《基因帅哥》 主要人物表与引子 主要人物表 华宇美智超——男,地球人,a国藉,月球村公民,遗传学专家,基因人之父。 沪莫玛柏莎——女,地球人,d国藉,月球村公民,华宇美智超的爱人和忠实助手。 基因汉——男,地球人,月球村公民,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 华继业——男,地球人,a国藉,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公司总裁,华宇美智超之父。 维克·南希——女,地球人,b国藉,农场主,华宇美智超之母。 华宇业洋——女,地球人,b国藉,华宇美智超之妹。 钟震——男,地球人,d国藉,哲学教授,沪莫玛柏莎之父。 玛丽娜——女,地球人,d国藉,音乐家,沪莫玛柏莎之母。 穆玛德琳——女,地球人,i国藉,世界超级大美女,联合国主席。 亚当斯——男,地球人,h国藉,世界超级美男子,联合国主席秘书。 威斯全胜——男,地球人,g国藉,联合国国际军事部部长。 道斯·拉波尔——男,地球人,q国藉,联合国国际科学委员会主席。 库尔班——男,地球人,e国藉,联合国国际专利委员会主席。 亨利·大留士——男,地球人,d国藉,联合国国际基因人研究会主席。 东方雄——男,地球人,a国藉,联合国国际法制委员会主席兼国际科技法庭庭长。 旁波宁——男,地球人,b国藉,联合国国际刑事警察厅厅长。 桑切诺娃——女,地球人,f国藉,联合国国际科技法庭高级法官兼高新科技案调查组组长。 哈德迈迪——男,地球人,n国藉,联合国国际科技法庭高级法官。 安娜——女,地球人,y国藉,联合国驻南极大冰谷维和部队导弹营营长,上校。 克萝蒂——女,地球人,b国藉,联合国国际刑事警察厅特派员 司马常新——男,地球人,a国藉,月球村管理部部长。 安黛茹斯——女,地球人,t国藉,月球村管理部秘书。 乌斯佐科夫——男,地球人,c国藉,月球村管理部安全督导员。 林士卓——男,地球人,a国主席。 纽卡顿——男,地球人,b国总统。 普士泰夫——男,地球人,c国总统。 特蒙多德——男,地球人,d国总统。 周通——男,地球人,a国藉,国务院专利局专利司司长。 约克逊——男,地球人,b国籍,国际转基因食品大王。 巩南星——女,地球人,a国藉,a国科技时报社高级记者。 阿吉斯——男,地球人,b国藉,国际飚风牌汽车公司总裁。 独磨俄及——男,地球人,无国籍,狂犬军总司令。 胡里奥德娃——女,地球人,p国藉,狂犬军副总司令兼情报部部长。 地罕——男,地球人,ps国藉,狂犬军参谋长。 玛甘捷琳——女,地球人,e国藉,狂犬军情报部情报员。 千岁伯——男,花星人,福宇号太空站主管,掌管人类和平发展事务。 百岁童——男,花星人,福宇号太空站理事员,掌管人类未来事务。 红花女——女,花星人,福宇号太空站安全员,掌管人类防卫事务。 霸宇宙——男,蓝星人,鲸宇号太空站主管,掌管宇宙战争事务。 狂八千——男,蓝星人,鲸宇号太空站理事员,掌管宇宙未来事务。 震地狐——女,蓝星人,鲸鱼号太空站安全员,掌管宇宙防卫事务。 引子 紫金百花走进浴室,将水笼头拧开,仰起头来冲凉。可是,任那凉丝丝的水流如何喷淋,心头的烦燥仍然像烈火一样烧灼。她闭上双眼,极力地想安静一会。不意,水流嘎然而止。她不由气恼起来,恨恨地拍了一下笼头,关了,快步走出浴室,来到卧室,打开衣柜,拽出超薄丝棉睡衣披上,蹒跚地走到百叶窗下,双手抱住骄傲的胸脯,紧锁两弯柳叶眉,迷惘地望着远处已被黄昏包裹了的紫罗林山的重重山峰,不停地念叨着:大梦谁先觉? 这个梦实在太大,也太遥远了。数百年以后,到了2e世纪,地球人类将发生什么奇迹,大宇宙有何新闻人物出现,谁能说的清梦?a国坤京紫罗林天文台向以科学预测人类未来而闻名世界,这一回一连开了三天会,动了多少脑筋,又耗了多少心血,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弄出个子丑寅卯,如何向同仁们交待,又如何向国家科委报告?科委可是有言在先,这个项目是国际科委下达的,只许成功,不许放空枪!怕鬼有鬼,看来结果只有交白卷了。同事们一个个垂头丧气,作为一台之长的紫金百花,更是愧疚万分。 未来是什么,大梦我先觉。她咬咬嘴唇,不服输的心理占了上风,打开衣柜,拽出一件灰色风衣套上身,也不锁门,快步来到了天文瞭望塔。 “台长好,有事吗?”年轻漂亮的女值班员倩茹不无紧张的跑过来,恭敬而又小心地问。 “唔,有事。”她吱唔着说。“我看看,嗯,看天空。” “我陪你?”倩茹试探着问,见她摇了头,便取出钥匙,为她打开瞭望塔的门,又打开了塔内的灯,踏踏踏……一溜碎步,跑回值班室去了。 紫金百花缓缓地抬起脚,又扭头向身后茫然地张望一下,跨进塔门,一步一个台阶,慢腾腾地登上了塔顶,抬头仰视天空,只见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她皱起眉头,操起新配置的全自动哈勃天文望远镜,选好角度,调到无限远,指向天际的最深处。 天际最深处星光灿烂,煞是壮观,但没有与往常异样的地方。 她又操纵望远镜,反复仔细地搜索着。结果仍然一无所获,懊丧地推开望远镜,自嘲道:“瞎子点灯——白费蜡!”懒懒地坐到地上,兀自生闷气。 一阵微风吹来,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眼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便起身回返。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极其浑厚的声音:“别走,大梦我先觉!”她惊奇地转过身来,借着灯光,见得一个面色鲜嫩的男人飘飘然立在面前,并不慌张,但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是苍穹老人,要帮设计人类的人拨开迷雾。” “那就不吝指教好啦!”她顺手推舟,“可别……” “决不会放空炮!”那男人打断她的话,“我先告诉你,你要告诉所有地球人。” “我向你保证,严师出高徒!” “不!我只收一个地球人为徒,但不是你。教你,是我的神圣使命。” “为什么不是我,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基因帅哥。这儿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因为有人在窃听。请你跟我走,敢吗?” “上天都敢,可惜你没梯子。” “呵呵!姑娘说错喽。”苍穹老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巧别致的小花球,接着说:“这个比梯子还好。请进吧!” 紫金百花还没来得及疑惑,那小花球已在他的手掌中迅速变大,瞬间变成一个五彩缤纷的大气球。只听“咝——”的一声,花气球上打开了一个门。苍穹老人一躬身,钻进去了。紫金百花稍稍犹豫,缩起脖子,也钻了进去。 花色大气球飘了起来,朝着灿烂的星空,越飘越高,越飘越远……; 第一章;特大新闻与抓胸事件 第一卷?诞生 第一章?特大新闻与抓胸事件 时间老人总是铁面童心,丁点儿也不允许人类冒犯她的尊严。只许顺从她的脾气,随着她的步伐,不紧不慢而又令人头晕目眩地走过一个又一个世纪。 转瞬之间,2e世就来到了。 一眨眼,又到了2e11年。 12月31日这天中午,b国首都麻星汀市贝多尼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穿着五颜六色的男女老少,沐浴着明媚阳光,脚踏着天蓝色有机玻璃板铺成的宽敞街道,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在布满整个街巷的大大小小的商店里来回穿梭,;各国各地的传统歌曲和流行音乐还有国歌,此起彼伏,令人心旷神怡。人群中不时有人发出会心的感叹――啊!好一派和平繁荣的景象! 突然,不知从何处刮来一股旋风,街道上随即被灰尘所弥漫。人们经不住旋风的袭击,也被不住风中夹带的那种难以形容的说不清是什么味道的薰蒸,纷纷夺路而逃,躲进身旁的店家馆舍,井然有序的街市一下子乱了套。 奇怪而讨厌的灰尘和怪味儿还未散去,三名穿着黑色西服戴着灰色礼帽的报童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招摇过市―― 卖报!卖报!《地球人快报》!最新报道!特大新闻!华宇美智超壮志未酬,重病缠身! 开始,人们以为是寻常叫卖,无动于衷。过一不一会儿,听出了个中异常,接二连三地驻足,侧耳细听。已经奔进店铺的男男女女们抵不住诱惑,探头探脑地向往张望。 卖报!卖报!地球人快报!特大新闻!华宇美智超壮志未酬,重病缠身! 卖报!卖报!最快消息,最新报道,华宇美智超重病缟身! 报!卖报!特别警告,地球人可能有灭顶之灾…… 报童的叫卖声越来越激昂,旋风掀起的灰尘却渐渐虚弱,不再那么凶悍,像听到激愤的谴责声,心虚胆怯起来,悄然逃遁了。那股怪味却有些顽固,仍然往鼻孔里侵袭。 华宇美智超没有成功?他病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游人们先是惊疑地交头接耳,紧接着给纷纷涌向报童,竞相购买,都想先睹而后快。霎时间,三个报童被围成了三团,街道的秩序更乱了。 几名警察飞速赶到,吆五喝六,几经弹压,抢购报纸的人们才稳定下来,排成队,依次购买。警察们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借查看为名,从报童手中要过报纸,像那些抢购的人们一样,闪到一旁,急不可耐地阅读起来。此时,那怪味儿也闻不到了。 头版头条,最显著的位置,用特大字号刊登了一句话,赫然醒目―― 华宇美智超潜心研究基因人已经四十余年,至今一无所获,自知壮志未酬,愁肠百结,重病缠身。 旁边配了一段话―― 地球人梦想彻底战胜包括死亡在内的苦难,成为大自然的真正主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新世纪到来,地球人的灭顶之灾就要开始了。 这则新闻虽然新鲜、剌激,却令人恐怖。看过报纸的人们,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有些人开始议论。 “可怜啦!”一位穿着大红衬衫的黑肤色老太太惋惜地说。“华宇美智超到底累垮了。我早说啦,这基因人研究可双登天都难,不幸被我言中了。”忽然,她擦擦手,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嘴巴两下,接着说:“臭嘴!胡说什么呢?打你,打烂你!” “一无所获,重病缠身?”一位西装革履、满头棕色头发的中年男子满脸疑惑,“太突然了,不大可能吧?沪莫玛柏莎是他爱人,天天照护着他,怎么可能让他得病,还是重病?” “我看也是!”一位金发碧眼,长着一字眉,模样非常漂亮的姑娘附和说。“华先生老爸可是国际有机玻璃大王,超级大富豪,还会让宝贝儿子被病魔缠住?” 一个身材矮小,身穿牛仔裤,长着两只老鼠眼,满面蜡黄的中年男子凑到那姑娘跟前,阴阳怪气地说:“这可难说喽。心病嘛,光有钱治不好的。地球人嘛,啥时候能斗得过病魔?什么都要有,不要有病。这不过是无可奈何的呻吟罢了。媒体上早就说过了,姓华的不知天高地厚,和他那个不明不白的女朋友,叫护啥都白搭,上月球村之后,断绝一切联系了,就是一去不复返啦!华老头儿想管宝贝儿子不假,可宝贝儿子却不理大富翁老爹的茬口。嘿嘿!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喽!” 一字眉姑娘嫌他矮小丑陋,不屑地扫他一眼,甩下一句“黄脸狼”,转身和别人说话去了。 “这新闻怪怪的,莫明其妙,不会有假吧?” “新世纪道德和法制深入人心,谁还愿意弄虚作假?不过,这报道总觉得不那么地道,有点故弄玄虚。” “我就一汀信地球人战胜不了死亡!大宇宙的主宰非地球人莫属。说什么竹篮打水,灭顶之灾,吓唬谁?危言耸听,妖言惑众!” “死亡不可战胜,华宇美智超终究碰得头破血流。这我相信。可说啥地球人有灭顶之灾,就是信口开河了。” “黄鼠狼”四处乱窜,一边大声喊叫:“嗳,嗳嗳!无风不起浪啊。人嘴有仙气哟。说不定就被说准了。报纸还会有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 没等人们议论多久,一队巡警飞奔而来,分别冲进三个报摊中,急迫地命令道:“报道有假,不准购买!,主买了的,马上统统交出来。我们负责退款。” 紧接着,街道派出所启动了安全应急装备。随着一阵“吱啦”声,街道东西两头电子控制的安全栅栏像竹笋一样从地上窜出来,两千多米长的贝多尼街被封控了。 五六个警察不由分说,收缴了三个报童尚未卖完的报纸,由两个警察将他们带进了街道派出所。其余几个警察一边喝令快快交出报纸,一边挨个搜索行人,没多一会,卖出的报纸全部送到了派出所所长期那张橙黄色办公桌上。 游人中有好事的,看看手表,交头接耳,夸赞巡警们训练有素,能在报纸叫卖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赶到现场,快速反应能力实在强。 他们哪里晓得,这支巡逻队其实是因为前两天发生的怪事特意见建立起来的应急分队,专门对付突发事件。 说起来,前两天发生的怪事实在非常奇特――如此繁华的一条街道,竟然一个小时内连续有三名妇女被人从身后抓摸了胸脯。三位倒霉的妇女众口一词,都说是从背后下手,抓得ru房很疼,愤怒之下,左顾右盼,手忙脚乱,想抓住那丑恶的手,发现那可恶的脸,最后却什么也逮不着。一个反应过快过于冲动的妇女,错把身后的一位女士当色鬼打了一耳光。那女士不甘受此污辱,诉诸法律。经过法庭调解,判罚赔偿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失了事。但是,法官们觉得此事非常跷蹊,作为特案向市长报告,建议加强对贝多尼街的安全防护。 市长一听,眉毛都倒竖起来了,怒气冲冲地把市警察局长马克叫到办公室来,劈头盖脸的好一顿训斥:我们b国,全世界最富的国家。我们麻星汀,我们国家最富庶的城市。作为警察局长,你不会不知道!贝多尼街,啊!我们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世界各个国家各个地区的人,心驰神往,旅游胜地嘛,购物中心嘛!你不知道嘛?你应该知道的!凡来这儿的人,尤其是这儿的老百姓,无不沉浸在幸福安乐之中。现在,出了这等怪事,岂不令广大市民心疼?岂不叫全世界人民非常失望? 看马克张张嘴想说什么,他恼怒地一挥手,抬高嗓门:你别强调客观原因,就是你的错,你的错,安全防范工作很疲软!地球村好多年没有战事了,到处莺歌燕舞。出了这等丑事怪事,怎么给我们的总统交待,又怎么向联合国交待?传扬出去了,岂不有损于麻星汀市甚至是b国政府的声誉和威信?啊?是不是?啊! 见马克憋得满脸通红,就像一只气球,显然快要爆炸了,他才换上温和的口气,假惺惺地宽慰几句,指令立即采取紧急措施。 马克已有三十多年警察工作经历,老干探,识时务,顾大局。虽然心中窝头,却仍能替市长设想。市长大人尽管凶巴巴的,话却非常在理。贝多尼街既是b国公民也是世界人民的乐园,的确需要特另呵护。这么一想,他把心中的怒火硬是按捺下去,扔掉满肚子的委屈,二话不说,向工立下军令状,保证身体力行,维护好贝多尼街的治安。市长近乎蛮横地要他保证再也不发生类似的怪事丑事。他却回答说:“尽力而为吧。” 回到局里,马克立即亲自动手组建了这支特别巡逻队,协助贝多尼街道派出所,二十四小时巡逻,一心想抓住歹徒,以便向上司交差,也好给市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然而,一连几天都是一无所获。最后,他决意孤注一掷,发动心理攻势,请来三位高级心理医师,给三位受害妇女进行心理疏导。好说歹说,硬是把三位妇女说得疑惑起来,承认自己可能撞到了别人 身上,或者是产生了幻觉。这下好办了。三位妇女与心理医师的对话很快成为权威新闻,传遍地球村。舆论被暂时糊弄过去了。民心也因此安定下来。不用说,市长大人受到了总统的夸奖,说他是不多见的能够随机应变力挽狂澜的领导人物。市长一高兴,亲自打电话给马克,不加修饰地把他夸赞一番,竟然说他是当代天才,是外星来的仙人。弄得马克啼笑皆非。他心下明白,这件事纯属火烧眉毛,且顾眼前罢了。明眼人都会看到,决不可能三个妇女在同一时间里接连发生一模一样的幻觉和错觉,就像老太婆生孩子,一定有其深层的原因。只是一时难以查得出来,就让它作为一个谜团埋起来,看以后能否解开。解开当然好,解不开也只能硬撑着,地球人的历史上有许许多多的谜团嘛。 ; 第二章;特大新闻与抓胸事件续 第二章·特大新闻与抓胸事件(续) 说起来,还是马克经验丰富,知道坚持就是胜利的道理,在没有结果却稳住了阵脚之后,并没有贸然撤掉巡逻队,下了一道新命令,巡逻情况一小时一报,重大情况随时报告,果然奏效。刚才,巡逻队领头的女警官向他报告了卖报这个新情况,他十分敏锐,指示马上封锁街道,收回全部报纸,找三个报童询问具体情况。至于为何如此迅速地确定是假报道,马克没有一点透露,下属们当然不便随便打听,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这是纪律。 三个报童的名字很有趣,灰泥鳅,ag国人,黑皮肤,厚嘴唇,十二岁,头发剃光,面孔瘦削,样子很滑稽;尖嘴猫,b国藉,麻星汀人,十三岁,有张俊俏但苍白的脸,下巴尖,牙齿很白,但不整齐;憨憨蛋,n国人,十四岁,皮肤微黄,方脸盘,胖乎乎的,憨态可掬。他们分别被带进了审讯室,稚嫩的脸蛋上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弄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被带到了这个望而生畏的地方。面对从未见过的森严场面和威严的面孔,三个人无一例外的浑身哆嗦。 讯问很快结束了。警官们无论怎么旁敲侧击,三位报童始终众口一词:不知道是假报道。当场调阅他们的全球网上个人资料,都没有劣迹。三个孩子在这贝多尼街卖报谋生,已经三年,一贯循规蹈矩,名声颇佳。今天中午,他们像往常一样,到《地球人快报》报社销售部,交过押金,取了报纸,开始并没发现什么,到了贝多尼街,如常地摆开报摊,拾掇一摞摞报纸时,方才发现那则新闻,来不及埋怨报社事先不给提示,一个个惊喜交加,拼命地叫卖起来,谁也没想到,会落得如此结局,钱被没收了,报纸也被没收了,人还进了局子,真是失火打板子——双晦气。 所长把警官们聚到一起合议,认为报童们的口供基本可信,可以先释放他们。特大新闻纯属子虚,已是板上钉钉子,问题一定出在报社,应当迅速赶往《地球人快报》社去查清事实。华宇美智超研究基因人已经四十多年,一直没有搞出名堂。进入新世纪,地球人对他和他的研究早就淡漠了,只是时不时有猜测性的文章见诸于报端而已。这个假新闻说他重病缠身,不能不说有诅咒之意,可警官们对基因人研究都是外行,都不感兴趣,谁也没有太看重,没想到会酿成什么恶劣后果。 领队巡逻的那位女警官名叫克萝蒂,是马克局长点名派来的,二十四、五岁,身高一米七0,面部轮廓分明,白皙清秀,蓝蓝的大眼睛明亮清澈,目光敏锐,脸上的表情果敢之中带着快活,走起路来有些像男人,步幅较大,身体一会挺起,一会微微后倾,活像一棵小松柏,在轻风中有节奏的摇摆,显得高傲,活泼,充满自信和自尊。她看着所长,长长的睫毛忽闪两下,说:“我得请出尚方宝剑!”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马克局长的办公室,简捷地报告了案情,说报童们没有嫌疑,建议马上释放。 “克萝蒂,你听着!”马克口气很严肃。“别以为报纸全部收回就万事大吉了。这个报道引起了有关方面的特别关注,责令由我亲自指挥,深入侦察。现在还不到放孩子们走的时候,带回局里,好好照料他们。” “是,局长!”克萝蒂干脆地回答,挥挥手,指挥警官们带着灰泥鳅他们,匆匆忙忙赶回市局去了。 巡逻队刚刚走开,“黄脸狼”就从公共厕所里摇了出来,系好裤带,理理衣裤,从显得肥大的衣袖里抽出一张报纸,边走边摇头晃脑地看着。 一辆黑色飚风牌豪华轿车“嘎吱”一声在“黄脸狼”身后不远处停下,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跳下车来,刚要向前跑,车上又跳下来一个男青年,一把拽住她,轻声说:“别跑!报童都叫警察逮走啦!”“那乍办呢?”她有些懊丧地说。男青年替她理一下额头的几根头发,微笑道:“别急,亲爱的。我有办法。”说完,紧走几步,追上“黄脸狼”,拽住了,生硬地说:“把你的报纸给我看看。” “黄脸狼”慢慢转过身来,歪着脑袋,斜他一眼,扬扬报纸,自鸣得意地说:“这可是凭我的高超智慧得到的,你要看,可以。但不能白看。” “看一下也要钱,你不怕别人说你灵魂……” “黄脸狼”“啊”了一声,不耐烦地说:“别噜苏。我的灵魂,无价之宝。所以,我要你付钱。” “那你的灵魂值几个铜板呢?”那年轻女子赶上来,讥讽地说。“你有喉头炎吧,声音像撕破布,快把灵魂卖掉,好回去治嗓子喽。” “黄脸狼”丝毫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亲爱的小姐,你问我的灵魂多少钱一斤?不瞒你说,这要看本公民的心情了。高兴了一文不要,不高兴了天价不卖。嗓子哑,本人基因优秀喽。你俩个想哑还哑不了哩。” 她厌恶地盯他一眼,拽住那青年说:“咱们走,这人太丑陋,可恶。”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黄脸狼”恬不知耻地说。“本公民就爱丑陋。不怕丑陋,就怕丑陋得不出奇。丑陋出了奇,也就值钱了。这和大俗即大雅是一个道理。年青人,你们不懂,越是丑陋越值钱,这也是奇货可居。” 那男青年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对我们有用,管你丑陋不丑陋做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千元的票子,讥讽地说:“不用找啦,愿你的灵魂能换到更多票子。”说完,拽过报纸,搂着那女子,快步走进汽车,刮风似的开跑了。 “黄脸狼”展开票子,仔细看过,用手指弹了弹,自言自语道:“灵魂就是金钱。我要金钱。巡逻队,来收钱啦。” 克萝蒂带着3个报童赶回市局,还没来得及喘气,马克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马克局长五十多岁年纪,长着一张英俊面孔,身材高大,为人乐观,待部属们一向和气。今天可不同,一脸沉重,没有丝毫愉悦,坐在棕色皮椅上,双手撑住办公桌,双肩耸着,一级警监的肩章像块布板子快竖起来了。他用捉摸不定的眼神看了克萝蒂一下,没像往常那样和蔼地说“请坐”,站起来,背起手,不紧不慢地踱了几步,忽然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微微弯曲着,不动声色地问:“美丽的克萝蒂,坦诚地说,你的感觉如何?” “报告局长!”克萝蒂不卑不亢,“属下觉得你小题大做。” “哈哈!”马克大笑。“我算定你会这么说。我喜欢你这种直率尖锐的风格。不是我小题大做,而是旁波宁厅长,还有……” 克萝蒂犯急了,有些不礼貌地打断他的话:“还有谁?这么一个小小案件,难道也被‘捅’到天上去了?” “又被我算准了。”马克的口气冷峻起来。“你克萝蒂一向精明,怎么这回犯了糊涂?你不觉得这特大新闻太奇妙?抓胸案件可不小哇!”打开袖珍电脑,调出一份资料,朝她招一下手,说:“你来看看这份资料,再说你的感觉。” 克萝蒂几步跨到办公桌前,拽过一张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有些不服地说:“局长,我的感觉不会错,问题肯定在报社,去跑一趟就水落石出。” “你总很自信。”马克不无讥讽地说。“我调查过啦,结论恰恰相反。” “报社没问题?”克萝蒂纳闷的很,“难道有人想出报社洋相?” 马克看着她疑惑的样子,想说什么又没说,扭过头去看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显现出《地球人快报》报社大院的镜头,接着是记者撰写和编辑编写稿件的经过。原版新闻稿件是这样写的—— 据有关权威人士透露,华宇美智超研究基因人不会一无所获,自古壮志难酬,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身染重病的人们可望出头之日了。 “啊——”克萝蒂惊诧地说。“掐头去尾,篡改了六个字,‘不会’变成了‘至今’,‘自古’弄成了‘自感’,‘不负’成了‘已负’,‘可望’改为‘无望’,又把‘的人们’三个字删掉,意思全变了,谁篡改的?” “你问我,我问谁?”马克无奈地说。“反正,不是报社的人。” 屏幕上又显现出配在新闻旁边的那句话—— 地球人定能彻底战胜包括死亡在内的苦难,成为大自然的真正主宰。基因人研究决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新世纪到来,地球人的全新福音就要降临了。 克萝蒂不由气愤起来:“局长,到底是谁狗胆包天,竟然肆意歪曲,原本是‘定能’,却篡改成‘休想’,原本是‘决不会’,歪曲成‘绝对会’,原本是‘全新福音’硬是糟蹋成了‘灭顶之灾’,该死的,猪,肚子里坏水真多,心肠够毒的,这么诅咒我们地球人,查出来我非踢他几脚解解恨不可。” “查出来?不急,不急!”马克的样子很滑稽,“旁波宁厅长说,此案是一口井,先把盖子盖上,然后跳进井里头,查个痛快。” “啥意思?”克萝蒂一头雾水,“不明不白的跳进去,不怕被淹死呀?他高高在上,不会主观臆断吧?” “不能这样说他。”马克用教训的口吻说。“旁波宁一向德高望重,无论哪方面都是我们的楷模。”想了想,做出神秘的样子,又说:“告诉你一个内部秘密,旁波宁很快就到联合国上班去了,国际警察厅厅长。” “啊——”克萝蒂一耸肩膀,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不再吱声,继续看资料。 电脑屏幕上播放出社长道格律加审稿直到交付车间印刷的经过,环环紧扣,没有任何漏洞。车间按程序制作,也是一环紧扣一环,没有任何差错。午间新闻版报纸全部印刷完毕,一包包运入库房,经过保管员的最后一道检验,也没有什么疑问。 时针指向十二点,电子报时器响过,工人们下夜班了,车间落入一片黑暗之中。 安装在各个角落的电子监视器没有停息,仍然睁大眼睛,机警地窥视着车间的动静。可是,从昨晚十二点直到今天中午发行前,监视器没有任何人进过印刷车间的记录,连只毛毛虫也没发现。 马克关闭了电脑,双手抱胸,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克萝蒂,轻声问:“有何感觉?” 克萝蒂下意识地拢了一下前额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整个运行过程十分严密,还是出了假报道,难道真的出鬼了?” “这句话真不科学,新世纪了,还说什么鬼不鬼的。” “我莫明其妙,请局长指教。” “唉!”马克叹道,“不怕你笑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也有出了鬼的感觉。” “你没找我们的楷模吗?他是不是也有出了鬼的感觉?” “等不到我去找啊,他先打上门来了,神秘兮兮的,刚刚派人取走了录相资料,说一定给个说法给我。” “给了吗?” “哪有那么快?凡事有个过程,他得请有关部门帮忙鉴别嘛。” 两人正说着,专线电话响了。马克连忙抓起话筒,一听,高兴地喊道:“厅长,有说法啦。” “先别高兴。”旁波宁的声音低沉,“对你们提供的录相资料再鉴别,也没什么突破性发现。不过,热力学专家认定,昨晚十二点钟以后的录相资料,感热度比较高,怀疑有特别动物进入车间,你老说的对,真的出了鬼。” “啊——”马克和克萝蒂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相视而笑。 “马克,我的判断一开始就是对的。”旁波宁不无骄傲地说。“此案关系全体地球人民的幸福和安宁,必须慎之又慎。” “这个我懂。”马克有些委屈地说。“可是怎么算是慎重啊?特别动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吗?如果真是鬼,怎么对付,你得教教我。” “还有,把井盖起来,跳进去查个痛快,到底是啥意思呀?”克萝蒂一旁小声说。 “马克,我早就在帮你啦。”旁波宁似乎有点生气。“一切为了地球人民,这个你也该明白。现在可以肯定,贝多尼街的特大新闻的确是假的。” “原版是真的,被人篡改啦。”马克急忙解释。“《地球人快报》可以肯定没问题,整个运作过程都有监控录相,一点漏洞也没发现。” “马克局长,你们的工作还不深入啊。”旁波宁的口气严肃起来。“从资料看,只有一个可能,蓄意造假者先在车间捣鬼,然后在途中掉包,把他们篡改后的报纸给了三个报童。” “这是我的失误。”马克难为情地说。“好在二十万份报纸全部扣住了。三个报童也带回来了,我马上再审。噢,你批评我的工作不深入,是否包括没有查封这家倒霉的快报社?” “乱弹琴!我问你,你有什么理由查封人家呀?还有,查封了报社,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啊?报社也是受害者,你不懂还是跟我闹情绪?报纸嘛,当然扣的好。华宇美智超在月球村十几年了,爹妈都不知道他多少情况,他们胡乱评论什么?三个报童赶紧审,完了马上报告,我等你的好消息。”旁波宁命令式的口气中带着调侃。 没等马克吩咐,克萝蒂已经跑出去了。马克年纪一大把,还那样严肃地向旁波宁认错,她的心就像钻子钻着一样难受,讯问工作由她亲自主持,没问清楚,完全是她工作马虎,哪能让局长背黑锅?不便给旁波宁厅长直接解释,只能以行动向马克表示歉意了。不一会,她把三个报童带了过来。 “这是麻星汀市警察局长的办公室。”她威严地说。“刚才没来得及细问你们。现在你们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说出来,不准撒谎,不准隐瞒。” 三个报童不知为何出了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却又被带进警察局大局长的办公室,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 “我叫马克,你们都别怕。”马克和蔼地说。“尖嘴猫,灰泥鳅,憨憨蛋,三个小朋友,我问你们,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好吗?” 孩子们点点头,似乎放松些了。 “好!就这样。”马克微笑着。“你们运报纸的时候,没遇到什么人,也没停顿过吗?比如说,坐下来歇息,或者停下吃东西。” 克萝蒂也换上和蔼的口气,补充问道:“这么说吧,三个小朋友,你们一刻也没离开报纸吗?” 三个孩子苦思冥想起来。忽然,一起叫道:“撒尿,我们去撒尿了!” 上午十一点钟,三个报童在民主路大街148号《地球人快报》发行部,买了三捆共计一千五百张当日《地球人快报》午间版报纸,装进他们合用的草绿色小面包车里,像往常一样唱着歌儿,驾着车,往贝多尼街驶来。途经人民电影院时,灰泥鳅尿急了,要解手,尖嘴猫和憨憨蛋也想尿,早餐稀粥喝多了,干脆一起下车去公共厕所。他们记得很清楚,下车时,锁了车门。解完小便回到车上,大概用了五六分钟。再问还有没有其他重要情况,他们都说绝对没有了。 马克叫克萝蒂把三个报童带走了,放在原来的房子里,准备有事再问。旁波宁听过他的报告,断定报纸是在三个孩子下车解手的时间里被掉包的,叫他马上把孩子们放了,让他们还是去卖报,别给孩子们的幼稚心灵中留下阴影,也别让贝多尼街的人们生疑。 马克惟命是从,吩咐克萝蒂把“灰泥鳅”他们送回贝多尼街,责令《地球人快报》报社再发行一千五百张原版报纸给他们继续叫卖。同时,吩咐贝多尼街派出所打开街道两头的安全栏杆,恢复正常秩序。 没多一会,克萝蒂就跑回来了,听马克传达了旁波宁的指示,感觉有些深奥,直筒筒的问:“局长,不让鬼耍了,别叫鬼溜了,还有鬼可能会吃人,啥含义?” 马克认真地说:“我理解,泡制假报道的人本意就是耍弄我们。华宇美智超研究基因人四十多年了。十年前,他向全世界说过,这项研究对他来说,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了。说过这句似乎很狂妄的话之后,他就跑到月球村去了,闭门谢客,断绝外界联系,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几乎成了被人们遗忘的人……” “啊,我懂啦。”克萝蒂有些不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投石击水,企图一石击起千层浪,这就是捣鬼者的险恶用心。” 马克会心地笑了:“好聪明,像我的部下。浪花翻滚,水平面被打破,鱼虾势必惊动起来,他们就可以张网了。一张网,必有死亡发生。”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旁波宁厅长真是深谋远虑。”克萝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局长,这回我真的全明白了。假报道只在贝多尼街出现,其他地方都没有,说明那些鬼自作高明,以为新世纪信息高速公路遍布全球,一个小墙旮旯里放个屁出来,转瞬间就能‘臭’遍大宇宙。” “说的对!”马克用赞许的口气说。“他们为何捣鬼,还不是要兴风作浪,浑水摸鱼嘛。” “做梦娶媳妇——想的美。”克萝蒂轻蔑地说。“一块小石头还没投到水里头,就被我们击碎了。” 马克叹息一声,摇摇头说:“没那么乐观啦。你想想,为什么鬼要选在贝多尼街投石头,为什么我们的监视器成了睁眼瞎,为什么他们能在半路上篡改报道?” 克萝蒂紧锁双眉,想了一会,说:“还有两个为什么,贝多尼街近些日子为什么接连发生抓挠妇女胸脯的事件,为什么印刷车间的监视器感热程度较高?我敢说,都与鬼有关。” 马克把脸一摆:“克萝蒂,你胆子真不小啊,敢怀疑本座的结论和决策?” 克萝蒂也把脸一放,严肃地回答:“局长,我追求并信服真理。三个妇女同时发生幻觉,岂有此理,恕部下直言,完全是自欺……。” 马克摆手拦住了她,不无惭愧地说:“没错!唉,干我们这一行,常常迫不得已地将错就错啊!”苦笑一下,又说:“这也是斗争艺术啊。击败敌人保护人民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拍一下她的肩膀,认真地说:“你是一块好材料,将来一定能担当重任。” 克萝蒂似懂非懂,不好意思起来,说:“局长,克萝蒂年轻冒失,你别介意呀。” 马克叹口气,说:“我们都坐在火山口上,还能计较鸡毛蒜皮吗?我脑子里全是大问号,谁是鬼?鬼是谁?如何发现?如何打?旁波宁叫我们自力更生,深入侦察。可我真像赶鸭子上架,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却像压着一座大山。” 克萝蒂刚想说什么,他朝她一伸手掌:“你别说了,完成上级的任务要紧。他妈的,我就不信,西门豹还怕了鬼不成?鱼死还是鬼‘灭’?就看谁比谁高明了。最低也要拼他个鱼死网破。再找道格律加谈,查清楚原始报道是谁写的。” 克萝蒂听了,马上起身说:“我给他打电话。” “不!”马克严肃地说。“电话不保密,也说不清楚,你跑一趟,快去快回。” 过了半个小时,克萝蒂带着道格律加走进了马克的办公室,先给他搬个椅子,让他坐了,接着打开摄录像装置,搬个椅子一旁坐下,掏出笔和纸,准备记录。 马克习惯也是着意地扭头看看背后墙上的电子表,正好是一点三十分。转过脸来,紧盯着道格律加的眼睛,直到他低下头,才冷冷地问:“道格律加社长,你的报社是不是快倒闭了,要在基因人身上打主意,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 “局长,你不能这么说呀。”道格律加装模作样地狡辩。“《地球人快报》一向信誉好,销量高,哪会倒闭?今天的报道我也被弄糊涂了,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恶作剧。” “道格律加先生,现在不是你发感慨骂人的时候。”克萝蒂教训道。“局长叫你说,干嘛要没事找事。” “克萝蒂警官,你的话可没有你人漂亮,不能说没事找事,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道格律加到底有些着慌,说漏了嘴。 “受谁之托?快说!”马克紧紧追问。 “我能不能不说?”道格律加眼睛里流出担忧之色。 “不能!这是你应尽的法律责任。”马克的双眼像鹰一样闪光。 “好,我就告诉你们。但局长你要答应我,可不能把我卖了。” “放心,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为知情者保密。说吧!” “是他,是……”他欲言又止,像抽筋一样跳起来,“哎呀”大叫一声,“不!我不能说。” “你不能不说!”克萝蒂喝道。“知情不举,罪加一等。” “不会的,不会的。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收拾我?”道格律加恢复了镇定,挪挪椅子,稳稳地坐下来,口气有些像无赖。“不瞒你们说,说了我就得死。不说呢,我还可以活,活的旺旺的。我的遗传基因可是优等的,能活一百五十岁。” “那我要恭喜你长命百岁啰。”克萝蒂讽刺道。“良莠不辩,漠视法律的人,活那么久可真不好熬。” “你,这……”道格律加本想骂她,转念一想,还是沉着斯文一些稳妥,改口道:“反正,反正不是假报道,是原版报道。我们做的好像没有错。” “一推六二五,干净的很啦。”克萝蒂气愤的说。“也不想一想,报纸是你的报纸,车间也是你的车间,报道铁铁的已是假货色,你能脱得了干系吗?明明知道,就是不说,真想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快说!” 马克厌恶地挥下手,讥讽地说:“社长先生,说不说都是你的权利。希望你不要后悔就是。你请自便吧。” 道格律加略微迟疑一下,起身向两位警官各行了一个躬身礼,昂首阔步地走了。 马克看着他走出门外,轻轻摇摇头,抓起电话,给旁波宁报告。旁波宁还没听完,就大发雷霆:“马克,你大脑基因病变了,还是昨晚被老婆骂惨了,这么糊涂,啊!道格律加是一条重大线索,不!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你怎么轻易放过了?我告诉你,赶紧补救,赶紧!丑话说在前头,补救不好,你就提头来见。”啪——他重重地压了电话。 旁波宁的声调很高,克萝蒂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未免不平,说:“局长,厅长怎么了,这么火气冲天的,还楷模呢?” “嗯——”马克连连摆手,“他要不是楷模才不发火呢,是我们做的不好啊。我们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诤友,挚友,谁错了谁就挨训,平等的很。”苦笑一下,又说:“与你无关,是我失计了,光想着依法办事,犯了轻信的毛病。他骂的好啊,我的确基因疲软了。” 克萝蒂笑道:“局长,挨克了还有心情笑,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也是我的楷模啊。我把道格律加追回来?” “我们一起追。”马克脱掉警服,换上灰色西装,一边穿,一边往外走。克萝蒂本来就穿着便衣,快步跑到停车场,将她的天蓝色越野汽车开到马克跟前,说:“局长大人,本人收入微薄,买不起风力的,只能享受汽油的,你就委屈一下吧,争取时间喽。” 马克苦笑道:“大局长的私家车也不比你高级哟,委屈惯啦。这叫同甘共苦。”想了想,又说:“车嘛,代步工具,何必要那么好?又不是大官大富豪,要啥赶时髦、领导新潮流?再说喽,公家配的也是风力的,飚罗牌,开起来风驰电掣,能保证正常工作,我知足啦。” 克萝蒂扭头朝他莞尔一笑,用坚定的语气说:“局长,这你就不对了。现代社会讲究责本位,就是首先尽到保护自己的责任嘛。”故意“轰”了一下油门,接着说:“你听,老牛叫似的,真没劲。当小喽罗的,办案子经常私车公用啊。”扭过脸来,调皮地笑笑,说:“局长,别多心,这样说决无私心杂念。我是想啊,啥时候向约克逊借些钱……” 马克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这个主意好啊,他是你妹妹露丝的老公公嘛。亲帮亲,邻帮邻,光荣传统啰。不过……” 克萝蒂咯咯一笑:“局长,你就直说,我这是异想天开好啦。约克逊是个世界大富翁,可他总向葛朗台看齐。露丝跟我说过,他儿子布朗恨他是吝啬鬼哩。” 马克轻轻一笑,说:“知道就好哇。你别生气,我要说呀,露丝想在他哪儿发财,恐怕没门。嗳,你想买飚风牌新轿车,去找华继业,全世界都说这个老头儿慷慨,好施舍。” 克萝蒂做个鬼脸,戏谑地说:“还是局长大人有远见卓识,我干脆嫁给华宇美智超,不是万事大吉啦。” 哈哈哈哈……两人不约而同,一阵大笑。接着,克萝蒂率真地说:“局长,你说的对,还是自力更生的好啊。” 马克把手一挥:“自力更生,前进——” 俗话说的好,棋错一着,全盘皆输。又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马克和克萝蒂穿街过巷,用了二十多分钟,赶到了民主路大街《地球人快报》社大院,再用两分钟,找到道格律加的宿舍,不由目瞪口呆,后悔不迭—— 道格律加静静地躺在他那张布满人体基因图案的铜架双人床上,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样的现场马克早已司空见惯,很快恢复了镇定,对克萝蒂说:“快勘察现场,秘密进行,我向旁波宁报告。” 非常奇怪,这一回,旁波宁却很平静,除了说早在他预料之中外,没有什么难听的话,指示马克做好后面的工作,随时与他联络。 现场勘察结果很快出来了,道格律加由于心肌梗塞猝死。法医的尸检报告上说,他有心脏病史,死亡前半小时内受到强烈刺激导致恶性发作,未能及时抢救而死亡。具体是何种强烈刺激,无法鉴别。 现场搜索,没有发现道格律加有什么不守法纪和道德的文字及物品。查阅他的日记本,发现三天前的晚上,他写了这样一则日记: 加班审完稿件,正要回家,电话来了。一听,是当官的,大官!奇怪,《地球人快报》虽然经常报道地球村发生的最新消息,却极少与官员打交道,压根就没有高端访问的业务嘛,这个大官有何见教?且应付着再说。听,他煞有介事,说最近老有人问他基因人研究的事,他因为身份特殊,不便直接表态,可又不愿意让地球人民失望,想借你们报纸的一角,发个很普通的消息,好叫人民放心,引导一下舆论。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答不答应?不知根不知底,万一是冒名顶替怎么办?我的脑子像光盘一样急速转动。啊,我是人民啦,我非常关心基因人研究啊,再说了,我们这快报一贯都是报道最新消息的,要提高知名度和效益呀,这不是瞌睡来了人家扔来一个枕头嘛!他投其所好,我也就坡骑驴,各得其所。反正遣辞造句都由我,玩文字游戏可是我们的专长,不怕别人咬文嚼字,节外生枝。怎么写呢?我建议搞个专访。他打着官腔说:己所不欲,勿施与人。我跟你说是普通报道嘛,你就随便一些。最后商定,不署名,也不落款,笼而统之,写个分析性的消息。 下面隔了两行,又写了一段话,从墨迹干湿程度和内容判断,是后面追加上去的: 哈哈,网站有反应了,点击率上升了50%,差点没堵塞。唉,仔细一看,都没啥价值。有指责不慎重的,有说不权威的,更多的是怀疑,只有少数那么几个觉得新鲜。有那么几个协会攻击我们无病呻吟,愚弄民众,要投诉我们呢。怎么办?哼,最好的对策就是不予理睬。哎呀,不会弄巧成拙,捅出什么大漏子来吧?不怕,不怕!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哩。 克萝蒂在心里问自己:道格律加的死亡是一个谜,这日记又是一个谜,谜底是莫明其妙。 马克当场拨通旁波宁的手机,报告了案情。旁波宁命令他深入侦察,抓紧处理好后面的事情。 “是!”马克坚决地说。“我会处理好的,如果处理不好,提头见你。” 旁波宁哈哈一笑:“你的头不值几个钱,又没人悬赏,还是寄在你的项上好啊。还有件事要提醒你。贝多尼街今天中午的电子监视器实况录相我从派出所调过来看了,有一辆飚风牌黑色豪华轿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也买了一份快报。从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手里买过来的。经过突击调查,是布朗,露丝,一对恋人。他们车上热量也大,还有一种地球村少见的气味,很有意思,你们再研究研究。这样,叫克萝蒂去研究好了。你马上到我这儿来一趟。” 马克随即吩咐克萝蒂调查布朗和露丝,然后,锁好办公室,仍然穿着那身灰色西服,驱车赶到了麻星汀市电视台,见过台长狄更达之后,又驱车赶往b国警察厅。 听见报告,喊过“请进”,旁波宁便起身大步走到门前,同大步跨进门来的马克紧紧握手,热情拥抱。然后,拽着他的手,一起坐到棕红色的布沙发上说话。马克三句话不离本行,先说案情。旁波宁认真地听过,和颜悦色地说:“你们辛苦了。假报道已经引起风波,联合国警察厅严密关注,国际科委也高度重视。” 马克会心地一笑,说:“联合国警察厅的关注不就是你的关注嘛。放心吧,你的部下不会丢你的人,还是那句老话,做不好,提头来见你。哦,现在该说到联合国见你了。” “你又来了。”旁波宁笑着,拍他肩膀一下。“我也是那句老话,你的头不值钱,还是寄在你的脖子上好。”他请马克喝茶,接着说:“不知为什么,联合国把我看中了,非要我去干警察厅长。今晚上我就走啦。非常想见你一面,所以就把你叫来了。” “这么快。”马克有些惊讶地说。“也不给老朋友一个送行的机会。” “这就是送行啦。”旁波宁快活地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多保重,健康至上啊。” “你更要多保重啊。”马克的眼睛里湿润了。“你才四十多岁!到更高的位置上会更劳累,官越大越难当,千万千万注意身体。” “你也不老啊。”旁波宁哈哈笑着,“才五十多岁,新世纪属青春年华嘛。假新闻给我们一个信号,华宇美智超的基因人研究成功了,我们都会长生不老啦。” “但愿如此。”马克咧嘴笑笑,抬头看一眼墙上的电子表,“嗳,快三点钟了,你又急着走,我就长话短说,这起案子我准备这样深入下去。” 马克概略地说了深入侦察的思路,旁波宁先点头称许,表情严肃地对他说,假新闻引起了各国各地政府的严密关注,纷纷向联合国询问,提出了种种建议和要求。联合国的指示一共十二个字:严防事态扩大,从速捉住元凶。 马克不无抱怨地说,捉住元凶谈何容易,又问元凶到底是谁。旁波宁笑而不答。他忍耐不住,叫道:“旁波宁,算你拿得稳,真是稳如泰山。好,你就守口如瓶吧。我就按我的思路办,我,我去查姓华的户口。” “你敢!”旁波宁显然动了气,“你想助纣为虐,还是要为渊驱鱼,啊?亏你还是老资格大侦探,谁是敌我友都分不清楚。我明确地告诉你,休得到太岁头上动土,不然,我就请如来佛把你压在五指山下。” “不是我笑话你,你旁波宁研究外星人确实胜我一筹,可你跟佛家没有沾亲带故,根本请不来佛祖。哼!不让我查,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不是玉皇大帝,你也不是孙悟空。一二三,有啊,**十都有。我问你,华先生是哪国人?” “哼,小儿科。b国人,a国人。你该不会判我错吧。他爱人沪莫玛柏莎我也知道,d国人。你该不会命令我:自己国家的人,大国强国的人,就不要查了!” 旁波宁哑然失笑:“你呀,老倔头脾气啥时候才能改一改哟。说话总是很冲。实话对你说,我们的总统,a国的,d国的总统、主席,还有联合国的主席,都有旨意呀,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叫你防患于未然,查假新闻,捉妖降魔,你倒好,反而宣传起假新闻来了。” 马克那张已经皱纹遍布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终于忍无可忍,吼道:“旁波宁,你也差不多些,好吗?我是来谈工作的,顺便送送你这个小字辈,可不是来戴高帽子游街的,你懂吗?我是瞎猜,但你是上级,却不能趁火打劫,讽刺挖苦。追究起来,还得怪你,老卖关子,我不得不瞎猜嘛。你是有名的猴精,请你以实相告,说明白了,我就滚蛋了,你也快滚蛋。” “你老头儿发啥火啊?还搞激将法。你瞎猜,我却不能胡说。听好了,鬼,制造假新闻的魔鬼,不是道格律加,也不是那个大官,与华先生夫妇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他是外星人!” 哈哈哈——马克直笑得前仰后合,忽然收住笑,指着旁波宁,慢条斯理地说:“再说个一二三来!” 旁波宁急着赶路,不想跟他多说,敷衍道:“爱信不信,反正我信。谁有功夫跟你磨牙,你滚吧。我也滚了。”说完,转身去收拾文件和行李。 马克一旁看着,渐渐冷静下来,心中未免有些后悔,便帮他收拾东西。行李非常简单,不一会就拾掇完了。两人便相互注目,谁也不说话。 旁波宁在心里想:这个老倔头啊,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委曲求全,老是锋芒毕露,真担心他固执己见,最后把事情弄糟了,吃不了兜着走。 马克在心里想:这个猴精,平素非常喜爱研究外星人,人称“外星通”,因为这,联合国国际警察厅老厅长退职前极力推荐,联合国主席看中了他,要他接任万人瞩目的国际警察厅厅长的要职,真是不简单,临走了我还跟他发火,真是不应该。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很可笑,便自找台阶下,紧紧握住旁波宁的手,语意双关地说:“旁波宁,你又长高啦。原来一米九,比我高五公分,现在有两米了。”接着,像兄长一样轻轻抚摸旁波宁脖子,动情地说:“你这张猴脸,这对猴眼睛,配上这副健壮的身板,到哪都是好样的。放心,我这张老脸也不难看。” 两人紧紧拥抱,许久方才松开。 马克“啪”地一个立正,举手行礼,边说:“厅长老弟,你新官上任,愚兄没好东西相送,只能送你一团火,你可别嫌弃,借着这把火,烧好三把火啊。” 旁波宁诚惶诚恐,也“啪”地立正,将右手快速举到额前,一边真诚地说:“兄长的火气温暖啦,希望一如既往。”放下手来,用温情的眼神看着马克,接着说:“老兄,礼尚往来。老弟也有宝贝赠你。” 马克伸手来接,被他挡回去了,笑道:“我的宝贝要装进耳朵里。” 马克猛然醒悟,急忙说:“请快赐教。” 旁波宁表情严肃起来,用冷峻的口气告诉他,市长可能要找他麻烦,收缴报纸的工作有疏漏。 马克连说谢谢,保证从速弥补,决不给老朋友丢脸。“请老弟放心!祝厅长马到成功!再见!” “祝老兄一切顺利!祝局长有发明!再见!” 刚刚说完,马克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屏幕上的面孔,他丢下一句“鬼来了”,急急忙忙地走了。 半小时后,克萝蒂的越野车开到了市政大厅门前的停车场。没等车停稳,马克就跳下车来,交验了身份证,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市长的办公室。 看得出来,市长早已严阵以待,没等他喘口气,就怒斥道:“马克,你是怎么搞的?啊!一时聪明,一时糊涂。折腾了这么久,还是没头苍蝇,到处乱飞,还把道格律加送到阎王殿去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你基因病变了,大脑瘫痪啦?光知道旁波宁,不知道捉拿元凶,啊!” 马克心中非常窝火,张张嘴想辩解,他更加光火,吼道:“别想狡辩,你没有任何资格和理由,只能听我说。这回,你太无能,太窝囊,太让我失望。你这叫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叫白吃饭,吃干饭。我每年要拿出十几亿钞票来养你们,你们就这样报答全市人民吗?难道说新世纪的道德观对你们是白茫茫一片吗?” 这句话实在太重,等于说马克以至全局的警察都是毫无羞耻之心,马克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喊道:“奥特奥市长,你不能这样侮辱我和我们警察。什么白茫茫?你忘性太大了,上回我们处理抓胸事件,你不是很满意吗?这回……” “别说这回!”奥特奥蛮横地打断他的话,“这回你使我非常不满意,总统,联合国都不满意。再说了,上回那个满意,现在也成了不满意。”他抓起桌面上的一封信,扔到地上,接着说:“总说办案要经得起历史检验,这才几天,就成了浮萍,不,是臭狗屎。你自己看吧。” 马克有些迷惑地走上前来,弯腰拾起地上的信件,抽出信纸来看。原来是一封检举信,说的正是麻星汀贝多尼街的抓胸事件,指责马克玩忽职守,自欺欺人,强烈要求追究责任。同时,指责马克办案不力,查不到元凶,还袒护华宇美智超夫妇,应当撤职,另请高明。署名伸正义. 这封信虽然不怀好意,却也不是无中生有,说严肃些,就是事实。马克难免汗颜,但心中总觉得委屈,低着头嗫嚅着说:“我是有责任,但上回也是照你旨意。这回,这回的案子太奇怪,得有个过程。旁波宁也……” 奥特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好哇!我没闲功夫跟你磨牙。这回你还要照我旨意行事。过程当然要,可不能马拉松。旁波宁是你们的楷模,猴精,你该好好向他请教嘛。” 马克抬起头来,不无讥讽地说:“报告市长,旁波宁说,元凶是外星人。你能不能再拨几个亿,让我们去外星球捉拿呢?” 奥特奥“哈哈哈”一阵大笑,说:“旁波宁又不是外星人,信口开河,你还当真?” 马克的嘴角挂出一丝得意的笑,有些不恭敬地问:“市长,你也不赞成?这下我好办啦。” 奥特奥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问:“怎么讲?” 马克轻笑几声,用坚定的语气说:“我还是查地球人,外星人,谁见过啊。要查外星人的话,那过程就是无限期的了。” 奥特奥一拍桌子,训斥道:“糊涂!决不能不了了之,否则我就要杀鸡给猴看。查什么人我不管,那是你的职责。我要你一丝不苛地落实总统和联合国的指示,懂吗?” 见他一副高傲的模样,马克心中好笑,禁不住戏言道:“马克忠于市长!” 奥特奥没能听出他的话外音,脸上浮出一层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嗯,这样好!忠于我就是忠于全市人民。请坐吧!” “我不坐了。”马克不卑不亢地说。“我急着要让你满意。”说完,抽转身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回到车上,克萝蒂问他,市长说了些什么,他讳莫如深地说:“指示好多,很精辟,一时半会说不完啦。走,到《地球人快报》社,再到电视台。” “我也去吗?” “不!你去看望你妹妹露丝吧。” 克萝蒂心中“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怎么,她与本案有牵连?” 马克转过脸来,表情异样,低沉地说:“说不准,要你去查验。” ; 第三章;怪异的交通事故 第三章·怪异的交通事故 布朗和露丝用一千b元买到了载有特大新闻的报纸,心中乐开了花,开着那豪华的飚风牌黑色轿车驶出贝多尼街,驶出麻星汀市,一路急驰,开上了北郊高速公路。两人都急不可耐,恨不得一步跨回家,把那张登着假新闻的报纸像变魔术似地突然亮在约克逊面前,给这个财大气粗的国际大富豪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北郊高速公路上没走多远,露丝突然“嗳哟”一声,不由自主地扭头一望,惊急地说:“布朗,有人抓了我肩膀一把!” 布朗转身看看后座,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哼!又犯啥神经,想吓唬我?后座哪里有人嘛。” “我只想着特大新闻,看回去如何跟你老爸说道,哪有心思跟你逗乐哇,真的被人抓了一把嘛,怪狠的,很有点疼哩。” “在哪,在哪?”布朗说着,伸出右手,抓住她的右肩,胡乱捏着,一边戏笑着说,“别犯神经了,是我!你的心上人抓的,好了吧!” “跟你说不清楚,开你的车吧!”露丝有点生气了,转过身摸摸后座,什么也没摸着,嘟囔道:“活见鬼!” 布朗没有答理她,自顾开车。往前开了没有多远,露丝惊叫起来:“布朗,又抓了一下耶,更狠,好痛呀。你停车!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你呀,被特大新闻吓着了吧,这么神经过敏。”布朗没好气地说,向右一拨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下车打开后门,钻进去看了,再摸索一遍,又钻进去爬了一个来回,嘿嘿一笑,冷嘲热讽地说:“亲爱的,检查结果证明,是你杯弓蛇影,自己吓唬自己。后座连个蚊子都没有,哪来的动物抓你?”说完,跳下车来,刚想转身回到驾驶员坐位上,冷不丁,脚下一滑,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由冒火,骂道:“该死!见鬼!”不无顾忌地左顾右盼一下,爬上车来,指责道:“露丝,都是你,疑神疑鬼,害得我差点摔一跤。”忽然想起什么,一抬头:梗着脖子问道:“露丝,你莫不是也基因突变,得了迫害狂想症,或者是幻觉基因失灵了,大白天做大头梦吧?” 露丝狠狠地瞪他一眼,跳下车来,钻进后座,上下摸了一遍,自言自语:“怪了,怪了!明明抓了我两回,可什么也没有,莫非真的出了鬼啦?” “走吧!别没事找事。”布朗敲着方向盘,不无气恼地说。见她上了车,冷笑着又说:“亲爱的,是有鬼——你心中有鬼啊!”歪起脖子,怪模怪样地又说:“嗳,你如果真的患了迫害妄想症,或者基因突变了?我说的如果是,那可不能瞒我!” “你说啥呢?诅咒我,还是想找借借题发挥?”露丝气呼呼地说,一边扯开上衣,露出右肩膀,“你怎么死不肯信,你来看嘛,还有红印子呢。” “不看,不看喽。”布朗满不在乎,“跟你说了嘛,是我抓的,就当是我抓的,好了吧。别闹了,让我专心开车,快点赶回去,早点给老家伙一针强心剂,好叫他对我们刮目相看。” “你真固执。我说了也白搭,就不说了。”露丝赌气了,一按键钮,把车载电话和摄录相系统全关闭了。 “你干什么?”布朗叫道,伸手按下键钮,接着说:“行驶中不能关闭音像系统,这是规定,你想进警察局怎么的?” “进也是你进,就是要你进,就是干扰你,谁叫你不听我的。你不爱我,只就想着要你爹的财产。你只爱你自己!你诅咒我,借题发挥!”露丝蛮横地说,一边去拽方向盘,车子猛烈地跳动一下,滑到了路边。 这一下,布朗恼羞成怒,一边拨正方向,一边怒吼:“你疯了,不想活啦!你想找死,也别拉上我嘛。” 她委屈极了,哭丧着脸,说:“你干嘛这么凶啊?我只做了个样子,差的远呢。你自己不小心,拿我撒什么气?” “有错就认错,我又不会怎么样你,干嘛赖我?” “跟你说不清。”她愤愤地说。“快停车,看录相,看是谁赖谁?” “这个主意太好了。”他用讥讽的口吻说。“说好了,谁都不许赖账。谁赖账谁就是转基因小狗。” 车子再次停靠到了路边,他打开车载录相,播放出来看。看了一会,两人都目瞪口呆,录相上根本没有向右猛打方向盘的记录。 “这回信了吧,就是出鬼了。”她心有余悸地说。 “出鬼了,是出鬼了。”他十分纳闷。“亲爱的,我错怪你了,请原谅。”愣了一会,无奈地说:“不管那么多了,赶紧回去,跟老爸说特大新闻吧。” “对,就这样,看鬼还能老纠缠我们。”她故作镇定。“嗳,咱们遇鬼的事跟你老爸说不说呢?” “不说。”他的嗓门很大,语气中显然有一种不满。“那个老不死的,总想着赚大钱,不会相信我们,只会嘲笑我们少见多怪。” “我来开吧。”她同情地说。“你真胆小,怎么哆嗦了?是气的,还是被鬼吓着了?” 他轻叹一声,不置可否,同她换了位置。她熟练而稳妥地操作着,可不知何故,车子发动起来,刚开了一截,“吱溜”一声长啸,倒回到原位上。 这一下非同小可,吓得两人面面相觑,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壮起胆子,下车来看,一切如常,什么可疑迹象也没发觉。两人商量一番,爬上车,还是露丝驾驶,急急地向前开走了。 黑色飚风牌豪华轿车开到了北郊五十公里外一个竖着六层彩楼有点怪模怪样的庄园里,停在镶着全智能有机玻璃的朱红色旋转大门前。布朗和露丝方才手摸胸膛,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布朗跳下车,从车前跑到左面来,为露丝打开车门,将她扶下车,牵着她的手,顾不上和前来收车的佣人们打招呼,一起快步走进了彩楼里。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爬到了第三层楼。这层楼有六个房间,共有三百平方米,都是庄园主人约克逊和妻子杜拉休息的地方,分为书报室、影视室、洗漱室、卫生室、梳妆室和安歇室。 两人推开了书报室门——约克逊睡觉前,通常要来这里读书看报。 约克逊叼着一支粗壮的雪茄烟,架着二郎腿,躺在用上等青玉石做成的躺椅上,脸上盖着一张麻星汀邮报,正在闭目养神。他是白种人,已年过古稀,满头白发,高大肥胖,人们背地里都笑话他,站起是只大企鹅,睡下是头大肥猪,走起路来活像笨拙的大狗熊,两只眼睛很小,眼珠却很亮,显得非常精明机智。全世界都知道,他靠经营转基因食品发了大财,现在是国际转基因食品总公司董事长,位居全球大富豪排行榜第八名,被媒体称为国际转基因食品大王。目前正在经营转基因警犬,他放出大话,要给地球人每家每户配上一只转基因警犬,忠实地履行看门狗的职责,保卫所有地球人生命和财产的安全。平常,约克逊总是周游世界,很少在家逗留。几天前,因为妻子杜拉心脏病复发,他特意赶回来照顾她。 约克逊没有起身,也没有取下脸上的报纸,好像他的眼睛和耳朵长在一起似的,用手准确地指一指布朗,又准确地指一指露丝,用长者的口吻慢腾腾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爸,今天我们非常开心。”布朗兴奋地说。“露丝,快告诉爸,让爸也高兴。” “爸爸,今天我们采购了一些东西,在麻星汀大酒店吃过午饭,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一个天大的喜事。”为了玄耀,她夸大其词,又用错了词。 “何以见得?”约克逊冷冷地问,身子仍然一动不动,但取下了脸上的报纸。 “爸爸,露丝说的一点不假。”布朗蹲到他的跟前,讨好地说。“一个令你也兴奋不已的新消息。” 约克逊鼻子里“哼”了一声,嘲弄地说:“要说你们又糟蹋了一大把钱,买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不敢不相信。天大的喜事,还令我兴奋不已,鬼才相信呢。” “爸,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布朗显然在抱怨。“可是,今天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约克逊“呼”地坐了起来,两眼瞪圆,盯着布朗,眼光里全是厌恶。他和杜拉是结发夫妻,虽说不算十分恩爱,却也耳鬓厮磨,直到如今。杜拉非常漂亮,人也聪明,遗憾的是不能生育,结婚三年肚子仍然一马平川,麻星汀妇女医院基因检测结论为卵巢基因残缺。在生育上,约克逊是个传统主义者,杜拉也是一个排他主义者,都不肯借用别的方法延续生命,连克隆人也坚决不做。最后从孤儿院要来一名一岁多的男娃娃抚养,就是布朗。由于夫妻俩行事机密,三十多年了,布朗并不知情,一直以为是他们的亲生子,每每责怪约克逊是冷血动物,要么就是患了失忆症,根本上忘记了遗传关系,横竖不让儿子接管经营大权,也不让儿子另起炉灶,只让儿子在家养尊处优,谈情说爱。布朗哪里知道,约克逊对他不信任,道理极其简单——害怕他养不“家”,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他会吃里扒外,把养父母的财产席卷而去。露丝私下里多次劝布朗,韬光养晦,耐心等待,老俩口打不了“千年桩”,总有一天要撒手归西,再多的财产自然都要名正言顺地归到他俩的名下。因此,布朗才忍气吞声,始终没有发作。 看着约克逊瞪着布朗的丑陋模样,露丝心中气愤,把藏在身后本想突然亮出来使未来的老公公喜出望外的那张《地球人快报》,塞进约克逊怀里,没好气地说:“转基因大王,别老是把我和布朗当三岁小孩,自己看吧。” 约克逊疑惑地看她一眼,拿起报纸来看。看着看着,两眼瞪圆,大发雷霆,骂道:“你们两个眼睛瞎啦,还是神经病犯啦,要么就是基因突变,疯了。明明说华宇美智超壮志难酬,重病在身,还来糊弄我?” 布朗终于忍不住了,恼怒地说:“爸,你就知道发脾气,骂人。我和露丝眼睛亮着呢,倒是你眼光迟钝,思维也不敏锐。正因为华宇美智超重病缠身,我们才急急忙忙赶回来向你报告啊。” 露丝一旁帮腔:“爸,你怎么老是发火,冷静一点不好吗?你想啊,他病了,我们正好向他表示友好,接上关系嘛。” 约克逊听了,觉得有道理,眼睛一亮,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忽然,把报纸一拍,大声说道:“布朗,我的儿子。噢,还有露丝,我未来的媳妇。你们立了大功啦!” 两位后生一听,禁不住手舞足蹈,不约而同地说:“老爸,如何奖赏我们?” 约克逊慢慢地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奖赏?还不是时候。老爸早就跟你们说过,华宇美智超如果真的研究出基因人,我就抢先买下他的专利。嗯,转基因食品大王要当基因人大王啰。” “那最好了。”露丝同约克逊拥抱一下。“老爸当基因人大王,我和布朗就接班,当转基因食品大王。” 布朗有点忘乎所以,挥挥拳头,叫道:“老爸,赶紧筹划吧。” “筹划?”约克逊的眼光里又冒出了厌恶。“你们一唱一和,想的倒美,就不想一想,万一有假怎么办呢?”两只虽然明亮却已显迟钝的眼珠使劲转了几圈,又说:“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想起来跑到贝多尼街去的?” “爸爸!”露丝抢先回答。“是道格律加给布朗打有电话,他说《地球人快报》社中午有独家特大新闻见报,叫我们快去贝多尼街,慢了就买不到报纸了。嗳,老爸,道格律加不是你的老朋友嘛……” 约克逊不高兴地打断她的话:“哼!啥老朋友?他是个老财迷,老狐狸。老跟你们套近乎,还不是想占我的光。他那报社是我扶持起来的,就想得寸进尺,好几次向我张口,要我开基因人公司算他一股。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几个铜子啊?不说他了,你们也别再说他,我很烦他。我再问你们,如此重大的新闻,为什么只有《地球人快报》一家刊登,联合国的报纸也没有片言只语,而且只在贝多尼街销售?华宇美智超在月球村十多年了,若是重病缠身,月球村怎么会毫无反应?” “老爸,你总爱疑神疑鬼。”布朗的话有些不恭敬了。“其实没那么复杂。新世纪办啥事都兴抢,谁抢到是谁的。这条特大新闻被《地球人快报》抢到了,就该是他们的头彩嘛。联合国没有说这有啥奇怪,不想说呗,要观望啊,看全世界的反应嘛。只在贝多尼街卖就更好说了,信息高速公路多快呀,贝多尼街一卖,全世界都晓得啦,用不着到别处去嘛。月球村没表示就更好解释了,华宇美智超折腾了十多年,结果一团糟,重病缠身,他们羞于启齿。我和露丝还有个假设,华宇美智超已经研究成功了基因人,但他不便直说,要看联合国的眼色行事,就做小动作,请人替他正话反说。” “好极了!”露丝兴奋地说。“老爸,你就相信我们好啦,不会有假。你想一想,什么时代了,谁还敢造谣生事,弄虚作假?犯罪,判刑,落个臭名昭著,划不来嘛,地球人都不愿干了。老爸,这地球上不是只有你这个大富豪会算账。” 约克逊背起手,在屋里转了几圈,看看墙角的纯金大座钟,忽然快步走到电视机跟前,神情严肃地打开电视,自言自语说:“快四点了,该有说法了,该有了。” 两个年轻人莫明其妙,又不便阻拦,只能跟过来看。 屏幕上出现了马克和道格叶新的专访实况转播—— 道格叶新的表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地球人快报》一向管理很严,信誉很高,今天午间版报纸所登关于基因人研究的消息,原版文章是正常分析,不知为什么被人篡改,干扰了人们的正常生活,造成了不良影响,报社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已经引起种种猜测,他表示深深的歉意。 马克的面色阴沉,语气低沉,显得心情复杂,底气不足。他先通报了侦查情况,说经多方证实,《地球人快报》一直是遵纪守法的经营团体。但是,昨晚十二点至今天中午十二点之间,的确有人进入该报的印刷车间,并且躲过了电子监视器的监视,篡改了原版文章。什么人如此作恶,需要进一步侦察。至于作案的动机,有关专家分析,很可能是扰乱视听,再扰乱民心,奉劝大家切莫上当受骗。 记者问马克,道格律加社长怎么突然间死了,他非常严肃地回答:他死于心肌梗塞,他一直有心脏病。 记者又追问,道格律加是不是畏罪自杀,基因人到底有没有研究出来,假新闻是不是基因人搞的鬼,马克含糊其词:这三个问题肯定否定都没有充分证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道格律加对假新闻事件有一定责任,到底有多大责任,正在调查之中。 马克和道格叶新的面孔从屏幕上消失了。约克逊刚要关闭电视,满头金发的女主持却请观众不要走开,还有重大新闻播发。约克逊得意地教训道:“年轻人,别莽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紧接着,女主持不紧不慢地播送道—— b国新闻总署发表专家评论,认为这起新闻报道原本属于正常范围,基因人研究许多年了,只要是地球村公民,谁都可以分析议论,并不违犯什么法规。但是贝多尼街出现的假报道,性质恶劣,歪曲事实,诅咒并恐吓地球人,必须一查到底,严厉打击。 联合国国际科学委员会发表署名正明的文章《谣言止于智者》,严词谴责制造假新闻的可耻行为,指出基因人正在研究之中,可以在法规许可的范围内发表各种意见,决不容许滋事生非,蛊惑人心。至于基因人能否成功,有待今后的事实说话。 约克逊得意极了,从嘴上摘下雪茄烟,在白玉石烟灰缸里使劲弹了弹,阴阳怪气地说:“年轻人,看到了吧,马克局长说的多明白,不要上当受骗。国际科委说的更清楚,谣言止于智者,回楼上歇着去吧。” 两个后生面面相觑,憋了半天,布朗不甘心地说:“老爸,你老啦,不敏感啦,我觉得这两个评论,还有马克和道格律加的专访,都是唱的政治戏。” 露丝紧接着说:“老爸,你别老用经济头脑看问题,用点政治眼光好不好。布朗说的对,他们这是想控制舆论,欲盖弥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你给我和布朗说过多少回了,华宇美智超早说过了,基因人研究只有一层窗户纸了,是他出成果的时候呐。” 布朗逼近一步,说:“爸,我们又不是要你掏多少钱出来,是叫你抓住这个机会,和华宇美智超套套近乎,比如说,看望他的母亲南希,给他父亲华继业打个慰问电话什么的,对你对我们决无半点损失,只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约克逊不吱声,在地上走啊,转啦,突然一个大转身,笑嘻嘻地说:“布朗,露丝,你们说的有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b国、联合国的舆论导向,都回避了基因人作案,其中必有蹊跷。老爹我琢磨啊,华宇美智超成功了!没有成功他才没兴头闹新闻哩,旁的人也没必要篡改文章。机不可失。你们马上去拜见南希。母子心连着心,筋连着筋。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母亲总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去,你们去,就说代表我拜望她老人家,她会高兴的。记住,就是打听她儿子的事情,别的少说。” “老爸高明!”布朗兴奋的大叫。“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露丝有些做作地在约克逊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转身对布朗说:“快换衣服。南希很尊贵,在她面前可不能少了半点豪气。” 两人兴高采烈地跑上四楼,这层楼是他们的卧室。露丝换上一套苹果绿的西装,戴上一顶大红礼帽。布朗换了一身黑色西装。刚要下楼,露丝忽然想起在街上折腾了一上午,还没洗脸,又回房间洗脸,重新化装。布朗等的不耐烦了,想先下楼去开车,却怎么也想不起那辆前几天买回来的最新款式的飚风牌黑色豪华轿车的钥匙放在哪儿了,跑到五楼去找,到处都是体育运动器械。又到六楼来找,全是唱歌跳舞的用具。再跑下二楼来,满眼都是书籍,最后到一楼,全是书画和古玩之类。没办法,硬着头皮,跑进约克逊的房间来找。一见他进来,约克逊就吹胡子瞪眼睛地骂道:“你来找死啊,还不快走!” 布朗此时心中高兴,懒的答理他,大步跨出门来,蹭蹭蹭,爬上三楼,在露丝的挎包里掏出了那把金黄色的钥匙,来到化妆室,看露丝正在镜前孤芳自赏,催促道:“简单点,好吗?老家伙发怒啦!” “亲爱的,别跟他一般见识。”露丝满不在乎地说。“俗话说的好,欺老不欺少,三年就赶到。我马上就好,还有一根睫毛没理顺。” 五点多钟,两人依偎着走出朱红色大门,来到一排车库旁,布朗打开一间车库门,开出了一辆飚风牌黑色豪华轿车,车身长而宽大,前厢盖上嵌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风浪型标志。 布朗打开右边的车门,轻轻捺一下喇叭,得意的叫道:“露丝小姐,亲爱的,请——” “好来!”露丝清脆的应了一声,爬上车,看看前面的仪表,摸摸方向盘,羡慕地说:“真豪华,风力发动的高级轿车,我还是头一回坐哩。” 布朗为她关好车门,回到驾驶位置上,自豪地说。“豪华车我们家可多啦,等咱们结了婚,让你坐个够。” “你可要说话算数。”露丝“咯咯”笑着,挪挪身子,抻抻衣服,坐好了,又说:“亲爱的,前进!”布朗朝她咧嘴一笑,启动了车,慢慢加大风门,开出庄园,驶上宽敞的水泥公路。 “嗳,布朗!”露丝突然叫道。“院门忘关啦,车库也没锁。” “大惊小怪!”布朗嗔怪道。“这类事还用得着我们操心,奴隶们会做的。”他对佣人们总是以奴隶相称。露丝多次劝他,说早就没奴隶了,新世纪特讲尊重人格,再叫佣人们奴隶会伤害他们的自尊,也会遭到社会谴责。他一次也不听,每每这样回答她:“你太肤浅了,奴隶永远都会生活在地球人当中——金钱的奴隶嘛。” 她“哦”了一声,四顾一下,又叫道:“布朗,你停一下,快停一下。我要再看看这栋别墅。” 他很不乐意地停了车,说:“干嘛要再看看?好像再不回来了似的。” 她没有答理,跳下车来,在公路中来回走了几步,挑个角度,站定了,注视着别墅,看了一会,又用手指指这面,指指那面,面带快意,连连点头,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她在反复比较鉴别,要给自己一个结论。 庄园占地起码有二十亩,是一个非常宽大的院落。大院后面紧挨着一个四季常青的小山包,前面不远处是一条清澈的潺潺流淌的小河,左面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与大片的桦树林相接,直连到麻星汀这座最现代化的大都市。不用说,这样的地方显然是风景宜人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当然,这庄园非常别致,因此显得怪模怪样。约克逊财大气粗,为了炫耀自己的富有和与众不同,将庄园外形设计成多边形状,园中的那座六层彩楼就更是别出心裁,像宝塔又像糖葫芦。每层楼都是三百平方米,从下往上,依次为古玩书画室,书籍和音像制品室,约克逊夫妇的卧室,布朗的卧室,保健器具室,歌舞厅。当然,每层楼内都有功能齐全的设备和设施,全是最现代最昂贵的玉石制作而成。楼外墙壁不是磁砖之类,全是彩色有机玻璃,屋顶上立着一个大红的有机玻璃牌子,上面写着约克逊庄园,镀了一层厚厚的金,显得格外耀眼。不用说,住在这个花里胡哨的彩楼里,十分舒适。许多客人都说过,来这一次,就会恋恋不舍,经久难忘。 露丝听布朗说过,这个庄园总造价二十亿b元。她总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布朗告诉她,约克逊之所以能挥金如土,是因为他太有钱了,竟然高达八百多亿b元。这么多钱从何而来?做转基因食品生意啰,他是全世界闻名遐迩的转基因食品大王嘛。先从基因研究所买断新技术的专利权,然后投资生产,什么转基因蔬菜,转基因家禽,转基因牲畜,这个似乎具有超常基因、说话办事总有几分蛮横的麻星汀人,都是先声夺人,独家经营,公司遍布全球,自然财源滚滚,肥的流油。最后,他赚钱成瘾,化钱也成瘾,地球村到处都有他的别墅,一样地金碧辉煌。说心里话,露丝之所以追求布朗,一半是看上他的天真浪漫,另一半就是他有这样一个大富豪老爸。以前,由于没有接触过富人,也没享受过奢侈的生活,对布朗的骄傲总觉得不适应,对这座怪里怪气的庄园也常常投去疑惑的目光。后来,时间长了,一切都习惯了,有了依赖感和占有欲,心中的那杆秤就失去了准星。现在,她仔细地看过,比较过,想着约克逊刚才的许诺,心中那些怀疑和忌妒彻底烟消云散。 露丝朝麻星汀那边又看一眼,再向庄园丢下最后的一瞥,转过身来,一溜小跑,回到车上,满脸堆笑地说:“亲爱的,你的话没错,这儿真是麻星汀最上档次的风水宝地。” “什么风水宝地?”他边发动车边说。“呆板,单调,活像个鸟笼子。不!是坟墓,华丽的坟墓。我早就腻歪了。” 她顿作惊讶状:“嗳,你该不是有了疯狂基因,想到万和号太空站去当联合国官员吧?” “当官?”他不屑地说。“我才看不上呢。老头子也这么说,人家选取他当国际大富豪俱乐部的主任,他死活不肯啦。2e世纪的官不好当,太苦太累,老受别人指责,啥油水都捞不到,谁稀罕?” “这么说,你是想到月球村去定居,快活逍遥了。” 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说:“知我者露丝也。”忽而,他松开她的手,重重地拍一下方向盘,愤愤地说:“可恨啦,老家伙怎么都不肯掏腰包,老是叫我自己拯救自己。我要出去挣钱,他又不许,害怕我糟蹋他的票子。我跟你说过,这个老家伙老笑话我身上没有做买卖的基因。基因决定命运嘛!那腔调听起来就恶心。哼!我看他身上全是吝啬基因,真拿他没办法。我都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吃闲饭,真他妈的不是滋味。”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温情地说:“我知道,你在做属于自己的富贵梦。我赞成。我虽然不懂基因,但我看过资料,地球人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遗传基因,而遗传基因确实千差万别,有的人运动基因生来很强,有的人音乐天赋特别高,而有的人呢,犯罪基因与生俱来,所以嘛,才有基因决定命运的说法。但这不是绝对的,基因可以后天改变。你别灰心,也别生气,面包总会有的。刚才我不是提醒过你嘛。” 他会心地一笑,说:“我也看过这方面的书,所以对老家伙的话总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说他有经商的天才,狗屁!要不是阿吉斯叔叔帮他,他早成乞丐了。阿吉斯是他的贵人,也算他运气好吧。”他搂住她,吻她一下,又说:“亲爱的,你说的对,欺老莫欺少,三年就赶到。”想了想,又说:“亲爱的,这句话算不上真理呀。地球人不管是谁,生下来就一直处于死神威胁之下,说不定老家伙死在后头呢。” “你胡说什么?”她生气地说。“长别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基因突变了怎么的?不可能吧,前几天刚做的dna检测,全都正常啊。”扭头看看窗外,坐直了,又劝慰道:“别说不开心的事了。你看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一定要赶到南希家吃晚饭。吃了晚饭,请她给我们好好说说他儿子的事。” 布朗扭头看看窗外,落日筋疲力尽,拼足最后一丝力气,将半个血红的脸蛋架在西海面上。四野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中,不知何故觉得有些光怪陆离的样子。 “对!我们赶去吃最后的晚餐。”他加大风门,车速越来越快,驶上了环城高速公路,向东开去。 她听了不由一惊:“最后的晚餐?多恐怖!” “哈哈!”他大笑着,把手从她背后伸过去,搂住她的腰,又抠抠她的腰,说:“你想歪啦。今天是2e11年最后一天嘛。” 她“咯咯咯”地笑了,说:“我是胆小鬼。明天就是元旦了,超级大美女穆玛德琳又要发表新年贺词了。我最喜欢听她演讲了。她的语言,手势,声调,都和她的面孔一样美妙。” “那还用说,”他激动起来。“她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鼻子出气都能勾人魂魄。不怕你生气,我暗恋她好久啦。” “我才不生气呢,暗恋她的人多如牛毛啊,有什么用,屁用!亚当斯为了爱她,心甘情愿当她的秘书,还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你说的也是。她是个高不可攀的美人,我们这些小小老百姓只能图个嘴皮子快活,心理安慰罢了。”扭过头来,问道:“亲爱的,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叫她以心相交,以身相许?”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头的蛔虫。她太美了,真让人好忌妒。你说说,谁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他得意地一笑:“我替她设想过了,亚当斯这样的超级美男子都攻不下她的爱情堡垒,恐怕再没有哪个男人对她味口了,只有一个可能——基因人!” “不可能,太离谱了!”她大声说。“基因人谁知道猴年马月研究成功啊,她已经快三十岁了,要是再等上几十年,甚至是一百年,她岂不是要一辈子当女光棍?” 他“嘿嘿嘿”笑了,说:“我就这么瞎想瞎说,你可别当真。基因人啥时候出世,要看华宇美智超的。华宇美智超得了重病,我心里老大不愿意,真希望《地球人快报》的那则新闻纯属胡编乱造。” “我知道,你比你老爸还喜欢华宇美智超,想当他的助手,偷偷给他打过电话,没打通就是了。所以,你想换条路线,要找他老妈子套近乎。”侧身揪他耳朵一下,“别说我小瞧你,你的身上一点科学家的基因都没有,基因科学你整个儿擀面枚吹火——一窍不通,别痴人说梦了,好好开你的车。那个报道可信不可信,南希会告诉我们的。” 他听了,心里怪不好受的,不便说出来,就憋着。因为情绪受到影响,他的车速越来越快,车身轻轻地却是猛烈地抖动了一下。她尖叫道:“布朗,开慢点!可别叫我们连最后的晚餐也吃不上。” “吃不上就不吃喽。”他气呼呼地说。 “你不怕死?你老爸约克逊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所以我才不怕死嘛。他有的是钱,有钱可以买到一切。” “你错啦!”她生气地说。“老约克逊确实腰缠万贯,有680亿b元,坐在国际大富豪的第八个宝座上。你很有些像他了,喜欢财大气粗的派头,总爱说钱能买到一切,钱能通神,这叫忘乎所以,要钱不要命。我再次提醒你,金钱绝对买不到没有发生的一切,金钱也绝对买不通死神。” “你有所不知喽!”他用嘲笑的口气说。“华宇美智超成功了,就用不着惧怕死神了。老爸说过多少回了,他要想方设法把华宇美智超的新技术专利权买到手。” “哼哼!”她冷笑两声。“做梦娶媳妇,想得美。华宇美智超是在研究基因人,在月球村也呆了十多年了,可还是克里空啊。就算他最后大功告成,也轮不到你老爸去买专利。他老爸华继业是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大王,你们家的庄园里里外外的有机玻璃都是从他公司买来的,财富排行榜上他在你老爸前头好几位呀!再说了,我们都年纪轻轻,活蹦乱跳的,干嘛要自取灭亡吗?” 她的话合情合理,他不得不服,随即减了速,换个话题,说:“亲爱的,你说南希会不会对我们不理不睬?” “才不会呢。”她自信地说。“我听人说,她可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士。我们去拜望她,一定会得到热情款待。” “听娘子的。”他扭头“嘻嘻”一笑,将手从她腰间抽出来,迅捷地插进了她的衣领里。她就势一歪,靠紧他,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天色暗淡下来,他打开了车灯。 她闭着双眼,任他抚摸一会,睁开眼睛来,朝窗外一看,禁不住惊叫道:“布朗,快看,前面有个东西在飞,蓝蓝的,好奇怪哟!” 他顺着她的手势向外看去,只见一个有小山包那么大的蓝色球状物体不快不慢地在半空中飞行着,像萤火虫一样,发出蓝色的光。“少见多怪!”他不经意地说。“ufo嘛,上个千年就有了,屡见不鲜喽。” “不对呀!”她惊恐地说。“ufo是飞碟,这家伙是球,好大的球。我觉得它一直跟着我们,好像要和我们比赛。” “比赛?好啊!看它怎么追上我这新世纪的飚风牌。”他随即加大风门,直到最高速,小轿车就像飞一样,在高速公路上急驰,那蓝色的球体一下被甩在了后面。 “哈哈!我们赢啦。”他得意地叫起来。 “什么胜利?你看,它又飞到前头了。” “我们也会飞呀。”他不服气地说,“看看谁飞的过谁。你坐好了,我们飞啦!” 他伸手去按飞行按钮,她猛地拽住了他的手,恐慌地说:“不能飞呀,国际交通法规定,只有在交通堵塞时才能飞行,别犯规啊。” “管那么多做啥,”他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要跟大蓝瓜比一比,犯规有啥,约克逊有的是钱,让他去交通局交钱领人喽。”说完,他就按下了飞行按钮,小轿车立即飞起来,升到了五米高空,蓝色大气球被甩到了后头,他得意的大笑。 “笑什么呀?”她生气地说。“叫你别犯规,你非要逞能,要寻死怎么的?你看,那怪物飞到前头啦,对着我们飞啦!哎呀!它压下来啦,快降落!别叫它压扁了我们。” “嗳呀,你老惊惊炸炸的做啥,被鬼缠住了怎么的?”他骂骂咧咧地,“别吵吵,看我怎么对付它。” 她狠狠地砸他肩膀一拳,怒道:“别犯病,我不想死,也不想让你去见鬼,还要继承你老爸的遗产呢!马上降落!要不,你就滚开,让我来开。” 他意识到情况严重,定睛一看,果然不错,那蓝色球体真的朝他们飞来,越来越近,越来越低。“啊哟,不跟它玩了。”他也害怕起来,慌忙降落。 可她再次惊叫起来:“布朗,它压到我们车顶上啦!好热啊!什么怪味,难闻死啦!” 糟糕!蓝色球体像是跳蚤一样,轻轻一个弹跳,就到了公路上方,一股巨大的热浪冲撞过来,小轿车不停地颤抖。布朗大大吃惊,担心那球体砸下来,心中恐惧,想用双手握紧方向盘,以便躲避。可是,惶恐之下,那只抚摸她的右手却抽不出来。她想帮他抽开手,这下更糟——她向右使劲一拉,他的右手脱开了,而那小轿车也因为突然一边用力,致使他的左手猛地向右一拨方向,只听“吱吱吱——”,车身迅速滑向右边,他更加惊慌,一时忘了调整方向,加之车速过快,急刹车也无济于事,先听得“吱嘎——”好一阵刹车刹不住而爆发出的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得“劈劈啪啪”一串爆响,轿车撞到了公路防护栏杆上,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随着露丝惊恐而凄厉的叫声,轿车冲下路基,栽进一个水沟中,翻了个底朝天。 那个像萤火虫一样发光的蓝色球体,在半空中停了一会,不慌不忙地飞走了。 事故现场通过电子监视器准确地反映到交通监理站的网屏上。一阵警笛响过,交通警察们赶来了,随即封锁了现场。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警察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约克逊庄园的电话。 布朗和露丝就这样命丧黄泉。 克萝蒂强忍悲痛,用手机向马克报告了调查结果。末了,愤愤然说:“马克大局长,现在我觉得你总是高深莫测。麻星汀出现了魔鬼,我妹妹被吃掉了,你仍然不动声色,真是大智大勇啊。” 马克没有生气。这个一向风风火火的姑娘,因为他不能在有效时段内直言相告亲人遇难的消息,心怀愤懑,有情可原。谁叫他处事优柔,只想工作大局,忽视了个人情感呢?谁能在大悲大难面前仍然若无其事呢?他叫她回去好好料理后事,向她保证,不管是那儿的魔鬼,他都要一个不剩的抓捕归案。 克萝蒂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没有那个金刚钻,揽不了那个磁器活,又叫他明示,魔鬼是何种模样,姓甚名谁。他哪里能答的上来。她便说他无能,该被奥特奥责骂。最后,阴阳怪气地说:“老倔头,继续前进吧。”说完,开着她那烧汽油的古老车子,不停地捺着喇叭,像老牛一样蹦蹦跳跳地走了。 马克受奥特奥责骂,心中的气还未消散,却又遭部属嘲弄,自然满脸委屈和愤怒,情绪转移,向旁波宁诉苦,言语中免不了抱怨和发泄。旁波宁避实就虚,叫他专心查案,争取早点叫领导们都满意。克萝蒂没有错。魔鬼越来越猖狂,捉妖降魔越来越急迫。 ; 第四章;追寻起死回生术 第四章?追寻起死回生术 约克逊隐在丝绸窗帘下,看着布朗和露丝手牵着手,跳跳蹦蹦地上了豪华轿车,满怀希望的开走了,不由地心花怒放,想入非非:很快可以成为基因人大王,登上世界首富的宝座。转基因食品大王让儿子当,也了却了一桩心事,消弥父子间的敌意,调和夫妻之间的隔阂,给这个富丽堂皇却同床异梦的庄园中注入爱的血液,叫佣人们都他妈的闭嘴,别老指指戳戳,说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活坟墓,死鸟笼…… 尽往好处想,能把人高兴死。约克逊想得急切,眼前仿佛金山银海,连自己也变成了金雕玉刻,禁不住手舞足蹈,折腾了好一会,觉得不过瘾,蹑手蹑脚地走到杜拉房门前,猛地撞开门,把杜拉吓了一大跳,呼地站起,骂道:“你是鬼还是外星人,这样粗暴?不知道我心脏不好啊。” 他一点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先给她一个深深的鞠躬,接着冲上来,抱住她,狠狠地亲了一口,哈哈大笑一阵,挤眉弄眼地说:“亲爱的,我们又要发大财啦!我们一家人就要和好如初了!” 她摸摸他的额头,讥讽地问他是发烧了,还是精神失常,尽说梦话呓语。他不高兴了,坐下来,认真地给她讲了特大新闻的事,叫她也高兴。可她不知趣,非但没高兴,反而说可能有假,劝他别轻信,防止上当。他不说马克局长也如是说,也不说国际科委已有辟谣文章,却笑话她没见过世面,胆小怕事,说自己走南闯北,见得多了,叫她放一百二十个心。两人说来说去,尿不到一个壶里,争吵起来,最后,谁也不理谁。杜拉坐在鳄鱼皮沙发上,埋头看杂志。他呢,一头倒在床上,不停地喘大气。 正在怄气,电话铃急速地响了,约克逊兴奋地大叫一声:“妥啦!”一翻身,跳下床,将粗壮的雪茄烟蒂把儿扔到烟灰缸里,抓起床头的电话,高兴地喊道:“布朗嘛,好儿子,妥啦,真快呀!” 杜拉听见了,心中不悦,起身到会客室看电视去了。 “什么布朗?我是北郊高速公路一百五十公里处车祸现场负责人乔其可,有急事找你。” “你是交通警察,交通肇事关我屁事?”约克逊因为非常扫兴,忘记了客气和斯文。 “我们已经查明,肇事者是你的儿子布朗,他的飚风牌豪华轿车撞坏了五百多米护槛杆……” “我以为有多长呢!”约克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赔,再来几个五百米也行!” “你真是财大气粗。”乔其可讥讽道。“还有更大的损失,恐怕你赔不起。” “这倒新鲜,还有我赔不起的东西,把州长撞死了,还是把总统压扁了?” “你的话真恶毒。可惜呀,他没当州长的命了,更没有当总统的运气了。”乔其可抬高嗓门,用气愤的口气说。“转基因食品大王,你听好了,他是你的儿子,布朗!还有一个姑娘,露丝,都是血肉模糊啊!” “啊――”约克逊大吃一惊,镇定一下,问道:“乔其可先生,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我是工薪阶层,可不像你们大富翁总有闲心捉弄人。快说,你有什么要求?” “马上送医院,请你们马上送!”约克逊的口气由傲慢变为乞求。“麻星汀急救中心,请你们动作麻利些,越快越好!” “我们当然会尽力的。不过,恐怕……” “别噜苏了,马上送麻星汀急救中心!”约克逊焦急起来。“我和夫人随后赶到。” 约克逊丢下电话,跑进会客室想叫杜拉,却发现她倒在了沙发上,两眼睁得老大,全是白眼珠子。电视屏幕上,乔其可正在和记者说话。他明白了――她看了新闻报道,惊吓过度,心脏病发作,昏过去了。 “来人,快来人!”他惊慌地喊叫起来,“马上送夫人到医院,麻星汀急救中心,快!” 家庭医生和几个佣人慌张地跑进屋来,七手八脚将杜拉抬到院子里,塞进一辆救护车,“呜呜呜――”一路鸣笛,向麻星汀市急救中心开去。约克逊叫佣人保镳们都跟着,七辆黑色飚风牌轿车排成一溜,紧紧跟在救护车后面,真是好气派。 一个多小时后,这个气派的车队停在了麻星汀急救中心的大门口。中心主任伊莉莎白事先接到电话,早已叫医护人员们先行等候,一见约克逊他们到来,便一起上前,帮着佣人们将杜拉从车上抬到担架上,推进了急诊室。 进了急诊室,约克逊一眼看见,布朗和露丝的头部缠满了绷带,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情不自禁地紧走两步,俯身凄切地叫了两声“布朗”,又叫了一声“露丝”,摸摸两人的绷带,咬咬牙,忍住泪水,捉住乔其可的手,操着哭腔问道:“怎么会这样?啊!”乔其口安慰他几句,说已按他吩咐,安排了病房,也给中心打过招呼,他们会尽力抢救。说完,他就走了。 根据家庭医生的建议,约克逊要伊莉莎白腾出三个特级房间,将杜拉、布朗、露丝隔离开来,分别诊治。出于对约克逊的尊重,伊莉莎白亲自临床,为这三个生活在大富豪家却遭遇死亡之神突然袭击的伤者诊断。按中心规矩,约克逊和他的一帮佣人和保镳,只能在走廊的长沙发上心急火燎地等候诊断结果。 没等多一会,一个女医生从病房里探出脑袋,朝约克逊招招手,轻声说:“请你进来,有话要说。” 约克逊赶紧走过去,进了房间,伊莉莎白调整一下大口罩,眨眨眼睛,指指布朗,冷静地说:“他想和你说话。” 约克逊连忙将耳朵贴近布朗的嘴,急切地说:“布朗,好儿子,有什么快告诉爸!” 布朗微微睁开眼睛,张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想伸手也没伸出来。约克逊猛地抓住他的手,悲伤地说:“孩子,说,快说,说什么都行。” 可是,布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的一切生命能量都已耗尽,拼足最后一丝力气,朝约克逊丢下最后的一望,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这最后的一望,明显带着对生命的极度眷恋,也表现出对死神的无比痛恨和无奈。当然,这些约克逊都不大经意,他驰骋商场五十多年了,不知看到过多少人的绝望和无奈,也不知看到过多少人在亏本、破产之后的愤恨、懊恼和垂死挣扎,心思和情感都冷漠了,全部基因也都麻木了。 但是,这一回不同。他分明看出,这位刚会走路就跟了他的孩子,对他丢下的最后一望中,分明还有一种遗憾和愤懑――他已过而立之年,仍然一无所能,一事无成,一无所有,突然间匆匆而去,归于尘土了。他本可以飞上蓝天,却因为他的自私和猜忌,这么快地下了地狱,就是今天下午,他还骂他“你回来找死啊!”身为人父,不如老牛有恬犊之柔情,却像老鹰对兔子,总有追逐搏杀之邪念,这哪是人类所应有,简直就是低级动物,哎,说干脆点,就是畜生之所为,怎不叫他羞愧、遗憾、懊恨?刹那间,约克逊的内心像受到电击一般,肥胖高大的身躯禁不住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伊莉莎白急忙扶住他,关切地说:“约克逊先生,你要撑住啊!” 约克逊没有理睬他,呆呆地站了一会,突然,像发疯一样,跑出去,跑进了杜拉的病房。伊莉莎白不无慌张地追了过去。 杜拉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部表情惊悸而又恐慌,两眼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状。约克逊满面泪水,拽住她的手,问这问那,她一动不动。心电图显示出,她的心跳已经停止。约克逊还没看见,基因检测仪上打出一行字来――基因全部死亡! 脑后扎着一根小辫的男医生悄悄给伊莉莎白说:基因检测结果,布朗和露丝的基因组织全部停止,脑部和心脏的基因组织已全部死亡。杜拉的心脏基因完全失去了活力,不能运行了。你给约克逊说说,赶紧让他把尸体处理了。 伊莉莎白解开口罩,朝约克逊摊开双手,无奈地说:“约克逊先生,非常遗憾,我们尽力了。我不得不告诉你,露丝也抢救无效,死了。请你节哀顺便。” 约克逊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两眉倒竖,再接着,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咆哮道:“你们无能!医生都是大草包!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妻子!你把他们的命还给我!” 伊莉莎白惊惶失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医生护士们接二连三地上前劝解,都被约克逊推开了。他的双手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揪住伊莉莎白,推着她朝外走,十几个医生护士都拉不开来。 约克逊将伊莉莎白推到了门廊里,吼道:“走!给我去找起死回生的仙丹,找不到,你就为他们殉葬!” “约克逊,你别这样。”伊莉莎白苦苦哀求。“布朗他们死了,不是我的错,是天灾**,你想开点。” 那个留小辫子的男医生也一旁劝说:“约克逊,你放开手,不关我们主任的事。起死回生的仙丹,地球人目前还没有,你不能强人所难啦。” 医生护士们一片指责声:约克逊,你是大富豪,应当比常人更文明,怎能不讲理呀!约克逊,不是我们无能,地球人还不能战胜死神嘛!报纸上说了,华宇美智超壮志难酬,已经重病缠身,无风不起浪啊!你是大富豪,不能像小人一样胡搅蛮缠……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约克逊咆道。“你们的主任害死了我的亲人,我就要她起死回生,就要!不给我,我就叫她偿命!”“嘿嘿”笑两声,接着吼道:“特大新闻是说了,地球人就要遭到灭顶之灾。你们不能起死回生,就该受灭顶之灾。” 病人们都跑出来看热闹,门廊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挤满了。几名保安赶了过来,上前揪住了约克逊,要把他扣押起来。约克逊的佣人和保镖们立即上前抢夺,双方推搡起来。 伊莉莎白没料想事情会闹成这样,又急又气,却束手无策。那扎着小辫子的男医生建议她向警察局报案。她想了想,说:“报什么案?别以为啥事都是找警察好。约克逊精神受到严重刺激,怪可怜的。遇到这样的事,谁能心平气和?他说的对,人类要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该多好啊!”她重重地叹息一声,又说:“我真想为他找啊,难道你不想吗?”那男医生有些羞愧,闪到一旁去了。 双方推搡一会,保安们势单力薄,全被推倒在地,约克逊大笑不止。忽然,他两眼一翻,吼道:“打!打!把这些吃干饭的医生护士都给我打死,叫他们给我的儿子老婆偿命。” 保镖们略微迟疑一下,挥拳踢腿,就要动手。医生护士们横眉冷对,谁也不退缩。眼看事态就要扩大,会有更多的人流血甚至丧命。 正在这紧要关头,远处传来一声断喝:“住手!”紧接着,一个身材窈窕,面目俊秀,蓄着齐耳短发的姑娘飞快地跑了过来,顾不得喘口气,高高举起证件,厉声喊道:“住手!马上住手!谁都不许乱来!谁不听话,我马上逮捕谁。” 约克逊心中一惊,双手有些松了。伊莉莎白趁机挣脱他的手,躲到医生护士中间去了。保镖们也都顺从地站到了一旁。那位姑娘威风凛凛,高喊道:“这样很好。我是克萝蒂,麻星汀市警察局三级警司,国际刑警。听我指挥,病人马上回病房,探视的人马上回家,医生护士都回到岗位,其他的人马上散开。” 人们稍稍迟疑,三三两两地走了。克萝蒂对伊莉莎白耳语几句,伊莉莎白带着医生护士们迅速走开了。 克萝蒂随即指挥众人将约克逊扶出门来,坐进车里,想和他说话。但他还是烦燥不安。她和家庭医生商量,果断地给约克逊注射了一针镇静剂。过了一会,约克逊镇静下来,她随即告诉他,她是露丝的姐姐,先前要去找露丝和布朗,没联系上,正在着急的时候,接到急救中心的通知,就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你就是露丝的姐姐。”约克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才来呀?露丝,布朗,走啦!” “约克逊先生,我和你一样悲痛。”克萝蒂强忍住泪水。“我和露丝都是苦命,父母早早丢下我们,到极乐世界去了。我们姐妹相依为命,情同手足。我也恨不得叫他们死而复生。可是,没有用啊。伊莉莎白没有哄你,地球人还没有起死回生术啊!” “哎呀,你别瞎说!”约克逊大喊大叫起来,“谁说没有?谁敢说没有?月球上有啊。华宇美智超已经成功啦。” 她朝他投过怜悯的眼光,劝说道:“约克逊先生,你失察啦。《地球人快报》社代理社长道格叶新刚刚向全社会说明了,那则报道全是分析嘛。b国和联合国都发表了评论,叫大家正常看待呀。” “啊,对,正常看待。那我再到哪儿找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呀?”约克逊讷讷地说。 她挽住他的胳膊,说:“有啊!长寿中心嘛。基因人现在没有眉目,以后会有啊。我相信华宇美智超。现在,你叫随从们协助医生护士,将布朗露丝和杜拉的尸体包裹好,运到救护车上,送到麻星汀地球人类长寿中心去,好吧。时间长了,对遗体不大好啊,会变质的。” 约克逊默默地点点头。家庭医生提醒他先打个电话,克萝蒂也说这样的事需要事先约定,约克逊又点点头,从保镖手中接过手机,拨通了长寿中心主任福特的办公室。 福特那俊俏但已松驰的脸庞出现在手机显示屏上。约克逊哀切地请她接受三位亲人遗体冷冻,还没说完,她就冷冰冰地说:“杜拉虽是你的老伴,可她已经七十多岁,没必要冷冻啦。” 约克逊心中老大不高兴,强压住火头,问:“那就先给布朗和露丝办理,好吗?”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福特毫不留情地说。“我刚刚看过新闻,布朗和露丝,你的公子和媳妇,他们死前遇到一个会发光的蓝气球,新闻上说是不明飞行物,叫大家防范,想起来好恐怖,你千万别送来。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不行啦!” “不行?不行也得行!”约克逊怒发冲冠。“你必须接受,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这么一个心爱的妻子,我要你们妙手回春,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请你不要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福特恼了。“我感觉被铜板雨点般砸着,浑身都疼啦。恕我直言,你光顾嫌钱,一些事情没弄懂啊。我们长寿中心接受的是活人――活着的疑难杂症患者和没勇气活下去的人,他们自己签合同,接受安乐死,然后,由我们来冷冻他们的遗体,等到新科学发明之后,按约定时间叫他们复活……” “你说那么多干什么?我难道是找你研究科学命题的吗?”约克逊脸红脖子粗。“你不会是幸灾乐祸吧?” 福特自知失言,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是急不择词。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布朗和露丝的尸体基因组织都被破坏了,你比我清楚,他们的脑袋差不多烂了,恐怕不中用了,也不符合中心的规定……” “你别说了,别说了,好不好?”约克逊哽咽起来。“我不要冷冻,不要!我要起死回生!谁能起死回生啦?我给他……”他说不下去了。 约克逊是新世纪的风云人物,在他的一切传闻中,从来没有过悲伤和绝望的纪录。谁想到,这个一向财大气粗优越感十足的大富豪今天竟如此悲伤,福特不禁为之动容,劝慰道:“约克逊先生,你别难过,也别着急。人死不能复生,地球人目前还不能改变这个规律。我问你,我就是马上答应你,你能立竿见影,叫他们起死回生么?不能嘛!你没看新闻吗?华宇美智超重病缠身,壮志难酬。我知道,你是基因人研究的支持者,可你恐怕要失望啦。这要怪华先生,他没哪个金刚钻……” “福特,你别说了,好不好?”约克逊绝望了。“我求求你别再说下去了。呜呜呜……”他痛心地哭起来。 别哭了,别哭啊,好不好?保重身体要紧啦……克萝蒂、家庭医生和佣人们紧跟着七嘴八舌地劝说起来。 约克逊一概不理,自顾自哭诉着:“地球人怎么这么无能啊?我乍这么倒霉呀?是谁害死了他们啦?啊――哈哈哈……,谁能起死回生啦?我给他一百个亿!约克逊给他磕一百二十个响头啊!” 大家又接二连三上前来劝慰,渐渐地,他平静下来,挥挥手,叫大家别管他,让他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想来想去,他想不通,实在不甘心,爬起来,跳下车,掏出另一部手机,又拨通了福特,用命令的口气说:“你给我听好了,马上通知你的手下准备好,我和克萝蒂马上就到,布朗、杜拉、露丝,都要冷冻,一个也不能少。” “这不行,你得容我想一想。”福特还想抵制,灵机一动,又说:“约克逊,你一向看好基因人研究,早就夸过海口,基因人大王非你莫属嘛,何必非要纠缠我们长寿中心,去找华先生多快,多省事呀!联合国都说啦,新闻有假,谣言止于智者嘛。你再想想,兴许我的主意很不错哟。” “谢谢你的好主意!”约克逊讥讽地说。“你先把布朗他们冷冻起来,后面我就好办了。” “约克逊,你很可怜,我真的很同情。但我也真是爱莫能助。你呢,也别强人所难,还是理智一些好,另请高明吧。” 克萝蒂听不惯福特那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口气,抢过手机,讥刺地说:“福特女士,你一口回绝可不好啊!刁难别人等于刁难自己。新世纪,职业道德……” 福特不高兴了,截住她的话,怪腔怪调地说:“哟,你是何方高人?不会是总统助理吧?你想指责我缺德?告诉你,刚才啊,我已经开始动心了,要帮帮约克逊。你一多嘴,像一盆冷水,把我刚刚燃起的一点点激情浇灭啦。不过嘛,看在死鬼们的份上,请你转告约克逊,我会认真考虑他的请求的。” 福特粗声大气,约克逊一旁听的很清楚,有些冲动地抓过手机,凶狠地说:“给脸你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很好!你听着,我决定不求你了,不值得。我以一百亿买下这个长寿中心,好让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问题。” “约克逊先生,你不能这样!”从手机显示屏上清晰的看到,福特惊恐万状。“我接受你的请求还不行吗?不过,你的情况特殊,价钱……”她故意打住了。 “这样才好嘛。”约克逊舒了一口气。“就这样说定了,让布朗杜拉和露丝都在你这儿住些日子,到时候好请华宇美智超来接他们。价钱不是问题,你看着办吧。” 佣人和保镖们在克萝蒂的指挥下,赶紧将布朗露丝和杜拉的尸体搬上面包车,急急忙忙运送到了长寿中心。福特在约克逊面前装得毕恭毕敬,但在价码上却狠狠的宰了他一刀,居然要价三亿,理由是破例接受死人,又不知猴年马月才等到华宇美智成功,时间就是金钱,长一天价钱就加一层,这还是出于同情世界级大富翁所遭遇的不幸,给予的特殊照顾,若非这样,她就拒收了。约克逊财大气粗,这点钱根本不在话下,当即掏出支票,叫她随便填。福特也不客气,填好支票,随即从网上划到她的账户上。约克逊这才吃惊地叫道:“六亿?你是狮子还是老虎?”福特狡黠地,不,是很得意地一笑,一耸肩,双手抱胸,阴阳怪气地说:“九牛一毛啦,何必这么大惊小怪?你买到了华先生的专利,每小时就有这么多利润哩!再说了,世界级大富豪的三位至亲,多么高贵啊!”她歪起脖子,斜着眼,接着说:“大富翁,要拿不出来,我可以赊账。要不然,你就把人拉回去,大家都省事。”这话刻毒,明显是要挟,约克逊嗓子眼里直冒烟,咬牙切齿地说:“福特,好男不跟女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六亿元冷冻三具尸体,一具二亿,这对克萝蒂简直是天文数字,她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她同露丝相依为命,如同手足,心底深处十二万分地希望妹妹能复活,像以往那样跟她说话,给她做滑稽的动作,所以她帮约克逊拿定主意,说好了露丝的钱由她自己出。她办理过涉及长寿中心的案子,大概知道一些内情,估算顶多不超过五十万,可以保存十年。没料想,福特竟然看人对汤,为了报复约克逊这个大富豪,把她弄得措手不及,不寒而栗,只想逃之夭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面若桃花心如刀!”她在心里骂着,故作镇定地对约克逊说:“嗳呀,我想起来了,露丝曾经说过,她不做基因人,我不能违背一个死人的遗愿。” 约克逊听了,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样子非常激动,说:“克萝蒂,我懂你的心思。别被基因变态的人吓倒了。一切有我承担。” “这不行!”克萝蒂急了。“两个亿,我一个小小警察,年薪不过二十万,借得起也还不起!还是……” “你别说了!”约克逊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露丝是我儿媳妇,我的亲人,和布朗一样。”他伤心起来,“活着的时候,我亏待了他们,现在就让我为他们做些事吧。不然,我要天天做恶梦的。” 佣人和保镖们还有中心的工作人员也上前劝解,说约克逊完全是真心实意,实在难得,就成全他好了。克萝蒂这才和约克逊一起,打开那雪白而恐怖的床单,看过亲人最后一眼,跟工作人员们仔细交待一番,再找福特说了一些保证高价高质量之类的话,难舍难分地看着工作人员们把亲人们的尸体运进了33587号特护房间。 一切办理停当,已是夜间十一点钟。克萝蒂心中异常疼痛,一刻也不愿多留,驾车匆匆离去了。 开出长寿中心,她像突然发了疯似的,一再加大马力,高速行驶,直到受到电子警察的警告,方才减速,选个僻静处,一脚踩死车闸,猛地爬到方向盘上,失声痛哭,直哭得似泪人儿一般,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息了一回,抬起头来,理顺头发,拨正方向盘,缓缓地向前开去。 没开多远,手机响了。马克先向她表示慰问,说同她一起寄托哀思,接着用抱歉的口气说:“实在不好意思,都快天亮了,你又处于这样的心情下,还不得不劳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克萝蒂二话没说,掉转车头,直奔市警察局。进了办公室,马克开门见山地告诉她,又有新任务,旁波宁厅长亲自布置的,如何如何。她听了,心中很不乐意。但是,马克把脸一摆:“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得执行。我们当警察的,不允许讨价还价。回去准备准备,再睡一觉,缓缓神,明早就上路。” 克萝蒂只能服从,开着车无精打采地往回走。想想不放心约克逊,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约克逊叫她放心,还劝慰她几句。其实,约克逊仍然心乱如麻,带着他的豪华车队,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他的庄园。佣人们都说非常劳累,先后回他们的平房里休息去了。彩楼里只剩下约克逊一个人,真静!出奇的静!静得他浑身发抖,心里不停地打颤,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起死回生的念头,不停地抱怨地球人太无能。 地球人为何无能,还不是领袖们领导无方嘛!他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骨碌爬起来,抓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联合国国际科学委员会主席拉波尔的宿舍。拉波尔的妻子说,拉波尔还在加班,叫他打办公室。 拉波尔是mv国人,六十多岁年纪,长的很有些像“科学怪人”卡文迪许,身材瘦长,但精神癯烁。当然,他的头发浓密,用不着像卡文迪许那样用长长的假发套遮盖头颅。也不像卡文迪许那样富有却终身不娶,更不像卡文迪许那样不修边幅,而是什么时候都是衣冠楚楚。他一向是个工作狂,在数学界屡建奇功,前年,被选任现在的职务。今天中午,他接到b国科委的情况报告,一口气看完,果断地做出决策,以评论的方法平息风波,稳定人心,挫败造假者的阴谋。但是,b国科委随后的报告,使他心烦意乱。为什么布朗的轿车里有地球村少有的气味,为什么道格律加突然死亡……他陷入苦思冥想之中,忘记了回家吃晚饭。然而,已是夜半更深,他仍然一筹莫展,唯有头疼异常。 由于全神贯注,他被电话铃声吓了一跳,抓起话筒一听是约克逊,便用悲伤的语调说:“约克逊先生,你受煎熬了。我代表国际科委向你表示亲切的慰问,并向你死难的亲人们表示沉痛哀悼,和你一起寄托哀思。这么晚打电话,一定有要事,快告诉我,我竭尽全力。” 约克逊财大气粗,一贯不爱与当官的多打交道,总说为官者不如生意人聪明,也不如生意人善解人意,没想到身为全世界科学领袖的拉波尔这样同情、宽慰他,心中的怒气一下减了一大半,且把兴师问罪的念头搁到一边,感动地说:“主席,我不得不打扰你,我妻子儿子还有媳妇都遇难了,悲痛万分之下,我冒昧地找你,想求你开恩,实话告诉我,地球人是不是有了起死回生术。我不相信那个新闻是假的。” “约克逊先生,我要说没有,你一定不相信。人在忧伤的时候,总难做到平心静气。”拉波尔的口气委婉,声音悦耳。 “我当然不信了。我相信我儿子布朗的话,华宇美智超一定是正话反说,你就别跟我打哈哈了。” “贝多尼街出现的报纸完全是捏造,你没顾上看评论吧?” “不看我就不问你了。你们的署名文章,谣言止于智者。既然是谣言,那我就只能相信无风不起浪了。” “你这就错了。”拉波尔严肃地说。“联合国还有b国科委都发布了评论,《地球人快报》的那个新闻的确是假冒,华宇美智超没有重病在身,也没有大功告成。我们都应当相信科学,相信政府。” “哎呀,主席大人!”约克逊轻视官员的老毛病犯了,冷嘲热讽起来。“你干脆说相信联合国,相信你好了。但我也相信科学发明都是政治家手中的‘魔方’,随心所欲地玩,从来没首先考虑穷人还是富人。我的儿子妻子死啦,我也快死啦。我渴求起死回生之术,火烧眉头。你就高抬贵手,把起死回生术给我,给我用一用,出……” 拉波尔禁不住笑了,拦住他的话,说:“恕我直言,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当然,今天有情可原。科学发明可不是烧开水,到一百度准开。有些科研项目也不一定都能名副其实,修成正果,比如说永动机。” “听你的话外音,基因人研究是‘永动机’了,那则报道是真的了,华宇美智超真的重病缠身了,联合国说谎哄骗人民了,我要彻底绝望了。”约克逊心中的怨气油然升起,兴师问罪的念头全部被激活了,暴怒地吼叫着。“地球人太无能了,几万年也对付不了一个死神。科学家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当领袖的又是怎么指挥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要当母鸡却生不下蛋来,都该天打五雷轰。” “约克逊,你怎么出口成‘脏’啊?”拉波尔压住心中的火气。“你这叫情绪转移。诅咒人是不明智的,也无济于事。” 约克逊咄咄逼人:“对不起,主席,我急不择辞,得罪了。你多包涵。不过,我不敢向你保证,找不到起死回生的妙方,说不准啥时候,我还要对你发怒。华宇美智超研究不出基因人,就该去死!啊,不对,不对!我相信他能功成名就。那个特大新闻一定是他授意别人制造的。他是吃人的魔鬼。他害死了我的儿子和老婆,害死了我的儿媳妇,福特说的对,我要找他算账!” “我不会计较的。你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拉波尔冷静地说。“不过,我要提醒你,把屎盆子扣到华宇美智超的头上,你大错特错了。他一向遵纪守法,德高望重。那个假报道同他毫无干系。我好心劝你,千万别歇斯底里,也别灰心丧气。科学高峰要一步一步地攀登,现在不成,以后可以嘛。” “主席,你是说以后还有机会,克萝蒂也是这样跟我说的。”约克逊似乎高兴起来。“不瞒你说,我已经把布朗露丝和杜拉的尸体冷冻起来了,就是等待机会。华氏基因人配方一成功,你就给我优先使用吧!” “此话尚早,到时候再说吧。”拉波尔模棱两可。“你也别犯机械主义,别的办法也可尝试嘛。” 约克逊长吁短叹的说:“唉――别的都不可靠,我都不感兴趣。试管婴儿,哼,我来不及了,七十多岁的人还带孩子,笑掉大牙啦。取老婆再生,哎哟,也一样贻笑大方。抱人家的来养,哎呀,到底是人家的种,我不犯那个傻。克隆,就更糟,要借人家的卵巢、**,还要人家喂奶,算哪门子事吗?我就认定基因人,全是自己的,多实在呀!” 拉波尔舒了一口气,说:“那你就拿定主意,等基因再造好了。猴年马月也要等。祝你科学!晚安!” “一定,一定!”约克逊诺诺连声。“我还要做华宇美智超的好朋友呢。主席,你要多多保重身体呀,祝你科学!” 放下电话,约克逊心里觉得轻松一些了。但是,起死回生的念头像条蛇紧紧的缠着他,还是不能入睡,爬起来,给e国飚风牌汽车公司总裁阿吉斯打电话,想请这位一贯乐善好施的老朋友出出主意。 阿吉斯不在家,妻子说他去非洲了,叫他打手机。手机还是打不通,阿吉斯呆的那个地方至今还没有全球卫星通信网络。“天无绝人之路。谁说没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我就不相信,不相信!”他又懊恼起来,一边吼叫,一边摔打屋里的东西。“老天对我太不公平,叫我断子绝孙,叫我鳏寡孤独,没门!痴心妄想!”砰――嘭――咣当――一人多高的玉石花瓶,新潮的白金衣帽架,昂贵的新一代全智能有机玻璃茶几,先后落地开花。最后,“轰”的一声,价值三百万b元的超宽屏幕消辐射电视机也成为废物。 佣人们一个个大惊失色,争先恐后跑进屋来,七手八脚,收拾残局。他怒气冲冲地把他们都赶回去睡觉了,而他继续在屋子里发疯,不停地自问自答……地球人为什么还受死神摆弄?啊!我这么富有也不能逃避死神,为什么?蓝色大气球,谁造出来的,华宇美智超?他造不出基因人,却造出了一个大气球,害死了我的儿子媳妇和老婆。死神,谁是死神?来,我给你五十个亿,嫌少,我全给你,把布朗还给我,好吗?不好啊,**的比我还贪婪……横竖要死,有钱又有个屁用?哈哈,钱有个屁用!拉波尔,你们这些科学领袖都是吃干饭的吗?华宇美智超,**的玩什么把戏,到现在也没弄出名堂,叫我约克逊遭受老年丧子之疼,束手无策?嘿,嘿嘿!钱有个屁用……哼!华宇美智超,拉波尔,你们给我答案,给我起死回生之术,不给,我叫你过不好元旦…… 富甲天下的约克逊突然遭受亡妻丧子的大灾大难,巨大的悲痛给予他山崩地裂般的打击,镇静剂的作用太有限,他实在承受不住,神经错乱了。 时间老人不管约克逊的心情如何,一如既往地向前奔走。夜幕如雾一般,不停地变幻着颜色,一会黑漆漆的,一会冒出几丝光亮,一会灰蒙蒙一片…… 约克逊发泄了一会,筋疲力尽,倒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电话铃声震响起来。他拿起话筒,心烦气燥,吼道:“黑灯瞎火的,打什么电话!”就要扣下话筒,却听对方尖刻地说:“约克逊,我知道你心烦意乱,可也不能不讲礼貌啊。我是一个好心人,要帮你,想跟你聊聊。” “帮我,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你这嗓子,比老公鸭的还难听。对不起,我不想跟你说。” “不想和我说也无妨,听我说就行。我想问你,谁是魔鬼,吃了你儿子媳妇和老婆?” “这,这个不知道,没想过。”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被灾难和痛苦打击的晕头转向了。别说我戏弄你,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该去问谁。” “问谁?”约克逊不由自主地说。 对方不无得意地笑了:“怎么了,这么快就改变初衷啦!咱们还是有缘,不,是基因相同啊。” “噜里噜苏的干什么?痛快点!” “你又急了。好吧,我慈悲为怀,就告诉你。领导华宇美智超的人都知道,你不妨问问他们。再见!” 领导华宇美智超的人都知道――约克逊反复琢磨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啥事都要向领导报告啊,领导当然什么都知道啦。领导华宇美智超的领导都有谁呢?他想来想去,似乎想明白了,兴奋起来,抓起话筒,拨通了拉波尔办公室,开口就诘问他,谁是吃人的魔鬼,吞噬了他一家三口人的性命,叫他一定如实相告。拉波尔耐着性子,说吃人的魔鬼是办案人员对假报道的形容,实际并无魔鬼存在,叫他再别胡乱猜疑。他不甘心,又打电话问马克局长。马克也劝他别胡思乱想,好生休养身体要紧。他不死心,紧接着打电话找旁波宁,旁波宁虽然很客气,话却说的尖刻,叫他别偏听偏信,受一些人的挑拨离间。他被噎得无言以对,怎么也想不通,厚着脸皮打电话问福特,遭她戏弄一番,气的把话筒摔了。心里寻思,克萝蒂和露丝是亲姐妹,自会跟他同病相怜,便给她拨了电话。没料想,却被克萝蒂责备一番,说他想起死回生还算有理,现在要追查谁是吃人的魔鬼,就有些离谱了。追查吃人的魔鬼,那是警察局的事情。马克是局长,旁波宁是厅长,眼下都说不清道不明,他一个有钱人,管什么破案,凶手?岂不是自寻烦恼? 四处碰壁,约克逊心烦意乱,躺到床上自个儿生闷气。那个自称好心人的男人又打来电话,叫他再问问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他本想照克萝蒂所说,教训这个不安好心的好心人几句,录下他那别有用心的电话。可是,那好心人的一句“找到吃人的魔鬼你就可以称心如意”,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诱惑力,再次被他牵着了牛鼻子,真的就给穆玛德琳打电话,诘问她为什么不为民做主,迅速查出吃人的魔鬼,为受害者伸冤昭雪。穆玛德琳也没睡觉,正在审阅新年献词。她先向他表示亲切慰问,接着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吃人的魔鬼就是假新闻报道。 再次碰壁迫使约克逊不得不冷静下来,告诉克萝蒂他给穆玛德琳打电话的事,克萝蒂劝他再别犯糊涂,如果还有谁挑拨离间,坚决顶回去,还要录像。他说已经录了,他家装有全自动摄录系统。 果然,那位好心人又发来了邮件,唆使他向全体地球人发出公开信,寻求支持,找出吃人的的魔鬼。这下可把约克逊气坏了,立即回过信件,义愤填膺地说―― 多谢阁下如此热切地关心我。不过,你这完全是脱裤子放屁。你给我听好了,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啦!决不上你的当,永远不!你想怎么样,随你的便。” 那好心人随即回来一封邮件―― 约克逊,算你有骨气!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你会越来越倒霉的。 越来越倒霉?去你妈的吧!约克逊来回踱着,自言自语。我就不信那个邪,找到了起死回生之术,我约克逊就再也不会倒霉了。“去找华宇美智超啊!”福特的话在他耳边骤然响起。“华宇美智超一定是正话反说。”布朗的话在他耳边是那样地清晰响亮。对,去找华宇美智超,就找他!拉波尔,你官大有啥了不起,瞒我,哄我,休想! 天空陷入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约克逊一不做二不休,独自悄悄来到车库,开出一辆灰色飚风牌轿车,向麻星汀贝杰宇宙飞船港驰去。他在心中一厢情愿的想着,买上一张特等船票,乘宇宙飞船飞到月球村,拜访华宇美智超。华宇美智超在月球村已经呆了十年,一直在研究基因人。媒体上报道过,华宇美智超曾经发过誓:基因人不果,以死而谢天下。他至今还活蹦乱跳的,肯定有眉目了。《地球人快报》堂而皇之登出的报道真假难说,无风不起浪,总有一定道理。 约克逊没有想到,那个好心人的那张乌鸦嘴,像巫婆一样灵验,前面就有倒霉的事情等候着他这个刚刚遭遇大不幸的大富豪,真是雪上加霜。 灰色飚风牌轿车驶上高速公路,没有多一会,夜空中便亮起蓝色的光,一个巨大的蓝色球体像闪电般一下子飞到了高速公路上空,紧紧追随着轿车。约克逊正在着慌,那巨大的球体一下收缩了许多,像个巨大的萤火虫一样,飞到了轿车的前头。紧接着,降落在公路上。眼看就要撞上去了,约克逊忙不迭一个急刹车,脑门子撞到了前窗的有机玻璃上,鼓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活见鬼,该死!”他狠狠地骂了一声。 蓝色球体仍然在头顶上盘旋,看不出有何新的动静。约克逊正在诧异,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用半生不熟的英语慢条斯理地问:“约克逊,你要,去,哪里?” 哎呀,这声音像是头被套在坛子里发出来的,“瓮瓮”作响,结结巴巴,句子不连贯,听起来真难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怎么看不见人?见鬼了,又见鬼了,吃人的的魔鬼!是那个蓝色球体里跑出来的……约克逊脑子里急速地旋转着,忘记了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真没,礼貌。” 约克逊这才缓过神来,气愤地说:“你才没礼貌呢!为什么要拦我的车?是鬼还是人,有胆子让我看看。” 喝,嘿,哈――一阵笑。“你,必须回,答我,回答了,就叫,你看。” 约克逊火了,怒气冲冲地说:“我向来喜欢天马行空,独往独来,谁也别想命令我。你是鬼,不看也罢。别噜苏,我要赶路了。” “嘿嘿嘿”一阵狞笑声,接着是恶声恶气地说话:“今天,碰上了,我,活该,你倒霉。我不准,你找,起――死回――生术!” “休想!”约克逊呵斥道。“你没有权力支配我,快滚。”说完,他发动了车。 “想轧,死我?地球人,真可恶!给你,一点颜――色看――看,叫你,知道,天,高地厚。”随着话音落下,只听“呼啦”一声,轿车向后倒退起来,一连倒退了一百多米。 这一下约克逊大惊失色,嘴上还在逞强,喝道:“你这是干什么?有力气尽管推,我正好要倒回去。” “戏弄我?我叫,你也,四脚朝,天!”只听,“蹭”地一声,轿车被举了起来,高高的,转了几转,再朝上一抛,翻过来,“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这一摔非同小可,重量加速度,有千钧之重,约克逊凡人之躯,又是老态龙钟,哪能受得起如此强烈震荡,顿时昏了过去。那豪华的灰色飚风牌轿车,像死鱼一样,肚皮朝天,四个轮子因为强烈的震动,快速转动着。那蓝色发光球体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快,忽地,蓝色的光消失了,球体无影无踪。 很快,警笛声呼啸而来。乔其可带着原班人马赶到了现场,他们边勘察边议论,一个个惊骇地说:“鬼又来啦!” 马克带着克萝蒂也赶到了现场,对两起交通事故现场的资料细嚼慢咽,渴望从中得到答案。遗憾复遗憾,他们再一次失望而归,不得不把矛盾上交给旁波宁。旁波宁不是神仙,照样无可奈何,也只得把矛盾上交给穆玛德琳。穆玛德琳至高无上,再不能给谁转嫁危机,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这团毫无头绪的乱麻,慢慢寻找头绪。 ; 第五章;万和号遭遇硫酸雨 第五章·万和号太空站遭遇硫酸雨 朝霞与乌云共舞,微风四起,颇有几分凉意。 旁波宁穿一身浅灰色四季春休闲装,随着人流,走出微型火箭港,和大家一样,东张西望,满心欢喜,心中充满了新鲜感。没有人来接他这位新任警察厅长,联合国规定,官员上任离任,一律不予迎送,自行来往。 嘀,咚,嘟……民主广场上那乳白色造型像和平鸽的大钟欢乐地唱响,紧接着,响起电子报时器的报时声:现在是联合国时间六时正。 旁波宁虽是赫赫有名的b国警察厅长,却很少周游列国,来到这个纯属联合国总部使用的万和号太空站,他还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时间尚早,一切都很新鲜,他决定先随着游客们观览一下他将长期生活下去的新地盘。 万和号太空站装饰一新,五光十色的彩灯和小彩球挂满了门窗,金属栅栏构成的院墙上,插满了世界各国的小国旗,在大气流中微微飘动;高高升起的彩色气球,上面用各国文字写着“庆祝2e11年元旦”,在空中轻轻飘舞着,显得非常积极、热烈。然而,因有乌云的干扰,朝霞难以扩大光辉,为彩球和国旗增色。凭肉眼望去,太空站整个儿偏于灰暗,使人觉得有些茫然。 一阵阴风吹过来,袭进衣领,感觉很是冰冷,旁波宁不由自主地拽紧衣服,用双手按在腹部。紧接着,下起霏霏细雨,像薄雾一般,带着一种淡淡的酸味。旁波宁心下生疑:这是什么怪雨,资料上可没有提及呀。摸摸脸,觉得有雾水,再搓搓,又掏出餐巾纸来擦擦,将餐巾纸丢进身旁的垃圾筒中。 须臾,带酸味的雨点停了。 霞光与乌云也渐渐褪去,太阳露出红扑扑的脸庞。 太空站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几辆色彩斑驳的电动大轿车缓缓开动,在太空站内穿梭。这是太空站的第一拨游客。新年第一天,他们要看看这个地球人总指挥部的新气象,来的很早。旁波宁招招手,一辆大轿车停了下来,他健步跨了上去,掏出一张10元的b国纸币,投进售票箱,在出票口取了票,就站在车门口东张西望。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游客,大家注意了。”导游小姐穿着鲜艳的大红四季春套裙,手提一只微型扩音器,站在车箱过道中间,履行她的义务和职责,声音特别亲切,十分入耳。“我是机器人斯特郎小姐。为你们服务十分荣幸。现在,你们和我一样,正在万和号太空站漫步。这儿是联合国总部所在地。我先为大家介绍这个真正的空中楼阁的来历。” 旁波宁心中不由一动,他早就看过有关资料,这个太空站来历非凡。五年前,联合国前任主席多劳得先生倡议,各国筹资,专门建一座太空站,供联合国总部专用。把联合国从地球上升到太空中,更有利于统筹协调各国各地的国际事务,好处颇多,最终取得各国支持,世界级大富豪包括约克逊在内纷纷捐款,一些热衷于此的科学家们自告奋勇,担当起设计和建筑的重任。他们已经先后建成了数十座太空宾馆,集精湛技术和丰富经验于一身,利用从月球上发现的一种漂浮力极强取名为“固空”的矿物质,由专家们进一步开发制成板状太空漂浮材料,动工建筑,不到三个月,就建起了这座比太空宾馆气派几分的太空站。专家们都说,这个太空站是一个袖珍地球,在上面生活与地球相比并无多大差异。根据有关规定,由身为主席的多劳得定名为万和号。多劳得解释说,新世纪联合国头号任务是维护并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将联合国总部的太空站定为万和号最为贴切,代表并反映了地球人民要求世世代代方方面面和谐、和平、幸福的美好愿望,要带领全体地球人民争取与一切国家和平共处。 斯特朗小姐的声音越来越激昂——自从有了这个太空站,地球人无不更加自豪。它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空间工作室,而是真正的空中楼阁,消除了超重和失重问题,也解决了氧气不足的困难,巧夺天工,妙不可言,利用了太空的漂浮力,把往常只能在地球构建的高楼大厦盖到了距地球万余公尺的空中。嗨,大家都知道,地球是自转的,这太空站是颗精致的人工小恒星,一个动,一个原地踏步,联合国就可以在各国各地的头顶上现场办公啦,实在是妙极了。看外型,这太空站就像一只巨大的魔方,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色彩斑驳陆离。有关媒介报道说,这太空站的底层是利用勾股定理和戴震球原理,把天空的五色云彩大量聚积起来,加以技术压缩、定向定位,再在上面固定一层新型太空材料,科学家们戏称为地皮,建筑师们则说是地基,地基上群楼林立,整整齐齐,构成了一个方方正正花花绿绿的巨大魔方。 旁波宁心里一紧:魔方?对!联合国是一个大魔方,地球村是一个大大的魔方,我就是玩魔方的人。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魔方真不好玩啦!遗憾的是,不好玩也要玩,还非要玩好不可。昨晚上,各国各地的警察局还有一些国家的首脑电话信息不断,足足闹了近乎一夜,几百份邮件堆在他的电子邮箱里,建议或者干脆说是强烈要求,联合国必须查清谁是吃人的魔鬼,给全体地球人吃一颗放心丸,这使他一如肩担千钧。 彩色大轿车在一座有机玻璃大楼前停下了。斯特朗小姐欢快地解说着:这个太空站由交通区、生活区、办公区三部分组成。我们现在交通区,距生活、办公区均为7000米,由交通港口和信息中心两部分组成。你们往左面看,那就是交通港口,全自动、多功能、全天候,里面分宇宙飞船、微型火箭和普通飞机三个小港口,全部操作程序都由机器人管理,只有港口主任刚察明是一位地球人,其貌不扬,但精明强干,黑肤色,很有男子汉的魅力,刚过而立之年。对不起大家了,港口全封闭,不让观览,各位就看个外貌,解解眼馋吧。信息中心,大家看,就是近在咫尺的这座全智能有机玻璃大楼,信息交通设备是新世纪最先进的,可以交流各个星球的信息。中心工作人员只有主任是一位年轻漂亮的金发女郎,名叫包修茨,其他全是新一代机器人。整个交通区工作人员共三十名,大家可能不大相信,但这千真万确。 游览轿车停在了办公区。清脆悦耳的解说声再次响起—— 各位游客,我们现在到了办公区,有九座楼。一座主楼,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一座。大家看,采用的是什么建筑风格?对,aq国建筑风格。楼体是什么材料呢?对了,a国大理石,白色的。大家再看,这楼一共九层,一层是接待大厅,二层是会议室,三层是网络大厅,四、五层是书库,六层是歌舞戏剧大厅,七层是健身房,八层是我们美艳无双的女主席穆玛德琳的办公室。 为什么主席一个人要用一层呢?她用的了那么大的办公室吗?有几个游客不解又有些不满的问。 斯特朗小姐快活地笑了,用敬佩的语气解释说:主席是九十亿地球人的总领袖,人们称之为世界总统,事情多啊。她那个忙啊,有的时候简直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她随时要会客,都是各国各地的政要,要有会客室呀。她随时要研究全球性的对策,都是关乎地球人命运和前途的大计,得有会议室嘛。嗳呀——她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她的需要不是她个人的,而是地球人民的嘛。大家知道吧,昨天麻星汀市发生的假新闻事件,国际科委发言人的文章就是根据穆玛德琳的指示写的。 一位鼻梁特别直鼻孔很圆非常漂亮的小姐突然问道:全世界都夸穆玛德琳美貌,是不是真的?她到底有多美啊? 美,美极了,超过全世界所有美女的大美女。所以,大家很少叫她世界总统,都喜欢叫她超美女大主席。斯特朗小姐眉飞色舞地说。有人说她像西施和武则天。有人说她像叶卡特琳娜女皇。有人说她像玛甘王后。有人说她像撒切尔夫人。有人说她像影星麦当娜……她缓口气,还是d国一位大画师说得好,穆玛德琳的美丽和气质随着她的心情和表情的变化而变化,千变万化,总是恰到高雅处。 卖给布朗和露丝报纸的那个“黄脸狼”男人也在游人之中。他强行拨开人群,挤到斯特朗面前,挤眉弄眼地问:“昨天穆玛德琳是不是忙的不亦乐乎,被《地球人快报》的假报道弄的晕头转向?” 这个提问有些不怀好意。旁波宁心里不由一紧:美丽的机器人恐怕回答不好。不意,斯特朗小姐没有正眼看“黄脸狼”,面向大家,“嘻嘻”笑道: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尽管放心,超美女大主席啥时候都能镇定自若,稳操胜券。做个滑稽的动作,又说:据可靠消息,假报道已被妥善处理,坏人的阴谋没得逞。 “哦——”游客们欢呼起来,都说穆玛德琳伟大,他们没有选错人。斯特朗小姐趁机叫大家继续参观。她抬起头,指着上面,慢慢的说:大家请看,九层是观景台,长满了由各国赠送的各种植物。也对不起大家,这儿也不能参观。希望大家理解。大家表示理解。斯特朗赶紧带他们走开了。 旁波宁心中一乐:新世纪的机器人真了不起,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是不说。你看,主楼前门电梯供大家使用,后门的隐形电梯由主席专用,直达楼顶。楼顶呈宝塔形,上面安装着最新式的像把利剑的避雷针。那避雷针可非同小可,都说是镇“站”之宝,太空站的擎天柱,如果没有它,或者弄歪了,损伤了,这个太空站就会失去平衡而倾覆坠毁;联合国的安全保卫人员包括穆玛德琳主席的保镖在内都是机器人——这些斯特朗可是只字未提。他轻轻摇一下头,在心里说:旁波宁,你也是刚刚有权知道这些顶尖秘密,可要小心伺候啊,联合国的安全,光靠机器人是不够的。” 游客们在斯特朗小姐的引导下,开始参观八座副楼,她滔滔不绝地讲解着:八座副楼都是七层,等距离分布在主楼周围,从正东向西依次编号—— 一号楼是国际和平委员会,会长由穆玛德琳兼任,专门负责处理国际和平安全事务,内设国际军事部,部长威斯全胜,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二号楼是国际科学技术委员会,主席拉波尔,专门负责国际科学技术事务,内设国际专利委员会,主席由库尔班担任;国际基因研究会,主席由大留士担任;宇宙开发协调中心,主任由普利担任。 三号楼,国际法制委员会,主任由东方雄担任,专门负责国际法律事务,内设国际警察厅、国际检察院和国际法院,法院里特设了国际科学技术法庭。 四号楼,国际经济联合会,主任由福利达姆担任,专门负责协调国际经济事务,内设经济发展统筹部;环境保护监察部,旅游资源开发管理部。 五号楼,是我们国际妇女联合会,专门负责国际妇女儿童事务,主任是安东尼西娃,会内设有妇女和儿童权益监护部,国际母亲协会。 六号楼嘛,国际文化体育委员会,主任文森特,专门负责国际文化文艺、学习教育和体育运动事业的管理和发展,内设国际文化文艺部、国际体育运动部、新闻媒体管理部。 七号楼,国际卫生医疗委员会,主任张东方,专门负责全世界卫生医疗事业的管理和发展,内设卫生医疗部,医疗药械监管局,残疾人医疗协会。 八号楼,国际大富豪俱乐部,主任查布斯,专门协调国际级大富豪的相关事务,没有下辖的部门。整座楼除一个会议厅外,都是娱乐性的场所。据说,当初大富豪们捐款时,盖这个俱乐部是一个交换条件。 八座副楼清一色的a国建筑,青砖红瓦,雕龙塑凤,欢腾祥和。多劳得曾解释说,副楼青色,主楼白色,寓意清清白白——新世纪的联合国要做到真正的两袖清风,以天下为公,为全人类的和平、发展、平等、幸福、快乐而鞠躬尽瘁。 旁波宁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心想:多劳得出色,穆玛德琳也不赖。经过她的努力,联合国机构比以往精干多了,各国各地区的首脑增强了联合国意识,联合国的实际权力得到了发展,工作效益比以往大大提高啦。就说调配人员,以前要调整一个警察厅长可没这么便当哩。 游览轿车开到了生活区。斯特朗小姐告诉大家,这个生活区与办公区近在咫尺,有五座七层白色楼台,由东向西排列着,中间一座是休闲娱乐之所,取名为乐神谷。东头的两座,各部委的头儿们居住一座,工作人员们居住一座。西头两座是招待所,一座命名为太空红,专门接待来联合国的高级官员。另一座命名为太空白,专供来这里的一般公民借宿栖身。她高举起导游小旗:“各位女士先生,我非常高兴地邀请大家,中午下榻太空白招待所。” 游客们指指划划,说说笑笑一番,随着斯特朗小姐登车离开生活区,来到了生活区与办公区之间的民主广场。这个广场长宽都是五百米,北面有一个三米高的有机玻璃台,供演讲和聚会使用。广场中间竖着一根高一百米的有机玻璃旗杆,上面挂着联合国国旗。广场东西南三面,等距离排列着各国国旗。 游人们正在兴高采烈的当儿,忽然,又响起“唿隆唿隆”似雷非雷的声音,一阵阴风刮了过来。紧接着,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雨中夹杂着浓浓的硫酸味。 “嗳呀,不好啦!”游人中发出惊叫声。“这是硫酸雨,大家快跑啊!” “硫酸雨有毒!” “快跑,不然会毁容的!” 旁波宁心中一惊:原来,这叫硫酸雨呀。怎么又是冷不丁地下下来了?资料显示,万和号太空站从未下过这种有害的雨水呀。怎么回事呢?他机警地扫一眼办公大楼那边,想到办公室去。但是,斯特朗的声音使他打消了念头—— “大家不要惊慌!这是硫酸雨,但不要紧,一会气象站就会有广播,告诉我们怎么对付。” 果然,扩音器响了,清脆悦耳的女高音传遍四方—— ……联合国电视台现在开始第一次播音。我是特级播音员万国春媚。首先转播气象员的解说:硫酸雨第一次光顾万和号太空站,这是罕见的气象景观,让大家大开眼界,也大饱了眼福。大家切莫惊慌,气象员确定,因没有形成浓云层,硫酸雨很快就会过去,不会造成危害。 游行的队伍安定下来,又跟着斯特郎小姐前进了。旁波宁赶紧一路小跑,来到了游览队伍跟前。 万国春媚继续播音——昨晚零时,穆玛德琳主席给全体地球人民的新年贺词正式发表,全文只有四句话,可谓言简意骇。她说:新的一年里将会更加丰富多彩,全体地球人民将会品尝更新更大更甜的幸福果实,每一个公民都应当更加勤劳勇敢,用自己的双手浇灌大地,清洁天空。更新更大更甜的果实是什么,有关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可能是指基因人研究成功…… 旁波宁心中一动:基因人成功?没有哇!所以才有人捣鬼,写假新闻呀。哼!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是规律。我就不信小小泥鳅能翻起滔天恶浪,冲坏基因人研究的堤坝。九十亿地球人民都是踏浪高手。华宇美智超身上有全体地球人的新希望,也有我的新希望…… “什么更新更大更甜的果实,胡吹冒聊罢了!”“黄脸狼”不怀好意地喊道。 他这一喊,把所有游客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他得意地笑一笑,继续喊道:“大家听我说,联合国新闻不真实,基因人在哪儿?子虚乌有啊!”抹抹嘴角,装作很气愤的样子,抬高嗓门,“昨天中午刚刚有新闻报道,华宇美智超壮志难酬,重病缠身。他都这样了,基因人哪能成功?啊!啊!” 游客们一下子拥了过来,把他围在中间,争先恐后,斥问他为何这样粗鲁,污蔑谩骂地球人民的好领袖,宣传假新闻,还污辱华宇美智超,有什么根据怀疑基因人。他有些害怕,吱吱唔唔地,想溜之大吉。旁波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讥俏地说:“你也下硫酸雨,就这样走了,不合适吧。”他早就注意到这个人,心中暗暗觉得,那副丑陋模样好像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什么人?”“黄脸狼”一面使劲挣扎,一面故作镇定,尖声吼叫。“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新世纪言论自由,怎么是下硫酸雨?” “我是守法护法的好公民。”旁波宁理直气壮。“专管你这样的缺德鬼。快给大家说,你是谁,为何出口伤人?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你的话不符合事实,有毒,跟硫酸雨差不多。” “黄脸狼”本能地捂住胸口,拒绝掏证件。斯特朗小姐连忙挤上前来,对旁波宁恭敬的说:“这位先生,他是梅行干,旅游团成员之一,我检查过他的身份证啦。” 旁波宁朝斯特朗点点头,表示礼貌。然后,两眼紧盯着梅行干,终于记起了他给布朗卖报纸的镜头,心中未免生气,厉声喝道:“原来你就是梅行干,名不虚传啦。说,你为什么出口伤人?” “请你尊重我的人格。”梅行干的脸色更加灰白,“基因人明明没成功,有人非要说成功了,就是糊弄人民。” 旁波宁轻蔑的笑了:“梅行干,你真是颠倒黑白。基因人成没成功,刚才联合国的第一次播音已经说清楚了。”他笑容可掬地问大家:“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就是!人群中好多人兴奋地喊道。超美女大主席新年献词说的明白,地球人民有更大更甜的幸福果实,有关消息灵通人士说,可能是指基因人研究成功。 梅行干,这么多人都听明白了,就你稀里糊涂,下硫酸雨下的神经了吧。 “黄脸狼”,你不明事理,不尊重科学,与联合国唱对台戏,可没好果子吃。 梅行干恼羞成怒:起什么哄,我有一副肩膀,你们吃不掉的。屁股一摆,转过身来,两手叉腰,瞅着旁波宁,装腔作势的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煽动群众反对我?快告诉我!不然,我控告你侵犯我的人权。 旁波宁“哈哈”一笑,刚要回答,一位眉清目秀脑门方方正正的小伙子挺身而出,指着梅行干怒斥道:“梅行干,你无理取闹,辱骂官员,既违犯了《新世纪国际道德规范通则》第28条第5款,又触犯了《国际治安处罚通则》第12条第7款,小心上法庭,进监狱。” 又一个面目姣美精神饱满长着“一字眉”的姑娘站出来,责问道:“梅行干,你污蔑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难道没有良心啦?在贝多尼街你信口开合,在万和号你还胡说八道,基因突变啦!无中生有,招摇撞骗,可是小人才干的事。” “啊哟,你就是不识抬举的那个一字眉呀!”梅行干两只绿豆样的眼睛快要迸裂了,正要反唇相讥,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男人,稳稳地走到他的跟前,故意瞅他一会,挖苦道:“梅行干,你的脸上有鬼气,是从阎王爷哪儿刚刚回来的吧?阎王爷一定这样跟你交待:梅行干,让你还魂,就是要你绞尽脑汁地反对基因人。要不然,你就死不瞑目,就断子绝孙。”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高举起两手,大喊道:“女士们,先生们,梅行干污蔑基因人,假新闻也污蔑基因人,如出一辙,为什么?因为,梅行干就是假新闻的炮制者。” 这一下可把游客们煽动起来了,一起拥过来,将梅行干团团围住,指着他,说的说,怪的怪,怨的怨,骂的骂。旁波宁一旁幸灾乐祸,心中笑道: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大家将错就错,也是活该他姓梅的倒霉,谁叫他信口开合,攻击基因人研究呢。 梅行干怒不可遏,伸出双手,抓住那男子的衣领,吼道:“单立淳厚,你敢污辱我?告诉你,污辱人,算计人,你不是我的对手。”攥攥拳头,又说:“我知道,你是可怜虫啊,没有生殖能力,搞同性恋,还要下崽子,真是痴心妄想。你听好了,这个世纪,你们别想斗过我们,下个世纪照样别做春秋大梦。哈哈,你们没下个世纪!” 这一下,正中单立淳厚下怀,他“嘿嘿”一笑,一边说:“你知道的真不少啊。来,咱俩拥抱一下。”一边操起双手,将梅行干抱住,使劲一压,压倒在地。 梅行干爬起来,咬牙切齿,做出困兽犹斗的架势,却没敢发作,自己打住了,朝大家扬扬手,自我解嘲地说:“女士们,先生们,俗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游客们一阵大笑。“一字眉”姑娘向前跨了一步,指着梅的鼻子怒斥道:“梅行干,你嘴放干净点。你指桑骂槐,想说谁是小人?同性恋合理合法,光明正大,不是小人。你反对基因人,制造假新闻,下硫酸雨,含沙射影地骂人,彻头彻尾是小人。” 啊——这个家伙是小人,一会恐怕要打人哩,抓他去见官!报案,叫警察来教训他。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叫他拿出证件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狂犬军的探子?对啦,对了!他老说华宇美智超的坏话,吃人的魔鬼莫不就是他?叫他说,说清楚。 像是有所分工,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另有一些人就动起手来,硬是把梅行干捉住,叫他掏出了证件。那个“方脑门”小伙子举起证件,大声念道:“梅行干,a国籍,男,四十六岁,未婚,国际小人物协会常务理事。” 梅行干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众口难辨。他只能胡乱挥着两手,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旁波宁担心事态扩大,趁机叫大家继续观看游览,或者先去吃早餐。大家顺从地走开了。但是,梅行干却不走,蛮横地拦住他,说:“你不能走。说,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多管闲事?你不说,我就控告你。” 旁波宁慢慢地掰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梅行干,你听好了,我是护法神,专打不守法规不讲道德的鬼怪,特别善于捉拿吃人的魔鬼,明白了吧。” “这是什么鸟话?”梅行干恼怒地说。“叫我猜谜吗?不行!把你的证件掏出来,让我看看。” 本已离开的游客们,听见他的吼声,不少人又折了回来,他们担心旁波宁吃亏。 旁波宁当然不会听梅行干的,使劲朝游客们挥手,叫他们继续参观游览。游客们不听,还是围了过来。梅行干见人多了,想借机出旁波宁的洋相,抬高嗓门叫道:“大家看,快看,这个狗逮耗子的家伙,根本拿不出证件,原来是个无业游民,黑人黑户。哈,流浪汉!” 游客们一时不辩真假,期待地望着旁波宁。他顿时进退两难,亮身份吧,不合适,他还没报到呢。不亮身份吧,梅行干的煽动显然有了影响,怎么办呢? “拿不出来,还是不肯拿出来?”梅行干得意洋洋。“不管是拿不出来,还是不肯拿出来,我都要去找穆玛德琳控告你,你把本公民惹恼啦!” 找穆玛德琳?旁波宁心里不由一紧。她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找的,尤其像这样的无赖泼皮,决不能让他去打扰她。再说喽,我一会要向她报到,不能还没见她就给她惹了麻烦啦。昨天,b国总统纽卡顿电话上特别叮嘱我,联合国的警务首先就是保证主席——超美女大主席绝对安全,她可是世界总统,全世界就一个,这叫众星捧月。想到这里,他当机立断,对梅行干说:“我决不让你去打扰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决不!” “哈哈哈——”梅行干放肆地笑着,“你连证件都没有,身份不明,口气还这么大,想出风头?” 你做的不对,谁都可以管!没有证件又怎么了,人家循规蹈矩,见义勇为!……游客们七嘴八舌地指责梅行干,也有几个游客问旁波宁到底有没有证件,有就拿出来,没有就明说。 在旁波宁进退两难之际,单立淳厚又出现了,朝梅行干挥一下拳头,说:“我们都不准你去找穆玛德琳主席,你这样贼眉鼠眼胡作非为的‘黄脸狼’,没资格见她!” 他这一说,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笑什么?”梅行干暴跳如雷。“你们就知道盲目崇拜。你们说说,穆玛德琳都为地球人民做了什么?” “超美女主席的政绩有目共睹,众所周知!”单立淳厚理直气壮地说。“梅行干,你太放肆,也太无知了。让我来教教你。”接着,他把穆玛德琳几年执政的政绩摆了出来—— “四季春”布料的发明,能自动调节温度,地球人再不要像以前那样四季都换衣服,多省事,还很省钱,更能便利工作和快乐生活。 根据运载火箭研制出来的载人微型火箭,比飞机快了好几倍,人们驾驶着它,几个小时就把地球飞遍了,多美。 银灰色的太空飞船和金黄色的飞行大气球,把上个世纪人们遨游太空的美梦变成了现实,想起来就叫人激动不已。 如意网的问世,把各种各样的频道集纳成一个大系统,装备上热能电池,手机、计算机、电视机、游戏机,以至其他五花八门的电子器件,相互联结、转换,随你用哪个民族的语言文字都可操作,随时翻译成其它语言,人们外出办公或旅游,再不用背着个大包,也不用带着乱七八糟的充电器,只须一部手机,便万事大吉,省心,省时,省事,省力,省钱。古人总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新世纪人人不出门,尽知天下事。这就是穆玛德琳这位超级大美女的大功大德。 环球高速铁路和环球高速公路,沟通了全世界各国各地区的经常往来,随时可以从铁路和公路上,踏上周游列国的旅程,多便捷。 固体水,压缩饭,飞行小轿车,嗳呀,多啦! 民心是杆秤。民口是丰碑。为官之人,只要为人民做了好事,大可不必耿耿于怀,人民自会镌刻在心中,世代相传。眼下,游客们如数家珍,就像在给穆玛德琳树碑立传。旁波宁心怀崇敬地回想起来。 在一如繁星数不清的政务中,最为世界人民称道的也是最为穆玛德琳所自豪的,是新世纪思想道德建设,她支持各国各地成立各式各样的民间组织,把千奇百怪的人都纳入社会组织的有序管理之中,大大提高了全体地球人民的自律意识,最大限度地减少了以往世纪中令许多国家地区头疼的无序行为,全部在法制的管理下开展有序的活动,地球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整个国际秩序井然,全世界人民交口称赞,感激不尽。多劳得执政时,仇恨小人,不准成立小人物协会,害怕小人们有了可趁之隙、用武之地。穆玛德琳不以为然,把多劳得压了几年的老报告拿出来,特别批准,对舆论界说:小人所以得逞,关键在于他们有暗物质、暗能量,唯有让他们处于光天化日之下,才能防患于未然。小人物绝非小人,他们不会变为小人。关键看我们如何使他们踩着线条练正步,而不让他们随心所欲。当然,她也防患于未然,给小人物协会规定了“争做大人物,变小人为君子”的宗旨。 去年底,全球民意测验,穆玛德琳的得票数最多,地球人民希望她这位仙女般的主席继续坐在这把椅子上,为全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更好地贡献智慧和力量。 ………… “废话,全是废话!”梅行干蛮横地打断单立淳厚的话。“这些事三岁小孩都知道做,我要是当主席,也会做,做得比她强。我问的是,她凭什么坐这把交椅,你牛头不对马面,瞎扯什么?” 这几句话不单用意阴毒,而且够损人的,没等单立淳厚反诘,那位“方脑门”小伙子已冲出人群,指着梅行干的鼻子,喝道:“梅行干,你太狂妄了。穆玛德琳主席凭她的智慧和战功还有卓越贡献由世界人民选举,担任了这个职务,合法合理,你装疯卖傻,想干什么?” 人群中紧接着发出斥问:梅行干,你是白痴,还是神经病?你敢伤害主席,比吃人的魔鬼还凶恶,我们饶不了你…… 人民是靠山,感谢大家这么理解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旁波宁对游人们投过感激的目光,在心中自言自语,穆玛德琳的传记故事就像彩云一样在他眼前一片片飘过—— 穆玛德琳原是个倍受苦难的女孩子。二十七年前,她出生在i国菲特省北部喜联县一个小山沟——安得花语村,祖辈们都是山民,向以打猎采集和种植为生。母亲是位美艳的女子。可怜,当她呱呱落地之后,母亲便气绝而亡,连看她一眼都没来得及。父亲是位勇敢勤劳而又十分钟情的男子汉,因为思念爱妻,伤心过度,一年后,一病不起,抛下还不会说话的女儿永远地走了。她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幸好奶奶山妞儿身体健康,老当益壮,将她抚养成人,百倍呵护她。 十四年前,穆玛德琳十三岁,出落得如花似玉,在奶奶的鼓励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参加了地球村美女大赛。由于她长得如仙女般美丽,加上技压群芳,气质、才华、技能、口才、体质等等都无与伦比,几乎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再加上心态平和,一切表现都很自然,评委们众口一词,观众们也异口同声,把她推举上冠军的宝座。当她登台领奖的时候,全地球村的人都为之叹服。一时间,她成了全世界的偶像。 老古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穆玛德琳既然成为全球大明星,自然被各行各业所关注、追寻,商业界、影视业还有政治界包括军界都有人借她的名声、打她的主意。在奶奶的帮助下,她善于权衡利弊,该应的去应了,不该应的婉言谢绝。很快,她赢得了全球为之赞赏的好名誉。 说实话,穆玛德琳对当超级美女不那么感兴趣,常常将选美的资料扔到一边,背着奶奶看一些政治、军事九天文学罗起一支队伍,取名狂飚军,强占麻星汀远郊的旺犬谷,自称为地球王,横行霸道,残害人民,一时难以剿灭。看过这份报纸,她不由热血沸腾,冒冒失失地给联合国主席多劳得写了一封信,提出贬称狂飚军为狂犬军,组织女子敢死队,由她担任队长,化装潜入旺犬谷,从内部攻破匪巢。多劳得看后,深受启发,赞叹她是一位神女,与i国首脑合议,采纳了她的计策,结果打得狂犬军作鸟兽散。 这件事给多劳得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认为这位超级大美女具有超级政治智慧和才能,借着全世界对她一致称赞的时机,力劝她进入了政界,先给他当秘书。不到三个月,便委任她担当国际妇女儿童联合会常务理事。半年后,又擢升为副主席。再过半年,国际妇女儿童联合会主席因病退休,穆玛德琳被指定为代理主席。经过一年多的出色工作,她在提高妇女地位、帮助妇女摆脱贫困和愚昧、动员全世界妇女积极参与全人类的和平发展事业等等方面做出了贡献,政声卓著,受到全世界的赞誉,去掉了“代”字,成为主席。有心推戴她的多劳得,又劝她参加下任联合国主席的竞选。在奶奶和朋友们的再三敦促下,她终于答应了,本意只想搏一搏,结果却是如愿以偿。反对派们在她参选前四处查访,证明这位仙女般的姑娘确实冰清玉洁,转而投票支持。三年前的元月1日,全球选举结果公布,她的票数遥遥领先,在多劳得的引导下,参观了这座太空站,见过了各部门的人员,最后在办公室里同多劳得握过了手,就坐在了那张全体地球人为之景仰的檀香木椅子上——当时,她年仅二十四岁。 绝世美貌和至高无上的权威组合在一起,大大增长了穆玛德琳的吸引力、凝聚力和神秘感。人们开始追问她的遗传基因有何特别之处,不少好奇和好事的男女,追到了安得花语村,向山妞儿讨教。山妞儿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被逼不过,就说是自己的基因特别。专家们就对她的基因进行专门研究,却没有发现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可是,地球人总是喜欢美丽的传说,这个一辈子在山村里泡着的老妇人,一时间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一些好奇的人们包括一些专家学者,不肯就此罢休,刨根问底,非要把穆玛德琳特别基因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地球人总是少见多怪。”旁波宁自言自语,嘴角挂出微笑。 “你们说这些做啥,谁不知道哇!阳光之下也有阴影,你们懂不懂?”梅行干强词夺理,绿豆样的眼珠一转,故弄玄虚地问:“请你们告诉我,假新闻事件说明了什么?” 游人们争先恐后,说联合国已经宣布,是别有用心的人制造谣言。梅行干狡猾地一笑,说:“你们啦,都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刚才你们说我是吃人的魔鬼,都错啦。好好想想,谁是制造谣言的人?” 游人们又七嘴八舌地说,马克局长答记者问已经说清楚了,还问什么问啦。梅行干得意地笑笑,摇头晃脑地说:“你们啦,你们哟,一帮呆子,这么好糊弄。让我来点拨点拨你们,制造谣言的人十有**是狂犬军。” 这下游人们一起哄然大笑,你一言我一语,讥笑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谁都知道,狂犬军被威斯全胜将军打得稀里哗啦,最后只剩下三百多人,屁滚尿流地逃进了零下一百四十多度的南极大冰谷,早就冻成人肉冰棒了。 梅行干鼻孔里“哼哼”几声,指着单立淳厚恼怒地说:你们啦,简直就是植物人,脑筋僵了。也不想想,狂犬军要死光了,联合国还派导弹营守在那儿,岂不是脱裤子放屁? 这句话颇有道理,游人们一时语塞。 梅行干得意地哈哈大笑:“怎么样?大家无言以对了吧。我要告诉你们,茫茫世界,朗朗乾坤,竟然还有狂犬军,穆玛德琳难辞其咎。” 游客们没有思考过这些,觉得他很放肆,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反驳,只能怒目相视。 还是那位“方脑门”小伙子思维敏捷,指着梅行干反诘道:“梅行干,你简直是一手拿矛,一手拿盾,自己戳自己呀。既然导弹营守卫在那儿,狂犬军纵然没死光光,又岂敢窜出来为非作歹。再说啰,你说假新闻是狂犬军搞鬼,有何证据,难道独磨俄及是你姑夫娘舅?” 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来:梅行干,你信口开河……血口喷人…… 旁波宁调整一下姿势,睁大眼睛来看,心中说:这小伙子倒是机敏过人,能言善辨,形式逻辑一定学得好,未知姓甚名谁? 这回梅行干觉得理亏,或许是小伙子拐着弯,骂他是独磨俄及的外甥或侄儿,憋住了他,只能以干笑来掩饰他的尴尬和难堪,绿眼珠转了几下,狡赖地说:大家都别激动,我是正话反说嘛。你们跟着我的思路再想一想,不是狂犬军,又会是谁?没等大家说什么,他振臂大叫:制造假新闻,是华宇美智超!他壮志难酬,妖言惑众,害人,吃人。” 人群中又响起一片指责声。梅行干用嘲弄的口气说:“跟你们说话,真是对牛弹琴,懒的跟你们多费口舌。我只想再问你们,地球上美女多如牛毛,多劳得为什么偏偏看中了穆玛德琳,你们不觉得其中有些奥妙吗?还有哇,华宇美智超已经低头认罪了,她还暗示基因人会成功,大家不觉得很有些蹊跷吗?” “黄脸狼,看来你来这太空站,就是要下硫酸雨,当害人虫,去你的吧!”单立淳厚怒不可遏。“地球人妇孺皆知,穆玛德琳、华宇美智超都是地球人民的英雄、楷模,你敢再污蔑他们,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游客们随之发出一片责骂声。 梅行干理亏心虚,低头不语,但他不肯就此罢休,眼珠子骨碌转了几下,又说:“难道穆玛德琳就完美无缺,一点灰尘也不沾?我怀疑她和华宇美智超私下有交易。不然,她为什么压制我们的意见?你们少他妈的仗势欺人,超美女大主席又没‘香香屁’给你们吃。” 这一下把大家都激怒了。那位方脑门小伙子带头,一字眉姑娘和单立淳厚紧跟着,再就是大家一哄而上,把梅行干掀翻在地,挥拳踢腿,好一顿痛打。旁波宁故意走开几步,瞅着别处,心中好生快活。听见梅行干猪一样地嗥叫,才假模假式地跑上前来劝阻。“有理讲理,不能打人!”他假装严厉地说。“再说了,这样的人会弄脏了你们的手啊!” 大家都住了手。梅行干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笑笑,嘴里叽咕着。忽然,指着单立淳厚,咬牙切齿地说:“姓单的,你简直是单纯脸厚。” 这句话够损人,单立淳厚还没来得及反击,方脑门小伙厉声呵斥道:“梅行干,你怎么骂人啦?嘴臭,修养、意识也差劲。单立淳厚,你也可以替他演义名字嘛。梅行干,没心没肝,阴森恐怖,像魔鬼。要么就是乌龟壳,空心菜。” 哈哈哈——游人们发出一阵哄笑。梅行干恼羞成怒,冲上前去想抓住方脑门小伙子,他一闪身躲开了。梅行干瞪瞪眼,拍拍身子,猛然一头撞在旁波宁的胸口上。旁波宁猝不及防,一连倒退几步,差点跌个仰八叉,幸亏他身手敏捷,一个后空翻,站定了,冷笑一声说:“梅行干,小心你的头啊!”拍拍手掌心,又说:“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你真应该改改名字。还有,小人物协会常务理事这个头衔也该考虑扔掉算了。” 人群中紧接着暴出嘲笑声:无赖、小人、缺德鬼、魔鬼,理事?理个屁…… “无赖就无赖,小人就小人!”梅行干无地自容,歇斯底里大发作。“你们都是蠢猪,哈叭狗,跟屁虫。今天是小人当关,万夫莫开。”说完,又伸长脖子,一头撞向旁波宁,大叫道:“都是**惹的祸,我跟你拼了。” 旁波宁左躲右闪,一时无法摆脱。单立淳厚和方脑门小伙子,还有那位“一字眉”姑娘发动大家,一起动手,把梅行干捉住,扭送到警察厅警务值班室去了。旁波宁想制止,却被其他游客围住了,问他到底是什么官,他一时不想亮明身份,只能以小人物来搪塞。此时,一位警察跑了过来,老远就喊道:“厅长,厅长,我有急事报告!”旁波宁像看到了救星,微笑着朝大家挥挥手,转身疾步迎了过去。 那位警察是联合国警察厅的行政秘书,要为新厅长安排衣食住行,到处寻找,找到了这儿。敬了礼,喘口气,他说:“厅长,我叫塞温特,不得不来打扰你。你的办公室和宿舍都收拾好了。八点半,穆玛德琳主席要召见你。九点钟,请你同各个部门的头儿见面。下午三点,请你参加专题国务会议,在穆玛德琳主席的小会议室。” “有劳你了。”旁波宁舒口气说。“现在是七点半,去宿舍,吃点东西。这儿可比地球村消化快。” 游客们开始议论:啊,他是厅长,我说怎么一身正气,威风凛凛的样子。嗯,他高大魁梧,年轻力壮。看他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亮堂堂的,眼光真锐利。他是厅长啊,哪个厅的?那个警察叫他厅长,肯定是警察厅的喽。 斯特朗小姐跑过来,笑嘻嘻地招呼大家抓紧观览,说还有不少景点。大家说说笑笑,跟着她走了。梅行干一边跑一边喊,还是没赶走上队伍,泄气地坐到地上,自个儿恼火。刚才,警务值班室的警察把他盘查了一番,没有大的问题,教训一顿就放了。这一番遭遇,使他恨恨不已。由于越想越气,他爬起来,孤零零地站了一会,自感没趣,撒开两腿,追上了游览的队伍。心中到底不甘心,拽住方脑门小伙子和单立淳厚,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们给我听好了,只要地球还转着,我就会把你们踏在脚下。” 两人正想回击,斯特郎小姐机警地跑过来,笑嘻嘻地把两人拉走了,轻声说:“别理他,小人儿嘛!” 旁波宁没有先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到文森特家拜访,顺便告诉他早晨的事。文森特不让他说完,叫他快回去吃早饭,顺便听八点钟的新闻。 八时正,旁波宁啃着面包,喝着牛奶,在宿舍里转着,听着,哈!文森特这家伙真是文曲星下凡,看他把梅行干这件事处理的多么美妙—— 万和号太空站景象万千……国际小人物协会常务理事梅行干承认自己是小人,游人们指责他编造了假新闻,他竟没有明确态度,到底是不是,游人们说,可能不是,也可能是,值得揣度。 朝霞不知何时已经退去,旭日升起,奋力向上攀登,起来越高,越来越圆,越来越亮。太空一片辉煌。万和号太空站被明媚的阳光笼罩着,显得特别清爽、明晰。 民主广场所上空响起了钟声,当,当,当…… 旁波宁低头扫一眼腕上的金表,确认已是太空站时间八时正,抻抻衣服,搓搓脸,打起精神,昂首阔步,走向穆玛德琳的办公室,要在一上班的时候,向超美女大主席报到。但是,走到门口,他犹豫了。经不经过秘书呢?以他的职业特点和个性特征,真想单刀直入。可是,生来乍到,还是谨慎从事为好,去见亚当斯吧。 刚转过身来,亚当斯过来了。他迎上前,自报姓名,亚当斯热情地同他握手,叫他稍等片刻,待他先进去禀报一声再说。想了想,又用敬慕的口吻告诉他,每天八点整,穆玛德琳总穿着一身深蓝色“四季春”西服,是工作服,矫健地走进办公区大院后门,习惯地环顾一下四周,再快步走进隐形电梯,升至八层,信心十足地走到办公室门前,对过密码,打开门,四顾之后,快步走到办公桌前,稳稳地在棕褐色黄牛皮椅子上坐下来,随即埋头伏案。 亚当斯实话实说,毫无夸张。但他并不知道,今天上午,穆玛德琳因为遭遇硫酸雨,提前十分钟进了办公室,已经批阅了一摞文件。 旁波宁不想等得太久,催亚当斯快向主席报告。亚当斯轻轻敲了两下门,再喊一声“报告!” 屋内传出一声:“pleasein!”听上去,并无官腔,清晰,温和。 亚当斯进去了。旁波宁在外静候。因职业所需,他早就知道联合国各个要员的个人资料,此次上任前又专门作了研究。亚当斯,h国人,三十三岁,穿一身深蓝色西服,一米九o的个头,长长的两条腿,五官匀称,看上去特别顺眼,不愧是全世界公认的美男子。四年前,曾经获得过全球男子选美大赛冠军和国际超级模特大赛第一名。去年春季,他孤注一掷,参加联合国主席专职秘书应聘考试,名列前茅,穆玛德琳面试后留用了他。半年多来,他表现出色,她比较满意。他的办公室就在她的隔壁……嗳,嗳嗳,美男子,大帅哥,别太缠绵,叫本厅长等的太久哇! “goodmorning!今天有创造!”亚当斯走进屋里,随手带上了门,像往常一样用尊敬的口气问候穆玛德琳。 她也像往常那样朝他微笑一下,说:“今天有创造!”接着,表情庄重地问:“什么事?”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像往常那样再看她一眼。这一眼十分深情,也特别诱惑,一般女子绝对难以抵挡。穆玛德琳毕竟不同凡响。她心中十分清楚,亚当斯对她一往情深。她甚至于在面试时就感觉到,他对她很有意思。后来,在她带他乘专机去aq国参加世界贫困问题研讨会的途中,他勇敢而又大胆地向她这位顶头上司道出了真心真情—— 他之所以要争专职秘书这个职位,有两大目标,一个,要在全世界人民的面前露脸;另一个,就是追求她。 她不能直截了当地拒绝,担心伤了他的自尊心。但她也不能对他表示出什么。她有她的心思。说白了,她根本不会喜欢他,尽管他也很出色。在联合国内部,都说她们是天造地设,应该结为连理。不然,对双方都是个遗憾。好事的地球村情人协会还做了专项调查,说全世界公民都希望他们结为伉俪。事实上,只要她们在一起的镜头出现,劝婚的九天文学上信息就从四面八方飞到联合国,飞到她和他的手中。有些国家的首脑尤其是女领导人,甚至上升到政治的高度,劝她与他相爱。说这对为全世界人民谋幸福很有好处。作为联合国主席,没有一个称职的配偶怎么能行,而亚当斯就是她的佳偶。当面劝导的男女老少也经常不断。任凭人们如何说来道去,她的心如磐石,纹丝不动,仅仅乎处处注意把话说圆,尽可能不伤害他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痴心,一直没有当面明明白白地拒绝他,希望他有朝一日幡然醒悟,鸣锣收兵,退避三舍。因此,她对他十分友好,经常同他聊天,拉家常。她特别欣赏他的才干,在属下面前常常抬举他,说自己总要借助亚当斯的智慧。亚当斯虽然聪明,但他不到黄河心不死,心中总有一种希望之光,指望她总有一天能心回意转。 亚当斯哪里晓得,穆玛德琳刚会说话的时候,奶奶给她取了一个诨名,就叫苦丁香,寓意她从小命运虽苦,但将来一定顶尖幸福。奶奶没有帮助孙女时来运转的能耐,惟有以此来为她祈祷,满足一个长辈盼望儿孙成龙成凤的心理。祖孙两人约定,这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可以让第三人知道。但必须是她的心上人。她听奶奶的,一直将这个秘密深深埋在心底。她虽然没有等级观念,决不嫌贫爱富,也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已经压根没有高枝可攀,惟有俯身下嫁他人。但她坚守一个信念:非做新新女人不可,非找新新男人配偶不可。亚当斯是优秀男人,但远非新新男人。新新男人科学家们正在研究,到底何时成功,何等的好模样,她也说不清楚,但执着地等待着。她,已把高洁的芳心同基因人连在一起,把彩球从万和号太空站抛到了科学家的研究室里。文森特曾经用文学语言评论,穆玛德琳的爱情树与政治清明和人民幸福结成了连理枝。她报以微笑,不置可否。 亚当斯注意到,穆玛德琳的眼光没有任何异样,仍是上司式的,也就像往常那样,用恭敬的语气说:“旁波宁提前十分钟来了,见不见?” 穆玛德琳略作思忖,说:“提前来也是不守时间,应该叫他回去。不过,他初来乍到,可以宽容。请他来吧。” 一听主席准了,亚当斯连忙跨出门外,非常和气地说:“请吧,旁波宁厅长。” 旁波宁进来了,身穿警服,昂首挺胸,大步走到合适的距离,“啪”一个立正,“刷”一个标准的举手礼,朗声说道:“主席,旁波宁前来向你报到!” 穆玛德琳起身相迎,快步走到跟前,与他握手,着意地看他一会,诙谐地说:“金丝猴,快请坐!” 旁波宁说声“谢谢”,敏捷地一转身,退后两步,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又说:“请主席指示!” 穆玛德琳哑然失笑:“怎么一开口就是指示?我擢升你,是要你贡献智慧的。” 旁波宁没有听见,他被眼前的美人陶醉了。多年来,他为办案到过世界各国各地,见过多少美女,从无一人像穆玛德琳这样使他怦然心动。作为一个刚过不惑之年的单身汉,他对穆玛德琳心仪已久,却从未真正谋过面,只能人云亦云地夸赞她的才能和美貌,千万次地在心里头想入非非:亚当斯与穆玛德琳无缘,说不定跟他有。但他到底还是有色心没有色胆,只能是做梦娶媳妇,自个儿想得美罢了。今天,听游客们议论许多,总觉得不很贴切。现在,这么近距离接触地球人第一大美女,他感到真是莫大的幸运,趁机大饱眼福,看着看着,走神了。 穆玛德琳端坐着,表情自然。椅子是按照她的体型制作的,她坐在里面恰到好处:纤细的手指舒展着,手掌轻轻按着扶手;修长的两腿自然弯曲着,穿着乳白色丝袜的脚背从紫红色半高跟鞋中露出来,白皙的鹅蛋型脸庞上微微透着红润,面部轮廓分明,非常有力,金黄色的秀发结成一束,轻巧而又端正地挂在后背上,一米七八的窈窕身材坐在椅子里,很有挺括之感,整个儿就像一幅仙女图挂在那儿…… “咳,咳!”穆玛德琳发现他走了神,故意咳了两声。 旁波宁这才回过神来,很难为情地说:“主席,真不好意思。你比传闻的还漂亮几分,头一回看你,入了迷,把求见你的本意都忘记了。” “嗯,还是你真诚,直爽。”穆玛德琳平静地说。“美是一把双刃剑,会造化善男信女,也会误人子弟呢。” 旁波宁急忙摆手,说:“主席,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的!我是说……” “开个玩笑嘛。”穆玛德琳微笑一下。“话归正传。老厅长劳累过度,患了糖尿病,退了。你来接他,受命于危难之际呀。你是国际一流大侦探,向以猴精著称,业内人都叫你金丝猴,我就随大流了。你还喜好琢磨外星球,假新闻案件全局把握很符合我们的意图,联合国警察厅长非你莫属。” 旁波宁虽然机敏过人,但对政治并不熟悉,没有领悟大主席话中的深意,犯了往好处想的毛病,一厢情愿地认为,穆玛德琳把假报道同外星人联系在一起,要他这个外星球研究的业余爱好者来统领对付外星“鬼”的工作,心中未免自鸣得意,想在主席面前露一手,却又不敢造次,谦虚地笑笑,说:“还是马克和克萝蒂他们做的好,我沾他们的光啦。” “嗯,谦虚使人进步。”穆玛德琳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我想知道你深入侦察的设想。” 旁波宁的两手下意识地的在大腿上抹了一下,说:“我都想好了,叫马克,不,克萝蒂,放长线钓大鱼。咳,嗯……”他卡住了,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穆玛德琳一下,心里想:旁波宁,你是怎么搞的,平时习武,临阵胆怯。事过多年,旁波宁向朋友们坦言,第一次和穆玛德琳面对面坐着,那感觉和在马克面前截然不同。在马克面前,他成就感很强,觉得自己年轻有为,正如日中天。而在穆玛德琳面前,他觉得自己太渺小,太平常,一如矮子见到巨人。因为马克比他年长十多岁,而职位却低了两级。穆玛德琳比他年轻十多岁,却位及至尊,比他高了好几个台阶。所以,潜意识里多少有些自卑感,加上心猿意马,便口拙舌讷了。 穆玛德琳看出他有些紧张,话锋一转,问他对万和号太空站的第一印象如何。他回答说,是一个巨大的色彩斑驳的魔方。穆玛德琳听了,表情严肃地说:“这个魔方一定要牢牢掌握在地球人民的手中。宿舍和办公室收拾停当了吧。” 旁波宁说收拾好了,又把早晨教训梅行干的事说了一遍。她启齿一笑,说:“你是马到成功啊,对付缺德鬼就得这样。” “主席说的对。”旁波宁终于镇定下来。“假新闻事件和抓胸事件与约克逊父子遭袭击事件有内在联系,深入侦察需要多方协作。比如,新闻媒体,科技部门,卫生医疗部门,经济部门等等,一起磋商一下,共同制定对策。” “这个建议好。”她按了一下铃,叫道:“亚当斯,通知拉波尔、普利马上到我办公室来。”转脸对旁波宁说:“我有电子邮件要处理,你先坐一回。” 旁波宁说声“是”,趁机观察主席的办公室。 西面墙壁,上面镶着一排橙黄色的书柜,柜中整齐地放置着世界各国的历史、地理、文化、风俗等书籍。联合国和各国的法律、科学技术书刊专门放在最中间的一个柜子里。 南面墙上,大门两旁放着棕褐色鳄鱼皮沙发和檀香木茶几。看样子,来此进见主席大人的通常都较多,瞧,两排沙发都有很深很重的磨擦痕迹。 东面墙壁下,错落有致地放着地球、月球、太阳和水星、火星的模型,都用全智能有机玻璃制成,非常逼真。 亚当斯进来了,将一摞文件放在穆玛德琳面前,回转身来要走。旁波宁挡住他,轻声问:“办公室里怎么没有花?” 亚当斯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说:“有了闭月羞花之貌,再养花不是多余了。”然后,把他拉到墙角,悄悄告诉他,穆玛德琳在她居室的后院里专门开了一个花园,养植了各式各样的花。私下里她总跟好友们说,她决不是“妒花”女子,办公室里不养花,是想告诫自己做事别花里胡哨。她的居室是一个有着三百多平方米的两层小楼,前庭是一个约有七十几个平方米的天井,只放着一个暗红色运动气球。后院是一个养着一百多种花草的花园。这么一个普通人望尘莫及的芬芳小院,她却取名叫做“苦园”,说是人、房子和花草都要以苦为乐。同事和朋友们有赞美的,却也有取笑和讥讽的,她从不辩解,报之一笑。 旁波宁“嘻嘻”一笑,俏皮地说:“亚当斯先生,你对主席简直情有独钟啊。” 亚当斯得意地笑了笑,说:“明人不说暗话。我真十分爱她。不管她爱不爱我,至死不变。爱,不一定非要回报。” 旁波宁虽已年过不惑,却没有恋爱经验,听不明白,含糊其词地说:“嗯,你很有见解。” 特级电话提示灯亮了,穆玛德琳站起身来,一边问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没等他们回答,就进了特级电话间。 ; 第六章;打假降魔特别会议 第六章·“打假降魔”特别会议 见穆玛德琳走进了特级电话间,旁波宁便拽着亚当斯走到办公桌前细看:办公桌用檀香木制作,很宽大,左面放着宇宙牌全语言计算机处理器,右面是联络各国各地区的专线电话,还有感应式报警防卫装置。“没约克逊的好。”他有些遗憾地说。“听克萝蒂说,约克逊的办公桌全是玉石做的,冬天热,夏天凉。”指指北面墙壁,又说:“这迎客松虽气派,却很廉价,也不如约克逊办公室的古画,价值连城。右面那扇门肯定是卫生间,里面的装置恐怕也赶不上大富豪的漂亮。” “你的眼光真锐利。”亚当斯赞赏地说。“联合国官员的办公室都一样,卧室兼卫生间,装备比较粗陋。你的办公室也不例外。穆玛德琳主席常常强调,重在创造价值,联合国官员的心必须紧紧连接着整个地球、月球,大宇宙。嗳,我提醒你呀,千万要厉行节俭,别讲排场。” 旁波宁想说什么没来得及——穆玛德琳出来了。“亚当斯!”她快活地叫道。“你猜司马常新说了些什么?” 亚当斯有意在旁波宁面前体现联合国的形象和威信,也想给外人表现他对心上人的爱慕,对她恭敬地说:“主席,你先坐下。”见她坐好了,才接着说:“如果没猜错的话,月球村管理部长一定向你汇报了华宇美智超的事情。” 穆玛德琳启齿一笑,说:“好聪明。你们也坐。”待两人回到沙发上坐了,她接着说:“司马常新向我拍胸脯,华宇美智超自上月球村从没跟外界联系过,假新闻事件跟他毫无瓜葛。这个管理奇才非要知道‘鬼’是谁,我无可奉告啊。” “他说基因人研究的事了吧!”亚当斯高兴地问。 “还能不说?”她忧郁地说。“还是冷锅冷灶,一点温度都没有哇。”说完,她低下头,翻阅文件。电话又响了。她抓起话筒,一边看文件,一边说话。 亚当斯见状,轻声说:“旁波宁厅长,你坐!”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电话接二连三地响起来,穆玛德琳抓起这个话筒丢下那个话筒,简直应接不暇,好不容易停顿下来,舒口气,故作轻松的对旁波宁说:“各国的首脑,还有大富豪、知名人士几乎众口一词,追问假新闻事件的性质,要求联合国赶快定调子,以便协调各方,免得节外生枝。其实,是给我施加压力,个别人还有看笑话的意思。” “联合国不是已经发过署名评论了,他们怎么还说三道四。”旁波宁闷闷不乐。 “那是权宜之计。他们说是隔靴子搔痒。”她舒口气,“七点半的新闻想必你看过了,文森特很艺术,你也很艺术,将错就错,可以为政治稳定带来暂时的便利,等到大家猜的累了,假新闻的风浪也歇息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我担心可能为丛驱鸟。” “我明白了。”旁波宁有些拘谨地说。“早晨的事情会增强小人物协会反对基因人的意志和力度,他们这样做并不违犯法规。” “唔——这也没啥大不了,真理之歌总是在反对声中唱响的。”她微微一笑,语意双关地说,“猴精,你的领地或者说是猴园不同啦。” “属下明白。”旁波宁表情严肃,“为全体地球人民鞠躬尽瘁,建立永久和平的大国际。” 穆玛德琳含笑点头。 “主席的工作效率真高,太辛苦了。”旁波宁一脸钦佩。“五分钟接了二十三个电话,太紧张了,一定要注意健康啊。” 她淡然一笑,说:“你而真是有心人。天天如此,习惯了。你以后也差不多。”说完,她埋头伏案,紧张的阅批公文。 拉波尔和普利有些气喘地跑来了。旁波宁悄悄地看看手表,他已等了十分钟。 相互介绍过,说过一些欢迎之类的客套话,拉波尔开玩笑说:“旁波宁,你果然像猴精。” 普利凑趣道:“猴精的评价太低了,应当是天外来客。” 拉波尔经常抛头露面,旁波宁早认识,称赞他像卡文迪许。普利是宇宙开发研究中心的主任,深居简出,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旁波宁未免陌生。他不修边幅,瘦高的身材和高高的鹰爪鼻,都微微地固执地弯曲着,面部表情很有点滑稽。“你真像爱因斯坦!”旁波宁脱口而出。 穆玛德琳“咯咯”一笑,说:“旁波宁厅长,你真好眼力,大家都说他的智慧也赶上爱因斯坦啦。” 普利赶紧摇摇手,说:“主席,你又鞭挞我。我跟爱因斯坦提草鞋都不够格哩。” 客套玩笑话说过,三个人分头坐下,讨论进一步处理假新闻事件的问题,重点是怎么对待华宇美智超。不知不觉,下班时间就到了。民主广场上的电子报时器紧张地叫唤起来——现在是联合国时间十二点整。 电话又接二连三地响起来,穆玛德琳忙不迭接电话。拉波尔和普利不管她能否听见,打过招呼,肩并肩地走了。旁波宁有意迟走一步,走到办公桌前,朝着一边对话筒说话,一边翻阅文件的穆玛德琳说:“主席,还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 她没有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嗯,哦,好吧。” 旁波宁咬咬嘴唇,说:“那我就说了,如果不对路,请主席多原谅。主席,你应当有个佳偶啦。” 她放下话筒,仍然没抬头,表情严肃地说:“旁波宁厅长,我知道我该抓紧做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希望你始终记住自己的职责。” 听话听音,超美女大主席这句话显然是叫这位新来的厅长做好本职,莫管闲事,旁波宁意识到自己真的有些唐突和冒昧,低头不语。 此时,内线电话又响了,报话器说是总机打来的,有个阿吉斯要与主席通话,穆玛德琳叫接转过来,起身走进内线电话间去了。 主席没有道别,旁波宁不便走开,不无尴尬地站在地上。 亚当斯又来了,送来一份新报告,见穆玛德琳不在,就放在了桌子上,跟旁波宁闲聊。 穆玛德琳从内线电话间出来了,旁波宁赶紧向她说再见,再向亚当斯招下手,快步走了出去。 穆玛德琳挪过新报告,扫了一眼,是《国际社会新动态简报,放到一旁,微笑着说:“亚当斯,把旁波宁叫回来,你先回去。” 亚当斯大步跨了出去,旁波宁又站到了她的面前。她客气地请他坐下说话。 “猴精啊,”她笑容满面,“你今天可谓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旁波宁猛然醒悟,不无惊讶地说:“早晨的事主席都知道啦?” 她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幽默地说:“早晨我和你一起游览的呀。” 原来,穆玛德琳有乘运动气球晨练的习惯。今早六点,她像往常一样,身穿暗红色运动服,操纵着凤凰形暗红色运动气球,慢慢加速,升至五百米空中,按下飘浮按钮,任气球缓缓飘荡,她转身爬在气球上,俯瞰下界。今天是元旦,她要用心观察万和号太空站这个联合国家园的新气象。她可是这个家园的当家人,当家自然要知道柴米贵,对家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旁波宁禁不住吐口气,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见面就说我马到成功呢。不好意思,我因为紧张,当时没反应过来。” “这倒没啥大碍,不是办案嘛。”她语意双关地说。“梅行干给我的印象极深。再就是那个方脑门小伙子,单立淳厚,还有那位一字眉姑娘。真是一台戏,你是大牌主演。” “主席见笑了。我差点没被‘黄脸狼’推倒啊。” “哪有心情笑话你呀!”她的脸色忽然间变了。“我担心会有狼群来,很多很多,难以应付。实话对你说,我早晨遇到了更加险恶的事情。” 旁波宁非常惊愕,急忙叫她从头至尾说给他听,以便针锋相对,加以防范。她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早晨,硫酸雨点下过,人们安定下来之后,穆玛德琳仍然放心不下,掏出手机,要通气象员秦月娥,问她硫酸雨是怎么回事。秦月娥实话实说,是不明气象,事先没有丁点儿迹象,大概是天老爷自作多情吧!她不便多说什么,指示秦月娥把点滴资料都要积累起来。 吩咐过秦月娥,她的心里似乎轻松一些了,继续俯瞰太空站。突然,一阵奇怪的热浪冲撞过来,把她的运动气球撞出去好几米远,差点没翻掉。还没等她镇定下来,耳旁响起了瓮瓮的说话声,音质非常粗糙,她从来没听到过—— “点滴资——料,都要,积累——起来。 这是约克逊描述的那种声音!穆玛德琳飞速作出判断。她到底是战斗英雄,没有像布朗露丝那样惊慌失措,也没有像约克逊那样失去理智,镇定自若,警觉地坐起来,厉声喝道:“你是谁?想干什么?有胆量就滚出来。瓮瓮瓮,结巴子!你是外星的隐身人,快滚出来。” 没有应答,四周落入沉静。她开始设想后果,布朗和露丝还有约克逊遇险的录像重新在她眼前播放,不由地害怕起来,连忙给旁波宁打手机,紧张之中,调不出号码来。民主广场上的争吵声壮了她的胆,把心一横,喝道:你是残害约克逊父子的魔鬼,快快束手就擒。仍然没有应答。四周更加沉静。机不可失。三十六计——走为上。连忙转动气球,调好方向,加快速度,冲着自己的宿舍,一溜烟飞去。不一会,她就进了天井。妈呀,一只蓝色的,绿莹莹的大气球,追随而至,落在了天井里。她急忙命令自己,马上躲避!放好气球,快步走进屋子,钻进卧室,反扣上门,倒在床上,不敢吱声。憋了好一会,不见什么动静,这才打开电视监控器,仔细地看了一遍屋子的上下左右,方才按抚着丰润的胸脯,打开卫生间,洗脸,刷牙,准备上班。 怀着一颗嘭嘭跳的心,正在忙乎着,耳边忽地又响起了瓮瓮声:你真——美!你的,胸,看,没有。你,说话,好听! 怕鬼有鬼!她被自己的胆小激怒了,心一横,乍乍乎乎地说:隐身人,你出来!我看见你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啊,这个地球女人怎么如此美丽,胸部怎么没有半裸着?你听见我和秦月娥说话,更加纳闷:这个地球女人的声音怎么这样动听?想着,想着,你走了神,鹦鹉学舌,学着我的声音说话了。可笑啊,你对地球人语言半生不熟,说的很蹩脚,像结巴子。 这一招果然奏效。隐身人开腔了,声音更加粗糙:“你真,厉害。我,不敢,出来。我,不想,干什么。你——太美了。” 穆玛德琳果敢地说:“我的确很美。你却太丑。下硫酸雨害人,还下了三次,太可恶。” “那是——打拳,闹着,玩的,没,没毒。你忙。我走了。”只听“哧溜”一声,屋门被打开,院门再被打开,又相继关上了。 “就这些!”穆玛德琳下意识地摸着胸口,“旁波宁厅长,这个隐身人你怎么看,外星的,还是基因人?” 旁回答说是外星的。她皱起眉头又问:“厅长的意思是,抓胸事件,假新闻,交通事故,蓝色大篮球,硫酸雨,都是外星人捣蛋?” 他回答说**不离十。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都难以置信啦。”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放到桌子上,接着说:“有人跟你看法相左,咬定是基因人,你看看吧。” 他起身上前取过信看了,顿时义愤填膺,忘了身在何处,叫道:“信口开河,妖言惑众。” 这回她认真地点下头,说:“梅行干不可小视啊。我担心他把小人物协会变成了小人协会。对他,要多从政治上看。” “是!我已经给各国警察厅打过招呼,要他们对这个家伙已多加注意了。” “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她尖刻地说。“当然,你也没必要清楚。这主要是我的事。你去吧,下午开会,你准备好汇报。” 旁波宁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了。亚当斯却是精神抖擞地来了。超美女大主席笑容可掬,请他坐下说话。 亚当斯心下明白,主席大人只有想同谁谈论时才请谁入座,便说声谢谢,走到她的对面,站定,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已十分熟悉,穆玛德琳在办公室里谈事情,从来都是工作,方式像聊天,时间总是比较短,形式上通常都是她问他答。 她拿起那份简报,习惯地用手指弹了一下,问:“你感觉如何?” 他不假思索:“我熬了整整两个晚上,自我感觉良好。不知主席中意不?” 她没有应答,陷入了沉思。新世纪的地球村翻天覆地,基本消灭了文盲,随时可以参加的学校进修和高度自觉的业余学习,使百分之八十五的人都具有了本科以上的文化水平。联合国国际科学技术委员会给她的报告中,形容本世纪是高新科技高密度超新奇发展的世界,最惹人注目的人体基因整体再造技术研究也在发展之中。这个史无前例的技术可是她最为关切的。她认定,地球人的希望包括她个人的希望,就在这个全新的技术之中。这个全新的技术,尽管有强有力的舆论认为能取得成功,人们仍然七嘴八舌。假新闻虽然被及时排解,仍然引起轩然大波,已经冷却了十多年的基因热再次被烘着了。支持者这边再次高呼,华宇美智超发明不出基因人,就去死;反对者那边再次威胁,华宇美智超发明了基因人,就送他上断头台。一个华宇美智超,不!是基因人配方,同全体地球人的安全稳定与和平发展紧紧相连。各国各地首脑说的对,必须做出科学对策,揪出魔鬼,戳穿其阴谋。否则,地球人真的就会陷入灭顶之灾。 “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是规律!”她自言自语。“华宇美智超必须毫发无损。亚当斯,这个简报再改一改。改好先放一放。” “为何搁浅?”他纳闷地问。 “手中粮少啊!”她含蓄地说。“还有更急的事情办。” “你是说月球村续建计划吧,我带来了。” “很好。这个计划可不能耽搁,那儿有新新人类哩。” “你对华宇美智超有信心?”他明知故问。 “难道你没有吗?”她反问道。 他赶忙摇头:“我信心百倍。” “这好。”穆玛德琳轻松起来,合上文件夹,轻快地说。“你认为月球村发展前景如何?” 他快活地回答:“司马部长几次拍胸脯,月球村一切正常,将会更快更好地发展。梅行干给他的揭发信,连同拉波尔的电话指示,他都查核过了,华先生夫妇经得起考验。我心里头特别踏实。不瞒你说,我做梦都想当回嫦娥哩。” 她启齿笑道:“做梦的并非你一个,面包会有的。祝你有发明!” “祝你有发明!”他抽转身刚要走,忽然想起,又折转身来,谨慎地问:“主席,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嗯哼——”她扭头不解地看着他,“亚当斯先生啥时成军事家了,要迂回包围。”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接到了狱友协会的电子邮件,指责联合国欺骗舆论,要求华宇美智超亲口澄清事实事项。我立即回了一封,语带双敲地说:你真是善于研究问题呀,注意休息,别伤着脑筋和身体。” “哼!”她若有所思。“他们如此动作是有意给我们一个暗示,要借假新闻兴风作浪,兴师问罪,我们需要做好充分准备。” “我也这么想,假新闻事件和蓝色发光球体真的是光怪陆离,不那么好对付。你看,要不要先给旁波宁打个招呼?” “用不着。”她果断的说。“警察厅早就注意他们了。眼下,我们应当多多帮助约克逊他们。” 他恍然大悟:“对呀!所有支持基因人研究的人都要寻找起死回生的妙方嘛。” “这些人都是可爱的。华宇美智超、约克逊、克萝蒂、单立淳厚,还有那个方脑门小伙子都很可爱。”她表情沉重起来。“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我真担心从此不再安宁。” 他的心情也沉重起来:“可不是嘛,民间协会也是把双刃剑,形势严峻啦。我不打扰主席思考了。再见!” “你等等!”她叫道。“还有一个文件没给我,藏民穿袍子——还留一手吗?” 他犹豫一下,头一昂,转身走过去,从胳肢窝里抽出文件夹,双手捧着,轻轻地却是郑重地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行个躬身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注视着那个文件夹,没有马上去翻它。 电话铃响了,她缓过神来,伸手想接电话,想想又抽回手,抓过那个文件夹,自言自语道:“千万别和我有关!”接着,像是有些害怕似的慢慢打开来,果然是有关她的个人历史资料,禁不住“唉哟”一声,说:“老天爷呀,又是硫酸雨。亚当斯,痴情郎。旁波宁,也一样。”一弯腰,把那文件夹塞进了抽屉。“本姑娘只想基因人,哪里有闲功夫哦。元凶究竟是谁?华宇美智超成功没有呢?”她习惯地双手抱胸,再次陷入沉思,忘记了午饭。 下午三时正,联合国专题国务会议的与会者们准时走进了穆玛德琳主席的小会议室,穆玛德琳先做介绍,旁波宁上前握手并观察他们—— 基因人研究会主席大留士,六十多岁年纪,平头,两鬓斑白,中等身材,脑袋硕大无朋,脑门开阔,黑人,说话口音像tv国人,深灰色西服穿在他那并不瘦削的躯体上,还是显得有点肥大; 法制委员会主任东方雄,大约一米七五的个头,偏瘦,一头黑油油的头发二八分开,古铜色皮肤,目光炯炯,眉毛粗而浓密,眉宇间透着英睿之气,说ep国话,毕挺的淡黄色制服把他衬托得更加精干。 经济发展联合会主任福利达姆看上去四十六、七岁,身材高大,微微弯曲,稍嫌肥胖,喉结突出,说一口tem国语,满头棕色头发,微微卷曲,皮肤细嫩,白人。 妇女儿童联合会主任安东尼西娃,大约三十五、六岁,白人,说一口流利的e语,身材窈窕,面色红润,棕色头发呈波浪型状,配一身墨绿色西服,显得很端庄。两只一似深潭的大眼睛,上面遮掩着长长的睫毛,说话时不时地眨一眨,透着灵气,颇令人着迷。她告诉旁波宁,她是me国人。 文化体育委员会主任文森特,白人,身材高大健壮,棕红色头发扎成大而长的羊尾巴,拖在后背上,虽给人学究加艺术家的印象,却也使人觉得他像女孩子一般。八字型的眉毛黑却稀薄,眉间的皮肉皱折成一道深深的沟,使人联想到,他曾是经历过大苦大劳的人。年龄看上去大约五十七八岁,说一口yi国语。 国际卫生医疗委员会主任张东方,黄皮肤,穿咖啡色夹克衫,下穿深蓝色裤子,个头矮小,黑黑的头发向后背着,虽然显得威严却也显得苍老,面色泛黄,说话口齿伶俐,语速快,鼻头较大,左鼻孔旁有一个黄褐色的疙瘩。他用ho国语告诉旁波宁,他才四十九岁。 国际大富豪俱乐部主任查里斯,一米八几的个头,大约七十多岁,皮肤黑黝黝的,满面红光,穿一身金光闪闪的月球丝棉西服,一手戴一枚大金箍子,富丽堂皇。胡子刮的光光的,说话慢条斯理。他对旁波宁说,他是ba国人。 军事部部长威斯全胜,白人,说q国语,六十开外年纪,身材高大,腰板挺直,面孔清癯,军服毕挺,肩戴三星上将军衔,英武洒脱,威风凛凛。五年前,威斯全胜率军端了狂犬军的老窝旺犬谷,把他们逼进了南极大冰谷,多劳得任命他为军事部长,升任上将军衔。他和穆玛德琳一样,责任感和事业心极强,工作从来一丝不苟,追求高效率,在全世界口碑都很好。旁波宁早就知晓这些,心中对他格外尊敬,情不自禁地上前与他拥抱。但是,威斯全胜的反应并不热烈,还用审视的目光看他。这是军人应有的气质。旁波宁也不计较。他机敏过人,早已察觉到,这些世界级首脑们,都把他当作新兵甚至是新娘子一样审视,只不过目光长短厚薄不同罢了。 介绍完毕,穆玛德琳轻轻咳嗽一声说:“今天我们开一个‘打假降魔’会议,给假新闻事件定性,做出科学决策。这是各国各地首脑的一致要求,关系地球人民现实和未来的利益。当然啰,也是为了给华宇美智超一个公道,还要给约克逊一个说法,免得他做出傻事来。请各位严肃对待。先请大家了解相关的情况。” 旁波宁粗线条地介绍了案情,他说,“抓胸”事件、假新闻、道格律加猝死、布朗交通事故、蓝色发光球体、隐形人及其说话声、约克逊的轿车被摔坏,还有硫酸雨,这八大谜团的谜底到底是什么,掌握在谁手中,目前还没有头绪。说是鬼,那是困惑之言。不是鬼,又是谁?地球人谁都不会隐身术,谁也没有隐身衣。约克逊为何见不到说话的人,很可能是那人穿了隐身衣,或者用了隐身术。这些都仅仅是分析推理,可以怀疑的人和事情比较多,但都没有证据确定。道格律加说的那个大官,没有任何线索去追查。月球村管理部说,华宇美智超从未走出过月球村,一直在999号科研楼和3986号宿舍楼工作、生活。说他壮志难酬,怀疑他用基因人来驾驶蓝色大气球,都近乎荒唐。这些事件非同小可,有很深很大的政治背景,是一个很大的阴谋,戳穿阴谋单靠警方的力量不行,非得多方协作不可。 拉波尔接着介绍科委掌握的情况,说科委仔细研究了交通肇事现场录相资料和《地球人快报》的录相资料,对假新闻和蓝色大气球有两种看法。 一种认为,与华宇美智超的基因人研究有关。造假的人极可能也想得到基因人配方,华宇美智超断绝了外界联系,他们苦于找不到他的踪影,判断不准到底成功与否,使用敲山震虎之法,逼华宇美智超表态,或是在假新闻的反响中捞点“外快”。那只蓝色发光大气球很可能是造假者的交通工具。如果是的话,几起事件的背景就一致了,目的也一样,都是为基因人而来。 另一种看法比较传统,觉得两起事件不是一回事,假新闻就是道格律加哗众取宠,抬高身价,提高报社效益的一种把戏。要不然,他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尤其是他的死亡,恰好说明他做贼心虚。当马克两次找他谈话之后,自知东窗事发,难逃罪责,一死了之。新世纪科学十分发达,他完全可以自用一种化学药剂和什么毒剂,制造成心肌梗塞猝然死亡的假象,瞒过天下人。蓝色发光球体情形大不相同,从没在贝多尼大街出现过,只在麻星汀北郊高速公路上活动,而且只与约克逊一家为难,有可能是哪个科研所或者是科学家对他恶作剧,弄出一个能发光的大气球来吓唬他们,满足他们的“仇富”心理,刹刹这个只赚钱不重情,连儿子也不扶持的大富豪的傲气。没想到他们都惊惶失措,结果弄得一塌糊涂。道理很简单,地球人没有什么能发光的飞行气球,也没有会隐形隐身的技术。外星人有没有?直到目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只能说没有。如果说有,应当早有蛛丝马迹,外星人总不可能昨天发明了比ufo还先进的飞行器,今天就飞到了地球村,那是天方夜谈。他抹一下嘴角,提高一点声音说:“我个人同意旁波宁的看法,几起事件是一回事,基因人是焦点。” “我根据科学做些补充。”普利未等穆玛德琳吩咐就发了言。他说,宇宙开发研究会分析鉴定,奇怪气味地球人不能形成,但还属于人的气味,倾向于外星人所留;录相带和光盘感热度属于人类形成,道格律加房间和尸体的感热度也一样;对两辆飚风牌轿车以及摄像资料技术处理,发现不是地球人气味;跟约克逊说话的瓮瓮声不属于地球人,国际音质数据库中根本找不到类似的音质和音量。 “至于蓝色发光球体,”他眉飞色舞地说,“肯定是外星人的,非常先进的交通工具,速度极高,有隐形功能,到底是什么东西,哪个星球的,请原谅,技术上落差太大,暂时无法鉴别。如果逮着了那个球体,可能有办法。” 他兴奋起来。“各位领导,我们微服私访,找到了在贝多尼街被抓摸过胸脯的三位女士。福特,麻星汀长寿中心主任,当时到新世纪时装店换时装,一时冲动,错怪背后的妇女,q国的法律系大学生甘得薇,打了她一耳光,被判赔偿精神名誉损失;黛茹,sv国人,世界第二大美女亚娜维美的亲表妹,到贝多尼街买新潮睡衣;路易斯,rpv国人,也是买新潮服装去了。福特、路易斯身上的抓痕、气味属于地球人所留。黛茹胸部的抓痕,地球人无法形成。露丝遗体上的抓痕,也是地球人所为。还有,布朗背部留下的热量、掌印和气味,都是地球人的。” 他昂奋地叫道:“主席,各位领导,更精彩的在后头。布朗的飚风牌轿车,后排座下面,发现了核燃料痕迹,地球人可是还没有类似的核燃料。两起车祸现场不仅有同样的核燃料痕迹,还发现一些莫明其妙的热能量痕迹。高速公路坡下,有几处花草,被烤熟了。你们说,我们的大气球有那么大能耐吗?没有!只有外星人才具备。约克逊的灰色飚风牌豪华轿车,三吨半,那个不留踪影的人轻而易举,摔了个底朝天,真有千钧之力。这样的大力士,地球人当中,绝对找不到!说完了。”他舒口气,端起杯子喝水。 所有与会者都云里雾里,脸上显露出疑惑之色。略微停顿一会,穆玛德琳欠起身子,用探询的目光注视着普利,问:“你觉得这几起事件的政治背景如何?” 普利咽下一口水,超然地说:“我们只问科技,不问政治。请原谅。” 穆玛德琳把一摞文件不轻不重地扔到桌子上,那是各国各地首脑的敦促信,要她从快做出答复。她调整一下姿势,坐正身子,双手抱拳,放在办公桌上,不紧不慢地说:“一切迹象表明,假新闻是鬼蓄意制造的,哪里的鬼?本星球有可能,外星球也有可能!内部的鬼到底是谁,藏在哪儿?外星的鬼怎么会说e国语言,怎么选准《地球人快报》而不是其他?他们在哪儿落脚、生活?我们要从政治、经济、军事各个方面都想一想。我有一个预感,‘鬼’盯上了基因人,所以才敲山震虎。”朝旁波宁微笑一下,接着说:“幸亏b国政府与联合国配合紧密,尤其是旁波宁厅长精明,先封井盖子,再堵风源,‘鬼’的阴谋未能得逞。” 见她停顿下来,拉波尔接上话茬,说:“鬼决不会善罢甘休,得防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实话,我对那个蓝色发光球体真有点发怵。普利刚才说的多神奇呀!我说防范,也只是思想上的。实际上,对它一筹莫展。我这个科委主席真是惭愧!” “那我就更汗颜呐!”旁波宁很认真地说。“我这个警察厅长竟然没有把‘鬼’捉住,近乎束手无策。要是捉住了,科学决策就好办啦。” “看你们两个,多有出息!”普利生气地说。“长外星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什么叫束手无策?办法总比困难多,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步来嘛。” 穆玛德琳禁不住“扑哧”一笑:“哦哟,我们的‘爱因斯坦’变的有些火药味了,说的对呀。你们两个的话我也觉得有点‘地球人无能,斗不过外星人’的味道。我叫你们来不是开检讨会的。要说责任,首先是联合国,是我。大家都不必过于自责,也不必气馁,挫折和教训只能使我们更聪明。” 她站起身来,无所畏惧地说:“哼!灭顶之灾,吓唬谁?地球人民是吓不倒的。假新闻虽然险恶,却也蹩脚,不是高智商的作品。蓝色发光球体,也就是一个大篮球,有什么了不起。大家说已经有八大谜团了。我说,不管它有多少谜团,关键要揭开谜底。谜底也许只有一个,两个。谁是鬼呀?道格律加,那个大官,大篮球,狂犬军,还是另有其人?来,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趁穆玛德琳回到座位之机,拉波尔朝旁波宁挤挤眼,点点头,意思是说:猴精,学着点,女主席比你我都精明多了。旁波宁聪明绝顶,自然能领会他的意思,报以微笑,心中暗暗佩服穆玛德琳临危不惧的气度。耳听是虚,眼见为实。超级大美女的领导艺术也是超级的。瞧,她早已成竹在胸,调拨停当。可她并不独断专行,执意听取部下意见,群策群力。这是她的领导作风和领导艺术,礼贤下士,尊重新手,帮属下强化自信心,力图决策科学。灭顶之灾,好一个灭顶之灾!我们都忽略了,而她却特别在意,真是独具慧眼,我真幸福,总能遇上好领导。他忽然想起了马克的口头禅:如有闪失,提头来见!不由地在心里笑了:超美女大主席,旁波宁记你知遇之恩,决不给你丢脸。否则,提头来见你。 亚当斯进来了,送给穆玛德琳一迭文件,请她签字后,他退了出去。须臾,他又进来了,说南非有几个来访者,都是为治穷治愚而来,问她见不见。她平静地说:“请你先同他们聊聊,回头再作区处。”转而扫视一下会议桌,耸耸肩,又耸耸肩。 除旁波宁以外,谁都知道,她惯用这种无声胜有声的幽默方法,催促大家尽快发言。这个专题,虽然棘手,却很新鲜,超美女大主席说的很明白,关乎全体地球人现实和未来的利益,大家格外用心,争先恐后地发表见解。旁波宁表情严肃,专注地观察、聆听、记录、思考。 大留士首先发言,认为谜底就在道格律加身上,他搞假新闻哗众取宠,企图提高报纸销售量,牟取经济利益,鉴于他以死谢罪了,建议加强对华宇美智超的工作支持和人身安全保护。 东方雄引经据典,说假新闻和谋害约克逊父子都是无视法制践踏法律的事件,性质是破坏地球村的稳定,除深入侦察,抓住作案者以外,要防备作案者再兴风作浪,教育全体地球人提高警惕,从长远考虑,还要赶紧制定一部识别和防范外星人的法律。 福利达姆称赞华宇美智超是新世纪地球人民的大福星,基因人一旦成功,会把经济列车推上高速铁路,造假者十有**是打华氏基因人配方的鬼主意,联合国必须紧紧围绕迎接基因人降世来做工作。 安东尼西娃样子很激动,严词谴责谋害露丝杜拉的罪恶行径,对克萝蒂大加赞赏,指责福特对不幸遇难的妇女不尊重。对于事件性质,她坦率地承认说不准,郑重其事地请求穆玛德琳尽快修订妇女儿童权益保护法规,增加防止外星物体伤害妇女儿童的条款。最后,她用责问的口气说:“为什么没有人提出保护沪莫玛柏莎?她是华宇美智超的左膀右臂,要同华宇美智超一样当国宝保护起来。新世纪的地球人民要和平,要发展,要更多更大的幸福,必须拥有‘三大活宝’:阿超,阿娜,基因人。” 文森特振振有词:认为这几起事件属于文化事件,地球文明与地外文明发生了碰撞。地球人蒙受了损失,也得到了教训和启示。联合国应当因势利导,引导地球人民学会接受外星文明,学习外星文化。可以把这几起事件有选择地纳入文化文艺活动内容。既然我们认为基因人迟早会降生,就应当从现在起作好迎接他的文化文艺准备,以免临时抱佛脚。 张东方忧心忡忡:几起事件都是基因人惹的祸,如果华宇美智超不研究基因人,普利所说的外星物体就不会闻风而来,应当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如果仍然麻木不仁,那则报道上说的灭顶之灾恐怕真要降临。 查布斯轻描淡写:大富豪俱乐部一致谴责制造假新闻和谋害地球人的罪恶行为。看来,吃人的魔鬼盯上了地球上的富人。约克逊一家受到残害,后面又会是哪个富豪?真叫人恐怖、揪心啦。我们要替约克逊报仇。请穆玛德琳主席放心,也请在座的各位放心,无论采取什么对策,大富豪俱乐部一定倾囊相助。 威斯全胜因为列席会议,最后发言,表情刻板,语言尖刻:在军言军。我认为,这几起怪事都是狂犬军在捣乱——他们想火力侦察基因人的虚实。抓紧做好军事斗争准备才最重要。怎么准备,我想和主席详谈。 一语既出,举座皆惊,所有目光迅捷地集中到了他身上,期待他说个明白。可他已有言在先,要和主席详谈。他心中的打算属于军事机密,暂时还不能公之与众。 大家由期待转为失望,由失望变成不满。张东方首先发难:威斯全胜,你凭什么说军事斗争准备最重要?狂犬军逃进大冰谷五年多了,一直没动静,早就冻死饿死啦!难道死人也能篡改文章? 文森特随即附和:威斯全胜部长,照你说的意思,那个大篮球是狂犬军的先进武器了。如果可能,你就该马上辞职。因为你没有控制住那几百号狂徒,任凭他们打开了潘多拉盒子,把魔鬼都放出来了,还任凭他们胡作非为。 安东尼西娃口气平和一些:我也觉得威斯全胜部长有点牵强附会,狂犬军几个人几条枪?哪敢明火执仗地出来闹事。再说喽,大篮球那么庞大,来无影去无踪,独磨俄及虽然有研究所,短短几年恐怕也造不出来。 威斯全胜急忙解释,他从来都不相信外星人已经来到地球村,因为迄今为止来到地球村的地外文明仅仅乎都是ufo之类的物体。但是,他相信狂犬军极可能故弄玄虚,用外星人来吓唬人,达到葡萄苟延残喘的目的。 普利马上予以辩驳:外星人各方面都比地球人先进,ufo之外的东西地球人还发现不了,不等于就没有。蓝色大气球很可能就是外星人的交通工具。 张东方反对普利的看法,问他见没见过外星人。他说没见过,但他推断摔坏约克逊汽车的肯定是外星人。张东方笑话他太武断,现有的资料都说外星人极可能是侏儒,哪有那么大力气。普利说侏儒力气也很大。 旁波宁忍不住,说外星人很有可能会变形。 这下糟了,普利大笑,跟着就是大家一起笑话他想入非非,尽说没边没沿的话。众口难辩,旁波宁只得缄默。 于是,话题又集中到威斯全胜身上,大多反对他的意见,批评他把大好形势看错了,非要他说出充分理由。他迫于无奈,解释了一会,无济于事,默不做声。 旁波宁第一次参加联合国的高层会议,心情多少有些紧张,不习惯这样的激烈争辩,觉得大家对威斯全胜有失尊重,想替他说几句话,特意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威斯全胜部长的说法虽然缺少证据支持,但是,现有资料不能证明几起事件与狂犬军有关,却也不能证明一定无关。 大家对他的解释无动于衷。 东方雄提醒各位注意道格律加日记里提到的大官,可能他就是制造假新闻的魔鬼。 旁波宁予以否定,假新闻事件、抓胸事件以及布朗遇害等等,在时间、地点等条件上都有紧密联系,目前却找不到那个大官具有调控各种联系的证据。从现有资料分析判断,他顶多是个马前卒而已。 东方雄辩驳说,马前卒不可小视,他可以操纵马,进而操控人。假如那个大官是某个团伙的走卒鹰犬,就会兴风作浪。 两人的争辩引发了大家的兴趣,各抒己见的场面真正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 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呢?狂犬军、华宇美智超、道格律加与那个大官、外星人,都说到了,查布斯甚至怀疑到福特头上,说她蓄谋已久,与道格叶新串通一气,把道格律加逼死了,又残害了约克逊一家。她们的罪恶目的就是想谋取巨额财产。 这免不了一阵哄笑。 张东方有意戏弄他:嗳呀,查布斯大人,还是你善于思考,富于想象。我赞成你这种分析法。那三个报童,哦,还有约克逊、克萝蒂、马克,都有作案的可能……这非常符合侦察思维。 旁波宁看不惯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严肃地说:张主任,你不能这么说,太离谱了。 东方雄等人跟着指责张东方恶作剧,有故意朝别人身上扔火把的嫌疑。 不知为何,穆玛德琳一直作壁上观,微笑着,不加阻拦,也不掺乎。 普利心生烦躁,出去解手,回来了见大家还在扯东拉西,不由光火起来,厉声叫道:“各位领袖,恕我直言,你们扯得太远啦!” 威斯全胜不甘心,趁机恳请各位用军事头脑来看待问题,大冰谷常年气温都在绝对零度以下,维和大军无法靠近,狂犬军偏偏钻进去了,本身就很奇怪,难道那帮狗东西突然间都变成了冷血动物,具有了调节气温的本能?绝对不可能。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这不等于他们就真的毫无动静。他们有研究所,制造大篮球也有可能。 福利达姆不以为然:狂犬军也要吃喝拉撒睡,大冰谷连屁毛都没有,只有坚硬无比的冰,呆不住嘛。 安东尼西娃觉得威斯全胜的看法也有些道理,狂犬军总头目独磨俄及是个大色魔,抓妇女胸脯这样的缺德事他可是非常擅长。说外星人长,外星人短,只不过是分析和猜测罢了,谁也没有真的见过外星人。大篮球也可能是独磨俄及研发出来的什么交通工具。 普利马上反对:这个可不敢肯定,已经发现了地球人尚不具有的核燃料,肯定是外星人的;蓝色大气球极可能使用核燃料,有个地方储藏核燃料等等物资也不是没有可能;外星人的科技比地球人发达,我们不能生存的地方,他们不一定生存不了。狂犬军没几个技术人员,那么先进的大气球他们绝对研究不出来,除非得到了外星人的支持。 那也不能肯定两起怪事就是狂犬军干的,更不能肯定狂犬军和外星人狼狈为奸。张东方有点蛮横地说。我知道,威斯全胜将军的潜台词是增加军费开支。新世纪了,谁都渴望和平,反对战争,不能动不动就剑拔弩张。狂犬军逃进大冰谷,至今一点动静也没有,谈何军事斗争准备?要谈,必须有明确目标。 东方雄认为张东方的说法有失偏颇。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都没到大冰谷实地勘察过,不敢肯定那帮疯子是死是活,还得作面面观。凡事预则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样比较主动。 威斯全胜侧耳倾听,不时地把眼光投向穆玛德琳,期待着她的反应。 穆玛德琳一直静静地坐在那儿,面部的表情捉摸不定,时不时看一下威斯全胜。 一直作壁上观的大留士终于开了尊口:听你们说了许多,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狂犬军正因为没几个人几条枪,所以才要兴风作浪,来抢华宇美智超的基因配方,为他们服务。 普利补充了一条,当初曾研究过大冰谷的历史资料,发现原来并没有那么冷,零下140多度说不定是啥时候形成的。这一点多劳得知道,但他没有重视。 威斯全胜感激地朝他点点头。穆玛德琳也朝他微笑一下。 查布斯有点不耐烦地说:“我没有想好,所以一直不敢表态。我看大家说的都有道理,请穆玛德琳主席最后定论,别这样争论不休了。” “你这不是和稀泥吗?”张东方气呼呼地说。 “非也,非也!”拉波尔风趣地说。“主席一开始就说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穆玛德琳用不满的目光扫了大家一眼,在心里责怪道:怎么都如此近视?谁都没有对灭顶之灾很在意,张东方提到了,却是用作反对基因人的理由,遗憾。 大家见穆玛德琳一言不发,面带愠色,心中明白她对讨论不满意,就继续讨论起来。说着,说着,争论开了,可争来争去没个结果。 张东方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理由:眼下一派和平景象,一些持不同政见者对穆玛德琳非常嫉妒和忌恨,所以要造谣生事,企图把水搅浑,破坏和平发展的大好局面,千万别让假新闻迷住心窍,上当受骗,留下千古遗恨。他指手画脚,滔滔不绝 ——道格律加是给马克说了,他是受人之托,可他又改口了。就是不改口,谁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虚,撒了个弥天大谎,转移视线,吓唬马克?从心理上分析,人死了也拉个垫背的,如果真有授意者,他恐怕早抖落出来了。心脏病突发死亡说不定是假象,畏罪自杀才是真。 ——主席把蓝色大气球戏称为大篮球,从战略上藐视,有胆魄。大篮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是凭空猜测,又没有捉住它,连到底是个啥样子都不知道,怎能肯定就是外星人的,还与狂犬军有关? ——约克逊父子和露丝亲眼看见了不假,可谁能保证他们不是神经错乱而产生的幻觉? ——车被摔坏了也不假,但也可能是约克逊神经错乱,翻了车,谁能拿出有力证据否定?不能! ——几起事件果真一回事的话,那么,就有必要问一问,道格律加和那个大官与狂犬军和外星人有无瓜葛?谁能说清楚,谁也说不清楚。 ——总而言之,旁波宁刚才说的八大谜团,一个也没解开,说来说去,都是分析猜测,大家都一样,手中没有抓着谜底,空口无凭,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正确。 这番话听上去冠冕堂皇,似乎还有根有据,一下子把大家都“唬”住了,威斯全胜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张东方得意极了,用挑衅的口吻叫道:“你们谁能告诉我,目前不是一派歌舞升平的大好景象呢?如果是,我们干嘛要小题大做,庸人自扰?” 威斯全胜忍无可忍,愤然站起,指着张东方说:“你说谁是庸人?与你的看法不同就是庸人?歌舞升平就不要居安思危了吗?几起怪事掀起这么大的波澜,你还说是小事,难道真要遭到灭顶之灾才是大事?别说我说话难听,你这是患了和平麻痹症!” 张东方反唇相讥:“威斯全胜,如果我患了和平麻痹症,你就患了战争狂想症。几年没打仗了,地球村到处莺歌燕舞,你这位功臣心中空落落的,手心痒痒了,没说错吧。” 这句话实在刻毒,个中含义显然是指责威斯全胜好大喜功,专门想着靠打仗升官发财。威斯全胜气得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张东方得寸进尺,竟然用讥俏的口气对穆玛德琳说:“主席,你向来英明睿智,给大家指示指示,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多么重要,遇事沉着冷静又多么重要。” “说的好!”穆玛德琳从容不迫地说。“是要冷静冷静,包括你在内。下班时间早过了,休会!晚上八点继续。” 太阳藏起了笑脸,紧张而又激烈的一天又过去了。穆玛德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草草吃些零食,给奶奶打了一个问候电话,刚要休息一会,威斯全胜来了。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接过茶水,威斯全胜轻轻叹息一声,说:“主席,非常抱歉,我不得不来打扰你。” “不!”穆玛德琳的表情非常严肃。“你为地球人民深谋远虑,我非常欢迎。” “谢谢主席!我明白,休会就是给我机会的。请主席别多心,我觉得今天的会没有抓住要害,大家都犯了近视和短视的病。尤其是张东方,一点敌情观念都没有。” “威斯全胜,我理解你的心思。”穆玛德琳微笑着,“但是,我要先解决你的问题。” 威斯全胜一愣:“我的问题?我有什么问题?” 她叫他稍等,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冷藏柜,取出一块汉堡包,在微波炉里烤了,端到客厅,笑着说:“喏,这就是你的问题,马上解决。” 威斯全胜舒口气,哈哈一笑,说:“主席,你可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我哪里犯了错误,原来要我解决温饱问题呀。多谢多谢!”抓起汉堡包,又说:“主席,你怎么知道我还饿着?” “我进家只吃了半块汉堡,你就来了,肯定饥肠辘辘,休会才十分钟嘛,你来不及回家。” 威斯全胜心里一热,感动地说:“主席,你对部属体贴入微,我们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吃而后已,吃而后已。”穆玛德琳连连叫道。 威斯全胜吃了一半,从茶几上取了一张餐巾纸擦拭过嘴和手,又要说话,穆玛德琳却笑道:“别急,请先欣赏本女子的书法有无长进。”说完,强拉硬拽,把他请到了书斋,指着铺在写字台上的一幅字,说:“就是这幅,请赐教。” 威斯全胜对书法艺术并不很在行,粗粗看过,赞美道:“嗯,遒劲有力,气宇不凡。”穆玛德琳摇摇头,叫他读一读。他就读起来—— 黑风欲掀千层波,蓝球梦作万般恶。外星狂犬何所惧,仗剑高唱基因歌。 原来,这幅字是穆玛德琳新作的一首七绝。“主席,你把外星人和狂犬军联系在一起,准备对他们挥枪舞剑,成竹在胸。”威斯全胜敬佩地说。想了想,又说:“我还是补充一句吧,请主席一会提醒大家,保持高度警惕,严防敌人破坏基因人研究。” 穆玛德琳没有回答,起身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问道:“威斯全胜,你有一块心病,担心狂犬军抢夺华氏基因人配方,建立基因人军队,没错吧。” “啊!”威斯全胜吃惊地站了起来。“主席,你的眼睛简直是伽马射线,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照透了。我敢说,你也有这个心病,对吧。” 她摇摇头,说:“不!我太崇敬多劳得了,跟着他跑。不怕你笑话,我也麻痹呀。如果你今天不说,我还盲目乐观,以为独磨俄及那帮乌合之众都冻成冰棒了呢。” “这怪我。”他自责道。“我没有当好参谋。” 她又摇摇头,认真地说:“你很称职,堪称典范。”抬起头,抿嘴一笑,“我决定采纳你的建议。新鲜事物,大家认识都不多,脑筋急转弯很难。你说的对,这些年歌舞升平,地球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和平麻痹思想,脑袋里的弯子难以转过来,会上还是不说了,慢慢来吧。”她把他剩下的一半汉堡包收起来,戏言道:“我替你保存着,等你消灭狂犬军之后再吃。” “一言为定!”他的语气并不坚定。 她微笑着,卷起那幅字,塞到他怀中,说:“送给你了。” 威斯全胜双手接着,起身说:“主席的墨宝,我一定珍藏。请放心,我要像你卷纸一样,‘卷’掉狂犬军。” “具体卷法呢?”她冷静地问。 “我准备动用军事侦察手段,摸清大冰谷的底细,同时追踪蓝色发光球体。” 她略忖片断,果断地说:“莫急,胆子再放大一点,让他们充分表演。你们军事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追踪的事由旁波宁去做好了。至于张东方,有点噜苏,也有些骄横,但根本上还是一致的,你别在意。他的话提醒了我,欲速则不达,要稳扎稳打,瓜熟蒂落。” “属下明白。法网恢恢法网恢,疏而不漏,放长线钓大鱼。”威斯全胜沉着地说。“主席,你是众望所归的人,请你务必再提醒张东方他们,独磨俄及与全世界人民为敌,什么坏事都会做出来。他们呆在大冰谷已整整五年多啦。夜长梦多。他们有研究所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啦。” 她频频点头,叹口气说:“没错。可是,你说服的了我,我却说服不了他们啦。前人说的好,办法比困难多,慢慢来吧。” 威斯全胜站起身来,顺从地说:“是!”说完,叠好那幅字,揣进怀里,行过军礼,转身走了。 威斯全胜刚走,旁波宁就来了,大讲外星人,要她确信一系列怪事都与外星人有关,外星人肯定会变形。她模棱两可。正说着,普利又来了,抱怨会议太复杂,扯得太远,浪费时间和精神。外星人肯定有,有些人死活不信,有些人夸大其词,都会吃亏的。旁波宁明白普利不赞同他外星人能变形的看法,同穆玛德琳相视一笑。她对两人说,她心中有数,起身送客。 八点钟,大家重新坐到会议桌上,继续讨论。穆玛德琳没有想到,大家吃了晚餐,补充了热量,劲头更足,吵得更凶,用喋喋不休也不为过。她不得不用指头弹着桌子,大家才安静下来。 我来谈谈思路,必须有个统一的思路。她不紧不慢地说。两起事件决非偶然,性质是侦探基因人研究近况,图谋不轨。谁是鬼?我看就应当盯着狂犬军,其他人可能性不能说没有,有也是小泥鳅。联合国的对策,有四条:一、加强防范,确保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的人身安全;二、深入侦察,尽快挖出元凶,揭开八大谜底;三、开动宣传机器,教育引导全体地球人民学会两手,一手自觉学习地外先进文化,一手严防来自外星球的干扰破坏。四、大力推进外星球研究,完善相关法律,确立对待天外来客的态度,该友好对待的,友好对待;该置之不理的,置之不理;该拒之门外的,坚决拒之门外;该殊死搏斗的,决不心慈手软。按照这四条,请你们精打细算,修订好各个部门的具体对策。今天这个专题会开的很好。理不辩不明,众人拾柴火焰高。后面的工作,总体部署我和各国首脑商定。属于各个口上的,你们就大胆运作。拉波尔,科委赶紧建立一个外星人特别研究组,你直接负责,跟踪这起事件,随时向我报告。旁波宁,警察厅从现在起就要以打假降魔为中心,追踪‘大篮球’,力争捉住它,捉住了谜底就全解开了。具体方案你们定。注意,防范工作要做到前头。我会尽全力支持你们。普利,我很欣赏你的乐观态度,继续努力,一定要从技术上寻求突破,抓住狐狸的尾巴,直到捉住它们。今天的讨论,拉波尔和旁波宁协作,写一份纪要给我。威斯全胜明天上午到我办公室来。散会!” “不!不能散会!”张东方有些忘乎所以地说。“我又有一个叫大家震惊的想法,提出来讨论。我认为,旁波宁厅长说的八大谜团都是一个人所为,就是华宇美智超。他已经再造出了基因人,并且发明出了大气球。基因人会隐身术,说话瓮声瓮气,力大无穷。我判断,抓女人胸脯,制造假新闻,开大气球,都是基因人,摔坏约克逊汽车的还是基因人,所有谜团的谜底都是基因人。指挥和控制基因人的是谁呢?华宇美智超!”他特意抬高嗓门,“主席刚才说了,要给华宇美智超一个公道。什么叫公道?我认为,就是要把他的基因人打入冷宫。基因人一开始就是不速之客,是吃人的魔鬼,还是骚呼呼的色鬼!我还想啊,甚至,甚至于,姓华的早跟狂犬军尿到一个壶里了,壮志未酬,别开生面嘛。联合国向来主持公道,为国家,更要为人民!” 大家再次惊讶不已,齐齐地望着穆玛德琳。威斯全胜想说什么,张张嘴,咳嗽一声,又咽回去了。 穆玛德琳不动声色,用严肃的目光盯着张东方,直到他不无胆怯地低下头。 紧接着,大家七嘴八舌地指责他信口开合,胡思乱想,胡言乱语,直说的他满面通红。 旁波宁最为恼怒,毫不留情地责问张东方立场不稳,竟然和梅行干之流站到一起,居心何在? 张东方当然不买他的账,同他争辩。他放连珠炮似地,把张东方和梅行干的相同表现相同话语,一口气说了十几条,张东方终于被噎住了,脸红脖子粗,眼里全是怒气。 穆玛德琳见他愤怒却是无奈地瞪着旁波宁,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讥笑,在心里说:张东方,吃不消了吧,叫你再信口开河。你是猴头,遇到了猴精,就放乖些吧。你太放肆,猴精就要煞你的风景。本主席也得消消你的傲气。她抬起手,示意大家别再说了,转过身来,用调侃的语气对张东方说:“非常钦佩你的智慧和勇气,唯有你才有如此广阔的思维力、想象力和决断力。我没有理由否定你的大胆猜测,也没有理由肯定你的奇思妙想。但是,我必须针对你的意见做出反应。这关系到全体地球人的长远利益。” 接下来,她像做总结一样,说了自己的看法。她告诉大家,早晨她在运动气球上听见游客们对话,有个叫梅行干的男人,是国际小人物协会常务理事,竟然面对大庭广众,一口咬定假新闻是华宇美智超制造的,自然被游人们嘲笑一番。我没笑,笑不出来嘛。我想,他的话对我们有启示。现在,全世界都在说,说假新闻是吃人的魔鬼。我要倒过来说,吃人的魔鬼制造了假新闻。虽然我们不能马上逮着魔鬼,连他们的青面獠牙都无法看清。但我敢肯定,魔鬼们是把假新闻作为一个支点,借以撬动地球。老将军刚才问的好,难道真要遭到灭顶之灾才是大事?灭顶之灾!假新闻中有这个词组啊!为什么?难道不值得各位严肃思考吗?谁能降给地球人灭顶之灾?狂犬军做梦都想,可他们有那个魔力吗?我看没有,起码现在还不行。那么,灭顶之灾这个词组到底是谁写进假新闻里的呢?华宇美智超不可能,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必要。我认为值得大家想一想。想想真正的魔鬼是谁?外星人?基因人?多数意见不赞成,认为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要符合法律和充足理由律。这需要假以时日。我要提醒各位,真理往往在少数人手中。我们内部必须团结一致,不管谁是魔鬼,绝不能叫他们得逞。因为,我们谁也不想重病缠身,更不想遭到灭顶之灾。如果我们固执己见,或者是偏听偏信,或者麻木不仁,就会铸成大错,成为千古罪人。自然,我们决不能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嘛。按我们的计划稳扎稳打好了,会水落石出的。最后,她特别申明,这些话,决不是劝诫,她压根不想做哪个人的思想说服工作,更不想强求皆大欢喜。有什么高见,尽可以畅所欲言。她愿意通宵达旦,聆听大家的高见。 小会议室一下被静寂占领。与会者们没有谁再发表看法。她着意地看看张东方。他连忙咧嘴一笑,点着头说:“听主席的。” 她看看表,已是凌晨两点多钟,笑道:“对不起,让各位熬苦了。快回吧!” 大家起身,跟随着她,不慌不忙地走出了会议室。 ; 第七章;女主席梦见基因帅哥 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两点半钟。穆玛德琳一点睡意也没有,耳朵里仍然嗡嗡乱响,脑海里全被基因人的概念和问题塞满了。她想换换脑子,调节一下思绪,走进书房,取出一本《新世纪兵法》,翻了几页,看不下去,又塞进书架,转身走进书斋,练了一回书法,觉得心静了一点,便去卫生间洗漱。最后,走进卧室,和衣坐到床上,拿起床头的一本《基因趣闻》杂志来看。 要好的朋友们和政界圈子内的同僚们大多知道,穆玛德琳是一个革新主义者,一向坚决反对抱残守缺,反传统精神特别强烈。自然,她所反对的是那些不合时宜的陈旧传统。由于她的美貌和特殊经历,也由于她有一个神秘的太奶,还由于她一直待字闺中,就像一朵十分鲜艳的花,高高地挂在枝头上,连亚当斯这样的美男子也望洋兴叹,人们以至舆论界几乎众口一词,说她不求实际,清高过了头,到头来,只能当个老姑娘,甚至是老处女,在孤芳自赏和孤苦伶仃中了却残生。对这些,她无所畏惧,总是一笑了之。 还是亚当斯用心,他追随她,当了她的秘书,长时间的形影不离,使他慢慢了解了她的恋爱观。她嫌地球人太古老,而千万种古老中,基因古老最要害。男婚女嫁,生老病死,无不取决于基因。基因却天然地携带着数不清说不尽的缺陷和问题。这些缺陷和问题,千万年以来,又繁衍出许许多多的痛苦和遗憾。她曾多少次地对亚当斯说过,人类的革新,归根到底,要从基因上解决问题。其它的也有用处,但统统都是枝枝杈杈。 她曾化名写过文章,算是对说三道四者的回敬。文章中说,地球人配偶,谁都梦寐以求最优秀的。什么德才兼备,健美富贵,通情达理,知书识礼,性能超群,不一而足。殊不知,这些优秀条件全是次要的,因为都受基因支配,而基因都是不完全的,有许多缺陷和问题。地球人应当早就认识清楚,基因优秀在所有优秀之首,唯有基因优秀,才能确保其他优秀的存在和发展。文章结尾,她呼吁全体地球人为基因优化而奋斗。 不用说,除了像华宇美智超这样的基因遗传学家之外,没有谁赞同尤其是信服她的观点。更多的人甚至于嗤之以鼻。就是亚当斯,也是疑疑惑惑,似懂非懂。老对她说,你梦想的基因优秀,打灯笼也找不到啊。你既然知道地球人的基因都有缺陷和问题,就该尊重事实,矮子里头拔将军才是。高枝总是很凄凉啊!鱼吊臭了,猫叫瘦了,多么愚昧啊,不!是愚蠢! 他的言词激烈,想激怒她,把她逼上梁山,成为他的压寨夫人。然而,她并不上钩,一点儿气也不生,反而平心静气地同他开玩笑:我不是鱼儿,你却是猫,尽管叫好了。愚蠢有啥不好。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物极必反。蠢过头了,就聪明啦。他讥讽地说:那我祝你心想事成啦。她诙谐地回答:我也衷心希望大帅哥梦想成真。 唉――超级大美女,至高无上,日理万机,鞠躬尽瘁,还得对付情感上明枪暗箭和风霜雨雪,真是难熬啊!地球人,谁不背后说人,谁不背后被人说;地球人,谁能真正横眉冷对千夫指,谁能完全两耳不问窗外事。谁都不能!一切都是基因决定的,谁能不要基因而活蹦乱跳呢?还是随遇而安,俯首贴耳,接受现实罢了…… 杂志封面上是一位英俊洒脱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利剑,自豪地喊着:我是基因人!我是基因人! 她噘起嘴,自语道:这就是基因人?嗯,夸张的很。面孔倒不错,腿太细了,像是随时都会抽筋,应该改改。哼!阿琳不喜欢。除非……除非他再改造,四肢匀称,肌肉强健,闪闪发光。嗯,就是要发光,太阳底下,光泽诱人。 翻开封面,是卷首语,说人体基因如何重要,观点并不新鲜,陈词滥调,老调重弹。她嘟囔着,再往下翻阅,眼皮却打起架来,揉一揉,再来看,张东方的面孔从字里行间跳了出来,华宇美智超略带忧郁的面孔也闪现出来。嗳!她喊道。张东方,你是不是信口开河啊?华宇美智超,假新闻,谁制造的,不会是你吧? 张东方像是害怕,一晃,逃之夭夭了。 华宇美智超没有害怕,朝她使劲摇头,再挥挥拳头,扭头就跑。 月球模型开始晃动,地球模型也转动起来…… 啊,万和号太空站面貌一新,风和日丽,彩色气球在空中飞来飞去。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天空下起了大雨。 穆玛德琳正在暗红色运动气球上飘动,身上被雨水淋湿了,便操纵气球回返。 回到宿舍,到卧室里脱下湿衣,跑进浴室里洗澡。正在洗着,听见敲门声,打开门,双手捂着胸脯,探出半个脑袋,噫――一位风度翩翩似曾相识的男人,有些局促地立在门外,朝他微笑着,想说什么,张张嘴,没有说出来。 这男子真帅,比亚当斯还美几分。哦,他的身体十分匀称,健美,肌肉非常发达,像健美运动员一样。她在心中说。他想对我说什么呢?我爱你!一定是这句话。要么就是叫“亲爱的!”他为啥有些局促不安呢?嗯,一定是看见了我美丽的**。嗳哟喂,这有什么害羞的呢。女人的**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嘛。美女人的**就是给美男子看的。超级大美女的**嘛,不给超级大帅哥看,还能给猫儿狗儿鱼儿看?低头一看,还捂着胸部,不由自己生起自己的气来,骂道:阿琳,你真愚蠢。亚当斯说中啦!呼――啦――两手甩开,毛巾滑落地上,身体站直了,昂首挺胸,摆个姿势,说:帅哥,别怕,快看,看个透。 可是,那帅哥却闭上了眼睛,又背过身去了。 哈哈,他还是处子,没恋爱史,不敢放胆来看。超美女的**,不看个透,多笨,多可惜,会终身遗憾哩。 啊,不对。这小子坏。他眼光一定很锐利。三下五除二,就看够了。沾了便宜还卖乖。讨厌,讨厌!哼!不让你看了,大帅哥也不行。让你讨一次便宜,再没有第二次! 双手又来护胸,突然想起还是赤身**站着,顿时满面羞赧,慌慌地把门一闭,用背顶住,弯腰拾起毛巾,紧紧地缠住**,喝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想叫他走开,却又舍不得,“快滚”二字就没说出口。 门外没有应答。再问一遍,回答还是沉静。心中一急,一把拉开门,急急地四顾一番,令她心猿意马的那个大帅哥不见了。她更加着急了,顾不得许多,拽过大毛巾包裹住身子,就在屋里到处寻找起来。转了好几圈,也没找着。 她失望地回到浴室,将毛巾扔到一旁,一丝不挂,失神地站着。 突然,背后冷不丁伸出一双大手来,将她紧紧抱住了。 她心里一惊,本能地挣扎,却觉得浑身无力。只听耳边响起一个温柔的男中音,音质浑厚有力,极富磁性:“阿琳,别动,我是基因帅哥,让我抱一会。” “我不准你这样!”她有气无力地说。“你没权力这样做!难道就凭你是基因帅哥吗?” “我爱你!阿琳,这样可以了吧!”他喃喃地说,把她搂得更紧了。 “哪也不行。”她轻轻地说。“你是啥模样,我一点也不清楚。” 他瞟一眼穿衣镜,说:“你看吧。” 她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镜面上被雾气模糊了,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感觉他的面孔很俊秀。“看不清,我要擦镜子。”她急不可耐地说。 那男人松开她,不无气恼地说:“你太挑剔了,我走了。” “你别,别走哇!”她急切地喊道。“基因帅哥,我也爱你!” 但是,他不见了。她后悔不迭,急忙穿好衣服,追出宿舍来,发现那男子已飞到半空中,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一跳,也飞上天来,去拽他。那男子猛地转过身来,却是一个蓝色面孔,两眼血红,满口黄牙,面目可憎,她惊恐万状,大叫“基因帅哥,快来救我!” “阿琳,别慌!”极富磁性的男中音在空中响起。“我来了!” 那红眼黄牙的蓝面孔男人不得不丢开她,同基因帅哥交手。两人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斗了几十个回合,蓝面孔男人渐渐力不从心,卖个破绽,逃开了。基因帅哥紧紧追赶,那蓝面孔男人突然掏出一个东西,朝空中一抛,变成一个蓝色的大气球,慌慌的钻了进去,一眨眼,就无影无踪了。 基因帅哥不再追赶,回转身朝她走来,开始她所期望已久的动作…… 也不知亲热了多久,说不清做了些什么,全然朦朦胧胧,模模糊糊地,感觉两人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他抱起她,默默无语,幸福地在空中倘佯。 她依偎在他那宽厚的胸怀里,感受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大美女早就应当感受却从未感受过的快慰。良久,她轻轻抚摸着他那宽阔浑厚而光滑的胸脯,轻轻地问他,从哪儿来,认不认识华宇美智超,到没到过大冰谷,知不知道假新闻事件,知不知道约克逊一家人遇难,见没见过梅行干,喜欢不喜欢书法。他吱吱唔唔,吞吞吐吐,不知说了些什么,她怎么也听不清楚。不想说就别说啦,沉默是金。她谅解他,更加搂紧了他,把头深深地埋藏在他那宽大的胸怀中,尽情地享受超然的情爱。 忽地,两人回到了宿舍,躺在了她的床上,相互温存一番。帅哥激动起来,亢奋地抱紧她,两只大手开始抚摸她那玉雕金镂似的**。她觉得快活极了,快活得浑身颤抖,渐渐地,热血沸腾起来,双手箍紧了他。他真幽默,边动作,边唱起了婚礼进行曲。她开始神昏志迷,浑身酥透,任凭他随心所欲。 眼看巫山**就要兴起,她却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猛地惊醒过来,急切地叫道:且慢!不行啦!你老实点! 基因帅哥大大吃了一惊,说声对不起,滚到一旁,怔怔地看着她。她不由心生怜悯,伸出白玉般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似地问:阿哥,别急。是你的,跑不了哇。你还没给阿妹答案哩,快说呀。 答案?基因帅哥打着哈欠,我没有。不过,我向你保证,我身上一点污迹都没有。梅行干、张东方他们血口喷人,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诬蔑陷害。 她高兴极了,抚摸着他的脸庞,说:我就相信你是新新男人,什么都优秀,不!完美无缺。嗳,还有哇,你要全部回答,不准漏了一点点。谁是吃人的魔鬼,怎么造出假新闻,又是怎么害死了布朗他们,掀翻了约克逊的轿车?一并告诉阿琳,好不好啊?你说好,就说好,不许说不好,不许说! 基因帅哥默默地看着她,显得非常疲倦,两只眼皮只打架。她一心想得到答案,不让他睡,使劲摇他,铜架床晃动起来了。 晃啊,晃啊,突然,“吱啦”一声,那床开始变形,一会像办公桌,一会又变成了会议桌,接着变成了太空站,最后竟变成了宇宙飞船,“呼隆”一下,飞到了月球。 不知为何,基因帅哥的面孔始终不那么清晰。刚从飞船港走出来,她还没顾得上看看月球是啥模样,他就钻进了一个巨大的说不清是啥颜色的气球,一把将她拽进去,飞上了天空…… 一阵雷声响过,大片乌云罩上了头顶。紧接着,狂风凶猛地刮过来了,随之下起了倾盆大雨。气球被风雨刮破、淋湿,飞不动了。基因帅哥手忙脚乱,怎么也修不好。正在恐慌之际,一群模样怪异的人出现了。他们手拿着报纸,朝这边鬼喊鬼叫,胡乱扔着东西。基因帅哥左遮右挡,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害。可是,那该死的蓝面孔男人出现了,身上发出像萤火虫一样的光。基因,帅哥,这下,你逃,不了啦!他的声音瓮瓮的,像鬼叫,非常恐怖。啊呀,呀――我叫,你,化为,灰烬!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只见一团蓝色的火焰扑面而来,气球一下被点着了,燃烧起来。 “阿琳,你快逃!”基因帅哥不无惊慌地叫道。 “我不。”她坚定地说。“要逃一起逃,要死一起死。咱俩先跟他们拼个高低,我就不信斗不过他们。” “小傻瓜,别说傻话。”基因帅哥发火了。“你想学约克逊吗?不行的!华先生不会制造假新闻,也造不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懂吗?” 她还是不肯。他猛地打开球门,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啊――救命呀!”她惊恐万状,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基因帅哥不知去向。那蓝面孔男人却追了过来,硫酸雨淋到了她的头上,身上…… 她在空中胡乱挣扎着,一边拼命喊叫:“救命!基因帅哥,救救我!” “阿琳,不行啊,我难有立足之地,自身难保啊!”基因帅哥哀叫着,声音好远,很凄惨,“有人阻击我,前面好多疯狗,还有陷阱、沼泽地,险关重重啊。你好自为之!” “轰隆”一声,天昏地暗,眼前漆黑一团。基因帅哥不知去向。一只巨大的黑手伸过来了,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 “救命啦――”随着一声尖叫,穆玛德琳像突然抽筋一样,从床上猛一下坐起来,双手捂着胸口,不住地喘气。须臾,发觉身上已经汗湿,长吁一口气,自己对自己说:“幸好是南柯一梦,幸好啊。”弯腰抓起落在地上的杂志,靠在床头,想了想,又喃喃道:“基因帅哥,你在哪里?” 心神稍定,她打开床头的台灯,看看床头电话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半,禁不住自吟道:“佳人为何醒,美梦来催促。吉凶虽难卜,但愿幻觉真。” 穆玛德琳是无神论者,并不相信梦兆。可是,这个说不清是喜是忧的梦毕竟有意思,使她神思恍惚,再也睡不着了。基因帅哥在哪儿呢?人们常说,梦是反的。莫非华宇美智超真能起死回生?但愿上帝保佑哇,约克逊碰到的那个隐形人可别是他再造出来的!那个蓝色大气球也别跟他有一丝儿牵连……哎哟,不对。与他有关还算好的,到底是地球人,内部矛盾,好解决嘛。如果普利所言当真,那可就糟糕透了。 窗户上透出清晨的微曦,她有些激动地爬起来,就穿着内衣内裤,跑进书房,操起鸡毫长锋,在昨晚铺就的四尺宣纸上,写下遒劲有力的楷书,四个大字:基因帅哥! 放下笔,双手抱胸,面带微笑,自我欣赏。电话响了,就手抓起话筒,一听立即亲昵地叫道:“奶奶,早晨好啊!” “奶奶好得很呢。我的香儿应当更好哇。”山妞儿的声音清脆。 “唉,奶奶,香儿这几天可不好哩!出了吃人的魔鬼啊!” “奶奶知道。这几天老有人给我这个老婆子打电话来,问你给我说什么了没有,真是吃饱了撑的。哦,还有人问什么基因人的事,可笑啊,非要说基因人送到我这儿来了。真是胡搅蛮缠。” “有这些事呀。奶奶,你是怎么对付的?” “奶奶不是你,用不着左顾右盼,还不好对付。奶奶说:基因人就是我山妞儿。山妞儿以项上人头保证,从来没去过麻星汀,也不会开大皮球。把他们气的呀,直叹气。” “咯咯咯……”穆玛德琳开心的猛一阵笑,“奶奶,真有你的。还有更精彩的吗?” “有,有。有个叫什么梅,梅,哦,梅行干,对,就是他。说话声音像老公鸭,难听死了。脸上黄里八几的,叫奶奶直起鸡皮疙瘩。”她学着梅行干的腔调,“老太太,我知道,基因人躲到安得花语村来啦,你老实告诉我就算了。要不的话,我要带警察来搜。”她得意地一笑,“香儿,鼻子底下一条痕,你说,奶奶我是什么人?超美女大主席的亲奶奶,还能怕谁?我跟他说呀,本老太见的人多啦,还不晓得你的鬼心眼?又唬他说:旁波宁叫你来的吗?要不就是穆玛德琳叫你私访?哦,哦,旁波宁厅长昨天悄悄来了,告诉我,有个‘黄脸皮’要来搜查,到了马上打电话给他。” 她“咯咯咯”又好一阵笑,说:“奶奶,你真神了,叫他‘黄脸皮’,他的外号就叫‘黄脸狼’,是大灰狼的狼。吓的好啊,叫他长长记性,别再到处惹事生非。姜还是老的辣。” “可不是嘛。那小子见我抓话筒,急忙抓住我的手,哀求我,别打,别打。我走还不行嘛。屁股一转,兔子成了他的灰孙子,一转眼,逃之夭夭。阿香,奶奶给你说这些,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香懂啊,会对付好的。嗳,奶奶,香儿昨晚上做了个好梦,梦到基因帅哥啦,好帅哟。” “哼!你这黄毛丫头,想女婿想疯了吧。什么基因帅哥?嗳哟哟,奶奶老糊涂了。你该有白马王子啦,基因帅哥也行,全靠你自己啦。安得花语村嘛,屁股大一点地方,没有王子,也没帅哥。香儿,奶奶差点忘了,还有个叫马克的,要么就叫牛克,也来电话,问基因人到我这儿来过没有,说基因人很可能是凶手。我没理他,无从谈起呀。唉,奶奶觉得不对劲,烦我这老家伙的人乍越来越多呢?烦我香儿的人恐怕多得像咱村边的茅草哩,可要加倍小心啦!” “香儿听奶奶的。你老也多保重!”穆玛德琳乖巧地回答。放下电话,若无其事地来到天井,照样去晨练。接着,回来洗漱,早餐。八时正,坐到了她的宝座上。 今天不同往常,她没有批阅文件,而是打开网络,调出人民来信,挑出一封署名“伸正义”的信,逐字逐句看过,打电话叫来了旁波宁。 旁波宁仔细地看过那封信,并不多么重视,肯定的说:“是梅行干的信,克萝蒂向我汇报过,约克逊也接到过自称‘伸正义’的电话,叫他去找华宇美智超,讨要起死回生术。还有麻星汀市市长奥特奥,也收到了同样的揭发信,把马克狠狠训斥了一顿。” “噢,你有这样的情报。”她不动声色地说。“有何见教?” 超美女大主席的思维跳跃性非常大,像个老渔翁,把网撒得开开的,罩住那些鱼儿,然后,慢慢去抓。拉波尔曾用眼光暗示旁波宁好好模仿和学习。他是有心人,这段时间已经掌握了大主席的一些特点。好家伙,这句问话可谓极其概略,但亮点明显,要他谈看法呀。谈就谈,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和马克感情好,兄弟相称,又不是江湖义气,更不是狐朋狗友。 他咳嗽一声,不慌不忙地说:“奥特奥是位称职的市长,就是有点好大喜功,处理抓胸事件,还有假新闻事件不妥,有玩弄舆论,欺瞒民众之嫌。马克呢,是个好警察,老干探,业绩斐然。但是,也犯了同奥特奥同样的错误。他的个性总有些偏执。怎么都不信有外星人,还说查明元凶要从基因人入手。梅行干嘛,是个人物,危险物品啦。遵照你的指示,我们已对他采取合法手段加以防范。” “你辛苦了。”她的表情淡漠。“但我不得不指出,你也有偏执之处。二e世纪了,全体地球人都重感情,但工作上决不能掺杂感**彩。” “啊?”他吃惊地站了起来,“主席,你是指责我偏袒马克?” “你以为如何?”她的语气更加冷峻。 “恕我直言,你有些武断。我不能接受。”他脸涨的通红,额头青筋暴露出来,微微颤动。 她笑了,冷冰冰的。“旁波宁,我问你,你喜欢办案不力吗?” “办案不力的原因太复杂。马克破不了案,属于不可控力造成的,对外星人,地球人还无可奈何,并不以谁的意志为转移。” “说的好。外星人不好对付,难道基因人就好对付吗?” “他是盯着基因人,可是……”他找不出恰当理由,一时语塞。 她不管他,自顾自说下去,其实是责问:“难道广大民众就好对付吗?难道舆论就好对付吗?难道法律、职责、道德,还有领导者管理者的形象就好对付吗?” 他感到,这回大主席真的动了肝火,问题严重了,想认错,却又想辨解。糟糕的是,他最后选择了辨解,抬起头来,负气地说:“马克的局长职务是奥特奥任命的,奥特奥的职务是市民们选举的,我不能越趄代庖,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推六二五!”她的语气中有了恼怒,“休想!你脱不了干系!告诉你,我对你是力有余而心不足。” 他又想辩白,被她喝住了:“听我说!马上去准备。从办案的角度,叫马克和奥特奥两个,给全体地球人民一个合理合法的交待。” 旁波宁的拗脾气上来了,起身就走。 “回来!”她叫住了他。“就这样走了吗?” 他回转身来,立正,行个举手礼,说:“属下要赶路,不敢稍有差次。祝主席科学!祝主席有发明!” “一路平安。”她微笑着,“代问纽卡顿好,也问奥特奥和马克好。祝你有发明!” 说完,便埋头批阅文件。 两个小时之后,旁波宁从麻星汀微型火箭港走出来,挡住一辆出租车,径直来到了b国总统府,走进了纽卡顿的办公室。 纽卡顿总统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若不是嘴角左面有颗显眼的黑痣,完全可与亚当斯相提并论。握过手,寒喧几句,旁波宁便说明来意,请总统全力支持。 纽卡顿哈哈一笑,说:“不出所料啊。超美女大主席行事果决,精于操持全局。你是b国的骄傲,亲自登门,我应当不使你失望。” 因为两人早已厮混熟了,旁波宁并不拘束,调侃道:“先谢过咱的总统。再斗胆说一句,小小厅长,你的老部属,没那么大的面子吧?” “哈哈!你猴精,和我说话,还绕道而行做啥吗?”纽卡顿快人快语,“你就说,纽卡顿爱慕穆玛德琳,要同亚当斯争个高低。”挤一下眼,拍一下大腿,“我就哪点事,公开的秘密,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有啥躲躲闪闪的。” “总统阁下!”旁波宁假模假式地说,“我不想恭维你。但我要说,亚当斯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他的结局就是败下阵去,俯首称臣。” 纽卡顿狡黠地一笑,说:“猴精就是猴精,工作效率就是非同一般,才几天时间,就抓到了不少精彩镜头,快快让本座分享。” 旁波宁也不推辞,绘声绘色地说了亚当斯如何帮他进见穆玛德琳的事。纽卡顿本想听到亚当斯如何在超级大美女面前碰壁的趣事和笑话,不意却是微不足道的正常事儿,免不了大失所望,心中老大不高兴,想发作又觉不妥,脑子一转,要奚落一下猴精,随口说道:“旁波宁,请你帮我办件事,回去替我转个话,我爱穆玛德琳都快发疯了,非她莫娶。谁敢与我争艳,我就和谁决斗。” 他在心里算定,旁波宁一定会慌慌地拒绝,脸上布满恐慌的表情,样子很可笑。不意,旁波宁两手一拍,叫道:“好事啊,喜事哟,成人之美,不亦乐乎。”起身上前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不容置疑地说:“我保证成全你,你也要保证成全我啊。不然,不公平。说出去的话,会贻笑大方的哟。” 纽卡顿一愣,心中暗暗叫苦:好你个猴精,果然名不虚传,想套你,反被你套住了。你转的快,我也慢不了多少。伸出手来,叫道:“一言为定!”旁波宁双手接住他的手,欢快地说:“决不食言!” 接下来,两人商量如何处理马克和奥特奥,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达成了一致――由纽卡顿出面,查究奥特奥处理抓胸事件和假新闻事件的错误和失当,予以撤职,交检察部门依法查究。奥特奥在撤职前,应当把马克撤职查办。两人的罪名相同,欺骗民众,玩弄舆论,延误了追查凶手的时机,导致全球社会不安,伤害了全体地球人民的感情。旁波宁想为马克保住公职,好说歹说,说的纽卡顿大发恻隐之心,同意由他从中翰旋,便宜行事,他只装聋作哑,不管不问了事。 尚方宝剑一到手,旁波宁马不停蹄,专门挑在晚饭之后,找到奥特奥的宿舍,开口就是断喝:“奥特奥,你知罪吗?”弄得他惊惶失措,怯怯地问:“厅长大人,我有何罪?你是来逮捕我的,还是来拘留我的?” 旁波宁不动声色,再次喝道:“态度不是法律,可也不是毫不相干,你最好老实认罪。” 奥特奥眨巴几下眼睛,拍拍脑门,苦思冥想一会,抖抖地说:“实在想不起有啥罪过,请厅长明示。” 旁波宁也不怠慢,从文件包中取出一张白色的纸,念道:“经调查,奥特奥在处理贝多尼街抓胸事件和假新闻事件上,欺瞒民众,玩弄舆论……触犯了国际刑事法和国际治安处罚条例通则,触犯了……”抖抖那张纸,问:“市长大人,还要听吗?” 叫旁波宁非常意外的是,在这样的威胁下,奥特奥并未精神崩溃,反而镇定下来,扯东拉西,极力狡辩。我代表人民,我经过法院,我的职权使然。啊,最重要的,我给上级报告过。一级压一级,合情合理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不想死,就要压别人。我压不出屁来,却可能把别人的屁和屎尿压出来。你看,抓胸事件,马克先生做得多机巧。最后,他干脆把一切都赖到了马克头上,惺惺作态,愤愤然地说:不请示不报告,擅作主张,出馊主意,糊弄长官,欺骗舆论……一大堆坏话,对他逼迫马克的事却只字不提。 旁波宁耐心地听完了,“嘿嘿”一笑,就坡骑驴,戏弄道:“奥特奥,我相信你不会说谎,因为你知道,谎言会不攻自破。马克就是不听你的指挥,最不能容忍的,是他还挑拨离间。” 奥特奥大大地吃了一惊,忘乎所以,跳起来急问道:“他把我说你的话告诉你了?”忽然想起这等于不打自招,改口道:“我是说,他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挑拨我们的关系?” 旁波宁不置可否,冷冷地盯着他。他不敢对视,低头不语。忽然,他跳起来,咆哮如雷:“旁波宁,你这是以公谋私,挟嫌报复。我就是在马克面前批评过你,那决不是犯罪。你身为国际警察厅首脑,徇私舞弊,该当何罪?我要控告你!” 旁波宁仍然冷眼相视,直到他重新坐下去,才戏谑地说:“市长大人,我看你可怜,才提醒你一下,用不着如此暴怒,因为你的一切言行都会成为陈堂证供。”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轻声说:“大怒伤肝,对你不好,容易引起基因病变。其实,你可以换个思路。” 奥特奥眼睛一亮:“你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想帮我?” “嗯,你还算理智。我毕竟在你手下工作过两年,有些感情,真想帮你。”他凑到他的耳根下,教他如何如何。他不停地点头,一如捣蒜。 旁波宁趾高气扬地走了。马克忐忑不安地走进了奥特奥的办公室。 旁波宁星夜兼程,回到了万和号太空站,向穆玛德琳全面汇报,以为会看到她的笑容。谁知,她面色冷酷,一句称赞的话也没有,只叫他继续努力。 两天后,各国媒体竞相报道了马克因办案不力被撤职的消息。穆玛德琳看过报道,情不自禁,把旁波宁叫来,当面夸赞一番。的确,旁波宁十分智慧,特意叫奥特奥对马克留用察看,受到舆论的称赞,顺应了民心民意,也不影响一系列怪事的侦查,可谓一箭数雕。 三天后,麻星汀市议会宣布,罢免奥特奥的市长职务,送交市检察厅审查。 联合国的常委们心悦诚服,一串儿跑到穆玛德琳办公室,异口同声地夸赞她,朝她翌大拇指。她心中自然乐不可支,上任以来,她孜孜以求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啊。但是,她假装满脸愠怒地责怪他们是变相地恭维,有溜须拍马之嫌,以后再不许这样,硬是把他们轰出了门。 出得门来,大家一路议论,超美女大主席的确独具慧眼,惩处奥特奥和马克,而且专以办案不力为由,常委们谁都没想到啊,不服不行啦。这样做,既能杀鸡给猴看,惩前毖后,又能顺应和鼓舞民心,还可以折服并引导舆论。更大的妙处在于,麻痹了始作俑者,好让他们自鸣得意,粉墨登场,充分表演。文森特俏皮地说,等于给罪魁祸首一个香香屁吃,屁中当然有蒙汗药,会神昏志迷的。说来道去,越说越激动,东方雄竟然要文森特写篇专稿,为超美女大主席再扬扬名,也夸夸联合国。大家自然齐声附和。文森特大言不惭,说正合他意。拉波尔兴味盎然,请求与他合作。他随即拽着拉波尔,走进了文体委员会办公大楼。 一个小时后,专稿写就,文森特就要发给电视台播发。拉波尔却说给穆玛德琳看看为好。文森特觉得很有道理,关系到今后的破案工作,尤其是与基因人密切相连,岂能轻率? 两人来到了穆玛德琳办公室,以为超美女大主席会一目十行,看过之后,金口一开:发!没想到,美艳绝伦的大主席一看标题就勃然大怒:“你们是我的朋友还是仇家?是我的同僚还是对手?想害死我呀!《让我们超越美丽,也超越智慧!》简直是痴人说梦,痴迷不悟。”指着文森特,“你能超越智慧吗?”又指着拉波尔,“你能超越智慧吗?”把手一劈,“不能!谁都不能。看基因帅哥能不能,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垂头丧气,浑身都不自在,不敢吱声。 “文森特!拉波尔!两位常委。”她举着文稿厉声叫道。“完鐾归赵啦。你们都是世界级领导,应当明白,好心不能办坏事。当前,国际形势非常严峻,授人以柄的事最好别做。我相信天下自有公道,民心总是一杆秤。” 文森特上前取回文稿,拽一下拉波尔,两人很是狼狈地走出门来,相互做个鬼脸,耸耸肩,灰溜溜地走了。 事实证明,穆玛德琳总是对的。领导者任何时候都用不着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应当相信人民,民心是秤,民口为碑。文森特和拉波尔还在半路上,民主广场上空便响起了万国春媚溪水清流般的声音―― ……惩处办案不力的行为,地球人民交口称赞,国际舆论热烈异常……特别称赞联合国处事果断、公平,相信假新闻、‘抓胸’等奇怪案件会很快水落石出,罪魁祸首必将受到法律制裁。 ; 第八章;追捕蓝色大气球 第八章?追捕蓝色大气球 克萝蒂身穿深蓝色有些泛白的牛仔服,从麻星汀市警察局的单身公寓里走出来,钻进一辆灰白色奔驰出租车,对漂亮的女司机说:“北郊约克逊庄园。” 女司机朝她笑笑,问道:“你穿这身衣服真精神,观光还是会友?” 克萝蒂苦涩的笑笑,说:“都不是,打工啊,特别的打工。你才漂亮呢。” 女司机一边加速,一边扭过脸,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说:“你不像是打工的人啦,脸上有威严感,眼睛里头有杀气。” 克萝蒂不由地“哦”了一声,说:“你不会说我是杀手吧。” “杀手倒不像。”女司机思索着说。“像什么呢?对了,警察,你是警察。”忽然,她猛拍一下方向盘,大声说:“你的样子就是特别,嗳,你是基因人吧?” “咯咯咯”――克萝蒂好一阵笑,说:“你真能联想,想离了谱。媒体刚辟过谣嘛,那特大新闻是假的,基因人目前还没有成功!” 女司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我太轻率了。唉,我和约克逊一样,也想起死回生之术。我母亲刚被癌魔害死,才五十多岁!” 克萝蒂轻轻摸一下她的手,同情地说:“乔兵基,你要节哀呀。起死回生之术,迟早一天会有,基因人终究会诞生,请相信我的话。” 乔兵基扭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使劲点点头,说:“我相信你的话。昨天,麻星汀晚报上有个署名振奋的文章,说基因人是全体地球人的希望,每一个地球人都要合情合理合法地为基因人研究呼喊,非常在理。我要把你的话连那文章都传给亲朋好友,叫他们都华先生。” 克萝蒂听了心中好高兴,那篇文章是她写的,没想到已得到老百姓的认同,她兑现了在马克和旁波宁面前的诺言!“我敬佩你!”她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由衷地说。“我叫克萝蒂。记住,我是你的盟友!” “克萝蒂小姐,你肯定是警察,眼光太锐敏,一上车就看清了驾照,知道了我的姓名,和你交朋友真荣幸。唉,警察真难当啊。你看马克局长,被撤了,多冤啦!” “新世纪工作要求太高了。人家说呀,穆玛德琳对国际社会的要求啊,恨不得同她人一样完美。奥特奥也被开了,他也是有苦难言。” “我跟当官的接触太少,没有发言权,不敢妄言。”乔兵基漫不经心的说,“我还是爱警察。因为我哥也是警察,叫乔其可……” “哦,那个处理布朗交通事故的戴着眼镜的乔其可,对吧。”克萝蒂快捷地说。 “对呀!我亲亲的大帅哥。这几天啦,我特注意学习。”乔兵基兴奋异常,把窗台上的一摞报纸拍一下,“呶,报纸上登了国际法制委员会的新规定,要全体地球人礼待外星人和外星物体,防止外星人捣蛋,多了,我都学啦。”扭过头,神秘地问:“那个蓝气球到底是哪个星球的,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啦?为啥偏偏盯上约克逊一家呢?” “我也说不准。”克萝蒂难过起来。“也许是约克逊父子运气不好,撞上了。” “唉!”乔兵基叹息一声。“我看实况转播,眼泪直流,太惨了。世界级大富翁,也不能起死回生。嗳,还有一个姑娘露丝,很漂亮,也死了。报上说,她的姐姐克萝蒂愤然辞职。我觉得克萝蒂有志气,有骨气。”忽然想起,扭头问道:“嗳,克萝蒂就是你吧?” 克萝蒂心头不由一热,摇摇头,说:“我连工作都没有,谈何辞职哟。你心肠真好,爱憎分明。人世间啦,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新世纪也一样。你可要注意安全啦。我不想吓唬你,可要提醒你,对外星人外星的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比较好。” 车速越来越快,两旁的梧桐树像做后空翻一般,刷刷刷――迅捷地向后倒下去。 克萝蒂按下键钮,打开车窗,远远望见约克逊庄园那座有些古怪的六层彩楼,露丝那张活泼可爱的脸庞顿时闪现在眼前,心中不由泛起一阵痛楚。唉――她在心中悲叹,没有起死回生之术,亲爱的的妹妹一去不返了。布朗、杜拉、女司机的母亲,还有长寿中心那些冷冻着的人们,恐怕都只能在另一个世界里熬苦,再也不能享受人间的阳光雨露了。地球人,不应当怕死。但是,不应该死的人死了,不到死期的人死了,那就是地球人的一种不公平和不公正。马克局长说的好,为了改变这两个不公,地球人应当义无反顾地为掌握起死回生术奋斗不止。旁波宁厅长也说的妙,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唐僧肉,善男信女想吃,妖魔鬼怪更想吃,前者当支持,因为这门技术原本就是为了他们而发明的。后者当制止,因为他们总是图谋不轨,残害生灵。 她眼前闪现出旁波宁那高大威猛却猴精样的形象,耳边响起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昨天,克萝蒂在马克的办公室,与回麻星汀搬家的旁波宁不期而遇。他的眼光简直像鹰隼一样锐利,开口就说:“你就是克萝蒂,帮约克逊摆脱困境的女警察。” 她心中暗暗吃惊,脱口而出:“你是谁?怎么认得我?我没见过你呀。” 他爽朗地笑了,说:“什么年代了,认人不一定非要见面,媒体上也行啦。” 她恍然大悟:“哦,你一定看了假新闻案的资料,不!是现场实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旁波宁厅长。” “哈哈!”旁波宁大笑。“你也好眼力。我正有要事同你商量。” 马克给两人倒了茶,两人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面对面坐下来,旁波宁便开门见山,说了来意。 克萝蒂的头不由“嗡”地响了一下,要她去追踪蓝色发光飞行气球,开什么玩笑?“厅长,请恕我直言,这个任务我恐怕无能为力。球在天上飞,我只能在地上跑,追得上吗?”她负气地说。 “不是去追球,而是阻止它进行破坏活动。”旁波宁和颜悦色。 “阻止?如何阻止?”她十分纳闷。“我又不会飞!” 他伸出大手,对她摆了两下,用不容置辩的口气说:“你听我说。根据我们的分析,约克逊肯定不甘罢休,还要去寻找起死回生之术。到哪儿找?他已经跟拉波尔说过,要去见华宇美智超,福特的话给他刺激太大太深了。他很倒霉,撞上了那只蓝色飞行气球,那只大篮球十有**会继续跟踪他。普利说这个气球是外星人专门用来侦察地球人情报的,对华氏基因人配方心怀叵测,缠上了到处吹嘘要当基因人大王的约克逊。你的任务就是给约克逊当保镖,暗中侦察敌情,阻止狂犬军破坏。这任务非你莫属,你没有选择,只有服从。马克局长同意了。” 克萝蒂不由“啊”了一声,有些不满地说:“这么急呀?也不容我想一想。”扭头对马克说,“局长,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我卖了。是不是也要我步你后尘,来个办案不力被撤职,留用察看?” 马克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责怪我。其实,你有所不知啊。” “怎么,你被撤职里头还有西洋景吗?快说给我听啦。”她急迫地说,嗓门很响。 马克瞅一眼旁波宁,见他点头,就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克萝蒂恍然大悟,“咯咯”笑道:“原来如此。肯定是‘猴精’的主意,一箭三雕,穆玛德琳、纽卡顿、马克,嗨,方方面面都满意了。对我也要如法炮制吗?” 马克苦笑一下,说:“对你,用不着大操干戈。实说了吧,旁波宁厅长不是征求你我的意见,完全是命令,道理嘛,一大堆,为了全体地球人民的利益,为了基因人的发明成功,为了千秋万代,多啦!还说,急如星火,急起直追。” “不急不行啦,克萝蒂。”旁波宁忧郁地说。“那些鬼怪急不可耐哩。马克局长不肯放你。但他理解我的意图,顾全大局,不是卖你,而是让你更好地发挥聪明才智。”加重语气,接着说:“虽然你是小萝卜头,但要肩负重任,不像马克局长那样演大戏,也得好好演个上品啦。不然,瞒不过约克逊,更糊弄不住狂犬军,抓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她勉强地笑笑,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二话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请问,你们以什么名义把我赶出警察局呢?我有代号吗?” 他咧嘴一笑:“辞职,你因为妹妹被害,查不到真凶,自惭形秽,主动提出辞呈,就这样。约克逊大富豪的秘书,堂堂正正,要啥代号?从现在起,你就是联合国国际警察厅秘密特派员,受我直接领导,单线联系。允许你见机行事,除非特殊,用不着请示报告。” 听起来,她的权力还真不小,可以见机行事,用不着请示报告。可是,前事不可逆料。谁知道征途之中会有什么风雨雷电?约克逊会有何反应?露丝是他儿子的未婚妻,她是露丝的亲姐姐,还有她帮助他解决难题等缘故,他也许会对她友好。可他毕竟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商场上,他可以呼风唤雨。谍报就是战场,他这个财大气粗的老人行吗?“厅长,局长,我愿意,约克逊愿意吗?”她冷冷地问。 “这个你尽管放心。”马克笑逐颜开。“我们算准了,约克逊刚刚丧妻亡子,身边没了亲人,好不孤独。你是露丝的亲姐姐,又帮他做过好事,他对你肯定有几分好感,说的好一些,他会把你和露丝一样看待。再说,你是帮他去寻找起死回生之术,他求之不得哩。” “你们怎么能这样!”克萝蒂猛然间暴跳如雷,“你们当领导的从来不管我们死活。我克萝蒂为你们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流血流汗,你们有过什么慰问和关怀。我的亲妹妹惨遭横祸,你们竟然还叫我加班办案,连料理丧事的时间都不多给一点点,简直没有良心。我不干了,不干了!” “克萝蒂,别这样!”马克没看出她是顺水推舟,即兴演出,有点手足无措,“有话好好说嘛。” 旁波宁朝他使个眼色,他会意了,脸一摆,桌子一拍,吼道:“克萝蒂,你别胡言乱语。告诉你,你没有破案,就是失职。不想干了,好得很啦,我这个撤职局长求之不得!” 两人大吵起来,隔壁的警察们闻声前来观望,旁波宁赶紧找个角落藏了起来。 克萝蒂当场写了辞呈,往马克面前一拍,愤怒地说:“马上签上你的名字,马上签!” 马克怒发冲冠,抓过辞呈,从笔筒里拔出一支水笔,刷刷签了名,吼道:“滚吧!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克萝蒂抓起那份辞呈,冲出屋子,拨开围观的警察们,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麻星汀警察晚报登出一则短新闻――克萝蒂难圆伸冤之梦,愧恨交加,愤然辞职。 “吱”的一声,出租车停了。“克萝蒂小姐,约克逊庄园到了。”乔兵基轻声说。 克萝蒂回过神来,扫一眼那座六层彩楼,客气地说:“乔兵基小姐,谢谢你。这是你的车费。回去路上小心点。” 乔兵基说声“再见”,又响一声喇叭,“呼”地一声启动了车,开走了。克萝蒂转过身来,走进六层彩楼,还没来得及观赏那宽大豪华的会客厅,约克逊已经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来,热情地同她握手,一边说:“欢迎,热烈欢迎!我要派车去接,你非要坐出租,累着了吧。” “奔驰也不错呀,哪里累得着。”克萝蒂笑嘻嘻的说。“亲爱的大伯,我的宿舍在哪呢?” 约克逊从她手中拽过红白绿三色相间的旅行包,交给迎上前来的女佣,拉住她的手,亲切的说:“说好了的,先看看我这座古怪的彩楼,然后吃午饭。吃了午饭,我们就走。”他拍拍她的手,感动地说:“你和露丝一样温柔漂亮,乐于助人。为了帮我,警察都不干了。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 “感谢什么?”她满不在乎地说。“你认我做干女儿,我可是占了大便宜喽。当警察才几个钱?你可是给我年薪四十万啊。该我感谢你才是嘛。”她挽住他的胳膊,又说:“伯伯,下午就走,是不是急了点?” 他“嘿嘿”一笑,说:“是急了点,不让你在这住几天,享受享受,有点不近人情。我是怕人家捷足先登,抢了头彩呀。嗳,你说,要是我们慢那么一步,一小步,被哪个冒失鬼,先机制人,买断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专利权,我们岂不是要遗憾一辈子啦。” “伯伯说的是。”她顺从地说。“我不在乎享受,只想着帮你尽快找到起死回生之术。”她伤心起来,哽咽着说:“伯伯,我老想着露丝,做梦都想。” 他动情地搂住她,像父亲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儿,抚摸着她的头,轻轻地说:“好女儿,干爸和你一样,天天想着逝去的亲人,也想着露丝。就是为这,我才急不可耐,要去找华宇美智超。” 她从他的怀中钻出来,破涕为笑,说:“干爸,我听你的。为了布朗露丝他们,我甘愿为你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约克逊朝她点头,表示信任。接着,带她参观他的彩色楼房。参观了彩楼,又参观整个庄园。她不停地称赞,说的他心里异常高兴,不住地夸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能说会道。 中午,约克逊准备了一顿大团圆饭菜,把所有佣人们叫到一起,在彩楼一楼聚餐。先是欢迎克萝蒂,叫大家认她这个新来的大小姐。接着,感谢佣人们对他这个庄园的忠实劳动。最后,嘱咐大家好生看守庄园,不得擅自离开,待他们父女凯旋归来,重重有赏。大家见主人今天特别高兴,也就不再拘束,频频敬酒,唱歌跳舞,很是热闹了一番。 吃过午餐,约克逊也不稍事休息,开出一辆黑色飚风牌轿车,带着克萝蒂向麻星汀富豪亲属公墓奔去。那儿有杜拉布朗露丝的衣冠冢。在离开庄园之前,他要凭吊自己的爱妻和儿子,克萝蒂也要向亲爱的妹妹道别,两人都想带着亲人的魂灵去追寻起死回生之术。 轿车开出庄园,驶上宽阔的水泥大道,又进入环城高速公路,一个左转,向西开去。 经过一片桦树林,又经过一个大草场,再穿过一个巨大的苹果园,约克逊指着前方绿草茵茵的地方,用悲哀的语调说:“克萝蒂,那儿就是富豪亲属公墓了。” 克萝蒂对那块草地眺望一下,伤心地说:“露丝,我们姐妹马上就可以见面了。”忽然想起,又说:“干爸,露丝是个穷孩子,你也让她躺在富家子弟中间,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约克逊轻轻地摇摇头,又重重地叹息一声,说:“感谢什么?是露丝应该得到的待遇。她是我的儿媳呀!” 眼看墓地就要到了,约克逊突然大叫:“不好,蓝色怪物又来了。” 克萝蒂心中不由一惊,打开车窗,伸出脑袋向头顶上看看,笑道:“干爸,你莫不是杯弓蛇影吧,什么也没有哇。” “你错了。”他肯定地说。“我听见‘丝丝丝’的声音啦!上回,那个蓝色的怪物在我车顶上发出的声音就是这样。” 她略作停顿,果断地说:“不管它,我们走我们的。” 约克逊说声“对”,加大风门,不一会,就开到了墓地停车场。 两人先来到了杜拉的墓前,献上花圈,说了一些哀悼的话,默哀片刻。再到布朗和露丝的合葬墓前,献上花圈,说些哀悼的话,默哀片刻。克萝蒂怕约克逊太伤心,强忍悲痛,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儿。不意,约克逊悲痛难忍,“扑嗵”一声,跪倒在布朗的墓前,失声痛哭。克萝蒂再也关不住泪水的闸门,腿一软,瘫在地上,嚎啕起来。两人同病相怜,谁也不想劝谁,越哭越伤心,任凭泪水奔流。不知哭了多久,约克逊突然神经质地跳了起来,叫道:“不好!怪物又跟来了,肯定是那个蓝色怪物。克萝蒂,你听,丝丝丝,像鬼魂游荡的声音。” 克萝蒂收起泪,侧耳细听,不由紧张地说:“不错,我也听见了,丝丝丝,丝丝丝,怪恐怖的。”她朝天空张望一下,扶住约克逊,急切地说:“此地不能久留,趁怪物还没出现,我们赶快离开,快!” 约克逊遭受蓝色气球的撞击,在医院住了好几天,方才痊愈,确实产生了恐惧心理。此时,听见那阴魂般游荡的声音,不由惊恐万状,浑身发抖,若不是克萝蒂扶着他,他哪里能挪动脚步。 两人刚刚转过身,一阵怪风刮过来,灼热难当。两人弄不清是何缘故,看看太阳,已经被乌云包裹,暗淡无光。再看天空,阴霾四起,像是要大雨倾盆的样子。“这奇怪的热风莫不是那怪物身上的?”克萝蒂小声问。“不是那怪物还能是小猫小狗?”约克逊抖抖地说。 两人正在惊异,只听一声怪叫,头顶上猛然一亮,一只巨大的蓝色气球出现在半空中。这回是克萝蒂大叫:“不好!蓝色气球来了。干爸,快跑!” 约克逊软了,哪里还跑得动。克萝蒂急眼了,背起他,奋力向轿车跑去。那气球并不追赶。待他们钻进了轿车,看不清如何,那气球像跳蚤一样,一下弹跳过来,就在半空中盘旋。 克萝蒂将约克逊塞进后座,帮他躺好,自己坐到驾驶员位置上,稍事镇定,掏出一个黑色小包,取出一个器具,那是无线超微摄像机。她伸出右手,迅捷地把它粘在车棚上,再打开一个黑色小包,取出一个精巧的仪器,那是无线超微摄像传输系统。她麻利地把它粘连在前窗台上。打开风门,发动车子,掉转车头,慌慌地向约克逊庄园开去。 轿车在飞奔。蓝气球紧紧跟随,只是没有像上两次那样发出萤火虫一样的光。摄像系统正常地工作着,气球追踪轿车的镜头一幕幕传入万和号太空站联合国警察厅厅长旁波宁的办公室。 “密切注视,不要轻举妄动。”旁波宁沉着指挥。 “是!密切注视,不要轻举妄动。”克萝蒂紧绷着脸,机械地重复着。 轿车风驰电掣,气球却不紧不慢,一会飘到前头,一会落在后面,一会悬在头顶。 “活见鬼!干嘛要死盯着我们?”克萝蒂愤愤地说。 “嘘――”约克逊爬起来,伸出食指掩住嘴,压低声音说,“别出声――气球里有人。千万不能被他们听见什么。要不然,我们就没命啦。” 克萝蒂不知真假,不敢不依他,握紧方向盘,一个劲地往前开。一个多小时过后,终于到了庄园。佣人们把两人迎进彩楼再送上三楼,坐在了约克逊的书报室里,他们才摸着胸口,长吁一口气,庆幸有惊无险。 镇定下来,两人又觉得奇怪,怎么这回那蓝色怪物没有逞凶?“要是他们逞凶狂,轻轻地撞一下,你我恐怕就会死于非命。”约克逊心有余悸地说。“我这条老命死不足惜,你真当青春年华,死了岂不遗憾?” “嗨,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克萝蒂无畏地说。“我们要追寻起死回生之术,还能没有一点磕磕碰碰?”她起身给他的杯子里加上水,接着说:“干爸,我觉得这个蓝色气球实在可恶,我想和它较量一下。” “不是可恶,而是可恶至极!”约克逊恢复了常态,义愤填膺。“是这个怪物害死了我的妻子儿子,害死了你的妹妹,我的儿媳,差一点害死了我,我好恨啦。”他握紧拳头,狠狠的捶了沙发一下,“我跟他们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恕女儿直言,老爸你刚才非常害怕呀。” “女儿说的对。刚才我是很害怕,怕的浑身发抖。可是,现在老爸不怕啦。怕没有用嘛。”他干笑一声,又说:“你看,你不理不睬,自顾开车,他们也无可奈何呀。咱们父女一条心,跟他们好好较量一下。我约克逊活了七十多岁,没有想做而做不成的事情。我倒要看看,谁能挡住我追寻起死回生之术的道路。走!女儿,去登月飞船港。” 克萝蒂没有阻拦,她知道,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一心要为妻子儿子找到起死回生之术,九头牛也拉不回了。其实,她也一样,处心积虑,朝思暮想,要把妹妹复活,正好顺水推舟,助他一臂之力。 两人来到后院,约克逊开出微型火箭,叫克萝蒂坐到他的身边,发动起来,垂直地升上天空,向麻星汀微型火箭港开去。 真是怕鬼有鬼。那蓝色气球似乎一直守候在庄园旁一样,微型火箭一升空,它就紧随而来。克萝蒂因有前次的经验,事先将摄像系统装在了火箭上,心中不那么紧张,对约克逊说:“不要慌,看它能奈何我们。” “老爸再不会慌张啦。”约克逊自信地说。“看我怎么甩开它。” 他加速,再加速,可那蓝色气球死死咬住他的火箭,怎么也甩不掉,一会飞到上面,一会弹到前面,像是有意挑逗戏弄似的。 “微型火箭还有三百公里,马上用无人飞碟干扰拦阻。注意,不要伤着火箭。”旁波宁指示道。 “是!无人飞碟干扰拦阻,别伤着火箭!”b国警察厅厅长汤姆机械地重复着。 借着月色,可以看见,一阵阵飞碟穿入夜空,在那蓝色气球周围旋转,气球不得不减速,提升到高空,落在微型火箭后面一大段距离。 没等克萝蒂和约克逊高兴,蓝色气球一个直射,又弹到了火箭前面。 “克萝蒂,不要慌。叫约克逊紧急下降,躲开气球,避免被撞击!”旁波宁紧张地敲击键盘,发出这条指令。 从摄像系统的显示屏上看到旁波宁的指令,克萝蒂随即叫约克逊下降,赶紧躲开蓝色气球,防止它像上两回那样捣乱。 约克逊不敢怠慢,拉动操纵杆,微型火箭便直线下降。可是,那蓝色气球紧随而至,眼看快到地面,约克逊不得不拉起操纵杆,微型火箭昂起头来,重又升到半空。这一回,那蓝色气球没能跟上,看样子,它太大,太笨,不能像微型火箭一样升降自如,被拉下了足足五千公尺距离。 “汤姆局长,抓住这个机会。”旁波宁果决地命令道。“电网封锁,迫其降落,就地捕获。” “电网封锁,迫其降落,就地捕获。”汤姆威严地传达了命令。 他的话音刚落,四枚引电导弹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发出,准确地飞到了蓝色气球旁边,将强大的电流引导到了这个怪物的四周,形成了一张强劲的电网。 “好啊!”汤姆攥紧拳头,兴奋地叫道。“蓝色妖怪,你跑不了啦,束手就擒吧!” “汤姆局长,不要轻敌。”旁波宁不无紧张地喊道。“静观待变。” “是!”汤姆的口气显然有些勉强。“不要轻敌,静观待变。” 果然,蓝色气球在电网中停顿一会,猛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像流星一样,一下闪出去好远,紧接着,再弹跳一下,又追上了微型火箭。 “旁波宁厅长,不能让那怪物跑了。”汤姆的话中带着怨气。“我请求导弹拦截,不行就干脆摧毁。” “我提醒你,服从指挥,不要轻举妄动。”旁波宁严厉地说。“我再说一句,指挥失误,我负全部责任。如果你擅自行事,我饶不了你。” “是!坚决执行你的命令。”汤姆负气地说。“你说,约克逊又被咬住了,该如何对付?” “发射烟幕弹,干扰蓝气球的视线。”旁波宁镇定地说。 “目标,蓝色气球,发射烟幕弹。”汤姆立即下达了命令。 两枚烟幕弹,划破夜空,直向蓝色气球飞去,“轰轰”两声,爆炸开来,那怪模怪样的气球顿时被浓烈的黑烟吞没。 克萝蒂得到旁波宁的指示,叫约克逊加快速度,远远地飞走了。 蓝色气球实在难对付,须臾便从烟幕中窜了出来,转眼之间又追上了约克逊,先在微型火箭四周绕了两圈,接着,飞到火箭上空,开始下降。 “汤姆,注意。”旁波宁急急地喊道。“蓝气球气恼不过,铤而走险了,要撞击火箭,请你赶紧采取措施。” “我也想采取措施,马上捕获那个怪物。”汤姆无奈地喊道。“可是,我哪儿来的措施?” “电网加烟幕弹,出击!快!”旁波宁一边指示汤姆,一边敲击键盘给克萝蒂发指示:叫约克逊呈s形下降,夹带上升。 克萝蒂照样给约克逊说了,约克逊不理解,问:“干嘛要这样做?怪费劲的。” “这个也不明白,犯晕乎了吧。”她尖刻地说。“我们要化险为夷,不能被撞落啊!” 约克逊一听,火了,骂道:“该死的怪物,又要撞我。爷爷我和你拼了。”说完,拉动操纵杆,火箭高高地昂起头,向上空冲去。 “约克逊,你疯啦!”克萝蒂大叫道,一边伸手抓住操纵杆,使劲往下压。“你刚才还说,我青春年华,死了太遗憾,怎么转眼就忘乎所以啦。马上下降,转向,甩开那个怪物。我们不能自取灭亡,也自取其辱啊。” 约克逊猛然醒悟:“女儿说的对,拿鸡蛋去碰石头,傻瓜才做的事嘛。咱父女俩走,甩掉他们。可是,甩不掉啊。” “什么甩不掉?”克萝蒂指着上空,“你没听见爆炸声吗?我听见了,六下,肯定是电流导弹和烟幕弹。你看显示屏,浓烟滚滚,正是甩掉怪物的大好时机。” 约克逊不再犹豫,握紧操纵杆,加速,再加速,像流弹一样飞开了。 “老爸,好样的!”克萝蒂拍手大笑。“那怪物还被浓烟包裹着,看它还能来撞击我们?” 约克逊扭头望望,想笑没笑出来,反而惊叫道:“克萝蒂,不对呀,那怪物窜出浓烟,又追过来啦,怎么办啦?” 克萝蒂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子,朝后一看,高兴劲一扫而光,不无沮丧地说:“老爸,蓝色气球比你的微型火箭先进多了,只好凉拌喽。” “你这是什么话?”约克逊生气了。“说好了我们父女俩同甘共苦的嘛,怎么能凉拌?快想办法,不然,我就学武士道精神,撞它个狗日的。” “行了,别犯傻。”克萝蒂劝说道。“撞它,岂不是正中人家下怀?”忽闪两下大眼睛,又说:“我们自顾往前飞,相信警察厅不会作壁上观。” 约克逊没有别的好办法,只有听她的,保持高速飞行。不一会,他又惊叫道:“克萝蒂,怪物又骑到我们头上啦。哎呀,它挡住了我们。” 蓝色气球再次玩起了猫逮老鼠的把戏,一会在前,一会在后,一会在左,一会在右,一会在上,一会在下,一会贴紧,一会丢开,逼的约克逊左右为难,上下不得,只好盘旋飞行。忍无可忍,他大发雷霆:“狗日的,我给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老爸,别犯傻。”克萝蒂冷静地说。“看样子,他们没有伤害我们的意图,只是逗我们玩。不管它,我们就盘旋着,后面会有变化。” 蓝色气球前后左右上下捉弄了一会,大概是玩够了,停在半空,一动不动。克萝蒂见状,急切地说:“老爸,机不可失,快走!” 约克逊随即挑个方向,慌慌的朝前飞走了。克萝蒂舒口气,说:“刚才那怪物缠得紧,警察们不敢动作,怕伤着我们。现在,有了一些缝隙,就可以了。” “缝隙?动作?”约克逊没好气地说。“屁用!怪物又来了。” “老爸,警察装备有限嘛。蓝气球肯定是外星人的尖端技术。” “嗯,你是在哪个山头唱那山的歌。”约克逊讥讽地说。“装备有限就任凭妖怪胡作非为?警察不行,可以动用军队嘛。” 克萝蒂“咯咯”一笑:“老爸高明,军队恐怕已经坐不住了。” “军队一出动,会不会狼和羊一起吃掉啊?”约克逊担心地说。 “不会,不会。”克萝蒂故作镇定。“警察们玩了这么多招,都没伤着我们半根毫毛。军队的手段比警察要高级许多,有啥可担心的?” “有道理。”约克逊调整一下姿势,下意识地看看仪表,禁不住叫道:“不好啦!前面是万和号太空站,我们的方向错啦。” “啊――”克萝蒂惊叫一声,“快改向,快!外星人真狡猾,刚才捉弄我们,很可能就是要把我们误导到联合国来。” 约克逊赶紧操作,一边改向,一边抱怨:“警察们干啥吃的,军队真有耐心,好像我们父女俩能扭转乾坤似的。” “他们有难处,也是为了保证我们安全。”克萝蒂谅解地说。“现在是什么方向?” “什么方向?我看看。啊――月球村的方向!”约克逊大惊失色。“微型火箭就是个快,远距离不行,根本飞不到月球。” “老爸,应当说地球人还没有发明出月地微型火箭。别怕,能飞多远算多远,找个隐蔽的地方降落就行了。” “只能这样了。”约克逊无奈地说。“克萝蒂,你说,那个怪物为啥老盯着我呢?” 她略作思忖:“只有一个可能,那怪物也想找到起死回生术。” “不可能吧。”他满腹狐疑。“我想起死回生,他们怎么知道?难道他们也死了儿子和老婆?怎么也扯不到一起呀。” “我是这样推测的,蓝气球是外星人的,那里面肯定有非常先进的侦听设备,躲在里面的人一边看风景,一边搜集情报,无意中发现了你那座古里古怪的庄园,盯上了,一切都在他们的视线之中啦。” “你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不过听起来很有些道理。”约克逊思索着说。“他们的技术先进,肯定能破解我们的语言。听懂我们说什么,那不是啥都瞒不过他们了。我就说呢,我就是有些钱,他们干嘛要死盯着我,莫非图财害命?你这一说,我明白了,他们要真想谋财,我恐怕早就作古了,约克逊庄园恐怕也空空如也了。可是,我还是犯疑,外星人怎么也要基因人呢?难道他们也奈何不得死神?”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克萝蒂遗憾地说。“反正他们感兴趣的事情肯定对他们有好处。”忽然想起,又说:“老爸,掉头,回微型火箭港。” 约克逊眨巴几下眼睛,恍然大悟,叫道:“随他使遍千般计,我们不改老主意。我们坐飞船去,看那怪物再怎么死盯着我们。” 忽然见火箭掉头向麻星汀飞去,蓝色气球并不慌忙,轻轻一转,紧紧追随而来。一会,它又飞到侧翼,逼迫火箭向右飞行,一而再,再而三,火箭的方向又变成了万和号太空站。克萝蒂叫约克逊改变方向,约克逊也急得额头冒汗,那方向却怎么也改变不了。那气球速度太快,左右鞭策,约克逊无法摆脱,否则,就会撞上那只巨大的萤火虫儿,变成扑火的飞蛾。 此景此情,汤姆看的分明,旁波宁更是历历在目。两人都急欲拦截,却都不知如何才能确保拦截奏效。分秒必争之时,旁波宁只好矛盾上交,请示穆玛德琳。穆玛德琳轻飘飘地说:“报告军事部。” 军事部的答复非常明白――为保卫万和号太空站的安全,立即派出隐形战斗机拦阻蓝色气球。旁波宁问能否将气球捕获,军事部的官员倒很坦率,说恐怕没那个能力,蓝气球像流星一样快捷,捕获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旁波宁终于明白了,穆玛德琳之所以同意他和普利还有拉波尔追捕蓝色气球的建议,只是为了顺应民意,安定人心而已。其实,她已和威斯全胜商量过,那巨大的萤火虫儿根本是捕获不住的,只能虚与周旋,尽最大可能抵制它的破坏,减少损失而已。 军事部言而有信,随即从b国空军抽调了四架鹞式隐形战斗机,悄悄升空,拦阻蓝色气球。军事部的战斗命令是:先逼迫气球离开,实在不行,予以击落。 克萝蒂和约克逊不知道这个军事行动,出于防范心理,克萝蒂再次调整摄像系统,侦察气球的动静。那巨大的蓝色怪物还是紧紧跟随着微型火箭,没有什么异常迹象。忽然,耳机里传出“呜呜”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阵气浪冲击过来,微型火箭剧烈地颠簸起来。 “见鬼!”约克逊惊叫道。“怪物发疯了,要吃我们啦。” 克萝蒂抓住他的手,大声说:“别紧张,是我们的隐形战斗机来了。在刑警学院学习的时候,我经过驾驶和识别飞机的特殊训练,听的出各种飞机飞行的声音。”把耳机塞到他的耳朵里,“你听,呜――呜――这就是隐形战斗机飞行的声音,像小蜜蜂在叫。” “听见了,听见啦!”约克逊乐的大叫。“战斗机,好样的,揍他们,叫那个怪物粉身碎骨。要不就同归于尽,损失我来补。” 四架隐形战斗机,从四个角度咬住了蓝色气球。奇怪的是,那气球并不慌张,只是慢慢旋转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克萝蒂指着显示屏,疑惑地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约克逊没好气地说。“我看啦,蓝气球上头肯定有根绳子吊着,被我们的飞机撞着了,那球才转悠起来。” 克萝蒂“扑哧”笑了:“老爸真会开玩笑,有根绳子吊着,真是奇思妙想。请问,那绳子拴在何处?” 约克逊想了想,说:“外星球上啊,就是外星人居住的星球上嘛。” 克萝蒂哈哈大笑,说:“别逗啦!那要多长啊,真没听说过。我想啊,他们又要出‘鬼’招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那蓝色气球像荡秋千一样,朝一个方向荡过去,只听“嘭咚”一声巨响,一架战斗机被撞着了,紧接着“轰隆”一声,天空燃起一团火焰,再接着,一条火龙拖着又粗又大的黑色尾巴,向地球坠落下去。 “唉――”克萝蒂胡乱抓了一把头发。 “他妈的!”约克逊狠狠地骂了一句。 军事部发出命令:枪炮齐射,击落蓝色气球。 b国空军总指挥传达命令:枪炮齐射,击落蓝色气球。 霎时,夜空中枪炮齐鸣,火光四射。 这突如其来的奇特夜景吸引了麻星汀的居民,成群结队,涌上街头巷尾,竞相观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激动地高呼:啊!夜间家空中军事演习,真精彩! 嗅觉灵敏的媒体工作者们争先恐后,奔出房屋,架起各种器材,记录这个史无前例的事件。 但是,攻击,地球人隐形战斗机的攻击是软弱的,因为软弱而短暂,几乎就在那反应稍稍迟钝的人们刚刚冲出屋子的时候,夜空已归于平静,归于黑暗―― 不知为何,蓝色气球没有还击,一下子不见了,无影无踪。 穆玛德琳接到威斯全胜的报告:蓝色气球惧怕被击毁,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旁波宁给她的报告是这样说的:蓝色气球逃遁,追捕行动取得阶级性成果,建议暂停行动,另谋它策。 穆玛德琳心知肚明,两份报告的意思都一样,只是旁波宁说明了,威斯全胜却含蓄一些,没有建议其实就是不赞成再追捕。俗话说的好,事实胜于雄辩。蓝色气球明明很难捕获,谁都应当接受这个铁的事实。尽管这蓝色气球来者不善,很可能与狂犬军有染,但速胜的想法显得幼稚,必须从长计议。 她拿起笔,“嚓嚓嚓”,在两份报告上作了同样的批示:从长计议,稳扎稳打。接着,拨通了威斯全胜的办公室,诙谐地说:“部长大人,你的夜间军事演习很逼真啦。” 威斯全胜心领神会,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全世界宣布,出现在麻星汀上空的电光火花,是由联合**事部指挥的夜间军事演习,意在争取主动,对付来历不明的蓝色大气球。普通老百姓不知底细,也不管那么多,信以为真,传为美谈。 克萝蒂和约克逊在夜空中盘旋,先是看着漫天火光,大呼大叫,高兴的手舞足蹈,接着,就唉声叹气,骂骂咧咧,说外星人狡猾,责怪b国空军无能,要么就是没有尽力。正在气恼之时,旁波宁的指示到了:按原计划继续努力。 克萝蒂连忙收拾起摄像系统,说:“老爸,我来吧,你休息一会。” “你要开到哪儿去?”约克逊疑惑地问。 “按我们既定方针办喽,去月球村啦。” 约克逊一边让开,一边说:“那个怪物要再盯上我们怎么办呢?” 克萝蒂握紧操纵杆,轻快地说:“只能盯登月飞船了,我们用不着担心啦。走吧,回微型火箭港。” 凌晨五点,约克逊将他的微型火箭泊在了麻星汀微型火箭港。五点半,他和克萝蒂快步走进了麻星汀登月飞船港超人街售票处。 麻星汀登月飞船港座落在该市南郊三百公里处的奥基马山坳中。该山呈环形,满山都是松柏,四季常青,空气湿润,中间有一个五万平方米的平川。十多年前,b国头号建筑师贝鲁克和航天学家杰斐逊经过几次周密勘察,认定这儿是安全系数最高、空气质量最好的风水宝地,就把该国的登月飞船港建在了这里。非常不幸,在飞船港落成之时,两位大师到山中打猎,不慎坠落崖底,再也没有回来,连尸骨也未能找着。为纪念这两位大师,飞船港定名贝杰月地飞船港。 麻星汀,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奥基马山的环形躯体上,被挖开两处足有一万米宽的口子,南口是飞船港南大门,专供乘客入港登船;北口是飞船港北大门,专供乘客下船出港。 豪华三挂双层大轿车中速驶进南口,在候船大厅前停了。克萝蒂挽着约克逊,从车上走下来,缓步走进候船大厅。 “干爸,你坐过登月飞船吗?”克萝蒂问。 “没有哇。”约克逊后悔的很。“抠门,想节约钱,也没让布朗和露丝坐过,买不到后悔药哦。那,现在我很有些紧张。” “伤心的事别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啦。”克萝蒂劝道。“我也紧张,上警校时,看过一些资料,也操作过飞船模型,可那是纯理论,实践又是一回事。” “那你给我说说,也好缓解我的情绪。” “嗳哟,干爸要考女儿呀。多少年了,忘的差不多了,一会飞船小姐要讲解。” 两人随着人流站上了传送带,不紧不慢地前进,一会,走进了通向飞船发射塔的密闭长廊,足足有一公里长。 长廊与地铁入口紧紧相连。两人随着乘客走进特别豪华的电力客车,对号入了座,就听见扩音器里传出清脆的女中音―― 旅客们,欢迎乘坐地下列车。地铁为环形,连接着飞船港南北出口,你的脚下是南口,是入港的必经之路。请大家坐好了,列车马上就要开发了。 她的话音刚落,列车就飞奔起来,发出呼呼的叫声,真像风驰电掣一般。 十分钟后,列车骤然停下。扩音器里再次响起女播音员清脆的声音―― 旅客们,这里是船港入口处,你们的目的地到了。请带好随身物品,依次下车。祝大家旅途愉快!祝大家科学! 走出地铁,进入登船大厅,接受过安全和基因复查,乘客们井然有序地踏上了传送带,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发射塔下。发射塔高耸入云,在阳光下发出明亮的光。 约克逊好奇地说:“这塔像个大汉,膀阔腰圆,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笑傲苍穹!” 克萝蒂感叹道:“地球人不容易呀!历练了多少年,才从成堆的宝塔中跳出来,创造出遨游太空的金字塔。” 离开传送带,乘客们便在向导的指引下,走进了一个密封的长廊,经过几分钟的步行,进入了飞船。原来,飞船装载在发射塔的肚子里。 克萝蒂和约克逊在788和789号坐位坐定,从椅背上取下说明书来看,上面介绍了飞船的结构和安全注意事项。约克逊说:“这和坐飞机差不多嘛!”克萝蒂点点头说:“新世纪科技就是发达,不知道飞起来是个啥样子。” 坐位前的电视打开了,屏幕中,飞船小姐妩媚妖娆,笑容可掬,甜丝丝的说:各位乘客,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乘坐贝杰月地飞船港第十八号飞船。我是莱丝丽小姐,非常高兴与你们结伴而行,飞向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月球村。现在,我为大家介绍飞船有关知识。 第十八号飞船是阿波罗号第十八代改进型,没有船首船尾之分,共有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动力舱,两头各一个,发射塔将飞船发射到两万米高空,进入月地轨道之后,一个动力舱开始工作,为飞船在太空运行提供充足的动力。另一个动力舱处于备用状态。 第二部分,运载舱,就是大家所拥有的这块宝地,可以乘坐1838人。运载舱有最先进最安全的设施和最周到的服务,两面舱壁上有传动装置,会有节点地将生活必需品送到你的面前。中间和两头都有卫生间和娱乐室,可以随时保证大家卫生和快乐的需要。 第三部分,着陆舱,两头各一个,与动力舱连接但宽于动力舱,突出的部分实际是着陆架,用于控制着陆速度。大家请看,这三个部分把飞船组成了这样一个形态。 屏幕上显现出飞船的全景,上面基本平整,下面中间平而两头突出,是一个巨大的弓形,形象化地看,活像一只巨大的恐龙,高昂着头,轻摇着肥大的尾巴,肚子下面,长着八十只宽大厚实的脚。这八十只大脚,全是高性能磁铁制做的,降落时,与特制超高性能磁铁跑道产生巨大的相互吸附力,导致飞船逐渐减速,像飞机一样,慢慢滑行,稳稳降落。 最后,我要特别告诉大家,由于结合采用了戴震球的最新技术,失重问题已不存在,请大家像在普通飞机上一样轻松自如地走过这段太空旅程。当然,大家如果有兴趣体验太空行走,可以到娱乐室去满足心愿。 好!我的介绍完了。飞船马上就要升空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屏幕上传出控制中心的实况,只见总调度把手一挥,庄重地发出了点火的命令。 轰隆隆――运载火箭心花怒放,发出撼动苍穹的吼声,飞船浑身颤动,像一只巨大的火凤凰,拖着火红火红的大尾巴,急速地爬上高空,直到两万米处,挣脱运载火箭,飞入月地轨道,进入平稳飞行状态。 飞船小姐那张妩媚的脸庞又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乘客朋友们,现在飞船已经进入月地轨道,进入平稳飞行状态,请大家放下心来,尽情享受太空生活。”她欢快地说。“我们这匹天马,时速三千公里,我们这次旅行总行程385000公里,要在太空行走五天半,共计132小时,祝大家旅途愉快!” 克萝蒂和约克逊相视一笑。约克逊摸着胸口说:“放心?我的心怎么还怦怦跳?” “干爸,你的基因老啦。”克萝蒂调皮地说。“怕有什么用?像坐飞机一样,进了座舱就交给天空啦。”她伸手摸摸他的心口,又说:“别怕,说明书上说了,这个飞船已经往返月地十年213次,一匹安全的天马呀!”他轻轻打一下她的手,笑嗔道:“鬼丫头,就你胆子大。”克萝蒂得意地笑笑,哼起了爱德华?扬的诗句―― 谁在星空下建造, 太悠久, 太漫长。 ………… 正在哼着,突然觉得胸脯被不轻不重地抓了一下,她迅猛地一把按在胸前,以为能抓住什么,然而,扑了个空,不免暗暗吃惊:“鬼”跟来了,如何是好?约克逊见她紧锁眉头,以为不舒服,关切地问:“女儿,你的脸色难看,是不是有些晕船?我叫随船医生来看看。”“不不不!”她连忙阻拦。“安全带太紧,我调整了一下。”约克逊信以为真,转脸去看舱内设置。她在心里说:“就这样,谁也不告诉,免的麻烦。让旁波宁知道了,反而叫他为难哩!” 飞船播音员那张灿烂的笑脸又出现在屏幕上。“女士们先生们,五天半的太空旅行,我们为大家安排了丰富多彩的文娱活动。今天是第一天,现在是十点正,我们进行第一项活动,纪念阿姆斯特朗这位登月的伟大先驱者,请大家随我一起吟诵纪念他的诗。请大家看电视屏幕。” 大家看着屏幕,随女播音员一起,高声吟诵起来―― 我们正飞翔在蓝天, 朝着地球人的新家园, 你可曾记起他的卓越贡献? 他在月球静海的一小步, 唤出嫦娥那张明镜般的笑脸。 如今地球人的事业, 就像星星一样耀眼, 让我们传承先贤的英勇精神, 踏着他们的足迹奋飞, 把新的梦想实现! “这首诗写的好。”约克逊啧啧称赞。“我这老头也觉得受鼓舞。” “那还用说,你没看是谁的大作?”克萝蒂不无卖弄地说。“阿提拉斯,c国第一大诗人。” “好,算你比老爸知道的多。”他指着屏幕,“还是看阿姆斯特朗的录象吧。” 中午,传送带上送来食品。约克逊想吃红烧肉,看来看去没有,气鼓鼓地说:“唉,我要弹铗三歌了。”克萝蒂“嘿嘿”一笑:“老爸,飞船速度太快,不能吃肥腻的东西,以免消化不良,引起心脏病变嘛。来,喝碗绿豆粥,再嚼点面包。” 约克逊从她手中接过粥和面包,吃过了,舔舔嘴,觉得挺有味道,刚想叫她再取一碗,耳边响起一个瓮瓮声:“你好!”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两眼,身子挺起,僵直了。 克萝蒂见状,慌忙问道:“爸,你乍啦?吃的不对付,还是晕船?” 他扭过脸来,靠近她的耳朵,惊恐地说:“鬼的声音,瓮里瓮气的,跟,跟上回一样。怎么办?” “别理他!”她果决地说。“在飞船上,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也许他没有恶意。” “你说他老盯着我干什么呢?我们报案吧。” “我也说不准。不过,我想他很可能是外星人吧。别说了,叫他听见了不大好。”克萝蒂一边说一边想,决定还是秘而不宣。“爸,不能报案,会吓着大家的,惹恼了他更坏事。走,我们去卫生间放松一下。” 从卫生间回来,两人仍然有些担惊受怕。但是,“鬼”却好长时间没有再来侵挠他们。 下午四点,女播音员又出现在屏幕上,笑吟吟地说:“现在进行第二项活动,读三字经《真诚的劝告》。这是联合国国际文化委员会刚刚布置的任务,很有意思。大家看着屏幕随我一起念。” 蓝气球,大篮球。说话人,不露头。我挥拳,朝天吼。地球人,不好惹。善来者,是我友。作恶者,阶下囚。侵略者,杀无赦。迷路者,快回走。明智者,快叩首。执迷者,定出丑。外星人,听见否?外星球,听见否? “言简意骇,很有意思。”克萝蒂兴奋地说。“一定是文森特的手笔,媒介上说,他最擅长写这类文章了。” 约克逊却说:“好是好,就是有些含混其词,地球人能看的明白,听的清楚,外星人能不能就难说了。” “我想差不多吧。”克萝蒂自言自语,“他们能篡改新闻,大概也能明白这个三字经。” 约克逊没听明白,问:“你说啥?假新闻能扯到一起吗?”想了想,向她靠近些,压低声音,煞有介事地说:“哎,现在全世界人民都在传言,隐形人,摔我汽车的人,总之,最近出的这些怪事,都是华宇美智超搞的鬼,他已经造出了基因人,能飞,会隐形隐身!女儿,你说是真是假?” 克萝蒂哑然失笑,调侃道:“干爸,科幻作品看多了,还是想基因人走火入魔了?你也不想想,果真那样的话,华宇美智超还能四平八稳,恐怕早就开新闻发布会,申请专利,忙着发大财了。别胡思乱想,到月球村一切自然明白了。来,闭目养神,晚上好参加舞会。” 到了晚上,约克逊心有余悸,害怕再听到那个瓮瓮声,借口太累,不去娱乐厅,克萝蒂就陪他说话。十点钟,休息时间到了,大家放下座椅,安然睡去,唯有约克逊心下忐忑,不敢睡实,闭着两眼想心思。最后,还是呼噜声使他产生条件反射,打个哈欠,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登月旅程的生活悠闲自在,活动丰富多彩,以前,约克逊和克萝蒂都是有所听闻,现在他们置身飞船之中,眼见为实了。 第二天上午,观看电影《宇宙大战》。下午,进行猜谜语活动。克萝蒂才思敏捷,连连猜中,得到好几样奖品,有布娃娃,新畅销书《基因人研究》,还有用月球村的桂花粉制成的口红。惹得约克逊心生妒忌,说:“唉,我老喽,一条也猜不出来。”“爸,你不老!”克萝蒂调皮地说。“见了华宇美智超,你就能活一千岁,一万岁!”约克逊被逗的仰头大笑,说:“就依你,叫他给我基因再造,打个‘万年桩’,好看着你生儿子,孙子,重孙子,重重孙子。”“爸,你不科学!”她认真地说。“生什么嘛,基因再造多好啊。”约克逊又哈哈大笑,说:“全依你了。基因再造,儿子,孙子,重孙子,来,拉钩!”两人把小指头勾到一起,齐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晚上,两人来到娱乐厅太空仿真活动室,体会太空行走的滋味。活动完毕,约克逊觉得没什么特别感受,就是有点飘飘然的味道。克萝蒂却兴味盎然,说她真的当了孙悟空,腾云驾雾,一个筋斗翻了十万八千里。 第三天上午,运载舱内来了六位飞船小姐,她们就像盛开的花朵,把芳香带给每一位乘客。来,请你接着,这是太空知识竞赛试题,答的好可以拿大奖。她们每到一个人的面前就重复这句话。 克萝蒂要了一份试卷,填上约克逊的名字,帮他答好,交给小姐。结果出来了,约克逊获得第二名。当飞船小姐扶着他走上娱乐厅的舞台,接过奖品――一只月地飞船模型时,那张老嘴巴呀,笑开了,张的比洗脸盆还大。 下午,为月球村发展募捐。飞船小姐好像看准了约克逊的心思似的,捧着捐款箱轻盈地走到他的面前。他毫不迟疑地掏出一张支票,大笔一挥,五十万!小姐随即大声宣告:约克逊先生慷慨解囊,捐款五十万元!这下他神气了。乘客们接二连三前来向他表示敬意,同他攀谈几句。晚上,观看曲艺,当然是乘客们自己推荐的节目。约克逊心情愉快,看的津津有味。 第四天,六位飞船小姐又来了。她们发给每人两张白纸,请大家写出旅行的感受和体会。克萝蒂出口成章,叫小姐记录下来,投到屏幕上,请大家共同鉴赏品评。结果,大家异口同声,评她的文章为一等奖,奖金三千元。这回,约克逊不再妒忌,搂着她,夸个没完。 晚上,棋牌比赛。约克逊和克萝蒂都没兴趣,早早休息了。 第五天,女播音员介绍月球村的历史,配有文字和图片资料―― 地球人有一个古老的神话,嫦娥奔月。也许就是这个神话的巨大诱惑,地球人世世代代执着追求,经过几个世纪的艰苦奋斗,终于美梦成真――公元2d90年1月,联合国国际科学技术委员会月球研究会庄重地宣告:人类彻底征服了月球。公元2e01年1月1日,联合国再次自豪地宣告全世界,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月球村正式建成。 ………… 起初,月地飞船的票价极其昂贵,得花5亿b元或a币。这实在是天文数字。地球人虽然越来越富有,有此巨额积蓄者毕竟太少。绝大多数人尽管做梦都在想,实际只能望月兴叹。 地球人有史以来,最新奇最快活的享受,从来都是豪门望族捷足先登。也许是出于对科学技术的极端尊重,也许是出于对地球村生活的厌倦,或者是出于人之好奇的本性,要显示显示自己极其富有的风采,或许是兼而有之,全世界的大富豪们猛然间都心血来潮,从地球上他们长期藉以居住和行乐的风景迷人的别墅中走出来,闹闹嚷嚷地,向国际科委月球研究会吵嚷着,要去月球旅行,要在月球上度假。 非常有趣的是,我们的世界总统、超级美女穆玛德琳主席孩提时也有过嫦娥奔月的渴望。跟奶奶大哭大闹,死活要上月球村。奶奶哄她劝她,说她只有七岁,才上三年级,还不够上月球的条件。她反而闹的更凶。奶奶没法,请来老师跟她好说歹说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实话相告,说实在买不起船票,答应攒够了钱一定带她去,她才善罢甘休。 约克逊笑道:“这事我听布朗说过,很有意思。当时奶奶和亲朋好友们认为她有个性,对她刮目相看。谁也没有想到,她出落得如花似玉,后来竟成了世界第一大美女,更没有人料到她能登上联合国主席的宝座。” “我也听说过她的不少故事。可我总不明白,她为何那么美?想必是基因特别吧。” “嗯,布朗为这个问题曾到安得花语村访问,她奶奶山妞儿也说不清楚。不少专家明查暗访,也没个头绪。” “唉,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命运之神总是高深莫测的。”克萝蒂喟然叹道。忽然想起,把头靠到约克逊肩膀上,柔声说道:“爸,这次让你破费了,实在不好意思,等我……” “别说了!”约克逊动情地说。“你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都七十多岁了,又是光棍一条,几百亿财产,怎么也花不完。你是我女儿,不给你花,难道带到棺材里去,还是让外星人抢走?” “爸,你别太悲观,华宇美智超会帮你。哦,你看电视,正在说前任联合国主席多劳得呢。” ……多劳得是v国人,面如黑炭,但心如明月。他亲笔批准在月球上建造一座度假宫和一座科研宫,并取了个明显带着地球文化色彩的名字――月球村!还挥笔用英文和汉文题了字。 午饭时间到了。女播音员说了下午四点再见。 下午四点,接着观看月球村全景。女播音员适时地解说着。 月球村的全景煞是壮观,所有建筑都是全智能有机玻璃,一片白色,亮堂堂,明晃晃,使人联想起水晶宫。所有建筑材料都用宇宙飞船运上月球,由科学家和建筑大师们紧密合作,一边加工制作,一边就地取材,夜以继日,营造出了这个旷古奇闻的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 ; 第九章;华氏基因人配方实验馆 第九章·华氏基因人配方实验馆实验馆 飞船继续平稳飞行。飞船小姐的解说声悦耳动听—— 月球村说是壮观,其实简单,就由度假宫和科研宫组成。两座宫都有围墙,呈椭圆形,墙内是一栋栋三层小楼,一律南北走向。每座小楼前都有小院、停车场,楼顶上都有一根有机玻璃制作的旗杆,上面挂着住用者所在国的国旗。围墙和楼壁的有机玻璃都一样晶莹剔透,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丝丝缕缕。所不同的是,度假宫里有饮食、娱乐以及卫生等等设施,而科学宫里则设有科技和书刊市场。 度假宫和科研宫相距十公里,中间地带是草坪,一条宽阔的有机玻璃大道把草坪一分为二。这条大道叫中心大道,东头竖立着一个又高又宽的大牌子,上面有多劳得用e文和a文书写的“月球村”字样,西头是俱乐部大楼,楼顶有一座精巧的雕塑——火凤凰,是报时鸟。每隔一个小时,它就欢快地鸣叫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几年几月几日几时正;两头与四周的环村大道相连。所有大道的两旁都等距离栽着全智能有机玻璃柱子,柱子上端装着彩色荷花灯,中间串联着信息网线。这信息网线是月球村的神经系统,有了它才有了整个月球村的电子监视系统、全语言因特网系统和其它信息系统。 从平面上看,月球村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中心大道由中间插入,横贯南北,像是一条杠,把椭圆分开来,成了两个大写英文字母d。当游客们乘坐小型飞碟观览月球村全貌时,总要开玩笑,说好像一个巨大的鸡蛋,中心大道像是一把刀,切开了“大鸡蛋”,竖起来看,变成了两块大蛋糕。 在环村大道外面,与俱乐部大楼相对应,相隔三公里的地方,是月球村管理部小院。不知是为了便于观察了望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管理部的办公大楼显得居高临下,在每个角度都可以环视四周。办公大楼的外形精巧清雅,像一只翘首蓝天的和平鸽,同度假宫和科研宫一样,是全智能有机玻璃构造,内有六层房间,一层计算机大厅,二层电子监控系统,三层会议、会客室,四层数据库,五层办公室,六层宿舍。彩色有机玻璃大门的右面镶着一块乳白色有机玻璃牌子,上面用a、e、d、c四国文字写着:月球村管理部,金光闪闪,格外醒目。 这么现代的一座大楼里,其实只有三个工作人员—— 司马常新,38岁,部长,a国西部人,国字型脸,身高1米83,体形健壮,偏瘦削,国际管理学博士,喜好穿一身黑色“四季青”西服,是一位英俊洒脱的男子汉,也是一个精明强干的组织者管理者。 乌斯佐科夫,42岁,安全督导员,c国人,1.90米的个头,膀大腰圆,唇阔口方,鼻子高而长,一双大手显得特别有力,国际管理学博士,习惯剃光头发,经常变换穿戴,是一个英勇果敢的男人,也是一位优秀的管理工作者。 安黛茹斯,26岁,秘书,f国人,国际管理学和计算机学博士,五官特别精致,1·75米的身材,曲线秀美,走起路来柳条细腰轻轻摇动,显得青春,充满活力,喜好穿粉红色带方格的连衣裙或套裙,艳丽聪慧,多才多艺。 三个管理者,偌大一个月球村,一半依靠他们的管理天才,一半借助于新世纪的科学技术设备,倒也管理的井井有条,没出什么漏子,会客室里挂满了来自联合国和各个国家、地区首脑的五花八门的奖品和礼物。数据库里专门有一个文件柜,堆满了月球村旅居者们的表扬、感谢信。去年元月,庆祝月球村建成十周年时,穆玛德琳主席特意赠给他们一副对联: 月圆,村圆,三杰圆;地灵,民灵,万国灵。 对这些赞赏和荣誉,有人说是沾了月球村这个地球人第一个殖民地的光,月球村是所有地球人的宠儿嘛,是地球人都可能登上的天堂嘛。所以,大家都格外赏光喽。其实不尽然,种种赞誉到底还是三个管理者的心血汗水换来的。不说别的,就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工作状态,该是多重的负荷啊!三个人虽有分工,却也什么都干,什么都干好。他们骄傲,他们自豪,能够争取到月球村供职是他们的伟大胜利。要知道,月球的管理工作者,当初由各国选拔,然后分州比赛,最后由联合国通过比赛来挑选,比挑选外星球宇航员都要严格几分。他们三人技压群芳,得胜夺魁,自豪无比,也就珍惜无比。 2e01年1月,根据国际科委月球委员会的提议,联合国通过了月球村旅居管理法。按照这个法律,所有上月球的人必须每日交纳3万b元,必须严格按照管理法进行活动,如果不遵守法规,由月球村管理部全权处理。司马常新他们经过充分讨论,及时地将月球村管理法通过全语言因特网传入地球上各个国家的各个家庭。这下可不得了啦。不论男女老少,也不论穷鬼富豪,都为之极大地振作,兴奋不已。然而,兴奋之余,穷人们首先冷静下来,上一次月球要拿出2亿b元,在月球村旅居一日还要增加3万元,他们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得退避三舍!紧接着,一些中产阶级,一些银行有着不很大也不很小数目存款的人们也沉默下来——5亿他们可以从腰包里一下子掏出来。可是,掏这一下子之后就把口袋翻了过来,以后的生意营生都没法子敷衍了。他们不得不同家人商量,再等一等,再积聚几年,总能如愿以偿。 最后,只剩下站在资产高层的那些大富豪们。他们捻着胡须,搂着娇艳的妻子,牵着公子千金,轻松愉快地看着计算机屏幕,给月地飞船公司联系,签订登月旅行或旅居的合同。一些超级国际公司的大老板,有私营的,有联营的,也有国营的,都一切向钱看,也接二连三地与月球村管理部联系,签订购买、租用科学宫的协议书。 各位乘客,据国际科委透露,地球村还在膨胀,月球村需要扩展。穆玛德琳已经批准月球村管理部扩建月球村的计划。我的介绍就到这里。切身体会,大家还是到月球村慢慢感觉吧! 晚饭后,浴室开放。大家进行卫生清洁准备,以便干干净净的踏进月球村。洗完澡,回到座位上,约克逊嘟嘟囔囔地,感叹地球人老是自欺欺人,以前一口咬定月球没有水,谁也没想到,后来的事实证明,月球村的地下水十分丰富,这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克萝蒂尽力劝解,说这并不奇怪,科学本身就是否定之否定,地球中心说被太阳中心说否定了,太阳中心说很快又被宇宙中心说否定,宇宙中心说以后恐怕也会被更加科学的学说否定。这叫破旧立新。不否定不行啦,星球都太大,难以弄清楚嘛。地球村科学家研究了多少年,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呢?大冰谷到现在还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还有许多谜团,至今也没解开,更有好多好多东西还没有发现出来。月球村才研究开发了几年?噢,就那么几个国家断断续续的,先是发射了几个探测器,后来发射了几艘人造飞船,就能搞明白啦?有水没水,有冰没冰,不把月球的旮旮旯旯都探测遍了,就不能下定论,窥豹一斑,是不能看清全部的。约克逊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心生钦佩之意,夸赞她懂的多,说将来月球村肯定还会有许多新发现。 第六天十三点正,第十八号月地飞船安全着陆。从宽大的电视屏幕上看去,飞船就像一只巨大而又雄壮的恐龙,摇头摆尾,凌空而下,逐渐减速,直至降到可着陆速度——时速三百公里,顺利地降落在月球村飞船港那银灰色的跑道上,八十只大脚与高性能磁铁轨道亲密接触,发出电锯转动般的“吱啦”声,速度大幅递减,最后以每分钟五公里的速度驶入港口,稳稳地停歇在一号泊位上。 随着轰鸣声的消失,飞船小姐向大家说了再见。着陆舱门徐徐打开,旅客井然有序地走出飞船,进入密封走廊,走进地铁,乘坐银灰色豪华列车,二十分钟之后,来到了出港口大厅。 克萝蒂挽着约克逊走出港口,左顾右盼一番,感觉月球村的一切都很新奇。克萝蒂初来乍到,第一印象非常好,觉得这里就是比地球村清纯。约克逊却大不相同,只顾埋装潢向前走。克萝蒂觉得奇怪,便问他,被他支吾过去了。原来,他在上船时说没上过月球,是慌话。他是大富豪,虽然不愿让布朗和露丝还有杜拉上月球村旅居,却一点也不想亏待自己,先就来此旅游过两回,新鲜感早已荡然无存。此时,他只在心里犯嘀咕:那个抓胸脯和不露头的鬼为何再没有动静,他跟到月球村了吗?当然,他更着急的是见到华宇美智超,向他讨要起死回生之术。“克萝蒂,我们直奔999号小楼吧!” 克萝蒂想了想,摇头说:“干爸,你别着急。我们不能直接去找华先生。你想啊,跟着我们的那个鬼,是何用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你是说,那个鬼也想华宇美智超的基因再造技术?”约克逊心有余悸地问。 “**不离十。”克萝蒂果断地说。“我们不能帮鬼的忙。走,去管理部报到,登记房子,住下再说。” 经过乌斯佐科夫的一番检查,他们接过安黛茹斯的批准单,住进了度假宫19689号小楼。约克逊因为老了,初来乍到,不大适应,倒头睡觉。克萝蒂使命在身,不敢稍有解怠,放下行李,连忙打开网络,观看月球村全景,特意锁定了999号小楼。 在月球村科学宫的东南角,有一个面积约有四百平方米的小院,院墙是全智能不透明有机玻璃,有三米多高。墙上等距离装配着彩色灯具。院内有一座三层小楼,楼顶有一根两米高的有机玻璃旗杆,杆顶上挂着一面a国国旗。院门右面挂着一米多高的牌子,上面用a、d两国文字书写着“华氏基因人配方实验馆”。门头上镶有一个蓝色小牌子,上面用乳白色标记着999号。 这999号小楼是科研宫两万栋科研小楼的一分子,使用权和所有权属于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月球村公民尤其是同行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们阿超阿娜,简称他们的999号小楼为“三九楼”。十年前,阿超阿娜买下了这座小楼,在此进行基因人配方实验。第一层用作会客、餐饮和值班,设有会客厅、值班室和餐厅;第二层用于起居和娱乐,设有卧室、洗漱间和健身房;第三层用于科学研究,设有资料室、实验室和计算机房。 3——5——1; 5——1——3; 1——3——5—— 墙壁上的雄鸡型电子报时器闪动着红色的光点,机灵地唱着歌儿,忠实地履行着主人赋予它的职责。 今天是公元2e11年2月16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6时正。 紧接着,床头的袖珍无绳音箱里发出一个娇滴滴的女中音,温柔地呼唤着:“亲爱的,阿超!该起床啦!别叫太阳晒着屁股蛋了。iloveyou!” 阿超“嘿嘿”一笑,抓过音箱亲了一口,装腔作势地说:“小娘子,我遵命了。”说完,又吻了那箱子一下,放回原处,举起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骨碌爬起来,穿上绿色“四季春”运动服,走出了值班室,转身看了看门左上角白蓝色白字的小牌,咧嘴笑着说:“值班室,值班室,今非昔比了。”转身打开楼门,来到院子里,伸伸胳膊,踢踢脚,再扭扭腰,望着楼门前竖立的“华氏基因人配方实验馆”的牌子,“嘿嘿”笑道:“华氏,华氏,十年寒窗,今非昔比了。”用力跺跺脚,打开院门,抬起脚向度假村跑去,嘴里重复着阿娜的名字,脸上布满了晨曦。 阿超和阿娜是一对天造地合、自由自在、比翼双飞的恋人。他们所以能结为伉俪,除创新精神和开拓思想外,就是志同道合——两人都醉心于基因人研究。 14年前,他们在笛冲根海边浴场萍水相逢,一见如故,又一见钟情,很快如胶似漆,堕落爱河之中。 与众不同,两人虽一直在爱河中畅游,只是蛙泳、仰泳、侧泳,从来没有做过潜游。朋友们都说,像他们这样,有相拥相爱,有同床共枕,却一直没有颠鸾倒凤,巫山**,简直难以置信。有些人干脆说不可能。对这些评说他们一概一笑了之。他们问心无愧。他们笃守诺言。他们相信新世纪的爱情高度文明,着意做成服从于高科技和大发明的爱情。他们就这样相爱着一起生活,一道攻打科研的难关。 14年来,阿娜一直陪伴在阿超身边,形影不离。阿超呢,则是14年如一日,每天早起晨练,都如此这般,口中念着娇妻的爱称,眼前浮现着佳偶的音容笑貌——这是阿娜刻意要求他的,说这样有助于更新大脑细胞,省得老钻牛角尖,以便早些捅破那层窗户纸。 由于月球村的建立,大大拓宽了地球人的视野,讲究姓名也要随着社会发展而变化,行家们称之为宇宙化,就是名字要有宇宙的含义。考究一些的人,或者说浪漫一些的男女一般要有三个名字:属于国家的姓名,属于国际的姓名,属于宇宙的姓名。阿超当然属于创新派。他的国家姓名叫华宇飞,国际名字叫华宇腾飞,宇宙名字叫华宇美智超,乳名叫智儿,还有爱称阿超。 公元2d81年,阿超15岁,已经获取了几种学位,在地球人整体基因再造研究上成绩斐然,取得了许多新的研究数据。使他父亲和朋友们大为振作的是,他已经清晰地感觉到基因人研究就像一层窗户纸,很快就能被他捅破了。当时,国际社会对基因人研究的批评指责已经不那么强烈,只是流言蜚语还时有传扬。阿超从心底里厌恶这些飞短流长,渴望找到一个安静的自由自在的场所,一门心思搞他的基因人研究。父亲支持他,叫他抽空周游世界,去精心选择自己的研究所。听从父亲吩咐,他先跑到一些中小国家,寻找安静之处,未能如愿。 2d98年,他辗转来到了kv国。当他在笛冲根海边站定时,立即被海湾那绝妙的风光所吸引,竟然流连不返,推迟原本三天返回b国的计划,多在海边的宾馆呆了四天。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基因信息的牵挂,也许是遗传基因中相同因子吸引的缘故,最后一天,他在海边浴场遇到了一个风情万种、气度非凡的女子。两人一见如故,竟然鬼使神差般地无话不说,缠绵似水—— 这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就是阿娜。 阿娜娓娓而谈。那甜蜜的嗓子就像一把小提琴,弹出的音符十分悦耳动听。她那流畅的语言像是山涧的涓涓小溪,叫阿超直觉得既甘美又清爽,浑身舒畅极了。说到开心处,他不由自主地开怀大笑。她也笑得前仰后合。两人的朗朗笑声,随着海浪,一**进一波,传扬得好远好远。说到伤心处,他就情不自禁地长吁短叹。她也天真地泪流满面,抓起沙子一把一把地扔向海水里。接下来,两人相对而视,沉默不语,仰八叉倒在沙滩上…… 听阿娜讲,她也是一个混血儿。父亲钟震,原是a国人,哲学家,尤其精通马克思主义。母亲玛丽娜,是d国人,歌唱家,网球业余爱好者。上个世纪中期,血气方刚的钟震执行国际援建任务,从a国来到了d国。在一次联欢晚会上,与玛丽娜相识,情投意合,经过三年多的交往,结为夫妻。依玛丽娜的请求,钟震留在了d国罕林市,并加入了d国藉。夫妻恩爱,日月如梭,一晃过去了七八年,钟震四十五岁,玛丽娜也三十六岁了。本想生个小宝贝,安然度日,没料想,钟震获得了国际哲学研究大奖,玛丽娜也在网球业余比赛中夺魁,都取得一大笔奖金。于是,决定周游世界。一天傍晚,当他们依偎着坐在金尼柯河畔的草地上,呆呆地看着西海的晚霞时,玛丽娜忽发奇想,要在这如诗如画的河畔买下一幢别墅,并定名为钟玛宅。钟震二话没说,当即联系,第二天就办妥了。第三年的秋天,到处是一片大丰收的景象,阿娜在钟玛宅里降生了。后来,妈妈告诉她,当时是一个早晨,朝霞万丈,天空一片湛蓝。 “哪一年?”阿超禁不住问。 阿娜调皮地一笑:“自己不会算?” “我看你至多20岁。”阿超肯定地说。 阿娜得意地哈哈大笑:“自以为是。错啦,我2d82年10月24日出生。” “啊,才16岁?”阿超两眼瞪圆,“这——” “这什么呀?我可不想欺骗你。”她定睛瞅着阿超。“换个角度的话,你说得也对。我长得老成,心理素质还有文化素质已经达到了20岁。不,超过了20岁。” “这么自信?可不要反传统反得像这大海一样无边无际。” “干嘛要谦逊?为什么不能反对谦逊?是,却非要说不是。能,硬说不能。那不是虚伪么?我看,谦虚和吹嘘都有空虚的毛病。2d世纪90年代啦,你们老祖宗的传统美德要与时俱进,革故鼎新呀。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比有一说o,有二说一,更符合新世纪的精神?” 阿超哈哈大笑:“阿娜小姐,你不管是小姑娘还是大姑娘,都是一个‘叛徒’。” 阿娜也会心地笑了:“背离错误和荒谬的叛徒,彼此彼此啦。” 阿超大胆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说的对。我也是一个叛徒,不然我就不会研究基因人,只会提老祖宗的旧草鞋。研究这门科学,要反叛的陈规陋习太多,要清扫和解除的束缚和羁绊也不少,我不得不总是反其道而行之。” 阿娜高兴地拍拍手掌:“ok,ok!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周游世界,寻找安静场所,没有反叛精神能做得出么?”她温情地看着他,“我总相信,傲霜凌雪往往开发生机一片。我们是臭味相投。”说完,她跑开去,冲入海水之中。 阿超追上来,同她并肩而游,一边说:“臭味相投,是臭豆腐的味啊。你就投投我的味,帮我找一个安静的窝,好不好?” 阿娜侧过身来游着,说:“为什么不好?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已经找到了你渴望的那种地方。” “那就快快道来,省得我老是处心积虑,踏破铁鞋。” 阿娜猛地转过头来,吃吃笑着,朝紧跟着掉转身来的阿超猛地拍了一掌水,大声说:“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 两人在沙滩上追赶起来。跑着跑着,阿娜被沙坑绊倒了。阿超赶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用恳求的口气说:“别吊我的胃口了,求求你。我都快要急死了。” 阿娜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地上,仰起头说:“我有一个要求。” 阿超把右手放到左胸上,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你做不到的,我才不提呢。” “那你快说吧。” 阿娜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大大方方地说:“你吻我一下。” “这,这……”阿超畏畏缩缩。 她把他搂得更紧了,嗲声嗲气道:“亲一下大姑娘嘛。” 他的热血沸腾起来,理智的堤坝被情感和性感的潮水所淹没,看着怀中这张美艳娇嫩而又热烈饱满的脸庞上那双被情感泡涨了而快活地虚掩着的大眼睛,他慢慢地轻轻地却是稳稳地吻了她的左脸一下,随即把她松开,惶惶地转过头去。但是,他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像是有一张小手在轻轻地抚摸着,痒痒的酥酥的甜甜的飘飘的,快活异常,激动不已。 阿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叫她,才懒懒地爬起来。 “现在可以了吧!”阿超有些发急了。 她歪过头来,朝他诡秘地笑笑,说:“还是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他一脸迷惑。 “因为,因为你的表现不符合要求。” “我怎么听得糊里糊涂?” 她把手一挥:“嗳呀,真笨。你只轻轻地吻了我的左脸一下。” 他憨憨地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有,有一下就行了嘛。” “不行,就是不行!”她骄横起来。 “这次没有做好,还有下次嘛。”他嗫嚅着说。 她机敏地转过脸来,俏皮地说:“那就等下次再告诉你喽。” “就等下次吧。反正,反正我急死了也白搭。唉,都快2e世纪了,女人还如此难缠哩。” “嗳呀,大男人还跟小女子生气呀。”她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别气,也别急,我先给你讲我的经历,你要的太平庵跑不了。” “我打鱼的急,你背篓子的不急,依你啦。” 两人重新坐在沙滩上,阿娜就又打开了她那“小溪”的闸门—— 女儿横空出世,父母亲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他们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忽然间有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儿,哪能不欢天喜地,疼爱胜过掌上明珠。 尽管2d世纪后期生命科学已经把50岁的人算作是青年,可生儿育女却是大多数人35岁左右就了却的心愿。他们35岁的时候虽然已经相爱,也已经同居,但没有正式结婚,更没有定居。各自为了事业,东奔西走,到世界各地打工、讲学、演出。当各自的事业有成,腰缠万贯的时候,定下神来,才发现光荫已经过去好多,50岁的年龄就要落到他们头上,这才赶紧结婚,赶紧做好生儿育女的一切准备。这下好了,女儿终于来到了他们的怀抱中,可以好好地尽天下父母心了。为了给女儿起一个漂亮的富有意韵的名字,夫妇两个引经据典,反复斟酌,最后达成一致,就叫了钟妮娜——钟,当然是继承父亲的姓;妮,是取了金尼柯河畔的意味;娜呢,就是母亲名字玛丽娜的后一个字。夫妇俩赋予女儿名字的全部意义是,a国一个钟姓男子与一位d国女子,在金尼柯河畔喜得千金,希望并祝愿心爱的女儿长大以后能忠于事业,忠于感情,出落得如母亲一般美貌,生活得像金尼柯河畔的风景一样浪漫、美妙,婀娜多姿。 可怜天下父母心。尽管夫妇俩煞费苦心,把女儿名字起得如此内容丰富,含义较深,叫起来也很是响亮,可女儿长到四岁时,就毫不客气地指责爸妈,缺少彻底创新的眼光,脑子里传统色彩太浓,老古董的绳子既长又粗,连她这个唯一的宝见女儿也饱尝了传统之索捆绑的滋味,被叫了个传统色彩浓厚听起来很俗气的名字。夫妇俩听了女儿的一番道理,几乎目瞪口呆。四岁的女娃娃,竟然如此善于思索,怎不叫人惊诧不已?天真活泼的女儿不管父母心境如何,得理不饶人,竟口出狂言,说要进行反叛,对父母给她起的名字进行革新。母亲对女儿这过于早熟的反叛性格不免有些伤心和忧虑,认为她生了一个叛逆者,很快会远走高飞,扔下父母不管。将来长大了,工作了,也会因为喜欢反叛而经常吃亏。父亲却不同,惊中有喜,认为已经是2d世纪末期,具有强烈的反叛精神是好事情。将来女儿长大了,能打破传统的杂七杂八的条条框框,不像普通人那样只会在传统的铁轨中循规蹈矩,会成名成家,为全世界所瞩目。 使父亲更为惊喜的是,5岁的小阿娜竟然自己学会了d语和e语的全部字母及国际音标,还学会了c语字母和a语拼音,计算机也会简单操作了。小阿娜记忆能力特别强,过目不忘,不认识的字句尤其是a国诗词,只要叫她看过一遍,准会颠倒着也丝毫不差地背诵出来。非常奇怪,她对基因人研究天生有兴趣,把有关基因人研究的资料全都搜集起来,装成一个集子,在扉页上贴上她和阿超的照片。“真是个神童。”父亲不厌其烦地夸赞女儿,一直夸得母亲也转忧为喜。夫妇俩因喜生计,为小阿娜订立了特别学习计划,让她在学校学习的同时又在家中加餐。这样,小阿娜5岁入学校读书,12岁就读完了大学全部课程,考取了哲学、计算机和医学三个博士头衔。父亲要她侧重哲学的发展,母亲要她把计算机作为择业的重点。阿娜却说:爸爸妈妈,谢谢你们关心我。我已经长大,会自己选择。她精力过剩,智力超群,早就胸有成竹——几个专业兼而用之,寻找机会钻进一个崭新的事业之中。她不辞劳苦,到处打工挣钱,生活很充实,收入也比常人丰厚。 阿娜停下来,温情地望着阿超,问:“你知道我为啥要拼命挣钱吗?” 阿超摇摇头:“不知道。” 她微哂道:“反应迟缓。告诉你,我的心中早有成算,就把基因人研究作为崭新事业,只是不想告诉父母,害怕他们着急。我想多挣一些钱资助你,要你收我当徒弟。” 阿超又摇摇头:“免啦!枯燥死了,我都有些忍耐不住了,你凑什么热闹。” “不!”她坚决地说。“这是科学的热闹,关系到地球人的未来。基因人也是我的全部希望。我没说错吧。”接着,她把知道的基因人研究情况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阿超用惊诧和钦佩的目光看着她:“你真是童年奇才,知道的真多。” 阿娜一听,噘起嘴说:“童年奇才?你这么小瞧我?告诉你吧,打网球、乒乓球,母亲总是我手下败将。游泳和击剑,我还夺得过名次呢。” “别误会,别生气。”阿超有点着慌,“我没有……” 阿娜装作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们比一比。”她一步跨过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昂着头说:“我体重55公斤,比你少10公斤。身高175公分,比你少10公分。你的男性特征全有了,我的女性特征也全有了。”她跑开去,举起双手,摆出一个s型的姿势,朝他叫着:“你看,你看啦!” 她的身姿显露出优美的曲线,轮廓分明,柔软飘逸,透着活力和美感。 阿超轻轻击掌,说:“实在是美。新时代的优秀女子,真正的大姑娘风采。” “哼,你开始犯病了,男人的通病,带规律性的通病——甜言蜜语哄女人。”她娇嗔地说。“我不想谦虚,新时代优秀女子的光环我戴上也够资格,就一个条件弱一点。” “你是说资产条件还不够?”阿超试探着问。 “没错。在我们这个时代,优秀的女人应该具有五大条件:端丽的外表,清纯的品德,优等的知识,出众的才能,丰厚的财富。” “为什么非要有丰厚的财富呢?” “你不是明知故问吧?财富表示劳动价值。你说知识多么丰厚,工作能力多么高,可你赚不到钱,不是虚度年华吗?如今完全是经济领先,没有钱什么事也做不成,还说什么优秀女人、优秀男人呢?” “有道理,新鲜。”阿超若有所思地说,“新时代什么事都讲个价值尺度,优秀女人也应当有价值尺度。我想问你,优秀的男人又是什么条件呢?” 阿娜不假思索:“同优秀女人一样。” 阿超不由地垂下头来,叹口气说:“我原以为自己是个优秀男人,听你这么一说,我感到是大言不惭啦。” 阿娜上前拉住她的手:“别动摇你的自信。你一米八五的个头,一脸的英俊,一肚子的才华,一大堆科研成果,又有宽厚深沉的气质,富有很强的性魅力,还有雄厚的资产,是个实力派的优秀男人哩!” “雄厚的资产,哪有啊?”阿超不无惆怅地说。“我到现在还没一个安静的研究所呢。” “你有资产。”阿娜不容置疑地说。“你父亲那里一千多亿b元都是你的嘛。” 他的心里一动:这女子真是人小鬼魂大,看她知我多少?别是一时激情所至,那我就失望了。“你说错啦,我哪有什么大富豪老爸嘛。” 她咯咯笑道:“还想考我?科学家也有鬼心眼。也对,要做你的知音,当然要让你满意才行啰。你听着!” 阿超2d70年8月24日生于b国麻星汀,到今年元旦已是41岁半,按新世纪生命科学的年龄段划分,正是青年时期,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他是个混血儿。父亲华继业,原是b国籍,本是物理学家和遗传学专家,后来改行经商,成为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大王,世界超级大富翁,而且名列前茅。他的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总公司,在世界各国都有分公司,效益总是很好,月球村的建筑材料全智能有机玻璃全由他的公司提供。当时他给了很大的优惠,却也赚了一大笔。母亲维克·南希,b国人,原是麻星汀大学数学教授,一位十分漂亮迷人的兼职模特。43年前,她仰慕华继业的美名,主动写信求爱,三个月后结为秦晋之好。一年后,她生下了阿超,放弃了数学教授的工作,回到麻星汀郊区的南希农场,继承父业,成为一个优秀的女农场主。 孩提时,阿超曾听父亲说过,父亲的祖宗原是a国南海之滨的渔家。鸦片战争过后几年,侵略a国的外国人贩卖奴隶,父亲的太祖父兄弟三人全被抓走,贩卖到b国新银水市。三个兄弟中有两个经不起非人的生活,相继含恨死去。幸存的一个咬紧牙关,忍辱含垢,拼死拼活,硬是活了下来。后来,一位好心的b国教授出手相救,花钱替他赎身,而他就成了教授的a语老师。再后来,他又成了教授的物理学研究所职员。在教授的多年培养下,他呕心沥血地学习和工作,最后,终于成为b国物理学界的专家。为了纪念过去的艰难岁月,也为了教育子孙后代,他更名叫华英成,寓意华家人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会英勇奋斗,取得成功。儿子华大志继承他的事业,一代更比一代强,打开了一个新天地,成了遗传学专家。20世纪末期,e国、t国、a国等国家相继取得了遗传基因研究成果,克隆羊、克隆牛、克隆狗研究相继取得成功。b国的遗传学家们再接再厉,加快对克隆人的科学研究,华大志倾囊相助,又以毕生精力投入。他的这一举动在b国各界引起极大震撼,各界人士众说纷纭,多是进行批评和指责。缺少社会舆论支持又得不到经济界科学界的资助,华大志只有抱憾终身,唯一可以自慰的是他积累了不少演算数据。他把希望寄托到了儿子华志强身上。 2a世纪初期和中期,国际遗传学家和生物学家们千辛万苦,绘制出了人体基因图谱,部分解开了人体基因的遗传密码。各国各地的专家学者们或公开或隐秘地进行着克隆人研究。但是,由于舆论谴责.法律禁止.技术缺陷等等原因,屡遭失败,以致于许多专家学者们垂头丧气,退避三舍。只有极少数专家们脚踏实地,小心翼翼地摸索,积累了比较丰富的资料,只是害怕公众舆论,不敢声张。整个地球村传递着一句流言——克隆低级动物容易,克隆人难成。随后,联合国做出决定,禁止克隆人研究,除非保证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吃螃蟹的人总是不断出现,到了2b世纪末,石破天惊,b国遗传学家坦布向全世界宣告,克隆人成功。华志强苦苦求索几十年,还是被别人甩在了后面,只得仿效父亲,把全部希望转寄到儿子华茂盛身上。 华茂盛吸取祖辈们的教训,按时务行事,借着人体基因密码全部被解开的良机,改行研究人体基因再造,试图踩出一条金光大道。非常遗憾,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他耗尽毕生精力也未能找到丝毫头绪,不得不把世代相传的事业转交给儿子华继业。 此时,已是2c世纪下半叶了。捧过父辈的接力棒时,华继业刚过二十岁。 华继业是一个家族荣誉感和门户责任感都很强的男人,而且,他具有极强的冒险意识和创新意识,发誓要知难而进,潜心研究人体基因再造,非要从这方面有所突破不可。可是,尽管他壮志如云,卧薪尝胆十余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只能抱憾复抱憾—— 他遇到了同前辈们一样的艰难险阻,无力回天。无可奈何之下,他把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宝贵资料交给了尚在幼稚岁月的儿子华宇超,并给儿子详细地讲解了华氏家族的全部故事。7岁的儿子似懂非懂,但在幼小的心灵上刻下了完成父辈未尽事业的誓言。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不跟父亲商量,就把人体基因再造研究改成了基因人研究(其实是一回事,只是叫基因人研究简捷多了),又决定了自己的国际、宇宙姓名。为了帮助儿子尽快取得成功,华继业听信老朋友b国飚风牌汽车公司总裁阿吉斯的劝告,并在这位老朋友的资助下改行经营有机玻璃,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大王,拥有了近千亿b元的资产。 阿超听的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大一点的小姑娘,却如此醉心于他,对他的情况真的了如指掌。“难得你这么有心,我钦佩至致。”他由衷地说。 “不用夸我,这叫有所求就有所付出。你是大富豪的儿子,亲亲的儿子,还愁什么钱呢?” “你是叫我舒舒服服又顺其自然地继承遗产?”阿超以不屑的口吻说。 “你别死老筋,继承遗产——注意,是你父亲的遗产,这是执行法律,无论如何都得是那样,你何必固执已见,囿于传统的**自主、自食其力呢?2d世纪末年啦,全世界都奉行拿来主义哦。” 阿超苦笑一下:“那你为什么还说你的资产弱一些呢?” “我父母的财产加起来不过2个亿,要做什么大的事业,就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刚才我说啦,我渴望当你的徒弟,力不从心呀。我爸说你研究基因人有点精卫填海的味道。这句话虽然太夸张,也特惆怅,但你的研究投入极大这是事实。我要学基因人研究的本事,望‘钱’兴叹嘛。”她走过来,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声说:“阿超,如果你愿意,我会一辈子都跟着你,直到你完全成功。” 阿超激动异常,一把抓住她的手,说:“这样理解和支持我的姑娘你是第一个。” 她毫不迟疑地将手放到他的手上,握紧,深情地说:“能让我理解和支持的男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用惊疑的目光看着她,忽然问道:“你的条件太苛刻了吧?都要端丽的外表和丰厚的资产,天底下优秀的男女岂不是太少太少了?” 问者无意,听者有心!她心里一惊:这家伙思想真深邃,要考我是否配做他的爱人哩!她抬起头,深情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真诚却幽默地说:“有了你就不会少啦。” 他听了,心中未免高兴,可还不踏实,想她再说具体一些,具体了才好落实呀。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说:“请原谅,我反应迟钝,请你说明白点,好吗?” 她轻轻一笑:“你哪里是迟钝,是要掏我的心肺哩。也该!这么说吧,人生苦难,有多少个不能选择,不能选择相貌,也不能选择贫富……多啦!华氏基因人配方成功了,地球人就向平等自由大大跨进了一步,优秀的男人女人自会成倍增长……” “你相信基因人能诞生?” “我爸说的好,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办不到的事。” “基因人应该怎样定义呢?” “基因完全健康能够战胜痛苦和死亡的新人类。” “你想做基因人嘛?” “如果你需要,万死不辞!” “跟你说实话,我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我是哲学博士,说句有哲理的话吧。你是笑迎骄阳的高大青松,我就是青松的影子。如果你要以死来谢天下,我愿与你同赴黄泉!” “我将长期坐冷板凳,你的基因,你的意志,能耐得住酷寒吗?” “冷好啊,有助于长寿嘛。对我来说,有冷板凳坐,已是一个非同小可的进步。凡事一分为二。我是你的影子,基因和意志当然都有太阳的呵护,再冷的板凳也能坐热了,坐出来满天彩霞。假如冷板凳变成冰板凳,变成冰的坟墓,那么我甘愿冻僵,冻成冰棍。” “科学需要寂寞,更需要专注,我极可能与世隔绝许多个春秋啊。” “我并不想成为居里夫人。有了你,我已拥有了一切,其他的感情可以存进感情的银行去,到基因人诞生时再取好了。” “我对苍天和上帝都承诺过,基因人不诞生,我便不**。” “这实在太残酷,**毕竟是地球人最高级最快乐的享受。不过,我既然是你的影子,就能忍受这种残酷。”她举起手,庄严地说:“我对苍天和上帝起誓,基因人不诞生,我便不**!倘若违背誓言,就让我变成转基因警犬。我……” 他激动异常,不让她说完,拉住她的手,轻声说:“别说啦,我懂了。你是我的知音。” 阿娜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良久,仰起脸,柔声说:“我爱你!” 他将她紧紧搂住,喃喃道:“我也爱你。” 晚霞从海那边抛撒过来,沙滩上光彩四溢。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晚风吹过,他们清醒了,手拉着手,向海滨旅馆走回去。 “亲爱的,跟我去a国好吗?”阿超小心翼翼地问。 “好啊。不过,亲爱的,你要答应我,去了a国之后,你陪我再到一个好地方。” …… 第二天早晨,阿超阿娜便登上了去a国首都乾京的飞机。 到了乾京,他们被这座东方名城迷住了。这儿不仅有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还有典雅别致全都修葺一新的古老建筑,更有穿着时髦气质高贵谈吐高雅的人群。他们评论说,乾京有同麻星汀和d国罕林一样的俊美秀丽和繁荣昌盛,罕林和麻星汀却没有同乾京一样的古香古色。阿超喜不自胜,老是唱着20世纪流行于a国的那首歌——故乡的云。 由于对乾京的良好印象,他们对a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多看一些地方,马不停蹄,又到沈宁、哈尔顿,再到石安、美鲁林齐、齐南、合欢、坤京、庞州和佳林等地观光游览,欣赏名胜古迹,考察民情社情,还特意到腾百里大沙漠转了转。最后,他们来到了上沪这个地球村的第一大都市。 夜幕降临了。上沪城到处华灯闪闪,相映生辉,脚下空中如白昼一样亮堂。站在江东大桥桥头,望着那挂在夜空的电视塔顶忽闪忽闪的红灯,阿超猛地转过身,认真地对阿娜说:“我有一个非常重大的想法。” “先别说,看我能不能猜中。” “你猜,你猜。” “你想投入老祖宗的怀抱,对不?” 阿超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她:“你赞成吗?你要赞成,一定要赞成!” 她捧住他的脸,沉静地说:“亲爱的,我说过我是你的影子。” “好极啦!”他跳起来说。“今天晚上就与父亲联系,叫他落叶归根。” “说办就办,快刀斩乱麻呀。”她也激动起来,对他大加鼓励,转而问他:“亲爱的,我也有一个很重要的想法,你也要赞成。” “让我也猜一猜。哈,你是改名字。” 她轻轻捶他一下说:“知我者阿超也。” “这叫知妻莫如夫。”他得意地说。 “去你的,别说梦话,摩天大楼才刚刚盖了一层嘞。” “有了一层就不怕没有二层,十层,一百层。嗳,嗳,你要改个什么名字呢?” 阿娜脱口而出:“把钟妮娜改成沪莫马柏莎,沪就是这儿的上沪,莫是c国首都莫高哥,马是o国首都马洼,柏是h国首都柏拉,莎是莎士比亚,寓意世界大联合,演播人间和平富强的大喜剧。” “就这样!”阿超果断地说。“沪莫马柏莎,好。嗳,这是宇宙名字。应当纠正你一下,这叫起名,而不叫改名。不过,我还要叫你阿娜。” 她抱住他的脖子,吻了他的脸一下:“爱称当然要爱人来叫啦!算你聪明,沪莫马柏莎,正是宇宙名字。国际名字我决定不要了。起的名字再多再好听,人家一次也只能叫一个。走,给你老爸打电话去。”忽然想起,又问:“你父母亲在一起吗?” 阿超的脸上掠过一片忧郁,很快掩去了,笑笑说:“以后再告诉你,我们赶快回去打电话。” 她吃吃笑道:“还不好意思,我对你的个人资料一清二楚啊。” 阿超猛地拍了一下脑门,不好意思地说:“看我这笨脑瓜,刚才你说了那么多基因人研究的情况,我就该想到,你早已研究过我。”他忽然想起,又说:“你去笛冲根海,该不是追踪而至吧?” “对不起!亲爱的。”她不无羞愧地说。“我看到了你到那儿的报道,真的是追随而去。对不起呀,我太想跟着你了。请原谅我。” “看你说的,我求之不得呀。这叫基因为媒。” 回到市中心的宇宙大酒店,走进907房间,阿超就拿起电话,拨通了麻星汀,向华继业说了他们的想法。本来,他想父亲肯定会大发脾气,说他太出格了。没料到,华继业哈哈大笑,说正中他的下怀,还说以前国家积贫积弱,a国人不如狗,被贩卖到外国去当奴隶,那是迫不得已。如今,a国真正富强了,就如同自己的母亲健康了,富有了,家业大了,能够**自主地养尊处优地抚养自己的子孙了,子孙们理应回归母亲的怀抱。这也是一种因果报应。这番话,直叫阿超和阿娜雀跃如小儿,趁机催促老父亲抓紧办理。 2d世纪,国际人口迁移是极便宜的事。一个星期以后,华继业来到上沪,带来了移民a国的全部手续。当天,父子俩就带着阿娜飞到了乾京,一天之内办妥了定居手续。 第二天,华继业用三千万a币在乾京海湾区豪门村367栋c单元买了一栋豪宅,门牌号为1385,开始回归祖国怀抱后的新生活。这一天,父子俩陪同阿娜登上长城,爬到最高处,面对着高低起伏的山岗和蓝蓝的天空,放开喉咙,把阿娜先学会又把他们教会了的,几个世纪前a国三栖名星牛得爱唱红了的《我是a国人》,痛快地唱了一遍,引起了不少游人的围观,他们却放声大笑。 几天之后,阿娜带阿超同飞d国罕林市,到她家中见了钟震和玛丽娜。听了他俩的奇遇记,两位长者很是高兴。但是,母亲玛丽娜反对他俩的关系进一步发展。然而,阿娜心意已决,执着得很,说爱是心的倾慕,而心是可以超越时空,超越一切界限的。所以,爱也就无所谓什么这个那个的条件。玛丽娜也无可奈何,只好勉强应承。 晚饭后,两位长者外出会友去了。家中剩下两个心心相印的年轻人。阿娜的样子很不冷静,坐下去又站起来,不时地走动着。最后,她说要洗澡,阿超就留在客厅里翻阅报纸。一行中文大标题赫然入目——最新消息:月球村建设成功,巨富们争当现代嫦娥。 正要看下面的文字,浴室里传出甜脆的歌声—— 爱河呀,爱河, 没边没底的河。 有爱时潮起潮落; 不爱了就会干涸。 爱河呀,爱河, 不遮不掩的河, 别害羞和衣涉水, 放心大胆**裸。 爱河呀,爱河, 人人都有的河, 别错过也别绕过, 畅游中相拥你我。 畅游中相拥你我。 这歌曲含情脉脉,意境深切,韵味特别,听了像是有什么在心坎上搔痒痒。阿超不由自主地丢下报纸,起身向浴室走去。 爱河呀,爱河……、 分明是阿娜甜润娇嫩的声音。阿超在门旁边悄悄地听着,脚下像是生了根。 歌声停止了。传出哗哗的流水声。唱啊,怎么不唱了? “阿超——”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把阿超吓了一大跳。转身想跑,却又听见:“亲爱的,帮我把浴衣拿进来。” 阿超刚要答腔,忽然觉得不妥,忙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旁,才大声说:“什么?浴衣呀,你放在哪里啦?” “在我卧室里,在卧——室!” 阿超连忙上楼,取了浴衣,返回浴室门外,敲了门,说:“浴衣拿来啦。” “送进来,门没锁。” 阿超迟疑不决,阿娜再三催促,他才硬着头皮推开了门。浴室很宽大,热气并不浓,可以看见右面放着一张床,床的一圈是各种按摩器械。左面放着电视和茶几。浴盆像是大理石的又像是玉石的,显得很厚重。浴盆的一角是蒸汽室。 阿娜躺在浴盆中,盆上全是乳白色的泡沫。她只露出一个脑袋,笑盈盈地说:“你看见我了吗?” “看见了你的脸,你的……” “我的什么?别的你没有看见吗?没有。那你怕什么呢?往前走啊,亲爱的。” 阿超心中“扑嗵”跳着,走到了浴盆前,问:“浴衣,浴衣放在哪儿?” 阿娜瞟着他,忍住笑说:“放在哪?放在哪呢?就放在你手上吧。” “你要我当你的衣架?” 她歪起头:“你不愿意吗?” “我给你放在床上好了,我出去啦。”他把浴衣放到了床上,刚要开门,阿娜叫住了他:“亲爱的,过来,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阿超无奈地回到浴盆前。不过,这次他觉得心跳得不那么厉害了。“什么问题?亲爱的。”他轻轻地说。 阿娜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浴盆中,故意用冷峻的口气问:“刚才你都干什么了?” “我在看电视,看报纸。听见你叫我,才过来的,可不是我非要……” 阿娜打断了他的话:“你没有听见什么吗?比如说,歌声。” “听见了,委婉动听的歌声。” “听见了歌声你干什么了呢?” 阿超心下一慌:难道她看见了我在门口偷听,还是她猜测或者是在诈我?先对付过去再说吧。“没干什么,就是没干什么,只是听到了歌声。” “不老实。”阿娜假装生气地说。接着,她清楚地有节奏地念道:“86776。” 电视机被打开了。屋顶一角的一个荧光屏也亮了——这屋子里的电视系统是声控和数字控制的。 阿娜伸出手,指着那小屏幕,对阿超说:“你看那是谁?他好像……” 荧光屏上的图像原来是阿超前面一番举动的录像,直到他取上衣服到浴室门边——原来,这座小楼内安装了电视监视设备。 阿超满面羞惭,窘窘地站在原地不动。 “我的基因人科学家,怎么不吭气了?” 阿超噘起嘴:“你不该这样。” 阿娜笑了:“也许是。可我没有说谎啊。” “那你说乍办吧,反正,反正……” “反正你说了谎,我要惩罚你。”阿娜说着,冷不丁一把抓住阿超,将他拽到浴盆里,迅即地抱住他,将灼热的嘴唇牢牢地烙在他的嘴唇上。此时此刻,阿超已是不由自主,放肆地同她热吻,尽情地在她那娇嫩却已丰熟的**上抚摸着。 两人的躯体全被掩蔽在泡沫中,只有两颗脑袋露在泡沫之外,紧贴着,左右摇摆。她轻轻的却是急促地呻唤着。他吭吭吃吃,嗓子眼里一直闹个不停。她终于承受不住了,大声喊叫起来:“我要!我要!”一边猛烈地扒拉他的衣服。他终于也疯狂起来,急不可耐地脱下衣服,甩到浴盆外,将她一把抱住,与她重叠在一起。 但是,本可以继续,继续了也无大碍的事情,没有继续下去。他和她,都像是突然间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一下子都冷却下来,不约而同地相互推了一掌,分了开来。她像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般,用毛巾捂住脸,哭泣着。他像是做了贼似的,慌乱地爬出盆来,穿起衣服,狼狈不堪地溜出去了。 她裹着衣服追了出来,羞涩地说:“去,洗一洗,把衣服换上。一会儿,爸妈就回来啦。” 他默默无语地回到他的房间,取出一套牛仔服,走进了浴室。 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阿娜恰好从楼上走下来。哦,她换穿了一身毕挺的西装,深蓝色,配着淡红色羊绒衫,身后的长发瀑布似地直泻下来,一副高傲、活泼又奔放自得的神态。见阿超已将脏衣服洗净,蒸干,垫好了,她甜甜地一笑,夸奖说:“亲爱的,你真勤劳,不愧是华家子孙。” 他仍然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你又取笑我。”停了停,才抬起头,轻轻地说:“你像换了一个人。” 她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亲昵地说:“还不是为了你。走,再聊一会,等我爸妈回来了再睡,好吗?” 两人坐到沙发上。阿超拿起那张报纸,刚要说什么,阿娜夺下报纸放到一旁,问:“刚才你为什么突然180度大转弯?” 阿超低下头,搓着手:“你可别瞎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一个念头。” “什么念头?快说。” “阿娜,一个人要真爱一件什么东西的话,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它碰了摔了。你别误会,我这样比喻是想说,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真心爱你,不想伤着你。” 她靠拢过来,倒在他的怀里:“你真傻。爱是鲜活的,需要沟通,需要发展,才能兴旺。如果照你那样做,爱就僵硬了。”她坐起来,“嗳,你对爱有理智,有节制,这也不错。去年,我写过一篇杂文,主张新世纪的男女敢恨,敢爱,但不要因爱,因恨,乱了方寸;有情,有欲,能够适时而作,适度而止,不因情和欲而忘乎所以,抓住了芝麻却丢了西瓜。没想到在你身上得到了验证。” 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疑惑地说:“刚才你也一样啊,为什么呢?” “我,一半是理智,一半是条件反射。” “怎么讲?” 阿娜说声“稍等”,“咚咚咚”跑到楼上,从她的卧室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跑下楼来,塞在阿超手里,以命令的口气说:“翻到78页。” 阿超应声“是”,就翻到78页,原来是日记:……爱应该高尚、纯洁、永恒。高尚并非完美无缺,纯洁并非一尘不染,永恒并非一层不变。高山流水,白璧微瑕,日月经天。这是爱的最高境界。爱是文明的根基,又是文明的顶端。世界越文明,爱情越高尚。爱是科学的生发精,科学是爱的营养液。如果不是这样,爱将回归为零。世界也将回归混沌初开之时。” 合上笔记本,阿超“嘻嘻”一笑,说:“领悟得好深呀。可有句歌词说要**裸什么的。” “嗳呀,你坏死啦。”她真的害羞起来,举起拳头捶他的胸脯,可是她软弱无力,勉强举起手,捺一下他的鼻子,说:“你这个憨蛋,也会钻空子,取笑人,扯哪去了?**裸是一种意境嘛,又不是叫你一丝不挂地在河岸上疯疯颠颠地乱跑乱叫,是在爱河里,两个人的爱河,就像刚才我们在浴盆里,在水中**裸,除非芙蓉出水,鲤鱼跳龙门,谁能看得见?刚才你看见我**裸了吗?” 这下阿超被逗笑了:“什么也没看见,眼前简直一片漆黑。” 阿娜跳起来打他,边骂道:“打死你这个爱沾便宜唱雅调的坏小子,叫你捅不成那层窗户纸。” 阿超躲闪了一会儿,求饶说:“我怕了,以后不敢了。” 阿娜收了手,拿起笔记本:“嗳,不打了,舍不得。再说喽,要打坏了你,全世界的人还不吃了我呀。”她伸出一个指头,指着他的鼻子,又说:“小子,我警告你呀,这首歌是我妈专门为我谱的曲子,老爸填的词,地点是金尼柯河畔,时间是生我的第二天,只有我们三个会唱,不许你胡说!”她捧住他的脸,“咯咯”笑道:“喜欢唱,我以后慢慢教你啦。”说完,径自上楼去了。 阿超赶紧抓起报纸追上楼,推开房门,将报纸塞到她的怀里,趁势把她揽入怀中,温情地说:“亲爱的,你该兑现诺言啦。” 她的脸色刷地变了,愠怒地说:“谁给你许诺什么了?你这个撒谎精!” 他像是被兜头一棒,懵了,纳纳地问:“你怎么这样说,我可没撒谎啊!” “还不老实交待?我问你,你的180度大转弯,到底因为啥?” 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张窗户纸她一开始就看破了,他不该对她撒谎,碍于面子,又不想马上承认,耍个赖皮说:“你说到底为啥?” 她背过身去,窃笑一会,转过身来,仍然唬着脸说:“我说就我说,你是为了你的基因人。” 他不由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说:“知我者阿娜也。说老实话,我一直牢记着自己对苍天和上帝的承诺,刚才是有意试探考验你。嗳,我的西洋景被你看穿了,你真是火眼金睛。” 她莞尔一笑,说:“还是你厉害,一边接受我的试探和考验,一边却把我也试探考验了,一箭双雕啊。除了你,还有谁能如此聪明。” “这不是聪明。”他认真地说。“是自制。为了基因人,我少不了这种自制。你能与我同心同德,我真太幸运了。嗳,现在你该兑现诺言了吧。” 她叫他别急,让她看看报纸。看了报纸,她喜不自胜,搂住他兴奋地说:“我的判断总是很对。月球村已经竣工,你的‘太平庵’就在那。” “不成。”他有些懊恼地说。 “你又死老筋了。我提醒过你,拿来主义嘛。忘了你父亲怎么说的啦?” 两人在乾京游玩时,华继业表态说竭尽全力资助研究基因人,还说阿超想要多少有多少,啥时候要都行。他还掏出一张空白支票,叫阿超需要的时候填。因为没有找到合意的场所,阿超婉拒了父亲真诚而慷慨的许诺。 “你就让他老人家先拿出一千亿来,你到月球村买一栋楼。不,在度假宫和科研宫都买一栋楼。等你研究成了基因人,肯定会成为世界级大富翁。那时候还你父亲不就得了。” 阿超想了想,说:“也只能照你说的办了。我终究能捅破那层窗户纸,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愿。” “这个没必要担忧。按哲学的观点,只要掌握了事物的规律,就是瞎子磨刀——快了。一会我爸回来,肯定支持我的观点。” ; 第十章;基因帅哥诞生之一 第十章?基因帅哥诞生之一 阿娜的话音刚落,钟震和玛丽娜果然回来了。打过招呼之后,钟震关切地问:“娜娜,十二点了,怎么还没睡?谈什么事呢,这么投机。” 阿娜朝阿超呶呶嘴,阿超便把两人谈论上月球的事说了一遍。钟震随即大笑:“这很好。敢为天下先,先机制胜啦。” 玛丽娜却唏嘘起来。钟震和阿超劝来劝去都无济于事。阿娜搂住她的脖子撒娇似地说:“亲爱的妈妈,别伤心嘛。小鸟的翅膀长硬了,该远走高飞啦。可女儿不是一般的小鸟,飞得再远,再高,也能记得老窝。” 玛丽娜终于破涕为笑,点一下女儿的额头,说:“巧舌如簧。给妈说好,啥时同阿超结婚啥时回老窝,来看看两只老鸟。” 钟震也说:“你们结婚一定好好庆贺一番。” 阿娜看看阿超,武断地说:“我和阿超要新事新办,领一张证书就行。啥时结婚,到基因人成功吧。” 阿超紧接着说:“两位长辈,我早就发过誓,基因人不成功,我决不结婚,也决不……”他顿了一下,“决不谈**。” 玛丽娜生气了:“这样不行!万一基因人不成,我们小娜难道就不结婚了,你要她一辈子当老处女?” 说不清是气还是慌,阿超辩解道:“叔母,基因人决不会失败。失败了,我就以死谢天下。” 钟震连忙叫道:“阿超,快别这样说,怪吓人的。”他上前拍拍玛丽娜的肩膀,安慰道:“没有攻不破的科学堡垒,就随孩子吧。基因人诞生之日,就是他们结婚之时。双喜临门,不亦乐乎?”他转过身来,微笑着说:“我老钟相信基因人迟早会诞生。到时候我要先睹为快。” 阿娜挽住钟震的胳膊,高兴地说:“爸爸的话是圣旨。” 钟震有意看着阿超,说:“女儿,你的话不能过满啦。” 阿娜飞快地瞪了阿超一眼。阿超会意了,连忙说:“叔父叔母,我向你们保证,基因人一出世,我就带着阿娜回来看你们。” “还要带着基因人。”阿娜补充说。 “祝你们早日如愿。”钟震祝福般地说。 玛丽娜搂住阿娜,说:“宝贝,多保重。常给妈信息。”她又叮咛阿超:“好好照顾阿娜,她还小,可别让我失望。” “我会的,请放心。”阿超有些激动地说。“新世纪不怎么讲年龄差了,但更讲敬老爱幼。这些我都熟记在心。” 阿娜同父母再次拥抱后,说:“爸,妈,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乾京了。为了不妨碍你们睡觉,现在就算告辞啦。你们多保重。” 第二天晚上,阿娜伴随阿超飞到了乾京。同华继业说过上月球村的想法,老先生慨然应允。他要两个年轻人把到月球村科研和居住的费用列出细目表,交由他去具体办理有关手续。又要两个后生在上月球村之前,抓紧研究基因人的进一步数据和资料,一日也不可空闲等待。 阿超和阿娜惟命是从,在研究中等待,在等待中研究。他们没有想到,一等就是4年,月球村的配套设施建设竟然花了同建筑月球村差不多的时间。 2e00年2月16日,华继业在月球村为阿超和阿娜购买到了度假宫3986号小楼和科研宫999号小楼。告别了双方亲人,阿超阿娜就乘登月飞船到了月球村,开始了信心百倍却万分艰难曲折的基因人科研生活。 月球上的时间似乎比地球上消逝的快了许多,两球时差四个小时,阿娜陪伴心爱的人儿,为他出谋划策,为他释疑解难,为他料理生活,为他做着他顾不上做的而她却乐意做的一切。 弹指一挥间,十个春秋消逝而去,2e11年欣然来临了。 “弹指一挥间,真是弹指一挥间。这话真妙。是谁说的呢?谁呢?”阿超念叨着,放慢脚步,大脑里使劲搜索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气得一拍脑门,转身抬脚往前跑,不意却与阿娜撞了个满怀。 原来,他不知不觉中已经跑到了五公里处。这里是他们碰头的地方。每天早晨,他跑到这儿与她照面之后,双双跑回到3986号小楼,洗漱,早餐,8点钟,驾车同到999号小楼。如果有必要的事情要在999号小楼做时,她就随他跑到科研宫。无论谁跟谁跑,反正都一样要跑10公里路。在月球村,十公里路一个小时就跑完了。 阿娜上前拉住阿超的手,用手帕替他擦擦额头的汗,心疼地说:“你又走神了。昨晚又很晚才睡吧。看你这么汗涔涔的。”她挽住他的胳膊,往度假宫方向跑起来,边说:“刚才你唠唠叨叨,我都听见啦,告诉你,是那个千百年才出一个的超级伟人**的诗词。” 阿超这才恍然大悟:“对,对,是他老人家《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中的一句词,绝妙。我们这十年不就是弹指一挥间么?” “谁说不是呢?一晃我都26岁,你都45岁啦。”她转身指着中心大道东头的大牌子,“我总觉得那上面的电子表,是只真的火凤凰,不是在走,而是在飞。我们昨天刚到这儿,今天就过第10个圣诞节了。” “今天……”阿超又嘟囔起来。“今天你跟我跑回去吧。” “又有伟大的新事物出现?”阿娜调侃地问。 “巩固成果嘛。”他搂着她的腰,认真地说。 两人相拥着往三九楼刚跑了几米,迎面碰见了克萝蒂。她向两人招着手,热情地打招呼:“阿超先生,阿娜小姐,早上好啊!早上好!” “早上好!”阿娜用警惕的眼光看着她。“我们好像不认识。” “是刚来的吧。”阿超客气地说。“也喜欢这儿的早晨。” “是的,是的!”克萝蒂满面笑容,“我叫克萝蒂,转基因食品大王约克逊的秘书,昨天刚到这。久仰你们大名,渴望见你们。昨晚上听邻居说,你们十几年如一日,天天早晨在这大道上跑,我就来迎你们,如愿以偿,我真幸运。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地生一双,名不虚传啦!” “别客套!”阿娜冷冷地说。“有什么事吗?”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看看你们的小楼,还想和你们聊聊。” “聊基因人?”阿超不无轻视地说。“没必要,你不懂啊。” 阿娜用审视的眼光瞪着她,冷冷地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克萝蒂感觉到她话中有话,不好意思地回答:“说起来难为情啦,我原来在麻星汀市警察局供职,假新闻案没破掉,汗颜啦,辞职了。” “那就更没啥好谈了。假新闻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是元凶,是受害者。”阿超愤愤地说。“阿娜,我们走!” 两人又相拥着往前跑。克萝蒂愣了一会,快步追了过来,在999号小楼院门前追上了他们,刚要开口说话,一旁闪出乌斯佐科夫,手持警棍,拦住她说:“克萝蒂,你想干什么?月球村的规矩全跟你说过了,还敢来纠缠?回去,快回去!不然,我以干扰居民生活自由处罚你。” 克萝蒂两眼圆睁,就要争辩,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俄而,她“嘻嘻”一笑,转身跑开了。 乌斯佐科夫转身要和阿超说话,却见阿娜用疑惑的眼光瞪着他,连忙解释说:“阿娜小姐,实在对不起,贸然前来,有失尊敬。不过,我是奉命行事。部长大人叫我来保护你们。” “说的比唱的好听!”阿娜恼怒起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大早就堵在门前,还叫保护,是限制吧!” “不不不!的确是保护。请允许我进屋安全检查。” “不行!”阿超坚决地说。“按规定,你们管理部没有进屋检查的权力。” “除非我们违法乱纪了。”阿娜补充道。“安全督导员大人,上回是我们与假新闻事件有嫌疑,这回又给我们安啥罪名啦?” 说起上回,阿超阿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假新闻发布的当天晚上,九点钟,一对基因恋人刚刚入睡,乌斯佐科夫就来了,满屋子乱窜,连几个卫生间都查了个遍,接着看居住证,身份证,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丢下一句“有必要再来”,大摇大摆地走了。因为是头一回,阿超阿娜体谅他是例行公事,什么也没说,对他很客气。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乌斯佐科夫来查第二回,态度变得很严肃,口气很生硬,好像两人真的犯了罪一样。两人心下不悦,只是碍于情面而忍气吞声。这第二回,可是祖宗八代都问到了,还过细地检验了他们两处楼房开门关门和人来人去的电子监控记录。最后,又检验了他们十几年来与地球村来往的各种信息、电话、邮件等一应凭据和票证。末了,乌斯佐科夫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有发现问题”就走了。两人心下的气球自然有些膨胀,什么叫“没有发现问题”?难道还有问题没有被发现,有待进一步发现吗?事实上,我们与假新闻丝毫也扯不上啊!两人怎么也想不通。 果然,中午,司马常新部长亲自出马了。将两人一起叫到他的办公室,煞有介事地询问,正儿八经的记录,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叫他们在记录上捺手印。这下两人受不了啦,大喊大叫起来,责问司马凭何如此对待他们,他们绝对没有任何罪过,连小小错误都没有。司马倒是沉着冷静,笑嘻嘻地,只说一句话:“捺手印不一定非要犯罪有错,而是月球村公民必须履行的职责和手续。”两人再吵,司马摇摇手,叫乌斯佐科夫把他们送回宿舍了事。晚上,司马专门来解释,说是按联合国的要求办事,一点不信任的意思都没有,盘查大多都是为了排除,安全工作就是这样的规律和规矩。这样做完全是为澄清事实,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两人半信半疑,心中那股窝囊气也半消半留。没想到,才安神几天,又来检查,两人哪能有好颜面呢。 “千万别误会!”乌斯佐科夫急不择词,“不犯法也要检查。” 他这一说,阿超阿娜心中的火门就被打开了,对过密码,跨进院门,立即关闭,高低不开。乌斯佐科夫无可奈何,只得请司马来。 司马常新在院门外好说歹说,阿超阿娜还是不开门。乌斯佐科夫有点泄气,说还是下次再来算了。司马常新笑他没有耐心和韧劲,说里面的人越是不肯开,越是值得磨蹭,再坚持一会就胜利了。 “再不开的话,我们就按拒绝接受管理论处了!”司马常新假装出恼怒的声音,一边朝乌斯佐科夫咧着嘴笑。 乌斯佐科夫会意地笑一笑,也高喉咙大嗓子地喊道:“阿超阿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开门,我就行使督导员的特权啦!” 院门终于打开了,楼门却依然关闭着,阿超阿娜紧绷着脸,站在门旁,一语不发。 僵持了半天,司马常新只好如实相告。 昨天,管理部接到旁波宁厅长的特密电话,责成管理部加强防范工作,确保三九楼和阿超阿娜的安全。 “假新闻事件决非偶然,造假者极可能嗅到了基因人研究的气味,但不踏实,就来个火力侦察。”旁波宁的口气很严肃,也很冷峻。“华氏基因人在月球村十一年了,该有动静了。不然,就不会有人蠢蠢欲动。你们不要老是循规蹈矩,也深入深入。不要老是高高在上,蜻蜓点水。等别人把你们管控着的宝贝发见了,你们的脸往哪儿搁?” “大背景我可都告诉你俩了。”司马常新进一步施加压力。“如果还不让我们进楼,就是对抗旁波宁,不!是对抗联合国。” 乌斯佐科夫随声附和:“再不让进,就说明你们已经成功,想瞒天过海,搞啥新花样。如果像往常一样,为啥不敢开门?嗳,你们该不会同假新闻还有蓝气球有染吧?” “乌斯佐科夫,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阿超冷笑着说。 阿娜“咯咯咯”好一阵笑,说:“两位官差,我们怕你们了。好啦!到时候了,请进吧。” 阿娜不无激动地打开了楼门,司马常新和乌斯佐科夫大摇大摆的走进楼内,一下子愣住了―― 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站在值班室门前,朝他们友好地微笑着,模样和阿超简直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乌斯佐科夫晃晃眼,摇摇脑袋,大着胆子凑近去看,莫名其妙,回转身来大惑不解地问:“华先生,你的弟弟,还是儿子?啥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司马常新看看那个男子,再看看阿超,终于反应过来,无比激动地冲上前,一把抱住那个男子,大叫道:“基因人,你就是基因人!可把你盼来了。”因为太激动,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那男子迅捷地跨到茶几前,拽过一张餐巾纸,塞给司马常新,彬彬有礼地说:“部长,我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月球村的公民。” 乌斯佐科夫这才恍然大悟,大步跨上前,一把抱住基因汉,热泪纵横,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这十多年里,他为阿超阿娜和他们的两座楼付出了多少心血,终于有了回报,岂不快哉! 基因汉赶紧取来一张餐巾纸,给他拭泪,一边说:“别伤心,见了我应当高兴嘛!” “高兴!这么大的喜事还不高兴?”司马常新笑逐颜开,拽着基因汉,同他一起坐到沙发上,又叫阿超阿娜和乌斯佐拉夫都坐下来,接着说:“现在我是心花怒放啊!你们知道的,我对基因人也是望穿秋水哟。”他疼爱地搂着基因汉,“你小子还不算难缠,折磨我们十一年,终于横空出世,对得起月球村了。” 乌斯佐拉夫急于知道原委,催促道:“部长,别感慨不已啦,以后有的是时间。赶紧叫两位大科学家说说,怎么不吭不哈就成功了,连我这个大督导员也瞒得过去。”他也亲热地搂着基因汉,接着说:“都长这么大这么高了,还彬彬有礼,能说会道,一定有一段动听的故事。” “对对!这是一个焦点。”司马常新快乐无比。“两位大科学家快让我们先饱耳福。”忽地,他脸一摆,严厉地说:“阿超阿娜,新世纪道德法律至高无上,饱眼福先不着急,必须先讲清楚,你们为何隐瞒真相,至今才向组织报告,还是逼上梁山?”边说边朝乌斯佐科夫使眼色,乌斯佐科夫会意,也拉下脸来,教训道:“两位大科学家,你们是名流,不假。但是,名流也决不可以流于法外,对吧。快说,快说!” 阿超阿娜不知两人是在演戏,信以为真,急忙道歉,阿娜说:“实话实说,为了科技保密,我们真的不能马上报告。基因人刚生下来,是个大小孩,我们担心没有完全成功,不敢让你们知道啊。”阿超紧接着说:“真是这样,真是这样,这回我们不敢再不报告了。” 司马和乌斯佐科夫对视一笑,乌斯佐科夫仍然装腔作势地问:“真有你们的,啊!一年多时间,滴水不漏,你们有隐身术还是隐身衣,或者是有蓝色大气球,我们一来,你们就把基因人运到楼外去了啊?” “看你,督导员,太抬举我们了。”阿娜笑嘻嘻地说。“我和阿超只能研究基因人,哪有造隐身衣隐身术的本事呀?” 阿超随即附和:“两位领导,真的,我们只会研究基因人,别的本事一点没有。当时,基因人因为是大孩子,不敢告诉你们。蓝色大气球,怎么回事?我和阿娜顾不上看新闻,稀里糊涂。你们一拨一拨的来查,该不会是怀疑我和阿娜造出了大气球吧?” 司马见两人诚惶诚恐的样子,忍住笑,假装不高兴地问:“你们倒会猪八戒的艺术――倒打一钯,要我们先向你们汇报啊!”朝乌斯佐科夫使个眼色,“督导员,别愣着,快给两位大科学家汇报。” 乌斯佐科夫连忙应声“是”,就把发生假新闻直到克萝蒂她们前来的事情大体告诉了阿超阿娜,请两人多谅解,管理部例行公事,有所得罪之处,切莫介意。他掩饰不住激动,眼里全是兴奋的光,但他学着司马的样儿,一本正经地叫道:“两位大科学家,我汇报过啦。你们的基因人现在怎么样啦,还不赶紧说?” 阿娜笑道:“知理不怪人,怪人不知理。该我们汇报啦。” 阿超连声说:“是,是,赶紧说,马上说。” 两位管理者终于忍不住,仰面大笑,直笑的眼泪往外直冒。阿超阿娜这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瞪着他们。须臾,也开怀大笑起来。 基因汉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发笑,讷讷地看着他们。 四个人都笑够了,坐下来,一边品着月球红,一边回忆令人振奋的往事。阿超阿娜相互补充着,把基因汉诞生经过全部门说了出来―― 去年1月16日早晨。 阿超和阿娜在五公里处会合后,阿超拉着阿娜莫测高深地说:“我的第八感觉告诉我,今天会有好消息。” “感觉往往不可靠。”阿娜不经意地说。“你昨晚做了一个美梦吧。” “干嘛要哄你,回去看好啦。”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三九小楼跑过去。 跑了一会,阿娜抬头看看天空,不无惊诧地喊道:“阿超,你看,朝霞布满了天空,怎么这么浓艳,是有点不同寻常。” 阿超抬头看了看,不以为然地说:“这有啥大惊小怪,一片云彩而已,别以为是祥瑞之兆。” “啊哟――”阿娜拿腔做调,“你呀,你,指桑骂槐,还,还一本正经。在大科学家面前,我哪敢迷信煞。我是说,这云霞嘛,有可能,是外星人,为基因人诞生,对,就是诞生,撒到空中,壮威助产的。” 阿超也风趣地说:“外星人也真小气,就撒这么点云彩,干脆送个基因人给我们多好。” 阿娜哈哈大笑,指着前方大声喊道:“快看,三九小楼上,多亮。” 999号小楼楼顶上,两道赤色的光柱,像是从屋子里透射出来,射向茫茫天际,又似从天而降,穿入屋内。“快跑!”阿超大喊一声,拉着阿娜飞快地跑向科研宫。 两人从五公里处跑到了科研宫大院门前,让电子监视器识别之后,进了大院,急冲冲跑到三九号小院前,再次让电子监视器识别之后,进了院子,打开楼门,快步走上三楼,打开实验室,走到了一个很大的玻璃箱跟前。 玻璃箱是恒温箱,形状像**一样,只是体积大了许多倍,长、宽、高都是三米,里面装满了血红色的液体,液体中饱含了全部人体基因的养分。 阿超将两把玻璃钢管自动升降椅子拉到一起,将阿娜按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说:“咱们坐着瞧,就要出人形了。” “要等多久呢?”阿娜将信将疑地问。 “要不了多久。”阿超信心十足。 两人满怀着期望,不洗脸,不说话,不吃早餐,眼巴巴地盯着恒温箱,热切地又是惴惴不安地瞅着,盼着。 时间在无情地流逝。 电子报时器说话了:“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九点正。” “怎么还没动静?”阿娜有些着急了。 “别急,亲爱的,没有动静就是快了。” 电子报时器又唱开了:“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点正。” “我看恐怕没有什么反应了吧?”阿娜有点懊恼地说。 “别乌鸦嘴!再等等,耐心点。”阿超嘴上说着,心里也开始发慌。 “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一点正。”报时器的声音就像一把针刺在阿超心上,疼得他咬紧了牙关。 阿娜生气地跳了起来:“别大眼瞪小眼啦,瞎子点灯――白费蜡。走,洗漱,喂肚子。” 阿超一屁股瘫在椅子上,像泄气的皮球。“我现在是只老鼠。”他自嘲道。“落在浓糠里的老鼠。” “嗬,说得好形象。你是只公老鼠,我就是只母老鼠,都空欢喜了一场。”阿娜故作轻松,想给阿超宽宽心。 “老鼠就老鼠吧。”阿超没精打彩地说。“空欢喜也是欢喜。亲爱的,两只老鼠的脸还得要啊。” 简单梳洗过后,两人从冰箱里取出牛奶、面包和月球村特制的甜点心,匆匆吃过,阿娜劝阿超别着急,说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功夫到了自然成,叫他再等等。她甜甜地一笑:“就这样,亲爱的,我去整理最新数据,再把今天的观察日记写好,拿来让你过目。九十九拜过去了,最后一拜应该不难熬。” 阿超无奈地摇摇头,心思重重,到院子里踱步去了。 电子报时器又清晰地报出: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二点正。 “这么快就十二点了!”阿娜自言自语道。抬腕看表,发现腕上没有表,方记起刚才在试验室里取下来,放在了恒温箱旁边的小桌上,遂走出资料室,回试验室取手表。 走进实验室,径自从小桌上取了表,戴到手腕上,下意识地瞅一眼那个宽大的恒温箱,感觉好像有什么动静,便靠近去,定眼一瞧,不由地惊喜若狂,大叫起来:“阿超,阿超――你快来,快来呀!有反应啦――” 阿超闻声,急转身,冲上三楼,冲进实验室,跨到恒温箱前,蹲下去看。上帝呀,老天爷呀,箱中那血红色液体这回可真的起泡了! 他们大喜过望,想不起坐下,就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恒温箱。好一会,阿娜才记起打开了自动摄像系统。 血红色液体翻着泡泡,翻着泡泡,隐约可以听见一种特殊的难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声音。两人目不转睛,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血红色液体还在翻着泡泡。两人还是大气也不敢出。 时间无情地流淌着。 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七点正。已是下午五点了。恒温箱中仍然翻着泡泡,没有望眼欲穿的那种景象出现。两人不由地松了劲,走到一旁歇息。 太阳落下去了。晚霞升起。夜幕拉开来。两人懒洋洋地走出实验室,来到餐厅,懒得做饭,失神地坐着,谁也不吭声。 电话响了。两人都不想去接。响了几遍之后,阿娜才起身拿起话筒一听,立马交给了阿超。 “老爸,你好。”阿超有气无力地说。接着,就是华继业的问话。说着,说着,华继业的声音大了起来,开始发火:“怎么搞的?还没有结果。你不说窗户纸就要捅破了吗?还行不行?不行,你就别再硬撑着!” 阿超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也忘了挂电话,傻傻地听着。 华继业越说越激动:“我看,基因人不属于我们华家,华家子孙都没有当发明家的命。算了。你赶紧跟阿娜结婚,生个儿子,学我的样,交给他来实现你的誓言吧。” 阿娜看得清楚,阿超的脸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他猛地大叫起来:“好吧!我就学你的样,结婚生子,愚公移山!要是生不了儿子,我就去死!”“哐”地一声,他摔了电话。 华继业意识到自己好话没说好,连忙又打网络电话,阿娜接了,跟阿超说,老爸表示道歉,要他跟老爸再说说话,心中可能舒坦些。阿超先是不理她,接着,要她跟华继业好好聊。阿娜同他开玩笑说,血红色泡沫把他的脾气也泡得血红血红。这下子不得了啦,阿超大发雷霆,说:“你说什么风凉话?难道你来月球村就是要笑话我?难道你也看不起我?” 阿娜也忍不住了,火冒冒地说:“你火什么?难道就你心中有火,会发火?老人家话没说好,可他没恶意,已经道了歉。你就不能转个弯子?说什么我看你笑话,难道这十多年你对我还不了解?” 俗话说,吵起来没有好言,打起来没有好拳。兴许是十多年一直相敬如宾的缘故,两人的争吵一发而不可收拾,似乎非要吵个够不可。 阿超歇斯底里大发作:“我太了解你了!你美丽,要找一个世界一级大模特;你聪明,可以得到一切。我是穷光蛋,我现在不见经传,将来也不会流芳百世,你打错算盘了。这不怪我。怪你眼睛不亮,看错了人。你还年轻,还来得及。回头是岸!” 阿娜受不了啦,哭道:“你说真话了。原来你这么看我。好,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阿超用手朝门外一指:“走!你走!有多远你走多远!”想想不够解气,又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你去找亚当斯,他是第一美男子,五大条件俱全。你快去,不要误了最后一班船!” 这句话太让她伤心了,竟然把亚当斯提溜出来,把我沪莫玛柏莎看成河边杨柳,还是草上花蝶?我死心塌地,甘当你的影子,到头来,难道就是这样的报应……“哇――”她倒在沙发上,痛哭失声。须臾,神经质地跳起来,疯了似地夺门而出,跑出院外。走就走,天下无绝人之路。离开你这个科学呆子,还不活人了? 两人的第一次口舌之战就这样宣告结束。 屋子里顿时落入沉静,没有人烟般的沉静。 阿超瘫在沙发上,心中一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啥滋味。屋外的风声响了起来,雷声也响了起来。他的心越来越紧,渐渐觉得浑身发冷,冷得直打哆嗦,抖个不停。下意识地站起来,走上二楼,二楼的门都关着;走上三楼,见实验室的门还开着,就想进去。不意,刚到门前,那门竟然随着一阵风儿,“砰”地关上了。他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定定神,往四处一看,并无异样。掏出钥匙开门,急切里怎么也插不进锁孔。插进了锁孔,却又打不开门,心中不由地惊惧起来:出鬼了? 外面,狂风大作,大雨瓢泼般倾泻而下,窗户被风雨吹打得“噼啪”、“哐当”直响。 他吓得跑下楼来,跑到值班室,不敢跑到屋外,惊慌失措,不知往哪里躲藏是好。 忽然,他想起了阿娜。她,她上哪儿去了? “轰隆!”一声惊雷。紧接着,雷声大作。 啊――阿娜不会出事吧。他不顾一切地冲出了院门,要去寻找心爱的人儿。 可是,他弄错了方向,跑出了月球村,在茫茫夜色中跌跌爬爬地走着,走了好久好远,也不见她的影子。他绝望了。阿娜一定远走高飞了。要不就是被妖魔鬼怪吃了。他心灰意冷,一步一挪地摸了回来。 乌斯佐科夫在监视器中看到阿超跑出月球村去,刚要追赶,却见他又折了回来,便给司马报告,司马叫他继续监视,别轻易惊动阿超阿娜。 999号小楼里沉寂得可怕,阴森森的,阿超禁不住毛骨悚然。绝望像只大雪球,在他心中越滚越大,很快把他的心冻僵了,不得不蹲下身去。但他心中丢不下阿娜,又果断地站起来,爬上二楼,推开卧室,从墙上取下他与阿娜的合影,抱在胸前,来到医药室,取出一瓶安眠药,回到卧室,倒了半杯开水,将那白色的片儿吞下大半瓶,搂着照片,和衣而卧,心中想着:如有不成,以死而谢天下!这下全解脱了。嘴里说着:阿娜,亲爱的,你别走,我就来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异常哀婉。这哀婉的声音像只小鸟,从卧室里轻轻飞出,穿过走廊,飞出楼外,与风声雨声闷雷声汇成一体,飞到九霄云外,传到了距离月球很远的外星人的太空站。 在地球人的最新哈勃望远镜无法看清的天际,有一个鲸宇号太空站,外体全是蓝色,形状非常像一只世大的鹰爪――它是蓝星球人的宇宙侦探系统,由两个蓝皮肤红眼黄牙的男人管理―― 站长霸宇宙,身材高大健壮,声音嘶哑,力大无穷,精通地球人语言,精于策划和计谋,除负责站务之外,主管宇宙战争事务。 理事员狂八千,身材矮胖,声音粗糙低沉,瓮瓮的,像呆傻孩子的声音,性格狂暴,主管宇宙未来事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蓝星首领宇宙王命令霸宇宙带着狂八千来到这个太空站,别的事不做,专门监测地球人的信息。为把地球村各种信息及时报告给宇宙王,免得遭遇杀身之祸,霸宇宙不敢光靠侦察仪器做事,时不时地派狂八千到月球村,暗中盯梢,窥视阿超阿娜的动静,伺机捣乱。狂八千凭着会飞行能隐身隐形的本领,在月球村到处乱窜,时不时钻入三九小楼。霸宇宙要他谨慎从事,不得擅自行事,漏出马脚。他不敢违拗,霸宇宙可是宇宙王的大红人。所以,他一直没有抛头露面。 阿超的哀婉声传出三九小楼,狂八千正躲在一个空院落里偷闲,没有听见。霸宇宙在传唤器中痛骂他一顿,叫他赶紧去看看三九小楼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漫不经心的问霸宇宙听到了什么,要不要把阿超阿娜抓来,问个明白。 霸宇宙不许,说不能打草惊蛇,现在还不是大张旗鼓的时候,只能暗中行事,混水摸鱼。 狂八千满不在乎的说:“站长,你胆子太小了。地球人都是地老鼠,飞不上天,拿我毫无办法,干嘛老是谨小慎微?” 霸宇宙莫测高深地说:“地球人有句成语,渔蚌相争,黄雀在后,你懂吗?我们可以用蓝星语言。但你和地球人说话时,应当,嗯,必须用地球人的语言。” 狂八千有些生气,还是用蓝星语说:“站长大人,本理事员对地球人的文字语言一知半解,老是结结巴巴,你总嘲笑我是半瓶子水晃荡,老捉弄我,有完没完啦?” 霸宇宙骄傲地说:“地球人说,要接受现实。你我构成了站长和理事员的关系,就得我指挥你,你受我指挥。要我不嘲弄你,好哇,你快把地球人的文字语言学精。地球人办事拖拉,喜怒无常,你急什么?听本站长的吧,继续观察,别想入非非,现在还没有必要和地球人面对面接触。” 在另一处地球人看不到的天际,也有一个太空站,活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名叫福宇号,是花星球人对地球人进行观察的先进侦测系统,也是两个工作人员。 一个是站长,叫千岁伯,负责站务并主管人类和平发展事务,满头彩色头发,一张粉扑扑的嫩脸,身材瘦长,声音粗犷,音域极宽,喜欢热闹,爱打抱不平。 一个是站务员,叫百岁童,职称理事员,主管人类未来事务,身材胖瘦适中,不高不矮,也是粉扑扑的脸蛋,说话声音尖细,带着奶腔,穿透力极强,处事慎重,踏踏实实,见义勇为。 眼下,地球人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外星人的太空站。 其实,千岁伯和百岁童比霸宇宙和狂八千还要早一些,驻守福宇号太空站,定位观察月球村。花星球的总领袖普天泰大公,要求他们尽力帮助地球人应付紧急情况。 出于慎重和稳妥,以能叫大公安心处理花星人的事务,千岁伯飞到了月球村,就在999号小楼周围,随时应付各种情况。不用说,狂八千正是因为有千岁伯在,才不敢逞凶,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出入阿超阿娜的两座楼。但他生性狂妄,对霸宇宙隐瞒了这一点。 百岁童留守站务,与千岁伯紧密配合,积极处理涉及地球人的信息。 通过地球人还看不懂的全方位宇宙侦测仪器,百岁童把阿超的绝望言行看得一清二楚,吃惊不小,惊觉地叫道:“千岁伯!你怎么还在睡觉?月球村传来极哀婉的声音,是阿超,像死前的表白,你快去看一看!” 千岁伯睡眼惺忪,从俱乐部大楼门廊里跑出来,不慌不忙地说:“跟踪狂八千,几天没合眼,太困啦!让我再侦察一下。”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很像地球人手机一样的物体,按下一个按钮,打开了手提超远程光子侦测系统,定睛一瞧,随即高兴地喊道:“哈哈,小毛孩子不想活了!” 百岁童气恼地说:“你还能笑出来?这个小孩子可非同寻常,不能让他死,决不能!” 千岁伯哈哈大笑:“他是造福人类未来的大科学家,当然死不得,所以我才笑嘛。” 百岁童忍俊不禁,也笑了,说:“对,只能笑,不能哭。这孩子在研究基因人,他是地球人的真正福星,心地纯洁,聪明绝顶。” 千岁伯“哦”了一声,说:“我明白啦,我们的使命就是帮助地球人,帮他就是帮助地球人。” “你总是明察秋毫。地球人要进入基因人时代,要靠这个孩子把当先锋啊。” “好吧。”千岁伯干脆地说。“我就来帮他。先叫他的安眠药失效,让他好好睡上一觉。”他操纵手提宇宙定位系统,只听“吱”地一声,一道光芒穿过雨雾,射进999号小楼。 “这下你不用担心啦。”千岁伯乐呵呵地说。“明早他还是活蹦乱跳。” 百岁童不满地说:“要他活蹦乱跳还不够,得把基因人的秘诀传给他才行。” “照你的办就是了。”千岁伯操作手提宇宙定位系统,“啪”地一声,一道强烈的光束,穿透夜幕,穿入999号小楼,穿入阿超的脑胪。“这下妥啦。明天他们就可以享受成功的喜悦了。” “这还不行。” 千岁伯纳闷得很:“又怎么了?” 百岁童不好意思地笑笑:“差点忘了,这孩子有个心爱的美人儿。她不在楼里,一定吵了架。明早看不到她,他还是不想活下去。老家伙,你去安慰安慰她。” 千岁伯心想:这个小不点,老是戏笑我老人家,何不也戏笑他一回?假装无奈地说:“小不点啦,怎么跟这对基因夫妻说呀,像我们俩这样,一会花星语,一会地球人语言?你快教教我啊。” 百岁童哑然失笑,说:“老人家,你也会戏笑于人啊。她在你面前,说啥还不是由着你嘛。” 千岁伯没答话,操起手提宇宙侦测系统一看,喜出望外:“嗨,她在3986号小楼,还没睡,在哭哩。” 百岁童操纵超远程宇宙定位系统看过了,说:“看她哭得泪人儿似的,一定万念俱毁,怕是要寻短见。这女孩子也不能死。有她才有基因人。” “地球人怎么如此脆弱?”千岁伯不满地说。“动不动就想死。我要戏弄她一下。” “不是地球人脆弱,是他们还没完全控制基因,体内有歇斯底里基因还有绝望基因作怪嘛。”百岁童解释说。“戏弄一下也好,叫她们跌个跟头学个乖吧。” 千岁伯哈哈一笑,手一按,手提宇宙定位系统微微一摆,“吱”地一声,一道柔和的光线,鱼儿似地,游荡着,冲向3986号小楼…… 阿娜躺在床上,哭得好伤心,一时间真的万念俱焚。忽然听的**,雷声大作,免不了又为阿超担心,怕他出意外。他们来月球村十多年了,还从没在大风大雨中呆过。再一想,阿超前头的话很绝情,火气又往外冒,心中发狠:去他的,管他淋着还是吹着呢!看他多厉害。这儿一切都是他的,他有理由厉害呀。我也有理由反击,干嘛要委曲求全…… 夜越来越深,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紧,雷越来越响。阿超怎么还不回来?十多年了,他俩从未红过脸啦。今天不知是中了哪门子邪?怪谁呢?老爷子好话没说好,可他也是好心啦。怪阿超?他对自己的老爸还计较,真小心眼儿。可在那种情形下,老爸的话确实难听的很。怪她吗?她不该火上浇油……唉!怪谁都不行,要怪就怪基因人没有诞生。诞生了就皆大欢喜啦。可是,这种事情能轻而易举么?为了这研究,他苦熬了四十年,做出了多大的牺牲?老爸好说,她也好说,惟有他头上压着一座大山,压了几十年。今天,他实在承受不起了,要寻求解脱……她警觉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她的心头――他会寻死,死不是最好的解脱吗?他极可能自寻短见啦!他死我也死好了。电话响了。望着屏幕上玛丽娜那张已显老态略带焦急的面孔,她猛然记自己和阿超当初给父母的承诺,浑身像触电般不由自主地震颤一下,跳起来,吼叫道:不!他不能死!我也死不得!我不能没有他!他不能没有我!地球人类的和平发展不能没有他…… 她惊慌地打开门,冲出楼来,不顾风吹雨打,也不顾雷电交加,疯狂地向999号小楼奔去。 晚了!一切都晚了。阿超的心跳停止了,呼吸停止了。他怀抱着他们的合影,静静地躺在他们相拥而卧的床上,面上带着安祥的神色。 他真的解脱了。他说过,如果不成功,就以死来谢天下。他可向天下苍生交待了。假新闻也说准了,不成其为假新闻了。他是个信守诺言的人。我阿娜也决非信口开河出尔反尔之辈。我说过,对他生死相许,同赴黄泉。我也要信守诺言。阿超,你等着我。我就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走出卧室,到处寻死。她发现了地上的安眠药瓶子,抓起来,就往嘴里倒,可那瓶里的药片怎么也倒不出来,气恼的将那瓶子摔得粉碎。又去医务室找药,没想到,那些药瓶子一个个空空如也。 “见鬼!”她怒发冲冠,抓起一把剪刀就往喉管上扎,可那剪刀变成了塑料皮。 她怒冲冲地跑回卧室,拧下床头台灯灯泡,就将手往插座里插。可那灯泡跟她较劲,总是抢在她的前头钻进插座里。她气得发疯,一把将台灯抓起来,摔到地上。可那台灯又跳上床头柜来。 她撞墙,墙像是让着她,一撞一个坑,一撞一个坑,她的头却是皮毛未损。 她找出金戒指来,往嘴里塞,可那戒指变得很大,怎么都塞不到嘴里。 她要跳楼,可两腿发软,怎么也走不动。 又想咬断舌头,舌头却不听使唤,伸不出来。 她愤怒地掐住脖子,脖子却变得又粗又硬。 她没招了。恨得咬牙切齿,胡乱拽着头发,母狮子一般吼道:“天啦,为什么不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说完,“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呜咽起来。 她的一番表演,百岁童全看清楚了,担心发生意外,急忙打开传感器,叫千岁伯靠近观察,确保无虞。千岁伯说用不着,因为阿娜的所有动作都被他制止了。百岁童执意要他现场监护。他随即叫道:“看我的!”“激灵”一声,隐了身,飞到了三九小楼。 见阿娜无可奈何地瘫在地上,千岁伯先是好笑,接着,用a语心疼地说:“傻丫头!别闹了。好好活着,为地球人好好活着吧。” 他的声音在卧室里陡然响起。阿娜一惊:“谁?谁在说话,是谁?阿超,是阿超!”慌慌地爬起来,四处寻找起来。 此时,天亮了。阿超也醒来了。他伸出双臂,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翻身坐了起来。 阿娜听见他的声音,惊喜若狂,跳起来,冲进房间,扑到床上,紧紧抱住他,连声呼唤着:“亲爱的,你醒啦。亲爱的,你醒啦。” 阿超怔怔地看了她一回,说:“你怎么这样?披头散发的。”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难为情地笑了笑,说:“亲爱的,你醒了,就什么也不说了。来,我们洗漱,吃早餐。今天,要吃好吃的。” 他把怀中的合影放到床头柜上,拉起她的手,抱起她坐到床上,温存一番,相互说了道歉、自责的话,就下了楼。 两人吃过早餐,又来到实验室,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照旧观察起恒温箱来。 阿超摸摸后脑勺,想起来了,说:“亲爱的,你知道昨天为什么失败了?”没等她回答,又说:“是基因配置还有缺陷。昨晚我想明白了。来,我们试试。” 两人操作起来。阿超一边做一边跟她说着:“你看,吐纳基因、分合基因、动静基因、轻重基因、粗细基因、上下基因、表里基因、明暗基因、大小基因、软硬基因、黑白基因、前后基因、左右基因、厚薄基因、冷热基因等等,我们都计算准确了。再造基因、激活基因、新发基因、繁殖基因我们也理顺了。但是,我们没有把认识、领袖基因分别纳入这些基因之中。没有这两种基因,那些基因形成不了凝聚力,找不到自己的前途,也就是方向不明,胡乱跑起来,结果只能是一盘散沙。现在,我们把认识、领袖基因按比例分发给其他基因吧。还有吐纳基因中,我们计算出了气、食、血、性、能、光、味、智、情、言、色、欲的吐纳数据,但排序不对,应当把血的进退排到第二位。好,现在修正好了。我们再看。” 两人接着屏声静气地观看起来。 2e11年1月16日月球村时间九时正――这是一个划时代的伟大时刻。 血红色气泡不再翻动了,液体呈现出涨落感,像是人的肚子在鼓气。 液体底部开始变稠、凝聚,慢慢地,慢慢地,结成了一个长圆形物体。 物体两端开始鼓动,慢慢地,慢慢地,长出了什么。 哦哟――长出了头,长出了手,长出了腿,长出了脚,长出了眼睛,长出了鼻子,长出了嘴巴,长出了耳朵――啊哈,长出了一个胎儿! 此时,两个人都因兴奋而变得高度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像冻僵了,站着一动也不动。 箱中的胎儿稳定下来。一会,开始伸展,脑袋、五官和手、脚,直到整个躯体,齐头并进,一点点在长大。 此时,阿超心中爬上了忧虑的毛毛虫――千万不能停止啊! 一旦停止,基因人就不算完全成功,有夹生饭的味儿了,就会像假新闻说的,壮志难酬,重病缠身了,要被人们口诛笔伐了。 继续长,快,长,长得跟我一样大。阿超在心中为箱中的小人儿加油、鼓劲。 阿娜干脆叫出了声:长!快快长,快长大。使劲,使劲长。 此时此刻,阿娜就像一个产妇,浑身都在使劲,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阿超就更像一个助产婆,咬牙,攥拳头,暗暗地使劲,手心里早已捏出了一把汗。然而,他也使不上劲。 此时此刻,百岁童千岁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999号小楼的动静,也显得有些紧张。 看着,看着,百岁童忽然紧张的说:“得用光波一直照着,以防蓝星球人捣乱。” 千岁伯一边点头,一边就打开了光波传导仪,将最强光定位在恒温箱上。 恒温箱里的血红色液体逐渐减少。忽然,那小人静了下来。 阿超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阿娜紧张异常,一跺脚说:“嗳,不要停,不能停,不许停。” 箱中的小人儿像是听到了阿娜的呼唤,从口中吐出一口液体,发出一个“呼”的声音,又开始长大起来。 这次不同了――不是齐头并进,而是脑袋先长大,头上的胎毛变成了乌黑浓密的头发,眼、耳、鼻、嘴都长得很端正,看上去和阿超的一模一样。接着是脖子长粗,肩膀长宽;两臂长粗了变长了,长出一双大手,看上去也与阿超的没有什么不同。 接下来,躯干长大,胸脯长得宽宽厚厚。胸部的毛也长出来了,黑亮黑亮,粗粗壮壮;腰部结实,肚脐眼儿和阿超的一样,孔大,色红;臀部微微外翘,股骨突出,显得很有力度。 阿超猛地一把将阿娜紧紧抱在怀里,心中不停地祷告:苍天保佑,再长,再长。 阿娜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默默地念叨着“上帝”、“阿门!”。 2e世纪的苍天和上帝大概也明白了科学技术的重要性,偏爱科学技术和科研人员,格外垂青于基因人科学家,乐意赐予他们成功的机会。看,快看,惊心动魄的场景出现了―― 恒温箱中的血红色液体已经被吸收得所剩无几了。那人继续在长,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两条小腿粗壮滚圆,膝盖骨像个大镙丝帽。两只大脚片子,十个脚趾头又长又齐,使人想到了钢琴上的小琴键。 千岁伯隐身站在实验室门口,取出传感器,对百岁童说:“这对年青人,还真以为苍天和上帝在帮他们。我们就是苍天和上帝。” 传感器里传出百岁童兴奋的声音:“这没办法。目前,地球人仅仅开发了月球,还不具备开发其他星球的能力。只好搞唯心主义,求助于苍天和上帝。上苍在哪?上帝又在哪?只不过在他们的头脑里,是他们意识中的一个意念而已。你说的对极了。我们就当他们的苍天和上帝吧。” 千岁伯开怀大笑,隐身走进实验室,贴近恒温箱,同享基因人诞生的喜悦,一面习惯地举手搔头。搔着,搔着,他突然惊叫道:“哎呀,糟糕!” 他的声音很大,狂八千听的清清楚楚,就要强行进入999号小楼,阻止基因人诞生,也叫千岁伯不能得意。 霸宇宙狠狠教训道:“你只知道疯狂、痛快,不知道坐享其成,999号现在成了蟠桃园,我们要当孙悟空,懂了吧?” 狂八千摸摸脑袋,似懂非懂,叽咕道:“地球人真复杂,累,得慌。” 突然,千岁伯惊急而又恼羞地说:“唉呀呀,真糟糕!” “怎么啦?出了什么变故?”百岁童吃惊地问。 “我的头皮屑掉了一点点,弄到光波里头啦。”千岁伯懊恼地说。 “你成老糊涂啦!”百岁童没好气地责怪道。“这会给基因人造成小缺陷!” “我知道!我知道!”千岁伯不耐烦地说。“会阻碍生殖器发育,造成**幼稚。” “千岁伯啊,千岁伯!”百岁童哭笑不得。“你这一不小心,给华宇美智超造成多大麻烦?地球人对小**可看重啦。” 千岁伯满不在乎:“没关系。华宇美智超的基因人,是他自己的再造。基因年龄40多岁了还是个婴儿的**,当然贻笑大方。不过,有办法补救啊。” 百岁童忙问有何妙法,他讳莫如深地笑笑,说:“天机不可泄露。我是说,不能泄露给地球人。让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自行解决。这个智慧他们有啊。基因人都要过小**这一关,好让他们父母成双。你小不点就同我老家伙一起慢慢看吧。” 全神贯注的阿超阿娜丝毫没有听见千岁伯的惊叫,两人肉眼凡胎,哪知道千岁伯百岁童暗暗帮助他们,更不晓得还有两个外星人阴谋渔人得利,只知目不转睛地盯着恒温箱。 恒温箱中的血红色液体只剩下底部的一点点了。 恒温箱中的人仰面平躺在箱底,眼睛和嘴都紧闭着,四肢和躯体一动不动。但是,他的呼吸声均匀地清晰地从恒温箱中传出来,传入他身旁的一对恩爱男女耳中。 基因人诞生了! 基因人真的诞生了! 基因人真的在月球村科研宫999号小楼里诞生了! 这不是在做梦吧?! 两人有些慌乱地揉揉眼睛,贴紧恒温箱,睁大双眼,呆呆地瞅着,生怕是一种幻觉。 尽管是企盼已久,尽管是预料之中,尽管是眼睁睁地看得十分明白……阿超和阿娜还是目瞪口呆,僵直地立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良久,两人缓过神来,不约而同地抱住对方,嚎啕大哭。 这泪水,甘甜却又酸涩,欢喜却又悲怆。 这泪水,从崎岖的科学道路上流来,源于风雨霜雪和山泉小溪。 这泪水,闪射着春光秋色、夏云冬雾。 这泪水,折射出多少代人聪明才智和心血汗水的光芒。 这泪水,向地球人的幸福和快乐流去,流向大宇宙的未来。 华继业资助儿子上月球村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儿子,老爸坚信没有攻不破的堡垒――这是规律。假若不是这样,肯定会给许多仁人志士英雄豪杰造成千万种凄凉和悲伤,又给许多懒汉懦夫二流子多少借口和遁词。好在这是假设,而人世间原本就把这种假设永远关闭在假设的房间里。儿子,你的道路很曲折,但老爹保证你能到达光辉的顶点。 眼下,阿超怎么也不会想起这段话了,倒是阿娜还记忆犹新。 过了好一阵,他们觉得哭够了,破涕为笑。 阿娜狠狠地砸了阿超一拳,说:“好小子,我衷心地祝贺你。” 阿超狠狠地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说:“鬼丫头,我祝贺你,还要感谢你。”他一把搂住她,盯住她的脸,“嘿嘿”笑着。 她看他一副傻瓜样,也禁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两人笑着笑着,忽然听得屋子里有了第三者的笑声,“嘿嘿嘿”,随即转脸来瞧,是从恒温箱里发出来的。啊哟,那基因人不知啥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发笑。 两人十分惊诧,相互对视一眼,回头盯着基因人,愣神站在地上。 然而,基因人不笑了,愣愣地看了他们一会,又闭上了眼睛。 阿超阿娜都不由一惊:千万千万别出意外,像早前的克隆人那样,死胎,怪胎,夭折。要是那样,阿超阿娜就只能以死而谢天下。这可是两人发的誓! 基因人双眼还是紧闭着。 两人禁不住慌张地喊道:“基因人,争口气,睁开眼,看我们!基因人,争口气,站起来!基因人,争口气,笑一笑!” 可是,基因人还是沉睡着,给面前这两位创造他的人一种半死不活的感觉。 中心广场上空那只报时鸟发出欢快的叫声: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九点正。 2e11年1月16日月球村时间九时正――这是一个理应彪炳史册的时间。 阿超急了,猛地拍了一下恒温箱。 这一下拍的好!基因人张开嘴巴,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你,你,我,我,我,痛哉,人类,放,舟,中,生活!成精,夺,烧,哭,烂,夺,烧,险恶!千万年,地,挣扎啊。呜――,梳子,地,砰――,啵!种,不,面,背痛,的,的,的,诉说啊! 阿超听了,惊慌地叫起来:“阿娜,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像呓语一般?不会是说胡话吧?是不是数据哪里出错了?” “别乌鸦嘴!”阿娜生气地说。“往好处想一想嘛。辩证法,懂吗?我看,这可能是一种语言反应。一出世就会说话,真神啦!”掏出手机,调出备忘簿,庄重而神圣地记录下来基因人诞生的时刻―― 2e11年1月16日9时9分9秒! “亲爱的!“她兴奋地叫道。“记住了,我们一起记住,2e11年1月16日9时9分9秒,这是基因人第一次向全世界发出声音的时间,我们就定为他的诞辰!” 阿超点点头,又“嗯”了一声,神情严肃地朝基因人投过迷惑而略带惊慌的眼光。 基因人停止了叫喊。屋子里重新归于安静。时间似乎变得缓慢起来。 “怎么又闭口不言了?”阿超急不可耐。“是语言反应,就一直说下去嘛。” 阿娜给他杯中添些水,端给他,说:“别急,坚持就是胜利。” 阿超苦笑一下,说:“你说的轻巧。可也只能如此而已。不敢动他呀。” 任凭阿超阿娜急得像猫抓心似的,时间却不慌不忙地流淌着,好不容易过去了三小时。 阿超气急起来,叫道:“基因人,我的宝贝蛋,你不是属核桃的吧,非要敲打才开口?”说完,举起手,又要拍恒温箱。 此时,箱中又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你,你,我,我,我,嘟,响,开辟,历史,仙鹤!推,翻,千万千万!苦啊,叨叨,叨,呜――梳子,荒坡。当――砰――陈腐,呵,丑恶!叭!窗户,滋儿――丝,破!奏,响了,金,哗!的,的的――k,哥! 这声音,乱七八糟,似唱非唱。 阿娜怕阿超又犯急,连忙说:“亲爱的,别再发急。这可能是第二次语言反应。你看,你的宝贝疙瘩又不吭声了。现在是中午一点钟。会不会隔三个小时产生一次语言反应,这是基因人诞生的规律和特点,就像自然人生产时都要‘呱呱’叫一样。” “但愿如你所想啊。”阿超还是有些犯燥。“三个小时一次,几次才能完?可别十次八次,没完没了啊。” 阿娜白他一眼:“瞧你,又乌鸦嘴了。管它几次,耐心等,由不得你和我嘛。只要不是老鼠掉浓糠就行。” 墙壁上的电子表终于指向了四点。两人的心一下子又被提了起来,屏声静气,盯着恒温箱。 基因人真的开始了第三次语言反应―― 你,你,你,我,我,我,共,剑,人类,的,的,的,滋――油,汪汪汪,国!冲刺,断绝了,嗵!苦的,梳子,说呀。命运,滋――叽,掌握,吁――走!嗵,唱唱唱,嗳,喝!站滋,蓝天,飞,飞,飞,叨叨,花心,座!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娜围着恒温箱转了一圈,蹲下身子去跟基因人说话:“嗳,我的小宝贝,别再噜苏啦,该芙蓉出水啦。” 阿超笑了,说:“看,你其实比我还急。面子上拿得稳而已。芙蓉出水?用词不当。” 啊――基因人大喊一声,一跃,坐了起来,睁开两眼,瞪着他们。 基因人诞生了! 基因人真的诞生了! 基因人经过三笑三唱,降临这个世界,来到了地球人中间! “嗳哟哟,小宝宝,你终于行动了。欢迎你,欢迎你。”阿超双眼噙满泪水,热烈而又兴奋地说。 阿娜激动异常:“亲爱的,我们做梦都盼着你。你太伟大了,圆了我们几代人的梦。” 两人说过,对着箱中的人儿招手,微笑。 基因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 阿娜侧过脸,问阿超:“他对我们很陌生,怎么办呢?” 阿超从沉醉中醒过来:“我光顾了高兴,把什么都忘了。写观察日记,还是写成果报告?” “观察日记别急着写,成果报告更不要忙。” “对,有自动摄像系统,还着急什么。那你说现在该做什么呢?” “先给他穿衣服吧。”阿娜指着恒温箱。“你看,他还**裸呢。“ “人都是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界的嘛,基因人也不能例外。”阿超得意地说。“我的娜说的很对,要给他穿衣服,他是个大男人。不过,得先给他洗澡才行。” 阿娜“嗯”了一声,就从热水管中接水,给基因人冲净身子,拿来一套白色“四季春”休闲装,给基因人穿上,和阿超一起扶着他跨出恒温箱,走出实验室,送进阿超的卧室里,躺到保健床上。阿超兴致勃勃地对阿娜说:“亲爱的,你去把实验室打扫干净,完了再来帮我。” “听命。”阿娜做个舞蹈的姿势,转身走了。 ; 第十一章;基因帅哥诞生之二 第十一章·基因帅哥诞生之二 阿超赶紧从衣柜里取出相同的休闲装换上,把基因人拽起来,同他一起站在穿衣镜前比较一番,自言自语道:“看她如何分辨。” 不一会儿,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阿超赶紧把基因人搂住,并排站着,等着阿娜进来。 “亲爱的,我收拾完啦。”阿娜边说边推开了门,只见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一起,一样咧嘴笑着。谁是阿超,谁是基因人呢?她有点分不清了。“阿超,阿超。”她呼唤着,可两个男人还是一动不动,照样咧嘴笑着。阿娜也被逗笑了,没好气地说:“好啊,你个该打屁股的臭阿超,诚心要捉弄我呀。没门。”可她话虽如此说,心里不免暗暗着急,忽然心生一计,上前抓住左面一个(基因人)的手说:“我认出来啦。你是阿超。”说着,就张开双臂去拥抱。阿超见状,赶紧过去接住,“嘿嘿”笑着说:“亲爱的,别生气,我想检验一下。” 基因人站在原地不动,仍然朝他们咧着嘴笑。 阿娜把阿超拉到一旁,说;“你该放心啦,连我都分不清。不过,我注意到了,他的脸部要比你细嫩一些,仔细点就能看出来。” 阿超松开阿娜,过去仔细地看过,不无诧异地说:“亲爱的,你好眼功啊。这是什么原因呢?” “大概是他没有经过日晒雨淋的缘故吧。刚刚出生的人,总要比你这个四十几年的大男人嫩一些。” “要是这个原因就好啦。我担心别是配方出了问题。” “果真那样的话,你得修改配方才是。” “那怎么来得及?”阿超犯起愁来,“要是被细心的人认出来,影响我的声誉事小,阻挠基因人技术发展就不得了啦。” 阿娜明白阿超的心情。从21世纪初开始,就有人宣布要克隆人,一直没有成功,招致世界舆论的强烈指责。后来,有些敢做敢为的人,或明或暗地研究这一技术,到5、60年代,有人取得了成果。但是克隆人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他们不敢声张,私下处理了事。有些人吓得收了手。有些人却矢志不移,像华大志、华志强一样咬定青山不放松,非要克隆出没有任何缺陷的人来不可。后来,a国、b国还其他几个国家的遗传学家真的如愿以偿,克隆人成功。阿超初生牛犊不怕虎,挑战极限,独辟蹊径,研究基因人,发誓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是弄潮儿,也是幸运儿,第一个取得成功,眼下只有他一个人取得成功。可这基因人有没有什么缺陷呢?这当然令人揪心。“不会有缺陷的,就算有,眼下也得认账,犯愁何益?”想到这儿,阿娜“嘻嘻”一笑,说:“你怎么老是往坏处想?我看没什么大碍。假若数据上有什么问题,也只有慢慢地检索啦。别自寻烦恼,快些做事吧。” “对,小毛病好修。”阿超又高兴起来。“做事,做事啰。来,我们观察、测算。”上前拉基因人坐到椅子上,摸摸他的脸,笑着说:“你刚刚出世,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去去就来。” 基因人咧着嘴,不吭气。突然,他张嘴哭了。这下可把两个造就他的人吓慌了,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起来—— “你怎么啦?不舒服呀?” “肚子疼还是头疼?” “说话呀,哭有啥用?” “好啦,别哭啦,有啥难过说给我们听听,好不好?” 基因人说不出话来,只是“哇哇哇”地哭着。 “是不是又有哪个数据有了问题?是不是……”阿超重复着这句话,神情更加紧张,一时没了主意。 还是阿娜比较冷静,抓住基因人的手腕,把了脉,又到医务室取来听诊器听过胸部,对阿超说:“你别紧张,他的内脏很正常。可能饿了吧,弄些吃的给他。” “他饿了?但愿如此。”阿超抬腕看表,发现没有戴,生气地说:“活见鬼,报时器怎么也哑巴了?” 嘀,嘀——嘟,嘟——现在是月球村时间19点正。 阿娜“扑哧”笑了,说:“亲爱的,你够神的,连报时鸟也听你召唤。” 阿超不好意思地笑笑,搔搔头说:“一高兴,再一犯愁,啥都忘记了,也不知道累了,一下工作了7小时。” “所以说嘛,收获是最开心的事情。这样,你守着,我去弄些吃的来。” “带他一起去餐厅得了。”阿超说完,拉起基因人就往外走。 三人来到餐厅,阿超阿娜配合着,从保鲜柜中取出一些食品,不一会儿就做好了晚餐。阿娜把一大杯热牛奶和一包牛肉还有一块烤饼,放在基因人的面前,见他不动,就把牛奶端到他的嘴边,喂他一口,他才伸出双手捧住杯子,咕咕嘟嘟喝起来,没一会就把一杯牛奶喝光了。接着,他又用双手抓起烤饼和牛肉狼吞虎咽起来。 不知是关爱还是好奇抑或是想趁机观察和思考,阿超一直专注地看着。阿娜喝了几口牛奶,见阿超不吃,也放下杯子,专注地看着基因人。 基因人真是饿了,很快就将面前的食品吃个干净,舔着嘴唇,舒坦地笑着。 阿娜拿过毛巾,帮基因人擦净了手,问阿超:“送他回屋吗?”见阿超点了头,她便领着基因人走了。 将基因人送回卧室,叫他躺到床上休息,阿娜又回到了餐厅。见阿超还坐在那里发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阿超抓住她的手,仰起脸对她说:“我想马上把这个喜讯告诉我的父亲。” 阿娜站到他的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们父子俩一个有誓言,一个有诺言,同是为了实现祖宗的遗愿。这个特大的喜讯理所当然要让你父亲第一个知道。不过,我觉得现在还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阿超大惑不解地站了起来。 阿娜又把他按到椅子上,挪过牛奶和烤饼,说:“你还是吃些东西,边吃边说好吗?”见阿超顺从地端起牛奶,她接着说:“有两个问题必须解决好,才能向你父亲报喜。一个,基因人的情况要全面观察清楚。另一个,要写一个成果报告。” “第一个问题我们还稀里糊涂。我刚才想,基因人好像完全是个自然人,知道吃,却不会说话。第二个问题呢,因为第一个问题还没有弄清楚,现在还说不明白。” “所以,我建议你马上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继续封锁消息。999号楼的因特网输出输入系统还是全关闭。” “能行得通吗?毕竟多了一个人啦。” “我有信心。我们闭门谢客十个年头了,这999号里头除管理部的人例行公事以外,有谁来过?全世界的人差不多把我们忘掉啦,都以为我们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呢。”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安静地做后面的事。你不愧是新世纪最优秀的女人。” “不,打令,这时候要说我是狗头军师。”她得意地说。忽然,把头一歪,又说:“亲爱的,你想踩我的脚后跟?” 阿超莫名其妙:“什么脚后跟?” 她机敏地一笑:“就是跟着我的思路走。” “这还用说,跟了十几年啦。啥时候取消封锁呢?” “到基因人完全合格,没有什么问题可挑剔的时候。这个时候为期不会远。” 阿超站起来,拉起阿娜就往外走,边说:“我们去看看基因人在做什么。” “把这儿收拾干净再走不行吗?”她嘟囔道。“我看你快要成基因人的俘虏了。” “不是俘虏,是服务生,甘心情愿地为他服务一辈子。” “那我呢?你这个喜新厌旧的臭男人。” 阿超猛地一把抱起了她,说:“你我就不管啦。我只管沪莫马柏莎。她美丽、多情、性感,还会搔男人的胳肢窝。” “她会,我也会。”阿娜边说边伸手去阿超腋窝里抓挠着,阿超忍受不住,笑得没有劲了,放开了她。 两人说笑着打开了基因人的卧室,不由瞠目结舌:地上一塌糊涂,乱七八糟地扔满了屋里的杂物。基因人正蹲在床头,抠扒着里面的东西。 “这家伙怎么像个贼似的。”阿娜生气地说。“你看他把这屋里捣乱的。” “贼不像,像个孩子,大孩子。我们收拾一下就好了,别跟咱们的大孩子生气。” “明明跟你一样的大男人嘛,你别袒护他。” “他不是刚刚出生嘛,不懂事,多原谅他。我替他向你求情,也替他向你赔不是。这总行了吧。” 阿娜伸手在阿超头上摸了摸,说:“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啦。他是你的大孩子,是你的宝贝疙瘩,看你爱他有多深。我要再说,你还不跟我打架。得,得,得!先领你的大孩子去测验吧,我收拾妥当就来。” 阿超依其言,将基因人领到了医务室,叫他躺在全智能核磁共振仪上。一会,共振仪“吱吱”打印出了检测结果: 男性一人,成年,生理年龄无显示,身高1·85米,体重80公斤,胸围100公分,腰围28公分,臀围80公分,脉搏每分钟72次,心率每分钟73次,呼吸每分钟36次,大脑正常,心、肝、胆、脾、胰、胃、肾功能均正常,生育系统未见病变,泌尿系统也未见异常…… 生殖器4厘米,发育不良。 结论:基因绝大部分优良,生理基本健康。建议进一步检查生殖器。 阿娜推门进来了,阿超把检测的结果递给她看,对她说:“就生殖器发育不良,这是为什么呢?” 阿娜将信将疑,说:“是仪器出了毛病吧?你再给他检查一下看看。” 阿超站着不动。阿娜就自己动手,脱下基因人的裤子,一看,果然**短小,量一下只有4厘米,比男婴的略大一些,阴部没有**。她有些遗憾地说:“这可不能算成年男子。” “这是为什么呢?”阿超双眉紧锁。“是我的数据出了问题,还是基因分子组合时,阴部这一块少了什么?” “水到下坝,无法挽回了,听之任之吧。”阿娜无奈地说。见阿超低头不语,她略作思忖,又说:“想个什么办法,尝试着补救一下,看怎么样。” “你是说从生理和心理两方面来想想办法?” “可以试探试探,我也说不定有用没用。” “怎么试呢?” “你还记得吧,前头在恒温箱前面我俩拥抱的时候,他坐在箱子里头傻傻地朝我们笑。我感觉他的反应很灵敏。看我们拥抱他就笑,是他性意识的本能反应。他的其它地方全长了,就生殖器不成熟,使我想起了男性婴儿。男性婴儿的**很小,阴部没有毛。这个基因人的阴部跟男婴的相差无几吧。这又使我想起了a国的一句歇后语。” “小孩子的**——越拨拉越硬。”阿超脱口而出。忽然领悟出阿娜要出什么主意,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道:“亲爱的,亏你想得出,要采取‘拨拉法’给他补救啊。” “不是我突发奇想,人类一代代遗传下来的嘛。你说,哪个小男孩的生殖器不是在父母亲和兄弟姐妹们,还有亲戚朋友们的拨拉下渐渐长大的?基因人也可能一样需要这个过程。”她猛然间明白了“亏你想得出”这句话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唬着脸,说:“华宇美智超,你是磨上卸驴——快要下道了。我满脑子都是基因人。你要犯病,就太小心眼了。” “别瞎说。我会犯什么病?”阿超赔笑道。“我是觉得这事蛮有趣才笑,有啥气可生的?来,照你说的,赶快试一试。” “我不!”阿娜赌气地说。 阿超见阿娜一脸愠色,连忙赔笑道:“好,是我言语失当。”他伸开双臂,抱起双拳,大弯下腰,行了一个a国古典的作揖礼,说:“娘子,小生我这厢有礼了。” 见他一副滑稽的样子,阿娜笑了,嘴上却说:“什么老掉牙的礼节,拿来哄我。” 阿超听了,立即起身说:“我的明白。我的明白。”上前一把抱起她,举起来,说:“这下算新潮了吧。” “这还差不多。”阿娜娇柔地说。“咱们抓紧工作吧。” 两人把基因人从共振仪上扶下来,领到卧室里,帮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阿娜和阿超各站在一边,为他作补救之法。阿超对他的小疙瘩轻轻地拨了几下,他咧嘴笑笑。阿娜把那小东西左右前后弹拨着,他笑出声来,还扭动着身子。经过几次反复,他的小疙瘩硬了起来。但是停止弹拨之后,不一会就又软了,恢复了原样。再拨拉又硬棒起来。就这样不知不觉反复了多少次,却不见有所增大。阿超又犯愁了,说:“这个法子不行吧?” 阿娜白他一眼,说:“看你,急不可耐的样子。急什么?我说是一个过程,没说是眨眼的功夫嘛。你想一想,你们几代人研究基因人,花了一个多世纪的时间,才取得了今天的成功,还有一个小缺陷呢。我俩这才用了几分钟,就能把100多年形成的一个小缺陷弥补起来啦?” 阿超无心跟她争论,立起身,抓住下巴,思索着。阿娜只好作罢,也立起身来,刚要说什么,基因人却连打几个哈欠,闭上眼睛睡着了。 阿娜拿起一条绒芯被子给他盖好,转身跑到微机室拿来了基因人配方资料本,对阿超说:“现在你可以命名啦。” 阿超接过资料本,思忖着说:“是可以啦。以前我总担心失败,现在不害怕啦。”他拿出笔来,郑重其事地在封面上用a语、e语、d语分别写出——华氏基因人配方,又喃喃道:“华氏配方,华氏一族,心血所系.” 阿娜将资料本送回微机室,返回来搀住阿超,要陪他出去走走,让基因人好好睡觉,说他在恒温箱里“水”了10几年才造化成人,实在够劳累了。 阿娜的话语意双关,阿超拍拍她的手,表示理解。然后,随她来到了测试室。阿娜拿过那份测试结果看了看,见阿超仍在沉思,劝他别想那么多,过度思索会伤脑子,老的快。她把报告单揣进口袋,过去拉住阿超的手说:“亲爱的,我们的测试才做了一半,还得……” 阿超拦住她的话:“还得测验血液和内分泌系统,现在就去。” 阿娜却说:“现在不行,你的大宝宝已经睡着啦。我的大宝宝也该睡了。连轴转了一天,真累得慌。走,睡去。明早来给你的基因宝宝抽血。” 阿超还不想走。阿娜硬是把他拽出了门。他极不情愿地跟着她来到车库,开出月球牌豪华轿车,驶向科研宫大院大门。在接受电子监视系统检验时,阿超忽然想起,问阿娜:“刚才自动关闭系统打开了吗?” 阿娜扭头微微一笑:“放心好了。还没有缓过神来呀。” 阿超故作轻松地一笑:“对,缓缓神。我真要好好谢谢你,为我省了多少心啦。” “想一想,怎么报答我。”阿娜说着,加大风门,驶上了公路。 轿车上的电子表已经指向11点,后座的报时器传出清脆的女高音:现在是月球村时间23点正。 阿超扭头看着窗外说:“月球村的午夜真美啊。” 月球村的夜晚,不!应当说是月球上的夜晚,没有黑暗,到处都是银光闪闪,像是一个特大的萤火虫群体发出的集束之光,绿莹莹的,到月球上旅居的人们都说这里不像地球,到了夜晚就非有光明与黑暗的较量。这里的白天和夜晚只有亮度的强弱之分。在银光闪闪的烘托之下,公路两旁的荷花灯,发出红、紫、蓝三色光,而车灯发出的光是白色和黄色。这些光色协调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五彩缤纷的图像,使人们心中充溢着斑驳陆离的希望,忘记了辛苦疲劳,忘记了一切忧愁烦恼。只有到过月球又在这里有过夜生活的人才明白,那公路以及一切露天的灯光都不是为了照明,而是为了给月球村这块纯洁之地的夜晚创造出如诗如画又如天宫仙境一般的景致。 阿娜向来机巧,每次开车都要把后望镜调到利于她观察的位置,阿超在车中的一切举动和表情从未逃过她的眼睛。她放慢车速,看他一会,也感叹道:“月球村的夜空多开阔啊。” 阿超转过身来,揽着她的腰长舒一口气,说:“大宇宙的开阔。在实验室,我的视力只有三米远。” 她用右手抚摸着他的脸:“人逢喜事精神爽,该走出大沙漠啦。” “带着美人比翼飞。”他深情地说,“飞上更美好的天空。” “美好的天空下,还有更美妙的窝。”她咯咯笑着,停了车——车已经进了车库。 阿超也凑趣道:“哦——原来已经进窝了,没想到这么快。” 两人相拥着来到小楼门前,接受电子监测器识别之后,进了楼。阿娜说什么也不让阿超看书了,硬拉着他走进了浴室。“基因人科学家,今天你要好好洗一洗。”边说边脱衣服,哼起了《爱河》,又叫他一起哼哼。 两人相拥着走进浴池,嬉戏了一会儿,接着,相互搓洗过,便裹了月球牌全棉睡袍,走进卧室,躺到豪华檀香木保健床上。阿超习惯地抓起床头的国际科技消息报,刚要展开来看,被阿娜一把抢过去,扔到了一边。“今晚就是做梦,别的什么也不要。” 她钻进他的怀里。他迅即抱紧了她。两人开始唱起夫妻恩爱进行曲。 正在亲热着,床头的袖珍卫星电话响了。阿超很不情愿地拿起话筒:“谁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阿超啊,我是老爸!”话筒里传出华继业的声音,有些颤抖。 阿超一跃坐起来,激动地大叫一声“爸——”,便觉得嗓子眼里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下去了,眼里噙满了泪花。 一旁“偷听”的阿娜赶紧拽过话筒,一边抚摸着阿超的头一边说:“是阿爸呀,你老好吧。” “我很好。你们也好吧。很想念你们啦。阿超他怎么样?” “阿超挺好的。刚才他是要吐痰。他去吐了。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你们好,老爸就放心啦。我长话短说。你告诉阿超,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成功啦。你们是不是真的成功啦?” 阿娜不由一怔,他老人家梦见了。昨晚上就梦见了?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互有感应么?告诉他老人家吗?她犹豫了,下意识地看一下阿超,见阿超摇头,便说:“阿爸,你的梦是个好兆头。这几天,阿超觉得那张窗户纸已经很薄了。你老的梦肯定会应验。” “那还用说。爸的梦从来都很灵验。坚持就是胜利。你们再努力,多保重。” “你老多保重。”阿娜挂了电话,却见阿超已经泪流满面,弄得她也泪眼汪汪。她不想让心爱的人伤心,温情地抱住他说:“亲爱的,别这样。我们现在有难处,过些日子会叫阿爸第一个知道的。” 她在他的脸上热烈而有序地吻起来,从额头到下巴,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吻着,吻遍了整个脸面,吻干了脸面上的泪水,吻得他泪腺完全收缩,浑身热腾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她,急促地吻着她,爱抚她,吻遍了她的全身,爱抚了她的所有敏感部位,直叫她浑身酥松,酥松的快要融化开去。 说不清是恐慌还是渴望,她竭力地抱紧他,使他紧紧地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身上,双方那敏感部位兴奋地缠绵着,缠绵的愈来愈强烈,强烈得火烧火燎,急不可耐地想要兴风作浪。她实在受不了了,他也实在忍不住了,喘喘地,疯疯地,要潜入爱河底部,畅游一番。 她抽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他的那个宝贝,把它导引到她那已经江河横流的地方,软绵绵如呓语般地说:“亲爱的,快进,快进吧。到家了,这是你的家门。” 此时的他,已经神昏志迷,简直像个发高烧的人,半昏半醒之中,热烈、紧张、沉迷、慌乱、激荡……他一边慌乱地骚动着,一边语无伦次地说:“进,对,家,家门,在哪儿?没有门,门?没有家门!我,我不能进……没有到……不进家。” 她感觉自己的家门已经洞开,一个火气冲天的毛头小伙子已在门前探头探脑,就要跨进门槛,冲进来了。可是,真糟糕,那小子脚底一滑,栽倒了,滚到了门外的远处去了。唔,唉,哟,啊……她寻找着,呻唤着,颤抖着,嗓子眼里的气更加急促了。 “啊——”他忽然间大喊一声,猛地松开她,坐了起来,浑身抽搐着,抱紧脑袋,连声说:“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 她吃惊不小,也坐了起来,急迫地搂住他说;“宝贝,你说什么?不能?不!你能,你看,像把锋利的尚方宝剑呢。” 他仍然抱着脑袋,咕噜着说:“不,我不能,不能。” 她的心中不由泛出一阵凉意,耐着性子说:“你有性心理障碍?” 他摇摇头:“不,我还没有成功,还不能接受你的承诺。” 她厌恶地松开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说:“你的意思是还不能给我**,怕影响了你完全成功。不错,你有誓言,我也有誓言。你有承诺,我也有承诺。可那是历史,是老黄历了。基因人已经睡在999号楼的房间里,你仍然不愿和我一起潜入爱河底部,啥意思?该不会是想当陈四美吧?” “嗳哟,你说哪去了?”他委屈地说。“我是那样的人吗?基因人不是还有缺陷嘛!我想,万一,万一……唉,我想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 她怒不可遏,骂道:“呆板!虚伪!”抡起巴掌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抓起睡袍跳到地上穿好,上床来一头倒下,兀自睡去。 他呆若木鸡,坐在床上,好一阵之后,才想起哄她,对她说对不起。可她假装睡着了,不肯答理他。他连说几遍,无济于事,自觉没趣,也赌气不再哄劝,穿上睡袍,躺下睡了。 他们哪里能睡得着,各自想着心思。他们都失眠了。 墙壁上的电子报时器叫唤起来了——今天是公元2e11年2月17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6时正。 两人同时起床,相互微笑着问候,亲吻,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匆匆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便驾车来到了999号小楼。做好抽血的准备之后,两人推开了基因人的卧室,不由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卧室里一股尿臊味和屎臭味——基因人把小便解到了床上,把大便解到了地上。那高级丝棉床单上污渍斑斑,还有几处黄色的斑点,肯定是基因人拉屎没有擦屁股而蹭上去的。他蹲在床头地上,**裸,在摆弄一本基因技术杂志。 阿超走上去一把拽起他,怒斥道:“你怎么搞的?拉屎拉尿也不到卫生间去。不是都给你讲清楚了吗?你改写了这屋子十年卫生史,我要惩罚你。” 阿娜见状,赶紧跑上前拉住了阿超的手:“你别这样,也许他压根就不懂什么叫卫生。” 阿超顿时冷静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说他跟婴儿一样?” “我是在推想。”阿娜不紧不慢地说。“从他诞生到现在,有21个小时了。我观察他的举动,觉得他很可能是生理上同你差不多,但心理上还是婴儿,知识上就更不用说了,一无所知。” 阿超重重地吸一口气,沉重地说:“也就是说,我再造出来的我,完全是物质上的,精神上的一点也没有。” “精神是后天形成的,不能直接进入遗传基因之中,这恐怕是基因再造技术也攻不破的规律。你得面对现实。” “我有办法了。”阿超又进入了兴奋的状态。“我们来做智力测验。” “饭要一口口地吃。”阿娜俏皮地说。“还是先化验血液吧。他把屋子弄脏了也有好处,不用化验大小便啦。看床上的尿渍和地上的粪便,他的泌尿系统和消化系统很健康。” “我健康他能不健康?”阿超有点夸耀地说。 “健康要会使用,不会使用就白费啦。”阿娜语带双敲,说完故意看着阿超。 阿超没有听懂,朝她笑笑。她没好气地说:“阿超,人们都说科学家们都是傻瓜,因为傻才可爱,才有成就,对不对?” 阿超仍然没有在意,说:“对,是傻瓜。我可能是傻瓜又培养了一个傻瓜。” 这句话十分凝重。尽管知道阿超是想到哪说到哪,阿娜仍然颇感不安。她有心讥讽,说他昨晚在顶峰上犯了傻而跌了下来,连带她也摔的鼻青脸肿,却压根无意,不,是压根没有想到他的基因人会不会是一个傻瓜。她心疼地看着正在打扫房间的他,在心里说:如果他再造出的自我是个傻瓜,对他的打击不知有多大,他该如何面对?上帝啊,千万别成那个样子。那样子对他对我乃至于对他的前辈们都是极其不公平的!难怪他昨晚在极度膨胀之后能急切地收缩回去,极想进家却又坚决地没有踏进门去。他肯定一直在想着基因人的问题,是基因人的问题像一把针一样扎破了他那涨鼓鼓的大气棒,我只是想着要他兑现承诺,想着成功与结婚的喜悦,想着到爱河的底部潜泳,忘记了他的爱是我的爱,他爱的也就是我爱的,他不爱基因人也就不会有我对他的爱,而我如果不爱基因再造技术也就不会有他对我的爱。他是基因人,基因人是他,而他就是我,我也就是他。他和基因人和我之间,原本就是一个心心相印的有机整体,彼此难舍难分。他揪心那些问题,是对基因人有着完美的爱,也就是对我有着完美的爱。而我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指印…… 心怀一份内疚,阿娜赶紧帮着收拾。不大一会功夫,卧室又发出一股清香。基因人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忙来忙去。看他们忙完了,他“喔喔”叫着,指着地面上床上咧嘴笑着,又哼哼着,要阿娜手中的抹布。 阿超饶有兴味地看着,问阿娜:“他这是什么意思?” 阿娜略作思忖:“可能是要参加我们的劳动。” “这么说,他不是有智力了吗?” “不是智力,仅仅是本能的摹仿。”阿娜肯定地说。 “我们还是给他做进一步的测验吧。” “遵命。”阿娜脆脆地应了一声,抽转身跑出去,很快又折了回来,要阿超帮她给基因人抽了血,说:“你跟我一块化验。” 两人就将抽出的血液输入全自动血液化验分析仪中,两双眼睛盯着吱吱打印出的分析结果: 黄胆指数——正常;谷丙转安酶——正常;血色素——正常;血脂——正常;血粘——正常;血小板——正常;红细胞——正常;白细胞——正常;血糖——正常;血沉——正常;表面抗原——正常;表面抗体——正常………… 阿娜高兴极了,一挥胳膊,说:“阿超,各项指标都正常,而且跟你的相一致。不同的是,你的胆囊有息肉,他没有;还有,你有轻微神经衰弱,他也没有。华氏基因人配方真是神奇无比。” 阿超高兴地蹦了一下:“太好啦!走,我们领他去做心理和智力测验。” 来到微机室,叫基因人坐在电脑前,阿超打开电脑,调出碗筷、叉子和桌子等图像,阿娜拿着一根小棒,在屏幕上一个一个地指着,问基因人是什么。一连指了十几个图像,基因人都只能呆呆地看着,除表现本能的一点好奇外,一概不认得是什么。 阿超又调出e文字母和a文字母,阿娜反复问了多次,同样是对牛弹琴。她又急又气,大声说:“我们,你不知道!他,我,你,你全不知道!”她丢下小棍,朝阿超耸耸肩,说:“看来,你再造的自我完全是个只有本能的大男孩。” 阿超不甘心,扳住基因人的肩膀说:“来,你跟着我做动作。”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嘴说:“张嘴,啊!” 基因人跟着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张开,“啊”了一声。 阿超指着自己的鼻子,抽了两声,又“哼”了一下。 基因人也准确地照着做了。 阿娜凑上来,用双手捧住脸,又搓搓两只耳朵,再抱住后脑勺。 这三个连续的动作,基因人也照着做了。 阿超来了兴头,拿起笔,翻过化验报告单,在上面划了一横,又来了一竖,再写一撇和一捺,然后,把笔交给基因人。基因人拿起笔,虽然缓慢吃力,却是准确无误地摹仿出了四个笔画。 阿娜拍拍手,指着自己的嘴,“啊,哦,唔”说过,叫基因人也说。基因人学了,基本没错。她又叫他发多音节的字,学说词语,不行了。基因人不会熟练地发出连续的音节。阿超过来,试了几次也是徒劳,只好作罢。 “不用再试啦。”阿超松口气说。“看来,我有幸没有再造出个傻子来,是个可教的大男孩。” “所以嘛,你就别老是阴云密布啦。”阿娜趁机劝道。“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基因人和自然人一样,需要在后天接受智能教育。你的大孩子摹仿能力很强,婴儿有谁能具备他这样的摹仿能力?这么一试,我们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阿超朝阿娜伸出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下一步,我们就集中精力教这个大孩子。” “怎么,气球这么快就瘪啦。”阿娜挖苦道。 “你把气门芯拨了嘛。”阿超风趣地说。“这跑气有个好处,实在啦。实在了,就觉得路通了,能够循序渐进了。在我们这个世纪,繁殖成大男孩大概就是登上了人体基因再造技术的顶峰。也许再过几个世纪,才能打破你‘精神不能遗传’的断言,再造出生理心理能力都完备的基因人来。” “嗳哟,这可是个绝妙的科学幻想。那个时候,你会被传的神乎其神。” 阿超眉毛一扬:“只问当前事,何计身后评。” “史书上会记载的。”阿娜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估计,新闻记者还有那些文人墨客很快会盯住你。” 阿超点点头:“你想开新闻发布会。” 阿娜坚决地摇摇头:“刚好相反,我们不能马上开新闻发布会,得抓紧帮助基因人读书识字。” “我懂了。”阿超如释重负地说。“他像我们一样了,才能堵住人们的嘴。” “我还有个建议,得给你的基因宝宝取个名字,不能老叫他基因人。” 阿超认真地想了一会,说:“他是基因人,又是基因男人,a语称男人为汉子,就叫他基因汉吧。” 阿娜认真地想了想,说:“这个名字好,加上你的姓就是华宇基因汉。亲爱的,我看他跟你一模一样,却比你还帅气几分,还想给他起个雅号,叫基因帅哥!” “嗯,这好啊。司马部长不是跟我们说过,穆玛德琳主席跟他提起过,梦见了基因帅哥嘛。嗯,嗯,基因帅哥,有意思,新鲜,含金量高。亲爱的,我们生了基因汉这个大孩子,得把他抚养成真正的能够顶天立地的大帅哥呀。他的人生道路怎么设计好呢?他适合做什么呢?” “当科学家呀!”阿娜不假思索地说。“我早想过了,子承父业,叫他跟你走,基因再造技术的发展前景比宇宙还广阔哟。” 阿超沉思一会,说:“好是好,就是单调了。我继承父业,有别无选择自投罗网的味道。基因汉不能再跟我一样,一条道走到黑,单调,枯燥,危险。这样好不好,再给他选条路,他的基因比我优秀,有能力走两条路。” “这我信。选什么好呢,还真难说。学我,当哲学家?不好!我本来就是学非所用。学你老爸,当大富豪?” “哼!我都没学我老爸,还让他学?有钱人大都只会钻‘钱眼’,别的什么都做不成。你看那个约克逊,拿着个假新闻当活宝,蠢不蠢?” “要不,让他学穆玛德琳,将来当国家领导人,当世界总统?或者学文森特当个大文豪?嗳,对了,学司马他们也未偿不可嘛,当个月球村的管理者,他是月球村公民,一定不会逊色。” “当领袖太累了,也太艰险。基因汉身上没有了妒忌、阴险、狡诈等等不良基因,恐怕不是驾驭权力的料。大文豪也一样,没有生活就没有杰作,有生活就得兼收并蓄,最后,好坏都说不清了。我和老爸都对文人不感兴趣。司马他们倒是可以效仿。但月球村开销太大,人烟稀少,找对象都很难,也没多大意思。你看管理部的三个,人多好,才多高,可至今还是孤家寡人。” “有道理,有道理。基因汉的基因中剔除了恐惧、疾病、凶险等因子,全是正直善良,英勇无畏,那就让他学英雄人,走英雄路,像威斯全胜一样,当个大英雄好了。” “嗯——这个主意好!”阿超频频点头。“华家和钟家的家谱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英雄人物,缺少豪壮精神和英雄气概,得填补一下空白。按你的办,就让基因汉学威斯全胜,当个叱咤风云的大英雄。” 阿娜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光是我们一厢情愿不行啦,得看看这个大孩子有些啥天赋才是。来,我们用传统的方法试试他。” 两人就找出几样东西,一起来到基因汉的房间,放在床上要他挑选。总统笔,代表大文豪;铜宝剑,代表大英雄;电脑模型,代表科学家;精装《政治学》,代表政治家;小铜勺子,代表大厨师;口琴,代表音乐家;还有一张美人照,代表歌唱家或艺术家,阿娜握在手里,没放到床上,她不想基因汉当艺术家或歌唱家。 基因汉一看这些东西,显得很兴奋,上前来抓,第一下就抓住了铜宝剑,阿超阿娜对视一笑。 可是,他丢下了宝剑,又抓起了总统笔,阿娜点点头,心想,当个大文豪也不错。 可是,基因汉又丢下了笔,抓起了口琴,看了看,丢下了,再去抓书,翻了几下,扔到一边,抓起了电脑模型。 然后,每一样东西都抓起来,摆弄两下,朝两人憨笑一下,俯身一下子将那些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抬起头来,猛地一把抓走了阿娜手中的美人照,一边看,一边笑。 这下可把阿超气坏了,对阿娜说:“没想到,这小子天生喜欢女人,看来呀,我们的良苦用心要付诸东流了。” 阿娜不以为然,争辨道:“何以见得?我小时候,妈妈让我抓东西测命运,抓的就是笔,可我一点文气都没有。嗳,你也说过,你抓的是剑,怎么成了基因人科学家啦?” 阿超点头说:“说的也是,这没啥科学性,闹着玩儿的。前事不可逆料,走着瞧吧。” “呜,呜呜,呜——”基因汉玩得很开心,不停地喊着,并做着飞机上下俯冲的动作。忽然,他大叫一声“哗——”将美人照抛到空中,任其落到地上,蹲下去看了一会,捡起来,还给阿娜,到书架上玩书去了。 接下来,两人对培养基因汉做出具体分工。阿超负责他的起居作息,教他科学知识。阿娜负责他的吃喝保健,教他社会学知识。道德品质修养和为人处事的教育,以阿娜为主,阿超辅助。基础文化知识的教学,参考阿娜小时候的办法,用新世纪国际通行的从初级到高级再到大学文化的教材,以基因汉自学为主,夫妻俩共同辅导,操作电脑、开车、开飞机、炒股票、玩麻将等等,由阿娜包教包会。 两人就要按此安排分头工作,阿超却提出了一个问题——基因汉的小**谁来负责培养。阿娜一本正经,坚持要阿超来负责。阿超说他不合适,因为上次做的效果不明显,坚持要阿娜来做这件事。阿娜叫他改用工具就能确保效果了。阿超一时反应不过来,纳闷地问她是什么工具。阿娜终于憋不住,“吃吃”笑着说:“相同的东西呀,本是同根生嘛。” “相同的东西,本是同根生,是什么东西吗?”阿超思索着,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好啊,你鬼灵精,拿我涮着玩。” 阿娜直笑得前仰后合,捧着肚子出去了。阿超追到一楼的值班室逮住了她。她伏在桌子上仍然笑个不停。他上前边捅她胳肢窝边说:“让你笑,让你笑。”一会,她笑不动了,求饶说:“我投降,饶了我吧。我一点劲也没有啦。“ 阿超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说:“说正经的,还是你来吧。” 她扭过脸来点着他的嘴唇:“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到时候可别打翻醋坛子哟。” “你又取笑我。”他装作生气地说。 “我是丑话说在前头,先小人后君子。”她表情严肃,“本是为了科学,要生醋意那就叫我受不了啦。天下男人都一样,对老婆看得最紧。所以,我想好了一个办法,在基因汉知道男女之事之前,把他的那点小事做好。” 阿超听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只盯着她看,看得她心慌起来,说:“天天看,还没看够,我都被你看老啦。” 阿超忽然冲上来,把她紧紧抱住,说:“你不会老,永远都不会。”捧住她的脸,又说:“我有所失言,实在对不起。请你放心,我的心早已和你合为一体,直到永远。” 她把双唇熨到他的嘴上,搂紧他静静地站着,好一会才咬住他的耳根说:“你做得对。是我对不起你,应该有来有往。”她抓住他的手放到她的脸上,“打,打了就平等啦。” 阿超高高地举起了右手,做出打的架势。阿娜仰起脸,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却把脸紧紧地挨到了她的脸上,又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再放到椅子上,说:“打是亲骂是爱,这是我们a国的老古话。所以我就打过啦。” 她听了,激动地扑入他的怀里…… 电子报时器又闹了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八时正。 两人分头忙活开了——阿超带基因汉洗脸、上卫生间,穿戴好,到一楼来了。 阿娜已备好早餐,就招呼基因汉一起吃。她边吃边教,要基因汉使用刀叉或筷子,细嚼慢咽,把不能吃的皮毛和骨头吐出来放在盘子里,基因汉一一照着做了,跟洗脸刷牙上卫生间等事一样做的很好。阿娜和阿超对视一眼,心里暗暗高兴。 阿娜教基因汉洗碗的时候,阿超想起边教他干活边教他说话,就在一旁说;“阿娜,你洗碗就叫他说洗碗,洗筷子就教他说洗筷子,叫他做什么就教他说什么。” 阿娜照着做了,基因汉一点不差地跟着说了。她高兴地说:“阿超,亲爱的,你的基因宝宝真聪明。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了。” “哎哟,这个倒忙的忘记了。”阿超如梦初醒,“就劳驾娘子教他吧。” “对他你最有权利做决定了。”阿娜说着,转向基因汉,说:“嗳,听见啦,你有名字,叫基因汉,基因汉!” 基因汉露齿笑笑,说出来:“基因汉。” 她又教他:“说,基因汉,我叫基因汉。” “基因汉,我叫基因汉。”基因汉准确地说了。 “这太好了。”阿娜朝他竖起大拇指,“基因帅哥,你真棒!” 基因汉朝她竖起大拇指,说:“这太好了!基因帅哥,你真棒!” 阿超和阿娜乐的哈哈笑个不停。基因汉也跟着哈哈大笑。 从餐厅回到卧室,两人又教基因汉学说话。阿娜用手掌按着胸部对他说:“基因汉,我叫沪莫马柏莎。我们认识一下吧。” 基因汉愣愣的看着她,说:“基因汉,我叫沪莫马柏莎。我们认识一下吧。” 阿娜笑了:“不,是你叫我沪莫马柏莎。”又指着阿超说:“你叫他华宇美智超。” 基因汉随即对阿娜说:“沪莫马柏莎。”又看着阿超说:“华宇美智超。” “你好。”阿超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握了握,“我们欢迎你。” 基因汉又看着阿娜,笑着说:“沪莫马柏莎,我们欢迎你。” 阿娜和阿超又乐得哈哈直笑。阿娜纠正道:“不,基因汉,是我们。”她指一下自己又指一下阿超,“我们两个欢迎你。” 基因汉指指自己又指指阿娜,说:“我们两个欢迎你。” 阿娜和阿超又乐得大笑。阿超说基因汉没有数字概念,只能机械地重复别人说的话。但是,他的摹仿能力和反应速度跟婴儿的有天壤之别,同阿娜商量,教基因汉写字。 走进书房,叫基因汉坐在写字台前,阿超拿出笔和纸,阿娜就教基因汉写字。她拿笔写了一个“基”字,说“基”,刚要叫基因汉照着写,他却已经拿起笔写了出来。阿超和阿娜大喜过望。阿娜又写了“因汉”两个字。基因汉又迅速地写了出来,并学着她念了一遍。阿超喜不自胜地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了“我叫基因汉”,对基因汉说了,再叫他写。基因汉随即写了出来,说:“写,我叫基因汉。” 阿娜笑着纠正道:“基因汉,你就念纸上的这5个字。”她伸出5个手指,又说:“呶,5个字。” 基因汉又摹仿着说了“我叫基因汉”,伸出一只手来,又说:“呶,5个字。” 阿娜笑着,又想说什么,阿超拦住了她,换了一张纸,单写一个“基”字,叫基因汉辨认。基因汉准确地读了。又将“我叫基因汉”5个字写了。基因汉又准确地写了读了。再把阿超和阿娜的名字写了,让基因汉分别写、读出来,基因汉也同样做得很准确。阿娜兴高采烈,叫他识数,伸出指头,从1到10,又从10到20,读过写过。阿超又把碗筷、刀叉、厕所和e文的字母给他写了,读了,辨认了。紧接着,两人又争先恐后地教他别的字。基因汉愣住了,接着便生了气,丢下笔,站起来,走开了。 两人不由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阿超把基因汉拽回来,说:“对不起,我们手忙脚乱,急于求成了,你别生气。” 阿娜也微笑着说:“基因汉,你别生气呀。你这么聪明,我们太高兴了,就忘记了你的情绪啦。” 基因汉莫明其妙的看看阿超,对阿娜笑了笑,叫道:“阿娜。” 阿超不无惊诧地看着阿娜,心里说:“他竟然叫他阿娜,叫得那样自然,那样亲切。” 基因汉又拿起了笔,阿超阿娜又教导起来来。双方都越发上劲,心中那个快活,就别提了。 不知不觉中,到了12点。三个人又进了餐厅,边吃,边教,边学。一顿饭过后,基因汉又学会了不少字。阿超带他去卧室午休。阿娜去资料室整理观察日记。下午,他们又教基因汉识字写字。 一天下来,基因汉竟然学会了一千多个汉字、一百多个a文词组,还把e文和d文字母都学会了。 看着这个统计数字,阿超和阿娜真是欣喜若狂,领着基因汉吃过晚饭,安排他到卧室睡了觉,来到计算机室,将资料和观察日记输入计算机。 两人说笑着,议论着,正在操作计算机,月球村管理部打来电话,催促他们赶快交纳本月的管理费,说他们预付给管理部银行的款子已经超支了一千万元。阿超叫阿娜立即拿全球通信用卡去办。阿娜取出信用卡一查,已经没有钱了,歉疚地对阿超说:“亲爱的,真是对不起,这段时间光顾了帮你忙,把汇款的事给忘记了。” 阿超宽容地笑了笑,拿起电话要通了华继业,叫他立即汇10亿人民币来,又给管理部回电话说一小时后钱就汇到。最后,他对阿娜说:“汇来10亿元,今年一年的费用就全解决啦。” 阿娜笑着说:“你是仗越打越精啦。这样好,省得麻烦。”想了想,又兴奋地说:“阿超,照今天的情况看,差不多一年时间就可以把基因汉的知识和智能问题解决了。” “我也这么想。”阿超满怀信心地说。“一天一千个字,一百个词组,照此保守一点计算,一个月就可以把全部a字学完,三个月可以把a语词组学个差不多,一年内完成大学本科的学业是有把握的。” “有把握。”阿娜附和着说。“我们还得辛苦劳动300多天呢。” “我俩搞这研究已经整整十个春秋了。300多天又算什么呢,眨眨眼啰。” 阿娜上前靠在阿超的肩头,感叹道:“人啦,只要活着,总是那么匆忙。” 阿超将她搂过来坐到他的腿上:“这么多年,我苦苦钻研,没有觉得光荫有多么迅速。现在大功告成,恍惚间,觉得光荫好像一下子就被抛在了身后,没有了,有些空虚感了。” 阿娜温情地盯着他的脸。这张脸她已经看了十几年,今天似乎才看出些特别之处——英俊之中带着憨厚,坚定之中包含着忧郁,强健之中隐藏着疲惫。这张脸上,已经有了四十多年的风霜,却只有一个女人的温情。唉,这张脸一直在希望中张扬着,在理想中浸润着,在艰辛中浣洗着。当希望和理想的朝霞终于冉冉升起时,生活道路前方那悬挂着的明灯和神秘的光环没有了,世界和光阴变得稀松平常了,这张脸上却没有失去往日的刚毅和激奋。这是一张近乎完美的脸,能使所有美人动心动情的脸。以前,她不止多少次地劝导过他:人做什么事,无一不是得即失失即得,得到此时已经失去了此,失去了彼时,却又得到了彼。人活在世界上,只能时时处处充满希望和理想,而决不能时时处处拥有收获和报答。 见她沉默,他问:“想啥呢?”她仍然不吱声。他就说:“我知道你想什么。放心吧,亲爱的,我们都不想躺在成果簿上睡大觉。” 她捧住他的脸说:“我的阿超是马克思第二,永不满足,全世界都知道。该休息啦,走。” 三人来到卧室,阿娜给基因汉做了阴部按摩,对阿超说:“你早些睡,我去给罕林打个电话,很有些想念爸爸妈妈了。” “去吧。记得替我向两位老人家问好。” “亲爱的,晚安。” 回到房间,见阿超还在看杂志,阿娜心疼地责怪他不会保重身体,没成功的时候还可以理解,如今成功了,就该调整生活规律。阿超表示虚心接受,放下杂志,将她搂到怀里,一起躺到床上,亲热一番,正要缠绵的起劲时,阿娜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又将他推到一边,坐起来,搓搓脸,严肃地说:“阿超,你想过没有,我们面前有一个大老虎啊。” 阿超惘然,问她是什么大老虎。她装做忧心忡忡地说:“基因汉啦!他真是个神童。” 阿超哈哈大笑,往床上一倒,不经意地说:“你让胜利闹迷糊了怎么的?我俩生了个大神童,天大的喜事,全人类的福音,怎么会是大老虎呢?大,大,大宝藏!大太阳!大发明,大肥猪,大大大……反正不是大老虎!” 阿娜不由哑然失笑,捺一下他的鼻头说:“还说我呢,你才是犯迷糊啦!连大肥猪都说出来了。我问你呀,大肥猪,那只大肥猪该如何饲养啊?” 阿超坐起来,也捺她鼻尖一下,说:“明知故问,按既定方针办啦。”改用得意的口气接着说:“我俩的大肥猪,不是大笨猪,而是大智猪,好养的很嘛!” “妇人之见!”阿娜挖苦道。“正因为大肥猪太聪明了,才难养来。”见阿超迷惑不解,只是瞪大两眼望着她,“嘻嘻”一笑,接着说:“傻样!智者千虑,必有所失。你没想过吧,这么大的肥仔,到哪儿上学去呢?” 阿超一下被提醒,禁不住“喔”了一声,嗫嚅说:“这个还真没想到,他比我聪明,得要,得要全世界承认才行啦。可他不比我们,能堂而皇之地读取博士学位,拿几个学位。唉,这怎么办呢?” 两人冥思苦想,睡意全无,可到底还是一筹莫展。看看已是凌晨四点半钟了,阿超把心一横,说:“不想那么多了,啥事都想周全了才去做,哪有的事,摸着石头过河好了。”转身搂住阿娜,信心十足地说:“亲爱的,别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哇。咱们就这样教他,把他培养成大老虎。” 阿娜轻轻一笑,吻他一下,说:“嗯,有道理,不进学堂的大学士更传奇,听你的啦!没钱买肉吃,睡觉养精神啰。” 次日早晨,阿娜推开阿超卧室的时候,基因汉正在穿衣镜前整理衣服。她误以为是阿超,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背后,在耳朵下“嘿”了一声。基因汉吓的一跳,转身看见阿娜“咯咯”的笑,他一本正经地说:“沪莫马柏莎,早上好。” 阿娜捅他一下,像往常一样,张开双臂要和他拥抱。他没有反应,怔怔地看着他。她推他一把,说:“装什么傻?基因汉呢,你藏哪儿去啦,他昨晚上情况如何?” “我是基因汉。”基因汉表情呆板地说。 阿娜禁不住笑起来,拽住他的耳朵:“别装模作样,你是阿超,哄不了我。再哄,我把你耳朵揪下来炒着吃了。” 基因汉大概是觉得疼了,生气地把她的手扒开,大声说:“我是基因汉!” 阿娜不禁失色,问:“你真是基因汉?”见他点了头,她有点慌张地叫起来:“阿超,阿超,你在哪儿?”一边喊一边快步向三楼走去。 阿超闻声,从计算机房里探出脑袋:“亲爱的,早上好。” 阿娜连忙跑过去,关上门说:“阿超,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你和基因汉区别开来。” “怎么,你刚才把他当成我啦?” “我以为你又在同我开玩笑,考我哩。把他当成你,还跟他开玩笑了。” “哈哈!”阿超大笑。“这好,这好,太好了。把他当成我,正好说明我的基因人太逼真了。他是我的复制品。他就是我。你叫他亲爱的没什么不妥呀。” “不行!”她坚决地说。“你们毕竟是两个人。现在你高兴,显得很宽容。什么时候你不高兴了,心中有火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再说,他现在憨着呢,等他把什么都学会了,再有误会,岂不乱套?” 阿超这才认真起来,想了想,说:“你有什么办法?” “在他的耳朵上烫一块黑色的记号。”阿娜果断地说。想了想,又说:“一只黑色的小台球,好不好?” “干嘛不好?就依你,抓紧办。”阿超果断地说。“黑色台球是8号,吉祥数字,妙极啦。”他拉住她的手,又说:“基因汉会自己起床、穿衣、洗漱、上卫生间啦,走,再去看看他。” 再次走进基因汉的卧室,阿娜想着他可能还在生气,基因汉却已走上前来,对她说:“沪莫马柏莎,你好。” 阿娜高兴得不得了,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基因汉,早上好。走,吃早餐去。” 吃早餐时,基因汉突然提出要到外面去玩。这下可把阿超阿娜难住了。一旦基因汉走出999号小楼,月球村就全知道了。月球村一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月球村管理部要兴师问罪自不必说,老父亲要骂他们大逆不道也不那么打紧,可联合国这一关如何过得了,国际科技法庭还不把他们生吞活剥了?到底如何安排呢?商量来,商量去,还是依阿娜的计策行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封锁消息,不让基因汉走出999号小楼,连小院里也不叫他涉足。电话号码仍然向朋友们保密,只让华继业和钟震玛丽娜知道。继续关闭因特网输出端,如果有人查问,就说出了毛病,正在检修,封锁多久算多久,希望能坚持一年。一年后,基因汉成了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什么情况都好应付了。 早餐过后,他们立马动手,做好了封锁消息的事情,继续教基因汉学习。午休时,阿娜以打针为名,给基因汉左耳轮后烫上了一只黑色小台球。叫阿超看仔细了。下午又教基因汉学习,直到吃晚饭。 一天很快过去了,过得真快活。阿超和阿娜发现,昨天做过和学过的事情和知识,今天基因汉都会自己来了。阿超测量了基因汉的小**,也长了一些。 阿娜和阿超由此坚信,一年以内,他们完全可以如愿以偿。到2e12年2月中旬,基因汉一定可以在物质精神两方面都达到和阿超一样的程度。 辛苦劳碌,物换星移,一年时间眨眼功夫就过去了。 中心广场上空又响起了报时鸟的欢叫声:今天是公元2e12年2月16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6点正。 床头的袖珍卫星音箱里传出阿娜的甜美声音:基因汉,早上好。该起床啦,亲爱的,别叫太阳晒黑了屁股蛋蛋。 基因汉爬起身来,抓起音箱吻了一下,说:“亲爱的,遵命。”他拍拍胸膛,又拽拽粗黑发亮的胸毛,伸伸胳臂,敲敲短裤里高高顶起的小棒槌,抓过深蓝色“四季春”衣服,熟练地穿戴好,收拾好床铺,上卫生间,洗漱完,下楼来,走到客厅里,迎接阿超和阿娜,三个人走进餐厅,说笑着,共进早餐。 “今天是全新的一天,我们按计划操作。”阿超有些洋洋自得地说。 “对!”阿娜大声附和,“今天是结束历史的一天,又是开辟历史的一天。” 基因汉却煞有介事地说:“你们注意到没有,假新闻风波还不算完全平息,蓝色气球也是个谜团,我估计会有新麻烦来困扰我们。” 阿娜坚强地说:“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怕了。按计划行动,先向管理部报告。” ; 第十二章;九只蜡蛹 第十二章·九只腊蛹 上午八点多钟,io国首都苏利的街头巷尾,男女老少,手提各式购物工具,有竹筐,有布兜,有网兜,有编织袋,还有麻绳、电子秤和显微镜等等,晃晃悠悠地来回穿梭——再过几天,就是传统的腊八节了,他们要赶早准备各种豆谷,好在节日那天吃个香喷喷的腊八饭。这样,才对得起亲朋好友,对得起道德良心。不吃,别人是要说三道四的。如果不是家中揭不开锅了,最好是吃顿腊八饭。 今天真冷啊。人们加上了各种各样的围巾和帽子。冷飕飕的寒风,好像没头苍蝇,从四面八方刮进街巷里来,直往脖子里面钻,围巾和帽子难以招架,不少人回过头来,去家中再添衣服。 天空灰蒙蒙一片,感觉就像结冰了,不看还好,一看,身上就冷了几分,越看越冷,牙齿直打磕巴。 梅行干身穿加厚灰色“四季春”西装,甩着两手,不断地推开堵在前面的行人,时不时吆喝两声,让开!快让开!好狗不拦路啊!自然,他也害怕人们听清了,同他争吵,耽搁了他的宝贵时间,那“狗”字说的含混不清。 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梅行干在一个四面高墙,上面拉着铁丝网,四周青松翠柏,岗哨威风八面的大院门前停了下来,做出谦恭的样子,掏出证件给门卫看。 门卫看过证件,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皱起眉头说:“哎呀,你这照片不像你呀!纸上的满面红光,立着的怎么跟白皮书一般啦?” 梅行干一听,心中来气,脸色更加发白,想发作,又不敢,脑子一转,用商量的口气说:“这位兵哥,你不信,就请给总统打个电话吧,是总统大人请我来的。” 那哨兵“哼哼”两声,阴阳怪气地说:“给总统打电话,你以为你是谁呀?小人物协会常务理事,了不起呀?我们受警卫局领导!要总统,你自己打,用你手机打。” 梅行干急了,叫道:“你真不谙事,以为我说假话,以为我不敢打。哼!”掏出手机来,刚要拨号,一位身穿草绿色军装,佩戴中尉肩章的大个子军官大步跨了过来,面孔绷紧,严厉地问:“你是谁?怎么在这儿停留?” 梅行干“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谁愿意在这儿停留啊?一秒钟都不愿意。”一扭脖子,指着那位哨兵,“问你的部下呀!” 那哨兵连忙报告:“排长,他叫梅行干,小人物协会的常务理事,要见总统。可是,他证件上的照片不大像他,我没让他进。” “这样啊。”排长仍然板着面孔,从哨兵手中接过证件,看过了,满脸不高兴地说:“你就是梅行干啦,真是大名鼎鼎。现在,我正式告诉你,我的战士是对的,你不能在这儿打电话。” “谁说不能打?我就要打。”梅行干嚷嚷起来。“小小中尉,也要欺负人,休想!我也正式告诉你们,本理事在联合国,面对穆玛德琳也敢打电话。你们小小兵蛋儿,还敢跟我耍威风,到一边稍息去吧!” 排长顿时大怒,喝道:“你不提联合国还好一点,提了,我们就更要严肃对待。” 那哨兵随即帮腔:“你在民主广场胡言乱语,被旁波宁大厅长逮着了,真是丢人现眼,我要是你,就钻地缝罢了。” 另两个哨兵也凑了过来,抢着指责他:你跑到万和号下硫酸雨,要拜独磨俄及当干爸呀?你凭啥指责我们的大主席呀?她顶天立地!我们都是她的忠诚战士。阿超是我们的希望,我奶奶还等着他基因再造呢,不许你污蔑他!屎克螂打喷嚏,你满嘴是粪,想薰臭华先生的脚丫子,污染世界总统的大红皮鞋,做梦吧!…… 梅行干气急败坏,胡乱挥舞着两手,吼道:“翻天了,翻天啦!我不怕!大人不记小人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叫你们领导来,叫总统来。我要控告你们滥用职权。” 排长怕事情闹大,故作姿态,笑道:“梅行干理事,你别嚷嚷嘛。说实话,你别介意,你在联合国的表现太差劲了,形象没啦,我们不得不严加防范啊。你想想,国际警察厅审问过的人,旁波宁大厅长逮过的人,谁敢马虎呢?” 几个哨兵非常配合,各自回到岗位上,都甩过话来—— 小人是你呀!全世界人民都可以作证。 你要是单立淳厚他们,我们就好办多了。 天下硫酸雨我们没办法,你要再下硫酸雨,我们就是不饶你。 嗳,嗳嗳!见了我们总统,别太放肆,规矩点。别老是一副白骨精样儿,有点血色好不?拜托,拜托啦! 梅行干大概没遭遇过如此嘲弄,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发作,却直不起腰来,只能指着几个哨兵,呃,呃,呃,不停地叫。 排长见状,朝哨兵们挥挥手,又挤挤眼,扶起梅行干,假装关心地说:“理事,你怎么啦?不要紧吧。要不要送你去看医生?” 梅行干拿他出气:“你别惺惺作态了,都是你管教不严,才有这样的吊兵。瞧你们这副样子,华宇美智超的脚后跟,干脆送我去月球村,找他基因再造好啦。”见中尉偷偷地笑,方知说错了,改口道:“笑死你们!我再把你们送给姓华的,叫你们先当基因人。” 中尉正色道:“梅行干,你差不多些哟。这儿和联合国一样,也不是你下硫酸雨的地方。当基因人,我们都赞成,用不着你操心。瞧你这张脸,还是多操操自己的心为好啊。总统秘书我们刚联系了,叫你进去。走吧!” 梅行干把头发一甩,连转几转身子,指着几个军人,愤愤地说:“看我怎么在总统面前替你们涂脂抹粉,你们等着吧!” 排长朝几个士兵做个鬼脸,用io国语对他们说:“大家可要提防着,别让黄脸狼咬着球毛了。” 大院门口随即爆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梅行干一步一回头,走进了大院,穿过一道道岗哨,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总统官邸。 还没有跨进门,他就嚷嚷:“楠托马利伟总统,你的卫士们真不懂规矩呀!叫你的客人受了不该受的气呀!” 楠托马利伟起身相迎,把他引到身边的一张紫褐色小沙发上坐了,满面堆笑,轻轻地问:“梅先生,怎么了?” 梅行干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本以为总统大人,要对他说几句道歉的话,起码要宽慰他几句,没想到,楠托马利伟表情刻板,说哨兵职责不容侵犯,叫他谅解算了。 “总统大人,你请我来,不是要我当受气包,让你部属开心的吧!”他不恭不敬地说。 楠托马利伟不高兴了,专挑他的软肋捅,反问道:“梅大理事,你应邀来这,不是兴师问罪的吧?卫兵的职责决定了他们有权怀疑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件事一句话,直至一个眼色,一滴口水。我管天管地,哪能管得了每个公民的嘴呀。你天生一副白骨精样子,人家看着难受,我有何办法。你就忍了吧。不是我不同情你,你自己把自己糟蹋啦。你在太空站的表演太龌龊,新世纪,形象就是一切。” 梅行干眼珠一转,心想:这狗日的不好对付,**的,得给他香香屁吃。随即堆出满脸笑容,点头哈腰的说:“总统说的是,形象最值钱。我就是为形象来的。” 楠托马利伟笑了:“这才对嘛。到底是理事,脑子转的真快。快说说,你要怎么树立你的高大形象?为什么你要在形象上下功夫?” “总统明知故问。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啊。你在电话里说的很明白嘛。” “不错,本总统是说明白了。我们可以携手前进。说吧,你的具体算盘如何?”梅行干振振有词,把他的具体想法说了一遍,楠托马利伟频频点头。 “总统大人,你的锦囊妙计,我能猜个**不离十。”梅行干得意地说。“你想用我这块敲门砖,砸开三九号小楼的门,占据基因人配方的前沿阵地,起码要分得一杯羹。没错吧!” 楠托马利伟答非所问:“穆玛德琳的政治手腕我知道,特征我也清楚。她呀,既是饱满的稻谷,又是空洞的稗子,低头的时候,往往很得意;昂首阔步的时候呢,反而很空落。” “别云里雾里的,叫人当丈二和尚。她不过就是个美丽的空壳罢了。你看,那天在太空站,我那样贬低她,她明明听的一清二楚,她就在半空运动气球上嘛,她自己说的,在‘打假降魔特别会议’上说的。可是,她一点没招,乖乖地听着,对了,还说我的话对她有启示呢……” 楠托马利伟打断他的话,教训道:“你懂什么?她打垮狂犬军的时候,你还是个到处惹事生非的小混混。不是我小瞧你,你给她提草鞋都不够资格。我不妨告诉你,她处理奥特奥和马克,追逐大篮球,等等,都很高超。别人看不清楚,我能。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基因人有谱了。劈开千重浪,保证航船直。糊住窗户纸,好进温柔乡。哼!又叫做,欲盖弥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梅行干信口开合:“总统,我真的不懂。我只知道听你的。基因人有谱了,就是有谱了。你请我来,就是为了基因人,这个没错。我为啥要大闹万和号,叫穆玛德琳和旁波宁手足无措?也是看到了基因人嘛。” “嗯——”楠托马利伟拿腔做调,口气很讥诮。“我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想把基因人扼杀在摇篮里,不择手段。你对旁波宁、单立淳厚、方脑门小伙子、马克、约克逊、克萝蒂,特别是穆玛德琳,都心怀仇恨,你想篡夺小人物协会的大权,你想独树一帜。你的脸相告诉所有的人,在你的内心深处,忌贤妒能,心怀叵测,有奶便是娘……” 这些话全都说到了梅行干的心坎上,他不由地恐慌起来,站起身,喊道:“总统,总统啊,你别说啦!还是说正事吧。” 楠托马利伟见好就收,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并不要他保守秘密。梅行干当即满口应承。 “说吧,你的条件。”大总统背对着小理事,有一下没一下的,拔下巴上的胡子。 梅行干也不客气:“常务理事算个球毛啊,小人物协会一定要有个大人物会长,现在的那个韦帕森雨波,太正统,没名堂。根据我的调查和经验,振兴一个团体和振兴一个国家一样,需要有一大笔资金。” “多少?”总统冷冷地问。 “一个指头。” “10万。” “乘以万!” “嗯,哦,好商量。” 梅行干像受到电击一样,猛然跳起来,浑身颤抖着说:“总统,你慷慨,我也大方。我保证,小人物协会给你创造出的价值,是十亿的几次方。” “嗯,好商量。”楠托马利伟假装满不在乎地说,顺手从抽屉里拽出一袋东西,扔给梅行干,接着说:“这是本总统送给你的节日礼物。你本是a国籍,喜欢腊八节。如今呢,一个民族的节日全世界都过,每个民族的风俗都国际化了。你就拿这些东西做顿美餐,好好享受一下,算是我请客了。” 梅行干在心中骂道:抠门儿,把我当乞丐了。打开来看了,也不掩饰,不悦地说:“总统,我还以为是啥山珍海味,原来是几只虫子。怎么吃,请赐教。” “嗨,连这都不知道,真是愧对你的老祖宗。什么虫子?飞蛹,飞蛾的卵,寒冬腊月,冬眠了。啊,高蛋白,高营养哦。” 梅行干随机应变,夸张地说:“噢,这比山珍海味还好啊。我想穆玛德琳也未必吃过。我懂总统的意思,今天蛹,明天蛾,全在我们掌握。冻死它,不成蛾。吃掉它,就成大粪啰。穆玛德琳的元旦献词暗示基因人降世,哼!基因人就是这腊蛹,我叫它成不了飞蛾,成了蛾,也变成大便,叫华宇美智超哭瞎眼窝窝。嗳,总统,怎么是九只?” “你又糊涂了。电话上你说要八个人帮忙,有一个没把握。那就加上我,还是八个。我希望没把握最后不存在,九个啦!你总是占便宜呀。” “托总统的福,借总统的吉言。我请个高级厨师,做好了,每人一个,有福大家享。请总统以最快速度把人人都喜欢的东西打到我的信用卡上,号码早就告诉你了。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告辞!” 梅行干活像一只窃足了粮食的大老鼠,鼓着肚子,摇头摆尾地走出了总统办公室。走到大院门口,举起拳头,想对哨兵发狠,发现已经换了岗,愤愤地走了。 楠托马利伟叫来了民间组织管理局局长格鲁沃夫,叫他赶紧整顿小人物协会。格鲁沃夫感到突然,试探着问如何配好协会领导,总统模棱两可。他又拐弯抹角地说:眼下非得有个敢做敢当,而且对基因人敏感的人才好。见总统埋头批文,微笑着,他明白了,用坚决的口吻说:马上落实。 梅行干刚刚回到宿舍——汉尼斯根街腊梅住宅小区114栋547室,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有人敲门,边问谁呀,边打开门来,邮差送来一张月地信用卡,让他签收后,走了。 信用卡上写着梅行干的名字,谁给他的呢?他急于知道是不是楠托马利伟,每天例行的功夫茶也不喝了,打开手机查验过,还不踏实,抬脚就往住宅区商业银行跑。看着营业员打出来的数额,他手舞足蹈……一亿元io币呀!大总统真是舍得,还很警惕,不给我的卡上打,干脆送张卡给我。看来,这位自称懂得穆玛德琳心思的一国之主,打基因人的主意已久,快要发疯了。能不能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呢?他想。管那么多干嘛,钱到谁的手中谁就是大爷!总统又怎么了,还不是被我哄得团团转,先花个痛快再说。古人早就总结过了,要成事,必须有朋友;而要成大事,必须有敌人。什么朋友,什么敌人?拿破仑早说过了,没有永远的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梅行干攥着信用卡,来到手机市场,买了一款最新式的手机,再配上一副上好的热能电池,兴致勃勃地登上了去b国麻星汀的飞机。 到麻星汀已是华灯初上之时,大街小巷满是辉煌,令人眼花缭乱。梅行干夹着鳄鱼皮手包,在环球大厦门前略微停了一会,拦住一辆飚风牌出租车,来到了贝多尼街,径直走到最新潮时装店,看准一套三万元的“四季春”特等毛料西服,买了,到试衣间穿上,将原来的灰色西装扔下,又打出租来到了环球大厦,住进了总统套间。 在房间里胡乱转悠了几圈,虚荣心得到暂时满足,他猛一下跳到床上,啊哈哈,啊哈哈……狂笑一阵,又蹦了几蹦,一下倒在床上,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翻身起来,甩甩头发,整整领带,走出房间,来到了豪华餐厅。 九时正,福特和道格叶新来了。他竟然没有起身相迎,仅仅欠起身,伸出手,同他俩轻轻一握,酸不拉几地说:“啊哟,你们两个还真情投意合,连穿戴也一样,深蓝色西装,感情深深啦。” 道格叶新不是省油的灯,冷嘲热讽地回敬他:“进见常务理事大人,谁敢不一致呢?”头一偏,“嘿嘿”一笑,“你最近可发达啦,名闻遐尔,富丽堂皇,我们攒足劲往上靠,也难跟上你那欢快的步伐哟。” 福特也旁敲侧击:“梅先生,几天不见,你可真是风光万千啦。快当会长了吧,该请客喽。” 梅行干得意洋洋:“不瞒你们说,你们是朋友嘛。我现在的的确确辉煌腾达了。会长嘛,箩里坐笆斗的事。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讲究有福同享,就请你们来啦。这儿是麻星汀最豪华的餐厅,想必你们没来过。来,边吃边聊,吃完了,到我房间去坐,总统套间,你们没住过吧。” “没有,没有!”两人不约而同地回答。 没有吃几口,福特就问:“梅先生,找我们有何贵干?你做事的原则我们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请客吃饭。” 梅行干“嘿嘿”一笑:“福特女士,你说话总是一针见血,见血封喉。我的原则不也是你们的?新世纪呀,没人不讲我这个原则。” “那你就快说吧,有何吩咐。”道格叶新催促道,“不说明白,我们吃不下去哟。” 梅行干掏出飞蛹,按在福特手心里,故弄玄虚地说:“我是来送礼物的。楠托马利伟总统说是高级补品,希望你们喜欢。” “蛹,一只蛹?”福特惊讶地说,“是高蛋白,可这算啥礼物呀?” 梅行干正色:“见面礼嘛,事成之后,礼物,大大的有啊。事情嘛,非常简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反对华宇美智超!” “不是说假新闻吗,还反对他做什么?”道格叶新大惑不解。 “哈哈!我说你们不懂嘛。假做真时真亦假,听话听反话,不会当傻瓜。不管谁搞的假新闻,都给了我们一个信号,基因人研究有门啦,因为姓华的没重病缠身,那就是活蹦乱跳,既然活蹦乱跳,壮志还会难酬?” “我们跟华先生又无冤无仇,不想反对他。”福特疑虑重重。“反对他有啥好处啊?” “有,有,有!你的中心干啥的?冷冻长寿啊!基因人诞生了,没人冷冻去了,还不关门大吉?你们想想约克逊,如果当时他马上找到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还会去求你福特吗?门都没有哇。姓华的成功,就是你福特的失败;他成的越早,你败的越早;他成的越迟,你呢,就败的越迟;他永远不成,你就永远不败。明白吗?” 道格叶新疑虑参半:“这个你说的倒不无道理,我俩说过多少回了,永远没有新发明,中心就永远存在,我们就永远是大富翁。可不行啦,科学总是要前进的嘛。喏,华先生这就要成功啦。” 梅行干把大腿一拍:“这不就结啦,你们抓紧行动啊,把基因人封杀在摇篮之中,你们的永远就永远了。” 福特把心一横:“也好,我们就与你配合一回吧。不过,我们有话在先,只是暗中配合,明火执枚不行,你的形象不好啊。” “我就是这样,”梅行干无耻地说,“为了真理把个人的形象扔到阴沟里。” 简直是恬不知耻。道格叶新在心中骂道,不动声色地问:“梅大理事,哦,马上就是会长了,该称呼会长。你好像跟华家人也没啥过节,干嘛要反对基因人呢?” 梅行干把头一偏,身子往后一仰,不满地说:“这个还用问嘛,为了真理呀。地球人千百万年都走过来了,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无事生非呢?明人不说暗话,我和姓华的没什么恩怨,但我跟穆玛德琳有哇。” “不对吧。”福特非常困惑,“全世界都知道,没有她就没有小人物协会呀。” “你又不懂了。她支持小人物,却不支持小人啦,还规定要把小人改造成君子,严防小人物协会办成了小人协会,对我们太不放心了。最恼人的是,她支持基因人,就成了我的仇人。她成了我的仇人,姓华的也就成了我的死对头,还能放过他?你们想啊,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小人,怎么正常前进?小人也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 道格叶新不以为然:“梅行干,恕我直言,你太偏激。如今三岁小孩都知道,没有小人掣肘,世界会前进的更快更稳当。” “对牛弹琴,简直是对牛弹琴!”梅行干恼火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随你们怎么想好了。说事情,看你们具体怎么办为好。” 两人不吭声。他轻蔑地笑笑,掏出一张支票,说:“自己填好了,五十万b元,定金,另一半,看结果。” 福特也不推辞,填好支票,揣进怀中,三人开始商量,一边开怀畅饮。 十二点钟,三人走进了梅的总统套间。没说多一会话,福特就躺倒在沙发上。紧接着,道格叶新也不省人事,歪倒在福特身边。梅行干一手叉腰,一手夹烟,踢踢道格叶新,“哼”一声。再踢踢福特,弹一点烟灰在她脸上,“嘿嘿”两声,坐下来,举起高脚酒杯,一仰脖子,喝干了剩下的红葡萄酒,一不做二不休,抱起福特,慢慢走进卧室,狠狠地一把扯掉大红床罩,将她往床上一撂,得意地说:“庖丁会解牛,老梅会打油。想放翻我,再回去上三年学吧。” 接下来,他就扒光了她的衣服,情不自禁地“哦哟”一声,说:“真她妈的白,和这床单差不多。哈哈,道格叶新,承让,承让,今晚梅会长包夜啰。” 福特昏头昏脑,任由他摆布。他大概还没有消受过这样面目姣好,**又美艳的女人,贪婪地在她身上乱七八糟地摸着,捏着,啃着…… 折腾了好几次,他仍然有些不满足,迫于天快亮了,才不得不起身,将道格叶新拖到床上,剥光了,合在一起,狞笑着说:“你们好好玩吧,本会长没功夫陪同啦。” 他简单收拾一下,揣起小手包,趁着黎明前的黑暗,逃之夭夭。 早上六点钟,麻星汀市又响起了贯有的海涛般的噪音。福特醒了,发现自己**着,扭头一看,道格叶新也一丝不挂,不免有些慌乱,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道格叶新被她推醒,坐起来,迷惑不解地说:“我们怎么在这儿?” 两人来不及多想,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过,福特简单化了装,坐下来慢慢回忆,方才记起被梅行干捉弄了。道格叶新恼羞成怒,大叫一声,说:“没心肝!我操你八代祖宗。”抓住福特双肩,失魂落魄一样,说:“那个狗日的,没把你怎样吧?” 福特心知肚明,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昨晚做过爱,洗脸时那个阴暗的地方还溢出一些东西,粘糊糊,腥气很重,和道格叶新的不同。可这无法说清,到底是不是没心肝的呢?十有**是,他可是什么缺德事都做的出来。说不清干脆不说的好。于是,她转个话题,埋怨道:“都是你,想占人家便宜,要下药。结果叫人家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换了杯子,反叫我们昏睡了一晚上,让人家摆弄。” 他立即反唇相讥:“女人家都这熊样,把自己的男人说的一无是处,把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你不是反复叮咛我:要把敌人一扫光嘛。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说到底,还是怪你。非要反对基因人。华宇美智超在月球村,你在麻星汀,八竿子打不着,要做五天飞船。基因人成功了,你的中心业务就火了。有啥不好,非要跟着梅行干的屁股后头跑,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 福特顿时大怒:“道格叶新,你干脆说我基因突变了,成了疯子好了。都是我的错,我爱占便宜,反而给人家沾了便宜,满意了吧。你高尚,你伟大,你是先知先觉。你的基因全部优秀,没一点污染,够了吧。”骂得起了劲,抓起枕头猛地砸到他身上,吼道:“该死的,猪!老娘就是妓女,也是你教坏的,撒泡尿照照,你是个啥德性?” 道格叶新满脸通红,低头不语,他纠缠福特的镜头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 原来,假新闻事件之后,道格叶新接任《地球人快报》社长职务,一时拨拉不开,心怀急躁。道格律加死的不明不白,不少人,当然主要是梅行干,三番五次打电话,发邮件,发短信,骂他是冷血动物,不讲兄弟之情,也不讲仁义道德,糊涂虫,软包蛋,不敢跟坏人坏事做坚决斗争。梅行干指名道姓,要他找华宇美智超,找马克和奥特奥,还要找拉波尔和穆玛德琳他们问个清楚,讨个说法,好叫他的亲哥哥在天之灵瞑目、安息。他不是没胆子去找,而是找过了,得到的回答与梅行干的恰好相反。他的心里憋得慌啊,就想找人聊。听说福特受过抓胸之辱,又听说她对马克破案颇有微词,尤其是她刚刚离了婚,心情肯定不好,一定会同病相怜,就冒昧地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一来二去,两人熟了,谈的也投机,他的胆子就壮了。那天,她请他到她家里去喝酒。他佯装醉了酒,放肆地同她**,被她打了两耳光。谁知道,不打还好,一打,他更上劲,疯也似的抱住她,就势按倒在饭厅的地上,撕开衣裤,把所有积压下来的郁闷,统统发泄到她的身上……说到底,还是她半推半就,才使他得寸进尺。可怜,她也是久旷之人,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自然轰轰烈烈。 道格叶新正在难堪,服务员来打扫房间了。福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女性,叫道:“走吧!我可受不起这儿的虚狂。” 道格叶新挽起福特就走,服务员没有拦阻,两人松口气:房费已经交付了。如果再要他们交房费,骂梅行干狼心狗肺也没用,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两人长长地舒口气,心存侥幸,以为梅行干并不像传闻的那样头上长疮脚底冒脓,坏到了极顶,还算有点良心,要不然,怎么会让他当会长呢。来不及多想,两人走出大厦,吃点早餐,边走边商量,先找马克,还是先去南希农庄,或者先找三个报童,不意与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打了个照面。双方本不认识,因为假新闻事件和梅行干事件,他们成为大众新闻人物,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 在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的执意邀请下,道格叶新和福特跟随他们来到了一家茶馆,喝茶说话。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直言不讳,说专门追梅行干来了,这家伙在万和号太空站出够了风头,有了瘾,跑到麻星汀来,不会有好事,一定要阻止他。他现在没有明显劣迹,警察局拿他没办法,道德通则什么的,对他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道格叶新不想说话,看着福特。福特让梅行干沾了莫大便宜,觉得很窝囊,不出口恶气,一辈子都抹不直。把心一横,就把同梅行干见面的事大概说出来,要两人帮她出气。 单立淳厚问梅可能去向何处,两人都说不知道。林莱克丝又问他们如何对付梅。两人模棱两可,但表明一有新消息马上通知他们。说完借口有急事,就告辞了。 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也不挽留,埋了单,赶向马克的办公室。马克叫他们赶紧去所罗彪哪儿。两人惊问何故,马克讳莫如深,说去了自然明了。 两人不敢稍有怠慢,急如星火,跑到麻星汀微型火箭港,乘微型火箭,飞到了ba国首都冠加达,又在机场转乘普通飞机,飞到该国迎德阳州,打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大雅县城。 找到所罗彪的家,已是掌灯时分。两人一见所罗彪便说:“嗳哟,你好好的,我们放心了。” 所罗彪为他们沏好茶,做好饭菜,边吃边说。待他们道明来由,他并不意外,沉着地说:“感谢不尽啦。看来,我这辈子可以高枕无忧啦。” 单立淳厚说:“我们之间还说啥感谢嘛。自从万和号太空站相识,我们就是知己朋友啦。” 林莱克丝说:“就是啊。快说说,你怎么如此镇静?看你脸上平静,眼里头却是翻江倒海哩。” 所罗彪淡然一笑,说出了他刚刚遭遇的事情。 原来,梅行干离开麻星汀,直奔大雅县城而来。 走到大雅县城时,他的身边多了了两个打手,都长着满脸横肉。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三个人冲进门来。 所罗彪正在埋头工作,研究基因人的法律道德等问题,没有回头,厉声喝道:“擅闯私宅,亵渎法律,违背道德,滚出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回过头来,给本会长磕三个响头,饶你不死。”梅行干穷凶极恶地说。 所罗彪转过身来,大腿翘在二腿上,不屑地说:“黄脸狼,我想你憋不过七天,一定会登门拜访,果如所料。古人说得好,死要死个明白。新世纪国际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三条规定:故意杀人者,证据确凿,处以死刑。我们io国刑事诉讼法规定,死刑一律由最高法院核准执行。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要我死,恐怕不灵。” “好一张利嘴。”梅行干的声音阴森森的,“弄死你了,让你到阎王爷哪儿背诵法律。上!” 两个打手张牙舞爪,要冲过来。所罗彪拍案而起,喝道:“住手!杀人偿命,帮凶也得掉脑袋。你们老大不小,有爹有妈,何必替人玩命?”见两个打手往后退步,他趁热打铁,“基因人就要成功,你们杀不死我,反丢了性命,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笨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不快走?我所罗彪不久将成为国际大律师。说话算数,保你们安居乐业。快回去和爸妈团圆吧!” 两个年青人如梦初醒,掉头就跑。梅行干去拽他们,反被他们推了一个大趔趄,又气又急,吼道:“你们拿了我的钱,就得听我的,怎么可以背信弃义?”两个年青人“哼哼”两声,回转身来,将钱甩在地上,面色黝黑的那个愤愤然,说:“谁要你的臭钱?原来你就是黄脸狼,下硫酸雨的家伙,形象太差,小心不得好死。”说完,急急地地跨出了门却又折回来,朝所罗彪鞠躬之后,如释重负,大步流星地走了。 梅行干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说:“所罗彪,算你狠。我本来就没指望他们。看你这副虾精样,我一只手就把你的脖子拧成两截。哈哈,这儿不是万和号,猴精不是外星人,也不是基因人,手没那么长,身上没翅膀,再也救不了你。你就引颈受戳吧。” 一拳打了过来,所罗彪闪开了,一边说:“梅行干,你真像独磨俄及,谁是好人你恨谁,谁代表先进你杀谁,真会不得好死啊。” “叫你说,叫你说!一会叫你当死鸭子,光是个嘴硬。”梅行干气急败坏,跳来跳去,一心想打倒所罗彪。渐渐地,所罗彪力所难支,躲闪不开了。正在危急时刻,ba国警察厅长安刚雄斯威风凛凛地跨进屋来,一声断喝:“住手!”紧接着,抓住梅行干的衣领,把他推到一旁,教训道:“梅行干,我们ba国一向安定团结,岂容你在此撒野。现在我宣布,你是不受欢迎的人,还不快滚?” 梅行干真像一条变色虫,马上装出乖巧样儿,诺诺连声,像泥鳅一样,游了出去。在门口一跺脚,一挥拳,小声发狠说:“等着瞧,看本会长怎么收拾你们。” 听所罗彪说完,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都长舒一口气,不约而同地说:“化险为夷,毫发无损,真好。” 所罗彪叹口气,不无遗憾地说:“我没能教化他,他还会惹事生非,他脑子里全是‘反经’,一肚子的歪道理,不知道他现在又窜到何处胡闹去了?” 单立淳厚愤然道:“朗朗乾坤,岂容豺狼胡折腾。我们再跟踪他,非要把这条乌贼捉住,掏他的心,挖他的肝。哦,对了,把他交给华先生,基因再造,把他变成君子。” “这也是个办法,可是长久之计。”林莱克丝思忖着说。“可是,我们哪有多少时间,今天完全是碰巧了。再说,凡事得靠组织。在太空站民主广场上,我看旁波宁厅长盯上他了,没他的好日子过。” 所罗彪表示赞成:“还是美女协会会长想的周全。媒体上不是说了,联合国的‘打假降魔’会议,订了四条措施,对付外星人的三字经都出台了,还能没有防内奸的法子?旁波宁厅长多尽职啊!如是我没想错的话,我们国家警察厅长能上我的门,很可能就是旁波宁大厅长的巧妙安排。我倒觉得,应该多帮华宇美智超做些事。你们可能没想过,如果照元旦献辞的说法,基因人很可能已经降世,他或她完全是新新人类,有很多很多的伦理道德法律法令问题要回答呀,华先生和沪小姐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嘴,能对付天下悠悠之口。” 林莱克丝听了,非常兴奋,对单立淳厚说:“亲爱的,还是我说的对吧。光是梅行干就够烦人的了,要是华先生宣布基因人成功,还不天下沸腾?瞧,福特还有道格叶新,把啥账都算到华先生头上,真是蛮横无理。”转向所罗彪,又说:“未来的大律师,你有事干,我们可方向不明啊。” 所罗彪不假思索:“才不是呢?你们的事比我多,比我大呀。我估计梅行干会到处游说,联络反对派,形成一股势力,来抗拒新事物,把基因人扼杀在摇篮中。你们就同他对着干。这可是很难啰。” 单立淳厚攥紧拳头,果敢地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非叫梅行干没心肝不可。” “就这样说好了。我要赶你们走啦。”所罗彪一点也不客气,“我这没接待客人的条件,请原谅喽。” “君子之交淡如水。”单立淳厚激动地说。 “过几天,我们要旅游恋爱,新潮嘛,我们得享用一回。你来参加我们的旅行仪式吗?”林莱克丝诚恳地说。 “我就不去了。你看,我在赶写答辩材料。祝你们快乐,幸福。祝你们科学。” 夜色已晚,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告别了所罗彪,不想连夜长途奔波,就趁夜赶到了迎德阳州,找了一家较好的旅馆住下。睡前,林莱克丝习惯性地打开电视,不由惊叫道:“亲爱的,你看,黄脸狼在演讲啊。” 道格叶新连忙过来看。原来,ba国电视台正在转播国际新闻专访,访问的对象就是io国国际小人物协会新任会长梅行干。三年前,穆玛德琳批准成立这个协会时,会长铁布隆是io国人,就把总部设在了本国首都苏刹。 一个大约有八十多平米四面挂着字画的屋子里,正在召开国际小人物协会,挂有国际地图的这面墙壁上,张挂着横标——国际小人物协会新闻发布会。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棕色大会议桌。梅行干坐在桌子中央。 单立淳厚忽然叫道:“亲爱的,你看见没,会标上的物字刚巧被梅的狗头压住了,哈哈,成了国际小人协会。” 林莱克丝看了,觉得很有风刺性,“咯咯咯”笑着说:“坐倒是坐满了,二十几个人,不算少,只有梅一个黄脸狼,小人奸人相。其他人,白人,黑人,都还没啥怪相。” “……各位同仁!”梅行干指手划脚,“其实,我的办会治会方针,和超美女大主席毫无二致,就是要把小人改造人君子,严防小人物协会滑向小人协会的深渊……啊,为了我的我们的伟大目标和伟大胜利,目前,我们要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盯着基因人做事情……假新闻、蓝色大气球等等怪事,大家都要关心,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报告。为了我们协会的宗旨,我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下面是记者提问。林莱克丝猛地拍一下单立淳厚的腰,叫道:“快看,巩南星,a国科技时报大记者,赫赫有名啦。她怎么还会到这个小人物协会来呀?有点费解。” “莫不是旁波宁的探子吧?”单立淳厚猜测着,“我看克萝蒂就很像是旁波宁的探子。办案办的好好的,妹妹又遇难了,偏偏这时候辞职,马克和奥特奥也被克掉了,都是怪兮兮的。” 她用头使劲顶顶他的肚子,纠正道:“是特工,什么探子探子的,不好听。反正事出皆有因,想哪么多干嘛。所罗彪说的对,我们要针锋相对,决不能让黄脸狼逍遥。” “啪!”他关了电视,抱着她坐到床上,不无惆怅地说:“唉,阿丝,我还是不踏实呀。基因人到底成功没有哇?媒体上说,地球人现在都有八大谜团要猜要解,这个我们都义不容辞。可是,万一解不开呢,我们,所有猜谜的人,不都成了掉进浓糠的老鼠了?” 她转过脸来吻他一下,说:“呆子,基因疲惫了,想法也怪兮兮的。所罗彪不是说了,连黄脸狼都看到了,反的,都是反的。呶,联合国到现在还没提华宇美智超,为什么?心中有底了呗,害怕露馅。为什么?基因人诞生了呗。还有哇,为啥那个鬼要造假新闻,他狗鼻子尖,肯定嗅到了味道,啥味道?基因人的香味呗。他想马上找到香味在哪个地方,是在华先生的胳肢窝,还是在三九小楼的厨房里,所以嘛……” 他兴奋起来,抱紧她,猛烈地亲了几口,戏谑地说:“阿丝说的对呗,我们不怕当不下蛋的鸡了呗,我也不怕人骂驴吊了呗。到时候,我们找华先生,再造一个你,再造一个我,儿女成双,享受天伦之乐呗。” 她“咯咯咯”一阵笑,伸手抓挠他的胸脯,一边说:“我是魔鬼,抓你这个美女的胸脯,掀布郎的豪华车……” 他就势向后一仰,将她拉倒在他身上,迅捷地翻过身来…… 屋内的灯熄灭了。屋外狂风大作。狂风肆虐了一会,跑了,大雪降临。下呀,下呀,下了一夜。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紧接着,说话声,咳嗽声,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林莱克丝醒了,把单立淳厚摇醒来,叫他看窗外大雪。他看了,又钻进被窝,同她亲热一会,爬起来,穿好衣服,帮她也穿戴好,洗漱,打扮,早餐,退房,登上了去nt国第二大城市杜云姆的飞机。杜云姆是林莱克丝的家乡。国际美女协会总部就在哪儿。两人一大早就商量好了,干脆现在就休假,旅行恋爱,要同梅行干比本领,争时间,赶速度。 走出机场,两人准备打出租车回市内,正在等候,一个报童过来向他们叫卖,林莱克丝眼尖,看见报上有巩南星的名字,便买了一份,钻进车里,两人同看。 《国际科技时报》头版登有两条重大新闻:梅行干接任小人物协会会长,公称坚决与穆玛德琳主席保持一致。巩南星的手笔,笔锋一转,把梅的本意抹得一干二净。另一条是巩南星专访黛茹小姐—— 昨天深夜,国际著名大记者巩南星亲临私宅,亲切访问了国际美女协会会员黛茹小姐。两人亲切交谈,不觉天明。黛茹小姐纯朴善良,她的心境就像昨晚的白雪,纯洁亮丽……对假新闻等怪事,她非常愤慨……对基因人,她特别关心,认定几起怪事都是魔鬼干的,华宇美智超高风亮节,地球人的精英,决不可能做出此等鬼事。黛茹小姐专门重返贝多尼街,专门拜望福特,两人达成谅解,并约定一起为打假降魔努力。她还请福特和甘得薇小姐一起共进晚餐,畅谈基因人,共同呼吁,为基因人降世当好助产婆…… 林莱克丝禁不住啧啧称赞。单立淳厚也顺水推舟,赞不绝口:这才是最好的战斗,会叫梅行干肝胆俱裂。 翻到第四版,她禁不住惊叫起来:“黄脸狼,太阴险啦!” 他急忙拽过报纸来看,也气得大叫:“真是狗急跳墙,狗胆包天。” 出租车司机受到感染,笑问他们出了什么事。他们就让他看报。原来,梅行干开完新闻发布会,便以新会长的身份,又以拜会的名义,先在协会网上拜会了狱友协会会长、c国人渥沦罗棣。接着,与戒赌协会会长、tmn国人久博·布什通了电话。再在手机上和妓女协会会长、s国人大岛幸子联络。最后,租用微型火箭,先后到oft国首都毕罗拜访了国际懒人协会会长金耶布捡,到o国第三大城市奥巴涅斯拜见了国际情人协会会长汤姆·青田,到ont国塞拉里昂省会见了国际穷人协会长乌库子良,到qb国首都海锡港拜见了国际人权协会会长西西大巴。西西大巴坚决反对基因人诞生,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共约其他六位会长当日到海锡港共商大事,全部开销,梅行干拍得胸脯“嘭嘭”响,全由他一人承包。 梅行干形象不好,西西大巴坚持会议由他主持,并且命名为声讨假新闻事件会议。梅行干勉强同意,心想:先把他们拉过来再见机行事。六位会长听说梅包揽经费,知道他想出风头,树立新会长威信,趁机敲竹杠,要求会议开出新气象,别委屈了大家。西西大巴心领神会,就把会址安排在最繁华的地段——住进了海锡港唯一的百层大厦——望潮新宫。 这座现代化的大厦坐落在友情海边,南面可听涛声阵阵,看着海鸥展翅飞翔,聆听渔家姑娘银铃般的歌喉。北面能够欣赏起伏绵延的群山,望着山中各种各样的树林和花草,想入非非。大厦东西两头都是宽大的梅园。时逢腊月,各式梅花竞相开放,争艳斗奇,煞是迷人。 梅行干吹嘘,这儿将是他的发祥地之一。 会长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先行享受这儿的一切,慢慢地好好地花梅行干的银子。他们并不知道这个黄脸狼怎么就能一夜暴发,也不想一清二楚,只是想,有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开会的时候,梅行干先放了一通炮,想引导几个会长跟着他的思路跑。没想到,几个会长虽然都穿着讲究,脑子里却都是豆腐渣,说不出子丑寅卯。他不耐烦,他们就跟他摆老资格,教训他,别太骄傲,才骑上马,还不会跑呢,小心摔个狗吃屎。无奈,他只能听他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胡侃冒聊。 西西大巴实在看不过去,领个头,煞有介事地说:我不管假新闻,只管基因人别侵犯人权。否则,我们就跟他们没完。 大岛幸子嘻嘻哈哈,说她希望华宇美智超成功。可是,她不喜欢基因人降世。因为,她是亚当斯这个全球大帅哥的追星族,害怕基因帅哥跟亚当斯争风吃醋。 几个会长不由一阵大笑。渥沦罗棣说:前些时发生的几件怪事真他妈的刺激,要是基因人干的,那证明基因人确实比传统人强八倍,我们狱友协会几十万人,有谁能把约克逊的豪华轿车举起来,弄个底朝天的? 梅行干急了,指着他叫起来:“你这不是帮基因人说话吗?乱弹琴。” 会长们一下全停顿下来,要他说个所以然。他哪里说的出来,怯怯的低下头去了。 汤姆说:抓胸事件要是基因人干的,那可是情人协会的福气。要是狂犬军干的,情人协会就倒霉了。有人说是外星人,我们全协会的人都不相信。外星人应该强奸,而不是抓胸脯。 又是一阵起哄。还是西西大巴叫停,方才继续讨论。 金耶布捡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说他想睡觉,睡个一万年才舒坦。他害怕自己的懒筋被再造了,才不喜欢基因人。什么怪事不怪事,他懒得管。 乌库子良漫不经心,没精打彩,声音很低,像蚊子在叫:怪事肯定不是穷人干的,穷人就管不了那么多。这世界上从古到今有谁喜欢穷,喜欢穷人?又有谁听说过,穷人搞假新闻,还闹着玩,跟约克逊父子赛车?硫酸雨,哎哟,管什么硫酸雨,硫酸风呀。从来就只听穷则思变,穷极生盗,哪听过基因人是穷人? 梅行干笑话他说话词不达意。其他几个会长跟着说他没有穷尽选言支,你一言我一语地为他补充:还有穷途末路,穷乡僻壤,穷凶极恶……穷的光屁股,穷的叮当响……他嘻嘻哈哈,哦喝乱叫。 久博·布什满脑子都是骰子,提出谁能把骰子研究得神圣不可侵犯,他就跟谁当牛做马。基因人能的话,他就叫基因人爹,叫爷爷都行。 就这样胡说八道,时间像老鼠一样,一下窜过,傍晚来临。梅行干带着会长们走进大餐厅。渥沦罗棣首先变了脸,责问梅行干怎么安排在大厅,掏不起钱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其他人一哄而上,把梅说的一无是处,无地自容。还是西西大巴调处,改要了一个大包间,悄悄叫梅别因小失大,细节决定成败嘛。梅一赌气,依了他,竟然要了一桌满汉全席,五万元qb国钞票。大家也不客气,只是改口夸赞梅落落大方,能成大器。心里想:这黄脸狼也会趁机享受,以前名不见经传,恐怕狗肉席都没吃过哩。 晚饭吃过了,会长们各行其是,有的看朋友,有的洗海水浴,有的唱歌跳舞,有的打牌,凑来凑去,形不成一个中心。西西大巴趁机叫自由活动,他悄悄跟着梅行干,到桑拿中心去了。 次日上午,大岛幸子和渥沦罗棣、久博·布什都说家中有事,急着回去。西西大巴正中下怀,便压缩会议议程,把分组讨论除掉,只留下了总结。梅行干见这些人像没头苍蝇,自知一时半会尿不到一个壶里,也顺水推舟,听了西西大巴的。 西西大巴没有跟谁谦让,就开始总结,说作为地球人,对几起怪事,都该关心。对基因人嘛,关系到地球人的未来,更要格外注意。但是,这事太复杂,容不得急功近利,慢慢来吧。这回碰头会,梅会长功不可没,应当载入史册。希望以后多开这样的会。最后,他请梅行干说几句。梅行干也不客气,要求会长们回去以后,多多注意各方面的信息,盯住基因人,找准七寸子,痛打快打,一定要把妨碍我们生活和快乐的绊脚石打碎。他像个老屠户一样,咬着牙,举着拳头,喊道:“让我们共同努力,把基因人闷死在人**里。” 会长们觉得这个不伦不类的会开完了,不愿再驳东道主的面子,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嘛,也都举手表示赞成,后面的事情再说啰。梅行干又提议选个召集人,大家就说西西大巴最合适。西西大巴假装推辞一番,接受了,当即拍板,这次会议由梅行干写个纪要,规定三条:不定期召开讨论会;多方发展成员;下功夫争取各国各地政府支持。 这个什么问题也没解决的会议散了。会长们踏着白雪,各奔东西。后来,总结历史经验时,人们才发现,这次会议的真正价值和意义在于,他为形成反对基因人统一战线开了一个头,奠了一层沙土。 由于不伦不类,报道自然简而单之。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自然都看不出什么意思,嗤之以鼻,当笑话说了一阵,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到车窗外,还找上一句:让哪位叫化子拣去擦屁股吧。 他们不是政治家,不懂得这个简单报道多有价值。穆玛德琳则不同了。她看到八会长集会的消息,立即叫来了旁波宁和文森特,要他们赶紧采取措施,阻止民间社会反对基因人的暗流增长。文森特没说什么,信心十足的走了。旁波宁却表示困难不少,主要是没有抓到违法行为,不便采取业务手段。穆玛德琳叫他别顾虑太多,眼下只须盯紧梅行干,不可疏忽大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旁波宁不敢怠慢,紧锣密鼓,布置下去。各国各地打假降魔工作情况专项续报迅速集中到他的办公桌上。 io国警察厅报告了梅行干离开海锡港的去向。说梅有些急不可耐地赶到了io国,但具体活动待查。“吞吞吐吐,吐吐留留,有情可原啊!谁能不顾忌自己的国家和领袖呢?”旁波宁自言自语,打开秘密线报,仔细阅过,嘴角浮出了笑容—— ……梅去进见总统,自鸣得意,说他马到成功,请求奖赏。楠托马利伟说,九颗飞蛹就是最高奖赏。梅气得脸色发青,说飞蛹分给七个会长时,遭到嘲笑,退了回来,叫他当药引子慢慢受用。他差点扔到垃圾堆中。想想还是完璧归赵,让总统细消磨。总统叫他好好保留,到时候还有大用场。梅生气地说:“煮腊八粥呢,时间久了不好吃。放在身上会烂,会臭。放在钱包里嘛,把钱弄脏了。哦,做罪证,倒是不分时间长短。你大总统真是对我关怀备至呀。”楠托马利伟高深莫测地说:“你啥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最宝贵的。”两人的合作没因此中断,也未增色。目前,仅能判断,楠一心盯着基因人,不惜重金搜集多方情报。 他连续看了一摞内线情报,自语道:黛茹、单立淳厚、林莱克丝,嗯,不怕,不怕!八个会长加上楠大总统,不过九颗腊月飞蛹而已,没有开会的不一定什么都不会。 提起话筒,拨通了ba国警察厅长,亲切地叫道:“老伙计,多谢你呀。瑞雪兆丰年,我好羡慕你啊。” “大厅长千万别客气,愿意为你效劳。你才是我们的楷模啊。放心,我们会把握住好时节的。” 又拨通了司马常新的手机,没等他说,司马就叫起来:“我的好厅长,稍等片刻,我们向你仔仔细细地报告。” 他放下话筒,连连说着“仔仔细细报告!仔仔细细报告!”哈哈!窗户纸终于捅破啦!阿超阿娜,好样的!猴精向你致敬!嗳呀呀!你们叫我干什么都行!一个后空翻,再一个,呼呼拉拉,挥拳踢腿,玩了一会擒拿格斗,又抓起了话筒。 ; 第十三章;三道禁令之一 第十三章·三道禁令之一 阿超和阿娜快乐却又苦涩的回忆,把司马常新感动的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与两人一一拥抱。良久,他放怀大笑,激动地说:“你们熬成婆了,你们真伟大!你们是月球村的骄傲,也是我司马家族的大恩人。”说完,又一把抱住了阿超。 因为他用力过大,阿超觉得有些勒的慌,挣开来,笑道:“部长大人,伟大不敢当啊。” 阿娜趁机请司马坐到沙发上说话,眉开眼笑地说:“部长啊,说啥大恩人呢,我还真的不明白了。” 司马下意识地摸摸头,爽朗地说:“你们当然不明白。你们只要明白基因再造就行了。可我真的把你们看作大恩人。说实话,现在呀,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啦。我是基因人研究的坚定支持者,不为别的,为我们这个家族。他妈的,祖宗八代都是短命鬼呀!哪,太爷活了五十六岁,爷爷活了五十二岁,父亲只活了四十六岁。哈哈!这下子好啦!我的短命鬼帽子他奶奶的可以摘下来,扔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头了。”他取下头上的工作帽,跳起来,紧跨几步,用力拉开门,一使劲,扔到门外去了。 基因汉禁不住大笑。阿超和阿娜跟着大笑。乌斯佐科夫“嘿嘿嘿”笑着,走出去,捡回帽子,替司马再戴上。 “嗳呀,我有些失态了。”司马常新镇静下来。“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太高兴啦!”重新坐下,接着说:“实不相瞒,今天我们来,也是穆玛德琳主席的意思。她和旁波宁厅长一样,也要逼逼你们。这个超级大美女呀,从她在妇女联合会的时候起,可没少给我打电话,每次都少不了问一下你们的情况。”他学着穆玛德琳的腔调,“他们身体好吧,工作顺利吧。话中话还不是说,有成果了吧,该有成果啦,怎么还没有成果啊!我心照不宣就是喽。” 乌斯佐科夫笑笑,快活地说:“部长,今天我也特别高兴,胆子大了,要给你一个难堪。假新闻事件发生那会,你替阿超阿娜打保票,说绝对没问题。她严厉地训斥你,叫你踏实些。嗳,你亲口告诉我的嘛。你忘啦?” “哪能忘啊!我正要说,被你抢了话茬嘛。”司马常新嗔怪道。“超美女大主席崇拜多劳得,研究基因人是多劳得拍的板,她正好汉承秦制,为阿超阿娜撑腰。假新闻闹得满城风雨,良莠难辩,各国各地给我们发信息,发电子邮件,打电话,还有人发电报,多啦,我们沉着冷静,都敷衍过去了。为什么?还不是背后有超级大美女这个大树嘛。她训的好啊,听她说话比听阳春白雪都快活。”他站起来,眉飞色舞,“超美女主席私下给我定了个调子,三个保护:保护阿超和阿娜,保护999号和3986号小楼,保护好基因人研究成果!四个严防:严防魔鬼,严防小人,严防意外,严防管理松懈。主席大人还说呀……”他欲言又止,故弄玄虚,待四个人都再三催促,才神气活现地说:“超级大美女就是神,她说她梦见了基因帅哥。” 基因汉鼻子里“哼”了一声,有点不礼貌地说:“司马,你不会胡皱吧。我还没出生,又没托梦给她,她真能梦见我吗?” “哟,你还知道托梦啊,聪明绝顶喽。”司马不无惊讶地说。“你不懂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超美女大主席想基因人,也就是想你,想了近四千个日日夜夜啦,不梦见你才怪呢。” “梦到就梦到吧,跟我又有多大关系。”基因汉显得很幼稚,“她到底有多美,我能见见吗?”拽一下阿娜的衣袖,“你说的,眼见为实。她还能比你美?” 阿娜握住他的手,眼里全是母爱,轻柔地说:“一个是国际超级大美女冠军,一个是丢到人堆里寻不着的我,你说谁美?” 基因汉噘起嘴,想说啥,被乌斯佐科夫拦住了。“基因汉,”他叫道,“两个都很美,各有千秋。” 基因汉不愿听,噘着嘴走进值班室玩电脑去了。 阿娜笑笑说:“他是大孩子,你们别见怪。” 司马却乐呵呵地说:“这就是基因人的特色,不能说是大孩子。” 大家一起笑了。 阿娜感激地说:“部长,督导员,我和阿超来这十一年了,闭门谢客,专心致志搞研究,多亏了管理部,大恩不言谢。我们一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嗳——”司马头摇的像拨浪鼓,“职责所系,岂敢要谢。真要谢,该好好谢穆玛德琳。” “没错!”乌斯佐科夫回想着说。“联合国对月球村可谓宠爱有加,格外关心。旁波宁、东方雄,都打过多少次电话,指示加强安全防范工作,还说对约克逊和克萝蒂要稳妥……” 司马打断他的话:“岂止是这些,八个常委都有指示,文化、经济、政治、科学、技术、妇女权益,嗨,应有尽有哇。你们听,威斯全胜是这样说的:司马部长,假新闻十有**是狂犬军捣乱,你们要多从军事上考虑防范工作啊!千万千万别犯和平麻痹症……”忽然,他一拍手,“不对,联合国该谢我们月球村。全世界人民都该谢阿超阿娜。” 乌斯佐科夫忽然伤感起来,表情沉重地说:“我想起了多劳得,他一直对基因人寄予深厚希望,退休回p国以后还常发表文章,说基因人是地球人进化的方向,同一些反对者辩论。可惜,去年他得了绝症,走啦。唉!” “怎么会这样?”阿超和阿娜不约而同地问。 “这有啥奇怪?”司马常新不以为然地说。“地球人嘛,总是梦想什么都要有,不要有病。可是,从古到今,谁见过一辈子没有病的人啦?病这东西,可不管你贫富贵贱强弱,也不管你权倾朝野还是位卑言轻。”“嘿嘿”一笑,“啊——现在呀,这都是老黄历,该扔到故纸堆去了。基因人降世,人类的生命周期要谱写新篇章啦。” 基因汉又出来了,不客气地说:“部长,别老是回忆、感慨,说说我们的事吧!” “好啊!”司马兴致勃勃。“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你出生整整一年多了,偌大一个月球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用的是什么障眼法啊?阿超阿娜,哦,应该叫两位基因人大科学家,还叫我们蒙在鼓里头吗?” 阿娜莞尔一笑,说:“哪有什么障眼法哟,你们百密一疏,或者叫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也可以说,欲速则不达,灯下黑。”阿超补充道,“来吧,我带你们上实验室,让你们恍然大悟。” 五个人一起走进了二楼实验室。阿娜接通电源,阿超轻轻一按开关,只听“滋”的一声,那个白白胖胖的人造**旋转开来,露出一个和**形状差不多用橡皮做成的坑,基因汉一下跳进去,躺好了,阿超又按一下开关,“吱吱吱”,人造**回归原位,一切如常。 阿娜朝司马耸耸肩,说:“这个法子原本是我想的,本意是防备反对派恶作剧,没想到用到你们头上了,真是没想到。”朝阿超笑一笑,“亲爱的,你想把你的宝贝蛋憋死啊。” 阿超“哦”了一声,急忙按下开关,人造**如前一样挪开来,基因汉不紧不慢地从橡皮坑中爬了出来,嘻嘻一笑,说:“第五回睡这坑了,嗯,没**里舒服。” 司马不由哈哈大笑,拍拍乌斯佐科夫的肩膀,说:“我的督导员啦,大开眼界了吧。你我都是顾此失彼哟。” 乌斯佐科夫轻轻抓一下阿超,假装生气地说:“大科学家,你可真会研究,有对付我们的新技术呀。我们来了,基因人就到**下面睡大觉。我们走了,他就醒了,起床做事了。” “知理不怪人,怪人不知理。”司马宽容地说。“并不复杂呀,是我们太简单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多多谅解,多多谅解。”阿超客气地说。 “原因已解释过了,就不重复啦。”阿娜说。“实在是迫不得已,请鉴谅。其实嘛,我们心里也明白。管理部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你们絮絮叨叨的,真烦人。”基因汉不耐烦地说。 “你说的对,不烦你了。”司马盯着他的脸,“你是月球村新一代,也是地球人的新一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工作中心,我们要竭尽全力为你服务。阿超阿娜,说吧,要我们做些什么?” 阿娜眉开眼笑,说:“谢谢部长啦。我们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尽快申请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专利权,开新闻发布会,获取第一批基因人订单。” “然后呢?”司马引而不发,做出滑稽的样子。 阿娜笑而不答。阿超憨厚,笑笑说:“回地球办婚事。” 司马又问:“然后呢?” 乌斯佐科夫抢着说:“开办人体基因再造技术中心,让它像雨后春笋一般在全世界发展壮大。” 司马呵呵直笑,说:“两位大科学家,你们还跟我设防吗?华继业老先生早就给我和盘托出啦。”耸耸肩,“嗳——你们可别责怪他老人家。你们闭门谢客,也不让任何人打问你们的事,他老人家只好跟我唠叨喽。” “部长说的是。”阿娜不好意思地说。“到现在,我们还没给亲人们透露风声呢。” “该说的就要说。”司马豪迈地说。“造福全人类的大喜事,开天辟地头一回的事,放心大胆去宣传,还要普天同庆呢。”一缩脖子,“这好像应该是穆玛德琳说的话嘛。我替她预演一下罢了。” “部长,说事易行事难啦。”阿超担忧地说。“申请专利吉凶难卜,假新闻的副作用实在不小。” 阿娜也说:“心中真没底,历史的教训不可忘记,试管婴儿、克隆人,都引起轩然大波,基因人尽管非常先进,恐怕也不会风平浪静。” 司马认真地想了想,说:“嗯,历史经验早就证明,越是先进与传统抵触就越大。有底没底,这条路非得踏上去不可,而且一定要走到底。我办事从不苛求一帆风顺,只要勇往直前。俗话说的好,事实胜于雄辩。试管婴儿也好,克隆人也好,成功之后,就把人们的嘴堵住了。依我看,基因人更会得到大家的喜欢,不会有多少麻缠。因为,因为,这种方式比以前的一切繁衍方式都科学,便利嘛!你们都别太多虑。”他拍拍胸脯,豪言道:“有穆玛德琳主席撑腰,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们再合计合计,往前走,莫回头!” 司马兴冲冲地走了。他要赶回办公室,给穆玛德琳主席报告这个令她望穿秋水的史无前例的特大喜讯。 乌斯佐科夫留下来,共商下一步的策略。他向阿超阿娜表白,他和司马常新一样,特别尊重科研,敬重科学家,视阿超阿娜为老师和密友。这当然是职责所系和道德使然,却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在里头。原来,他的爷爷死于高血压。老人家咽气前,怨恨地球人太无能,对高血压这个专门残害地球人的“职业杀手”除过终身服药以外,别无良策,给他心灵上的刺激太大太深了。本来,他要争一口气,立志从医。可家人们都说疑难杂症尤其绝症,都是潘多拉盒子里逃出来的魔鬼,是阎王爷专门从地狱里头放出来的催命鬼,就是来折磨煎熬男女老少的,谁也惹不起他们,只能束手就擒,叫他千万别发狂。他也就望而却步,进而心灰意冷,偃旗息鼓了。到月球村管理部工作以后,为阿超阿娜办安全管理手续时,知道两人买下了3986和999号小楼,专门研究基因人,要彻底战胜死神,开始和安黛茹斯一样,很有些不相信。后来,听司马常新多次解说,方知这门科技的妙处,相信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给家人们一个一个地打电话、发信息,叫他们耐心等待,同病魔抗争,曙光就在前头,还要亲人们跟他一样,天天在心里祈求基因人早日降世。 “嗳哟——”他长长地舒口气。“以前不方便找你们说,今天我要说个痛快。我的姨侄儿长得十分英俊,名字也好听,叫朗斯茅俏夫,聪明的很,自学成才,到b国留学,有三个硕士学位,一个博士后学位。可惜呀,可惜。可恨啦,实在可恨。他得了糖尿病,双眼失明,瘫痪在床,不能娶妻生子,只能数天天熬日子,等待死神来招领他。现在好啦,他有希望转危为安啦。”他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阿超,恳求道:“你要答应我,一定要答应,为我姨侄儿基因再造,让他重享人生快乐。”见阿超点了头,他兴奋地跳起来,挥拳叫道:“也!朗斯茅俏夫,你有救了!我要马上把这个好消息转告所有亲人,让他们振作精神!”当即掏出手机,激动地按了几个号码,忽然觉得不妥,笑笑说:“嗳哟,瞧我高兴的,部长大人都没打,我着急不得呀!” 司马常新唱着歌子,一路小跑,回到了管理部。经过安黛茹斯办公室时,故意抬高声调唱道:“天上有个月亮,地上有个太阳!” 安黛茹斯听见了,跑出来,“咯咯”一笑说:“部长,你唱错啦,天上有个太阳,水中有个月亮!” “嗯——”司马头摇得像拨浪鼓,“今天特别,就是天上有个月亮,地上有个太阳!” “你该不是被阿娜迷住了,或是被阿超灌醉了吧?要么就是捡到了一个大元宝!”安黛茹斯开玩笑说。 “嗳——”他用手指着她。“你说对了,今天我是吉星高照,真的捡到了一个大元宝,地球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元宝!” “你说什么?”安黛茹斯两眼闪着惊异的光,乍起两只手跳着。“地球人从来没有,那是基因人了。不大可能吧,很多人都说是基因再造是天方夜谈,痴人说梦啊,你又逗我开心了。” 他用指尖轻轻碰她鼻尖一下说:“看你,呆滞的目光,怀疑的态度,老古董的心理,哼!就不告诉你,自己去看吧!” 安黛茹斯二话没说,顺手带上办公室门,“咚咚咚”跑下楼来,开上轿车就往999号小楼跑。跑到半路上,突然一脚猛刹,“吱嘎”一声,停了车,打开车载网络,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有些烦躁地自语道:“这么慢,去你的吧!”几把方向打过,掉转车头,又回到管理部,将车停在院内,一阵风似地跑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管理资料来看。 网屏上显示的当然是阿超阿娜的全部资料。因为熟悉,也因为资料本来就不复杂,她很快看完了,点点头,自己跟自己说:“安黛茹斯,你犯疑心病啦,也错怪头儿了。走,看看基因人去!” 来到999号小楼,将车子停在院子里,连车门也没关,安黛茹斯就冲进了屋里。一眼看见基因汉,尽管已有所知,还是愣住了。愣了一会,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基因汉呜咽起来。基因汉不知所措,看着阿娜直叫唤:“看,这,这……”阿超阿娜和乌斯佐科夫都置之不理,他有些厌恶地使劲推开了她。 这一来,安黛茹斯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抹抹眼泪,难为情地说:“阿超阿娜,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们十年磨厉,终于大功告成,真为你们高兴。” 阿娜给她倒杯月球桂花茶,拽着她一起坐下,真诚地说:“月球村第一美人,首先要感谢你们。没有你们,哪有我们的今天?”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安黛茹斯破涕为笑。“不怕你们笑话,我哥哥流仙图是阳萎,到处寻医求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药,浪费了多少钱,都无济于事,多少次想自杀呀。我为他一直犯愁。这下好啦,他有救了。” 阿超张嘴想说什么,被阿娜用眼光制止了。基因汉平淡地说:“安黛茹斯,听说,你也是我的坚定支持者,谢谢你啦!” “应该谢你呀!”安黛茹斯跳起来,坐到他的跟前,笑眯眯地说。“看看,多帅!嗳呀,跟阿超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超笑笑,说:“再造嘛,当然一模一样了。不过,他的基因比我强啊,我有高血压和血小板减少症,他没有。我有轻度神经衰弱,他也没有。他的基因完全健康。” “还有哇!”阿娜补充道。“阿超面色沉着,一边一个括号,鱼尾纹爬满了眼角。基因人可是满面春风。” “这太好了。”安黛茹斯更加兴奋。“到时候叫我哥也做基因人。嗳,两位大科学家,我这就挂上号啰。” 阿超又想说什么,又被阿娜用眼光制止了。安黛茹斯兴奋不已,说个不停。年复一年,月球村一直见不到基因人的影子,管理部暗暗着急,大家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尤其是司马常新,因为曾给穆玛德琳夸过海口,说基因人一定会在15年内降生在月球村,每当穆玛德琳询问基因人研究进展情况时,他都心怀焦急和惭愧之感。前几天,他向穆玛德林汇报月球村进一步开发设想,胸脯拍的“嘭嘭”响,保证假新闻与月球村没有任何瓜葛,阿真阿娜是新世纪最遵纪守法的公民,两人身心强健,正在捅最后一层窗户纸,什么重病缠身,什么壮志难酬,都他妈的胡说八道,基因人看样子就要诞生了。“没想到被他说准了,他的嘴有灵气。”她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似的。“嗳,部长可不是曲意奉迎,他坚信华氏基因人配方货真价实,能为全人类造福。” 乌斯佐科夫接着话茬说:“没错,他是个基因人迷,对999可揪心哩!有好几回他心血来潮,想察看察看,甚至叫我微服私访,摸清你们的底细,最终还是自己说服自己,打消了念头。” “是这样,是这样!”安黛茹斯快活地说。“他急的时候,我和乌斯佐科夫就劝他,要相信你们,科研可不是做饭炒菜,也不是做文章,而是铁棒磨成针,难于上青天,就让两个如痴如醉的恋人集中精力钻研,别添麻烦,包括别给他们造成心理紧张。到大功告成之时,想要他们不说都难。”她做个调皮的样子,“现在好啦,想要我们不说都难啦!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半路上又折回去,核对你们的管理资料哩。结果是多此一举。你们自来这月球上,从没离开过,也从没接纳过任何客人,更没有谁上过你们的门。一点漏洞都没有哇,绝对不可能出现假新闻!” 乌斯佐科夫紧接着说:“我也老实交待,我也犯了小心眼啦!还核对了两遍呢。真是脱裤子放屁,自打麻烦。” 阿娜笑道:“可别这么说,阿超这件事向来就令人难以置信。再说,假新闻风波也使人疑信参半。你们这是尽职尽责,稳扎稳打。” 基因汉没头没脑地说:“嗳呀,传统人说话就是噜苏,不能说些好玩的吗?” 电话响了,阿超抓起话筒一听,叫道:“司马部长,有何指教?” 话筒里传出司马那富含磁性的男中音:“不敢指教喽,你是史无前例的大发明家,我要跟你当学徒呢。这可是穆玛德琳主席说的。她让我转告你,向你和阿娜致以热烈祝贺,并致以崇高的敬意。她还说,你是月球村的骄傲,也是一百亿地球人民的骄傲。” 阿娜拽过话筒,问:“部长,主席高兴吗?她还说了些什么?” “当然高兴,只是比我们稳当多了。她很惊奇,基因汉已经一岁了,是个博学多才的新新男人了,管理部怎么刚刚知晓?我按你们说的做了解释,小**不成熟,不会说话,必须把大婴儿培养成大男人才能宣告世界嘛。嗨,这回我在大美女面前扬眉吐气啦。” “对后面的事主席说什么了没有?”阿娜追问道。 “她赞成我们的办法,但要我们沉住气,先别张扬。特别叮嘱我多与拉波尔勾通。对,她说要亲自向你们道喜。月球村就要沸腾起来了,你叫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马上回来。你们也抓紧做后面的事。”说完,他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司马又给拉波尔通电话。没想到,拉波尔还没听他说完,就以呵斥的口吻说:“司马常新,你别叫我心‘嘭嘭’跳好不?这十多年来,月球村有多少人申报了科研项目,信誓旦旦,保证一定大功告成,有多少人兑现啦?浪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出了多少洋相,你该不会一无所知吧。” 司马知道拉波尔的个性,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讲究有根有据,不是亲眼所见,总不愿人云亦云。别看他坐在国际科委主席的宝座上,对科学发明却总不那么宽容。当初,讨论基因人研究立项时,他还是国家科委的主席,竟然跟多劳得唱对台戏,就是不支持,逼得多劳得不得不使用最后裁决权。现在,突然间告诉他基因人诞生了,他一定在惊异之后,一点也不相信。所以,司马也不解释,打电话叫阿超阿娜赶紧准备材料,向国际科委正式九天文学络绝密线路分别发给了“三会”——国际科学技术联合会、国际人类基因研究会、国际新科技发明专利协会。 吉凶如何,他们只能在心中胡乱猜测。从拉波尔的态度看,因为假新闻事件和约克逊父子被害案件,联合国对基因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慎重。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地球人的嘴皮子最油滑,地球人的心最善变,翻来覆去,没个完,没个准,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司马常新却很乐观,叫他们尽管放下心,去做其他的事情。“三会”这边的事情由他先来开辟通道。“我有王牌,什么也不怕。大不了再回地球村种红薯罢了。”他似乎真的无所畏惧。司马的王牌就是穆玛德琳。她是基因人研究的坚定支持者,是联合国主席。这王牌要打出去,不压倒一切也得压倒多数。他在心中近乎一厢情愿地想着。 司马的自信大大影响了阿超阿娜这对志同道合的爱人,加上基因汉一旁劝导解说,保证后面的事情一定会破关斩将,两人才稳定情绪,说笑起来。阿超问阿娜为何两次阻止他说话。阿娜先说对不起,接着告诉他,她知道他想实话实说,华氏基因人配方只能整体再造,还治不了安黛茹斯哥哥的性无能,既然治不了,说出来了不是叫她扫兴嘛,所以就不让他说了。 阿超这才明白,夸她心细。忽然想起,把脸一摆,指着基因汉说:“你小子跟管理部的官员说话怎么大不咧咧的,不说奉承话也可理解,客套话也没有,还说司马的话说多了,一会笑,一会叫,真没礼貌,也没修养。” “干嘛要客套啊?做人要真实,真诚,要真善美,不说假话大话空话废话丑话,这都是你们教导我的嘛。”基因汉理直气壮地说。“嗳,你们该不会想教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更不想教我出尔反尔吧。” 阿超火了,伸手做出要揍他的样子,一边说:“你敢犟嘴,是不是属核桃的?” 基因汉做出很害怕的样子,跳起来躲到阿娜背后,把头从她胳肢窝里探出来,调皮地叫道:“哦,科学家打人了,打他的科学成果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骂人都不道德,有本事的人不打人。这些都是你说的。你说话不算数,你出尔反尔!” 阿超又好气又好笑,摆摆手,叹口气说:“哎,真拿你没办法,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捣蛋鬼呀。” 阿娜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搂着基因汉的脖子和稀泥似地说:“别惹你爸生气。子不教,父之过。他有权利和责任教你成才成器。你在司马部长他们面前是有点失礼,恐怕他们背后要笑话你呢。” 基因汉从她胳肢窝里钻出来,朝阿超挥着拳头说:“你要打我,我就是不叫你爸,就是不叫。”转过脸来对阿娜说:“司马他们如果背后笑话我,就是不道德。你教我的呀,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好人嘛!” “阿娜,你看看,你看看!”阿超气急地说。“话全被他说了,好像真理都在他那一边。” 阿娜勉强笑笑,说:“这样好啊,要是我们教的他都忘记了或者都当耳旁风,那才大煞风景哩。传统人伦理道德是个汪洋大海,让我们的第一个基因人慢慢适应吧。” 时间过得好慢,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五点。开始西偏的太阳有气无力地挂在半空中,一点热劲也没有了。晚风兴起,刮得呼呼作响。阿超默默无语,呆立在窗前,一脸苦相,心中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阿娜不停地踱着,因为心里着急,软底有机玻璃拖鞋“嚓嚓”做声。基因汉一直在网上忙着,似乎有着无尽兴趣和不倦的精神。 电话铃声忽然响了,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机敏的基因汉最先跳起,抓起话筒,听出是司马常新,随即叫阿超接。司马的语调低沉,一听就知道没有好情报,只有坏消息。这坏消息也扎实像一发重磅炸弹,把他们三个震得惶惶然不知所措。 原来,办事极重效率的司马常新,以最快速度先后向国际科学联合会主席拉波尔、国际专利委员会主席库尔班、国际人类基因研究会主席大留士,报告了华氏基因人配方大获成功的消息。通过月地卫星特密网线,他向这三个对重大科技成果手操生杀予夺大权的高级官员,绘声绘色地讲叙了他亲眼看见基因汉的具体情形,又讲了阿超准备开新闻发布会、申请华氏基因人配方专利的想法,请求“三会”尽快受理。 三个高官好像一个脑袋似的,听完司马的报告,第一个反应都是不相信,说了三个字:“不可能!”当然,在电话上,出于礼貌,他们没有说不认账的话,但都模棱两可,敷衍道:嗯,我们研究研究。明显是打官腔,可这是程序,司马也只能听命。 三个高官也没有怠慢,更没有自作主张,而是一起跑去请示穆玛德琳。他们心里都清楚,超美女主席对基因人研究可是耿耿于怀,十二分支持。比较起来,他们三个都是科委的头面人物,也赞成基因人研究,可在态度上却没那么坚决。一句话,他们习惯于按程序办事,不见佛祖不敬香。 使三位二级主席纳闷的是,穆玛德琳听过报告,也显得惊讶不已,两手撑住办公桌,淡淡地问:“确实吗?”三个人就把司马常新的话学给她听。听完了,她又淡淡地问:“你们认为如何?”三个人急忙表态:不能信,也不能不信,要按程序办,按科委的规章制度办。超美女主席淡淡一笑,说:“嗯,就照你们的意思办吧。尽快拿出措施,不要拖泥带水。” 得到了大主席的明确指示,三个二级主席似乎腰杆子硬了,底气也足了,坐到拉波尔办公室,高谈阔论,商量对策和措施。司马又打电话催促,这回三位头儿的态度可是强硬起来了,任凭司马说得如何美妙动听,如何信誓旦旦,他们横竖不相信,反复警告这位从来不求人的部长千万别犯轻信的毛病,也别感情用事,已经出了个假新闻事件,要再闹个假基因人的丑闻,那可是科技界的丑事,也是月球村的奇耻大辱。 司马心里清楚,通常当官的都很固执,不固执便难以显示自己的权威,所以大凡当了官,不用谁来教,自然都会耍权威,越是高官越是固执己见,越是会玩弄权柄。这三个高官眼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头,他这个小小部长也便不能强拉硬拽牛鼻子,白费了劲还得罪他们,划不来。他哪里晓得,大主席已经给了二级主席明确指示,实在想不通,又来打王牌,给穆玛德琳打专线电话,请她出面干预。穆玛德林的口气冷淡:“我已经责成‘三会’尽快拿出措施,你耐心等着吧。” 拉波尔、库尔班和大留士商量过来,商量过去,认为大主席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也就是按部就班,慎重从事。为了表示对大主席的忠实,三个人决定专门召开‘三会’常委会议。 当天下午,“三会”的常务委员们召集到了科委会议室。三个二级主席都讲了一番话,又讨论了一番,就叫大家发表意见。这些委员们大概是被以前那许多的挫折弄怕了,要么就是叫假新闻和蓝色气球事件弄糊涂了,其实是看着头儿们的眼色行事,对基因人成功这件真实的事情,一个个惊诧不已,结果决策也就令人更加惊愕——提议发布三道禁令,三个二级主席二话没说,就拍板了。 第一道禁令,严密封锁消息,不得采取任何方式向任何人透露基因人已经诞生的消息,更不得讲述具体情况。否则,彻底查究,严惩不贷。 第二道禁令,未经许可,不得在任何场合任何范围内召开新闻发布会。如果强行召开,一切后果由召开人自负,且要追究月球村管理部的责任。 第三道禁令,限制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的活动范围和行动自由,不准他们回3986号宿舍楼,只准在999号小楼内活动,等待“三会”审查组的审查。 这三道禁令把司马常新气得大发雷霆。“胡闹,弄权,不讲理!”他把传真电报揉成团,捏在手中,骂骂咧咧地在屋里大步走着,不停地打转儿。“新世纪了,还这么官僚?不行,我还得打王牌。” 他又打专线电话找穆玛德琳。穆玛德琳告诉他,“三会”的决定已向她报告过,她不便再干预,因为她没有否决“三会”决定的权力。“好事多磨嘛。”她意味深长地说了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司马常新没招了,王牌并不是万能的,穆玛德琳也有她的难处。好事多磨,他反复琢磨这句话,心想:主席大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要急于求成,也不要坐以待毙,而要积极地等待,还是别有用意?他捉摸不定。转而又想,三道禁令虽然讨厌,但有利于控制知情面,没有一棍子打死也算是好的。对了,这就是主席大人的功劳。好事多磨,首先是可以磨,不可以磨的话,就真的完了。想到这里,他不敢怠慢,连忙给阿超电话,告诉这个坏消息。坏消息也是一种结果,有结果总比没结果强一点。 听了司马的通报,阿超阿娜基因汉心里都免不了懊恼。真是怕鬼有鬼。真实的东西受到怀疑本也算不了啥。人类自古以来,任何真理都要受到这般那般的非议责难甚至是打击,更严重的还会流血牺牲,才能登上社会舞台。可为什么要限制他们的自由呢?明明为人类进步做出了全新贡献,竟遭此非难,这是什么道理?阿超说什么也想不通,竟然把赫胥黎、哥白尼端出来和自己比,说什么准备上断头台。阿娜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阿超说,这样也许更稳妥些,连穆玛德琳也说好事多磨嘛,别胡思乱想,相信新世纪的国际社会再不会出现野蛮扼杀文明的怪事。 基因汉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说:“这样刚好对我们的路,一审查,什么都清楚了,就怕他们不来哩。一切都货真价实,什么审查都经得起。” 基因汉的话很有道理。真理无所畏惧,真善美谁都无法否认。阿超阿娜夸他睿智,同他商量做点什么事。基因汉提出再同司马他们合计合计。阿超阿娜都被提醒了,随即给司马打电话,请管理部的三位到他们的度假小楼吃晚饭。司马听了,慨然应诺。来月球村十几年,管理部的人从未吃过谁的请,也从不请谁到管理部做客。今天开了戒,因为今天非同寻常。阿娜把车开出科研小楼的院门,让阿超和基因汉上了车,发动了,加大风门,飞快地开到了3986号宿舍楼,进了院子,就将车停在院内,风趣地说:“我们先答谢一下长期帮助我们的人,也庆贺一下我们的成功,三道禁令只准我们在三九楼活动,没有说不准在3986楼吃饭,更没说不准我们和管理部的人共进晚餐。”阿超和基因汉哈哈大笑。 ; 第十四章;三道禁令之二 第十四章?三道禁令之二 月球村时间二十点正,四男二女不分大小,在3986号小楼的餐厅里坐定了,阿超取出两瓶月球白来,刚要打开,却被乌斯佐科夫轻轻按住了。“阿超,且慢。”他诡秘地说。“不能来白的。” 阿超有些纳闷地看着他。 安黛茹斯笑了,说:“大科学家,你真被三道禁令打懵了,基因人成功,是大红大紫的事,该喝红的。” 基因汉也凑趣道:“阿超怕联合国那边把我们的好事搅黄了,就想白喝啦。我从a国一部小说里头看到几句话:要喝就白喝,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 “得,起什么哄。”阿超呛他一句。 司马哈哈一笑:“既然是白喝,那就不喝了。”他朝乌斯佐科夫一伸手,变换腔调说:“拿出来喽。” 就像变戏法似地,乌斯佐科夫当即从裤子口袋里拽出两瓶月球红,举起来晃了一下,“咚”地放在了八仙桌上。 刚巧,阿娜端上两碗菜来,喊道:“今天当红啊。大家看,红烧肉。司马部长,噢,还有阿超,你们老祖宗最爱吃这个了。呶,辣子鸡块,红又红。” 基因汉看看几乎一样大小的鸡块,不解地问:“怎么说红又红?” 阿超白他一眼,说:“辣子老了都会红的,鸡是红公鸡嘛。” 大家都笑了。 安黛茹斯问基因汉这一年多来吃了些什么。他回答说,都是粗茶淡饭。她说为什么不多吃些山珍海味。他把两眼一瞪,有些无礼地说:“你不懂,书上说了,吃好了就吃坏了,吃差了就吃好了。山珍海味偶尔吃点就够了,吃多了会得病的。”接下来,众人帮着端菜,倒酒,沏茶,一切就绪,便开始喝酒。 阿超阿娜同时举起杯,说了不少感激的话,就给司马他们敬酒。司马他们又给阿超他们三个回敬了几杯酒,说了不少赞赏的话。这样,你来我往,一会,十几杯酒下了肚,心肠热了起来。 司马端起一杯酒,举过头顶,恭敬地递给阿超说:“你是月球村的光荣和骄傲,请饮此杯!” 阿超有些迟缓的站起来,伸出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司马又给阿娜递上一杯,说:“你同样是月球村的光荣和骄傲,请饮此杯!” 阿娜说声“谢了”,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司马再端起一杯给基因汉说:“你是月球村的新辉煌、新动力,是新新人类,请干此杯!” 基因汉朝司马微笑着,接过杯来,慢慢地喝完,从司马手中夺过酒瓶,倒了满满一杯,学着司马的样儿,递给他,说:“你是我们的好领导,月球村的头号好管家,请干这杯!” 司马乐呵呵地接过杯,喝了。接着,基因汉又给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敬了酒,再给阿娜阿超敬了一杯。阿娜特意地看着他一个个敬酒的样子,心里想:这第一个基因人极能摹仿,以后他会学成一个啥模样呢? 6个人都不善酒,宾主双方的意思表达完了,也就撤席,喝起茶,说起话来。话题自然是“三道禁令”。每个人都有些愤愤不平,说来道去,列举了三道禁令的许多不合情理之处。末了,司马常新用劝慰的口气对阿超说:“别急,也别气。猴子不上树,多敲几遍锣,主要由我来敲。我想好了,以我个人名义给你们开一个庆祝大会,把穆玛德琳主席请来。” 基因汉连忙叫“妙”,又拍着手说:“部长高明,拉波尔他们禁这禁那,可没有禁止基因人研究,庆功会就说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不说已经成功就是了。” 阿娜反应过来,也说:“对极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大家都来敲锣。” “好,大家一齐敲锣!”众人异口同声,像是庄严宣誓。 司马他们走了,基因汉借口累了,要回999号小楼休息。阿超阿娜都有些疲劳,也想早些睡觉。阿娜就叫阿超开车送基因汉回去,她收拾厨房。一会,阿超回来了,两人也到卧室休息。 刚刚躺下,电话响了,阿娜接了,是克萝蒂,说她要带约克逊前来拜访。阿超急忙摇手。阿娜就说:“对不起,克萝蒂小姐,真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好吧。” 放下话筒,阿娜吁口气,说:“亲爱的,约克逊和克萝蒂都挺可怜,我们这样对他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分,一点也不。”阿超生气地说。“我怀疑假新闻和约克逊这个大肥猪有关系。他发财发的疯狂了,当了转基因食品大王,还想当基因人大王,一辈子都做个大王,想得美死他了。” 阿娜翻转身来压住他,阴阳怪气地说:“哦,原来大科学家也小肚鸡肠,还为布朗冒冒失失地给管理部打电话生气呀。”亲他一下,又说:“算啦,他们被蓝色气球整的够惨了,来找起死回生之术,有情可原,让人不为低,慈悲为怀嘛。”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让他们来?”他纳闷地问。 “现在顾不上,以后再说,还不知道后面的路怎么走呢。睡吧!” “唉!”阿超重重地叹口气。“没成功的时候,一心想着成功,倒觉得安静。没想到,成功了,反而横七竖八,疑虑重重,觉得闹心,没劲。睡吧!嗳,我们的大孩子行不行啦?” “放心好了。”阿娜搂紧他,“我看他一点也不憨,精得很哩。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在网上玩游戏。” 这一回,阿娜猜测错了。基因汉回到999号小楼,钻进值班室,确实上了网。但是,他并没有玩游戏,而是盯着网屏想心思:猴子不上树,多敲几遍锣,怎么敲?司马说他给穆玛德琳打电话,我也打?不行!他是大部长,闻名遐迩。我呢,还是无名鼠辈,没资格打呀。可是,决不能作壁上观,我是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却不容我正大光明地向全世界宣告,不让我也不让阿超阿娜走出科研宫,这不是欺负我们么?我也不容许。不行,我得反击,我不能忍气吞声,坐以待毙。拉波尔,哼!管它是谁,我要向他们示威,让他们承认我的存在。否则我就不是正直勇敢无所畏惧的第一个基因人了。对了,打电话,就打电话,不给大主席打,给小主席打。哎呀,也不行,我一打不就违犯了三道禁令么?使不得,那会让阿超阿娜还有司马他们十八张嘴也说不清的。给谁打比较合适呢?哈哈,给他们的老婆打。书上说了,阿超和阿娜开玩笑的时候也说过,地球男人惧内的比较多。瞧,阿超对阿娜几乎百依百顺,也是怕她哩。阿娜说过,传统人嘛,怕老婆是美德,尽管有不少是装模作样,明里头怕,暗里却不怕。嗨,假怕也好,真怕也好,都是怕。拉波尔、大留士、库尔班都是大人物,纵然不那么惧内,枕边风总会叫他们感冒的。给他们的老婆打电话,现在就打。不打,咽不下这口气。 一不做二不休。他立即打开网页,查找拉波尔、大留士、库尔班的电话,怎么也查不着,急得他直抓头发。忽然,心里一动,启动网上线路,拨通了联合国的总机,再要分机,终于接通了拉波尔家。嘿嘿,通啦!拉波尔知道是我又能怎么样?给他妻子打电话,他也有口难辩,说不定还难以启齿呢。 “喂,哪一位?”一位女士的甜润嗓音。 “我是拉波尔主席的朋友,你是他爱人吧。”基因汉镇定自若,非常客气。 “他还没有回来,这两天太忙,有什么事,能跟我说吗?我转达。” “有什么不能?跟你说和跟他说一样。”基因汉巧舌如簧。“今天,主席下了三道禁令,说是禁止什么一项新技术,这是倒行逆施。啊,简直与全体地球人民过不去嘛!回来你劝劝他,叫他别当顽固派。啊,啊,科委主席不支持科技发展,反而压制,名不符实。请你一定跟他说,啊,拜托啦!谢谢!再见!” “嗳,你贵姓?你……” 他压了电话,自言自语:“我是谁?第一个基因人啦。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你老头子不让说啊。回头问你老头子去好了。” 接着,他如法炮制,又给大留士库尔班的爱人分别打了电话,也如此一般说了一通。 办了这么一件自以为解气的事情,基因汉兴奋的不得了,睡意全消,索性不睡了,挑灯夜战,阅读兵书《古今军事谋略》。 正看的起劲,忽然听到院内有打斗的声音,丢下书,快步跑下楼来,掩在窗户下朝院内张望,打斗声没有了,什么也没看见,嘀咕道:奇怪了,明明听见“砰砰啪啪”,像是拳来脚去的声音,怎么又没有了?摸摸耳朵,兀自笑道:基因汉,你钻进兵九天文学闻。 基因汉的听觉真是超水平的,那院内的打斗声确实是两个人在打斗。他们是外星人,一个是狂八千,一个是千岁伯。两人穿着隐身衣。前者想冲入三九楼来,见证基因人已经降世。后者早已参与了基因汉的孕育,严防他人趁机捣乱,加害于基因人,坚决保卫基因汉的安全,横竖不让狂八千靠近基因汉,连见也不让他见。基因汉是比自然人优越许多,可也没有火眼金睛,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还以为自己误听了呢。 基因汉不知道,所有的地球人都不知道,第一个基因人降世一年多,之所以能够顺利成长,平安无事,正是千岁伯百岁童的成全。如果不是他们鼎力相助,挡住蓝星人的**,基因汉恐怕就会成为死胎,或者成为腊蛹,被人当美餐吃掉,或者变为别人的胜利果实。如果那样,地球人便没有了假新闻等一系列怪事的苦恼,但是,一定会付出更为快速更为惨烈的代价――遭受灭顶之灾! 夜深了。墙上的挂钟已指向十二点。拉波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妻子米高洛依娃替他挂好衣服,热好饭菜,陪他在厨房吃过,回客厅说话。她递一杯茶水给他,趁机说:“亲爱的,下班前,你的朋友来电话,是个男的,声音极富磁性。” “谁呀,你没问尊姓大名?” “没来得及,他挂了。他说了不少话,我看对你意见不小啊。说你下了三道禁令,倒行逆施,跟全体地球人民过不去,是顽固派,名不符实……” 他吐出一口茶叶,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说:“好了,不说了。我知道肯定是基因人的支持者,跟你志同道合,所以你才津津有味地听他说了那么多。不过,我告诉你,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是你我左右的了的。” “明明支持者那么多呀,假新闻说华宝美智超重病缠身,壮志难酬,几十亿人骂《地球人快报》社,诅咒道格律加,责怪马克破案不力,还有不少人去报社去闹,这些都说明,基因人该支持呀,你干嘛非要压制?”她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不是说要适应潮流嘛。” “你不懂!”他武断地说。“我也代表人民。” “亲爱的,你太不明智了。”她用惋惜的口气说。“你不能和穆玛德琳唱反调啊,她嘴大,你嘴小,不明白吗?” 他用手指在她那薄薄的涂着紫色唇膏的嘴唇上轻轻一抹,笑道:“别危言耸听,我不是笨蛋。政治这玩意儿高深莫测,你才不懂呢。”他将她拉到怀里,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压低声音说:“亲爱的,实话告诉你。我参透了大主席的玄机啦。穆玛德琳表面上催的紧,急于叫华氏基因人配方出笼,心里头却跟我唱‘双簧’,要叫这个划时代的配方先睡上一段时间的大觉,你不知道吧。” “为啥唱双簧?”她非常纳闷,“有了新科技,应当尽快用于造福人民,这是你教我的嘛。你们唱双簧不是适得其反嘛。” “嗳哟,我跟你明说了吧,禁止不过是权宜之计,或者说是一种策略和艺术。”他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挤压的动作,“就像是发现了一条大鱼,先不让它浮出水面,只让它在水里头翻腾。越翻腾浪花就越多,垂钓者自然闻风而动啦!” “你是说阿超阿娜真的喂出了一条大鱼,穆玛德琳和你们‘三会’都不急于抓住它,只让它在水里头呆着,等别人来钓走?” “你说对了一半。不是我,也不是‘三会’,而是穆玛德琳,她把配方当成一条大鱼,要等垂钓者前来。” “哎呀――”她有些生气地说。“你就说明白点啦,别含混其词好不好呀。我真弄不懂你们这些当官的,明明是一条鱼,却非要摁在水里头,不让它跳龙门,还要等别人来垂钓,这是哪门子艺术吗?难道你们想把自己的胜利果实拱手让给他人?” “对不起,亲爱的。”他严肃地说。“这是最高机密,我不能跟你说明白。我只能告诉你,穆玛德琳是天才政治家,精于打政治仗,想用‘大鱼’钓‘大鱼’。我们‘三会’只会算技术账,不敢和她的节拍不合,以后你会明白的。” “你就知道保守秘密,干脆跟秘密过去算了。”她嗔怪道。“我问你,你老泰山的病怎么办,要不要找找华宇美智超,请他基因再造?” “不行!”他坚决的说。“我是科委主席,一边下禁令,一边徇私情,岂不是为非作歹?你当的什么贤内助,出这样的馊点子?” “对不起,我急不择词呀。老爷子快奄奄一息啦。唉,自家有苦自家知,倒霉呀。”她伤心的哭起来了。 他连忙劝她,好说歹说,她才收了泪,可怜巴巴地对他说:“算了,我不为难你。你们官场上的事,我真闹不懂。” 他勉强一笑,说:“不说这些了,怪沉重的。换个口味。对了,你回地球村一趟,看看儿子媳妇,给他们上上课,赶快生个胖小子。” 她会心的笑了,说:“这是个好主意。想孙子了吧,我比你还想啊。这小两口图轻松,一直不肯生儿育女,咱老俩口是打鱼的不急背篓子的急了。” “这就是年轻人与年老人的差别。我想啊,瞧他们的样子,要是华氏基因人配方问世了,保不准会要个基因孩子呢。” “那你们就赶快批准啦,双簧唱几天也就够啦。” “你说的轻巧啊。政治和科技不是一回事又是一回事。搞政治的不懂多少科学技术,有的政治家甚至对科技一窍不通。可他们不论男女老少都要求科技为政治服务。我虽然反对基因人研究,以前还和多劳得主席顶过牛,但我总能够在事实面前低下高傲的头,这是我拉波尔一贯的风格。尽管科学面前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但科学往往从谬误中产生,这也是真理。基因人本来就是个极其玄妙的事,你知道的,从华宇美智超提出来到现在,有几个人一点不怀疑呀?恐怕只有一个沪莫玛柏莎。假新闻风波为啥闹腾的到处飞沙走石,还不是因为人们疑惑嘛。亲爱的,我跟你说实话,我明白,科学不由谁信还是不信,也不由谁认真还是认假,终究会成为普遍真理和不争的事实。我不信基因人,但我还是相信华宇美智超,他两口子不会造假,也不敢造假,没必要嘛。自古以来,弄虚作假的,无非是为了名利,归根到底是为了钱。华继业是世界大富豪,他的儿子还用得着造假呀……” 她捂住他的嘴,俏皮地说:“噜里噜索,说那么多做啥。知夫莫如妻。阿超阿娜不为私利,你却朝思暮想呢。” 他把她的两手抓住,放到她那已干涩的胸前,不无惭愧地说:“你说对了,我是在耍弄权威,就是超美女主席不需要唱双簧,我也一定这么做。人啦,没权的时候还好些。一旦大权在握,谁都想说了算,喜好阿谀奉承,厌恶忠言逆耳。这就是传统人的劣根性。跟别人不能说,跟你老婆子当然可以交心。我对谁的科技发明都想严格审查,这当然没错。但总觉得太方便通过就没啥威风和尊贵了,这种潜意识就有些见不得人啦。我总提醒自己,多向穆玛德琳学习,尽最大可能做到民主平等。其实,总是做的不如她好。唉,说什么怪传统人落后,其实传统人也有三六九等啦。”他转身低头看看她,接着说:“我还以为你又嫌我噜苏,睡着了。还是老婆好,能听我诉苦。嗳,我跟你说呀,如果审查属实,我,还有‘三会’都会为阿超阿娜开绿灯。不过,穆玛德琳要按她的时间表办事,我们谁敢指手画脚?” “咯咯咯……”她笑得扭曲了身子,喘口气说:“亲爱的,看你们当官的多累哟!幸亏当初我没听妈妈的话,去考公务员。” “你真聪明。”他讥俏地说。“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大家都学你,恐怕地球人的灭顶之灾真要来临了。” 她刚想反唇相讥,大留士的妻子来电话了。接过电话,她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科委主席,你有人做伴了,不孤单啦。露丝达丽说呀,她也接到匿名电话。” 原来,大留士十二点才回家。露丝达丽照顾他吃过晚饭,一起看科幻片,告诉他有位朋友来了电话,指责他阻挠科技发展。他不让她说完,反问她:“换了你,会怎么对待华氏基因人配方?” “啊?”她显然吃了一惊。“原来是禁止华氏基因人配方问世,为什么呀?” “我问你呢?”他引而不发。 “要我来处理,一定很快,检验属实之后,一路绿灯!而且……” 他打断她的话,笑笑,笑的很勉强,说:“而且你还会利用这个技术,让你危在旦夕的老姐战胜癌魔,起死回生,对了吧。”他替她拢拢耳根的乱发,“我也这么想。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得和穆玛德琳紧密配合。应当配合嘛,不能有两个声音,不然,地球人民往哪边走哇?都像张东方那样,突出自己,还不乱套啊。”她问怎么回事。他就把张东方在会上乱发言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她骂张东方真他妈的没有自知之明。他压低声音问她:“你说,华氏基因人配方会最先用到哪个领域?” “医疗行业,救死扶伤啊!”她不假思索的说。 “no,no,no。”他摇头晃脑。“是战争!” “啊――”她大大吃了一惊。“不会吧。现在哪有战争?狂犬军几个人几条枪,你不是早就说了,是小泥鳅,翻不了大浪嘛。” “no,no,no!”他还是摇头晃脑。“你不懂,我也不懂。穆玛德琳懂,威斯全胜也懂。大冰谷那个鬼地方,到底是坟墓还是魔窟,没有谁能说清楚。狂犬军那几百号人在那里头呆久了,夜长梦多啊。你晓得吧,他们也在研究基因人。我想,超美女大主席一定这样想:狂犬军要抢先研究出了基因人,地球人就真有灭顶之灾了。如果苍天有眼,不让他们得逞,他们一定不择手段来抢我们的。” “你是说独磨俄及那个疯狗上回没被威斯全胜打死,还会东山再起?他会来抢这个新技术,发动战争?”她心有余悸地说。“还是那个梅行干,胆大包天,敢和旁波宁闹,还公开说穆玛德琳主席的坏话。我听说,他这些日子活动频繁,当上了小人物协会会长,扬言要把基因人打回原形哩。” “吹他妈的死牛皮。”他愤愤然。“科学道路虽不平坦,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跳梁小丑,蹦达几下,发泄发泄,就完蛋啦。” “嗳,他的脸相很不好啊,奸相,可不能掉以轻心。媒体上都说了,他和福特、道格叶新,还有什么妓女协会、狱友协会、戒赌协会,**个协会的会长搞到一起了,开会,反对基因人,不是跟你们‘三会’过不去吧?千万要小心啦。” “谢谢老婆提醒。狗狂一泡屎,人狂没好死。独磨俄及当年多凶,威斯全胜打得他落花流水,现在连狗屁也不敢放了。唉!不说这个啦。”他换了一个光盘,“怪闹心的,让穆玛德琳去化解危机吧,她有这个能力。” “不嘛!”她耍起娇来。“我要你说,不准你睡觉,你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你说,是不是独磨俄及要发动战争?”想了想,忽然有些神经质地问:“嗳,亲爱的,是不是蓝色大皮球要发动战争?” “什么呀?”他没好气地说。“是蓝色大气球!”忽然想起,拍一下脑门,自嘲地说:“看我这脑子,全被基因人搞迷糊了。没错,是蓝色大皮球,超美女大主席给的雅号。她这儿一命名,全世界都跟着跑。”转身亲她额头一下,“亲爱的,别听人家瞎议论,蓝色大气球恐怕是子虚乌有,还有什么战争。” 她翻起身来,扒在他的肩膀上,疑惑地问:“怎么,你不信有外星人?你说蓝色大气球是华宇美智超造出来的?嗳呀,你这不是说阿超阿娜制造了假新闻吗?不是说……” 他不耐烦了,推开她的手,生气地说:“瞎扯什么呢?你以为你老公是滥竽充数,混联合国的饭吃吗?大皮球不管是蓝还是绿,华宇美智超造不出来,他对体育一窍不通嘛。阿娜也只会击剑,造什么大皮球?再说喽,他们两个根本不是沽名钓誉的人。” 她又爬在他的肩膀上,说:“别生气,气大伤身嘛。你回答我,到底有没有外星人,谁会发动战争?” 他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威斯全胜是对的,战争就会发生,不过,再不会像以前那么激烈了。外星人嘛,普利那个老顽固坚持说有,我也相信有。宇宙多大呀,难以计数的星球当中,只有地球人?不大可信。不过呢,文森特煞有介事,编什么《三字经》,要全世界人民念,多少有点神经过敏。宇宙那么大,星球与星球之间多远啦,猴年马月才能到地球村来?” 她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那你说蓝色大皮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也说不清楚。普利是宇宙开发研究会的会长都不敢妄言,何况别人?司马常新给穆玛德琳打保票,说绝对与华宇美智超无关,我信。总归是地球人还没有的一种新发明,到底是谁的,谁也无法说的清。” “你说的不对。”她认真地说。“我看穆玛德琳能说清。现在追不到总有一天会抓住那个怪物。报纸上电视上都说,麻星汀那天晚上的军事演习其实是同蓝色大皮球开战,到底把那个怪物打跑了。” 他笑道:“哟,我的老婆真是个哲妇,好,我和你站在一边。穆玛德琳的确才智过人,追踪蓝色大皮球,完全是将计就计。打跑了?你信吗?威斯全胜说啊,那叫无可奈何。” “这个还用你说,我也晓的。嗳,我觉得约克逊有意思,他也想追大皮球哩,以为钱能摆平一切,那是钱的事吗?不过,他到月球村去找阿超阿娜要起死回生术,到显得有先见之明。” “哎哟,你还是个呆子。知其一,不知其二呀。跟你说,那也是超级大美女的计策。稳住约克逊,保护阿超阿娜还有基因汉,调节舆论,可谓一箭三雕哩。” 正说着,库尔班的妻子布坎英来了电话。露丝达丽接过了,满面忧虑地说:“亲爱的,这是怎么回事呀?‘三会’的头头都接到匿名电话,一样的遭指责,叫人怪难受的。” 大留士不理睬她,抓起电话拨通了库尔班家,同布坎英说了几句,放下话筒,自言自语地说:“怪也不怪,新世纪哪能不让老百姓提意见呢。” 库尔班回到家,已是十二点半钟,布坎英给他热好饭,端到茶几上,让他边吃边同她说话。她先把一位朋友打电话的事跟他说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讳莫如深又含混其词的说:“没有什么。我成天到晚接到这类的电话多啦,一会是赞扬的,一会是责问的,新世纪的人啦,特别爱过问政治,懂不懂先放上一通大炮,你拿他们还没辙。不管它,亲爱的,一会,我们帮儿子练习书法。我把他的几幅字让穆玛德琳主席看过了,她说不错,孺子可教也,还说有时间来看看呢。” “嗳哟,人家大主席多忙啊,不能叫人家上门,应当我们去才是。”她不安地说。 他“扑哧”笑了,说:“又失计了,你去人家那儿,会更浪费人家的时间,还要招待你嘛。”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就是,那就听你的好啦。” …………………… 米高洛依娃为了宽慰拉波尔,把露丝达丽和布坎英的电话事无巨细地说给他听,没想到,他太疲倦,实在拗不过磕睡虫,睡着了,打起呼噜。她侧过身子,撑起身子,在他充满倦容的脸上深情地吻了一下,疼爱地说:“亲爱的,你总是这样。唉,如今的联合国,人手也太少了。”想了想,抽抽鼻子,又说:“哼,不给阿超阿娜开绿灯,唱双簧,活该累!” 次日清晨,拉波尔照常进行晨练。驾着绿色运动气球在空中飘来飘去,等待穆玛德琳的到来,怎么也不见她的影子,估计她昨晚睡的太晚,不会晨练了,只得独自飘荡几圈,回去吃早餐。 上班的时候,拉波尔径自来到了穆玛德琳的办公室。相互问好之后,他说:“主席昨晚又熬夜了吧。早晨,我等你晨练,没见你。” “嗳哟,”她叹息一声,“昨晚上,司马常新,aq国总统阿弗沃克,a国主席林士卓相继打来电话。司马说了一个小时,阿弗沃克说了一个半小时,林士卓短一点,也说了四十多分钟。” “说了这么久?”他惊讶地说。“你没阻止他们,或者干脆叫他们明天再说。” 她苦笑一下,说:“不行啦,他们说的都是一个话题――基因人。等于是探讨,有些话很在理,对我很有启发。司马常新讲,基因人对月球村的发展将发挥空前的作用,如果不尽快批准专利,恐怕夜长梦多,会给月球村带来危害;阿弗沃克说,基因人对他们aq国以至整个非洲的治贫治愚工程肯定会有极其伟大的作用。说实话,这个问题我想过,可是一点也不深入,不系统;林士卓直言不讳的讲,阿超的发明不会有假,只要他申请专利,a国科委会立即批准。这个问题你考虑过吗?” “唉哟,够沉重的。”拉波尔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实话,我还真没考虑过,三个问题都没很好的考虑,只想着和主席唱双簧。” “双簧的角色不好当啊。”她幽默地说。“说句不中听的话,是老公公背媳妇――吃力不讨好,在真相大白之前,要忍气吞声,还要忍辱负重。” “太对了!”他激动的说。“不瞒你说,昨天晚上,米高依洛娃就接到一个男人的匿名电话,骂我是压制科学,老顽固,倒行逆施,名不符实。她问我为什么,我又不好说什么。结果,又挨了她一顿数落。” “唉哟,你受苦了。”她俏皮地说。“我也一样挨了骂,可我没人数落。嗯――还是独身好啊。” 昨晚十二点多钟,林士卓终于说了再见,穆玛德琳刚刚披上风衣,准备回宿舍,网上却传来了一封群众来信。听着“的,的,的”“的,的,的”的紧急呼叫声,她只能脱下风衣,打开信箱来看,心想:群众来信有啥紧急的,要真急的话,就打电话喽。 打开信箱,再打开那封来信,气得她不由地拍了一下桌子。那信是这样写的―― 主席大人,货真价实的科学发明,划时代的科学发明竟然套上了三道枷锁,你这个主席怎么当的?啊!是美丽的空壳,还是别有用心的压制?如果你缺乏判断力和决断力,我奉劝你马上辞职,换个热爱科学心系人民聪明睿智的人来领导我们吧。昏君真是人民的灾难。阿门! 她把下载的信件拿给拉波尔看。他看过了,哑然失笑,说:“嬉笑怒骂,口出狂言,全无把持,像是个孩子搞恶作剧。” “恐怕没那么简单。”她不容置疑地说。“孩子有谁知道禁令的事?” “基因汉啦,他就是孩子嘛。” 她一下怔住了。是啊,基因汉就是个孩子,出生才一年多。“可是,这信的文采很好,书生气很浓,基因汉能读多少书哇?”她疑惑的问。 “可不是嘛,非常难以置信。”拉波尔的话多少有点顺杆爬的味道。“一岁多的孩子就有好文采,神话里都没有哇。所以,必须严格……” 穆玛德琳似乎没有听他说话,自顾自说:“如果真是他,那倒好了,说明基因人确实发明成功,而且非常聪明机智。” 拉波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默不做声。她想了一会,果断地说:“别纠缠这些枝枝杈杈,照我们的计划进行。” 拉波尔应声“是”,起身要走,库尔班和大留士来了。 “二位一定和拉波尔主席一样的意图。”穆玛德琳机敏地说。“昨晚接到莫明其妙的电话了吧。” “主席真是神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说。 “有特别的情节吗?”她耐心地问。 两人就把妻子接到匿名电话的经过和内容说了一遍。她“咯咯咯”笑了,得意地说:“太妙了。也有人给你们上课了,天天上才好呢,叫你们再开顶风船。” 三个人顿时着慌,拉波尔说:“主席,不能这么说,我们担当不起,我刚刚说了,配合你唱双簧啊。” “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她尖刻地说。“你要眼见为实,我要见机行事,借题发挥,互相利用,各得其所啊。” 库尔班说:“主席,在你的旗帜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还是稳重一些好啊。” “嗯,你说的对。”她讥讽地说。“方马埋轮,四平八稳,多好啊。把两只脚再包裹起来,那才稳当呢。” 大留士连忙辩解:“主席,我们在大方向上始终与你保持一致。三道禁令总体上符合你的意图嘛。” 她冷笑道:“如果大方向也闹不到一起,那我们还能站在一起?我不压制你们,你们也别箝制我,把大家的意见都综合利用起来,见好就收,好不好?”想了想,又说:“你们给我说心里话,基因人已经诞生,你们到底信不信?” 三个人都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又好气又好笑,说:“一点也抓不住,好啊,官越当越精了。回去吧,再接再厉。” ; 第十五章;基因帅哥是侏儒之一 第十五章?基因帅哥是侏儒之一 狂八千垂头丧气,回到鲸宇号太空站,给霸宇宙报告了他在地球所遭遇的事情,满以为霸宇宙要借机把他骂的狗血喷头,再罚他去做更复杂的活计。没想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霸宇宙非但没有责骂他,反而叫他坐下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来,放在他的手上,拍拍他的肩头,动情地说:“你辛苦啦。地球人说的好不错,万事开头难。别泄劲,先休息休息,再想想办法。我就不信,地球村就是铁板一块,总有办法对付他们。” 狂八千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关切和慰问,心中好生感激,脸上挂满了快慰和激奋,茶也没顾上喝,就给上司献计:“站长,多谢你的关怀。属下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月球村不行啦,千岁伯那个老不死的老跟我们作对,我靠近不了三九小楼,也见不着华宇美智超。下一步,我看,我们可以改在地球上行动。”忽然想起,“嘿嘿”一笑,接着说:“嗳,站长,你可别又笑话我,说我老盯着地球女人的胸脯。这回我想立大功,真想!知恩图报呀。” 霸宇宙微笑道:“知恩图报,好啊!说下去,怎么在地球上行动?” 狂八千顿时眉飞色舞,故弄玄虚,说他这段时间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发现地球人并不像穆玛德琳夸耀的那样,精诚团结,众志成城,而是各行其是,自私自利,同床异梦。就是联合国里,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不听话的,唱对台戏的。民间社团组织也乱七八糟,麻布袋装菱角,个个想出头。他在太空站下硫酸雨,竟然有个叫梅行干的不谋而合,跟旁波宁纠缠不休,说穆玛德琳的坏话,硬说华宇美智超是假新闻的制造者。“站长,你有所不知啊。这段时间,梅行干可是十分活跃。他到处煽风点火,拉帮结派,开了个八大会长会议,一心想把基因人扼杀在摇篮里。哦,地球人的说法,叫打回原形。” “扼杀?打回原形?”霸宇宙的脸色骤然变了,警觉起来。“那不行!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想证实基因人已经诞生,找到他,再捉住他,利用他,达到我们的最终目的。怎么可以打回原形?地球人说的好,道不同,不与为谋。梅行干,不行!他不如独磨俄及,你别和他套近乎。我们要凭本事同地球人较量,要找有本事有志气的地球人比个高低,小人算个狗屁!” “站长,你误会我啦。”狂八千本想讨好,没讨着,一脸的委屈。“我不是要跟他套近乎,也不想发展他当内应,靠不住嘛。我是说呀,我们可以变个方法,学地球人,将计就计。” 霸宇宙不动声色,听他说完了计策,顿时叫好,夸赞他越来越像地球人了,没在地球村白混。同狂八千紧紧拥抱过后,再推他一把,他高兴地说:“妙计,实在是妙计。比‘智多毛’强多了。我们就是要用地球人的智慧来制服地球人。这么一做,穆玛德琳就会被牵着牛鼻子,兴冲冲地前来验证。华宇美智超也要粉墨登场,澄清事实呀。地球人一动,我们就可以作壁上观,看好戏啦。去吧!祝你马到成功。我提醒你,你的地球人语言还很差劲,老是结结巴巴的,这不行,还要加劲学习呀。” 狂八千做作地鞠躬,语带双敲地说:“站长,你说的是。我一定努力提高,今后你要多多指教,我什么都会使你满意。”眯起眼来,谄媚地说:“超级大美女的鼻子太好看了,属下一定给站长牵来!” “放你的狗臭屁!”霸宇宙狠地骂了这一句,转身走了。 狂八千又了个没趣,既难堪又纳闷,兀自愣了一会,气呼呼地展开蓝色大气球,钻进去,隐了形,晃晃悠悠,向地球村飞来。 傍晚时分,狂八千飞到了麻星汀上空,瞅着贝多尼街要降落下去,想想不妥,又改向长寿中心飞去,要去找福特。她的胸脯他可是抓摸过了,印象最深,记得是大大的,软软的,像攥着一团橡皮泥。 福特不在办公室,已外出旅行去了。狂八千并不知道她家住何处,只好返回贝多尼街道,想找“灰泥鳅”他们三个报童。时值黄昏,孩子们早就收了摊,也不知哪儿就宿去了。夜色茫茫,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见不着花花绿绿的漂亮女人。无聊加无奈,他舍弃此处,飞向别的地方。心中暗想:地球人真麻烦。地球村真复杂。 在半空中晃晃荡荡,不知不觉,来到了ams国上空。他俯瞰下界,漆黑一团,但见一片波粼。这是啥地方?凭感觉,像是一个湖,他不由心中暗喜,咕噜道:“下去洗个澡!在月球村,千岁伯那个老妖怪盯得实在紧,一点缝隙儿也不给,没功夫安安稳稳洗个澡,身上都有臭味啦,地球人的怪味儿,还是还给地球村。” 他降落下来,好生喜欢:眼前,一个很大的湖泊,水色碧蓝,蓝的发黑。 狂八千不知道,这个湖是ams国第一大咸水湖,地处该国西陲苍穹山北麓,奇冷酷寒,却四季无冰,俗称高山不冻湖。 这个高山不冻湖,可是新世纪地球人的旅游休养胜地。这里是通往地球西边的交通要道,设有国际机场和高速铁路站点。这里历史悠久。古书上早有记载:清池婆裟舞热海,凌山不冻笑开怀。铁砂丰厚健美体,暖湖誉满全世界。 这首诗饱含了作者当时对这个银白世界独特秀美形象的满怀喜悦,听起来未免有些夸张。然而,因为狂八千的到来,一点也不觉得虚浮了――的确,高山不冻湖,已被外星人看到了,不再仅仅是诗人的想象。 这个已进入外星人视线的宝湖啊,长两百多公里,宽80公里,平均深度320多米,海拔198米,总面积7100平方公里,湖水透明度高达16米,可谓清澈异常;流入该湖的河流74条,可谓胸怀广阔;温和干燥的湖区气候,清新飘香的高山空气,疗效卓著的泥浴和矿泉,娇艳泼辣的阳光,葱郁欲滴的森林,无不使人心旷神怡,乐不思蜀。新世纪,这儿的休养和疗养区占地,已扩展为5万多平方公里,是天下第三大高山疗养区。 狂八千虽然武艺高强,却也不敢贸然行事,让气球在空中缓缓飞行,打开存储器,调出地球村地理资料来查对了一会,方才吐口气,自语道:地球村真复杂,就这么一个湖,还叫咸海、暧湖、含铁砂的湖,故弄玄虚。管你叫什么湖,我也要撒泡尿。他四处寻找,想取个适当的地方降落下来歇息。 在夜幕的掩盖下,看不清迷人的景色。只听见人声鼎沸,笑声,喊声,赞美声,吟咏声,夹杂着惊叫声,此起彼伏――高山不冻湖的夜晚,因为天地静寂,风停云住,格外温馨,游人们无不趋之若鹜,来体验生活,享受新世纪的幸福和快乐。 国际名胜词典上,旅游指南上,都说的明白:高山不冻湖,经过卫生保健处理,更加美妙,在湖中一小会,皮肤光洁;一小时,不得皮肤病;两小时,舒筋活血,五脏六腑清爽;一天,快活像神仙…… 更使人动情和流连的,还是天鹅的美丽身影,婉约歌喉,展翅翱翔的雄姿――这湖中每年冬季,都有二十多万只天鹅结伴而来,栖息过冬。天长日久,鸟多势众,并不惧怕人类,反而与游人们和平共处,一起散步,一起游泳,一起歌唱……每遇兴奋之时,它们便展翅飞翔,掠过碧蓝的水面,掠过人们的头顶,甚至于大胆地落在人们的肩头。唯有受到惊吓之时,它们才一声呼哨,群起而飞,迅捷地飞到别处,寻觅新的和谐、快乐。 当初多劳得当政时,曾来此考察,万分感慨:人类与鸟类,本是同根生,应当和睦相处,亲如一家。随后,动物学家,环境保护学家,还有一些文人骚客,纷纷撰文,说天地本混沌一片,没有人,也没有动物,后来都有了,这就是同根同源。 狂八千寻来觅去,一时找不着一个合适的场所,游人实在太多,好像没有他的插足之地。导游小姐通过小喇叭发出的介绍声,更叫他心烦意乱,不!是心有余悸―― 他害怕人多眼多,发现了他,逮着了他。担心千岁伯和百岁童也来这儿,专门对付他。 本来嘛,来此游览,都是地球人,都购买了门票。狂八千偷偷摸摸,怎么能让他随心所欲? 入侵者,杀无赦……文森特的三字经蓦地在他耳边响起,尽管记的不准,还是把他吓得浑身一颤,急忙拔高,飞到别处去了。 “嘎,刚!”“嘎嘎,刚――”一群天鹅被惊,慌忙起飞,传出凄婉的惊叫声。狂八千的大气球热量太大,美丽的天鹅们受不了啦,赶忙逃走。 狂八千感到非常好玩,他在蓝星球大概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鸟,瞪大两眼朝下看,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小岛,四面绝壁,高不可攀,岛中也有一汪宽大的水面。他明白了,原来,这是湖中之岛,岛中之湖。 他欣喜若狂,打开传感器报告:“站长,好消息,我找到一个高山湖泊,一片好风景。只有大鸟,没有人啦。我马上下去,像神仙下凡一样,占领这个地方,先尿一泡,再洗个澡……” “祝贺你!但不能说你马到成功,没见到人嘛。别用占领这个词,还没到时候嘛。依计而行,小心从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嗨!站长,你别急嘛。”他得意忘形,“这边没人,那边有哇,多得很呢。保证叫你满意。” 霸宇宙大概正在睡大觉,没再答理。他便开始下降,准备到岛上之湖快活一番。 片刻,他降落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收好气球,喘口气,撸起裤子,掏出小玩意儿,就要朝湖中撒尿。 突然,传来一声断喝,男中音,低沉而有力:“打住!马上打住!” 紧接着,传来一个清脆的女高音:“不准朝湖中撒尿,这是国际规则,你不懂,还是以身试法?” 狂八千吃惊不小,怎么这儿也有人?地球村是不是多的像蚂蚁,遍地都是?顾不得多想,本能地转过身来,朝着石头撒尿,怎么都尿不出来,索性不尿了,脱下衣裤,“咕咚”一声,跃入水中,扑嗵,扑嗵,不停地击水,好不痛快。 一道强光射入湖中,随之响起喝问声,像是先前断喝的那个男人:“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这个时候洗澡啊,不要命啦?” 他赶忙潜入水中,想躲避强光,不让发觉。可是,手电光一直照着他那一块水面,不一会,他便憋不住了,露出头来,幸好,他着意化了装,岸上的人没有大惊小怪。 “快快上岸!”那个清脆的女高音,“这是岛中之湖,温度低,晚上不能洗了。你赶紧上来,不然,要伤寒的,会浑身抽筋。” 他心中好笑:地球女人真会关心他人,话说的多么温柔动听,不知她的胸脯如何?地球女人,美女,我不是地球男人,才不听你的呢。 岸上的男女又喊了两遍,他还是不听。那男子说:“他肯定尿到湖里了,不敢马上上岸,害怕查出来。”那女子说:“也可能神经有毛病,要么就是耳朵聋了,听不见。我们叫水警吧,别眼睁睁看着人家受罪,出了事,会连累我们的。” 水警来了,天下皆知,千岁伯百岁间也就来了,那岂不是难缠了?狂八千害怕起来,急忙用e语叫道:“别――叫,别叫!我上――来,还不行――吗?” 原来,他会说话,耳朵也不聋,怎么是个结巴子呢?岸上男女小声议论,一边用手电照着水中,让他上岸来。待他走出水面,两人不由地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叫道:“侏儒,侏儒啊!” “不,不不!”狂八千叫道,“我是――基因人!你们别,怕我。别――叫!” “胡说八道!”男人怒气冲冲,“侏儒怎么是基因人?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快说!为什么要污染环境?” 那女子也气呼呼地喝道:“侏儒就是侏儒,有啥不好意思的?新世纪了,没人会笑话你嘛。基因人才不会是侏儒呢,基因人是帅哥。” 狂八千狡赖地说:“你们也,没见过,基――因人,怎么就,说,他不――是侏儒,而,是,帅哥?穆玛――德――琳,人美,可她,的美梦,不一定,能――成真――啦。我,就――是基因人。不信,你们打――电话,问问华,宇美,智――超。” 那男子喝道:“结结巴巴的,还要胡说,小心烂了舌头根子,说不成话了。打啥电话?基因人要成功了,华先生早就开新闻发布会了,还等别人打电话?就这也说明你不是基因人。快说,你到底从哪冒出来,还敢冒充基因人?” 狂八千假装生气了,语言顺畅些了:“怎么说,你们都――不信,是不是反――对基因,人啦?哦,哦,你们是,梅行干,想把,基因人,打――回原形。” “住口!”那男子怒不可遏,“别血口喷人!梅行干算什么东西?不许你提他。我叫单立淳厚,她叫林莱克丝,都是堂堂正正的人,不怕让你知道。” “哦,就是和,梅――行干吵,架的,方――脑门和,一字――眉啊。那天,我,也,在万――和号,太空――站。”狂八千一时疏忽,差点说漏了嘴,连忙吐一下舌头,掩饰过去。“你们,来――这里,做啥?” “你无权知道,快说你是谁!不然,揪你去派出所。”单立淳厚威逼道。 “你不说,莫非是外星人,冒充基因人,想捣乱?”林莱克丝突然想起来,就这样咋呼开了。“你是外星人,蓝星魔鬼!” 狂八千假装气的哭起来,说:“你们,诬赖――好人。我就,是,基――因人啦!我就是,基因,帅哥嘛!走,我带,你们,到月球村,――去,去见阿超,阿――娜。” 见单莱二人仍然怒视着他,又装腔作势的说:“你们,怎么还,不信呢?我就是基因,帅哥啊!我到地,球村,好久啦!麻星汀,我去过。约克,逊山庄,也去,去过!” “你胡说!”林莱克丝气恼地说。“基因帅哥绝对不会是你这副模样!我们的大主席见过了,他帅的很哩!” 单立淳厚灵机一动:就坡骑驴,顺藤摸瓜!上前抓住侏儒,假装热情地说:“好啊!我们信你啦!你带我们去找人吧。先不找华先生。他太忙了。先去找梅行干。现在就走,快走!” 原来,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把旅行恋爱的事情给黛茹等朋友们说了,她们都说应当这样,人生新婚仅有一回,应当潇洒走一回,而不该抠门,憋在家里,待到两鬓斑白时,去买后悔药。黛茹特别交待,一路上,要多多宣传,同梅行干针锋相对,肃杀他的威风,猛击他的傲气。最好边走边寻找到他,当面锣,对面鼓,跟他叫劲,不能让他太轻松。两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找,没想到,在这个高山不冻湖碰见了侏儒。两人对基因人都知之不多,也都没见过阿超阿娜,心想:基因人会不会是侏儒,心中没底呀。梅行干会不会变成侏儒呢?好像也说不清。如果不是基因帅哥,也不是梅行干,那又会是谁呢?会是外星人吗? 那侏儒一闪身,冲到林莱克丝跟前,拽住她的手,跳跳蹦蹦地说:“走吧!我――带你们,去找,梅――行干。” 两人不知深浅,不敢贸然行事,正在犹豫不决,夜空中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不劳你们费劲了,我来啦!” 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虽有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林定定神,问道:“你是谁?报上名来!”单喝道:“你是梅行干!老公鸭,黄鼠狼!”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的人已到他们跟前。单立淳厚举起手电一照,一张阴沉沉而又白潦潦的脸,映现在他们面前。“果真是黄脸狼!”他讥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林莱克丝也讽刺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梅大会长,你别来无恙啊。” 梅行干摇摇头,阴阳怪气地说:“两位,别太客气,都是会长,国际性的会长,何必客套嘛。你们也别紧张,我这个人追求真理,可以不要形象。不是冤家路窄,也非冤家不聚头。而是我们有缘。古人云:有缘千里来相会嘛。你们要找我,说明你们心中有我,时刻想着我,真难得。” “哈哈,你真会吊死鬼搽粉――死不要脸。”单立淳厚笑骂道。 “嗳哟喂,”林莱克丝也讥讽他,“见到你,真幸运啦。你活像一个幽灵,到处游荡,一下子从地缝里钻出来了,本事真是盖世无双。可别谦虚过度,小心成了侏儒哦。” “哦,你就是,梅,梅行干。”侏儒高兴地一下跳到了他的肩上,拍拍他的头,又竖起星星来,折腾几下,梅行干东倒西歪,脚下一滑,踩进一个泥坑中,“扑哧”一声,摔倒在地。引起一阵大笑。 梅行干满脸怒气,却没有发作,起身弹弹衣服,对侏儒说:“你说你是基因人,基因帅哥。他们不信,我信。我就是来接你的。” 侏儒不信,歪起脑袋,问:“你凭啥,带――我走?黄――脸,狼,我不,喜欢。” 单立淳厚伸手拦住他说:“你无权带走他,是我们先发现的。” 林莱克丝上前抱住侏儒,果敢地说:“梅行干,你想吃白老大,岂有此理?” 侏儒趁机钻进她的怀中,伸出两手抓摸她的胸脯,她竟没往坏处想。 梅行干阴险地笑笑,无赖地说:“我又没说不是你们先看到的。我是说,我后先看到了,就像路上捡钱包,你我都看到了,不管谁先谁后,理所当然都有一份。好比来这旅游。先来的,洗泥浴,后来的也可以洗嘛。” 侏儒跳下地来,推他一把,说:“你,蛮横――无理,不――老实。”再一使劲,把他推倒在地。 梅行干气急败坏,爬起来,狠狠地推他一把,却没推动,张嘴骂道:“小小侏儒,竟敢欺侮大会长,看我怎么收拾你。”转身找到一块石头,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他轻轻一闪,石头飞过头顶,“扑嗵”,落入湖中。 梅行干恼羞成怒,冲上前来,大打出手。可是,侏儒十分灵便,加上一对恋人帮着他,梅行干怎么也打不着。气不过,来打林莱克丝。这下被单立淳厚抓着了把柄,一声怒吼:“梅行干,你这个狗日的,敢打我心上人。我砸烂你的黄鼠狼头。”说完,大步上前,揪住他,连摔几摔,打的他鼻青脸肿,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嚎叫:“来人啦,救命啦!” 随着他的嚎叫,一群人冲了过来,一起帮梅行干抢夺侏儒。他们是大岛幸子、渥沦罗棣、西西大巴等七个会长。在qb国海锡港望潮新宫碰头之后,七个会长尝到了甜头,都说梅行干还真有办法,就是不知道他的大把大把银两从何而来,没听说他抢过银行,也没听说过他与独磨俄及合伙,更没有听说他与约克逊、查理斯等世界大富豪有啥亲密关系,哪儿来的那么多钱,不明不白,肯定是不义之财,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就一起再纠缠他,要他再上新项目。梅行干其实也跟他们的心理差不多,反正这钱来的极容易,也就极易失去,不抓紧花岂非傻瓜?于是,他答应他们再玩玩风景,条件是必须跟他齐心协力。昨天,他们专程来到这里,住进五星级大酒店――温春楼。今晚上,梅行干花了八万元,买了八张岛上游览票,登上岛来,享受自然风光,商议反对基因再造的大事。他没想到,从水底通道中登上岛来,大家便被眼前的风光和美景所吸引,各奔东西,跑得无影无踪。 还好,这些会长,还算有些廉耻,有些良心,在他呼救之时,奋勇而来。他见了,顾不得训斥,也顾不得高兴,急忙叫他们抢夺侏儒。他们便七手八脚地,同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争夺起来,满以为,以八对二,稳操胜券。不意,那侏儒帮着单林二人,一面左躲右藏,一面东挡西堵,他们一时难以逞强。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又有一大群人飞奔过来――福特和道格叶新带着一帮男女老少冲过来了。 福特和道格叶新也在恋爱,只是不如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这一对真诚和热烈。两人在麻星汀与梅行干见面之后,心存犹豫,没有马上行动。还是黛茹找到福特,跟她说了现代流行的恋爱形式,叫她出门走一走,心情兴许好的多。她就听她的话,约道格叶新一起,带上灰泥鳅他们三个报童,外出旅行观光,躲避梅行干再来纠缠。也在昨天,太阳还没出来时,他们带着三个报童,来到了高山不冻湖,住进了普通旅馆――望湖宛。今天晚饭后,道格叶新提出上岛游玩,福特想讨他欢心,没说二话,刷卡买票,五个人一起登上岛来,泥疗,泡矿泉浴。正在玩的高兴之际,听见了梅行干嘶哑的嗓音,像是在同谁争论,不想多事。可是,梅行干竟然高喊救命,他们觉得事情可能严重,好赖他们之间已经厮混熟了,还吃过人家的高档宴请,出于朋友有难理应帮助的心理,跑过来了。不少人听见了呼救声,也跟着他们跑了过来。新世纪有钱人实在多如牛毛。来这岛中之湖的游客真是不少哇。他们悄没声儿地躺在各自的位置,用泥沙盖住身体,或者钻进情侣包厢,赤条条地,在池中冲撞、戏水,尽情地享受快乐。梅行干的呼救声搅乱了他们的平静和欢乐,好奇心和道德感驱使他们,迅猛地向这边奔跑过来。 人们越来越多,单立淳厚、梅行干两边的人都被围在了中间。夜晚很静,呼声太急,四面八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聚拢过来。 啊,是单立淳厚会长!哦,还有林莱克丝会长,世界美女协会会长。 梅行干,是梅行干!大岛幸子、渥沦罗棣、西西大巴,哟,七八个会长都在。 ………… 人们认出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喊着。 福特想在会长们也想在大众面前表现,还没到跟前就大喊起来:“梅行干会长,你怎么啦?” 梅行干本不想理她,眼睛一眨,大声回答:“福特女士,快来帮我。我发现了一个侏儒,有人想打‘二梢’,硬抢啊!” 单立淳厚立即高呼:“各位女士、先生,我叫单立淳厚,是我和林莱克丝发现了侏儒,梅行干带着一伙人来抢夺,岂有此理。” 人们不辩真假,只想看到侏儒,大喊大叫:侏儒,有一个侏儒,在哪儿,快让我们看看! 趁着混乱,早已跳到一旁作壁上观的狂八千,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一高兴,便忘乎所以,纵身一跃,跳到了林莱克丝面前,向人群中高叫道:“我,就是――侏儒!让大家,看――个够。”拍拍林莱克丝的胸脯,又说:“这位美――女先,看到我。”指着梅行干,“他――是坏――蛋,想――不劳,而获。” 原来是个侏儒!人们在电视、手机以及各种媒介中司空见惯,索然无味,纷纭叹息、抱怨,白跑一趟,责怪起梅行干来,说他不该大惊小怪。 梅行干顿时觉得很窝火,厉声叫道:“你们别乱嚷嚷,再看看,再听听!这侏儒非同寻常啊。他说他是基因人,是基因帅哥!刚刚说华宇美智超重病缠身,壮志难酬,怎么又有了基因人,难道不值得各位深思吗?” 狂八千听了,正中下怀,立马跳到地上,连蹦几蹦,大声说:“我是,基因人!我是,基――因人,就是基因人!基因――帅哥!” 侏儒怎么是基因人? 基因帅哥就这个熊样?穆玛德琳不该做美梦! 阿超阿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整出个侏儒来了? 嗯,也许华氏基因人配方同样有缺陷吧。 侏儒真是阿超阿娜的杰作的话,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哈哈,基因人原来是侏儒,太棒了! 新新人类原来就是个小矮人,还要华宇美智超多什么事? 我们不要侏儒,把他打回原形! 叫华宇美智超去死吧! 沪莫玛柏莎也该去死! 嗳,别激动,是真是假,还不明白!小心点,记的前车之鉴哦。 ……………… 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越来越激愤,大呼小叫,说啥的都有。 更多的人不假思索,掏出手机,把这事当作新发现,报告给亲朋好友。喜欢猎奇,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喜好报告,显示自己多能,往往不去考究所以然,更不想想其后果当会如何,只管一时痛快――这是地球人的一种传统,也是一种悲哀。 道格叶新心中不断地翻腾,终于忍不住了,凑到福特耳根下,轻声说:“报仇的时候到了,快,把这个侏儒弄走。” 福特立即明白,刚要向侏儒跟前挤。侏儒却发现了她,跳到她的面前来,生硬地说:“福特,你――好啊!” 福特喜出望外,这不是瞌睡来了拣个枕头嘛。举起双手,疾呼道:“大家听着,侏儒是我发现的。看啦!他钻到我的怀里啦!就像我的孩子。” 乱哄哄的场面因此而稍稍安定下来。福特高兴极了,刚想再喊叫,冷不丁,灰泥鳅、尖嘴猫、憨憨蛋三个一起冲过来,抱住了侏儒,将他摔倒在地,拳打脚踢,一边愤愤地骂道:“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大坏蛋。”“叫你造假新闻,再害人。”“大坏蛋,你害得我们好苦,死有余辜。” 梅行干见状,急忙吩咐会长们阻止,孩子们打红了眼,也不管他们是谁,挥拳踢腿,跟他们推揉起来。侏儒趁机大打出手,把会长们打的东倒西歪,也打伤了不少观众。觉得玩够了,跳到一旁,大叫道:我是,基因人!基因,帅哥,就是我!我到过,贝多尼街!我见过,布朗! 这下糟了!人群骚动起来,一面大呼小叫,一面愤怒地向福特这和涌过来―― 什么基因人?啥基因帅哥?原来是侏儒! 假新闻肯定是这侏儒干的,抓胸事侏也肯定是他干的! 这侏儒说他见过布朗,肯定是他害了约克逊一家! 蓝色大皮球肯定是这侏儒开的,害人精啦! 基因人是流氓!是打手!是魔鬼! 我们不要流氓!我们不要打手!我们不要魔鬼! 我们要基因帅哥!我们要新新人类! 别让侏儒猖狂!揍他!扁他! 不明真相的人们被激怒了,狂呼乱叫,一起涌上前来,踢的踢,打的打,本来还算平静的场面终于乱成一锅粥。 非常奇怪,那侏儒并不躲藏,任凭三个报童和众多的游人们殴打,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嗡嗡”“啊啊”的怪叫声。 游人们越来越多,场面越来越乱。 那侏儒想起了福特,“哧溜”一声,闪出人堆,踩着人头,来到了福特跟前,抓住了她的手,装作可怜地说:“别丢下我!” 机不可失。道格叶新不待福特做出反应,急叫她把侏儒藏进怀里,帮着她左冲右突,窜出了包围圈,不管东南西北,径直向前狂奔。 找不见侏儒了,三个报童大叫起来,人们跟着大喊。那些挤不进圈里的人们却仍不甘心,,再次拨动手机,边说话,边呐喊…… 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鸟儿,掠过湖面,乘风破浪,翻山越岭,飞向四面八方。 岛外的游人终于弄明了怎么回事,激流勇进,涌向地下通道口,都想进入岛内一睹为快。但是,通道口已被封闭。他们只得返身回来,齐声呐喊助威。 打倒侏儒!我们不要侏儒!我们要新新人类!叫华宇美智超去死! ………… 那些见不到侏儒心下不甘的游客,不善罢休,乘上运动气球,飞上半空,急欲满足好奇心,发泄愤满。但是,夜间丝毫风力也没有,不得不骂骂咧咧地降落下来。只听小湖中不断地响起“扑嗵、啪啪”的声音。 警笛猛烈地震响起来。紧接着,机器人警察从地下或者大石头中窜出来,包围了现场。“都不许动,把手都放到头顶上!” 派出所长耀武扬威地走到人群前,一边威严地喊着“都不许动,把手都放到头顶上!”一边用手拨开人群,走到梅行干跟前,狠狠地推了一下,厉声喝道:“梅行干,又是你,怎么你总是喜欢聚众闹事?” “我是国际小人物协会会长。”梅行干装腔作势地说。“请你说话客气点。” “哦哟,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官!”所长不屑地说。“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你犯了法,我一样可以抓你。你不安分守己,我也可以驱逐你。” “哦哟喂,把我们的尿泡吓破啦。”渥沦罗棣怪腔怪调地说。“谁犯法了,谁不安分守己了?谁都没有哇。是你犯晕了,要么就是睡迷糊了,不分青红皂白,老鼠青蛙一锅煮啊。” 大岛幸子紧接着嘲弄道:“所长大人,这儿所有的人都动手打侏儒了,你马上全部抓捕归案,旁波宁一定给你记头功,穆玛德琳势必考虑你接任旁波宁。” 会长们跟着起哄,一起哈哈大笑。观众们也心怀不满,正在憋气,听着会长们嘲笑,心中快活,随即大笑不止。所长说的话被笑声所淹没,一点作用也不起。他怒了,朝天开了一枪,人们这才安静下来。他吼道:“法不责众,快说是谁带头闹事的。” 西西大巴挺身而出:“你这个所长怎么一点人权观念都没有哇?这么凶巴巴的跟大伙说话,像审犯人似的,小心我们告你侵犯人权。” 所长被震住了,冷静下来,赔上笑脸说:“西西大巴会长,请你说,到底是谁……” 梅行干趁机发威,用教训的口气说:“还要问是谁?戴有色眼镜看人,警察都这样。我来跟你说,是我发现了侏儒,他说他就是基因人。” 所长将西西大巴推开,把梅行干拽到跟前,严厉地说:“梅行干,你真是到哪里都信口开河,大言不惭。告诉你,别想抢人家的果实!我这有电子眼,全部过程都有录相。”他把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拉到身边,非常客气地说:“谢谢你们二位,不仅发现了侏儒,阻止他向湖里撒尿,还教育他讲道德……” 梅行干很不礼貌地的打断他的话,蛮横地说:“嗳,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我,你非要说是他们,不是沾亲带故吧!” 会长们又要跟着起哄,所长义愤填膺,厉声喝道:“谁都不许再无理取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谁再不听劝告,我立即叫他蹲禁闭!各位跟班,准备好!” 几个警察随即站到了他的两旁,全副武装,威风凛凛,使人想起王朝和马汉。 会长们不敢再吱声了,场面终于归于安静。所长开始询问,梅行干又说是他发现了侏儒。所长不理他,却叫侏儒自己来说。这才发现,侏儒早已不知去向。当场播放录相,又发现福特和道格叶新还有灰泥鳅他们,都无影无踪,所长这下子真的着急起来,不由自主地“唉,唉――”两声。 坏人有时候也做好事。小人时不时也行君子之礼。梅行干见所长唉声叹气,心中好笑,替他出个主意,叫他马上清点人数。所长自知刚才自己犯了糊涂,答应了,吩咐警察们四处查找福特她们,又通知各个旅馆马上清点游客回归情况。不一会,各个旅馆回了话,福特他们都没回去。所长便要求属下们扩大搜索范围。又叫大家赶紧散开,最好回去休息。 大家还没散去,警察们已经在一个污水坑中找到了福特和道格叶新两人。两人又带他们到男厕所找到了灰泥鳅他们三个。 然而,所长没有丝毫高兴,反而拉长了脸――侏儒不知去向,福特她们五个人,谁也说不清这个奇怪的小矮人是怎么从福特怀中溜走了,又去向何处。所长无奈,吩咐抓紧做好询问笔录,以便向上汇报。“弟兄们,大官们一会接踵而来,快马加鞭吧。”他鼓动说,口气毋庸置疑。 果然,见证人太多了,警察却没有多少,力量不足,又不敢敷衍了事,询问还没做完,各国各地的官员接二连三地来了。先是ams国总统吉吉马,接着是a国专利司司长周通等人,再接着是联合国的官员,拉波尔、旁波宁、普利、库尔班和大留士。 官员们几乎众口一词:马上同侏儒谈话。一听说侏儒不知去向,先是不信,待所长和会长们证实之后,一个个大失所望,就是拉波尔和旁波宁,脸也拉的老长。所长提出汇报详细情况,拉波尔说,谁想听谁听吧,我们赶紧回头请罪。 说起来呀,真是有趣,也叫人好生惭愧。当发现侏儒的消息传到万和号太空站时,常委们一个个别提有多激动了。全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急切地跑进穆玛德琳办公室,说长论短,都要求马上亲临现场,察看究竟,澄清事实。穆玛德琳不与他们争论,只说应当慎之又慎,劝他们别去赶热闹。大家不能遂意,免不了有所非议。“三会“主席和普利捧出一大堆理由,执意要亲临现场。普利甚至提出自费也要到高山不冻湖。她思考再三,想出个两厢情愿的办法,管科研的可以去,如果是基因人,经费公家出。反之自己掏腰包。三个二级主席和旁波宁、普利都说好,其他人看着自己的钱包,望而却步。 五个人灰头土脸地回到了万和号太空站,满怀羞愧地走进穆玛德琳的办公室,向她报告。没想到,几位常委都在。穆玛德琳满面笑容,请五位坐下说话,常委们一起听。 拉波尔向她汇报,没啥可说的,没见着侏儒嘛。只能做出自我批评,请她责罚。其他四个紧跟着自责一番,表示费用全由个人承担。 超美女大主席笑而不答。 常委们跟着自责起来。文森特说他只用文化眼光,没用政治眼光,把侏儒看高了。福利达姆说他根本没多想,就想着基因人该诞生了,不会有假。东方雄说自己犯了太相信人的毛病,以为阿超阿娜造出了基因人,不会假,矮不算问题。查布斯说他有些以钱为中心,一听说基因人,脑子里全是票子,就想不到其他了。安东尼西娃说她受了林莱克丝的影响,相信美女协会会长不会说谎。张东方说他是从反面思考问题,犯了先入为主和一厢情愿的毛病。威斯全胜没有自责,他提出到现场,是为了防止暴乱,担心那自称基因人基因帅哥的侏儒是独磨俄及研究出来的怪物。 穆玛德琳莞尔一笑,说:“大家何必如此自责,谁都不是神仙。其实,我也是得到了一个信息,才固执己见。巧得很,你们一起来请缨,我刚接过司马的电话。他说阿超阿娜一切正常。我就判断,这对基因夫妻没有不正常,假新闻就是真的了。既然如此,基因帅哥来到地球村,还是个侏儒,就很不正常了嘛。我同意你们五个去现场,责任不可推卸,也罚相同的费用。只是旁波宁厅长有点委屈了。” 旁波宁哈哈一笑,说:“还敢委屈,岂不也成了侏儒?” 大家没有异议,请示下一步该如何对付,要不要布置下去,搜查捉拿侏儒,证实他的身份,防止他再胡作非为。普利和旁波宁快人快语,说侏儒十有**是外星人,得赶紧捉到他,以免他再在地球人民头上拉屎拉尿。文森特提出再发表文章,统一口径,稳住舆论,免得以讹传讹,惹出事端。安东尼西娃担忧地说:“要是拖下去的话,林莱克丝、福特她们恐怕凶多吉少哇。” 穆玛德琳认真地听完每个人的意见,诙谐地说:“你们都会打乒乓球吧,要得分就得慢半拍,心急了可吃不了热豆腐。哎呀,半夜三更了,大家别再熬着,都回去睡吧。” 大家表示明白了,侏儒不是基因帅哥,所以要当跳梁小丑,就是要扰乱视听,混水摸鱼。往深处想一想,假新闻企图投石击水,这个侏儒却是火力侦察,前者属于无中生有之计,后者是以假乱真之策,如出一辙,不能再上当。那么,这个侏儒到底是什么人呢?不能肯定就是独独磨俄及造出来的怪物,也不能肯定就是外星人。反正他不是狂犬军的人,就是外星人。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安东尼西娃和张东方问普利和旁波宁,侏儒还会到哪里。两人都说,哪儿都有可能,只要是地球人的地盘,他就会恋恋不舍。 回到自己宿舍,安东尼西娃还是放心不下,就给林莱克丝打手机,问她到底知不知道侏儒跑到哪儿去了,得到的回答是直的不知道。她又给福特打手机,福特叫苦不迭,痛骂梅行干坏了她的大事,还说梅行干唆使几个会长同她和道格叶新大吵一场,硬说他们把侏儒藏匿起来,据为己有,以获大利。安东尼西娃劝慰她几句,叫她小心行事,别和梅行干这样的无赖多来往。福特告诉她,正准备和道格叶新一起,带着三个报童到别处去玩耍,散心。 ; 第十六章;基因帅哥是侏儒之二 第十六章?基因帅哥是侏儒之二 福特和道格叶新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高山不冻湖。 梅行干带着几个会长像蚊子一样,悄悄尾随在后。他们认定,福特和道格叶新这对野鸳鸯藏起了侏儒,想独吞本属于会长们的果实。 单立淳厚陪伴着林莱克丝,怏怏不乐地走出了望海宛。两人特意搭坐雪撬,来到了环球高速铁路高山暖湖站,买了去slk国的车票,来到该国首都卡康提西,再坐该国列车,来到了克莱德世界热带植物园。 这个植物园可算得上古老了,已有近一千年的历史。面积也很大,三百多英亩啊。slk国最长的河流摩洛达靡河三面围绕,构绘出山水万物共蓝天的美丽风光。园中岗丘绵延,地势起伏,平均海拔五百多米,种有来自各国各地的热带和歪热带的植物8000多种,珍花贵草,奇木异树,四季飘香,种类齐全,品质高贵,蔚为大观。时下,国际上流行一句口头禅叫做:不去克莱德,此生也白活。 在标明2号完全仿照当地农家风格的**小院住下,林莱克丝觉得有些疲倦,想休息一会再去看风景,单立淳厚依了她――两人已经形成了“男顺女”的基本格局。 两人刚刚睡下,门就被撞开了。单立淳厚跳起床来,刚想责骂,发现是渥沦罗棣,不便发作,不高兴地说:“渥沦罗棣,你怎么破门而入。” 渥沦罗棣“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打搅你俩的好梦了,事情紧急,顾不了许多,请原谅。” 林莱克丝一听,睡意全无,翻身起来,急问是什么紧急事,是否找到了侏儒。 渥沦罗棣油腔滑调:“没有找到朱儒,但是为了找到侏儒。我们八大会长分析判断,侏儒百分之百会来这个植物园。因为嘛,你们来了呀。福特也来啦。你们嘛,跟他熟了。福特嘛,让那小东西躺在怀里,随心所欲。哦,噢,我差点忘掉啦。她的胸脯,肥肥的大胸脯,可是让人抓过,没准就是侏儒。我们都肯定,那侏儒一定也会风流。” “说那么多干什么?”林莱克丝厌烦地说。我明确告诉你们,我们耻于与梅行干为伍。请你告诉他,要我们听他指挥,没门!” 单立淳厚急忙朝她使眼色,她没反应过来,他就赔上笑脸,叫渥沦罗棣放心,凡事好商量,一定好商量。渥沦罗棣是个粗人,不如梅行干的心眼像老太婆脸上的斑一样多,“哼哼“两声说:“还是男人好商量。走啦!你们继续**!” 林莱克丝不想再见梅行干和福特,非要搬走。单立淳厚说不能就这样走了,会被他们笑话胆小如鼠,也会助长他们的气焰。倒不如同他再接触,见机行事好些。一句话提醒了她,夸他脑子转的快,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屋子,四处游览去了。 两人刚刚走了,福特就来敲门,见无人答应,自回她的房间去了。她和道格叶新和单立淳厚、林莱克丝同乘一列高速客车,又同乘一列普通客车来到植物园,住在隔壁的三号**小院。 渥沦罗棣来二号小院的时候,梅行干进了三号小院。同福特谈话,内容一个样,要她碰见侏儒时设法抓住他。福特不肯,道格叶新一口回绝,“灰泥鳅、憨憨蛋和尖嘴猫三个孩子怒目相视。 他狡黠地一笑,说:“你们啦,都是死脑筋。就不能换个思路?不是基因突变了吧?”见无人答理,尴尬地笑笑,接着说:“我请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有人给这小院里扔过来五十万b元,你们五个人捡还是不捡?”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要是你扔的,我们都不捡!” 憨憨蛋想想,补了一句:“你的钱肯定不干净,你像黄鼠狼,免了不了偷鸡摸狗。” 尖嘴猫也补一句:“你心太黑了,卖给布郎露丝一张报纸,要一千块,良心大大的坏透了。” 灰泥鳅不甘落后,再补一句:“你在联合国民主广场闹事,报上都说你是小人。” 梅行干狞笑道:“三个小兔崽子,知道的还不少啊。让本会长看看你们的牙齿是铁打的还是铜铸的?” 伸出手来,就要打三人的嘴巴子,道格叶新急忙把他们藏到身后,假意骂道:“小孩子家嘛,懂什么,胡言乱语,惹大会长生气。” 福特也假模假式地说:“嘴上无毛,说话不牢,看阿姨怎么收拾你们。”回过身来,将梅行干推到沙发上坐下,赔上笑脸说:“我替三个孩子向你说声对不起,你别生他们的气啦。气大伤身,会乱了思路,对你掌握全局不利呀。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不是约克逊,也不是查布斯兄弟,有人扔钱来,捡不捡啦,得看什么人,还看多少货?” 梅行干摇头晃脑,奸笑两声,说:“唔,哦,胃口还真不小哇。好,我喜欢胃口大的人,能吃九牛二虎的人,我拜他做干爹。楠托马……噢,有个总统跟我谈过心,做小人也要大气一点,最好是成为大奸大怼。啊,啊,我成全你们,翻一番,可以了吧。” 还是没人应声,他狠狠心,又翻了一番,两百万。道格叶新和福特这才笑逐颜开,向他保证,钱到卡上,事就办到他心坎上。 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乘兴向前,一路观光,不知不觉,来到了明光铮亮的有机玻璃板房前。哦哟,满屋兰花,色彩纷呈,清香四溢,沁人心脾。两人情不自禁,拍手叫好。 看了一会,单立淳厚说还有很多美景,得抓紧时间。林莱克丝点头称是,两人依依不舍地离开花房,向河边走去,想品尝山水万物共蓝天的景致。 他们越走越远,离开了植物区,走进了山丘小道。四周树木茂密,随风摇摆,像是在欢迎他们。林莱克丝选准一棵满是皱纹的大树,叫单立淳厚给她来张特写。 正在树林间穿梭,忽然听见树梢上有异常声音,循声去找,追到了一个低洼处,发现了一个侏儒,正在揪地上的野花。咦,这侏儒可不是那个侏儒,脸上不是白色,而是黄色;身上不是灰色西装,而是蓝色休闲服。看个头,似乎比高山不冻湖的那个侏儒还低一点。 两人兴奋不已,都说与侏儒有缘,一边叫“哈罗,你好!”一边大步上前,要与他握手。 那侏儒没有吱声,却伸出手来抓住了林莱克丝的手,跟着她的步子转了一个圈。她高兴极了,一时忘怀,逗他玩儿,教他做了好多小孩子做的动作。侏儒非常卖劲,不厌其烦,不停的要她教新动作。她累了,不愿再教,要单立淳厚代替,侏儒却不肯,要她抱在怀里,在她胸脯上抓摸。她因为太高兴,竟然没有想起上次那侏儒也是如此。 单立淳厚一旁无聊,便胡思乱想,忽然想起,拽她袖子一下,轻声说:“好事怎么都叫我俩碰上了?” 她一怔:这叫什么好事?啊!这是反话。连连遇到侏儒,不是好事。再遇到侏儒,要特别小心,尽可能摸清底细。旁波宁的叮嘱在她耳边响起。她清醒了。猛一把将侏儒推到地上,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说!”那侏儒蹦蹦跳跳,一连翻了几个筋斗,跳到她面前,行个举手礼,嬉皮笑脸地说:“我也――是基,因人!” 说完,又往她怀里钻,被她一把推了好远。再来钻,被单立淳厚挡住了,喝斥道:“小家伙,别没完没了的。站好,好好说话。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侏儒不说其他,只说自己是基因人,一边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两人心中都想着旁波宁的叮咛,未免着急,刚想捉住他细问,山间响起渥沦罗棣的喊叫声―― 林莱克丝,单立淳厚,你们在哪里? 侏儒听见喊声,纵身一跃,钻进树林,不知去向。 林莱克丝未免有些慌张,她不想再见那些会长,认为他们都不怀好意。怎么办?她问单立淳厚。他向树林中一指,俏皮地说:向他学习呀。她会意了,笑道:我俩且当回大侏儒。拽着他的手,呼呼啦啦,一起钻进树林去了。 渥沦罗棣和大岛幸子追了过来,看见地上被踩踏过的痕迹,嬉笑开了。啊哈,这儿好趣味,咱们也来!渥沦罗棣叫着,一把抱住了大大岛幸子。她半推半就地,捶他,打他,踢他,边说:你真骚啊,哪儿都想冲浪。我偏不……可是,她话没说完,身体已经软蹋蹋。他“嘿嘿嘿”直笑,边说:你不能没有我,天下没有能拒绝我的男人,就是基因人恐怕也不能。 接着,他发疯般脱掉自己的衣裤,再扒下她的裤子,重重地压到她雪白的但明显松驰了的**上,像猪一样大动起来。 老天不作美,下起了阵雨。 十几分钟之后,风停雨住。 两人爬起来,各自穿好衣服。她狠狠地踏他屁股一下,问:“怎么样,没感冒吧?” 他使劲在她那已像吊葫芦的ru房上揪了一把,说:“我不会感冒。我铁打铜铸。只要你不感冒就行啦!” “哼!我不感冒,好叫你昼夜兼程哩。没出息的东西,眼睛光盯着女人尻子。” “此言差也!”他浪里浪荡地说。“人生在世,快乐二字,谁都一个球样。你不是吗?华宇美智超不是吗?都是!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跑到月球村,说是研究基因人,其实还不是图个快活。嘿嘿!呀!在月球上,一座楼里头只有两个人,多么快活哟。我敢说,基因人还是要图快活的。” 她把裤带紧了紧,说:“那倒不错。你看见没,侏儒也在快活。昨天晚上,我看见那侏儒在福特怀里,抓呀,抠呀,她说不出话来了,就是快活的那样啊。” 哈哈哈――嘻嘻嘻嘻…… 啊―嚏!啊―嚏!道格叶新禁不住打起了喷嚏。 “看,感冒了吧,还吹什么铁打铜铸?” “嗳――这是没有快活够哇,我们再来一回就好咧。” “哼!再来一回,我倒是稳如泰山,怕你小命不保呢。啊,啊――嚏!” “哈哈,嘿嘿,你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渥沦罗棣戏笑道。 大岛幸子不高兴了,把脸一摆:“少跟老娘玩阴的,老娘是妓女协会会长,可不是妓女。你说话小心点。” “你想哪去啦?我疼你还来不及哩,还能怎么着你呀。好好,别生气,算我舌头没长好,行了吧。咱俩快回。不然,梅行干那狗日的要多疑了。” 会长们挤在五号小院里,看着阵雨下过,一个个犯起急来。西西大马埋怨梅行干,不该派渥沦罗棣和大岛幸子一块出去,弄得都没了信儿。久博?布什骂骂咧咧,不知骂谁。乌裤子唠叨个没完,说来这儿什么好处也没有,还是照样受穷。金耶不捡呢,天塌下来也不管,呼呼睡大觉。梅行干被吵得头都大了,恶狠狠地,大骂渥沦罗棣和大岛幸子男盗女娼,坏了大家的好事。 正在骂着,门前刮过一阵轻风,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梅行干白眼珠连翻几翻,转身就往二号小院跑去。 二号小院静悄悄的,连喊几遍,也无人应答。跳进院内,从窗户里窥测,根本没有人在。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头。 他们哪里知道,那阵风是狂八千飞过五号院留下的。狂八千在树林中欺骗了林莱克丝,沾了她的便宜,快活极了,也就得意洋洋,趁渥沦罗棣他们到来之际,溜之大吉。可他余兴未消,还想作乐,便飞到这边来,要拿福特开心。 他贼头贼脑地,隐身窥测。 福特和道格叶新正在卧室里戏嬉。 三个孩子在他们的房间里玩五连旗。 “呼”地一声,狂八千钻进了客厅,现了形,晃晃身子,正正衣领,尽可能学做孩子样儿,笃,笃,笃,东倒西歪地,走进了福特的卧室。 两人吃惊不小,一起跳起来,喝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擅自闯进我们的卧室来了?” 我是,基因人――啦!来看望,你们。侏儒一边说,一边跳来跳去。 “你是侏儒,不是基因人!”道貌岸然格叶新喝道。“快说,你到底是谁?” “活见鬼?怎么又是侏儒是基因人,侏儒怎么会是基因人?”福特纳闷的很。 “我是侏――儒,就是不,冻湖的,那个。我是,基――因人。你,你,抱过我,我抓……”他不往下说了。 “胡说!”福特怒斥道。“在高山不冻湖,我的眼睛没有被冻住,那个侏儒是白脸。你却不是。” “你,你,天黑,没,没看,清楚。” “见你的大头鬼去吧!”道格叶新喝道。“我们没看清楚,电子录相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哼,爱信,不信。反,反正,我没,没说谎。我,我就是基――因人。” 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侏儒做个滑稽动作,“哧溜”一声,不见了。 从电子监视器上扑救表楚梅行干他们,道格叶新打开了门,七个会长鱼贯而入。东寻西找,旯旯旮旮找了个遍,一起走进卧室,盘问高低。两人只说什么也没看见,根本没有和谁说话,他们听岔了。 会长们不甘心,和两人争吵起来。还是梅行干有心机,跟西西大巴耳语几句,带着会长们扬长而去。走出院门,选个僻静地方,转过身来,绕到了三号院后墙,翻过墙头,在楼后的花草中掩藏起来。 看着会长们走远了,道格叶新回到卧室,同福特商量,去何从是否挪窝。她还没回答,侏儒又钻进屋来了。两人都很生气,扑上去,挥踢腿,想打他。谁知,那侏儒极其灵便,左躲可闪,硬是打不着,反把两人拽倒在地,跌和鼻青脸肿。他乐的拍手大笑。 正在闹着,只听一声断喝:“别笑了!”八个会长一起涌进屋来,死死地堵住了门,屋里又没有窗户,侏儒逃不了了。 “这下你飞不了啦。”梅行干得意洋洋。“束手就擒吧。” 西西大巴对福特吼道:“还想抵赖吗?给脸不要脸,真蠢啦!” 其他几个会长齐声大笑。侏儒急的抓耳挠腮,一会,不动了,瞪着两眼看着他们。道格叶新和福特无话可说,沉默不语,心想,反正在被你们逮着了,爱怎么就怎么好了。 灰泥鳅他们三个孩子,虽在戏耍,却因旁波宁事先嘱咐,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前面会长们来了很快又走了,他们就没管。怎么又来了?有些不对头!他们扔下棋子,飞快地跑过来了,卧室门已被锁住。捶呀,踢呀,怎么也弄不开。他们急的大喊。 喊声惊动了周围的游客。有的出门来张望,有的快步向这边走来。 梅行干害怕像上回那样,煮熟了的鸭子又飞了,急忙叫道:“侏儒,你不说,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弟兄们,上啊,抓住这个侏儒,重重有赏啊。” 西西大巴把他拽到一边,压低声音说:“用不着这样吧,不就一个侏儒嘛,有啥用处?” 梅行干白他一眼,说:“你呀,只懂人权,恐怕也当不好人权会长。我告诉你吧,逮着了这个侏儒,我们都是功臣。第一,他是基因人的话,我们就马上有了新武器打的华宇美智超体无完肤;第二,如果他是基因人的话,那我,噢,我们就帮穆玛德琳做了一桩大好事,抓住了造谣生事者,超级大美女还不请我们也后花赏花?第三,他如果是外星人呢,那我们就更地球人的大功臣啦。他文森特算什么,三字经,凭空捏造,主观臆测断,分文不值。第四……” 西西大巴打断他的话,讥讽地说:“第五,第六,你都是想入非非。快看,他们逮不着侏儒啊。” 会长们七手八脚,扑向侏儒,都想夺个头彩,到手的鸭子,现成的饭菜,他们都以为唾手可得。谁知,侏儒动作太快,简直就像闪电,飘忽不定,他们扑向这,他闪向那;他们扑向东,他却闪到了北。抓不着他这个小不点,却把他们碰撞的头昏眼花,鼻青脸肿。 梅行干大怒,掏出一个麻袋,疯也似地扑上去了,满以为一下套住了侏儒,小心翼翼地抓住袋口,慢慢地用手去摸,却是空空如也。只听侏儒拍手大笑,“我在――这儿!”他扭头一看,侏儒却从床头“哧”的一声,弹到了门跟前。会长们蜂拥而上,只听“嘭咚,嘭嘭咚”连连队作响,一个个头碰门板,痛得大叫,那侏儒却一把拽开门飘然而去。 梅行干大喊:“追呀,快追!一定要抓住他。他一回就跑不动啦。” 此时,院内已挤满了人。 人群中,有奥特奥、马克,两人希图从侏儒身上找到线索,替自己洗清不白之冤; 有黛茹、路易斯、甘得薇,她们希望从侏儒身上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就是抓摸她们胸脯的罪魁祸首,要同他算账,出口恶气,也替全世界妇女扬眉吐气。在高山不冻湖,安东尼西娃特意秘密召见了她们,吩咐她们继续努力,最好抓到凶手。 有巩南星,她的偶像是穆玛德琳。穆玛德琳支持谁,她就捍卫谁。她认定穆玛德琳不仅代表了美丽,也代表了公正和民主。穆玛德琳的元旦献辞,她心领神会,就为捍卫基因人研究事业而冲锋陷阵。 人群中,还有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华宇美智超的父亲、国际有机玻璃大王华继业。他百分之百相信儿子,压根不信儿子的基因人会是侏儒,主动和巩南星联络,认她为干女儿,用自己的微型火箭送她采访,要助她妙笔生花,替儿子打败那些造谣生事者。 见侏儒窜了出来,灰泥鳅他们一拥而上,却扑了个空。 院中人们随即冲上前来,都恨不得一下捉住侏儒,问个究竟。同样扑了空。 侏儒扎实厉害,快步如飞,人们怎么也追不上他。他似乎并不着慌,跑一截,停下来等一等。见人们就要追上来,又跑开去了。 这些情节,随着时间的流动,一丝一扣地摄入了人们的摄录器具。 跑啊,追啊! 一直追到了那片山洼中。 侏儒似用尽了力气,扑嗵一声,仰八叉倒在地上。人们喜不自胜,蜂拥而上,将他围定在圈中,又一起去捉拿。可是,他像突然间吸取了足够的能量,一个弹跳,踏着人们的头顶,跑出来,健步如飞,一晃眼,不见了。 人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等待片刻,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没精打彩地往回走。 狂八千是狡猾的。刚才,他被困在屋中,急得大叫,用蓝星人语言向霸宇宙报告,霸怎么也不让他动手,警告他,如果暴露真面目,马上把他代为灰烬。因此,他只能如此与地球人周旋。突出重围,他隐身飞回了三号小院。 福特没有参加追赶的行列。她以为侏儒很缠她,特意留下来,等待侏儒再来与她纠缠。正在心神难定之际,侏儒出现了。她喜出望外,一把将他拉进怀中,说:“孩子,别再东奔西跑,躲躲闪闪了。你是什么人,老老实实说,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侏儒张嘴笑笑,不吭声,往她怀中一钻,闭上双眼,假装睡觉。她不让他睡,要同他做游戏。他不肯。她再说时,他抓住她胳膊,一用力,她便昏迷过去。他再次隐身,将她夹到胳肢窝里,飞到那片洼地来了。 追踪的人们返回来,再到三号小院查看,道格叶新发现福特不见了,惊惶失措地喊叫起来。马克劝他别太着急,福特一定是被侏儒掳走了,赶紧寻找。马克没有明说,他根据旁波宁的指示,在福特身上安装了跟踪器,如果没有意外,很快会发现她在何处。人们四处奔走,一时难以找到线索。马克的跟踪器也没有发挥作用。狂八千身上的热能碱度强,遮蔽了地球人的跟踪器释放源。幸好,福特年过四十,经历不少,加之已与侏儒周旋了发几个回合,虽然单枪匹马,却也并不慌乱。不仅记着道格叶新的话,要独享抓住侏儒的果实;也记着旁波宁的叮咛,设法套住侏儒,为地球人立下大功,重重有赏;还记着安东尼西娃的嘱咐,抓住侏儒,为全世界妇女儿童扬眉吐气,将来好参加国妇女联合会主席的竞选。当然,她心中盘算最紧的,还是梅行干的两百万。捉不住侏儒,到手的鸭子也会飞掉,梅行干那个驴日的,肯定还会叫她和道格叶新不得安宁。 飞到山洼之中,侏儒把福特放到草地上,轻轻吹口气,将她弄醒了。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四顾之后,问:“这是何地,你为啥把我弄到这儿来?” “我是,基――因人!”侏儒费力地说。“我喜――欢你。想,和你,玩玩。” “玩你个头啊!”她欲擒故纵,“我没功夫。我还要照顾丈夫和三个孩子。快放我回去。” 她爬起来就走。他捉住了她,说:“你和我――玩,玩好了,我就让――你回――去。” 她不吱声。他就往她怀里钻,一边伸手抓她的ru房。她感觉那抓法与在贝多尼街的差不多,心想:上回莫不就是这个侏儒欺侮了我们几个妇女,真该狠狠地打他几个耳光。灵机一动,笑道:“侏儒,你要我和你玩也行。但是,你不准欺负我,要听我的话,放乖乖的,我叫你做啥你就做啥。我就陪你玩个够。” 侏儒不知是计,“嘻嘻”笑道:“来,来!” 她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缠住他的手。那手帕伸缩性真大呀,缠了好几圈不有一大截。他叫她再缠,她就缠了个结实。 她又掏出一个手帕,先缠自己的腿。他不让,叫缠他的腿。她正中下怀,又将他的腿缠了个结实。 她心中暗暗高兴,以为马上就可以向全世界宣告:福特捉住侏儒啦!一激动,手脚微微发颤,害怕前功尽弃呀。好不容易掏出一个网兜来,先套在自己头上,假装猪叫。他笑了,叫她套他的头。她正求之不得,套住他的头,再往下来,套住了他的上身,又套住了他的全部――那网套原来是特制的,马克悄悄交给她,为有就是将侏儒套牢而活捉。 侏儒觉得好玩极了,连叫“再套,再套!”她心想:原这侏儒竟如此幼稚。又套上去一个。想想,再套上去一个,自语道:“三层铁网,插翅难飞。” 此时,梅行干带着会长们追踪而至。马克、奥特奥也追了过来。两人化了装,连华继业和巩南星也没认出他们。 一见福特捆住了侏儒,会长们哈哈大笑,一起夸赞她心灵手巧,英勇果敢。梅行干想夺头功,叫会长们摆成阵势,要当场审问。福特和道格叶新哪肯听从。黛茹、甘得薇、路易斯、巩南星一起挺身而出,挡住梅行干,不让他得逞。他张嘴就骂,会长们也跟着污言秽语。双方大吵起来。马克趁机上前,叫侏儒说明自己身份,侏儒说他是基因人,刚从月球村下来,没啥身份。马克他们自然不信,又问是不是外星人,给他宣讲文森特的三字经,等于对牛弹琴。再问,侏儒怎么也不开口了。 见马克他们问话,梅行干火了,冲过来狠狠一把将马克推了一个趔趄。奥特奥想指责,马克摇摇手,叫他别吭气。然后,假装害怕,悄悄地走开去了。 双方还在争吵。梅行干瞅个空子,来问侏儒是什么人。回答是基因人。他咬咬牙说:“好的很嘛,请君入瓮吧!”掏出一个铁麻袋,要来套那侏儒。不意,嘭嘭嘭,一连几声响过,侏儒挣开了几层网,刚要用力挣断手帕,马克和奥特奥奋勇上前,死死地抱住了他的手脚。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一涌而上,拿树条的,抽裤带的,扔绳子的,不一而足,七手八脚,将那侏儒缚住,捆个严实,绑到一棵约有水桶一般粗的大树上,梅行干本没有插上手,想着沽名钓誉,又用一些枝条绑了几道,狡猾地笑笑,对大家说:“感谢大家帮忙,让我逮着了这个侏儒。我会如实向上反映的。”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楠托马利伟,神气活现地说:“总统啊,你好啊。遵照你的指示,我在大家的配合下,终于逮着了小侏儒。他说他是基因人。他妈的,华宇闰智超搞几十年,就弄出这么个宝贝疙瘩来欺世盗名啦。如何对得起全世界人民?叫他出来!叫他回地球村来!” 会长们也跟着起哄。奥特奥气不过,要去阻止,马克悄声说:“让他表演嘛,越充分越好看。” 华继业也愤愤不平,若非巩南星抓紧他的手,反复叫他别跟梅这种人生气,静观待变,他准会怒发冲冠,上前打梅几个耳光。 其他人不明真相,都被楠托马利伟总统的大名唬住了,不敢多言。 楠托马利伟总统哪里会想到梅行干竟然敢于拿他来糊弄舆论,气得瑟瑟发抖,愤怒地关了手机。 梅行干这回露足了脸,昂首挺胸,再来审问侏儒。 侏儒“嘿嘿”笑道:“梅――行干,你,你吹――牛皮。” 梅大怒,挥拳来打他,一边吼道:“小东西,小蚂蚁,一会就要下油锅了,就要五马分尸了,还敢笑我?” “咔嚓,哗啦――”巨大的断裂声,凭空响起,侏儒又挣脱了身,闪过一旁。梅行干朝他眼睛打去的拳头,打在了大树杆上,顿时皮开肉绽,痛得像猪一样直叫唤。 马克早就防着,急忙大叫一声:“快!灰尼鳅,你们上!” 好样的!三个报童大展身手,三只垃圾筐一只只准确无误地落在侏儒头上,又向他的下体展开,又将他套牢了。 原来,马克和旁波宁事先设计了各种方案,特制了这种钢筋丝垃圾筐,没有万吨神力别想挣断。马克想到侏儒也有防备,便叫三个孩子出手,侏儒果然没有特别介意。 梅行干气极败坏,顾不得包扎伤口,叫渥沦罗棣和西西大巴拿过来几根铁链,加到侏儒身上,吐口气,掏出手机,又要说话,机敏的巩南星操起袖珍话筒,用兴奋的清脆的声音播送道―― 女士们,先生们,请注意!我是a国科技时报特级记者巩南星,奉命在此作现场报道。在所有在场人们的共同努力,终于捉住了侏儒……小人物协会的梅行干会长刚才说的话是一面之词,一孔之见。侏儒到底是何人,还得费些功夫,才能真相大白…… 梅行干火气冲天,抓住巩南星,骂骂咧咧的,叫她别多管闲事。巩南星不慌不忙,将镜头对准他。这下可好玩了,暗暗跟随的记者们全都将镜头对准了他。紧着,所有游客的镜头也对准了他。马克一步跨到他跟前,低声喝道:“还不识相,马上消失!”他神经质地胡乱挥下手,缩头缩脑,蹲到地上去了。 狂八千根本没有料到会落得如此下场,任凭他如何折腾,身上的三个垃圾筐都像蛇一样死死地缠着他。他用尽了气力,也无济于事,不能不向霸宇宙求救,被霸宇数落一番。叫他自己搭救自己,又说说他不熟悉地球人语言才落得如此下场,还讥讽他讨了便宜卖乖,玩够了地球女人的**,就是被砍了头也值得。狂八千气得牙痒,威胁他说,如果再袖手旁观,幸灾乐祸的话,他就投降,叫他也落个被宇宙王砍头掉脑袋的下场。霸宇宙被吓住了,认为他真有可能做出来。就向宇宙王报告,要去救狂八千。此次行动,是宇宙王授意的,岂有不允之理。 霸宇宙暂放下太空站的事情,化装成一个老态龙钟的老汉,乘蓝色大气球飞到了克莱德植物园。 山洼中早已不见人影,只有依稀可见的践踏痕迹,还有树杆上绑缚的印痕。寒风飕飕,树木作响。霸宇宙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转身向别处寻觅去了。 他边找边猜,以为是梅行干把狂八千当战利品藏匿起来了,要慢慢地折磨他。殊不知,恰恰相反,梅行干此次没有擅作主张,因为根本没有他说话的地方―― 巩南星的现场报道,恰到好处地把侏儒被捉的消息传送到了全体地球人的耳目之中,当然也滴水不漏地传给了世界总统穆玛德琳和她的全班人马的办公室里。 联合国一时群情激愤,几乎所有官员都拍手称快,每个常委都要当面向超美女大主席贺喜。她不允大家轻易离开岗位,指示网上交谈。这下好了,大家都上网来,她的网屏上排满了头像,除常委外,威斯全胜一应人等,全都喜笑颜开,向她表示亲切慰问,就像是她亲手捉住了侏儒似的。 这是一个小型的网上会议。穆玛德琳总是能顺其自然,恰如其分而又巧妙在抓住并利用各种时机,开展工作,提高效益。 张东方提出,把侏儒交给会长们处理。安东尼西娃加以阻拦,要求交给黛茹和巩南星她们,让全世界妇女出口恶气。普利和旁波宁坚决反对,说侏儒**不离十,是外星人,不能草率行事,应当羁押起来,审问清楚;东方雄说没有对付外星人的法律,审问什么的,恐难落实的好;文森特坚持友好对待,如果是外星人,就按三字经行事,放回去算了。福利达姆以为决不能放虎归山,管他是不是外星人,先让他到劳动服务公司去改造,以观后效;拉波尔说,侏儒已经说他就是基因人,世界舆论都在吵吵,说侏儒就是假新闻的炮制者,侏儒又自称是基因人,应当趁热打铁,弄个水落石出,给全世界人民一个明确无误而非似是而非真假难辩的说法;威斯全胜通常最后发言,指出侏儒说不定与大冰谷有联系,请主席考虑进一步弄清楚。 穆玛德琳胸有成竹,不对哪一个说话,而是笼而统之,叫把侏儒先交梅行干看管,看看后面还有什么好戏看。“后面肯定还有好戏,大家都耐心点。”她笑容可掬,“大家都过足球赛。踢球的时候,谁都要先收回脚,再踢出去嘛。” 由于高山不冻湖的经验,这回谁也没有再争论,全听大主席的,等着再看好戏。唯有张东方,颇有微词,说地球人没有谁先知先觉。有天生基因优秀,也不是神仙,怕就怕,捧不到西瓜却拣了一两颗芝麻。穆玛德琳全当没有听见。 旁波宁通过楠托马利伟总统,传给梅行干联合国的指示,要梅行干专门负责看守侏儒。梅行干高兴的一跳八丈高,吆吆喝喝的,把其他人赶开,由他带着几个会长,神气十足地把侏儒带回五号小院去了。 马克接到秘密指示,叫他暗中监视,伺机行事,别打草惊蛇。他随即悄悄给单立淳厚、林落到实处克丝、黛茹、甘得薇、巩南星、华继业等人打了招呼,叮嘱他们冷静沉着。 霸宇宙很快找到了五号小院。现了身,颤颤巍巍地走到正在打磕睡的梅行干面前,要他放掉侏儒。 半夜三更,梅行干正在做美梦,冷不丁被叫醒,老大不高兴,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打个哈欠,睁眼一看,竟是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顿时大发雷霆:“你这个老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吵醒本会长,你不想活啦?” “对不起,对不起!”霸宇宙尽可能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个侏儒是我孙子,调皮的很,有神经病。噢,是梦游。前几天半夜跑出来了,就没回家。我们到处找啊,找不到。没想到被你们在这儿抓住了。感谢你们帮了我们全家。现在,你把他交给我带回去。我们都是善良有家,不想给政府添麻烦,求求你了,主抬贵手吧。” “求你他奶奶个球啊!”梅行干打心眼儿里恶心,“你们家死光光啦,派你个老杀菜的来打扰本会工睡觉啊?快滚!” 霸宇宙尽量压住心头的怒火,换上强硬的口气说:“梅行干,你别当中山狼,也别用狗眼看人。要不是有人压着我,我叫你永远睡不成觉。” “啊哈,癞蛤蟆打喷涕――你好大的口气。”梅行干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本会长正愁没地方发泄,你倒往太岁头上动土来了。来人啦,把这老东西拖出去,绑起来。” 渥沦罗棣、大岛幸子、久博?布什几个跑出来了,就要动手来绑霸宇宙,被他住了:“不劳你人阖手,我自己会走。”慢慢地站起身来,朝梅行干冷笑道:“黄脸狼,给脸你不要,你会后悔的。” 梅行干气得大叫:“怎么还不动手?掌嘴,掌他的嘴呀!” 渥沦罗棣伸出手来,想打霸宇宙嘴巴,反被他就势一拉,一个前扑,跌倒在地,头撞在椅子上,顿号鼓起一个大包。又羞又恼,边叫“帮忙啊!”边折转身来,再打霸宇宙。霸宇宙正要发作,索性拉开架势,一顿拳脚,将他们全都打倒在地,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走出小院,霸宇余怒未消,给宇宙王报告,添油加醋,说梅行干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点也不尊重蓝星人,他想把这儿的地球人全都杀了,煞煞地球人的傲气。宇宙王安慰他几句,说地球人也太过分了,敢把我的大将当狗一样栓起来,还羞辱我的大元帅,对蓝星人是莫大侮辱,先记在账上,后面总清算。霸宇宙不明白,问他元帅和大将做何讲。他含糊其词,叫他别再多问,很快就会不问自知的。现在不是时候,穆玛德琳对蓝星人还算理智,她让梅行干看守狂八千,是一箭双雕之计:先射梅行干,看他会不会与狂八千同流合污;如果两人套近乎,狂八千被放跑了,或是狂犬军派人来救他,那第二箭就射向这些人,证明侏儒不是基因人,而是打基因人主意的人。当然,也暗中射向华宇美智超。她们虽然支持基因人,但不敢肯定这侏儒是不是基因人,问华宇美智超是肯定的,可华的话,她们怎敢轻易认定是或不是呢?如果华暗中打听情况,或者派人营救,也就会中箭。这回也算把地球人闹得鸡犬不宁了,见好就收吧。去,把你的理事员救回来,再作区处好啦。 霸宇宙立即行动。潜进五号小院,隔着窗户,轻轻地打出一个蓝云团,击中了正在打磕睡的渥沦罗棣,“扑哧”一声,像只大邮包滑落在地,不省人事。 霸宇宙隐身跑进屋里,本想会遭遇抵抗,没想到,几个会长全都呼呼大睡。心想:“算你们走运,命大。”把拳头攥得“咯巴”作响,“要是抵抗,我叫你们全都死不瞑目。” 他钻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发现狂八千躺在福特的怀里,揪住他的耳朵,用蓝星语轻轻说:“别做梦啦,快走!” 狂八千睁眼来看,见是霸宇宙,赶紧把手从福特怀里抽出来,示意他快解开他的锁链和垃圾筐。 霸宇宙不敢贸然行事,害怕惊醒众人,惹出麻烦,把狂八千背到身上,腾空而起,飞出屋来,快马加鞭,飞出小院,再飞到那山洼里,将狂八千扔到地上,拉起架势,一声喊:“蓝云团――” 随着他的双拳舞动,一个蓝色的云团在他面前翻腾起来,急速地滚动一番后,就向狂八千身上射去,只听咔――嘣――哗啦啦――铁链打开了,断成数截。狂八千急不可耐地挥拳踢腿,一边大叫:“快!快快!击碎垃圾筐!” 蓝云团――霸宇宙再次大叫。一边舞动双拳,又一个蓝色的更大云团在他面前翻滚起来。只听吱吱啦啦一阵响过,那蓝云团击中了垃圾筐,却没有打开。原来,霸也急于求成,蓝云轩打偏了。 狂八德急了,叫道:“是不是打不开,还是你没用力?哎哟哟,我真倒霉呀!” 霸宇宙喝道:“你是狂妄,不是倒霉。叫什么叫?没谁冤枉了你。你再忍耐一会。”说完,使足力气,挥动双拳,大吼:蓝云团――蓝分蓝合――蓝云团――蓝分蓝合―― 一个像篮球般大的蓝云团在他面前急剧地翻滚,须臾,分解开来,分成许多个小巧的云块,又聚做一处,再分成小去块,像弹丸般射击队向筐子,噗噗啪啪,吱啦,吱啦啦,一阵响过,三个垃圾筐全被粉碎,变成一截截钢丝条,四面飞溅。 狂八千激动万发,顾不得甩掉身上的余丝,扑进霸宇宙怀里,颤抖着说:“谢谢你,站长!” “用地球人的语言。”霸宇宙有意教训他。 “是!站长。救命――之恩,没,没齿不――忘!” “嗯,知道就好。走,我们杀回马枪!” 狂八千急忙阻挡,忘了说地球人语言:“我不想报复他们了。如果不是梅行干他们,我哪能和地球美人耳鬓厮磨?两天两夜,好快活啊。” 霸宇宙摇摇头:“真没见过你这样下贱和糊涂的蓝星人。”搂住他的肩膀,又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听大王的,以后快活时光多的是。” 第二天七点钟,联合国电视台发布一条新闻,万国春媚那清流一般的声音传入千家万户―― ……梅行干等会长没能守住侏儒,不知被谁救走,在捉住他的那个山洼里,发捆缚侏儒的垃圾筐碎条……专家评论,侏儒决非基因人……华宇美智超前言后语完全一致,他的基因人是道地的新新男人。 梅行干气浑身发抖,大叫马上找到那个死老头,把他碎尸万段。西西大巴劝他别再生气发怒,想想后面的事怎么做,出名挂号不是件容易的事。会长们埋怨了他好一阵,听西西大巴这么一说,也觉他有些狼狈,甚至怪可怜的,就一起来劝慰他,说面向全世界的新闻发布会泡汤就泡汤了,该泡汤的就要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默默无语。大岛幸子和为逗他开心,说说经想出了下步的对策。他终于“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吼道:“快说!是何妙计?不死,我就要拼命。” 大岛幸子哪有妙计,见他认真,只好如实相告。他气的脸色灰白。她吓得急忙替他捶背。西西大巴推开她,表情严肃地说:“各位会长,通过这次斗争,大家应当意识到,明确地意识到,我们八个会长,真成了八只腊蛹,要么奋力抗争,长成飞蛾。要么束手待毙,成为僵尸,或者当人家的下饭菜。我主张奋力一搏。下一步,我们这样走,大家看好不好?” 他说出了他的想法。全场一片掌声。梅行干狠狠地瞪着大岛幸子,教训道:“听见了吧,这才是锦囊妙计!” ; 第十七章;难以咀嚼的三场宴会上 第十七章?难以咀嚼的三场宴会上 俗话说:好日子好过。其实,不好的日子,坏日子,一样转眼飞逝而去。成功反被成功恼,阿超阿娜心中烦闷,却照旧日落日出,没觉着就到了第二天下午。他们正在忙着整理资料,拟写新闻发布会发言稿,还讨论了一些可能提出的问题,安黛茹斯打来电话,说有个叫查理斯的人在管理部三楼会议室设宴,专门请阿超阿娜,为他们行犒劳之礼,叫他们一定赴约。盛情难却,这是新世纪地球人也照样奉行的规矩,况且又是安黛茹斯代约,阿超阿娜没有多想,欣然前往,叫基因汉守候他们的“大本营”,叮咛他无论谁来了,都不要开门,就当楼里没人。 管理部三楼门口没人迎接,阿超阿娜径自走上三楼,推开门,进了会议室一看,禁不住有些吃惊――有机玻璃圈成的会议桌四周,天蓝色的软有机玻璃转椅上已经坐满了人,仅有南端两个座位空着,显然是留给他们的。每个座位前都摆放着三件物品:一束桂花,一盘食品,一份讲话稿。食品盘里装有一杯月球红和几样蔬菜、水果。显然,这是新世纪推行的一种充满芬芳淡雅之气,又简捷凝练的私人性质的宴会。阿超阿娜心里只犯嘀咕,为什么管理部的人一个也没到场。 见阿超他们进了屋,全场人员不约而同,自动起立,热烈鼓掌。阿超他们还以掌声,走进座位里。这时,桌子另一头的一位长者说了声“请坐”,大家便齐刷刷坐下来。那长者却仍然站着,看上去七十多岁的样子,满头银发,面孔清癯,腰板却挺的直,穿一身毕挺的黑色西装,显得庄重,练达,很有风度。他口齿清爽,朗声说道:“我是b国dna生物技术公司总裁查理斯,今天邀请月球村科研宫一些大有希望的科学家,在这儿举行私人宴会,向为人类进步事业默默奉献的科学家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待大家鼓了掌,查理斯抬高嗓门接着说:“当然,今天这个宴会,最尊贵的客人是华宇美智超先生和沪莫马柏莎小姐,让我们再次热烈欢迎他们。” 全场热烈鼓掌。接着,查理斯为阿超阿娜介绍其他客人,一个个上前与两人握手。这些客人都是邻居,科研战线的朋友,平常他们鸡犬之声相闻,有些知道名字,有些连名字也不知道,从未谋过面,连电话都没打过。同他们握手,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面孔陌生,内心却很近。 待大家重新坐定,查理斯像宣布重大新闻一样庄重地说:“女士们,先生们,宴会开始前,我想给大家讲个故事。上几个世纪,a国坤京紫罗林天文台有个名叫紫金百花的女子,写了一部科幻小说《外星来的信息》,非常热销,也许大家都看过。小说中预言,在我们这个世纪,基因人诞生。我非常高兴地告诉大家,紫金百花女士还健在,已是320多岁的高龄。这个宴会就是她老人家委托我代办的。她嘱咐我特别要向大家讲一声:她坚信基因人就要诞生了。华先生他们在月球村苦攻人体基因再造技术,已经十一年,劳苦功高,让我们为他们的艰苦奋斗干杯!” 大家都举起杯子,向阿超阿娜示意后,干了杯。 “第二杯,让我们热烈祝贺华先生的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 阿超的杯子在空中停住了,心想:查理斯这是啥意思,他知道什么了? 阿娜朝大家伸着杯子,微笑着说:“谢谢各位!”心里却想:瞒天过海,避实击虚,肯定是司马授意的。 果然,司马常新来了。“各位,各位!”他大声喊道。“让我也来凑个热闹!” 大家都以自己的方式向司马致意,有的朝他微笑,有的朝他举起杯,有的高声叫他,有的干脆跑到他的跟前向他问好。 司马彬彬有礼,举起双手向全场致意。然后,从一旁的小柜台上端起一杯酒,朝大家喊道:“第几杯啦?” “第三杯了!”大家齐声高呼。 司马随即喊道:“好!第三杯酒,让我们衷心祝愿华先生大功告成!” 大家高举起杯,七嘴八舌地喊着,为阿超干了预祝成功的酒。 接下来,大家相互敬酒。司马给阿超阿娜敬了酒,说还有要事处理,悄悄走了。 长着满脸胡须的o国哲学家哈巴克来到阿超阿娜面前,恭敬地说:“敬二位一杯!”三人碰了杯,他接着说:“华先生,你的基因人要出世了吧,我有这个预感。世界是发展的,人类也是要不断更新的,地球人的生命科学应当有质的飞跃。不是我当面讨好你们,假新闻事件一露头,我就为你们愤愤不平。什么重病缠身,什么壮志难酬,都是瞎扯蛋,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总认为,绝对是绝对不存在的。” 阿超笑而不答。阿娜说:“哈巴克先生,你是新潮人物。以前,地球人总说死神绝对不可战胜,现在,我们同意你的论断,绝对是绝对不存在的。”她莞尔一笑,“你的语言和你的相貌一样,高大,英俊。” 三人一起大笑。一位体态丰腴面目姣好的中年女士走了过来,自我介绍说:“我叫冬尼莎,c国人,心理学家。敬你们一杯!” 三人一起喝了一口。她笑逐颜开地说:“今天的宴会很有意思。两位真是天造地设,我好妒忌哟。嗳,我有一个问题,假如基因人成功,地球人的心理学就要改写,比如,对死亡的恐惧心理没有了,对苦难的抱怨情绪消失了,三六九等的社会心理变化了,等等。所以,我衷心希望你们早日成功。”她凑到阿娜耳根下,压低声音问道:“今天这宴会怪怪的,你们是不是已见分晓?” 阿娜微笑着,轻轻地摇摇头。阿超模棱两可地说:“我们会成功的,也祝你取得新成果。” 冬尼莎微微一笑,凑近一些,轻声说:“嗳,两位,今天实际是你俩的专场宴会,我想借机问一个问题,你们答应我,千万别见怪。” “别客气,有啥话,直说无妨。”阿超憨厚地说。 阿娜同她碰了一下杯子,语带双敲的说:“同行是冤家,早成历史垃圾了,你还不放心?” 冬尼莎朝阿娜抿嘴笑笑,说:“不中意的就当我没说,噢!假新闻到底跟你们有没有牵扯呀?还有蓝色大气球,众说纷纭,我是谁的都不信。平常不便打搅你们,今天一见你们,我就想问个明白。” “月球村管理部,联合国不是都澄清了,还问什么?”阿超不无生气地说。 阿娜微微一笑,说:“冬尼莎,你是大科学家,自然见多识广,应该有你自己的观点的嘛。” “哦,我懂了。”冬尼莎真诚地说。“一定跟你们无关,是有人想嫁祸于人。谢谢二位让我明白了。别嫌我难缠,再请告诉我,约克逊和克萝蒂见过你们没有?” 阿超不会掩饰,嫌她多管闲事,转过身,不理她。阿娜却笑容可掬,显然是做作地替她拢拢额前的几根头发,平静地说:“找着啦,大富豪嘛,起心起意都不坏,又被害的那样惨,谁忍心拒绝他。不过呢,见和不见并无二致。” “我是伦理学家柯布蓝,很敬佩二位,来敬你们一杯。”一位身穿绛色四季春休闲服,看上去大约有七八十岁的男子,还没走到跟前就大声说着,“二位的科学研究很艰难啦!”冬尼莎借机说声“谢谢”,告辞了。 “柯布蓝先生,你好!”阿超阿娜齐声说。“请多指教。” “哟,你们先知先觉呀,肯定知道我是d国人了。阿娜,我们是老乡啊。以前,你们闭门谢客,我们就鸡犬之声相闻啦。”他张大嘴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眼角的皱纹堆积起来。“基因人如果发明出来,好是好,但是有悖伦理呀。谁都知道,人都是爹妈生的。可是,基因人没有爹妈,岂不是离经叛道,大逆不道!” “你怎么这样说?”阿超脱口而出,样子很生气。“这不是横加指责吗?” 阿娜扯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冷静,对柯布蓝莫明其妙地笑笑,说:“老先生,此言差矣!我想问你,从原始社会进化到奴隶制社会,是不是离经叛道,大逆不道?” 柯布蓝摇摇头:“那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过程。” 阿娜得意地笑了:“这就对啦。基因人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过程。血缘关系其实是遗传基因的关系,两性繁殖可以约定俗成叫爹叫妈,基因再造的人同样可以约定俗成,确定如何称谓。关键是你们这些专家们要跟上社会发展,拿出相应的对策。如果老是一层不变,人类岂不是要停滞不前?!” 这番话十分尖锐,有嘲笑还有讥讽,柯布蓝羞得满面通红,吱唔着,借口还要敬酒,悻悻然走了。 道德学家孔长经走过来了,他是a国人,五十出头,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说话老喘气。喝过酒,客套了几句,他单刀直入地说:“两位,基因人有悖社会道德,你们考虑过了没有?” 阿超觉得不入耳,把脸扭向一边。阿娜没好气地说:“孔先生,记得你专门在道德学杂志上发表过文章,我拜读过了。但我没有过多思考。那是你们的职责!” “我建议你们还是考虑考虑。有好处嘛!” “你的意思是不考虑就有坏处?”阿超的样子很激动,话很冲,“对不起,我们没功夫!”想想又追加一句,“告诉你,孔长经先生,我和阿娜认定一条道就要走到黑,任何人都休想叫我们回头。” 阿娜不想再跟他噜苏,灵机一动,说:“孔先生,其实这个问题刚才已经和柯布蓝先生说过了,你去问问他。我们还要敬酒去。” 孔长经一脸不高兴的走了。阿娜挽住阿超说:“亲爱的,别生气,不值得。走,我们给查理斯敬酒去。” 来到查理斯面前,碰见了e国人口学家黑格,四人一起说笑。黑格坦言道:“我很矛盾,基因人是个创举,如果真的成功,肯定是福音。可是福兮祸所伏。我怕呀,一部分人因此不再自己生儿育女,一辈子洒脱痛快,自由自在。另一部分人,很可能是一大部分人,刚好相反,无节制地再造子女。比如说大富豪们。我听说约克逊已经追到这儿来了,还带着一个干女儿,要找你们讨要起死回生之术。他想再造儿女,他有的是钱。他找过你们没有。” 阿超如实相告,他激动起来:“看看,找过两次了,克萝蒂是他的跟屁虫,一个鼻孔出气。我担心,这个大狗熊啊,以后非搞出点啥名堂不可。” 查理斯不客气地说:“黑格先生,你多虑啦。九十亿人口中大富豪才几个,你真是杞人忧天。依我看,华氏基因人配方一旦成功,像你这样天天山珍海味也胖不起来,穿几双高跟鞋也还是矮咕咚的男子汉,一定面貌一新。” 黑格哈哈一笑,说:“但愿如此!但愿如此!”说完,招招手,走了。 z国航天学家羊万里悄悄走过来,在背后捅捅阿超。阿超转过身来,一看,忙叫道:“嗳呀,是你,老朋友!”赶紧把查理斯和阿娜叫过来,介绍过后,相互敬了酒。 羊万里快活的说:“阿超,你上月球之前,在麻星汀我就跟你说过,基因人非要发明成功不可,对航天事业好啊。”他笑着看看阿娜,又看看查理斯,“你们可能知道,自然人当中选取一个航天员太难啦,千分之几,万分之几,而且只能上升到两万英尺的高度,再高一点点就不行了。”他拍拍胸脯,“像我这样身高一米七三,体重一百三十斤,眼睛大又亮,头发浓又密,屁股后面总有一大帮美女追着的帅哥,做梦都想当宇航员,就是不能梦想成真,只好改变初衷,当个航天学家算了。” 几个人一起笑了。阿超把胸脯一拍:“老朋友,就瞅你这番话,我非得把基因人生出来不可!” 阿娜“咯咯”一笑,说:“为基因人成功干杯!”待干了杯,她紧接着说,“羊先生,我保证,基因人能超越你的绝对高度。” 查理斯把他们三人带到了几个正在说话的男女面前,介绍说:“这是生命学家金圣寿,g国人。这是经济学家马洛斯,t国人。这是人类学家锡伯克里,q国人。” 趁查理斯介绍之机,阿娜仔细观察三个新朋友,发现金圣寿的长方脸上长着一对三角眼,马洛斯的马脸上长着一个长下巴,下巴上一道深深的沟;锡伯克里面色晦暗,与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很不协调。 “阿超阿娜,应该我们敬你们!”金圣寿弯一弯高大而又壮实的身躯,客气地说。“来,为基因人就要降世干一杯!” 待大家喝过,他说:“对基因人我一直投赞成票。你们想啊,新世纪的人们,有活200多岁的,刚才查理斯说,紫金百花已是320岁的高龄,我不敢否认,却也不能轻信。就是信了,也还是觉得自然人的寿命太短暂。没法子呀,自然人是死神的奴仆啊。基因人成功了,死神就没那么张狂了,地球人还不活个五百一千岁,像《外星来的信息》当中说的,百岁是童年,千岁是中年,万岁才是老年!” 查理斯摇摇头,冷冷的说:“活那么久干什么?多累呀!” “不然,不然!”金圣寿装腔作势的说。“活的越久做的事越多,对社会的贡献越大嘛。再说罗,谁要活腻歪了,可以申请死亡啊。” 马洛斯眼睛一亮:“照你这么说,有了基因人,我们不想长寿都不行啦。那样的话,我要研究几百年经济学,建立新的经济理论,就叫基因人经济。”他有意地咳一声,正色道:“说正经的,基因人降世,必定带来基因人经济,那将是一个飞速发展的焕然一新的基因人时代。” “经济怎么发达,在你这个麻杆样的身材上也体现不出来。”锡伯克里开玩笑说。“你看我,不胖不瘦,哪个时代都好说话。我看,基因人研究成功,肯定是人类的一次革新,一个划时代的进化!” 几个人一起举起杯子,齐声说:“为基因人的诞生而干杯!” 几个人正在说笑,冷不丁响起一声喊:“查理斯,我有话说!”转头来看,是孔长经,举着两只胳膊,嘴张的老大。阿超莫明其妙,迷惑地看着阿娜。阿娜抓住他的手,附到他的耳根下,压低声音说:“亲爱的,宴会可能要变味,沉住气。” 果然,孔长经没等查理斯表态,接着大声说:“查理斯,刚才我跟你说过,我和阿超同是a国人,可惜他还不知我这个研究生命学的老乡。今天是个好机会,科学家欢聚一堂,正好请华宇美智超给同仁们讲讲假新闻的事,蓝色大气球的事,解开大家心中的迷惑,驱散我们心中的迷雾。” 查理斯哪能料到这一步,紧张地看看大家,又不好意思地看看阿超阿娜,回答道:“孔长经先生,你的要求,恕不能从。今天是私人宴会,不谈公事。” “不,不,不!”黑格喊道。“正因为是私人宴会,才好说话,不会被舆论跟踪嘛!” “我办的宴会,我就要说了算。不行,就是不行!”查理斯声色俱厉。转身附在孔长经耳朵下,不高兴地说:“你想做什么?要你老乡难堪怎么的?”孔长经嘿嘿一笑,悄声说:“你误会啦,不是难堪,而是为老乡张扬。” “不!”阿娜大声喊道。“查理斯先生,我和阿超愿意和同仁们交流感情,今天真的是大好时机,请你成全大家。” 查理斯是商场老手,自然精于见机行事,随即回答:“好吧,就看在阿超阿娜的面子上,请大家交流感情好了,只能交流,不能伤了和气。” 他的话音刚落,孔长经就发问了:“华先生,请你以科学的名义,向同仁们保证,假新闻到底与你们有没有瓜葛?” “丝毫也无。”阿超斩钉截铁的说。 孔长经又不怀好意地问:“你是不是瞒天过海,不是研究基因人,而是以基因人为名,其实是研究并发明了一个能隐形变形的蓝色大气球?”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阿超生气了,“这些问题管理部早就核查过,结论你们去问司马部长。今天是私人宴会,我跟大家无冤无仇,干嘛要趁火打劫?” 阿超这句话可没说好,阿娜生气地轻轻拧了他屁股一下,压低声音说:“科学呆子,你惹麻烦啦。” 果然,人们对阿超的话都很反感,七嘴八舌发问起来―― “我们注意到,这些日子,管理部的官员到999号楼频繁,还到你们宿舍吃饭喝酒,是不是有什么新名堂?比如说,你们已经成功了?” “你们是不是对约克逊有成见,捉弄他一家人?” “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之术,给约克逊交代了吗?” 阿娜“咯咯咯”一阵笑,调侃地说:“你们啦,疑神疑鬼,怀疑到管理部头上去了。不瞒你们说,他们是去了好几次,但是没啥名堂,其实也是盘查。” “去问管理部吧。”阿超气呼呼地说。“我懒的说。” “这是什么话?”孔长经装腔作势,“难道今天是约克逊的私人宴会?” 黑格随即帮腔:“今天是科学家聚会,平等、礼貌、友好最重要。阿超,你不能对我们意指气使的样子,你不是还没有成功吗?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大名鼎鼎,你还没资格教训我们呢!” 阿超又气恼又委屈,心一横,转身要走,被阿娜拽住了,悄悄对他说:“冷静些,不能给查理斯丢脸,也不能忍气吞声。来,看我的!”她举起双手,大声说:“大家误会了,我和阿超相信世界充满了爱,要与各位成为好朋友,不然就不会来了。阿超嘴笨,请大家见谅。如果大家觉得我和阿超不值得相信,就去问约克逊和克萝蒂吧!” 阿娜的这句话同样也没说好,孔长经和黑格抓住这句话,硬说两人敷衍大家,对人不尊重,不是科学家的态度和德性,缠住两人,不让他们走,非要他们说清楚。柯布蓝挺身而出,责怪黑格和孔长经强人所难,阿超阿娜不想明说自有他们的道理,何必穷追不舍。他把阿娜拽到一边,很客气地说:“阿娜小姐,请借一步说话。你们的研究,我看要扬帆远航了。我想先买上一张票,请你一定成全。” 阿娜朝他刻意地看了看,点点头说:“老乡帮老乡,我就答应你。不过,票还没开售,等到启航的时候吧。” “不,不!”柯布蓝有些着急地说。“我要你现在就把票给我。”凑到她耳根下,悄悄说:“这可不是我个人的意思哟,比我大好几级,他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哦,那是总统了。”阿娜假装非常惊讶,“这我就要严肃些了。请容许我和阿超细细筹划。请你转告特蒙多德总统,请他尽管放心。我是d国人嘛。”她耸耸肩,“柯布蓝先生,票还没印出来呀。你还得跟总统大人说,多给些支持才是。这么多年了,我的祖国还没给过我一分钱赞助呢。当然,我也从来没张过口。我还要和阿超一起应酬,失陪啦。”说完,转身就走。 柯布蓝被弄了个大红脸,自然不悦,举起杯子叫道:“诸位,我看孔长经和黑格二位的话也不无道理。华先生夫妇必须给同仁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这一煽惑,孔长经和黑格又上了劲,再次纠缠阿超阿娜,威胁说,不给满意答复,同仁们就不投基因人的赞成票。查理斯好说歹说,两人怎么都不让步,惹得他大发脾气,也无济于事。实在气不过,跑出大厅,要去请乌斯佐科夫来弹压,想了想,还是自己劝自己作罢,事情弄得越大,对他的形象和名声就越是不利呀。 正在不可开交又无计可施之际,约克逊和克萝蒂出现了。阿超不由暗暗叫苦,悄声对阿娜说:“狼群尚未赶走,黄鼠狼又来了。”阿娜也觉情势更为不利,嘴上却安慰道:“亲爱的,别怕,壮起胆来,看他们能唱出啥词来。” 约克逊老远就喊:“查理斯,查理斯,你这个大肥猫,办宴会也不通知我,嫌我腰不粗,还是怕我晦气吗?”大步流星地跨到查理斯跟前,双手握住他的手,摇着晃着,又说:“没想到吧,我不请自来了。嘿嘿,你忘了,我是联合国国际大富豪俱乐部的会员,这月球村的捐款纪念碑上,我的名字排在华继业的后面,阿吉斯的前面。” 查理斯不无厌烦地抽出手,不冷不热地说:“你这不是来了嘛,还大呼小叫的做啥?” “嘿嘿,你看不起我,可你哥哥查布斯看重我,叫我来给你们捧捧场,助助兴。”他转过身来,对克萝蒂说:“快,给大家说说我们的来意。” 克萝蒂脆脆的应声“好”,举起双手,大声说:“转基因食品大王约克逊先生带我来这儿,是专门为阿超阿娜打抱不平来了。刚才,你们说他们这,说他们那,我们都听见了,不公平啊,不公正啊!实际上……” 约克逊按捺不住,举起拐杖,抢过话茬,用愤愤不平的语气说,“实际上,阿超先生和阿娜小姐跟假新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是品德高尚的科学大家。穆玛德琳说的那个蓝色大皮球,我和克萝蒂追了好几天,没追上,是厉害,可也没什么了不起。阿超阿娜对我和克萝蒂很好,你们怀疑什么?多管闲事!” 孔长经和黑格两人听不下去,上前斥问,孔长经说:“约克逊,你说谁管闲事?我们科学家聚会,你来凑啥热闹,快走!”黑格说:“转基因食品大王,你别惺惺作态了好吗?你屁股一抬,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还不是想讨好卖乖。别搅和了,识相些,快走!”又抓住克萝蒂的胳膊,“带你的大富豪干爸,快走!” 约克逊和克萝蒂都不肯。约克逊就坡骑驴,趁机攻击孔长经和黑格欺侮老人,仇视富人,讥笑,嘲骂,孔长经和黑格实在承受不了了,同他争吵起来,接着推搡起来,大家便上前劝解阻止,宴会一时乱成一锅粥。 眼看就要乱了套,司马常新来了,讥讽地大声喊道:“怎么演开戏了,快喝酒,继续喝酒!” 司马是月球村之首,一向德高望重,众所周知。随着他的喊声,大家迅捷地各就各位,孔长经和黑格低头哈腰,悄悄溜回到自己的座位,宴会厅一下归于平静。只有约克逊和克萝蒂站在地上,退也不是,坐也不是,没有坐位呀,局促不安,非常尴尬。 司马有意让平静的态势保持了一分多钟,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约克逊和克萝蒂说:“你们请回吧。”两人也识趣,这是最体面的待遇了,说声“谢谢”,赶紧走了出去。司马这才拽住阿超阿娜再次给大家敬酒,热热闹闹,到报时鸟发出“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九点正”的时候,宴会才散了。 走出大门,阿超就问阿娜,宴会到底怎么一回事。阿娜回答说,肯定是司马一手策划的。阿超又问司马为什么要这样做?阿娜说这可能是司马特意敲的锣。阿超心中不快,抱怨司马多此一举,查理斯也是自儿多情,基因人成功与否,与他何干?要想沽名钓誉,就多动些脑子,办的漂漂亮亮,弄的差点不可收拾,真是丢了大家的脸。阿娜劝他别想那么多,查理斯和司马都是好心,这么大的宴会哪能天衣无缝,一点差迟都没有?阿超又说,约克逊和克萝蒂上演的一出戏,真叫人恶心。阿娜又劝他,说人家没有恶意,替亲们追寻起死回生之术,也是天经地义的事。研究华氏基因人配方本来就是为了起死回生。 两人说着走着,走着说着,不知不觉到了999号小楼前,正要开门,冷不丁地,约克逊从一旁闪了过来,伸出双手,拦住他们,有些蛮横地说:“两位,先别进楼,我有话说!” “不说!”阿超一边推他,一边去按密码,“刚才你大出风头,说的够多了。” 约克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央求道:“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想出什么风头啊,只想求你开恩,给我起死回生术,给了我就走,不给,我就呆在这儿不走了。” 阿超急了,使劲,推他,踢他,却怎么也弄不开,气得大叫:“约克逊,你是懒皮狗怎么的?” “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就要你的起死回生术。” 阿娜见他那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蹲下去,耐心地说:“你先起来,这样成何体统,让人看到了,会贻笑大方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人笑?你们答应我的要求,我就起来。我要起死回生,不要脸皮。” 看样子,约克逊是铁了心耍赖皮,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了。阿超阿娜知道怎么劝说也不会奏效,急的团团转。 就在这时,克萝蒂赶来了。“对不起,阿超阿娜。”她喘着大气说。“是我疏忽,上厕所的时候,让他溜出来了。让我来!” 她蹲下身,也不劝说,两手向约克逊腰间一抄,一使劲,就抱了起来,说:“干爸,咱们回家,这儿不是随便呆的地方。” 但是,约克逊拼命挣扎,蹬腿踢脚,摇头,扭屁股,躬起腰,还不停地捶打她的胳膊,她虽训练有素,可那是对付罪犯的功夫,哪能经得起他如此折腾,不得不把他放到地上,生气地说:“你就赖在这儿好了,阿超阿娜,你们回吧,让管理部的人来为他留下光辉形象。” 阿超阿娜当然不好意思就这样走了,也不想叫约克逊赖在这儿,这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好。阿娜说:“克萝蒂,来,我们帮你,把他抬走吧。要么,你去开车来?” “开大皮球来我也不走!照相就照相,再搞个假新闻,就说我约克逊找不起死回生,死在月球村了。”他往地上一坐,“对,就在华宇美感智超的楼门前了。” 三个人都气极了。阿超拿出手机,吓唬说:“约克逊,我给司马部长打电话了!” “打吧,打!”约克逊无所畏惧地说。“给旁波宁打,穆玛德琳最好,叫他们来陪陪我。” “哎哟――我还没办法对付你了!”克萝蒂不甘心地说,急不可耐地在地上打转儿。阿超阿娜气急败坏,却也一筹莫展。阿娜忽然想起基因汉,不管三七二十一,按响了门铃。通过监视屏,基因汉看的明白,也认出了约克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急匆匆跑进厨房,推出采购用的手推车,打开院门,趁约克逊不备,将他抱起,塞进了手推车里,推起来就跑,一边学着乌斯佐科夫的腔调说:“啥刺头都难不倒我乌斯佐科夫。克萝蒂,快跟上!”克萝蒂反应敏捷,追上去,乐不可支地说:“安全督导员,交给我好了。”约克逊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被卡在推车里,难以动弹,急得胡乱大叫。克萝蒂不理他,推着车子拼足力气一路狂奔。约克逊左冲右撞,终于把车子弄翻了,像一个大豆腐包,咕噜噜滚到了路边。克萝蒂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约克逊骂骂咧咧地从地上挣扎起来,也不叫克萝蒂,自顾自往回跑,来到999号小楼,院门早已关闭,只有楼顶的国旗,在晚风中轻轻飘动,发出均匀柔和的“呼啦”声。“唉!”约克逊无可奈何,捶胸顿足,一屁股摊坐在地上。克萝蒂将手推车靠在院门上,搀起他,一步一挪地走回去了。 看着他们走了,基因汉像猫一样溜出去,把手推车推回来了。阿超阿娜望着他那兴奋和顽皮的样子,不由都哈哈大笑。基因汉因为显山露水,得意不过,也开怀大笑。笑过了,他抓住阿娜的手,偎到她的怀里,认真地说:“刚才呀,你们刚走一会,约克逊就跑来了,我照你的吩咐,就是没开门,他又喊又叫,最后,嘟嘟囔囔地走了。”超身捧住她的脸,天真地说:“你真英明,先知先觉啊。”阿娜疼爱地摸索着他的脑袋说:“自然人没有先知先觉的,就看你的了。” 接下来,三人一起议论约克逊。基因汉问阿娜,约克逊堂堂一个大富豪,怎么如此赖?阿娜叫他自己想。阿超却憋不住,没好气地说:“想啥?还不就是自私自利。”阿娜这才说:“你爸说的对极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约克逊就是要起死回生术。”基因汉眨巴几下眼睛,恍然大悟地说:“他就是要买华氏基因人配方专利权,当基因人大王。”阿超阿娜交口称赞他聪明。他表情严肃地说:“这还不算聪明,你们说的也不算,要司马常新他们说才算。他们对穆玛德琳多崇拜,能不能叫她来见见我?”阿超瞪他一眼,教训道:“不知天高地厚,她是世界总统,是平头百姓随便见的?”阿娜把他拉到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和霭地说:“傻孩子,穆玛德琳是地球人最大的官,日理万机,没功夫随便见人。要见的话,也是咱们去见她,叫在她叫召见,在我们,叫进见。”“召见进见世面都行嘛,”基因汉从她怀中挣脱开来,天真地说。“我一定要见她,哼!我还要跟她比比聪明,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阿超听了,啼笑皆非。阿娜鼓励道:“有志者事竟成,好好努力,别光耍嘴皮子。” ; 第十八章;难以咀嚼的三场宴会下 第十八章?难以咀嚼的三场宴会下 接着,说起了宴会。阿超觉得与司马有关,阿娜说无关,基因汉就鼓动阿超给司马打电话。司马接了阿超电话,矢口否认,又说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查理斯冒冒失失办了这场私人大宴,可能是想先搭上基因人研究这条船,以便今后获得利润。又说查理斯是联合国国际大富豪俱乐部主任查布斯的亲弟弟,是月球村的第一批公民,他出面开这个宴会,也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阿超还是不明底里,不能再说什么,只好作罢。基因汉要把约克逊耍赖皮的事报告管理部,阿娜坚决阻止了。 七点半,他们照常看晚间新闻,月球村电视台第一条新闻就是查理斯私人宴请科研宫各界著名科学家,特别把阿超阿娜赴宴说了个详细。 “这算啥新闻?”阿超不悦地说。 “嗯,有意思。”阿娜盯着屏幕。“我的判断很可能不错。” 基因汉问过阿娜,举手在空中一劈,说:“错不了。你们看,后面会有连锁反应!” 连锁反应果然接踵而至。月球村的居民们看了新闻,争先恐后给管理部打电话,打探情况,问基因人取得了什么突破,是不是取得了成功。有些人还单刀直入地问司马常新,祝愿华先生大功告成是啥意思。更有甚者,把查里斯的私人宴请和假新闻事件连在了一起,责问查里斯是否别有用心,抱怨管理部纵容不道德的行为。管理部统一口径,一律以纯属尊重科学、鼓励科学家来搪塞,好说歹说,算是把月球村这一块糊弄住了。 但是,月球村的公民们不失时机地给地球村的亲朋好友们发回这个最新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地球村。于是,地球村各国各地的电话、电报和网上信息紧随而至,络绎不绝,强烈要求管理部说明查里斯宴请阿超阿娜的含意和动机。最可笑的是单立淳厚,代表同性恋协会给司马打电话,非要他承认查里斯的宴会就是为阿超阿娜庆功。最可气的是梅行干,一口咬定查理斯就是假新闻制造者,强烈要求管理部对他严惩。安黛茹斯应接不暇,顾此失彼,正在手忙脚乱之时,网路堵塞了,慌慌地跑去向司马报告。司马一听网路堵塞,哈哈大笑,说:“安黛茹斯,你真是好人,连运气也总帮着你。不用解释啦,休息去。”安黛茹斯叹息一声,说:“部长,休息什么呀?基因汉的事情多着呢,比如说户口,公民身份证,按规定,只要是在月球村出生的人,三天之内就得办户口,发居民身份证啦!”司马听了,不由一怔,皱起眉头说:“嗳哟,你不说我倒忘了。是啊,基因汉得有合法身份啦。他出生已经一年多了,还没户籍,违规啦!可是,三道禁令……这样吧,迟就迟了,先应付舆论风潮,等有空了我们好好研究一下。” 联合国也被惊动了。穆玛德琳主席打专线电话要司马说清楚。司马以纯属私人宴请对付过去了。拉波尔却气势汹汹,先责怪司马不讲政治,对假新闻事件麻木不仁,没有吸取教训,难道要重蹈覆辄不成。接着,指责司马企图瞒天过海,掀起舆论风波,支持阿超阿娜与国际科委唱反调,无视“三道禁令”。司马或否认,或沉默,时不时阴阳怪气地说几句风凉话,气得拉波尔发起火来,声色俱厉地说:“司马常新,‘三会’调查组没来之前,要出了漏子,拿你试问!” 司马毫不示弱:“调查组为什么还不来?你们不会是故意拖延吧。” “你说什么胡话,才两天啦。事情何等重大,调查组那么容易组织起来?你把飞船票价定得那么高,我们‘三会’一下子申请不到那么大一笔款子。” 司马得意地笑了,讥讽地说:“恕我直言,你们‘三会’的‘三禁’有点先入为主,长官意志啦。如果不是这样,可以节省许多哟。” 拉波尔气得火冒三丈,吼道:“司马,你别仗着……”他想说司马仗着穆玛德琳而小视他,忽然觉得不妥,改口道:“仗着是月球村管理部长就忘乎所以!” 司马哈哈大笑:“主席大人,司马是月球村管理部长。查理斯私人宴请科学家,注意,是科学家,按月球村管理条例是可以的,请你别生气,别猜疑。对了,查理斯是查布斯的亲弟弟,能有什么不良企图?你怀疑他不是等于对查布斯不信任吗?你知道的,我们这儿对联合国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请你放心,月球村办的事只会有好结果。” “但愿如此吧,不跟你磨牙了。”拉波尔气呼呼地压了电话。 随拉波尔之后,库尔班和大留士又给司马打了专线电话。司马懒得跟他们多噜苏,推说不知情,叫他们找查理斯。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回想这次宴会,司马暗自发笑,睡不着了,打电话给阿超,将联合国四位官员的询问告诉了他。阿超担心类似的询问没完没了,会影响联合国调查组成行的时间。司马却叫他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样做,只会迫使拉波尔他们快些回心转意,因为他非常担心舆论界先知先觉,给他们造成被动。再说,网站堵塞了,无论谁也打不进来了。末了,司马用安抚的口气说:“你留心家乡有什么反应,跟华老先生他们主动联系联系。” 阿超问阿娜如何与地球村联系。阿娜说,有三道禁令这个紧箍咒套在头上,不可造次,就学查理斯,开个网上宴会,与双方至爱亲朋们聚一聚,告诉他们基因人研究已取得突破性进展,让他们乐一乐,猜一猜。猜什么都不置可否,只是请他们上月球村来看。基因汉认为这个法子很妙,说三道禁令限制他们出去,可没限制别人进来,就要这么给拉波尔他们敲锣。计策既定,夜已很深,三人便各自就寝了。 一觉醒来,已是月球村时间八点正。随着火凤凰的欢叫,三人爬起床来,匆匆洗漱过,简单吃了些早点,就进了计算机室。像往常一样,基因汉迅捷地打开因特网,准备给华继业发电子邮件,没料想,一封奇形怪状的电子邮件展现在眼前,他不无惊讶地连忙叫阿超阿娜来看。 尊敬的华宇美智超先生: 欣闻你的研究已获突破性进展,十分惊喜,出于敬佩,特设网上宴会,恭贺阁下获此大功。 请阁下及沪莫玛柏莎小姐、基因汉先生举杯! 后面没有落款,地址和姓名无从知晓。三个人都异常惊愕:网路输入端不是按“三会”要求封锁了吗?这信是人还是“鬼”发来的?是泄密了,还是超级黑客硬“杀”进来了? 阿超着慌地叫道:“基因汉,还不赶快关机,跟不敢现形的鬼干什么杯?”基因汉此时也失去了镇静,就去关机,却怎么也关不掉。 屏幕上又现出几行字,是a文―― 我们控制了你们的关闭系统。别紧张,交个朋友嘛。就请举杯吧!别把我们当作坏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屏幕上随即显现出一个桌子,和阿超饭厅里的八仙桌一样,桌上放着像查理斯宴请一样的花和食品。须臾,三个脸面特别粗糙的男人,一个腰肢特别细条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似笑非笑地举起杯子。 屏幕两旁又显现出一行字―― 华先生,别害怕。勇敢些,接受我们的恭贺吧。 阿超被激怒了,就叫阿娜拿来三只高脚有机玻璃杯,装满月球红,三个人都端起来,由基因汉操作,给那边发出信息―― 接受你们的挑战,干杯! 屏幕上的四个人真的干了一杯,又斟满了一杯。 基因汉又发一条信息―― 请你们勇敢些,报上尊姓大名,露出真面目。 那边四个人“嘻嘻”笑了几声,喝干了酒,回过一句话―― 华先生,请你再勇敢些,让我们看看基因汉的真面目。 阿超不假思索,吩咐道:“基因汉,打开摄像系统。” 基因汉没有听从,朝阿娜看着。阿娜急忙说:“不行,小心他们心怀鬼胎。” 阿超恍然大悟,“啊”了一声,吩咐基因汉:“发信息,问他们为什么不敢露脸,不敢报上姓名。” 阿娜紧接着说:“再加一条,说我们已对他们进行人体基因的超强电子波测定。” 基因汉照办了,那边又传过来一句话―― 吹什么牛?我们的信息网络技术你们望尘莫及,休想看清我们的面孔! 基因汉“嘿嘿”一笑,说:“让我来戏弄他们一下。”他猛敲一阵键盘,发出一条信息―― 我们看见你们啦,面貌真丑陋。那个女的像妖精。你们的基因因子总量都很少,只有八万多啊。 这下连阿超都被逗笑了,说:“做的好啊!就是要吓唬吓唬他们,看他们如何反应。” 几个人都盯着屏幕,那边的画面却归于一无所有。 “啊哈,夹着尾巴逃跑了。”基因汉大叫起来。阿超阿娜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笑过了,三人陷入沉默。这个网上“宴会”太奇怪了。阿超心下思虑,一厢情愿地以为是恶作剧。阿娜心下明白,恶作剧者不大可能如此大胆,又具备这么超强的“杀”网水平,尤其是伪装面孔,又引诱阿超给他们露脸,隐约觉得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担心这是一个异乎寻常的阴谋。基因汉认定那几个家伙是不速之客,他们搞这个网上“宴会”暗藏杀机,瞧,他们的技巧多高,能控制这边的摄像系统!怎么处理这事呢?三个人商量一番,决定如实报告管理部。 司马常新和乌斯佐科夫迅速赶到了999号小楼,叫基因汉从头到尾详细说了整个情况,便坐下商定对策。乌斯佐科夫觉得问题严重,提议调查。阿娜说基因汉已经查过了,一无所获。司马说,月球村的网络技术是全世界最先进的,能杀进来的人肯定更先进,既然更先进,又怎么能查得到。阿超说要详细检查有没有“杀”走他们这小楼还有其它科研楼中的科技机密资料。基因汉说他已经测过了,华氏基因人配方和其它研究资料都安然无恙,他在配方资料上悄悄复加了五道锁。他“嘿嘿”一笑,说:“我提议,给普利先生打个电话,会不会是外星人捣蛋。”大家都笑,说他想得太离谱了。司马常新一边听大家说话一边思索,忽然灵机一动,果断地说:“这么办!借题发挥,向拉波尔他们正儿八经报告,就说我们这儿的机密资料已遭袭击,后面可能还有危险发生,看他们如何应答。” 于是,由乌斯佐科夫执笔,大家凑句子,很快写好了一篇案情报告,当即在专线网页上发给了拉波尔。不一会,安黛茹斯的电话来了,叫司马立即回管理部,拉波尔主席有急事找他。 司马带着乌斯佐科夫三步并做两步,赶回管理部,老远就听见办公室电话“叮铃铃”响个不停,不由紧张起来,跑步登上楼来,冲进办公室,抓起电话,连气也顾不上喘,叫道:“我是司马常新,请说话!” “哦,你是司马常新啊!”拉波尔的声音低沉,带着愠怒。“我还以为你故意不接电话呢。” “哪敢啦!”司马的语气也不那么恭敬。“主席大人有何新禁令,我洗耳恭听啦!” “二级主席算啥?”拉波尔讥讽地说。“不过,三道禁令可不是个人的决定,最好别软磨硬抗。” “你这话是啥意思?我提醒你,可别主观……” 拉波尔恼怒地打断他的话:“司马常新,我正要说你呢,你办事别老是随心所欲!我正要提醒你,月球村是地球人的掌上明珠,但这颗璀璨的明珠是由联合国直接掌管的。” “听话听音,你是指责我没有听你的管束?” “我并不想那样说。但我要严肃地指出,查理斯的宴会,尤其是‘网上宴会’,决非理智之举。月球村是清净之地,你可别弄巧成拙,自己把自己搞乱了。” 司马不无放肆地哈哈大笑,说:“主席大人,你主观臆断的毛病又犯了。我再给你报告一次,查理斯的宴会和我毫无瓜葛,‘网上宴会’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我。我建议你认真仔细地看看我们的案情报告。” “那好,我也再强调一次,三道禁令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若有差次,唯你是问!” “主席大人尽管放心。月球村一向是高度法制的社会,当然,也是高度民主的社会,办什么事都会符合民主法制的程序和规矩。” “嗯,说的好。我相信你堂堂管理部长,决不会靠玩花样度日。穆玛德琳主席领导下的联合国和国际社会,基本上没有政令不通的问题嘛!” “还是主席大人说的好。如今的联合国和国际社会关卡压推诿扯皮拖拉等等官僚作风也不多见了。” “哼!哼!”拉波尔冷笑道。“司马常新,我欣赏你敢做敢为的风格。但是,非常遗憾,你还得等待。999号也得等待。” 话筒里传出“嘟嘟”声,司马“喂喂”两声,“啪”地一下压了电话,自言自语道:“等,等什么?为什么只能是我们等?等你拉波尔的金鸡消息还是第四道五道禁令?不,不能坐以待毙。”抓起电话,拨通了穆玛德琳办公室,不说别的,就说基因人真的货真价实,他拿脑袋担保,请她说说拉波尔这个一层不变的家伙。穆玛德琳假模假式地安慰他一番,又装腔作势地给拉波尔打电话,要他换位思考,为华宇美智超仔细想想,再替月球村管理部多想想。拉波尔喏喏连声,答应尽快组成调查组。 司马常新虽说聪明能干,但毕竟处于下层,哪能看出联合国的首脑们在唱双簧,对穆玛德琳的政治意图更是毫无所知。因此,接过拉波尔的电话,他的心中稍稍轻松了一点,以为拉波尔真的是害怕穆玛德琳的权威才改变态度,对他和阿超阿娜由阴转晴,相信拉波尔一定会言而有信,尽快派出调查组。眼下,使基因汉的身份合法化成了燃眉之急,必须赶在调查组来之前办妥,否则就有可能成为别有用心者的一个口实,也会成为月球村管理部的一个失误。一不做二不休,他当即把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叫到他的办公室,商量为基因汉办理身份证的事。 安黛茹斯双手按在《月球村管理规定集》上,严肃地说:“按规定,月球村的新生儿要在三天之内办齐出生证、居民身份证、保健医疗证、义务教育证和娱乐游览证。基因汉出生已经一年多了,还没有任何证件,算不算违犯规定,是不是管理部工作失误,现在办还是不办一应手续,得明确一下。” 乌斯佐科夫拍拍手中的《安全管理手册》说:“还有一个安全管理证呢,基因汉也没有哇。我觉得这件事很特殊,需要特殊处理。基因汉是基因人,应当享有地球人的合法权益。但是他同时又是科研成果,非得圆满成功才能公诸于世,如果算阿超阿娜违犯了规定,岂不有悖科学也有悖情理,叫他们一辈子遭受冤屈之痛?如果算我们管理部的失误,我们又不知情,就更是冤大头了。我们就是事先知情的话,恐怕也得顾全大局,帮着阿超他们蓄势待发,大获全胜。再说喽,现在形势吃紧,我们和阿超他们都在经受严峻考验,冷不丁暴露管理失误或者违犯规定的事故,恐怕会像假新闻那样掀起轩然大波,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窝囊事。所以,我主张补办,悄没声儿,以免节外生枝。” “我也觉得这样处理最主动。”安黛茹斯一脸愁容。“可我又很犯难。三道禁令像三只拦路虎,谁知道后果如何?万一事与愿违,阿超的配方被打入冷宫,基因汉势必另当别论,如果我们补办了手续,岂不是一错再错。” “这个顾虑是多余的。”司马有些不悦地说。“拉波尔他们虽然难缠,却没说出令人恐怖的话来,只说调查嘛。基因汉是活生生的人,后果再坏,也不至于坏到把他扼杀枪毙的程度。” “嗳,部长,这可说不定。”乌斯佐科夫不以为然地说。“地球人的历史就是一部科学与反科学的历史。你看哥白尼,伽利略,但丁,多啦,都是堂堂科学家,最后都被活活残杀啦!” “新世纪也许文明些,统治集团不像历史上的王朝了。可老百姓怎么样呢?就难说了。”安黛茹斯忧心忡忡。“假新闻事件不就是一则假报道嘛,可是梅行干一伙人硬是闹的鸡犬不宁,还招惹了那么多血腥事件。也许我是女人,天生胆小的缘故吧,昨天我梦到蓝色大气球了……” 司马哈哈大笑,说:“安黛茹斯小姐,你不会是杯弓蛇影吧?如果事与愿违,基因汉有可能被暴怒的反对者们打死,但我可以断言,这种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请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月球村难道是无法无天的地方?那么多支持者是吃干饭的吗?要说蓝色大气球,就更不必过虑了。穆玛德琳和旁波宁还有克萝蒂都跟我说过,蓝气球上的那个隐形人虽然也像是冲着基因人来的,但不像是害他,而是想夺取利用。”乌斯佐科夫和安黛茹斯朝他看着,都想再说些什么,他将手往上一提,“别再说了,两利当前取其重,两害当前取其轻。这样,补办,补齐了,放下,秘而不宣,叫阿超他们心中有数,不到可以公开的时候别告诉他人。你们抓紧办理,出生时间我看如实写吧。有什么问题我扛着。也许我天生胆大,恐惧基因很少吧,我总觉得结局不会是漆黑一团。” 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不能再说什么,回到办公室,叫阿娜送来基因汉的彩色照片和基因样本,准备填写时,又遇到文化程度的问题,请示司马,他说先空着,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依言,办好了基因汉的一应证件,拿来请司马签批过了,交给阿娜一份,叫她妥善保管,暂时保密。另两份存入保险柜备案。司马心中老惦记着配方专利的事情,一心想为阿超阿娜扫清障碍,不让乌斯佐科夫午休,叫他把“网上宴会”的事整理成情况通报,在全语言因特网上播发,要各个研究小楼和各家各户严加防范,确保安全。“这一通报,肯定有更大的连锁反应。”他把握十足地对乌斯佐科夫说。 司马真是料事如神。中午一点半,安全情况通报播出,立马引起月球村全体公民的不平和义愤。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建立10多年来,还从未出现过一丁点的安全问题呢!怎么这一回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黑客、杀手?!人们纷纷打电话甚至上门向阿超阿娜表示慰问,并向地球村传递这个消息。不用说,这次通报的全部内容,很快传遍整个地球村,一如司马所言,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阿超他们以至全体月球村居民,都从因特网上看到了,关于两次宴会和安全情况通报,在地球村成了人们的热门话题,有许多人奇怪,有许多人猜测。赞成的人们说可能基因人已经成功,怀疑的人们则说很可能是故弄玄虚。一句话,众说纷纭。阿超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只盼国际科委早些来调查组。得知月球村网站又堵塞了,他们心中似乎有些高兴起来――毕竟是新世纪,毕竟是真理,毕竟是事实,地球村的连锁反应,不是已经搞得拉波尔不那么冷酷了么?后面的反应,但愿能将调查组早些“逼”上月球。 司马机智果断,临危不惧,把令人不快的事变成了有利的事。阿超阿娜基因汉都从心里对他大加赞赏。司马为他们解急救难,使得他们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进一步处理事务。怪诞的“网上宴会”风平浪静了,他们就好平心静气地给地球村联系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怪诞的网上“宴会”后来竟成了他们的一条罪状。 阿超先给华继业打了电话,华继业执拗地追问是什么样的突破,地球村许多人都猜测司马常新那句祝酒词,是暗示基因人已经取得成功,是不是真的。阿超先是搪塞,后面无言以对,只得沉默。华继业得意地笑起来,说不吭声就是默认了。又责问为何好几天不给老父亲通消息。阿超不便说是受到“三会”的限制,推说管理部有急事找他们商量而没有顾上。华继业到底心疼宝贝儿子,也不多问,安慰了几句,再问啥时结婚,阿超讳莫如深地说:“我们请你老马上到月球村来,来了我们就结婚。”华继业虽老,但脑子仍然机敏,听出了阿超这句话的基调,欣喜地说:“儿子,你真的大功告成啦?老爸等了多少年,望眼欲穿,别瞒老爸了,好不好?”这句恳切的话立即在阿超心海里激起了浪涛,他再也憋不住了,眼中噙着泪,就要以实相告,却被阿娜夺过了话筒,柔声说道:“阿爸,我是阿娜,请原谅,我们只能说,请你老上月球村来,一切就明白了!”华继业是明理之人,听阿娜说过,不再追究,挂了电话。 阿超心绪难宁,伤感不已。阿娜和基因汉劝慰了一阵,他方平静下来。阿娜连忙跑回她的卧室,拨通了电话,同钟震和玛丽娜唠叨了一阵。二老不像华继业那样查高问低,只关心她的婚事。他们视女儿如掌上明珠,听说请他们上月球村,高兴得连声叫好,满口应承,说同华继业商量一下就动身,圆了嫦娥奔月的梦想。 华继业虽然依了阿娜,但他悬着那个“成功了”的念头,心总放不下来,巴不得一脚跨上月球,看个究竟。可眼下不是时候,怎么办?他在屋子里不停地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什么,忙不迭走到电话前,一把抓起话筒,刚要拨号时,门铃却响了起来。 门铃显示屏上显现出一个女子的俊俏面孔,是巩南星。这真是巧极了,她已经来了,省得他打电话了。他连忙打开门,说:“请,请,请!” 巩南星轻盈地跨进屋来,一声“华伯”叫过,朝有机玻璃沙发上一坐,撒娇似地说:“伯伯,还不给阿星上茶,把你那月球村的特极桂花红快拿出来。” 华继业对她投过疼爱的一眼,转身去食品柜取来茶叶,给她沏茶。他格外看重这个才貌特别出众的姑娘,从心里早已把她当女儿看。说真的,巩南星一米七o的个头,身材修长,腰肢柔细,长着一张瓜子脸儿,留着一头染黄了的秀发,配着她那身段,显得特有飘逸感,白皙的脸上总带着甜甜的笑意,而笑脸上的一对汪汪大眼里总闪烁着略带羞涩却又充满渴望的光点,说起话来轻柔如丝,叫人听了十分舒心。她,巨星大学硕士生,自费e、d、o国留学三年,熟悉了这三个国家的语言,回国后立志做一个报人,供职于a国科技日报,常常写出“轰动效应”的报道。舆论界说巩南星在a国算得上是表里合一才貌俱佳的优秀女子。她的身上充满青春活力,也洋溢着果敢、正直、真诚的气度。华继业说她在全世界也算得上是优秀女子,常同她开玩笑,说如果阿超没有阿娜,一定娶她做媳妇。她也凑趣说,要是激动起来,准能把阿娜挤走。说到真切处,华继业就叫她“宝贝女儿”了。她也就动情地称呼他“华老伯伯”。 三年前,华继业赞助巨星大学和a国科技日报一笔巨款,巩南星采访他,找到了他住的这座豪华住宅楼。当她对照门牌念叨着“乾京海湾区豪门村367栋c单元1385室”时,华继业已打开了门,也不问她姓甚名谁,就请她进了屋,沏上特级桂花红,同她边喝边聊起来,谈得十分投机。回到报社,原以为难以奏效的总编一听她的报告,笑逐颜开,把她大大夸奖了一番。专访见报后,立即在全球引起反响,亲朋好友都给华继业打电话,慰问的慰问,赞扬的赞扬。有机玻璃行业的人们更是把他敬为至尊。从此以后,巩南星与华继业结下了友谊,逐渐发展成不是父女胜似父女的亲密关系。自然,因为她有非凡的才能,加上华继业的帮助,报人当得越来越红火,很快成为国际闻名的大记者,华继业经营有机玻璃的一些新闻报道,总是她当第一报道人。华继业以及国际所有有机玻璃有限公司一些要员的专访也非她莫属。华继业呢,从她这儿获得莫大的精神安慰。他一生奋斗,抛妻弃子,孤身闯荡世界,内心深处免不了总有一些孤苦伶仃的感觉,更深夜静之时,往往**窗下,暗自忧伤,自打巩南星出现之后,他变得快活了。 往事如烟,从眼前飞过,华继业端着两杯茶,坐到巩南星旁边的沙发上,先端一杯给她,方才坐下来,笑眯眯地问她有何要事。巩南星双手接过茶杯,喝一口,开门见山地说:“为阿超哥而来呀。” “为他而来?”华继业迷惑地望着他。 她甜甜一笑:“伯父,全世界都在议论月球村的两个私人宴会,你是怎么想的?电话里不好问,我就登门拜访啦。” 华继业这才明白,笑道:“阿星,说实话,我就觉得阿超他们已经成功了。阿超电话上差点说出来,被阿娜这个鬼灵精断回去了,也不知道为啥。” “他们肯定有难言之隐,你老别怪他们。” “哪能怪呢?心疼还来不及呢。我想啊,他们躲躲闪闪,肯定有啥难处。莫非有人卡他们。为什么要难为他们呢?我总觉得拉波尔穆玛德琳他们好像有难言之隐,或者说是暗藏杀机。” “别问为什么,得想想怎么办?我觉得两次宴会都有些蹊跷。司马常新特意向联合国报告,还搞安全通报,有借题发挥的意思。他可是比鬼灵精还鬼灵精。” 华继业一怔,略忖一会,以试探的口气问:“你的意思是向司马学一学?” “伯伯英明。请你和我一起去找一下专利司周通司长。” 这回华继业全明白了,立马起身说:“咱父女俩走!” 走进周通的办公室,正好是下午三点钟。周通一边放下话筒,一边招呼华、巩二位坐,又起身给他们倒了水,回到座位上,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猜,一定与阿超有关。” “神机妙算。”华继业夸赞道。“不为儿子还能为谁?” 巩南星快人快语:“司长,我们来找你帮帮阿超。” 周通点点头:“肯定要帮。我刚才向局长请示了,局长又向总理请示了,要想好办法尽快帮阿超摆脱困境。嗳,对了,林士卓主席还直接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已给穆玛德琳说过,要她督促‘三会’尽快给阿超发通行证,要我们想方设法帮阿超。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商量商量。” 三个人心往一起想,三言两语,便商定了办法―― 乾京时间十九时正,古香古色的超级大都市华灯初上,到处富丽辉煌。a国科学院的大礼堂里,座无虚席,笙歌嘹亮。a国专利局在此举行为基因人科学家华宇美智超鼓劲的特别宴会,邀请各界科学家参加。宴会由周通主持。他先宣读了林士卓主席的贺词:衷心祝愿华氏基因人配方大功告成。接着,他发表了三分钟讲话,赞扬阿超是全a国人民和全体地球人民的骄傲。基因人研究是革新人类为人类造福的全新事业,阿超孜孜以求已经40年。功夫不负有心人。相信他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祝愿他就要取得成功。科学家代表也讲了话。华继业也讲了几句,意思同周通的讲话差不多,暗合了月球村的基调。巩南星忙里忙外,又是录音又是拍照,恨不得把每个到场人的表情都记录在案。当晚,a国国家电视台新闻节目特意实况转播了这次宴会。巩南星彻夜未眠,赶写出了独家新闻《祝贺华宇美智超穿破窗户纸》。次日清晨,a国各个城市,不论大小,《a国科技日报》的销售量陡增,人们竞相购买,先睹为快,巩南星的文笔太优美了。不,是这次特别宴会太吸引人。不,是a国的老百姓窥见了他们的杰出代表华宇美智超已经大功告成。 巩南星和华继业哪里知道,这次宴会并非轻而易举。在他们找周通之前,a国专利司按照a国科委的指令,根据科研的有关法规,通过月球村管理部,不动声色地对阿超的研究成果进行了核查。当然,整个核查不是那么地严密,最有力的证明就是管理部三个官员的保证。但是,有了这个不那么严密的核查,这次声援性的宴会,有准备,又有把握。 华继业为自己参与策划并亲自参加了这次特别宴会暗自得意,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更为自己曾致力过并一直牵肠挂肚的伟大事业助了一臂之力,他当然喜不自胜了。他打电话告诉阿超,阿超说没顾上看a国新闻,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就一五一十地给他表述了一番,叮咛阿超专门给周通打个致谢电话。没料到,阿超气呼呼地说:“老爸,你真是没事找事,我吃了三个宴会啦,真是难以下咽!”华继业不明白,叫他说清楚,可他压了电话。华继业立马又打了过来,又是阿娜来转圜,解释了半天,老人家才消了气。 在阿娜催促下,阿超给周通打了电话,接着向司马报告。司马说他已看了新闻,又含沙射影地说,这事他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a国主席也亲自动了手。“好啊,阿超,我看猴儿快要上树啦。” 司马没说错。三个特别宴会像是三把三昧真火,把地球村烧开了锅。各国各地支持基因人研究的组织、团体和个人,纷纷联名上书联合国,强烈要求说明真相,形成有利的国际舆论,促进基因人研究事业。反对基因人研究的一些组织、团体和个人也纷纷联名上书联合国,以愤怒的言词斥问为什么要把水搅混,要求必须尽快澄清事实。拉波尔、库尔班、大留士尤如冰上过河,进退两难,请求穆玛德琳指示,挨了一顿训斥。 但是,司马他们没想到,拉波尔他们在左右为难的情形下,耍起了滑头,干脆置之不理。穆玛德琳私下告诉司马,拉波尔十分执拗,不肯采纳一些国家和地区的建议,委托a国或月球村管理部调查、审验,非要从联合国凑齐人手,由他亲自指挥,才能开展查验工作。司马一时无奈,只好劝阿超他们再等一等。 ; 第十九章;999号楼袭击之一 第十九章?999号楼被袭击之一 穆玛德琳爬起床,打开台灯,看看表,刚刚六点,便坐在床头,拿起a国科技日报来看,心中说:巩南星这个女子真是妙笔生花,把a国专利局的特别宴会写神了。 看着,想着,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她跳下床,穿上运动服,来到天井,启动粉红色运动气球,放在慢速上,缓缓地升到半空中,俯瞰太空站一周,加快速度,运动起来。 天空不大明朗,飘流着寒意,渐渐地,下起了毛毛细雨。 “主席!主席!”拉波尔驾着他的草绿色运动气球,边向她这边飞过来,边大声叫喊。 她没有回答,转过方向,等他飞到跟前,才说:“早晨好啊!昨晚上做了什么好梦?” 他挨近她,苦笑一下说:“好梦哪儿有哇,恶梦倒像架上的葡萄,整了个一串串。主席想不想听?” “听听也无妨。”她戏谑地说。“反正还没洗漱。” 他“嘿嘿”一笑:“哎哟,大主席,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梦虽然恶,却不脏,不会污了你的耳朵。” 此时,旁波宁驾着黑色运动气球飞过来了,大声说:“两位主席,早上好!” 穆玛德琳朝他招下手,说:“来的正好,拉波尔有精彩的故事,一块饱耳福吧。” 拉波尔哈哈两声,说:“昨晚上,我梦见地球村到处都是a国科技日报,大街小巷,还有乡村田野里,都在议论基因人,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大惊小怪。忽然,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风,把蓝色大气球吹过来了,里面是道格律加,眼睛鼻子里头全是血,死了!可是,手还不停地动,嘴里不停地喊:“拉波尔,我冤枉啊!我吓得躲到一棵大树后头,大气不敢出一声啊。一会,约克逊跳跳蹦蹦的跑来了,怪声怪气的喊:基因人成功啦!已经大量生产啦!我儿子可以起死回生啦!拉波尔,你没良心,不肯帮我,叫你好看。一拳打到我鼻子上,哦哟,现在还疼喏。” 两人呵呵直笑。 旁波宁收住笑,认真地说:“怪了,我昨晚上也做了不少梦,情节模模糊糊的,一会是张东方大吵大闹,骂巩南星胡编乱造,说基因人决不可能成功。一会,华宇美智超来报案,说有人打劫,抢他的配方。后来呀,蓝色大篮球突然飞到我头顶上,独磨俄及在里头,端着枪,向我射击,又放出一条大狗,蹭蹭蹭,朝我扑过来。我吓得大叫一声:妈呀!拔腿就跑!” 穆玛德琳“咯咯咯”笑个不停。拉波尔“哈哈哈”大笑不止。旁波宁也仰面大笑。笑过了,穆玛德琳风趣地说:“你们俩昨晚上一定患了梦游症,是不是想到大冰谷去观光旅游,还是想当嫦娥?” 两人都说不是,这几天事务太多太杂,哪有功夫想自己的事,光是巩南星的报道就叫人忙的不可开交了。穆玛德琳这才感动地说:“难为你们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是责任感强的表现啦。巩南星是个好记者,能顺应历史潮流,追求真理,经得住赞扬,也受得起批评。你们注意到了吧,她在报道末尾特意写了一句话:阿超阿娜司马常新和他的管理部都在热切地盼望着,联合国审查组很快登上月球。这句话很刁,可以理解为基因人很快成功,也可理解为已经成功。拉波尔主席,你认为如何?” “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拉波尔思忖着说。“没想好啊。基因人成功是真是假,巩南星要不要调查?不查也行,省的推波助澜。可是,要等吧,那些怀疑的不满的人,天天吵吵,烦死人。” 穆玛德琳叫旁波宁说说想法。旁波宁也不客气,果断地说:“查!这样主动,既可以应付反对者,也能安慰支持者,何乐而不为呢?” 穆玛德琳用力转动一下气球,抬高嗓门说:“拉波尔主席,听见了吧,群众有呼声啦!‘三会’要从快做出回答,不能模棱两可,含糊其词。我知道,你们内部同整个地球村一样,意见分歧。但是,难以统一也得统一,这是政治大局的迫切需要。” “我尽力吧!”拉波尔勉强地说。“我得承认,对政治还有些那个,双簧艺术还不精。” “我恭候你的佳音!”穆玛德琳说着,调整好方向,急速前进。拉波尔、旁波宁紧紧追随,快捷地驶向生活区。到了生活区上空,相互说声再见,飞回各自的宿舍。 拉波尔对超美女主席的指示向来不打折扣,连续开了五次专门会议,也未能统一口径。联合国规定,五次会议不能决定的事务,由行业最高领导人行使决定权。他如实报告穆玛德琳,她无可奈何,叫他按规章制度办。拉波尔思虑再三,最后决定,由他亲自指挥,“三会”集体监督,对华氏基因人配方进行审验,时间待定。 阿超他们,司马他们,以及整个地球村支持基因人研究的人们,又一次失望了。 几乎所有支持者都以不同方式给阿超他们传递信息,安慰他们,鼓励他们,说面包一定会有的,只须静观待变。有些好事者给“三会”头头写信,发信息,发电子邮件,斥问他们为什么不给基因人发放通行证,指责他们有意拖延,压制新科学。还有一些人说的更尖刻:怀疑“三会”头头居心叵测,暗中助纣为虐,存心与广大地球人民作对。 不论拉波尔他们是不是故意拖延,反正真正的基因汉不能马上同世人见面了。这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们提供了一个滋事生非的机会,也给全体地球人民提供了辨识忠奸的时遇。垂钓者们开始蠢蠢欲动,就要登台表演。穆玛德琳这个超级大美人,世界女总统,正中下怀,把握着钓竿,稳坐钓鱼台。 并不全因为人们的劝慰,而是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无奈,阿超不那么气急了,同阿娜和基因汉一起细心准备,迎接“三会”审查组的到来。他们相互鼓励,相信无论怎么结结巴巴,真理之光最终一定会大放异彩,华氏基因人配方国际专利证书终究要揣进他们的怀中,别人怎么也抢不去,抹不掉。 说是静观待变,到底心中有气,难以平静,就觉得那些资料整理起来很烦。更深人静,月球村的公民们都已进入梦乡。他们这座小楼却灯火通明,真辛苦啊,辛苦得挺窝火。阿超提出到外面散散心,基因汉随即赞成。阿娜知道阿超心里很烦,不愿扫他的兴,就叫基因汉留下值班,由她陪着阿超,走出小楼,又走出小院,在科研宫围墙根下信步走着,让柔顺的夜风轻轻吹拂着,似乎舒坦多了。 两人没走几步,也没有说几句话,阿超忽然叫道:“打斗声,有人打斗!” 阿娜惊问道:“在哪?谁打斗?” “看不见人,声音走远了。”阿超惊惧地说。 两人都恐慌起来,左顾右盼,想发现打斗的人。忽见一阵强光直射过来,眼睛一阵剧痛,什么也看不见了。紧接着,觉得头上被扎入一个什么东西,顿时忘乎所以,都乖巧地往回走,径自走到999号小楼前,由阿超顺从地打开院门,再打开楼门,走进客厅,上了三楼,进了实验室。 没有谁逼迫,完全是自觉自愿地,阿超阿娜都坐到了计算机前,打开了全频网,很快就完成了操作,把华氏基因人配方的资料调了出来。 两人都不知道,他们先被隐身衣发出的特有的超强光束刺伤了双眼,随后头上被置入了思维干扰器,在三个身穿隐身衣、蒙着面孔的袭击者摆布下,回到了999小楼,自觉自愿地调出了配方的全部资料。 三个袭击者一见配方被调出来,激动异常,凑上前来看。可那屏幕上的文字和数据乱七八糟,就像一团乱麻,根本看不出头绪,其中一人不得不说话,低声命令:“解密!” 阿超顺从地操纵着键盘,可那密码怎么也解不开来――昨天,基因汉说过,他加了五道锁,却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加了哪五道锁,该如何开锁。那几个蒙面人见状,又命令阿娜解密。阿娜也很顺从,不停地敲击键钮,却照样打不开锁。一个蒙面人气恼地嘟囔了几句,狠狠地砸了键盘一下,喝令道:“叫基因汉来!快!”阿超阿娜顺从地连叫几声基因汉,都听不到他的回声。几个蒙面人吃惊不小,慌忙寻找,楼上楼下跑了个遍,仍然不见基因汉的影子,低声耳语几句,又来叫阿超开锁。阿超乖巧地操作起来,仍然无济于事。三个蒙面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基因汉怎么突然不见了,他跑到哪儿去了呢?难道他的基因特别,能未卜先知,预感到了危险而逃之夭夭了?还是他机敏过人,临危不乱,躲藏起来,或者跑去报案了?三个隐身人一时捉摸不定,心急火燎,不由惊慌起来,一个说:“糟啦,我们肯定暴露了,赶快逃吧,再不走就迟啦!”另一个说:“逃什么逃?天罗地网,能逃得掉吗?我不走了。我去向司马常新投降!”最后一个愤恨的说:“我操他奶奶的,都是大魔头害的。弄不到配方,逃回去还不是死路一条。投降也不是活路,迟早会被大魔头知道,还能不派人害死我们!我还记得,相信你们也没忘掉,他杀弟兄们的那股恶毒劲,比阎王爷还凶啊!唉,来前我就想到了,无论如何,我们这一回就是送死来的。两位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三个也算投缘,来世还是兄弟。”先说话的那个操着哭腔说:“我才二十二岁,连女人的嘴都没亲过,这就死了,真冤啦!”中间说话的那个捶胸顿足地说:“我真恨啦!恨那个大魔头,恨我什么都没享受过,死了白死了!” 三个袭击者正在绝望地唉声叹气,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都以为是捉拿他们的人来了,不由大吃一惊,惶恐地东躲**起来。脚步声,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客厅里响起,又在楼梯上响起,在二楼停顿下来,响起了开门声。不一会,脚步声又响起来,须臾,基因汉走进了实验室。 见阿超阿娜端坐在微机旁,基因汉顿时愣住了,张张嘴说:“你们,你们不是散步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外面很冷?” 原来,基因汉并非先知先觉,也非临危不乱,果敢的跑出去报案。他见阿超阿娜外出散心,心生不平,自言自语道:“我也该到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干嘛老是我值班。嗳,对了,月球红酒,嘿,真好喝!我去买酒。哼,阿超不让喝,我非要喝!”他躲在楼门后,看阿超阿娜出了院门,随即蹑手蹑脚地跑出楼来,打开院门,鬼鬼祟祟,朝超市跑去。没跑几步,听见了打斗声,心中又有些害怕起来,踟蹰不前。但是,酒的诱惑力太大了,还有网上介绍的那些食品和玩具,他都想一睹为快。待打斗声渐渐远去,他便又向前跑。跑到超市门前,他再次犹豫不决,进去还是不进去呢?按三道禁令,他不能到处乱跑啊!再说喽,他现在还没有得到承认,什么合法手续都没有,是个黑人黑户,万一被人们发现了,如何收场?还有哇,阿超阿娜散步能散多久,如果他们很快回去了,就露馅啦,阿娜也许不会指责多少,阿超肯定大发雷霆,他可是一直都在抓“儿子”的小辫子呀!最要紧的,他口袋里没几个铜板,仅仅乎只有过元旦的时候,阿娜塞给他的两百a币压岁钱,连一瓶月球红也买不起,一瓶月球红要两百八十元哩!哼,不管那么多,反正已经跑出来了,羊儿下麦田,不吃也是吃,到了门跟前还不进去岂非窝囊?他咬咬嘴唇,一扭身子,一抬腿,跨进了超市的大门。 哦,喝!喔,哇!超市里真是又一个世界,比网上看得清楚明白,全然货真价实,琳琅满目,叫人头晕目眩,心花怒放。在月球村整整呆了一年多了,全憋在999号里,都快呆傻啦!不虚此行,这回冒险非常值得。 但他到底心虚,不敢昂首挺胸,故意耷拉着脑袋,不敢在五花八门眼花缭乱的商品跟前逗留,快速地绕场而行,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实在忍不住,掏出那两百块钱,买了一个魔方,又买了一盒积木,觉得还不过瘾,把剩下的钱一古脑儿塞给机器人小姐,买了一包巧克力,往怀里一揣,匆匆忙忙地朝门外走去。还没走几步,冷不丁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惊回首,脱口而出,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人“嘻嘻”一笑,说:“华先生,你真是贵人健忘啊!我是金圣寿。刚刚在查理斯的宴会上见过面嘛!” 基因汉脑子转的快,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说:“哦,不错,不错,是刚见过。别后无恙吧!” “谢谢问候,我过的还不错。就是不如你,已经胜利在望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的脸色真好,白里透红,比宴会哪天精神多了。” “你也不错呀!精神矍铄。”基因汉敷衍道,眼睛不由自主地向门外瞟了一下。 “别夸张了,自家有苦自家知,我的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老在打你的主意哩,真诚地希望你早日成功。嗳,巩南星的报道我看了,新奇的很,你真的大获全胜了吧?” 基因汉摸摸后脑勺,不吱声。心想:这老头真噜苏。 金圣寿见状,连忙知趣地说:“对不起,不该问的不问,我有点唐突了,请原谅。嗳,你想采购什么,我帮你。” 基因汉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阿超……哦,阿娜说牛奶没有了,叫我来买,顺便散散心。” 金圣寿不知底里,信以为真,不好意思地说:“哟,耽搁你了,对不起。你快回吧。祝你科学!” “祝你科学!再见!”基因汉说完,忙不迭地跑出超市,“吃吃”笑着,掏出巧克力,塞进嘴里,大咀大嚼,一路小跑,回到了999号楼。 见基因汉回转来了,三个袭击者喜出望外,争先恐后地从旮旯里钻出来,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起动手,捂住他的嘴,再捉住他,给他上了思维干扰器,令他继续操作,打开配方的锁。 基因汉顺从地坐到微机前,认真地操作起来,第一道锁打开了,三个袭击者相视一笑。第二道锁打开了,三个家伙又相视一笑。第三道锁打开了,三个家伙的手握到了一起。基因汉开始打第四道锁,他们急不可耐,催促他快些。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断了电,屋内一下子落入黑暗之中。紧接着,警报器吼叫起来。三个袭击者惊慌失措,丢下阿超他们,夺门而逃。 可是,已经迟了。司马常新和乌斯佐科夫带领三个机器人已经守候在999号小楼门前。三个袭击者刚刚破门而出,便被三个机器人一人一个抓住了,摁在地上,剥下隐身衣,捆绑起来,由乌斯佐科夫押回了管理部。他们还不知道,逮捕他们的是机器人,根本不怕隐身衣的强光剌激。 司马急冲冲登上三楼,见阿超他们仍然坐在计算机前,一个个去叫,却没有反应,一时弄不清中了什么邪,心想可能是那三个袭击者有啥新式武器,左右了他们三个的大脑,一时无法排解,就留下来,看护着他们。 看着阿超他们的呆傻模样,司马心里怪心疼,不停地自责,自言自语地说,管理部的安全工作没跟上形势发展,有关设施还不是非常先进,没能及时发现敌情,只是在特意设置的自动断电机关发挥作用时,方才赶到现场,让他们所敬爱的已经大获成功的基因人科学家夫妇遭受被袭击的危险和痛苦,也让第一个基因人蒙受羞辱。 他上前抓住基因汉的手,愧疚地说:“多亏你呀,加了五道锁。要不然,我们的配方就在劫难逃了。” 基因汉朝他张张口,没吱声。 他又上前拉住阿超的手,同情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看见什么没有哇?”阿超木讷的望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再上前问阿娜,她毫无表情地望着他,说:“你是谁?” “哎哟!”司马一跺脚,搓着两手,自言自语。“好端端的,乍都整成这个样子,是谁干的?怎么才叫他们清醒过来呢?” 他这里正急着没法儿叫阿超他们恢复神志,乌斯佐科夫却打来电话,说那三个袭击者被押到治安室后,都要水喝。他就去倒水,转过身来时,三个人不知怎么,一下子全都化为灰烬,讯问什么的都弄不成了。三个人都隐身而来,999号小楼的监视器记录的只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的情况,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司马一听,吃惊不小。这起袭击事件是月球村建立十年多来第一个重大案件,阿超他们三个不知中了什么魔法,三个袭击者也不知用了什么鬼办法自我焚毁了。一向精明的司马常新一时手足无措,沉思良久,才说:“乌斯佐科夫,赶紧整理案情报告,我在这边看护阿超他们,等他们清醒了,可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忽然想起,又说:“把三个歹徒的灰烬保存起来,说不定以后有用。” 阿超他们迟迟不能恢复神志。乌斯佐科夫送来案情报告,请司马修改好了,要替换他休息。司马却坚持与他一起守护。凌晨三点钟,基因汉恢复神志,给司马说了事情发生时的情形,却说不清发生以后的情景。当然,偷偷跑去超市的事,他讳莫如深。 凌晨五点,阿超和阿娜同时恢复了神志,也说了一些情况。五个人便一起分析这起袭击事件,觉得肯定是有预谋的,企图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资料,可那三人已化为灰烬,其背景无法查询了,也无法搞清他们使得什么法子左右了阿超他们三个的大脑神经,叫他们俯首贴耳,按袭击者的命令行事。基因汉为何早两小时醒来也是一个谜。司马和乌斯佐科夫无法解释,不停地向他们三人道歉。 基因汉听得有些烦了,不客气地说:“老道歉顶什么用。凭我的感觉,好像他们在我头上扎了一下,注射了什么干扰大脑神经的药物。这药物的作用能维持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就看使用者按他们需要怎么设定时间长度了,应该给我们检测一下。三个袭击者成了灰,就把他们的灰烬保存起来,连同隐身衣,一起送给专家检验。” 他这么一说,一下提醒了司马常新,转忧为喜,一拍脑门,说:“基因汉,真有你的。就按你的办。把坏事变为好事。对,还要检验照片。乌斯佐科夫,你赶紧把全部摄像资料整理出来。我来向拉波尔报告,跟他算算这笔帐。” “部长高明,就是要好好算算账,算清楚!”阿娜气愤地说。“a国人有句老古话,化成了灰也认得出来。我们要把这句话用在三个袭击者身上。” 大家都点头称是。司马笑道:“就这样,大家一条心,啥都查的清。”说完,他转身就走,乌斯科佐夫忙不迭跟了出去。 上午八点,安黛茹斯按司马吩咐,开车把阿超阿娜基因汉悄悄接到管理部,在医疗室对他们进行了全方位测试,发现三人的头皮内都有一枚极精巧极微小的金属片。她们一起分析,认为就是思维干扰器,那三个袭击者使用它,左右了阿超他们的大脑。大概这干扰器都是定时的,所以,过了一夜,阿超他们都恢复了神志。可惜,月球村眼前还没有对付思维干扰器的办法,只有以后再说罗。好在三位的肌体和神经系统均未被损伤,真是万幸。 “照此看来,有人已经在打华氏基因人配方的鬼主意啦!”阿超非常懊恼地说。 “**不离十!”阿娜肯定地说。“是什么人呢?反对者,阴谋者,还是我们的敌人?” “都有可能!”基因汉思索着说。“我听你说过,查理斯宴请你们,有可能是想搭上配方这条船,以获大利嘛。上回……” 阿娜打断了他的话:“只是有可能,不能说就是。” “查理斯不可能!”司马果决地说。“查理斯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商人兼科学工作者,个人历史资料里没有任何不光彩的记载。实话告诉你们吧,他上回宴请,我就是幕后指挥。” 基因汉把手一挥:“嗨,我也没说肯定嘛。我说的上回,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网上宴会’。司马部长,你说了多少次啦,月球村的网络技术,地球村第一流,可就是被那几个不敢显露真身的鬼怪杀进来了。我想啊,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这回的袭击,很可能是敌人所为。” “不错,不错!”安黛茹斯有些激愤地说。“那个鬼里鬼气的‘网上宴会’才过了多久啊,又来了三个袭击者,我也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某种内在联系。” “会不会是约克逊和克萝蒂?”阿超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可能。克萝蒂,约克逊,确实奔基因人配方而来,但他们昨晚上哪儿也没去。”司马肯定地说。“华先生,你们请回吧,申请专利比破案更重要,有事我们再请你们。安黛茹斯,马上检验三个袭击者的摄像资料,把他们的照片制成特写镜头,仔细比对,看结果如何。” 阿超他们走了。安黛茹斯紧张地工作起来。司马一旁不无焦急地观察等待着。一会,乌斯佐科夫破门而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司马劈头问道。 乌斯佐科夫喘着气,将一份化验报告单展开,递给司马。 报告单上写着化验项目,化验程序和化验结果。司马只看了化验结果,眉头紧蹙起来,冷冷地说:“就这么简单!” 乌斯佐科夫又把三个袭击者的身份调查情况说了一遍。从入村登记上查明,这三个袭击者分别叫肯尼托、铁木耳、万花生,身份证显示,三人都是麻星汀的居民,七天前乘b国贝杰飞船港第18号飞船来到了月球村,按安黛茹斯的指令,住进了19878号宿舍楼。直到抓捕他们之前,监视器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行动踪迹。对19878宿舍仔细搜索,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他们在住处除过吃饭上厕所之外,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的蛛丝马迹。乌斯佐科夫就此断定,三个袭击者一定是受过专门训练的间谍。 安黛茹斯也仔细地看了报告,神情严肃地问:“乌斯佐科夫,你的安全监测有漏洞了吧?三个袭击者的隐身衣怎么带进来的,你说。” “鬼才知道!”乌斯佐科夫有些不服气地说。“我有录相资料为证,整个安全监测一点纰漏都没有。倒是你的工作可能百密一疏……” “安全督导员先生!”司马显然有些不高兴地喝断了他的话,“别在内务管理上找岔子。强盗进了菜园子,我们的篱笆就是有漏洞,抓住了贼还是一无所获,也是我们无能,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部长,我尽力啦。”乌斯佐科夫委屈地说。“什么法子都用了,就是毫无发现。” 司马定睛看着他,又拍拍他的肩膀,改用信任的语气说:“你总是忠于职守的。但是,三个袭击者顷刻间化为灰烬,绝对不可能毫无原因。” 他这一说,乌斯佐科夫更委屈了,急切地说:“部长,这个我也知道。可是,我们的化验技术……” 司马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是说月球村的技术不如人,所以才毫无发现。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呢?” “请科学家、专家来帮帮忙,看怎么样?” 司马冷笑道:“乌斯佐科夫,听话听音,你对自己很自信啦。看怎么样,还帮帮忙?你的意思是专家也只能和你一样?” 乌斯佐科夫低头不语,司马一语中的,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索性以沉默相对。 司马哈哈一笑:“我的安全督导员,你的建议很好。但不能由你亲自出面。请查理斯帮帮忙。还有,通知贝杰飞船港协助迅速查明有关情况,不用我说怎么做了吧?” 乌斯佐科夫一个立正:“属下明白!等我的好消息吧。” 司马向他挥挥手,转身问安黛茹斯:“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三个袭击者就是没有带隐身衣上船,否则我们不可能查不出来。” “那他们的隐身衣从天上掉下来的呀?” “天上掉下来当然不可能。”安黛茹斯用肯定的语气说。“有人从天上送下来却不是没有可能。” 司马眉毛一扬,说:“嗯,有道理,很有道理。怪不得乌斯佐科夫老叫你半个福尔摩斯,总要向你请教呢。好啊,把我也点化了。旁波宁说过,他上任的那天碰到个梅行干,信口开河,硬说假新闻和狂犬军有关系。穆玛德琳也说过,威斯全胜认为独磨俄及一伙并没有被消灭。这些日子怪事真他妈的多,假新闻,蓝色大气球,网上宴会,克萝蒂和约克逊在飞船上也碰到怪事,现在又出现三个袭击者,化成了我们无法检验的灰烬,非得和狂犬军联系起来看不可。旁波宁这个猴精真厉害,认准狂犬军决不可能造出蓝色大气球……” 安黛茹斯一时激动,忘乎所以地抢了他的话茬:“阿起阿娜更不可能,我们这个月球上没有任何人有能力造出那个庞大的怪物。拉波尔虽然跟我们老是黑着脸,可他跟普利和旁波宁一样,要我们注意外星人,很对。普利和旁波宁都说假新闻等等怪事,很可能是外星人捣的鬼,我信。刚才,阿超说听到了打斗声,基因汉也说听到了打斗声,只有声音却不见人,很可能就是外星人。阿超有可能耳误,基因汉决不会。” 司马苦笑一下,说:“我也信啦,也想捉住从天上扔下隐身衣的‘鬼怪’,可是啊,谈何容易?联合国追踪蓝色大气球,至今毫无线索,月球村难道能超出万和号太空站的能耐?骑马看唱本,走着瞧吧。相信时间老人会查明一切的。” 乌斯佐科夫大步流星地回到办公室,将三个袭击者的灰烬用纯白色专用化验袋装了一些,急急忙忙来到查理斯的宿舍,也不说什么内情,只说请他帮忙找个专家检验一下,这些灰烬是什么物质焚化的。查理斯知道乌斯佐科夫的职位和职责,也不多问,满口应承,当即打电话联系过了,自信地说:“安全督导员,老朋友啦,你回去吧。放心,保准短平快!” 乌斯佐科夫谢过,就告辞了。查理斯没有送他,怀揣着那只化验袋,只身来到了科研宫853号小楼。 这小楼里住着p国化验学专家布朗基,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长着一脸的胡子,脸上有因为化验致伤而留下的斑痕。 听见门铃声,从显示屏上看清是查理斯,布朗基立即开了门。两人在客厅里坐下来,寒喧几句,查理斯说明来意,请布朗基帮忙化验。布朗基开玩笑说:“老朋友相求,分文不收。你请稍等,我一会就好。” 查理斯抓过茶几上的一本化验学杂志,胡乱翻看着,等待化验结果。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布朗基出来了,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全是无奈。 “老朋友,对不起呀!”布朗斯不好意思地说。“化验结果出来了,可是,不能使你满意呀!” 查理斯从他手中接过化验报告单看了,平静地问:“致烬物质待进一步检验,这怎么说呢?” “唉――”布朗基沉重地说。“这是尸体的灰烬,什么物质导致的,不是我吹牛,我化验不出来,地球人中就没有谁能化验出来了。”忽然想起,急问道:“嗳,你是从哪弄来的这把死灰,受谁之托?” 查理斯记着乌斯佐科夫的叮咛,不能说出实情,又不能以沉默对待,就编个大谎,一本正经地说:“老朋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是我一个老情人的死灰呀!”他的脸色变得很阴沉,样子非常难过,“她死的不明不白呀。子女们绞尽脑汁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又没钱上月球来,就把她的死灰寄给了我,叮嘱我无论如何也要查出凶手,为他们的妈妈报仇雪恨。可是,可是……”他的眼圈真的红了起来。 布朗基信以为真,同情地说:“嗯,你没说谎。我不能鉴定骨灰的性别,可我能肯定是地球人的骨灰。你别难过,死者不能复生,基因人不是还没降世嘛,约克逊在月球村守株待兔,一个多月了,也没找到起死回生的妙方,你节哀顺便吧。我真想帮你出这口恶气,可是……”他也难过起来,说不下去了。 查理斯强忍住笑,假装还是很难过地问道:“你就没有个建设性的意见吗?” 这一问,布朗基来了精神,急切地说:“怎么没有?刚才,我口出狂言,就是因为我有大胆设想。” “快说出来听听!”查理斯也精神陡起。“说不定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想啊,除了我,再也没有谁能化验这包死灰。”布朗基眉飞色舞。“这是真的。可不全面。地球村月球村都没有人能超过我。可是,我不敢断定某个角落里一定也没人能超出我的才能。” 查理斯心中一惊,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无恐惧地说:“啊,你不是指南极大冰谷那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吧?” “不是才怪呢!”布朗基加重语气说。“那个鬼地方零下一百四十多度,狂犬军能生存下去,就是一个奇迹。为何有这个奇迹,还不是高科技使然。” “我懂啦!”查理斯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说狂犬军的技术比你高超,所以你这个化验学界的顶尖高手也无可奈何。”他假装绝望的样子,“哇呀”大叫一声,“大冰谷简直就是虎穴狼窝,是坚冰砌就的天然坟场,谁能去的了?唉,多劳得、威斯全胜当初怎么不把那帮狗杂种一网打尽呀,这不是养痈遗患吗?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我彻底绝望啦。”他猛然紧紧抓住布朗基的手,“天无绝对人之路。麻烦你再想想办法,我求你啦!” “别急,别难过。”布朗基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慰地说。“不能怪威斯全胜,更不能怪多劳得,他们都是地球人民的有功之臣。他们有他们的考虑,也有他们的难处。当时,百分之八十多的地球人都不同意炸平大冰谷,多劳得才把威斯全胜《除恶务尽》的报告锁进了他的保险柜。嗳,你去找阿超,看能不能从基因上找到线索。” “我不去!”查理斯坚决地说。“华氏基因人配方还是个未知数啊。巩南星的报道也是报道,不会是干毛巾。” “这你就不对了。”布朗基生气了。“基因人一定能成功,这个不容置疑。巩南星的文笔非常好,我相信事出有因。当然喽,现在阿超阿娜不能解除你的痛苦,但起码可以为你保存灰烬,将来做基因再造。” “那我也不去。”查理斯故意装作很固执。“将来这个概念太模糊了。” “我不勉强你,再给你出个主意。”布朗基恳切地说。“赶紧向司马报告,要他找个适当的理由,请求联合国援助。” “那我就试试吧。”查理斯有气无力地说。“唉,联合国对大冰谷漫不经心,我还能有多大指望。” “你又错啦!”布朗基严肃地说。“不是漫不经心,而是好事多磨。我对穆玛德琳非常有信心。我敢跟你打赌,荡平大冰谷,迟早的事哦。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正在运筹帷幄。你没看她处理假新闻事件多理智,追踪蓝色大气球的决策又是多么机敏。” 查理斯向布朗基道别,不敢怠慢,随即跑向管理部。没想到,半路上被约克逊和克萝蒂截了道。 约克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骂道:“你这个缺德鬼,逞什么能,又安的什么心?一个狗屁宴会,把两座星球都搞乱了。实话告诉你,我和克萝蒂来这,就是买基因人配方专利来了,谁也别想阻拦我。不然,我跟他没完!”想了想,又说:“你比我有钱又怎么样?我是转基因食品大王,只有我才配掌握基因人配方专利。”克萝蒂又阴阳怪气的戏弄他几句。他急于见到乌斯佐科夫,无心恋战,装出害怕的样子说:“你随便,基因人配方专利我没兴趣。再见!”然后,倒退着走了好几步,见两人不追,一个急转身,快步跑开了。 来到管理部,查理斯向乌斯佐拉夫一五一十地说了布朗基化验的情况和他的建议,顺口把约克逊半路上堵他又骂他的事也说了。乌斯佐科夫夸奖他一番,说他会找约克逊与克萝蒂训话,叫他回去休息。查理斯不无沮丧地走了。乌斯佐科夫转身来到司马办公室,向他说了布朗基化验的详情,又报告了贝杰飞船港协查的情况――肯尼托、铁木多和万花生三个人原本都是无业游民,多年没有正式工作,长期在外漂泊流浪,都不符合上月球村旅行的条件。贝杰飞船港开始也拒绝卖给他们船票。可是,有三位乘客临时有事退了票,飞船港不愿损失已经到手的1?5亿元,自欺欺人,说这三个人虽是无业游民,查不到任何劣迹,他们买船票的钱虽然没有任何证明,说不清来源,但也不能证明就是非法收入,不会有什么危害,违犯规定,将票卖给了他们,又隐瞒了这个事实。司马听过,冷冷地说:“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司马向来不主张把矛盾上交,办任何事都要尽最大努力,自力更生地办好。在他的内心中,联合国不可能有月球村还没有的任何先进技术装备。因为,这么多年来,有什么新发明都先给月球村装备。有谁不疼爱自己的掌上明珠?经过再三思虑,他来到乌斯佐科夫办公室,要乌斯佐科夫正式向联合国科委和警察厅报告这起袭击事件。“这样说,”他指示道。“月球村第一次发生外来袭击事件,案情极其复杂,极可能与大冰谷有关联,建议尽快审验通过华氏基因人配方,以免夜长梦多……” 乌斯佐科夫问能否肯定三个袭击者就是狂犬军的探子,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不会错的!这三个狗东西都是无业游民,长期漂流在外,极有可能被狂犬军所收买。他们有隐身衣,可以掩人耳目,还有难倒了布朗基的先进焚毁物,不是狂犬军派来的,难道还会是阎王爷特遣返阳的小鬼?” “你的意思是把视线转移到大冰谷去?”乌斯佐科夫疑惑地问。 “有可能!”司马有些悲愤地说。“我们总不能引咎自责,也不能作壁上观,更不能坐以待毙吧!唉,希望这次袭击能为我们带来好运气!” “你不觉得有点胡思乱想吗?”乌斯佐科夫讥讽地说。“你怎么也冬瓜抱不了想去抱葫芦哇?” 司马苦笑一下说:“你干脆就说,我这是与虎谋皮。”诡谲地一笑,又说:“有些时候,人们也会帮敌人的忙,不是吗?比如说,老虎死了,它的皮就任猎手剥夺啦!” 乌斯佐科夫弄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不再说什么,埋头伏案,处理公务。见司马转身走了,他抓起电话,开始向联合国报案。他没按正常渠道向联合国国际警察厅报案,而是先给拉波尔报告了案情。拉波尔逮着他好一顿训斥,指责他玩忽职守,麻痹大意。又指责他不懂规矩,不向警察厅报案,却向科委报,乱弹琴。还冷嘲热讽地问他,是不是受人指使,要干预科委的正常工作,动摇科委的正确决策。 乌斯佐科夫觉得一时间成了钻进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心中好生窝火,却又不敢向拉波尔发火,无奈地来到司马办公室,向他报告情况。司马听了报告,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受,拉波尔显然是指桑骂槐,太没道理了。他当即给拉波尔打电话,咄咄逼人地说他无视月球村的安全管理,更不关心月球村的稳定和发展,硬是将基因人成功的事情死死压住,造成夜长梦多,给了坏人可趁之机。案件发生了仍然无动于衷,是不是非要让第二批袭击者甚至第三批袭击者出现并得逞之后,才能睁开眼看看999号科研小楼,给阿超他们开亮绿灯。 尽管觉得司马常新伶牙利齿,语带恫吓,可他的话也颇有道理,如果华氏基因人配方货真价实,却不能被名正言顺地用于为地球人造福,反而叫别有用心的垂钓者偷窃强抢走了,干出危害人类的事情,那就是“三会”的莫大耻辱,也是他拉波尔的极端罪过,无法向全世界的人民交代。拉波尔一时无言以对,沉默了。 司马常新以为他故意置之不理,气急不过,喊道:“拉波尔,你为何不理我?哑巴了不成?如果你再置之不理,我不会再打穆玛德琳这张王牌,我要向全世界公布这个袭击事件。那样的话,整个地球村众多的基因人支持者们势必义愤填膺,把帐算到‘三会’的头上,作为‘三会’主席之一的你,就难脱干系,三次宴会风波已经使你拉波尔焦虑难安了吧!”抬高嗓门,“看在同在超美女大主席手下供职的份上,我要提醒你,三次宴会本来就够难咀嚼的了,你这个二级主席再不调整胃口的话,一定会拉稀闹肚子。” 这些话简直是在教训,刺耳极了,拉波尔实在忍不住,训斥道:“司马常新,你胡言乱语什么?看在科学的份上,我也提醒你,地球人第一个殖民地的最高统帅也还在国际科委的领导之下,没有任何根据和理由忘乎所以。脱不了干系,首先是你和你和管理部。你吃不了的,就得由你兜着走,怪不得别人。袭击事件发生在你的鼻子下面,化验不出什么物品也是你和你的管理部无能,你和你的管理部都该好好写检查,闭门思过!” “主席大人!”司马得理不饶人。“你太失风范了,该向穆玛德琳主席好好学习学习。你想叫我们管理部关门,没门!看我们不顺眼,你就下命令炒我们的鱿鱼呀。遗憾的很哟,你目前还没那么大的权力。月球村发生袭击事件,我有责任,也敢承担。可是,有责任的不是我一个,你为什么不去追究,难道就会吃柿子――挑个软的捏?” “谁说我没有追?”拉波尔吼道。“贝杰飞船港的责任,国际科委一定严惩不殆。我拉波尔一向铁面无私,六亲不认。你最好是小心点,别撞到我的枪口上来。” “你的枪口算什么?”司马趁机大加挖苦。“软不拉塌,锈迹斑斑,迟迟疑疑,再加蛮横霸道,我才懒的去撞呢。若不然,撞一下就丢一回脸,撞两次就有两次贻笑大方!” 拉波尔终于被激怒了,咬牙骂道:“司马常新,你是个疯子,疯透了!” 司马哈哈大笑,得意地说:“主席大人,你又失风范啦!不是我疯,是你太固执,太死板!就算我是疯子,也是你们逼上梁山。告诉你,你们要再这样逼下去,发疯的就不是我一个了。” 司马话虽尖端,理却端正,拉波尔终于冷静下来。如果月球村再遭袭击,结果肯定更为严重,弄不好阿超的配方就会不翼而飞。果真那样,“三会”难辞其咎,追究起责任来,他拉波尔首当其冲……想到这些,拉波尔改变了思路,换上和蔼的口气说:“司马部长,赞同你先不报案的做法,我们愿意和月球村一道寻求妥善处理的办法。” “这感情好。”司马语带讥讽。“要办就快些,不办就明说。我们做下属的,承受力总有限啦。旁波宁厅长说了,国际警察厅人手太紧,由我们全权处理这起案子。你怎么不向他学学?” 拉波尔果然不敢怠慢,放下电话,连忙跑到穆玛德琳办公室,向她报告。他不知道,机巧的司马早给穆玛德琳打了“小报告”,狠狠地参了他一本。穆玛德琳佯装不知,一本正经地听完报告,面色铁青,一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指斥他故意拖延,使得联合国在舆论上失去主动,在工作上造成被动,倒给袭击分子们钻了空子,使月球村这块清净之地第一次蒙受了被袭击的羞辱,直说得拉波尔额角冒汗,坐不住了,站起来,委屈地说:“主席批评的是,我难脱责任,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穆玛德琳加重语气,冷冷地问。“如此好心,我怎么不知道?” 拉波尔听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哎哟,超美女主席翻手云,覆手雨,难怪呀!是他自作多情,不!是他主观臆断,一厢情愿地认为她要他唱双簧,她真的啥时候也没给他说过要他悄悄配合,打政治算盘,完全是他自以为是……他妈的,拉波尔,你这个大笨蛋,又钻到这个美女蛇的裤裆里头了,还不赶紧回头?于是,他换上恭敬的语气,笑着说:“大主席,小主席总跟不上你的步伐,请示如何转机。” 穆玛德琳心中不由冷笑几声。这固执的家伙真是见了棺材才落泪,自己尿湿了裤子还要别人换?“自己拯救自己吧!”她冷冷地说。“按程序办事,我赞成。但是,不能是你的程序,也不能是我的程序,必须是法规的程序。你应当明白的。” 主席话中有话,暗示他如果再拖延下去,办不好这件事,她就会行使撤换权,换上她喜欢的人来接替他,一起再唱双簧。官大一级压死人嘛。不过,平心而论,这位美艳绝伦的主席向来讲究民主和平等,通常都很礼贤下士。其实,他就是太笨,太固执,相信不相信,检验一下不就全明白了。因为自己不相信,误了事,为渊驱鱼,为丛驱鸟,傻瓜才干的事嘛!想到这些,拉波尔自觉心中有愧,再三保证,一定把后面的事都做好。否则,他就辞职。最后,他温顺地说:“我就行使决定权,马上受理阿超的专利申请。”然后,满面羞惭地走了。穆玛德琳凝思一会,拿起电话,要通了司马常新。她要司马常新沉住气,不要手忙脚乱,把好事办坏了。特别要他赶紧把三个袭击者的灰烬,连同隐身衣和思维干扰器上送联合国,交由科研部门检验和破解,看能否从中找到对付狂犬军的线索。接着,她叫来东方雄,问他对三次宴会有何高见。东方雄的看法和旁波宁相差无几。他觉得三个宴会都是有预谋的,如果说网上宴会暗藏杀机的话,a国的宴会就是趁火打劫,目的是抢占制高点,从心理上和舆论上笼络人心,当然主要是笼络华家父子了,笼络了他们父子,就等于得到了在a国首先使用配方的权益。查理斯呢,恐怕也是心怀小九九,不可能纯粹为了顺从司马常新。 “主席,你不会觉得我杞人忧天吧。”东方雄认真地问。 她笑笑,说:“本来没有,这一问却有了。不瞒你说,旁波宁才想得多呢,他说那九大科学家都可能心怀叵测。约克逊现在是自私自利,难说以后会否公私兼顾,因为他们都受本国政权的支配。” “嗳,主席,旁波宁不是多虑。”东方雄激动地说。“刚才我没放开讲,怕你批评。其实,我也觉得,比约克逊还赖皮甚至恶毒凶残的人也会不断出现,山雨欲来风满楼,后面的戏呀,会越演越精彩。” 她呵呵笑道:“那好啊,看戏看文化,我们又要长进了。我的院长大人,希望你多抽时间陪我看戏哟。” 东方雄后退一步,打个立正,严肃地说:“忠于联合国,忠于穆玛德琳!我回去布置一下。”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999号小楼遭袭击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家喻户晓,月球村的公民们纷纷表示同情和义愤。 最先打来电话的是查理斯先生。他没有询问被袭击的经过,因为他并不知道乌斯佐科夫请他帮忙化验的灰烬就是三个袭击者的,只向阿超阿娜表示深深的同情和亲切的慰问,叮咛两人千万要挺住,切勿灰心丧气,也不要从此变得谨小慎微,该做的该争取的事情,要坚忍不拔地进行到底。 接着,哲学家哈巴克先生登门拜访,说过一些安慰的话,他竟要求观看实验室。阿超阿娜哪里敢从,借口说他看不明白,婉言拒绝了。 哈巴克刚刚走了,冬尼莎、柯布蓝、孔长经、黑格、金圣寿、羊万里、马洛斯、锡伯克里这八个人结伙而来,寒喧几句,就往楼上跑,阿超阿娜挡也挡不住,只得听之任之。 八个人跑到二楼,没有发现什么,又跑到三楼,东瞅瞅,西望望,也没发现可疑之处,若有所失地跑下楼来,一起向阿超阿娜道歉,说他们听说999号遭到外来人的袭击,猜想肯定基因人已经问世,袭击者才来了。所以,他们一定要先睹为快,科学界的同仁嘛,应当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真是难为你们了。”阿娜又好气又好笑。“坐一会儿,喝会茶,可是a国的名茶哟。”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阿超装作难为情的样子。“不过,你们放心,我和阿娜会加倍努力的。” 八个人大概因为瞎折腾了一阵子,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一起告辞了。 阿娜想了想,打电话给司马说了这件事。司马满不在乎地说:“同仁们闹一闹,有情可原,别管它。我这儿可是火急火燎呢。” 原来,月球村的公民们涌到了管理部门口,纷纷要求司马解释清楚,999号小楼遭袭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理直气壮,说月球村建立十年多了,一直平安无事,风调雨顺,为什么管理部和查理斯的宴会一开,就闹出事故来,搅得大家寝食难安,是不是基因人惹的祸?基因人到底出生没有?如果出生了为什么还不公布,躲躲闪闪的,是对老百姓不放心。如果没有成功,开什么倒头子宴会,故弄玄虚,弄巧成拙。还有一些人提出要看看999号小楼,说是看了心里头就安然了。也有一些人要看三个袭击者的尸体,司马他们反复说已成灰烬,他们就是不信,还振振有词的说:人死骨头在,化成灰,鬼才信哩! 阿超给司马打电话,要替管理部做些解释劝说工作。司马不肯,叫他守好999号就行了,说这样就是对管理部最大的支持。 司马正苦口婆心地给大家解释,九位科学家又来了。他们一到,不啻火上浇油,大家误以为他们也是兴师问罪来的,声势大振,呼声更高,不少人拼命往管理部大楼里面挤。 乌斯佐科夫不得不荷枪实弹,出门制止,局面方才稍稍稳住。精明的司马抓住这个时机,将九位科学家请进他的办公室,给他们说明了情况,请他们协助劝退门外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九位科学家深明大义,满口答应。 他们跑出门来,由哈巴克领头,大声宣讲,说999号科研楼遭到袭击,纯粹是意外事件,是管理部无法阻止的事件,没有任何损失。三个袭击者已经查清楚,是b国的无业游民,出于好奇,到月球村来偷袭阿超阿娜,被管理部及时发现制止,有惊无险。管理部正在研究如何向大家澄清事实,还要向联合国做出全面汇报和解释。大家既是月球村公民,理应团结一心,帮助管理部度过难关…… 九位科学家闻名遐尔,说话当然具有号召力。人群中的喊叫声渐渐平静下来。科学家们见状,更加卖劲,满以为再开导开导,管理部门前就会恢复常态。没料想,当哈巴克再次解释三个袭击者已化成灰烬时,人群又激愤起来,许多人举起拳头,呼喊“把灰烬拿来,让大家眼见为实!”月球村的公民谁都知道,月球村建立至今十一年多了,从未死过人,连大伤大病都没有发生过。现在,发生了如此严重的袭击事件,居民们的安全还有保障吗?如果科学家们帮管理部编谎糊弄人,把岌岌可危硬说成是莺歌燕舞,要求拿出证据当是最好的检验。没证据,就会露馅。 可是,灰烬真的已经送联合国拉委去检验了,即使没送走,也不便公之于众啊,那是犯罪证据嘛。怎么办呢?乌斯佐科夫建议按制度办,驱散了事。司马不肯,众怒难犯,驱散得了人群,驱散不了民心,弄不好会给别有用心的人们口实,扩大事态。解铃还得系铃人。他果断地说。还是请布朗基和查理斯来吧。 乌斯佐科夫当即打电话,查理斯和布朗基很快赶到,接过哈巴克手中的小扩音器,向人群高喊:“月球村的公民们,大家稍安勿燥。请听我们解释。我们能给各位说清灰烬的事。” 人群又安静下来,两人便简捷地讲了化验灰烬的经过,查理斯还高高举起化验单,叫大家相信管理部。这一招果然奏效。不一会,人群就散了。科学家们也不逗留,一起回科研宫去了。布朗基追上查理斯,责怪他欺骗老朋友。查理斯委屈地说,管理部不让明说,只能说是情人骨灰了。要怪你就怪乌斯佐科夫。布朗基说,才不跟安全督导员玩儿呢,叫他请客赔不是,两人就进了嫦娥酒楼。 金圣寿回到他的1277号科研小楼,一时无事,胡思乱想,记起阿超购物的事,觉得很有些奇怪――来月球村十多年,购物从来都是阿娜的专利,超市乃至其他公共场所哪能瞅见阿超的影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他吹进了超市,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东游西逛,神情不定,不像是专门买东西去的。说话又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对了,声音好像也有点不对劲,会不会有人冒充啊?不可能,月球村管理简直天衣无缝,绝不会出现冒名顶替的事故。那到底是何原因促使这位一向深居简出的遗传学家涉足商场的呢?这几天999号小楼可谓多事之秋哇……啊!他的心中一动:莫非阿超真的大功告成,想来一个家宴,才光顾超市。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拿起电话,要向阿超问个究竟。 电话上,阿超矢口否认去过超市,说他可能看走了眼。金圣寿就责怪他不诚实,说购物是人人都可以做的正常事情,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阿超生气了,说他这是对同仁缺乏信任感,叫他别胡乱猜疑。金圣寿仍然不信,阿超就叫阿娜来跟他说,他这才十分疑惑地说:“那就邪门了,我明明看的真切,还说了不少话呀,难道有人冒充?你们要防着点。我想想要不要向管理部报告。” 阿娜急忙说:“你千万别报告,管理部这些天够忙乎的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来处理好了。”金圣寿见好就收,随即说了再见。 放下电话,阿超阿娜一商量,认为肯定是基因汉偷偷跑到超市去了,一起到他的房间来问他。基因汉死活不认账。两人无奈,只得暂时作罢。阿超想再问问金圣寿,看有什么细节。阿娜说用不着再问,由她来暗中注意就行了。第二天上午,趁基因汉工作的空档,阿娜悄悄来到基因汉房间,在床头柜里发现了积木和魔方,先叫阿超来看。阿超看后,怒气冲冲地跑进计算机房,一把拽住基因汉,来到他的房间,指着那一堆积木和魔方,叫他说清为什么。基因汉还是不认账,以沉默相抗。阿超更加恼火,骂道:“混账东西,敢做不敢当,还想当英雄?”看他脸憋红了,又指着他的鼻子说:“怎么啦,不认账还不服气,我没说错。出门不跟大人说一声,真不懂规矩。循规蹈矩可是我们华氏家族的光荣传统,跟你说多少遍了,你没长记性,还是故意捣蛋,说呀!” “叫你说你就说!”阿娜一旁帮腔,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与和蔼。“有三道禁令在,我们是不能随便出去的,你真的做错啦!错了并不打紧,关键是改正。快,认错!” “哎哟,多大的事。”基因汉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到超市逛了一下,才几分钟,又没有谁看见,何必大惊小怪?一个拿刀,一个端盆,想把我杀了哇!” 阿超喝道:“谁说没人看到,金圣寿就看到了。你还要谁看到,你要多少人看到,才满意呀?” “你怎么这样和我们说话?”阿娜也生气了。“我们不会杀你。但是别人可能会。你随随便便出去,不仅犯了禁,还会给别有用心的人杀你的机会,比如说像那三个袭击者一样的人,你懂不懂?” “我懂!你们也出去了呀!也没向管理部报告。我向你们学的,要说错也是你们错在前头。三道禁令又不是针对我一个人的?再说喽,我出去回来都安然无恙。你们呢,被人袭击了。要我认错也可以,你们要先向我认错。别人想杀的是你们,又不是想杀我……” “一派胡言!”阿超怒不可遏,打断他的话。“我们三个是一家人,都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明明你也受到袭击,还说什么不想杀你?!你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应当更讲理,不能只凭本能行动!” 俗话说的好,骂起来没有好言。阿超只顾发泄怒气,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等于骂基因汉是畜生。基因汉的血直往头上涌,两眼瞪圆,回答道:“华宇美智超,你才不是人!培养畜生的是老畜生!” 这一下阿超受不了啦,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六亲不认的东西,敢骂老子,看我怎么掌你的嘴!”举起手来,抡圆胳膊,狠狠扇了基因汉一个大嘴巴。 “啪”的一声暴响,第一个基因人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指印。基因汉顿时怒不可遏,咆哮如雷:“你敢当阿娜的面打我嘴巴子,我饶不了你!”举起手来,握紧双拳,就要回击,被阿娜喝住了:“基因汉,你不能还手!你是大孩子,我们是你的抚育者,等于是父母,你必须听从我们的教导。别老自以为是。一句话,你是基因人,不能混同于自然人。不然……”她本想说“不然我们就没必要再造你了”,忽然觉得不妥,赶紧咽了回去。但是,聪慧的基因汉已经明白了她要说什么,这不啻于火上浇油,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顿时如井喷般迸发出来。 “说的好,好极了!”他冷嘲热讽地说。“我是第一个基因人,是应当听从你们指挥,不能凭本能行动,不然,我还算人吗?我不听你们的,你们的心血岂不是付诸东流?不过,我也有权利问问你们,既然知道我是大孩子,为什么不让我享受大孩子的生活?你们凭什么取消我的幼年期童年期少年期?凭什么不让我像自然人一样享受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幼稚生活?自然人的小**被父母抚弄多长时间,而我的小**才被你们抚弄多点点时间?为什么你们一错再错,还要阻止我过天真烂漫的生活,不让我补课,我有这个权利!”他激愤地指着阿超,“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我活蹦乱跳,不呆不傻,你们不但不按时给我报户口,办理合法手续,还不让我自己去办理,偷偷摸摸的,我是黑人黑户,是制造假新闻的魔鬼,还是外星球来的不明飞行物?”他用手猛地推了阿超一下,咬牙切齿地说:“姓华的,看在阿娜的面子上,这回就算了。但是,我警告你,下次再敢打我,决不迁就。” 阿超气得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阿娜急了,厉声呵斥道:“基因汉,你不能只说不想。你是我们的伟大骄傲,怎么会不善待你?把你当黑人黑户我们有何光彩?” 基因汉不理睬她,继续发泄他心中的愤怒:“春风吹,太阳亮,背着书包上学堂。这歌多好听,可我没有唱过。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上学,只把我关在笼子里?” “谁关你了,这是科研宫,怎么是笼子?”阿超的话显得苍白无力,也显得无奈,“你是科学结晶啊,特别嘛,你不能只讲一面之词嘛。” 阿娜笑道:“基因汉,怎么是不让你上学呢,是让你早早上学啊。我和阿超都是博士,有几个学位,教你完全够资格呀!再说喽,你是基因人,没基因人学校,我们送你到哪儿去呢?” 基因汉似乎平静了一点,吐口气,说:“好,就算你们说的有道理,我毕竟与众不同,我就不说这个了。但是,我还要问你们,阿超,你口口声声要我叫你父亲,请你告诉我,你这样对待我,像个父亲吗?阿娜,我也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认为可以当我的母亲?” 这番话问的很突然,阿超阿娜并没有思索过,一时语塞。憋了一会,阿娜轻声说:“基因汉,我并不一定非要你叫我妈妈不可。但我要你说清楚,我为你抚弄小**时间虽然不长,但你能说没有留下任何心理痕迹么?”加重语气,又说:“我是特指母系情结,初始的母亲依恋感。” ; 第二十章;999号楼被袭击之二 第二十章?999号楼被袭击之二 阿超受到启发,跟着结结巴巴地说:“基因汉,你,你的基因都是我的,这,就是遗传。凭这,就该叫我爸爸。还,还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和我们一起生活,是一家人,父子母子关系可以确定。” 基因汉哈哈大笑,像放连珠炮似地反驳道:“真会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啦!可惜,拿错了材料,把染发剂捏手心里了,越抹越黑。我承认抚弄小**的心理痕迹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坎上了。但就这一点未免太单薄了吧。我从史书上看到,你们也多次说过,父母亲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啊!月球村如此丰富多彩,你们为何不牵着我的手,同看月地同一色?超市那么多玩具,你们为什么一件也不买给我,连看也没让我看过?妈妈的吻多么甜蜜,我得到几个?父亲的肩膀多么宽厚,我又坐过几回?母乳的香甜总是伴随自然人的一生一世,我这个基因人却没品尝过一点一滴,为什么?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你们做错了!你们对我虐待、哄骗、欺负,太自私,太残忍!你们只知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却不知道不折不扣的执行落实家规国法,更不知道国法家规都已今非昔比,民主和法制早就是家规国法的主旋律,谁都得顺应历史潮流,世界总统要这样,再大的科学家也不例外。你们一天又一天的抛弃我的欢乐,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我的合法权益,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你们没有给过我幼年童年和少年的生活和快乐,就没有足够理由和资格做我的父母。我的身上没有阿娜的丝毫精血,连一个小小的细胞都没有,凭啥叫她妈妈,总不能仅凭自然人的传统习俗吧,我是基因人嘛!”他心酸起来,声调变低了,声音有些发抖,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基因人,我,就没有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权利,只有做学问干事业、循规蹈矩俯首贴耳的份儿?第一个基因人是人还是奴隶?”他说不下去了,眼里满是泪花,转身一头栽倒在床上,蒙上了头。 阿娜看在眼里,疼在心头,朝阿超使个眼色,拉着他悄然走出房间,又轻轻带上了门。 不意,基因汉追了出来,对着他们的背后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急急地问:“是什么?快说呀。” “我就知道你们不知道,你们没有把我当儿子,我就是不叫你们爹妈。”说完,一闪身,“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跳到床上,一个劲地翻跟头。 阿超阿娜望着他的房门,摇摇头,对视一笑,手拉手回到了他们的房间,阿超想说什么,阿娜拦住他说:“亲爱的,什么也别说了,基因人更应得到爱,是我们忽略了。基因汉说的有道理,我要仔细想一想,该如何说服他。新世纪没有子女早就司空见惯,可孩子不叫父母仍属大逆不道,华氏基因人配方再造出来的决不能是一个孽种。否则,我们就成了假新闻制造者的帮凶,更要紧的是,第一个基因人绝对不能成为孙悟空第二。以后,好好爱抚我们的大孩子吧,再也别惹他伤心。成功之前,我们没办法琢磨这些,因为一切都是未知数,现在一切都货真价实,不琢磨恐怕真行不通。” 阿超点点头,说:“听娘子的。我的脑袋是太古老了,基因人应该有基因人的生活特色。我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嗳,不知道司马部长如何处理袭击事件,要不要问问他。” 阿娜连忙摇头,说:“别脱裤子放屁了,司马多么精明,他肯定会借题发挥,我们尽管放心好了。” 阿娜的判断果然没错。科学家们劝退群众之后,司马望着归于平静的院落,左思右想,决定借题发挥,吩咐乌斯佐科夫和安黛茹斯合力将这次事件制成光盘,取名为月球村的第一次危险,开头加编者按,从网上发给穆玛德琳和‘三会’主席。那段编者按很精彩,很是令人深思―― 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月球村,发生了建村以来的第一次危险,原因何在? 是999号小楼格外惹眼,阿超阿娜太出众了吗? 是月球村公**气不佳,管理部玩忽职守了吗? 不是,也是! 三个袭击者已成灰烬,不能招认什么了。但是,他们的灰烬却令我们反思,地球人并不具备当场使人化成灰烬的技术,而布朗基肯定三个袭击者的灰烬是地球人的骨灰,莫非他们使用了外星球的什么先进技术?三个袭击者为何奔袭999号小楼,而不去袭击其它科研楼?为何化成灰烬?谁把他们化成灰烬?他们拿什么化成灰烬?还有没有步他们后尘的人? 调查证明,三个袭击者不是月球村公民,而是地球村的无业游民。他们乘坐月地飞船登上月球,又用我们尚无力破解的技术化为灰烬,是他们自己具有神力,还是有人助纣为虐?他们是恶作剧者,或者原本就是我们的敌人? 管理部正在反思反省,然而,应该反思和反省的似乎不仅仅是管理部! 管理部正在准备答案,可是,应该回答这些问题的好像不仅仅是管理部! 答案在哪儿?在基因人吗? 如果是,三道禁令的科学性就值得怀疑了。 如果不是呢,不!不是根本不存在。 可以肯定,三个袭击者绝对不是我们的朋友。 敌人已在蠢蠢欲动,我们岂可方马埋轮,作壁上观?! 月球村的公民心怀不安,千万次的询问,管理部无法回答他们,也无法阻止他们去问别人。 有一点是共同的:我们都不希望袭击者得逞。地球人的科学发明应当牢牢掌握在地球人民手中。 为此,不应当允许任何拖拉疲沓和优柔寡断,也不应当允许道貌岸然和刚愎自用。 应当做的只有一条,实事求是,尊重客观存在! 光盘通过网络传递,先后寄到了穆玛德琳拉波尔大留士库尔班手中,他们做出的反应各有不同。 穆玛德琳拿起亚当斯一大早放在她办公桌上的光盘,见是月球村管理部寄来的,连忙打开全语言因特网,插入光盘,坐下来,认真观看。 光盘的长度只有十五分钟,一会就看完了。月球村,地球人的宠儿,第一次发生如此难堪的事件,司马常新不好过,我穆玛德琳也不好过呀!管理部的疑问一大串子,他们有没有答案,也许有。马上批准阿超的配方,让基因人堂而皇之的站到全体地球人面前,这是他们最急于明确的答案。我十二分地想成人之美。但是,现在,我不能。在他们那儿是顶大的事,在我这儿就不是头等重要了。让他们说吧,不,这是一种发泄!让他们说出来,比不让他们说出来好啊。事实上,基因人已经降生了,我一点也不怀疑。 她取出光盘,放到一个装满光盘的抽屉里,关闭网屏,坐下去处理文件。刚打开一个文件夹,亚当斯就喊了报告,她叫他进来了。 亚当斯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放到她面前,打开,退后一步站着,说:“主席,这是刚收到的‘九专家劝言书’!” “嗯,这新鲜。”她不无好奇地说。“都说了些什么?” “说了一大堆,我看有一句话就概括了。让你督促‘三会’大力支持华宇美智超。” “哦――”她打开文件夹,一目十行,最后,眼光落在落款上,说:“哈巴克,知道。冬尼莎,见过面。柯布蓝、孔长经、金圣寿也认识,羊万里、马洛斯、黑格、锡伯克里,嗯,都和我有过接触,他们都是大名鼎鼎啦。”她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名,说:“替我答复他们,嗯,要一个一个的说,感谢他们对基因再造技术的热爱和支持,我们的心情和他们一样。” “是!”亚当斯恭敬的说。“主席,还有一封联名信,在网上,你也看一下吧。” 他上前打开网络,调出了那封信,说:“这是几个协会的联名信,态度刚巧和九位专家的相反。” 穆玛德琳飞快地扫完了那封足足有万余字的长信,淡然一笑,说:“千言万语,好费心啦。西西大巴又是领头羊。” 亚当斯笑了,笑的有些拘谨,说:“主席,你是第八次在我面前叫西西大巴领头羊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们老像羊一样,‘咩咩’地叫唤?” 她禁不住“扑哧”笑了,说:“不敢胡猜,会长们参与社会组织管理功不可没,不好惹。捕风捉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叫他们知道了,恐怕就不是万言书啦!” “万言书又怎么了?”亚当斯忿忿然。“我看他们是给个脖子就蹬脸。你提倡加强民间组织管理,目的在于使全体地球人都井然有序地生活,就像一个大家庭,和平共处,和谐亲密。他们却只知道强调本协会的地位,经念歪啦!” “这不要紧。”她自信地说。“不怕念歪经,就怕他们不念经。歪经嘛,可以拨正,不念经我们就没辙了。这样,先置之不理。直到他们第三次再打问时,这样答复他们:主席正在考虑你们的意见,凡事好商量。” 亚当斯朝她丢下深情的一瞥,拿起文件夹走了。 电话又响了,她抓起话筒,另一部电话又响了,紧接着,桌子周围的八部电话全部叫唤起来了。她已习惯于这种状况,毫不慌张,也不烦躁,就是几千部电话同时叫唤,也只能一个一个地接呀,何必紧张、烦恼呢! “喂,哦,阿弗沃克总统,你好!”她温文而雅。 “不好意思,又打挠你。”阿弗沃克很客气地说。“我听见电话响成一片,长话短说,我们国家太穷,请你继续支持,如果华宇美智超已经成功,请你考虑把他的配方优先运用到我们这儿来。” “我会考虑的。再见!” 接着,她按照电话留言,一个个回复过了,坐下来,刚想喘口气,拉波尔又来了电话,说是收到了一些群众来信和一些协会的网上信件,主要是对999号科研楼被袭击事件表示不满,指责科委工作拖拉,给别有用心的人们可趁之机,方才导致这些事件的发生,请示她如何答复。她不动声色地问:“还有什么情况?” “有啊!”拉波尔说。“一些民间组织的头儿们威胁说,如果这次不让他们满意,下一步他们就到万和号太空站来示威。” “拉波尔!”她抬高了嗓门,显然是动了气。“什么都要请示,还要你这个主席做什么?不错,我是孙悟空。可是,我被压在五指山下。你难道充耳不闻吗?” “大主席,请你息怒。”拉波尔不卑不亢地说。“我当然知道你忙的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我也不想矛盾上交。可是,我们‘三会’给各国‘三会’反复做工作,不能如愿啦。风浪太大,暴雨过猛,实在遮挡不住,不得不来搬你这座大山啦。” 她听了,没吱声,停了一会,平静地说:“嗯,你也很难为。山雨欲来风满楼,任尔东西南北风。让他们来吧。我相信你拉波尔不是个轻易弯腰的男人。我们的‘三会’不是三不会。” 现在,穆玛德琳心里非常明白,协会不管有多少,都是人民内部矛盾,自然不难处理。难以对付的是南极大冰谷。 “打假降魔”会议第二天上午,威斯全胜来她办公室,两人聊了一会。威斯全胜肯定,假新闻事件、约克逊父子被害、袭击999号科研楼,全他妈的狂犬军作祟。普利私下里跟他说过,大冰谷极可能是外星人基地。这样的话,独磨俄及势必早就成为外星人的傀儡,他们狼狈为奸,都盯上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独磨俄及的目的还是老把戏,要当地球之王,外星人的目的现在还捉摸不定。眼下之计,可以利用华氏基因人配方引诱独磨俄及露出狗头,进而探探外星人的虚实。她赞成他的思路,坦率地告诉他,她不急于推出华氏基因人配方就有这种考虑,要他拿出具体计策。当然,她的心中总不相信独磨俄及能取得外星人赞赏,外星人要来和地球人打交道,怎么也得和联合国先交涉。这一点,她不能跟威斯全胜明说,更不能告诉普利。 希望老将军能尽快考虑成熟。她对自己说。我也不能坐享其成。她打开全频网,调出大冰谷的画面,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可疑迹象。唉!她气恼地叫一声,起身来回走动。 旁波宁来了。“主席!”他快捷地说,一边打开一个文件夹,放在穆玛德琳的面前。“这是我的新判断,估计**不离十。” 穆玛德琳没有答理,表情严肃地看着文件―― ……八大谜团,约克逊和克萝蒂在飞船上遇到的“鬼”,基因汉和阿超听见的打斗声,网上宴会,“三九”小楼被袭击,基本肯定是外星人或在外星人帮助操纵下所为。根据和理由如下: 1?地球人不会隐身术,过不了众目睽睽这一关,更躲不过飞船港检查关。 2?月球村的网络技术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如果没有外星人帮助,单靠地球人谁也无法“杀”进阿超的网页。 3?心理分析鉴别,杀进阿超网页的四个人,有三个是地球人,心理承受能力和特征并无特别之处,经不起基因汉吓唬,慌忙缩回了。另一个人没有说话,但行动沉着,普利和心理学家都认为与地球人的心理有某种差异。 4?…… 穆玛德琳没有看完,放下文件夹,微笑着,请他坐下,挑剔地说:“我想知道,什么样的地球人被外星人操纵,又是哪个外星人在操纵?” “狂犬军,**不离十!”旁波宁放胆说道。“我们对网上宴会的录相进行了声音质量鉴别,还做了语言习惯特征鉴定,经过技术处理,倾向于认定是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 “还有一个人呢?”她平静地问道。 旁波宁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专家们鉴别不出来,我敢肯定是外星人。” “这就矛盾了。”她作思索状。“有一个外星人在旁边,为何还打不开五道锁,为何还怕阿超基因汉吓唬,外星人的科技不是非常先进吗?” “外星人与地球人心理、思维都不一样,配合不默契。先进技术要有高素质人才管控,狂犬军有几个才高八斗身怀绝技?” “哦――”她兴奋起来。“看来,我们要打一把两头快的锥子了。” “应该说,从对付假新闻开始,我们就在打两头快的锥子了。” “可以这么认为。一头化解地球人的内部矛盾,一头揭露敌对势力的阴谋。”忽然想起,咯咯一笑,接着说:“我还记得你报到的那天早晨,跟梅行干过不去,弄的他很狼狈。” 旁波宁哈哈一笑,说:“主席,是他跟大家过不去,准确地说,是跟你过不去。细节问题我还没跟你说呢,卖给布朗露丝报纸的就是他,绰号‘黄脸狼’。” 她的眉头紧锁起来,冷冷地问:“‘黄脸狼’最近表现如何?听说他要竞争小人物协会会长,确切吗?” 旁波宁眉飞色舞:“嗨,哪能不确切呢?主席,说给你听,你准又好气又好笑。那天在民主广场,单立淳厚,方脑门小伙子,还有那位‘一字眉’妇女,好多人,责问、嘲笑梅行干,最后,嘲讽他的名字阴险恐怖,没有心没有肝。你知道他回去后怎么着啦?” “能怎么着,感情他还真的改名换姓不成?” “被你猜中啦。回去以后,他瞒天过海,又添枝加叶,说联合国主席看重他,叫他改名字,走上更重要的岗位,改喽!” “改成什么啦?莫不是没变成有,或者是多心肝,好心肝啦。” 旁波宁忍住笑:“主席,你猜不到,谁都猜不到。只有他才有那个智慧。史海仁!他解释说,人类历史悠久,一个人也是一部历史,读史可以明智,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嗨,理由还真不少,所以,他要叫史海仁,做史海人。他没想到,单立淳厚他们大牙都笑掉了,变着法儿在媒体上发表文章,指桑骂槐地说,有些人的名字很有意思,有的谐上了音,就笑的肚子疼。比如说,史海仁,一谐音,就成了死害人,屎害人。颠倒一下,就是人害死,害死人,怎么着都叫人恶心、恐惧,敬而远之。”他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捧腹大笑。 穆玛德琳“咯咯”笑了,不想失态,又掩口而笑,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深深弯下腰来,喊肚子痛。好不容易收住了笑,说:“人啦,真的不能私心杂念太多太重,否则就是这样的幼稚可笑,还自我感觉良好。嗳,他的竞争有什么笑话没有?” 旁波宁的脸色变了,气愤地说:“他的竞争一点不可笑,倒是令人焦虑。小人物协会处于青黄不接时期,没人接替会长重任,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也是凑巧,会员们不赞成基因人的暂时居多,‘黄脸狼’借题发挥,连哄带骗,成了敢为天下先,敢为民做主的勇士,老态龙钟又因循守旧的老会长主动让贤,史海仁就如愿以偿啦。当上会长,各方面条件优越了,嫌rpv国落后,移居a国乾京去了。谈了个女朋友,听说跟安黛茹斯有亲戚关系。” “哟,月球村大美人可要沾光了。”她若有所思地说。“但愿小人物协会的会员们不变成小绵羊啊。哦,克萝蒂有新消息吗?” “报告主席,她做的很好。”他把克萝蒂的情况简练地说了一遍。 “不要让他们打扰阿超。”她快活地说。“也不要让他们干扰其他人的工作。”冷笑一声,又说:“大富豪也死皮赖脸,还真新鲜,后面还要盯紧些。” 旁波宁连忙说:“知道,知道。克萝蒂的任务就是保护和监督约克逊,确保配方安全,她的作用还在后头。眼前她还没完全取得约克逊的信任,得顺着转基因食品大王一点,慢慢左右他。” “嗯,这样稳妥。左右了约克逊,阿超阿娜就安稳多了。”她朝他投过信任的目光。“好事一定要办好。约克逊现在单枪匹马,今后难说受不受别人差遣。要钱不要脸,要钱不要命,他是出了名的。月球村开始热闹了,你要把眼睛瞪圆,司马他们很称职,但抓狐狸不如你这个老猎手。” “多谢主席的器重。其实,我这个猎手是个扒门框子,家门口狠啦,跟外星人斗也没经验。”他真诚地说。“但我不怕,我有信心。因为我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外星人远离家门,没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总有办法对付。” “说的好!”她称赞道。“你说,大冰谷那边该如何对付呢?” 他略忖片段,审慎地说:“很抱歉,我对军事没研究,威斯全胜对付狂犬军有经验,你去问他。对了,主席,你是狂犬军的克星,我岂敢班门弄斧?威斯全胜说张东方和平麻痹,一点不错。我不麻痹,但我瞧不起狂犬军,他们智商太低。你看,搞假新闻,纠缠约克逊父子,多笨拙呀,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要我为他们想的话,悄没声儿,跑到月球村,见机行事,多便捷,多稳当。”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是我们的一贯原则。旁波宁,你还是有麻痹思想啊,轻视敌人就是一种麻痹。你以为你想到的敌人想不到哇?三个化为灰烬的人就是悄没声儿上月球的嘛。说不定独磨俄及正在密谋潜入月球村哩。小心为高啊。你去吧。” 旁波宁有些惭愧地走了。穆玛德琳走到星球模型前,转转地球模型,又转转月球模型,陷入沉思。 旁波宁瞧不起狂犬军,精神可嘉,情有可原,却不能不说是一种轻敌思想。这种轻敌思想许许多多的人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就是超美女大主席自己也在所难免,仅仅是少一点,转的快一些而已。事实上,独磨俄及并非全鲁莽,往往有极其阴险的招数。当然,他领着一帮乌合之众,所处环境等等条件局限着他,不可能看明白穆玛德琳与多劳得究竟有何不同,会怎样钓他这条大鱼。但他毕竟在不停地捣乱,弄得地球村不那么安稳。旁波宁推断八大谜团的谜底都在独磨俄及手中,恐怕就是**不离十。既然如此,我们有什么理由轻视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呢?没有!有的只是忧心忡忡,如何捉住独磨俄及的双手,揭开谜底。 不过,也用不着太紧张。地球人的历史长河中,野心家阴谋家和一系列的战争狂人们并不全是大笨猪、呆头鸟,不少人也聪明绝顶。有幸的是,他们的野心往往削弱了他们的聪明,他们的贪婪往往击败了他们的睿智,因而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上断头台,被钉在耻辱柱上,是他们共同的唯一的归宿。一句话,他们大都因为很聪明而变的极愚蠢,而又因为极傲慢而变得极凄惨。独磨俄及是什么货色?蠢猪与恶狼的复合体!贪吃,贪玩,贪色,贪得无厌:会哄人,会吓人,会杀人,会吃人。他与历史上的大野心家大阴谋家相比,显得少了不少智慧,却多了几分狂妄。他总是头上点灯――自作高明,喜欢从门缝里看别人,因而只能看到别人会下几步棋,而看不清别人实际上能一下子看清一盘棋。 穆玛德琳善于在继承中创新,从现实中谋取长治久安,时时处处盯着全局投放每一个棋子,这是她比多劳得还精明和厉害的地方。 独磨俄及显然没有看清这一点。不然,他就不会自作聪明,蠢蠢欲动,不可一世却也是不顾一切地往穆玛德琳预设的鱼塘里接二连三的甩钓竿,还拼命地往她投下的香钩上咬噬。俗话说,阴沟里的鸭子――顾嘴不顾身,这句话送给独磨俄及,再贴切不过了。 独磨俄及何以如此张狂,也许真的有恃无恐。假如,真害怕不是假如,外星人看中了他,他的疯狂基因自然急剧膨胀。这意味着,打败狂犬军等于打败外星人;而踏平大冰谷等于踏平某个外星球。 自与威斯全胜私下交谈之后,踏平大冰谷就成为超美女大主席心中一个朝思暮想的“景点”。但是,无论她多么地处心积虑,似乎都以毫无头绪为答案。 善于一鼓作气,为实现自己的目的打开通道,这是穆玛德琳比多劳得还精明的又一个特点。 眼下,她非常明白,精明也得用好,最好是适时而作,适可而止。否则,就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下一步棋该如何投放呢…… 午饭时间已过,穆玛德琳还在思索,脑子里照旧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换个方式吧!她自言自语,眼前浮现出安娜的模样。 安娜是导弹营营长,比穆玛德琳小一岁,模样赶不上穆玛德琳俊美,却也算得上新世纪的美女。一米七五的个头,细细的腰身,弯如月牙的眉毛,白晰的皮肤,蓝色的像是一潭秋水的眼睛,小巧的嘴巴,性感的嘴唇,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走起路来快捷轻盈,说起话来简明扼要,与她相处过的男人们,都说她是实力型美女。 安娜本是y国人,与穆玛德琳很有缘分,有很多人戏说两人基因相似。因为她也建议过把狂飚军改称狂犬军,只是没有像穆玛德琳一样明确而及时地给多劳得写信。不知她是猜中了,还是想到了穆玛德琳的掏心计,在网上向她请求参加掏心行动。穆玛德琳学多劳得,壮其言而携其行,一起参加了袭击旺犬谷的战斗。她和穆玛德琳一样,十分勇敢,冲锋在前,杀死杀伤不少敌人,立下了赫赫战功,受到多劳得和威斯全胜的奖赏,破格提拔,担任了导弹营长。穆玛德琳对她也格外青睐,总叫她小亲爱的。安娜总喜欢叫她大美姐。 前贤们说过,最有经验的往往是那些实践者。小亲爱的一直身在前线,八年多来,一直表现不错,把一个有着三百多号人的导弹营治理得井井有条。狂犬军几百号人,一直像老乌龟,缩着脖子。不敢抛头露面。地球村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们也不敢造次,向大冰谷靠拢。如何对付大冰谷,小亲爱的最有发言权,应当问问她。 穆玛德琳抓起话筒,拨通电话,亲切的说:“小亲爱的,辛苦啦!” “大美姐呀,你好!”安娜惊喜地说。“还没下班啦,你真辛苦,要注意身体呀!” “你也注意身体!彻底消灭狂犬军靠你们啦!这几天有什么新发现?” “唔,唉!”安娜心虚起来。“属下无能,没有新情况。不过,一切正常,一切如常。” “废话!”穆玛德琳生气了。“正常还如常?没有新情况不等于没有情况,你应当谨记,封控大冰谷的神圣职责!” “大美姐,我跟你一样,也想马上消灭狂犬军,好回家与亲人们团聚,结婚生孩子。可是,我无能为力呀!”安娜心中委屈,不卑不亢地说。 “好了,小亲爱的,别难过了。多想想办法,赶快收集到敌人的最新资料,夜长梦多啊。实话告诉你,月球村被袭击事件,基本肯定是狂犬军捣乱。” “不可能吧!”安娜惊讶地说。“登月飞船检查严的很嘛。” “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情。你以为我们的一切工作都天衣无缝吗?你以为我们的工作人员都能尽心尽责丝毫不麻痹大意吗?不是那么回事!好了,我没功夫跟你多说,我要军事部出答案。” 军事部的大办公室里一片忙碌景象,电话不断,人们来回走动,网屏上的画面不停地变换着。 威斯全胜部长从他的小办公室里走出来,走进大办公室,在每个人的面前停留一会,也不说什么,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这几天来,老将军遇到了难堪。穆玛德琳连续催问大冰谷有没有新线索,他因为没有答案而深感愧疚,烦闷和不安像捣蛋鬼,推着他不断地串行办公室。 觉得有些累,也觉得有些乏味,想坐下安静一会,可是,电话又响了,他慢腾腾地按下接话键,看见一张绝世无双的俊美脸庞显现在电话屏上,急忙抓起话筒,恭敬地说:“主席,我是威斯全胜,有何指示?” “老将军,没有指示,是有请教。”穆玛德琳慢条斯理,听上去令人不舒服。“答案出来了吗?” 他再次实话实说,答案还没有,但正在解答。没想到,一向对他敬重的超美女大主席竟一反常态,二话没说,也没说再见,就压了电话。他屁股底下一下像着火了,坐不住了,把话筒摁在电话机上,愣了一会,又跑到大办公室来,明明知道没有答案,还是一个个办公桌过了一遍,默不做声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看看墙上的南极全图,再看看大冰谷敌情动态图,他心神难定,踱了几步,猛一转身,大步流星地来到大办公室,大声喊道:“如何对付狂犬军,大家有新建议了吧!” 所有人员起身立正,注视着他。可是,没有谁接他的话茬。 他又一次失望了,只不过脸上没有难过的表情。条件还不成熟,不可能有新发现,难过没用哇。再说了,他叫大家动脑筋想办法,已有五次了,大家承应的很痛快,就是一直没有回音,他也有些淡漠了。 他又回到办公室,自己对自己说:主席,请放心,很快就能做出答案。 电话再次响起,他连忙抓起话筒,谨慎地问:“威斯全胜,哪一位?” “穆玛德琳!怎么样?有新资料没有?”她的声音有些焦急。“没有答案,资料应当有一些吧。” “属下无能!”他羞愧地说。“容我再作努力。” “好吧。”她宽容地说。“你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们聊聊,相互启发,或许有好处。” 走进穆玛德琳的办公室,威斯全胜反而定下神来,不请自坐,也不要她倒水,诚恳地说:“主席,很惭愧,只能跟你说老情况啦。” 她苦笑一下,语意双关地说:“以老带新吧。” 他略略回忆了一下,就说了起来―― 独磨俄及,没国籍,野心家、战争狂,自命不凡,不可一世,自封为地球之王……由于导弹营的封锁,他虽野心万丈,只能龟缩在大冰谷……根据以往情况,狂犬军貌合神离,乌合之众……大冰谷奇寒无比,又有高高的崖壁,喽罗们无法逃走,憋在那儿。奇寒这个天然屏障,阻挡了维和大军…… “这些情况我都清楚。”她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我并不在意这些,有你嘛。我关注信息。他们造假、偷袭、宴会,怎么都叫我们干瞪眼呢,你考虑过了没有?” “哪能不考虑?可是百思不得其解呀。”他非常遗憾。 “嗳,你想没想过外星人?”她的眼光很敏锐。 “外星人?”他瞪大了眼睛,“有什么考虑的?根本不可能,小小ufo,老掉牙的东西……” 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严肃地说:“威斯全胜,你在打假降魔会议上说过,私下里你也多次讲过,你根本不相信有外星人存在,至多是ufo之类的玩艺儿,这不对,是老掉牙的观念,应当,不,必须改掉。”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坐到他的沙发上,拍拍他的肩膀接着说,“不改不行,老将军,事实胜于雄辩啦。你想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件怎么来的,独磨俄及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地球人谁能隐身,谁能飞,谁能举起几吨重的小轿车?谁能躲避天衣无缝的检查,钻进飞船,隐身站在克萝蒂约克逊旁边做鬼?你再想想,蓝色大气球怎么那么厉害,你常胜将军也追踪无果?你手中掌握了地球人类最最先进的武器,都对付不了,不是外星人还会是什么人的?”她有意看着他的眼睛,“我的部长,军事部长,我不想刺激你,但我不得不说,你老啦,思维也老了。”加重语气接着说:“ufo之类还在地球人的头顶飞行,但蓝色大气球已经吃掉了几个地球人,我们不能再盯着ufo了,而必须聚焦于大篮球。”说完,她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他的反应是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低下头沉默了一会,一连咳了几声,抬起头来,惭愧地说:“主席,你批评的对呀!还给我留足了面子。说实话,信息和道理我都能及时掌握,就是死不认账。为啥,自以为是呀,总要像往常一样,把所有军事问题解决在我的军事范围。”转过脸敬佩地看着她,“主席,你这一说,我茅塞顿开啦。地球人的东西地球人怎能没办法,既然没办法,肯定是外星人。普利、旁波宁他们不会信口开河。狂犬军当然都不是外星人,但他们背后可能有啊。”一拍大腿,“没错,准是这样。”他兴奋地站起来,“主席,你指明了方向,陈谷子烂芝麻统统扔掉,下面就交给我啦。” 她招招手,示意他坐下,说:“别急,你也趁机休息一下,几天几夜没合眼。我有情报哟。”见他不肯坐下,她起身站定,用征询的口气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两个都思考,看谁先想出妙策。喔,记得抽空去和拉波尔、普利、旁波宁聊聊。” 威斯全胜面带羞愧,迈着沉重步子走了。穆玛德琳打开全频网,锁定了大冰谷,手托香腮,蛾眉紧锁,苦苦思索…… 超美女大主席蹙眉苦思的情景传到了福宇号太空站。 “嗯,美极了。”千岁伯羡慕地说,“超级大美女心事重重,一筹莫展,样子多动人。” “老没正经,心猿意马了吧。”百岁童讥诮地说。 “别瞎说。”千岁伯正色道,“咱们普天泰大公说了,蓝星人梦想称霸宇宙,极可能发动侵略战争,地球人和花星人只有同仇敌忾。我是在想,得帮帮这位貌若天仙的大主席。” “哈哈!”百岁童大笑。“怜香惜玉从来属于年轻人,让我来跟她说说吧。” “你敢欺老?”千岁伯假装生气地说。“刚刚做过测试,你我的能量几乎相等,你有何炫耀的?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后生。”说完,丢开宇宙仪,来打百岁童,百岁童轻巧地躲开了,说:“老先生,后生告饶还不行吗?说正经的,她看不清大冰谷的底码,总这样不大好吧。” “这不要紧。”千岁伯自信地说。“反正狂犬军还不敢轻易出洞,出不了洞就咬不了人,这也是相安无事。” “你忘啦?独磨俄及冒冒失失的跑了一趟麻星汀,差一点没一命呜呼,狂八千救了他。蓝星人和狂犬军已经狼狈为奸。”百岁童忧愤地说。“你说,鲸宇号太空站能跟我们相安无事吗?” “嗳哟――”千岁伯两手放在头顶上,装出小兔子的怪模样。“你这回把我难住啦。” “又来哄我!”百岁童“嘻嘻”笑着。“你有一千年的生活阅历,积累了一千个春秋的智慧,有什么问题能难住你呀。” 千岁伯轻轻拍了他的头一下:“嗳,小机灵鬼,你还是上当啦!”他背起手,摇头晃脑,“我是说,眼下狂犬军是小小泥鳅,不可能有大浪花,只能翻小水泡泡,穆玛德琳能对付。霸宇宙和狂八千能不能跟我们相安无事,我看玄乎。” “玄什么?我们又不怕他们。蓝星人仗着比地球人先进那么一点点,提前进入了飞行人时代,就想欺负地球人。我敢说,他们不敢轻易惹我们。我们比他们先进多啦。” “难说!人类历史上的战争不一定都是先进打落后,穷兵黩武的例子不胜枚举呀。不过,可以肯定,他们真敢惹我们,必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地球人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欺负地球人跑不了会自食其果。对了,趁他们还不能窥测我们,我再仔细探测他们一下。” 千岁伯走到百岁童工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后腰,用力将他摔倒在地,一边大叫:“小家伙,别忘了我们大公的教导,来,切磋切磋!” 百岁童一个鹞子翻身,弹跳起来,一边高喊:“谁敢说我忘了?精文精武,支援地球人,保卫宇宙和平!花云团――” 他扎开架势,大口吸气,猛然向前一推,一个大如笆斗花色云团,在他面前翻滚起来,只听他大叫一声――撞击!那云团便向千岁伯撞过去了。 千岁伯不慌不忙,用相同的方法,也聚集起一个般大的花云团,发一声喊――“撞击!”那花团便向百岁童撞去。 好家伙!两个五彩的花云团撞到了一起。“嘭嗵!嘭嗵!嘭嘭嗵嗵……”像是雷声阵阵,天空中气浪滚滚。两只花气球势均力敌。 花开花落――百岁童一边喊,一边换了一个架势,两个跟斗一翻,他的花云团顿时变成了一朵朵花,像箭一般射向千岁伯。 千岁伯毫不示弱,又用同样的方法还以颜色,他的花云团也变成了一朵花,射向百岁童。 “哈哈哈!”百岁童大笑一阵,收起拳脚,“老家伙,你真是老当益壮,后生佩服。观察要紧,后面再练,好不好!” “正合吾意!”千岁伯收起架势,乐呵呵的说。“地球人说的好,后生可畏啊!来,我们继续观察地球村!”百岁童调整角度,把宇宙侦测仪对准了鲸宇号太空站,自语道:霸宇宙,狂八千,对不住了,本理事员要透视你们的五脏六腑啦。怎么,不服气?反戈一击好啦。哈哈,找不着啊,瞎折腾呀。可别生气骂人,谁叫你们的隐形技术不如我们花星球呢。 侦察仪不断发出强烈的光子探测波,穿透了鲸宇号太空站的隐形屏障,站内的情景传到显示屏上,一目了然―― 哇,这太空站的构造和福宇号相差无几,只是非常粗糙,噪音也大。霸宇宙和狂八千没有工作,坐在一张小桌旁,正在说话,一会用地球人语言,一会又用蓝星人语言。百岁童暗暗庆幸,早早学会了蓝星人语言。 “独磨俄及还行。”霸宇宙眉飞色舞地说。“他开始第三步计划了。我们助他一臂之力。” “干嘛要帮他?”狂八千气呼呼地说。“色鬼一个,地球,人叫,叫,下流杯。” “你的语言功课还是不过关,不是下流杯,而是不流坯。来,跟着我念,下流坯。” “下流杯。”狂八千不情愿地说,他并不知道霸宇宙语带双敲,一边教他,一边骂他。 “不对,是下流坯!” “下流坯!” “嗳,这下对了。再来,下流坯!坯!” “下流坯,杯。” “你怎么搞的?下流坯,不是下流杯!坯,不是杯,杯不是坯!下流杯,念!” 狂八千哑然失笑,说:“站长大人,你也错啦,还教我?得了吧。” “都是你搅乱的。得了就得了,反正你一天两天成不了事。”霸宇宙自圆其说,下了台阶,接着严肃地说:“狂八千,你错了。那个色鬼可是我们的宝贝疙瘩。” “什么宝贝疙瘩?”狂八千轻蔑地说。“一见女人两腿走不动路,姓什么都忘记了,能成啥气候,还不如地罕呢!” “你懂什么?”霸宇宙教训道。“独磨俄及跟穆玛德琳不共戴天,死心塌地要当地球王。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能控制住那些亡命之徒,地罕胡里奥德娃怕他怕的要死。还有,他对我们言听计从,像狗一样忠心耿耿。这样的地球人,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吗?” 狂八千无言以对,一时语塞。 霸宇宙越说越来劲:“你千万别瞧不起他,好好跟他配合。我说好好配合,懂吗?千万别跟他学坏了。还有,把地球人的语言多学着点,别老是像个大舌头似的。” “他妈的,地球人的语言也太复杂了,学起来费劲,说起来更费劲。我们不是装了大脑芯片嘛,还学那么多干嘛?” “目光短浅!大脑芯片代替不了你的嘴巴。要同地球男人女人说话,不学他们的语言,难道你要教他们学会我们的语言啦?听我的,没错!”霸宇宙骄傲地笑笑,“你必须听我的。” “你我都是这个吊地方的事务员,为什么是我听你的?” 霸宇宙得意地笑了,说:“你真不聪明。听我的就是听我们宇宙王的嘛。” 狂八千半信半疑:“宇宙王跟你有何交待?” “不懂规矩了吧!”霸宇宙故弄玄虚地说。“别问那么多,跟着我做就行啦。”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狂八千负气地说。“你说吧,怎么帮那个色鬼?” “你还是到地球村去,看独磨俄及在干什么,安娜又干什么,随时向我报告。” “我刚刚回来,让我休息休息好不好?” “不好!你的任务没有完成,我还没惩罚你呢。” “谁说没完成任务?假新闻掀起轩然大波,约克逊也被逼上月球村,缠住了华宇美智超。” “你真会贪天之功为己有哇,哼!还要瞒我?我问你,999号的实验室你进去了吗?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气球暴露给地球人?独磨俄及怎么差一点摔死了?你把隐身衣扔给那三个蠢货,却眼睁睁看着他们化为灰烬,为什么不按我的指示跟踪保护他们,跑到克萝蒂哪儿去了?地球女人的胸脯很好玩吧!” “你监视我?”狂八千又吃惊又气恼。“告诉你,我不怕。我恨你!” “啪!”霸宇宙恼怒地打了他一个耳光,教训道:“放肆!小心你的狗头。” “你敢打我?”狂八千恼羞成怒,狂劲上来了。“我跟你拼了!蓝云团――” 他手舞足蹈地折腾一番,只见气流飞速向他面前聚集,瞬间形成一个大大的蓝云团,再听他连叫两声“轰!轰!”那蓝云团便向霸宇宙撞去。 “雕虫小技!”霸宇宙讥讽地说。“我还叫你狗吃屎!蓝云团――” 随着他的吼叫,气流飞快地向他面前聚拢,形成了一个更大的蓝去团,他没有吼叫,只是合起两手用力一推,那只蓝云团便像飞石一样砸向狂八千的团,随即发出剧烈的响声――嘭咚!啪哧―― 狂八千的蓝去团被撞碎了,霸宇宙的蓝云团却耀武扬威,又向狂的身上撞去。他害怕了,急忙闪过身来,告饶道:“站长!我服了!你就饶了我。地球人说的好,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这还差不多!”霸宇宙骄横地说。“以后要学乖些,地球人的经验多如牛毛,你给本座好好学,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技不如人莫赖人,多了,你最给我都学会了。” “遵命!我永远做你的乖小孩就是了。”狂八千此时唯有讨好卖乖。“站长啊,请原谅我耍小孩子脾气。我是窝火呀!我也渴望为咱们蓝星球,为咱们的宇宙王建立功勋嘛。可是,千岁伯死守在月球村,我打不过他,哪能进得了999号楼?好几回刚刚进去,就被他发现,又赶出来了。气球暴露,要怪独磨俄及,是他叫我追着那辆轿车,不追他就大喊大叫,装死,我不敢声张啊,要执行你的指示嘛,隐蔽,头发丝都不能让地球人察觉嘛。抓女人胸部,也是那个色鬼出的主意。”他吮吮嘴唇,“嘿嘿”一笑,“站长,你不知道哇,地球女人的胸脯真有意思,软绵绵,滑溜溜的,感觉好极了。” 霸宇宙啼笑皆非,无奈地说:“我的理事员,你真是个下流坯,干脆做地球人去算了。” 狂八千猛地跳了起来,惊恐地说:“站长,站长,千万别折腾我,我就当蓝星人,地球人多丑陋啊!下回不敢啦,行了吧。我再跟你说,全说了。我到克萝蒂哪儿,也算跟踪保护哇,我又没抓她胸脯。要怪就怪你指示不明确。你要这样说:狂八千,你一定要紧紧贴在那三个人的屁股上,寸步不离,我肯定不会走远了。” 霸宇宙风好就收,点点头,说:“你我患难与共,怎么也舍不得呀。我有我的难处。不是我监视你,而是宇宙王。这回我可以不怪你,下回就不一定了。” “那下一回我该如何为你效劳呢?”狂八千讥讽地问。 “你呀,就知道发狂,一点脑子都没有。难道当初把智慧基因都扔掉了。你刚刚说了,千岁伯在和你作对,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侦听,我怎么能说具体呢?你那两下子不行,本座到时候给你出气就是了。这么说吧,你还是继续当神仙,为独磨俄及提供情报。” “哎哟,怎么又是当神仙,蓝星人为什么要为地球人提供情报?就不能……” “住口!”霸宇宙怒气冲冲,“只许为他们服务,提供情报,我们的大王还没有别的指示,你不懂吗?记住,从我们来这个太空站的时候起,就是地球人了。好好学地球人说话吧。” 看到这里,百岁童拍手叫好:“开始狗咬狗啦!” 千岁伯眯起眼,说:“让他们咬去,越厉害越好。” “蓝星人胃口不小啊,要精通地球人的语言呢。” “这有啥奇怪?学的越精,越便于统治地球人呗。小家伙,这对我们有启发呀。我们也要抓紧学好地球人语言,越精通越便于帮助地球人嘛。” “对极了!像狂八千一样,当结巴子,花星人才羞于做哩。我们还是先关心一下大冰谷,看地球人的女上校在做什么吧。”百岁童把宇宙定位仪轻轻一拨,导弹营的画面呈现在两人眼前。安娜坐在行军桌前,愁眉苦脸。 “你看,你看,女上校一脸苦相,好可怜呀。”百岁童同情地说。 “哈哈!”千岁伯大笑。“一营之长,该她愁。看看她的布防有什么漏洞没有?” 百岁童随即仔细观察起来。导弹营驻扎在一个高高的冰丘后面,地图上标明为罗琼冰丘,距离大冰谷大约三百多公里,四周白茫茫一片。五十多顶帐篷酷似矮胖的云松,栽在冰地上,发出绿色的光。 “嗳,千岁伯。”百岁童叫道,“你看,没有导弹架,这是怎么回事?” “这有啥看的,在地下嘛。”千岁伯自以为是,“暴露在外面多危险。” “有道理!”百岁童赞许地说。“我看安娜是个将才,将来肯定能当大任。” “但愿你是预言家。”千岁伯风趣地说。“你再预测一下,穆玛德琳将来会和谁结婚,又会到哪儿定居?” “这还要预测?”百岁童嬉皮笑脸地说。“基因汉啦!她是天仙,自然人没一个看得上,一心想找新新男人。新新男人在哪儿?第一个基因人嘛。她将来到哪儿定居,也不难测定,最合她意的当然是我们花星球,凑合着呢,就在月球村。反正蓝星球她不会去,地球村她也不想住了,祖祖辈辈住得太久了嘛。” 千岁伯想了想,说:“还真有些道理。不扯那么远,说说怎么帮超级大美女度过难关。” ; 第二十一章·;神秘的大冰谷上 第二十一章?神秘的大冰谷上 夜幕降临了。 月球村一片灯火辉煌。 报时鸟再次欢叫――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二十一点正。 管理部开始每天一次的例行检查。在确认安全管理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开启全自动夜间安全监控系统之后,司马常新命令下班。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走了,连机器人也休息了。管理部的大楼里只剩下司马常新。他特意留在办分室,想再观察一会科研宫。他静静地站在窗下,注视着999号小楼,心里想:阿超他们现在做什么?会不会再有什么不测风云呢? 999号小楼的灯光一直亮着。阿超他们没有睡,还在整理资料。基因汉一个劲地演算他的数学题,不知搞什么把戏。自从知道他在配方资料上加了五道锁,阿超阿娜非常想弄清是哪五道锁,问了不起好多次,他都讳莫如深,只说还是不知道的好。两人想想也不无道理,就依了他。私下里,阿超抱怨这小子太鬼,阿娜也怀疑,开了这个头,还不知道基因汉以后会添什么锁。阿超劝她尽管放心,第一个基因人没有了丑恶基因,决不会干坏事情。 夜风呼呼吹起来。这是月球上特有的风,吹来时,凉冰冰的,吹过之后,却有一点温和。度假宫的灯火渐渐稀少。远处传来类似松涛的声音,鸟儿的啾鸣声,虫子的吟咏声,似乎还有人的呼噜声……四处的路灯发出耀眼的光亮。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这就是月球村的夜晚,没有山呼海啸,没有鸡鸣狗叫,没有火车的怒吼,没有歹徒的枪声,没有乱七八糟的的噪音汇合起来的那种轰隆声。 度假宫的灯光全熄灭了。科研宫里只剩下999号小楼的灯光还在闪亮。夜风停了,鸟鸣停了,虫声也停了,类似松涛的声音不知去向,似乎呼噜声也住了――月球村进入零噪音时段,从夜间十二点到早晨八点,没有一点噪音的干扰。这种地球村任何地方也找不出的清静和安逸,吸引着一批又一批地球人登上月地宇宙飞船。有资料显示,基因人诞生之后,申请来月球村旅居或暂住的人大幅上升,各地月地飞船港的船票,已经预订到下五年。如果没有过那些怪事,阳光会更加明媚…… 司马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十二点了。报时鸟十二点钟的最后报时他竟没有在意,不知不觉在这窗下立了三个小时。该休息了。999号小楼怎么还亮着灯?赶紧睡觉吧,做个好梦。像是听到了他的劝告,999号小楼的灯光果然熄灭了。“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自言自语。转身下楼,大踏步向管理部宿舍走去。 斑驳陆离的月球之夜,通过卫星网络,传播到地球村,传播到南极大冰谷。这个大冰谷是个彻头彻尾的冰封世界,常年温度都在摄氏零下140多度上下。正因为这儿奇冷无比,狂犬军才占为巢穴。同为地球人,他们为何能在此生存,眼下还是个谜。 狂犬军的首领独磨俄及,没有国籍,没有文化,中等个头,偏瘦,光头,只有脑门上长着一绺说黄不黄说红不红说黑不黑的头发,一脸横肉,面目阴森,两只鹰眼里全是阴毒和凶狠,说话粗鲁,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特别好色,近乎性亢奋患者,如果不是大光头,再加脑门前的一撮头发,很像希特勒。 独磨俄及原为mv国人,十岁时,因为父母好吃懒做,无力抚养,逼他上街行乞,被一伙贩毒分子看中,带他到qq国的黑五礁地带参与武装贩毒,他算是过上了险恶但比当叫化子要稳定体面得多的生活。也许他的遗传基因中有着大量的犯罪基因,非常喜欢这种泯灭良知暗无天日的生活,极受毒枭的赏识,有心栽培他,使他平步青云,很快成为这个贩毒团伙的副头领。谁也没有料到,十年后,他当众杀死毒枭,取而代之,过上了一手遮天的日子。然而,好景不长。在联合国国际警察厅的统一指挥下,维和部队攻进了黑五礁,一举歼灭了这伙贩毒分子。独磨俄及在几个心腹保护下,侥幸逃脱。躲藏一段时日之后,他旧病复发,变本加厉,网罗各国各地的贩毒分子和地痞流氓,又拉拢了一批恐怖分子,组成一支武装,起名叫狂飚军,意思是横扫全球,自封为总司令,在黑五礁地带继续为非作歹。眼看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死灰复燃,颇有日渐坐大之势,联合国顺应各国各地的请求,迅速调谴维和大军进剿。独磨俄及像是有所准备,且战且退,放弃了黑五礁这个老巢,带着一帮亡命徒,潜入b国麻星汀南部旺犬谷中。旺犬谷属于原始地带,山高沟深,森林茂盛,易守难攻,维和部队一时无法施展,不得不从长计议,暂且撤退。独磨俄及倚仗地理优势,趁维和部队休战之机,一意孤行,用贩卖毒品和抢劫银行得来的钱财,建立技术实验所,克隆了一大批转基因疯狗,比一般的狗高大、凶恶。又将这些疯狗训练成杀人狂,见人就咬,咬必致疯,致死。同时,购买枪支弹药,四处抓人,扩充队伍。人们形容说,独磨俄及活像一块臭不可闻的烂肉,惹得苍蝇害虫拼命扑来。一时间,各国各地那些不三不四心怀叵测的人们闻风而动,趋之若鹜,短短三年,竟达五千人之众。这时候,独磨俄及踌蹰满志,忘乎所以,自封为地球之王,不可一世地叫嚣,很快发动世界大战。 俗话说的好,失道寡助。独磨俄及倒行逆施,当然地遭到全体地球人的强烈谴责,各国各地各个民族的人们异口同声,痛骂狂飚军是一群疯狗,强烈要求联合国迅速进剿。当时,只有十九岁的穆玛德琳给多劳得写信,坚决要求贬称狂飚军为狂犬军,从速剿灭,以绝后患。多劳得深为感动,也颇觉惭愧,急忙召集和平委员会特别会议,决定把狂飚军贬称为狂犬军,组成了维和特谴军,由他亲自挂帅,任命时任q**队总参谋长的威斯全胜中将担任总指挥,展开强大攻势。独磨俄及自不量力,仗着山高沟深等等地形优势,负隅顽抗,垂死挣扎。狡猾的他先不用兵力直接对垒,而用那些转基因疯狗对付维和大军。威斯全胜早有防备,炮火和化学武器双管齐下,很快就消灭了那些像狂犬军一样令全体地球人痛恨的狗东西。 然而,接着进行的军事进攻却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一连两个多月,都未能攻入山中。威斯全胜有些火了。多劳得也有些急了。两人商量准备采取特殊手段,用化学武器和核武器,把狂犬军连窝捣毁。可是,遭到了各国各地环保组织和多数科学家的坚决反对。他们谴责说,这样做得不偿失,会毁灭了那座风光秀丽、资源丰厚的原始森林,不符合国际环境保护法规,并且不一定能剿灭狂犬军。一帮乌合之众,犯不着动那么大的干戈,杀鸡焉用牛刀。民意难违,多劳得和威斯全胜一时无法,陷入进退两难之中。正在他们无计可施,愁眉不展之时,穆玛德琳这个爱管大事的小女孩又给多劳得和威斯全胜发了电子邮件,建议实施里应外合之策。穆玛德琳很快被请到了多劳得的办公室。她近乎狂妄地对多劳得说出了她的具体计策――掏心术。威斯全胜看着她那稚嫩而非常秀美的脸,摇摇头,不以为然。可多劳得却叫她说说具体想法。她也不谦逊,信心十足地说了。两位高级官员一听,不约而同地拍手叫好。 穆玛德琳的掏心术,不是由她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冒险,搞美人计。而是由她带领几十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装扮成转基因疯狗,悄悄潜入山中,伺机发起攻击。几十个美女当然都是从特种部队挑选来的。多劳得当机立断,命威斯全胜依计而行。威斯全胜随即大张旗鼓地展开攻势,一面向山中发起猛烈的炮火轰击,一面指挥维和大军向山中发起冲锋。独磨俄及逼迫喽罗们困兽犹斗,双方僵持不下。正在不可开交时,突然间,不知从哪儿杀出一队身着迷彩服威风凛凛的美女,迅速分为两股,一股冲进了炮兵阵地,一股冲进了指挥所。不一会,狂犬军的炮火哑了,指挥所也丢失了。独磨俄及一看形势不妙,慌忙命令撤退。“敌人垮啦!”威斯全胜喜不自胜。“全体部队听令,穷追猛打,务必干净彻底全部消灭!”狂犬军丢盔弃甲,四散奔逃。突然间,独磨俄及像是得到什么秘诀,带着几百个喽罗夺路而逃,一直逃进了这个大冰谷。威斯全胜穷追不舍,尾随而至。 说起来,要算多劳得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犯了主观臆断和麻痹大意的毛病,错误地认为大冰谷奇冷,是生命的禁区,独磨俄及一伙晕头转向地冲进去了,还不是死路一条,不是冻死就是饿死,无须再做什么,下令撤军。威斯全胜身处前线,知道独磨俄及的狡猾和奸诈,坚持探清虚实再说。指挥维和部队试图攻打了几次,都因官兵耐不得奇寒,没等走到大冰谷跟前就冻僵了,而直升机侦察得到的全是模糊不清的摄影照片,不得不善罢甘休。多劳得趁机指责他刚愎自用,责令他赶紧鸣锣收兵。各国各地首脑也急于休养生息,以狂犬军只剩下几百人,就算能活着,也像小小泥鳅,翻不起大浪,不足为患为由,劝说威斯全胜撤回维和大军。上命难违,众怒难犯,孤掌难鸣。威斯全胜把心一横,下了撤军命令。但他执意留下一个导弹营,封锁这个大冰谷,以防狂犬军出来为非作歹,也阻止不三不四的人像蚊蝇一样去叮那块臭肉。多劳得也不想叫自己的爱将太难堪,勉强同意了。 疯狂一时的狂犬军终于被打垮,逃进大冰谷苟延残喘,再也不能为非作歹,地球人民由此获得了安宁。功劳当然首先归于多劳得和威斯全胜指挥有方。但是,地球人民记住了穆玛德琳,为她请功。多劳得和威斯全胜自然顺水推舟,全力举荐。十九岁的穆玛德琳成为地球人最年轻的女英雄。不用说,这个令所有地球人垂青的殊荣,对她后来成为联合国妇女联合会的头面人物,最后坐上联合国主席的宝座,无疑都是一块坚固的基石。后来,独磨俄及得知这些内情,遂把穆玛德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发誓报仇雪恨,取而代之。穆玛德琳上任之后,专心于世界和平发展事业,孜孜以求地球人民的幸福安乐,对大冰谷没有格外在意,维持原状而已。 起初,独磨俄及面对白茫茫一片,以为只能坐以待毙,不由捶胸顿足,心灰意冷。后来,见威斯全胜不仅不再攻打,还撤走了部队,只留下一个导弹营,遂又举手加额,庆幸自己命大福大,大骂多劳得鼠目寸光,威斯全胜胆小如鼠,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心要东山再起,带着一帮残兵败卒龟缩在大冰谷之中,不能外出招兵买马,就繁殖转基因狗,很快又建起一支狗队伍。独磨俄及虽然没有文化,但并非草包。他吸取前头的教训,不再轻举妄动,全然龟缩在冰谷里,苟延残喘。导弹营因为不能靠近冰谷,也不能有所作为。双方相安无事。狂犬军就这样在这个大冰谷躲藏着,一晃八年过去了。 夜风呼呼作响,冰谷中阴冷无比。独磨俄及隐藏在一个暗道口,窥视着周围的动静。大冰谷并不大,而是一个大约3平方公里的盆地,四面都是高高的冰崖,冰崖上都有防空洞。 南面冰崖的防空洞是司令部所在地,洞内左右两面各有三个洞窟。从洞口往里,左面的三个洞窟依次为地罕窟,是参谋长地罕的冰窝;地王窟,是独磨俄及的“王府”;地母窟,是副总司令兼情报部长胡里奥德娃的“绣楼”。右面的三个洞窟依次为狂欢窟,是三个魔头练习拳脚,寻欢作乐之处;商讨窟,是他们策划阴谋诡计的冰场所;信息窟,配有最先进的信息网络,可以“杀”进地球村的任何网络,截取信息既快又准。他们臭味相投,躲在这个洞窟中,偷窥世界各地的情景,掌握全球最新信息。 北面冰崖的防空洞,是技术研究所,左面八孔小洞是宿舍,右面九孔小洞是研究室,被独磨俄及抓来的一些科技人员,呼天天不应,喊地地无门,无可奈何,不得不含垢忍辱,在此为狂犬军研究尖端技术,包括基因人研究。西面冰崖的防空洞,是武器弹药和物资仓库。东面冰崖的防空洞非常宽大,是士兵的宿舍,自然,没有双人床,也没有行军床,全是用蓝色被褥铺就的地铺。三百多名士兵窝在这个洞里,白天除训练之外,通常横七竖八地躺着,晚上十点,便倒地睡觉,一个紧挨一个,像活死人一般。 四面防空洞都有秘密通道相联,只有独磨俄及一人可以随意来往。他利用这些秘密通道,神出鬼没,常常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搞得一些人措手不及。 四面冰崖下的小小盆地是天然的训练场,独磨俄及原本借此进行部队训练和狂犬训练。地罕时不时地连唬带吓,维和部队天天都在侦察狂犬军的动静,说不定空中就有间谍侦察卫星或者是隐形侦察机,直到说得独磨俄及心中直发毛,严令几百名士兵不得擅自走出防空洞半步,天天憋在洞中,大眼瞪小眼,虚度时光。盆地东头有一深而宽的冰隧道,是圈养狂犬的地方,左面大大小小30多间洞窟,里面全是转基因狗。右面也有30多间小洞,里头10间是厕所,外头20间是洗漱室。冰谷里的人都穿着蓝色的迷彩服,狗都是蓝色的皮毛。 防空洞里的桌椅器皿都是深蓝色的,就是武器弹药和装备物资,也都发着蓝蓝的光泽。 逃进大冰谷不几天,为方便监视,地罕提出将四面防空洞正式命名,南面叫天帝,北面叫天工,西面叫天库,东面叫天卒。 地罕是狡猾的,他的判断没有错。威斯全胜撤军前,曾想方设法,包括使用卫星技术,都未能发现防空洞,也未能发现他们的网络信息。 独磨俄及窥测了一会,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忽然,不知何处刮来一股冷风,灌进他的嘴里,他急忙缩回暗道里,骂道:“他娘的,什么倒头风,敢来欺侮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转身从暗道中摸出来,走进南面防空洞,蹑手蹑脚地钻进了信息窟。 信息窟里,一个妖冶的女人和一个矮胖的男人,正在**嬉戏,听见脚步声,立即剥离开来,女的顺顺衣服和头发,男的擦擦嘴,搓搓脸,装模作样地盯着网屏,观看月球村的动静。女人就是胡里奥德娃,她是p国人,三十岁刚出头,身材高挑,体态丰腴,嘴唇富有性感,胸部非常丰满,给人以疯狂奔突的感觉,高高翘起的屁股,总使男人们产生非分之想,尤其是深蓝如潭的眼睛,直勾勾看人的时候,真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最为得意的,是狂犬军唯一的女性。独磨俄及是超级野心家,超级大色魔,如此妖艳的女人,他自然据为己有,当作玩物。当然,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独磨俄及怎么玩她都可以,交换条件有两个:地母窟由她独享;将来他当上地球之王,她必须坐上地球之母的宝座。尽管眼下还是空头支票,而且这空头支票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兑现,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图个心理上的快活。再说喽,当独磨俄及玩弄她的时候,她也千方百计地折腾他,两下扯平了。男人是地罕,ps国人,虽然也算眉清目秀,但身材矮胖,伸直了腰杆再掂起脚尖,也不足球1?60米,是新世纪女人眼中的四等残废。不过,在狂犬军当中,他最有学识,智商算是最高的,特别工于心计,往往能出一些别人根本想不到的鬼点子。因此,颇为独磨俄及赏识,委任他为参谋长。不知啥时候,独磨俄及一时高兴,戏称他为‘智多毛’,喽罗们就传开了。在内心深处,地罕视独磨俄及为大草包。但独磨俄及穷凶极恶,而他性格温和,害怕这个大魔头什么时候翻脸无情,杀他,剐他,或者也拿他喂狗。所以,当着大魔头的面时,他总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 见独磨俄及进来,胡里奥德娃赶忙迎上去,娇滴滴地说:“大王,999号小楼的灯光熄灭了。”独磨俄及哈哈大笑,在胡里奥德娃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说:“熄灭,叫他们都熄灭!”说完,一屁股坐在一张蓝色椅子上,眼珠骨碌乱转。胡里奥德娃凑上去,往他怀里一倒,给他汇报刚刚得到的情报,说是999号小楼遭到袭击的事件引起轩然大波,联合国受到各国各地严厉斥责,穆玛德琳和拉波尔一干官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独磨俄及听过报告,得意洋洋,胡乱但扎实地亲了她几口,狂妄地说:“穆玛德琳到底是女流之辈,能经得起什么大风大浪,小小袭击就搅得她们鸡犬不宁,本王真开心。” “大王英明!”胡里奥德娃献媚地说。“大王有神仙撑腰,真是如虎添翼。你看,上回的网上宴会,这回的突然袭击,把穆玛德琳和司马常新他们弄的六神无主啦。” 独磨俄及一阵狂笑,把手伸进她的上衣里,边搓摸着,边说:“原来我还以为超级大美女有些了不起,能化装成我的疯狗,打败了我。现在我觉得她蠢,对我们的神仙朋友至今毫无察觉,对我们的一连串反击干瞪眼。” “大王,我也有同感。”地罕附和说,“假新闻至今也没找到眉目,旁波宁简直是个草包,追蓝色大气球,能追得到吗?嗳,大王,我敢保证,我们的就坡骑驴之计一定大获全胜。” 这就坡骑驴之计,是地罕智取华氏基因人配方的阴毒计策。那天,胡里奥德娃从网上偷窥到拉波尔发给司马关于现场实验的信息后,惊喜若狂的报告了独磨俄及。独磨俄及也喜出望外,把地罕叫来商量。地罕向来都以‘智多毛’为荣,大言不惭地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可趁之机,要独磨俄及立即派“老鹅”去做现场实验。独磨俄及不无恐惧地问他,会不会鸡没偷着,反蚀一把米。他斩钉截铁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只有把王彼得扔到鱼塘里,才能钓到大鱼。胡里奥德娃担心路程太远,抢不到现场实验的机会。他又自吹自擂,联合国已经帮了大冰谷的忙,控制知情面,又有三道禁令,阿超阿娜自筹不到实验的款子,岂能空手套白狼?独磨俄及笑话他狂妄,华继业是全世界首富,活蹦乱跳的,为儿子提供研究资金几十年了,难道他还能在儿子成功的时候当铁公鸡,一毛不拔?地罕反唇相讥,笑话两人脑细胞太少,不懂随机应变,应该叫华宇美智超基因再造,又吹嘘他自有万全之策――在王彼得身上安装蓝星人的传感器,窃取现场实验的全部程序和资料……叫“鸡婆”想办法叫华继业乐极生悲,签不成支票,汇不成款,最好是通不了消息……这样的话,绝对可保万无一失。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听完了,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一起说他这条妙计实在够阴毒的,不依都不行。 独磨俄及把另一只手摁到了胡里奥德娃的腹部,“嘿嘿”笑道:“我的参谋长,你当时口大气粗,现在还是那个球样,妒忌亚当斯还是旁波宁?他娘的,那两个狗日的可有艳福了,万和号太空站那帮蠢货都有艳福啊,天天有超美女相伴,同她眉来眼去。”他伸出满是黄斑的舌头舔了一下带着白沫的嘴唇,咽下一口唾液,又发狠说:“我操他奶奶的,啥超级大美女,一个好使的面首都没有,亚当斯对她垂涎三尺,她连个香屁也不给他,孤傲的很可怜。亚当斯那个狗奴才,固执的很可恨。” “大王说的是。”胡里奥德娃讨好地说。“也活该那个女人倒霉,让她遇到拉波尔这头既犟又蠢的驴,弄得她像冰上过河,进退两难。大王,对穆玛德琳我真忌妒死啦,地球人的一切好处被她占全了,真不公平。” “妒忌有什么用?”他煽动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猛地低下头,用脸在她脸上狠狠磨了几下,接着说:“好好跟着本王干吧,迟早叫你登上地母的宝座。” “谢谢大王!”她用两手勾住他的脖子,用丰满的胸脯在他胸部磨擦几圈,妖里妖气地说,“我跟定大王了。大王有神仙撑腰,将来一定能登上地球之王的宝座。” “所以,你要放明白些。”他故弄玄虚地说。“今后注意多讨神仙朋友的欢心。” “知道啦。”她装作温情的样子,趁机打问,“大王,神仙朋友在哪?告诉我嘛,我会像对待大王一样对待他们。” “蠢货!”他翻脸不认人,猛地抬起双手,狠狠地揉了她几下,“我的神仙朋友,你怎敢探问。和对待我一样,难道你也给他们撅尻子不成?” “不敢,不敢!”她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用嘴唇在他那满是裂痕的嘴唇上磨蹭几下,“阿娃的尻子是专门为大王长的。大王,我亲爱的大王,下一步如何行动?” 他转怒为喜,叫道:“我的阿娃,说的好,干的好,再部署第三步计划。”说完,他猛地抱起她,狂吻一通,扯掉了她的上衣,将她摁倒在地,刚要动作,忽然想起地罕,扭头怪腔怪调地喝道:“参谋长!怎么,想学性技巧,还是要看性表演?” “哪敢,哪敢!我在恭候你的指示!”地罕点头哈腰,“大王,地母,你们继续研究。我走了!”说完,扭头,转身,大步跨出窟来,攥拳,咬牙,小声骂道:“狗男女!” 窟内,一对狗男女剥个精光,活像两条大白鱼,缠在一起,相互撕咬,须臾,一个呼哧呼哧,一个哼哼叽叽,疯狂地拉扯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鱼饵丢光了,吃尽了,谁也不管谁,自顾自歪到一旁,软塌塌地躺着,极像两头剥了皮的死猪。 歇了一会,胡里奥德娃语带双敲的调戏道:“大王,不研究月球村啦?” “这也是研究,平心静气,深研细究。”他像猪一样哼哼着。 “我的地球之父。”她嗲声嗲气,“你得感谢拉波尔他们。” 独磨俄及舒口气,狞笑一声,说:“他是只猪!大留士和库尔班,都是大蠢猪!等我控制了整个地球村,用他们的肉喂狗!” “我看呀,你的狗嫌他们的肉骚哩。”她猛地抱住他。“亲爱的,到时候我要吃虎鞭炖狗肉。” 他勃然大怒,挥拳怒吼道:“你个馋x,就知道吃。我的狗是随便让你吃的?”。 她骇然,跳起来,立正站着,乖巧地说:“我知错了。大王教导过,我们是狂犬军,全地球的人都喊叫着要吃我们的肉。我们再不能说吃狗肉了。” 他听了,气得浑身颤抖,翻起身来,抡起胳膊,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骂道:“蠢货!我毙了你。” 她惊恐地翻起身,“扑嗵”跪倒在地,哀求道:“司令饶命!让我戴罪立功。” “叫我地球王!” “地球王,求你饶卑职一命。阿娃愿为你肝脑涂地。” 他走到她的身后,骑到她的背上,用长着长毛的两手按住她的头。她立即高呼:“地球之王万岁!”他冷笑两声,转过身来,用脚轻轻踢她ru房几下,又用脚丫子夹住,说:“我爱你!”说完,**裸地,大步跨到网屏前,调出月球村的实况来看。 她缓缓地站起来,面朝他毕恭毕敬地站着,举起右手,扯着嗓门喊道:“地球属于我们!”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没敢穿衣服。 “回来!”他低声喝住她,并不转身,只把右手放在屁股上,勾起食指招呼她。 她快步走上前,同他并肩站在一起,看网上画面。 “地球之母,你给本王说说,我们的第三步计划如何操作?” “两个字,出!” “这不是一个字吗?” “第二个字还是出。” “出成果?” 他头摇得像刚吃饱食的猪。“不行!成果已经用不着我们了。” “你相信华宇美智超已经大功告成?” “蠢猪才不信。”他狡黠地一笑。“华宇美智超抢先我们一步,搞出了基因人。地罕跟我说,月球村新鲜味越多,越证明基因人成功了。要不是,司马神气个屁。月球村十几年死气沉沉,还不如我们大冰谷热闹。我们这帮吊兵,都他妈的跟我磨洋工。‘老鹅’,这个狗杂种,天天吃我的,喝我的,就是不下蛋,真他妈可恨。要不是为了我的宏伟霸业,我早就枪毙他们了。拉波尔他们那些蠢猪死活不信,非要他娘的审查,弄的我的超级大美女也干瞪眼,这反倒帮了我们的忙。” 她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大王的意思是抢。华宇美智超抢先发明了基因人,我们制造假新闻,举办网上宴会,又派人袭击他们,都没管用,就抢他的发明成果,抢先使用。抢到手,就用不着那帮吊兵了。” 独磨俄及高兴起来,拧一下她的腮帮子,再揪她屁股一下,淫笑着说:“嗯,越来越像我的女人了。狂犬军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决不能容忍别人抢先占领先进科技。” “大王总是独具慧眼,神机妙算,我一点都不怀疑,基因人成果首先要用于大王统治地球的计划。瞧拉波尔他们那帮人,机械的像个木鱼,就会死守程序。” 独磨俄及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神仙帮我们,敌人也帮我们。他们死了,我们就活了。哈哈,这就叫得道多助。”突然,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胡里奥德娃,你是一条母狗,别光摇尾乞怜,老舔本王尻子。上回你派的三个人呢?他娘的,化成灰啦。幸亏本王的硫酸精,顶尖技术,司马常新化验不出来,穆玛德琳也不可能化验出来。你给本王听着,月球村,万和号太空站都决不会再吃第二回亏了。司马这个人真他娘的厉害。穆玛德琳更他妈的狡猾。他们一定严加防范,再抢,我们就是蠢猪了。要动脑子,智取!要智取,你懂吗?蠢东西。” “大王,你说的对极了。”她抖抖的说。“刚才地罕也跟我说,要智取。嗳,对了,大王,他说呀,拉波尔他们有可能故意装蠢蛋,绕来绕去,想拿基因人做文章,引蛇出洞。” 他猛的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吼道:“你敢听一个四等残废的狗屁话?刚才,你们是不是偷吃我的面包和奶油啦?从实招来!” “大王,我们哪敢啦?”她装的非常害怕,故意抖抖瑟瑟地说。“有一百二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啦。大王有所不知哟,‘四等残废’说啊,见了你就像小老鼠见了大花猫,心里头怯得呀,两腿打晃荡哩。还说你是他的福星,又是他的克星哩。” “他真这么说吗?”他揪住她的两只**,“你可不要吃里扒外,小心本王一不高兴,叫你两个大白碗碎碎平安。”她眯起双眼,吊起嘴角,在他的裤裆里搔了两下,说:“阿娃知道,大王最会怜香惜玉,爱把阿娃的大碗当面包,还喜欢用阿娃的大碗装奶油呢,一点点也舍不得弄破里。‘四等残废’可比不上大王,他小小一条蚯蚓,大王可是大大一条蟒蛇。”他高兴起来,松开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知道就好,叫化子岂可与龙王比宝?本王吃定他了。” 她搂住他,吻了几下,又在他裤裆里撩拨几下,矫滴滴的说:“我的大王,阿娃早记住啦,大王吃定了他,也日定了我嘛!”他嘿嘿两声,在她**上亲了一口,又捏了她屁股几下,忽然想起,吼道:“你刚才胡说什么,引蛇出洞?谁是蛇?哦,你是,美女蛇!”说完,跟她耳语几句,猛地推开她,穿好衣服,踢开门,冲了出去。 胡里奥德娃赶忙穿上衣服,坐到网前,捣腾了一阵,拿起电话,阴阳怪气地说:“‘老鹅’!我是地球之母。大王命令你加快步伐,他没耐心啦。”她忽地狂怒起来,吼道:“该死的,这么早就挺尸,猪还是狗?大王限你三天,就三天,知道吗?再拿不出来,要你狗命。蠢猪!” 她放下电话,又到网上捣腾。不一会,屏幕上显现出一行e文来――鸡婆,老母想念女儿,快回话! 几分钟后,屏幕上显现出对方的回话――老母放心,已做好准备,与一号大伯去西游。鸡婆。 胡里奥德娃得意地“嘿嘿”一笑,关闭了网络,扭着腰肢,一步一摇地走出信息窟,下意识地朝地王窟瞄了一眼,心想:大色魔去抱大母狗了?他杀千刀的可是做的出来呢。哼!魔鬼,你就是畜生啦,早晚日翻了事。抻抻衣服,理理头发,昂首挺胸,大步走进了地母窟。 胡里奥德娃因为心怀醋意,完全想歪了。独磨俄及极度贪色,色瘾比食欲大的多,成为道地的性亢奋患者,私下里常给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吹嘘,几天没饭菜还不想死,一天没美色就不想活了。但是,他也有个节度,贩毒不吸毒,好色不好畜。他从信息窟冲出来,并没有去狗窟,而是像一头发疯的狗,冲进了地罕窟,一把将地罕从铺上拽起来,骂道:“蠢驴!你是蠢驴!” “大王,又怎么了?”地罕叽哩咕噜地说,“我哪里又惹大王不高兴啦?” 独磨俄及松开他,狡黠地一笑,说:“你的网上宴会算什么妙计,屁用不顶,还差点让人家砸着了。” “大王,那不能怪我。”地罕生硬地说,“你如果不发慌,叫胡里奥德娃关闭了网络,华宇美智超说不定就上钩了。” 独磨俄及“刷”地抽出手枪,顶到他脑门上,凶狠地说:“你敢顶撞本王,我打穿你的狗头!” 地罕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惊慌地说:“大王,你别乱来。你别冲动。你冷静点!” 独磨俄及收起枪,哈哈大笑:“地罕啦,地罕,你是智多毛嘛,鬼点子多,可惜呀,贼胆子太小,我吃定你啦!你说,你的敲山震虎之计怎么连‘虎’的尿骚味都没闻到啊?”两眼一翻,又说:“你这个球毛计策,害的本王差点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原来,独磨俄及龟缩在大冰谷,朝思暮想扩充军队,东山再起,对华氏基因人配方垂涎三尺,天天叫胡里奥德娃上网窥探月球村的动静。胡里奥德娃虽然惟命是从,却因阿超关闭了网络输出系统,探不到丁点儿信息,急得独磨俄及抓耳挠腮,非叫地罕想条妙计。地罕揣度他是色瘾大发,像老猫发情一样,急于出去叫春,便投其所好,叫他制造假新闻,假新闻一发表,马上全球沸腾,不知底里的民众会把账算到华宇美智超头上,他就逼上梁山了。独磨俄及正中下怀,但假意推辞,再三犹豫。地罕朝胡里奥德娃使眼色,她心领神会,煽风点火,窜掇再三,大色魔这才假模假式地一挥手,说:“就依你们,为了我们的宏伟霸业,本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独磨俄及虽然暗自欢喜,却也放心不下,非常害怕他屁股一挪,大冰谷就闹翻了,拍拍脑门,想出个办法,带着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四处察看一番,再三叮嘱两人守好大冰谷,千万别轻举妄动,说的两人诚惶诚恐,赌咒发誓,保证绝无二心,否则,天打五雷轰,上刀山,下油锅。不过,我们也担心大王的安全。可又觉得大王有神仙保护,一定怎么样去了,又能怎么样回来。这番话,直说的他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拿出两瓶b国白酒,请两人喝了个痛快。吃饱喝足,他便乘着月黑风高之时,鬼鬼祟祟地,乘着飞碟飞上谷岸,伏在地上,学了三声狗叫。二十分钟后,那个瓮瓮声在他耳边响起:“独磨――俄及,我来,帮你!”“你是谁?不是神仙朋友吧?”他心里不踏实,害怕有人冒充,假装惊恐地问。“不用――怕!我是,狂八千,地球,人的,光――明使者。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早就――死光了。” 这句话戳到了独磨俄及的痛处,随即回想起当初从旺犬谷向大冰谷逃窜的狼狈情景―― 那天夜里,威斯全胜率领维和大军突然袭击,打进山来,一个模样特别漂亮年纪很小的女战士,带着几个也很美丽的女战士,奋不顾身地冲进了独磨俄及的“王府”,差一点活捉了他。正在绝望之时,耳边响起一个瓮瓮声:“跟我,走!跟我――走!”说完,抱住他,穿透屋顶,飞走了。更深夜黑,怎么也看不到是谁。逃命要紧,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当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飞出了威斯全胜的包围圈,那个瓮声瓮气的家伙把他放到地上,叫他指挥残兵剩卒,跟着那声音没头没脑地往前跑。大雨滂沱,不停地下。道路泥泞,跌跌爬爬。威斯全胜指挥大军紧追不舍,还不断地调动沿途国家的军队予以拦截,一帮乌合之众恰似漏网之鱼,四散奔逃。地罕不甘心束手待毙,叫独磨俄及干脆下令分散化装突围。往哪儿逃啊?我们走投无路啦!他捶胸顿足,嚎啕大哭。那瓮瓮声又在他耳边响起来。他听了,不由狂笑,随即狂叫:地罕。快,化装,分散,突围!到南极大冰谷会师。 突然间失去目标,威斯全胜明白敌人已作鸟兽散,下令停止追击,征得多劳得同意,发出通缉令,要求各国各地协助捉拿独磨俄及一伙。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二章·;神秘的大冰谷下 独磨俄及在狂八千的保护和地罕胡里奥德娃等人的陪同下,狼狈逃窜,昼伏夜行,半个多月后逃到了南极洲马克姆山。当初,这群亡命徒那副模样,用惊弓之鸟、漏网之鱼、兔子是他们的灰孙子等等词藻来形容,已经远远不够,简直就是没了人样,全然是没鼻子没脸皮没血色死不死活不活,只有半口气的大活鬼。 我还活着吗?独磨俄及,你死了吧?死了!独磨俄及有气无力地说着喊着,一时间心灰意懒。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一样半死不活,只顾躺在地上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胡乱抓着头发。 到底还是地罕鬼心眼多一些,在地上懒了一会,他想起了威斯全胜的大军必定要猛打穷追,爬到独的面前,叫他马上赶路,不然,就会成为威斯全胜的盘中餐。独却泄气地说:盘中餐就盘中餐,死了多干净!地罕少不了又满脸堆笑,编写瞎话来哄他,什么前面一片光明,一定会找到要什么有什么的风水宝地,等等。独仍然不为所动,地罕叹息一声,扭头向别处看去,发现了几个追随而来的喽罗,灵机一动,装作兴奋的说:“大王,你的神仙来啦!”“啊!神仙来啦,在哪儿?”独一边叫着,一边翻起身来,朝地罕指的方向看去,失望地嘟嚷道:“几个吊兵,成不了气候!”颓丧地坐到地上,忽地,又像神经错乱般地跳起来,喝道:“参谋长,还磨蹭什么,马上集合队伍!”地罕心下明白,这是叫他搜罗残兵败卒,连忙吆喝起来:“起来,起来!当头的都起来!四处找找,把掉队的都给我搜拢过来!快快快!” 经过乱七八糟的一番折腾,竟然搜罗起三百多喽罗。地罕先把他们集合起来,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又教训了几句,就请独磨俄及训话。独喜出望外地围着队伍转了一圈,狂妄劲像割掉的韭菜一样又冒出了茬,把手一挥,歇斯底里大叫道:本王命令,向大冰谷开进!出发! 当这三百多个身穿黑衣黑裤的残兵败卒,一个个像屎克螂一样,连滚带爬地向前蹭进,望见那白皑皑的苍茫世界时,无一不觉得冰冷透体,张开大嘴,瞪大双眼,呆若木鸡。 在绝望的支配下,喽罗们合伙找独磨俄及算账,责问他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这个鬼地方来。不少人激愤得举起枪来,要与他同归于尽。独磨俄及胆战心惊,手足无措,只好伸长脖子,准备挨枪子。 此时,又听到了那个瓮瓮声:“独磨,俄及,快,进大,冰谷。你会,东山再,起!” 他的狂妄基因因为奇寒而闲萎缩了,并不理睬那个声音,只望着大冰谷长吁短叹,不停地捶胸顿足。 那瓮瓮声再次响起:“不要――怕,把这包,东西发――给你――的人,快进,冰谷,追兵就――要来了。” “扑哧”一声,一个大大的蓝色包袱丢在了他的脚前,他略微一怔,抓起来,打开来,看过说明书,立即仰面朝天,狂笑一阵,吼道:天助我也,独磨俄及必胜!参谋长,马上集合队伍,分发这包东西,叫大家粘在胳肢窝里,就万事大吉啦! 地罕不知底里,不敢多问,提过那包袱,叫胡里奥德娃和他一起分发给喽罗们。喽罗们一个个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接在手中,疑惑一会,也不敢多问,照着吩咐粘在了胳肢窝里,果然就不冷了。一时间感奋起来,都说是被神仙救了,大王真有神仙朋友,不!大王就是神仙。再也不想其他,按照独的命令,昏头昏脑的逃进了大冰谷。 第二天,独磨俄及训话,自吹自擂,说他有先见之明,知道维和部队会穷追不舍,早有防备,做好了撤到大冰谷的准备。他有一个秘密研究所,研究出了体温调节器,就是大家粘到胳肢窝里的东西。 虽然躲过了灭顶之灾,可是,大冰谷里一无所有,除了冰崖还是冰崖,苟延残喘真是难上加难。喽罗们怨声再起,责怪独磨俄及不该把他们引到这个死谷来,想让维和大军活捉也不成了,只有等死。独磨俄及心想:这时候,说什么也不管用,唯有拿出办法让大家活下去。他哪有什么办法,只有一筹莫展,同样挨冻受饿,等待死神来召唤。头几天,还可以吃些干粮什么的,勉强对付过去。没过几天,粮食等一应供给全光了,这帮家伙重新陷入绝望,喽罗们明里暗里吵嚷着要先把葬送他们的魔鬼杀掉,然后,向导弹营投降,或许能免去一死。独磨俄及虽然蛮横,凶悍,却也众怒难犯,不得不曲意安抚,保证不出几天就能想出办法,叫大家过安稳日子。加上胡里奥德娃和地罕一前一后,帮着他说话,料理事务,喽罗们方才罢休。但他们放出话来,说独磨俄及到时候如若不能兑现承诺,就自己把自己头砍下来示众。 虽然度日如年,几天也一晃就过去了。独磨俄及哪有什么办法,谎言不攻自破,他只有死路一条。其实,他也不想活了,也想着早死晚死反正都是一死,不如痛快一些好。于是,他跪倒在大家面前,拿起喽罗们备好的刺刀,对准自己的喉管,迟迟疑疑,不想下手。只听有人喊道:“刺,快刺呀!”他却一下瘫在地上,昏了过去。 他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喽罗们并无一人表示怜悯,却七嘴八舌地说:“死了没有?死吧。”“别他妈装死吓我们。”只有胡里奥德娃和地罕上前摸脉,试鼻息,压心脏,呼唤着:“大王,快醒,你不能死!你不能就这样死啊!” 他躺在地上,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听着有人呼唤他,感觉像是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的声音。一会,呼唤的声音停止了。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昏倒了。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一个瓮瓮声,似乎在那儿听过。 他苏醒过来,却仍然装死,躺在地上,静静地听着那瓮瓮的声音:“独磨――俄及,你真,令我失――望。我不,让你,死。我要你,当地球――之王。我来帮,你。这大――冰谷,是我们,的基地。四面――都有――防――空洞,快叫,人把,洞挖――开,看清楚,洼――进去的,大方块,里面,就是,洞――门。” 他仍然紧闭双眼,装作说胡话,轻轻地问:“何方高人,为何帮我?” “我是,蓝――星人,是你――的朋友,要帮――你――统治,地球村。” “谢谢!我不会再叫你们失望。”俗话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此时此刻,如此狼狈不堪,独磨俄及照样痴心妄想,大言不惭。“我统治了地球,你们还帮我吗?” “还帮――你什么?” “统治蓝星球嘛。” “放肆,你太――狂妄了。地球人,只能――当奴隶。” “当奴隶?以后再说吧。这回你送我什么宝贝?” “你好――贪婪。思维干――扰器,硫酸――精,隐――身衣,转,基因狗,都给,你了。” “恩公,后面的路越来越难走,我能看看你的尊容吗?” “放――肆!” “对不起!那我怎么和你联系呢?” “嗯,联――系是,需要,我――不能,老跟在,你屁股,后――头转。这样,你把,这个,传――感器,和体温,调节器,粘――在―起。再――遇到,危险,你爬――在地上,学――三声,狗叫,我――就来了。” 一枚极精致的物件落在独磨俄及手中,他喜不自禁,嘿嘿嘿笑着,抬起左胳膊,把传感器粘到了体温调节器上。 紧接着,“嘭”的一声,一个包袱甩在他的面前。他急忙睁眼来看,一只脑袋很大的蓝毛狗朝他咧着嘴,抽着鼻子。他欣喜若狂,紧紧地抱住那只狗,又抓起那个包袱,刚要歇斯底里大发作,那蓝星人压低声音喝道:“别急!你还,很虚弱,我给你,输――些能量。”顿时,他觉得像触电一般,浑身打颤。一会,他浑身发热,禁不住跳了起来,疯狂地大叫:“天不绝我!天神助我!哈哈!哈哈哈……” 吼叫过了,他用脚踢了踢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再冲到那些横七竖八地卧在地上的喽罗们跟前,破口大骂:“装什么死,挺什么尸?想整死本王?没门!本王有天神保佑。现在老子要你们都死。” 没有一个人惊慌,更没有谁向他求饶。他自找台阶下,奸笑道:“本王要成就大业,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先把你们的人头寄下,到时候再跟你们算总账。起来,都给我起来。挖洞,挖洞――挖开洞,我们就长命百岁啦!快!快!快快――” 这一回,他没有让小卒们先干,独自跑到南面冰崖下,找到洼处,就用那把准备割开喉咙的刺刀拼力挖掘起来。有几个强壮的喽罗,出于活命的本能,跟了上来。过了一会,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醒过来了,见人们在挖什么,立即指挥其他人一齐动手。独磨俄及叫地罕带人去找另外三面冰崖的防空洞。 几个小时之后,四面冰崖的防空洞都被挖开,东南北三面防空洞还真不小,一帮乌合之众住宿是够了,不用再露宿风餐,卧冰熬夜啦。 西面防空洞堆满了压缩饼干和各种罐头,还有衣被、飞碟等各式武器。喽罗们争先恐后地冲进去,抓起罐头,抱起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吃起来,喝起来,穿起来,叫起来,闹起来,大冰谷里随即响起一片狂呼声―― 狂飚军天下无敌! 独磨俄及万岁! 独磨俄及万万岁! 独磨俄及欣喜若狂,在狂呼声中接过喽罗们捧给他的罐头和衣服,由地罕给他打开罐头,由胡里奥德娃给他穿上衣服,几个喽罗激动地喂他食物。此时,他也顾不得大王的体面和总司令的淫威,像猪抢食一样,这口没吃下又去吃那一口,还觉得不过瘾,索性叫喽罗们把食物摆在他的面前,由他自己动手,抓着往嘴里揣,一边发出哼叽声。 吃饱喝足之后,睡意袭来,喽罗们就地倒下,打起了呼噜。独磨俄及大怒,吼道:“蠢猪!吃饱了就睡吗?谁都不许睡,逼司令,参谋长,集合队伍,安排食宿。” 此时,地罕和胡里奥德娃惟命是从,狐假虎威地吆喝起来,叫喽罗们领取食品衣物,住进东面防空洞;叫技术人员领取食品衣物,住进南面防空洞;请独磨俄及住理北面防空洞。紧接着,启动发电机,安装电话,分配厕所…… 一切就绪之后,地罕特意集合队伍,带到盆地中间,请独磨俄及训话。独磨俄趾高气扬,大吹大擂,说他有神仙朋友保护,要大家对他绝对效忠,等他统治了地球村,一定给每个人封官加爵,云云。 没过几天,威斯全胜带领维和大军撤离。独磨俄及更加得意忘形,大摆罐头宴,一连狂欢了三天三夜。 此后不久,独磨俄及恢复了技术研究所,天天逼迫那些被他明里暗里抓来的研究人员干活。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给大家训话,得意洋洋的说,他又研究出了思维干扰器,克隆出了狂犬,还研制成功隐身衣和硫酸精。 思维干扰器,是一个极精致的小金属片,插入或者粘在脑袋上,就会使人立即暂时失去记忆,而按照他人的要求行事。 隐身衣,是利用激光反射原理制作的激光风衣,穿在身上,各种光线与之接触,都会暂时失灵。人和其它动物的眼光,一旦与这风衣接触,会立即暂时失明。 克隆的狂犬,是转基因动物,体内添加了疯狗的基因,一旦咬了谁,就会得疯狗病。 硫酸精,从高强度的硫酸中提炼出来,压缩成药丸状。具有极强的焚毁力,无论何种动物一经入口,立时被焚烧成灰。 有了这四件新式武器,独磨俄及更加狂妄自大,命令加快训练狂犬,加紧反攻维和部队的准备。渐渐地,狂犬能够站立行走,会操枪射击了。 为了显示淫威,也为了杀鸡吓猴,他硬是把几个开玩笑说要到大冰谷外面玩玩的喽罗枪毙了。一个上了思维干扰器,叫他往崖壁上撞,直到撞死;一个摘下了体温调节器,冻成冰棍;一个被迫吞下一丸硫酸精,当即化为灰烬;一个被一群转基因狗撕咬,骨肉分离,惨不忍睹。 这是一次血腥的屠杀,也是一次残暴的镇压。 摄于他的淫威,也由于眼见为实,独磨俄及就像变戏法似的凭空变来了蓝毛大狗,还有那些救命的食物,还有武器之类,确有几份神秘,喽罗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沉默寡言,小心翼翼,惟命是从,跟着他混日子,就像瓮中之鳖一样,困在这个冰窟中,苟且偷生。那一身蓝衣服虽然比原来的黑衣服干净暖和许多,因为没有替换的,越来越脏,渐渐地发出怪味来,好在寒冷异常,一般病菌难以繁殖,身上没有长出虱子。 狂犬军就这样实现了内部稳定。独磨俄及大言不惭,吹嘘说,大冰谷已经固若金汤,喊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疯话:我要控制地球!我是地球之王! 那一天,他跑进信息窟,硬是把胡里奥德娃从蓝色的椅子上拽下来,折腾一番之后,心血来潮,以命令的口气对她说:“我是地球之王,天法无天,这儿的网络就叫无天网!” 胡里奥德娃趁机煽动他,把大冰谷也命名为旺犬谷。他说,旺犬谷连根球毛都没旺起来,太晦气了,叫地罕想个扬眉吐气、神气活现,`能稳操胜券的好名称。 地罕也赞成改名,说大冰谷听起来就心寒,应当学卧薪尝胆的故事,就叫寒彻谷。 他一听,大为光火,骂道:“啥球名字,寒彻骨,你想把我们都冻死嘛!换一个,换一个!” 地罕脑子一转,还是投其所好,又说改成登峰谷。他又骂他瞎胡闹,这名字极易误听成定疯谷,存心要我们全都疯疯癫癫不成?地罕说再也想不出使他满意的名字了。他大骂地罕无能,逼着胡里奥德娃想。 她不敢违拗,学着地罕,投其所好,说叫登基谷好听,大王迟早要登上地球之王的宝座嘛。他还是不高兴,说登基谷像是吞鸡骨,难听死了。地罕就劝他暂时别改名称,容他从长计议。 他一时无法,骂骂咧咧的说:“你们都他妈的饭桶,关键的时候总叫本王扫兴,真是白养了你们。第一回改名字都弄不成,将来改朝换代还能指望你们?” 胡里奥德娃和地罕觉得他话中有话,一时拿捏不准到底是何寓意,不敢多问,随他便了。后来,独磨俄及别出心裁,为大冰谷取了一个自以为十分气派的名字――独尊谷。 他把队伍集合起来,就在“天卒洞”跟前训话:……现在,我们有了根据地,就是大家脚下的独尊谷!……独尊谷兵强马壮,弹精粮足……天帝、天卒、天工、天库,四大洞府,养精蓄锐……我们――所向无敌! 一切似乎都如愿以偿,独磨俄及更加疯狂,越疯狂也就越仇恨。在他那颗不可一世的野心中,念念不忘那个率先冲进他的王府的小姑娘。他命令胡里奥德娃,多方搜集情报,弄清那个叫他身败名裂,无处藏身,差点死无葬身之地的美丽姑娘,越快越好。胡里奥德娃虽不敢怠慢,却不能急于求成,磨蹭了好几年,才告诉他,那个英勇无比的小姑娘,如今成了超级大美女、联合国主席!他听了,差点没气死,眼珠子都快迸裂出来了,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歇斯底里吼道:“穆玛德琳,为什么你成王我败寇?凭什么你荣耀我耻辱?我和你不共戴天!” 独磨俄及生性多疑,对自称蓝星人的那个人感激涕淋,却又害怕他是威斯全胜派来的探子,内心深处总是相互矛盾,惴惴不安,巴望什么时候能见到他的真面目。 现在,独磨俄及终于知道,原来那瓮瓮声出自狂八千之口,狂八千一直暗中帮他,慌忙跪下,假惺惺地说:“原来是救命恩人,失敬,失敬!” “飞――碟不行,你也――不行,会被,抓住。”狂八千费力地说。“我带――你,走!快把――隐身,衣――穿好!” 独磨俄及急忙穿上隐身衣,狂八千“吱溜”一声,打开一个大气球,蓝蓝的,两人一起钻进去,隐了形,“呼”地升上半空,飞向麻星汀。麻星汀,可是世界的窗口,独磨俄及曾在那儿作威作福…… 飞到麻星汀上空,独磨俄及要挑繁华街道降落,最后选中了贝多尼街,在一个高楼顶上降落下来,狂八千并不收起气球,仍然隐形原样放在楼顶上,当两人的宿舍用。 独磨俄及在大冰谷憋久了,看着街道上花花绿绿,繁华似锦,按捺不住心中的骚动,到处乱窜。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新潮服装超市里走出一位体态丰腴的女子,就是麻星汀市长寿中心主任福特,身穿粉红色四季春大开襟连衣裙,富有弹性的胸部特别惹眼。他接连吞下几口唾沫,仗着身穿隐身衣,放胆追上去,从身后伸手魔爪,猛地抓了她的胸脯一把。“嗳哟!”福特“啊哟!”痛喊一声,回头一看,一位中年女子正好奇地看着她,顿时怒不可遏,迅速掉转身来,抡起胳膊,狠狠地打了那女人一个耳光,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回去跟你妈同性恋去吧!”那女人克制力极好,两眼冒火,却未发作,丢下一句“法**见!”转身气冲冲地离去了。独磨俄及乐不可支,同狂八千击掌称快。狂八千问他,为何那个女人要喊叫,又打了那个女人。他有意胡诌道:“我摸的是肉团团,大冰谷可没有,你也没见过。”狂八千将信将疑,未置可否。 尝到了甜头,独磨俄及继续猎取目标,乐不思蜀。倒是狂八千着急,催他赶快行动。他鬼心眼一动,带狂八千来到一个女厕里,窥视女人解手。狂八千不乐意,硬是把他拽出来了。可他**难平,蓄意拖狂八千下水,又骗狂八千,说肉团团抓在手里热乎乎的,比吃什么都舒服。狂八千不信,他就叫他试试。狂八千终于上当了,一人抓了一个妇女的胸部。一个是黛茹,一个是路易斯。两位妇女回头四顾无人,莫明其妙,慌慌地躲开了。这下好了,狂八千感觉蛮好玩的,遂与他狼狈为奸,以此为乐。但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已有网上警报,叫妇女们穿着整齐,严防色鬼抓摸胸脯。两人在贝多尼街逗留了三天,再未碰到袒胸露肚的妇女,直到克萝蒂带着警察前来巡逻,两人才收起色胆,去办制造假新闻的事。 独磨俄及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神秘兮兮的,对狂八千说:“《地球人快报》社明天午间新闻要登基因人研究的新闻,我们就改这条新闻。” 狂八千当然依允,等到拂晓之时,挟着他飞到《地球人快报》印刷车间,独磨俄及在外把风,狂八千潜入车间,盗出光盘,两人一起篡改。开始,狂八千没说什么,到最后一句,独磨俄及要用“世界末日”,他非要改成“灭顶之灾”。独磨俄及执拗不过,只得乖乖写上。改定后,狂八千又潜入车间,印刷了1500份,装成三箱,独磨俄及抱一箱,狂八千抱两箱,像鬼一样遁去。 两人虽做成了假新闻,却未找到具体销售地点和卖报人,正四处观望子成龙,左右犯难时,看见一辆灰色面包车慢悠悠开到了《地球人快报》批发部,一会又开了出来,不由喜上眉梢,紧紧尾随。当三个孩子去上厕所时,他们乘机打开车门,将报纸掉了包。 本来,地罕的计策到此已经结束,可独磨俄及欲火难灭,不肯返回,叫狂八千再去贝多尼街转转。狂八千明里说气球还在贝多尼街的楼顶上,必须回去取,暗里却想着抓女人胸脯的滋味,毫不犹豫,把他往胳肢窝里一夹,飞到贝多尼街来。在气球内胡乱吃了些东西,就混进人群伺机动手。可是,整整转悠了一上午,也没有发现一个目标――消息传开,妇女们吓得不敢来了。狂八千要走,独磨俄及不肯,借口要看看三个报童销售结果,仍然到处乱窜,企图发现猎物。 终于,一辆飚风牌豪华轿车开过来,停了。车上下来一对男女,相依相偎,边走边找,要买报纸。独磨狐及看在眼里,喜上眉梢――那女子比胡里奥德娃年轻、漂亮,心中奇痒,恨不得一下扑过去,将她摁倒。顾不得狂八千如何,急忙跑过去,不便挤进人堆,就潜入车内等着。他并不知道这对男女就是布朗和露丝。 布朗和露丝很快回到车内,布朗驾起车,飞快地开出了贝多尼街。独磨俄及哪里想到这一步,来不及下车,又不敢叫喊,更不敢跳车,又惊又怕,束手无策。所幸狂八千发现他没来得及下车,急忙驾驶气球追赶上来,在轿车头顶慢慢飞行。独磨俄及并不知情,仍然心惊胆颤地坐在后座上。 轿车在飞奔,一对恋人不断缠绵着。眼睁睁看着布朗一手伸进露丝上衣里,又看见露丝两座山峰秀丽挺拔,独磨俄及万分妒忌,垂涎三尺,实在憋不住了,放胆去抓露丝胸脯,连续抓了两次。露丝因为惊恐和疼痛,尖着嗓子连叫两声,惊的布朗一脚刹住了车,问她怎么了。她就如实说了。他大不以为然。两人都回头去瞅后座,眼睛都猛然刺痛起来,看不清什么了。布朗说什么也没有哇,用手抓摸一会,又说,真的没有什么,是你神经太紧张吧。其实,是独磨俄及左躲右闪,没让他抓着。露丝责问他为何不信自己的爱人,负气地再次伸手抓摸后座,因为急迫和恐惧,竟没感觉到眼睛暂时失明,伸着双手,在后座上来回扒拉着。独磨俄及不得不拧开车门,跳下车来。这下布朗也觉奇怪,跳下车,跑过来关门,被独磨俄及顺手推了一个趔趄,气呼呼地骂了一句:见鬼!转向露丝说:“真的什么也没有,不信,你再来过一遍。”“那门乍自己打开了?”她心有余悸地问。他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没关好吧。哦,刚才刹车太了,震开了嘛。露丝还是疑虑,下车来检查了一遍,自然一无所获,抓住门把手纳闷了一会,说:“亲爱的,走吧,但愿是我神经过敏。”关上车门,回到座位上,叫布朗赶紧开走。独磨俄及自思不能独自留在半路上,在露丝关门之前,又钻进了车里。但他再不敢伸出魔爪去抓露丝胸脯,害怕车再停下来,发生意外。 狂八千看见独磨俄及又钻进了车,害怕他出意外,连累他受霸宇宙责罚,心下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关闭了气球的隐形装置,打开灯光,在布朗的车顶盘旋,想逼他们停车,没想到,布朗和露丝从未见过这样的蓝色发光球体,惊惶失措,车翻人亡。 眼看着轿车栽到了路基下,狂八千叫苦不迭,害怕独磨俄及也被轧死,霸宇宙又要训他,还会告阴状,叫宇宙王收拾他,急忙按下自动飘浮键钮,让气球在半空原地打转,他飞下地来,打开车门,把独磨俄及拽出来,试一试还有鼻息,急忙把他背进气球,仓皇逃走。 飞到了大冰谷,降落在谷岸边,狂八千才放下心来,舞动双手,很奇怪,须臾间就有一个狗头那么大的蓝色云团在他面前晃悠,他推动那个云团,在独磨俄及身上上下左右滚动,不一会,独磨俄及就醒过来了。因他在后座,遭受的撞击并不十分厉害。狂八千少不了连骂带操地奚落他一顿,把他丢在谷岸上,操纵蓝气球飞走了。 “幸亏本王命大,有神仙朋友保护。要不然,早就被车碾死啦!”独磨俄及咆哮着。 “什么,被车轧死了?”地罕很纳闷,“我的计策当中没有乘车的步骤啊!” 独磨俄及自知说走了嘴,“嘿嘿”一笑,岔开话题,不怀好意地问:“刚才,你和胡里奥德娃在信息窟干什么了?” “报告大王,执行你的命令,观察研究月球村的动静!”地罕挺直腰杆,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独磨俄及阴险地笑笑:“你这个胆小鬼,不错嘛!好好干,本王不会亏待你。”说完,屁股一拐,昂首挺胸地跨了出去。地罕舒口气,一脚把地上一个罐头盒踩扁了。 独磨俄及回到地王窟,发了一会呆,转身打开一个暗门,又钻进了暗道。 五分钟后,他突然出现在北面冰崖的防空洞里,来到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面前,瞪了一会眼睛,破口大骂:“老鹅,你是只猪,光吃不拉的蠢猪!本王请你来,养了你这么久,**的一点出息都没有,不想活了吗?你的脑袋是泥捏的还是面做的?啊!” 骂声突如其来,“老鹅”被吓的像顶掉帽的弹簧一样猛地弹跳起来,甩开手中的仪器,浑身哆嗦着,不敢回嘴,垂头丧气地站着。 独磨俄及骂了一会,累了,坐到椅子上喘气。“老鹅”趁机转身去拾掇仪器。独磨俄及悄悄走上前去,看着他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件件地放回原处,用安抚的口气说:“‘老鹅’,大王我也知道,你也算拼命,想赶上华宇美智超。所以,我不惩罚你,要你戴罪立功。刚才,‘地母’不是告诉你了嘛,她也一样,干不好,本王也饶不了她。”他拍拍他的肩膀,干笑一声,又说:“刚才她骂你,我都听见了,别跟她一般见识。女人嘛,刀子嘴,豆腐心。” “老鹅”停下手中的活,打个立正,说:“感谢大王不杀之恩。‘地母’照大王旨意行事,属下不敢不听。大王放心,卑职一定鞠躬尽瘁,不成功就成仁。”把他拉到一个大盆前,又讨好地说:“大王,曙光就要出现,我不会让华宇美智超得意多久。” 独磨俄及变了脸:“你狂什么?要不是拉波尔这头蠢驴,不!要不是我们有先进的网络技术和思维干扰器,还有硫酸精,把月球村搞得鸡犬不宁,华宇美智超已经占领全世界了,你懂吗?”他把右手放到他的头顶上,讽刺道:“你尖嘴猴腮,想问题也疙疙瘩瘩。执行命令,不得有误!” “是,大王。”“老鹅”温顺地答应过,“扑通”跪下,双手撑在地上,叫道:“恭请大王上马!” 独磨俄及跳到他的背上,弹了两下,跳了下来,举起右手说:“地球属于我们!” “老鹅”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举起右手道:“地球之王万岁!” 独磨俄及昂首挺胸地走了。“老鹅”随即打开呼叫器,命令道:“继续工作!”他的话音刚落,十几个青年男子,身穿白大褂,从宿舍里走出来,走进各自的研究室,坐到操作台前,天工洞中又响起了各种仪器的声音。 独磨俄及,杀千刀的,又到哪儿大放厥词大发淫威去了?“老鹅”在心中狠狠地骂道。觉得非常苦闷,丢下活计,走到洞门口,呆呆地望着洞外那一片冰封的大地,心中越来越冷。曙光就要出现,那是权宜之计,哄独磨俄及玩的,天知道什么时候地平线上会出现鱼白色?在他心中,大冰谷就是囚笼。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独磨俄及这个天下最会痴心妄想、最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疯子在内,都是这个坚冰铸成的囚笼中的死囚。这个大冰谷也是一个天然的大坟场。四个冰崖上的防空洞根本就不是什么防身之所,什么天帝、天工、天库、天卒,都他妈的自欺欺人。倒不如说,活像笼罩着死亡阴云的墓窟,说不定哪一天山崩地裂,这个被地球人骂不绝口的狂飚军就统统被埋葬在永冻层之中。他在心里暗暗断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正经想过地平线在什么地方,仅仅乎为了一个疯狂的梦想而忘乎所以地同全世界人民为敌。疯狗!他在心里骂道。 “老鹅”本是移居b国的a国人,居住在麻星汀,有一个很大气也很好听的名字。但在这里,独磨俄及不准任何人使用自己的真名实姓。他也只能隐姓埋名。可他不能忘记过去的安乐生活。他从小就热心于基因人研究,取得了不少研究数据。他有一个温暖的家。他还有很多很多的美好梦想。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天降厄运,他成了狂犬军的囚徒,受尽屈辱和折磨…… 独磨俄及那令人肉麻的狗嗓子又在他耳旁喊起来―― 我是地球之王! 我要建立基因人军队! 执行我的命令,不得有误! “老鹅”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下意识地朝四处张望一下,缩起脖子,转身往洞里走,心中讥笑道:“什么狂飚军,连乌合之众也算不上,就是一批狗崽子和一批养狗仔而已。什么地球之父、地球之母?只不过两个疯子、魔鬼、色情狂、害人精罢了。地球之王?地球王后?见他妈大头鬼去吧!”他还没走几步,独磨俄及的电话打过来了。接过电话,他慌忙跑出洞去,走进了天帝洞。 独磨俄及从天工洞回到地王窟,神不守舍,一会跳起,一会坐下,一会拍桌子,一会狂吼。突然,他冲出门来,冲到地母窟,一脚把门踢开,冲进窟里,将胡里奥德娃一把从椅子上拽起来,叽里咕噜,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又在地上来回踱着。胡里奥德娃一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诚惶诚恐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忽然,独磨俄及歇斯底里大发作,恶狠狠骂道:“他妈的,放啥臭屁?基因人技术为全人类服务,滚他娘的蛋,老子非叫它先为战争服务,为我的战争。老子要用基因人技术称王称霸。狗日的们,老子告诉你们,谁是王霸,谁才有资格和力量垄断科学技术,新世纪也是这个逻辑。”他跳起来,在地上发疯似地走着,咕噜着:“王霸,掠夺,威胁,战争,基因人战争。” 忽然,他一把抓住胡里奥德娃,急速地冲进了信息窟,冲到大投影屏前,吼道:“胜王败寇,人类就这吊样!废物,都是废物!华氏基因人配方弄不来,都给我死!” 胡里奥德娃禁不住浑身发抖起来。 他上前捧住她的脸,阴险地说:“娘的,你抖什么?本王又没操你!” 她镇定下来,说:“大王,你别老是烦躁不安,这样对你的龙体不好啊。你可要养好身体,将来当个硬棒棒的地球之王!” “嗯,这话我爱听啦。不过……”他神经质地猛转了几圈,“不过,穆玛德琳这女人真难对付,比多劳得厉害。” “怎么?她哪里就比多劳得厉害了?大王你有点怕她?”胡里奥德娃冒冒失失的说。 “屁话!她又不比你多两个**,本王干嘛要怕她。”接着,他使劲推她一把,凶狠地命令道:“你就是死,也要为本王弄到配方,本王死活都要建起基因人军队。穆玛德琳把配方当宝贝,本王把配方当宝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快,立即执行第三个计划。” “是!”她机械地应了一声,转身要走。他又叫住了她:“嗯,宝贝,操练操练!” 她立即笑逐颜开,边解衣扣,边向他靠拢。他暴怒地甩给她一个大耳光,吼道:“**,就贪我的,老子现在没情绪。” 她两眼汪汪,不知所措,十分委屈地站立着。 他摸摸她的脸,改用温和的口气说:“把刚才的盘子再放一遍。”又用嘴朝“无天网”呶了呶,再比划几下。 她这才明白,破涕为笑,上前在网上摆弄几下,月球村的全景显现出来,999号小楼遭袭击的场面出现了,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的镜头出来了…… 他搂着她看着,笑着,在她身上乱摸着,猛然间大吼一声:“**,还不快脱!” 她忙不迭地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她不住地“唉哟”、“哼哈”,不知是**的呻吟还是难熬的哀鸣,或许是做作的迎合。 他无所顾忌,又将她摆到茶几上、桌子上、花盆上、地毯上,折腾了一阵子,再将她倒提着两腿,来到了地母窟…… 独磨俄及发泄够了,心满意足,舔着嘴唇,哼着小曲,回到地王窟,发现“老鹅”在等他,方才想起要给“老鹅”布置任务。前面,他叫“老鹅”到天帝洞来,给他布置新任务,没说几句,欲火大炽,想和胡里奥德娃快活一阵,丢下一句“本王有急事,过一个小时再来”,急不可耐地跑了。“老鹅”惟命是从,跑回天工洞,惶惶不安地等了一个小时,又跑过来了。不见独磨俄及,不敢喊叫,更不敢寻找,只得坐下,忐忑不安地等他回来。 独磨俄及先坐下,见“老鹅”还笔直地站着,假心假意地说:“请坐,不必拘谨。科学家嘛,本王向来尊敬。”见他坐下了,又取出“狂犬牌”香烟叫他抽,这烟是他强占旺犬谷的时候制造的。“老鹅”说不会抽烟,他也不勉强,眼睛一瞪,说:“‘老鹅’,为本王效劳的时候到了。”接着,他指手画脚地说了要“老鹅”做的事情。“老鹅”诺诺连声。他高兴地站起来,搂住老鹅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兄弟,一路上多加小心。本王虽然神通广大,可也没有千里眼,万里手,你自己好好应付,只许成功,不许砸锅。记住,不成功便成仁!” “老鹅”深深地弯下腰,用坚决的口气说:“大王,我记住了。实在不行,上回那三个兄弟就是我的榜样。”心里却骂道:狗魔,但愿我一走你就被狗吃了,被你的姘头杀了,被硫酸精烧成灰! “嗯!”他用狡黠的目光盯着他。“本王提醒你,千万别犯傻。硫酸精虽然灵,却还是活着好啊。活着,你就能破镜重圆,回麻星汀搂着老婆睡个几天几夜。嗳,你的老婆美吗?对你忠不忠?嘿嘿,忠,就是你厉害,整得她要死要活,成了你球头子上的沟沟,填不平,抹不掉,赶不走。不忠呢,你就是个废物,阳萎,性冷淡,疲软,没艺术。嘿嘿――要不要本王帮帮你?啥时候把你老婆带来让本王看看?”想了想,又说:“总之,你要多动脑子。司马常新很厉害,穆玛德琳更厉害,比多劳得还厉害几分。嗳,这些,你应当知道啊。就说这些,我很忙,你准备动身吧。” “老鹅”刚要转身,他猛然叫道:“等等!有件东西还给你。”他打开墙角的一个蓝色小保险柜,取出一个紫色的小本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在旺犬谷召见你的时候我为你保存的,到还给你的时候了。你原来的名字真大气!” “老鹅”接过身份证,双手捧着,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来,直到独磨俄及喝令他快走,才昂首挺胸,打个立正,大声说:“大王,‘老鹅’走了!”这一次,独磨俄及格外开恩,没有要他行“骑背礼”,他也假装忘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三章;专利审查咏叹调之一 第二十三章·专利审查咏叹调之一 太阳悄悄爬上了月球村那一排排洁白的屋顶,执着地向上攀升,渐渐挂上了半空。 报时鸟火凤凰清脆地唱着——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九时正。 阿超他们还没起床。他们太辛苦了,用阿娜的话说,这些日子心里更苦。基因人没有成功之前,一门心思攻关,夜以继日,苦思冥想,反不觉得辛苦。基因汉诞生之后,事情一波三折,困难重重,折腾得他们天天不安,夜夜不宁,心中的滋味,不仅苦,还很涩。 昨晚,司马告诉他们,拉波尔挨了超美女大主席的训,事情有转机了。他们心中有了一些高兴,说说道道,快到黎明,方才和衣而眠,都睡过了头。直到十点钟,急促的电话铃声先将基因汉叫醒,从值班室跑上来敲了门,他们方才起床。 阿超睡眼惺忪,不紧不慢地下了楼,走进值班室,拿起话筒:“周司长,你好。非常感谢你的支持,这么快就把专利批了。” 周通爽朗地说:“不用客套,自己人,要说应当谢你。你为祖国争了光啊。”接着,告诉他专利号是2e11a国特级科技专利001号。关于这项专利的证书及其它手续随后寄到。他要阿超打开传真,把复印件和副本传了过来,特意叮咛先别高兴,这个专利a国政府批准了,还得继续办理好国际的手续才能合法使用。提醒阿超小心行事,多加防备,也许有不怀好意的人再刁难他们。末了,他“嗳嗳”几声,说:“华先生,不好意思,我有个请求,憋了好久都没敢说出来,现在我不得不说了,请你一定给个面子。” 阿超爽快地回答说:“没问题,你是我们的领导,尽管指示。” “不是指示,是请求哇。我的老父亲得了胃癌,恐怕不久于人世,我恳求你先为他老人家基因再造。” “这……”阿超为难了,想了想,坚决地说:“司长,我深表同情。巩南星,哦,还有我老爸,多次说过你父亲,他叫周玉德,是农村干部,乡长,a国农业生产战线能手。可惜,老人家积劳成疾,得了胃癌。我没记错吧。非常抱歉,我不能答应。不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是国际专利到手了,恐怕也得看情况去定。阿娜跟我说,很可能会有新法规。” 周通“哦,哦,哦”一阵叫,说:“对对对,不勉强,不勉强,我开个玩笑而己,别当真!” 周通的电话丝毫未能给999号小楼注入喜气,反而增添了几分忧虑。阿超担心拉波尔责怪a国政府有意“逼宫”,从而拖延审查时间。阿娜顾虑周通对配方可能会不再那么热情。基因汉呢,一脸阴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三个人把专利复印件和副本的传真件看过一遍又一遍,谁也不说话,屋子里一片沉闷。最后,基因汉终于憋不住,嚷嚷起来:“别这么干耗着呀,你们怎么总是经不起吗?”他上前抓住阿娜的手,“现在有了a国的专利,毕竟进了一步,还愁啥?愁有啥用?我饿了,走,弄饭吃去。吃了饭好继续干活。” 阿超阿娜还是站着不动。基因汉生气了,说:“怎么如此脆弱吗?是不是你们自然人都这副模样,真叫人受不了。走走!”说完,强拉硬拽,把两人推进了餐厅。 捧着咖啡杯,阿超还是没精打彩。基因汉想逗弄他,一本正经的说:“昨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拉波尔在我们的报告上签了字。”说完,朝阿娜挤挤眼。 阿娜会意,也说:“怎么这么巧?我也做了一个梦。梦见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了。” 基因汉连忙接口道:“这可是好兆头,我们肯定比关公还会耍大刀。” 阿超心里明白两人是在逗弄他,就想戏弄一下他们,故意冷冷地说:“我怎么跟你们梦的不一样呢?” 阿娜和基因汉不知是计,不约而同地问:“你梦到了什么?” “唉——”阿超重重地叹口气,“我梦见啦,我们三个人被包围在一个菜园子里头,怎么也出不去,四面都是暗道机关。” 基因汉信以为真:“这个梦真糟糕。后来呢?” 阿娜也落入他的圈套之中:“这梦没有完,后头还有吧,快说。” 阿超看他俩一副当真的样子,强忍住笑说:“后头的梦似乎好一些。我记得是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还有人为我们打开了菜园子的后门。后来,菜园子突然变成了戏台,不,是大礼堂,很多人在开会,哦,是庆功大会。” “这就对了嘛。”阿娜和基因汉异口同声地说。“接着说,后面的肯定更精彩。” 阿超心里得意极了,故意摸着脑袋,装出使劲回想的样子说:“哦,想起来了。后面啦,我梦见又回到菜园子了,饿得慌,吃了青菜,生吃的呀。三个人都吃了呀!” 基因汉听了很扫兴,一脸沮丧。阿娜终于反应过来,讥讽道:“嗯,我们的科学家会开火锅店了,涮人的本事不小啊。”她上前用指头点一下他的脑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阿超这才开怀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好容易收住了笑,喘着气说:“谁叫你们给我唱双簧的?许你们捉弄我,就不许我‘涮’你们?” 阿娜指着阿超对基因汉说:“你不生他的气吗?” 基因汉鼓起两腮,摇摇头,认真的说:“干嘛要生气?本来就是要寻开心嘛。”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阿超仍然捧着肚子。“你们是我的知音。说真的,我没有做梦,也不相信梦兆,阿娜你也不信,基因汉也不会信。”见基因汉点头,他接着说:“几十年了,我习惯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想通了。科学道路上永不平坦。这个经典结论太精深了。我理角啊,大自然道路崎岖,是大自然本身千造万化的结果。人生道路崎岖,是大自然和人类千差万别又千变万化的结果。科学道路崎岖,却是自然造化、人类差别和各种傲慢与偏见复加在科学躯体上,颠簸流离,跌跌爬爬的结果。这三种崎岖总会搅和在一起,搅啊,搅啊,搅到最后,搅不下去了,也就好啦。” “深刻,深刻。”阿娜不无惊讶地说。“我跟你十几年,头一回听你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这么深刻,这么精到。看来,你这几天一点也没有虚度光荫。” 基因汉也叫了几声好,说:“搅不下去了有两种情况吧。一个,搅开来,通了,书上说,通则不痛。另一个,搅碎了,没辙了,一紧,二松,三垮台,四重来。我们肯定是第一种。” 三个人正在苦中作乐,电话响了。阿娜跑过去接了,捂住话筒对阿超说:“找你的,听口气,像当官的,大官。” 阿超接过话筒,用恭敬的语气问:“哪一位?” “华先生,你好啊!”对方非常热情,“我是c国科委主席马雅可夫!” 阿超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鄙夷之色,讥讽地说:“哦,主席大人,失敬,失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坚决反对人体基因再造,还对我上月球非难过,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真没想到还会给我打电话,你做了基因再造?有何指教,是不是又要历数种种危害,要是,恕我不能洗耳恭听了。” “华先生,此一时彼一时,别再生我的气了。看到假新闻,我国总统普士泰夫还有全体人民都为你愤愤不平。”他干笑两声,“嗳,华先生,咱们说个悄悄话,你已大功告成了,对吧。” “你说哪去了?”阿超讳莫如深,“大功告成,我还不放鞭炮啊。你别跟着假新闻跑。有什么事,快说。我忙得很。” “华先生,你别急嘛,无事不登三宝殿。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成功了,有很多人围着你,审查来,审查去,你硬是领不到专利证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阿超没好气地说。“主席大人思虑基因问题太多了,小心伤了身骨哦。祝你科学!” “嗳,华先生,你说的对极了。科学家身子骨更要小心。你不能犯急,急了,对身体不好嘛,容易老嘛。”马雅可夫阴阳怪气,“你不想听听下文吗?很精彩哟。审查你的内容,听不听?” “不听!留给你慢慢享用吧。”阿超说完,就要压电话,基因汉抓走了话筒,他刚要说话,被阿娜捂住了话筒,说:“基因汉,你一个字都不能说,否则,一唱雄鸡天下白,就难收拾了。由我来对付吧。” 她将话筒贴到耳朵上,轻轻地说:“马雅可夫主席,我是沪莫玛柏莎,我愿意听,你就跟我说吧。” “还是哲学博士聪明。”马雅可夫不无恭维地说。“我愿意说给你听,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让c国成为最早的华氏基因人配方经营合作者。” 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阿娜暗暗骂道,冷冷地说:“八字还没一撇,恕难从命。”“啪”,重重地压了电话。 马雅可夫的这个电话,将三个人原有的高兴劲一扫而光,闷闷地收拾过餐厅,就上三楼继续工作。刚进得计算机房,乌斯佐科夫打来电话,说有个c国的遗传学专家特意赶到月球村来,要拜会阿超阿娜,问阿超同不同意。阿超想拒绝,阿娜和基因汉却说见见也无妨。 五分钟过后,那位遗传学专家来了,自我介绍说他叫库尔辛斯基,把阿娜叫到一边,掏出一个光盘,说上面审查的内容全有,要她先看看,以便对付审查。阿娜一听,立即正色道:“库尔辛斯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请回去吧。” 库尔辛斯基满脸赔笑,说:“都是同行,我为你们好,没别的意思。” “跟你这样的同行是冤家。”阿超满脸怒气,“我夫人说了,请你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我看就不必了。”库尔辛斯基凶相毕露,“实话对你们说,我是奉国家之命来的,想与你们合作,这个光盘的确对你们有利,劝你们还是与我合作。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刷——他将光盘扔向衣架。嚓——光盘嵌入衣架的柱子里。“看见了吧,”他威胁说。“我并不想看到流血,但是,我也不怕逼上梁山。” 这一下阿超怒发冲冠,猛然站起,厉声喝道:“库尔辛斯基,收起你的手段吧。我研究基因人四十年了,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还怕你这小儿科?滚!快滚!” 阿娜讥俏地说:“库尔辛斯基,亏你还是遗传学家,真笨啦,也不想想,我们是干什么的,告诉你,流血算什么?砍掉一个头,我们能长出一串来。当然喽,你也不会傻的连自己的头都不要。走吧,这儿不欢迎你。” 库尔辛斯基凶狠地叫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啊,我就叫你们见识见识。”说完,冲出会客室,冲上了三楼,瞅准实验室门,抬腿就踢,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滋滋——嚓嚓——门上响起激光枪的射击声,一道道激光准确无误地射中库尔辛苦斯基的身体,他惨叫几声,掉头就跑。原来,乌斯佐科夫从确保安全考虑,悄悄给实验室门上装备了电子防范设备,只要识别出陌生人,便猛烈射击,逃的慢了,会死,逃的快,也会受伤。 回到会客室,库尔辛斯基恼羞成怒,继续纠缠,竟然以私藏激光武器为名,要报案。阿超阿娜当然置之不理。可这一回惹恼了基因汉,从值班室冲出来,声色俱厉地吼道:“听着,魔鬼,我就是警察局的,专门保卫这儿的安全,你快滚出去!”晃晃手中的冲锋枪,“快滚!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库尔辛斯基不知真假,未免有些惊慌失措,盯着他的枪口,一边说,“别乱来,我走就是”,一边往门口挪,撞到了茶几上,又撞到了门框上,出门时再一脚踩空,“扑嗵”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基因汉想笑不敢笑,用枪逼着他,叫他快滚。他爬起来,丢下一句“你们会后悔的”,慌张地打开院门,一跛一拐地走了。 院门自动关闭了,基因汉回过身来,得意洋洋。阿娜异常高兴,搂着他,亲了几口。阿超也激动万分,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把抱起基因汉,转了两圈,放到地上,嘿嘿笑着说:“你这小子,真捣蛋。枪从哪儿弄来的,又到超市去啦?去了就去了,今天老爸高兴,不怪你。” 基因汉忽然变了脸,猛地用枪顶住他的肚子,命令道:“举起手来,不然,我就打死你!” 阿超一时吓得面色如土,本能地举起双手,急叫道:“基因汉,你别胡来!别,别胡来。” 阿娜也惊恐地大叫:“基因汉,放下枪,快放下枪!他是爸,不是库尔辛苦斯基。” 基因汉得意地哈哈大笑,收起枪,满不在乎地说:“慌啥?又不是真枪,你们参加查理斯的宴会去了,乌斯佐科夫送来给我玩的,说可以吓唬人,因为他们不知道真假。嘿,真灵,今儿个连连得胜。” “哦,是这样。”阿超长长舒了一口气。“你就好好玩吧。” 阿娜关爱地说:“以后,我给你再买飞机、航母、飞船模型。” “太好了,你可要说话算数。你还要教我击剑。” “击剑嘛,就免啦。”阿娜用母亲的口吻说,“你要当个文化人,将来文化人的地位会越来越高,舞枪弄棒的人啦,会越来越少,和平啦,永久和平。” “我听你的话。”基因汉乖巧地说,指着阿超,“你的话比他的好听。你说,管理部现在忙啥呢,怎么没消息来呀?” 阿娜刚要回答,电话就响了,她接了,是司马部长打来的,叫阿超一个人去他那里,有要事相商。三个人分析来分析去,也猜不准究竟有什么要事,只好让阿超先去了再说。 阿超说,我去见司马部长,你们马上报案。阿娜就打电话。向乌斯佐科夫报告库尔辛斯基企图窃取配方的事。乌斯佐科说,管理部已掌握了库尔辛斯基的资料,要马上把他逐出月球村。他劝慰她,别把库尔辛斯基的事放在心上,将来后悔的,只能是多行不义的人。 阿超准时到了司马的办公室。司马把他领到计算机大厅,同早已等候在此的安黛茹斯打了招呼,表情严肃但口气显然有些不满地对他说:“阿超,‘三会’今天联合审查你的专利申请报告,说有几个问题,由你一个人当面解答,不肯告诉我们是什么问题,你就好好对付吧。” 阿超眉头锁了起来,说:“只叫我一个人?我舌拙口讷,这真糟糕。” 司马拍拍他肩膀,鼓励道:“什么都货真价实,还怕人家讨价还价?关键的时候我们会帮你。”接着,他吩咐道:“安黛如斯,接驳过来吧。” 安黛茹斯朝阿超投过同情的一瞥,就将电视画面一个个地调了过来。阿超一个个地细看了,方才明白,这是一场网上审查会——国际科委、国际专利协会、国际基因人技术协会这三个组织的成员,在各个国家的全频网上开展审查工作。长方形的网络大厅东西两面墙上排列着几排电视,屏幕上都显现着审查成员的画面;南面是被审查者的位置;北面是一个大屏幕,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出:国际科委主席拉波尔背北面南坐着,成员们分坐两旁,阿超背南面北,正面对着拉波尔,也让每一个成员对他有着最佳的审视角度。 “唉哟,司马部长!”阿超有些紧张地说。“这么多人,要问多少问题呀?”他指着大屏幕,“搞网络审查,不是让全世界都知道了么?” 司马摇摇头,笑着说:“这个你倒用不着担心。审查会比你考虑的还要多。拉波尔特别跟我说,一定要用卫星专线再加上全息保密。他还要我告诉你,国际科委研究决定,在你的专利申请批准前,不准接受采访,不准开新闻发布会,不准走漏消息。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阿超眨巴着两眼,非常疑惑。 “哼,说起来可笑。”司马以不屑的口吻说。“他们不大相信啊。害怕万一是弄虚作假,损害他们一贯正确的光辉形象。” 阿超苦笑一下,说:“哦,是这样,做得对呀。不然,会乱套。” 司马叹了一口气,不无遗憾地说:“阿超,你太憨厚了。嗳,这些我本不该现在告诉你,你可别受影响,坏了情绪呀。” 阿超使劲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开会的铃声响了。 “现在开会!”拉波尔威严地宣布。“今天的会议,是根据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的要求召开的。把三个组织集中在一起又是上网会议,可以节省时间和经费,提高办事效率。这次会议的议题,是审查a国遗传学专家华宇美智超的华氏基因人配方专利申请报告。他的申请报告已获得a国专利局的批准,获取了a国的专利。a国专利局很谨慎,事先委托月球村管理部作过调查,a国科委和专利局也作了必要的核查工作。所有核查材料已经发给大家看过了,就请大家听专利申请人华宇美智超回答问题。” 他抬眼看着阿超,说:“华宇美智超,请你回答第一个问题,你的基因人发明根据是什么呢?” “根据我的华氏基因人配方。”阿超自豪地说。 “华氏基因人配方又是什么呢?”拉波尔的口气冷了。 阿超略作思索,说:“配方嘛,简单说,就是人体基因组排列顺序的数据和每个基因密码的破译答案,加上所有基因优化组合后再造的程序、方法和数据。” 拉波尔用命令的口气说:“你把那些数据和破译答案给大家说清楚。” “不行!”阿超果敢地回答。“请主席原谅,为了技术保密,在取得专利之前,我决不能公开那些数据和破译答案。这一条《国际科学技术发明保护法》早有规定。” “法规我们知道!”拉波尔严厉地说。“我们也尊重你保守技术秘密的权利。但是,这么多年来,人体基因研究出的乱子太多了,你要大家相信,最好说清楚你的基因人到底是什么?” 拉波尔这几句话虽刻薄但也算坦率。阿超最清楚不过,几个世纪以来,整个地球村先后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克隆人实验都出了事,当然,最后还是取得成功。可是,公众们造成了克隆人不保险的印象,也便没了热情。后来,基因人兴起,许多国家的科委争先恐后,五花八门的技术研究机构应运而生,急于求成,弄出了许多笑话。那些笑话就像一瓢瓢凉水,从头浇到脚,把人们的热情泼了个透心凉,支持的人越来越少。现在,阿超说基因人成功了,是个啥样子,当然也得说得清清楚楚。不然,真不好理解,谁能给予支持?要知道,假新的阴影还没清除干净呢! “尊敬的主席及各位委员!”阿超温和地说。“我可以向大家说明,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梗概,但请允许我保留保密的权利。” 华氏基因人配方倾注了华氏家族六七代人的心血和汗水,溶入了阿超40年的苦思冥想和无数次的查验、演算。它的精巧奇妙之处,就是彻底摆脱了两性繁殖方式,完全剥离了有孕繁殖方式,确立起全新的无孕繁殖方式,不要两性**,也不要母体孕育,只要人体基因优化组合——把人体全部基因计算出来,再计算清楚所有遗传基因所必须的营养成分,最后把各部器官所有的基因及所需营养成分分别精确计算出来,进行定位局部编程组合,制成基因生长液,置入可以呼吸的恒温箱——人造**中,让其发育生长,49天便再造出完全一样的人来。“简单地说,我的基因人与以前的克隆人有质的区别,不是有孕繁殖,而是无孕繁殖。不像人们传说的和复制文件一样,而是人体基因整体再造。复制完全是机械的,再造却是能动的。选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作用下,再造出一个或若干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来。”阿超的脸上满是得意和自豪。 从屏幕上可以看到,所有的委员们都愣了——不像复制文件一样,而是人体基因整体再造!等于说人类的繁衍方式发生了革命性转变,由人体十月怀胎刷新为人体基因再造,且只有49天。这不是天方夜谭么?不是。华宇美智超明明胸有成竹,理直气壮,毫无畏缩地面对大家,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拉波尔缓过神来,口气温和了:“华宇美智超,请你继续回答提问。” 后面的问题由委员们提出,每个提问者都在屏幕上显示出真面目,并有文字说明其身份。但阿超顾不得看清他们的面孔,那些文字说明也清清楚楚地从眼睛里溜掉了。不管是谁,只要答题,千万千万别被问住了。他暗暗给自己打气。 拉波尔又要求阿超回答第二个问题,他发明基因人有什么动机和目的。 说实话,阿超从来没有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他只牢记着华继业给他的教训,并且身体力行,鞠躬尽瘁。40多年前,阿超七岁,华继业把他领进一个窄小的办公室,拿出几本资料册,稳稳地放在桌子上,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太爷说了,地球人类太传统,需要拯救。爷爷也说了,地球人类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算自然人,不能算是自由人,必须在进化上予以革新,研究出基因人。祖宗的遗愿遗训一定要实现,在谨记。爸爸不行了,全靠你啦。你一定要做人类的大救星。说完,又拿出纸笔,叫他立下誓言,将来一定攻破基因人这个科学的堡垒。父亲的话,那份誓言,都像滚滚的钢水,灌注在幼年阿超的心坎上,铸成一个永久的信念——在人类的旗帜上画出基因人的全新模样。起初,阿超不懂得为什么要拯救又怎样拯救人类,后来的生活实践,尤其是与阿娜朝夕相处,他渐渐悟得,地球人类的确有许多方面都很古老陈旧,苦难太多,劣根性太多,缺陷和不足太多,遗憾、无奈甚至绝望也太多太多,似乎人类已经筋疲力尽,已经消极颓废,现成的一切东西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循规蹈矩一层不变地代代相传而已。两**配、有性繁殖,简直就是一个十分古老的模型,明明老朽不堪,却不得不视为唯一。该有个全新的东西了!不然,人类极可能步履维艰,甚至寸步难行。有性繁殖已成羁绊,无性繁殖也多灾多难,真正的希望只能在于无孕繁殖——用基因重组的技术再造人类。“我知道,从克隆羊多莉诞生那时候起,就有了克隆人动机的争论。我的成功说明,多少争论都是无谓的。再造人类,刷新人类,开创人类进化的崭新局面,动机很纯,目的很高尚。” 阿超不知道这样回答是否恰当,忐忑不安地看着大屏幕。他并没有想到,参与审查的人们,并没有谁对人体基因整体再造有多少真切的研究,也无正确而丰实的感知,所以,大多像听天书一般,想不出有什么疑问。 “请你回答第三个问题,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如何考虑社会伦理关系的?” “嗳呀!”阿超摸摸后脑勺。“这个我没想过。”40年来,阿超夜以继日,经常头昏脑胀,基因人技术上的一个个难题熬得他常常疲惫不堪,阿娜常常心疼地说他:“亲爱的,你又是神思恍惚的样儿了。”不恍惚怎么行?摊子铺下了,海口夸出去了,心爱的人儿也厮守在了身旁,稍不留神,半途而废,或者钻进死胡同,那他有何面目去见一切爱他、支持他、理解他的人们?好在阿娜在身旁,简直是他的主心骨,什么难题同她一商量,就会迎刃而解。科研这事儿,非得专心致志,来不得丁点儿的心猿意马,也没有齐头并进那回事。也不知有多少回,一些专家学者还有亲朋好友,包括司马常新他们,都同他们说起过克隆人的伦理道德。20世纪末,克隆羊多莉诞生那个时候,这个问题就搞得整个地球村风风雨雨啦。后来,基因人试验开始直到基因汉诞生前,基因人的社会伦理问题时起时伏,多次整得阿超心神难安,一肚子气。阿娜总是劝慰他:有啥可气的?我们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嗳,对了。基因人与克隆人有质的区别,其涉及的伦理道德问题,也应与克隆人有质的区别。阿娜说得好,伦理道德问题是伦理、道德学家的事。你们该请专家来。” 阿超这句话虽不那么顺耳,道理却顺当,谁的饭碗就该由谁去端,谁能两只手都端着碗吃饭,谁能做抢人家饭碗的事情?科学和伦理道德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却也不能算成一样炉灶。科学可以走在前头,伦理道德在后面慢慢跟着也无妨。拉波尔朝他点头,大家也没有吱声,就转到了第四个问题上—— 华氏基因人配方就是基因整体再造人,而且可以多次再造。这样,尽管配方的发明者主观上没什么邪恶念头,但客观上会不会发生人类的进程、人类的多寡,特别是国家、民族的兴衰,由某些掌握基因人技术的专家和组织来控制。 阿超猛地吃了一惊。这个问题对他太陌生,阿娜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只是想刷新人类,让所有的地球人在基因再造技术的促进下,从苦难的旋涡中跳出来,由自然人进化为基因人,更自由、更安全、更幸福,更健康地享受生活,更好地为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多做事情。可这个提问等于指责他这第一个基因人的再造者,害怕今后他会做出用这种技术左右国际社会,替谁兴风作浪,或者叫谁归于毁灭。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发明就是发明,基因人就是基因人,我哪想到那么多?阿超又气又急又恐慌,不由地颤抖起来,叫道:“我拒绝回答这个提问。” 拉波尔笑了:“不出所料。华先生,我们给你时间思考。休会。” 所有影像消失了,网络大厅一下子归于沉静。阿超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简直就是僵了。第一次答辩就这样结束,实在委屈。成功就是成功,看事实不就得了,事实胜于雄辩,干嘛还要东拉西扯,提一些他根本用不着去思索的怪题目。休会?下一次也许还有更怪的提问呢,恐怕就不是休会,而是罢休…… 司马常新和安黛茹斯上前把他扶起来,劝他别在这儿犯呆,赶紧回去与阿娜和基因汉商量商量,想好下一步棋怎么下,管理部怎么都会尽力相助。事情有些磕碰,不一定就坏了事。相信碰了一回头,就少了一个钉子。 阿超有气无力地走出管理部大门。乌斯佐科夫追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真切地说:“阿超,挺住!我们坚决支持你。我的姨侄儿还盼着你去呢。”阿超说声“谢谢”,低着头,步履蹒跚地走了。 司马常新又给穆玛德琳打专线电话,请她给“三会”做工作,不要提一些跟基因汉有关系却根本不是阿超他们所要考虑、解决的问题。穆玛德琳有些犹豫,她虽有不少想法,却也有不少难处。怎么她也打起了退堂鼓?什么想法、难处的,别卖关子嘛。你们有你们的千般计,我有我的老主意。司马在屋子踱着,忽然一拍桌子:“有啦,给她也敲敲锣。” 他拿起话筒,拨了999号小楼的代码,大声叫道:“请阿超接话。” 司马常新的电话犹如及时雨,把999号小楼里的“战火”浇灭了。 从管理部回到实验室,阿超的脸上仍然阴云密布。基因汉见了,知道情况不妙,叫阿超说说。阿超不肯。阿娜叫他说,叫了几遍,他才没精打彩地说了一遍。 基因汉一听,说:“你怎么能拒绝回答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使绊子嘛。” 阿娜也说:“你可以请求我们去,还可以请求暂停啦。” 阿超不耐烦了,大叫道:“刚开了审查会,又要开个批判会吗?审查会我败下阵来,批判会我不怕。来吧!” “你这是什么话?”基因汉毫不示弱。“我们都是为了你。” “我为了谁?”阿超的声音变了,眼睛里湿润了。“你以为华氏基因人配方只是我华宇美智超一个人的奶酪?还是我们华氏家族能够独吞了的面包?我把你再造出来,难道是要得到一个儿子,还是一个佣人……” “把我再造出来是你心甘情愿,你没有理由抱怨谁?我并不要你把我当儿子,也不要你把我当成一个发明成果。佣人?哼!门都没。” 阿娜赶紧劝解,可阿超和基因汉仍然唇枪舌剑,互不相让,阿娜不由光火起来:“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啦,在困难面前不是和解,反而斗气,看你们能把专利权吵到手不!” “吵不到手拉倒。”阿超负气地说。“我宁肯不要了,也不受你们的批斗。” 基因汉用讥诮的口吻说:“拉倒就拉倒。专利拿不到手,与我和阿娜有多大关系。配方是你华宇美智超的,是华氏家族的,不是我的。哼,打鱼的不急,我背篓子的何必操那份闲心。” 正吵得不可开交,司马电话来了,阿超和基因汉方才休战。 司马常新简直就是发布命令,叫阿超立即把平常极少使用的特密网线与管理部的接通。没等阿超问为什么,司马就挂了电话。阿超不敢稍有差迟,忙不迭协助基因汉操作起来,须臾,就办妥了。 司马常新站在安黛茹斯背后,看着她娴熟地拨弄着全频网,接通了穆玛德琳的特密专线。然后,一旁观看穆玛德琳的举动,脸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穆玛德琳正在批阅文件,新世纪的文风虽好,什么文件都极简明扼要,可联合国的头绪实在多如牛毛,量变引起质变,一个简单是简单,10个到100个简单还算是简单,成千上万个简单弄在一起还简单么?她批阅能力极强,每天那如潮般的文件也累得她常常捶背搓腰,揉脸磨腮。这不,她觉得有些疲倦,刚要搁下笔,特意放在一角的月球村特备全频网上的特急呼叫声响了。她随即起立,边伸展着胳膊边走到网前,禁不住吃了一惊,俯下身去看那画面——啊,怎么是999号科研小楼? 等不得她疑虑,画面开始转换,进了院门,又进了楼门,上了二楼,到了三楼,进了实验室,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子,两个一模一样很有气质的男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工作。 这是领着我参观哩。穆玛德琳心里好笑,肯定是司马常新搞鬼。这楼是华宇美智超的科研楼。啊,楼里的三个人一定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这三个人,她这个大主席从未谋过面,阿超阿娜志同道合,醉心基因人研究,从不抛头露面,就是尊姓大名也仅仅是几天前因为假新闻风波才为她和拉波尔等人所熟记。基因汉就更不必说,当真的话,才降生月球村几天,因为“三会”按常规秘密审查,地球村的人谁都没见过他。她轻轻地砸一下掌心,说:“基因帅哥诞生了!” 说心里话,穆玛德琳对基因人成功深信不疑,内心不知多么地渴望一睹为快。只是碍于主席的身份和职责,不得不按部就班,让拉波尔他们依程序行事。司马真鬼灵精,能看出我穆玛德琳的心思。难怪乎他能把偌大一个月球村领导、管理得那么井井有条。这个家伙算得上新世纪最优秀的男人,若不是……她暗自笑了,心里说:瞎想什么,老主意可不能变。 穆玛德琳的老主意,其实就是找一个各方面都比她强的男子汉作为终身伴侣,亚当斯,还有众多的男人,都算得上优秀,但不够她的尺码,也就打动不了她那颗天生坚忍不拔的心。 眼前的事情突如其来,她来不及多虑,索性先睹为快吧。没想到,阿娜这女子如此国色天香,令她这位国际超级大美女也叹羡几分。新世纪的美人,才能要占三分。阿娜的才能可是无可匹敌,全人类90亿人中,能研究基因人,并且已研究成功的女人,唯她傲然**。还有,她这么年轻,就有了一个极有意志极有才华极有成就的爱人。华宇美智超,实实在在,是新世纪最优秀的男子汉。哪一个是阿超呢?她难以分辨,正在犯愁,阿超说话了:阿娜,啥时候了?阿娜还没回答,基因汉却已开了腔:网上有哇,还问?网上的时间是24点正。基因帅哥的声音极富磁性,音域极宽厚,动听极了。 原来,夜已深了。月球村的夜很美,虽然只是听说,只是屏幕上的视觉和感观,还没有机会脚踏实地耳闻目睹一回,但她毫不怀疑。她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万和号太空站的夜晚却多少有此沉寂、难熬。知道了,司马常新选这个时候做这件事,与其说叫我先睹为快,倒不如说叫我深信不疑,为阿超他们,也为月球村撑腰打气,扫平道路。也许还有提示她督促“三会”干脆看人的意思,老按部就班地审查实在太机械,太拖拉。他们也是万般无奈,良苦用心。想到此,穆玛德琳下意识地朝屏幕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沉思片刻,坐了下去。心中的一个念头在不断闪动:新科技也得服从政治大局,双簧还得唱啊,力度小些,温度低些好了。 月球村管理部的两个网屏前,一个个睁大眼睛正看得起劲。不意,主席大人走了开去,都觉得意犹未尽。安黛茹斯扭头望一眼司马,司马不理会,转身走开。她明白了,就关闭了全频网。司马朝她招招手:“走,到‘三九’去。” 两人驾车来到999号小楼,阿超他们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司马和安黛茹斯也不说别的,就与他们三个议论穆玛德琳会有何反应,该采取啥举措。说来道去,也没个准头。只好依司马的意思,静观待变,反正锣已经敲了,她该如何唱词就由她去吧。 清晨,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落个不停。穆玛德琳身着“四季春”红色运动装,同身着黄色“四季春”运动装的亚当斯一起乘小气球进行晨练。回来的时候,她吩咐亚当斯通知“三会”主席,上班就到她办公室开会。然后,她像往常那样回宿舍梳洗打扮。 联合国总部大楼顶上那座巨型石英钟敲响八点的时候,拉波尔、库尔班和大留士脚下跟脚下地走进了穆玛德琳的小会议室。这位超级大美女没有像往常那样,起身朝他们微笑,挥手示意他们坐下,而是自顾自坐在她的席位上,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们。他们稍稍有些不自然,在她的对面座位上坐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约摸等了两分钟,穆玛德琳打开了放映机,小银幕上立即放映出999号科研小楼的景象——原来,她叫三位二等主席来,是要他们观看她昨晚深夜看过的特级机密。 仅仅五分钟,放映结束。三位二等主席面面相觑,不知穆玛德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穆玛德琳扫他们一眼,严肃地问:“各位主席,有什么观后感?” “这是什么影片啦?”拉波尔大着胆子问。 “不是影片,是实况,网上实况。” “什么实况,请主席明示好吗?”库尔班轻声说。 “是你们三位都熟悉的实况啊。” “是关于华宇美智超的事情?”大留士试探地问。 “对呀。”她的语气放松了一些,又打开放映机,说:“请各位再看一遍。” 三个人又看了一遍,这才摸到了眉目。拉波尔说:“这是华宇美智超和基因汉还有沪莫玛柏莎的实况,主席,您是召集我们研究阿超申请专利的事情。” 穆玛德琳加重语气:“应当好好研究一下。”她将阿超和基因汉的画面定格在银幕上,“你们看这两个人,难道没有眼见为实的感觉吗?” “这个实况真实吗?”大留士不无冒失的问。 “你说不真实?”穆玛德琳压住心中的火气,冷冷地说。“你们需要怀疑,但不能怀疑一切,也不能一直怀疑下去。”接着,她把实况的来历告诉了他们,要他们严守秘密。心里说:严守与否不打紧,很快就不成其为秘密了。 原来这样,三位二级主席恍然大悟。但他们都面有难色。还是拉波尔胆大,说:“不是我们犯多疑的病啦,事关人类繁衍方式的变革,关系到人类发展的方向,不得不慎重。” “慎重决不是悬而不决。正因为事关重大,才必须用事实来说话。” “可是,可是……”拉波尔嗫嚅着。“华先生他回答不出提问啦。” “他拒绝回答。”库尔班显然是帮腔。 穆玛德琳冷笑一声:“三位,我这儿有一道题,需要你们回答,请别拒绝。” 三个人莫明其妙,瞪大眼睛看着她。她不紧不慢地打开放映机,小银幕上立即显示出一段a文—— 基因人对人类的进程、多寡有什么影响? 在三个人瞪眼看题的当儿,穆玛德琳将一叠纸分发给他们,挖苦地说:“请三位发表高见,给我指教。” 三个人硬着头皮,掏出笔来,思来想去,写写停停,涂涂改改,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完成作业。穆玛德琳一声命令:“交卷!”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十分难堪地站起来,将纸原样还给她——三份白卷。只有拉波尔写了几句话,又抹掉了,仍算白卷。 穆玛德琳稳稳地坐着,盯了三份白卷一会,又盯了他们一会,威严地说:“你们都是何等身份,怎么可以交白卷?” 三个人都不吱声,埋着头。又问一遍,他们仍不吱声。她就叫拉波尔回答。拉波尔站起来,尴尬地说:“主席,我们明白了。华先生和我们都是科学家,我们答不出的题,非叫他回答,有刁难之嫌了。” 穆玛德琳这才露出带有几分得意的微笑,和气地说:“那各位知道该怎么做啦?” 三个都说知道了。她就起身,叫他们走了。看着他们走出门去,她抓起话筒,给司马常新打了电话,并不说她导演的这出戏,只叫司马多关照阿超他们,说天气会越来越暖和。 下午,月球村天空湛蓝湛蓝,白云一阵阵从空中飘过,时而投下几块薄薄的影子。阿超和阿娜站在院内,看着天空的白云,说着话。基因汉推开楼门,叫阿超接电话。接了电话,阿超说司马叫他去,阿娜就开车送他到了管理部。 司马告诉他们,“三会”的休会时间完了,要进行第二次审查。阿超要第二次答辩,仍然要单枪匹马。阿娜要留下,司马说留下也没有用处。她只得回了“三九”小楼,与基因汉一起耐心等待着。 计算机大厅里,一切都和上次一样。这真是继续开会,恐怕要接着上回,要我回答那个我拒绝回答的怪题目。这回呀,我胸有成竹,就说去问那些专家吧,或者叫阿娜来回答——这是他和阿娜、基因汉、司马还有安黛茹斯商量好的对策。 阿超正想着,拉波尔宣布会议开始,提问陡然转了向,要他回答华氏基因人配方有什么优点。经过穆玛德琳的训导和责难,准确地说主要是亲眼见了基因汉这个第一个基因人的实况,拉波尔、库尔班和大留士的脑瓜开窍了,商定将基因人会否控制人类进程、影响国家和民族兴衰的问题搁置一旁,待机交由有关部门的专家去研究、证明。“三会”只管基因人的技术问题。这些阿超当然不得而知。虽觉纳闷,却暗自庆幸,这样更好啊。心里一高兴,情绪也好了,语言也畅快了。“华氏基因人配方优点很多呀。”他愉快地说,“阿娜说有八大好处。” 阿娜来月球之初,跟阿超讨论过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标准。阿超洗耳恭听,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标准,配方就是配方,有啥标准呢?阿娜坚持说,目的越明确,行动越自觉,效果越好。对有生以来第一个钟爱的女人,他没有理由不对她言听计从。她对他至真至诚,尽心尽力,从报刊上、九天文学页里,从一切可以发现线索的地方,寻找相关资料,尤其注意把一些基因人试验的经验教训搜集起来,编成条目,与他细心研究,给他定出一个总体目标——华氏基因人配方扬弃了前人的一切缺陷和不足,到了至真至美的境界。两人又捉摸来琢磨去,列出了8个具体条件。基因汉诞生时,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就十全十美啦。一年后,那一丁点儿也合格了,全部实现了他们的具体标准了。可以说了,可以说了。阿超心里想着,禁不住骄傲的朗声答道:“我的基因人有8大优点—— 首先,没有遗传疾病。我们祖宗几代都有高血压和痔疮,他没有; 二个,体格强壮健美。我的肌肉松不拉几,他的却是很发达; 再一个,精神和意志健康健全。我和阿娜,哦,可以说所有地球人,都是一天有三迷糊,我的基因人没有; 第四,智力高强。过目不忘,出口成章,眼疾手快,变迁思维极强; 第五个优点,相貌端庄俊美,是真正的帅哥。身体的各个局部各个器官,都非常标准; 六大优点是,**素质高超,一辈子都不会出现**上的难堪问题,终身保持性能力; 第七大优点嘛,最令人振奋啦,能抗拒衰老和死亡,生命周期是自然人的三、四倍; 最后一个大优点,综合素质高强,很少有自然人的种种劣根性。比如,不会害人,不会撒谎,不会犯罪,不会好吃懒做,等等。” 会员们陷入沉默。显然,他们都惊呆了。以前的克隆人研究,只给不育症患者消除断子绝孙之痛苦,再就是为那些不想亲生子女的人们免去一些麻缠。因此,乐意接受的人不那么多。谁也没想到,阿超的基因人真与克隆人迥然不同,竟然有八个优点,果然近乎十全十美,是真是假?他们将信将疑。 拉波尔着意地看了看每一个会员的样子,看看坐在左面的库尔班,又看看坐在右面的大留士,继续问道:“华先生,基因人会否丧失人性,你如何回答这一点呢?” 阿超暗自佩服阿娜神机妙算,事先为他准备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天,因他拒绝回答第三个问题,阿娜怕他重蹈覆辙,仔细给他设想了这次答辩的题目,“压”准了题。事实上,这么些年来,他们曾反复讨论过这个问题,只是阿超没有往心里去,加上那天很紧张,以致于乱了阵脚。阿娜曾多次风趣地说,最早,克隆羊多莉没有丧失羊性,反而更活泼、温情。后来,相继出现的克隆人也没有发现丧失人性。华氏基因人配方是无孕繁殖,运用完全健康的基因再造人,可以绝对保证不会丧失人性。从阿超、阿娜开始,已经有司马、穆玛德琳、拉波尔他们十来个人见到了基因汉,基因汉一丁点儿也没有凶残、暴戾、歇斯底里的样子……“我的基因人绝对优秀!”阿超理直气壮地说。“在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作用下,可以选择并强化优质和有利基因,削弱或剔除劣质、有害基因,把暴徒再造成圣徒,把战争狂再造成和平卫士。不信的话,可以实验,可以叫我的基因人来验证。他叫基因汉。” “不急不急。”库尔班微笑着说。“华先生,你的基因人可以剔除哪些遗传性疾病呢?” “所有的遗传性疾病以及遗传上的缺陷和不足,都可以剔除。” “能不能对抗不是遗传性的疾病?” “能!” “会不会生病呢?” “根据我的研究,茫茫宇宙之中,所有人类都会受大自然的左右,吃五谷杂粮,生病得疾,我的基因人也不能例外。但他可以例外地保准不被疾病所击垮击倒。目前,我已经知道,我的基因人决不会染上地球村和月球村的不治之症。” “这么说,你的基因人有可能染上外星球的绝症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预计能够剔除。” 库尔班满意地点点头。 大留士接着问:“华先生,你说的抗拒死亡是啥意思?” 阿超得意地的举起手:“战胜死亡,叫死神滚到一边去。” “这么说,你的基因人可以长生不老,并且能生而不灭罗。” “长生不老没错。”阿超思索着说。“生而不灭嘛,要看人的志愿行事。想活的就多搞几次基因再造,一直活下去。不想活了,活够了,想死了,就别再造基因了,或者请求在基因中增加衰老基因,促使快速衰老而死,或者直接采取安乐死的办法。” 大留士笑道:“这不就是生而不灭嘛。” 阿超也笑道:“不!要是生而不灭的话,就不能消灭那些该死的人了。根据我的研究,传统的有性繁殖,二十世纪的克隆羊,二十一世纪的克隆人,直到我的华氏基因人配方,都根源于基因,没有了基因也就没有了繁殖。所以,尽管有了我的基因整体再造技术,死灭仍然可以人为地控制,办法就是毁掉基因,用不着像以往的世纪那样,叫人上绞刑架,受刀斧之苦,或者吃子弹、注射死亡药物。不管什么人,基因一旦被毁,就彻底从宇宙中消失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基因是人的命根子。根深才能叶茂,而根深叶茂才能经久不衰。”拉波尔有些自鸣得意,朝阿超欠起身子,以请教的口气问道:“死了以后能再活过来吗?死而复生,妙手回春?” “你说的怎么和阿娜一样啊,她总说基因是命根是她的科学论断。”阿超认真地说。“死了的人只要基因样本保留完好,就可以再造基因而复活。前头我说过了,基因人生命周期要长的多,不是长生不老的意思,更非生而不灭的意思,而是说,一个人,有几条命,按我的配方,有三条命,能活四百岁。嗳,我给大家打个比方吧。大家都会开电灯吧,开了,关上。又开,又关上。再开了,再关上。开关一次,照明一次,开关三次,照明三次。相加起来,就是照明的总长度。如果没有基因样本,就只能交给死神啦。” “这么说,你的配方还不高级?”拉波尔遗憾得很。 阿超也很遗憾:“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地球人体基因整体再造配方,也可以说是一种新的繁殖方式,叫基因繁殖,比无性繁殖先进得多,生长出来的是初级基因人,是自然人的进化,比自然人要高级得多。” “你已经几次说到自然人,请解释清楚,自然人和基因人的概念。”库尔班饶有兴味地说。 “不好意思,准确的概念恐惧还得由人类学专家们来定。不过,我可以简单地给大家说明一下。自然人是专门针对传统人来说的,紫金百花的书《外星人来的信息》中有,就是不能主宰大自然而只能受大自然支配的人类。基因人不同了,他们由于全部解开了自己的遗传基因密码,自由地设计生命,不能再叫自然人,就叫基因人,比自然人高级,但是初给基因人。” “你是说还有中级、高级基因人?”拉波尔紧迫地问。 阿超犹豫了一下:“请原谅,关系技术秘密,我不能明说。反正我们已有打算,非创造出高级基因人不可。那时候,人类就可以完全主宰自己的生命旅程。” 大留士接着问:“华先生,你说基因人的**素质高超作何解释?” 阿超笑道:“超越所有自然人的**水平,妙不可言。” 阿超注意到,所有会员都开心地笑了。库尔班冷不丁问:“华先生,你的华氏基因人配方有何缺陷呢?” “问得好啊!”阿超诚恳地说。“我的配方只能整体基因再造,不能局部基因再造。比如说,缺胳膊少腿的,我的配方就不能使他们重新复合,只能提取基因样本进行整体再造。” 三位主席的脸上一片晴朗。拉波尔笑容可掬地说:“这算不得啥缺陷嘛。有了整体的还能没有局部的。后面再发明啰。”他宣布休会,告诉阿超,晚上8点,进行第三次答辩。 晚上八时正,阿超再次单刀赴会。有了前两次的经历,尤其是第二回的转机,他的心境已基本平稳,准时到场,镇定地盯着大屏幕,等候提问。 拉波尔宣布继续开会。成员们开始提问。阿超不免又紧张起来。他听得明白,拉波尔要求每个成员尽可能提出新的问题,不要重复。从屏幕上看,成员们一个个板着面孔,眼睛里全是审视的光芒,显得很高傲,跟他这个被审查的发明者距离感很大,不知又要问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经拉波尔准许,o国的会员波得留夫首先发言,他完全谢了顶,声音粗糙:“华先生,我要问你三个问题,请你一定如实回答。假新闻不是你为何不站出来辟谣呢?” 拉波尔立即警告说:“波得留夫先生,这个问题目不属于审查范围。请你注意按审查规则提问。” “那就请华先生回答第二个问题,约克逊带着克萝蒂打你讨要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你和他是不是有私下协议?” “没有啊!”阿超有些动气,抬高了嗓门。“我们严守三道禁令。” 拉波尔担心扯远了,泄露了秘密,又提出警告:“波得留夫,这个问题也不在审查范围。你若再不遵守规则,就取消你的审查资格。” “是!我听主席的。”波得留夫假装有些害怕的样子,“请华先生回答延缓三个问题,昨晚上有人给我打电话,揭发你窃取了别人的成果,你作何解释?” 这简直是无中生有。分明是三个袭击者企图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怎么成了华先生窃取他人成果?阿超十分惊谔,不由地怒火中烧,愤怒地站起来:“这纯粹是诬陷!敢问是谁这么缺德?” “别问是谁,只管回答我的提问。”波得留夫脸上布满了得意。 “我有足够的证明,在获得专利之前不能拿出来。” 波得留夫“嘿嘿”一笑:“能拿出证明却又不能拿出来,你很会拿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 阿超听了,心中不免生气,说:“请你别话中带刺好不好。我的要求完全有根据,你们干嘛要逼我?” 拉波尔不高兴了,说:“华宇美智超,我们又没要你提供相应的研究成果数据,你这样说合适吗?” “对不起,主席先生。”阿超不卑不亢地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怀疑。” “什么怀疑?尽管说出来,在科学的面前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我怀疑有人想逼我也逼你们拿出我的数据来,他就可以不劳而获了。” 库尔班像是有意帮着阿超,紧接着说:“这有可能,上次袭击你们的那些人很可能混水摸鱼。” 经库尔班这么一说,会员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有道理。”“很有可能。”“不能这样做嘛。”“科研从来都是支持保守技术秘密的嘛。”…… “请肃静!”拉波尔有点愠怒地喊道。“既然大家觉得华宇美智超说的有理,那就对这个问题表决吧!” “还不能表决!”波得留夫急忙喊道。“拿不出证明来,根据什么来通过呢?” “大家说,怎么办?”拉波尔喊道。 大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沉默了。拉波尔以决定的口气说:“既然大家不表态,我就来行使决定权了。我看这个问题可以先搁到一边,等华先生什么时候拿来了证明再说。” “这,这怎么行啦?”阿超又气又急,大声喊着。 拉波尔不理睬他,提高嗓门说道:“华宇美智超,你的研究经费从何而来?” 阿超脱口而出:“我父亲,一直都是我父亲资助我。” “好!”拉波尔威严地说。“你再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人给过你资助。如果有,你有没有说过,跟他们同享专利权的话?” 阿超懵了,吱唔道:“其他人?资助?有,没有,有人……” 波得留夫这下来了劲头,厉声说道:“别支支吾吾,快说。有人资助,对吧!” 阿超语无伦次:“不,有人,是我……” 一些成员议论起来。司马看得急了,上前拿过话筒说:“这个问题我们清楚,他汇到月球村的款子都是他父亲华继业的名字,没有其他人汇过。” 波得留夫恼了,一挥手,厉声喝道:“司马先生,你没有资格,出去!” 司马毫不示弱:“波得留夫先生,你这么光火干什么?事实胜于雄辩,有理不在声高。你何必这么气势汹汹。” 拉波尔担心两人争吵起来,连忙阻止:“司马部长,你到一边听着。” 司马愤愤地走开了。阿超似乎清醒了许多,说:“我有人资助。” 波得留夫一听,吼道:“是谁?快给大家说清楚。” 阿超又支吾起来:“有人,但我,我不知是否说过同他一起共享专利权的话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成员温和地说:“那你好好想想,可不能轻率。” 阿超稍稍镇定,看清了他面前的姓名牌,他叫阿姆托亚,hib国人,想了想,说:“就是我的父亲。我从6岁开始接触基因技术,12岁正式进行基因研究工作,到今天40年,所有费用都由我亲爱的父亲提供。但是,我确实想不起跟我父亲说没说过共享专利权的事了。”他对两旁的屏幕看了看,又说:“各位成员大人,这个问题我想不那么重要吧。” 波得留夫又吓唬道:“华宇美智超,你别想鬼混过关。你怎么能以这种态度对待我们呢?” “是啊,华先生,请注意你的身份。”拉波尔板着面孔说。“你说不清跟你父亲说没说过共享专利权的事,那你记不记得你父亲向你提过也要享受专利的事呢?” “我父亲从来没有向我提过要基因人研究的专利权。”阿超十分肯定地说。 “有什么证明吗?”波得留夫叫道。 “没有,没有。”阿超怯怯地说。 会员们又议论起来。 “大家听见了,这个问题华宇美智超没有证明,就不能通过了。”拉波尔喧宾夺主地说。“华宇美智超,请你回答第三个问题。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华氏都包含些什么人呢?” “当然是指的我了。”阿超没好气地说。 “你能肯定吗?”拉波尔循循善诱。“就是说,你能不能肯定地说,华氏只指你而不包括其他的人?” 阿超想了想,说:“要说包括的话,那就包括我的父亲、祖父了。他们是基因人的先驱者,是我的导师和领路人,我愿意,不,他们本该包含在华氏之中!” “可是,你在专利申请和成果报告中都没有写明这一点,这是不行的。”波德留夫幸灾乐祸地说。 “是不是要写明这一点?”拉波夫征询大家的意见。大家都说需要。他对阿超说:“你听见了,第三个问题也不能通过。请你再回答第四个问题。就基因人研究来说,你与沪莫马柏莎是什么关系?” “我的得力助手啊。”阿超不假思索地说。“没有她就没有基因人。” “那你的几份报告中为什么没有说明她的作用呢?”波得留夫的口气咄咄逼人。“尤其是你的专利申请报告应当写明你与她的关系,而你就是没有写,为什么?” “这,这……”阿超又支吾起来。“当时,我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波得留夫得意极了:“连这个问题都没有想到,还写什么报告?怎么对得起你的得力助手?哼,这第四个问题也不能通过!” 阿超又气又惊,一时没了主意。他想不通,为什么波得留夫死缠住这个问题不放。司马一旁看着,心里明白,波得留夫这是企图借题发挥,想逼迫阿超承认有合伙人。只要阿超一松口,后面的麻缠就会接踵而至,会有形形色色的人来揩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时候在啥地方给过阿超支持,应当同享专利,得到报酬。可惜阿超还意识不到这些,真怕他顶不住说走了嘴。可是,他只能干着急,丝毫没有法子。 正在这个当口,阿娜和基因汉闯进了网络大厅。 “我替阿超回答!“阿娜大声喊道。 波得留夫跳了起来,吼道:“你是什么人?敢来这神圣的会议上乱说话?你没有资格,出去,出去!” ; 第二十四章;专利审查咏叹调之二 第二十四章?专利审查咏叹调之二 阿娜不理睬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和阿超一起奋斗了十一年,怎么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还有谁有资格?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些报告和调查资料吗?那些材料上对我的资格问题早已经明确无误地作了陈述。刚才阿超也说啦,我是他的得力助手,资格过硬得很呢!” “那也不行!”波得留夫蛮横地说。“会议没有要求你参加,你闯进来就是犯规!” 阿娜刚要回话,拉波尔朝她摆摆手,说:“沪莫马柏莎,你可以坐下。但是,你不能回答问题。几份报告中都没有写明你的作用,你连提名权都没有。今天的审查对象只有华宇美智超一人。别人都无权回答问题。我得提醒你们,如果不听劝告的话,就请你们现在出去!”他接着问各位成员,还有什么要问,抓紧进行。 波得留夫不甘罢休:“华宇美智超,有人在网上给我写信,说还有别人资助过你,到底有没有?你要老实说。” 拉波尔听了,喊道:“波得留夫,请你注意语气和用词,这是科学研究成果审查会。”他转向阿超,又说:“请你说明这个问题。” 阿超说声“好”,便以坚定的声调说道:“主席先生和各位成员先生,我搞基因人研究的多一半资助都是父亲给的,其余的由a国科委筹集赞助。此外再没有别人资助过我。” “你这是真话吗?没有丝毫保留吗?”波得留夫叫道。“你可要知道,在这儿说的话全部都要记录在案,全部都要调查核实。你对你说的这些话一定要负责任。” 阿超气不过,心一横,讥讽地说:“波得留夫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关注。你说的这些都是常识。我早已滚瓜烂熟啦!请你不要生气,我要说你说错了。我的话都很真实,都有充分的理由和根据。” 有几个成员说:“赶快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阿娜把一些汇款凭据和月球村信用卡拿出来,让安黛茹斯置入因特网的特写镜头,让大家细细地看了,她说:“安黛茹斯小姐可以作证,阿超购买度假小楼、租用科研小楼的资金和基因人研究的资金,华老先生给了多少?a国科委给了多少?管理部有一个明细的账目。” 拉波尔举起黄牌,呵斥道:“沪莫玛柏莎,请你遵守规定,不要说话。这个问题请安黛茹斯小姐回答!” 安黛茹斯十分熟练地敲了一阵键盘,将阿超接受外来汇款的账单调了出来,置入了因特网,制成特写镜头。成员们见了大多点头表示无可非议。 “这能说明什么?”波得留夫有些强词夺理。“这只能说明华宇美智超的父亲跟他没有口头上的协议。” 阿娜没有开口,附在安黛茹斯耳边叽咕了几句。安黛茹斯随即说:“波得留夫先生,你别心急。”她在全频网上打出几封信件的特写镜头,不容置疑的说:“大家请看,这是华老先生的亲笔信。华老先生反复说过,他无偿地资助儿子的基因人研究。他说这是对国际科学技术发展最实际的最高级的贡献,也是对他祖先最忠心最忠实的敬仰!” 波得留夫显然有些尴尬,却又不甘心,强词夺理地说:“华继业的信又能说明什么呢?信上可以这样说,私下里还可以那样说嘛!” “哼!”阿超冷笑一下说。“波得留夫先生,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要我们把华老先生请来?可以呀,你有这个旨意我就照办啦!”他转向安黛茹斯,“安黛茹斯小姐,就麻烦你按波得留夫先生的意思,接驳一下华老先生的因特网。” “没有必要了。”拉波尔阻止道。“这个问题没有多大意思。” “怎么没有必要?”波得留夫争执说。“就叫华继业出来做个证有什么不可以呢?” 阿娜刚要开口,却见拉波尔满面愠怒地指着波得留夫厉声喝道:“请注意你的身份,懂吗?” “我懂,主席大人!”波得留夫卖乖似地说。他转向阿超,说:“这个问题算你们混过去了。但是,基因汉未必不是假的!” 基因汉听了,呼地站起来,就要开口反驳,拉波尔朝他摇摇手,阻止了他。拉波尔又朝大家笑笑,问道:“大家看,波得留夫提的这第五个问题是否可以通过?”见大家举了手,他说:“好,大多数赞成,就通过了。下面,请华先生回答第六个问题,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不是有假?” 基因汉不等阿超开口,呼地站了起来,掷地有声地说:“我就是基因人,叫基因汉,我以科学的名义作证,我这个基因帅哥完全是真的。所以,华氏基因人配方千真万确!” 电视会场一时热闹起来,成员们争相观看基因汉的风采。机灵的安黛茹斯赶紧将网络镜头对准阿超和基因汉。只听成员们异口同声地赞叹道:“真是一模一样!”就是波得留夫也一时惊得目瞪口呆。拉波尔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轻声喝道:“基因汉,你也不能回答问题。否则,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基因汉还要说什么,阿娜拉他坐下了。只听波得留夫又叫道:“华宇美智超,你有什么证明这个基因人真的是你的研究成果,而不是你的同胞兄弟或相貌相同的其他什么人?还有,是不是克隆出来的也难说!” 不少成员表示赞同这个提问。阿超辩解道:“我根本就没有同胞兄弟,司马他们知道,许多人都知道。我和阿娜志同道合,相敬相爱,天天唱《爱河》,但我们都守身如玉!” “证明呢,证明呢!”成员们七嘴八舌地说。 “我就是没有同胞兄弟呀?在这月球上到哪儿去找相貌相同的人呢?”阿超的声音有些发抖,样子委屈极了。“克隆,我找谁配合呀?”他改成愤懑的口气,又说:“波得留夫先生,看来你不懂克隆技术,不知道单细胞核要在女人**里头孕育的基本常识。” “我怎么不知道?”波得留夫骄横地说。“你和阿娜天天唱《爱河》,配合非常亲密,家喻户晓啊。” 这句话很刻毒草,影射阿超用阿娜的**克隆了基因汉。阿娜被激怒了,呼地站起来,刚要反诘,却见拉波尔一拍桌子,呵斥道:“波得留夫,请你注意形象,不得人身攻击!” 波得留夫大为恼火,手一指,吼道:“拉波尔主席,你为何老不让我说话,该不会私心作怪,有意偏着谁吧?” 拉波尔哪里想到他会如此张狂,如此表演,一下被噎住了。波得留夫趁机煽动说:“审查会,首先要民主平等,才能畅所欲言。有没有证明,是关键词,必须准确无误地弄清楚,当堂展示!” 成员们又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证明!”“要有证明啦!”“光说有什么用呢!” hlb国那位年老成员像是有意为阿超排解,提议说:“可以当场做一个血型鉴定和基因检测。” 全体成员都说这个提议很妙。于是,安黛茹斯给阿超和基因汉当场抽了血,分别置入全频网,作了化验。整个化验程序全部在全体成员的监视下进行。 计算机化验血型和基因分子的结果很快出来了――两个人的血型和基因分子完全一致。 波得留夫傲慢地站起来:“这个检验能说明什么呢?要能说明,刚好说明是同胞兄弟。”彼得留夫这回真的钻到了一个空子。科学早已证明血型相同的人太多了。到目前为止,科学既没有证明存在基因分子完全相同的人,也没有证明不存在基因分子完全相同的人。 拉波尔说:“华宇美智超,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阿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没有。” 波得留夫得意洋洋,叫道:“没有就不能通过!下面,要证明是不是克隆人。” 这是一个难堪的问题,意味着,阿娜要接受妊娠检查。“这是对我人身的污辱,也是对科学本身的怀疑和戏弄。我抗议!”她羞怒地喊道。 基因汉满腔愤慨,想说什么,看司马使劲摇手摇头,只好作罢了。 “既然拿不出证明,这第六个问题就不能通过了。”拉波尔冷冷的说。“请大家继续提问。” **国的会员是一位中年妇女,网上显示她叫卡迪福美,表情严肃地问道:“华宇美智超先生,你的专利报告和成果报告中都没有基因人的概念,请你给基因人下一个定义好吗?” 阿超没有料及这个问题,有点着慌地说:“基因人,就是,就是用我的全部基因分子排列组合之后,再造出来的人嘛。” “这个解释太笼统了,很不准确。”e国女会员吉布爱琴面带微笑,语气中却明显流露出不满。“请你给一个准确的定义,这是起码的嘛。” “这个,这……”阿超结结巴巴,心中一气,干脆说:“我下不了这个定义,干嘛非要下什么定义!” 吉布爱琴摇摇头。成员们七嘴八舌,表示遗憾。阿娜和基因汉还有司马他们,都急得叹气,摇头,搓手,跺脚。阿娜自言自语道:“干着急没办法,干着急没办法。” “阿超!”拉波尔用惋惜的口气说。“这个问题你不应当答不好的。虽然这个问题不是要害,可答不好总是有些遗憾。你是不是有些紧张?放松些,后面你可以思考思考再回答。” 阿超瞪大眼睛望着拉波尔,竟然忘了说谢。他的心中不但紧张,更多的是不理解,还有生气。 b国女会员金高斯娃粗声粗气地问:“华宇美智超,请问,你的基因人有些什么社会价值?你搞基因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又准备叫基因人和基因人技术怎样为人类服务呢?” 阿超轻轻骂了一句“瞎扯”,赌气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答。” 拉波尔立即说:“是没有办法回答还是不想回答?最好是回答。否则就算不能通过啦。” “那就算不能通过好啦!”阿超气呼呼地说。“我决定撤回申请!” “好,今天的审查会到此!”拉波尔刻板地宣布道。“全会提出的八个问题,华宇美智超先生有六个都没有回答好,按照科技审查的规定,他的专利申请和成果报告都不能通过。请华宇美智超先生回去好好补充,下次再审查。休会!” 阿娜还有司马常新都注意到了,波得留夫幸灾乐祸,高举双手使劲鼓掌。 安黛茹斯按下了关闭键,所有电视屏幕上的影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大厅里顿时落入沉静之中。 阿超像是突然间失去了知觉,两眼直直地盯着正前方的大屏幕,双手托着下巴,一动也不动地坐着。 司马常新站直了身子,两拳紧握,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阿娜一手握拳放在桌子上,端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紧大屏幕,狠狠地看着,像是要把那屏幕看穿,好从中发现什么似的。 基因汉张着嘴,看看阿超又看看阿娜,再看看司马和安黛茹斯,坐立不安,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不满还是不理解或者是不在乎。 这五个人怀着共同的愿望,巴不得心想事成。可是,偏偏事与愿违,事情一波三折,全然出乎所料,心中一点也弄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像一个兴高采烈地在摘苹果的人,明明已经爬到了树上,双手已经抓住了那红彤彤的果子,却被一群人吆喝着,硬是扯了下来,委屈极了。 沉静是短暂的。基因汉首先憋不住了,吼道:“什么审查会?不让人讲话,太不民主了!”他转向阿超,埋怨道:“你是怎么啦?为什么那么多问题回答不出来?后面的三个问题你完全可以回答的嘛!” 阿超伏到桌子上,深深地埋下头。阿娜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一边对基因汉说:“你怎么能这样说阿超呢?我们有不少问题是没有准备充分嘛。” “什么不充分?a国科委托月球管理部调查过了嘛。他们不相信我们,也该相信a国科委和专利局。不相信a国专利局,也该相信司马部长他们啦。再说,我们明明是最有力的证明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说话呢?” 阿娜笑笑说:“人家不是有规定有程序嘛。” “什么规定?”基因汉不屑地说。“机械,刻板,死教条!怕我们什么?我们作伪证的话,由我们去吃官司嘛。” 阿娜苦笑一下,说:“人家办事要稳妥呀,我们就不要在他们身上找原因啦。找了多少也没有用。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对付吧。” 安黛茹斯说:“阿娜说得对,无论如何都不能气馁,也不要慌了手脚。这次不行,下次一定要行!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拿个好办法。” 司马“嗯”了一声,说:“你们说的对!就像写文章,有点波折才有气势有味道嘛。来,来,我们想办法,这样,我来走上层路线,再给穆玛德琳打电话,讲讲情况,要她再给拉波尔施加压力。” “对!”阿娜说。“我给a国科委和专利局打电话,要他们给国际科委和专利委员会再做些工作看怎么样。” 阿超抬起头,没精打彩地说:“你们别闹啦,不管用的。他们是要看我的配方!尤其是那个波得留夫,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安黛茹斯说:“华先生,先别说没用,可以试一试呀。说不定哪根线能接的通。” “给他们打电话也许有用。”基因汉冷冷地说。“不过,我看最有用的还是证据,你们不是说过,新世纪不兴走关系那一套了嘛。” 他这一说,大家又沉默了。一会,阿娜问:“基因汉,你有什么办法呢?” 基因汉沉思着说:“我在想啊,好像马上就有了。” “那你快想,快想。”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一会,基因汉挥挥拳头,大喊道:“哈,有啦!” “有啦?是什么办法?快说!”大家异口同声。 “这样!”基因汉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再造出一个基因人来。” “啊――那怎么成?”阿超首先表示反对。“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在国际科委审查会议的监视下再造基因人,那不是把我的配方暴露了吗?你也知道,再造一个人要49天时间,我们要等多久啊?还有,再造一个人要一大把钱,谁来承担啦?” “对呀,这些问题不好解决呀。”阿娜附和着说。“国际科委能采纳这个办法吗?” 司马也说:“就你一个他们都不相信,再造一个,岂不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选谁来再造,也不大好办啦。” “还有,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就不得了啦。”安黛茹斯担心地说。 基因汉哈哈大笑:“你们啦,也死板的很,胆子也太小。其实呀,根本不要想得这么复杂。” “怎么讲呢?”大家都莫名其妙。 “你们听我讲啊。我都想好啦。”基因汉眉飞色舞地说。“审查会要证据,当他们的面再造出一个人来,是最有力的证据了,可以叫他们哑口无言。我隐隐乎觉着,拉波尔他们有意拖延,想借题发挥。我们就大胆地向他们提出这个要求。对象嘛,就从大富翁当中找好了,华继业也可以考虑。我想他们当中一定有人愿意。钱呢,就由那个愿意再造的人出啦。至于时间,根本就不是问题。” 大家都不得其解,忙问:“怎么不是问题呢?” 基因汉摇头晃脑,样子很得意地说:“你们看,有人愿意出钱再造了,审查会也同意了,那我们不是还没有取得专利就在经营获利了,还考虑什么时间?” 大家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基因汉继续说:“什么都由我们来做,一点也不给他们添麻烦,反而省了他们调查,国际科委肯定乐意得很,不同意那才怪呢?基因人是要在他们的监视下。但是,整个工作都是我们做的,配方的秘密安全得很。至于出差错,也可能,可我们不应该怕。万一出了,那是好事。早出早弥补呀!不是比等到正式经营的时候再出错要好多了吗?”他看看大家,又说:“我敢跟你们打赌,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一番话说得大家高兴起来,都夸基因汉聪明智慧,基因汉叫大家赶紧做事。司马拍一下桌子,说:“就按基因汉说的办。阿娜,你给a国有关方面打电话,要他们敦促国际科委同意我们的要求。阿超,你把今天没有回答出来的问题再好好想想,写出来,复印出来寄给拉波尔。我来给联合国联络,要穆玛德琳主席帮助我们促成这件事。安黛茹斯,你把今天的审查会制成光盘,送给阿超一套!”他拍着基因汉的肩膀,兴奋地说:“感谢你呀。”他又紧紧握住阿超的手,激动地说:“更要感谢你呀。你的基因汉真了不起。看来,人类历史要翻开全新的一页了。” 阿超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们要好好感谢你才是啊。不怕你们笑话,刚才我呀,一肚子气,一肚子恨,还有一肚子委屈,真有点心灰意冷,想跟他们赌气,干脆不申请专利了。经大家这么一说,特别是基因汉一番话,我肚子一下子瘪了。一点也不想怪他们啦。倒是觉得阿娜说的对极了,是我们急于求成,把一些问题没有想好,有些干脆没有想到。现在我认识到了,申请专利等等,包括以后的经营,都是基因人研究的组成部分,都要周密筹划。凡事预则立,好事多磨。我要感谢拉波尔他们,一棍子把我打醒了。” “嗳哟!”阿娜惊炸炸地说。“你这番话真是精彩。看来,你的老祖宗就是英明伟大。” 基因汉“嘻嘻”笑着,问:“你是说错误和挫折使我们比较地聪明起来了吧?” 阿娜耸了耸肩:“哼哼。” 阿超哈哈大笑。大家也大笑起来。司马说:“事不宜迟,分头行动。” 刚要忙活,门铃响了。屏幕上显示出约克逊和克萝蒂的身影。基因汉问见不见。阿超不耐烦地说:“没功夫跟他们噜苏,置之不理!” 但是,两人不走,一遍遍按响门铃。阿娜说可以说几句话。阿超高低不依。 约克逊终于忍耐不住,大发脾气,扯起嗓子吼道:“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有你们这样对待客人的吗?科学家是不是都这样傲慢无礼?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狂犬军,也不是外星人!” 无论他怎么叫骂,阿超就是不让开门。乌斯佐科夫赶来了,指责约克逊干扰公民的生活,影响了月球村的安静,责令他马上回去。约克逊不服气,还想磨蹭。克萝蒂好说歹说,才把他劝走了。 第二天下午,阿超他们正在猜测着国际科委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拉波尔打来了电话。 “华宇美智超,你们办事很机巧嘛!”拉波尔有点阴阳怪气地说。 “主席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阿超平心静气地说。 “不敢,不敢!”拉波尔的语调听起来依然不顺耳。“你们的专利申请补充报告收到啦。看来,你们没有泄气,动了脑子啦,提的要求真是绝妙啊。穆玛德琳主席和你们a国主席林士卓,还有a国科委、专利局都给我上发条,为你的基因人成果打保票,还要为你们作证啦。” 拉波尔为何如此生气?昨天开过审查会,直到现在,他一刻也没安宁啦。全世界各国各地表扬和批评的电话、短信息和电子邮件,真如雪片般飞到他的办公室和宿舍里。对他来说,批评不好受,表扬嘛,更揪心。一般人的也就罢了,首脑们的却不敢马虎。 看看林士卓,怎么个语气,怎样的措词:“主席大人,基因人已经当场亮相,你该眼见为实啦,我代表a国人民向你致敬啦!为了全体地球人的利益,你就改改你那个死板的面孔!你的学识比我渊博得多,郑人买履和刻舟求剑的典故,你一定知道,不会写续篇吧?”这番话里头,什么味道都有啊!他真想反唇相讥,但到底还是把想好了的讽刺话连同委屈和火气一起咽进了肚子,装作虚心的样子,请林主席放心,他会全力支持阿超。说完,他拿话筒撒气,狠狠地又是恨恨地将话筒压在电话机上。 他这里正气难平,那边穆玛德琳又来了电话,要面谈要事。他不敢怠慢,整整衣领,摸摸头发,搓搓脸,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她的办公室。 “坐吧!”穆玛德琳的语气很平,表情呆板。“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给阿超放行?” “怎么,主席你也看了审查会,到现在也没安宁?” “我的安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全体地球人的安宁。” “主席总是高瞻远瞩,高屋建瓴。你有什么指示呢?” 她勉强一笑,按了桌上的一个按钮,背面墙上垂下一个小银幕,上面显现出月球村的画面。“我们轻松一回吧。”她淡淡地说。 999号小楼的画面出现了,接下去,是“网上宴会”的镜头。 999号小楼的画面再次出现,接下去,是三个袭击者袭击阿超他们的镜头。 “主席,这是第三次看啦。” “请你耐心地往下看。” 月球村画面出现了。999号小楼的画面出现了,院门开了,楼门开了,一楼,二楼,三楼,实验室门了,啊,里面有三个人,一个是阿娜,另两个男人一模一样。 “两个男人,应当有阿超一个吧?”他不由自主地说。 “哪一个是阿超呢?”她不冷不热,将两个男人的头部制成特写,交替显现着。 他看来看去,不敢肯定,无可奈何地说:“眼睛都看花啦,分不清。” “那你该擦擦眼睛了。”她语带双敲。 他连忙把眼睛揉了揉,又看了一会,试探着问:“主席,难道真有一个是基因人?” “嗯,我们的科委主席终于开窍了,我早说过,那些批评你的人全搞错啦。” “这么说,主席叫我来,要我马上开绿灯喽。” “不是我要你开,你请再往下看。” 南极大冰谷出现了。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地罕正在看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被慢慢放大…… “啊,他们怎么在看《华氏基因人配方》?”拉波尔禁不住喊了出来。 穆玛德琳侧过身来瞅他一眼,没吭声。 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和地罕来到了“天卒洞”,打开了左面的一孔小洞,里面两男一女,被蒙着面,捂着嘴,躺在洞的一角。 画面转换,两男一女的蒙面布被揭开了…… “啊!”拉波尔惊恐地跳了起来。“阿超阿娜,他们被狂犬军抓走啦?” 穆玛德琳按了电钮,画面消失了。“拉波尔,”她抬高嗓门。“别紧张。这是军事部的一个假想。” 拉波尔坐下去,摸摸胸口,舒口气,说:“原来这样,吓坏我了。我懂了,主席是警示我,敌人在打配方的主意,如果我们再拖延,他们就连人带配方一起抢去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穆玛德琳朝他点点头,面带微笑,目送他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拉波尔坐立不安,正在犯愁,穆玛德琳又来电话,叫他再去她的办公室。 这一回不同了。她火气冲天,又是批评,又是讥讽和挖苦,弄得他满面羞惭而又十分窝火,竟然没打招呼就走了。跑回自己办公室,他翻来覆去的想啊,想了好久,心中的那股火气怎么也难扑灭,决定找阿超阿娜发泄发泄,就拨了999号小楼的电话。 基因汉接过电话,听说要找阿超,捂住话筒对阿超说:“拉波尔要找你,接不接?”阿超有些犹豫,阿娜抢过电话说:“主席先生,我们就想早些获得专利,才要求做现场实验,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多心,生我们的气呀。” 拉波尔冷笑几声:“沪莫玛柏莎,别得了便宜唱雅调了。我问你,查理斯那份三百多名科学家的联名信又是怎么回事?你如果有点胆量的话,不妨明白无误地告诉本主席。” 阿娜不知底里,不由纳闷地问:“你说什么?什么联名信?我们一点也不明白,请你先明白无误地给我们说了吧。” “欲要好,大做小。”拉波尔冷冷地说。“我就叫你出出洋相。”接着,他气呼呼地说了查理斯递交联名信的事情―― 上午,穆玛德琳再次把拉波尔叫到她的办公室,满脸愠怒,将联名信扔到他的面前,用挖苦的口气说:“我的大主席,你的表扬信来啦。这些科学家们也瞎胡闹,递到我这儿来了,我能替他们说些什么呢?你来了,一切就好办啦。” 阿娜心里一震,急忙问道:“怎么,有什么麻烦吗?” “麻烦什么?超级大美人站在你们的阵地上,两次折腾我是一个目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啦。”拉波尔冷冷地说。“好啦,我们考虑多方面的因素,同意你们的要求,不再做什么调查了,就做现场实验。不过,我们也要按规章办事,不管是谁也不能越过规章!” “能不能不做现场实验?”阿娜试探着问。“我们提这个要求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 “你说什么?”拉波尔显然大怒。“你多大啦,在玩泥巴吗?还是看我拉波尔好戏弄?”忽然觉得不妥,改用和气的语调说:“我们都得听穆玛德琳的,她说现场实验意义重大,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基因汉凑近话筒不客气地说:“主席大人,有什么你就快说,别绕来绕去噜里噜苏的,真急人。” “基因汉,请你耐心一点。”拉波尔不无生气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听着,你们必须通过了答辩才能做现场实验。” 阿超一听,夺过话筒大声问道:“现场实验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还瞎折腾什么呢?” 阿娜也有些沉不住气,对着话筒喊:“还要我们答辩什么问题?” “无可奉告!”拉波尔火了。“答辩会必须开,时间定在后天上午,2月20日,请你们抓紧准备,希望再不要糊里糊涂。” 阿超放下电话,心中那股怨气又往外冒,来回踱着,想发火。基因汉见状,赶紧劝说道:“这次是我们胜利了,同意了我们的要求就是我们的成功。都别生气,快来商量商量,如何应付答辩会。” 阿娜胸有成竹地说:“我早就想过了,这回的答辩会我们都要参加,不让我们参加,阿超你就拒绝答辩。” 阿超舒口气说:“对,就这么办。”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我又犯病了,你们别笑话我哟。” 阿娜轻轻点一下他的额头,说:“你还在犯病。来,我们三个都当当臭皮匠吧。” 阿超憨憨地一笑:“这次答辩会,我想有这么些问题。基因人的定义,配方的所有人也就是华氏究竟有哪些人,专利权归属,基因人研究资金问题……” “你等一下。”阿娜打断他的话,“基因汉,你记一下,我们想周到些,一次性弄好。” 三个人热烈地讨论着,不时地发出笑声。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2月20日上午八时,阿超阿娜基因汉和司马常新安黛茹斯准时走进了计算机大厅。一个个都是信心百倍的样子。俗话说,事不过三。第四回答辩,怎么也不能再泡汤。 道斯?拉波尔咳嗽一声,宣布说:“现在开会。今天的会议规格、议题和到会成员和前三次审查会议一样,所不同的是,把审查为主的形式改为答辩为主的形式了。根据穆玛德琳主席的指示,国际科委、国际专利委员会和国际基因人研究会专门讨论了一次,提出了十个问题,都由我提问。这次其他知情者也可以解答问题。听着,第一个问题,请给华氏基因人下一个比较科学的定义。” 阿超不假思索:“华氏基因人,是从一个人的身上提取遗传基因分子,按人体生长的基本顺序进行排列组合,再按人体生长所需要的营养成分进行培育,再造出一个完全相同的人。一句话,基因人是自然人的进化。” 拉波尔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华氏基因人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脸部和语气一样没有热气。阿超振振有词,说他研究华氏基因人配方,就是为了继承先辈们的遗愿,为了发展科学技术,为了对人类的传统生长方法进行革命,将人类从种种苦难中彻底解放出来,创造出一个能够真正主宰大自然的全新人类,推动地球人由自然人进化到基因人。 拉波尔将信将疑,歪着脑袋问:“华氏基因人真是全新的吗?新在哪儿呢?” 阿超得意洋洋,把他上次答辩说的那八个优点重复了一遍。阿娜一旁补充,说华氏基因人还会有一些新的优点不断地表现出来。 第四个问题,要阿超解释华氏基因人对人类生长方法革命的含义。 华氏基因人的含义丰富得很。有了华氏基因人,人类便从此免去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痛苦;便能够彻底战胜病魔,摆脱死神的威胁,还有一些好处,以后会逐步地显现出来。阿超眉飞色舞地说着,说完了,有意看了一下屏幕,只见会员们都为他鼓掌。 拉波尔等掌声稍停,又问:“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发明人到底包括哪些人?” “我的祖父华盛明,我的父亲华继业,我华宇美智超。” “还有沪莫马柏莎。”基因汉补充道。 阿超一挥手:“对,对!” “你把经营基因人的收费定为6亿a币,根据什么呢?” 阿超看看阿娜。阿娜随即说:“华氏家族研究基因人,从华英成到华宇美智超,经历了近一百年时间,花费了一万多亿a币。代价十分巨大。所以收费要定6亿。请成员大人们注意,这个价格只是开始的,经营到一定时候自然会降低。” 拉波尔“嗯”了一声,问:“你的华氏基因人配方为什么不敢公布?” “主席大人,你说错啦。”阿超毫不客气地说。“不是不敢公布,而是现在不能公布。专利拿到手后,我们就可以考虑传授这项技术了。” 拉波尔的表情严肃起来,用严肃的口气问道:“第一次审查的时候,我们注意到,基因汉的肤色和整个体相都不是刚刚培育出来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阿超听了,不知如何回答才对,愣住了。阿娜赶紧接替道:“主席大人,你们看得很准呀。人体基因再造到底不是克隆羊克隆牛,也不同于克隆人,刚再造出来时,是一个大婴儿,培育了一年才和阿超一模一样。” 成员们听了立时议论纷纷:已经一年啦,他们保密搞得真好啊。这基因汉诞生的时间该如何计算呢?一年了才申明,不可能吧。如果…… 拉波尔似乎对那些小问题不感兴趣,追问道:“阿娜,照你说的,是否可以说,你们的基因人也和有性繁殖的人一样有哺育期?” 阿娜想了一会儿,问答说:“不,我们的基因人刚生产出来是一个大婴儿,不是说要抱在怀里用母乳喂养的意思,而是说他一生出来就是一个大人,具有大人的一切特征,但是,他的精神方面却和婴儿差不多,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需要人一点点地教导。” “你前面说培育了一年,只有一年,就能把一个像婴儿一样的空白大脑教导得像成年人一样吗?”拉波尔冷峻地问。 “一点也不错!”阿娜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司马部长他们可以作证。他们上次查验了我们的全部记录。对了,他们的调查材料已经上报给你们了嘛。” “这倒不错。”拉波尔勉强笑了一笑。“材料我们是看到了。但是,你们没有说明基因汉现在的精神方面达到了一个什么程度。比如,他的文化是个什么水平?” “这个由我来回答不大合适吧!”阿娜幽默地说。 “嗯,有道理。请基因汉来回答。”拉波尔的口气温和多了。 基因汉扬起头来,诙谐地说:“这个问题还是由你们来写答案比较好啊。” “好,基因汉,我问你,你是一个什么角色呢?” “基因人的角色。” “什么是基因人呢?” “我站在你的面前,阿超也站在你们面前,你难道还要再找答案吗?” “不错,你的思辨能力很强。我再问你,你有最喜欢的事情吗?” “我最喜欢读书学习!” “那你最喜欢读什么书呢?” “什么书都喜欢。”基因汉洋洋自得地说。“所以,我的知识很丰富。” “你有大脑芯片!”拉波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是记忆,超常记忆!”基因汉镇定自若。 “人类为什么会存在?”拉波尔绕的远远地问。 “因为人类会劳动啊。”基因汉笑嘻嘻地说。那笑中明显带有轻蔑之意――想出这么个问题考我,真浅薄。 “基因汉,你有缺点吗?” “有啊!”基因汉漫不经心地说。“比如,我刚生出来时,小**就没有长成大人那样。” 阿超一听,气得直跺脚。阿娜则忍不住骂了一句:“瞎扯蛋。” “小**是什么?”拉波尔追问道。 “就是生……”基因汉看见阿娜朝他狠狠地摇头,把话又吞回去了。 “阿娜,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拉波尔用命令的口气说。 阿娜迟疑不决。阿超没有想她迟疑的原因,有些发急,代答道:“小**就是生殖器呀。” 阿娜听了,心里“唉哟”一声,又骂了一句:这只呆鸟! 众成员们听得稀奇,瞪起两眼看着阿超,等待着他往下说。拉波尔叫道:“华宇美智超,请你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 阿超看看阿娜又看看基因汉。阿娜脑子一转,对他说:“亲爱的,你就解释清楚好啦。” 阿超就像得到指令,立即说:“基因汉刚生出来时,身体各个部位都发育得同成人一样,只有生殖器像小孩子的。所以,我们把这一点作为配方的一个不足。” “为什么会有这个不足呢?”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找原因。不过我们已经有考虑了。” “这样回答不行,必须有一个说法。” “这,这……”阿超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 “我来回答。”阿娜说。“我们分析,很可能是生殖器部分的基因因子不能再造出成人的,只能再造成小孩子的。” “是不是还可以说,你们的配方有问题?” 阿超急忙答道:“不!不能说配方有问题。因为已经再造出人来了,有问题是再造不出来的。” “那你们说到底是为什么呢?总不能没有原因吧。” 阿超想了想,说:“原因我们正在找,目前考虑到的主要是这部分的再造强度不够。” “好,希望你们早些找出全部的答案。”拉波尔以轻快的口气说。“下面请你回答,你的基因人研究中有什么失误吗?” 阿超刚要回答,阿娜朝他摆摆手,问拉波尔:“主席大人,你问话也不要太‘艺术’了,可以直截了当嘛。你是想说,我们的基因人研究也像克隆羊克隆牛一样,也像以前克隆人研究一样,出过怪胎畸胎是吧。我可以向你和全体成员大人们保证,阿超的基因人研究从来没有什么恶果。”她把脸转向司马常新,坚决地说:“部长大人可以作证。” “司马常新,是这样吗?”拉波尔的口气还是冷的,但表情已经放松了。 “对极啦!”司马大声说道。“华先生他们一向很严明,没有什么不好的研究后果。”司马常新心里清楚,自打10年前阿超阿娜来到月球,获准在999号小楼进行基因人研究的时候起,管理部就按联合国指示,对他们这座小楼进行了全天候全日制的电子监控――实际上,月球村的任何建筑任何人都在电子监控之下,从事科研的人们受到更严格的监视,只要有一点点不合规矩的事情,绝不可能逃过那一刻也不眨巴的电子眼睛。这些,当然不会告诉阿超他们,也不能向大会宣扬。拉波尔他们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这很好!”拉波尔高兴起来了。“华宇美智超,你们以后的研究也能保证不出现不好的后果吗?” “能!”阿超果敢地说。 拉波尔笑笑,问:“假如出了什么问题呢?” 阿超略作思索,说:“假如将来有什么问题,该用科学办法解决的就用科学办法解决,该用法律办法解决的就用法律办法解决。” 阿娜和基因汉朝他竖起大拇指。 拉波尔笑道:“阿超,你这番话真有哲学味,说的好啊,就照你说的办。”他按按桌上的铃,大声说道:“今天的答辩会开得很好。大家看,可以让华宇美智超通过大门了吧!” 全体成员都表示同意,波得留夫也没有反对。拉波尔又按了一个铃,宣布道:“今天华宇美智超的答辩成功。对他的基因人技术和专利申请的审查进入下一轮:现场实验!由华宇美智超再造出一个基因人,实验对象必须是没有子女或者身患绝症的人,由华宇美智超本人找,整个实验过程国际科委监督,具体监督人员全部由国际科技法庭人员担任,实验的地点由华宇美智超自行挑选,费用包括现场监督的开支,也由他自行解决。”他转过脸微笑着问阿超:“华先生,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阿超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了。阿娜赶紧说:“还有啊,实验的地点我们就选在999号小楼啦,请你们现在审定一下。” 拉波尔看看阿超,见他使劲点头,才问大家有无意见,然后就宣布道:“实验地点就定在999号小楼。我再重申一遍,实验全部经费由你们自怀筹措,实验成功之前绝对不允许报道基因人研究的消息。如果谁违犯了这条纪律,一切后果由他负责,国际科委和国际科技法庭一定严查严办。散会!” 答辩会好不容易通过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阿超双眉紧锁,心思重重,不愿同大家说话。大家也就顺着他的心情,散伙了。 回到999号小楼,阿超依然是愁眉苦脸,兀自坐着想心思。阿娜和基因汉也不愿妨碍他,就各自忙着什么,直到吃晚饭几个人才说起话来。 阿娜说:“今天的答辩能够通过是我们的一大胜利呀。你们注意了吧,拉波尔的表情就像天气,阴转多云,多云转少云,少云转晴。” “对呀。”基因汉说。“我看成员们的脸色也不像上次那样刻板,他们一个也没有提问题,为什么呀?” 阿娜讥讽地说:“那些成员们的脸色都是跟着上头跑的,这叫顺者昌嘛。尽管现在是23世纪,人类的权威意识比较正确了,但趋炎附势的染缸还没有完全打破呀。” “我怎么听不明白呀?”基因汉搔着头说。 阿娜淡淡一笑:“这么说吧,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发了话,拉波尔那一群人就都明白啦。拉波尔一开始就把穆玛德琳抬出来了嘛。” “我明白啦!”基因汉恍然大悟。“不过,我觉得他们真没有多大名堂,都问了一些什么问题,鸡毛蒜皮,杂七杂八,还不如不开这个会呢。” 阿娜看看阿超,若有所思地说:“你是说他们不该机械地执行程序,应该去掉这个会,直接进入现场实验。” “没错。”基因汉得意地说。“现场实验最省事,实验结果一出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阿超站了起来,冷笑一声说:“基因汉,你说得真轻巧。迎刃而解?钱也能迎刃而解吗?” 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得人心里都凉了。现场实验到底要多少钱,现在虽然说不准,但可以肯定是一个大数目,简单算算,起码要十亿a币,拿出这么多钱,若是世界级大富翁,自然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了。可对阿超他们来说却是一个大难题,再不好意思向老爷子华继业开口了,怪不得阿超一直开不起心来呢。 三个人憋了一会,阿娜咬咬嘴唇说:“光是犯愁无济于事。我看,还是按老主意办。” “我知道你的老主意是什么。可是我的老父亲……”阿超难过起来,说不下去了。 阿娜也有些难过。她十分清楚,阿超是一个细心的男人,更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热爱科学,以基因人研究为第二生命,也深爱着父亲,不仅在心里而且是从骨子里头依恋着父亲,所以在通过答辩时,他想到了实验的经费,自然想到了年老体迈的华继业。老人家还蒙在鼓里,是他们有意蒙蔽老人家的,怎好意思向老人家张口借钱?说不定阿超在心里头生她这个还未过门的儿媳的气,是她不让告诉老人家基因人成功的消息的呀。该如何劝他呢,她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来,就想冷处理,让大家静一静,说:“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睡吧。也许睡一觉起来就有办法啦。” 第二天早晨,他们没有按时起床。没有想出好办法来,起床也没有用啊。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尽管一时无计可施,却可以省了坐立不安之苦。 俗话说,愁苦恨更长。其实,忧愁也嫌白日难熬。难以忍耐却又不得不忍耐,直到报时器再一次发出呼喊声: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三点正。 阿娜推推阿超,阿超没有反应,阿娜也懒得再推他,翻过身去照旧睁眼晴睡大觉。 叮铃铃……电话响了。阿娜拿起话筒,是基因汉。“你们怎么还不起床呀?”基因汉显然很不高兴。“a币恐怕是睡不出来的吧。” 阿超夺过电话,吼道:“好好睡你的觉!”说完,狠狠地压了电话。 可是,基因汉立即又打过来了。阿娜故意拿起话筒放到阿超的耳朵上。“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又算什么?”基因汉简直火冒三丈。“悬崖陡壁都攀登上去了,遇到一个小棱坎反而一筹莫展,畏缩不前,犯什么病?”“啪”的一声,他压了电话。 阿超坐了起来。阿娜也坐了起来。电话铃又响了,又是基因汉打来的。阿娜拿起话筒,却被阿超抓了过去。基因汉的声音就如炸雷:“你们这样令我失望,我瞧不起你们!” 阿超愣了,拿着话筒不知如何是好。阿娜抓过话筒来,放到电话机上,说:“亲爱的,咱们起床吧,基因汉说得有理呀。天上掉不下馅饼来。” “嗯。”阿超点着头。“大江大海都闯过了,还跨不过一条小水沟么?起来――” 起了床,也不吃饭,就赶到999号小楼,用因特网联络亲戚朋友。这一联络,他们才吃惊地发现,多少年来,他们醉心于基因人研究,没有花时间和精力交朋友。阿超没有上过正规学校,没有同学,基因人研究中遇到的一些同事和熟人,自他上月球之后,就失去了联系,已找不到来龙去脉。所有研究的费用一直是老父亲资助,也就没有其它的支持者了。阿娜呢,虽然有同学,同样也是早已断了来往,保持了联系的几个朋友呢,虽有助人之心,却是囊中羞涩,毫无资助之力。父母亲倒是有些铜板,但距离10亿这个大数目简直是飞机上钩鱼――悬殊太大,还是一个爱莫能助。 真是急死人。怎么不着急呢?现场实验已火烧眉毛,经费却无从出处,一筹莫展,他们一个个急得团团转。 司马常新同样急不可耐。基因汉诞生是月球村管理部的巨大政绩,只有尽快现场实验才能名正言顺,如果弄不到钱,就会流产,他怎么给穆玛德琳交代?实在急得没法,他闪出了动有公款搞现场实验的念头,随即又骂自己糊涂和愚蠢――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有损法律有损科学有损人格尊严的事情嘛。最后,他下定决心,跑到999号小楼,当面劝阿超阿娜向华继业借钱,说华继业是基因人的坚定支持者,10亿a币对他来说,不在话下,手指缝里漏一些就足够了。至于向他隐瞒消息的事,向他老人家做个解释再道个歉,他老人家肯定会谅解。盼了几十年的基因人终于成功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动什么气。再说,父子之间关系一直很好,有啥不好张口的。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阿超阿娜连连称是,就当着司马的面给北京打宇宙长途。拨通了号码,只听的“嘟――嘟”一串长音,没有人接电话。再打手机,仍然没人接听。“老爸怎么了?”阿超焦急地说。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阿娜心中升起,连忙从阿超手中拽过话筒,拨了一阵,又拿手机打了一回,同样无济于事。大家这下都着慌了。华继业是棵摇钱树,可不敢有个三长两短。不然,现场实验就真的没戏唱了。还是基因汉镇定,提醒赶紧给亲朋们联系。阿娜忙不迭给a国、b国和d国打了电话。可是,没有一个亲朋好友知道华继业去了哪儿。几个人,都愣了,基因汉也手足无措。 沉闷了一阵,阿超突然大哭起来。大家又忙着劝他。他不听劝,越哭越伤心,还要把配方毁掉,说父亲没有了,他要这鬼东西还有什么意思。 司马一听,不高兴了,说:“你这不是在诅咒老人家吗?” 基因汉也火了:“眼看着就要现场实验了,你哭什么?赶紧想办法筹钱才是!” 阿娜也有点生气,上前搂着阿超说:“基因汉和司马部长说的没错。老爸只是一时找不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如果有什么事,他那么大名望的大富豪,还不被舆论炒得沸沸扬扬?你就放心吧。” 阿超这才勉强收住泪,不好意思地说:“我听你们的。筹钱最要紧。我就是想不出老人家为啥一点消息也没有了,他究竟做什么去了呢?” 是啊,华继业这位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大王上哪儿去了呢?司马、基因汉和阿娜也在心里犯嘀咕,想不出个所以然。 阿超他们怎会知道,此时,华继业正在a国乾京红十字会特级急救中心治疗。他在那张特级的护理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天。 眼下,只有把对老人家的担心压在心底,想方设法筹钱。有了钱才有现场实验。有了现场实验才有一切。 黑夜来临了。阿超他们的心中更加暗淡无光,茫茫长夜煎熬得他们有些害怕起来――假如那心中的暗淡长此下去……他们都不敢想下去了。不敢想也得想!司马叫每个人人出一条办法。 基因汉煞费苦心地想了一阵,叫道:“有了!找约克逊和克萝蒂。他们渴望起死回生,很可能一拍即合。” “你可以一拍即合,可没用。我坚决不向一心想自己发财的人张口。” 可是,约克逊就像先知先觉一样,先打电话,接着,不请自来,阿超不让事实说话开门,他就对着门铃喊:“华先生,你有什么困难,我来帮你。” 基因汉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门铃说:“大富豪,你的钱袋鼓鼓的……” “基因汉,住口!”阿超喝住他,“决不向他开口,他的鬼心眼太大,我们陪不起的。” 阿娜也觉得不妥,华家也是大富豪,钱比约克逊多的多,向约克逊借钱会被人笑话。基因汉想了想,又说找阿吉斯借钱。阿娜说,这不是一个意思嘛,不能向约克逊张口,也不能向阿吉斯张口。基因汉又说找查理斯试试。阿超笑话他幼稚,查理斯腰缠万贯不假,又是基因人的支持者,还专门为基因人办过宴会,只要给他一个暗示,就会把支票送来。可是,那样的话,把阿吉斯约克逊都得罪了,华老先生也会责怪。司马说,谁的都不妥当,只有华老先生是合适。可他老人家没有消息,这真叫人闹心啦。 “照你们这么说,还束手待毙不成?”基因汉不服气地说。“找查布斯,弟弟不行,哥哥总不会有问题。”司马也说,拼死吃河豚――不管怎样试一试。说完,也不管阿超阿娜同不同意,拿起电话拨通了查布斯,查布斯婉转地拒绝了,说官员不能参与经商,要保持清正廉洁的良好形象。 司马碰了个大红脸,心中也叫起劲来,说:“我倒不信那个邪了,找九大科学家,请他们协办解决。”一个个打过电话,不无得意地叫阿超阿娜静候佳音,说科学家们答应凑一凑。一会,哈巴克回过话来,九个人怎么也凑不齐十亿,问六亿行不行。司马说那就算了,想想,对阿超阿娜说,请至亲们援助。一连说了几遍,阿超不高兴地说:“部长,不是不照你的意思办,是不能办啦。我妈四十年没孝敬过她老人家了,突然跟她老人家说话,张口就是借钱,我不要脸皮啦?我老泰山是挣了点钱,可杯水车薪,借和不借一个样。” 司马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就动用公款,完了再补上……” “馊主意!”阿娜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我们宁肯实验泡汤,也不能影响管理部的形象。” “唉!”司马一跺脚,“打靶就怕卡壳,我们怎么偏偏就卡了壳呢?” 三个人无计可施,跟着他唉声叹气。 害怕归害怕,白天黑夜照旧还要一秒秒地往前走。好比一个骑上老虎背的人,唯有英勇奋斗才可以战胜危难,谁也不想束手待毙。当然,人的运气不同,结果也就不同。屋漏偏遭连夜雨的事情总是不断发生。 正当阿超他们又急又怕又无奈的时候,拉波尔偏偏又传来指令,限定现场实验的准备在25日前做完。 这一下,阿超他们完全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在火烧火燎中度过了一天,又度过了一天。25日到了,没有一点好消息。他们完全失望了。不,是心灰意冷了。 拉波尔又来电话催促,话说得很难听,还说超过期限就不再办理。他们苦苦哀求,拉波尔怎么也不肯延期。 到了晚上十一点钟,还剩一个小时就到最后的期限了。阿超咬牙切齿地说:“放弃吧,等待东山再起!” 基因汉也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说:“给拉波尔打电话,责问他为什么不给我们延期。肯定是故意刁难我们,嫌我们找了穆玛德琳,出了他的丑!” 阿娜拍拍基因汉的肩膀,说:“责问他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现在是要票子呀。就算延期了,也不一定就有10亿呀。” 屋里又陷入沉默之中,沉默得叫人窒息。时间无情地消逝,眼看就要到十二点了,三个人仍然一筹莫展。 只剩下最后五分钟了!阿超自嘲地笑笑,边走向电话机,边对阿娜和基因汉说:“不会出现奇迹啦,我给拉波尔回电话。” 阿娜和基因汉无奈地看着阿超,不置可否。阿超就去抓话筒。正当他抓住话筒的时候,电话铃震响起来,把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摘下话筒来听。 “阿超,阿超!”司马常新的声音就像喜鹊在唱。“好消息呀,好消息!你们有救啦!我们有钱啦!” 阿超立即惊呼起来:“什么?什么?有钱啦,你再说一遍!” “我告诉你们啦!”司马喊道。“有一个叫王彼得的人给你们汇来了10亿b元,要求给他基因再造。” “王彼得是个什么人啦?”阿超急切地问道。 “他说反正是地球人,详情不要多问。他问你们同意不同意。如果同意,明天他就上登月飞船,如果不同意,钱也留给你们,啥时候同意了他再来。” “他的底细不清楚,你看,能不能同意呀?”阿超犹豫不决。 阿娜在一旁急忙喊道:“同意!这是唯一的机会。” 基因汉干脆一把夺过话筒:“部长大人,我们同意,叫他赶紧来吧。”说完,就把电话压了。 阿超有点火了,推了基因汉一把,说:“你好大的胆子,怎么可以压我的电话,又怎么能贸然地答应司马先生,弄出了问题如何收拾?” 基因汉反唇相讥:“你的胆子也太小,机械呆板。还有五分钟,容得你再犹豫么?依我看,只要有钱搞现场实验,弄出了问题也值得。” 阿超又气又恼,还要争辩什么。阿娜劝道:“亲爱的,基因汉说得有理。管他是什么人,先操作起来再说。眼下我们硬不起呀。抓到专利权是当务之急。” “好,我就依你们。不过,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有什么问题你们两个担着。” 阿娜和基因汉相视一笑。阿娜说:“行,行,行!依着你。还剩十几秒啦,快给拉波尔回话。” 基因汉说:“你怕啥?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哩!” 阿超没奈何地笑了一下:“阿娜,你得跟司马部长说一下,叫他跟穆玛德琳先打个招呼。几次审查,那森严的阵势,我都有些恐惧症了。” 阿娜“咯咯”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至于吗?司马是何等精明的人,这样的事情还用得着我们去噜苏?” 旁波宁走进穆玛德琳办公室,笑逐颜开,向她报告了技术鉴定情况,说她要求检验和鉴别的录音带,结果出来了,对她说话的那个瓮瓮声,不是地球人的音质,把磁带从网上传给克萝蒂,她和约克逊反复听了,肯定与她们在飞船上听过的那个瓮瓮声毫无二致,马克和乔其可也这样认定。“是外星人毋庸置疑啦,普利真是先知先觉。”他掏出录音带,轻轻放到好办公桌上,“物归原主。主席可以大张旗鼓了。”见她笑而不答,又向她汇报了现场实验的安全工作准备情况。她才跟他说了一些阿超阿娜的事情,说基因汉真不简单,和她想到一起了。旁波宁担心独磨俄及有可能半途而废,因为他没那么多钱。她胸有成竹地说:独磨俄及想配方都发疯了,一定会不放过这个机会,他会千方百计弄钱。波得留夫为何不再刁难阿超了?没准就是为现场实验做准备去了。朝旁波宁微笑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普利的嘴真灵啦,大冰谷恐惧就是外星人的基地了。文森特也独居慧眼,你旁波宁更有先知先觉,我得向你们靠拢啊。 ; 第二十五章;兴师问罪 第二十五章·兴师问罪 回到nt国杜云姆市,已是凌晨四点多钟。林莱克丝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什么也不想做,给单立淳厚打了一个平安到达的电话,也不洗漱,倒头就睡。单身女人就这点好处,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想怎么就怎么,谁也不打搅。当然,单身美女与单身女人还是大不相同——骚扰电话总是难以避免。今天不会有电话,悄没声儿地回来,谁也不知道啊。昨天,她和单立淳厚看到梅行干一行领走了侏儒,以为联合国一切调整妥当,再不用她们做什么了,便打道回府。从植物园来到slk国首都卡康提西,乘坐环球高速铁路特快列车,单立淳厚因为协会有事,没有陪她回家,就在火车上告别,回他的祖国p国首都卡努雅了。 事与愿违。刚刚睡下,电话就响了。她以为是骚扰电话,不想接。可那电话响个不停,真烦人,想想有可能是单立淳厚打来的,还是接了。一听,是渥沦罗棣的声音,不由生气,说:“你有病呀,深更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渥沦罗棣阴阳怪气:“美人啦,你说对啦,你一走我就病啦,相思病!你怎么悄悄溜了?美是风景线,你该让大家赏心悦目嘛。” 她刚要骂他,话筒里传出西西大巴的声音,口气严肃:“林莱克丝会长,你和单立淳厚会长怎么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捉拿侏儒是联合国协调下的统一行动,你们应当服从统一指挥,自觉统一行动步伐嘛。” “哦,弄了半天,没想到啊,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通宵达旦,你们真是好精神。”林莱克丝讥俏地说。“对不起,本姑娘没兴趣也没必要跟你们噜苏。” “那我也长话短说。”西西大巴咄咄逼人。“你说,你和单立淳厚为什么要放跑侏儒?不知道联合国有指令吗?想反对穆玛德琳主席吗?” “你就说,想反对梅行干吗?想反对西西大巴吗?想反对我们八大会长吗?岂不痛快多了。” “也可以这么说。你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人权,不尊重人权就是反对人权,反对人权就是反对联合国……” 她厌恶地打断他:“西西大巴,别喋喋不休了。本姑娘问心无愧,无所畏惧。古人云:被敌人反对的是好事。被人民反对的才是坏事。本姑娘说,该反对的就反对,不该反对党的就不反对。你们弄丢了在押犯,玩忽职守,才是犯罪。”“啪”,她压了电话。 五号小院里还是灯火通明。西西大巴握着话筒,气恼地对梅行干说:“这个疯婆子,简直是泼妇,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梅行干冷笑道:“你别生气,气大伤身,要学会软刀子杀人。好啦,你们的任务完成啦。她越硬,越说明问题。不是她们做的,当然不承认。换下一个吧。你的锦囊妙计一定要实现。” 大岛幸子自告奋勇,给单立淳厚打电话,遭他一顿奚落,放下电话说:“各位,本姑娘任务完了,单立淳厚不是关云长,没有捉放曹打可能。” 梅行干笑话她害怕单立淳厚,话很难听:驴球你也害怕?真没劲,还当妓女协会会长呢?她气得眼冒金花,责问他为何嘴总是这么臭,说话总是非常损人。他大笑不止。她气极了,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他怒不可遏,揪住她就要打,被渥沦罗棣一把抱住,动弹不得。西西大巴两头讨好,劝他说:好男不跟女斗。劝她说:君子不动手嘛。其他会长也来劝阻,方才勉强了事。 梅行干叫金布捡耶给黛茹打了电话。她冷嘲热讽:兴师问罪?嗯,应该!你们怎么搞的,那么多人连个小小侏儒也看守不住,弄了个不知去向,该当何罪?你告诉梅行干,别这么没心肝了,想转嫁危机,嫁祸于人?门都没有。 梅又叫金给华继业打电话。他伸出大懒腰,懒懒的说:“世界超级大富豪,谁敢碰呀。我更不敢啦,怕把人家打成穷光蛋了。” 梅行干又请西西大巴打,西西大巴反说他打才最合适。他把眼睛一瞪,说:“我打我就打。我倒要看看,有机玻璃大王是虎王,还是狼王?” “华老先生吗?”他尽量拿出恭敬的口气,“我是梅行干会长。” “哦,久仰大名啊。”华继业的语气中满是讥讽,“有何贵干?让老夫猜猜。嗯,你是兴师问罪来了。” “不敢,不敢!你老是世界的栋梁啊。我的宿舍装的全是你的玻璃。华宇美智超是你的宝贝儿子,我们想问问你老,侏儒……” 华继业的口气严厉了:“梅会长,华宇美智超是我儿子,侏儒可跟我儿子八竿子打不着,休得东扯葫芦西扯瓢。有心眼还是多想想怎么向联合国交待吧。” 梅行干假装得意地笑笑:“诸位,有啥嘛。华老很客气呀,很给面子。”转而愤愤然说:“有啥了不起?有几个铜子就耍横,也是属螃蟹的,没名堂。哼!你儿子弄个侏儒出来欺世盗名,被我们逮着了,又抢走了,就可以高枕无忧啦。哼!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到把你儿子送进监狱,看你还横着走路不?哼,走着瞧。” 会长们少不了又是一阵笑。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也无法判断清楚,他们到底是好意坏意,还是恶意,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指着久博·布什说:“别老愣着,打电话,将革命进行到底呀!” 久博·布什没精打彩地,给甘得薇打了电话,甘得薇是急性子人,也很有些血性,以为这是对她人格的污辱,她家祖宗八代也没受过这样的怀疑,要他转话给梅行干,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就此罢手也就算了,如果再叫她不高兴,她就叫他们好好喝上一壶。 梅行干并不生气,说新世纪漂亮点的女人都这副德性,将来若是基因人推行开了,女人都美了,比现在还美几分,还不知道她们怎么个跳腾法呢?恐怕连路也不会走了,话也不会说了。 汤姆青田在他的催促下,又给巩南星打手机。巩南星说话到是很斯文,但也是冷嘲热讽,说她连夜回到a国首都了,没有多少闲功夫说废话。她的现场报道可以说明一切,别没事找事,快些把侏儒找到才是他们的正经事情。 接下来,梅行干和西西大巴分别给马克、奥特奥还有福特道格叶新打电话,打不通,梅行干火了,说:“收拾行李,去麻星汀!” 大家正好不想在此久留,自然乐意听从,收拾了行李,爬上火车,来到slk国首都,换乘高速列车,傍晚时分来到了麻星汀。会长们都要求享受同福特一样的待遇,梅行干拗过,便将他们带进了五星级酒店,住进豪华房间。又在豪华餐厅用过晚餐,便的听马克和向特奥的住处,好半天打听不到,西西大巴说别勉强了,说不定打到他们还不如不打到的好,他们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梅行干两眼一翻,轻薄地说:“他们是赫赫有名,什么名啦,罪名,恶名,起码也是臭名昭著。放心吧,我的会长们,这两个人现在是戴罪之身,要不是我火眼金睛,谁还知道他们也去了现场?不敢露出真面目,可怜虫啦。你们还怕啥嘛?” 渥沦罗棣和在岛幸子几个都说,怕不存在。但是,总不能像没头苍蝇光是乱嗡嗡,麻星汀那么大,人口几百万,大海捞针,瞎子点灯——白费蜡嘛。 西西大巴忽然叫道:“我有办法啦。上网!” 会长们也跟着高兴起来,你一言,他一语,凑好一篇文字,就在房间电脑上发到人民网上去了。 马克正在办公室批阅案件报告,看到秘九天文学上玩游戏,互不干扰。忽然,儿子跑出来叫道:“老爸,你又惹谁啦?网上有你的消息,说你可能正大光明和侏儒谈天说地,快来看!” 他并不意外,当官从政多年,意外的事情经历的太多太多,司空见惯啦。但他还是急促地走进了儿子的房间,和儿子一起看过那则消息—— 奥特奥被解职,在家无所事事,也无所用心,外出散心,偶遇侏儒,情投意合,遂将其当新生儿一般抱回家中,饭后无事,和它谈天说地,也许还有其他说道。民间如此此说,难定真伪,仅供有意者分析判断。 哈哈哈——奥特奥一阵笑,直笑的眼水横溢,见儿子茫然相视,心疼地说:“对不起,乖儿子,吓着你了吧。别害怕!炮制这篇文章的人啦,不是好人,和假新闻的意思差不多,雕虫小技。” “是谁?什么目的?”儿子疑惑地问。 “趁火打劫呗。落井下石,也有可能。反正要羞辱老爸这个‘倒霉蛋’。” 儿子若有所思地说:“no!我不许他们欺负你。因为天下最优秀的爸爸。侏儒!他们是侏儒。侏儒不是基因人。不见了,他们想嫁祸于你。” 奥特奥恍然大悟,一把抱住儿子,激动地说:“你真是个天才,新世纪的新新男人。” 儿子调皮地笑笑,说:“爸,我是基因帅哥!” “那我就是基因帅哥的老爸。好啊。现在让我来给马克伯伯打电话。他也是下台干部。” 奥特奥拨通了马克的手机,马克随即叫道:“老冤家,你别说,我来说。网上游戏,兴师问罪,全当是毛毛雨,湿不了我俩的鞋。” “那我们如何对付呀?不能老是忍气吞声嘛。我的基因可没那么优秀哦。” “这个嘛,问你儿子吧。他的基因比你我优秀。”马克风趣地说。 儿子替老爸写了一个回信—— 老鼠溜之大吉,猫肯定有责任。但不是所有的猫。猫鼠可能一窝,只能是病猫,懒猫,决非好猫。好猫不是侏儒,不爱侏儒,在哪儿都会抓老鼠。 请您猜猜,放走老鼠的,是猫,是鼠,耶或是侏儒? 奥特奥激动地说:“好儿子,发出去!看他们再敢到处兴蚰问罪。” 会长们无事生非,急不可耐地撞在梅行干的房间里,等候回贴。一听回贴信号,一起凑上来看过,不由嚷嚷起来,啥狗屁贴子,什么猫啊,鼠啊?真他妈的费脑子,吃吃了撑的,恶作剧吧。马克和奥德奥真他娘的有闲情逸致…… 梅行干假模假式地踱了几步,装腔作势地说:“冷嘲热讽,旁敲侧击,泰然自若,嗯,不是两个罪臣。他们没那个胆。好啦,投石击水,只激起一道浪,就算成功。” 西西大巴也借机下台阶:“老梅没说错,有回贴就好办,量他们也没吃过豹子胆。我就说嘛,前头这些人,都是小毛毛虫,跟他们玩几把,热热身罢了。大家说,下一步,我们的进攻方向是哪儿?” 联合国,纽卡顿,乾京,莫高哥……月球村,外星球…… 梅行干脸色苍白,心中骂道:这帮老鼠,尽想白吃! 西西大巴叫大家把持着点,别想一口吃个大胖子。于是,一起商量对策。 梅行干本想先到万和号太空站,大岛幸子坚决反对,渥沦罗棣汤姆青田和久博·布什也不许他再去,侏儒不知去向,联合国正想追究责任,我们现在都是猫,不能做舔老虎比的傻事!西西大巴几个也说,做事不能不计后果,也不能像狗熊掰包谷,掰一个丢一个,“你刚刚在那儿下过硫酸雨点,再去兴师问罪,莫非不要命了,想蹲大狱?” 最后,还是以西西大巴的意见行事:上月球村,找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他人找多少也是隔靴搔痒嘛。侏儒是不是基因人,只有华宇美智超能说清楚。到了999号小楼,还不是一如庖丁解牛,一切迎刃而解了。华宇美智超开了金口,穆玛德琳也就会给他们也给全体地球人一个合适的说法了。 做梦娶媳妇——想的美妙,许多许多地球人往往这样。 其实会长们内心都非常清楚,说什么找华宇美智超,庖丁解牛,一切迎刃而解,那只不过是个幌子,月球村是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他们都想当嫦娥,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好不容易闹出一个侏儒事件来,机会难得,机不可失,先去了再说。月光林啦,伟人宫啊,植物园啦,等等,逛逛再说,费用反正有人出了,不是梅行干的积蓄,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八个人八张票,才64万元,就是住上一个星期,八个人包一栋小楼不过80万,加上吃饭喝酒逛公园,索性玩个够,天天唱歌跳舞,总共500多万也就打住了。这离一个亿还远着哩!追踪侏儒,查清侏儒究竟是不是基因人,华宇美智超究竟造没造出基因人,是不是造出一个侏儒,这真是名正言顺,冠冕堂皇。别说坐飞船,就是坐那个蓝色大气球去,穆玛德琳也无话可说。这完全是为联合国出力做事嘛。 主意既定,便立即行动。他们连夜跑到贝杰月地飞船港,买了票,登上了第18号月地飞船。 他们都是第一次享受太空生活,自然欢天喜地,欢声笑语,自不必多说。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约克逊和克萝蒂乘坐飞船那样充满惊骇。 狂八千假扮侏儒,冒充基因人,差点丢了性命,被霸宇宙救走,悄悄然,又灰溜溜地逃回鲸宇号太空站去了。 经过五天航行,八个会长终于脚踏实地,站在了月球鲜活的躯体上。走出飞船港,望着月球上一片异样风光,他们情不自禁,振臂高呼—— 月球村万岁!地球人万岁!会长们万岁! 不得喧嚣!不得喧嚣!警告一次!警告一次!机器人的声音震耳发聩,“梅行干、西西大巴、大岛幸子……” 大岛幸子不由伸了一下舌头,说:“嗳哟,月球村果然比地球村严格,连话也不让大声说。” 渥沦罗棣不懂装懂,解释说:“月球村是零噪音,大喊大叫的还行?” 西西大巴笑道:“你呀,半桶水晃荡。哪能这样说呢。应当说,到了晚上十二点,月球村进入零噪音时段。不是说全天候的没有噪音。” 渥沦罗棣,不好意思地笑笑,狡辩道:“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了。我是瞅着未来说的。基因人诞生以后,过上多少年,也许要不了多久,就全天候无噪音了。” 梅行干朝他瞪了一眼,说:“狱友协会会长大人,可别沉迷景色,忘了使命啰。” 哈哈哈——一阵大笑。金布捡耶把手指放嘴上一按,叫道:嘘……大家都不吭声了。 会长们被月球村的景色所陶醉。他们没有认识到,这次集体访月球村的行动,为后来形成反对基因人的统一阵线,拉开了序幕,在月球村和联合国编年史上,都落下了重重一笔。 这一笔,使包括穆玛德琳在内的几十亿地球人喟然长叹,伤透脑筋,费尽周折,但无论如何,它属于地球人民内部的矛盾运动。 当旁波宁向穆玛德琳报告会长们准备集体访问月球村的情况时,她诙谐的说:“我的厅长,不是访问,而是兴师问罪。不要紧的,天塌不下来。你要阻止,也有能力阻止。可是,有必要吗?没有。”双手合拢,做出挤压的动作,“就像一个大脓包,打针,吃药,挂水,或者做手术,都可以把它除掉。可那样太费事了,也会令人不快。不如让它自行扩张,出了头,自然消除,省事,而且心甘情愿,无话可说。啊,我好像没有表达清楚。” “哪里,哪里。”旁波宁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属下明白啦,你说的是政治脓包,不到时候,不可强求。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方为上策。再说了,有人为我们出钱解题,岂不是求之不得?” “嗯,”她耸耸肩,“猴精,名不虚传!” 会长们说说笑笑,一起走进了管理部大院,又走进了乌斯佐科夫办以室,接受过安全检测,乌斯佐科夫便叫他们如实填写在月球村的活动安排表。 梅行干瞅着表格没有动笔,说:“可以不填吧,说清楚不就行了嘛。我们要见司马部长。” “月球村是什么地方,谁都得要填表,外星人也不例外。”乌斯佐科夫半真半假地说。“司马部长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可是国家领导人的级别,副总统待遇。” 梅行干把脖子一硬,讥笑道:“副总统啊,那就让我们见见吧。楠托马利伟总统,旁波宁厅长,我都见过,说过话。” 乌斯佐科夫趁机戏弄他:“楠托马利伟,旁波宁允许见你,我不管。我的部长你要见,对不起,得先有我批准。” 梅行干还想争辩,西西大马和大岛幸子赶忙上前来劝,叫他听安全督导员的,他又说:“那我们就先见华宇美智超,总不要……” 乌斯佐科夫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也得先经过我。华先生是何等重要人物?你连个先生都不叫,真是不懂礼貌,不尊重科学,也不尊重科学家。” 梅行干没有想到初来乍到就挨如此教训,觉得在众会长面前太丢份了,脸都憋红了,声音抬高了,叫道:“乌斯佐科夫,少耍你的安全员权威,再怎么,月球村还是地球的殖民地。我们八个人来访问月球,不是来受你教训的,是来澄清事实的,侏儒逃跑了,很有可能逃到这儿来。你是安全督导员,理应支持我们的行动,而不是阻止我们。” 乌斯佐拉夫“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梅行干,,你给我看清楚,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不是我要教训你,是旁……”他打住了,旁波宁事先交待,会长们来了,一定要严阵以待,严加防范,决不给他们丝毫可趁之隙,干扰阿超阿娜。干扰别的科学家也不行。除非他们改头换面,给阿超阿娜,给基因人送鲜花,送橄榄枝。差点把机密泄露了,旁波宁厅长岂可出?他兀自高了笑,接着说:“是你旁若无人,而我责无旁代。” 西西大巴等人又来劝解、调和,请安全督导员见谅,别和梅行干一般见识,梅行干狡猾的很,给乌斯佐科夫赔了不是,乌斯佐科夫顺水推舟,说:“瞧在大家的面子上,按月球村管理通则,我来协调,尽查能使我们满意。希望你们严格遵守月球村的规章制度,别惹事生非。去安黛茹斯哪儿办手续吧。” 会长们一起拥进了安黛茹斯办公室。她不高兴了,厉声说:“怎么一拥而入啊?不知道这是机密重地?出去,一个一个的来。” 其他人出去了,梅行干说:“请先给我办手续。” 她着意地看着他,眼前浮现出他在万和号太空站,同旁波宁和单立淳厚他们胡搅蛮缠的一系列镜头,又闪现出他在高山不冻湖和世界植物园的一系列表演,心想:这上黄脸狼啊,原来真的名不虚传,看他一脸的阴沉,满目的狡猾,纯毛的紫色西服这几天天大概磨损的厉害,全是毛头,看上去浑身像布满了刺,对!活像只刺猥。咦呀,声音这么嘶哑,刺耳极了。怪不得司马部长讨厌他,吩咐格外关照呢。集体访问,真是冠冕堂皇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好心。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梅行干见她这样,心中不高兴,朝自己身上看了两遍,假意笑道:“大美人,我哪儿惹眼吗?你不舒服还是不顺眼?” “说话注意点,别油腔滑调,油嘴滑舌的。”她暗暗高兴,正想找个茬教训他,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叫西西大巴进来,你先等一等。” 梅行干不知何因,急问道:“你怎么……” “你怎么这么多话?”她喝住他,“没什么怎么不怎么,按我说的做吧。” 他无可奈何,叫进来西西大巴,安黛茹斯很严肃地给他讲了有关规定我要求,叫他好了住宿营登记,叫他出去再叫谁来办理。 一个个都办完了,最后才是梅行干。他真想发怒,可见安黛茹斯面带愠色,害她盛怒之下,拒绝他入住,使他前功尽弃,还落个贻笑大方,咬咬牙,含忍了,以后瞅机会报复。 他们住进了19974栋宿舍楼。 梅行干急着要见华宇美智超,其他几个却不慌不忙,说管理部的指示不可违背,万一被驱逐出村就无颜见江东父老了,提出先饱览大好风光,然后再作区处。梅行干执拗不过,其实也是欲擒故纵,将计就计,随着他们先游览村内风景,一起约定,明天一早出去观看月球村的风景区。 八个人大摇大摆,东张西望,来到了超市,转了一遍,大岛幸子要买东西,渥沦罗棣就叫梅行干给大家送纪念品,他不肯。但经不起七个人一起纠缠不休,叫各自挑选一件,他付了款。他们当然不听,挑了好几样,月球村金表,月球白和月球红酒,手机,还有桂花精,等等。大岛幸子自然还要多些,桂花洗发精,月球片乳罩和内裤也揣了购物袋。没想到,上柜台交钱时,全被打了下来——梅行干只给每人付了5000元钱。找他讨要,却不见人影,早就溜之大吉了。渥沦罗棣几个少不了骂梅行干缺带冒烟,以后生孩子不管从哪儿出来,都会没有屁眼门。还是西西大巴肚量大一点,叫大家别太难为梅行干,有一件纪念品也就行了,别太计较。这才熄了几个人的火气,走出了超市。 火凤凰欢叫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二点正。 在哪儿吃月球村的第一顿饭呢?梅行干说大岛幸子能帮一手好菜,叫回宿去帮着吃。其他人一个也不赞成。西西大巴语带双敲地说:“梅会长,该省的就省,别什么都节约。啥都抠门,那叫铁公鸡。” 梅行干并非遇钝之辈,当然听的明白,一咬牙,一拍胸脯,再把手一挥,叫道:“跟我走,嫦娥酒楼。” 他们心想着马上就可以饱餐月球盛宴,精神抖擞地往前走。谁也没有注意,后面跟来三个孩子,正是灰泥鳅、尖嘴猫和憨憨蛋。 三上孩子是昨天晚上到达月球村的,住在约克逊的楼里。福特和道格叶新几次被梅行干欺弄,尤其是福特,想着那晚上被梅行干沾了便宜,心中像吃了一大把苍蝇一样,老是想呕吐。,回到麻星汀,越想越窝火,决意伺机报复,出口恶气。马克和奥特奥先后打电话,告诉他俩,几上会长很可能结伙上月球村,叫她留神。两人便合计,借刀杀人,由福特开口求助于约克逊,救救三个孩子。她经历了几次打击,身心疲惫不堪,已经力不从心。 约克逊感到有些奇怪,与克萝商量。克萝蒂想不出[福特有何阴险用心,就请教旁波宁。旁波宁一听,大声叫好,教她如何如何。 福特出乎意料地接到了约克逊的回话,说他非常疼爱孩子,因为三个报童遭受假新闻事件的影响,很可怜,当然,他主要是想着自己的儿子媳妇,对假新闻深恶痛绝,也感谢福特收留了他的亲人,让他们平安地住在长寿中心,等待基因人成功,所以他愿意为她帮些,为她做这年事,其实为地球人民做事嘛。说的福特简直心花怒放,谢字也忘了说,就把三个孩子送到了月球村。 三上孩子天真烂漫,只管满好奇心,到月球村来见世面,那里能想到其他。他们和约克逊在一起,客观上为这个老头儿带来了天伦之乐,因为有假新事件这上工同话题,加上克萝蒂大姐姐的调节,没过几个小时,便厮混熟了,就像一家三代,欢聚一堂。 今天早晨,月球村早间新闻播送了八会长集体登月的消息,克萝蒂带三个孩子看了。他们都义愤填膺,指指戳戳。约克逊问他们为何恨梅行干还有渥沦罗棣他们,孩子们实话实说,这几个人都不是好东西,老是跟阿姨福特作对,抢她的东西。阿姨次提起他们,都是眼泪汪汪。约克逊对梅行干早有成见,恨他幸灾乐祸,趁火打劫,早想教训他。只是要求起死回生之术,顾不了太多,暂且搁下。现在,他要配合福特,为受黄脸狼欺弄的孩子出气。于是,他叫孩子们想想,如何欢迎梅行干。孩子们说早就想好妙计。他问能否让爷爷先知道。他们回答,等着瞧好了。 会长们在嫦娥酒楼的大厅坐下来了。七嘴八舌地点菜。梅行干尿急,起身去卫生间。躲窗帘后的灰泥鳅急忙伸出一支桂花,发出了暗号。 梅行干刚刚跨进男厕所,只听“哗啦”一声,一桶尿水兜头泼下来,直浇得他内外都是尿水和尿臊,气得大发雷霆:“小姐!服务员,他妈的,活见鬼了?什么嫦娥酒楼?尿水专卖店吧?” 服务小姐赶紧跑来,笑吟吟地说:“先生,我中机器人,请你别对我说粗话。人意见去找经理,安全问题找保安,保安解决不了,请去找督导员。” “把他们都给我叫来!”梅行干怒气冲天。 保安来了,经理来了,他们都是机器人,同样打过招呼之后,把梅行干带到保安室,取出一套工作服替他换上,叫服务小姐为他洗衣服,一面劝解。他怎么也不听劝告,非要搞清是谁侵犯了他的人身权利。会长们闻声,也赶了过来,都帮他说话,要讨个说法,月球村是高度文明的社会,出此怪事,叫天下人笑话,必须说清楚。 保安报告乌斯佐科夫,得到的指示是看录相。录相上,没有见到任何人,只见到一个矮胖矮胖的小人,从女厕所里呼地跳出来,跑得无影无踪。梅行干在前,其他会长紧跟着叫道:“侏儒,侏儒!侏儒干的,我们来对了。侏儒在月球村。” 乌斯佐科地在办公室看的清楚,哪里是侏儒,尖嘴猫嘛,不由哈哈大笑,自语道:“也好,就是侏儒。你们就是来追踪侏儒的,这下心想事成啦。” 保安接到指示,随即叫大家散开,各就各位,会长们忐忑不安地走开了。经过几次事情,他们对侏儒已产生恐惧心理,如果不是想着游山玩水,早就作鸟兽散啦。 服务小姐拿来了烘干的衣服,给梅行干换了,叫他赶紧去吃饭。看见了侏儒,他的心里也直发毛。要知道,他可是断定侏儒不会在月球,方才拍胸脯要来这儿的。 保安把他送回座位上,对大家说,一定查清侏儒跑到哪儿去了,请各位配合,耐心等待。 菜肴上齐了,全是月球村的食品,桂花炒鸡蛋,星星湖大鱼头,月光林地皮菜,蒸汽谷飞鸽,这些算是中档的。高档的有嫦娥伴月,由一只半斤左右的鸽子和一个足球般大的桂花丸子组成,装在一只白瓷盆中;月儿弯弯,其实是桂花油炸香蕉,加涂上白色奶酪;广寒凤鸣,肥瘦适中的老母鸡,昂首挺胸,朝天长鸣;蟾蜍求爱,用熟萝卜制成青蛙模样,配上一只差不多大小的蟾蜍,旁边撒上青菜叶……这些菜是司马常新、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逐步研制成功,又逐步推广开来的,都是色香味俱全。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会长们满心欢喜,金布捡耶、乌裤子垂涎三尺,差点没把口水滴到菜里头。只有西西大巴还算斯文,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急不可耐的样子。 梅行干换了衣服,身上因为没有洗涤,还是满身臊气。憨憨蛋泼到他头上的尿,虽然是他们三个的尿水,俗称童子尿,可他们都有十多岁了,到底不是婴幼儿,难免还是臊哄哄的。渥沦罗棣故意气他:“梅会长,幸亏听我们的,来月球村这块风水宝地,得到仙水啦,不喝了童子尿,可以把你的老伤治好啊。说不定说话噪子就不哑了。” 可是,大岛幸子却一点不掩饰,捂着鼻子说:“梅行干,快走开!薰死人了,还叫我们吃不吃啦!” 梅行干呼地起来,想发火,可是西西大巴几句话就把他的肝火扑灭了:“老梅,女士总是爱干净,也好,去整干净,大家都舒坦,好喝个痛快。去,我们再说会话。” 有理不在声高。梅行干不得不听从。酒楼正好有洗澡间,在服务小姐的引导下,他去洗澡,叫小姐再为他洗衣服。大约十几分钟,他重新落座,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香水味。大岛幸子又笑话他是夜总会工作人员。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理睬她,请大家就餐。 大家早已等得发慌,也着实饿了,一个个狼吞虎咽,连酒也忘了喝。待吃的要饱了,方才想起喝酒。梅行干是东道主,西西大巴请他玛祝酒词,他也不推辞,举起杯子,站起来,面有德色,说:“请各位开怀畅饮!” “开怀畅饮!”大家一起举起杯,一饮而尽。这酒,可是特级月球白,3000元一瓶,不喝岂不亏了,喝了也白喝嘛。 喝了酒,干警梅行干叫大家都坐下再喝。大家便坐了。他也坐下去。只听,“扑嗵”一声,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向后倒下去,头又碰到了凳子上,起了一个包。爬起来,一边怒吼:“是谁把我凳子挪开了,是谁?”一边摸后脑勺。 众人愕然。乌裤子问服务小姐,小姐说,没有看见谁挪他凳子,说不定是他自己起身时,不经意地推开了。一时难以证实,大家无话可说,继续喝酒。 没有喝几杯,一个蓝色的云团飞了过来,一下打在桌子上,“嗵——”的一声,桌子化成碎片,酒菜汤水溅了大家一身。 这下子乱套了。会长们一个个抱头鼠窜,一直跑出酒楼好远,才回过头来,看看后面没有谁追来,这才停下来,直喘大气。 喘息稍定,他们心中气愤难忍,回转来,打酒楼经理算账。经理却叫他们付账。双方争执起来。保安叫来了乌斯佐科夫。 乌斯佐科夫也很奇怪。对会长们,月球村建村直到现在,十多年了,还是有关当局一回遇到这等怪事。在座的都说见到一个蓝色云团,打碎了饭桌。可这云团从何而来,谁也没看见。况且,云团能打翻一桌子饭菜,这也近乎荒诞,从来没听说过呀。 蓝团从何而来?霸宇宙动用武艺,打出来的,专门整治八个会长的。梅行干跌倒在地,也是他挪开了他的凳子。梅行干不听他的哀求,拒不放开侏儒,也就是狂八千,他怀恨在心,先给他氽一点颜色瞧瞧。看会长们面面面相觑,再看着他们抱头鼠窜,他乐的大笑。当然,他隐身一旁,地球人谁也看不见罢了。 梅行干也想到了可是那个向了哀求的老态龙钟的男人,但他怀鬼胎,想借题发挥,一口咬定,就是酒楼服务出了问题,月球村安全管理有漏洞,非要乌斯佐科夫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这回,鲺斯佐科夫不敢耀武扬威了,毕竟饭菜全都打翻在地,吃饭的人,谁会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呢?绝对不可能。怎么办呢?他决定当场观看录相资料。 然而录相资料上没有任何线索,录下的镜头中,没有其他人进入或出手挥拳的记录,只有一个蓝云团飞到桌子上空的记录,却不知从何处飞来。 会长们不依不饶,乌斯佐科无只好搬出司马常新。司马常新指示他,先叫会长们回去,然后再和计议。 会长们都不想回去,要去观看风景区。梅行干也不想耽搁时间,就同意了。他丢下一句话:督导员大人,你最好给我们一个无可挑剔的说法。 乌斯佐科夫一下火了,心想:老子在此十几年了,还第一交遭到别人的威胁,把脸一摆,厉声说道:“梅行干,会长们,你们都听好了,听清楚了。管理部的调查结论是:蓝色云团打碎梅行干等八位会长的丰盛酒宴,纯属自然事故,不作追究。如有不服,请上诉国际警察厅或国际法制委员会。”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了。 会长们窃窃私语,觉得不能上诉,他们来这儿并非光明正大,吃这样的高饭菜亦有铺张浪费之嫌,说出去可是要遭舆论谴责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含混过去比较稳妥。梅行干原本也是想拿乌斯佐科夫出口气,不再多说,同旅行社联系,租了一辆豪结面包车,开向伟人宫去了。 为何要先到伟人宫?这是顺从梅行干的心思。依大家的话,先去月光林或者植物园了。梅行干非要说先看伟人才是真正的英雄本色,伟人推动历史前进,不先拜他们,岂不是不尊重历史,不尊重历史也就是不尊重现实,不尊重现实,就是不尊重自己,连自己都不知道尊重,还算什么人嘛。梅行干做梦都想当伟人,也把自己当伟人,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会长们之所以跟着他跑,能叫他大把大把掏银子,也正是投其所好。先看哪儿能有多大利害,难道先看伟人宫就成了伟人,后看植物园就成了植物不成? 全自动面包车,一路欢唱,两个小时之后,电子导游小姐报告,距伟人宫还有五百米。 梅行干把头伸出窗外,远远望见伟人宫雄伟壮观,一半是酒精发作,一半是心血来潮,竟然大叫:“司机,开快些,再开快些!” 大家一阵哄笑——这是全自动面包车,哪里有司机嘛,真是老土,还想当伟人呢? 非常奇怪,面包车没有往前开快些,却哧溜一声,原地掉了头,往回开动起来。大家大惊失色,不停地惊叫:怎么了?怎么了? 惊叫了一阵,车子,“嘎吱”一声停下来。大家拍拍胸部,舒一口气。梅行干嘀咕道:“别停啦,往前开,掉过头呀。” 车子像听懂了的话,哧溜一声,原地掉头,往前开。没走几米远,嘎吱一声,又停了。这回,大家都不敢吱声了。梅行干又叫往前。可是大家接二连三地叫唤,要拉屎拉尿,中午贪嘴,吃的过多,喝的太饱,屎尿一起跑出来作乱。 大岛幸子先跳下车来,紧接着,一个接一个,跳下车,各自选项了方向,跑步前去了。只有梅行干留在车上。他因为心中气恼,情绪不佳,胃口不好,吃得少多了,肚肠还算争气。伟人宫真气派!我一定要当伟人。哈哈,我已经是伟人啦。他自作多情地想着,脸上浮现出胜利者的笑容。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老人的声音:“梅行干,你好啊!”紧接着,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走进车来,走向他。 “啊,你是那个植物园的老家伙!”他惊叫起来,定定神,喝问道:“你来做什么?我们正要找你。侏儒,侏儒是你放——走的吧,快快老实交待。” “找我,不行。你们没有翅膀。”老人冷冰冰地说。“交待?免了吧。我是你们的主人。侏儒,我要侏儒,他是我亲兄弟,快还给我。” “他不见啦!”梅行干抖抖地说,他想起了那天这老汉击碎垃圾筐的情景,心中十分害怕,暗暗叫苦不迭。 老人愤怒极了,抓住他的头发,使劲一揪,他大叫“妈呀,痛死我啦!”老人喝道:“把我兄弟弄丢了,还是杀害了,快老实招来。”狞笑一声,又说:“小人物,黄脸狼,兴师问罪,嫁祸于人,瞒得了穆玛德琳,瞒不了我。” 会长们回来了,一个接一个走进车来。梅行干急忙大叫:“快救我!救我呀!” 不叫兴许还好一些,一叫,大家急忙抬头来看,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这不是那天把垃圾筐粉碎了的那个老人嘛,谁能奈何得了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跑!一个个扭过屁股,朝车外冲去。 梅行干气急败坏,咬齿咬的咯咯作响,恶狠狠地骂道:“一帮狗娘养的,没心没肝,没良心的东西。吃我的,喝我的,屎尿撑坏了肚子,翻脸不认账,不知羞耻,不得好死。” 可是,会长们跑远了,没有能听见他的叫骂声。 老人哈哈大笑,拍拍他的有说:“你也知道生命宝贵?别怕,你这条狗我不感兴趣。叫他们都回来,我铙你不死。” 他把梅行干拖下车来,他便大叫“快回来,都回来。不然,这老东西就杀了我啦。” 西西大马带头,其他人跟着,慢慢地走了回来。 看清面前不过是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渥沦罗棣和久博·布什欺老心理陡然升起,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敢到月球村逞凶?不怕我们拧下你的脑袋。” 老人冷笑两声,轻蔑地说:“小子,别口出狂言,小小云团你们都对付不了,吓得屁滚尿流,还是小心自己的脑袋为好。” “啊,原来是你打翻了们的饭桌,那叫梅会长淋尿跌跟头的也是恶和剧了。”大岛幸子惊谔地说。 金布捡耶大概中午吃的开心,心存感激,要帮梅行干壮胆,喝道:“老家伙,你这么一大把年纪,管不好你的兄弟,叫他成为侏儒,不嫌丢人,也不怕在打五雷轰吗?” “你说什么?”老花眼没听明白,“雷轰,轰什么?” “老糊涂了吧?”久博·布什讥笑道,“说你老眼昏花,缺德,霹雳盖顶,叫你粉身碎骨。” “好啊!粉身碎骨,好!”老人叫道,将梅行干推出几米远,吼道:“蓝云团——” 梅行干急忙大叫:“老人家,手下留情,我不想粉身碎骨。算你狠了,行不行。” 西西大巴换上客气的语气问:“老人家,请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产这帮蠢孩子无权知道,记住我是你们的主人就行了。” “主人?”乌裤子不屑地说,“你有没有搞错?我协会的兄弟经常跟我说,他们穷开心的时候,就对着猪啊,狗啊,虫子啊,亲切地呼唤:主人,我的乖乖!” “什么意思?”老人迷惑不解,“地球人语言大全上没有这句话嘛。” 汤姆青田哈哈笑道:“老人家,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是地球上长大的,怪你兄弟是侏儒。我来教教你好了,地球人语言就像天上星星,数不清,学不完。” 梅行干受到鼓舞,胆子真的大了起来,正色道:“老家伙,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侏儒就是你放走的,抢走的,没错,对了吧!” 会长们一起吆喝,叫他快说,没功夫跟他噜苏,还要参观呢。不老实交待,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儿是月球村,捉拿你这死老头,就像逮死耗子,也叫裤裆里头抓**——手拿把卡,十拿九稳。 “毛孩子们,爷爷我就让你们高兴一下。”老人叫道。“我也是基因人。侏儒的哥哥嘛,当然是基因人了。” “你糊弄谁呀?”西西大巴气愤地说,“把我们真的当三岁小毛孩,还是也当侏儒了?” 老人嘿嘿笑道:“信不信由你们了。我们兄弟俩都是华宇美智超基因再造出来的,你们兴师问罪,就该找他嘛。” 梅行干喝道:“我们找谁关你屁事。你放跑了侏儒,就是罪大恶极,我们就要问你的罪,定你的罪。他奶奶的,你从本会长手中把本会长的猎物——能出奇制胜成就伟业的猎物抢走了,我恨不得砍你的头!” “哼!地球人就会吹牛,说大话。”老人不屑讥讽地说。“就算我抢走了的兄弟,头在我的项上,你有本事,尽管来砍吧。” 梅行干一声喊:“弟兄们,一起上啊。”一把抱住了老人,大家一起扑上来,围住了,压倒在地,齐齐地叫道:“跑不了啦!” 揪起来一看,不由面面相觑——被他们扭胳膊抱腰卡脖子抱腿,死死揪住的,是梅行干,那老人像是会土遁之术,不知何处去了。 梅行干疼得大叫,他们赶紧放开,四处张望,那老人却闪到他们眼前,挑衅地叫道:“毛孩子们,来,来!和基因人斗几个回合。” 斗就斗,还怕你一个老糊涂不成?会长们不知高低,把老人真当成了基因人,一起冲上来,心想着,这回一定要把扭住,再不让他逃掉。 老人见他们冲过来,不慌不忙,跑开了,和他们兜起圈儿,一连跑了几圈,会长们哪里经得起,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 那老人哈哈大笑,骂道:“无能的地球人,还想捉我,真是妄自尊大。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铁砂掌——他一边拉开架势,一边喊道,声音低沉有力,像是闷雷。铁砂掌——铁砂掌—— 渥沦罗棣会几手拳脚,见他如此,犯了轻敌的毛病,笑道:“雕虫小技,看爷爷我怎么收收拢拾你。”挥拳迎了上去。 久博·布什曾经练过武术,见状也笑道:“侏儒他哥,基因人,你这地球人功夫,三角猫也会玩。”大喝一声“马踏飞燕!”一路飞跑,冲向老人。 西西大巴把手一挥:“大家一起上,抓住老贼!” 梅行干大叫:“抓住基因人!” 十六个拳头与两只拳头的对敌,很快见了分晓,多者全被铁砂掌击中,倒在地上。寡者,一只脚踏住梅行干的脖子,一只手抓住他的脚,狂笑一阵,戏谑地问:“梅行干,忆叫我三声爷爷,我饶我不死。不叫的话,我叫你身首分离。” 梅行干不叫,会长们一起叫起来:“你快叫啊,别连累大家。” 梅行干眼珠一转,“嘿嘿”一笑:“我叫,我叫!老人你爷爷!老人你爷爷!老人你爷爷!” 这句话很机巧:他是老人的爷爷。老人未能反应过来,放开梅行干,嘻嘻笑道:“嗯,按地球人的规矩,再磕三个响头。” 这回没等会长们催促,梅行干就势跪到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老人你爷爷,一磕头,二磕,三磕头。” 会长们有的拍手,有的朝梅竖起拇指,有的朝他吹口哨。 老人没听懂梅的话,得意洋洋,叫道:“老人你爷爷磕了三个头,再让我骑大马,跑三圈,就三圈。” 这又是污辱,梅行干当然不肯。会长们又一起叫起来:“两次都依了,别功亏一篑。” 他灵机一动:不等你跨上脖子,把你两条老腿一掀,还不仰八叉,等着束手就擒吧。 老人叫了做成马样,四肢着地,腰躬背驮,才骑上他的脖子。梅行干倒是适时地抓住了他的两条老腿,可是,怎也举不起来。老人的两条腿,并不比他的僵硬一点点,反倒是铁板一样坚硬,连皮也别想捏着,只在心里叫苦,任由老人骑着,在地上爬了三圈。 老人把他们玩弄一番,觉得好快活,好得意,哈哈大笑,说:“我是基因人。记住,以后最好别得罪我们兄弟俩。”把手按在渥沦罗棣头上,恶狠狠地说:“如果不听话,必遭灭顶之灾。” “哧溜”一声,老人不见了。 经历这么一场戏弄和污辱,会长们游兴全无,一个个垂头丧气,你搀我扶,回到车上,心惊胆颤地往回跑。 回到19974号宿舍楼,洗漱一番,说是驱除了鬼气,便向管理部报案。乌斯佐科夫安慰他们几句,说已从电子监控中看到这场事故,接着,乌斯佐科夫来到宿舍,一个个谈了话,做了笔录,告诉他们,案情已上报国际警察厅,请他们等候消息。 旁波宁召集厅务会讨论了一阵,认为那个老人就是世界植物园的那个老家伙,从他的非常能力和语言特征分析判断,不是地球人,极可能是外星人。也不是基因人,因为旁波宁已从管理部得知,华宇美智超发明了基因人,那可是真正的基因帅哥。 旁波宁及时向穆玛德琳汇报案情,请示要不要阻止八会长的行动,侏儒兄弟是否张网抓捕。比如,发出全球通缉令之类。 她稍加思索,果决地说:“我赞同你和普利会长的看法,侏儒兄弟是外星人,妖魔鬼怪。战略上,按兵不动,以静制动。战术上呢,你看着办。怎么有利就怎么办吧。” 旁波宁一走,穆玛德琳便叫来亚当斯,叫他马上给各个部委领导打电话,要他们抓紧修改完善“打假降魔”行动具体方案。 乌斯佐科夫把旁波宁的指示报告给司马,司马叫他盯紧19974号宿舍楼。他说,保证没问题。司马提醒他,不可掉以轻心。 ; 第二十六章;送橄榄枝与扔香蕉皮 第二十六章·送橄榄枝与扔香蕉皮 会长们遭受一次不明不白的戏弄和污辱,原有的兴师问罪再趁机游玩的**和兴趣打了个三七折,大岛幸子和金布捡耶很伤心,说本来要问人家的罪,结果屁毛也没问着,反被人家戏弄污辱一番,差点丢了命,真是划不来。渥沦罗棣和汤姆青田后悔不迭,埋怨不该上月球村,联合国都不管的事,小小会长们充什么大头,兴什么师,问什么罪?在地球村活的好好的,是吃饱的撑的,还是被鬼迷住了心窍,非要跑到月球村来?久博·布什和乌裤子良心有余悸,说刚才差点没吓死。死倒并不十分可怕,因为听说华宇美智超的基因人就要成功,以后人死可以复生。可是,亲朋好友全在地球村,谁来收尸,谁来安葬?抛尸浪骨,多么可悲,可叹! 西西大巴似乎沉着一些,劝大家往好处想想,什么见世面了,享受了,感情更深了……还没说完,梅行干叫起来了:“别提感情,我肚子胀。看你们刚才的样子,口气,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当初,当初,你们可都是异口同声,众口一词,众志成城,现在,倒把我当成众矢之的了。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会长,为了你们的声名利益。要讲讲情,那怕是一点点,你们都应该感谢我一辈子。不是我笑话你们,没有我,你们一辈子也许都别想见到月球村的一片树叶,一朵桂花。” 大岛幸子和渥沦罗棣当然不能听他如此说道,同他争吵起来。西西大巴大发雷霆:“你们都是堂堂会长,怎么总是窝里斗啊?就不能和气生财吗?别吵了,大家都坐同一条船,谁也别看谁的笑话,要精诚团结,团结就是力量,就是胜利。不想看风景也没啥嘛,留点遗憾也好,下次有机会再来就是了。不能一条道走到黑,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来,还是想想后面的棋怎么下,怎么下好吧。” 西西大巴年纪稍长,是片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有博士头衔,人权协会的工作做得扎实有效,颇有名望,言行举止总是很得体,与梅行干的张狂形成鲜明对照,因而颇受会长们欢迎,无心插柳柳成林,成了八人的头儿,梅行干反倒是有心栽花花不开,心中未免老是犯妒忌。 听了西西大巴的一番话,梅行干的妒忌病再次发作,近乎吼叫地说:“还要想什么呀,既定方针,找基因人嘛。大家既然不往一个壶里尿,马上散伙得了。算我姓梅的看错了人,算错了账。”说完,跑进他的房间。 西西大巴赶紧给大伙使眼色,轻声轻气地说:“看,惹毛了吧,回不了地球啦。你们就准备办月球村居身份证好啰。” 大家都小声说,没票子,有的打手势。西西大巴说,还不赶紧求和呀。得罪不起哟,吃人家的嘴软嘛。 于是,七个人一起来向梅行干道歉,请他原谅,实在是被吓坏了,下次再把胆子放大。梅行干心想: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决不能半途而废,弄得一无是处,假惺惺的说:“我不是小鸡肚肠,追踪侏儒,又是月球村和联合国都无法对付的侏儒,怎没一点曲折呢?我们的前人早就说了,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有苦才有甜嘛。” 大岛幸听的不顺耳,心里一动,喊道:“梅会长,你越来越像领袖了,我觉得低档不了多久,一定会进伟人宫。说,后面做啥,我们听你的,跟你走。” “跟我走有甜头!”梅行干大言不惭,“去找华宇美超!” 西西大巴要他先打个电话约一下,不打招呼就上门,太不礼貌,会惹人家生气。大家也如是说。他便叫大岛幸子打,大岛幸子叫金布捡耶打,金不捡耶不听,叫乌裤子打。久博·布什一生气,抓起话筒要打,却不知号码,问梅行干,也不知道,叫他通过总机要,总机却说华的电话没有登记。梅行干说,打什么打,直接去得了,姓华的还没造出基因人呢,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成了风云人物,直接登门拜访有什么不可以。瞅着得起他才去,睡衣不起的话,鬼才上他的门呢。 八个会长大摇大摆,走上了环村公路,走上了中心大道,走到了999号小楼院门前,刚要摁门铃,乌斯佐科夫却拦住了,厉声说:“你们怎么不懂规矩,还是明知故犯?不是跟你们讲明白了,我联系好了通知你们,为什么还来硬闯两位大科学家的门?回去,马上回去,该干嘛干嘛。” 会长们站着不动。梅行干辩白道:“我们拜会两位大科学家,有啥不行的。科学家见不得人吗?月球村的管理通则中又没有规定不准私访,你凭啥阻拦我们啦?” “好一张利嘴呀!”乌斯佐科夫耐着性子,尖刻地说,“可惜用错了地方。我实话告你们,你们结伙来月球村,想找华美智超麻烦,问他要侏儒,要他证明基因人是不是侏儒,基因人到底成功没有,还要威逼他最好别造出基因人来,因为,你们会把基因人扼杀在摇篮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猪八戒的艺术——倒打一耙,兴师问罪,先该问你们,把侏儒弄哪儿去啦?为什么不向全世界人民道歉,谢罪?为什么嫁祸于人?为什么逃之夭夭?为什么摆阔,铺张浪费?梅行干,你说,说清楚了,本督导员就让华先生接见你们。” 梅行干哪里敢回答,回答也说不清楚,未免有些狼狈,不敢吱声。西西大巴扯扯他的衣角,他会意了,点头哈腰,对乌斯科夫说:“我们回,您别生气,下回不敢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申明一下。我们八个会长来这,决不是兴师问罪。我们没资格嘛。我们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媒体上一开始就说我们是兴师问罪来了。你……” 乌斯佐科夫打断他的话,不客气地说:“别噜苏了。科学家们最好别轻易打扰,搞科研比登天都难啦。华先生就是冲着安静才上月球村来的。假新闻造谣诬蔑,伤害了他,全世界人民都为他抱不平。约克逊和克萝蒂来找他,一样照规矩办。你们别再给他添乱了。” 会长们被乌斯佐科夫这一顿教训,心中怏怏不乐,回到宿舍,都心气难平,他妈的,啥时候被人这样教训过啊,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各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刚才,乌斯佐科夫提到约克逊,对,去找这个腰缠万贯,一向以钱压人的国际大富豪,弄清楚他是否心想事成,我们也就称心如意了,这叫迂回战术。 刚要起身,约克逊却找上门来了,身后跟着克萝蒂。两人自我介绍后,说明来意,要和他们谈谈起死回生术的问题。会长们一个个端着架子,傲慢无礼,都说这没啥好谈的,要谈就谈谈你们见着于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没有,找到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没有。渥沦罗棣用嘲弄的口吻说:“大富豪,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们,梅行干会长请你吃晚饭。”大岛幸子附和道:“对,就在嫦娥酒楼,月球红可好喝啦。” 约克逊老于世故,当然能听出他们的话中话,并不生气,用调侃的口气问梅行干:“会长大人,你要是请客,我可一点不敢怠慢。不过,我得先提醒一下你,千万别再发生安全方面的问题。”说完,朝克萝蒂笑笑。她马上说:“是啊。梅会长,我干爹可不比你呀。”指其他会长,接着说:“也不比你们几个,他年纪大啦,经不起折腾啦。他一心要为亲人找到起死回生之术,也压根不想瞎折腾。” 这下可把会长们惹毛了,一起来围攻她:你这个黄毛丫头,跟屁虫,不知天高地厚。你别指桑骂槐。瞎折腾是你,连个小小警察都当不好,被开除了,还有脸说人家。破不了案,你该和马克一样被唾弃,该去跳楼。妹妹当媳妇,姐姐也来当媳妇,真是心连心,筋连筋…… 克萝蒂哪里想到他们的修养如此低劣,简直就是小**的行为,气的脸都红了,想反唇相讥,约克逊把她拉过一边,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冷笑两声,说:“会长们,你们也太失风范了,这么多张嘴,对付一个小黄毛丫头,不觉得害臊吗?我们好心好,来和你们谈事,你们却不可理喻,岂有此理?拜拜啦!” 西西大巴拦住他,赔上笑脸说:“转基因食品大王,别生气,都是误会。来,我们好好聊聊。”把约克逊拉到椅子上坐了,接着说:“你到底讨到起死回生的妙方没有啊?” 会长们跟着问他,见没见过阿超阿娜。他不想跟他产噜苏,叫克萝蒂代答。克萝蒂虚虚实实,说她和约克逊求见过几回,阿超阿娜也没接见,两位大科学家实在太忙了,一点空闲也没有。不过呢,世界级大富豪还是运气好,在999号小楼院门前碰到了两位大科学家,说过话。两位科学家非常友善,答应基因人一旦成功,会给所有热爱基因人的地球人造福。 梅行干把桌子一拍:“你产运气好,我产也不会差。会长们,别多说了,我们还是上门去堵。我就不信,两位大科学家成了庞然大物,出不了门了。他们总得到3986号去吧,堵是上策。” “你这是馊主意。”渥沦罗棣尖刻地说。“刚刚撞到他的南墙上,怎么转眼就忘了?” 西西大马说:“不错。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乌斯佐科夫已经警告过了,我们不能再惹他生气,不然的话,有可能被撵走,那样的话,名声就臭了,啥都难为了。” 大岛幸子有意套近乎,一直坐在克萝蒂跟前,不时与她说几句,尽是奉承献媚之词。此时有些做作地抓住她的手,亲昵地叫道:“克萝蒂姐姐,你真像我的姐姐,端正漂亮。你在这儿呆的比我们,就发发慈悲,教我们一招,让我们见见基因夫妻,我们一辈子都感谢你呀。” 这下点醒了会长们,一起求助,梅行干也装做可怜巴巴的样子,讨好卖乖地说:“克萝蒂小姐,大侦探,我们算是有缘分,在贝多尼街我见过你,威风凛凛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现在可是走投无路,你就救救我们几个吧。”求情。 约克逊见状,未免得意,笑呵呵地说:“女儿,盛情难却,就给他们支个招吧。” 克萝蒂正中下怀——她陪约克逊来这,本来就是听从旁波宁之命,当说客,不,是做狙击手来的。她咯咯一笑,说:“我听干爸的,也非常尊重会长们,恭敬不如从命嘛。就出个主意,希望能帮上你们。你们财不要上门去找了,找也找不到,吃闭门羹真不是滋味。这段时间,我和干爸同不少科学家接触过,人个基本的体会,也算是经验——他们啦,都一个脾气,想见的,叫化子都见;不想见的,总统也不行。下回呀,我们这样。” 她绘声绘色地说出了她的妙招,就告辞了,会长们也不挽留,也不送行,任他们自来自去了。 两人一走,屋里忙活起来。会长们争先恐后,打开月球村全息网,再打开科学家俱乐部网页,查询科学家的名单和住处,最后,锁定了阿超阿娜的对外信箱,留下了梅行干的手机号码,又以八会长联名的方式留了言—— 尊敬的基因人科学家华宇美智超先生和沪莫玛柏莎小姐: 你们好! 我们都是民间协会会长,专门到月球村来,拜望两位大科学家,目的非常明确——看看华氏基因人配方实验馆,看看你们的科研成果。如果你们成功了,我们竭尽全力为你们歌功颂德,并对假新闻和冒充基因人的侏儒大加挞伐。如果没有成功,我们要与你们共商进一步的对策。务请于百忙之中抽出些许时间,与我们晤面,切勿借口推辞,不胜感激,恭候佳音。 致以科学的敬礼! 下面是八个人的签名,最后是日期。 密切注意八会长动静的乌斯佐科夫最先看到这则留言,因为事先得到旁波宁的指示,作壁上观。 克萝蒂见到这则留言,高兴的说:“干爸,牛鼻子被我们牵着啦!” 约克逊却摇摇头,说:“女儿,爸爸不要牛鼻子,只要华先生的仙方。” 阿超阿娜没有看到这则留言,他们根本没有闲功夫,也没有闲情逸致,上网来凑热闹。他们要集中精力,对付拉波尔的三道禁令,争取趁早把划时代的科学成果公诸于世,造福全体地球人。 基因汉本来也非常忙,顾不得网上游戏。可是,他接到了一封电子邮件—— 基因人,如果你还没有出世,这封信就算我们白费心了。如果你已经生出来了,那就请你仔细看看,八会长的留言,猜猜他们想干什么。我们和你打赌,你猜不出来,因为你还是个小娃娃,只会吃奶、尿裤子。 三个比基因娃娃高明的男人 哈哈!三个比基因娃娃高明的男人?我还是个小娃娃?基因汉自言自语。嗯,蛮好玩的。这符合形式逻辑的矛盾对当关系,不是此,就是彼。也符合辩证逻辑,不是反就是正。不算高明,也不算笨。我回复了,就证明基因人人已经出世。我不回复,基因式分解就没降世,这也特简单了点。我这个基因娃娃就应战好了,叫你们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管你们是何居心,只看谁笑在最后。 说到做到。他“啪啪啪”一阵猛敲,很快地打出一段文字来—— 三个(还不一定)比基因娃娃高明的男人: 恭喜你们如愿以偿,基因娃娃就在月球村,不在娘胎里,也不在襁褓中,你们猜猜在哪儿? 基因娃娃 即日 他“嘿嘿”笑着,发出了回信。一会,那边又回过来了短信—— 你在天堂,要么就在地穴里头。你回了信,证明你已经降生。我们赢了,你输啦,该接受惩罚。到超市来吧,敢不敢? 他有些生气,立马回信—— 头上点灯——自作高明。谁说我输了?我是基因娃娃的父亲啊,这个都猜不到,笨蛋!八个会长和你们一样,想找我的麻烦,阻止基因娃娃降世,谁不知道啊。超市有啥不敢去?说,有什么好玩的。 点一下发送键,发出去了,一会,那边回过信来—— 华叔叔,你别生气,对不起,下次再也不敢了。叔叔,八个会长给你一封电子邮件,没安好心,梅行干是个大坏蛋,你要小心啊。 基因汉先是哈哈大笑,原来直是三个毛孩子,还跟我这第一个基因人玩智慧呢?接着,就瞪大了眼睛,急忙调出邮件来看了,气得大骂:“梅行干,你就是大坏蛋,卖报纸给布朗,到联合国闹事,欺负三个报童,抢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的功劳,又把侏儒放跑了,找黛茹、福特兴师问罪,还来月球村找我们的麻烦,是可忍,孰不可忍。”超身转了两圈,又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还以颜色,你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他又是一阵猛敲,写了一封短信,发给了三个比基因娃娃高明的男人。 须臾,回信就来了:华叔叔,我们听你的。 基因汉呵呵呵笑个不停,原来真是三个娃娃呀,真纯真,好吧,我替华叔叔谢谢你们,再替他回个邮件。他趁热打铁,飞快地写好一封电子邮件,发给了八个会长。 八个会长发出邮件之后,一起等待阿超阿娜回音,一个个眼巴巴的样子,等了老半天,却没见一个字回复过来,不耐烦了,打电话责问克萝蒂,是否哄骗他们,拿他们穷开心。她捂住话筒,和约克逊相视一笑,回答说:“哦,我想起来了,这些日子因为假新闻事件,还有侏儒事件,华先生夫妇不便出来见客,也不便与外界联系,害怕惹事生非。这样吧,你们找其他科学家,听说查理斯办个一个私人宴会,请一大帮科学家,与华先生夫妇见面了。他们可能知道情况,你们就去找他们,兴许能问到一些情况。” 梅行干眼珠子滴溜一转,说:“怎么找啊,你给介绍一点小窍门也好啊。帮人帮到底嘛。” 克萝蒂是国际刑警,当然能听明白他的话意,毫不犹豫地说:“我们找过几次,科学家们笑话我们,说我们不着边际,一点也不懂基因再造技术,仅仅是自私自利,想找起死回生之术,都不肯透半点口风。你们就大不相同啦,都是大会长,身份高贵,名闻遐尔,可以和他们平等对话。” 这些话说的梅和干乐不可支,哈哈大笑,激动地说:“谢谢!谢谢大侦探。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放下话筒,梅行干从通过总机要通了查理斯宿舍的电话,问清了参与宴会的八个科学家,叫大家分别打电话沟通。科学家们几乎众口一词,回答说见面未尝不可,但需报告管理部同意。 西西大巴给乌斯佐科夫报告,乌斯佐科夫请示司马部长。司马幽默地说:“克萝蒂牵着了牛鼻子,牛觉得很舒服,要上套子,我们理应成全嘛。”乌斯佐科夫不再多言,答复西西大巴,同意他们会见科学家,重申了有关规定。然后,给八个科学家一一打电话,叮嘱他们好好教育引导会长们,力争使他们的观点有所改变,朝有利的方向转变。科学家们提出一对一地谈话,看双方谁能说服谁。时间就约定在当晚八点开始。司马完全赞成。 出于相互配合的需要,乌斯佐科夫随即把这个约定告诉了克萝蒂。她说,梅行干已经抢在了他的前面,请他一起看晚上的精彩演出。约克逊眉开眼笑,一连唱了几首歌,接着对克萝蒂大加赞赏,说她兰心慧质,简直就是新世纪最优秀的女性,最称职的女警官,最懂情义的地球人。直夸得她不好意思起来,脸也红了,像秋收时节的苹果,掏出一块月球牌桂花口香糖,硬是塞进他的嘴里,才算了事。他一边嚼糖,一边说香。忽然想起,恍然道:“女儿,我想起来啦,梅行干很可能就是那天半夜三更打电话欺弄我的那个男人,声音,对,声音特别像,老鸭子,哑哑的叫。” “不错啊!”她也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干爸聪明过人。有办法鉴别,稍等片刻。” 她跑进卧室,取来录音带和录音机,放出梅行干的电话录音,两人一起听。听着,听着,两人一起兴奋地叫道:“就是他,黄脸狼!” 约克逊握紧双拳,愤愤地叫道:“黄脸狼,终于找到你啦。恶有恶报,你就等着吧。” 梅行干因为系好了八位科学家,特别兴奋,又向几位会长夸口,他会进一步控制整个局面,把侏儒的事情处理的天衣无缝,把基因人打回原形。会长们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都清楚了他的为人和脾气,免不了奉承他几句,弄得他神魂颠倒,飘飘然起来。 正在自鸣得意之时,网上传出收到邮件的声音。“哈哈!一定是哪会大科学家的宴会请柬来啦!”跳起来,像老鼠见到大米一样,窜进计算机房,打开邮件一看,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他妈的,一派胡语!” 会长们听见了,一起围拢来看,那出件是这样写的—— 梅行干等会长们: 月球村新闻报道了你们来这儿的消息,公民们都议论纷纷,觉得此举纯属脱裤子放屁。不说别的,就看你们的名字,就叫人作呕了。无裤子精尻子,细细一大把,大倒胃口,囫囵吞枣,旧钵钵也不是,烫了老娘才晴天,尽剥茧也,我的乖乖,没心没肝,简直不是人,也不是动物,就是个泥巴捏的,稻草人儿。再看你们的所作所为,抢别人的果实,像强盗;放走侏儒,是大坏蛋;兴师问罪,等于制造假新闻;想嫁祸于人,和独魔俄及穿一条裤子,属妖魔鬼怪之类。还有哇,你们找华先生的麻烦,没心没肝没良心,只有缺德带冒烟,一肚子坏水,满脑子害虫。还有,你们到月球村,不守规矩,大吃二喝,铺张浪费,不怕污染了月球村的清新空气吗?瞧瞧,瞧瞧,你们像什么?…… 会长们一个个气得眉毛竖起来了,脸也拧歪了,眼睛瞪大了,喘气的喘气,发恨的发恨,骂的骂,叫的叫,拍桌子的拍桌子,最后,一起涌上来,要查查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人发来的邮件,查出来了,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可是,折腾了大半,也没有个结果——基因汉何等聪明,他早已防着这一点,三个孩子也就是灰泥鳅、憨憨蛋和尖嘴猫,专门跑到游艺厅发出的,给基因汉发的邮件,也是在游戏厅。 会长们只有自己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睛了,一个个正气得够呛,偏偏又来了一封邮件,专门给梅行干写的,同时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梅行干并抄送各位“跟屁虫”会长: 你们几个举手金,复手银,花钱如流水,我们代表地球人民审问你们,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是抢银行弄来的,或者是杀人越货得到的,还是收受贿赂?新世纪国际刑法、刑事诉讼法规定,财产来路不明,该当何罪?你们好好想想吧!不义之财花起来好痛快,可最后清单的时候,总统也得连坐。提醒你们都小心点。 旁波宁、寇正宝清、东方雄的代言人 年月日 这回会长们的表情可不同了,一个个面色惨白,倒吸凉气,接着,面面相觑,再接着,相互埋怨起来。 乌裤子良一把抓住梅行干的胳膊,不无惊恐地说:“老梅呀,你告诉大家,你的钱是不是不义之财?我是穷人,可穷人协会会长我当的还称职也称心,你千万别把我连坐了,受穷有受穷的好处,可以安稳地打呼噜啊。受罪可惨啰。我宁肯受穷也不受罪!” 这下提醒了大伙,七嘴八舌地打问,斥责。 金布捡耶说:“梅行干,你回答嘛,是就是,我们马上作鸟兽散。不是呢,我们还是兄弟,跟着你走。我懒的出奇,油瓶倒了也不扶的角色。比乌裤子良还讨厌受罪。你要是连累我去坐牢的话,我就跟你没完。” 渥沦罗棣紧跟着说:“乌裤子良,谢谢你提醒了我。他妈的,老子刚从监狱出来两年,好不容易混上个会长的差,你梅行干要是再把我送进那个比火炕还煎熬的鬼地方,我就先砍下你的头。”他举起手掌,朝梅的脖子上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大岛幸子的声音尖厉:“梅行干,你这回真是阔佬,请我们做事,招待的不错。我们先要谢谢你。但是,话要说清楚,是非要分明。如果你沾上了抢劫、受贿、杀人越货的边,早说,快说!我们不好蒙也不好惹。哼!当妓女起码收入丰厚,当囚徒那就一点快乐也没有了。” 久博·布什声色俱厉:“我以前赌博蹲过几回号子,真他妈的不是人呆的地方。你老梅要让我坐班房,我就叫先进停尸房。” 汤姆青田语气柔和但语意凶狠:“老梅呀,你也不容易。希望连坐也不容易。不然,一切都会变得十分容易了。” 西西大巴一直在思考,大大岛幸子催促两次,他才开口,言简意骇:“身不正焉能正人?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决不能堕落犯罪。梅会长,纸包不住火。你必须说清楚。” 梅行干面如死灰,一言不发,不停地满屋子转悠。忽然,他站定了,指着大家咆哮起来:“都是你们,趁火打劫,把我拉下水,不,是推进火炕……” 哈!这下子渥沦罗棣、大岛幸子、久博·布什、西西大巴几个可逮着了,一古脑儿把所有怨气全发泄到他的头上:无赖,流氓,小人,想把脏水往我们头上泼呀,没门!是你想出风头,兴师问罪,嫁祸于人;是你心怀鬼胎,一心想把基因人打回原形;是你放着太平庵不住,要上芭蕉树;是你要学独磨俄及,反对基因人,还是想当地球之王……告诉你,梅行干,我们不是单立淳厚,也不是福特,更不是三个报童,休想欺负我们。吃了你的吐不出来了,也不吐了,我们为你做的,早就超过你所付出的价值了…… 这些咒骂简直就像一根根针,也像一发发炮弹,刺得梅行干心痛万分,炸得他头嗡嗡作响,实在受不了,扑嗵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边嚎叫道:“求求你们,别再说啦,别再说啦!求求你们啦!” 乌裤子良和金布捡耶原本一旁幸灾乐祸,看着双方争吵不休,好不快活。他们虽然同为国际协会会长,却因实际地位不同,一向不被重视,因而寡言少语,只在心中暗自发怒或作态。此时,实在看不过去了,跳起来,一起吼道:“好啦!都别吵啦!” 接着,乌裤子良指着西西大巴,说:“你们几个也差不多些好吧,看你们的凶样子,恨不得把梅行长吃了。” 金布捡耶上前扶起梅行干,替他拍拍躺在的灰尘,假装心疼地说:“梅行长,别生气了,小心弄坏了身子骨。基因再造可是天价,我们做不起呀!” 这一说,把大家都逗乐了,大笑起来。梅行干气不得笑不得,一把推开金布捡耶,跑进浴室,擦干净脸,跑出来,坐到沙发上生闷气。会长们意识到刚才太过分,都上前跟他说对不起,劝他,安慰他,直到他也笑了,才一起分析邮件的来历。梅行干嘲笑会长们太心虚,也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安危,说穿了,不是怕坐牢,而是怕掉了头上的乌纱。其实,哪有那么玄乎呀。没看落款吗?旁波宁、寇正宝清、东方雄,三个联合国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直接给小小会长们发邮件?没看他们平常对协会的眼光和口气呀,那简直是不屑一顾。 他这样一分析,会长们觉得很有道理,不免难为情起来,连忙把话岔开,叫他赶紧商量如何同科学家们对阵。至于谁写的邮件,老虎吃天,无处下手,查不到,不了了之罢了。 这件事,乌斯佐科夫从电子录相中看得清楚,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说给司马和安黛茹斯听,他们乐的大笑,都是梅行干得罪的人太多,自食其果,才不管他呢。后来,直到基因汉第一次见穆玛德琳,才揭开谜底。 晚上八点钟,月球村新闻报道了八位科学家在各自的宿舍接见八位会长并同他们对话,着重讨论基因人问题的消息。八个现场排列在电视屏幕上,可以同时知道八个方面的消息,却也有些顾此失彼。 冬尼莎与大岛幸子面对面坐在她的书房写字台旁。她问她对基因人如何看法。她直言不讳地说,她对基因人并不了解多少,只是听信了渥沦罗棣所谓“基因人可能会消灭妓女这个职业”的猜测,才跟着他瞎起哄。冬尼莎问她干嘛要听渥沦罗棣的。她如实相告,当妓女协会会长,男人们看她就想跟她上床,没有人对她有情有义。渥沦罗棣喜欢她,她认为很难得,就离不开他了。要不是这样,她才懒得上月球村来呢。冬尼莎见她直率,也就快人快语,说自己也不知道基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同行同仁的角度想,科学总不是坏事,不能随便指责,更不能轻易的反对。两人越说越近乎,最后,互称姐妹,钻进了浴室。 哈巴克和西西大巴在客厅里正襟危坐,话不投机,一个总说哲学,一个老说人权,始终找不到共同点,不欢而散。告别时,西西大巴阴阳怪气地说:“大哲学家,人权似乎不在你的研究范畴啊,建议你今后拓宽研究面。”哈巴克毫不留情地回答:“多谢指教。哲学永远都是高于一切的。科学家包括基因人科学,没有攻不破的堡垒。” 柯布蓝满面笑容,请金布捡耶和他同坐在客厅的一张沙发上,问长问短,一心想教给他一些知识,尤其是落实管理部的指示,引导他认清基因人的好处。可是,金布捡耶似懂非懂,不住地咳嗽,借以遮掩。他无可奈何,摇摇头说:“会长,恕我直言,你不该跟他们搅和在一起。你是个好人,很单纯。基因再造技术很神奇,能够治愈懒病,你们的协会大有希望啊。祝你科学!祝你成功!” 乌裤子良坐在黑格的面前,捧着雕花白瓷碗茶,双肘拄在茶几上,盯着穷困的问题,叫他解释基因再造对穷人有何好处。黑格对基因人并不赞赏,冷言冷语,叫别做梦想媳妇,穷是自己不努力,要么就是生了一窝娃娃,要么就是吃喝嫖赌……乌裤子气得大叫:“懒汉遇到个瞎子,找不到出路啦!”说完,拂袖而去。 金圣寿和渥沦罗棣坐在计算机房里,谈笑风生。先谈生命的价值,金圣寿说人的生命都很可贵。渥沦罗棣说,狱友协会的会员都吃过亏,这一点感受都比较深,都想提升自己的生命价值,重新做人。金圣寿话锋一转,问他找到放跑侏儒的罪魁祸首没有。他说哪里能找到,第一个侏儒被抢走了,第一个侏儒又把他们全打伤了。失火的板子,双晦气。可恨的是,梅行干执迷不悟。金尖锐地指出,他的看法不准确。梅并非执迷不悟,而是一意孤行。他要树立新会长的威信,还要在基因人上头捞稻草。渥沦罗棣告诉他,这些会长们都晓得,他一开始就把梅的五脏六腑看穿了。他有点像独磨俄及,老是突出个人,应当接受基因再造。金圣寿顺水推舟,叫他赶紧离开危险人物,免得惹火烧身。渥却满不在乎地说:“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吃了几顿好饭嘛,还能进监狱。”最后,说到对基因人的态度上,渥说他没有认真想过,也不愿多费脑筋。但有一点他坚信不移,就是没有有谁能改变人的犯罪基因,改变了还得再长出来。金圣寿也说不出所以然,见好就收,送他出门。 马洛斯和汤姆·青田对话,进行的非常艰难,因为艰难而变的非常容易。马洛斯强调基因人的经济价值,肯定基因人很快就会降世,而基因人经济很快就会形成。汤姆却咬住情爱不放,非说基因人肯定会伤害地球人的情情感甚至是恩爱。马洛斯看他生性固执,便绕个弯儿,问他有何理由如此肯定。他哪里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又急又羞,起来回踱步,竟然不辞而别。 久博·布什和锡伯克里谈的还算投机,但很浮浅,停留在基因人能否成功,侏儒是否基因人,华宇美智超在不在月球村,说到基因人中能是地球人类发展的必经阶段,布什就像听天书,目瞪口呆。锡伯克里一贯不怎么讲情面,特别瞧不起不学无术的人,起身进书房去了。布什傻傻地等了一会,又叫了两声,不见人应声,这才反应过来,灰溜溜地走出了门。 羊万里与梅行干的对话简直就是场唇舌之战—— 梅会长,你们来找华先生,很不明智啊。 羊大科学家,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侏儒被抢走了,难道听之任之吗?你不该如此轻率,显得没有社会责任感。 社会责任感最关键的就是不能给社会添麻烦,不能对公众事业袖手旁观。你们不识好歹,干扰月球村管理,我好言相劝,有何不该? 我不是来听你教训的,而是要你引见华宇美智超的,你多管什么闲事? ……………… 华先生日理万机,与侏儒八竿子打不着,不会见你们,你们也没必要见他。 你说没必要就没必要啦?侏儒不见了,侏儒都说他们是基因人,地球上说了,月球上也说了,九十亿地球人,只有他一个研究基因人,怎么可以说与他无关?我们不找他找你呀?你再说出一个研究基因人的来,我们马上去找他。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没有助人之心,也关心地球人民的幸福和快乐,有愧于科学家的称号。 …… 不管怎么说,阿超阿娜不会造出侏儒,基因人绝对不是侏儒!你非要说是,空口无凭,拿出凭据来。 你非要说不是,你该先拿出证据来。哦,哦哦!你是有证据不肯拿出来,因为侏儒是你造出来的。 胡说什么?我又不是基因人科学家。你这是对科学家的污蔑,会遭舆论谴责的。 舆论谴责算个屁!本会长当着旁波宁的面,就在联合国民主广场上,向全世界人民宣传,假新闻是华宇美智超制造的,怎么了?毫发无损!连穆玛德琳也没敢放个屁,你羊万里还想吓唬我?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奉劝你还是悬崖勒马为好。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你懂个屁,那是嫌了。告诉你,我就在这等着吃基因人,生吞活剥,连骨头也不留下。 哼!够疯狂的,可以给独磨俄及跟班了。基因人是新新人类,将来航天、巡天,开发外星球,全靠基因人了,你吃不掉,独磨俄及也吃不掉,任何人都休想,外星人也一样,别想动基因人一根毫毛。狗一一泡屎,人狂没好死。梅会长,我劝你多看看自己的脚下,小心啥时候摔下悬崖,或者被石头绊倒了,被魔鬼吃掉了。 谢谢你的指教。但是我告诉你,死我也要反对基因人。 道不同不与为谋。给你一条阳光大道你不走,那我也不勉强,就走你的独木桥去罢了。 回到19984号宿舍楼,会长们都坐不住了,吵嚷着要回地球村。本来,到月球村来,是要游山玩水,充分享受外星球和殖民地风光的,没想到处处遭白眼,还几次遇险,差点丢了命,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还赖在这儿做什么,难道要等管理部下驱逐令? 梅行干死不甘心,但是孤掌难鸣,不得不掏钱买票,第二天一大早,一起登船回返了。 八会长月球之行的情况及时而准确地报到了国际警察厅,旁波宁马上当面报告穆玛德琳。她认真地听完,冷静地说:“山雨欲来风满楼,继续努力,不可丝毫懈怠。” ; 第二十七章;现场实验交响曲之一 第二十七章·现场实验交响曲之一 暮色茫茫。 月球村落入清凉爽快之中。 宇宙飞船港上空响起女播音员清脆甜润的声音—— 工作人员请注意!工作人员请注意!b国麻星汀贝杰飞船港第16号飞船马上就要进港了,请做好准备,请做好准备。 接港的朋友们请注意!接船的朋友们请注意!b国麻星汀贝杰飞船港第16号飞船马上就要进港了,请做好准备,请做好准备。 二十分钟之后,16号飞船进了港。站在迎客大厅的门口,可以清晰地听见飞船飞行时的巨大轰鸣声,进港停泊的强烈震动声。 旅客们开始从运载舱中走出来,井然有序地走向地铁,再走向迎客大厅。 人流中有一男一女,都提着黑色旅行包,不慌不忙,走进地铁,登上豪华客列,一直驶出港口,进入密封廊桥,不大一会儿,走进了迎客大厅。 走出迎客大厅,这一男一女没有随同人流去饭馆,而是登上公共汽车,直奔月球村管理部。 这一男一女不是一般游客,而是新世纪国际高级法官,受联合国国际科技法庭指派,专门到月球村监督基因人现场实验。 男的叫哈德迈迪,身材高大但不算魁梧,留着小平头,走路的步幅很大,脸上的表情庄重,严肃。一身深蓝色西服,挺括,漂亮。 女的叫桑切诺娃,重案调查组组长,中等身材,显得瘦小,淡红色西装熨烫的平展舒畅。她走路的样子很精神,哈德迈迪虽然大步流星,却一点也不能拉开距离。她的步速很快,不时地东张西望,觉得月球一切十分新鲜,脸上的表情活泼,热烈。 这两个法官肩负着重大使命,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他们的天平上决定了人类的未来。当然,也决定着华氏家族的兴衰。东方雄事先通知了司马常新,并将两位法官的有关资料传给了管理部。 桑切诺娃,y国人,年方二十六岁,皮肤白晰,面貌姣好,线形嘴唇,突出了她的快捷和麻利。她在e国啸森大学法律系毕业,获得博士学位。又到a国乾京大学攻读a语,获得博士学位。由于她自修国际法,对国际科技法律很精通,加上自修学习计算机,获得了高级工程师资格,在几个国际司法案件中崭露头角,颇有口碑,受到东方雄赏识,多次给穆玛德琳举荐,把她调到了科技法庭。这次来前,东方雄给她的指示只有两句话:估计华氏基因人配方使用计算机的地方不会少,涉及所有的问题就由你这个全语言因特网专家负责。穆玛德琳主席专门把她召到办公室,面授机宜,临走时送她一句话:发扬科学精神。 哈德迈迪,n国籍,黑人,棕色头发稀少但坚硬,现年四十三岁,中等个头,显得壮实,狭窄的额头,使人觉得他有些固执,而稍厚的嘴唇又给人以宽厚踏实的印象。年轻时,他曾就读于a国复兴大学生物系,获得博士学位,30岁时改行,做了一名律师。算是他运气好,接连打赢了好几起大官司。声誉雀起之时,却因为配合警察局跟踪并抓获了一名珠宝盗窃犯,被“抓”进了y国警察总局。警察总局局长看中他的侦查才能,死磨硬缠,抓住不放,硬是要他改行,做了警察。没想到,他很快就爱上了这一行,常常有些大言不惭地给人们说,抓罪犯捉歹徒他很有天分,后悔改行迟了。多起国际科技大案告捷之后,三年前,他被调入了联合国科技法庭。来时,东方雄也给他两句话:你懂生物学,人就交给你了!他举手行礼:“明白。”庭长说话有艺术,人是生物,基因人还是人。他不同于桑切诺娃。他要负责基因人技术和基因汉的审验。他没有被穆玛德琳这个联合国最高长官、全地球大美人召见的荣幸,但受到拉波尔的秘密召见。拉波尔在他的宿舍里,送给他一本《基因技术词典》,和蔼可亲地告诉他,现场实验中的生物科学问题由他负责,可能不会很难,只要严格细心就是了。旁波宁也秘密召见了他,告诫他对王彼得的来历不必在意。 不管怎么说,作为基因人现场实验的监管者,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都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心中有喜亦有忧。喜,自然是他们都是基因人的支持者,心里想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与阿超、阿娜、基因汉他们朝夕相处,学习阿超阿娜的才华,目睹基因汉的风采,可能的话,心甘情愿地为这三位使全人类耳目一新的奇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哪里知道,选派他俩,正好是穆玛德琳授意,东方雄一手操办的。东方雄是很有城府的人,心里早就站在支持基因人的阵线上,嘴上却从未丝毫表露。两人的忧虑,就是害怕弄不好,保不住乌纱帽倒不怎么打紧,新世纪的人多才多艺,他俩更是多面手,不怕没饭碗。可名声丢不起呀!如果真的做不好,对不起信任和重用他们的上司,也愧对法律战线上的同仁们,更对不起全体地球人。无论他俩本事多大,不懂基因再造技术是个弱点嘛。倘若把事情弄砸了,真的真不了,快的却弄慢了,或者没有定论,那有何面目返回地球村……哈德迈迪到底老道一些,叫桑切诺娃莫愁,说司马常新、阿超、阿娜都是品格高尚的人,一定会竭诚相助,现场实验决不会失败。桑切诺娃听了,胆子壮起来,说:“华先生的基因人绝对假不了,我们肯定马到成功。” 奇怪得很,当他们双脚踏在月球地面上时,浑身轻快,心中的阴影竟然不拂自去,留下的尽是愉悦了。 他们接受过电子检查,走进了司马常新的办公室。递过介绍信和身份证,刚要自我介绍,司马笑道:“不用了。我们早已接到通知,正恭候两位大驾光临。说吧,怎么行动?” “王彼得到了吧?”哈德迈迪问。 “他和你们一个船舱。”司马轻快地说,“叭哒”一声打开了监视器。“呶,就要到了。” 监视器屏幕上,一个穿着高档蓝色四季春西服,三七分开的黑色头发,梳理的闪光发亮,面色沉着,眼窝里装满忧郁的男子,手提一个鳄鱼皮小皮箱,东张西望,步履蹒跚地向管理部走过来。 桑切诺娃朝司马微笑一下,说:“部长,月球村的设施听说是天衣无缝啊。看,多清楚,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历历在目。嗳,我怎么觉得这个人的穿着和神情不协调,让人看的不舒服啊。部长,你怎么看?” 司马笑一笑,说:“报告**官,设施嘛,是联合国的大力支持啰,你们两位也有贡献啦。王彼得嘛,不协调就对了,他是赶鸭子上架,心里没底,自然就是这个样儿了。” “惭愧,惭愧。很想为月球村的建设出点力,就是没有机会。”哈德迈迪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有些文不对题地说。 桑切诺娃接过话茬:“这次是一个机会。现场实验期间,我们要严格执行月球村管理条例,要在管理部的大力协助下,圆满完成现场实验的任务。” 司马呵呵一笑:“组长就是组长,说话也能统筹兼顾。没错,完成了任务,执行了条例,就是为月球村的建设做了贡献。这段日子可是多事之秋啊!”他扫一眼屏幕,接着说:“嗳,王彼得到了。”随即关掉监视器,喊一声“请进”,王彼得就进了屋。 王彼得是现场实验的主体人物。三个人都用审视的目光观察起他来—— 50开外的年纪,身材中等,大约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忧郁的表情,使人联想到他的经历可能不那么简单,满面倦容,又使人想到他的生活一定不愉快。特级蓝色丝棉“四季春”西服显现他是个富有的人。一对不怎么明亮的眼睛,却有着飘移不定的眼神,说明他是个工于心计但意志又不十分坚定的男人。他为什么要基因再造?是热爱基因人技术,是因为钱太多了没地方花,是不能生儿育女的“老公鸡”,或是身患遗传基因疾病……阿超基因人成功的消息一直封锁着,只有为数很少的有权审查的人知情,他又是如何得知要搞现场实验这个消息的呢?两个高级法官都在心里暗暗思索。“嗳,王彼得,你从哪儿来?说说你的简历吧。”桑切诺娃突然问道。司马暗暗一惊,刚想说什么,哈德迈迪却抢先说道:“组长,这个由司马部长管,我们就别细问了。”桑切诺娃扫他一眼,又看看司马,用力抿一抿嘴,不做声了。 王彼得见三个人都表情严肃,仔细打量着他,不自然地咧了咧嘴,问,“哪位是司马部长?” “我就是。”司马起身同他握了手。“王彼得先生,我们在等你。你的汇款10亿a币已如数收到,划进华先生的账上。你可以去他哪儿报道,实现你的理想了。” 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出于礼貌,也起身同他握了手。“他的手不是那么柔软、润滑,反而有些干涩,更像是常常干活的粗手。当然,绝不是老农夫的手。”哈德迈迪在心里做出判断。 司马叫王彼得坐下,认真查验了他的身份证,才把两位法官介绍给他。几个人闲扯几句,司马就叫乌斯佐科夫对三个人进行安全检查。然后,电话通知了阿超,跟桑切诺娃说:“你们好走了。我不送了,也不给你们配车了。” 桑切诺娃谅解地一笑:“月球村不迎送、不陪同、不保障的规矩,早有所闻。我们也用不着嘛。真的拉不开拴的时候,我们再麻烦你们吧。” 两位法官领着一个自愿基因再造的男子,走进999号科研小楼的时候,刚巧火凤凰唱出“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二十点正。” 在一楼客厅里,桑切诺娃、哈德迈迪、王彼得与阿超、阿娜、基因汉见了面。 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之后,两位法官着意地审视基因汉,心中未免非常惊讶:和阿超简直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就是略高一点点,面色鲜嫩一些,神气年轻一些,样子活泼一些。既然一模一样,说明华氏基因人配方货真价实,那为什么还要现场实验,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两人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不想。来时,领导们有交待,不该问的别问,上级做出决定,自然不会随心所欲,必定有其理由和目的。 基因汉对两位法官并不在意,表情自然。可是,他对王彼得似乎不大欢迎,眼里充满疑惑,不时地朝他皱眉头。 王彼得看基因汉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似笑非笑,欲言又止,心想:华宇美智超,你果然名不虚传,这个基因人和你真是一模一样,难分彼此。哼!别得意,再过四十九天,我王彼得也和你平起平坐了。 阿超阿娜对两位法官没有多想,他们是来监管现场实验的,一切听他们指挥好了。可是,王彼得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现场实验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没有钱的?其中必有奥妙。唉,不想了。司马部长事先交待,不管那么多,只把实验弄好就成。 初来乍到,相互陌生,不便闲扯,唯有公事公办。桑切诺娃叫哈德迈迪向大家宣布了现场实验的纪律: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禁止一切礼仪性活动,实验人员不得与监管人员交谈;实验情况和实验结果须在整个实验活动结束后,经“三会”批准,才可以向外界报道。 真噜苏,就说除了实验别的什么也不许做,不就完啦。基因汉在心里说,脸上不免露出不悦的表情。 阿超一副虔诚的样子,心想:只要快,别的什么都好说,搞实验从来都是越专心越安静越好。 阿娜面带微笑,心里盘算,这几条清规戒律可把这999号小楼整个儿与世隔绝了,6个大活人要在一起生活49天,不交谈能行得通吗? 两位法官看着他们三个,说不清是出于敬佩还是心存同情,脸上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王彼得把他们五个人都静静地看了一会,脸上那忧郁的表情似乎更浓了。 桑切诺娜以命令的口气叫基因汉在一楼值班室当值班员,就睡在值班室,不许任何人进入999号小楼。基因汉的房间腾出来,由哈德迈迪和王彼得同住,桑切诺娃住客厅。又叫阿娜关闭了所有通信线路,再叫每个人都交出了手机,由她一人保管。然后,她和哈德迈迪对楼内设施进行检测,检测的真细,整整折腾了一天。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可以实验了,没料到,两个铁面无私的**官,又跑到3986号小楼去了,也检测了一天,同样什么问题也没发现,这才允许阿超开始实验。 阿超惟命是从。 公元2e11年3月8日8时30分,并非多此一举的基因人现场实验在两个法官的严密监视下,紧张而有秩序地开始了。 从表情上看,除王彼得忧郁满面外,其他人无一不是满怀信心。两个高级法官因为立场相同,似乎比阿超阿娜还要激动。由于职责所在,他们的激动表情中又带着紧张。 不可否认,参与这次现场实验的人,各有各的目的,也各有各的利益。 阿超阿娜通过了这次实验,就迈进了合法经营配方的理想殿堂。 基因汉通过了这次实验,就可以在月球村安家落户,成为真正的地球人,换言之,只有通过实验,第一个基因人才能合法降世,合法存在。 两位法官通过这次现场实验,就完成了神圣使命,也满足了个人的热切希望。 王彼得呢,心情复杂得多,不停地在心里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能奈何,我能奈何? 其实,现场的几个人目的如何,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次现场实验,揪心的并不只是他们,图谋不轨的大有人在。两位高级法官虽然见多识广,也算是身经百战,但他们丝毫也没预见到,实验过程中充满了臭鱼烂虾的味道,甚至还有火药味,发生了七次意外。 阿超领着众人走进了计算机室,先给王彼得编写《接受基因再造人员履历表》。阿娜叫王彼得站到她跟前,边问他,边将有关数据输入计算机—— 姓名:王彼得; 性别:男性; 民族:汉族; 国籍:b国; 出生地:a国哈尔顿市; 出生日期:2d61年5月16日; 出生方式:有性生殖; 健康状态:患有高血压症、神经衰弱症和严重呼噜症。 婚否:已婚; 子女:无子女; 学历:博士; 专业:解剖学、基因学; 爱好:登山; 性格:内向,寡言少语; 父亲:已死亡; 母亲:已死亡; 兄弟姐妹:无; 信仰:基督教; 资产:310亿b元; 对基因人的态度:一贯支持。 阿娜停止提问,朝对面的桑切诺娃说:“履历表编好了。” 桑切诺娃一直与阿娜同时操作,整个实验过程她都要这样盯着,以能全程跟踪监督。她朝阿娜点点头,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光盘,插入仪器中。光盘上储存着王彼得的资料,她要进行认同处理,看阿娜编的履历表有什么不同。屏幕上显示出“全部相同”四个字,她又朝阿娜点了点头。 接下来,为王彼得进行整体基因测量。哈德迈迪跟着阿超和王彼得来到基因测验室,叫阿超亲自操作。阿娜和桑切诺娃留在计算机室,继续作业,记录阿超操作的程序和数据,防止仪器测算失误。 阿超此时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只想着攻克基因人的最后难关,迎来久久盼望的曙光,忘却了哈德迈迪的存在,有板有眼地启动了机器,验证了各个部件的正常,就叫王彼得躺到了全智能基因检测仪上,随着“丝”的一声,将他推进了检测舱。三分钟后,旁边墙上的大显示屏上,显示出了检测的数据—— 男性一人, 身高:1·70米, 体重:62公斤, 基因分子总量:136853。 “啊呀!哎哟!”王彼得突然惊叫起来。“我头痛啊,肚子疼死啦!”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跑上前来。阿超以为是操作不当,急急地查看仪器。 阿娜以为他是害怕,笑着劝道:“王彼得,别怕,别紧张,啊,这还是测试,用不着害怕嘛。” 哈德迈迪误以为王彼得是故意捣蛋,厉声喝道:“王彼得,你吼什么?有鬼掐你吗?” 桑切诺娃也指责道:“王彼得,规矩早就跟你说清楚了,别自讨苦吃噢。” 可是,王彼得不管谁怎么说,还是痛苦地大喊大叫,并且使劲挣扎着,想从检测舱中逃出来。两位法官又要厉声喝斥,被阿娜制止了。她上前仔细地看过王彼得的脸色,表情严肃地说:“两位法官,阿超,他很可能是中毒了,赶紧抢救!” 这一说,大家都紧张起来,阿超阿娜要送医院,两位法官不允,说那样会走漏风声,影响到大局,要安黛茹斯来处理。阿超阿娜一想,这样比较妥当,点点头。桑切诺娃随即给司马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安黛茹斯来了,带来了一位机器人医生,名叫权义浩。 权义浩要王彼得从检测仪器挪到桌子上,为他诊治。结果令人吃惊,他真的中了毒,是一种全新的毒品,可以延时发作,因用量较小,不至于送命。 两位法官同阿超阿娜商量过了,又请示了司马部长,决定抓紧工作,边排毒,边检测,就给王彼得注射了解毒灵,待他平静下来,再挪到检测舱中,继续检测。 大家都抢着上前与权义浩握手致谢,竟一时忽略了安黛茹斯。 权义浩谦逊地说:“都是安黛茹斯小姐安排的好。” 安黛茹斯连忙说:“是司马部长领导有方啊,什么新药都能及时弄到月球村来。”转而对两位法官笑道:“到底还是联合国领导的好啊,一切先进科技都优先用于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 两位法官一心想着实验,不想跟她多说,只对她点点头,就叫抓紧检测。 阿超阿娜就忙活起来,检测仪又发出了那种有条不紊的柔和的“咝——咝——”声,一串新记录打印出来了—— 头围:53厘米; 颈围:31厘米; 胸围:85厘米; 腰围:68厘米; 臀围:90厘米; 大腿围:43厘米; 小腿围:24厘米; 大胳膊粗:23厘米; 小胳膊粗:16厘米; 脸长:23厘米; 脖子长:16厘米; 躯干长:61厘米; 大腿长:45厘米; 小腿长:35厘米; 脚掌长:21厘米; 脚掌宽:10厘米; 大胳膊长:20厘米; 小胳膊长:18厘米; 手掌长:18厘米; 手掌宽:8厘米 ………… 仪器发出轻微的“咯噔”声,停顿下来。 哈德迈迪不无紧张的叫道:“又出什么麻缠啦!” 阿超只顾看着检测数据,轻巧地说:“测完了,自然停顿。” 哈德迈迪“哦”了一声,心里说:“就这些,没啥特别的嘛,这能做基因人?”转头来看,检测仪又发出“咝咝”声,显示屏上显出的新数据,直叫他目瞪口呆。 这些新数据,是头、躯干、腿、手、五官和五脏六腑及其他身体部位的重量、形状、基因因子数量等等。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原来,阿超竟然拥有,不,是发明了这样的基因检测仪,真是了不得。哈德迈迪心中喜滋滋的,觉得现场实验很上劲。 桑切诺娃也一样地惊奇,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数字,禁不住脱口而出:“这也能测出来,这……”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朝阿娜笑一笑,算是掩饰过去。 王彼得从基因检测仪上下来,有些惊诧地看着阿超。见哈德迈迪瞪他,害怕地低下了头。阿超关掉仪器,领着他来到了血清检验室。 阿超十分熟练地从王彼得胳膊上抽取了一管10毫升血液,再打开血清检验仪,将血液注入一个透明的小盒内,启动仪器,不一会,检验结果便显示在墙上的显示屏上。同时,仪器也打印出报告单来—— 酶联免疫分析: 乙肝表面抗原:阴性; 乙肝表面抗体:阳性; 乙肝e抗原:阴性; 乙肝e抗体:阴性; 甲肝病毒抗体—igm:阴性; 丙肝病毒抗体—igm:阴性; 戊肝病毒抗体—igm:阴性。 甲状腺指标检验分析: 三碘甲腺原氨酸(t3):1.73nm01/l; 甲状腺素:170.2nm01/l; 促甲状腺素:0.6mu/l; 游离三碘甲腺原氨酸:9.2pm01/l; 游离甲状腺素:15.8pm01/l; 3,3’,5’—三碘甲腺原氨酸:0.694nm10/l; 甲状腺球蛋白:8.8ug/l; 甲状腺球蛋白抗体:<1%; 甲状腺秘粒体抗体:<1%。 肿瘤指标检验分析: 甲胎蛋白(afp):<10ug/l; 癌胚抗原:6.1ug/l; 前列腺特异抗原:1.2ug/l; 绒毛膜促性腺激素:血0.18nm01/l,尿0.37nm01/l; b2—微球蛋白:血1.87mg/l,尿0.37nm01/l; a1—微球蛋白:尿6.33mg/l; 铁蛋白:正常。 生化检验分析: ………… 遗传基因缺陷分析: 大脑遗传基因较弱; 心脏功能遗传基因较弱; 牙齿遗传基因较弱; 性功能有早衰基因; 血压有增高基因; 血脂有增高基因; 犯罪基因较少; 运动基因较弱; 智能基因强; 感情基因较弱; 情爱基因无紊乱现象; …………………… 王彼得凝视着血清检验仪,张张嘴,想说什么,被哈德迈迪喝住了。“什么都不准问。”哈德迈迪声色俱厉。“你只管接受检测就够了。”见阿超看他,他似乎有些敬畏地把眼光从显示屏上挪开,心里说:华先生,又不是训你,难道你乐意王彼得七问八问?基因缺陷有6条,你怎么弥补呢? 阿超似乎有意给哈德迈迪难看,和气地告诉王彼得,基因缺陷在再造过程中自然就剔除了,叫他尽管放宽心。忽然想起,问道:“你愿不愿意剔除啊?若不愿意,也可以不剔除。不过,你最好是愿意。” 王彼得急忙使劲点点头,说:“剔除,全都剔除!” 计算机室里,桑切诺娃也在想,这遗传基因缺陷华氏基因人配方该如何填补,后面就一清二楚了。 阿娜见她作思索状,故意瞅着她,心里说:西洋景好看得很,可你们看不到,法官也不行。 基因汉在值班室,不停地起立,坐下,坐下,起立,几次走出值班室,踩上二楼的台阶,却又折回来。他也是被审验者,不能参与这严酷的实验,就像是一名士兵,手里拿着枪,硬是被阻挡在战场之外,实在憋得慌。要知道,他多么想知道自己诞生的过程和情景啊!现场实验近在咫尺,他却可望不可及,好奇心活像一个毛毛虫,在他浑身上下抓不停地抓挠,痒痒的呀,不知如何是好。 完了没有?快完啦,快结束……他不停地念叨着。忽然,他急转身走到电脑前,果断地打开全频网,悄悄跟踪阿超的实验进展。 阿超结束了血清样本的化验,带王彼得到了化验室,拿出一个很大的针管,要抽王彼得的血,进行人体细胞分析。这时候,第二件怪事发生了。 机器人权义浩又来了,说是要给王彼得检查,还要换药。两个法官满心狐疑,可阿超阿娜说检查和换药都有必要,便于继续实验啦。他们就没阻拦。 权义浩镇静自若,有条不紊地工作,很快检查完了,从精致的闪闪发光的小药箱里取出一些药来,就要给王彼得喂。哈德迈德一声断喝“且慢!”猛然伸出手,一把捉住了权义浩的手,把他手中的药片药丸一古脑儿抓到自己手里,讥俏地说:“机器人,了不起,可还是抵不过自然人喽!”紧接着,他挑出一粒略微有点发黄的药丸,声色俱厉地问:“这是什么?权大夫,你给我们说清楚。” 权义浩瞪着两眼,死不认账。哈德迈迪二话不说,扭住他的双手,就要打开他身上的控制程序,桑切诺娃赶过来了,叫他别慌,请安黛茹斯处理。哈德迈迪依言,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乌斯佐科夫破门而入,大着嗓门说:“对不起,两位**官,我们安全防范有漏洞,叫你们受累了。” 桑切诺娃也不客气,讥讽地说:“累倒没啥,我们本来就不是来享受的。别叫实验流产就好。还有,两位大科学家可比恐龙宝贵一万倍,丝毫也不能出麻缠。” 乌斯佐科夫连声说“是是是”,从哈德迈迪手中抓过药丸,反复看过,断言道:“是窃听装置,最新产品,交给我来处理吧。” 哈德迈德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留着当传家宝啊,这玩意儿,我见的多啦。”指着权义浩又说,“安全督导员大人,快说啊,怎么回事?” 乌斯佐科夫打开权义浩的控制程序,命令道:“说吧,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他们都有权知道你的罪过。” 得到指令,权义浩随即全部招认—— 权义浩治好了王彼得的肚子痛和头痛,回到医院,继续坐诊。一位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从候诊的长椅上站起来,坐到他的面前,满面堆笑地说:“权大夫,我恭候好久啦,请你为我看看病。我突然间浑身不舒服。” “请出示你的居民身份证。”权义浩表情刻板地说。 那男子马上掏出证件双手递给了他。“哟,朗斯茅俏夫,c国人,前天刚来的,旅游观光,临时居住。哦,请允许我核对一下,这是例行公事。”他熟练地打开电脑,“嚓嚓嚓”几声响过,就听他叫道:“朗斯茅俏夫,情况属实,你有什么病,先说说。” “我浑身都不舒服,请你仔细检查。”朗斯茅俏夫两只眼珠滴溜溜转,也不等他应允,就躺到了床上。权义浩为他做过听诊和基因检查,告诉他并无大碍。他不信,非说他的控制程序有了毛病,要他自己检查一下。 权义浩是机器人,程序中没有防备上当受骗的系统,自然不辨真伪,走进内间,打开了身上的控制系统。 说时迟,那时快,朗斯茅俏夫就像一条泥鳅溜进里间,抓住了他身上的控制板,滴滴哒哒,输入几个数字,阴险地笑笑,说:“权义浩大夫,现在听我吩咐吧。”他从鞋底的夹层中取出一片金属,命令道:“马上回头,把这小玩意儿和着药片,喂进王彼得肚子里,不得有误,很简单的。” 新世纪的机器人虽然已非常逼真,却仍然不能和人一样随时进行分析判断,只能照程序和指令说话办事。现在,权义浩的控制程序变了,一心要去完成安装窃听装置的任务,背起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来到999号楼,基因汉也未多想,热情地为他打开了楼门。 阿超只惊得目瞪口呆,他压根没有想到会有如此险恶的事情发生。忽然想起,生硬地问道:“乌斯佐科夫,朗斯茅俏夫是你的姨侄呀,他不是患了糖尿病,卧床不起吗?怎么还……” “唉,罪孽呀!”乌斯佐科地痛心地说。“说起来,都是我好心没好报。我告诉姨侄,说他很快就有第二条命,他就逼问是不是基因人成功了,我当然不能犯纪律,不说,他就想出了这个馊主意,请跟他同名的朗斯茅俏夫代替他来探听虚实。唉呀,给人家当枪使啦!” “这怪不得你呀。”阿娜谅解地说。“谁晓得有人趁火打劫嘛。” “不!”哈德迈迪严厉地说。“乌斯佐科夫,你难辞其咎啊。” 桑切诺娃也尖刻地说:“我也这么看,乌斯佐科夫,你本就不该给你姨侄通告什么,联合国有……” 乌斯佐科夫不等她说完,咬着嘴唇说:“我认了,都是我的错。我清楚的,已经跟部长报告了,请求处分。关键是没检查出那个该杀千刀的身上带着窃听装置。” 哈德迈迪微笑道:“嗳——这一点倒难怪你。根据我的办案经验,作案的工具不一定都带在身上。” 乌斯佐科夫眼睛一亮:“我也这么想,他的身上检查的很细嘛,要在身上还能查不出来,除非超出了我们的技术水准。”他换上得意的表情,又说:“不过,我也有聪明之处,事先防着冒名顶替这一招,仔细调阅了这个朗斯茅俏夫的全部资料。他的国家名字叫茅俏夫,而我外甥的国家名字叫朗斯茅俏夫。他的乳名叫‘猫鼻子’,说是他小时候鼻子的嗅觉特别灵光。我外甥的乳名叫茅峰儿,因为他生下来体质弱,基因因子弱。我姐和姐夫就在取名上动心思,希冀他像家门前的钢茅草一样茁壮,如门后的山峰一样挺拔。” “督导员大人!”桑切诺娃不无厌烦地说,“谁也不否认的聪明才智,可你到底还是百密一疏。” 见乌斯佐科夫面有尴尬之色,阿娜连忙打圆场,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难怪呀。” 这下乌斯佐科夫有了下台阶的机会,自我掩饰地笑笑,说:“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使我更加聪明。”他拍一下脑门子,“嗨,我们自然人啦,总是要从错误中生长智慧,真没办法。阿超阿娜,你们要是早几十年,嗳,就早个三十多年,我乌斯佐科夫不就可以不犯错误啦。” 大家都被逗笑了。可是,阿超表情严肃,冷不丁说:“诸位,能否不说这些了,还是实验更重要啊。” 乌斯佐科夫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和桑树切诺娃耳语几句,急匆匆地走了。桑切诺娃笑着告诉阿娜,说乌斯佐科夫故弄玄虚,跟她咬耳朵,马上宣布郎斯茅俏夫是月球村不欢迎的人,把他驱赶回c国了事。月球村管理部怀疑这个猫鼻子是c国派来的科技间谍,企图通过权义浩把窃听装置装到王彼得身上,窃取阿超的配方资料。因为他死不认账,没法核实。其实这算不上什么秘密,大家都能猜得着。大家都说活该。阿娜啼笑皆非地说:“这是怎么了,疯啦,还是狗急跳墙?配方是好偷的吗?袭击三九小楼,网上宴会,都没能得到半点便宜,装个窃听器就想逞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哈德迈迪笑道:“可不是嘛,对他们来说,正因为一无所知,才偷鸡摸狗,偷到了手才一清二楚嘛。”说完,他有意看着王彼得,王彼得连忙把头转向一边。 阿超愤愤然:“吃**想脆骨,真他妈的臆想天开,冒天下之大不韪。” “哎哟!”阿娜一脸惊愕。“我的妈呀,跟你十几年了,没想到你也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 咯咯咯……桑切诺娃好一阵笑,不轻不重地拍一下阿超的肩膀,说:“大科学家,你这是气不择词呀。好,好极了。该骂他们,对基因人心怀鬼胎的人都该骂,以牙还牙喽。” 屋里第一次充满了开心的笑声。王彼得“嘿嘿”“呵呵”“嗯嗯”,笑的不那么自然。 实验接着进行。阿超从王彼得身上抽满一针管血,叫他一旁歇息。他不肯,要看血液细胞分析报告。阿超坚决地摇摇头。想了想,叫他到隔壁的休息室休息。他又不肯,说有权知道细胞分析数据。哈德迈迪板起脸,命令他立即去休息。他才悻悻然走了。 阿超将1000毫升血液注入一个粗大的玻璃管中,稀释,使玻璃管饱满了,再倒入一架十分精密的全自动血浆细胞分析仪的漏斗里。仪器立即启动,慢慢悠悠地转动着。哈德迈迪看得新鲜,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份,问:“这又是干啥?”阿超仍不说话,伸出一个指头指着仪器上的一个小小标识片,那牌子上仅写着两句a文:血浆细胞分析仪,基因人体营养监测器。哈德迈迪看了,似懂非懂,有点不知所措,一会到前,一会到后,在阿超身边挪动着。阿超此时根本顾不上别的什么,只集中精力测定数据。一个小时后,测验完毕,但各项数据却不显示出来,也不向哈德迈迪口头报告——这是核心机密,不能轻易让旁人看。国际科技**典中有明文规定,任何发明者的科学技术发明,都有权向任何人保密。哈德迈迪实在想知道,但阿超连脖子也不朝他转一下,把经过分析、监测的血浆倒入一个过滤器皿里,摆弄了一会,才以请示的口气说:“检测都完了,怎么办?”哈德迈迪抬腕看下表,说:“已经一点半了,休息吧。” 两位法官真个尽心尽责,也实在严格,临时改变原来安排,哈德迈迪与王彼得睡在一个屋子,桑切诺娃与阿娜睡一屋,叫阿超单独睡在基因汉的卧室,基因汉仍然睡在值班室,担任值班员。 工作是最大的快乐。现场实验开始了,心儿也安定了。一连操作了五个小时,虽然不知不觉,可那劳累实在得很。大家一挨床铺便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 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醒来时,阿娜已经做好了大家的早餐。阿超把楼上卫生打扫过了。基因汉挥舞着扫把,将院内院外打扫的干净利落。王彼得楼上楼下来回走着,说是锻炼身体,爬楼有助心脏健康。 哈德迈迪对王彼得似乎有些看不顺眼,不让他上下乱跑,叫他回房间去。王彼得嘟囔一句什么,刚要向房间走,阿娜已上楼来,请他们吃早饭。 早饭和平常一样,奶酪、面包、咖啡、稀饭、咸菜之类。阿娜和阿超都不想给两位法官造成优待的感觉,以避拉拢之嫌。 看着这平常的饭菜,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都很高兴,心里都说:这对夫妻真是志同道合,浑身上下很干净,腰杆挺得直,没有什么怪味、邪味。钦佩,钦佩。两人没等邀请,坐下来就吃,活像是一家人,在这儿住得年长日久了似的。 见他俩不落俗套,阿超阿娜基因汉满心欢喜,吃得蛮香。王彼得总是那副忧郁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嫌弃饭菜不好,吃得不那么痛快。 用罢早餐,又投入工作。基因汉还是回到值班室。其他的都上了楼。测试工作昨晚突击做完了,今天开始做计算,把检测的所有数据都按华氏基因人配方演算出来。阿娜提醒例行核查。阿超便打开实验室,又打开血浆培养皿,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昨晚上抽取的1000毫升血浆不翼而飞! 这是第三件怪事。谁干的呢?大家面面相觑,互相猜疑起来,最后一起把眼光射向王彼得,看得他浑身发毛,惊慌失措,大叫道:“你们看什么,我又不是贼。” 两位法官面带羞愧之色,血浆在他们眼皮底下不见了,他们当然非常难为情,把每个人都反复观察了好几遍,也不能确定是谁干了这件坏事,三九小楼里所有的人都有条件作案,却都没有证据来证明,怎么办呢? 乌斯佐科夫又被请来了,问了半天情况,查看了楼内楼外,毫无头绪,无可奈何地走了。 后来,在宇宙大审判中,狂八千交待,这件事是他干的,地球人没有办法发现他的作案痕迹。 两位法官急于完成实验任务,阿超也说实验不能拖延,大家商量,决定先不管那么多,再从王彼得身上抽取1000毫升血浆,继续进行实验。 抽完血浆,置入培养皿内,锁好实验室,阿超便领着众人来到计算机室,站在门前,他犹豫了。这下要运用配方技术,得小心保密才是。能不能向两位法官提出要求呢?哈德迈迪见状面孔一板:“开门啦,快!”桑切诺娃轻轻拉一下他的袖子,说:“阿超想说什么,让他说吧。”阿超眨巴几下眼睛,等哈德迈迪发话。阿娜担心哈德迈迪固执己见,抢着说:“两位法官,今天要用配方了,我们请求技术保密。” 可是,哈德迈迪既不理会桑切诺娃,也不给阿娜面子,他要忠于职守,也想对拉波尔的器重给予回报,毫不留情地说:“不行,我和桑切诺娃不需要保密。” 阿超瞅着王彼得:“那他呢?一连抽了两千毫升血,他支持不住,一会要晕倒的。需要喝些红糖水,再吃些东西,卧床休息。” 哈德迈迪想了想:“该喝的让他喝,该吃的让他吃,一切在计算机室进行。他又不是专家,有啥妨碍?” 阿娜刚想辩解,被哈德迈迪一伸手止住了:“都别说了,按我的办,快开门!”桑切诺娃朝他看着,欲言又止。她虽然是这次实验的总负责人,但技术上却以哈德迈迪为主。她也不能再说什么。 真个铁面无情。吃饭是吃饭,工作是工作。法官就得铁石心肠,一是一,二是二。阿娜心里想着,给一脸窘相的阿超使个眼色,说:“亲爱的,开门。” 阿超不乐意却又无奈地打开门,也不管别人,自顾自坐到一架超高速运算机前,把王彼得的基因数据光盘和华氏基因人配方光盘插入运算机内,闪动十个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击,屋内响起“的的的”的声音,屏幕上显示着不停变换的演算数字和符号。两位**官和一个基因再造者,屏声静气,睁大眼睛,盯着屏幕,生怕漏掉什么,却偏偏看不清,只能一目十行,十行里没有一行是明白了的。王彼得喝过红糖水,吃了牛奶面包,不肯休息,就硬撑着,一旁看得特别卖力,但速度太快,各种文字和数字都比星星眨眼还快,急得他不由自主地“唉,唉”起来。惹得哈德迈迪发起火来:“看就行了,唉什么?”王彼得装作害怕的样子,弯下腰,朝屏幕前拢一拢,目不转睛地盯着。可是,没看几眼,就晕倒在地。哈德迈德和桑切诺娃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了,盖上毯子,由他睡着。 楼上的人们因为操作和监视,都全神贯注而无暇顾及其他什么。基因汉在值班室里也一样专心致志,随着阿超操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眼前的屏幕上每显现一行字或者一个新的公式时,他就要从中附加上一些数字和字母。当然,精明而又细致的他,巧妙地把附加的东西输入了阿超的运算器里,却不让其从屏幕上显现出来。 运算实在太复杂。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尽管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还是丢东拉西,不得不在心里笑话自己:嗨,到底是外行,只能是跑步追汽车。阿超,你还不放心哩,其实,我们全是两眼一模糊。王彼得很快醒来了,挣扎着挤上前来看,两眼瞪得溜圆,一眨不眨。 复杂的运算使人紧张异常,忘记了疲劳,忘记了忧愁,忘记了日月。不知不觉,三天就过去了。 叫王彼得大失所望,也令两位法官有些生气的是,阿超不肯将运算结果显示出来,告诉他们。他们好说歹说,阿超死活不肯。阿娜干脆把话说绝——宁肯实验泡汤也不展示运算结果。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自知这对基因夫妻心如磐石,不可强逼,依了他俩,把个王彼得气得两眼直翻,一个劲跺脚。哈德迈迪再次叫阿超报出演算结果时,阿娜毫不客气地说:“**官,我想请教你现场实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提问暗藏杀机,等于是责问哈德迈迪动机不纯。本来嘛,现场实验只要证明华氏基因人配方是真不是假就行了,根本用不着在技术上花力气。哈德迈迪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说:“请继续。” 第四个晚上来到,夜深了。999号小楼的灯光相继熄灭。十二点钟,值班室的灯光也熄灭了。基因汉连打几个哈欠,和衣躺到了床上。 王彼得很快睡着了。他因为连续抽了两次血,疲惫不堪,打起了呼噜。哈德迈迪爬起来,穿好衣服,蒙上脸,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迅捷地登上了三楼,掏出特制的钥匙,打开了计算机房门,一闪身钻进了屋,掩上门,亮起小手电,在电脑上照了照,坐下来,急急地敲起了键盘,打开了网页。华氏基因人配方七个大字跳到网屏上,他从内衣里掏出一个极袖珍的光盘,插进了电脑,按下了复制按钮。 几分钟后,哈德迈迪从计算机房出来了。抬头一看,乌斯佐科夫正用手枪指着的脑袋。他下意识地摸摸胸口。说时迟那时快,乌斯佐科夫飞快地收起枪,左手卡住他的脖子,右手迅捷地伸进他的上衣里,抠出了那个极袖珍的光盘,低沉而威严地命令道:“站着别动!”紧接着走上前,左手拽下他的蒙面布,右手叉进他头发里,很麻利地抠出了一枚思维干扰器,冷笑道:“故伎重演,果然让我逮着了。” 哈迪迈迪恢复了神志,茫茫然看着乌斯佐科夫,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和安全督导员一起站在楼道里,想问什么,乌斯佐科夫却不让他说,以命令的口气叫他回房休息。他也不再噜苏,顺从地回到了房间。 这是第四件怪事。乌斯佐科夫向司马报告,两人断定和上次的袭击事件一样,不是地球人所为,秘而不宣。 ; 第二十八章;现场实验交响曲之二 第二十八章?现场实验交响曲之二 祸不单行。次日中午,发生了第五件怪事。 午休的时候,桑切九天文学页,将右胸对准屏幕,十分钟后,又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极精巧的光盘,插进电脑配置器中,随即进行复制。一会,她回到转椅上,刚要坐下,听见敲门声,便打开了门,乌斯佐科夫威风凛凛地出现她的面前。没等她说什么,乌斯佐科夫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右手迅捷地伸进她的上衣口袋,想掏出光盘来。她迅猛地转开身,挥拳踢腿,同乌斯佐科夫打了起来。但是,乌斯佐科夫到底训练有素,她虽然也懂得几种格斗术,却不是对手,没有多一会,被乌斯佐科夫反扭住双手,疼的直叫唤。乌斯佐科夫毫无顾忌地从她右胸罩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结晶体,那是超微型摄录机,刚才,摄录了配方的全部资料。接着,乌斯佐科夫又从她上衣口袋中夺回了光盘,像对待哈德迈迪一样,取出了她头发里的思维干扰器,自言自语:“老弄这等下脚料,真讨厌!”说完,就走了。 桑切诺娃恢复神志,坐到转椅上,茫然若有所失。由于乌斯佐科夫守口如瓶,她和哈德迈迪一样,对怪事的过程一无所知。直到后来,宇宙大审判时,方才大白于天下。 实验的第五天上午,阿超打开了基因人孕育室――基因汉诞生的那间充满新奇的屋子。他从阿娜手中接过那只装着王彼得血浆的玻璃管,将管内的那些稀释了的血浆倒入那个**一样的恒温箱。接着,阿娜递给他维生素a、b、c等人体营养液,一种接一种地倒入箱中。完后,他按了一下按钮,恒温箱便开始转动,并轻轻地颤抖。一个小时过后,箱子静了下来,回归原状原位。阿超舒口气,扬起脸,对哈德迈迪说:“这是把人体需要的营养格式化,这可是关键中的关键。” 哈德迈迪不懂装懂,以攻为守,问:“这就行了吗?” “妥啦。”阿超长舒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又说:“后面就是观察啦。” 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望着阿超那张布满倦容的脸,不便再说什么。王彼得的表情捉摸不定,也没说什么。阿娜舒一口气,说:“从现在开始,请各位一起进入观察程序。”她转脸看着王彼得,接着说:“直到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王彼得横空出世。” 观察生活十分单调,枯燥乏味,每天就是重复观察那个偌大的恒温箱,看这个玻璃“**”中的血红色液体有些什么细微变化。每天的观察又都看不到什么变化。所以,以前阿超一向称观察是“熬汤”,用心里头的火来熬――心里头要耐得火,火候要恰到好处,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否则,就把心烧坏了,也就把“汤”熬干了,或是熬过分了。阿娜呢,把这观察命名为“沐浴”,每天进实验室就像是洗澡,怀抱一叠新衣服,进了浴室,心中想着马上脱得精光,洗个痛快。可是,等呀等,一直没有水来,最后不得不把热切的愿望扔到八丈远,大失所望地走出来,把一叠衣服放回原处,默默地对自己说:明天再洗!到了明天,又说:明天再洗! 当然,现在这对基因夫妻心情踏实了,看那恒温箱不再像“黑洞”,而是万花园。 基因汉觉得实验很有滋味,把它比作玩魔方,说是重复的观察就是把魔方来来回回反复拨弄,最后肯定能玩出一个新花样来。他就是阿超阿娜玩出来的新花样。以后,他要玩出别的新花样。比如说,把梅行干那个大坏蛋“玩”成一只猫,不!一只老鼠。哈哈,干脆把他变成一只小蚂蚁。 王彼得天天蹲在“**”旁,巴望着“儿子”快快长出来。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看得特别用心,生怕漏掉什么。这也难怪,自己的遗传复本,用传统的话说,自己的后代嘛,谁能不望眼欲穿? 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天天看着那只恒温箱,不时地从椅子上起来,在屋子里转几下,或者轮换着到楼下院内走一走。他们看不懂“**”中的微妙变化,只在大脑里装着一个“盼头”――“**”里要长出一个王彼得来,就靠那大半箱暗红色的水。 不管六个人如何心情,墙上的报时器还有月球村上空的火凤凰,像屋里的人们一样忠于职守,丝毫不差地报告钟点。 斗转星移。一天又一天,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星期,又过去了三天,第十天到了。就在这第十天,发生了第六件怪事―― 夜间十一点半钟,所有人员都脱了衣服,倒头睡觉了,习惯地关闭了电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闭灯之后,楼内的电源被切断了。 不用说,这十分危险。因为一切工作都用电来保障,特别是恒温箱,没有了电就会停止工作。一旦停止工作,箱内的温度就会降低。降低了温度,就会导致营养变质,腐烂。阿超事先有过意外防护测算,其中恒温箱不工作持续三个小时就会改变营养性质,生产出病态的基因人。现在是十一点半,如果发现不了,直到第二天吃过早饭例行检查才发现的话,就是十个小时过去了,恒温箱变成了凉水池,一切都完蛋,神仙也没办法补救。 说起来,又要感谢基因汉。本来,他成天跟着操劳,也很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没睡一会,一股热呼呼的风儿吹到他的脸上,把他弄醒了。因为太困倦,翻过身又睡着了。那热呼呼的风又吹到脸上,他像赶蚊子一样胡乱赶了几下,赶不走,索性用床单蒙住头,继续睡着。那风也怪,竟然能透过床单在他脸上吹来吹去,终于,他烦躁起来,掀开床单,跳到地上,去开灯,想看看到底是啥东西在欺负他。“叭哒”一声,开关按下去了,灯却没亮。奇怪,灯怎么不亮了?再按,还是不亮。急忙去打门旁的开关,也不见灯亮。啊――他不由地紧张起来,灯坏了,不,是断电了!这时候可不能断电啦!急中生智,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阿娜的手机,紧张地说:“断电啦,赶紧抢修。”开始,阿娜还不相信,急得基因汉穿着裤衩背心跑上楼来,敲她的房门,叫她开灯试试就相信了。他的行动早被两位法官发觉,悄悄跟着他,趁他还跟阿娜说话之机,去开楼道的灯,不见亮,急忙喊叫大家都起床。 大家都起了床,都打电灯开关,都不见灯亮,急得阿超大叫:“他妈的,怎么这么节奏啊,出鬼啦!” 两位法官叫他别急,叫阿超给管理部报告,请求帮助。十分钟后,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都赶来了,检查了一会,发现是楼内的总闸不知啥时候被揭掉了。安黛茹斯不慌不忙,用手机指令机器人送来一个新的,替换了,楼内重见光明。 有惊无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睡意早被惊险赶走了,便坐到客厅说话。两位法官赞扬基因汉机敏,又立了大功。乌斯佐科夫问他怎么发现断电了,是不是要撒尿,还是想上超市去玩。他憨厚的笑笑,说是热呼呼的风燎的他睡不着。大家觉得奇怪,这风怎么就偏偏找基因汉,像是有意识地告诉他一样。安黛茹斯不大相信,说值班室哪儿来的风呢?基因汉觉得无端受到怀疑,心下生气,就叫大家到值班室看看。大家依了他,到值班室一看,窗户没有关。大家都笑了,说是风从窗户里吹进来的,算是圆了场。可是,乌斯佐科夫又说,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无能如何也吹不到基因汉的脸上,事情很蹊跷,难道是外星球刮来的会七弯八拐的风?大家都说不清楚,桑切诺娃说就把它当成一个谜团算了,还是睡觉,保证明天精力充沛。 观察进行到了第十五天,第七件怪事发生了。这件怪事中套着怪事。先是例行检查时发现人造**漏水,把阿超阿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人造**造价十分昂贵,都是一次性的,上月球村时,只买了一个,这次实验也只买了一个,从哪儿弄第三个去呢?即便去弄,从地球上运到月球村,也得七八十来天,营养液早成洗澡水了。 看着阿超急不可耐的样子,大家未免跟着着急。只有基因汉一旁若无其事地说着笑着。两位法官眼尖手快,发现他表情反常,一边一个抓住他的肩膀,以命令的口气说:“第一个基因人,快把高招使出来,别作壁上观啦!” 基因汉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说:“乌斯佐科夫料事如神,我也不差。多事之秋,哪能不多加防备呢。”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塞给阿娜,说:“快试试。” 阿超阿娜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去补,果然有效,漏水被制住了。 哈德迈迪拿过那瓶子,看见上面写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弄不懂,问基因汉。基因汉说也看不明白,说就当补漏膏,专门补人造**。桑切诺娃又问他从哪儿弄到的,他说是在值班室床上发现的,也不知道是谁放在哪儿的。大家不信,都说他撒谎。他急的面红耳赤,赌咒发誓。大家方才不与他计较,又当一个迷储藏起来了。 **补好了,又开始观察。没想到,下午上班,又发现恒温器坏了,箱内出现高温。 “如果持续,就会早产。”阿超惊慌失措。“他妈的,又出鬼了,怎么老是有鬼缠着?” 阿娜掏出纸巾为他拭去额头的汗珠,心疼地说:“亲爱的,这个倒不必惊慌,咱们有防备啊。” 阿超猛然记起,一拍脑门子,叫道:“哎哟,你看我这脑子,都叫怪事弄糊涂了。当初备了两个,快去拿来。” 阿娜“蹬蹬蹬”一溜小跑,到一楼库房取来了恒温器,帮着阿超换好了,对大家说:“接着观察吧。” 她的话音刚落,院门外响起了嚎啕声。 基因汉脚快,跑到值班室打开监视器一看,是约克逊,跑到楼上来,告诉大家说:“是约克逊,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基因再造,跑这来鬼哭狼嚎的,也不嫌丢人。” “又是他!”桑切诺娃恼怒地说。“不能让他干扰实验,哈德迈迪,叫乌斯佐科夫马上把他赶走。” 哈德迈迪随即给管理部打了电话,不一会,两名机器人警察出现在约克逊面前,把他强行带走了。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乌斯佐科夫打来电话,向大家道歉,说约克逊根本不知道现场实验的事,也没不良企图,就是想找阿超求取起死回生术,趁克萝蒂上卫生间之际,偷偷跑出来了。他已批评了克萝蒂,要她对这个醉心于基因再造的老富翁严加看护。 大家听了,都觉的可笑,说些指责的话,也说些同情的话,便继续观察。 观察进行到第三十天,出现了第八件怪事,王彼得和阿超同时不知去向。 这可不得了。阿超可是配方的创造者,没有他在,实验还做什么呢?王彼得也不能不在呀。他是现场实验的承接者,他不在,再造出来的基因人归谁呢?总不能叫第二个基因人当孤儿吧。 两名法官觉得自己有些失职,慌慌地四处查找,楼内楼外找了不知多少遍,都是一无所获。管理部也急于求成,四处查找,只是不敢声张。太阳落山的时候,仍然毫无头绪,大家的心都冷了。阿娜更是泪流满面。基因汉不停地挠头。 正当众人坐在客厅里一筹莫展的时候,王彼得和阿超恰似从天而降,一起出现在院子里。阿娜首先冲出去,紧跟着是基因汉,最后大家都冲了出去,把两人拥进屋里,问长问短。两人却什么也说不清楚,只说好像是从床上刚起来。大家不信。两人反唇相讥,你们不信就自己去核实,别问来问去,烦死人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无法说下去,也无法弄清楚,只好听之任之,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好了。于是,各就各位,观察恢复正常。 时间似乎加快了步伐,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再一眨眼,又过去了一个星期,进入了第四十五个观察日。 这个观察日最惊险也最刺激,因为发生了最恐怖的怪事。 早饭的时候,大家吃着早餐,说说笑笑。突然间,阿超和基因汉猛地一下跳了起来,像是突然会飞了,又像是被人拽着,腾空而行,出了餐厅,又出了客厅,来到了院子里。阿娜惊恐万状,不顾一切地追赶,想夺回自己心爱的两个人,却怎么也追不上,急的大哭。两位法官奋起直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王彼得一时间也坐不住了,紧跟着他们追到了院子里。已经迟了。阿超和基因汉已升到了楼顶。四个人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一时手足无措。还是王彼得冒出一句:快报告啊!桑树切诺娃方才回屋给司马打了电话。 须臾,司马和乌斯佐科夫驾着直升机飞到了999号小楼上空。因为只看见阿超和基因汉,根本看不见劫持者的影子,他们不能喊话,只能降低高度,想把两人拽进飞机。不意,一股巨大的气流冲撞过来,直升机摇晃不定,司马急令乌斯佐科夫爬高。 本以为阿超和基因汉会继续飞行。奇怪的是,两人竟毫无牵挂地吊在了半空中。忽地,空中响起了怒吼声。接着,传来搏斗声,夹杂着似是而非的说话、辩驳声。 飞机的轰鸣声,桑切诺娃她们的呼唤声,阿娜的求救声,空中的怒吼声、搏斗声、辩驳声,掺和在一起,像是一首交响曲,传遍了月球村的各个角落,居民们视为奇观,纷纷跑出楼来一睹为快。 怒吼声和搏斗声持续着,一道道蓝色光柱和一道道彩色光柱不断地在空中闪现、撞击,楼房受到强烈震撼,微微颤动,像是在发抖。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谁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多数人以为,是两个兄弟在练武艺。“快看,他们在空中盘旋,没用梯子撑着,没有绳子吊着,肯定不是拍电影。”“啊哟,功夫真高,莫不是基因人吧。”“基因人不是侏儒吗?”“瞎说啥呢?没看新闻吗?侏儒哪里是基因人啦。超美女大主席早就说了,基因人是帅哥。”“我的天也,蓝光和彩光闪来闪去的,天兵天将在演习吧。”“不会是八大会长在作怪吧?”“哼!量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只能心比天高。再说喽,他们早被撵走啦。”…… 渐渐地,蓝色光柱变弱了,彩色光柱却越来越强烈。忽然,搏斗声停止了,“扑嗵”、“扑嗵”,阿超和基因汉先后跌落在999号楼顶上。司马急命降落,乌斯佐科夫就把直升机停在了楼顶上,要接阿超和基因汉下楼。两人不肯,跑到院门这边来,基因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缩身子,一抬脚,跳到了院子里。叫阿超往下跳,阿超不敢,他就说他是胆小鬼,又吓唬说,再不跳魔鬼又来了。阿超果然害怕,一纵身跳了下来,基因汉一把接住了,毫发无损。大伙把阿超和基因汉搀进屋里,阿娜破涕为笑,问两人能否说清是怎么回事。两人都说不清,只说感觉被什么东西提着,被动地跟着那东西跑。几个人未免感叹奇怪。阿超一心想着实验,不愿闲扯,祈祷似地说:“但愿遭此一劫,再无坎坷,上帝保佑,从此一帆风顺。”大家顺他心意,继续工作。 司马和乌斯佐科夫回到办公室,立即在网上发布一条消息,说管理部为确保月球村安全,特意练习楼顶营救,居民们不便多问,信以为真。 俗话说,心诚则灵。阿超的祈祷果然灵验了。后面的实验一直顺水推舟。 第49个观察日来到了――4月27日,这是小王彼得出生的好日子。 一大早,999号小楼里就充满了紧张气氛。人人都紧张,虽各有各的由头,惧怕失败却是共同的。因此,天一亮,大家都匆匆起床,匆匆吃过早饭,匆匆走进了孕育室,各就各位,围观那只决定实验命运的恒温箱。 不管围观的人们多么心焦,那箱子却是一不动,从8点直到12点,也没有出现大家所热切期望的那种令人心儿怦怦直跳的翻泡泡。阿超焦急地看着阿娜。阿娜虽也心焦,也害怕,但为了安慰心爱的人,朝他点头微笑,又握紧拳头挥动几下,意思是说:别急,亲爱的,肯定会成功。 盼望心切,忘乎所以,没有一个人想起吃午饭。 不是心诚则灵,这回可以说完全是科学使然。又熬过了一个小时,一点十分,恒温箱开始了翻泡泡的序幕。 阿超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 阿娜激动得同基因汉紧紧握手。 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兴奋异常,连声叫好。 王彼得惊呆了,愣愣地看着箱子。 基因汉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楼来,悄悄地站在一旁观看。两位法官都看见了他,却装作没看见。 接下去的情形就像基因汉诞生时那样,血红色液体起着泡,起着泡,隐约可以听见一种特殊的难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声音。 液体呈现出涨落感,像是人的肚子在鼓气。 箱子底部的液体开始变稠,变稠了的液体开始凝聚,慢慢地,慢慢地,长出了什么。 哦哟,头,长出来了。 啊,手,长出来了。 腿长出来了,脚长出来了,鼻子、嘴巴、耳朵都长出来了。 哈哈,一个胎儿长成啦。 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 箱子里的胎儿开始伸展,脑袋、五官、手脚直到整个躯体齐头并进,一点点地长大。 此时,阿超和阿娜又有了上回那种害怕停止的感觉,开始暗暗呼喊:别停,快长! 基因汉木讷地站在地上,像是犯了傻。自己生长时没有觉得什么,现在看人家生长,觉得不可思议,被新奇刺激得浑身麻酥酥地,快要融化了。 箱子里的小人儿忽然静了下来。 这一下非同小可,惊得哈德迈迪、桑切诺娃和王彼得不约而同叫道:“嗳,不要停!” 箱里的小人儿像是听到呼唤,从口中吐出一口液体,发出一个“呼”的声音,又长大起来。长得先后有序。头颅长圆了,头上的胎毛长黑了,成了乌黑浓密的头发;接着,眼、耳、鼻、嘴、脖子、肩膀、躯干直到脚趾头,一一长大定型。恒温箱中的液体就要耗尽,又一个惊心动魄的场景出现了―― 小人儿长成了大人,和王彼得一模一样。 此时,王彼得不由自主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又向阿超瞟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非常得意。 接下来,同基因汉降生时一样,箱中的人儿闭上两眼,呈现半死不活的状态,一会,开始第一次语言反应―― 哩哩哩,哦哦哦,嗵哉,人嘞,方啁,中,生呵!噌精,哆,噪,哭,喃,哆,烧,险哦!千万年,的啊,挣扎啊。呜――梳子,的啊,砰――啵!种,白面,背痛啊,的的的,诉说啊!” 桑切诺娃疑惑地叫起来:“华先生,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疯了吧?” “你才疯了呢!”基因汉气呼呼地说。 哈德迈迪觉得基因汉这样说话是不尊重法官,用教训的口吻说:“基因汉,你不能这么跟法官说话。桑切诺娃没说错,是跟疯话差不多,怎么也听不明白。我们的担心也许不多余。” “两位法官,别生气。”阿超笑道。“基因汉也没坏心眼,。先前不是打过招呼了嘛。基因汉诞生时就是这样。三个小时一次语言反应。这是第一次。很正常。别大惊小怪。” 阿娜补充道:“什么事情都有自身的特点。三小次一次语言反应,是基因再造人的特点。非得出现不可。耐心瞧着啦。” 哈德迈迪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说过,基因汉降生的时候,三笑三唱,非常奇特,也十分有趣。”桑切诺娃轻轻捅他一下,他反应过来,不吱声了。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三小时。第二次语言反应开始了―― 你你你,我我我,嘟,响,开辟,历史,仙鹤!推,翻,千万千万!苦啊,叨叨叨。呜――梳子,荒坡哟。当――砰――陈腐,呵呵,丑恶!叭!窗户,滋儿――丝,破!奏响了,金,哗!的的的――k,哥哥! 这一回,两位法官没有吭声,眼睛中闪着惊奇的光。 墙壁上的电子表终于指向了七点半。基因汉一声喊:“奇迹就要出现,眼睛,眼睛,快睁大。” 箱中的基因人开始了第三次语言反应―― 你你你,我我我,共,剑啊。人类,的的的,滋――油,汪汪汪,国!冲刺,断绝了,嗵!苦的,梳子,说呀。命运,滋――叽,掌握,吁――走!嗵,唱唱唱,嗳,喝!站滋,蓝天,飞飞飞,叨叨,花心,座! 紧接着,啊――一声长啸,箱中的基因人坐了起来。 王彼得基因再造成功了。 现场实验彻底胜利了。 999小楼里顿时欢腾一片。大家相互拥抱,互相祝贺,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如果说上回阿超阿娜的笑声是宣告基因人诞生的话,这回的笑声就宣告了基因人会名正言顺地亮相于人类这个大舞台。 恒温箱里传出笑声。大家连忙来看,只见再造的王彼得张着大嘴,向他们笑。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还有王彼得争先恐后,上前说话:“欢迎,欢迎!”王彼得忽然想起,走过来问阿超该叫什么名字,阿超略作思忖,说:“就叫小王彼得吧。” 同基因汉出生时一样,小王彼得也不会说话,呆呆地看着箱外。阿娜连忙叫道:“阿超,赶紧做后面的事情。” 于是,在大家的配合下,给小王彼得在箱里洗澡,阿娜拿来一套蓝色运动衣给他穿了,带他去餐厅吃饭,再上楼来进行全面测验,结果五种基因缺陷都剔除了,其他指标都和王彼得一样,唯有生殖器只有3厘米。王彼得不信,要眼见为实,哈德迈迪就叫阿超给小王彼得脱了裤子。大家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小王彼得的阴部光光的,小**一丁点儿,没有一点成年男子的迹象。 阿娜当即解释,说这要加工才行,又教王彼得如何加工。众人都兴味盎然,毫不怀疑。她又给两位法官说了精神面貌无法再造的事。哈德迈迪说这两个不足都不会影响实验成功这个总结论,他们领受的任务原本就没有监督再造智能这个内容。 到此为止,基因人现场实验全部结束。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圆满完成任务,喜不自胜,乐滋滋地通过特密专线向穆玛德琳、东方雄和拉波尔、旁波宁报告,得到的指示是将所有实验资料整理成书面报告带回联合国,供“三会”备用。“三会”将尽快给阿超答复,明确新闻发布会、专利申请等问题。专利批准之前,仍属保密期限,不得公开发布任何基因人的消息。至于小王彼得,必须由王彼得负责进行精神培育和缺陷弥补,具体事宜由月球村管理部协调。 “这下好了。”桑切诺娃热情地说。“阿超,我们以法律的名义向你们表示热诚祝贺,华氏基因人配方完全科学。你们可以向国际科委申请专利啦。以后我们将会更好地发扬科学精神。” 哈德迈迪也激动不已,声音颤抖:“华先生,实验的全部情况和结果,我们明天就给国际科委、国际专利协会和国际基因人研究会,还有联合国写出详细报告。请你们相信,我们绝对忠于法律。” 阿超异样激动,先后同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紧紧握了手,说:“非常感谢你们。也请你们放心,后面的事情我们会竭尽全力。” 阿娜、基因汉、王彼得同两位法官分别握手致谢之后,两位法官回屋休息去了。这么多天来,他们恪尽职守,没有丝毫松懈,扎实疲倦得很。基因汉兴奋不已,要阿超给司马常新打电话报告,阿超高兴地答应了。没想到司马接了电话就跑过来了。他看了小王彼得,又叫来王彼得比较了一番,兴致勃勃地跟阿超说了不少赞扬的话,当场给穆玛德琳打电话:“主席呀,司马常新给你报告特大喜讯,现场实验圆满成功。怎么样?我没有信口开河吧。” 穆玛德琳当即叫阿超听电话,代表联合国向他表示热烈祝贺,叮咛他赶紧办理专利申请等事情,以便早日为地球人民造福。阿超连声说谢,请她放心,他们一定把后面的事情办好。她又跟阿娜说话,要她赶紧办婚事,她要参加她们的婚礼。阿娜说,十分感谢她的美意,结婚一定请她吃喜糖喜果,但不敢惊动她的大驾,要她飞到月球上来。基因汉听电话时,她格外激动,说她要亲手写一篇文章,为基因人歌功颂德。基因汉没有说感谢,却提出要见见她的美貌。她咯咯一笑,说:“好说,好说呀。” 大概是得到穆玛德琳的称赞,司马的情绪很高涨,也不跟阿超他们商量,把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从床上拽了起来。最后干脆把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也叫了过来。 999号小楼彻底沸腾了。除小王彼得外,大家都坐在小娱乐厅里,就着基因人的话题,说着,笑着,唱着,跳着,直到朝霞从窗户里钻了进来,方才作罢。 司马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看满天的霞光,风趣地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该分道扬镳了。两位**官,两位大科学家,第一个基因人,你们太辛苦了,抓紧时间好好休息。我们赶紧走!” 王彼得上前一步,不无畏惧地说:“部长,我和小王彼得怎么办?我想带他回去了,可以吗?” 司马“嗯”了一声,语带双敲:“你不走还得了哇?不过呢,今天不能走,我们还没好好谈谈嘛。安黛茹斯,照原计划工作。” 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不由分说,把王彼得和小王彼得二人带到了111号科研小楼。这座小楼原来由一位天文学家租用,前些日子,他回地球向联合国国际科委申报科研成果去了。按照月球村管理规则,小楼尽可能都别空着,司马特意安排王彼得来住。安顿好了之后,乌斯佐科夫对王彼得严肃地说:“不得擅自外出,不得打扰阿超,不得私自进入999号小楼……”阿超他们也得到司马的指示,除非特许,不再与王彼得他们发生联系。 当天夜里,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渐渐地,越下越大,还刮起了大风。王彼得心烦意乱,在屋中不停地走动,不时地看看窗外的风雨,嘴里嘟囔着,不知说些什么。忽然,小王彼得哼哼叽叽的,不知要做啥,王彼得一连问了几遍,他也说不出什么,气得他索性不管了。 门铃响起,从监视器中看清是安黛茹斯,王彼得连忙开了门,热情地招呼她坐。小王彼得还在不停地叫唤,安黛茹斯便走进里间去看,发现小王彼得尿裤子了,叫王彼得为他换了衣服。可小王彼得还是叫唤,王彼得“乖乖长乖乖短”哄了一阵,哄不好,火了,举手打了他一耳光,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怎么能尿到裤子里呢?”小王彼得随即哇哇哭起来。安黛茹斯责怪王彼得没耐心,干嘛要再造这个大孩子,既然有了他,就应该好生教养。王彼得顺水推舟,请她来哄小王彼得。她哪能哄好,打电话请教阿娜。阿娜说可能要解大便。两人急忙把小王彼得领到卫生间。解过大手,小王彼得舒坦了,憨憨地笑,显得很好玩。王彼得又高兴起来,要逗他玩,安黛茹斯不准,叫他哄小王彼得赶快睡觉,后面还有事情办。王彼得问什么事,她说等乌斯佐科夫来了才知道。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小王彼得睡着了,脸上带着稚气。时针指向十二点,乌斯佐科夫来了。 在客厅里坐下来,喝了几口茶,扯了几句题外话,乌斯佐科夫把脸一摆,严肃地问:“王彼得,你从哪儿来?” 王彼得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自我掩饰地笑笑,说:“从麻星汀啊,给你们汇报过多次啦,怎么还问?” “王彼得,你只管回答问题就行,别拖泥带水?”安黛茹斯一边记录,一边录音。 乌斯佐科夫冷笑一声,说:“王彼得,你从哪儿来,我们彼此都很清楚。我不妨告诉你,尽管你精心修饰过,从里到外,换了个彻头彻尾。可是,你无法替换掉冰风冰水在你皮肤上刻下的痕迹,更没办法换掉浸入骨髓的冰气。还有,你肚子里的食物也为你作了见证。你血液里的营养成分都是些什么?根本不是城市居民所应该食用的东西。怎么样?王彼得,你还要我继续举例吗?” 王彼得当然不知道,安黛茹斯心里却非常明白:管理部遵照旁波宁和拉波尔的指示,专门请来了冰川研究和冰川生物学研究专家热合曼,在乌斯佐科夫给王彼得安全检测的时候,他也在安黛茹斯办公室通过联网细致地观看并测算了各种数据,最后测定王彼得来自南极大冰谷,并且在冰谷里呆了许久,肚子里尚未消化完的食物都带着只有冰川一带才有的氧化物,血液中的营养成分也带有冰川的氧气。热合曼可是绝对权威,穆玛德琳深谋远虑,为他在南极东方湖建立了一个冰川研究所,距离大冰谷不到五百公里。 他乐哈哈地对安黛茹斯说:“月球大美人,这个王彼得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大冰谷的那些狗杂种,喝的是固体水,很可能是冰块和雪团,不洗澡,不洗脚,不洗脸。” 安黛茹斯凑趣说:“不要脸啦!这样倒符合他们的特性。” 热合曼指着网屏,呵呵笑道:“你再看,这是王彼得的胃,这一圈像蛇一样盘绕着的是大肠。呶,乌漆抹黑,喝固体水造成的。你再看,他的牙齿很黑。估计来之前修葺过,不然就像肠子里头一样黑呼呼。我敢肯定,他有口臭,很严重,不刷牙嘛。我敢肯定,要不是处于绝对零度以下,这帮狗杂种绝对浑身长蛆,牙齿上都长。” 回想起这些,安黛茹斯未免再生厌恶之意,呵斥道:“王彼得,说呀,快说!别磨蹭。” “你们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问什么?”王彼得耍赖了。 “你真是被冰风冰雨冻傻了,让你自己说出来,是想挽救你呀,别给脸不要脸!” “挽救我?”王彼得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疑惑,“我还能……” 乌斯佐科夫笑了:“漏馅了吧,继续下去。我们不想逼你。逼你的人太可恨,不是吗?想你的人很可爱,他们对你望眼欲穿啦。你也研究基因人,如果不是逼上梁山,很可能也像华先生……” 王彼得浑身发抖,打断他的话,懊恼地说:“别说了,我跟华宇美智超不是一个道上的,他是幸运儿,我是流浪汉,倒霉蛋。” 乌斯佐科夫和安黛茹斯对视一眼。安黛茹斯连忙递上一杯水,说:“王彼得,说吧,说出来了,心里就舒坦了,来日方长嘛。” 王彼得耷拉下脑袋,捧住脸,一副万念俱焚的样子。突然,抬起头来,冷笑几声,说:“我相信我的血液里没有犯罪基因,操他八代祖宗,不知前辈子作了什么孽,命运之神偏偏捉弄我。” 王彼得本是移居b国的a国人,居住在麻星汀,有一个很温馨的家。妻子叫王秀磊,漂亮贤慧。儿子叫王刚,聪明好学。街坊邻居都说他们是一个和睦家庭。 王彼得从小就热心于基因人研究,取得了不少研究数据。家庭给他源源不断的温暖,儿子给他美好的希望,他也有很多很多的美好梦想,决心勇于探索,攀登科学高峰。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天降厄运,他成了狂犬军的囚徒,受尽屈辱和折磨。 十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与秀磊为了基因人研究经费的事吵架,赌气跑了出来,在大街上步履蹒跚茫无目标地走着。 夜越来越深了,寒风嗖嗖,细雨飘淋,冰冷刺骨。他只穿了一身睡衣,冻得直打哆嗦,左顾右盼,找不见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就想回家。正在踌躇之时,迎面驶来一辆高级轿车,“吱”的一声,停在了他的面前。车门开处,一个面目粗糙的中年男子探出脑袋,朝他招手。上不上他的车呢?他有些犹豫。那男子“嘭”地一声,拉上了车门。他以为车要开走了。没料到,车上又下来两个年轻男子,一身黑衣,戴着墨镜,不容分说,将他架住了,强行塞进车内。他惊恐万状,大呼小叫,责问他们干什么,要把他带到哪儿去?哀求他们放了他。他们先是置之不理,接着就是怒骂训斥。最后,塞住他的嘴。 风声越来越紧,雨声越来越大,车开得越来越快。开呀,开呀,也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停了,他被推进了一架直升飞机,在空中飞了好久好久,最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他被那帮人架着,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套房。不等他镇定下来,他们原形毕露,张牙舞爪地同他谈起条件来。 真是怕鬼有鬼。他们就是狂犬军,住在旺犬谷,那面孔粗糙的男人就是独磨俄及。他皮笑肉不笑的说:王先生,请你参加狂飚军,还干你的老本行,研究基因人。你答应了,一切好说。胆敢说个不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此时,王彼得非常明白,落入魔窟,身不由己,别无选择,连死都不可能。如果可以选择死亡,他会毫不吝惜自己这条小命,换得家小安全。 他苦笑一声,在心中对自己说:暂且从了他们吧,慢慢想法子吧。 “啊,有胆识!”独磨俄及油腔滑调,令人肉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本王一定好好栽培你。” 接着,他吩咐喽罗们找来一身黑呼呼的军装,让他穿上。再摆上酒菜,给他压惊,一直喝到天亮,又带他去看营地。他这才知道,这栋别墅是军部,坐落在一个大山沟里,非常隐蔽。从浓密的灌木丛中穿过,可以看到临时搭起来的小木屋。独磨俄及告诉他,小木屋是战士们的宿舍。 他在心中暗暗发笑:这不是狗窝么?原先听新闻报道,狂犬军全穿黑衣,士兵们猪狗不如,独磨俄及纯粹是个大魔头,疯狂、奢侈、残暴……他还不十分相信,以为新世纪不大可能有如此丑恶的人,现在眼见为实了。哼!一帮黑狗,也想翻天?痴心妄想罢了。他在心中讥笑、怒骂他们。 他意识到,落入他们的魔掌,也会受到非人的待遇。果然,独磨俄及迫不及待地给他下了命令,要他在五年内搞出基因人来。他刚说不大可能,他就劈头盖脸地抽了他一顿皮鞭。最使他不堪忍受的是骑背礼――跪在地上,叫独磨俄及骑在背上,还要高呼地球之王万岁。但是,他无力回天,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暂且忍着,期望有朝一日能够逃脱虎口。 寄生于虎口之中,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装作老实巴交的样子,天天混日子。忽然有一天,风声吃紧,一向平静的旺犬谷中,响起了枪炮声。他从独磨俄及的卫兵口中得知,联合国维和部队包围了这座山,开始进剿。 狂犬军本是乌合之众,哪里经得起猛攻。没撑到第三天,独磨俄及就下令撤退。什么撤退,简直一个全体大溃逃,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不知独磨俄及从哪儿弄到的体温调节器,才使他和他的几百个追随者摆脱维和部队的追捕,逃进了南极大冰谷,苟延残喘。 独磨俄及虽然疯狂至极,却也懂得威恩兼施,对他特别青睐,专门空出几间洞穴,建了一个基因人研究所,叫他老老实实执行计划,五年内必须大功告成。 凭心而论,王彼得虽然痛恨独魔俄及,也痛恨大冰谷,度日如年。但对研究基因人却心甘情愿,自己安慰自己:科学技术没有界限,再哪儿也属于地球人民,关键看成果。有了研究所,他可以先把仇恨和思念抛到一边,聊以自慰,勉强生活。 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功,却始终找不到感觉,把握不到基因人的脉搏,心中惶惶不已,总想着哪一天独磨俄及发了疯,把他剁成肉酱喂狗,常常从噩梦中惊醒。 慢慢地他发现,没有成果反而保住了他的命。独磨俄及总对他说:有了成果,你就有了彻底自由。每次说完这句话,脸上总露出阴险的笑。他断定,这句话中暗藏杀机,“狗魔头”一定怀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毒辣心肠。索性得过且过,不慌不忙,只在表面上俯首贴耳,言听计从,弄些他根本看不明白的乱七八糟的假数据,蒙混过关罢了。 王彼得心中的仇恨,就像地上的冰,越积越厚,越厚越坚硬。在独磨俄及胁迫下,随波逐流,逃入大冰谷,从此不见天日,他的心被坚冰般的仇恨划伤刺破,一直在滴血。想着他的事业,想着他的妻小,想着自由和幸福,他同其他被掳者一样委曲求全,对独磨俄及唯唯诺诺。有所不同的是,每次问话,他都“哦哦哦”,装出俯首贴耳的样子,喽罗们讥笑他没骨头,胡里奥得娃就给他取了个“老鹅”的外号,供众人取笑。他不敢开罪她。她可坐着狂犬军的第二把交椅,又是独磨俄及的姘头。谁得罪了她,她可以像独磨俄及一样叫谁像狗一样死于非命。 他无法弄清这个母夜叉从何而来,又为何如此凶狠,只有在心里对她恨之入骨。他几次萌生弄清魔头们是何来历的念头,都因为被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还有地罕的凶恶而吓退。他做梦都想发明基因人。但是,他压根不想为独磨俄及这帮狗东西卖命。他也热爱和平,害怕基因再造技术被这个大战争狂用于发动战争。 可叹呀!可恨啦!他被这个醉心于当地球之王的魔头控制着,无法逃出他的魔掌。 王彼得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惊恐地说:“独磨俄及那令人肉麻的狗嗓子又在我耳边喊起来了:我是地球之王!我要建立基因人军队! “别怕!”乌斯佐科夫适时地劝慰道。“这儿是月球村,独魔俄及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绝对安全。” 安黛茹斯叫他喝水,他喝了一口,定定神,接着说出了独磨俄及要他执行现场实验任务的全部过程。“大魔头就是要我来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资料,他做梦都想建立基因人军队,当地球之王,取代穆玛德琳。” 乌斯佐科夫急忙追问:“你窃取到了吗?” “我知道了配方的整个程序,每天晚上,还有白天,趁阿超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就反复演算。唉,怎么也算不清楚,好像资料当中设计了暗锁,有好几道。” 乌斯佐科夫和安黛茹斯相视一笑。乌斯佐科夫接着问:“大冰谷里头到底有些什么?你说清楚,一点也不要保留。” 王彼得说他不敢保留什么,也不想再为魔鬼们保留什么,只要他知道的全部倒出来。 安黛茹斯那双纤纤玉手迅捷地把大冰谷一应情况记录在纸上,储存到光盘中。 但是,王彼得不知道网上宴会,对大冰谷信息网络一无所知。假新闻、抓胸事件和蓝色发光球体是怎么回事,也一问三不知。 “下一步你怎么办?”乌斯佐科夫刨根究底。 “独磨俄及要我回麻星汀,具体地方再通知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窃取的资料传回冰谷了吗?” “你们监视严密,我没有机会传,独磨俄及也不让传,害怕你们顺藤摸瓜,说他有办法截取配方资料,不知道是何办法。” 乌斯佐科夫叫他仔细想想,别遗漏什么。他眨巴着两眼,想来想去,再也想不出什么了。乌斯佐科夫随即说:“好,就不要你说了。在这老实呆着,好好抚养你的基因儿子。记住,可别给我们找麻烦。现在,你的命运不仅仅掌握在你的手中。” 王彼得顿时瞪圆两眼,惊恐地说:“你们要马上逮捕我?” 安黛茹斯说:“别怕,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呢。阴差阳错,你因祸得福了。想想看,哪个地球人能像你这样,拥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自然人,一个是基因人。可要十分珍惜哟。” 王彼得自然喏喏连声,乌斯佐拉夫又叮咛几句,就和安黛茹斯一起走了。 第二天上午,哈德迈德和桑切诺娃接到了迅速返回联合国的指令,订了当晚的飞船票。为了表示感谢,司马常新自个掏腰包,专门在管理部小餐厅举行午宴,阿超、阿娜、基因汉都参加,为两位公正廉明的**官送行。大家都不客气,开怀畅饮,喝干了一瓶月球红。说不清为什么,两位法官泪眼汪汪,情不自禁地同每个人紧紧拥抱。 午宴完毕,阿娜和阿超执意要送两位法官到飞船港,两人恭敬不如从命,一起坐进飚风牌小轿车,阿娜亲自驾驶,向飞船港疾驶而去。 路上,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才坦言相告,他们在宴会上所以那样动情,也可以说是伤感,因为想起了失去的亲人。桑切诺娃8岁时,双亲均在飞机失事中遇难。哈德迈迪几年前失去了爱妻,癌魔夺走了她年仅40岁的生命。如果阿超早早研究成功基因人,他们就能和约克逊一样,享受起死回生的自豪和快乐。阿超和阿娜这才明白他俩对基因人赞成的原委,问他们死去的亲人有无基因血浆保存,他们遗憾地摇头叹息。阿超和阿娜只能还以叹惜。“唉,基因人终于横空出世,将要改变整个人类的命运,芸芸众生再也不会遭受我们曾遭受过的痛苦啦。”桑切诺娃痛快的说。“哈德迈迪,我们没什么好遗憾啦。”这一说,车内的气氛不再沉默,你一言我一语,都要通力协作,尽快办好基因人专利,使这个全新技术早些为地球人救苦求难。 在迎客大厅里,四个人抱成一团,难舍难分。直到最后一声笛响,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才站定了,举手给两位大科学家行了礼,一步一回头地走进了小火车。 阿超和阿娜目送他们走进车厢,驶出港外,直到看不到车影。 ; 第二十九章;第一次讨伐狂犬军上 第二十九章·第一次讨伐狂犬军上 接连得到司马和拉波尔还有东方雄的报捷电话,穆玛德琳心花怒放,高兴得在办公室跳起了芭蕾舞。她一向支持的基因人研究大功告成,这对她的声威可是大有好处,对她的连选连任也是一把强烈的热火。这些当然还不是她高兴的主要原因。只有利用华氏基因人配方,不动声色地唱好双簧,才能做新世纪的姜太公,稳坐钓鱼台,叫那些情愿者一个个上钩——事实证明了她的智慧。要知道,她的愿望就是整个地球人的心愿啊。通过一系列巧妙设计,尤其是现场实验,让各方面充分表演,引蛇出洞的计谋成功了,抓住了梅行干一伙的小辫子,牵着了独磨俄及的牛鼻子,进而她就可以大展宏图,了却夙愿,彻底荡平那个令全世界恐慌的大冰谷,推动地球人的和平发展,把全体地球人民带进更新更大更高的福乐大厦,怎不叫她喜不自胜。 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呢?她又陷入了沉思。自打坐上主席这把宝椅,她就觉得高兴和快乐对自己来说,总是非常难得,非常短暂。 司马打来电话,问候过了,请求她赶紧督促“三会”批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专利,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史无前例的特大新消息,好叫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死心丧胆。最要紧的,要叫独磨俄及明白,华氏基因人配方这个地球人第一次拥有的尖端技术,已经掌握在联合国手中,也就是掌握在了全体地球人民的手中,再也不可能被战争狂和恐怖分子们窃取利用。新闻一发布,不啻一枚原子弹在南极大冰谷爆炸,狂犬军那帮乌合之众,纵然不被吓破了胆,也会心灰意冷,一蹶不振。司马的话很有道理。他是月球村最高管理者,应当为月球村耀武扬威,让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更加安稳,更加辉煌。月球和地球心连着心、筋连着筋啦。 旁波宁来了,带来了乌斯佐科夫传来的王彼得的供诉状,一摞子,看上去有几十页之多。他拍着供诉状胸有成竹地说:王彼得的交代证明了威斯全胜将军的远见卓识,狂犬军真在大冰谷苟延残喘并且兴风作浪。网上宴会,袭击999号小楼,都是他们为非作歹。我根据种种情况推断,威斯全胜老将军也赞同,假新闻,抓妇女胸部,都是狂犬军捣鬼。我进一步大胆推测,蓝色大气球也与狂犬军有瓜葛…… 旁波宁还没说完,普利发来了电子邮件,穆玛德琳边看边念:……基本可以肯定,大冰谷就是外星人的基地,几个被抓ru房的妇女身上的特别气味,约克逊车上留下的特别气味,已经鉴定,不是地球人的,只有一个可能,外星人来到了地球,而且活动频繁。我们协会研究,基本认定两次侏儒事件,极有可能是外星人故意所为,动机和目的,一时不能确定,有可能是尝试,也有可能是侦察,还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阿超飞上楼顶,八个会长遭遇侏儒袭击,999号楼顶的两色争斗和搏击声,都和外星人有关。 “厅长阁下,感觉如何?”她含笑不露。 “普利这个人德才兼备,总是独辟蹊径,往往是对的。”他由衷地说。 “嗯。他不问政治,也有好处,可以静心安神嘛。”她若有所思地说。“两个侏儒如果是外星人的话,也和大冰谷有染了。梅行干到底是什么角色,有什么政治主张呢?” “主席怀疑他也和大冰谷有关?”旁波宁试探着问。 她摇摇头,冷笑道:“他不是地罕,和独磨俄及才闹不到一起呢,两头叫驴,你说能拴一个槽上?” “那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主席想把握会长们的政治脉搏,看过缓还是过速。我想啊,他们眼下还没有明确的思路,我们特意安排八位科学家与会长们对话,只发现行干固执己见,有可能一条道走到黑。主席,这样好不好?照文森特说的办,把前景设置的严酷一些,梅行干可能越走越远,而他有可能代表一种势力,也就是反基因人的势力。” “完全正确。”她肯定地说。“猴精,你总有政治远见。加强舆论导向,打开窗户,装好窗纱,拦路虎嘛,不能不让它们跳,铁笼子是它们的好去处。” 旁波宁刚要接着说,亚当斯又进来了,捧着一摞文件,轻轻放在她的面前,站到一旁,报告说:“三会”刚送来的联合报告。经过专家反复鉴别,思维干扰器、隐身衣肯定不是地球人所制造,三个袭击者的灰烬是一种硫酸类物质所致,地球人目前还没有。鉴于此,王彼得说独磨俄及有四件宝,应当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狂犬军盘踞在大冰谷,拥有了随时“杀”进地球村任何一个网站的先进网络技术,说不定啥时候歇斯底里大发作,叫地球村所有网络一夜间全部瘫痪,那该如何得了…… 正说着,拉波尔、库尔班、大留士进来了。亚当斯朝他们微笑一下退了出去。三个向旁波宁招下手,一起走到穆玛德琳的办公桌前,说基因人研究已是货真价实,不容置疑,完全可以批准专利权,让这个地球人类有史以来头一回发明的神奇技术,尽早为全体地球人造福。超美女大主席面带微笑,不时点头,心里想:这几个犟牛,都有些机械呆板,但循规蹈矩,认真落实联合国的法规,也无可指责。科学就是科学,来不得半点麻痹大意,也来不得丝毫轻信和盲从。严格地反复地审查没有错。现在他们如此急切地要求,也符合法规和科学精神。再没有什么理由为难阿超他们了。该让真实的全新的科学宠儿登上神圣而又高贵的殿堂了。“好啊!”她快活地说,“你们都来了,我们就一起策划策划。”说完,她伸手去拿话筒,要给司马通话,号码还没拨完,特密专线电话响了。她放下话筒,接了电话。 电话上,威斯全胜部长要求进见主席,说有要事相商。她问有何要事,他说非面议不可。她就叫他马上过来。拉波尔他们四个起身要走,她笑吟吟地说:“祝你们有发明!”“祝主席有发明!”四个人回过这句话,一起走了。 三分钟之后,威斯全胜来了。他身穿“四季春”迷彩军服,头戴红色贝雷帽,肩戴上将军衔,腰杆儿挺直,显得非常精干。他打个立正,行了举手礼,缓口气,说:“主席,我有要事报告。” 穆玛德琳随即站起身,用敬重的眼光看着他,和蔼地说:“请坐。” 威斯全胜一个后转身,就势坐到了沙发上,两手放在膝盖上,挺着胸脯,表情严肃地说:“按你的指示,我终于琢磨出一条妙计。” “等等!”她笑容可掬。“让我们玩个古典游戏,把答案写在手心里,比一比。” 他写好了,走到办公桌前,朝她伸出手。她也伸出手来,一对,两人都哈哈大笑。原来,两人手心里都写着引蛇出洞! “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她感叹道。“第一个引蛇出洞成功了,第二个未知效果如何?” “效果不会差,主席尽管放心。封锁了多少年,地球人民指责声越来越高,作为军事部长,我如坐针毡。老办法也不怎么灵了,那帮家伙不是出来捣乱了?敌人已经坐不住了,我们如果还按部就班,就太被动了。不怕他们出来,而是怕他们不出来。脱离了大冰谷这个天然屏障,他们就成了小小狗崽,还有什么难对付的?如果我们再四平八稳,没有新招,我都不好意思坐那把交椅了,就像张东方说的,应该辞职。” “跟你说实话,我的感觉并不比你轻松。多劳得多么出色,而我一点鲜艳都没有。” 威斯全胜以为她多心了,连忙解释说:“主席,我丝毫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完全是想到哪说到哪。你别……” 她朝他摆摆手,慢慢地站起来,踱到他的跟前,谦虚地问:“独磨俄及那帮疯子有何法术,能在零下140多度的冰谷中苛延残喘,难道就靠体温调节器和隐身衣么?我百思不得其解,请你教教我。” 他淡然一笑,不好意思地说:“主席,在为人处事上,我是个不畏权势的人,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对独磨俄及的认识,我是不断碰壁才清醒啦。八年前,这帮疯子曾被你我打得屁滚尿流,差点全军覆没。没想到,眼看就要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他们溜进了大冰谷,一个个都像神仙,耐得奇寒,活蹦乱跳。我千万次地想,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也想不通。看到查理斯私人宴请阿超阿娜的消息,我受到启发。查理斯说,他是受紫金百花托付宴请阿超的,这个已是320岁高龄的老人家,写了一本科幻小说《外星来的信息》。我就到图书馆借来看了,觉得写的非常夸张,现实恐怕不大可能,就没上心。直到主席那天开导之后我才有所感悟,专程去访问了这位老人家。哈哈,她的一番话,使我胜读十年书。”他兴奋地站起来,“老寿星说啊,她的小说中,大冰谷是外星人基地。既然是外星人的基地,当然就会样样齐备,肯定是外星人助纣为虐,独磨俄及正好**。” 穆玛德琳饶有兴味的听着,见他停下来,忙说:“你的意思是说,几百年前是科幻,几个世纪之后就成为现实了。” “是啊。”威斯全胜兴奋地说。“主席你肯定注意到了,上两个世纪末地球人就发现了宇宙中还有两个人类生活的星球。本世纪初,科学家们发现了两个外星球太空站,只是还无法破译这两个太空站的信息。由此,我进一步大胆设想,大冰谷就是外星人控制的基地。” “嗯,很有道理。”她夸赞道。“我也读过《外星人的信息》,紫金百花是个外星迷。我还专门向普利请教过,外星研究会的人大多相信大冰谷就是外星人基地,能够在地球人的土地上建基地,让地球人干瞪眼看着,说明外星人比地球人先进。我的军事部长,现在我们有了确凿的证据,应当确信独磨俄及有奶便是娘,正是仗着外星人才有恃无恐,兴风作浪。”她朝他莞尔一笑,风趣地说:“我的老将军,祝贺你峰回路转,洞察秋毫啊。嗳,没把小丫头的严厉记在心上吧。” “不记才怪呢?”他诙谐地说,“不然,哪儿来的茅塞顿开,峰回路转?”呼地站起身来,严肃地说:“请主席放心,威斯全胜绝对不是梅行干之流,保证对你忠心耿耿,对地球人民鞠躬尽瘁。” 她有些惶恐地站起来,疾步走到他面前,把他按到沙发上感动地说:“岂敢这样,岂敢这样?叫人家瞅着了,还不责怪我对人民的大功臣太傲慢?”把手按在他的肩章上,俯下身,又说:“老将军,你刚才提到梅行干,告诉你吧,他改名啦,叫史海仁,旁波宁说,全世界的人都责骂八大会长拜访月球村是惹事生非,胡作非为,包藏祸心。网上的梅行干啦,简直就成了跳梁小丑,没心肝,霉心肝,黄脸狼,黄鼠狼……哈哈,骂什么的都有,骂的他狗血淋头,七窍生烟,结果痛下决心,改名换姓啰。” 威斯全胜笑了,说:“梅行干自从元旦那天在太空站下了一番硫酸雨之后,遐尔闻名了,演了不少精彩节目,我还能不看?开始,我觉得他有可能是那个给道格律加打秘密电话的大官。后来,我又担心他就是制造假新闻的人。再后来呀,看到他和单立淳厚争侏儒的发现权,我就断定他不过是个小人。嗳,我老伴费里雯说的好,梅行干心比天高,又不知天高地厚。名字改的更呕心,死害人,害死人,人害死。颠来侄骈,都叫人反胃。”换上真诚的口气,又说:“主席,说正经的,不是当面讨好你,没必要嘛。的确是你循循善诱,才使我扭亏为盈。嗳,这脑筋一转,海阔天空,四通八达。” 两人一起笑了。她回到座位上,给他详细说了王彼得现场实验的事情。 他侧耳细听后,高兴的说:“主席,王彼得的供词证明了我们的判断。我认为,大冰谷,可笑,独磨俄及叫‘独尊谷’,那里面有光子信息系统,所以才能随时杀入我们任何一个网络。我们只有在他们开启网路时,才能同他们进行网上较量。” 穆玛德琳听了,美艳的脸庞更加冷酷,轻声问:“狂犬军真能叫我们的网络全部瘫痪?” “如果我们还按兵不动的话,极可能会这样。我推断,独磨俄及的神仙朋友就是外星人,大千世界哪有神仙嘛。他的四件宝,也是外星人的。他虽然有科研所,但王彼得说了,没有哪一个人心甘情愿为他搞发明。伟大的科学发明岂是在那种恶劣的自然和人事环境中产生得了的?” “没错!阿超阿娜能够研究成功基因人,多亏我们有了第一个殖民地,月球村才是产生大发明的清静之地。” “千真万确。宁静致远啊。在旺犬谷的时候,独磨俄及只弄出了转基因狗,是偷窃b国科学院的研究成果。打扫战场时,我们没找到任何新发明的痕迹,逃进大冰谷更不能有所作为。王彼得交代了,独磨俄及孤家寡人一个,弄不出啥名堂。目前,独磨俄及还不能破坏我们的信息系统,因为他们出不了那个死亡之谷,如果破坏我们的网络,他们首先会成为睁眼瞎,想得到情报必须全靠派人外出侦察,那样就会慢慢地暴露,把安娜小姐惹火了,还会叫他们吃‘大鸡蛋’,一阵导弹飞过去,大冰谷就变成他们的大坟墓,独磨俄及是大蠢猪,可地罕并不蠢,会尽可能阻止他做蠢事。王彼得也交代,独磨俄及戏称地罕‘智多毛’呢。” “这几天我反复思考,独磨俄及凭什么就和外星人勾搭上了呢?”穆玛德琳的脸色越来越忧郁。 “这个我也没想明白,也许是阴差阳错吧。反正他们臭味相投,穿上一条裤子了。” “所以,你就拿定主意,叫他们自己爬出来。爬出来了,就脱掉了乌龟壳,露出了真面目,正好揍他们。” “这是全体地球人托付给我的责任。跟主席说实话,我也害怕呀。万一这帮疯子真的被外星人训练成一支庞大的军队,尾大不掉,就难收拾啦。” “有胆识。”穆玛德琳再次称赞他。“你不愧是智多星。我非常欣赏你的强烈责任感。但是,‘蛇’能听我们吩咐吗?” “我向你保证,只要按我们的计策行事,那帮‘蛇’一定会纷纷跑出‘洞’来。”他朝她投过敬佩的眼光,“其实,我是你的学生啦。” “这话怎么讲?”她故意装糊涂。“常胜将军可别玩恭维那一套哦。” 他爽朗地笑了,说:“主席,从我接到亚当斯送来的王彼得的口供材料开始,我就断定,主席大人在设计新方案了。如果我没猜错,阿超的现场实验那么多苛刻的条件,是按你的意思设计的,目的就是要引蛇出洞。既然独磨俄及朝思暮想,就放个套子,让他自觉自愿地钻进来,这不是请君入瓮又是什么?我学会啦!” 她不置可否,着意地看了看他肩膀上金黄色的肩章,加重语气说:“什么锦襄妙计,灵验吗?” 他有些自鸣得意地笑了笑,说:“请‘三会’延缓批准基因人配方专利,就说还要军事部进行军事性现场实验,故意把这个‘机密’泄露给狂犬军。而我就真的率领大军,号称‘平狂军团’,到导弹营驻地军事演习。独磨俄及跑不了会信以为真,出洞是毫无疑问了。” 她高兴地笑笑,刚要说话,亚当斯进来了,把一个文件夹打开放在她面前,解释说,是科委的专题研究报告,由于体温调节器、思维干扰器、隐身衣一时不能仿造出来,正在加紧研究,急需拨发一笔经费。她拿起笔,嚓,嚓,嚓,作了批示,请福利达姆副主席尽快解决。亚当斯朝威斯全胜招下手,出去了。她苦笑一下,说:“老将军,我们谈的很投机,可是老被打断……”还没说完,拉波尔和普利破门而入,神情严肃,一看就是有急事相商。威斯全胜起身告辞,她叫他坐下一起听。拉波尔和普利不约而同地朝威斯全胜斜了一眼。她轻轻一笑,说:“两位坐下慢慢说,老将军不是外人,听听无妨。” 两人坐下来,拉波尔让普利先说,普利也不谦让,说:“主席,你太忙,我长话短说。刚刚查到资料,一千多年之前大冰谷可是一马平川,为何变成冰谷,原因不详,怀疑与外星人有关。独磨俄及的四件宝……” 穆玛德琳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这个省略,我批了,找福利达姆副主席去吧。” “谢谢主席!”普利高兴地说。“有了钱就好办事啦。对火星、木星、水星的深入探测,遇到了麻烦,找不到适合的宇航员。汇报完毕,请主席指示。” 她微笑着,叫威斯全胜谈谈看法。威斯全胜说不敢妄言。她就叫拉波尔和普利拿出进一步意见,专门安排一个时间商量,马上回去落实。两人走了。她刚要继续谈大冰谷,福利达姆又来了,见威斯全胜在,他想退出去,穆玛德琳叫住了他,要他坐下说话。他就挨着威斯全胜坐下来,直截了当地说:“主席批示看过了,坚决执行。但要科委提供一个可行性方案,才便于拨款。看主席有何吩咐。”她当即同意,叫他多加支持,技术仿造和外星球开发都是为了地球人民的长治久安、和平幸福,花多少钱都值得。他说明白,一定满足科委和外星球开发研究会的需要。 她把福利达姆送出门外,又坐下说话。没说几句,电话铃再次响起。她拎起话筒,听对方说过,吩咐道:“我等着!”放下话筒,转过身来,笑吟吟地说:“老将军,我看你这个计策还不错,独磨俄及一定会犯将心比心的毛病,以为我们也要建立基因人军队,急欲阻止,结果中计。不过,按规则,得开和平委员会审定。” 威斯全胜得意地笑了:“主席,我断定会全体通过。” “原来你已经个别酝酿过了。好啊。马上召开和平委员会紧急会议。” 威斯全胜满面春风地站起来,举手行礼,刚说要走,穆玛德琳却说:“等等,还有一个问题请教。你在哪儿见到紫金百花老人的?” 威斯全胜在联合国供职多年,又与穆玛德琳并肩战斗过,当然知道她的来历和传说,听她这么一问,心里一动:她很在意这个问题,莫非她真与紫金百花老人有关联?他启齿一笑,说:“报告主席,我是通过查理斯,把老人请到了赫德巴特岛上会谈的。” “怎么,你没她的联络方式,也没问她的住址等情况吗?”她满脸都是遗憾。 他也很遗憾,说:“问了,但老人有些古怪,很不高兴地说:后生,你请本姑娘,不是要查户口吧?还是怀疑我是妖魔鬼怪?我虽然年过三百,却决不是黑人黑户,也不是假冒伪劣……我忙不迭道歉,请她息怒。她说:我没发怒,都活这大把年纪了,不会发怒了,天天心平气和,我说的是实话。说完,她就起身走了,步态轻盈快捷。” “听你这么说,她一定特别健美。她还称自己姑娘,真的很年轻吗?” “面若桃花,身轻如燕。对了,她的思维十分敏捷……” 她伸出一个食指,轻轻摇了摇,示意他别说下去了。略忖片刻,她抬起头,笑吟吟地说:“我的好部长,非常感谢你。去吧,我等候你的金鸡消息。” 威斯全胜刚刚走到门前,被文森特堵住了,拉着他的手,走到穆玛德琳面前,笑嘻嘻地说:“主席呀,我也要为消灭狂犬军做贡献啦。”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主席,你看,这是我的传单,也是三字经,自我感觉良好。” 穆玛德琳接过去,一连看了两遍,莞尔一笑,说:“很好!比上次对付外星人的还动听,够威够力。”递给威斯全胜,又说:“带上吧,传给独磨俄及,他一定很欢喜。” 威斯全胜接过来看了,哈哈大笑,说:“这真是妙笔生花,往大冰谷一丢,张良吹箫的故事就要重演了。” 文森特自然高兴,拽着他向主席告辞,一边走一边说:“别夸我,还要跟你细细说呢。” 果如威斯全胜所言,和平委员会特别会议上,没有人提出不同意见,都说对大冰谷应该有所行动了,新世纪还让一帮战争狂和恐怖分子长期存在,和平委员会有些声誉扫地……威斯全胜喜形于色,飞快地递上讨伐大冰谷的报告。穆玛德琳也不犹豫,大笔一挥,签署过了,拿在手中掂了一会,双手交给他,严厉地说:“丑话说在前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军法处置。祝你旗开得胜!” 他“蹭”地打个立正,举手行礼:“遵命!请主席静候我的佳音。”见她含笑点头,他一个向后转,又转回来,笑着说:“主席,倘若失败,提头来见。” 他挺直胸膛,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心中不知怎么隐隐有一种失落感。 威斯全胜大步流星地回到军事部,几位副主席正在等他,为他送行。 安东尼西娃送他一张漫画,由国际儿童教育协作中心赠送,上面画着一大群男孩子,把独磨俄及围在中间,一起朝他头上尿尿。威斯全胜看了,忍俊不禁,仰面大笑。 福利达姆把一套新世纪太空保暧内衣送给了威斯全胜,叮嘱道:“老将军,那边奇寒,别忘了,多多注意保暧。”威斯全胜与他热情拥抱。 东方雄送上一篇文字报告,是现场实验的重要情况,主要是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回地球之后,揣摩出来的心得,与狂犬军有紧密联系。威斯全胜揣进怀中,激动地说:“无价之宝,笑纳了。” 张东方也来了,双手捧着一个医疗盒,深情地说:“老将军,带上这些特制的冻疮膏吧,那边太冷了,肯定能派上用场。”威斯全胜接过盒子,交给身旁的参谋,同他紧紧握手,请求道:“副主席,如果可能,给维和部队再配发一些冻疮膏吧”。张东方当即保证,马上就落实。 旁波宁执行新任务没能赶来,派了一名警察送来一个光盘,附上一张便条,上面写了几句话:尊敬的老将军,这是根据真实情报归纳的冰谷实况,带上吧,随时看,会有用处的。祝你马到成功!威斯全胜掂掂光盘,脸上掠过一丝阴沉,瞬间逝去,将光盘交给了身旁的参谋。 亚当斯最后一个赶到,给威斯全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送给他一句话:“希望你活着回来。” 这话似乎不那么动听,威斯全胜脸上掠过一丝不快,急忙掩去,哈哈一笑,说:“我不活着回来,那才怪呢。”用拳头在亚当斯胸部轻轻砸了一下,叮嘱道:“把主席服务好啊。” 穆玛德琳和拉波尔没来送行,和库尔班、大留士还有普利一起紧张地研究如何召开华氏基因人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威斯全胜带着大家的良好祝愿和全体地球人民的重托走了。他雷厉风行,七天后,组成了“平狂军团”,亲自率领,开到了罗琼冰丘,与长期防守在此的导弹营会合,随即开始了军事演习。 威斯全胜率大军突然到来,号称“平狂军团”,独磨俄及很是着慌,急忙叫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商量对策。地罕却说,威斯全胜不像来攻打大冰谷,叫他不要慌乱,沉住气。胡里奥德娃也以为威斯全胜不会进攻,顶多做做样子。独磨俄及听不顺耳,骂道:“地罕,你放什么狗屁?上回我要王彼得回来,你说不能回,否则,就会把警察和维和部队引来,我听了你的,怎么样?不准啊!老对头来啦!” 地罕辩驳道:来了又怎么了?来了白来,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内幕。 大魔头两眼瞪圆了:怎么不知道?王彼得可不是硬骨头,你能保证他是我们的铁杆吗? 胡里奥德娃挤了进来,说:大王说的对,“老鹅”是条狗,谁喂他就跟谁摇尾乞怜,谁不喂他就咬谁。他不把知道的倒个一干二净才怪哩。 地罕“嘿嘿”笑道:这就是我的高明之处。他能知道几条蓝毛狗,几只冰蚂蚁,几个冰螳螂?他只能把明里的东西说出去,暗里头,他狗屁毛不晓得。无天网,武器库,神仙朋友,他都一无所知。 独磨俄及怒道:他不回来,我抢得到配方吗?就这样把他送回去了,倒美了他狗日的啦,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吗? 地罕不服气:这怪不得我呀。你不听劝告,一意孤行,要知现在,何必当初? 胡里奥德娃和稀泥:大王,你别急,也别气,参谋长不是有计中计吗?王彼得身上有先进传感器,司马查不出来,一直在正常工作啊。 地罕对她挤挤眼,附和道:大王,你老是出尔反尔,喜怒无常,谁能老是逆来顺受,叫我怎么发挥聪明才智嘛。就让王彼得自生自灭好了,我们到时候摘他的果子就行。 “啪!”独魔俄及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咆哮道:“你竟敢教训本王,活的不耐烦啦!摘什么果子,你会,还是我会?胡里奥德娃,你会吗? 嗳哟,大王,地罕跟我说啦,他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才叫王彼得捣腾,到时候,连人带技术一起抢来,不就万事大吉了。你有吃有喝有玩,还能去外面兜风,逛大街,抓花姑娘的‘大碗’,我能做什么?我早就在这儿呆腻烦了。 独磨俄及被他撕掉了遮羞布,免不了尴尬,搔搔裤裆,换个姿势,低声说:嗯,我想也是。我有神仙朋友,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人间奇迹创造不出来?参谋长,你说,怎么对付那个老冤家? 地罕懒懒的说:按兵不动嘛,观察观察再说喽。 独磨俄及假惺惺的说:依你,依你。劳驾参谋长和副司令多操点心,盯着点。 胡里奥德娃像墙头草两边摇晃:大王,你放心。参谋长,你可要好好教我学智谋啊。 几天后,威斯全胜仍然专心致志忙于军事演习,并无攻打大冰谷的迹象,独磨俄及方才有点放心,叫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严密监视。 已是深夜,胡里奥德娃还在地母窟中焦急地等待着,不停地踱来踱去,一会解开怀,一会捂住胸。忽然,“无天网”上响起母鸡下蛋时才有的那种“咯咯咯”的叫声。她一摇屁股,跨到网屏前一看,禁不住“哇”了一声——她的“鸡婆”来了消息。她欣喜若狂,急忙抓起笔来,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翻译起来—— 老母: 奉你命令,即行侦察,证实你的判断十分准确。数日前,穆命拉继续配方实验,由威全权监督,组建平狂军团,以攻打大冰谷为名,进行军事性现场实验。华沪基何时向威斯全胜报到,一时难以查明,容再努力。以上情报,十分可靠。 鸡婆 年月日 胡里奥德娃沾沾自喜,就把那翻译出来的情报拿到地王窟,叫独磨俄及看。 独磨俄及一连看了两遍,连声说:“他奶奶的,好啊,真他娘的来劲。”忽然,脸一变,指着胡里奥德娃的鼻子骂道:“你好大狗胆。你的判断十分准确?想干什么,要本王给你行‘骑背礼’?” 胡里奥德娃吓得面色如土,心中叫苦不迭,慌慌地解释道:“属下不敢,有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地母’永远属于‘地王’。”她钻到他的怀里,矫揉造作地说:“大王,小女子的五脏六腑都被你看透无数次了,忠心耿耿啦!‘鸡婆’的意思,我十分准确地执行了你的旨意。再说,大王难道还希望我有失误不成?” 独磨俄及干笑一声,在她身上胡乱摸了一会,推开她,说:“且饶你这一回,下不为例。小心侍候着!本王不会亏待你。” 她又扑到他的怀里:“嗳哟,记住了,说了多少回喽。有皇帝才有皇后,有‘地王’才有‘地母’,我一万年都不会忘。” 他厌烦地用力推开她,吼道:“还噜苏什么?给个脖子就要上脸啦。你又不是基因人,还想打‘万年桩’,放狗屁。去,叫参谋长来。” 她乖巧地应声“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大声叫道:“喂,喂——参谋长,地罕,到大王这儿来!” 地罕不慌不忙的跨进门来,揉着惺忪的眼睛,问:“什么事?正做好梦呢。” 独磨俄及火冒三丈:“喂,**就知道睡倒头觉,小心永远睡着了。什么好梦?你爹妈死啦,你哭丧哭的不省人事了吧。看你个肥猪样,立——正!” 地罕假装浑身发抖,两脚并拢,挺胸突肚,乖乖地站在他面前。他才有些得意地说:“一根绳上的蚂蚱,多蹦达蹦达嘛。我们要主宰地球,光睡大觉不成。我的参谋长啊!‘地母’弄来了情报,形势吃紧。来,我们研究一下,如何对付威斯全胜这狗日的老冤家。” 地罕从“地母”手中接过情报看了,打个哈欠,不以为然的说:“他们想借现场实验吓唬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好几天了,威斯全胜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的判断不会有错。反正啦,他们进不了大冰谷。” 胡里奥德娃白他一眼:“你倒有胆量,就这么简单?我看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有什么名堂。” “能有啥名堂,他们进得来吗?”地罕漫不经心的说。 独磨俄及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阴阳怪气地说:“地罕,哦,我的‘智多毛’啊,你怎么一时聪明一时糊涂,憨了哇?憨得叫本王受不了啦。难道我们的‘智多毛’被华宇美智超基因再造过了?还是基因突变,成了‘猪毛多’?哼!他们是进不来。可我们呢,不能老窝在这个鬼地方。” “对。我们迟早要打出去,占领整个地球村。”胡里奥德娃讨好地说。 “还是我的‘地母’懂本王的心。我们一定要统治全人类。这个小小的地方不过是暂且栖身之所。最终,我们狂飚军,要到万和号太空站去快活,噢,发号施令。”他使劲揪住地罕的耳朵,又说:“威斯全胜,老对头,要搞军事性基因人现场实验,肯定他妈的要建基因人军队。让这老东西得逞了,我们吃屎、喝尿啊,还是上吊自杀?” 胡里奥德娃也拍拍地罕的头,用上司的口吻说:“参谋长,你要知道,冤家路窄,威斯全胜一贯老奸巨滑,黄鼠狼给鸡拜年来啦,没安什么好心。他搞军事演习是假,建基因人军队是真。基因人军队建成了,他们到大冰谷,就如入无人之境。” “我知道。我知道。”地罕觉得跟这两个狗男女说不到一起,便敷衍他们。“威斯全胜这回恐怕志在必得,决不能让他得意。大王多次教导过,基因人军队首先属于地球之王。大王也再三训导过,迟早要把穆玛德琳踏在脚下。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凡事小心为高。威斯全胜可是诡计多端啦。” “参谋长,你说,担心什么,有啥理由?”胡里奥德娃双手叉腰,一副上司派头。 “喂喂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独磨俄及粗暴地说。“狗多毛,你他娘的总是这个吊样,卖关子,故弄玄虚。” “嗳,嗳嗳,大王,地母,你俩别太着急嘛。我担心他们在用引蛇出洞之计。”地罕拿腔作调的说。“你们想啊,‘老鹅’复命了嘛,我们第一步计划成功啦。这就是说,拉波尔他们已经接受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既然如此,何必再搞现场实验,兴师动众的,多费劲。还不如直接地悄悄地运用到军事上,可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多好啊。” 独磨俄及不以为然:“就你地罕想的多,穆玛德琳女流之辈,能想多深?” “我的大王,千万别小看了穆玛德琳,她的智慧和她的模样一样漂亮啊。” “哎哟,地罕啦,你胡说什么呢?”胡里奥德娃用教训的口吻说。“长别人志气。” “我实话实说呀。你们再想想,军事性现场实验,多么机密的事,他们却开和平委员会,又在媒体上披露,这不是很反常吗?” “别说那么多,清谈误国啊。”独磨俄及蛮横地说,“老冤家又打上门来了,我们总不能无动于衷。你就说怎么对付吧。” 地罕眉飞色舞,大言不惭:“大王,别急,别急。好对付,好对付呀。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我给大王献上一计,请大王依计而行。” 地罕指手划脚的说出了他的计策,一对狗男女连声叫好。独磨俄及一时兴奋,搂着两个属下走进狂欢窟,操练起来。先是拼刺刀,接着是击剑、拳击、格斗,最后是射击。如果他们不是地球人民公敌的话,他们的个人军事技能应当被评为甲等。两个小时以后,三个人鼻青脸肿,歪歪倒倒地走出了狂欢窟。 威斯全胜率“平狂军团”号称五万人,其实只有五千人,驻扎在罗琼冰丘,一连三天过去了,还不见独磨俄及有啥动静。导弹营长、上校安娜很是纳闷,到威斯全胜的帐篷来向他请教。 威斯全胜和颜悦色地同她聊天,叫她耐心等待,如果他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大冰谷里应该有动静了。 她问该会有什么动静。他讳莫如深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中午你就陪我吃午饭,也许有大开胃口的节目让你看。” 安娜假装生气地说:“连我也保密,干嘛叫我当副总指挥?总听人说上将阁下高深莫测,今日算是眼见为实啦。” 威斯全胜并不答理,耸耸肩,叫卫兵摆上酒菜,请她入座,边吃边聊。 帐篷外,阳光灿烂,风声阵阵,不时地刮进帐内来,使人觉得有些冷清。喝过几杯之后,威斯全胜拿起传呼器,命令道:“请三位科学家到我这儿来。” 须臾,三位科学家在卫兵的护送下走进了帐篷。威斯全胜起身相迎,请他们入座同饮。 安娜仔细一瞧,禁不住喜出望外,脱口而出:“阿超,阿娜,基因汉!” 三个人一一应声,机械地笑笑,热情地同她握手。威斯全胜一旁介绍她的身份,她很客气地说:“就叫我安娜好了。” 接下来,继续喝酒。五个人你来我去,频频举杯,看上去蛮热闹。威斯全胜心中有事,不时地看看帐外。忽然,他不由自主地捂了一下眼睛,压低声音对安娜说:“来了。” 安娜不知底里,转脸朝帐外看去,只觉双眼一阵灼热,也禁不住抬手捂了一下。阿超他们三个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威斯全胜显得更加兴奋,连连举杯,给大家敬酒,不停地说:“三位大科学家,现场实验就靠你们啦。消灭狂犬军需要华氏基因人配方来建立基因人军队。独魔俄及那个人渣也想要这个技术,做梦!” 安娜隐隐觉得他是在演戏,心想是否这就是大开胃口的节目,索性逢场作戏,一个劲地凑热闹,又一个劲地帮腔,说基因人就是要先用于消灭狂犬军,绝对不能落入独磨俄及这个与全人类为敌的大魔头手中。阿超他们三个也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威斯全胜也不打招呼,就叫撤席,吩咐卫兵将阿超他们送走,对安娜说:“大开胃口的节目演完了,你感觉如何?” 安娜想了想,试探着问:“是不是大家都捂住眼睛,不由自主地捂?” 他高兴地笑了:“真机敏,选你当副总指挥是对了。捂眼睛这个节目,真是大开胃口。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摇头:“长官,事实上,我什么也没看着。” “这才叫节目。”他严肃起来。“不怕你笑话,我一直担心上演不了这节目。你知道吗?我们都禁不住捂了眼睛,那是因为来了演员——狂犬军的探子。他们身穿隐身衣,将我们的眼睛灼伤,暂时失明。他们来演的节目,无非是摸底,要证实阿超他们是不是在我们这儿。我等待的就是这个节目。” “那你是怎么想到这一出的呢?”安娜还是纳闷得很。“导弹营守在这儿几年了,并没有发生眼睛被灼伤的事情,你说他们探子多,不大可能啊。” “为什么你这儿平安无事,有两个原因。其一,没有吸引他们的东西,犯不着冒险;其二,距离太近,一旦失手,很难逃脱。所以,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舒口气,接着说:“我能想到这一出,叫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是军事部长,当然天天想着尽职尽责,把狂犬军早早剿灭,留心一切与此有关的事情。穆玛德琳主席给我讲了999号小楼被袭击的事件,又开导我多从外星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我的思维定势打破了,思如泉涌,断定是狂犬军干的。那三个化成灰的人,怎么进入月球村又怎么进入999号小楼的呢?想来想去,我就猜想到可能有什么隐身术。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出这个先进技术的,但我知道,不能破解可以利用啊。我就给阿超打电话,当然是特密电话,仔细地询问了他们当时的感觉。他们告诉我,那三个袭击者他们根本没看着,只是意识上觉着有人来时,两眼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认定这就是隐身术的反应特征,私下问过乌斯佐科夫,他说机器人剥掉了那三个袭击者的隐身衣,发现他们穿的都是蓝衣服。我琢磨了好久,心里头有了谱,才主动请缨,率军攻打大冰谷。所幸,第一步棋已如我所愿。” 安娜两眼瞪得老大:“这么说,刚才我们都捂眼时,就是暂时失明了。”见他点头,又说:“你所说的利用肯定是以假乱真,你的第二步棋怎么下,马后炮,巡河车,还是铁门闩?” 他摇摇头:“别猜了。我只能说,不仅仅是以假乱真。你只管密切配合我演好这场戏。” “是,总指挥!”安娜行了礼,转身要走,他叫住了她。“等等。”他以命令的口气说。“你马上去调人,把我这个帐篷改造成电子控制的,里面挖成深坑。外面照旧装着帐篷。当然,要比原来的大一倍。快去!” 机敏的安娜明白总指挥这是要引狼入室而后瓮中捉鳖,心中未免激动起来。她在此地驻防已经五个春秋,天天巴望着能够踏平那藏污纳垢的大冰谷,尝够了望眼欲穿的滋味。现在,她觉得快要熬出头啦!她从他手中接过一张图纸,立正,敬礼,一转身,风也似地跑了。他望着她的背影,赞赏地点点头。心里又想:独磨俄及派来的探子已经…… 独磨俄及派了三个探子,穿着隐身衣,趁午饭之机,直奔威斯全胜的帐篷。在帐篷内的五个人暂时失明的短促时间里,他们仔细地审视了三位科学家,并同照片核对过,相互点头,确认不会错误,掉过屁股就往大冰谷跑回去了。 跑回大冰谷,进了地罕窟,三个探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了侦察结果,交上微型摄像机拍摄的照片,地罕在微型录放像机上看过,如获至宝,把他们夸奖一番,叫他们回去休息。 地罕钻进了地王窟,向独磨俄及邀功请赏,说获得了重要情报。独磨俄及听他说了几句,又把照片看了几遍,也得意洋洋,把胡里奥德娃叫过来,三人一起到了商讨窟,就着一张地球村全图,叽哩咕噜,说了一阵。独磨俄及摸摸秃脑壳,说:“就这么定了。”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黄昏来临。风儿开始肆虐,直往脖子里穿,冷得人直打哆嗦。“平狂军团”的官兵停止了一天的训练,接二连三回到了帐篷里。 大地白茫茫一片,特别苍凉。 天黑了下来。“平狂军团”的营地一片寂静。只见由干电池点亮的电灯在一个个帐篷里闪耀着。 大冰谷东面冰崖上,冒出三个人头来,四处张望一下,翻身上来,向“平狂军团”营地奔去。紧接着,又翻上三个人来,不远不近地追随着前面的三个人,快速向前奔走。 不多久,他们来到了“平狂军团”营地。前面的三个人,径直向威斯全胜的帐篷去了。后面的三个人紧随其后,窥测前面三人的行动。 前面的三个人到了威斯全胜帐篷跟前,帐篷内传出说笑声。他们躲在一旁听了一会,其中一人一挥手,三个人便都钻进了帐篷。 紧接着,帐篷内传出三个人的尖叫声——啊呀!我的妈也!嗳哟—— 那声音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后面的三个人听得真切,慌忙往回跑。 跑了一会,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挡住了另两个,轻声说:“不行。我们不能空手而归。那个魔头会杀了我们喂狗。”另两个害怕起来,问该怎么办。那领头的心一横:“走,顺便抓一两个活口,也好交差。”三个人便鬼鬼祟祟地窜到了近处一个灯光明亮的帐篷前,躲在帐外,偷听一会,悄悄上前,击昏了两个卫兵,冲进帐内。 帐内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正在谈论白天的事情。突然间,三个黑衣人破门而入,他们还没看清是谁,眼睛就看不见东西了。三个黑衣人得意极了,“嘿嘿”笑着,一人抓住一个,迅即地将思维干扰器插入他们的头皮内,低声喝道:“跟我们走!”他们也就俯首贴耳,不吭不哈,跟着走了。 此时,威斯全胜的大帐内可热闹了。三个狂犬军探子闯进大帐,像熊瞎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栽进三米多深的大坑里,没等他们的惊叫声停息,一张铁网已将他们捆做一团。威斯全胜哈哈大笑,亲自指挥几个士兵把他们吊了上来,先剥去隐身衣,用厚厚的白帆布包了,交给安娜,再缴了械,就在帐内审问。三个人争先恐后,抢着交待罪过。 安娜叫他们先报上姓名。高个子叫莫华班,胖些的叫叔本星,面色发紫的叫卡捷列夫。安娜叫莫华班先说。 莫华班战战惊惊的说:“中午,我们三个来侦察。晚上又受命来劫持三位科学家。独磨俄及说抓住了华宇美智超就可以建立基因人军队,统治全人类。那个时候,所有狂飚军官兵都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做人上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隐身衣一点也没用了。” 安娜调侃道:“错了,错了,隐身衣很有用,我们还要利用这衣服呢,是你们没用啊,光想着叫我们眼睛失明,怎么忘了失明时间只有三分钟呢?还有,这大坑怎么也没想到哇。” 威斯全胜吩咐左右给他们松了绑,倒上茶,叫他们把大冰谷的详情说清楚。 莫华班有些贪婪地一连喝了几口茶,咂咂嘴说:“好茶,好茶,好多年没喝过了,谢谢将军。我什么都说。狂飚军,哦,你们叫狂犬军,其实啊,只有三百多人,由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和地罕三个人统领着。他们本来没啥厉害,就是有体温调控器、思维干扰器、隐身术、硫酸精,还有转基因疯狗,才有恃无恐,我们都很怕他们。” “把这几样东西和狗都说清楚!”安娜命令道。 莫华班诺诺连声,接着说:“体温调节器是逃到大冰谷跟前才配发的,粘在胳肢窝里头,就不冷了。”他抬起胳膊,从腋窝里取出体温调节器,双手捧给安娜。安娜看了,递给了威斯全胜。威斯全胜扫了一眼,叫身边的战士收了起来。叔本星和卡捷列夫赶紧跟上,交出了体温调节器。威斯全胜也叫战士收了起来。 莫华班继续说:“转基因狗不是原来的狗,原来的狗都是黑色,现在的全是蓝色的了。思维干扰器、隐身衣和硫酸精是逃进大冰谷以后,独磨俄及叫大家从四面冰崖上的防空洞里挖出来的。大冰谷里头有一座天然的军用物资仓库,吃的用的全都有。” 威斯全胜问:“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物资,是不是外星人的,你们见过外星人吗?” 三个俘虏都说没有见过外星人,只听三个魔头时不时一句半句地吹嘘过,他们有神仙朋友什么的。安娜又问他们狂犬军的技术研究情况,他们说知道有个外号叫“老鹅”的人领着几个人在研究,不清楚做什么。 “‘老鹅’是什么人,研究出什么名堂来没有,老实说,说详细!”安娜声色俱厉。 三人都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莫华班忽然想起,急忙说:“对了,最近几天没有看见‘老鹅’,好像不在了。” 安娜赶紧追问:“去哪儿了?好好想一想,都想想,是不是去月球了?” 三个人都说实在说不清楚。安娜又问网络技术,叔本星说:“只知道网络在信息窟,好像有那么几回,胡里奥德娃和独磨俄及吹嘘过,有无天网什么的,到底是啥玩意儿,我们这些跑腿的根本摸不着。”说完,三人分别交出了思维干扰器。安娜叫三人分别把知道的情况写成详细的交待材料。 两个小时之后,三人交上了交待材料,威斯全胜又叫他们画出了大冰谷的平面图和立体图,就叫安娜发还体温调节器,放他们回去。他们急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说早就不想跟着独磨俄及了,只是被他控制得紧,冰崖太高,没有飞碟无法脱身。不然,早就逃之夭夭了。今天被平狂军团抓住了,真是莫大幸运,是他们获取新生的一次机会。如果放他们回去,肯定要被喂狗,还不如在这里被枪毙得好。 威斯全胜正在犹豫,报话器响了——两名巡逻兵报告,三位科学家被人劫持走了。他的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只是不动声色,厉声喝问三个俘虏还有没有其他袭击者,三个人赌咒发誓,说实在不知道有没有。他略作思忖,果断地命令道:“安娜上校,把他们三个先关押起来,连夜派微型火箭将隐身衣和思维干扰器送联合国检验。传令下去,叫大家枕戈待旦。” 安娜很快安排完毕,回来复命,建议道:“总指挥,三位科学家需要尽快设法营救。” 威斯全胜笑了:“哪有什么科学家?兵不厌诈,以假乱真嘛,你也信了?想一想,阿超他们三个现在是什么人物,全人类的活宝啊,你的大美姐,还有安东尼西娃,都叫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大活宝,我岂敢把他们搬来?他们在月球村,穆玛德琳和‘三会’盯得比什么都紧,我能搬来吗?” 安娜也笑了:“我就说呢,那个基因汉怎么看都没啥灵巧劲,和自然人没两样。还是部长高明,狂犬军该欺骗,这叫正义的欺骗。不过,我有些担心那三位呀。” “我请他们来,当然要对他们负全责。为能乱真,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也花了不少钱啦。选择对象,给他们整容,教给他们基因人技术知识,等等。你放心,他们不会有生命之虞。独磨俄及虽然笨的像头猪,可他有‘智多毛’嘛。” “我明白了。”安娜恍然大悟。“独磨俄及很快会发现他们三个是冒充的,盛怒之下,他真想拿他们去喂狗。但是,他很快又知道,有三个士兵成了我们的俘虏,在地罕的劝导下,就会考虑交换。” “对极了。想一想,将会如何交换呢?” 两人展开莫华班他们画的大冰谷立体图,指指划划,商量对策。说着,想着,安娜突然叫道:“部长,什么大冰谷?你看四面冰崖都一样高,三十米高,四面的洞口也一样大,总面积只有三万平方米,人工雕凿的痕迹很明显,应当叫大冰窟才是。” 威斯全胜点点头,说:“四面的洞里头配置不同,更说明了人为的特征,你的见解不错。不过,普利他们的研究没有否定大冰谷这个称谓,我们就顺其自然好了。” 安娜说:“部长说的对。反正就屁股大一块地方,叫啥还不是一样。我们心中有数就行了。” ; 第三十章;第一次讨伐狂犬军中 第三十章·第一次讨伐狂犬军中 风声越刮越紧。大冰谷内异常寒冷,四面冰崖的防空洞里透出昏黄的灯光,狗叫声不时从隧道里传来,令人心烦。 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凑在商讨窟,看着光子监视器,心急火燎地等待着。终于,有人在监视器中出现了。嘿,三个黑衣人押着三个穿着草绿色迷彩服的人。“大王英明!”“大王真是神机妙算!”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先后奉承道。独磨俄及咧开大嘴,哈哈大笑,使劲拍了地罕背部一下,搂住胡里奥德娃的腰,兴奋地说:“也有你们的功劳嘛。”地罕说:“大王,马上送几个体温调节器上去,慢了,他们会冻死。”独磨俄及点点头,他立即跑出去,打开天库洞,取出三枚体温调节器,叫出一名士兵,要他乘飞碟送上谷岸。 不一会,七个人站到了他们的面前。没等报告,他们都迫不及待地冲上前,要同阿超他们握手。阿超他们虽然都伸出手同他们握了,却表情木然,不说不笑。地罕火了,伸手要打他们,独磨俄及假惺惺地喝令道:“住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伟大的基因人科学家呢?快给大科学家看座。” 胡里奥德娃叫四名士兵一旁站着,挪过三把椅子,让阿超他们坐了。 独磨俄及阴笑道:“地罕,本王想看看客人的真面目,请客人们给我们说点什么,抓紧时间。” 地罕随即上前一把抓住阿超:“华先生,你先跟我们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阿超转过脸,不看他们。 独磨俄及恼了:“华先生,这样可不好。我们不要你什么都说。只说基因人配方就行。” 阿超不吱声。 地罕又一把抓住基因汉的头发,吼道:“你说也行。来,你开个头,把五道锁说给我们大王听听。” 基因汉怒目相视,就是不开口。 胡里奥德娃上前拽起阿娜:“你长得这么漂亮,就做得漂亮点,先说吧。” 独磨俄及舔着嘴唇,用淫邪的眼光盯着阿娜的脸,不怀好意地说:“原来你就是沪莫玛柏莎,久闻大名,十分想念啦。”他朝阿超扫一眼,接着说:“听说你们两个只会唱《爱河》,还没栽到河底,本王不信,孤男寡女,天天晚上睡在一个被窝里头,还能当不沾腥的猫?” 阿超不理他。阿娜圆睁两眼朝他和胡里奥德娃看着。胡里奥德娃似乎有些胆怯,不敢对视,移开目光,说:“大王真的一向十分关心你们,坐下来说,一五一十,全告诉我们。” 阿娜“哼”了一声,慢慢地坐下了,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没的说。” 独磨俄及随即破口大骂:“我操你奶奶的,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说,本王就先检验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金童玉女,然后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挖出你们的心去喂狗。” 三个人仍然怒目相视,闭口不言。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凶相毕露,大打出手,直打得三人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瘫倒在地。但是,三个人不屈不挠,痛骂他们是野兽、魔鬼,是全人类的敌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独磨俄及猥琐地笑着,说:“骂的好,骂的好啊!越骂,本王越上劲。”转身对胡里奥德娃吼道:“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动手,本王要看金童玉女啦!” 胡里奥德娃当即叫那四个士兵将阿超和阿娜摁倒在地,剥光了衣服。阿超阿娜先是惊叫,接着大骂,再接着,又踢又咬。独磨俄及淫荡地笑着,舌头像狗一样伸得老长。“算啦,把公的放了吧。”他叫道。“母的送到地王窟!” 阿超和基因汉拼命地挣扎,呼叫,无济于事,阿娜还是被几个士兵拖进了地王窟。 几个士兵刚刚退出地王窟,独磨俄及像饿狼一样冲了进去,猛地扑到阿娜身上,死死地压住了她,疯狂地在她脸上乱吻乱舔,一边伸手抓她的胸脯。她拼命反抗,无奈力不从心,又急又气又恨,张口大骂:“独磨俄及,王八蛋,姑奶奶我杀了你!” 突然,独磨俄及猛地抽回手,惊诧地望着她,疑惑地问:“你是贝多尼街的吗?你去过贝多尼街吗?” 她听了,灵机一动,说:“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他松开了她,舔舔嘴角,说:“快说!” 她爬起来,跑到一旁,双手紧紧护住前胸,惊魂难定地说:“去过又怎么,没去过又怎么?” 他淫荡地笑着,说:“小娘们,还想跟本王绕圈子?不用你说了,本王来说,你就是贝多尼街的,你的两个大面包本王都抓过,好软啰,真香啊。” 她吃惊不小,愣了,好一会才镇定下来,怒问道:“原来是你这个色鬼糟蹋我们啦。老实说,你是怎么装神弄鬼害人的?” “说就说!”他一副死皮涎脸的样子。“说了让你开心,好伺候本王。你听着,贝多尼街那几个漂亮女人的胸脯,不,是ru房,肥肥的,酥酥的,大大的,热乎乎的**,都让本王抓了摸了。遗憾,嗯,真遗憾,没有往下摸,害的本王好苦,天天做春梦。本王天生喜欢摸肥**。那天,你挎着一个白包,跟你**一样白嫩嫩的,穿一身白裙子,也跟**一样白嫩嫩,肥笃笃。嗳,对啦,哈哈,你的**上有一个小肉疙瘩,软软的,绵绵的,就像个小奶儿子,嘿、嘿、嘿,你有三个**。” “呸——”她重重地啐了他一口。“你这个该杀千刀的,真是恬不知耻,畜生!你就不怕下油锅,砍脑袋吗?” “砍头?下油锅?哈哈哈!”他狂妄地说。“谁敢砍本王的头?只有本王砍你们的头,要你们下油锅。不瞒你说,本王会隐身术,谁都看不见。马克那个狗日的,克萝蒂那个**,旁波宁那个疯子,都休想看到本王尊容,嘿嘿,没有到时候嘛。哼!看见了也咬不到本王半根球毛。” “别看现在闹的欢,就怕将来拿清单。你等着,很快就会有人来取你的狗头。”她愤恨地说。 “好,好,好!我听美人的,等着,等它个几万年。你赔本王一起等,来吧,让本王先吃掉你的**,让你快活到心头。华宇美智超真他奶奶的是个书呆子,十几年都不让你快活,有心留给本王啊,本王最喜欢女人第一滴血,来吧!” 他如狼似虎地扑到了她的身上…… 半个多小时以后,独磨俄及出来了,边吐唾沫边嘟囔:“什么玉女,呸!呸!都长茧子啦。” 他的身后紧跟着胡里奥德娃。她指挥几个士兵将昏过去了的阿娜扔到阿超基因汉面前,阿超和基因汉赶紧替她穿好衣服,一边愤怒地大骂。 地罕眼珠子骨碌一转,紧走两步,踮起脚尖,凑到独磨俄及耳根下,压低声音说:“大王,你说有茧子啦,那一定不是真货。刚才你光顾快活,没顾上动脑子。快,上思维干扰器,要他们说实话。” “性……噢,行房谁还动脑子。是残脔就对了,华宇美智超也是个色鬼。”独磨俄及摸着胸口,眯着眼,恬不知耻地说。忽然反应过来,顿时眼冒凶光,猪一样吼道:“威斯全胜,你这个老东西,敢弄个老南瓜来耍本王,本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思维干扰器没劲,参谋长,快去,牵狗来!” 四个喽罗听过地罕吩咐,急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便牵来了三条大狗。 独磨俄及指着狗狞笑道:“华宇美智超,说不说?不说,就拿你们当狗的夜宵!” 阿超他们还是怒目相向,他轻轻一挥手,喽罗们松了绳子,三只大狗立即扑到他们身上撕咬起来。一半是疼痛,一半是恐慌,阿超他们顶不住了,一齐大喊:“我们不是真的,你们放了我们吧。” 三个魔鬼虽已猜到,还是大大吃了一惊,喝住狗,定定神,不那么相信,盘问再三,回答并无两样。独磨俄及这才想起检验基因汉的脖子,发现那8分黑色小台球是像皮胶粘上去的,狠狠地揪下来,咬牙切齿地说:“威斯全胜,你个老不死的,好阴毒,竟敢欺骗本王,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断。” 胡里奥德娃一旁献媚道:“大王,先把这三个冒牌货送到狗窝去,替你解解恨。” 独磨俄及用力一摆手,冷笑道:“你太仁慈了。”指着旁边的三条狗,又说:“咱们的宝宝正垂涎三尺哩。先把体温调节器取下来,冻死他们,也省得狗儿们费事。” “我们都是自愿来的,不怕死。”假扮阿超的男子愤怒而无畏地说。“我叫陈大勇,早就想为消灭你们做点贡献,死在你们这帮人民公敌手里,我们会千古流芳。” 假扮阿娜的女子紧接着骂道:“独磨俄及,你是恶魔,人渣,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糟蹋了多少妇女,迟早会遭报应的。我路易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掐死你们,咬死你们。吸你们的骨髓,拿你们的魂魄。” 假扮基因汉的男子扶着陈大勇,指着独磨俄及的鼻子,讥笑道:“你们这群妖怪,还要统治地球村,痴心妄想。冻死,咬死,来呀,来!”他哈哈大笑。“你们都是蠢猪啊。也不想一想,华氏基因人配方在我们手中。”他用力拍拍胸脯。“我龙正高,我的战友陈大勇、路易斯,都可以死而复生。两年以后,我们又是三个英雄。” 独磨俄及气得直跺脚,吼道:“不怕死,能复活?好啊!老子就叫你们先死了再说。地母,还不动手?” 胡里奥德娃就要上前取下他们身上的体温调节器,地罕急忙叫道:“等等!大王,取不得。” “为什么,为什么来?你总是打我的拦头板。”独磨俄及气恼地说。 “不敢。”地罕躬着身子,“我们还有三个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恐怕是栽了。威斯全胜总是诡计多端。我们得……”他欲言又止,用期待的眼光看着独磨俄及。 独磨俄及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门,又搔搔裤裆,很滑稽地笑了一下,上前踢了陈大勇一脚,骂道:“冒牌货,臭狗屎,把本王都气糊涂咧。”他在路易斯面前蹲下,嬉皮笑脸地说:“你冒充阿娜,很像嘛,本王在网上看过她的美貌,多少天都睡不好觉,到现在心里还痒痒。”他摸了摸她的脸,忽地站起来,接着说:“参谋长提醒了我,好,本王慈悲为怀,网开一面,就不杀你们了。你们的小命不值得我费劲。”他猛然一把抓起路易斯,淫笑着,说:“来,亲爱的,再赔本王玩玩,你到底比地母嫩点。嗳,你听着,能得到本王宠幸,是你的大福气。你得好好感谢本王。”说完,动手扒拉她的衣服,被路易斯狠狠扇了个大耳光。“畜生,死去吧!”她愤怒得像头母狮子。陈大勇和龙正高随即上前护着她,呵斥道:“滚开!你再敢动她,我们就跟你们拼了。” “真的反了你们了。”独磨俄及“刷”地亮出了手枪,“老子全崩了你们!” 地罕急忙上前拽住他的手,大叫:“大王息怒,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露馅了,不值得你生那么大气。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独磨俄及推开他,伸手再去抓路易斯,死皮赖脸地说:“美人,不玩,给本王摸摸也好。要不,就让本王再看看你的山包包和水沟沟。” 陈大勇和龙正高紧紧护着路易斯,他抓不着,在转圈子时,被路易斯借机一脚踢倒在地。 胡里奥德娃本在一旁大发醋意,见状不由窃笑,见地罕去扶独磨俄及,她趁机上前,喝道:“三个替死鬼,跟我走!” 独磨俄及急忙喊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别给他们饭吃,饿他们个半死。” 胡里奥德娃叫四个喽罗把陈大勇他们押到了天卒洞,找来军大衣,让他们睡觉,又吩咐四个喽罗看好他们,便回到了地母窟。 四个喽罗等胡里奥德娃走远了,给陈大勇他们喂些冰,凑到一起议论,说三个魔头太凶狠了,对谁都残暴得很。又说他们敢代替三个大科学家来探魔窟,真有胆量,威斯全胜真会用兵,以假乱真,把大魔头气得七窍生烟。还问基因汉啥时候诞生的,怎么生出来的……说了一会,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其中一个紧张地“嘘”了一声,几个人立即回到原来位置,扎古正经地站着。 回到地母窟,胡里奥德娃见独磨俄及和地罕在等她,便问还有何事。他们跟她商量如何交换俘虏。没说几句,独磨俄及不耐烦了,把脸一沉,说:“不说那么多了,就这样定啦!参谋长,你快去安排。” 地罕朝胡里奥德娃一挤眼,语意双关地说:“大王,你放心,我会安排的天衣无缝。你们好好歇着吧。” 他刚跨出门,窟里便传出嬉闹声。 “宝贝,快脱,我憋不住啦。” “谁憋你啦?路易斯吧。她到底嫩一点嘛。去!啃嫩草去。别纠缠我这个老南瓜。” “小**,还欲擒故纵哩。本王早就听说,小鸡不卡牙,老x不打滑。各有各的妙处。再说,我不纠缠,你不渴死也得烧死。” “讨厌!好像地球上只有你有枪似的。走开,走开嘛。” “我懂,走,走进你的窟。开,打开你的洞。我的枪,专打你的洞。打的你,新洞变旧洞,小洞成大洞,好洞变破洞,浅洞变深洞,水洞变冰洞……嗳哟喂,我的小乖乖。你就是路易斯,你就是嫩草……” 四壁防空洞的灯光都熄灭了。狗叫声稀落下来。天空的星星疲倦地眨着眼睛。风儿疲惫不堪,“呜——呜——”的雄浑叫声听不见了,开始示弱,发出“咝咝”的声音。大地一片沉静。天空又陷入黑暗。 大冰谷的黑暗别有风味,在天地吻合部,有一道厚厚的若明若暗的灰褐色堤坝,那是日积月累的冰气与无所畏惧的热气相互碰撞又相持不下,所形成的奇观。 黑暗经不住长夜的煎熬,害怕白昼的威猛,悄然逃遁。黎明来临了。 六时正。地罕叫醒了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三人钻进信息窟,打开无天网,把画面调到平狂军团宿营地,地罕操起呼叫器,不无紧张地喊道:“威斯全胜,我们大王要同你对话。同意,请回答!” 威斯全胜和安娜彻夜未眠,急切等待的就是对话。果然,狂犬军要谈条件,交换俘虏了。威斯全胜与安娜相视一笑,吩咐她先答话。安娜说声“明白”,操起话筒,威风凛凛地说:“地罕,你听着。威斯全胜将军没有空,有什么话,先跟我说。” “你是副总指挥,算不了数。叫威斯全胜来。”地罕狐假虎威,语气骄横。 “看来你们没有诚意,那好,免谈。”安娜重重地搁下话筒。 须臾,地罕又“杀”了进来。不过,口气软多了:“那就同你谈。你们……” “等等!”安娜果断地喝住他。“你跟我谈,不够格,叫独磨俄及来。” 地罕自然不肯,安娜又要扣话筒。独磨俄及一旁急躁起来,一把将地罕的话筒打落在地,对着自己手中的话筒吼道:“我是独磨俄及,有什么快说。” “独磨俄及,你与全世界人民为敌,罪大恶极,赶快投降,不然……” “不然,你们能把本王怎么样?咬本王吊毛,还是舔地母屁股?小小黄毛丫头,跟本王逞什么能?在旺犬谷算你厉害。在大冰谷,你没啥了不起,就是丫头片子一个。只能给本王看大门,让本王高枕无忧。整整八年啦,本王对你非常友好,没摸过你,也没……” “流氓,畜生!”安娜气得大骂。“别鸭子死了落个嘴硬。小心本上校抓住你,打你三百枪。” 独磨俄及嘿嘿笑道:“哦哟喂,好厉害的丫头片子,本王把你煽起来啦,泉水叮咚了?本王被你打,好快活呀,多少枪都可以,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可惜呀,你没那个本事,打不着本王。这么多年,你连本王的一根球毛也没碰上,说大话解臊吧。有本事,你就到本王府上来呀。咱们谈谈条件,如果你投降,本王准叫你绝对快活。要不,等本王统一了地球村,再娶你当小老婆……” 安娜直气得脸色发青,一时说不出话来。威斯全胜见状,接过话筒,用戏谑的口气说:“独磨俄及,占一个女人的小便宜,图个嘴皮子快活,你就这点本事,还想当地球之王,恬不知耻,真叫人恶心。” “哦,威斯全胜,当了半天缩头乌龟,终于出头了。你有何本领?用三个替死鬼来哄我,是不是没招了?你是我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赶紧滚回去。不然,我还叫你夹着尾巴逃跑。” “你真是大言不惭,不知人世间有羞耻二字。八年前,本将军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逃到这么个鬼地方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连大气都不敢出,还有啥可狂的?” 独磨俄及气得目瞪口呆。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那一次的惨败,每回想一次,都要赌咒发誓,报仇雪恨,抓住威斯全胜,千刀万剐。可是,在导弹营的封锁之下,大冰谷像个乌龟壳,只能缩在里面,不敢轻易露头。那重复千万次的誓言等于放屁,久而久之,渐渐淡漠了。终于,狂八千来了,他觉得背后有了钢筋,誓言又在耳边响起,时不时在胡里奥德娃和地罕面前大吹大擂,说下次再碰到威斯全胜,一定能叫他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见他不吱声,威斯全胜继续发动心理攻势,冷嘲热讽:“独磨俄及,八年不见,你还是那副鬼模样?你听着,当初多劳得主席不想破坏自然环境,本将军没有炮击。要不然,你和你那帮狗奴才早就粉身碎骨,比现在这样好过多啦。告诉你,因为打垮了你,我由中将晋升为上将,成为堂堂正正的联合**事部长。你呢,厮混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几个人,几条枪,生不如死,有啥意思?我给你指条路,赶快投降,我为你向穆玛德琳和东方雄求求情,判你个死缓,好好劳动改造,重新做人,比现在强一百倍呀。” 独磨俄及做梦也没想到,冤家路窄,八年后的今天,威斯全胜又率维和大军前来攻打大冰谷,而且是坐在联合**事部长的宝座上。死对头就在咫尺之间,还是那样威风凛凛,咄咄逼人,他却动不了他的半根毫毛,只能现捞个嘴皮子快活。 “威斯全胜,你才是大言不惭,说什么手下败将?告诉你,我那是有步骤地暂时退却。你把我赶进了大冰谷,我反而发达起来啦,没想到吧。你又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你听着,我有天大的本事,我能翻天覆地,我能主宰全世界,地球村没谁能降服我。” “主宰全世界这是肯定的,但绝不是你,而是地球人民。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本事改变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规律。” “我能,我能,我就是能。我有蓝星球……”他自知失言,欲言又止。 威斯全胜以为他又胡吹瞎说,厉声喝斥道:“你发烧了,说什么胡话。什么蓝星球,吹牛!” “嘿嘿,本王的秘密,岂能让你知道。” “本将军哪有闲功夫听你废话。快说,有什么条件?” “干脆。本王也痛快。条件很简单。把我们的三个勇士放了,还有隐身衣、体温调节器、思维干扰器。” “如意算盘打得蛮精嘛。我不还,又怎样?” “人们都说你足智多谋,不是一见本王就吓得愚蠢了吧?” “既知本将军足智多谋,你就该再想想怎么办。不然,愚蠢的就是你。” 独磨俄及有点懵,不由自主地拍了一下脑袋:“再想想?你要怎么样?” “刚才我的副总指挥说了,要你赶快投降!” “嗬!投降?可以。有两个条件。一个,让我当上地球之王。再一个,把我凌迟处死。” “哼!你真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无可救药了。我不是笑话你,别说是地球之王,就是一个小小村长,或者是看仓库的值班员,八千里内毫无人烟,叫你来当,你都不敢来。你不敢来,再派几个喽罗来取你的那些破玩意儿也行。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本王什么都敢,黑五礁当毒枭,敢!旺犬谷当大王,敢!大冰谷,当地球之王,照样敢!” 地罕连忙拽他的衣角,他意识到自己很失态,大话连篇,改口说:“威斯全胜,你堂堂上将,有啥了不起,敢到本王府来吗?你如果不敢来,派几个士兵来也算有勇气,有战绩呀。” “你那王府算得了什么,自欺欺人而已。哼!独尊谷,地球人民都蒸烂你的骨头啊。到时候,我就把你的狗窝踏平。你等着,我的平狂军团会不断向你进攻。” 独磨俄及狂笑一阵,以掩饰内心的空虚,然后才说:“威斯全胜,旺犬谷你都没能奈何我。在这儿,你就更抓瞎啦。不是我吹,大冰谷固若金汤,你们来多少人都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地罕确实比他聪明,听出了威斯全胜的话中音,连忙关闭了无天网,有点着慌地对他和胡里奥德娃说:“不妙,威斯全胜很可能已经下手了。” 胡里奥德娃白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急什么?胆小鬼。他们打得进来又跑不出去,怕什么?” 独磨俄及不以为然:“对嘛,威斯全胜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你慌啥?” “没那么简单,大王!他们会……”地罕正要解释,忽听得外面枪声大作,惊叫一声“不好,来啦!”转身急慌慌地跑了出去。 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愣了一会,也跑出来观看,方知平狂军团果然派来了尖兵。 :“抓住,他娘的,都给老子抓住,要活的。”独磨俄及恼怒地喊道。“威斯全胜,又欺骗老子。本王跟你不共戴天!” 原来,威斯全胜趁黎明前的黑暗,派出了三名尖兵,化装成狂犬军喽罗,穿上缴获的隐身衣,配上体温调节器,潜入了大冰谷。三人密切配合,先把冰谷里的兵力部署以及地形、工事等情形核查了一遍,又抓捕了一只狗,准备从东面事先备好的绳索登上谷岸时,被换哨的狂犬军喽罗发现了,立即厉声喝问“干什么的?”他们不予理睬。那哨兵就喝令道:“站住!不准逃跑。回来。我开枪了。”这一喊,所有人都被叫醒,喽罗们三三两两跑了出来,端着枪,狂呼乱叫起来。三个人仍不予理睬,一心想快快登上谷岸,回去复命。那哨兵就开了枪。那些跑出来的人有的看热闹,也有些好事者,跟着开枪。三名战士不得不开枪还击。不知为什么,那些射来的子弹,总是在他们的两旁呼啸着,怎么也打不中他们。三人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向上爬。 听见独磨俄及的命令,喽罗们乱七八糟地向东面跑来,就着那根粗壮的绳索向上爬,嘴里也不停地喊着:“抓活的,献给大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个战士爬到了谷岸上。 眼看就要登上谷岸,地罕猛叫一声:“哪里逃?”随即跳上一个飞碟,腾空而起,直冲岸上,拽起绳索一头,使劲一抽,把三个战士掀翻,骨碌碌,一直滚到谷底,束手就擒。地罕叫人剥下他们身上的隐身衣,搜他们的身,一无所获。 独磨俄及一旁看得清楚,气急败坏,吩咐将三人看好,急冲冲跑回信息窟,忘了打开无天网,就拿着话筒吼起来:“威斯全胜,我宰了你。你为什么老欺骗我?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胡里奥德娃和地罕跟了进来,地罕悄悄把无天网打开,对他说:“大王,这下反而好讲条件了。命令他们……” 他胡乱地挥挥手,示意地罕别噜苏了,接着吼道:“威斯全胜,老子要你还人,还我的宝贝,一齐还,都还给本王。” 听见独磨俄及的吼叫,安娜禁不住叫声“糟糕”,满面羞愧地站在威斯全胜跟前,一个劲地自责,请求亲自去救人。原来,这次行动是她出的主意。昨晚,她待人们都退去之后,向威斯全胜请战,亲自带人去大冰谷,实地侦察,看俘虏的口供是否确切。说到激动时,她用了一个古代战争的术语——踹营。她保证独磨俄及压根想不到这一招。没想到,适得其反。幸亏威斯全胜命令她:“派几个精明的战士去就可以了。你哪儿也不能去,就在我的身边。”如果昨晚她亲自去了,岂不是更糟?想到这些,她心中难过的不得了,引咎自责,非要将功折罪不可。 威斯全胜镇定自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听她自责了一会,他笑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自责什么?我是总指挥嘛。”他指着大屏幕风趣地说:“你瞧,大魔头气急败坏,汪汪叫,坐不住啦。踹营没错,挫挫他们的狂气。” “可是,我们现在有六个人落在他们手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啦!”安娜快要哭出来了。 “嗯,独磨俄及的确随时会杀害他们。不过,我想,他不会那么做。”威斯全胜很有把握地说。 安娜转忧为喜:“你是说,狂犬军会算这笔帐,三个士兵加三个思维干扰器,也等于六个。” “不错。思维干扰器落入我们手中,他们肯定害怕我们破解出来,做梦都想讨回去。” 安娜喜上眉梢:“所以,你就断定他们会提出交换。” 威斯全胜轻篾的一笑:“你瞧,狂犬又吠起来了。” 从屏幕上看得十分清楚,独磨俄及不停地狂叫,两手胡乱地挥舞着。待他叫得疲倦了,威斯全胜才叫安娜接话。不出所料,没说几句,地罕就提出交换俘虏。安娜欲擒故纵,推说还得请示联合国。 独磨俄及火了,吼道:“联合国算个球毛,按我的意思办就行了。” 威斯全胜嘲笑他没有一点耐心,不是地球之王的料。 他火冒三丈,胡乱骂了一通,无可奈何地乱抓头发。 这样戏弄了一会,威斯全胜才叫安娜回答,同意交换,地点必须在大冰谷与平狂军团驻地的中间地带,必须有双方最高指挥者到场,必须保证双方人质活着。 第二天上午,天空飘起了雪花。威斯全胜特意穿上张东方赠送的保暖内衣,命令部队全部穿上刚刚配发的四季春保暖内衣,套上防弹背心,提前进入约定的地点,潜伏待命。 威斯全胜迎风而立,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身后有几个士兵押着三个狂犬军的喽罗,等候独磨俄及的到来。 9时正,独磨俄及和地罕押着陈大勇等六个人来了。在五十米远的地方,独磨俄及叫随从们停下,指一指威斯全胜,叫道:“本王的宝贝都带来啦?” 威斯全胜朝身后一抬手,一名战士立即把隐身衣和思维干扰器捧上前来。地罕用望远镜仔细看过,朝独磨俄及点了头。 独磨俄及“哼”了一声,把手朝后一挥,陈大勇他们被带到前面来。他狞笑着:“将军大人,你不亲自看一看吗?” 威斯全胜果断地摇摇头,讥笑道:“我不像你那样小心眼。” 独磨俄及得意地笑道:“对不起,将军大人。谁叫你诡计多端,本王不得不防。” 威斯全胜哈哈大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大冰谷憋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少噜苏,快放人。” 威斯全胜又向后一挥手,押解的战士便放了三个俘虏,将思维干扰器和隐身衣交给他们,命令他们快走。他们极不情愿地慢腾腾的向那边走去。 独磨俄及见状,扭头命令地罕:“放人!” 地罕就为陈大勇他们松了绑,六个人不约而同,朝独磨俄及啐了一口,昂首阔步,向这边走来。 三个人向那边慢慢走去。 六个人快快地向这边走来。 独磨俄及着急了,吼道:“快走!他妈的,小心老子毙了你们。” 三个人稍稍快了些。 六个人越走越快。 三个人与六个人在约定的地段会面,相互张望一下,擦肩而过。 三个人与六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独磨俄及和地罕不停地吼叫。 三个人距独磨俄及还有几十米远。 六个人已经走到了威斯全胜跟前。威斯全胜同他们一一握手,慰问他们几句,叫他们一旁歇息。他仍然迎风傲立,镇定自若,全神贯注,盯着独磨俄及那边。 独磨俄及和地罕急不可耐,竟然冲上前来,抓住三个喽罗拳打脚踢。 忽然,独磨俄及把胳膊高高举起,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 刹时,大冰谷中飞出一大群小型飞碟来,每个飞碟上都有几个人,手持轻型机枪,疾速地向威斯全胜冲过来。 只听独磨俄及狂呼道:“给本王包围起来,抓活的。威斯全胜,你跑不了啦。你没想到吧,本王用兵如神。” 威斯全胜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大冰谷里竟然有这么多飞碟。他想着独磨俄及是个无赖,事先防着他在交换人质中搞鬼花样。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狂犬军竟有如此先进的武器装备。这飞碟如此快捷灵便,平狂军团可没有啊。莫华班他们交代有飞碟,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不容威斯全胜多想,那一大群飞碟霎时间已飞了过来,截断了威斯全胜的退路。他急令安娜开枪射击。 安娜一直盯着那群飞碟,立即把手一挥,顿时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雨点般射向那群飞碟。但是,那群飞碟迅速升向半空,并且开始还击,密集的机枪子弹从高空倾泻而下。威斯全胜急令导弹准备,封锁空中的飞碟群。 安娜见势不妙,急忙带人冲了过来,命令道:“大家注意,一定要保护好将军。”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独磨俄及和地罕猛冲过来,抓住了威斯全胜。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尽管威斯全胜足智多谋,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但是大冰谷是个极其诡秘的地方,他怎么也没料到会飞出那么多飞碟,毫无防范,自然措手不及。当那片飞碟从他头顶飞过,截断他的后路时,他虽然马上意识这是想活捉他这个总指挥,本能地躲避飞碟上的射击,心里明白方向错了,却无法改变,不停地在地上滚动,硬是滚到了独磨俄及前面不远的地方。 独磨俄及喜出望外,疯狂地扑上来,把威斯全胜死死揪住,又叫地罕将他绑了,就向大冰谷里跑去。安娜紧追不舍,想抢回总指挥,却被空中的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 威斯全胜大叫:“安娜,朝我放导弹,快!” 安娜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不能执行这个命令。作为一个下级军官,只有跟随长官冲锋陷阵,摧枯拉朽,哪有用自己的导弹把自己的总指挥炸毁的,即便是与敌人同归于尽,也下不了手。 威斯全胜再叫时,被捂住了嘴巴。 安娜双眼噙泪,指挥导弹营猛揍飞碟群,只见道道火光从稀薄的雪花中闪过,飞碟群被打散了,有几个飞碟被击毁,其它飞碟接到地罕的命令,急忙飞回冰谷,一会就不见了。 独磨俄及和地罕挟持着威斯全胜,带着几个喽罗也乘上飞碟,坠入冰谷底下。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帅落入魔窟,安娜肝胆俱裂,禁不住嚎啕大哭。她不知道,一向精明的威斯全胜为何临阵错乱,搞错了方向,落入魔掌。 可惜,可叹,可恨。地球人的科技落后,只能受制于外星人。不是威斯全胜老了,或者一时疏忽大意,中了独磨俄及的连环计。而是狂八千助纣为虐,身穿隐身衣,趁威斯全胜躲避射击之机,将他推倒在地,又推着他不停地滚动,一直滚到独磨俄及面前,把这个大魔头惊得差点跌个狗吃屎。 狂八千为何要对威斯全胜下手?当然不全是他自己的鬼主意,而是听从了霸宇宙的唆使——地球要对蓝星人不友好,必须还以颜色。还给谁呢?梅行干是个小毛毛虫,况且已经教训了他,连七个会长也陪着了吃了霸宇宙的蓝云团,再拿他来开心没啥新鲜了。啊,想起来了,追捕蓝色大气球,用了多少地球人的兵器,全都是威斯全胜下的毒手,要不是蓝星人的技术先进,蓝色大气球早就化为炮灰,狂八千也死于非命。威斯全胜是蓝星人的死对头,就拿他来开刀。狂八千,地球人有句古话,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快去吧。 于是,狂八千从鲸宇号太空站飞到了大冰谷,捉住威斯全胜之后,他向霸宇宙报告:逮住了仇人,帮助了朋友。 这件事应了地球人的祖训: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也证明了地球人政治逻辑和政治经验的正确性:敌人就是敌人,绝不会自动放下屠刀,退出历史舞台。还显示出威威全胜将军的高尚和伟大胜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面对狼狈,不存幻想,唯有进攻,坚决、干净、彻底消灭。 情报飞速传到穆玛德琳的耳朵里,她禁不住“什么”大叫一声,晕倒在座椅上。 威斯全胜落入魔掌,意味着第一次讨伐大冰谷的军事行动彻底失败了。联合国又一次蒙受耻辱,不知要遭多少指责和嘲笑。这倒没什么。叫穆玛德琳十分伤心的是,威斯全胜——狂犬军的克星,竟然落入狂犬军的魔掌,独磨俄及对他可谓恨之入骨,说不定发起疯来就把他杀了。老将军不仅是她的老上级,老战友,还是她的臂膀,现在真是一生九死,吉凶难料,她怎不疼痛万分? 威斯全胜被带进了地王窟,自知难有生还之机,他丝毫也不考虑逃脱,也不去想谁来搭救,只想临死前再为平狂军团做点事情。 独磨俄及喜形于色,端坐在蓝色狗皮铺垫着的椅子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站在他的两旁,极力摆出胜利者的骄傲和得意。 独磨俄及狡黠地笑笑,突然叫道:“威斯全胜!”扭头朝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哈哈”大笑一阵,两人也跟着他大笑。他转过头来,“嘿嘿”笑道:“平狂军团总指挥——联合**事部长——我的老冤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起身走到威斯全胜跟前,“哼哼”两声,“没想到吧,你成了本王的手下败将,我的阶下囚。这真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呸——”威斯全胜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你这样的人渣也配用天道轮回这个词?” 胡里奥德娃为虎作伥,吼道:“威斯全胜,休要无礼。这就是地球之王,快给他行骑背礼!” 威斯全胜置之不理,怒目而视。 地罕虚情假意地说:“大王,应当给老冤家赐坐,他也算有点本事嘛。” 独磨俄及“唔”了一声,指指左侧一只小木凳,言不由衷地说:“威斯全胜,我敬重你的威名和才能,坐到那把椅子上吧。” “这么肮脏的椅子只有猪狗才愿意坐。”威斯全胜讥讽地说,“少噜苏,有何花招快使出来。” “不识抬举!”胡里奥德娃摆出泼妇架势,“让我替大王教训教训你。”冲上前来,伸腿来踢威斯全胜,反被他一伸脚,勾倒在地,痛的摸着后背直叫唤。爬起来,掏出手枪,吼道:“老娘我崩了你。” “地母——”独磨俄及阴阳怪气地喝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上点心,老将军饿啦。” 她不愿意,却又不敢违拗,嘟囔着跑回地母窟,取来两盒罐头,扔到威斯全胜脚下,说:“自己捡吧。” 威斯全胜扫一眼地上,见那罐头呈长方形,深蓝色,想起了穆玛德琳给他转述的王彼得的交代,心中不由一动,对了,得想方设法搜集一些情报,也不枉来此一趟。主意既定,他冷笑着说:“独磨俄及,你们就吃这个呀。恕我直言,这是连猪都不吃的东西,你们能咽下去,不是连猪狗不如了吗?”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骂我。”独磨俄及勃然大怒。“本王枪毙了你。不,本王拿你去喂狗。” 地罕赶忙叫他息怒,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大王,不能杀他,叫他投降,对我们大有用处啊。” 独磨俄及厌烦地拍他嘴巴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威斯全胜,本王看你是个将才,舍不得杀你。我们正在招贤纳士,你只要归顺我,我就叫你官复原职,还当军事部长,怎么样?嫌小的话,就当副司令,这可以了吧。” 威斯全胜故意哼哼叽叽,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误以为他有所动心,一起上前劝诱,他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说什么废话,你们又没水喝。要我投降,先满足我三个条件。” 独磨俄及顿时跳起来,冲到他面前,说:“只要你为本王效劳,啥条件都可以答应,除本王这把椅子以外,任你挑选。” 威斯全胜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你那王位我才不希罕呢,何况其他?听着,第一个条件,让我看看你的武器库。” 独磨俄及身子往后一缩:“什么?武器库,不行!” 地罕急忙凑到他耳根下:“快答应,他又背不走。他没翅膀嘛。” “好!本王答应了。说第二个条件。” “让我看看你信息网。” 地罕又是点头又是挤眼,叫他答应。他拍一下椅子说:“看就看,就怕你看不明白。第三个条件呢?” “让我和安娜上校通话。” 地罕急忙摇头,见他不理,叫道:“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什么不行?”他独磨俄及光火起来。“地罕,你少说话,没谁说你是哑巴。地母,你和参谋长马上带老将军去武器库,本王在无天网上等着。” 来到西面防空洞,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一起对过密码,开了锁,打开洞门,叫威斯全胜跟在后面,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出洞的时候,威斯全胜发现北面防空洞门口有些士兵在偷看,故意向他们招招手,说:“我是威斯全胜将军,来解放你们啦,你们很快就能回家团团了。” “不许胡喊!”胡里奥德娃狠劲推他一把,“快走!大王等着呢。” 走进信息窟,独磨俄及正在哼着一支淫秽的小曲,见威斯全胜进来了,装腔作势地问:“怎么样,老将军,还满意吧。” 威斯全胜不吱声,坐到椅子上,低头看网页。独磨俄及已经打开了无天网,屏幕上显现着维和部队的营房,一排排草绿色的帐篷。 胡里奥德娃张嘴想把威斯全胜给喽罗们宣传的事说给独磨俄及,被地罕用眼光制止了。 威斯全胜看了一会,看不明白,果断地说:“现在就让我和安娜通话。” “通吧,本王倒要看看你智多星是不是假冒伪劣。”独磨俄及装作满不在乎的说。“地母,给老将军接通了。” 胡里奥德娃捣咕了几下,抓起一个蓝色的非常小巧的话筒按在威斯全胜手里,恶声恶气地说:“快说,别瞎嚼蛆。”说完,拽着独磨俄及一边**去了。 安娜的美丽面孔出现在屏幕上。见到威斯全胜,她立即惊喜地叫道:“将军,你还活着,可把我们急死了。” 威斯全胜强颜欢笑,镇定自若地说:“不用急,不用急。我到此一游,到死不愁,真是不虚此行啦。你听着,我在南面防空洞的地王窟地母窟地罕窟信息窟中,用无天网同你对话,西面防空洞是武器库,无非是枪炮子弹……” 地罕本守在网屏前,见胡里奥德娃同独磨俄及**,犯酸犯醋,不由心不在焉,走了神。忽然听到武器库三个字,猛地起身,一把打掉威斯全胜手中的话筒,骂道:“老不死的,真鬼呀!”听他这么一骂,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马上跑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地罕哄骗他们说,已经说完了,独磨俄及就叫关闭了网络,狡黠地一笑,说:“老将军,该你兑现诺言啦。” 威斯全胜两眼圆睁,义正词严地说:“别做梦了,你们都是秋后的蚂蚱,跳腾不了几天啦!” 独磨狐及气急败坏,要杀要剐的吼叫着,胡里奥德娃一旁火上加油。可是,地罕仍然说杀不得,同两个大魔头争执不已。 安娜正想和总指挥好好说几句,没料到,网屏一下关闭了,急得直跳脚,自己对自己说:不好,大魔头要下毒手了。要阻止他,必须阻止。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先报告穆玛德琳。 ; 第三十一章;第一次讨伐狂犬军下 第三十一章?第一次讨伐狂犬军下 穆玛德琳气血攻心,晕倒在办公桌上,并无别人发现,好在她年轻强健,基因优质,不一会就苏醒了,觉得心急如焚,便在屋里打转儿,寻思解救威斯全胜的良策。多劳得的爱将,我的爱将,地球人民的爱将!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急切里一筹莫展。电话响了,她大步跨上前,一把抓起话筒,一听是安娜,就叫她快说。安娜还没说完,她就喊道:“千方百计营救,不惜一切代价救出来!” 安娜立即拿起网络电话,呼叫再三,都无回答,好不容易呼叫通了,独磨俄及却拒绝同她对话。穆玛德琳着急不过,叫安娜转告独磨俄及,她来跟他说。 独磨俄及得意忘形,口出狂言:“超级大美人,本王给你一个面子,可以考虑让你的爱将活命,但要用你来换。换你来做什么,你应该明白,别说不敢来哟。” “有何不敢?”穆玛德琳大无畏地说。“明天就交换,地方由你挑。怎么样,敢不敢爬出狗窝?” “嗳哟!”他的声音令人肉麻。“没想到大美人很爱英雄,威斯全胜跟你有一腿?本王对你朝思暮想,垂涎三尺,就满足你的要求。不过,我还要你带一样嫁妆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愤怒了。“你对华氏基因人配方垂涎三尺,遗憾啦,你没那个本事把它抢走,想趁火打劫,门都没有。就我来换,就在明天,就给你十分钟考虑。” “你厉害,你厉害!”独磨俄及狡黠地说。“本王刚纳了一个妃子,你可以不来了。我就要配方。” 穆玛德琳略忖片刻,心里一动,冷静地说:“可以商量。” 她当即打电话和拉波尔旁波宁和司马常新商量,不意,他们都不同意。虽说威斯全胜的生命非常珍贵,配方也加了五道锁,狂犬军没人解得开来。但独磨俄及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决无信用可言。万一他又像交换人质一样出尔反尔,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将是莫大的耻辱,也是莫大的损失。穆玛德琳冷静一想,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不再勉强。私下里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再搞一次以假乱真。 这一回,独磨俄及兴奋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在威斯全胜面前夸耀说,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造出基因人来,建立基因人军队,打遍天下无敌手,登上地球之王的宝座。威斯全胜立刻意识到,穆玛德琳要用基因人配方来换回他的性命,心下叫苦不迭。仔细琢磨一番,暗暗下定决心,要叫独磨俄及老鼠落在浓糠里――空欢喜一场。 于是,他骄傲地说:“独磨俄及,你送给我们的隐身衣和思维干扰器,都送交联合国去了。要不了多久,平狂军团就可以打进你的魔窟,联合国的军队无往而不胜。”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想骗人?”独磨俄及将信将疑,“不怕本王割下你的舌头?” “大王,这家伙善于用兵,还是小心为好。”地罕忧虑地说。“先看看再说吧。” 独磨俄及就叫取出那些换回的东西来看,果然是假的。他顿时暴跳如雷,一把掐住威斯全胜的脖子,疯了似地吼道:“你这个杂种,又欺骗本王。敢跟老子玩阴谋,老子掐死你。” 地罕慌忙阻拦:“大王,大王,你息怒。这个老对头可死不得。刚才你没看安娜的导弹多厉害,不少飞碟被击毁了。你要掐死了他,安娜的导弹就会铺天盖地,那大冰谷就真成了我们的坟墓。原来,他们以为我们都被冻死饿死了,不愿放空炮。现在不同啦,他们知道我们的底细了,一不高兴就会下手。” 这番话说的独磨俄及有些后怕起来,松了手。没想到,胡里奥德娃扭着屁股走到他跟前耳语了几句,他又勃然大怒:“威斯全胜,你有几条命,好啊。本王就把你剁了喂狗,看华宇美智超怎么给你第二条命。” 威斯全胜听了,马上明白胡里奥德娃是用阿超的基因人技术激怒了这个大魔头,随即大笑:“独磨俄及,你给本将军听清楚,你剁了我,就是剁成肉酱,华宇美智超也一定会把我复活。” “为什么?为什么来?”独磨俄及揪着他的头发咆哮道。 威斯全胜坦然笑道:“你真是只蠢猪,想当地球之王,痴人说梦噢。告诉你,我留了基因样本啦。” “这么说,你决心去死喽。好,好,好!本王就成全你。”独磨俄及阴阳怪气地说。“本王倒要看看,第二个威斯全胜会不会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完,他掏出匕首,来捅威斯全胜,地罕急忙拉住他的手,说:“大王,这老家伙杀不得,杀不得呀!” “怎么就杀不得?嗯――”独磨俄及吹胡子瞪眼地说。“你看你说了多少遍杀不得了,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交情啦?” “哪里?哪里!”地罕并不慌忙,“大王听我解释嘛。威斯全胜是什么人?联合**事部长啊,穆玛德琳的爱将。大王,你想一想,穆玛德琳知道威斯全胜被我们捉住了,会有什么反应?” “这还用问?”独磨俄及狠腔狠调,“她不是跟本王通了话,怕我们整死这个老冤家,要救他呗。” “这不就对啦!”地罕咧嘴笑着,“她一怕,我们就好办啦。” “好办什么?”独磨俄及一头雾水。 “再谈条件!”地罕卖弄地说。“穆玛德琳最怕威斯全胜死在大冰谷,不好向全体地球人民交待嘛。所以,我们提什么条件她都会答应。” 独磨俄及高兴起来:“嗯,还是矮人鬼点子多,不愧是我的‘智多毛’。我们就叫穆玛德琳送几十个美女,再送几车山珍海味来。他妈的,本王已经好几年没吃过鲍鱼海参,还有猴脑燕窝这些好东西了,馋的本王天天咽哈拉子。天天吃那个吊罐头,腻歪,腻到头发梢上了。” 地罕不屑地看他一眼,不无讥讽地说:“大王,美色美味是馋人,我也跟你一样,天天都做梦,吃玉液琼浆。可是,不行啦。大王,几个美女,几车好吃的东西,能吃几天?我们要从长计议。” 独磨俄及不耐烦了,说:“你怎么老是吞吞吐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好,好!”地罕假装顺从地说,“我们要跟穆玛德琳谈两个条件。一个,再不要攻打大冰谷;二个,马上撤走导弹营。” 独磨俄及眼珠子骨碌碌急转了好几下,哈哈大笑,说:“嗯!主意倒是不错,本王就依了你。” 威斯全胜一旁听的清楚,心想:穆玛德琳和多劳得一样,一向爱才、惜才,对这两个条件肯定满口应承,那样的话,有失我的一世英名事小,让这帮妖魔鬼怪坐大起来,就不得了了,我必须以死来阻止。我死了,他们的阴谋就破产啦。于是,他破口大骂:“独磨狐及,你是个大笨猪,也是个糊涂虫,还是个胆小鬼,你不敢杀我,怕我踏平你的狗窝;你也杀不了我,我有三头六臂,我有九条命,只有我杀你,把你打得屁滚尿流,死无葬身之地。你如果有一点点胆子,你就把我杀了。你这个魔鬼,孬种,疯子,人渣,色鬼!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野种、狗杂种……” 起先,独磨俄及听着还笑,接着,脸色变了,变的灰暗。当威斯全胜骂到“有娘养没娘教”的时候,他的脸色开始发白,最后变的铁青,暴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威斯全胜,你欺人太盛!我独磨俄及从小没爹没娘,平生最恨别人骂我野种、杂种,谁骂我就砍谁的脑袋,结果砍成了贩毒集团大头目,砍成了狂飚军总司令,再也没人敢骂我有娘养没娘教了,连我的小狗小猫也没人敢骂了,天下无敌了。没想到,你还敢骂我,往我心窝里头捅刀子。本王如何就不敢杀你?你想从容就义,流芳百世,行!本王成全你,现在就把你剁成肉酱!”刷――抽出腰间弯刀,就向威斯全胜砍过去,被地罕一把抱住了,劝道:“大王,请息怒,他这是激将法,想阻止我们谈条件,你可别上当,别上当啊!杀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啊。” 独磨俄及似乎被他劝动了,住了手,瞪着威斯全胜,浑身发抖。可是,威斯全胜的骂声更高更难听,他终于歇斯底里发作了,猛地推开地罕,举起刀来,就要砍下去,又被胡里奥德娃挡住了,她讨好地说:“大王,这还用得着你亲自己动手,取下他身上的体温调节器就成。” 独磨俄及“哼”了一声,胡里奥德娃马上一步跨上前,就要动手,威斯全胜喝道:“等一等!我还有一个条件,你们有没有胆子听啦?” “死到临头,屁话还这么多。大王,别理他。”胡里奥德娃凶恶地说。 “你急啥吗?”地罕呵斥她,“让老将军把话说完,能损失你几根头发?” “嗯,参谋长说的对。”独磨俄及摇晃到威斯全胜跟前,“老冤家,哦,不!老将军!回心转意了吧,这就对了嘛。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有啥条件尽管说,本王若能顺了耳,就免你一死。” 威斯全胜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说:“独磨俄及,我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看,抓到了我这样高级的指挥官,你不充分利用,好好跟你的喽罗们上上课,岂不是犯傻?” 独磨俄及听不大明白,问地罕。地罕说,这倒是疏忽了,应该叫威斯全胜给士兵们讲讲话,鼓鼓劲。独磨俄及这才恍然大悟,眉开眼笑地说:“还是老将军想的周到,这真是人之将死,其酒也干。” 胡里奥德娃禁不住“扑哧”笑道:“大王,是其言也甘。” 独磨俄及瞪她一眼,说:“反正都是要干的,管他是酒还是盐?老将军,快快请讲,你是不是要给我的勇士们说几句,帮我宣传宣传。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做做心理疏导。” 威斯全胜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还没有笨的像石头疙瘩。好,我听你的,就给他们说几句,保准你们满意。” 威斯全胜被三个魔头带进了“天卒洞”。 胡里奥德娃故弄玄虚地说:“弟兄们,今天让大家开开眼界,扬扬眉,吐吐气!你们看,我们的老对头威斯全胜被我们抓到了。他向咱们大王投降了,主动要求给大家见面,说几句心里话,请大家欢迎!” 喽罗们乱七八糟地鼓了掌。威斯全胜注意到,莫华班他们没有鼓掌,而是满脸怒气。“嗯,好样的,没有枉费我的心机。三个魔头真是利令智昏,这么个小小计策都看不穿,活该被我耍弄。”他举起手来,向大家示意,大义凛然地说:“弟兄们,我也喜欢这样称呼大家,地球人本是一家嘛。既然是一家,就不应该相互残杀。” “说的好!”独独磨俄及一面大叫,一边使劲拍巴掌。喽罗们不敢不学他,一时掌声热烈。 威斯全胜不管这些,只管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地球人都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都该结婚生子,颐享天年。” 胡里奥德娃见独磨俄及脸上还堆着笑,举起胳膊,用力鼓掌,喊道:“说的好哇!” 喽罗们自然跟着起哄,掌声响成一片。 威斯全胜得意地笑笑,接着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基因人成功了。以后,地球人可以活几百岁。” 三个魔头脸色大变,想想这话并无大碍,未加阻止。 “弟兄们,我敢肯定,你们也想结婚生子,你们也想出人头地,也想活个几百年。你们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运气。”他耸耸肩,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是,你们成天躲在这个活坟墓里不行啦!” “你胡说什么!”独磨俄及惊慌地吼道。“不许说胡话,小心本王割掉你的舌头。” 威斯全胜扭过脸来,朝他笑笑,讥诮地说:“别紧张嘛,我决不胡说,全是真话。”他伸出两只修长的胳膊,指着喽罗们,“你们的大王总叫你们冲出去,这是对的,冲出去才有出路嘛。在这儿只有当窝囊废,死路一条。怎么冲出去呢?”他猛地举起胳膊,大声疾呼:“我给弟兄们指条路――打倒独磨俄及!消灭狂犬军!” “地罕,胡里奥德娃,快,快呀!弄死他,卡死他!”独磨俄及终于发现自己上了当,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胡里奥德娃迫不及待地上前取下了威斯全胜身上的体温调节器。 威斯全胜从容不迫,“哈哈哈”大笑一阵,整整帽子和衣服,立正,面朝联合国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想说什么,却被酷寒封了口。一对疯狂的狗男女说着笑着,看着威斯全胜浑身发抖,冻僵,像冰雕一样站立着,看上去依然威风凛凛,栩栩如生。地罕不停地叹息,满脸都是遗憾。喽罗们看不下去,不少人低下了头或是闭上了眼睛。 看着看着,独磨俄及忽然面生惧色,掉头想跑,被胡里奥德娃拽住了,对他说,威斯全胜已经死了,只是没有倒下。他才壮壮胆,上前把威斯全胜的遗体推倒,踢了两脚,低声说:“什么全胜,是全尸!沾了本王慈悲为怀的光啦。”蹲下去看了一会,又说:“真行,都冻成冰棍了,还是一副英武的模样。地罕,拍张照片,发给那个小娘们。”他叫胡里奥德娃把威斯全胜的遗体再竖起来,摸着他的脸,纳闷地说:“怪了,死了怎么还是威风凛凛的,两眼炯炯有神,像两把利剑指着我?威斯全胜,你告诉本王。威斯全胜将军,你说话啊!” 威斯全胜上将怒发冲冠,铁骨铮铮,愤怒的眼睛紧紧逼视着独磨俄及。 突然,独磨俄及“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磕头作揖,哀求道:“威斯全胜将军,请你别这样,我害怕!我不想杀你,是胡里奥德娃摘了你的体温调节器。你要保佑我,保佑我当上地球之王,将军阁下……” 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对视一眼,喽罗们交头接耳,脸上都露出鄙夷的表情。 他正像鸡啄米似的磕着头,求饶似的说着话,一阵旋风刮过来,“咚”的一声,威斯全胜将军的遗体倒下来了,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队伍中立即发出一阵哄笑声。 “将军,别这样!将军饶了我!下次我不敢了。”他吓得魂不附体,一边告饶,一边两手乱抓,两脚乱蹬,想往外爬。可是,威斯全胜的遗体狠狠压着他,怎么也爬不出来。胡里奥德娃和地罕不想再看他的丑态,一起动手把他拉了起来。刚刚站起来,他又发狠,踢了威斯全胜遗体一脚,想了想,心有余悸地说:“地罕,保存起来吧。” 地罕吩咐几个喽罗把威斯全胜的遗体运走了,转身对大家说:“都给我听着,今天大家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谁要是下去了乱嚼舌头根子,格杀勿论!”说完,拽着胡里奥德娃来到了信息窟,在无天网上把威斯全胜的遗体照片传给了安娜。 看着总指挥的遗体照片,安娜一下僵了。噩耗如雷,劈的她肝胆俱裂,如痴如呆地立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要不是电话铃声不停地叫唤,她不知要呆到何时。 电话上,穆玛德琳心急火燎地询问营救有无进展。安娜强忍眼泪如实报告。穆玛德琳禁不住“天啦”大叫一声,潸然泪下。她同多劳得一样,一向都对威斯全胜引为自豪,尊称他为爱将。唉――葡萄美酒夜光杯,自古征战几人回。这句古诗真有生命力,如今又应验了。虽说自古以来就是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可这次的代价未免太大了。感情上,她视这位顶天立地的男人为父亲啦。工作上,她把这位疆场英雄一直看作左膀右臂呀。多劳得主席见好就收,保全了颜面,全身而退。而她这个继任者却首战告败,败得又是这样惨,如何向地球人民交代?狂犬军怎地这般猖狂,他们从哪儿弄来的先进武器?胡里奥德娃带的那一大群飞碟是怎么回事?大冰谷为何如此酷寒?独磨俄及难道真有神仙保佑?威斯全胜一向稳操胜算,为何这次落入魔掌,用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句古训能解释清楚么?普利的话是不是准确,外星人真的占领了地球村的南极大冰谷……一连串的问号在她的大脑里闪现、俳徊。 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一如汤煮。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抓起安娜传来的实况录相,自言自语道:“再看看,兴许……” 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却看不出什么破绽。她有些气恼地关了放相机,起身踱步。忽然,脑子里一闪:蓝星球!独磨俄及像是说漏了嘴,说出了蓝星球。而威斯全胜压根不信,说他吹牛,说胡话。莫不是真有蓝星人?蓝星人,蓝星人,蓝星人……她不停地重复着这个词,不停地踱来踱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几个世纪前,就有人写了一本书《神秘的大宇宙》,描述过外星人的种种情形。查理斯和威斯全胜也都说过紫金百花,她的小说《外星人的信息》说地球上早就有外星人的基地。王彼得也说大冰谷很神奇,还说独磨俄及总吹牛说他有神仙朋友。神仙朋友莫不就是外星人?对了,让外星人研究会专门论证一下。她快步走到办公室前,迅捷地拿起话筒,拨通了普利办公室,向他请教。普利模棱两可,说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资料证明外星人真的来过地球,一切都是怀疑,或者说正在研究、考证之中。因为大冰谷无法接近,只能怀疑,不敢肯定那里面是或不是外星人的基地。她无奈地撂下话筒,心事重重。她知道,有些研究和考证,只能是马后炮,不可能超前,也就不好责怪那些研究和考证者。普利私下里告诉威斯全胜大冰谷很可能是外星人的基地,已经很策略地尽到职责了。光是等待研究成果不行,得想办法。办法在哪儿呢? 四月三十日这一天,是穆玛德琳所领导的联合国的耻辱日!她不得不向全世界宣告第一次讨伐大冰谷失败,她准备引咎辞职。 史海仁抓住这次机会,串通西西大巴等七个会长,对联合国大加挞伐,指责穆玛德琳葬送了多劳得创造的和平安宁,把联合国带进了崩溃的边缘,把地球人民推向了战争的边缘,不仅要引咎辞职,还必须接受特别法庭审判。 福特也在网上发表文章,指责穆玛德琳事无巨细,乱用职权,想借基因人来创造奇迹,结果弄得一团糟,不仅送了威斯全胜这个常胜将军的老命,还把九十亿地球人民的美好理想和愿望抛进了汪洋大海。 还有其他一些民间组织对联合国和穆玛德琳提出了善意的批评,各国各地政府也有一些批评意见,认为第一次讨伐有点急于求成。 当然,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间。世界舆论总体上向着穆玛德琳,认为她不是直接责任者,讨伐大冰谷的失败主要是威斯全胜对敌情始料不及。联合国规定,在国际事务中负有直接重大责任者才应当主动辞职。她的辞职不符合规定。全球民意测验,她的支持率仍居榜首。世界人民谅解了她。民意不可违。她向全世界致谢,自罚薪水一年。然后,收回辞呈,命令军事部迅速增派一个飞碟营,以最快速度开到罗琼冰丘,归安娜统一指挥。命令安娜立即着手调查研究这次讨伐中遇到的一些奇怪问题。下令联合国为威斯全胜开追悼会,她亲自致悼词。各国各地政府降半旗,哀悼地球人民心目中的常胜将军。军事部长的职位虚设一年,由副部长瓦西里主持工作,以示悼念。 她在瓦西里代部长的陪同下,登门慰问了威斯全胜的妻子费里雯,叫她清理丈夫的遗物,陪给老将军,让他带走。霏里雯怎么也不同意,说威斯全胜已经走了,遗物就留下来,陪亲人们慢慢思念他。问她有没有老将军的遗言,她终于忍不住,边掉泪边说:“你们像催命鬼一样,催他去送死,神经兮兮的,什么也没跟我说,还要什么遗言啦?”穆玛德琳心下难过,不愿再说什么,叫瓦西里多呆一会,独自回到了宿舍,从冰箱中取出那半块汉堡包,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眼里噙满泪花,想把它送给霏里雯,留作纪念。再一想,取出一个有机玻璃杯,将那半块留有威斯全胜老将军手纹的汉堡包轻轻地放进去,又放回冰箱里,自语道:“老将军,还是我保存着,到时候亲自送给你吃。” 安娜随即着手部署,一面令人清点威斯全胜的遗物,在他的行军背襄中发现了一封信,是老将军的遗嘱―― 安娜上校:你好!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命令,希望你能跟我生前一样执行。文森特的三字经和安东尼西娃的图画,具有重磅炸弹之效,务必运到大冰谷上空爆炸,大冰谷的蒙面布已经揭开,心理攻势一定会产生奇效。四季春太空服很好,请你转送给一位战士留作纪念。医疗盒留给你作纪念,希望能增进我们的友谊。东方雄和旁波宁的情况资料,你要仔细琢磨,里面有制胜因素。记得向你大美姐请求,千万不要与独魔俄及交换什么。请转告霏里雯,叫她化悲痛为力量,支持基因人研究。 你要多加珍重,多研究大冰谷,特别要琢磨对付外星人的本领,我总觉得你是位帅才。 永别了!祝你早日荡平大冰谷! 安娜欲哭无泪,当即将遗嘱从网上传给穆玛德琳和军事部。穆玛德琳叫瓦西里立马送给霏里雯。霏里雯把子女们叫到一起,当着瓦西里的面说:“威斯全胜,我最亲爱的,你志在必死,也算遂愿了。安息吧!” 三天后,安娜带领两个营的官兵,为威斯全胜开了隆重的追悼会。穆玛德琳派亚当斯前来凭吊,送上一幅挽联―― 平狂第一人,全胜有来人。 代理军事部长瓦西里也派部长助理兼高级教官布撒丁前来吊唁,发表了感人肺腑的讲话。 安娜征得亚当斯和布撒丁的同意,在罗琼冰丘为威斯全胜建了一个大大的衣冠冢,一千多名官兵齐集墓前,鸣枪致哀,全体发誓,不消灭狂犬军,誓不为人。 中午,太阳高高挂在半空中。安娜带着两名精干的战士,驾着直升机,大胆地飞到了大冰谷上方,把儿童画和《三字经》投入冰谷之中,扬长而去。 雪白色的宣传品就像雪片一样飘舞着,狂犬军的喽罗们以为是下雪了,禁不住大呼小叫“下雪啦,好大的雪啊!”“快来看喽,这雪片真大!”纷纷跑出洞来观看。三个魔头不知底里,也觉好奇,跟着跑出洞来。 心战传单飘飘洒洒,渐渐地落下地来,喽罗们渐渐看清是一些图画,便一哄而上,去抢去夺,夺到手的自然高兴,得意地跑到洞里去看。没有夺到的也不慌忙,只是伸手不停地抓,反正传单多的是。最后,全都抢到了。 冰谷里顿时热闹起来,要知道,自从逃到这个酷似坟墓的大冰谷以来,还没有一次高兴快乐的事呢,今天算是稀罕。 三个魔头也抢到一些传单,一起到地母窟细看。 看着看着,喽罗们脸色变了,嚷嚷起来:“啊呀,这是宣传画!看,画的多像,还是儿童画的,水平还真不懒。”“嗳,你看这大光头,多像那个疯子啊!”“哈,哟,喝,这画画的绝,一群小顽皮鬼,掂着小**一起往大王头上尿尿!”……“哟,这是三字经。”莫华班念出声来―― 狂犬军,害人民,大冰谷,偷藏身,活坟墓,活死人;维和军,是神兵,攻必克,战全胜;要活命,快反省;要做人,快投诚;莫迟疑,害家人;别顽固,误终身;浪子归,抵千金;归正义,享光明! 叔本星和卡捷列夫也念出声来了―― 大冰谷,太恐怖。大魔头,恶如虎。二魔头,母老虎。三魔头,是饿虎。吃人肉,不吐骨。假新闻,全民怒。色魔凶,抓胸脯。偷配方,蚀把谷。诡计空,笨如猪。弟兄们,快醒悟。振翅飞,出魔窟。找根绳,把魔缚。弟兄们,快醒悟。你从恶,亲人哭。回头岸,阳光足。做新人,幸福路! 这三字经写的真棒!说到我心里头啦!……喽罗们七嘴八舌,说着念着,渐渐地都念出声来――狂犬军,害人民……要做人,快投诚…… 地母窟里,三个个魔头先是看的新鲜,忽然,独磨俄及吼叫起来:“威斯全胜,真他妈太厉害,像诸葛亮。地罕,你还看什么,马上收缴,统统收缴!吩咐下去,把老冤家的尸体看好,选个良辰吉日,本王还要把他碎尸万段,叫他永世不得超生。”说完,把手中传单撕得粉碎,气冲冲地跑回地王窟,一头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脸,真像被尿了一头的尿,呼呼喘着大气。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逼着喽罗们缴出传单,折腾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否收缴彻底,急急慌慌的跑进地王窟,给独磨俄及回话。独磨俄及不理不睬,自顾喘大气。地罕憋不过,气急地说:“大王,你这样可是不行。这传单说明,我们的几步棋都被他们识破了。还有,你的第三步计划也可能不尽如意,抢不到配方,王彼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独磨俄及从床上猛地跳起来,烦躁不安地叫道:“地罕,你怎么总是恬噪不停,像个老鸹一样,啊!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而补其裤子。” 胡里奥德娃又禁不住笑道:“大王,是固其心志。” 他不理她,自顾说道:“饿其姨夫,而空发……”他想不起来了,不得不停顿下来。 胡里奥德娃连忙说:“是空乏其身。” “对,是提升!空发提升,听明白了吧。不空发,怎么能提升呢?” 地罕摇摇头,心里骂道:“笨如猪,那传单说的一点不错。” 独磨狐及一把抓住他的肩头,蛮横地说:“怎么,参谋长,又在心里骂本王了。骂吧,反正本王取得伟大胜利,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 他松开手,两手叉腰,不可一世地说:“告诉你们,任他们千般计,本王有本王的老主意。本王有神仙朋友帮忙,天不怕来地不怕。今天穆玛德琳的爱将冻成了冰棍,明天就是她的小亲爱的,后天就是她本人了。走,操练操练去。” 三人走进狂欢窟,好一阵的打斗。独魔俄及他的得意和恼怒全变成拳头,猛烈地挥向两位跟着他为非作歹的小魔头。两人心中自然明白,可是敢怒而不敢言,唯有尽可能躲避,少吃些苦头罢了。 夜风飕飕,鼾声阵阵。莫华班悄悄爬起床,摸出“天卒洞”来,走到盆地中,四顾无人,便蹑手蹑脚地走向冰隧道。 走到冰隧道门前,回头再张望一番,一猫腰,钻进去,摸到了最里面一个狗窟跟前,拧开窟门,倒退着进入洞内,拧开小手电,照到威斯全胜的遗体上,“扑嗵”一声,跪下来,两眼含泪,轻声说:“老将军,大恩人。我来救你啦。大魔头还要把你碎尸万段,叫你永世不得超生,我实在看不过去啦,来给你换个地方,不让那狗日的再蹂躏你。”他将手电装进口袋,俯身抱起威斯全胜遗体,转过身来,刚要往外走,突然,射来一道手电光,照到他的脸上。他禁不住惊恐地叫道:“谁?”一只手松了,“咚”的一声,遗体滑落到地上,他赶忙扶着,站住了。 “是我!”叔本星压低声音说。“我来帮你。大魔头太残暴了,人死了还不放过,说什么碎尸万段?我们就不让他得逞。” “这太好了!”莫华班感动地说,“来,我们把老将军抬走。说不定,大魔头跟那个婊子玩高兴了,晚上就来碎尸。我们趁早运走,藏起来。” “藏哪儿好呢?这儿的旯旯旮旮三个魔头都熟悉呀。”叔本星轻声说,“要藏就别让他们找到。” “我想好了,也看好了。”莫华班胸有成竹地说。“就藏到隧道最里头,走,到跟前我指给你看。” 两人抬起威斯全胜的遗体,走出来,刚向里面走了几步,身后令人毛骨悚然地响起低沉的断喝声:“站住!”同时,一道手电光射过来,在两人头上晃了几下,落在遗体上。 两人站住了,心中并不非常恐惧,因为那声音是卡捷列夫。莫华班定定神,转过身,轻声问:“卡捷列夫,你来做什么?没你的事,回去吧。” “回去?”卡捷列夫生气地说。“亏你说的出口。我们三个说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们来藏老将军遗体,不叫我,真不够哥们。是不是我不如你们……” “别说了。”叔本星不耐烦地说。“我们永远是哥们。来吧,一起做。” “这才对嘛。”卡捷列夫高兴地跑上前来,托住遗体背部,三人一起用力,加快速度向前走。 不一会,走到了隧道最里头,莫华班叫叔本星和卡捷列夫帮着把遗体放在厕所与隧道壁之间的夹层里,脱下身上的军大衣盖好,打开手电,照着旁边的一堆冰块,叫叔本星和卡捷列夫搬运,把遗体覆盖起来。“安娜上校为老将军建了衣冠冢,我们三个为老将军建个冰坟墓,感谢他的不杀之恩。”他悲愤地说。 卡捷列夫搬了一个大冰块,姿势没摆好,一下砸在遗体上,将大衣弄开了,急忙说声对不起,丢下冰块,去拢大衣,一只手摁在了遗体上,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悄声说:“嗳,嗳,老将军身上好像有东西,要不要取出来?” 叔本星说是遗物,不能取。莫华班叫取出来看看,弄清楚是啥再说。卡捷列夫就动手解开遗体内衣口袋,把东西取了出来。一看,是一只精致的丝绸布袋,里面装着一张纸。莫华班叫打开来,用手电一照,是一幅书法,三人一起念出声来―― 黑风欲掀千层波,蓝球梦作万般恶。外星狂犬何所惧,仗剑高唱基因歌。 “这字写的真有劲,功力深厚啊!”莫华班情不自禁地赞赏道,“是老将军写的吗?”用手电照着,看了落款,惊讶地说:“啊!原来是超级大美女穆玛德琳写的,赠送给常胜将军的,一月二号写的,才两个多月。墨宝,真正的墨宝,怪不得老将军要藏在贴身口袋里头,死也不撒手呢。” “君子不夺人所爱,叫老将军带到阴间去好啦。”叔本星催促道。“莫华班,快收起来,放回去吧。” “放回去,不行吧?”卡捷列夫担忧地说,“既然是墨宝,高档艺术品,就该让它流传百世才对呀。” “说的也是。”莫华班思忖着说。“我担心落入大魔头之手,再被他的球吊神仙朋友抢走,那就被糟蹋了。这样吧,我们收藏起来,瞅机会交给安娜,或者交给老将军家属,你们看怎么样?” 叔本星和卡捷列夫忧心忡忡,说大冰谷与世隔绝,三个魔头又盯的比鬼还紧,哪有机会再见到安娜,到万和号太空站更是黄粱美梦,万一哪一天被魔头们发现,就送了命。莫华班说,那倒没啥可怕,在这活坟墓里头当活死人,还不如死了好。威斯全胜将军说的好,冲出去才有出路。天无绝人之路。有这幅画,说不定哪一天会时来运转,有冲出去的机会。反正已经被大魔头盯上了,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做点什么,死了也少些遗憾。两人再无异议。莫华班就把书法恢复原样,藏进自己的内衣口袋里。接着,三人继续搬冰块,把遗体覆盖好了,一个接一个溜回去了。 莫华班最后一个走出冰隧道,听见几声狗叫,他回头望望,并无异样动静,轻手轻脚往回走。 刚走到天卒洞前,碰见来查哨的地罕,亮起手电照着他的眼睛,厉声问他做什么去了。 他回答说上厕所,昨天受了凉,有点闹肚子。 地罕假装关心地问:“拉肚子了,厉害不厉害?是不是纯粹拉稀?” 他回答说不大厉害,是半稀不干的东西。 地罕忽然变脸,低声喝道:“带我去看看,休想瞒过智多毛。” 莫华班顿时傻眼了,又不敢说不去,有尿没尿撑着尿吧,带着地罕回到冰隧道,哪里能找到半稀不干的粪便,眼看就要露馅,心中未免着慌,当地罕再用手电照着他的面孔时,他的手下意识地往胸前一摸,这下坏事了――地罕那双爪子一把捉住了他的手,声色俱厉地说:“莫华班,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偷了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莫华班不肯,他掏出手枪,骂道:“不识相的东西,给脸不要,好啊,我先毙了你,再慢慢掏你的口袋。” 好汉不吃眼前亏!莫华班脑子里急速地闪出这个念头,急忙说:“参谋长,平常你待我们最好,现在你就放过我,留我这条小命,你最有本事,我们都想跟着你干啦!东西我给你就是了。” 地罕收起手枪,狡黠地一笑,说:“这话还算中听,跟着我干不会吃亏的。来吧,快快拿出来。” 莫华班无奈,只得掏出那幅字交给他。他没有打开,只是伸手摸摸,再用鼻子嗅了嗅,说:“是字画,有墨香啊,本座在大学的时候也写过,好东西。你别怕,我知道从何而来,但不会问你。好了,没事了。你快回去,外面有人来了。记住,什么也没发生。” 莫华班听懂了他这句话的含意,连忙说:“请参谋长放心,你不说,我不说,一辈子都是一个谜。” 莫华班加快步伐,走出了隧道,在门口碰见放哨的士兵。地罕紧跟着走出冰隧道,把放哨的士兵叫住,问有什么情况,回答说一切正常,他就跑回去了。 回到地罕窟,地罕睡不着了,掏出那幅字来欣赏,心想:喽罗们真好糊弄,他说知道这字的来路,莫华班还真的就信了,其实他不过是根据莫华班他们见过威斯全胜,胡乱猜测,信口开合。嗯,啊,人生就这样,大鱼吃小鱼,聪明人支配糊涂蛋。 他慢慢地欣赏,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想知道是谁写的,眼光便落到了落款上,不由大吃一惊:穆玛德琳亲笔所写,送给威斯全胜将军的!这要是给独磨俄及知道了,可不得了。他会以私自贪占战利品处罚,不是枪毙,就是砍手剁脚,这怎么办呢? 正在犯愁,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来,真是怕鬼有鬼,独磨俄及偏偏来了。他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问:“大王,我刚查哨回来,这么晚了,你还有何吩咐?” “哼!吩咐,没有哇。”独磨俄及阴阳怪气地说。“本王也睡不着,四处转转。对,也查哨刚回来。你查哨发现什么敌情没有?” “报告大王,一切正常!” “哦,这好嘛。不过,我查哨,却发现了重要情况。” “大王总是独具慧眼,我比不上啊。”地罕做贼心虚,想用奉承话来麻痹独磨俄及。 独磨俄及慢慢地摇摇头,说:“参谋长,你太谦虚了。其实,你比我智慧啊。智多毛,本王可比不上。” “大王,你怎么了,想说什么就明说嘛。” 独磨俄及冷笑两声,说:“那我就明说喽。”伸出右手,笑嘻嘻地,“参谋长,快拿出来吧,让本王也欣赏欣赏。” 地罕知道再也躲不过去了,从床铺底下取出那幅字,双手递过去,说:“孝敬大王了。” 独磨俄及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追问他从哪儿弄来的。他信口胡诌了一句:“捡到的,在狗窟里头。” “怎么巧巧让你捡到了,而不是我,不是胡里奥德娃?” “这有啥奇怪的?”地罕恢复了镇静,“刚巧我查哨,刚巧我到隧道口查哨,刚巧它就在隧道口的地上躺着。大王不信,就明查暗访好了。说不定地母一边做美梦,一边查哨,发现我从什么地方偷了东西。” 独磨俄及被捅了痒痒肉,嘿嘿嘿,一阵笑,说:“参谋长,我和地母就那点事,干嘛老当作把柄,一回回指指戳戳?”一把抓过那幅字,往怀里一揣,“算啦,本王大慈大悲,给你网开一面。睡觉吧,做个好梦。”摸摸他的脸巴子,又说:“别梦胡里奥德娃,就梦安娜。嗳,梦见穆玛德琳就更好。”摸摸光脑袋,咳嗽一声,跨出去了。 地罕插上门,一跺脚,小声骂道:“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打我的二梢,我诅咒你。下地狱!下油锅!” 独磨俄及回到地王窟,打开那幅字,凑到灯光下观看,一边自言自语:哦,超级大美女写的,送给常胜将军的。嗯,地罕捡到了,怎么搞的?吊兵们送尸体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哇,地罕爱不释手,一定价值连城,本王收藏起来,将来登上大宝也好炫耀。 他叠起那幅字,刚要放进床头柜中,只听“哧溜”一声,狂八千现了身,朝他伸着手,说:“给我,玩玩。” 他迅捷地将那丝绸布袋藏到身后,歪着脑袋说:“恩人,这不行。你玩女人胸脯可以,又不懂地球人的字画。” “别提,玩――胸脯!害的我,挨骂。”狂八千生气地说。“什――么不懂?地球――人,就那么,点东西,不用吹――灰之力,就全,学会了。”一转身,转到他的身后,捉住他的手,夺下那幅字,嘿嘿笑道:“我――不懂,可有,人喜――欢就行。你,这个,笨蛋,只要――有价值,就――要抢,到手,管它懂――不懂呢。”说完,“哧溜”一声,不见了。 独磨俄及呆若木鸡,僵直地站着。忽然,他捶胸顿足,嚎啕起来,一边数落道:“狂八千,吊朋友,干嘛老抢我的宝贝……” ; 第三十二章;华继业乐极生悲之一 第三十二章·华继业乐极生悲之一 走出实验室门,站在走廊里,阿超忽然说:“王彼得父子走了,两个法官也走了,这楼好清静啊。” “可不是嘛。”阿娜也感叹地说。“他们在的时候,虽然紧张,可吃饭睡觉的时候很热闹。他们都走了,真冷清。” “啊哟,你们两个怎么啦,如此伤感?”基因汉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安静才好呢。实验大功告成,清规戒律随之解冻,许多不能做的可以做了,赶紧趁热打铁,办理发布新闻、申请专利等一应事务。走,吃晚饭。吃过了,加班!” “加什么班?眼下找到我父亲你爷爷最要紧。”阿超呛他一句。 基因汉冷笑道:“啥最要紧?假如华继业找不到,难道基因人事业还不发展了?” “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老是这么没肝没肺的说话?”阿超训斥道。“没有父亲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你小子,跟你说过多少遍啦?你长记性没有?” 阿娜也教训道:“基因汉,基因人也要讲感情,有爱心。没感情,没爱心,岂不成了低级动物?找到华老生,正是为了顺利召开新闻发布会嘛!” “哦哟,你们两个真是情深意切,心往一起想,劲往一处使。不过呢,不能感用事,不能徇情枉法,也都是你们教我的。”基因汉俏皮地说。“你们还教导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天下万事万物都是个变数,不能随机应变,就会被动挨打。” 阿娜又好气又好笑,说:“基因汉,你的嘴是越来越利了,就像刀子,天天磨,恐怕将来锋利无比呀!你看,用我们的话堵我们的嘴,道地的以牙还牙嘛!” “人嘴说人话,事事总关情。”阿超严肃地说,“基因汉,你不懂人情,缺乏爱心,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基因汉反驳道:“我才出生几天,认识几个人?你们又没把人情关系再造给我,我能一夜之间就成为人情世故专家?我能去爱谁,有谁可爱?责怪我没道理呀。” 他这一说,把阿超阿娜都逗乐了。阿娜说:“我们没有怪你。以后帮你学习人情世故,培养爱心就是了。” 阿超笑道:“一代更比一代强,再造人情就靠你啦。” 基因汉调皮地笑笑,说:“不是讽刺我吧?哼,比你强就比你强。嗨,干脆说吧,我就是比你强。告诉你,梅行干为何改成了史海仁?就是本人气的,他不改不行啊。” 阿超听了,很奇怪,严厉地问:“怎么说呀?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坏事?” 阿娜说:“怎么会是坏事?跟梅行干斗的人,都是好汉。阿汉,兴说来听听。” 基因汉绘声绘色地说了和灰泥鳅他们一起玩网上游戏,把梅行干和会长们气得半死,吓的要死的事情说了一遍。阿超阿娜听了,不由哈哈大笑,直笑的眼泪直流。 笑过了,阿娜说:“好样的,阿汉,对付梅行干这样的人,就该以牙还牙。” 阿超说:“好儿子,你替老爸出了一口恶气。旁的人我也没计较,就是他,我真有点恨之入骨。你们说,他为什么要是跟基因人过不去呀?” 基因汉头一回听阿超表扬他,一高兴,忘了规矩,拍一下阿超的头,说:“华先生,你还不清楚啊,梅行干他们来月球村,专门找你兴师问来啦,乌斯佐科夫,噢,司马部常新,不让他们瞎胡闹,进不了我们的小楼,才灰头土脸的走了。” 阿超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说:“没大没小的,你怎么敢拍老子的头,又怎么能用这样的口气跟老子说话。” 基因汉不高兴了,生气地说:“好心没好报,不跟你说了。”掉过屁股要往值班室跑,阿娜拽住他,说:“你不能像灰泥鳅一样啊,你可是大人啦。大人就得有大人的样子,以后啊,就得讲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懂嘛。” 基因汉摸摸后脑勺,乖巧地说:“懂啦,书上都看过多少遍了。可是,阿超不同嘛。”捧住她的脖子,凑到她耳根下,悄声说:“灰泥鳅跟我说啊,他们在嫦娥酒楼楼了梅行干一头尿。嗨,真来劲。我真想跟他们一起好好玩几。可惜,他们们经回地球村了。”阿娜抚摸着他的头,疼爱地说:“来日方长嘛。约克逊倒是有钱,可是,道格叶新和福特不能老让他们在月球村玩啦,他们要生活呀,以后,你呀,也得自己谋生。” “嗨!”基因汉把胸脯一拍,说:“我呀,一定生活得比你们好。” “吹什么牛啊?”阿超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嘴上无毛,说话不牢。老实告诉爹,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老偷跑出去,月球红月球白喝了不少吧。” “喂喂喂——”基因汉急叫道。“别老是冤枉好人。三道禁令我可是严格遵守,丝毫没走样。网上游戏嘛,用不着出去。” 阿超无奈地笑笑,说:“我看啦,我是管不住你啦。你比老子聪明能干。子不教,父之过。我必须警告你,千万别学独磨俄及,小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也别学梅行干,黄鼠狼给鸡拜年——总是不安好心。” 阿娜连忙接上:“听爸爸的话,不会有错的。” 基因汉不管那么多,照直说道:“什么老爸,我又不是你们的儿子。儿子的概念,字典里头可清楚了。你们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基因汉就是基因汉,不是地球要的大英雄,也是英雄的地球艺人。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阿娜趁机说:“有志气,好!我们相信你。来,现在陪我们去吃晚饭。吃过了,帮我们寻找华爷爷。” 这一说,提醒了基因汉,“啊呀”一声,转身“咚咚咚”跑到一楼值班室,弯腰接好了电话,又跑上了三楼来,跨进计算机室,将信息网络开启,跑下楼来说:“我们都把恢复通信的事忘了,还说打电话呢。” 阿娜夸奖道:“还是你脑子好使。”转身拉住阿超的手,激动地说:“给爸妈通报消息,兑现我们的诺言。” 阿超“哦”了一声,说:“得赶紧找到我爸才行。这些天我都急疯了。要不是现场实验,我早回乾京了。阿娜,我不想吃晚饭了,你带基因汉去吃吧。” 阿娜和基因汉不肯,说吃晚饭一会的事,强拉硬拽,把他拖进了饭厅,三人合作,做了些面条,凑合着吃过了,到客厅来休息。阿超惦记父亲,往沙发上一坐,就抓起话筒,就要拨号,楼上却响起了网络呼唤信号。阿超惊喜交加:“一定是老爸来信息了。”三个人都跳起来,跑上三楼,冲进计算机房。阿超打开全频网,只见屏幕上一行a文赫然醒目—— 阿超阿娜,你们的通信线路怎么断了,出什么事啦?老爸心急如焚,接此信息后立即回音! 哈!月球这头为父亲心急火燎,地球那头为儿子心急如焚,原来如此!阿超仰起头,摸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老爸还健在,老爸没有事。他心中那块千斤巨石终于落地,轻松自如了。阿娜上前搂着他,分享他的快慰和喜悦。基因汉提醒说:“别光顾高兴,赶紧回话,华继业老先生还在望眼欲穿哩。”说完,也不等他俩应声,就操作起来,屏幕上出现了a国的区号和一连串阿拉伯数字,须臾,电话接通了。 阿超拿起无线话筒,尽管他和阿娜反复说过要控制感情,尽管他们已经忍耐了一年,焦急等待了好久好久,可此时,他怎么也不能按捺住那内心的无比激动,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爸爸,我是阿超!” “阿超啊,你好!你们怎么啦,两个月没消息,也不让我通信?” “爸,我和阿娜特别想见你老人家。”阿超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泪,哽咽了。阿娜要拿过话筒,他不肯,就哽咽着说:“爸,爸爸……” “怎么啦?儿子,怎么哭了?难道真的出啥事啦?”华继业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不是出了什么事。不,不,是出了事。”他语无伦次,抹一把泪,更加激动地说:“爸爸,是出了事,出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呀。”他把拳头一挥,高喊道:“爸,我们的基因人成功啦,两次都成功啦!” “什么?基因人成功了,还是两次成功。真的?是我美梦成真,还是你们哄我这个老头儿高兴?” 阿超激动的浑身发软,说不成话了。阿娜接过话筒,大声说:“爸,这是多么严肃的事情,我们怎么敢骗你老人家呢?千真万确,美梦成真。” “基因人呢,叫他跟我说话。”精于世故的华继业使出眼见为实的招数。 阿娜把话筒交给基因汉,对他说:“告诉他老人家,你是谁。” 基因汉就对着话筒大声说:“华老先生,我是基因人,我叫基因汉。” “你真是基因人,不是阿超在说话吧?” 阿超上前对着话筒说:“爸,我和基因汉同时说话,说不一样的话,你就可以相信啦。” 两人对视一笑,阿超说:“我是阿超,华宇美智超,是华继业的儿子。” 基因汉说:“我是基因汉,是第一个基因人。” “好!”话筒里传出华继业兴奋的声音。“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说两种话。不过,眼见为实。你们打开视像系统,让我亲眼看一看。” 阿超说:“为了保密,我们不能打开视像系统啊。” 华继业不乐意了,不高兴地说:“是不想打开还是不敢打开,怕我看到空城计?” 阿超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说:“爸,你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怎么又说是空城计呢。” “嗨,儿子,就因为等的太久太久,觉得比登天都难,才要先睹为快嘛。你就让老爸先饱饱眼福。”见阿超不应声,又说:“儿子,怕狼怕虎还是怕老爸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怕我又乐极生悲。” “乐极生悲,怎么回事?”阿超紧张起来。“你真的出了事?” “好啦,儿子,别得意忘形了。安黛茹斯都给我说过了。基因人成功了。你们还不给我看他,没道理哟。” 安黛茹斯已经告诉了他,这是怎么回事?三个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阿娜拽过话筒说:“爸,我们就依你啦。你把全能加密系统打开。传之前,你要做一件事。” 华继业爽朗地笑了:“鬼灵精!好,先说我如何乐极生悲的事。” 就在阿超第三次接受审查未被通过,迫不得已提出现场实验之后,基因人成功的消息传到了华继业的耳朵里。那天,华继业匆匆吃过晚餐,坐到沙发上收看新闻,希望能获得基因人成功的喜讯。新闻实在太短,一会就结束了,一点令人高兴的报道也没有。他怏怏地走进卫生间,要洗漱一下,早些休息。就在些时,电话铃声急速地响了起来。他想大概是儿子来电话了,有好消息了,顿时振作起来,抓起坐便器上方的话筒就喊:“阿超,有好消息了?” “有啊。”对方是一位年轻女子,声音甜甜的。 华继业有些纳闷:“阿娜?不是!你是谁?” 女子笑了,笑的很动听:“老伯伯,我是月球村管理部秘书。” 华继业心头的疑惑消除了:“哦,安黛茹斯,你好!” “老伯好,有机玻璃大王好。”“咯咯咯”——一串清脆的笑声。 “你有什么好消息,快说!” “天大的好消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好消息。” 华继业顿时热血沸腾:“你是说阿超成功了!” “老伯真神,一下就猜中了。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基因人成功了。” “你不会信口开河?” “一言九鼎。” “你哄老头子玩哩。”他半信半疑。“超儿怎么没说?” “我没吃豹子胆,我又是啥身份,岂能哄你?你又是啥身份,谁能哄得了你?”她又“咯咯咯”笑一阵,说:“实话告诉你,阿超阿娜现在忙的呀,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哇,顾不上跟你说话,委托我来传达喜讯。” 华继业半信半疑,兀自寻思:儿子发明了基因人,自己不打电话,却叫安黛茹斯打,不合情理呀。忙?难道忙的连觉都不睡了,要是睡觉的话,就有打电话或者发电子邮件的时间嘛。再说喽,他忙的不可开交,阿娜应当有空嘛。她一直是他的生活秘书呀……安黛茹斯说话向来文雅,这个人说话可有些粗俗……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女人不像是安黛茹斯,她是月球村三个大管家之一,媒体上常有她的报道,像司马常新一样,德高望众,众口皆碑,怎么冒冒失失直接给他这个老头子打电话,说话还那样轻佻? 华继业正在疑惑,门铃吱哩哇啦叫起来,他忙不迭跑出卫生间,忘了和那女人说再见,也忘了挂电话,奔到门前,也不看监视器,就开了门。一位穿着邮差服的男人走进门来,递给他一个特快专递,掏出笔来,请他在签收单上签了字,转身走了。他关上门,打开邮件来看。这一看,他不由地攥紧了两只拳头,兴奋地说:“我儿子成功了!基因人成功了!” 原来,那专门送到他手中的全球特快专递邮件上分明写着—— 亲爱的老爸: 我们成功啦!基因人诞生啦!“三会”封锁消息,我们心怀不满,想让老爸先睹为快,就送这个邮件给你啦。你老人家一定高兴。 阿超阿娜 年月日 喊了两声,忽然觉得不大对头,他摇摇头,起身踱步,一边自言自语:奇怪,真奇怪!那个女人不是说阿超没有时间嘛,怎么邮件又来了?嗯,网络通信中断了,发个特快专递,不让老爸着急,叫亲人们先睹为快,也可能。还是奇怪呀,发了邮件,还打电话做什么呢? 思来想去,老人家无法敲定,心里老是有两个声音在喊叫,一个说:不会有假,儿子苦战多少年了,该有成果了。一个说:不可轻信,再问问吧。鏖战商场几十年的大富豪最后决定,还是问问干女儿巩南星。 他刚要抓话筒,电话响了,连忙抓起来,哈哈大笑说:“阿星,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你的光辉形象就显现出来了。” “父女俩心心相印嘛。”巩南星娇声娇气地说。“有重大新闻向老爸发布,阿超哥成功啦。” “真的吗?”老人家激动异常,“你可别逗老爸开心,你知道的,老爸心脏不大好啊。” 她又“咯咯咯”一阵笑,说:“老爸,你也知道女儿的脾气,从来不拿重大事情开玩笑。千真万确,基因人诞生啦。不信,你问阿超哥。” “你阿超哥没消息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老人家心里还是不那么踏实。 “我是干什么的?老爸,我是a国科技时报首席大记者,到处都是眼线,耳聪目明啦。”停顿一下,又说:“干脆跟老爸说了吧,是国际科委透露给我的金鸡消息。嗳,你可别再问是谁哟。” “哦,是这样,老爸相信你。” “爱信不信。”她撒娇了。“反正我没骗你。不信干女儿,就等亲儿子电话好了。” 果然,阿超的电话来了,手机屏幕上的他满面春风,笑逐颜开,喜不自胜地说:“爸,爸爸,向你报告特大喜讯,我成功啦!基因人降生啦!” 紧接着,阿娜那张俏丽的面孔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快乐无比,娇声娇气地说:“爸爸,你好!我们成功啦,你的梦想实现啦。” 这一下,华继业不再怀疑,扔下电话,“哦,哦”叫着,放开脚步满屋子奔跑起来。跑着跑着,忽然“扑嗵”一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上苍是公平的,总叫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但是,对忠贞贤良的人往往采取平反昭雪的方法报答他们生前的功德,而对那些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人们却往往要到恶贯满盈之时才令其自食恶果。 上帝总是保护人类的善良,却也总是默许甚至于纵使丑恶在人间肆虐。人类的伊甸园中,有丰硕的果实,同时也有凶恶的毒蛇。别有用心的人们要华继业乐极生悲,他们真的就心想事成了。 说来还是华继业命不该绝。几乎就在他倒地的同时,巩南星来了。她是华继业的干女儿,华继业的家就是她的家。她先按门铃,又敲了几下门,屋内都没有反应。老人家去哪了?她心里一惊,忙不迭对过密码,开了门,进屋一看,不由地惊叫一声:“爸爸!”把怀中的报纸连同挎包扔到一旁,冲上前去,急切地呼唤着,一边用手去试鼻息,还有悠悠一口气,再试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还活着,还有救!”她惊喜地说着,不知哪来的一股猛劲,一下把他抱起来,大步跨出门,进了电梯,来到车库,开出飚风牌超豪华轿车,将老人家放到后座,平躺下,急忙向国际红十字会特级急救中心驰去。 华继业是国际大富翁,一向口碑很好,急救中心特别关注,将他安排在一个特级护理病房,进行二十四小时特别诊治和看护。诊断结果,他患了急性脑梗阻,导致昏迷。如果不是巩南星去的巧,抢救及时,恐怕已经到阎王爷哪儿报道去了。医生和护士们都夸奖巩南星是个救星,又是个孝敬老人的好女儿。老一点的医生护士们开玩笑,说还是女孩子好,新世纪也得有个好女儿。如果自己生不了,非得找个干女儿不可。巩南星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找什么干女儿,多费劲。基因再造多先进,横竖都是自己的基因嘛。” 这场突如其来的祸患,阿超他们来不及知道,华继业也不让巩南星告诉他们。他开玩笑说,他们不知道反而好,可以专心致志地答辩、申请专利。 听完华继业的讲述,三个后生恍然大悟。原来,有人蓄意制造事端,诱使华继业发病。他们安的什么心呢?看来没安什么好心。他们也很疑惑。安黛茹斯是多么高雅、优秀的女子,跟他们从无过节,怎么可能做此卑鄙下流之事。难道真是人心隔肚皮,她也是伪君子一类? 华继业说完了,就要看基因汉。阿娜不好食言,就叫基因汉操作,让华继业看实况。阿超一遍又一遍地叮咛,叫华继业千万别激动,说得华继业不知说了多少个保证,他才叫基因汉动手。 基因汉麻利地操作一番,接通了999号小楼与华继业豪宅的网线,彩色屏幕上立即显现出了华继业的特写镜头。他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宽大的显示屏前,瞅着上面显示出的三个人,用手指指阿超,指指基因汉,再指一指阿娜,急切地问道:“谁是阿超,谁是基因汉?” 阿娜赶紧说:“爸爸,我们加了局部干扰,画面不很清晰。你注意看,基因汉的左耳后面有一块黑褐色的印记,一只黑色台球,8号台球,阿超没有。” 屏幕上显现出基因汉的左耳后放大镜头。华继业仔细地看了,又看了阿超左耳后的放大镜头。他愣住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爸爸,你怎么啦?”阿超惊慌地大叫起来。华继业却镇定地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好的很。”忽然,他振臂高呼:“啊,我儿子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基因人成功了。这回是真的啦。我有个孙子啦。基因汉,好孙儿,我爱你!”他边喊着边在地上跳跃着。突然,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爸爸,你怎么啦?”阿超抢过话筒惊呼起来。“爸爸,爸爸,爸爸——” 基因汉冷漠地说:“这回可是真的乐极生悲了。” 阿娜把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华老先生的脸上,认真地看过,说:“老人家很像是过分激动,心脏病突然发作,昏迷过去了,得马上急救。” “怎么急救法?怎么急救?”阿超慌乱地挥着手。“阿娜,你快想办法。要不要找那个巩南星?” “亲爱的,你别着急,我来联系。”阿娜说着,就叫基因汉操作计算机,与a国国际红十字会乾京急救中心特护部联络。 基因汉刚要拨号,华继业却从地上跳了起来,“嘻嘻”笑着说:“别急,别急,我是闹着玩的。嘿嘿,你们都上当啦。嘿嘿,我再也不会犯病啦,急救中心给我装了脑梗阻防治器。嘿嘿,有了基因人配方,老爸什么病也不怕了。” 阿超一时啼笑皆非:“嗳哟,我的老爸,你可把我吓了个半死。” 阿娜觉得很有意思,打趣道:“老爸,你可不能这样。要不然,南希阿姨也不活了。” 基因汉生气地说:“拿死来吓唬我们,亏你想得出来。” 华继业连忙赔不是:“对不起,我一高兴就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真的吓着你们了。不过,我还是见好就收了嘛。” “只要你老人家快乐就好,谢谢你啦。”基因汉讥讽道。“你要再闹一会儿,急救中心的微型火箭就飞到豪门村367栋c单元1385室了。” “你怎么能这样跟老人家说话?”阿超训斥道。“他是你爷爷。你没听见吗?刚才他叫你好孙儿,多亲切。” “爷爷,好孙儿,啥意思?我,干嘛要叫他爷爷?”基因汉莫明其妙,脸憋得通红。“我叫他华老先生,已经很尊敬他了。要是换了别人,我就叫老头儿。” 阿超压住火,问:“华老先生是你叫的?” “蛮好听的啊。”基因汉满不在乎地说。 “是什么呀,你该叫爷爷!” “凭什么,为什么?” “你是谁生出来的?是我啊!我是他的儿子,你就得叫他爷爷。” “你说偏啦,我明明是你再造出来的。” “那还不是一样嘛。” “不,不一样。”基因汉字斟句酌地说。“我不是你跟哪个女人**生出来的,不是在女人肚子里,而明明是在恒温箱里长出来的。我的身上没有你们的xy,也没有女人的奶水。” “你的意思,也不承认我是你的父亲了?” “你再造了我,我身上全部都是你的遗传基因。但你决不是我父亲。要是的话,我的母亲是谁?” “这还用问?阿娜呀。” 基因汉调皮地朝阿娜笑笑:“阿娜,你受得起吗?” 阿娜一下被噎住了。凭心而论,基因汉跟她一点遗传关系也没有,完全是阿超的再造,她只不过是帮着他长大了**,仅仅凭这一点就算母亲岂不笑话。说不清楚,眼下也不是理论的时候。她灵机一动:“你们真没眼色。这个时候争什么高低?把老人家搁在一边。叫他如何着想?” “就是嘛。”基因汉不无得意地说。“阿超,你赶快跟老人家说话。” 阿超瞪起眼睛:“你有没有搞错,指挥起我来了。” “不敢,不敢。你再造了我,当然是你指挥我。”基因汉不卑不亢地说。“但是,你不能感情用事。” “你给我住口!”阿超指着他的脸,怒气冲冲。“你懂什么感情?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我是不懂感情。”基因汉执拗地说。“但我知道,现场实验成功,赶紧申请专利要紧啦。早一天哪怕是早一个小时,就是多少金钱啰。” “闭嘴!”阿超怒不可遏,“金钱算什么?我要的是父亲。如果没有父亲,金钱堆成一个大地球,我也看作粪土。” “两者可以兼顾啊。申请专利又不是感情问题,是科学技术问题嘛。” “科学技术又怎么样?没有人要科学技术又有什么用?没有父亲就没有我的一切,谈何科学技术?” 基因汉还要争辩,阿娜朝他唬起脸说:“你少说两句。我们就依阿超,请老人家说说怎么康复的。” 基因汉乖巧的朝阿超笑笑,说:“对不起,算我不会讲感情,听阿娜的行了吧。” 阿超不理会他,叫华继业把他治病的经过说了一遍。 巩南星边开车边打电话,急救中心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当巩南星的小车一到大门口,便有一辆救护车自动打开了后门,两名护士小姐跳下车来,将华继业从小车中抬出来,放上担架,抬进救护车里,急速走进了门诊大楼,进了宽大的电梯,升到12楼,电梯门开了,两名护士小姐推着担架床飞快地送进了特级治疗室——为大富豪们特别设置的会诊、护理、治疗一体化的豪华病房。 特护部主任魏青和心内科主任苗雨前早已等候在此。他们揽过担架床,就在上面诊断起来。一会,华继业被推上核磁共振扫描仪。墙壁上的投影屏显现出他心脏的图像,没有什么病变。又显现了大脑的图像,也未见病变。最后,显现出脖子两边的迷走神经,看见跳动不规范,有一段神经测试无反应。魏主任和苗主任简单议论几句之后,确诊为迷走神经暂时性麻痹,致使大脑供血阻塞,导致昏迷。苗大夫下了医嘱,给两位护士小姐叮咛了几句就走了。一个星期之后,华继业完全康复。巩南星特意请了假,在干爸的身旁守护了七天。刚开始巩南星不愿把消息告诉阿超他们,怕影响他们的科研进度,更怕节外生枝,给基因人研究造成大麻烦,比如,以没有资金为借口,中止研究等等。睡了整整七天的华继业醒来,就要给阿超他们打电话。巩南星也赞成。但是,电话和手机都打破了,网上联络也不知反复了多少回,统统都是此路不通。华继业急得坐立不安,巩南星也不知所措。华继业把心一横,要上月球村看看。巩南星劝阻了他。不知消息,贸然前往,说不定成事不足,而坏事有余。如果阿超他们不在月球村,而被联合国请到了别的什么地方,扑了个空,岂不是白白浪费金钱和时间,还落别人笑话。这些话非常在理,华继业一贯重金钱也重名声,自然入耳入心了。算一算,还没过三四天,阿超果然来了消息。华继业心里加倍喜欢这位知书达理有情有义的干女儿。 听了华继业的一番陈述,三个后生放心地笑了,都说要好好感谢巩南星。华继业说,她说过了,你们能让她第一个采访基因人成功的情况,就是对她最好的感谢。阿超和阿娜当即表示一定让她如愿,又夸她善于抓焦点,高山不冻湖和世界植物园等等报道真是开天辟地。华继业哈哈大笑,说哪些报道他也功不可没,再把他们夸奖一番,叫他们赶紧给亲朋们报喜。 此时此刻,阿超的脸上晴空一片,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叫阿娜快给家里打电话,提醒她要防止老人家太激动,先打打预防针。 阿娜夸奖他想得很周到,叫基因汉接通了罕林市钟震别墅,见荧屏上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她立即激动异常地叫道:“爸爸,你好!我是阿娜。” 钟震教授站在宽大的客厅靠近楼梯这一边的墙边,对着投影屏上的阿娜兴奋地大叫:“好女儿!怎么到现在才打电话?爹妈都想死喽。” “现在打才正当其时哩。”阿娜撒娇地说。 “这话好像有弦外之音,快告诉爹,有何金鸡消息?” “你别急,叫妈咪来一块听。” 钟教授惊喜不已,连连叫道:“丽娜,丽娜,快下来,女儿有好消息啦。” 玛丽娜踏着拖鞋,拉扯着衣服,踢踏,踢踏,踢踢踏,急急慌慌跑下楼来,抓过话筒,看着屏幕喊了一声“阿娜”,就“呜呜呜”哭出来了。钟震连忙扶住她,劝她不要哭,听女儿报告好消息。劝着,劝着,劝不下去了,也哽咽起来。 阿娜假装生气道:“妈,女儿正高兴着呢,你怎么还哭?别哭,听女儿报告特大喜讯。再哭,女儿就不告诉你们了。” “好,好,妈妈不哭。”玛丽娜强忍住泪水,靠在钟震肩头。“乖女儿,你快说,什么特大喜讯?” “你们要答应女儿,千万别太激动,好吗?” “好,好,好!你快说。”老俩口齐声说。 阿娜便一字一顿地说道:“女儿和女婿向二位老人家正式报告,基因人诞生啦!你们看,在我旁边操作计算机的就是。”她叫基因汉站起来,又把阿超拉到跟前,激动地说:“爸,妈,你们快看,这两个男子汉一样不一样?” 老夫妇俩惊心动魄,异常激动,不约而同地说:“啊哟,哟哟,一样,一模一样。哪个是阿超,哪个是基因人呢?” 聪明的基因汉给自己的左耳后面打一个特写,阿娜叫道:“爸妈,你们看,左耳后面有黑色小台球的是再造的阿超,名字叫基因汉。” “哦,认出来啦。基因汉,你好啊!”夫妇俩争相喊道。 “你们好!”基因汉恭敬地说。 “岳父岳母,你们好!”阿超兴高采烈。“现在,我和阿娜可以兑现诺言啦。” 诺言,十年前的诺言。十年前,在钟震家中,阿超不是信誓旦旦地也是立军令状一般对两位老人家说过,到时候一定会伴随着阿娜带着基因人一起回来看望他们吗?这一天终于来临啦。但是,这一天来得好不容易,等得太久太久了。十年之中,三千六百多个地球上的日日夜夜,老夫妇俩翘首苍天,想啊,念啦……用盼星星盼月亮已经不能形容他们的思念之情状。他们真个是望眼欲穿,真个是牵肠挂肚,人世间什么是真正的难熬,什么是真正的揪心?那就是满怀真实情感却只能金樽空对月的煎熬,那就是心坎上日夜不停时刻痛痒的抓摸。这煎熬能使人身心疲惫伤痕累累。这抓摸,能使人神思恍惚寝食难安。现在,喜从天降,仿佛又觉得十年前的许诺恰似就在昨天,令人兴奋异常,激动不已,却又不觉得是在兴奋、激动之中。 钟震和玛丽娜紧紧地抱在一起,忽然,“哇”地一声,都放声大哭起来,许久也不停息,弄得阿娜泣不成声,阿超和基因汉也跟着唏嘘流泪。 两位老人终于收了泪,向三位后生说对不起。钟教授感叹道:“人间古今,人们大凡都是争成防败。然而,无论如何,无论是谁,无论何事,莫不是成败皆有悲喜。” 阿娜破涕为笑,说:“爸,你的话总是哲学味很浓。女儿也以为,大喜大乐既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痛苦。” 基因汉听了,心中一动:哪本书上说过,大悲大喜都是一种煎熬,也是一种舒畅。喜喜悲悲,悲悲喜喜,既在文明的世界又在世界的文明中循环反复,轻重缓急,大小快慢早迟,全在于人们如何把握和操纵了。 老俩口破涕为笑,同时对着屏幕大声说:“阿娜,阿超,你们就带着基因汉一起回来吧。我们要为你们好好地庆祝一下,还有……” 阿娜知道二老是说要为她和阿超举办婚礼,打断他们的话,说结婚已在议程之内,很快安排亲人们来月球村旅游观光,好好地玩上几天。 阿超向两位老人保证,很快就安排,肯定会安排好,把双方的至亲全请到月球村。 钟教授和玛丽娜满心欢喜,都说到时候肯定很热闹,又说就在月球村为他们举行婚礼。 基因汉嫌他们有些噜苏,不耐烦地说:“这些都不是要紧事,少说点吧。华老先生在乾京国际红十字会急救中心住院,你们知道不?” “不知道哇!”钟震吃惊地说。“他得了什么病,要到急救中心呢?” “急性迷走神经障碍,导致昏迷。乐极生悲呀。”基因汉的口气简直是大不敬。 “你——”阿超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基因汉,你怎么这样说话。”阿娜训斥道。“你不能说这种没情没理的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基因汉固执己见。“你们教导我,要说老实话,做老实事,当老实人的嘛。” “你以为实话就可以胡说吗?”阿超怒气冲冲地斥责道。“你这简直不是人话!” 屏幕上两位老人一副惊异的样子,阿娜见了,连忙说:“爸妈,就这样说好了。我们还要忙别的,下次再给你们联系。你们一定要去看看华伯。再见!”她放下电话,用严厉的口气说:“基因汉,新世纪了,人本主义深入人心。你不可以这样说话,多伤阿超的心啦,快道歉!”说完,给基因汉递个眼色。 基因汉会意,随即上前拉住阿超的手,乖巧地说:“对不起,请你原谅,别生气了,好不好?下次再不这样说啦。”又补一句:“你们这么讲人情世故,真麻烦。” 阿超朝他沉着脸,说:“这样的麻烦很必要,多着呢,你给我好好学。我把你再造出来,是为了创造新新人类,而不是为了讨气受。” “学就学呗,为啥是给你学?我为自己学。你怕受气,就别再造我呀。” 阿娜害怕两人又吵起来,连忙调和:“都别说了,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争争吵吵的算啥吗?阿超,我们跟老人家们把大话都说了,得赶快准备才是。后面的事情很多,得抓紧做啊。” 三人来到餐厅,一起动手,做了些素菜,再下了面条,就吃午饭。阿超没吃几口,就扔下筷子,气呼呼地说:“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东西,把老爸害的那么惨呢?差一点点就没啦。” “什么没啦?”基因汉嬉笑着说。“有华氏基因人配方,不怕他没啦!” “闭嘴!”阿超大怒。“你幸灾乐祸怎么的?他是你爷爷,不许你胡说八道。” 阿娜也生气了:“基因汉,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以后小心些,知道嘛。” 基因汉“哦”了一声,一缩脖子,不吱声了。 阿娜又说:“是谁,这还用问,别有用心的人!安黛茹斯一贯忠于职守,和我们情同手足,绝对不可能欺骗老爸。” “要知道是谁,有办法!”基因汉不知轻重的说。“把那女人的说话录音和那封特快专递送去技术检验,把真假巩南星的音像资料,真假阿超阿娜的音像资料,拿去技术处理,不就一清二楚啦。” “哪有那么便宜?”阿超瞪着他,“你总是简单粗糙。刚才你爷爷不是说啦,巩南星跟他说过了,用不着大惊小怪的了,到时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哈哈,哦喝!”基因汉笑弯了腰,阿娜也跟着大笑不止。阿超终于反应过来,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的捧起了肚子。 终于,三人都停了笑。阿超不无后悔的说:“人真的不能生气,一气就糊涂了。老人家说的明明白白,用不着大惊小怪了,我还……嗳,快吃饭!吃——饭!” “嗳,你有没有搞错哇?”基因汉纳闷地说。“刚刚吃的晚饭呐,煮面条,西红柿鸡蛋。” 阿娜笑道:“基因汉,你看,不懂了吧。刚才没胃口,现在胃口大开啊。”见他摸着后脑壳,也摸了两下,接着说:“阿超,阿爸说不用大惊小怪,一定知道结果,先把你的‘肚夫人’喂饱,再给你的‘心夫人’庆祝庆祝。回头呢,问问他老人家,还要问问安黛茹斯。” 阿超搂起她往饭厅走,一边说:“知我者阿娜也!‘肚夫人’‘心夫人’都是你。基因汉说不想吃了,他揪住他的一只耳朵说:“你这小子,还不懂事,凑热闹可是一大美德呀。” 趁他高兴,基因汉也揪住他的一只耳朵,挖苦道:“这都是你的错。当初没把我的耳朵基因加强些。要是加强了,给我个招风耳,就只会听话,而不会擅自行事了。” 三人一起大笑。 来到饭厅,三人一起动手,做了好几个菜,荤素搭配,月地搭配,有红烧肉,牛排,月球桂花,月球白鱼……三人欢天喜地,谈笑风生,慢慢吃过了,又到实验室工作。 华继业化险为夷,阿超阿娜还有基因汉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工作起来很轻松,还没觉着呢,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没想到,轻松很短暂。十点半钟,司马打来电话,告诉他们,情况有很大改变,穆玛德琳指示管理部继续封锁基因人成功的消息,申请专利和发布新闻的事情暂缓。999号小楼里又塞满了紧张的气氛。 ; 第三十三章;华继业乐极生悲之二 第三十三章?华继业乐极生悲之二 怎么又卡壳了,怎么回事吗?三人呆了一会,开始分析原因。阿超以为是有意压制,科学发明。阿娜认为不可能,穆玛德琳是位极重民主极爱科学的领袖,肯定不会草率行事,她说暂缓自有她的大道理。基因汉以为其中必有奥妙,司马说过,穆玛德琳曾跟他透露,基因再造技术首先要用来解开燃眉之急。 什么是燃眉之急呢?阿娜猛然醒悟,说消灭狂犬军是燃眉之急。网上总说联合国最关注的头等大事是讨伐大冰谷,继续封锁基因人成功的消息可能与大冰谷有关。基因汉左拳往右掌中一击,叫道:“真聪明,没得错。要不然怎么弄得神乎其神,什么都不准我们问,军机大事,当然如此了。” 阿超不由满脸惆怅,不停地叹气,后悔不迭。真没想到,基因人配方从一开始就被战争利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基因汉不以为然,说用到战争上也是用。根据史书记载,几乎所有发明都先用在了战争上面。 阿超愠怒道:“你知道什么?基因人用于战争可不得了,会有大面积的死亡啊。用杀人如麻、血流成河来形容都不够。” 基因汉辩驳道:“流血有什么不好,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只要值得就行,消灭狂犬军是正义战争,谁都应当全心全意支持。你们不是要培养我当大英雄的吗?怎么还害怕流血?是言不由衷喽!” 阿超“哼”了一下:“这个还用你说。不杀人,不流血,不打仗不是更好?我们发明基因人可不是为了战争。我也不想犯知识大罪。培养大英雄不一定非要用鲜血,而要用文化。我们要你当文英雄,不当武英雄。” 基因汉哈哈大笑,尖刻地说:“你这是科学家的天真。战争可是人类发展进步的产物,不打仗岂不是痴心妄想。犯‘知识罪’怕什么,又不杀头,也不上审判台。当年海默也说自己犯了‘知识罪’,可事实是,由于他们犯了‘知识罪’,美国人在日本国土上放了两颗原子弹,最后迫使第三帝国垮台,世界法西斯阵线崩溃。如果没人发明原子弹,第三次世界大战不知打到啥时候,那死的人流的血才叫多啊。” 他推推阿娜,接着说:“你说,文武英雄之分是不是错了?古往今来,英雄不胜枚举,只有公母之分,哪来的文武之别哟!” 阿娜忍俊不禁,笑道:“你这小子,用词不当,不是公母,而是雌雄。唉,人类真是太古老了,英雄的概念是该换换了。一说英雄就想到拔剑,并非理想境界,应当考虑书与英雄合为一体。” 基因汉嘴一噘:“真是基因为媒的一对儿,会合唱《爱河》。我不怕!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你说的好听。”阿超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不知道啊,希特勒差点先拥有原子弹。” 基因汉得意地笑了:“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关键不在于发明者,而在于使用者。关键的关键在于科技发明要掌握在正义的一方。现在是联合国要用基因人技术,我们没什么可犯愁的。” 阿娜见阿超有些窘态,说:“你们别又吵起来。我不想当和事佬,可我不得不说两句话,基因人本是自然人的进化,生命价值就应当比自然人高,高的多,决不能适得其反。不过,真是与大冰谷有关,我们也只能服从。穆玛德琳的话可是圣旨。” 基因汉听她一说,更来劲了,叫道:“现在我敢肯定与大冰谷有关。狂犬军是全世界人民的心腹大患,华氏基因人配方应当先用来消灭狂犬军。联合国不用,叫狂犬军用啊?上回我们遭遇袭击,华老先生被骗,差点送了命,还有那网上宴请,我就怀疑是他们在捣鬼。他们做梦都想得到这个发明。” 阿娜接着说:“我也觉得王彼得怪怪的,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也有些蹊跷?” 基因汉举起手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跑不了。司马在这事上也怪怪的,叫我们别管那么多,是不是他知道内幕?”上前搂住阿超,接着说:“别愁啦。要是真的用了配方,打垮了狂犬军,就是我们的一大功劳。不怕用,就怕不用。不瞒你们二位说,消灭狂犬军要用得着我基因汉,我会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阿超无奈地说:“反正一江春水向东流,由不得我们,不管那么多了。等着吧。”起身推开基因汉,又说:“连立正稍息都不懂,还想上前线?好好继承父业,当个伟大的基因人科学家,比当将军强的多。你给我听着,以后说话要动脑子,别信口开河。” 基因汉马上反驳:“你们不让我学军事,让的话我早学会了。我什么都学的会。科学家当定了,将军也当,两全其美。” “看,你这小子又夸夸其谈了。真是嘴上无毛,书生意气。”阿超没好气地说。“我一向寡言少语,你怎么成了大话篓子?” 基因汉又要反驳,阿娜轻轻拧他耳朵一下,说:“省两句,别老斗嘴。你什么都能干,干什么都出类拔萃。可是,饭要一口一口吃,囫囵吞枣会得病。有件事得马上做了。” 阿超问是什么事,她说给安黛茹斯打电话,别让她蒙在鼓里。两人没有反对。她就拨通了安黛茹斯的手机。 听她说了一遍,安黛茹斯吃惊不小,竟然有人冒充月球村管理部的官员给有机玻璃大王打电话,撒谎,欺骗,害人。她以人格和脑袋保证,绝对不做这样的缺德带冒烟的坏事。她当即向司马报告。司马劝她消消气,谁会相信管理部的人会害华老先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想沾华家便宜的人蓄意作恶。安黛茹斯随即给阿娜转告了司马的话。阿娜向她表示歉意,说牵累了她。她说只能怪那作恶者。叫阿娜以后多加防范,作恶者很可能是冲着配方来的,以后自会水落石出。阿娜说,想到一起了,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刀枪。 更深人静。安黛茹斯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入睡。竟然有人冒名顶替她,欺骗华老先生,造成这么大的恶果。如果不是抢救及时,不!如果不是老人家腰缠万贯,能够获得最高级的治疗,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这个人是谁呢?她多么地想弄清楚,恨不得马上就抓到那个恶鬼,指着鼻子严厉地责问一番,打几个痛快的大耳光。问问华老生吧!她几次抓起话筒,却又放下了。能不能打这个电话呢?打了电话有没有答案呢?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想了想,拨通了司马的电话。 “部长,对不起,深更半夜的,还打扰你休息。”她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我还没睡。”司马体谅地说。“我猜,你肯定为冒名的事在烦心,才打电话的。” “是这样。”她用气愤的口气说。“我恨那个家伙,败坏我的名声,害了华老先生。我想查一查,你看行不行?” “用不着,用不着!”司马轻描淡写地说。“毛毛雨,湿不了棉衣裳。” “你主张听之任之?”她不满地说。“我的名声不是和月球村紧密相连吗?” 司马沉默了。一会,他舒口气,笑道:“安黛茹斯,我钦佩你看重名声和嫉恶如仇的品质,不忍心再瞒着你了。跟你实说了吧,不过,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再说什么。” 原来,华继业被巩南星送到红十字会急救中心治疗后,他的老朋友阿吉斯怎么也找不到他,就找巩南星问个所以然。巩南星被逼不过,不忍心再瞒他,就实打实的说了事情原委。阿吉斯吃惊不小,要她尽快给阿超阿娜说一声。巩南星怎么也不同意,说阿超阿娜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告诉他们不是火上浇油吗?阿吉斯觉得有理,可他说要问问安黛茹斯,巩南星又阻止了他,说这样会对阿超不利。阿吉斯一时性急,生气地说:“你是干女儿,可以为华老先生代言。这事关系重大,不能束之高阁,你看着办吧。” 巩南星知道,阿吉斯的话中有话――华继业的事情处理不好,阿超阿娜的事情也就处理不好。阿超阿娜的事情可是关联着联合国,关联着全体地球人。怎么办才好呢?她怎么也拿不定主意。想来想去,还是打电话问周通。 周通听她说过,镇定地说:“这事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处理,我来帮你。” 周通随即向国家科委报告,国家科委随即报告了拉波尔,拉波尔马上报告穆玛德琳。穆玛德琳立即把东方雄和旁波宁叫到办公室,商定对策。 东方雄当即给司马打电话,叮嘱他继续关注基因人配方,别让阿超阿娜知道华继业病倒的事。如果有人问安黛茹斯,叫她沉住气,别发火,就说“没有的事”就行,别的什么也不说。这样对把持整个局面有好处。司马问为什么这样说,他讳莫如深地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啦。估计那个恶作剧的家伙与大冰谷有关。”司马是执行力很强的官员,对东方雄的话守口如瓶,没有告诉阿超他们,更没有让安黛茹斯知道。“三会”已经命令封锁999号小楼的一切信息,还限制了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的行动,何必多此一举。不跟安黛茹斯说,省了她烦心,也省了管理部麻烦,更是帮了阿超的大忙。 旁波宁急如星火地赶到乾京,代表穆玛德琳慰问了华继业和巩南星。接着,他把两位主治医师请到华继业的豪宅,嘱咐他们严守秘密,起码要过去十天半月,才能对媒体部分透露华继业脱离危险的消息。两位主治医师老于世故,满口答应,说他们处理这方面事情经验多了,就叫华继业静养一段时间,请厅长阁下放心。 送走了两位医师,旁波宁又把周通和巩南星叫过来问了一些情况,叫两人走了。他从电话机和手机上取出磁盘,当场做过音像技术处理,跟华继业开玩笑说:“大富豪,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儿女呀?”华继业当然明白他的话意,语意双关地说:“哪能没有?想打我老汉主意的‘儿子女子’多得很哩。” 同华继业道过别,旁波宁先后到乾京市邮局和电信局,通过安全保卫部门,秘密查验了给华继业打电话、发特快专递的来龙去脉,证实冒充安黛茹斯的电话来自e国爱伦,冒充阿超阿娜的电话来自d国罕林,邮件来自当地。他叮嘱配合他调查的人保守秘密,连夜赶回万和号太空站向穆玛德琳汇报,商定不再调查,等待水到渠成。为慎重起见,旁波宁给司马通了气,叫他格外小心,全力配合工作,绝对保证阿超他们一切顺利。他特别加重语气说:“司马部长,你喜欢打王牌,就要保证王牌称心如意。” “安黛茹斯,对不起呀。”司马不无愧疚地说。“让你受委屈啦。不过,很值得呀。” 安黛茹斯笑了,笑得很开心,说:“部长大人,你说啥对不起呀。我懂啦,这叫委曲求全,也叫将计就计。狗东西们欺骗华老,目的是掐断阿超的财源,好让他们钻空子。‘三会’强迫阿超自行筹款做实验,就是放饵垂钓,让‘愿者上钩’。超美女大主席之所以做出那样的决策,正是要当姜太公第二,稳坐钓鱼台。” “哈哈,你是仗越打越精了。”司马夸赞道。“你知道我们的大主席怎么跟我说的?她说呀,要给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足够的时间嘛,这也是乐于助人。” 她“咯咯咯”笑了一阵,说:“大美人说话也美。嗳,你老实交待,她有意于你了吧?” “嗳,嗳,嗳!”他急忙叫了起来。“快别这么说。亚当斯对她那么用心,她连脖子也不给一下。我司马常新何德何能,敢去攀那个高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是犯傻。” “开个玩笑嘛,你紧张啥哩?”她吃吃笑着,“亚当斯不行,你司马常新不一定……” “打住,打住!”他不无生气地说。“言归正传。我觉得这出欺骗与反欺骗的戏演得惟妙惟肖啊,狗东西们很得意,而我们更快乐。就是华老先生受了苦,可总体上他仍然是快活的。” “精彩!更多的快乐还在后头呢。”她略微停顿一下,压低声音说:“嗳,部长,这么说来,王彼得是狂犬军的人喽。他……”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吗?”他严肃地说。“该问的问,该说的说。不该的事情统统别沾边。不早了,睡吧!” “跟着领导走,不会吃苦头。部长大大,你爱王牌,我更爱呀。哎哟,我眼皮打架啦。晚安!” 司马放下电话,起身去卫生间,听见电话又响,提着裤子跑回来,抓起话筒,急促地问:“哪一位?” 一听是阿超,他止不住笑了,说:“大科学家,还没睡,心下不甘,要问个究竟是不是?” “是啊!”阿超直言不讳,“那么多人欺骗我老爸,我恨不能马上抓到他们,可是老虎吃天――无处下手,心里头憋得慌。刚才我们说到约克逊和克萝蒂,会不会是他们干的好事?” “嗳哟,疑邻偷斧。”司马没好气地说。“告诉你,他俩躺在医院呢!他们来这没几天,就有几个反对基因人的年青人追过来了,以拜访为名,跑到他们的小楼里,先争论,后动手。克萝蒂是警察,哦,当过警察,拳脚精,那几个年青人没沾到什么便宜。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约克逊的腿瘸了。干女儿没受伤,可得陪他住院啦。你说,他们还能……” “哦,是这样。那是不是梅行干他们啦,时间上好像差不多啊。” “梅行干嘛,倒是有点动机,就想找你们的茬,把基因人打回原形。可是,方方面面对他盯得比什么都紧,在月球村呆了三天,尽受气,还挨了不少拳脚……” “不好意思,部长,基因汉也跟我说了。八个会长没讨到什么便宜,反倒吓的半死。” “是啊,基因汉也立了一大功啊。第一上基因人了不起呀,实在伟大,你就更伟大啦。尽管放心,我们管理部为科学家们提供绝对安全的环境,有什么不到之处,你尽管批评,我们保证全部彻底地改正。” “啊哟,部长,别说了,别说了。”阿超满面羞愧,“是我胡思乱想了。打搅啦,对不起。晚安!” 放下电话,他问阿娜,错怪了约克逊和克萝蒂该怎么办?基因汉说,他觉得克萝蒂顺眼,她决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阿娜说约克逊和克萝蒂都不像坏人,就想购买基因人配方专利权,为他们的亲人起死回生。布朗和露丝去找南希并无恶意,要老呕在心里就小心眼了。又说约克逊和克萝蒂也怪倒霉的,她准备去看望一下。阿超基因汉赞成,叫她多带些慰问品。几天后,阿娜特意到超市买了两盒上等人参和两瓶月球香水,到月球村医院看望了约克逊克萝蒂。两人感激不尽,缠着她问长问短。约克逊非要她说说基因人,她执意以后再说。他不能勉强,就让她走了。 第二天早晨,阿娜和阿超早早起了床,按着十几年一贯的做法,并肩在宽阔的大道上慢跑。晨曦从东方泛起又散布开来。天空虽然比较明朗但时而有些黑白相间的云彩在头顶上方飘来飘去。他们跑到自己的科研小楼门前时,音响里传出基因汉的喊声:“你们快进来,有早间新闻。” 两人进了楼,就在值班室里看电视。先看联合国电视台,头条新闻是巩南星对华继业的专访。男播音员是个黑人,长得很漂亮,他用标准的e语说:……昨晚十二时,a国国家电视台报道了该国科技日报记者巩南星的专访,说她访问了华宇美智超的父亲华继业,这位国际有机玻璃大王前些时突发急病,经a国红十字会乾京急救中心抢救脱险。华老先生为何突发重病,原来是一位年轻女子冒充安黛茹斯,告诉他基因人己经成功了的消息,导致他乐极生悲。据有关专业人士透露,基因人诞生的消息很可能是真实的。有关专家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许他们正在思考。国际科委、国际基因人研究协会、国际科技专利协会对这一消息表示震惊和遗憾,但他们拒绝做出进一步的解释。因此,目前舆论界没有任何评论,他们在等待,全世界的人都在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 阿超叫基因汉调换频道。a国国家电视台也在播发这条消息。非常靓丽的女播音员用标准的a语说:现在重播a国科技时报著名女记者巩南星的专题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联合国和各国电视台以及其它新闻媒介竞相转载报道了这一超级新闻……华继业先生发病已属真实,基因人是否成功还无定论。有关评论认为,如果基因人真的诞生了,华宇美智超对人类发展的贡献将是空前的,是全人类全新的福音。据有关权威人士透露,基因人将会对人类的发展进步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专家们将会一件件地告诉全世界……究竟是哪位女子对华老先生搞恶作剧,目前还是一个谜…… 基因汉又调换频道,阿超阻拦道:“肯定千篇一律,还是吃早饭吧。”基因汉不听,继续摆弄,忽地惊叫道:“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快来看。” 阿超阿娜有些奇怪地掉转头来看,是联合**事节目频道。身着迷彩服的上尉女播音员,酷似樱桃的小口中,清脆地流出:亲爱的观众,你现在收看的是联合**事节目……昨天,国际军事委员会召开专门会议,决定派军事部长威斯全胜担任总指挥,组成平狂军团,开赴大冰谷,对华氏基因人配方进行军事性实验。穆玛德琳主席批准了这个决定。有关专家和舆论认为,威斯全胜将军是狂犬军的克星,军事性实验成功之日,将是狂犬军覆灭之时……他已做好充分准备,不日即可起程…… “不幸被你们言中啦。”阿超没好气地说。“克星,真是克星吗?” “你这叫情绪转移。”基因汉不客气地说。“现在可以肯定,封锁我们这儿正是为了大冰谷那儿。可这怨不得谁,消灭狂犬军就是比什么都重要。” 阿娜满面笑容:“基因汉,我怎么觉得你说话很有点穆玛德琳的口味。这军事性演习啥意思,我怎么弄不懂啊?” 阿超勉强笑了笑:“费那个劲做什么,还不是兵不厌诈那一套。但愿基因汉说的话都很灵验,华氏基因人配方要帮了平狂大军的忙,我也很高兴,很光荣。真希望威斯全胜旗开得胜,凯旋而归。走吧。” 走进餐厅,摆好餐具,阿超端起碗来,不动筷子。阿娜看着他,故意笑笑说:“亲爱的,你还有心思,又不想说出来。我替你说。说了你肯定胃口大开。”见阿超仍然低着头,她拍一下他的肩膀,说:“你是在想,巩南星的报道虽然很有文采,又有什么用呢?要是赶快把新闻发布会开了就好了。可现在就是快不了,真急人。拖下去就不好了,夜长梦多嘛。要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去那也好些。偏偏出了个巩南星,一篇专访搞得全世界沸沸扬扬,舆论像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阿超重重地叹口气,站起来说:“你总能看透我的心思。我觉得巩南星是在暗暗帮助我们。她的专访等于替我们开了一个新闻预告会。明明千真万确,却偏偏不能理直气壮地向全世界宣告,反而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害了老爸,让巩南星费了心思和功夫,想起来就气不顺。这么多年我一心想把基因人研究成功,从来也没有想到研究成功了还会有这么多麻烦?现在都是2e世纪了,怎么还有人对待科学技术这么横眉竖眼的?” 基因汉也气恼地说:“那些人凭什么对我们的技术挑三拣四?不过,讨伐狂犬军没啥可抱怨的。只要能消灭他们,让我们等多久都没意见。让我冲锋陷阵也义无反顾。”他把头向前伸了伸,兴味盎然地说:“嗳,我猜测呀,威斯全胜的军事性演习肯定是瞒天过海之计,我们一个也没让去嘛。没错,一定是讨伐大冰谷。”他把手一挥,又跺一下脚,“怎么不叫我们去呢?要叫我去的话,非踏平大冰谷不可。” “喝!有英雄气概。”阿超由衷地夸赞道。“说实在的,我对独磨俄及也恨之入骨。人们总以为我是个书呆子。”他把手往桌子上一摊,笑一笑,又说:“他们不知道啊。真人不露相。要叫我去跟那个大魔头拼命,我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基因汉“扑哧”笑了,说:“你和独魔俄及拼命,不是以卵击石嘛。”他捏捏阿超的胳膊,接着说:“你瞧,松不拉几的,手无缚鸡之力,恐怕还没到他跟前,他一个大哈欠就把你吹倒了。” “看你爷儿俩,说的多亲切。”阿娜高兴得很。“我们的基因汉就是英雄,而且是地球人的大英雄。”她滑稽地笑笑,挖苦道:“阿超,我敢断定,独磨俄及吹不倒你。因为你又爬起来了呀。屡败屡战,顽强拼搏喽。反正独磨俄及也不会杀你。杀了没用啊。砍了一个头,会长出几个几十个头来,他怕呀。他肯定会把你当座上宾,百般讨好你。他要你的配方嘛……” “你们还有完没完?”阿超笑道。“一个拿盆,一个拿刀,想助纣为虐怎么的?好像我已经关进大冰谷似的。”他给阿娜基因汉分别夹了一筷子菜,又打趣道:“我是弱不禁风,搞科研的要那么多肌肉干啥,又不是杀猪的。我有配方,在哪儿都好说。” 基因汉嚷嚷起来:“嗳呀,你要投降,当汉奸,亏你想得出来。” 阿超吃吃笑道:“看把你吓得。我堂堂大科学家,还做辱没家门的蠢事,岂有此理。我要用配方把那个大魔头变成圣人,把全人类的战争狂和恐怖分子都变成贤达之士。懂了吧?” 阿娜轻轻点他鼻子一下,说:“这还差不多。”忽然,她正色道:“别说了,人嘴有仙气,别弄个戏言成真。前人们早就说过了,迷信,迷信,不可全信,不可不信。”说完,伸长舌头,翻着眼,扮出鬼相来。 三人都开心地大笑。阿娜给阿超和基因汉各盛了一碗粥,挥挥勺子说:“嗨,我们的配方是人类的福音,什么也不用怕。阿超,我们就一条道走到黑。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们就做牛,先吃饱了饭,再好好耕田。开吃!” 阿超大笑,端起杯子来,刚喝了一口牛奶,电话铃声就响了。基因汉跳起来,接了电话,捂住话筒对阿超说:“要采访你,巩南星,接不接?”见阿超摆摆手,他连忙说:“他出去有事啦。啊?我是谁?你不认识,过一会你再打。” 阿超眉头紧锁:“巩南星?肯定老头子又跟她吹上了。” “别怪老人家。”阿娜劝道。“同是a国人,又是干女儿,吹上几句,把我们的电话给她,没啥错。你反正要接受采访,难道愿意把头条新闻登在其他国家的报纸上?” 阿超苦笑一下,说:“你叫我照顾巩南星,给她走老乡的后门。什么世纪啦,还兴这呀?” 阿娜生气了:“你这么看我呀?错啦。世界既然有国家和民族之分,就该有爱国报国的思想和民族自尊心自豪感。穆玛德琳提出了‘地球人是一家’的新思想,不是还没有写进联合国的规章之中嘛。你主张靠能耐搞采访,没错。人家能从老爸那里发现线索,难道不是大本领?” 基因汉一旁看热闹,偷偷地笑。阿超见了,忍不住,也笑了,替阿娜拢了一下头发,说:“大哲学家,我说了一句,你却说了那么多,比例失调了。” “我失调不打紧。你可不能。”阿娜语意双关。“你要失调了,准影响全人类。”说完,绷着脸看着阿超,终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 基因汉乘机说:“针尖对麦芒,半斤对八两。” 阿超也放声大笑,说:“这是竞争,家庭竞争。俗话说,夫妻一条心,黄土变成金。我感觉,夫妻一条心,家庭要竞争。” “去你的。”阿娜娇嗔道。“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谁跟你成亲了?谁跟你进教堂了?谁跟你登记了?谁跟你潜泳了?” 基因汉放声大笑,直笑得眼泪直流。阿超骂他一句“犯病!”他才忍住笑,捧着肚子说:“阿娜强词夺理,把昨天才给老人们说的话全撂到一边去了。原来,你们自然人可以这样胡搅蛮缠,真可笑。不是说话要算数吗?” 阿超听了,说:“难得啊。感谢你能记住我们说的话。” 阿娜朝他伸出大拇指:“嗯,有人情味了。不过,我要说,你想错了。开玩笑,闹着玩,哪能当真?” “闹着玩?”基因汉纳闷地说。“跟这些人这样说,跟那些人那样说,怎么可以?”他挠着头想了好一会,又说:“你们真不简单,能言善变,丰富多彩。向你们学习!不懂就学嘛。这些天,我总想,基因人和自然人要和睦相处,必须相互学习。” 阿超瞅着他,不由地心生怜悯,说:“自然人总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也有不少缺点和不足,互相学习没错。” 阿娜心疼地说:“基因汉,你是第一个基因人,全人类只有你一个,真是形单影只啊。不要紧,我们是一家人。阿超老要你叫华继业爷爷,就是早把你当成骨肉至亲了。你说的好,自然人与基因人应当和睦相处。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互相学习,共同提高吧。” 基因汉显然被感动了,两眼有些湿润,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准又是她,我来接。”阿超说着就去提了话筒,说:“巩小姐吗?你好呀。” “什么巩小姐?老爸!阿星刚才打电话,要我再跟你说说,给她一个先采访你的机会。” “行,行。我们说话算数,听你老人家的。叫她过半小时打来。”放下电话,他摇摇头,说:“走关系,套近乎,古老a国的古老传统,啥时才能洗干净呀。” 基因汉紧跟着说:“嗳,这个我也要好好学。” 阿娜说:“什么都要学,你不成了自然人了。” 阿超说:“随他的意吧,学的越多越好。反正基因人这个根本不可改变了。” 基因汉说:“你们也别把‘关系’视为洪水猛兽,这玩意儿是客观存在,我看永远也不会洗干净,只能叫它越来越合理合法。你们想啊,什么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上下左右分个秩序呀?” 阿超阿娜先是默然相对,接着一起哈哈大笑。阿娜说:“到底还是基因人认识深刻,胸怀宽广啊。” 阿超说:“班门弄斧,你才出生几天,就给我们当起老师来啦。小心以后染上好为人师的毛病。” 基因汉故意伸了一下舌头,又缩缩脖子,说:“不会,不会!你们天天看着,啥毛病能上了我的身?走,我送你们去实验室。” 三人刚进实验室,巩南星的电话就来了。阿超接了电话,礼貌地问:“巩小姐,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请给我谈谈基因人研究的过程,简单的,行吗?” “很抱歉,这个过程再简单一会半会也讲不清楚,你换个问题吧。” “那就请你说说现在干什么吧?比如说,为什么你们现在还不召开新闻发布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应当说,我们正准备开新闻发布会,申请国际专利,许多事要与月球村管理部商量,需要做得事情很多。” “华先生,你请别急,再回答我一些问题吧。” “巩小姐,我不是急,我是无可奈何。”阿超真急起来了。 巩南星立即抓住他的话把子,追问道:“你说无可奈何,看来你肯定有不少苦衷,为什么?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阿超苦笑了一下:“巩小姐,谢谢你的关心和支持。但请原谅,现在的确不好跟你说多少,请你允许我下一次跟你说好吧。” 看来巩南星是个十分识趣又很机敏的女子,马上说:“华先生,你是伟大的基因人科学家,又是华继业的宝贝儿子,我的大哥哥,我怎能不听你的呢?你可要言而有信。” 放下电话,阿超告诉阿娜基因汉,后面有电话他再不接了,他很烦。 阿娜说她也不想接,干脆把所有电话都制成录音电话记录。基因汉马上附和,说再把网络打开,叫所有的电话都先上网,然后打印出来。 “不能上网!”阿超果断地说。“全部基因人研究数据和资料都在网中,不要玩火**。” “这个不怕,我有办法。”基因汉满有把握地说。 “你有什么办法?”阿超不无轻视地说。“你还能比我有办法?” 基因汉委屈地看着阿娜。阿娜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然后,她叫阿超,一连几声,阿超不理。再叫,阿超火了,跳起来喊道:“叫什么魂啦,死了都被你叫活了!” 阿娜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说:“亲爱的,你说的对极啦,你刚才死不理我,死犟,我硬是把你喊活了,你该感谢我哟。” 基因汉又吃吃地笑。阿超遂把火气撒到他的身上,说:“笑什么?神经病!” 电话又响了起来。基因汉接了,把话筒递给阿超。阿超吼道:“不接,不接――” 基因汉冷笑一声说:“司马部长,也不接?” “不接,不接,天王老子的我也不接。” 基因汉果断地拿起话筒:“部长,他不肯接。他说什么电话都不接。” 司马叫阿娜接了电话。放下电话,阿娜对阿超说:“这个电话你不该不接,叫司马部长怎么想?他是关心我们,说给管理部打电话的很多,都是看了巩南星的专访报道,要打听基因人研究的情况。什么电话都不接,对我们不利。还说,我们实在不愿接的话,他就替我们处理。” 阿超阴阳怪气地问:“他干嘛要给我们处理电话?” 阿娜说:“他有一个好主意,可以帮我们早些开新闻发布会。” 阿超鼻子里“哼”一声,说:“有这样好的事?” “你应该相信。”基因汉不满地说。“司马对我们一向很支持。” 阿超又冒起火来:“你懂什么,插什么嘴?到一边去。” 基因汉也火了:“你这样算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你老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知道尊重二字吗?我是你的基因人,不是你的出气筒!” 阿超没有想到基因汉会这么说,一下怔住了。基因汉要不要受到尊重,这是伦理道理和人权问题,他们虽然没有仔细想过,但前头刚刚说要互相学习。互相学习不就是互相尊重嘛。 阿娜觉得基因汉的话很在理,又见阿超很难堪,想调和一下,忙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像女人一样?都听我的,就请管理部帮助处理电话,我们集中精力做准备,开新闻发布会。” 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都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不约而同地说:“听命。” 三个人又开始忙活起来,分头检查了一遍各个工作室,没有什么异常。直到深夜十二点。他们才走进自己的寝室。 刚刚睡下,华继业又来了电话。他反复问什么时候才能申请到专利,拖一天会损失很多钱。 阿娜“咯咯”一笑:“老爸,你总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不急,急不得嘛。挣钱嘛,耽误不了。” 阿超把嘴凑到话筒上,说:“爸,面包会有的,等得起。我们最关心你的健康长寿,家有寿星,可抵万金。” “真是我的好儿子。”华继业激动地说。“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老爸用不着想健康长寿喽。” 阿娜抚摸着阿超的头,又说:“老爸,阿超说了,以后他兜里的票子,要超过老爷子你呢。” “好!我要的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华继业像宣告似地大声说。“你们还有什么好安排?” 阿娜把话筒贴到阿超耳朵上,悄声说:“宝贝,还是你来,咱是外人。” 阿超接过话筒,轻轻打一下她的屁股,才说:“阿爸,我们还要作学术报告,要开公司。” “这些都不是我最关心的。”华继业假装生气地说。“我提醒你们一下,可别忘乎所以。” 阿娜一旁偷笑,阿超把话筒塞到她的手里,她不得不接过来,说:“你老放心,喜酒尽快请你喝,看你能喝多少。阿超总跟我说,拼来拼去,几十年,多半是为了光宗耀祖。” 华继业哈哈大笑:“你真了不得,这么会说话。有你和阿超在一起,我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对了,你爸妈来看过我了。你真是华家的好媳妇。没想到我这个糟老头有这么好的福气。跟你说呀,亲家们商量好了,到月球村为你们办喜事。” “嗳呀,爸爸,还是我们回地球村吧。” “月球村地球村万和号太空站都行,反正费用都由我承包啦!” ; 第三十四章;震撼宇宙的新闻上 第三十四章?震撼宇宙的新闻上 一觉醒来,阳光已闯进屋里。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放怀酣睡,忘记了时间,按时起床的意识也睡着了。这么多天来,阿超他们夜以继日,连续作战,从未睡过一个囫囵觉,疲惫不堪,早就应该睡个几天几夜的。昨晚放心大胆地睡了一宿,算是补了觉,精神多了。 一看太阳已经八竿子高了,阿娜拍拍阿超的屁股,戏谑地说:“亲爱的,太阳晒屁股蛋蛋了。今天是五?一劳动节,应该好好劳动,怎么还赖在床上,羞不羞?” 阿超伸出胳膊,抓起床头的手表一看,已是九点,一翻身爬起来,说:“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快乐。快起,别让儿子再叫我们。” 两人赶紧穿衣服,跳下床,匆忙洗漱过后,也不吃早餐,就往工作室跑。 正要上二楼的时候,基因汉从值班室走出来,惊炸炸喊道:“阿超,你们快来看,联合国开追悼会了。快来看。” 两人不由地吃了一惊,谁死了?惴惴不安地跑进值班室,只见电视屏幕上显现着追悼会的场面,哀乐阵阵,惨惨切切。啊!威斯全胜阵亡了。 三个人都傻眼了。这是怎么了?常胜将军竟阵亡了。他们的所有良好祝愿全部化为泡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听穆玛德琳的悼词,只说以身殉职,为全世界人民捐躯,名垂千秋,听不出什么意思来。基因汉建议给司马联络。 司马万分悲伤,他是讨伐大冰谷的知情者和支持者,没料想竟然惨败,心中真不是滋味。他把威斯全胜阵亡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叫阿超他们别太难过,继续申请专利要紧。阿超问他,威斯全胜阵亡是否与华氏基因人配方有些关联。司马如实相告,说只是作为一种计策,以假乱真,让独磨俄及中计。 基因汉听了,一下来了气,说:“这个威斯全胜玩啥把戏,弄三个人冒充我们,结果把自己搞乱了,算啥常胜将军。我看是求胜心切,孤注一掷。” 阿超叫他别乱说,威斯全胜阵亡很意外。司马又告诉他们,讨伐大冰谷也很有收获,证实独磨俄及做梦都想得基因人配方,缴获了三件隐身衣和三枚思维干扰器,威斯全胜临危不惧,真的用生命和智慧探清了王彼得所说不清楚的无天网、武器库等敌情,现在可以说,对大冰谷基本了解了。安娜根据老将军的安排,把两份宣传品准确地投进冰谷之中,独磨俄及被气的七窍生烟,喽罗们心理受到打击,士气更为低落。乐观地估计,有发生兵变的可能。特别是再次验证了狂犬军的疯狂和凶残,激起了全球人民的更大愤慨,要求彻底剿灭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威斯全胜死得其所,死得光荣! 阿超和阿娜沉默不语。基因汉还是想不通,问为什么威斯全胜不来真的,非弄个假的,结果乱了自己。司马不回答,叫他自己想。他想了一会,恍然大悟,攥着拳头说,狂犬军算什么鸟?华氏基因人配方决不能给他们。想要吗?来问问第一个基因人答不答应! 司马挂了电话。三个人意犹未尽,就在值班室议论,渲泻心中的悲伤和愤恨,一直说到月球村时间十二点正。吃午饭的时候,司马又来电话,要阿超下午上班时到他办公室去。三人猜测会有何事,没个准头,索性作罢,叫阿超去了再说。 火凤凰刚刚报过月球村时间十五点正,阿超便跨进了司马的办公室。司马常新一脸苦相,心思重重地说:“华先生,又有一个重大情况必须马上处理。” 阿超听了,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中立即像一口井中投进了一块大石头,“扑嗵”一声巨响,脸色一下变得有些白了,抖抖地问:“又有什么噩耗?不是国际科委来的吧?” “是!”司马仍然阴沉着脸。“你要好好地准备准备,不然的话,就要吃亏。懂吗?” 阿超“嗳哟”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瘫了。司马上前扳他的头,扳不起来,不由地笑了,说:“我的基因人科学家,你怎地这么轻信?” 阿超慢慢抬起头,闷闷地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司马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他的旁边,搂着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说:“亲爱的,真对不起,我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嗳哟,这个该死的家伙!”阿超在心里骂了一句,嘴上说:“我的好部长,你还不知道嘛,我们现在真是杯弓蛇影。不瞒你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心里就蹦蹦跳,哪想到你会逗我呀。” 司马又重重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说:“我也知道你们搞科学的喜欢较真,感情很执着。肯定还在为威斯全胜难过。可是,我们应当化悲痛为力量才对呀。威斯全胜可不希望软弱。不然,他会死不瞑目。”他拍拍阿超的胸脯,故作轻松,又说:“再说,不说不笑,不分老少。笑一笑,少一少,a国的祖训。” 阿超轻轻拉开他的手,站起来,认真地说:“部长大人,快告诉我,什么重大情况,我心里火烧火燎的。” 司马也站了起来,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在科学和科学家的面前更重乐观而不是玩笑。好,言归正传。”他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阿超,笑着说:“大好事啊,你和我都没有意料到的大好事!” 阿超急忙看那文件,是一个通知: 月球村管理部: 根据联合国的指示和国际社会的需要,特准许华宇美智超先行召开新闻发布会。请速通知他们做好准备。 联合国国际科学委员会主席 签名:道斯?拉波尔 二e一一年四月九日 阿超颇感意外,紧紧地盯着那些文字,好一会才自言自语地说:“真的?这是真的吗?” 司马笑笑说:“你呀,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走上前来指着纸上的文字,“你看嘛,这签名是拉波尔的亲笔嘛。” 阿超还不放心,又找一句:“你不会还是跟我开玩笑吧?” “哎呀!”司马喊起来,“这是何等大事,拉波尔又是何等人物,我司马有几个胆子,敢开这样的玩笑?你看,现在我有心情开玩笑吗?” “那真的不是我眼花了。”阿超也喊起来,声音抖得厉害。“老天有眼,人间自有公道!”他一把抱住司马,直到司马叫疼,他才松开,问:“为什么有这么一个风云突变呢?” “为什么?”司马郑重其事地说。“这要感谢威斯全胜上将。” 阿超顿悟:“真要感谢他。他首先想到了使用基因人技术,消灭人类公敌狂犬军。” “这就对啦。”司马感伤地说。“科学发明永远都是双刃剑,就要威斯全胜这样的贤达之人使用,才会造福啊。”他朝窗外眺望一会,自言自语道:“乌云蔽日总是短暂的,科学不容人为地掣肘,更不容任何人破坏和亵渎。”他用力拍拍阿超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山道弯弯,任重道远,还须努力。” 阿超急了:“哎呀,你就别曲里拐弯的啦,直说吧。” 司马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我是说,到底还是华氏基因人配方帮了你。” “哦,我明白了。自己才能解放自己。” 司马起身抚摸着他们肩头,用亲切的语气说:“你说的对。从根本上说,威斯全胜是不让华氏基因人配方落入狂犬军的魔掌,始终为全人类造福,穆玛德琳也是,拉波尔他们也是。归根结底,你的配方是伟大创举。没有这个配方,人们也许不觉得少了什么,而有了这个配方,全人类就意识到该改天换地了。果树是你培育出来的,开花结果还得靠你,就这个道理。闲了咱们慢慢聊。现在你要赶紧做开会的准备。” 阿超不好意思地笑笑:“对,对。阿娜总说办事要抓主要矛盾,我怎么就忘记了?”他看着司马真诚地问:“你有什么好主意,帮帮我吧。” 司马说:“我是帮助基因人技术赶快为人类造福。”他故意停下来看着阿超,见他点头,才接着说,“有许多国家的新闻机构打来电话,也有发来电报和电传的,询问如何同你们联系,要求采访。还打听新闻发布会的具体开法。我考虑过了,要这么办比较好啊。”说完,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阿超。 阿超一看,是一份协议九天文学络大厅召开电视新闻发布会,因为史无前例,各个国家各个地区有几万个新闻单位参加,按规定一个单位交纳五万卫星专线使用费,可以挣上一笔钱。发布会只限两个小时,就在明天上午十点开,十二点结束,避免时间长了引起麻烦。还是按规定,网络大厅不能白白给谁使用,只能租用,两个小时60亿a币。 阿超一听,大大吃了一惊,抓过协议书认真地看了一遍,说:“这么多,我们可支付不起,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司马严肃地说。“基因人关乎全体地球人的利益,必须马上告诉全世界。租金我们先垫上,完了再算账。你签个字,管理部就可以通知各国各地了。” 阿超连忙说:“我听部长的。现在是八点半,还有二十五个半小时,准备的时间足够啦。” 司马叫声“好”,感动地说:“你是月球村的第一个大功臣。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的荣誉感极强,老想给穆玛德琳主席和全体地球人民建立奇功。可不知道是月球村的生活太舒适太安逸,还是月球上还没有标新立异的土壤和气候,一年又一年,就是没有哪个科学家来管理部报告研究成果。上次查理斯那个私人宴会,虽说是专门为你办的,但我也有借机鞭策其他科学家的意思。哈巴克,冬妮莎,柯蓝丁布,孔长经,黑格,锡伯克里,马洛斯,羊万里,金圣寿,你都见了。他们跟你一样,来这十一年了,弄出啥名堂啦?连根头发丝都没发现过。还对你的基因人研究指手画脚。” “他们有难处嘛。”阿超宽容地说。“我相信他们不会虚度光荫。” “不错!这么多年不少科研小楼夜夜灯光灿烂,想必和你一样在熬苦。”司马不无感叹地说。“可他们没有成果!当然喽,下一步他们很快就有成果了。你的基因人成果,史无前例,把他们都救活啦!穆玛德琳说的好,基因人是地球人民的新福音。基因人给月球村脱掉了老和尚的帽子,我司马常新从此腰杆挺直啦!为你开新闻发布会,管理部就是一分不赚,我也愿意。”他把协议书塞进阿超的口袋,一本正经地说:“阿超,我代表全体月球村公民向你致敬。请放心,我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阿超连忙说:“我懂!我懂!联合国已经批准了月球村扩展计划,急需投资。我们可以分文不取,只要开好……” 司马假装不高兴地打断他的话:“你又来了,对我不信任怎么的?快签字。嗳,记住,九十亿双眼睛盯着你们,千万别紧张!” 阿超拿起笔,刷刷刷,在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紧紧握住司马的手说:“衷心感谢,我走啦。”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阿超出了管理部,简直就是蹦跳着跑回了999号小楼。见阿娜和基因汉正在忙乎,他没头没脑地喊道:“就这样,这样好啊。我们时来运转了。” 阿娜上前拉住他的手说:“看你满面春风,一定有大好喜讯。” 阿超站正,挺直了身躯,举起右手给两人行了一个礼,说:“华宇美智超向二位报告,国际科委通知明天上午十点召开新闻发布会.” “哦――哦――”阿娜和基因汉欢呼雀跃,跳起了宫廷舞。跳了几步,基因汉忽然觉得不对,问阿超怎么是国际科委通知开会。阿超方知说错了,连忙纠正,是国际科委通知月球村管理部,同意开新闻发布会。“我一高兴,就把两句话摞在一起了。”他不好意思地说。 基因汉仍然纳闷,又问:“国际科委终于开绿灯了,为什么呢?” “为什么?”阿超摇头晃脑地说。“我也问了司马,他说得感谢威斯全胜,又说到底是华氏基因人配方帮了我们。” “照这么说,基因人支持者占上风了。”阿娜思忖着说。“威斯全胜的死,给全世界一个警告:夜长梦多,慢慢开绿灯,不如快快关闭红灯。基因人配方专利一定,许多风波自然平息,这是上上之策。安娜上校说,威斯全胜将军死前跟她说过,他对基因再造满怀信心,还说他也准备找阿超基因再造,穆玛德琳和军事部也许想让他复活。这样,新闻发布会就必须尽快开。来,我们抓紧演习演习!” 次日上午九点半钟,司马打来电话,兴致勃勃地告诉阿超,一切准备就绪,叫他马上过去。 阿超和阿娜带着基因汉迅速赶到管理部计算机大厅。只见北面墙壁上挂着“月球村华氏基因人发明成功卫星电视新闻发布会”的横幅标语,横标下面摆着一排乳白色的有机玻璃桌。东西两边墙上排列着的电视,屏幕上分别显现着各个国家的名字及其首都的画面。阿超他们走到桌子跟前坐下,又见屏幕上分别显现出了各国新闻机构和到会记者的名字。再看对面墙上,一个同墙壁面积相差无几的大投影屏,比上次答辩会的大了许多,显现着整个大厅的实况。 看到这样的场面,阿超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扑咚”直跳。在月球村向全世界各国的新闻记者讲话,讲基因人,扎实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有着特别滋味,使人情不自禁,心花怒放,特别激动,异常紧张。他转脸看看阿娜又看基因汉,他们都朝他微笑着,扎起两个指头,短促有力地摇了摇。这是叫我沉着镇定,别砸了锅。不会,决不会!他在心里说。安黛茹斯跑过来为阿超打气,告诉他,发布会要做现场实况转播,月球村所有公民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安黛茹斯特意从操作间跑出来,给阿超叮咛,叫他放心大胆地讲,她会提供最佳网络服务。乌斯佐科夫也从外面跑回来,告诉阿超阿娜基因汉,已经按照司马部长吩咐,加强了安全保卫措施,他把大厅所有的门都封锁了,谁也别想随便出入,请三位放心。 火凤凰又欢快地歌唱起来:嘟,嘟,嘟――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点正。 阿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没有拿那份几经推敲的发言提纲,用激昂的腔调,开始他的演讲――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大家好! 我以从来没有过的快慰心情,非常荣幸地向大家宣布,基因人发明卫星电视新闻发布会现在开始。 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我的爱人沪莫马柏莎和我最敬爱的父亲,以科学的激情和科学的真诚,向参加这次新闻发布会的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新闻机构、每一位女士和先生,表示热诚欢迎和衷心感谢!现在,我要庄严地也是十分骄傲和自豪地告诉大家:人类为之追求和奋斗了一个半世纪的科学梦想终于实现了。他举起拳头向前使劲一挥,放开喉咙喊道――基因人诞生啦! 阿娜着意地看看对面的大投影屏,只见记者们全都举起双手,热烈地鼓掌,掌声通过传声器,清晰地传入耳朵,如狂风暴雨,如惊涛骇浪,如地动山摇。忽然,掌声停息了,却响起了欢呼声,鞭炮声,锣鼓声,吹拉弹唱声,猛烈地从音箱中飞射出来,射向四面八方―― 哦,哦,哦――噼噼啪――咚咚哐――嘟嘟,哒哒…… 安黛茹斯在操作间机敏地扫视着各国各地收看发布会的实况转播,司马有意掌握全局情况,也进来观看―― a国主席林士卓、b国总统纽卡顿、ag国总统阿弗沃克……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热烈地鼓掌,叫好! 穆玛德琳主席无比激动地站了起来,一双灵秀的大眼放射出从未有过的惊喜之光。 所有国家和地区的首脑,所有出现在屏幕上的脸面和眼睛,无一不露出惊奇的表情和光芒。 在这个光辉时刻,九十亿地球人被这个史无前例的新消息惊呆了,千奇百怪的表情实在无法形容。 普利从椅子上“呼”地站起来,重重地关闭了电视,自语道:“地球人真是少见多怪,害短视症,这么个小发明就叫他们疯狂了。”背起手来回走了几步,猛地一伸手抓起电话,拨过号码,冷冰冰地说:“超美女主席,全世界都成了呆子啦!”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还非常生硬,跟世界总统说话,连句客套话都没有。“地球人总是好大喜功,沾沾自喜,这是一种悲哀呀。” “你想说什么?”她冷静地问。“不是想说基因人不好吧。” “说不上是不是,只是想提醒你外星人要更加重视,不然,要吃亏的!” “哦,会长大人好像知道外星人在做什么,请指教,如何重视啊?” “这,这个……”他答不上来,吞吞吐吐,“我,我,容属下再研究。” “那你就潜心研究,尽快拿出科学的对策。”她的语气中很难判断有无不满和教训之意。“我相信你的提醒是有价值的。” 超美女主席总是高瞻远瞩,无论多么模糊的事情,总不愿意一下拍死,这是她的英明过人之处。俗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一个领导,无论权多重位多高,基因多么优秀,才能多么大,但谁都没有三头六臂,兼呼则明,偏听则暗,虚怀若谷,从谏如流,必当作为法则,严守不移。普利没有做出答案,但他的提醒的确非常及时和正确。 华氏基因人配方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像只金凤凰,展翅飞翔,飞遍地球村,又飞向其他星球,使整个宇宙都地动山摇!如果说地球村和月球村的人们对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目瞪口呆的话,另两个星球的人们则是意料之中。由于果如所料,他们信心倍增,加快了向地球村进军的步伐。 这两座星球,一座叫花星球,一座叫蓝星球。 千岁伯正在四周巡逻,听见几声像凤凰的叫声,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很像一朵百合花的宇宙遥感器来看――百岁童发来了信息,说他把发布会的实况转给了普天泰大公,大公非常高兴,赞扬地球人聪明勤劳,祝贺华宇美智超为地球人的和平幸福谱写了新的篇章,真诚地为地球人终于开始向基因人阶段进化而高兴。千岁伯一边飞行一边操作,给百岁童回了信息――一定瞅机会把大公的意思转达给穆玛德琳和阿超阿娜,眼下顾不上,霸宇宙还在捣蛋,我不敢马虎。 鲸宇号太空站的信息系统仍在自动运转,把月球村新闻发布会的实况经过超远程传输转达到了蓝星球。千岁伯收到信息不一会,霸宇宙也收到了信息,他掏出一个很像蛇头的宇宙遥感器,看见一条指令――霸宇宙,按原方案行动,不得擅自主张。让地球人自己闹腾去吧。霸宇宙看完,连忙回信:明白! 南极大冰谷的信息窟里,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地罕凑在“无天网”前,一个个两眼发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愣了半天,独磨俄及神经质地跳起来,拍着屁股叫道:“华宇美智超,你为本王发明了基因人,本王要重赏你。” 胡里奥德娃纳闷地问:“大王,现在拿什么赏啊,那些罐头、军大衣,他们恐怕不要哩。” 独磨俄及两眼一翻就要骂她,地罕连忙打圆场说:“地母,大王是许愿嘛。只要咱们大王登上地球之王的宝座,想赏什么,就赏什么。”他嘻嘻一笑,又说:“大王,我们都希望你说话算数哟。” 这句话暗中藏着一定成功的意思,独磨俄及虽然智商不高,却也能听出这句话中话,当然高兴,歪起脖子,看着地罕,嘿嘿笑着,说:“还是参谋长会说话。**真是矮子矮,一肚子乖。” 胡里奥德娃朝地罕丢过妒忌的一瞥,讨好地说:“大王,快看,华宇美智超流泪啦。” 独磨俄及瞪她一眼,气鼓鼓地说:“瞎喳喳!他掉泪有啥好看的。到我登上地球之王的宝座,穆玛德琳跑不了要泪水涟涟,那才好看呢。” 说不清是诌媚还是讥讽,地罕一本正经地说:“大王,你总是站的高看的远,我们都希望你早登大宝。” 独磨俄及没有听懂,纳闷地看着他。胡里奥德娃白了地罕一眼,拉过独磨俄及说:“大王,地罕说话总是文绉绉的,还早登大宝,就说当上地球之王多明白。来,我陪大王继续看月球村。” 独磨俄及没说什么,坐到她的腿上,虽然两眼看着屏幕,却显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独磨俄及他们截然不同,华继业在他的豪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宽大的电视屏幕,激动万分,看见阿超掉泪,他也泪流满面,自言自语道:好儿子,哭吧,是你哭的时候了。 基因汉轻轻捅一下阿娜,低声说:“你看,阿超泪流满面。” “预料之中!他终于爬上山顶,放声歌唱啦!”她情不自禁,眼泪夺眶而出。 愚公移山,真像愚公移山。四十多年,终于把横亘在征途上的座座大山全搬掉了,天空一片晴朗,眼前四通八达,可以走到九十亿人的心田里,尽情地诉说,放声地歌唱,怎不令人心花怒放,而眼泪就是撒向宇宙的朵朵花瓣,就让它飞吧,亲爱的,阿超! 持续的欢呼声给了阿超稳定情绪的时间,渐渐收了泪,破涕为笑。待欢呼声稍稍停息,他把基因汉拉了起来,以更加激昂的腔调说:“基因人,地球人民的第一个基因人,公元2e11年1月16日9时9分9秒,在月球村诞生了!他就站在大家面前,很快就要走到你们中间去!” 阿娜又看那对面的大投影屏,只见那一个个小屏幕上的人,无一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原本她以为看到基因汉时,会有更加激烈的情景出现,不意,竟是如此地安静。 地球人,全体地球人,又一次惊呆了!如果说不久前的假新闻给人们心中种下诸多猜疑的话,现在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基因人,就站在眼前,神采奕奕,英俊洒脱…… 发呆是短暂的。很快,人们再次欢呼。渐渐地,欢呼变成了狂呼―― 基因人!基因人!基因人!…… 从联合国电视台的特写镜头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穆玛德琳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不由自主地举起了两手,作拥抱状,脱口而出,叫道:“基因帅哥!” 这像一道号令,全体响应―― 基因帅哥!基因帅哥!基因帅哥! 对短暂的安静阿超也颇感意外,以至于有点失措,愣了。听见欢呼声,他恢复了镇定,请基因汉坐下,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待欢呼声减弱,他继续说道―― 基因人成功,耗费了我40年的精力,也倾注了我父亲多少年的我爷爷毕生的心血,还浇灌了我最心爱的人沪莫玛柏莎十多年的智慧和汗水。现在,我们可以庄严地而又神圣地向全世界宣告:进行基因人科学研究,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要求,是继承、发展和革新生命真理的必然要求,是科学技术本身的客观存在,是勇敢地在人类历史进程中不断革新和革命的伟大实践。一切为基因人科学研究做出过努力的人们,都应该受到尊敬;一切从事基因人科学技术研究的活动都无可厚非。因为基因人站起来了!事实胜于雄辩!科学家永远都是客观事实的揭示者维护者发展者。尊重科学,崇尚事实,这是宇宙和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惟一轨道。 基因人的诞生,无可辩驳地证明,人类多少万年以来一层不变的传统繁衍方式完全可以革故鼎新。人类完全可以拥有一种或几种更科学更文明更高贵的生育繁衍方式――无孕繁殖。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成功,是对人类有性繁殖和无性繁殖的一次革命。基因人的诞生,同时也雄辩地证明,人类对自身的认识无限,应该朝着越来越高尚的层次发展;科学的力量无穷无限,只要坚持不懈地走科学道路,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基因人的诞生,也有力地说明,22世纪是一个科学技术大发展大兴盛的世纪。前面我说到,基因人研究有着一个半世纪的历程。在过去的岁月里,围绕这项研究确实有过不少风风雨雨。但是,更多的还是风和日丽,花香草绿。尤其在我们这个全新的世纪,真心诚意地支持基因人研究的人比比皆是。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便没有我数十年如一日的不懈努力,也便没有基因人的诞生。今天,我要借此机会,向联合国,向国际科学委员会、国际基因人技术研究协会、国际专利协会,向各国政府、科委、专利局,向我的父亲、我的家人、我的爱人、我爱人的家人,向所有以各种方式相信和支持过基因人研究的人们告捷,并表示最诚实的感谢,最崇高的敬意! 记者们又报以热烈的掌声。阿娜和基因汉也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阿超到底缺少演讲经验,没有注意到听众们的反应,也示顾及回报鼓掌等礼节,只顾往下说道――科学少不了幻想,但来不得半点虚假。我要忠实地告诉大家,基因人的体能和智能都和我相同。他将做出许许多多有益于我和他…… 忽然,他突然举起双手,做出像投降的姿势,张口结舌,僵化了一样站在那儿。阿娜基因汉司马常新安黛茹斯还有所有记者都被弄懵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突然中风?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地球人谁也不知道,这是霸宇宙在捣蛋。在鲸鱼号太空站,狂八千给他报告执行任务的情况,隐瞒了抓女人胸脯的事,给他脑子里留下深刻印象,狂八千办事不可靠,不肯听他指挥,弄不好会砸锅,他必须亲自出马,才能稳操胜券。所以,他悄悄跟踪狂八千,到大冰谷窥视一番,见狂八千正在与独磨俄及戏耍,不便干涉,便隐身来到月球村,要亲自探清虚实,赶上了新闻发布会,想出阿超的洋相,悄悄走到阿超身后,提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提起来,又放下,再把他的双手举起来,做出投降的样子,再发出一个极小巧的蓝云团,阿超就僵了,一动不动。霸宇宙跳到卫生间门旁,幸灾乐祸地看着。 正当所有人都在奇怪之时,千岁伯隐身走到了阿超身后,轻轻打出一个极袖珍的花云团,阿超随即恢复了原样。但是,他不知道讲到哪儿了,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千岁伯赶紧附在他耳朵下,轻轻地说:“基因人将做出许多有益于地球人民的事情,快,接着说。”说完,他一闪身,冲到霸宇宙跟前,压低声音说:“有本事,跟我出去过几招,别干见不得人的事。”说完,“激灵”一声,飞上大厅东墙上的一个窗户,飞出了大厅。这个窗户是旋转的,位置很高,为保险起见,乌斯佐科夫已叫机器人钉死。不意,霸宇宙用蓝云团打掉了钉子,还是钻进了大厅。 霸宇宙气急败坏,从那窗户里窜出来,追上千岁伯,骂道:“老东西,敢坏我的好事,不想活啦!” 千岁伯“嘿嘿”笑道:“蓝星人嘴真臭啊。本千岁一直在月球村,专门制止野蛮人和捣蛋鬼。我是阿超阿娜基因汉的保护神,你不服气吗?咱们过两招,看谁先倒下。” 霸宇宙想了想,没有出手,一转身,又要钻进楼去。说时迟,那时快。千岁伯一个跳跃,闪到他的前头,挡住了他。两人打了起来。霸宇宙只想出阿超他们的洋相,给新闻发布会播下阴影,不想跟千岁伯较量,没过几招就飞走了。千岁伯只想保护阿超顺利开完发布会,也不追赶,仍在楼门口巡逻守卫。 阿超经千岁伯提醒,马上明白了,下意识地向两边看了一下,接着他的演讲―― 女士们,先生们,基因人将会做出许多许多有益于月球村和地球村的事情。当然,万事开头难。第一个基因人诞生以来,已经遭遇了一些不尽人意的事情,还会有一些我们现在所不能预见的事情,甚至会有难以解释的难题。借此机会,我要恳求大家继续支持,共同迎接新的曙光。沪莫马柏莎说得好,基因人也要在科学的殿堂里不断地向更高更新的方向前进。我十分赞成也非常相信这个断言。 如潮掌声再次响起。这次阿超把握住了。他抬起两手,做出叫掌声停息的姿势,接着说:“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最后,我要说,我和阿娜非常幸运。因为,上帝庇佑我们,人民爱戴我们,给了我们成功的报验。全世界研究基因人的男女老少有几十万之众啊,他们付出的心血汗水不一定比我们少,像王彼得、莫桑莫测,等等。然而……我们,现在,可以,扬眉吐气啦!”他情不自禁地朝阿娜看着,感情的闸门终于支撑不住,喷发开来,“哇――”他哭出声来。 阿娜紧跟着哭了,基因汉也掩面而泣。管理部的三位官员和记者们倍受感动,也热泪盈眶,渐渐地,哭声响成一片。阿超慢慢抬起头来,举起双手,使劲挥动,喊道:“不哭了,我不哭啦!各位朋友,我的发言就这些。下面,我愿意尽可能地回答各位的问题。谢谢大家!” 说完,他放声大笑。阿娜和基因汉跟着大笑。司马他们,记者们,全部报以大笑。笑声惊天动地。良久,笑声停息了,却又响起热烈而又持久的掌声。但是,阿超只是机械地看着这种热诚的反应。终于讲完了,终于讲完了。他在心里说着,如释重负,长长地舒口气,慢慢地坐下去,悄悄看一眼阿娜。阿娜朝他竖起大拇指。他又看一眼基因汉。基因汉拍拍手,轻声说:“味道好极啦。不过,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头呢。” 基因汉的话音刚落,a国的女记者就按了铃。阿超仔细一瞧,竟是巩南星,因对她心存一点感激,不由自主地朝她笑了笑。可是,巩南星没有笑,样子很庄重,首先代表a国的全体记者向你表示热烈祝贺,然后请阿超谈谈基因人的研究过程。 这个女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有那么一股子劲头。上回她没有如愿以偿,只与阿超说了几句,发表了一篇《率先与第一个基因人科学家华宇美智超第一次亲切交谈》,虽然被全球各种媒体转载,却未能引起很大的轰动,可能心怀抱怨哩――阿超迅捷地联想起那天早晨巩南星的电话,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应道:“应该告诉你,应该!”接着,他动情地回忆起来―― ; 第三十五章;震撼宇宙的新闻下 第三十五章?震撼宇宙的新闻下 基因人的研究过程好漫长哦。我的老祖宗和b国一位老教授在21世纪初开始对克隆人研究,他们花了很多心血,花了很多钱。可是,他们没有成功。那时候,社会条件不够成熟。不过,他们积累了不少资料,十分宝贵。他们把这些资料交给了我的曾祖父。可他的命运也相差无几。虽然取得了不少新的数据和资料,却也成功无望,就把两代人积累的资料都交给了我的祖父,祖父还是不行,又交给我父亲,父亲同样没有成功,就把全部希望和全部重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当时,我七岁。我发了誓,要为基因人科研贡献我毕生的精力,不成功决不罢休。之后,我按照我的誓言全心全意地投入这项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2d76年,我12岁。我觉得我对基因人的研究有了非常重要的领悟。我要找一个十分安静的环境来从事这项研究。我父亲就慷慨解囊,资助我,2e00年,我上了月球。在月球村,我和阿娜并肩携手,钻研了十一年,终于取得了成功。说起来却是弹指一挥间。 o国的记者按了铃。屏幕上看,他的声音是从浓密的胡须中发出来的:华先生,你刚才说的是时间、人物的发展过程,我想听听你基因人的研究过程。 “基因人的过程?”阿超笑笑,“很抱歉,这涉及到技术秘密,请允许我不作回答。” “那你总得告诉我们基因人是怎么回事吧。”o国记者不满地说。 “我自己来回答!”基因汉站了起来。“我就是这样的!”他一下脱了上衣,正要解裤子时,又突然停止了。阿超阿娜和管理部的三个人大惊失色,记者们则哄堂大笑。这是啥基因人,神经病嘛!哦,刚才阿超像中风,他也中了风,华氏基因人配方剔除不了遗传疾病嘛,哄人喽!别急于下结论,往下看,很奇怪!记者们低声议论着。 记者们还是不知道,这仍然是霸宇宙在恶作剧。他趁千岁伯别处巡逻之机,又从那个窗户钻进了网络大厅。千岁伯急忙飞过来,赶跑了他,基因汉才恢复常态,穿好了衣服。机智的阿娜镇定地说:“请大家继续听华宇美智超讲话。” 阿超笑一笑,说:“对不起,让大家走神了。我接着说。” 原来,华氏基因人,是通过收集构成人类基因组的脱氧核糖核酸,把人体基因的图谱绘制出来,搞清楚人体基因究竟有多少个,再把每个基因的序列、首尾关系准确地排列清楚,也就是像玩魔方一样把全部人体基因的先后左右上下顺序排好队。然后,从似乎不发挥作用的废弃了的脱氧核糖核酸中把基因拣出来,按序列和首尾关系重新组合,再把每个基因形成、生长所需要的各种营养成分准确地计算出来。然后,从一个人的身上提取他的全部基因,放到人造**中。当然,这**是早就灌满了全部基因生长的各种营养成分的。全部基因有了这些营养成分,在保持恒温,也就是与人体温度相等的温度下,就会生长出和那个身上提取了基因的人相同的人来。 o国记者似懂非懂,说声谢谢,不吱声了。 巩南星再次提问,以前的一些克隆人研究都有过失败,出现了这样那样的缺陷,基因人却一点缺陷也没有,为什么? 阿超眉毛一扬,回答说,以前的那些克隆人研究都没有突破无性繁殖这个框框,都要借助一个母体来怀胎,自然避免不了出毛病。华氏基因人配方不是无性繁殖,不需要母亲的**,是基因繁殖,把一个人全部遗传基因计算精确,修复有缺陷的基因,用足够的养分加以培育,自然就完全健康。 阿娜笑着补充说:“打个比方吧,好比现代机器人,计算精确了各个部件,就可以造出一部又一部完全相同的机器人来。” 巩南星笑笑,又问华氏基因人配方真是人类自己拯救自己的灵丹妙药吗? 阿超毫不犹豫地回答,绝对没错。记者们都笑了,热烈地鼓掌。阿超他们也还以掌声。 b国的女记者按了铃。她满面笑容,语速缓慢,先赞扬基因人真神奇,接着问具体情况:人体中究竟有多少个基因?人造**有多大?人体基因在里面要多久时间才能长出基因人?刚生出来的基因人是什么样子,有没有缺点? 阿超爽朗地笑了:“这位小姐真用心。人体基因以前有人说有6万个,后来又有人说10万个。我们研究的结果是112387-161867个,每个基因还可再分离。我们基因再造人的人造**长、宽、高都是3米。我把我的全部基因置入其中。当整个序列排列比对准确之后,经过49天的孕育,便长出了与我一样的基因人来。”他指一下基因汉,说:“大家请仔细看,我俩有什么区别?至于基因人刚降生时是啥样子,有什么缺点,请基因人自己回答吧。” 记者们为基因汉鼓掌。他很斯文地举起手,向大家打了招呼,说:“我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跟华宇美智超一样高大,一样的骨骼,一样的,什么都一样,这真是一个奇迹。”他朝阿超恭敬地一点头,又说:“华宇美智超再造了我,没有他就没有我。我有什么优缺点,不能由我自己来讲。”他又优雅地朝阿娜一伸手,“请。” 记者们为阿娜鼓掌。阿娜热情地向大家招招手,说了基因人的优点。记地得们非要她说说基因汉的优点。她想了想说,基因汉的优点很多,概括起来共有八个:基因完全健康,没有遗传疾病,能够抗衰老,抗拒死神。体格健壮,相貌俊美。精神完全健康,意志十分坚强。智力高超,理解和接受能力比同龄的自然人要强几倍,具有非凡的记忆和思维能力。他刚诞生时和婴儿一样,一张白纸。经过一年时间的超强训练、教育,达到了跟阿超阿娜一样的智力水平,不少地方还强一些。处理事务的能力很强,工作效率特别高。他一天能做完别人三天做的事。精力十分旺盛。某种程度上说,是精力过剩。经常彻夜不眠,白天照样高效率地工作。情感世界丰富,**素质和能力高超。欲念正常,很少有自然人的劣根性。缺点吗……她不知如何说是好。 基因汉瞅见阿娜面有难色,忽然反应过来,就抢着回答:“我没有什么大缺点。我还没有沾染什么自然人的坏习气。按阿超的看法,我的人情味比较淡。我是基因人,有情可原。还有,还有……哎呀,我干脆直说吧。出生时,我不具备一个成年男子的生殖器官,一年之后,才成了真正的男子汉。” 记者们都大笑起来,纷纷要求他说明白。他顽皮地笑笑,满不在乎地说:“这有啥嘛,从人造**里生出来,小**像蚯蚓。长了一年,变成了大……”他想说大蟒蛇,忽然觉得不妥,改口说:“大男人的生殖器,就这么简单。” 记者们又是一阵大笑,七嘴八舌地要他说清楚怎么一年之间就长大了,自然人可是要十几年才成啦。阿超阿娜急忙朝他使眼色,摇头摆手,他一概不管,“嘿嘿嘿”好一阵笑,故弄玄虚地说:“反正有高人指点,这属于高级军事机密,不能告诉你们。” 这一下可把记者们惹得心花怒放,一个个捧腹大笑。阿超阿娜还有安黛茹斯司马常新都未料及他有如此俏皮而不失大体的回答,忍俊不禁,也跟着哈哈大笑。 b国女记者像是为基因汉解围,平静地说:“其实这也没什么,自然人谁不是在高人指点下长大的呀?我想问华先生,你们准备把基因汉培养成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至关紧要,阿超阿娜想把基因汉教育培养成地球人的大英雄,也说过培养成多才多艺的新新男人。但那是在家庭小环境里说的,能在大庭广众公诸于众么?两人正在犯难,基因汉从容答道:“阿超阿娜叫我当基因人科学家,还说要我当地球人的大英雄,像威斯全胜将军那样。老将军牺牲了,我要继承他的遗志。” 大家热烈鼓掌。阿超阿娜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基因汉,心下想:这孩子还真机智,关键时刻一点不含糊。 “说的真好!”b国女记者情不自禁地给了基因汉一个飞吻。“我还想问,如果我们也基因再造,也可以培养成大英雄吗?” “这个问题提的好极了。”阿娜兴奋地说。“今后,基因人会越来越多,不可能人人都去当大英雄,尽可以自由确定自己的理想和目标。” 大家又报以热烈的掌声。突然,厅内传出像狼嗥似的吼叫声:基因汉,我问你,你会飞吗?你会隐身术吗?你能收缩膨胀吗?你不能!还是个熊包,大草包!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交头接耳,不知说话的人在哪儿。 “这个声音我听过,在轿车上,在月地飞船上都听过!”约克逊从病床上跳下地来,激愤地说。“克萝蒂,给司马部长打电话,叫阿超他们别受干扰,这个不敢露头的妖怪没啥了不起!” 克萝蒂马上给司马打手机,把约克逊的话转告给他。但司马认为不能给阿超他们说,他们本来已经很紧张,若再知道有妖怪捣蛋,就可能产生恐惧,坏了事情。 基因汉初生牛犊不怕虎,厉声喝道:“缩头大乌龟,不敢见人的魔鬼,有本事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狗头猪脸啦!” 不见应答。记者们被基因汉的机智果敢所感动,报以热烈掌声。 s国的记者按了铃。他的声音粗犷,用s语问阿超,为什么要发明基因人。 阿超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为了给科学这座古老而宏伟的殿堂中增添一座人本身的完整而又全新的塑像,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誓言,兑现对先辈们的诺言。 阿娜补充说,更是为了救苦救难,推动地球人的进化和发展。可以预言,人体基因再造技术和基因人本身都会给地球人做出新的伟大贡献。 y国的记者按了铃。他摸一下头上的白帽,问基因汉现在做些什么事。 阿超摊开双手,神态自若地回答,基因汉是他忠实的助手,替他做了不少事,甚至可以做他的替身。一句话,基因汉非常能干,做什么事都很出色。 基因汉斜眼看看阿超,脸上露出明显不快。但阿超和阿娜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这种表情。 q国的大个子男记者抢到了提问机会,问阿超与基因汉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 阿超想了想,说:“我和他的关系,就是他是我的基因再造,好比一张印有文字的纸,在复印机上一过,又出了一张有同样文字的纸。” q国的记者立即讥讽:“我想,你和他之间不会相互称呼复制品吧。” 阿超自知失误,一时语塞。基因汉两眼瞪得更大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了回去。记者们窃窃私语,“吃吃”作笑。 阿娜赶紧解围:“阿超和基因汉之间从来都是按名字称呼的。我给大家完整地表述一遍,一个叫华宇美智超,一个叫基因汉。称复制品那是什么话?他们在一起工作生活,又是亲密的伙伴关系。如果非要分出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什么关系,又何必呢?”说完,她见q的记者样子激动,还要说什么,机警地朝正要按铃的g国男记者说:“你要提问什么呢?” “请问,基因汉现在几岁了?”g国的男记者憨憨地说。 从他诞生的那天起,算起来现在他是一岁又八十天啦。阿超轻松地说。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明明跟你一样,可你却说他只有一岁多,而你已经46岁,这能说得通吗? “这……”阿超竟不知如何对答是好。 还是阿娜机敏,不慌不忙地说,怎么说不通?基因汉诞生到现在,就是一岁又八十天,这是事实。按诞生时间计算年龄,是国际通行的规则嘛。华宇美智超46岁时,提取了自己的人体基因,繁殖了基因汉,所以,他现在47岁,基因汉是他46岁再造的,出生一年多的男子汉,这道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g国记者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沪莫马柏莎小姐,你的回答是说,基因汉的年龄是从诞生之日算起,但华氏基因人配方再造基因人可以不限年龄,婴儿也可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都可以。我的理解没有错吧。” 阿娜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想说基因人有两个年龄,也没错。” “华先生,基因汉是不是一个**的人呢?如果是,他就可以不听你的话。你该如何对待他呢?”c国的记者指手划脚地问。他的两撇浓黑的翘起来很好看的胡子,使人想起了斯大林。 阿超略作思索,说:“基因汉是**的人。直到目前,他还没有不听我的话。” qn国的记者面色黝黑,光了脑袋。他边按铃边问道:“基因汉是**的男人,那他就可以结婚生儿育女了。他要真的生了儿女,那就必定有一个妻子,那样的话,他妻子的公婆又该是谁呢?” 阿超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么一层问题,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么多的问题,不知如何对答是好,干脆来个不吭声,悄悄瞄着阿娜,显然是对她说:老婆子,快快给我顶住!阿娜会意地朝他一望。可是,她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说可以,人家必然要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让基因汉**、结婚。如果说不可以,那就更糟。因为会被舆论谴责,说他们对基因汉不讲人道。公婆是谁?明明是说基因汉的父母亲是谁嘛。是谁呢?父亲是阿超,似乎勉强。母亲又是谁,阿娜能算得上么? 他们俩人正在犯难时,瓮瓮声又起来:“笨蛋,大笨蛋!统统都是大笨蛋!叫公婆不好,叫公猪!哈哈哈!” 基因汉激愤地站了起来,呵斥道:“你满嘴大粪,猪狗不如!我是一个**的男人。我非常敬重使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我愿意和他们一起生活,一块工作。我不愿意结婚。对生儿育女我压根就没想过。” 这番话说得妙极了。阿超和阿娜朝他投过感激的目光。qn国的记者则显得很惊讶。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zi国的记者留着女人一样的长发,推推眼镜问:“基因汉,你说不结婚,对生儿育女没想过,你对爱情有兴趣吗?” 基因汉微微一笑:“对爱情没有理由没兴趣,爱因斯坦一辈子没结婚,谁能说他没有爱情?爱不爱,爱谁不爱谁,什么时候爱,是每个正常人都拥有的权利。现在,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e国的女记者金发碧眼,笑嘻嘻地问道:“华先生,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和沪莫马柏莎小姐在一起,研究基因人十多年,如何相处?听说,你们喜欢唱《爱河》,究竟是恋人还是爱人,或者干脆就是夫妻?” 此问虽无恶意,却也无好意,多少有些棘手。阿超搓搓手,说:“我们真诚相爱,在月球村生活了十多年,是比翼鸟,并蒂莲。但是,我们还没有到爱河底部畅游。” e国女记者惊讶得不得了:“啊――十几年还没有**,难以置信啦。这不是为了科学牺牲了正常的享受吗?或者说,是基因人干扰了你们的**。” “不!”阿超正色道。“我和沪莫马柏莎相爱,因为我们都对研究基因人倾注了爱心。研究基因人是对生命无限热爱,对人类无限热爱。这些爱,相融共通。基因人研究,尤其是基因人的诞生,加深了我们的爱情爱心。” 阿娜接着说:“爱应当科学,不应当纵欲。能在爱河中畅游,又何必苛求**上的享受。我们并不崇拜柏拉图,而是要在一个高超的科学时段上实现**。” e国女记者已经察觉到他们语气的不快,说:“对不起,你们的回答我很满意。不过,我还想问,基因汉有没有**呢?你们前面……” 基因汉有点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开玩笑说:“记者小姐,感谢你关心。我有**。只是现在还不想享受**。假若以后想了的话,你还会关心我吗?” e国女记者毫不生气,反而大大方方地说:“我怎么会不关心你呢?你是第一个基因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关心你。穆玛德琳特别支持基因人研究,就是关心你嘛。只要值得,我就不会使你失望。” 从大屏幕上可以清晰地看出,所有记者都开心地笑了。 笑什么笑?瓮瓮声再次响起,大家急忙又捂住了耳朵。疯狂的地球人,愚蠢的地球人!不准你们笑! 瓮瓮声停止了。大家刚想松开耳朵,尖细而清晰的声音又响起了,忙不迭又捂住了。“霸狗头,休得捣乱!马上滚开!” 紧接着,空中响起打斗的声音,分不清是何种武艺,只听得像刮风一般,呼啦啦作响。 刮风般的声音渐渐远去了。阿超赶紧大声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t国的记者大腹便便,叼着烟斗。“华先生,你基因人花了多少钱?下一步有没有用这项技术赚钱的打算?” 阿超扭头看看阿娜。阿娜会意地一笑,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阿超一直埋头研究基因人,我替他管一些琐碎事务。基因人研究花了很多很多钱。大概是500多亿。这些钱包括乘坐登月飞船,购买度假、科研宫两座小楼的费用。” t国的记者似信非信,以怀疑的口气追问道:“据我所知,华先生没有开公司,也没有其它固定的收入,哪来这么多钱呢?” “这个问题我上次给国际科委解释过了。”阿超笑着说。“我父亲是有机玻璃大王,有巨额财产,是他资助了我的研究。我研究基因人没有遇到经费紧张的问题。” “这么说,你父亲和你一定早有协议,要分享你基因人的成果罗。”t国记者紧追不舍,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阿超像是被人揭了疮疤,心中隐隐作痛,不高兴地说:“这个问题,上次在国际科委审查会上,我已经作过明确的解释,恕不重复。” t国的记者歉疚地一笑:“对不起,我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下一步怎么打算的问题呢。” 阿超淡然一笑,说:“下一步,我们要充分利用这项成果为全人类服务,准备把这项技术写成专著,教给大家,以传后人。也准备使用这项技术为那些希望并愿意对自己再造的人们造福。” “使用这项技术要多少钱?如果代价太大,有谁能用得起呀?”svc的记者没有按铃就发了言。她穿着很艳丽的衣服。 阿超轻松地一摊手,说:“基因人的费用确实不会低,我们已经花了五百多亿。开始阶段,繁殖一个基因人起码要花6亿至10亿b元或a币,以后会慢慢降低。大家放心,对那些贫苦的人们,我们会采取措施,给予优惠价格。” “感谢你有这样的仁兹之心。”svc国的记者高兴地说。“我不明白,6亿至10亿b元或a币,怎么相差这么多呢?” 阿超刚要回答,基因汉抢先了,他说这是因为人的健康状况不一样啊。健康的人,6亿就够了。那些有传染病的人,特别是患了重症绝症的人,基因再造的时候,要把体内的病毒排除出去,重新组合、培养和繁殖基因,要费更多的时间和财力,当然费用要多一些了。 记者们议论起来。svc国记者兴奋地喊叫起来,这么说华氏基因人配方可以抗拒病魔了,能给人类医学史创造出全新的奇妙的篇章了!她禁不住泪流满面。这下我的母亲有救了。全世界那些受尽顽症折磨的人们都有救啦……她说不下去了,哽咽起来。 阿超向他点头示意,很谦虚地说:“谢谢你的好意。科学属于全人类。为人类进步和幸福而奋斗,永远是科学家的天职。” 全体记者为之振奋,掌声如潮,一浪高过一浪。 “华先生,人类的死亡是最悲壮的事情,你的基因再造技术是否可以认为彻底战胜了死亡,从此以后,地球人类再也没有最悲壮的事情可做了?”这个提问很深刻也很尖锐,但阿超他们没有看清是哪个国家记者提出来的。 阿超示意阿娜来解答。阿娜稍作思考,朗声作了解答――华氏基因人配方并不能完全剔除死亡基因,也就不可能彻底战胜死神,抗冻抗热基因还有衰老基因还不能完全剔除,只能是控制。所以,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并不等于没有了死亡。只是将地球人的生命周期推上了一个崭新的阶段,使传统的地球人,也就是只能活一回,只可以享受一条命的自然人,变成了可以拥有几条命的基因人,只要条件允许,活个几辈子十几辈子都不希奇。”她抬高嗓门,“我和阿超都坚信,不久的将来,地球人体局部基因再造技术一定会发明出来,那个时候我们地球人类再也没有死神的威胁了。千万年以来,死亡对地球人类的确是最悲壮的事情,但是,基因人诞生无可辩驳地证明,千古定律也可以打破,为什么我们非要死守陈旧的悲壮形式,难道就不能创造全新的悲壮形式么?现在,我们不是消灭死亡,而只是控制和主宰死亡。但将来,我们地球人类的旗帜上一定会写上全新的悲壮形式。 “那么,局部基因再造什么时候能发明出来呢?”tv国记者问。 阿超笑了,说:“实在对不起,这个实在不好确定一个时间。但可以确定,迟早会发明成功。” “可以,完全可以!”阿超不假思索地说。他的回答很文雅,大家反应很正常。可是,基因汉冷不丁冒出一句,可把记者们乐坏了,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基因汉是这样说的:男人想当女人,就挖个洞洞;女人想当男人,也就是插一根葱而已。 没等笑声停息,k国的女记者按了铃。她长得十分丰满,浑身珠光宝气,用a文问道:“华先生,我注意到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到现在才开新闻发布会呢?” 阿娜怕阿超说漏了嘴,赶紧抢答道:“这有多方面的原因,难以说清,请允许以后再说。” 那女记者不肯:“请一定回答,是否与威斯全胜有关。” “威斯全胜是令全世界敬佩的将军。他为讨伐狂犬军而献身,你说他对基因人的发明持何态度?”阿娜机警地反问她。 那女记者无言以对,说声“谢谢”,埋头记录。xn国的记者按了铃。他摸一下小平头,说:“华先生,请你和基因汉先生回答,你们两人之间会不会发生矛盾?” 阿超想了想,说:“矛盾总会有,世界和人类本来就处在矛盾运动之中么。不过,我们总是五味调和,友好相处。” 不意,基因汉却回答:“我是基因人,阿超是自然人。你们都是自然人。基因人和自然人之间肯定会有许多矛盾。我和阿超经常有矛盾不假,和睦相处也不假。” ho国的记者按了铃。她甩一甩秀发,问:“基因汉先生,你如何对待华先生的亲人呢?” 基因汉始料不及,胡乱答道:“走着瞧吧。” 阿娜赶紧补台:“基因汉绝顶聪明,知识渊博,自然会讲情义,重礼数。华继业先生很喜欢他,总叫他好孙儿。” “这回答……”ho国记者咕噜着,显然不满意,还想问什么。可是,p国的记者已经按了铃,他才不得不坐了下去。p国的记者鼻子很大,直筒筒的问:“基因汉会到地球去生活吗?” 基因汉和阿超不约而同,笑着说:“怎么不会,为啥不会?” w国的记者按了铃。他满脸皱纹,表情严肃:“沪莫马柏莎小姐,你爱不爱基因汉呢?” 阿超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故意发难,叫人难堪么?他就要回答,被阿娜拦住了。阿娜很有风度又十分平静地反问道:“这位先生,请你先告诉我,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好吗?” w国记者狡猾地一笑:“很简单,两个男人一模一样,你爱这个就可以爱那一个。也可以说,你爱这个就是爱那一个。还可以说,你跟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朝夕相处,他们可能同时爱你,你也可能同时爱他们。” 阿超气得简直快要跳起来了。阿娜从背后拍拍他,示意他冷静。然后笑呵呵地回答:“这位记者先生,我要谢谢你能这么丰富地设想问题。你的伦理观念太妙了。可是,我们生活在月球村,月球与地球的距离你肯定是知道的啦。”她淡淡地一笑,又说:“我不是伦理学家,对这个问题没有怎么注意,更没有思考。但我可以坦率地告诉大家,阿超和基因汉我都爱,他们两个对我也很好。我爱阿超,因为他是我志同道合又情投意合的忠实伴侣;我爱基因汉,因为他是我最心爱的人同我风雨同舟同甘共苦奋斗了十几年才得到的最可贵最智慧的科技新人。阿超对我好,我想我已经说明了原因。基因汉对我好,是因为我对他尽到了一个女性科学家、哲学家、医学家所应该为他尽到的神圣而又平常的责任和义务。请大家说,我爱他们,他们爱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不少记者善意地笑了,有的鼓起了掌,w国记者有些尴尬地垂下了头。阿娜趁机说:“还有哪位要提问?请注意不要离开主题。” “我来!”tu国的记者一把络腮胡子,边按铃边说。“华先生,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不是与以前的一些研究有相同之处?” “除了都是对遗传基因做文章外,再没有其它相同之处。”阿超非常严肃地说。二十世纪末,维尔穆特是克隆技术的先驱者,克隆成功了多莉羊;二十一世纪初,锡德博士是克隆人技术的先驱者。他具有为克隆人而无所畏惧的精神,我们很尊敬他。但是,他的克隆人是把他自己体内细胞的细胞核与捐献者的卵子相结合,再把受精的胚胎植入他妻子格洛丽娅的**。其实,这还是有性繁殖,需要母体孕育,受精的胚胎也没有根本脱离人体,他没有成功,就是成功了,也还等于是**的结晶……华氏基因人不要男人的精子,不要女人的卵子,不要女人的**来一个十月怀胎,更不需要女人在家中或到医院去一朝分娩。以前一些专家们,都是无性繁殖,克隆只能是个可爱的小孩子。而我的基因人既可以是可爱的小孩子,也可以是强壮挺拔的成年。以前的克隆人仅仅解决了不育夫妻的痛苦,说起来像试管婴儿、人造**一样,是一项人类生育的新方法。基因人呢,是人体基因再造,对人类繁衍方式彻底革命,对人类疾病全治疗、大解放。 全体记者报以热烈的经久的掌声。lg国的记者趁掌声未落之时按了铃,抢到了发问的机会。他耸着双肩问阿超,华氏基因人配方会不会出现什么毛病呢?比如,像克隆羊、克隆牛那样,或者像锡德博士等人一样,出现怀孕失败、死胎,甚至畸形、怪胎? 阿超以忧伤的语调回答了这个提问。克隆羊、克隆牛的研究,的确有不少令人遗憾的地方。以前研究的克隆人也有不少缺陷。他扬扬手,改用自豪的口气继续解答。前人的教训使他聪明起来,也觉得克隆人不是人类革新的最佳道路,盯住了基因再造。华氏基因人配方中,把前人遗留的问题全解决了,连病毒都可以剔除在外,还会出现其它什么问题? 又响起持续的热烈掌声。阿超感激地摆着手,示意大家停息下来,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at国的记者颧骨很高,声音沙哑。他问华氏基因人配方会不会也有非议? 怎么不会?不是有人在审查会上提出了三条莫须有的意见么?这个记者有点不怀好意。阿超在心里说着,就要回答,阿娜又抢了先。她巧妙地反问那个记者,一百年大干旱,突然下了一场雨,还有懒汉埋怨屋子里头被淋湿了,为什么呢? 培根多少世纪前就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基因汉用不屑的口气说。 “基因汉先生,你说的好极了。”yi国的女记者似笑非笑地说。“你以后会不会出什么事?比如说,触犯法律什么的?” 基因汉鼓起双眼,用调侃的语气说:“尊敬的女士,你想要我回答会还是不会呢?我想先问问你,你以后会不会杀人或者非法侵入私人住宅呢?” “这……你……”那女记者支吾着,脸红脖子粗,低下头不吱声了。 h国的记者按了铃。他干瘦得像只老猴子,咳了一声,问阿超还会不会再造自己。可能会也可能不会。阿超模棱两可地说。那记者又问他会不会把阿娜再造成基因人。阿超立时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说不会,不会,决不会!h国的记者是个固执的家伙,再问阿娜,会不会想再造另一个自己。阿娜已经料到这个问题,一耸肩,说:“我真想现在就告诉你确切的答案。可我实在没有定论。请允许我到会的时候,或者不会的时候再告诉你。”h国的记者死搅蛮缠,又叫基因汉回答他会不会把自己再造一下。基因汉学做阿娜的样子,诙谐地说:“会或不会的时候一定直言相告。”h国的记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吭气了。 ms国的记者趁机按了铃。他的样子有点可怖,眼光阴森森的,口气生硬地问阿超,华氏基因人配方出售不出售,专利想不想拍卖。阿超连连摇头,以斩钉截铁般的口气说,不卖,绝对不!给多少钱都不卖?要是为了钱,我们就不会研究基因人了。ms国的记者满脸不高兴地“哼”了一下,胡乱挥了一下拳头。 又有记者按铃,可是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喇叭里响起了司马的声音:时间到!阿超阿娜基因汉赶紧招手致意。阿超喊道:“谢谢各位,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祝大家有发明。再见!” “等一等!等一等!”几位记者不约而同地喊道。“还有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了。请华先生务必回答。刚才几次响起奇怪的说话声,还有打斗的声音,和基因人有关吗?”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说有关,那就要说出怎么回事。说无关,可它本身就是发布会上发生的事。阿超阿娜面面相觑。基因汉不管三七二十一,喊道:“有关,有关。他们来捣乱,想出我们的洋相。” 这下糟了,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发问―― 他们为什么要捣乱?跟你们有仇,还是别有它因?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看不见真面目? 是狂犬军的人吗?和上回的袭击事件有联系吧! 是不是外星人捣鬼,地球人没有隐身技术嘛。 蓝色大气球会隐形,捣乱的人就藏在里面吧? 阿超阿娜无可奉告,只得缄口不言。还是基因汉胆大,讥俏地喊道:“你们看到什么了,还是发现什么了?” 记者们当然说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发现什么,要是发现了什么,就不问那么多了。这下基因汉抓住了他们的话把子,哈哈大笑说,含蓄地说:“我们都是地球人,以后慢慢探讨吧。” 记者们不甘心,还想发问,司马当机立断,叫安黛茹斯关闭了网络。 走出网络大厅,司马拉住阿超的手喜滋滋地说:“嗨,今天的发布会开得好。你们的解答风趣幽默,妙语连珠。我断定记者们都会打心里佩服。时间嘛,刚刚够用。我配合得不错吧。” “我的好部长,多亏你了。”阿超喜形于色。“说真的,我是如临大战,紧张的不得了。要不是阿娜和基因汉,我肯定要出洋相。” 阿娜叫阿超坐下,对司马说:“阿超是比较紧张,太激动嘛。不过,总的看,对答还算机智,及格了。”她朝阿超莞尔一笑,问:“亲爱的,给的分不低吧?” “不低,不低。”阿超顺水推舟地说。他叹一口气,又挥了一下拳头。“反正是对付过去啦。”他转向基因汉,又说:“你说呢?” “你的表现还行。”基因汉大不咧咧地说。“你看h国ms国at国的记者,够刁难的,不都对付过去了?有几个鸟记者,想挖苦讥笑我们,结果都是自讨没趣,弄的灰头灰脸。嗳,阿超,你的开场白特棒,把稿子甩开了,就像高山流水,哗,哗,舒畅,痛快!” “英雄所见略同。”司马拍了一下基因汉的肩膀,对阿超说。“我没想到,你还是真人不露相啊。” 安黛茹斯也凑上来:“阿超,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快说说,有些什么宝贵经验。” “嗳呀呀,快别说啦。”阿超不好意思地说。“还宝贵经验呢?我简直是笨鸟一只,实话告诉你们,我把阿娜准备的稿子生吞活剥了。” 安黛茹斯不信,问阿娜,阿娜不置可否。再问基因汉。基因汉不客气的说:“这个有啥好问的。今天最恼人的是那个瓮瓮声,出我和阿超的洋相!” 这一说,大家都愤愤然起来。安黛茹斯诅咒似的说那瓮瓮声比什么都难听,像是鬼在叫。阿娜认为鬼不会在人多的地方闹事,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应当学西门豹打翻那个鬼。阿超气忿地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肯定是缺德鬼专门来捣蛋,记者们也真讨厌,刨根究底的,没个完,都有恨不得一次把你的心挖空的劲头。基因汉也说记者们都是喂不饱的鹰,跟他们说话就得厉害点。他俩听到过没有哇?”他咒骂不敢露头的人是狗东西,让他逮着了非把狗头砍下来当球踢不可!阿娜说,后面那个底气很厚分贝特高很尖厉的声音,是帮地球人的,叫基因汉分清好歹。基因汉说他明白,按联合国的三字经办就行。接着,他就背诵起来―― 蓝气球,大篮球……善来者,是朋友;作恶者,阶下囚;侵略者,杀无赦……外星人,听见否? 大家都夸他记性好,背的一字不差。安黛茹斯开玩笑,说他是基因人,说话灵,小心以后真的碰上那个狗东西!基因汉拍拍胸脯,向大家保证,只要碰上一定拧下狗东西的头。司马常新凑趣说,基因人不是吓出来的,不过,碰上狗东西的可能性大家都有,叫大家小心。他告诉大家,约克逊和克萝蒂给他打过电话,说那瓮瓮声就是约克逊在轿车和飞船上听到的那种声音,记者们的敏感很有来由,估计奇怪的声音都与外星人有关,还是把眼前的事办好,以不变应万变!他重重地拍了两下阿超的肩膀,关切地说:“我亲爱的华先生,鲜花和赞美就要铺天盖地而来,可不能太骄傲哟。”转脸吩咐安黛茹斯,快去把收费单拿来。 安黛茹斯轻捷地跨进里屋,取出收费单递给司马。司马把收费单递给阿超。阿超一看,不无惊讶地说:“这么多?”引得阿娜和基因汉也抢着去看,看过之后都很吃惊。司马叫他们别大惊小怪,200个亿,国际联合机构和各个国家的采访单位一共300000多个,平均一个单位还不到0?001亿,也就是100万,管理部要价比较便宜。这要价是国际价格委员会和卫星技术委员会定的。这么高的收入月球村管理部还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原因是有了阿超,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现在要按协议办,净利润平分秋色。 安黛茹斯赶紧报告,净利润120个亿。司马叫她马上打60亿到阿超的信用卡上。她应声“好”,转身要走,阿娜拦住了她,说这样做很合适,管理部开的会,他们半个铜板也没投资,决不能分红利。阿超也说不投入就不能要回报,管理部的钱就是管理部的。基因汉本来无所谓,听阿超阿娜这样说,也跟着两人跑,叫司马别再充大方,重算一算也好。” “什么?”司马故意瞪起眼睛吼道。“华宇美智超,你敢违约,我要罚你,狠狠地罚你。” 阿超还想解释。司马不由分说,命令他们赶紧回去休息,又叮嘱他们抓紧回地球村看望父母,把喜事办了。阿超皱着眉头说,回地球60亿太紧张。司马就笑话他一心只读基因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安黛茹斯调皮地朝阿超抽抽小巧的鼻子,告诉他去年登月飞船票价已经下调,成了5亿a币一张。弄得阿超阿娜都未免发窘,两人都不知道船票价格下调的事。司马又拿基因汉取笑,说阿超阿娜是为了他才患上了痴呆症。 “这叫疏忽,不叫痴呆。”基因汉正色道。“5亿元一张,60亿也不够啊。三个人来回一趟,30亿就没了。至亲们再来回一趟,华继业,南希,业洋,钟教授,玛丽娜,再加一个巩南星,可能还有别的人,还不花个六七十亿?” 安黛茹斯伸出细长的食指,轻轻刮他鼻子一下:“看你急的,生怕把你拉下了。司马部长说啦,要特别优待第一个基因人。你第一次乘船免费。这可是联合国官员来月球村处理特别公务才能享受的待遇。” 阿超听了,想起司马说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话,如梦初醒,说:“部长大人,原来你是用这笔钱给我们办好事呀。” 司马坦然一笑,说:“主要是给月球村的公民们办好事,顺便支持一下你们。说明了吧,基因汉的费用都由管理部承包啦。基因汉是第一个基因人,能在月球村降生,八万月球村公民谁都无比自豪,都说基因汉首先是月球村的宠儿。至亲们的事,远了,我们管不了啦。花多花少,全由你们。先打个招呼,管理部还要召开一个大会,费用我们自己出。记住,晚上八点钟准时赶到度假宫娱乐大厅,千万别误了。” ; 第三十六章;庆功大会变奏曲之一 第三十六章?庆功大会变奏曲之一 回到科研小楼,阿超他们仍为新闻发布会成功兴奋不已,要好好地庆祝一番。基因汉自告奋勇,到厨房去置备饭菜了。阿娜拽着阿超到微机室给地球村打电话。阿超说用不着打,全世界都会播发新闻。阿娜说,我们不打,人家就要给我们打,不接不好,接又接不过来,倒不如,我们把电话占了,先听听家人们的意见,他们的意见比较真实。给谁家里先打呢?两个人猜拳,以剪子、锤子和布的方式决定胜负。结果阿娜输了。她没奈何地说:“我的好阿超,你今天真是吉星高照,连猜拳都有神帮着你,你就先打吧。我替你拨号。”她拿起话筒,麻利地按了一阵号码,再把话筒递给阿超,起身走了。 阿超就对着话筒兴奋地喊着:“爸爸,我是阿超,你好啊!” 话筒里传出玛丽娜的声音:“阿超,我是谁都听不出来啦,看你高兴的昏了头喽。” 阿超心中叫苦不迭,朝靠在门背后幸灾乐祸的阿娜摇摇拳头,说:“对不起,岳母大人,你女儿捣蛋,别怪我呀。” “你真胆小,也噜苏。我们正在为你们兴高采烈,想生气都顾不上。新闻发布会开得热闹啊。嗨,地球村都开锅啦,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都在说基因人。我们的总统特蒙多德、科委主席拉托和基因人研究会的头儿们,嗳哟,多啦,都打电话来问这问那,好像是我们老夫妻俩发明了基因人似的,弄的我和老头子哭笑不得,还是老钟鬼点子多,把电话线拔了,才清静。可是,许多人跑上门来,送鲜花的,送报纸的,送慰问品的,还有打听消息的,啥人都有哇。哦,想起来啦,有那么几个人说话不大好听,指责你们把地球人的秩序一下子搞乱了,我也听不大懂,老钟说他们不怀好意,把他们当不速之客赶走了。月球村有没有人对你们不礼貌呀,你们可要多加小心。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和阿娜一定不能麻痹大意。你们的‘三九’小楼遭袭击,梅行干在万和号太空站跟游客们斗嘴耍横的故事,妈可都记着呢。这回呀,媒体披露小人协会又在无事生非,鸡蛋里头挑骨头,存心要跟你们过不去哩。他们不讲理,没良心,更没法眼,还有福特她们,连威斯全胜这样德高望重的常胜将军都敢横加指责,对穆玛德琳主席也不恭不敬,可不好对付啊。你和小娜千万小心,千万别……” 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阿超不耐烦了,哈哈大笑,打断她的话说:“多谢妈妈关心,我和小娜一定小心从事。地球人九十亿,众口难调,管不了那么多,随他们怎么说好了。反正基因人诞生了,新闻发布会开了,铁板钉钉,谁都无法抹掉这个事实,阻挡基因人的步伐啦。我和阿娜只注意亲人们的态度,想叫你们高兴,也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送你们四个字,稳扎稳打。任重道远,还须任劳任怨,再接再厉。”玛丽娜以长者的口气说。“妈妈本来就不爱凑热闹,老头子年纪大了,也不喜欢起哄了。任凭地球村开了锅,我们也不大在意,只关心你们啥时候回地球村,懂不懂?基因人科学家。” “明白!我们……”阿超正要告诉下步计划,阿娜上前抢过话筒,说:“妈妈,阿超现在不那么明白,老是欺负我。” “你这个淘气包,又来捉弄妈。你那个脾气和性格,谁能欺负得了?妈知道,你们这是高兴过头,得意忘形啦。” “妈,你真聪明。”阿娜咯咯笑道。“我和阿超真的乐不可支啦,想叫你们分享快乐。妈,你说,新闻发布上多好玩,大家一起哭,大家一起笑,大家一起拍巴掌,大家一起欢呼雀跃,阿超说,真正的欢天喜地,结婚都没这样热闹。” “哭也哭的好!笑也笑的好!巴掌嘛,也拍的响亮。我和你爸,也一样啊,被你们牵着鼻子跑,像病的,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喊,一会跳。等停下来呀,他没头没脑的说:我要结婚!结婚更热闹。” 阿超阿娜娜忍不住一起笑了,阿娜说:“妈,老爸没说错啊,不过太简略就是了。你放心,我们只会得意,决不会忘形,很快就兑现诺言。” “这好。就是要回来。回来结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马上就30岁啦。妈早想抱孙子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懂吗?” “这要听阿超的。”阿娜有些顽皮地说。她把话筒塞给阿超。阿超就不辩高低地叫道:“岳母,我们听你的,很快回来结婚。结完婚,到世界各地作巡回报告。已经有好多国家来了邀请函。你想抱孙子,好啊!我和阿娜商量过,要……”阿娜知道他又想实话实说,告诉玛丽娜,他和阿娜上月球前就有君子协定,为了基因人,不生儿育女,就把基因人当做亲生骨肉,相伴终身。这些话,要如实相告,玛丽娜还不杀上月球村来,大闹天宫啊。实话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实说。她果断地捂住话筒,截断了他的话。他也明白过来,改口说:“我和阿娜商量,尽快请你们来月球村,参加我们的婚礼。” “尽快,到底多快?给个准确的日期,别老是概略瞄准。” “拿到专利就办。”阿娜提过话筒说。 “但愿你们明天就拿到专利。经常给妈联系。别忘了地球村。月球上虽然好,哪有地球丰富多彩。地球是你们的根,落叶总要归根……再见。” 这回玛丽娜没有叫钟震来给女儿说话,阿娜觉得是母亲心下难过,不愿看到老头子跟她这老婆子一样,更不愿让女儿女婿们看到老俩口的感伤。她想重新拨号,跟父亲再聊一会。偏偏基因汉的喊声从音箱里传了出来:“两位,开饭,开饭喏!” 阿娜搁下话筒,挽起阿超胳膊,走下楼来。三人坐在餐桌旁,相互望着,脸上都堆满了喜悦。望着,望着,终于忍不住,不约而同地笑出来,又不约而同地端起杯子,再一起喊道:“干杯,为新闻发布会干杯。” 干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就把半瓶月球白酒喝光了,基因汉又拿出一瓶来,斟满一杯,端起来,对阿超阿娜说:“我提议,再为60亿干一杯。” 三人又干了一杯。客厅电话响个不停。基因汉要去接,阿超阿娜都不许,说无非是庆贺之类的事情,接不完,索性不接罢了,自家人喝个痛快,古人叫就说过了,人生得意需尽欢。阿超一时兴起,伸出拳头,对阿娜说:“亲爱的,咱们划几下。” “对,划!”基因汉举起酒瓶说。“把这瓶也干完算啦。” 划了几拳之后,阿娜扣了杯子,说:“刚才,我不想扫兴,凑几下热闹。现在,我得提醒你们,想想晚上司马部长会干什么?” “会不会是召开庆功大会?”基因汉冒失地说。 阿超表示怀疑:“不大可能。月球村建成这么多年,从来没开过什么庆功会,没啥值得庆祝的大事嘛。嗳,是不是要告诉我们准许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原因?” 阿娜摇摇头:“这也不可能。明明说的是开大会,告诉准许开发布会原因,几句话就说清楚了,用不着兴师动众。” 阿超问:“那你说可能是什么?” 阿娜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也猜不准,还是基因汉来。” 基因汉“嘻嘻”一笑:“如果我没猜错,司马部长晚上是请我们喝酒。” 阿娜不置可否地笑笑。阿超却当真地说:“那咱们就留些量,晚上再战。司马老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很可能今天晚上就是一场酒会。”点一下基因汉的额头,用教训的口吻说:“你小子又想喝庆功酒了,是不是?可别把自己培养成酒鬼啊。” 阿娜趁机教训他们:“你们男人就想着喝酒。我警告你们两个,晚上要真是喝酒,谁都不许忘乎所以。” “谨听吩咐。”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吃过午餐,基因汉大概因为第一次喝烈性酒,不胜酒力,去卧室睡了。阿超和阿娜到实验室视察过,再去微机室,见网络已被堵塞,不约而同地说,这倒省事了。阿超抓起话筒,给华继业打电话,华继业乐呵呵地告诉他,又做成了几笔大生意,赚了一大堆b元。好事连连,两个小字辈儿喜不自胜,又蹦又跳,引得华老先生也笑个不停,在电话中大喊大叫,要他们赶紧回a国,越快越好,飞船票钱已经汇到月球村银行了。最后,他对两位后生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回来,我也要给你们一个意料不到的惊喜。” 什么样的惊喜呢?阿超再三央求,华继业就是不说。阿娜分析来分析去,也猜测不出一个像样的答案来。把基因汉叫来,要他帮着猜,他却说:“费什么劲,多伤脑细胞啊。反正是喜事,等着就是啦。要现在就知道了,还叫什么惊喜?” 阿超不满意他的话,黑着脸说:“你说的真轻巧,这个懒得猜,那个也懒得猜,多省事。你没有算算,司马留个谜给我们,我爸也留一个,要有谁再来一个,三个叠在一起,猜不动啦。” 基因汉翻翻眼睛:“这个要算那个要算,我们当算命先生得了,搞啥基因人技术!” 一句话说得三人都大笑起来。 愉快的时间总好消磨,稍纵即逝。一下午说说笑笑,整理新闻发布会的录像资料,搜集地球村对新闻发布会的反应轻轻松松地过去了。地球村各国各地的反应十分强烈,赞成的,自发地集结到大街上,循着规定的路线游行,以示庆贺。反对的,也成群结队涌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联合国采取措施,制止基因人发明,禁止基因汉的活动。联合国遵照穆玛德琳的意思,作壁上观,不置可否。各国各地自然心领神会,也照葫芦画瓢罢了。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看到这些报道,简单议论几句,并未引起警觉,虽然整理出来,却束之高阁,谁也没有想到,这些反应预示了他们日后的行动仍然步履维艰。 资料大体整理完,安黛茹斯跑过来了,先责怪他们不接电话,接着又替他们打圆场,说他们太忙,顾不上!最后叮咛他们,晚上七点五十分准时到度假宫娱乐大厅。 到了晚上七点半钟,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开车到了度假小楼,都收拾打扮一番。七点五十分,三人心怀疑惑地来到了娱乐大厅门口。 门口没有一个人!大厅里也黑灯瞎火的,悄无声息。这是怎么回事?司马这个家伙该不会开玩笑吧?他会不会一高兴也闹个恶作剧呢? 三个人正在纳闷,忽然,大厅一下子灯火辉煌,鼓乐齐鸣,主旋律迎宾曲欢快激昂,震耳发聩。只听喇叭里传出司马那极具磁性的嗓音:“全体起立!热烈欢迎我们的贵宾华宇美智超、沪莫马柏莎、基因汉入场!” 大厅大门“呼啦”一下洞开,两名年轻漂亮的迎宾小姐(她们是自愿者)笑盈盈地走上前来,娇声邀请道:“三位贵宾,请!” 阿超他们一走进大厅,立即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好家伙!可以容纳八万多人的大厅座无虚席。原来大家早已恭候在此。四月,还不是月球村的度假高峰期,为什么人这么多?看那密密匝匝的人头,月球村的公民像是全来了,肯定是看过新闻发布会,余兴未消,赶来继续过瘾。阿超和阿娜尽管不是第一次来这大厅,面对这非常气氛,还是不由自主地环顾了一下大厅四周,让本已熟悉的环境再次在两眼前扫瞄一次:集娱乐和体育于一体的大厅,四面是观众席位,中央场地可以打篮球。如果唱歌跳舞,一个旋转舞台就平地而起,从中心位置突出来。今晚人这么密,不像对号入座。这肯定是司马搞的。阿娜在心里说。 在阿娜的带动下,他们三个人都高高地举起手来,回报大家掌声。 管理部的三个人迎上前来,一直将他们导引到大厅中央的旋转舞台上。司马高高地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然后高声喊道:“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非常荣幸地给大家介绍。”他把阿超拉到跟前,“这就是华宇美智超先生,划时代的基因人科学家。” 哗――大厅里顿时掌声雷动,经久不息。阿超有点着慌地朝四面的观众鞠躬致意。 司马又把阿娜拉到跟前,说:“这位是沪莫马柏莎小姐。华先生的爱人,得力助手。大家请看,她多么美丽!” 阿娜不慌不忙,优雅地朝大家招手,飞吻。 雷霆般的掌声持续着,持续着。 基因汉被推到了前面,司马用更为激昂的声调喊道:“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大家翘首以盼的基因人――2e世纪整个宇宙的第一位基因人。他叫基因汉!” 掌声更加热烈,几乎要把大厅抬了起来。不少观众站起身来,发出怪叫声。 基因汉也高举起双手,朝四面的观众招手致意,高呼道:“大家好!” 不知是谁回答了一句:“基因汉,你好!”观众们随即附和―― 基因汉,你好! 基因人,你好! 基因人,万岁! 基因汉,我爱你! 呼喊声震耳欲聋,大厅被震得就像是遭到了几级地震,在颤抖,在晃动。阿娜注意到,没有照相机的亮光,心中好纳闷,这晚会多么隆重,又多么新奇,没人拍照,岂非怪事。 基因汉不得不再次举起双手,给大家招手致意。大厅里响起嗡嗡声――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司马举起一只胳膊,大声宣布:“月球村第一次特大科研成果庆功大会现在开始!” 大厅四壁上方的电子显示屏幕上随即显现出月球村第一次特大科学成果庆功大会字样,以a、e、d、g四国文字交替变换着。阿娜阿超基因汉恍然大悟――司马常新留给他们的谜,原来是为他们开庆功会。月球村建成十年多了,真的从来没有过特大喜事。这回管理部的三个人是该扬眉吐气了。月球村的八万公民年复一年地观看地球村的庆功大会实况,今天终于能够耳闻目睹月球人的功臣,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司马精神抖擞。“基因人的诞生,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重大革命,一次全新的飞跃。第一个基因人能在月球村诞生,是我们月球村的莫大光荣。全体月球人为此无比骄傲和自豪。华宇美智超先生和沪莫马柏莎小姐,在月球村生活、工作了十一个春秋,为我们创造出了人间奇迹,带来了光明和幸福,让我们向他们表示最热烈的祝贺和最衷心的感谢!” 待掌声稍稍停息,他继续说道:“月球村建立以来,第一次有了史无前例的科研成果,所以,要召开这个第一次庆功大会。下面,请大家举杯!” 每一个人都举起了杯子。原来,来这儿的人都免费发了一只小巧的有机玻璃杯,里面装满了月球村红葡萄酒。 “干杯!”司马一声呼唤。 大家一齐回应:“干杯!” 司马又喊道:“让我们热烈欢迎基因汉来到月球村,干杯!” 全体一声喊:“热烈欢迎基因汉来到月球村,干杯!” “为月球村终于能够召开第一次特大科技成果庆功大会,干杯!”从司马倍感激昂的声音中,可以隐隐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那种不可名状的苦怨。这十多年来,他领导这个几万人的地球人殖民地,万分辛苦不在话下。只是这么多年,科研人员总要占半数以上的月球村,却一直没有科技成果向联合国申报。不是没有成果,而是有了成果早早地拿回了地球村,就是不愿在月球村申报专利。叫这位月球村头号首领在穆玛德琳面前老是挺不直腰杆。这个全球大美人,从不说他有什么欠缺,总夸他对月球村领导有方。可他心里十分清楚,她的心里总在责问他:怎么搞的?老是开不了壶!这一回,她的心中没有疙瘩了。他的腰板再也用不着微微弯曲了。 全体一起喊:“为第一次庆功大会干杯!” “请华先生给我们讲话!”司马不由分说地将阿超拉了过来。 阿超多少年来一直埋头研究基因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场面,心里直打怯。可他又明白,无论如何不能开溜,无论如何不能沉默,只好硬着头皮,赶着鸭子上架了。说什么是好呢?他脑子里开始急速地扫瞄,终于拿定主意,说:“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你们好!我今天晚上真是受宠若惊。我觉得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说,可是我很激动,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我非常感谢司马部长举办了这个晚会。我也非常感谢大家看得起我们,尊重我们,前来参加这个晚会。科学永远属于全人类。科学也永远要为人类造福。我要说,我的成功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之上。我以后也愿意别人站在我的肩膀之上。我愿意和在座的各位交朋友。我要说,你们是我也是所有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们的最坚强的后盾。” 哗――哗――掌声如潮,一浪高过一浪。 “说得好,说得好!”司马扯着嗓子喊道。“下面,请沪莫马柏莎小姐讲话!” 阿娜生来就喜欢大场面,今晚在这两万多人的大厅里,她有如鱼得水的感觉,一直很兴奋,听司马叫她,她顿时眉飞色舞,有板有眼地说了起来:“……今天晚上,我比阿超更高兴。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女人,能找到这样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十分不容易,十分幸运。女人,能寻觅到一个取得了划时代成果的爱人,真是天大的幸福。一个美丽的年轻女人,能够首先和人类迄今为止独树一帜的全新全能的男人朝夕相处,这个男人恰好是她所深爱着的男人的基因再造,真是无比地自豪和骄傲。这种自豪和骄傲独一无二,这又是多么地令人羡慕。”她举起双手,转了一周,接着说:“我注意到,在座的妇女同胞至少在半数,你们相信我的话吗?”听见四处热烈的回应声,她说声谢谢,继续讲道:“我想坦白地告诉大家,我爱华宇美智超,也爱基因汉。同样,我还爱基因人这项伟大而又举世无双的科学技术。阿超已经和我们说好了,要尽快地运用这项技术为整个大宇宙造福。我希望在座的朋友们能够如愿以偿地享受到基因人技术所创造出的巨大快乐和欢娱。谢谢大家!” 大厅里又响起如潮的掌声。司马扯着嗓子喊道:“精彩,十分精彩!下面,热烈欢迎基因汉讲话。 大厅里的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的掌声更为热烈,一如暴风骤雨一般。基因汉不慌不忙,待掌声停息下来,才轻松地说道:“我要首先感谢大家给我这么热烈的掌声。这掌声告诉我,在座的朋友们十分欢迎我的诞生。充分表现了对我的理解、信任和支持。我才来到人间一年多,但我充分感受到了人间的美妙和温暖。我爱月球村,因为这里是我的诞生地。a国有位伟大的哲学家说的好:人无论伟大平凡,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我无可选择地来到了月球村,但我丝毫也不后悔,丝毫也不气馁。因为,月球村还有创造了我这个奇迹的伟大的科学家华宇美智超先生,和科学家、哲学家、多才多艺又花容月貌的女士沪莫马柏莎。月球村还有在座的与我共同生活了一个多春秋的朋友们。我真诚地希望月球村更加富丽堂皇,真诚地希望人世间更加美妙幸福,真诚地希望在座的各位朋友好运常在,真诚地希望像今天这样的晚会能够不断地举行。最后,我真诚地祝愿大家也祝愿地球人民福如东海,青春永驻。” “说得好,说得好!”司马激动地大声喊叫着。可是他的喊声被如雷的掌声淹没了。待掌声稍稍平息,他才大声地宣布:“下面,我们请华宇美智超先生讲讲基因再造的故事。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口一词的呼喊声。 阿超激动地向观众们频频招手致意,说:“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但是,我很抱歉,讲基因再造的故事需要一些时间,三言两语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既然说不清楚,还不如不说。否则,大家就要责怪我是一个不尊重时间又不尊重朋友的男人。话虽这样说,可司马部长已经说出来了,大家也很希望我说几句,我如果不顺从的话,又显得不尊敬大家了。所以,我就简单地说上几句。今天上午,我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了,我研究基因人是继承前辈的遗志,实现自己的誓言。我耗费了从没有计算过的也不想去计算的心血,那艰难的过程,我已经向科学界和新闻界说过了,想必大家已经早有所闻,我就不重复了。当然,我要借此机会给大家说一句,基因人技术的成功就是耗费多少心血和财力也都值得。因为,这项技术对整个宇宙里的所有男女老少都是一个无可比拟的福音!” 大家显然理解了他,报以更加热烈的掌声。掌声一落,观众席上就有人喊道:“华先生,不说也好。研究过程我们以后听你的学术报告。我们觉得你和阿娜小姐的爱情笃深,很感人,想听听,能给我们说说吗?” 阿超很自然地看看阿娜,回答说:“我坦诚地告诉大家,我和阿娜相亲相爱,用a国话来说,是科技为媒,基因为媒。由于我俩都酷爱基因科学,加上上帝和老天爷有心撮合,使我们很巧妙地相遇相知。”他转身深情地看着阿娜,拉住她的手,说:“亲爱的,我说的对吧!” 阿娜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热烈地朝大家喊道:“阿超是一个诚实的男人。他对大家的态度也很诚实。我们的恋爱故事也很长。再说这属于个人**,请允许我们暂且不暴露,行吗?” 大厅里又响起掌声,有节奏地进行着。司马明白,这掌声之中隐藏着不满。他赶紧挥着双手,示意大家停息鼓掌。可是,无济于事。掌声依然有节奏地进行着。忽然,掌声停息下来,大厅里立时落入沉寂之中。沉寂得令人诚惶诚恐。司马尽管一向精明,这时也没了主意。 沉寂到底还是短暂的,其实只有几十秒罢了。大厅里面重又响起说话声。只听一个男子忿忿不满的声音:“这也不讲,那也不讲,这怎么行呢?司马部长,这么些天,你都不让我们去走访华先生,许诺今天晚上他们会给我们好好说说。他们现在不想跟我们好好说,这不行啦。大家说,对不对呀?” “对――”全体一致,异口同声,声如雷霆。 “他们不好好说,是不尊重我们啦!我们那么热情地跑来做什么呀?” “阿超,你很了不起!可是你别忘记了,我们是平等的!” “阿娜,你们没有理由不说呀!” “嗨,他们不说,我们干嘛非要他们说呢?我们走!” 有几个人控制不住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要走下场地来。司马一看,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大家都坐好!华先生他们十分尊重大家,我们也十分理解大家的心情。我请大家也尊重他们的**权。好啦,现在,他们要给大家唱一支歌,一支十分动听的歌。大家欢迎!” 哗――哗――掌声如潮。 阿超没有明白司马的用意,转身有点木讷地看着司马。司马连忙朝他高高地举起手使劲拍着。阿娜呢,是个鬼灵精,一开始就知道了司马的意图在于调节气氛,避免生乱,搞得他和大家都很难堪,坏了良好的初衷,更坏了月球村多少年来的高雅美名。她朝司马扬了一下手,轻声对阿超说了句“咱们唱吧!”接着对大家说:“非常感激大家对我们的尊重和热诚。作为回报,我和阿超给大家唱一支代表我们深厚感情的歌,希望大家喜欢。” 一阵激烈的掌声过后,大厅重又落入沉静,静得能听见旁边人的呼吸声。阿娜亲昵地拉住阿超的手,从容地说:“我们唱的这首歌,叫《爱河啊爱河》!”接着,她叫一声“亲爱的”,拉着阿超的手,两人慢慢地迈开步子,边走边唱起来。 爱河啊爱河, 没边没底的河。 有爱时潮起潮落, 不爱了就会干涸! 爱河啊爱河, 不遮不掩的河。 别害羞和衣涉水, 放心大胆**裸! …… 尽管是清唱,但曲调十分优美,撼人心脾。观众们无不静心侧耳细听,他俩悠悠然,边唱边走,歌声停止,刚好绕场一周,回归原位。不知是过于惊异,还是太过陶醉,反正观众们都有些愣了,呆了。以至于歌声已经停止,大家却依然静静地听着听着。也许是这些豪门贵族们平素里从未听过这样纯真自然,字字腔腔都饱含着情爱的歌曲,突如其来地被这朴实但十分清秀热诚畅快缠绵的旋律浇灌得有些痴迷了;也许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一个醉心于基因人科研的科学家和一个同样对基因人技术如醉如痴的美女子还会唱出如此悦耳的歌声,冷不丁地被惊懵了。所以,良久才缓过神来,报以热烈的掌声,足足持续了三分钟才停息。 司马兴奋异常,也不征求意见,就向大家宣布:“女士们,先生们,华先生他们一对儿唱得太美了,我和大家一样都听得着迷了。下面,我们请基因汉也给我们来一个节目。大家欢迎!” 基因汉也有节目?他有什么节目呢?观众们以热烈的掌声等待着。 基因汉不会唱歌,也不会表演其它的节目,心里有些犯急,但他也十分机警,镇定自若地说:“十分感谢司马部长和各位女士、各位先生的美意。我不会唱歌。我也不喜欢重复劳动。我就给大家来一个新鲜的――当一当计算机。大家随便出计算题,我当场报答案,保证丝毫不差。” 啊――人类有史以来还没有那一个人敢如此夸口,这第一个基因人竟敢。这真是一件稀奇事儿。大厅里一阵议论纷纷。随后便有人发问起来。 “你说123456789乘以987654321等于多少?” “这个题好答,是1222226241312635269!” “月球到地球的距离加减乘除之后是多少?” “嗯,这是一个智力题。一无所有啊。” “基因汉,一个大烟鬼一口气吐了三十个大烟卷,这是多少啊?” “哟,够迂回,也蛮幽默的题。一屋子乌烟瘴气,不会错的。”全场哈哈大笑。 “请你背一下圆周率小数点后面的数字,好吗?” “这个容易些了。a国十九世纪有个科学家叫东方升的,他老人家70高龄的时候还能背出圆周率小数点后面的几十位数呢。我可能赶不上他,能背多少算多少吧。” 好样的,他一口气背出了100位数,与大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丝毫不差。 一位青年男子请基因汉做诗。基因汉迟疑了一下,说:“听好了。四万公民聚大厅,八面激情说基因。华氏配方无前例,人类万象可更新。” 好!妙!基因汉,了不起!会场一片欢腾。一位漂亮小姐站起来,问:“基因汉,你能猜到我现在想什么吗?” 基因汉诙谐地答道:“你在想,该不该喜欢我,没错的。” “结果呢?你不知道了吧。” “你喜欢我,但是,你不想和我结婚。” 那小姐不吭气了。全场哄堂大笑。 “基因汉。现在我要你从死胡同里走过去。”一个马脸男子出了这个题。 基因汉不假思索地回答:“一脚踢开那面墙,就活啦。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嘛。” 又是哄堂大笑。接下来,又一连提出了十几道物理、化学和数学、光学、天文学题目,基因汉全部不假思索地随意报出了答案,都同安黛茹斯操作计算机显示在大厅四壁屏幕上的答案完全一样。这一次观众们听得明白,看得真切,大厅里掌声四起,屋顶就要被掀开了。 掌声停落,司马刚要开口,却听得不知从那个角落发出来一个女人的发问声:“基因汉,你已经生活了多少个小时,你能生活多少个小时呢?” 这发问显得有些不怀好意,阿超和阿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司马看看。三个人的目光一起向基因汉扫去,心中都不免为基因汉担忧。 阿超阿娜没有想到,司马他们也没有谁能想到,从这个提问开始,庆功大会开始变调了。 基因汉依然不慌不忙:“哈,这位小姐真不简单。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的生存。我很乐意告诉你,我已经生活了1年91天又8个小时。我会尽情地生活,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华先生说了,基因人的寿命比自然人要长得多哩。这位小姐,如果你愿意等待,到时候请你和我一起看具体答案。” 这回答当然极其妥当,极有幽默感,还很有些反唇相讥的味道。阿超和阿娜相视一笑。基因汉不无得意地看着他们,像是在说:怎么样,不会给你们丢脸的。阿娜忽然想起还可能有人出难题,基因汉万一百密一疏,他们都会很难堪。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她赶紧给司马使眼色。司马会意,随即高呼道:“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看了基因汉的表演,大家都觉得精彩极了。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新世纪产生了真正的智能超人。他就是基因汉!让我们再一次衷心地感谢华宇美智超先生,感谢沪莫马柏莎小姐,感谢我们的智能超人基因汉。” 待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停息,司马随即大声宣布:“下面,请大家观看文艺节目表演。” “不许观看节目!”大厅里猛然间发出一个凶悍的女中音。“我还要问基因汉!基因汉,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基因汉本能地问了一声。 “笨蛋!我就是我嘛!我再问你,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就从你不文明的语言和不礼貌的行为瞧,你没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地方。” “冷酷无情!我是天仙般的美女,你不喜欢,难道你要跟妖魔鬼怪结为夫妻吗?” “你到底是谁?”基因汉声色俱厉。“有种的站出来,露出你的真面目!” “哈哈,你还很狂妄。你没资格叫我站出来。说,你在新闻发布会上准备脱裤子,最后怎么又没脱?现在脱掉,我给你一百万a币。” 基因汉怒不可遏:“住口!你的钱比狗屎都臭,还是自己留着吧。”他向观众们挥挥手,大声说:“我以我的人格向大家保证,新闻发布会上我的举止失态,完全是被人捉弄,不得已而为之。”他恢复严厉的口气,斥问道:“不敢露头的女人,有种你就告诉我,是你恶作剧,存心要我丢丑,没错吧!” 大家鼓掌,为基因汉鼓劲。 “哈哈,就算是我,你又能怎么样?谁叫你的小玩意儿长的那么特别呢?” 大厅里响起哄笑声。基因汉一时尴尬,不知所措地站着。 “你没话可说了吧。基因人也不怎么样嘛,跟自然人差不离。嗳,我还要问你,你说你有多少优点,怎么叫人信服,你能跟我过几招吗?” 基因汉压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下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愣住了。他一点不会武艺呀。 一听说要打斗,大厅里顿时一片沉寂。观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女人弄得惊恐不已,担心她动武施暴,不敢轻举妄动,默默地听着两人对话。 “哈哈!第一个基因人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啦。这样的熊包,窝囊废,留着有什么用?去死吧!” 只听大厅里发出“呼呼呼”挥拳踢腿的声音,司马急忙叫乌斯佐科夫采取应急措施。乌斯佐科夫急忙调来机器人。可是,老虎吃天无处下手,压根看不见那怪女人在哪儿呀,十几个机器人调来了,也只能做做样子罢了。 人们都为基因汉捏一把汗,情不自禁地喊叫起来:“基因汉,躲开!快躲开!”“快跑啊!跑,快跑!”阿超阿娜惊慌地上前拉住基因汉,要拽着他一起跑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呼呼呼”挥拳踢腿的声音已经逼近基因汉,就在他的头顶令人心惊肉跳地响着。如果再无阻挡,基因汉就要倒霉了。 就在这紧急关头,大厅里响起了非常清脆的女高音:“住手!先吃我几拳!”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噼里啪啦”相互击打的声音在大厅里响动起来。人们东张西望,怎么也看不见厮打的人在哪儿,惊奇的大呼小叫。一些胆小的人害怕伤着自己,想走又不敢走,坐立不安。 厮打声大约持续了三分钟,转到了大门跟前。只听清脆的女高音喊道:“哪里逃?”厮打声随即转到了大厅外面。 ; 第三十七章;庆功大会变奏曲之二 第三十七章·庆功大会变奏曲之二 人们稍稍放下心来,惊叫声停止了。大厅重又落入沉静之中。乌斯佐科夫领着机器人离开了大厅。司马镇定自若地将阿超他们引导到了主席台上,大声喊道:“一场小小插曲,让大家开开眼界。下面,请大家欣赏节目。演员都是自愿者。他们要为阿超阿娜载歌载舞,为月球村增光添彩。一共要演8个节目,都由我和安黛茹斯编写并组织排练。” 第一个节目,女子单人芭蕾舞——嫦娥奔月。 第二个节目,男女声二重唱——基因人诞生。 第三个节目,小品——我们也要做基因人。 第四个节目,安黛茹斯独唱——献给基因人科学家的爱。 第五个节目,集体彩带舞——月球村之夜。 第六个节目,司马的独唱——超人啊超人。 第七个节目,相声——我是不是基因人。 第八个节目,集体大合唱——让科学更辉煌。 四十分钟过后,第八个节目演完了。尽管是临时编排,可每个节目都很新鲜,明快,精致,全场节目主题十分突出。观众们反应热烈,不时地有人叫好,不时地响起火暴的掌声。 司马好不容易将掌声弹压下来,宣布说:“晚会很成功,感谢大家支持。记住,明天到管理部领取晚会的光盘。”阿娜这才明白,晚会不准拍照和摄像,由管理部统一制作,既满足了大家的需要,又为管理部增加了收入,一举两得,是双丰收,司马真精明。 阿超也觉得节目好得很,可他仍然局促不安,心中毛毛的,倒不是对有人捣蛋心有余悸,新闻发布上已有经历,心中不再那么恐慌,就是觉得那些表演叫他如履薄冰,不时地在心里责怪司马不该这么迅速地大歌大唱基因人。司马一宣布晚会结束,他拽着阿娜和基因汉赶紧往出走。司马见了,开玩笑说:“嗳,三位这么急慌慌的,是不是吓着了?真对不起,月球村的安全管理遇到史无前例的困难了。” 基因汉也不客气,尖刻的说:“部长大人,月球村的机器人真的不那么行了。” 阿娜赶紧教训道:“基因汉,别胡说。” 阿超却挖苦她:“嗯哟,真是教子有方啊?全是自然人哪一套。” 阿娜不无尴尬地笑笑,说:“部长,别介意。我们的确心有余悸,那个凶悍的女中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司马诡秘地对她笑笑,说:“我不再留你们。不过,有人要留你们。去不去随你们,我不多管闲事啦。” 阿超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位穿着讲究、文质彬彬、面孔清癯的老人走上主席台来,表情庄重地上前和阿超握手,说:“我是阿吉斯,b国麻星汀飚风牌汽车公司总裁,请新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去品茶夜话。一定要赏脸啰。” 阿超也很客气地向他问了好,不想答应他的邀请,面有难色。阿娜看看阿超,对阿吉斯说:“先生,我们都有些累了,请你改时再约吧。” 司马一旁看着,有些着急,想说什么,见阿吉斯朝他摆手,没有吭气。阿吉斯朝阿娜文雅地一笑,说:“我很理解,你们都很累了。我只是表示一下心意,不会占用你们多长时间。再说,我有一个很特殊的理由啊。” “什么特殊的理由?”阿超既纳闷又着急地问道。 阿吉斯有些动情地看着阿超,认真地说:“我和华继业是老朋友。50多年的老朋友了!”他飞快地扫视了阿超他们三个人的脸,把眼光落在阿娜的脸上,问:“你们不信吗?” 阿超从来没有听华继业说过有这么一位老朋友,不相信,将背对着阿吉斯。阿娜转得快,朝阿吉斯笑笑说:“我们相信,干嘛不相信?” 司马赶紧拉一把阿超,说:“去吧,成人之美。” 阿超抹不过司马的情面,只得勉强答应。司马和安黛茹斯推说有事告辞了。阿吉斯把阿超他们领到了嫦娥酒楼,走进了三楼的茶室。 茶室里不像平常有很多客人,只有约克逊和克萝蒂在一角的小茶座上歇着。见阿吉斯领了人来,两人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阿吉斯得意地说:“约克逊先生,克萝蒂小姐,我没有说大话吧。”他有力地一伸胳膊,“呶,令全世界口瞪目呆的华宇美智超先生,我给你们请来啦!” 约克逊笑逐颜开,忙不迭地伸出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抓住阿超的手,有些做作地说:“久仰,久仰!终于见到了,终于见到了。荣幸,万分荣幸!” 阿超朝他微笑一下,不吱声。 阿吉斯又朝阿娜一伸手,介绍说:“沪莫马柏莎小姐,声名赫赫,也给你们请来了。” 约克逊抽出一只手来抓住阿娜的手,恭维地说:“华先生的忠实助手和恩爱伴侣,了不起!” 阿吉斯把基因汉拉到前面来,笑着说:“这位就是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智慧超人!” 约克逊一把抱住基因汉,无比激动地说:“超人,超人,全新的超人。刚才,你真是出尽了风头。” 基因汉听得不顺耳,心中生气,看看阿娜,没有发作。 约克逊越说越激动,转过身又拉住阿超的手,“你们都来了,来了好,来了好!欢迎,欢迎,十分欢迎!” 他双手按在阿超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华先生,你真了不起,太伟大了。我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他站起来,向阿超深深鞠一躬。阿超觉得他太做作,心中不快,碍于情面,不便发作,冷冰冰地说:“哎呀,约克逊先生,你太过奖了。我一届草民,岂敢称伟大。” 一直在一旁盯着阿超看的克萝蒂显然等不急了,或者是觉得她被忽略了,有点急不可耐地接着阿超的话说:“华先生,约克逊先生不会恭维人。你的确是一个伟大的男子汉。我也向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谢谢夸奖。”阿超不冷不热地说。“请问小姐尊姓大名?” 克萝蒂妩媚地一笑:“莱温森·克罗蒂,约克逊先生的私人秘书。叫我克罗蒂好啦。其实,我们见过,华先生,你贵人健忘喽。” 阿超伸手同她轻轻一握,说:“哦,克罗蒂小姐,howdoyoudo!真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老是丢三拉四,请别见怪。” “怪?不!”克罗蒂真诚地说。“你为地球人民立了奇功,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哩!”她扭过身,捉住阿娜的手,像是老熟人似的,说:“阿娜姐,你刚才在大厅里真的好棒嗳,我真羡慕死了。要不是怕乌斯佐拉夫阻拦,我就冲到台子上给你们献花了。” 阿娜平静地说:“多谢你的美意。你们辛苦啊。约克逊先生的腿这么快就康复,多亏你精心照顾了。”接着,介绍克萝蒂与基因汉认识了。但是,基因汉似乎对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她说了好多恭维和夸赞的话,他却一句话也没说,也不掩饰,厌烦地躲开了。 “哎呀,克萝蒂,别光顾说话呀。”阿吉斯责怪道。“快请华先生坐。华先生,快请坐。”说完,拉住阿超,把他带到屋子中间的大圆桌上,按在了主宾位置上,又请他点茶。阿超不懂茶道,谢却了。约克逊热情地请阿娜和基因汉点,两人借口不爱喝茶,也谢却了。阿吉斯就叫服务小姐端来两壶甲等月球村青茶,给每人沏了一杯。阿吉斯举杯说了一声“请”,大家就品茶了。阿超他们从未享受过这种茶,喝了几口,觉得清纯爽口,味道好极了,心下却在猜测,这茶会不会有其它味儿。 阿吉斯与约克逊相互看了几眼。阿吉斯说:“华先生,今晚我们只是请你品茶,用你们a国乾京的话说,忒小气了点。我听人家讲,科学家尤其是伟大的科学家,都讨厌烟酒,看不起酒囊饭袋。你们能来,我感到莫大的荣幸。约克逊先生和克罗蒂小姐都跟我一样地高兴。我跟华老先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跟约克逊先生也有很深的交情。” “没错。”约克逊附和道。“我来月球村两个月了,今晚上最快活最高兴。刚才,在娱乐大厅看到你们,我就高兴。听了你们的歌,我更高兴,实在动听。现在能和你们一起品茶,我比发现一座金矿都高兴。” “可不是嘛。”克罗蒂挽住阿娜的一只胳膊,喜滋滋地说。“《爱河》的韵律太美了。你俩的歌喉又是那样地清脆爽朗,富有磁性,我都陶醉啦。” 阿娜以为她言不由衷的样子,冷冷地说:“克罗蒂小姐,瞧你,多夸张。” “没夸张,没夸张啊。我和约克逊听到这首歌,心里头也有春风化雨的感觉。”阿吉斯赞叹地说。“我和华老相处几十年,他搞基因人研究的时候,我给他钱,给他打气、鼓劲,帮他度过难关。很遗憾,他壮志未酬。后来,他不肯见我了,说没长那张厚脸皮。其实,我哪里会责怪他什么呢?”他停下来,舒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和约克逊先生去年在麻星汀大富豪俱乐部认识,一见如故,后来成老朋友了。阿超阿娜,你们都晓得了,假新闻把约克逊害惨嘞,儿子媳妇都没了,还搭上了老伴一条命。克萝蒂也是受害者,她的同胞妹妹跟布朗和杜拉一起躺在长寿中心。他们无可奈何,上月球来了,想找你们求得起死回生之术,跟你们联系好几回,都碰了一鼻子灰,不甘心,就把我请来了。我从卫滨斯市来这儿度假。” 约克逊眼里闪着光,样子很激动:“阿超,哦,华先生,我和克萝蒂的运气真的不错,来得正是时候。就像你们a国人常说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赶上基因人成功这件举世无双的盛事。今晚其实是我的主意,叫阿吉斯约你们出来,有话要说,有事商量。” 阿超看看阿吉斯,又看看约克逊,觉得两人的面孔都那样的深沉,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阿娜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一会,她咽下茶,试探着问:“约克逊先生,你为什么要出这个主意呢?” 约克逊淡然一笑:“我也是一个基因人研究的坚定支持者。对人进行基因……”他有意停顿下来,加重语气,“我指的是像你们这样的基因人,对人类进行改良和革新,我一百个赞成,盼望了几十年啦。阿吉斯最了解我的心思了。我就是来求你这位能够战胜死神的伟大科学家的。你,哦,阿娜小姐,还有基因汉,一定要给我一个方便啦!”他轻轻摇一下显得肥胖的头,话锋一转,抱怨地说:“司马常新怎么搞的,让人搅了场子,我和克萝蒂都真不高兴,多险啦!安全第一,事先该多请几个保安,多派一些机器人警察,确保万事大吉。他就是抠门儿,舍不得花钱保平安。” 阿吉斯不以为然,说:“老朋友。恕我直言,你想的简单了点。我觉得这回闹场子和上回阿超阿娜开新闻发布会的闹场子有联系,可不是简单的事。司马也难以预料啊!” “你这个老家伙呀,喜欢月球村,就爱屋及乌,老护着他们。”约克逊毫不掩饰他的不悦。“算啦,不说他们了。还是说我们的事,说华氏基因人配方。” “约克逊先生,你跟我的父亲不是老朋友吧?”阿超突然问。 约克逊略略一怔,答道:“不是,又是。” 看阿超听得费解,阿吉斯帮着解释道:“约克逊先生虽然不认识你的父亲。但他很早就支持基因人研究,这是一种志同道合。a国有句老古话,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所以,你父亲也算约克逊先生的老朋友了。” 阿超讥诮地笑了,说:“看来你们都是a国通了。” 阿吉斯和约克逊都哈哈大笑。克罗蒂趁机站起来,朝基因汉妩媚地一笑,说:“他们说话,我们插不上嘴。请你跳舞。” “吱”的一声——茶厅中间的玻璃墙自动打开,一个豪华精致的小舞池亮了出来。 基因汉缩手缩脚,往后退了一步,说:“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他不是谦虚。”阿娜不想惹克萝蒂不高兴,也不想叫基因汉不开心,赶紧替基因汉解围。“很晚啦,该休息了。” “不晚,不晚。”阿吉斯站了起来,朝阿娜躬躬身,用标准的手势邀请道:“阿娜小姐,请你跳舞。” 阿娜借口推辞。但阿吉斯保持着他的姿势,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能失礼,人家是阿超父亲的老朋友,是长辈呢。她只好把手伸给了阿吉斯,起身走向舞池。克罗蒂不失时机地拉起基因汉,一边说:“我教你,一曲就会。”一边拖着他走进了舞池。 迎宾曲欢快地响起,各色灯光恰到好处地笼罩着小巧的舞池。两对舞伴在池中转动起来。一对轻飘如燕,一对却是步履维艰。 约克逊并不在意舞池,只顾跟阿超说话。看来他们早有预谋。阿超在心里这么想。他们想谋什么,仅仅是为亲人们起死回生,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华先生,华氏基因人配方简直不可思议。”约克逊不无奉承地说。“我简直不敢相信。太奇妙啦。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发明出来的?”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对不起,约克逊先生。”阿超不客气地说,“科技秘密,我不能说。隔行如隔山,你也听不懂。再说喽,新闻发布会上能说的我都说过了,你不是在医院里看过实况转播,还给司马部长打了电话的嘛。要是没记住的话,回去再看光盘好了。” 约克逊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心里想:这小子竟然这样跟我说话,不知天高地厚。造了一个跟他一样的蠢男人,就狂起来了。哼,管你有多狂,照样叫你乖乖听我的。他满脸赔笑道:“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事。请原谅。不能随便说,我也听不明白,就不勉强了。”他把脑袋靠过来,压低声音说:“把你的专利卖给我,多少钱都行。” 财大气粗,仗钱欺人,金钱万能,老财阀风范,去你的吧!阿超好恶心,没好气地说:“多少都不行。” 约克逊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勉强地笑笑:“对,对,25世纪了,钱再不是人们做梦都想的东西了。新世纪新观念,现在讲值得不值得。你的专利,我买……” 阿超不高兴地打断了他的话:“约克逊先生,我想问你,你长了多少眼睛,在哪儿看到我捧着专利证书的彩照啦?” 这句话真噎人,约克逊不由地干咳一声,想发火,忍住了,说:“我知道,我知道的。目前还没有。但我相信什么都挡不住你,你手捧专利的彩照迟早要风行全世界。你要知道,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和庆功大会,对你申请专利是催化剂呀。” 阿超冷笑了一下,说:“哟,你真是先知先觉。可是,你要知道,专利我永远不会卖。” “话别说这么绝嘛。你不卖,发明它做什么?好玩,好看,还是好吃?我出最高价!要不,你开个价吧。” 这个大财阀还真有些赖皮,阿娜要在跟前,肯定要戏弄他几句。对,就戏弄他一下。戏弄什么呢?急切里想不出来,先虚于周旋,看他还有何表演吧。想至此,阿超冷笑两声,说:“我不卖,就是不卖。你别费心了。” 约克逊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们搞科研的怎么都这么死心眼呢。你不卖专利,不是白白吃苦,白白受累么?钱就是价值,你有了很多钱,就有了很高的价值。像我这样,三千多亿,我的价值穆玛德琳都比不上。”忽然觉得不妥,连忙修补,“我是说,穆玛德琳没我活得洒脱,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她能做多少事呢?华先生,放灵活一点。你说值多少我就付给你多少。这很公平,符合价值规律嘛。” 阿超听了,心中一个激灵:值多少付多少?有了,就在多少上戏弄这个财阀一下。拿定主意,遂装模做样的说:“嗯,先生高见,使我耳目一新。我听有人说,新世纪人生规律就是价值规律,真是这样?” “是,是!”约克逊以为阿超动了心,又高兴起来,“你可以开价,多少个亿都行。噢,你在亲闻发布会上说了,花了五百亿,我就给你两倍价。你要嫌少,再加,都行。只要你开口,我决不还价。嗳,只要你一点头,你马上就是世界级大富豪。” “难得你这样推心置腹。”阿超讥诮地说。“好吧,看在你被魔鬼害了的份上,我就给你开个价,你可别犯葛朗台的毛病。你听清楚了——威斯全胜上将的身价。” 约克逊一愣,面有愧色。威斯全胜上将为讨伐狂犬军而献身,身价是多少?无价!阿超这是在拒绝他,又是在讥讽他。可他不甘心,自嘲地笑笑:“威斯全胜是大英雄,为了缅怀他,我们应当把基因人发展起来。你当上世界级大富豪,对威斯全胜是最好的怀念,全球人民都希望这样嘛。你想想,当上大富豪的华先生多么光彩。我敢和你打赌,威斯全胜上将活着的话,也一定会支持我的观点和做法。你没听说嘛,他临死前,跟安娜上校说过要做基因再造。” “我没兴趣和你打赌。我就想问你,我当上大富豪又能怎么样呢?” “怎么样?就你爸那样,月球村有他的投资,地球村到处是他的公司。”他摇头晃脑,“世界级大富豪那是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人类从来都是富人的天下,世界从来都是富人的世界。科学家们总说地球没有支点,大错特错。金钱就是地球的支点,从来就是。钱在哪里?在我们大富豪手里。没有我们这些大富豪拿钱支撑着,这世界早就垮了。” 金钱至上的忠实信徒,以钱欺压世界的狂人——鄙夷之感从阿超心中油然而生,冷言相对道:“我看不见得。世界是科学的世界。有了科学技术进步,才有世界文明的发展。约克逊先生,你肯定平常不到博物馆,也不看人类发展史,根本就不知道,是科学技术创造了巨大的财富,而不是财富创造了科学技术。” 约克逊哈哈一笑:“华先生,你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我承认我们商人爱钱。可你们科学家就爱认死理,玩清高。科学创造了世界,算你说得对。可是,科学离不开钱,科学家们也要钱。没钱,你们都会饿死、冻死,到阎王爷那儿科研去?对了,到阎王爷那儿科研也还得用钱,要人祭奠啦!纸人纸马不要钱?你发明了基因人,很伟大,会载入史册,流芳百世,那有什么用?空对空啊。一天不卖专利,一天就没钱,专利不过是一张废纸。懂不懂?” 强词夺理,欺人太甚。阿超直觉得心头隐隐作痛。他强迫自己忍,不要发作,以免有失风度。约克逊误以为他有所感动,得意地一笑,继续夸夸其谈。“华先生,你是不是担心我说了大话?如果是,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这样的大富翁说什么都不过分,知道吧。我手中的钱可以买一座星球,买几个月球村。我一高兴的话,度假宫和科研宫包括你的3986号999号,就是我个人的财产了。你行吗?你不行。科学家们都不行。你老爸行,可现场实验他没给你一个铜板,你对他别期望值太高。你没有资格说不卖专利。你一天不卖专利,一天就是个穷光蛋。穷光蛋凭什么跟一个大富翁讲清高。富人总是科学的支持者,是科学家的救世主。仔细想想,我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没错,没错。”阿超装作恭顺的样子,“大富豪说的话怎么会错。我被你说服了。但是,我怕你买不起。” 约克逊“呼”地站起身,哈哈大笑,猛地弯下腰,凑到阿超耳朵下,一字一顿地说:“穷——小——子,开——价!” 阿超没有看他,两眼直视前方,冷冷地说:“一万个亿,b元,你可不要大吃一惊,说是没那么多钱喽!” 约克逊压根没有想到阿超会狮子大开口,要了这么一个天价,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开什么玩笑?你老爸现在是世界首富,也没10000亿,也就近9000亿,你这是发烧说胡话吧?” 阿超缓缓地站起来,冷嘲热讽地说:“怎么?买不起,这就不怪我了。我真失望。原来你只不过是个口是心非的富人。阿吉斯怎么交了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朋友?”他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把约克逊气的脸色发青,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阿超不想再答理约克逊,转身去看舞池。阿吉斯与阿娜正在跳着华尔兹,克罗蒂与基因汉在胡乱地走着,克罗蒂不时地说着什么。他丢下约克逊,在池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一边看他们跳舞,一边想心思。 “你看,差不多会啦。”克罗蒂柔声在基因汉的耳边说着,“你果然聪明。庆功大会上,你真是魅力四射,光彩照人。” “谢谢夸奖。你更聪明,还很漂亮。”基因汉疲于应付,又踩了她的脚一下。 “我漂亮?你喜欢我吗?”她仰起脸注意着他,抹着厚厚的紫色唇膏的嘴巴几乎要贴上他那厚实的嘴唇。“男人总少不了女人,女人也少不得男人。地球人其实就一男一女。当然,男贪女爱,要有正当理由,不能随心所欲。” 浓烈的玫瑰香水钻进鼻孔里,隐隐觉得还有一种热烈的气味也往鼻子里钻,垂眼看下去,厚厚的紫色唇膏似乎粘连到了自己的嘴上,有些不舒适,基因汉挪开脸,看着别处,说:“你大方,热情,很讨人喜欢。” 克罗蒂把双手架到他的肩膀上:“原以为基因人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也会讨女人喜欢。”她凑到他的耳根下,压低声音,“我对你一见钟情。” 基因汉明显地感到,有一团柔软如绵的东西在他的胸部轻轻磨擦着,心中有些痒痒,却不知是她搂得太紧,有意挑逗他,依然笨拙地挪着步子。她觉得他没有那种女人所期待的反应,内心一点冲动都没有,体表上也平平谈谈。基因人真比自然人优秀,不轻易产生邪念,心理素质过硬,阿超阿娜说的不假。她在心里做出这个判断。基因汉却在心里头想:这个女人大方的有些过头,远远不如阿娜那样高雅,可敬可爱可亲。他装作没有听见她的话,轻轻推开她,说:话岔开:“我累了,休息一会。” 克罗蒂不甘罢休,紧紧拽着他的手,动情地说:“基因汉,你真可爱。我可爱吗?你爱我吗?” 基因汉来到人世间不过一年有余,还没有尝试过七情六欲,不知情为何物,听克罗蒂这么说,觉得很可笑,又觉得很新鲜,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爱你?什么是爱?爱你什么?” 克罗蒂很扫兴,停下脚步,怔怔地问:“怎么?你不懂爱?《爱河》这首歌你不是听过了吗?阿超他们没有教你?” 基因汉连连摇头。克萝蒂失望地推开了他,坐到池边的小椅子上。基因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气,也跟了过来,挨着她坐下。她不理睬他。他就看着阿超这边。约克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阿超旁边,坐了下来。 “华先生,我惹你生气了,真对不起。不过,你也太固执了。科研成果应该尽早转为社会效益,为人类造福。司马部长刚刚在庆功大会上说的嘛。你还……” 阿超不耐烦地站了起来。约克逊赶紧按住他的肩膀,说:“别走,请稍等。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们换个思路。请你把我再造一下。” 这回阿超实在是沉不住气了,猛地站起来,用讥讽的口吻说:“约克逊先生,你看你再造一回要多少钱呢?” 约克逊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欲言又止。忽然反应过来,随即大发脾气:“华宇美智超,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买卖不成情义在。你为什么要侮辱我?” 阿超冷笑一下:“恕我直言,你老是钱啊钱的,好像基因人就是印钞票,已经亵渎了科学,也亵渎了我的人格。如果你觉得我刚才的话侮辱了你,那是你自找的。” 约克逊气的两眼只翻,又不便发作,无可奈何地一笑,说:“算啦!我为你好,你不开窍,非要钻死胡同,我也拿你没办法。打鱼的不急,背篓子的犯不着急了。这样吧,我们都静一静,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你说,我要再造的话得多少钱?我真心诚意,决不是向你摆阔。” 这个老家伙真有点能屈能伸的精神呢,阿超暗想,不过,我还是很反感。我们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全人类的进步。把专利卖给一个我不喜欢的大富豪,岂不是笑话!我也不能首先为一个被钱眼卡得尽出粗气的大富豪再造。华氏家族从来就很注重品位和名望,从来都把人体基因再造技术当作全人类的福音。人家转得快,我也得跟着转。他想笑,就是笑不出来,拱拱手,说:“约克逊先生,我们不谈钱好不好?如果谈钱,出多少我都看不上。” “你……”约克逊欲言又止,气恼地说:“华先生,你真是个木头疙瘩,死不开窍。真不可思议!”他忽然悟出来,满脸堆笑地说:“我懂你的意思了。科学家毕竟不是商人。我们合伙经营,怎么样?绝世无双的科学技术,加上无与伦比的雄厚资金,锦上添花,席卷全球。” 阿超哪能想到他会出这个点子,来不及反应,愕然了。约克逊再一次以为他已心动,在思考什么,靠紧他,恬不知耻地说:“利润分成,各得百分之五十。”见阿超仍不吱声,又说:“你六我四,你七我三也成。”他眼巴巴地看着阿超,急不可耐地抓住阿超的手摇起来,“行了,你就同意吧。” 阿超厌嫌的甩开他的手,挖苦道:“约克逊先生,你想当基因人大王,席卷全世界的财富,雄心勃勃啊。” 约克逊两手攥成拳头:“对!异曲同工。” 阿超克制不住了:“两股道上跑的车。” 约克逊面生愠色:“怎么?我抬举你,你好像还瞧不起我。我知道你老爸腰包比我鼓。可你知道吗?家族公司上个世纪就被淘汰啦。书呆子,真笨!” 阿超觉得刺耳极了,火冒冒地说:“我就瞧不上你。我的家族跟你的家族不一个味,你管不了那么多。你请吧。” 两人终于撕破了脸皮,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阿娜听见了,赶紧跑了过来。问过阿超之后,向约克逊赔着笑脸说:“对不起,约克逊先生,你千万别误会。我们现在还没有专利权,谈不上经营的问题。等等再说,好吧。” 约克逊冷冷一笑:“阿娜小姐,你不懂啊。做买卖,要先拉客户,再售货。不然,哪能赚钱。等,损失大呀。有生意上门都不做,犯傻了喂。” 阿超又想发火,阿娜瞪瞪眼,示意他别做声,笑着对约克逊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是有点认死理。可你也太性急。等专利到手,能要多久,你等不及吗?” 阿吉斯也劝道:“约克逊,要不了多久,你就等等吧。” 约克逊白了阿吉斯一眼,耸耸肩:“就等等吧。唉,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克萝蒂,我们走!”说完,挥了一下手,算是道别,然后兀自快步走了出去。克萝蒂赶紧向阿超阿娜招下手,算是告别,紧跑几步,追上了约克逊。 阿吉斯留阿超他们再坐一会儿。他给阿超和阿娜加了茶,问阿超约克逊都说了些什么。阿超就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他难为情地笑笑,给他们道了欠,说:“这个老东西一向很倔,脾气很急,以富卖富,算什么?阿超,你做的对!刹刹他的财阀气也好。” 阿超笑道:“我生平最看不惯这种脾气。企图坐享其成,多贪婪,算盘打得也太精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想想又说:“阿吉斯叔叔,跟你说实话,这个大财阀太讨厌了。你看上回他弄的事,纵容布朗和露丝找我母亲套近乎,想先占一招,给我母亲添麻烦,也坏了我的名声啦!” 阿吉斯拍拍阿超的肩,以示安慰:“别跟他一般见识,消消气。下回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这家伙也真是,明明告诉过他,你是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大王华继业的儿子,他怎么还提合伙的事?真是财迷心窍。” 阿娜说:“我想,正因为阿超是华继业的儿子,约克逊才急火攻心。阿超要是一个穷鬼,他反倒不急不怕了。刚才他说家族公司早被淘汰,实际就是怕。” “怎么讲?”阿超和阿吉斯不约而同地问。 “身居高山者不怕走平地。阿超有了父亲这座高山,就用不着东跑西颠,去找别的有钱人。这就是约克逊着急的原因。他有三千亿,也是一座高山,但是华继业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死不甘心,非要竞争不可。” “我是华继业的亲儿子,他竞争不过,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为什么还要来凑热闹?”阿超不解地问。 阿娜微微一笑:“拼死吃河豚——不管怎样试一试。这正符合商人的心理。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对华氏基因人配方垂涎三尺,做梦都想掌握专利权,先下手为强,抢在老爸的前面。他也知道会碰一鼻子灰,就是要碰,碰了才能死心啦。” 阿超和阿吉斯恍然大悟,连连称是。阿吉斯不无后悔地说:“原来,我还很同情他,以为他就是为儿子媳妇和才伴求起死回生之术来了,想和你们签订基因再造协约。没想到,他的味口还这么大,想一口吞下一头大象,真是岂有此理?怪我,只把他当朋友,就没有细想。让你们受气了。抱歉,抱歉。” 阿娜莞尔一笑:“阿吉斯先生,不必内疚,谁是谁,我们分得清。” 基因汉说:“一开始我就觉得约克逊和克萝蒂有些异样,果然如此。” “克罗蒂跟你又说了些什么呢?是不是也心怀不轨。”阿吉斯警觉地问。 基因汉慢慢地摇摇头:“她倒没什么过分的地方。我很冷淡,她有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吉斯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真对不起你们。今晚我弄巧成拙。我……” 阿超没让他把话说完,说:“或许约克逊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有些太死板。其实,可以绕着弯子,也可以灵活一点。”他把手放到胸口上,像发誓似地说,“我爱科学,也需要钱。但我决不让科学受制于金钱。” “我赞成。”阿吉斯激动起来。“你要让科学为人类造福,为人类创造更多更好的财富,更多更好的生活,我一万个赞成。这样,我就有理由向你开口啦。” “你要做什么呢?”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问。 “请你们为一个残疾人进行基因再造。” “残疾人?他在哪儿?”阿超急急地问。 阿吉斯轻轻笑了一下,说:“阿超,我没有看错,你会接受我的请求的。”他转脸看着阿娜和基因汉,表情沉重起来。“这个残疾人在地球上,非洲,一个十分贫困的山庄里。”他转用肯定的口气,“你们放心,他值得再造。我早就想为他做些什么了。只是干着急没办法。现在,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我才能兑现我的诺言。我不是约克逊,不要跟你们先订什么协约,相信你们都是金口玉言。什么时候做,看你们的方便,一切费用由我支付。” 阿超听过,踱了几步,忽然停住,郑重其事地说:“请你告诉这位残疾的穷人,适当时候我会叫他如愿以偿,而且有可能为他免费。” 阿吉斯一把抱住阿超,激动得热泪盈眶。一会,掏出手帕擦过眼睛,说:“我替那位幸运的残疾人先谢谢你。一切费用还是我来承担。你们还很穷啊。” “谢谢你,阿吉斯先生。”阿娜钦佩地说。“你是新世纪高尚的富人。现在该告诉我们,你与华伯的特殊关系了?” 阿吉斯“嘿嘿”一笑:“沪莫马柏莎,你真是个女英豪。心细如丝,首尾相顾,一点也不漏掉。我说话从来不打马虎眼。我跟华继业有几十年的深厚感情,让他自己跟你们说吧。夜已经很深了,我们回去休息。”他握住阿超的手,叮咛道,“记住,什么时候回地球办婚事,一定要提前告诉我。还有,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走出嫦娥酒楼,与阿吉斯分了手,开车回到999号科研小楼,还没坐下来,阿超就埋怨司马不该这么先斩后奏,又责怪阿吉斯把约克逊这个狂妄的财阀自作主张地介绍给了他们。说得心烦起来,连阿娜让他少喝酒也讥讽了一番,说她判断失误,对司马乱猜测。 基因汉见阿超抱怨不停,想阻拦,可阿娜朝他挤眼,示意他别做声,直到阿超说得没啥说的了,她才朝他拍手,讽刺说:“精彩,演讲艺术很高嘛。这两天练出来了。我和基因汉听得目瞪口呆。” 基因汉上前为阿超捶背,趁机挖苦道:“大科学家,你辛苦啦!” 阿超听出了弦外之音,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一个拿盆,一个拿刀,怎么的,要把我宰了吃?”他在屋里转了两转,忽然笑了起来,朝阿娜和基因汉一鞠躬,说:“我刚才想不通,说多了,得罪了,请原谅。” “嗳,这个躬鞠得好。”阿娜拍着手说。“给老爸打个电话,核实一下。” “没有必要。”阿超生硬地说。“阿吉斯是不是我爸老朋友,回到地球自然明了,打听什么?”他转脸故作严肃地看着基因汉,“克萝蒂小姐怎么样?” “怎么,你对她有好感?”基因汉“嘻嘻”笑着,“小心有人真的宰了你。” 阿超瞪他一眼:“别嘻皮笑脸,说正经的。” 基因汉一伸舌头,装出害怕的样子:“是,说正经的。她给我的印象还不错。” “得,得,得!”阿娜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别斗嘴啦。别人爱怎么样是他们的自由,我们还是想想自己的事,才是正经的。” 阿超有气无力地一甩手,说:“你是我们的狗头军师,你说该怎么办?” 基因汉也天真地看着阿娜,说:“对,你说。我爱听你的意见。” 阿娜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脸皮真厚,习惯成自然了。我们已经欠了帐,阿超,我们双方父母都在等着,阿吉斯还有那个非洲的穷孩子也在等着,还有那么多国家发来的邀请书,都在等着。肯定后面还有预约基因再造的事情。事情多得很!约克逊是有点傲,可他的话对我们也有启示。要先下手,有备无患,凡事预则立。你们如果还有精神,现在就商量一下。” 三个人商量的结果,从明天开始,一切事情都要统筹兼顾,穿插着做好:把基因人现场实验资料汇集成册,拿到a国乾京出书;把华氏基因人配方技术演讲稿写好,按邀请书的秩序到各个国家巡回报告;一边申请专利,一边把录音电话簿和电传、电报稿全部整理出来,弄清楚有多少人需要基因繁殖,已经发来了预约九天文学上询问了庆功大会的具体情况,没有什么指示,叫阿超他们放心。司马也打来电话,询问了同阿吉斯和约克逊会面的情况,也怪约克逊狂妄,没把月球村管理部放在眼里,有机会一定要教训他。阿超问“三会”干嘛又问庆功大会情况,他以不屑的口气说,“三会”现在很害怕被动,挨穆玛德琳收拾,问庆功大会情况,就是以备穆玛德琳主席咨询,再就是害怕月球村又使怪招,搞得他们狼狈不堪。 末了,司马喜不自胜地告诉阿超,新闻发布会赚的钱,一下子解决了月球村经费亏欠的困难。近两年来,月球村经费严重不足,扩展计划一直难以实现,穆玛德琳为此多次训斥司马,责令他自力更生,扭转被动局面。可他绞尽脑汁,千方百计,也抓不到一个机会。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基因人成功了,司马立即看清并抓住了这个天赐良机。新闻发布会一开,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的首脑闻风而动,拨款的拨款,赞助的赞助,财源滚滚而来,不仅填平了亏空,还积蓄了一大笔资金。 “阿超,亲爱的,谢谢你。”司马开心地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月球村的十大景点有望按期竣工。” ; 第三十八章;华继业衣锦还乡上 第三十八章·华继业衣锦还乡上 接到阿超和阿娜的预告,钟教授夫妇俩没有说什么,只要求他们不要变了卦。华继业听说还要三个月以后才回地球,老大不高兴,埋怨两个年轻人办事不快当,说话忽东忽西。他也知道两个年轻人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什么,九头牛也别想拉回来,对他的抱怨肯定置之不理,就开始琢磨如何适应两个后生的计划,决定先上月球去看望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然后,一同返回地球。决心一下,他就给钟教授打电话商量,老钟俩口自然举双手赞成,两边说定,五月下旬买票登月,决不事先通知阿超他们。 第二天上午,华继业驾着自己的微型火箭,从乾京国际微型火箭港直飞到了b国麻星汀国际微型火箭港。走出港口,几位不同肤色的年轻男女迎接他,上了新世纪特级飚风牌豪华轿车。刚坐好,他就问:“布莱温小姐,你好吗?” 布莱温手握方向盘,惊诧地回过头,说:“总裁先生,我很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华继业轻轻笑道:“我看过你的资料。我们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总公司设在各国的分公司,所有雇员都有资料。我都熟悉。” “你真了不起。”布莱温钦佩地说,开动了车。“我记得,记住职员履历,是我们公司的一条要则。” 华继业“嗯”了一声,说:“熟悉情况是新世纪经营家起码的素质。”他转用冷峻的口气问:“今天为什么来了车队呀?” “哦——”布莱温不无紧张地回答。“听麦克经理说,今年以来,生意很好,大家很敬重你,就派了车队来迎接你啦。” “哼!”华继业冷笑一声,“才得了几分利就铺张起来了。这个麦克,非责罚他不可。” 布莱温扭头朝他莞尔一笑:“总裁,我敢肯定你是吓唬人。” 华继业笑道:“哦,凭什么这么说?” “你现在笑得合不拢嘴啊,哪顾得上去惩罚人?心情舒畅,待人就和气。这是你给我们讲的心理学原理嘛。” “小丫头,有长进。看来你很喜欢读书看报啰。” “落实总裁的指示罗。”她朝他调皮地笑一笑,“这几天啦,可不得了啊。基因人的消息如潮水一般,阿超阿娜还有总裁你的报道,每天都占据霸主地位。大家争着看,抢着说,说不够。麦克经理把报纸都收了。” “什么?”他惊讶地问。“怎么能这么做?” 布莱温知道说走了嘴,悄悄吐一下舌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表情严肃地操作着方向盘。车队很快在一幢摩天大楼下停了。麦克从第一辆车上跳下来,跑到华继业车前替他打开车门,又陪伴他来到大楼十层的经理室,请华继业在全自动升降椅上坐下来,毕恭毕敬地说:“总裁先生,你亲自来视察,我们很高兴。请你多多训导。现在我向你汇报。” 华继业摆摆手,说:“我不想听你的什么汇报。” 麦克立即合上文件夹,说:“那就请总裁实地察看一下。” 华继业又摆摆手,说:“我也不想实地察看什么了。” “那总裁此次是……”麦克说到此,忽然觉得不妥,改口道:“请总裁指示!” 华继业盯着他的眼睛,许久,严厉地说:“麦克,我要提醒你一下,请你今后处理问题稳妥一些。孙子兵法你读过了吗?” “读了,读了。你的指示我们都严格落实。” “这好。你给我记住,骄兵必败。” “多谢总裁训教。”麦克恭维地说。“今天迎接你是我铺张了,费用记在我个人的账上。下次决不再犯。” 华继业仍然表情严肃。但他起身拍了拍麦克的肩膀,说:“嗯,有你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你的工作很有成绩,本来要奖励,但现在我决定取消。我必须告诉你,记在个人账上也不行。个人就可以铺张浪费,不遵守节俭的社会公德?” 麦克聪明绝顶,连忙说道:“谢谢总裁不罚之恩。谨记总裁教诲。” 华继业把眼光移到办公桌的一摞报纸上,以缓慢的口气问到:“这些报纸?” 麦克的心情又紧张起来:“报告总裁,这些报纸是我看的。这几天报纸都在报道基因人的消息,我们都觉得特别新鲜,总想看。哦,这些报纸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从雇员那里没收来的。” 华继业心中不悦,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他们上班的时候也在看,影响工作效率,我就都收了。” “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华继业以训斥的口吻说。“这些报纸上报道的是关于基因人的消息。基因人是前无古人的伟大创举,是最新的科技成果。雇员们看一看有好处。只要不妨碍业务效益就不要在意嘛。现在是新世纪,工人们也要具备及时掌握信息的素质。培养工人们及时掌握信息的素质是经营管理人才首先具备的本领。这些难道你都不知道?” “知道,知道。”麦克转忧为喜。“总裁,我是担心被责罚才没收报纸的,我忘记了爱屋及乌的道理。” 华继业禁不住笑了:“你是说,我喜欢也就希望员工们喜欢。可谁是屋,谁是乌呢?” “比喻失当。”麦克自责道。“跟你说实话,员工们也有不喜欢的。他们争论不休,妨碍效率……” “所以你就堵塞言路。”华继业生气地打断他的话。“我喜欢基因人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基因人能提高效率!”他见麦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又说:“这也怪不得你。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不,不,别误会。我比你还喜欢基因人,总想着啥时候跟基因汉合个影,最好是跟你们一家合影留念。” 华继业激动起来,抬高嗓门说:“这好么。我跟基因人有不解之缘啦。基因汉是我们华氏家族的莫大光荣。当然,也是全人类的光荣!” 麦克恭敬地说:“我专门组织了收看新闻发布会和月球村庆功大会,员工们都知道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华家几代人心血结成的硕果。我们都和您一样,感到无尚光荣,无比自豪。” 华继业对他微微一笑,欣然道:“麦克,不要多久,基因人就来帮助我们创造效益了。替我向全体员工问好,要他们继续努力。我们都是自然人,到时候,可别叫基因人小瞧了。布莱温呢,叫她送我去a国度假村。” 把华继业送上车,看着他走远了,麦克还立在大楼门前。“这位老总裁实在令人敬服。华氏家族确实了不起。”他在心中说。“报纸上说得对,基因人时代就要开始了。” 布莱温的驾驶技术很娴熟,半小时之后,她把车开到了麻星汀东郊a国度假村大院门口,按华继业的吩咐,丢下车,乘公共汽车返回公司去了。 华继业站在大门前,心情很不平静。这座度假村是他倡议并投资兴建的。十一年前,他按儿子的要求,落叶归根,离开b国麻星汀,重归故乡a国乾京,虽非出于偶然,但内心深处对b国对麻星汀并不是毫无牵挂。这里他毕竟生活了几十年。这里有他的奶腔和童声;有他的书声和歌声;有他奋斗和工作的足迹;有他兴旺发达的公司;有他难以割舍的情感;有他五彩缤纷的梦想……但是,为了儿子的事业,不!是为了他这个家族好几代人的伟大理想,他竖起双眉,横下一条心来,硬是把难以割舍的割舍了,不能抛却的抛却了。 当时,可不是现在。一切都是那么地茫然,那么地难以逆料!除了父子俩定居a国,儿子又上了月球村确定无疑之外,其它事情尤其是基因人研究,就好像云里雾里一般,随时都在变幻莫测,随时都可能虚无飘渺。 当时,他给儿子撑腰打气,自己就像一只涨鼓鼓的气球。离开儿子,**一人的时候,就准备把气球的气放光,准备倾家荡产,又准备彻底破产。当时,他就像被扔到了万丈悬崖的顶峰,死活也下不来了!那难以名状的恐惧和悲怆,像条巨蟒,死缠了他十几年。 当时,为了不至于将来过于贻笑大方,过于凄苦悲凉,弄得一无是处,他提议并且投资兴建了这座度假村。一方面,要给a国人来b国观光、做事提供居住的方便;另一方面,要给自己割舍在此的情感留下一个归宿之地,特意在最东头建了一幢属于华氏家族的小楼。建成之日,他没有一点欢喜和自慰,依然是惆怅复惆怅,连竣工剪彩仪式也没有,就叫那幢小楼冷落在此。 现在,那万丈悬崖已被夷为平地。平地上长出了丰硕的成果,把他的一切恐慌、疑虑统统铲除干净,他可以放下心来,扬眉吐气了! 现在,看到这座度假村,一律青砖红瓦,雕梁画栋,四合院,四层楼,古香古色,浓浓的a国古典建筑风味,与那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相比,恰如一幅独树一帜别致典雅的风景画。他注意到,这幅风景画上,又增添了阿超阿娜基因汉还有他的巨幅画像。 “感谢苍天,感谢上帝,感谢我伟大的儿子。”他自言自语地说过,钻进汽车,开进院门,开到了最东头的华氏家族小楼。这小楼除了院门头上挂着华府的铜牌外,与其它小楼毫无二致。华继业看着门牌愣了一会儿,按响了门铃。 “嗳哟,是华老伯回来了!”门上无线音箱里传出一位年轻妇女的声音。紧接着“吱”的一声,院门在电子系统的操纵下打开了,一位模样十分清秀的少妇领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欢呼着跑出楼来,拥着华继业进了楼里。 在一楼客厅里坐下,华继业就搂着小男孩问长问短。少妇给他沏上茶,坐到一旁,恭敬地问:“华伯伯,你啥时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华继业朝她笑笑,用长者的口吻说:“临时决定,走得急,开小火箭今天上午到的,叫公司的麦克经理他们接待,就没有告诉你们。” “哦,是这样啊。走得急,有急事啊?” “急事?没有,没有啥急事。”华继业吱唔着,“一年多没来这儿了,想过来看看公司业务。怎么样?秀磊,你们生活的好吧?小王强学习好吧?” 秀磊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说:“我们母子俩相处很和谐,小家伙聪明的很,考进少年科技大学啦。” “好小子,有出息。”华继业高兴的一把抱起王强,在小脸蛋上猛亲了几口,放下地来,疼爱地望着秀磊,问:“你怎么样呢?” “我也很好。”秀磊快活地说。“我把丝绸公司租出去了,坐收渔利。成天就在家里玩全频网,炒股票,给小王强辅导功课,做饭吃,很自在哩。” “华伯知道,你一直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子。”华继业夸赞道。“这座小楼你照料的很好嘛。” “华伯,别夸我啦。”秀磊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住了你的房子,还收看管房子的钱,不收你又不准,再看管不好,我不是忘恩负义,不懂事理,没有责任感的糟糕婆娘啦。当初,我挺着大肚子,昏倒在人行道上,要不是你华伯出手相救,我们母子俩恐怕早就客死他乡了。你老不仅救了我们母子的命,还收我为干女儿,你的大恩大德……” 华继业赶紧拦住她的话,说:“磊磊,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当初,你帮丈夫王彼得研究基因人,无怨无悔,很勤劳很勇敢,我很感动,也很钦佩。老是遗憾,阿超没有一个同你一样的好助手。谁知道王彼得耐不住寂寞,耐不得清贫,洗手不干,逃之夭夭了。不顾十年的夫妻感情,在你身怀六甲的时候抛弃了你,失踪了,到现在还查无音讯,真不是个东西。我是a国人,又是个富有的人。我不帮你,那就有悖天理。钱对我是小事。同根生同根长才是大事。再说,你把他的研究资料全给了我,那份感情和价值该如何算?” 秀磊勉强笑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总觉得王彼得有难言之隐,别提他了。那些资料,废纸一堆。阿超也没派上用场,算什么?” “行,不算,你也别算。”他故意板起面孔。“老是大恩大德的,再说我可要骂你啦。” “好,听华伯的,以后不说了。我们母子刻骨铭心就是了。” “嗯,这样好。”他抚摸着王强的脑袋。“少年科技大学,好!以后像你阿超叔一样,一鸣惊人。” 小王强一下抱住华继业的脖子:“爷爷,我就要学阿超叔。这几天,妈妈老跟我说,阿超叔叔伟大,是新世纪最优秀的男子汉。我长大了,也上月球,做惊天动地的事情!” “说得好,说得好!”华继业乐得哈哈大笑。“爷爷祝你如愿以偿。” 秀磊上前拉开小王强,说:“别把爷爷扯得累着。小孩子说那么多做什么。” “我不累,我不累。让他说,爷爷喜欢听。” 但是,小王强一向听妈妈的话,走到一旁翻报纸去了。秀磊随即说:“华伯,这段日子我天天看报,都是基因人的消息。阿超哥真了不起。报上都说他是科技界前无古人的伟大革新者,还有专栏作家说华氏家族都很伟大。对啦,超级大美女穆玛德琳主席叫基因汉基因帅哥也!” “这样说对呀,就是要这样说呀!”华继业自豪地说。 “嗳,华伯这次乍不叫阿超一起来?” “叫他来?你糊涂啦,他还在月球上。” “可是有报道,说阿超他已经来到地球上做学术报告了呀。还说他要到地球上办公司。” “那是写纪实小说吧。要么就是瞎猜,人云亦云,以讹传讹。” “啊哟,这几天反正是众说纷纭。茶余饭后,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说基因人,一边倒,说基因人多么美妙,想给自己做一个基因人,连我也想入非非了。” “你也想,行!我回去跟阿超说说,优先给你做。”华继业认真地说。 “不,不!”秀磊急忙解释。“我是想着玩的。”她给他的杯子里加上水,又说:“光顾说话了,十二点啦,我准备午饭去。” “好啊,我就在这里揩一顿。” 秀磊去了厨房,小王强打开了电视。屏幕上,年轻貌美的女播音员以十分喜悦的声音播送道: 现在播送本台刚刚收到的新闻。基因人科学家华宇美智超的父亲、国际超级有机玻璃大王华继业先生,今日上午自驾微型火箭飞来他的故国故乡麻星汀,察看了他的a国超级有机玻璃公司麻星汀分公司之后,去了a国度假村。 “b国记者的鼻子也这么灵。”华继业咕噜道。略忖片刻,他大声叫道:“秀磊,我得马上走,别忙啦!” 秀磊不明白怎么回事,追了出来,华继业已经走出了院门外,钻进了汽车。然而,已经来不急了。他刚发动汽车,度假村里的那些小楼里,已经跑出来一拨一拨的男男女女,很快把他的轿车围成了一个圈子。无奈,他只好下车来,同大家打招呼。大家围着他七嘴八舌地争先恐后地问个不停。弄得他无法对准那一个人回答什么。还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替他解了围,提议人们请华老先生到游艺楼的麻将厅给大家说说基因人的事。 大家拥着华继业来到了游艺楼麻将厅,请他老人家在中央一张桌子上坐了,一些人坐下,一些人就站着,等待他讲基因人。 华继业用他那精细的一对老眼睛把大厅巡视了一周,几乎将每个人的脸和脸上的表情都看到了,觉得很有趣,禁不住笑起来,说:“你看你们都一样的表情,好像等着我给你们讲经布道似的。我没有什么讲的。基因人的事,报纸上电视上都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呢?” 那年轻英俊的小伙子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华老啊,你没什么说的可不行。你不远万里,从我们的故乡来到这里,发明基因人的又是你亲生儿子。无论如何你也得跟我们说些什么才对。” 华继业一怔,想了想,说:“是啊,基因人是我儿子华宇美智超发明的。我就给大家说吧。我华老头为有这样一个儿子而万分自豪。” “华老先生!”一位中年妇女喊道。“我们这些海外的a国人也跟你一样,为华宇美智超感到无比自豪,无尚光荣。” “是啊,对了!”“我们同样十分自豪!”“我们也非常骄傲!”人们七嘴八舌,三言两语地附和着。 华继业笑得两眼挤成缝儿,说:“我懂,我懂。你们是说,我的儿子是a国人,我们都是a国人。” “华老先生,你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夸赞道。“可不能叫我们这么多a国儿女失望。” 华继业朝他点点头,笑着说:“小伙子,关于基因人的事情我确实没有什么要说的。你们总不能要我老调重弹吧。”他得意洋洋地朝大家一挥手。“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我有一个打算。” “什么打算?与基因人有关?”几个人急乎乎地问。 “有关,有关。”华继业大声地说。“过几天我就和儿子见面啦!”他想起了自己要着急办的事情,灵机一动,许诺道:“今天在这,我给大家保证,等我见了阿超之后,一定再来。那个时候,我会叫大家大饱眼福。”大饱眼福,就是阿超亲自给他们讲。这个缓兵之计真妙。他在心里偷偷地笑。 “那我们就耐心等待啦!”小伙子似乎听懂了华继业的弦外之音,高兴得很。“希望你老早些见到我们的阿超哥。嗳,到时候可别忘了代我们向他问声好啊!” “对,一定要替我们向他问个好!”大家附和着说。 “一定,一定。”华继业抱着双拳,朝大家行了礼,道了别,就急急地下楼来,又急急地钻进了他的汽车,急急地开出了度假村。 来到大街上,华继业心是觉得轻松了许多,按照路牌上标示的速度忽快忽慢地驾驶着。这儿的街道是他生活了多少年的地方。如今有了某些添置和变化,两旁的广告牌上许多基因汉的巨幅画像和阿超阿娜的大幅照片,三人亲密地手拉着手,朝行人们微笑着,旁边注着各种各样的文字——划时代的科学家、伟大的基因人、全新的男人、基因帅哥等等,不一而足。看着这些,华继业喜悦异常。“一样的血,一样的种……”他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这首2a世纪在a国流行的歌子,心里想着10年前,他和儿子及未过门的媳妇在八通岭欢声歌唱的往事。 正哼得起劲,他两眼余光看见了路标上的标识,前面一公里处是丁字大道!他记得这儿是一直向前的大路啊。“现在变了!朝哪边走呢?”他自己问自己。 “朝左边走,大伯!”后座传来秀磊的甜甜嗓声。 华继业惊诧地一回头,问:“你怎么在车上?” 秀磊连忙凑到他的脑后,笑嘻嘻地说:“对不起,大伯。我怕你不让我跟上你,就在你上游艺楼的时候,偷偷钻进来了,悄悄地躲到现在。干女儿耍懒皮了,你可别骂我呀。” “我不骂你。”华继业假装生气地说。“可我要赶你下车。” “别,别!”秀磊央求道,“这儿不准停车。我跟着你肯定能给你帮点忙。” “你帮忙?你晓得我要上哪儿呀?” “我当然晓得。”秀磊自信地又有点撒娇地说。“我叫你往左开,已经帮你一次啦。” “你说我到哪儿?”华继业看着后望镜,问道。 秀磊看着后望镜,调皮地问:“华伯,南希阿姨好吗?” 华继业忍俊不禁,扭过头看她一眼,笑了:“鬼灵精,啥事都能被你猜中。阿超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嗳呀呀——”秀磊急切地喊叫起来。“老伯,好老伯,折煞我也。我怎么能和阿超哥比呢?他是伟大的基因人科学家,新世纪国际级优秀男人,我给他提鞋他都瞧不上呢。” “他也就是个基因人谜,其它事情就不如你那么灵光了,心眼太死。” 秀磊扒一下他的肩膀:“华伯,听话听反话,不会当傻瓜。你这是正话反说,我听得来。我敢说,谁要说阿超哥半个不字,你准跟他没完。” 华继业会心地笑了:“又叫你猜着啦。”他把车停到路旁边,反问道:“怎么,你不喜欢阿超?” 秀磊坐到了驾驶员位置上,看着前面说:“华伯,我比你还喜欢他,又有什么用呢?他的眼光太高,只有阿娜才能匹配。新闻发布会和月球村庆功大会我都看了,报纸上又看到照片,阿娜真的很美,人比照片还漂亮吧。” “小磊,你别怪阿超。”他用负疚的口气说。“他死心眼儿,就知道死啃基因再造技术。我可是把你当儿媳妇看的。” 秀磊朝他笑笑:“所以我就悄悄地钻进你的车了,我有责任帮你。你老坐好,儿媳妇要飞车了。” “别太快,安全第一。”他叮咛道。“这路啥时变成这样了?” 秀磊一把方向盘,轿车便拐上了高速公路。她指一下前方说:“去年修的,南希阿姨带头捐了款。以前那条路绕了个大弯子,到郊区农场可不方便了。现在可好啦,近了,快多了。”她朝华继业望望,又调皮地说:“别急,大伯,再等三个小时就到了。” “贫嘴。”他笑嗔道,“三个小时就到,比原来可快了四小时。” “时间就是金钱。”秀磊说着,调大风门,车速提高到了200码。华继业看了车上的各种仪表,又望望路的两旁,夸赞道:“阿磊,你的驾驶技术一流。我要睡觉啦。不知怎么了,也许是年纪大了吧,车速一快我就打瞌睡。” “我不信,微型火箭不比小车快多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开火箭要比开汽车精神。” “你真是个怪老头。”秀磊开玩笑说。“你睡吧。刚才那帮人把你闹得够累了。” 华继业没等她说完就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秀磊用敬爱的目光看他一眼,把正方向盘,继续向前飞驰。 ; 第三十九章;华继业衣锦还乡中 前方看见了一片村庄和田园。那是麻星汀西郊的新旗农庄,华继业的目的地。有马场,奶牛场,还有草场,谷场,大游泳场。这个农庄,距离麻星汀600多公里。 秀磊减速,将车拐到一个口岸的路上,一会便开上了通往农庄的宽大公路。她看看华继业,想唤醒他,又不忍心,就让他继续睡着。 路旁的树林里走出一位年轻姑娘来,看上去有二十三、四岁,一身蓝色牛仔装,把她的曲线勾勒的格外分明。这女子跟我年轻时一般美丽,秀磊在心里说。 姑娘左手拿着一张纸,右手高举着,频频摇摆,示意停车。秀磊停了车,她立即上前,甜甜一笑,用e语很客气地问:“小姐,请问基因人的家乡是这儿吗?” 秀磊听了,觉得很奇怪,反问道:“你找基因人的家乡干什么?” 姑娘不无羞赧地笑笑:“对不起,我该先报姓名。我叫玛甘捷琳,从e国罕林来。我从报纸上看到,华宇美智超是在b国麻星汀出生的,就跑来啦。我想采访他小时候的一些故事。到了麻星汀,怎么也找不到他出生的地方。有人说,他的妈妈是农场主的女儿,我没头没脑地到处找农场,没想到跑到这儿来了。” 秀磊看着她那俊美脸庞上一对深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会说话,说不出为什么,心中有些不快,不无讥讽地说:“你这趟路跑得太不漂亮了,我也无可奉告。” “那就算了,再见。”玛甘捷琳说完,转身就走。 “小姐,你请等等。”华继业打开窗玻璃,探出半个脑袋,见玛甘捷琳回转来了,又说:“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玛甘捷琳一只手扶住窗口,朝车内探着脑袋,眉飞色舞地说:“先生,你不知道,华宇美智超可了不起。他发明了基因人。基因人,你懂吗?呶,就说你吧,可以再造出两个三个好多个一模一样的来。这多神奇。我崇拜他,十分崇拜,愿意为他做牛做马。可是,我没办法上月球去见他。我对他的一切都想知道。我觉得他从小就是一个神童,一定会有神奇的故事。我要先搜集到这些故事,为他写一部传记,无偿地为他写。可是,可是,我竟然找不到他,几天了都找不到。”她伤心起来,眼里泪汪汪的。 “姑娘,你别急。”华继业同情地说。“今天你运气好啊。” 玛甘捷琳一听,喜出望外:“先生,你知道华宇美智超的童年?” 华继业矜持地朝她点了点头。她随即拽住他的手,要求道:“请你带我去,现在就带我去,我付报酬。” 秀磊赶紧捅了华继业一下,他转过脸来,秀磊朝他摇摇头。但他不理会,掉头对玛甘捷琳说:“不要你的报酬,请上车吧。” 玛甘捷琳一下把手中的导游图扔得老远,打开车门,跨上后座,甜滋滋地叫道:“先生,非常感谢。你像是a国人,请问尊姓大名!” “嗳哟,你的嘴跟我们阿磊一样甜。”华继业乐呵呵地说。“我是华继业。” “啊——”玛甘捷琳大大吃了一惊。“你是华宇美智超的父亲,基因人科学家的父亲。”她躬起身伸出双手抓住华继业的手,使劲握着,激动无比地说:“今天我真幸运。华先生,真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能碰见你,我实在荣幸之至。” “别客气。”华继业笑吟吟地说。“我们能在这儿相遇都是缘分,难得你对我儿子有尊敬之心,我就帮帮你。一会,进了农庄,你就有他的故事听啦。” “哇,好极啦!”玛甘捷琳手舞足蹈。 秀磊看不顺眼,语带双敲地说:“小姐,请坐稳了,我要加速啦!” “是,是,谢谢提醒。”玛甘捷琳乖巧地说。 飚风牌轿车开进了大院门,一直向前行驶。原来,这里面大得很。一家家私人农场,各自为阵,又相辅相成,统称“新旗”农庄——一块非常宽阔又非常肥沃的土地。透过车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到处水肥草美,牛马猪羊成群,各业兴旺,心中不由感叹,这儿真是风水宝地。 华继业触景生情,叹道:“嗳,几十年没来,旧符换新桃了。” “是啊,今非昔比。”秀磊慨然道。“华伯,你在的时候,这儿是机械化,如今全是电子化操作,高新技术生产。你看,牛羊群里看不到人。田地里面也看不到人,听不见‘突突突’的拖拉机声。” “啊哟——这儿真开阔,看得好远好远啰。”玛甘捷琳兴奋不已。 华继业觉得她很单纯,笑问道:“你第一次出国旅游吗?” 玛甘捷琳微微一怔,说:“是。我的工作就是成天关在屋子里,哪儿也去不了,闷死了。” “那你干什么工作呢?”秀磊有意打问,心想:不会是当间谍吧。 “哦,国防科技研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科技,上司不许我们打听。” 华继业哈哈一笑:“你一个小姑娘家打听它干什么,只要干好了工作,拿了工资就行了。” “对,对,华先生真会为人着想。”玛甘捷琳不无奉承地说。 轿车拐进小道,往前开了十几公里,在一座酷似大象的山丘下转了一个圈子,最后在一座四周红砖围墙的宽大庄园门前停了。三个人下了车,秀磊按了门铃,对着话筒说了几句。 紧挨着山丘东北角的一座盖着a国古典宫殿式楼顶的三层小楼里,走出一个高个子妇女,满头银发,腰板挺直,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高傲。她快步向院门走来。忽然,又停住了脚步。俄而,她猛地掉转身,跑回楼里去了。 “南希,南希!”华继业急得大叫。 “阿姨,阿姨!”秀磊也着慌地喊着。 “她是谁?”玛甘捷琳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跑回去呢?” 华继业垂头丧气,嘟囔道:“是……不愿见我。她还是不愿见我。” “她是谁?为什么不愿见你?”玛甘捷琳又问。 秀磊瞪她一眼:“你看不明白吗?她是华伯的妻子,别问这问那的。” 玛甘捷琳“哦”了一声,一耸肩,让到了一边。 秀磊又按门铃,对着话筒喊叫。然而,楼内再没有反应。华继业扯着嗓子喊来喊去,一样无济于事。 时间无情地流逝着。太阳已经躲到晚霞底层去了。晚风忽冷忽热地吹了起来。庄园西面大门开了,一群奶牛不慌不忙地走进园内,又缓缓地却是井然有序地走进了各自的栅栏里,带着吃饱喝足舒坦满意的感觉,发出“哞哞”的叫声,清晰地传进被拒之门外急迫地等待着的三个不速之客的耳朵里,使他们心里更加烦乱。 玛甘捷琳觉得又冷又饿,提出要华继业到车子里歇一会儿。华继业不吭气。她也不再相劝。 老天也不作美,下起雨来。秀磊怕淋坏了华继业这位已经七十好几的大恩公,拉他到车里避避风雨。华继业生气地甩开她的手,说:“我不怕风雨,我经得风雨多啦。你们要怕,就躲到车里去。这些事本来就跟你们无关。” 秀磊一时无语。她知道这位老者的心情。不远万里,奔来这里,决不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陪伴他耐着性子等下去吧。她知道这对夫妇已经多年不在一起,却弄不明白为了什么。心里想:我弄不明白的地方也许就是她不给开门的原因。 风小了,雨却大了起来,越来越大。玛甘捷琳已经忍不住,躲进车里去了。秀磊心里实在同情这位在全世界威名赫赫眼下却可怜兮兮的高龄男人,又去拉他上车。不意,他狂怒地喊起来:“你要干什么?不要拉我!我就在这里等!淋死了也要等,一直等到她开门!我不能怎么来的还是怎么回去,不能!我们之间也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太对不起阿超了,还配做什么父母?” “华伯,你别这样,会伤了身子骨的。到车里等,不是一样吗?”秀磊勉强劝道。 “伤了身子怕什么?人间自有真情在。我要真情!没有真情,要这身子骨又有何用?”他的声音很大,压过雨声,刺透雨帘,传向好远好远。 “那好!”秀磊咬咬牙说。“我也要真情,我陪华伯伯等下去。” 夜幕越来越浑厚。大雨越来越冲动。地上那些稀松的泥土被雨水打得千疮百孔,踊跃奔泻。打在地上的雨水来不及渗进土地深处,聚集涌流起来,沟沟洼洼处,尽见雨水相涌奔淌。 轿车中的玛甘捷琳已经不住冷饿煎熬,缩成一团,兀自睡着了。 那a国古典宫廷式屋顶上,一棱棱黑色瓦片朦朦胧胧,雨水在瓦槽间集成小溪,倾泻而下,在屋檐口垂落,不时歪歪斜斜地飘打在屋檐里的楼壁上。整个楼体被雨水包裹着,冲击着,像是晃晃悠悠,令人心惊。几层楼窗都没有灯光,唯有楼门口的廊檐灯与院门上的灯一样,在滂沱之中挣扎着,发出暗淡的光。 第三层楼东边第二个窗户里,维克·南希呆呆地伫立在百叶窗下,两眼贴紧窗帘缝隙处,看着窗外庄园大院门口在雨水中一动不动的男女,不停地咬着嘴唇,不停地扭捏着手中的那条“四季春”乳白色手帕。 听见门铃声,先看见了秀磊,这是南希喜欢的女人,因为她也经受着同她差不多的离夫之痛,本想开门,却发现了华继业,慌忙躲进楼里,就在她的卧室中独自落泪。她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叫自己出去开门,迎接丈夫他们进来。可同时,她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阻止自己走出楼去,大脑的屏幕上一幕又一幕地闪现出她与华继业分手时那令她刻骨铭心的场景。这场景恰如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一次又一次地拉了回来,按在窗户下,难以挣脱出去。 那是40年前的2月16日黄昏。在这座楼这个房间里,南希抚摸着一天天见大的肚子,在屋里慢慢地走动着。忽然,门被猛烈地推开,华继业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他就嚷嚷着说:“南希,我要卖掉这个庄园。” 她不由地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要卖庄园?你疯啦!” “不,我没疯。”他上前抓住她的双肩。“我要子承父业,继续搞基因人研究,亲爱的,请你支持我。” “不行,亲爱的!”她推开他,坚决地说。“这庄园是我爷爷创建的,我父亲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经营、发展它。我发过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祖业。” 他有些勉强地吻她一下,有些蛮横地说:“你别死脑筋,祖宗基业不一定非要死守,还可以兴建别的新产业。” 她不高兴了,说:“你这是重男轻女。你搞基因人研究也是继承祖业,为什么不先换换你的死脑筋?” 华继业像是受了从来没有受到过的刺激,跳起来说:“死脑筋,我有什么死脑筋?研究科学,一种人类从来没有人研究过的科学,是死脑筋?你真可笑。” “是你可笑,是你顽固不化。”南希被激怒了。“你说,你研究这个遥遥无期的鬼技术化了多少钱?把我们的积蓄都花光了,又把我的积蓄全花光了。这奶牛场每个月赚的钱都要先给你用。你说,我支持不支持你?我做的难道还不够?” 他也光火起来:“你是支持了不少,再支持一次就不行吗?算我借你的,有朝一日我研究成功了基因人,成百倍成千倍地还给你,行了吧!” 她冷笑两声,讥讽道:“有朝一日?哪一日?哪一天?我看,没朝没日!谁都不愿意为一个永远见不到曙光的夜晚去花钱买蜡烛。” 他木然了。良久,强忍着怒火问:“你真的不肯帮我这一次了?” “真的!”她斩钉截铁地说。“这庄园就算不是我祖上的家业,我也不能让你去糟蹋。我还要用它养家糊口。”她拍拍肚子,“养活这个就要出世的小精灵。” “亲爱的,你放心。”他再次央求道。“我会成功的。最后一定会成功。你听我说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嘛。” “啊——”她高喊一声,警惕地问,“怎么?你还要把我们的儿子推到这见不到曙光的黑夜中去?” “是的。”他执拗地说。“我不成功,我的儿子可能成功。儿子假若也不能成功,孙子肯定能成功。华家对研究遗传基因情有独钟,一意孤行,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亲爱的,你不能这样做啊。”她央求道。“我们儿子聪明,不能叫他跟着你,去干那永无出头之日的事情。你要害他一辈子的呀!” “科学研究总要有人当铺路石。”他冷酷地说。“你懂吗?” “你决意要这样?”她以严峻的口气问。 “决不悔改!”他两眼盯着窗外,窗外黑洞洞一片。 “哦——”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一直叫儿子住在你的研究所里,今天又不把他带来,让他多看几眼自己的母亲。原来你早有所图。你太残忍了!残忍的人是不会成功的!”她诅咒似地说。 他强颜欢笑,说:“亲爱的,你错了。我不是残忍。我是执着,是情有独钟。就算是残忍,为了科学也会受上帝庇护。我也发誓,研究不出基因人我决不会回来见你。” 他上前要拥抱她。她躲开了。他抽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她扑到窗户上,看着他走出楼门,走出院门,跨进轿车,开出庄园,在夜幕中消失。她急步走进里间,一头倒在床上,嚎啕大哭,直哭到天亮才爬起来,匆匆梳洗过,看着墙壁上的结婚照和全家福,又看看摸摸凸起的肚子,恶狠狠地骂了他一通。什么该死的,负心汉,残忍之徒等等,都骂了,觉得心里快活了些。忽然想起,忘了叫他给将要出世的孩子起个名字,又不免后悔起来,对他那份爱情、恩情又都涌上心头。 平心而论,这位丈夫特别优秀,聪明智慧,善解人意,特别会关心妻子。唯有倔犟叫人难以承受。可他从来都是为了科学为了工作才倔犟。这又叫人在难以承受之后不得不格外同情、称赞他。是的嘛,如果人们都不去执着于科学研究,人类不是要永远处于洪荒野蛮之中?那又谈何文明,谈何爱情?然而,这男人也真够狠心。说把她甩开就把她甩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样,南希一天天地在爱和恨之间,在悔与思之间,在追忆和盼望之间度过,不觉怎么就过去了四个月。她的,不,她们的女儿降生了。她给她们的女儿取了一个名字叫华业洋。个中意思,有对丈夫和儿子的思念,有对女儿殷切的希望,女儿将来要超过父亲,在事业上得意洋洋,洋洋大观!女儿慢慢地长大,也晓得指着照片问站在妈妈和那男人中间的男孩儿是什么人了。她心里难过极了,但她难以启齿,不能向女儿说明原委。三番五次之后,她再也不忍心欺瞒天真无邪聪明伶俐还很乖巧的女儿,便向女儿坦白了。奇特的是,6岁的女儿没有吵闹什么。到了十岁以后,仍然没有说什么,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一面刻苦读书,一面帮妈妈料理庄园。母女俩虽然过着残缺的家庭生活,却能连年享受生产增长、学业上进的快乐。慢慢地,南希对丈夫和儿子的思念少了,母女俩也几乎不怎么提他们了。 忽然,有一天,两名女记者闯进了这个久已平静的庄园。她们拿着一叠麻星汀商报来采访南希。南希接过报纸一看,最新信息版头版头条位置上赫然醒目的大标题,告诉她一个既令她惊讶万分又使她暗自欢喜的消息:华继业成为世界有机玻璃大王,拥有了几千亿资产,跃入世界级大富翁行列! 她把报纸紧紧地捂在胸前,顾不得正在急于采访她的记者们已是坐立不安,呆呆地看着窗外那湛蓝湛蓝的天空,那遍地青翠欲滴的树木花草。2d75年,她从报纸的夹缝里看到华继业无可奈何地放弃基因人研究,改行经商的消息,曾经为他这一举动而高兴,并为他能生意兴隆而祈祷。同时,也为丈夫从此再不能实现他研究成功基因人的誓言,从而夫妻永无重续旧情之日而懊恼、绝望,只能为儿子不再受黑夜煎熬,可以随着时代进步而成名成果而自慰。可是,那夹缝中还赘了一句话,说华继业经商正是为了给儿子提供科研资金。这句话,如针如刺,扎得她心疼头痛。时间无情,转眼到了2d80年。功夫不负有心人。华继业短短几年间竟发达成这么大的气派。阿超15岁了,科研再无资金之忧。算他命好。可儿子的结局如何,做母亲的仍然悬心不已。 听见记者的连连呼唤,她才缓过神来。可是,一听要她谈谈对她们的夫妻关系和对华继业成功的评价、感想,她就不高兴了,一句“以后再说”,将两位女记者挡了回去。华业洋放学回来,问明情况,板着面孔把两位女记者赶走了。两位女记者是善良之辈,她们没有指责什么,在报纸上对母女俩称赞一番,夸她们是有机玻璃大王华继业的好妻子好女儿。 这次的事把南希已经淡漠了的记忆又强化起来,也把母女俩已近乎不提了的话题重新温热了。尤其是女儿,说到华继业和华宇美智超,她的神情和语气中明显带着敬羡和相思。当然,由于母亲不动声色,女儿也就看着母亲的脸色,顺着母亲的心意,不提出新的问题,更没有什么新的要求。母女俩心中都盼望华继业父子有信来,只是都心照不宣。她们都在心里暗暗埋怨他们父子俩,却不知道华继业赌着一口气,不给她们母女俩写信,也不给她们寄钱,更不给儿子讲明原委,还不准儿子打听什么。儿子醉心于基因人研究,也无暇去弄清家庭琐事。 还是报纸和电视的新闻报道给母女俩的心空中添进了新鲜气流。假新闻事件和约克逊父子遇难遭险的消息,曾使母女俩忧心忡忡,天天为华继业父子俩担惊受怕。巩南星专访华继业的报道又使母女俩激动不已,猜来猜去,不敢肯定有什么令她们喜出望外的消息,只好在心中为父子俩祈祷。今年4月28日中午,华业洋在她的书房里习惯地打开电视机要学a文时,突然惊叫起来:妈妈,妈妈快来看,快来呀!南希赶紧跑上楼来,上气不接下气,看那屏幕上偌大的e文字幕,也惊得目瞪口呆—— 据月球村快报报道:a国遗传学专家华宇美智超在月球村奋斗十年,取得了人体基因再造的伟大成功,基因人诞生了!……国际科委、国际基因人研究会、国际科技专利协会经过严格审查,又经现场实验,认定华氏基因人配方完全真实…… 母女俩目瞪口呆,傻愣愣地看着屏幕,默默无语。新闻结束了,她们才默默地跨出了屋门。 晚上,上回那两位女记者又来了。这次她们受到了礼待。母女俩都给她们说,为基因人研究成功由衷地高兴,说华宇美智超实在是了不起。但是,没有看见采访华宇美智超的报道,她们的心里又都打着鼓,总是半信半疑。时过30多年,两位原本花枝招展的女记者,已是半老徐娘。但她们那种热诚却丝毫没有褪色,说她俩追踪华继业父子几十个春秋了,一定不会有错,新世纪没有谁会报道假消息,上回的假新闻是对华宇美智超的污蔑,有关权威人士说了,十有**是狂犬军在捣乱,她们相信巩南星对华继业的专访报道肯定与基因人有关系,叫母女俩耐心等待,关于华宇美智超研究基因人的专访,一定会陆续报道出来。 第二天,报纸上和电台上都出现了母女俩被采访的报道。她们忽然间也成了名闻遐迩的新闻人物。中午以后,楼里的电话热闹起来,不时有男男女女同她们联系,恳请前来看望和采访她们,都被她们婉言谢绝。她们注意到,信箱里的报纸和刊物骤然增多,装不下了,堆在了地上。无孔不入的新闻媒介为了讨她们的欢心,主动无偿地为她们服务。随后几天,母女俩及时地知道了华继业因大喜而大病的事,听到了阿超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知道了阿娜,知道了3986号度假小楼和999号科研小楼,看到了基因汉的面孔,也了解了钟震夫妇俩的情况……她们仍然不愿给新闻界透露内心的秘密,不愿多说几句什么。 对南希来说,尽管她内心也为丈夫实现了誓言而高兴,更为自己有一个在万分艰险的钢丝上硬是踩出大道来的伟大儿子而自豪。但这高兴和自豪丝毫也不能变成甘泉,供她浇灭心底深处那怨恨之火。他们父子俩今日的无比辉煌是以牺牲了她们母女俩四十一年的幸福欢乐为代价交换而得到的。在四十一个残缺的春夏秋冬里,母女俩十分需要父子俩,而父子俩始终无声无息。现在,父子俩辉煌无比,可以理直气壮地来看望她们母女俩,以表演胜利者的姿态了。他们会对她们四十一年的残缺生活和孤寂心境做出丝毫的补偿吗?不能!父子俩想得到的今天终于得到了,而母女俩失去的今天再也无法挽回!残缺毕竟是她们的残缺。辉煌到底是他们的辉煌。她们绝不愿意把自己的残缺扔进他们的辉煌之中。而他们的辉煌事实上也绝无可能像激光一样,把她们的残缺射穿粉碎,变成虚无,恢复成原始模样。 “算了吧!”南希看着庄园门外的华继业和秀磊,自言自语地说。“华继业,是你心狠而不是我。我们残缺惯了,而你们的辉煌才刚刚开始。你想站多久就站多久吧。只是连累了那同样残缺的女人了。我去睡觉了,明天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可是,她的脚下像生了根,怎么也拔不开去,只能立在那里,默默地看着窗外,心中像那不住的雨点,扑嗒作响。 窗外的滂沱大雨,毫无停息之意,一个劲下着,下着。 庄园门外的一男一女,一直不屈地站着,淋着。 黎明到来了。 大雨仍然毫无收敛之意。 站着淋着的男女照样毫无退缩之状。 窗内的女人也依旧立在地上,一动不动。 轿车里的女人一觉醒来,默不做声地走下车来,上前扶住了快要晕倒的华继业。 这种僵持局面伴随着大雨持续到黄昏,又从黄昏持续到黎明,再从黎明持续到黄昏。 这个一向傲气十足的男人,求人宽恕也显得傲气十足,真是秉性难移!南希靠在窗框上,疲倦的意识中禁不住冒出了一股感动。她终于支持不住,瘫倒在地。 此时,一辆美更美轿车开到了庄园门前,鸣了两声喇叭,见三个人依然不动弹,车门便打开了,走下来一位身材窈窕模样俊俏的女子来。她撑着大花伞走到三个人面前,大惑不解地问:“你们三个人怎么淋在雨里?你们是谁呀?” 华继业不吱声,他已昏了过去。秀磊也不吭声,瑟瑟抖个不停。玛甘捷琳想说什么,一阵雨水吹进她的嘴里,忙不迭地吐起来。 那女子很聪明,把伞撑到华继业的头顶,低头仔细一瞧,认出了是谁,急忙大叫:“妈妈,开门,快开门!我是业洋。爸爸,是爸爸在门口淋着,快不行啦!秀磊也不行啦!快开门啦!” 电子控制的有机玻璃栅栏大门终于发出“吱吱”声,缓慢地却是一点也不打咯噔地打开了。 华业洋背起华继业就往门里跑,秀磊和玛甘捷琳紧随其后,扶着华继业。南希也从楼里冲了出来,帮着她们将华继业背到了卧室里,脱下湿衣,擦干身子,换上干衣,又拿来预防感冒、伤风等针剂,给他注射了。再叫秀磊和玛甘捷琳在客房里换了衣服,打了预防针,拿来热牛奶和面包叫她们吃了,要她们好好歇着。母女俩就跑回卧室,侍候华继业醒来。秀磊和玛甘捷琳换了干衣服,急忙跑了过来,焦急地在一旁等候着。 华继业仍然昏迷不醒。除玛甘捷琳之外的三位女人眼里都噙着泪花。 时间无情地流淌着。外面的雨声开始变小,渐渐地听不见了。“哞哞——”,奶牛晚睡前的欢叫从牛房那边清晰地传进卧室来。 华继业终于睁开了略显浮肿的眼睛,有气无力地问:“我,我在哪儿?” “爸爸!”业洋抓着他的手,激动地叫着。“你在你的卧室里。我是你的女儿华业洋。” 华继业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禁不住老泪纵横,哭诉道:“洋洋,好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业洋猛一下扑到他的身上,呜咽起来。忽然,她抬头转身,叫道:“妈妈,你过来!” 南希走了过来,业洋把她的手抓住,放到华继业的手上,破涕为笑,说:“爸,妈,你们好好谈谈。我想了41年了,就是想爸爸和妈妈和好如初。” 华继业紧紧握住南希的手,紧紧盯着她的脸,慢慢地撑起来,不说话,忽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相拥着,放声痛哭起来。 三个年轻的女人一旁看着,也泣不成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业洋惊喜地叫道:“爸,妈,你们看,雨停了,月亮出来啦。”说完,她健步上前,拉开了窗帘。如银的月光随即撒进卧室,温柔的光线投在地上,和室内的灯光交汇在一起。只听业洋又喊道:“你们快来看,月亮多圆啦!” 秀磊和玛甘捷琳上前看了,都说月亮真地很清爽,好看得很,叫老俩口去看一看。他们不依,擦干了泪,相互搀扶着,走到外间,在沙发上坐下,手拉着手,对视着。终于,都笑了。 “南希,亲爱的,实在对不起你,让你们受苦受累了。”华继业由衷地说。 “别说啦。”南希低下头,搓着他的手。“都过去啦。” “不,我要说。我是很残忍。让你们过了这么多年的残缺生活。四十一年啦,人生有几个四十一年?”把业洋叫出来,又说,“现在,我要向你们母女赔罪。” “赎什么罪呀?”业洋笑嘻嘻的说。“刚刚天空晴朗,爸!你得珍惜这好不容易才明亮的天。” “就是,继业,别说啦。”南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喃喃道。 “我恳请你们原谅。对了,你们千万别怨恨阿超。” “嗳——”南希帮他理顺衣领。“原来是怨恨你们父子俩。现在,两天两夜的大雨把怨恨都冲淡了。刚才,我跑出楼去的时候,扔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呢,被你和我的泪水洗干净啦。” 业洋走到沙发后面,搂住华继业的脖子,亲昵地说:“爸爸,历史上有那位伟人说过,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 “业洋说的对,胜利者不该受指责。”玛甘捷琳深情地瞅着华继业。“你还是给我们说基因人的故事吧。” 华继业刚要说,业洋抢了先:“我爸肚子还饿着,需要补充补充。我和妈也还没有吃饭。” 南希连忙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都怪我,老糊涂,尽忘事儿。我去做饭,我去。” 业洋把她按到沙发上,说:“你和爸就好好聊着,我去做。走,磊磊姐。” “好来!”秀磊脆脆的应了一声,拉玛甘捷琳一下,说:“叫华伯伯他们放心说话。” 三个后生走了,南希给华继业的杯中添了水,靠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说:“告诉我,亲爱的,这四十一年怎么折腾的?” 华继业深情地望着她,舒口气说:“一晃眼就过去啦。要说折腾,我倒觉得没什么。其实,很简单。我离开之后,没多久,大概三个月吧,就两袖清风了。当时,我除了懊恼之外,就有那么一点后悔之意。一筹莫展的时候,威斯顿·阿吉斯——我大学的好友来了。他说:华继业,你还想不想继续?我摇摇头。他便冷笑着说:你垮了。我看错了你。我被激怒了,拽住他的衣领跟他理论。他哈哈大笑,说:我就知道你是硬骨头,不会甘心。好!我欣赏你。我支持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塞给我,说:华继业,你自己填,随便!可我警告你,要是研究不出基因人,你要以三倍的利息还我。我抓过支票,大言不惭地说:阿吉斯,我肯定会成功。他又冷笑着说:克隆人最终会被突破。这个我跟你一样,丝毫也不怀疑。但我要说,你成功的一定要是基因人;成功者一定不是你,一定是你的儿子。华宇美智超我见了,绝顶聪明。我变着法子测了他的智力,他那稚嫩的小脑瓜子竟然能解成年人也难解的题。接着,他要我用这笔钱做生意,赚钱资助阿超,从小就研究克隆人,不!是基因人。我说我不会做生意。他就告诉我,赶紧去买断新一代有机玻璃的专利权。我说,那你是要资助阿超了。他说是资助我,又告诉我买断之后如何经营。我听了他的话,很快就发达了,成了世界有机玻璃大王。阿超12岁的时候,除了他耗费的科研资金外,我已经有800亿美元的资产了。到了2d90年,阿超26岁,我有了2200多亿美元资产,又拥有了会调节硬度、重量、颜色的新一代智能有机玻璃。到2e00年,我就有5000多亿美元的资产了。这个时候,阿超已经觉得那层窗户纸越来越薄了,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专心地研究。我就把他送到月球村去啦。”他紧紧地搂住她,激动无比地说:“咱们的儿子真行。在月球村十年苦战,实现了我的誓言。我们夫妻又团圆了。我们全家要大团圆了。” “你是说阿超也要来这儿?”南希惊喜地问。 华继业轻轻抚弄着她的白发,说:“看你高兴的,不是阿超来,是我们去。” “我们去?去月球村?”她疑惑地问。 “是啊!”他以轻快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你,还有阿洋,都去,一块去。” “什么时候去呢?” 华继业笑了:“看,又着急了吧。明天你们收拾收拾,安排安排,后天我们就走。” “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南希犹豫不决。 “反正要赶紧,我已经给阿超说好,他等着呢。要是不仓促,给那帮记者知道了,就难以脱身啦!”见南希点了头,又说:“对啦,该你给我诉诉苦啦。” 南希低下头,说:“诉苦?行。不过,我更想跟儿子说去。才不跟你这个铁石心肠的老头子说呢。”她忽然想起,又说:“唉,四十多年了,阿超肯定认不得我啦。” “哪能呢。”他劝慰道。“阿超从小就是个懂事理的孩子。嗨,我噜苏什么呢。上了月球村,你看他怎么样吧。” 此时,业洋回到卧室来了,听了半截话,莫明其妙,问:“爸爸,你说上月球村看什么?” 华继业在妻女的搀扶下站起来,说:“阿洋,饭做好啦?我们下去吃吧。” 业洋搀扶着他,往外走边说:“阿爸,你给女儿答案啦。” 南希说:“你爸说上月球村,看你哥去。” “真的。”业洋高兴的跳了起来,“这太妙啦。” “看你高兴的。”南希说。“咱们这农庄能搁得下吗?” “能搁得下。”业洋肯定地说。“妈,咱们去年底辞退了伊诺娃和卓别娅,她们嫌报酬少,不愿干。现在,我们再把她们找来,报酬可以提高一倍。” “提高三倍。”华继业慷慨地说。“只要她们能照看得好,再提几倍也行。” “对,就照爸爸说的办。这样,我们上月球,去哪儿都高枕无忧。” 南希“哼”了一声,说:“你这个鬼丫头,恐怕早就做过美梦吧。” “妈!”业洋娇声娇气地叫了一声。“难道你不想我做美梦吗?” “伶牙利齿。”南希微哂道。 “鬼灵精。”华继业哈哈大笑。 来到一楼餐厅,磊磊和玛甘捷琳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子。装满酸牛奶的大玻璃杯热气腾腾。五个有机玻璃盘子里分别盛放着牛排、煎鸡蛋、烙饼和果酱。五个人坐下,样子都很高兴。秀磊将牛奶分到每个人的盘子里,对华继业说:“华伯,你趁热好好喝。” 南希端起牛奶,对他说:“亲爱的,祝贺你。” 华继业嘿嘿一笑:“以奶代酒,别有兴味,谢啦。” 业洋也端起杯子,同他碰了一下,说:“爸,妈说祝贺你,我说,欢迎你。热烈欢迎!” “谢谢我的乖女儿,爸爸干杯啦!” 接着,业洋同秀磊和玛甘捷琳碰杯,表示欢迎她们。她们谢过,也举杯给华继业敬酒,表示祝贺。 南希特意同秀磊碰碰杯说:“干女儿,让你淋了两天雨点,干妈实在对不起你,你就骂两句解解气吧。” 秀磊诚惶诚恐,立马站起身来,回敬她一杯,才说:“干妈对我恩同再造,磊磊没齿难忘。要说起来,倒是干女儿照顾不周,干妈该严格训教才是。” 华继业不答她们的茬,但显得很开心,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大概是饿坏了,他大口咀嚼起来。 吃了一会,他停了下来,舒坦地咂着嘴。玛甘捷琳趁机说:“华先生,边吃边给我们说说基因人嘛。” 秀磊阻拦道:“你急什么,让华伯吃饱了再说。” 过了一会,华继业吃好了。他上了年纪,平常饮食讲究,又讲究养生之道,晚上向来吃得少而精。他饶有兴味地对玛甘捷琳说:“姑娘,你要听基因人的故事?” 业洋连忙劝阻道:“爸,你该休息啦,改天再说吧。” 南希也劝道:“亲爱的,你要好好地补补觉才行,熬了两天两夜啦。”她向玛甘捷琳歉意地一笑,说:“让他休息,明天再讲不迟。” 玛甘捷琳很知趣,说:“行,行,行!我看华先生很高兴,很愉快,想请他趁兴说说,满足我的好奇心。其实,我也很困。” 秀磊随即大声说:“睡觉要紧,有什么话明天说!” 华继业哈哈一笑说:“看你们几个女士,怎么都帮瞌睡虫说话呀?吃饱了喝足了,睡觉,对身体不好嘛。今天是个好日子,要欢天喜地,我建议你们都当当嫦娥……” 他没说完,业洋就拍手叫好,说:“爸爸英明,刚才我就叫你们看月亮,来来来,我们当嫦娥,奔月,奔月喽!” 于是,大家一起来到院子里,围坐在一个石桌旁,朝着夜空张望,谈笑风生。大家都叫华继业讲讲月球村的情况,他不好意思地说,儿子在月球村十一年了,自己还一回没去过,说不出什么真情实感。业洋就臭他,白当了世界大富豪,把宝贝儿子扔在那么遥远的地方,一扔就是十多个年头,也不去看看。说的他真的难为情起来,不停地道歉。业洋才说同他开玩笑,何必当真。说完,跑回屋里取来一个哈勃望远镜,对大家说:“在地球上看月亮,我早就学会了,哪,老爸,你做生意,恐怕没闲功夫看月亮,来,拿着望远镜,我来教你看。”待华继业拿好了望远镜,她不无卖弄地说:“对准月球,调整视距,调清晰了,嗳,对了。仔细搜索,看到了吧,一个活蹦乱跳的东西,那是传统上说的小白兔。还有树,对,那个翩翩起舞婀娜多姿的仙女就是嫦娥。再转移视线,哪,哪,那一片特别辉煌格外明亮的地方就是月球村,书上说呀,在地球村的夜晚,最容易看清月球村的全景。快看,大家都看看!” 华继业看过了,说真的很清楚。大家就争先恐后,都看了一遍,觉得心满意足了,这才一个个打起哈欠来,回屋睡觉。 正要睡觉,电话却接二连三地响起来。首先是总统纽卡顿,在电放在眼里先把华继业夸赞一番,接着就邀请他吃夜宵。华继业只想团圆,不想见官,撒谎说正在接待一大拨客人,请总统允许改日再会。总统信以为真,就说明天再约。接着是麻星汀市警察局局长马克,阿吉斯,再接着是科委、专利委员会、基因人研究会等团体的领导,都说要前来拜访,华继业心中讨厌,灵机一动,说总统特使正在叙话,叫他们推后,他们不知真假,不便怀疑,只能说好。 看看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大家都困倦得很,华继业因为两天两夜没睡,又被雨水淋了几十个小时,真是疲惫不堪,不想再受打扰,业洋索性关了电话,又叫大家关了手机,赶紧睡觉。华继业叮嘱大家,明早上也别开手机,以免有人打扰。 第二天,朝霞万丈。业洋早早起床,按惯例将庄园察看一遍之后,打开全频网,和伊诺娃卓别娅联络,要她们赶快来签约。吃过早点,她又领着大家把庄园转了一遍。华继业以为电话和手机关了,再不会有人来打搅了,要陪南希去四处看看。没料到,刚走出院门,就听见了汽车鸣笛声,阿吉斯不请自来,带着三辆豪华型轿车,堵在了大门口。华继业看看轿车,心中明白了一大半,趁拥抱的时候,悄声对阿吉斯说:“老朋友,我的大恩人,又要发大财了吧?”阿吉斯也悄声对他说:“老朋友,大福人,你才是春风得意,心想事成,你用不着叫我大恩人了。”说完,指着后面两辆车上下来的三位来访者,给华继业他们作介绍。 纽卡顿总统,华继业在报纸上见过他的尊容,六十多岁,长的很有些像邱吉尔,只是个头要高一点,面部表情也活泼一些。“华先生,你好啊!”纽卡顿非常热烈地抱住华继业,“你们父子俩都是b国人民的骄傲,我从百忙中抽时间来拜访你。你回来了怎么悄没声的,不相信我这个总统,还是对你的第一故乡的感情淡薄了?”华继业连忙搪塞,说是不愿给大家添麻烦,没想到还是惊了总统大驾。 汤姆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华继业的手,连说几句久仰,华继业开玩笑说:“厅长大人,你跟在旁波宁屁股后头可不好干啦,他是猴精,你可不是。我们的总统大人可全靠你啦。”汤姆不无尴尬地说:“我努力,我努力。” 弗洛姆是b国科学委员会会长,黑人,看上去五十多岁年纪,人高马大,面部表情刚强之中带着忠厚,嘴唇很厚,充满性魅力。他同华继业握过手,对阿吉斯使个眼色,阿吉斯立即对华继业说:“快请我们进屋喝茶呀,把你的坤京龙井拿出来,这是我们总统最爱喝的。” ; 第四十章;华继业衣锦还乡下 第四十章?华继业衣锦还乡下 在客厅里分宾主坐定,华继业把业洋秀磊和玛甘捷琳介绍给纽卡顿、汤姆和弗洛姆,接着叙话。纽卡顿开门见山,要华继业父子多为b国人民考虑,把基因再造技术首先运用到b国来,为b国人民造福。华继业面有难色,说儿子和媳妇发明的技术,他老头子不便答应什么。阿吉斯和弗洛姆也不管他爱听不爱听,就说他这是推托之词,儿子媳妇又怎么能违背父亲大人的意思,全世界都知道,儿子研究基因人的经费都是老子保障的,别说优先使用于什么地方,就是要他们分割专利权,也是理所当然。 华继业勉强笑笑,说:“阿吉斯,你专门上过一次月球村,为约克逊求见了阿超阿娜,体会到了吧,那小子倔着哩。约克逊有头有脸,也算有能耐,带着克萝蒂硬是缠了他几个月,光居住费就花了一大把,结果如何,门没打开,连丁点儿缝隙都没见着,碰得鼻青脸肿,连你阿吉斯叔叔也觉得脸上无光……” 阿吉斯“啊哟”一声,打断他的话,说:“老华呀,约克逊那样行为我也不赞成,死皮赖脸,霸王硬上弓,谁不讨厌?不过嘛,嫦娥酒楼见面之后,克萝蒂好说歹说,他终于有所醒悟,打道回府了。听说,他要竞选国际大富豪俱乐部主任。查布斯因为查理斯办宴会的事,遭到梅行干一伙人的谴责,愤然辞职了。约克逊吹嘘说,接替查布斯,非他莫属。” 弗洛姆叫阿吉斯别说那么多,就要华继业尽力做好儿子的工作,一定把胳膊肘朝母亲的国家拐一拐。纽卡顿总统又说了一些类似的话。南希和业洋不习惯这种场面,想快点结束,以便安排家事,给华继业使眼色,他会意了,笑道:“总统,厅长、会长,阿吉斯老朋友,你们都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人民,我就答应你们,回去一定好好跟阿超阿娜说,叫他们为b国人民多谋福利。” “这就对了!”纽卡顿哈哈笑道,“我先代表b国人民感谢你们。南希,业洋,你们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来找我也行。从今之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弗洛姆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大红信封,放在茶几上,特意用手指按着,对南希说:“你生了个伟大的儿子,这是总统代表人民给你的奖金,请笑纳。” 汤姆从怀中掏出一个极袖珍的电警棍,塞到业洋手中,故做轻松地说:“美少女,三千伏电流,还有麻醉功能,保卫你的阿爸阿妈还有你,平安快乐。” 业洋不要,南希和华继业也一起推辞,纽卡顿装出不高兴的样子说:“怎么?不是嫌弃吧?你们是世界头号大富豪之家,这一千万是少了,少得很。阿超发明了基因人,电警棍是毛毛雨了。不过,见面礼嘛,也可以了。我保证,当b国人民得到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利益之后,奖金一定成几何级数增长。祝你们全家有发明!” 三辆豪华轿车一溜烟开走了。大家议论起来,南希坚持要把钱退回总统府,业洋怎么也不同意,说:退什么退?别犯傻,又不是我们要的,阿超哥的新发明啦,我估计迟早会用到b国人民头上来,不要不是白不要,要了!好给卓别娅她们发工钱。大家被她说乐了,都说要就要了,反正偌大一个国家,又是全世界最富有的国家,这一点点钱简直是九牛一毛,何必认真,不要反而会惹总统生气,才不值得呢。南希一想,也有道理,就不吱声了。 正在议论,院门外又响起了汽车声。紧接着,响起了门铃声。显示器上显现出了马克的面孔。马克现在可是名闻遐尔,他果断处理假新闻事件已是家喻户晓,不知从何说起,麻星汀的居民们争相传说是他勇敢无畏地追捕蓝色大气球,差点抓住了残害约克逊父子的魔鬼。因此,麻星汀的男女老少对他格外敬佩,记住了他的传奇故事,也记住了他那俊美的老面孔。 没等南希吩咐,业洋已打开了院门,跑出楼去迎接马克。马克进了屋子,同大家行过礼,就坐到华继业身边说话。先是抱怨华继业不吭不哈的回来了,紧接着就问华宇美智超的情况。华继业见多识广,知道他是专门为基因人技术而来,故意同他兜圈子,先半真半假地问他,为何消息如此灵通,是不是有间谍跟踪或是在什么地方装了窃听器、监视器。马克哈哈大笑,叫他别犯疑心病,哪里有那么多的间谍和窃听器,他所以消息灵通,是因为麦克是他的小舅子,布莱温是他女儿的同学。华继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公司的职员走漏了风声。“不说这个了,我又不是国家首脑,没有保密的必要。”他宽慰地说,“局长大人,基因人的情况我还真是擀面枚吹火――一窍不通。以后有机会,你找阿超,要他亲口跟你说好了。”马克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就起身要走。业洋却拦住他,要他说说抓魔鬼的故事,他禁不住仰面大笑,说:“你呀,基因人科学家的亲妹妹,怎么也以讹传讹?蓝色大气球你哥哥都无可奈何,我还能有所作为?”说完又要走,被南希拦住了,说:“局长大人,别忙走哇,屁股还没坐热呢。既来之则安之,中午就在这儿吃饭。”秀磊紧跟着说:“先坐下喝茶,a国坤京的龙井,特级,刚才给总统纽卡顿感沏的,他有急事走了,局长你就享受享受,为将来竞选总统做准备嘛。”马克被她的话逗乐了,往沙发一坐,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先摆摆总统的谱吧。”华继业见他豪爽,心中自然高兴,连忙叫南希带着几个小辈去准备午饭,他留下来陪马克品茶说话。 两人没说几句话,院门外再次响起门铃声,因为马克在,华继业的胆特别壮,没看监视器就打开了门,没过一分钟,麻星汀长寿中心主任福特和《地球人快报社》社长道格叶新,带着“尖嘴猫”和“憨憨蛋”一个跟着一个进了屋,行过了礼,坐下一起说话。 福特不无拘泥地对马克说:“不知局长也在这儿,要不然,我们就不来打扰了。” 马克没好气地说:“你看你这话说,我又不是老虎,你们来了不是一样叙谈嘛,除非你们有害怕我知道的秘密。” 道格叶新打圆场说:“局长,切莫误会。福特的意思是,局长总有要事在身,不比我们啥事都可以随便。” 马克就叫他们随便说说,华继业问他们有何贵干。 福特吞吞吐吐地说:“华老先生,我,我想求你,跟,跟你儿子说说,关照关照我们中心的建设和发展。” 华继业随即说:“好,好啊!我保证叫阿超尽快跟你们建立联系,把你们的中心改造成基因再造中心。” “啊!不是,不是啊!”福特大惊失色,“华老,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请阿超高抬贵手,让我们中心继续经营下去。” 道格叶新也着慌地帮忙解释:“现在社会上有一种传言,说人体基因再造技术恰巧是长寿中心的克星,可以再造了,冷冻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 “可不是吗?现在社会上说啥的都有哇。”福特添油加醋地说。“有说阿超已经打了申请,很快就回麻星汀,就在我们长寿中心对面盖一百层基因人公司;有说华先生你要用两千亿买断长寿中心经营权的;还有说约克逊和阿超阿娜签了合作协议,一起开办基因人公司的,红利三七开。别的还可以怀疑,约克逊我可是不得不防。他为老婆儿子冷冻的事,对我怀恨在心,这怎么得了啊?” “嗳呀,这些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过。”华继业生气地说。“你该不是杯弓蛇影吧?我想不至于,好像天生的冤家对头似的。” 马克也不客气地说:“福特,说不清楚开脆就别说了。道格叶新和你怎么这么熟悉呢?” “局长,实不相瞒。”道格叶新不好意思地说,“我和哥哥道格律加都没结婚,相依为命,他被人害死了,我孤苦伶仃,度日如年。赶巧福特她老公变了心,跟她离了,也是独木难支,假新闻事件使我们彼此了解,又把我们牵到了一起。不过,我们还没正式结婚。” 马克嘿嘿一笑:“正式结婚不必着急,倒是长寿中心如何经营下去值得多费心思。还有你们的快报社,恢复名誉最要紧啦。” 华继业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转个话题,说:“马克局长,这两个小家伙很可爱,他们大概不是为基因人技术而来。” 道格叶新连忙拍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叫他们上前说话。“尖嘴猫”和“憨憨蛋”“呼”地站起来,向华继业鞠躬后,一起说:“我们专门来看望华爷爷,敬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华继业禁不住一阵大笑,“你们真是人小嘴巧,爷爷爱听啦。现在有了基因人配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美梦成真了。” 马克心疼地摸摸两个小农家伙的头,和气地问:“小家伙,你们有啥跟爷爷说的?” “爷爷,我想要你带我上月球去见阿超叔叔,见基因汉哥哥。”“尖嘴猫”天真地说。 “憨憨蛋”紧接着说:“我还想见阿娜姨姨。噢,我想和基因汉比个子,比谁高,比谁胖,爷爷,你答应不答应?” 华继业哈哈一笑:“答应,干嘛不答应?不过嘛,‘尖嘴猫’,基因汉才两岁多,恐怕当不了你哥。‘憨憨蛋’,基因汉可比你高大健壮,别比啦,你肯定输。” “尖嘴猫”低头想着什么,“憨憨蛋”嚷嚷道:“我就不信,基因汉啥都比我们强。我跟他比尿尿,他一定输。我尿尿好高好远也,福特阿姨知道啊。” 华继业笑嘻嘻地说:“你真是憨态可掬,爷爷相信你,好了吧。还有什么想法,一起说给爷爷听。” “我要追踪蓝色大气球,找外星人算账。大坏蛋,害得我们卖不成报。”“尖嘴猫”气愤地说。“憨憨蛋”也气呼呼地说,非要追到蓝色气球不可,把害他们的大坏蛋捉拿归案,交给马克叔叔。末了,握紧双拳,挥舞着说:“善来者,是我友;侵略者,杀无赦。我跟吃人的魔鬼拼了。” 大家都夸两个孩子有志气,教他们凡事冷静,量力而行。华继业忽然想起,问道格叶新:“还有一个‘灰泥鳅’,怎么没来?” “局长,你有所不知。”道格叶新恭敬地说。“假新闻事件把多少人都害苦了。三个报童受的刺激也很大,他们再也不卖报了。这两个小家伙不想活了,找福特请求冷冻,福特当然不肯,收养了他们。灰泥鳅呢,惦记他的家乡,放心不下爷爷奶奶,回去了,非洲一个什么村庄,特别贫困。噢,阿吉斯知道详情,听说是他送‘灰泥鳅’回家的。” 听他这么一说,华继业和马克的表情不由沉重起来,不想再说下去了。正好,南希来说饭菜已准备好,华继业随即请客人们吃午饭。 吃过午饭,马克一连接到几个电话,不好意思地对华继业说:“我太忙,又有要案处理。有两件事应当告诉你们,好叫你们心中有数。一件,在贝多尼街被抓了胸脯的妇女黛茹,原先一直以为是基因人干的坏事,吵吵要找华宇美智超算账,路易斯,就是顶替阿娜参加第一次讨伐大冰谷的那个女英雄,从大冰谷回来以后,找到黛茹,澄清事实,说那是独磨俄及干的缺德事。黛茹现在觉得错怪了阿超,准备有机会当面向他赔礼道歉。” “这多亏威斯全胜老将军了。”华继业感动地说。“老将军真是地球人民的福星。可惜……”他两眼噙泪,说不下去了。大家也跟着他难过起来。 马克叹口气说:“将军已逝矣,要紧的是继承他的遗志,消灭狂犬军,发展基因人。可有些人专门跟基因人作对。华老,第二件事,对你们不利。说了,你别激动。有个叫梅行干的,就是在万和号太空站跟旁波宁闹腾的那个‘黄脸狼’。我查过了,给约克逊打电话唆使他纠缠联合国首脑的,也是他。这个家伙胡搅蛮缠出了名,竟然爬上了国际小人物协会会长的宝座。改名叫史海仁,搬到你们a国,成了你的邻居啦,据说还攀上安黛如斯的亲。这几天,他扬言要阻止基因人配方,真是胆大妄为。华老,你们要多加防备。要不要告诉阿超,请你考虑。” “我看不用了。”华继业很无畏地说。“阿超他们远在月球村,小人物协会向来很少赞助,梅行干他们纵有痴心妄想,也只能望钱兴叹。我嘛,更不怕了。大江大海都闯过多少回了,还怕他们那几条小小泥鳅?” 南希、业洋、秀磊劝他还是听马克局长的话,多加小心为好。道格叶新和福特也说马克局长说的很有道理。马克又说,但愿上帝保佑华家平安快乐,华家的平安快乐就是地球人民的平安快乐。说完,起身告辞,福特和道格叶新拉着“尖嘴猫”和“憨憨蛋”,跟他一起走了。 下午三点多钟,伊诺娃和卓别娅来了。她俩年轻美丽,都长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见面没说几句,她们就认出了华继业,惊喜异常地上前同他握手。伊诺娃飞快地从挂包里取出相机,激动地说:“今天我们太幸运了!没想到基因人科学家的妹妹会给我们打电话,请我们来签约。更没想到,来这儿既看到了基因人科学家的母亲,又看到了基因人科学家的父亲。请华先生跟我们合个影,我们要珍藏。”说完,不允分说,拉起华继业,就叫卓别娅拍照。 华继业现在的心情比什么时候都愉快。他笑眯眯地对两个年轻热烈的姑娘说:“别忙,别忙!我们到院子里好好地照一照。” 来到楼外,两个姑娘和玛甘捷琳分别同华继业、南希、业洋、秀磊合了影,都高兴地不得了。大家又一起合了影。玛甘捷琳要为华继业照全家照时,他拒绝了。 照完相,就在院子里谈起照看庄园的事情来。业洋要把工钱增加一倍,年薪两人共60万美元。伊诺娃和卓别娅都不吭声。华继业就说:“嗨,嫌少就说。可以长两倍,也可以长三倍。”两个年轻姑娘咯咯笑起来,齐声说:“我们不想长啦。”这倒叫华继业父女俩纳闷了,问为什么。伊诺娃认真地说:“我们为今天的幸运而十分自豪,愿意为基因人科学家的至亲们奉献一些劳动,因为基因人的诞生为全人类开劈了幸福之河。”华继业听了,很感动,说:“两位小姐,目光远大,心境高尚。但是,现在是23世纪,公平原则进入社会生活的各个侧面,不能叫我们背上待人不公的坏名声啦!” 业洋也真切的说:“感谢你们两位对我哥哥的敬爱。可他的所作所为也是应尽的责任。我们要给你们长工资理所当然嘛!” 双方各执一词,相持不决。秀磊上前打趣道:“今天真叫我开眼界。看来呀,伟大的科学发明本身就具有陶冶情操、刷新思想的巨大力量。” 玛甘捷琳也凑上来说:“我也觉得今天的事儿新鲜。新世纪嘛,人人都重视个体价值,都以报酬多为荣。这两位小姐却与众不同,真难得。” 伊诺娃和卓别娅不约而同地盯了玛甘捷琳一眼。伊诺娃笑着对华继业说:“不能以谈不妥结束哟。这样吧,我们退一步,你们也退一步。行吗?” “行,只要公平就行。”华继业干脆地说。 伊诺娃稍微想了想,说:“我和卓别娅看到电视上的报道,知道你们都是华宇美智超的家人,就觉得给你们照看庄园的经历非常宝贵了。想把那段经历写出来,还没想好,业洋小姐来了电话,要我们再来看庄园,而且全权委托。这对我俩实在是幸运的事,你们就别再坚持长工资了,只要答应我们并且帮助我们把为你们照管庄园的经历写出来,就可以合作啦。” 华继业咧嘴一笑,说:“你们可以写书,不过工资还是要长。” 卓别娅噘起嘴:“那我们只好放弃啦。因为这不公平。”改用a国话又说:“华老先生,授人鱼不如授人渔。你给我们加倍报酬,无论多少倍,中间都有一堵墙,鱼儿都由你那边扔过来。如果你能同意不长工资,帮我们出书,我们就是渔翁啦。” 华继业此时有些固执,其实是财大气粗的毛病犯了,把脸一摆,要说什么,业洋拦住他,说:“爸,我看两位小姐说的合情合理,就依了她们吧。”说完,又朝他使眼色。他终于明白了,乐呵呵地说:“我听乖女儿的。” 接下来,双方签约。伊诺娃和卓别娅以年薪30万美元的酬金为南希经营庄园,并保证经营中的一切过程符合法律,符合庄园主的合法权益;南希允许伊诺娃和卓别娅合作写作、出版有关经营庄园的书籍,并无偿给予采访等方面的帮助。 伊诺娃卓别娅欢天喜地,赶回市里准备去了。南希忽然伤感起来,默默地走出了庄园大门。华继业明白她的心情,业洋也明白,一起追上去陪伴她。南希说屋里有客人在,叫业洋回去了。老俩口相伴着,绕着庄园的墙边地边,默默地走着。南希不时地停住脚步,左顾右盼。华继业不时地劝说几句。太阳越来越大,越来越红,不知何时已架到了山丘上面。南希看看红日,又看看庄园,笑笑,弯腰抓起一把泥土,自慰地说:“太阳也要休息哩。我在这庄园六十多年啦,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该出去走走啦。” 华继业着意地看看她那满是皱纹的脸,又看看摇摇欲坠的落日,心里不由掠过一丝凉意,可他笑着说:“亲爱的,是周游列国的时候啦。到了月球村,见了儿子、媳妇,见了孙子,你会觉得人生无限美好。” 南希挽住他的胳膊往回走,边说:“我信。媒体上说,咱们的阿超给人类开出了长生不老的新处方。嗳,咱们的媳妇真俊。她不会不叫我吧?” “不会,不会!阿娜呀,是个修养极好的现代女性,本事不比咱们儿子小多少。媒体都说,没有她的配合,阿超一个人就研究不成基因人。” “你刚才说孙子,是基因汉吧。他会叫我奶奶吗?” “基因汉很聪明,才智过人。我和他通过话。应该会叫吧。可我说不准。去了看吧。” “看什么看?基因汉不过小毛猴一个。”身后突然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嗓子真的很像老公鸭,刺的耳膜作痛。 南希吃一惊,着慌地抓住华继业的胳膊,本能地躲到他的身后。华继业拍拍她的手,镇定地说:“亲爱的,别怕!小泥鳅来了,看我怎么对付他。” “如果我没猜错,”华继业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梅行干,哦,现在改名换姓,叫史海仁了,世界小人物协会会长,人们私下里都尊称你死害人。” “嘻嘻,到底是有机玻璃大王,世界首富,耳功还真不错。”史海仁油腔滑调,嗓子更加暗哑,“我必须纠正你的一个错误,是国际小人物协会,而非世界。华老先生,能否告诉本会长,你凭什么判断的呢?” “不吭不哈,偷偷摸摸,没大没小,大言不惭,都是小人物特色嘛。” “哦哟――就凭这?我还以为你基因优秀哩。你让我很失望啊。” “你不失望,那地球人民就失望了。”南希气不过,回敬他这一句。 史海仁一点也没生气,小人的最大本事就是叫别人生气,他好浑水摸鱼。夫妻一条心,好啊。他阴阳怪气地说。我知道,你们的儿子媳妇现在可是地球人民的大救星,他们生了个基因汉,名燥一时,把很多很多人的心肝都抓走啦。我想巴结基因夫妻,特意来请你们这对老夫妻。” “你想做什么?”南希不无紧张的问。 华继业声色俱厉:“梅行干,哦,史海仁会长,我警告你,别胡来,还是按你们协会的宗旨办,诚恳改造小人意识为好。” “这个建议很好。我听有机玻璃大王的。但我有个条件,叫你那个无事生非的现世报儿子向全世界宣布,基因人是祸害,基因汉是灾星。” “做梦!你才是祸害!小人才是灾星!”南希气愤地喊道。 “我要是不答应呢?”华继业冷冷地问。 史海仁像猪甩食一样摇着头:“你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大笨蛋,不会不答应。” 华继业立即正色道:“梅行干,噢,史海仁,反正都一样,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们不答应!” 呵呵,嘿嘿……史海仁一阵奸笑,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很好!”向身后一挥手,“弟兄们,到华老先生家做客去。” 随着他的话音,大约有一百多人从地上爬起来了,一窝蜂地涌向南希家中。原来他们早就潜伏在庄园跟前,待机而发。 “站住!”华继业厉声喝道。“私闯民宅,无理取闹,可是犯法行为,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 “哈哈哈!”史海仁放肆地大笑。“怕,我就不来了。本会长在万和号太空站舌战群英的故事你还没听过吗?伙计们,向前走,莫回头。” 南希急了,要给家里打电话,想起出来时没带手机,一不做二不休,奋力追上去,伸出双手,拦住那群人,厉声喝道:“站住!都给我站住!谁也不许再往前走一步。不然,我就报警,把你们统统拘留起来。实话告诉你们,马克局长正在我家喝茶。” 史海仁又是一阵狂笑:“南希老太太,你吓唬谁呢?马克那个家伙的确长着一对势利眼,老瞅着有钱有势的人。可他鞋底抹了油,带着福特还有两个小鬼走啦。”挥挥手,“弟兄们,向前进,为地球人民讨公道去。” 华继业冲上来,护住南希,声色俱厉地说:“史海仁,你别欺人太盛。你敢在新旗农庄撒野,我就叫你们都没好果子吃。你别不撞南墙不回头。” 史海仁“哼哼”两声,破口大骂:“两个老不死的,快闪开。要不然,老子就叫你们死不瞑目。” 他的骂声传进了屋子,业洋、秀磊听见了,一起冲出来,边喊“爸,妈!”边朝这边跑过来。 史海仁见状,嘿嘿一笑:“什么基因人之家,真他妈愚蠢,钻我裤裆里啦。弟兄们,城里空了,正好打外围,把华家人都给我围起来,叫他们给个说法。” 那帮寻衅的人们立时把华家四口连同秀磊围了起来,七嘴八舌,要他们答应取消基因人配方。玛甘捷琳躲在屋里,悄悄窥测外面,不敢出来为华家人助威助战。 人太多,嘴太杂,乱哄哄的,听不清谁说了什么,根本无法对话。史海仁不知是有意放纵还是没能耐控制局面,任凭他的人乱喊乱叫,渐渐地,喊叫变成了怒吼。紧接着,几个面孔丑陋相貌阴险凶恶的家伙动起手来,对华继业南希推推搡搡,业洋和秀磊上前保护,也被他们推搡的左右摇摆,最后,四个人一起被推倒在地。 史海仁得意地挤到前面,蹲下地来,皮笑肉不笑地对华继业说:“怎么样,有机玻璃大王,现在可以开口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呸――”华继业和南希不约而同,啐了他一口。他顿时火冒三丈,一边骂老不死的,一边抡起巴掌来打华继业,业洋和秀磊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抱住了他,动弹不得,急得像猪一样哼哼着。那群人见状不喊了,一旁看热闹,有几个玩世不恭的,竟然嘻嘻哈哈地笑着,喊道:“会长,好艳福啊,左搂右抱,浑身是福水呀。” “看什么笑话?”他怒气冲冲地说,“快把她们拉开,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 那群人听他这么一喊,随即上前拉扯业洋、秀磊,有些人趁机做出下流动作,更多的人喊叫起哄。史海仁一旁幸灾乐祸。业洋忍无可忍,掏出电警棍,愤怒地像头母狮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臭流氓,我叫你们都狗吃屎。滚滚滚!”挥动电警棍,连连按动开关,朝那些家伙的胸部击去,只听“啊哟”“妈呀”的惊叫声在晚空中炸响,好几个人倒在了地上。 史海仁没看清楚,以为他们拳脚不狠,打不过业洋,破口大骂:“蠢才,屁用没的,连个小丫头片子都不如。起来,都给我起来,反击!” 业洋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举着电警棍,两步跨到他跟前,朝他胸口狠狠地捅了一下,又捅了一下,想想,再捅一下。 “唉哟,妈也!”他痛得大喊大叫。那群流氓一起哄笑,趁机骂他无能,活该,渐渐骂起了劲,动起手来,对他指指戳戳,进而推拉拖拽,把他推倒在地,故意踏了几脚,痛的他像猪一样嚎叫。 正在混乱之时,马克出现了。指挥一队警察将史海仁这一群人包围起来,由他亲自将华继业、南希、业洋、秀磊一个一个扶起来,站在他的身边,叫两个警察架起史海仁,拍拍他的脸,冷嘲热讽地说:“会长大人,反基因人把自己的基因都反坏了,这么野蛮。聚众闹事,私闯民宅,辱骂老人,挑动公民斗公民,扰乱治安,犯法犯了一串串。说吧,想如何收场?” “马克,你奈何不了我?”史海仁色厉内荏,“反对基因人是我们的合法权利,自由!告诉本会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说你笨吧,在联合国出风头是笨,唆使约克逊也是笨,这回更笨,反对基因人呢,就笨到家了,你还不承认?”马克极力讽刺他,想打击直至粉碎他反对基因人的心理基础,“喏,问我这么个呆问题就是最好的证明。告诉你吧,我根本就没离开。你有情报,我的情报比你多,比你快呀。稳坐中军帐,但捉飞来贼,你果然自投罗网。” “马克,你奈何不了我的。到时候,还得乖乖地把我放出来。” “别噜苏,有你说话的地方。”马克喝道。“我提醒你,尽可能老实点,别想改弦更张,把你们协会的章程当废纸。瞅你这副德性,会员们不一定会再选择你,到你该呆的地方闭门思过去吧。” 史海仁还想狡辩,马克一挥手,两个警察把他押走了,其他闹事者顿时作鸟兽散,须臾之间,跑的无影无踪。 马克回过身来,向华继业道歉,说来迟了,一边叫几个警察帮忙,把华继业他们扶回家去。华继业风趣地说,抓坏蛋比抓毒蛇要难得多,不仅要等他们露了头,还要等他们动了手,迈了脚,才能一举拿下。马克一听,乐了,幽默地说,哎哟,我得马上辞职,让贤啦!大家都笑。他又叮嘱华继业,多加小心,后面的风风雨雨一定更多。华继业说连累了他,感激不尽。他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阿超为地球人民造福,他也是受益者,应当为大恩人多做些事。就这样说着,走着,不一会,回到了客厅,马克就告辞了。华继业和南希竭诚挽留,要把他和警察们全留下来共进晚餐,他执意不从,一声号令,二十多个警察雷厉风行,上了车,鸣一声喇叭,风一样刮走了。 业洋和秀磊赶紧搀扶华继业和南希洗脸,换衣服,再叫他们躺下休息。两人不肯,又到客厅说话,当然是指责、诅咒史海仁,说这个人也太狂妄了,和独磨俄及差不了多少。又说,他再狂妄,还不是被马克逮走了。狗狂一泡屎,人狂就没好死。这是地球人的生活规律性。华继业问南希怕不怕,她诙谐地说:“有一个大富翁老公,有一个划时代的儿子,还有一个基因人孙子,我老婆子天不怕地不怕!”大家一起笑了。秀磊忽然想起,问玛甘捷琳,为何不出去帮忙。她说非常害怕,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来闹事。想了想,又说,我啥都不会,出去只会给你们添累赘,还不如躲开省事。秀磊指责她太冷漠,她回嘴说秀磊乱猜疑,把胆小当成心坏。两人争了起来。华继业和稀泥,说都有情可原,叫她们别争了,和为贵嘛。闹了一场,肚子饿了,还是弄饭吃。秀磊和业洋刚要到厨房去,伊诺娃和卓别娅已经赶回来了。华继业就叫业洋与她们办交接,一会就办妥了。秀磊征得老俩口同意,要几个年轻人帮她做a国菜。一个小时以后,晚宴开始了。华继业格外高兴,提议大家喝些白酒。业洋拿出她平常爱喝几口的b国干白,给大家斟了些,一起举杯,先为基因人诞生而干杯。接着给老俩口敬酒。席间,大家的话题自然都绕在基因汉身上。玛甘捷琳恳求华继业带她上月球去,华继业竟爽快地答应了。他又叫秀磊带上孩子一块去。秀磊推说学业要紧,谢却了。因为高兴,华继业喝多了,有些醉了。晚宴便在欢乐中结束。大家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上午,华继业他们告别了伊诺娃和卓别娅,告别了庄园,开车奔到麻星汀,将秀磊送到a国度假村,就驱车来到a国国际新特有机玻璃公司麻星汀分公司,同麦克道别,叮咛几句之后,仍然叫布莱温小姐开车送他们三人到了麻星汀微型火箭港,办过手续,进了港,一家三口再加玛甘捷琳,登上微型火箭。华继业叫一声:“都坐好,我们要飞了!”一按启动键,那精巧的标着a国国旗的微型火箭兴奋地抖动几下,昂起头,冲出跑道,跃上蓝天,轻轻地摇晃一下机头,飞向a国首都乾京。 ; 第四十一章;真假基因人配方一 第四十一章?真假基因人配方之一 听过汤姆报告,纽卡顿总统非常兴奋,对他大加赞扬:b国警察厅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你汤姆也能像旁波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担当联合国警察厅长的重任。马克不愧是老警察,几年来处理了不少棘手案件,都是滴水不漏。为b国争了光,添了彩。你要重赏有赏。如果你能更上一层楼的话,一定要推荐马克接班……直说的汤姆难为情起来,借口还要审阅案卷,挂了电话。 放下话筒,纽卡顿睡意全无,爬起床来,洗浴一番,穿着睡衣,在屋子里来回乱窜,不停地发笑。转了一回,他一下跳到床上,抓起电话,拨通了林士卓,捏住鼻子用a语说:“林主席,我是阿娜,深更半夜了还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不过,基因人专利申请还要请主席……” “请主席,请主席……”林士卓忍住笑,学着他的腔调说话,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叫道:“纽卡顿,别装腔作势了。你变成鸟叫我也听得出来,还装阿娜?她的声音像银铃一般,可不是你我能学到的。” 纽卡顿哈哈大笑,说:“林士卓,你是个老狐狸,什么都瞒不过你。今天太高兴,跟你开个玩笑。嗳,好像没有规定当总统的就什么时候都是一本正经啦。” “反正我还没看到这方面的规定,首脑也是人嘛。穆玛德琳主席都跟我们开过玩笑嘛。华老先生回故乡了,你一高兴,拿我开心,有情可原。为啥高兴?” “告诉你,肯定也一样高兴啦。华老同意给阿超阿娜做工作,使用基因人配方多为b国人民着想。这可把我高兴坏了。还有哇,马克,就是麻星汀市警察局长啊,好样的,把‘黄脸狼’像抓耗子一样逮住了,华家人毫发无损,我这个总统可免去世界人民的指责,这不是应当高兴嘛。” “我明白,你这是传经送宝啊。史海仁前不久移居我们a国,以后恐怕少不了被他纠缠。我们多加防范吧。我想,你半夜三更找我,决不会就这点事吧?” “我服啦,总说你是赛诸葛,一点不假。明人不说暗话,我想搭上你的船,不知你是小气还是慷慨。” “好说,好说啊。”林士卓玩起外交辞令来。 “别这样!”纽卡顿严肃起来。“我是真诚的。我分析,华氏基因人配方要不了多久,就会登上大雅之堂。你有远见卓识,早早发给华宇美智超专利证书,开发了一座取之不尽的宝库。阿超阿娜拿到国际专利证书之后,首先会为a国效命。老伙计,你听着,b国原本是华氏父子的第一故乡,就这个理由,我先给你挂上号,让ab两国人民共同运用全新科技,希望你别拒绝。” “老伙计,听你这口气,我还不敢说不啦。” “最好不说。说了不美啊。”纽卡顿意味深长地说。“ab两国人民可是情深意长,我们都不能做伤害人民感情的事情嘛。” “嗯,我明白。我可以考虑。请你一如既往地支持基因人研究。比如说,福特,道格叶新,史海仁,在你们哪儿太活跃了。马克能干,汤姆也能干。可是,只干一两次,恐怕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哈哈!这个你老林不必过于担心。华继业说的好啊,小泥鳅还能翻起大浪?只要你我亲密接触,乌云就遮不住太阳。” 放下电话,纽卡顿余兴未消,林士卓的应诺虽然是不明朗的可虚可实甚至是可有可无的“雾中花”,却也算是他的一顿“美餐”,真是解馋。因此,他把这朵花当作自己的一个胜利果实而自鸣得意――毕竟最先拉上手,挂上号了哇,应当把这个胜利固定一下。他果断地拿起话筒来,拨通了穆玛德琳的宿舍,没人接,又拨到她的办公室,听她“喂”了一声,马上精神抖擞地喊道:“主席,b国总统纽卡顿向你报告,打扰你休息了,请原谅。” 她笑道:“废话,明明在办公室,还打扰休息呢?今天吃了欢喜团子吧,高兴的话都不会说了。” “超美女大主席,今天我取得了三个胜利呀。一个,会见了华继业,他偷偷摸摸的回来了,我还是堵住了他,谈的很投机。他答应劝阿超给b国人民优先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二个,和华家人成了好朋友,结识了阿超的母亲南希、胞妹妹业洋、干妹子秀磊,还有一个叫玛甘捷琳的,不知道是何来历;三个,挫败了史海仁一伙的扰乱,保证了华家人的安全。你主持召开的‘打假降魔’专题会议做出的决策嘛,保证阿超阿娜的安全,就是保证了月球村的安全,保证了月球村的安全,就是保证了地球人民的安全。第四个,我同林士卓通了话,他答应考虑ab两国共同经营基因人。” 她呵呵直笑,说:“纽卡顿,我要送你一句话,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数也不会数了,三个说成了四个。不过,这样好啊。地球人本是一家,应当精诚团结,互利互助互爱,共同和平发展,共同繁荣富强。” “这么说,你也支持我了。”他感激地说。“我代表b国人民真诚地感谢你。同时,给你提一个建议,你是新世纪的新新女人,已近而立之年,该考虑终身大事啦。亚当斯你看不中,我也觉得他书生气太浓了点,情感世界也有些呆板。你可以另选高枝,应当像治理世界一样,放眼全球……”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心里明白,他这是暗示,他也喜欢她,所以,快五十岁了,还独善其身,就是在等她。她打断他的话:“请你简捷些,我还要批阅文件。” “哈哈,没有啦。再说一句,听说主席考虑了阿吉斯的请求,要照顾非洲人民,我举双手赞成。如果需要b国做什么,主席尽管吩咐。祝你科学!晚安!” 她放下话筒,两手撑住桌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星球模型。亚当斯来了,带来了拉波尔。她叫拉波尔先坐一会,听亚当斯汇报。亚当斯说了华继业回b国的事,接着说司马常新刚刚来的电话内容:庆功大会恰似一把冲天大火,把月球村灼热了,居住在度假宫科研宫的人们,无不巴望着与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见面、谈话、合影留念…… 她神情严肃地打断他说,这些都猜到了,不用说了,叫他走了。拉波尔接着汇报,由于华氏基因人配方专利申请还没有眉目,国际科委对999号小楼的信息交通限制并未完全解冻,司马的庆功大会把地球村烧得沸腾起来,舆论压力越来越大,请示她如何处理。她把皮球踢给他,叫他跟司马他们再商量。他不便再说什么,满面愁容,退了出去。 她起身走到星球模型前,看着摸着,忽然心血来潮,跑回来给阿超打电话,拨了号码,又压掉了,自言自语:流言滚滚,舆论汹汹,得赶紧扎紧篱笆。抓起电话,拨通了司马常新,叮嘱他尽心竭力,确保阿超的专利申请工作万无一失。 司马依样画葫芦,把穆玛德琳叮嘱他的话,跟阿超阿娜说了一遍,要两人格外小心,特别注意别让史海仁之类通过任何途径破坏干扰专利申请工作。阿超阿娜享受了新闻发布会成功的喜悦,又经受了庆功大会变奏的甘苦,心下仍然不那么踏实,听司马这么一说,当即表态:对外界议论包括月球村的电话、网络等一应联络,干脆置之不理――把所有信息通道掐断,以图安静。 这一招很奏效。999号小楼和3986号小楼安宁了。可月球村管理部遭殃了。月球村的公民们满足不了心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齐涌向管理部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有要求采访阿超的;有要求管理部帮忙联系,购买专利权的;有要求与阿超合伙经营基因人的;还有要求同阿超讨论基因人的生活、发展问题的,不一而足。司马不得不约法三章:未经许可,不得进入管理部;未经许可,不得造访999号小楼和3986号小楼;关于基因人的一切事宜均可在十天以后给予答复。 这三条虽是权宜之法,缓兵之计,倒也管用。不是“两个不得”的法力宏大,关键是那十天的时限颇具诱惑力,毕竟有了盼头,暂且按捺住跃跃欲试的心,耐着性子等它十个日夜好啦。 月球村暂时平静了,像往常一样井井有条。管理部的小天下,司马部长很有权威,就是安黛茹斯和乌斯左科夫两个,跺跺脚,月球村也会晃几晃。虽然新闻发布会和庆功大会都遇到了莫明其妙的干扰,没发生大的变故,更无什么大的损失,也算说的过去,穆玛德琳和其他联合国官员总体上都还满意。 地球村的事情司马他们就没那么**力了。庆功大会的消息,把所有地球人都煽乎的坐卧不安,各行各业无不以谈论和打探基因人为当务之急,电话不用说了,电子邮件也不用说了,除了特密电话和特密网线,所有信息交流的手段都用上了,一个劲地涌向月球村管理部。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经历过一回网路堵塞,没料到这一回如此猛烈,三个人全动手,也应接不暇。正当他们紧张万分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网络,不,所有信息通道全中断了。 新世纪的信息价值居于其它价值之首。信息通道中断意味着失掉全部价值。要在平常,司马他们必会叹惜、遗憾。可这一回不同,他们反而暗暗庆幸。新闻发布会上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眼下最关心的是申请专利。这事对阿超对月球村,都是顶顶重要,利莫大下焉。堵塞了信息通道,正好集中精力帮阿超他们把申请专利的事准备妥当。 和司马常新的想法差不多,阿超阿娜也想闭门谢客,把申请专利的事做细,以保万无一失。 其实,申请专利的准备已很充分,无须再重复劳动。新的需要是准备对付基因人专利的争夺大战。这一点,阿超他们谁也没有料及。司马常新这个有着十几年政治经验的高级官员也毫无预感和警觉。 凌晨四时许,月球村仍在酣睡之中。司马常新悄悄爬起床,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溜出管理部大门,迈开大步,急速地向外走去。 刚刚走到北大路口,突然从度假宫院墙脚下跳出几个人来,把他吓了一跳,厉声喝道:“干什么的?都给我站住!” 那几个人站住了。其中一个说:“部长阁下,我们几个人……” “约克逊!”司马打断他的话,威严地说。“国际级大富翁,领着一帮人,要趁黎明前的黑暗干什么勾当?莫不是想学七个会长……” 约克逊急忙摆手:“别误会,别误会。我们几个都是地球村国际大富豪俱乐部的会员,不会像民间团体会长那样冒失,想找您说些要紧的事。你们约法三章,所有信息通道又堵塞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对不起啦。” 司马冷笑一声:“原来如此,情有可原。我正有紧急公务,你们的事明天再说。”说完,转身就走。 “别走,别走!”约克逊有些蛮横地拦住了他。“几分钟,我们就说完。” 另外几个人也凑了上来,请求道:“部长大人,我们也算用心良苦,就行个方便吧。”近在眼前,借着路灯的光线,可以看出他们脸上急迫而又恳切的表情。 富豪们行事往往喜欢冒险,却又往往不达目的不罢休。既已碰面,硬是驳回他们的请求,对维护管理部的声誉和个人的形象未必那么好。想到此,司马顺坡骑驴,因势利导,说:“我就给你们方便吧。你们也必须给月球村方便。说吧,什么急事?” “这太好了。”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约克逊随即掏出一张纸,双手递给司马常新,恭敬地说:“部长,国际大富豪俱乐部想购买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专利权,这是联名状。庆功会上,我给华先生打了招呼。这几天他关了门。无可奈何,只得请部长代为转交,帮我们促成这事。我们对月球村建设会更多地资助。” 司马没吱声,打开那张4开的联名状纸,只见众多的签名在灯光下显得一片模糊,灵机一动,问:“有多少人?有华继业吗?” 约克逊说:“三千人,全是名符其实。华继业,他不喜欢热闹,不肯参加俱乐部。” “约克逊,你错了。”一个肚皮很肥大的中年男子挤到司马跟前,喘着气说。“华继业不是不喜欢热闹,他想风光那边独好。” 司马心里又好笑又好气,瞪了他一眼。华继业的财富排位世界第二,据传实际已名列榜首,取代查布斯,成为全世界的首富,没有参加国际大富翁俱乐部完全是他的自由。但是,他是阿超的亲爹,基因人诞生是华氏家族几代人的心血结晶。这帮人现在要购买华氏基因人配方,这不是明目张胆地争夺基因人专利权吗?谁都知道,基因人专利就等于涌泉般的财富,谁拥有了它谁就会跃上新世纪国际特级大富翁的地位。谁该拥有它?阿超和阿娜,没有他们一切就无从谈起。或者说,华氏家族也可拥有它,它是华氏家族祖宗几代辛勤培育的果实。此外,任何人都没有足够正当的理由拥有这一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这些大富豪们异想天开,真叫人为他们害臊。约克逊是国际超级大富豪俱乐部的理事,遭阿超当面拒绝之后,又出此一招,真可谓不到黄河心不死。管他什么招,阿超的基因人专利权不容亵渎和侵犯,也不容别人分割,月球村管理部坚决同阿超站在一起,非叫痴心妄想、心怀鬼胎的人们死了那分心不可。对了,先把他们套住,不让他们东跑西颠乱惹事。主意拿定,司马随即笑道:“这好啊,约克逊先生。首先感谢你们对基因人配方如此关心。这状子我接了。”他故作热情,同几个人握了手,又说:“请放心,我出面,华先生会卖个面子的。” 向司马鞠躬之后,约克逊领着几个人走了。司马鄙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才又迈开大步,向999号小楼跑去。 将司马迎进值班室,听他说明来意,基因汉立即打电话把阿超阿娜叫下楼来。司马望着他俩睡眼惺忪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打搅你们睡觉了,别见怪。”他拿出那张联名状,接着说:“我本想趁天亮前来与你们商量事,没有人发现。不想约克逊他们暗中盯着了。也好,这状子恰好提醒了我。” 阿超先看了联名状,转给阿娜,生气地说:“又搞以钱压人那一套,三千个超级大富翁,真是威势赫赫呀。哼!三万个,三亿个也不行。” 阿娜看了那状子,笑道:“部长,约克逊没有说出多少价吗?” 司马揪着下巴,想了想,说:“也许他们觉得用不着跟我说,或者说我没让他们说。”接着,他把同约克逊他们的碰面详细说了一遍。 基因汉乐了:“部长,你牵着牛鼻子走,哞,哞,牛叫唤了。到时候,你就拿鞭子抽牛屁股,一边抽,一边告诉他们:华先生给了你们大面子,他说再多的钱也不卖配方,要卖的话,也不卖给大富翁,尤其不卖给国际大富翁俱乐部的任何人。要卖,就卖给基因汉。” 大家都笑了。阿娜问:“部长,你刚才说提醒了什么?” 司马正色道:“约克逊他们明显要打基因人专利权的争夺战,世界这么大,人那么多,还会不会发生其它事情?我们得先防着,保卫胜利果实。” 这一说,阿超急了,担心地说:“上回有人要抢劫配方,专利权也会有人抢,会不会防不胜防?”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个香饽饽,垂涎三尺的人会越来越多。但也不要慌。”司马镇定地说。“我们商量一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四个人商量一番,以司马的意见定论――催促基因人专利审批会尽快召开。由阿超不断地给拉波尔打电话、发电子快件。由司马给穆玛德琳多请示、多报告,请求她多给拉波尔做工作,给国际科委、国际专利协会施加压力,敦促尽快批准阿超华氏基因人配方专利权。 回到办公室,司马就拨通了穆玛德琳的特密专线。美艳绝伦的女主席态度一如往常,和气地告诉他,她已经过问了阿超申请专利的事,答应再同拉波尔谈谈。放下电话,她就把拉波尔叫到了办公室。 这一回拉波尔不像往常那样坦然,面有难色。待穆玛德琳询问之后,他告诉她,阿超前头打电话催问,已经答复过了,本来可以马上召开审批专利的会议,没想到阿吉斯突然上书国际科委,说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他资助完成的,他有权享用配方的一部分使用权。得先澄清阿吉斯的事情才行。他建议道。她点头表示同意,追加一句:抓紧进行。 拉波尔不敢稍有怠慢,现场实验之后,他对阿超有了敬慕之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亏欠了他,有意弥补。他把库尔班和大留士请到办公室,拿出阿吉斯的诉状,叫他们 看,还要发表意见。同拉波尔一样,现场实验成功给库尔班和大留士心中注满了信任感,愿意为阿超阿娜尽心尽力。三个人的意见一致,先叫阿超来解释。 阿超的出现在网屏上,这回三个二级主席觉得他非常伟岸高大,都对他报以微笑,大留士不住地向他点头示意。 阿超没有注意到主席们的具体表情,不无紧张地面对三位主席,等候他们的新发问。听拉波尔把阿吉斯上书国际科委的事说了一遍,他大惊失色,大惑不解,回答说:华继业曾经告诉他,阿吉斯曾经给了华家很大帮助,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他才6岁。华继业研究遗传基因没有进展,也乏了资金,一筹莫展,一咬牙,甩手不干了。这个时候,阿吉斯出手相助,给了华继业一大笔钱,叫他买断有机玻璃专利权。以后,华继业发了大财,阿超的基因人研究才有了雄厚的资金来源。 “这么说,阿吉斯给了你基因人研究间接的资金来源了。”拉波尔问。 阿超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这么认为。甚至可以说,没有阿吉斯就没有华继业,没有华继业就没有我,没有我也便没有了基因汉的诞生。” “你要三思。”库尔班关切地说。“这涉及到基因人专利权的分割。” 阿超又想了想,憨厚地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愿意将专利权中的一部分划给阿吉斯。不过,我要同父亲说一下。” 拉波尔当即叫阿超接通了华继业的网络特密专线。华继业毫不留情,一口回绝。一是一,二是二。阿吉斯是资助我,决不是资助基因人研究。当仁不让!他斩钉截铁地说。 父亲说不行,儿子却已说愿意,决定权在后者。大留士提醒阿超别感情用事。阿超一时拿不定主意,烦闷地说:“你们裁决吧。” 拉波尔笑了:“裁决?不是时候,要听阿吉斯怎么说。大留士,请你联系阿吉斯。” 阿吉斯的形象出现在网屏上。同阿超一样,听拉波尔说过,他大惑不解,连连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跟华继业几十年交情,怎么可能写这个诉状?我可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原来,阿吉斯根本没有写过这个诉状。这诉状是有人假借他的名义捏造而成。在他的请求下,拉波尔当即吩咐手下进行笔迹鉴定,又查验了邮戳,都在地球村,而以邮戳时间算,阿吉斯一直在月球村旅居。主席先生!阿吉斯义愤填膺。基因人专利权仅仅属于华宇美智超。我给他父亲的资助无私无求,无怨无悔。这个诉状侵犯了我的权利,我将向国际科技法庭起诉。 阿吉斯的举动受到了三位主席的赞赏。他走了,带着愤愤不平的表情。拉波尔同库尔班大留士耳语一番,对阿超说:“华先生,这份诉状是凭空捏造。华氏基因人配方只属于你。你就申请专利吧。” 没等阿超说什么,阿娜喊道:“拉波尔主席,我们现在就递上申请报告。”她和基因汉一直是旁观者,看着阿超和三位主席的一举一动,见机行事,果断地为阿超下决心。基因汉听阿娜这样说,迅捷地调出了存盘,将《华氏基因人配方专利权申请报告》显现出来,说:“三位主席大人,请审批吧。” 三位主席都不约而同地笑了。拉波尔说:“基因汉,你真机巧。好啊,我们接受了。要开个特别会议。请静候佳音。” 特别会议,有什么特别呢?阿超他们还没想出什么,就接到了管理部的通知。 九时五十分,阿超,阿娜,基因汉,王彼得,小王彼得,司马常新,安黛茹斯,乌斯佐科夫,一起坐在了管理部计算机大厅的会议桌上。 十点正,会议开始了。大屏幕上显现出与上几回一样的阵势,会员们也一样,所不同的是,每个成员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上几回那种刻板冷漠疑惑厌烦的神色荡然无存,就是彼得留夫也藏起了蛮横而亮出了宽松。拉波尔、库尔班、大留士身后的墙上分明贴着大横幅――华氏基因人配方专利权特别审批大会。原来特别会议就特别在此。阿超在心里说。阿娜用胳膊肘轻轻捣他一下,用两只美丽的大眼对他说:亲爱的,面包就要到手,请好好享用。基因汉的表情飘忽不定,盯着对面的大屏幕,看不出想什么。管理部的三个人都不知为何叫他们也到会,不便说什么,稳重地坐着,做旁观者。王彼得面部的表情捉摸不定。小王彼得左顾右盼,不停地做小动作。 “今天,我们特意在国际科委会议室召开专门会议。”拉波尔轻松愉快地说。“审查批准华氏基因人配方国际专利权。先请华宇美智超先生宣读申请报告。” 阿超麻利地站起来,并不拿起桌上的稿子,朗声背诵了专利申请报告,一字不差。 接着,拉波尔要求阿超陈述了配方的立论、研究过程、基本数据、基本目的、主要作用、经济指标等详细情况。 再接着,由库尔班宣读了上几次答辩、审查会的结论。 “华宇美智超先生!”拉波尔问道。“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你一个人的研究成果吗?” “不!”阿超坚决地说。“是我和沪莫玛柏莎共同劳动的果实。” “配方的专利权如何分割?” “我愿和阿娜共享,署两人的名字。” “不!”阿娜急忙喊道。“专利权属阿超一人,我弃权。”与阿超相识之初,阿娜就发过誓,永远不要署名权,永远抱着革新人类的共同理想,怀着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志趣和爱慕,付出情感、生活等方面的努力,把她的智慧和心血、汗水统统与阿超融为一体。 “沪莫玛柏莎小姐,你使用了弃权的方法,将被视为没有基因人专利权,确定吗?” “确定!”阿娜毫不犹豫。 拉波尔要阿超陈述了华继业不要这项专利的事实,又亲自宣读了华继业不要分割专利的书面证词。随后,库尔班和大留士轮流提问,要司马常新从管理角度作了证明,要安黛茹斯从数据方面作了确认,要乌斯佐科夫从安全上作了确认。基因汉被库尔班指名陈述了诞生过程,并从遗传基因上作了确认。 紧接着,拉波尔宣读了现场实验报告。请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当场作了确认。两位法官坐在办公桌旁,先向大家招手,又朝阿超、司马他们微笑致意。 库尔班问:“桑切诺娃,现场实验完全符合法律的要求吗?” “完全符合,完全真实。” 大留士问:“哈德迈迪,实验录像完全可靠吗?” “完全可靠,毫无纰漏。” 拉波尔严肃地说:“请你们起誓。” 两人呼地站起,举起右手:“我们以法律的名义起誓,小王彼得的现场实验是真实的科学,亦是科学的真实。” 王彼得被库尔班指名回答了请求阿超再造小王彼得的来龙去脉,并作了确认。小王彼得在库尔班的呼唤下,由王彼得搀扶着,向全体会员们亮相,使他们对这一实验成果确信无疑。 至此,拉波尔哈哈一笑:“下面,由会员们提问,给大家五分钟考虑。” 五分钟叹口气就过去了,没人提问。拉波尔用征询的目光扫视了一周,算是又一次征求了会员们的意见,仍然无人提问。他特意盯着彼得留夫。彼得留夫急忙摇头摆手,低下了头。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觉得非常奇怪,为何这回彼得留夫如此缄默,连屁也不放一个。 拉波尔这才抬高嗓门喊道:“举手表决。同意批准华宇美智超华氏基因人配方国际专利权的,请举手!” 全体举手。 “不同意的,请举手!” 没有人举手。 “弃权的请举手!” 没有人举手。 拉波尔兴奋地站起来:“现在我宣布,华氏基因人配方国防专利权全票通过,华宇美智超获得专利权。让我们向华先生表示热烈祝贺!” 全体成员,还有计算机大厅里的人们,都站了起来,热烈鼓掌,欢呼雀跃。阿超阿娜和基因汉与司马他们紧紧拥抱。阿超阿娜激动得泪水涟涟。 正当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一个极粗鲁的声音响起了―― 且慢祝贺!基因人配方是我们发明的! 尤如晴空一声炸雷,把人们全震懵了。会员们一个个莫明其妙,瞪大眼睛盯着拉波尔,不知道那令人诧异的吼声从何处迸发出来。 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吃惊不小,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刚刚热透的心肠,突然浇了一盆冰水,难以承受,却不知冰水为何而来,无处发作。 管理部的三个人也满脸疑惑,怔怔地等待着那大吼大叫之人出现。 那人出现了。从大屏幕上清清楚楚见得,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头戴蓝色礼帽,身穿蓝色皮大衣,胳肢窝里夹一个蓝色文件包,旁若无人地闯进了会议室,大不咧咧地走到拉波尔面前,粗鲁地说:“你们这么草率地开会,对得起我们吗?”他把文件包朝桌子上一掼,又说:“基因人配方是我们发明的。看吧,全部资料都在这儿!” 拉波尔的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脸上,不动声色,直到那人眼睛里露出怯色,才威严地说:“你先站到一旁,听我问话。” 那人有些不情愿地站到了一旁。 “先报上你的姓名来。”拉波尔声色俱厉。“出示你的身份证。” 那人不再傲慢,轻声回答说:“我叫本?山诺。”他掏出身份证,双手递过去。“这是我的身份证。” 拉波尔不接他的身份证,命令道:“念!” 本?山诺惟命是从,念道:“e国伦敦ddy生物技术研究所胚胎学专家,2d75年10月出生……” “别念了!请你出去,想一想该如何提请你的报告!”拉波尔威风凛凛地说。 本?山诺悻悻然走了出去,恭敬地喊了一声“报告!”听到拉波尔说“进来”,方才重新进了会场。 “你要向大会报告什么?”拉波尔冷冷地问。 “我要申请基因人配方专利权。”本?山诺极力镇定下来。“我的基因人配方最真实,最先进。” “别说废话,快把你的资料呈上来。”拉波尔命令道。 本?山诺忙不迭将文件包打开,将一摞材料捧着递给了拉波尔。拉波尔接过材料,大致翻了一下,转给库尔班。库尔班翻了几下,转给大留士。待大留士翻过,三个人相互耳语一番,拉波尔便宣布:“继续开会,审查本?山诺的基因人配方资料。” 库尔班请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参与审查。司马跟安黛茹斯说,这等于告诉大家,本?山九天文学啊,跟本?山诺一样。” 拉波尔吩咐道:“本?山诺,请陈述你的配方数据和资料。” “没问题。”本?山诺粗声大气地说。“我的配方不怕泄密,不需要躲躲闪闪。各位,请听好了。” 非常奇怪,本?山诺陈述的数据和资料,竟然与阿超的华氏基因人配方一模一样。阿超、阿娜和基因汉不由暗暗吃惊,心想:难道上回那几个化为灰烬的人窃走了配方?还是配方在啥时候由于什么原因泄露了?司马他们的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他们正在疑惑不定,却听库尔班问道:“华先生,你看本?山诺的陈述如何?” 阿超是诚实的,说:“很好。” 库尔班追问道:“好到什么程度?” 阿超说:“同我的配方一样。” 大留士不无遗憾地问道:“这么说,本?山诺的配方也可以做基因人了?” 阿超不假思索:“可以这么说。” 拉波尔、库尔班和大留士满面惊愕,耳语起来。 波得留夫趁机喊道:“我提请大家注意,两人的配方一样,怎么会一样?其中有没有什么问题呀?” 波得留夫这么一喊,本?山诺随即大叫:“我的配方是真的,华氏基因人配方剽窃了我的成果!” 阿超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差点晕倒,被阿娜搀住了。基因汉禁不住捶了一下桌子,跳起来要说什么,被阿娜按住了。“冷静点!”她沉着地说。“看拉波尔如何处置。” “彼得留夫先生说的对。”拉波尔不慌不忙地说。“现在就要澄清两个配方谁真谁假,谁前谁后。”他举起右手攥起拳头,用力一挥。“一定要把剽窃他人成果的科技大骗子揪出来!” 阿超阿娜不知道,本山诺就更不晓得,刚才,三位手操生杀予夺大权的二级主席通过耳语,决定将计就计,通过真假配方的当场对证,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一方面,要去伪存真,另一方面,要揭开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神秘面纱。阿超一直守口如瓶,讳莫如深,现场实验两位**官被他蒙了,国际科委也不能明了,还奈何不了。这回一定要抓住。 “华先生!”库尔班以命令的口气说。“请你公布华氏基因人配方。”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和本?山诺的配方一起公布。” 阿超面有难色。阿娜一时也犹豫起来。基因汉却鼓动说:“这好啊。阿超,一公布,谁是贼就跑不了啦。”见阿超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又说:“你放心,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难道你是外星人!”阿超没好气地说。“能用我们还没有的技术施加干扰不成?” 基因汉调皮地伸了一下脖子,莫测高深地说:“说哪去了。你没有的我哪能有?不过,也许我有点先知先觉呢。” 阿娜听了,觉得话中有话,就劝阿超:“亲爱的,别无选择,就公布吧。分清真假要紧啦。” “怎么,华先生,你不愿公布吗?”大留士的口气冷峻。“真的不愿意,你可以选择弃权。” 弃权,意味着承认自己是假的,绝对不能!阿超心一横,牙一咬,说:“我公布!” 本?山九天文学,将阿超的配方和本?山诺的配方同时投映到屏幕上,供会员们审查鉴别。 华氏基因人配方共有五个处方组成―― 第一方,人体基因定位测量(计算单位q) 整体基因量xxxxx,骨骼基因量xxxx,肌肉基因量xxxx,神经基因量xx,细胞基因量xxxx,血液基因量xxxx,**(阴液)基因量xx。 第二方,人体硬基因定性分析(分主、配二方,健康基因为正,病变基因为副,计算单位为克) 主方:左半脑基因正aa副b;右半脑基因正aa副b,眼基因正aa副b,鼻基因正a副b,耳基因正a副b,双颊基因正aa副b,嘴基因正a副b,齿基因正a副b,口腔基因正a副b,喉管基因正a副b;颈左基因正a副b;颈右基因正a副b;胸总基因正aaa副bb,心脏基因正aa副b,肺腑基因正aaa副b,气管基因正a副b,食道基因正a副b,胆脏基因正aa副b,肝脏基因正aa副bb,胰脏基因正aa副b,胃部基因正aa副bb,脾脏基因正aa副b;腰部基因正aaa副bb,肾脏基因正aaa副b;腹部基因正aaa副bb,大肠基因正aaa副bb,小肠基因正aa副bb,膀胱基因正aa副b;臀部基因正aaa副bb,生殖器基因正aa副b,肛门基因正a副b;大腿部基因正aaa副b;小腿基因正aa副b;脚部基因正aa副b。精子(卵子)基因正a副b。 配方:痣基因正a副b,瘢基因正a副b;肌肉基因正aaa副b;神经基因正aa副b;细胞基因正aaa副bb;血液基因正aaa副bb;皮肤总基因正aaa副bb,头皮基因正a副b,面皮基因正a副b,颈皮基因正a副b,胸皮基因正aa副b,背皮基因正aa副b,腰皮基因正a副b,肚皮基因正aa副b,腹皮基因正aa副b,股皮基因正aa副b,阴皮(含茎皮和睾皮)基因正a副b,**基因正a副b;大腿皮基因正aa副b,小腿皮基因正aa副b,足皮基因正a副b;皮毛总基因正aaa副bb,头毛基因正aa副b,眉毛基因正a副b,睫毛基因正a副b,鼻毛基因正a副b,嘴毛(胡子)基因正a副b,耳毛基因正a副b,掌毛基因正a副b,臂毛基因正a副b,腋毛基因正a副b,胸毛基因正aa副b,脐毛基因正a副b,**基因正a副b,肛毛基因正a副b,大腿毛基因正a副b,小腿毛基因正副b,脚毛基因正a副b,痣毛基因正a副b。 第三方,人体软基因定性定量分析(健康基因为上,病变基因为下,计算单位为克) 要方:软基因总量上rrrr下rrr,生长基因上rrr下rr,衰老基因上rr下ee,死亡基因上r下e,运动基因上rr下ee,运化基因上rr下ee,吐纳基因上rr下ee,呼吸基因上rr下ee,善恶基因上rr下ee,美丑基因上rr下ee,真假基因上rr下ee,勇怯基因上rr下ee,分合基因上rr下ee,动静基因上rr下ee,轻重基因上rr下ee,粗细基因上rr下ee,快慢基因上rr下ee,上下基因上rr下ee,高低基因上rr下ee,荣辱基因上rr下ee,明暗基因上rr下ee,大小基因上rr下ee,黑白基因上rr下ee,前后基因上rr下ee,左右基因上rr下ee,厚薄基因上rr下ee,冷热基因上rr下ee,肥瘦基因上rr下ee,智愚基因上rr下ee;再造基因上rr下ee,激活基因上rr下ee,新发基因上rr下ee,变卦基因上rr下ee,繁殖基因上rr下ee,认识基因上rr下ee,领袖基因上rr下ee,管理基因上rr下ee。 辅方:感觉基因上rrr下ee,感光基因上r下e,感触基因上rrr下ee,感应基因上rrr下ee,忍耐基因上rrr下ee,暴发基因上rr下ee;气、食、血、性、能、味、情、言、色、欲、喜、怒、哀、乐、悲、恐、惊,均按上rr下e列数。 第四方,人体基因优化组合方(分普、秘二方,计量单位克) 普方:遗传病变因子剔除方:甘露ab,夏冰ah,腊雪n,地浆n,炭火m,土蜂巢kk,伏龙肝ab,烟胶n,金银花mm,密陀僧nu,灵砂nn,滑石粉mk,空青nl,玄精石ab,玄明粉ab,甘草n,知母nn,远志mk,防风n,龙胆m,高良姜r,薰衣草l,漏卢ab,决明子nn,病毒唑aab,敌百虫nnn,杀菌精mmk,白敛abc,神曲ru,翻白草pp。共31位,水煎干,提精,温入血浆。 先天不足因子改良方:虎掌ab,凤仙ab,牛膝ab,马鞭草abb,饴糖nn,赤小豆m,龙眼mm,无花果nn,人参nn,荞麦mm,玉米须r,西瓜皮ab,葡萄牙nn,朝天椒kk,巴旦杏pp,熊皮y,花生皮l,当归ab,阿胶ab,青黛nn,金星石mm,露珠oo,冰雹a,针灸灰s,白蚁泥f,铁精h,雄黄j,雌黄j,天麻i,杜仲ii,逍遥丸9粒。共31位,水煎干,提精,稀释,入血浆。 秘方:优化基因重组方:头部基因加减,颈部基因加减,胸部基因加减乘除,臂部基因除乘减加,腰部基因乘除,腹部基因乘除加减,臀部基因减乘加除,腿部基因减乘除加,足部基因乘除;五官、五脏六腑、各筋络、各穴位、各通道基因加减乘除;软基因重新排序、定量(略); 第五方,人体基因整体再造定量定位方(分五方组成,计算单位克) 正秘方:总分定量方:总体重量68千g;分部重量:头部xxx减3加2,颈部xx加2减1,胸部xxxx减6加4,腰部xxx减8加9,腹部xxxx加5减3,腿部xxxx减3加6,足部xx加2。 偏秘方一:总分定位方:总体定位矮二位,分体定位:硬基因正aaaa副bbb上3+1+5+4+7+9+2+6下2―5―1;软基因正rrrr副eee上9―1―3―5―7―2+4+1。 偏秘方二,关节穴位方:总关节基因ppp。分关节基因:颌关节pp,颈关节pp,肩关节pp,肘关节pp,腕关节pp,指关节pp,腰关节pp,膝关节pp,踝关节pp,锥关节ppp……总穴位基因,丹田穴基因bb……涌泉穴基因ab…… 偏秘方三,血浆搭配方:头部a+b+c+d+e+f+h+i+l=99毫升;颈部a+b+c+d=33毫升;胸部a+b+c+d+e+f+g+h+i+l+r+o+p+u+r+s=288毫升;臂部a+b+c+d+e=66毫升;腰部a+b+c+d+f=88毫升;腹部a+b+c+d+e+f+i=177毫升;臀部a+b+c+d+e+f+i=111毫升;腿部a+b+c+d+e+f=196毫升;足部a+b+c+d=43毫升。 末秘方,交合通灵方:一方,骨胳气血交合通灵方。头骨交合颈骨,筋络基因因子n个,气血通灵各x+y毫升。颈骨交合胸背骨,筋络基因因子n2个,气血通灵x+yy毫升。胸背骨交合腰胯骨,筋络基因因子n3,气血通灵yy+zz毫升。腰胯骨交合股骨筋络基因因子n4,气血通灵zz+vv。股骨交合腿骨,筋络基因因子n5,气血通灵vv+kk2。腿骨交合足骨筋络基因因子n6,气血通灵oo+lp;二方,营养元素交合通灵方。毛发向皮肤交合通灵,营养元素(全)abc+xyz;皮肤向肌肉交合通灵,营养元素(全)defo+rspk;肌肉向骨胳交合通灵,qwup+lihnm;骨胳向筋络交合通灵,vghjk+opuf;筋络向精髓交合通灵,mnxg+acok。 另一个屏幕上,显示着电子检索器鉴别的结果。 半个小时之后,鉴别结束――两个人的配方一模一样。 不可思议,实在不可思议。阿超和阿娜还有司马他们只觉得心头如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来。全体会员们也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连三位主席也有点手足无措,他们对华氏基因人配方审查来实验去,最后,竟然弄出这么个局面来,不是尴尬,也是难堪,一时无法解开这个疙瘩。 基因汉不吱声,脑子里急速地转着。忽然,他举起手,报告说:“拉波尔主席,我有个想法,可以说吗?” 拉波尔正骑虎难下,冷不丁听到基因汉喊他,像是遇见了救星,喜出望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承道:“为什么不可以,快说。” “模拟实验!”基因汉胸有成竹。“当场模拟实验!” “怎么个模拟法?”拉波尔疑惑不解。 “就是当场找出一个人来,进行基因人数据测量和演算。”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办法了。经过当场实验,水落石出,真假辨清,就能维护“三会”的名望和声誉,保持在座各位会员的权威、尊严和脸面。如果没有解救之法,让本?山诺占了上风,即便是形成僵持不下的局面,后果都不堪设想。本?山诺的出现,本身就说明,有人居心叵测,硬是要来抢夺阿超的胜利果实,决不能叫他们得逞。拉波尔重重地“嗯”了一声,大声说:“这个办法不错。基因汉,你说,找谁来呢?” “王彼得,就找王彼得!”基因汉欢快而又坚决地说。 拉波尔与库尔班、大留士商量了一下,随即吩咐本?山诺和阿超同时对王彼得进行基因数据测算。 王彼得的体貌在屏幕上显现出来,放成原大。 本?山诺坐到一台计算机旁。 阿超也坐到了一台计算机旁。 随着拉波尔一声“开始”,现场模拟实验就开始了。 两人紧张地忙碌起来。看得出,两人的操作都很熟练。 大家屏声静气,紧张地等待着两人打拚的结果。 阿娜和基因汉紧紧盯着显示屏,心中说:阿超,别慌。真金不怕火炼。胜利绝对属于我们! 司马他们一会看屏幕,一会看阿超,心中默默地祷告着:上帝保佑,阿超全胜。 王彼得也盯着屏幕,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小王彼得左顾右盼,不停地做小动作。 时间老人不问真假,只管尽情流淌,匆匆而去。不知不觉,已过了午饭时间。 三个小时以后,正值下午三点,阿超先一步做完,仰靠在椅子上,斜视着本?山诺。 本?山诺慢了二十分钟。但他用挑衅的眼光看着阿超,似乎在说:“先做完又怎么样?” 拉波尔,不,全体旁观者都盯着电子检索器的大屏幕,上面显示结果完全一样。 “这怎么办呢?”拉波尔小声问库尔班。库尔班一时没有办法,只不做声。拉波尔又问大留士,同样束手无策。 基因汉心急,请求道:“拉波尔主席,再作反向测算,就见分晓啦。”见拉波尔犹豫,他催促道:“相信我,快!” 拉波尔忘了同库尔班和大留士商量,命令本?山诺和阿超赶紧反向测算。 阿超听命,有条不紊地操作起来。 本?山诺像是中了邪,愣在计算机前。 阿超熟练地操作着,越操作越熟练。 本?山诺愣了一会,心一横,胡乱操作,越操作越杂乱。终于撑不住,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在转椅里。忽然,像被烧着屁股一样跳起来,死不甘心地看着阿超。 阿超正在敲击键盘。看得出来,他神情很是紧张,两手发抖,敲敲这儿,又摸摸那儿,嘴里叽哩咕噜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显然,阿超也像一个蹩脚的新演员,演砸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算不了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拷问自己,不住地搔耳抓腮。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又羞又恼又气又恨,愤愤地挥一下拳头,向拉波尔报告他反向运算失败。 这一下可乐坏了本?山诺,摇头摆尾,狂笑不止。 ; 第四十二章;真假基因人配方二 第四十二章·真假基因人配方二 拉波尔非常震惊,面色有些难看。库尔班和大留士同他一样,脸部被惊骇所淹没。他们打心眼里不希望阿发出什么意外,也压没有想到他会一样出现失败这一着,就想着反向演算一结束,就庄严地宣布这场新科技的专利之争以阿超的全胜而告结束。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怎么办呢,怎么办啦?三人面面相觑。 会场落入惊骇之中,紧接着,响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议论声和狂笑声混合到了一起,就像锥子一样扎着所有希望阿超大获全胜的人们的耳朵,说不出的难受。 库尔班和大留士以眼光示意拉波尔定夺,本·山诺得意忘形,竟用威逼的口气叫拉波尔马上宣布结果,承认他的配方也是真的。拉波尔久经沙场,哪里就能罢休,急中生智,厉声喝住他,威严地说:“反向运算没有结果,需要再做新的审验,休会!” 本·山诺狂妄地大叫:“不能休会!拉波尔,你褊袒姓华的,不配当科技领袖!马上宣布,双方都是真配方。不然,我就叫你们,叫联合国臭名昭著……” “住口!”库尔班愤怒地喝道,“不许咆哮,否则,我就把你抓起来!” “你们处事不公,还要压制人权,我要控告你们!”本·山诺蛮横无理地吼叫着。 大留士不由大怒,拍案而起,训斥道:“本·山诺,你刚刚宣过誓,休得出而反尔。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的是你,跑不了。假的是你也跑不了。‘三委’完全有能力应付所有难题,一切听从我们处理。” 本·山诺的嚣张气焰终于被打下去了,胡乱挥着两手,嘴里叽哩咕噜,极不甘心地回到了座位上。 拉波尔再次宣布休会。人们刚要起身离去,一个清脆舒朗的声音在会场令人既意外又惊喜地响起—— 不能休会!用不着休会嘛! 拉波尔以至于所有与会者都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东张西望,寻找声源,济济一堂,急切里哪能一下看中。 “谁说不能休会?报上尊姓大名。”拉波尔镇静自若,语带威严。 库尔班觉得事有转机,叫道:“请大家各就各位!” 人们回归坐位交头接耳,急不可耐,眼巴巴地等待着。 “报告三位主席!”基因汉松松垮垮地站着,不慌不忙的说。“刚才是我,不能休会,用不着休会!” 原来是第一个基因人,乳臭未干的在小孩。人们议论纷纷,原本沉闷的会场一下子热闹起来。 三位二级主席禁不住相互望望,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这小子可是基因全部优秀,聪明绝顶,你看他刚出襁褓就打匿名电话,给三位二级主席的老婆,嬉笑怒骂,弄得他们措手不及。哎呀,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显得冒冒失失,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没看刚才嘛,阿超阿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却作壁上观,死活不吱声,直到再次宣布休会才挺身而出,这不是玩过分了嘛? 三位主席脸上的喜悦消失了,代之而出的是半信半疑,将信将疑。 “基因汉,你说不能休会,为什么?”大留士警惕地问。 “这个还用问?”基因汉大不咧咧地回答。“因为用不着嘛。嗳,你该请我坐下来。” 库尔班赶紧伸出手来,上下摆动,示意他坐下,一边说:“基因汉,你请坐下。你说用不着,凭什么?” “这个还用问啦?”他还是大不咧咧的样子,“本·山诺根做不了反向这工,华宇美智超以前能做,现在也做不了啦。只有能做啰。”他合拢双手,做出抓东西的样式,嘻嘻一笑,说:“嘿嘿,就像裤裆里头抓小**,手拿把卡。” 阿超阿娜听了,不由相视一笑,心中的千斤巨石终于落了地。前头啊,阿娜可是和阿超一个样,又惊又急,又羞又恼,浑身冒虚汗,内衣内裤都汗湿了。要知道,阿娜与阿超相依为命,帮他突破了一切艰难险阻,终于大功告成。没想到,在就要捧着桂冠之时,却功亏一篑,一点也帮不了心爱的丈夫了,只能干瞪眼,瞎着急,她的心里真个是刀砍爷斫,又似火烧汤煮,说不出的难受。她也想到了基因汉,可他一直不动声色,用眼光暗示,用胳膊肘捅他,干脆直言相逼,他都置若罔闻,脸上挂着莫明其妙的表情。弄得她没有主意,也以为这个大孩儿真的爱莫能助,谁想到,这个玩世不恭的家伙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原来,他是姜太公钓鱼——稳坐钓鱼台呀! 会场一阵哄笑。拉波尔叫大家肃静,接着,语带双敲地问:“基因汉,你总是别出心裁,相信你不会信口开河,马上向大会说明你的办法,别浪费时间。” “怎么?你怀疑我。”基因汉不高兴了,“那就算啰,算我多事多嘴!” 嗳嗳嗳……阿超阿娜,三位主席,所有的与会者都急迫地叫着,会场被“嗳嗳”声塞满。 拉波尔急忙笑道:“基因汉,基因帅哥!我相信你,大家都信任你。请出手吧!” 库尔班和大留士紧接着说了“请”,会场里响起一片“请!请!请!” 基因汉高兴地拍拍手,又朝阿超阿娜咧嘴笑笑,快活地说:“好来,看我的!” 会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基因汉昂首阔步,走到主席台前,朝拉波尔深深地鞠躬,转过身来,面向听众,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再走到本·山诺面前,歪着脑袋非常俏皮地盯了他一会,逗得满堂大笑。他回到阿超面前,朝他滑稽地笑笑,然后,取出手机,开始了反向运算,嘴里不停地地嘟囔着,加减乘除,倒回;多少乘以多少,回车……全场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人们心脏的怦怦跳动。 宽大而纯洁的大屏幕上,不断地变幻着他的运算数据。 时间马不停蹄地走着,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二十分钟…… koca+gxnm,加减乘除,等于营养元素交合通灵方。再加减乘除,等于骨胳气血交合通灵方。这两方合一,等于交合通灵方。由此方加多少,除多少,再乘多少,就到了偏秘方三,偏秘方二……啊,只听基因汉轻轻地一声喊:“第五道题解开!” 大屏幕上显示出——反向运算时间一小时。 会场仍然静悄悄,没有一点儿杂音。 大屏幕一角的计时器不紧不慢地前进着,一小时十分,二十分…… 基因汉嘴里还是叽哩咕噜,不停地叨叨着,从第五方进入了第四方,软基因重新排序、定量,加减乘除,加减乘除,等于多少,多少,就是优化基因组合方……就先天不足因子改良方……就是遗传病变因子剔除方…… 计时器指向一小时三十分。 哈哈,到了人体基因优化组合方,我过了第四关。基因汉兴奋地旁若无人地喊道。现在,我要回到第三关,下e上rr,惊、恐、悲、乐、哀、怒、喜……感觉基因总量……上下上下,上下再上下…… 计时器计时器指向两小时。基因汉快活地喊道:“第三道题解开!哦喝,我要向第二关进军啦!” 痣毛基因正a副b……痣基因正a副b……左半脑基因正aa副b…… 计时器指向两小时四十分。 基因汉伸展双臂,向全场报告:“第二道题解开!嗳,嗨,一不小心我打开了第二个处方。最后的冲刺开始啦!” **或阴液基因量xx到血液基在量xxxx,再到……最后看到了整体基因量,五个x! 计时器指向三小时。基因汉兴奋地跳起来,报喜鸟似的欢叫道:“女士们,先生们,第一道题解开!”接着,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主席台前,先是大弯腰鞠躬,再高高地举起手来,笑嘻嘻地说:“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六时正,特向三位主席报告,基因汉反向测算胜利结束!华代基因人配方货真价实,绝无仅有!” 全体观众不约而同地刷刷站立起来,报以热烈持久的掌声。 三位主席如释重负,笑吟吟地站起来,朝阿超阿娜挥手致意,大留士情不自禁,朝基因汉竖起大拇指。 阿超阿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激动地相互拥抱、亲吻。此时此刻,这对基因夫妻才明白,基因汉加的五道锁,全在反向运算之中。华氏基因人配方设计了反向运算程序,既是这门新科技自身的需要,也是防患于未然的客观使然。夫妻俩怎么也没想到,会有真假配方之争。更没有想到,他们的基因儿子竟能在反向运算中再设机关,而且设了五道。起先,两人还抱怨这个儿子调皮捣蛋,把简单事情弄复杂了,无非是想显示自己与众不同,要么就是自高自大,玩世不恭……谁曾想,这孩子似乎先知先觉,能够力挽狂澜,给敌人致命打击,为自家人开辟胜利通道……想着想着,自觉内疚,阿娜在先,阿超紧随,奔向前来,与基因汉紧紧地拥抱。 本·山诺面色如土,茫茫然,不知所措。 电子检索器屏幕上显示着,整个测算结果与正向测算完全一致。 电子检索器屏幕上显示着,本·山诺的反向测算一片空白。 拉波尔、库尔班、大留士笑逐颜开,不停地挥手致意,请大家坐下。他们也稳稳地坐下了。 观众们拭目以待,阿超阿娜双目圆睁,三位主席怒不可遏,本·山诺面如死灰。会场再次落入沉寂之中,死一般地沉寂。 拉波尔“呼”地站起身来,愤怒地喊道:“把科技大骗子本·山诺抓起来!” 随着他的喊声,走进来两名国际警察,将本·山诺像抓小鸡似的提了起来,揪住他的头发,使他面对大家亮相。 “你好大的贼胆!”库尔班怒斥道。“竟敢到联合国来行骗!” 大留士怒吼道:“押起来,送交科技法庭,严惩不殆!” 两名警察就要把科技大骗子押出去,不意,“嘭”的一声,本·山诺化成了灰烬。 拉波尔他们,所有的与会人员都惊呆了。 司马急忙喊道:“拉波尔主席,先别管他,继续开会。” 拉波尔这才恢复镇定,故作轻松地说:“本·山诺给我们上了一课,也让我们开了眼界,聪明多啦。穆玛德琳主席说的好,有人想吃白食,我们只有坚决反击,叫他们枉费心机。现在我再次宣布,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唯一的经得起检验的真实科技成果。我们再次祝贺华宇美智超先生荣获华氏基因人配方国际专利权。” 这回的掌声持久、热烈。真金不怕火炼。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事实已经确认,阿超是真金,是英雄,与会者无不对他充满了敬慕之情。 待掌声稍息,库尔班兴奋地朝阿超扬起手:“华先生,我将亲自为你办理专利手续。” 此时,会议室门“吱嘎”一声打开来,一个低沉的瓮瓮声传进会议室:“拉波尔,急什么?办不得!真配方在我这儿。” 拉波尔,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转身扭头,把眼光齐齐地射向那个闯进来的人。呀!怎么是蓝皮肤,声音像是嘴上套着坛子说出来的。直呼拉波尔的名字,有些目中无人。走路的架势怪怪的,步幅大,步速快,个子不高,身体看上去很结实,很轻巧。 “你是什么人?”拉波尔缓过神来,不无惊慌地问。“报上你的姓名来。” 那人并不停步,直向主席台走去,一边说:“我叫霸宇宙。”他指着屏幕上的阿超,又说:“他的配方是真的。本·山诺的也不假。” “你给我站住!”拉波尔恢复了镇定。“有话站在下面说。” “听见没有,马上站住!”库尔班喝道。“本·山诺化成了灰,就是假的,畏罪自杀。” 大留士起身指着霸宇宙呵斥道:“休得狂妄,出去,喊了报告,出示你的身份证,获得批准再进来。” 霸宇宙不予理睬,径自走上了主席台。拉波尔急令警察阻挡。两名警察冲上去,想抓住霸宇宙,却被他一手提起一个,扔得老远,不敢再靠近他。拉波尔他们禁不住都站起来,本能地往一边躲。两名警察还算勇敢,拔出枪来,喝令霸宇宙下台。霸宇宙置之不理。两个警察就冲上前来,用枪对准他。他毫无惧色,镇定地说:“拉波尔,报告我在八百里之外就喊了,你没听见,不怪我。我的身份证没有带,找不到啦,不知放在何处,还是丢到啥地方去了,就不出示了。本·山诺记性差,胆子小,忘记了反向测算方法,算不出来,一害怕,就自杀了。我来替他算。算出来了,我要替他报仇。” 两名警察用枪逼着他,喝令道:“下台!不然,我们开枪了。”霸宇宙仍然置之不理。此时,拉波尔他们已躲到了一旁。两名警察见机行事,开了枪。 砰——砰——两声响过,很奇怪,霸宇宙像有金刚不坏之身,一动不动。再仔细看,他将两发子弹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哇,不得了。他能用手抓住射来的子弹,真是不可思议。这蓝面人从何而来,怎么如此厉害?拉波尔悄悄吩咐大留士赶紧上网查清他的来历。 大留士刚走,拉波尔和库尔班就被霸宇宙揪回到主席台,以命令的口气叫他们重新审验。拉波尔哪里肯从,横下心来,郑重地说:“霸宇宙,按规则,你必须提供真实的身份证,才有替本·山诺演算的资格。” 霸宇宙鼻子里“哼”了一声,吼道:“什么破规则,我给你们改了。我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还要什么身份证。要不想跟本·山诺一样,就马上演算。” 他的话中话拉波尔当然听的明白,他不想化为灰烬,也不想这会场里任何人死于这个青面獠牙的家伙手中,灵机一动,先应付着再说。于是,他宣布道:“霸宇宙可以替本·山诺演算。现在开始。” 大屏幕重新开启。霸宇宙拿起本·山诺使用的计算器,非常麻利地演算起来。大屏幕上显现出他反向演算的一个个步骤。不到五分钟,他已算完。叫拉波尔就在大屏幕上把基因汉的演算放出来,与他的演算对比。两人的演算数据一行行从屏幕上推过,完全相同。 霸宇宙得意洋洋地走下台来,对大家说:“都看见了,完全一样。本·山诺同样拥有专利权。” 此时,大家都目瞪口呆。拉波尔和库尔班也张口结舌,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留士悄悄走上台来,告诉拉波尔查不到霸宇宙的资料,拉波尔一时束手无策。 霸宇宙以命令的口气对拉波尔说:“给本·山诺也颁发专利证书。” “他已经化成灰烬,发不得了。”拉波尔声音有些发颤。 “死了也得发!”霸宇宙蛮横地说。“你们还要对他的死负责。你们逼死了他。我要你们为他的死付出代价。” 基因汉气愤不过,指着屏幕喊道:“霸宇宙,你胡闹什么?拉波尔,不能同意。” 霸宇宙像是听到了他的喊声,指着屏幕上的他喝道:“住口!基因汉,你乳臭未干,少他妈的张狂。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拉波尔迟疑不决。霸宇宙火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咆哮道:“发!马上发!不然,我把你扔到地球上去。” 库尔班见状,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急忙说:“发,就发。”一边悄悄拽拉波尔的衣角。拉波尔会意,也说:“可以考虑,可以考虑。” 霸宇宙这才露出满口血红的牙齿,发出奇怪的笑声。笑着,笑着,突然一把抓过拉波尔的皮包,掏出专利证书,往拉波尔面前一摆,命令道:“填吧!我要带走。” 拉波尔不敢不从,颤颤惊惊地拿起笔,就在专利证书上签名,先写了一个“拉”字,心中实在不愿意,又停下了笔。 基因汉急的大叫:“对!拉波尔主席,死也不能签!”阿超阿娜还有司马他们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一个个唉声叹气。 拉波尔抬眼看看霸宇宙,见他怒目相视,不敢再拖拉,又提笔划了几下,说:“好啦。你看。” 霸宇宙拿起来晃了一眼,说:“该写的都,都写上。” 拉波尔喏喏连声,提笔飞快地填写过,又要他看。他不耐烦地说:“不看。噜苏。”拿过来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走。拉波尔“唉哟”一声,瘫在椅子上。 霸宇宙打开了门。大家都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如入无人之境。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怒吼:“霸宇宙,哪里走?”紧接着,一个精瘦精瘦的老人堵住了门。嗳呀,真稀奇!老人面若桃花,粉扑扑,红润润,头发是彩色的,光泽发亮,神采飞扬。 看得出,霸宇宙大大吃了一惊,定定神,说:“千岁伯,你请进。我有事,不,不陪你了。”说着,就想夺路而逃。说时迟,那时快,千岁伯“刷”地伸开双拳,朝霸宇宙冲去。霸宇宙急忙应招。“啪”的一声巨响,两双手顶在一起,僵持了一会,霸宇宙渐渐不支,被千岁伯推进了门内,又推到了主席台前,乳白色有机玻璃地板上被推出深深的一条痕。 “把证书还给他们!”千岁伯喝令道。噫!是童子声,尖尖的,细细的,嫩嫩的。怪,实在奇怪。 霸宇宙喘着说:“不,不还!有本事,你就抢回去。” “不还也行。告诉这些人,你剽窃了华宇美智超和基因汉的反向运算法。” 霸宇宙哪里肯从,又同千岁伯打斗起来。没过几招,千岁伯像旋风一样飞快地旋转几圈,霸宇宙大概有些眼花,又被他扭住了。 千岁伯朝拉波尔喊道:“叫他和阿超一起再演算基因人的**孕育程序。” 此时,所有人都已明白,千岁伯是来帮阿超的。拉波尔心中不由一乐,立即宣布说:“进入基因人**孕育程序现场验对,这是个新题目。华宇美智超,请准备。霸宇宙,也准备。” 大屏幕再次开启。阿超精神陡起,就手拿起面前的计算器,推算起来。 霸宇宙一脸窘态,拿着计算器,愣在那儿。 阿超推演了一会,千岁伯就喊道:“霸宇宙一点也不会。他的专利证书必须交出来,颁给华宇美智超。” 拉波尔也胆壮起来:“对,停止演算,别让这家伙又剽窃了去。霸宇宙,马上交出证书。” 霸宇宙发出一阵怪笑,攒足劲,朝千岁伯狠狠捣来一拳,千岁伯急忙闪身躲过,他趁机跑出了门外。千岁伯赶紧追赶出去。待拉波尔他们跑出来看时,他们已不知去向。 回到会议室,大留士问霸宇宙的那张证书如何收回。拉波尔哈哈大笑,说:“让他去用吧。” 阿超急了,叫道:“主席,不行啦。两个专利证书,后果不堪设想啊。” 拉波尔从容地站起来,庄重地说:“我再宣布一次,今天的专利审查会很成功,华氏基因人配方确是科学成果,只属于华宇美智超。我们‘三会’很快颁发专利证书。”他朝门外看看,风趣地说:“霸宇宙抢走了一张废纸,上面的签发人是‘拉倒了’,就随他的便吧。”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阿超他们,心中的石头一下落了地,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都暗暗佩服拉波尔,临危不惧,棉里藏针,被霸宇宙抓在手心里还同他玩了一回捉迷藏。霸宇宙呢,虽然凶恶,却不能识破拉波尔的即兴之作,明明看了专利证书,到底还是被拉波尔骗过了,实在不算聪明,也许他熟悉地球人的语言却不怎么熟悉地球人的文字。啊——他莫不是外星人!那个满面红光能制服霸宇宙的千岁伯,简直像神仙下凡,很可能也是外星人。 今天的专利会实在特别,简直就像是耍魔术,一幕幕变幻莫测,张驰交替,惊喜闪烁,把阿超拨弄得自顾不暇,疲惫不堪,有些迟钝了,明明听见拉波尔宣布会议结束,还有些犯傻似的盯着那大屏幕。阿娜率先,基因汉和司马他们紧跟着,拥上前,把他抓住,抬举起来,在大厅里欢呼雀跃,热闹了好久方才收场。 “今天的会像演戏。”安黛茹斯余兴未消,搂住阿娜的腰。“阿娜姐,这下你们是万事俱备,又不欠东风啦。” 阿娜同她紧紧拥抱,说:“这要感谢月球村大美人的八面玲珑啦。” 阿超也上前说:“安黛茹斯小姐一双玉手,把四面八方的信息全抓到这大厅来了。我们感激不尽啦。” 安黛茹斯作惊恐状,说:“可别这样说。不然,有人要责怪我好大喜功,还要说我狂妄,在划时代的大科学家面前也敢放肆。” 司马听了,笑道:“哟,旁敲侧击。我可要特此声明一下,本人以穆玛德琳主席为榜样,向来争当民主与平等的先锋。” 基因汉听得新鲜,戏问道:“部长大人,那你说,今天这个会讲民主平等吗?” 司马禁不住哈哈大笑:“到底是基因人,能把这两个事情‘基因再造’在一起。”他转向大家,舒坦地说:“今天反正是我们胜利,敌人失败了。” 基因汉不解地问:“敌人,谁?” 乌斯佐科夫扫一眼王彼得,说:“化为灰烬的那个本·山诺,还有那天袭击你们的那三个鬼家伙,都是敌人。对了,霸宇宙也是敌人,他想抢阿超的专利权。” 基因汉紧接着问:“上次那三个家伙的灰烬化验结果如何?” 乌斯佐科夫说:“说不清。像是硫酸之类造成的。旁波宁跟我说,三个袭击者的灰烬,万和号太空站的硫酸雨采集标本,虽然都不能鉴别属于何种物质,但能确定都有硫酸味。我要没猜错的话,这个本·山诺的灰烬也一样。” 司马哈哈一笑:“阿超,我们的老祖宗说过,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一切反动派的逻辑。” 阿超若有所思:“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呢?” 这一问,把大家难住了。本·山诺和那三个袭击999号小楼的人,是阿超他们的敌人,也是司马他们的敌人,还是新科技的敌人,这没啥想不到的。他们都为基因人而来,都自食其果,化为乌有。霸宇宙显然也是,要不是千岁伯,他的阴谋就得逞了。阿超和司马他们,拉波尔他们,无不想知晓这几个敌人的姓名住址、职业爱好,等等。然而,即使想得发疯,也只能干瞪眼。 “唉,那几个敌人的死,恐怕永远是个谜了。”安黛茹斯泄气地说。“华氏基因人配方又不能再造干细胞。霸宇宙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眼下不能,将来就行了。”阿超鼓着劲说。“霸宇宙呀,我看,反正不是个好角色。” 阿娜说:“我看,这几个敌人会有人去追究他们的底细的。司马部长,你不是说过,已向联合国报案啦。今天,拉波尔他们当场受累,能不了了之?” 基因汉紧接着说:“反正他们没能得逞,自取灭亡而已。我觉得,千岁伯是我们的朋友。谁不感谢都行,他非得感谢不可。” “这倒提醒我了。”乌斯佐科夫说。“千岁伯和霸宇宙那么神,一个粉红的脸,一个蓝皮肤,怎么回事,我悄悄查了,两个人都没任何资料可查,莫非真是神仙?” 基因汉“嘿嘿”一笑,说:“你们自然人到现在还想着有神仙,真迷信。有个叫紫金百花的女人,上上上个世纪写了一本九天文学上看过了。书上说,宇宙有三个地球,一个是花星球,全是粉红的脸。一个是蓝星球,全是蓝色人种。千岁伯很可能是花星球人,霸宇宙很可能是蓝星球人。”“啊!”他兴奋地大叫一声,“我明白了,我在999号楼听到的打斗声,新闻发布会上的打斗声,还有庆功大会上的打斗声,都是千岁伯和霸宇宙在搏击。哦,准确地说,都是外星人在厮打。嗳,嗳嗨嗨,就是千岁伯,霸宇宙。” 乌斯佐科夫不以为然,哈哈大笑,说:“基因汉,你真是基因人,不迷信,却老轻信。那是科幻小说!你还拿个棒槌就当真(针)了。” 司马认真地说:“那时候是科幻小说,现在就不一定了。查理斯说了,紫金百花要他举办宴会嘛。千岁伯和霸宇宙,我们都亲眼看见了嘛。事实不争,不争事实,不说这个了。基因汉,说说你两次献计献策,特别是今天,四平八稳的,我们都急了个半死,你却成竹在胸,到底是乍回事,是不是有神仙帮着?” 安黛茹斯紧接着问:“基因帅哥,你今天解一道喊一回,一共喊了五次,我琢磨,这五道题莫非就是你说的五道锁吧。要不然,华先生怎么也解不开,做不成反向运算呢?” 乌斯佐科夫也抓住他的胳膊,说:“基因汉,你上的五道锁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没错吧。上次现场实验,把两个**官都瞒过去了,你真神啦!说说的核心秘密,别把我们老闷在葫芦里。” 基因汉不吱声。大家更觉怀疑,都要他以实相告。违拗不过,基因汉才承认他确实采取了预防性措施,就是五道锁。哪五道锁呢?他欲言又止,心想:不能和盘托出,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本·山诺啊?还有一个防范措施他也不说了,就是他随时用手机加以干扰。这个谁也不能透露!他下意识地拍拍王彼得肩膀,莫测高深地说:“我是竹筒倒豆子,一个也没保留。你们都别再问三问四的。要问,去问霸宇宙,还有千岁伯,他们那儿秘密多得很呢,缠着基因人,基因人也是自然人嘛,还要向自然人多多学习呢。”大家看看王彼得,心中明白基因汉的话意,便不再多问。一年以后,事实证明,基因汉不该说的没有说,完全是理智之举,要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像漏斗一样,那就贻害无穷了。 王彼得张张嘴还想问什么,阿超阿娜还有乌斯佐科夫几乎同时伸手指着他,叫他别再多嘴。王彼得自然心中不悦,却也众怒难犯,面带愠色,也不向大家告辞,只给司马打了招呼,领着小王彼得,跟着乌斯佐科夫走了。 把王彼得和小王彼得送回111号科研小楼,乌斯佐科夫发现,王彼得心事重重,满面愁容,拉着小王彼得,老是发愣。再三追问,王彼得方才结结巴巴地说了实话。 原来,小王彼得的生殖器这么多天了一点没见长,任凭他怎么费尽心力,也毫无起色。乌斯佐科夫不信,叫小王彼得脱下裤子来看,果然不假。小王彼得的那根“葱”啊,仍然一棵幼苗,一丁点儿,苍白无力,四周没有青草,空白一片。 “怎么还这般稚嫩?”乌斯佐科夫自言自语,百思不得其解,急忙给司马报告。司马便带着安黛茹斯赶来了。检查过后,三人商量,请阿娜帮忙。司马就给阿娜打电话。 阿娜一听,好生不高兴,也不给司马面子,直截了当地说:“你们怎么一点也不讲究,啊?我帮基因汉生长命根子,因为他是我和阿超的儿子。王彼得算什么鸟,小王彼得又算什么人?仅仅是第二个基因人,没门!” 司马深知阿娜的脾气和为人,不再勉强。他把安黛茹斯扯到一边,请她考虑。她坚决地摇摇头。他想再劝她,王彼得出来了,一脸苦相,对他俩说:“小王彼得可能非得特殊关系的女人抚弄才能成熟。不难为你们了。我想带他回去,叫我妻子帮忙。你们看行不?”司马稍稍迟疑,答应可以考虑。 回到管理部,司马立即向“三会”和穆玛德琳报告,得到了批准。按拉波尔的要求,他叫乌斯佐科夫通知王彼得可以带小王彼得走了。到小王彼得成熟之后,要给月球村管理部和“三会”正式书面报告。 王彼得顿时喜笑颜开,连连说谢。乌斯佐科夫帮王彼得买了第二天早晨的飞船票,要他带小王彼得准时离开月球村。 第二天早晨,乌斯佐科夫早早进了办公室,打开电子监视系统,看着王彼得和小王彼得进了候船大厅,上了小火车,进了飞船,飞上了天空,才放心地笑了。 晚上8时,库尔班亲手把华氏基因人配方国际专利手续传真到了999号小楼。说来也巧,那专利号竟是2d11年国际特级科技新发明专利001号。好事多磨,如愿以偿。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轮流捧着专利证书,说呀,笑呀,跳呀,不亦乐乎。阿超乐不可支,要阿娜拿出月球红酒来,好好庆祝。阿娜也喜不自胜,干脆把月球红、月球白酒都拿出来了,搂着阿超,无比激动地说:“亲爱的,是该好好庆祝,你生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帅儿子呀!”又搂着基因汉,眼含热泪,兴奋地说:“你是阿超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们含辛茹苦,望眼欲穿,整整孕育、等待了了四十多年,才把你抱到怀中,放到膝上。儿子,你受苦啦!”她情不自禁不起地哽咽起来。 基因汉不理解,捧起她的头,不乐地问:“阿娜,专利到手,应当高兴,刚刚说庆祝,怎么又流眼泪呢?”想想又加上一句,“还说我受苦了,我有啥苦啊?” 阿超一把扯开他,用教训的口吻说:“傻小子,你不懂啊。我们费了四十年功夫,成功再造了你,世人却不理解,连‘三委’也不肯承认,推三阻四,硬是不让你报上户口啊。” “噢!”基因汉恍然大悟,“你们是说,我就像一只小鸡儿,啄破了蛋壳,出来了,别人却不承认,又用杂七杂八的蛋壳来包装我,让我再当蛋壳中的小鸡儿。啊哈,我明白啦,怪不得我小**开始不行,原来原因就是有人推三阻四。” 阿娜破涕而笑,嗔怪道:“基因汉,你真是乱弹琴。你明明是划时的基因人,却不能名正言顺地报上户口,堂而皇之地生活生长,这就是你的苦处啊。” 基因汉摸摸头,说:“噢,是这样,那就庆祝好了。嗳,书上说,心诚则灵,再祈祷祈祷,我就不受苦啦。” 阿超朝窗外怅惘地张望一下,说:“但愿菩萨保佑,从此风平浪静。来,喝酒!” 于是,三人开怀畅饮,阿超阿娜因为十几年不沾酒,不善饮,没几杯就脸红脖子粗,不喝了。基因汉却是酒量不小,喝了红的,又喝白的。但他毕竟是个大孩子,也耐不得酒精,多喝了几杯,就语无伦次。阿娜不许他再喝,阿超索性夺下他的酒杯。他也不生气,拿起一个熟鸡蛋,用手指边弹边说:“小也嘛小鸡蛋,真呀嘛真好看,外面壳壳,里面黄黄,还有白馅馅;小也嘛小鸡蛋,真呀嘛真好看,舍不得吃呀舍不得看,只想抱它进摇篮;一二三四五呀,暖过二十天;啄开硬壳子,跳出个小鸡仙。小鸡仙真帅气,两手擎宝剑;不信那个邪呀,刺破万层茧。” 阿超拿筷子敲碗盘,阿娜打拍子,一边跟着哼哼,玩的十分开心。阿超忽然正色道:“老婆儿子,我们高兴的还是早了吧?阿汉刚才说刺破万层茧,把我刺醒了。” 阿娜连忙接住话茬说:“我知道你想说啥,阿汉生出来了,可还没被全世界接受,后面的路还会惊涛骇浪。” 阿超说:“不错,我就这么想。我们的阿汉终于从**里睡到了摇篮里,接生婆到底战胜了催命鬼。但是,催命鬼们决不会善罢甘休,跑不了还要围追堵截。” 阿娜的脸色一下变了,冷冷地说:“是呀,阿汉是新新男人,基因帅哥,打他主意的人多如牛毛啊。嗯,不是破茧,而是要破网。” 基因汉说:“破网破茧一个意思嘛,反正都能破。不管那么多,先玩个痛快再说啰。” 于是,三人又玩乐起来,直到周通司长打来电话,方才安静下来。 周通在电话上向阿超表示热烈祝贺,又把国家领导人的祝贺信传真过来,告诉阿超政府首脑要为他召开庆功大会,要他给个时间。阿超激动异常,不知如何对答。阿娜代他向周通表示了感谢,请周通转达他们对国家领导人的谢意,请求取消庆功会,实在要开就等他们回地球村再作安排。这些话使阿超情绪稳定下来,谦虚地说:“司长,我们才走了第一步,一定再接再厉,为a国繁荣昌盛再创辉煌,请祖国和人民放心。” 周通的电话刚说完,穆玛德琳的专线电话就来了。她向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表示真诚的祝贺,毫不掩饰她的兴奋,说要专门为基因汉写一篇文章。最后,她非常歉疚地说:“阿超,实在对不起,我尽力了。但那个括号还是印在了专利证书上。” 阿超阿娜都不免吃了一惊——得意忘形,他们竟然都没有看到那括号,慌慌地取出专利证书,抢着去瞧,都不免摇头叹气,甚至有点恨恨不已。瞧,那括号里写了些啥——为充分体现全球公众意志,华氏基因人配方须得到整个国际半数以上支持率方可实际运用。 大家有些糊涂了。为啥要括上这个支持率?啥时能得到这样的支持率,又怎么样得到?阿超以为这就是一张奇形怪状的网,不知从哪儿破开。阿娜无言以对。还是基因汉超脱一些,劝慰大家说:“专利权有了,支持率一定会有,好比有了树,不怕没鸟来。鸟来了,就不怕没巢穴,用不着犯愁。”大家这才放松些了。 紧接着,文森特、福利达姆、安东尼西娃、东方雄、旁波宁、查布斯、代理军事部长瓦西里的祝贺电话来过,拉波尔、库尔班、大留士、桑切九天文学,一一打印出来,他们就在一旁作壁上观。 全频网似乎也有灵性,兴奋地忙个不停,把一个个国家、地区和各界团体组织的电子贺信准确而又清晰地呈现在三个人的眼前,看得他们顾不得眨巴一下眼睛。最后,屏幕上显出一行字来——地球村所有国家都发了贺电,除宗教界以外的各界团体组织也都发出了贺信。 墙上的电子报时器唱出“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一时正。” 阿超伸一下懒腰,打个哈欠,说:“祝贺是虚荣,看多了不好。说心里话,埋头研究四十多年,我从没觉得累。现在我却浑身疲惫不堪。睡觉吧!” 阿娜说:“睡,都睡。睡觉足了觉养老足了精神,就有力气破网了。唉,还不知道有多少张网要破,也不知能不能破开呢。” ; 第四十三章;月球村大团圆 第四十三章·月球村大团圆 月球天气和地球很有些不同,总出现反常现象,反常的有些奇妙,明明晴空万里,头顶上却大雨倾盆;分明那边大片乌黑乌黑的云彩在飞舞,这月球村上空却阳光明媚…… “亲爱的,今天天气又作怪了。”阿超推开楼门,仰望着天空说。 阿娜也翘首望着天空,说:“一片灰白,无边无际。科技宫上头有祥云笼罩哩。” 阿超又抬头去看,果然,一片片五色云彩罩在科技宫上方,轻轻飘动,像是特意为这块科学宝地着色似的。 “祥云摩天,必有瑞气。”阿娜打趣说。 “我才不信呢。”阿超边朝院门外走边说.“云彩不动,我们不能不动。” 阿娜挽住他的胳膊:“老调重弹。该换换啦。” “生命在于运动,生病在于不动,规律嘛,怎么换?” 阿娜嘻嘻一笑:“规律已被你打破喽。” 阿超恍然大悟:“对,现在是生命在于基因,命运在于基因,基因决定命运了。”他转过身倒退着,问:“亲爱的,你基因再造吗?” 阿娜调皮地看着他:“你想呢?” 他张开双臂,让她钻进怀抱,真诚地说:“你是我的唯一。” 她感动地朝他肩头一靠:“老一套。前进!”左手拉着他,右手拽着基因汉,跑出了999号小楼。 晨练回来,洗漱了,就吃早餐。基因汉打开电视,三人边吃边看。看过联合国科技频道,阿超要看a国科技新闻,基因汉却要看b国的,理由是b国是华家人的第一故乡。阿超又好气又好笑,说这个基因宝宝天生喜欢引经据典,标新立异,其实是掉书袋,凑热闹,真不好对付,只能让着点,就叫放在b国频道上。 屏幕上出现了马克那张布满皱纹却仍然英俊而威严的面孔,正在答记者问,说的是史海仁带着一帮不明真相的人,到新旗农庄胡闹的事。三个人顿时兴趣大增,睁大眼睛来看。看完了,都吁了口气,庆幸新旗农庄有惊无险,感谢马克防微杜渐,把小人们的阴谋扼杀在萌芽状态。 “史海仁这个狗东西,真是死害人。我看迟早会进监狱。”阿超愤恨地说。“存心跟我们华家过不去,唆使约克逊和克萝蒂来找我们麻烦,以表文章攻击配方,现在又欺侮我爸妈,我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我也恨这个家伙。”阿娜愤愤不平的说,“马克怎么把他放了呢?应当把他投进监狱,让他劳动改造。” “这不怪马克。”基因汉思忖着说。“国际法规定,凡是有利于人类和平发展的民间组织,都应给予支持。我在网上看过,小人物协会的宗旨是改造小人,把他们变成君子。”他把梅行干在万和号太空站惹事生非,被扭送警察厅值班室,文森特专门写文章把他的丑陋嘴脸公之于众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又说了梅行干哗众取宠,竞争上小人物协会会长,挑动七会长兴师问罪,访问月球村,后来又改名换姓,叫史海仁的事说了个大概。“他刚刚接任小人协会会长,还不到三个月,这回又不是犯罪,而是私闯民宅,聚众闹事的罪名很勉强,要是判刑,那就不是严格依法办事喽。” 阿娜心疼地摸摸他脖子上的小台球,赞赏地说:“合情合理,咱们的阿汉快成哲学家了,还是法学家。我给你加一条,放了梅行干,是为了争取大多数,肯定是穆玛德琳的主意。” 阿超也夸他说的在理,皱皱眉头,叹息一声,说:“嗳,你们说,我爸是不是与我妈握手言和啦?” 阿娜给他夹了一片腌生姜,表情严肃地说:“我敢说绝对和好如初了。自然人嘛,越老越重感情。阿汉,你说对不?” 基因汉给她夹一片面包,“嘻嘻”一笑:“千真万确。一日夫妻百日恩。华继业和南希四五十年夫妻啦,珊瑚婚、红宝石、青玉婚都过了,快过金婚了,没理由不破镜重圆。我专门研究过华继业的个人资料,他过去是穷光蛋,现在是大富蛋,有资格也有脸面还有心情,向自己的妻子低头认罪。所以嘛,阿超,你别再揪心了,史海仁偷鸡不成蚀把米,无意中帮了你爹妈的忙啊。” 这番话说的天真却不无道理,阿超先是生气,接着觉得可笑,又不便笑,实在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子,脑子嘴巴就是特别,叫我气不得笑不得。什么大富蛋,什么帮了我爹妈的忙?哦,还有,低头认罪,这是什么话?” “嗳哟喂,这个你都不明白,真笨!”基因汉没大没小地说。“梅行干,哦,史海仁这么一闹,两个老人的感情更近更好了嘛。” 阿超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有道理,但愿如此!我要我爸妈,你的爷爷奶奶,健健康康,过金婚,过绿宝石婚,过金刚钻婚,还要过白金婚。” 阿娜也兴致勃勃地说:“亲爱,我衷心祝愿你心想事成。并且祝愿我的爹妈也过上白金婚,还要过上基因新婚。” 基因汉哈哈大笑,说:“沪莫玛柏莎,你真会生造词,还基因新婚呢?真逗!” 阿超轻轻拍他后脑勺一下,嗔怪道:“你这个基因宝宝啊,不是掉书袋就是巷子里关木头,直筒筒,尖细细,叫人受不了。” 基因汉假装生气地说:“你就知道教训基因宝宝,不知道自教自律。放心吧,谁也不会埋没你的功劳。有了你的配方,地球人过基因新婚,还不是裤裆里头抓**——手拿把卡嘛。” 阿超阿娜情不自禁,吃吃直笑。阿超用手指弹他额头一下,笑嗔道:“你这小了,知道的还真多,裤裆,**,手拿把卡?磨上卸驴——快下道了。老实交代,从哪儿偷来的?” 基因汉调皮地捂住两眼,从手把缝里偷偷看着两人,一边说:“羞煞人,羞煞人啦。不过,说我偷,冤枉啦。”放下两手,瞪大两眼,认真地说:“我没有偷。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阿娜扑哧一笑,说:“还是偷,偷书,从书中偷。”三人一起开心地大笑。阿超接着说:“今天你爷儿两个还算文雅,也算是梅行干,哦,史活仁帮的忙吧。快吃,吃完了,我们投入新一天的工作。乌云越来越少,得抓紧时间嘞。” 丢下饭碗,端起器皿,三人心情舒畅地工作起来。这么多天来,说话做事总要顾忌些什么,这下终于回归到了原有的宽大和明快。三个人有说有笑,不断地哼着,唱着。然而,他们仍然忙得不亦乐乎。华氏基因人配方得到验证,他们似乎用不着再谨小慎微,打开了所有信息通道,地球村一些民间团体的贺电贺信还有咨询电话电报和信息不时传来。各国各地的基因人预约名单和基因人技术报告邀请电、信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网络中。 按照商定的计划,他们分头行动,要在一个月里完成任务。基因汉已经整理好了基因人研究技术的全部数据和资料,写好了《关于基因人技术报告(演讲稿)》。还把新闻发布会以来世界各国关于基因人的报道和评论收集汇编起来了。这件事做得颇有意思,它使三个人心中都有了底——直到目前,舆论仍然保持着正面的面孔,表示疑问的一些说法都比较审慎,口气都很和缓。只有史海仁和福特的文章抨击基因人会扰乱世界,干扰地球人民的正常生活,还会干涉地球人冷冻长寿的权力和进程,算是过激的言辞和反面的意见。他们可以安然地回到地球上,做后面的事情了。 三个人马不停蹄,密切配合,处理网上的预约单和邀请函,发出邀请函的国家一共160个,a、b、c等十个国家排在前十位。预约单共有18700人,急切地要求签约做基因再造。经过再三商量,他们决定对所有预约和邀请暂不答理,集中精力和时间,筹划开办基因人技术开发公司的一应事务。先办a国的一应手续,紧随其后办妥国际科学委员会和国际基因人技术协会联合签发,又经联合国特批的国际经营特许证,最后同华继业一起开办公司,经营基因人。基因人单价暂定6亿a币或b元。 欢娱嫌夜短,愁苦恨更长。阿超阿娜眼下有喜也有愁。前头的事情终于过去,后面的事情筹划妥当,心中滋味真有点像吃甘蔗,一节甜过一节,还有什么愁?有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大有大的难处,小有小的难处。眼看许诺两家父母回地球的时间只有10天了,虽然业务上的事情基本就绪,可开办公司的地址以及建筑等等事宜还没理清思路,尤其是婚姻大事还没有顾得上仔细商量,怎能不着急?想着结婚的事不大好当着基因汉的面讲,晚饭后,阿超叫基因汉在科研小楼守着,叫阿娜跟他回到3986号小楼,商量如何办婚事和兴建公司的事。 两人在一楼餐厅里边看电视边说着话。阿娜主张重新潮轻传统,坚持要在报刊杂志和电视上发布结婚消息,再办一个邀请各国记者参加的结婚典礼,免去传统的大摆宴席、进教堂等做法。阿超却对新闻舆论这些东西厌烦的很,说不搞传统的形式也行,但要请双方亲朋好友欢聚一下,然后比翼双飞,到各国去,一边旅游一边作学术报告。 “亲爱的,听我的吧。”他搂住她的腰,把下巴压在她的肩上。“我们都具有反叛性格,但骨肉亲情还得讲啊。” 她掰开他的手,灵巧地转到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胸部,把头顶在他的背上,说:“亲爱的,听我的吧。新世纪该树新风。新世纪最大最快最受人们关注的风是什么呀?信息。信息就是财富。从个人说呢,信息就是名利。你要重亲情,可以给亲朋好友发出结婚告示,寄上一些喜钱什么的,多新潮。” 他转过身,搂住她,说:“反正亲朋好友也不多,都要请,倒不如干脆叫他们来聚一聚,热闹一下。” 她搂住他的脖子,说:“你才固执呢。你现在是世界头号新闻人物啦,各国各地的首脑啊,各行各业的知名人士啊,还有众多的支持者,包括反对者,特别是那些对你顶礼膜拜、情有独钟的男女老少,都可能成为你的朋友。像约克逊、克萝蒂,我看迟早会是我们的朋友。无论如何,各种新闻媒体都要抓你的新闻。你现在呀,可比大熊猫还可爱嘛。我敢跟你打赌,你走到哪儿,都会引起交通阻塞。倒不如啊,顺水推舟,先让记者们吃些喜糖,叫他们妙笔生花,扩大你的知名度。” 他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可又有些不服气,搂紧她说:“你这张铁嘴,我向来说不过。可这一回是大事,你得理解我才是。” 他搂得太紧,她有些气喘了,举拳砸他胸脯,无济于事,心中一动,伸出双手挠他的胳肢窝。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她趁机挣脱了,跑开,说:“你要我顺从,还企图通过**压迫达到你的目的。我才不钻套子哩。我就要你听我的。不听也得听。不然,就叫你打光棍。” 阿超啼笑皆非,就去捉她。她如燕一般闪来闪去。他左堵右拦,怎么也逮不着。 两人正在戏嬉,门铃响了。一看电子监控器,是乌斯佐科夫。阿娜连忙开门,不无惊讶地说:“督导员大人,稀客,稀客。欢迎,欢迎。” 乌斯佐科夫一脚门外,一脚门里,飞快地扫视了屋里一眼,拿腔做调的说:“算不上稀客。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算是最受欢迎的人。”他一闪身进了屋子,大声说:“最受欢迎的人来啦——” 刹那间,就像变戏法似的,华继业笑容满面地跨进屋来。紧接着,南希、华业洋和钟震、玛丽娜还有玛甘捷琳鱼贯而入。 阿超惊呆了,阿娜也愣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屋子里虽然挤满了人,却落入了沉静之中。 须臾,阿超欣喜若狂地大叫一声“爸爸”,张开双臂扑入华继业怀中。父子俩紧紧拥抱,激动地大哭起来。 几乎是同时,阿娜也喜不自胜地高喊一声“爸”,扑过去抱住钟震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他的双颊。随即又急慌慌地抱住玛丽娜,吻过之后,抱起她转了两圈。 华继业轻轻地呼唤着阿超的名字,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自己也擦干了泪,说:“阿超,爸爸今天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还要给你圆了几十年的梦。”他把阿超拉到南希面前,说:“好儿子,快叫妈妈!” 阿超没有叫,也没有动,只是怔怔地看着南希的脸。6岁的时候,他离开了母亲。 四十一个春秋过去了,岁月的风霜雨雪,如刀枪,似硫酸,却丝毫不能削减腐蚀和淡化掉他那稚嫩的记忆。 记忆中的母亲年轻美丽,冰清玉洁,梅骨兰风,充满活力。眼前这位妇人,虽然风韵犹存,却已略显苍老,怎么也不能与记忆中母亲的高雅形象相吻合。所以,他一下子难以叫出口。 他要好好的看一看,细细地找一找,找出他幼年时刻在脑海中的母亲那俊美模样的痕迹。 南希看着阿超,默默不语,眼里满是泪花,浑身颤栗。6岁的儿子因为父亲的固执而离开了母亲,一去就是四十一年。虽然她恨丈夫和儿子几十年不通音讯,却也为自己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而内疚。现在,儿子四十七岁了,从一个活泼可爱爱说爱笑总是问这问那的小男孩,变成了身材高大满脸风霜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疲惫不堪,有些苍老。 就是这个离开母亲怀抱太久太久的男孩儿,如今已是全世界声名赫赫的基因人科学家。 然而,作为伟大科学家的儿子就在眼前,却不能马上投进她的怀抱,欢快的叫她妈妈。 她满怀的喜悦有些冷缩,在心里说:儿子,亲爱的儿子,别,别怪妈妈呀!不是妈妈心狠。她盯着儿子的脸,眼里分明在说:儿子,难为你啦。叫不出口就别叫了吧。可怜你……妈妈要哭啦,真的要哭了。不哭,对不起你呀。可是,哭了,还是对不起你…… 忽然,阿超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一动。啊,找到啦——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光,那是展示母亲对孩子百般怜爱的光!6岁时,母亲对他微笑或是默默地看着他时,美丽的眼睛里就充满了这种光。啊——母亲,亲爱的母亲!伟大的母亲!不能又不容替代的母亲!儿子竟然四十七岁了都没有为你做过一件事。母亲,儿子;儿子,母亲……他的情绪开始激昂起来。 全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们母子,激动不安地等待着。 “妈妈!”阿超终于克制不住,痛心疾首地喊了一声,“扑嗵”,跪在南希脚下,抱住她的双腿,失声痛哭起来。 南希甩开手中的小提包,那是上月球村前华继业特间为她订制的高级软有机玻璃贵妇人用名,紧紧地搂住他的头,放声大哭。 业洋实在控制不住了,凄厉地大喊一声“阿超哥——”,扑上来抱住阿超和南希,三个人哭成一团。 华继业此时百感交集,泪如雨下,也扑上去抱住他们哭起来。钟震一家陪着他们,抱成一团哭泣着。十多年来一直冷冷清清的3986号小楼,猛然间被哭声淹没了。 一家人,不!两家人,抱成一团,瘫在地上,哭泣了好久好久。 玛甘捷琳没有哭,两眼汪汪,站在一旁。 乌斯佐科夫从未见过如此激动人心的场面,眼泪直往外流,静静地立在一旁,似乎在聆听他们泪水“扑答”落地的声音。这声音,是那样地扣人心弦,那样地摄人魂魄,比任何阳春白雪都要动听几分。他知道,此情此景之下,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最佳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哭个够。他怕再呆下去自己也要变成泪人儿,就不辞而别了。 墙上的电子报时器发出了欢快的音乐声。“现在是月球村时间22点正!” 报时声像是一道指令,立竿见影,屋子里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哭泣。阿娜趁机说:“今天大家欢聚一堂,该笑才是啊!”说完,朝钟震招下手,几个人同时上前,钟震扶起华继业,玛丽娜扶起南希,阿娜拉起阿超,玛甘捷琳牵起了业洋。阿娜主动见过公婆和小姑子。阿超见过岳父母。两人又同玛甘捷琳叙了礼,大家就分头坐下来说话。阿娜忙着给大家沏茶。 人间事,大悲必有大喜。一场大哭,把心中多年的苦怨洗涤尽净,剩下的便全是快乐了。阿超拉住南希和业洋的手,对华继业说:“爸,你是活神仙。老早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我怎么也没想到是你们突然光临,更没想到母亲和妹妹像仙女下凡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朝钟震和玛丽娜哈哈笑着,又说:“岳父岳母大人,这个天大的喜事连阿娜也没有想到呢!” 钟震也哈哈一笑,说:“你爸真不愧是基因人专家的爹,老谋深算,妙不可言。” 玛丽娜笑着轻轻打他一下,说:“用词不当。”转向阿超,又说:“你爸呀,可是用心良苦,活脱脱一个高级谍报人员,悄悄地到麻星汀,又悄悄地把我们接到乾京,还叫我们守口如瓶,不得走漏风声。下了飞船请乌斯佐科夫带路,也叫他别声张,还叫他先来开门,不要让监视器发现了我们。” 华继业放声大笑。大家也开怀大笑。阿娜过来拉着业洋到自己的沙发上坐下,对阿超说:“今天喜从天降。有四喜:一喜,两家人大团圆;二喜,你圆了盼望见到母亲和妹妹的梦;三喜,我见到了这么高雅的婆婆;四喜,我竟然有了如此美貌的小姑子。此外,还有一件愉快的事,我们认识了美丽的玛甘捷琳小姐。” 屋里又响起一片笑声。业洋搂住阿娜的脖子,亲昵地说:“嫂子,我见了你比见了我的哥哥还高兴哩!” 玛甘捷琳也走上前来,蹲下,握住阿娜的手,说:“你才是世界大美人呢。又博学多才,帮助完成了基因人,我可相形见绌啦。” “玛甘捷琳说得是啊。”南希笑眯眯地说,走过来抓住阿娜的手,待业洋和玛甘捷琳走开了,才说:“我今天更是喜不自胜。来之前,老华说你多好多好。我心里还嘀咕呢。现在眼见为实,比老华说得还要好。” 大概是第一次受婆婆的夸奖,又是还没过门的儿媳妇,阿娜竟难为情起来,说:“嗳呀,你们别夸我,我害羞啦。” 南希笑着,摸摸她的手,说:“不说啦,好就是好,用不着多说。”她转过身走到钟震和玛丽娜跟前,拉着他们的手,说:“我要感谢你们,生了这么一位聪明美丽多才多艺的女儿。” 钟震和玛丽娜齐声说:“哪里来?我们要好好地感谢你。你生了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了不起!” 华继业仰面大笑,说:“嗨,你们相互夸奖又相互感谢,真像开表扬会、答谢晚会。” 业洋随即附和:“爹说的是,换个话题吧。阿超哥,怎么没有看见基因汉呀?” “在那边‘三九’小楼。”阿超和颜悦色地说。“你别急,明天带你去看。” 业洋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摇两下,说:“那你先给我们说说他吧。” 玛甘捷琳也上前学着业洋的样子,说:“阿超哥,大科学家,就说说吧。让我们先饱耳福。” “嘿!”华继业轻轻喝一声。“你们两个鬼丫头,麻缠什么。明天见就等不得?时候不早了,先饱口福吧。” 阿娜听了,连忙说:“哎呀,真对不起。我光顾了高兴,忘了安排啦。请稍等,我去弄饭。” 钟震和玛丽娜都朝她耸耸肩。华继业说:“在飞船上吃过点心啦,不太饿。” 南希说:“这叫乐不思食。阿娜,就别弄饭啦。” 阿娜连连摆手:“今天可不比平常。你们来月球的第一个夜晚,怎么可以饿着肚子呢?阿超,你去伙房准备开水,我去买食品。” “快11点了还有食品卖?”玛丽娜疑惑地问。 阿超说:“有!这儿的商店都是全天候全自动售货。阿娜,司马的谜解了,是庆功会。老爸的谜也解了,是月球村大团圆。快,庆祝谜底揭晓,买东西去,多买些,快去。” 业洋、玛甘捷琳要跟阿娜一起,阿娜就带着她们跑出去了。 不过十来分钟,她们就回来了。阿娜对大家说声“一会儿就好!”跑到伙房去了。业洋走到南希跟前,兴奋地说:“妈,月球上走路真轻,有点飞的感觉。” “特别轻快。”玛甘捷琳也兴奋得很。“走就像跑,不,比地球上跑还要快呢。” “真的吗?”南希将信将疑。 “真的。”业洋神气活现地说,“妈,不信,你去试一试。” “现在还试什么?”华继业说。“月球上跟地球上肯定不一样啦。好奇的地方还多呢,明天再好好体会吧。” 钟震说:“亲家公,明天叫阿超带我们四处走走,看看。” 玛丽娜也说:“把摄像机准备好,我来全程拍摄。” “这个主意好极啦。”玛甘捷琳说。“我负责剪辑、制片,就叫《华钟两家月球村观光实录》。” 业洋拍手叫好:“我要给基因汉多拍几张照片,还要他讲诞生的故事。” 玛甘捷琳说:“你对基因人这么有兴趣。明天可别把我挤掉。” 客厅里正说着,只听伙房里阿娜一声喊“好啦!”阿超就端出一盘汤圆来,放在大茶几上。阿娜捧出一摞有机玻璃碗,将汤圆分定了,叫阿超和她一起给大家端去,边说:“今天是大团圆的日子,吃汤圆名符其实。” 大家吃了汤圆,都说味道好,比地球上的汤圆香甜。玛甘捷琳说一定要带些回地球去吃。阿超禁不住笑道:“原本就是从地球上运来的。”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趁大家吃饭的当儿,阿娜在二楼收拾好了三个房间。饭后,她先给大家解释说,必须早些睡。不然,管理部的人要来拜会,还有其他人等也要来晤面,想睡也睡不成了。然后,把大家领上楼,叫两对老夫妻各住一间,业洋和玛甘捷琳合住一间,又告诉了洗漱室和卫生间的位置,相互道了晚安,就各自安歇了。 这一夜,3986号小楼所有的人,不分宾主,都没有睡踏实。翻来覆去地想心思,越想就越兴奋,越兴奋就越想,瞌睡虫被他们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动了,丝毫也没有来打扰和袭击。 天终于亮了。 “今天是公元月2e11年5月28日!”火凤凰轻快地唱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六时正。” 火凤凰的声音刚落,业洋便跑到走道里喊起来:“月球村的公民们,起床啰,崭新的一天开始啦!” 紧接着,大家都出现在过道里,相互道了早安,下楼来看早间新闻。 月球村电视台播发的最新消息,便是基因人科学家华宇美智超合家大团圆,在月球村3986号度假小楼欢聚一堂的报道,对阿超母子兄妹41年的离合悲欢和阿超阿娜两个家庭的欢聚,给以了热情洋溢的赞扬。 阿娜请大家到餐厅吃早点,说:“吃了早点,我和阿超先领你们去科研小楼。昨晚你们都没睡,不晓得今天精神能不能行?” 业洋伏到阿娜肩上,说:“先去见基因汉,这太好啦。我保准精神抖擞。” 华继业笑笑说:“阿洋,你是怕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行?” 业洋乖巧得很,连忙过去搀住他的胳膊,边走边说:“爸,你可别疑神疑鬼。”她挥挥右拳,又说,“我爸老当益壮,身体比智能有机玻璃还结实,全世界都知道。” 华继业听了,故意瞪起眼说:“就老爸一个?” 业洋赶紧说:“我是说我们来到月球,见了伟大的基因人科学家阿超哥,大家都神清气爽,神采飞扬了嘛。” “真啰嗦。”华继业嗔怪道。 “就是。”南希说。“精练一点嘛。就说你阿超哥叫所有的人都长生不老了,多简便。” 业洋跳到南希背后,搂着她的脖子,说:“言简意赅,女儿听妈眯的。咱们快走吧。” 南希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扭头亲亲她的脸,对华继业说:“亲爱的,咱们步行。体验体验月球特色。” “行。”华继业一招手。“走,都体验体验。” 大家说着笑着,走出3986号小楼,又走出度假村大院大门,向科研宫方向走去。阿娜看看表,笑容可掬地对大家说:“现在是七点钟。大家看,月球村的早晨多么宁静,多么清爽。” 钟震仰起头,看看天空,又朝四处瞅瞅,若有所思地说:“原以为月球的早晨比地球的早晨相差无几,现在知道错了。仔细体会,月球上有一种在地球上感觉不到的清凉。” 阿超听了,上前对他说:“这清凉当然很特别啦。地球上的空气完全是自然的,人口特别稠密,免不了各种污染。月球上的空气完全没有污染,可并不完全来自自然。因为在月球一周的三百公里外等距离飞行着专门调节空气的卫星,月球村的人们把它叫做月球空调器,共有30颗。这些卫星可以把太阳射到月球上的光热吸收并储存起来,到夜间又慢慢地释放出来。这样,就把整个月球的气温调节控制在摄氏二十度上下。所以,月球原来那种温差,白天高达一百二十七度,夜里低达零下一百八十三度,就完全改变,四季如春啦。加上没有污染,空气特别清爽,早晨就有些清凉的味道。” “哦,是这样。”玛丽娜恍然大悟。“科学界宣布征服了月球的那会儿,我看报道,总觉得不大明白,也不大相信。阿超这么一说,我明白啦。嗳,阿超,这脚底下很轻,怎么回事呢?” “对,阿超。”南希叫道。“月球上走路这么轻快,就像突然间有了深厚的轻功,身轻如燕,健步如飞了。你快讲讲,是什么科学道理?” “嗨,这个还要阿超哥讲。”业洋逞能地说。“妈,我告诉你。这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月球村的磁场小,磁性弱,吸引力要比地球小了许多。另一个是月球的太空大气压低。”见玛甘捷琳在偷笑,她凑到南希耳朵根下轻声说:“妈,昨晚从阿超哥那儿学来的,现炒现卖罗。” “鬼灵精。”南希疼爱地说。“咱们到了月球村,就是要跟你哥好好学。” 玛甘捷琳上前拉住阿超的手,摇晃着说:“阿超哥,你是我的偶像。你发明了基因人,我才有机会结识阿伯阿姨,荣幸地上了月球村。要不是你……” “别说啦。”阿超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月球村几年前就有两万多公民了。” “不,我要说。”玛甘捷琳执拗起来。“我现在高兴得不得了。我要歌唱。我要呼喊。”她跳跃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月球啊,月球!我把你踩在脚下啦。” 没等阿超说话,华继业瞪起了眼睛:“乱吼什么?你想制造污染不成。” 阿超也帮腔,说:“还是老爸见多识广。月球村可不比地球村,大喊大叫超过了分贝,就要受到制裁。吐痰什么的,更不能乱来。月球村十分清洁,公民们的肺部都很清爽,也没什么痰。” 玛甘捷琳被震住了,嗫嚅着,用e语说了两声对不起。华继业依然瞪着她。南希连忙说:“人家已经道歉啦,原谅她吧。” 玛丽娜也上前劝道:“亲家公,你生啥气吗?玛甘捷琳小姐也是得意不过,才有点忘形嘛。” 华继业这才撤去一脸怒色,教训道:“2e世纪了,尊重大自然是国际公德。我们的财富说到底是大自然恩赐的嘛。人类尊重大自然,大自然才尊重人类,赐于我们财富啊!” 阿娜上前搀住玛甘捷琳,笑着劝说道:“老爸他是善意的。他说的对,新世纪的人类要自觉地尊重大自然。尊重大自然的最好办法,就是对大自然进行科学技术改造……” 没让阿娜说完,玛甘捷琳就笑了起来,说:“嗳哟,你们真的把我当个小姑娘小女孩子吗?我懂。我谢谢华老伯的教导。科学技术美化了大自然,大自然又给人类赐予了更加美妙的享受。” “说得好,说得好。”阿超连声称赞。大家随着鼓起掌来。业洋没鼓掌,一直专注地看着远方。突然,她惊喜地叫起来:“快看啦,那边多红哦!” 大家闻声,都停了步,一齐向东方看去。哦喝——就在那似乎很近很近的月平线那边,火红,火红,一大片,恰似一把巨大的扇子在迅速地展开。那扇面的投影放射到月球上,映照出又一个红透了的扇子,叫人觉得格外热烈、壮观。 大家看得出神,各自在心里感叹着。忽然,又见一轮浑圆透明的火球一下子跳了出来,鲜红、清亮、艳丽。 “哈,月球上的太阳比地球上的大了许多也。”业洋连蹦带跳的说。 “听你这说法,我倒是开了眼界。这宇宙间有了两个太阳啦。”阿超挖苦她。 大家跟着笑起来。业洋轻轻的打一下他说:“去你的,我这也是喜不择词嘛。” “哎,大家看!”玛甘捷琳嚷道。“这太阳像是透明的也,不像地球上的太阳,感觉很浑厚。” “嗯,是的。”华继业说。“我觉得这太阳特别大,特别圆,还特别的火热。是不?阿超。” 阿超赶到他的跟前,说:“一点也不错。现在月球离太阳比较近,而地球上看朝阳时,距离就比较远一些。所以,视觉上就有大、圆、热的差异啦。” 钟震说:“我感觉好像太阳那儿特别热,而我们这边不那么热,中间什么地方有道屏障似的,是不是月球气温调控卫星的原因啦?” “没错,爸!”阿娜回答。“如果没有调控卫星,恐怕这朝阳也要把我们烤得七窍生烟呢。” “这真要感谢高新科技罗。”玛丽娜感慨地说。“你瞧这月球上的早晨,月球上的朝阳,多美妙!在地球上,可是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阿娜一听,不失时机地挖苦道:“不对,妈妈。有位伟大的母亲说过,月球再好,也不如地球丰富多彩……” “嗳哟——”不等阿娜说完,玛丽娜就喊叫起来。“好你个小淘气精,就会铲妈的脚后根。快别说了。” 南希不知究里,说:“瞧你们母女俩,多和睦。亲家母说得好啊!这朝阳旭日算是一大奇观吧。”把业洋拽到跟前,又说:“乖女儿,把这些都好好地摄下来。” 阿娜靠拢过来,说:“未来婆婆,你老当益壮,感知能力依然很强。月球村一共有九大奇观。这朝阳旭日就是第一景观。” “有九大景观啦?”业洋两眼闪着光,“那另外的八大景观都是什么?” 阿娜正要回答,却见司马常新的月球牌小轿车开了过来,忙转身叫阿超一起上前迎接。在南通道与度假宫相接处,司马停了车,走下车来,先向阿超他们微笑致意,接着走到华继业跟前,满脸堆笑,热情地伸出手,恭敬地说:“华老先生,热烈欢迎!热烈欢迎!” “嗳哟,司马部长,怎能劳你大驾?你是月球村大管家呀。我受宠若惊啦。”华继业很客气地说。 司马连忙摆手:“嗳,嗳,华老,不敢这样说。你是月球村建设的主要投资者之一,大功臣啦!我岂敢怠慢?穆玛德琳主席专门给我打电话,要我把你老一行照顾好,不然就要拿我试问。” “哎哟哟,这真要折煞老生了。”华继业既感激又不安地说。 “华老,你不必客气。”司马说。“其实,也不纯粹为了你一个,而是为了月球村的整体利益。再说大些,是为了整个科学界的利益。” “哦,这样的话,我就心安啦。”华继业说。“我给部长大人介绍一下。” 在华继业的介绍下,司马同大家一一握了手,对华继业说:“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吗?” “谢谢,没有什么啦。”华继业坦诚地说。 “好,有啥就吩咐。”司马高兴地说。“阿超阿娜,你们带着亲人们好好玩。我就失陪啦!”说完,朝大家拱拱手,开车走了。 大家走上南通道,加快了步伐,说说笑笑,指指点点,往前行进。忽然,一大群孩子从路路两旁跳出来,一边吆喝着;“华家大团圆,我们要看看!华继业,阿超阿娜,基因汉!”一边冲上来,把华继业他们围了起来,嘻嘻哈哈,笑着,叫着。 华继业见是一群孩子,没往别处想,轻声对业洋说:“赏钱,快!一人一千!”“干嘛要这样?”业洋很纳闷。“叫你做你就做。”华继业生气了。“把他们打发了,我们好走路啊。”业洋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掏钱包,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月球村的居民们成群结队飞跑过来了,呼喊声响成一片—— 华继业!有机玻璃大王!阿超阿娜!基因人科学家!基因汉!基因帅哥!南希!业洋!钟震教授!玛丽娜!玛甘捷琳侧耳细听,就是没有喊她名字的。 情况突如其来,阿超阿娜未免有些慌张,问华继业是走还是不走。华继业果断地说:“走,不好。人家会说我们架子大,不讲礼节礼貌。反正我们没急事,就拿出几分钟,跟他们谈谈,也是顺应民心民意。” 于是,一家人站成一排,朝飞跑过来的人们频频招手致意,不断地喊:“大家好!见到你们真高兴!” 人群越来越密集,围成一个大大的圈儿,华家人并排站在中间,像是圈中的一条杠,又像是洞中的一根桩。南通道被堵塞了——这是月球村建立以来的第一次。 司马常新急忙吩咐乌斯佐科夫立即进行现场疏导,乌斯佐科夫二话没说,带着几个机器人,飞奔现场而来,一边用扩音器呼喊:“不得私自集会,不得堵塞交通,不得擅自演讲!马上散开!哪里来哪里去!” 人们似乎都没有听见他的警告,只顾和华家人交谈。原来,与他们同船而来的旅客“出卖”了他们,昨晚上华家人大团圆的消息就家喻户晓了。一些好奇的居民,觉得这个大团圆一定非同一般,想看稀奇,再饱眼福,相互联络,窥测3986号小楼的动静,待华家人集体行动时,拦住了,问长问短,合影留念。因为后天就是六·一儿童节,大人们为教育孩子,便窜掇儿女们伺机接触华家人,尤其要同阿超阿娜和基因汉接触。如果他们难以碰见,同华继业南希业洋还有阿娜父母见个面,说几句,也是莫大的激励。 孩子们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没有那么多想法,一个个张开小嘴巴,朝华继业他们喊道:“我们要见基因汉!”“基因汉是大小孩,要带我们过儿童节!” 华继业老于世故,一向慈悲为怀,见机行事,叫阿超阿娜给人们介绍亲人。介绍过了,他客气地说了几句,又叫阿超阿娜说了几句,请大伙回去。但大伙不肯,也不管乌斯佐科夫如何吆喝喊叫,要华家人给大家唱支歌听听。乌斯佐科夫请示司马,他略忖片刻,同意了。 阿超心中不痛快,不想唱。阿娜跟他咬耳朵,说唱了好走啊,老拼在这不是个办法。你看,乌斯佐科夫不吭气了,肯定司马部长没反对。 唱什么呢?“这样吧,大家都有事,我们也很忙,安全督导员还等在这儿,我们就唱《爱河》,唱第一段。我指挥,阿超领唱。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只能说好。阿娜便掉转身来,起个头,举起手,叫道:“唱——” 阿超便领唱第一句,大家跟着唱了。四句唱完,竟然博得了喝彩和掌声。乌斯佐科夫又催促人群散开。可孩子们嚷嚷起来,要华继业说话算数,叫基因汉出来跟他们过六·一儿童节。 乌斯佐科夫灵机一动,说:“孩子们,基因汉忙的很,你们要想跟他玩,得想好玩什么。这样,你们赶快回去,好好想想,写出来,交给我,我来综合,替你们安排好。怎么样?” 孩子们一听,欢呼雀跃,蹦蹦跳跳地跑走了。大人们随之散去。乌斯佐科夫同阿超他们打过招呼,叮嘱他们小心,带着几个机器人到别处察看去了。 阿超阿娜不敢怠慢,领着亲人们继续赶路。由于月球行走十分轻快,加之心情迫切,又怕再遇麻缠,脚下一如生风,倍加快捷,不知不觉便走完了二十公里通道的大路,来到了科研宫的大门外,先观赏议论一番,便急切地来到了999号科研小楼前。 乌斯佐科夫已迎候在院门前,表情严肃地对大家说:“请各位接受电子检测。” 大家一个个地接受了检测,进了院子,来到小楼门前,又按乌斯佐科夫的要求,再次接受电子检测之后,才进了楼。阿超阿娜领着大家观看一楼各个房间布局的时候,业洋和玛甘捷琳悄悄爬上了二楼,想先看看基因汉。不意,乌斯佐科夫堵在了楼梯口。他彬彬有礼地说:“两位小姐,别着急,等会儿随华老先生一块上来不迟。” 两人只好返回一楼,随大家一起参观。其实,大家对参观房间里的布局没有兴趣,都想早点见到基因汉,走马观花,不一会儿,就上了二楼来。乌斯佐科夫领着基因汉已等候在过道里。见众人上来了,他立即说:“我来介绍。” 但是,阿超挤上前来,毫不客气地说:“不,我当介绍人更合适。” 乌斯佐科夫让到了一边。阿超就对基因汉说:“这是华继业,我父亲,叫……”他欲言又止,心里觉得怪别扭,叫父亲,还是叫爷爷,以前没有与基因汉谈妥,现在急切里还真不好说,害怕遭到拒绝,给大家难堪。 华继业迫不及待,也不等阿超介绍完,握住基因汉的手,说:“基因汉,我的好孙子!” 基因汉歪着脑袋,眨巴着两眼,看着华继业,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欲笑又止,问:“孙子,什么孙子?” 南希不等阿超介绍,上前握住基因汉的手,审视一会,兴奋地说:“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阿超赶紧对基因汉说:“这是我母亲,快叫奶奶。” 基因汉微笑着,文不对题的对南希说:“一模一样!” 业洋没等阿超介绍,上前双手抓住基因汉的手,摇晃着叫道:“基因汉大哥,你好帅,好伟大。” 阿超紧接着说:“基因汉,这是我妹妹业洋。” 基因汉哈哈一笑:“谢谢你,业洋小姐。”他用手指着站在后面的阿超,又说:“他才是你大哥。” “嗯,基因汉,你还算懂礼貌。”阿超趁机夸他,其实是给自己找台阶下。“我是她大哥,她是我亲妹妹,你该叫她姑姑。快,叫姑姑!” 基因汉哪能习惯自然人的繁礼褥节,咧着大嘴,就是不叫。阿超又是挤眼睛又是瞪眼睛,还打手势,都无济于事。玛甘捷琳挤上前来,要与基因汉握手,乌斯佐科夫拦住了她。可是,基因汉已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说:“玛甘捷琳小姐,你真漂亮。” 玛甘捷琳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基因汉,我喜欢你。” 乌斯佐科夫把钟震拉过来。钟震伸手与基因汉握了握,感慨地说:“科学真是神奇无比!基因汉,祝福你。” 基因汉说声谢谢,热情地伸出手与玛丽娜相握,一边说:“原来你这么漂亮。感谢你生了一位伟大美丽的女儿。” 玛丽娜没有料到基因汉会这样说,不知如何对答才算合适,想了想,才说:“谢谢你夸奖,你才是全人类最值得自豪和骄傲的呢。阿超没说怎么称呼我,你就别叫了。” 基因汉伸出两个指头缓慢地摇摇,做出深沉的样子说:“不,阿娜说过,人类的发展无限,人的认识无限。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不能骄傲。你们也不能为我骄傲。” 大家一齐笑了起来。阿超不好意思地说:“爸妈,岳父岳母,基因汉没有称呼你们,没大没小的,失礼了,对不起。” 基因汉做个鬼脸,调侃地说:“阿超,你该自责,因为你事先没说该叫他们什么呀。”说完,跑到一旁去了。 华继业乐得大笑,诙谐地说:“基因汉还小,还不懂事,长大了就好啦。” 乌斯佐科夫趁机叫道:“别说个没完,快去看景点。” 玛甘捷琳听了,请求道:“再让我们看看实验室嘛。” “实验室不能看。”乌斯佐科夫严厉地说。 “为什么呀?”业洋不满的问。 “现在不是时候。”乌斯佐科夫的脸上铁板一块。 阿娜上来亲亲业洋,撒谎说:“现在实验室被国际科委征用了,过些日子再看吧。” “哎哟!”业洋遗憾的不得了。“过多少日子才能看吗?我们过几天就走啦!” 阿超见状,过来劝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专门请你来看,好不好?” 业洋噘噘嘴:“尽哄我!不到猴年马月才怪呢。” 阿超瞧着妹妹那张失望的漂亮面孔,有点不忍心,就说:“好吧,依了你。要不然,我的耳朵一辈子都会发烧哇。” 业洋听了,立即跳了起来,在阿超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拽起南希就往楼上跑。乌斯佐科夫连忙叫大家跟上。大家上得楼来,在阿超的介绍下,把各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不时地称赞、询问。阿超阿娜能说明的说明了。不能说明的,胡乱对付过去。基因汉见大家对也点头,不对也点头,不停地偷着笑。玛甘捷琳问得最多,受骗也最多。基因汉在心里说:活该。问长问短的,还不是囫囵吞枣,小心噎着。很快,里里外外都参观完了。大家心满意足,在阿娜的招呼下,回客厅休息,闲话。业洋余兴未消,不停地说这说那。说到她们是999号小楼的第一拨客人时,基因汉就笑话她不懂装懂,瞎说一气。华继业忙问为什么。阿超告诉他,现场实验在这小楼做了,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还有王彼得才是第一拨客人。 华继业一听,惊喜参半,对大家说,王彼得很可能是他干女儿王秀磊的爱人。大家问是怎么回事?南希告诉大家,王秀磊的丈夫也叫王彼得,原来也是遗传学专家,受聘于一家生物研究所。十年前,他同王秀磊闹翻,离家出走,失踪了,不知去向。乌斯佐科夫问华继业还有什么情况。华继业再说不出什么,反问他现场实验时王彼得都带了什么证件。乌斯佐科夫回答,证件都齐全,也有效。华继业想把这个情况告诉王秀磊,问可不可以。乌斯佐科夫说可以,王彼得早已回到麻星汀了。南希不肯,说既然这样,再给秀磊说,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如果王彼得良心发现,真的出污泥而不染,他会给秀磊和盘托出的。大家都说很有道理。乌斯佐科夫语意双关地说:“王彼得多少年没有回家,可能学坏了,也可能没有。他回去了,带回去一个基因人儿子,恐怕王秀磊少不了折腾呢。”华继业想了想,忧伤地说:“罢啦!只是秀磊又要受苦了。” 报时鸟叫了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九时正。阿娜随即招呼道:“不早啦,我们抓紧时间,走吧。基因汉,你还是看家好了。” 业洋又不高兴了,噘着嘴,对阿超说:“这不是存心不让我们好好玩吗?我不去啦!” 大家也七嘴八舌,要求基因汉一起去。阿超执拗不过,只好惟命是从。基因汉一听他可以跟大家一起去玩,高兴的跳了起来。 乌斯佐科夫看看阿超,勉强地笑了笑,对大家说:“基因汉去也行,不过,大家要听我的安排和指挥。”拍拍基因汉的屁股,“刚才,月球村的孩子们要同你一起过六一国际儿童节,我要他们想想怎么个过法,写出来交给我来安排。你想不想跟他们玩?”基因汉说,不想才怪呢。他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做梦都想。好嘛,你也想想怎么过,写出来交给我。”基因汉大不咧咧地说:“这么个小事还用得着想,告诉你,我玩猜谜语,写诗,趣味逻辑!”乌斯佐科夫高兴地拧他耳朵一下,“真有你的,到底是基因人,不是玩高雅,就是玩智慧。”转向大家,大声叮嘱道:“月球村和地球村可是大不一样,要高度文明才行。现在我们到大门外乘车,先去看嫦娥宫。” ; 第四十四章;月球村大观光a 第四十四章?月球村大观光a 大家来到科学宫大门口,一辆飚风牌无人驾驶轻型旅游车已经等候在大门旁。大家在乌斯佐科夫的指挥下上了车,直奔嫦娥宫。 月球上的车辆行驶起来,同走路一样,也十分轻快。驶过南通道,又驶过度假宫,再向南行驶,约摸过了40分钟,轻型旅游车在一座四合大院的门前停了下来。大家走下车来,满怀新奇的心情,开始观看。 首先看到的是三个遒劲有力的汉字――嫦娥宫,用深蓝色涂了,透空竖立在门楼之上。乌斯佐科夫告诉大家,这座嫦娥宫是一位澳大利亚的华人资助修建的。他指着门楼上面又对大家说:“你们看,这个华人的名字写在那三个大字的下面,叫卫华根深!怎么样,他的书法是一等的吧。嫦娥宫三个字是行草,飘逸奔放,又很秀丽,很符合嫦娥奔月的实际和意义呀。卫华根深四个字是正楷,方方正正,清清楚楚地表现出他是中国人的品格和精神。” “这个人了不起。”业洋钦佩的说。“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阿娜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拽一下她的秀发说:“很遗憾,洋洋,他不会让你去看了。” “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业洋惋惜地说。“这么有价值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唉,没办法呀!”乌斯佐科夫不无痛心地说。“他死于败血症。” 华继业咳嗽一声,说:“卫华老先生死得太可惜,才60多岁。”他转身抓住阿超的胳膊。“阿超,要是你的发明早上三年,那就好啦。” “早上三年的话,我一定叫卫华老先生青春永驻。”阿超认真地说。 南希上前问阿超:“基因再造真能把身上的病菌除掉?” “妈!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万能的。”阿超自豪地说。 基因汉却说:“这个恐怕要等后面再造基因人才能证实罗。” 玛甘捷琳从身后挽住阿超的胳膊,问:“华氏基因人配方真是万能的?” 阿超听了,心中不高兴,没好气地说:“你凭什么要怀疑呢?是不是说我身上没有什么病症,就不能说能把病菌剔除掉?” 乌斯佐科夫赶紧上前劝阿超:“别生气,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进去参观吧。” 接受过电子监控器的检查,大家走进了宫内。第一眼就看见一座铜像,看过旁边标示牌上的说明,才知道是卫华根深的塑像。为了纪念这位给月球村做出杰出贡献的世界巨富,在建嫦娥宫之初,月球村建设委员会就决定塑立了这座铜像。大家看了铜像,七嘴八舌地赞美了几句,就在乌斯佐科夫的导引下,来到了一座大厅前。大厅有四米多高,三十多米长,画栋雕梁,完全是a国的古典建筑风格。门楣上一块大匾,写着“故乡馆”三个大字。乌斯佐科夫指指点点地对大家说:“这嫦娥宫里一共有四个馆组成,故乡馆,新月馆,桂花馆,生命酒馆。所有的馆名都是卫华根深题写。” 走进大厅里,看见的是一派古代生活景象:几座茅草尖顶房屋,屋后一片树林,屋前一条弯曲的小河,河里有女人在浣衣取水,有男子和小孩在叉鱼……乌斯佐科夫张嘴刚要解释什么,被华继业摆手止住了。“你先等等,让我来为他们当当解说员,我毕竟是a国人嘛。”他洋洋自得地说。“看了馆名,再看了这馆内的陈列,我想这里面就是嫦娥当年在她的故乡,也就是她在地球上的生活过程。a国的典故我还是略知一二。” 乌斯佐科夫朝他伸了伸大拇指。业洋指着一间茅屋门前的一个女子说:“看那个女子,长得很美丽,她在翘首看天,我肯定她就是嫦娥。” 阿娜笑笑说:“你的眼力真不赖。和现代人相比,嫦娥那个时候生活虽然自由自在,可实在太苦。她一定向往美好生活,希望生活跟她的相貌一样美丽,所以她总是满怀希望地眺望天空。后来她的梦想成真了,她成了第一个飞上月亮的探险家。” 玛丽娜凑趣道:“女儿,照你这么说,加加林和b国的那个宇航员要让位给嫦娥啦。” 阿娜嘻嘻一笑:“妈,你想啊,嫦娥在几千年以前就飞上了月亮,她还不是第一个星球探险家呀。” “是啊,是啊。”玛甘捷琳说。“我看嫦娥还是第一个科学幻想小说家呢。没有她带头奔月,后人说不定就想不到登上月亮了呢。” 阿超笑了,说:“要说科学幻想,不是嫦娥,而是编嫦娥奔月故事的那个人啦。” 南希看着阿超,乐哈哈地说:“阿超说的对!嫦娥首先要感谢为她编故事的人才是。” 业洋“嘿嘿”一笑,说:“妈,嫦娥小姐可能压根没有想到要感谢其他什么人,她想要感谢的是吴刚啊。” 华继业和钟震都禁不住哈哈大笑。钟震说:“嫦娥现在肯定在想,怎么搞的,又有这么多的女人奔到月亮上,怎么还有跟我肤色不一样的?” 玛丽娜笑弯了腰,说:“你这个糟老头,真能想得出。你说我们都是嫦娥,现代的嫦娥。那你们就是现代的吴刚啦。” 乌斯佐科夫乐得仰面大笑,猛一挥手,说:“嫦娥该去看吴刚啦!” 大家说笑着来到了新月馆。馆内的陈列完全不同了。偌大一个厅堂里,全是机器人,分别摆列在一个个的展室里。乌斯佐科夫告诉大家,这新月馆是按照卫华根深续编的故事制作的。2190年,联合国宣布征服了月球又宣布建造月球村之后,卫华根深联想到嫦娥在月球上的生活,自以为嫦娥飞上月球之后,和吴刚两个人生活得很好,他们生了许多子女,子女又生了许多子女,一代又一代繁衍。本来他们生活得很快活,可是,他们到了年老之时,思乡心切,总想落叶归根,回到地球上生活。但是,他们的子孙们不愿离开月球,老俩口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盛怒之下,老俩口使用仙术把子孙都送到地球上,又使用仙术使子孙们忘记了月球上的一切。老俩口没有想到,子孙们离去之后,他们十分孤独,日子变得越来越难熬,渴望子孙们回来却又无颜提起,只好郁郁闷度日。最后,他们实在熬不过了,就到其它星球上去旅游了。所以,月球上就没有人了。一直到地球人的宇航员登上月球,一直到月球村建立。“你们看,这头的两个人就是嫦娥和吴刚,接着他们的一间,是他们的儿女,再接下去是他们的孙辈们,这样一代代地往下延续,卫华根深先生按二十年一代计算,设想他们有一百多代子孙,这馆里就列出了一百个展室。” 阿超“嘘”了一声,不无惊讶地说:“卫老先生这么编了一通,不是把地球上的人全都编进去了?” “对呀!”华继业说。“嫦娥和吴刚把他们的子孙都送回到地球上去了,这些子孙在地球上肯定也要生儿育女,肯定是一代代的繁衍到今天啦。这样的话,今天的a国人,不,今天全世界的华人,都有可能是嫦娥和吴刚的后代啦。”他看看业洋和阿超,有点滑稽地笑笑,又说:“说不定我们三个就是他们的后人呢。” “这好啊。”业洋欢快地说。“第一个开发月球的是我们的老祖宗,我们多么光荣多么荣耀啊!现在我们来到月球之上,算是寻根问祖,也算是祭拜祖先来了。”她调皮地看着阿超,又说:“阿超哥,你在月球上发明了基因人。”她又调皮地看着华继业。“阿爸,你资助有机玻璃建立了月球村。”她“哈”一声,挥了挥拳头,拿腔作调地喊道:“嫦娥和吴刚后继有人,啊呀呀――” 南希走过来,扯一下业洋的衣服,轻声说:“别犯怪。” 基因汉皱皱眉头,说:“这全是空想出来的,没意思。”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玛甘捷琳赶紧跟上他,挽住他的胳膊,走了出去。乌斯佐科夫趁机叫大家去看桂花馆。出门的时候,业洋问阿超,嫦娥和吴刚现在在什么地方旅游,他们会不会再找一个什么地方定居下来,会不会再来月球观光。阿超揪揪她的头发,随便应付她几句,说是她的设想都有可能,嫦娥和吴刚可能到了木星,也可能到了水星,也可能回到了地球上,也可能还在月球上,也可能他们现在像孙悟空一样,用什么法术把自己变成了许许多多个,分配到好多个星球上去居住。业洋一本正经的纠正他,说不是像孙悟空,而是像华宇美智超,用华氏基因人配方把嫦娥和吴刚变成了一大群。阿超听了也一本正经地说,要是嫦娥和吴刚来找他的话,他完全可以把他们再造成一支庞大的队伍。 来到桂花馆,大家都惊奇地“喔”“啊”“噫”地喊叫起来。桂花馆原来是桂花园,好大好大一片,四周是智能有机玻璃围墙。乌斯佐科夫告诉大家,这一大片桂花完全是天然生成。月球村建成之初,要建旅游景点时,发现了这一大片植物。可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植物学家们说,跟地球上的桂花很相似,建议就命名为月球桂花,月球村管理部采纳了这个建议。联合国讨论月球村旅游景点建设计划时,中国的委员把月球桂花和地球桂花联系起来,又联系到嫦娥奔月的故事,提议建一座嫦娥宫作为月球村的第一个景点。这个建议古典的现实的和将来的三重意义都有了,联合国就完全采纳了。卫华根深得到这个信息,就申请自己出资建嫦娥宫,条件是建筑图纸和馆内的陈列都由他来设计和构思。这个请求真是天大的好事,联合国自然没有不允之理。“大家快看!”乌斯佐科夫指着园中说。“这月球桂花和地球桂花有些什么不同之处?” 于是,大家走的走着,蹲的蹲着,自言自语的自言自语,大声说话的大声说话,一齐对月球桂花评头论足。结果大家都认为月球桂花比地球桂花粗壮高大,花杆赤红,花叶发紫,花的香味中带有酒味。为什么会带有酒味呢?大家七嘴八舌,莫衷一是。乌斯佐科夫忍不住了,说:“都别猜啦,跟我来!”大家就跟着他一直走到了出口处,才看见一块几米高的有机玻璃牌子。乌斯佐科夫指着牌子说:“大家请看这牌子,就知道原因啦。”牌子上用中英两国文字写道: 关于月球桂花的科学猜想 月球上为何有桂花?这要感谢吴刚先生。月球桂花为什么能散发出酒的香味?还是要感谢吴刚先生。当年,嫦娥奔上月球之后,方知月球白天酷热难当,夜间严寒难耐,无衣无食,无馆无舍,日子实在难熬,更有相思之苦,促使她急忙地给地球发出信息,叫她亲爱的吴刚也上月球与她终身相伴。爱情的力量宏大无边。吴刚毅然抛弃一切,只带着一坛桂花酒,使用嫦娥教给他的法术,于(a国农历)8月15飞上了月亮。从此,这对情侣恩爱日深,誓不再回地球。热了,他们喝酒。冷了,他们喝酒。饿了,他们喝酒。累了,他们喝酒。他们惊奇地发现,那只酒坛是个宝坛,坛中之酒饮之不尽,取之不竭。那酒也是神酒,可以祛寒,可以解暑,可以充饥,可以解乏,可以消除烦恼和忧愁……他们一无所有却又什么都有。有一天,他们特别开心,双双喝醉,打翻了酒坛。他们的喜事又一次出现:洒酒之处神奇地长出了桂花!这对夫妻聪明绝顶,明白是酒坛中的桂花种子随酒水流入土下,在酒的滋润下生长出来。他们就把坛中酒洒了一大片,很快就有了一大片桂花,就是今天的这片桂花园!桂花开花结果,春秋一度。勾起了他们生儿育女的**。于是,他们取消了节制生育的念头…… 植物学家们说,月球桂花是月球的自然植物。可是,为什么会有这自然植物,他们当然终会找出答案但目前还没有找出。先生们女士们暂且依着这个猜想吧! “这叫什么科学猜想?”阿超不无嘲笑地说。“叫神话故事还差不多。” 华继业笑笑说:“嫦娥本来就是一个神话故事嘛。我看卫华根深先生的思虑挺周到。植物学家没有做出科学的解释,如果再没有一个其它的说法,怎么向旅客们交代呢?” “如果老用这么个解释也不好啊。”基因汉若有所思地说。“我看,我看我要……” “你是想说,你要来解答月球桂花是怎么来的这个科学命题?”阿娜问道。“我看你一定能行。” 基因汉朝阿娜笑笑:“你说行,我就也说行啦。” 阿超拍拍基因汉的肩膀,说:“我看你还是别夸口的好。我们没有必要去做这道难题。” “我看也是。”乌斯佐科夫凑上来说道。“这道科学命题还是留给植物学家们去做好啦。” 业洋叫道:“卫华老先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嘛。暂且相信这个科学猜想吧。也没说非要相信。走,还是去看酒馆吧。” 基因汉嘟囔着,站在原处不肯走。玛甘捷琳过去拉他,阿娜也叫他,他才勉强地走了。钟震追上他,扶住他的肩头说:“你还在想解题的事?你的想法没有错。不过,阿超的话也没有错。你们以后要集中精力发展基因人事业。这道题植物学家们肯定会做出来。” 南希和玛丽娜也上前劝说道:“基因汉,好好玩吧。我们都想好好地看风景哩。” 基因汉朝她们笑笑,点点头,说:“我听你们的,好好玩。我跟阿娜一样,早就盼望你们来了。你们来一趟可是不容易!” 出了桂花园,就看见了桂花酒馆,没走多一会就到了跟前。业洋没等乌斯佐科夫打开门就说:“这酒馆真简单。只有一圈有机玻璃杆围成的栅栏墙,中间孤零零地竖着一个大酒坛子。看上去哪像酒馆吗?黑紫黑紫的,倒像一个大香炉。这门上的牌子还弄得这么醒目。” 乌斯佐科夫用不悦的目光看着业洋,慢慢地打开了门。 基因汉说:“业洋小姐,你看仔细,那个大酒坛可不那么简单,四周有一圈小酒壶呢。” 乌斯佐科夫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基因汉一眼,叫大家走到酒坛跟前,才说:“请大家仔细地看一看,这酒坛子有什么花样?”他又故意对业洋说:“业洋小姐,你可要耐心一些。卫华根深老先生可不那么简单。” 业洋朝他行了一个举手礼,说:“遵命!”然后,她弯下腰,去摆弄小酒壶。乌斯佐科夫叫大家散开,每人都抓住一个小酒壶摆弄起来。看大家弄来弄去也弄不开那小酒壶,乌斯佐科夫笑了。他说:“卫华根深先生当初设想吴刚和嫦娥喝酒的时候,不是抓着酒壶的把手,而是双手抱着酒壶。”大家立即双手抱壶,立马见效――小酒壶慢慢倾斜过来。乌斯佐科夫就叫大家张嘴去喝。大家照着做了,可是没有喝上什么。乌斯佐科夫又叫用力挤压。大家这才感觉有水流进了嘴里,一起叫道:“哟,这酒真有桂花香味。” 乌斯佐科夫笑道:“其实呀,这酒里根本没有桂花味。因为它本来就不是酒。” 业洋两眼睁得老大,说:“不是酒?不可能吧。” “你不信,就多喝些看会不会醉?”乌斯佐科夫俏皮地说。 南希说:“我来喝。平常我不会喝酒,一两杯就行了。”说完,她就抱住小酒壶咕嘟了一会,惊喜地说:“真不是酒。大家喝,真不是酒。” 每个人都喝了一些,都说不是酒。乌斯佐科夫才笑着告诉大家,大酒坛子里装的是自来水,是经过净化的,喝多少都不会闹肚子。 “喝的时候有桂花香味是怎么回事?”基因汉问。 乌斯佐科夫轻轻一笑,说:“怎么回事?桂花的事。大家刚刚从桂花园看了大半天,把桂花的香味吸了好多呀。” “哦,我知道啦。”阿娜说。“桂花香味原本就带着酒味,又很浓很浓,吸了许多在口腔里头,一下子散不掉,喝这坛子里的水把香气冲进了喉咙,增强了味觉,感觉不到水的味道,只感到桂花香味,以为是在喝酒。” “不错。”乌斯佐科夫赞成道。“卫华根深先生是个十分机巧的大商人,很巧妙地利用了自然条件,节省了许多建筑经费。” “这酒坛子里的酒,哦,不,是水,真的喝不完吗?”玛甘捷琳问。 “真的喝不完啦。”乌斯佐科夫得意地说。“要是喝完了,那不是要出大洋相,怎么对得起旅客们啦?”他指着酒坛的根部对大家说:“这坛子底下有一根自来水管,是电子控制的,水出水进永远都是平衡的。” “那这酒坛子为什么要弄成这样的色调呢?”业洋又问。 “两个原因。”乌斯佐科夫回答说。“卫华根深设想,古代的陶器颜色本来就比较深,到了月球上,白天温度很高很高,把刚从地球上带来的酒坛烤得成了黑紫色啦。再一个就是卫华根深先生生前十分喜欢佛事,经常拜佛,他大概想在月球也修一个祭坛,好满足他祭拜嫦娥和吴刚的心愿吧。” 业洋朝乌斯佐科夫调皮地笑笑,说:“这么说我刚才的话没说错罗。” 华继业哈哈一笑,说:“阿洋,我敢打赌,你上当受骗了。” 业洋歪起头,大惑不解地问:“我上当受骗?” 乌斯佐科夫禁不住哈哈大笑:“姜还是老的辣。卫老先生拜佛这一条是我瞎编的。” 业洋噘起嘴,说:“嗳呀,到这儿才知道,月球人很会欺负地球人。” 乌斯佐科夫连忙摆手,说:“业洋小姐,不敢这么说。不然,司马部长要克我。我一高兴就开了个玩笑,你可别介意。” 业洋得意地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南希上前对乌斯佐科夫说:“你放心吧,我这女儿也喜欢开玩笑。她才不介意呢。我想问你,这桂花酒馆空着那么大的一片空地做什么呢?太浪费啦。” 乌斯佐科夫搀住她,把她领到空地中的一块标有酒坛的有机玻璃砖上,说:“老人家,你请站到这块砖上。” 南希就站到了那砖上。啊,奇迹出现了――地上一下子冒出一张有机玻璃圆桌,桌下一圈有四张小凳,也是有机玻璃的,桌子上也有一只同大酒坛上一样的小酒壶。大家惊喜地跑过来看。乌斯佐科夫叫大家都去找一块有标图的砖踩了,空地上便有了九张桌子。乌斯佐科夫快步跑到靠近大酒坛的一块条状玻璃砖上站定,空地上便摆满了桌子凳子。这一回大家都聪明了,坐下来,双手捧住小酒壶,争着抢着喝起来。乌斯佐科夫又哈哈大笑,说:“到底是一下子不到一下子不知晓啊。别着急,把小酒壶转一下。”大家把小酒壶转了,桌子上一下冒出四只玻璃杯来。乌斯佐科夫大声叫道:“这下好啦。知道嘛,这些桌椅是给旅客们品酒用的。现在大家喝吧。” 大家就将小酒壶捧住往杯子中倒了一些,品尝起来。刚喝了一口,便一齐叫了起来:“这不是水,是酒啊。” 乌斯佐科夫笑得捧住了肚子,好不容易忍住了,大声说:“就是酒,而且是桂花香型。大家再品品。” 大家又尝了一口,齐声说:“是啊。” “肯定是罗。不是就证明不了卫华根深无比精明啦。”他指着大酒坛又说:“呶,大酒坛子下面接了一根水管通向这边的桌子,而每张桌子下面都有一部全自动酿酒仪。游客们看到这酒馆,就想喝些酒啊。而且要喝桂花酒。卫华根深先生早就料着了,就作了这些设计。可以赚钱啦。一杯酒一百元人民币。大家可要多喝几杯。” 玛丽娜“啊哟”一声,对阿娜说:“我们已经喝了九百元啦。” 阿娜嘻嘻一笑说:“你就放心地喝吧,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她指指华继业的背后,又说:“你的亲家公人民币有如泉涌哩。” 玛丽娜白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亲家公毕竟是亲家公嘛。再说,钱再多也要看花得值不值呀。” 阿娜搂住玛丽娜的肩膀,说:“妈,亲爱的,别着急。”她把嘴凑到玛丽娜的耳根下压低声音说:“我们很快就成为世界大富豪啦。” 玛丽娜转过身,悄声说:“女儿,可别忘乎所以哟。” “妈妈教训的是。女儿记住啦。”阿娜乖巧地说。 阿超走过来,轻声问:“阿娜你带钱了吗?” 阿娜站起来,也悄声回答说:“没带那么多呀。” 华继业和钟震走过来问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吱吱唔唔。华继业说:“明白了。”接着就走到乌斯佐科夫跟前,说:“我来付钱。结了账,我们走。” 乌斯佐科夫没有答理他,只是对他笑了一下,转而对大家说:“怎么样,品出味了吧。我们走。酒钱司马部长已经付过啦。”他转脸对阿娜和阿超说:“开新闻发布会结余的,等于还是你们的罗。” “请稍等一下。”华继业喊道。“我们大家到月球来一趟不容易,我想给大家买些酒带回去。” “嗳,老华,不用啦。”钟震阻拦道。“地球上早就有这酒卖啦。叫月球桂。” “那可不一样。”华继业以不容置辩的口吻说。“地球上的月球桂从哪儿去的?从月球上嘛。怎么从地球上去的呢?一个是登月飞船运回去。一个就是来月球的人带回去嘛。我们来月球上一趟,回去也要带些月球上的特产。” 大家都说带些月球上的东西回地球,加强月地之间商品的宣传和流通,也好跟亲戚朋友们行个礼数。 华继业对乌斯佐科夫说:“你就满足我们的要求,为新世纪的商品发展作点贡献吧。” 乌斯佐科夫说:“这可是对月球村发展的大好事。我们求之不得。不过,这酒馆里可不行。要买的话,回度假村到商品供应中心去,那儿多得很。刚才你们都在说话,我插不上嘴,没马上告诉你们,抱歉。” 华继业略作思忖,说:“听你的。下一站去看什么?” 乌斯佐科夫把手一挥:“看第二大景点――伟人宫。跟我走。” 飚风牌小型旅游车以260码的速度奔驰着,绕过两座小山,到了伟人宫大门前。大家走下来,一下子都被吸引住了――伟人宫门面宏大,都由印花智能有机玻璃构筑,斑驳陆离,光彩夺目。四面围墙是智能有机玻璃栅栏和世界各**人的镀金雕像连结起来的,一看就知道寓意全世界都要纪念和保卫伟人。接受过电子监控器的检查,大家进了大门,方才看清这座宫殿共有八层楼,楼体是清一色的智能有机玻璃外壳,明晃晃酷似一块巨大的经过精雕细琢的玻璃石。 乌斯佐科夫指着楼门前的高大玻璃牌说:“大家看,这是伟人宫大楼的简介。这座楼一共有八层,一层有一种类型的伟人,也就是有八类伟人,从古到今全世界的伟人。第一层是科技伟人;第二层是经济伟人;第三层是文化伟人;第四层是文艺伟人;第五层是理论伟人;第六层是军事伟人;第七层是政治伟人;第八层是超级伟人。第一至第七层的伟人都是三百三十位,第八层的伟人是三十三位。” “干嘛要分出个超级伟人来呢?”业洋纳闷地问。 “这有啥奇怪,伟人也有三六九等嘛。”玛甘捷琳冒冒失失地说。 “不能这么说。”乌斯佐科夫显然不高兴。“伟人就是伟人,哪有三六九等。所以要分个超级伟人,是按特别贡献来确定的。三十三位超级伟人对人类社会的发展都做过划时代的贡献。” “哦,是这样。”基因汉若有所思。“看来做一般的伟人也还不行,要做就要做超级伟人。” 阿娜朝基因汉笑笑,说:“听话听音,你要做第三十四个超级伟人啦。”她换成严肃的口气说:“你已经学过哲学,凡事皆有规律可循。伟人出现可不是想想就成,要时代造就。超级伟人就更是如此,一定要有一个超级的社会背景才行。” 基因汉朝阿娜伸一下舌头,压低声音说:“我懂啦。一时想入非非,哪里就算得数呢。”他拉着阿娜又说:“快进楼,他们都进去啦。” 进了一层楼里,就听乌斯科夫在说:“这儿的科技伟人排在第一位的是a国的神农氏。他发明了耕种术,人类才有了食物,得以生活。”他指着塑像又说:“这塑像都是花岗石,待遇都一样罗。每个塑像旁边都有一个有机玻璃牌子,上面记载着伟人的生平和事迹。” 大家听着他的介绍,不时地发出“哦”、“嗯”、“啊”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往里走去。乌斯佐科夫叫道:“我看就别往里面走了吧。三百三十尊,要一个一个都看,时间来不及。” 钟震看看表,说:“现在十点半,还有八个景点,仔细看恐怕不行。” 华继业嚷嚷道:“亲家公,你别制造紧张空气好不好?根据我的旅游经验,一细,二粗,三懒,四免,有啥来不及的。” 南希附和道:“这就是旅游心理学,先细后粗,先安后燥,旅游的人通常都这个心理。” 玛丽娜说:“亲家母,书上归书上,实际是实际。” 南希“ok”一声,拉住她的手,说:“亲家母,你不喜欢看伟人?” 玛丽娜微微一笑,说:“多了嚼不透嘛。” 阿娜凑上来说:“反正有说明书,回家慢慢看吧。” 阿超听了,对乌斯佐科夫说:“那好,我们上二楼。” “等一等!”业洋喊道。“我要再说一句话,就一句。这儿应该马上立起第三百三十一个伟人来。” 玛甘捷琳拍手叫好:“第三百三十一个伟人就是华宇美智超先生。” 阿超听得十分刺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尽说些不沾边的费话。” 玛甘捷琳一缩脖子,不吭气了。基因汉瞪一眼玛甘捷琳,说:“阿超的像应该在第八层。” 阿超有些火了:“基因汉,怎么,要咒我早死啊?” 基因汉满脸堆笑地说:“哪敢,哪敢?你的发明具有划时代意义,你的配方可以使人长生不老,八层才能放得下。” “你还说!”阿超发火了。“看今天有人宠你是吧?一边稍息去!” 乌斯佐科夫跨过来拽住他俩个,说:“你们两个还吵,都跟我上二楼去。” 大家上了二楼,见三百三十个经济伟人的陈设和一楼一样,塑像的质地也一样。乌斯佐科夫告诉大家,八层楼的伟人塑像用料都一样,只有超级伟人的要大一些。 阿超和华继业站在第一座塑像前,看了好一会,阿超说:“爸,这一层的第一位也是我们a国人。” 华继业说:“范蠡是东周列国时期的越国人,是个谋臣,帮助勾践卧薪尝胆打败了吴国之后,取了美女西施隐居太湖,再后来他又贩马,跑山东跑河南,确实是个大经济家,排在世界第一名符其实。” 阿超点点头,问:“这三百三十个经济伟人中不知道有多少个a国人?” 华继业说:“这要看了之后才晓得罗。” 乌斯佐科夫走过来,说:“两位对范圣人很感兴趣嘛。是不是看他取了个绝代佳人啦?” 华继业被逗得哈哈大笑,说:“督导员大人,你小心范圣人要给司马打电话,告你侵犯他爱妻的名誉权哟。” “没事。”乌斯佐科夫满不在乎地说。“范圣人,a国东周的老古董,可能很介意我开的这个玩笑,会给司马打电话告状。可是,我是23世纪的现代派,肯定要说:嗨,乌斯佐科夫是崇尚美呀。范圣人,你的妻子是绝代佳人,如果不让大家欣赏,那还有什么价值,还有什么意思呢?”他猛地拍了一下脑袋,看着范蠡的塑像又说:“我差点忘记啦,你的妻子在美人宫里也坐第一把交椅,有哪一个男人见了她不崇敬得五体投地,说什么的都有啊,你能管得了那么多呀?管不了!” 业洋和玛甘捷琳听了,立即叫起来:“还有美女宫呀,督导员,你怎么不早说呀。” 乌斯佐科夫“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我一时忙碌,没有记起来嘛。” 阿娜朝业洋和玛甘捷琳甩了一个响指,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美人总是喜欢看美人,真是没有办法。” 业洋歪起脑袋,调皮地看着阿娜,问:“嫂子,你难道不喜欢吗?” 玛甘捷琳咧着嘴说:“阿娜小姐,你才是新世纪的大美人呢。” 玛丽娜替阿娜整整衣领,疼爱地说:“我们的女儿有三美哩,貌美,心美,才美。” 南希看看业洋和阿娜,又看看阿超和华继业,感伤地说:“可惜花无百日红,好花不常在。什么时候要是科学技术能叫花儿永不凋谢就好了。” 基因汉立即嚷嚷道:“可以的,可以的。克隆技术就可以。” 钟震听了,觉得很有意思,问:“怎么个可以法呢?” 基因汉低下头,搓着手,自言自语地说:“基因再造啊,在人长得最美丽的时候把她的遗传基因保存起来,在适当的时候基因再造不就得了。”他高兴起来,叫道:“对,对!就这样基因再造,可以叫美人青春永驻。” 这句话说得模模糊糊,大家一时听不明白。华继业对乌斯佐科夫说:“你看,你的一番话引出了这么多美的憧憬。” 钟震也笑着对乌斯佐科夫说:“你有所忽视,我们这有五个美女哩。” 乌斯佐科夫摸着脑袋,嘿嘿笑着说:“我总是巷子里头抬木头――直来直去,不注意顾虑其它。”他瞟一眼几个女人,又说:“嗳哟,也许我的第六感觉里就是冲着几位美女才说的。” 大家一起笑了。乌斯佐科夫有些难为情,说:“别笑话嘛。我还没有恋爱,有情可原嘛。” 大家听了,笑得更厉害。乌斯佐科夫方知此一句更不如彼一句,急忙“噫”了一声,转身朝三楼上走,一只手在身后朝大家招着。 三楼的文化伟人排在第一位的是a国的孔子。阿娜向来对儒家文化很反感,毫不掩饰地说:“孔子的价值只能在a国的封建社会,早已成为过去啦。儒文化就知道束缚人的手脚,尤其是压迫妇女,可以继承的东西实在太少。我不看啦。”说完,转身上四楼去了。大家也觉得兴趣不大,跟随阿娜上到了四楼。 四楼的文艺伟人排在首位的是t国人。乌斯佐科夫叫大家抓紧看。其实,大家的心理都一样,开始按旅游心理的规律走――有点不耐烦了。把三百三十个文艺伟人大概地转了一圈,就上了五楼。 五楼的理论伟人,排在第一位的是q国的亚里士多德。大家围着他的塑像,你一言我一语,说他是一个真正的理论家,学识十分渊博。尤其是形式逻辑理论,对世界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玛甘捷琳忽然冒出一句:“太深奥,太枯燥啦,还是走吧。”大家被她这么一说,本来就不那么高的兴致顿时一扫而光,顺水推舟,到六楼上去了。 六楼的军事伟人都是披挂上阵,威风凛凛。排在第一位的是a国的孙子。基因汉对孙子的像行了个军礼,对大家说:“我刚刚看了《孙子兵法》。孙子真是了不起,在两千多年前就能写出那样精彩的兵书,神啊。” 华继业凑趣道:“基因汉,你也蛮神的嘛。这么快就读过了《孙子兵法》。我在b国的时候,b国人都很推崇孙子。b国的军事理论把孙子的军事理论摆在第一位,军事学院也要求学员们首先要学会《孙子兵法》!” 玛丽娜说:“亲家公,在我们d国也很敬重孙子的。” “对对!”钟震接着说。“地球西方都尊重这位兵圣。o国的拿破仑就研究过《孙子兵法》。” 阿娜听了,就去找到了拿破仑的塑像,叫道:“爸妈,你们快来看!” 玛丽娜和钟震走了过去。大家不知道原由,也跟了过去。业洋摇着头,说:“噫,这么个小个子,一点也不威猛。” 阿娜争辨道:“个子是小,可他照样很有魅力呀。他的那个爱人爱他爱得发狂哩。” 业洋一噘嘴,说:“嫂子,你先别肯定嘛。谁知道那个女人是爱他的魅力还是爱他的权力呀。” 阿娜轻轻点一下业洋的脑门,笑嗔道:“哎呀,你这脑子呀,尽想一些无法弄明白的理。” 业洋亲昵地说:“嫂子,秀才遇到兵啦。你看,这儿全都是兵。” 阿娜没好气地笑笑,挖苦道:“我明白啦,我们的业洋小姐喜欢兵。” 业洋举起拳头假装要打阿娜,阿娜赶紧躲到阿超身后。 业洋得意地笑了,说:“嫂子,我哥也不是兵,你躲到他的屁股后头干嘛?” 阿超说:“妹妹,你说,这儿该不该增加一座塑像?” 业洋说:“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阿娜笑了:“你现在尽情地疯吧。你哥的意思是,威斯全胜的塑像应当在这儿竖起来。” 业洋略作思忖:“嗯,应该。威斯全胜被冻成冰棍,死得怪可怜的。” 阿超严肃地说:“不是死得惨就能在这儿塑像,是他第一次讨伐狂犬军有功。” 此时,几个年长的人没有看塑像,而是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他们逗乐。乌斯佐科夫一声喊:“上七楼啦!” 大家来到七楼展厅,只见门旁竖了一个小牌子,上有告示说:不问政治的人请勿入内。 业洋气不平了,问乌斯佐科夫:“为何要竖这个牌子?不是与新世纪民主平等的政治大相径庭么?” 乌斯佐科夫不无嘲笑地说:“大小姐,怎么啦?人家是好心。发什么脾气?” 基因汉不屑地说:“谁不问政治,这牌子哪里知道。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玛甘捷琳也风趣地说:“我们进去。进去了,就是问政治的人啦。” 阿超打个哈欠,懒懒地说:“我可是从来都不问政治。” 乌斯佐科夫哈哈一笑,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死心眼儿。现在你就过问一下政治好不好?” 阿娜听了,乐了,说:“亲爱的,你一进去,政治家们一定会列队欢迎,说你来迟了。” 听阿娜这一说,华继业也乐了,风趣地说:“政治家们要说:基因人科学家,你终于来啦。我们真是望眼欲穿啦。你要是早几千年出现,我们也可以长生不老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阿超忍俊不禁,也笑得肚子疼了起来。乌斯佐科夫引导大家走进室内,指着第一尊塑像说:“排在第一位的还是a国人。秦始皇这个人啦,我也十分佩服。” 钟震说:“到了现在这个世纪,秦始皇的日子可是好过多啦,没什么人骂他了,都公认他是世界级大政治家。人类社会总是希望统一,大统一才能大稳定。在两百多年以前可不行,这个世界第一政治伟人被骂的狗血淋头。最大的罪名是大暴君,还编了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来传给后人,要他落个万世骂名。” “这个我知道。”华继业接过话岔。“骂他秦始皇的主要是a国人,主要是a国十九世纪以前的人。到了二十世纪初,骂的人少多了,不少人赞美他了。**就很喜欢秦始皇,为他说了不少好话。**之后,改革开放了,秦始皇的作用大起来啦。他当年兴建的万里长城,他的秦佣坑,成了世界旅游胜地,成了当地人民的摇钱树,给a国创造了许多许多的财富。新世纪里头,a国是世界头号旅游大国,‘秦始皇’给a国人带来更多的旅游收入,也会给全世界的旅游业,给全世界人民的生活带来更大的好处。” 基因汉上前给华继业鞠个躬,说:“华老先生,我听懂你的意思了。评价伟人的是非功过,要看他给社会以至给全世界所创造的福利的大小,对吧?” “没错!”阿娜抢着说。“福利大的功就大,福利小的功就小。如果福利大而祸害小,也算有功。如果福利小而祸害大,那就有过或者有罪。如果既无福利也无祸害,那就是既无功,也无过。有功就要歌功,有德就要颂德,有罪错就要讨罪伐错。大功大歌颂,小功小歌颂。大过大讨伐,小过小讨伐。无功无过呢,就歌颂和讨伐都没有啦。” “说得好,说得好!”大家一齐喝彩。乌斯佐科夫没等喝彩声落下,就说:“阿娜小姐说出了大家的心得体会,完全用不着再到里面去了。上八层,超级伟人们已经等得着急啦。” 一上八楼,大家立即觉得很不一样――楼中楼,外边一圈走廊,围绕着超级伟人大厅。大厅里的伟人们各占一室,都是金身塑像。乌斯佐科夫同安黛茹斯通话,要她打开了大厅和每个伟人的室门,叫大家进了大厅,对大家说:“因为这些伟人的塑像都是金子的,特别贵重,也因为超级伟人们对人类社会的贡献特别大,特别尊贵,所以待遇要高得多啦。这一层所有的门都由管理部直接控制,每一个室内都有电子监控器,全都由安黛茹斯负责管理。”他见室门没有打开,笑道:“你们看,对我也不放心。”“对不起,督导员先生,这是规则,不敢放松啊。”安黛茹斯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听上去很严肃。“好啦,你叫大家进第一个展室吧。” 靠近大厅门的一个室门打开了。室内是爱因斯坦的塑像。大家都有些疑惑地看看乌斯佐科夫。他会意地笑笑说:“我正要给各位介绍。这些超级伟人,没有排序列,没有第一第二的区分。据说,当初设计这个展室的工程师叫亨利?大卫,他特别推崇爱因斯坦,恰巧联合国也不要求按照什么顺序来排座次,他就把爱因斯坦排在这个正对大厅门的位置,叫大家留一个爱因斯坦是排位第一的错觉。大家就把他当作第一,一个个看过去吧。三十三个,一会就看完。” 大家便一个一个往下参观:爱因斯坦,神农氏,成吉思罕,华盛顿,牛顿,亚历山大,秦始皇,爱迪生,达尔文,鲁迅,达?芬奇,亚里士多德,高斯,林肯,雨果,武则天,叶卡特琳娜,**,诺贝尔,巴尔扎克,列宁,贝多芬,珍妮,马克思,伊莉莎白,莱特兄弟,南丁格尔,卢梭,莎士比亚,托尔斯泰,毕升,比尔?盖茨。 三十三位超级伟人都有一本传记陈列在一旁,他们对人类社会划时代的贡献用a、e、d、c、s文字写在有机玻璃牌上,大大方方地竖立在塑像一角。比尔?盖茨的展室刚刚看完,安黛茹斯就催促大家离开。大家便识趣地乘坐电梯,下了楼,走出伟人宫来,登上小旅游车,向第三个风景点奔去。 车子刚开动,业洋就发起感慨来,说:“还是伟人们特殊,超级伟人们更是高高在上。” 阿超说:“伟人们就该有特殊的待遇嘛。尤其是那些科技伟人,对人类社会的贡献多大呀。” 华继业说:“也不能光看伟人们有特殊待遇,他们在成为伟人的过程中吃苦受累流血流汗也特别多嘛。人人都想成为伟人,为什么只有极少数人圆了伟人梦,就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平凡度日啊。” 钟震说:“亲家公,你说的不错。成为伟人也还有机遇和天才这两个因素。我记得卢梭也说过,人的成就需要机缘。时势造英雄,这句老古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玛丽娜说:“亲爱的,你真是巷子里抬本头――直来直去。”她拍一下华继业的肩头,“亲家公,我们这口子从来都缺心眼儿,你可别生气。” 南希听了,笑道:“亲家母呀,要生气的话,该生你的气。本来没什么,你这一关照,反倒有事了。” 华继业扭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对玛丽娜说:“亲家母,我可不是小男人啦。”他朝南希瞅了一眼,笑着说:“亲爱的,你说话才真是直率得很呢。” “哎呀呀!”阿娜叫道。“你关照我,我关照你,哪像亲家嘛,哪像23世纪的风格嘛。” 阿超听得不顺耳,讥讽道:“哦哟,有人反叛的毛病又犯了。把四位长辈都批评了。伟人们也是这样的呀?” 阿娜觉得阿超的话有道理,没有吱声。基因汉却说:“阿娜说的对,说伟人就说伟人,东拉西扯的干什么呢?” “基因汉说的对,就说伟人,说伟人。”玛甘捷琳嗲声嗲气地说。她转向华继业,恭维道:“华老先生,你们父子俩都是伟人。” “你又来了。”阿超很不高兴。“我听得耳朵疼啦。” 华继业瞪了阿超一眼:“说什么呢?人家也不是溜须拍马。” 玛甘捷琳很乖巧,随即转弯说:“阿超不高兴,就算我没说好啦。还是说伟人吧。” 阿超为了表示已经不生气了,笑笑说:“人都有伟人欲,可惜不能人人都成为伟人。”他叹口气,“人类社会多少年啦,社会有文明史多少年啦,全世界才2243位伟人,太少。我刚才注意到,a国的伟人占的比例不算小,三十三位超级伟人中有七位是a国人,占了将近五分之一的比例,看上去不少,可是,现在a国有18亿人口,占世界人口的五分之一了。” 阿娜朝阿超妩媚地一笑,说:“老脾气又上来了。我说,伟人无所谓多少,都受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决定。从历史规律看,总体上都是由零到整,由分到合,由小到大。总有一天,地球会成为一个统一的大社会,大国家,与其它星球上的人类大社会大国家进行交往和竞争。再过多少多少年,各个星球上的社会大国家又统一成整个宇宙的统一大社会大国家,与其它宇宙的大社会大国家进行交往、竞争……” “嗳,你等等。”业洋烦躁起来。“别往下说了,太遥远,太遥远啦!” “只不过是不久的将来罗。”阿娜面带神往的表情,以肯定的口气说。 基因汉一直蹦蹦跳跳,忽然叫道:“未来真美好!伟人之所以伟大,最重要的就是他们都会为人类社会的未来设计蓝图,不懈奋斗。” 玛甘捷琳不以为然:“设计未来有什么用?都说地球要爆炸,人类要毁灭了。还是把自己设计好,比较现实。” 阿娜立即义正辞严地说:“那是邪教徒和奸商们为了他们的政治或经济目的而信口开河,信口雌黄!诱骗恫吓人们倾家荡产,把所有的钱财都赶紧糟蹋掉,好叫他们抛售倾销,囤积居奇,达到他们的政治、经济目的。地球可能被人类无节制地开发而最终荒芜,但决不会毁灭。当地球最终荒芜的时候,人类已经征服了一些其它星球,可以同地球上一样生活得悠然自得。纵然有朝一日整个宇宙中的所有星球都和地球一样荒芜得不能住人了,还有其它宇宙可以供人类开发、生活。” 玛甘捷琳冷笑两声,讽刺道:“你看的真远,万里眼啦。我衷心祝愿你长生不老,能看到你说的那种荒芜。请你指教,地球究竟什么时候荒芜?” 阿娜心下明白,不愿跟她斗嘴,影响大家的情绪,只当没有听见。华继业不知底里,笑道:“傻姑娘,只要人类注意同地球平等相处,要它一份贡献就给它一份报酬,根本不会荒芜的。” 钟震看女儿被外人讽刺,心下不平,就想教训玛甘捷琳几句,笑道:“我给阿娜补几句。有了基因人技术,人类毁灭的威胁已不复存在。长生不老已经不是美梦,而是鲜花,只要愿意,人人都可采摘。玛甘捷琳小姐,你显得有些无知,也有点幼稚啦。” 玛甘捷琳顿时弄了个大脸红,自知理亏,不敢造次,赶紧自找台阶下,装作难过地说:“多谢钟老指教。幼稚、无知都是我的毛病,现在我知道了,就好改了。我懂啦,基因人技术会促使人类素质更加提高,人类社会发展更加科学合理。”她走过去,请阿娜原谅,然后说:“刚才,我的理解没错吧。” 阿娜懒得理她,“嗯”一声了事。钟震却笑话道:“看来,我没白说。你变聪明了。” 基因汉怪声怪气地补了一句:“聪明的像只小狐狸。” 玛甘捷琳没听懂,叫他再说一遍。他嘿嘿一笑,说:“好话不说二遍。” 这时,乌斯佐科夫“唉哟”一声喊,把大家惊了一跳。他说:“对不起,听你们高谈阔论入了谜,差点跑过了头。科技宫到了,请大家下车。” ; 第四十五章;月球村大观光b 第四十五章?月球村大观光b 科技宫的大院门非常别致,由三个拱型门组合而成。围墙和嫦娥宫一样,只是有机玻璃杆上端是火炬的造型。乌斯佐科夫把大家引到院门的左面,指着墙壁上说:“这上面全是人的名字。这座科技宫是国际科学技术委员会按联合国的要求募捐建造的。为了纪念募捐人,国际科联决定把所有募捐人的名字印在大院门两旁的墙壁上。你们看,那面院墙上也是人名,一共有三万名。当时募捐的最低数额是一亿元。三万人一共捐了4万亿美元。盖这座宫共花了2万亿,剩余2万亿留作维修和续建用。”他看着华继业,又说:“当时你也捐了钱,快找你的名字。” 华继业就找起自己的名字来。大家帮着他找。一会,业洋叫道:“找到啦,找到啦。在这儿。”大家跑到右面墙壁下围着看,原来华继业的名字排在第一行的第八位。华继业说:“我当时捐了三个亿,可我叫他们不要写我的名字。”乌斯佐科夫说:“不写那可不行。因为不能不执行联合国的规定嘛。” 经过电子检查,大家进了大院。又经过电子检查,进了展览厅内。业洋惊叫起来:“哇,怎么不是楼呀?在外面看那么高大,我以为一定是一座楼,没想到却是无梁大殿!” 乌斯佐科夫笑道:“很意外吧,所有的游客都感到意外。这房子有六米高,在外面看谁都以为起码是两层楼。业洋,你再看这房子有多长呢?” 业洋鼓鼓腮帮,说:“这儿是个过道,两边的门还没开,没有进去,哪能知道有多长?” “从外面看嘛。”乌斯佐科夫欲擒故纵。 业洋不假思索:“从外面看并不长,大概有个一两百米吧。” 乌斯佐科夫“嘻嘻”一笑:“你的尺码好大呀。一两百米?十分之一也不到。” 业洋方知上当,砸了他一拳,说:“感谢你捉弄我。到底是多长,你快说。” 乌斯佐科夫“嘿嘿”笑着,说:“谁叫你老是大呼小叫的,逗你多叫几声。不长,三千米长!圆形建筑体,外面看,只见短不显长。” 大家这才明白,点头称是。业洋轻轻推一下乌斯佐科夫,说:“快带我们进去看。” 乌斯佐科夫麻利地操作电子计算机,打开了左面的门,让大家进去了。业洋又叫起来:“嗳呀,这里面这么宽大呀!” 乌斯佐科夫走到前面,说:“大家听我说。这个科技大厅三千米长,尽管月球上走路很轻快,走着看着起码得半个小时。想走不想走?”没等大家回答,他又说,“想不想都得走啦。这进口只能进不能退,是国际科委定的计策,要人们硬着头皮看完这座科技大展厅,增强科技知识和科技意识,用心良苦啊。”他指着内墙的大窗户,“大家再看,这大厅就是一个大圆圈吧。中间的那些造型是全世界各个民族的图腾禁忌,一千多种呢。” 大家一边朝里走一边听乌斯佐科夫解说。 “这个科技宫里,从人类开始有发明的时候起,一直到月球村建立,将近一万年的科技发明都全了。你们看,这是钻石取火的技术,刀耕火种的技术,制造石器的技术,炼丹、铸铜、冶铁技术……” 阿娜悄悄问阿超:“你看得明白吗?” 阿超点点头,也轻声说:“你一定没问题。” 阿娜微微一笑:“我学过社会发展史,对科技的发展史也就比较清楚。科技是社会的一部分嘛。再说罗,做你的老婆哪敢当科盲。” “你是。怎么不是呢?”阿超一本正经地说。见阿娜朝他瞪着惊诧的眼睛,他笑了,加重语气说:“这么多年忙得不亦乐乎,你是真正的科忙,繁忙的忙,忙碌里忙碌外的忙!”阿娜这才笑道:“制造紧张空气,拿人开心。不跟你玩了。”说完,跑到玛丽娜那边去了。 乌斯佐科夫叫道:“南希夫人,你看这是发明汽车的技术,你们b国的。” 南希上前看了看,说:“美国人好像偏好汽车发明,飚风牌汽车也是我们b国人发明的。” 乌斯佐科夫说:“夫人,你很爱国,我向你学习。” 南希很不好意思,说:“这有啥学习的?有哪个人不爱自己的国家?” “玛甘捷琳小姐!”乌斯佐科夫叫道。“这是珍妮织布机和蒸汽机的发明,你们e国人的发明。” 玛甘捷琳上前看了,淡淡地说:“这些呀,我上大学的时候从教科书上都知道了。没啥稀奇的啦。我就觉得基因人的发明稀奇得很。” 阿超看看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乌斯佐科夫又叫道:“玛丽娜夫人,快看,这是你们d国一千码电讯联络的发明,1833年两个d国教授建立的。” 玛丽娜和阿娜都上前看过了。玛丽娜用胳膊碰碰钟震说:“这两个教授为d国人争了光。可惜他们没有b国人莫尔斯成功。” 钟震说:“莫尔斯制造出了电报机。比两个德国教授功劳大得多。不过,这也好。省得后来被希特勒这个大魔王利用。” 阿娜不以为然,说:“爸,你说哪儿去啦?科技发明人类共有。哪个国家发明都好啊。不能说,哪个国家出了大坏蛋,有发明了就不好了。希特勒后来还不是利用了电报技术啦。” 钟震听了,用手指着阿娜,摇着头说:“你这丫头,一张铁嘴,总是不饶人。真拿你没办法。” 玛丽娜笑道:“阿娜,看你,跟谁都较真。你爸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大家都笑起来。基因汉嚷嚷道:“都别笑好不好?阿娜的话没什么可笑的。” 大家继续往前走,继续听乌斯佐科夫的解说。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新世纪科技展览处。乌斯佐科夫满面笑容,对华继业说:“这儿的就用不着我罗嗦了。你们都比我清楚,自己看。” 华继业说:“你不用解说了,我们也不用再看了。智能有机玻璃是我专营的,飚风牌汽车是我们坐的,登月飞船我们刚刚坐过,四季春服装我们都穿着。走,往下看。” 乌斯佐科夫说:“下面是空着的展室啦。” “为啥空着?”玛甘捷琳问。 基因汉用轻视的口气说:“这还用问,留给后来者的呗。” 乌斯佐科夫认真地说:“月球村管理部正在准备,增设基因人科技的展览。国际科联正在研究。”他转向阿超,“到时候还要请你多协助哩。” 阿超谦虚地笑笑:“听督导员安排。愿意为你效劳。” 走出新世纪科技展室,就走进了空着的展地,看上去空的地方有五百多米长。阿娜在心里说:新世纪是科学技术大发展的世纪,留这么长的空间,设计者还真是有些远见呢。 空地总是走得快些。大家大踏步地向前,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休息室。乌斯佐科夫叫大家休息,大家都说不累,用不着休息。他笑了,对阿超说:“因为你在,大家不坐下来也得坐下来歇一会儿啦。”说完,他指着休息室左面墙壁上的一个牌子,朝阿超耸耸肩。 大家看那牌子,上面有aedcs五国文字写着: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如果你是新的科学技术发明者、世界范围内各种奖项获得者、国家国际科学委员会领导者、国家或国际组织的领导者,请给本宫留言。谢谢! 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到了阿超身上。阿超犹豫不决。阿娜上前督促道:“这还犯什么难呢?你看那右面的墙上已经有不少留言和题词啦。你就写上几句吧。” 乌斯佐科夫把阿超拉到写字台前,说:“你就写吧。算是帮我的忙啦。来的时候,司马部长特意交待千万别忘记了这一环,说是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特别叮咛过他的。你不写的话,我就不好向他们两个交待。你也不好跟他两个说嘛。” “可,我从来没,没有写过,留言?”阿超嗫嚅着。“写什么呢?”他搔搔头,看着阿娜。阿娜想了想,说:“还是你自己想!” 阿超想了想,拿起笔,在留言簿上写下:让华氏基因人配方为地球人创造新的幸福。 大家拍手叫好。乌斯佐科夫竖起大拇指,说:“有气势,有远见,符合实际。感觉是祝福一般。”他把笔递给阿娜,说:“你也请。”阿娜说:“别开玩笑了,我一个无名小卒,还写什么呢。”说着,就要走开去。乌斯佐科夫一把拽住她,说:“这事怎么敢开玩笑?是司马和穆玛德琳的旨意。”他把笔塞在她的手里,又说:“你说,这一段阿超的活动哪一次能离开你。” 阿超向阿娜投过赞许的目光:“亲爱的,写吧。” 业洋叫道:“嫂子,你就写上比翼鸟,连理枝,并蒂莲!” 阿娜不理睬她,略作思索,拿起笔写道:给华氏基因人配方插上翅膀,向人类的永久和平与幸福奋飞! 大家又拍手叫好。基因汉干脆说比阿超还写得好,叫道:“妙极了,味同甘醇,源远流长!” 大家以为这下可以走了。不意,乌斯佐科夫又把笔递给了基因汉,说:“道理跟他们一样。写吧!” 基因汉一点也不谦虚,拉开架子,挥笔写道:愿天下人都和我一样。 大家都说这句话像白糖开水,看似平淡,其实寓意精深,耐心品味,都为他鼓掌。基因汉高兴得嘴咧得老大,说:“献丑了,献丑了。” 乌斯佐科夫把留言簿收拾好,引着大家进了出口室。出口室要比进口室大一倍,里面墙壁上一块大电视屏幕,正放着录像。业洋不无惊喜地说:“你们看,放的是我们参观的录像也。”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笑起来。乌斯佐科夫从控制台上取下一盘录相带交给阿娜,说:“月球村的一切都是高度自动化。全部都有录相系统。所不同的是,只有具备留言资格的旅客才给播放录像,赠送一盘录相带。” 华继业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像灌了蜜,得意洋洋地看着阿超。 出了科技宫,已是月球村时间十二点。乌斯佐科夫叫大家在车上随便吃些什么,抓紧时间去看第四个景点,星球宫。 飚风牌小旅游车继续西行,从仪表上可以看见,方向渐渐地转到了南面。不到半个小时,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球型物体,四周有三米多高的有机玻璃钢板围墙,光亮透明,一点也不影响视线。乌斯佐科夫告诉大家,这就是星球宫。 小旅游车在星球宫门前停下。只见宫门十分宽大,显得气势宏伟。宫门门框由两根四四方方的玻璃钢柱子,上端各有三个大玻璃球,球里透映着三个大字――星球宫。门楣在柱子与球之间呈拱型展开,上面写着:星球与人类共存。宫门外东南角矗立着一个大约有一百多米高的大平台,台身明晃晃的,上面印有各式各样的星星。乌斯佐科夫问大家是细看还是粗看,细看就进宫里一个一个地看。粗看就跟着他走。大家说粗看。他就领着大家乘坐电梯,登上了大平台。 站在大平台上面,方知这平台的妙处――整个星球宫可以尽收眼底。居高临下,望着星罗棋布的景象,不由地产生出置身星河之中,正在遨游飞翔的感觉,特别地想振臀高呼:星河就在我的脚下!转过身来还可看见月球村像两座水晶宫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此时,又产生出天上人间的美妙感觉。大概是被这奇特无比的景致所激动,大家先是默不做声地看来看去,接着便一齐振臂欢呼起来。 待大家情绪稍定,乌斯佐科夫说:“这座星球宫占地三万亩,共有星星三万颗。当然,这些星星都是目前天文界能看得到的。所有星星都是按比例缩小以后用玻璃钢制作出来,照这些星星的实际位置摆布出来。美中不足的是只能是个平面图,没办法主要是没有那么多的钞票来制成立体图。”他把高倍望远镜调好,叫道:“大家看,望远镜中对着的是太阳。”大家挨个看了。他又调了一下望远镜,说:“现在对着的是地球。”大家又看过了。他再调了望远镜,说:“大家再看月球。”大家看过了,议论起来。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到点子上。乌斯佐科夫笑道:“我让你们看这三颗星,是想让你们体会一下地球太阳和月亮之间的构图像不像?”大家这才明白,齐声说:“像,像极啦!”乌斯佐科夫说:“达到参观目的啦。撤退!” 在电梯中,业洋对乌斯佐科夫说:“星球宫的题词是穆玛德琳,规格真高啊。”乌斯佐科夫不无感慨地说:“星球宫,星球宫,是大宇宙啊!哪个国家的首脑敢冒失呢?只有联合国主席这个最大的官来执笔啦。”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行驶,小旅游车停在了动物宫大门口。动物宫的大门也很宽大气派,也是有机玻璃构造,门上有二层门楼,门楼上透空显示着“月球村动物宫”六个大字。四周的围墙也是玻璃钢杆栅栏。从大告示牌上知道,宫中总共有各种动物三万八千只(头),野生的三万二千只(头),家养的六千只(头)。乌斯佐科夫又问大家粗看还是细看。大家都说粗看。南希和业洋却说要去看一下奶牛。乌斯佐科夫果断地说:“我带南希夫人她们去看奶牛,你们就上门楼,照指示牌上的要求做就行!” 大家上了门楼,阿娜先看了指示牌,打开了电视。屏幕上显现出安黛茹斯的漂亮面孔,传出她的清脆悦耳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参观动物宫。欣赏你们从简行事,到门楼上来观看动物宫全貌。这样你可以用较少的时间看到较多的内容。请大家跟我走。画面切换到了狮子馆。安黛茹斯的声音:这儿有二十七头也是二十七种狮子,它们各占一笼,大的小的都在展示着自已的雄姿,多可爱。……画面切换到了猴子馆。安黛茹斯的声音:……全世界各种各样的猴子都在这儿啦。它们在这大聚会,研究它们的未来。……画面切换到了奶牛馆。安黛茹斯的声音:奶牛馆到啦。大家看有两位女士正在细心地观看。她们是从美国来的南希夫人和业洋小姐。看她们专心至志的神情,我猜她们一定是饲养或者曾经饲养过奶牛的人,要比较一下月球的奶牛和地球的奶牛有什么不同。听,她们在说什么? 南希的声音:这儿的奶牛怎么养的这样好呢? 乌斯佐科夫的声音:应当说这儿所有的动物都养的比地球上的好几倍。两个原因,一个,月球上没有污染,没有贪污,它们该得到的,丝毫不差地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就一点也不让它们得到。二个,一切都是自动化,十分科学,它们心情愉快,身体健康。 业洋的声音:奶牛产的奶怎么办呢? 乌斯佐科夫:先是月球村用,用不完的送到地球上去。 南希:那其它动物产的蛋呀什么的,是不是都这样处理? 乌斯佐科夫:都这样处理。月球村啦,将来要成为地球的一个特大商品供应地呢。 业洋:月球村真神奇。督导员,跟你说实话,以前我读古典小说,对里面描写的仙境什么的,总是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人间仙境就是月球村! 南希:鬼丫头,才一天就着迷啦。这儿是仙境,你就在这安家落户吧。 乌斯佐科夫:那可不行。月球村目前只能作旅游地,不作居民区,不准在这儿落户。 业洋做个鬼脸,朝南希叫道:“妈,真遗憾。不能落实你的指示罗。 南希:没正经,一边去。督导员,我想问一问,这几万种动物是从哪里弄来的?不是从地球上捕获来的吧? 乌斯佐科夫:不是。国际动物保护法早就规定,地球上野生动物不准任何人任何单位捕获啦。因为越来越少了嘛。这儿的动物都是克隆出来的!新世纪动物的克隆技术完全科学化了。 业洋:克隆动物比再造基因人要好办得多,研究的时间也早得多,当然要快捷得多了。 乌斯佐科夫:现在克基因人完全成功了,我相信基因人的技术也会很快完全科学化。 ………… 飚风牌小旅游车驶向月球村的东面。天空飘浮着团团白云,似雪,似涛,似絮,又似炊烟,在头的高处舒缓地游移而去。随风飘来一阵电子音乐声。紧接着传来安黛茹斯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三点正。大家说说笑笑,丝毫也不觉得疲乏。忽然,一阵浓烈的辨不清是什么的香味扑进鼻孔。“哈哈!”乌斯佐科夫高兴地说。“女士们先生们,奇香扑鼻,月球村植物宫就要到啦!” 小旅游车终于在一个满目苍翠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啊,这就是月球村植物宫!又一番景色,又一番心情。瞧那大门,由常青藤经过精心修剪编织而成,门头上的藤墙透出“植物宫”三个大字,明显也是精心剪裁出来。四周的围墙全是各种植物修剪编织而成,看上去酷似一条绿色的长廊,又像一条绿色的轨道,如果不在大门前谁也不会想到它是一道围墙。 乌斯佐科夫操作电子系统,打开了大门,对大家说:“这里头的奇花异草有一亿多种,大家要细细地看,看个够。看谁能坚持到底?” “看谁能坚持到底?什么意思?”业洋纳闷地问。 乌斯佐科夫莫测高深地一笑:“小姐,无可奉告。一会你们就明白了。” 大家于是开始向里走,边走边议论。每到一种花草前,都要指指戳戳,闻来嗅去,驻足不前。女士们这样,男士们也如此。 就这样,看啦说呀走啊,走到了一座花亭前,再也不动弹了。你一言我一语,都说醉了,醉了!饱了,饱了!迷了,迷了!乌斯佐科夫有点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一会,他收住笑,神气活现地说:“你们瞧,这亭子叫个什么名?”大家这才抬头来看,五个大字特别醒目,不,是特别剌眼:回心转意亭!乌斯佐科夫又大笑着说:“这个亭子真是神奇,到这园中来的观光者没有一个能走过这个亭子的,无一不在这亭子歇会儿就打道回府了。跟你们说吧,这馆中上亿的奇花异草,汇集到一起的香味,浓度超过人体承受力的好几倍啦。所以,进了园子,走到这亭子,就把五脏六腑灌饱了,醉啦,软啦,就特别地想往回走啦。你们几位虽然都是高素质,也不得不如此。因为这是个规律,谁也抗拒不过。” 业洋听了,不服气地说:“我就不信!”说完就往里走。基因汉紧紧跟着她。乌斯佐科夫作壁上观,幸灾乐祸地说:“走,往里,叫你们往里走。走!”然而,没走几步,他们就走不动了,蹲在了地上。乌斯佐科夫乐得笑个不停。不意,基因汉忽地站起来,大叫道:“你笑什么?看我的!”说完,撂开大步,越过那回心转意亭,一直向里走去。乌斯佐科夫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愣了。一会,他紧张地叫道:“业洋,不要蹲在那儿,赶快回来。再呆下去要中毒的!”业洋“唉哟”一声,使劲喊道:“我浑身软软的,走不动啦!”基因汉听见了,不等乌斯佐科夫吩咐,飞跑过来,背起业洋,就往回跑。乌斯佐科夫喊道:“别怕,出去就没事了!” 这么一来,大家都小心起来,顺从地跟着乌斯佐科夫,加快步伐走出了大门。业洋提议道:“我们在这合个影吧。这儿太美啦。咱们来个万花丛中一家亲。” 大家赶紧站成一排,乌斯佐科夫往他们对面一站,说:“好啦!”大家不肯罢了,仍然纳闷地看着他。他忽然反应过来,说:“对不起,我忘记说啦。我身上带有新世纪智能全息摄像系统,非常快捷,而且可以随便组合。” 华继业说:“这么说,前面我们的活动你全都摄了像罗。” 乌斯佐科夫认真地说:“从你们来到月球村之后直到离开,全都有录像,你们放心好啦。” “哦!”大家都高兴地欢叫起来。 玛丽娜问乌斯佐科夫:“这儿的花草能带走吗?” 乌斯佐科夫回答:“可以的。不过,很贵呀。一盆发财树要十万人民币呢。上飞船的时候还要收运输费。” “到底有没有人往回带呢?”钟震绕有兴味地问。 “有!这儿的花草也运到地球上卖,价值是月球村的五倍。尽管来这的人都是腰缠万贯,但他们更会算计。” 华继业说:“不然,不然。好容易来一趟月球,回地球去总得有个说法,有个表示,证明自己到过月球了。这才是符合旅游心理学原理的解释。” 月球村时间十四点正,大家来到了第七个景点――珠宝宫。珠宝宫的大门金光灿烂,灼灼耀眼。门框是智能有机玻璃柱子,里面镶有五光十色的翡翠宝石,显得斑驳陆离。门顶呈皇冠形状,上头的“珠宝宫”三个大字全是珍珠玛瑙拼成的。四周的围墙也是智能有机玻璃构筑,上面点缀着各色宝石。 业洋开玩笑似地问乌斯估科夫:“围墙上的宝石不怕有人偷吗?” 乌斯佐科夫头摇得像拨郎鼓:“那玻璃比钢还要硬几分,宝石躺在里面睡大觉,高枕无忧!再说,来月球村的人都要接受安全检查,什么武器弹药等械具也别想带得上来,拿什么工具来偷呢?还有,月球村每个角落都在电子系统的严密监视之下,谁敢乱说乱动?” 玛甘捷琳听了,眨眨眼睛,说:“月球村管理天衣无缝啊,你这个督导员可是好当得很呐。” 乌斯佐科夫白她一眼:“好当不好当,反正我当到现在没有出过一点问题。” 玛甘捷琳嘻嘻一笑,说:“你小心虎头蛇尾哟。” 阿超听了,绷起脸呵斥道:“玛甘捷琳,你这张乌鸦嘴,别放肆。” 乌斯佐科夫若无其事又像是信心十足地说:“没事,没事。阿超,你还迷信?她的这张嘴蛮好看,不大像乌鸦嘴呀!” 大家哄堂大笑。玛甘捷琳羞得躲到基因汉身后去了。 乌斯佐科夫继续说:“这座宫里集中了全世界从古到今的所有珠宝。当然,都是用真货真料仿制而成,不是从各个国家收集来的。”他指着宫里的一排排玻璃屋子,“那些屋子都是陈列宝石的,一类宝石一间屋子。有一万八千多种呢。”他叫大家接受电子系统检查,又说:“进之后,主要看个场面,体会一个全字。这些宝石对你们都不算稀奇。” 大家都接受了检查,南希拖在最后,不肯进去了,说她对珠光宝气有些过敏。华继业想陪她,也说不感兴趣。阿超想陪父母,也说不想看了。可是剩下的人都说要看下去。见大家僵持着,乌斯佐科夫机灵地说:“这样,咱们就都看一下,来此一趟不容易呀。” 大家跟着他走进大门,进了一个模型室。原来是珠宝宫的缩影。乌斯佐科夫解说道:“这个室内把整个珠宝宫的展室都用模型摆出来了。不过,光看模型还不行。大家稍安勿燥。”他打开电视,又按了一个什么按钮,指着对面墙壁上继续说:“请看,这是特制的珠宝宫平面图,去掉了展室,所有金银珠宝一目了然啦!” 大家议论着赞叹着,只看得眼花缭乱,觉得心理上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乌斯佐科夫把画面切换到一个展室里,叫大家再看局部的情况。大家又看了,反而觉得不那么来劲了。南希又要走,大家便都依了她。 出了大门上了车,业洋问乌斯估科夫宫中的珠宝卖不卖。乌斯佐科夫故弄玄虚地说:“不卖!要想带月球上的珠宝回地球,要到月球村商品综合楼去买才行。” 业洋听出了他话中的戏虐之意,灵机一动,装作当真的样子,问:“那商品楼的珠宝从哪儿进货,要卖完了怎么办呢?” 乌斯佐科夫扭头看着她:“嗯,有进步,会将计就计了。”她忍俊不禁,“咯咯”笑起来。 小旅游车停在了体育宫的大门口。下车的时候,阿娜看了一下手表,已是月球村时间十四点零五分。 体育宫的大门不如其它宫门那么别致,但显得很有力度。门框上镂刻着各类运动员的动态形象。门头上分两层等距离同体积透空摆着六个圆球:篮球、网球、足球、乒乓球、台球、高尔夫球。球上分别写着“月球村体育宫”六个大字。依大门向两旁看去,可以看见玻璃围墙上也间隔塑有运动员和体育器械的图案。 接受过电子检查,进了大门,乌斯佐科夫叫大家上了一辆敞篷吉普车,叫业洋开着,慢慢地在靠近围墙的跑道上前进。大家站在车上东张西望,绕场一周,绕回大门口,都说这个办法好极了,省时省力,把整个体育宫全看了,大大地饱了眼福,满足了好奇心。 乌斯佐科夫笑笑说:“看来华老先生说的不错啊。” 华继业会意地笑笑,应道:“不知他们怎么样,我反正已经到了‘三懒’这个阶段啦。” 钟震看过每一个人的脸色,对华继业说:“我看都差不多。” 乌斯佐科夫说:“两位老先生,我们可不能进入第四个阶段。” 华继业和钟震连连应道:“不能,不能。还有两个宫,九十九拜都过去了,还在乎最后这一下子。走!” 大家一齐嚷道:“走就走吧!” 飚风牌小旅游车向北行驶着。乌斯佐科夫手舞足蹈,哼了一会《爱河啊爱河》。业洋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捂住耳朵,哀求道:“督导员大人,求求你,行行好,关掉破录音机吧。我的耳朵受到严重威胁啦。” 乌斯佐科夫知趣地“哦”了一声,喊道:“大家振作点。见了前头的景点,我敢肯定你们的情绪要大回潮。” 玛甘捷琳懒洋洋地问:“前头有什么景点啦?” “稍等片刻。”乌斯佐科夫精神抖擞地说。 业洋软软地靠在座椅上,有气无力地说:“又在故弄玄虚,吊我们胃口。” “嗨,不信,到了再说罗。”乌斯佐科夫不无生气地说。“我也懒得理你们了。亢奋之后是松软,也是人的生理心理活动规律,这规律看来不分地球月球。” 大家正在感觉疲软,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下了车,伸伸胳膊弯弯腰,再抬头看去,只见一座四壁辉煌的宫殿摆在眼前。雕龙刻凤镀金漆银的门柱上用ae文写着一副对联: 沉鱼落雁绝代佳人 超凡脱俗传世美女 再看门柱上端,一边一个飞天美女,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地看着游人们,直觉得她们不是向天空飞去,而是缠缠绵绵的朝着你飞来,要一头扎入你的怀抱。大门顶端是黑白黄红四色相合的三个大字――美女宫!再向宫门两旁的围墙看去,清明亮丽的玻璃板上,辉映着千姿百态的美女,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勾起你的种种思虑、猜想和**。蓦地,空中响起《美女颂》,柔情蜜意,芬芳馥丽,神曲仙乐,令人神清气爽,情丝万缕。大家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抖起了精神,脚下就像陡生神力,轻快地向宫门走去。乌斯佐科夫急忙叫道:“别着急,让我先给你们说说!” 大家有些不情愿地停了下来。乌斯佐科夫急步上前说:“这儿的电子检查不在大门,在左面的侧门。大家跟我来。” 大家从左侧门走进的时候,心中都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神往已久的感觉。后来,他们每每说起这次的体会时,女人们都说,当时就觉得自己是那绝代佳人,好像人们都在参观自己,心中无比自豪,脸上满是骄傲。而男人们都说,那些倾国倾城的传世美人,都是自己的妻子,都是自己的红颜知已,不是前来参观她们,而是收到她们的电报电话,收到她们的传呼和特快专递信件,前来和她们约会,心中浸满了激情和冲动,脸上满是无比幸福的表情。他们总结说,女人看美女,心中多是叹羡,由叹羡而忌妒,由忌妒而懊恨。男人看美女,心中满是艳羡,由艳羡而激情,由激情而冲动。 看着进了大门,乌斯佐科夫告诉大家,这座美女宫**有800名美女,从由古到今的美人中挑选出来,标准是既有美貌又有美名。每个美女都享受独居一室的待遇,寓意金屋藏娇和美不同色。所有美女都是智能机器人,能说会道,如同再生。 大家越听越觉心中痒痒。业洋按捺不住,说:“眼见为实,让我们快进去看吧!” 到了第一个“金屋”门前,只见门头上写着“嫦娥”,下面有个阿拉伯数字“1”。乌斯佐科夫告诉大家,嫦娥是排名第一的世界美女。阿娜问为什么把嫦娥排在第一。乌斯佐科夫回答,因为嫦娥生活的时代最早,是第一个开发月球的女人。 感应门打开了。嫦娥端坐在对门的墙壁中央。见有人进来,立即起身,笑吟吟地说:“欢迎,欢迎!”屈一下膝,又说:“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业洋走近细看这第一美女,见她同嫦娥宫里的塑像一模一样:整个面部的特征小巧、精细,秀丽、修长、柔软的身段,显得袅娜飘逸,就像在飞。两只凤眼,含情脉脉,有温顺,有热烈,有执着,有渴望。看着看着,业洋激动起来,笑嘻嘻地对她说:“你太美啦!”嫦娥立即回答:“谢谢夸奖。你也很美。” 大家都被逗乐了,屋里气氛热烈起来。玛甘捷琳上前问道:“第一世界美女,你怎么这么美丽?给我们介绍一下经验吧。” 嫦娥掩面一笑:“在月亮上住啊。月亮是净土,净土美容颜嘛。” 阿娜上前问道:“嫦娥小姐,你爱吴刚吗?” 嫦娥连续点了三下头。 “那吴刚现在在哪儿?”阿超问。 嫦娥眯眼一笑:“他去遨游太空啦!” 基因汉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嫦娥“嘻嘻”笑道:“你是男人。”她指着阿超,又说,“你们两个人一样。” 华继业兴致盎然,忍不住上前问道:“你有多少子孙啦?” 嫦娥低头想了想,答道:“记不清啦,反正很多很多。” 玛丽娜问:“你到过d国吗?” 嫦娥想了想,点了点头。 南希问:“你喜欢喝牛奶吗?” 嫦娥启齿一笑:“喜欢。” 钟震问:“请你给我们唱一首歌好吗?” 嫦娥随即且歌且舞起来,歌子是《月球村之夜》。 待她唱完,业洋又问:“第一大美人,你有情人吗?” 嫦娥羞涩地低下了头,不置可否。 “哈哈!”玛甘捷琳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你别害羞。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是第一大美女,追你的男人一定很多,理所当然嘛。” “别逼人家。”阿超推开玛甘捷琳,问:“嫦娥小姐,你喜欢基因再造吗?” 嫦娥笑着答道:“我长生不老。” 华继业问:“你有多少财产啦?” “无可奉告。” 南希问:“你喜欢我们吗?” “无可奉告。” “你到其他美女那儿串门吗?” “无可奉告。” 乌斯佐科夫见状,说:“智能机器人还不是人,脑子里编的程序没那么多。热闹一下就行啦。往下看吧。” 大家就往下看,竟然不知不觉地将800个美女都看了一遍。出大门的时候,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 待大家上了车,开动了,乌斯佐科夫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问:“都有些什么感想啊?” 业洋快人快语:“这些女人确实很美,看得很过瘾又很忌妒。” 玛甘捷琳有点不恭敬地说:“美丽也是一种诱惑。你看两个多小时过去啦。” 南希不无遗憾地说:“美总是好的。可惜,美总是不那么长久。美女多薄命。这个美女宫说起来永恒,其实也是个以假充真罢了。” 玛丽娜也有些遗憾,叹道:“人人都知道美好。然而,不可能人人都美丽。谁都不能选择自己的相貌啊。”她转向阿超,“就希望我们阿超以后解决这个问题啦。” 基因汉辩驳道:“解决不解决都行。如果人人都美丽,美也就不值钱,没什么诱惑力了。” 说不清是反驳还是支持,阿娜说:“我倒希望美丽不那么值钱才好呢。你看现在,美丽和富贵联姻,越来越厉害,搞得美的不美了,贵的也不贵了。甚至是美的丑了,贵的贱了。” 乌斯佐科夫以请教的语气说:“依你说,怎么样才好呢?” 阿娜淡然一笑,说:“我希望美丽与科学大联合,美丽科学化,科学为全人类的美丽服务。” 阿超“嗨”了一声,说:“相信那一天总会来临。” “阿娜说的不够准确。”华继业分辨道。“美总是没有错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钱之心,也是人皆有之。美而不美,贵而不贵,新世纪还有这种现象,很正常。矛盾嘛。不能说美就丑了,贵就贱了。只能说美太少了,贵也太少了。” 钟震看华继业说得有些激动,心想阿娜的话可能伤了他,连忙接着说:“就让我们为人人都美而共同奋斗吧。” ; 第四十六章;月球村大观光c 第四十六章?月球村大观光c 月球村时间十七点正,小旅游车开到了第十个景点――未来宫的大门前。大家走下车来,顿时觉得好奇怪――这座宫虽然大门和围墙也很庄重华丽,很有气势,大门顶上也透空立着“未来宫”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但宫里一片空空荡荡,坑坑洼洼。只有一栋哑铃型的平房与大门紧连着。这算什么未来宫呢? 大家正在疑惑着,乌斯佐科夫已经开启了大门,叫道:“别站在那儿,进来了就不纳闷啦。” 于是,大家了无兴趣地走进了大门,一言不发,看乌斯佐科夫如何向他们解释。 乌斯佐科夫平心静气,慢条斯理地说:“这未来宫,因为是未来,不便先入为主地定成个模式,真正的正确答案只能等到未来才能决定。可是,人类要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地设计自己的未来。所以,这座宫的设计者就想了这个办法,来集思广益,好从中找到朝未来快步走的捷径。” 大家似懂非懂,定下心来看这座小平房的平面图:左面是接待室,中间是商议堂,右面是献策厅。乌斯佐科夫带大家进了接待室,打开电子系统,叫大家依次录了身份证,就叫大家到商议堂,想想给未来社会立个什么样的目标,定个什么样的模式,提些什么建议。 大家来到商议堂,都面有难色。平常谁也没有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呀。设计社会蓝图,人们向来都认为那是政治家理论家们的专业,只有他们才会奇思妙想,运筹帷幄,把住社会发展的脉搏!古往今来,上下若干年,都是这样办的嘛。怎么到了22世纪就不一样了呢?就非要人民大众非要全人类都来做这件事情呢?给社会发展把脉,历来都是大人物才能做的,小人物只能给大人物倒水送茶,或者传递他们开的处方,也还可以按他们开的处方去抓药。现在可是,小人物也要把脉、开处方了。难道新世纪真的是民主平等了么?难道全新的科学技术真的对治理社会的方略产生了决定性影响,使小人物和大人物之间的差别缩小了么? 大家正在犯难,乌斯佐科夫进来了。“怎么?还没有想好?”他问。“这还很难吗?” “难,很难!”业洋实打实地说。“这个题目多大呀。平常谁考虑过这个问题嘛。” 乌斯佐科夫谅解地一笑,说:“看来你们的责任感都很强啊。其实,有什么就说什么,用不着考虑是对是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他摊开双手,“如果谁能一下子说准了,说定了,这座宫啊早该推倒啦,还麻烦大家做什么?”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业洋说:“这样的话,我一定要献一条妙计。” 乌斯佐科夫顺水推舟,说:“那太好了。我们进献策厅。” 一进献策厅,第一眼就看见对面墙壁上方一块有机玻璃板上用ae两种文字醒目地写着:请你为自己和大家的未来贡献你的智慧。墙根下放着一张讲台。 大家都不由地庄重起来。设计未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马虎不得,更不能随心所欲。 “请大家先写出来。”乌斯佐科夫和颜悦色地说。“写好了就到讲台上念一下。” “我写好了。”业洋庄重地说。乌斯佐科夫点了头,她就走上了讲台,以庄严的口气大声念道:“我希望未来的人类社会消灭贫穷和愚昧!” 钟震稳步走上台来,表情严肃地念道:“人人都是优身心、全智能、大贡献、高收入,这就是未来的人类社会!” 阿娜上台念道:“人类社会一定要走向整个宇宙的大统一!” 玛甘捷琳上台念道:“我想,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十分强大!” 乌斯佐科夫盯了她一眼,心想,这话怎么听起来很别扭。 华继业上台念道:“未来,人类社会一定会人人都成为世界大富翁!” 南希上台念道:“未来的人类社会如果只有真善美,没有假丑恶,处处充满情和爱,那该多好啊!” 玛丽娜上台念道:“人类社会的未来一定是童叟无欺,处处公正平!” 阿超上台念道:“一切按科学办事,科学生活,科学治国,科学至上,一定是未来人类社会建设的基本方略!” 基因汉上台念道:“人人都像我一样,成为克隆人,长生不老,不怕痛苦,不怕疾病,不怕死亡,这才是真正美好的未来人类社会!” 乌斯佐科夫最后上台念道:“人类的未来应该是这样的:平安无事,安全稳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没有贪污腐化,没有偷盗抢劫,打架斗殴,没有一切罪恶!一切危害人们安全的事件和现象都销声匿迹,一去不返!” 走出未来宫大门,大家都如释重负。上了车,静下来,再想一想,都觉得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业洋非常开心地说:“刚才,我站在讲台上,就好像在向全世界庄严地宣告什么,心里觉得自己突然间成了伟人,好威风啊。” “这就对啦。”乌斯佐科夫得意地说。“这未来宫的作用就是这样,能够把小人物培养成大人物。”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接着都说今天玩得很开心,起码要多活好几年。华继业大喊大叫,说来月球村花多少钱都值得。玛甘捷琳拿基因汉开心,说他就想人们跟他一样,问他是不是倍感孤独,想尽快有几个基因人,好交朋友,一起玩耍。基因汉反唇相讥,说她没有社会责任感,尽说些不明不白的话,哪是献计策,分明是瞎胡闹。乌斯佐科夫帮着基因汉,也笑话了玛甘捷琳一番。玛甘捷琳自知说不过他们两个,一甩手:“不跟你们说了。”惹得基因汉和乌斯佐科夫很是笑了一阵子。 阿娜忽然想起什么,对乌斯佐科夫说:“月球村的十大景点,刚好摆了一圈,嫦娥、伟人、科技宫在西,星球、动物宫在南,植物、珠宝、体育宫在东,美女、未来宫在北。这样设计的意思,肯定是从开始直到最后都是美好的。把美女宫放在未来宫前面,十有**考虑到了旅游者的心理,让大家有个愉快的心情考虑未来的答案。” 乌斯佐科夫点头称是:“还有一层意思,寓意未来总是从美好再到美好。十大景点,加度假宫、科研宫和大游艺宫,一共十三个景观,在飞机上看月球村真是亮丽。说到这儿了,我就给你们先打个广告。我们已经计划,再在离月球村远一点的地方建造五座宫殿:服装宫,药材宫,食品宫,乐器宫,影视宫。把全世界所有的各类服装、药材、食品、乐器和电视电影都集中到月球上来。预定2280年前后完成。那个时候啊。……”他停顿下来,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无比快慰的表情,然后一声大叫“美呀!”接着说:“那时候啊,月球村有十八个景点,那个气派,那个风光,司马部长说,全是真实的仙境。将来……” 华继业打断他的话:“将来呀,肯定锦上添花。可惜,我们等不到了。人哪能长生不老?人活千年,必有一死。2d80年,我肯定等不到啦。还有70多年,我能活150多岁,那不是老妖怪了?” 业洋听得不顺耳,说:“爸,你怎么这么悲观?150岁是老妖怪,那人家活2、300岁,是什么?老寿星!活得越久,寿星就越大,越亮。”她把阿超拉到华继业跟前,“哥,华氏基因人配方可以叫爸青春常驻嘛!” 南希坦然笑道:“业洋,你错啦。你爸不是悲观,而是乐观达观。他早说过,人要活到什么都有,什么遗憾也没有的时候,也就不想活下去了。活够了呀。你爸现在一点遗憾也没有了。所以,有感而发罗。”说完,她自己觉得好笑,忍住,问阿超:“叫你爸青春常驻,你真能办到?” 阿超含糊其词地说:“办到,肯定能办到啦。不过,这个问题复杂,得好好研究研究。” 玛甘捷琳不知高低,说:“能,能的。在年轻的时候,多再造几个不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阿超偏着脑袋,斜视着她。 玛甘捷琳毫不介意,又“嘻嘻”笑道:“还可以从各个年龄段上分别基因再造啊。再造一个幼年,再造一个童年,再造一个少年,再造一个童年,再造一个中年,再造一个壮年……” “够啦!”阿超吼道。“一个一个,你快说到再造一个死人啦!幼稚可笑。”他低下头,咕噜道:“这,这也可……”忽然,他抬起头,打着哈哈,说:“异想天开,异想天开。玛甘捷琳,你继续想。” 阿娜说:“亲爱的,我倒一点也不怀疑。媒体都说了嘛,基因人时代已经开始了。华氏基因人配方一定会越来越完美,将来真是一个基因人的世界。” 钟震说:“不说基因人啦。我注意到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今天我们转了十大景点,在路上还碰到一些车辆,怎么在公园里连一个游客也没有碰着呢?这很有点奇怪嘛。” “你不提,我倒忘了。”华继业说。“乌斯佐科夫,是不是你的特别安排?” 乌斯佐科夫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月球村管理高度民主平等,要说什么重要人物来了,要采取什么特别的管制措施,根本没那回事。实不相瞒,就是联合国主席来观光,我们也不会关闭景点什么的。要说呢,是你们运气好啊。今天明天是公园休息日。” 玛丽娜大惑不解,急忙问道:“公园还要休息?” “要啊,不要不行啦!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生命,都要追求高级健康,防止疲劳,联疾病。”乌斯佐科夫有点卖弄地说。“这是新的科学研究成果啊。就在这科研宫里研究出来的。阿娜阿超都知道。就是说呀,宇宙间一切物体,有生命的无生命的,都需要休息。整个宇宙一直在运动嘛。既然都要动,自然都要静啦。所以,我们管理部规定,每个季度给所有景点放两天假。让公园好好休息休息。”他睁大眼睛看着玛丽娜,“嗳,听说地球上也开始学月球,给旅游景点放假啦。” 钟震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们俩口子不大爱逛风景,也就不注意这方面的变化。” “好啊,”阿超叫道。“科学越来越细致啦。” 业洋也叫道:“这才对嘛。这也是保护资源、爱护大自然嘛。不能光顾着赚钱啦。” 乌斯佐科夫说:“从名胜古迹来说,你要它赚的钱越多,对它的损害就越大。所以,对它们也要有爱心,要体贴入微,每当它们感到疲劳的时候,就大大方方地让它们修身养性,恢复精神。” “说得好!说得好!”大家热烈地鼓起掌来。 ……………… 大家正说得热火朝天,却见对面驶来的一辆小旅游车上伸出一只手,使劲朝这面摆动,示意停车。乌斯佐科夫按了一个键,车就停了下来。 对方车上跳下一个人来,大声喊着华继业的名字,跑了过来。华继业定睛一瞧,立即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和已经跑到车前的那人紧紧抱住,相互拍打着,呼唤着,哭了起来。 良久,两人松开了。华继业兴奋异常:“阿吉斯,你这个老家伙。三十多年没见啦,真没想到你还活蹦乱跳,更没想到能在月球上遇到你。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呀。我好高兴。” 华继业声音特别大,车上听得很清楚。基因汉对阿娜轻声说:“他说错啦。这是他‘球’遇故知,应该,应该是人生第二大喜事。”被南希听见了,叫他别闹,一旁好好看着。 阿吉斯哽咽着:“你这个中国佬,一去就不复返了。一点音讯也没有了……” 阿娜注视着这两位老人,悄悄对阿超说:“阿吉斯是诚实的,我们有点多疑了。” 阿超说:“我对他倒没什么,主要是他的那位老朋友,给人的印象不那么顺眼。”他推一下南希,“妈,你看爸多高兴哟。” 南希受到感染,心中酸酸的,抖抖地说:“它乡遇故知,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中国的老传统。你爸当然高兴。你们是怎么认识阿吉斯的?” 阿超靠近她,说:“回去慢慢告诉你吧。” 华继业和阿吉斯相互邀请上自己的车,最后还是约定晚上到阿超宿舍叙话,便各自回到自己车上。 ………… 晚上八点,阿吉斯准时来到了3986号小楼。相互介绍过后,阿超拉着阿吉斯叫他坐在华继业旁边的沙发上,不好意思地说:“阿吉斯叔叔,上次实在太怠慢你了,请你多多原谅。” 阿吉斯爽朗地一笑:“上次,上次我都忘记啦。你们中国有句老古话,知理不怪人,怪人不知理。再说,你也没有什么不是的地方呀。” 阿娜给他沏了一杯中国浙江省的碧缧春茶。阿吉斯高兴极了,说:“这茶可是我最爱喝。肯定是老华这回带来的。手工茶,月球人平常不怎么喝得到。” 华继业说:“是这次带来的。没想到是给你老家伙带的。你这张老嘴还挺有口福。”他吩咐阿娜:“回头给叔叔装些,回去慢慢喝。多装些。” 阿吉斯谢过,拉住院华继业的手,说:“咱们两人有缘啦,有缘就有口福嘛。看来你这个老家伙已经先下手为强啦!” 华继业哈哈一笑:“你这个老东西,老毛病又犯了。用词不当啊!我是先给他们介绍介绍你这个大人物。” 阿吉斯也哈哈大笑:“你们a国的语言太丰富,这该我请你们原谅啦。应当说老和尚早有交待。” 大家都被逗笑了。华继业指着他说:“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还是那么爱开玩笑。”他改用那种知心朋友才用的深情语调,又说:“你来之前,我们都在说你。” 阿吉斯高兴地说:“嗳哟,我好幸运。竟然成了基因人之家的晚间新闻。” “这也是理所当然。”南希动情地说。“当年你给我们多大的帮助!我们都对你感激不尽呢。” “是啊,是啊。”业洋很恭敬地说道。“阿吉斯叔叔,如果没有你,也许就没有阿超哥的今天。” 阿吉斯听了,赶紧摆手:“快别这样说。我诚惶诚恐啦。阿超研究基因人,是为全人类的解放做贡献。全人类都支持的。当时,我手上有些钱,跟你爸比较亲近,就先出手啦。该出手时就出手嘛。如果我不出手,绝对会有别的什么人出手相助。” 阿超用敬佩的目光看着阿吉斯,感激地说:“阿吉斯叔叔,中国有一句老古话,人有恩于我不可忘。用新世纪的话说,是平等互助。你的大恩大德,我们要好好报答。” “这太好啦。”阿吉斯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打算怎么报答呢?” “这……”阿超噎住了。 阿娜赶紧帮忙说:“还钱啦,你看行吗?” 阿吉斯摇摇头。 “那就按你当时说的,连本带息一起还吧。三倍的利息都行。”阿超当真地说。 阿吉斯又摇摇头。 阿娜朝阿吉斯瞪大眼睛,笑道:“总裁先生,你提个条件吧。只要我们能做到都行。” “把华氏基因人配方给我。”阿吉斯不慌不忙地说,“我就这一个条件,其它的什么也不要。” 阿超信以为真,连忙说:“这个不行,你换个条件吧。” 阿吉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看看,舍不得了吧。紧张了吧。”他抓住阿超的手,疼爱的说:“好孩子,你重恩情我非常高兴。但是,我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啦。当初说好了的嘛。做不成功的话,借款要按三倍来归还。做成了呢,就算是无偿支援了!说句心里话,我并不是支援你们。我是看着全人类的幸福事业才出钱的。”他的眼睛湿润起来,“我们地球人的苦难真是多如牛毛啊。人们常说,金钱是万能的。可是,金钱对人类的许多苦难简直是软弱无能。” 华继业说:“阿超阿娜,阿吉斯叔叔说的是心里话。这么多年了,已经不是还了钱就了的事情啦。他也是世界级大富翁,排名第一呀,需要的已经不是钱了。” “知我者华继业也。”阿吉斯会心地说。“我现在的钱多得像座山,堵住了我的家门,我要走出去很难啦。现在我要尽快搬山开路。” 阿超听得云里雾里,有点着急地问:“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吗?” 阿吉斯表情严肃起来:“我需要树碑立传。像卫华根深那样,留下美名,传播后世。我不要你报答我什么。我只要救救ag国那个小男孩。” “就是你上次在嫦娥酒楼说的那个孩子?”阿娜问。 阿吉斯立即竖起大拇指:“阿娜的记性真好。那个小男孩很值得再造。” “为什么呢?”阿超有点疑惑地问。“上回被约克逊搅了,我没好细问你。” 阿吉斯心情沉重起来:“唉,这个小孩子虽然小,但是他代表了一个民族。他们那个地方很贫穷,去年又遭了水灾。大人们都饿死啦,只剩下几个小孩子,而他是唯一的一个小男孩。可怜,今年初,他外出找食物,又摔断了腿……”他说不下去了,两眼噙满泪花。 阿娜显然也受到强烈的刺激,以怜悯的口气说:“我听懂了。这个小孩子是他们那个民族的传人,又是他们那个民族的领头人,没有他,就没有了他那个民族。他随时有可能再摔伤,摔死,也随时会被饿死。” 阿吉斯点点头,落下泪来。 阿超一脸忧伤,沉沉地说:“这个小孩太可怜了。可是……” “可是什么呢?”南希急迫地说。“儿子,你就为他再造基因吧。科学技术就要救苦救难嘛。” “你妈说得对!”华继业也很激动。“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全世界的配方,地球人民的大配方。我跟你们说啊,你们的阿吉斯叔叔是个高尚的富人。那个小男孩,你们知道是谁?就是在贝多尼街卖报的报童,灰泥鳅!” “啊?”阿超阿娜大吃一惊,“阿吉斯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阿吉斯勉强笑笑,说:“我响应穆玛德琳主席消灭新世纪的贫富差别的伟大号召,到非洲去考察贫困的现状,准备扶贫帮困。ag国总统阿弗沃克强拉硬拽,把我弄到他的国家,叫我具体帮帮他们。盛情难却了,我就下决心从儿童帮起,帮他们上学,学文化。那天,阿弗沃克总统满面愁容地找到我住的宾馆,告诉我假新闻事件害了ag国的穷人。我这才知道灰泥鳅其实叫吉沃特,因为太穷,出去做劳工,阿弗沃克总统求安东尼西娃帮忙联系,让这个聪明能干的小男孩到贝多尼街卖报,养家糊口。本来,卖报卖的好好的,收入也不错。没想到,祸从天降。说起来,这孩子也太倔强,听说是假新闻,又听说是别有用心的人蓄意破坏基因人研究,后,看到三字经,说假新闻可能与狂犬军和外星人有关,心生愤恨和鄙夷,心一横,牙一咬,死活不干了,尖嘴猫和憨憨蛋好话说了一箩筐,他也不肯回心转意,铺盖一卷,跑回自己的穷家来了。这下糟啦,经济来源断了,爷爷奶奶年老体弱,一家三口吃了上顿没下顿,一起患上了营养不良症。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小吉沃特也患上了肌肉萎缩症……” 玛丽娜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问:“他的父母亲呢?” “唉――肌肉萎缩症英年早逝,父母双亡!唉哟,唉,这孩子真是命苦啊!阿弗沃克总统劝我收养他。你们说,还用得着他劝……”阿吉斯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掩面而泣。 阿超阿娜默默无语,脸色非常难看。屋子里的人除玛甘捷琳外,全都低下了头。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钟震上前劝道:“阿超,你就别犹豫啦。科学技术为人类造福,最紧要的一条就是要消灭贫穷。为那个小孩子再造基因是消灭贫穷的一件大好事啊。你何乐而不为呢?” 阿超听了,有点委屈地说:“你们搞错啦。不是我不为,而是我有难为之处啊。” “什么难处?”阿吉斯机敏地问。“说出来看我能不能替你解决?” “不是钱吧?”玛丽娜小心问道。“阿吉斯先生已经说过,他给出钱嘛。如果不够,我们再赞助一些。” 玛甘捷琳也说:“钱我也能赞助一些。要不是钱,就更好为你帮忙啦。嗳,你该不是怕什么吧?” 阿超有点不耐烦地说:“别瞎猜。” 基因汉与众不同,笑嘻嘻地说:“大家不必难过。人生就是苦难。关键在如何对付。小男孩阿超会救。阿超的难处是时间太紧。那么多预约单还在那儿放着,还有那么多学术报告等着他去做呢。还有一个原因是,是……” 阿超站起来,痛快地说:“是约克逊那个大富翁啊。他上次死缠着我,非要给他再造不可。我硬是没有答应。” 阿吉斯松了一口气,说:“这两个难处都好解决。约克逊,我去说服他,让他别跟着瞎胡闹。时间呢,我可以叫那孩子跟随你们,让你们一面做报告一面为他基因再造。” 阿超和阿娜不由相视一笑。阿娜说:“阿吉斯先生,你是外行开大炮――乱放啊。基因人要先提取基因细胞,然后进行排列组合,然后再培养细胞。细胞养好之后,还要叫它们联结起来,最后在人造**里怀胎,直到临盆。” 阿超白她一眼:“你真罗嗦。一句话不就说清楚啦。一时半会弄不好,时时刻刻离不开人,那能兼顾其它呢。”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阿吉斯边说边想,“那就往后推好啦。我把那个小家伙照管起来吧。不过,要说好,你们学术报告一完,就给他再造。” “就这样说定啦。”阿超痛快地说。“约克逊那儿你一定要好好劝一劝。” “一定,一定。”阿吉斯像作保似地说。“劝不了他的话,你就可以拒绝我的要求。”他狡黠地一笑,“不过,他要私下来找你们,我可就管不了他啦。” 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门铃响了,电子监视器里显现出约克逊的面孔。 约克逊进了屋子,互相介绍之后,阿超就说:“约克逊先生,你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罗。” “嗯,”约克逊一点也不尴尬,慢条斯理地说:“我来看望老朋友,顺便再跟你们商量一下给我再造的事情。” “华伯,华伯!”阿娜先下手为强,把华继业叫答应了,问:“你啥时候认识约克逊先生的,怎么没有跟我们提起过呢?” 华继业想起了晚饭时阿超告诉他碰见约克逊的事,幽默地说:“大概是我老了吧,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约克逊若无其事地笑笑,说:“不是你老了,而是你真的没有见过我呀。这不等于我就不是你的老朋友。”他狡黠地一笑,“你们a国有句俗语,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华先生,你跟阿吉斯是老朋友,我跟他也是老朋友。所以,我跟你也是老朋友啦。” 阿娜朝他笑笑,不无讥讽地说:“约克逊先生,你真精明。照你这样算起来真有点老朋友的味道啦。” 约克逊得意地一笑:“谢谢夸奖。我的确把你们当老朋友啊。在座的都是我约克逊的老朋友。”他有些激动起来,转向阿超和基因汉,“你们看,我没有带克罗蒂?莱温森来呀。到老朋友家私访,带外人来不方便嘛。” 基因汉嘿嘿一笑:“约克逊先生,你的话真动听。我们眼前非常忙,你的事,排不上队呀。” 约克逊使劲摇着头:“别用这个理由来拒绝我。我是商人,就爱一个忙字。越忙越要钱,越忙越有钱,越忙越气派。你们专利申请到手了,现在忙的就是找人来再造基因。我第一个报名,怎么能排不上队呢?” “约克逊,”阿吉斯说,“刚才我要他们为那个非洲小孩子再造,也没谈妥。” “那个小孩子不打紧。他还小,又没有钱,还远在非洲,为他再造划不来嘛。”约克逊不动声色地说。“我就在眼前,钱有的是,名气也很大。为我再造好处多得很。你们不能不答应。” 南希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地说:“约克逊先生,不是不答应,阿超他们实在腾不出手来。除非有人把这月球村买回去做家当。那也得基因汉诞生前买,现在要买也来不及了。听说你要竞选大富豪俱乐部主任,怎么还赖在这儿?你叫儿子媳妇去找我,犯的啥神经?是你害死了你的儿子媳妇,还不明白吗?”一口气说完,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感觉总算给儿子帮了一个忙,出了一口气,心里快活多了。 紧接着,业洋上了阵,怪声怪气地叫了一声“约克逊先生”,狠腔狠调的说:“你的身体现在很好嘛。干嘛非要再造,难道等不及了吗?我哥早就说了,基因人技术只用于救死扶伤,救苦救难。你没什么苦,没什么难,也没得什么疑难杂症,再造什么,自找麻烦。” 母女俩的话够难听的了。大家都以为约克逊会气得跳起来。没料想,他还真有些厚脸皮,反而“哈哈哈”笑了一阵子。然后才开口对话。不过,口气生硬起来。他说:“母女俩好口才,佩服。你们对我没好感,可以。但你们不可以不讲理。苦苦等待,那是穷鬼们的风格。他们没有钱,无可奈何,不得不磨磨蹭蹭。好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除了天天做梦,别无良策。有钱人办事就讲个雷厉风行,立竿见影。我为你们好啊。基因人技术要赶紧赚来钱才算有用嘛。”他扭头看着华继业,死皮赖脸地说:“这些道理,你应当比我还懂啊。劝劝他们,就给我一个机会。” 华继业不想理他,假装没听见,转过脸,同阿吉斯说话。阿超在心中骂道:约克逊,你真是恬不知耻,大言不惭。他真想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通,把他当狗一样赶出去。转而一想,不能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强忍住火,平静地说:“约克逊先生,你怎么又像上次那样说话呢?” 约克逊一点也不歉疚,挥着双手,大声说:“为什么?坚持真理。这个世界,谁不需要钱?哪一门技术不卖钱?我一点也没有错。” “你就别钱呀钱呀的啦!”钟震阻拦道。“阿超搞发明不是为了钱。” “搞发明不要钱?”约克逊哈哈大笑,“你说得没错,上回他不肯卖专利,也不肯跟我合伙经营。他是你女婿。我要给他一个评价。你千万别生气。他要真的一直不赚钱,那他就是傻瓜一个。” “约克逊先生,不许你这样说阿超哥。”玛甘捷琳怒气冲冲地说。 玛丽娜也来了火:“约克逊,你不要一派财大气粗的样子。好像有钱就能压倒一切似的。这个世界上又不是你一个人有钱。比你钱多的人有的是。他们怎么不像你?” 约克逊“嘿嘿”笑道:“他们装模作样,装腔作势。我直来直去,实话实说。你们怎么都是死心眼?不可思议。”他猛地站起身来,发狠似地叫道:“我就不相信,华氏基因人配方就留在你们家里当擦屁股纸。” 阿超终于忍耐不住,跳起来指着约克逊喝道:“请你马上给我出去!” 基因汉也厉声叫道:“约克逊,你马上出去!” 约克逊像是受到当头一棒,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你们,你们,怎么这样?真,真不,友好。” 华继业见状,赶紧打圆场,把约克逊拉到一边说:“你别生气,也别着急。我也是商人,懂得你的心情。我替儿子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过一些日子,他们没有什么顾虑了,再跟你谈。” 约克逊脖子一梗:“推托之辞。敷衍我。为什么要拖延?现在谈为……” 阿吉斯连忙起身拉他往外走,边说:“不是人家不友好,是你说话太蛮横。走吧,以后再说。” 约克逊不肯走。阿吉斯变了脸:“你不走,你狠。谁也不敢把你绑走,是不是?告诉你,我敢。你听着,我们之间的生意现在取消!”这一说,约克逊不由大惊失色,慌忙求饶。他经营转基因食品,需要汽车运输,阿吉斯这个飚风牌汽车大王,是他的老货主。现在阿吉斯这样说,意味着掐死他的货源,叫他的转基因食品堆积如山,腐烂变质,果真那样的话,他一夜之间就成为破落户,沦为乞丐。就因为这一点,他才怕阿吉斯。他经常说,谁的话包括穆玛德琳的话,他都敢不听,惟有阿吉斯的话,句句都圣旨,他半个字都不敢违拗。阿吉斯见他跪地求饶,心生怜悯,拉他起来,朝门外呶呶嘴。他会意了,向大家鞠个躬,嘴里咕噜着,悻悻然走了。 业洋还觉得不解气,指着他的背说:“这个钱魔,真扫兴。” 华继业把阿超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劝道:“儿子,别生气,跟他那样的人犯不着生气。”他对大家喊道:“不速之客走了,继续谈我们的家事。我提议把司马请来,商量商量给阿超他们办婚事。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当然都拍掌叫好。华继业就给司马打了电话。不一会,司马就来了。大家东西南北地议论起来。开始阿娜和阿超还一旁听着,可大家不让他俩参与意见。他俩就借口要收拾科研楼,领着基因汉走了。南希意欲阻止,华继业却说:“让他们走吧。他们不在这,我们才好商量。”南希知道,华继业是要大包大揽。阿超阿娜这两个呆子,横竖就知道简朴,不知道人间之事有许多是不能简朴的。大包大揽也好。不这样,两个呆子还不把弄个一团糟?! ………… 清爽而又热烈的夜晚,眨眼就过去了。 电子报时器欢快地唱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八点正。 业洋撑起身子,撩开窗帘一看,立即捅一下玛甘捷琳,咕噜着说:“嗳,太阳晒屁股啦。起床。” 玛甘捷琳扭扭身子,咂咂嘴:“嗯,哟――再睡一会儿。不,不是才躺下的吗?” 业洋打了两个哈欠,倾听一下外面,觉得静悄悄的,叽咕一声,又躺下了。昨晚,司马在这儿一直谈到凌晨五点才走。昨天,节奏太快,紧锣密鼓地看了本来要四五天才能看完的十个景点。所以,尽管月球上一切都很轻快、舒畅。尽管谈阿超和阿娜的婚事谈得热火朝天,兴奋不已。可是,一躺到床上,一闭上双眼,就觉得瞌睡虫在耀武扬威,非要进入梦乡不可。业洋和玛甘捷琳两个小年轻的是这样感觉,几个上了年岁的更是如此。 但是,床头的电话震响起来了。业洋叽叽咕咕又懒洋洋地欠起身拿起电话,哈欠连连地问:“谁呀?” “业洋,goodmorning!”话筒里传出阿娜那悦耳动听的声音。“怎么样?昨晚休息得好吗?” “不好,刚睡着就被你吵醒啦。” 阿娜笑道:“你这张利嘴呀,像把刀子。谁敢吵我们的大小姐?我是想着,你们今天还能不能玩?能玩的话,玩什么?” 业洋一听,瞌睡全跑了:“能玩,能玩,玩什么都行。只要没有玩过的。” 阿娜嘻嘻一笑:“瞧你,一巴掌打死了瞌睡虫。ok,今天就带你们去跑车玩吧。跑车可以看看月球的山山水水罗。” “这太妙了。嫂子,你真太好了。” “你先别高兴,嫂子这有一个忙要你帮呢。你要是不帮的话……” “不帮的话,你就别带我去跑车。”业洋急切地说。“这么好的嫂子,有忙要我帮,深感荣幸啦。” “你可不能食言罗。”阿娜笑道。“你告诉我,昨晚上亲家们还有司马部长都商量什么了?” “没商量什么呀。”业洋有意卖关子,“就是说些家常话嘛。” “哦,这好。”阿娜不动声色地说。“吃过早饭我和阿超要工作,你们就……” 业洋“咯咯”一笑,说:“哲学家也稳不住阵脚呀。告诉你,昨晚,爸他们商量,明后天就给你们举办婚礼。” “就在月球上吗?” “结了婚就跟我们一起回地球。爸说这样很经济,又节省时间。回地球可以专心致志地做学术报告,开办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公司。” “这怎么能行?”阿娜有点着急地说。 “你说不行?”业洋急忙问,“怎么不行?” 阿娜心想,跟这个有口无心、风风火火的小姑子说什么也不顶事,舌头一转:“噢,我说出去跑车,你就跟我坐在一起,准行啦。” 阿娜和阿超准备回度假小楼的时候,司马打来电话,说他要亲自带华老先生他们去看月球风景,叫阿娜把大家送到微型飞行器场,一起乘坐飞行器。但基因汉要留在科研小楼值班。 阿超阿娜带着大家赶到飞行器场的时候,司马已经端端坐在了飞行器里。他们赶紧招呼大家下了车来,一边朝飞行器场走,一边大声告诉大家飞行器是全自动全智能的,只要会开关就行。大家这才放心。进了飞行器场,一个个地乘上了飞行器。才见得,飞行器很像一只蝙蝠,银灰色的躯体,黑色的双翅,尖而扁的脑袋里是驾驶舱,舱盖是全智能有机玻璃,高出一尺多,舱内只容一人,既可以自如地驾驶,也可以自如地观察四面八方。 司马常新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什么也不解释,就在前头疾速飞行。好在有全自动操纵,大家也能紧追不舍。当显示屏上出现月球村时间8点30分时,第一个风景区就到了。大家随着司马,在一个舒缓的山坡上停好飞行器,走下山坡,来到了一片银白色的树林前。司马指着一块有机玻璃牌子,笑着说:“我给大家当导游。这儿是一块原始树林,原来很矮小。月球村建立之后,按科学家们的意见,进一步开发培养,现在长这么高啦。牌子上面写得很清楚,大家请看。” 大家争先恐后地去看,只见牌子上面用ae两种文字分明写着: 月球村第一风景区 月光林 月光林,属原始林,类似灌木,矮小,反光性差。2110年,月球村建成之后,用科学方法进行开发培养,渐渐长高,色泽如银,夜能发光,故得此名。 月光林总面积三十万亩,总株数为78亿。树质细腻而光滑,坚韧相间,是新型建筑材料,也是新型造纸材料。树叶肥厚多汁,叶面有一层银色的粉,可制作新型上好养颜霜。叶汁微甘清凉,是新型中医药材,清热解毒、凉血消肿、降压降脂,均有奇效,含一片在口中可解暑热,枕一把在头下,可除头昏脑胀。 月光林是希望之林――数亿株月光树将会越来越高大,越来越肥美,给新世纪的全人类带来健美、健康、旅居、文化和卫生的新希望。 “这么奇妙!”业洋首先叫了起来。“正好我现在有点头胀,来一片试试。”说完,就向林子里走去。司马拦住她,笑着说:“请原谅,我必须劝阻你。月球可与地球不同啊。这儿保护生态和资源的法规十分细致,也非常严厉。树叶也不能随便摘。要摘,得先向管理部报告,由管理部批准可以摘多少,如数交费之后才能摘。” “是这样呀。”业洋扫兴地说。“也太严密了吧。树叶那么多,摘几片有多大关碍?秋风一来,叶落归根,还不是化为泥士。” 钟震注视着树林,感慨地说:“业洋,不是钟叔多嘴,你大概有所不知吧。新世纪的生态学研究已经做出结论,大宇宙的一切植物和生物都是通人性人情的。就是说,植物和生物也会生气,也会产生逆反心理。当受到不好的待遇,得不到尊重和保护的时候,心情和脾气也会越来越坏,也就和人一样,病从情绪始,不健康了,慢慢地弱小直到消亡了。” “有这么玄乎呀?”业洋将信将疑。 玛丽娜马上说:“这没什么可怀疑的。地球上不是有含羞草、跳舞草?” 南希也上前劝道:“妈妈也看过月球日报,说从月球和地球的比较来看,月球现在是人类生存的一片净土,清静鲜活的卫生之地。地球就不是了。地球上污染太大,环境不好,水和空气的质地不那么纯。尤其是人为地破坏太多了。生态中的东西大为生气,都不肯好好过啦。” 业洋似懂非懂,将信将疑,哑然失笑,说:“妈妈,你的记性真好,还善于发挥。” 阿超从身后按住她的肩膀,说:“司马部长不是说了,月球不同于地球。这儿的一切都极其珍贵,必须严密地管理才行啦。再说罗,人类和大自然原本就是亲家,应该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来,你摘几片,我掏钱就是啦。” 司马笑道:“业洋小姐,你千万别扫兴。你哥说的对。月球的一切都十分珍贵。就说这月光林,四季常青,用处良多,珍贵得很哩。不过,今天不同啦。基因人科学家的一家子来啦,联合国有指示,要我们特别照顾。”他转向大家,大声说道:“请大家摘树叶吧,多摘点。十片,每片100元人民币,管理部已经支付过啦。” “部长,这么样不合适。”华继业有点难为情地说。“这么一点钱还要你们来付,会受人指责,叫我们被人笑话呀?。” “你老放心好啦。这是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只会有人羡慕,不会有人责怪。”司马把华继业拉到一棵树跟前,“你们都亲自感受一下,管理部完全按法规办,月球村的一切都在全息网全程控制之下,谁也作不了弊,还有谁能无端指责呢?” 华继业点下头:“盛情难却罗。”他转向大家,“部长这么周到,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就像一声令下,大家立即行动,一个个小心翼翼又规规矩矩地从树上摘下了十片叶子,含一片在嘴里品尝着滋味,眼睛观赏着手中的树叶。不一会,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好啊。”“妙啊。”“真是甘美清凉俱有。”“部长说的对极了。”阿娜叫大家把树叶集中起来,带回宿舍体会垫在头下的感觉。玛甘捷琳说:“还拿回去干什么?当场实验多好。”说完,就向大家搜罗树叶,用一块手帕包起来,放在地上。叫业洋脱下上衣外套和她的上衣外套一起铺在地上,躺下去,枕着那包树叶,闭上两眼,不吭不哈,一动不动。业洋看着表,五分钟一到,就问:“怎么样?有什么感觉?”玛甘捷琳爬起来,神气活现地说:“清爽极了。”业洋忙不迭地躺下去,一会,弹跳起来,也眉飞色舞地说:“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大家都来试试。” 南希上前抓起那包树叶,对司马说:“部长,我们还是回去试好啦。你的时间宝贵,抓紧去下一个景点吧。” 司马用征询的目光看看华继业和老钟夫妇,见他们都点了头,才说:“好,咱们转移。” 业洋轻巧地溜到司马身边,装作憨样问:“部长,将来,月球会不会也像地球的命运一样呢?” “小丫头,环保意识还挺强,有点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意思。”司马诙谐地说。接着,他凝视着她的脸,又抬头看看远处的天际,以凝重的口气说:“这要看人类如何对待月球了。要还是操着地球上的眼光,月球的命运也就惨啦。” “你是担心月球也会被污染?” 司马沉重地点了头:“地球上有钱人越来越多,上月球来的人年复一年地增长,月球村不断地扩大,总有一天要饱和。” “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呢?” 司马舒口气:“有两个方子,可以防治月球的过早衰老。一个,更加严厉地实行法制化管理。一个,加快向外星球的进军。前一个方子,细水长流,继承传统。后一个方子,除旧布新,产生飞跃。只要人类能够不断地开发新的星球,就可以永久性地保持人类拥有清净之地,以便更高更好地维持、促进和更新人类自身。” “这不等于说,人类全部都要为此而持之以恒地奋斗拚搏了嘛。”业洋有些压抑地说。 “责无旁代,任重而道远。”司马意味深长地说,一挥手,“前进。” ; 第四十七章;月球村大观光d 第四十七章?月球村大观光d 月球村第二个风景区是星星湖。从空中望下去,湖面广阔浩淼,闪闪发光,那光一闪一闪,很像星星在闪烁。飞行器再往下降低一些时,那湖面就酷似繁星荟萃,各个光点之间可以明显地看清距离。 大约离湖面还有三百公尺的时,飞行器的音箱中传出司马的声音:“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请注意!现在绕湖面飞行。大家听我介绍。” 大家遵命,紧紧跟随着司马在湖的上空划圈。司马用标准的a国语清晰地说道―― 星星湖总面积有六万平方公里,最大水深二百九十米。为什么叫星星湖呢?就因为湖面发出的光一束一束,一闪一闪,很像星光,有关专家顾名思意,说这湖把众多的星星汇集在一起了,就命名为星星湖吧。大家刚才在高空中已经看到,那宽大的湖面真是星光灿烂。 “部长,为什么出现类似星光的光束呢?”业洋对着传话器大声喊道。 “喝,你总是一马当先。”司马高兴地说。“据科学家考证,这儿原本没有水,是一个个又大又深的坑。那坑是陨石雨坠落而成,也不知哪一年哪一颗星球爆炸了,那破碎的球体如雨点一般砸在月球的这一块,砸成的坑自然就如星罗棋布一般了。” 玛甘捷琳忍不住叫道:“部长,你说慢点!后来呢?” 司马哈哈一笑:“你当成是听故事啦。这是导游。科学家们说,众多的陨石坑造成之后,因为一直没有水,加上陨石温度极高,月球温度当时也很高,那坑就像烧砖一样,烧成了岩石,坑壁十分坚固、光滑,含有大量的硫磺和碘。” 南希听得来了兴致,问:“这么说,这湖里的水很有药用价值了。” 司马没有回答她,却招呼大家到湖里去看看。大家便跟着他降落到湖边,走下飞行器,从司马的飞行器中取了泳衣泳裤,回自己的飞行器里换好,争先恐后地走入湖中,畅游起来。果然,湖水泛着一股浓烈的硫磺味,呷一口在嘴里,顿觉碘味刺激,连忙涑涑口吐出来。待大家游回湖边,司马给每人发了毛巾,叫好好搓洗搓洗。喝,一搓,顿觉皮肤有灼热感,搓着搓着,就痒痒起来。最后,浑身清爽舒坦,手在身上按摩,好像是在抚摸反复雕塑过的玉石,滑溜溜的,弄得心里麻酥酥,痒兮兮。按司马吩咐,大家又躺在水面上,一会张目扫视湖面,一会闭上两眼体会浮力,一时间竟都流连忘返了。在司马的招呼下,大家才懒洋洋地挪上岸来,到各自的飞行器里换衣小歇。 趁大家休息的当儿,司马提起一桶化学制剂撒到湖里,回来对大家说,这湖水同月光林的管理一样严密,游泳要收费。游完之后,要随时进行消毒处理,保证湖水一点也不受污染,保持湖水的药用价值不受影响。 华继业听了,走出飞行器,要给司马付钱。司马笑道:“今天所有观览项目都由管理部支付过费用。” 大家都说多谢部长关顾,司马笑而不答。钟教授忽然想起,问:“司马部长,这湖里什么时候才有水的呢?” “哦,我一时忘记了。”司马不好意思地说。“月球村建成之后,气候完全变啦,这湖里奇迹般地出来了水。” “这不大可能吧,以前的科学一直都说月球上没有水的吗?”玛丽娜很纳闷地问。“我们一直以为月球上所有的水都是地球上运来的呢。我记得有一篇报道,说建造月球村从地球上运了多少多少水呀。” “那篇报道是不错呀。”司马笑道。“可是月球村建成之后啊,月球上的一切都日新月异啦。以前的科学家说月球上没有水,只是一种分析和猜测,因为月球可望而不可及。来建月球村,不!是征服月球的时候,科学家们就断言月球上有水,而且很充足。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矮小树木呢?” 业洋插嘴道:“我上小学的时候就问过老师,月球上没有水,为什么那么多年没有干裂,也没有被太阳烤焦烧糊呢?老师当时咬定我是天真得十分可笑。我一直不服。现在要给我平反才对。” 司马听了,夸奖道:“你一定是个神童。科学家也这么分析的罗。最后,终于证实月球上一直是有水资源的,月球的肚子里有水,装得满满的。太阳晒的时候,月球肚子里的水就睡大觉。太阳回去睡大觉了,月球就叫肚子里的水强行军,赶到月球的表面,润泽四面八方。太阳出来之前,又撤回大本营。就这样循环往复,直到月球村建立。要不是……” “喂喂喂!”阿超打断他的话,“部长,这回你真是讲故事了。” 司马大惑不解:“怎么,我讲故事?” 阿娜“咯咯”笑着,说:“部长,阿超的意思是,月球肚子里的水每天都要被太阳蒸发一次,恐怕循环往复不了了吧。” 司马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说:“还是科学家们心细如丝。不是我故弄玄虚呀。我要下回分解罗。你们猜,是为什么?” 南希笑道:“还猜什么?肯定是月球肚子里头有再生水的特别功能罗。” 司马立即朝她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正是这样。要不然,月球早就爆炸啦。” 飞到第三大风景点的时候,已经是月球村时间十点半了。在飞行器上看着下面雾蒙蒙一片,走出飞行器,眼前仍然一片雾蒙蒙。那雾热气腾腾,扑面而来。这又是什么奇观胜景呢?大家正在猜想着,忽听司马一声喊:“这就是月球村第三大风景――天然蒸汽谷!” 钟震喜不自胜:“啊,这就是天然蒸汽谷。我曾看过报道,说月球上有天然蒸汽谷,今天眼见为实啦!” 司马靠拢过来:“钟教授,你何不趁机发挥一下你的特长呢?” 钟震也不客气:“多谢司马先生抬举,我也就不怕班门弄斧啦。” 阿娜一边替他拢拢头发,一边催促道:“你快开讲吧,班门弄斧是新风尚。” 老钟疼爱地看着女儿,诙谐地说:“那你们可要好好听,我要考试的哟。” 南希调侃道:“开卷还是闭卷?是不是人人过关?” 华继业也凑趣道:“管你怎么考,我们都参加,你还敢都不让及格。” 业洋等的不耐烦了,嚷道:“真是人老了话多,也不顾大家的情绪。” 钟震赶紧赔不是,笑着说:“就说,就说。” 钟震到底经验丰富,完全不是课堂的表情、语气和姿势,而是一个道地的导游先生,说得悦耳动听,引人入胜―― 原来,这天然蒸汽谷也是月球村建立之后才形成的。早先鲜为人知。2200年五月八日,联合国地质学家米洛奇也夫独自到此勘察,望着那茫茫蒸汽,陷入沉思,一走神,手杖滑落在地,滚到了蒸汽之中,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糟糕!”那手杖是他的奖品,质地是蓝田玉石,精致得很,又使用多年,已有感情,猛然失去,真有点痛心疾首。正兀自惋惜,忽然看得那拐杖从汽中浮出,急切里也不顾及许多,伸手就去抓。不意,那杖儿竟随着那蒸汽浮走了,一下没有抓着,整个儿人却栽进谷中。心想,这谷也不知有多么地深,这回肯定在劫难逃,必死无疑啦。既是如此,干脆什么也不想,一切听天由命好了。惊慌赶跑了,心神都定了下来,眼睛便很顺当地睁开来。一看,连自己也纳闷了――我没有坠落谷底,却是浮在云上,身下热气腾腾,大脑之中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向谷对面漂去。对面有多远。不知道呀。没法子,只有慢慢地飘浮。浮到对面怎么办呢?连想也没想。一想心里肯定又害怕,不如听之任之好。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子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推了一下,翻转过来,爬在气体之上,往回开始浮动起来。那根手杖也转了回来,恰好撞入他的怀中。这一下,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因为他明白这肯定是一个回返。果然,没等多久,他就浮到了原来的地方。机智的他没等气体再来翻转他,顺着浮力一使劲,滚到了岸上来。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手机联络,很快招来一群专家,一连忙乎了三天三夜,写出了一份勘察报告。 说到这儿,钟震有意打住了。大家听得正起劲,突然断了声,都不满地喊叫起来。玛丽娜也递给他一瓶月球牌纯净水,催促他接着说。趁老钟喝水之时,司马把大家叫到了大告示牌跟前,朝老钟笑笑说:“钟教授说累啦,大家还是看吧。这牌子上面写得一清二楚。” 大家连忙去看过牌子,才知道下文:米洛奇也夫测量的结果,这谷是个天然蒸汽谷,蓄有三亿亿立方蒸汽,其来源是月球肚子里的水库流到这谷的地下,与众多的无爆发力火山溶洞交织,产生蒸汽,蓄积起来,蒸发上来,形成这蒸汽谷,谷中蒸汽的浮力四千万吨,中型航母都能浮过,飞机、汽车、坦克、微型火箭等等自不必说,人及其它一切动物更不在话下。谷中蒸汽的作用,目前主要是洗浴和制作蒸馏水。洗浴可以防治皮肤病、高血压和高血脂、高血粘、动脉炎以及其它心血管系统疾病,还有健身养颜等效果。蒸馏水除具有洗浴的一些效用外,还具有防治烧伤烫伤、郓裂、燥火、肠胃炎、泌尿系统感染及其他一切内外部炎症,特别具有壮骨和健脑作用。最近发现,这种蒸馏水还可进一步提炼成航空航天工业用水。科学家们说,这个蒸汽谷是造福人类的新宝库,还有一些宝贵作用有待发掘。 看完告示,业洋又叫了起来:“哥哥,嫂子,你们度假小楼里的蒸汽就是这儿引过去的吧。” 阿超和阿娜不约而同地朝她竖起大拇指:“你真聪明。” 两对老夫妻加上玛甘捷琳一下子恍然大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怪不得洗得那么快活哩。”“我也感受到啦,当时就想问,可洗完了就忘记了。”“我特别喜欢蒸汽浴,要是地球上也有这种蒸汽那该多好啊。” 司马听了,插言道:“联合国正在计划如何把这儿的蒸汽尽快引到地球上去,以便缓解地球能源紧缺的问题。也许你们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玛丽娜叽叽咕咕地说:“到底快到什么时候吗?” 华继业拍拍她的肩膀:“亲家母,别急。要不了多久。a国不是已经试验成功空中火车嘛,听有关方面的权威人士说,空中铁路很快就会研究成功。亲家母,我估计再有两三年你就会如愿以偿啦。” 玛丽娜白他一眼:“信口开河。” 华继业哈哈大笑:“你不信,叫司马部长说是不是?” 司马微笑着点点头:“新世纪科技创新的记录特别高啊。不由你不信罗。” 玛丽娜禁不住笑道:“部长,我不是不信科技,我是不信华老头。” 大家都笑了起来。华继业连忙找台阶下,对司马说:“进行下一个节目吧。” 司马应声“好”,就叫大家趟谷。大家都有些迟疑。司马就甩了外衣,跳到了谷中。他浮在上面朝大家哈哈大笑。大家看得真切。这才慢慢脱去外衣,小心谨慎地走到蒸汽中,一个个地随着司马向对岸浮去,没有一人出声。待浮到对岸翻转回来时,方才说说笑笑,浮了回来。上了岸,都说刺激得很,不虚此行。回了地球要好好地给别人说说这蒸汽谷的绝对逍遥。临上飞行器的时候,业洋她们还在说,找到了太虚幻境,神仙境地。阿娜留意到司马没有交费,特意过去问他。他挖苦她说:“怎么,才得了一笔钱,就摆起阔来啦。处处想着要交钱。这儿规定不收费你也要交?”阿娜也开玩笑道:“部长大人说话真科学,不让大家知道还要怪罪,你真是一个彻底的反传统斗士。”“得,得。”司马退让道。“你是哲学家,又伶牙利齿,我斗不过你呀。告诉你吧,这蒸汽是天然的消毒药。上面50多摄氏度,底部有二百多度呢。人身上的污垢蒸掉之后都要坠落到谷底。一到谷底,什么毒素都清除掉啦!还要消什么毒嘛。不用消毒又要交什么钱呢?” 从蒸汽谷飞到氦3矿区,已是月球村时间11点钟。通过传声器,司马告诉大家,氦3矿区是月球村的第四大风景区。因为矿区有2000多平方公里,不便下去观看什么,就在低空中俯瞰一个大概面貌。大家就跟着他在低空飞行着,一面听着他的介绍,才明白月球上原来到处都是尘埃,尘埃之中都含有氦3矿物质。2050年,地球上煤炭、石油和天然气等传统能源严重短缺,对工农业的发展造成很大影响。科学家们根据国际科委的指示,建立了使用氦3同位素的热核反应堆。这种反应堆中没有中子辐射,也就没有放射性污染,不会给地球环境造成危害。但是,地球上氦3同位素的储量太小,无法大量生产能源。科学家们就对月球的尘埃进行研究,发现含有大量的氦3,初步测算多达百万吨以上,可以供全地球90亿人使用一千年。于是,a国、b国和c国等国家便投资开发。先是发射太空飞行器,用其携带的设备收集月球表面的尘埃,从中分离出氦3,再使其变成液体之后带回地球。后来就发射登月飞船。到月球村建成之前,先后从月球运回地球30多万吨。本以为还有70多万吨氦3再用二十多年就全部运到了地球。没想到月球村建成之后,月球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科学家们竟意外地发现了这片大矿区,又发现这大矿区的氦3储量有一亿万吨之多,而且热能比原先发现的高了二十倍。联合国就专门制定了一个开发的法规,世界各国共同有计划地开发使用。 “有了这个大矿区,人类的能源危机就根本解除啦。”司马欢快地说。“一亿万吨啦,地球上现在才90多亿人口。要用几千年来!好啦,月球村第四大风景区就参观到此。走,到第五风景区。” 大矿区一片赤色,除几处开采的工地外,再无其它诱人的景致。加上大家都是外行,对这矿物质连一知半解也没有,一个个了无兴趣,齐齐地跟着司马飞走了。 从仪表上可以看出,飞行器在向东南飞行――电视屏上显示出,第五大风景区是银环河,位于月球中部,环绕月球一周,与月球村的直线距离八百公里。风渐渐大了起来,司马叫大家减速,慢慢地飞,好仔细地看看月球的地面。 到银环河正好是月球村时间十二点正。走下飞行器,只见面前一条宽阔的大河,银光闪闪,白波荡漾,激起的浪花特别地可爱,活像无数条银色的小鱼在活蹦乱跳。微风吹过,一阵阵清淳的水气扑鼻而来,又从鼻子喷入喉咙,再润入肺腑胃肠,直觉浑身内外轻巧爽快极了。转过身来,左看右看,那水面都是一眼望不到头,只见得浩淼如海。河两岸没有树木婆娑,也没有山岗起伏,全都是青翠欲滴、流芳溢彩的花草,使人觉得仿佛置身在一个极大的公园,那河就是公园中的河。 要不是司马吆喝,大家就忘记了午饭。他笑嘻嘻地对大家说:“a国有句成语叫秀色可餐,真是绝了。奇花异草,国色天香,让人赏心悦目而忘乎所以,什么饥饿呀疲劳呀都不知不觉啦。” “一点不错。”阿超快慰地说。“这就是环境对人的反作用。环境美了,人心就美滋滋的,老往外冒甜水水。” “嗳哟,”阿娜脉脉含情地望着他,“你这是经验之谈,还颇具哲学味哩。” 华继业听了,凑趣说:“这种经验,只有阿超才会有。因为,只有他才迫切地需要,真切地感受到置身净土之中的美妙。”说过了,觉得怪好玩的,“嘻嘻”一笑,自嘲地说:“我怎么也有点哲学味了,玻璃大王要改行啦?” 大家都笑了。钟震说:“你们的意思是说,现在只有月球是人类的一片净土。” 业洋马上说:“月球上的环境这么美,当然是净土啦。瞧地球上那环境,治理来治理去,老是乱哄哄臭哄哄的。” 司马慢条斯理地问:“业洋小姐,你不想回地球了?” 业洋被弄了个冷不妨,反问道:“什么意思?” 司马不答。南希笑道:“你真是一时精明一时糊涂。你嫌地球又乱又臭,就别当地球人啦。” 大家一起大笑起来。业洋却满不在乎,一本正经地对司马说:“这个主意好。感谢部长大人把我转为月球村公民。” 司马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小姐真是不好对付。难缠!”他转向南希,问:“你老舍得吗?” 南希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华继业抢先说:“要是司马部长真能留她,我们有啥舍不得?她当月球人,和阿超他们在一起,多好的事啊。对地球来说,月球人就是外星人。月球村现在旅居的人不过几万,我们家就有三个,而且是常住,多骄傲啊!” “老华说的好!”南希附和着说。“月球上这么清纯,业洋留下来,说不准也和阿超一样,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 “业洋肯定能。”玛甘捷琳嚷道。“司马部长,你让我也留下来。” 华继业乐了,说:“南希,亲爱的,我们一家人干脆都留下。”他转向司马,“别看我们老俩口,年纪一大把,可智力还行。也可能发明出什么东西来。” 南希勉强一笑:“假若我们能活一百五十岁,在月球上可以生活七八十年。阿超来这用了十年就有了成果。我们老了,十年不行,二十年,三十年总可以了吧。” 阿超走过来搂住南希:“妈妈,你和爸都没老。说不定比我们还快呢。” 业洋上前把华继业拉到南希跟前,有点起哄似地说:“亲爱的爸爸妈妈,我们一家就全留下啦。” 钟震见状,大声叫着阿娜和玛丽娜,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怎么还无动于衷?他们一家都留下,我们也不走啦!” 玛丽娜和阿娜齐声道:“当月球人。” 司马直笑得前仰后合。大家也跟着,笑得肚子疼。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司马说:“基因人之家要留下来,月球村的莫大光荣,我们真是求之不得。你们也完全有这个经济实力。可是,新世纪新风尚,凡事得按规矩办。否则,要不了几年,月球村就不是清纯之地了。” 华继业听了,连忙说:“部长,我们有点玩世不恭了。请别介意。说心里话,我们虽然很羡慕月球村这块净土,要叫我们都来当月球人,还真是做不到。地球养了我们大半个世纪,我们用了地球多少东西?我们亏欠地球太多太多!a国有句古话,子不嫌母丑。我们都是地球人的子孙,应该多为地球尽义务,不该总想着抛弃地球这个衣食父母。” “字字珠玑呀。”钟震赞赏道。“地球原本也是净土,是谁把他们污染了?就是他们代代养育的人类中的不肖子孙。现在他们不那么年轻,不那么美丽,不那么清纯了。他们的子孙要是全都抛弃他们,不是太残忍了么?不尊重自然不尊重科学的反叛,不是也不符合新世纪的精神么?其实呀,净土,也是相对的嘛。司马部长刚才说了,若是不按规则办,再过多少年,月球也就不是净土啦!真到了那一天,我想火星或者是木星,要么就是其它什么星球上,就有了新的清纯之地。” 司马高高举起手:“高见。高见。发人深醒。这真用得上a国的一句俗语: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把手一挥,“越说越重了,还是吃些东西吧。” 坐到河边,拿出食品,才发现没有水喝。业洋就喊叫起来。司马附在她的耳边嘀咕几句。她吃吃一笑,从司马手中接过一只大水瓶,蹦跳着到河里去取了水来,咕嘟咕嘟喝着。大家见状,不知底里,好奇地看着。还是阿娜精明,朝大家吆喝一声:“这河里的水好喝!”大家仍然有些疑惑。业洋和司马都乐得笑个不停。大家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拿起水瓶去河里打水来喝。司马这才在一旁告诉大家,银环河的水是天然纯净水,对人体有生津止渴和润肺除燥的作用。水源同样是月球肚子里的水,经过月球中心的岩石层层过滤,流出地面时就成完全的纯净水,源源不断。月球上的所有用水都是这银环河里的,而且已经通过登月飞船,不断地运到地球上使用。联合国正在筹款兴建月球与地球的输水管道,预计2135年成功。有关专家说,这个输水管道一旦成功,地球上的缺水问题就根本解决了,而且地球人受污染水之苦也彻底消除了。 “这样的话,我们不能畅游罗。”业洋失望地说。 司马笑了:“业洋,你有所不知。银环河是纯净水,源源不断,川流不息。具有清除污染之效能……” 业洋高兴地跳了起来,打断他的话:“别说啦,我懂了。”说完,也不吃了,扔下食物和餐具,脱了外衣,就冲到了河里。 司马叫大家都游一下,体会河水的美妙。大家依言而行,在河中畅游一番,上了岸来,换了司马特意早早准备的银环河牌汗衫和裤衩,穿好衣服,登上飞行器,随着司马向第六大风景区飞去。 第六大风景区其实不是什么风景,而是一个千层洞窟。从外观上看,很像一座十分奇妙的赭色宫殿,细瞧,这宫殿又很像是a国敦煌、ag国金字塔、o国罗浮宫的综合体。地球上的洞窟无论崖洞还是溶洞,最多一百多层,这洞窟竟有千层之多,实在奇妙得很。阿超和阿娜嘀咕,会不会其它星球都比地球奇妙一些,宝藏要多得多?阿娜不置可否。司马告诉大家,这千层洞窟每一层都有奇特之处,问大家要不要一层层地看。大家说请他决定。他说一层层看要两天才能看完,还是看看最好看的地方比较方便。大家都无异议。司马就带着大家进了洞。洞里是现代化的装备,全都是用于旅游管理的。一进洞的墙壁上有各种文字的告示牌,告诉游人们这第一层不在千层之内,千层洞完全是地下洞窟。司马指着位于中央的一座巨大模型,说:“这就是千层洞窟的竖切面模型。等于把洞一劈两半,拿一半来给游人们看个整体印象。”大家看那模型,一层连着一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形状,不同的颜色,看得叫人有些眼花缭乱,都因为没有专门的知识,心生急燥,催促司马快些看最好看的地方去。 司马带大家乘上电梯直线下降到第88层,走出电梯,就看见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彩水洞”三个大字。司马带大家向里走了几步,就看见了一片五彩斑澜的水。司马解释道:“大家看,这片水五光十色,真的有十种颜色。所以,叫它彩色洞。哪十种颜色呢?就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褐。”他蹲下去搅了搅水,又说:“大家仔细看,是不是十色?十种颜色又像什么?” 大家赶紧蹲下来盯着水里看。哟!被搅动了的水,并不像其它地方的水,能看见一圈又一圈地向外扩展,只是各种颜色在不停地变幻,变幻了的各种颜色酷似十种不同的金鱼,在水中畅游,一会变大了,一会又缩小了;一会合成一群,一会又分为十色;一会飞出水面,一会又栽入水中,叫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煞是好看极了。大家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搅动水,叫那奇妙的景观持续下去。 业洋一边搅着水,一边想着,忽然跳起来跑过去问阿娜:“你们度假小楼里的鱼缸就是装的这儿的水吧?” 阿娜在她脸上画了一下,意思是叫她更美丽。接着说:“你好聪明。把这彩水装在鱼缸里,再装一个小小电动机,轻轻地震动水,就成了不用饲养的金鱼啦。” “这种金鱼太妙了。可惜地球上没有啊。”业洋有些遗憾地说。“能不能带些彩水回地球?” 她这一说提醒了大家,都朝司马喊道:“部长,能不能让我们带些彩水走啊?” 司马乐呵呵地说:“怎么不能呢?就是不能带多就是了。每人只能带五公斤。一公斤一万元人民币。” “这么贵呀?”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还嫌贵?”司马有些不满地说。“你们有所不知。这彩水总共才一百吨。从月球肚子里冒出来,变成彩色,每年才产一百公斤。也就是说,这彩水已经积蓄了一千年啦。好不容易哟!现在全世界有90亿人口,想想看,这彩水平均给每个人头的话,才摊到多一点点?”他吸口气,抬高嗓门:“彩水洞,彩水洞,给座金山也不能动。珍贵无比啊!” 华继业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允许我们每人带五公斤走呢?” 司马笑了:“你们是基因人之家嘛。穆玛德琳主席说要特别奖励你们一家,算是给华宇美智超先生的一种犒劳。她说,彩水再珍贵,也不能与基因人比。基因人可是能使全人类和整个大宇宙焕然一新的最新发明。给你们每人五公斤彩水,实际是奖励品,用不着给钱。也用不着在这儿取。你们回地球的时候,我亲自给你们送上飞船好啦。” 大家都对司马感谢一番,跟着他乘电梯一直下到了1000层。走出电梯一看,地上一片银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司马把大家带到一块大石头前,指着上面的文字告诉大家,这第一千层洞,叫固体水洞,其奇妙之处是呈银色,平常总是凝固的。可只要人用手捧起它来,就会稍稍变得软了,可以当作镜子照,放到器皿之中,加温到20摄氏度以上,就变成了银箔水,有很高的工业价值。已经发现对人有极强的镇静作用,对宇航员作业极有帮助。可惜,产量太少,只有二十多吨。原因是月球的地下水渗透到此处时,唯有在这一层才可以慢慢地凝固。非常奇怪,科学家们并没有发现这层与其它洞层有什么区别。经过试验,这儿的固体水,换到别的地方都不能凝固了。科学家们正在进一步寻找原因,并继续寻找方法,想把这固体水产量提高,想叫这固体水在其它地方也能凝固。科学家们都很自信,说总会把谜全部解开来。 经司马允许,大家都捧起一捧固体水,在手中把玩观看。果然,不一会就变得软了一些。渐渐地可以照见人了。“真神!”“真奇!”“好玩极啦!”“这镜子照人真美!”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阿超喊道:“这水太宝贵啦。我们都把它放回原处吧。”大家二话没说,一个个把手中的水小心翼翼地放到原处,用手抹抹平,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站起来得意地看着。业洋毕竟调皮,悄悄向司马要些固体水带走,司马板着面孔,狠腔狠调地说了两个字:“不行。”她伸了一下舌头,跑到阿娜跟前,说笑着进了电梯。 大家马不停蹄,紧紧跟着司马飞到第七大风景区的时候,正好是月球村时间十五点正。看见告示牌时,大家都不由地叫起怪来――这月球村第七大风景区的名字着实好奇怪――忘情崖。想一想,多么像二十世纪下半叶a国武侠小说家笔下的词藻。大家都不由地笑起来。笑话这个风景区的名字太古老,也侠义,与新世纪的风尚不合。 司马等大家笑过了,才不紧不慢地说:“其实,这名字没啥可笑的!大家看看这告示牌吧。” 告示牌上分明写着: 来此观光的女士们先生们,都会以各种形式笑话这个风景区的名字。这是非常正常的心理反应。如果不笑话那才怪呢。 但是,当你们看了这个告示,就会觉得这个忘情崖的确名符其实。 忘情崖,总面积为八平方公里,由七十七面崖壁组成,每一面崖壁都呈坑坑洼洼毛七毛八的形状,高不过三米,长不足一公里,颜色枯黄,风吹时,不管风力多大,也不能从任何一面崖上刮出一丝儿灰尘。 忘情崖由一种特别的岩石构成,特别就特别在可以干扰一切动物的大脑神经!亲爱的游客们,当你们在忘情崖中来回穿梭时,不出五分钟,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把你心中的爱恨情仇、七情六欲,统统忘的一干二净。科学家们认为,这种物质极可能是一种新的元素。目前,各个国家都在致力于这种崖石的研究,希望从中提炼出新的元素来,以利为人类进一步造福。 亲爱的游客们,如果你心中的爱恨情仇过于深重,奉劝你舍去这次机会,以免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司马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大家,问:“怎么样?想不想乐不思蜀呀?” “谁想呀?”业洋说。“我才不犯那个傻呢。” 司马又看着大家,大家都笑。司马说:“这样好。没有乐不思蜀的,我就放心了。看来你们都是富贵男女,没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什么没齿难忘的情结,更没有什么大悲大伤,有的只是大喜大悦。你们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生活,根本不可能乐不思蜀。” 华继业笑道:“司马先生,也不能一概而论。” 真是一语惊人。大家都朝他瞪着两眼,一脸惊疑迷惑的样子。南希的表情最为紧张,走过去抓住他的两手,很不满意地说:“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啦?” 华继业禁不住仰面大笑:“看把你们吓得,以为我要干什么呀?”他搂住南希,激动地说:“我们全家好不容易才得团圆,你说我会想到什么地方去呢。” 南希放心地笑了:“你这个死老头子,冒冒失失地来那么一句。我还以为,你对以往研究克隆人弄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有不了情结,到了这个忘情崖,就不想回去了呢。” 华继业收住笑容,表情庄重地说:“以往那段经历我永远都忘不了。我还要阿超他们一代一代传下去。”他攥紧拳头,“艰苦奋斗开拓创新的精神万岁!” 司马喝彩,大声说道:“华老先生真是独具慧眼。人类从古到今,经历了官本位―金本位―业本位―责本位,到了新世纪进入了超本位,这个发展过程就是艰苦奋斗和开拓创新的精神推动的。”他也高高地举起拳头,“艰苦奋斗、开拓创新的精神万岁!” 真有意思,大家也都不约而同地举起拳头,高呼道:“艰苦奋斗、开拓创新的精神万岁!” 业洋心下纳闷,上前问华继业:“爸,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呢?” 华继业以凝重的口气说:“刚才我想到了过去那段艰苦,想给司马部长说,我有那段不了情结,算不上大悲大伤,也算不上大仇大恨,却绝对能算得上大苦大难。所以,我也可能在这忘情崖乐不思蜀。” 阿超憨憨地问道:“那你怎么又没有说出来呢?” 华继业抚摸着阿超的头,自豪地说:“我的儿子已经光宗耀祖。我要是还说,对不起你们啦。” 众人皆笑,笑得十分开心。司马说:“一番讨论,大家都受益匪浅。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试。我们还是到崖中去体会吧。” 他的话音刚落,大家就鱼贯而入,一个个紧挨着,南希还不时地拉住华继业和业洋的手。玛丽娜也一样,一会拉住老钟的手,一会又去拉阿娜的手。玛甘捷琳老是夹在众人之中,不敢单独走开。司马觉得好笑,大声叫道:“大家放心好了。这忘情崖的岩石,只有使人忘情的作用,并不能造成大脑神经错乱。不要紧张,出不了问题。” 大家这才笑着说着,慢慢地分开了。钟震问司马:“前面你说科学家们正在研究,是不是以后能够用这岩石制造出什么东西来,对人的大脑产生更大更多的作用呢?” “很有可能。”司马猜测着说。“新世纪科学太发达。你看,连人都能克隆出来,这岩石的作用还开发不出来?” “唔――”钟震皱着眉头走开了。他在心里想,会开发出什么样的元素来,又会对人的大脑产生什么作用,到底是好是坏呢? 大家分头看着转着。司马看看表,在心里说,该有反应啦。他这儿刚刚想到,那边就听见业洋唱了起来。接着,大家都有了反应,唱的唱,喊的喊,跳的跳……再接着,一个个仰面朝天躺到了地上,好像此处就是自己最最惬意的永久安乐的热土,再也不想去其它地方了。司马也一样,躺在地上,两眼望着天空,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了,心中只有一个感觉――平静极了,快乐极了。 时间在无情地流逝。不知不觉二十分钟过去了。“司马部长请注意,游客们请注意。”崖中传出了安黛茹斯的声音。“快乐不能永在,忘情不能忘生。时间已经到了。请走出忘情崖,继续观光。” 众人一个个跳起来,浑身舒坦,满怀得意地走出了忘情崖,七嘴八舌地交谈着各自的体会和感受。玛丽娜和玛甘捷琳弄不清安黛茹斯的声音从何而来,问司马。司马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传声器,说:“就是这个小家伙。没有它,我们就都成忘情崖的长客啦。” 原来,月球村管理部对各大风景区都作了严密控制,忘情崖除了和其它风景区一样安装了电子全程监视系统之外,还特别地安装了电视警醒系统。根据科学家们测定的“忘情时间”,在二十分钟之后,呼唤游人们起身走出来。 “忘情崖的岩石能够使人一直忘记爱恨情仇,如果没人呼唤就不能自已走出崖来。”阿超说。 阿娜说:“还要补上一句,只要有人呼叫,任何一个游客都可以走出来。” 玛丽娜嗔怪道:“看你们较真的,反正这崖对人没伤害,月球村的一切都安全就是啦。” 司马不无骄傲地说:“这就是月球与地球的差别。” 玛甘捷琳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司马:“部长大人,你真敢夸口。” 司马说:“你别怀疑。我的话千真万确。基因人发明成功,会给月球村带来更大更多更新的繁荣,创造出更多更好的安乐。这忘情崖也一样,会有更多更新的用处。” 华继业带头,大家紧跟着,为司马鼓掌。司马说声谢谢,把手一挥:“打道回府!” 乘上飞行器,跟着司马在空中绕了一大圈,鸟瞰了月球的风姿,飞回月球村的时候,已是十八点正。大家意犹未尽,余兴未消,依依不舍地走下飞行器,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着各自的见解体会。华继业兴致勃勃地对司马说:“今天真是不虚此行。来月球玩几天要多活好几年啦。到此一游,到老不愁啊。”他情不自禁地拥抱了司马,又说:“这都多亏了你。走,我请你共进晚餐。” 听他这一说,大家都跑过来,说的说,拉的拉,叫司马跟着大家走。司马执拗不过,说:“盛情难却,我恭敬不如从命吧。” 阿娜凑到他的耳根下说:“这就对了。我正好还有事要请教你呢。” 回到3986号小楼,大家仍然兴奋不已,热烈地谈论着月球的风景。阿娜和业洋,做好了晚饭,拿出月球白,大家就入了席。因为都很高兴,一个个开怀畅饮,敬酒声、碰杯声、说笑声,此起彼伏。不多一会,三瓶月球白就喝空了。大家都有一点醉意,连司马也两眼发直,舌头发硬了。 此时,阿娜心中十分明白。她要趁机给双方的父母提出意见。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对华继业说:“爸爸,我看大家都喝好了,别再喝啦。趁着大家高兴再把我们的婚事说一说。” 华继业立即朝她投过警惕的目光:“你们的婚事昨晚上已经商量过了,还要说什么?” 大家的眼光一齐抛向了阿娜。司马的目光中显然带着惊讶。 “商量过了?我和阿娜怎么还不知道呢?”阿超莫名其妙地问。 阿娜对阿超说:“你先别吭声。”接着,她问钟震和玛丽娜:“爸,妈,你们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啦?” “是谁嘴快,漏了口风?”华继业有些恼火,“谁呀?谁?” 他指指玛甘捷琳,玛甘捷琳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他又指指南希。南希耸耸肩。他再指业洋。业洋故作镇定,呛他道:“你还查什么?阿娜已经把问题提出来了,还是赶紧解决要紧。” “好!解决!”华继业气呼呼地说。“阿超阿娜,你们还要说什么?” 阿超似乎有些害怕,支支吾吾没有说出来。华继业立即指着阿娜:“你说!” 阿娜一点儿也不害怕,边给大家添水,边说:“你们昨晚商量,要我们现在就结婚,我们实在是有困难。” “我们都来了,还有什么困难?”华继业想拍桌子,抬起手又放了下去。司马朝他摆摆手,劝道:“华老先生,你别急。让阿娜说来听听。” 阿娜喝口茶,不卑不亢,有板有眼地说:“有两个困难。第一个,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的事八字还没一撇,我们心里怎么能踏实呢?第二个,结婚手续一个也没有办,朋友们也没有通知。这怎么能马上结婚呢?” 司马觉得很有道理,朝华继业点点头。但华继业不理会他,板着脸对阿娜说:“这算什么困难吗?基因汉不结婚,他可以留下来干活。结婚手续好办。司马部长在这,他帮你们,一个小时就妥了。朋友们通知起来也很快。全息网一打开全有啦。还可以先不通知朋友们,到了地球上再开一个婚典。” 南希和业洋上前扶住阿娜的肩膀,劝道:“这样挺好,你就同意吧。” 钟震和玛丽娜也劝说道:“女儿,我们也觉得在这结婚比较好。这样的大团圆难得呀。我们又不能在这久住。结了婚,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专心致志地做事情。” 玛甘捷琳在一旁眼珠子直打转,一会看看阿娜,一会又看看大家,不敢吭气,怕说不好,哪一方也都讨不上好。最后,她拿定主意,走到阿超跟前,娇声娇气地问:“你怎么一言不发?” 阿超不理会她,走过去对华继业说:“爸,你的考虑有道理。但是,阿娜的想法更切合实际啊。” 阿娜补充道:“基因人虽然成功了,可阿超和我仍然一无所有啊。还有……” 华继业打断她的话:“还有,你们要反传统,你们要新潮。”他两眼瞪圆,武断地说,“不行!新世纪再新,也不能不要至爱亲朋。我都设身处地为你们考虑过了。再说,有约在先,就这么定了!” “爸爸,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们难以唯命是从。”阿超急得脸都红了。 “你们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你,你们……”华继业气得在屋子乱转起来。 司马赶紧调和,笑嘻嘻地对华继业说:“你老人家别生气,听我来出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华继业转怒为喜:“最好不过。快说说!” “我看这样好了。”司马和颜悦色地说。“阿超和阿娜就在月球村结婚办喜事。这一点不能动摇了。华老先生,你们这六位至亲一定要在月球村参加他们的婚礼。这一点也不能动摇了。阿超和阿娜的心思我知道,我保证婚事办得是喜上加喜,锦上添花。” 华继业感激地握住司马的手:“一席话说得我们云消雾散。谢谢!我决定,请你主婚。” 司马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都是世界精英,为你们效劳我心甘情愿。阿超和阿娜是新世纪的风云人物,为他俩主婚我荣幸之至!”说着,一个劲给阿超阿娜使眼色。 阿娜会意了。阿超也明白了。司马这个办法符合双方的意图。即使不合理,也不能驳了面子,叫双方老人们下不了台。想一想,华继业没有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是给生身父母的许诺?不简朴就不简朴,反正有机玻璃大王、全球第二大财神,钱有的是……于是,两人都向华继业道欠,说想通了,还是悉听父母之命最好,叫老人家千万别行他们的气。把华继业说得满心欢喜,竟然一把将阿超抱了起来,开怀大笑,说:“什么气都没有啦。就剩喜气啦!” 司马这才放心地笑了说:“说实话,刚才,我真捏了一把汗。这下好啦,皆大欢喜。” “好――”大家一起欢呼。业洋跑过去抱住阿娜,嘻皮笑脸地说:“沪莫玛柏莎小姐,我再不怕你逃跑啦。可以正式地叫嫂子了吧。” 阿娜摸摸她的脸,认真地说:“叫不叫,都是你嫂子啊。这并平值得你高兴。” 业洋搂住她的脖子,亲亲地叫一声嫂子,接着说:“嫂子,小姑子我知道。我们应该为基因汉高兴才是。” 阿超凑过来,抓抓业洋的头发,说:“没想道哇,黄毛丫头还有两下子。不错!本?山诺和霸宇宙被打败了,基因汉就成神了,安生立命,是箩里坐笆斗,稳笃笃的啦!” 司马随即附和道:“穆玛德琳主席跟我念了一首诗:横空出世,基因帅哥。地球人民,福气多多。猴儿上树,全凭敲锣。” “这哪儿是穆玛德琳的大作呀!”基因汉大笑,“打油之作,逗乐子罢了。” 大家一起哄堂大笑。 ; 第四十八章;跟踪第二个基因人一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其实,在新世纪,出名是好事,因为旧世纪那种傍名人、吃大户的“食客”(人们讽称寄生虫)不多了。只是不要出了那种虚名、“软”名,更不要出了恶名。虚名,会被众人瞧不起;“软”名,会撑不住重量;恶名,自不必说了,会像独磨俄及那样,为全人类所不齿,成为过街老鼠。这一点,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鲜明。 王彼得现在就出了虚名,借阿超阿娜的光辉,成为众所周知的人物。人们,尤其是麻星汀的人们,少不了对他指指戳戳。说他是个蠢才,没阿超勤奋、执着,吃不了大苦,半途而废,到处晃荡。最后,活像一滴水,要靠太阳才能闪点光。 不过,王彼得因为借着阿超的光辉,也还不是那么凄凉,小王彼得千真万确是基因人啦。人们瞅着小王彼得,自然少了许多对王彼得的指责。 王彼得并不是笨蛋,智慧基因还比较好,清楚自己的半斤八两,也大体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从大冰谷出来,喜怒无常的独磨俄及不让他回到那个鬼不生蛋的地方,他觉得这是幸运,鬼才愿意回到那个活坟墓里呢。可是,大魔头有言在先,他们有办法控制他,通过他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资料。他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但他想到了,他们一定会对他跟踪监视,决不会对他放任自流。 王彼得毕竟涉世未深,阅历不广,思考问题老犯“想得美”的错误。自打进入月球村,他就一直往好处想,待到小王彼得再造成功,他就想得有些离谱了,把独磨俄及抛到了脑后,以为再也不用受这个大魔头的欺侮。登上了飞船,他的心里便有些甜味了——也要像华宇美智超一样,登上科学发明的顶峰…… 王彼得不是政治家,也不是军事家,仅仅乎是个喜欢科学研究的男人。他的阅历又非常浅薄,加之窝在大冰谷太久,眼界太窄,思维迟钝。他哪里看得出,怎么也想不到,小王彼得是第二个基因人,同基因汉一样,从再造之初就被全世界所瞩目。两个基因人,就像两条大鱼,是无价之宝,三大星球上各种各样的人拿着千奇百怪的网,处心积虑而又阴险狡诈地向他们撒过来,捕获他们,据为己有。 王彼得压根不会想到,独磨俄及采用了地罕的诡计,撒网抓捕基因汉这条大鱼,也想在小王彼得身上捞到稻草;史海仁也死不甘心,悄悄地纠集地痞流氓,帮他撒网,窃取基因配方,或者把基因人和基因配方都打入冷宫,扼杀在摇篮中;蓝星人霸宇宙和狂八千他们,心怀叵测,虎视眈眈,对基因人和基因配方垂涎三尺,网撒得更快更宽更狠。 当然,王彼得不是鱼木疙瘩,他也知道穆玛德琳和司马常新的厉害。但是,他不曾想过,基因汉和小王彼得走出三九号科研宫之后,联合国已经布置好了反撒网斗争,坚忍不拔地帮助基因人破开重重铁网。 当飞船进入平稳飞行状态时,王彼得又想入非非了——独磨俄及,你个狗东西,让老子出来了,就由不得你了,这叫放虎归山。你想跟踪我,把我一直攥在你的手心里,没门!他瞅瞅身旁的乘客,摸摸小王彼得头上的瓜皮帽,觉得乌斯佐科夫和安黛茹斯太过小心,干嘛要替我们化装啊,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暴露了才好嘛。像华宇美智超一样,置身大庭广众,面对一大群记者,一大片摄像机,口若悬河,众目睽睽,万人景仰,那多神气呀。 小王彼得睡着了,为防他乱跑吵闹,他给他喂了安眠药。基因人,这就是第二个基因人,七七四十九天就成功了,真简单!他的心里又翻腾开了。胜利者是华宇美智超,为什么不是我?我,我是个什么东西——倒霉蛋。华宇美智超有啥了不起?只不过有个基因为媒的好老婆而已。可我没有哇。我的老婆勤劳,心地善良,为人诚恳,优点不少。可是,这些能换来名利么?华宇美智超还有个坐在金山银山上的老爸。我的老爸呢,早已作古。唉,命该如此。基因中没有,谁也不能强求,我又奈何? 他摸摸小王彼得,脸上又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心里想:姓华的,你是比我幸运,比我厉害。可你得为我服务。你有一个基因儿子,我也有一个。哼!你会跟我摆谱,防患于未燃。基因汉会加“五道锁”,两个讨厌的法官会吹胡子瞪眼睛,我还不是看到了配方的全部过程,全部数据资料! 他兀自兴奋起来,整整衣服,挪挪身子,四处张望之后,闭目养神,又在心里说:你们不知道吧,嘿嘿,谁也不知道。独磨俄及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都被我糊弄过去了。你姓华的要落在那个狗日的魔掌中,不一定比我会忍耐和周旋。独尊谷?狗屁二十四,毒蒸骨,都蒸骨……地球王,狗球王,球毛王!地罕,智多毛?猪多毛还差不多。地球之母?母猪,母狗,母老虎,母夜叉,母鸡。嗳,嗨!就是母鸡。想杀死我,拿我喂狗?没门!哼!我王彼得是那么好整治的?我会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我会博闻强记,超常的强记能力。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程序我看在眼里,就记到了心里呀!讨厌的就是那五道锁,这又有何难?慢慢解就是了,房子都盖起来了,还怕开不了门么?哼,阿超阿娜,你们神气啥?说不定我会先建成基因再造技术中心,说不定我会取代华继业,成为全世界首富。他的眼前出现了奇景—— 金子,成堆的金子向他飞过来;美女,千姿百态的美女向他微笑,朝他搔首弄姿;哦,诺贝尔奖金,基因再造技术大楼,美人鱼,皇袍等等概念和影像在他眼前飘荡……他神思恍惚起来。 叫我地球之王!执行本王的命令!你就是化成灰,本王也能找到你!独磨俄及的凶险吼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他禁不住一个寒颤,还过神来,着意地看看船舱,又看看小王彼得,摸摸胸口,张着嘴,不出声,自言自语说:哈哈,大魔头,“老鹅”成天鹅啦,由不得你喽。在大冰谷,“老鹅”天天如汤煮,以后我是天鹅,芝麻开花,芝麻开花,要啥有啥。你独磨俄及,就是个癞蛤蟆,癞蛤蟆! 吃一堑不能长一智,同样的错误犯了一次又一次,这是地球人的莫大悲哀。王彼得得了点虚名就忘乎所以,想入非非,实在显得愚蠢。他想不到,或者说他不愿去想,他会继续扮演倒霉蛋的角色。后来,他丝毫也没有改变倒霉的处境,说是瓮中鳖笼中鸟也差不离;说像一只小小蚂蚁也不错。因为哪怕是一口痰或是一泡鸡屎,都可以随时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人人都知道,贼船不能上。遗憾的是,人家非要叫你上,不得不上,除非一死了之。可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人就是这么被狗骑到脖子上的。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下来了就成了两个自我,一个是人,一个是贼,天天都在别人眼里交替出现。这是地球人的一种残酷,也是又一种悲哀。 经过五天的太空旅行,王彼得带着小王彼得来到了麻星汀贝杰飞船港。由于服用安眠药和兜“尿不湿”垫子,上卫生间又比较勤,小王彼得也还干净。这使王彼得非常快慰,觉得抚养基因人不过如此。高兴地牵着小王彼得,轻轻对他说:“咱们到家啦!到家嘞!”快捷地走进密封长廊,向地铁走去。阔别故乡,一晃五六年,现在又闻到了故土的芬芳,他不由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再深深地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往前走。 两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穿天蓝色工作服,迎面挡住了他们。其中一个非常客气地说:“你是王彼得先生,我们奉b国科委之命前来迎接你们。请跟我们走。” 王彼得心中一咯噔,脱口而出:“科委?没联系呀。你们认错人了。”说完,拽着小王彼得就往前跑,想冲进地铁。他想:这两个家伙肯定是来抓他的,不是独磨俄及派来的杀手,就是联合国警察厅派来的特务。进了地铁,人多了,他们就不敢张牙舞爪了。 那两个小伙子随即追赶,没跑几步,就追上了他,不由分说,扭住他的胳膊,令他跟他们走。他要看证件,他们说上了车再看不迟。他急眼了,心生一计,大声喊道:“旁波宁,快来救我!”两个小伙子吃惊不小,急忙四顾,松开了他。他趁机用提包狠狠砸到两人头上,拽着小王彼得拼命向前跑去。两个小伙子方知上当,急忙追赶。 眼看就要追上,冷不丁斜刺里杀出两个年轻女子来,模样俊秀,也穿着天蓝色工作服。“站住!”长着瓜子脸的女子厉声喝道。另一个圆脸女子摆开了打斗的架势。两个小伙子哪能听命,喝令两人让开,遭到两人拒绝,双方便打了起来。看来,双方都训练有素,招招式式,都很专业。直拳,摆拳,下勾拳,侧踢,下踩,双拳灌耳,抱腿顶摔……一会儿,有了差距。两个女子略胜一筹,渐渐地占了上风。两个小伙子被打翻在地,动弹不得。两个女子踢他们几脚,又啐了他们一口,向前追去。 两女子来到了地铁出港候车厅,发现王彼得躲在几个乘客当中,毫不迟疑地上前把他拽出来,叫他别害怕,想劫持他的人被她们干掉了,尽管放心跟她们走。王彼得当然不肯。“瓜子脸”假装和气地说:“我们是磊磊的好朋友,你怕啥呢?” “我妻子?”王彼得满脸狐疑,“没打电话呀。” “月球村管理部通知她了。”圆脸女子信口开合。 “那她自己怎么不来呢?” “瓜子脸”回答说:“她要给王强补习功课,还要做饭摆酒,给你接风洗尘嘛,怎么来得了呢?走吧,快走!到家了,两口子好亲热呀。” 王彼得憋了一会,突然说:“你们不是秀磊的朋友。快滚!不然,我就叫警察。” 圆脸女子“嘻嘻”一笑,说:“大冰谷的人,没想到火气还蛮大。”从手兜中掏出一把极像口红的微型手枪,一用力,顶在他的腰间,贴到他耳根下说:“没一点声,也没丁点儿烟,这下你该听话了吧。” 王彼得感到腰间的东西是枪,惊恐万状,说:“好商量,好商量。别胡来!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刚要转身走,两个女子就像突然冻僵一样,站着不动弹了。王彼得转身来看,两个身材高大面色阴暗的男子一手端枪,另一手已下了两女子的枪。 怎么又来了一拨,他们怎么都知道了我的行踪?独磨俄及不可能连续派出三拨人来,一拨和一拨不碰面,这些人面生的很,大冰谷就那么几百号人,从来没见过他们这样的面也啊。再说了,那个鬼地方,就胡里奥德娃一个母的嘛。嗯,不像是大魔头派来的杀手。那旁波宁会连发三道令牌,派出三拨特务,而且一拨和一拨不认识吗?也不可能。就是可能,也不可能前脚跟后脚,没一点空间。乍回事?怎么了?王彼得想不通了,急得直抓耳朵。 王彼得在月球村,始终处于全方位监视之中,等于闭目塞听,哪里知道多少信息。他陷身大冰谷,等于与外界隔绝,加之他也潜心于基因人研究,根本不懂政治,从来都不是谋篇布局的人,哪里能想得到只有旁波宁才能思考、预料和布局的事情—— 王彼得参加现场实验,再造出小王彼得的事情必定不胫而走,各国各地必定跟踪盯梢,以能达到率先达到预期的目的。联合国必须当机立断,因势利导。 拉波尔宣布真假配方审验会落幕的时候,穆玛德琳“啪”地一声关闭了网屏,对着传唤器,吩咐亚当斯请旁波宁来见她。 旁波宁很快就到了,喘着气,像是跑来的,没有坐,就站在沙发前,冷静地问:“主席紧急召唤,为真假配方的事吧?” “你的看法如何?”她也单刀直入,“我们又取得了一个伟大胜利,是这样吗?” “是一个伟大胜利,但不是最后的伟大胜利。况且这个胜利是在输掉了一个老将军的前提下夺得的。” “你所说的最后的胜利是什么呢?” “消灭狂犬军。” 她摇摇头:“谁笑在最后,才笑的最好。我们最后的笑是啥时候,消灭外星侵略者的时候。” “主席深谋远虑。”旁波宁敬佩地说。“我可没想那么远,外星人还只是毛毛雨。” “你错了。”她尖刻地说。“霸宇宙多嚣张啊,竟然给地球人的科委主席下起了命令,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明白了。主席是说,本·山九天文学。” “我相信我的判断。”她自信地说。“如果不是藏民穿袍子——留了一手,把王彼得白白送给我们,白白送回家,赔了夫人又折兵,岂非太傻?独磨俄及因为狂妄总是利令智昏,地罕的智商可没那么低。他们的暗道机关是什么,在哪儿呢?” “惭愧!”旁波宁难为情地说。“司马常新和乌斯佐科夫检查很细,没发现王彼得身上有暗器。这是我的职责,还由我来解决好了。” “你又错了。”她冷冷地说。“领导不能事无巨细,西瓜芝麻一起抓不好,金子和沙子都不管了也非智者。我要大方向,最好别偏颇,也别粗糙。” 旁波宁这才明白了主席叫他前来的真实用意,精神抖擞起来:“我懂了。大方向就是盯紧王彼得,尽快找到暗道机关。” 她启齿一笑,示意他坐下,说:“不是尽快,而是马上。”按一下传唤器开关,吩咐道:“亚当斯,通知普利马上来见我。一个小时后,请常委们到我小会议室开会。”接着,再问旁波宁:“暗道机关是什么呢?” “无非是遥感技术,遥感器,窃听器,传感器之类。”旁波宁肯定地说。 “嗯,唔,就算你说的不错。那些劳什子置于何处呢?” “身上啊,王彼得的身上。” “哦?噢!那为什么司马检查不出来?” “我们技术落后哇!”旁波宁语带懊丧。 她警觉起来:“你是说不如蓝星人?独磨俄及还有第五件宝,遥感技术。就像网上宴会一样,他们可以杀进阿超的网,而阿超只能靠基因汉吓唬他们。” “真知灼见。”旁波宁高兴地说。“事实上,我们已经输了几步棋了。网上宴会是一步,现场实验是一步,两个王彼得回b国麻星汀又是一步。” “哎——”她连连摇头,“别这么说,太悲观了。依我看,他们也没赢,配方还牢牢掌握在人民手中嘛。谁笑在最后,谁才笑的最好。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人民。” 旁波宁不由地挺起了胸膛:“这一点我也深信不疑。” 普利来了。穆玛德琳开门见山,问他王彼得身上有没有暗道机关。他不假思索地说,有哇,没有才怪呢。在哪儿呢?他说在外星球。她和旁波宁都纳闷地看着他。他率直地说,这有何难懂?受外星球遥控嘛。一种先进的信息技术,能够穿透地球人的信息关卡,进入各种程序,地球人的全频网封杀不了他们的频道,也干扰不了他们的频率,根本发现不了嘛。发现不了频道,又怎么能发现暗道呢? “那如何对付啊?”穆玛德琳和旁波宁不约而同地问。 他摇摇已经秃顶的脑袋,表示无能为力。想了想,又说:“放长线钓大鱼吧,盯着,希望能望穿秋水。” “有道理。”穆玛德琳思忖着说,“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走吧,二位请跟我一起去开会。” 临时紧急会议,专门讨论如何发现暗道机关。意见不一致,文森特说动用舆论工具,加强宣传;安东尼西娃提出通过王秀磊来慢慢发现王彼得的秘密;东方雄认为要运用法制的力量,明查暗访,抓住狐狸尾巴;福利达姆说他没有好主意;拉波尔的意见是走着瞧,等于没说;约克逊冒冒失失的,竟然要花钱雇用私家侦探,引发一阵大笑。瓦西里没有表态,穆玛德琳也不问他,想活跃一下思维,又问大家如何看待当前形势。这回大家话多了,有的说一片大好,有的说还很严峻,有的说不好也不坏,还有说不清楚的,若明若暗的。穆玛德琳干脆问大家,对独磨俄及怎么看,对霸宇宙又怎么看。结果,谁也看不透,争辩起来。张东方竟然谴责文森特的“三字经”写坏了,把外星人惹毛了,所以才赤膊上阵。瓦西里反驳说,霸宇宙赤膊上阵说明不了什么,无非是逗地球人玩。穆玛德琳也不客气,批评他敌情观念淡薄,外星人已经插手地球人的事务,不可小视,应当引起高度警惕。她再次把话题拽回来,要普利和旁波宁说说想法。普利说,大冰谷就是外星人的基地,不要再怀疑。外星人没啥可怕,也不要杯弓蛇影。落后不可怕,可怕的是固步自封,夜郎自大,麻木不仁。旁波宁的看法大致相同,但他强调突破暗道,全方位跟踪王彼得。 这一说,常委们来了兴致,七嘴八舌,主意多多。最后,穆玛德琳归纳,做出了全方位跟踪王彼得的决策。“抓不住金子,就抓沙子,因为沙子里头有金子呀。”她用这句风趣而幽默的话结束了会议。 穆玛德琳赞成普利的见解,提醒大家吸取威斯全胜将军的教训,改变思维定势,学会把狂犬军与外星人联系起来处理世界公务。她特意表扬文森特的两篇三字经富有创意,希望每个领导每个部门都能把握形势,创造性地开展工作。会议最后形成统一意见,对王彼得严加监视,以不变应万变。会议快结束时,旁波宁前来列席会议,听取各位常委的指示,向会议做出保证,全程跟踪王彼得,确保万无一失。 立下了军令状,旁波宁觉得肩上仿佛有座山,心中也仿佛压上了磐石。沉思再三,他决意亲手指挥这次行动,向穆玛德琳请示后,悄悄出发,来到了麻星汀。 麻星汀像往常一样车水马龙,昼夜喧嚣。假新闻和蓝色大气球所造成的阴影已被华氏基因人配方所掀起的冲天热浪所淹没。大街小巷,花草树木,楼中屋内,以至于各种动物的身上,各种器具的标签上,无不被阿超阿娜基因汉的画像和标语所代替。旁波宁无心流连这些,只顾穿街走巷,察看地形,专门在贝杰飞船港至麻星汀之间的道路上走了几个来回,就像一个精明的老猎人,胆大心细,布下机关,指挥部属们紧锣密鼓而又悄然无声地行动,专候猎物到来,随时准备捕获猎物还有与猎物相关的财宝,容许别人同他明争暗斗,却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尊容,决不允许任何人侵吞他的猎物。 抓不住金子,就抓沙子。因为沙子里面有金子。旁波宁反复咀嚼超美女大主席这句话。这句话很浅显,但富含哲理。谁都想抓住金子,看谁的功夫好啰;谁能一把就抓住金子,只能一把一把地淘哇;金子在沙中,抓金子必须抓沙子嘛;如果自己抓不住金子,一定要让别人只抓上沙子;如果自己一定要抓到到金子,那就必须……跟踪王彼得多么像沙里淘金啦! 为了确保抓住金子,旁波宁别出心裁,在贝杰飞船港出港口外五百米的地方,专门挖了一个地下掩体,里面设置了全方位电子监测系统,掩体外面栽了一棵橄榄树,当作监测系统的无线电天线。 一连出现三拨拦截者,旁波宁的心就像钟表发条一样越拧越紧,强烈地意识到,这次跟踪超乎往常,恐怕不止是风雨交加,刀光剑影。于是,他叮嘱部属们格外小心,决不漏掉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两个魁梧的男人把两个女子的枪扔进垃圾桶,喝令两女子往外走了几步,突然猛击她们的颈部,将两人打倒在地,对王彼得说:“王先生,这下你安全了,跟我们走吧!” 王彼得被弄糊涂了,下意识地侧过身看看小王彼得,舒口气,摸着胸口,好像在心里说:我的妈也,命根子还在!扭头看看两个男子,来不及猜测他们是何方神圣,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也不是好来头,凭感觉不像是大冰谷的人。大冰谷的人因为酷寒,身上都有冰激凌的气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者不善!不是乌斯佐科夫派来的“脚后根”,就是旁波宁撒出来的“钉子”,才不能听他们摆布呢。心里一动,说:“两位哥们,我们想上卫生间,你们等我一会。”两男子耳语几句,带着他和小王彼得一起去上厕所。王彼得没有尿,硬是扎着架势,抖动了一会。小王彼得因为在飞船上很少喝水,也没尿,对着尿池没解裤带,哼哼叽叽地,拍着尿池子玩。王彼得害怕漏馅,连忙把他拽出来,扭头一看,两个不速之客没出来,拔腿就跑。可是,小王彼得饿了,没跑几步就跑不动了,赖在地上不走。两个魁梧的男人又逮着了他们。走出大厅,将他们塞进一辆飚风牌豪华四座轿车,发动起来,就往外开。这一拨人是库尔辛斯基和茅俏夫。 刚开出大厅的栅栏门,就被一伙身穿黑衣黑裤并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们拦住了,乍乍呼呼地,喝令停车,跟他们走。两个魁梧的男子此时没了脾气,唯有俯首听命,掉转车头,把车开到他们的车队中间,跟着一伙活像**打手的人,开进了飞船港保卫处的后院里。 “怎么这样了?”马克不由自主地夹紧了黑褐色尼大衣,伸长脖子,看着监视屏,“难道又被你这个猴精说准了?” 旁波宁说:“马克兄,不是说准了,事实本身就这样啊。华继业衣锦还乡,汤姆跟着纽卡顿去看望他,我就抓住了他的狐狸尾巴。嗳,你说,人家有机玻璃大王,既非国家元首,又非皇亲国戚,干嘛要国家警察局头儿亲自出马,明显是踩点铺路嘛。你看好了,一会他老人家肯定抛头露面。” “我不信。我去看看。别他妈的从后院消失了。”忽然想起,担心地问:“不妥吧?真的撞个满怀,都难堪啦。” “难堪肯定有哇,可不是你,也不是我。去!就要让他知道,别他妈的吃**想脆骨,尽他娘的想好事。” “猴精,没想到你也会说粗话。看来你生汤姆的气啦。该!这家伙光知道跟总统跑,有些忘乎所以。好,我走了,看我怎么叫他难堪。” 一伙像**打扮的人把王彼得和小王彼得带进了保卫处后院保卫处长的宿舍,汤姆叫他们全都出去,由他一个独自询问。刚问了几句,马克破门而入,一边大喊:“我是麻星汀市警察局长,有权进入本市任何场所,谁敢拦我?”但是,几个人还是抓着他,要把他拖出门去。汤姆不无惊谔地站了起来。他看得清楚,在心里骂道:这个马屁精果然在此!假装意外地大叫道:“汤姆局长,你也在这里,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让属下陪陪你嘛。” 汤姆很快恢复了镇定,挥挥手叫随从们走开了。“马克,你想做什么?”他愠怒地说。 “我能做什么?例行公务罢了。如果我呆在办公室,这么大的风浪也不出来看看风景,你不是又要训诫说:只占茅坑不拉屎!” “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你的位置。旁波宁原本是推荐你干的。你也能干的非常出色。但是,别人要让我来当,这么好的饭碗我当然要接住。知理莫怪人,怪人就不知理了。” “汤姆,我这样叫你可别生气。你这样想,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是梅行干之流才做的事。” “放肆!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你才得意而忘形呢,到我的地盘上耀武扬威,还带着一帮**上的,为何不给我通告一声?” “不知天高地厚!我为总统尽责难道还要你再批准吗?你要识趣的话,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用不着你来吩咐,我会走开,跟你站在一起我感到羞愧。对不起,我的两个客人我必须带走。” “哼!你疯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滚!马上滚!小心你头上的乌纱帽,我只要鼻子里出点气就叫它不翼而飞。” 马克哈哈大笑:“汤姆,亏你还是b国警察的总头目,拿这个毛毛雨就想淋湿我的大棉袄?天天风吹雨打的帽子我正不想戴了,你替我拿掉我得请你喝酒啊。倒是你,费尽心机买到的大礼帽,可得格外珍重。如若大意,有人也能叫你像个小和尚,头光光。” 汤姆心中一惊:这家伙跟旁波宁交情特深,肯定是替他效命来了,莫非联合国警察厅长亲临现场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马克,我有重大使命,没功夫跟你磨牙。自然人嘛,迟早都要头光光的。不过,在本座还没有光头之前,你马上滚开。快滚!” “这能行得通吗?”马克故意大声说,好叫旁波宁听清楚。隐藏在耳孔内的传话器随即响起旁波宁低沉有力的声音:“按他的做,表演越充分越好看嘛。” 汤姆刷地掏出手枪,咬牙切齿地说:“存心跟我过不去,不肯走?好啊,我就把你留在这里了。到时候,你的亲密小兄弟会接到b国警察总局的报告:马克在执行公务中遭歹徒杀害,建议追认为烈士。” 马克假装十分害怕,举起双手,急切地叫道:“局座,局座,你冷静,别,别,别!我还没保留血浆。我走,马上消失!”大步后退,故意碰到门框上,迅捷地转身跑走了。王彼得想叫没有敢叫,小王彼得本能地望着汤姆,咿呀叫着。汤姆不耐烦地推了王彼得一把,训斥道:“你活着没有?叫他放乖些。”接着追到门后面,看着马克在他视线内消失,一拍巴掌,随从们立即闪出来,跑进屋来。“马上转移!”他低沉地命令道。 马克回到掩体里,不解地问旁波宁,为什么汤姆要如此行动?旁波宁说,无非是想从王彼得口中挖出配方的全部资料,前面三拨跟踪者,第一拨来自最小的国家tmn国,第二拨来自最穷的国家mlo国,第三拨来自科技最发达的国家c国,就是库尔辛斯基和茅俏夫两个。这三拨人动机和目的都一样,就是窃取配方资料。所有的跟踪者都是这个来由。老兄,咱们得耐心等待,后面的戏更精彩。 监视屏上显现出汤姆的面孔,他神色慌张地指挥着随从们,带着王彼得和小王彼得,钻进汽车,开出保卫处的院子。一拐弯,来到了飞船港内的小停机坪。早有一架直升飞机停泊在此。汤姆只留下两名随从,其他人又钻进汽车,一溜烟开跑了。汤姆嘴角挂出一丝自以为大功告成时才有的那种笑容,命令一名随从发动飞机,另一名随从哄小王彼得玩,他单独与王彼得谈话。 就在汤姆安排停当的时候,直升机尾部一堆废纸箱突然瘫塌开来,三名蒙着头脸的人冲出来,两人用枪指着汤姆,另一个用枪逼住了开飞机的人,喝令道:“转向,到旺犬谷!” “不好!”马克惊叫一声,“得救汤姆!” “你真是高风亮节,令人敬佩。不过,别慌,先得看表演。放心,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刚得到报告,前面中弹的人全部救活了,因为他们中的全是‘**弹’,只丢魂,不丧命。” “那你把他们如何处置了?可别放进我的看守所哟。” 旁波宁哼了一声,说:“那还不美死你了,将来写回忆录可有的吹啦。”叹口气,接着说:“放虎归山!一拨一拨全放走了。他们都算是为国效命,不该死,也不该受谴责。唉,啥时候地球人成一家了就好了。” “嗨!别想的太遥远,让社会学家去研究吧。他们能想的好。你我都不是那块料,只能同歹徒打交道。哎呀,你看,直升机快看不到啦。” “他们想逃出我们的视线。”旁波宁紧张起来,“你马上回去,准备警力待命。我去追飞机。” “要不要多带些人手?黑灯瞎火,荒山野岭,人少了恐怕不顶事。” “人多目标太大,反而会坏事。按我的办,快,分头行动。” 马克不再说什么,打开掩体,爬出来,飞快地钻进汽车,向麻星汀开去。旁波宁只身一人,开着专门为他配备的飚风牌越野快车,朝着飞机飞行的前方急驰而去。 飞机越飞越快,旁波宁紧紧追赶。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发现并确定飞机是向旺犬谷飞去,凭着当初带领警员多次秘密侦察旺犬谷所留下的记忆,急忙抄近路向旺犬谷开去,一心想赶在前头。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时过境迁,物换星移,原本很熟的道路,几经修筑,已面貌一新,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渐渐地成了开一段,下来看一看,最后,一不小心,滑进了路边的排水沟内,卡住了,气得他大骂自己是倒霉蛋。抬头眺望夜空,直升飞机已无踪影,把心一横,自言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跑步前进!转身就跑,一边给马克和桑切诺娃联络。 直升机飞到了旺犬谷上空,慢慢地降落下来,停在了一片开阔地上。三个蒙面人嘀咕几句,把汤姆他们三个逼到一棵大橡皮树下,搜过身,缴了械,绑到树上,又用橡皮纸封住口,任他们挣扎着。然后,他们回到飞机上,掏出东西来吃,又给王彼得和小王彼得吃东西。小王彼得抓过面包水果,狼吞虎咽,他早就饿坏了。王彼得却不肯吃,问他们是什么人,是不是狂犬军的人。他们哈哈大笑,撕开蒙面布,露出真容,把王彼得吓的倒退了好几步—— 他的面前站着的,分明是王秀磊,小王强!另一个人高马大,自称是王秀磊的司机兼保镖。他使劲摇摇头,晃晃眼,问:“你是王秀磊?你是王强?真的是我老婆,儿子?” “没错哇。”王秀磊嘻嘻笑着,声音还真有几分逼真。 “没错哇!”王强摸着他的下巴,“这么多年不见,你跑到哪儿去啦?” 王彼得心中如急浪翻滚:不像,秀磊和王强从不这么跟我说话,难道真的是因为相隔太久?啊,想起来了,要测验一下。“秀磊,多年不见,你先让我亲一口好吗?” 她略略一顿:“夫妻嘛,好啊!”把脸偏过来,让他亲了一口。他心里已有三成数了,又说:“我想摸一下你,可以吗?” “嗳呀,摸一下,小意思呀。来,随便摸!” 王彼得心中已有七成数了。他记忆犹新,每当他要摸时,秀磊总喜欢把头钻进他的怀里,让他摸后脑勺和脖子。这伙人是不速之客——他在心里做出这个判断。但他还想试试王强是否真实,毕竟这么多年不在一起,孩子的变化可是很快。 “王强,妈妈给你买的大玩具还在吗?”他假装非常关心地问。 “啊,玩具,啥大玩具?哦,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大飞机嘛。还在,不过坏了。” 王彼得同样记忆犹新,那个大玩具是月地飞船模型。 “你们骗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我们走。”王彼得既恐惧又悲愤地怒吼起来。 那女人冷笑两声,晃到他跟前,先打了他一耳光,接着说:“你还真是个浪荡公子,还记得儿女之戏。告诉你,我们就是你的老婆孩子,别想推掉。说,华氏基因人配方资料,全说出来。” “配方不是我的,你们找错人啦,该去找华宇美智超。”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哪能做的出配方啊。” “找他不如找你呀。”人高马大的男子说,“你研究的时间也不短嘛。你接受现场实验的嘛。你为真假配方作过证嘛。” “给你们说不清楚,反正我没有配方。” 那男子慢慢地掏出一把匕首,在他脸上像篾剃头刀一样,荡了荡,再拍了几下,阴阳怪气地说:“这么说,你一点用都没有喽,那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做啥呢?” “你想干什么?”王彼得惊恐地说,“你别乱来?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女子喝一声,叫那男子站到一边,冷笑着说:“王彼得,你是不好欺负,红白黑三个道上都把你当活宝,这不假。可不管如何,你怕死。死了,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欺负你啦。”从那男人手中拽过匕首,刷——割下了王彼得的一绺头发。他吓得一把抱住头,大叫:“妈呀!”小王彼得学着他也“妈呀”大叫一声。那女子忽然想起来,一把拽过小王彼得,把匕首塞给他,说:“这个好玩,来,往脖子上扎,能冒红泡泡,好玩的很啦。”那男子也说:“扎,狠狠地扎。你才生出来,扎死了人不犯法。” 王彼得见状,疯了似的转过身来,猛一把将那女人推倒在地,吼道:“畜生,不准碰我的基因儿子。” 那女子爬起来,没有发怒,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你还爱你的孩子,这好办嘛,把你知道的一古脑儿说出来,我保你们平安无事,还会给你们一大笔奖金。” 王彼得不说,她就拿起刀来,叫小王彼得自己捅自己。王彼得又要保护他。那女子猛地踢了他一脚,倒在地上直叫唤,那个冒充王强的孩子上前用脚踩住他的头,恶狠狠地说:“快说!不然,叫你和你的基因宝宝都躺在这儿。” 王彼得心胆俱裂,屈服了,用哀求的口气说:“你们行行好吧,别伤我的命根子。我就跟你们说了。” 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他痛苦地回想着,磕磕巴巴地说起来。 旁波宁赶到了,躲在一棵老松树背后,听见王彼得在说配方,心中不由一惊:这家伙果然通过现场实验窃取了配方,决不能让他说出来。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让他说下去。真的假的都会危害地球人民。一不做二不休,他掏出早已装满**子弹的手枪,打开销声装置,果断地向王彼得开了一枪,王彼得立即倒在地上。 那女人回头望见王彼得倒在地上,吃惊不小,压低声音对同伙说:“有情况,准备战斗。” 小王彼得伏到王彼得身上,拍着他的头,“啊啊”地叫唤。 说起来也真是巧的很,在假冒的王秀磊她们三个左顾右盼之时,汤姆他们磨断了绳索,急急慌慌地往树林中钻,撞到了树上,发出了声响。假王秀磊听见了,立即冲过来,一边射击。汤姆笨手笨脚,跑的慢,被她打中一枪,幸好打在了屁股上,捂着屁股,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树林中,就昏倒在地。假王秀磊还不放过,端着枪飞快地追过去了。旁波宁担心她追上去会打死汤姆。那样的话,他这位全世界警察的头儿也会颜面扫地。急忙朝她开枪,不偏不倚,击中她的枪,“笃”的一声,掉落在地。更深人静,那声音听上去特别清晰。假王秀磊惊骇异常,不知子弹从何处打来,定定神,惶急地跑回飞机上,急命转移。那男子动作稍慢了一点,她气恼地一把推开他,自己驾驶飞机,飞走了。 此时,马克带着三辆面包车冲进了开阔地。车还没停稳,警察们便跳下车来,按马克吩咐,进入各自的位置,摆出作战的阵势。旁波宁从树丛中钻出来,跟马克说过情况,叫他寻找汤姆,却怎么也找不见了。旁波宁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命令赶紧追飞机。马克遵命,指挥警察们上了面包车,亮起小灯,上了大路。旁波宁叫马克绕到老公路上,把他开翻了的轿车拽上来,还是由他驾驶,跟随马克的车队,急如星火地向前驰去。 远远望见直升飞机上的灯光忽闪忽闪,旁波宁目测距离,大概有几十公里之差,担心难以追上。和马克联系,叫他加速前进。他不肯,说月黑风高,道路虽然宽畅,却是迂回曲折,不敢放开胆子,以免重蹈覆辄。这话有警告和批评之意,旁波宁不好再说什么,心中暗暗叫苦。 俗话说,有福之人不要事先筹划。这回应验在了旁波宁和马克身上——一架直升机在夜空中飞行,四辆警车在夜路上紧紧追随,眼看着距离越来越大,谁都急不可耐,谁也没有办法,唯有干瞪眼。没想到,幸运的事突然发生了,远处的直升机开始打起圈儿,慢慢下降。 旁波宁喜出望外,高兴地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打开传话器,叫道:“马克局长,前面的苍蝇没有油啦,追上去,围而捕之。” 直升机降在了公路上。假王秀磊指挥另两人赶紧躲藏起来。可是,王彼得中了**弹,要得三个小时之后才能苏醒,只能叫那个大个男子背上他走。小王彼得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她们说啥,站着不动,啊啊咿咿地叫着,气得她踢了他一脚,拽起他大步往坡下走。然而欲速则不达。没走几步,小王彼得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幸好还没哭闹。她不敢训斥,把他扶起来,背着他往前跑。时间就这样被耽误了。 他们还没走到坡下,四辆警车追到了飞机旁。旁波宁担心老同行们会看破他的一身天蓝色休闲服,扯掉八字胡,再摘掉茶色眼睛,把他认出来,像往常那样叫他掏腰包请客,没有下车,叫马克代他指挥。马克心里明白,也不推辞,三下五除二,布下阵势,围住了飞机。再叫几名警察亮起强光手电一照,发现没有人,也不报告旁波宁,自顾命令属下们四处查找,很快发现了目标,争先恐后,冲下坡去。 眼看难以逃脱,假王秀磊决意负隅顽抗,命令两名随从就地卧倒,开枪射击。三支枪同时开火,闪出一条条火花。马克见状,急命大家卧倒,给予还击。旁波宁不准,命令抓活的。马克便带着几个警察,从一侧溜下坡来,出其不意,从背后用枪顶在了假王秀磊他们三人的后脑壳上,束手就擒,被押回公路上来了。王彼得和小王彼得也由两名警察背到了警车里。 当场审问,三人是hvp国的特工,假王秀磊叫萨米勒娃,假王强叫赫哲维尔,高个男子叫帕瓦蒂根。马克请示如何发落,旁波宁俏皮地说:“如前所为,放虎归山。”马克把证件和枪还给他们,戏谑地说:“到此一游,不虚此行。回去领赏吧。”几个人正求之不得,喏喏连声,接过手枪和证件,转身就向坡底下跑去,一会便不见了。 旁波宁和马克高兴的太早了。前面几拨跟踪者的表演,只不过是小巫弄鬼,大巫装神还在后头。 警察们给直升机加满了油,先把王彼得背上去,再把小王彼得和马克扶上去,其他人员一起钻进面包车。马克下令出发,他驾驶着飞机升上半空。四辆警车一辆接着一辆,发动起来,开亮大灯,在公路上中速行驶,直向麻星汀奔去。 不料,飞机还没飞出一公里,马克耳边令人恐怖地响起了一个瓮瓮声:“降落!” “你是谁?”马克虽然多次听过外星人的瓮瓮声,还是不无惊骇地问,“狂八千,还是霸宇宙?” “不要,管——我是谁,降——落!” 马克恢复了镇定,“哼”了一声,说:“哦,你是狂八千。不敢留下姓名,我也能分辨出来。你助纣为虐,制造假新闻,侮辱地球妇女,杀害布朗和露丝,摔坏约克逊的轿车,在月球村捣乱,罪恶累累啊!要我降落?除非你向我投降。” “你——敢,跟我,算账?不怕,我拧——断,你的,小——飞机?快,降落!” “哼,我不是布朗,也不是约克逊,你休想!” 一双毛茸茸的大手立即卡住了他的脖子,瓮瓮声更加凶险:“马克,好汉,不喜——眼前鬼!你,不会——是蠢,蛋吧?” 马克暗想:他说话这么结结巴巴,还把好汉不吃眼前亏说成好汉不“喜”眼前“鬼”,肯定不是地球人,就是狂八千。还真的不能硬碰硬,且听他的,再想办法吧。于是,他假装害怕地说:“狂八千,你放手。我照你的办还不行嘛。” 直升机开始下降,旁波宁问是怎么了,马克如实相告,他气的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骂道:“怕鬼有鬼!吃人的魔鬼又来了!”脑子一转,他叫马克命令警察们停止前进,准备应付突发事变。 马克心领神会,边降落边向前滑行,最后把飞机降落在了四辆警车的后面,低声命令道:“全体注意,马上改乘飞机。” 警察们雷厉风行,须臾,便齐齐地集中到了飞机上。马克朝几个警察一使眼色,他们会意了,悄悄将还昏睡着的王彼得背下了飞机。另外几个警察来带小王彼得时,狂八千发现了,顿时大怒,拉开架势,就要打蓝云团,被独磨俄及拖住了,凑到他的耳根下,悄声说:“别暴露!别暴露!后面还有好玩的!”其实,独磨俄及是害怕真的打起来,狂八千怎么都不会有事,而他稍有不慎就会落网,成为阶下囚。 狂八千点点头,收了手。任由警察们把小王彼得带进了警车里,又看着马克转移到了警车中,才对独磨俄及说:“什么,好玩?你——又骗我。” 独磨俄及故弄玄虚地说:“莫急,一会就看到了。” 狂八千咧开大嘴,露出满嘴血红的牙齿,笑了,说:“抓——胸脯,真,有意思。” 独磨俄及趁机煽惑他,学着他说:“地球女人,胸脯,肥肥的,跳跳的,让你——抓不够。” 两天前,独磨俄及故伎重演,伏在地上学了三声狗叫,狂八千在鲸鱼号太空站听见了,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出发,飞到大冰谷,而是置之不理。霸宇宙问他为何一反常态,他含沙射影地说,讨厌独磨俄及,也不想再犯宇宙王的规矩。霸宇宙当然能听出他的话外音,但不跟他计较,要他赶快成行,独磨狐及这回是正事,必须帮助他跟踪王彼得,防止别人抢走王彼得冒着生命危险窃取到的配方资料。狂八千这才勉强应命,讨好卖乖地说,若不是为了完成宇宙王的大业,他绝不会委曲求全,去为一个大色鬼加大草包效力。 到了大冰谷,他还是摆架子,再三推托。独磨俄及就依地罕之计,用抓胸脯来引诱他。开始,他记着霸宇宙的警告,不肯动心。当说到有他从来没见过的胸脯,抓着可以飘飘欲仙时,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叫独磨俄及穿好隐身衣,把他往胳肢窝里一夹,飞上谷岸来,跟他讲条件:必须让他抓到从来没抓过的胸脯。独磨俄及满口答应,心里想:狂八千,你狗屁都不知道。连地球人的话都说不清楚,能知道多少?弄个老母猪的**让你抓,你也当天生尤物哩。什么神仙朋友?老子要不是想当地球之王,才不受你拨弄呢。叫本王学狗叫?待本王当上地球之王,叫你狗日的学猪叫。对了,叫你给本王行骑背礼。 独磨俄及哪里想的到,狂八千对他也有防备,一到麻星汀,就催促他找肥胸脯。他当然乐于应命。昨天,两人仗着隐身衣,大街小巷来回穿梭,不知为什么,其实是已至秋末,天气冷了,就是没见着敞胸露怀的妇女。两人又是叹息,又是诅咒。好不容易熬到黄昏,独磨俄及眼前忽然一亮,一辆出租车开进了贝多尼街,车上有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司机,穿着大开襟领深红色连衣裙,硕大坚挺的胸部就像两座精巧的山峰,煞是馋人。当即叫狂八千夹着他飞到那出租车跟前,想抓那女子的胸部。不意,那女司机像是有所察觉,巧巧地把窗户玻璃关上,开着空车跑了。两人扑了个空,懊恼不已。狂八千少不了埋怨。独磨俄及叫他耐心等,一定如愿。他才闭口不言。晚上,街上行人渐稀,他们又要侦察地形,不得不暂且搁下地寻乐之事。 四辆警车再次开动了,为缩小目标,只开小灯行驶。然而,没开出半里路,就被一道路障挡住了。马克说声糟糕,叫人下车去看。一名警察大着胆子,打开车门,还没下车,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一律红衣红裤,端着长枪短枪,把四辆警车包围起来,七嘴八舌地喝令下车。 马克想请示旁波宁,转而觉得不妥,决不能暴露了联合国的长官,回答稍稍迟疑。只听“吱啦”声响起,激光束束,刺向车门。眨眼间,几个车门都被打穿、割裂开来。马克这才下令全体下车,一边壮起胆子,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不是狂八军,请报上尊姓大名!” 一个红衣人跨到他面前,用教训的口吻说:“吼什么?我们是乌斯佐科夫派来的,护送王彼得,叫你们的人都闪开,不得干扰我们执行公务。” 旁波宁没有下车,听见红衣人的话,立即通知马克:“又是冒牌货,设法逮捕他们。” “好来!”马克大叫一声,“弟兄们,逮捕这帮冒牌货!” 警察们得令,挥拳踢腿,展开搏击,想以擒拿的方式抓获这些冒牌货,急切里忽略了他们与前几拨不同,不是仅有基因武器——**枪,而是**枪与激光枪并用,只见激光闪闪,一连伤了几名警察,马克急忙命令卧倒疏散,各自为阵,捕获猎物。 警察们卧倒的卧倒,散开的散开了,警车周围一下成了空了许多。此时,旁波宁也不敢声张。王彼得还在昏迷之中。小王彼得若无其事,看着人们打闹,不停地拍手,喊叫。 小王彼得的喊叫惊动了一帮红衣人。与马克说话的红衣人指挥另几个红衣人把小王彼得和王彼得弄出车来,就往飞机那边跑。他们边跑边射击,压住马克他们的火力。 眼看一帮红衣人上了飞机,王彼得和小王彼得都被他们抢走了,马克又气又急,再请示旁波宁,他不动声色地说:“启动第三方案。” 第三方案是进行公路堵截。旁波宁深思熟虑,防微杜渐,事先叫马克派人在飞船港通往麻星汀的高速公路上挖了两个地下掩体,一个距飞船港三公里,另一个五公里。桑切诺娃带人守在三公里处的掩体中,哈德迈迪带人守在五公里的掩体里。掩体大致相同于旁波宁所守候的掩体,不同的是没有人造树遮蔽。 马克给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下达了启动第三方案的指令。旁波宁紧接着传来注意发现目标坚决阻拦的指示。两人马上命令随从们做好战斗准备。 那个同马克说话的红衣人发动了飞机,急速起飞。非常奇怪,眼看就要飞起来,却又落了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这样一连折腾了好几次,不得不停止操作,下来查看。一切正常,一伙红衣人纳闷极了。不愿放弃飞机,又重新启动,依然如故,又急又气,不由一起破口大骂。 狂八千和独磨俄及拽住飞机,拽一拽,松一松,像猫戏老鼠一样,把一帮红衣人玩了半天,本来就乐不可支,几次没敢笑出声来。听见骂声,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两人终于忍无可忍,哈哈嘿嘿地大笑起来。 笑声在漆黑一团的夜晚显得格外怪异,令人毛骨悚然,一帮红衣人吓得四处躲藏。开飞机的那个红衣人定定神,喝道:“什么人在笑,有胆露出你的狗头来!” 独磨俄及觉得刺耳,走到他的背后,狠狠一掌,把他打的爬在地上,又与狂八千击掌大笑。那红衣人大怒,跳起来要还手,左转右转找不到人,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转念一想,吩咐一拨人带着王彼得和小王彼得滑下路坡,钻进树丛中去。另一拨人继续乘飞机离开。 狂八千和独磨俄及上当了,又来拽住飞机,叫那一伙人飞起来又落下,飞起来又落下。两人乐得大笑。 真是欺人太盛!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啦!旁波宁气愤难忍,又急不可待,指示马克马上追赶,堵住红衣人,把王彼得和小王彼得追回来。马克二话不说,带领十几个警员冲下坡去了。 狂八千和独磨俄及看见马克他们冲下坡去,方才发觉上了当,丢开飞机,奔下坡去抢人。机不可失。旁波宁命令其余警察扑向飞机,将飞机上的红衣人全部抓获。然而,他们全都服毒自杀。他们没有证件,搞不清从何而来,又是哪国哪地的人。 挟持王彼得的一伙红衣人眼看就要钻进树林,突然,马克带着一群警察像天兵下凡一样,迎面拦住了他们。双方也不答话,就开了火。在激光枪的射击下,马克他们占不了上风,而红衣人也不能越过警察们的阻击,慌忙回头,想往公路上跑,却又被狂八千堵住了。他们困兽犹斗,向狂八千开枪,狂八千连连发出蓝云团,激光枪被打扁了,不能发挥火力。马克迅猛地冲上来,缴了他们的械,抓住同他说话的那个红衣人,一审问,才知道他们都是c国雇佣来的。马克请示如何处置,旁波宁又说放虎归山。 红衣人放走了。马克他们面临的境况更加残酷。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非得教训教训“蓝星鬼”不可。旁波宁暗暗下了决心。 ; 第四十九章;跟踪第二个基因人二 在旁波宁的全部部署中,还有一个说不清是为公还是为私的秘密――引诱独磨俄及露出狗头,捉住他,为威斯全胜报仇雪恨,也为全世界的警察扬眉吐气。要知道,抓胸事件、假新闻事件、约克逊父子遭难事件,特别是月球村发生的一连串怪事,至今未能抓住元凶,大白于天下,麻星汀警察局背着骂名,全世界的警察也都受到连累,作为警界的最高长官,他一直汗颜自责,耿耿于怀。 王彼得的交代和露易斯的见证,已经告诉所有知情者,从假新闻事件以来的一切怪事,都与独磨俄及有关,而独磨俄及已与蓝星人狼狈为奸。如果能捉住独磨俄及,就可能带来万事大吉的佳境。如果捉不住,教训他一下也算出了一口恶气,给全体地球人一个宽心丸。 王彼得从大冰谷而来,独磨俄及要通过他来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现场实验完了,王彼得带着他的实验成果――其实是独磨俄及的实验成果,回麻星汀了。独磨俄及要继续控制他,就得采取种种行动,跟踪王彼得必是其中一个主要手段。如何跟踪,照路易斯所言来想,无非是狗仗人势,故伎重演。 独磨俄及身上的弱点很多,自不必说了。狂八千爱玩抓胸的把戏,弱点也很明显。这就好办了。利用他们的弱点,捉住他们,或者教训他们,给穆玛德琳一个惊喜,也给全体地球人一个惊喜。 对自然人来说,大私与大公总是交织在一起,而小人物的私心与大人物的私心绝对不能相提并论。 旁波宁是大人物,他的私心与全体地球人民的利益联结着。 但愿上帝保佑我,阿门!他在心中一次次地祷告。 为了确保无虞,他专门与克萝蒂通了话,又与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仔细商量,做出了缜密的计划。 现在,狂八千果然出现了。独磨俄及来没来,不得而知,但感觉他应该来,两人有共同的利益,共同的爱好嘛。 机不可失!是同妖魔鬼怪决一死战的时候了。 “马克老兄!”他对着传话器果断地吩咐道,“招集人马,带上两个王彼得,上飞机。快!” “老弟请放心,老兄明白!” 透过车窗,借助声音,旁波宁看到,警察们在马克带领下,一起向飞机跑去。 当他们跑到直升机跟前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飞机上突然冒出一群穿着灰色衣服的人来,枪栓拉的噼啪作响,一边厉声吆喝:“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稳住!”旁波宁急忙指示,“他们不敢造次。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马克镇定自若。 一个高个子拨开人群,撞上前来,装腔作势地说:“马克,我是克萝蒂,奉旁波宁厅长之命,前来迎接王彼得。没你的事了,回去歇着去吧。” “哈哈!你是克萝蒂,好极了!她有没有宇宙通手机呀?” “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也问的出来?近在咫尺,你不是还要和我通话吧?” “好久不见,通话很自然,你说号码吧,我来拨你,也给你省点话费。” 那女人不吱声了。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挤到前面来,喊道:“马克,你噜苏什么,我是约克逊,受旁波宁厅长之命,带克萝蒂前来接王彼得,你还不赶快闪开,耽误了公务,你吃罪的起吗?” “今天真是石破惊天,叫我们大开眼界啦。大富豪俱乐部主任带着干女儿来接王彼得,真想不到。好啊,请你们交验证件,我就把两个王彼得交给你们。” 车上随即扔下来两个证件,一个警察接住了递给马克,马克压低声音报告旁波宁。旁波宁说:“且放他们一马,避免伤亡。” “连宝贝疙瘩一起?” “当然!不一起不行啦。他们就是来截这趟镖的,不会伤害宝贝。” “嗯,果然是约克逊主任和克萝蒂小姐。好啦,弟兄们,闪开!” 警察们迅速闪开了,丢下了两个王彼得。飞机上立即下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两个王彼得抬上了飞机。 王彼得醒了,时间已过去了三个小时。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还在飞机上?你们放开我,让我回家!他惊恐地大叫着。假克萝蒂不耐烦,一枪托砸下,他又昏倒在地。 小王彼得本能地伏到他的身上,啊,啊啊,叫个不停。她又火了,也给他一枪托,昏倒在地。她狞笑一声,说:“这才安静。出发!” 直升机起飞了。可是,只飞到半空中,就开不动了――狂八千拖住了飞机,一直拖到地面上来,哈哈大笑,说:“好玩,好玩!克萝――蒂,我们,又见――面了。” 假克萝蒂是个贼大胆,并不慌张,冷冷地问:“你是谁?有种的话,让我看看你的尊容。”转身悄声吩咐身边的随从:“快开!” 狂八千听不懂她的话,独磨俄及凑到他耳根下解释几句,他“嘿嘿”笑道:“好玩,脱――了衣――服,抓奶――子。”一边就脱下了隐身衣,亮出一个蓝衣服蓝面孔身材矮胖的形象。假克萝蒂禁不住“扑哧”一笑,戏弄道:“一个小小侏儒而已,还敢跟本姑娘斗狠。兄弟姐妹们,给他放礼炮。” 几十支长枪短枪齐齐地向他射击。他像有金刚不坏之身似的,子弹打到他的身上,哧溜一声,落到地上。激光束射到他的身上,像水点一样化为乌有。独磨俄及吓得伏倒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狂八千大笑不止,轻轻一跳,抓着了刚离开地面的飞机轮子,用力一拉,又降落到地上。 假约克逊和假克萝蒂怒不可遏,命令加强火力,仍然打不着他,却惹得他玩兴大发,一边喊“地――球人,真――没用!”一边跳来跳去,做出种种姿势。 假克萝蒂心急起来,想马上解决他,以便脱身逃走,奋不顾身地冲出飞机,来同他交手,随从们也一哄而上。独磨俄及急忙滚到一边,觉得还不安全,索性溜下坡,像野兔一样翘起头,悄悄看着他们。 狂八千见一群人冲他而来,正中下怀,大打出手。可是,人太多,视线太差,未免顾此失彼,不一会,就被一伙灰衣人撞翻在地,压住了。“啊呀呀――”他怒吼着站了起来。接着,像麦子拔节一样,开始拔高,拔高,再拔高。须臾,变成了一个足有三米多高的巨人。嘭――一拳击倒一个灰衣人。嘭,嘭,嘭,击倒了三个灰衣人。其他灰衣人吓得转身就跑。假克萝蒂惊慌地喊叫道:“撤!上飞机。”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狂八千腾空而起,飞到飞机上,打出一连串蓝云团,把一帮灰衣人全部打昏在地。抓住假克萝蒂的胸脯,捏了几捏,掏出她的证件,念出声来:“卡列――托,夫娜,c――国人。”想了想,丢在她的胸口上,转身去找王彼得。独磨俄及见他大获全胜,方才爬上坡来,跑到飞机上,跟他说话,夸他无人能敌。狂八千不答理他,只顾找王彼得。不一会,找到了,叫独磨俄及背上。他不肯,说还是放在飞机上,让马克他们来送他回家。劳累了半天,该玩高兴的去了。狂八千也想着玩高兴的,晃晃身子,收缩成平常模样,夹着独磨俄及,沿着公路往麻星汀飞去。 旁波宁叫马克收拾残局。马克请示灰衣人如何收拾,是否也放虎归山。旁波宁说可以,但与前不同。他们同蓝星人抗争也算英勇,受蓝云团伤害,不知何时能醒,要把他们弄进汽车,运回麻星汀,救醒之后放他们回国。 马克一面吩咐手下落实,一面又请示后面的事该如何操作。旁波宁说按原计划进行。他便叫警察们全部上飞机,另派几个警察开车回市里。 马克他们像离弦之箭,很快不见踪影。旁波宁发出新的指令。然后,开着马克的警车,不慌不忙地驶向麻星汀市内。 与此同时,一辆飚风牌出租车从哈德迈迪的掩体旁开出,朝飞船港方向驶来。 这辆车的司机是乔兵姬,副手是她的哥哥乔其可。乔兵姬身穿大开襟领连衣裙,乔其可穿一身咖啡色休闲装。车的后面还坐着一位漂亮女子。她就是为威斯全胜助战的路易斯小姐。 路易斯是位爱憎分明的姑娘,对独磨俄及恨之入骨,对朋友情真意切,两肋插刀。她是乔其可的未婚妻。乔兵姬已习惯于称她嫂子。 这辆车是旁波宁特意找来给她们开的,为的是保证速度,以便大家都能如愿以偿―― 捉住狂八千和独磨俄及,捉不住就教训打击他们。 旁波宁为何如此安排,自有他的充分理由―― 克萝蒂上月球之前,曾向旁波宁报告,她认识了乔兵姬。这个女青年有些像男孩儿,血气方刚,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把那天在出租车上同乔兵姬的交谈和盘托出。旁波宁是个有心人,对乔兵姬有了印象。后来,威斯全胜准备第一次攻打大冰谷时,曾私下要旁波宁推荐几个像阿娜的人。旁波宁首先想到了乔兵姬。威斯全胜看过玉照,很遗憾地摇摇头,说相貌差多了,还是由他亲自物色。过了几天,就来告诉他,找到了一个路易斯,相貌很相似,在贝多尼街被抓过胸脯,未婚夫是处理布朗交通事故现场的交通警察乔其可。乔其可的妹妹叫乔兵姬,跟克萝蒂是朋友,告诉她,克萝蒂曾说,抓胸事件很可能是狂犬军的人干的缺德事。她信小姑子的话,对狂犬军愤恨不已。听说叫她替代阿娜,去大冰谷讨伐狂犬军,二话没说,单问啥时动身,真叫人喜不自胜。 路易斯不幸遭到独磨俄及糟蹋,和陈大勇他们一起被威斯全胜救回来之后,威斯全胜却惨遭杀害,她的心中一直在流血。尤其是独磨俄及把抓胸事件当作他的艳福炫耀时,她简直气得肺都快要炸了,恨不得立马把独磨俄及抽筋扒皮,挖出心肝去喂狗。但是,身陷魔窟,无所作为,只能把天大仇恨埋在心底。 从大冰谷回到麻星汀,她同乔其可兄妹俩说了她的遭遇,又告诉两人抓胸事件是独磨俄及这个该千刀万剐的造的孽,差点没把兄妹俩气死,眼珠子都快迸裂出来。三人一起商量如何报仇雪恨,整整说了一个通霄,终于想出一条妙计:利用独磨及好色这个弱点,引诱他再来抓胸,瞅机会干掉他。但是,时间一天天逝去,他们望眼欲穿,却一直瞅不到机会。急得没法子,乔兵姬要联络福特等几个被抓过胸脯的妇女,集体去大冰谷。乔其可说那样不行,弄不好会走漏风声,叫独磨俄及事先防着,反倒无机可乘了。乔兵姬苦恼不过,给克萝蒂说了。克萝蒂劝她耐心等待。想想觉得她的精神可嘉,又把这事给旁波宁说了。 旁波宁把这事与以前的事联系起来,对乔氏兄妹有了敬佩之感。心想:对假新闻等一应怪事义愤填膺强烈谴责的人比比皆是,但像她们这样处心积虑,要同魔鬼比个高低,并不多见。尤其是乔兵姬和路易斯,如此深明大义,对外星人能像文森特一样圆睁双眼,毫无惧色,敢于拼个鱼死网破,实属难得。但愿她们瞅到机会,也但愿自己有机会帮她们如愿以偿。他把自己的心思一五一十地给克萝蒂说了。克萝蒂尖锐地说,其实他和乔兵姬心存共同的愿望,但愿有共同的机会。 共同的机会终于来了。王彼得上了月球。旁波宁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共同机会。他并不能马上去拉乔兵姬的手,但他立即开始深谋远虑。 时机终于成熟了。王彼得要回麻星汀与王秀磊破镜重圆。多方消息证明,跟踪这个给许多人带来幻想的基因人研究的专家,会有很多人做出五花八门的表演,包括大冰谷那边,一定会有鬼蜮伎俩施展出来。 旁波宁悄然来到麻星汀,先同马克秘密接触。然后,秘密召见了乔兵姬和路易斯。她们又叫乔其可见过他。由于具有共同愿望,双方一拍即合,定下了捕捉独磨俄及和狂八千的连环计。 当桑切诺娃把旁波宁的指示传达给乔兵姬之后,连环计就正式开始了。 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驶。车内的三个人既紧张又兴奋地议论着―― “哥,你说这回成不成?” “有猴精指挥,稳操胜券。” “嫂子,你的看法呢?” “你哥说的没错。不过,独磨俄及我接触过,很狡猾,喜怒无常。” “狂八千本领高强,能举起约克逊的飚风牌轿车。还有霸宇宙,也是力敌千钧。我们要格外小心。”乔其可担心地说。 乔兵姬不高兴了,说:“哥,嫂,我们是有君子协定的,一定要拼个鱼死网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们可不准当软骨头。要不然,我就跟你们没完。” “好好好!我们都听你的,为你争光!” 乔兵姬得意地笑了,着意地把裙子整了整,使胸部更加突出,两座山峰不停地弹跳,似倒非倒,惹人注目。 天空越来越黑,四野越来越静,只听得车窗外风驰电掣般的呼啸声。从半空中往下看,高速公路上一道灯光似刺刀一样划破夜幕,勇往直前。凝眉细瞧,出租车内灯光格外明亮,照在暗红色连衣裙上,特别鲜艳。而连衣裙大张着嘴,吐出一块雪白的云,云中掩映着两座雪峰,骄傲而又急迫地张望着四野,呼之欲出。 狂八千挟着独磨俄及,忍着**的饥饿,一路寻觅,只有黑漆漆的夜幕向他们的眼睛示威,公路上没有丝儿亮光。好不容易飞过了三公里,来到了桑切诺娃的掩体上空,看见了两柱强烈的灯光,独磨俄及大喜,叫道:“狂八千,快,降落!” 两人降低高度,直到距出租车十米的高度,仔细窥测车内,都禁不住手舞足蹈,立即在车前降落,脱去隐身衣,伸手拦车。 桑切诺娃在掩体内看得明白,马克他们刚刚过去,再没有见到车辆,两个身穿蓝色衣裤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路中间,十有**是狂八千和独磨俄及,暗暗佩服旁波宁神机妙算,抓起传话器向旁波宁报告,一面通知乔兵姬停车。 旁波宁命令慎重行事,力争抓住两个魔鬼。 乔兵姬停了车,用灯光照着两个拦车人。乔其可下车来,大声问:“两位,要稍个脚吗,请上车吧。” 两人也不答话,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路易斯从走路姿势已经判断略微矮一点的是独磨俄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就要下车同他拼命。乔其可乔兵姬紧紧地拽住她,叫她别干蠢事,千万不能前功尽弃。 两个魔鬼走到了车跟前,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车门打开了。两个魔鬼钻进了后座,独磨俄及坐在中间,狂八千和路易斯一左一右坐在两边。 车门按桑切诺娃要求关闭了,上了锁。 风门重新打开,出租车重新启动了。 双方都不说话。独磨俄及故意顶住路易斯胳臂。她又气又恨,浑身发抖。 乔兵姬松开风门,车子向前开动,突然一个猛刹,两个魔头冷不妨,撞到了靠背上。狂八千没什么,独磨俄及却被碰得鼻子流血。紧接着,车子又是一个就地掉头,“吱啦”一声,来个一百八十度,向来时方向飞驰。 “发什么疯?”独磨俄及吼道,“不愿做好事就吭气,别撒野。” 狂八千也开了腔:“美人,不想――开,停,停在――这儿。让我,玩玩。”说完,伸出两手去抓乔兵姬的胸脯,被乔其可狠狠一拳,砸在手腕上,不得不缩回来,“嘿嘿嘿”地笑。 乔兵姬怒不可遏,就要发作,耳脉中传出桑切诺娃的声音,警告她不可造次,她愤怒地一脚踩死了车闸。独磨俄及又撞到了靠背椅上,痛的直叫唤,伸出拳头要打她,被狂八千挡住了,对他说:“怜香,惜玉,嘿嘿!”嘴张的老大,满口血红的牙齿在灯光下映出血淋淋的光影。 旁波宁赶到,把车靠到路边停了,并不下车,用传话器指示道:“桑切九天文学,务必抓获!” 旁波宁戴上夜视眼睛,看见桑切九天文学。 狂八千一心想着抓胸脯,没有发觉车外的异常。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胡作非为,他觉得地球人软弱无能,全然不在话下,所到之处,总是肆无忌惮,若不是霸宇宙一再警告和敲打,还有独磨俄及担惊受怕,疑神疑鬼,他会更加张狂,连隐身衣都不穿,明火执仗地捣蛋。 见狂八千色迷迷地盯着乔兵姬的胸部,独磨俄及欲火顿炽。车子突然停下,乔其可他们三个不喊不叫,一点也不慌张,只是满面怒气。他忘乎所以,一点也没多想,全当是他在旺犬谷那段时光一样,放开贼胆,伸出魔爪,抱住了路易斯,张开臭嘴,亲她的脸。 路易斯忍无可忍,挣开手来,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大耳光。这下他有了借口,恬不知耻地说:“打是亲,骂是爱。美人,你打我,就是爱我。我就赏你个**摄魄。” 他疯狂起来,像恶狼一样扑向路易斯。路易斯拼足力气反抗。狂八千一旁摇头摆尾。乔兵姬和乔其可转身来打独磨俄及,被狂八千挡住,趁机去抓乔兵姬的胸脯。乔兵姬又同他推拉起来。乔其可即要帮妹妹,又要帮爱人,顾此失彼。 正在不可开交之时,耳脉中传来桑切诺娃的声音:“马上弃车,出来,快!” 乔兵姬非常机灵,也许是复仇心理支配着,千方百计保证成功,换上笑脸,说:“两位,两位,别着急嘛,车上没地方,咱们到大宾馆去,来个爽的,好吧。” “好,好!”狂八千嘿嘿笑着。 独磨俄及急于求成,不愿意,说:“就在车上,休想逃跑。” 狂八千推他一把,有些不悦地说:“你――急啥?回――到,宾馆,宾馆。” “还是你懂事。”乔其可假意夸赞他。 乔兵姬就发动车子,几下没发动起来,假装着急地说:“哎哟,对不起了,人太多,发动不了啦。”扭头指着独磨俄及,“请你们两个下去帮忙推推车,就能发动了。” 独磨俄及两眼珠骨碌一转,说:“不去!我从来没推过车。” 她朝乔其可使个眼色,说:“那只好请你们两个帮帮忙啦。” 乔其可会意,叫路易斯一起下车。可是,狡猾的独磨俄及拽住了她,蛮横地说:“不许你下,他一个够了。” 乔其可便下了车,假装推着,车子还是发动不了。乔兵姬又下去了,打开车厢盖,装模做样地看看,折回来,突然一把拉开后车门,猛地把路易斯拽下车来,迅捷地关闭了车门。独磨俄及一把没有拽住,恐慌地大叫:“不好啦,她们跑了。”狂八千叫他别慌,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说时迟,那时快。警察们齐心协力,一张铁丝网套上了车顶,紧接着,第二张铁丝网又套上去了。两张铁丝网一张接一张,舒展开来,垂落下去,罩住了出租车。只听“吱啦”,“吱啦啦”,一根又一根铁条从车底穿过,把车子像打行李包一样捆了个结实。 车灯灭了。 手电光闪现出来。 数道电光集束在一起,射向车前窗,射进车内,射到两个魔鬼的脸上。 喊话开始了―― 独磨俄及,狂八千,你们已成瓮中鳖,笼中鸟,放乖点,别乱动,跟我们走! 桑切九天文学,反唇相讥,你能,你本事大,可是,怎么同我一样被人家包围啦?有本事,你就别跟我在一起。嗳,嗳,你走啊,马上走,看你能飞出去不? 狂八千哈哈大笑,说:“你别――激我,也――别,害怕。看――我的。”指着窗外,又说:“你看,那个,两手,插在,衣――袋里,镇定――自若,样――子很,精灵的,男人,是――旁波宁。” “你怎么知道?他穿着休闲服,又没穿警服。”独磨俄及将信将疑。 “他,到万和――号报到,那,一天,我,就认――得他了。”摸摸独磨俄及的脸,“别怕!先跟旁――波宁,玩玩。你看,外面还――有一个,女――人,胸脯也,很,骄傲哩。你不――想,抓抓?” “开什么玩笑,都成笼中鸟瓮中鳖了,还想球头子快活?” “你真,是,稀――牛屎,铺不上――墙。” “是糊不上墙!你能糊上墙?快糊给我看看。” 狂八千不再理他,嗵――一拳打在车门上,吼道:“旁波――宁,休要,逞能。惹――恼了我,就叫你――横尸,荒野。” “哈哈!狂八千,果然是你。”旁波宁兴奋地说,“没想到,你能说地球人的话,还会用几句地球人的词语。我们地球人给了你不少恩惠啊。但是,你说的太难听,地球人的美妙语言真是让你糟蹋了。走吧,跟我走,给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说几句认罪的话,再说些感谢的话。别害怕,我保你没有生命危险。” “穆玛,德琳,我――见过,以后我――还要,经――常见。不过,不过,现在,我就――跟你走。看你,能――奈何我?” 旁波宁立即钻进他的车中,开到出租车前面,吩咐将两车链接起,叫桑切诺娃坐到他车上来,由他亲自驾驶,向麻星汀市开去。 走了几分钟,他觉得该让穆玛德琳先高兴高兴,取出手机,叫桑切诺娃拨通了穆玛德琳宿舍,由他来说话。 然而,穆玛德琳听了他的报告,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很平静地说:“你们辛苦了!还须努力,格外小心啊。” 没有受到高度赞扬,旁波宁心中自然不快,抓住独磨俄及或许算不了什么新鲜事,可捉住了狂八千这个外星人,毕竟前无古人,开天辟地,头一回,应该皆大欢喜,不给英雄般的奖赏,起码也要给几句超常的赞誉吧。可是,超级大美女就是这么吝啬,真令人扫兴。 桑切诺娃看他面色阴沉,劝他别在意,主席太忙,要赞誉的事和人太多,对身边的人也就疏忽了,不必计较。旁波宁勉强笑笑,说:“计较,才不会呢。在大美人面前,谁都会被陶醉,哪有气生嘛。” 两人都没猜透穆玛德琳的真正用心,她觉得正是最后关头,应当不让旁波宁这位得力干将因胜利而骄傲,导致前功尽弃。 果然,意外很快发生了。 狂八千用蓝云团打开了车顶,击碎了铁丝网,叫独磨俄及穿上隐身衣,挟着他飞到了旁波宁的车顶上。 “不好!”旁波宁惊急的说,“拉力突然减轻,狂八千逃脱了。” “没错!”桑切诺娃紧张地说。“你看,咱们这车的载重量增大了。”指着载重计量表,“超了一百五十公斤。” “你马上下车,与哈德迈迪联系,还有马克,叫他们接应。我来对付这两个魔鬼。” “你下去,我留下。”她边抢方向盘,边说,“你是地球人民的大厅长,没有我无关大碍。没有你,万万不能!” 旁波宁生气地推开她,严厉地说:“不要违抗命令!东方雄已经授权给我,你由我指挥。” 她还想争辩,他却先机制人,突然伸手打开了右车门,同时用肩膀将她顶出门外。她不得不就地一滚,闪到了路边,跪在地上,低沉地叫道:“厅长!厅长啊!你千万小心啦。”接着,用传话器联络哈德迈迪,叫他尽全力协助,把旁波宁救出来。又掏出手机,与马克联系,叫他迅速派人支援,带上电子导弹。 旁波宁加快了车速,想尽快赶到哈德迈迪的掩体旁,以便缩短危险区间,早到一秒钟,狂八千就少一秒钟作恶时间。 出租车拖在后面,一起迅跑。 两辆警车紧紧跟随,生怕掉队误事。 几名警察发现了路旁的桑切诺娃,最后一辆警车停下来,让她上了车,继续向前奔驰。 桑切诺娃心怀悲愤,告诉大伙,旁波宁厅长独当一面,正在最前面同两个魔头较量,大伙千万别慌张,沉着冷静,力争抓获两个大坏蛋,为地球人民争口气。大伙听了,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当然,心底深处,也免不了几许恐慌。独磨俄及可以藐视,他曾被威斯全胜打得落花流水。可狂八千毕竟武艺高强,地球人还没有与外星人对敌的经验,办涉及外星人的案件,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真正是赶鸭子上架――心中没有底呀。 狂八千很快发现了旁波宁的动机,猛力地敲着车顶,吼道:“旁――波宁,马上,停车!我,没――有恶意。” 旁波宁置若罔闻,反而开的更快。 他恼怒了,跳到前面,把独磨俄及扔到路旁,双手抓住车的前保险杠,用力一撑,车子开不动了,反向后倒退起来,旁波宁急忙刹车。 恶毒的独磨俄及趁机闪到车门前,趁旁波宁开门之机,猛然一把将他拽出车来,举枪就射。幸亏旁波宁反应十分敏捷,在被抓住手腕的一刹那间,已经明白是独磨俄及趁机作恶,就势一转身,又就地一滚,闪到了一边,同时还击,可惜,看不见目标,浪费了几颗**弹。 桑切诺娃看见了,乔其可兄妹看见了,所有警察都看见了,旁波宁正危在旦夕! 下车!快下车!桑切诺娃,路易斯,所有的人都焦急万分,不约而同地冲下车来,冲向旁波宁身边。 可恶的独磨俄及变本加厉,想趁人们还没到来之机置旁波宁于死地,闪到他的身后,掏出匕首,咬牙切齿地朝他刺去。 旁波宁实在机智果敢,身手非凡,感觉身后有股阴风,敏捷地一闪身,一个侧转,就势一把抱住了独磨俄及。说时迟,那时快,“咔嚓”一声,独磨俄及的一只手被铐住了,手铐的另一头卡在旁波宁的手腕上。 “哈哈!独磨俄及,今天你运气不好,碰到了天罡地煞星,隐身衣也帮不了你。”旁波宁因为终于如愿以偿,异常高兴,摁住独磨俄及,拽下他的隐身衣,缴了他的武器,又喝令道:“马上叫狂八千投降!” 独磨俄及简直吓破了胆。他绝对没想到,有狂八千保护,还有隐身衣,还是被旁波宁逮捕了,看来这个猴精的确名不虚传。“狂八千,快救我!”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们要杀我啦!” 狂八千吃惊不小,刚刚他还吹嘘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掉个屁股就成了屁话,不仅要被独磨俄及笑话,还会受霸宇宙惩罚,急忙转身来救独磨俄及,以能挽回败局。 “旁波宁!”他凶狠地叫道,说话也利索多了,不怎么结巴了。“算你有――本事,抓住了,独磨俄及。我要你――马上放了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桑切诺娃和乔其可他们冲到了跟前,没等旁波宁回答,他们齐声喝道:“别做梦,除非你也投降!” “我再――说一遍,旁波――宁,请你――马上放人。” “不可能!”旁波宁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 “地球人的内政,你无权过问。” “我非要――过――问呢?” “那就举起你的双手来!” “不可能!” “为什么?” “地球人无权知道!” “那我就逮捕你!” “我――奉陪了。看看――谁逮,捕谁?”“蓝云团――”他扎开架势,大吼一声,一个巨大的蓝色云团在他面前聚集起来,撞向旁波宁的警车,嘭嘭嘭……车子被撞得四分五裂,旁波宁不得不躲避,拽着独磨俄及翻滚到路下的草丛中,一边命令朝狂八千开枪射击。 枪声响起,**弹、激光束还有普通子弹,像雨点般打到狂八千身上,他全然不顾,狂笑道:“旁波宁,你也――愚蠢,我刀,枪――不入啊。好哇,打光你――们的,子弹,我们就――肉搏,看看谁――吃谁――的肉?” 独磨俄及被旁波宁扑在地上,不能动弹,急得大叫:“狂八千,救命啊!我在这儿!我在草丛里头!” 狂八千听见他的喊声,呼地一跃,就到了他的跟前,喝道:“旁波宁,识相点,你――打不,过我,地球人,都打――不过我,放了我――的,朋友。各走,各――的铺(路)!” “独磨俄及是地球人民的公敌,你与他狼狈为奸,就是我们的敌人。”旁波宁义正词严地说。“还想逃之夭夭,说啥疯话。侵略者,杀无赦!” 各种子弹再次射向狂八千。独磨俄及再次大喊救命:“狂八千,你刀枪不入,我可不是啊,快救我!救了我,我和你一起收拾他们。” “啪!”旁波宁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昏了过去。 狂八千勃然大怒:“旁波宁,你太,过分了。”一个箭步扑上来,一把抓住他,提起来,腾空而起,飞走了。 旁波宁没料到这一招,急忙命令桑切诺娃使用导弹。可是,他身陷魔掌,她哪能从命。急得他大叫:“执行命令,决不能让他们逃走,机不可失啊!” 狂八千烦了,一巴掌下去,打昏了他。 桑切诺娃急命哈德迈迪阻截,叮咛他注意不要伤着旁波宁。哈德迈迪说声明白,叫随从们跳上飞碟,在空中摆成锥形,专候狂八千到来。 狂八千不一会就飞过来了,发现空中有飞碟阻拦,想绕开,却不能得逞,飞碟似乎很灵便,左右上下飞荡,哪能绕道而行。他不敢怠慢,大打出手,企图打开通路。但是他挟着两个人,负担沉重,加之一连串的搏斗,消耗能量太多,感觉不如前头那么随心所欲,急中生智,腾出手来,用个小云团轻轻盖在独磨俄及脸上,把他救醒,吩咐道:“向他们开枪,快!” 独磨俄及立即动手,发现手被铐着,吼道:“旁波宁,马上开锁!”狂八千说:“他正睡觉,叫什么?”独磨俄及凶残地说:“你不让我吼,我就不吼了。”抽出匕首,使足力气,狠狠地劈下去,切断了旁波宁的左手,狰狞地笑道:“这下方便了!”抖抖手铐,想把旁波宁的断手甩掉,急切里没能甩掉,想了想,得意地说:“战利品,要带回去,将来建纪念馆用得着啊。”从狂八千胳肢窝里伸出头来,举枪猛烈扫射。 可怜!可恨!可歌!可泣!旁波宁一身好武艺,在蓝星人面前却无法施展,在昏迷中遭到残害,从半空中跌落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嘭咚――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声音。 “厅长!”桑切诺娃声嘶力竭地叫道,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大家伙一起紧紧跟随,奔到旁波宁跟前,都以为他死了,一起哭出声来。过了一会儿,桑切诺娃把牙一咬,说:“听我命令,跟他们拼了。”又用传话器给哈德迈迪说:“厅长去了,要独磨俄及和狂八千偿命。” 哈德迈迪“天啦”惨叫一声,命令道:“打开电子追踪器,搜索撞击狂八千!” 然而,为时已晚,独磨俄及打出的子弹,迫使他们不得不不断升高,一下子难以实现意图。 狂八千也无心恋战,离麻星汀城越来越近,夜色也开始消退,不能再耽搁了,见飞碟群躲避开去,他也叫独磨俄及收起枪,挟着他向高空飞去。 本来,双方的较量到此可以结束了。糟糕的是,马克偏偏此时赶到。他在传话器上听桑切诺娃报告旁波宁死了,如丧考妣,痛哭流涕,夺过方向盘,超速行驶,率先赶到,没听桑切诺娃说几句,就暴怒地吼道:“狂八千,你杀害了我的好兄弟,我要砍下你的狗头祭奠他!” 这句话无疑大大刺激了狂八千,不停地冷笑。独磨俄及与他厮混多年,当然知道他的脾气,不停地冷笑,就是又想大打出手了。对马克,他像对旁波宁一样,恨之入骨。于是,他煽风点火,说:“这个人是咱俩的老对头了。贝多尼街他搅了我们的好事,假新闻差点把我们的内线追查出来,他还想捕获你的蓝色大气球。”想想,又添油加醋地说,“安娜上回击中霸宇宙的气球,就是这个狗日的出的主意。他比旁波宁还坏,叫他闭嘴!整死了他,下回我们来麻星汀抓胸脯就方便啦。” 马克还在吼叫。 警察们仍然朝天射击。 哈德迈迪又率飞碟队包抄过来。 独磨俄及那张嘴就像拉屎一样,咕咕啦啦,不住地煽惑。 狂八千终于再次发出冷笑,也不吱声,只是猛地转过身来,往回飞行。 马克和桑切诺娃他们发泄了一会,不见任何反应,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空中猛然响起狂八千的瓮瓮声―― 马克,你骂――够,了吧。我来了,看你,有――何本领? 来了算什么?敢露出你的狗头才算有勇气,你敢吗? 有何――不敢? “呼”地一声,狂八千站到了公路上,旁若无人地走了过来。马克立即悄声命令大伙,待狂八千走得再近一些,一涌而上,缠住他,叫他无法施展功夫,打不出蓝云团,就好捉住他了。 狂八千继续前进,眼看到了跟前,警察们一涌而上,包围了他,抱脚,搂腰,摁头,拽脖子,还有人抽下裤带来捆他的手脚,路易斯和乔兵姬悄悄掏出匕首,趁混乱之机,狠狠地扎进他的脖子里,满以为这下他彻底完蛋了,没料想拔出刀来一看,成了一个卷筒儿。她们不知道,狂八千穿着宇航服,根本不怕刀枪。 终于,狂八千被捆起来了,马克吩咐扔到路旁的水沟中,用土活埋了。大伙便七手八脚把狂八千像滚木头一样,推到了水沟里,刚要掘土去埋,却听见劈里叭啦的迸裂声,定睛来瞧,狂八千已经挣断了身上的一切羁绊,从水沟中站了起来,接着跳上公路,边向这边走来,边拔高身体,待到了大伙面前,已是三米高的巨人。大伙未免面面相觑,吓得直往后倒退。就是桑切诺娃和马克,也暗暗吃惊,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 此时,旁波宁苏醒过来,见状即命大家闪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狂八千完成了一切准备,就大开杀戒了。 蓝云团―― 蓝分蓝合―― 宇宙风―― 天蓝蓝地蓝蓝―― 蓝云团―― 蓝分蓝合―― 宇宙风―― 天蓝蓝地蓝蓝―― 瓮瓮声如狼嗥,似虎叫,在夜空中震荡,在旷野里回响…… 伴随着瓮瓮声,蓝星人的武艺大逞凶狂,马克倒下去了,桑切诺娃倒下去了,旁波宁倒下去了,乔家兄妹倒下去了,其他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倒下去了。 哈德迈迪带着飞碟追过来,还没来得及弄清情况,狂八千腾空而起,猛烈进攻,一阵阵云团和狂风,把他们全部打下地来,昏迷过去。 马克所率领的支援队伍也未能幸免,狂八千打垮了飞碟队伍,杀得性起,见一队警车奔驰而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狂攻,连车带人全部打翻在地。 麻星汀这块和平富庶的土地上,写下了史无前例而又可歌可泣的悲壮一页。 地球人的警务工作史上,记下了悲惨而又羞耻的一笔。 凶恶残暴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旷野恢复沉静。旺犬谷那边,传来一阵野兽的怪叫声。同时,几声雄鸡的打鸣声,抖抖瑟瑟地传来,又向四面八方散去。 狂八千拍拍手,坐到马克身上歇息。他累了,要恢复体力。独磨俄及悄悄从坡下爬上来,走到他的跟前,心有余悸地说:“你真厉害!我都看花眼啦。” 狂八千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为――了你。” 独磨俄及厚颜无耻地说:“你为我,我为你,相依为命嘛。” 狂八千不愿再理他,躺下去,头枕在马克肚子上,闭目养神。独磨俄及闲不住,起身捡起一支手电筒,到人堆中查找。一会,看见了乔兵姬的大红连衣裙,喜笑颜开,把压在她身上的乔其可推到一边,又发现了路易斯,禁不住哈哈大笑,连连叫道:“狂八千,狂八千,快来,快来!” 狂八千懒得理他,他跑回来拽起他来,又跑回去,用手电照着地上的乔兵姬和路易斯,咂着嘴说:“好嫩哦,快来,狂八千,你战斗了这么久,该享受享受啦。” 说完,急不可耐地蹲下去,抓摸乔兵姬的胸部。狂八千走到他身后,不轻不重地踢他一脚,示意他滚开。他一噘嘴,嘟囔道:“又跟本王抢,给你,谁稀罕?”磨过屁股,来抓路易斯的ru房。 狂八千拽过独磨俄及的手电,朝地上一照,发现还有一个女人压在乔兵姬身上(是桑切诺娃,为保护乔兵姬和路易斯,她和乔其可同时将两人护在身后,挡住狂八千的攻击),用力推开,看着乔兵姬雪白的胸部,露出满口红牙笑了一下,刚要下手,却听乔兵姬哼了一声。不无惊恐地缩回了手,双手撑着地,往后倒挪了几下屁股,转过头来看着独磨俄及。 独磨俄及正在抓摸路易斯的胸部,揪来揉去,欲火再次燃烧起来,不顾一切地扒开她的裤子,像狗一样伸着舌头,说:“死了也奸,不怕你咬我。”接着,猛地压到她身上,大动起来。 见独磨俄及像狗一样喘着气,狂八千感到极端恶心,不由怒起,狠狠地踢他一脚,骂道:“畜生!” 独磨俄及全神贯注,竟然忘了叫痛,只顾发泄兽欲。一半因为仇恨难消,一半因为被折磨不过,路易斯醒来了,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糟蹋自己,费力地睁开眼,一看,竟是独磨俄及,顿时怒从肝边生,火从心头起,一边用力挪开身子,一边抱住他的头,咬住他的左耳朵,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一口,把耳朵咬掉下来了。“啊呀――”独磨俄及惨叫一声,捂住耳朵,滚到一边。路易斯哪肯罢休,扑过去,左一下,右一下,狠狠地打了他几个耳光,又去揪他头发,没有揪住,方才记起,该下油锅的大仇人是秃子,奋不顾身地抱住他,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子,又抓又咬,又打又踢。独磨俄及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他被突如其来的反扑吓懵了,以为她是女鬼现身。 狂八千似乎没有听见独磨俄及的惨叫,他被眼前的美胸迷住了,情不自禁地自言道:“好美啊!” 忽然,“啊――”乔兵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下非同小可,把全神贯注的狂八千吓了个后空翻,爬起来,四顾之后,方才听见独磨俄及在惨叫,又听见猛烈的撕打声。定睛一瞧,独磨俄及正被路易斯撕打,立即冲过去,凶狠地推开她,问独磨俄及怎么回事。独磨俄及就像遇到亲生爹妈,哭泣着说:“她咬掉了我的耳朵,你要为我做主,杀了她!快!” 狂八千跨到路易斯跟前,问她要耳朵,她不给,他就来抢,她拼死相抗,把那只耳朵死死攥在手心里,眼看就要被他掰开手掌抢走时,她急中生智,伸手手使劲一扔,那块魔鬼的耳朵,便落入野地之中。这下惹得狂八千暴怒起来,一掌劈下,可怜,一个秀外慧中贞烈贤淑的女子,顿时香消玉殒。 “嫂子!”乔兵基低沉而悲愤的呼唤陡然响起,一如夜空中的闷雷,独磨俄及吃惊不小,催狂八千赶紧走。要不然,一会地上的人全都醒来了,想跑就来不及了。狂八千不以为然,叫他找根布条包住耳朵,跟着他慢悠悠地向前走。 乔兵基完全苏醒过来了,由于三道人墙遮挡,她受到的攻击并不很严重。看见路易斯被狂八千活活打死,她不敢声张,只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看两个魔头扬长而去,她挣扎着爬起来,爬进了出租车里,把车发动起来,也不开灯,就朝两个魔头开过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两个魔鬼碾成肉饼。 狂八千领着独磨俄及大摇大摆地向前走,独磨俄及不停地叫唤,疼得很,痛死我了。狂八千不住地嘲笑他,耳朵疼不要紧,只要小蚯蚓快活就好。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往前走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车轮飞奔的声音,慢慢地转过身来,不由大惊失色,独磨俄及惊惶失措,拔腿就跑,狂八千条件反射,也跟着狂奔。乔兵基打开大灯,加足风力,紧追不舍。 狂八千越来越快,与车子的距离虽不能加大,却也不再缩小。可是,独磨俄及拖累了他,不停地在后面惊恐地大喊:“狂八千,等等我!”“狂八千,快救我。我跑不动啦!”狂八千无奈,只得跑一会,停一会。 距离一点点地缩短。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狂八千,快救我!”独磨俄及又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车子撞着我的屁股啦!啊呀!我被撞翻啦!” 狂八千回头一看,骂道:“独磨俄及,你――真是,个――无赖,这个,时候,还――要骗人。” “我逼于无奈啊。快救我!” 他的拖拉和呼救,无疑干扰了狂八千的正常思维。一而再再而三地等候他,却想不起带他一起飞行。 距离缩短到了十米,五米,眼看就要追上了,独磨俄及急中生智,狂呼道:“大蓝球!大蓝球!狂八千,蓝色大气球!” 狂八千这才如梦初醒,急忙从怀中取出蓝色气球,正要打开,独磨俄及冲了上来,一把抢过去,责怪道:“真磨蹭,我来替你弄。” 他吓懵了,哪里能弄的开来,反而耽误了时间。狂八千骂他蠢猪、混球,夺过去自己摆弄。 啊!苍天有眼。上帝有爱。蓝色气球打开了,两个大魔头欣喜若狂。可是,刚刚要往里钻时,乔兵基的飚风牌出租车恰到好处地冲刺过来,不偏不倚,巧巧地准准地撞击到蓝色气球的门上,只听“嘭咚”一声巨响,大气球被撞出几十米远,滚到了水沟里。乔兵基两眼血红,大笑几声,按响喇叭,轰响风门,一头扎进水沟,轿车与气球再次相撞。 轿车起火了,熊熊燃烧。车内的女子再也没有出来。麻星汀北郊的田野上又谱写了一曲英雄悲歌,令人回肠荡气。 蓝色大气球颤抖了一会,晃晃悠悠地升起来,升到了半空。停顿一会,坠落到公路上。球门打开来,狂八千走了出来,在地上寻找了一会,终于发现独磨俄及躺在水沟里,跳下去,把他抱上来,摸摸他的鼻子,欣慰地说:“还有气,霸宇宙不能惩治我了。”再一摸,又叫苦不迭。独磨俄及被撞断了右腿,像刚从杀猪场爬出的一样,浑身血淋淋的。狂八千不由自主地重重叹口气,把独磨俄及抱进气球,升上天空,隐了形,慢慢地向大冰谷飞去。 雄鸡再次发出呼唤,第三次呼唤。晨风开始作兴,像青丝一样,轻轻地拂到脸上,拂过去,拂过来。细雨开始飞行,像泪花一样随风飘扬,洒在脸上,流进口中,润湿了眼睛,又润湿了嘴唇…… 夜幕渐渐褪色,不再那样地漆黑一团。 英勇善战并铁了心为地球人民的和平安乐而英勇献身的人们相继醒来了。 醒来的人们情不自禁地相拥在一起,庆幸大难不死,互贺必有后福。 桑切诺娃流着热泪,为旁波宁包扎左手腕。马克撕碎内衣,结成布带,把旁波宁的左手臂吊在脖子上。大家伙叫旁波宁上车,他执拗地摇摇头,叫桑切诺娃扶他去看路易斯,安慰乔其可。乔其可发现路易斯死了,妹妹又不见了,失声痛哭,一口咬定被狂八千带走了。大家未免跟着难过。还是旁波宁心细,发现出租车不在了,立即吩咐大家上车,循迹查找。又叫马克带人收拾现场,苦笑着说,最好不要给富饶美丽的土地上留下伤痕。 大约过了半小时,现场收拾妥当,桑切诺娃和乔其可也把乔兵姬的遗体找回来了。旁波宁当即叫桑切诺娃和哈德迈德,帮乔其可将乔兵姬和路易用斯的遗体,送回麻星汀长寿冷冻中心保存。命令马克陪同他一起到麻星汀约克逊庄园。 来到约克逊公园,旁波宁指示马克对两个王彼得进行技术检查,结果从两人身上查出了两百一十五个窃听器,小王彼得的运动鞋中竟然装了二十六个。再对窃听器检验,证实除ab两国外,所有国家都加入了跟踪王彼得的行列。 旁波宁亲手把各种窃听器装进一个有机玻璃盒里,塞进自己的工作包。然后,吩咐马克跟他一起,趁黎明前把王彼得父子送到了a国度假宫门口,看着两人走进了王秀磊的小楼里,方才离开。 回到车上,马克要送旁波宁去医院重新包扎,他坚决地摇摇头,说:“叫汤姆明天上午到约克逊庄园见我。” “你要跟他说什么呢?不会是授予勋章吧?” “什么也不说,我们三个人一起喝茶!” “哦,我明白了。看见你的手,他就明白了一切,一切都毋须噜苏了。” 次日上午,旁波宁、马克、汤姆,在约克逊庄园喝了一个小时茶。下午,旁波宁就带着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乘微型火箭返回万和号太空站。穆玛德琳亲到港口迎接,又专门从a国e国请来两位医学专家,为他会诊治疗,强迫他在门诊部住了三天。 从门诊部出来,旁波宁再三催促,穆玛德琳才安排时间,与各位副主席一起观看了跟踪王彼得的全程音像资料。看到窃听器一节时,超美女主席哈哈大笑,批评旁波宁思路不对,应当视为好事――这说明各国各地都想发展基因人,这就是联合国的基础力量。旁波宁请求表彰并抚恤乔兵姬和路易斯,得到了一致同意。但是,穆玛德琳要求他以办案的角订去处理,暂时不要把外星人拉进地球人的事务中来。旁波宁明白超美女大主席这是两全之策,既满足人民群众崇敬爱戴英雄人物的心理和要求,又避免了激化地球人与外星人的矛盾。血的事实教训了人们,地球人落后的太多,经不起打击呀,需要养精蓄锐,奋起直追。这需要争取宝贵的时间。 ; 第五十章;爱死你恨死你上 华氏家族个个都兴高采烈,里里外外,热热闹闹地忙乎起来,一面筹划开办基因人公司的一应事宜,一面准备办婚事,婚典选定在6月18日。 再过10天,创造了举世奇迹的阿超和阿娜就要举行盛大婚典,成为完善而又真实的夫妻,像他们在歌曲中唱的那样,放心大胆**裸,潜入爱河底部。 人逢喜事精神爽。从早上一直忙到深夜12点,也没有人说累。唯有玛甘捷琳吵吵,要去999号小楼找基因汉。她正吵嚷着,司马常新来了,代表管理部再次看望华家人。刚说了几句,基因汉又打来电话,叫大家快看晚间新闻,说有穆玛德琳的文章发表。大家觉得新鲜,连忙打开电视来瞧。 穆玛德琳的文章题为《为基因人歌唱》,万国春媚先用a文后用e文播送了两遍,清脆圆润的声音,令人格外舒坦振奋―― 公元2e11年2月16日,月球村产生了一个创世纪的伟大奇迹。a国遗传学家华宇美智超研究基因人宣告成功!这是地球人类生命科学发展的一次革命,是全世界各族人民文明生活的全新福音,将会给整个宇宙带来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乐。 让我们用科学眼光来欣赏基因人的风采吧。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他叫基因汉,是个大帅哥。他的基因经过了反复检测和筛选,缺陷都剔除了,全过程全方位优化选择和组合,多么优秀,多么强健,多么美妙?他在新闻发布会和庆功大会上表现的聪明才智,告诉全世界,地球人类已经迈进了高智能高素质高健美的崭新时代;他的孕育过程只有四十九天,在三米高像一间卧室一样大的人造**里生长发育,多么舒坦,多么宽厚,多么博大?他出生的时候,没有阵痛,没有难产,没有奇形怪状,只有三笑三唱,又是多么地神奇,多么地快乐,多么地令人神往?他落地能走,一日能言,七日能书,一年成学,少了多少哺育之累?又少了多少寒窗之苦,还少了多少成长的烦恼? 有人说,他是华先生的机械复制。不,不!那是其他研究者以往的初级尝试。基因帅哥就是基因帅哥!他是对自然人基因整体再造,成倍地张大人体能量,填平了千万年以来一直危害地球人类的遗传陷阱,除却了世世代代困累人类的愚钝笨拙老弱病残之苦难,战胜了地球人类无数次地梦想战胜却从未战胜过的死亡之神……地球人类终于可以振臂高呼:男女真正平等,各族人民真正平等,全世界人民真正幸福、自由、健美、长寿的时代到来啦! 有人还有种种担心,虽有理由,其实不必。基因汉站在我们面前,他是一个全新的地球男人……基因人革新了人类生育观念,引导人们向往并大刀阔斧地更新恋爱、婚姻、家庭、**乃至道德、伦理观念,开创更有利于地球人类生活发展的全新模式,构建高强素质的人类社会和高度文明的大千世界。 总之,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给我们绘就了基因人这幅全新而又美妙的图画,每一个地球人都有权力和责任珍爱、欣赏、宣传、张贴、保护,使之跃升高堂,传布四海,而不致于待价而沽,落入魔掌。回想当初,阿超阿娜为寻太平阉飞离地球时,收到了橄榄枝,也收到了香蕉皮。现实证明,前者胸怀宽广,而后者目光短浅。 基因人的诞生,是a国华氏家族几代人几百年心血的结晶,也凝聚了全球遗传学家的智慧。美梦成真,饮水思源。让我们热诚地站到华宇美智超这位新世纪超人的队伍里,为基因人放声歌唱吧! 刚刚听完a文播送,业洋便跳起来,美滋滋地喊道:“大家听到了吧,世界总统叫阿超哥新世纪超人啦。” 阿超噘嘴道:“你又大惊小怪,哥本来就叫华宇美智超嘛。” “超美女主席向来胸怀宽广。”司马钦佩地说。“她这么说用心良苦啊。” 阿娜应声道:“没错,她要引导舆论。” “我看超级大美女真是独具慧眼,举重若轻。”钟震称赞道。“她概括了基因人的九大美妙之处,很精到,也很贴切。” 司马说:“何止九条?更新观念、创新模式、构建高新社会,也是美妙嘛,算十二条。” 钟震连忙说:“你到底年轻,比我记性好啊,就是十二条。超级大美女思维也属超级,想得远看的透,要借前车之鉴,预防有人鸡蛋里头挑骨头,号召人民送橄榄枝,千万不要像阿超阿娜刚上月球的时候一样,扔香蕉皮。世界总统这么说了,各国各地还不跟着跑?” 玛甘捷琳不以为然:“未必吧?新世纪全球舆论大自由,讲究高度民主和平等。她虽然是联合国主席,仍然是一孔之见,不跟着跑也可以呀。再说了,这文采也不怎么的,叫人稀里糊涂,不知所云。” 阿超很生气,说:“玛甘捷琳,你知道麻虾从哪头放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世界总统啊?我和阿娜上月球村的时候,送橄榄枝的只有几个人,她是其中一个。只有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堂堂正正地署了名,一点没有畏首畏尾。那个时候,她才多大,不到二十岁呀。这一点就了不起。够你学一辈子,你懂吗?” “阿超,”华继业用温和的语气喝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玛甘捷琳是老爸请来的,你对她客气些,别闹别扭,啊。” 南希白了华继业一眼:“你也是欠斟酌。阿超怎么会跟客人别扭嘛。儿子觉得穆玛德琳主席对他真心支持,一直护着他,不让玛甘捷琳小姐瞎说呗。” 玛甘捷琳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解释,阿娜双手抱胸,有点滑稽地看着她,却对华继业说:“阿爸,这么一来,可要风云突变了吧。” 华继业听不明白,问:“什么意思?” 阿娜笑而不答。玛丽娜看着她那副调皮的样子,忍俊不禁,笑道:“知女莫如母。这鬼丫头是想请穆玛德琳主席参加婚典。” 阿娜一听,立即竖起大拇指,说:“妈,你真科学!” 玛丽娜摇摇头:“no!no!妈的心呀,操的紧,你说过一遍,妈就记在心里啦。” 大家众口一词,都说应当把穆玛德琳请来,又说要把桑切诺娃、哈德迈迪也请来。华继业一高兴,大手一挥,说:“好啊!为基因人而放声歌唱,首先要为基因人科学家歌唱!给联合国主席、国际科委主席、国际专利协会主席、国际基因人研究会主席和a国b国领导人都发邀请电,请他们一定光临阿超阿娜的婚典!全部费用都由我来出。”双手叉腰,挺起肚子,又说:“干脆把全世界所有国家的领导人和科委、专利协会、基因人研究会的负责人都请来,账都记在我头上。” 司马哈哈大笑:“这个主意好。华老真是气度不凡。我们一定都请到,反正月球村正在扩建,度假宫新建了一千多栋小楼,不愁来客无住处。他们不一定都来,那是另外一码事了。不过,我要食言了。”他停顿下来,见大家纳闷,“嘿”地一笑,又说:“穆玛德琳大驾光临,我就没资格做主婚人喽。” 华继业激动地同司马握手:“有部长大人支持我就高枕无忧啰。婚典具体怎么操作,再合计合计。” 当他们说来道去谋划得差不多的时候,全频网自动打开了。安黛茹斯一副疲倦模样,向司马揶告,看完晚间新闻,世界各地寻找新世纪超人的电话电报和网上信息蜂拥而至,她招架不住了,请示如何处理。司马叫她打开全自动处理系统。 没过几分钟,安黛茹斯又在网上呼喊:“部长,穆玛德琳主席紧急召见。” 司马顿时严肃起来,跨到电视前坐下,盯着屏幕,吩咐道:“快接驳过来。” 屏幕上现出穆玛德琳的绝世美貌。“司马常新,现在联合国飞船港挤满了人,网上售票暴增,想购票登月的人多若繁星,派出警察也无济于事,你有什么高招吗?” “是不是都要来看基因人?”司马试探着问。 “谁说不是呢?这些人都是送橄榄枝的,对基因人爱得如痴如狂啊。”穆玛德琳感叹地说。“你看火急新闻热线报道了吗?已经有一些国家发生为基因人诞生而过度兴奋,致病致死的事件了。” “这不能怪基因人,也不能怪基因人技术。”司马辩解似地说。“是那些人身心素质太差。这正好说明,自然人要向基因人进化。” “对!这是发展基因人的最佳注解。”穆玛德琳的语速变快了,“赶快给我答案。” 司马连忙回答:“月球村还能接纳一万人。” “一万?”穆玛德琳忧虑地说。“杯水车薪。” “我有一个办法。”司马急中生智。“分流啊,三处分流。先给五千人卖登月船票,预约给一万人六月十三号以前的船票,再宣布一条消息,说新世纪超人和基因汉很快就回到地球来。” “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是,不能哄那些热爱基因人的老百姓。” “不,不!”司马急忙解释。“阿超阿娜真的很快就回地球。” “怎么快法?” “结了婚就走啊。” “他们要结婚?”穆玛德琳惊喜地问。“是何良辰吉日?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主席大人,你先把购票问题处理了,我再向你报告吧。”司马请求道。 穆玛德琳启齿一笑:“苍蝇扒秤杆——多担的(星)心!刚才我交给亚当斯处理啦。” “我马后炮啦。”司马不好意思地说。“阿娜求见,你听听她的汇报吧。” 阿娜坐到屏幕前,笑吟吟地说:“主席大人,我们全家盛情相邀你来为我们主婚啦。” 穆玛德琳满口应允:“我很荣幸。我没有那么多的票子,可以在网上主持嘛。” 司马抢过话筒说:“不能在网上,要在月球上。还要你把国际科委、国际专利协会、国际基因人研究会主席都带来。华继业先生承担全部费用。” 穆玛德琳认真地想了想,说:“好吧。我就上月球来啦。不过,无功不受禄。官员要廉洁。我们几个主席都给华老先生打借条,分期偿还。” 屋子里立时一片欢腾。穆玛德琳继续说:“司马常新,你现在责任重大,要特别地小心谨慎。” “是!一定竭诚服务,克尽职守。”司马毕恭毕敬地说。“请主席言而有信,六月十八日十八点以前一定带着贵客们光临月球村。” 穆玛德琳微笑,点头,招手。网上显现出联合国登月飞船港的场面,人头攒动,乱嚷嚷一片。又显现出各国机场售票口争相购买联合国登月飞船港机票的镜头。忽然,又出现了一串串网上信息,全是急急慌慌地要与月球村联络的文字和数码。“安黛茹斯,赶紧锁网!”司马急切地叫道。屏幕上现出“正在锁网”字样。司马叹道:“她太紧张,也太劳累了。” 华继业兴奋异常,一点睡意也没有,叫大家干脆别睡,看通宵电视新闻。大家都说,转了一天,有些累了,休息保重身体要紧,新闻肯定很多,肯定都是关于基因人的,肯定看不完,等明天再看不迟。司马想着穆玛德琳的叮嘱,要回管理部加强部署,起身告辞了。华继业无可奈何,只好顺从众人之意,脱衣睡觉。 第二天早晨,阿超和阿娜像往常一样进行晨练。跑到“会合部”的时候,天空陡起白云,迅猛地堆积起来,扩展开去,弥漫了天堂。紧接着,风声响起,呼呼啦啦,越刮越烈。两个恩爱有加的人儿,都想迎风挺立,可一会儿就支持不住,拔腿就跑。 跑回度假小楼,大家都起了床。可没人想去做早餐,就拿着一些点心,边吃边看早间新闻。千篇一律,都是重播昨天晚间新闻的内容。钟震叫阿娜调到了联合国国际科技新闻评论专栏,这才提起了大家的兴味。 播音员是一位o国女郎,漂亮而活泼。她用清脆而又轻巧的声音播送各国专栏评论家对基因人诞生的评论—— a国评论,基因人诞生,是人类产生以来所有发明中最为辉煌最为伟大最具价值的比天还大的喜事,对人类进化已经并将越来越显著地产生出巨大的刷新作用,特别是对根除人类长期以来深恶痛绝的人性的民族的以及其它方面的劣根性,具有拨云见日的巨大功效,促使全人类尽快洗心革面脱胎换骨,成长为高尚而智慧并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类。 c国评论,华氏基因人配方是神乎其神的灵丹妙药,不仅可以治愈人体本身的疑难杂症,也可以除却社会的沉疴痼疾,尤其对人类思想意识、道德观念和心理素质上的灰尘,能够起到清扫荡涤的作用。 d国评论,基因人诞生,不仅是科学技术的伟大成果,也是国际社会文明发展的里程碑;不仅是对人类自身的伟大革新,也是对大自然的一次极其勇敢又极富成效的改造,对整个世界各个领域都是划时代的贡献。特别赞扬沪莫玛柏莎小姐,为基因人诞生做出了无与伦比的卓越贡献,是d国人民也是全世界人民的骄傲和自豪。 k国评论,基因人技术从根本上把妇女解放出来了,从今以后,性别歧视将逐渐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堆,女人能够和男人一样,不受怀胎分娩之苦,不受哺乳怀抱之累,没有生男生女之是非——基因人诞生就是男女真正平等的降临。 b国评论说,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全世界的共同财富,华氏父子虽然现在a国,但他们的故乡在b国,华宇美智超潜心基因人研究四十余年,其中有三十年在b国,应当说b国人民对这位拉学巨匠的支持最大最持久,他的旷世配方是b国科学家集体智慧的结晶,相信首先会为b国人民造福!b国人民理所应当最先得到基因人技术的巨大利益,也应当以最大的努力支持基因人技术的发展! s国评论说,基因人诞生给世界带来了新希望,意味着地球人类进化将发生新的重大变革,使全人类在大宇宙树起崭新的形象,以便向其他星球进军,更快更多地开辟地球人的殖民地。 ag国评论,看到了基因人就看到了ag国人民和整个非洲人民的健康、文明、智慧和富饶!华氏基因人配方一定会把地球人头上那顶不堪忍受却世代相传怎么也甩不掉的贫穷帽子剥落下来,扔到历史垃圾堆里,引领各类人种各族人民都过上富裕安乐的生活! ………… 业洋没有征求大家意见,就关了电视,说:“大同小异,都围着超美女大主席的文章打转儿,说得具体些罢了。” “没错,没错。”华继业附和说。“一风吹,一边倒。” “你怎么这样说?”南希生气地说。“老糊涂啦,不一边倒,你还要看批判文章?” 华继业连忙说:“no,no,no!我的意思是这些评论平淡无奇,没有穆玛德琳写得精彩。” 阿超却说:“爸,我倒觉得那些评论都写得不错。其实,一边倒才不好啊。” “儿子,你怎么也这么说呀?”南希满脸疑惑。 玛丽娜拉她一把,说:“亲家母,看你愁的。阿超是说事情总不会是绝对的。” 钟震说:“基因人诞生的确开天辟地,不一边倒,也没多少可说的。” 阿娜说:“老爸,这可不一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好事也有不好的议论。” “好不好都没什么,阿超哥都不怕。”玛甘捷琳讨好地说。“送橄榄枝就接过来,扔香蕉皮就一脚踢出去。” 阿超说:“这回真的不怕。已经怕过几回了嘛。”他重新打开电视,“我很想看看有啥反对意见。” 还是那位o国女郎清脆而又轻快的声音—— 有消息灵通人士说:对华氏基因人配方也有持不同意见者,认为这个配方违背了一些法律和道德规范。好,今天的节目就播送到这里。下次再见。 阿超的脑袋“嗡”地一声响。他想听不同意见,是科学技术方面的见解,压根没想到其它的曲曲道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呕心沥血几十年,好心好意发明的基因人配方,竟然违犯了一些法律和道德规范。大家也都愣了。几代人前赴后继,终于大功告成,怎么说违法乱纪了?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窝火极了。阿娜要打电话问司马常新。华继业不让,说地球人有90多亿,众口难调,司马也不见得就能说清楚。人多嘴杂,由他们喷唾沫星子去得了。 他们正在犯愁,亚当斯来了电话,告诉他们,穆玛德琳主席因为有紧急公务处理,不能参加阿超阿娜的婚礼了。这一下全家人都傻了,闷闷的坐着,谁也不吱声,心里想着,世界总统十有八有是顾忌那些不明不白的说法,才改变初衷,不知道又有什么狂风暴雨要来,不知道又要遭什么罪。没有成功,冷嘲热讽,戏笑怒骂,叫人心烦意乱;成功了,怀疑猜忌,抱怨指责,审来查去,明争暗夺……唉,成也苦难,败也苦难。人生就在苦难中走过。还是华继业老成练达,叫大家都别犯愁,穆玛德琳肯定也有难处。阿超阿娜的婚事一定要办,一定要办好,能在月球村办就在月球村,实在不行,回地球村办也行。 华继业说的没错。穆玛德琳的确遇到了大难题。她是联合国主席,如果把地球比做宝塔的话,她就是宝塔尖尖上的人物。如果说人人都有难处的话,那么,她这个顶尖人物,就要承受整个地球人类的难处。人人都有难处,不假。人人的难处都可以向她这个世界一号人物反应和倾诉,也不假。她虽位及至尊,却不能玩踢皮球的把戏,当推事官,把千奇百怪的困难和乱七八糟的麻缠摊派转嫁下去,这更假不了。想一想,她的难处该有多么大? 本来,穆玛德琳想趁热打铁,为阿超阿娜主婚,使这对以基因为媒,同甘共苦,走过了十多个春秋的恋人了却常人绝对忍受不了的煎熬,成为真正的基因夫妻。帮助了这对恋人,就是帮助了全体地球人,就是帮助了科学发展。她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写出的那篇《为基因人歌唱》,只有一个意思,就是为基因人研究和发展,也为阿超阿娜继续前进,扫清障碍,铺平道路。她懂得事物发展的曲折性,但她没有想到曲折会来得如此迅速——她的一篇赞颂文章,引发出反对者的强烈不满。 昨天,她刚刚与阿超他们通过话,还没来得及坐下,拉波尔就冒冒失失地跑来了。她警惕地问他有何贵干。他不答话,却从怀中掏出一摞信件,不轻不重的放到办公桌上,不无紧张地对她说:“主席,有些不妙。十一个协会控诉华氏基因人配方,听他们的话中话,有抱怨你的意思啊。” 她镇定自若,也不去瞅那些控诉信,冷冷地问:“你出汗啦?”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没那么胆小,我是担心后果?” “担心什么后果?”她的口气严厉起来。“难道天会塌下来不成?” “天,天当然捅不破。华氏基因人配方恐怕要……” “恐怕要禁止是吗?”她愠怒起来。“你怎么如此胆怯?你一贯的坚强意志力都到哪去了,让猫偷吃了?告诉你,我们必须勇往直前,因为基因人诞生为地球人民构筑了新的康庄大道,顺者昌逆者亡。华氏基因人配方既是科学,更是政治。你要有政治眼光。基因人技术首先要为和平发展服务。懂吗?” “这些我都知道。”他咬咬嘴唇,“不过,这帮告状者凶得很啦。他们要求立刻答复。不然,就来上访,静坐请愿。” “新世纪是法制的国际,怎就由得他们?”她理直气壮地说。此时,拉波尔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听,紧急地说:“糟啦,他们已经来了,都拥进了我的办公室,非要见你不可。” 穆玛德琳“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右手举过肩头,轻轻打着拍子,踱了几步,果断地吩咐道:“叫他们到你的会议厅等着,民间组织,不可小视。走,我们共度难关。” 穆玛德琳和拉波尔走进国际科委会议厅,造访者们随即呼地站起来。他俩都微笑着,上前与各位造访者握手问好。然后,分头坐定。拉波尔按照穆玛德琳在来的路上的吩咐,叫造访者逐个谈事情。好家伙,十一个人都是协会会长的头衔,都是理直气壮的样子,甚至有点气势汹汹。他俩主意拿定,洗耳恭听,让他们一吐为快,不插话,不表态。 地球人权协会会长西西大巴,来自qb国海西港,中等身材,头发快掉光了,一张马脸上长着厚厚的嘴唇。身着高档黑色西装,显得刻板。他控告华氏基因人配方严重侵犯了人权。谁都知道,人的出生,要有父母共同结晶,由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才合乎新世纪的人权准则。华氏基因人配方只用基因再造,不要父母亲,也不要**,一下子整出个大男子汉来。显而易见,严重侵犯了人的**权利、母爱权利、父爱权利、怀孕权利,也影响了人的抚养权、赡养权、继承权。 穆玛德琳与拉波尔对视一眼,心里说:西西大巴是这帮会长的领头羊。“西西大巴会长,”她高深莫测地问,“你们协会的宗旨是保护所有地球人的正当人权,我没记错吧?” “完全正确。主席记忆力真强。”西西大巴没有把握住超美女所以这样说的深刻用意,“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密切关注一切涉及人权的问题。” 紧接着,地球道德协会会长哈罗森夫开了腔。他是g国佩德特流市人,四方脸上长着一个大大的鹰勾鼻子,下巴尖尖的,略显宽大的浅灰色西装把他那瘦猴般的身体衬托得更加干巴。他指责华氏基因人配方严重违背了国际社会伦理道德。自有人类以来,人无不是父母所生,基因人却不是,会被人们歧视,骂他是野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缝里头长出来的。没有父母的哺育,没有骨肉亲情,没有父母情结,也没有兄弟姐妹的感情,会导致心理残缺,导致缺少人性,缺少爱心,容易不讲道德,不守法纪,也容易犯罪。人是高级动物,竟然没有父母,真是不可思议。 穆玛德琳平静地说:“哈罗森夫会长,道德协会的宗旨,十个爱:爱人类,爱世界,爱和平,爱和谐,爱劳动,爱学习,爱科学,爱自然,爱真理,爱友善。对吧?” “对对对!”哈罗森夫诺诺连声。“主席真好记性。谢谢主席对我们的大力支持。” 第三个人自报了姓名和身份,渥沦罗棣,c国中秋明空人,地球村狱友协会会长,高个子,一脸凶相,满口黄牙,两个眼珠滴溜溜转,淡红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总觉得哪儿有点不顺眼。他首先赞扬穆玛德琳倡导的深入民主平等运动很得民心,帮助全体地球人更加自尊自爱自立自强,犯了罪蹲过监狱的人们也能充分享受民主平等,昂首挺胸地生活,不再受社会的歧视……接着,他话锋一转,严厉地指责阿超阿娜侵害了他们的名誉。阿超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基因决定命运,人的一切都是由基因决定的,犯罪也是由于体内有犯罪基因。这等于说,罪人们先天就是一个为非作歹的恶棍,应当把他们处死在母亲的肚子里,不让他们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罪人先天就是罪人,而罪人的犯罪基因从哪儿来?从父母那儿来。因此,罪人们的父母也都先天就是罪人。华氏基因人配方最后所证明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这么一个逻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既然如此,这个配方一点也称不上科学,要为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唱赞歌,大错特错了。 穆玛德琳的表情似乎严肃了一点:“狱友协会的宗旨是什么?渥沦罗棣会长,请你告诉我。” “是,是,是……”渥沦罗棣答不上来,面红耳赤。 “嗯,会长可能一时疏忽大意,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她用调侃的语气说。“洗心革面,远离罪恶,依偎法纪,重新做人。” 渥沦罗棣羞愧难当,低头不语。地球村妓女协会副会长兼g国妓女协会会长大岛幸子接上了话茬,样子非常激动。穆玛德琳特意看了她一眼:瓜子脸,圆下巴,两只小巧的眼睛,透着妓女职业所特有的光。脸上的粉很厚,白煞煞的,整个形象显得过分夸张,使人胃肠不舒畅。但是,她穿一身淡红色连衣裙,与她的身材很协调。我从s国富士官城来万和号太空站,目的只有一个,向联合国,向穆玛德琳主席,控诉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种种罪过。大岛幸子拿腔作调地说。这个配方压根不是福音,倒不如说是祸水,它严重侵害了我们的名誉,干扰了我们的正常生活。阿超向全世界公布,人的一切都由基因支配,由此推论,当妓女也是基因支配。这不是指桑骂槐,骂我们天生就是**、贱女人又是什么?妓女也都是爹妈生的,基因也都来自于爹妈的骨血,如果说基因决定一切,不是等于说,她们的爹妈也天生就有妓女基因吗?这么追溯上去,连她们的祖宗八代都骂了。新世纪,妓女这个职业也受人尊重,一样享受公民的种种权利,华氏基因人配方如此心肠,太恶毒了,必须禁止。 穆玛德琳朝她递过一个微笑,问:“大岛幸子会长的主张是什么呀?” 这样问还是要对方说出协会的宗旨,大岛幸子当然反应过来,答道:“我们协会的宗旨,十个字:自重,自爱,自律,自强,自新。主席有何训教?” 穆玛德琳点点头,没有回答。 地球残疾人协会会长站了起来。她是kd国车巴颜和人,身段苗条,面部白晰,唇红齿白,穿着大红西装,给人热烈、美丽的印象。但是,她的右臂没有了,令人十分遗憾和惋惜。她很激动,声音微微发颤:“我叫美由罕子,我指控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了残疾人的合法权益。阿超给全世界都说了,华氏基因人配方可以根治残疾。这本来是一个大好事。可是,复制了一个健全健康的我,原来那个残疾的我怎么办?难道要消灭掉?如果消灭,那就是草菅人命;如果不消灭,岂不多了一个我,等于多此一举嘛。”灵机一动,特别补了一句,“主席,我们协会的宗旨,战胜残疾,大写自我!请主席指教。” 穆玛德琳抿嘴一笑,说:“这个宗旨我很喜欢,希望你们在战胜和大写这四个字上好好的深深的想想办法。” 美由幸子,一时把握不到这句话的关键,只能应答:“谨听主席指教。” 第六个发言人嗓子有些嘶哑,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肥大的深蓝色西装套在肥胖的身材上,活像一个大豆腐包,给人的感觉很沉重。先自我介绍一下。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叫金不捡,oft国洛泊古木人,地球村懒人协会会长。今天当着世界总统的面,我要指控华氏基因人配方侵犯了懒人们的神圣权利。勤劳勇敢是每个地球人的自由,好吃懒做也是每个地球人的自由,没见过哪条法律规定人不能懒惰,懒惰的人比犯法的人好多了。懒惰明明是人的福份,是人的幸运。想想看,哪一个男女老少,只要是地球人,谁没有犯过懒病?懒惰是地球人放松紧张情绪的良方,也是淡泊名利的一种需要。华氏基因人配方却要剔除人的懒惰基因,这显然是要剥夺地球村数万万懒人的自由、福份、幸运和安乐,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 穆玛德琳用审视的目光瞅了他一会,幽默地说:“金不捡会长,你是怎么来太空站的呀?” 他没有反应过来,回答说:“乘微型火箭,和他们一起来的。”大家都笑了,他这才意识到没有听出超美女大主席的话中话,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又抬起头来,自圆其说:“我懒的多想。” 拉波尔嘲讽地说:“金不捡先生,看来你这个会长还没有懒到家。不然,你用不着跑到这儿来嘛。这就对啦,懒人协会的宗旨是挑战懒惰,打跑懒汉,和勤劳者一起淘金嘛!” 金不捡面生羞怯,又给自己打圆场:“我懒得听。”众人憋不住,又笑了。 史海仁站了起来,煞有介事地介绍自己。穆玛德琳想笑不敢笑,冷冷地看着他,心想:眼见为实,真是道地的黄脸狼。哈,史海仁,死害人,个头中等,整了容,模样俊了,眼里的阴气却抹不掉,黑色西服穿在他那偏瘦的身板上,给人以不伦不类之感。史海仁自我介绍完毕,“嘿嘿嘿”笑了几声,接着说话,声音尖细尖细,像是封建王朝的太监说话。他说自己是a国乾京人,刚当上世界改良小人协会会长,根据前会长的嘱咐,为维护全体会员的合法权益,他代表全世界所有小人物指控阿超阿娜。这两个狂人明白无误地向全世界宣布,要把基因汉培养成一个真善美的全新男人。基因汉也大言不惭地说,他要当地球人的大英雄。由此推论,华氏基因人配方可以通过改良基因,把人都变成真善美的人。基因人都可以培养成大英雄。那样的话,世界就变成了全是真善美的世界。地球人也全都变成了大英雄。不管哪个民族哪个国家哪个地方哪个人,都从骨子里头厌恶小人。那叫小人如何生存,如何谋利,如何飞扬跋扈又飞黄腾达? 他停顿一下,昂起头,又说:不怕各位笑话,也不怕受舆论谴责,借此机会,我还要特别地为小人说几句公道话。新世纪,也还有君子与小人之分。小人与君子向来就是相辅助相成,没有小人哪来的君子啊。改造小人,正好说明了小人的重要,说明了我们协会的伟大作用。现在麻烦啦,华氏配方要把小人基因连根拔除,岂不是非叫小人绝种绝迹不可!小人绝种了,君子也就绝种了,地球人岂不是都玩完了。哈哈!他干笑两声,接着说:只要诸位冷静地尤其要平等地想想,就会承认,人类不能没有小人,小人也是推动历史前进的一股力量。没有小人与君子作对,没有小人同英雄豪杰摩擦,这世界怎么向前发展?华氏基因人配方,要用基因再造之法改造小人,就是跟所有地球人过不去,就是想先控制后毁灭全世界。 最后,他信口开河地说,华宇美智超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授意《地球人快报》发布假新闻,预言地球人会遭到灭顶之灾,他的话中话,正是通过消灭小人进而消灭小人物,最后消灭君子,消灭全人类,真是罪莫大下焉!联合国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人获取科技成果。我代表小人物协会再说几句,小人决不会遭到灭顶之灾,因为小人比好人的谋生能力强千百倍。 史海仁的这番话,用恬不知耻已不能形容,拉波尔心里直觉得作呕。穆玛德琳表情平静,内心觉得他与独磨俄及相貌迥异,气质上却很难分开。心想:这个家伙趾高气扬,胡言乱语,简直成了道地的小人,要刹刹他的狡诈,给他长长记性。于是,假意关切地问道:“史会长,你的章程修改好了吗?” 说到章程,当然得说到来历。这小人协会还真来之不易。多劳德执政的最后几年,由于把独磨俄及一伙赶走进了大冰谷,世界泰平。文森特领头,一大批思想家、心理学家、教育家紧随其后,分析独磨俄及变坏变烂的各种原因,又综合研究了旺犬谷中一些铁杆分子的心理特征,认定他们的“小人特征”太强,正儿作经的提出建军议,请求多劳德成立一个专门性的教育改造“小人特征”的组织,防患于未然,避免或者说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小人产生,进而避免和减少野心家和阴谋家、战争狂、犯罪狂的形成。多劳德未能看透这个建议的深远意义,批评文森特无事生非,想给小人一个正式舞台,成何体统?文森特当然不服,在报上发表文章,抒发胸臆。专家学者们也继续努力。结果,他们的行动感动了不少德性不好,常做损人利己之事的男男女女,争先恐后地找他们谈心,请求他们改造自己,别让他们的“小人特征”膨胀,落个独磨俄及那样的模样和下场。这下好了,文森特和专家学者们灵机一动,与这些要求改良的人们商量,成立一个民间组织,就叫世界小人协会。文森特欣喜地带着一群专家,跑到多劳德办公室,向他解释说:啥事就怕曝光,秃子头上的虱子最好捉。小人协会一成立,小人们必会既喜又怕。喜什么?有专门组织管了,受歧视受委屈有地方诉说了。怕啥呢?不敢造次啦,弄不好就把小人写到了自己脸上,岂不贻害无穷?嗨嗨!文森特喜不自禁地说:“主席大人,喜也好,怕也好,殊途同归——都是无形的鞭子,帛着赶着小人们情愿不情愿地置于组织的管理之下。你就拿起你的朱笔好啦。”遗憾的是,多劳德对小人缺乏深刻认识,过于害怕,不肯转弯,模棱两可地说:“难得呀,我听取的你们的建议,好好研究一下。”接过文森特的专题报告,一目十行地瞅过,塞进了暂不办理的文件柜中。 穆玛德琳是个敢为天下先的女子,生平最痛恨小人,上任之后并不完全汉承秦制,而是对多劳德的一套规矩进行改革。文森特看准了她的心思,趁热打铁,旧事重提,把成立世界小人协会的老报告,亲手报给这位雄心勃勃,锐意改革的超美女新主席。她连夜批阅,深合心意,大笔一挥:此举意义深远,特意批准。请文主席亲自过问,把好章程关口,务必把小人都改造成正人君子,为全人类造福。 文森特算定新主席不会扣压老报告,却没想到,她会在一天之内就御批通过,高举报连蹦带跳,打开网络,请专家学者们一起研究,很快拟定了章程,亲自送到新主席手中,对她再三感谢,并大加赞誉。 穆玛德琳称赞他有真知灼见。请他和她一起修订了章程,把小人协会的宗旨规定为自教自律自修自正,求真求善求美求实,化小人成君子。三天后,世界小人改良从善协会就宣告成立了。全称为世界改良小人协会——这是宣告前三小超美女大主席忽然想起,特别要文森特改定的名称。她说,这样称谓,给小人们留足了面子,协会的工作好做多了。 这个举动深得人心,连连收到良好效果。没料想,史海仁当上常务理事之后,表面上唱着改造小人的高调,骨子里却进行着拉帮结派的勾当,协会虽然没有涣散,却不再像以往那样具有昂然正气,声望和形象渐渐变形。旁波宁上任伊始,在民主广场踢头一脚,就踢到了梅行干头上,曾向穆玛德琳提出整顿小人协会的建议,穆玛德琳当然采纳,可是,整顿的措施还没出台,史海仁接了班。本以为他会新官上任三把火,自行整顿组织,树立起新会长的新形象新威信。谁知,这个家伙天生是个妖孽,肚子里骨子里全是坏水祸水,除了喜欢当彻头彻尾的小人之外,对真善美一点兴趣也没有。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修改协会章程。穆玛德琳指示旁波宁进行干涉,加之协会的大部分成员坚决反对,这件亲者痛仇者快的怪事才被迫搁浅。史海仁放出话来,说他会退一步而进两步。所以,穆玛德琳才这样明知故问。 “报告敬爱的世界总统!”史海仁说话总是与众不同,“章程正在睡大觉,啥时候基因再造我还拿不准,恕不答复。” “噢!你也喜欢看它睡觉的样子呀。”穆玛德琳讥俏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你们协会的全称是……” “世界小人改良从善协会。”史海仁像背台词一样,“主席有何吩咐?” 穆玛德琳冷笑道:“别说吩咐,只想提醒你,千万别忘乎所以。” 赌徒协会会长布士久都第八个发言。他从tmn国无脉山来,身材魁梧,满脸胡须,两手上都长着长长的棕色汗毛,穿着细格蓝红相间的西装,眼睛里充满了狂妄之气。他煞有介事又是振振有词地说了一大套,责怪阿超阿娜多管闲事,别出心裁,搞出一个华氏基因人配方,给全地球村的人找麻烦。给他们协会找的麻烦最大。他们赌他们的,大家做大家的事,相安无事,和平共度。基因人成功,打破了这种平衡。说什么赌徒都有赌瘾,赌瘾就是基因作怪。岂有此理。赌博是一种社会现象,几千年,一直存在着,谁都不能根绝,基因再造技术要根除赌博基因,也是痴心妄想。既然赌徒是与生俱来,还要基因再造,岂不是狗逮耗子——多管闲事。 “你们协会的宗旨,时刻在法制中活动,绝不害人害己。”穆玛德琳尖锐地说。“最好别背离这个宗旨去对待社会事物。” “不敢,不敢!”布士久都急切地说。“我们反对基因人正是为了充分体现并落实这个宗旨。” 第九个发言的是地球村白衣天使协会会长伊莉莎洛,gag国帕腊康钦人,黑黝黝的皮肤,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小的嘴巴,黑黑的头发,高高的个子,甜甜的嗓子。她斥责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一个吃人的魔方。道理很简单。这门新技术可以通过剔除基因而使人保持健康。这样,还有谁去看病。没有人看病了,还要医生护士干什么?基因人配方出现了,白衣天使们却都被打掉了饭碗,没地方挣钱混饭吃了。强烈要求禁止华氏基因人配方投入使用。 她的话与张东方颇有相似之处,穆玛德琳和拉波尔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会意地微笑着。 从ont国济米湖来的地球村穷人协会会长乌库子,干瘦,老态龙钟,游移不定的眼神,说话有气无力。他责问阿超为啥跟穷人们过不去。穷人们本来已经可怜得很了,穷困潦倒,朝不保夕,受尽歧视。阿超阿娜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基因人技术要首先为人类的富足服务,要用基因人技术战胜贫穷……可是,基因再造一个人要花6亿b元,穷人们八辈子也弄不到那么多钱,只好望而却步,眼睁睁地看着富人们去享受这个全新的技术。要价如此之高,与其说为人类造福,还不如说仅仅能给富人们造福。基因人干脆就是富人们的福音。富人腰缠万贯,想再造多少,就再造多少,想啥时候再造就啥时候再造。这样下去,天下岂不都是富人的,穷人们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还有啥活头呢?既然穷人们都没活头了,还不如一脚把这个害人的技术踢开。 穆玛德琳笑了,说:“乌库子,你认识阿吉斯吗?” “不认识。”乌裤子实话实说。 穆玛德琳当即吩咐道:“拉波尔主席,你记得抽个空,安排乌库子会长与阿吉斯会会面。” “请主席放心。”拉波尔爽快地说,“待会长们的意见提完了,我就安排。” ; 第五十一章;爱死你恨死你中 第十一个人开了腔:我叫汤姆情甜,地球村情人协会会长,当了两年多啦。我最后一个发言,很好。因为,前面各位的高见给我不少启发。 接着,他控告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冷血配方,阿超阿娜都是冷血动物。人活在世上,从来都是为了一个情字。情无价,情永恒嘛。华氏基因人配方却再造出了一个不懂人情的基因汉。他长得那么帅气,气质那么高雅,特别受女人青睐,连世界总统都叫他基因帅哥。可是,他不讲情义。华继业多么有钱有势,倍受全世界尊敬,他却怎么都不肯叫爷爷,实在令人遗憾。他越说越激动,竟然敲起了桌子,被拉波尔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他说声对不起,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阿超阿娜提出了一个令人非常可怕的概念,自然人!更可怕的是,阿超阿娜又说基因人比自然人聪明。这叫所有自然人不舒服。以后,基因人逐渐多了,同自然人混在一起,想必会被自然人爱上,爱得死去活来,却不能成为情人,岂不大煞风景。再说,基因汉降生时,是个小**,多别扭,多没劲。当然,他后来是真正的男子汉了。能保证以后的基因人都能像他一样及时地弥补好缺陷么?听说,小王彼得的小**成熟就不大顺当。如果不能保证,其实,谁也不敢保证,岂不害己害人――爱上基因人的人,爱的是不成熟的异性,真他妈的倒八辈子霉了。 拉波尔在心里骂道:看样子倒是个帅哥,两只大眼一张巧嘴还真有魅力。可惜,见识浅薄,东拉西扯,逻辑混乱,也敢来这儿胡闹。 穆玛德琳莫明其妙地笑了两声,说:“汤姆情甜会长,你说新世纪情爱的新鲜含义是什么呢?” “这个还用问?”汤姆情甜自负地说。“真、宽、深、久!” “真宽深久又如何呢?”她引而不发。 “嗨!这就更简单了。”他轻薄地说。“真,就是真诚而挚着;宽,就是宽广而厚实;深,就是深遂而细腻;久,持久,永存嘛。” “说的好。”她假意夸赞,“我知道,你在热爱一个女会员,请你准确地告诉各位,她对你,你对她的情爱都能真、宽、深、久吗?” 汤姆情甜不知是计,随口答道:“刚刚接触不久,不好说,说不上啊。” 众人皆大笑。汤姆情甜这才恍然大悟,羞的满面通红,低头不语。 穆玛德琳莫测高深的提问,加之变幻莫测的语调,迫使会长们不得不偃旗息鼓,转守为攻,一个个沉默不语,等候拉波尔和穆玛德琳表态。拉波尔想先说点什么,转而一想,有大主席在,他这个小主席还是少说为好,免得祸从口出,叫大主席难办。“主席!”他特意站起来,用非常正规又特别尊敬的口气说。“会长们都说完了,请你指示。” 穆玛德琳坦然地笑笑,请大家继续讲,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可没有人再讲了。她又请了一遍,没人讲。再请一遍,还是没有人讲。她微笑道:“既然各位都没讲的了,我就说了。各位对基因人这样关注,是对科学事业的支持,也是对我们联合国的信任和支持。”转向拉波尔,“这样吧,科委好好研究研究会长们的意见。”特意加重语气,“注意,要依照有关法律法规和协会的章程,有根有据、科学合理、全面细致地形成一个处理方案。” 拉波尔认真做了记录,特意站起来,打个立正,毕恭毕敬地说:“是,主席!保证圆满完成任务。”转向会长们,客气地说:“大家请放心,很快就有答复,而且是合情合理又合法度的答复。各位先回去吧。” 告别时,穆玛德琳一边与各位握手,一边问他们是怎么来的,要不要在这儿多住几天,还有什么事要她协调。他们告诉她,大家凑钱租用了一架微型火箭,联合国梁园虽好,不便久留,也不敢多给她添麻烦,明天就走,到各国去游说,第一站是c国莫高哥市,要鼓动更多的人不送橄榄枝,而扔香蕉皮。她祝他们平安、成功,心里却骂道:真是一帮不识大体、因循守旧、狭隘又自私的家伙。拉波尔起身要走,却被那些人喊住,非要他再解释一些问题。拉波尔好说歹说,最后答应他们找阿超好好谈谈,才算敷衍住,叫他们走了。他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心里也说:“啥年代了,还这么自私,只顾一群私利。” 十一个协会会长在联合国大院游览了一回,又一起照了相,乘上他们租来的微型火箭,飞到了c国微型火箭港。从港口走出来,他们就近租了一辆豪华面包车,让司机向莫高哥市内开去。 从火箭港到莫高哥市,足足有二百公里。车行驶到一个山洼里,向路边一插,停了。司机对他们说:“对不起,车坏了,我要修一下。请稍等。” 会长们一听要他们下车,一个个老大不高兴,心中犯起嘀咕来:已经傍晚时分,山风嗖嗖,四野无人,又冷又饿,车怎么偏偏在这个鬼地方坏了?这个司机不会有啥坏主意吧?哎,他不会有犯罪基因吧……他们七嘴八舌,说怪话,发牢骚,抱怨了一会,却也无奈,只得耐下性子等着。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修好。他们急了,恼了,都下车来看,责问为啥这么长时间还修不好,想不想要车费了。司机爬在车肚子里,只说请稍等。他们也没办法,就在车前车后转悠。 一辆彩色大卡车驶了过来,停在一旁。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大声问:“朗斯茅俏夫,要帮忙吗?”没等回答,跳下车来,又朝车上叫道:“都下来,给朗斯茅俏夫帮忙去!” 他的话音刚落,车上的人全都跳了一下,有十五、六个,穿着搬运工的天蓝色服装,吆喝着:“帮忙,帮忙!”跑了过来,先向车肚子里喊了几声,接着问能否修好,说修不好就帮他推上坡。 朗斯茅俏夫从车肚子里爬出来,轻轻捅卡车司机一拳,说:“门捷列夫,多谢你们了。”转身和西西大巴商量,叫他们到大卡车上挤挤,上了坡,他的车可以放空档慢慢滑行,发动起来。西西大巴征求会长们的意见,没有愿意的,都说不能损了身份和形象,没租上飚风牌面包车,已经够掉价的了。那帮搬运工听了,就问朗斯茅俏夫,知道他们原来就是大闹联合国的十一个协会的会长,立马哄笑道―― 这个时候还摆谱?真不注意自身形象。不就是会长嘛,有啥了不起,就叫他们推。 我们的车也是烧汽油的,可不能让他们坐,有损身份和形象嘛。 穆玛德琳主席回家乡还坐拖拉机呢。她还帮人推过板车。威斯全胜将军经常骑马察看地形。文森特主席天天骑自行车上下班。你们多大的官,这么摆架子? 对,他们给超美女大主席出难题,不算是好公民,就叫他们推车,叫他们尝尝劳动人民的滋味。 阿超阿娜为全人类造福,谁敢给她们扔香蕉皮,我们就给谁扔垃圾。 瞧你们这副德性,就该先把你们的基因换换。 换?那便宜了他们。就叫他们得不治之症,要不就叫狂犬军的蓝毛大狗吃掉…… 会长们先是强忍着,渐渐地忍不住了,发作起来,七嘴八舌地指责这帮搬运工,说他们无理取闹,无事生非,都是小小的工人,只配挤在卡车车厢里,有啥资格跟有头有脸的国际名人谈问题;全世界的搬运工有多少,穆玛德琳和阿超阿娜认得几个,溜须拍马有个屁用;基因人是新科学,哪里是干粗活的人能懂的,还不赶快爬到大卡车上,该干嘛干嘛去。 这些话很尖刻,也很讥诮,门捷列夫怒发冲冠:“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呀!工人怎么啦?也不矮人一等!工人家也有当大官的。”他把朗斯茅俏夫拉到跟前,“我们朗斯茅俏夫的舅舅乌斯佐科夫,月球村管理部安全督导员,怎么样,官不比你们小吧?哼!起码比你们大八级。” 渥沦罗棣听了,恶声恶气地说:“别他妈的拉大旗作虎皮,我们也不是吓大的。乌斯佐科夫官是不小,可他也不能徇私舞弊。”他用一根手指头指着朗斯茅俏夫,不怀好意地问道:“朗斯茅俏夫,你老老实实告诉本会长,你舅舅是不是经常给你通报基因人的情况,有胆量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是还是不是?” 朗斯茅俏夫羞恼地一把将他的手指打下去了,说:“听你一张口就知道你这个会长没水平。你说你不是吓大的,我们也不是被诈大的。我舅舅是新世纪最优秀的男人,最廉政的清官,全世界人民都公认。在月球村十年多了,尽忠尽职,没出过丁点儿差错。” 他伸出双手,对会长们左指一下,右指一下,讥讽地说:“不瞒你们说,我舅舅多次给我通报基因人的消息。”掰起手指,“呶,基因人成功了,阿超阿娜开新闻发布会,有一些人反对基因人,都是他告诉我的。噢,对啦!他还跟我说了,基因汉非常聪明能干,叫我也准备做基因再造。我舅舅的话简直是灵丹妙药啊,哪哪哪,我本来有糖尿病,听他说了基因再造,竟然不治而愈,真神了。哈哈哈哈!” 工人们也眼着他哈哈大笑。西西大巴喝道:“笑什么笑?无知!”美由幸子和布什久都也跟着呵斥,指责工人们在瞎胡闹,乱起哄。这下工人们不愿意了,七嘴八舌地喊叫起来―― 说谁胡闹呢?是你们,你们跟联合国过不去,就是跟全世界的工人过不去! 乱起哄的也是你们,华氏基因人配方货真价实,你们反对什么?这不是倒行逆施嘛! 基因汉多聪明,你们的眼睛没睁开怎么的? 阿超阿娜能起死回生,大富豪约克逊早就看清楚了。你们为啥犯神经,要扔香蕉皮,不是庸人自扰,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 渥沦罗棣美由幸子他们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史海仁劝他们息怒,别再说了。然后,他双手叉腰,拿腔作调地喊道:“朗斯茅俏夫啊,你们这样不行啦,啊,是吧。一锅粥嘛。我有个好主意,希望你们能采纳。嗯,凡事要讲理呀。人嘛,都要追求真理。我们都急着赶到莫高哥去,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点嘛。我们都要赶时间,这也是共同点嘛。我们都想分个高低对错,这还是我们的共同点嘛。我们都不能老争执不休,也不能不了了之,照样是我们的共同点。不如这样,双方选出一个代表,拿出半个小时,互答互问,分个胜负。好不好?敢不敢?” 工人们不假思索,都说有什么不敢,门捷列夫就推举朗斯茅俏夫代表工作人们同会长们争辩,朗斯茅俏夫看看工人们都眼巴巴的样子,把心一横,也就同意了。 史海仁跟西西大巴说,就由他来当会长们的代表,会长们知道他一向狡猾,自然没有不允的。 史海仁先发制人,连蒙带唬地说:“朗斯茅俏夫,我早就知道,你舅舅要你支持基因人,以便从中谋些方便,没错吧。” 朗斯茅俏夫侧目相视:“请你注意斟酌,不是谋什么方便,而是叫我基因再造,早早治好我的糖尿病。” “哈哈哈!”史海仁故弄玄虚,“果然被我说准了,这就是谋方便嘛。”忽然,他眉头一皱,煞有介事地问:“刚才你说什么?你有糖尿病?我没听错吧?你没胡弄我吧?” “怎么,你不信?喔,你看我这么壮实,胖乎乎的,不像有病是吧?会长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要感谢我的舅舅。他叫我正确对待,要从精神上打败糖尿病。他给我买了月球村的桂花白,这酒好啊,可以降糖。再就是,我自己不在乎,打胰岛素。”他舒展一下身体,兴奋地说,“到底还是感谢阿超阿娜,基因再造给我带来了希望和信心,病一下子好了一大半,现在我的血糖饭后是8个指标,快接近正常啦。” 门捷列夫一听,激动地对工人们说:“神啦,基因人就是神啊!”工人们齐声高呼:“基因人万岁!” 史海仁冷笑几声,话锋一转:“朗斯茅俏夫,原来,你的血糖还是不正常啊,还说什么基因再造好呢?不是我笑话你,你一个小小司机,年薪不过十万,就算你的舅舅能给你赞助,也是望尘莫及。新世纪没有根治糖尿病的灵丹妙药。你啥时候能躺到华宇美感智超的人造**里头啊?” 这下朗斯茅脊夫被问住了,脸上禁不住露出尴尬之色。会长们幸灾乐祸,一起仰面大笑。 工人们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对答,门捷列夫急中生智,喝道:“笑啥,笑啥!朗斯茅俏夫,给你舅打个电话不就成啦!” 会长们听了,笑的更加厉害,都叫马上打,说不定乌斯佐科夫可以运用他的权力叫华宇美智超今天就赶到莫高哥来,把朗斯茅俏夫包起来装到**里头。 朗斯茅俏夫咽不下一口气,掏出卫星手机立马拨通了乌斯佐科夫的手机,没说两句,就被史海仁抢过去了,冷嘲热讽地说:“乌斯佐科夫,督导员大人,我是地球村改良小人协会会长史海仁啦,你的外甥弄不明白基因人是乍回事,我来替他问问你。” “哪我要谢谢你啦!”乌斯佐科夫讥讽地说。“你们该不会又到莫高哥搞反对基因人的统一战线吧?如果我没猜错,我外甥又得罪你们了。你们肯定会笑话他做不起基因再造。” “嗯,不愧为月球村的安全督导员,分析判断力都很强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没能管好你的外甥。不但叫他失望,而且叫他于心难安。” 这句话显然在旁敲侧击,暗指有人冒充朗斯茅俏夫闯进999号小楼,干扰现场实验的事情。乌斯佐科夫当然心明如镜,反戈一击:“喝,史海仁会长真是与众不同,连说话都句句暗藏杀机。哎,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有‘无天网’,还是跟蓝色大气球有联系,假新闻事件你是不是也未卜先知啊?” 这番话含沙射影,暗指史海仁可能与假新闻、蓝色大气球和独磨俄及有瓜葛,不啻于一根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心痛难忍,一脸尴尬。由尴尬变成羞恼,由羞恼又变成暴怒:“乌斯佐科夫,你别仗势欺人。你,你算什么东西?你的外甥跟你一个球样。” 朗斯茅俏夫一把夺过手机,喝斥道:“史海仁,你怎么骂人啦?” 史海仁不理他,仍然骂骂咧咧。工人们被激怒了,同他对骂起来。 俗话说的好,打起来没有好拳,骂起来没有好言。一边是无职无权的搬运工,一边是全球知名的大人物。此时,也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图发泄火气,骂个痛快。越骂火气越大,拳头攥得越紧。终于,脸也红了,眼也红了,索性豁出去了。你抓住我,我扭住你,他扯着他,扭打起来。庞得拉夫和门捷列夫一旁看着,觉得不过瘾,也加入进去,瞅空子,这儿一拳,那儿一脚,打那帮名人们。渐渐地,那帮名人吃不住了,倒在地上呻吟着。公路旁的监视器中传出喝令声:“住手!不准打架斗殴。”门捷列夫“嘘”地一声口哨,搬运工们齐齐的奔回大卡车旁,翻进车厢,急驶而去。 朗斯茅俏夫叫西西大巴上车,他爬不起来。朗斯茅俏夫就扶起他,上了车。接着,又把其他十个会长扶上了车,才想起车没修好,不好意思地请大家帮助推车。大家埋怨了一会,见天已披上黑色,只得下车来,帮助推车。 推着推着,天空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他们就要上车避雨。朗斯茅俏夫想起刚才他们讽刺搬运工人们的那些话,想着自己也是卑贱的人,心中发生共鸣,就想戏弄这些高贵者们一下,假装紧急地大叫:“不能停,继续推!路太滑,刹不住车,弄不好要把你们哪一个压死的,那我可担当不起!” 这些会长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想着要是真的刹不住,车翻了,真把那个碾成肉饼,明天就是天下奇闻,他们都得叫整个地球村的人笑话。且听了这司机的,往坡顶推吧。推呀,推呀,一直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坡顶。此时,他们全都淋了个透。朗斯茅俏夫在心里笑骂道:“落汤鸡,落水狗。叫你们再瞧不起我们普通人。” 雨还没停,他们又要上车。庞得拉夫不肯,说车要顺下坡滑一段才能发动起来,人要多了,就滑不成了。他们没法,叫他赶紧做。他就往下坡滑车,滑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发动起来,开回来,叫他们上了车,飞速驰向莫高哥。十一个人都哆嗦着,嚷嚷着,要朗斯茅俏夫打开空调取暖,西西大巴不许,说这样更容易得病。他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情绪转移,大骂莫高哥的警察是混蛋,装聋作哑,作壁上观,故意看他们的笑话。其他人也跟着抱怨,说警察们肯定是害怕被雨淋坏了,要不就是今天值勤的几个家伙没有同情基因,怎么没有呢?都叫狗吃了。史海仁讥笑大家脑子不好使,都没说到要害上。莫高哥的警察不是没有同情基因,肯定是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支持者,要不就是乌斯佐科夫跟他们打过招呼,叫他们趁机拿反对者开心。会长们听他这话心里不舒服,难免生气,西西大巴带头,其他几个紧紧跟着,反唇相讥,把史海仁说的一无是处,不得不闭了嘴。 这十一个会长谁也没有意识到,这次的内讧,埋下了祸根,成为他们后来分化的胚芽。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来道去,乌库子终于不耐烦了,说:“怪天怪地怪人家都是白搭。我说不去联合国,你们非要死拉硬拽。现在埋怨谁,自认倒霉好啦。” 西西大巴紧接着说:“穆玛德琳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你们还不罢休,非要来莫高哥游说,吓唬谁?穆玛德琳不是吓唬大的。她可是打大败旺犬谷的女英雄。阿超阿娜要是有恐惧基因,也早就剔除干净啦。” 汤姆情甜和伊莉莎洛也相继说起风凉话,渐渐地,吵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朗斯茅俏夫心生鄙夷,灵机一动,正好教训这帮人一下,吼道:“你们吵什么,让不让我开车啦?还说你们都是地球知名人士,就这样的风度和素质?” 没想到,这一招很管用,车内立即恢复了安静。朗斯茅俏夫扭头笑了一笑,说:“不好意思,你们都是大人物,我不该……哦,还有几十里就到啦。” 半个小时之后,进了莫高哥市内。雨还在“哗哗”下着。华丽的街灯被风雨吹打得疲惫不堪,散发着软弱无力的光线。稀疏的车辆和人群来回穿梭,不时溅起雨点,飞落在汽车和行人身上。时而可见没有雨具的行人大步奔跑着。街道两旁的大广告牌上,画着阿超阿娜基因汉的巨幅照片,还有用五彩缤纷的字体写成的巨幅标语,上面是有关基因人的广告词。“吱”地一声,车在列宁大厦门前停了。朗斯茅俏夫请大家下了车,收过车费,就走了。 走进明光贼亮的旋转式大门,在总台登记过,西西大巴叫各位到房间休息。一个个到了房间,脱下湿衣服,方才发现没有干爽衣服替换,急忙和总台联系,叫大厦服装超市送货上门。有了新衣服,洗完澡,吃过晚餐,他们不约而同,跑到西西大巴的房间,叫苦不迭,说被那帮搬运工骂了,打了,莫高哥的警察无动于衷,又叫那出租车司机戏耍了一通,实在难咽下这口气,要去理论理论,非讨回个公道不可。众口难辨,众怒难犯,西西大巴不敢违拗,其实他心里也有几分窝火,就答应下来,叫大家晚上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再悄悄气,明天有个清醒头脑,以便说理。 第二天上班时间,十一个人鱼贯而入,进了莫高哥市警察局长普西宁的办公室。普西宁笑脸相迎,亲自端茶倒水。可是,问清了他们的来意,他便变了脸色,冷冷地说:“对不起,各位的要求有些过分了。我的属下制止了你们的斗殴事件,怎么能说不管不问,难道应当把你们都抓进拘留所?怀疑有人背后指使,请指名道姓,我立即把他抓来。指不出张三李四,就是无端猜疑,我就不能依你们了。” 渥沦罗棣张口想说什么,被他喝住:“你不用再说。华氏基因人配方有什么不好?你们还专门到联合国去闹,找穆玛德琳的麻烦,真是吃饱了撑的。把犯罪基因剔除掉,地球村没有人犯罪了,有什么不好?人类都没有犯罪现象了,有啥不好?”他指着他们,“你们跟我说心里话,有谁愿意当罪人?渥沦罗棣,你真的想当罪恶之徒?你难道真的对你以前的犯罪一点不后悔?” 渥沦罗棣低头不语。西西大巴责怪普西宁别扯远了,他们来就是想叫他查究一下失职的警察,没有别的意思。 普西宁一听,更火了:“你们怎么如此不明事理!查究失职,谁失职了?非要查嘛,可以呀!你们殴打搬运工人,已经触犯了法规,好,我就把你们先拘留起来……” 西西大巴也恼火起来,打断他的话说:“你有多大的权力?口口声声要拘留我们。我们都在这,你快下手啊。怎么不下手?告诉你,我们没功夫跟你噜苏。我们要告你徇私舞弊,玩忽职守,你等着!” 普西宁哈哈大笑:“嗳哟,好吓人啦。告吧,向谁告都行!旁波宁厅长,穆玛德琳主席,还是向我们的普士泰夫总统,随你们的便。”说着,把手一挥,“我非常忙,各位请吧。” 普西宁下了逐客令,他们不得不起身走人。走出警察局大院,回头望一眼,他们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但是,他们不敢再走回头路,普西宁是个硬骨头,不是好惹的。他们简单商量过后,打出租车来到了莫高哥市工会大院。报过姓名,出示过证件,门卫经过联系,他们获准同工会主席面谈。工会主席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士,中等身材,坐在椅子上,面部没有丝毫笑容,也不起身同他们握手,也不叫他们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接到通报,各位大人是来兴师问罪的。请先告诉我,我的工人们何罪之有?” 西西大巴感觉到她的口气不对,心中窝火,但不便发作,耐着性子,把遭搬运工们殴打的经过说了一遍,其他人也附和着说了一些话,请求她给予查处,为他们讨回公道。 不料,她冷嘲热讽地说:“竟然有人敢打你们,真是小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你们竟然没有还手,很有君子风度,令人钦佩。说说看,你们为什么不还手?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哩。你们不懂自卫吗?也太窝囊了。” 十一个会长听得非常刺耳,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同她争辩起来,就说漏了嘴,把相互殴打和为何打架的实情说出来了。她乐得大笑:“我就说嘛,新世纪的工人素质不一样了,怎么会无端打人。原来,你们小瞧他们。不是我小看你们,也不是我偏袒我的工人。告诉你们,他们对基因人喜欢,知道的很多。前天,我们还开了一个基因人技术学习讨论大会,有不少工人写了基因人的评论啦。你们给拉波尔还有超级大美女出的难题,我的工人们早就议论过了,觉得一切应当以科学事实来说话。基因人诞生了,基因汉就是大帅哥,你们还吵闹不休,想做什么?实话告诉你们,门捷列夫他们回来就跟我说,你们穷追猛打,不依不饶的,莫非想把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置于死地?工人们都知道,跟阿超他们过不去的只有狂犬军。你们可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啦。唉,你们啦,高高在上,全然不顾下情,不顾大局。” 这些话虽然很尖刻,带着教训之意,但句句在理,会长们听的不舒服,却无力反驳。看着他们一个个不服气的样子,工会主席笑道:“好吧,我仔细调查一下。再跟他们说说,叫他们以后别惹人。你们这些人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至于互相斗殴,我就不好办了。你们再去找普西宁。他有这个权力。我没有。你们也没有。我们都不能越权行事。”她说声再见,独自走了出去。这是又一种逐客令。十一个会长没有一个不憋气,但仍然无可奈何,一个个灰头土脸,唉声叹气地走了。西西大巴鼓动大家别泄气,再找出租车公司理论去。大家都想一定找个地方出了这口恶气,全应允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出租车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地点,急急忙忙赶到,总经理却已下班吃饭去了。他们发起横来,一人买一个面包啃了,就在办公室门前等候。一直等到下午三点,总经理来了。可是,他借口办公室正在装修,不让他们进去,就在门前说话。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总经理拍拍脑袋,想了又想,忽然怪叫一声:“哎呀,你们没说车号,我怎么查吗?” 他们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回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史海仁心机一动,打电话问公路管理局,管理局值班员很热心,立马查对摄像记录,告诉他们车号是3786586。那总经理一听,猛地喊道:“本车行无此号牌,请别处去吧。”他们不信,又请公路管理局的那位值班员查对,果然是私家出租车。他们不甘心,还要查。那值班员也不耐烦了,呵斥道:“你们还有完没完?我马上交班啦。这样好了。我登记下来,交给下一班查。私家车可多了。要找到人得好几天。你们等着吧。”他们无可奈何,只好罢了。 回到宁列克大厦,一肚子的火气仍然难消。史海仁趁机煽动,说很可能有人蓄意安排,叫他们吃苦头,胁迫他们改变初衷。他这么一挑,渥沦罗棣几个来了劲头,也说很可能是穆玛德琳唆使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们一下火箭,就遇到这一趟子事情。如果不是穆玛德琳,那就是华宇美智超,或者是司马常新他们,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堵塞言路,企图叫阿超的专利申请顺利过关。说来道去,把大家的心都搅乱了,都觉得很像是这么一回事。所以,跟普西宁他们较真没啥意思,说不定,心怀叵测的人要的就是他们四面碰撞,贻笑大方。还不如杀回马枪,返回联合国找穆玛德琳算账。这叫以牙还牙,以其治人之道还治其治人之身。主意既定,遂分头睡觉。 次日早晨,朝霞万丈,晴空万里。十一位会长匆匆用过早餐,便要乘出租车去莫高哥微型火箭港,还没出宾馆大门,却被一群人拦住了。领头的一位自我介绍说:“我是约克逊,世界大富豪协会会长。请各位会长同行留步,我们有要事相商。” 十一位会长没有一个肯听。 渥沦罗棣挖苦说:“约克逊,你是只鸟,还是一个幽灵?怎么一下子就从月球村回到了地球村?” 史海仁说话更难听:“哟,转基因食品大王啊,幸会,幸会!你不是拐着克萝蒂小姐到月球村快活逍遥的嘛,怎么舍得回地球来?嗯,一定是华宇美智超把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全给了你,你赶回来拯救你的妻子儿子,你特别想救你的媳妇。怎么样,露丝又坐在你的大腿上,吻的你老树新枝了吧……” 约克逊瞟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语带双敲,说:“哦,史海仁会长,小人协会会长大人!你天天忙着上窜下跳,无暇它顾,我就没向你报告了。其实,我回地球村是执行联合国大富豪俱乐部的决议,接班来了,查布斯主任光荣退休了。” 原来,月球村庆功大会之后,克萝蒂苦苦劝说,叫约克逊改变老主意,华氏基因人配方不是哪个人的起死回生之术,而是全体地球人民的灵丹妙药,一切要按联合国的法规办事,套近乎花大价钱等等手段都是徒劳。约克逊虽然万分想当基因再造技术大王,但他不是死钻牛角尖的人,当然依了克萝蒂,悄没声儿地回到了麻星汀。那天晚上,都一点多钟了,查理斯打电话来,劝他竞选联合国大富豪俱乐部主任的职务,他不肯,说他自由惯了,不愿被一座座高楼包围着,他已是俱乐部的理事,犯不着费心费力去争那把交椅。查理斯叫他从全体地球人民着想,他还是不肯。聪明的查理斯抓住他的心理,鼓动说,戴上大富豪俱乐部主任的桂冠,就等于拿到了起死回生之术。这句话就像一把金钥匙,一下子打开了他的心锁,痛快地答应了。查理斯告诉他,他哥哥查布斯是基因人的支持者,因为年事已高,加之患了帕金森氏综合症,提前退休。穆玛德琳有意再找一个喜欢基因人的人接替这个宝座。约克逊何等聪明,当然能听出话外音,四下疏通,加上查布斯的大力推荐,特别是穆玛德琳的暗中支持,华继业和阿吉斯这些比他还富的超级大富翁又无意争雄,他等于是单刀赴会,自然一帆风顺。在克萝蒂的精心准备下,他的竞选考试得了九十一分,首屈一指。投票呢,基于前面那些原因和条件,他遥遥领先,接近全票,结果心安理得地接过了查布斯的大印。俗话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约克逊做梦都想得到起死回生术,好叫妻子儿子早日复活,先前是从经济上打主意,现在手中大权在握,自然要利用权力为支持基因人技术做些事。克萝蒂叫他多请教文森特和旁波宁,他照她的话做了,通过种种渠道知道了阿超阿娜的计划,感到支持基因人发展,最佳效果莫过支缩小反对者的队伍,便照旁波宁给他暗示的那些事情来做,以考察c国富裕现状为由,带着八个发誓要为基因人发展鸣锣开道的会长,专程赶到哥高哥市,私下会见过普士泰夫总统,公开与c国大富豪俱乐部主任会谈之后,下榻宁列克大厦,守株待兔,恭候****大巴一伙到来。 约克逊口大气粗,申明态度,要为基因人发展献花,送橄榄枝。西西大巴他们却急慌慌地要投匕首,扔香蕉皮,哪能尿到一个壶里?一个个都不愿听他多说,叫他别噜苏,影响他们办正经事。史海仁一招手,会长们转身就走。 可就在这当儿,约克逊认出了西西大巴,西西大巴也认出了约克逊,两人随即紧紧拥抱。西西大巴是牵头人,会长们自然不能把他丢下,不得不驻足等待。西西大巴回忆起同约克逊在g国锡细歌剧院一起看歌剧《哈姆雷特》的情形,兴奋的捶了约克逊一拳,吩咐大家跟着走,再别客气。 约克逊春风满面,带着十一位会长到五十层的豪华房间里安顿下来。接着,请他们到本楼层的大富豪餐厅吃早茶。在一个特大的圆桌上分宾主坐定,西西大巴介绍了他的一拨人。约克逊叼着粗大的雪茄烟,跷着二郎腿,脸上一本正经,眼睛里分明透着傲慢的光,与见阿超阿娜时判若两人。听了西西大巴的介绍,他叫随从们自我介绍―― 奥里斯本,国际体育协会会长,膀大腰圆国首都利亚敦人,满头卷发,喉结很高,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卡瓦西里,国际业余作家协会会长,z国第二大城市坎松人,老气横秋,说话慢条斯理,但很尖锐,也很风趣,下巴上的胡子乱七八糟; 林莱克丝,世界美女协会会长,非常漂亮,脸盘很有点像前几个世纪b国女影星泰勃,身材窈窕,嘴角挂着笑容。她是nt国工业城杜云姆人。 安得帕夫,来自l国爱德星光市,世界老人协会会长,已经一百二十岁高龄,神采奕奕,声音爽朗,白皙的皮肤,脸上没有一点皱纹,一米九零的身板,像一棵老松树一样挺拔; 申兴米夫,世界疑难杂症协会会长,qq国圣通格城人,满面倦容,弯腰驼背,不停地咳嗽,很奇怪,头顶全部脱发,留下一圈稀薄的头发,像是带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箍。 本布拉吉,世界愚人协会会长,脑袋硕大无朋,满头乌发,前面一绺头发盖着眼睛,后面有一撮头发乍着,胸毛浓密,目光呆滞,憨态可掬,不肥不瘦,语速缓慢,双手很大,骨节粗大,像是患过脑垂体增生症。他来自**国慕拜古德州。 兰博爵丁,六十多岁的样子,f国北部边城恩多纳人,风韵犹存,体态丰盈,瓜子脸上一对明亮的蓝眼睛,闪着忧郁的光。她不久前刚刚升任世界生育协会会长。 耐着性子听完介绍,十一名客人还是莫名其妙,这八个自称主人的人把他们硬是拽到这儿来,看上去要盛情款待,实际要搞什么名堂?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是鸿门宴,不是免费的午餐! 西西大巴见约克逊没有亲自介绍,心中有些不快,再看看他一副傲慢的样子,他的随从们也是一副轻视的表情,未免有些生气,气讽地说:“约克逊,你马上回答,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要我们恭候你的女儿兼小秘克萝蒂呀!你们已经侵犯了我们的人身权利,赶快说明你们的用心,要不然,我们就告你们侵权。” 约克逊招手叫他坐下来,阴阳怪气地说:“老朋友,三句话不离本行。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别着急,别担心,也别吓唬我们。”他向两旁挥挥手,“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好话好说嘛。” “那就快说。”渥沦罗棣粗声大气。“不明不白的东西谁敢随便吃,肚子疼了落人家笑话啊!”其他人随声附和,要求马上交出底牌。 约克逊冷笑道:“真没趣,该先拉拉家常嘛,怎么火烧火燎的?唉,我大仁大德,就依你们。底牌嘛,就是磋商磋商,请你们收回在联合国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牌。” “凭什么?”渥沦罗棣吼道。“你们强拉硬拽,才是乱打牌呢。” 西西大巴急忙喊道:“渥沦罗棣,别急,让他们把道理说清楚嘛。” 约克逊朝西西大巴投过赞赏的眼光,说:“嗯,还是阁下有头脑。我们坚定地认为,阿超阿娜的发布会货真价实,基因人有八大功绩。”他扭头看看左侧的林莱克丝,再看看右侧的安得帕夫,莫名其妙地笑笑,说:“叫他们长长见识吧。” 林莱克丝随即说:“基因人是多美妙啊,可以叫地球村到处布满美丽的风景线。你们想想,只要把美女们的基因多多繁殖起来,全世界就美不胜收啦。” 大岛幸子跳了起来:“那叫美女不胜收!你也不想想,全世界都让美女霸占了,叫我们妓女到哪挣钱去,挣不到钱我们拿什么养家糊口?还有,叫那些丑人怎么活下去?你这么信口开河,小心丑人协会割了你的舌头。” 金不捡反唇相讥:“大岛幸子,你别生拉硬拽,真没劲,又不是丑人才喜欢你们。挣不到钱就别卖身,新世纪就业机会很多啊,干嘛非要卖身挣钱?你看,我们不挣钱,活得很自在嘛。” 这番话把大家说笑了。大岛幸子脸红脖子粗,低下了头。里斯本接着说:“上几个世纪就有运动基因之说了。你们去联合国闹事,真不明智,是不懂基因科学吧?基因人就是神啦。我有运动员基因,能拿冠军。基因再造吧,一代又一代都是冠军,多好啊。” “放你的狗臭屁!”渥沦罗棣骂道。“老子我生平最反感像你这种嘴脸的人。你幸运,有运动基因,没错。你昏了头,不知道啊,全世界有多少人没有运动基因?上两个世纪就有犯罪基因说了,难道叫罪人世世代代做罪人?”他指着里斯本的鼻子,“要是那样,我们就只好当杀人犯,专门提运动员的狗头,再造多少杀多少。” 哈罗森夫叫渥沦罗棣注意文明和礼节,杀人,当罪犯是法律和道德都不允许的事情,最好别去做,谁做了谁就要上审判台,这没啥可争的。伊莉莎洛也说基因人和杀人不是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杀人真是造孽啊,给许多家庭带来痛苦和灾难,给医护人员也造成许多麻烦,每当看到那些被伤害的人急救的惨景,她们也非常悲伤和愤慨,有些惨状,能叫白衣天使们终身难忘,心痛一辈子!基因再造技术可以把罪人改造成守法护法的人,直至消灭犯罪,那真是地球人类一大幸事。渥沦罗棣立即指责她出尔反尔,在联合国一个样,到这里又一个样,被约克逊唬住了,要不就是想得到一笔外快。两人争论起来,被西西大巴制止了。 卡瓦西里趁机说:“基因再造技术和文学艺术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都是为了推进人类社会的发展,为人类的幸福而改革创新。我一点也不怀疑,华氏基因人配方对全人类的推进作用无与伦比,华宇美智超是几千年才出一个的伟大人物,他的贡献前无古人啦。恕我直言,你们去找穆玛德琳,真有点不知好歹,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坦率地告诉你们,我要为华氏基因人配方歌功颂德。我设想,这个旷古无有的神奇配方也会不断地发展和完善,将来越发神奇无比。你们别生气,应当高兴。将来呀,这个配方可以把小人啦,赌徒呀,罪人啦,还有,穷人和残疾人,都改造成符合自己意愿的人。” 史海仁立即讥讽道:“你是在写科幻小说还是在说梦话?脑子没进水吧,要不要伊莉莎洛给你看看?” 大岛幸子也讥笑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华宇美智超都不敢这样说,你妖言惑众,该当何罪?我就不信,华氏基因人配方就算是多少万个多少亿个神奇,也绝对不可能把人的生殖器都剔除掉,把人类的**都弄得荡然无存。你们看到没有哇,基因汉的小**,生下来的时候很幼稚,阿娜还不是拨拉呀,拨拉呀,拨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壮观了。想想看,他们为啥不听之任之?” 汤姆情甜随即附和:“说的对!要是能把**都弄没了,华宇美智超就是杀人如麻的超级大刽子手,连独磨俄及都不如,每个地球人都会砍他的头,月球村的人也会把他剁成肉酱,连外星人也不会放过他。” 约克逊哈哈大笑。众人也觉得很有些可笑,都笑出声来。 安得帕夫笑够了,才说:“大家别笑了,笑有何用?还得说理。请在座的告诉我,有谁不想长命百岁,有谁不想强壮健康?”他停顿一下,“没有吧。现在,地球人的寿命平均在一百八十岁。基因人发明之后,人类的寿命会大大延长,能活五百岁,八百岁,能活两辈子,三辈子。这多美妙啊,何乐而不为呢?你们还阻拦,结伙去找穆玛德琳,真是不懂事,昏了头啦。” 兰博厚子紧接着说:“长寿是基因人的一大功绩,根除不育症更是盖世奇功。”她有些悲愤地指着十一个会长,“你们太自私,只想着自己那一群人,想着自己的团体,根本没想着全人类。人类有史以来,有多少不育症患者,受了多少欺骗、指责和屈辱,又多么地晚景悲凉?试管婴儿,克隆人,有多少人使用,给人们带来多少难堪?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办法,压根都是瞎折腾。现在好啦,不育症患者彻底解放了,我们生育协会的工作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她忽然指着张口欲言的美由罕子,“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华氏基因人配方并不排斥传统的生育方式,谁想做母亲,谁想怀孕,与基因再造一样,是每个人的自由。你跟穆玛德琳说残疾人不能当基因人。其实,只要你愿意,再造一个一模一样毫无二致的你来,把那个残缺的你拿掉,又有什么不好吗?我敢跟你打赌,要在全球残疾人中搞测验,投票也行,保准大多数赞成。” 美由罕子生气了:“怎么,你说我不能代表全体残疾人,是自行其事来了?” “不!你别瞎想。”兰博厚子不容置疑的说。“我是想建议,你们可以再看一看,问一问,不必这么快地给联合国找麻烦。”见对面几个人都有不快之色,她敏捷地摆摆手,“别跟我争,我不想吵架,真的。我不说了。” 见约克逊朝自己盯着,本布拉吉憨笑一下,说:“我听不明白你们说的道理。可我认为,基因人好处多得很。基因人发明出来,愚蠢的人就有救啦。你看,基因汉多聪明。他在月球村庆功大会上回答那么难的题,没有一点咯噔,真让我们羡慕极了。我们协会研究过了,赞成华先生,支持基因再造技术。我们想聪明嘛。” 史海仁讥笑道:“你们还用得着基因再造技术?基因汉是聪明,他是华宇美智超的复制品,你们能跟他比?蠢人基因再造一百遍一千遍还不是笨蛋一个,蠢人总是会犯蠢。” 布士久都也挖苦道:“愚人协会也凑热闹,想聪明,痴心妄想哟。这世界上要没了愚蠢的人,还要聪明人做啥?聪明人天生就是愚蠢人主宰的嘛。要是人人都聪明了,我们这些赌徒还混个屁。” 林莱克丝听得不入耳,一拍桌子,说:“欺侮人家不聪明,这也算聪明?幸灾乐祸,还是趁人之危,小心说人前而落人后。华宇美智超平生最恨小人,也对赌徒恨之入骨,你们可得老实点。” 申兴米夫一直静静地听着,听得津津有味。见大家都看着他,方才开口:“说的好,大家都说得好。约克逊先生真有远见,我们都不虚此行啦。不管你们怎么争论,就是争得天翻地覆,我还是要支持基因人。基因再造技术,我们顽症患者的大救星,谁要想阻止,我们就跟谁拼命。” 约克逊不想再耽搁时间,故意咳嗽几声,说:“对,谁阻止就跟谁拼老命。世界大富豪协会也义无反顾地支持基因人。基因人技术可是人类的福音,肯定为人类创造出如流水般的财富。许多大富豪都慷慨地为华宇美智超掏腰包哩。说什么都不管用,拿钞票来才是真的。有些人想得美,以为基因再造技术怎么怎么了,其实是自作多情。你们也不想一想,基因人再造一个要多少钱,6个亿呀,比登月飞船票还贵,在座的有谁掏得起,没几个吧?这不就结啦。没有钱,就是想得发疯,华宇美智超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他最需要的是大富豪们。把大富豪们多多的再造出来,多得全球皆是,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啦。”看着西西大巴等人瞪着愤怒的眼睛,他连忙又说,“大家都别争了,没意思。等基因再造技术普及为时还早,得让我们大富翁们先来。后面嘛,谁攒够了钱谁再来。今天,我就摆个谱,请你们都听我的,支持基因人发展。你们十一位,谁改弦更张,我就给谁住总统套房,还要送他一栋别墅。” 渥沦罗棣火冒三丈:“放你妈的屁,谁稀罕你的狗窝。老子听说了,个别人在阿超阿娜面前摆阔,碰了一鼻子灰嘛。” 史海仁也咆哮道:“约克逊,真有你的。我们正愁找不到恶作剧的人,你倒雷不打自招了。原来,你就是始作俑者,存心跟我们过不去。恶有恶报。**的总喜欢作恶,所以才有死了夫人又赔上儿子媳妇的报应。华宇美智超为什么不给你起死回生之术,就是想整治你这个大恶棍。这就是老天给你这个恶棍的报应。” 金不捡把桌子一拍:“约克逊,你有几个臭钱,在我们面前狂什么?前头还戏弄我们,说是会长。谁不知道你是俱乐部主任?有本事,跟独磨俄及狂去,敢不敢?不敢,你就是我们的灰孙子。我还告诉你,你就是把你的臭钱堆成一座山,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西西大巴指着约克逊的脸,骂道:“奸商,大奸商!狗屁朋友。把我们折腾的好苦啊。说,是穆玛德琳的探子,还是华宇美智超的说客,或许还是狂犬军的奸细?” 此时,做客的人们早已忘记了身份,只图问个明白,骂个痛快。一时间,指责和谩骂就像重磅炮弹,在请客的人们头上狂轰烂炸,直叫他们浑身发抖,毛发倒竖。渐渐地,忍无可忍,歇斯底里大发作,也痛骂起来。越骂越难听,越骂越恶毒,越骂越冲动。接下来,就动了手。别看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情绪都已失控,出手没个轻重,不一会,全都挂了彩。史海仁并没有被打着哪儿,可他小题大做,发嘘道怪地呻吟着:“啊哟,哎呀,疼死我啦!约克逊啊,你们人妈的真狠啦,真毒呀。你们的基因突变啦。你们是狂犬军的转基因疯狗啊……” 约克逊总是狡猾的,他躲在一旁看热闹,不管那边输赢。但,史海仁的呻吟和怪叫警醒了他――嗳,这声音好似在哪儿听过!使劲回想一会,终于想起了布朗出事那天晚上的那个“好心人”,太监嗓子毫无二致呀!一攥拳头,叫道:“他妈的,原来是这个狗日的。哼!恶有恶报。你趁火打劫,要我约克逊得了内伤又受外侮。老爷我叫你吃了狗屎还说狗屎香。”看看两拨人还在打得难解难分,便悄悄溜出去,叫来了一群保安,把请来的客人如数拿下,扭送到了保安室。经过一番训导,才放了出来。史海仁也想走,大保卫处长却把他扭送到了莫高哥市警察局的特别治安室,三四个警察像审嫌疑犯一样,把他审讯了一个多小时,才放他回来。约克逊幸灾乐祸,假意到他房间慰问,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心中骂道:黄脸狼,老实些。不然,我再给普西宁打个电话,他准送你去拘留所。 十一个会长指天画地,发誓非报一箭之仇不可。约克逊前面未置可否,他们就真的把他看成穆玛德琳的坐探,真的认为他买到了专利权,或者要同阿超一起经营。既然这样认为,他们索性犯起偏执狂的毛病,臆断穆玛德琳指使约克逊这帮人欺侮他们,企图压制民主,封住他们的口,他们绝不示弱,非要对抗到底,撞它个鱼死网破,死也不让华氏基因人配方危害人类。西西大巴最后拍板,要大家分头行动,先回各自家中,广泛搜集证据,先把华宇美智超送上法庭,叫穆玛德琳不得不低头,也叫约克逊脱不了干系。 世事总是难以逆料。十一个会长与约克逊一伙互相斗殴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家喻户晓。穆玛德琳在旁波宁的建议下,采取预防措施,积极预防会长们再到联合国寻衅滋事。又叫东方雄帮助阿超预防会长们发难,一定不能让华宇美智超站到被告席上出丑。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走向并没有按常规进行,而是陡然变向,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全球大辩论。 ; 第五十二章;爱死你恨死你下 当各国各地的报刊电台连篇累牍地报道十一个会长与工人们发生纠纷,又与约克逊他们发生斗殴的事件时,一些关注基因人的科学家和评论家接二连三地在报刊电台和网络上发表了文章,品评这两起多少有些损害官员和管理者形象的事件。同时,对基因人作了还算审慎的评说。依拉波尔的说法,这些评说的基调,都未跑出穆玛德琳那篇《为基因人歌唱》的范围。 在众多的评论文章当中,有两篇文章可以称为全球大辩论的导火索。 一篇是史海仁和哈罗森夫合写的,化名振声,题目是《为地球人鼓与呼》。开头先说十一位会长遭遇司机和搬运工的戏弄,实在有悖新世纪超本位的法则,是全体地球人的耻辱。接着笔锋一转,说基因人成功,是地球人类的悲哀,可惜许许多多的地球人执迷不悟,错把毒草当鲜花,对基因汉的种种缺陷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连他在发布会上当众脱裤子这么丑陋的行为都能容忍,这是一种自羞自辱,也是一种自封自杀。尤其是叫基因帅哥,还要为基因人歌唱,实在愚蠢至极。最后,竟然把威斯全胜将军当例子,攻击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吃人的魔鬼,阿超阿娜是新世纪最危险的杀人狂。呼吁全体地球人挺身而出,制止基因再造,以防遭遇灭顶之灾。 这篇文章简直是信口开河,肆无忌惮,恶语中伤,首先大大激怒了威斯全胜的妻子费里雯,儿子基夫本达、霍多布真和女儿爱琴尚方,一家人在网上报上和电视上同时发表《告世界全体军人家属书》,肯定威斯全胜完全是为地球人的和平与发展贡献了自己宝贵的生命,绝对不是好大喜功,稀里糊涂地利用华氏基因人配方谋取个人的名利,义正辞严地揭露《为》文的作者含沙射影地攻击诬蔑威斯全胜,就是恶意毁损全体维和官兵和各国各地军人的威望和声誉,实质是反对新科技,反对和平,请求全体军人和军人亲属拿起舆论的武器捍卫自己的尊严,挫败别有用心者的阴谋。一石激起千层浪。紧接着,导弹营全体官兵发表公开信,坚决支持威斯全胜将军的妻子儿女,强烈谴责《为》文;与此同时,全体联合国维和部队官兵及亲属发表公开信,表示坚决站在威斯全胜将军这一边。各**队也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程度不同地表示了支持。 另一篇是世界不育症患者协会常务理事单立淳厚写的《别闹了,想清楚了再说!》文中以辛辣的笔调批评十一位会长到万和号太空站兴师问罪、与工人们吵架等行为,是不尊重科学事实,不尊重劳动人民,不尊重联合国的统一领导。这激起了十一位会长的强烈抗议,一口咬定是受联合国指使,来损害他们的形象和声誉,损害了他们的形象和声誉,就是损害了所有基因人反对者的形象和声誉,强烈要求单立淳厚当面向他们道歉,再发表文章向全世界反对基因人的人们赔罪。 明眼人早就看出,这两篇文章实际上代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说穿了,就是支持者与反对者在唱对台戏,谁也不肯自动下台,反而愈演愈烈。 反对者一方以十一位会长为代表,对全世界军人及军人家属的强烈谴责非但置之不理,反而变本加厉,大张挞伐。他们在全息网上发表《告全体地球人同胞书》,列举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十大罪状,也就是十一个会长向穆玛德琳和拉波尔陈述的那些所谓道理,号召一切对基因人有不同看法的人组成反对基因人统一阵线,拿起笔做刀枪,坚决把基因再造技术封杀在摇篮里。 支持者一方的领头人显而易见是穆玛德琳,她的文章早就表明了她的立场。但是,由于穆玛德琳是世界总统的角色,并不能公开露面,像寻常人一样到处游说,或者发表文章,更不能直接参与一些或明或暗场合的辩论。支持者们自然而然地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拉波尔当成自己的领头人,纷纷要求他出面组织支持者统一阵线。拉波尔不敢造次,私下请示穆玛德琳。她先是不置可否,被他逼的没法子,才和盘托出她的想法,叫他静观待变,看反对者们下一步如何表演。拉波尔当然心领神会,超级大美女的文章早已家喻户晓,她出不出面,都是支持者的领头人,何必还要推出另外的人来?各国各地的支持者兴许猜透了他们的心机,也不再要求谁来领头,自发地组成了支持者统一联盟,针锋相对,列举了基因人的八大优点,又列举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二十条好处,在各种媒体上发表,大肆宣扬。单立淳厚别出心裁,在网上发表公开信,号召地球人开展送橄榄枝活动,语言优美,情深意切―― 亲爱的,基因帅哥来了,带着全体地球人的全新福音,千载难逢,送上你的橄榄枝吧。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方脑门、一字眉、克萝蒂……不胜枚举的男女老少争先恐后,跟上贴子,渐渐地,地球村传遍一句口号:一把橄榄枝,幸福几辈子。ab两国同时设立了橄榄枝邮箱和网站,地球村的橄榄枝一时洛阳纸贵。 面对支持者统一联盟尤如排山倒海的强大攻势,反对者统一阵线不甘示弱,立即组织反击,一面开动一切宣传机器,大肆宣传,揭露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罪过,基因汉成了他们的攻击要点,什么愚蠢、幼稚、缺少感情、不讲道德、狂妄自大,指责漫骂直至污蔑不实之词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另一方面,他们组织人们走街穿巷,演说,演讲,企图争取更广泛的同情和理解,扩大反对者的阵线。 有趣的是,他们针锋相对,开展了扔香蕉皮活动,也造了一句口号:扔了香蕉皮,免你灭顶灾。这句口号,听起来蹩脚,经不起推敲,响应者寥寥无几。十一个协会会长招摇过市,费了许多钱,也花了许多精力,总算把香蕉的价位提升起来了。可是,环境保护部门提出警告,香蕉皮必须按规定投放,不得破坏环境卫生。会长们又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动用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在环保部门允许的地方,建立专门的垃圾箱,供人们扔香蕉皮。总算把这个说起来总不上口的活动煽乎起来了,反对基因人配方的人们急剧增加。 但是,他们没有事先做好相应的管理工作,面对黑压压一片人头,没有采取防范措施,结果乱了阵脚,一些过激的反对者趁机煽动不明真相的人们游行示威,触犯了新世纪“未经本国和联合国双重允许不得组织游行示威等大众活动”的国际法则,当然地受到当地警察们的弹压。在a国乾京、b国麻星汀、e国爱伦、c国莫高哥、d国罕林等大中城市,由于参与游行的人太多,与警察们发生了冲突,造成了流血事件。 最令人痛心的事情发生了,除月球村以外,地球村各国各地不断出现各种各样的自杀**事件,一些衷情于基因再造的男女老少集体自杀,警告联合国和各国各地政府不得阻止华氏基因人配方实施;另有为数更多的男女老少集体自杀或**,强烈抗议基因再造技术实施。 面对如此严酷的形势,各国各地在联合国的统一协调下,积极采取措施,严加防范并及时制止,自杀**事件仍然时有发生。 穆玛德琳是位极具政治敏锐性的女政治家,预感到若不迅速调解两个阵线的矛盾冲突,事态必将扩大。这回全球性的群众运动,场面巨大,数量极多,发展下去极可能造成大面积冲突,却决不能采取镇压的方式,不能动用大量的警力,实际上警察的力量在如此众多的群众面前也显得十分渺小,说捉襟见肘和杯水车薪一点也不过分。军队呢,就更不能出场了,新世纪国际通则明文规定,任何军队包括联合国维和部队,一律不得用于镇压任何形式的群众游行集会。否则,谁动用谁负法律责任,先辞职,后受法律制裁。眼下的问题在于,这些群众,无论反对者还是支持者,都不是镇压的对象。在穆玛德琳的计划表上,必须镇压的是大冰谷的狂犬军。狂犬军正在利用基因人诞生兴风作浪,挑起地球人之间相互争斗直至相互残杀,正是独磨俄及之流望眼欲穿,做梦都在乞求的,也正是蓝星人求之不得的,你看霸宇宙是那样的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如果反对者和支持者稍有冲突,保不准就会成为狂犬军和霸宇宙他们的可乘之隙,而只要他们有隙可趁,地球人民将遭灭顶之灾。怎么才能防患于未然呢? 她叫来旁波宁和东方雄,要他俩迅速制定临时性法规,禁止任何人任何地方擅自组织针对基因再造技术和基因汉的游行示威活动,各国各地随即转发,并附加本国本地的规定。国际社会局势一时得到控制,露出平稳状态。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刚刚露头的稳定局面由于狂犬军的蓄意捣乱而功败垂成―― 昨天傍晚,麻星汀市地球人长寿中心主任福特,带领数百名反对者穿街过巷,游行示威,反对基因人,要求联合国立即取缔基因人研究,将华氏基在人配方打入冷宫。麻星汀市警察局长马克根据旁波宁的指意,派出大量警力,将这帮反对者强行驱散。福特心下不甘,指挥那帮人四散躲藏,待警察们走后,再到贝多尼街集中。当她带着一群人刚刚走进贝多尼街时,角落里突然闪出两个身穿黑衣蒙着面套着支持者统一联盟袖章的人来,也不答话,出手就打。借着明亮的路灯,一群反对者看的清楚,仗着人多,并不畏缩,一边高喊“冤家对头来啦,揍他们!”一边一哄而上,拳打脚踢,以为可以以众欺寡,占些便宜,出口恶气。这下正中两个蒙面人的下怀,“嘿嘿”直笑,一阵猛击,不一会功夫,就把三十多个反对者全都撂倒在地,丢下一张蓝色纸条,扬长而去。警察们赶来勘察现场,确认有十三人被打死,其余二十多人全部被打伤。那蓝色纸条上用e语堂而皇之地写着―― 这就是反对基因人的可耻下场,望企图追随者却步。落款是支持者统一联盟。 福特是个怕死鬼,当她的追随者遭到袭击时,她见势不妙,便悄悄溜到一旁,作壁上观,直到警察们赶到,她才装出惊恐万状的样子,向警察们哭诉遭到了支持者的暴力袭击,强烈要求将歹徒们全部捉拿归案。有一个女警察大概也是反对者,故意大声说话,使福特知道了袭击她们的人是支持者统一联盟。这下可有戏看了―― 福特就像突然间抽风,狂呼着,狂奔着――支持者朝我们反对者举起屠刀啦!杀死我们的兄弟姐妹啦!反对者的鲜血撒满了贝多尼街……说不清是因为同情还是出于懒惰,几十名警察竟然无人去管她,任凭她在街上穿梭。 消息就像温疫一样,没过几个小时,便传遍了地球村的所有角落,成了街谈巷议的话题。反对者统一阵线的人们无不怒发冲冠,通过全频网把那张蓝色纸条印发至每一个反对者,煽动连夜涌上大街小巷,示威游行,强烈要求b国政府迅速查清、制裁罪魁祸首,要求联合国立即禁止华氏基因人配方出笼。 反对者们谁也不明真相,不知道那两个黑衣人就是独磨俄及和狂八千,蓄意制造地球人的内部摩擦,挑起地球人的内部争斗,以便他们混水摸鱼,渔翁得利。因此,只会把满腔怒火喷向支持者统一联盟。同样,支持者统一联盟的人们也没有谁窥透内幕,反以为是反对者栽脏陷害,嫁祸于人,一心要维护本联盟声望,毫不犹豫地出手还击。双方都人多势众,双方都极不冷静,双方都不甘示弱,先是游行示威,接着便互相诘问、辩论,最后剑拔弩张,形成相互攻击的局面,整个地球村再一次陷入动荡不安。用旁波宁的话说,真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众怒难犯,法不责众。穆玛德琳再次陷入苦思冥想,可是,无论她多么地绞尽脑汁,照样一筹莫展。夜幕降临,三更过了,启明星隐退了,她还在苦思冥想。 天又亮了,太空站那特有的气流袭进窗户。她无奈地朝外张望一下,希望有哪位献策者正在程门立雪。当她失望地回眼来看卧室时,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位英俊青年的形象。哦,那是旁波宁走马上任那天早晨出现在民主广场,与梅行干激烈争辩的方脑门小伙子!她不由激动起来,像被谁戴上了思维干扰器一般,紧张地跑到天进来,驾起红色运动气球,飞到了民主广场上空,俯身朝下观看。哎呀,广场上只有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的旗帜在随风展动,看不到一丝儿人影。她兀自笑了:穆玛德琳,世界上绝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你却想同样的人在同样的时间里出现在同样的场所,幼稚可笑喔。算啦,运动运动,消除疲劳,也算收获。 但是,心中的希冀活像自己的影子,怎么也挥之不去。唉,要是那位能言善变的小伙子还在广场上该多好啊! 但是,她的希冀并不像她的美貌,随时随地真实地展现在太空站,更不能展现在她的穿衣镜里。一连几天,也没有听到那个方脑门小伙子的丁点儿音讯,而两条阵线的对抗依然如火如荼,她急得一如热锅上的蚂蚁。旁波宁和东方雄已按她的意思,重申了上次的临时法规,又制定了近似命令式的规定,叫所有走上街头的人们,不分派别性别,一律迅速散开,该回到哪儿,回到哪儿去。非常遗憾,这些措施全然都是纸上谈兵,毫无用处。再叫两人设法,两人都自责一番,说已是江郎才尽。说到强行驱散,两人死活不肯从命,坚持说这回是整个地球村都在颤抖,稍有偏差,这颗运行了多少万年的星球就会大爆炸,力劝她静观待变。 穆玛德琳明白,静观待变决不是听其任之,必须有个万全之策,夜长梦多啊! 她决定拼死吃河豚――不管怎能样试一试,指示旁波宁设法查找方脑门青年。旁波宁首先想到机器人小姐斯特朗,先找她查旅游簿。斯特朗却说,旅游簿一月一销毁,早就化成纸灰了。旁波宁只好查监控录相,还算好,录相里有方脑门小伙子,可是没有文字资料,不知他来自何处又去向何方。穆玛德琳叫他想办法,找到了人,还找不到住处,更憋闷。旁波宁把心一横,丢下手头其他事情,专门带几个人在网上排查比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查明那小伙子住在x国,随即与他联系,他却不肯赏光,说他已身不由己,被人看死了。旁波宁想勉强他,穆玛德琳不准,说有钱难买人愿意,强扭的瓜不甜。旁波宁趁机劝她别再指望“方脑门”,能叫梅行干目瞪口呆的人,不一定能叫两条统一阵线握手言和。 又过去了三天,穆玛德琳那张无与伦比的俏丽脸庞因为一再苦思已显憔悴之色。她开始考虑动用警察和军队。这个想法刚刚露头,又被她自己堵了回去――军队,不论是各国各地还是联合国的,都是地球人民的军队,决不能用人民的军队去镇压人民!警察呢,也不能随便动用。新世纪啦,和平发展是深入人心的事啦,警察与人民之间的关系,已从以往的强制与被强制转变成相互监督的关系了。警察局的职能也从专政转变成管理和服务,可是不能轻举妄动。唉,世界总统真不好当啊!别人包括各国各地的首脑,这几天都可以睡大觉,随大流,甚至作壁上观。唯有她寝食难安。幸好新世纪人们的法纪和道德意识都比较浓厚,若历史倒退几个世纪,如此众多的人们对峙着,恐怕早就血流成河了。 不动用军队,又不动用警察,那么,到底拿什么力量来解决眼前的矛盾呢?超美女大主席陷入极度思虑之中。 熄灯的钟声早已响过,她还在苦苦思索。今天太空站的深夜似乎很有些寒气袭人,她不停地搓手搓脸,不停地跺跺脚,却还是浑身寒冷,终于不耐烦了,躺到床上假寐,心里想着,再做一个基因帅哥的美梦,让基因帅哥给她指点迷津。 但是,床铺上似乎也毫无热气,她的心中还是冰冷难耐,不得不爬起来,自嘲道:“阿琳啦,阿琳,你难道真的成了黔驴了?你难道也被矛盾弄糊涂了?基因帅哥已经美梦成真啦!还要他托梦?打电话嘛,多好啊!他的智商不是比自然人高的多嘛!”她抓住话筒,却犹豫不决,心想,用的着吗?万一他没什么高见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纵然他胸有成竹,也有不妥啊。因为,因为,他是基因人,会把我也当成自然人来笑话的。新闻发布会上,他连自己的小**也不知道含蓄,叫阿娜难为情。如果他把我请教他的事情一五一十说道开去,岂不贻笑大方?支持者也许不会说三道四,反对者必定趁火打劫,指桑骂槐…… 叮铃铃……电话突然欢叫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抓起电话,不无紧张地问:“哪一位,请讲话。” “主席,对不起,我必须打扰你。”话筒里传出一个男青年富有磁性声音,“请先别问我是谁,只要听我献计献策就行。” 穆玛德琳不由喜上眉梢,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你终于浮出水面啦。不问,用不着,民主广场,小伙子,见义勇为的,眉清目秀。请讲,我洗耳恭听。” 那小伙子便说了自己的计策。穆玛德琳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而出,问道:“全球大辩论,行吗?”那小伙子大言不惭,说保证药到病除。 尽管小伙子在穆玛德琳眼里已有一定信任度,她的心下还是不踏实,把九十亿地球人全部推入辩论的大旋涡,万一掌控失当,可是不得了啊。她向拉波尔和东方雄还有旁波宁请教,三人都说,其实,所有地球人早就进入大辩论的状态,有哪个家庭哪个人现在不是张口闭口基因人,全球大辩论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劝她当机立断。言外之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自个儿反复寻思,也觉得全球大辩论势在必行,眼下两个阵线吵得不可开交,哪天是个头?与其让他们继续争吵不休,倒不如干脆划出一个圆圈,让双方都说个痛快,这就好比两股洪流,眼看就要猛烈相撞,形成巨大的洪峰,冲刷淹没一切,无论谁也无力把他们分流开来,或者将双方都堵回去算了,唯有因势利导,打开一个巨大的水库,把两股巨流都引入其中,才能达到防患于未然的效果。 就像一手端着一盆火,一手又端着一盆水,火不能扔开,水也不能倒掉,却要将两件根本不相容的东西,非要融合在一起,这真需要天大的胆量。超级大美女虽然天生勇敢,却还是犹豫不决。 犹豫不决是最煎熬人的一种炭火,烫不死人,却叫人党身内外灼热难当。超美女大主席失眠了――第一次失眠。 失眠像火苗在脚底燃烧,烤得她烦燥不安,不断地上床下床,倒水,却不喝水。实在熬不住,爬起来,走进书房,拿起毛笔写字。怎么也写不好,气恼地一下将笔扔到地上。想想不妥,俯身去拾,手机却响了,钢琴声,月光曲,悦耳动听。 她顾不得捡毛笔了,飞快地跑进卧室,老远就伸出胳膊,从床头柜上抓过手机,以为有何新的好消息,急迫地打开来,却是一个短信息―― 超级大美女,莫为水火急。大辩可大行,两阵本同体。憨蟒。 一首诗,不简单。憨蟒?方脑门吗?可大行,本同体,本同体……她不停地重复着这首诗。忽然,高兴地跳起来,大声说:“对呀,对呀!本同体,全体地球人都是同根生,一家人嘛,还犹豫什么,水火可相容,划个圆圈就是啦。” 圆圈怎么划呢?旁波宁和东方雄建议全程采取法制手段,由各国各地政府组织辩论会,在警方的监视下进行论战。穆玛德琳觉得不妥,各国各地政府根本无法统一口径,因为不论哪一个国家和地区都不具备全面协调全世界的能力和条件,纵然能组织好辩论会,也只能是杯水车薪,救不了燎原大火,最后还是要联合国来当消防队。她想寻求一个一步到位的好法子。那位小伙子又来电话了,建议她如何行动。憨蟒也来了新信息,三个字:三级跳。她茅塞顿开,无法感谢憨蟒,就对小伙子赞赏一番,请他来协助工作,他谦逊地谢绝了。 既已成竹在胸,穆玛德琳便雷厉风行,展开工作。她叫拉波尔、大留士和库尔班以“三会”的名义立即通知各国各地,全面搜集关于基因人辩论的情况,把两个阵线达不成一致的问题归纳整理出来,限三天内上报联合国科委。 三天后,拉波尔将各国各地的情况报告综合整理后,报告穆玛德琳,她仔细地看过,要他马上通知双方统一阵线,各自选派自己的代表,在联合国组织下进行最后的辩论。 这个决策显示了联合国的积极态度和十分诚意,顺应了所有地球人有个地方说话的心理,两个统一阵线随即响应。反对基因人统一阵线派出了西西大巴、渥沦罗棣、史海仁、哈罗森夫和伊莉莎白五名代表,拉波尔、大流士和库尔班心中不悦,可又不能否定,请示穆玛德琳,她却没有反对。支持基因人统一阵线派出了约克逊、查理斯、林莱克丝、瓦西里和单立淳厚这五名代表,拉波尔他们也觉得不够档次,照样请穆玛德琳定夺,她也未加反对,指示拉波尔按第二步计划行动。拉波尔深知超美女主席的脾气和作风,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勇往直前,做个彻底,不敢稍有怠慢,立即带着十位代表到科委的会议室,在大流士和库尔班的帮助下,做辩论预演。 谁也没有想到,预演的情形糟糕透了。用大留士的话说,一点辩论的味道都没有,彻头彻尾一场吵架。双方都各执己见,言词过激,忘记了用事实说话。当拉波尔不无尴尬的向穆玛德琳报告时,她开心地笑了,戏谑地说:“拉波尔,你该做做耳部保健去啦。”听她这么说,拉波尔还以为可以罢休,没想到大主席却吩咐他再来一次。他心下不痛快,但不敢违拗,硬着头皮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第二次辩论预演似乎有所改观,双方的声调和语气都不那么激昂刺激了。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穆玛德琳突然大驾光临。这下好了,双方代表急欲表现,争先恐后,口若悬河,都想在世界总统面前逞强斗胜,渐渐地失去了冷静和自制,也忘记了风度和仪表,最后吵得一塌糊涂,不可开交。 拉波尔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大留士和库尔班也面带忧郁地站了起来,一起看着穆玛德琳。十位代表见状,方觉情形不妙,猛地打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齐齐地注视着穆玛德琳,期待着她的反应。 穆玛德琳表情刻板,一言不发,一对凤目中闪着愠怒的光。良久,她缓缓地立起身来,朝十位代表闪出一丝微笑,扭头快步走了出去。 穆玛德琳一走,会议室里又开了锅。不过,已经不是辩论,而是相互指责对方不讲道理,瞎说一通,把主席大人气走了。拉波尔趁机教训他们,要他们说说下一步怎么办法。此时,十位代表自惭形秽,都明白自己的见解支离破碎,至多属于一孔之见而已,即便说的天昏地暗,也于事无补,还不如不说为好,就叫拉波尔另请高明。拉波尔正中下怀,当下就叫各位代表回太空红招待所休息,待他请示大主席之后,通知他们下步的事情。 下一步的事,已在穆玛德的胜算之中。她要拉波尔从速落实第三步计划,由各国各地推荐专家学者来辩论涉及基因人的一些大是大非问题。 基因人是地球人史无前例的创举,各国各地都刮目相看,听说要推荐专家学者,都以为这是靠近基因再造技术的一次大好机会,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专家学者上报到拉波尔这儿。拉波尔和大留士库尔班商量,挑选了三十名入选对象,拿给穆玛德琳审定。穆玛德琳也不想自作主张,叫来八位副主席共商,尽可能统筹兼顾,最后选出道德学家孔长经、伦理学家柯蓝丁布、哲学家哈巴克、人口学家黑格、航天学家羊万里、人类学家锡伯克里、心理学家冬尼莎、经济学家马洛斯、生命学家金圣寿、法学家青风流雨。拉波尔顾虑这十位当中有九位与阿超阿娜在查理斯的特别宴会上见过面,担心舆论会有所非议。东方雄坚持说不必多虑,这十位科学家虽然与阿超阿娜有过接触,并无多少私交,况且他们当中有一半对基因人持不同见解,符合推选的原则。其他副主席没有异议。拉波尔又提议联合国应当也有专家参与,张东方随即赞同,并毛遂自荐,说从医学上理论基因人的大是大非,比什么都有意义。大家表示赞成,并推举拉波尔也参加辩论,既掌握方向,又主导技术。拉波尔推辞再三,最后不得不少数服从多数,同意参加。文森特提请增加两名非专家参与辩论,体现民主思想,也证明联合国工作很有连续性和全局性。穆玛德琳说很有道理,大家都同意了。两位普通代表,就是西西大巴和林莱克丝。 十四名参与大辩论的人,在拉波尔的带领下,遵照“三会”和穆玛德琳的安排,夜以继日,一连工作了九天,把各国各地上报的基因人发展的大是大非问题细致地讨论研究了一遍。末了,确定了十四个大问题,进一步辩论,唇枪舌剑,又争辩了一周,怎么也达不成一致看法。张东方和西西大巴心怀叵测,执意将这些问题公诸于众,交给全体地球人民去讨论。羊万里、哈巴克等人坚决不肯。双方争执不下,就请拉波尔定夺。拉波尔哪边都不想得罪,故伎重演,报告穆玛德琳,请她指示。穆玛德琳当然知道这十四个问题十分尖锐,极其深刻,如若继续全球辩论,决难形成共识,除了掀起轩然大波,造成人心动荡以外,别无益处。她严厉地批评拉波尔不该当和事佬,决意冷处理,叫拉波尔准备一个特别答辩会,要阿超阿娜和专家学者们共同回答这十四个问题。 联合国电视台及时公布了这个决定。两个统一阵线的人们都出乎所料,先是吃惊,接着表示庆祝。支持者一方动用各种媒介宣传己方大获全胜,昭告天下,新的答辩是基因人和基因再造技术的专场演出。反对的一方当然大唱反调,到处宣扬,新的答辩是基因人和基因再造技术的末日,阿超阿娜绝对无法回答十四位专家都回答不了的尖锐而深刻的问题。 穆玛德琳善于追求尽善尽美,想着最后的辩论必须十拿九稳,始终在联合国的掌控下进行,丁点儿也不能出现动荡不安,同副主席们商量,专门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由她亲自回答一些问题,为专家们和阿超阿娜的最后辩论做好铺垫。当天晚上十二点,记者招待会开了。穆玛德琳口若悬河,谈笑风生,有条不紊,幽雅风趣地回答了记者们提出的种种疑问,各国各地的反映良好。当巩南星提出最后一个问题,要她回答为什么自己是支持者却对反对者格外礼遇时,她高高地举起双手,慷慨激昂地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支持者是我领导下的地球人民,反对者同样是我领导下的地球人民。全体地球人,本是同根生。我必须一视同仁。这就是我为什么千方百计调和两个统一阵线的根本原因和全部理由。”记者们当即报以热烈的掌声。掌声从联合国主席的大会议室传出来,飞上天空,传遍四面八方,传入地球村月球村每一个家庭和每一个人心中。 和所有支持者一样,穆玛德琳一面为记者招待会的大获成功而高兴,一面却为阿超阿娜捏着一把汗,打电话给司马常新,要他帮这两位划时代的科学家好好策划一下。司马指天画地,向她保证,竭尽全力,决不使她和全体地球人民失望。 超美女大主席没有注意到,记者招待会之所以风调雨顺,有几个人功不可没。拉波尔,文森特,约克逊,旁波宁,林士卓,纽卡顿,阿弗活克,巩南星――他们利用各自的有利条件,恰如其分地施加了影响,让记者们不要刁难超美女大主席。巩南星一开始就给同仁们不厌其烦地解说,她的名望加之与华家的特殊关系,打动了同仁们,都与她保持一致。约克逊最有意思,竟然别出心裁,给各国各地的大富豪俱乐部暗示,记者招待会成功,对记者们大大有利。话中话是,不成功的话,记者们可能有不利。他言而有信,招待会一结束,记者们全部被请到碱度空白招待所,美餐一顿。名义上是巩南星请客,其实是他掏腰包。 当然,最基础的根本的功劳还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他们的全新技术,他们的新闻发布会等一应活动,令人信服,总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记者们,喜欢弄潮,喜爱新事物,喜好推动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司马常新夸出了海口,想着阿超阿娜会同他一样信心十足。不料,阿超阿娜听他说了十四个问题之后,顿时唉声叹气,一个劲说:这下完蛋了,全玩完了!司马看着两人万分痛苦的样子,心中怪可怜的,变着法子想出各种好言好语,劝他俩不要太紧张,更不必惊慌,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又再三叮嘱两人切莫把此消息告诉亲人们,叫他们尽情地享受月球村的文明生活。 ; 第五十三章;基因汉遭遇性骚扰a 从管理部出来,把钟震夫妇和业洋还有玛甘捷琳送回3986号度假楼,基因汉就要回999号小楼值班,得到大家应允。走出门外,他疯了似地跑起来,一口气跑回999号小楼,走进值班室,坐在沙发上兀自发呆。 基因汉虽然刚出生不久,涉世不深。但是,两年多来,他与阿超阿娜朝夕相处,相依为命,耳濡目染,深深知道,阿超阿娜是正人君子,是新世纪的高雅之士,是值得崇敬的伟大人物。穆玛德琳称赞阿超是新世纪的超人,他觉得阿娜也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对自然人的风俗习惯和伦理道德也了如指掌,借助阿娜和阿超的教导,丝毫也没有违拗之意。但是,不知哪根经不对路,他对阿娜总有一种亲近感。每每见到她,心中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每当见到她与阿超说话时,他的心中羡慕和妒忌之感一起油然而生。“我和阿超一模一样,为什么不能与阿娜……”这种想法不知在他心中冒出多少回,都被他用理智的模板压了下去。他意识到,他已经老大不小了,应当有人疼爱了。 可是,地球村和月球村,总共90亿地球人当中,只有他和小王彼得两个基因人,两个长着一根葱的基因男人,谈不上异**往。同性恋呢,他内心有一种深恶痛绝感,压根不去想。该怎么办呢?他千万次地想,千万次地找不到答案。每当阿超阿娜回了3986,999只剩下他,形单影只,孤芳自赏,他就觉得自己很可怜。九天文学上,报刊上,还有生活里,谈情说爱,花前月下,亲亲昵昵……层出不穷,屡见不鲜,经久不衰。可他,明明同阿超一样,完全是一个男人,比阿超还要棒的男子汉,却不能像阿超一样,行有美女伴,睡有佳人陪,莫不是因为他是基因人?莫不是因为他来到人间还不到两岁? 他反反复复,说不情道不明,觉得很是迷惘。华继业是那样的和霭可亲,总是顺着他,不生他的气。尽管他不愿叫他长辈,尤其不肯称呼爷爷。但他知道这位长者为基因人研究矢志不移,全力援助,无怨无悔,是一个值得敬重的老人。阿超阿娜多次跟他说,如果没有华继业,便没有基因人,真是千真万确。南希、业洋,钟震、玛丽娜,都来了,他们是阿超阿娜的至爱亲人,看他们高兴得那个样子,他也觉得很开心。为啥不肯叫他们呢?隐约觉得有些什么障碍,到底是什么,他的意识还很模糊。业洋漂亮,气质高雅,心直口快,对他总是含情脉脉。玛甘捷琳也漂亮,对他也特别喜欢,可她看他的目光总有异样的感觉,令人不悦。如果他要女人,能要她们么?如果不能,他该要怎样的女人? 阿超阿娜无数次地说过,穆玛德琳是超级大美人,而且是超美女大主席。他也不止一次地问过大美人的情况,甚至于说过要瞅机会见见她。然而,无论心情多么渴望,一个政治上高高在上,一个地理上迢迢万里,相见之难难于上青天。作为第一个基因人,对两性之情之爱,尚无实践经验,谈不上切身体地。他通过博览群书,他已深深知道,儿女之事,不仅要有心理认同,感情共振,而且要有质地相等,志趣相投,顶顶重要的,必须有爱情生物基因的对等与磨合。达到这些条件,难,难,难!要有,必须要有!有一个相当艰难而曲折的过程。 福宇号太空站里,千岁伯透过宇宙定位扫瞄仪,看见了基因汉愁眉苦脸的样子,戏谑地对百岁童说:“有只猫儿在叫春。” 百岁童急忙摇摇头,说:“别嘲笑他。基因人不比自然人。众里挑他三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基因汉在地球人当中独一无二,佳偶难觅嘛。地球人总喜欢走老路,还说新钢没有旧钢光。” 千岁伯不以为然,说:“嗳——不能叫基因汉变为一个情种,也不能使他成为情盲。用地球人的话说,看他的运气吧。他那么优秀,肯定会有佳偶。” “你是说不用帮他了,妥当吗?**爱欲**,既是人之本能的最高沸点,又是人之灵魂的最高境界,的确不能随便帮。可是,阿超再造他时,没把情爱基因剔除,反而强化了。他真的需要帮助啊。” “地球人讲究自己拯救自己,让他在地球女人中去经风雨见世面好啦。我看那个玛甘捷琳特别注意他呢。” “她,基因汉能看中吗?”百岁童鄙夷的说。“她是狂犬军的人。” “事物都有两面性。基因汉看不中她,毋庸置疑。可她能给第一个基因人情感和**的历练。地球人太传统,至今还迷信缘份,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还说,有缘无份……唉——反正地球人做啥都牵牵挂挂的太多,第一个基因人不好当啊。让他自己拯救自己去吧。” 基因汉仍在苦思冥想:还有没有比阿娜更优秀的女人?如果有,她在何方?如果说能找到像阿娜一样美貌智慧的女人,要等到何时呢?有首古老的歌子——等她一万年。啊,不行!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对,只争朝夕。这是谁说的呢?他的脑子有些疲倦,想不起来,索性不费劲了,起身打开全频网来看,觉得轻松一些了。 鲸宇号太空站里,霸宇宙和狂八千也在观看999号小楼。 狂八千用蓝星人语言说:“地球人的基因娃娃发什么呆?” “全部用地球人语言跟我说话。”霸宇宙训斥道,“跟你说多少次了,大王批评我们太不用心,贪玩,懒惰,地球人语言学的太差了,必须反复练习,能跟他们一样滚瓜烂熟最好。” 狂八千不理睬他,还是用蓝星人语言说话:“就你噜苏。地球人的语言太复杂了,谁能一下子全熟了?跟地球人说话,我都是用他们的语言,结结巴巴的,别扭死了,也难受,可又不能不说。唉,要是地球人会说我们的语言就轻松啦。”扒到霸宇宙肩膀上,死皮懒脸地,“站长,就我们俩个,别那么死板嘛。老说地球人的,我害怕会忘了蓝星球的。” 霸宇宙推开他的手,愠怒地说:“胡说八道!意志薄弱!大王重用你我,不是让我们轻松逍遥的,你不懂吗?当结巴子,你不觉得丢人现眼,我还为你羞耻哩。” 狂八千噘起嘴,改用地球语言说:“说就,说喽,你——发啥,火呀。嗳,你看,基——因汉,在做,什么?” 霸宇宙凑到观测仪前瞅了一眼,不屑地说:“这都不明白,还当什么宇宙光明使者?想女人嘛,没看他盯着屏幕上的美女两眼发直吗?” “哟,你的——眼力是,比我高。地——球人,好色,基因——人,也一样,真好——玩。”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惜呀,有机玻璃屏幕上的美女不能像大街小巷的女人,可以抓胸脯……” 狂八千急忙打断他的话,难为情地笑笑,说:“你——又抽,我的,老根——底子,跟你,说——过了,是——独磨俄及,勾——引的嘛。嗳,你跟,我——说实话,地——球女人,是——不是,比我们——蓝星,球女人,好玩?看——看,你不敢,吭——气了吧。我,听——独磨俄及,说了,你对——地球,村的,有些——东西,也馋哩。”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霸宇宙总觉得比狂八千聪明,却忽视了狂八千也粗中有细。威斯全胜被害那天晚上,独磨俄及从地罕手中抢走了穆玛德琳为威斯全胜书写的那副字,歪在铺上反复欣赏,怎么也看不出好在哪儿,正为自己孤陋寡闻而恼火,霸宇宙来了。他隐身站在独磨俄及旁边,看着穆玛德琳的墨宝,心中啧啧称赞:“好字,好字!蓝星球可是没有啊。”看独磨俄及一会扔下,一会拿起,知道他不会欣赏,才如此取舍两难的样子,心里骂道:大色魔,大草包,哪配享用如此宝贝,还不赶快孝敬我霸宇宙。伸手想抢,转而一想,不让林色魔知晓岂不更好?便继续偷看。 夜已经很深了。“天卒洞”传来梦话声、惊叫声;地罕窟传来呼噜声,像猪吼,又像老牛叫。那边又传来胡里奥德娃的梦话声,磨牙声,放屁声。独磨俄及烦燥不安,终于扔下那幅字,倒头睡去。霸宇宙缩起脖子,“嘿嘿”一笑,弯腰从铺头拿起那幅字,欣喜地揣入怀中,大步走出窟来,腾空而起,飞走了。 人们常言,利令智昏。蓝星人也不例外。霸宇宙因为急于求成,窃得墨宝又得意记忘形,全然没有记起,狂八千正按他指示,在大冰谷帮独磨俄及做事。也忘记了他的理事员对他心怀恐惧和不满,也暗中窥测他的行踪,想揪住他的小辫子,以能相互制肘。他做的这一出,狂八千隐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梦,暗暗庆幸功夫不负有心人,想着一定瞅个机会道破了,叫大站长不敢再对他逞凶。这回大站长又抽他老根底,他便借机而作,说出来,却不说明,嫁祸于独磨俄及,要大站长多少听他一些话,对大色魔改变看法。 霸宇宙被捅破了“暗盒”,明白狂八千并非全然粗狂之徒,基因中还有细心因子,不得不以实相告,接着,讨好地问他:“八千,你说,地球人的书画好看不?” “我不感兴趣,看上去一模糊,头痛,不如女人胸脯,高高的,软软的,温温的,哦,独磨俄及说,还甜甜的,可我没感觉出来。” 霸宇宙“哼哼”两声,说:“八千,你真是狂有余而智不足。独磨俄及纯粹一个色魔,他没哄你。但他没说透,那是奶水,要喝到嘴里肚子里才尝到味道。他不明说,还想引诱你去试试。” “不敢,不敢。”狂八千摸着脑袋,“叫大王知道了,要砍头的。” “八千,你别这样说,我不会跟大王说的。你我当初合伙作弊,瞒过大王,感情基因没剔除干净,你保留了一点点**,我保留了一点点物欲。用地球人的话说,但愿我们的运气不错,大王一直不知道才好。” 狂八千总是掉以轻心,又说起了蓝星语言:“我明白,你爱地球人的书画,说月球村的那副门联写的妙极了,又说穆玛德琳的书法跟她人一样美,啊,啊,我保证替你守口如瓶。嗳,你看,基因汉在亲美女呢。” 狡猾的霸宇宙为了表示他对部下真诚相待,仰面大笑,也用蓝星语说:“八千,你伙同甘共苦,应当同心同德。不看了,叫独磨俄及好好看去。我们来策划后面该如何对付地球人,叫大王满意。” 信息窟里头,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正在“无天网”上搜索,看到了基因汉亲吻网上美女的镜头,独磨俄及不由哈哈大笑,摸一把胡里奥德娃的ru房,又学着基因汉的样子亲她一口,肉麻地说:“基因人比自然人更好色,这他妈的更叫本王眼馋喽。情报部长,快,叫‘鸡婆’立马行动,让我们的基因帅哥也钻钻地道,开开荤。” 胡里奥德娃猛地站起身,“啪”一个立正,又大声说了“是”,蹲到地上,准备让独磨俄及行骑背礼。 他“嘿嘿”一笑,就势将她推倒在地,扒开她的衣服,流着口水说:“你骑我,你骑我,来个开弓满月。”说完,两人便折腾起来…… 3986号小楼里,华、钟两家人欢声笑语,天南海北地聊天。一会说月球村,一会又说地球村。说着说着,说到了基因汉身上。 业洋关切地说:“不知第一个基因人,噢,基因帅哥在干啥?他闷不闷?” 玛甘捷琳连忙接口道:“业洋姐,我们去看看他吧。” 业洋一听,跳起来说:“这主意好啊。咱姐妹俩走。” “走什么走?”阿超喊道,“就知道疯,玩了整整一个白天还嫌不够吗?” 南希也说:“鬼丫头,你哥说的对。基因汉陪我们一天了,累啦,让他休息吧。” 华继业笑道:“洋洋,我也投个反对票。别去打扰基因汉,他要值班嘛。去,把你嫂子她们叫来,咱们垒一回长城。” 业洋噘起嘴,很不情愿地上二楼去了。玛甘捷琳乘机向华继业请求道:“干爹,我不会打麻将,让我去看基因汉好了。他一个人怪寂寞的。”此时,业洋把阿娜和钟震叫来了,华继业忙着与他们打招呼,没认真想,挥挥手叫玛甘捷琳走了。阿娜把几位亲人带到了三楼的娱乐室,一起玩麻将。华继业、钟震、南希和业洋分东西南北坐定,先打起来。阿超阿娜和玛丽娜一旁看热闹,没看多一会,都借口解手,溜之大吉。 玛甘捷琳获得华继业同意,心中暗暗高兴,走出3986号小楼,一溜烟,跑向科研宫来。 乌斯佐科夫在办公室里观望着电子监视器,看见玛甘捷琳跑向科研宫,立即打电话问阿超,听说是华继业叫她去的,他莫明其妙地摇摇头,用一个监视器专门盯着999号小楼,再去观看其它监视器。忽然发现,度假宫通往科学宫的大道上,又有一个女人不远不近地跟随着玛甘捷琳,在灯光下快步向科研宫走去。这个女人是谁,她去科研宫干什么?他警惕地注视着监视屏,一边敲击键盘,将那后面的女人锁定了,放大来,啊,她是克萝蒂!这个女人是约克逊的秘书,约克逊不是个好鸟,老打阿超的鬼主意。这女人恐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几次接触都觉得她高深莫测。约克逊回地球村都一个多月了,而且竞选上了大富豪俱乐部主任,她还留在地球村,这个最令人费解。旁波宁说她没事干了,想成为月球村公民,谁信呢?啊,越想越觉得她可疑。虽然不像是大冰谷的探子,却很像哪个国家的经济或科技间谍,就跟冒充朗斯茅俏夫的那个男人一样。这么晚了,基因汉又是一个人在三九小楼,她跑去干啥?不行,应当阻止她。他急忙跑下楼来,开出汽车,去追赶克萝蒂。 克萝蒂不远不近,跟随着玛甘捷琳,生怕她从视线中消失。正在全神贯注之时,面前出现了一辆高级轿车,轿车上又下来一个人。她脱口而出:“乌斯佐科夫,怎么是你?” “没想到吧?”乌斯佐科夫不客气地说。“本安全督导员专门来拦截你。管理部有规定,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任何人不能随便去科研宫,请回去吧!” 克萝蒂略微一怔,果断地说:“对不起,乌斯佐科夫,我不能听从你的吩咐。我必须去科研宫。” “真要拒绝我的建议吗?” “真的!请你让开!”克萝蒂的口气坚决中带着强硬。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乌斯佐科夫严厉地说。“出示你的工作证!” “不!我不能出示。”她加重语气又说。“你最好别这样做,你无权知道我的工作。” “哈哈!月球村第一次遇到一个拒绝出示工作证的人。这好办啦!我马上拘留你。跟我走,上车!” 克萝蒂用眼睛的余光看见玛甘捷琳就要接近999号小楼,急急地说:“乌斯佐科夫,请你让开。不然,误了我的事,你可吃罪不起。” “我可不是吓大的。跟我走,马上走!” “那我也对不起了。”她冷笑道。“我叫你躺下,看你如何阻拦我。我有这个权利。” “想拒捕,没门!”他狠狠地说,摆开打斗的架势。“本督导员好久没玩过拳脚了,看最后是谁躺下。” 两人就打了起来。擒拿格斗,拳来脚去,过了好多招,也不分上下。克萝蒂急了,跳到一旁喝道:“住手!乌斯佐科夫,再打下去,你真会误了大事。告诉你吧,我负有特殊使命。”从身上取出一个深蓝色大约64开大小的本本,没好气的说:“给你工作证,这儿灯火辉煌,你好好看清楚。” 乌斯佐科夫接过证件仔细看过,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联合国警察厅特派员。头一天见你,我就觉得你像负有特殊使命的人,果然如此。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我也是出于职守,你别怪我啊。” “哪有功夫怪你,都是履行职责。你很称职。再见!”她转身快步走了。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叮嘱道:“督导员先生,既然你知道了,索性叫你帮帮忙。请你盯紧999,关键时刻好助我成功。” “是!”他正儿八经地行了一个礼。“特派员,坚决完成任务。” 她微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基因汉盯着电视屏,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美女们在跳舞,忽然听得门铃声,打开监视器一看,是玛甘捷琳,心中诧异,问她来做什么。她说,要陪伴他看守小楼。他说用不着,但她软磨硬缠,他觉得她怪有趣的,就放她进了楼。 进了值班室,基因汉给她沏了茶,自顾自又去看电视。玛甘捷琳没喝几口,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娇声说道:“有啥看头,画饼充饥。不如陪我说说话好。华继业专门叫我来和你说话。” 基因汉听不明白,愣愣地看着她。她妩媚地一笑,在他肩膀上胡乱抓捏着,柔声说:“嗳呀,犯什么傻?又不是新婚之夜,还看的这么起劲?” 基因汉还是没反应,说:“闷得很,看着消遣。你为什么要跑过来呢?” 她拿来椅子,坐到他的对面,气呼呼地说:“你不知道,业洋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们自顾说笑,又打麻将去了,把我扔在一边,多没劲。”她又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你晓得吧,我跟你一样,不被看作亲骨肉啊。” 基因汉毫无同情之意,说:“这好啊。亲不亲,一家人嘛。你干嘛要小心眼呢?” “你说什么?”她娇声说道。“我当然不会那么小气啦。可是,他们老不答理我。生气不?我理所当然一走了之啦。再说,再说……” 她故意吞吞吐吐。他急了,问:“再说什么,快点说!” 她乜斜着眼,定定地看着他,羞答答地说:“人家心里想着你嘛。” “想我干什么?”基因汉冷冷地说。“我有什么好想的呀。” “你还谦虚。”她娇滴滴地说。“你是基因人,连胳肢窝的汗毛都叫女人们倾倒呢。”她盯紧他,两眼**辣的,舌尖在十分性感的双唇上慢慢滚动,两根玉指在雪白的脖子上柔柔地滑行,滑到粉红色衣领开襟处,再滑到那峰谷里,迟迟疑疑,搔着,搔着。 基因汉大概因为第一次瞅漂亮女人搔首弄姿,觉得很新鲜,目光不免有些呆滞了,整个身子也就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这正是玛甘捷琳所期待的状态。可是她就像一个老渔翁,并不惊喜,更不慌张,而是不紧不慢地把粉红衣领下的暗红色钮扣解开,将手指柔柔地滑到了双峰的谷底部,再用一个指头在谷底的两边和上下撩拨着。 基因汉两个乌黑中带着金黄的眼珠变为静止状态,身子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坐直了,微微向前探着。 玛甘捷琳妖媚也是得意地一笑,低头着意地看了一下,再把那张轮廓分明显得十分清秀的脸儿轻巧地转向左面去。哦哟!怎么搞得?她像是不经意中把左面那座山峰的一半连同整个山头亮到了衣服的外面。 基因汉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脸上全是好奇,伸出右手,指着她的那座山头,有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玛甘捷琳朝他噘噘性感的嘴唇,嗲声问道:“什么?宝贝疙瘩!你没见过吧?” 他把手指伸的近了些,抖抖地说:“见过,九天文学上,还有画报上。它叫什么来着?” 她盯住他,以嘲笑的口气说:“九天文学上见过?画饼充饥哟。”她用一个手指一拨,右面这座山峰也整个儿显露了出来。她迅即地用右手抓住他的右手,按到了右面山峰上,软软地说:“抓,快抓。” 他迅捷地抽回了手,紧张地说:“抓,抓胸脯?这是抓胸脯!麻星汀贝多尼街的抓胸事件,可是,可是坏人干的事,阿娜说过了,我不抓。” 她把两眼眯成一条缝儿,又把他的手拽到她的胸房上,故作忸怩地说:“基因帅哥,你真傻。这叫ru房,男人们都爱吃的肉包子。抓不到,是坏事,抓着了,就是好事啦。九天文学上那些,都是平面的,干巴巴,没滋味。这儿才是立体的,软软的,绵绵的,酥酥的,弹一弹,晃几晃,捏一捏,水汪汪,咬一咬,喷喷香。不信,你试试。” 基因汉这回明显感觉到身上热了起来,那右手上的血就更加充足,五个手指本能地弯曲了,弯曲得成了钩子,从五个角度钩住了山峰的上半部。玛甘捷琳趁机搂住了他,用她那双十分性感又被烧得发烫了的嘴唇熨烫他那张也很性感却很幼稚的嘴巴。她开始呻吟。他觉得很快意,憨憨地笑着。忽然,他变得主动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脸上胡乱地吻着。但是,吻了几下,她就推开了他,退后两步笑道:“呆鸟!吻有什么劲,咬一咬,喷喷香嗳。” 基因汉像是明白了什么,“哦”了一声,低下头来,用嘴先拨一拨她的乳罩,再张开嘴来,一下噙住她的**,使劲一咬。 玛甘捷琳好久没有风流了,本想借此机会享受享受,闭着两眼等候基因汉那非常性感的双唇,将她那丰满而又不安分地弹跳着的**,满满地甜甜地噙住,就像往心里头输着电流一般,快活异常。没料想,基因汉不懂儿女私情,不是噙而是真的咬了一口,痛的她“啊呀”大叫一声,跳起来骂道:“你是狗还是人,把这当骨头啦,真的啃呀,痛死老娘啦!”揉了揉,又说:“还说你有多少优点呢,连这本能的事儿都不会,真笨!看人家独磨俄及多……” “什么?独磨俄及?”基因汉警惕地问。“你认识他,说他多,多什么?” 她启齿一笑,打个马虎眼,说:“我说独磨俄及是个大色魔,专门欺侮女人。你咬我咬得这么狠,有点像他。” 基因汉顿时大怒:“你胡说八道!独磨俄及是个什么东西,人民公敌!我要当地球人的大英雄,非把他碎尸万断不可。你……” 她急忙捂住他的嘴:“好好好,你是大英雄。我们接着玩,快活嘛。” 他没有回答,站着不动,眼里全是迷惑。她心里好笑:原来基因人就是这样啊!一半是人,一半是木头疙瘩。嗯,这样可爱,今天我吃定你了。咯咯,嘿嘿,她做作地笑着,顺藤摸瓜,将手从他的嘴上滑到他的脖子上,轻轻地挠着。见他仍然没有多大反应,又气又急,索性放开胆子,解开了他的上衣,双手在他胸部摸啊,搓呀,他还是没多大反应。但是,她看出来了,他已微微闭上了眼睛,脸部的表情是快活的,显然觉得舒坦。 “快活吧,亲爱的!”她的声音更加温柔,脸蛋上全是妖媚。“我爱你,我就要你快活。” 他看着她,嘴角露出她所期望的微笑。她得意地一笑,猛然一下,将右手插进了他的裤裆,迅捷地抓住了他那把虽很锋利,但尚未入过鞘的长剑,捏弄起来,一边说:“亲爱的,阿汉,下午,你尿尿的时候,我悄悄看过,好棒哦,像旗杆,能撑七尺彩哩。嗯,哟,嗳,哇,一把,两把,抓不完……”她没说完,似乎没有力气了,将她那已经发烫的双唇,软软地丢在他那已开始颤动的嘴唇上。 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刺激使第一个基因人难以忍受,禁不住发出呻吟声。 他的那把童子长剑在她的摆弄下迅速地壮大强硬起来。恍惚之中,他记起了阿娜为他拨拉小**的情景,是那样地无邪,那样地快乐。这回怎么不同呢?浑身像开了锅似的,小**在猛烈地膨胀,胀的似痛非痛,抽紧腰身不适,挺直腰杆仍然不适。面前这个原本他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女人怎么也能和阿娜一样,把自己的小**拨拉大了,而且比阿娜拨拉的硬了十分?他很是大惑不解。强烈的刺激仍在继续,他无法用心思索,仰起头,呻吟着,还是没有做出她所期望的那些动作。 玛甘捷琳到底是个富有性经验的女人,也不生气,而是给他更强烈的刺激。他感觉得到她的手快速地上下滑动着,渐渐地,他终于燃烧起来,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 她让他热吻了一会,微笑着将他推开了。“别急嘛。你是基因人,别跟自然人一般,恨不得一口吃了人家。还有更快活的呢。对啦,你的长剑很锋利。可惜,没入过鞘。因为你不懂。你要懂。男人只有剑,没有鞘。女人只人鞘,没有剑。所以,男女要结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的剑鞘在我这儿,很精巧,很滑溜喔,想看看吗?别有洞天,曲径通幽哩,给你用最合适。” 他激奋地冲了过去,硬棒棒地说:“想看!在哪儿?在哪儿?” 她眯起两眼,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咬咬他的耳朵,轻声说:“在山峰下面。” 他没再犹豫,果断然而却是粗鲁地把手伸进了她的上衣里,捉住ru房,捏了几下,问:“还是那样呀!” 她笑了,显得有气无力,说:“傻瓜!我说在山峰下面,再往下。” 他依言朝下伸手摸索,无济于事,着急地哼了起来。她也着急了,抓住他的左手按到她的裤带扣上,软软地却是急迫的说:“解,快。” 他有些笨拙地解她的裤带,怎么也解不开。她软软地打一下他的手,淫笑着说:“真笨!不怪你。这不是基因配方,你隔行如隔山。”接着,她把他的手引导到她的裤带扣上,帮他行动,还是解不开。她想争取时间,尽快俘获这个生理成熟**却十分幼稚的基因帅哥,急切地用力一缩肚子,“呼”地一声,四季春浅蓝色裙裤滑落到了地上。又听“呼啦”一声,她甩掉了上衣,闭起两眼站在他的面前。 哦哟哟,哦喝——他情不自禁地吆喝起来。美丽的酮体酷似一座精美的白色雕塑,散发着醉人的体香,透露着迷人的曲线,放射出摄人魂魄的性能量。这可是网上书画上根本无法看到的美妙。 他的性意识完全被唤醒,**望迅猛地膨胀,情不自禁而又忘乎所以地张开双臂,抱紧了她。她却软如丝棉,瘫倒在值班桌子上。他本能地跳起来,就要压上那具活脱脱滑溜溜的雕塑,不意,她坐了起来,羞答答却是不容置辩地说:“别急!先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小小的要求?答应。”他憨憨地说。 她得意极了:“先带我去实验室。” 他摇摇头:“不!我要你的剑鞘,先给我,再去也不迟。” 她冷笑一声:“去了实验室就给你剑鞘。” 他又摇摇头:“阿超阿娜说了,乌斯佐科夫也说了,未经他们允许,任何人也不能放进去。” 她的脸上顿时有了怒色,但瞬间漂移去了,展开两手勾住他的脖子,矫揉造作地说:“那,你就,让我看看,华氏基因人配方好啦。” 他不吭声。她就搂紧他,把他往桌子上面拉,又用那两座山峰弹压他的胸部。可是,这回他没有一点冲动,使劲掰开她的手,走到了一旁。她紧追不舍,跳下桌子,冲到他的面前,一边说“来吧,别羞!”一边动手去解他的裤子。他恼了,气冲冲地说:“你干什么?走开!” 她也恼怒起来,但没有发作,故作温情地说:“基因帅哥,别生气。我是爱你爱得这样呀。来,让我给亲爱的消消气。” 他推开她,生气地说:“不许你叫我基因帅哥,阿娜说过了,穆玛德琳叫我基因帅哥才是真心的。” “好,依你。”她将两手挪到他的头上,抓着他的头发,抚摸着,悄悄地将一个思维干扰器插进了他的头皮里,阴险地笑笑,改用命令的口气说:“马上带我去看基因人配方。” 基因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身,而是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两眼发直。玛甘捷琳飞快地穿好了衣服,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冷冷地说:“走!带我去看配方。” 此时,基因汉笑逐颜开,乖巧地应了一声“是”,就带着她来到了三楼,走进了微机室,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了《华氏基因人配方》,老老实实地交给她看去了。 玛甘捷琳如获至宝,急不可耐地打开来,一目十行地看了几张,对基因汉说:“快复制一份。” 基因汉应声“是”,打开全频网,就要复制,却听“兹啦”一声,网上的东西全不见了,屏幕上显示出—— 网上发现新病毒,拒绝再打开。 玛甘捷琳见状,急急地喊道:“用摄像机,快!” 基因汉乖乖地从器材柜中取出了摄像机,正要打开,门铃响了,一看显示屏,是克罗蒂。“别理她!”玛甘捷琳命令道。“赶快拍摄!” 基因汉“嘻嘻”一笑:“亲爱的,我听你的,一会就好。” 她朝他伸了一下大拇指,就翻开配方,把他拽了过来,将镜头对准了,刚要拍摄,克罗蒂已冲进门来,大喝一声:“住手!”紧接着,上前夺过基因汉手中的摄像机,放进了柜子里。 玛甘捷琳怒不可遏,大叫一声“滚开”,跳过去,猛地打出一拳。克罗蒂一闪身,躲了过去,顺势踢过去一脚,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没打几个回合,两人扭到了一起,玛甘捷琳扭住了克萝蒂的左胳膊,克萝蒂却卡住了玛甘捷琳的脖子。不一会,玛甘捷琳就叫了起来:“基因汉,快来帮我!” 基因汉惟命是从,立即上前,挥拳来打克萝蒂。克萝蒂一个翻身,闪过了,狠狠一拳打在了玛甘捷琳的背上,疼得她“啊哟”大叫一声,大骂基因汉:“蠢猪,滚!” 基因汉乖乖地走开了。克萝蒂却连连出手,打得玛甘捷琳踉跄接着踉跄,被椅子一绊,栽倒在地。克罗蒂不失时机地扑上去,两人又扭成一团。扭着,扭着,克萝蒂又占了上风。玛甘捷琳眼看难以招架,又叫基因汉帮忙。见基因汉冲过来,克萝蒂急忙闪开,抓着那本《配方》向楼下跑去了。 玛甘捷琳叫基因汉和她一起追到了楼下,三个人格斗起来。克萝蒂一边招架,一边喊道:“基因汉,你弄错了。你应该打她,她是来破……”她没有说完,玛甘捷琳和基因汉已对她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她不得不躲进了值班室,顶住门,想阻止他们进来。“基因汉,好样的!冲进去,打死她!她是歹徒,来杀你的。阿娜阿超都说过,她是个坏女人。快,撞门!” 克萝蒂好汉敌不过双拳,支撑了不一会,两人就冲进门来了。三个人又打了几个回合,玛甘捷琳一椅子砸到克萝蒂的背上,疼得她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基因汉上去摁住了她。玛甘捷琳先从她手中抢过《配方》,揣到怀中,再从身上掏出一根金属丝绳,捆住了她的双手,再把她捆在椅子上,拉过基因汉,就往外走,边说:“快,再去拍照!” 基因汉顺从地跟着她往外走。刚走两步,她又命令:“等等!”基因汉听了,驻足,随她转过身来看电视。 屏幕上显现出乌斯佐科夫的威武形象,板着面孔,严厉地喊道:“现在我要动用电子警察啦!” 克萝蒂冷笑两声,说:“玛甘捷琳,这下你该老实啦。” 玛甘捷琳走到她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克萝蒂小姐,谢谢你提醒。不过,我不想听你的。” “那很好。”克萝蒂冷笑着说。“我知道,你根本不会听我的。我也知道,你更加不愿意把你那漂亮的脸蛋,还有那些漂亮的动作,统统地让电子警察看个清清楚楚。” 玛甘捷琳扯扯克罗蒂的脸皮,狞笑着,信口胡谄道:“阿娜阿超说得没错,你真是一个妖媚的女人。妖媚得像个狐狸精。”她摸摸克萝蒂的脖子,突然用右手揪住克萝蒂的头发,恶狠狠地说:“我也知道,是你这个狐狸精想看个一清二楚。告诉你,看得再清楚也白搭。” 克萝蒂哈哈笑道:“那好啊,就看谁白搭喽。” “走,基因汉。”玛甘捷琳命令道。“我们拍完了再来叫这狐狸精白搭。” 基因汉应声“是”,还没转身,墙壁上的报时器叫了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六月二十九日二点正!紧接着,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安黛茹斯的画面,她笑嘻嘻地说:“基因汉,你该到实验室去看看啦。一会,阿超他们要来,看你这样可要批评喽。” 玛甘捷琳大吃一惊,愣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对基因汉说:“你是该上去了,有时间我再来陪你玩。”说完,从怀中掏出《配方》,悄悄塞进他的裤子口袋里。 基因汉应声“是”,拉开门走了。玛甘捷琳阴险地笑着,对克萝蒂说:“亲爱的,我们也该走了。本来,想跟你和基因汉闹着玩玩。现在算啦,我们两个都白搭了。”她把右手手指塞进克萝蒂的头发里,阴阳怪气地说:“跟我一起走,你敢吗?要是不敢,就在这儿呆着。” 克萝蒂轻蔑地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倒是你不敢放我走啊。” 玛甘捷琳把右手抽了回来,狰狞地一笑,说:“本来不敢。经你这么一激,我就敢啦。”说完,给克萝蒂松了绑,将绳子装回自己的口袋,拉起克萝蒂,说:“跟我走吧。” 克萝蒂不再说什么,玛甘捷琳叫基因汉打开值班室门,三人一起进去了。玛甘捷琳把门关好,又插上门拴,叫基因汉去脱克萝蒂的衣服,克萝蒂面带微笑,不加阻挡,任由基因汉将她脱的一丝不挂—— 一幅精美的仕女图展现在基因汉和玛甘捷琳的面前,肌肤如雪,曲线像五线谱一样优美,整个**看上去壮实健美,和玛甘捷琳显然不同,没有任何部位露出一丝儿松驰和粗野。 基因汉的视线虽然一直盯着,却没有任何冲动的表情。 克萝蒂仍然面带微笑,像一位纯真的模特,非常自然,毫无羞涩地站在地上,任凭观赏。 玛甘捷琳没有想到,克萝蒂原来是一名警察,而且是刑警,这段时间当上了约克逊的干女儿兼秘书,原以为早就是残花败柳,被约克逊这个刚刚丧失妻子的大富豪连蕊带瓣揉得稀烂,真没想到却是如此完美无缺。她终于忍无可忍,妒意大发,喝令基因汉:“还等什么,还不快上,给我上!” 基因汉站着不动,他不知道上的意思。玛甘捷琳火了,上前推他一把,猛地抽掉了他的裤带,叫他脱光衣服,将克萝蒂推倒在床上,又叫他伏到她的身上,再叫两人搂在一起,做起爱来。 基因汉和克萝蒂搂在一起,开始亲吻,抚摸,越来越缠绵,越来越热烈,渐渐地激昂起来,摆开了冲刺的架势。玛甘捷琳又受不了了,猛地跨上前,将基因汉推下床来,骂道:“色鬼,贪鲜花儿,嫌弃老娘,老娘叫你水中捞月,一场空!听着,给老娘都穿上衣服,走!” 两人穿好了衣服,玛甘捷琳又叫基因汉打开了楼门,叫克萝蒂跟着她走出了999号小楼,钻进暗红色飚风牌女式跑车。克罗蒂启动车后,玛甘捷琳戏说道:“克罗蒂小姐,你想得真周到,开了一辆小车来,方便了你,也方便了我。”说完,她哈哈大笑。克罗蒂看着她,不吭声。她忽然收住笑,说:“哎,你怎么不笑?你也笑啊!我要你和我一起笑。”克罗蒂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 基因汉从窗子里看着克罗蒂和玛甘捷琳上了车,就到盥洗室去洗漱。洗着洗着,觉得头皮里有些痒痒,就用手去抓搔,抓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片来,自言自语地说:“这小玩意儿还折腾人呢。”顺手就扔进了抽水马桶里,回到值班室来看电视。忽然觉得,想不起前面看的是些什么内容了,急得直拍脑袋:“见鬼!刚才看了些什么呢?刚才谁来过了呢?”最后他沮丧地坐到椅子上,叽咕道:“怪了,怪了。今天两点以前做什么了,哦,玛甘捷琳来过,她要和我**,没成。后来做什么了,怎么记忆上是空白呢?” 克萝蒂把车开到3986号小楼门前,走下车来,刚想说什么,却觉得头皮里痒痒,就用手去抓摸,怎么也摸不到。玛甘捷琳见状,慢慢走下车来,假装亲热地说:“怎么,头皮痒痒吗?来,我给你挠挠。”边说边走上前来,将右手叉进克萝蒂头发里,抠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片,在她面前晃晃,说:“你真粗心,啥时把这小玩意儿弄进头发里了,怪不得痒痒哩。”说完,做个使劲扔东西的假动作,让克萝蒂以为扔到远处去了。接着,一转身,悄悄将那金属片装入口袋里,心想:我下回还要用哩。 这一下坏了。克萝蒂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为什么开车来到这里,从哪儿开来的车,又是干什么来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看见玛甘捷琳在一旁窃笑,问她:“你怎么在这儿?”玛甘捷琳“扑哧”一笑,讥讽道:“白痴!啥都不知道,还跟我闹什么闹!”接着,一本正经地说:“告诉你,刚才,你和我一起去999号小楼看基因汉啦。车是基因汉的,放在院子里,我们开出来了,他没阻拦啦。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基因帅哥现在懂事啦!” 玛甘捷琳扭着腰肢走进楼里去了。克萝蒂立在原地,苦思冥想,到底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禁不住苦笑一下,自言自语道:“从车上下来之前干啥去了?我记得是九点去999号小楼的,进了楼与她打斗了一阵子。后来做了些什么呢?怎么脑子里什么印象也没有了呢?可笑,怪呀!”自言自语了一会,她重又钻进车中,开到了999号小楼前,下车按了门铃。基因汉从监视屏上看见是她,问她要做什么。她说:“还车来了。”他就开了门。她将车开进院里放好,走了。 基因汉正要睡觉,乌斯佐科夫来了,问他刚才都有谁来过。他回答说玛甘捷琳刚刚来过。乌斯佐科夫问还有谁来过。他说记不清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乌斯佐科夫说:“记不起来就算了,好好睡觉。”基因汉忽然想起,急忙说:“督导员,我想起来了,刚才我上厕所,好像扔掉了一个金属片。”他一拍脑门,“哎呀,是思维干扰器,跟上回的感觉差不多,一定是思维干扰器。”乌斯佐科夫笑笑,用安慰的口气说:“你一定是扔到抽水马桶里了,找不得了,就随它去。反正我们已经缴获了几个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破解了。睡吧,没啥好遗憾的。嗳,听说这思维干扰器很厉害,一般人发现不了,所以不能自个儿取下来。你却与众不同,到底是第一个基因人啦!不过,以后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乌斯佐科夫叮嘱几句就走了。他大步流星地回到办公室,拨通了克萝蒂的电话,问她是否伤着了。她说伤倒没有,就是记忆突然残缺不全。他不无尴尬地笑笑说:“别奇怪,基因汉也一样,那是思维干扰器作怪。”她感叹道:“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跌个跟斗学个乖喽!”想了想,又说:“督导员先生,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吗?”乌斯佐科夫说:“为啥不好?我听特派员的!” 屋内异常静寂。基因汉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全是玛甘捷琳的影子。她那美丽柔软的**像是跟屁虫一样紧紧地跟随着他的思绪,老想着她那些挑逗性的话,回味着抓摸她的感觉,她那活蹦乱跳的ru房和雪白的胸脯,还有他没来得及看清楚朦胧觉得很丰腴很饱满的阴部,总是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动着—— 玛甘捷琳的一番性骚扰,虽然未能达到她的预期目的,却歪打正着,唤醒了基因汉的两性意识。隐约间,他觉得有些遗憾,她的那些与他不同的部位使他心猿意马。 克萝蒂的**是那样的鲜活,与她合为一体是那样的自然,虽然没有在基因汉的大脑里留下记忆,却从本能上加强了他对玛甘捷琳那柔软**的印象和和感觉。地罕给独磨俄及吹嘘他的美人计时就说过了,玛甘捷琳的沟沟坎坎一定会在基因汉脑海和心田里播下种子,会生根开花结果,那就是他恋着她,亦步亦趋,缠缠绵绵。现在,基因汉似乎正用自己的行为在印证地罕的预言。 凌晨就要来临,基因汉终于睡着了,心中嚼着一杖思索的果实:他应当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就像阿超一样,拥有阿娜这样如花似玉而又志同道合的女人。怎么样才能实现这个目的呢?他决定向阿超好好学习。 他还思索出一个结果,在爱情面前应当勇往直前,玛甘捷琳不过是一个自然人,女人,却那样大胆,敢于给他敞开胸怀。以前,他听阿超阿娜唱《爱河》,只不过觉得旋律优美动听。现在,他认识到,这首歌子真的就是生活的最强音,人们就该照此去做。 以前,他对阿娜总是特别喜欢,如果说那都是出于本能,或者说毫无杂念的话,现在,由于玛甘捷琳的性挑逗,他对阿娜的好感就附上了感情的色彩,添加进了**的辣椒面。 更为重要的,他把玛甘捷琳与阿娜做了一次细致的比较,认识到并深信不移,女人与女人是不同的,阿娜是仙宫里的美女,玛甘捷琳却像逃出圈来到处乱疯的母猪。 克萝蒂回到19877号宿舍楼,觉得有些疲软,更有些心烦意乱,怎么也静不下来,却怎么也想不出什么原因才这么烦燥,气恼地扒光衣裤,跑进浴室,将水笼头开到最高点,冲啊,涮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有些清爽了,方才裹上睡衣,躺到床上继续想她的心思。 进入999号楼,同玛甘捷琳交手之后,被玛甘捷琳砸了一凳子,力所不支,被她和基因汉逮着了,捆起来了,这些历历在目。可是,后来呢?后来做了什么,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啊,想起来了,在3986号楼前,玛甘捷琳在我头上抓了一把,我就清醒了。她说怎么把小一无意儿弄进头发里了,莫非她在我头上上了思维干扰器?没错,是思维干扰器!独磨俄及的四件宝贝之一。这么说,玛甘捷琳就是狂犬军的探子了。要不要向旁波宁报告呢?她犹豫不决。没有什么证据呀,不能主观武断,再做些工作吧。旁波宁叫我继续呆在月球村,不是让我像华家人一样饱览月球村风光,也不是由我在此饱食终日,养尊处优的,而是要我对付狂犬军的探子。既然我基本认定玛甘捷琳就是个坐探,当然就更不能走了。可是,同她较量的一段记忆失去了,不是吃了大亏,输她一招了么?不行,要把失去的千方百计找回来,不然,旁波宁还不大发脾气,还有马克他们,包括约克逊都要小瞧我几分。 怎样才能找回来呢?她继续苦思冥想。玛甘捷琳做的鬼,她当然一清二楚。可是,她决不会给她的对手透露半个字,否则她就不会做这个鬼了。就算她会阴阳怪气半虚半掩地告诉她,也不能去问她,我跟她已是不共戴天不可同世的阶级对抗关系。那么,去问谁呢?啊,想起来了,基因汉,就是基因汉。他就在身旁,他的眼睛那样地摄人心魄,具有强大的穿透力,一定也看的一清二楚,他又具有超强的记忆力,对刚才的事情必能记忆犹新。对,就找他谈,有没有结果,与基因帅哥独处一段时光,都是非常荣幸的。媒体上不知有过多少报道,庆功大会上基因汉和阿超阿娜也承认了,有很多很多的姑娘爱上了基因汉,愿意与他白头到老,也愿意只与他同床共枕,一夜风流足矣。看,穆玛德琳这超级大美女,位极至尊,也尊称他基因帅哥,同为女儿身,谁还闻不到她这称呼中的体香和心香啊?超级大美女,看不上亚当斯这样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美男子,说不定就是等着基因帅哥呢。我克萝蒂不是超级大美女,但是,我也是漂亮妞,追帅哥我具有与世界总统一样的权力和机会。啊,应当说,我比超级大美女幸运啦。她只是美梦,尚示成真。而我却与基因帅哥同在月球之上,就像吴刚和嫦娥。近在眼前,机不可失,何乐不为? 她从床上翻起跳下地来踱步,嘴角挂上了微笑。怎么同基因汉联系呢?华家人明天做什么事,基因汉会不会跟随他们呢?她有些冲动地拿起电话,忽然想起还没有天亮,自嘲道:阿蒂,慌啥?还有两小时天亮了再说不迟嘛。眯糊一会,不能让基因帅哥瞅着一个满面憔悴的克萝蒂哟。于是,她往床上一倒,就着睡衣睡着了。 天亮了。3986号小楼的院门打开了,阿超阿娜手挽手走出院门,活动活动身子,肩并肩向科研宫那边跑去。昨晚,华家人谈笑夜话,闹到两点多,睡的迟了,也就不能早起。只有阿超夫妻俩习惯成自然,睡的再晚也要按一贯的节点起床晨练。 两人跑到会合部,碰到了基因汉。在阿超阿娜的培养训练下,基因汉的生活习惯也随了他们。 互问过早上好,基因汉指着地平线那边,兴奋地说:“你们看,那边的朝霞多好看啰!瞧,阿娜,你瞧啊!有两朵像牡丹花一样的云彩,紧紧地拥在一起,真像你和阿超。” “瞎比喻什么?”阿超呛白道。“昨晚上是不是没睡好,说话这么不清楚。” 阿娜认真地向朝霞看了看,笑嘻嘻地说:“阿超,亲爱的,阿汉说的没错,真有两朵彩云像牡丹花,亲密无间,说像我俩没啥不妥啊。” 阿超顺着她的手指眺望了一会,笑了,摸摸基因汉的头,说:“经你妈这么一指,我看还真有点像。好,刚才不该呛你,老爸向你认错。嗳,我们一起回去吃早饭。记得,要叫爷爷奶奶,阿姑阿姨,啊!” “不叫,不叫!”基因汉生气地说。“你就知道说这些,多大的事嘛,干嘛不关心我的大事?” “你有什么大事,刚出生一年多,不到两岁。哦,你是说全球大辩论,那由不得我们啦,专利申请也由不得我们……” 阿娜拽拽他的衣袖,拦住他的话,说:“话真多,我们基因帅哥可是名闻遐尔的新闻人物了,怎么没有大事?回去吃早饭,慢慢说。”她去拉基因汉,基因汉趁机搂住她的腰,亲昵地往前走着。阿娜侧目悄悄注视着他,心里想:基因人,大孩子,大啦,该娶媳妇了。他对我和阿超的羡慕,等于说他想成双成对了啊!可惜,阿超看不懂。 吃早饭的时候,阿超又叫基因汉叫爷爷奶奶,基因汉不从,阿超训他,华继业就打圆场,业洋和玛甘捷琳也帮他说话,敷衍过去了。吃过早饭,华继业说昨晚他一晚没睡实,想着为阿超阿娜办婚事,必须选个好地方,今天要带家人们出去考察考察,谁也不许推托。他有言在先,大家都不愿驳他的面子,尤其是阿超阿娜不想败他的兴致,都顺他的意答应了。只有基因汉不听话,借口整理资料不能停顿,要回三九小楼加班,华继业也不勉强,由他回去了。 基因汉跳跳蹦蹦地跑回去了。华继业就叫家人们出发,他开出飚风牌豪华中巴轿车,叫业洋带上一应摄像器材,向风景点急驰而去了。 基因汉跑回三九小楼,心中不知有多高兴。他们都走了,那个讨嫌的玛甘捷琳也走了,屋子里就是他一个人,可以自由自在地想心思了。他把网络打开,调出孤男寡女网页,捧着脑袋,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正看得心旷神怡,电话响了,不接,可老响着,厌烦地拿起话筒,一听是乌斯佐科夫,连忙说对不起,请问有何贵干。乌斯佐科夫说要再了解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做个笔录。“哎哟,能不能不去呀?”他非常不情愿地说。“昨晚上不是都问清楚了?”“基因帅哥,这可是你我都要尽到的法律责任哟,别推辞,你可是基因人,要做的比自然人更守法。”基因汉知道违拗不过,只好关闭电脑,慢慢腾腾地挪出了院门。 乌斯佐科夫已等候在院门外,招手叫他上车。他慢慢打开后座车门,上得车来,还没坐好,就说:“这么老雅的车?”乌斯佐科夫一点也不难为情,反而哈哈一笑,边发动车边说:“当公务员的嘛,老雅一点为好啊。将来你当了公务员,不管职务高低,权力大小,也应当艰苦朴素,廉洁奉公。司马部长说,穆玛德琳主席的办公室就没有什么奢侈品,连花都没有啊。她坐的车也是烧汽油的,跟我们管理部的差不多。” “我听你怎么像是政治说教一样。”基因汉有些不不耐烦地说。“你以前当过牧师?要不就做过心理医生?” 乌斯佐科夫不无惊讶地扭过头,盯他一眼,说:“没想到哇,基因人也跟自然人一样,会讽刺挖苦人。” 基因汉嘻嘻一笑,得意地说:“跟你们自然人学的啰。嗳,这一年多啊,我跟阿超阿娜,还有你们管理部的三位官员,噢,还有华继业他们,多啦,学到很多哟。你不知道啊,那个业洋,那个玛甘捷琳,还有玛丽娜,哎哟,说起话来,可俏皮了,真是妙语连珠,讥讽挖苦你没商量。嗳,她们还会吵架,争吵起来,各执一词,没完没了。对啦,司马常新跟拉波尔他们说话,不也唇枪舌剑的嘛!” 乌斯佐科夫笑了:“你这个大孩子真不简单,善于察言观色,也善于学习摹仿。嗳,我得劝你一句,千万千万别学成了自然人,知道个差不多,能对付自然人的胡搅蛮缠也就够了。” 基因汉把脑袋挨到他的脸上,说:“你说的好,跟阿娜说的一样啊。不愧为大督导员。” “嗳嗳嗳……”乌斯佐科夫加大油门,“你不要奉承我呀,基因帅哥应该德智体全面发展,绝对不要学阿谀奉承那一套……” “你别说了!”基因汉生气了。“不用你教训。阿超阿娜早就为我确定了人生座标。我,一辈子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祝你科学!祝你成功!”乌斯佐科夫轻轻一脚刹住了车,“基因帅哥,到啦!请下车吧。” 基因汉走下车来,立即叫道:“怎么是19877号,这不是约克逊和克萝蒂的窝吗?” “正是!乌斯佐科夫安全督导员请基因帅哥到克萝蒂宿舍作客叙话。有啥不妥吗?” 基因汉眉头皱了一下,摇摇头,说:“有啥不妥?基因人已经全世界公认,应当拥有一切合法的权利。再说了,克萝蒂给我的印象不坏,蛮特别的。” 乌斯佐科夫叫基因汉按了门铃,克萝蒂随即跑出门来,叫乌斯佐科夫回去,她把基因汉请进了屋,热情地为他沏好茶,坐到他的身旁,用亲切的语调说:“请喝茶,高级月球村桂花茶,健脾开胃,养心安神。” ; 第五十四章;基因汉遭遇性骚扰b 基因汉大胆地看着她,高兴地说:“是好茶,阿娜说好,我也爱喝。可我还是觉得桂花红更来劲。” 她眼睛一亮,问:“我也很爱桂花红,咱们喝点?” “这大上午的,能喝酒吗?” “你是怕,不敢喝!”她使用起激将法。 “我怕啥?跟你喝,又不是玛甘捷琳。阿娜说了,你好,玛甘捷琳总有点鬼头鬼脑的味道。” “阿娜是我非常佩服的女人,她实在了不起,没有她就没有华氏基因人配方,也可以说,就没有你呀。她真像你的母亲,不!对你,她比做母亲的还尽心几十倍哩。你要听她的,不要被玛甘捷琳迷住了,也不要上她的当。” “我做到啦!”他挺直腰杆,快活地说。“第一回看到玛甘琳,我就不舒服。她活像一只发情的猫,看人啦,两只眼睛火辣辣的,令人讨厌。” “嗯,这样的女人不可不防啊。昨天晚上,她是不是欺负你啦?” 他不由一惊:“你怎么知道的,我只告诉了乌斯佐科夫啊?” 她又激他:“怎么,你害怕我知道吗?” 他说怕谁也不会怕她,接着就把玛甘捷琳对他性骚扰的过程和盘托出。她气得脸都发青了,愤怒地说:“真是个可恶的女人!不过,我们得理智些才是,要守口如瓶。不然,传出去的话,对你这第一个基因人的名声大为不利,对阿超申请专利权、开办公司都不利。” “啊――”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还给我上了思维干扰器呀,也不知搞了些啥名堂?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别生气,也别骂她,没用嘛!”她劝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想告诉你,昨晚上,我也去三九小楼了。” 他摇摇头,说:“怎么可能?别逗我了。要是去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又不是玛甘捷琳,会上思维干扰器。” “阿汉!”她激动起来,“正因为我不是她,所以你才不知道,因为你的思维已经被她干扰啦。现在我帮你回忆,我们两个一起回忆,尽可能不吃哑巴亏,好不好?” 他说当然好。她就把进屋以后被他和玛甘捷琳打了又被绑起来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不停地表示惊诧。她抓住他的手,叫他别生气,别激动,接着难为情地说:“阿汉,昨晚回来,我怎么也睡不着,生理上老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反应,从来没有过反应,就是性冲动,好热哟!不怕你见笑,我的身上发现了一种液体,我做了小化验,是男人的液体。你别惊慌,我想是你的。因为,昨晚上我只接触了你一个男人。” 他惊骇的满脸绷紧,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嗫嚅着说:“这,怎么,怎么可能?” 她不慌不忙地走进卫生间,取出一块有机玻璃和一张纸,递到他的手里,轻轻地说:“你看吧!” 他一看,急迫地跺着脚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跟我的性激素指标一模一样?” 听他这一喊,她急忙靠拢来,说:“不可思议!我用基因检测仪检验的,不信,你可以复检。” 基因汉哪里肯信,抓起玻璃和纸,冲进卫生间,用她用过的一套器具和样本,化验了一遍,结果毫无二致。他还是不信,把她推出卫生间,自己从身上挤出一点液体来,再操作一遍,结果依然不二。他一下软了,差点瘫倒在地,幸亏她冲进来,把他扶到客厅重新坐好,为他按摩胸部,调和情绪和神经。他半死不活地歪躺在沙发上,好像失去了知觉,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她默默地看着他,心中的疼爱之感惭惭弥漫开来。 良久,她终于按捺不住,捧住他的脸,心疼地说:“阿汉,你别这样,你振作点。” 他还是疲软不堪,一语不发。她生气了,把他的脸扭过来,叫道:“基因汉,你是大名鼎鼎的新闻人物,全世界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就这副样子面对他们吗?全世界都在说,基因人多么多么优秀,没想到,你竟是如些胆小怕事,软弱无能!你是笨蛋!你是懦夫!你不聪明,你是糊涂蛋!你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愿和一个窝囊废交朋友,浪费我的时间啦!” 人总需要有一点精神,而精神总需要激励。克萝蒂的这番话发自肺腑,震撼力极强,基因汉终于被激活了,一把把她拽回来,摁到沙发上,说:“别骂了,好好跟我说,像阿娜一样。” 她平静下来,温情地说:“好,我推心置腹地说,这是一件好事。” “我懂,玛甘捷琳毕竟没有得逞,我是有惊无险。你也化险为夷。” 她有些羞涩地点下头:“多亏这个化验结果,帮我们回忆,准确地说应当是验证和断清了她的所做所为。思维干扰器是很厉害,可没有封锁住我俩的记忆。玛甘捷琳没有俘虏到你,就拿我这个对头来出气,叫你强奸我,糟蹋我这个自然人,也糟蹋你这第一个基因人,恶毒的很啦!可是,她没有得逞,弄不清是遇到危险还是心生妒忌,她抽回了毒手。” “反正她没得逞就好了。只是委屈你了。”基因汉诚恳而遗憾地说。 她下意识地拢拢头发,勉强一笑,说:“不!能够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幸运啊。” “怎么这样说?”他纳闷的很,“我又不是什么英雄人物,再说,我们毕竟没有……” 她抢过他的话:“你是说我们没有像爱河中唱的,潜入河底,深深切切地爱一场。可是,我想,我们毕竟放心大胆**裸了。我们毕竟彼此得到了对方的精华。”她冲动起来,抓住她的手,大胆地摁到自己的胸脯上,“阿汉,请你允许我这样称呼你,照传统的道德,我们彼此是对方的人了,我可以这样称呼你的。你不知道啊,昨晚我一宿没睡着,为啥?因为我的**上有了你的精华。” 他也激越起来,握紧她的双手说:“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有同样的感觉。思维干扰器只能左右人的思维和记忆,不能隔除人的本能。昨晚上我也辗转反侧,久不成寐。因为,眼前有一个玛甘捷琳的**,这倒没啥。可身体上还有一个身体缠绵着,觉得不一样,怎么也想不起是谁,真难熬!” 她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不谋而合,同病相怜!” “你用错词啦!应当叫同甘共苦,同心同德!” 她微笑着点头,起身到厨房里取来了月球红,说:“应当庆祝我们化险为夷,彼此理解。” 他抓过酒瓶,用牙咬开瓶盖,倒满两大酒杯,端一杯给她,自己也端起一杯,同她碰碰杯,说:“今天真开心,我第一次同一个外人,异性外人,说了这么多话,**裸的话,浑身舒坦啦!用文学语言说,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突然飞上了天空,好不快活。我跟你说呀,成天在三九小楼,就像是庄园里的奴隶,今天被解放了,谁解放的,克萝蒂!来,为克萝蒂干杯!” 克萝蒂两眼闪着泪花,端起杯子,同他重重一碰,一仰脖子,咕噜噜,一口气喝个底朝天。 半斤酒下了肚,浑身热乎起来,情绪也随之升温。基因汉又要倒酒,克萝蒂拦住了,要他替她擦眼泪。他这才看到她已是泪流满面,慌慌地用手去擦拭,她趁机捉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按到她的前胸上,说:“就放在这儿,抓胸事件,抓胸事件,是基因汉!” 基因汉笑道:“你醉了吧,抓胸事件是狂犬军所为啊。” 她抬起头来,伸长脖子,笑道:“他们算个鸟啊!你才配抓我的胸脯。我也配你抓,因为我是一个花骨朵。” 啊,他这一下看清了她的脖颈,是那样的雪白,肯定是条件反射,他的身体突然间回复到昨晚同她合为一体的状态。这下非同小可――他的浑身热血沸腾,不假思索,不容分辩地把她拽起来,拽到自己怀里,抱起来,抱进卧室,面对面,坐到了床上。 这一下,唤醒了她的本能**,一下子回归到昨晚同他合为一体的状态。猛然一把抱住他,狂吻,再狂吻,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接下来,两人一不做二不休,相互解衣脱裤,再相互欣赏**裸,最后,潜入河底。 火凤凰欢声笑语――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点正! 窗外传来钢琴演奏声,婚礼进行曲,和谐,欢快,深情…… 火凤凰再次欢声笑语――现地是月球村时间十一点正! 两人心满意足,罢宴撤席,回到客厅,继续说话。 新世纪的人不再那么迷信。但是,克萝蒂和基因汉就这样走到了一起,说决非偶然,当然有道理。然而,要说是必然,又觉得不符合充足理由律。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地球人类许多事情并不需要事先筹划,就是那样说不清是意内还是意外地发生着,信也由你,不信也由不得你。 基因汉有些惊喜地说:“没想到,克萝蒂,你送我一朵鲜花。” 克萝蒂不无娇羞地回答:“前头人家就告诉你啦,花骨朵,你个呆子,没听懂啊。”转而认真地说:“鲜花当送心上人,你是我的唯一。希望你能记住我的第一滴血,这就足够了。” “为何如此言语,难道你后悔了吗?”他惊诧地问。 “永不后悔,基因再造了也不。”她诚恳地说。“你的第一次也给了我。我如果还想第二次,甚至于想和你白头到老,那就是自私自利,也是不可能的。阿汉,我只配做你的第四者,你的爱,我是说好合百年的爱,属于与你同级别的女人。” “什么叫同级别的人?” “你绝无仅有,你的爱人也应当举世无双。”她的语气开始冷淡,“你该走了,三九楼不能长时间脱人。记住,我只是一朵鲜艳的昙花,从**上说,在你在我只是一现而已。” 他认真地点了头,说:“你放心吧!时间老人最无情,也最公正,昙花虽然一现,却永远不会屈居第二。” 她动情地搂住他,叮嘱道:“多加小心,确保安全。地球人民需要你。” “我会的。”他坚决地说。“鲜花已告诉我,人人是鲜花,人人爱鲜花,大千世界理应鲜花绿草相映生辉。如果没有了安全,鲜花和绿草就都没了。” 她朝他坚起大拇指,接着替他理顺衣服,顺手把她的玉照轻轻插入他那洁白的运动衣口袋里,叮嘱道:“回去就输进网里头,别让阿超他们知道。”接着,挽起他的胳膊,送他出门,开出飚风豪华型女式跑车,把他送回三九号小楼。 俗话说的好,祸兮福所倚。基因汉和克萝蒂就是这样,通过化险为夷合而为一,相互得到第一次的艳福。这第一次艳福,使克萝蒂一生幸福快乐。而基因汉一生牢记这第一次艳福,无论何时何地,呵护鲜花,培植绿草,毫不迟疑,从不懈怠。 人,生来本是一张白纸,第一次上的色彩往往成为底色。底色太重要了,会影响一生啊。如果没有克萝蒂的多思和多情,基因帅哥的**白纸上就染上了玛甘捷琳的黑褐色,害的他一生心难安,意难宁,理难得。克萝蒂给他的,和他给克萝蒂的,同为洁白,洁白与洁白相交合,仍然为洁白,但变的深厚了,广大了,坚挺了。当然,克萝蒂不知道,基因汉同样不晓得,他们所以能很自然地潜入河底,放心大胆**裸,并不全因为同仇敌忾,同御外侮,更为重要的,决定性的,还在于两人的爱情生物基因基本相似。相同的生物基因决定了自然人与基因人能够相辅相成,共存共荣。 克萝蒂心怀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满足感,给乌斯佐科夫打电话,说谈话顺利结束,已把基因汉安全送回三九小楼。乌斯佐科夫随即向司马报告,司马想了想,像是有些心血来潮似的,叫他马上去看看基因汉。乌斯佐科夫心下明白,这是核实,以防不测,二话没说,驾车赶到三九小楼,叫开门,走进值班室,和基因汉说话。 “克萝蒂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慢条斯理地问。 “说的可多啦,不过她不让我告诉别人。”基因汉天真地说。 “你应该告诉我,我负责你的安全嘛。” “不,不!我答应她不告诉任何人的。”想了想,又说:“你干嘛要问啦,又没说坏话。” “好,我不勉强你。”乌斯佐科夫知趣地说。“因为,她已经告诉我了。她说呀,送给你好东西了。” 基因汉不知是诈,信以为真,随即从抽屉里取出克萝蒂的玉照,递给他,说:“就是这张照片,真好看。” 乌斯佐科夫并没有在意照片,紧接着问道:“为啥送你照片?爱上你了,还是……”他欲言又止。 基因汉生气了,说:“督导员大人,你跟我说话能不能直爽点,别这样吞吞吐吐的,好不好?” “好哇!好极了。那你直爽地告辞我,你们一起呆了三个多小时,都做了些啥?” “说话,说了好多。还有,她要我看她的鲜花,好鲜的花哟,香煞人啦。” “哦,多香的花,能给我看吗?” 基因汉诡秘地一笑,说:“督导员大人,你糊涂啦,她的花,我怎么给你看呢?你该去找她嘛。” 乌斯佐科夫还想问,基因汉却不理他了,自顾自玩起了网上游戏,他无奈地摸他后脑勺一把,说:“基因人就是反应快。”说完,转身出门,开车来到了克萝蒂的住处。 克萝蒂刚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髻,竖在头顶上,脸上带着水珠,两腮腓红,显得青春,楚楚动人。乌斯佐科夫心想:这大上午洗啥澡?肯定有故事,探探她再说。 “特派员,你真像一朵带雨梨花。不好意思,没打招呼就闯来了,安全巡视路过这儿,也是顺便。没别的事,想问问,你跟基因汉谈的如何。” 克萝蒂一听,心下立即明白,督导员大人已去过基因汉哪儿,只是没有收获才来这儿补考。要是基因汉和盘托出了,他满足了好奇心,才不多此一举呢。于是,她讥讽地说:“多谢关心啦,看来你不喜欢我呀。不然,用词不会这样严重失当。” 乌斯佐科夫听了,心里明白,基因汉这个大孩子并不像自然人,嘴快手快,爱传闲话递消息,并没有给她通情况,呵呵一笑,说:“不好意思,文学素养不高,让你见笑了。” “可是,你警惕性很高啊。对我是口说无凭,要眼见为实哟。我,钦佩至极哟。说吧,你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 乌斯佐科夫自知失当,打个马虎眼,说:“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你的安全。” “我很安全。”克萝蒂正色道。“你可以走了。月球村的安全还有很多事做吧。” 乌斯佐科夫不无尴尬地退出了19877号宿舍楼,怏怏不乐地回到办公楼,向司马报告一切正常,然后,出去巡查。 三转五转,七弯八拐之后,他在9787号科研小楼门前停了车。这小楼是冬尼莎的,院门竟然敞开着,安全防范意识怎么如此淡薄?他的情绪转移了,但他并未意识到,气呼呼地跨进屋里,朝着起身相迎的冬尼莎,用责问的口气说:“心理学家,你怎么大门洞开,难道没有接到管理部随手关门防意外的通知吗?” “嗳哟,大意了,大意啦。”冬尼莎不好意思地说,“你请坐,我去把院门关上。”咚咚咚,一溜小跑,出去关了院门,跑回来说:“好啦,请督导员大人放心,下不为例。” 乌斯佐科夫仍然挂着脸:“可是麻痹不得呀,月球村发生了多少怪事?几乎成了多事之秋,要是再出事故,我的饭碗就没啦,司马常新也得卷铺盖。” 冬尼莎笑嘻嘻地给他递上茶,又说请他原谅,下不为例。他一本正经地叫她说出不关门的原因,她回答是刚刚送走了客人。他说,是大岛幸子吧。她说是。他又问去哪儿了。她回答去金圣寿家了,金圣寿是大岛幸子的表姨夫。他说,这些档案里都有,大岛幸子的表姑远嫁g国,做了金圣寿的续房。“你马上给她打电话,叫她别到处乱跑,小心出故障。”说完,起身走了。冬尼莎送走他,回来拿起电话,却不想打,自语道:“堂堂督导员,心理承受能力也这样差,几起事故就吓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喽。”再一想,还是拨了号码,可是,电话没人接,金圣寿和大岛幸子跑哪儿去了?一个是研究生命的,一个是玩弄生命的,不会苟合起来吧?她疑窦大开,转而一想,我管那么多做啥,有乌斯佐科夫哩。 乌斯佐科夫尽心尽职,他意识到大岛幸子这个妓女协会会长,很可能也是瞅着基因再造技术才紧赶慢赶地闯到月球村来了。但是,由于他带着情绪,思维不那么清晰,故而没有想到实地查看,这就便宜了大岛幸子,她有足够的时间为达到她的目的而行动。 就在乌斯佐科夫去问克萝蒂的时候,大岛幸子来到了9001号科研小楼,进了屋,一声姨夫叫过,金圣寿抱住了她,喘着粗气,要同她上床风流。她半推半就地,一边骂他大色鬼,连姨侄女儿也不放过,一边浪笑,还动手动脚,掐弄他的敏感部位。他连拖带拽地把她摁到了床上,把她压在身下,狂吻之后,就扒她的衣服,先扒掉了四季春花格上衣,扯掉了紫红色带钢圈的乳罩,抓住她那暗紫松软的**,吸,咬,啃,她哼哼叽叽的,配合着他的疯狂。他更疯狂了,扯她的裤子。红底白花裙裤本是松紧带带住,加上她的配合,不费吹灰之力,就被甩到了地上,两人**裸地,重迭起来。他像一头老狗,急不可耐,还没找准缝隙就强穿硬插起来。她淫笑着,将他扶正,又帮他找到突破口,正当他拼足全力要倒栽葱时,她果断地挪开了窝窝棚,毫不犹豫地说:“别着急,先答应帮我办妥一件事。” “啥事,非要这时候说,毕了再说不行?该不会是买花花公子油吧?” 她着力地亲他一口,假装娇滴滴地说:“不要油,要花花公子。” 这是**嘛!他欲火又炽,舔一下唇角,说:“我就是,快让我鸣锣开道!” 她用两手顶住他那肥肥的光光的垮垮的胸脯,说:“你算啥花花公子,至多是个老花心箩卜。我要基因汉,他才是举世无双的花公鸡哩。” 他听了,一下兴致全消,重重地打她屁股一下,酸酸地说:“你真有眼力,第一个基因人,剑未出鞘,出必削铁如泥。可你得小心点,人家是基因帅哥,别乱碰,超级大美女可盯着他呢。我说呀,你别做梦,我绝不帮你,除非你先让我吃饱喝足,反正你要呆些日子,何必着急?” “拿世界总统来吓唬我,真蹩脚!你老糊涂啦,我们这号人从来只认男人,不认女人。”她满不在乎地说。“你不知道哇,今天华家人全出去观光了,基因汉一个人在三九楼,机不可失嘛。” 他眼珠子骨碌一转,说:“你急了,那好啊,顺了我,个把小时的事,然后,我保你称心如意啦。” 她哧溜一下,从床上跳到地上,不高兴地说:“真不知趣,也不知足,我这雀巢你这老鸠占了多少回啦?你说,到底肯不肯?” “你肯了,我就肯。反正你没有我就没戏唱,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依我。” 她阴沉地笑笑:“我是没法子,只有搬救兵了。”她掏出手机,一边说着号码,一边就拨打起来。他顿时着了慌,叫道:“我的小祖奶奶,给你姨打啥电话吗?我开玩笑的,好了,我先依你,完了,你要对我百依百顺。” “没问题!”她揪了他那小玩意儿一把,“啥个把小时?就怕你把百变成白了哩。” “别噜苏,快说,怎么弄事?” 两人便商量一番,金圣寿拿起电话,要通了三九小楼,待听清了是基因汉之后,才说:“基因帅哥,我是生命学家金圣寿,就是那天在超市见到你的那一位,想起来了吧。” 基因汉当然不肯承认,他吓唬道:“基因汉,你别装模作样啦,惹的我不高兴,就告诉阿超阿娜,看你怎么办?” 基因汉听了,果然害怕,求他保守秘密。他假惺惺地说,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请他再到超市玩玩。基因汉因为已经外出一次,再不想外出,不愿答应。金圣寿还想强逼,大岛幸子一旁指手画脚,叫他说去看基因汉。他说了,基因汉想了一会,同意了。大岛幸子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金圣寿,打开车库,开出黑色轿车,为遮掩耳目,先到超市转了一转,然后,绕到科研宫后面,开到了三九号小楼门前。 进了屋,见过面,没说几句话,基因汉对大岛幸子感觉不爽,不高兴地说:“我要做事了,你们请回吧。” 金圣寿刚想发火,被大岛幸子用眼色制止了,对他说:“你快走,我和基因帅哥说说话。” 基因汉不许,叫她跟金圣寿一起走。大岛幸子嬉皮笑脸,赖着不走。基因汉气不过,回到值班室,把门一关,自顾做网上游戏。 ; 第五十五章;基因汉遭遇性骚扰c 可是,大岛幸子通过金圣寿,已经掌握了他的爱好,推开值班室门,没等他发火,把两瓶月球红高高举起,在他眼前晃动。酒瓶已经开启,香味扑鼻。 “好香啊!真香!”基因汉终于抵不住诱惑,伸手去抓酒瓶。她不给,他便来抢,她躲闪着,来到了二楼,又来到了三楼,最后又回到了客厅,才把酒放在茶几上,双手摁住,甜甜地说:“基因帅哥,别抢啊,这样好像我很小气,舍不得请客似的。你爱喝,我也爱喝,就陪你,喝个精光好不好?反正就我们两个人,没人来打扰。” 基因汉天真幼稚,没有防人之心,无所顾忌地说,好啊。两人便各抓一瓶,也不要菜,喝了起来。基因汉心想:喝完了,就叫她走,这女人漂亮,可怎么看都不舒服,和阿娜克萝蒂判若天壤。嗳,对了,有些像玛甘捷琳,却又没有玛甘捷琳的恶气。大岛幸子心想:别看你是基因汉,全世界都说你聪明绝顶。可你还是个童子鸡,看本姑娘的手段吧。 待喝了几口之后,大岛幸子开言道:“嗯,不喝了,不好喝!把酒还给我吧。” 基因汉哪知是计,老老实实地说:“谁说不好喝,好喝的很嘛,接着喝。” “真好喝?那你能喝完吗?”咯咯一笑,又说:“你要真想当地球人民的大英雄,就能喝完,一瓶酒都喝不完,还能当英雄?狗熊都不配。狗熊要训练训练,还能喝个斤儿八两呢。你不会当狗熊吧?” “你才当狗熊呢。别费话,喝完了再看。” 她晃晃酒瓶:“来,看谁是英雄,谁是狗熊?” 基因汉的一瓶很快喝干了,大岛幸子却还有半瓶藏在手中,歪起脑袋看着基因汉。 这一瓶月球红整整一斤,70度,基因汉初涉酒场,酒量有限,和克萝蒂在那样的激情下,也只喝了半斤。现在遭殃了,头晕脑胀,两腿打晃,只是由于他的基因强健,对酒精的抵抗力强,没有马上醉倒。但是,没撑多一会,爬到了茶几上。 大岛幸子喜出望外,丢下酒瓶,钻进基因汉的怀里,把他连抱带扛地弄进了值班室,急不可耐地脱掉他的衣裤,让他**裸地躺在床上。她也脱光了,搂紧他,就要动作,忽然,像抽筋似地坐了起来,瞅着基因汉的面孔,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穆玛德琳,基因帅哥,哟,他真是举世无双的花公鸡。金老头说的还真有趣,没出鞘的剑,削铁出泥。”下意识地瞅瞅自己的窝窝棚,“削吧,让你削死了我才快活呢。削死了,我基因再造。哇!”轻轻叫一声,开始抚摸基因汉的**,“八大优越性,何止哟。看这头发,光洁,柔韧;看这眼睛,闭着也觉得非常明亮,略带一丝忧郁,把女人的心肝魂魄都往外勾搭哩;哦哟哟,这双嘴唇,厚而不腻,太性感啦!”用左手小拇指轻轻摩擦几下,俯身亲了两口,接着说:“脖颈特有力度,勾在手里多踏实,多快活啊。啊!胸肌真发达,压在ru房上一定像铁板烧,把ru房烤熟了,把心窝窝熨平了,把浑身上下全烘酥了。没胸毛,好啊。胸毛并不是雄壮的标志,反而像荆棘,扎的酥胸阵阵疼哩……哇——这把剑真能叫天下所有猛男无地自容,怪不得阿娜喜欢拨拉呢。嘻嘻,阿娜拨,我也拨,拨了咱俩再快活。快活死了,基因再造。” 看着,拨着,基因汉的剑开始露出锋芒,越来越亮,越来越锋利,粗壮,硕长,她爱不释手,俯下身子,开始妓女善长和精熟的一套动作。最后,她心荡神迷,伏到他的身上,将剑鞘对准了剑体。 然而,她没有得逞——金圣寿突然闯了进来。原来,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院子里转了一个圈,到后墙外躲着。他害怕大岛幸子闹出大漏子,连累他这个名闻天下的姨夫。所以,要躲在一旁,见风使舵。透过值班室后窗的缝隙,他看到了屋里的把戏,心中真不是滋味,想到这儿是管理部一刻不息的监控地点,又是全世界盯紧的地方,还是狂犬军甚至于外星人也时不时光顾的地方,他心里真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惭惭地心惊肉跳起来,便恐慌地冲进屋来,一把拽起大岛幸子,吓唬道:“华继业和乌斯佐科夫来啦,快跑!”大岛幸子信以为真,慌乱地从地上抓起衣服,凑合着穿上了,一起逃出门来,钻进轿车,逃回9001号楼。镇定下来,大岛幸子忽然反应过来,气恼地打了金圣寿一个耳光,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刮风一样,跑回了9787号小楼。 中午一点多钟,基因汉酒醒了,发现自己赤身**,回想起大岛幸子和金圣寿,不由怒发冲冠,抓起电话,想把两人痛骂一通,骂的他们体无完肤。可是,克萝蒂的话在他耳边响起:阿汉,记住,在新世纪,要说真话,不说谎。可是,真话要对真人说。自然人有很多不可信啦。还要明白,个人**不让他人知道,是个人合法权益。听阿蒂的,忍了吧。他问自己:把我脱光了,到底想干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又去看克萝蒂的照片,同阿娜的照片反复比较,心中总觉得,还是阿娜顺眼,对心思。 大岛幸子回到冬尼莎的小楼里,冬尼莎刚要问她和金圣寿做啥去了,电话却响了,一听电话,她的脸色顿时变的紧张而又严肃,诚惶诚恐的说:“啊?加贺武生总统,您,您有何训示?” 话筒子里传出加贺武生总统的声音,短促而有力:“冬尼莎,叫大岛幸子来!” 没有我的事!冬尼莎心想,重重舒口气,急忙朝大岛幸子招招手,伸长胳膊把话筒塞给她,跑上二楼去了。 大岛幸子心下也有些紧张,刚才在基因汉那儿,她做的确实不好,把话筒贴在耳朵上,轻柔地问:“总统,您找我有何训示?” 加贺武生的声音很威严,听上去阴森可怖:“大岛幸子,你令我很失望啊!为什么呀?” “总统,你有所不知啊。基因汉实在太迷人……” “住口!”加贺武生勃然大怒,喝断了她的话。“你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啊。告诉我,怎么将功赎罪。” “我,我想,再,再不能去三九小楼了。”她嗫嚅着说。“基因汉,肯定……” 总统又喝断了她的话:“你的词语中不应该有肯定二字。不要让我再失望。否则,一千万会费我就要收回。还有,有什么后果我也难以预料。祝你科学!” 话筒里传出“嘟嘟”声,大岛幸子怅然若有所失,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放下电话,跑上楼去找冬尼莎商量。 夜幕降临,月球村华灯闪烁,又是辉煌一片。华继业带着一家人,到处转悠,整整忙乎了一天,却未能敲定阿超阿娜结婚的露天场地。晚上,各个景点都不开灯,不便观察,他们只好打道回府,准备明天再去。回到3986号小楼,大家都说累死了,连饭也不想吃,简单洗漱过了,上床休息。阿娜惦记着基因汉,要去三九小楼看望,阿超和业洋还有南希都说打个电话就行了,基因汉又不是头一回单独值班。阿娜虽然年轻,却是头一回东奔西跑,特别疲倦,心一懒,就给基因汉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情况,基因汉记着克萝蒂的话,竟把白天发生的事情统统看作自己的**,回答阿娜一切都很好,叫她放心。阿娜叮嘱他早些休息,不要熬的太晚。他连说好好好。阿娜便心安理得地睡了。 第二天上午,华继业又带着一家人外出了。他向大家保证,今天一定要把场地看好,选定一个非常气派,保准穆玛德琳也满意的地方。 基因汉又在家值班。昨天的顺利度过,使华继业和阿超阿娜对他更加信任,连叮咛的话也免了。玛甘捷琳跟着看场地去了。克萝蒂见她去了,也向阿娜请求,走进了看场地的行列。临行前,她给基因汉打了电话,叮嘱他多加小心,不要乱跑,以防不测。 克萝蒂哪里知道,并非玛甘捷琳一人对基因汉心怀叵测。而基因汉的一些本能的**现在已被诱发出来,他长着两条腿,想着好玩的事,正好趁此机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大饱眼福和口福。 大岛幸子同冬尼莎商量的结果,就是利用基因汉的幼稚,引诱他出来玩耍。大岛幸子和金圣寿已惹恼了基因汉,成为他的不速之客。再说,也早就进入乌斯佐科夫的安全监察视线,无论如何不能再在三九小楼周围出现。基因汉被引诱出来了,一切就可以由她们操纵了。 大岛幸子用望远镜窥测着,见华继业的飚风牌豪华中巴走远了,便叫冬尼莎抓紧行动。冬尼莎身穿墨绿色西装,胳膊上挎一只用桂花枝编成的菜篮子,不紧不慢地走进了超市。在一个拐弯处停下,掏出手机,急切地按了一组数字,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话,攥着手机,到处逛悠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两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嬉笑着走进了超市。他们不是别人,而是尖嘴猫和憨憨蛋。两人从麻星汀坐月地飞船,昨天上午到了这儿,住在19998号宿舍楼。乌斯佐科严格盘查过这两个孩子,并且私下里分别谈了话,没有发现任何疑问。他们来月球村的理由非常正当:代表国际儿童协会的十几亿儿童来向基因汉学习致敬,因为基因汉也是孩子。其实,这只是个幌子。他们是福特资助的,而福特没有掏腰包,一应费用都由s国政府承揽,交换的条件是让两个小家伙为s国政府服务一天,做些对地球人民有利的事情。这些背后真相,大岛幸子昨天晚上才知晓,而乌斯佐科夫却一无所知。 两个孩子与冬尼莎见了面。经福特介绍,他们已知道她就是c国的心理学家,对她格外尊敬,言听计从。两个幼稚的心灵哪里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科学家,原为s国人,嫁与c国一个政府官员为妻后,又加入c国籍。双重国籍使她成为双重科技间谍。 冬尼莎叫憨憨蛋给基因汉打电话,憨憨蛋还没反应过来,尖嘴猫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一边听她说号码,一边就拨通了三九小楼值班室的电话—— “喂,是基因汉吗?”尖嘴猫兴奋地问。 “是我。你是哪一位?”基因汉很礼貌地说。“听上去,你是个孩子。” “你也是孩子呀,我们都是孩子。”两个孩子一起对着手机喊着,“嗳,我们现在在超市购物玩呢,可好玩啦,快活死啦,你来不来?” “超市是好玩,可我不能来,我要值班。”基因汉很遗憾。 “啊,你不敢来,你是孬种!” “你不是大英雄,只配当大狗熊!” “我的妈呀,基因汉原来是个大傻瓜,不知道超市,也想不到外面的世界……” 这些话全是冬尼莎一旁教他们说的,基因汉被激恼了,吼道:“你们吵吵什么?基因汉什么事情做不了。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到。看谁能玩过谁?” 冬尼莎喜形于色,给他们一人奖励了一块月球桂花糖,又教他们等基因汉来了如何如何。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基因汉就到了。进了超市,也不说话,握着拳头,挺身而立。冬尼莎连忙闪到一旁,不远不近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两个孩子异常兴奋地把他抱住,推推搡搡,推出门外,说要同他玩游戏,问他敢不敢玩。他说有什么不敢,跟着他们来到了19998号宿舍楼。 冬尼莎跟在他们身后,悄悄打开门,进了院子。听见客厅里三个孩子玩起了五连棋,她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客厅。 尖嘴猫憨憨蛋都是五连棋高手,基因汉却是头一回见这种棋,一连输了三盘。冬尼莎不让下了,叫改玩别的,让基因汉也赢一赢。尖嘴猫就说玩积木,问基因汉敢不敢。基因汉说玩就玩呗,结果又输了。冬尼莎又叫玩个新鲜的。于是,改玩卖报纸,看谁能让冬尼莎由不肯到乐意买桌子上的一本基因杂志。 基因汉不悦,生气地说:“你们原来都是报童,比啥嘛,存心以优胜劣,算你们赢岂不爽快多了。” 冬尼莎连忙打圆场说:“基因汉,你有弱项吗?没有吧!庆功大会,新闻发布会上,你无所不知嘛。” 基因汉白她一眼,说:“那也不比这个。你们卖假新闻,损害了我们的名声,阿超阿娜说你们也是受害者,不能责怪你们。可我们心中的气难消,不比,就是不比。” “好好好!”冬尼莎诺诺连声,“尖嘴猫,憨憨蛋,听阿姨的,就来个新花样,看谁是英雄。” 尖嘴猫想了想,说玩派加加,基因汉没听过这个词,非常纳闷,憨憨蛋告诉他,就是尿尿和泥巴。基因汉更生气了,说尿尿就尿尿,干嘛要玩泥巴,都这么大的孩子了,而且由假新闻事件全都出了名,传出去了岂不贻笑大方?这话很在理,冬尼莎也赞成,两个孩子也觉理屈。尖嘴猫说,那就比尿尿。基因汉二话不说,同他们击了掌,心想,这可是我的强项,你们输定了。 三个人开始喝水,直到喝的尿憋了,一起来到了卫生间门口,齐齐地掏出**,齐齐地朝小便池中尿尿。啊呀!基因汉果然厉害,一泡尿,就像一根水管,几乎没有弯度,直插进池中。那两个孩子,尿的最远的是尖嘴猫,却只能达到基因汉的一半距离,离池子还差二分之一。 基因汉的膀胱非常强健,尿撒的超远,也很持久。尖嘴猫和憨憨蛋尿完了,让到一旁,惊奇地也是羡慕地看基因汉尿。这回,基因汉趾高气扬,拼足力气,尿出各种花样来,直叫两个孩子看得目瞪口呆。 冬尼莎躲在一侧,也看的两眼圆睁,心猿意马。 看到这一幕的还有一个女人,大岛幸子。她叫冬尼莎安装了摄录系统,将孩子们的玩耍戏闹全程传入9797号小楼的网络。前面的玩耍,她并没多大兴趣,仅仅觉得基因汉很有个性,也很有胆识。最后这一幕,她看的津津有味,浑身痒痒,原来对基因汉的宝剑崇拜一下子加进了许多催发剂,迅捷地膨胀,胀的她先是浑身肿痛,接着是酥松,再接着就麻醉了,不再不停地舔嘴唇,而是抱着电脑瘫在地上,嘴里流出了哈拉子。 基因汉终于尿完了,得意地系好裤带,用挑衅的口气叫道:“小孩,小毛孩!你们还敢比嘛?” 两个孩子不吱声。 冬尼莎笑嘻嘻地上前说:“基因汉,你真了不起,样样都棒。你大获全胜,就不比啦。比,还是他们输嘛。来,我送你回去。时间长了,对你可不好哇。” 两个孩子要和基因汉照相留念,又要基因汉为他们签名,都被冬尼莎挡回去了。基因汉想起了值班,想起了乌斯佐科夫,顺水推舟,说:“好,听心理学家的。来日方长嘛。我回了,后会有期。” “基因汉,等一等!”尖嘴猫忽然叫道,“我们不服气呀。你挑了你的强项,你是基因人,尿泡改造过了,我们当然尿不过你。再来!比我们擅长的项目。你敢不敢?” “你们还有擅长的项目啊?”基因汉骄傲地说。“我倒要领教领教啰。” “基因人就是勇敢。”憨憨蛋称赞道,“来吧,我们比吃**。” 基因汉哈哈大笑,笑的弯下了腰,说:“有没有搞错啊,吃**可是我的专长,不瞒你们说,我每天早晨要吃两个**,晚睡前也要喝一个哟。” 两个孩子不理他,走到冬尼莎跟前,很大方地说:“阿姨,我想吃你的**,请你成全我,我会战胜基因汉的。” 这一曲是冬尼莎给大岛幸子出的鬼主意,她算定基因汉从未吃过**,自然会败给两个吃人奶长大的男孩儿。这样,不仅给基因汉心理上造成没爹没娘的失落感,又能给他带来没有人间温暖的心理负担,进而给阿超阿娜造成麻缠。但是,在孩子们的面前,冬尼莎还要充分表演,她不答应,连问妥当不妥当,一边瞅着基因汉,用手护住前胸,躲躲闪闪,装作不小心,拉开了上衣,将一只**露了出来。 基因汉眼光敏锐,看见了她的**,虽然不像见玛甘捷琳的ru房那样特别新奇,却也有些好奇,因为她的**上涂上了一圈赤红色。这是大岛幸子设的局。她猜测基因汉可能对她的**有印象,要叫这第一个基因人误以为**都是不同的,以便俘虏他。 基因汉果然上当了。这个女人的**怎么有个红圈呢?玛甘捷琳,克萝蒂,还有大岛幸子的,都没有哇,真奇了怪了。他想不通,纳闷地站着,眼光还是朝着冬尼莎。这是冬尼莎所期望的,正巧尖嘴猫还在叫嚷,她就顺手牵羊,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几个孩子,疼爱地说:“嗳,看你们几个这么开心,我就成全你们吧。好在我比你们要大二十几岁,能当你们的妈妈,起码也能做个奶妈,没啥道德问题。来,尖嘴猫,你先来。” 尖嘴猫要她抱,她就坐到沙发上,将他抱在怀里,大解开胸,让他吃一个**,摸一个**。尖嘴猫由于断奶多年,觉得并无多大兴味,加之她不是孕妇,没有奶水,不愿吃下去,实话实说:“哎哟,没奶水,我不吃了。” 她并不生气,笑呵呵地说:“你难道忘啦,衔住**,玩一会儿,也快乐呀。” 尖嘴猫就照她说的做了,装出怡然快乐的样子。接下来,憨憨蛋跟着做了一遍。时间竟然拖延了一个小时。基因汉一直站着,看的很认真。从他的表情中,冬尼莎判断,她和大岛幸子的计划一定如愿以偿。“轮到你啦,基因汉。”她把憨憨蛋推到一边,和气地叫道,“我来当你妈妈,让你享受地球人的天伦之乐。你要补这一课才行啦。” 基因汉没吭声,向前走了两步,又打住了,闷闷地站着。她朝他张开双臂,满脸堆出笑容。两个孩子朝他吹口哨,喊叫,催促。他烦躁起来,叫道:“别吵!你们快乐,可我不快乐。我没有妈妈,没有吃过人奶。可我不想吃别人的。没有妈妈也不能随心所欲。吃人奶啥滋味,怎么个快乐?我也不想问你们。”说完,他大步跨出门外,不知想起什么,又折回来,同两个孩子一一拥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三九小楼,基因汉继续上网浏览。没翻几页,便大叫起来:“怎么搞的?是谁这么没道德?冬尼莎,尖嘴猫,你们合伙害我,我饶不了你们。” 原来,他和两个孩子比尿尿的全过程都在他自己的网上丝毫不差地再现出来,他怎不触目惊心,恼羞成怒? 他正怒发冲冠,电话震响起来,抓起放筒,气呼呼地问:“谁?快说话!” “哇,基因帅哥正在生闷气呀!真新鲜。”大岛幸子阴阳怪气,语带调戏和讥刺。 “原来是你这个妖精,真下流!”他怒骂道。“妓女协会是不是就靠玩这套鬼把戏生存啦。” “那不是你管的事,基因帅哥也不能管。”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现在只管如何把你的超常宝剑从屏幕上抹掉。要不要我帮你呀?我能帮你。” 基因汉被提醒了,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会长大人,你想要什么?” “哈哈,我想要你。要你那把没有进过鞘的大宝剑。” “请你正经点,我没功夫跟你磨牙。” “哟,干脆,本姑娘喜欢。”她舒口气,“早这样岂不好看多了?把你的配方传过来,全过程,丝毫不走样,记住了吗?” “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他愤恨地压了电话。 网上随即传过来一份邮件——基因帅哥,别生气,怒伤肝嘛。我相信,你冷静一点了,就会主动来找本姑娘。 他气得握紧了双拳,在地上一连翻了几个跟头。一会,他冷静下来,拿起电话,拨通9797号小楼,装做无奈地对大岛幸子说:“我服你了,说吧,你的邮箱。” “好乖呀!我更加喜欢你了。” 她把邮箱打开,他迅速地把配方传给了她。她传过一句虽令他厌恶却也叫他感动的话——基因帅哥,别恨我,我知道这比当妓女更令人不齿。可我被逼上梁山,身不由己。我并不求你原谅,只想对你说,有朝一日,我会立功赎罪。 他默默地盯着网屏,呆了好久,又默默地把那些令他羞耻和愤懑的文字和镜头全部删除干净,再默默地躺到床上,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他并不担心配方会遭殃,因为他给她的仍然是他加过五道锁的资料,无论她怎么办,也无论落入谁的手中,也只能像本·山诺那样,落个进得来而退不出去的下场。他在为自己的不成熟羞耻,也为地球人的无聊无耻而愤然,更为自然人的自私自欺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悲愤。今天,是他的羞耻日,也是他的警醒日——他从这两天的事件中看到了基因人与自然人的不协调性,预感到将来还会风起云涌,虽不害怕,却也万分惆怅。 这两天在他这张白纸上染上了多种色彩,他为难以分清哪种色彩好,该保留,哪种色彩坏,该清洗,哪种色彩不必管它而苦恼。刚刚燃烧起来的**之火,使他浑身如炽,辗转反侧,怎么也闭不起眼睛,玛甘捷琳、克萝蒂、大岛幸子和冬尼莎的面孔不停地骚扰着他,面孔好不容易被赶走了,却杀出来ru房、臀部,不停地在他的根根神经上猛烈地撞击,他慌乱地躲躲闪闪,也无济于事,不得不舞枪弄棒,拼力反击,ru房被击破了,臀部也逃走了,没料到,斜刺里又杀出了窝窝棚,满视野皆是,他意识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夜又深了。十二点半钟,华继业才带着一家人返回3986小楼,照样疲惫不堪,一个个匆忙洗漱过后,倒头便睡。只有阿娜惦记着基因汉,不听阿超劝阻,跑到三九小楼来看望基因汉。基因汉显得非常激动,花言巧语,什么想她想的发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等,直说的她心花怒放,竟然答应同他一起住一晚上。他就叫她早些休息,说白天肯定十分劳累。她高兴地答应了,心想,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到底是基因人,真好教导,进步飞快。 由于十分疲倦,加之心情舒畅,阿娜很快进入了梦乡。朦胧之中,她听见房门吱溜轻轻一响,紧接着,一个高大魁梧英俊潇洒的男子汉站在了他的床头。啊,阿超,你怎么也过来了?她高兴地问,一边伸出双手,去迎接他,准备让他躺到自己的身边,像平常一样,搂着她的柳条细腰共眠。 那男子握住她的手,俯下身来,要同她接吻,一边去掀单子。她用手隔开他的嘴唇,戏言道:“嗯,不,你没刷牙。”一边张开胳膊去勾他的脖子,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一把拉开灯,恐慌万状地说:“台球,八分台球!天啦,基因汉,是你!”基因汉被她的惊恐和愤怒吓坏了,不吱声,手足无措地站着。“出去,快出去!”她怒不可遏,低头一看,单子早已被掀开,她**裸地暴露在基因汉的面前,禁不住歇斯底里大发作,像母狮一样吼叫道:“你是个畜生!连你母亲也敢侮辱。”伸出手掌,“啪!啪!”一边扇他一个大耳光。 他被打疼了,捂住脸,委屈地说:“我没侮辱你,你不能打我。” 她觉得心中隐隐作痛,可见他一脸委屈,又心生怜悯,他还是个孩子,不能这样武断而又粗暴地对他,极力平静下来,严厉地问:“没有吗?那你说,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是阿超吗?你不是!你的脖子上有我种下的黑色台球。” 基因汉的血直往头顶上涌,觉得自己快要灰飞烟灭。死也要死个明白,绝不能如此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第一个基因人不想侮辱任何人,也不能叫任何人侮辱。想到这儿,他把牙一咬,抬起头来,反问道:“难道我不该来这儿吗?” 阿娜是哲学博士,向来精于思考,发现问题,立即听出了他的话中音,这第一个基因人这两天之中,一定受到不少干扰,不然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她麻利地穿好睡衣,拍拍床边,说:“你坐下,说说你有什么理由。” “站着说一样。”基因汉负气地说,但声音已低了许多。“我和阿超一样,只不过基因比他优秀许多……” “别说下去了。”她严厉地打断他的话。“跟你说过几回了,你的确跟阿超一样,不然,他就不会再造你。说实话,我很喜欢你。但是,我是阿超的妻子,领过证书的合法妻子。只不过为了再造你还没有潜入爱河河底。你是阿超基因再造出来的人,等于是他的儿子,如果你愿意叫他的话,早就确定了父子关系。我呢,等于就是你的妈妈。因此,我们三人之间,根本不存在爱情纠葛。你,以至以后越来越多的基因人,都必须严守社会伦理道德的约束。如果你心存不轨,我就先杀死你,毁了你的基因。然后,杀死我自己,也毁灭基因。” 基因汉似乎不为所动,固执地说:“你没有给过我奶水,没有掂过我尿,也没有……” 她拍床而起,跳到地上,怒斥道:“够了!你是不是还要说,你不是从我的**里出来的?啊!真是幼稚可笑。你听着,基因人比自然人聪明,可现在还不是基因人时代。你是第一个基因人,幸运属于你。但你也得受自然人的种种约束。地球人类的繁衍方式越来越丰富,基因再造仍然属于一种繁衍方式,不过全新而已。无论如何,有了我和阿超才有了你。这一点不能改变了。有爹妈是当代人的幸福。你难道真想成为没爹没妈的浪子孤儿吗?你觉得我们辱没了你的名声吗?你觉得你可以超越人类发展的所有阶段吗?你觉得你以个人的力量能改造地球人类吗?告诉我,你这两天是不是受了刺激?以前你不是这样没规没矩的嘛。” 基因汉猛然清醒,跪在她的面前,泪流满面,无比羞愧地说:“妈妈,别说了。我懂了。生我养我者为父母。无父无母动物弗如。情为基因,爱自基因。从此以后,我基因汉如果再不懂事,你就把我剁了喂狗。” 她激动起来,捧住他那幼稚的脸,心疼地说:“好孩子,基因人的爱应当更高尚,更美妙。自古美女爱英雄。像阿超一样有所作为吧。” 他扎入她的怀中,浑身颤抖,泪流满面。良久,他抬起头来,憨实地说:“妈妈,我这两天受到了干扰,我要全部告诉你。” “妈妈早已料到了。以后慢慢说。今天太晚,去睡觉吧。明天,你爷爷还要去看场地。” ; 第五十六章·;三魔头潜入月球村 面对无天网,独磨俄及大发雷霆:“鸡婆,我操她奶奶的,驴**——废料!老子我真想一枪崩了她才解气,可惜够不着。”走到一旁,嘟囔起来:“够不着,够不着……”突然高兴地一拍脑袋,叫道:“哈哈哈,什么够不着?本王什么够不着。二位,我产生一个伟大构想——去月球村!”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一听,都大吃一惊。胡里奥德娃问:“大王,你说什么?要去月球村?恕我直言,你没发烧吧?” 地罕说:“大王,这太冒险啦。月球村啥地方?安全系数最高的地方啊。我们连连失手,可不能重蹈覆辄。” 独磨俄及躬下身子,扯他腮邦一下,戏谑地说:“智多毛,你的胆子真他娘的是不毛之地,一点汁水都没有哇。” 他转向胡里奥德娃,大放厥词,“你俩听着,本王挫败了维和大军的第一次讨伐,抓住了威斯全胜这个老对头,他的那根冰棒是我们的敲门砖,人质!穆玛德琳不过女流之辈,有漂亮脸蛋,但没有决胜千里之外的统帅才能,整个地球村谁能与我们抗衡?没有谁。” 他双手叉腰,摆出不可一世的架势,接着说:“过去,我们是失败过,那又怎么样?今非昔比了,改天换地了。你们不懂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我们有神仙相助,所向无敌。” 地罕并不理会他这番自吹自擂,不悦地说:“大王,不能轻举妄动啊。我知道,你有神仙相助,可以飞到月球去。可那儿毕竟不是麻星汀……” “住口!”独磨俄及喝道,“少提麻星汀,要提我就恨你,差点叫本王有去无回。”见胡里奥德娃想说什么,不耐烦地朝她挥挥手,“你别跟智多毛一个鼻孔出气。本王身经百战,自有区处。地母,参谋长,听令!”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站起来,立正,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独磨俄及狡黠地一笑,下达了他的命令:三人一起去月球村,把阿超阿娜抓到大冰谷来,为他们建立基因人军队,报仇雪恨,称霸世界。叫威斯全胜死不瞑目,叫穆玛德琳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卷铺盖走人。地罕和胡里奥德娃都说三人都去目标太大,要坐登月飞船,极易暴露,叫他三思。 他把脸一摆,教训道:“地罕,你怎么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啊?胡里奥德娃,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本王有神仙保护,司马常新能把我球咬了!到他那个吊月球村,我们如入无人之境。”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疯话。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劝说再三,无济于事,只得俯首听命。 经过一番策划,他答应地罕,还是谨慎从事,化装为好。胡里奥德娃精通整容术,把独磨俄及装扮成牧师,穿一身黑色长袍,蓄上一把浓黑的山羊胡子,戴一副黑色墨镜,拄一根棕色铁拐枚,拿一本深蓝色封面的圣经。地罕装扮成一个道地的s国人,小眼睛,八字胡,戴一顶蓝黑色礼帽,穿一身黑色和服,手中牵一条哈巴狗。为保险起见,她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富有人家的小媳妇,一头短发,略施粉黛,穿一身四季春淡蓝色西服,怀里抱一只白毛袖珍小狗。 他们知道,月球村管理极其严密,可不敢麻痹大意,都化了名。独磨俄及化名宇宙子,地罕化名山本太郎,胡里奥德娃化名冬妮娅。三人的证件,也叫研究所伪造齐了。 三个人相互审视一番,仍不放心,特意叫来几个士兵验证。那几个士兵晕头晕脑地跑到地王窟来,怎么也没看出他们三人是谁,莫名其妙又稀里糊涂地跑了。三个人得意地放声大笑。 更深人静,万籁俱寂。平狂军团的官兵们已经进入梦乡。哨兵们犯起困来,原本圆睁的双眼渐渐疲倦,上下眼皮不停地打着架。在总指挥的帐篷里,安娜也打起哈欠,靠在椅子上打盹儿,《孙子兵法》从她手中滑落在地。时针指向凌晨一点。 三只飞碟从冰谷底部飞上来,急速升空,飞得很高很高,越过平狂军团营地上空,飞到了马克姆山中。这座山,是南极洲著名的风景区,距大冰谷五百多公里,有蝴蝶湖等名胜,还有微型火箭港和飞机场。 独磨俄及吩咐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将飞碟收拾起来藏好,就在山中休息。几小时后,天亮了。山中的浓雾渐渐稀薄,看得见地上的道路了。三个人爬起来,顺着山间小道,走出山来,走上了一条公路。不一会,一辆旅游车开了过来。他们立即招手,拦住车,掏出一把钱递给司机和导游员,一起挤上了车。旅游车顺着山脚绕了一会圈,又翻过几道山岗,开到了马克姆国际机场。三人相视一笑,随着游人,购买了飞机票,登上飞机,一小时以后,飞到了蝴蝶湾国际微型火箭港。在售票窗口,他们出示了身份证:b国牧师,宇宙子;e国某公司高级秘书,冬妮娅;s国某县教师,山本太郎。小巧玲珑的女售票员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会证件,瞅了他们一会,把票卖给了他们。他们拿着票,大摇大摆地走到安全检查员跟前,要求安全检查。安全检查员把他们仔细检查一番,给他们放行。随后,他们顺利地登上了微型火箭,当晚十二点多钟,顺利地飞到了麻星汀。 第二天,他们购得了登月飞船票,乘坐大巴来到了贝杰登月飞船港。在进港安全检查时,安全检查员没收了山本太郎的哈巴狗。他吵闹着非要要回来不可。宇宙子和冬妮娅劝阻了他。进港后,穿戴太空服时,宇宙子笨手笨脚,差点把山羊胡子弄掉下来,三个人都不免吓了一大跳。冬妮娅上前遮挡时,小狗被摔到地上。山本太郎弯腰去逮狗,裤子挣脱到地上,引起周围旅客大笑。登月小姐上前询问,他们点头哈腰地应付过去,却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早有情报送到了旁波宁的案头,他立即求见穆玛德琳,建议马上逮捕这三条毒蛇。“三个蛇头自投罗网,应当叫他们有来无回。”他的样子很有些激动。 “嗯,你有绝对把握吗?”她不动声色地问。 “有啊!我在大冰谷一带布置了很多眼线,他们一路跟踪,发现这三个家伙就是狂犬军的三个头目。在蝴蝶湾机场他们还露出了狐狸尾巴。他们的基因检查结果也与身份证提供的人不同。还有在安全检查时发现他们整了容,时间就在几天前。主席,机不可失,擒贼擒王。树倒猢狲散嘛。” 穆玛德琳微微一笑,说:“谁是王,谁是猢狲呢?” “这还用问?这三个蛇头当然就是王,那些还在大冰谷冻着的都是猢狲嘛。”因为着急,他的语气失去了恭敬。 “你错了。”她严肃地说。“如果如此简单,他们怎能苟延残喘到今天?如果如此简单,他们又岂敢放胆几次去闯月球村?”笑了笑,又说:“对不起,我跟你的意见相左。这三条毒蛇既是王又不是王。那些猢狲也既是猢狲又不是猢狲。你再想想吧。” 俗话说的好,响鼓不用重敲。旁波宁一向聪明机敏,一点就透,不好意思地说:“主席,我懂了,还是你虑事高深,独磨俄及他们是蓝星人的帮凶。” “这就对路了。”她微笑着说。“我为啥点名要你来接任警察厅长,就因为你坚持业余研究外星人。普利早跟我说过,外星人极可能进入地球,我不信,那是不愿影响全世界的稳定。现在不同啦,外星人都在地球村大打出手了,大冰谷就是蓝星人的基地。普利要发表文章,告诉全体地球人。我从稳定全局考虑,没有同意。但我表示支持他的见解。” “主席,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告辞!”他敬了礼,转身要走,被她叫住了。“等一等!”她说。“说说你的想法。” 他不假思索:“让几个蛇头充分表演,我们全程监视,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爽快地笑了,说:“将计就计,引出更大的蛇头来。大冰谷不是庙啊,是地球人的领土。我要看看是哪些妖魔敢来捣乱。” 旁波宁不由一怔,疑惑地问:“主席,你不是准备和蓝星人开战吧?” “哼!”她冷笑一声。“不是开战而是迎战。他们占领我们的领土当基地,已经是侵略了。霸宇宙大闹基因人配方专利审查会,又是一种侵略。我们的卧榻之下,岂容他们酣睡?!”她走到窗前站定,不无遗憾地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地球人民看来又要遭受战争之苦了。” “是啊!”旁波宁忧心忡忡地说。“自多劳得踏平旺犬谷之后,一连七八年了,各国各地的人民都安居乐业,享受太平盛世。如果外星侵略者来了,地球人民的和平与发展恐怕就要搁浅了。比如说,阿超阿娜的基因再造技术,恐怕就不能顺顺当当地推进。嗳,对了,阿超他们正在准备答辩会,独磨俄及这几个魔鬼到月球村,恐怕要对他们下毒手,我真担心啦。” “我也很担心。”她直率地说。“但光担心并不高明,我们必须险中求胜,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不瞒你说,我和军事部的人商量过了,就是要和独磨俄及赌一把,不!是和蓝星人赌一把。引火烧身,引狼入室,有人这样谴责我,无所谓喽。”她走到星球仪前,轻轻转动地球仪,又转动了月球和其它星球仪,坚决地说:“就让独磨俄及这几个魔头毫无阻碍地进入月球村,看他们能演出什么鬼把戏,看霸宇宙他会唱出什么鬼腔鬼调,见机行事,适时而作,解解燃眉之急,也为将来反侵略做些探索。”使劲转动了月球仪,加重语气说:“我们承认,对付蓝星人还很无能。但是,无能不等于无路。” 他不由地激昂起来,用敬佩的口气大声说道:“主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路在脚下。我们坚决支持你。” 她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说:“我一点也不怀疑,九十亿地球人民都会同仇敌忾,前赴后继,踩出阳光大道。为虎作伥,狼狈为奸,都不可怕,他们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答辩会嘛,不必多虑,不开才好呢。去吧,安排好你的事务。” 旁波宁大步走出门外,又跑了回来,举手行礼之后,像宣誓似的说:“主席,胜利一定属于地球人民!” 经过五天的太空飞行,宇宙子他们顺利地到达了月球村。在管理部登记时,其他游人都很简捷地通过了。他们却不行。乌斯佐科夫问了一遍又一遍,老说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们,又说对他们的声音有些耳熟。他们心里真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想:这不是大冰谷,不敢造次,乖乖地听人摆布好了,混得过去就成功了一半。乌斯佐科夫把他们带到x光室,扫了好几遍,最后才在安全检查表上写上:体内未见任何可疑物体。不知为何,乌斯佐科夫对冬妮娅格外反感,借口月球村不得自带宠物,没收了她的白毛袖珍小狗。她不服气,想吵闹,被宇宙子用眼色制止了。 接着,安黛茹斯给他们进行基因检验,冬妮娅和山本太郎顺利过关,检验表中写上了未见异常病变基因。可宇宙子的基因却发现了问题。安黛茹斯态度很和霭,问他是否什么时候被疯狗咬过。他摇头否认。又问他有没有养过疯狗,或者与疯狗一起生活过。他心里一惊:这女人这么厉害,连和疯狗一起生活都能检验出来?他们两个也在大冰谷,怎么没验出来呢?莫不是地球之王特殊一些?他把嘴一歪,心里说:有,就是有,本王就是不告诉你。 接着,他摇头摆尾,拿腔作调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安黛茹斯冷冷地问:“那你的基因中怎么有疯狗的因子呢?” 他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侮辱我。我要控告你。” 安黛茹斯并不理会他,叫来了司马常新和乌斯佐科夫,三个人又一同检验了一遍,再商量一会,司马用教训的口吻说:“别发火,这儿是月球村,容不得任何不文明的现象。你身上的确有疯狗因子,只是很少很弱而已。这样吧,算你通过检验。但你必须服用疯狗灵。冬妮娅也要服用。在月球村多少天就得服用多少天,不得有违。” 听说算过关了,宇宙子便装做惟命是从的样子,连说:“是,是,是!”心里却发狠道:等本王控制了地球,马上发兵攻占月球村,活捉你们喂我的狗。 “头一回来月球村,千万别乱说乱动。”司马严厉地说。“住下来以后,仔细学学这儿的规矩。” 三个人都诺诺连声,躬身将司马送出门外。安黛茹斯大林和乌斯佐科夫硬是看着宇宙子冬妮娅当场吃过药,又装上一大袋药,才叫他们走了。通过了管理部如此严细的检查,他们得意极了,兴冲冲走上循环大道,先游玩了一阵,住进了14848号度假楼。冬妮娅和山本太郎得意忘形,把月球村很是赞美了一番。宇宙子先是附和,说着说着,他的脸阴沉下来,把他俩训斥了一顿,说不要忘乎所以,也别胆小如鼠。 独磨俄及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豹子胆,为何敢上月球村?全仗着有霸宇宙撑着。霸宇宙怂恿他上月球村,伺机偷窃华氏基因人配方,反正要得到些便宜。他耍小心眼儿,瞒着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叫他们崇拜他,以为他无所畏惧,无所不能。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跟随他多年,对他知根知底,可谓他的嘴一张他们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只是心照不宣罢了。私下里地罕说,这叫自欺欺人。胡里奥德却说,管它三七二十一呢,趁机逛一趟月球村再说。不然,到时候死不瞑目。 窝在大冰谷久了,突然间来到一个新的星球,换了一个精美的环境,三人自然心旷神怡,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接着,到超市里买了一大堆食品,狼吞虎咽。吃饱喝足之后,打开电视,观看世界各国的状况。地罕叫胡里奥德娃打开网络。看能否与无天网勾通。胡里奥德试了,说不行。地罕叫再试,她不肯,说害怕被察觉。独磨俄及光火起来,骂道:“你怎么了?怕怕怕,怕基因汉那把未出鞘的剑,还是怕阿超阿娜唱爱河啊?” 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对他嘻嘻笑着。他躁动起来,冲过来抱住她,毫无顾忌地说:“亲爱的,有本王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万一不行了,我就学三声狗叫,神仙朋友就来救我们啦。走!咱们上二楼,尝尝月球村**的滋味。” 很快地,二楼传来一阵阵浪笑声,紧接着传来欲生欲死的呻吟声。地罕握紧拳头,骂道:“狗男女,狗男女!”说完,推开值班室门,他要担任值班和警戒,往床上一倒,呼呼睡去。 报时鸟火凤凰清亮地鸣叫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八点正。 3986号度假楼里,正在吃早餐。阿超和阿娜给大家讲着这十多年来研究基因人的一些辛酸苦辣。大家一会嘻笑,一会感叹。正说的起劲,电话响了。业洋接了,说是14848号楼房客,要华继业说话。华继业拿过话筒,轻声问是哪一位。对方很客气地说:“在下山本太郎,请问华先生在月球村还做不做生意?” 华继业马上说:“做生意还分什么地球月球。请问,你做什么生意?” 山本太郎说:“看老先生高兴做什么啦。有机玻璃,基因人技术都可以。” 华继业说可以谈谈。山本太郎就说登门拜访。华继业说家里人太多,不大方便,可以另约一个地方。 山本太郎略忖一会,说:“蒸汽谷高尔夫球场见。”也不等他应承,就挂了电话。 华继业给大家说了,没有人同意,都说要谈就在度假宫谈,在管理部也行,还有娱乐大厅,都能谈,何必跑那么远,怪兮兮的,瞎费力气。 华继业用教训的口吻说:“这个你们就不懂啦。谈生意嘛,都是有钱人,选个高雅场所才有面子嘛。” 南希不主张外出,说阿超阿娜结婚场地已选定在星星湖,还出去做啥,这些天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离6月18号还有几天时间,好好在家呆着,为孩子们多筹划些事情,比啥都好。华继业对她说,他胸有成竹,一切保准叫大家十分满意。 阿娜提醒要注意安全问题。他笑道:“傻丫头,老爸在商场鏖战几十个春秋啰,这个还想不到?谈生意的人,都是一个目的,钱!不见钱,就不会有安全之忧。再说,他也没说让我单枪匹马去,阿超阿娜都跟着,早些学学经营之道,好办基因人公司。”他看看南希和钟震夫妇,“要有兴趣的话,你们都去。” 业洋马上说:“这样好啊。这几天哪儿也没去,天天说基因人,有些闷得慌,正好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阿超和阿娜都说要准备应付答辩,犹豫不决。业洋催促道:“你们怎么婆婆妈妈的了。这么优柔寡断。老爸是生意场上的老将军了,不会浪费你们多少时间的。哦,你们担心老爸的安全,没必要啦。这是月球村,又不是地球村。司马部长不是说了,十多年了,这儿没有出过事故,电子监视器无孔不入嘛。” 南希和玛丽娜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磨刀不误砍柴工,谈妥了生意对答辩有帮助。歹徒在月球村无处藏身,只有化为灰烬的份儿,谁也不敢为非作歹,可以放心大胆去。人去多了刚好相互照应。老钟建议还是给管理部说一声比较稳妥,毕竟月球村已经发生了两起事故。华继业马上给司马通话,完后,哈哈大笑:“部长大人完全同意。14848号房客管理部已经核查过了。你们啦,苍蝇爬秤杆啦。”阿超阿娜这才勉强应承,说:“随爸爸的意啦。” 玛甘捷琳说她肚子好痛,留下来看家。基因汉也被留下来,在999号小楼值班。 说着说着,就到了九点,华继业意气风发,亲自开着飚风牌豪华面包车,带着亲人们来到了蒸汽谷。 天空阴云密布,像要下雨的样子。华继业叫大家先找个地方歇着,等候同他谈生意的人到来。没过多一会,宇宙子、冬妮娅和山本太郎来了。握过手,互相介绍时,大家都觉得这三个人有些怪怪的。 宇宙子着意地看了阿超阿娜一会,眼里透出一股杀气,须臾消失了,咬咬嘴唇,咧嘴一笑说:“真没想到,华先生这么给面子,把全家人都带来了。好啊,好得很啦。” 华继业也着意地瞅了他们一会,点点头说:“做生意嘛,讲的就是个诚信。老古话说的好。买卖不成情义在,我有什么可顾虑的。都是月球村公民,应当坦诚相待。请吧,宇宙子先生,我们先来两局。” “请,大王请……哦,有机玻璃大王请!”宇宙子操起球杆,挥舞了几下。“能和基因人发明家的父亲,对,和基因人科学家的一家人打球,真是求之不得,荣幸之至。怎么样?老先生,我让你三杆,再看能不能赢你?” 华继业不高兴了:“年轻气盛,欺我老啊?我告诉你,还不知道谁让谁呢?” 两人就较量起来。一连打了三局,宇宙子都输了。华继业哈哈大笑,不愿打了。宇宙子不肯,缠着又打了三局,仍然一局未赢。还要打,华继业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你简直是个臭球篓子,还打?可以,我让你一只手。” 他想着,这么一刺,宇宙子肯定觉得羞愧,不会再打了。不意,宇宙子若无其事,说:“好,让两只手更好,就怕你不敢让?” 华继业心里想,这家伙心理素质还真硬,就陪他再玩玩,讥讽道:“要我束手就擒,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来吧,让你一只手,照样赢你。” 于是,两人又打了三局,宇宙子仍然大败亏输,气得脸色发青,拉住华继业的手,不让他走,非要再玩不可。华继业不肯,他竟然厉声责问:“你太欺侮人了,一局不让我赢。本王……”意识到说漏了嘴,打住了,瞪一眼华继业,又说:“不跟你玩了,也不让你玩了。”说完,狠狠一杆,把球打得飞出好远好远。山本太郎和冬妮娅赶紧跑过来,向华继业赔礼道歉。华继业摇摇头说:“没事。我见得人太多了。一连输了九局,让了一只手也没赢,难怪发脾气。”宇宙子这才难为情起来,向他说了对不起。他不理会,叫大家赶紧帮着找球。大家分头找了好一会,把球找着了。华继业心中不快,要走,被宇宙子拦住,叫他别出尔反尔,说话算数。他就耐下性子,问谈何生意,是不是订购有机玻璃。宇宙子嘿嘿一笑:“你的玻璃有啥好的,过时啦。我要的是基因人技术。”华继业听了,把大家都叫了过来,问怎么办。阿超说:“凉拌!”山本太郎问什么意思。阿娜说,专利还没批下来,无权经营,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冬妮娅说,迟早要批下的,新闻发布会都开了,可以先签约。说来说去,达不成一致。 华继业不管那么多,厌恶地朝宇宙子瞪了一眼,甩手就走。 宇宙子立即凶相毕露:“哪里走!本王好心好意请你们来,你们却不给本王一点面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抓起来,全抓起来。” “本王,什么本王?”华家人不约而同,脱口而出,瞪大了眼睛。 “你们难道是狂犬军的人?”阿娜惊慌地问。 三个人笑而不答,拿着架势,朝他们投过凶险的眼光。 华继业镇定下来,喝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到月球村来胡闹?” 钟震也厉声喝道:“你们休得胡作非为,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阿超愤怒地喊道:“原来你们是狂犬军,又来抢我的配方,痴心妄想啊!” 玛丽娜用手指着宇宙子喝道:“你这个魔鬼,敢来这儿作恶,等着挨枪子吧。月球村可不是大冰谷。” 业洋紧紧搂着南希,显然是害怕亲爱的妈妈受伤害。南希却很沉着,拍拍她的手,无畏地说:“别怕,有爸爸妈妈在。”业洋胆子壮了起来,怒骂道:“你们几个恶棍,快滚!”南希紧接着骂道:“你们这些强盗,又来抢我儿子的宝贝,不怕上断头台吗?” “闭嘴!都他妈的给本王闭嘴。”宇宙子暴怒地吼叫着,“我们就是强盗,怎么样?谁能叫我们上断头台?没有谁!爷爷我先叫你们上拳击台。” 山本太郎和冬妮娅心领神会,随即冲上前,大打出手。宇宙子舞着拐杖,朝阿超劈头盖脸打来。阿娜急忙保护阿超,同宇宙子对打起来。但是,华继业他们都不会拳脚,已经被打翻在地。冬妮娅扭住玛丽娜的脖子,威胁道:“沪莫玛柏莎,你看,这老女人脖子像小鸡似的。” 阿娜无奈,只得收了手,咬着牙说:“你们给我听着,敢动我妈一根毫毛,叫你们粉身碎骨。” 宇宙子上前要摸她的脸,被她狠狠一掌挡开了,淫笑道:“哟,带刺玫瑰。我喜欢。”两眼一翻,吼道:“快,给他们招待招待。” 山本太郎立即从衣服中掏出思维干扰器,对阿超说:“放明白点,你,你老婆,你老爸,都戴上我们的宝贝,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什么事都没有。要不听话的话,可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冬妮娅恶狠狠地叫道:“不听话的话,我就叫这个老东西化为灰烬。”她掏出硫酸精,做出要往玛丽娜身上倒的样子,玛丽娜吓得直叫救命。 此时此刻,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只想保住玛丽娜的性命,不能再对抗,站着不动,也不吱声。山本太郎嘿嘿笑着,说:“嗳,这就对了,到底是科学家,识趣得很。哦,是基因优秀。”在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头上分别摩擦了一下,三人便都戴上了思维干扰器,立即顺从了,和宇宙子站到了一起。冬妮娅这才一把推开了玛丽娜,问其他人怎么办,宇宙子骂道:“蠢,扔这儿。难道你想在这做客不成?” 业洋和南希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拽住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又要同宇宙子拼命。钟震拉开她俩,轻声说:“他们是亡命之徒,别硬来,先打电话。”玛丽娜就要给管理部打电话,冬妮娅抢过她的手机,扔得老远。又把业洋、南希和钟震的手机抢过来扔掉,说:“这多好。省事,也省钱。” 宇宙子仰起头望着天上,说:“让他们打嘛,让司马常新那狗日的来吧,我等着他就是啦。看他有什么本事能奈何得了我。” 冬妮娅肉麻地奉承道:“大王高明,司马要来收尸哩。” 山本太郎献媚地说:“大王,你已大获全胜,事不宜迟,马上去飞船港。” 宇宙子一挥手,山本太郎和冬妮娅就带着阿超阿娜和华继业上了豪华面包车。可是,不知为什么,车怎么也发动不起来。他们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去坐他们开来的轿车。刚走到车跟前,乌斯佐科夫像是天兵下凡,傲然挺立在他们面前,把他们吓的一连倒退了好几步,突然转过身去,拼命向前跑。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受干扰器探控制,也跟着他们跑。 乌斯佐科夫一声命令:“攻击。”几个机器人从地上跃起,向他们追了过去。他们显然有些惊惶失措,并未看清是机器人,掏出硫酸精,齐向机器人喷射,却无济于事,急忙抓着阿超他们往蒸汽谷内跑去。 还没跑几步,谷岸跳出来一队机器人,向他们猛冲过来。渐渐地,机器人一圈儿排开,将他们包围起来。 一看情况不妙,宇宙子急忙夺路而逃。 山本太郎吼道:“乌斯佐科夫,你别欺人太盛,不想华宇美智超死于非命吧,赶紧放我们走。” 冬妮娅也尖叫道:“乌斯佐科夫,别惹老娘犯急,小心老娘一不小心,把月球村的功臣吃了!” 乌斯佐科夫轻篾地笑道:“你蠢啦。阿超阿娜和华继业都有基因样本了,不怕死,死不了。他们都有九条命。倒是你们害怕得很。他们要死了,你们就白跑了这一趟,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冬妮娅听了,心里暗暗叫苦,山本太郎轻声对她说:“别跟他噜苏,走为上策。” 冬妮娅急忙帮着山本太郎挟持着阿超阿娜和华继业,紧紧追随着宇宙子,跑出了高尔夫球场。 乌斯佐科夫不慌不忙,指挥机器人收起阵势,各就各位隐藏起来。接着,叫业洋带着钟震夫妇先回度假宫,叫他们放心,这边他会处理好。 业洋责问他为何不救阿超他们,他笑笑说:“别急,这事不能急嘛。他们中了思维干扰器,只想跟着跑。歹徒们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他们就会狗急跳墙。” 钟震和南希忧心如焚,一起请求乌期估科夫赶紧追赶,把华继业他们救回来。 玛丽娜急不择辞:“乌斯佐科夫,你这是玩忽职守,放纵放罪。” 乌斯佐科夫也不生气,笑着劝他们赶紧回去休息,他保证把阿超他们救回来。 看着业洋带着钟震和玛丽娜乘坐豪华面包车回去了,乌斯佐科夫立马驾车紧紧追赶。追了一阵子,快到忘情崖的时候,看见了宇宙子他们。他加大风门,冲到了跟前,跳下车,厉声喝道:“你们逃不了啦,束手就擒吧。” 宇宙子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看他只有一人,便定下神来,奸笑道:“癞哈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看谁能擒住谁?”说完,转身向乌斯佐科夫扑过来。 乌斯佐科夫毫不畏缩,稳稳地站着,看宇宙子狠狠地打来一拳,他一闪身,就势一脚,再加一拳,宇宙子便一个狗吃屎,爬在地上。 他爬起来,穷凶极恶地抱住乌斯佐拉夫,两人扭打起来,在地上翻滚着。一会,宇宙子一个倒勾脚击中乌斯佐科夫的脑袋,他“啊哟”一声,双手稍稍松了劲,宇宙子趁机踢了他肚子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宇宙子狂笑着,压住他,两人又扭做一团。 不巧,乌斯佐科夫被撞到了一棵树上,两眼直冒金花,宇宙子趁机把他打下棱坎去了。但是,他一个鹞子翻身,跳上来了。宇宙子正在得意地骂他,被他一个双拳灌耳,打得两眼直翻,两腿猛打晃荡,一边连声说:“嗳哟,我的妈妈也,我的妈妈也。” 乌斯佐科夫抓住战机,一个猛虎掏档,把他扛起来,狠狠地扔到棱坎下,摔得他“妈哟,妈哟!”直叫唤。乌斯佐科夫乘胜追击,跳下棱坎,要捕获他。他猛地掏出硫酸精瓶子来。乌斯佐科夫反应极快,没等他打开瓶子,飞起一脚,踢中他的双手,硫酸精瓶子不知飞向何处。 宇宙子气急败坏,跳起来,同他拚命。两人又过了许多招,擒敌拳,捕俘拳,少林拳,太极拳,蹂道,跆拳道都用过了,难解难分。乌斯佐科夫隐隐觉得,宇宙子像是获得了新能量,越打越有力气。 乌斯佐科夫不愧为老猎手,判断极其准确,宇宙子刚才被踢翻,跌下棱坎之时,他预感到情势不妙,就势伏在地上,轻轻学了三声狗叫。啊,身上陡然力量大增,这说明他的三声狗叫已经奏效,他喜不自胜。 眼看难以制服,担心自己落入敌手,乌斯佐科夫急中生智,连忙轻声读出密码,打开了机器人控制开关。 忽地,地面一下跳出十几个机器人,一起向宇宙子扑来。宇宙子已经吃了机器人的亏,见状禁不住慌乱起来,听山本太郎大喊“快跑”,他拔腿就跑。山本太郎和冬妮娅带着阿超他们紧随其后,晕头昏脑地逃进了忘情崖。 乌斯佐科夫见了,开心地笑了,拿出手机向司马报告。不一会,司马赶到,夸奖他一番。他急着要进崖中抓捕宇宙子他们。司马风趣地说:“别急,让他们多参观一会。” 乌斯佐科夫听了,恍然大悟:“还是领导高明。时间一长,他们就真的忘乎所以啦。” 宇宙子挟持着阿超他们逃进了忘情崖,昏头昏脑地跑到了那几百米长的忘情崖壁下,走着,走着,就有些疲软了,接着,走不动了。最后,就不想走了,靠在崖壁上休息起来。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十七章;三魔头潜入月球村续 这一休息,他们便洋相百出。宇宙子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大骂独磨俄及是狗,是暴君,是天下最坏的男人,是全世界人民的罪人。又说自己是一条蛇,毒蛇,躲在那个冰谷里,作垂死挣扎,真没什么意思。 山本太郎说他就是地罕,早就不想干了,大冰谷是座活坟墓,呆在里面生不如死,连猪狗也不如。瞧,月球村多美丽。地球村也很美丽,就是大冰谷是冰砖砌就的牢笼,干嘛犯傻,非要憋在那儿。他揪住宇宙子,讥笑他搞狂犬军,要当地球之王,比老母猪还蠢。接着,挥拳揍他,边说:“把你先干掉,叫你当不成地球之王。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冬妮娅则说自己是个臭婊子,穿着衣服跟一丝不挂没两样。独磨俄及拿她当母狗母猪,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跟他睡觉就像被妖魔鬼怪缠着敲骨吸髓一样。她狠狠地扇了宇宙子一个大耳光,骂道:“独磨俄及,你有个吊本事,还想当地球之王,做大头梦去吧。胡里奥德娃是你老娘,早就想发泄了,痛痛快快地骂你这个色魔一顿,再痛痛快快地打你这个疯子一顿,死了也心甘。” 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在一旁看着,先是觉得奇怪,慢慢地,他们就觉得可笑,感到这几个人很可恶。最后,他们惊讶,愤恨起来。原来,思维干扰器,在这忘情崖中渐渐失效,他们恢复了神志。 华继业紧张地说:“他们是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狂犬军的三个魔头。天赐良机,事不宜迟。快,把他们都绑了。” 阿娜心有余悸地说:“真没想到,独磨俄及这么狂,竟敢潜入月球村,好险啦。” 阿超庆幸地说:“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想抓我们,哪料想到,反而给我们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三个一起动手,剥下三个魔头的外衣,把他们的两手绑了,就押着他们往外走。华继业不停地催促说:“快,快走。时间长了,我们也忘乎所以了。” 阿娜应声“是”,抬脚狠狠地踢了独磨俄及两脚,吼道:“大魔头,把威斯全胜将军还给我们。” 阿超也上前用力踢了独磨俄及两脚,觉醒不解恨,又踢了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两脚,吼道:“叫你们再为虎作伥,叫你们再打基因配方的鬼主意。” 三个魔头活像快咽气的猪,直哼哼,浑身颤抖。 华继业叫阿超阿娜别再打了,这三个魔头都是臭不可闻的狗屎,别弄脏了脚。阿超阿娜便不再打骂,押着三个魔头,加快步伐向外走。 司马和乌斯佐科夫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就往崖里头走来了。他们往里走,华继业他们往外走,不一会就碰了面。看见阿超他们押着三个魔头,司马高兴的大叫:“好呀,妙啊。基因人科学家也能当警察。有机玻璃大王成了捉贼大王啦。” 乌斯佐科夫也喜出望外,跑上前先同华继业握手,说了一连串感谢的话。然后,掏出手铐,把三个魔头铐上了,亲自押着,往前走。司马同阿超他们说笑着,走出了忘情崖。几个人回头望望忘情崖,你一言我一语,说笑起来,感叹祸福总相依,命运还需自己好好掌控。 司马激动不已,大叫道:“忘情崖,我们非常感谢你。你立了大功啦。全世界人民都要感谢你呀。” 华继业问下一步怎么办。司马说,向穆玛德琳主席报告啊。狂犬军嚣张了这么多年,威斯全胜为此光荣献身,整个人类都为之伤脑筋。没想到,今天竟不费吹灰之力,将三个狂犬军的头头全部捕获。这真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乌斯佐科夫猛地推了独磨俄及一把,喝道:“快走,上断头台去吧。” 走出了忘情崖,独磨俄及恢复了神志,扭头瞪着他,说:“横个球,我有神仙保佑,一会就有奇迹出现,你们能奈我何?”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吼叫,骂天骂地,骂人。 出了忘情崖,思维干扰器又开始发挥作用,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又跟着独磨俄及跑起来,还不停地说:“大王有奇迹,大王有奇迹。” 可是,走了好长一段路,并没有出现什么奇迹,独磨俄及心渐渐凉了,耍起无赖,一屁股坐到地上,死活不肯走。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学他的样儿,也赖在地上不肯走。乌斯佐科夫不吭不哈,操起电警棍,一人一下,2200多伏高压电流猛地击中他们那略显浮肿的身体,抽风一般跳起来,像猪一样嚎叫着。司马见状,大笑,叫乌斯佐科夫再来两下。三个魔头听了,忙不迭求饶。独磨俄及竟然跪到地上,涕泪交加,哀求司马高抬贵手,别让他们再受皮肉之苦,那副狗熊模样,简直无法形容。老老实实往前走!司马厌恶地说。你们作恶多端,早就是过街老鼠了,别指望有谁会可怜你们。 三个魔头不敢再耍什么花样,一步一挪地往前蹭着,眼看就要到月球村了,突然,空中响起一声狂吼:往哪里走!大家不知吼声从何而来,惊诧之中,左顾右盼,什么人也没见,只觉得一阵风迎面袭来。紧接着,感觉一个物体凌空而下,“呼”地一下,落在他们面前。“司马常新,放了独磨俄及他们,饶你们不死。”原来,落下来的是一个隐形人,瓮里瓮气的声音。 司马常新定定神,喝问道:“你是谁?为何不露真面目,难道见不得人?” “小小月球村管理部长,敢问我是谁,不够格!” “那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何方妖孽,要我放人,没门。” “哼!不放人,你们就会灰飞烟灭,月球村也会天塌地陷。” 司马的脑子里急速运转:这声音十分特别,好像在哪听过。啊,想起来了,在真假基因人配方检验会上,两种声音一模一样,这隐形人是霸宇宙。于是,他冷笑道:“霸宇宙,你真是个胆小鬼,还说什么主宰地球村。” “好聪明!能从声音来断定我是谁,佩服。难怪独磨俄及这么快就败在你手下了。真人面前不做假。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尊容。”“滋溜”一声响过,霸宇宙收起隐身衣,现出真面目――蓝色的面孔,血红的牙齿,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不知是何种布料,看上去像是橡胶,大约一米九零的身材,有点魁梧之感。 司马挺直身子,昂起头,威严地说:“霸宇宙,你擅闯月球村,可不好啊。我警告你,别插手月球村的事。蓝星人与地球人应当友好相处,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你真幼稚。月球村不过是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弹丸之地,有何作为。我们蓝星球比地球村先进几千年,蓝星球人比地球人高级多了。地球人,包括你们月球村的男男女女,都该做蓝星人的奴仆。” “哈哈!”司马大笑。“你和独磨俄及一样,疯狂至极,痴心妄想。” “你错了。”霸宇宙冷冷地说。“独磨俄及怎能和我相比,他只不过是我喜欢的奴隶而已。蓝星人注定要成为你们的统治者,最终登上宇宙霸主的宝座。狂犬军是我们的朋友。而你们,是我们的敌人,将被我们彻底消灭。” “真是领教了。”司马轻篾地说。“蓝星人原来这么狂妄,大言不惭,恬不知耻。” “你又错了。大冰谷早就是蓝星人的基地。我们的朋友在那里面平安度日,你们却一次次进犯,是何道理?” “一派胡言!”司马义愤填膺。“大冰谷从来都是地球人的领土,有史为证。你却说是蓝星人的基地,岂有此理。我问你,难道你们蓝星人从来都不讲正义,不讲真理吗?” “正义,真理,我们也讲过,那是几千年以前,我们还弱不禁风的时候。现在,我们觉悟到,正义和真理也会过时。让你们这些愚蠢的地球人去追求吧。等你们美梦醒来,已经被我们踩在脚下啦。”他狂笑起来,那笑声音域极宽,瓮瓮的像闷雷,令人发悚。 司马哈哈大笑:“霸宇宙,你肯定疯了,基因突变了。蓝星人不会都像你一样,连历史的规律都敢违背吧。” “规律算什么?统治者就是被统治者的规律。等我们蓝星人统治了大宇宙,大宇宙的规律就由我们说了算。” “我警告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宇宙的历史绝对不容蓝星人随意篡改。我再奉劝你,后来者居上。你们该认真想一想,如果胆敢侵略我们,总有哪一天,地球人会用反侵略战争之火,将你这样的野兽统统焚毁。” “你这才是白日做梦。我告诉你,地球人不会有哪一天啦。” “既然你要一意孤行,我们只好奉陪。来吧,看你有何本领,能从我们月球村抢走你们的狐朋狗友。” “司马常新,你还算有自知之明,我正要拒绝同你再说话,小小月球村管理部长,没资格在我面前噜儿八嗦。” 司马冷镇定自若,答道:“霸宇宙,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像我这样的人,只配和正人君子谈笑风生,哪能和属螃蟹的噜苏呢!” 霸宇宙大概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没有吱声。此时,独磨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已经清醒过来。见了霸宇宙,独磨俄及就像遇见了大救星,大声呼叫道:“恩师,爷爷,快救我们。”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随声附和。 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先是惊惶失措,一旁听着司马与霸宇宙对话,不敢贸然插嘴帮腔。此时,思维干扰器又恢复了作用,他们全都改了表情和动作,一起跑到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身边,乖乖地跟着他们。 乌斯佐科夫急了,怒吼着,冲上前来,同霸宇宙搏斗,被霸宇宙像抓小鸡似地提起来,举到半空中,狠狠地扔向远处,摔得鼻青脸肿,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司马见状,不免有些着慌,使劲稳稳神,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昂首挺立着,脑子里急速寻觅着应对之策。 霸宇宙吼叫道:“司马常新,准备好了吗?我来啦!”他就像风似地,刮到了司马跟前。 “蓝天掌――”他凶恶的吼叫着,张开左手五指,朝司马叉来。司马闪身躲过。没料到,霸宇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叉过来右手五指。司马躲闪不及,被叉中左肩,倒退了几十米,地上被划出深深一条沟。他还没站稳,霸宇宙已经逼上来,左手五指叉中了他的右肩。这一击,又凶又狠,司马被打翻了,在地上一连翻了十几个跟头。好在他训练有素,一面往起爬,一面就下达了命令:“机器人全体出击,活捉蓝皮狗!” 刹那间,忘情谷岸边跃出成群结队的机器人,呐喊着,齐齐地呐喊着,向霸宇宙杀来。 霸宇宙并不慌忙,待机器人冲到他的跟前,他拉开架势,伸开双手,向前猛烈一推,大吼一声:“陨石雨――!” 霎时,大块大块的陨石从天空坠落,雨点般砸向机器人。不一会,机器人全被砸翻,砸烂,成为废铜烂铁。乌斯佐科夫急忙拨动激光枪,射向霸宇宙。 霸宇宙大喝一声:“雷电枪!”轰隆隆――雷声响起,压倒了枪声,激光枪全都失去了效用。 乌斯佐科夫又急又恨,一边怒吼着,一边调用强电磁波来攻击霸宇宙。 霸宇宙轻篾的笑了:“雕虫小技,莫不是黔驴技穷了。”他挺直身子,张开双手,“来吧,来吧!我要看看月球村的强电磁波有多厉害。” 原来,这个蓝星球人全然不受电磁波的干扰。 司马和乌斯佐科夫都没了主意,咬牙切齿地说:“见鬼!” 霸宇宙得意极了:“哈哈!都说月球村固若金汤,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我霸宇宙一个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向司马,边说:“部长大人,我对你很感兴趣。走吧,一起去大冰谷玩玩。” 司马暗暗叫苦:这个魔鬼,破坏了我月球村十几年的和平与安宁。他羞愧难当,想着就要当俘虏,被抓到大冰谷去受折磨受污辱,咬着牙齿对自己说:“宁可自杀,也不当俘虏!”但是,他挨了霸宇宙几掌,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霸宇宙一步步朝他逼近。 霸宇宙走一步,笑几声,走一步,笑几声,眼看到了司马跟前,伸出了他那双长着蓝色长毛的手。 忽然,脑后传来安黛茹斯那清脆却很有几分威严的吼声:“神舟八十五号,瞄准霸宇宙!” 这一吼好比晴天霹雳,霸宇宙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刹住了脚步。暗想:神舟八十五号,是地球人的尖端防卫武器,无坚不摧,别说一个人,就是一个星球,也能穿个透。蓝星人对这个武器垂涎已久,想窃取到制造技术,以便征服地球村。原来的情报,月球村因为管理严格,没有任何人可以带武器上来。所以,只有常规防卫武器装备。没想到,是个骗局。会不会是安黛茹斯这个常读兵书的女人搞的空城计呢?得先试她一试。 于是,他故作轻松地喊道:“安黛茹斯,你当不了诸葛亮。别跟我玩了。快来投降吧。一起到大冰谷观光,比死守在这儿强啊。” “霸宇宙,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叫你灰飞烟灭。点火!”安黛茹斯的声音铿锵有力,镇定自若,除能听出充满仇恨以外,毫无破绽。 霸宇宙终于害怕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目前,还没必要同月球村为敌。见好就收吧。他侧耳细听,不好!她玩真的了。听见火箭点火之后那种特有的响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急忙转过身来,跳到独磨俄及面前,将他们三个和阿超阿娜还有华继业一起塞进一只蓝色大皮囊内,接着他也钻了进去,朝司马喊道:“部长大人,得罪了。后会有期!” 司马和乌斯佐科夫忍住疼痛,撑起身子来看,听见霸宇宙喊了一组数字,那皮囊便鼓涨起来,变成了一个大气球,腾空而起,飘然而去。 原来,蓝星球人早已经拥有了地球人刚想到研制的全自动高速飞行气球。 蓝色大气球像一片圆型的树叶,直向地球飘去。 凶恶的敌人飘去了,伟大的科学家和亲爱的朋友们也随之飘去了。 司马常新瞠目结舌,乌斯佐科夫捶胸顿足,安黛茹斯泪流满面。 这场史无前例的搏斗由于霸宇宙那如雷般的叫声和吼声,还有机器人被毁的爆裂声,惊动了一些在外观风的月球村公民。他们莫名其妙,纷纷打电话发信息到管理部询问,有些心急的,索性跑到管理部大院来,想探个究竟。安黛茹斯按照司马吩咐,一律以机器人武装训练为借口,敷衍过去。 飘然而去的蓝色大气球,千岁伯百岁童在福宇号太空站透过宇宙观测仪,看得真真切切。 百岁童着急地对千岁伯说:“该出手了,不能让霸宇宙这个恶棍得逞。” 千岁伯搓搓手又摇摇头说:“唉!魔鬼和天使都在一个气球里,如何援手?独磨俄及冒险潜入月球村,就是为了劫持阿超,为他们建立蓝色基因人军队。霸宇宙狼狈为奸,也是同一个目的。”转了几转,又说:“放心,他们不会把阿超怎么样的。” “这我也知道,他们要用阿超再造基因人嘛。可是,阿娜和华老先生就不同啦。”百岁童忧心忡忡。“唉,都怪我,以为专利到手,阿超阿娜就安稳了,非叫你回来。” “哪能怪你呀。”千岁伯劝慰地说。“我也一样想法啊。再说嘛,大公的指示,谁能不听?别自责啦,想想如何应对。”略忖片刻,有些武断地说:“阿娜也不会有事,独磨俄及是个色情狂嘛。倒是华继业很可能有生命之忧。他们会把他看成是‘老杀菜’,稍不顺从,就会拿他开刀。” “阿娜决不能被糟蹋,华继业也决不能死。”百岁童坚决地说。“阿超阿娜如同一体,为研究基因人,可怜到现在还没潜入爱河底部,岂能让那个大恶棍沾了丝毫便宜。阿超不能失去这么疼爱他的父亲。阿超早就说过了,如果父亲死了,儿子也就不活了。上回华继业病了,阿超不是差点疯啦!再说,地球村正需要全智能有机玻璃。” 千岁伯点头称是,说:“你放心,我保证他们安然无恙。” 百岁童仍不放心,非要他说出具体办法来。千岁伯就告诉他,要对大冰谷进行全天候监视,叫阿超暂时失忆,防止在思维干扰器的作用下写出配方。给华继业添加抵抗能量,使他能顶得住敌人的折磨,再给独磨俄及玩玩游戏,叫他奈何不得阿娜。 百岁童拍手叫好,说:“我保证密切配合。我推断,穆玛德琳迫于各方面的强大压力,主要是避免基因再造技术落入狂犬军之手,会很快对大冰谷发动第二次讨伐。到时候,你……” 千岁伯爽朗地笑了,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到时候,我要像上回在真假配方验证会上那样,阻止霸宇宙助纣为虐,同他来上几十个回合,还要把你我的心肝宝贝全都毫发无损地营救出来。” “哈哈,你是齐天大圣,钻到我肚子里头啦。” “噫――你小子比喻失当啊。孙悟空只能七十二般变化,还是虚构的毛猴儿。我千岁伯可是花星球叱咤风云的老派人物,真正一匹遨游苍穹的天马。” “好极了,就叫阿超他们托你的福吧。月球村那边要不要帮助呢?” “嗨,小家伙,你多虑啦,该不是迷上安黛茹斯了吧。司马常新他们皆非等闲之辈,不会采取过激行动,会把残局收拾停当。我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百岁童“嘻嘻”一笑,说:“我对司马他们当然放心。独磨俄及潜入月球村,不是他们有多厉害,我看是穆玛德琳有意‘放行’,想在月球村活捉那三个魔鬼,引出霸宇宙,捉住他,弄清蓝星人对地球人的罪恶阴谋。可惜,地球人还很落后,敌不过霸宇宙那一套把戏,功亏一篑呀。” 千岁伯摆弄一下观测仪,说:“霸宇宙也就是瞅着地球人落后,才那么肆无忌惮,敢叫独魔俄及三个钻进月球村去。超级大美女嘛,钩竿长的很啦。我看她没有在月球村捉住蓝星人的意思,而是想一步一步弄清楚,最后一网打尽。” “你老说的对。霸宇宙恐怕也吓出了一身臭汗。独磨俄及他们不是司马他们的对手,险些束手就擒,裤裆里头都尿湿喽。” 哈哈哈――两人一起放声大笑。 太阳不知何时不见了,回家去过夜生活了。管理部的三个人仍然愁眉不展,呆在司马的办公室里,茶不思,饭不想,都像犯了弥天大罪一样,无地自容。 几个小时前,霸宇宙扬长而去,他们无可奈何,只好忙着收拾残局,调来机器人,把那些被打烂的机器人运走,重新组成机器人警卫队,安置到各自的位置上。然后,回到了管理部,在愁闷中苦熬。 司马常新无奈地望着天空,眼前不停地闪现着那只飞快地飘动着的蓝色大气球,心中塞满了从未有过的愧疚遗憾和惶恐。好端端一个月球村,如今搞得血雨腥风,祸端时起。狂犬军的三个魔头眼看就要束手就擒,谁料想,半路杀出个霸宇宙,把一向无敌的机器人警卫队打得稀巴烂,硬是让独磨俄及这几个煮熟了的鸭子飞了,又把月球村的功臣也是地球人的功臣们抓走了,他这个部长如何向穆玛德琳主席交待,如何面对地球人民? 报时鸟沉闷地叫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二十四点正! 乌斯佐科夫看得心疼起来,上前劝慰道:“部长,别太难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会跟他们算总账。赶紧想办法,营救阿超他们。” 安黛茹斯心中也隐隐作痛,上前拉起他,温柔地说:“部长,夜都深了,该休息啦。” 司马无语,脸色仍然铁青,安黛茹斯又安慰了几句,仍不见效,忽然想起,强颜做笑,说:“部长,我们也有得意之处啊。前头我对付霸宇宙,是急中生智,用昨晚学到的火箭知识吓唬他,配上火箭发射的录音,没想到还真管用。”她看看乌斯佐科夫,接着说:“你们都知道的,月球村哪儿来的神舟八十五号?” 乌斯佐科夫被逗乐了,禁不住“扑哧”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会空城计,你这个黄毛丫头真鬼。” 这一说,司马也笑了,说:“乌斯佐科夫,你用词不当啊。应该说我们的安小姐是第二个诸葛亮,要不是她这个空城计,恐怕你我都在劫难逃了,月球村也难免洗劫。” 乌斯佐科夫连忙朝安黛茹斯点头哈腰,一边说:“安黛茹斯小姐,我的救命恩人,请受我一拜。”说完,他做出了下跪的假动作。 安黛茹斯当了真,急忙拉住他,不好意思地说:“折煞我也!当时就想着怎么把霸宇宙吓跑,谁想到救你们,连救我自己也没来得及想哩。” 乌斯佐科夫开心地笑了,说:“部长,还是女人真诚,不会趁机自己表扬自己。”他改用严肃的口气又说:“有喜报喜,有忧报忧。还是赶紧向联合国报告情况,请示下一步如何办吧。” 司马舒口气,当即给穆玛德琳报告,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穆玛德琳静静地听完,并没有责备他,而是再三自责,说她没有设计好对付霸宇宙的办法,叫他赶紧调整和加强月球村的防卫,尽快购置防空武器装备。近期,要特别注意保护基因汉,严防不测。至于阿超他们,联合国会迅速做出反应,力争尽早把他们营救出来。她会给业洋和钟震夫妇致电慰问。至于基因汉,管理部要帮他尽快做好答辩的准备。她要专门与基因汉通一次话,请教他一些问题。 没有受到责备,司马反而更加难过。独磨俄及潜入月球村,管理部应对自如,差一点就大功告成。这应当算是大功劳。霸宇宙从天而降,管理部已经尽了心力,可这个蓝星人具有不可抗力,真假基因人配方验证大会上,那么多联合国的高官,也束手无策,任其横行霸道,若非千岁伯及时援手,局面就不可收拾。这大概就是穆玛德琳之所以没有批评管理部的主要原因。然而,月球村毕竟遭到破坏,毕竟收到损失,华继业一家三口,毕竟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落入了魔掌。他作为一部之长,难辞其咎,无法面对月球村的几万公民。事已至此,懊恼和悔恨什么的,都于事无补,还是执行穆玛德琳的指示,赶紧调整好心态和思路,亡羊补牢,犹为未晚。就这样商量妥了,三个人连夜行动起来。由司马打电话向南希、业洋和钟震夫妇表示歉意,转达穆玛德琳主席的慰问,叫他们耐心等待,一定把阿超他们营救出来。乌斯佐科夫负责加强安全保卫工作,先给基因汉如实说明事情原委,再加强保护基因汉的措施,确保万无一失。其它一应内务事宜,统统由安黛茹斯包揽下来。 听了司马的电话,南希、业洋和钟震夫妇无不大惊失色,除钟震外,三个女士都失声痛哭,她们以为,阿超他们三个恐怕再无生还之机,一定会像威斯全胜那样,被冻成冰棍,甚至会被独磨俄及喂了狗。她们责怪司马不近人情,如此重大的事情,如此恶劣的音讯,竟然还是电话说说,不能亲自登门。她们一点不想按穆玛德琳的意思办,亲情骨肉死难当头,还顾得上什么官家指示?她们连夜来到管理部,先是狠狠责问一番,接着要司马给他们一句放心话,到底什么时候把阿超他们毫发无损地救回来。此情此景,司马常新丝毫不能焦燥,苦口婆心地劝慰,信誓旦旦地保证,总算把她们的怨气怒气平息下去,收起眼泪,承认这事也怪不得管理部,他们尽力了,他们也是虎口余生。既已相互理解,双方便坐下来商量下一步对策。 说了一会,基因汉和玛甘捷琳来了,也要司马给他们做个保证,把阿超他们毫发无损地营救回来。由于心中有气,他们说话失去了平常的恭敬,咄咄逼人,听了非常刺耳。他们说,管理部有三大失误:首先是乌斯佐科夫磨磨蹭蹭,行动不力,贻误了战机;再一个是司马常新决策缺少预见性,没有防范外星人袭击的措施,以至于临危时手足无措;还有一个是安黛茹斯反应迟钝,直到最后,才想出一个空城计,侥幸过关。玛甘捷琳还怀疑他们故意所为。 尽管两人言辞过激,南希钟震他们没一个劝阻,显然是有意叫他们发泄,以能进一步教训管理部的三个人。乌斯佐科披着夜色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了,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对基因汉的话并不在意,对玛甘捷琳的话却是越听越气,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忍不住吼道:“玛甘捷琳,请你不要胡乱猜测,胡说八道!” 安黛茹斯也生气地说:“玛甘捷琳,你怎么能说我们草菅人命,这是侮辱我们的人格。穆玛德琳主席都能体谅我们,你为什么这么刻薄?我看你是想趁机打击我们,把管理部搞瘫痪吧。” 玛甘捷琳伶牙利齿:“穆玛德琳怎么啦?她超脱得很。亲人们就不同了,骨肉相连,生死相依。” 钟震实在看不过去,低声喝道:“玛甘捷琳,别说了,越扯越远,不像话!” 司马趁机说:“钟教授说的对,我们都别扯远了。各位,我们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全世界。穆玛德琳主席没有批评,比骂我们打我们还要难过呀。我再重复一遍,也就是再做一次保证。华老先生和阿超阿娜一定要救回来。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测,我们全体辞职,去坐大牢。” 基因汉不冷不热地说:“那就骑驴看唱本吧。” 南希业洋和司马商量,要等华继业和阿超阿娜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她们才回地球村。钟震和玛丽娜也如是说。司马满口应承,并说保证他们的安全,为他们提供周到的服务。管理部会经常派人去看望他们,直到他们重新团圆。最后,他自信地笑了笑,说:“请放心,阿超他们大仁大德,上帝会保佑他们平安归来的。我们还要一起喝他们的喜酒呢。” 回到3986号小楼,天已放明。大家毫无睡意,一个个愁眉苦脸,坐在客厅里熬时间。玛甘捷琳不管他们如何,借口有些不舒服,回到自己房间,插上门,偷偷地发信息―― 地母: 月光异常,村子里一片慌乱,防护墙瘫痪啦!大王英明,你也英明。我向你们致敬。另,乌鬼很讨厌,那个钟老头也可恶,我想干掉他们,可否?狡兔已捕,我想回了,可否?请速明示。 鸡婆 年月日 地母很快回复―― 干得很好,代表大王嘉奖你。一切谨慎行事,不可轻率。继续努力,与基深交。 地母 年月日 ; 第五十八章;大冰谷发生兵变a 俗话说,人千算不如老天一算。又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真的应到了独磨俄及身上。 当霸宇宙挟持着阿超阿娜华继业逃离月球村,操纵着那只巨大的蓝色飞行气球,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南极大冰谷的上空,正要降落时,出现了惊心动魄的场面,连霸宇宙这个外星来的疯狂使者也不免有些惊惶失措。 看见空中飘来一只巨大的蓝色气球,大冰谷的狂犬军喽罗们先是举头张望,渐渐地看清了,气球在谷岸上降落,从里面走出来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便叫嚷起来,有的拿起了武器,有的跑进了天卒洞。 莫华班急忙叫来叔本星和卡捷列夫,三人经过简短的商量,急冲冲分头去召集喽罗。不一会儿,近300名喽罗全被叫了出来,齐齐地站在了那块盆地上。只听莫华班大声喊道:“弟兄们,三个魔头都回来啦,让我们兑现诺言,活捉他们,立功赎罪。” 没有人回答。一连喊了三遍,都没有人回答。 “你们是狗熊啊!”莫华班又气又急。“说好了的,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啦!人嘴说人话,你们都是地球人啦,应当言而有信。” 莫华班当然要责怪他们。十天前,独磨俄及带着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离开这个冰窟之后,莫华班就与叔本星和卡捷列夫商量,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发动兵变,带着一伙人逃离大冰谷,投案自首,重新做人。此事重大,需要极其机密。三人先是分头劝说鼓动,头几天一点效果都没有。大家伙别的都不怕,就怕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连本钱也弄没了,畏首畏尾,不肯答应。三个人不甘心,继续努力,又是劝,又是吓唬,还说这是威斯全胜留下的计谋,造反之后可以得到穆玛德琳的重赏,就这样连哄带骗地说动了几十个人。这几十个人又去劝说其他人,如法炮制,最后竟说动了二百多人,其余的人害怕被这两百多决心造反的人吃掉,也顺水推舟,答应造反。 本来大伙说好,举起义旗,堂而皇之地去投奔安娜了事,等独磨俄及他们回来时,大冰谷已是空空如也,哭爹叫娘都来不及。可是,许多人对独磨俄及恨之入骨,说要么不干,要干就要把大魔头逮住,那才是大功劳,穆玛德琳的奖赏才会很多很高。莫华班叔本星和卡捷列夫没有多想,觉得这样算是反得干净彻底,就依了他们。 一时间,大冰谷里热火朝天,大伙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只等几个魔头回来,好把他们五花大绑,或是剁下脑袋,挖出心肝,拿去向安娜邀功请赏。莫华班他们几个领头的自鸣得意,沉浸在胜利的幻想之中,哪儿还去思考更为复杂的情况。 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伙人长久跟着独磨俄及,懒散惯了,心里头也被独磨俄及是神仙的鬼话塞满了,并没有彻底而又坚定的反叛思想准备,如果是举起义旗趁大魔头们不在之机向安娜投降,那还真能成功。可惜不是这样,而是要抓住几个大魔头,喽罗们除莫华班叔本星和卡捷列夫之外,心里都在打鼓,以为是痴人说梦。 现在,大魔头们真的回来了,马上就要兵戈相向了,他们对独魔俄及的依懒和恐惧心理又占了上风,当然不敢应声。 一个性急的士兵被骂得受不了了,站出来说:“莫华班,你不能光是骂我们,大王有神仙相助,我们斗不过的。” 叔本星听了,急忙站出来:“斗不过也得斗!现在我们都骑在了老虎背上。弟兄们,大家都说过,呆在这个鸟地方,生不如死,还不如杀出去,或许能闯出一条活路来。” 卡捷列夫也站出来,振臂高呼道:“独磨俄及把我们不当人,我们和他拼了!” 队列中开始喧哗,接着有人跟着喊了起来:“拼了,拼了!” 莫华班趁机鼓动:“敢拼才能活,不敢拼只有死。英雄好汉不怕死,狗熊和孬种才愿意给人当马骑。” 卡捷列夫振臂高呼道:“弟兄们,他们三个人,我们三百多弟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弟兄们,我们不能总是当狗熊,就当一回英雄吧!反了,都反了!” 叔本星狂吼道:“反了!反了!反了!” 紧接着,队伍中齐声高呼:“反了!反了!反了!”呼声冲上谷顶,冲上云霄。 莫华班趁热打铁,率先跳上微型飞碟,挥拳对大伙说:“听我指挥,打开飞碟,冲上去,活捉大魔头!跟我来呀!” 叔本星和卡捷列夫同时喊道:“冲啊,活捉大魔头!” 大家应声而动,跳上飞碟,紧紧跟随,腾空而起,向那只巨大的蓝色气球冲去。 霸宇宙打开气球的一扇小窗,朝谷内看了一眼,阴阳怪气地对独魔俄及说:“你快看,你的战士们多勇猛!” 独磨俄及探出脑袋,看见喽罗们都在乘碟飞舞,冲他而来,高兴的大叫:“啊哈!弟兄们欢迎我们来啦,真他娘的威风。”转头对霸宇宙吹嘘道:“你都看见了,狂犬军训练有素,团结一致,威风八面啦。” 霸宇宙冷笑道:“独磨俄及,你真是说大话不嫌腰痛,狗尿泡都让你吹破啦。一会,你恐怕要威风扫地哟。” 没等独磨俄及回答,地罕惊叫一声:“大王,不好,他们造反啦!” 胡里奥德娃也惊慌地喊道:“大王,大王,他们手中拿着枪!” 独磨俄及这才如梦初醒,心中不由暗暗吃惊,却故作镇定,对霸宇宙笑笑说:“几个狗崽子,好对付。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霸宇宙嘿嘿一笑:“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我本来想出手,你这么一说,我就袖手旁观啦。” 独磨俄及心里想:有尿没尿撑住尿!嘴上说:“老霸,你尽管放心,放心!看我露上几手给你瞧瞧。” 他刚说完,莫华班、叔本星和卡捷列夫已经指挥众人围了过来,并且开枪扫射。 只听枪声像炒爆豆一般响着,但是,那只大气球毫无损伤。独磨俄及他们并不知道这蓝色玩意儿是防弹的,只感到在气球内无法施展,害怕像关在笼子里一样被打成蚂蜂窝,叫苦不迭,不由地都埋怨起霸宇宙来。 独磨俄及叫道:“霸宇宙,快躲开!升高,升高啊!你想叫他打穿你的蓝气球吗?” 地罕慌慌地喊道:“霸宇宙,快还击,不能让这帮狗崽子伤了你和我们!” “霸宇宙,求求你,快让我们还手啊!”胡里奥德娃用乞求的语气说。“干脆降落算了,让我来收拾这些狗日的!” 霸宇宙又好气又好笑,戏弄道:“我就降落下去,让你们大显身手吧。”他把电键一按,气球高速旋转,绕开包围,急急地向谷底降落。不一会,落在了那块小小盆地上。他又按了一个键,气球展开了。他说:“独磨俄及,你们已到家了,出去吧。我替你把三位贵客安排好。” 独磨俄及不耐烦地挥挥手:“真噜苏。多大的事?我办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一旁先歇着去吧。” 霸宇宙摇摇头,叹息一声,带着阿超阿娜和华继业站在北面天帝洞门口,袖手旁观。 看见大气球急速降落,莫华班立即招呼众人俯冲而下,想乘独磨俄及几个立脚未稳,把他们消灭。不意,叔本星没有跟随他俯冲下来,而是招呼一群士兵向平狂军团大营飞去。卡捷列夫见了,也招呼一帮喽罗紧随而去。莫华班眼见得势单力薄,不敢造次,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放过独磨俄及,也向平狂军团大营飞去。 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本来站在盆地上,盯着空中的飞碟群,要等莫华班他们降落下来之后,用硫酸精焚毁他们。忽然看见他们一群接着一群飞向别处,方才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得直抓头发。 霸宇宙哈哈大笑,嘲讽道:“独磨俄及,地球的大王,头发里面有虱子啦,赶快叫几个兵来给你捉呀。” 独磨俄及是地球人中脸皮最厚的男人,哪里怕他嘲笑,嘿嘿笑道:“嗳哟,老霸呀,你就别嘲笑我啦,快给我出个主意,他们都跑啦。这帮畜生,要跑到哪儿去寻死呀?” 地罕惊慌的说:“大王,他们肯定投降安娜去了,得赶紧拦住他们。” 胡里奥德娃也紧张的说:“大王,你快拿主意,不然,他们就成功了。你不能当光杆司令啦!” 独磨俄及火冒三丈:“你个臭娘们,就知道叫我出主意,你们是吃白食的?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神仙。”拍拍脑袋,又说:“光杆司令,谁说的?你们两个还在,我不是光杆司令!” 地罕看看霸宇宙,对独磨俄及说:“赶紧求教啊,神仙就在我们面前。” 独磨俄及怒道:“本王不是求了嘛,他个狗……”他伸了一下舌头打住了。他粗野惯了,差点把狗日的说出来。“我听参谋长的!”他改口说。“霸宇宙,我的老祖宗,你就给我出个招吧。” 霸宇宙逗他说:“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给你主意。” “又要我磕三个响头?”独磨俄及负气地说。“上月球村的时候你就要我磕三个响头,结果差点……” 嗯——霸宇宙喝住了他。独磨俄及虽然狂妄,却并不愚蠢透顶,月球村他压根没想上过。霸宇宙再三撺掇,说一切由他罩着,必定是如入无人之境,像探囊取饵一样,把阿超他们掳回大冰谷,把华氏基因人配方抢到手。谁知道,结果弄得一团糟,三个魔头差点被送上断头台。独磨俄及心里头十分窝火,对霸宇宙恨恨不已。霸宇宙自然清楚这些,为维护他的尊严和权威,他决不能让独磨俄及胡说八道。“不听我的,好啊!再见!”霸宇宙转身就走。 独磨俄及这才勉强向他磕了三个头,有意在冰地上碰出响声。霸宇宙心里很是鄙夷,骂他是个无赖,嘴上却夸赞道:“能屈能伸,大丈夫。好,我帮你们。听我吩咐,地罕,你马上把三位贵客送进地罕窟,嗯,莫忘了检查他们的体温调节器。做完了,就过来。” 地罕唯命是从,跑过来拉着阿超他们,快速走进天帝洞里,进了他的那孔小窟。过了一会,他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说:“妥啦。没耽搁时间吧。” 霸宇宙说:“别噜苏了,时间由我掌握,他们跑不了,快进气球。” 他们慌乱地钻进了气球,升上谷岸,霸宇宙不知按了什么钮,那气球竟然速度大增,像子弹一般射向前面的飞碟群。眨眼功夫,飞到了叔本星的前面。 叔本星率众首先向平狂军团飞去,心中想着可以第一个见到安娜上校,好立个头功。扭头看看后面,却见卡捷列夫和莫华班都率众跟了过来,怕他们抢到前面,就令喽罗们加速飞行。喽罗们也是逃跑心切,想着尽快脱离虎口,以求再生,一个个奋力前进。没想到,突然间那只可怕的蓝色气球一下子弹到了他们的前面,挡住了去路。要不是他们转得快,就撞到了那只气球上。此时,他们明白,独磨俄及是来捉拿他们的,回去便是死路一条,不是被化为灰烬,就是当了狗食,要么就是冻成冰棍,索性奋勇前进,拼个鱼死网破,就是被杀死,也比死在那冰窟里强。 见一帮喽罗竟然躲开阻拦,继续向平狂军团飞奔,独磨俄及气急败坏,催促霸宇宙动手。霸宇宙心中不快,想着这狗东西竟给脖子登脸,使唤起他来了,一脸不悦。但他也觉得气球被一群士兵躲过,脸上没有光彩,就“哼”了一声,随即按动键盘,气球急速旋转起来,只向叔本星他们的飞碟撞去。叔本星他们急忙开枪扫射,无济于事,未免着慌起来,胡乱地闪躲着,却怎么也躲避不及——气球的速度比飞碟要快几倍,只听一阵“嘭嘭”“啪啪”的撞击声,没多大功夫,叔本星所带的飞碟群全被撞翻,落在地上。紧接着,气球向卡捷列夫的飞碟群撞去。卡捷列夫自知难敌,令大家各自逃命。大家便东西南北,四面八方飞开,满以为这样可以叫独磨俄及顾此失彼,他们就能逃走,能逃几个算几个。没料想,那只蓝色大气球好生厉害,恰似飞弹一般,一阵扫荡,把他们全部打下尘埃,躺在冰地上,动弹不得。 莫华班领着众人在最后面跟着,看得真切,心中惊慌不已。一会,士兵们乱了阵脚,有的往回跑,有的往地上降落,有的继续前进。莫华班把心一横,大声呼喊道:“弟兄们,回头必死无疑,跟他们拼啦。有种的跟我来!”说完,操纵着飞碟,直向气球撞去。听他一声喊,士兵们也稳下神来,觉得他的话没错,于是,紧紧跟上他,决心拼个鱼死网破。 两群飞碟被霸宇宙轻而易举地打翻了,独磨俄及高兴得手舞足蹈。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得意洋洋,一个劲奉承霸宇宙。霸宇宙不理睬他们,只是紧张地盯着莫华班的飞碟群。独磨俄及又催促他。他骂道:“你是猪还是狗啊?也不看看,他们是拼命来啦。” 独磨俄及顿时暴跳如雷:“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敢和本王拼个高低?霸宇宙,快,给本王消灭他们,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霸宇宙瞪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敢指使本座?”见独磨俄及一脸窘相,朝他莫名其妙地笑笑,又说:“你真是个疯子,比我还狂。”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连忙假心假意地指责独磨俄及,说他不该跟蓝星人这么说话,地球人怎么可以跟蓝星人平起平坐,更不能使唤蓝星人啰。说的霸宇宙没了脾气,笑道:“你们都是疯子,比我给你们的疯狗还疯。好吧,就依你们。”说完,他按动一个钮,一个窗口出现了。他又按动一个钮,一只柜子打开来,他说:“现在要你们动手,快拿起激光枪,把飞碟打碎。” 三个魔头大喜,连忙拿起枪来,正想着如何开枪,霸宇宙按动一个钮,便有三个枪眼露了出来。霸宇宙命令道:“枪口对准枪眼,快开枪!”三人急忙照办,连连击发,可是,没有一个打中,折腾了好一阵子,莫华班的飞碟群还是包围着他们,忽高忽低,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拼命地往大气球上撞击,霸宇宙一时施展不开,急得大骂:“蠢猪,笨蛋!” 莫华班指挥着飞碟与蓝色的大气球拼死搏斗,喊杀声此起彼伏。安娜在指挥所里看得真切,心想:这是狂犬军自相残杀,是窝里斗,让他们两败俱伤去吧。鱼蚌相争,渔翁得利嘛。转而一想,不对!前几天,莫华班曾来透风,说他们准备发动兵变,反了独磨俄及,正在研究飞碟仓库的密码。待密码被打开来,他们立即举事,想把独磨俄及这个大魔头捉来,立功赎罪。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打开了密码,取用了飞碟。可为什么没再联络,却先打了起来呢?对了,没来得及。他们不知独磨俄及何时从月球村回来嘛。也许他们还想着独磨俄及回不来了。可不是吗?要不是霸宇宙为虎作伥,独磨俄及早已被司马常新他们生擒活捉啦。“哎呀,不好!”她自言自语。“滑铁森通知说,阿超他们被霸宇宙抓走了,很可能回大冰谷,要我密切注视。蓝色大气球,对,他们乘大气球回大冰谷,阿超他们肯定在里面,不能让他们伤着阿超他们。阿超他们还在不在大气球里面呢?”她犹豫起来。刚刚她从监视器上看到,那蓝色大气球已在大冰谷里降落,阿超他们应当被转移到洞窟里了。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可不是为了抢个死阿超过来! 她果敢地攥了攥拳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围而歼之呀。不请示军事部了,干嘛非要请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机立断好了,就将他们一起剿灭,绝了后患。 她拿起电话:“传达我的命令,全体出动,包抄狂犬军,一举歼灭。”想了想,又说道:“再传我的命令,前面的命令取消。”莫华班率众兵变,是正义之举,事先有约,不能失信于人,得助他们一臂之力。她拿起另一只话筒:“接飞碟营。” “菲高营长,看见了吗?”她问。 “非常激烈!出手吗?” “该出手时就出手。听我命令,马上派一个连出击。注意,对准那只大气球。” “明白!地球村岂容蓝星人为所欲为。” 片刻后,一群草绿色飞碟腾空而起,冲向蓝色大气球。霸宇宙正与莫华班激烈拼斗,忽然见得一群草绿色飞碟冲他而来,禁不住叫道:“糟糕!” 独磨俄及转脸一看,大惊失色,叫道:“不好啦!平狂军团杀来了。我们两面受敌,要吃亏的。霸宇宙,快想办法。” 胡里奥德娃惊慌地说:“大王,好汉不吃眼亏,还是撤吧。” 地罕也有些紧张,说:“大王,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回去保险。几个小卒子就扔掉算啦。有了华宇美智超,我们要多少人都行啊。” 独磨俄及此时已没了主张,点头表示许可。霸宇宙恶狠狠地骂道:“一帮混账东西,尿裤子啦。跑,没门!都跟我拼到底。” 转而他哈哈大笑道:“看我的,看蓝星人的。地球人算什么鸟?”他把一个键钮一按,气球立即急剧膨胀,变得像座小山包似的,横冲直撞起来。 这一下,莫华班可没料到,顿时有点傻眼,不知如何对付,慌忙后撤。 菲高营长毫不畏惧,指挥战士们左躲右闪,伺机攻击。同时,命令用机关炮猛烈射击,炮弹如雨点般打在那蓝色气球上,但是毫无损伤,那气球像是有防弹层的。莫华班见平狂军团官兵如此英勇善战,心生愧意,随即率众杀回来,霸宇宙又被围在垓心。独磨俄及急得手足失措,将枪扔到一边,又吼又叫,又是跺脚,又是挥拳,不小心,一拳砸到了霸宇宙的头上。霸宇宙正全神贯注地对付飞碟群,猛然间,头上挨了一拳,还以为是气球被击穿,机关炮弹落进来,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待弄清是独磨俄及打了他一拳时,顿时怒不可遏,抡起巴掌,狠狠地扇了他两个耳光,吼道:“地球狗,敢打蓝星人,不想活啦!” 独磨俄及双手捂住脸,心里直发恨,但敢怒不敢言。还是地罕和胡里奥德娃替他求情,霸宇宙才肯罢休,令他赶紧射击,以后小心,不然,叫他难看。 大气球尽管很大很厚,却很灵巧快捷,一时奈何不得。但到底没有飞碟那么运转自如。加上菲高指挥灵活,莫华班跟得很紧,霸宇宙急切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卖个破绽,按动键盘,将气球急速提升到半空里,再向大冰谷里飞去。菲高率众紧紧追击。莫华班稍稍迟疑,也领着喽罗们追随而来。独磨俄及心里明知霸宇宙是临阵退缩,嘴上不敢说什么,担心他真得叫他很难看,也觉得地罕的话很有道理,这几百个小喽罗真他妈的是累赘,跑了就跑了,没什么可惜的,只是心中一口恶气难以发泄罢了。待把华宇美智超调教好了,一切都可以摆平,当地球之王那真是裤裆里抓**——手拿把卡了。 安娜在指挥所里看得真切。一大群飞碟死死缠住一只巨大的气球,双方僵持不下,难解难分,只听枪炮声炒爆豆一般作响,她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奇观,这真是人类战争史上的一大奇观。”怎么叫那只像小山般的蓝气球折翼落地,不得动弹呢?她正思索着,却见那蓝色的大气球升至半空向大冰谷逃去了。嗯,霸宇宙看样子是有些害怕了。地球人是不好欺侮的,地球人为了保卫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地球人不想与外星人为敌,也决不让外星人助纣为虐。她当机立断,拿起电话,命令道:“和平99号准备,瞄准蓝色大气球!” 监视屏上清晰地显现着几位士兵操作导弹的情景,须臾,一位士兵报告:“准备完毕!”安娜把手一劈:“开火!”只听“轰”的一声,导弹就像离弦之箭,发着“呜呜”的吼声,摆动着火龙似的尾巴,向大气球扑去。 霸宇宙没有想到这一招,看见监视器上显现出导弹袭击的图像,大叫一声“见鬼!”急忙调整方向和高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声爆炸声,只见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大气球被导弹击中了。说来奇怪。那气球虽被导弹击中,却未被击穿,更未被炸碎,仍然高高地飘在空中。安娜轻轻砸了一下桌子,自言自语道:“难道也有防导弹装置?” 菲高和莫华班不失时机地扑上前来,将大气球紧紧围住,看不见人,他们就高呼道:“霸宇宙,投降吧!” 霸宇宙听见喊声,气得胡乱挥着拳头。他想打开球门,但键钮都被震坏,不听使唤了,气得他拳打脚踢,发疯似的吼叫着。 菲高他们又呼叫独磨俄及投降,没有反应。原来,独磨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都被导弹爆炸震昏了。 安娜命令菲高活捉霸宇宙和独磨俄及几个,缴获那只已给地球人造成损失的蓝色大气球。 蓝色的大气球渐渐地飞不动了,慢慢地往下坠落。不多久,便落在了地上。只听“嘭咚”一声巨响,冰地上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坑。令霸宇宙惊喜的是,气球的门在强烈的碰撞中打开了。 霸宇宙气势汹汹地从气球中走了出来。见一群士兵端着武器围着他,命令他投降,哈哈大笑,说:“想活捉我,地球人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一个箭步跳出圈外,吼道:“今天就叫你们尝尝蓝星人的厉害。来吧,来吧!看你们这些肉包子能回去几个?” 安娜从监视器上看见了,急忙命令:“菲高,小心行事。不要开枪。子弹奈何不了他。缠住他,让我来想办法。” 菲高说声“明白”,一边命令全体卧倒,一边喊道:“霸宇宙,地球村是礼义之邦,你别胡来,也别害怕,我们握个手,再坐下来谈谈。可以嘛?” “不可以!你算什么?穆玛德琳我都不想跟她谈。看着,今天我非教训你们不可。”霸宇宙边说边舞弄,将双手举过头顶,两掌心朝上,高呼道:“蓝星球,给我力量吧!” 他的呼声一落,就见一道强光束从高空直射而下,进入了他的身体。这个招式,他在月球村没有使过呀,恐怕凶多吉少。安娜一时无计可施。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急命菲高收兵。可菲高拿那只大气球没办法,太大,没东西可以拖拉,战士们都有飞碟在身,不能丢弃。安娜担心出事,吩咐先走人再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霸宇宙获得了新能量,猛然腾空而起,又像老鹰一样凌空而下,吼道:“蓝云团——” 随着他的吼声,奇观又出现了。天空中顿时蓝云翻滚,齐齐地向他身前聚集,瞬间凝聚成一个巨大的蓝色云团,向菲高他们这边压过来。菲高一时惊呆了。安娜高喊迅速撤退。他才呼唤一声:“撤退——”丢下那只大气球,领着战士们,乘着飞碟急弛而去。莫华班见状,也想跟着撤退。可是,那蓝色云团“轰隆”一声,爆炸开来,将莫华班一群人全部打昏在地。菲高扭头一望,心中暗自庆幸,佩服安娜善于见机行事,随机应变。 霸宇宙看见菲高领兵退去,也不追赶,跑过去察看云团爆炸的效果。看了一回,立起身,仰头大笑。大概是累了,他坐到一个喽罗身上歇息。约摸半个小时之后,他起身再看,用脚一个一个地踢躺在地上的喽罗们。喽罗们醒来了。独磨俄及也醒来了。霸宇宙随即命令收拾残局。地罕要去收拾那只大气球,他不许,恼恨地说:“已是废物,留给安娜研究去吧。” 当菲高他们安全归营的时候,独磨俄及他们已经收拾完毕。一伙兵变未遂的喽罗们全被捆绑着,押到了独磨俄及面前。他暴怒地来回窜着步,猛然一转身,恶狠狠地说:“地罕,胡里奥德娃,开枪,统统消灭!”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站着没动。霸宇宙教训道:“独磨俄及,你真是蠢货。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你吗?就是你太残暴。听我命令,松绑,都松绑,乘上飞碟,由我护送,回大冰谷。” 回到大冰谷,独磨俄及一心想着报复,叫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继续执行他的命令。地罕提醒他还是跟霸宇宙商量商量。他就叫地罕去找霸宇宙。地罕四处寻找,怎么也找不着。回来报告说,霸宇宙已找不见了。独磨俄及稀里糊涂,说一定要找到。地罕说不用了,霸宇宙一定是用隐身术跑回蓝星球复命去了。 独磨俄及一脸不高兴,说:“这个家伙怎么老是这样,半调子,帮人帮到底嘛。他倒轻巧,拍拍屁股逃了,安娜要来偷袭,我们怎么办?” 地罕说:“大王,不必紧张。霸宇宙心中有数,我们也心中有底。这儿安娜还是来不了。只要我们不出去,她奈何不得我们。” 胡里奥德娃也劝他别管那么多,霸宇宙就是在,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有了阿超阿娜,用不着再出去冒险,就呆在谷里一门心思再造基因人军队,建成了基因人军队那就无敌于天下了。 独磨俄及听了,高兴起来,摸摸她的屁股说:“还是我的阿娃说的好听。霸宇宙,哼,算个球毛。本王建成了基因人军队,就叫他滚蛋。不滚,就叫他给我当马骑。” 地罕听了,心里可笑: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做梦的样子!“大王,还是清理内部要紧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提醒说。 独磨俄及搔搔裤裆,说:“参谋长,听我命令,马上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三个狗头目抓来。” 地罕要求胡里奥德娃跟他一起去,他翻翻眼睛,同意了。胡里奥德娃朝他丢过妩媚的一笑,扭起蛇腰,跟着地罕去了天卒洞。 不一会儿,莫华班叔本星卡捷列夫在几个士兵的押解下,走进了地王窟。地罕命令他们跪下,他们怎么也不肯。胡里奥德娃用脚踹他们,踹倒了,又爬起来,接连几次,她火了,掏出匕首要刺他们,被独磨俄及喝住了。 独磨俄及阴险地笑着,一个个摸了他们的头,说:“够种,反了本王。本王命大福大。看,化险为夷,得胜归来啦。本王不怪你们。你们也得给本王说点什么才行啦。” 莫华班怒目相视,说:“我来说。全是我的主意,跟他们两个毫不相干。你先放了他们。” 叔本星圆睁两眼:“全是我的主意,跟他们两个没关系。要杀要剐,冲我来。” 卡捷列夫冷笑道:“独磨俄及,我是领头人,你先把他们放了,我给你全说出来。” 独磨俄及“哦”了一声,说:“哈,阴沟里头的鸭子,嘴都挺硬,比本王的**还硬。卡捷列夫,我信你,你先说。” 他朝地罕抬抬下巴,地罕会意,把莫华班和叔本星带走了。两人一步一回头,喊道:“卡捷列夫,别胡说。”“你要小心,他们会杀死你的。” 卡捷列夫十分坦然,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们举事的经过。 原来,独磨俄及带着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离开大冰谷前,没有走漏任何风声。他们走后,大冰谷内一切都照常进行。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一连三天,天帝洞中无人出入,也没有了任何声响,引起了喽罗们的猜疑。卡捷列夫在大家的要求下,以报告情况为名,上来观察。他爬上坡来,大声喊报告,洞内无人应声,一连几遍都是这样,就敲门,先是轻轻敲,接着使劲捶,洞内悄无声息。他断定已无人在洞里,连忙跑回去告诉大家。大家一听都非常生气,说跟大王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间将大家都抛弃了,悄悄地跑了。有些人不相信,又来察看,结果一样,再就没人不信了。于是,大家都不想呆在这儿了。既然头儿们都跑了,没领头的了,还不趁机逃跑,更待何时?可是,没有工具上不了谷岸。大家就砸开了武器库,取出了飞碟。考虑到一飞上谷岸,就会遇到平狂军团的阻击,有人提议先派人联络。卡捷列夫自请前往,给安娜约定,把那些研究基因的人先运上来,就发动兵变,全体向平狂军团投降。安娜要他们设法弄清独磨俄及的去向,争取把三个头儿一起抓住。 卡捷列夫无畏地看着独磨俄及的眼睛:“我们正准备运送研究人员时,你们回来了。我们有些慌乱,想先阻击,最好是杀了你们,好向安娜邀功。没想到,那大气球打不穿,你们安全降落了。我们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逃走算了。可惜,天不助我们。霸宇宙,真该死!” 独磨俄及狞笑道:“说的好极了。重赏!”“啪啪”,他狠狠地打了卡捷列夫两耳光,觉得还不解恨,又朝卡捷列夫鼻子上重重地捣了一拳,说:“先赏你这些。”掏出一块蓝布来,塞在卡捷列夫的手里,“我开始喜欢你啦。你走吧。” 卡捷列夫把那块黑布使劲扔到地上,扭头就走。 地罕又叫来了叔本星,独磨俄及要他从实招来。叔本星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坚持说是他领头闹事的,有什么都由他承担。独磨俄及问他为什么要造反。他反问道:“你为什么把我们逼到这个鬼地方来呢?” 独磨俄及嘿嘿笑了:“你想取代我?” 叔本星笑道:“你至多不过是个狗王而已,没有谁想取代你。想取的是你的狗头。我们搞兵变,就想把你的狗头献给安娜。” 独磨俄及摸摸他的脸,说:“听你这么说,真是你带头造反的了。嗯,你也很讨人喜欢。去吧。”忽然,他冷不妨地抓住叔本星的两肩,拎起右膝盖,狠狠地捣了叔本星的肚子几下,见他捂着肚子直叫唤,才吩咐道:“地罕,送这个想取我项上人头的家伙回去休息。” 地罕走了,独磨俄及随即搂住胡里奥德娃亲热起来。一回功夫,地罕回来了,带来了莫华班。独磨俄及一把推开胡里奥德娃,揪住莫华班,吼道:“轮到你啦。你是罪魁祸首。给本王从实招来。” 莫华班坦然一笑,说:“没什么可说的了。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你看着办吧。” 胡里奥德娃扭着腰走上前来,问:“你为何要反对大王呢?” “我们不愿当奴隶,也不愿当走狗。”莫华班愤恨地说。“我们可不比你呀,当不上大王的宠物!” “你敢骂我?”她怒气冲天,狠狠地打了他两个耳光。“我就是宠物,我有这个福份,**的忌妒也没用,下辈子做女人吧!” 地罕上前摸摸莫华班的脸,假惺惺地说:“疼吧。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在这个鬼地方,哦,在这冰封的世界里,我们有的吃有的喝,活得好好的,都是大王的恩赐,你怎么忍心造反,完全是昧着良心干坏事嘛!” “你才是昧着良心干坏事呢。你说,独磨俄及都赐给我们什么了?你凭什么跟着这个大魔头为非作歹,欺负我们。我问你,骑背礼,是恩赐?与地球人民为敌,是恩赐?暗无天日,众叛亲离,无脸见人,是恩赐?”他越说越激愤,指着胡里奥德娃,“你就跟玩物一样,也是恩赐?” 胡里奥德娃不由恼羞成怒,对他一顿拳打脚踢,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给脸不要脸。老娘是玩物,你就是老娘的洗屁股水,是老娘尿出去的尿,是……” 独磨俄及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火什么?他又没说什么。你刚刚说了,给本王当玩物,是你的福份嘛。都别费劲了,去看监视器,一切都清楚啦。”他令人作呕地同莫华班拥抱一下,“没你的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看着莫华班走出了窟门,独磨俄及冷笑两声,大步跨出门外,进了信息窟。见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跟随进来,他说:“打开摄像系统,看看这些天录了些什么。” 地罕连忙摆弄一番,把录相播放出来,三人坐下观看。看了一遍,独磨俄及把手一拍:“哈哈,卡捷列夫还算忠于本王,说了老实话。” 地罕说:“大王看得很准,就是有一点不同,领头的是莫华班。” 胡里奥德娃往独磨俄及肩上一靠,讥讽道:“地罕,你老是放马后炮。刚才大王跟莫华班怎么说的?他是罪魁祸首。” 地罕连忙赔笑道:“地母说的是。大王有先见之明。你也有。我不过是重复你们的话,就算是跟你们提草鞋的吧。” 独磨俄及得意地笑了,说:“本王如果不英明,怎么会被蓝星人看中。地球村现在90多亿人,只有本王受到霸宇宙重用啊。不是万人之上,而是90亿人之上。”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连忙恭维献媚,说了一大堆肉麻的奉承话,听得独磨俄及也过意不去,笑骂道:“马屁精,狐狸精,想害死我哩。有了霸宇宙,本王无敌于天下啦。”他猛然捶了一下桌子,板起面孔,说:“传我的命令,全体集合,操场上训话!” 二十分钟以后,狂犬军全体集结在了操场上。地罕喊过立正稍息,转身向独磨俄及报告:“总司令,狂犬军全体集合完毕,请你训话。” 独磨俄及随便举了一下手,算是还礼,向前走了几步,扯起嗓子喊道:“大家好!” “司令好,大王好!”回答声七零八落。 “本王今天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大冰谷兵变被粉碎啦!”他故意停顿下来,等大家鼓掌,却没有掌声,只有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两人没精打彩地拍了几下巴掌。他有些尴尬地咳嗽几声,继续说道:“本王化险为夷,是你们的福气呀。事实雄辩地证明,狂犬军是不可战胜的。外面来的敌人战胜不了,威斯全胜只能丢下尸体,安娜也夹着尾巴逃跑了。内奸呢,也不能战胜我们。” 队伍中开始交头接耳。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内奸是谁?你们说!是谁?是莫华班,叔本星,卡捷列夫。” 他眼冒凶光,指着大家说:“你们都想背叛本王,你们都是内奸。今天,本王宽宏大量,不跟你们计较,放过你们这一回。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喽罗们听了,都瞪大了眼睛,队伍中安静下来。他又吼道:“但是,罪魁祸首不能轻饶,把他们给本王揪出来!”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立即上前,指使几个喽罗把莫华班叔本星卡捷列夫抓了出来,要他们跪下,他们坚决不从。 “我要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独磨俄及发疯似的吼着。“把莫华班这个狗杂种给我牵出来!” 莫华班被推到了一旁。 “把狗杂种的衣服扒光!”他一边吼着,一边从一个士兵手中拽过一支步枪,打开了枪刺,待两个士兵扒光了莫华班的衣服,便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向莫华班的肚子上凶狠地刺了一刀,接着,刺了胸部,又刺腿部…… 莫华班痛得大叫,破口大骂:“我操你八代祖宗。你等着,老子变成厉鬼也找你算账。小心今晚上睡觉憋死……” 独磨俄及兽性大发,哈哈大笑,不停地喊着:“叫你造反,叫你背叛!”一边前后上下地在莫华班身上乱捅,直到他昏死过去,才停下手来,大口喘着气,说:“痛快,本王痛快!地罕,把这内奸的体温调节器取下来。快!” 地罕上前取了体温调节器,莫华班立即被冻成冰棒,其实,他早已痛死了。独磨俄及又狂暴地吼道:“把叛徒叔本星押上来!” 叔本星很镇定,大声喊道:“弟兄们,我先走了。你们多保重。我没有杀死独磨俄及,连累了你们,对不住大家了。”他转过头来,挺直身子,“独磨俄及,快动手吧。早就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了。死亡之谷,就留给你吧。我去威斯全胜将军那儿了,跟着他,有朝一日打你三百枪!” 独磨俄及狞笑道:“马上就见阎王去了,还狂什么?”他从队伍中拽出一个小个子喽罗来,叫他端起手中的冲锋枪,说:“本王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打这个叛徒三百枪。” 小个子喽罗浑身直打哆嗦,下不了手。独磨俄及两眼一翻:“哼哼!舍不得,还是想替他死呀?”他朝那小个子喽罗的屁股上刺了一刀,“开枪!”小个子喽罗满腔义愤,义正词严地说:“叔本星,你没有错。我不能杀你。我先走了。”说完,掉转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扣动了扳机,“哒哒哒”,一梭子弹从他胸膛穿过,他倒在了血泊之中,同莫华班躺在了一起。 独磨俄及又拽出一个瘦高个喽罗,叫他捡起小个子的冲锋枪,干笑着说:“他个子太小了,不中用。你个子大,别叫本王失望。” 叔本星笑着,对那高个子喽罗说:“别怕,快动手。死在弟兄的手里比死在魔鬼手里快活嘛。” 瘦高个喽罗犹豫不决,端着枪,两腿直打晃。催促两次,他还下不了手,独磨俄及怒不可遏,一连在他身上扎了三刀。他终于屈服了,哭诉道:“叔本星,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杀你。可是,我没办法。你原谅我吧。” 叔本星安慰道:“我不怪你。你要好好活下去。我留了基因样本,有两条命。兄弟一场,死在你手里,比死在大魔头手里痛快。你以后要记得我呀。” 他掉过头来,朝队伍中疾呼道:“弟兄们,都要好好活下去。记住威斯全胜将军的教导,有机会去找华先生,也留个基因样本。我走了。再见!” 瘦高个喽罗两眼一闭,开了枪,一梭子弹打完,独魔俄及又给他一个弹匣。两梭子子弹打在叔本星身上,遍体都是弹孔,队伍中响起呜咽声。独磨俄及狂笑一阵,叫人抬起叔本星的尸体在每个人的眼前过了一遍,凶险地说:“都给本王看明白了,这就是背叛本王的下场。”待每个人都看过,他吩咐将尸体扔到地上。又叫两个战士架着卡捷列夫,跟随队伍,跑步到了狗窟前。 “扒光!把最后一个奸细扒光!”独磨俄及穷凶极恶地吼着。见几个喽罗扒光了卡捷列夫的衣服,他狂笑一阵,命令道:“放狗!放那三条最大的狗。” 一个喽罗打开了狗窟,放出三条高大的狗来,牵到了独磨俄及跟前。独磨俄及厌恶地瞪那喽罗一眼:“蠢货,想咬本王怎么的?去!送给大家的叛徒。” 那喽罗就把三只狗牵到了卡捷列夫面前。卡捷列夫立刻明白了,马上大声疾呼道:“弟兄们,独磨俄及穷凶极恶,为非作歹,我们在此连猪狗也不如。威斯全胜将军说的三字经一点没有错。大冰谷,活坟墓。大家造反啦。这儿是吃人的魔窟,大家跟他拼了,说不定能死里逃生。拼啦!”说完,他大叫一声,奋力挣脱出来,冲向独磨俄及。 队伍中开始骚动,大家七嘴八舌,有的人喊出来,要求放了卡捷列夫。地罕急忙朝天放枪,胡时奥德娃也端起冲锋枪向喽罗们的脚下扫了一梭子,才压住了阵脚。独磨俄及躲开卡捷列夫拼足全力的一扑,慌慌地令牵狗的士兵放狗咬卡捷列夫。 牵狗的喽罗一声口哨,三条蓝毛大狗便凶狠地扑向卡捷列夫,任凭他如何左遮右挡,也无济于事,不一会就被扑倒在地,浑身上下乱撕乱咬,成了一个血淋淋的**,连叫骂也顾不得了。独磨俄及在一旁拍手叫好,朝队伍喊道:“都看见啦,这就是当奸细的报应。” 几只蓝毛大狗边咬边吃,卡捷列夫原本一个结实的男子汉,很快成为一副骨架,惨不忍睹。除了独磨俄及,每个人都扭过头去,或者闭上了眼睛。就是胡里奥德娃和地罕,也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独磨俄及开怀大笑,叉起腰,喊道:“当叛徒就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他们三个罪有应得。你们,谁再敢背叛本王,谁就会得到这样的惩罚。本王为了统治地球村,必须铁面无私,六亲不认,不择手段。”他把胡里奥德娃搂在怀里,又说:“这个女人,莫华班说是我的玩物。如果她背叛我,也同样严惩不贷。”他又把地罕拉过来,“参谋长也一样,哪天发现他背信弃义,我要用十条狗吃掉他。” 地罕连忙举起手,高呼道:“保卫大王,大王万岁!” 队伍中也有人跟着喊起来:“保卫大王,大王万岁!” 胡里奥德娃呵斥道:“没吃饭吗?大声点。一齐喊。” “保卫大王,大王万岁!”几百人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独磨俄及高兴得手舞足蹈,摇头晃脑,说:“谢谢大家对本王的忠诚。本王决不会亏待你们。好好干,地球村属于我们。”忽然想起,大声叫道:“刚才,莫华班叫你们去找华宇美智超,留个基因样本。本王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不用费劲啦。华宇美智超和他那位骄艳无比的妻子,还有他那个腰缠万贯的大富豪老爹,本王都请来啦!”他重重地拍了两下胸脯,“有了他们,本王的地球之王就当定了,你们只要死心塌地跟本王干,将来一定能封妻荫子。封妻荫子,你们不懂吗?就是弄个将军、总督、州长什么的干干,权势赫赫,富甲天下,妻妾成群……”他的大脑屏幕进入空白,没词了,“嗯,啊,他妈那个球日的,老子不说了,就这样!参谋长,把我们的贵客带来和大家见见面!” ; 第五十九章;大冰谷发生兵变b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连忙跑进地罕窟,把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带到了队伍前面。由于思维干扰器的作用他们都微笑着,异口同声地说:“大家好!大家辛苦了!” 队伍中开始小声议论,久久呆在这个冰窟里,独磨俄及又有意封锁消息,大家都闭目塞听,并不知道当今世界的许多变化。只是莫华班他们被威斯全胜放回来后,神气活现地给大家讲过发明基因人的事,把阿超阿娜的大名传播给这些跟着独磨俄及亡命的人们。没想到,阴差阳错,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大科学家大发明家的尊容,还能见到他的美艳无比的妻子和闻名全球的大富豪爸爸,真是天降的大福气,大家无不惊喜,用窃窃私语来表示自己的高兴。 独磨俄及假模假式地介绍阿超阿娜和华继业。队伍里开始交头接耳—— 他就是阿超呀,真精神! 她就是阿娜,真漂亮! 华继业很健康啊,到底是基因人科学家的父亲! 这一家人真了不起,我要生在他们家就好了。跟他们攀上亲也行啦。 你看,大王对阿娜的眼光,色迷迷的,唉,狼入虎口喽! 基因人军队,阿超肯出力吗? 有思维干扰器,由不得他呀! ………… 独磨俄及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生气地喊叫起来:“好话大声说出来,坏话就给本王闭嘴!参谋长,马上解散,小卒子们知道有这么回事就行了。听着,回去以后,都他妈的别胡说八道。” 地罕问他几具尸体如何处理,他又大发脾气:“这也要请示本王,你长个脑袋是当尿壶的?刚才你没长眼睛吗?” “明白了,请大王息怒。”地罕点头哈腰。“大王先回去安歇。我马上就来。” 独磨俄及搂着胡里奥德娃,哼着小曲走了。地罕吩咐几个喽罗先将阿超他们送回地罕窟,又吩咐几个喽罗将莫华班叔本星还有那位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喽罗的尸体用破军衣包裹好,也将卡捷列夫的尸骨包了,扔到了狗窟里。命令队伍解散,回宿舍休息。 回到地罕窟,地罕见华继业阿超阿娜还被绑着,连忙给他们松了绑,领着他们来到地王窟,不见独磨俄及,又来到地母窟,刚走到门前,听见窟内传出戏笑声,他便大声报告:“大王,华宇美智超他们带来了,你要不要……” “快滚开。本王正忙着呢。” 地罕叹息一声,掉头就走,把华继业他们带到研究室,对领头的一个说:“你们的新伙伴来啦。这三个人好生了得,你们小心侍候,不敢稍有差迟。否则,稀饭罐子就会搬家。刚才,你们都看见了。” 几个研究者很快认出了华继业,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连忙给他们安排床铺。看见一切安排妥当,地罕满意地点点头,夸赞几句,转身要走,领头的那个连忙说:“参谋长,请稍等。我想问一下,老鹅啥时候回来,这儿的活计我可是领不了头啊。” 地罕想了想,模棱两可地说:“说回来就回来了,说不回来就回不来。你只管干活,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看,我都不想多事。去吧,好生照顾华家几口,别没事找事。”说完,叹息一声,晃晃悠悠地走了。 大冰谷经过一场喋血,重新归于平静。 夜深了。冰谷里响起呜呜作响的风声。 胡里奥德娃钻进地王窟,将独磨俄及拉到铺上坐下,朝他怀中一倒,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今天我们大获全胜,没什么奖赏吗?” 独磨俄及紧紧地搂住她,一阵乱摸乱抠,她不停地发出呻吟声。突然,他一把推开她,厌恶的说:“赏过啦,快滚!” 她失望地跳了起来,讽刺道:“大王,别怪我放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想着阿娜那个妖精,想检验检验她哩。她真的是个玉女呀!难得难得!上回在月球村你没能称心如意,这回我祝大王如愿以偿喽!”见他瞪着两眼,她“哼哼”两声,一扭屁股,向外走去。没走几步,又折回来,阴阳怪气地说:“大王,属下提醒你,一定记着带上一块手绢,要白色的,纯白色,大一点。还有,你要沉住气,别手忙脚乱,忘了把白布事先垫在她的屁股下面哟!” “滚,滚,滚!”独磨俄及吼道。“本王爱怎么就怎么,你再噜苏,小心我再不日你!” 她停住脚步,不卑不亢地说:“大王,不是我笑话你,恐怕你没那个志气哩!” 他恼怒地挥起拳头来打她,她吓得紧跑几步,钻进了地母窟。他得意地笑笑,转身钻进秘密通道,悄悄来到了天工洞,旁若无人地拉起阿娜就走。 没想到,阿娜使劲往回一拉,又猛地一松手,他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爬起来,想发火,见阿娜怒目相视,改为笑脸,说:“美人,本王领你睡个好地方,让你快活。”说完,又来拉她。她一动不动,突然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 顿时,鼻孔流出血来,他用手擦拭一下,怒道:“不识抬举。看本王怎么拾掇你。”上前伸出双臂,要抱她。她却飞起一脚,踢中他的小腹,痛得他吱哇乱叫,爬起来要打她。她左躲右闪,他怎么也打不着,累得气喘吁吁。歇了一会,再来扯她。被她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打得晕头转向,直打转转。 “独磨俄及,我有神仙保护,别打我的主意,滚吧。”她喝道。“再敢来,我非打断你的狗腿,割掉你的小玩意儿不可。” 独磨俄及莫明其妙,脑子一转:这女人戴了思维干扰器,竟然还能不受摆布,近不了她的身,莫非基因太强,要么就是真有神仙呵护。啊,霸宇宙跟她也有一腿,或者说狂八千在月球村跟她暗结红丝线?不不不!这两个蓝星鬼,压根没有了**基因,再馋人的女人也惹不出他们的**哩。狂八千那狗头,只知道抓女人胸脯好玩,哪儿是图性享受嘛。唉呀,这也说不准的。狂八千如果跟阿娜没啥瓜葛,为啥几次都抢不到配方,该不是他两面三刀,明里帮我们,暗里却帮着他们?想不通啊,干脆不想那么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作罢得了。再想想,又不甘心,回转身来再次纠缠。阿娜待他走近,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他爬在地上连连求饶,保证不敢再来,方才叫他滚蛋。 阿超和华继业在一旁看着,既不气愤,也不高兴,木纳地瞪着眼睛。一帮研究人员一旁看热闹,看着独磨俄及连连挨揍,心中好不快活。阿娜一个女子,被掳到这个冰窟里,又被戴上了思维干扰器,却还能自己保护自己,他们好生奇怪,心想着莫不是这位基因人科学家的贤内助已有抗拒干扰器的基因。 他们哪里知道,这是千岁伯暗中保护的结果。实际上,不是阿娜,而是千岁伯在背后,利用她的手脚对独磨俄及拳打脚踢。独磨俄及再疯狂,思维干扰器再神奇,也抵不住花星球人的强大力量和高超技术,独磨俄及近不了阿娜的身,也不能从阿超他们口中得到些许情报。 独磨俄及极不甘心,到手的天鹅硬是吃不上一点肉,连香味儿也闻不上,他哪肯善罢甘休。想起上回地罕曾跟他说,阿超阿娜真是基因夫妻,曾发过誓,基因人不成功决不**,他鬼心眼儿一转,跑到地母窟,连哄带骗加吓唬,说得胡里奥德娃频频点头,诺诺连声,忙不迭地跑走了。 胡里奥德娃来到了研究所,照独磨俄及的意思,要检验阿娜是否真的还是处女,借口当然是检查身体。独磨俄及对阿娜垂涎三尺,要她诓骗阿娜,帮他得逞。她本不乐意,但她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想满足好奇心。独磨俄及多次跟她说过阿娜阿超,每一次都要说到这两位以基因为媒的爱人至今没有潜入爱河底部的问题,说他压根就不信,世界上哪有不沾腥的猫,精尻子一起睡了十几年的男儿女儿,还是金童玉女,岂非咄咄怪事?他们又不是机器人,就是机器人,这么多年睡一块儿,也磨破了皮肉哩。她胡里奥德娃也丝毫不信,也想眼见为实,证实了阿娜是否处子,她满足了好奇心,好叫那个大色魔的口水从三尺流到三丈长。 胡里奥德娃没有先找阿娜,而是从华继业开始,装模做样地为他检查身体,接着就是阿超,最后是阿娜。 百岁童千岁伯都密切注视着胡里奥德娃的一举一动。百岁童两眼紧盯着侦测仪,通过遥感器告诉千岁伯:“这是独磨俄及的连环计,这个色魔想麻痹阿超他们。” 千岁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耳朵,遥感器安装在他的耳轮上。“谁说不是呢?独磨俄及哪里知道是我们在帮阿娜,贼心不死嘛。你说,阿超阿娜真的还是金童玉女么?”他边说边紧紧隐身衣,走进天工洞,站到阿娜身后。 百岁童认真地点了一下头,说:“我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他们守不住身,男贪女爱的话,早就成了爹妈了。” “不见得,不见得!”千岁伯快活地叫道。“地球人的避孕药可是先进哩!” 百岁童禁不住也笑了,说:“你老倒观察的仔细,没错喽,所以我不让你阻拦胡里奥德娃嘛。” 千岁伯大笑:“老谋深算,不,人小鬼魂大。不过嘛,说真的,我也想眼见为实。” “嗳,老家伙,你是不是想用光子透视器呀,那样倒是很快捷,很准确。可就是对阿娜和阿超太不尊重,对地球人显得太不道德。我们就一起看胡里奥德娃的检验结果吧。” 胡里奥德娃将阿娜带出研究所,来到信息窟,打开一个暗门,走了进去。千岁伯紧随其后,心中说:独磨俄及真鬼!这儿还有个密洞,还真是不知道哇。 洞内没有什么摆设,只有几个药品柜,放在左面。右面放着一台全智能核磁共振热成像检测仪。这台检测仪可不是从大冰谷防空洞里发现的,而是独磨俄及从旺犬山谷带来,专门用于三个头目检测身体的。嗯,这个密洞是几个狗头们的医务室。千岁伯在心里作了这个判断。 阿娜平躺在仪器上,面无惧色,平心静气,显得格外端庄美丽。胡里奥德娃心中不服气,妒忌地说:“美人儿,我就不相信你的身体也比我完美,我更不相信你们真能独善其身。” 没有人答理她。只有机器工作的颤动声。一会,检测结束,她有些急迫地从打印机上拽下报告单,一看,禁不住脱口而出,大叫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真的是处女,完美无缺!”说完,像刮风一样,跑出去了。 医务室里只剩下阿娜。千岁伯现了原形,朝她竖起大拇指,轻声说:“真难得,也真难为你和阿超了。” 阿娜看着他,面带微笑,一副莫明其妙的样子。思维干扰器只能使人按照输入其中的指令行事,没有随时应付新情况的程序,她不可能对千岁伯做出什么反应。千岁伯也是因此才敢现身。 听过胡里奥德娃的报告,独磨俄及大为光火,骂道:“你得了健忘症啦,就拿个完美无缺来给我?” “大王,太不可思议了。我一惊奇,就忘了你的指示。不要紧,我再去就是了。” 他一把拽过报告单,恶声恶气地说:“不敢劳驾你啦,本王亲自去一趟。他娘的,我就不信思维干扰器一点不管用,本王给她上几个,瞧她再能抵抗。” 他急不可耐地跑到密洞里,什么也不说,掏出三枚思维干扰器,一起插进了阿娜的头皮内,狞笑着说:“美人儿,天鹅肉,这回该把那几滴鲜血贡献给本王喏。”说完,疯狂地扑下身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阿娜飞起脚来,一连三下,不偏不倚,巧巧地踢中了他的阴部,一个仰八叉,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裤裆,“唉呀”“啊哟”大叫着。阿娜追上前来,一边抬脚踢他,一边怒骂道:“大色鬼,老娘今天把你那骚疙瘩踏碎了,看你敢再来惹老娘动怒?”一脚又一脚,一脚又一脚,脚脚都朝着他那寻欢作乐的小鼓槌,虽然没有踢中,却明显看得出,狠啦!只要再被踢中一脚,他那小鼓槌必碎无疑,就是不碎,也得废掉!吓得他连滚带爬,跑出洞外,像条被痛打的狗,夹着尾巴,灰溜溜而又惶惶然地逃走了。 千岁伯把独磨俄及狼狈逃走的样子说给百岁童听,两人一起哈哈大笑。接着,千岁伯把阿娜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胡里奥德娃来了,默不作声,拉起阿娜,把她送回了天工洞。那帮被抓来的研究人员一起上前问长问短,阿娜笑而不答。她的衣衫整齐,头发丝毫不乱,脸上没有任何被折磨的痕迹。大家看得清楚,心中自知她没有遭遇什么,也就不再打问,各自忙活去了。 独磨俄及狼狈不堪地逃回地王窟,心中虽然余悸难消,那股炽热的欲火还在燃烧,实在难以控制,厚着脸皮,再去地母窟,找胡里奥德娃寻开心。胡里奥德娃抓住机会,美美地奚落他一番,由于自己也闷得难受,还是和他相拥上床,各自解了燃眉之急。 事毕,他仍然压在她的身上,搓着她的双峰,不停地吮着嘴,说:“真白,真软,像个白馍馍。我,我想吃掉它。” “那是阿娜的白馍吧。”她没好气地说。“我的已经发黄啦。” “不!还是你的好玩。”他言不由衷地说。“阿娜的算什么,冰地上的两块冰疙瘩。”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毫不留情地嘲弄他。“除我总对你笑脸相迎外,别人恐怕都是冷若冰霜吧。别气馁,我的大王。再下点功夫,她会像我一样,曲意奉迎啦。” 他头摇得像拨郎鼓,瞪着两眼说:“不!我再也不敢碰她了,连她的气味也不敢闻啦。怪了,她真像有神仙庇护,戴着四枚思维干扰器还能挥拳使腿,一点也不顺从。” 她心中暗笑,用手摸摸他的阴部,调侃道:“还好,她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刚才还能暴风骤雨?” 他有些激动,搂住她,狂吻几下,骄傲地说:“本王能驾驭一切女人。” “又来吹牛。”她冷笑着说。“刚刚差点当了太监,就不说啦?” “那算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他恬不知耻地说。“当上地球之王,我要召幸所有地球女人,叫他们都快活的要死。”他狠狠地亲她一口,淫笑着问:“你快活吧?” “快活!”她半真半假的说。“有几次痉孪哩。”猛地亲他一口,又说:“你也不想想,要不快活,谁跟你玩嘛。告诉地母,大王快活吗?要说真话。” 他点一下她的肚脐眼,说:“**也忘不了你的小九九,真是时刻保持清醒啦。告诉你,本王感觉好极啦。你感觉好吗?” “好啊。好奇怪!” “什么好?什么奇?快说给本王听听。” “不敢说。说了你一生气,会杀了我。你对着那些兵蛋蛋说过了,我犯了错,你一样会拿我开刀,不是化为灰烬,就是喂狗。” “那是哄他们玩的,你还当真。要当大王就得两副嘴脸,三副嘴脸嘛。说吧,本王恕你无罪。” “那我就说了,你可得言而有信。”她将头枕到他的大腿上。“当你又吮又咬的时候,我感觉你把我当成一粒瓜子,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子去。” “说的对!”他兴奋地捣了她的屁股一下。 “当你又抓又抠的时候,我感觉你的手像老鹰的利爪,又像是碾子,恨不得把我的白馍捏碎,碾成粉末,泡茶喝个精光。” “没错!就是这样。”他咧开大嘴,哈哈大笑。 “当你倒提着我的两条腿时,我感觉你把我当成一节竹筒,啪,一剑劈成了两片。” “这……”他愣住了。 “当你掰开我的两条腿时,我感觉你把我当成了一条母狗,一下割掉了尾巴,除尻子以外,看不到别的什么了。” “你,你真会开玩笑。”他的表情不自然了。 她扭过头,看着他的脸,继续说:“当你腾云驾雾的时候,我感觉你是一个王者,胜利的王者。而我是你的战利品,贡品,又是你的妃子、王后,有时候又感觉是你的奴隶,**隶。” “你把本王说得一团漆黑?”他生气了。 她翻起身来,压在他的身上,嘻嘻一笑,接着说:“你的冲锋非常粗糙,野蛮,像只狼,不,是虎,疯狂至极。” 他猛地推开她,怒道:“放你的狗臭屁!本王就一点人性都没有?” 她毫无惧色,拨拨他的小玩意儿,不无气愤地说:“你的这把剑,不,是鞭子,很残暴,真的一点人性也没有,随心所欲,乱抽乱打,总叫人千疮百孔。” 他“啪”地狠狠煽她一巴掌,吼道:“放肆!你也学会出尔反尔了,刚刚不是说快活吗?”想了想,又恶毒地说:“**的野心真大,只有一个孔,还想千疮百孔,本王可没那个本事。” 她勃然大怒:“独磨俄及,你打吧,老娘今天就想被你打死。你就是没有一点人性,就是没有。要有的话,你就手摸胸膛想一想,我说的是不是句句是真?”她扑上去揪住他的脖子,吼道:“你说,你说呀!有一点人性,有一点胆子,你就认账。” 他被击中要害,刚刚是出于脸面,要维护王者的尊严,才发怒打人。没想到这个一贯温顺的女人,今天变得如此疯狂,不要命地往他要害处一捅再捅,他真的招架不住了。“你今天怎么啦?”他纳闷地问。“是因为阿娜受刺激了?要么就是刚才不快活?” 她不接他的话茬,一心想着发泄,吼道:“让我说完,说完了,你爱怎么随你的便。你和我**的时候,心猿意马,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 “什么意思?”他莫明其妙。 “不是装糊涂吧。”她愤愤地说。“让我告诉你,你就是在我身上体会当帝王的风流与威严,占着我的尻子还想着别人的屁股。在你的眼里,我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人。” 他耐心地默默地听着。她心里觉得奇怪: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今天怎么如此忍耐?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说个痛快吧。“总之,你是在我身上过瘾啦。”她的话越来越尖刻。“过帝王瘾。你的动作越是疯狂,瘾头就越大。恕我直言,平常你看我,只有嘴巴、胸房和尻子,其它部位你是没眼睛看的。而你占有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玩物,你就是我的帝王,其他的你压根没想过。” 他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她越说越激动,索性竹筒倒豆子,来个一干二净。“我还感觉,你越是疯狂就越是空虚。你做梦都想当地球之王。但是,你觉得遥遥无期而又摇摇欲坠,不仅空虚而且还很惶恐。为了掩饰无时无刻不在咬噬你的空虚和惶恐,你加倍地疯狂,疯狂地过瘾。你的逻辑是,火烧眉毛,且顾眼前,捞一点是一点,过一回瘾算一回。哈哈,这样,我就成了你玩不够的宝贝疙瘩啦!” 她的话句句是真,全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惊呆了。半晌,他缓过神来,第一次向他一向视为玩偶的这个女人说真话:“你说对了,全说对了。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你安睡吧!我没脸呆在这儿了。”说完,他满面羞愧地走了。 她没有送他,也没像往常一样嗲声嗲气地说再见,拍着双峰,讥讽地喊道:“大王,别走啊。我们接着玩,玩它个通宵达旦,玩它个几天几夜。别以为就是你玩本姑娘,本姑娘也玩你,玩死你!你那东西厉害?哼!本姑娘更厉害,能把你的铁棒磨成针,你信不信?不信,就试试!”她疯了似地跑出窟门来,歇斯底里吼道:“独磨俄及你听着,地王玩地母,地母也玩地王,扯平啦,扯平啦!哈哈哈……” 因为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心中那块压迫了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头一回开心地笑个不停。“真没想到这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耻感。”回到窟内,她自言自语地说。 独磨俄及不敢应声。他被她彻底戳穿了内心深处的“西洋景”,一时间像只被放了气的皮球,软了,瘪了。 地罕因为想着如何处理阿超阿娜的事情,心中烦闷,去见独磨俄及,发现他脸色铁青,想问又没敢问。听见胡里奥德娃大喊大叫,心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便来问她。 两人席地而坐,说了好久。她把对独磨俄及的一番话全告诉了他。他不无惊讶地说:“你太胆大了,不怕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脸一变,拿你去喂狗吗?” “刚才我说过了,随他的便好了。”她满不在乎地说。“这个鬼地方我呆够了。独磨俄及简直不是人,拿我们也不当人。你看他今天都说了些什么?我操他八辈子祖宗的,把我和你也当莫华班一样儿做了。地罕,跟你说实话,跟这个大魔头这么多年,我最恨他的就是老把杀掉我挂在嘴边上,好像我们都是他的转基因狗。”她伤心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地罕趁机为她拭泪,两人靠近了。她想了想,又说:“他不敢杀掉我哩!这鬼地方就我一个女人,他舍不得杀掉呀。阿娜他倒是朝思暮想,可是,她像有神灵护佑,他根本沾不到她的边。” 地罕滑稽地笑笑:“阿娜何等人物,阿超华继业何等人物,这个冰窟是我们的笼子,可关不住他们。你看好了,他们迟早要远走高飞。” “他们都逃走吧,全都逃走,这儿就剩我们两个人才好呢。”她朝他眯起眼睛。“月球村真美,你说是吧?可惜只呆了一个晚上,大魔头还瞎折腾。地罕,跟司马常新他们比,你我都不是人,而是活死尸。” 他大胆的迎对她的目光,认真地说:“可不是吗?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大魔头哩。要不是他刚愎自用,我们哪里能到月球村风光一回?” “感谢他?有那个必要吗?没有。他也是破罐子破摔罢了。嗳,地罕,说心里话,这回要是被司马他们活捉了那才好呢,省得回到这个坟墓里来。” 他放胆抓住她的手,试探着问:“我们也远走高飞吧?” 她没有抽回手,但心灰意冷地说:“唉,飞不飞结局都一样,还是在这儿苟延残喘吧。” 两人接着说话,不知不觉,说起了往事…… 两人越说越热乎,情不自禁地相拥在一起。相拥了一会,胡里奥德娃激动起来,一把扯开上衣,露出两只盖碗,急切的说:“阿罕,我爱你。今天我要献给你。你敢吗?” 他满脸都是兴奋,边脱衣服,边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暗恋你好久啦。” 两人迅速脱光了,紧紧地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坐起来,穿好衣服,她快活地说:“谢谢你,阿罕,今天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也是第一回做了真正的男人。但愿我们平安无事。”说完,他昂首阔步,跨出门外。 第二天,风平浪静。独磨俄及没有任何怀疑的举动。他根本没有想到,平常对他总是唯唯诺诺的两个得力助手偷吃了禁果,在他这个大王的情场上悄然发动兵变。 当然,独磨俄及是新世纪最大最疯狂的野心家、战争狂人,昨晚胡里奥德娃一番歇斯底里的表演,使他稍稍有些清醒,比以往理智一点了。他决定暂时放过胡里奥德娃,把阿超他们驯服,以便建立基因人军队。那时候,他就会拥有一切。 匆匆吃过早点,也就是咽了些饼干加咸菜,他就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叫到地王窟里,吩咐两人赶紧叫阿超把配方写出来。 两人假装惟命是从,跑到天工洞哄着骗着吆喝着,要阿超写配方。折腾了一天,阿超什么也没说,不是笑话他们,就是骂他们是魔鬼,是走狗。两人没法,哭丧着脸,跑回去向独磨俄及报告。 独磨俄及哪里肯信,骂骂咧咧的来到天工洞,对阿超大呼小叫了好一阵,也碰了一鼻子灰,还挨了阿超几脚,自我解嘲地说:“参谋长,这事可急不得呀。你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要达到我们的目的。” 地罕的办法是把阿超他们隔离开来,分别审问,仍然无济于事,就想刑讯逼供。可是,鞭子棍子等等一应刑具刚拿出来,就成了废物,断的断了,折的折了,化的化了,碎的碎了。地罕和胡里奥德娃惊的面如土色,慌慌地报告独磨俄及,说阿超他们肯定有天神相助,奈何不得。独磨俄及已经吃过几次亏,自然相信他们的话,但他不甘心,非要地罕再想办法不可。地罕和胡里奥德娃思来想去,要求独磨俄及取掉阿超他们的思维干扰器,关到一起,进行窃听,看他们说些什么,再做打算。独磨俄及别无它策,只好准了。 当天晚上,阿超他们被关进了一间脏兮兮的洞里。没有了思维干扰器,三人思维恢复正常,相认相识,先是大哭一场,接着商量逃走,怎么也想不出良策,只好作罢。 没有飞碟,没有翅膀,没有人来搭救,怎么能逃离这个坟墓似的冰谷?既然逃不走,索性安下心来,等待时机。反正独磨俄及现在还不想对他们下手,抓紧时间体会体会亲情吧,说什么都行啦。这也是一种勇气呀。 洞外,风儿“呜呜”地叫着,像是人在呜咽。屋内,一家三口患难与共,心心相交。 “亲爱的,你怕吗?”阿娜捧着阿超的脸,疼爱地问。 阿超摇摇头:“不怕,不就是一个死字嘛。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我不怕死了。不过,就是有点遗憾。” “你遗憾什么?儿子,快说给老爸听啦。”华继业心疼地说。 “唉,我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儿子,真是凄凉啊。”阿超感伤地说。 “基因汉就是我们的儿子呀。”阿娜强作欢颜,笑着说。“你别难过。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你不是总叫他叫你爸爸嘛。” “可是,他从来不肯叫呀。”阿超更难过了。他并不知道基因汉叫阿娜妈妈的事,因为阿娜觉得在那样的情景下发出的呼唤,多少有些不踏实,也难以启口,说不清楚啊。所以,她守口如瓶。 “不叫也是你们的儿子,伟大的儿子。”华继业做出快活的样子说。“他就是你们的儿子,我和你妈的孙子。现在他还小,不那么懂事,将来肯定会叫的。” 阿超啼笑皆非,说:“这就是我遗憾之处,将来他肯定叫,遗憾的是我们听不到啦。唉,落入虎口,岂有生还之理?独磨俄及会像对待威斯全胜一样,把我们冻成冰棍。” “不错啰。”华继业附和着说,“独磨俄及不可一世,你看他的人生经历,都他妈的是妖魔勾当,无天网,独尊谷,还有被威斯全胜捣毁了的旺犬谷,哪儿有一点人性。要他不杀我们,除非我们当叛徒和奴隶?” 阿超惊恐地坐直了身子,说:“老爸,听你这话,不会是贪生怕死,要变节吧?儿子有言在先,你是我一辈子的楷模,我活几辈子都会孝敬你。可是,只要你有丝毫离经叛道的行为,我就跟你势不两立。” 华继业动情地搂住他,颤巍巍地说:“儿子,我的好儿子,你想到哪儿去了?老爸什么风浪没经历过,还怕这儿的小小冰窟?独磨俄及算什么东西?我华继业能向他低头,除非地球村爆炸,所有星球都改变运行轨道。” 父子俩紧紧拥抱,华继业伸出右手小指,说:“儿子,来,拉勾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两人一起说着,拉了勾。阿娜一旁看着,咯咯直笑。阿超抱住她难过地说:“对不起,亲爱的,让你受难了。我真没用,只叫你为我研究基因技术,不能为你制造安全环境。请你原谅,看来,我阿超只有下辈子报答我的结发妻子了。” “别说丧气话。”阿娜鼓动说。“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还要白头到老哩。”她吻了阿超额头一下,过来搂住华继业,亲切地问:“阿爸,你有没有好想法,说给儿媳听一听。”她推推阿超,“你也听一听。” “好想法?没有啊。遗憾倒是有。”华继业悲愤地说。“我伟大的儿子儿媳妇好不容易发明了基因人,本该好好开个公司,让这门技术为全体地球人造福,没想到大祸临头,我们一家三口都落到大魔头手里了。唉!壮志难酬喽!” 阿娜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不高兴地说:“老爸,快别这么说。谁说我们到了这儿就得死呀。把基因汉,婆婆,业洋,我爹妈他们放到哪儿去啦?又把穆玛德琳和司马常新他们放到哪儿去啦?我敢保证,他们一定在想方设法救我们。你们父子俩再别说丧气话了,振作些,别让我这个弱女子小瞧了你们,好不好?” 这一说,父子俩不由满面羞惭。是啊,阿娜是个女人,没有唉声叹气,畏首畏尾。他们父子是男子汉,都是赫赫有名的男人,反而心神不定,显得不如女流,实在有些那个。 华继业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说:“媳妇,你教训的是。我们不愁了。愁有何用?我们继续说基因汉。” 阿超也振作起来,笑笑说:“基因汉真聪明,他给配方加了五道锁。那些狗贼们干瞪眼没办法。你看真假配方验证会上,本·山诺被弄得手足无措,最后不得不畏罪自杀。” 阿娜也笑了,说:“我们的这个儿子,差点把我们也锁住了。可就是没有。他的锁专锁小人、强盗和窃贼。” “他是第一个基因人嘛,当然比自然人聪明一百倍。嗨,这才配当我华继业的孙子”华继业乐呵呵地说。 “你也太夸张了吧。”阿娜笑嘻嘻地说。“聪明十倍就不得了啦,还聪明一百倍。” 阿超说:“他是第一个基因人,这么聪明,不知道第二个基因人将来如何?” “你说小王彼得呀。”阿娜思索着说。“你说过的,只要是基因人就不会笨。我不担心他不聪明,我担心他会学坏。王彼得那副模样,怎么看都不顺眼。” 华继业不以为然:“小王彼得也不会差。王彼得是不够好。可他妻子好啊。王秀磊可是贤妻良母。你能训练出一个英雄基因汉,她也能。” “好好好!老爸总是慧眼独具。”阿娜笑道。“我们听老爸的。” “老爸,儿子建议你给秀磊大姐发个短信。”阿超一高兴,也开了一个玩笑。 华继业把手朝他一伸,说:“快拿手机来,我给两个干女儿都发,问候问候他们,再叫她们赶紧来救我们。” 阿超急忙说:“老爸,我可没叫你给玛甘捷琳发哟。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基因汉也不喜欢。” “唉!”华继业叹道。“老爸想巩南星啦。玛甘捷琳也想,可很淡,没有想你妈,你妹,阿星,阿磊还有阿娜爸妈他们厉害。阿超阿娜,说实在的,我只有一个遗憾,不能跟你们一块再造基因人啦。当了独磨俄及的俘虏,恐怕凶多吉少啊。我这把老骨头了,死不足惜。可惜你们还很年轻啦。” 阿超替他拢拢头发,揉揉肩膀,认真地说:“爸爸,有了基因再造技术,你也是年轻人。因为年青人的时间段要延长到一百五十岁嘛。” 阿娜笑道:“爸爸,阿超说的没错,基因再造技术能给人几条命,长生不老了。以后,再不准你言老。” “遵命,遵命!”华继业幽默地说。“我不言老,你们也不准叫老爸了,其他人统统不准叫我老华,华老。叫什么呢?小华,嘎娃。猜猜看,爸爸现在想什么?” 两人一连猜了几次都没猜中,他哈哈大笑,说:“这是你们的心计,逗老爸开心。” “老爸,你又说老爸了!”阿超阿娜不约而同地说。 “哈,你们也叫老爸啦!”他乐不可支。三人一起开心地笑了。 过了一会,华继业表情沉重地说:“我在想啊,国际专利办妥之后,我们就办公司,名字嘛,就叫地球人体基因再造技术有限公司。但愿我们大难不死。” “死了也要办!”阿超大无畏地说。“科学是全人类的进步事业,我们死了,自有后来人。” “这么说,你们两个还在想答辩的事情?”华继业机敏地问。 阿超阿娜相视一笑。阿娜说:“啥都瞒不过有机玻璃大王,你从哪儿弄的情报。” 华继业敲敲脑袋,自鸣得意地说:“从这儿。全球大辩论那么凶,专家们劳累了那么久,决不能没答案。答案嘛,专家们也不如我的两个好子女。所以,我判断,穆玛德琳会叫你们向全世界公布答案。” 阿超阿娜立即朝他竖起大拇指。接着,三人又说起基因汉………… ; 第六十章;大冰谷发生兵变c 在信息窟里,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坐在深蓝色的铁椅子上,都是一副瞌睡八几的样子,眯着两眼,瞅着宽大的监视屏。 监视屏上显现着那孔阴暗肮脏的小洞。华继业阿超阿娜坐在污迹斑斑的蓝色军大衣铺就的地铺上,相互依偎着,谈笑风生。他们的欢声笑语,一字不漏地从音箱里传出来,扎入三个魔头的耳朵。 “他奶奶的,尽说基因汉!”独魔俄及火冒冒的说。“我的参谋长,你的高招就是安排个地方让他们谈家常?” 地罕没有吱声。胡里奥德娃说:“大王,再听听,才一会儿,说不定后面有戏。” 独磨俄及白她一眼,起身在地上踱起来,不时地扭头看看屏幕。一会,他又烦躁起来,骂道:“还是他妈的废话。” 地罕不想再次被指责,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想出一个混淆视听的妙法。“大王!”他煞有介事地说。“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老是说基因汉?你不觉得其中跷蹊?” 独磨俄及两眼一翻:“有什么跷蹊?狗屁!” 胡里奥德娃又帮地罕说话:“大王,且听参谋长说完嘛。” “我觉得他们这是一种语言暗示。暗示什么呢?基因汉可能来救人。”地罕故弄玄虚,摇头摆尾。 “基因汉来救人?天方夜谈。”独磨俄及不屑地说。“他才两岁多,一个小娃娃而已。有那个能耐吗?” “地罕,我觉得大王的话对。”胡里奥德娃玩起了和稀泥的把戏。“基因汉出生以来,从没出过月球村,人生地疏的,他恐怕摸不来哩。” “no,no,no!你们都忘啦,我们的网上宴会为什么没起作用?老鹅为什么偷不到配方数据?本·山诺为什么化为灰烬?还有,我们为何三番五次杀不进华氏基在配方的数据库?我想啊,都与基因汉有关,他上了锁,好几道锁!嗳,刚才他们也说啦,你们都听见啦。” 胡里奥德娃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他有这么厉害?” “基因汉有八大优点,这是他们新闻发布会上说的,你们难道忘啦?还有,真假配方验证会上,他老给阿超咬耳朵,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吗?” 独磨俄及似笑非笑,说:“难得你能看得这么深,可是,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在月球村不提醒本王……” 地罕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辩解道:“大王快别这样说,本参谋长害怕。月球村那么森严,我们岂敢轻率?谁又想得到,那天基因汉偏偏没有去?再说啰,大王事先又没计划抓那小子。” “啪!”独磨俄及敲了椅子一下。“你敢指责本王?什么都要本王事先筹划,养你是陪狗玩的?”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胡里奥德娃妖里妖气的说。“你误会参谋长的意思啦。他是说,大王行事计划性强,我们通常都是照本宣科,不敢造次。别吵啦,还是看三个俘虏如何表演吧。” 他们又坐下来看监视屏。看了一会,照样唉声叹气,骂骂咧咧。华继业阿超阿娜说的还是基因汉聪明基因汉帅气之类的话。 “不看了,不看了!”独磨俄及厌烦透了。“你们继续。可别漏掉什么。” 独磨俄及气恼地走了。两人对视一笑。地罕说:“肯定是睡大觉去了,叫我们在此熬苦。”胡里奥德娃嘻嘻一笑,说:“这样好啊!我们也不看了。”她张开双臂,娇声说道:“亲爱的,来吧!”他猛地扑过来,抱起她,放倒在地…… 一连五天过去了。独磨俄及没有从阿超他们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当然,他们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地罕说基因汉要来营救亲人,原本信口开河,哄着大魔头玩的,不意竟然被他说中了。 基因汉在种种诱惑、刺激和促动下,一心要把三位亲人营救出去,真的奋不顾身,单枪匹马地跑到大冰谷来了。 穆玛德琳言而有信,在阿超他们被劫持的当天,给南希打来慰问电话,表示她的歉意和关心,安慰她们,叫她们别太着急,并向她们表示,一定尽快将阿超他们救回来。 这次慰问电话本来毫无缺失。可是,玛甘捷琳非常反感,硬说穆玛德琳敷衍了事。她鸡蛋里面挑骨头,非要说穆玛德琳是打官腔,把华家人连哄带骗,糊弄过去了。“什么别太着急?一家三口都被抓走了,能不着急吗?”她在大家面前大喊大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尽快是什么意思?含混其词,模棱两可,进退两便嘛。自家有苦自家知。她真是站着说话腰杆子不疼。”见大家低头不语,她进一步煽动说:“华老伯他们身陷虎穴狼窟,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应当飞快、最快、特快进行营救,越快越好,差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独磨俄及那帮人不是人啦,是张着血盆大嘴的魔鬼、妖怪,稍稍不如意,就会吃掉他们。她穆玛德琳怎么一点不着急,还有心思玩弄文字游戏,太不像话了。” 她的这番话显然产生了作用。大家都抬起了头,睁大眼睛看着她,全然都是心惊肉跳的样子。 业洋惊慌地说:“玛甘捷琳姐,你说乍办呢?给穆玛德琳打电话?” 南希抖抖地说:“玛甘捷琳,感谢你这么关心干爹他们。你说,要不要督促司马部长他们?” 钟震也担心地说:“老华阿超阿娜真的都是危在旦夕,玛甘捷琳说的没错。确实要赶紧搭救他们。怎么办呢?玛甘捷琳,你脑子快,出个主意吧。” 玛丽娜泪水涟涟,用哀求的口气说:“玛甘捷琳小姐,求求你想个高招,把阿娜救回来,我可不能没有她呀!” 玛甘捷琳哪有什么高招,不过是要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她见煽动挑拨有了明显效果,更加起劲,故弄玄虚地说:“大家都别慌,听我说。求人不如求自己。外人不管,我们自家人来管。”她把手往胸口上一拍,“包在我身上!”用试探的目光看着大家,接着说:“我要带上基因汉,深入虎穴,救出干爹他们,你们看行不行?” 没有谁回答她。大家都觉得基因汉太小,没那么大本事,也担心他有去无回,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越搅越乱。 憋了半天,业洋建议把基因汉叫来,听听他的意见。 玛甘捷琳随即打了电话,基因汉来了。大家跟他说了玛甘捷琳的想法。他不置可否,表情漠然。在业洋的再三追问下,才说让他好好想一想。说完,又跑回999号小楼去了。 玛甘捷琳紧随其后,来到999号小楼,不管三七二十一,缠住基因汉,说来道去,直到他表情严肃起来,踅起眉头说:“穆玛德琳是有点过分,华继业和阿超慢一点救还不打紧,救阿娜可是要只争朝夕。” 她朝他竖起大拇指,啧啧赞叹道:“到底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明事理,顾大局,有血性,讲情义。”拍拍他的肩膀,诱导说:“我支持,和你一起去大冰谷,你敢吗?” 基因汉“啊”了一声,摸摸头,说:“我,恐怕不行吧。我一点功夫都不会呀!” “主要不是功夫,而是智慧。你可是智慧超人。” “哪里呀,我还从来没出过门哩。” “谦虚什么?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阿娜多次跟我说过,你有八大优点,救几个人还不是十拿九稳啦。” “阿娜说的吗?”他兴奋起来。“她的话我爱听。” “对呀。阿娜喜欢你。她现在恐怕想你想的心慌,两眼泪汪汪哩。你不去救,她就死定啦。” 他惊恐地跳了一下,说:“阿娜不能死。我就去救她。” 可是,他又退缩了,嗫嚅着说:“还是不行,我要看房子。阿娜要我别乱跑,否则她会生气的。” “怎么是乱跑?是救她,救你的妈妈爸爸爷爷,这是正事,好事。她只会更喜欢你,决不会生气。” 劝说再三,他还是犹豫不决。她见一时不能说动他,气呼呼地跑回3986号小楼去了。 玛甘捷琳不知道,其实基因汉心里并未放弃营救阿娜的念头。只是想问问司马和乌斯佐科夫。见她走了,他就拿起电话,先问司马,再问乌斯佐科夫。当然,他不是直截了当地问,而是绕着大弯儿问他们,他是否可以出去走动走动。两人当然不从,都说看护科研楼要紧,出了事可不得了,眼下只有他能保卫999号小楼了。他觉得两人的话非常在理,打消了救人的念头。 紧接着,穆玛德琳的电话来了。她问他,阿超阿娜不在,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否绝对不会出问题。他回答说,保证没问题。她问他凭什么保证。他说他特意加了五道锁。这五道锁,如果他不在旁边,阿超阿娜也别想进入配方资料的主程序。她再问他,阿超万一为狂犬军再造基因人,联合国该如何应对。他得意地笑了,告诉她,配方程序中他已加了病毒,没有他,解不了毒,造不出来人。 穆玛德琳在特密电话中与他聊了二十多分钟。最后,她有些激动,连说几遍感谢,叫他多加小心,又叫他注意身体。他觉得她的声音和阿娜一样悦耳动听,灵机一动,请她考虑以最快速度救人。她满口答应了。他又说,他想去救人。她一听,立即严厉地说:“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呆在月球村。你没那个能耐,救不了人,还得添乱。”他说声“是”,就挂了电话。 玛甘捷琳又来了,她还要打他的主意。心胸坦荡的基因汉跟她说了穆玛德琳不准他乱跑的话。她勃然大怒,挑拨道:“这不是瞧不起人吗?你怎么没能耐,难道她有能耐?她就会玩弄文字游戏,就会瞧不起人。我们就做给她看看。等我们把阿娜她们救出来,看她还说什么?基因汉,你总说你要当大英雄,阿娜也总说要把你培养成地球人的大英雄。不是我笑话你,像你这样只知道当缩头乌龟,大门也不敢出,树叶儿落下来怕打破了头,当什么英雄,只能当狗熊啊!” 俗话说的好,点将不如激将。玛甘捷琳的这番话硬是把基因汉的血性激发出来,冲动起来,生气地说:“你说谁是狗熊?你给我滚。我不要你支持,也能当大英雄,当个**自主的大英雄。滚啦,快滚!” 玛甘捷琳见好就收,假装害怕,慌忙跑走了。基因汉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思考如何去营救阿娜她们。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首先的问题就是要买飞船票,他没有钱啦。就算有钱,他也没拿上身份证,再说,登月飞船票上还要乌斯佐科夫盖章啊。麻烦,麻烦!大话说出去了,要是玛甘捷琳笑话他,该是多么尴尬,丢人。得想个法子,不是说办法比困难多嘛。 他又苦思冥想起来。啊,有了,用思维干扰器,给乌斯佐科夫用上,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安全督导员哪儿可有免检船票哩!他疯了似地跑进卫生间,紧张地寻找那枚被他扔进马桶的思维干扰器。哪里还找得到,小小玩意儿早已被水冲得无影无踪了。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懊恼不已。 玛甘捷琳又来了。其实,她并未走远,一直在院门口俳徊、观望。忍耐不住,又按了门铃。 基因汉将她让进屋,又跑到卫生间去了。她跟进来,不解地问:“你在找什么?不是在找屎吧?” 基因汉不理她,自顾自地找了一回,又一屁股坐到马桶上。她上前摸摸他的脸,说:“有啥难题尽管跟我说。我是你姑呀。古人说的好,亲不亲,一家人嘛。” 基因汉猛地跳了起来,用怀疑的口气说:“说就说,看你能有什么高招,能解我这个难题。” 听他说过,她“咯咯咯”笑个不停,直到他厌烦地说“笑死你”,才收住笑,喘口气说:“这算啥难题?姑帮你。但姑要你把乌斯佐科夫叫到这儿来。” 基因汉当即打电话,骗乌斯佐科夫说,他房间里发现可疑情况。乌斯佐科夫一听,开着车就跑过来了。基因汉把他带进他的房间,玛甘捷琳早就藏在门背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一枚思维干扰器插进了他的头皮内,命令道:“马上回去,为玛甘捷琳和基因汉各办一张飞船票,免检的,快去快回。” 乌斯佐科夫十分听话,快步走出小楼,开上车走了。 二十分钟后,他返回来了,将两张免检飞船票端端地放在玛甘捷琳手中。她朝基因汉得意的笑笑,把乌斯佐科夫送出院门外,趁机取下干扰器,关上了院门。乌斯佐科夫立在院门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起进了基因汉房间之后做了什么,摸摸身上,并没少什么,开上车又回去了。 玛甘捷琳要把两张票揣回3986号小楼,基因汉不肯,说她拿回去万一被业洋她们发现,事情就做不成了。这一回,她上了基因汉的当,没看出他的用心,还夸他虑事周密,叫他睡个好觉,凌晨好同飞地球村。 玛甘捷琳一走,基因汉就把她的那张飞船票拿出来,撕了个粉碎,扔进了抽水马桶里,一边冲刷,一边不屑地说:“谁愿意和一个**遨游太空,去你的吧!” 凌晨五点,玛甘捷琳准时来了,问基因汉要票。他就从口袋里往外掏,只掏出来一张,她立马反应过来,气得大骂:“基因汉,你敢欺骗姑妈,我叫你死!” 她像只疯狗,扑向基因汉。基因汉早有准备,突然从身后拽出一把菜刀,晃了几晃,凶悍地说:“玛甘捷琳,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好,免得我一不小心,剁了你的头。我才两岁,杀人不负法律责任哟。可能将来会有法律约束基因人。可现在还没有,来不及喽。” 他的语意双关,显然是告诉她,如果她不收敛,就死定了,逃跑都来不及。她害怕了,不无慌张地说:“基因汉,你别乱来,我不走了。你去吧,但愿你能活着回来。” 基因汉就这样踏上了营救亲人的道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决心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经过一番化装,他毅然决然地踏上征途。有了乌斯佐科夫特意签发的免检船票,他一路上都是绿灯。 经过五天的飞行,基因汉来到了麻星汀贝多杰月地飞船港。为了避免被人们认出来,也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安全,他觉得光掩去小台球,给眼角贴上鱼尾纹还不够,又在上唇安上了两撇胡子,到麻星汀微型火箭港买了到南极蝴蝶湾的微型火箭票,当晚就赶到了蝴蝶湾。然而,蝴蝶湾与大冰谷之间没有通车,汽车、火车、飞机、微型火箭都没有。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无可奈何。 说来,事有凑巧,也算是基因汉运气好。正当他心事重重,漫不经心地闲逛时,一辆草绿色大卡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上跳下一个身穿草绿色迷彩军服的士兵,满面笑容,问他是不是迷路了。他灵机一动,问他是不是维和部队的车辆,到哪儿去,能不能让他稍个脚。一听那士兵说就是维和部队的,要去大冰谷,很愿意为他效劳时,他便迫不及待地爬到了后面的车厢里。 基因汉不知道,这是穆玛德琳的特别安排。 自打月球村999号小楼遭遇袭击之后,乌斯佐科夫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了。他给自己做了个新规定,每个星期检查一下自己的工作,看有无失误或不妥。 那天早晨,当基因汉进港的时候,乌斯佐科夫正在拾掇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免检船票本子,一张张复审,翻到最后两张已签船票时,他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基因汉和玛甘捷琳啥时办过免检船票,而且两人刚在凌晨四点走了?! 他急忙打电话,999号小楼里已空无一人。 他又打电话到3986号小楼,业洋告诉他,玛甘捷琳还在睡大觉,基因汉没有过来吃早饭,可能还在999号那边睡着。 乌斯佐科夫不敢轻举妄动,尽管心急如焚,还是等到九点钟,才把玛甘捷琳叫到办公室,问她情况。她漫不经心地说了一些不沾边的话,最后丢下一句:“基因汉是你们的宝贝疙瘩,可别问我什么。”扭扭屁股,走了。 不能再做什么了,乌斯佐科夫决定如实报告这个天大的事故。 司马听了他的汇报,吃惊不小,坐不住了,连声说:“快找,快找!无论如何要找到,无论如何要找到!” 乌斯佐科夫快要哭出来了,苦歪歪地说:“部长,他分明去了地球村,月球村是没法找到他了。” 司马不得不冷静下来,叹口气,无奈但坚决地说:“那就到地球村去找吧,找到了我们一起辞职,找不到,我们一起掉脑袋。” 他果断地拿起了特密电话,给穆玛德琳报告了这个触目惊心的大事故。 穆玛德琳听了他的报告,惊得一时无语。镇定了一会,她斥责道:“你们怎么如此大意?基因汉何等重要,你们不知道吗?你这个部长是怎么当的?叫我怎么说你才好?” “主席,实在对不起,给你丢脸了。”司马沮丧地说。“我们准备接受任何处分。” “处分?太便宜啦!”她气恼地说。 “那就判罪科刑吧!” “没那么便宜!”她仍然没好气地说。“赶紧把基因汉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我就砍你的脑袋!” 司马冷笑道:“主席,那你现在就砍吧。” “你以为我舍不得吗?”她冷酷地说。“你这次实在是罪莫大焉,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基因汉是地球人民的无价之宝,你的脑袋才值几个铜子?” 司马大笑,说:“主席,我明白,砍了我也无济于事。基因汉跑到地球村去了,我们鞭长莫及呀!”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她挖苦道。“把屎拉到裤裆里头,要别人擦屁股,你司马部长也玩这个把戏了。” 司马羞愧满面,一时语塞。憋了一会,说:“不敢劳主席大驾。这样行吗?我们给麻星汀飞船港联系,或是请旁波宁帮助……” “糊涂!”她怒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你想害死基因汉吗?你想使我功亏一篑吗?我要你严密封锁消息,保证你那块宝地风调雨顺,其他的我来替你摆平。唉,我这个主席大人不就是擦屁股的嘛!” 放下电话,穆玛德琳随即与安娜通了特密电话,要她立即阻止基因汉,当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不让基因汉察觉,更不让任何人知情。 司马挨了严厉批评,寝食难安。他与乌斯佐科夫商量再三,决定在封锁消息的同时,写个内部报案材料,通过绝密网线向旁波宁报告。穆玛德琳同意了。旁波宁是个机灵鬼,接到司马的报告,立即跑到穆玛德琳办公室,指着材料上的绝密字样,语带双敲地说:“主席,多么严重的案子,我决定全部封杀!”她启齿一笑,俏皮地说:“我看可以商量。” 草绿色大卡车吱哩嘎啦地在冰地上奔跑了四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一个布满帐篷的地方停了下来。基因汉由于连续奔波,紧张加劳累,在车上美美睡了几个小时。车一停,他醒来了,伸头一看,天色已暗,晚风呼啸,四野茫茫一片,只有一片帐篷里透着灯光。有几个帐篷旁站着荷枪实弹的哨兵。啊!这是兵营,冰川上的兵营。莫不是维和部队的宿营地?心中不踏实,便跳下车来,正要找人问个究竟,那个穿迷彩服的士兵来到他面前,热情地告诉他,这儿就是导弹营的驻地,离大冰谷只有四十公里远。现在,他要带他去见安娜上校。 基因汉一下全明白了,心想:我说乍就这么巧,刚好在蝴蝶湾遇上军车,又刚好在导弹营停车,这大兵还这么热情,对他也不提防,说了导弹营,又说了安娜上校,一定是司马他们捣的鬼,叫他跑到这儿还是白搭。见安娜上校?不行!见了她还不受她控制了,哪能再去大冰谷,岂不是半途而废,白费了一番心思和劳苦,太窝囊了。不行,得想个法子,非去救亲人们不可!灵机一动,对那战士说:“哎呀,我的一个提包丢在车厢里头了,请你帮我取一下。”那战士不知是计,说声“好来”,就爬上车厢去了。基因汉嘿嘿一笑,一个急转弯,又一溜小跑,来到一个低洼处,躺下来,从背包中掏出冰雪撬,摆弄好了,撑起来,急急地向大冰谷滑去。 那战士爬到车厢里没找到提包,连忙叫人,却没人应声,方知上当,急忙跳下车来,四处找不着基因汉了,慌慌地跑到安娜的帐篷,向她报告。安娜斥责道:“你这个侦察兵怎么当的?带到家还丢了。”接着,她安慰道:“别急,快去追!别声张,我同你一块去。” 说完,两人准备一番,也乘冰雪撬朝大冰谷方向急速前进。 基因汉救人心切,攒足劲,朝大冰谷方向疾进。来时,他大概研究了一下大冰谷的气候条件,穿了五套四季春衣服,以为这样就可抵住酷寒,顺利地到达大冰谷。好在导弹营距离大冰谷只有四十多公里,冰雪撬在他的奋力撑持下,飞快地奔跑着,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到达目的地。他在心中暗暗高兴,司马他们本想阻止他,却没想到,被他巧妙利用,帮了他的忙。 冰雪撬在冰地上飞速滑动,不停地发出“嚓嚓嚓”的声音。寒风,异常冷漠的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开始,身上还因为剧烈的运动,有些发热,渐渐地,那热劲全消退了,开始觉得寒气袭人,接着觉得那寒气咄咄逼人,只往衣服里钻,一层,两层,五层,都被它浸透。再接着,皮肤也被浸透了,肌肉也透了,最后,连骨头里面也都冰冷冰冷。 “好了!”他给自己鼓劲。“这下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向前冲啊!” 他拼足力气去撑冰雪撬,可那冰雪撬一点也不听话,从他手中逃跑了,落在地上。紧接着,他的牙齿开始打颤,再接着,他的浑身上下打起哆嗦。“怎么回事?怎么……”他的疑问还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安娜带着那个战士紧紧追赶,很快发现了冰雪撬的痕迹,便跟踪前进,追了好一阵,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基因汉。 “上校,他昏了,是冻的。唉,穿几层四季春有啥用,得像我们一样穿特制的御寒服啊,他真可怜。”那战士同情地说。“他干嘛要到这儿,是我们的特工,还是狂犬军的探子?” “不许胡乱猜疑。”安娜严肃地说。“先把他弄回去再说。”她掏出方位测距仪,测了一下,又说:“这人还真不简单,就穿这么点衣服,跑了二十多公里。快,弄回去,慢了他会冻伤的。” 那战士将基因汉放在他的冰雪撬上,固定好,与他和安娜的雪撬连接起来,然后,一起撑动冰雪撬,返回导弹营营地。 回到营地,把基因汉背到安娜的帐篷里,在行军床上躺好,盖上两床棉被,又叫军医来诊断过,用了预防药,就让他睡着,慢慢醒来。那战士心怀好奇地走了。安娜叫他守口如瓶。 第二天早晨,基因汉醒来了。安娜做过自我介绍,告诉他被救的经过。他难为情地笑笑,说:“谢谢你,安娜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报答你的。” 她咯咯一笑,说:“不是说基因人不讲人情世故嘛,怎么你也信报恩报德这一套,你不会这么快就被自然人同化了吧?”着意地看他一眼,接着说:“不用谢我,去谢绝世佳人吧,都是她安排的。” “你说是穆玛德琳安排的,要我谢她?”基因汉纳闷的很。 “不是她能是谁?只有她能为基因人迅速而又快活地歌唱。”她不无得意的说。“我们俩是亲密战友啊,你知道她私下里叫我什么?小亲爱的!我叫她什么呢?大美姐!”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这个我无可奉告,你去问她好了。她可是特别关心你,说你是全体地球人的大活宝,也是她的基因帅哥。” 基因汉沉默了。一会,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哀求道:“安娜上校,求求你,帮我一个忙,把阿超他们救出来。” 她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别急,阿超他们一定要救,但不是你。” “你见死不救,还当什么维和部队的上校。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再去救他们,救不回来就和他们一起死。”说完,他激动地冲出了帐篷。 安娜急忙把他拽回帐篷,严厉地说:“你真是个幼稚天真的大孩子。我警告你哟,别胡闹,这儿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告诉你,穆玛德琳要我立即把你送回月球村,现在就走!” “你少拿大官来压我。我不吃这一套。”他愤怒地说。 她抓起话筒,拨了几个号码,通了,把话筒递给他,说:“你自己说吧。” “穆玛德琳主席,你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请你原谅。但是,我不想回去了。我一定要成功!” “不许再胡闹!”她严厉地说。“再胡闹,我可救不了你了。你不是千岁伯,没那个能耐,去大冰谷只能是肉包子打狗,算了吧!我命令你马上回头。回头是岸,懂吗?叫安娜接电话。” 安娜接过话筒,只听穆玛德琳命令道:“安娜上校,即刻送基因汉回去,不得有误!” 基因汉急眼了,大喊大叫起来。安娜不得已叫来两个士兵,将他捉住,同他谈话。基因汉感觉这样像是审问,未免不悦,心机一动,请求换个方式。安娜说早就该这样说了。她叫两个士兵走了,挪过军椅,坐到他的身旁,和气地问他:“你知道大冰谷的全部情况吗?” 他摇摇头:“一知半解,可我觉得事在人为。” 她笑了,调侃地说:“嗯,有志气。那你告诉我,怎么在绝零度以下生存呢?” 他被噎住了,愣了一会才说:“没那么玄乎吧?威斯全胜将军不是被冻死的,是被独磨狐及枪杀的。” 她难过地摇摇头,摸摸他的脸,说:“基因汉,你太天真,也太臆想天开了。我让你看看实况录相。”她打开行军桌上的电脑,调出一段资料,叫他坐到电脑前,说:“这是大冰谷传过来的录相资料,你看看,是冻死的还是枪杀的?” 他认真地看过了,愤然立起,捶一下桌子说:“这么残暴,真不是人。” “这下你信了吧。你光想着救人,却不知道怎么保存自己,只穿五层四季春衣服,就想救出亲人们,岂非天方夜谈?” 基因汉看着她那美丽的脸庞,觉得哪里和克萝蒂很相像,又和阿娜有些相仿,心中快活起来,脸上露出顽皮之色,说:“你可以帮我呀,你给我一套御寒服不就万事大吉了。” 她刮他鼻子一下,说:“又犯臆断的毛病了。我们这御寒服只能在这儿用,进不了大冰谷啊。你想想,要是像你想的一样简单,还等你来吗?我们早就行动啦。” 基因汉抓住她的手,诚恳但坚决地说:“上校,我请求留下来当兵,等时机成熟,和你们一起救阿娜阿超他们,你一定要答应我。” 她搓搓他那幼稚的脸,和颜悦色地说:“我当然好说喽,可是大美姐不准啦。再说,你的任务不在这儿,在月球村,全世界。你要做为全体地球人民救死扶伤救苦救难的事,当兵岂不是电线杆子钓鱼——大材小用啰。” 基因汉还想说什么,安娜不再理睬,叫来几个士兵,将他的东西整理好,带他来到一架直升飞机旁,硬是将他塞进飞机,送到了蝴蝶湾微型火箭港,一起坐微型火箭,将他送到麻星汀飞船港,用那张免检船票上了飞船。 几个士兵回到营地,向安娜复命。她笑嘻嘻地对他们说:“你们今天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几个士兵莫明其妙,乐呵呵地走了。 由于封锁消息,基因汉的这番虽然英勇却显得非常鲁莽甚至很有些犯浑的行动一直无人知晓。直到后来,他与穆玛德琳相爱了,他奋不顾身营救亲人的事迹才被“揭发”出来,被传为佳话。 ; 第六十一章;第二次讨伐大冰谷上 夜已深深。太空中那种特有的风像往常一样忽紧忽慢地吹着。穆玛德琳洗完澡,身披粉红色睡衣,站在穿衣镜前,双手捧住脸,轻轻地按一按,再搓一搓,自言自语道:“阿琳,我亲爱的的阿琳,你瘦了,走,秤一秤。”转身走到卧室门后的电子秤前,踩上去,一看,惊讶地说:“哎呀,阿琳,这几天你竟瘦了五斤,生理消退太快啦。我命令你,不能再瘦下去了。不然,可要贻笑大方,尤其要被霸宇宙独磨俄及讥笑哩。” 她转身走到床前,轻轻地慢慢地躺下去,合上眼,想休息。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如何营救阿超阿娜和华继业的大问号,像条大蟒蛇一样咬噬着她的心神。她烦躁地跳起来,在地上来回走着。 阿超阿娜和华继业是新世纪全体地球人的掌上明珠,全世界都这样说。既是掌上明珠,自然爱不释手。可他们偏偏惨遭毒手,陷身大冰谷。月球村的几万公民把这个恶讯当流行歌曲似的迅捷地传遍了地球村。地球村的90亿人虽然分为两个统一阵线,却无一不牵挂这三个掌上明珠,只是目的有所不同罢了。 单立淳厚这一方,害怕阿超他们惨遭杀害,华氏基因人配方落入人民公敌之手,为营救的事情处心积虑,几乎想尽了一切办法,比如,游行示威,给予声援;自愿组织敢死队,前往大冰谷营救,等等。 西西大巴这一方也忧心忡忡,可目的恰恰相反。他们害怕阿超他们像威斯全胜一样被冻成冰棍之后,联合国趁机取消答辩会,借口为阿超他们报仇,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再造基因人,攻打大冰谷。那样的话,反对者统一阵线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所以,他们也游行示威,表面上声援阿超他们,实质却是给联合国施加压力。十一个协会会长还轮流直接给联合国各个部门领导打电话,要求尽快举行答辩会,阿超阿娜不能参加,就叫基因汉参加,基因汉参加不了,就缺席答辩。不用说,联合国不能同意这个无理要求。他们就威胁说,将采取合理合法手段,坚决抵制华氏基因人配方出笼。 处于这样的国际形势下,各国各地政府的压力很大,首脑们出于种种心理和目的,纷纷向世界总统发出各种各样的信号,强烈要求联合国以最快速度营救阿超他们,如果拖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今儿一个白天,穆玛德琳一直被困在首脑们的联络之中。 凌晨六点,a国主席林士卓来电话,问她准备啥时候营救阿超,联合国有没有能力营救,如果没有,a国愿意代劳。 林士卓一向尊敬她,这回却出言不逊,她当然心中不快。可是,b国总统纽卡顿的电话紧接着来了,开门见山,语言刻薄:“世界总统,是否准备辞职啦?还不出手,难道要等独磨俄及打进万和号太空站吗?”她强压住心中的恼火,叫他静候佳音。由于心中堵的难受,勉强出去晨练,还没出门,手机又响了,是ag国总统阿弗沃克打来的,语气很客气,但是用词偏激,最刺激的一句话是,再不出手把穷人们的活菩萨救回来,穷人们就造反了。她冷冷地回了两个字,别急。 晨练不成了,早餐也没吃,只吃一点午餐,就是面包加奶酪,一直忙着同首脑们联系。首脑们不好怠慢啦,联合国的工作全靠他们支持。联合国主席工作法中明文规定,对各国各地首脑的各种联系,应当随时回复。再说了,首脑们这回都加了标签:特急!她怎敢怠慢?多劳得曾经传给她一条宝贵经验——首脑们来打扰是尊重,不找那就要出事故了。她深谙其中奥妙。 c国总统普士泰夫、d国总统特蒙多德、e国总统爱米德尔慈、q国总统苏格拉德、dc国总统阿布宰海德、bi国总统波瓦亚纳、ont国总统卡巴拉洛马、bnf国总统阿库阿斯基……唉呀,全世界2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首脑无一例外,全部联系过了。他们发表种种见解,提出五花八门的建议,核心意思就两点,联合国必须保证全世界的稳定发展;联合国要尽最大努力协凋或帮助各国各地保家卫国,严防狂犬军特别是外星人兴风作浪。 上面这些,穆玛德琳作为世界总统,自然心知肚明。她毕竟执政多年,毕竟聪慧过人,对两个统一阵线大规模的行动没有惊惶失措,而是因势利导,趋利避害。但各国各地为营救阿超他们而绝食、自杀和偷偷潜往大冰谷的事件接连不断,许多人被冻死在半途中,安娜的部队几乎天天忙着阻止和谴这些“探险”人员。这使她心急如焚。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自然人的生命更加珍贵啊!现在,事情再明白不过了,要制止这些无谓的牺牲,唯有把阿超他们早日救出虎口。迟一天,不,迟一小时,就会多几个可怜的冤魂。反对者们说这并不可怕,地球人口太多,死几个没啥大碍,要怪就怪阿超多事,要是没有配方一说,哪里会搅得周天寒彻。他们的话自私偏激,大有指桑骂槐的味道,这使超美女主席更加心痛难忍。 当然,作为世界总统、国际级大政治家,穆玛德琳打心里感激各国各地首脑们。他们说的没错啊。如果不能尽快营救阿超他们,独磨俄及就可能迫使他们再造基因人,建立基因人军队。迟一天营救,独磨俄及就多一天得逞的可能;迟一小时,独磨俄及就多一小时得逞的可能。在这一点上,许多人看不透。他们虽然尽心尽力地支持剿灭狂犬军,却看不到给阿超批准专利权也是遏制狂犬军的良方妙策,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专利权的颁发。大冰谷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就是蓝星人的基地。霸宇宙为何为虎作伥?并非真心要帮独磨俄及实现黄粱美梦,而是要实现蓝星人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基因汉的英雄壮举,很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虽然令人刮目相看,却不能不说他是鲁莽行事,差点成了一只扑火的飞蛾。成功地拦阻了他,把他毫发无损地送回月球村,颇令人欣慰,但基因汉的豪言壮语却使人感觉多少有些自吹自擂。要他成为地球人民的大英雄,还任重道远。尤其是他要真正成为九十亿地球人的楷模,不知道还要付出多少心血汗水呀。基因帅哥聪明,给华氏基因人配方加了五道锁!阿超阿娜没有他也别想解除,独磨俄及也会无可奈何。然而,能锁得住霸宇宙这个飞人吗?假若霸宇宙用个地球人都无法预测的鬼办法打开了五道锁,迫使阿超阿娜为他们再造出基因人,大冰谷——蓝星球人在地球村的第一个基地将会因此而迅速澎胀…… 独磨俄及把大冰谷改为独尊谷,藏在里面为非作歹。威斯全胜主张引蛇出洞,结果陷入蛇洞,成了永久的雕塑。她主张引蛇出洞,结果是她的掌上明珠被“蛇”抓进了洞。为了引蛇出洞,给了一些虽说是朋友却也十分别扭的垂钩者多少可趁之机,他们蠢蠢欲动,又给联合国造成了多少被动。现场实验竟然发生了九件怪事;王彼得回麻星汀,竟然所有国家都没袖手旁观,争先恐后,毫无顾忌地派出间谍跟踪;旁波宁总是深谋远虑,英勇善战,结果牺牲了一只拳头,多么地令人痛惜;眼下,阿超阿娜和华继业身陷魔窟,危在旦夕,华氏基因人配方随时可能落入独磨俄及的魔掌…… 穆玛德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决不能消极等待,犹豫不决,必须顺应民心民意,迅速采取上上之策,挫败他们的阴谋,保卫地球人**自主、和平幸福,顺利地实现地球人由自然人向基因人进化的飞跃,提高地球人的综合素质,同外星人共同开发和建设大宇宙。上上之策是什么呢?首脑们大多主张动武,能吗?不能,还有其他高招吗?众人拾柴火焰高。她决定连夜召开特别紧急军事会议。 半小时后,由八位副主席参加的特别紧急军事会议就在她的小会议室开始了。她先叫亚当斯播放《狂犬军袭击月球村的经过》实况录像,叫大家仔细观看,一边思考如何对付。看了一遍,有人说没看清楚,又播放了一遍。还有人说没看明白,再播放一次。一连看了三遍,她有些不高兴地亲手关了机,严肃地问:“现在,可以发表意见了吗?” 军事部代理部长瓦西里带头发言。他分析了形势,摆出一系列困难,认为不宜出兵大冰谷,如果勉强出兵,其结果会同威斯全胜一样。 穆玛德琳听的很不入耳,心想,闭目塞听,不晓得各国各地首脑是何见解吧。没想到,其他的人顺杆爬,看法同他大同小异。 文森特和安东尼西娃主张用文攻,理由是回威斯全胜用儿漫画和三字经,已经收到了明显效果,大冰谷兵变就是最有力的证明,攻心为上嘛。 约克逊简直是臆想天开,提出花钱买胜利,悬赏一百亿元,刺杀独磨俄及。把这个大魔头宰掉了,就会树倒猢狲散。 东方雄主张将大冰谷踏平,却没有具体办法。 福利达姆建议各国各地凑钱把阿超阿娜和华继业赎出来,大家都笑话他天真幼稚。 拉波尔呢,吱吱唔唔,说不清楚,犯了老毛病,请大主席定夺。 出乎意料的是,张东方竟提出干脆牺牲阿超阿娜和华继业,毁掉大冰谷。 约克逊再次发言,不痛不痒地说,仍然学多劳得的样子,封锁住大冰谷,阻止狂犬军发展,叫他们不能横行霸道就行了。 穆玛德琳听得心里来气,暗暗骂道:“胡言乱语,目光短浅。” 冷场的局面出现了。没有人再说话,一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敢与她扫过来的目光相接触,显然是害怕她点兵点将,点到自己头上。 她冷笑一声:“看来大家都有处变不惊的良好素质,这很好嘛。不过,不能没有结果,要不,干嘛要开这个特急会议。我提议第二次讨伐大冰谷,请各位直抒己见。” 还是冷场。等了好一会,安东尼西娃冒出一句:“可以讨伐。派安娜上校挂帅……” 她很不高兴地打断她的话:“这不是上上之策。安娜熟悉情况,但她还不够胜任的条件。怎么?难道威名赫赫的联合国真是朝中无人,要让独磨俄及看笑话了?唉,要是威斯全胜还活着……” “主席,你别再说了。”亚当斯拨开记录本,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听得脸上直发烧。死了威斯全胜,自有后来人。我请求挂帅出征。” 穆玛德琳大大吃了一惊,还没说话,常委们已七嘴八舌盘问起来。 “你,当秘书的,行吗?” “打仗可不是儿戏,威斯全胜将军多能干,你能跟他比?” “人长得帅,不等于就能当元帅。” “嗳,我们佩服你的志气和胆量。说说看,你有何良策?” 亚当斯不无胆怯的看穆玛德琳一眼,见她微微点头,胆子壮了,说:“我没有打过仗,不等于就不懂带兵。古代有个孙膑,开始也没有打仗的经验。可他一下山就打了胜仗。因为他熟读兵书。我也熟读兵书。《孙子兵法》、《战争论》,还有游击战理论,我都精心学习过。”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厚的本子,“请大家看,这就是我的学习心得。威斯全胜将军同狂犬军的战例,我也全部研究过。”他深情地看穆玛德琳一眼,“将军牺牲时,我看见主席悲痛万分。当时,我就发誓,有机会非要亲自率兵,像斯大林打败希特勒那样,打垮独磨俄及,为威斯全胜将军报仇,给全世界人民雪恨,也为主席解除彻夜难眠之忧。”他的眼圈发红了,语调奕得更为悲切,“旁波宁厅长,就在大家鞍前马后,他是多么地尽责尽力,也是我倍加尊重的老大哥。他,他与狂犬军的魔头和蓝星人的疯狂使者狂八千的英勇搏斗中,丢了一只拳头,独磨俄及一定作为他的战利品,大加炫耀。我相信大家都和我一样痛惜,一样同仇敌忾,一样磨刀霍霍。现在,机会来了!机不可失。” 亚当斯的举动,与大家形成了鲜明对照。穆玛德琳和各位与会者都非常感佩,情不自禁地为他鼓掌。 亚当斯受到莫大鼓励,情绪更加激昂:“各位领导,我是一个秘书。但是,我与众不同。我不是跟屁虫,也不是马屁精,更不是势利小人。我追求真理。我有远大抱负。我早就思考如何打败狂犬军。华先生一家三口落入虎口,狂犬军随时可能窃取基因再造技术,大冰谷是蓝星人的基地,和谈、悬赏、赎买、攻心等等办法不可用,也来不及用,因为敌人绝不会那么傻,肯把冒天下之大不不韪才劫走的宝贝再完鐾归赵,时间不等人啦!所以,攻城之策,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越快越好。我已经考虑成熟,硬打不行。大冰谷太寒冷,霸宇宙为虎作伥,我们还没有足以匹敌的先进武器。躲避也不行。我们地球人的新世纪超人落在他们手中。随时有生命之虞。尤其是基因人技术,如果不迅速把阿超他们营救出来,独磨俄及就会坐享其成,利用基因人技术渐渐坐大起来,那更是对不起天下苍生,在座的难免成为地球人民的罪人。再说封锁,更是行不得,道理再简单不过了,阿超他们是‘锁’不出来的!安娜是一名优秀指挥员,差一点就把狂犬军连锅端了。很遗憾,到底没端得了。虽然她敢打敢拼,缴获了一个蓝色大气球,为联合国挽回了面子,受到全世界的赞赏。但是,她毕竟没有在高层……” 瓦西里不耐烦了,打断他的话:“哎呀,别摆大道理了。快说,有何锦囊妙计?” 众人也跟着吆喝,叫他快些说出策略来听。他用目光征求了穆玛德琳的意见,又扫了大家一眼,信心十足地说:“能行的办法只有一条,运用智慧和先进技术。” 大家追问是什么智慧和先进技术,他高深莫测地说:“对不起,请允许我不在会上讲,只跟主席和代理部长私下说。这是军事机密,按规定,可以不宣布。” 穆玛德琳扭头看着瓦西里,他不得不表态:“是这样。回头我和主席一定要听一听。现在,大家表决,亚当斯能否担此重任。”说完,他带头举起了手。 见瓦西里和穆玛德琳都举了手,大家也都表示同意。只有张东方和福利达姆保留意见。穆玛德琳宣布散会,把亚当斯和瓦西里留下,听亚当斯说了一遍大概的军事对策,认为基本可行,就叫瓦西里签发命令,任命亚当斯为平狂军团总指挥,授予少将军衔,率兵讨伐大冰谷。亚当斯如愿以偿,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地说感谢。穆玛德琳拉下面孔,教训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多和安娜上校商量。你毕竟没有带过兵,打过仗,不比威斯全胜,始终记住这一点。懂吗?” 亚当斯向两人敬礼,然后,掏出一张纸,展开来,捧到两人面前。两人看过,原来是一纸军令状—— 穆玛德琳主席并代理军事部长瓦西里阁下: 亚当斯有志消灭狂犬军,若讨伐大冰谷失败,一死以谢天下。 亚当斯 年月日 穆玛德琳心中直觉隐隐作痛。第一次讨伐大冰谷,威斯全胜将军临行前说过死。第二次讨伐,亚当斯临行前又说死。他们的生死与她息息相关。他们的荣誉与她时时共有。出师未捷身先死。难道说……这军令状,不说不吉利,看了,扎心啦。 瓦西里的脸色也不好,毕竟这是他代理军事部长期间,第一次决定的最高级军事行动。怎么人还未走,便有了“死”的军令状?他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不祥的预感。看看主席默然无语,他打趣道:“年青人,好样的。有志者事竟成。”忽然觉得此语不妥,改口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穆玛德琳表情沉重:“军中无戏言。有此军令状,我们就放心了。” 瓦西里听得不顺耳,瞪她一眼,心想:这话没水平。观其言,察其色,壮其行嘛,怎么这么冷酷? 亚当斯朝她深情地一笑:“既已受命,必然效忠。言必行,行必果。请两位长官等我的金鸡消息吧。临行前,我吟一首诗给你们……” 穆玛德琳连忙打断他:“诗我替你念。你赶快去准备吧。祝你马到成功。”她在心里默念: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自古征战几人回。她觉得心痛得更厉害了。 瓦西里不明白,纳闷地看看亚当斯,又看看穆玛德琳,一个念头闪过:两人果然真的情意缠绵。那为啥还叫心上人去送死?赶快收回成命啦。他完全想歪了。 亚当斯不愿看着穆玛德琳难过,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抽转身大踏步走了。瓦西里望着他的背影,想着他行的军礼非常标准,肯定平常练习过,是位有志者,也是位有心人,不由肃然起敬。他转身要走,穆玛德琳叫住了他,吩咐道:“做好第二手准备,以防不测。再向和平委员会报告一下。” “我懂。亚当斯挂帅是权宜之策,好向全世界人民交待,也能给狂犬军施加压力,延缓他们的行动,刹一刹霸宇宙的气焰。给花星球人一个信息,地球人是可以帮助,值得帮助的。哎,要是像上回那样,花星人及时出现就好了。”他一口气说完,注意着主席的表情。 穆玛德琳表情呆板,冷冷地说:“你读过斯迈尔斯的《自己拯救自己》吗?还有上三个世纪的《人论》你看过吗?” 他没有看过,面有愧色:“回去一定找来认真读一遍。谢谢主席指导。”说完,立正,行了军礼,转身慢慢地走了。走出门外,又折了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主席,亚当斯是好样的,我不如他勇敢。你不会怪我吧!” 穆玛德琳淡淡一笑,说:“我知道你的潜台词,不必要啊。全球都在大辩论,联合国内部怎么可能铁板一块,这样好嘛。今天的会议达到了目的,什么都好说了。” 第二天,联合国各种报刊都报道了联合国和平委员会决定第二次讨伐大冰谷的消息,但是,对由谁挂帅未作详细说明。只说挑选了一位精通兵法的年青人。亚当斯看着报道,觉得很有意思,自言自语道:这叫兵不厌诈,还是打信息战? 不管舆论导向如何,亚当斯只想着如何完成神圣的使命,兑现自己向全球人民的承诺。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日常生活用品和一应证件文书,也没向穆玛德琳告别,就独自踏上了征程,开始了他挂帅征讨的军事生活。说是征程,其实就是从联合国乘坐微型火箭,飞到南极东方湖的冰川研究所。说是挂帅,其实,他没带一兵一卒,仅仅乎单枪匹马,光杆司令。 冰川研究所所长热合曼非常热情地接待了这位英俊无双的年青男子。一听他是为研究冰川耐寒昆虫而来,他的兴致更高。当即带他到实验室,让他看各种各样的昆虫标本,一边给他当讲解员。 亚当斯拿起一只蝴蝶标本,他立即解释说:“这是gynephoraqroeniandica蝴蝶。在寒冰中产卵,幼虫要经过14年的时间才能长成成虫。相对于一般蝴蝶的寿命来说,这14年相当于人类度过了1000年。” 亚当斯仔细看了一会,问:“这蝴蝶能耐得住多大的寒冷呢?” “零下二百度,没错。我的记性蛮好。”见亚当斯有些发愣,以为他不信,又说:“你看注解嘛。要不,我拿书来。” 亚当斯不好意思地笑笑:“不麻烦了。我是想,这蝴蝶竟然能在接近绝对零度的环境中生存,真了不起。” “哎呀,你不懂。绝对零度是零下273·16度,还差70多度呢。”他忽然想起来,拍下脑门子,“你看,我真迟钝。你要看在绝对零度生活的昆虫吗?” 亚当斯摇摇头:“no!这就够用了。” 热合曼纳闷了,问:“够用?你要用这标本?” “不是标本,是真的蝴蝶。”亚当斯加重语气说。 “现在是春季,没有啊!”热合曼笑道。“你还是不懂。” 亚当斯也笑道:“不瞒你说,知之甚少。不过,我听说,可以搞基因繁殖嘛。” “哦,我又迟钝了。是的,可以基因繁殖,就像华氏基因人配方一样,要多少就繁殖多少。你要多少呢?” “你能繁殖多少我就要多少。” “我看你长得这么帅气,不会是吹牛吧?” “你怕了,怕我付不起钱。”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基因繁殖代价高啊。你看,阿超的基因人化了几百个亿才成功,所以,他再造基因人价格非高不可。” “听你说话,对阿超很敬佩啊。” 热合曼随即伸出大拇指:“超级大美女称阿超阿娜是新世纪超人,不够高啊,政治味很浓。我们科学界同仁们赞誉他俩是新世纪科学泰斗,比牛顿、莱特兄弟、爱因斯坦、比尔·盖茨,等等等等,贡献都大,能使地球人进化到基因人时代。”他眉飞色舞起来。“基因人时代好啊!战胜了死神,真的都能长命百岁;消除了疑难杂症的折磨,真正是幸福无比呀;你看,我们地球人直到现在还被泡在苦难的大海里,到了那个时代,苦难的大海就干涸啰!嗳,对了,到了那个时代,我们地球人就可以同外星人一争高下啦。你肯定知道,真假基因人配方验证会上,那个霸宇宙多蛮横,明显瞧不起地球人啦。没法子呀,人家进入飞行人时代喽。可笑得很,我们地球人当中还有不少反对基因人哩。” “科学工作者总是走在人类前面。我很敬佩你。请告诉我,你对狂犬军如何看?” 热合曼有点生气了,说:“这还用问,好像我是狂犬军似的,真没礼貌。告诉你吧,狂犬军嘛,只有狂犬军的人才会喜欢。不!那些被迫当狂犬军的人也不喜欢。我们这离得近,能最先听到狂犬军的一些笑话和故事。上回威斯全胜将军讨伐大冰谷,炮声隆隆,天天如此,把狂犬军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后来,威斯全胜巧施妙计,抓住几个狂犬军的喽罗,要放他们回去,他们哭爹叫妈,就是不肯回去呀。最近又听说,莫华班他们几个策动兵变,可惜没能成功。可是,独磨俄及也被吓破胆啦,哈哈!” 亚当斯赔笑道:“对不起,我是急不择词,急于知道先生的态度和见解,一急,就说走了词。请原谅。你说的精彩呀。这就好办了。”他掏出委任状,让热合曼看。 热合曼看过,大惊失色:“嗳哟,亚当斯司令,怎么不早说呀。你看,我在你面前多放肆。” 亚当斯连忙拉住他的手:“别客气,都是自己人。你刚才的一番话,使我信心倍增啦。” “别夸我。我向你保证,只要是讨伐狂犬军,要多少蝴蝶都行,无偿支援。” 亚当斯掏出一张支票,塞在他的手中,说:“科学家都不富裕,做什么都不容易,你们填个数吧,军事部会认账的。可别客气。军事部有的是票子。用于讨伐狂犬军,是正道,化多少都是应当的。” 热合曼高兴异常,请亚当斯到他的宿舍吃饭喝酒。两人就在席间商量,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繁殖蝴蝶。在热合曼的建议下,又增加了一个项目:繁殖耐寒蚂蚁。亚当斯没想到开头会如此顺当,喜不自胜,叫热合曼赶紧准备。十天以后,热合曼带着三个助手,跟着亚当斯乘上研究所的直升机出发了。 按照亚当斯的布置,他们的飞机没有直达导弹营的驻地,而在距驻地二十公里远的地方放下他们,悄悄飞走了。他们五个人,马不停蹄,乘着夜暗,步行了二十里,来到了导弹营驻地。 交验过各种证件和文书,安娜高兴地说:“亚当斯司令,我们早就盼着啦。下命令吧,保证坚决完成任务。跟着帅哥打仗,一定别有风味。” 亚当斯谦虚地笑笑:“我是个书呆子,没有实战经验,只有理论。全靠你这位老手啦。你多能干,连霸宇宙也怕了你,送你一个蓝星球的大气球。穆玛德琳主席专门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研究你的战利品。” 安娜有些难为情地笑笑,说:“总指挥,快别说了。还是威斯全胜将军值得称赞。我不过是个小学生,碰上了好运气罢了。下命令吧。要我们怎么做,保证完成任务。” 亚当斯笑道:“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主动请缨,典型的新世纪女军人。好啊,就给你下个命令——快给我们弄些吃的,填饱了肚子,熬夜才有精神啦。” 安娜不再客套,就叫卫兵端来战士们吃的饭菜,请亚当斯和几位科学家吃过了,一起研究战斗方案,直到东方升起朝霞。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天空万里无云。亚当斯开始实施他的第一方案——引蛇出洞。 他首先命令恢复平狂军团的称号,接着,命令菲高驾驶直升飞机把他的亲笔信空投给独磨俄及。 当菲高的直升机在大冰谷上空盘旋时,狂犬军的喽罗们跑出来看热闹,被独磨俄及臭骂一通,又被地罕吓唬了一阵,都缩了回去。 菲高瞅准机会,大胆地下降,直到仪表上显示出高度五百米时,才把一个有机玻璃盒子抛下去,落在了天卒洞前。待他的飞机飞走了,地罕跑出来拾起那只盒子,跑到地王窟,交给独磨俄及。独磨俄及担心是什么先进武器,不敢靠近,叫地罕拿到洞外打开,看清是什么再送回来。 地罕照他的吩咐做过,捧着盒子回来,嘻嘻笑着,说:“大王,是一封信,给你的。” 独磨俄及“嗡”了一声,抓过信来看—— 独磨俄及: 你这个人民公敌,听着!我是平狂军团总指挥亚当斯。奉命前来捉拿你归案。你的部下背叛你,因为你不是人,是疯狗,毒蛇,还是大蠢猪。你杀死莫华班叔本星,叫疯狗咬死了卡捷列夫,杀人不眨眼,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早该千刀万剐。剐下你的肉,只能让蚂蚁和蚊虫叮咬。疯狗也嫌你的肉臭!因为你的身上根本没有人的基因。 不写年月日了,因为,你已没有时间了。 “啊呀!哎呀呀!”独磨俄及直气得大叫,一边把信撕的粉碎。“集合队伍,本王要杀进他们的大营,活捉亚当斯,把他抓来,叫华宇美智超先看看他有没有人的基因,然后把他剁成肉酱,喂狗!不,炖汤喝!” 地罕连忙劝道:“大王息怒。不要中了亚当斯的诡计。他这是激将法。我们得以牙还牙。” “本王要杀他个屁滚尿流,就是以牙还牙!”接着,他问:“没有人的基因,那我是什么呢?” 地罕在心里讥笑道:亚当斯骂的对,你真是一只大蠢猪。没有人的基因就是畜生嘛。这个都不懂。嘴上却说:“大王,别管那么多,任他们千般计,我们得拿定老主意,以牙还牙。” 胡里奥德娃也劝道:“大王,地罕说的不错。亚当斯在学威斯全胜哩。杀进他们的大营,就钻进他们的套子啦。还是听地罕说说怎么办吧。” 地罕说了他的计策,独磨俄及不感兴趣,在胡里奥德娃的再三劝说下,他才同意试试。三人随即跑进信息窟,你一言,他一语,拼凑了一封电子邮件,由胡里奥德娃操作“无天网”发给了安娜。 听见网上发出有电子邮件的提示声,安娜立即打开电子信箱,调出邮件来看。看完了,她扭头向亚当斯笑道:“总指挥,是给你的,有点以牙还牙的意思。” “哦!独磨俄及也懂《孙子兵法》?”亚当斯讥讽地说。“他肯定学不了诸葛亮,更学不了**,只会效仿墨索里尼和东条英机,请念来听听。” 安娜也不推辞,笑道:“长官,你可得沉住气,别发脾气。”见亚当斯点了头,她才念道—— 亚当斯: 你是一个大傻瓜,太幼稚,狂妄,敢来大冰谷逞凶狂,不怕和威斯全胜一样当人肉冰棍吗?哦,你想想摹仿旁波宁,送一只右手陈列到独尊谷历史博物馆,欢迎,十分欢迎!书呆子,狂犬军不可战胜,司马常新也甘拜下风,何况你这个穆玛德琳的跟屁虫?快滚回穆玛德琳身边去吧。稍有差迟,本王就把你抓来,叫华宇美智超看看你有没有人的基因。有没有都一样,反正我的狗能吃得很。 独磨俄及 亚当斯轻篾地笑道:“恬不知耻,再加大言不惭。” 安娜说:“总指挥,说句你别生气的话,独磨俄及好像也知道你的秘密。” 亚当斯坦然地笑笑:“不知道才怪呢。我喜欢穆玛德琳那点秘密,早被舆论炒糊了。这就是他们的以牙还牙,太小儿科啦。” “如何对付呢?”安娜请示道。 “还玩这个游戏呀。独磨俄及虽然是个无赖、流氓、恶棍、性变态的混合物,但他的性格特征基本上属于粗暴型,经不起刺激,咱们给他来个猴儿不上树,多敲几遍锣,不由他不入套。” 于是,两人经过一番琢磨,也在网上发出一封信—— 独磨俄及: 你说的对,华先生会为我进行基因再造的,我们是好朋友。华先生爱憎分明,你若想叫他把你身上的疯狗基因剔除掉,他会帮忙。如果你打他的坏主意,就是痴心妄想了。看来你已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啦。不然,怎么像缩头乌龟一样?你只要敢露一露狗头,我就叫你束手就擒,然后,挖出你的心,掏出你的肝,再割下你的舌头,祭奠威斯全胜将军。还要把你千刀万剐,为所有被你杀害的人报仇雪恨。害怕了吧?要不,出来试试? 独磨俄及看了这封信,气得向微机的屏幕上捣了一拳,痛得他直叫唤,责怪胡里奥德娃不提醒他。接着,他暴跳如雷,命令地罕集合队伍,杀向平狂军团大营。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劝阻的话说了一箩筐,他方才作罢,叫胡里奥德娃按地罕的意思再跟亚当斯玩网上捉迷藏。 亚当斯和安娜正在等待独磨俄及的反应,见网上又有信息传来,连忙细看—— 亚当斯: **的别说大话吓唬人,我他妈的也不是你吓唬大的。别老是基因基因的,华宇美智超还有他老婆老爸都在我手中,你们说什么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你是胆小鬼,对本王虽然恨的要死,却也怕得尿裤子了。你敢向后撤退二十公里吗?你敢的话,我就杀你个片甲不留。 “马上集合队伍,后撤二十公里!”亚当斯也不征求安娜的意见,就下了命令。 独磨俄及在网上看见平狂军团后撤的情景,得意地大叫:“啊哈,这书呆子果然上当。地罕,马上全体集合,掩杀过去。” 地罕朝他竖起大拇指,说声“是”,立马跑了出去。一会,狂犬军几百人便集合在盆地中,独磨俄及命令全部乘上飞碟,飞上谷顶,向平狂军团营地奔袭过去。 亚当斯见了,对安娜说:“动乱,动乱,一动就会乱,想静下来,重整秩序就不那么容易。这就可以趁乱攻击,浑水摸鱼。” 安娜说:“这么说,总指挥早有胜算罗。” 亚当斯笑而不答,等部队再向前走了一些路之后,他突然命令安娜:“你带部队杀回马枪,力争全歼,我去冰谷救人。” 安娜说冰谷太冷,不能去。他从内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红包,深情地说:“安娜,穆玛德琳送给我的宝贝。” 安娜看过,是体温调节器,就是威斯全胜缴获的那几枚,明白穆玛德琳对这次军事行动志在必胜,早有所谋,请求道:“我去,你是总指挥。” 亚当斯不由分说,只叫她执行命令,不得有违。然后,挑选了两个机敏的战士,同他一起,乘着雪撬,绕道向大冰谷急驰而去。 独磨俄及领着一帮喽罗,乘飞碟奔袭而来,眼看着就要追上平狂军团,心想着这下子亚当斯可没有料到,一定会被打得措手不及,全军覆没。没想到,平狂军团突然间掉转头,向狂犬军冲杀过来,方知中了亚当斯的连环计。平狂军团有准备地撤退,非但没有乱了阵脚,反而有步骤的杀来回马枪,猛然间双方形势打了个颠倒,不足三百人与三千多人对敌,优劣自有分晓,可把他吓出了一身臭汗,急忙命令停止前进,准备迎敌。可是,因速度太快,急切里扎不住脚,队伍一下乱了套。说时迟,那时快。安娜已经指挥部队冲杀过来,枪声响成一片,炮声也隆隆响起。 原来,亚当斯早有布置,只待狂犬军倾巢出动,立即动用所有武器攻击,争取一鼓作气,一举歼灭。但是,亚当斯百密一疏,没有虑及狂犬军飞碟的高度和速度,也有些急于求成,撤退的距离短了一些。当平狂军团开枪开炮的时候,独磨俄及和地罕先是有些慌乱,紧接着就恢复了镇定,指挥喽罗们迅速升空,避开枪炮的射击。亚当斯满以为能够在慌乱中将狂犬军一网打尽,没有部署飞碟部队出击。这给了他们逃跑的便宜。安娜担心亚当斯在大冰谷中太危险,急命导弹营向大冰谷岸边发射可回收导弹,迟滞独磨俄及回巢的行动,为亚当斯争取时间。又命飞碟营紧急出动,追击狂犬军。 亚当斯带着两名战士,都配上体温调节器,乘着冰雪撬,风驰电掣,奔到了大冰谷岸边,将冰雪撬掩藏起来,改乘小型飞碟,降落在谷底的小小盆地上。天工洞里那些技术人员们看见他们,都跑出来看。两名战士有些紧张,举枪欲射,被亚当斯阻止了。“他们身穿白大褂,是被抓来的技术员,我们的朋友。走,去问问他们。”亚当斯说完,就向那些人招手,一面向他们走过去。 到了洞里,那些人把亚当斯带到了华宇美智超住的小洞里。亚当斯一见阿超阿娜和华继业,惊喜交加,说:“华先生,我是亚当斯,快,跟我们走!” 可是,他们三个都摇头摆手:“不,不能走。我们要完成大王的任务。”在那间肮脏的小屋里,独磨俄及没能捞到油水,华家三口一直说基因汉,拉家常,其他的只字未提,无奈,独磨俄及又把他们弄到研究所来,重新给他装上了思维干扰器。 亚当斯再三要求,他们火了:“你再缠我们,就报告大王了。” 急切之下,亚当斯命令两名战士:“将他们带走!”两名战士便将三人强行带出洞外。其他人也要跟着,亚当斯说只有三只小飞碟,一下带不走多少人,答应很快再来救他们。又问他们威斯全胜的尸体放在何处。他们说在狗窟。再问旁波宁的左手放在哪儿,他们都说不知道。 亚当斯立即奔到狗窟,本以为会遭遇抵抗,不意,那看狗的两名狂犬军憎恨独磨俄及,敬佩威斯全胜,自告奋勇,帮着寻找威斯全胜的尸体,找遍了整个冰隧,也没找到到。正在焦急时,那个朝叔本星开枪的瘦高个喽罗从天卒洞飞快地跑来了,带着亚当斯径自走到隧道貌岸然心头,从厕所墙壁下挖出了威斯全胜的遗体,并告诉亚当,莫华班被杀害前悄悄告诉他,老将军就藏在这儿,万一兵变失败,请他看好老将军的遗体,瞅机会让平狂军团的人运走。接着,他和看狗的两个喽罗当即要求现在就救他们出虎口。亚当斯又问他们,旁波宁的左手放在何处,回答说不知道。亚当斯就说感谢他们,也感谢莫华班叔本星卡捷列夫的义举,叫他们给弟兄们捎话,很快会把他们全部解放出去。然后,将威斯全胜的尸体扛着,放到小型飞碟上,再叫两名战士帮助阿超他们乘上飞碟,一起飞上谷岸来,飞到藏冰雪撬的地方,把冰雪撬收起来放到飞碟上,正准备继续向前飞行,却看见独磨俄及在平狂大军的追击下,向大冰谷奔逃而来,飞碟都在半空中飞行,想躲避已经不可能了。他当机立断,命令两名战士改变方向,把阿超他们赶紧运走。他就驾着飞碟,迎头痛击独磨俄及。可是,独磨俄及已经发现了他们,即命地罕带人前来围攻。正在危急之际,导弹营的官兵乘着飞碟追了上来,双方混战,只看见蓝色飞碟与红色飞碟在空中飞舞,此起彼伏,忽高忽低,忽急忽缓,时分时合,令人眼花缭乱。导弹营的官兵们义愤填膺,越战越勇。狂犬军的喽罗们心怀不满,士气低落,渐渐地,有些难以招架,疲于应付。亚当斯实在机警过人,趁机带着两名战士冲出地罕的包围,急速向平狂军团营地飞去。 冲出了包围圈,亚当斯心中不由暗暗高兴。这次讨伐,他作为总指挥,有两个目的,一开始就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实现。一个目的是消灭独磨俄及,他心中也没有十分把握。另一个目的就是把阿超他们营救出来,决不让狂犬军抢走基因人配方。本来,他对这个目的也没有十二分把握,没料想竟然如此顺利,心想,这莫不是上帝保佑,要让基因人技术确实为全人类造福,而决不给人类带来危害。 亚当斯正在高兴之时,忽听得一声怒吼:“亚当斯,哪里走?”抬头一看,霸宇宙凌空而下,飞到了他的面前。这个蓝星人真捣蛋。看来,到手的胜利果实就要被他夺走了。司马拿他没法子,月球村那么先进的安全系统也阻挡不了他。我亚当斯虽有计谋,恐怕也无法扭转外星人的乾坤。 “亚当斯,你是明智的地球人,不要还手!”霸宇宙威胁道。“你不还手,华宇美智超他们会好好活着。你如果还手,你和他们都会化为薤粉。” 亚当斯怒斥道:“霸宇宙,你别助纣为虐。这是我们地球人内部的事情,你没有任何理由干预。我奉劝你,还是哪儿来的哪儿去吧。” 霸宇宙狡黠地笑了,说:“小毛孩子,我刚刚回过蓝星球,报告我的胜利消息嘛。哈哈,战利品,就是旁波宁的左手,也顺便带送回去了。我们的大王很高兴,叫我再来和你们玩玩。你太不像话了,把我拼死拼活才摘到的果实盗窃走了,还说我没有理由?真是岂有此理!少罗嗦!把果实还给我,我们各走各的路。地球人迟早是蓝星球人的奴隶。你年青帅气,现在我还舍不得要你的小命。你可别不识抬举。” 亚当斯毫不畏缩,义愤填膺地说:“霸宇宙,我知道,你是来告诉我们地球人,你是一个强盗,侵略者!旁波宁的那只手掌,陈列到蓝星人的博物馆里,是地球人民的骄傲。到时候,他会像神仙一样,变成无数双大手,暴发出无可抗拒的力量,扭转蓝星球的乾坤!蓝星人并不聪明。尤其是你,简直笨的像头野牛,尽往烈火大阵中冲。马克、安娜和安黛茹斯的导弹三次都没把你轰醒,你已经疯了,醒不了啦。你听着,地球人民已经拥有了基因再造技术,我有几条命啦。你要识相的话,就给我让路。不然,我就要发射神舟85号导弹了。” 霸宇宙哈哈大笑:“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还想吓唬我这个千岁老人。安黛茹斯吓了我一回,算是你们地球人胜了蓝星人一回。我还会被吓第二回?同样的错误重复出现,那是地球人才经常干的事。基因再造技术有什么了不起,蓝星人几千年以前就用过啦。” 亚当斯轻篾地笑了,说:“既然蓝星人已经用不着基因人技术,你干嘛还抓走阿超他们,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霸宇宙不耐烦了:“你懂什么?蓝星人得靠地球人实现统治地球村的目的,基因人技术能为狂犬军建立基因人军队。” 亚当斯冷笑道:“这我就懂了。原来,你们蓝星人就会干缺德事,专门给战争狂、恐怖狂做牛做马呀。” “你太无礼了,我非得教训你不可。”霸宇宙怒吼着。“我先叫你变成丑八怪!” 他张牙舞爪地,一掌打过来,一股强劲的风力钻进亚当斯的体内,他顿时昏了过去。两名战士正在疑惑,也被霸宇宙打昏了,三只飞碟紧跟着落到了地上。霸宇宙随即落了下来,看看阿超他们,再看看亚当斯,拍拍他的脸说:“真帅!”摸一下威斯全胜的尸体,又说:“大冰棒留给你,免得不好交待。”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微型飞碟,按了一个钮,小飞碟就变成了蓝色的大飞碟,把阿超阿娜和华继业拽上去,自己也坐上去,按动飞行键,飞向大冰谷。 菲高率众越战越勇,打得狂犬军节节败退,狼狈逃窜。独磨俄及见势不妙,急忙命令撤回大冰谷。菲高接到安娜的命令,随即收兵。把亚当斯和两名战士救起,一同回到营地。叫来军医为他们三人诊治。 亚当斯硬是把医生赶走了,命令安娜乱中求胜,趁狂犬军正在逃回途中,叫热合曼带几名科学家,乘直升飞机飞到了大冰谷上空。 这是亚当斯的第二步方案。 在大冰谷上空,热合曼与三位助手用高倍望远镜观察了谷内的情景。接着,开始工作。把几十只玻璃瓶取出来,叫菲高降低高度,以便向谷内抛下那些瓶子,就抛在狂犬窟旁。当直升机降到距地面五百米时,热合曼和三位助手就取出了瓶子,正要向下抛弃时,地罕带着一群喽罗乘飞碟飞了上来,围住了直升机。菲高急忙升高。可那些飞碟也随着升高,难以摆脱。安娜有些着急,请示如何对付。 亚当斯不慌不忙地说:“别紧张。你看只有五六十只飞碟。派两百名士兵,乘飞碟立刻实行反包围。” 顷刻,两百名士兵乘着飞碟,猛烈冲锋,飞到了大冰谷上空,包围了地罕的飞碟群。地罕并不慌乱,指挥随从们迅速降落在谷岸的冰地上。红色飞碟紧追不舍,俯冲直下,把地罕他们包围起来。热合曼请求再次抛撒那些瓶子。亚当斯没有批准。他判断,独磨俄及已经有所察觉,肯定有所防备,再去必有危险,应当另有良策。他命令菲高,马上将热合曼及其助手安全带回。 在大冰谷岸边,双方由飞碟作战改为地面对阵。交手没几分钟,谷内突然跑出一群群蓝毛大狗来,不一阵,就蓝歪歪一大片,煞是惊人。 亚当斯一看,禁不住叫道:“糟糕!我们中计了。” 安娜也大吃一惊,说:“原来,他们也有计中计,把我们的人吸引出来,就在大冰谷边上,放疯狗出来,叫我们措手不及。” 亚当斯说:“不错。叫我们的人赶紧撤,越快越好。这回他们肯定搞人狗对阵,那些狗和独磨俄及一样,疯狂得很。我们的战士不能白白吃狗的亏。” 果然,见那些狗猛冲出来,地罕立即指挥喽罗们边打边撤,慢慢地撤到了谷岸,便乘上飞碟飞回谷底去了。平狂军团的战士们,正要追赶,那蓝蓝的一群群大狗冲了过来,把他们围在了中间。菲高本想重新启动直升机,已经来不及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指挥战士们开枪向狗群猛烈扫射,只见蓝毛大狗一片片倒了下去。可是,后面的狗仍然奋不顾身,横冲直撞,扑上谷岸来,张开血盆大口,乱撕乱咬。热合曼和三位助手手中没有枪,行动又不大灵活,躲闪不及,慌乱地跑起来。亚当斯急命菲高亲自带人保护他们。糟糕的是,霸宇宙又出现了。他拦住菲高他们,并同他们打斗起来。菲高他们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没多一回会,就被他打翻在地。霸宇宙得意地大笑一阵,又挡住胡乱奔跑着的热合曼和三位助手,让一群狗围住他们,把他们咬死了。 亚当斯又气又急又恨,捶胸顿足,悲痛地叫道:“热合曼,是我害了你。霸宇宙,我跟你不共戴天。”安娜力劝,他方镇定下来,命安娜带人增援。安娜丝毫不敢怠慢,忙不迭调出几十名战士,带上毒气弹,乘飞碟火速出击。一到冰谷岸边,她就命令向那些狗猛烈扫射,又命迅速投下毒气弹。那一大片蓝色狗,先是被猛烈的子弹打死许多,接着被毒气弹击中,全部毙命。安娜命令投掷的毒气弹,是专门针对转基因狗的。 安娜也不敢恋战,见好就收,率众返回营地,向亚当斯报告战况。亚当斯说不用了,他从监视器上看得很明白,叫她带他去看热合曼和三位助手的尸体,为他们三人大哭一场,发誓为他们报仇,吩咐安娜为尸体洗涤整容,冷冻起来,和威斯全胜的尸体放在一起,待救出阿超之后,就为他们做基因再造,让他们都重见天日。安娜遵命,赶紧办理去了。他来到热合曼所住的帐篷,清点他们的遗物,在军用小电脑桌上,发现了热合曼留给他的遗书—— 亚当斯总指挥: 刀枪无情,我们准备好了牺牲。请别为我们难过,也别自责。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为消灭狂犬军而死,无尚光荣,无怨无悔。霸宇宙和独磨俄及以为,我们死了,你的讨伐就失败了。他们是自作聪明。我们虽死,而我们的技术却活着。我们也有两手,或者说,我们也留了一手。请你打开行军床下的两只军用背包,里面是一些瓶子,和我们向狂犬军抛撒的一模一样。剩下的就用不着我们说了。 另有一建议望能采纳——给威斯全胜将军基因再造吧。我也想基因再造。凭我的感觉,做基因人好极了。 祝你成功。祝讨伐成功。 ; 第六十二章;第二次讨伐大冰谷下 亚当斯看完,潸然泪下,命人将威斯全胜、热合曼及其三位助手的尸体拍成照片,复制出来,分发给每一个平狂军团的官兵。官兵们接到五位烈士的遗像,一个个悲痛难忍,怒发冲冠,发誓一定消灭狂犬军,为烈士们报仇雪恨,为地球村创造完全彻底的和平。 亚当斯不失时机地实行他的第三步方案。命令安娜画三幅漫画,一幅是独磨俄及的人头狗身画;一幅是独磨俄及光着身子,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画;一幅是独磨俄及被千刀万剐的画。安娜很早自学绘画,有些造诣,涂涂抹抹,不一会就画出来了,拿在手中,问:“总指挥,你要学威斯全胜,还是要孤注一掷?” “世界上有不少事情是孤注一掷才成功的。比如,楚霸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这儿是大冰谷,你是亚当斯,现在是2e世纪20年代。” “道理都一样。总是围而不打,非长久之计。你没看见吗?那些狗已经教训了我们。” “这个我懂。我们不能听凭独磨俄及坐大起来,阿超他们在他手中,说不定哪天他们就掌握了基因人技术,尾大不掉了。可是,一切得从实际出发。” “实际也是不断变化的。一切都是个变数。热合曼他们的死就是变数。” “变当然很需要。可我担心不能变好,反而弄巧成拙。” “说实话,我跟你一样担心。正因为担心,我非常害怕夜长梦多,重蹈覆辄。”他转而用自信的口气说:“安娜,你是对的。这次非常危险,简直就是冒险。可我总觉得有七分把握。就是有五成把握,也值得了。你放心,我们的转基因蚂蚁和蝴蝶,只会吞噬狂犬军,而决不会危害阿超他们。” 安娜松口气说:“你是说,无论如何,独磨俄及都会想方设法保住阿超他们,以便取得基因人技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想用这个法子逼千岁伯出手相救。但愿如此。” “千岁伯不用逼。上回他在真假基因人配方验证会上的行动,已经证明,他是地球人的朋友,是蓝星人的对手。他会主动保护阿超他们。别犹豫了,快把这些画发给那条疯狗。” 安娜不再说什么,打开全频网,就把三张漫画发了过去,幽默地说:“这也是战斗。” “谁说不是?运动战,阵地战,信息战,法律战,我们这叫艺术战!威斯全胜将军成功地运用过了,收到了策动兵变等良好效果。独磨俄及看了这些画,不气得眼冒金花才怪呢。再给他发一条信息,这么说:独磨俄及,我要与你决一死战。现在,我就带部队出发,在老地方跟你拼个高低。” 安娜发过了,两人一起盯着屏幕,等候反应。 一会,独磨俄及回过信息来:亚当斯总指挥,你真有胆量。本王应战,你就等着全军覆没吧。 安娜气愤地说:“口出狂言,一定是仗着霸宇宙在。” 亚当斯笑道:“霸宇宙只能挡住平狂大军,挡不住平狂军团的昆虫大军。命令两个营,各留一半人原地休息待命,另一半人各带一名机器人,穿上迷彩服,戴上防毒面具,立即集合,向大冰谷进发。” 当平狂军团到达距大冰谷岸边二十公里时,独磨俄及也领着一帮喽罗到了。两阵对圆,剑拔弩张,相互观望。到底还是独磨俄及沉不住气,大声骂道:“亚当斯,你弄三张狗屁画来,把本王气得七窍生烟。现在本王不气了,来了,你没话说了,还是不敢说啦。” 地罕帮腔说:“亚当斯,你真厉害,几张画就把我们的大王调来了。大王听我的计策,不出来,你还得意。出来了,你不好收场了吧。” 胡里奥德娃说:“亚当斯,你别光长着一张英俊面孔,跟我们大王来几个回合,还是跟霸宇宙过上几招?” 亚当斯不吭不哈,心中想着菲高。菲高按他的指令,已带着热合曼留下的那些瓶子,乘冰雪撬绕到大冰谷东面去了。事先约好,只要菲高得手,马上向营地发回信息。营地会向空中发出三发红色信号弹。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怎么还没金鸡消息呢?亚当斯暗暗着急,担心菲高他们出了意外。 怕鬼有鬼。菲高他们真的碰到了意外。 菲高带领两名战士乘冰雪撬,装着十几只玻璃瓶子,从营地绕道前进途中,意外地掉进了一个大雪坑,三个人刨了一阵,无济于事,还是菲高想出法子,一个一个站在肩膀上,先把菲高顶上坑来,再由菲高拉上一个战士,然后,用裤子接成绳子,拽上来另一个战士。这样,耽搁了二十多分钟。他们庆幸,雪坑没那么深。如果雪坑再深几尺,他们恐怕难以完成任务了。既已脱险,他们立即拼足全力,向前进发。 亚当斯心中着急,但表面上泰然自若,独磨俄及已经说过几遍,也骂了几回了。他依然不理不睬,一心要为菲高他们延长时间。独磨俄及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指着亚当斯:“你才是缩头乌龟。本王不跟你磨蹭。来吧,我们比比a国的宝剑。”说完,就挥着一把青龙宝剑,冲了过来。 见独磨俄及如此嚣张,安娜请示可否射击。亚当斯摇摇头,轻声说:“我们要赢的是时间,不是这个大魔头。他用冷兵器,想一剑结果了我,做梦。”说完,一个箭步冲出队伍,赤手空拳地向独磨俄及冲了过去。 独磨俄及一见亚当斯空着手,狂笑道:“亚当斯,你真不想活啦。本王成全你。”说着,举剑就刺。亚当斯左遮右挡,稳扎稳打,独磨俄及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安娜心中不由肃然起敬,亚当斯为了这第二次讨伐,真的费了许多心思和精力,连武术也悄悄学会了。 独磨俄及急切里赢不了亚当斯,不由性起,使出浑身解数,来打亚当斯,招招狠毒。安娜不由为亚当斯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亚当斯一点也不慌张,迅捷地从怀中取出三节棍,迎头痛击,打得独磨俄及步步倒退,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中回响。安娜这才转忧为喜。忽然,地罕也挥剑杀了过来。安娜的手心又攥紧了。可是,亚当斯仍然不慌不忙,同两人打来斗去,一点也不胆怯。见胡里奥德娃抓着一根木棍杀上前来,安娜大喊一声:“总指挥,我来帮你。”说完,也赤手空拳冲了过来。到的跟前,她快捷地从腰中抽出一条皮带,先在空中“劈啪”甩了两响,紧接着,便向独磨俄及他们抽去。这一回,可不同了。皮带长,剑短,棍也短;皮带和三节棍软,剑却硬,棍也硬。不一会,柔可克刚的局面就显现出来。一看形势不妙,独磨俄及凶相毕露,掏出手枪就射,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掏出枪来,朝安娜开枪。 霸宇宙一旁看不过去,骂道:“无赖。三对二,还出这些恶招。” 亚当斯和安娜几个后空翻,跳出圈子,也掏出微型冲锋枪扫射,将独磨俄及压了回去。 安娜摸摸胸口,对亚当斯说:“还是总指挥有先见之明,今天要是不穿防弹衣,就糟啦。” 亚当斯喘着气说:“兵不厌诈,总得多防几手。怎么搞的,菲高他们还没动静?” “没动静就是快了。”安娜安慰道。 “但愿如此!命令部队做好迅速撤退的准备,一见信号,就边打边撤。” 独磨俄及丝毫没有占到便宜,心中不免懊恼,见亚当斯退了回去,随即指挥喽罗们掩杀过来。亚当斯急令开枪。顿时枪声大作,如炒爆豆一般在大冰谷上空震响。 天空的太阳消失了。乌云开始萌芽,急速地长大,蔓延开来。西北风也开始吹奏,空气变的更加冷酷。 枪声继续爆响,双方形成僵持的局面。此时,亚当斯盼望的景观终于出现了。砰砰砰,三声枪响,大冰谷上空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格外醒目。 亚当斯不由喜形于色,说:“菲高真行,不负众望。安娜,马上撤退,越快越好。” “是!”安娜激动地说。 “让我们的小精灵们大显身手去吧。”亚当斯兴奋地说。“菲高把那些瓶子扔到狗窟旁边,摔碎了,那些小精灵就爬了出来,以每秒钟三万只的速度繁殖,一个多小时,大冰谷就被蚂蚁和蝴蝶填平喽。” 安娜也风趣地说:“总指挥,你可以写一篇杂文了,题目就叫:别了,外星人基地!” 亚当斯和安娜说的不错。菲高把十几只昆虫瓶子准确地扔到了狗窟门前,那些瓶子摔得粉碎,瓶子中的耐高寒蝴蝶和蚂蚁得到了适宜的气温,随即迅速地繁殖起来。先是长出小小的卵,再从卵中长出小蝴蝶和小蚂蚁,接着小蝴蝶和小蚂蚁长成大蝴蝶和大蚂蚁,大蝴蝶和大蚂蚁成批增长,一层层地增长,迅捷地扩展开来,不一会,就把狗窟堵塞了。又过一会,小小盆地上便堆满了蝴蝶和蚂蚁。 大冰谷里的蝴蝶和蚂蚁在迅猛地繁殖着…… 独磨俄及指挥喽罗们还在疯狂地追赶着…… 亚当斯率领部队假装非常惊慌地撤退着…… 风儿不停地刮着…… 乌云持续地翻滚着…… 时间一秒秒地逝去…… 这一切,千岁伯百岁童看得一清二楚。为了帮助亚当斯成功,两人早已乘花色大气球,飞出太空站,一直在大冰谷上空三万尺的高度隐蔽着,待机出手。 千岁伯说:“狗窟已被昆虫封闭,我们得出手了。” 百岁童说:“不能再作壁上观了。再过一会,阿超他们就有危险啦。” 千岁伯说:“还有那几个被掳来的技术员,也要保他们不死。” 百岁童说:“那倒不必,基因人技术可让他们复活。华氏基因人配方绝对不能落入狂犬军手中。” 千岁伯说:“这回你得助我一臂之力。” 百岁童笑了:“我知道,你没有两双手。人类还没发展到具备三头六臂的阶段。我不帮你谁帮你。你去对付霸宇宙,我就去救华宇美智超。” 千岁伯笑道:“咱们花星球人就是高级,什么时候都能同心协力。为了地球人的更新换代,就这么说定啦。走!” 两人立即驱动花色气球,直向大冰谷飞来。 独磨俄及正追赶着亚当斯,恨不得长出一只巨大的手,一把将亚当斯抓住,把平狂军团的官兵一个个捏死,不意,霸宇宙忽然惊叫道:“独磨俄及,你这个疯子,就知道杀人。快回去,基地要遭殃啦。” 独磨俄及不知底里,昏头昏脑地问:“你说什么,没头没脑的,本王听不懂。” “等你这只蠢驴听懂,大冰谷早被填平啦。”霸宇宙喝道。“亚当斯老调重弹,把我们引开,他们去大冰谷放昆虫啦。快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见独磨俄及似信非信,他不由分说,抓住他往回跑。见独磨俄及回了头,地罕随即命令众喽罗回撤。待他们跑回大冰谷,一看,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大冰谷里,蝴蝶和蚂蚁已有几尺厚,快要堵上防空洞门了。 “快下去看看!”霸宇宙命令道。独磨俄及这才缓过神来,急叫全体下谷。 霸宇宙最先下到谷底,冲进北面防空洞,紧接着又跑出来,惊呼道:“不好了。华宇美智超他们全不见啦。快找!” 独磨俄及和地罕胡里奥德娃相继冲进洞里,见技术人员全都不见了,也都跑出来,大呼小叫地喊叫找人。但是,在洞里找来寻去,也不见踪迹。 霸宇宙忽然明白过来,吱里哇啦一阵吼叫,一顿脚,飞上谷岸,向前追去,一边吼道:“千岁伯,你坏我的好事,我饶不了你。” 千岁伯听见喊声,叫百岁童带着阿超等人继续向维和部队营地飞去,他停下来等候霸宇宙。 等霸宇宙到得跟前,他说:“霸宇宙,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助纣为虐,人人得而诛之。说什么我坏了你的好事,是你坏了地球人的大事。” “我不想跟你废话,快把华宇美智超他们交给我,各走各的路。不然,要你的好看。” “凭什么,能说几条理由我听听吗?” “他们是我从月球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让他为宇宙大统一做点贡献。这理由你能反驳吗?” “人家在月球村合家欢乐,筹划经营基因人。你非把他们劫持到这个鬼地方,帮狂犬军建立基因人军队,为你们蓝星球人称霸宇宙打前站,岂有此理!你别强词夺理了,还是回蓝星球呆着去吧。” “说的比唱得好听。我回去,就这样,怎么复命?我没空跟你多说,识趣的给我让开!” “手下败将,还敢跟我讲条件?问问我这拳头答不答应?” 霸宇宙再不多说,大叫一声,冲上前来,拉开架子,喊道:“蓝云团――” 千岁伯冷笑一声,跑开去,扎个姿势,喊道:“花云团――” 一团蓝色的云在霸宇宙头顶迅速聚集起来,结成一个大大的蓝云团,向千岁伯撞来。 一团五彩的云在千岁伯头顶迅速聚集起来,结成一个五彩缤纷的花云团,向霸宇宙撞去。 两团云彩相撞了,只听得巨大的“嘭嘭”声,震得大地颤抖起来。 嘭嘭!嘭嘭!嘭嘭…… 渐渐地,蓝云团有些吃不住劲了,霸宇宙连忙叫道:“蓝云散去!” 千岁伯轻轻一笑,喊道:“花云归来!” 霸宇宙不甘心,腾空而起,喊道:“殒石雨――” 千岁伯也腾空而起,喊道:“流星弹――” 顿时,殒石如雨,凌空而下,铺天盖地而来。 顿时,无数忽闪忽闪的小星星遍布天空,对着那些殒石,横冲直撞,把殒石全都击碎。 霸宇宙急急慌慌地喊道:“硫酸雨――” 千岁伯不紧不慢地喊道:“太阳风――” 霎时,天空下起大雨,浓浓的硫酸味泛起,令人窒息。 同时,天空刮起强烈的太阳风,猛烈地吹向硫酸雨。不大一会,硫酸雨就被刮得无影无踪。 霸宇宙气急败坏,从怀中掏出一只动物,高喊道:“宇宙犬――” 千岁伯说声“黔驴技穷”,不慌不忙地从袖筒里放出一只动物,高呼道:“银河豹――” 宇宙犬向银河豹冲过来。 银河豹向宇宙犬扑过去。 经过一阵搏斗,犬不敌豹,败下阵去。 霸宇宙恼羞成怒,冲过来同千岁伯格斗。非常有趣,两人都使用地球人的武艺,马拳,猴拳,擒敌拳,捕俘拳……打得难解难分。 当霸宇宙同千岁伯开始打斗的时候,独磨俄及带着地罕等人乘飞碟冲上谷岸,向百岁童扑过去。 百岁童毫不惊慌,待他们到了跟前,他掉转身来,怒吼道:“狂妄之徒,前来受死!花云团――” 五色彩云迅速地在百岁童面前聚集起来,积成一个大大的花云团,向独磨俄及等人撞去。独磨俄及这一帮家伙,哪里经得起撞击,不一会,便全被撞得鼻青脸肿,狼狈逃窜。百岁童得意地笑着,收起了花云团,继续向维和部队营地前进。 霸宇宙与千岁伯的格斗几乎用尽了地球人的各种武艺,渐渐地霸宇宙力不从心,勉强接了千岁伯的铁砂掌,却无力顶住,被千岁伯推着倒退了几百米远,雪地上被强大的压力划出深深的一道沟。他不无恐惧地说:“千岁伯,你何必与我为敌,不如卖个人情给我,将来,我与你共掌地球。” “地球该由地球人掌管,你没有丁点儿权利,也没丝毫必要。”千岁伯义正词严。 霸宇宙知道,再打下去就抓不到阿超他们了,急忙卖个破绽,闪到一旁,疾呼道:“狂八千――快来助我!” 声音太响,仿佛有几千分贝,震得大地抖动起来,独磨俄及那一帮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操持不住飞碟,从半空中跌落下来。阿超他们也本能地捂住了双耳,平狂军团的官兵,也不得不捂起两耳,张大嘴巴,避免耳膜和心脏受损。 千岁伯和百岁童若无其事,看着霸宇宙着慌的样子发笑。 霸宇宙求援的呼声刚刚消失,狂八千就到了。“我在暗――中跟,着你,听――着你的,呼声,飞――速,赶到。快――说,怎么,对――付他们?” “看你结结巴巴的,不会蓝星人语言啦?说我们自己的话!”霸宇宙嫌他来慢了,故意找茬训他。 “站长,你怎么啦?”狂八千纳闷地问,“你怎么出而反尔?” “这叫兵不厌诈,你不懂了吧。”霸宇宙主随口胡诌。 “嗳,我听站长的。谁叫我们是搭档呢?你说过,我们要相依为命嘛。” 霸宇宙没想到他会如此言语,心中未免羞愧,感动地同他拥抱一下,说:“随便说什么话好了。快去追百岁童,把人给我抢回来!” 狂八千高兴了,说声“看我的”,腾空而起,飞到了百岁童跟前,两人随即打斗起来。 狂八千吼道:“激光炮――”。只见千万束激光猛烈射向百岁童。 百岁童叫道:“闪电枪――”。只见千万道闪电疾速地弹向狂八千。 激光和闪电相碰了,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响声,放射出强烈的火花,把天空和大地照耀得格外亮堂。 人们不由自主地蒙住了眼。 大冰谷不住地颤动着,千年不化的冰层再也坚持不住,接二连三地裂开了,一条条冰缝儿蜿蜒绵长,像是一条条蛇,没头没脑地爬动着。 一会,光束弱了。闪电却依然强劲。霹里啪啦――霹里啪啦―― 狂八千占不到便宜,收起激光炮,又吼道:“宇宙风――”。 百岁童随即收起闪电枪,喊道:“苍穹雨――”。 顿时,狂风拔地而起,在狂八千头顶形成一道厚厚的风浪,向百岁童猛扑过来。 顿时,暴雨倾盆而下,在百岁童头顶聚成根根粗大的雨柱,向狂八千狠狠地刺去。 风浪和雨柱相撞了。 嗵,嗵,嗵…… 嗵,嗵,嗵……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大冰谷四周不停地颤动,感觉得真象是天崩地裂一般。 渐渐地,风浪开始变形,变软,终于被刺散了。狂八千一个倒栽葱,跌到了地上。 百岁童叉起腰,晃着头,笑着问道:“狂八千,起来,起来嘛!还有何高招,再来几个回合?” 狂八千恼羞成怒,爬起来,也不说话,吼道:“蓝分蓝合――”。 “雕虫小技!”百岁童轻篾地说,一个马步,伸出双掌,喊道:“花开花落――”。 一个巨大的蓝云团迅速在空中形成,朝百岁童打来。突然,又退回去,分散成难计其数的小云块,像弹片一样向百岁童飞来。 但是,一朵巨大的玫瑰花挡住了那些小云块。小云块随即又变成大云块,却被那朵大玫瑰撞出去好远。当大云团再次变成无数小云块时,玫瑰花“嘭”的一声,分裂开来,花瓣纷飞,击向小云块。不一会,小云块全不见了。 天蓝蓝地蓝蓝―― 天花花地花花―― 天空顿时被蓝色的大雾迷漫了。 同时,五光十色的花朵铺天盖地而来。蓝色的大雾很快被花儿吸收了。 狂八千悄悄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兔子,轻叫一声:“霸王兔――”。 百岁童早已看在眼里,笑道:“蓝星人就会使诈。”从怀中掏出一只全身长着花毛的鹰,疼爱地说:“辛苦你了。”接着叫道:“花毛鹰――”。 霸王兔绕来绕去,想扑向百岁童。花毛鹰飞来飞去,总是拦住它。兔子急了,来咬鹰。鹰张开尖嘴,伸出利爪,又啄又抓。兔儿怕了,躺倒在地,肚皮朝上,蹬了几下腿,一缩脖子,逃了回去。 狂八千停下手,喊道:“百岁童,不跟你斗技了。来,斗斗地球人的本领!” 百岁童哈哈一笑:“斗什么都叫你甘拜下风,来吧!” 狂八千挥拳吼叫着冲了过来。 百岁童高喊着,迎了上去。 两人开始了格斗,也是地球人的武艺。猴拳,马拳,蛇拳,迷踪拳,擒敌拳……看得出来,两人对地球人的武艺都很娴熟,你来我去,左抵右挡,一时不分上下。 亚当斯看他们打得难解难分,令安娜率兵出迎千岁伯。狂八千见势不妙,避开百岁童,上前去抢人。百岁童急忙上前护住阿超阿娜和华继业。狂八千无奈,抓住那几个技术员,展开一个蓝色的小气球,飞弛而去。霸宇宙慌乱中没有看清,误以为狂八千抓住了阿超他们,赶忙虚晃一拳,避开千岁伯,逃之夭夭。待逃进大冰谷,问过狂八千,再见过独磨俄及,方才叫苦不迭,想想千岁伯他们肯定已经走远,难以追赶,再说,就是追赶上了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再等机会。 见狂八千抢走几个技术员,千岁伯和百岁童相视一笑,继续护着阿超他们向前走。待安娜带着一群士兵赶到时,他们把阿超他们交给她,又从他们头顶上取下思维干扰器交给她,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安娜自知不能联系他们,护着阿超他们回了驻地。向亚当斯复命时,她不无遗憾地说:“两个花星球的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就不见了。连声谢谢也没能跟他们说。” 亚当斯笑道:“你这是心怀自私呀,想与外星人建立关系。不会是想找个外星人做老公吧?” 安娜“扑哧”一笑,说:“总指挥,你这是得意之时拿部下开心,花星球与地球天各一方,不是天方夜谭吗?” 亚当斯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天方夜谭。不久的将来,肯定出现地球人与外星人喜结良缘的新鲜事儿。你看,花星人虚怀若谷。他们不打招呼,做好事不留名,真正的道德高人。” “花星球的人肯定比蓝星球的人高尚,这我信。科学技术也处于领先地位。你看刚才百岁童把狂八千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是啊。看得人眼花缭乱。当时我想,外星球的人比地球人不知要先进多少年,已经成为飞行人了,完全能主宰大自然了,真正的呼风唤雨。地球人现在只能把云彩压缩起来当作地皮建太空站。他们却是人人都能控制和使用自然的力量。风雨雷电,云雾,光束,动物,等等,都能在他们的手中,出神入化般运用出来。” “蓝星人要是也做朋友那就好了。”安娜不无感伤地说。 “没那么多便宜事哟,有花星人做朋友已经是地球人的万幸了。假如花星球也想称霸宇宙,地球人就惨啦。” “地球人啥时候才能追上他们呢?希望早一点,越早越好。” “紫金百花的小说提过了。说千岁伯和百岁童前三个世纪就传给她信息,地球人得像花星球人一样先经过从自然人到基因人的进化,完成从低级基因人到中级基因人再到高级基因人的更新,再从高级基因人进化为飞行人。” “我也看过她的小说。开始,觉得就是天方夜谭,一点都不信。没想到,全是真的。” “不说啦。太遥远啦。走,去看阿超他们。” 阿超阿娜华继业被安排在一间大帐篷里,菲高正和他们说话。见亚当斯进来,他起身告辞。亚当斯叫住他,叫他赶紧去炊事班安排晚饭,要为阿超他们压惊。 阿超阿娜精神很差。华继业更是疲惫不堪。但是,他们不失礼貌,振作精神,同亚当斯说话,夸赞他用兵有方,真有点像古代的孙膑,一出山就建立奇功,为威斯全胜和热合曼报了仇,也为地球人出了一口恶气。三个人对亚当斯千谢万谢,说若不是他妙计迭出,他们恐怕早已横尸谷底,或者被独磨俄及喂了狗,或者像威斯全胜将军一样被冻成冰棒。阿娜越说越激动,抱着安娜哭了。亚当斯非常谦逊,叫他们别谢他。要谢,就谢穆玛德琳,谢平狂军团的官兵,谢千岁伯和百岁童。接着,他和安娜问了他们在冰谷里的情况。他们说,受干扰器左右,没记住什么。又说,干扰器好像是坏的,不怎么管用。亚当斯和安娜和他们一样,也不知道那是因为千岁伯和百岁童施放的光子干扰,降低了干扰器的效能,保住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秘密,不再多问,安慰他们一番,叫他们洗洗脸,收拾干净,菲高就带着士兵把饭菜送来了。 帐篷里顿时热闹起来。大家围着一张军用餐桌,开怀畅饮。华继业异常高兴,开玩笑说,这顿饭是捡来的,频频给大家碰杯,最后,喝得酩酊大醉。阿超阿娜心中想着月球村,不愿多饮。见华继业醉了,连忙安排他休息。菲高任务在身,不敢贪杯,先行告辞。安娜想着军务,留了一些量。见亚当斯喝多了,舌头不打转儿,忙扶起他,把他送回他的帐篷里。看他睡熟了,她自言自语道:“总指挥不好当。这书呆子还行。把阿超他们真的抢回来了。这是一大功。”接着,她回去看望阿超他们。见华继业打着呼噜,阿超和阿娜相依相偎,睡得很是香甜,她笑了,轻轻对他们说:“魔窟里呆了十几天,受苦啦。死里逃生,该醉!该睡!睡,好好睡。”又上前看着华继业,轻声说:“有机玻璃大王,基因人科学家的父亲,了不起。”说完,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到四处查看一番,回帐休息。 次日上午,晴空万里。冰封的大地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亚当斯向穆玛德琳报告了战况。穆玛德琳听后,命令他立即带阿超他们回联合国。他不肯,请求让他派人将阿超阿娜和华继业送回月球村,他在大冰谷再坚持数日,将独磨俄及捉拿归案。穆玛德琳坚决不允,叫他服从命令。他不敢违抗,只好带着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在四周观览了一番,再吩咐安娜把几位烈士的遗体保管好,一有机会,他就派人来运走。最后,他依依不舍地同安娜握手,又同每一个官兵握过手,一步一回头,望着宽阔的冰雪大地,在安娜的再三催促下,才和阿超他们一起登上直升飞机。 第二次讨伐大冰谷,就这样不了了之。穆玛德琳向全世界宣布,第二次讨伐告捷。联合**事部报请和平委员会同意,给亚当斯和安娜授予英雄勋章,并提升亚当斯为联合**事部长。亚当斯为安娜获取英雄勋章高兴,说她早该享此荣誉,对给予他的荣誉却一概拒绝,说他并未完成使命,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而且还让热合曼和他的三位助手送了命,应当受到责罚。穆玛德琳和联合国和平委员会当然不肯听他的,他便提出辞职,被和平委员会严词驳回。他苦笑一下,打电话跟安娜说:“咄咄怪事,不想当官也不行。”在瓦西里的催促下,他匆匆忙忙地为穆玛德琳挑选了一个机器人男秘书,命名为潇潇雨,把一应文秘事务交给他,就接任了军事部长的职务。 交接过后,亚当斯请瓦西里吃饭。酒至酣处,瓦西里掏出自己的心里话,说在穆玛德琳手下工作很快意,但是不好干,她的思维太快也太深太广,跳跃性极强,太难适应了。“所以,我适应不了她。她不喜欢我。我回rp国老家了。从此务农为生,再也不染迷彩色。”他伤心地说。 亚当斯劝他保持平常心态,超级大美女就是难侍候,他也不能完全适应她,说不定啥时候也卷铺盖走人。说着,说着,他也感伤起来,可怜巴巴地说:“唉,老兄啊,世事难料,人生苦短。你知道,我爱穆玛德琳,非她不娶。但是,她对我老是若即若离。总有一天,我支持不住,说不定会学你,退隐山林,不食周栗。” 瓦西里没有接受军事部的欢送宴会,悄悄地回到他的老家,继续他当兵的事业,种西红柿。 亚当斯依照穆玛德琳的指示,召开军事部全体会议,讨论如何对待第二次讨伐胜利的问题。 他把讨论结果报告给穆玛德琳,她一脸不高兴――两人的观点严重分歧。对第二次讨伐,亚当斯主张低调处理,她却要大加宣扬。 为什么要大加宣扬,穆玛德琳当然出于一个国际级政治家的通盘考虑。这样做,可以给全体地球人一个极大的安慰和鼓舞。对大冰谷封锁已经多年,全世界人民都觉得时间太长。 况且,七八个春秋过去,虽然阻止了狂犬军出来为非作歹,却没能完全阻止独磨俄及统治地球的企图。尤其是他潜入月球村劫持了阿超他们,整个地球村都为之震动,对联合国的不满情绪陡然增长,说什么的都有。各种说法的焦点,当然是担心狂犬军通过思维干扰器,迫使华宇美智超帮他们再造基因人,进而建立起基因人军队。那样的话,天下可真要大乱了。大乱就意味着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如果真的那样了,联合国的官员们该当何罪? 现在好一点了!阿超他们被亚当斯毫发无损地营救回来了。独磨俄及的狂妄计划再次落空了。全世界人民的燃眉之急暂时解除了。她,包括军事部还有和平委员会的官员们悬在心中的大石块终于落地了。这是个了不起的伟大胜利。为什么不宣扬? 亚当斯说没有消灭狂犬军,没啥可宣扬的。不对。胜利有阶段性。营救回来阿超他们就是一个阶段的胜利。等到消灭狂犬军的时候,就是最后阶段的胜利。那时候,再来一次大宣扬大庆祝就是了。总而言之,通过这一次,方方面面的日子都比以前好过多了,宣扬和奖赏都是无可非议的。 说句大实话,她这样做也有私心,就是维护她的声望和地位。她需要这些嘛。她的需要不就是全世界人民的需要么?她的私心和公心原本就是同命运共呼吸的,也属于无可非议之列。作为世界总统,始终要以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为己任,始终要为全世界人民的幸福和快乐而努力奋斗。消灭狂犬军是最后的彻底的胜利,她会为其奋斗,直到成功。成功了就宣扬,就庆祝。救回阿超他们,狠狠打击独磨俄及的嚣张气焰,证明她的指挥有方,也证明她代表了世界人民的利益,是称职的,她有充分理由进行宣扬,宣扬这次胜利,实质上是宣扬正义再一次挫败了邪恶。 最后,亚当斯只能服从。穆玛德琳随即指示文森特,动用一切舆论手段,把二次讨伐的功绩传遍地球村和月球村的每一个角落。 文森特兴高采烈,立马叫来一位女职员,就在他的办公室,他口述,她打印,不到半个小时,一篇新闻稿就形成了。“马上传给万国春媚,叫她立即播发,连播两遍!”他快活地指示道。“你在网上发布最新消息,来个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说完,他便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视,自言道:“经万国春媚的小嘴播发出来,一定香遍大宇宙。” 他的话音刚落,万国春媚那张怎么看都很匀称的俏脸出现在屏幕上,清脆明晰一如涓涓小溪的嗓音流入耳鼓―― 联合国电视台,现在报道特别新闻。联合国顺应全体地球人民的意愿,创造战机,举行了第二次讨伐,大获全胜。 这次讨伐真正是战绩辉煌。全世界人民牵肠挂肚的伟大基因人科学家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夫妇和他们的父亲国际有机玻璃大王华继业先生,毫发无损地回到了万和号太空站,威斯全胜将军的遗体终于回归地球人民的怀抱,将军的家人得到莫大慰藉,全世界人民也为之放怀; 旁波宁厅长的左手也探明了去向,像尖刀一般插进了蓝星人的土地; 还救出了几名研究基因的技术人员,虽又被狂犬军抢走,但对被营救者以至于所有狂犬军的随从或胁从者,都亮出了一次希望之光,告诉他们狂犬军是兔子尾巴,终究长不了,他们最终会被解放出来; 用转基因昆虫进攻大冰谷,开阔了视野,活跃并丰富了讨伐和消灭狂犬军的思路,创造了新世纪正义战争对付非正义战争的新经验; 亚当斯深入虎穴,进一步了解了大冰谷的地形和军事部署,为下一步荡平大冰谷增加了取胜的把握; 有趣的是,千岁伯和百岁童出手援助,明确了地球人与花星人的朋友关系,增强了对付和战胜蓝星球人干扰破坏的信心和勇气; 证实了南极大冰谷确是蓝星人的基地,由此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启发:地球人向外扩张时,必须时时防备外星人的入侵,从现在开始就应当开展与外星人建立和平友好往来的关系; 通过这次较量,霸宇宙和狂八千恐怕也学了一个乖,知道地球人并不是孤立无援的,也决不是好欺侮的,谁敢侵犯地球人的利益,谁就会遭到最英勇顽强的抵抗,谁就会陷入灭顶之灾; 对独磨俄及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他梦想建立基因人军队的狂妄企图起码不能很快实现了。 总之,第二次讨伐在全世界人民的大力支持下胜利了,维护并提高了联合国的声望和形象,为全体地球人民出了一一口恶气。穆玛德琳主席做出论功行赏和庆祝胜利宣扬战绩的正确决策。让我们按照她的思路,行动起来吧! 地球村沸腾了!自威斯全胜将军殉职以来,地球人民一直沉浸在悲愤的气氛中。现在可以扬眉吐气了。 月球村沸腾了!司马常新、安黛茹斯、乌斯佐科夫,月球村的公民们,争先恐后,给南希业洋钟震和玛丽娜打电话,发信息,发电子邮件,表示热烈祝贺和亲切慰问。 3986号小楼沸腾了。南希、业洋、钟震、玛丽娜,紧紧抱在一起,先哭成一团,接着,放怀大笑,再接着,翩翩起舞。玛甘捷琳表情捉摸不定,虽然一起唱歌跳舞,却不时皱起眉头。 唱着跳着,正在开心,业洋突然叫道:“嗳呀,基因汉!叫基因汉,让他一块乐啊。” 南希也很激动,急切地说:“叫什么呀,咱们去嘛。都去,都去!快,走!”说完,扭头就往外走,大家紧跟着,跑出院外,方觉走太缓慢,业洋急忙开出中巴,叫大家上了车,急急驰向三九小楼。 基因汉把他们迎进楼来,咧着嘴,一个劲地笑。业洋上前点他脑门一下,说:“傻笑什么?快做饭,今天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钟震上前抱一抱基因汉,说:“今天,你可要好好喝几两,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玛丽娜过来疼爱地摸摸基因汉的脸,鼻子一酸,说:“孩子,苦了你啦。” “嗳,苦啥嘛。”玛甘捷琳挤过来,捏捏基因汉的鼻子,语带双敲地说,“基因帅哥这段日子可做了不少好事情哩。” 基因汉厌恶地挡开了她的手,拽过南希,说:“快请坐啊,这些日子你最煎熬了。” 南希头一回听基因汉这样动情地说话,非常感动,想着他也跟着受煎熬,心中又愧疚,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把他搂在怀里,疼爱地说:“好孩子,乖孩子,我爱你。” 业洋把她拽开,嗔怪道:“妈,今天是大喜日子,全世界都在庆祝。你怎么还流泪啊?说好了的,今天就是高兴嘛。” 南希破涕为笑:“死丫头,就你知道。好,庆祝!做饭去吧。” 饭很快做好了。十点钟,午宴就开始了。吃饭,喝酒,唱歌,讲故事,跳舞,尽欢而散。 ; 第六十三章;传华宇美智超到庭上 民主广场的大钟响过第九下,穆玛德琳满面春风地走进了太空红招待所518豪华套房,华继业和阿超阿娜赶紧起身相迎,一起喊:“主席上午好!” “你们好!基因人科学家好!有机玻璃大王好!”穆玛德琳彬有礼,笑容可掬,在华继业让出的坐位上坐下,又说:“怎么样,睡的好吧,早饭吃的惯吗?” “很好,一切都好!”华继业兴奋地说。“昨晚上我们比什么都舒坦。” 阿娜快活地说:“比月球村都舒服,我头一回住太空的招待所,感觉到处都是和平的香味。” 阿超憨厚地一笑,说:“主席,其实,昨晚上我们一直没睡,亚当斯旁波宁拉波尔东方雄他们先来看望,接着是几位副主席,后面是其他官员,最后威斯全胜的妻子儿女也来了,拉波尔大流士库尔班的妻子来了,最后家属子女们络绎不绝,他们嘘寒问暧,无微不至,说的我们不时地哈哈大笑。主席,我发现,联合国的人都很有礼貌,很有知识,阿娜说都是高雅之士,老爸说都是仁德之人,我们都觉得爽啊。” 穆玛德琳轻轻地摇摇头,笑道:“嗯,你们谦虚,要么就是哄我,没说实话。联合国各方面是不差,可比月球村就逊色多了,比华老先生的豪宅更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不过呢,你们在大冰谷受了几天罪,说这儿好也对。唉,我这个世界总统失职啊,没有保护好你们,让你们受煎熬啦!” 阿娜急忙说:“主席,快别这么说,我们诚惶诚恐啊。我们连累了主席,要主席费心劳神,搭救我们,感激不尽,一辈子感激不尽。” 阿超说:“主席,阿娜说的是真心话。我们不仅要感谢你的救命大恩,还要感谢你支持基因人研究的大恩大德呢。” “是的,是的!”华继业表情严肃地说。“主席日理万机,还抽空前来看望我们,真是宅心仁厚,人民的好总统啊。我们钦佩至致。” “哟,看你们一家子,心这么齐。别夸我了。好像我十全十美似的。不瞒你们说,我也是多亏了你们,要不是有了基因人配方,恐怕我还被蒙在鼓里,哪能想起讨伐狂犬军啦。嗳,话归正题。我是专门来邀请你们的,中午到我宿舍作客,替你们压压惊。” 三人客套了几句,高兴地答应了。穆玛德琳起身告辞,忽然想起,折转身来问:“给月球村打电话没有哇,基因汉他们可揪心哩!” 阿娜说昨晚太忙,没顾上打电话,叫她放心,一定抽个空告诉基因汉和司马常新他们。她莞尔一笑,做个优雅的招手姿势,转身健步走了出去。 午宴很简单,但主人非常热情,拿出了a国历史悠久的贵客酒,同客人们频频碰杯,不时问一些有趣的问题,独磨俄及有没有胡子,地罕喜欢不喜欢胡里奥德娃,大冰谷到底是什么样的冷,安娜对亚当斯有何反应,等等,逗的华继业他们不时捧腹大笑,也无拘无束地同她交谈,把在大冰谷的一切见闻和感受和盘托出,连三个人在那肮脏的小洞里的家常话都告诉了她。 谈笑风生,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小时,穆玛德琳再次给几位敬了酒,突然问道:“阿超阿娜,虎口余生,下一步怎么做呢?” “在大冰谷我们就说好了,准备应付答辩会呀!”阿超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放下筷子,吱唔着说:“嗯,答辩,答辩嘛……” 阿娜立既意识到她有话说,机敏地问道:“主席有什么新任务新要求吗?” 她的表情沉重了,不无抱怨地说:“不是我,是他们有新要求。” “谁?”华继业惊急地问。“是不是西西大巴那一帮反对派?” 她点点头,坐直身子,低沉地说:“他们已经起诉华宇美智超,国际法委会科技法庭要传讯你们。” 原来,当阿超他们被霸宇宙和独磨俄及劫持之后,西西大巴等十一个会长不听约克逊等人的劝阻,也拒绝穆玛德琳等联合国官员请他们暂缓起诉的建议,硬是向联合国科技法庭提交了诉讼状,指控华宇美智超犯了大罪。那诉状是这样写的—— 联合国科技法庭: 华宇美智超研究基因人,发明了华氏基因人配方。这个配方置全世界人民的切身利益于不顾,蓄意为少数人谋利益,严重侵犯了人类的合法权益,触犯了国际科技法律,应予制止和制裁。其罪状如下: 1·改变人类自然繁殖的传统状态,侵犯了所有地球人做人的权利,侵犯了地球人爱和被爱、孕育被孕育、抚养被抚养、赡养被赡养、继承被继承的权利; 2·更换残疾人的基因,使残疾人变为健康的人,消灭了残疾人的本体,这是变相杀人; 3·基因人没有兄弟姐妹,势必不讲传统道德,对现行国际社会伦理道德将造成不良影响,甚至于造成破坏; 4·基因决定命运,等于推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反动逻辑,对惩恶扬善、悔罪自新都会带来消极的甚至是恶劣的影响; 5·一切取决于基因,否定了人们后天努力成功的科学,侵犯了人们自由择业和奋发有为的权利和精神,也损害了某些特殊职业者的声誉; 6·剔除人们的懒惰基因,侵犯了人们懒惰的自由和快乐; 7·改良基因,把人都变成真善美的人,把假恶丑的人赶上了绝路,违背了社会矛盾运动的规律; 8·根除赌博基因,剥夺了人们以赌为乐的权利,也严重侵犯了全世界赌博行业正常经营的权利; 9·基因治疗疾病,导致医药行业倒闭,砸了医护人员的饭碗,将会引起新国际的失业问题; 10·基因再造价格极其昂贵,穷人望尘莫及,这是对天下穷苦人的严重歧视和伤害; 11·基因人不讲情义,将会对地球人的感情世界造成严重威胁,甚至带来严重破坏,破坏了地球人的感情世界,也就破坏了地球人的社会正常秩序。 为了维护地球人的合法权益,保卫人类安全,防止新技术给人类造成新的危害,强烈要求封存华氏基因人配方,按科技法规将华宇美智超严惩不贷。 特此上诉 最后的签名是西西大巴、哈罗森夫、渥沦罗棣、大岛幸子、美由罕子、金不捡、史海仁、布士久都、伊莉莎洛、乌裤子、汤姆情甜。 联合国国际科技法庭庭长东方雄接到这份诉状,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给穆玛德琳私下里商量一下比较好。他怀揣着诉状到了她的办公室,曲里拐弯地说了一些话,最后才把诉状拿出来让她看。 她看过诉状,问他如何看法。 他说没有细琢磨,凭感觉,这十一个协会的头头非要跟华宇美智超较劲不可。他们罗列的十一条罪状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有些还与世界舆论相吻合。按法规,得马上受理才是。可是,华宇美智超分明出不了庭,他们被独磨俄及抓到大冰谷去了。 她说事情棘手就棘手在这里,说不定西西大巴那一帮人就是瞅准这个节骨眼上来打这场官司,觉得这样有很大把握胜诉。她也知道,法律无情,容不得谁拖延时日,就是天大的困难,非常特殊的原因,也不能与规则相违背。 十天之内,如果不能开庭,就违犯了规则,而被告人如果十天之内不能到庭,就以缺席论,那就是败诉了。阿超呢,身陷大冰谷,生死尚且难料,谁能说得上什么时候脱离虎口。他逃不出虎穴,就到不了庭,到不了庭,就胜不了诉,无论谁想帮他,也帮不了。 十天,显然太短暂,太紧迫,他肯定回不来。除非亚当斯总指挥马到成功。可这个结果实在太理想化了。狂犬军已经苟延残喘了十几年,岂是十来天功夫就能打他个落花流水的?这么想来,阿超败诉就是板上钉钉了。那些会长们兴许就是居心不良,趁人之危,非把阿超送上法庭,进而把华氏基因人配方打入冷宫。 东方雄不便说出这些,超美女大主席更是有口难开。否则,就会授人以柄,攻击他们不按法规办事,搞长官意志,搞人治。这可是莫大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一旦有人攻击他们徇私枉法,屁股底下的椅子就不能再坐下去了,那样的话,一切就玩完了。所以,东方雄着意避讳,穆玛德琳躲躲闪闪。 但是,穆玛德琳相信东方雄和她一样,在心底里帮着阿超。不然,这诉状是可以不让她过目的。让她过目,就说明了他的立场和态度。然而,两人心往一处想,又有何用呢?解铃还须系铃人。控诉阿超的诉状,还得阿超来辩解。这个十天的期限,她和他都爱莫能助。 她把诉状还给他,果决地说:“按法规办。” 东方雄叹息一声:“但愿奇迹出现。” 但愿奇迹出现。但愿奇迹出现。她几乎天天念叨着这句话。当然,她也朝坏处想,万一事情糟糕了,她可以叫阿超反诉西西巴巴这十一个不顾大局也不识大体的会长。东方雄也可以只判缺席,而不宣判。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更是心急如焚,亚当斯和安娜的电话打不通,却天天要总机为他们接平狂军团。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八天过去了。 这八天中,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事情。唯有基因汉脱险被送往月球村的消息,使美丽无双的大主席舒了一口气。安娜给她报告的时候,把基因汉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天下无双,叫亚当斯失色,叹为观止,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帅气如此气派的男人,叫大美姐在意、用心。她嘴上笑话小亲爱的痴迷,心上却乐滋滋,恨不得把他叫上太空站来,与他聊天,说个几天几夜。 会长们的限期还有两天了。 亚当斯离开太空站已经十八天。 也许是心诚则灵吧。奇迹真的出现了。 第十九天,就在第十九天,亚当斯竟然大功告成,把阿超阿娜和华继业都毫发无损地救了出来。 亚当斯当然不知道会长们的期限,只把自己所掐算的时间记在心中,给穆玛德琳报告说:“主席,我基本成功了。记住,今天是我进行二次讨伐的第十九天。” “这是一个值得载入史册的伟大日子。总指挥,我代表全体地球人民,真诚地祝贺你。”她简直兴高采烈。 穆玛德琳在心中盘算着,十天期限还有一天。从大冰谷到万和号太空站,一天的时间,不乘微型火箭,坐飞机也来得及了。这对十一位会长无疑是一个坏消息。他们期望的缺席审判泡汤啦。只要阿超望被告席上一站,后面的事情东方雄他们就会妥善处理了。于是,她以当面报告战况为由,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命令亚当斯以最快的速度把阿超阿娜和华继业送到联合国总部。 当高超音速直升机在万和号太空站停机坪停稳,亚当斯和阿超他们从舷梯上缓缓地走下来时,穆玛德琳带领军事部代部长瓦西里等人迎上前去,同他们握手,并给他们献花。然后,叫瓦西里把阿超他们安排进太空红招待所,再把亚当斯送回他的宿舍。又叫瓦西里晚上陪华家人吃饭,告诉他明天她要专门举办私人午宴,为三位掌上明珠压惊。 “怎么会这样?”阿超呼地站起,愤愤地说。“刚刚出了狼窝,没想到又要进法网。” 阿娜也大为震惊,自谑地说:“在狼窝没送命,不知道在法网会不会断头?” 华继业到底老成练达,对穆玛德琳说声对不起,劝阿超阿娜几句,说:“主席,我也出乎意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孩子们真有些受不了啦。不过,我向你保证,没事,能顶的过去,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我们不怕他们。” “说的对!我们不怕他们。”穆玛德琳眼里充满了自信。“我站在科学这一边,挫败这次起诉。” 刚刚吃过饭,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就来了,亚当斯跟在他们后面,先向穆玛德琳问好,接着很激动地同阿超阿娜和华继业一一握手拥抱,庆幸他们虎口余生,转危为安。然后,哈德迈迪掏出传票,很不好意思地递给阿超,说:“真不该这个时候来送这张纸。公事公办,请原谅。” 桑切诺娃也有些难为情地说:“时间紧迫,明天就要开庭,还剩十几个小时,不得不来扫兴了。” 阿超看着传票,面色如灰,浑身打颤。 华继业拿过传票看了,什么也不想说了,把传票递给阿娜。阿娜接过传票,没有看,扶阿超坐下,很认真地对两位法官说:“按法办事,是你们的职责。应诉到庭,是我们的法律责任,我们懂。” 穆玛德琳劝慰道:“你们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就用不着多担心了,去吧。那些大会长们的限期是十天,已经九天多啦,幸亏你们命大福大造化大。” 亚当斯也为他们鼓劲:“我们的基因人科学家战无不胜。” 华继业苦笑一下,说:“哪里哟,要不是总指挥妙计迭出,我们恐怕在劫难逃啰。” 阿超和阿娜会意,一同上前,给亚当斯鞠个躬,恭敬地说:“谢谢救命恩人!恭贺军事部长!” 亚当斯连忙请他们坐下,笑道:“在大冰谷我就说过了,要说谢,该谢千岁伯和百岁童,该谢穆玛德琳主席。话说回来,你们发明了基因人配方,是全人类的救命恩人,全人类都要谢你们嘛。” 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叫阿超他们好好休息,想想明天如何对阵,起身走了。 这次官司事关重大,如果打不赢,花了几十年心血才成功的华氏基因人配方就会被打入冷宫。那十一个会长之所以要起诉动机正在于此。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全力以赴,力争胜诉,不能有丝毫闪失。华继业提出由他出面请律师。阿超说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就是时间允许,恐怕也没有哪位律师肯出面揽这桩史无前例的大案子,一切都是新奇的,没有任何先例可以借鉴,不知道有多么棘手啊。穆玛德琳说她可以请法庭指派有名的世界级大律师替他们辩护。阿娜不同意,说指派的律师同样不懂基因人,不能保证胜诉,还不如由她来当辩护人比较有把握。大家认为这个办法最好,就定了下来。究竟明天能否如愿以偿,阿娜苦笑一下,说:“拼死吃河豚——不管怎样试一试吧。” 愁苦恨更长。漫漫长夜终于熬过去了。清晨,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阿超望着天空,脸色很难看。阿娜劝他别想那么多,她估计十一位会长也不会有多么成熟的理由,小心应付就是了。万一败诉,也要泰然处之。 九点正,他们来到了国际科技法庭。上法庭,对他们来说,都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心中有些紧张,却有一些好奇,不由自主地四处张望。他们发现,科技法庭的布置很简单,与其它法庭形式有所不同—— 一间约有五百平方米的屋子,正南面有一个双扇门,连接着一个宽敞的通道,通向审判席。审判席有一排棕褐色桌椅,中间坐着审判长东方雄,他的左面坐着书记员桑切诺娃,右面坐着公诉人法莫尔。审判席后方乳白色的墙壁上,悬挂着联合国徽章,徽章左面是天平,右面是一把长剑。审判席右角下是控诉人席,与刑事法庭不同,没有铁栅栏之类的隔离物,也没有全副武装的警察在两旁看守。左角下的辩护人席位似乎小一些。东西两面墙壁上,是宽大的电子显示屏幕,屏幕上显现着世界各国陪审员的画面,这使阿超阿娜想起了答辩会和新闻发布会的场面。 旁听席上,座无虚席,看见阿超他们进来,人们立即喧哗起来,有的呼叫阿超的名字,有的为他们鼓掌,有的站起来想把他们看得更清楚。东方雄高喊了一声“肃静”,喧哗声才渐渐消失,人们仍然不时地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是一次举世瞩目旷古未有的科技案件审判。从东西两面墙壁上的大屏幕就可断定,今天的旁听席不仅仅在这个法庭,而在整个地球村,还在月球村。 华继业走到距离被控诉人席位最近的地方,看见一个空着的座位(似乎是有意留下的),就坐了下来。他看一眼东方雄,再看看审判席,然后,向两旁观看。忽然发现,东面观众席上,坐着约克逊。约克逊见他看着自己,举手向他示意。他又向西面看去,看见了西西大巴。西西大巴也在看他。他想:看见了这个家伙,就看见了十一个反对者。 “请被控诉人进入位置!”东方雄指令道。 阿超与阿娜对视一眼,又看了华继业一眼,不无紧张地走进了被控诉人的席位,阿娜却镇定自若地走上了辩护人的席位。 东方雄宣布开庭。首先请法莫尔提出公诉。法莫尔走下台来,走到阿超阿娜面前,虽然不是声色俱厉,却是表情严肃地问:“华宇美智超,西西大巴等十一位协会会长联名指控你的华氏基因人配方违犯了科技法规,有十一条罪状,下面,请你一一加以回答。” 法莫尔转过身来,面向听众,问道:“华宇美智超,你说地球人必须从自然人进化到基因人,这是一个必经的发展阶段。有人指控这是十分荒谬的。是,还是不是?” “不是。不是。”阿超不无气愤地回答。“从自然人进化到基因人,是地球人发展的必经阶段,这是科学的结论。我的配方只会将全体地球人的种种幸福和种种权利,推向一个崭新的更为高雅的阶段。” “你有什么凭据呢?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胡说。” “反对!”阿娜连忙喊道。“这是恐赫被控诉人。” “反对有效。”东方雄说。 阿娜不失时机:“华氏基因人配方本身就是证据。这个配方已经再造出基因汉,已经现场实验成功,再造出了小王彼得。小王彼得还在生长之中,但基因汉已经多次证实,非常聪明,应当视为比一般的自然人优秀。” “你是华宇美智超的妻子,应当请求回避。”法莫尔大声喊道。 东方雄随即向他喝道:“公诉人,请注意你的语气和用词。这是科技法庭。沪莫玛柏莎有权当辩护人。华宇美智超也可以自我辩护。” 法莫尔又喊道:“请法庭允许我的证人出庭指证,请传我的证人波得留夫。” 东方雄立即喊道:“传证人波得留夫。” 波得留夫从西面的观众席上走了下来,走到阿超面前,用责问的口吻说:“华宇美智超,你说基因人是人类发展的必经阶段,完会是自欺欺人。我们已经做了全面调查,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记载能够证明你的这个说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摞纸,高高举起,“这就是我们的调查资料。”法莫尔接过他的资料,递给东方雄。 东方雄看过资料,放到一边,问阿超:“华宇美智超,你还有什么解释吗?” 阿超一时无言以对,阿娜又喊“反对”,说:“波得留夫的调查资料确实能够证明以前从未有过关于从自然人进化到基因人的记载。但这恰好证明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科学,新发明。” 旁听席上随即发出议论声。东方雄高喊“肃静”,说:“请辩护人注意,光有推论是不行的,必须拿出证据。” 必须拿出证据。对呀,没有证据,凭嘴巴能证实什么呢?可证据在哪儿?他们研究基因人几十年了,压根就没想过这事。说基因人已经再造成功又不算证据。这可怎么办呢? “有没有证据?”东方雄又问了一次。 “有没有证据?”东方雄再问一次。如果连问三次还拿不出证据,这条罪状就算成立了。 东方雄问了第三次。阿超和阿娜仍然一筹莫展。东方雄把铜锤一敲:“被控诉人拿不出证据,指控基因人是人类发展必经阶段说法荒谬……” “且慢!”平地响起一声断喝。一位女子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她满头银发,却是满面春风,目光炯炯,神采奕奕,步态轻盈,看上去只有五十岁左右年纪。“我有证据,能够证明从自然人到基因人,是人类发展的必经阶段,完全科学。”她边走边说,声音清脆圆润。 全场人都瞪目结舌。这女子来的太突然,看上去很有些古怪。当然,她的出现,也十分紧要。东方雄心中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阿超有救了。他高兴地喊道:“请报上你的姓名,出示你的身份证。” “我叫紫金百花,祖籍a国坤京人,现为i国人,今年331岁。”她说着,走到桑切诺娃面前,把身份证递给她,接着说:“上三个世纪初,我20多岁的时候,就知道人类有一个从自然人到基因人的必经阶段。” 全场震惊,这老人竟然三百多岁,还如此年轻美貌! 桑切诺娃看过她的身份证,像全场听众一样,惊诧不已,打开电子检测仪检验过,递给东方雄,低声说:“真是老寿星,奇人,可以作证。” 东方雄也觉神奇,看过身份证,马上说:“紫金百花,本庭允许你作证。请宣誓。” 紫金百花走到宣誓台前,把右手放在一本法典上,说:“紫金百花宣誓,忠于法律,绝不作假证、伪证。如有不忠,愿受严惩。” “紫金百花,你有何证言证词,请陈上本庭。”东方雄吩咐道。 紫金百花慷慨陈词,说三百多年前她二十多岁时,担任紫罗兰天文台台长,曾经通过哈勃望远镜观测外星球,被一个自称时间老人的外星男人发现,跟着他乘花色气球周游大宇,到过花星人的福宇号太空站,接受了花星人传输给她的地球人的未来信息,说地球人要从自然人阶段过渡到基因人阶段。接着,她从挎包里取出一本书来,递给桑切诺娃。桑切诺娃看过,递给了东方雄。东方雄看过,是一部著作,书名叫《外星来的信息》,内容提要写得清楚,后记也写得明白,说是公元2b01年,紫金百花接受了外星球发给她的超强信息,告诉她地球人在2e世纪以后将会发生从自然人到基因人的革命;宇宙间所有人都要经历从自然人到基因人再到飞行人这三大发展阶段,花星人早就进化到了飞行人阶段,蓝星人也在不久前实现了向飞行人的进化,只有地球人发展缓慢,要到2e世纪才能开始向基因人进化,等等。东方雄看得非常有趣,以前他并没有看过她的小说,竟忘了是在审案,还是桑切诺娃咳嗽几声,他才猛醒过来,说:“紫金百花,你的证言和证据材料都很好。但这是小说,你又是一面之词,还得有人证明才行。” 他这么一说,西西大巴一伙立即吵吵起来: 一面之词,怎敢出庭?太不自量力啦。 300多岁的老太婆,老糊涂了,还能作什么证? 几个世纪前做了一个梦,现在拿来当证据,这不是天方夜谈是什么? 她是作假证,作伪证。她的宣誓欺骗了我们,叫她滚。 跟着时间老人周游大宇宙,真是天大的笑话!谁不跟着时间老人?我们都是时间老人。 紫金百花,马上把领着你瞎逛的时间老人请来,看你有这个本事没有? ………… 穆玛德琳在她的办公室里看的明白,这个三百多岁的老寿星似曾相识,心中有一种与自己相像的强烈感觉,莫非她就是我奶奶的奶奶?她心里一动:得抓住这个机会。连忙拿起电话,拨通了旁波宁,轻轻地说:“有件私事请你帮忙,请你留意那位三百岁的老人家。” “主席,我明白了。请放心,一定很快给你资料。”旁波宁非常乐意。 “不得喧哗,不得喧哗!”东方雄厉声喝道。“紫金百花,请你再出示相关证据。” 紫金百花不由地愣了。她在全频网上看到阿超被传讯的消息,愤愤不平,满腔义愤地搭乘微型火箭从南极赶来助阵,只想着出示了她的著作,陈述了她的证词,就能使阿超安然无恙。哪儿料到,她的证词证言还要有别人来证实。 法莫尔见她着慌,不免幸灾乐祸,走到她的跟前,戏谑地说:“老人家,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怎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我替你出个主意,快把你的值班员和医生找来。不然,你就是作伪证,也要吃官司呀。” 如果那个女值班员和那个男医生还活着,倒是真能替她证明。东方雄想着,开口问道:“紫金百花,能把女值班员和那个医生叫来,网上作证也行。” 紫金百花不假思索,答道:“能,能叫来,我给他们……” 桑切诺娃想到万一人死了,叫不来,不仅让大家笑话,还给控方以口实,连忙打断她的话,说:“法庭可以帮你先查询,你需要吗?” 紫金百花这才镇定下来,说:“谢谢,请帮我查。女值班员叫单倩茹,医生叫汪志革。户口都在坤京市。” 桑切九天文学上调查。一会,她向法庭报告:查到了单倩茹,但她已于2b60年去世。查到了汪志革,但他于2b63年去世。 阿娜听了,想到东方雄马上就会宣布:由于紫金百花所提供的间接证人均已不在人世,所以她的证词证言不能作为证据,急忙请求道:“法官大人,我请求进一步查找女值班员和医生的遗物,如笔记、录像、光碟等等。” 法莫尔立即反对,说没有必要这么做。东方雄说反对无效,批准了阿娜的请求。于是,桑切九天文学上调查,请求坤京市科技法庭协助查对单倩茹和汪志革的录像和光碟之类遗物。坤京市科技法庭立即行动,从紫罗兰天文台医院档案中查到了汪志革写得医疗日志,上面记载有他与单倩茹一起为紫金百花诊断并守护的事实。又从单倩茹的曾孙手中查到了她的回忆录,上面记有她把紫金百花背回宿舍并照料她过夜的经过。还从坤京市博物馆和紫罗兰天文周刊中查到了类似的报道和记载。桑切诺娃当庭宣布。听众们都为之叫好。可是,法莫尔一口咬定小说是虚构的东西,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决不能认定紫金百花的证词有效,除非有千岁伯和百岁童来当面对证,才算有效。西西大巴一伙趁机吆五喝六,跟着起哄,叫紫金百花把时间老人请到法庭来。东方雄要求紫金百花再拿出直接证据来。 直接证据是什么,紫金百花弄不清楚。一时不知所措,六神无主。阿超急得直叹气。华继业也是又急又气。阿娜没有动气,她心里明白,直接的证据就是花星人的证言证词,也就是千岁伯和百岁童要到庭陈词,可他们怎是说请就能请到的,法庭也不能传他们到庭。请不到,传不来,一切就等于白说,气还不是干气。 ; 第六十四章;传基因人之父到庭下 在999号小楼里,司马常新、乌斯佐科夫、南希、业洋、钟震和玛甘捷琳,都屏声静气,睁大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基因汉不在场,他去大冰谷受了超常寒流侵袭,精神不振,每天要到管理部接受安黛茹斯的护理。 看到紫金百花有些发窘,司马常新忽然想起了查理斯,急忙给他打电话,叫他想办法。查理斯说没啥办法,因为他和紫金百花虽然很熟悉,但她在这方面从未给他说过什么。 法莫尔又说话了,样子很得意,口气更是不敬:“老人家,刚才你还咄咄逼人,怎么一下蔫了?我再帮你一次,你赶紧把千岁伯百岁童请来,一切就好办了。” 紫金百花急得快要哭出来:“他们在花星球,我哪儿请去呀?你们就相信我吧。我没有说谎,一个字都没有啊。”她突然想起来,急忙又说:“对了,千岁伯上回到过真假配方案的审判会,天下尽知啊!”忽然想起,急忙大叫:“法官大人,快传安娜还人亚当斯到庭!他们刚刚见过千岁伯和百岁童。” 东方雄随即准了。但是,安娜和亚当斯只说见过千岁伯和百岁童,并不能证明这两个花星人与紫金百花熟悉。 法莫尔幸灾乐祸地说:“紫金百花老人家,看来只有你亲自出马,花星人才能到庭,为你作证啦。你老快说,能不能请得来呀?” 紫金百花一脸委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耸耸肩。 法莫尔随即大声呼喊道:“法官先生,你都听见了。紫金百花表示请不来千岁伯百岁童。我看她说的这一切极可能是一场梦。我提议,法庭马上判定指控华宇美智超的第一条罪状成立。” “提议有效!” “我反对!”阿娜疾呼道。 “反对无效!”东方雄举起了铜锤,眼看就要一锤定音了。 西西大巴一伙人看见东笔雄举起铜锤,想着要趁火打劫,叫那铜锤马上落下去,他们就称心如意了,哄笑道:“紫金百花,快请时间老人。时间老人一到,你就解放啦。” 紫金百花脸憋的通红,沮丧地说:“我请不来,随你们的便吧。” 在这紧急关头,庭外传来一个非常尖细的声音:“不能随便,时间老人来啦!” 紧接着,门打开了,千岁伯和百岁童并肩携手,轻快地走了进来。全场起立,连东方雄也抬起身来,伸着头,探着身子,看着这两个像神仙下凡的花星人。嘘叫声,口哨声,还有其他的怪声音此起彼伏―― 啊,千岁伯,百岁童,上回没看清,这回要好好看看! 哟,一千岁了,还是活蹦乱跳的,这千年桩打的好啊!地球人观念陈旧喽。 嗳,你看,百岁童真像个三岁小孩子也,皮肤比小姑娘还嫩。百岁,是几百岁呀?哟,两人的脸差不多嘛,粉红粉红的,衣服也是花粉色…… 东方雄在桑切诺娃的提醒下缓过神来,喝令全场肃静。千岁伯和百岁童先同紫金百花握手,再同阿超阿娜和华继业握手,然后,千岁伯走到审判席前,对东方雄说:“法官大人,我就是当年带紫金百花周游宇宙的时间老人。哈哈,是我自称时间老人啦。她的证词证言完全真实,我和百岁童证明。” 东方雄立即站起身来,恭敬地说:“欢迎你们,两位花星球的友好使者,请作证吧。” 千岁伯就把给紫金百花传递未来信息的经过陈述了一遍。百岁童又重复了一遍。与紫金百花所言完全一致。法莫尔无言以对。十一位会长也无话可说。东方雄就想宣布第一条指控不成立,不意,波得留夫却大叫道:“我们还查到,华宇美智超并不能发明基因人,当天晚上他想寻死,跑出了999号小楼,沪莫玛柏莎也跑出了这座小楼,出去寻短见。这说明他们都没有发明基因人的能力。当他们被什么人救起来之后,回到999号小楼,基因汉就出生了。这说明,基因汉不是他们的发明,而是别人发明之后,放在了他们的人造**里。”说完,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光碟,紧走几步送到东方雄手中,要求现场播放。 东方雄在心里痛骂波得留夫多事,大庭广众之下,他只得叫桑切诺娃播放录像。 画面上是阿超和阿娜那天晚上先后走出999号科研小楼,在狂风暴雨之中,绝望地盲目地奔走,最后,不知是哪儿来的一股力量支撑着,又回到小楼的经过。 全场皆惊,这从哪儿来的,阿超阿娜还有过寻死的经历?听众席上又议论开来。 东方雄叫大家肃静,又叫波得留夫说明证据来源。 波得留夫冷笑道:“来源?你得去问司马常新。” 东方雄立即传讯司马常新。司马常新的形象随即在大屏幕上出现。他彬彬有礼地回答了东方雄的提问,然后,拿出一盘光碟,叫安黛茹斯播放出来。画面上显现的同波得留夫的光碟一样。波得留夫得意地笑道:“法官大人,我的光碟就是从月球开发研究会的资料中剪彩的。” 东方雄叫司马退下了,对波得留夫说:“这个光碟说明不了什么。” “怎么说明不了什么?它是阿超阿娜不能发明基因人的最有力的证明。你是科技法庭庭长,应当懂得不偏不倚的基本道理。” 东方雄笑道:“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本法庭认定你的光碟不能证明什么。除非你有直接证人,证明是谁把基因人技术送给了华宇美智超。如果没有,就请你接受法庭的认定。” 波得留夫哪有什么直接证人,就是那只光碟也是他处心积虑,绞尽脑汁,想出的坏点子。看着他那副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千岁伯笑了,说:“波得留夫,你是地球人当中不安分的人。告诉你吧。华宇美智超的确发明了基因人,只不过是从我们花星球学习到的技术就是了。”他转向东方雄,“法官大人,请播放我们的光碟。” 说完,他从粉红色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五颜六色的光碟,递给东方雄。东方雄看了几眼,就叫桑切诺娃播放。桑切诺娃把那光碟插入计算机内,却播放不出来。百岁童笑道:“数码不对,我来调一下。”他上前把计算机摆弄了一回,叫桑切诺娃再播,大屏幕上随即显现出阿超阿娜在风雨中各自奔走,千岁伯和百岁童运用光波,捉弄他们,不让他们寻死,又促使他们回到楼内的经过。 听众们看完,都不由自主地叫起好来。东方雄趁机问波得留夫:“还有何说法?”波得留夫不言。他又问法莫尔,法莫尔说没有了。东方雄心中一乐,举起铜锤宣布道:“指控人类必须从自然人进化到基因人十分荒谬,不成立。” 没等阿娜阿超还有东方雄他们说感谢,千岁伯百岁童就不见了。东方雄请紫金百花离开后,要法莫尔继续公诉。 紫金百花走出门来,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妇女紧紧跟随着她。跟着跟着,紫金百花却像神仙一样,一晃眼就不见了。她只好向旁波宁报告。旁波宁也只能给穆玛德琳实话实说。穆玛德琳宽慰道:“这事急不得,再留意就是啦。” 法莫尔公诉的第二条罪状,华氏基因人配方导致了战争。 阿超一听,气得两眼冒火,喊道:“怎么能这样说?这是诬陷。” 阿娜刚要辩护,却被法莫尔阻止了。他说:“你别激动,让我的证人先来告诉你一些道理。” 东方雄批准了他的请求。 王彼得从西面观众席上走了下来,走到了法莫尔面前,宣过誓之后,说:“华氏基因人配方属于基因武器,我在现场实验的时候听华宇美智超说过。而且,我听说有人在网上给华宇美智超开了庆祝会,我怀疑是狂犬军所为,请法庭调查。” 真是语惊四座。听众们都惊诧不已,议论纷纷。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基因武器,不就是要用于战争吗?阿超发明这个配方原来是为了用于战争?而且已经与狂犬军有联系,这不是已经与战争有了瓜葛,而且是与战争狂关系暧昧么? 阿超急忙否认:“王彼得,你别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说过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基因武器。大家都知道,我刚刚被狂犬军抓去过,差点送了命,岂能说我和他们有联系?” 阿娜也立即反驳:“王彼得,你是怎么知道网上宴会的事的,请你说出具体经过。” 王彼得吱吱唔唔,说不出来。法莫尔说:“法官大人,我请求传询司马常新,调出当时的电子监控实况录像,当庭播放,一切就清楚了。” 这个请求合理合法,东方雄只能批准。司马的形象又出现在大屏幕上。他叫安黛茹斯调出了999号小楼当时的录像,当庭播放―― 早晨8点多钟,基因汉迅捷地打开全频网,一封电子邮件展现在眼前,他不无惊讶地连忙叫阿超阿娜来看。 尊敬的华宇美智超先生: 欣闻你的研究已获突破性进展,十分惊喜,出于敬佩,特设网上宴会,恭贺阁下获此大功。 请阁下及沪莫玛柏莎、基因汉举杯! 阿超着慌起来:“基因汉,还不赶快关机,跟这不敢现人形的鬼干什么杯?” 基因汉此时也失去了镇静,就去关机,却怎么也关不掉。 屏幕上又现出几行字,是a文―― 我们控制了你们的关闭系统。别紧张,你们的全密锁定系统很坚固。就请举杯吧!别把我们当坏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屏幕上随即显现出一个桌子,是蓝色的长方桌,桌上放着花和食品。须臾,三个脸面特别粗糙的男人,一个腰肢特别细条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似笑非笑地举起杯子。 屏幕两旁又显现出一行字―― 华先生,别害怕。勇敢些,接受我们的恭贺吧。 阿超被激怒了,就叫阿娜拿来三只高脚有机玻璃杯,装满月球红,三个人都端起来,由基因汉操作,给那边发出信息―― 接受你们的挑战,干杯! 屏幕上的三个人真的干了一杯,又斟满了一杯。 基因汉又发一条信息―― 请你们勇敢些,报上尊姓大名,露出真面目。 那三个人“嘻嘻”笑了几声,喝干了酒,回过一句话―― 华先生,请你再勇敢些,让我们看看你的真容。 阿超不假思索:“基因汉,打开摄像系统。” 基因汉没有听从,朝阿娜看着。阿娜急忙说:“不行,小心他们心怀鬼胎。” 阿超恍然大悟,“啊”了一声,吩咐基因汉:“发信息,问他们为什么不敢露脸,不敢报上姓名。” 阿娜紧接着说:“再加一条,说我们已对他们进行超强电子波测定。” 基因汉照办,画面却归于一无所有。 “啊哈,夹着尾巴逃跑了。”基因汉大叫起来。阿超阿娜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听众们似懂非懂,窃窃私语。法莫尔得意洋洋,大叫道:“法官大人,各位听众,大家都看清了。我的证人所言非虚。网上宴会确有其事。参加这个网上宴会的人是谁?是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基因汉。另外三个面目粗糙的人,看不清面孔。这好办。请当庭进行声音和体型鉴定。” 这个请求同样合理合法,东方雄不能不批准。于是,桑切诺娃又启动电子检测系统。一会检测结果就显现在大屏幕上――三个面目粗糙的人是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 阿娜心中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见鬼。” 阿超惊得目瞪口呆。 华继业也惊讶得很,看看阿超阿娜,心里觉得好难过。 钟震业洋捶胸顿足,999号小楼里响起一片唉叹声。 王彼得喜形于色。 十一名会长喝起倒彩。 法莫尔得意洋洋地对东方雄说:“法官大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请裁定华宇美智超的第二条罪状成立。” 阿娜急忙喊道:“我反对。虽然验证结果如此,但是,大家也看得明白,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们也反复要求他们现出原形,他们都不敢暴露真面目。再说,所谓网上宴会,完全是他们蓄意制造,用黑客的手段强行杀入我们的网站。这种联系完全是敌对的。法莫尔,假若你的钱包被小偷扒走了,你能说你与小偷有联系,你所学到的法律知识都是为了小偷么?” 全场大笑。约克逊带头为她鼓掌,法庭内顿时一片掌声。阿娜趁机说:“法官大人,控方证据不足,我请求你宣布第二条罪状不成立。” 法莫尔生气了:“法官大人,辩护人这是要挟。我提出第一次抗议!” 东方雄刚想说什么,台下却响起一片呼声:“判他抗议无效,判抗议无效!” 法莫尔被激怒了,喊道:“法官大人,不能听辩护人的一面之词,请她拿出证据,提供证人。这是审判会,不是答辩会,更不是理论研讨会,光是花言巧语,没有证人,算什么?我想请问辩护人,你不会是仅仅凭着夫妻感情,在此玩空手道吧?” 东方雄不动声色,只看着阿娜,似乎是对她说:阿娜,你看该如何对答?阿娜就要回答,却有三个人从东面的听众席上站了起来,大声喊道:“谁说没有证人?我们都愿意为华先生作证。华先生是大功臣,何罪之有?” 阿超阿娜转脸去看,认出了他们,便着意注视着他们,以示谢意。 东方雄心中一乐,喊道:“请报上姓名,出示身份证。” 三个都出示了身份证,又报出了姓名。他们是陈大通、路易斯和龙正高。 东方雄问他们有何陈述。他们都说,独磨俄及做梦都想窃取这项空前绝后的技术,处心积虑地陷害华宇美智超,他们三人在大冰谷里受煎熬时,独磨俄及曾得意地跟他们吹嘘,网上宴会完全是他的阴谋,狂犬军的网络取名无天网,意思就是谁也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可以无法无天。 陈大通他们刚说完,威斯全胜妻子费里雯、儿子基夫本达和霍多布兵、女儿爱琴尚方一起站了出来,证明威斯全胜曾私下跟他们讲过,基因人技术是消灭狂犬军的一个锐利武器,并说这项将为人类造福的先进技术决不能落入独磨俄及之手,他要利用阿超发明的基因人技术,哄独磨俄及上当,以便早早把狂犬军消灭干净。 此时,霸宇宙出现了。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审判席前,傲慢无礼地说:“东方雄,你应当听我的。陈大通这几个俘虏,没有说真话,他们想报私仇。威斯全胜用陈大通他们冒充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和基因汉,是一个愚蠢的计划,他已经自食其果啦。威斯全胜的亲属也一样想发泄私愤,想挽回影响和面子嘛。我证明,他们的证言证词都是信口开河。华宇美智超发明了基因人,就是犯了弥天大罪,你还审什么?” 东方雄在联合国已经见过一次霸宇宙的尊容,又听说过他在月球村和大冰谷的所作所为,心中虽然有些不那么踏实,到底不像头一回碰到那么紧张,正正身子,用教训的口气说:“霸宇宙,你是蓝星球的人,无权干预地球人的事情,本庭不需要你,也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听众席上随即响起哄闹声:他就是霸宇宙,丑陋的家伙,恶棍嘛,叫他滚!把他哄出去! 霸宇宙狞笑道:“哟,东方雄,庭长,口气很硬嘛。你想,我会听你的吗?” “那我只好把你这位不受欢迎的外星人轰出去了。”东方雄威严地说。 “哈哈,地球人也敢在我霸宇宙面前发狂。轰我走,谁能,谁能嘛?”他伸出右手,指着听众,转了一圈。“这儿有谁能与我霸宇宙交手?哦,你是想说,千岁伯百岁童会来捣乱。”他把头摇得像拨郎鼓。“别异想天开。等他们赶来,这个法庭已经稀巴烂啦。” 东方雄心中暗暗一惊,他的这句话却非虚言,他真会说到做到,那样岂不糟糕?不管怎样,先得阻止一下。于是,他用手着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霸宇宙,你休得胡来!” “哈哈,害怕了吧。地球人总是胆小怕事。迟早会被我们蓝星球人踏在脚下。”霸宇宙狂妄地说。“马上宣判,华宇美智超的罪状都成立,判罪入狱,华氏基因人配方冻结。” 东方雄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来人,把这个捣乱法庭的外星人给我轰出去。” 两名法警应声而至,刚走到霸宇宙面前,就被他一把抓住,倒提起来,扔到了审判桌上。“谁还敢上来?”他吼道。“地球人总是不听话,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东方雄,你放识相点,省的我再动手。你们地球人还没有阻止外星人攻击的本领。” 霸宇宙根本就是个侵略者,不可理喻,也不能硬顶,东方雄又气又急,一时竟束手无策,无言以对。 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安黛茹斯的俏丽面孔出现在屏幕上。“霸宇宙,你疯狂什么?”她厉声喝道。“难道你真想粉身碎骨不成?” 显然,霸宇宙大大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哈哈大笑道:“安黛茹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糊弄我?亚当斯都没能哄了我,去你的神舟85号吧。蓝星人不是地球人,决不会上第二回当。” 计谋被识破,安黛茹斯的面孔消失了。但是,安娜的美貌在大屏幕上显现出来。她冷笑一声说:“霸宇宙,蓝星人也没有进化到三头六臂的阶段吧。我奉劝你想想上回那只蓝色的大气球。” 霸宇宙怎么能忘记得了。上回安娜用导弹把他的蓝色大气球打得有气无力,成了平狂军团的战利品。他从心底里对安娜有几分赞叹,也有几分恐惧。可是,现在不同。安娜根本不可能对联合国总部的科技法庭发射导弹,他又害怕什么。“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地球人就喜欢故弄玄虚,故伎重演。这就是地球人的劣根性。可悲啊。东方雄,我奉劝你赶紧收场,要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 “你不能胡来。你……”东方雄说不出什么来了。他觉得此时此刻,说啥也是白搭。除非对这个蓝面孔的野蛮家伙俯首贴耳,这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该如何是好呢? 眼看着霸宇宙很不耐烦了,听众们开始坐立不安,开始起身走动,渐渐地,开始准备向外逃跑。西西大巴一伙也惶惶然,如坐针毡,禁不住起身向外走。安娜的漂亮面孔还显示在大屏幕上。但她无计可施,一言不发。东方雄声嘶力竭地连叫数声“肃静”、“坐好”,毫无作用。大家害怕霸宇宙大打出手,急于逃避,还管什么审判长的权威。 在此危难之时,地球人的友好邻邦的使者再次伸出了援助之手。千岁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法庭里。 霸宇宙一见,惊问道:“死对头,你不是回花星球了吗?怎么又来跟我作对。” 千岁伯轻篾的笑了笑,说:“你只想着胡作非为,就忘记了花星人的飞行速度比你们蓝星人要快两倍。也想不到,本人为了监视你,并没有离开地球村有多远。不是我跟你作对,你与地球人为敌,就是花星人的敌人。” 霸宇宙狰狞地笑道:“说的好!我就是你们的敌人。来吧,就在这儿再比个高低。” 东方雄,不,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吃了一惊:霸宇宙要在法庭打斗,显然不怀好意,想借机砸碎法庭,破坏审判。 这儿大家手心里正捏着一把汗,那儿霸宇宙已伸展双手,冲向千岁伯。 说时迟,那时快。千岁伯大叫一声:“休想得逞!”一个箭步,跨上前去,顺手牵羊,就势抓住霸宇宙的双手,一个急转身,再大吼一声:“滚吧!”推着霸宇宙急速向后倒退,不过几秒钟,就把他推出了门外,再一用力,将他推得老远,倒在地上,嘲笑道:“霸宇宙,回去再组装一次吧。” 霸宇宙恼羞成怒,跳起来,“呀呀呀”地喊着,冲过来,扎个架子,喊道:“蓝云团――” 千岁伯并不慌忙,也扎个架势,喊道:“花云团――”。 顿时,蓝色的云团在霸宇宙的面前飞快地聚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云团。 彩色的云雾在千岁伯的面前飞快地聚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彩云团。 两个云团在两个外星人的操纵下,相互撞击起来,太空站被震动,法庭摇晃起来,像是发生了强烈地震。 旁听的人们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不听东方雄的喝斥,纷纷跑出门外,争相观看这一举世奇观。 硫酸雨―― 太阳风―― 殒石雨―― 流星枪―― 宇宙风―― 苍穹雨―― ………… 开始,人们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渐渐地,人们喝起彩来。东方雄一时顾不了许多,也跑出来观看,跟着人们喝彩。 打着打着,霸宇宙有些招架不住了,卖个破绽,掉头逃走,说:“千岁伯,你等着,我会跟你算账的。” 千岁伯轻篾的笑了笑,说:“随时恭候啦,看你有那个本事没有。”说完,紧紧追赶而去。 东方雄连忙叫大家各就各位,继续进行审理。安娜趁热打铁,代表平狂军团出庭作证,支持阿超,说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人类的福音,是消灭狂犬军的新锐武器。第一第二次讨伐狂犬军,就是利用了基因人技术。所以,应当尽快批准华氏基因人配方,使其早早为消灭战争和恐怖活动做出新的贡献,避免夜长梦多。如果当断不断,必然反受其乱。如果让狂犬军的阴谋得逞,他们就会把基因人技术用于战争和恐怖活动,给全人类带来新的灾难。 墙壁的民意网上,也出现了情况。网民们在网上争论,渐渐地,支持阿超,支持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人数多了起来。东方雄心中不免高兴,正想着如何尽快宣布审理结果,波得留夫却闯进法庭来了,嚷嚷着,说他坚决支持公诉人,要求法庭判华宇美智超有罪。他双手捧着一摞纸,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请看我手中拿得是什么?是万言书,多少万呢?十万万!不得了啊,有十亿人反对基因人,强烈要求禁止基因人技术。我想,这个数字,不会再叫**官无动于衷了吧!”说完,他大步跨到审判台前,把那一摞纸重重地放在东方雄面前,冷眼盯了东方雄一会,转身面对大家,又说:“请大家相信我,基因人技术是行不通的,必须坚决禁止……” “啪――”东方雄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波得留夫先生,请你出去!” 波得留夫根本没想到东方雄会对他这个国际科委委员发威,一下愣住了。他不知道,东方雄是个铁面无私的**官,向来工于心计,常常使一些违法之人落入他的圈套,不得不认罪服法。当然,他也常常使那些无事生非、蓄意诬陷的人们顾此失彼,丑态百出,从而不攻自破,最后,落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下场。刚才,他见波得留夫旁若无人地闯进法庭来,便知他要做什么了,就有意先叫他说了做了,随即抓住他的把柄,叫他出去。波得留夫缓过神来,方知他违反了法庭制度,东方雄一开始不提醒他,就是要他钻进了他的套子,心中不免愤怒,却不便发作,只得赔上笑脸,说:“法官大人……”东方雄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再次喝令道:“出去!” 波得留夫无可奈何,悻悻然走了出去,又回转身来,大步走到东方雄面前,向他报告,并请求出庭支持公诉。东方雄这才对他和颜悦色地说:“波得留夫先生,遵守法庭规矩,本庭当然准予出庭,请把所要陈述的事情陈述给法庭。” 波得留夫只好又陈述了一遍,旁听的人们看出了西洋景,都笑了。细心的人们都看出来,这些会长都是看波得留夫的眼色行事。前头,他和阿娜吵吵时,会长们一个个得意洋洋。后来,他有些尴尬地溜出法庭时,会长们一个个面色难看。忽然见他又回来了,而且拿来了一大摞新材料,会长们就像突然间注射了兴奋剂,一个个跳起来,七嘴八舌地,要求法庭马上宣判。 不知何故,网上的情况也发生逆转,反对基因人技术和认为阿超有罪的人数急剧增加。更加奇怪的是,威斯全胜和热合曼的亲属们竟然掉转舌锋,指责阿超犯了弥天大罪,华氏基因人配方害死了他们的亲人。 波得留夫得意极了,咄咄逼人地对东方雄说:“怎么,还不宣判,要待何时?天平在你手中该不会是摆不平吧!” 显而易见,这种局面,对阿超很不利,决不能草率行事,决不能急于求成。怎么样才能改变这种被动局面呢?东方雄一时间束手无策。正在危难之机,他的耳旁响起了一个声音:“别慌,稳住。霸宇宙搞鬼,干扰了一些人的思维。不要紧,一会就好啦。” 东方雄听得明白,是千岁伯的声音,不由精神陡起,把那铜锤重重一敲,喝道:“肃静!不得喧哗!请辩护人发言。” 阿娜从容不迫地站起来:“我反对控方一窝锋的做法,这对被控方很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受害者家属们的呼声也可以熟视无睹吗?”波得留夫简直是在斥问,就像他是**官似的。十一名会长也幸灾乐祸地喊了起来。旁听的人们受到现场气氛的影响,不知底里,也开始动摇,跟着波得留夫跑,形势更加严峻。 阿娜十分机警,她看到了形势的改变,义正辞严地说:“法官大人,我请求法庭准许传唤我的证人。” 波得留夫听了,讥笑道:“沪莫玛柏莎,你还有证人,笑话吧。” 十一名会长跟着大笑,显然在起哄。 东方雄威严地喝道:“法庭禁止起哄,不得有损人的尊严。”他果断地亮出黄牌,“波得留夫,西西大巴等人有违法庭规则,警告一次。” 阿娜不失时机,朗声说道:“我的证人是司马常新、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他们可以证明华氏基因人配方已经为月球人创造了利益。”这是权宜之策。阿娜心中十分明白,眼下形势不妙,但是,必须坚持,以期发生变化,坚持就是胜利。 东方雄也清楚阿娜这一招的目的,立即准许。 司马常新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三人出现在大屏幕上。他们证明:在月球村,有不少人要购买华氏基因人配方,认定这个配方是人类的福音;月球村因为有了这个配方,已经获得更大的发展。 法莫尔一听,立即反驳:“更要害的是,华氏基因人配方产生之后,月球村便失去了以往的安全和安宁,把独磨俄及这个地球人民的公敌还有蓝星人霸宇宙都吸引上了月球,还能说为月球建设发挥了好作用么?” “我反对!”阿娜义愤地说。“既然知道独磨俄及是人类的公敌,既然知道霸宇宙是蓝星人,就不能同他们站在一个立场上,用他们抢夺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罪恶行径来做反对这个配方的证据,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全场顿时哄堂大笑。法莫尔自知言语有失,一时窘迫不过,低下了头。阿娜乘胜追击:“我请求法庭再做调查,月球村的公民们都是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支持者。” “我反对!”法莫尔叫道。“我们的法庭是国际法庭,我们的审判是面向全人类的,怎么可以只看月球村的。” 东方雄叫桑切九天文学上支持率。奇怪,刚刚是反对基因人的人数遥遥领先,眨眼功夫,竟然成了平分秋色,反对者与支持者相差无几。 东方雄不由地舒了一口气。 阿超阿娜和华继业也都松了一口气。 波得留夫和十一名会长先是一愣,接着便蛮横地说:“这个数字真实吗?会不会有人从中作祟?” “放肆!”东方雄愠怒地说。接着,他转向阿娜,“请辨方继续陈述。” 阿娜越战越勇,面对大家,沉着地说:“各位听众,我想提醒法庭注意一个问题,控方指控华氏基因人配方有这样那样的危害,却没有一个过硬的事实,所陈述的理由和后果全都是凭空想象,这一点也不符合法律的逻辑。我请求法庭责成控方拿出过硬的事实来。” “准许。请控方出示直接证据。”东方雄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调侃。 “我反对。”法莫尔急忙喊道。“控方前面所陈述的都是直接证据。” “反对无效。”东方雄冷冷地说。“本庭认为,控方前面所陈述的都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法莫尔搓搓手,下意识地朝波得留夫看了一眼。波得留夫把视线移到西西大巴的脸上。西西大巴立刻站了起来,叫道:“怎么不是直接证据?威斯全胜和热合曼的亲属就是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受害者,直接受害者,他们已经当堂作证,难道还不是直接证据?” 东方雄因为听过千岁伯的指示,心中有底,不慌不忙的说:“请威斯全胜的爱人和子女再当庭陈述一次证词。” 费里雯从旁听席上稳稳地站起来,平静地说:“威斯全胜一直是基因人技术的热爱和支持者,他的牺牲是为了消灭狂犬军。华氏基因人配方没有侵害过我们任何利益。我们都支持阿超。” 基夫本达、霍多布真和爱琴尚芳也一一陈词,同他们的母亲一样,证明威斯全胜是基因人技术的支持者,华氏基因人配方对他是有利的,他们都支持阿超。 不知是谁带了头,场里响起掌声,先是稀落的,渐渐地响成一片。法莫尔和波得留夫以及那些会长们一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情形急转直下,面面相觑,张口结舌。看表情和神色,他们都快要恼羞成怒了。 史海仁先跳了起来,吼道:“你们这些将军的亲属,怎么都胆小怕事,当场作伪证?” 东方雄立即训斥:“史海仁,请注意你的用词和语气!” 史海仁不得已,坐下去了。 西西大巴、渥沦罗棣几个又跳了起来,请求法庭让他们陈述受基因人配方侵害的事实。东方雄批准了。 渥沦罗棣说:“反对基因人技术是我们的权利。但是,有人暗中阻止我们,甚至于暗箭伤人。我们在莫高哥被人暗算了。” 法庭里响起窃窃私语声。东方雄不加阻止,叫渥沦罗弟把具体经过说清楚。 渥沦罗棣绘声绘色地把他们在去莫高哥的路上被一群工人嘲笑戏弄,淋了雨,又被莫高哥市警察局等几个部门的长官欺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东方雄还没开口,阿娜先笑了起来。接着,全场哄堂大笑。看得清楚,会长们,还有波得留夫,都很尴尬。这笑声,明摆着是在嘲笑他们――你们不得人心,被工人们戏弄和嘲笑,活该倒霉,同阿超阿娜八竿子打不着,还搬上来说,岂非自取其辱。 会长们并没有认识到,尴尬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使他们更为难堪,从而决定了他们一败涂地的事情,随即像小孩子撒尿一样淋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刚刚陈述的那些所谓受害的事情,激怒了那些心怀正义、满腔热忱的人们。经过法庭的许可,他们的形象出现在大屏幕上。他们就是同会长们较量过的那些搬运工人的代表门捷列夫和庞得拉夫。东方雄这一回如获至宝,立即叫他们陈述。他们就把会长们如何骂人,又如何同他们打起架来的事情经过,如实陈述了一番。完后,他们要求当庭播放一个光盘。东方雄不假思索,同意了。 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搬运工人跳下大卡车,走向路旁面包车的镜头。接着,扩音器里响起了会长们的指责声和叫骂声。再接着,看见会长们大打出手。西西大巴等十一个大名鼎鼎的会长的真实面孔,一个接着一个,被列成特写镜头,显示在大屏幕上。全场皆惊,唏嘘怪叫声响成一片。这些会长们,就这副嘴脸,真他妈的丢人现眼。东方雄在心里骂道。故意让唏嘘怪叫声持续了一会。急得波得留夫直跺脚,厚着脸皮,跑到他的面前,轻轻地却是急急地哀求他赶紧关闭镜头。东方雄才叫桑切诺娃关闭大屏幕。 这是致命的一击。会长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波得留夫脑袋压得很低,不敢抬起头来。心中一个劲地骂那些会长们混蛋王八蛋。 阿娜心想,赶快痛打落水狗。她稳稳地站起来,向东方雄举一下手,果断地说:“刚才的镜头,真是太精彩了。我想,在座的各位已经很清楚,谁是受害者,谁是无理取闹。因此,我请求法庭据实做出判决。” 法莫尔,不,会长们,波得留夫,此时已深感黔驴技穷。然而,他们自觉颜面扫地,输得惨,还想挽回一点面子。憋了一会儿,看着东方雄就要拿起那把铜锤时,波得留夫突然煞有介事地说:“法官大人,法庭审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关键人物出现,岂不有失妥当?” “什么关键人物?”东方雄警觉地问。 波得留夫故弄玄虚:“这个你**官都没想到,真令人失望。亚当斯嘛。华氏基因人配方从一开始就和他有直接关系,从申报专利到讨伐狂犬军,他都少不了,怎么可以不听听他的意见?” “好,传联合**事部长亚当斯!” 亚当斯的英俊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待东方雄向他提出要求之后,他立即斩钉截铁地说:“华宇美智超是新世纪的大科学家。华氏基因人配方是新世界全人类的福音。我支持阿超,也支持他的配方。我想借此机会告诉大家,也告诉全世界,为了人类的新发展,必须赶紧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如果不尽快使用和发展基因人技术,地球人就不可能正常地进化,就会真的被蓝星人所统治。我已向穆玛德琳主席表示,假若基因人技术不能尽快使用,甚至于遭到不公正的待遇,我马上辞去军事部长的职务。” 东方雄请亚当斯退去,又问法莫尔,还有什么要说的。法莫尔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史海仁叫道:“怎么没了,再看民意调查。” 经东方雄同意,桑切九天文学,把网上调查情况再次显示出来。令人格外高兴的是,支持率竟然上升到百分之三十一,而反对率只有百分之十七。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东方雄心中长舒一口气,心想,这才可以向主席大人交待了。由于得意,他显得特别和气,对法莫尔笑着,问道:“还有什么要陈述的,请讲,本庭给你足够的时间。” 法莫尔听得出来,这话中有得意,也有调侃,还有骄傲,他没好气地瞪了东方雄一眼,说:“报告法官大人,不敢再罗嗦了。” 西西大巴呼地站了起来,自己为自己打气,说:“法庭未必什么时候都是公正的。我们并没有输。我们打这场官司,穆玛德琳主席是同意的。我请求法庭向她报告。” “不用了。”东方雄果敢地说。“主席大人的指示很明确,要我们依法审理。” “不行!”西西大巴蛮横起来。“不能有头无尾。最后,也得有主席大人的态度。” 东方雄淡然一笑:“那好,我告诉你们,主席大人的态度是依法办事。” 波得留夫起身向东方雄弯了弯腰,说:“法官大人,我还有一个请求,都说基因人比自然人要聪明得多。请法庭责令基因汉率兵攻打大冰谷,以能证明基因人到底是比自然人聪明,还是故弄玄虚。我请你把这个合理合法的请求马上报告主席大人。” 东方雄不便再拒绝,当即给穆玛德琳打电话,不知说了些什么。一会,他笑嘻嘻地对波得留夫说:“主席说,你的提请很有意思,到时候一定采纳。”说完,他注视着阿娜,问:“辨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比如说,自然人优秀,还是基因人优秀,怎么才能证明?” 机敏的阿娜立刻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毫不迟疑地说:“法官大人,波得留夫先生的提请是可行的。到底自然人优秀还是基因人优秀,当然可以用基因汉去证明。但是,仅有他还不够。我提请十一位会长们也应当去证明。这样才符合法律逻辑,才真正公平。” 听了她的话,西西大巴不由光火起来,叫道:“沪莫玛柏莎,你不要得寸进尺。今天,我们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定了,我们也去打狂犬军,基因汉也去,看看谁比谁优秀。” “我不同意!”阿娜欲擒故纵。“基因汉去了,能保证必胜。你们去了,我非常担心。” “别虚情假意的!”波得留夫吼道。“我要求会长们先去,不能让基因汉占了便宜。” 一帮狂徒,也是一帮蠢货!阿娜在心里讥笑道,嘴上却说:“有魄力,有胆识。我们就让你们一招,请法庭裁定。” 东方雄随即表态:“本庭同意由会长们先去攻打狂犬军。但是,这要报告联合**事部、和平委员会和穆玛德琳主席批准。” 接着,他举起铜锤重重一击,高声宣布:“本庭经过庭审调查,现判决如下:指控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了他人利益,指控华宇美智超犯了罪,均不成立。闭――!” “闭不了啦!”门外传来一声似虎啸的吼叫,东方雄就要落下的铜锤未能落下,本要说出的庭字咽了回去――道格叶新大不咧咧地闯进了法庭。他彬彬有礼地见过东方雄,又礼貌地向听众们招过手,显然有些做作地高呼道:“女士们,先生们,今天的审判并不精彩,因为忽略了一个关键的情节。在座的肯定还没忘记,我们《地球人快报》的那则说假不假说真不真的新闻吧!”他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地问东方雄:“法官大人,请你告诉我,还记不记得那则新闻?” “记得!那是假新闻,害死了你的哥哥。” 道格叶新得意地朝听众们挥挥手,喊道:“大家听见了,法官大人说他记得,那则假新闻害死了我的哥哥。现在我要问一问大家,那该诅咒的假新闻是谁泡制的?” 听众们都说不知道,不少人摇头。“我来揭开谜底!”他举起胳膊,“华宇美智超,就是华宇美智超!” 所有人包括东方雄都不由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娜气得满面通红,阿超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一阵眩晕,栽倒在地。全场哗然。东方雄叫阿娜扶起阿超,又问能否坚持。阿娜问阿超,他不吱声。会长们以为阿超不行了,趁火打劫,要求继续审理。会场陷入沉寂之中。阿娜和华继业心如火燎。 东方雄打破了沉寂,用铜锤轻轻一敲桌子,说:“道格叶新,请你出示证据!” 道格叶新冷笑几声,刻毒地说:“庭长大人,你的天平放在中间好不好?为什么总要控方出示证据?我请求法庭先调查我的新指控!” 这一下,会长们和波得留夫一干人可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起大呼小叫,要东方雄不偏不倚,马上责令辩方回答新指控。 此时,阿超清醒了,朝东方雄投过感激的目光,刚才东方雄非常机智地叫道格叶新出示证据,让他缓解头晕,帮了他的忙。 阿娜阿超心知肚明,道格叶新不知受谁指使,蓄意诬陷,请求东方雄主持正义,呼吁听众擦亮眼睛。东方雄老谋深算,此时此景,他的大脑急速动转,决意避实就虚。“道格叶新和会长们说的有理,请阿超阿娜先陈述。”他冷冷地说。 阿超阿娜能陈述什么呢?只能说自己完全是清白的,一点儿证言证物也出示不了。东方雄桑切诺娃司马常新钟震以至所有支持基因人的人们,无不陷入窘迫之中。 穆玛德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良策。从屏幕上看着道格叶新和会长们幸灾乐祸而又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心急如焚。如果阿超他们不能证明清白,今天的审判就前功尽弃,东方雄将颜面扫地,联合国的威信也会因此受损。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她一把抓起来,啊!是那位小伙子的声音,清脆悦耳:“主席,我琢磨了半天,忽然想到,阿超的救星就在他的身旁!”“快说,是谁?”“陈大勇,试试吧!” 小伙子的建议迅捷传到了法庭,东方雄精神为之一振,举起铜锤,清清嗓子,喝道:“肃静,请肃静!继续讯问。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你们能提供证人证据吗?” 两人无言以对,摇摇头。 “不要紧!本庭可以为你提供。陈大勇,你来作证。” 陈大勇急忙摆手:“可以的话,早就作了。” 东方雄心中一咯噔:主席大人开玩笑怎么的?俗话说,急中生智。东方雄心中一急,脑筋转过来了,不动声色地说:“龙正高,你来说!” 龙正高站起身来,说这个问题他不知情,但肯定是诬陷阿超阿娜。 东方雄咳嗽一声,抬高嗓门,说:“路易斯,你不会也没什么说吧?” 路易斯站了起来,作沉思状。会长们和道格叶新波得留夫又起哄,竟然叫东方雄宣布阿超阿娜有罪。东方雄置之不理。忽然,路易斯激动地喊道:“法官大人,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被独磨俄及糟蹋之后,他得意忘形,说假新闻是他篡改的,目的就是想刺探华先生研究基因人的秘密。他还说,贝多尼街几起抓摸妇女胸脯的事件都是他干的,他穿了隐身衣,别人看不见。噢,还有哇。这个大魔头说,露丝的胸脯他也抓过。他躲在露丝的车子里面,从后座伸出手抓的。” 这一说,陈大勇和龙正高都记起来了,都向法庭证明,路易斯的话没有假,跟他俩说过好几回。 东方雄的心从嗓子眼里放到了胸腔里,穆玛德琳华继业阿超阿娜以至所有支持者手心里的汗消退了。 会长们经过短暂的尴尬,七嘴八舌地指责路易斯信口开合,不足为凭。 普利突然大驾光临,刚进门就喊:“审判长大人,外星人研究会长普利有证据啊!” 大家莫明其妙,这个一向以外星人自居的科学家怎么闯到法庭来了?他有什么证据?给谁作证呢? 普利确实有证据,关于假新闻事件和抓胸事件,他似乎最有发言权了。那位小伙子为穆玛德琳出主意,打开了她的思路,想起了普利在假新闻事件对策会议上的发言,就叫他专门来澄清事实。 东方雄飞快地作出判断,普利是为阿超而来,装作严肃的样子,严厉地说:“普利,请先宣誓。” 普利微笑着,走到前台来,宣了誓,把一叠材料递给桑切诺娃,回到证人席上,朗声报告:“我来证明,假新闻事件跟华宇美智超毫无关系,抓胸事件更与他风马牛不相及,两起事件,都是在外星人的协助下完成的。请求法庭出示我的证据。” 桑切诺娃随即宣读―― ……经科学鉴定,被抓了胸部的妇女路易斯、福特、xx、露丝胸部有地球人所不能形成的气味、热量、力度; ……布朗所开飚风牌黑色豪华轿车上有地球人所不能形成的气味、热量; ……对布朗的车轮印痕检验,在柏油路上留下一微米的深度,地球人不能形成; ……对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的气味、热量、力量进行技术术检验和鉴定,均与假新闻事件、抓胸事件现场遗留的气味、热量、力度格格不入。 这些证据和证词恰似重磅炸弹,在会长们的头顶接连爆炸,轰的他们头昏脑胀,全都懵了。还是史海仁脑子转的快,跳起来叫道:“这些证据从哪儿来的,给大家说清楚,不要又是一起假新闻事件啦!” 东方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厉声喝住他们,重重地敲一下铜锤,稳稳地站起来,精神抖擞地宣布―― 十一名会长指控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种种罪名,经本庭调查,统统不成立,闭庭――! 阿超阿娜胜诉了!十一名会长的阴谋被挫败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知名度和信任度大幅增长。 十一名会长和波得留夫一个个狼狈不堪地走出法庭时,观众们鼓掌,喝起倒彩,把他们哄了出去。接着,全体起立,为阿超和阿娜热烈鼓掌。他们还没有走出法庭,月球村管理部的三位官员,发来祝贺的短信息,月球村和地球村的公民们也络绎不绝地发来各种各样的祝贺。 ; 第六十五章;签约在非凡大厦 回到太空红招待所,先到华继业房间里歇息,正要进卫生间,电话铃声快活地叫了起来,阿超阿娜都顾不得尿憋了,争先恐后去接电话。可是,电话又不响了。两人心情迫切,守在电话机旁,不愿离开。 看过阿超被传讯的实况转播,3986号小楼里又一次沸腾起来,一个个激动无比,争着抢着给三个人打电话,手机无法接通,就打联合国的总机,转接太空红招待所。 华继业和阿超阿娜被劫持到身大冰谷,手机被独磨俄及抢走了,在万和号太空站又没功夫去买手机,至亲之间许多天没联系,双方都想的发慌,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阿娜手快,抢过话筒,惊喜地叫道:“是业洋妹妹啊!”一边把华继业和阿超拽过来一起听。业洋放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问候和夸赞的话,南希接着说,钟震和玛丽娜再说,最后是玛甘捷琳,大体意思都一样,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热烈祝贺,多多保重,夺取新胜利,等等。 华继业拽过话筒,问基因汉怎么样,南希说好的很,他也看了开庭实况,刚刚打电话说,他要热烈祝贺你们。阿超凑到话筒前,喊道:“妈,叫基因汉马上打过来。” 基因汉电话打过来了,和业洋一样激动无比,说了一大串子话,很想你们啦,你们逃离虎口不幸中的万幸啦,打败了十一个会长,非常了不起哟,阿娜是女英雄啊……最后告诉他们,南希想回农庄了,再呆在月球村没多大意思了。玛丽娜也说该回地球村了。月球村虽好,费用太昂贵。有机玻璃大王也不能随便大手大脚花钱。形势越来越好,反正要回地球开公司。华继业说,阿超阿娜婚礼还没办呢,不好回地球啊。已经向全世界预告过了嘛,信誉第一哟。最后答应再想想。 接完了电话,三人开始说家常。阿超重重地叹息一声说:“真没想到,一个配方惹出这么多是是非非,叫亲人们担惊受怕,在月球村没玩好,还吓了个半死。” 阿娜和华继业也伤感的很,说了一些不过意的话。刚说到十一位会长居心何在时,东方雄和桑切诺娃来了,一起回味开庭的情形,不时地发出笑声。阿娜忽然想起,问东方雄:“我爸妈和婆婆急着回地球村,行不行呢?” 东方雄含笑不答,从文件包里掏出三部最新款式的手机,一人递给一部,说是一个不愿留名的支持者(约克逊)送给他们的,叫阿娜就用新手机打电话问司马常新。 司马常新把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叫来,一起说话,当然还是问候鼓励之类,特意把南希业洋和钟震夫妇如何牵肠挂肚的情况说了个仔细。最后,叫阿超阿娜尽管放心,3986号和999号楼只会越来越安乐,不必太牵挂。至于回不回地球村,他们不好说,家务事嘛。 听了司马他们的电话,阿超阿娜华继业先是叹息,接着大笑。华继业诙谐地说:“免费去大冰谷旅游一趟,连累了亲人们也值得。” 正说笑着,亚当斯也来了,笑吟吟地告诉大家,他是主席大人的光明使者。主席大人说了,挫败了十一名会长的指控,无疑将基因人配方的应用和发展向前推进了一步,为联合国今后的行动扫除了一个障碍,她比阿超阿娜还高兴几分,特意叫他来请为这次胜利做出卓越贡献的功臣。他指着阿超、阿娜、华继业、东方雄、桑切诺娃,一个个说了名字,接着说,统统到主席大人的宿舍,当座上宾。她说要亲手做一桌子a国菜,拿出a国的贵客酒,叫你们开怀畅饮,为你们庆贺。 阿超阿娜华继业都说昨天中午刚刚吃过主席大人的请,今天再去不大合适。东方雄责怪他们拘泥,不懂主席大人的心思。亚当斯也说他们太传统,主席是非常新潮的人,叫他们别想的太多。桑切诺娃直来直去,说主席大人看得起的人才请,看不起的谁也别想进她的宿舍。谁是超美女大主席看重的人呢?简言之,就是全世界人民都喜爱的人。又说:“主席的后花园景色迷人,昨天你们肯定没顾上看,今天记得观赏。还有,她的书法全世界一流,别忘了求她一幅字。”说的三位不好意思起来,连连说,走吧,走吧,我们去,我们跟你们走。 午饭开始,与昨天并无二致。在穆玛德琳的劝导和带动下,大家无拘无束,频频举杯,谈天说地。话题自然说到开庭,穆玛德琳对东方雄大加赞赏。东方雄却说一切功劳归功于主席大人。 谈笑之中,门铃响了,从监视器上看得很清楚,旁波宁来了。穆玛德琳按一下放在饭桌上的门铃遥控器,院门打开了,旁波宁哼着小曲,非常开心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神采奕奕的女人。啊!她是紫金百花。 穆玛德琳喜出望外,跳起来,冲出门,顾不得和旁波宁打招呼,迎过紫金百花,先是问候,接着拥着她进了屋,将她按在最上方坐下,叫大家给她敬酒,表示热烈欢迎。 旁波宁也不客气,找个坐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贵客酒,一仰脖子干了,说:“主席,你不想听听我的汇报吗?” 穆玛德琳莞尔一笑,说:“请我们的大厅长做精彩演讲。” 见大家鼓掌,旁波宁不好意思地说:“不必如此隆重,我看完法庭调查,正想回办公室,刚察明却打来电话,说他发现了紫金百花老人,正要进微型火箭港。”举起杯子又干了一下,一拍大腿,“嗳呀,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当即跑到微型火箭港,以主席求见为由,留住了我们的老寿星。”他再喝一杯,两手一摊,“就这么简单,演讲完了。” 大家高兴异常,一起叫好,争先恐后地给老寿星敬酒。穆玛德琳和她紧紧挨在一起,嘘寒问暖,天南海北,说个不停。 热闹了一会,紫金百花说她要赶回i国,起身告辞。穆玛德琳再三挽留,她执意不肯,逼得没有法子,她实话实说,不习惯和当官的在一起。穆玛德琳只得依了她,叫大家一起把她送出门来,趁握手之机,悄声问道:“老人家,您就是我太祖奶吧。” 紫金百花笑容可掬,亲切的摸摸她的脸,说:“想太祖奶想疯了吧?你认错人了。老生祝你早些找到她老人家。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啦。祝你科学。再见!” 穆玛德琳不再说什么,执意亲自驾车把老人家送到了机场,看着她进了港口,方才有些失落的钻进了汽车。刚刚发动起来,手机响起信息铃声,打开一看,是一条短信息―― 穆玛德琳,你非常美丽,做事为人也要美丽哟。你很累吧,注意保重身体。为打败蓝星人,进入基因人时代不断奋斗吧。 没有落款,从时间上判断,是紫金百花发来的。她关心我,也信任我,对我寄予很大希望,莫非她真的是我太祖奶?穆玛德琳心里想着,听见空中响起微型火箭腾飞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打开车窗,伸头望望天空,在心中说:“老人家,我听你的。祝你万事如意!” 回到席间,穆玛德琳问阿超阿娜下一步如何行动。华继业提议还是回月球村,给阿超阿娜先把婚事办了,两人都老大不小了,再不成婚,真太那个了。阿娜不同意,说她跟阿超心心相印,十多年了,还在乎什么婚礼这种形式,要带阿超回罕林看看。阿超说两个人的办法都不合他的意思,要去非洲,帮阿吉斯救那个穷小孩灰泥鳅。穆玛德琳和东方雄赞成阿超的主意。华继业和阿娜转而觉得先去非洲要紧,亲人们刚刚在月球村团聚过,只要彼此放心就可以了。至于基因人配方专利,穆玛德琳和东方雄已经跟他们说得明白,需要进入法律程序,不必那么着急,根据有关方面的情报分析,很有可能还得打官司,新世纪的法制不比以往,越加严密和严格了。月球村那边呢,有管理部的三位,有基因汉,大可放心,正好趁此机会在地球村趟趟路,造造势,对今后的事情好处大得很。旁波宁和亚当斯说有两全之策,阿超阿娜先去非洲,同时叫南希她们都回地球村,这样华继业就可以回麻星汀与妻子女儿团圆。然后再回乾京,察看基因人公司的场地,为基因人技术经营探路子。阿超他们几个一听,真是皆大欢喜,夸赞亚当斯脑子真好用,怪不得打败了狂犬军,叫蓝星人也无可奈何。又夸旁波宁善于统筹兼顾,不愧为世界顶尖警察厅长。两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实话实说,都是穆玛德琳主席运筹帷幄,高瞻远瞩…… 穆玛德琳笑着,叫他们别说下去了,对大家说:“其实,都是ag国总统阿弗沃克纠缠的结果。你们不知道啊,这个总统从知道阿超阿娜研究配方的那一天开始,就情有独钟,害了相思病似的,天天收集资料,也是个基因人迷。他把我的电话差点打破了。这几天每天都打电话,还发信息、邮件,哦,还派专员来,还唬我说,他要亲自来。我被他的执着感动啦,答应可以跟阿超阿娜说说。这下好了,他得寸进尺,说就这么定了。阿超阿娜先到ag国,地球人体基因再造技术首先要用于扶贫帮困,缩小直至消灭两极分化。” 大家都笑。亚当斯说:“主席说的全是真话。我来这之前,这个家伙还给我电话,要我督促主席,千万别变卦呢。说实话,我和旁波宁厅长的两全之策,原版是他的。” 大家听了,都说阿弗沃克总统是新科技的热心人,应当成人之美。 穆玛德琳举起杯,兴高采烈地说:“今天真是高兴,难得啊。来,为消灭两极分化干杯!” 待大家都喝过了,她又举杯提议为大家的工作顺利和身体安康干了一杯。此时,门铃响了,她从监视器中看清是阿吉斯和约克逊,兴奋起来,按下开关,打开门,高声喊道:“嗳呀呀,稀客,贵客,快来,快来!”大家也起身相迎。 阿吉斯在前,约克逊在后,抱着双拳,走进屋来,先同穆玛德琳握手,接着和华继业阿超阿娜握手、拥抱,再同其他几位打过招呼,就要告辞。众人不解,阿吉斯解释说:“我为老朋友一家三口把心揪痛啦,听到亚当斯把他们救回来了,专门乘微型火箭赶来看他们,眼见为实嘛,情投意合嘛。”约克逊解释说,他是阿吉斯老朋友,就陪他来了。他不陪,阿吉斯就不好意思来。大家请他俩入座同饮,两人谢却了。阿吉斯说马上要赶往非洲,约克逊说他吃过饭了。穆玛德琳说时间宝贵,叫两人走了。 大家一起送阿吉斯和约克逊的时候,穆玛德琳特意叮嘱亚当斯再给阿弗沃克打个电话,叫他精心安排。想想还不踏实,把安东尼西娃叫来,要她陪同阿超阿娜前往ag国。安东尼西娃兴高采烈,说:“主席尽管放心,是我最先要像对阿超一样保护阿娜小姐的,也是我最先称他俩和基因汉是地球人民‘三大活宝’的,保准连头发丝都少不了一根。”穆玛德琳风趣地说:“喜玛拉雅山可不是堆起来的哟。少了一根头发的话,你就提头来见我。”阿娜连忙说:“不能这样。我们用不着谁陪,你们都忙的不可开交,还是省了吧。”安东尼西娃一本正经地说:“沪莫玛柏莎小姐,你看你,不明白了吧。你以为超美女大主席光是为了你们夫妻俩呀,她才没那么大方来。最近,非洲那边虐待妇女的事件又抬了头,我是双重重任啦。”阿超开玩笑说:“那你去了就只忙你的,可别叫我们帮你打架。”大家笑了。安东尼西娃取笑他,手无缚鸡之力,恐怕会被妇女骑到头上哩。 接到亚当斯的通知,阿弗沃克一夜都没有睡好觉。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明天要来ag国首都亚的斯亚贝巴。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对ag国人民来说,是个比天还要大的喜事。穆玛德琳曾说,她会敦促阿超阿娜专门为穷人使用基因人技术的问题到贫穷国家视察,她真是金口玉言。阿吉斯这位热心于扶贫帮困的大富豪也曾告诉他,阿超阿娜在月球上就答应过,要先为非洲的穷人实施基因人技术,必要时免费。这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作为总统的他,自然惊喜交加,激动不已。要知道,穆玛德琳在饭桌上给阿超他们介绍的,只是挑着说的一点点情况。实际上,他为此事不知给穆玛德琳说了多少好话,甚至于苦苦哀求她,给ag国全体人民一个机会,ag国人民也是她领导下的地球人民嘛,这个超级美女才答应考虑考虑。昨晚上,他想着阿超击败了一伙会长的指控,超级大美女一定心情愉快,趁机打电话求她开恩,果然如愿。这也是他的得意之处。他盘算着,阿超他们这次来,有三大好处。 首先可以稳定民心。自从基因人新闻发布会之后,ag国上下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把基因人说成上帝、神仙、天外来客……还有说是魔鬼妖怪的。国家舆论费了很大劲也不能统一口径,政府官员们都束手无策,唉声叹气。不少地方,白天夜里都有人为基因人起哄打闹,连首都也是如此。警察局被折腾的够呛,老向政府叫苦发牢骚。华先生夫妇一来,事情就清楚了,奇谈怪论不攻自破,舆论就能统一到科学上来,民心自然就稳定啦。 第二个可以调动人民同贫穷作斗争的积极性。ag国以及整个非洲为什么一直贫穷落后,虽然有地理环境的因素,思想守旧,懒惰,消极,听天由命等等脑子里的毛病最是要害。华先生夫妇来了,可以敲敲人们的脑筋,削弱习惯势力,使大家看到希望,树起贫穷不是天定,贫穷可以消除的信心。 再一个可以推动ag国以及整个非洲的科技发展。基因人技术前无古人,又一次向全人类证明,没有攻不破的科学堡垒。这对人们是个极大的鼓舞。华先生他们来了,一言一行都是榜样,自然会产生良好效应,激起人们学科学、搞发明的热情。穆玛德琳主席说,华宇美智超可是非同小可,沪莫玛柏莎也非同寻常,一定要接待好。的确,他们比一个国家的总统还要了不起。一个总统,当得好了,顶多能叫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罢了。华氏基因人配方却能使整个人类发生革命性变化,给全世界带来巨大的利益。穆玛德琳说,华宇美智超夫妻俩都比她强十倍,真是不假。穆玛德琳身居联合国主席的高位,对全世界的和平与发展起着重大的作用。但她无论如何也达不到阿超阿娜他们创造的那种辉煌。怎么才算是接待好了呢?他想以国家元首的规格,鸣礼炮二十七响。可穆玛德琳说,这样做肯定会惹阿超他们生气――他们向来厌恶铺张浪费那一套。他想叫全体政府官员都到机场迎接。可阿吉斯直摇头。说阿超阿娜都是孤独、清净惯了的人,对排场的做法深恶痛绝。最后商定,只派国家首脑和科学组织的领导去机场迎接。接来就住在非凡大厦,其他一切从简。但生活和安全警卫非得总统的标准不可。 晨曦不知什么时候照进了屋子里,窗外又响起了都市那种固有的喧嚣声。“天这么快就亮了。”他自言自语道。“阿吉斯这个老家伙,起床了吧,去看看他。” 来到非凡大厦门前,阿弗沃克下意识地仰首看了看这座著名的建筑,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波浪。这大厦位于市中心,与人民宫相对,楼身是椭圆形,高大而宏伟。它近500年前建成后,又进行过扩建,供非洲国家和组织商计共同的政治和经济问题使用。大厦前厅有用彩色玻璃拼成的壁画。面积有150平方米。壁画富有非洲传统绘画形式,作者是og国艺术家阿弗沃克?特克莱。彩色壁画的前部分,用浓厚凝重的笔触描绘了非洲的苦难。其中,以三分之二的画幅展示了非洲人民的斗争、成就和理想。六楼的会议大厅有现代化的同声传译设备和全频网络设备。500多年前的一个夏季,几十个非洲**国家的元首、政府首脑和代表在此举行会议,成立了非洲统一组织。此后,多次非洲首脑会议以及其它一些国际性会议在此举行。每次会议期间,会员们都要利用间隙参观大厦公园。 那个时候没有基因人技术,要有的话,我现在就是基因人总统了,能更健康地为人民做事。对了,人民也一样都是基因人,可以健康长寿,富强安乐,多幸福啊。阿弗沃克自己跟自己开玩笑说话。转过身来,注视着公园里――那里有参加非洲**国家首脑会议的元首们亲手栽下的松柏树。如今,植树人早已作古,而松柏却青翠挺拔,生机盎然。已经把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的小楼掩映得朦朦胧胧了。公园旁边不远的地方,挺立着一幅反映非洲人民团结反帝的大型壁画,两旁有各国首脑的油画头像,恰似众星捧月一般,与壁画相呼相应。今天,这座大厦无比荣耀,真要篷壁生辉了。华宇美智超这个新世纪的头号风云人物,要在这里同非洲国家和非洲人民商讨穷人如何利用基因人技术的问题,将会像巨石击水一样,产生强烈震荡,映现出阵阵涟漪……阿吉斯这老鬼跟阿超熟,得和他再聊聊。 他叫随从们都在楼外等候着,只带一个秘书和一名警卫,径直乘电梯上了六楼。 阿吉斯和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见总统突然间来了,都停下手看着。 “继续,继续。”阿弗沃克笑容满面。 阿吉斯恭敬地应答道:“总统,向你报告,全都妥啦。”见阿弗沃克点头,又说,“向全国转播实况,稳操胜券。” “好极了。”阿弗沃克有力地挥了一下手,“向全世界宣告,基因人科学家首先来了ag国。”说完,他走到南头,看看墙上的大标语,笑笑说:“阿吉斯,你真行。非洲穷人运用基因再造技术恳谈会。不是我们一个国家了,也不是华先生一家之言了。改得好。准确,动听!” “谢谢总统夸奖。”阿吉斯不无恭维地说。 “是我要谢你。”阿弗沃克按着阿吉斯的肩膀,亲切地说。“有你反复请求,华先生才决定首先来这,应当给你记头功。” “不敢,不敢!请总统检查。” 阿弗沃克没有答理他,看看又摸摸阿超将要坐的椅子,把眼光移到一个警察的脸上。那警察赶忙报告:“总统,绝对安全。” 阿弗沃克“嗯”了一声,拉住阿吉斯的手,走进了一个大休息室,拉阿吉斯坐在他的身旁,说:“老朋友,有个秘密要跟你说,请你出出主意。” 阿吉斯听了,连忙挪开一些,急问道:“啥秘密,还用得着我动脑子?” 阿弗沃克表情严肃:“警察厅长今早说,发现不少人从各个地方赶到首都来了。” “这算什么秘密?”阿吉斯不解地问。 “警察厅长分析,很有可能是为华宇美智超他们来的,害怕闹事。我也担心会发生意外。” 阿吉斯低下头,略忖片刻,说:“消息可靠吗?那些人怎么知道的?华先生他们昨晚才打的专线电话呀。” “嗨,你有所不知。昨天联合国电视台晚间新闻播了简讯啦。” 阿吉斯拍下脑门:“哦,我昨晚忙了一夜,没顾上看新闻。” “我想啊,要警察厅想办法阻止那些人来首都。要不然,出了意外,我怎么向穆玛德琳主席交代,对不起非洲人民,也对不起世界人民。” 阿吉斯勉强笑了笑:“没那么严重。阻止不是好办法,会损害你们的声誉,也会影响华先生他们的名声!听说华先生从小就喜欢老百姓。不让人们进首都,搞不好弄巧成拙,惹得华先生他们不高兴。” “你的意思是挡也挡不住,不如顺水推舟,叫那些人来,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了。” 阿吉斯点点头:“阿超对政治一点也不在行,有什么动静他也察觉不了。” 阿弗沃克头摇得像拨浪鼓:“用a国话说,此言差也。我一直都在留心有关基因人的报道,阿超的确是纯科技,沪莫玛柏莎却是个哲妇、智襄!” 阿吉斯拍下脑袋:“我真是老糊涂。没错!我在月球村同阿娜见过多少回,感觉她真是机敏,有远见,智力超群。” “就是嘛。”阿弗沃克不无得意地说。“连穆玛德琳主席都说,阿超的一半是阿娜。没有阿娜,基因人技术恐怕还在黑暗中徘徊。” 阿吉斯也嘿嘿笑道:“到底是总统道高一丈。我知道,你已经胸有成竹。” “别奉承!”阿弗沃克不客气地说。“基因人是新事物,接待基因人科学家也是新事物,总觉得不那么踏实。跟你一聊,心里也只是有了一点点底。就这样,到时候真的有了意外情况,听华先生的好啦。” “那电子礼炮还放吗?”阿吉斯问。 “真的都免了,假的还能拿出来?难道真像你说的,找着叫大科学家瞧不起么?” 两人都开怀大笑起来。阿弗沃克说:“老朋友,按我们商量的办。十二点,我们一起到机场迎接。接来了,先举行午宴,饭后休息,下午开恳谈会。” “恳谈会完了,安排他们看看首都风光?”阿吉斯谨慎地问。 “当然!”阿弗沃克快活地说。“看看首都,还要看看全国。到最穷的地方去看。以后好给我们多多帮助。” 阿超阿娜被接到非洲大厦,已是十二点半了。安东尼西娃执拗不过,要机场就同他们分道扬镳,由ag国妇女儿联合会的官叫陪同,直接调查虐待妇女的事故去了。吃过午宴,刚好是一点。回到十八楼的总统套房,阿弗沃克依然谈兴很浓。可是,阿超硬是把他的话岔开,埋怨道:“总统,你们不该这样兴师动众。总统还有部门领导都去机场迎接,还有那么多大人小孩拿着花,唱着歌,午宴又那么破费,还有啊……” 此时,阿娜注意到,总统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悦的表情,赶紧打断阿超的话说:“亲爱的,总统这样安排,是出于对科学和科学家们的敬重嘛!听阿吉斯说,总统已经充分考虑过我们的想法啦。要不然,在机场还要鸣礼炮二十七响的。” “是啊!”阿弗沃克接着话茬说。“我听得出华先生的话中音,不应该穷讲究,穷大方。不过,这回真是情况不同。ag国人民,非洲人民,对华先生和阿娜小姐都很崇敬,隆重迎接代表了人民的意愿嘛。再说,基因人技术属于全世界。你们也受到全世界的爱戴。我们得顾及国际声誉和形象啊。” 阿超听了,心中不满意,想说几句什么,见阿娜一旁使劲挤眼睛,又听阿吉斯自言自语“现在一点多,两点半开会”,改口说道:“总统先生,对不起,我是善意的。” 阿弗沃克也见好就收:“好,你们抓紧休息会儿,下午好开会。” 两点半,穷人运用基因再造技术恳谈会正式开始。六楼大会议厅里座无虚席,自然是全非洲各个国家各个地区的领导人、科学家和穷人协会的头头们。大会完全是座谈式的,没有主席台,没有讲台,没有议程,也没有报告、主持人,就是以阿超阿娜为中心,问答,答问。这是阿娜和阿吉斯的主意。他们说,这样符合非洲的实际,如果搞得正儿八经,反而不利于理解和接受。 阿弗沃克介绍了与会人员,又说了会议的意图,就请阿超说话。阿超清清嗓子,说:“各位领导,各位女士和先生,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我和阿娜来这儿,是要兑现我们的诺言。几个月前,在月球村,我们答应了阿吉斯先生的要求,首先到非洲来运用基因人技术。新世纪非洲发展很喜人。可是,跟a国b国等等发达国家比,还是贫穷落后的。现在全世界贫穷人口有十亿多,多一半在非洲。阿娜说,这是马太效应,富者恒富,贫者恒贫,新世纪也不能完全避免。我看马太效应也不是绝对的。世界人口中贫穷人口的比例不是越来越小了吗?” 有人随即问:“运用基因人技术能把贫穷人口的比例压缩的更小吗?” “完全可以。”阿超坚决地说。“我读过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的调查报告。非洲所以贫穷,有三大原因:缺文化,缺科技,缺资金。三缺,文化首当其冲,科技紧随其后,资金才是第三等角色。” 有人问:“这三缺和运用基因人技术有何关系呢?” “关系太大太多了。我研究过,也看过国际文化教育协会的报告,非洲人口文化素质普遍很低,主要的不是没有钱上不起学,读不起书,而是不肯读书,不愿上学。为什么?因为他们遗传基因缺少聪明智慧的因子,学习什么很难学会学精。很自然地就产生了厌倦心理,怎么学都学不会,还不如不学罢了。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就导致主导学习的基因缺乏活力,处于疲软、呆板、僵硬之中,还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抵制学习的习惯势力和生活氛围。怎么也打不破,赶不走。因为没有人能操纵基因。” 有人问:“运用基因人技术就一定是好办法吗?” 阿超抬高嗓门:“只有基因人技术才能改变人们厌烦学习的基因,进而打破习惯势力和陈旧的生活氛围。因为基因人技术已经成功地找到了人体遗传基因中那些愚笨的弱化的因子。华氏基因人配方可以把这些因子剔除出去,加强聪明智慧因子的培养,最后把本体愚蠢的人改造成本体聪明的人,从根本上提高学习的效果。一学就会,自然越学越有兴趣。知识越学越多,文化素质就越来越高。” 一部分人报以掌声。但大部分人无动于衷。还有一些人交头接耳,表示怀疑。 阿超不管那么多,只想着要把他的道理全都灌输给听众们。“有了文化素质,学习和发展科技就好办啦。文化和科技都不缺了,资金还成问题么?” 阿娜补充说:“就是说,有了文化和科技,能在本国内赚钱,也可在国际上赚钱,资金自然是源源不断的了。” “说起来是这样,做起来就很难啦。”有人感慨地说。 阿娜眼尖,指着后排那位说话的大个子男人说:“你肯定是一位国家首脑啦。你是说,即使基因人技术法力无边,但穷人们腰包里没几个子儿,用不起这个举世无双的技术,等于零。请不要太悲观。我们对此也有考虑,有几个办法。找大富翁们赞助,像阿吉斯这样,要赞助一位几代单传又得了不治之症的小男孩,是一个办法。向亲朋好友们借,是一个办法。分期分批付款也是一个办法。我们免费提供基因人技术同样是一个办法。” “这些办法穷人们都用不上呀!”大个子男人遗憾地说。 “说的对。”阿超表示赞成。“哪有那么多像阿吉斯一样慷慨大方又很爱穷人的大富翁呢?哪有那么多亲朋好友有钱借呢?大家都穷啊!哪有那么多免费的好事呢?不过,大家不要泄气。我再说一个办法:降低成本,降低价格。” 有不少人叫起好来。阿超摆摆手:“我向大家保证,对穷人们使用基因技术,可免费的免,可降价的降。到一定时候,使用基因人技术的价格会很低,低到穷人们也完全有能力去做。” 大家开始议论起来,会场内响起嗡嗡声。一名官员模样的男子进来同阿弗沃克耳语了几句,他怒气冲冲地出去了。不一会,他又折了回来,跟阿吉斯嘀咕几句。阿吉斯直摇头。阿超阿娜都看得很清楚,觉得有些不对头。正狐疑间,楼外传来喧哗声,夹杂着斥骂声。他们就问出了什么事。阿弗沃克吞吞吐吐,还是阿吉斯快人快语,说是大厦已经被群众围住了。 阿超一听,急忙起身到窗下去看,却被阿弗沃克拽了回来。“干嘛要拉我?”他生气地问。 阿弗沃克扭头盯着他:“那不是你管的事!” “我只是看看而已。”阿超依然没好气地说。“又不是管,难道不能看么?” 阿弗沃克正色道:“华先生,我们要对你的安全负全责。” 阿超冷笑一声:“谢谢!不过,在这里面看一下有啥可担心呢?”说完,又要往窗下去。 阿娜赶紧叫住他:“亲爱的,听总统的,入地随俗,客随主便。” 阿超勉强坐下,改用疑问的口气对阿弗沃克说:“外面那些人肯定为基因人技术而来,想听我们的报告。看看他们没什么吧!” 阿弗沃克笑了:“也许没有啥,可也许会发生什么呀。以防万一嘛。” 阿超不悦地笑笑:“真复杂!” 阿弗沃克拍拍他的肩头:“政治是政治,科学是科学。” 阿娜凑趣道:“总统的意思是说,政治总是不那么简单。非洲的政治就更不简单了。” 阿超虽然坐了下来,但心绪不宁,不知再从何说起。全场的人都受了影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阿弗沃克一吆喝,会场却又陷入了沉默,再没人提问了。 阿吉斯见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大声说道:“我来说几句。前面,华先生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们夫妻俩对非洲人民特别同情特别关心。在月球村,他们就和我达成了口头协议,要在适当时候,优先为非洲人民提供基因人技术服务,而且有了具体对象。” 立即有人叫了起来:“有了对象?在那儿?”“快叫他出来让我们看看!” 阿吉斯见阿弗沃克连连点头,转身走进大休息室里,抱出一个一米多高、面色黝黑、骨瘦如柴的男孩子,走到阿超阿娜面前说:“就是这个孩子,叫琼?吉沃特。” 阿超立即抱起了琼?吉沃特,仔细地看着他。 阿吉斯满腔悲愤地对大家说:“华先生现在抱着的这个小男孩,琼?吉沃特,才十三岁,只会说班图语,没有上过学,没有穿过好衣服。身上的这套深灰色四季春衣服是我这次来才送给他的。他的父母亲都是文盲,都是重病缠身,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也是常年有病。他……”阿吉斯说不下去了。 阿娜抱过吉沃特,从他口袋中发现了一份材料,拿出来看看,就念出来:“……因为家境极贫,父母弟妹病重,无钱医治,小吉沃特被迫卖血,他营养严重不良,很快就支持不住。不幸的是,船漏偏遭打头风,他竟染上了肌肉坏死症……”阿娜也念不下去了,要不是在这大众场合,她肯定会哭出声来。 阿弗沃克是机智的,他抓住这个机会,鼓动说:“从小吉沃特身上,我们看到,ag国和整个非洲都迫切需要基因人技术。我们请求华先生立即把基因人技术运用到非洲人民身上,使全非洲人民都睁开双眼,看到生活的阳光,看到富强的希望。” 全场热烈鼓掌。好几个国家的首脑提出请求,要阿超当场为小吉沃特施行基因人技术。 阿弗沃克激动异常,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说:“感谢大家的关收和支持。现在我给大家透底儿。小吉沃特是首先遭受假新闻迫害的小孩,现在人们都直接说是遭受狂犬军和外星人迫害的人,因为,他就是贝多尼街那三个报童之一,外号灰泥鳅。从小就有志气,敢到麻星汀去打工,干的很不错。假新闻事件发生后,三个报童不愿再在贝多尼街厮混下去,散伙了,尖嘴猫和憨憨蛋运气好,被福特和道格叶新收留,做些杂事,生活还算可以。这个孩子脾气太倔犟,不愿再受欺骗和愚弄,也不愿受有钱人管束,跑回家来了。他一回来,卖报的收入没有啦,家里经济负担加重了,他就偷偷去卖血,导致营养严重缺乏,很快染上了肌肉坏死症。唉,真是造孽啊!” 阿吉斯紧接着悲愤地说:“说起来,就要诅咒狂犬军,诅咒蓝星人!如果不是假新闻事件,三个报童还在贝多尼街,小吉沃特决不会……”他说不下去了,哽咽起来。 与会者受他影响,都难过地低下了头。 阿超表情沉重,激愤地站了起来:“阿吉斯叔叔说的好,让我们一起诅咒狂犬军和蓝星人。我和沪莫玛柏莎十分感谢大家对穷人的同情和支持。阿吉斯先生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堪为模范。我们接受大家请求,就在这里签订琼?吉沃特实用基因人技术协议书!” 阿吉斯抱起吉沃特,从他另一只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来,放到了阿超面前。 原来,他早已为小吉沃特写好了协议书,只等阿超他们到来―― 实用人体基因再造技术协议书 兹有ag国咖法省大漠县厄荒村村民琼?吉沃特,男性,现年十三岁,文盲,身高1、23米,因受狂犬军和蓝星人迫害而失业,又因卖血为亲人治病导致肌肉坏死,危在旦夕,为挽救其生命,挽救其家庭,特请求实用人体基因再造技术。所需一切费用由b国飚风牌汽车国际公司总裁阿吉斯承担。 下面是双方签字和年月日。 阿超看过了,面有难色。阿娜看过,表情也一样。两人心怀疑虑,华氏基因人配方尚未获取专利,岂能当真地签协议,这不是授人以柄么? 见两人犹豫,阿弗沃克不悦地问:“怎么了,两位大科学家,有啥不合适,还是发现了问题?” 阿吉斯朝他使个眼色,说:“两位大科学家刚刚上过法庭啦!” 哦――阿弗沃克恍然大悟,嘿嘿一笑,说:“华先生,别担心,跟你实说了吧,穆玛德琳主席默许我先斩后奏啊。我说,不,是她说,这样对你申请专利有好处,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帮反对者只能干瞪眼喽。” 阿吉斯随即帮腔:“我看也是。明明货真价实,他们还鸡蛋里头挑骨头,倒叫我们难做了。阿超阿娜,真金不怕火炼,要想早些拿到专利权,就要理直气壮的跟他们对着干,谨小慎微,恐怕反而让他们看扁了,拿你当稀泥巴捏弄。” “说的对!”阿娜叫道。“这么些日子被他折腾够了,今天就放胆做一回。”她拿起笔,递给阿超,催促道:“亲爱的,签吧,为了地球人民签上你的大名。” ; 第六十六章;签约在非凡大厦续 阿超又想了想,说:“说清楚了,只是协约,不能马上竞现,竞现必须到联合国批给我专利权之后。”说完,接过笔来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阿吉斯随后签了名,又代吉沃特签了。最后阿弗沃克作为见证人也签了名。大家热烈鼓掌。有几个国家的首脑提出,趁此机会,与阿超他们签订一个运用基因再造技术的意向书,为今后的事情打下基础,寻得一些优惠和其他便利。阿超有些犹豫,阿娜却满口应承。阿吉斯和阿弗沃克一旁鼓动不休。阿超也只好点头应允。阿弗沃克就叫秘书捧来微型打字机,他口述,秘书打印。一会,就写成了。 非洲各国各地区运用基因再造技术协作意向书 为了促进非洲经济发展,提高非洲人口素质,特与华宇美智超签订运用华氏基因人配方意向书。 1·华宇美智超愿意为非洲人民提供基因人技术,给予优先使用,并给予相对优惠的价格。 2·整个非洲的所有国家和地区,不论什么民族什么宗教什么人种,都享有支持与不支持基因人技术在本国本地区和本人身上运用的权利。 3·非洲各国各地区有责任有义务为基因人技术的发展做好宣传工作,并协助做好基因人技术的运用工作。 4·华宇美智超每年来非洲作一次学术报告,帮助各国进行基因人技术的研究。 5·非洲各国各地区保证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在非洲活动的安全。 6·条件许可时,华宇美智超在非洲建立一家基因人经营公司。 …………………… 接下来,是各国各地区领导人按一贯的排序在意向书上签字。当阿超阿娜签字时,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 至此,恳谈会达到了预期的目的。阿弗沃克喜气洋洋,宣告会议圆满结束。 回到房间,阿超仍然惦记着外面那些群众,掀开窗帘来看。阿吉斯笑了,说:“阿超,你真是不懂政治,还能看到什么吗?” “怎么什么也没有了呢?”阿超纳闷地说。“这么快就风平浪静了?” 阿娜轻轻点一下他的脑门子,笑道:“真是个科学呆子。堂堂一个大总统,和那么多头头脑脑在一起,要和一个大科学家开会谈事情,如果被人搅活了,岂不是遭天下人耻笑的事么?” 阿超听了,自嘲地笑笑:“看来这个阿弗沃克还算是有能耐的总统啰。” 阿吉斯说:“不错啊!刚才,临走时,他跟我说,前头,他根据你的心思,也根据百姓的心理,临时决定打开了实况转播,给围观的人们看了会谈的情况。那些人的好奇心满足了,目的也达到了,自然就散啦。” 唉——阿超叹了一声:“政治就是政治,总统的话是真理呀!” “可不是嘛。”阿娜不无夸张地说。“要不是总统阻拦,你打开窗户一看,说不定有人向你开枪,那多危险啦!” 阿吉斯也故弄玄虚地说:“就是不向阿超开枪,也要防着向其他人开枪呀。三个世纪以前,这儿的社会秩序可乱了。新世纪虽然好多了,可还是时不时有暴力事件发生。” 阿超听出了他们的话外音,装作糊涂地说:“对对,我只要一开窗说不定就有人开枪,还说不定有人往楼上冲,更说不定有人放火烧楼呢。” 阿娜挖苦道:“有人当时什么也不怕,个人英雄主义很是强烈哩。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反正有基因人技术嘛!” “不对,不对!”阿超大喊。“死了,就不好提取基因啦!我还不会从干细胞中提取基因嘛!” 三个人一起放声大笑。 晚饭后,阿吉斯向阿超阿娜告辞,说要赶回厄荒村去,给小吉沃特安排治病的事情,保证他一定能等到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成立,把他改造成一个健康的男孩子。阿超阿娜对他表示欣赏,叫他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他开玩笑说,自从基因汉出世,他就再也没有考虑过活多久的问题,他相信基因人技术就是当年秦始皇千方百计四面八方寻找的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说得阿娜哈哈大笑。阿超却陷入沉思,连告别的话也没跟阿吉斯说。 阿吉斯刚走不一会,ag国科委主席吉布马拉和基因人技术研究会会长马里索夫来了,寒喧几句,就带他们去参观阿瓦什河新型水电站。 驶出亚的斯亚贝巴市,向城东南走出九十多公里,就到了阿瓦什河新型水电站。吉布马拉和马里索夫充当导游,表情一会兴奋,一会悲怆,告诉阿超阿娜,这座水电站一百五十年以前在a国政府的援助下修筑,起初只是很小的规模,发电量也很少,后来不少友好国家提供无息贷款,并给予技术上的支持,才逐渐扩大翻新,现在成了现代化的水电站了,每天能发电四十亿度,电站水库存有两千亿立方米水,可以灌溉三千万亩农田。最最重要的是,这座水电站大大促进了首都的工业发展。 阿超听了介绍,默不做声,心中想着来时路上的那些牛马驴羊,暗暗感叹这儿为何如此落后。阿娜呢,总是装作非常认真的样子,不时地笑笑,不时地赞赏几句,还不时地问一些问题。不管电站如何现代,毕竟不是名胜古迹,很快就参观完了。往回走的时候,吉布马拉恳切地对阿娜说:“我们的国家,整个非洲,都在发展中啊,希望你们多多给予科技支援。” 阿娜的表情很沉重:“是啊,这儿非常需要科学技术。”她改用高兴的语气,“我看,你们的阿弗沃克总统很不简单。他说我们来这,对ag国,对非洲,都有三大利益。” 马里索夫苦笑一下说:“我们的总统的确很有远见。为了治理贫困想了许多办法。你们这次来呀,他甚至于有些想入非非了。可是,想好想,做起来就很难啦。” 阿超听了,不以为然:“知难而进嘛。关键在于科学技术。只要坚持不懈地发展科学技术,任何困难都可以克服!” 阿娜抓住他的手捏了捏,用a国语轻声说:“直筒子,就不能委婉一点?” 不意,马里索夫会a国语,听见了她的话,笑道:“华先生这样好,科学家都喜欢直抒胸臆。我们,不!整个非洲人民都懂得知难而进。” 吉布马拉也笑道:“科学技术最关键。所以,我们要来陪同你们看这水电站嘛。”他拉住阿超的手,以恳求的语气说:“答应我们,一定要运用基因人技术为非洲人民多多造福。” 阿超激动地说:“我将竭尽全力,并将毕生努力。” 阿娜也热情地说:“我们永远是非洲人民的好朋友。” 返回的路上,他们一直说着如何把非洲的贫穷解决好。不知不觉走了几十里地,还是议论着贫穷。突然,车子“嘎吱”一声停了。大家正惊疑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开道车上跑来一个警卫,报告说路上有一群人挡住了路。吉布马拉脸一摆,下令驱赶。阿娜建议前去看看。阿超也执意下车,说是听见那群人正在呼唤他的名字。吉布马拉只好同意。 他们走到前面,只见那群人正用阿姆哈拉语与警卫们在交涉什么。马里索夫上前说了几句,警卫们让到了两旁。马里索夫告诉阿超阿娜,这群人专门来堵车,为的是见阿超。阿超一听,也想问个明白,就站出去,用e语跟他们说话。可他们听不懂。阿娜就用阿姆哈拉语对他们说:“这就是华宇美智超先生,你们有什么话就跟他说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老年妇女猛然冲上前,一把抓住阿超,“扑嗵”一声跪下去,涕泪交加地诉说着。阿娜在一旁翻译。原来,这是一群老年男女,他们的孙子叫索夫金,是他们这个家族的唯一传人,没想到不明不白地得了艾滋病,危在旦夕。昨晚看新闻,知道华宇美智超来了,今早赶到非洲大厦去,却进不了楼,看了大厦上的大屏幕实况,又听人议论说,华宇美智超他们要视察一些地方,他们这十几个老人就四面八方打探着,观察着,等候着。终于有一个人在城东南看见了高级的小车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就聚拢来,在路上等候着。也是老天有眼,恰巧让他们等着了。 他们全都跪了,齐声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索夫金!救救索夫金啦!” 阿超既感动又难过,急急的俯身拉老妇起来,老妇却不肯起,喊着:“大救星,你不答应,我不起来。”她身后的那些人也这样喊着。 “我答应,我答应。你们赶快请起来。”阿超有点着慌的说。 他们仍然不肯起来。又哀求道:“我们没有钱,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就别收钱吧!” “这……”阿超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直觉心中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沉重得快要支持不住了。不收钱,一个两个可以,七个八个还行么?华继业说过多少次,人不能没有怜悯心,可是怜悯也有个度。如果可怜某个人穷困潦倒,就免费,他就是有千百万个超级大富翁的爹,也招架不住。穷人太多啦,靠哪一个人可不成。然而,如果不免费,他们的锅都揭不开了,哪有钱去使用基因人技术。唉,真是冰上过河,进退两难。阿娜扶住他,又凑到他的耳根下,压低声音说:“赶快答应。” 阿超像是得到命令,机械地回答道:“我答应你们!” 老妇和她的亲友们仍然不起,齐声道谢,又哀求道:“请大救星现在跟我们走。” 阿娜和吉布马拉对视一下,代替阿超答应了他们。他们这才爬了起来,大喜过望地欢叫几声,就拉着阿超要走。吉布马拉教训他们几句,叫他们坐进面包车,他和阿超阿娜挤进了马里索夫的小车,向索夫金的家开去。 四野黑洞洞的。车灯刺破夜暗,把光亮射向远方,前进,前进。 两个小时之后,车队开进了一个小小的村落。车身颠簸得厉害,使人感到这村子的道路缺乏建设。没有颠簸多一会儿,车子停了。土路太窄,车子不能开进了。大家只得下来走路,跌跌撞撞,摸到了索夫金家。 家,不像家!倒很像破烂的窝棚。电视、桌椅、餐具等等都是破烂货。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脏兮兮的,给人的印象不仅是贫穷,还有愚昧,粗野…… 索夫金躺在里面一间小屋里,已经骨瘦如柴,苍白的一丝儿血色也看不到的脸上,只有那两只大大的眼睛,向来人诉说着他的痛苦和**,表现着他对死亡的惊恐和无奈。**的上身,脏兮兮的黑色短裤,还有两眼角上的污垢,告诉来人们,他的亲人们对他已经有所失望,不像开始那样精心地护理他了。 十几个老人围到索夫金的床边,七嘴八舌地说了些话,才把阿超阿娜他们让到前面。阿超仔细地看了他的全身,没有说什么,点点头,给他和他的亲人们留下信心和希望。阿娜蹲下去和他说了好些话。他听着听着,脸上有了笑意。吉布马拉和马里索夫安慰了他几句,又给老人们叮咛了一番,就请阿超走。就在此时,索夫金猛然伸出双手,拽住了阿超,拼足气力说了一句:“别走,救救我!” 阿超十分难过地看看阿娜,问:“怎么办?” 阿娜同情地看着他:“亲爱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阿超果断地对吉布马拉和马里索夫说:“这孩子才十来岁,就染上了艾滋病,真可悲。一定是在抽血验血的过程中传染上的。这是科学技术的憾事。我想,就在这里为索夫金签一个实用基因人技术的合同,费用全免了吧。” “不!”吉布马拉说。“费用我们科委出。你们还……” 阿娜打断他的话:“我们还没有什么收入,可我们有地方筹募。你们科委就出一半好啦,我们一起来做这孩子的大救星!” 说完,她就用阿姆哈拉语和索夫金的亲人们商量了一会,接着,她拿出纸笔来,用阿姆哈拉文写了合同,索夫金捺了指纹,阿超阿娜和吉布马拉、马里索夫都签了名,就在随身带的超微复印机上复印了几份,分给大家,再说了些安慰鼓励的话,就走了。 回到非凡大厦,已经凌晨一点了。没想到阿弗沃克总统竟然还在等着他们。阿超阿娜很不好意思,就催他走。他却不慌不忙,说他并不是一直在等,才等了一小会儿,为的是感谢他们不辞劳苦,连夜为ag国人民服务。“接到有人挡车的报告,我就断定,你们一定会到索夫金家里去的!”他用感动的口气说。“你们的精神感动了我,处理完公务就十二点多了,我也睡不了啦,不好意思睡啦!” “你是一个爱人民人民爱的好领袖!”阿娜称赞道。 阿超也说:“总统这样尽职尽责,我们此行就要更加努力啦!” “我们都要更加努力!”阿弗沃克感慨地说。“不努力不行呀,拖世界的后腿啦,到时候要被地球甩掉啦!” “说得好极了。”阿娜夸赞道。“明天我们就到v国去。总统还有什么指明的吗?” “我的公务紧张,不能亲自陪同啦。我派吉布马拉和马里索夫陪你们。太晚了,不多打扰啦,祝你们科学!” 次日上午,阳光灿烂。阿超阿娜的专用直升机在v国东开普省姆韦佐村的上空盘旋了几圈之后,在纳尔逊·曼德拉的纪念馆前徐徐降落。纪念馆前大约有几百人在迎候他们,当中有穿着传统服装的村民,也有开普省的官员。阿超阿娜一走下飞机,迎候的人们立即把他们围住了。一位约有六七十岁的老汉走上前,躬身握住阿超的手,恭敬地说:“我是开普省省长乌拉丁,奉命在此迎候伟大的基因人科学家光临我省!” 阿超说声“谢谢”,转脸看看吉布马拉和v国总统欧也亚雷。欧也亚雷就吩咐乌拉丁:“按方案进行!” 乌拉丁应声“是”,随即指示手下分开人群,把阿超他们引到停车场,上了汽车。 汽车驶出姆韦佐村,不一会,就爬上了崎岖的山路。从车窗看出去,可以看见山路两旁散落着传统的茅草屋。欧也亚雷见阿超阿娜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重重地叹口气,用自责的口气说:“我们的国家至今都很落后,跟a国比,相差三百年!” “没这么玄乎吧。”阿娜故作惊讶。“总统太夸张啦!” 欧也亚雷朝仍然看着窗外的阿超看着,说:“要是华先生,就不会像你这样说啦。” 阿超“嗯”了一声,仍然看着窗外,说:“那些茅草屋,七零八落的,看上去令人好心酸。” 欧也亚雷苦笑着说:“现在心酸比以前要轻多啦。以前这儿到处是茅草屋。到处是挑着木桶,提着瓦罐,一步一挪,走很远很远的路,到河里打水的妇女。还有大树下……” 阿娜打断他的话:“还有,到处是儿童在大树下上课,到处都有成群结队的病人,到处都有这样那样的灾害,瘟疫,肺炎……” 阿超听得有些刺耳,插话说:“别说那么多。一句话,以前这儿很不好,现在呢,改观多啦!” “是变样了。”欧也亚雷振作起来。“说起来,这儿的发展还要感谢纳尔逊·曼德拉哩。” 阿娜笑道:“总统先生,我知道,v国史上写得清楚啊。四百多年前,退休的老曼德拉总统返回家乡,也就是这儿的姆韦佐村,为他的纪念馆主持开馆仪式。他的纪念馆分三部分,姆韦佐村,古努村,乌姆塔塔市中心各有一部分。曼德拉颇有远见,他建纪念馆的意图和愿望,是说服一些大企业开发南非的农村地区,吸引世界各地的游人,以能给东开普省这个v国最穷的最不发达的省份带来旅游收入、就业和发展的机会。后来果然应验,这儿的建设的确前进了不少。”她指一指窗外,“那些茅屋大多是新的,没有破旧不堪,东倒西歪的。”她又朝脚底下指指,“这路原来可是土路,慢慢地成了土大路,土马路,现在是土公路啦!” “你的知识真渊博!”欧也亚雷朝阿娜竖着大拇指。“曼德拉那天在仪式上还嘲笑了殴打妇女的传统恶习,而且是拿他父亲开刀的。这给后来的人们开了一条反对歧视妇女的新路。现在,妇女们都以他的话为根据,要男人们以他为榜样呢。” “怎么?这儿歧视妇女的问题还很严重吗?”阿超疑惑地问。 欧也亚雷点头:“从全国来说,妇女的地位比以前大大提高了。但在一些偏僻的农村,歧视甚至虐待妇女的事件还经常发生。” 阿娜见欧也亚雷满脸愁容,劝慰道:“总统先生,别太着急,面包会越来越好吃的。” 欧也亚雷笑了:“说得好啊,世界总要前进,v国必然要不断地前进!我们就是苦于缺少先进的科学技术和足够的资金。你们能来,我们打心眼儿里高兴啦!” 吉布马拉说:“华先生,一会到了古努村,你们一定要好好地鼓动鼓动。” “遵命!”阿超恭敬地说。 “不!”阿娜叫了起来。“应该主席大人讲才是,他已经睡好了。我们还瞌睡着呢。” 哈哈哈!几个人一起笑了。 土公路终于走完了。古努村就在眼前。数百家茅草房,在阳光下发出那种特有的腐朽味儿。阿娜用心看过,只有为数不多的房屋翻新,大部分房屋虽然不破烂,但都陈旧了。 在乌拉丁的引导下,大家来到了村庄西头一个大打谷场。阿超阿娜一眼看到,打谷场上松松散散的人群,心中都不由紧缩了一下:那些人大多穿着传统的服装,而传统的服装大多长出了窟窿眼儿。还有不少人穿着各式各样的制服,也陈旧,肯定是各国支援的救灾物资。看面部,他们的气色都有些病态,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看不到快乐和兴奋的表情和表现。脏乱的衣服,手中还拿着拐杖什么的,使人不由地联想起了二十世纪末a国武侠小说家笔下的丐帮大会。 哦—— 哦—— 人群欢呼起来。欧也亚雷总统把阿超推到前头,叫他赶紧向台子上走。 台子,其实是一个大土堆,有六七尺高。上面摆着几张桌椅,挂着一条大标语——穷人的幸福与基因人技术报告会。 阿超阿娜在众人的簇拥下,快步走上了台子。刚刚坐下,欧也亚雷总统就叫乌拉丁宣布开会。乌拉丁随即用班图语宣布开会,说了一些欢迎和感谢的话,就请总统讲话。欧也亚雷站起来,用e语作了振奋人心的演讲,对阿超阿娜表示欢迎,希望他们为v国人民的幸福很好地在v国运用基因人技术。他向人们讲了基因人的先进和神奇,鼓动人**用科学技术治理贫穷。 听乌拉丁邀请过,阿超站起来,简明扼要地说了来非洲的目的,就请阿娜作报告。他俩事先经过商量,阿超做这样的报告没有绝对把握,而阿娜是哲学家,对基因人技术和阿超一样了如指掌,特别是会班图语,必定稳操胜券。 阿娜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才向人群中一抬手,立即受到人们的欢呼。她听得懂,人们是为她的美貌而惊奇——她站在这群人中间,简直比天仙还要美丽几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儿的人们被贫穷和愚昧所压迫所捉弄,对科学不大感兴趣,美的意识却未被拖垮。他们的本能还有他们的传统,都没有科学的熏染,却都有美的陶冶。 乌拉丁几次弹压,欢呼哄闹声停了下来。阿娜这才用班图语情真意切地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你们好! 今天我们能在这里欢聚,是基因人技术使然。在这里,我们首先看到了发展和进步,这使我们非常高兴。当然,我们也很难过。这儿的生活还很苦。这儿的一切都比较落后。贫穷、愚昧、病魔、灾害……还像毒蛇猛兽一样,残酷无情地侵害着你们。你们呼喊、拼搏、战斗……不知受了多少苦难,不知流了多少血汗,不知作出了多少牺牲?你们取得过成功,有过进步的喜悦。但是,你们从来没有过富裕的快乐,也从来没有过强壮和智慧的欢愉。为什么?为什么呢?你们当中的许多人一直都对自己也对大家说,是命不好,没有好运气。恕我直言,你们这种认识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华氏基因人配方已经证明,人的命运就是人的遗传基因,人的遗传基因不尽相同。但是,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遗传基因都可以改变。换句话来说,任何人的命运都是可以改变的!用什么来改变?用科学,用基因人技术。你们的贫穷和愚昧,根本原因正是缺科学。尊重科学,相信科学,发展科学,人人都为科学增砖添瓦。这些,你们都没能做到。你们所尊重的相信的,并且是世世代代不变的,是原始宗教,是神仙和上帝。所以,你们一直不能从贫穷和愚昧中解脱出来。 新的世纪是科学大发展的世纪。科学是决不允许愚昧和落后的。科学是要坚决地治理好贫穷的。科学就是你们的大救星!只要你们回心转意,一心一意爱科学,学科学,用科学,你们的贫穷帽子就会很快甩掉。只要你们运用基因人技术,就一定会把一切病魔消灭! 台下人群中喧闹起来。阿娜听得出,是在说贫穷用不成基因人技术。她抬高嗓门喊道—— 你们说的对,基因人技术很昂贵,6亿a币,这对你们是一个天文数字!你们连饭都吃不好,衣服也穿不好,那有钱来使用基因人技术呢?但是,你们要知道,基因人技术是为全世界人民谋利益的先进发明!你们要相信,华宇美智超先生在非凡大厦说过的话:基因人技术可以为贫穷人口大开优惠之门,对那些特别需要帮助的人们,甚至可以免费使用,比如,琼·吉沃特!比如,索夫金!华先生在非凡大厦和非洲各个国家各个地区都签订了运用基因人技术的协约,全非洲人民都可以在这个协约下享受基因人技术的福利! 优惠?免费?也没有用啊!改造来,改造去,横竖还不是个穷人嘛!台下又有人吵嚷起来。 阿娜笑笑,继续说道—— 新世纪科技发展很快。基因人技术很快就会普及。那时候,价格低廉,穷人也可以利用了。利用基因人技术改造出来的人,十分健康,十分聪明,十分勤劳!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或她就有本事抓住机会,有能力取得成功,心想事成,功成名就。一句话,经过基因再造的人,再也不会贫穷,再也不是愚人。 华先生在非凡大厦里,已经庄严地宣告,在适当时候,来非洲建立一个基因人技术公司。我现在给大家说,到时候,基因人公司一定会像雨后春笋一般,在每个国家每个地区的土地上茁壮成长。那时候,谁也不会说:我不想得到基因人技术。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振作起来,团结起来,走向科学,靠拢基因再造技术吧! 阿超情不自禁地跳起来,激奋地喊道:“女士们,先生们,我向你们保证,基因人技术首先属于非洲人民,我对你们永远忠心耿耿。我和我的华氏基因人配方,将为非洲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报告会结束了,但是,那些穿着传统服装的人们仍然呆在那儿,会场好半天也没有松动,直到乌拉丁指挥人手满场子跑了一圈,吆喝来,吆喝去,密匝匝的人群方才慢慢地散去。 欧也亚雷和吉布马拉因为公务繁忙,匆匆离去了。阿超阿娜因为首次来这地方,想多了解些真情实况,要求留了下来。乌拉丁陪同他们来到了村长巴西纳多家中。 巴西纳多面孔漆黑,中等身材,穿着一身传统的粗黑布衫,赤着双脚,目光有些迟钝,还有点口吃。走到他家大门口,他不喊叫,却一阵紧跑,到屋子里把老婆孩子都叫了出来,欢迎阿超他们的到来。 眼前的女人和孩子立即吸引了阿超他们的目光。看那女人,三十多岁,黑红的脸庞,瘦刮刮的,穿一件上红下蓝的粗布套裙,两只大得叫人担心的眼睛直楞楞看着来人们。四个女孩子,大女孩已有十多岁,穿一身四季春白色短衣裤,黑色的头发一层层地卷着。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刚会说话,**着身子。其他三个女孩子大约在六至八岁之间,都穿着短裤。母子们站成一排,全都赤着脚,全都咧着大嘴,露出黄迹斑斑的牙齿,呆笨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他们的脸色比会场上那些人要好多了。他们的茅草屋也是崭新的,比其他人家的高些大些。他们大概算得上古努村最富有的人家了,也许是当村长的缘故吧,进屋的时候,阿娜这样想。 屋子里的桌椅和其他摆设还比较新,摆得也还整齐。四壁贴着古老的图腾和现代的一些名人。阿娜很快就看到了左面墙上贴着她和阿超的大照片,是从报纸上剪下来。右面墙上还挂着几样卜卦用具,不由自主地瞟了巴西纳多一眼,心里说:这个全世界最贫穷的村长,脑子里可是大杂烩。 妻子和孩子们一进屋,全都习惯地躲进里屋去了。巴西纳多不无得意地对阿娜说:“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很乖。”点点头,又说:“他们都很懂规矩。” 阿娜朝他笑笑,用讥讽的口气说:“你教子有方,管妻有道啊。这样,他们永远都不会丢掉啦。” 巴西纳多没有听出话中话,高兴地说:“谢谢你的夸奖。” 乌拉丁丢了面子,心中气得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一村之长,怎么当的?还不赶快给大科学家介绍情况!” 巴西纳多仍然没有听懂乌拉丁的话音,憨憨地笑道:“我没文化,还是省长说吧!” 乌拉丁更加生气了,但是不好发作,勉强笑笑,说:“你还倒会踢皮球。快说吧!别让客人们等了。要说好些。说不好,我就撤你的职。” 巴西纳多又憨憨地笑了:“撤了我,好啊!这穷家不当才好哩!” 乌拉丁气得脸色都变了,伸出一个指头指着他刚要发火,被阿超挡住了。阿超说:“省长,我也不想听他介绍什么。我们一起跟他谈谈就行了。” 乌拉丁这才下来台阶,顺水推舟地说:“华先生,就听你的。总统临走时专门跟我交代,一切随你方便。” 阿超说声“谢”,就问巴西纳多:“村长,前头在会场上,不少人拿着图腾,为什么呢?” “为什么呀?”巴西纳多眨巴着眼睛。“信神呗!他们把基因人看成是神仙下凡来啦。” “怎么是这样子呀?”阿娜纳闷得很。“我做报告的时候,就觉得台子下面的那些人心不在焉,一个个都是古里古怪的样子。” “唉!”乌拉丁叹道。“不怕你们笑话,古努村的人都没有文化,就巴西纳多也只是读了一年书而已。他们听不明白你们讲的话。开始,总统和我都不愿意安排你们来这个村,是怕你们误会,才勉强同意来了。” 阿娜听了,啼笑皆非,说:“怪不得刚才一点掌声也没有呢。”她自嘲地笑起来。“我当时光往好处想了,还以为是他们听得入了神。谁知他们完全走了神!” 乌拉丁连忙表示歉意:“对不起,让你们二位失望了,也叫你们受委屈啦!不过,你们讲一回总会有作用,只是不如发达国家那么快就是了。后面我们再接着宣传,他们肯定会慢慢转变。” 阿超朝他和善地笑笑:“对!就要靠你们政府机构多多宣传,多多教导,使这儿的人们尽快相信基因人技术,不要相信神!” 巴西纳多一个劲地摇着头:“谈何容易?我们这个村子都是愚民。” 乌拉丁忽然想起,说:“忘了告诉你们。巴西纳多是世界愚人协会常务理事。世界愚人协会调查测定,全球最最愚蠢的人就在这个村子。所以,他们每年要来这个村子开一次会,研究如何治理愚蠢的问题。研究了几十年,仍然是一筹莫展。” 阿娜哑然失笑:“他们要不是一筹莫展,基因人技术就不是最为神奇的发明了!” “怎么说?怎么说?”乌拉丁和巴西纳多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异口同声地问。 阿娜笑而不答,只朝阿超看着。阿超会意,把手按到巴西纳多肩上,平静而自信地说:“村长先生,人类目前只有基因人技术才能根治愚蠢。” “真的吗?”巴西纳多将信将疑。 乌拉丁满脸疑惑,有些傻样地看着阿娜:“基因人技术真能化愚为智?” 阿娜合起双手,朝他和巴纳多做出作揖的动作:“在科学的面前决不能信口雌黄。” “快给我们说说。这真太奇妙了!”乌拉丁急切地说。 “快说,快说!”巴西纳多好像捡了大元宝似的,嘴都合不拢了。“这些年,我们都被愚蠢害苦了。要真能化,化愚,化愚为智,我就第一个做,做什么来着?” 阿超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说:“做基因再造!不能只跟你们两个人说呀,要跟所有的愚人们说。” 乌拉丁和巴西纳多纳闷地看着阿超。阿娜看他们的样子,怪可怜的,催促说:“亲爱的,你就别吊人家的胃口啦。” “不,这时候,我哪有兴趣开玩笑。”阿超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想,想怎么办好啊。”他果断地一挥手,“省长,村长,这样办吧……” 听了阿超的想法,阿娜和乌拉丁、巴西纳多都说好极了。 离开巴西纳多家的时候,阿娜从挎包里拿出她随时替换的四季春超薄紫红色连衣裙,送给了大女孩。阿超不甘落后,要阿娜取出他的四季春深蓝色西服,送给小男孩,亲亲他的小脸蛋,说:“快快长大,好穿叔叔送你的衣服。” 乌拉丁一旁看着,心中很感动,也想效仿,可他没带什么东西,急得拽拽衣服,抹抹手表,再掏掏口袋,最后,有点尴尬地说:“孩子们,伯伯今天小气了。以后再补,一定补。” ; 第六十七章;创造永久和平a ag国之行,给阿超阿娜心头罩上了浓厚的阴云,原先那种热情不能说已经冷却,也该说,有所降温。开始,他们想得简单,有些不知高低,仅仅是满怀激情,并无脚踏实地的知识和感受。等到有了实际的感受,他们的心情就复杂起来,疑惑像一条条蛇,在心头缠绕。 吉沃特和索夫金他们,为何生来就如此穷困?上苍对他们真是不公; 古努村、厄荒村为什么既是穷乡僻壤,又是世界最愚蠢的地方,愚蠢和贫困这两顶谁都不愿戴的令人心胆俱寒的帽子,村民们要戴到何时?改造基因真能改变贫穷的命运吗?他们的信念,他们的初衷,会不会错了? 阿弗沃克他们坚持说,贫穷决不是地理环境造成的,而是基因决定的,因为富庶地区也有贫困者,而穷乡僻壤里也有富裕的人。欧也亚雷说的更具体让人觉得有些武断和偏激:人体内没有致富基因,这才是贫穷的根源。贫穷的情况为什么不尽相同,有的人小穷,有的人中穷,有的人大穷,有的人终身贫困,这也是由于身体内的致富基因多寡决定的。阿吉斯这个世界级大富翁,不知是出于宣传拉票还是真的迷上了基因再造技术,也主张基因决定论:致富基因到底是什么呢?是聪明才智!没有聪明才智,啥都是棉花店挂弓——免谈(弹)。要从根本上消除贫穷,改造、再造基因才是最佳办法——这样的理性认识难道真的无懈可击么? 他们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起自己来。华氏基因人配方真能帮助人们治穷治愚吗?如果说能,又将如何去做? 怜悯也好,救济也好,免费实用也行,然而,有谁能天长日久地鼎力相助? 该有治本之策!治本之策又在哪儿呢?唉!真费脑子。 政治和科学真不是一回事。 爱能超越宇宙,思想可以超越爱,真理可以超越思想,什麽可以超越真理呢?科学!什么可以超越科学呢?错误!什么可以超越错误呢?死亡! 对,一定要运用基因人配方,叫贫穷和愚昧早些死亡! 如何叫贫穷和愚昧早早死亡呢?思维的快车又转了回来。 但是,急促之中一一下子想不通,干脆不想了。让政治家们去思考吧。两人想转换一下情绪,互问非洲之行的最深印象是什么。阿超的印象就是愚昧。他压根没想到会如此愚昧,愚昧得连基因人这么先进的科学技术,都无法施行。阿娜说,索夫金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个生而贫贱的小男孩,非常不幸。但是,不幸之中有幸运。并不是说他赶上了基因人技术,遇到了愿意解救他的人。而是看到了,他的亲人们对他的赤诚爱戴之心。为了他的生存,他的亲人们不辞劳苦,不顾颜面,不怕制裁……她难过起来,说不下去了。 听阿娜这么一说,阿超也唏嘘起来,说他以前总觉得,科学技术高于一切,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现在才知道,科学技术可以革新一切,但是,永远不能革新爱,爱是无限大,无限远,包容一切,洗涤一切,高于一切,战胜一切,亘古不变。 阿娜告诉他,这几天老惦念着爸爸妈妈。阿超心中的内疚之感油然而生。从月球村回到地球村,不是乘坐登月飞船,像众多的月球村公民那样,从月球村的飞船港升上蓝天,在太空中遨游五个日夜,在地球村的某一个飞船港降落,朝着迎接的亲人们笑哈哈地走过去,亲吻、拥抱、交谈……而是被那该千刀万剐的独磨俄及欺骗,又被那个喜欢助纣为虐的霸宇宙劫掳,坐着那个令人莫名其妙又心生厌恶和恐惧的蓝色大气球,飘飘荡荡,落入那冰砌的坟墓里,说起来,真是令人寒心,也叫人汗颜。因了这个劫数,他们没有按上月球前给岳父母许诺的那样去做。他们享受了家人大团圆的种种喜悦,却没与双方父母一起荣归故里,回到地球村,反而使他们担惊受怕那么多日子。原本在月球村举行婚礼的计划也泡了汤,叫所有的亲人们大失所望。多亏亚当斯率军进行第二次讨伐,大败独磨俄及,他们死里逃生之后,去了联合国,上了科技法庭,多亏正义的人们出手相助,才击败了那些处心积虑地企图将配方打入冷宫的人们。胜利之后,他俩跑到非洲这个地球村最贫困的地方,就是没有勇气丢掉其他,而专门去看望亲人们,给以他们心灵上的莫大慰藉。这样做,对亲人们实在太不公平。阿娜是他的知音,当然不会怪他。岳父岳母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也不至于像一般人那样,指责他这个女婿不守诺言,失信于人。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心里惭愧。要是她能说他几句,就是开玩笑也行,他就会好过一点。要是岳父岳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哪怕是背地里骂他几声,他心中也舒坦得多。他们越是宽宏大量,以德服人,他就越是自惭形秽,自怨自艾。人贵有自知之明。不怕犯错误,只怕讳疾忌医。非洲之行,算是马到成功。正好顺风顺水,提前飞往d国首都罕林,了却一桩心愿,也除去心中那内疚自责的大石块。 主意拿定,就跟阿娜商量,一拍即合。原来,阿娜早有此意,只是不好意思张口。两人决意不事张扬,既不通知d国国家科委,也不告诉亲朋好友。为了掩人耳目,两人着意化装了一番。阿娜一身乳白色“四季春”布料连衣裙,头发挽成一个小“云髻”,扮成一个回国的留学生。阿超穿一身浅蓝色“四季春”牛仔裤,上唇蓄上一绺浓黑的胡髭,活像一个“打工仔”,从国外归来,或是从非洲转到d国去打工挣钱。就这样,两个心心相印、同甘共苦的人,,默不做声,悠闲自得,满怀深情地飞到了罕林国际机场。两人兴高采烈,约好了,一出机场就打出租车,直奔人民大街,回到那栋他们曾经互吐衷肠和共商未来的宅院。 两人手拉着手,快步来到了护照验收处。阿娜笑吟吟地将两本深蓝色护照递进窗口,甜甜的说一声:“小姐,请您快一点。” 小姐没吱声,先看一下护照,抬起头来莫明其妙地瞪两人一眼,又低头去看护照。看了好一会,表情严肃地说:“你们的护照有问题,不能通过!” 两人不由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我们刚刚从ag国回来,没问题呀!阿娜着急地说。阿超说:是啊,在别的国家好好的,怎么回国了还出问题了?小姐,你看错了吧。请你给我们说明有什么问题。两人大惑不解,异常着急,不停地问着,说着。 “对不起,我没有错。”小姐的口气严厉起来。两人更加着急,心中好苦,阿超唉声叹气,阿娜抓耳搔腮。憋的实在难受,同小姐理论起来。这下更糟了,过来一名保安,把两人带进了治安室。 “你们吵什么?”一个大约三十多岁下巴往前突的警察粗声大气地说。“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你们两个真行啦,胆敢冒充几千年才出一个的华宇美智超,还有沪莫玛柏莎,活的不耐烦啦?” “谁冒充了?”阿超叫道。“我们就是。” “哈哈,说走嘴了吧。”那警察摇头晃脑地说。“就是什么,就是冒充。对不起了,跟我走一趟吧!” 阿超还想争辩,阿娜用a语对他说,别说了,这是有意找岔,先跟他们走再说。 两人被带到了机场保卫处,就站着,接受处长的训话。处长五十多岁年纪,肥头大耳,给人脑满肠肥的深刻印象。他先训斥阿超阿娜几句,接着打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阿超等的不耐烦了,两条腿也站的有些发酸了,生气地叫他给个座。他捂住话筒,神秘兮兮的说:“我再和ag国联系,悄悄的,别吭声。”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终于放下了电话,阴阳怪气地说:“实在对不起,ag国警察总署说没有你们的航班资料,你们是不是冒牌的,一时难以澄清。查不清,我们就不敢放你们走。只好委屈你们啦!马科斯,带两位去宾馆。你就陪着,千万别让他们出意外,懂吗?” 马科斯惟命是从,带着阿超阿娜,来到了机场宾馆,特意要了一个顶层的套房,阿超阿娜住里间,他住在外面。安顿下来,马科斯叫两人好好呆着,看看电视,别乱跑,他去弄晚饭给他们吃。 吃晚饭的时候,马科斯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许多赞美阿超阿娜的话,指着阿超阿娜数落道:“你们啦,也不动动脑子,谁都可以冒充,两个基因人科学家,就两个,你们也敢冒充?幸亏是我们发现了,要被反对者统一阵线的人知道,还不把你们生吞活剥啦。支持者统一阵线也一样,饶不了你们。”把饭盒推到一边,“我跟你们说呀,阿超阿娜真是大慈大悲之人啦。两个人在非洲,哪,一个ag国,一个v国,做报告,签协议,看望贫下中农,把身上的衣裳都扒下来给穷人的孩子穿。哦,对啦,他们还答应为治贫治愚鞠躬尽瘁,多了不起呀!”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合影照片,指着上面,又说:“我说你们两个啊,不仅贼胆大,也太笨。阿超阿娜基因汉三个人等于同出一体,根本不能分开,你们光冒充阿超阿娜,没有基因汉在身边,谁都会怀疑。”这番话说的很率真,阿超阿娜啼笑皆非,心中难过,不想和他噜苏,借口太累,关起房门休息。 两人心中填满了疑惑纳闷气愤和窝囊,哪里能睡得着,一会躺下,一会爬起来,最后索性不睡了,坐着说话,就说为什么遭此戏弄,其中必有奥秘,到底做什么鬼怎么也猜不透,也不知这戏弄持续到何时?阿超激愤之下,取出手机要给穆玛德琳打电话,被阿娜劝阻了。“再忍耐一下,亲爱的,看后面还有什么戏唱。真金不怕火炼。戏弄我们的人比我们还难熬啊。我们呆在这儿越久,他们就越难熬。我倒要看看是谁恶作剧,看看他们如何收场!想叫我沪莫玛柏莎有家难归,有国难回,岂有此理!没门!” 正说着,马科斯敲门了,说处长来看望他们。紧接着,处长的肥头大耳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位,两位,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他不无做作地说,脸上的肌肉因为太用力微微颤动。“ag国警察总署刚刚回过话,他们查到了你们二位的航班资料,你们不是假冒的,请回吧!” 阿超不由怒发冲冠,厉声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阿娜语带双敲:“处长大人,你不觉得这样有些太便宜了吗?” “哦,哦!我的属下处事草率,竟敢冒犯两位史无前例的大科学家,我向你们道歉。”处长点头哈腰。 阿娜冷笑道:“你道歉?我们不稀罕啦!” 处长不由地吃了一惊:“那你们要谁来道歉?” 阿超冷笑两声,说:“你看呢?起码要比你多拿些薪水的吧。”先前两人说话时,阿娜最后猜想,这起事件是d国首脑出的鬼主意,阿超才如是说。 “处长大人,你有心瞒我们,我们却无意瞒你!”阿娜咄咄逼人。“不是我们小瞧你,你的资格太低了,你是奉命行事,代人受过。请你把够资格戏弄我们的人找来。不然,我们就不回国,也不回家了。” “啊!”处长大惊失色。“你们莫不是要去联合国?不行啦。别,别!我去找他们。不,我请示上司去。” 处长慌慌张张地走了,马科斯又来了。阿娜和马科斯打赌,说他的处长大人一时半会不会来的,谁输了谁就明天一天不吃饭。 果然,马科斯输了。第二天下午处长才露面,身后跟着比他还要肥胖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朝阿超阿娜欠欠身子,自我介绍说:“我是多拉特,d国警察总局局长,特来向二位赔礼道歉,再把二位送回家。请吧!” 两人都不肯走,非要再大的官来不可。多拉特没奈何,叫处长和马科斯出去了,他拿起电话要通了总统,把手机递给阿超,自觉地退了出去。 电话上,总统特蒙多德向阿超阿娜表示了歉意,要派专车来迎接他们,为他们举办宴会,洗尘压惊。阿娜讥俏尖刻地说他太客气了,为了开辟基因政治的新道路,没必要如此前倨后恭。她和阿超坚决拥护基因政治。特蒙多德当然听得出她在旁敲侧击,含沙射影,不便对答,更不好解释,只好叫两人先回家再说。 阿超不肯,阿娜说,能饶人处且饶人,就给总统一个台阶下好了,毕竟他是自己国家的总统。“刚才你都听见了,总统保证抽时间给我们解释清楚,我们别得理不饶人,好吗?” 阿超这才勉强同意,咕噜着说:“反正总是听娘子的喽!” 多拉特提出送他们,两人坚决不允,他只好作罢。不明不白的被戏弄了整整一天,两人心中哪能彻底舒坦,要警察局长送,岂不是像被押解回家?再说,两人原本就想给父母一个惊喜,被人捉弄一天,好不容易才回归自由,初衷可不能改变。当然,他们也担心被人发觉,像在ag国首都那样,被围在垓心,插翅难飞,恨不得长上翅膀,一下子飞出机场,飞回家。 走出宾馆,两人撒腿就跑,迎面拦住一辆出租车,一头钻了进去。两人几乎同时发现,车前台上摆放着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的合影照片。扩音器里传出优美动听的《爱河》。 晚霞刚刚褪去,夜幕尚未降临,街市的行人一下稀落起来,大都市那种日复一日不顾一切的喧闹声已经退潮,天空仍然处在明亮之中。 远处高耸的建筑物上已亮出灯光,忽闪忽闪地,仿佛是为两位久别之人的悄然回归而惊喜交加。 出租车在五光十色的华灯下穿街过巷,不多一会,便到了人民街,停在了钟家宅院门前。阿娜掏出一张百元a币,塞给司机,忘了要找,拽起阿超,下了车。两人不约而同,看着眼前这栋铭刻在他们心头的小楼,会意地一笑,阿娜轻声说:“亲爱的,你就要登‘泰山’啦!” 阿超朝她一挤眼:“鸟儿又回小窝啦!” 阿娜听了,一怔,说:“可惜没带基因汉。” 阿超搂住她,说:“请原谅,叫两位老人家怨我好了。基因汉不来也好。” “基因汉不能来,都怪那该天打五雷的独魔俄及,怨不得其他人。你说不来也好,是说他不知鸟儿回窝的情理,你心里头也不愿带他来?”阿娜有些不满地问。 阿超被说中了要害,本想认可,见阿娜面色紧张,舌头打个滚,说:“快,叫门,风儿来了,别冷着你。” 阿娜按了门铃。门上的扬声器里立即传出钟震的声音:“谁呀?是谁?” “快开门!该不是小娜他们回来了吧。”玛丽娜的声音急促中透着企盼。 阿超激动异常,按捺不住,就要回话,却被阿娜迅捷地捂了嘴,在他耳根下说:“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喜出望外!”紧接着,她用s国语,变粗嗓门,对着传话器回答说:“我们是电视台的记者,请开门!” “唉,怎么又是记者?”玛丽娜失望地嘟囔起来。“怎么不是小娜他们?” “看你,又急了。”钟震嗔怪道。 “怎么不急,女儿是妈的心肝宝贝嘛。跟你说吧,我差点没飞到非洲去。” “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外头的人也急着哩。理不理,解不解?” 略作停顿,玛丽娜果断地说:“哪能不理?小娜他们不回来,有人来采访他们也好啊!” 电子监测器打开了。两个人忍住笑,接受过监测,门便打开来,听过钟震的两声“请进”,他俩才牵着手进了院门,又进了小楼门。 分宾主坐定,玛丽娜紧盯阿娜瞧着。钟震招呼两位客人喝茶,不无抱怨地说:“怎么事先没打个电话?” 阿娜避开玛丽娜的目光,紧咬一下嘴唇,强忍住笑,从容不迫地打开挎包,掏出身份证,双手递给钟震,一本正经地说:“不会假的,亲爱的教授,你看证件。” 阿超扭脸看她那副装模作样的表情,实在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阿娜却不为所动,故意白他一眼:“笑什么?犯病!”弄得老夫妇俩莫明其妙,大眼瞪着小眼。钟震在阿娜的催促下打开身份证,与玛丽娜一起看。证件上写得分明——沪莫玛柏莎,曾用名钟丽娜,d国人。两位长者不由自主地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把证件反复看过,疑惑地问:“这是你们,你们是……”证件上写得分明,可眼前的记者分明……这是怎么回事?老夫妇俩实在弄糊涂了,不知如何是好。 阿娜调皮、淘气,阿超自然早已领教。没想道,她对自己的父母也如此“捣蛋”。他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流出了眼泪。 因为调皮,因为调皮大功告成,阿娜终于也撑不住了,“嘻嘻”笑着,尖叫一声“妈妈”,便扑到玛丽娜的怀里,狠狠地亲她两口,又扑到钟震怀里,尖叫一声“爸爸”,再在他额头亲上一口,转身帮阿超脱下遮阳帽,拽下假胡子,再将自己的假面皮撕下来,放开小“云髻”,将金黄色的秀发垂到肩上,拽起阿超,双双站在老俩口面前,一齐鞠躬,一齐喊道:“爸爸妈妈万岁!” 眼前的一切就像变戏法似地,把两位老人弄懵了,面色全被惊诧占领,一直不知所措。直到此时,他们如梦初醒,惊喜交加,跳起来,拽住小两口的手,激动无比地说:“你们可回来了,可回来了!” 钟震紧紧握着阿超的手,眼里噙着泪水。玛丽娜呢,拥抱着阿娜,心一酸,竟哭泣起来。好一会,她情绪稍定,松开手,说:“叫妈好好看看你。” 其实,才分别二十几天,她却像阔别多年一样,看前看后,摸摸头发,拽拽衣服,心疼地说:“非洲啊,不是好地方,把我们的小天鹅晒黑啦!” 钟震上前看了看,说:“这样才显得健美嘛。来,坐下,咱们一家人好好聊聊。” 钟震一手拉着阿超,一手拉着阿娜,在沙发上坐下,嗔怪道:“你们两个啊,这么淘气,要看我们老家伙的笑话吗?” “不,不,不!”阿娜尖叫起来。“老爹,你不是说平淡虽好,却没有神奇令人向往嘛。我们就是给爹妈一个惊喜嘛。” “嗯,这样虽然冒失,却很刺激。”玛丽娜挤进座来,搂着阿娜说,“快说说,你们怎么不吭不哈的回来了。” 钟震也说:“你们非洲之行很顺当,都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么鬼鬼祟祟地回来,是不想被媒体追击吧。” 阿超阿娜把回来的原由说了一遍,又说没有别的事儿,就想早些见到爹妈,享受“老窝”的温暖,多吃些爹妈做的茶饭。老俩口说这样才好,又要两人说陷身大冰谷,到联合国接受法庭审查,到非洲签协约的经过。两人一唱一和,说完了过程,又说体会。在那个冰窟里头啊,呆了十多天,有一个非常深刻的新鲜的体验,也是感悟,世上只有父母亲好。阿娜特意添了一句,想父母想的腿老抽筋。阿超想逗老俩口开心,把机场的遭遇添油加醋活灵少现地说了一通。可怜天下父母心。两位长辈丝毫没有笑,反而悲痛异常,玛丽娜眼泪扑簌簌落下,钟震眼泪汪汪。小俩口劝慰再三,好不容易才使老俩口破涕为笑。玛丽娜发誓赌咒地说:“小娜,阿超,都怪妈妈不好,叫你们受委屈了。放心吧,从今以后,爸妈多为你们操心。谁敢再欺负你们,爸妈就跟谁拼命!”这话未免夸张,两个已过半百的老人,手中没有权柄,也无巨资,连杀鸡都不敢,能跟谁耍横斗志昂狠?为使两个长辈高兴,阿娜撺掇道:“阿超,来,咱们一起谢谢爸妈。”阿超便学着阿娜,两手一握,摆成京剧演员的架势,学着京剧的腔调,叫道:“谢谢父亲!谢谢母亲!”两位老人家开心地大笑。笑过了,钟震笑话两人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两人便向他讨教。他乐呵呵地摆出样儿,用京剧唱腔唱道:“谢谢父亲大人。谢谢母亲大人。父母在上,请受女儿女婿一拜。”四人一起开怀大笑。 大家光顾高兴,忘了肚皮,阿超肚子里咕噜直叫,终于憋不住了,悄悄跟阿娜说:“前墙贴后墙啦,能否施舍点吃的?”阿娜这才记起还没吃饭,就叫做饭。四个人一齐动手,很快做好了饭菜,a国d国菜肴齐备,拿出a国贵客酒和d国五十年陈酿啤酒,开怀畅饮。老少两对夫妻,沉浸在团圆的欢娱之中,杯箸交错,谈笑风生。 玛丽娜问阿娜,在大冰里头想不想基因汉。她不假思索,说很想,但没想父母厉害。说不清为啥,就是觉得他是基因人,有几条命。钟震批评她想错了,基因汉因为有几条命才更应当珍惜。阿超连忙附和,说要不然他就不会研究基因人了。 玛丽娜护着阿娜,指责两人说:“你们想干什么?一个拿刀,一个拿盆。小心,我向超级大美女告你们的状,就说你们欺负基因人科学家的贤内助。” 阿娜抱住玛丽娜亲了又亲,娇气地说:“还是妈妈好,还是女人好。阿超,以后不准你为女人基因再造。” 钟震和阿超对视一笑,相互做个鬼脸。钟震说:“哎呀,我开始悲观啦,报上说,热合曼生前曾对亚当斯说,基因人时代一定会到来,那将是一个极其美妙的时代。阿弗沃克总统,欧也亚雷总统的良苦用心也要泡汤啦!非洲那么多穷人愚恐怕要大失所望啰!特蒙多德总统还想为d国抡一杯水,痴心妄想呀!各国各地的首脑角逐竞技场,浑身臭汗,白流啰!这下子,我看什么都说不了嗷。” 阿娜“咯咯”一笑,夹起一块鱼巧巧地塞进他的嘴里,转脸与玛丽娜相拥而笑。 阿超笑过,认真地说:“老泰山,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必听唱书落泪,替古人担忧,我不会当床头柜,基因人时代不会姗姗来迟,基因人政治将会顺利进行,什么面包都会香喷喷的。” 阿娜假装生气地夹起一块鱼来,要往他嘴里塞。他急忙向后退缩,一边连连摆手,说:“娘子息怒,戏言,戏言!” 钟震笑嗔道:“小娜,别再欺负人。你以为鱼是跟泥巴一起长的,没刺?嗳,还烫咧!老爸耐性强,没说罢了。不是宠你宠惯了嘛。” 屋子里顿感时响起一阵欢快的笑声。 欢乐嫌夜短。不知不觉,迎来了黎明。 晨曦从地球的一端升腾起来,从天上撒向人间,爬上屋顶,爬进门窗,又爬上人们的心头。 今天格外明媚,爽朗。 尽管一夜没合眼,可意外的喜悦彻底赶走了两位老人的疲倦,依然精神抖擞地干着活儿。钟震站在窗前,环视着晨曦中能看到的景致,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手机,给亲朋们打电话,邀请他们务必上午就来做客,一起分享特大的快乐。他的脸上充满了得意,声音也格外清爽。自然,享受什么快乐,这谜底他得暂时保密了。 玛丽娜带着小俩口,楼上楼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看。最后,领他俩到了楼上最大的贴着大红双喜、插满月球桂花和玫瑰、牡丹的屋子,告诉他俩,几个月之前,老俩口就开始摆弄、清扫这座小楼,上月球村去的时候还没有拾缀好。 那个该碎尸万断的霸宇宙和独磨俄及把他们的心肝宝贝劫到大冰谷之后,他们朝思暮想,望眼欲穿,在月球村呆不下去了,便和南希业洋商定,一起返回地球。回到家里,老俩口天天祈祷苍天保佑,上帝保佑,相信女儿女婿因为积德行善,几十年如一日,为全人类的幸福和进步,殚精竭虑地研究基因人技术,一定是命大福大造化大,一定能逢凶化吉,重回父母怀抱。他俩精诚协作,继续布置新房,直到处处都满意方才罢休。 老俩口的话可谓语重心长,情深似海,感动得小俩口“爹妈好,好爹妈”地叫个不停。阿娜把玛丽娜按在他们的新床上,蹲下,抓住她的双手,深情地望着她,说:“妈,我们懂。你和爸也想给我们一个惊喜,还要给我们一个满意。” 玛丽娜抚摸着她的头,又把阿超往跟前拉一拉,舒口气说:“人老了,感情也跟着老了,脆弱了。老想着儿女,总盼着和你们朝夕相处。唉,人类嘛,都这样啊,上辈疼下辈,一代为一代做榜样。你们以后也会……”她忽然觉得不妥,改口道,“基因汉呢?” 阿超阿娜心下都明白,玛丽娜是想说他俩以后也会老,也会感情脆弱,牵挂儿女。可是,基因汉会不会孝顺呢,他算他们的后代吗?老母亲心里还会说,基因汉有了,他们该生儿育女啦,不然,谁来叫他们外公外婆呢?还有……唉哟,太多了。阿超张张嘴,欲言又止。 阿娜“咯咯”笑了,说:“妈,你是高兴的糊涂了吧。我和阿超正想问你呢?我们不在的时候,基因汉怎么样?” 玛丽娜“哦”了一声,说:“基因汉啦,没说的,非常尽心,把999号当成他神圣的殿堂,上心的很。就是一点不好,老跟玛甘捷琳吵架。我看那个玛甘捷琳啦,有些喜欢他了。” 阿超笑道:“妈,那个玛甘捷琳不好啊,她老惹你的外孙子不高兴。我老公公这个干女儿恐怕没找好,有些妖气,我就看她不顺眼。” 玛丽娜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她跟我们说不到一起,心挂在基因汉身上。对了,你们被劫持之后,她找过基因汉好几回,不晓得都做了些啥。” “基因汉没跟你们说什么吗?”阿娜怀疑起来。 “没说呀,我记得没说什么。”她回忆着,转身叫道:“老钟,你记得基因汉说什么吗?” 钟震跑到楼梯口,说:“怎么没说呀?说了很多呀。你再想想。我忙着呢。” 玛丽娜点点额头,说:“看我这记性。想起来了,基因汉可不一般啦。”她边回忆边说,把基因汉不肯和玛甘捷琳一起去大冰谷救人等一应事情都说给两个后生听了。 阿娜叫一声“好”,接着问:“妈,基因汉出公差是怎么回事吗?” 玛丽娜眉毛一扬,说:“司马常新告诉你们的,对吧。我也说不清楚。有那么十来天吧,基因汉都不在,我们再三问管理部,司马部长他们三个都说是出公差,其他的不让我们问。嗳,司马跟你们说了没有,基因汉是不是去大冰谷救你们去了?” 阿娜嘻嘻笑道:“妈,你想到哪儿去了?基因汉不可能到大冰谷去嘛。你想啊,他一没有钱,二没有票,管理部绝对不会卖给他船票;三没有体温调节器,怎么可能去救我们呢?除非他梦游啊。你放心。司马说了,基因汉在我们的殖民地,照看我们的两座楼啊。玛甘捷琳回e国看望她父母了,再不会碍基因汉的事啦。嗳,妈,你不是害怕他被霸宇宙抓走吧。霸宇宙没什么了不起。我们能回地球,还得感谢他呐。这你清楚的嘛。妈,你放心,一切都会如意的。” 阿超附和道:“就是啊。妈妈你别老眼光啦。有了女婿的配方,地球人要面目一新了,你才五十多岁,小青年一个呀。爸爸,妈妈,我跟你们说呀,在穆玛德琳主席子的家里做客,我和小娜碰到了紫金百花老寿星,你们猜她多大了,332岁高龄呀,仍然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阿娜接着说:“可不是吗?妈,爸,你们没见着啊,超级大美女对紫百花老寿星可是格外尊重,亲自驾车送她到机场嗳。我悄悄把两人比较了一下,总觉得哪儿很相似,就是说不准,也可能就是神似吧。” 阿超说:“应当说基因相似。” 玛丽娜笑了,说:“妈知道了。我女儿女婿都很伟大,革新了地球人,从此别再言老,也莫言死了。老鬼死鬼都被我的女婿赶跑啦。”叹口气又说,“妈清楚得很。儿孙自有儿孙福。小俩口回来了,老俩口只管高兴,不说杂七杂八的事啦。” 钟震走过来,叫一声“亲爱的”,说:“一会,亲朋好友们都来了,我们赶紧准备。” 老俩口叫小两口歇着。小两口那里肯从,叽叽喳喳,说着笑着闹着,帮着老两口干着活儿。 刚好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也不须去教堂。听说有特大的快乐可以享受,正好可以消磨时间,又能寻找新的刺激,亲朋们何乐而不为,一个个如约而至。 上午十点半,太阳还在东边半空中挂着时,钟家小楼的大客厅里已经高朋满座,一个个怀着好奇的迫切心情,说说笑笑地等待、期望着。 十一点正,国家科委主席卡尔·拉托和基因人研究会主席享利·多哈到了,见过面,叙了礼,自行找了座位坐下。对钟家来说,两人是新朋友。自然,这友情中先有国家和科学的利益,后有自家和个人的好处。钟家女儿女婿如何了得,同钟家交朋友,利益和好处可谓大也。 看着亲朋好友们全都到齐了,钟震高兴极了。他不停地在客厅里来回穿梭,倒茶、递烟,说上几句什么。玛丽娜更是乐不可支,与几位女客人在厨房里说笑戏闹,拾掇着炊具,挑拣蔬菜。 大家又等了一会,一些客人有些不耐烦了,吵吵起来,叫钟震赶快亮出“底牌”,别老是吊大家胃口,悬挂客人们的心。 钟震抬腕看看表,说:“十一点半,时候到了。我就应了大家。”他举起双手,亮起嗓子,呼唤道:“两位‘底牌’,请出来吧!” 旋即,阿超和阿娜出现在二楼楼梯口,举起双手向大家致意。 客人来前,玛丽娜刻意为两位新人修饰打扮一番,阿超身着深蓝色西装,系一根黑底色白斜纹真丝领带,二八分开的发型,头发熨得平展光亮,显得庄重而高贵。阿娜呢,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紫褐色鳄鱼皮鞋,大红旗袍,金黄色头发扎成一尾绵羊尾巴,上有一朵小巧玲珑的玫瑰花,立在楼梯口,给人以端庄典雅、亭亭玉立的美感。 所有客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惊呆了。这是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呀!从哪儿来?从天而降吗?报纸和电视上明明报道了,说他俩要来罕林做学术报告,怎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他们要秘密造访,或者悄悄行事……大家惊谔着,猜测着。 厨房的女人们全跑了出来,愣愣地看着楼梯处。 阿超阿娜快步走下楼梯来,兴奋而又亲切地喊道:“各位亲朋好友,叔叔阿姨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 不知由谁带头,客人们都鼓起掌来。 钟震连忙迎过去,把他俩引到拉托和多哈面前,开始一一介绍客人。拉托夫妇,多哈夫妇,马里奥夫妇,安东尼夫妇,屋大维夫妇,尼采多夫妇,乔玛夫妇,尤里卡夫妇。本来看上去满屋子的客人,介绍起来并不多,只有九对夫妻。 自基因汉诞生召开第一次答辩会以来,阿超阿娜面对的都是众多的人群,习惯了,韩信将兵——多多益善。黑压压一片人群,人头攒动,比肩继踵,多壮观,多气派,多叫劲。眼前才几个人,如此少得可怜。然而,少是少,想全记住并不容易。一遍介绍过后,阿超只记住了三对夫妇:拉托夫妇,多哈夫妇,尼采多夫妇。拉托和多哈的头衔,前者是国家科技委员会主席,后者是国家基因人研究会会长,都与基因人研究紧密关联,记住是当然的事。尼采多呢,是反法西斯自由促进会的会长。这反法西斯可是维护世界和平、保卫人类安全发展的顶顶要紧事儿,阿超向来全力主张,记住这个会长也是当然事儿了。 在阿超阿娜的亲切招呼下,客人们方才各就各位。看众人都已坐定,钟震和玛丽娜趁机宣布,请大家就在钟家这小楼里,与阿超阿娜共度周末。如果嫌地方太小,条件不舒适,可以去市郊,包一个旅馆住下。大家说包旅馆就不必了,何必破费?在这小楼里多自由,白天神聊,晚上可唱歌跳舞,谁要困了,就和衣而睡,反正屋里装有最新水平的空调设备,决不会冻着,也不会热着。 钟震夫妇感激不尽,迭迭连声地说:“多谢理解,多谢体谅。” 其实,客人们的心理都一样,能这样面对面和基因人科学家夫妇坐在一起,不用买票,不用排队,什么都没麻烦,只需动耳,动嘴,多随便,多实在,还折腾什么,假若去包旅舍,弄不好走漏风声,警察把场子一围,国家首脑将那地方一包,他们还不得全都连滚带爬,幸运变得倒霉了。 钟震夫妇因势利导,请大家为这里的聚会严格保密。大家都表示决不走漏风声。钟震和玛丽娜兴致更浓,就请大家帮忙,在桌子和茶几上摆上酒菜、点心,开始了别开生面、轻松雅致的酒会。 祝酒声,碰杯声,问答声,说笑声,伴随着那欢快热烈的迎宾曲,在钟家小楼内轻轻环绕、回响。 当阿超阿娜给每位客人回敬过酒之后,小楼内响起了动人心魄的《爱河》。客人们的话题随之转向,集中到了基因人上,不由得阿超阿娜,也不由得钟震和玛丽娜,酒会立即变成了专题报告会。从月球村说到地球村,说到大冰谷;从a国说到b国,说到ag国v国;从司马常新说到穆玛德琳,拉波尔,东方雄,旁波宁,约克逊和克萝蒂;从基因汉说到王彼得小王彼得,再说到库尔辛斯基、朗斯茅俏夫;从华继业说到南希业洋巩南星,再说到玛甘捷琳……把华氏基因人配从研究到成功到现在的大致经过都说了,大家仍然兴高采烈,绕有兴味地侧耳细听。其实,这些事情全都报道过了,没什么新鲜味儿了。可是,眼前是基因人科学家亲口说出来,听起来就是不同,感觉可信,就像一道菜,看着高级厨师做出来,吃到嘴里就非同一般。大概是在自己家中,没有什么顾虑,不害怕发生闹场子等麻烦事儿,整个儿地心安理得,心平气和,阿超和阿娜也都异常振奋,滔滔不绝,忘记了疲倦,也忽略了时间。大家都听得忘乎所以,以致于罕林和平公园上空于10年前垒起的那座警世金钟“当当”敲响,人们却一点也没察觉。唯有尼采多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时针已指向9点——晚上9点了。 家宴已进行了九个小时。阿超叫阿娜继续给大家讲些事情。他上楼,去卫生间。解了手,下了楼来,坐到拉托跟前,请教他学术报告会如何安排。拉托说,一切已安排妥当,地点就放在罕林大学大会堂。阿超放心了,点点头。拉托夫人是舞蹈学院的讲师,趁机提议开始家庭舞会,大家热闹一番,轻松一下。 没等阿超回答,尼采多却站了起来,尖着嗓子喊道:“各位,各位,我想请教华先生一个问题,好吗?” “好!”大家异口同声。 “华先生,基因人配方对反法西斯有些什么作用呢?”听得出来,尼采多的话语中多有严肃和疑虑。小楼里原本热烈而轻松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殆尽。 玛丽娜关掉了音箱。屋子归于沉静。 “你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阿超称赞道。“实话对你说,我研制华氏基因人配方,本意只在于革新人类,改变人类传统的有性繁殖方式,至于反对法西斯,并没有想过多少。” “这不会吧?”尼采多不信。“和平是新世纪人类生存和发展的第一要事,你要革新人类,怎么会不考虑这个问题呢?” “你说得对!”阿超的口气有些冷了。“但是,我只问科学,不问政治。没那么多精力嘛。有政治家去问啦。” “这恐怕不好。”尼采多的口气也冷了。“我提醒你,可别再犯‘知识罪’。” “什么是‘知识罪’?”阿超冷冷地问。 “早在数百年前,a国生物学家海莫大带领一帮科学家研究制造出了原子弹。后来,他们造出来的两枚原子弹被投到了两座城市,死伤无数。海莫大懊悔极了,向全世界承认,他犯了‘知识罪’。” “这个我知道,可华氏基因人配方又不是原子弹。” “你错了!”尼采多严厉起来。“应当说,华氏基因人配方比原子弹还厉害,它可以再造,无限制地再造人类。假如这个配方落入野心家、战争狂手中,又当如何?” 阿超直率地说:“哟,这个问题,我们还真没想过。” 阿娜说:“尼采多先生说得对。霸宇宙和独磨俄及已经几次作恶,就是想抢走华氏基因人配方。但是,他们的阴谋都被我们粉碎了。” 尼采多激动起来,向拉托和多哈举手示意后,朝大家挥挥手,激昂地说:“阿娜所言正合我意。全体地球人都应当保卫华氏基因配方的绝对安全,为消灭战争狂、创造永久和平竭尽全力。各位,我们都是钟震夫妇的好朋友,也就是阿超阿娜的好朋友,无论如何,都有责任帮助这对基因夫妻,推动基因再造技术在和平的轨道上使用和发展,为全本地不民创造更大更广更新更长久的幸福。大家说对不对?” 多数客人喊了“对”。可是,马里奥夫人却叫道:“现在是和平的世界,干嘛要弄得人人自危呢?” “不!”尼采多斩钉截铁地说。“大家都明白,新世纪世界虽然充满了爱,但并不完全太平。在我们d国,纳粹的阴魂没有散尽,罕林的大街小巷不是常有新纳粹分子的魔影么?刚才阿娜说了,狂犬军几次抢劫配方都没得逞,虽然如此,谁能保证他们绝对的永远地得不到基因人技术?谁又能保证他们一旦窃取了基因人技术,不会用于战争?” 这番话义正辞严,理直气壮。大家都被震住了。沉默了一会,阿超说:“尼采多先生,你请放心,我们都是和平使者。” “恕我直言。任何诱惑和胁迫都会使人屈服。a国有俗话,前面的路是黑的。你今天是个英雄,但不能肯定明天后天还是。”尼采多毫不留情地说。 拉托听不下去了,有些愤怒地喊道:“尼采多,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华先生,太过分了!” 尼采多冷笑道:“拉托主席,为了真理什么都可以说,说谁都可以。我是说华先生了,也是说你了。” 两人争吵起来,大家相劝,一时却不奏效。 此时,一辆采访车停在了小楼门口。紧接着,一辆邮车驶了过来,停靠在一旁。两辆车中的人们,有的探出身子,侧耳静听楼内的声音,一边议论着分析着,小楼里似乎很热闹,是否有不少人在聚会。 邮车里一位年轻漂亮的女邮递员打开车门,拎起两大捆邮件,边下车边说:“进去看看就明白了。正好要送特快专递。” 采访车上一位中年男子,其貌不扬,扭过头对车后的两位女士说:“凭我的直觉,钟家小楼里今天一定有特大新闻。”说完,他打开门,跳下车来。 男记者与女邮递员相继按了门铃,没有反应。再按,仍无反应。一连几遍,都是白搭。屋子里正在争论。虽然没有动手动脚,却也吵得面红耳赤。 屋里到底有没有人呢?明明听得说话声忽高忽低嘛,难道是电视或者录音机发出的声音?怎么没人开门?男记者心中一激灵,朝女邮递员诡秘地一笑:“别急,我有办法。”说完,转身向邻居的小楼门前跑去。 屋子里,拉托与尼采多的争论愈来愈激烈,大家也没了主客之分,一齐卷入争论之中,七嘴八舌,谁也说服不了谁。只有阿超嫌烦,早早跑到窗前,用窗帘掩着,悄悄地注视着外面的人们。 华氏基因人配方要防止犯“知识罪”?原子弹不是海莫大扔的,他有何罪?阿超要做出保证,保证基因人技术永远用于维护世界和平?阿超可以保证,阿娜可以保证,保证来保证去,只保证他们自己,能保证别人么?科学家就是科学家,只管取得科研成果,至于科技成果用不用于战争,那是政治家、军事家的事!科学家的发明总是为了人类的幸福和快乐,历史上利用科学发明危害人类的从来都不是科学家。操他八辈子祖宗的,人类历史上几乎所有先进的发明都首先使用到了军事上,这能怪发明家们么?真他娘的见了大头鬼了,有了科学发明,还犯知识罪,是个啥玩意儿……吵来争去,扯得越来越多,说得越来越杂。看看不可开交了,阿娜急中生智,毫不客气地吼道:“都别吵了,听我说!解铃还是系铃人。我们就请教请教尼采多先生,看他有何高见。” 拉托有了下台的机会,立即附合:“对,请反法西斯同盟会长指教!” 这当然也是尼采多下台的机会,他毫不迟疑地说:“谢谢大家好意。我的高见就是,华先生不要做学术报告了,改为基因人技术为维护和平服务的演讲,地点挪到和平公园。” 拉托急忙喊道:“这不行!我们的计划是总统钦定的,而且一切都安排妥当,岂能改变。” “如果你们固执己见,”尼采多用讥讽的口吻说,“会惹恼上帝,受到惩罚的!” 再要争吵起来就不好了。钟震和玛丽娜赶紧劝解,叫两人好好商量,弄出个两全之策来。拉托和尼采多都知趣地相互笑了笑,大家也都宽松下来,坐下,议论如何两全其美。 男记者迅速来到邻居家门前,尚未敲门,门开了,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开口就对他说:“你是来问钟爷爷家事情的吧。今天他们家好热闹,来了几十个人哩。” “他们来干什么?”男记者问。 小男孩摸摸脑袋,说:“那就不知道了。我想,肯定是来了大人物。”想了想,又说:“嗯,是基因帅哥!当然,当然啰,也有可能是超美女大主席。反正,反正不会是霸宇宙,也不会是独磨俄及。噢,想起来了,千岁伯,百岁童,也可能在钟爷你了家。钟爷爷可我们讲了好多基因帅哥的故事,外星人的故事,也讲了好多呀。” 男记者疼爱地摸摸索他的脑袋,又问:“是不是阿超阿娜回来了?” 小男孩噘起嘴:“唉呀,钟爷爷这些天老跟我们说他女儿女婿,就是没说过他们要回来。你自己去看吧。” 男记者也不说谢,一阵风似地跑了回来,喜滋滋地对女邮递员说:“快,再按铃,屋子里很多大人物哩!”说完,朝采访车招招手,叫两位女记者快过来。两位女记者忙不迭打开全息网,抓起超微型摄像机等采访工具,蹦下车,冲到了门前。 这下糟了!钟家小楼前怎么又是邮车,又是采访车?那几个男女又是那副整装待发、机不可失的样子?一定有热闹看。 于是,邻居们还有邻街的居民们不顾一切地赶过来,围到了钟家门前。 这还不打紧。采访车上的全息网打开了,钟家楼院一下子出现在全息网中,展现在所有新闻媒体的网眼中——钟家一定有特大新闻,迅速出访。所有新闻媒体几乎同时做出了决定。 霎时,千万辆采访车从罕林的大街小巷穿梭而来。 20分后,钟家楼院的前前后后塞满了五花八门的车辆——不仅仅是新闻媒体的人们,还有许许多多关注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人们。 当然,高度注意社会治安的警察们也追随而至。不过,他们一时无法理清头绪,整顿秩序,只是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严防意外发生。 一直躲在窗下的阿超最先看到了这一切。但他没有反应,毫不惊诧。答辩会,庆功会,万和号太空站,非洲之行……人山人海他已司空见惯,不说厌烦,也有些冷漠了。 夜幕下,华灯闪烁。好奇的人们或步行或驾车,络绎不绝。 钟家院门终于开了。玛丽娜从女邮递员手中接过两捆邮件,在门廊灯下看了看,有各种报刊当月的合订本,还有各种各样来自各国各地的慰问信慰问品。她礼貌地朝女邮递员微笑一下,签了收条,说声“谢谢”,就要关门时,记者们却冲上前来,一起顶住门,急急地叫道:“玛丽娜教授,我们奉命采访!”说着,便鱼贯而入,玛丽娜连阻止也来不及了。机智的记者们公帮她提邮件为名,拽住了她。 门关不上了。里里外外水泄不通。女邮递员被夹在人群中,进退两难,苦笑一下,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索性一起看起热闹来。 好在钟震眼疾手快,顾不得玛丽娜还在院内,将楼门先已关住,记者们不敢造次,进不了楼内,就在院子里打电话,要求采访。 楼内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弄得茫然了,面面相觑。拉托和尼采多还没商量出个办法,也顾不得再说什么,拉着钟震和阿娜,商量对策,决定先问清记者们的来意再说。 于是,钟震接了那位男记者的电话。“请问,你们要采访什么呢?”他小心问道。 男记者是狡猾的,亲切地说:“钟先生,我们要采访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钟震不知有诈,心里一咯噔:难道记者们真是比狗鼻子还灵,这么快就摸到了真实情报?怎么办呢?他捂住话筒,急不可耐地望着拉托。拉托一时也没了主意。 尼采多说:“报案,叫警察们驱散他们。随随便便就把人家房子围起来,这叫擅闯民宅,侵犯人权!” 钟震听了,立即回话:“记者先生,对不起,这里一切都不能采访,请赶快回去。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男记者哈哈一笑:“报案,快报!警察们就在这儿。这么多人,看警察们如何是好?我倒提醒你们,不要落个拒绝采访的恶名,不是吓唬你们,我们不是随便就来的。” 尼采多一把抢过话筒:“哪有强迫接受采访的道理,想搞法西斯那一套吗?就等着戴手铐吧!”啪,他压了电话,重新拨了号码,急促地喊道:“市警察局局长嘛,我是尼采多,钟震教授的宿舍被不明真相的人们包围了,我们都被困在楼里头,请你赶紧来解围!” 尼采多的报案非同小可,钟震的房舍目前恰是重点保护地点。市警察局局长仔细看了网上场景,慎重从事,向警察总局多拉特局长报告,多拉特指示他亲临现场指挥,他随即驱车赶到现场,指挥警察们强行驱散人群。可是,人们被赶开了,又返回来,反反复复,就是没有人肯离去。“逆反心理作怪!”市警察局长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地说。他拿起车载电话,接通了钟震家,说马上派警察空降在楼顶,然后进入楼内,保护楼内安全。 尼采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大骂警察局长是饭桶,这么个事情都做不好。“给总统报告,拉托先生!”他吼道。“总统该比这局长有能耐。” 拉托不愿事态扩大,大家都说最好不要惊动总统大驾,阿超阿娜更是反对,说惊动了总统就等于朝他俩脸上扇耳光,一回来就捅漏子,该打嘛。 尼采多他们不肯惊动总统,多拉特却按行业规矩,及时向特蒙多德总统报告了钟家宅院的紧急情况,特密切联多国总统命令他马上赶到现场指挥,保证绝对不发生意外。 多拉特因为前面开罪了基因夫妻,心中颇为懊悔,得到总统指令,不敢稍有怠慢,驱车奔驰,一路警笛,迅捷赶到,与市警察局长碰了面,也无多少办法,只能一起等待。 天空下起了细雨,在街灯映照下,雨丝清晰可见。夜风随雨而至,凉丝丝地吹进窗来,掀动了窗帘,阿超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但他仍不关窗,睁大眼睛盯着外面的人群,心想:你们何必呢?为啥呀?是跟警察斗气,还是跟钟家斗狠?人体基因必须保持恒温状态,雨淋久了,会生病嘛! 和平公园那边又传来警世金钟声,当,当……连续响了十下。 外面的人群骚动起来,毫无离去的迹象,反而响起了“冲进去”、“撞开门”等喊叫声。 屋子里的人也惊惧起来。拒绝了警察进楼保护的要求,万一有人闯进来,那就砸了。 双方僵持着。 雨越下越大,叫骂声、嘈杂声也越来越大。警察们钻进了汽车,只留着穿起雨衣的警员守望着。 不能如此下去!但大家无计可施。 ; 第六十八章;创造永久和平b 正在火烧火燎之时,阿超转过身来喊道:“大家都别急,稳住!我有办法了。”说完,拽起阿娜就向二楼跑去。上得二楼,直奔楼顶窗口,蹭蹭蹭,登梯而上,又把阿娜拽上楼顶,拉着她朝楼顶灯下一站,随即扯起嗓子喊道:“女士们,先生们,街坊们,朋友们,我俩是阿超阿娜,先向各位赔个不是,拖累你们了!我们悄悄回家看看,只想好好休息两天。我们太累啦!事先没跟大家打个招呼,辜负你们的期盼之心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们愿与你们同甘共苦。请大家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就下楼来,同每一位朋友风面,以致歉意,表示敬意!” 两人旋即跑下楼来,也不管人们如何劝阻,执拗地甩开钟震、玛丽娜还有拉托、尼采多等人的手,打开楼门,闪身而出,先同男记者握手,说话,接着,一个一个地握下去。 同院内的人握完了手,来到院外,一个一个握手、问好,说谢谢。罕林市民向以素质好而闻名,这回又被阿超阿娜的真诚所感动,自觉地排成了长队,阿超阿娜的“握手行动”方便快捷多了。 男记者感动极了,亲自捧起摄像机,紧紧跟随,把这突如其来的奇特场面一一摄进镜头,两位女记者饱含热泪,不失时机的解说着…… 嘈杂声、叫骂声平息了。只听雨儿淅淅沥沥地唱着。 车内的警察们,市警察局长都站到了雨中,举手向这边敬礼。感动之下,多拉托也站到了雨中,举手行礼。 握手、问好、说谢谢的活动重复进行着。借着灯光,可以看清,基因夫妻的衣服已经湿透,雨水如柱,从他们的脸庞上倾泻而下。 警世金钟再次传来,连续十一下,深夜十一点了。 人群开始松动,感觉得像是春潮开始轻轻地轻轻地回落。 人群中又有了议论声:这样要多久呀!会把他们淋病了,基因夫妻也是自然人,基因也一样啊!我们淋坏了没啥,他们淋坏了可不得了,我们还等着基因再造哩!这么讲信誉,这么重情感,难得哟,少见啦!该走啦,再不走就不近人情啦! 人群开始稀疏,人们三五成群地离开了。 “再见啦,基因夫妻,你们是好样的!” “阿超先生,感谢你的真诚!” “阿娜小姐,我们爱你!” “愿上帝保佑你们!” “祝你们更科学!” 人流向外流动起来,车流也一样向外流动,响起一阵阵鸣笛声。阿超阿娜心中无比快慰,心想照此速度,要不了二十分钟,人群便会散尽,一切恢复正常。 不幸,实在是不幸的很。就在这令人快慰之时,恐怖事件发生了。轰,轰,两声巨响,爆起两片巨大的火光,照得四周明晃晃的,令人心惊肉跳。借着明亮的火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不少人随着爆炸声倒下去了。啊,救命啦!不得了啦,炸死人啦!亲爱的,你别死啊!……惊叫声,救命声,奔跑声此起彼伏,原本有条不紊的场面一下子乱成一锅粥。 猛然间,阿超阿娜惊呆了,傻傻地站在雨中。 市警察局长撑着雨伞原本想替阿超阿娜他们遮雨,此时,猛地扔掉雨伞,不顾一切地跑到一个爆炸点,一边疾呼大家快走开,一边指挥警察们勘察现场,疏散人群。 半个小时之后,人群终于散尽了,眼前一下子空荡荡的。 阿超阿娜相拥着立在雨中,看着警察们把死伤的人们一个个抬走,看着恐慌的人群渐渐退去,听着哭泣声慢慢地消失,心中剧烈的颤动。多拉特悄悄站在他们身后,一直为他们撑着雨伞。他的心中想着,保护阿超阿娜是最为重要的,处理现场由市警察局长就足够了。基因夫妻全神贯注,只想着民众们,没有发现多拉特。 钟震和玛丽娜拿着雨伞冲出楼来。市警察局长捷足先登,跑到阿超阿娜跟前,立正,敬礼,然后,给阿超撑开雨伞,又叫随从的女警察为阿娜和多拉特打了伞,和钟震夫妇一起,将阿超阿娜扶进楼来,换了衣服,打了预防针,他才来到客厅,低下头,弯下腰,像自己犯了罪似的对大家说:“非常抱歉,让大家受惊了。刚才是新法西斯分子捣乱,我们会迅速把他们缉拿归案。”大家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少不了批评指责,他俯首贴耳,一个劲说“是,是,是!” 多拉特悄悄离去了,他不想在这种状态下在基因夫妻面前露脸,机场弄巧成拙,宅院门前水泄不通,现场死伤,唉!这些他都没预见到,如果说弄巧成拙是总统所迫的话,宅院前的一切就与总统的指令相差甚远,是他智慧基因疲软,思未及,想不到,好生惭愧啊,如果进了钟家,众目睽睽之下,还不无地自容?悄然而去,既避免了自己的尴尬,也省得基因夫妻肚子涨。 阿超阿娜换了衣服,从他们的房间来到客厅,见警察局长与那位女警官还**地站在地上,忙叫玛丽娜找来干衣,硬是叫两人换了,坐到拉托夫妇旁边,他俩就上前致谢。警察局长见机行事,先夸赞两人几句,接着自报姓名,叫津巴提特,提出合影留念。阿超阿娜欣然同意,照了四人的,又照三人的,再照双人的。见阿超阿娜高兴,拉托也趁机出题,要来个大合影。这正中钟震夫妇下怀,立马搬出新一代座式摄影机,调好焦距,对好镜头,叫大家摆好架势,按下全自动装置,只听“咔察”一声,26人的大合影就大功告成。玛丽娜叫钟震陪大家继续说话,她径自上了楼,跑进暗房,快速冲印,不大一会,便将大合影分送到每个客人手中,博得满场喝彩。 尼采多一高兴,拉着阿超说:“该轻松轻松了,忙碌一天啦!” “怎么个轻松法?”阿超无精打采的说。 “跳舞!”尼采多说着,就去邀请阿娜。 阿娜却说:“恐怕舞不起来喽,一会更热闹哩。”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电话铃震响起来。钟震接了,是市长打来的,没提爆炸的事,只说要来拜望科学家,钟震婉言谢绝,他就说明天一早登门拜访。 市长的电话刚完,总统特蒙多德的电话又来了,说他看了现场实况转播,十分感谢基因夫妻对d国人民的厚爱,非要连夜来访,钟震好说歹说,他才松口,同阿超阿娜通话,约定明天拜访。 这之后,电话不停,玛丽娜一生气,就把电话关闭了,叫阿超阿娜抓紧休息,好应付明天的访问。大家这才勉强作罢,各自回家去了。临行时,津巴布特又信誓旦旦地对大家说,一定把新法西斯分子全部捉拿归案,叫大家放心,请阿超阿娜放心度假。 第二天一大早,市长就来了。说大话一些客套话,为昨晚的事情抱憾,要阿娜多多关电度故乡的建设。正说的起劲,特蒙多德总统来了。全然是礼节性的看望,屁股没坐热,丢下一句瞅空专门谈,就走了。之后,政界、军界、科教界还有宗教界来访的人络绎不绝,阿超聚酯树脂娜应接不暇,老夫娜俩忙得不可开交。这些达官贵人,绝口不提基因再造技术,只说赔礼道歉的话,说大科学家归国回家,竟然接连遭遇不测,他们难辞其咎,一定严查严办,请阿超阿娜原谅,叫他们放心,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尼采多不管三开二十一,硬是闯来了,先是猛烈抨击新法西斯分子的丑恶行径,接着指责警察局工作不力,治安太差,最后死缠着阿超为反法西斯说几句话,阿超在阿娜的劝解下,勉强同意,尼采多方才眉飞色舞地走了。 拉托打来电话,也要再来谈事,阿超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他没生气,挂了电话,紧接着又打了过来,说为阿超想到了一个妙主意――提前做学术报告,既省了许多登门造访的麻烦,又可以缓解时间紧张的矛盾。阿娜不等阿超做出反应,就说:“这样也好,定了。” 下午两点钟,阿超阿娜准时到了罕林大学,在拉托等领导人的陪同下,登上了大礼堂的讲台。掌声,欢呼声,自不必说了。不同的是,对阿娜的欢呼和鼓掌似乎更多更热烈。他俩都不管这些,待掌声停下来,给大家行过礼,坐定,听拉托作过介绍,阿超便稳稳地站起来,开始别开生面的演讲,叫阿娜也为之吃了一惊。 他先把讲话稿拿起来,又用力扔在桌子上,喊道:“今天,我把自己当成d国的一个普通公民了!” 全体听众为之一振,唏嘘声顿时尽消,会堂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 “今天,我不忍心大家和我一起重复我的学术报告。但是,我要请大家和我一起衷心感谢我们的朋友――反法西斯同盟会长尼采多先生,是他给我拟定了今天的演讲题目――让华氏基因人配方成为和平的强劲力量。” 和平属于每个人,每个人都该成为和平使者。 啊,听众们都明白了。哗――哗――哗――掌声如潮。 阿超挥手,掌声稍弱。他继续讲道:“人类有史以来,饱受千难万苦,最残忍最惨痛的乃是战争的摧残和蹂躏。光是涉及边境的战争就有一万几千次,死亡十几亿人。古往今来,人类立身家园,巴望和平鸽飞来时,恰往往遭受了枪林弹雨的袭击。人类为了和平,发明了许许多多的科学技术。痛心的是,这些科学技术却往往难免成为战争的工具。原子弹多么先进,然而,它又是那么地血腥!今天,人类又有了史无前例的基因人技术,难道还要让它染上鲜血么?” “不――”万众一心的回答。 “不要――” “坚决不要――” “真诚地感谢大家同我心心相印!”阿超举起拳头,“今天,我向大家也向全世界发誓,华氏基因人配方将为人类和平竭诚服务,要把普天之下的战争狂改造成和平平使者,把地球村月球村以至于地球人的每一个殖民地,都建设成和平的乐园。为了保证我的配方永远掌握在人民的手中,而不至于落入战争狂和野心家等等魔鬼手中,必要时,我将不惜毁灭这个配方。大家已经知道,前些日子,我和我的爱人阿娜,我的父亲华继业,陷身魔窟的时候,我们就达成一个默契:为保卫配方而献身。现在,我可以无愧的告诉大家,我们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华氏基因人配方属于全体地球人民,属于伟大的和平事业!同时,我要号召大家,也号召全世界,如果谁敢使用基因人技术发动战争,天下共击之!” 掌声,难以形容的暴烈掌声,响着,一直响着。 机敏的尼采多不知何时弄来了几十只和平鸽,就在讲台前放了飞。大学生们不失时机地上台给阿超阿娜献花。最后,尼采多亲自登台,将一块镌有“反法西斯先锋”的金匾献给了阿超。 演讲,临时变调,仅仅三分钟!惊讶,惊奇,惊喜,味儿浓烈啊。心灵的鸟儿已经飞了,去与和平鸽合群了。没有人冲上台来签名,合影,也没有人打口哨,呼喊,戏闹……拉托抓住时机,请阿超赶紧离开。 一上车,拉托就说:“华先生,你今天可是帅极了。历史上有个林肯,作了个三分钟演讲,一个教授夸赞说,林肯的三分钟演讲,回答了他三年都没想通的问题。今天,你也作了个三分钟演讲,回答了我多少年都没想通的问题,真是前有古人,后有来者!” 阿超连忙摇头,又摆着手说:“折煞我也!林肯是何等人物?废除奴隶制的急先锋和总导演、总指挥,名垂千古。我不过是一介草民,马前卒一名,无论如何,也不敢同他相提并论。” “乍就不敢?”尼采多余兴未消。“林肯不过是为了废除美国的奴隶制,而你却是为了在全世界消灭法西斯。你比林肯伟大。就凭华氏基因人配方,你已经可以流芳百世了。” 这番话说得车内哄然大笑。阿超捂着肚子说:“尼采多先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念悼词。一会名垂千古,一会流芳百世。” 阿娜揶揄道:“尼采多先生,按你的逻辑,那就是阿超比林肯伟大,而你使他改弦更张,就比他伟大了。” 不意,尼采多竟伤感起来:“唉,我连渺小都够不着哩。渺小的人,总是踏踏实实地做些平凡的事情,享受平安快乐的生活。看我,身为同盟会长,如果不反对法西斯,一点号召力都没了。要撒手不管呢,又于心不忍,伟大不了又平凡不得,你们说,窝囊不?” 尼采多夫人轻轻拍他一下:“又来了。今天你是阳光灿烂,还叹气做什么?” 尼采多勉强一笑:“那是阿超阿娜的阳光!” 他的夫人笑了:“我又没说是你的阳光。你是月亮啊,借了太阳的光,还不多谢多谢!” 尼采多哈哈一笑:“谁说不谢?不过还不是时候。” 阿娜听了,便凑趣道:“尼采多先生,还有什么快讲,要不天黑了就凉啦。” “哈哈!”尼采多快慰地笑着。“我懂,太阳要睡着了,叫醒他就费事啦。好!华先生,请你帮人帮到底,就到和平公园去一趟吧。” 这一次,阿超没有习惯地看看阿娜,而是毫不迟疑地应允了。 16时正,他们的飚风牌豪华中巴停在了和平公园广场。下了车,大家在尼采多夫妇的导引下,信步漫游。尼采多夫妇不时地解说,阿超听得蛮新鲜。阿娜虽是本国人,因小小年纪便出国周游,这个地方她却从未涉足,听着入耳,不乏味。 这和平公园建于二十年前,其实是两次世界大战主要战场和主要纪念物的微缩景观。战争这个人类相互残杀的怪物,实在恐怖。你看这和平公园里,把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纪录的面面俱到,分明写满了战争的罪恶,至于战争的胜利,只是一笔带过罢了。看上去形像逼真,尤其是那些杀人的场面,简直就是实况再现,叫人触目惊心,心肠寸断,深恶痛绝。 西空泛起乌云,遮蔽子太阳。不知何处处来一阵枪炮声。尼采多的面色忧郁,心情很沉重,语调也感伤。大家的心头也沉甸甸的。 由于担心被人撞见,造成昨晚上的场面,尼采多尽量简化过程,一个小时过后,便带着大家从出口走了出来。 “尼采多会长,你这一课安排的好极了。”阿娜深有感触地说。“这和平公园令人深思,发人深醒,教人博爱,能够春们的心田和脑海里撒下和平的花种,点燃和平的星火。不虚此行啊!” 阿超表情沉重,心想:怪不得尼采多切盼我的配方只会用于维护和平呢!假设我的配方早几百年产生,再假如落入希特勒这个战争狂手中,恐怕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就要改写,整个世界的历史都会改写,希特勒也不会死去,而会再造出成千上万以致于他想要多少就再造多少。那样的话,人类发展史也得改写成遍地都是野心家、战争狂和虎豹豺狼……他不敢往下想了,低着头往前走。不意,脚下踩着一块碎石,疼得他“哎哟”一声,惊了大家,都问他怎么了。他摆摆手,说没事。接着,满怀敬意地对尼采多说:“会长,衷心感谢你。到此一游,我一万年不愁了。” 尼采多心里明白,忙答道:“这太好了。地球村月球村,还有我们正在开发的火星木星等等将来的殖民地,有望世代太平了。” 大家都饶有兴味,不住地交谈着自己的感想。尼采多便趁热打铁,领着众人登车赶往了和平公园第二园。 第二园是人物塑像,有点像月球村的名人纪念馆。不同的是,这馆中的人物分为两类,一类是战争狂,一类是为和平做出杰出贡献的人物。历史跨度很长,从混沌初开直到新世纪,各个历史阶段的正反面人物应有尽有。自然,最大的战争狂是希特勒和墨索尼尼,还有东条英机。而为和平做出杰出贡献的伟大人物有一大串。 走出附园门,阿超突然问:“尼采多先生,两个和平公园是怎么建起来的呢?” “科学家就是科学家,总善于刨根究底。”尼采多敬佩服地说。“我乐意向你汇报啊。多劳德主席极重和平建设,他经历了三个任期,十五年。第一个任期里,他周游列国,终于说服首脑们,在全世界范围内建立和平教育基地,形式不拘,纪念馆,公园,其他形式都行。各国各地首脑觉得他的这一谋划意义极深远,便身体力行,和平公园如雨后春笋,在各国各地兴起。” “我明白了。”阿娜恍然大悟地说。“和平公园伟大而深远的意义就在于,把传统的教育模式打了个颠倒,再也不是单靠战争实例来震憾警醒人们,那样太被动,而且容易给人们头脑中留下恐惧感,觉得战争不可避免,战争是推动和平的主要手段和途径。和平公园,可以使人们在和平的正常环境正常心态下,正常地养成和平的思想和意识,坚信和平更要通过和平的手段和途径来实现。其实,地球人类的历史长河中,和平的时间比战争的时间要长久的多,和平的力量也总是大于战争的力量。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和平第二园中,战争狂人才几个,而为和平做出巨大贡献折杰出人物有一大串呢。一句话,地球人类完全可以开辟更多更好的和平途径,来推动世界和平发展。这是我的观后感。” 大家为她鼓掌。尼采多为她喝彩:“嗳呀呀,哲学博士和基因人科学家集于一身,到底高人一筹,看问题入木三分啦。我算找到知音了。只要客观地看问题,谁都得承认,地球人类有史以来,就是战争观念太强,总想着打仗,而且是时刻准备着,就是现在,你翻翻各国各地的政治纲领,准备打仗恐怕都是最重要的内容和布局。我总在想,为什么老是这样的政治框架呢?就不能换换味道吗?比如,不要那么多军队,甚至于不要军队,有警察局就行了?唉――想不通啊。” 尼采多夫人愤愤然说:“这都怪你们男人,太好胜,也太好战!我算过账,古往今来,历朝历代想当英雄的男人真是多如繁星,数不胜数。圣贤们说的好啊,好人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可惜,你们男人从来不听圣贤的教训,一提打仗就来劲。平常生活里也总喜欢争强好胜,有时候为了屁大点事,打的不可开交。我觉得战争就是因为你们男人好胜好斗导致的。” 阿超假装生气地说:“尼采多夫人,你打击面太宽啦。我可从来不喜欢打仗。尼采多会长也不喜欢嘛。” 尼采多夫人认真地说:“华先生,你是不喜欢打仗。但是,你喜欢别人打仗。我总裁你,你为何要把基因汉培养成大英雄?” 阿超一时语塞,不无尴尬地低下了头。阿娜连忙替他解围:“尼采多夫人,基因汉要当的地球人大英雄,而非个人英雄主义者。你说,这该不该呢?” “这个?”尼采多夫人磕巴起来,“这个,我,我也说不清楚。说要吧,地球人内部只有狂犬军那几百号乌合之众,似乎用不着多少英雄豪杰。说不要吧,毕竟还有战争狂存在,哦,最可怕的是蓝星人。我看霸宇宙和狂八千那副模样,夜里就做恶梦。” 拉托为她鼓掌,说:“到底是反法西斯联盟会会长的夫人,前面的话真是鞭辟入里。阿娜的提问我来替你对答。我要说,尊敬的夫人,你引出了一个深刻的话题,战争的思想根源在哪儿。我和你颇有同感。战争的思想根源可以追溯到人们的报复心理和自私自利心态。在漫长的封建王朝中,为了一个人,比如说公主,皇后,皇太子,等等,就发动战争的,可谓不胜枚举呀。为了一群私利,比如说,一个家族,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私利,发动战争的也屡见不鲜。再看新世纪,和平与发展成为各国各地政治布局的主格调,然而,传统的战争观念还在左右着人们的头脑甚至是神经,包括政治家军事家们,我敢说也包括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养那么多的军队就是最好的例证。” 尼采多说:“超美女大主席还是与众不同啊,她对付狂犬军的态度和方法基本对路,总想冷处理,不轻易动武,这就是和平观念主导了战争观。这回处理两条阵线的矛盾,她的政治艺真低频她的相貌一样,超级美妙,始终不动用军队,连警察也不动,真个妙绝了。当时,我真为她捏把汗啦。当时,许多人都看不到,或者说看不透,反对者阵线的人,狂犬军,蓝星人,都巴不得我们的超级大美女失去理智,采取武力镇压,搞得周天寒彻,天下大成,他们就可以渔人得利,坐享其成。”对他的夫人笑笑,接着说,“亲爱的,感谢你数年如一日地支持我的工作,我的功劳簿上有你的一半。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的见解虽然独到,却也有急于求成之嫌。你想说基因汉当大英雄没多在必要,也有道理。但我必须补充一句,面对蓝星人的捣乱,现在说捣乱,以后呢,就可能成为侵略,地球人民必须有自己的大英雄,带球人民的军队打败外星侵略者,把和平公园建到外星球,让它布满整个大宇宙。我给特蒙多德总统说过我的见解,他很欣赏。我也给穆玛德琳主席汇报过,通过电话,发过邮件,她给我回了邮件,大加赞赏,说是为世界和平提供了新思路,一定溶入她的政治蓝图中。” 阿娜动情地说:“尼采多会长,你真是煞费苦心,用心良苦啊,到时候,地球人民会颁给你和平勋章的。” 拉托幽默地说:“阿娜小姐,你这口气像是穆玛德琳啊。” 尼采多夫人笑道:“乍啦?你以为阿娜小姐当不了世界总统啊?” 尼采多一本正经地说:“就瞅阿娜小姐今天的举动看,当世界总统一定胜任,不一定比超给大美女逊色。谁敢跟我打赌?” 众人皆笑。拉托调侃道:“会长大人,你是磨上卸驴――快下道了。战争就是武装赌博,你可别得意忘形哟。” 尼采多笑嗔道:“拉郎配,强词夺理呀。我可不是布士久都,才懒的管赌博的事呢。” 拉托说:“穆玛德琳主席会管,听拉波尔说,她接见十一个会长时,把布士久都问得不知所措。” 阿娜说:“何止是布士久都一个,其他十个会长也都忐忑不安,谨小慎微啊。” ………… 西空泛起浓浓的晚霞,太阳留给大地一天的结束语,面色火红火红,慢慢地沉下西海。和平公园被晚霞淹没了,给人五彩缤纷的思绪。 阿超回首凝视着公园,情不自禁,振臂高呼道:“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 “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众人同声高呼。激昂的声音伴随着晚霞,飞上天空,传向四方。 几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东张西望。听见呼喊声,立即奔跑起来,直扑堡门。 “哎呀,不好!”一直没有言语的拉托夫人惊叫一声。“记者们围上来啦。” “不错,麻烦了。”拉托担心得很。“没有警卫,什么都没有,安全有问题。”来时,为了随便,他们没有惊扰任何方面。 “怕什么?”尼采多没好气地说。“又不是希特勒复活了!” “你说得轻巧。”他的夫人责怪道。“要是有新纳粹分子呢?” 这一说,尼采多脸上也爬上了紧张神色。他知道,有关情报早已掌握,前不久,一些新纳粹分子还在和平公园里祭拜过战争狂人。他急呼一声:“华先生,三十六计――走为上。” 阿超瞥他一眼,眼睛里分明有些轻篾,就这么个反法西斯同盟会长呀,树叶还没落下呢,就怕打破了头,要逃跑?他冷笑一声,说:“会长大人,希特勒不会复活的!” 尼采多顿时满面羞愧:“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全。你们的安全警卫是总统级嘛。嗨,辩解啥?我就是胆小如鼠。” 阿娜十分镇定,朝他谅解地笑笑:“别自责。你的担心很有道理。不过,不要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对了。”阿超轻松自如地说。“现在要走,就是逃避和平。” 拉托也有些不好意思,自我解嘲似地说:“嗨,紧张什么?我们有华氏基因人配方啊!” 记者们围拢上来,6个人顿时被围在垓心。阿超泰然自若,亲切地而又幽默地招呼道:“各位大记者,心跳一定加快了,腿儿也有些酸涨了吧。喘口气,我们谈谈。” 记者们那里顾得上喘气,忙不迭地发问起来。一位长得很有些像阿娜的姑娘抢先问道:“华先生,你游览过了,有何感想?” “有一个,坚决反对法西斯!” “阿娜小姐,你对和平公园怎么看呢?”有记者问。 “和平女神是美丽的。美丽的女神永远不能原谅野蛮和罪恶。” “华先生,你的的感想又如何?” “和平公园应当遍布大宇宙。但是,战争狂人无论如何不能基因再造。请你也别怀疑。” “阿娜小姐,你同和平女神合影了吗?” “合过了。还要无数次地合影,在梦中,在心中。” 记者们又问过了拉托、尼采多夫妇。最后,那位像阿娜的姑娘说:“华先生,请你最简练地描述一下你现在的心情吧!” 阿超脱口而出:“我将把战争作到人变成和平使者!华氏基因人配方永远属于人类和平!” “为什么会有战争狂人呢?请华先从基因上做出解释。” “很简单,疯狂基因作祟。疯狂基因同其他基因一样,分为弱强两大类。而弱强都再分为下中上三等。下强的疯狂基因拥有者,易冲动,好打斗,走到哪儿都要闹出点事故来。中强基因拥有者,争强好胜,爱出风头,喜好以我为中心,从小到大都醉心于当头头。上强基因拥有者属于大奸大怼之类,具有疯狂的精神和意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像昆虫一样,遇到狂热和狂冷的适宜温度,他们就露狰狭容,不可一世,称王称霸了。” “请阿娜小姐也形容一下现在的心情。” “我的心情和阿超的一样。和平公园里有经验也有教训,都是财富,应当共同拥有。” “你的意思是说,不仅仅出过战争狂人的国家和地区才要防患于未然,而要全体地球人都要为推动和平发展而不懈努力?” “正是这样。仔细想想,谁都得承认,军国主义,帝国主义,帝王思想,奴役意识,霸权主义,强权政治,还有狭隘的民族主义,决非某个国家某个地区某几个人所有哇!” “你的见解和华先一样深遂,我们获益匪浅。再请用一句话概括你的感受好吗?” “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 “尼采多先生,请你谈谈感受?” “消灭法西斯,任重而道远,全体地球人都应当强化和平发展观念,最大限度地减小战争狂人,消弱战争的思想基础和社会条件。我希望和平公园无处不在,无处不有。” “尼采多夫人,你有何感想?” “我爱我的丈夫。希望他所倡导的事业迅速壮大,希望90亿地球人都是他的真诚伙伴。” “拉托先生,你的感受肯定也深刻,谈谈好吧。” “创造记久和平,需要有坚实的科学基础,祝愿所有新科技都掌握在和平使者手中。” “拉托夫人,请你谈谈对和平发展的想法?谢谢!” “地球人的和平发展,离不开我们妇女,我们能撑起半边天。我爱拉托,像阿娜小姐一样,愿意为他从事的科学事业贡献一切。基因汉诞生以来,拉托常常跟我说,为何地球人类的战争狂、野心家总是层出不穷,根本原因就是基因作怪,刚才阿超说了,疯狂基因作祟,拉托说,还有残暴基因,变态因子,虐待狂因子,等等,不一而足,这些因子一代代遗传,战争狂、野心家也就代代相传。我想啊,和平发展的根本措施,改良基因是最重要的一条。” 记者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勃朗峰上的霞光早已逝去,和平公园广场上空的警世金钟已敲过第8下,原本越围越多的各国游人已渐至稀少,仍缠着阿超阿娜问长问短,刨根究底。突然,一位记者大喊道:“华先生,你敢和我们共进晚餐吗?” 拉托和尼采多夫妇听了,心中叫苦不迭,连忙代为谢绝。可记者们不理睬,七嘴八舌地催问阿超。阿超不急不慌,说有什么不敢,同记者们共进晚餐,乃人生幸事。拉托和尼采多好说歹说,却执拗不过,跟阿娜说,阿娜老是那句话:“我爱阿超。”两人只得依了阿超,跟记者们约法三章,要他们关闭网线,别告诉其他人,别闹得太久。记者们权且应允,并且一一收起了采访设备。两人还不放心,拉托悄悄给市警察局长津巴提特打了电话,叮咛他多多帮忙。尼采多也跑到一旁给同盟会自卫队打了电话,叫他们做好准备,随机应变。两位夫人呢,心中老大不快,却无可奈何,暗暗祈祷上帝保佑。 记者们蹦蹦跳跳地钻进了他们的采访车――一辆豪华中巴,飚风牌,没有标字样,属于暗访的车辆。尼采多把夫人推进车里,朝记者们那边轻轻骂了一句:“这帮全天候报道的家伙!”“嘭”地一声,重重地拉上车门,启动起来,紧跟着,向外开去。 天色越来越暗,车儿开得越来越慢。渐渐地,夜幕将天空和大地包裹起来,扔进了一团漆黑之中。只见车灯的光柱,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地晃动着,给人以前途如此颠簸的感觉。“咕咚”一声,车子上了土路,拐上了一个大坡。又行驶了一会,目的地便到了。 那位很像阿娜的姑娘,跑过来对阿超说:“这儿是勃朗峰旅游区的一个夜游景点,可迷人哩,请下车吧。” 下了车,四周如漆,伸手不见五指,这有什么迷人的呢? 记者们说笑着,点起了篝火。顿时,火光熊熊,照亮四周。哟,原来,这儿是勃朗峰半山腰间所开设的景点――夜间篝火岭。看着篝火,又张望山间,阿超阿娜都有些忘情了――他们在月球村10几年,仅仅同家人们游览过一次10大景观,地球上的自然风光几乎与他们隔绝。突然间来此,恰似阔别多年而返故乡的游子,又像饥饿许久的饿汉,陡然有了从小就馋的菜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享受一饱再说。 记者们言而有信,就是唱歌跳舞,在享受大自然的阔气和冷静之中,满足与新世纪最伟大科学家同甘共苦并欢度良宵的自豪感和荣耀心。 这是阿超阿娜渴望已久的。拉托和尼采多夫妇也一样,喜不自胜。浸泡在大都市的喧闹和官场的角斗之中,围着那锅台、写字台、电视台和网台,熬得人都枯黄了。这儿的一切多么自然、纯朴,恬静而又爽气。他们暂时忘掉了所有烦恼,和记者们唱着跳着,感觉没有了天地万物,唯有自己在超凡脱俗地生活着。 欢快的时光如流,不知不觉淌了过去。夜,深深地,万籁俱寂。大家有些累了,也觉肚皮里空了。不知是谁早就在篝火堆上架好了铁杆,烤上了干鱼和野兔。啊,好香啊!众人垂涎,围拢过来,扯了一块鱼,挑上一块兔子肉,大嚼起来。只有那位像阿娜的姑娘一直操持着摄像机,要把这难能可贵、**摄魄的晚会全程记录下来,献给d国民众,也献给全体地球人民。 阿娜扯下一只兔子腿,递给她,心疼地说:“快吃,别饿坏了。”姑娘连忙接过,咬一口嚼着,说:“谢谢,我叫劳拉。”说完,又去看了看摄像机的荧光屏,稳了稳机身,回转身,到阿超跟前蹲下,悄悄地问道:“华先生,你真能把希特勒再造成圣徒吗?” 不知是忘乎所以还是受到刺激,阿超吼道:“这有啥怀疑的,你干嘛非要怀疑?” 记者们误以为他火了,连忙劝解,阿娜也说阿超几句。阿超哈哈大笑,猛地跳起来,举起一只手,发誓似地喊道:“勃朗峰作证,华宇美智超一定会把希特勒再造成圣人,就用华氏基因人配方。假若不能,我将自杀谢罪!” 大家都愣了。只听阿超的“誓言”在山间回荡,回荡。 突然,一声狂吼传来:“住口,疯狂什么?”大家猛吃一惊。 随着这声狂叫,就像是从泥土中钻出来似的,一下子冒出来二十多个头戴黑色面具,手握铁器的人来。 尼采多见状,机敏地扑向阿超,护住他,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可别乱来!” 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走上前,怪声怪气地说:“别害怕,会长先生。你闪开,我们同大科学家有话说。” 见尼采多不动,那人立即抓住他的衣服,一把将他拎起来,扔到一旁,“嘿嘿”两声,对阿超说:“华先生,快向我保证,别把希特勒再造成圣人,要再造就多造些希特勒。”他的声音很像希特勒。 “你做梦去吧!”阿超斩钉截铁地说。 那人没发火,晃到阿娜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向我保证,也一样。” 阿娜假装害怕地说:“好,我保证,你别伤害我们。说还是写,要不,我给你写。” 那人得意地笑了:“还是我们d国的美人儿对我的味口。”他朝身后一招手,“拿笔和纸来!” 旋即,一个瘦猴样的人将一张苍黄的大纸和一支毛笔放在阿娜手中。 阿娜说声“谢谢”,摊开纸,拿起笔,蘸饱墨汁,就挥洒起来。 阿超急了,吼道:“沪莫玛柏莎,你不能写。要写,就不是我妻子。” 尼采多夫妇、拉托夫妇,记者们都急不可耐地喊起来:“不能写!不能写,你不能食言……” 蒙面的人们围拢上来,挥舞着凶器,吼道:“吵什么,小心宰了你们!” 阿娜很快写好了,狠狠地将毛笔扔得老远,正色对那人说:“拿去看吧!” 那人奸笑,从地上拾起那黄纸,一看,勃然大怒:“混蛋!”一把掐住阿娜的脖子,举起她来,“我摔死你!” 原来,阿娜写的是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 阿超和尼采多急忙扑过来,大家也都冲过来,去救阿娜。阿娜被掐的直喘。那人狞笑着,吼道:“都别动!不然,我马上拧断她的脖子。” 大家不动了。他将阿娜放到地上,但仍不松手,威胁说:“要想这女人不死,你们就乖乖地跟我们走!” 大家一时没了主意,只得暂且不吭声。 那人“嘿嘿”一笑:“这就对了。走,都滚上车去!” 蒙面的人们随声而上,推推搡搡,将这些主张消灭法西斯的男女们弄上了他们来时的中巴车,每辆车上派三个蒙面人看住了。 尼采多又惊又急又气,一时忘了给自卫队员打电话。拉托呢,在心里一直怒骂着市警察局长津巴提特。任他怎么骂,警察们影子也不见闪一下。 两位夫人脸上愁云满布,眼泪汪汪地,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阿超和阿娜互相微笑着,但心里一样着急,觉得有些倒霉。 记者们迭迭连声地喊叫着,请求他俩原谅,说都怪他们任性,弄出了纰漏。 阿超烦了,怒道:“你们别吵吵了,好不好。啥时候了,想想怎么应付吧。” 那个操着希特勒口音的人一声令下,四辆中巴车便开动了。 劳拉回头望望,那堆篝火还在烧着,不由心酸,捂住脸哭了起来。 记者们谁也没有劝她。 “听天由命吧。”“愿上帝保佑我们!”大家都在心里祷告着。 车子开了一会,来到一个狭窄的路口。 突然,路口闪出一队火把,冲出一队人马来,也蒙着面,是红色的布,手中端的不是铁棒,而是长枪短枪。领头的如雷般吼道:“停车!” 四辆车儿都停了。那人又吼道:“都下来!” 四辆车上的人们都下来了。 那人又吼道:“都站好了,别动!谁动就叫谁脑袋开花!” 他身后的人们“哗哗”拉着枪栓。 此时,只有听凭摆布,一个个乖乖站好。那帮蒙黑布的家伙也大气不敢出。 拉托在心里犯嘀咕,轻声对他夫人说:“是上帝还魔鬼?” 那领头的又吼道:“给我一个个搜!” 他身后的人们得令,争先恐后的跑上来,先将阿超阿娜他们一个个地带回车里,又一个个地将记者们带回车里。 当火把映照的全是那帮蒙面人时,那领头人“哈哈”大笑,厉声喝道:“给我都捆起来!” 蒙着红布的人们蜂拥而上,将黑面人全都捆了手,塞进了他们的汽车。 那领头人得意地一笑:“三十七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推一下那说话像希特勒的男人,讥讽道:“季希桂,这回你的美梦该醒了吧。” 季希桂冷笑一声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津巴提特,小心点!” 津巴提特哈哈大笑:“我知道,与人民为敌的人总是不肯自动退出舞台的。不过,我提醒你,与人民为敌总是没有好下场的。”他狠狠推他一把,接着说:“瞧你这副德性,自己的嗓门不用,非要学希特勒的狼狗腔,不是自作孽嘛。”说完,他走过来,拧开车门,向拉托滑稽地笑笑,扯下红布,向阿超敬个礼,说:“华先生,抱歉,叫你受委屈了。这些新纳粹分子,喜欢走极端,我们不得不以毒攻毒。” 阿超阿娜定睛一看,原来是市警察局长津巴提特,禁不住哈哈大笑。拉托、尼采多夫妇也放怀大笑。 拉托说:“我就说嘛,局长大人从来不会失信。” 尼采多挖苦道:“局长大人,你还真会打扮。刚才那样,酷似匪首哩。” 津巴提特听了,心中不喜,正色道:“你这话有警匪一家之嫌了。告诉你,罕林市警察局个个都是好样的!” 阿娜忙调和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局长,我很佩服你。” 两位夫人也随声附和:“我们也很敬佩呀!刚才,局长好威严,好帅气哟!”尼采多夫人还补上一句:“局长大人,我们爱上你啦!”拉托夫人给了他一个飞吻。 津巴提特得意极了,一面大笑,一边命令道:“弟兄们,凯旋!” 回到家中,阿超阿娜刚想休息,玛丽娜却不无慌张地跑进他们的房间,说特蒙多德总统不请自来,已经到了楼下,问他们见不见。阿娜笑道:“干嘛不见,人家是大总统,家乡最大的父母官,得格外照顾。再说,我还要看看他还想向龙王讨什么宝贝?” 特蒙多德总统健步走进客厅,先同钟震和玛丽娜说几句客套话,接着向阿超阿娜说明来意,就是道歉。阿超阿娜诚惶诚恐,连说不敢当,不敢当。但他执意要说,两人也就不再拒绝,心想,看这个有意戏弄他们的大总统到底有些什么托词。钟震和玛丽娜感觉不便,要走,总统大人不许,说他也该向老夫妻俩赔不是。 就这样,总统开始了他的道歉。老少两对夫妻主要是听,时不时地回答一些问题,渐渐地说到基因再造技术,整整交谈了三个小时。从总统口中,阿超阿娜知道了被戏弄的来龙去脉。原来就是为了基因再造技术,特蒙多德以为阿娜是d国人,同阿超同甘共苦,研究成功了基因再造技术,应该为自己的国家谋利益,把这门史无前例的技术首先拿回祖国为全体d国人民造福,最起码应当先到d国签订协约而不是ag国。要他这位总统三五次打电话发信息,又专门写信,还派特使上月球村向他们请求的情况下,两人都不肯给d国一点点倾斜,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既然你阿娜不顾祖国利益,祖国还要你做什么。我就是这么想的。”特蒙多德难为情地说。“现在说起来,真是幼稚可笑,自私狭隘。请二位多多谅解。” 阿娜聚精会神地听完了,会心地一笑,说:“总统,其实,我和阿超早已猜个**不离十了。你不是自私,而是为了一国之利。现在毕竟没有世界大同,既然还有联合国和各个国家之分,就得允许各国谋取本国的利益,不然,还要你这个总统做什么?我们完全理解你。你是d国最大最好的父母官。你看,你对反法西斯工作多支持,对基因人……” 阿超拦住她的话,说:“总统,恕我直言,你对基因人支持不力呀!你光怪我们这个那个的,就是没想到,你们对我们怎么一开始不支持?假新闻案发生的时候,你们没什么反应;a国举办宴会的时候,给我们发专利证书的时候,你们也一点没想到阿娜是d国人……” “阿超,你怎么能这样说总统呢?”钟震训斥道。 玛丽娜也责怪道:“阿超,你说话也太直了,一点也不修饰。” 特蒙多德哈哈笑道:“两位老人家,你多虑啦。我非常喜欢华先生的直率,否则我的诚意就有问题了。我是自然人,地球人,认识上有局限性,品性上有劣根性,我有勇气承认,也有决心改进。请两位大科学家相信我。” 阿娜咯咯笑道:“总统大人,局限性劣根性我和阿超也有哇,毕竟还没有进入基因人时代嘛。就是进入了基因人时代,地球人也还是有这样那样缺限和不足。你知道吗?我们在机场为何没有纠缠不休,叫你下不了台?那就是谅解你啦!祖国是我的祖国,家是我的家。总统就是我的总统,家长是我的家长。不谅解你就是跟我自己过不去,那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嘛!”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阿超说:“阿娜,好人都给你做了,我这个a国人到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啦!” 特蒙多德说:“什么a国人d国人,都是地球人,都是穆玛德琳的人民。你发明了基因再造技术,你就拥有了所有国家的国籍。进入基因人时代,地球人就只有球籍啦!” “嗳,我实话告诉你们。”没人想答他的话茬,他只能继续说,“你们去ag国v国期间,我向超美女大主席发过难,还要再向她发难。为何只考虑ag国v国,难道就一个穷字了得?扶贫帮困是国际重任,缩小贫富差别要靠你我他,和平发展必须九十亿人齐步走。这是新世纪国际共识嘛。” 阿娜急忙说:“我的好总统,你这么说,就不能再向世界总统发难啦。我们与ag国v国签约,全世界的媒体都报道了,各国各地的政治家无不登台亮相,跟穆玛德琳同演了一出如何开展基因政治的大戏,听说最后形成一个共识,在联合国的统筹下,循序渐进,协作运用基因人配方,还有一句顺口溜,叫做共识共识,拥护大主席。” “哈哈哈!”特蒙多德大笑。“钟教授,钟夫人,你们生了个鬼灵精啦。看看,慧眼独具,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话把子。”认真地看着阿娜,严肃地说,“政治这玩意儿,不好玩啦。你们不大懂,还是专心致志发展基因人吧。答辩会要开了,这是你们又一道险关,必须冲过去。d国人民将一如继往做你们的坚强后盾。祝你们走向新胜利。我告辞了。祝你们科学!” 特蒙多德总统走了,他那高高的颧骨,深深的眼窝,宽大的鼻翼,厚实的嘴唇,深深地刻在了阿超阿娜的记忆之中。 ; 第六十九章·;阿娜舌战群英上 渥沦罗棣在书房里翻来找去,准备搜集资料给西西大巴,好让他集中更多“炮弹”,在答辩会上向阿超阿娜开火。可是,找了整整好几天了,也没找到几份像样的资料,不由生起气来,扔掉手头的书,到厨房里打开食品柜,取出一瓶酒,倒了半杯,咕嘟嘟,一口气喝光,耷拉下脑袋,觉得不过瘾,又倒了半杯,举起来刚要往肚子里灌,听见电话铃声,慢腾腾地走出厨房,来接电话。 “谁?太阳都下山了,还打电话?该喝酒了,喝完酒睡觉。”他毫无礼貌的说。 “是我,西西大巴,反对者统一阵线的先锋。”西西大巴骄傲地说。“怎么样,资料找好了没有?” “资料,什么资料?”渥沦罗棣又喝了一口。“你是命令我,还是乞求我?他妈的,我找了好几天,屁毛也没找到。我不找了,穆玛德琳说的对,我们狱友协会的宗旨是重新做人,再立新功,基因再造技术刚巧是我们的救星,何必跟着你跑呢?” “渥沦罗棣,你没有喝醉吧?不找也罢了,你总是靠不住的。”啪——他压了电话。 “喂,喂喂!”渥沦罗棣喊了几声,扔下话筒气恼地嘟嚷道:“他妈的,跟我发脾气,示威?呸呸呸,会么东西?独磨俄及的专署民基因蓝毛狗啊!小心老子宰了你个狗娘养的。哼,这几天跟着你们闹腾,好像我的犯罪基因见长哩!”他举起酒杯,“唉,喝酒!” 刚喝了一口,电话又响了。他转身抓起话筒就喊:“西西大巴,你后悔了吧,告诉你,以后别跟我发脾气,小心我拧断的狗头!” “你发什么酒疯?我是科委主席别策斯基,请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普士泰夫总统要召见你!” 他倒吸一口气,自言自语:“事情做大了?总统召见,是吉是凶?啊,要借用我们犯罪人协会的力量了。哈,又可以向这个吝啬鬼张口要钱啦,没有多有少,要几个算几个。”把酒瓶酒杯往茶几上一搁,大步跨进卧室,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干净的浅灰色四季春西服穿了,再取出一根蓝底白点的领带系上,洋洋自得地跨出门来,钻进飚风牌轿车,发动起来,向科委办公楼疾驰而去。 尽管有心理准备,见到普士泰夫总统那张以冷漠著称的面孔,渥沦罗棣还是有些拘谨,坐到一旁,两腿并拢,不敢正视。 别策斯基叫他先向总统汇报一下前段时间的工作情况。普文泰夫不耐烦地一摆手,说:“不用了,我很清楚,不就是帮西西大巴找资料嘛,能有啥名堂?渥沦罗棣,我特意召见你,是要你马上做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能办到的,包在我身上。”渥沦罗棣全然毕恭毕敬的样儿。 普士泰夫朝别策斯基挥下手,别策斯基就接着说:“总统给你的任务也不复杂,就是继续给阿超阿娜施加压力,促成答辩会尽快召开。” “为何要这样做?不是有专家们嘛。”渥沦罗棣纳闷地问。 “专家们拖泥带水的,到猴年马月去了?我们要抢时间啦!” “抢时间,跟谁抢啊?”渥沦罗棣更糊涂了。 普士泰夫轻蔑地笑了,说:“渥沦罗棣,你们狱友协会总是自夸犯罪的人都很聪明,不聪明就根本想不到犯罪。其实,啊,真正聪明的人,才不会作奸犯科呢。尤其是,杀人犯罪,你杀了人家,也就杀了自己,蠢透了。”他抬高嗓门,“渥沦罗棣,你跟穆玛德琳、拉波尔,还有约克逊他们,争辩的那些所谓的道理,都是隔靴子搔痒,管不了大用。作为你的总统,我要警告你和你们的协会,必须践行你们的宗旨,重新做人,决不容许再犯罪,更不容许杀人。” 别策斯基不无讨好的说:“听总统的没错。有了基因再造技术,更不能当杀人犯啦。否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你想想,杀得了谁?杀了他一个,还有几个他,杀不了啦!” 渥沦罗棣就像丈二和尚,更摸不着头脑了,讷讷地而又有些不满地说:“总统,主席,你们今天特意叫我来,不是就为了教训我吧。有啥任务请直截了当,别绕来绕去的,好不好?” “好吧!”普士泰夫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丝笑意。“联合十一个会长,给阿超阿娜出难题,比如,抗议他们先斩后奏,给非洲签意向书。难题出的越多越好,直到把他们逼上梁山,不能四处做报告,拉拢支持者。只能规规矩矩,准备答辩会。”转向别策斯基,“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阿超阿娜在d国,真是大出风头啊。” “不错。简直是春风得意。”别策斯基模棱两可的说。“穆玛德琳为他们叫好,全球的舆论都夸他们。” 渥沦罗棣说:“总统,你给的任务不很难,我就答应了。不过,如今做事可费周折了。我们协会……” 普士泰夫不吱声。别策斯基说:“你放心,总统一贯主张奖勤罚懒,不会亏待你。” “不!我们协会很拮据。我要总统亲口答应资助我们。” “真是饿老鸹叫,饱老鸹也是叫。”别策斯基讥讽地说。“你们有实体嘛,两个造纸厂,两个木器厂,还有一个飚风牌汽车部件厂,穆玛德琳主席为你们募捐,建造起来两年多了,效益挺好的,你能糊弄谁?” “那也不行,这段时间东跑西颠,反对基因再造,开销太大。再说喽,新世纪讲究无酬不劳。我们不能白白出力流汗。你们也不能白白收益嘛。还有啊,现在哪个国家的民间组织不是靠政府活着?哪个政府不是靠民间组织保持社会全面稳定,促进和谐发展,实现长治久安?” “好吧!”普士泰夫没好气地说。“给你三百万,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渥沦罗棣喜上眉梢。“还是总统体恤下情,慷慨大方,就请开支票吧。” “得寸进尺。”普士泰夫厌恶地说。“先给个空头支票。你做好了,一定兑现。” “那也行。”渥沦罗棣知趣地说。“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请总统明示。您不是一直支持阿超的嘛,怎么现在……” 普士泰夫哈哈大笑,说:“我就说你笨嘛。支持为了啥?为了获利嘛。阿超阿娜,给阿弗沃克面子,给欧也亚雷面子,还给非洲首脑们面子,就是不给本总统面子。我给他们打了多少次电话,说了多少好话,就差没乞求他们。他们就是不肯答应,和我们国家签协约,连意向书都不肯签。你们说,我不刁难他们,刁难谁?渥沦罗棣,你是民间组织的小头目,不懂政治啊。谁说支持了就不能做小动作?政治家为了达到政治目的,可以翻江倒海,可以翻天覆地,懂吗?我现在的政治目的,就是获取基因再造技术,越快越好。既然遭到拒绝,为何不可以刁难他们?他们拒绝了我,等于打了我一耳光。我不反击,难道要把另一面脸送给他们再打?” 别林斯基冷笑了几声。普士泰夫以为是笑话渥沦罗棣,同他对视一眼。他又“嘿嘿嘿”笑了几声,心想:总统,渥沦罗棣这狗东西可不笨。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他并不逊色。穆玛德琳为他们协会募集了多少资金啊,可他就是跟她过不去,还不是为了他的小算盘——争名夺利。 “总统,我想问,问你,”渥沦罗棣嗫嚅着说,“公开审理,我们……” “我们输了。”普士泰夫不服气地说,“那又怎么样?我的确感到,无地自容,提出了辞职。但是,民意调查,c国还需要我。人民希望我,继续把c国带进,富丽堂皇的宫殿。我有这个能力。谁笑在最后,谁才笑的最好。我决心,卧薪尝胆,在哪跌倒的,就在哪儿,站起来!”他握紧了拳头。 “被人拒绝总是难堪的,上法庭更是贻笑大方。我们的总统可谓忍辱负重,拿得起放得下,具有大无畏的气概。”别策斯基不无奉承地说。“渥沦罗棣,总统是为了我们的国家而受人家的气呀。阿超他们也真机械,签了ag国v国,又签了非洲,再签一个两个有何不妥吗?”摇摇头,叹一声,又说:“也不能说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作为科学同仁,我觉得阿超阿娜也有道理。同ag国签订小吉沃特和灰泥鳅两人的再造协议,又不是跟ag国,跟非洲签的也是意向书,不是正式协议嘛。当天晚上,几乎所有国家和地区都想跟他们签协议或者意向书。阿超害怕万一专利批不了,或者批的很迟,失信于人,还失信于国,那就是彻头彻尾的作茧自缚。就是有了专利权,一下签了那么多协议,怎么能做的完?现在地球人体基因再造公司还仅仅是个意向,连八字还没一撇呢。还有哇,风波迭起,前事难料,一会被俘虏,一会被审讯,他们更不敢造次了。” “嗳,总统,主席,听说穆玛德琳倒是态度暧昧,我总觉得她不那么称职,有些以美当政的味道。” “不许胡说!”普士泰夫愠怒地说。“不许说她的坏话。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联合国官员的坏话?没有!这回公开审理,她是杀鸡给猴看。不怪她!只怪我自己当了鸡,不会像加贺武生那样,见风使舵,示弱,掩人耳目。超美女大主席,的确大人大量。她没有过份之处,为我保守秘密,给足了我的面子。如果她,心稍稍狠一点,稍稍偏一点点,我就得连滚带爬,民意再好,也保不了我。尊重领袖,热爱人民,这是新世纪,为官者的政治美德。我理解穆玛德琳,非常佩服她。手心手肯都是肉,她这句话是名言。平心而论,她做到了这一点。她处理两大阵线的冲突,很有艺术,太有艺术了,就是不动用武力,而是利用法制和宣传教育。我想,就是多劳德再世,恐怕也没有她如此高屋建瓴。她是世界总统,比我这个总统,比各个国家的总统,都难当一百倍。不是我夸她,她的领导艺术和才能,比多劳得强,强了许多,和她的人一样美妙,妙不可言。客观地说,她这些年来,确实给全世界树立了,民主、勤劳、智慧、艺术、和谐的光辉榜样。” “那我就不懂了,总统,你这么推崇她,为什么还要刁难阿超他们?评论家们在报上说了,刁难阿超就是刁难穆玛德琳。”渥沦罗棣冒冒失失地说。 “唉!身不由己,各为其主呀。”普士泰夫无奈地说。“这个世界毕竟还不是浑然一体,还有两个层次的国家存在。我当然要听联合国的。但我同时更要为本国人民操劳。既团结,又竞争,谁当总统都一样。除非地球人全都置身于一个大家庭里。索性跟你们说透了吧。基因再造技术是什么?是一种全新的无敌的力量,谁拥有了这门技术,谁就力大无穷,纵横天下,连独磨俄及这个蠢猪,都看到了这一点。你们没看见吗?基因夫妻在和平公园一声呼唤,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特蒙多德总统的人气一下猛增,支持率上升到百分之九十,各国各地都朝他张开笑脸,伸出援助之手。他神气极了。我给他打电话,竟然半天不接。当然,作为政治家,我并不在乎细节。我们是大国,科技大国,要保持强大的科技优势,必须尽快获取这门技术。夜长梦多哇!你们想想,假如哪一天,哪个国家,建立了基因人军队,比如说,a国,b国,ag国,还有d国,我们又该如何是好?我最担心狂犬军。他们有蓝星人帮助。上回,阿超阿娜被他们掳走。我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险啦!我老想着,说不定哪一天,独磨俄及那个魔鬼,抢走了华氏基因人配方,建成基因人军队,横行霸道,来打我们的国家,我们又该如何退敌?你们想让自己的国家被敌人践踏吗?你们愿意当奴隶吗?谁都不想!唉,不说那么多了,你们再聊吧!”他向两位招下手,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叮嘱道:“渥沦罗棣,记住你的宗旨,也记住我的原则,能为我们国家争取利益最好。如果不能,不得胡作非为。” 渥沦罗棣向他鞠躬,拍着胸脯说:“请总统尽管放心,我们不会给国家丢脸的。万一丢了脸,由我们协会,不!由我个人兜着。” 别策斯基说他还有事跟总统说,追出门去了。“这些当官的,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渥沦罗棣嘟囔着,慢悠悠地踱出办公室,开上车,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回到家中,心中想着三百万,渥沦罗棣立即行动起来,先给西西大巴打电话,要他抽空把会长们再召集起来开一次会。西西大巴说这正合他意,他们gb国总统和科委主席也敦促他致力尽快促成答辩会,越快越好,要他再和其他几位会长联络,因为他走不开,联络齐了,就在网上开一个协商会,商定办法。 渥沦罗棣不敢拖延,接着给哈罗森夫等九个会长联络,全都说已经接到国家布置的任务,力促答辩会早日登台,愿意再接再厉,为自己的国家做些好事,博得了国家的偏爱,就提高了协会的地位和福利。 渥沦罗棣喜不自胜,他没想到事情如此便宜,几乎是一拍即合,没多出一点力气。向西西大巴汇报之后,约定次日午间在网上见面。 次日午饭后,十一个会长网上密商,想定了三条办法:发表化名文章,指责阿超阿娜故意拖延答辩时间,而穆玛德琳是他们的幕后支持者;十一个会长除西西大巴之外,到万和号太空站静坐示威,指责联合国偏袒阿超阿娜,有意阻拦答辩会,借口打击狂犬军转移民众视线;发动反对者统一阵线的人们上街游行,或者采取其他形式,谴责联合国无视反对者统一阵线的强烈呼声,默许阿超阿娜去非洲签约,同时谴责阿弗沃克和所有签订意向书的国家和地区,只顾本国利益,不顾国际利益,企图争夺华氏基因人配方使用权。 计谋既定,西西大巴就叫大家分头行动。下午三点多钟,由汤姆情甜、乌裤子、伊莉莎洛合写化名为正义的无题文章,在gag国一家不知名的小报上堂而皇之地登载出来,含沙射影而又骂骂咧咧地,对阿超阿娜和穆玛德琳指责一通。阿超阿娜义愤填膺,打电话给穆玛德琳。她却满不在乎地说:“嘴巴长在人家嘴上,总得让人家说几句。正义的文章没多少正义,用五个字就说清楚了:快开答辩会!不用买就有戏看,划得来哟。注意,好戏还在后头。” 下午四点多钟,各国各地的反对者再次涌上街头,手举小白旗,头戴小白帽,身穿写着“反对基因再造”字样的白衣白裤,声嘶力竭地呼喊:抗议,抗议!穆玛德琳偏激!阿超阿娜害理!反对签约!反对意见书! 拉波尔见到这个场面,急慌慌跑到穆玛德琳办公室,大叫:“主席,别老是埋头伏案,快看电视,快!” 穆玛德琳丢下手头的文件,朝屏幕瞅了几眼,禁不住仰面大笑。拉波尔不明底里,问她为何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笑。她说:“他们故伎重演,黔驴技穷啊。” “不会那么简单吧?”拉波尔忧心忡忡。 “也不会那么复杂。还是五个字,快开答辩会。” 拉波尔恍然大悟:“我就说呢,西西大巴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电话特别多,老是唱小曲儿,原来,他们又唱大戏了。主席,答辩会还开不开呢?” 此时,特级电话响了。穆玛德琳抓起话筒一听,连忙说:“阿弗沃克,不必道歉,也不必紧张。他们无论怎么折腾,都跑不了五个字,快开答辩会。恁他千般计,我有老主意。放心好啦。” 放下电话,她反问拉波尔开不开答辩会,拉波尔说两可,容他再想想。她就叫他回去好好想。没过一会功夫,拉波尔来了电话,说会长们又来静坐示威了,请示她如何处置。她故作轻松地叫他别管了,由她来对付。她打开网络,锁定了民主广场,看见渥沦罗棣等十个会长大摇大摆地走到旗杆下,把几张写满文字的白布铺开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去,举起拳头,七高八低地呼喊:穆玛德琳快快来,我们要平等!拉波尔快快来,我们要真理!头上点灯,自作高明!她自言自语。还是五个字,快开答辩会。 开不开答辩会呢?穆玛德琳心中很矛盾。本来,答辩会是她采用的那个小伙子的计策,引导两个阵线坐下来平心静气地理论,巧妙地化干戈为玉帛,避免了一场大的内耗。后来,二次讨伐大冰谷获胜,转移了民众的视线,冲淡了人们的记忆,答辩会很自然地被搁到了一边,用拉波尔的话说,这真是苍天保佑。不开多好啊,省事省时省力省钱,好处多得很。她就决意如此含糊过去。不意,反对者们记性好得很,又拨动了这根敏感神经。她和拉波尔以至于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反对者的这三个新招数,全在他们所在国家的指使支持之下,骨子里头不过还是一个利字作怪。不开答辩会,他们将会吵闹不休。开呢,却不一定使他们如愿以偿,未必就达到息事宁人的效果。这些还不打紧。最担心的还是阿超阿娜的答辩能力。他们只是研究基因再造术,这门技术涉及方方面面,他们哪能一一皆知,答辩会上出洋相是不难预测的。一旦出了洋相,反对的浪潮便随之高涨,给阿超他们开绿灯就更是困难重重了。怎么办呢? 她叫来了拉波尔和东方雄、旁波宁,又叫来了亚当斯,问计于他们。他们建议她找哈巴克等十二位专家私下谈谈。 同十二位专家分别谈过话,他们都说还是召开好,说提炼出的十四个问题,关系到全体地球人的思想观念更新,关系到基因政治,更关系到基因人时代的开创,迟早是要面对的,与其拖延,长期压在心中,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早做完早轻松。她问他们阿超阿娜能否胜任,他们说这不要紧,一次不行,可以多来几次。 为慎重起见,穆玛德琳又私下征求了几位副主席的意见,他们也觉得开比不开主动,早开比迟开主动。她还是不踏实,又同阿超阿娜商量,直截了当地问他们能否圆满回答十四个提问。两人自然不敢夸口,反而说只有三分把握。言下之意,不开最好。她再打电话向阿弗沃克总统林士卓主席请教,两人说开比不开好,基因人是全新的事物,全体一地球人都是一知半解,答辩会是基因再造知识的普及教育,最重要是政治稳定,避免地球村政治动荡是头等大事,这可是她这个世界总统首先认识并极力坚持的。穆玛德琳又犹豫起来。其实,她的侥幸心理作了怪,想等那个该出手时总能出手的方脑门小伙子再次献策。然而,这一回,她失望了。 一连三天过去了。从网屏上看的很清楚,几个静坐示威的会长,嗓子都喊哑了,地上的白布也被风儿吹皱,像一堆垃圾,看上去有些扎眼。旁波宁和拉波尔都猜透了穆玛德琳的心思,约好一起到她办公室,劝她决定召开答辩会。她问为何来劝。两人直言不讳,说示威者已经从老虎变成了老鼠,就开开恩吧。如果老鼠再变成老虎就难收拾了。她咯咯一笑,说:“你们两个都可以当总统啦,和各国总统一样的看法。嗳,这可是你们要开的哟,有什么不测,你们要给我挡着。” 既已获准,拉波尔随即通知专家们,三天之后,也就是七月十八日召开第一次答辩会。 联合国电视台及时播发了这个消息,说穆玛德琳主席心系地球人民,特别指示国际科委,把答辩会作为全球大辩论的最高形式和最高沸点,欢迎任何具有合法身份的人参与论辩。各国各地政府倍加重视,其实也是顺乎民意,要求各种媒介大力配合联合国,宣传报道这次答辩会,允许各种职业的人调整工作日,保证十八号这天能参与答辩会。联合国世界工作日统计,七月十八号有百分之七十的人安排休息,共同做一件事,就是看答辩会。看到这条消息,地球村月球村的男女老少无不欢欣鼓舞,跃跃欲试,为参加答辩会做准备。 三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七月十八日这一天,万和号太空站阴云密布,看不到一丝阳光,往日的云蒸霞蔚荡然无存。阴冷阴冷的风,吹来吹去,令人生畏,不时地缩起脖颈,捂住脸庞,偶尔不知从何处刮来的沙粒落入眼内,顿时泪水盈眶。 二号楼国际科委会议室里,十二位专家和两名普通审验者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民主广场那座一贯忠于职守自从站到哪儿从无过失的大钟不停地摇摆,奋力震动,铛,铛,铛…… 上午九时正。阿娜身穿黑色西装,头发扎成一束,挽成云髻,藏在脑后,昂首挺胸,精神抖擞地走进了会议室。优雅地招一下手,彬彬有礼地说:“大家上午好!”接着,打开袖珍电脑,掏出手机,放在面前,调试一下,抬眼观察将要决定她和阿超前程的十四个审验者。 “你一个人?”拉波尔惊诧而又失望地问。“华宇美智超怎么没有来?” 阿娜从容不迫地在答辩席上坐下来,柔声却是遗憾地说:“他病了,在大冰谷冻坏了肚子,昨晚发高烧,血压血糖飚升,不能来了。” 纽卡顿、林士卓、阿费沃克、特蒙鑫德、普士泰夫、加贺武生……各国各地的首脑们坐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心中都不由地一紧:阿娜这是怎么了?一身黑衣,有些像古战场的抬椁大战。志在必得,还是背水一战,务求必胜? 看得出来,专家们的脸上都有遗憾失望之色,单立淳厚朝阿娜传过同情的一望。西西大巴的表情捉摸不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拉波尔宣布第一次答辩会开始。 “这次答辩会,”他表情呆板地说。“一共十四个问题,十四名审验者一人一个问题。沪莫玛柏莎,你必须全部回答清楚,直到审验者满意为止。你能做到吗?” “尽力而为吧。”阿娜冷漠地说。“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现在明确答辩会规则。”拉波尔严肃地说。“这次答辩会是全球大辩论的继续和深入,亦是全球大辩论的最后总结,其宗旨是,全面系统地解答华氏基因人配方所涉及的关键问题,澄清大是大非,统一思想认识,维护全世界的稳定,保证新科学正确使用,顺利发展,为全体地球人造福。答辩会由联合国电视台负责全程实况播发,各国各地电视台可以实况转播;规则有三:一、自觉遵守法制,不得有违犯或违背联合国和各国各地法规的言行;二、论辩双方必须站在维护国际和国家利益的立场,相互尊重,相互理解,不得人身攻击,恶意中伤,不得营私舞弊,挟嫌刁难;三、答辩方有拒绝回答和邀请他人代答的权力,但不得超过三次,必须回答清楚十四个提问中九个以上问题,才能取得通过答辩资格。” 举世嘱目,异常激烈,众寡悬殊的答辩会,就这样开始了。 哈巴克首先发问。“沪莫玛柏莎小姐,你好!”他很客气地说。“我们在月球村见过面,希望这不影响我们的辩论。我想请你回答,基因人的本质是什么?” 阿娜微微一笑,说:“这是个哲学问题,是我的专长。基因人的本质是从自然人进化而来的更高级的智慧动物。” 有人怀疑基因人会导致地球人类失去自我,你认为如何? 看看基因汉就明白了,他失去自我了吗? 基因汉能给网络加上五道锁、抗拒性骚扰等等事情做的很好,是完整的甚至可以说是大写的自我。但这并不能否定他的自我就是华宇美智超的自我。 谁这样相提并论,很不科学啊。基因汉上了五道锁,而不是阿超上了五道锁,明明不一样,干嘛非要把两个自我硬是捏到一起? 电脑显示屏上接连跳出为她叫好的文字,她的嘴角挂出一丝微笑。 基因血浆的定义是什么? 可以完成地球人基因整体再造的生命之源,实现“人有几条命”这一美妙理想的必要基础和前提。 你能说阿超和基因汉的世界观也不同吗? 每一个人的世界观都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阿超和基因汉的世界观各有千秋,基因人和自然人的世界观在现阶段相辅相成,互为影响。我们从一些科学杂志上注意到,有人怀疑基因人的灵魂也是复制,我想请哲学家们告诉我,基因汉和阿超的灵魂一样吗? 不一样,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也说的非常清楚,人的精神不能再造。我再问你,你是否说自然人与基因人的世界观并驾齐驱?如果是,基因人还有啥优越可言呢? 并驾齐驱并不等于不能相互影响,只是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过程,而不是没完没了。现阶段,基因人绝无仅有,与自然人是九十亿比一,当然是自然人的世界观起决定性作用,随着基因人逐步增多,将会渐进式地改变,基因人时代到来的时候,基因人的世界观就占据主导地位了。 嗯,这是远见卓识。但眼下基因人和自然人的社会矛盾如何处理呢? 阿娜轻轻一笑说,基因汉在月球村生活的很好啊! 嗯,我理解,眼下自然人与基因人的社会矛盾照你们的样式处理就行了。以后在渐进过程中如何正确处理自然人与基因人的社会矛盾呢? 根据我的思索,要靠实践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可靠标准。 哈巴克信服的点了头,带头鼓掌,其他科学家们也为她鼓掌。但她分明看见,西西大巴虽然两手掌合在一起,却没有鼓。反正第一炮打响了。她在心里说。看,网上多少人为我喝彩!阿超,亲爱的,好些了吧……她在心中念叨着。 不知是嫌哈巴克太客气还是显示自己很庄重,柯蓝布丁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说,基因人一下子把新世纪地球人的伦理道德常规打破了,这对现实社会的道德秩序有害无益,你有责任向全体地球人民解释清楚! 这个问题的确应该家喻户晓,人人明白。实际上,我们已经解释过好几次了。不是打破了常规,而是打破了常规的也就是传统的道德伦理观念,全球大辩论完全是思想观念上的行动,九十亿地球人——自然人,现在以至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还是按传统观念过日子。阿娜振振有词。 你不能漠视人性的根本问题,硬说基因人道德高尚。基因人诞生证明人自己可以创造完全相同的自己,将会把地球人带回到虚荣而傲慢的古老罪恶——纳西索斯的自恋和普罗米修斯的盗火,这是地球人的悲哀,不!是倒退,复古! 我不想说这种说法是危言耸听,但不得不指出这是言过其实。我也不想批评这种说法是庸人自扰,但我不得不指出这仅仅是一种主观分析。基因汉诞生快两年了,请问,地球村增加了几个纳西索斯,又产生了几个普罗米修斯?阿超和基因汉模样是相似的,但更多的是不相似,比如,基因汉已经没有了遗传疾病,不会发生基因突变,等等,决不可以说他们完全相同。 我不想说你稀里糊涂,但你确实孤陋寡闻。告诉你,自你们发布新闻以来,地球村的自恋人数激增啦!堕胎事件也层出不穷,更多的是独身的人成倍增长,难道这些问题我们可以熟视无睹吗? 谁都不能熟视无睹,却也不能两眼一模糊。这些事件是刚刚发生的吗?是基因人泡制的吗?是不能解决的死结吗?都不是! b国一位中年妇女抢到了机会,通过卫星电话回答:我是堕胎者,但我恰恰是因为喜欢基因人才这样做。我还有许多朋友都堕胎了,他们说,堕胎已有几千年历史,成瘪嘴老牛啦!崇尚自恋和独身,这是我们的自由,合法合理,是我们的人权,不容侵犯。 柯蓝布丁不理会她,指一指阿娜说:打破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基因人如何进行社会活动,难道可以没有任何约定俗成? 这是你说的,我第一次听你这样说。不破不立,破旧立新。基因人必须在一套新的伦理道德体系中生活,谁来帮他们修订完善一套新伦理道德体系?阿娜不无调侃地指着柯蓝布丁:“要靠你们!你们伦理学家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我不是,阿超也不是。” 正因为有责任,我还要严肃指出,基因人对人性是一次严重冲击,既然都可以自己复制自己,谁还会去爱别人? 恕我直言,你错了。阿超和我反复强调,是再造,而不是复制,为何你们总爱自以为是,自行其事?非要把我们的配方与复印机和塑料大棚相提并论?基因汉不仅爱我和阿超,也爱月球村的公民,还爱地球人,他非常喜欢并崇敬威斯全胜将军,立志当地球人的大英雄。 请你别以偏概全。基因汉不肯称呼爹妈和爷爷奶奶,恰好说明他缺少人性! 阿娜不由拍案而起,恼怒地说:“请你尊重基因人的人性和人格。你说,自然人中有多少道德沦丧的行为,你们制止了吗?基因汉一点小小失当,为什么当成小辫子揪住不放?自然人活一辈子改造一辈子,最后还要把一些伦理道德上的缺点带进棺材里去。基因汉来到这个世界上才多少天,你们难道要把他当成普罗米修斯和孙悟空一样对待吗?” 柯蓝布丁语塞,身子不停地摆动,一脸窘相。 阿娜口若悬河,咄咄逼人:众所周知,地球人的伦理道德常规从来都在不断打破中发展变化,奴隶社会打破了封建社会,封建社会又打破了奴隶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再打破封建社会,等等。我们这个新世纪的打破了上个世纪的。这也是规律,是潮流,谁都不可抗拒。试管婴儿、克隆人都没有丧失人性,基因人的人性既健全,又健康,这都是铁的事实。我以我的人格向全体地球人保证,基因汉和我们的感情很好,没啥大不了的问题。 柯蓝布丁终于找到了下台阶的办法,做作地哈哈大笑几声,说:“精彩!事实胜于雄辩。我也很钦佩你。”说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坐下了。 “阿娜小姐!”孔长经的语调听上去有些讥诮。“柯蓝布丁先生喜欢高抬贵手,我可喜欢和人过不去。我们都刚刚从月球村下来,对基因汉的事情知之颇多啊。你说基因汉没大没小是小小过失,算你不错。可他在999号小楼里接受性骚扰,在庆功会上给那位小姐飞吻,在嫦娥酒馆里头他和克萝蒂打情骂俏,这些还能说是小小过失吗?别嫌我说话难听,基因汉身上不道德的东西够多的了,发展下去,恐怕成不了大英雄啊。你和阿超在罕林拍过胸脯,要把希特勒再造成圣人,豪言壮语,精神可嘉。不过,我想提醒你们,还是且顾眼前的好,想想如何防止基因汉变成全新的缺德鬼!” 这个提问极其尖锐,也十分阴毒,表面看是针对基因汉一个人,骨子里却盯着基因人时代——第一个基因人成了缺德鬼,后面的基因人还能降生吗?如果再也没有基因人降生,基因人时代自然就无从谈起。换言之,这等于是向全体地球人呐喊:基因人都会变成缺德鬼,赶快禁止吧! 阿娜刚要回答,拉波尔已准许克萝蒂辩解。屏幕上,克萝蒂那张端丽的脸上布满了羞恼。她气愤地指责孔长经污辱了她的人格,伤害了她的尊严和名誉,基因汉和她跳舞非常规矩,毫无不当言行,像个天真纯洁的孩子,对她和基因汉的任何指责都属于鸡蛋里面挑骨头,不是恶语中伤,就是无端猜疑。 那位接受了基因汉飞吻的小姐叫黛茹,是e国人,也得到拉波尔批准,替阿娜辩解。她说基因汉给她飞吻,正好说明基因人具有博爱精神,如果把飞吻也当作不道德行为,那么,地球人就没有讲道德的人了,因为飞吻几乎所有男女老少都有过。 乌斯佐科夫的魁梧身材显现在屏幕上,他得到拉波尔允许,替基因汉辩解,说基因汉受性骚扰极可能是狂犬军的阴谋,妄图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基因汉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说出这件事,正好说明他光明磊落,洁身自好。如果拿鸡毛当令箭,硬说这件事是基因汉的过错,那就做了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 接下来,屏幕上显现出一系列的文字,来自各国各地,大体意思都是指责孔长经冤枉了基因汉。 拉波尔问阿娜还有什么要说,阿娜说她要借此机会向全体地球人保证,基因汉经过她和阿超一年多的教导,的确已经德才兼备。孔长经的提醒很好,防止基因人成为缺德鬼,她和阿超有责任,道德学家们更是责无旁贷,整个国际社会都有责任和义务。 你这是推托,推诿,蒙混过关!孔长经有些蛮横地说。基因人是你和阿超发明的,你们首先有责任把他培养成道德高尚的人,其次才是别人,才是社会。你们夫妻俩,还有基因汉,都该好好想一想,如果基因汉再遇上几次十几次若干次性骚扰,还能等闲视之吗? 孔长经先生,你的这种假设为时过早,我不想断定什么,但我要说,社会可以保证好人不做坏事,却不能保证坏人不惹事生非。如今的国际是法制的国际,如果你的假设到时候不假的话,法制的大网也决不会成为子虚乌有。 国际道德学会的最新资料显示,愿意与基因汉同床共枕的男人女人越来越多,司马常新也说过,月球村有不少人想和基因汉上床,被管理部巧妙地阻止了。你说,这如何得了? 这有何不得了?自然人的情人习惯已经天长地久!我敢说,你的性伴侣也不是绝无仅有吧。基因汉现在是一个清纯的男子汉,还不知情为何物,也不知性为何事。如果将来他有了性伴侣,只要两情相悦,我想也无可厚非,不必大惊小怪。如果不是,自然有不是的处理办法,我们是法制的国际嘛! 沪莫玛柏莎小姐,你不会忘记吧,自从你们的新闻发布会,不,自从你和阿超上月球村的时候起,地球人的家庭观念就大受影响,甚至是被削弱啦! 托尔斯泰说的好:“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莫罗阿也说的精到:“家庭的闭关自守是件不健康的事。”我和阿超经常说,幸福的家庭和不幸的家庭都在不断发展变化,都要随人类的进化而进化。拜仑、卢梭、阿仑等等先贤都批评过家庭的种种弊端和不足,托尔斯泰甚至逃避家庭的束缚。孔长经先生,我也提醒你,人各有爱,人各有志。凡事最好不要强求千篇一律。你喜欢耳鬓厮磨,只相信自己养的,你就别做基因再造。你如果你不愿抱残守缺,而想标新立异,开创新生活,你就采留一管血浆,再造自己的后代。有人说,我就要多子多福,这好办啦,自己生育也行,基因再造也行。有朝一日,你爱上了基因人,你也可以与她结为伉俪,生育儿女,或者再造子孙,一切看你的志愿了。事情就这么简单明了。 你说的轻巧!我问你,亲情呢?亲爱呢?都不要了吗?兄弟姐妹的情感呢?家庭的内部关系呢?七大姑八大姨的血缘呢?难道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吗? 柯蓝布丁要求答辩,拉波尔稍稍犹豫,同意了。 “孔长经先生,我认为,基因人诞生不是削弱传统的家庭关系,而是注入了新的活力。”柯蓝布丁激昂地说。“基因人与自然人之间,基因人与基因人之间,都可以以兄弟姐妹相称,四海之内皆兄弟。基因人也可以相互组成家庭,基因人与自然人也可以结为夫妻,那是更加理想的家庭内部关系。由于基因人的种种优越性,人类的亲情爱情以及其他情感只会升华,而决不会退步,我们大可以放心。” “沪莫玛柏莎!”西西大巴急叫道,“血缘关系,你应当解释清楚血缘关系!” 特蒙多德的高大形象出现在屏幕上,令人惊诧。“我来回答血缘关系的问题。”他从容不迫地说。“血缘关系实在是一个老掉牙的概念了。也是一个无形的紧箍咒,把地球人折磨的筋疲力尽,不!是千疮百孔。为什么**一直困扰着历朝历代的政权,从根子上说就是血缘关系作祟。大家想想,地球人有史以来的贪官污吏,哪一个不是被七大姑八大姨折磨垮的,又有哪一个不是把不义之财当作恩典赐予七大姑八大姨的?血缘关系是天大的险关,谁也闯不过呀!我们应当感谢阿超阿娜,有了基因人,血缘关系这个最为古老的魔杖终于得到了刷新,国际政治风气一定大为改观,青天大老爷才会层出不穷,地球人类的真正福音啦!” 阿娜低头看看电脑,网络显示,总统的辩解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赏。不打不成交。坏事变成好事了。阿娜在心中说。 但是,十一名会长立即抓住了他的话把子,指责他乡党观念作怪,想谋取一国私利,偏袒阿娜,误导人们,企图消灭血缘关系。要求他解释基因人有无血缘关系,当今国际还允许不允许血缘关系存在。拉波尔解释说这个问题阿超阿娜早就说过了,不必再提。孔长经和西西大巴马上提醒他注意做到公允,他摇摇头,不吱声了。孔长经讥讽地说:“阿娜小姐,你们的总统虚晃一枪,你可不能再隔靴子搔痒。” 阿娜冷笑两声,语意双关地说:“我一定脚踏实地,我和阿超都不懂委曲求全之术。其实,血缘问题,克隆人成功的时候,已经讨论清楚了,我和阿超在新闻发布会上也解答过了。你们坚持要我再说说,我就说三句。第一句,基因人也有血缘关系,但不同于自然人,也不同于克隆人。自然人和克隆人的血缘来自于精子卵子的结合,基因人的却来自于被再造人体的血浆,是单传,突破了传统的血缘关系概念;第二句,根据物质不灭定律,基因人的血缘虽是单传,却也代代相传,不存在没有血缘的基因人;第三句,在自愿的前提下,基因人照样可以通过两性关系生育儿女,从而拥有具备双亲血缘关系的子孙。” 孔长经满意地点点头,高兴地说:“阿娜小姐,清楚了,清楚了,谢谢你给我们上了精彩的一课。” 激烈的辩论牵动着九十亿地球人的心。答辩会的紧张场面,通过现场直播再通过卫星传送,进入大街小巷,进入厂矿车间,进入千家万户。如果说联合国国际科委会议室里进行的是全球性的大答辩会的话,那么,大街小巷、宾馆厂矿、车船飞机、千家万户中进行的都是小答辩会,不拘形式,不分贵贱,无以计数。 b国总统纽卡顿在他宽大而豪华的办公室里,坐在宽松的檀香木椅上,和他的女秘书布拉拉一起,聚精会神地观看答辩会实况,不时交换着各自的见解。“嗳,总统,你看,生命学家金圣寿对基因决定命运提出质疑,要阿娜回答会不会导致基因决定一切的严重后果。阿娜能像前面一样解答吗?”布拉拉不无担心地说。 “不必担心!”纽卡顿慢条斯理地说。“我们都是支持者联盟的人嘛。” “总统阁下,你是说,如果阿娜不行,你也要像特蒙多德总统一样,替她打几枪?”“嗯!”纽卡顿的表情美滋滋的。“特蒙多德很精明。我也不笨,也会算政治账。” “我明白!”布拉拉不无卖弄地说。“替阿娜说话就是替b国说话,不仅可以提高总统你个人的威望,还能为b国人民谋取未来的利益。可是,基因人是全新的题目,你能……” 他听了,不高兴地教训道:“你老是瞎担心,这是心理品质上的一个缺陷,应当调适好。”换上激动的表情,接着说:“实话对你说,我叫科委的专家们给我准备了一个系统的稿子,所有问题尽在其中。”看她仍然一脸的疑惑,他笑一笑,“你不信,我来回答金圣寿的提问,你一边听一边看阿娜怎么解释,最后,你的结论一定是本总统不比阿娜小姐逊色。” 纽卡顿起身背起手来回踱着,用他那一贯慢条斯理的语调,说了他的见解——基因决定命运已不是新鲜话题,从克隆羊多莉诞生之时就说过了,到两个世纪前克隆人成功时,地球人普遍接受了这个新观念,认为人的命运全在于基因,基因中有的跑不了,基因中没有的,钻天打洞也找不到,这比上帝决定命运和宿命论客观的多。华氏基因人配方给基因决定命运注入了更加科学的含义,那就是通过基因检测,弄清自己基因的优劣,扬长抑短,确定人生发展方向和努力的计划,防止瞎摸乱撞,快速成才成名。像渥沦罗棣,就可以削弱或剔除犯罪基因,保证健康成长。说基因决定一切,纯粹是庸人自扰。金圣寿不是不懂这些,他是代人言,要引导舆论,稳定人心。 总统,你真神了,果然跟阿娜说的一样。布拉拉由衷地赞赏。不过,阿娜好像说的更精彩,更形象。你听! ……剑和书一起从天而降,你准备用书遮盖着剑,还是不要书,只要出鞘的剑?阿娜直抒胸臆,异常镇定。基因决定命运,只是为地球人的成长提供了一个崭新的基础,或者说是一个全新的大前提,扬长避短完全是后天的事情。和自然人一样,基因人的生活中也有善和恶的矛盾冲突,问题的要害在于如何拿起美丽的大书,封套住原本不懂善恶的剑,张扬善的基因,抑制丑恶的基因。只要持之以恒,无论何人,命运都不会差。 纽卡顿“嗯”了一声,说:“巧舌如簧,我相形见绌啦。阿娜小姐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万事通了?她一定有高人指点,做过充分准备。”他拿起专线电话,拨了一组数字,坐好了,非常恭敬的说:“尊敬的林士卓先生,主席阁下正在自鸣得意吧!” 话筒里传出林士卓爽朗的笑声:“纽卡顿总统,你也该和我一样啊,ab两国算是亲家呀!阿娜真是不负众望。” “谁说不是呢?”纽卡顿乐呵呵地说。“所以,我趁兴和你联系,看来,答辩会像新闻发布会一样,一定圆满成功,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国际专利权就要攥到阿超阿娜手中,我为b国人民向你开口,到时候,一定给我国多优惠。” “当然,当然。”林士卓爽快的说。“阿超阿娜说的好,华氏基因人配方属于全世界,我们愿意与全世界和平共处互助共利。可是,我没你那么乐观。不怕你笑话,配方引起的风波太多了,我的判断力有些不适应啦。” “嗳——前途总是光明的嘛!”纽卡顿风趣地说。“面包总会有的。” 布拉拉称赞他善于抓住机会,又挖苦他善用外交辞令。他置之不理,继续踱步看答辩会。布拉拉告诉他第五个提问已顺利通过,他斜她一眼,说:“沉住气,西西大巴又赤膊上阵了。唉哟,他指责基因人的诞生侵害了人们死亡的权利,简直是信口开合。”忽然想起,扭过头对她说:“马上给福特,长寿中心的那个女经纪人打个电话,叫她别惹事生非。”布拉拉遵命,立即要通了福特,问她是否在看答辩会,她说连眼睛都没眨一眨,问有何指教。布拉拉就叮嘱她保持慎重,别掺和到答辩会中去。她信口说道:“保证没问题。” 沪莫玛柏莎,你们的新闻发布会之后,全世界有无以计数的人放弃了安乐死,改为请求基因再造,你和阿超要对此负全责,不仅要解释清楚,还要给全世界一个防范之策!西西大巴的口气严厉,样子也挺凶。 阿娜不管他采用何种口气和架势,只管对答他的问题—— 西西大巴先生,我想你是弄错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恰好是要解除死亡的痛苦,安乐死也是要解除自身的痛苦,根本上是一回事。 谁说死亡仅仅是痛苦的?死亡也是摆脱和解除痛苦的良方妙药。为了逃脱痛苦的魔掌,任何地球人都有权选择死亡。你和阿超却非要基因再造,战胜死神,岂不是存心和全体地球人过不去?我告诉你,那些改为等待基因再造的人们,无一不在痛苦中煎熬。 此言差矣。死亡并不能解脱所有的痛苦。痛苦也决不能全部用死亡去解脱。西西大巴会长,你大概忽略了,全体地球人也都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力。长命百岁,长生不老向来是地球人的美好愿望,亚当和夏娃、孙悟空、普罗米修斯、女娲补天嫦娥奔月等等故事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基因人成功,圆了我们祖先千万年来的美梦,这是莫大的功利,改为等待基因再造的人们,精神上已经获得了再生,**上也就不会像原来那样痛苦,伤害之类的话你怎么能说出口?至于负责,我和阿超当然不会推托。华氏基因人配方原本就是为地球人拯救苦难的。 可笑的是,你们的配方并不能起死回生,而是非得消灭一个,才能再造一个,等于是谁要再生谁就得先死,说什么救苦救难,不如说全新的杀人机器准确、动听! 西西大巴,请你别断章取义,好吗?正确而全面的说法是这样,如果生产儿女,可以不死,如果是解脱传统手法不能解脱的痛苦,可以志愿赴死,然后再生。如果是遭遇天灾**,那就是意外惨死,而后再生。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样说会授人以柄,给人口实的。比如,麻星汀长寿中心的福特经理恐怕就要责问你呀! 果然,福特那张总有些阴暗的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西西大巴,阿娜小姐说的没错,我们长寿中心接受了成千上万的尸体,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活人,签好协约然后安乐死,再冷冻起来的。我想,华先生的基因再造,决不会像你说的先杀人后再造人,谁愿意杀人,又有谁愿意被人杀?志愿者先安乐死,然后基因再造,跟我们长寿中心的办法差不多,合理合法,你非要说配方是全新的杀人机器,连我这个基因人的反对者也不能苟同。你这样说还有含沙射影的意思,等于说我们长寿中心也是杀人中心,我这个经理也是杀人经理嘛!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大放……狗屁两个字她咽回去了。 你来搅和什么?西西大巴用训斥的口气说。凭个人志愿谁不知道,先接受安乐死谁不知道?我看你根本就没搞懂。我是说,再造一个非得要消灭一个,太残忍,也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还不如你们长寿中心便捷、稳当。 这样说还差不多。福特转怒为喜。话锋一转,对阿娜发起威来:“沪莫玛柏莎小姐,我坚决反对基因再造。你们的配方,一开始就损害了全体地球人的利益,我可是被你们害苦啦,约克逊欺负我,支持者又暗算我,打得我遍体鳞伤,这些都是配方惹的祸。我个人嘛,受些损害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你们的配方还严重侵害了全世界长寿中心的利益,这就要认真算算账了。我要问你,如果大家都去基因再造,难道要叫全世界三百多万冷冻了的男女老少死不瞑目,永世不得超生吗?” 福特怎么出尔反而,言而无信?布拉拉气恼地说。总统,要不要制止她? 生意人就这副德性,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关键时候总是迫不及待地为自己的小本位冲锋陷阵,把国家和民族的大本位抛到脑后去。纽卡顿平静地说。不过呢,也难怪她呀,社会还没发展到超本位的时代呀。你看,我这个总统不也一样,站在本国利益上,老给穆玛德琳找事嘛。到了基因人时代也许就没有本位主义了。随她说去好了。他拿起话筒,拨通了穆玛德琳办公室:“……主席阁下,我再次请求你继续大力支持b国的发展,督促阿超阿娜,哦,还有华继业,到b国来办基因再造技术公司,我和我的b国人民会世世代代感谢你!” “纽卡顿总统,为全世界人民服务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用不着感谢。”穆玛德琳的回答无懈可击。“全体地球人民都要精诚合作,再接再厉,确保华氏基因人配方不被扼杀在摇篮中。” 阿娜对福特的印象不好,假新闻事件中,她对约克逊的态度令她厌恶,觉得她是个唯利是图并且很会趁火打劫的女人。现在,这个讨厌的女人竟来责问她,非得叫她出出洋相不可。想到此,阿娜冷冷地说:福特女士,你的意思是说,华氏基因人配方砸了你们的饭碗,有了基因再造技术,长寿中心就没必要存在下去了。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你这是偏见,也是变相的唯利是图,或者说,你只会反对,而不会协调;只看到树木而看不到森林。我有必要提醒你,水是人类生命之源,而水有溪流、江河、海洋之分。 那就请你不吝赐教好了。福特讥讽地说。但愿你没戴有色眼镜。 俗话说,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磁器活。请你回答我,你有那个金刚钻吗? 福特不明白她的话意,瞪着迷惑的眼睛。 阿娜笑了:“别不好意思承认,你们没有那个金刚钻!但你们敢于揽磁器活,为什么?依靠别人的新科技发明呗。你们的经营目的和经营思路就是这样,那些冷冻的人们的目的也是这样。我可以骄傲地说,我们的配方正是你们做梦都想得到的金刚钻,只要你稍稍冷静一点,就应该全力支持我们,而决不是反对。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叫所有冷冻的人们重见天日。” “我,我们不需要。我们就冷冻。我,我反对基因人。”福特舌拙口讷。 哈哈哈!阿娜大笑。果然如我所料,你没有握住我这双热情而慈爱的手,更没有接住我扔给你的橄榄枝。因为你要赚钱,从冷冻者的遗体上赚大钱。你的内心深处一定这样打着如意算盘——永远都不要有新科技出现,长寿中心就可以永久性的嫌钱,财路宽阔而又漫长!你怕基因再造打了你的饭碗是假,怕断了你的财路才是真。你只想自己赚大钱,不愿和别人双赢互利,所以,你就成了基因人的坚决反对者。但是,科学是阻挡不了的。你听着,总有一天,华氏基因人配方会像飚风一般刮倒你的中心…… 好啦!福特声嘶力竭地吼叫道。全被你说准了,你胜利了,你赢了,够了吧!你给我听好了,你们的配方再厉害,也休想在我的中心放出一丝光彩,除非你们先把我再造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七十章·;阿娜舌战群英中 网络显示,民众们对福特嗤之以鼻,对阿娜大加赞赏。约克逊和克萝蒂还有威斯全胜将军一家人特意发来短信息,感谢阿娜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阿超也发来信息,称赞阿娜是铁嘴老婆。阿娜的嘴角挂出得意的微笑。 西西大巴不甘罢休,竟不顾身份,起身喝道:“阿娜小姐,死亡虽然恐怖,却是人类最为公平的事情。地球人千差万别,惟有在死亡上千篇一律,人人平等。消灭了死亡,地球人惟有的一点公平就没了,那就更可怜,岂不是莫大的罪过?” 西西大巴先生,你这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人,无论是谁,都固有一死,这的确是公平的。但是,人的死亡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就是不平等了。地球人有史以来,有多少不该死的人死了,又有多少该死的人却死不了,这更是天大的不平等,不公道,基因再造技术能够战胜死神,改变人类在死亡上的不平等不公道,却并不改变死亡上的平等,何罪之有?! 西西大巴无言以对,低头不语,假装专心研究材料。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大煞风景。航天学家羊万里请阿娜解释基因人比自然人优秀的具体表现是什么,她竟然答非所问。羊万里有心帮她,又举例问她,基因汉是否更适合当航天飞行员,是否更容易穿越太空,探测并登上其它星球,为地球人民正在开发的火星水星当宇航员?没料想,好心办了坏事。阿娜张口结舌,她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提这些具体问题。自然人的认识总是有限的。她和阿超创造了基因人,自身却非基因人。 拉波尔是机智的,不让阿娜的尴尬持续和扩张,宣布休息一刻钟。这一刻钟,对阿娜太重要了,缓解了紧张的心理,调整了不满的情绪,更为重要的,亲人们纷纷向她表示问候,赞扬鼓励她,助长了她的斗志和士气,最最快活的是,阿超的伤风病好了,起床吃饭了。她的心完全放回胸膛里去了。 专家们、记者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坐位上,答辩会继续进行,更加动人心魄,扣人心弦。 人口学家黑格提出了第八个问题,质疑基因再造技术会对地球人口管理造成严重危害,导致人口失控。 黑格先生,你能具体些吗?阿娜调侃地说。目前,已经有了两位基因人,国际人口管理依然井井有条哇。哦,是不是你刚刚得到了新数据,请公诸于众好吗?如果你是担心将来,那就请你趁早想办法。克隆人成功的时候,人口学家们想出了许多管理克隆人口的好办法。现在,你们就应该拿出管理基因人口的好办法。可别说你们没责任。 好厉害的嘴。黑格啼笑皆非。基因人与克隆人有质的区别。克隆人还是有孕繁殖,便于控制。基因人完全是自我复制,100毫升血浆的事,太简单,控制起来难上加难啦! 我也必须纠正你的不当用词,不是复制,而是再造。基因汉和小王彼得的管理并不难啦。我看就按现有的人口管理法规办理,不会失控的。历史上一些国家采取过计划生育政策,大大降低了人口增长速度,到出现负增长的时候,又放宽生育政策,使人口平衡增长。历史的经验也是财富啊。 不错!政策调控也许能奏效,但是,老龄化怎么办?基因人生命周期比自然人长几十年,还可以再造各个年龄段的人,国际老龄化问题将极其严重,如何得了? 阿娜开心地笑了,说:“黑格先生,没什么不得了。基因人的生命周期的确长了很多,可是,他们面貌一新,不存在自然人的衰老问题,直到愿意死去时,都活蹦乱跳的,根本不会成为社会的包袱,你担心什么呢?我和阿超想到一个很好的比喻,蜡烛!喜欢旅游的人们大概都逛过寺庙,看过那些神像前放置的,浪漫的年青人们烛光晚餐上都使用的照明工具嘛,有红有白。自然人是白蜡烛,里面或多或少掺了水和冰,燃烧起来,总出毛病;基因人呢,是红蜡烛,没有水分,没有杂质,善始善终,没有磕磕碰碰。随着基因人的逐步增多,养老院养老金等等传统的老龄化问题会越来越少哇!” 但愿如此了。可是,不愿生育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必然导致人口负增长的问题,又该如何? 未必,未必!请你检索一下你的用词,不愿生育,而不是不愿再造。听生育协会的人们说,愿意再造子女的人数猛增,大家愿意采用新生育方式,抛弃十月怀胎的痛苦方式,又有什么不好呢? 就算负增长的问题好解决,某一个人,或者某一群人大量地再造,还能掉以轻心吗?就算基因人时代能够顺利实现,可那时候也不能消灭阶级吧,也还有统治与被统治之分吧,争权夺利的问题也不能全部根除吧,贫富、贵践、强弱、大小的差别也不会完全消失吧,财大气粗、重权在握、垄断技术的人们也不能说绝对地抛弃掉私心杂念吧,比如说,独磨俄及之流,还有约克逊这样的大富豪,万一别出心裁,恣意妄为,个体式的,家族式的,民族式的基因人群体就会出现,怎不令人忧心忡忡? 约克逊半躺在大富豪俱乐部主任的宽大坐椅上,正看的起劲,冷不防听见黑格点了他的名字,颇为羞恼,抓起鼠标就想点击答辨会,想想不妥,改为点击克萝蒂的电子邮箱,发过一封信:教教干爸,如何处置黑格那个家伙。克萝蒂立马回来邮件:干爸现在身负重任,应当学会制怒。冷静些,以后瞅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就行了。 人类学家锡伯克里随即附和:“并非危言耸听,基因再造技术一开始就存在毁灭人类的危险。所有地球人都知道,独磨俄及三番五次抢夺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阿娜,你和阿超还有华继业都落入了他的魔掌,幸亏穆玛德琳主席机智果断,他们没有得逞。但是,夜长梦多。万一哪一天,独磨俄及得逞了,建成了基因人军队,就会把他自己再造成几万甚至几亿之多,那时候地球人就只剩下独磨俄及一个了。 得到呼应,黑格激奋起来:“沪莫玛柏莎小姐,你说,你能否认这些担忧吗?你有什么良方妙策防止这些危险发生?你没有,一点也没有。反而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们已经撞到南墙之上,回头是岸啦!” “谁撞南墙了?谁自身难保了?”阿娜气恼地说。“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几代人心血的结晶,是全体地球人的全新福音,我们决不回头,认准这条道走到黑啦!” 锡伯克里脸一沉:“这是多么严肃的答辩会,你怎么可以说气话?请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谁说是气话?我觉得这个问题不该只有我来回答。阿娜不无委屈地说。原子弹发明的时候,没有谁要求海默回头是岸;克隆人发明的时候,有人担心会毁灭人类,事实恰恰相反。基因人比克隆人更先进,更科学,难道还会造成比克隆人恶劣的后果? “这可说不定啦!”拉波尔和气地说。“海默当年承认自己犯了知识罪,克隆人科学家们为保护人类不被毁灭也费了许多心思,基因人既然更先进,基因人科学家就更应该给地球人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独磨俄及的凶恶面貌突然出现在屏幕上,阴险的笑着,指手划脚地说:“拉波尔,你别为难阿娜小姐,我喜欢她,愿意替她回答。华氏基因人配方就是我的专利,迟早要为我建成基因人军队,你们这个吊答辩会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全场人员不由一怔,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专家们争先恐后地喝斥:人民公敌,滚开,快滚开!你不配出现在这个场合,开公审大会的时候,自然会请你…… 全体地球人的答辩会,我为什么要滚开?独磨俄及死皮赖脸。我是地球之王。拉波尔,你们都给我小心点,我建成了基因人军队,当上地球之王,他奶奶的,叫你们统统化为灰烬! 专家们又一起撵他走,他恬不知耻地说:“就是不走,就是不走,看你们能把本王的球毛拽几根下来? 拉波尔又急又气,专家们忍无可忍,然而,画面怎么也删不掉,谁都一筹莫展。 阿娜同样气恨交加,灵机一动,冷笑两声,说:“独磨俄及,你就挂在屏幕上好了,我请基因汉来陪你玩玩!” 她的话提醒了司马常新,随即打电话要基因汉配合。基因汉正在为阿娜担心,对独磨俄及愤愤不已,听阿娜一说,再听司马说过,恍然大悟,拿起网上电话,厉声喝道:“独磨俄及,我是基因汉,陪你玩几招。注意,我开始接驳你那狗窝里的网络啦,你多呆一会儿,千万别逃走!” 独磨狐及搂着胡里奥德娃站在“无天网”前,听的非常清楚,想起网上宴会的情景,弄不清基因汉又有什么绝招,不免着慌,不等独磨俄及吩咐,胡里奥德娃就关了网络。 看着屏幕上归于纯白,拉波尔和专家们都松了一口气,暗暗佩服阿娜的机敏,西西大巴也朝阿娜投过敬佩的目光。机敏的电视台主持人立即把民众的反应投射到屏幕上—— 阿娜小姐,还是你行!基因汉,你是大英雄,独磨俄及就怕你!拉波尔主席,不用辨论啦,事实胜于雄辨嘛。自然,也有说基因汉逞一时之能,阿娜理屈词穷的,被主持人掐掉了。 魔鬼的捣乱被制止了,但阿娜还是不能回答问题,穆玛德琳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决意帮她一把,打电话要安娜代为答辩。 这正中安娜下怀,她早就想替阿娜打抱不平了,只是因为军人不能擅自行动,要依命令行事。大美姐好似看穿了小亲爱的心思,巧巧的在答辩军事问题时要她抛头露面。 拉波尔接到亚当斯的电话,随即安排,安娜的俊俏脸庞走进千家万户的电视画面。 阿娜小姐是哲学博士,是基因人科学家,不是军事家,要回答涉及军事的大问题,确实勉为其难。基因人会不会造成毁灭人类的严重后果,我看不会,决不会。原子弹没能毁灭人类,克隆人也没有出现这个危险,为什么?因为希特勒绞尽脑汁却始终未能抢到原子弹技术。有那么几个野心家明争暗抢,也没得到克隆人技术。刚才,专家们说到独磨俄及,他的确做梦都想抢到基因再造技术,可是,他毕竟没有抢到。为什么他的阴谋屡屡破产?联合国领导的好,各国各地配合的好,全体地球人民支持的好。再就是维和官兵尽忠尽职。以后他会得逞吗?我看决定的因素不在魔鬼,而在天使。只要全体地球人同心同德,一以贯之支持基因人,狂犬军只会归于灰飞烟灭。假如独磨俄及建成了基因人军队,进而自称地球之王的话,除非全体地球人民都成为基因再造技术的反对者。道理再简单不过了,鱼蚌相争,渔翁得利呀! 安娜小姐,你的道理不错,但太抽象。黑格不满地说。科学家对新科技所产生的社会问题负有解答的责任,这是新世纪对科学技术研究的新要求。 锡伯克里也不高兴地说:“新世纪了,政治不再是政治家的掌中宝,而是全体公民的盘中餐。军事也一样,不再是军事家的床头灯,而是人民大众的案头尺。怎么能说是为难阿娜呢?阿娜小姐,请你正面回答我们的提问。” 阿娜心中叫苦不迭,军事问题她真的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把心一横,说:“我没什么说的了。” 沪莫玛柏莎小姐,你已经有两个问题没回答了。拉波尔表情刻板地说。记住,你不能回答清楚的问题不能超过四个。 经济学家马洛斯提出基因再造技术会使人类的社会活动全部商品化,一些唯利是图别有用心野心勃勃的人,比如约克逊等等大富豪,独磨俄及之类的阴谋家,一些心怀叵测的科学家,都有可能利用这门技术搞鬼名堂,作为基因人科学家,防止这些问题发生义不容辞,首当其冲。 约克逊听的明白,气得跳了起来,想想克萝蒂的话,强压心火,坐下继续观看。 马斯洛先生,你这个问题提的好啊。阿娜恢复了镇静,沉着地说。其实,你可以再说明白点,就说基因人的发明会不会导致人与人之间成为买卖关系。这种疑惑在克隆人研究过程中早已论辩过了,而且早就得出结论,两个字:否定。基因人比克隆人更先进,我有责任告诉全世界,不必担心商业家们趁火打劫,利用基因再造技术谋取暴利,把地球人的社会关系推入商品化的浪潮之中。还有,我提醒大家,再别拿约克逊作例子,来说明问题。他现在是国际大富豪俱乐部主任,身居要职,应当维护他的形象。 约克逊高兴地拍手,喊道:“阿娜,我喜欢你,基因人万岁!” 阿娜小姐,我不得不指出,你这种轻松自如和宽宏大量来自于不顾客观事实。身居要职又怎么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约克逊追上月球村做什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他一门心思要买断你们的配方专利权。为何要买断,说是讨要起死回生之术,不过是一个瞒天过海的借口,经济界几乎谁都知道,这个总是财大气粗的国际大富豪早就宣称,要当新世纪国际基因人技术大王。幸好你和阿超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不肯就范。要不然啦,配方到了他的手中,还不知道会闹出多么悲惨的局面呢? 约克逊的肥胖身材显现在屏幕上。他终于忍无可忍,满脸怒气,愤然说道:“马洛斯,你血口喷人,危言耸听啦!我的确对华氏基因人配方朝思暮想,带着克萝蒂小姐追到月球村,追到999号科研楼门口,全世界也都知道我想从转基因食品大王转为基因人技术大王。可我没有做出一丝儿有悖道德和法制的事情。我正式警告你,别自己拉不出屎来也把别人的屁眼门堵住。” 约克逊的话虽然很难听,却代表了全体大富豪的心声。紧接着,查理斯阿吉斯等等国际级大富豪纷纷打来电话或发来信息,指责马洛斯损害富人们的声誉和名望,强烈要求他赔礼道歉。他们把马洛斯以前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文章拿出来当靶子,抨击马洛斯预测基因人可能导致新的商业陷阱,出现抢劫、盗窃、出售、贩卖甚至伪造基因而获取暴利的非法行为,纯粹是主观臆断,妖言惑众。又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马洛斯想入非非,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约克逊想买断基因再造技术专利,合乎新世纪的商业道德和经营法规,无可厚非。他现在已是国际大富豪俱乐部主任,毁损他的名誉就是毁损全世界大富豪的名誉,决不能轻饶。 马洛斯是个倔脾气,也是个基督教徒,信守博爱,轻易不肯与人结怨。对阿娜提问,原本出于尽职,就事论事,没料想一下惹恼了全世界的大富豪,虽然不恐慌,却很后悔,朝阿娜莫明其妙地笑笑,埋下头不吭声了。 见马洛斯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大富豪们自然洋洋得意。听拉波尔批准乌库子发言,他们才收敛起笑容,准备迎接口舌之战。 乌库子显然不懂论辩术,也不善言词,就像一头笨牛,憋足了劲,突起尖尖的头角,狠狠地冲击过来,不是扎进敌手的躯体内,却顶到了坚硬的石头上。我代表天下穷人们说话,穷人们都不想基因再造。他气呼呼地说。我们囊中羞涩,自然人都当不好,还当什么基因人! 大富豪们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这是什么辩论?赌气,闹情绪,自己瞧不起自己嘛! 这一笑,激怒了马洛斯。“笑什么?有什么可笑?”他气愤地说。“乌库子说的都是大实话,基因再造一开始价格会很高,穷人们谁能做的起?实质上,华氏基因人配方从血浆里就有了优劣贫富之分,说穿了,就是嫌贫爱富!” 大富豪们再次哈哈大笑。阿吉斯调侃地说:“马洛斯先生,你也不是穷人,所以言过其实啦。要么就是你孤陋寡闻,没看到非凡大厦的利用人体基因再造技术意向书,也没看到我代小吉沃特签订的基因再造协约。” 这又能说明什么?小吉沃特是穷光蛋,他做基因再造要靠你们富人。你阿吉斯慈悲为怀,大富豪能全跟你一样?马洛斯的辩驳软弱无力。 阿娜趁热打铁:“马洛斯先生,大富豪全和阿吉斯一样不可能,也非治贫帮困的长久之策。穷有穷的原因,有的因为智商低,有的因为人懒惰,有的因为聪明反被聪明误,都和基因缺陷有关,所以穷人要富裕,非得改良基因不可。用不着担心,大富豪们决不会只有阿吉斯一个是‘菩萨’,穷人改良基因,利用基因再造技术来治穷治贫,必须综合治理,根本上还得靠穷人自己拯救自己。一开始费用昂贵,这不能成为阻止先进科技出头的理由,只能怪利用率太低。第一个试管婴儿多么昂贵,现在呢,五万a币就能得到一个活泼可爱的试管婴儿。第一个克隆人要五十万b元,现在呢,一个克隆人才十万a币;基因人的费用走向也一样,越多越廉价,越久越便宜。” 说的好,说的好啊!纽卡顿总统和林士卓主席并排出现在屏幕上,齐声说道。决不能用贫穷来阻挡一心要治贫帮困的华氏基因人配方。 马洛斯语塞,金不捡的辩驳使他少了几许难堪,他在有线电话上气急败坏的说:“沪莫玛柏莎小姐,不准你歧视懒人,懒人协会全世界近一亿多会员也有尊严。我们懒人穷不假,可基因不一定比富人差,我们懒人想富也用不着改良基因。” 阿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诙谐地说:“你这样说,我就不想多说了。你去问契诃夫先生吧,他有篇专门解释懒惰的短文。对了,我记得你们懒人协会的宗旨是治懒,你应当再温习温习你们协会的章程。” 第九个问题就这样过关了。拉波尔提出了第十个问题——现在只有两个基因人,不能完全证明比自然人优秀多少,更不能说明基因人时代是地球人必经的高级阶段,要阿娜必须描绘出地球人类进入基因人时代的大体路程。 啊——阿娜不由地惊叫一声。我和阿超一年又一年,只埋头研究,哪有多少功夫想到那么远的事情啦。 解答这个问题非你莫属,你义不容辞。张东方声色俱厉。你和阿超既然启动了基因人的航船,就应当当好舵手,把好航向,设计好航程。 阿娜觉得他很讨厌,反唇相讥:“照你这么说,普罗米修斯盗了圣火,就应当替千家万户点亮油灯,也要代替爱迪生发明电灯,还要替基因人时代设计好灯光啰!原子弹之父就得一颗一颗设计好投放地点,再提着原子弹一颗一颗地去投放!水稻之父也得一把一把地播种,再一把一把地收割,还要一颗一颗地碾成米啰。” 大屏幕上显现出人们哄笑、尖叫的镜头。 “别胡搅蛮缠。”西西大巴恼羞成怒,“答不上来就说答不上来,别在专家身上撒气。” 沪莫玛柏莎,是不是答不上来?拉波尔不悦地问。见阿娜微微点头,他便宣布:沪莫玛柏莎小姐已有三个问题不能通过,继续提问。 阿娜小姐,林莱克丝笑嘻嘻地说。基因汉是第一个基因人,请你告诉我,他的性能力是个啥模样? 这个,这个……阿娜吞吞吐吐,一时答不上来。 林莱克丝笑道:“对不起,这个问题难以启口,但是你必须回答,你最有条件回答。新世纪了,地球人对异性的要求大不相同,性能力高低是求偶的一个重要指标。我们美女协会的人都说基因汉确实比自然人好,就是不知道他的性能力到底如何,你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美女,你还是第一个帮助他性成熟的女人,应该揭开这个谜底,好叫全世界二十多亿美女对基因人信心倍增,高枕无忧。” 阿娜还是默不做声,面有羞怯之色。林莱克丝叹口气,很遗憾地摇摇头。拉波尔刚要说这个问题没回答好,屏幕上显现出一个十分俊俏的面孔,乍一看,跟穆玛德琳相差无几。我叫施君婵环,a国美女协会会长。她不紧不慢地说,嗓子非常甜润。基因汉的性能力怎么样,阿娜小姐虽是抚养他成长的人,却也难以确定什么。倒不如让我来猜一猜,请阿娜小姐肯定或者否定,这样好办多了。我们协会的美女们都说,基因汉的性能力要高超许多,他的身上没有丑陋恶劣的基因,也没有遗传性性疾患,性功能强理所当然啦,做他的性伴侣,一定健康、清正、持久、轻松、快乐! 请允许我来说明这个问题。国际性学学会会长霭丽门女士笑吟吟地说,她的美丽脸庞和矫健的身材在屏幕上显得格外清晰。自然人的性能力和性生活多少万年以来一直处于八种状态之中,特强,也就是性亢奋;强,能充分享受性乐趣性快感,唉,为数太少;一般,性浪潮一辈子都是低、浅、短,快乐虽有,却是浅尝辄止,这是大部分地球人的状态;弱,没快感,损害身心健康,人数不多就是了;无能,痛苦而又无奈,人数极少;**,像动物一般随意交配,伤风败俗,道地的丑陋;罪错,为****生疑生忌生厌生恨生仇,犯下罪过,酿成错误,大悲哀,大苦难;生硬,物质和精神条件都不配套,**生搬硬套,缺乏性趣味性艺术,是可怜的人,而这种可怜人实在比比皆是,世代相传。基因人应该抛弃了这八个缺陷,具备强健、高雅、艺术和文明的性能力。 国际性学专家朴素贞女士紧接着说:“霭丽门女士的阐述引人入胜,我即兴发言,说几句不成熟的看法。基因人的性能力就是一个高的过程。基因汉小王彼得,性能力应当比自然人强健,但是他们处于自然人的包围之中,必须适应自然人的性能力和性水平,到头来,会弃高就低,仅仅乎在性观念上保持优越性,这已经很了不起啦。将来,通过更加先进的基因再造技术,基因人可以获得更加标准的**官,再通过更为实际的性教育获得健全的性意识性观念,还通过专门而系统的性训练获得健康高雅的性技巧性艺术,懂得爱情生物学和遗传工程学专业知识,性能力自然高强,性生活质量高,自由度大,性意识和性观念中极少杂七杂八的东西。进入基因人时代,地球人都是基因人了,性能力更加美妙,妙不可言。因为他们彻底解除了自然人性能力和性观念中所常常发生的问题和痛苦,也完全摆脱了自然人对性生活种种疑惑忧虑顾忌和神秘感激越感,通过高级基因再造技术,可以选择称心如意而又强健旺盛的**官,性意识、性艺术、性趣味、性技巧和性道德都非常强劲高雅,一生都会充分享受性快乐!” 穆玛德琳津津有味的听着,心潮起伏,脸上不时浮出红润。但她觉得这个问题说的太多太细,便给拉波尔发信息,叫他转向。拉波尔也不想在这个题目上浪费时间,否则就办成性学研讨会了,故意咳嗽一声,说:“这个问题很深奥,以后慢慢研究。” “拉波尔主席高明。”张东方黑着脸说。“不能把科技问题答辩会开成专业讨论会嘛。我来提第十二个问题,基因再造是否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包治百病,请沪莫玛柏莎小姐解释清楚。” 华氏基因人配方可以整体再造人类,只能通过整体再造不治疗各种疾病。但我要郑重地告诉大家,我们坚持努力的方向正是包治百病,下一步就会有包治百病的基因再造技术。阿娜铿锵有力地说。 弄了半天,不能包治百病啦,那要这个配方有屁用,快快扔到大海里算了。渥沦罗棣哈罗森夫一等会长一起冲进网络,七嘴八舌地嚷嚷。 张东方假装大惊失色地问道:“下一步包治百病,那全世界几亿名医生护士都要喝西北风去了,这太可怕了!” 屏幕上随即显现出各国各地反对基因人的信息,又显现出一些医生护士的抗议和责问。拉波尔害怕节外生枝,赶紧给网络操作员递个眼色,屏幕立即归于空白。 阿娜先对张东方报以一阵冷笑,接着挖苦道:“张东方主席,你大概因为日理万机,忙晕乎了,没有顾上看我们的新闻发布会,也没看我们给国际科委的专题报告。基因再造技术发展到高级阶段肯定可以包治百病,但是这并不影响医生护士的就业,因为基因人日常生活中也会有头痛脑热,磕磕碰碰,需要医疗和护理呀。再说喽,传统的医护工作也可以运用基因再造技术治病救人嘛。新世纪的医院都有基因检验治疗技术嘛,这个你应当比我清楚呀。” 张东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谢谢你,阿娜小姐。你这一说,我就明白啦。基因再造技术与传统医疗卫生事业并驾齐驱,相得益彰。好,好,我放心了。” 国际医疗卫生事业联合会总干事辛特康给拉波尔发来了短信,要求他当众宣读。拉波尔也不犹豫,叫网络操作员将信息转投到屏幕上,就朗读起来—— 自然人是有性繁殖,世世代代都受疾病的折磨,苦难重重啊。哑,瞎,聋,跛,驼,傻,疯,千奇百怪,传统医疗技术常常春风得意,却也往往无可奈何,不是自然人无能,而是人类不能一步登天。基因人是地球人彻底战胜病魔的大救星,我们还是列队欢迎,别再吹毛求疵,求全责备了! 这则短信给会场注入了轻松愉快的气氛,掌声、欢呼声通过网络传入阿娜和所有与会人员的耳中。 但是,法学家清风流雨提出的第十三个问题,直叫阿娜目瞪口呆——如何保证基因人与自然人和平共处,又如何保证地球人健康顺当地进入基因人时代。这位法学家一表人材,一米八五的个头,浓密的卷发,端正而俊美的方脸盘,白里略带红润的肤色,衬托出他神采奕奕的非凡气质。但此时此刻,阿娜觉得他非常讨厌,在心中暗暗骂他:讨厌鬼,喝凉水去吧! 拉波尔三次催促,阿娜仍然张口结舌,这个问题太复杂,太宽泛,也太遥远,她对法律一窍不通,真是有口难言。拉波尔不愿拖拉,宣布她有三个问题没有回答好,叫冬尼莎提问。 普士泰夫在他的小会客室里,和别策斯基一起观看答辩会实况,阿娜已有三个问题没有回答好,他格外兴奋,当即命别林斯基打电话,把渥沦罗棣叫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渥沦罗棣,阿娜小姐已经有三个问题答不上来了,你这个狱友协会的头儿可要帮她一把呀。” 渥沦罗棣如堕五里雾中,纳纳地问:“总统,你改变主意了吗?” “你真是个楞头青。”别策斯基讥讽道。“领袖说话嘛,总是具有高超艺术的。” 渥沦罗棣眨巴几下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嘿嘿笑道:“哦,在下明白,明白!听话听反话,不会当傻瓜!”拍拍胸脯,“总统,主席,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好了。我一定叫阿娜牛头不对马嘴,不!缄口不言。” 普士泰夫嘴角挂着微笑,轻蔑的微笑,不置可否,用一个手指朝别策斯基摇摇,别策斯基会意,用教训的口吻说:“渥沦罗棣,别信口开河哟!说点办法听听!” 渥沦罗棣说他叫西西大巴提几个极刁钻的问题,把阿娜难倒,就万事大吉了。普士泰夫脸一摆,骂道:“乱弹琴!你想叫西西大巴被唾沫星子淹死么?没看见吗,他才说了几句话,支持者统一阵线已经把他骂的体无完肤啦!”他转向别策斯基,“还是听听你的高见吧。” 别策斯基内心不想与阿娜过不去,他对基因人并不反感,摇摇头,说:“属下愚笨,还请总统明示!” “到底是科委主席,很有科学头脑啊!”普士泰夫冷嘲热讽地说。“既然你们都谦虚,我就自作主张了。你们听着,这样办……” 听他说完计策,两个属下都拍手叫好。渥沦罗棣瞅着电视屏幕,幸灾乐祸的说:“亲爱的阿娜小姐,漂亮脸蛋怎么绷的这么紧啦?等着吧,有你好看的呢!” 已有三个问题没回答好,的确给阿娜心中造成了更大的压力,真的害怕后面会出现更难的提问,最后叫她满怀激情而来,灰心丧气而去。当然,她也明白,事已至此,怕也无济于事,索性豁出去,不图凯旋而归,也落个痛快淋漓。 冬妮莎提出了第十四个问题,基因汉的心理和自然人有何不同。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是个泥潭,如果没有绝高招的功夫,就会越陷越深。果然,阿娜上当了,轻快地说:“这是老问题了,我和阿超多次说过,基因汉的心理比自然人优越,不猜疑妒忌,不打击报复,不勾心斗角。” 冬妮莎的脸上浮现出像猎手看到猎物落进陷阱那样的惊喜之色,微微一笑,说:“阿娜小姐,照你这么说。基因汉是一个心理没有缺陷的完美男人了?” 这一问好阴毒啊,好比猎手又把猎物踩了一脚,陷得更深了。阿娜隐隐觉得有些扎手刺心,却想不到逃避,反而往泥潭深处落去。“不错,只要再加调教,基因汉的心理一定光彩夺目。” 冬妮莎是个老猎手,对阿娜的莽撞不心疼,不手软,不动声色,而是步步紧逼,直到猎物动弹不得。“很好!”她得意地说。“请你再告诉我,你准备如何调教他呢?” “学习呀,让他向书本上学,向全社会学。”阿娜越陷越深了。 嗯,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实践出真知。我理解,你的意思是向自然人学,书本是自然人的书本,社会也还是自然人的社会嘛。 到底是心理学家,把人的心理猜度的这么准。阿娜的话语中显然带着感激。 冬妮莎狡黠地一笑,说:“阿娜小姐,你刚刚说过,基因人比自然人优越,却叫基因人向自然人学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既然基因人优越,自然人落后,又能学到什么呢?我不想贬低自然人,当然也无意抬高基因人。但是俗话说的好,跟好学好,跟叫化子学讨。让优越的人向落后的人学习,岂不是也变落后了?” 阿娜心中一惊:啊!被这个女人捉住了!原来,她存心给我下套啊!赶快逃跑,可是,为时已晚,她怎么也想不出金蝉脱壳之计,脸上不由自主地浮出懊恼之色。 西西大巴趁火打劫,气势汹汹地说:“沪莫玛柏莎,你应当承认,基因汉的心理现在并不比自然人优越,将来也只会等同于自然人,既然你们再造出来的基因人并无优越可言,完全多此一举,就该打退堂鼓!” “西西大巴,你不懂心理学,别插嘴好吗?”冬妮莎不客气地说。“我只是出于丰富心理学的宝库,并不想禁止基因人。”她转向阿娜,和蔼地说,“你别紧张,你是哲学博士,不是心理学专家,难怪你自相矛盾。我愿意代你答辩。我觉得,一开始,基因人处于自然人的包围之中,当然要遵守自然人的心理习惯,也不得不养成自然人的心理品质,否则就会与自然人格格不入,谈不上和平共处,共同前进,那样的话,基因人时代还能到来?” 接着,她畅快地说出了基因人心理培养的办法,呼吁全体地球人自觉向基因人学习,尽可能把心理上优秀明亮高雅的一面展示并传导给基因人,建议联合国抓紧协调各国各地,进一步发展基因再造事业,不断扩大基因人队伍,并利用基因再造技术修正改良自然人的心理素质,提高全人类的心理水平。 阿娜如释重负,深深地呼吸一下,在心里头说:“冬妮莎,你真高明,把猎物吓得半死,又施以恩惠,这叫欲纵故擒吗?” 午饭时间到了,拉波尔宣布休会。在他的带动下,专家们先后前来与阿娜握手,向她表示祝贺,并鼓励她再接再厉,力争大获全胜。西西大巴也同她握手,假心假意地祝贺她,她心机一动,说:“我也祝会长大人大获全胜。” 在旁波宁的亲自陪同下,阿娜回到太空红招待所,刚走到楼下就被一群人围住了,向她祝贺,给她献花,拥抱她,感谢她。她心里一热,眼泪夺眶而出。这群人都是基因人的坚定支持者,有威斯全胜的妻子儿女,有拉波尔、库尔班、大留士的妻子,还有亚当斯,他特意代表穆玛德琳前来慰问阿娜。 吃过午饭,旁波宁就走了,叫阿娜好好休息,别乱跑,下午,自行前往会场。阿娜全神贯注地解答问题,并没有记住已经提过了十四个问题,只想着后面还会提什么问题,不知会否卡壳,导致功亏一篑,心下紧张,哪能安然睡去,在屋里不停地走动,脑子里胡思乱想,为下午的提问一厢情愿地设计种种情景和可能。 忽然,有人敲门。这时候来做什么,真烦人,她在心里说,实在不愿开门。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说了“请进!”并拨开了电子门闩。 这下糟了!两名担任警卫员的机器人冲了进来,把她摁倒在地,殴打一顿,扬长而去。她爬起来,心中十分诧异,也极端地恼怒,抓起床头的电话,想报案,转而一想,又放下了话筒。她来参加答辩会受特别保护,如果安全上有何问题,警察厅难辞其咎,旁波宁首先要挨收拾。这是旁波亲口对她说的。她不能只想个人委屈,不顾别人的难处,一报案就要调查,弄得满城风雨,旁波宁面子上难堪,穆玛德琳以至于拉波尔他们也会遭到谴责,反倒叫人笑话,真个是亲者痛而仇者快。如果两名机器人警卫员不是机器本身出了故障,而是人为破坏,那破坏者的险恶用心可能正在于兴风作浪,搅乱局面,叫答辩会开不下去,或者叫她这个答辩者下不了台,狼狈逃窜。自基因汉出世,风风雨雨不少啦。她自言自语。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吧! 她到卫生间洗洗脸,梳理一番,躺下来,暗自庆幸机器人手下留情,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还能继续舌战群英,不会对不起观众。正想着,门铃又响了。她机警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背后,悄悄地从“猫眼”里探望,却不见人影,害怕再上当,不敢开门。直到听见“是我,旁波宁!”她才打开门来,请他进了屋子。 旁波宁对她上下打量一番,关切地问:“怎么还没休息?下午还要舌战群英,应该抓紧点滴时间养精神。” 说啥吗?厅长大人来了,我还能闭眼睛?她开玩笑说。他连忙解释,说从监视器上看到两个机器人警卫员冲进屋子又跑出屋子,怀疑出了什么事,过来瞧瞧。她骗他说,一切正常,两名机器人忠于职守,进屋例行检查之后就出去了。他信以为真,把两名机器人警卫员叫进屋来,叮咛几句,叫阿娜抓紧时间迷糊一会,就走了。由于阿娜不事声张,她被殴打的秘密直到审判独磨俄及时才真相大白。独磨俄及蓄意破坏答辩会,想叫阿娜倒下,哀求狂八千带着他,隐身飞到万和号太空站,由狂八千动手,操纵两名机器人警卫进屋殴打了阿娜。狂八千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以为一顿痛打会使阿娜遍体鳞伤,无力再去答辩,并不想叫她破相而羞于出场。这是阿娜的运气。 下午两点半钟,阿娜振作精神,准时走进会场,端庄地坐下,等候新的提问。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相拥着,在信息窟中戏笑快活,忽然看见阿娜端坐在会议桌旁,地罕骂道:“饭桶大王!我呸,呸,呸!” 胡里奥德娃亲他一口,阴阳怪气地说:“亲爱的,你犯醋了吧!别妒忌他了,我的心属于你嘛。” 地罕轻蔑地笑笑,抱住她的腰,说:“我才不妒忌他呢,要妒忌也得找个值价的,像华宇美智超啊,基因汉啦,还有些意思。你看好了,我们的大王回来还是要大吹大擂,说他功高盖世。” “由他吹好啦,吹破他的肚皮才好呢。”她在他身上抚摸起来。“去他妈的!来,快,帮我吹吹,快!” 她气喘起来。他亢奋起来。相互搂住,狂吻,抓摸,脱光了,合为一体。信息窟中响起吭吭叽叽的声音。无天网上,答辩会的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脱衣舞。大魔头外出捣乱世界,两个小魔头趁机寻欢作乐,肆无忌惮,捣乱他的窠穴。 拉波尔宣布继续开会,要求双方尽可能简明扼要,直陈要害,别拖泥带水,牵强附会。这是穆玛德琳的指示,她担心节外生枝,中午专门给他打了电话。 西西大巴提出第十五个问题,基因人政治如何进行?这又使阿娜大吃一惊,原本以为他会提出人权问题,谁知他竟别出心裁,挑了个最为复杂的题目来刁难她,实在出乎意料。这家伙真狡猾,我们都小瞧他了,押错了宝,糟糕啊!她焦急起来,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如何对答,脑子里简直如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 西西大巴接连催问了三次。她无言以对。他迫不及待地对拉波尔说:“请主席宣布沪莫玛柏莎小姐已经有四个问题没答出来了。” 西西大巴,请你注意你的身份。拉波尔毫不留情地说。你是群众成员,不能这样跟我说话,懂吗? 明白,明白。西西大巴见风使舵。一切由主席决定。 阿娜仍然找不出辩词,拉波尔一连问了三次“有无对答”,她一连三次说没有。拉波尔不无遗憾地说:“爱莫能助,阿娜小姐,没有谁为你代答了,你有四个问题没回答好了。” 谁说的?无绳音箱中响起林士卓那富有磁性的粗犷声音。基因人政治是基因人诞生后,对国际社会产生的一切政治事务的总和,应该由所有政治家共同来回答。识时务者为俊杰。基因人政治已经到来,政治家们如果说不清这个问题,那就不是顺应历史潮流的领袖。 这番话是一发重磅炮弹,意欲给阿娜炸开铜墙铁壁,叫她展翅高飞。西西大巴原本要用这个庞大而又宽泛的题目难倒阿娜,没料想被精明的林主席拦腰一挡,变成无形的多弹头导弹,飞向各国各地的政治家。面对迎面扑来的导弹,政治家们决不能逃避,必须奋勇而上,把这导弹导入政治的仓库。道理非常简单,哪个国家和地区的首脑都不想背上不识时务和不顺潮流的名声,林士卓的激将法是看准了症结才下的妙方。 各国各地首脑纷纷登场,采用各种通信手段对基因人政治做出各自的解释,拉波尔按照穆玛德琳指示,叫网络操作员按惯例顺序排列出来,投放到大屏幕上—— b国总统纽卡顿说,基因人政治首先是维护全世界的和平安定。 d国总统特蒙多德说,基因人政治像暴风骤雨一般,已经席卷全球,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c国总统普士泰夫说,基因人政治主要是平衡国际社会的各种矛盾。 e国首相爱米德尔慈说,为全体地球人谋取新幸福就是基因人政治。 f国总统珀雷提说,基因人政治应当以基因人为核心。 z国总统巴塞比尔认为,各国各地应当在联合国的协调下,相互磋商,给基因人政治下一个确切的定义。 t国总统科摩都林坚决反对基因人政治,一口咬定基因人政治就是全世界风雨飘摇,祸端四起,必须坚决禁止。 x国h国l国总统或总理却说基因人政治是历史的必然,不必大惊小怪,可以依靠广大民众,解决好各种问题,把基因人政治引向健康发展轨道。 ………… 五花八门,不一而足。拉波尔在心里说。谁也说不清楚,还叫阿娜说什么呢?看穆玛德琳主席有何高论。他发信息请示穆玛德琳,她说正在思考,叫他别纠缠这个问题,等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好了。 那么,这个问题算不算通过呢?拉波尔一时拿不定主意,便一个个地分别征求意见,竟有九人不肯高抬贵手。少数服从多数,这是国际科委的一贯规则,他只能遵守,宣布阿娜有了第四个没回答好的问题。 这一下情势紧张起来。反对者们因为一心想阻止基因再造技术,巴望阿娜突破四的指标,心中像猫抓般紧张的痛苦呻吟。支持者们对基因再造技术的期望十分强烈,害怕阿娜再有回答不好的问题,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就是穆玛德琳,也焦虑异常,在心中不停地叫唤:“阿娜,沉住气。上帝保佑你。” 最为心急火燎的是独磨俄及,狂八千把他送回大冰谷,就飞回鲸鱼号太空站了。他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叫到他的地王窟,自吹自擂,说又做了一件大事,阿娜被打倒了,爬不起来了,答辩会就要半途而废,华氏基因人配方也将归他所有。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实在憋不住,说阿娜照样端坐在会议室。他先是不信,劈头盖脸地骂他们一通,待跑到无天网前看清楚了,随即歇斯底里发作,大骂狂八千是猪,是狗,是天下最大的蠢蛋蛋。地罕胡里奥德娃左劝右劝,他才冷静下来,愤愤然说:“蓝星人,操你奶奶的,靠不住,本王不靠你们了。” 俗话说,怕鬼有鬼,真是一点不假。支持者们害怕阿娜出现第五个答不好,她偏偏就有了第五个答不上,而且这个题目不是出于西西大巴之口,而是从林莱克丝那张小巧性感的嘴巴中说出来的。林莱克丝可是基因人的支持者。 林莱克丝提出第十六个问题,进入基因人时代是否再也没有夫妻关系,而仅仅存在两性关系? 这是一个悖论,回答是或不是都会被对方抓住话把子。回答是,等于承认基因人时代是共产共妻的大同社会,自然人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回答不是,又等于说基因人时代和自然人时代没有多大区别,岂不是自己否定自己,叫自然人笑掉大牙。再说了,这个问题实在太遥远,谁也不能当真地去分析判断。 见阿娜低头不语,林莱克丝遗憾地摇摇头,自责道:“我不该提这个问题,太超前了。几百年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可是,基因人已经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他们的前途就是地球人类的前途,不探讨清楚可不行啦。” 支持者们一片叹息,反对者们当然弹冠相庆,幸灾乐祸地给阿娜发短信,讥讽她终于返朴归真,感谢她为地球人做了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总之,嬉笑怒骂,不一而足。阿娜一概置之不理。基因汉出生以来,艰难险阻她经历的多了,有些老成练达的味道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七十一章;阿娜舌战群英下 拉波尔宣布阿娜已有五个问题回答不好,但按答辩规则所有问题都必须解答完毕,要专家们继续提问。还有最后一道题了,谁来提出呢?他问。专家们都争先恐后,一时争执不下。拉波尔决定抓阉。也是活该阿娜倒霉,惟一写着“提问”的纸条偏偏落入西西大巴的手掌中。 西西大巴咬咬嘴唇,虚情假意地说:“沪莫玛柏莎小姐,我很幸运,拿到了最后一题的提问权。你也很幸运,因为我总是客观公正的。”他不由自主地舒口气,表情严肃地说:“事物总得一分为二,不能尽说光面,不说毛面。基因人的好处说的太多太多了,该说说阳光下的阴影了。你说,基因人在给地球人带来种种福音的同时,还会产生或引发一些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太大了,也太笼统,请允许我考虑一下。”阿娜镇定地说。 拉波尔说可以,她便低头沉思。两分钟后,她抬起头来,满脸通红的说:“西西大巴先生,我实在想不出阳光下还会有多少阴影,你说有多少就是多少吧!” 拉波尔主席!西西大巴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沪莫玛柏莎小姐有了第六个回答不上的问题,请你宣布她的答辩不能通过。 拉波尔白他一眼,犹豫不决。 黄昏来临。民主广场的大钟敲了六下――现在是太空站时间十八点正。 所有问题都过了一遍,拉波尔宣布答辩会结束,叫阿娜先回招待所,等候结果。阿娜心怀忐忑,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她不知道命运之神将如何发落自己,唉,不是基因决定命运了嘛,相信自己的基因不坏就是啦。她这样自我安慰。 专家们留下来,评定阿娜的答辩。大家争论良久,最后,按规则办的意见占了上风。阿娜有六个问题没有回答好,不论原由如何,没达到通过的标准这是铁的事实,理应判定不能通过。兴许是答辩会太激烈了,或者说基因人的一切问题都太迷人了,这么多精英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实际提出了十七个问题。 专家们回去吃晚餐去了。西西大巴跑回太空红招待所,钻进房间,喜不自胜地向渥沦罗棣等同伙报告好消息,免不了相互吹捧一番。 阿娜万分沮丧地回到房间,心中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往床上一倒,长吁短叹,觉得好生辛苦,想想实在不甘心,跳下床来,掏出手,给亲友们打电话,请求指点迷津。亲友们倒是心心相印,劝慰她,给她打气鼓劲。然而,也仅仅乎如此而已,没有谁成为她的救星,为她提供灵丹妙药。“自家有苦自家知!”她自言道。“我就不信,还有趟不过去的河。路,就在自己的脚下。自己拯救自己吧!” 拉波尔顾不得回家填肚子,大步流星地跑到穆玛德琳办公室,向她报告结果。超美女主席还没听完,脸色就阴沉下来,冷冷地问:“不是定论吧?” “不是,哦,是。”拉波尔有些着慌地说。 她顿时火了:“那你还来做什么,要我恭喜你如愿以偿?快,回去叫你老伴多做几个菜,好好喝几杯!” “主席,你这是,这是……你请息怒,赐教。” “不敢,不敢!科技的事,你们科委说了算,我可不愿落个干涉部门工作的罪名。你走吧,我还要和纽卡顿总统通话。” 拉波尔满肚子委屈,回到家中,情绪转移,拿米高洛依娃撒气,同她吵起来。米高洛依娃讥笑他基因缺失,不会怜香惜玉,只会迁怒于家人,应该做基因再造。他终于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自己怎么把主席大人事先指教过的办法忘了,难怪她大动肝火,急忙抓起电话,向穆玛德琳说了他的补救措施。穆玛德琳态度冷漠,不置可否地说:“你看着办吧。”他把心一横,就照自己的办,抓起公文包,也不和米高洛依娃打招呼,打开门,大步跨了出去。 几分钟后,他来到了太空红招待所,进了这个房间,又进那个房间,挨个说服专家们,给阿娜第二轮答辩的机会。西西大巴、金圣寿、孔长经怎么也不同意,张东方在电话上也坚决反对。但是,其他九位专家表示赞同。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拉波尔就决定,明天上午进入第二轮答辩,专门解答没有通过的六个问题。 接到拉波尔的通知,阿娜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转告亲友们,说事情有所转机。亲友们也为之一振,搜肠刮肚地为她出谋划策,华继业、南希、阿超、业洋、钟震、玛丽娜,还人阿吉斯、巩南星、周通、特蒙多德、林士卓……为都她出了主意,可是,主意太多,莫衷一是,反而叫她难以选择,还是自己拿捏算了。为了恢复体力智力,争取第二轮答辩一路绿灯,她闭门谢客,早早就寝,一觉睡到天亮。 精心修饰一番,匆匆吃过早点,阿娜怀着必胜的信心,在两名机器人警卫的护送下,走出太空红招待所,向科委办公楼走去。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阿娜万万没有想到,在她走向胜利的征途中,会遭人暗算。当她经过民主广场的时候,迎面走来一群男男女女,手中捧着鲜花,口中喊着她的名字,表示祝贺,并祝她成功。两名警卫挡住了那群人,要把他们赶走。可是,阿娜不许,说她向来不做为渊驱鱼的事,这些人是支持她的,要以礼相待。两名警卫还是不许,她竟越过警卫,上前同那群人握手,并接过了几个人手中的鲜花,向他们致谢之后,转身要走。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中年男人来,举起手中的摄像机,狠狠地砸到了她的后脑勺上。“啊哟!”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两名警卫眼疾手快,捉住了那个行凶的中年男人。他傻笑着,不停地说:“好玩,好玩。” 旁波宁闻讯赶来,命人将阿娜送到门诊部救治,又叫两名警卫把行凶者押到审讯室审讯。结果令他啼笑皆非,作案者是个精神病患者。穆玛德琳听过报告,愤恨地说:“追查幕后操纵者!” 支持者统一阵线的声讨普天盖地而来强烈要求迅速将凶手捉拿归案,警察厅的网路堵塞了。旁波宁厅长上任以来,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强大的压力,也是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尴尬。可是,他像老虎吃天一般,无处下手,那个精神病患者来自c国,谁带他来联合国,又是谁指使操纵他行凶作恶的,一点线索也没有,侦察工作不得不搁浅。后来,也是在公审独磨俄及的大会上,才知道了幕后操纵者。 这起事件给反对者们提供了借口,纷纷要求取消第二轮答辩。拉波尔不敢擅自作主,请示穆玛德琳,她把他责问一番,命令道:“等待!阿娜一醒,马上继续。阿娜不行,阿超来,阿超不行,基因汉来,基因汉不行,你来,你不行,我来!” 超美女主席一反常态,平常那种像牡丹花一样灿烂的笑容荡然无存,白晰红润的脸庞紧绷绷的,像是每一个毛孔都怒张着,全然是怒发冲冠,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拉波尔不敢再说什么,宣布因答辩人遭遇不测,第二轮答辩推迟。 阿娜的基因是强健的,生命力顽强,也许是心怀必胜信念的缘故,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她苏醒过来了。趁护士外出换药的空档,她跳下病床,不顾一切地跑向科委办公楼。 突发意外事件,专家们都很气愤,不肯离开会议室,一起分析作案者可能是谁。拉波尔心事重重,担心穆玛德琳降罪与他,也想理出个头绪,恨不得马上抓住幕后操纵的人,向超美女主席交差,解脱自己的难堪。 分析来分析去,谁也说不清道不明。一帮专家,平常都醉心于科研,又能说出什么呢?西西大巴和林莱克丝不是专家,可他们也非侦探,照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尤其是西西大巴,虽然竭尽全力反对基因人,巴望阿娜撞红灯,并不想她出意外,没有幸灾乐祸,也不为她抱不平,只是听大家说罢了。 “拉波尔主席,请继续答辩!”一个女高音陡然在会议室响起,就像炸雷一样,把大家吓了一跳,不由自主,一个不差地站了起来。 阿娜头部裹着厚厚的白绷带,像位受伤了却不肯下火线的勇士,挺立在大家面前。须臾,大家恢复镇定,争先恐后地上前与她握手,表示亲切慰问。西西大巴显然也被她的英勇所感动,握住她的手,真诚地说:“了不起,真了不起!” “精神可嘉!精神可嘉!”拉波尔无比激动,也不征求大家意见,拍一下桌子,“现在,我宣布,第二轮答辩继续进行!” 阿娜坐到答辩席上,强打起精神,强忍住疼痛,说:“我先回,回答基因人法律问题,我……”她欲言又止,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肚子。 医生和护士追踪而来,要她继续治疗,被她拒绝了。“我回答完跟你们走。”她咬着牙说。“我回答法律问题……”可是,肚子一阵比一阵痛的厉害,她实在憋不住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去趟卫生间。” 她闹肚子了。医生护士们搀着她,去过厕所,回到坐位,她还想逞强,坚持要回答问题。肚子又剧烈的疼痛起来,又去上厕所。这样,来回折腾了三次,她的体力受到大大损耗,再也支撑不住,瘫在了坐位上,后脑勺碰到了椅子上,痛疼难当,她再次昏了过去。医生护士们趁机责备拉波尔他们一番,将阿娜架上担架,急急地走了。化验结果,阿娜在接受输液时,被输入了腹泻灵。旁波宁急忙调查,查明是不明身份的人趁护士不在之机,将腹泻灵加入液体之中。作案人一时难以查明,也是后来审判独磨俄及时才真相大白。 拉波尔不得不宣布休会。第二轮答辩就这样告吹了。 阿娜的英勇精神感动了所有地球人,反对者统一阵线对她也表示敬佩。但是,仍然有大批的反对者强烈要求国际科委宣布答辩失败,禁止基因人生产。拉波尔束手无策,穆玛德琳也没辙了。阿娜没有回答好的六个问题,实在高深,九十亿地球人当中,没有谁对基因人的研究和思考比阿娜阿超多,也就没有谁能挺身而出,扭转乾坤。穆玛德琳指示拉波尔尽可能拖延。拉波尔却说拖不得,国际科委早有规定,任何科技问题的答辩,不得超过三轮,不得超过三个星期。否则,视为无效。 穆玛德琳寄希望于阿娜,但是,这位意志超常的美女迟迟不能醒来。阿超伤心欲绝,坚决不肯接替她答辩。其实,他就是来,也是白搭,对专家们提出的问题,他一个也没认真地思考过。基因汉倒是雄心勃勃,可是,试验几次,他都没有通过,没有人给他提供理论武器呀,真理往前跨一小步总是极其艰难。他是基因人,也确实聪明智慧,可他一样没有系统思考过。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三个星期就要到了。拉波尔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华家的亲友们心慌意乱,连巩南星也唉声叹气,以为华氏基因配方就要被打入冷宫了。阿超天天闷闷不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老是重复一句话:有基因汉一个就够了!有基因汉一个就够了! 穆玛德琳突然想到,叫专家们来解答。拉波尔坚决不从,坚持说不合规矩,从来没有答辩者回答不上的问题却叫提问者解答的,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穆玛德琳还想勉强他,他急眼了,说:“我的主席大人,跟你说实话吧,那六个问题,事先都讨论过,没有谁解答的了哇!” 面对新大陆,自己稀里糊涂,却非要发现者层层剥笋,从皮到心弄个清清楚楚,而非携手共劳,这是地球人类的一种偏执,一种懒惰,一种骄横,一种悲哀! 三个星期过去了。阿娜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穆玛德琳静静地站在她的病床前,心中被懊丧笼罩着。但她没有绝望,隐隐约约觉得,曙光最终会出现。 八月九号上午九点,是答辩会规定时段的最后一个小时,拉波尔循规蹈矩,在科委大会议室召开新闻发布会,准备向全世界宣告,沪莫玛柏莎答辩失败。 十四位专家学者,导致并决定答辩失败的权威,正襟危坐,默默不语,等待最后一刻――九点六十分的到来! 全世界九十亿人的眼睛都盯着科委会议室,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情和愿望。 会议室南墙上的电子表均匀地呼吸着,嚓,嚓,嚓…… 九时十分,九时二十分,九时三十分,九时四十分,九时五十分,九时五十一分,九时五十二分……九时五十五分,五十八分,五十九分,五十九分一秒,五秒,十秒,二十秒,四十秒,五十秒,五十五秒,五十八秒,五十九秒! 拉波尔下意识地朝门外看了一眼,挪挪身子,做好了站起来的准备。 只要再听见一声“嚓”,电子表就指向了十点正,阿超就要捶胸顿足,昏睡中的阿娜也将失魂落魄! 九十亿人,不论何种愿望,也不论何种态度,此时此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穆玛德琳握紧了双拳,眼中放出愤怒的光。纽卡顿、林士卓、特蒙多德、约克逊……各国各地的首脑们,无一例外地瞪大了双眼,面部的表情或焦急,或无奈,或气愤,或兴奋…… 阿弗沃克总统与众不同,两眼泪水盈盈。 司马常新也与众不同,像发疯了一样,在地上快速地打着转转。 时间无情啊!令人恐怖的嚓声还是傲视一切地响了。拉波尔缓慢地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我宣布,沪莫玛柏莎的答辩不能……” 纽卡顿跳起来,一脚把椅子踢得老远。 林士卓狂怒地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撸到地上。 特蒙多德仰面长叹:“我的上帝呀!” 普士泰夫一会“呀呀呀”大叫,一会又哈哈哈大笑。 约克逊瘫倒在椅子,两只胳膊晃荡着,像死了一般。 加贺武生转身拽下墙上的军刀,抽出来,猛地一下,将坐椅劈成两半。 欧也亚雷总统放声痛哭! 穆玛德琳呆若木鸡。 阿超,华继业,南希,业洋,钟震和玛丽娜,巩南星和周通,阿吉斯,查理斯,所有支持基因人的人们,都大失所望,不知所措。 无论官多大,无论权多重,无论位多高,无论钱再多,无论多么喜爱,也无论多么用心,总免不了无可奈何的时候,这是地球人的一种无能,谁都会有这种无能,也都免不了要接受这种无能;也是一种悲哀,谁都不可除却这种悲哀,谁都得承受这种悲哀。 眼下,九十亿地球人都心知肚明,只要拉波尔再说出“通过”两个字来,阿娜的九十九拜就前功尽弃了。 反对者们欣喜若狂,举手加额,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方式和器具,只等拉波尔说出那两个决定乾坤的字来,就奔走呼号,狂欢狂舞。 基因汉焦燥不安,吼道:“拉波尔,闭嘴!拉波尔,闭嘴!” 月球村管理部的三位官员坐立不安,一起喊道:“奇迹发生,奇迹发生!” 心诚则灵!就是心诚则灵! 基因汉和司马常驻机构新他们的愿望实现了。他们的愿望等于所有支持者的愿望。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会议室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传来急促的呼叫声:“不能宣布,等一等!” 所有与会者都惊诧地立起身来,睁大眼睛看那闯进来的人―― 中等身材,肩膀宽阔,肤色白晰但显沉着,深深的眼窝中嵌着一对明亮的眼珠,忧郁的眼神让人不知生怜还是生厌,一头着意修饰过的卷发,不知何故散乱开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摔了不少跟头。 这声音好熟悉!穆玛德琳凑近网屏,仔细端详,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叫道:“也――曙光终于出现!小伙子,方脑门,终于出现了!本主席的祈祷灵验啦!” 拉波尔最先恢复镇定,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心细眼明的人也早已看出来,通过两个字他有意拖延才未说出来,如果不是这样,还能等到这方脑门小伙子跌跌撞撞地跑来?他叫大家坐好,严肃地问:“来者何人,请报上你的姓名!” “我叫所罗彪,ba国公民,业余法律学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来替沪莫玛柏莎小姐答辩。” 所罗彪先生,你对法律不过是有点业余爱好,最好别自投罗网。西西大巴阴阳怪气地说。 所罗彪没有答理他,扫视会议桌一圈,发现每个人都对他投来怀疑的目光,忍不住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诸位专家应当有些雅量才是。” 拉波尔心中想着穆玛德琳的指意,也觉得所罗彪是个大救星,很客气地请他坐下,关心地问道:“你受了伤,能支撑的住吗?” 所罗彪无畏地笑笑,说:“无妨,无妨。有人想阻挡我来这里,把我骗到一个山中,软禁起来,我装疯卖傻骗他们,他们麻痹大意,我就逃了出来。他们追上了我,打得我鼻青脸肿。多亏几位樵夫见义勇为,赶走了一帮魔鬼。又多亏一位奇丑无比的姑娘驾微型火箭送我。”他举起双手,认真地拢拢头发,兴奋地说:“我战胜了敌人。现在,我要战胜朋友,就是你们各位。” 拉波尔暗暗欢喜,说:“有魄力!我们就成全你。”他稳稳地坐下来,咳嗽一声,抬高嗓门,表情庄重地宣布:“沪莫玛柏莎小姐的答辩不能不继续,请所罗彪先生答辩!” 所罗彪没有坐,来回走了几步,信心十足地说:“我苦苦研究基因人的问题,十几年了。也给一些科学杂志投过稿件,遗憾的是,人微言轻,没有谁肯接受我这个无名鼠辈的新观点。现在,我感谢国际科委,给了我一吐为快的机会。废话不说了,就说阿娜小姐没有回答好的六个问题,希望我回答完了,她就能恢复健康。” 他先解释基因人时代有无夫妻关系的问题。基因人时代照样有夫妻关系,肯定有!他铿锵有力地说。那时候,国家可能消亡,但人类社会绝对不会消亡,所以,法律制度不会消亡,伦理道德也不会消亡,组织管理更不会消亡。这样,家庭也就不可能消亡,只会以新的形式出现。因此,夫妻关系一定存在。当然,那时候,由于打破了传统的家庭观念,夫妻关系完全刷新了就是了。他自信地笑笑,问:“各位专家,各位成员,你们一定不会反对我吧?” 大家都点了头。他兴奋起来,挥了一下手,接着说:“所罗彪对基因人的产生和发展憧憬、思考了十几年,觉得基因人的发展大体需要经历初级、中级和高级三个阶段。” 哦,阶段论。请你具体描绘一下。拉波尔喜形于色。 所罗彪也不含糊,把他的精美蓝图和盘托出―― 初级阶段的基因人,就像基因汉和小王彼得一样,比自然人优越,却不可避免地与自然人有着许许多多相同相染的地方,也照样要忍受自然人忍受了多少万年的局限性和不自由,并与自然人发生各个方面的矛盾,而总是处于自然人的下风。经过无数次的反反复复的磨擦,双方终于达成相互理解,情投意合,数量对比发生急剧变化,自然人的数量大幅度地下降,基因人数量大幅度上升,开始迈开走向中级基因人社会的步伐。这个阶段大概要经历三百年之久。 中级阶段的基因人,是地球人动用初级基因人的基础和经验,向前快准稳地冲刺的胜利果实,这个阶段,地球人已大面积地推行基因人,进入自行设计人类生命周期表的时代,自然人大批地向基因人转化,两者形成了平分秋色的佳境。死神已被大面积的控制,死刑被彻底废除,地球人的人口比例中,健美的人占百分之七十以上,不健美的只占百分三十,从而为进入高级基因人阶段奠定基础。这个阶段大概需要四百年。 高级阶段的基因人,完全主宰了自己的相貌、智能、性格、爱好、健康、寿命,是大彻大悟、大智大勇、至真至诚、至善至美至信的全新而高超的新人种。这个阶段,地球人完全基因化,自然人成为个别地方的奇观。高级基因人经常地与外星人不期而遇,斗智斗勇,都想叫对方屈从于自己。高级基因人具有极端的冒险意识和开拓精神,非常喜欢同外星人打交道,但不像自然人喜欢流血牺牲,而是追求不战而屈人之兵,避免大面积死亡,为此,总是把地球人的物种如家褐蚁、褐树蛇等带上他们所攻占的星球,给外星人造成巨大的环境和经济损失,不得不缴械投降,俯首称臣。 说的如此漂亮,不是哗众取宠吧?冬妮娅的眼中满是怀疑。 所罗彪没有理会她,他被自己美丽的图画陶醉了,自顾自往下说――进入高级基因人阶段,地球人形成高龄化社会,并且扩展到各个外星球的殖民地,如火星、慧星、木星……因为高级基因人完全主宰了生命的历程,寿命在自愿的前提下,可以尽情地延长,三百岁,五百岁,甚至可以活一千岁,像千岁伯一样。国际社会人口平均寿命大体在七八百岁之间……这个阶段很漫长,希望能在一千或八百年之内实现。 所罗彪说的活灵活现,大家都听的津津有味,但疑信参半。拉波尔忍不住问道:“这样的高龄化,社会负担不会超重吗?” 所罗彪爽朗地笑笑,说:“不会,不会!高级基因人虽然长命百岁,体质却并不衰老,因为可以基因调控嘛。自然人老,是基因衰退,胳膊腿都不好使唤,因而讨人厌嫌,需要社会负担。基因人老,只是岁数大,周期长,两三百岁的人,仍然是二三十岁的心脏,四肢五官五脏六腑都还旺盛,谁要背他扶她,他肯定会发脾气哟!” 大家笑了。笑声中,有向往,也还有疑惑。 那你快说说,高级基因人的身体是个啥模样?西西大巴入神了,一时忘记自己是反对派。 所罗彪把眼光移到他的脸上,不无嘲弄地说:“会长大人,你心急了吧。可以这样说,你想做个啥模样,就是个啥模样。” 西西大巴情不自禁,喊道:“我想做个基因帅哥!谁愿做卡莫西多嘛。” 一个年轻女子的形象出现在屏幕上,其丑无比。“我叫梦美丽,是x国人。西西大巴先生,我首先警告你,别对我们丑人指指戳戳,不然的话,全世界五亿多丑人,一人吹一口气,就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她改用崇敬的口气,又说:“所罗彪先生,你真了不起,为基因人的航船设计了美好的航程,给普天之下的丑人指明了出路,谢谢你!万分感谢。我们做梦都想改变面貌,请你告诉我,能叫丑陋变俊美吗?” 谁说不能?所罗彪毫不犹豫地说。到了高级基因人阶段,地球人千万年来“极少数人美,大多数人相貌平平,少数人丑陋”的悲哀格局就被完全彻底的打破了,秃脑袋、倭瓜脸、老鼠眼、酒糟鼻、卷嘴巴、鸡胸脯、窄溜肩、坠屁股、罗圈腿……统统荡然无存! 梦美丽听了,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会场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所罗彪似乎并不喜欢掌声,有些不耐烦地使劲摇手,喊道:“别鼓掌,请别鼓掌。不值得。听我分解下文。” 接着,他解答了如何保证进入基因人时代的问题―― 非常简单,尽快建立从自然人过渡到基因人时代的组织管理体系和法制体系。见清风流雨张嘴想问什么,他笑着朝他说:“嗳,**学家,你千万别再问我有些什么具体设想,不是我没有,而是太多了,今天可是答辩会的最后时限。” 大家觉得他言之有理。拉波尔就叫他解答后面的问题。 他略作停顿,继续侃侃而谈―― 西西大巴会长没说错,阳光下也有阴影。基因人是新事物,一定会有新问题。基项基本原则暴毙、猝死考虑,还应建立血浆库,这样,基因人的生产就有了保证。在道德上,基因人和自然人会发生相互歧视、攻击、排斥的行为,应当依靠全世界的力量,加以防止。 谁来教育基因人呢?幼小的基因人可以背起书包去上自然人的学堂,成年的基因人呢,还能去挤自然人的学校吗?也行。自然人中不是有八十多岁的老翁上小学校的嘛,只要人们理解就行了。但考虑基因人优越,最好是设立基因人学校,供成年基因人就读。 前面,清风流雨先生提出了基因人的法律问题,极其重要。我认为,基因人的生存权、优生权、姓名权、继承权、婚姻权、赡养权、抚养权、死亡权以及其他权益,理应更好地保护。解决这个问题,政治家和法学家们责无旁贷。借此机会,我要呼吁各国各地的首脑们,放心大胆去做,就像从梢头上吃甘蔗,一定越吃越甜。 他故意瞅着西西大巴,俏皮地问:“我的解答,不知会长大人是否满意,还有什么问我的吗?” 西西大巴先前是有意刁难阿娜,自己并无多少见解,所罗彪有备而来,志在必得,简直是咄咄逼人,语惊四座,不说他想不出什么问题了,就是想的出,哪敢再问,装作恭敬地笑笑,摇摇头。所罗彪也不客气,大声说道:“好,西西大巴会长满意了,我再解释基因人的军事问题。” 基因再造技术已经用于军事斗争,威斯全胜将军如果活着一定也这样说。独磨俄及这个地球人民的公敌,正在不择手段地抢夺这门技术嘛。他要建立基因人军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喔。地球人民怎么办?针锋相对呀!敌人磨刀霍霍,我们岂能坐井观天,那不是坐以待毙吗?敌人狼狈为奸,明争暗抡,我们岂能兄弟相戕,互相制肘,那岂不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鸟吗?所以,地球人民也要建立基因人军队,必须这样做。这不是我的新观点,威斯全胜将军已经做给全世界看过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是稀世珍宝,昂贵啊,我们就一步一步走好了。先建基因人部队,小分队,突击队,反恐别动队,等等。适当时机。建成大规模的基因人军团。 会场鸦雀无声,网络上归于平静,电话也一直不响――史无前例的新鲜思想,使所有观众都入了神。 所罗彪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继续他多少带有演讲色彩的解答―― 有了基因人军队,就该有基因技术武器。安娜上校肯定比我清楚,新世纪各**队都有些什么基因武器。我请全世界的军人朋友原谅,我要说,现有的基因武器都不是真正的基因再造技术武器,并不适合基因人军队使用,必须研究制造全新的基因武器。有了基因人军队的全新的基因武器,接着就要考虑训练和战争,一系列的问题摆在联合**事部和各国各地军事首领的面前了,什么战略战术,作战形式,战斗编成,武器配备,战场救护,战功评定,等等,研究的越清楚越有利。还有伤亡问题,基因人生命更宝贵,如何对待他们的流血牺牲?他哈哈一笑,我还没有想好,交给军人朋友们啦! “所罗彪先生,”哈巴克叫道,“基因再造技术能够防止战争吗?” “能啦!”他毫不迟疑地回答。“为什么呢?我想不必由我来重复了。阿超阿娜在d国和平公园已经告诉全世界啦。” 他停顿下来。会场落入沉静。一会,大家缓过神来,热烈鼓掌。他假装不高兴地说:“别鼓掌,好不好?我说的虽然精彩,但是否正确,还有待检验啦。” 检验也照样精彩!专家们异口同声地说。所罗彪谦虚地笑笑,说:“多谢大家鼓励。我是一个追求并坚持真理的人,喜欢指正错误。对不起各位专家,特别是拉波尔主席,最后一个问题,我不得不指出,你们对沪莫玛柏莎小姐是不够公平的,也没有严守答辩规则,原定十四个问题,结果变成了十七个。当然,这有情可原,问题太多,太新,你们这些专家学者,答辩的操纵者,也非常紧张,难免百密一疏。” 专用家们顿时面面相觑,转而相互诘问:“怎么会呢?怎么搞的?”拉波尔认真核对一遍,果断地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羞愧地说:“对不起,这主要是我的过失,我向沪莫玛柏莎小姐表示深深的歉意,请全体人民批评。” 他想坐下去,所罗彪却近乎蛮横地叫他等一等,“主席大人,你还不能坐下。我还要进一步指出,沪莫玛柏莎小姐并不是回答了十七个问题,而是一百又七个问题,正可谓全面系统啊!全体地球人一个漫长时期的千钧重担,一下子搁到一位潜心基因人研究的美女肩膀上,确实勉为其难。不!是强人所难。非常值得赞赏的是,沪莫玛柏莎小姐是铁肩膀,她奋力支撑,挑着这副千钧重担,走了好长一段路程,她是真正的大英雄!她是顶天立地的优秀女人!” 就像一下子进入复活节一样,电话、网络猛然间都苏醒了,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沪莫玛柏莎是大英雄,是顶天立地的优秀女人! 专家们面色都很难看,尤其是拉波尔,脸上一会青,一会白,一会儿又成了红色,浑身都不自在。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他赶紧转移话题,笑眯眯地说:“所罗彪先生,我提醒你,最后一个问题是基因人政治问题,请你继续高谈阔论。” 听的出来,拉波尔的话中有不满和讽刺之意,所罗彪心胸宽阔,并不在意,谦逊地笑笑,说:“基因人政治,各国各地首脑都已发表了高见,我不敢班门弄斧,还是不言语了。” 但是,专家们不许,全体观众都不许,穆玛德琳也督促他言无不尽,他沉思一会,表情沉重地说:“说句心里话,我想和阿娜小姐一起说。” 拉波尔赶紧叫工作人员与门诊部联系,没想到,旁波宁大步跨进门来,喊道:“拉波尔主席,各位专家学者,我来凑个热闹。看,我把大英雄、顶天立地的优秀女人护送回来啦!” 激动人心的场面出现了―― 拉波尔一溜小跑,来到阿娜跟前,同她紧紧地握手,拥抱。紧接着,所有与会人员争先恐后地跑过来,又井然有序地同她握手、拥抱,不少人热泪盈眶。 电话和网络再次繁忙起来,全是对阿娜的慰问和祝贺。 最后,所罗彪走到阿娜跟前,同她握手,阿娜情不自禁,紧紧拥抱了他。两人牵着手,走到答辩席,工作人员早已增加了一把椅子,请他们坐下了。 “沪莫玛柏莎小姐,开始吗?”所罗彪彬彬有礼。 “请所罗彪先生多多赐教。”阿娜十分恭敬。 所罗彪不再推托,将一张稿纸递给阿娜,直起腰来,说:“要说基因人政治,一个关键问题是基因人信仰什么?沪莫玛柏莎小姐会解释清楚的。” 阿娜摸摸后脑勺,勉强笑一笑,说:“我想先谢谢救治我的医生护士们,也同时警告别有用心的人们,害人者必以害己而告终,还是老实些为好。”她看了一眼稿纸,接着说:“基因人可以信仰宗教,也可以不信。到了基因人时代,宗教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一种文化,估计也还会存在,国际社会还是应采取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大家看基因汉,现在他不是基督徒,也非天主教徒,佛教徒更不是,还不是伊斯兰教徒,但是,他精通各种宗教的教义,也尊重各种宗教的教规。随着他的年龄增长,随着他的工作和生活需要,将来他会不会信仰某一种宗教,完全由他自己决定。 “从基因汉身上我们联想到,基因人的衣食起居与自然人大不相同,由于可以抗拒一切病毒的侵袭,往往骄傲自满,麻痹大意,需要严加管理,培养起良好的习惯。将来,基因人越来越多,全社会应当把他们的衣食起居提上议事日程,防止他们不怕饮酒过量,不怕毒品伤身,不怕开夜车,不怕伤风感冒,不怕死神。” 所罗彪满意地笑了,说:“感谢地球人民对基因人的理解。我觉得基因人政治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基因人的文化教育,从现在起就该引起国际社会的高度重视。前些时,联合国编了两部三字经,受到普遍欢迎,建立和扩大基因人文化也需要这样顺应时势的好教材。” 文森特那文皱皱的形象显现在大屏幕上。“谢谢你,所罗彪先生。你简直就是神仙下凡。”他幽默地说。“对基因人文化,我们多次讨论,认为要不了多久,就会呈现自然人文化与基因人文化大融合的状态,各国各地区各民族的文化随之发展到一个崭新的水平,个人的文化也将随之升华到高超的水平。那时候,一个人要想在世界站住脚,恐怕不能只有一两个国家和地区的语言能力,而必须具备五个以上国家的语言能力为好。当然,不管具备多少国家的语言能力,本民族本地区的文化是必备的。我们设想,基因人文化会首先在发达国家和地区形成并推广,但是,基因人文化无论如何都是全体地球人的文化,必须普及到地球村的各个角落,普及到所有地球人的外星殖民地。这样,全体地球人都应当肩负起普及基因人文化的重任,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加快治穷治贫的步伐。哪个地方甘心贫穷落后,哪个地方就与基因人文化无缘。” 拉波尔带头,大家紧紧跟随,热烈鼓掌。待掌声停顿,拉波尔激动地说:“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让我们继续听取精彩解说。” 然而,所罗彪却说:“拉波尔主席,我建议,还是请穆玛德琳主席讲话,她是世界总统,对基因人政治一定比谁都想的深刻。” 大屏幕上,穆玛德琳主席笑容可掬,向大家招手致意后,谦虚地说:“不是讲话,一样是答辩。沪莫玛柏莎小姐是大英雄,舌战群英,不负众望。所罗彪先生,知难而进,拨云见日,我作为世界总统,对他们怀着深深的敬意,愿意补充几句。基因人政治已经开始,而且必将形成暴风骤雨,席卷大宇宙。前面,各国各地的首脑列举了种种现象和问题,都在基因人政治的范围。我想这样说,我们都不想自然人与基因人势不两立,也不奢求两者一团和气,更不苛求毕其功于一役,一夜之间把自然人和基因人融为一体,进入基因人时代。我们只希望,自然人与基因人通过不断的磨合,尽可能快些走向相互默许,相互理解,和睦相处,和平共处,手拉手,心连心,迈进高级基因人社会。总之,因为基因人的诞生,我们地球人已经具备了自己革新自己的高超能力,开始向自己主宰自己的道路前进,应当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直到真正主宰大自然的哪一天!” 所罗彪和阿娜带头鼓掌,大家紧紧跟随,掌声延续到各国各地。 所罗彪和阿娜问还有什么需要解答的,拉波兆头趁机问各位专家,都说没有了。拉波尔兴奋异常,缓级站起,挺直腰杆,威风凛凛地宣布―― 沪莫玛柏莎小姐的答辩全部通过!答辩会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由于反对者与支持者的矛盾冲突,在各国各地首脑催促下,由联合国精心设计的答辩会以沪莫玛柏莎胜出而告结束。 穆玛德琳喜不自胜,特邀阿娜和所罗彪到她的宿舍小酌,请亚当斯和拉波尔作陪。席间,她对阿娜所罗彪赞不绝口。说她算定民主广场那个方脑门小伙子会帮人帮到底,没有想到他受到反对者的羁绊和拘禁。又说她差点撑不住了,不为别的,就为阿娜昏迷不醒。“如果你不醒,”她握住阿娜的手诙谐地说,“阿超还不把我吃掉呀,就是阿超不敢,基因汉也敢。” 阿娜趁机拿她开心,语意双关地说:“基因帅哥对超美女主席特别敬爱,哪敢无礼呀。” 亚当斯凑趣道:“阿娜,超美女主席对基因帅哥也非常看重哩。” 大家笑了。拉波尔兴奋地说:“这次答辩会也是一个科研成果啊。大主席,你的决策英明。” “别拍马屁。”穆玛德琳假装严肃地说。“答辩会其实就是基因人政治的一个胜利。不过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穆玛德琳私宴阿娜和所罗彪的消息,伴同答辩会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全世界都被阿娜舌战群英和所罗彪力挽狂澜的议论所淹没。支持者统一阵线乘胜前进,反对者统一阵线稍示退让,许多人改为赞同基因再造,惹人注目的是,支对者统一阵线发生分化,西西大巴等人领导的那十一个协会开始分裂。 华氏基因人配方的面世,又突破一道壁垒。 所罗彪挺身而出,为新事物辩解,拨云驱雾,折服了全体地球人。从此,人们懂得,不论反对和支持,都要依据法律,追求真理,想着人类未来。从此,所罗彪声名雀起,威震四海,彪炳史册。 ; 第七十二章;第二个基因人疯了上 吃早餐的时候,玛丽娜还在抱怨,说阿娜就爱出风头,其实是瞎胡闹、逞强,罕林大学做完报告,不吭不哈,去参观什么和平公园?后来,又犯病发疯,连拉托、尼采多他们也犯了迷糊,要不然,就是见了鬼,着魔了,中了邪气,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记者们牵着鼻子,跑到大山里头,又是深更半夜,结果被一些新纳粹分子逮着空子,差点出了乱子。要不是拉托事先有机谋,津巴提特忠于职守,肯定会出人命……本来,要出风头,结果撞见了魔头;本来想当英雄,最后差点成了冤魂。好不容易躲过了一劫,却不知学乖,非要逞能,一个人去答辩,差点就要了命。大英雄,新世纪顶天立地的优秀女人,有啥稀罕?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光环、鲜花?难道真的是基因决定她只能这样做?哦,对了,跟阿超研究基因人太久了,自己的基因全变了,出风头的基因多了,一万几千个基因因子中恐怕有一大半是胡闹和逞强因子,比例严重失调…… 钟震摸摸阿娜的头,觉得她怪可怜的,顺着玛丽娜说了一些抱怨世俗的话。见她还是絮絮叨叨,不耐烦了,说:“昨晚阿娜一回来你就说,不晓得唠叨多少回啦。基因人好不容易研究出来了,总不能半途而而废吧,那不是跟反对者们穿一条裤子啦。穆玛德琳主席专门派她的专机送阿娜回来休养,机会难得,你就少说几句,让孩子安心吃饭,好吧!” 玛丽娜火了:“你说得倒轻巧,幸亏小娜命大,要是她一睡不起,要了命,你叫我怎么活呀?”她鼻子一酸,“呜呜”哭起来。 钟震来了气,放下碗筷,去客厅打开电视,看新闻。 阿超看不过去,劝道:“妈妈,别哭了。阿娜答辩成功,活蹦乱跳的回来了,成了舌战群英的大英雄,一根头发也没少啊。” “你别说!”玛丽娜拿他出气。“你就知道基因人,不知道体贴妻子。我跟你说,幸亏一根头发没少。要是阿娜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不要再造的,我就要自己亲生的。” 阿超朝阿娜伸一伸舌头,不敢再吱声,低头喝咖啡。 阿娜“扑哧”一笑:“妈,好妈妈,好啦。你看,老的小的都怕你啦。下回,不,没下回了。行了吧。”她伸手去拭玛丽娜的泪水,“饶了我们吧!” 玛丽娜这才收住泪,长叹一口气,说:“好,听女儿的,谁叫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呢!”抚摸着阿娜的手,看着阿超,接着说:“你们不知道啊,这些天,我可是什么都想到了,吓坏了呀。” 阿娜深情地看着母亲,怕她再哭,连忙说:“妈妈,其实,你啥都不用怕嘛。” 玛丽娜赶紧摆手:“别,别,别!你们的配方是厉害,可我要亲生的。你是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这叫娘心头上的肉,谁养的谁心疼。懂吗?” 阿娜喏喏连声:“懂,懂,懂,我的亲娘,下不为例。来,我给亲亲的妈喂饭。” 玛丽娜终于破涕为笑,轻轻打一下她的手:说:“又淘气了,想堵老妈的嘴,妈还没有七老八十哩。” 阿超连忙说:“妈妈青春永驻。” 玛丽娜“哼”一声:“讨好卖乖,你能让我青春永驻?华氏基因人配方只能整体再造,还不能局部修补,我记着哩。”把阿娜搂到怀里,按住了,仔细地看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抚摸着,疼爱地问:“还疼吗?”见阿娜摇头,又说:“嗯,我看像是结茄了,新世纪的医药可发达哩。嗳――我的女婿,丈母娘可没瞧不起基因再造的意思哟。” 阿超嘿嘿一笑,说:“瞧你说的,女婿还怕丈母娘笑话啊。实话说了,女婿我恐怕攻不破基因局部再造技术了,只能等你的亲外孙去完成啦。” “啥亲外孙?”玛丽娜呛白说,“你愿意说,我还不愿意叫哩。哼!那个龟孙子连爷爷奶奶都不认,还会认我这个外婆?” 阿娜说,基因汉还小,不懂自然人的风俗习惯,以后成熟了,一切都会好的。他肯定不负众望,要不了多久,基因局部再造和修补技术就会研究成功,青春永驻的神话一定会成为现实,叫玛丽娜莫急。玛丽娜说没啥要急的,因为她觉得还是自然人好,不想做基因人。 钟震又跑出来了,冷不丁冒出一句:“老伴,别说基因汉不好,他也怪可怜的,不,是更可怜。你想过没有哇,90亿分之一,彻头彻尾的孤芳自赏,孤家寡人,难做的很哩!” 玛丽娜想了想认真地说:“嗯,我这个外孙啦,是难为呀。你看他,一出生就惹事,惹了多少事。后头啊,不知道还有多少暗礁险滩呢!我就不明白,活生生一个人,生出来了,又帅又聪明,干嘛老挡着堵着,硬是不让他上户籍?” 阿超听了,闷闷不乐,独自走出客厅,来到院里,看着葡萄架发呆。阿娜跟了出来,老俩口也跟了出来。阿超勉强笑道:“乍都出来了,怕我跑啦?” 阿娜戏言道:“现在全世界都认得你,才不怕你跑呢。是怕你哭,害羞得哭!” 阿超苦笑一下:“哭倒不至于。羞,真是有一点。那么多基因人的问题,我这个基因人科学家竟然都没想到过,连累老婆受了多少委屈,算什么优秀男人吗?” 阿娜满不在乎地说:“别自责了,我的感觉良好啊。折腾一次就有一次收获,不经风雨哪能见彩虹?”诡谲地一笑,又说:“要说羞,应该是我呀。我是个哲学博士,一向以你的军师自居,也忘乎所以,该钻下水道啦!”做出在地上寻找的样子,“嗳哟,这地上怎么一点缝隙都没有哇!” 玛丽娜看着两个孩子苦中作乐,不免心疼起来,说:“都别自责了。穆玛德琳、拉波尔、旁波宁,都是何等人物,都欠考虑哩。要怪只怪自然人落后。你们大难不死,遇难呈祥,逢凶化吉,必有后福啊!” 钟震紧接着说:“换个角度看也是件好事。不说答辩会,就说勃朗峰遇险,我同意尼采多的看法。当局对新纳粹分子的打击不力。他们经常偷鸡摸狗,每每得逞,逃之夭夭。连津巴提特都说,多亏了你们。要不是你们,还不知猴年马月才叫那帮狗崽子们进牢房呢。新世纪,地球人生活普遍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身在福中不知福,被和平麻痹了,对不安全的因素老是视而不见,见怪不怪。你们在和平公园说的对,维护和平必须早早培养和平意识和平观念,用和平观念支配战争观,而不是战争观支配和平观。我再说透彻些,培养教育人民确立和平观念,使之处于支配地位岂知须从基因抓起。” “姜还是老的辣呀。”阿超赞叹道。“泰山大人,听阿娜跟我说,特蒙多德总统认为对新纳粹分子打打放放,是政治艺术,怎么讲啊?” “怎么讲?”钟震的眼睛里冒出愤懑,“贪图一国之利呗。新世纪里头,全世界人民都重视维护和平与发展,舍得为此花任何代价。哪个国家或地方出现影响和平与发展的事情,就会得到全世界的各种援助,为的是防患未燃,消灭在萌芽状态。这就好啦,我这儿出事端了,收到了援助,我就处理了事端。我这儿又出事端了,又得到了援助,又处理了事端。一而再,再而三,循环往复,以至无穷。” “老爸,你也不能光是这么说。”阿娜的样子很认真,“我觉得这是新世纪国际社会的矛盾运动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像独磨俄及,全体地球人民的公敌,他没有国籍,至今还在兴风作浪,要算账的话,岂不是算到穆玛德琳头上去了?难道她也贪图一国之利?” 钟震哈哈大笑:“哟哟哟,我的女儿就是厉害,会放原子弹。可是,女婿刚刚说过,姜还是老的辣哟。狂犬军的账啊,还就是要算到穆玛德琳头上。她是世界总统嘛。消灭狂犬军,她是第一责任人啦。我敢说,她自己也这样算的账。要不然,她怎么会处心积虑,要放长线钩大鱼,引蛇出洞,冒那么大风险,让王彼得来现场实验,还要一次又一次地对大冰谷发起进攻呢?阿超,你的配方为啥老是报不上户口,不怪拉波尔,小主席和大主席唱双簧,要把配方当香饵,钓独磨俄及这条大鱼,甚至想钓外星人啦!还有哇,超级大美女把各国各地首脑们调教的,俯首贴耳,连普士泰夫那样的硬头瘪子,也不得不服从她,背后都不敢说她坏话。啊――穆玛德琳,非同凡响,政治艺术超高,遗传基因肯定非同一般。阿娜,爸知道你和阿超对穆玛德琳简直是五体投体,对她五体投体的太多了,我和你妈也是其中两分子。她,不在老爸刚才批评的范围。” 玛丽娜把他往一旁拨拉一下,说:“一边站着去,就知道卖弄你的哲学家头衔,不觉得枯燥,答辨会还没听够啊?不是说让小娜休息吗,说些轻松愉快的,好不好?” 钟震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听话要听老婆的话。不过,我还要再说一句,阿超阿娜,你们几回遇险,把地球人都喊醒了,等于为维护全球和平做了一件大好事,应该给你们庆功啊!” 说得大家都笑了。他又说:“不过,你们也得吃一堑长一智。新世纪整个宇宙都变小了,地球只有一个村子那么大了,一不小心,就跨到村外边,踩到外星球上去了。所以,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凡事三思而后行,一点都不能莽撞。” 玛丽娜趁机挖苦道:“你说哪儿去了,我们的女儿女婿用不着小心,有配方嘛!” 两个小字辈都“吃吃”笑了。钟震又说:“你们别笑。我搞了一辈子哲学啦,相信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情。基因人技术也不是万能的。华氏基因人配方可以妙手回春,可你得保证‘法宝’始终握在自己手中。倘若麻痹大意,成了独磨俄及那帮妖魔鬼怪的‘掌中宝’,那就难堪啦。” 阿超连连称是,说:“小时候,老爸让我看过《西游记》,说那是最早的科幻小说,对我研究基因人有帮助。看过之后,他问我有何感想。我说,我感觉孙悟空虽有七十二般变化,却总被妖怪整得死去活来。老爸就夸我敏感。说其实呀,妖魔鬼怪太多了,他们的手段加在一起,就比孙大圣的手段多得多。问我怎么办?我说,只有多学些手段了。老爸又夸我有见识。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嘛。当时,我不大明白。后来长大了,慢慢地懂得了老爸的良苦用心。他就是要我知道,手中有法宝魔鬼跑不了的道理。再后来,我越发明白,妖魔鬼怪不是手段多,而是不择手段,偷,抢,劫,扒,拐,坑,蒙,骗,冒充……我和阿娜都领教过啦。” 阿娜调皮地一笑,语意双关地说:“今天我长见识了,老爸揭示了一条客观真理――华氏基因人配方也得小心伺候。我老公,也总结了一条经验:要想魔鬼跑不了,手中必须有法宝。嗯,比所罗彪思考的还深刻几分。” “哎呀,女儿,别折煞老爸了。”钟震慌慌地说。“所罗彪旷世奇才,我望尘莫及呀。” 阿超也说:“所罗彪是我们的大救星,他的雄辩威震全球,使万众叹服,声名遐迩,将来一定是人类栋梁!” 玛丽娜开心起来,说:“我也耍耍嘴皮子。所罗彪是栋梁之材,我女儿女婿更是。他可是借着我女儿女婿的光芒耀眼夺目的。我女儿说的对,妖魔鬼怪也懂笼络人,可是,他们搞得是个人主义,占个小山头,就想称大王,纯粹是一已私利,顶多是一群私利,所以,最终还是斗不过孙悟空。孙悟空是集体主义呀,革命的英雄主义呀,他不做大王做大圣,得天独厚,得道多助。” 钟震说:“老伴啦,孙悟空不是主义取胜,而是基因取胜嘛。我算了,无孕繁殖,要从孙行者开始。”又引起一阵大笑。 正说笑着,屋里电话响了。他们就返回屋里。电话是穆玛德琳打来的,同他们四个一一说了话,表示慰问,叮嘱老夫妇俩保重身体,小夫妻俩注意健康,抓紧工作,适当时候请他俩到联合国议事。 阿超阿娜向她表示衷心感谢,她又叮嘱多多关心基因汉。阿超阿娜说保证体贴入微。她就挂了电话。 基因汉紧接着来了电话,从显示屏上看到,他在999号小楼的值班室,阿超阿娜相视一笑,放下心来。问候几句之后,基因汉说月球村这段时间十分平静,度假宫和科研宫两边都风和日丽,一切正常,叫两人放心。两人因为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异常愉快,也不再多问,叫他注意身体,不要乱跑,又说他们会很快回月球村,叫他别着急。钟震和玛丽娜抢过话筒,跟基因汉聊起来,说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阿超阿娜不知道,基因汉送走了亲人们之后,为了保证他的安全,管理部根据旁波宁的指示,特意安排克萝蒂照顾他。司马和乌斯佐科夫还有安黛茹斯也时不时地看望他,跟他一起讨论各种问题。又告诉他穆玛德琳对他非常关心,叫他注意向超美女主席学习。基因汉因为做错了一回事,倍感愧疚,对司马和穆玛德琳心生敬意,言听计从。从大冰谷返回月球村以来,他所以能够及时而又妥当地处理感情和工作各方面的事务和问题,按穆玛德琳的指示和教导办,是一个主要的因素。 继基因汉电话之后,电话、传真络绎不绝,网络忙得不可开交――各国、各地区的首脑和有关组织都向钟震夫妇和阿超阿娜亲切慰问,称赞答辩会开的非常成功,阿娜不愧为地球人的大英雄,新世纪真正顶天立地的优秀女人,表示竭尽全力支持基因人技术的发展,促进全人类的和平与发展事业。这些联络,政治色彩浓厚,阿超阿娜尽管小心应付过去,心中并无多少快慰。还是司马常新、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三个人的慰问,使他俩快活愉悦。他们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大喊大叫,“新世纪的最佳配偶”,“科学泰斗”,“女英雄”,“反法西斯先锋”,“顶天立地的人,”“和平的天使!”阿超阿娜心花怒放,也喊叫道:“小心回去了打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吧!” 再有兴趣的事情,做得太多太久就腻了。连续不断而又十分雷同的信息传递,光“谢谢”就重复了不知多少次,阿超不耐烦了,阿娜也觉得有些乏了。从月球村回到地球村,他们对配方尽快产生实际效能千万次地想过,可怎么也没有想过这基因人技术竟与全世界各行各业如此交织粘连着,这如何应对,又如何得了?阿超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大话说出去了,可谁能保准这配方就一定不会被那些别有用心者不择手段地弄走,果若那样,他将如何面对世界,如何面对人类?瞧,答辩会提出那么多问题,所罗彪说有一百零七个之多,多么令人心焦……他想不通了,急躁起来,又跑到了屋外。可是,阿娜又把他叫了回去。因为,南希打来了电话。 阿超转忧为喜。母亲,人的一生只能得到一个。他是基因人的发明者,但他的道德观念中还是传统的东西。如果说,以后,基因人会改变人们对母亲的认识,那是别人的事情,不可能改变他这个基因人科学家的了。因为,无论如何,他是自然人,是从母亲的肚子里长成又生产出来的。他的母亲,那么地美丽、善良、奋发、崇高,那么地令儿子敬爱和思念。然而,接了电话,他却失魂落魄,一屁股瘫在沙发上,任凭母亲不停地喊“喂,阿超!”只目瞪口呆,默不做声。机敏的阿娜赶紧取过话筒,说阿超太累,瞌睡了,有啥事跟她说。 “小王彼得疯啦!”南希很沮丧。 “什么?”阿娜吃惊不小,心中一“咯噔”,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不得不镇定一下,“妈,请慢慢告诉媳妇好吗?” 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糟糕。今天上午九点,王秀磊慌慌张张地给南希打电话说,早晨她送王强到a语补习班回来,见小王彼得同王彼得在大吵大闹,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乱七八糟,打得他鼻青脸肿。她上前劝阻,还没说几句,小王彼得又对她大打出手,打得她遍体鳞伤。接着,他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跑了出去,嘴里不停地喊着:“我要长大,我要**!” 王彼得见势不妙,不顾疼痛,爬起来,冲出门去追他。王秀磊急中生智,给巡警队报案,请来十几名巡警,再加上十几名邻居,分头追寻,最后,在垃圾堆里找到了。十几个人摁住他,给他穿上衣裤,把他弄回家来。 可是,小王彼得仍然大吵大闹,王彼得又惊又急,抖抖瑟瑟的问王秀磊如何是好。王秀磊一时无法,就给南希打电话,照南希说的,给小王彼得打了一针镇静剂,等他睡着了,再追问到底怎么回事,王彼得叫苦不迭,说他也不知道所以然。本来,他想借小王彼得的再造成功扬名天下,谁知前功尽弃,该如何是好。 听王彼得所言,王秀磊将信将疑,打电话请教南希。南希毕竟是外行,也拿不定主意,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王彼得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了,王秀磊跟她无话不说,她就是王秀磊的母亲,打心眼儿里同情、爱护这个“命比纸薄”的女儿,总是设身处地、推心置腹地为她着想,一点也不保留。从王秀磊的苦苦叙述和汪汪泪眼中,南希清楚地看到,她对王彼得的爱并没有完全僵死,只是对他不辞而别,狠心丢下她们母子心存抱怨,疑忌他另有新欢而隐姓埋名,像飞出窝的鸟儿似地,一去不复返了。在她的潜意识里,不,就在她脑海深处,总企盼着王彼得突然从天而降,或者由地缝中突然冒出来,一下子站在她们母子面前,搂着她的柳条细腰,抱着她们的神童王强,高高兴兴回到家,共进午餐,共度良宵。 几个月前那个乌云密布的傍晚,马克和旁波宁把王彼得护送到a国渡假村门前,看着他走进大门里,走到华俯楼前,驱车离开了。王彼得领着小王彼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敲开楼门,出现在王秀磊的面前。她就像在梦幻中,在云里雾里,惊喜得连门都不会开了,一个劲地叫着“阿王,彼得!”还是小王强眼尖手快,对好数码,打开门,叫王彼得进了屋。 她看看王彼得,又看看小王彼得,脱口而出,问道:“这是你弟弟,双胞胎?” 王彼得有心逗她,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我儿子!” 她不信,半酸半醋的,催逼他实话相告。 王彼得看她那副较真的样子,得意地哈哈大笑,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在月球村请阿超做了基因再造,有了这么一个大小孩。 没等他进一步解释,她就情不自禁地为他圆场了:哦,这好啊。基因再造的,又不是你的二房孩子。你赌气跑出去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研究基因人么。看来,你没有成功。这不打紧嘛。阿超成功了也一样啊,科学属于全人类。阿超成功了就是你我的成功呀! 听了她如此通情达理的一番话,王彼得热泪横流,抱起她痛哭,说了许多对不起。最后,他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他的基因人技术研究也只有一层窗户纸了,只是这层纸太玄妙,他一时间找不到捅破的技巧,就借华氏基因人配方再造出一个小王彼得来,慢慢揣摩,兴许啥时候就得到窍门,一跃而成为与华宇美智超平起平坐的当代最伟大的科学泰斗,而她王秀磊也就成了与沪莫玛柏莎相提并论的科学皇后。一番话,说得王秀磊心花怒放,忘乎所以,没有问他这么多年在哪儿生活,到什么地方去了,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一直不给家里一点点消息?登月飞船票价那么高,基因人实验那么昂贵,他哪来的钱?只问他,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她这样的态度反叫王彼得暗暗奇怪,心想:她是不是已经知情,有心等他自己说出来,还是欲擒故纵,慢慢地套他的话?一下也难以断定什么,将就着对付过去拉倒吧。“怎么,不欢迎老公回来呀?还不表示。”他把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表情使劲挤到脸上,笑逐颜开地说。秀磊是诚实的,她的心中还爱着他,他毕竟是一个有志气,渴望有所建树的男人。一别就是八年,她思念他,不知流过多少泪水,也不知有过多少个不眠之夜。现在,他突然从天而降,来之不易,应破镜重圆了。于是,她伸开双臂抱住他,他也张开双手,把也紧紧搂在怀中。接着,他捧起她的脸,温情地说:“亲爱的,你受苦啦,阿得对不起你。”她的眼里含着泪,不说话,而是用滚烫的有些干涩的双唇,封住了他的嘴。两人热吻了好久,开始抚摸,情感之水越来越热烈,心河越来越激荡,相互解衣脱鞋,他把她就热放到沙发上,她柔声说:“看你急的,王强在做作业哩。”指指一旁站着的小王彼得,又说:“你,他,他的眼睛。”他嘿嘿一笑,说:“他,不用怕,大孩子,啥都不知道。”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就在沙发上,他便抱起她,大步跨进了她的房间。 两个都是久旷之人,一个独守空房3000个日夜,一个陷身魔窟七八个春秋,性渴望几乎达到了物极必反的程度,谁也不羞涩,谁也不拖延,当然,也不像情人偷吃禁果那样半真半假的激烈和急迫,你帮我,我帮你,一件件地解开衣服,扒开来,脱下去,扔到床边,他侧着身子,她搂紧他的脖子,亲吻,抚摸,摩擦……她激动起来,用**紧紧顶住他的胸脯,他迅捷地挪开,用双手来搓,没搓几下,停了,问:“这些年你这小面包没落过水吗?”这话分明是怀疑她没有为他守身,而有了外遇,她的心不由一阵疼痛,没有吱声,只在心里骂他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不答,他也不能再问,继续动作,她曲意迎合,渐入佳境,他跃起身来,狠狠地覆盖在她那略有松懈的**之上。 接下来的一幕却大煞风景。他疯狂地大动了半天,仍然是隔靴搔痒,那根本以为养精蓄锐很久,应该锋利无比的剑,恰巧相反,因为闲散太久,缺乏操练,像软棉条一样,只能在她那精华四溢的春水池边游离,钻不进池中,仰泳、蛙泳、蝶泳、潜泳等等花样仅仅是脑海中的意念而已,不得不停顿下来,痛苦地抱住了头,匍伏在床上。 一股厌恶感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但很快被她拂去了,起身抱住他的头,安慰道:“别紧张,别灰心,再来,准行。” 并不是被她感动,而是不甘心失败,他猛地抬起头,莫明其妙地笑笑,一把将她推倒,又覆盖住了,大动起来。 然而,一切毫无起色,那根棉条非但没有膨胀,反而更加细软了。他万分痛苦地嗥叫一声,歪倒在一旁。 她没有马上劝慰他,而是着意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躯体,隐隐觉得有些眼生,脑子里闪出一个问号,他这是怎么了?她没有继续寻思答案,现在不是时候。多年没见,她多想如胶似漆呀。不管他怎么了,纵然他是独磨俄及的帮凶,毕竟还是我的丈夫,跟他**无可厚非。 她伏到他的身上,开始抚摸,摸啊,捏呀,时间一秒秒消逝,王强已经熄了灯,十二点了,他的那根棉条已成小小蚯蚓。她失望地推开他,跳下床来,穿上睡衣,快步来到客厅,见小王彼得睡着了,满嘴都是口水,连忙跑到卫生间拿来一条毛巾,为他擦拭干净,背到书房,先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从阳台上取回一张行军床,铺垫好了,将他放到床上,盖好单子,一旁凝视一会,走出来,带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王彼得身边。 两人背靠背。两人都在发抖。两人都默不作声,各想各的心思。 王彼得两眼泪水直流,心里苦啊。他根本没有想到,大冰谷的风雪不仅葬送了他的光辉前程,而且还侵蚀了他做男人的根基和自尊。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他再也不是纯洁的地球公民,而是狂犬军的技术人员,独磨俄及的老鹅。他怎么也弄不明白,独磨俄及究竟采取了何种手段,把他的各种证件统统搞到了手。直到上月球村,他才如梦初醒,为这个疯子如此深谋远虑而惊慌。他还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能畅行无阻地到达月球村,又顺顺当当地做过现场实验,再大摇大摆地回到地球村,又毫发无损地王秀磊身边。 恐怖而疑惧的往事经久难忘,像一群蚊子一样,总在他的眼前飞舞,嘶鸣―― 那天傍晚,独磨俄及鬼鬼祟祟的把王彼得叫到了地王窟,面授机宜…… 从地王窟走出来,王彼得来不及多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宿舍,穿上隐身衣,带齐证件,心怀忐忑的爬上谷顶,拍拍胸口,稳定一下怦怦跳动的心,小心翼翼又胆战心惊的向维和部队导弹营这边走过来。他感觉那个哨楼上的士兵看见了他,可什么也没发生。他便大着胆子往前走,最后,到了一家冰川研究所门前,化了装,搭乘这所里的直升机,飞到亚历山大岛,转乘航班飞到ms国,从ms国首都乘微型火箭回到麻星汀,当晚就到贝杰飞船港,搭乘登月飞船,飞到了月球村。走进999号小楼之后,他在心中嘲笑:司马常新、穆玛德琳,你们都是大草包!他以为,联合国和管理部对于他这次冒险,丝毫不知情,不然,他怎么可以一路绿灯,畅通无阻。 月球村斑驳陆离,煞是壮观,可是,王彼得的心中一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成天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面孔,尤其是独磨俄及那张老树皮似的脸,像阴魂一样缠着他,怎么也赶不走,使他烦躁不安。想到那魔头临行前给他的狗屁指示,心下作呕,却又胆战心惊:照我的命令办,保你马到成功!不成功,剁了你喂狗。小命捏在这魔头手中,脑袋挂在他的裤腰带上,多可怕呀! 在999号小楼里,看着阿超阿娜他们专心致志地搞实验,常常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也想跟着开心,跟着热闹。然而,终究还是恐惧压倒了一切,他只能成天心事重重,哭丧着脸。他巴望着现场实验赶快成功,赶快离开一如仙境的月球村。这仙境对他来说,太虚幻,说不定啥时候就会变成他的囹圄之所。 在飞船的五天生活中,他做贼心虚,总觉得人们看他的目光有些异味样,甚至于不怀好意,但什和以也没有发生。在贝杰飞船港,虽然遇到一连串的麻缠,到底还是化险为夷,绝处逢生,隐隐约约感到,也像独磨俄及,冥宴席之中,有神仙保护。他一次次自鸣得意,觉得自己动气还不错。 当飞船停泊麻星汀贝杰飞船港时,他很是高兴了一会,暗暗庆幸自己终于掌握了基因再造技术,尽管不光彩,是鼠窃狗偷的把戏,毕竟到了他的手中。艺高人胆大。 终于,他如愿以偿,回到了麻星汀。 他躺在秀磊的身边,独自苦思冥想。最后,似乎明白了,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只不过因为,独磨俄及还要利用他,才不派人来杀他。他们要的不是他的小命,而是他从阿超那里悄悄窃取的配方,等待着他为他们再造基因人。这样好啊,相互利用就是了。大魔头要建基因人军队,可以呀!我王彼得要利用这个机会挣大钱,实现当上世界级大富翁的夙愿。大魔头不会放过我的,先不管那么多,能躲多久算多久吧。 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见不得人,当然不能让王秀磊有丝毫察觉。 秀磊终于忍不住了,坐起来,推推他,说:“起来,起来呀!” 他慢腾腾地坐了起来,搡着眼睛,打着哈久,假装很困倦。她不管这些,用严肃的口气问道:“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在哪儿呆着的?” “哪儿都呆过,浪迹江湖,流浪汉嘛!”他信口雌黄。 “你别骗我。我问你,浪迹江湖,能浪出10亿吗?” 他扭过头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谁说不能?卖艺呀。你知道的,全世界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哪个不在研究基因人?都在研究,都需要技术,都想突破,这就好办啦。我的技术跟阿超差不了多少,当然能赚到他们的钱。” “是这样吗?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帮人家研究的消息呢?” “这你就不懂啦。”他眉飞色舞地说。“技术保密嘛,技术封锁啊。嗳,阿超究成了基因人,可在以前,谁听过他透露过丝毫情况。跟你说吧,基因汉出一年了,司马常新他们还不知道呢。” “哦,这我也从媒体上看到了。可是你……” 他打断她的话,生气地说:“老婆,你是不是看我疲软,嫌弃我,趁机对我发难啦?要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走,省得你疑神疑鬼的。” 她到底厚道,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不是啊,刚才高兴的时候,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股怪味,还有,你的皮肤好像不一样啦,像是经常在冰河上捞鱼的渔翁一样。” 他心里不由一惊:这娘们还真眼毒,得赶紧糊弄住她。“咱老婆就是对我好,观察的细致,这就叫体贴入微啊。没错,是有怪味,不过,不像打鱼捞虾的,而是像华宇美智超的。”他搂住她,接着说:“你不知道啊,现场实验的时候,阿超身上那股怪味,薰得我啊,想吐不敢吐,难受坏啦。” “真是这样吗?”她将信将疑。 “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自己的老婆嘛。”他把她扳过来,伏到她的身上,一本正经地说:“跟阿超相处那么多天,我发现一个秘密。为啥他成功了,就是他身上的怪味比我浓啊。” “就这么简单吗?不大可能吧。” “不简单啦。”他故弄玄虚地说。“这怪味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积累的越多对基因人的感悟就越深。我不如阿超深啦,所以他成功了。” 她还是将信将疑,但是,相夫教子的传统观念左右了她的思维,不再问了,说:“但愿你的怪味很快赶上阿超。睡吧,快天亮了。” 王彼得的心被一劈两半,一半为自己的疲软而懊恼,一半为糊弄住了妻子而高兴。秀磊太疲劳了,打起了小呼噜。他碰碰她的背,没有反应,便伸直身体,闭起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今晚上逮个囫囵觉再说。 有了今天晚上的对话,王彼得决意对王秀磊处处设防。次日早晨,秀磊像往常一样早起,做好早饭,先叫王强吃了,送他去上学。回来,又照顾王彼得和小王彼得起床,吃早餐。小王彼得因为在月球村有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可以自理起居,她也没像阿娜那样,为他揩屎倒尿。 当她打招呼要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王彼得板着脸对她说:“以后,不许插手我的技术研究,不要打问现场实验的来龙去脉,全心全意照顾好我和小王彼得的生活起居。” 王秀磊心大,也不想那么复杂,只想着破镜重圆,应该重新开始。浪子回头金不换,记住这一句足够了,其它的都不重要。她认真地点点头,说:“听你的就是了。我知道的,外行帮忙,越帮越忙。我保证管好家务,你可要保证出成果。”还能出什么成果,她不想知道,对这门全世界都刮目相看的技术她可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王秀磊怎么变得这么乖了?王彼得难免生疑,却也暗自高兴,他可以借她的傻劲而一意孤行。他把书房改成技术室,和小王彼得两个成天泡在里头,断绝一切外界联系,不让王秀磊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带任何人来打扰他。当然,他好久没有女人了,秀磊也是空旷已久,两人既已复合,总不能老是同床异梦,总要像真正的夫妻。秀磊以阿超阿娜为榜样,天天教他唱《爱河》,夜夜同他拥抱,颠倒凤鸾,通宵达旦。她仍然把他视为丈夫,每当他败下阵来时,她就捺着他的鼻子说:“你答应过的,要说话算数,一定要把多少年失去的全部找齐呀!找不齐,我就杀了你。我满足不了你,你就杀了我。” 每当她这样说过,他就亢奋,像个勇猛的骑士,翻身上马,挥鞭奋蹄,勇猛冲锋,渐渐地,他不胆怯了,气壮了,血热了,记不清是哪一夜了,他再次翻身上马,闭起双眼,呀呀呀,一阵狂叫之后,终于如愿以尝。事毕,两人抱在一起,庆祝胜利,美美地哭了一场。 虽然夫妻性生活归于和谐,其他方面却依然如故。秀磊一肚子热心肠,王彼得的脸上却总是阴云密布,说话总免不了不冷不热。夫妻生活也是一本书,**仅是其中一个页面,如果这个页面很热乎其它页面却凉丝丝的,一定不会长久和谐。果不然,一个月以后,王秀磊一半是憋不住了,一半是疑虑和猜忌,把王彼得的情况一古脑儿说给了南希。南希觉得奇怪,却说不出怪在何处,叫她按兵不动,静观待变。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两个多月过去了。小王彼得学会了说话、写字,学会了观察许多东西。然而,王彼得仍然愁眉不展。一天深夜,他把王秀磊叫到技术室里,指着酣睡的小王彼得,对她说:“你看,他多像我,多可爱,又多雄壮。” “这好啊!”她小声地说。 “好啥哟,银样蜡枪头,好看不好用哩!”他的语气凉冰冰的。她颇纳闷,便问:“什么意思?” 他一拍大腿:“跟你实说了吧,两个月了,他的生殖器还是一个小疙瘩!” 她愣了,无意识地比划了一下手,不知如何对答是好。沉默了一会,王彼得脸上堆出笑容,抓住她的手:“亲爱的,只有一个办法了,请你帮忙。” 她疑惑不解:“我?能做什么呢?” “拨弄他的生殖器,每天拨弄两次。”他的口气生硬。 她想了想,点了头:“就当他是我们的儿子吧。” 他不耐烦了:“什么当不当的?就是嘛。你没看报道,基因汉的生殖器,是阿娜拨弄大的。这可能是基因人的一个暗盒,非得有异性,而且必须是最亲密的异性,才能打开,放出光来,明白吗?” “管它懂不懂,为了你,我做就是了。”她痛快地说。“才回来几天,你的老毛病就犯了!正经跟你提醒一下,别再用教训的口气跟我说话。” 王秀磊说到做到,真心诚意地履行自己的诺言。可不知为何,一个多月又过去了,小王彼得的生殖器还是那个小疙瘩样儿。小王彼得烦了,王彼得也烦了,王秀磊也不那么乐意了。三个人相互埋怨,以致于常常争吵,吵得不可开交,连王强的学习也多受干扰。最后,还是王彼得先冷静下来,说都别急,由他再想办法好了。然而,一连几天过去,他依然一筹莫展。 王秀磊提醒他,要不要请教一下阿超。他竟大发雷霆,说他就是死,也不求华宇美智超了,现场实验他受够了他们的气。当天半夜里,王彼得披上风衣,戴了假面具,扣上宽边风帽,跑到外面,躲在一棵棕榈树下,好一会儿才回来,面色如灰,难看极了。王秀磊跟踪他,把他的行动看个一清二楚,但没有听见他的话语。当她蹑手蹑脚地返回屋里,听得他的屋里已安静下来,一不做二不休,回到自己屋里,给南希挂了电话。南希不敢多说,只叫她稳住,别轻举妄动。 王秀磊依计而行,早上醒来,替王强收拾好,就送他去a语培训班。她万万没有想到,只过了一个小时,再回家来,小王彼得就成了疯子。最令她气愤的是,她要为小王彼得请医生,王彼得死活不依,威胁说:“他又不是你亲生儿子,疯了就疯了。你敢去请医生,我就砸死他,掐死你!” “前前后后就这些。”南希把王秀磊告诉她的和盘托出,急促不安地问:“阿娜,你说,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呀?” “妈,你莫急。”阿娜缓慢而有力地说。“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你注意同秀磊保持联系。让我好好想想,再跟你说。” 阿娜想把这突然的变故当即告诉阿超,可怎么说呢,说了以后又怎么样呢?她正犹豫着,电话又响了。她抓起话筒,南希的声音简直是在哭喊:“阿娜呀,秀磊家怎么没人了?” 阿娜异常镇定:“是没人接电话吧。不要慌,你马上去她家看看,可别发生意外。” 放下电话,阿娜不再犹豫,就把这一切都讲了出来。可是,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理不出头绪来。还是阿娜想出了办法,说:“这么办,等南希再来了电话,再作决策。” 十一点,南希又来了电话。这回她哭了。说王秀磊家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阿娜急了:“妈,你先别回家,赶紧去培训班把小王强接到你哪儿,快!”说完,她按了一下电话键,果断地拨通了穆玛德琳的手机。出乎意料,穆玛德琳一点也不吃惊,甚至有些满不在乎,吩咐阿娜别管那么多了,就等着她的邀请吧。 ; 第七十三章;第二个基因人疯了下 阿娜她们哪里知道,穆玛德琳早已获得情报――当阿娜给她电话的时候,她正与旁波宁一等官员一起,观看王彼得的新表演―― 十点零二分,王彼得突然喜笑颜开,把小王彼得带到王秀磊房间来,要小王彼得叫她妈妈。不知为何,小王彼得变得异常温顺,乖乖地叫了,拿起梳子,来替“妈妈”梳头。王秀磊大概给弄懵了,不知所措,表情漠然地让小王彼得梳理着她的头发。 王彼得一旁看着,阴阳怪气地说:“母子情深啦。来,我也给老婆梳一梳。”说完,他用右手抓住她脑后的头发,左手的五指扎进她的头发里,按了按,问:“舒服吧。” 王秀磊顿时笑逐颜开,甜甜地叫道:“好老公。” 王彼得的声调变了,命令道:“都跟我走!” 十点二十分,三个人走出房间,简单化了装,开门,锁门,打开车库门,开出飚风牌小轿车,坐进去,由王彼得驾驶着,开上大街,向前驶去。 十点五十分,他们到了麻星汀国际机场,扔下轿车,匆匆来到售票口,亮出身份证,买了3张到联合国的机票,紧接着,通过检查口,进入候机厅,挤进登机的队伍,上了飞机。 十二点二十分,飞机在万和号太空站国际机场降落。 十二点四十分,一辆飚风牌出租车在联合国办公大楼前的民主广场停下,车上下来的,正是王彼得、小王彼得和王秀磊。 穆玛德琳当机立断,命令旁波宁:“马上落实第二方案!” 顿时,广场上的人多了起来。 王彼得叫王秀磊和小王彼得抬着一个小提包,在广场的荷花池前停下。他掉转身,向办公大楼大门走来。 到了门前,门卫拦住了他。他掏出证件,不慌不忙地说:“穆玛德琳主席请我来的,有事商量。” 门卫随即接通了穆玛德琳办公室,旁波宁看着监视器,连连摆手:“主席,不能让他进来。” “我倒要看看他有何宝贝献给龙王。”穆玛德琳镇定地说。“有啥大不了的,叫他进来。” 监视器上显示出了广场上的情景。王秀磊和小王彼得像是一个人似地,打开小提包,取出了一桶燃料,相互倒在身上,把桶摔到一旁,大哭大叫起来―― “基因再造技术害得我们好苦啊,我们不活了。让全世界看看,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吃人的魔鬼。” “穆玛德琳主席,千万不能让华氏基因人配方害人啦!” “啪!”小王彼得打亮了打火机。 “嚓――”王秀磊点燃了火柴。 说时迟,那时快,游人中飞快地跑过来七、八个年轻男女――他们都是便衣警察,将两个企图**的人抱住,夺下火具,押往办公大楼来了。两人不住地挣扎,不住地狂叫,到了警察厅的审讯室里,仍然大喊大叫,怎么说也不听,什么法也不管用。旁波宁一气之下,命令给两人打了安眠药,对穆玛德琳说:“主席大人,先让他们睡一会儿吧。” “嗯,这样便于我接见王彼得嘛。”穆玛德琳风趣地说。 王彼得带来了,也不致礼,就朝沙发上一坐,骄横地说:“穆玛德琳,都是你,支持华氏基因人配方,把我们一家害苦啦。我代表全世界人民,强烈谴责这门害人的鬼技术。请你迷途知返,马上下令取消这个祸害人类的配方。” 穆玛德琳没有吱声,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无所畏惧的男人,心里在思索:他为什么会这样。 旁波宁忍不住厉声喝道:“王彼得,站起来,一点规矩也没有。没看见我们都站着吗?” 王彼得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气焰大减:“主席大人,请你考虑我们的请求。” 穆玛德琳脑子里立时闪出一个念头――狐假虎威又不知好歹的家伙。她冷笑一声,说:“王彼得,别被人当猴耍。我们一定把你的鬼把戏弄个一清二楚。”回转头,命令道:“带走!” 旁波宁报告穆玛德琳,**的两个人已经抓住,关起来了。穆玛德琳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说:“怎么关起来了,快带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进了警察厅的临时看守室。穆玛德琳凝视着已经睡着了的王秀磊和小王彼得,心里一阵难受,弯腰俯身摸摸王秀磊的头发,又抚摸了她的脸,再在小王彼得的头上摸了摸,说:“这么精神的人儿,却要自寻短见,真是罪过。” 王秀磊和小王彼得醒来了。一睁眼,便又大喊大叫起来:“千万不能让华氏基因人配方害人啦!”喊着喊着,两人竟扑过来,撕扯穆玛德琳。 穆玛德琳敏捷地闪开,安抚道:“你们别闹。基因再造技术对人类用处大,不会害人。瞧,你们这不好好的吗?” 可是,王秀磊和小王彼得压根不听她的劝慰,喊叫着,又来撕扯她,还向门外扑着。旁波宁在穆玛德琳耳朵旁咕噜几句,见她点了头,随即命令身旁的警察:“叫她们再睡,好生看着,严防意外。” 回到办公室,穆玛德琳有些心神不宁,心中老在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旁波宁紧跟而来,向她报告,王彼得除了强烈要求禁止基因人外,其它什么也不说,准备将他放回去算了。 穆玛德琳淡淡一笑,说:“头上点灯――高明,就照你们的计划行动,放长线,钓大鱼。” 旁波宁又说让王秀磊和小王彼得同王彼得一起走。穆玛德琳略忖片刻,说:“再等上几天,都放走。”见旁波宁有些纳闷地看着她,又说:“我准备请华宇美智超他们来看看,是否小王彼得的基因再造程序上有问题。” “我赞成。”旁波宁顺从地说。“这样周密,把握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我们保证将三个安顿好。” “一定要照顾好。不过,别让他们的喊叫声传得太远。” 旁波宁一出去,穆玛德琳就打电话给阿超阿娜,请他们立即飞到联合国来。钟震和玛丽娜不知何事,提出问清楚了再说。阿超阿娜不肯,说没有必要问清楚,估计会与王秀磊和小王彼得疯了有关系,到联合国什么都明白了。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匆匆赶往罕林机场。 下午四点钟,阿超阿娜便成了穆玛德琳的座上宾。寒喧几句,穆玛德琳话归正题,跟他们讲了王秀磊和小王彼得的事情。 阿超听了,气呼呼地说:“小王彼得疯了,这怎么可能?我的配方绝对没错,基因汉就是铁证。” 阿娜劝他先别急,见了他们,仔细看看再说。 于是,他们在亚当斯带领下来到了临时看守室内。王秀磊和小王彼得睡得正香。 旁波宁见到阿超阿娜,笑的两眼合成一条缝儿,“啪”地一个立正,“唰”地一个敬礼,热烈地同他俩握了手,介绍说:“给他们打了安眠药,强制他们睡呀。不睡,便大喊大叫。硬说你们的配方害人。” “给他们做过检查了吗?”阿娜严肃地问。 “做啦。什么病都没有,神经根根都正常。真是邪门了。”旁波宁显然很疑惑。 “是不是吃错了药呢?”阿娜又问。 “胃液检查,除了正常食物外,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那就怪了。”阿超寻思着,“难道我的技术……” 旁波宁打断他的话:“别怀疑你的配方,华先生,我倒怀疑是王彼得捣蛋。” 阿娜机敏地看着他,说:“你是说,王彼得接受实验的时候,说他也研究了多少年的基因再造技术。” “是这个意思。”旁波宁说。“还有,我看不出王彼得心里头疼啦。老婆孩子疯了,他又没疯,怎么可能扔下他们不管,到现在了,一句关爱的话也没听他说。” 阿超握住他的手:“你的话在理。王彼得原来就跟王秀磊不和睦,麻烦你们好生照顾好秀磊,我爸可爱他这个干女儿了。” 旁波宁应声“是”,笑道:“小王彼得我们也会照顾好呀。他等于是你儿子嘛。那个老王彼得我们也密切关注着呢。” 阿超阿娜都没有听懂旁波宁的话中话,说了谢谢,便要求去看王彼得。正要转身走时,王秀磊醒了,小王彼得紧跟着也醒了,随即爬起来,抓住栏杆狂喊乱叫。 “真可怜!”阿超心疼的说。“该叫老爸来看看她。” 阿娜说:“不用你叫,老爸自会前来。新闻媒体早就邀请过他啦。” 在旁波宁和亚当斯的陪同下,他们又来到了王彼得的宿舍。谁也没料到,一见阿超阿娜,王彼得便发疯似地冲上来,揪住了阿超的衣领,破口大骂,还拳打脚踢,幸亏旁波宁手疾,伸出胳膊用力一撸,将他推倒在地,紧跟上来的两个警察随即将他促住,摁在椅子上坐着。 阿超没有生气,很镇静地走到他的跟前,盯着他仔细看了一会,又把了脉,再翻看了两个眼珠,对阿娜笑道:“好汉一个呀。” 旁波宁随即附和:“我们也全面检查了,五脏六腑没一点问题。” “那肯定是脑子有问题了。”亚当斯尖刻地说。“他在打歪主意。” “我看也是。”阿娜厉声说道。“王彼得,我们帮你如愿以偿,你怎么还反咬一口?想搞什么鬼名堂?” 王彼得两只白眼珠一翻:“此一时彼一时,反正现在我恨你们的鬼技术。” “你没有任何理由恨我们啦。”阿超心平气和地说。 亚当斯拉开他,说:“别跟他多费口舌了,主席大人还等着呢。再不去,我这个临时秘书就要挨克啦。”亚当斯因为赫赫战功升任军事部长,把代理部长滑铁森比了下去,穆玛德琳这儿没了秘书,一时又难找到合适的人,就叫他在她紧急时帮帮忙。他欣赏同意,反正军事部暂时没有战事,他完全可以两头兼顾。同她在一起,他不是非常快活嘛。 回到穆玛德琳办公室,阿超提出要给小王彼得测验,看他的配方是否出了故障。阿娜不同意,说用不着多此一举。穆玛德琳也说:“不必了,可别忘了月球村的教训。”接着,她自言自语地说:“谁能解开这个谜呢?” 阿超猛然记起:“嗳呀,主席,我想起来了,把基因汉请来,他能解开这个谜。” 穆玛德琳表情严肃:“他能行?” 阿超急了:“管他行不行,先请来再说嘛。” 穆玛德琳不再犹豫,就叫阿超打电话。想了想,又说:“还是我来请吧。” 给基因汉的电话还没打完,亚当斯又来了,不无慌张地对穆玛德琳说:“各国各地区的一些社会团体,纷纷发出网上信息,查询并责问王秀磊和小王彼得**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求联合国马上解释清楚,要不然,他们就到联合国来,同王秀磊和小王彼得直接对话。” 穆玛德琳不慌不忙,同基因汉说了再见,放好电话,指示说:“现在解释不清,我们又不能说谎话,更不好阻止他们来,就静候佳音吧!”基因汉来了是佳音,各种团体的人们来了,借他们的力量办好事情,同样是佳音嘛。她在心里说。 “当,当……”民主广场那座高耸在半空中的和平大钟敲响了七下。已是下午七点了。穆玛德琳请阿超阿娜在她的小饭堂里用过晚餐,就叫他俩到花园散步、观鱼、赏花。 他们刚刚品赏了高阳牡丹和天河五色鲤鱼,旁波宁探头探脑地找来了,报告说:“各国社会团体的代表来啦,聚集在民主广场,一窝蜂,要见主席您呢。” 穆玛德琳笑了:“我这个主席是谁想见就见的吗?你们给我对付好了!还有,”她靠近旁波宁,压低声间说:“大冰谷那边有何异常?”旁波小声告诉她,一切照计划进行,请她放心。 旁波宁转身走了。穆玛德琳正色道:“阿超阿娜,他们见我恐怕无济与事。看来,你们头顶的乌云又要来了,准备好,不管来多少,都将它撕开、驱散。我嘛,一如既往,当你们的后台!” “穆玛德琳还真能沉住气。”地罕盯着无天网,不无钦佩地说。“你们看,民主广场上那么乱糟糟的,她仍然按兵不动呢。” “地罕,啥意思?”独磨俄及恶声恶气地说。“你是说本王沉不气,还是说本王用人不当,老鹅那狗东西是驴子**,废料?” “都不是,大王,你别多心。”胡里奥德娃矫揉造作地说。“参谋长心急了,讽刺她呢。我看,她再不动,屁股底下一定着火,烧的她脱裤子都来不及哩。” “嘿嘿,那本王帮她脱好啦。”独磨俄及猥琐地说。“叫老鹅再放火,烧的旺旺的,看她的屁股是不是耐火砖。” “大王,不行啦!”地罕说。“老鹅被旁波宁控制起来啦,我们的计划恐怕要泡汤了。” “泡汤,不可能!”独磨俄及凶狠地说。“老鹅的思维干扰器装在他的脑袋里头,谁能发现的了?旁波宁,他能奈何我什么,连老鹅他都对付不了哇。你看,王秀磊小王彼得头上的干扰器,他们一点没发觉。” 地罕争辨道:“大王,要是你的话没错,那真是谢天谢地了。可属下担心,他们不是发现不了,而是故意不去发现,要看我们如何行动啊。” 独磨俄及一下子不高兴了,挖苦道:“参谋长,你怎么什么都比本王想得周到哇。看来,本王要让贤啦。” 地罕还想争辨,见胡里奥德娃朝他挤眉弄眼,就打住了。 万和号太空站民主广场那些请愿的人们,已经躺在那里八天了,舆论开始由激烈转为平静,没有多少报道声嘶力竭地为他们鼓噪了。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扫兴,或者因为联合国的有意软磨,那些静坐的人们喊声变得微弱,口气也不如开始那样刚烈了。这些,正是穆玛德琳所期望的效果。请愿静坐者来势汹汹,如果对策强硬势必火上浇油,将事态扩大化。穆玛德琳机智过人,采取了旁波宁的建议,好言抚慰,静观待变。一边耐心听取他们的种种意见,包括乌七八糟的话;一边好吃好喝的送上,一天三顿,从不疏漏。一连八天过去,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被悄悄地削弱了,开始怀疑他们的举动。这也是穆玛德琳所期待的。她不会神机妙算,但是,她从心理学的角度把握,相信坚持就是胜利。只要坚持一个星期,援兵就会来临。从月球村到联合国,必须再坚持七天哩。七天之后,基因汉就会突然出现在静坐者的面前,给他们重重一击。这七天这中,她叫旁波宁小心侍候着。 七天,倍受煎熬的七天,终于过去了。 穆玛德琳期望出现新的转机,要旁波宁详细汇报这七天的情况。 旁波宁是个克尽职守的人,办事总是信心十足,不像有些官场上的人,讲推事艺术,遇到问题绕着走,或是搞矛盾上交那一套,对着上级叫苦叫难。他就职以来,办理事务一直井然有序,向上司尤其是穆玛德琳报告时,往往咧嘴一笑:“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一回情况不同了,是一个全新的问题,那难度恐怕也是全新的。基因人,你说,几万年的人类,多少年的历史,以前谁听说过呀?像今天王秀磊的**事件,王彼得瞎胡闹,把主席大人都惊动了,楼上楼下,电话网线,跑个不停,忙个不完,恐怕她的两条修长的腿都跑细啦。可他这个大警察厅长,却不敢像以前那样,朗声报告:“主席,请放心,我很快就向你报告结果。”举手行个礼,不无骄傲地又说:“结果总是芬香的!”唉,这回事太大了,把全世界都揽得团团转。他这个大厅长,头一回觉得力不从心,有些不胜任。当穆玛德琳吩咐他对付好的时候,他的心里不仅沉重,还很有些烦乱。 民主广场上的男男女女越聚越多,打的旗帜也多,在晚风吹拂下噼啪作响,听了心里更加生厌。主席说对付好了,怎么样才算对付好呢?他们都是各国社会团体的代表,都要见主席大人,实在不好对付嘛。再说,他们都明目张胆地反对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怎样才能对付过去,叫他们变反对为赞同,没辙! 那些人还算文明,坐在地上,并没有随地大小便,只是有节奏地呼喊着:“不要基因人!”“不要华氏基因人配方!”“要见穆玛德琳!” 新世纪的联合国已有规定,对请愿静坐的人们,无论什么动机,一律不得驱赶,严禁对他们使用催泪瓦斯。只有对那些动机不纯而又无理取闹、蓄意肇事者,方可出动警力,采取严厉手段予以及时制止。唉,这些请愿者们都有头有脸,更不得使用什么手段了。再说,就是使用手段驱散了他们,你能驱散他们所代表的国家和团体吗?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新问题要新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功夫不负有心人。旁波宁绞尽脑汁,想来想去,终于有了主意,转身跑回办公室,打开监控系统,操纵计算机,将所有请愿者所代表的组织全都排列、记载下来,急匆匆跑到穆玛德琳的办公室,不见,便急如星火地赶到了阿超他们下榻的太空红招待所。 穆玛德琳和阿超阿娜正在窗帘下注视着广场上的情景。见旁波宁进来,穆玛德琳立即说:“怎么才来,又有圆满句号了?” 旁波宁立正站着,喘着大气说:“这回不敢打保票了。不过,主席请看这个名单。” 穆玛德琳接过名单,粗略看过,沉着地问:“有何高见?坐下说吧。两位科学家也听听。” 旁波宁坐下来,喘息稍定,说:“一共336个人代表着336个团体,单身汉协会,自由民协会,宗教协会,穷鬼协会,酒鬼协会,色鬼协会,烟鬼协会,赌棍协会……嗨,反正336个,都反对使用基因人技术。” “大多都是民间组织,他们有什么理由?”穆玛德琳严肃地问。 “理由差不多,说他们现在活得蛮自在,害怕基因再造技术改变了他们的习性,就没乐子享了。”旁波宁鄙夷的说。 “全都这个说头?” “哦,宗教协会是担心打破上帝创造了人的传统规律,变成了由人自己创造自己的局面。还有穷鬼协会,因为没钱,交不起费用,干脆反对这门技术。” 穆玛德琳轻轻一笑:“老调重弹而已。看来,那十一个会长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啦。这也难怪,一个答辩会怎么可以治好所有人的心病呢?你说如何对付好啊?” “主席分析的非常准确,西西大巴他们败诉之后,到处煽风点火,寻找支持者,企图左右答辩会的方向,没有得逞,又四处活动,意欲再次兴风作浪,我们一直盯着。主席,他们要求你亲自出面解答,这不行。答辩会解答了全部问题,没必要跟他们再多说。我主张调虎离山,给他们另一个地点和日期,由阿超阿娜给他们解答问题。也就是说,答辩会还要来个第三场。” 穆玛德琳又轻轻一笑:“馊主意!这些团体虽然多数是民间组织,不那么正规,可怎么能欺骗他们,能骗得了他们吗?阿超阿娜现在简直自顾不暇,怎么忍心把我们联合国的危急转嫁到两个平头百姓身上呢?” “主席教训得是,我太欠考虑,太浮浅。” “别自责,新事物嘛,谁能一语中的,一步到位?”穆玛德琳思索着。“我不是到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么?想想,再想想!” 阿超阿娜愿意按旁波宁说的去做,先把民主广场上的人群解散掉,以免坏了联合国的形象。穆玛德琳不理会他们,只说:“再想想!” 阿超阿娜想不出好办法。旁波宁也没有新招。穆玛德琳在屋里转了好一阵子,突然问阿超:“这几天你们注意全球对基因再造技术的反应了没有?” 阿超和阿娜都摇摇头,纳闷地看着她。她“哦”了一声,取出手机拨通了拉波尔:“华氏基因人配方在全球的支持率怎么样了?” 拉波尔声音很大,听得出来,很着急:“情况不大妙。前段日子,支持率一直保持在40%左右,反对率也在40%徘徊。答辩会之后,支持率上升到47%,反对率下降到34%。今天,糟了。王秀磊和小王彼得**事件伤了许多人的心,支持率直线下降到30%,反对率却飚升到49%,打了个颠倒,真不景气。” “唔,嗯……”穆玛德琳支吾着,关了手机,捏在掌心里,沉思了一会,问阿娜:“基因汉啥时能到?” “12点一刻。”阿娜看看手表。“还有两个半小时。” “好。”穆玛德琳高兴起来。“旁波宁,你忙去吧。”旁波宁刚转身,她又叫道:“等等,告诉广场上的人们,明天早晨8点正,我将给他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待旁波宁出了门,穆玛德琳笑道:“这回把这个一贯自信的家伙难住了。第一回这么一言不发地站着。来,我们继续聊。” 虽说在聊天,阿超阿娜却看清了,穆玛德琳两眼一直盯着广场。广场上,警察们态度和蔼,正给静坐的人们分发点心和可口可乐…… 正聊得起劲,有人破门而入,华继业来了。阿超阿娜惊喜地跨上前,同他拥抱。穆玛德琳彬彬有礼地同他打了招呼,诙谐地说:“我就断定你会不请自来,父女情深嘛。” 华继业连连点头称是,接着说:“小王彼得是阿超的杰作,我也非常关心啦。” 穆玛德琳微微一笑,请他坐下。但他不愿坐,急着要去看王秀磊。 穆玛德琳半是劝阻半是命令地说:“华老先生,基因汉下凡啦,一会就到了,他也一块去看。听我的,没错。” 华继业只得耐下性子,坐下来,一起聊天。 因为华老先生的到来,添了几分热闹,也多了几道话题,什么他同王秀磊的父女情结,什么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的设想,什么阿超阿娜简直玩命,等等,说说笑笑,难熬的时光也迅捷过去,到十二点二十分了。 基因汉像是踩着点儿,刚巧十二点二十分跨进房间门,业洋紧随其后,背着一个紫色的软有机玻璃旅行包。 相互打过招呼,穆玛德琳就拉起基因汉往外走,边说:“去看望王秀磊和小王彼得。” 穆玛德琳快步如风,大家紧赶慢赶,七弯八拐,一会,到了临时看守室。旁波宁竟然也在陪夜。穆玛德琳显然有所感动,叫着他的名字:“旁波宁,把室门打开,叫基因汉好好看看。” 基因汉和华继业不约而同地蹲在了王秀磊面前。 看着看着,华继业老泪纵横,哭着说:“乖女儿,爸来看你了,你受苦啦。” 基因汉反而笑了,伸手摸摸王秀磊的脸,说:“有啥好哭的,她好着呢!” 华继业生气了:“啥好着呢?她疯了!” 他这么一喊,像是受到感应,秀磊醒了,也不看看面前是谁,大喊道:“基因人害人,不要这个魔鬼!” 小王彼得被吵醒,也喊叫起来。 基因汉认真细致地看了一会,扭头对阿超说:“跟你上次的感觉,不,表现,一模一样嘛。对,我也看到过……”他赶紧打住,下意识的摸摸胸口,在心里说:差点把自己卖了,乌斯佐科夫戴思维干扰器,尽管是玛甘捷琳干的,可我等于是同伙,可不能公之于众! “有什么办法?快说。”穆玛德琳急切地要求道。 基因汉不急不慌,毫不客气地对大家说:“我有办法,你们都出去!” “连我也要出去?”穆玛德琳显然有点生气。 “对,你也出去。”基因汉口气生硬,不容置疑。 旁波宁悄悄拉拉穆玛德琳的衣袖,她会意了,说声“行,都出去。”便转身出了看守室,加快步伐,同旁波宁一起,坐在了监控室的椅子上,瞅着监视屏,看基因汉如何动作。 王秀磊和小王彼得依然大喊大叫,挣扎着,撕扯基因汉。基因汉一会急转身,一会拍一下秀磊的头,一会又打一下小王彼得的手,一会朝他俩“嘿嘿哈哈”地笑一阵。最后,他玩够了,说:“不玩了,你们怪可怜的。来,我来救你们,就像救阿超一样啦。”说完,他敏捷地伸出右手,展开五指,扎进秀磊那浓密的头发里,用力按了一下,再抽出来,笑道:“嘿嘿,就这小玩艺儿。”紧接着,他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在小王彼得头发里取出一个同样的小玩艺儿,噘嘴说:“去你的,害人的小东西。”一使劲,扔到了墙角地上。 真是奇妙――在基因汉取出手的同时,嘶叫声嘎然而止。 王秀磊和小王彼得恢复了神志。秀磊把基因汉当成了阿超,大喊一声:“超哥!”抱住他哭了起来。 这一切,监视屏上显现的一清二楚。穆玛德琳高兴地一挥手:“好啊!咱们去看看秀磊。”回过头,叮咛道:“旁波宁,两个小玩意儿一定得找到。” 穆玛德琳走了。旁波宁又带基因汉去看望王彼得。基因汉在王彼得头上抓摸一会,耸耸肩说:“一无所有。”旁波宁抓住基因汉的手,看了又看,走出门来,对他说:“我不知摸了多少遍,也没摸出干扰器,你却一摸一个准,神啦!基因人的触觉看来比自然人高好多倍。”“那还用说。”基因汉趁机同他开玩笑,“你的厅长要让我当啦。”旁波宁哈哈一笑,说:“可惜,要主席大人任命。要是一块烧饼的话,我马上扔给你。这烧饼可难啃啊,不比你的基因再造技术轻松喔。” 次日早晨,民主广场半空的和平大钟刚刚敲过第8下,穆玛德琳便在旁波宁的陪同下,健步来到了静坐的人群前――这些人,昨晚被安排在太空白招待所休息,但他们提前一小时坐到了这儿。 见穆玛德琳过来了,静坐的人群立即激奋起来,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高举起旗帜和标语,喊道:“主席,一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说法。” 穆玛德琳没有吱声,先绷着脸将人群扫视了一遍,那眼光威严中带着犀利,不禁使每个被扫视过的人心里直打鼓――这世界第一大美女,新世纪全世界第一位女强人,今天又该如何辩才识人啦? “你们这些人,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坐在这儿来?!”美艳绝伦的女主席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咄咄逼人。 到底是新世纪,也许是在这个民主广场上,人们的胆子还是够大的。略等一会,便有几个人喊叫起来:“明知故问,有没有诚意?” “我们等了一天了,该你先回答我们!” “别打官腔,摆官架子!” 穆玛德琳冷笑一声:“不相信我,不愿跟我说,好啊!”她转身大步走开去。 这下可把那帮人急坏了,连连喊叫起来:“主席,你不能走。” 有些人指责刚才那几个耍横的人胡闹什么。 穆玛德琳回转身来,等待着。人群中便七嘴八舌,说就是想知道,联合国会不会因为王秀磊他们**而禁止华氏基因人配方。 穆玛德琳正色道:“华氏基因人配方是造福于人类的新宝藏,没有任何道理埋没掉。” “怎么没有道理?”人群中有人喊道。“王秀磊和小王彼得已经疯了,难道联合国想全人类都疯疯癫癫吗?” “什么年代了,你们还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穆玛德琳教训道。“你们难道没有动脑子想一想,王秀磊她们要是疯了,怎么偏偏要跑到这儿来**?” “问题就在这儿呀!她们就是受到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刺激而神经错乱的吗?” “她们疯了,还能喊基因人是魔鬼,这还不够吗?!” 穆玛德琳把手一挥,喝道:“你们以讹传讹,全都错啦!” “我们错了,何以见得?” “你是主席,全世界的主席,说话可不能信口开河!” “证据,我们要证据!” 穆玛德琳朝旁波宁一挥手,旁波宁立即喊道:“各位,别急。证据就到了,活生生的,最好的证据。”他朝身后一招手,王秀磊、小王彼得立即从办公楼内走了出来,在两位警察的护卫下,快步朝这面走过来。 人群中骚动起来,有人议论了:“怎么不喊了?”“她们被整治了?”“瞧那小子还傻笑着呢?” 眨眼功夫,王秀磊和小王彼得便到了人群跟前。不等谁来指导,王秀磊笑嘻嘻地对大家说:“女士们,先生们,你们误会啦,你看我们都好好的,哪里有什么疯狂的样儿呀?” “一定是他们给打了针吃了药!” “要不,就是你们假装疯了,欺骗我们。” 王秀磊急了:“什么针都没打,什么药也都没吃,用不着!” 小王彼得也急切地辩解道:“别伤害我们,我们干嘛要装疯卖傻?新世纪了,装疯卖傻能混过去吗?” 人群中发出了讥笑声、唏嘘声。“就是没混过去,才恢复本来面目了!”“伤害你们,扯蛋!是你们伤害了我们!把我们肚子都哄大了!”“把我们的胆也吓破啦!” 王秀磊又气又急,快要哭了。小王彼得瞪圆两眼,咬着嘴唇,攥着两个拳头。 “都别瞎猜!”旁波宁喝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是这两个小玩意儿害的!”他高举起一只金属小盒子,使劲摇着,两粒思维干扰器在里面“笃笃”作响。 人们沉默,短暂的沉默。“别糊弄我们啦!”“连看都不起眼,能叫人发疯,太玄乎了吧!”“让我们看看清楚。”“不,让我们试试!”这群人不甘心,又喊叫起来,越喊越上劲。 旁波尔以眼神请示穆玛德琳,见她不吱声,却盯着他,索性不管那么多,走上前来,抓住一个小伙子,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枚干扰器,就往他浓密的头发里一叉,使劲按了按,说:“瞧着,看你疯成啥样?” 人们无不觉得好奇,都围拢上来瞧。那小伙子又惊又急的样子,不知所措地等待着。可是,等着等着,那小伙子原样如初,十五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反应。人群中哄堂大笑。有人讥笑道:“厅长大人,真能糊弄人。”那小伙子也恶作剧,就往地上一倒,“厅长大人,我疯啦!”人们围起他,放肆地笑着闹着。旁波宁满面羞惭。穆玛德琳那俊美的脸庞上也不由自主地浮出尴尬之色。王秀磊和小王彼得茫然无措,呆呆地站着。 不意,那群人忽然惊叫着四散奔逃――那小伙子在地上打着滚,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要基因人!华氏基因人配方是魔鬼!” 这回,该穆玛德琳她们笑了,笑得实在开心。谁笑在最后谁就笑得最好嘛。 请愿的人们紧张起来,央求旁波宁赶快解救那小伙子。 旁波宁朝他们得意地一笑:“看在民主的份上,还有看在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份上,我就听大家的吧。”说完,不紧不慢地上前掀起那小伙的头发,取下那金属疙瘩,小心翼翼地放回盒里,盖好,藏进制服口袋。 那小伙子一下清醒了,朝旁波宁叩头,说:“服了,服了。” 那帮请愿的人也一起叫道:“服啦,服啦!” 一位穿着极豪华的老人,要求告诉他们这金属玩意到底是个啥宝贝。 旁波宁神秘的摇摇头:“no,no,no!这可是侦察机密。我无权告诉你,你也无权收听。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个玩意儿能使人思维错乱,顺从别人的意思而替别人做事。” 那老者转向穆玛德琳,恭敬地问:“主席阁下,我们还是不愿意接受基因再造技术,你可别强迫我们啦!” “不!”穆玛德琳庄重地回答。“请你们赶快回去。华氏基因人配方属于全人类,联合国属于我们大家,要不要基因再造技术,将由全体公民来决定!” 回到太空红招待所,阿超阿娜他们还在议论,说民主广场的情景太可怕了。那些静坐的人们一个个都是不甘罢休的样子。他们真害怕不可收拾。幸亏穆玛德琳处变不惊,沉着应对,化干戈为玉帛。要不然,华氏基因人配方恐怕就难问世了。 “你们这些后生啊,真是少见多怪,有啥可怕?”华继业不以为然地说。“上有联合国主席,下有35亿地球人,这几个协会能掉转我们的船头。” 业洋踅起眉头说:“爸,我们赶紧回吧,呆在这儿真叫人紧张。” 华继业就和阿超商量,阿超说:“现在不走,还待何时?” 阿娜也说:“难道要在这等着领奖?穆玛德琳主席好像一点奖励的意思也没有哇。” 于是,他们立即打点动身,也不向谁通报。只是到了微型火箭港,坐进华继业的微型火箭,阿超才给穆玛德琳报告。穆玛德琳也没生气,叮嘱他们坚定信心,千万不要前瞻后顾,而要知难而进,奋勇向前。“对不起,请基因汉和业洋留下,帮助联合国做一件要紧事。”她的语气是不容商量的,华继业和阿超知道,主席轻易不开口,开口必定不是一般事,尤其不会是私事,爽快地答应了。 华继业朝联合国大楼那边深情地望了一眼,说声“拜拜”,拉起拉杆,微型火箭轰鸣着升腾起来,冲上天空,一会钻进白云,一会在阳光下,一会儿又钻进乌云。 穆玛德琳话中有话,阿超他们没有在意去咀嚼,哪能尝到其中滋味。他们只想着赶快回到a国,赶快开办基因再造技术中心。月球村那边,基因汉说了,司马也打过电话,999号和3986号小楼,已做安全处理,暂时封闭起来。他们也没必要担心什么。华氏基因人配方早已装在阿超和基因汉的脑子里,像全球信用卡一样,随时可以支取。 阿超他们虽然隐约觉察到前进的路上仍然不会那么风平浪静,却怎么也没有预料到,那风,那浪,会那样地叫他们惊心动魄。他们更没有想到,小王彼得发疯,对他本人并无大碍,却给基因汉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 第七十四章;绝症基因再造报告会 见微型火箭飞远了,业洋和基因汉方登车回返。业洋边驾车边嘀咕说,穆玛德琳是对阿超他们不辞而别心中生气,把他两个当人质了。 基因汉说她简直是庸人自扰。管它是什么呢,反正她不会把他俩吃掉。见业洋仍然闷闷不乐,他告诉她,亲人们都走了之后,他在月球村好生寂寞,觉得3986号和999号小楼特别冷清,一个人住得渐渐害怕起来,思念之情越来越浓,看到阿娜答辨成功,他高兴得都发疯了,一个人喝了一瓶月球白,以示祝贺,也为自己解闷。 业洋趁机拿他开心,问他:“你有思念之情?思念谁呀?是全球第一大美女吧。” 不知听没听出话中话,他不置可否,笑着继续说,上回在月球村接到穆玛德琳的邀请,他立即向司马报告,司马说穆玛德琳已经跟他打过招呼,叫他立马动身。他便给阿超阿娜通了话,然后向管理部辞行,乘坐当晚的飞船,直奔联合国而来。飞船腾空而起,在太空中急速穿梭。他的思绪也随着那高空的云彩飘舞,琢磨着穆玛德琳为何这么着急召见他这第一个基因男子?他刚刚出生一年多,对人世间的一切还是那么地陌生,能为这位美艳无双的女主席做些什么,解决什么问题呢?从网上,也从新闻中,他已知道小王彼得发疯的事情,难道是为这事儿?这事儿他能做什么?他是第一个基因人,是不是要叫他证明什么呢?要么,就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题目,要他这个很有破题能力的基因人来解答?还是发生了其他燃眉之急,迫切需要基因人来救急?飞船一直在穿梭,云彩一直在飘舞,他的思绪一直在奔跑。五天过去了,飞船在联合国港口着陆了,他也没有算定究竟要他做啥事儿…… 业洋打断他的话,说:“别打岔儿,没话找话说。我想啊,你走出飞船港,见到我的时候很失望吧。嗳,她怎么没来呀?她应当早早等候在迎宾大厅,一见你露面,立即跑上前来,先亲热一番,然后,然后,帮着提上那只紫色的软有机玻璃旅行包,走出大厅,登上飚风牌豪华轿车,叫我坐在副手位置上,她轻捷地驾驶着,径直向太空红招待所开去的嘛。” 基因汉忍不住笑了,说:“啥乱七八糟的,这些不都是你做的嘛,非要按到她的头上做什么?” “哟——她的头上,她,是谁呀?是你心中的她吧。你永远不会忘记吧,她对你的招待多么高标准罗。” 这话说到基因汉心窝里头了。他当然不会忘记,太空红招待所给他特别待遇,把他安排在甲等套房里,和阿超阿娜华继业一样的标准。他尽管是第一个基因人,很是稀奇,却是普通公民,怎么可以在太空红招待所居住?还不是看在穆玛德琳的面子上,说都想看看第一个基因人的尊容,那分明是顺水人情罢了。那位所长还算真实,告诉他门口那两名漂亮的小姐,是根据主席交待,特意安排的警卫员。走进房间,满目都是豪华,地毯、床铺、电视、网络、厨柜等一应用品和陈设,莫不是清洁光泽,质地上乘,价格昂贵。都是主席大人的面子大,威信高。如果不是,即便他这第一个基因人如何稀奇,如何够标准,也不会受到如此厚待,不受冷遇就算烧高香了。想到此,基因汉心里不由一动:业洋说的不假,穆玛德琳此次与以前大不相同,对他似乎特别青睐。可是,昨天与她单独在一起时,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商量如何对付那帮请愿的人。难道她挽留他们还别有意思?他陷入沉思,索性闭起两眼,不再理会业洋。 因为心中有气,回到招待所,业洋自顾回她的房间去了。她的房间就在隔壁。 刚进房间,旁波宁就来了。基因汉起身相迎,旁波宁对他目不转睛地瞅着,看得他不自在起来,不客气地说:“你看什么,我变样了吗?” 旁波宁满脸堆笑,说:“我很喜欢你嘛。主席更喜欢你。你举世无双,全世界都爱你呢。主席大人要我代表她来请你。请跟我走。” 基因汉心中亮堂,也不多问,大不咧咧的把手一挥,说:“请厅长大人带路。” 不一会,两人来到了穆玛德琳的小别墅。旁波宁知趣地告退了。穆玛德琳就和基因汉单独谈话。 她着意地看着他,说:“基因汉,这名字独一无二,非常好听。” 他不自然地笑笑,说:“主席的大名才好听呢,穆玛德琳,大气,高雅,悦耳。” 她轻轻一笑,说:“不是奉承吧。我可不喜奉承。” 他连忙摆手:“不是奉承。我也不喜欢奉承。奉承是自欺欺人啦。” “嗯,见解独到。这样我就好说了。”她平和地说。“你上次的行为实在太鲁莽,差点坏了大局。” 他羞愧地低下头,嗫嚅着说:“对不起,主席,让你费心了。下不为例。” 她笑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基因帅哥也不例外。关键在改错。你的表现我满意。”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从另一个角度看,你这次举动说明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男子汉。我认为,基因人也该有侠骨柔肠,有英雄气概。” 他又低下了头,害羞的说:“快别说了,我难为情啦。差点做了狗熊,狼狈透了,还说啥呢。” “好,听你的,不说了。”她的表情很快活。“阿超阿娜要把你培养成地球人的大英雄,我非常赞成。你一定要让他们如愿以偿。” “我会的。请主席多多关照。”他诚恳的说。 她听了,眉毛一扬,说:“这话我爱听。其实,从你进入研究程序的时候起,我就关照你了。”咯咯咯……她笑了起来。 他也笑了,放开胆子,说:“主席美艳绝伦,有你关照,三生有幸。斗胆问主席一个问题,你有相好吗?” 她摇摇头:“你一定在心里想,如此美丽的女人,屁股后面成群结队,恐怕是名花有主了。错啦,不过,我自信,以后会有的。” “我祝主席如愿以偿。” “谢谢。你有相好吗?” 他忸怩起来:“基因人,又是第一个,哪有哇?”抬起头,憨厚的笑笑,“学主席说话,我也自信,以后会有的。” “我也祝你如愿以偿。”她表情非常认真。“你智勇双全,自会受到美女敬爱。” “难为情死了。我还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男人,那配得上智勇双全这个词。主席,你比维纳斯还完美,怎么还没相好,不可思议呀。” “不是没有,是没有合适的。”她纠正道。话锋一转,认真地问:“你看,安娜上校怎么样?”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很漂亮,是我的救命恩人。嗳,她跟我说,你们像姐妹一样,她叫你大美姐,你叫她小亲爱的。” 她直率地说:“是这样,我们是战友,有着生死与共的友谊。不是我谦虚,我没阿娜美丽……” “别说下去。”他摆弄着手指。“阿娜是我喜欢的女人,可惜她是阿娜的爱人,大家都说,她也说,跟我是母子关系。” “这么说,你心中的爱人是阿娜这样的美人了?”她敏感地问。“玛甘捷琳你不喜欢?” “目前是这样。我能在阿娜身边,感到很幸福。玛甘捷琳妖里妖气,阿超讨厌她,我也一样。不知道老爷子中了什么邪,认了这么个干女儿。”他思索着说。“将来,将来……”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样子很纯真的说:“这次我冒冒失失的去大冰谷救人,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得到一个教训。我想啊,在那么冷的地方躲着,把那地方当基地,独磨俄及一伙的心,一定比绝对零度还要冷几分,对地球人民绝对没安好心,我们要同他们血战到底。”松开她的手,跳起来,举起拳头:“我发誓,一定要当大英雄,打败独磨俄及,打败霸宇宙,再谈恋爱,找个心上人。” 她着意地看看他抓过的左手,用右手握住,举起来,在香腮上贴了一会,站起来,快活地说:“真是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他认真地说。“我才两岁多,等得起。你都三十岁啦,老大不小,不能再马虎了。听说亚当斯对你情有……” 咯咯咯……她用笑声打断他的话,直到笑弯了腰。一会,她拢拢头发,半真半假的说:“基因汉,你少得意,你出生才两岁多,可你的基因年龄跟阿超一样,四十七岁啦,再不抓紧相亲,恐怕要打老光棍呢。” “去你的!”他生气了。“我言必行,行必果。你看着好了,不扫除一切害人虫,我基因汉决不相亲。” 她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在心里说:本女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嘴上却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换个话题,你给配方程序加了五道锁,能告诉我哪五道吗?” 他瞪大眼睛看她一眼,果断地说:“不能!保守机密,公民的本分。” “哟,没想到你的法纪观念还这么强。”她笑着说。“不难为你了。给我说说如何对付狂犬军好不好啊?” “这个?这个?”他摸着后脑勺,“我,我说不上什么。” “那就说说配方怎么运用好了。”她用期待的目光看他。 “这个我也是外行。”他直爽地说。“你还是请教阿超阿娜吧。华继业也行,他正在筹划办基因再造技术公司呢。”见她又要问什么,急忙又说:“主席,你的书法棒极了,给月球村的题词我都照下来啦。听司马说,上回霸宇宙向他讨要你那副题词呢,被司马严词驳回了。你能不能赐给我一幅?” 她想了想,说:“霸宇宙是条狼,我们只能用猎枪招待他。司马是好样的。为你将来能与豺狼血战到底,成为地球人民的大英雄,我可以给你写一幅,但你要保证不送给别人。” 见他点了头,她起身走进书房,挥笔写了一幅字—— 基因第一人,地球大英雄。 他站在一旁看她写就了,啧啧称赞道:“柔中有刚,动中有静,宽厚而不失松软,刚正而不失固执,宽厚而不失严明,真正的墨宝,我一定好好珍藏。”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说:“你也会书法?说的如此精到,你是第一个。” 他莫明其妙地笑笑,说:“我不会写,但我会欣赏。我不明白,你不是a国人,怎么a国书法这么精通。” 她眉毛一扬,不无得意地说:“你不知道呀,本主席在a国避过难,呆过好几年哩。再说啰,新世纪世界大融合,书画艺术已无东西之分啦。” 接着,她带他参观屋子,但没让他看卧室,也没让他参观后花园。 随后,他们又聊天,一直聊了三个小时。最后,两人共进晚餐。因为高兴,她喝了不少太空白,双颊绯红。他因为第一次和一个绝代佳人对饮,心怀紧张和激动,难以抑制,也喝多了。酒精在他的胸中燃烧,脑子格外活跃,眼前开始晃动,阿娜、克萝蒂、大岛幸子、玛甘捷琳争先恐后地在他眼前闪现,他暗暗吃惊,不停地地警告自己:不能失态,决不能失态,一定要撑住,撑住! 晚上八点钟,基因汉兴高采烈,连蹦带跳的走进他的房间。一直等候他的业洋,盘问来,盘问去,基因汉只是告诉她,穆玛德琳要他们尽快给绝症病人们做一次基因再造技术报告。三个小时就说了这么几句话,鬼才相信呢。但是,基因汉守口如瓶,她不能用铁棒撬开他的嘴,无可奈何,气得牙齿发痒,一转身,跑回自己房里,重重地关上门,不理他了。她这样做,基因汉正中下怀,立即拉开床铺,倒头就睡。 次日上午,拉波尔和张东方一起接见了基因汉和业洋,告诉他们,联合国医学委员会向国际科委申请,为国际绝症病人协会做一场基因再造技术报告。国际科委请示穆玛德琳主席,她指示由基因汉和业洋合作做好这件事。基因汉听了,心中发笑:我都知道啦,还噜苏。业洋表示尽全力当好助手,决不会令人失望。她这次来联合国,原本也是穆玛德琳和华继业说好,就是当基因汉的助手来了。拉波尔张东方问他们有何困难,基因汉说:“我把什么都考虑过了,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匆匆吃过午饭,基因汉和业洋来到了离联合国总部大楼很远的一个**小院。走进一栋外观很像火箭的金黄色楼里,登上三层会议室,只见座无虚席,有三百多人。见他们进来,全体鼓掌,但没有一个人起立。基因汉心想,这些都是绝症病人的代表了,难怪没有人能站起来。他微笑着举起手摇了几下,业洋学着他向全场招手致意。两人都看见了身后大屏幕上显现着绝症病人利用基因再造技术报告会的字样。 张东方用低沉的声调致了欢迎词,就请基因汉讲话。基因汉也不谦虚,坐下来,双手扶着讲台,开口讲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好!”他热情地说。 “好什么?”台下有人大喊。“大家都快死啦!” 张东方很有些难为情地看看基因汉,拍拍手,叫大家安静。 基因汉嘿嘿一笑:“我们一来,你们就好啦!华宇美智超先生发明的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一切绝症的克星!前段时间,我仔细研究了配方,从而坚信不移。这个配方真可以妙手回春,叫一切病人打败病魔,恢复健康。” “有那么神奇吗?”台下又有人叫了起来。“可别哄我们。” “新闻发布会说了,答辩会也说了,现在你又说,该不是为开基因再造技术公司做宣传吧?” “华氏基因人配方能打败病魔,千真万确的!”业洋极富感情地说,“新世纪谁能容忍虚假哄骗吗?尤其在你们面前,谁敢信口开河?” 基因汉也动情地说:“救苦救难是我们的宗旨啊。你们想想看,都要开公司了,还能用得着说假话哄人嘛!” “那你们说,怎么妙手,怎么回春啦?” “对,说具体的,不要笼而统之,含糊不清!” “这好办!”基因汉的语气和蔼可亲。“华氏基因人配方,是通过提取人的遗传基因,进行分解组合,再进行固定,最后培养成人。在提取过程中,由于要对人体全部基因进行检验核查,就可以清楚地查清每个细胞核有没有病菌,没有当然好。有了呢,就毫无保留的剔除出去,留下的基因和细胞全是健康的,最后进行基因再造,生出来的人就没有病啦!”他用一个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第一个基因人,从华宇美智超的基因再造而来,但我的基因完全健康。不怕你们说笑,阿超有痔疮,有颈椎病,有膀胱炎,我没有!他给我的血浆啊,致病基因全剔除啦!” 有些人拍手,见多数人没有拍,也就停了。有几个人站了起来,显然来了兴头,问道:“怎么个检验法,又怎么个剔除法,你仔细说说好吗?” 基因汉笑眯眯地请他们坐下,回答说:“很对不起,这个问题十分复杂,很多很多的计算数据,很长很长的过程,一下子说不清,你们也难听得清。再说,这还是科技秘密,不能公开,请允许我不说好不好?” “不说也行!”一个中年男子喊道。“我是个癌症患者,你说怎么治好吧。” “基因再造啊。”基因汉十分轻松地说。“再造过程中,把你身上提取的基因和细胞全部检验核查一遍,把癌细胞全部剔除掉,你就起死回生了。” 鼓掌的人多了起来。一个老年妇女问道:“帕金森氏综合症怎么基因再造啊?” 基因汉笑容可掬:“这个病容易得很啦,在进行基因排列组合时,将全部神经排列清楚,对那些病变了的神经进行清除,再培养出新的神经,就大功告成了。” 一个面目很清秀的小伙子站起来,样子很有些激动,问:“你请看,我长得很俊俏吧。不少人说我像亚当斯,有资格向穆玛德琳求婚,可我是睁眼瞎!”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这么漂亮的两只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你别难过。”基因汉安慰道。“告诉我,你是啥时候失明的?” “一生下来就是这样!”小伙子痛苦地说。 “这是基因中出了问题。”基因汉肯定地说。“不要难过,能再造的。” “真的?”小伙子将信将疑。 “假不了的。基因汉不会跟你开玩笑,更不会吹牛。”业洋表情庄重的说。 基因汉对业洋点点头,朝小伙子笑笑说:“华宇美智超先生经过几十年的研究,发现并破解了人体基因的所有密码,其中有一点,就是人体为什么会分出五官四肢还有五脏六腑等等部位,秘密就是基因分布不同!比如眼睛的基因分布和鼻子的就不同,需要的营养也不同。为什么人的眼睛有大小,鼻子有高低?基因不同嘛!你的眼睛在基因再造的时候就可以找出症结所在,针锋相对的进行重新组合,完全可以重见光明。” 小伙子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全场都报以掌声。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站起来,两只皱巴巴的手比划着,费力地大声说:“我的耳朵早些年聋了,什么也听不见。到处求医问药,全世界都跑遍啦,治不好啊,能基因再造吗?” 基因汉打手势叫他坐下,大声说:“老先生,能,完全能。”他麻利地操作计算机,大屏幕上立即显现出“你的耳聋完全能基因再造,道理和前面那位小伙子的一样”的字样,朝老者打个手势,再朝身后的大屏幕指指,叫他看字幕。只到看见老者点了头,他才满意地笑了。 一个老太太领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站起来,颤巍巍地问:“我这孙子不会说话,医生也说不出原因,能治好吗?” “能!”基因汉口气十分肯定。“你们都看新闻了吧,阿超阿娜已经和索夫金签约啦,还有吉沃特。” 一位很俏丽的少妇站起来问:“我结婚好几年了,都没有孩子,医生诊断,我患了不育症。你看,我这么年轻漂亮,不少人说我有些像穆玛德琳,却因为不生孩子,丈夫就瞧不起我。他的爹妈也常常给我气受。”她心酸了,声音有些抖动,“你说能治好吗?” 业洋同情地问:“你没采取什么措施吗?比如,试管婴儿就很成功呀。” 女人使劲摇摇头,忍住泪水,说:“什么都试过了,留给我的无一不是绝望。” 基因汉认真地看了看她的面孔,心中说:这女子真是漂亮。忽然,眼睛的余光扫见业洋在斜视他,赶忙说:“这位女士,尽管放心,只要基因再造,可爱的宝宝便会投入你的怀抱。” “谢谢你这样鼓励我。”少妇仍然表情沉重。“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就是想办法弄到了钱,基因再造了,那就有两个我了,原来那个怎么办呢?” 基因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意料之外,不由地愣了。听众们七嘴八舌起来。 有人竟心急地叫道:“是啊,绝症有基因再造可以治好,可被再造的那个我怎么办?” 有人不满地对答道:“操的什么闲心,被再造的那个人去死,反正他是死路一条嘛!” “就是!”有人附和说。“一死一生,也对等了!” 又有人附和说:“不是对等,是赚了。死得是病魔,生的是寿星嘛。” 大家竟为这么几句话鼓起掌来。绝症病人们真是心态不同,基因汉在心里说。他发现那少妇还站着,就要她坐下。少妇不肯,说:“你还没回答我,我的绝症可不同啊!” 经刚才的一会儿缓冲,基因汉已经想好了答词。他微微一笑,说:“你的病情当然不同,因此处理的办法也不能相同。要么就别基因再造,维持现状。要么就基因再造,在两个你当中消灭掉那个不生育的你。要么把两个你都养着,将那个再造的能生育的你,当你和你丈夫的孩子来养,就像我这样,你回去和丈夫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刚才喊叫的那几个人又喊起来。“患绝症的那个还养着,不是自寻烦恼?” “不是自寻烦恼,是脱裤子放屁啊!” 基因汉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说:“请别这么说。患绝症的病人也还有活下去的自由和权力,还有治疗治愈的可能和现实,必须合情合理合法地对待他们,答辩会不是讨论清楚了嘛。这要尊重人们的自愿。愿意病体死亡的就基因再造,生出一个健康的我来。不愿意的再想别的办法。再说了,这位女士的病又不是该死的绝症。” 台下立即有人喊叫:“还有别的办法,快说来听听。” 基因汉朝业洋微笑,业洋会意了,笑道:“大家别急。别的办法还是要利用基因再造技术。我哥说过,华氏基因人配方目前只能进行整体基因再造,以后要向局部基因再造进展。有了局部基因再造技术,前面说的那些问题都迎刃而解啦。” 台下又有人喊道:“局部基因再造真美,啥时候成功啊?请华先生多费些心,早点研究出来吧。” 业洋把眼光瞄向基因汉,向大家说:“我哥也说过,这要靠基因汉啦!” 台下七嘴八舌地喊起来,叫基因汉多使劲,早成功,早些为绝症病人打开复康大道。 基因汉一激动,站起来,举起右手,发誓似地说:“基因汉向大家保证,以最快的速度研究出局部基因再造技术。” 此时,少妇才坐下去,脸上既有喜悦又有疑惑。会场落入沉静。一会,有人又喊起来:“基因汉,基因人技术很高明,可是,价钱太昂贵,我们做不起啊!” “这个不打紧。”业洋回答说。“可以借呀!” “别开玩笑了!借,什么时候才能借够?绝症是可以慢慢等待的么?” “那也不要紧。”基因汉满不在乎地说。“可以分期分批付款嘛。” 有些听众交头接耳,议论着。基因汉补充道:“大家不要为钱的事多忧虑。华宇美智超先生说过,他的基因人技术是为了全人类的福利,不是为了赚钱,只要条件成熟,就会降低价格。到了一定时候,可能很便宜。” 大家听了都齐声叫好。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兴奋所至,心血来潮,跳起来,向全场喊道:“大家听着,现在我宣布,只要基因汉治好了我的绝症,我就献身给他。不!我要嫁给他。” 全场一阵哄堂大笑。基因汉也放声大笑,说:“这好,这好。我说话算数,你也要说话算数。” 业洋听他这么说,急慌慌喊道:“基因汉,这不行。给人家治好了病,就要人家嫁给你,非常不符合新世纪的伦理道德。” 基因汉收住笑,说:“哪有那么严重。” “就是,哪有那么严重呢?”穆玛德琳说话了。她亲自安排了这个报告会,所以,处理完了手头事儿,就赶到这儿,特意要听基因汉的报告,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风度和素质。也说不清为什么,在全息网上第一眼瞅到基因汉,她就认定基因汉是新世纪崭新的优秀男人,根本不会邪儿勾当地说话办事。昨天,她排除一切干扰,从百忙中挤出几个小时,同他坦诚交谈,说了许多心里话,还送给他一幅字,不!那是题词,其中寄予了她对他的美好愿望。共进过晚餐,她要求他为他们的谈话保密,他使劲点了头。接着,他请教明天的报告会如何才好,她要他自己思考和决定。他想了想,叫她放心。但是,她不知怎么了,就是有点放心不下,担心这个初来乍到的基因帅哥砸了锅,就悄悄地来观看了。看到会场气氛很热烈,她当然高兴,就为他们助兴强势,开口说了话。“基因汉是叫这位少妇和大家高兴,才这样说话。大家请放宽心。联合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基因人研究。相信华氏基因人配方一定能深入发展,成为能够治愈所有疑难杂症的崭新技术。” 大家热烈鼓掌。有人喊叫着,要穆玛德琳正式讲话。她就顺水推舟,边朝讲台走边说:“今天这个报告会开得很好,我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啦。基因汉真是善于答题。他讲得都是大实话。我也很受鼓舞。” 她走上讲台,同基因汉和业洋握过手,接着说,“人类历史已有万余年,人类社会史也有数千年,风风雨雨,发展慢得很,为什么?就是人类自身的苦难很多,成千上万年也没能摆脱。最熬人的苦难就是疾病,尤其是绝症,带来的痛苦简直难以名状。人类为战胜和摆脱这些苦难,不知进行过多少次多少种斗争,都没有完全达到预期目的,只留下痛苦的诉说和无尽的遗憾。万般无奈之下,人们求助于天,求助于神,以救苦救难为宗旨,形成了许多宗教。不知有多少善男信女俯伏在种种神像面前,五体投地,烧香磕头,不惜倾家荡产,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苦难的折磨,特别是病魔的吞噬。有多少人大声疾呼过,在座的可能也都大声呼喊过:什么都要有,不要有病!呼喊归呼喊,生病还是生病!”她高高地举起双手,握紧双拳,“今天,我们新世纪的人类,终于找到了救苦救难的救星,就是华氏基因人配方。” 掌声暴响,她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接着说,“刚才大家听了基因汉的解答,华氏基因人配方就是人类战胜和摆脱病魔的克星。可以这样说,基因再造技术使人类千万年的疾病之苦第一次看到了尽头。”她把胳膊缓慢而有力的向前一伸,“人类受制于病魔的悲哀状态,很快将成为历史,一去不复返啦!” 掌声许久方息。穆玛德琳接着说:“为了尽快地发挥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大救星作用,我已经提议,并同华宇美智超先生商量好了,第一批基因人就在绝症患者中挑选。” “好啊!”“太棒啦!”“感谢联合国!”“穆玛德琳主席万岁!”大家欢呼起来。穆玛德琳也异常兴奋,抬高嗓门喊道:“我还要给大家透露一个消息,只要第一批基因人成功,联合国将特别批准放宽运用基因再造技术的范围。”接下来,穆玛德琳同每一个人握手,祝愿早日康复,然后,要大家同基因汉多谈一回,多提一些问题,又叫基因汉和业洋放开手脚,多多讲解。完后,她朝大家挥挥手,健步走了出去。 ………… 报告会一直开了三个小时,到中午一点才结束。走下讲台,准备出门时,有一个中年男子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基因汉。基因汉扭头看时,他说:“你敢和我拥抱吗?我有传染绝症。” 基因汉当然明白,这是想证明他的讲话是否真实。敢拥抱,说明不怕,因为有基因再造技术作保证。不敢呢,那就有问题啦,怕传染上没法子治呀。想到此,他果断地同那男子拥抱了,说:“我还要同你亲吻呢。”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吻了他的两颊,他也吻那男子两颊一下,说:“基因汉属于你们,华氏基因人配方属于你们。”大家“哗哗”鼓起掌来。 报告会开得很成功,受到大家赞扬,特别是得到穆玛德琳主席的夸奖,张东方异常高兴,特意邀请基因汉和业洋吃午饭,特邀穆玛德琳参加,她欣然应允。席间,张东方看穆玛德琳谈笑风生,知其心中特别愉快,趁机问她:“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一切疾病的克星,是不是意味着,可以不要医生和医院,不要各种医药,只要基因人研究中心就行呢?” 穆玛德琳听了禁不住吃吃直笑,说:“张东方啊,你总是有点抹不开啊,答辩会你提问的,阿娜和所罗彪解答的清清楚,怎么还犯疑呀?” 基因汉忍俊不禁,差点没把饭喷出来。业洋不敢笑,只在肚子里头打哈哈,看着张东方一脸窘相,心生怜悯,替他打圆场说:“张会长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也是在其位谋其政哩。” 基因汉直话直说:“哪有那么玄乎?基因再造技术是一切疾病的克星。可是,谁会有了一点小病就去基因再造呢?再说罗,就是基因再造技术把人类现有的疾病都清除了,还会有新的疾病出现嘛。医生总是有钱赚的,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你是说基因人也会生病?”张东方小心翼翼地问。 “会呀。”业洋果敢地说,“我哥说过,基因人也会得病。只是不管老病新病,都比自然人好的快。” 张东方说:“这么说,基因汉也会得病了。来,我替你把把脉,跟你把脉真是光荣啊。” 基因汉将两手藏到身后,不客气地说:“不劳你大驾啦,我也有头疼脑热的时候,不用吃药,很快就好了,也用不着把脉啦。” “不把也好。”穆玛德琳说。“快吃完饭再做事。” 吃过午饭,回到招待所,业洋说有些累,先休息了。基因汉不知疲倦,躺在床上看书。穆玛德琳来了。 在此交待清楚。 她同基因汉东西南北地聊了一个多小时,问他喜欢不喜欢联合国。他毫无顾忌地同她说笑,一点也没去想别的什么。临走的时候,她送给他一块金表。出门时,她一脚门外,一脚门里,特意对他回眸一望。这回眸,含情脉脉,极具穿透力,亚当斯朝思暮想而始终没有得到。基因汉像是突然间被花云团击中,浑身一颤,心中对她有了一种非常异样的感觉。 穆玛德琳刚走,业洋便破门而入,直截了当地问:“基因汉,穆玛德琳说了些什么?” “说了不少话,我记不住啦。”基因汉跟她打起马虎眼。 “我不相信。看得出来,超美女主席对你很动情哩!” “什么情不情的?”基因汉漫不经心地说。“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就是对她的印象蛮好罢了。” “你看看,你这是喜欢上她啦。”业洋的话充满醋意。“人家是世界总统,世界总统,你知道吗?全人类就一个,你配不上她。” 基因汉有意气她,不以为然地说:“谁说配不上?世界总统全世界只有她一个,第一个基因人全世界只有我一个,嗨,巧巧的,天造地设,门当户对!” “你,你是个笨驴!跟你说不清楚。”业洋负气地说。“不跟你说了。”她急转身,砰地拽上门,气呼呼地走了。 基因汉像孩子似的又蹦又跳,自言自语说:“气死你,气死你,看你还来烦我。在醋坛子里头长大的女人,真没劲!”从怀中掏出那快全自动有机玻璃钢英雄牌手表,翻来覆去地观看,又放在嘴上蹭蹭,再吻几下,心中乐不可支,猛一下倒在床铺上,闭上双眼,昨天和穆玛德琳呆在一起的情景不停地在眼前闪现着。这些情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业洋,他对穆玛德琳有过许诺的。他心中很明白,穆玛德琳所以中午又来看他,却不去看业洋,颇有用心,两人都心照不宣罢了。业洋直截了当的问他和穆玛德琳的事,太不自重,也有些放肆。这么一想,他恼了,将手表揣进怀里,竖起枕头当作业洋,指着她说:“你说到哪去了,真不科学。我算什么人物,穆玛德琳又是什么人物?亚当斯追了她那么多年,她都无动于衷。我见她才两回,能有什么吗?你别瞎想乱猜,快躺会。中午睡会儿,对心脏大有好处。去吧。下午,我们回乾京。”想了想,又说:“你干嘛骂我是笨驴?我聪明得很。你喜欢我,我还不知道?可是,自然人的伦理道德我不敢违背呀。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那你就是蠢猪!哼!阿超老逼我叫你姑姑,你这个样儿,我怎么叫?不叫,不叫,就是不叫!” ; 第七十五章;考验帅哥没商量a 旭日东升,轻松愉快地爬上乾京城那一丈多高的古城墙头,将温暖的光辉撒到大街小巷,撒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里。 华继业驾驶着一辆草绿色超长飚风牌家庭旅游车,披着温柔的阳光,载着一家大小,向西郊外八十公里处的红枫山驰去。 基因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左顾右盼,看不到什么惹眼的东西,视线中全是在阳光下折射着道道光芒的玻璃窗,说声“讨厌的窗户”,伸手打开了车载录音机。 录音机里传出优美的旋律,贝多芬的月光曲。业洋喊叫起来:“快关掉,基因汉小子。明明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听什么月光曲?你想睡觉,就和我换换位置。” 巩南星也叫他关掉,要么就换一首。阿超说,月光曲,在月球村天天听,时时听,早就腻歪了,换个别的吧。他扭头看看阿娜,阿娜朝他挤挤眼,不置可否。他不换,业洋生气了,探起身子,从后座伸出手去,关掉了录音机。 “不让听歌,多闷啦!”基因汉嘟囔道。“谁说在月球村天天听曲子了?我一个人在月球村憋了两个多月,一点情绪也没有,哪里听过歌呀。” 华继业伸手拍拍他,疼爱的说:“别委屈,不让你听,你叫他们唱!” “这个主意好极了。”巩南星尖叫道。“来,业洋,我们就唱给基因帅哥听。” 基因汉咧开嘴笑了,说:“还是华老先生对我好!” 业洋举起拳头做出要揍他的样子,说:“嗳哟,我恨不得一拳头捣死你。要要不看为基因帅哥歌唱的人的面子,我真能下得了手。” 车内顿时哄然大笑,基因汉叫道:“笑笑笑,小心肚子疼,路上可没有厕所。” 华继业催促道:“快唱吧!答辩会胜利了,秀磊和小王彼得也没事了,绝症病人报告会反应蛮好,超美女主席特别召见了基因帅哥,我们是可以亮亮嗓子了。” 车内随即响起了歌声――阳光灿烂,红旗飞扬…… 两支歌还没唱完,红枫山到了。华继业把车停在车场里,巩南星买了六张门票,大家便鱼贯而入,走进用金属栅栏隔挡着的山门,翻过一座山岗,来到了红枫山脚下。 红枫山,并不高大,但有一座挺拔的秀峰,像一座身穿红色连衣裙的美少女,亭亭玉立,浑身上下红了个透。 基因汉刚从月球村下来,头一回见到如此秀丽的自然景观,喜出望外,连声说:“好景色,好景色!” 阿娜趁机教导说:“人再美也美不过大自然。基因人要向自然人学,首先要向大自然学。” 基因汉频频点头。 华继业不无夸张地说:“乖孙子,更妙还在山峰上,我们赶紧攀登,不然,一会人多了,恐怕又难脱身了。” 一家人说笑着,赞叹着,不慌不忙地顺着山路向山峰攀登而上。基因汉实在眼馋不过,伸手要摘一片枫叶来仔细把玩,被阿超阿娜喝住了。他噘起嘴说:“不摘就不摘,我看,看个够,还不行嘛。”忽然想起,又笑道:“阿超阿娜,你们喜欢吟诗,给我们来两首助助兴嘛!” 阿超阿娜齐声说:“好来!”驻足,凝神,左顾右盼之后,相视一笑,你指着我,我指着你,说:“你先来,我后先来!” 华继业兴致勃勃:“还是一起来,我们不会听混的。” 于是,夫妻俩抑扬顿挫地吟诵起来。阿超的一首是七律―― 旭日暖暖照千秋,枫叶红红映九州。归乡赤子倍贪爱,基因再造多丰收。 阿娜的一首也是七律―― 枫红峰秀火满怀,风香云馥登仙台。若非山道多弯曲,基因帅哥纷沓来。 华继业叫好,说写的对仗公正,有味道。业洋也叫好,说很形象,而且有意境,朗朗上口。巩南星叫绝,说绝就绝在把基因再造技术和基因人都写进去了,真正是诗言志。基因汉却说不好,玩就是玩,应当轻松愉快,干嘛要如此多情,累的慌。华继业怕阿超不高兴,要训他,连忙说:“玩过诗了,咱们加快步伐,上秀峰。” 大家又说笑着朝山的深处走去,不多一会,来到一处景观,见一个小溪挂在半山腰间,山脚下有一潭溪水,水边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站立着,挥舞着画笔,正在涂涂抹抹。基因汉觉得好奇,不顾阿娜阻拦,快步跑了过去。 那男子见基因汉过来了,也不答理,还是低头作画,那画就是小溪的写生,画艺不好,简直有些蹩脚。基因汉不会客套,直筒筒说:“嗳,你别画啦,一点也不像小溪,倒很像小孩子撒尿。” 那男子仍不抬眼,低沉地说:“你说错了,连小孩尿尿也不像啊。不过,你凭啥品评我的画?你是大画家?” “我不是画家,我是基因人。”基因汉诚实地说。“我是凭直觉。” 那男子抬起头来,着意地看他一会,眉毛一扬,说:“你果真是基因汉,说话诚实。我也说实话,全世界都在夸你,穆玛德琳还叫你基因帅哥。但我不恭维你,还瞧不起你。” “你凭什么瞧不起我?”基因汉惊诧地问。 “基因汉,你简直就是个可怜虫,你自己说有多大能耐?” 基因汉脸涨得通红通红,不服气地说:“我会基因再造,我聪明智慧……” 那男子扔下笔,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说:“看你说话多噜苏,应该说,你会的是整体基因再造,是阿超阿娜的发明,而不是你的,你不过是吃炒饭而已,除此之外,你还会什么?” “我会给网络加锁!” “那是多此一举。” “我会取出金属片,使人恢复正常。” “如果我知道内情也会取出来。” “我会强记。” “张松送地图你知道吗?过目不忘的人多了。” “我会解答难题,庆功会上我解了……” 那男子又打断他的话,轻蔑地说:“你真可怜,就这点小事也算上了。那只能算你的知识多,知识多不等于能力强。说,你有什么过人的能力?你会画画吗?” “不会。” 你会开飞机吗? 不会。 你会像穆玛德琳一样写书法吗? 不会。 你会像威斯全胜一样带兵打仗吗? 不会。 你会像文森特一样创作文学作品吗? 不会。 你会像普利一样观察外星球吗? 不会。 你会像司马常新一样管理月球村吗? 不会。 你会像纽卡顿林士卓他们一样治理国家吗? 不会。 ………… 哈哈!那男子放肆地大笑一阵,更加尖刻地说:“既然什么都不会,你还不是可怜虫?有什么可骄傲的,人总是要有些值得骄傲的地方才对。你有八大优点,我也不怀疑。但你不是能人,仅仅是基因优越,你想成为大英雄,光有聪明恐怕难以如愿。” 基因汉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难堪的场面,气得浑身瑟瑟直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真想把他打个痛快。但是,他毕竟是聪明的,脑海中迅速掀起的惊涛骇浪,又迅速归于平静,胸脯一起一伏,一大口一大口地舒气。 华继业他们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见两人说个没完,担心发生意外,快步追了上来。 见基因汉面色难看,华继业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基因汉吐口气,低声说:“欺负倒没有,只是说我没本事!” 阿娜听了,指着那男子,厉声问道:“你是谁,说话怎么这么损人?” “你不能信口开河啊。”阿超生气地说。“新世纪,说话要有根有据。” 华继业索性斥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说话这么不礼貌?” 巩南星虽然没有说话,但对那男子的眼光显然不友好。 那男子不慌不忙,丢下画板,两指夹着画笔转了几转,油腔滑调地说:“看来你们就是华氏一家人了,有啥了不起。华继业,你就是个钱多。业洋,你就是个大富豪的娇小姐。巩南星,你还算有点本事,会舞文弄墨。阿超阿娜,你们是基因人科学家,受万人敬仰,又有什么了不起,基因再造就是复制人,都没有达到最高境界。 巩南星终于忍不住,声色俱厉地说:“你达到最高境界了吗?你的画这么蹩脚,说话这么无礼,达到什么最高境界了?啊!” 那男子拢一拢蓬乱的头发,嬉皮笑脸地说:“我是小人物,替别人做事,才来这儿写生。别跟我计较,也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朝基因汉招招手,加重语气说:“得罪了,基因帅哥,你就恨我吧!” “就这样算了,怎么可以?”阿超气恼的说。“你应当向基因汉道歉才是。” 不意,基因汉却朝他挥挥手,说:“放心,我不会恨你。你说的对极了,我该有能力,很强的能力。后会有期!” 华继业和阿超还想说什么,基因汉拽住两人的手,恳切地说:“能饶人处且饶人,走吧,别影响人家达到最高境界。” “走就走了。”阿超笑着说。“但你要答应我们,别为此情绪低落。” 基因汉哈哈大笑:“没有的事!阿娜在答辩会上说的好啊,基因人,心理素质高超嘛。” 于是,一家人又说说笑笑,向山峰攀登。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登上了峰顶。 峰顶上,怪石嶙峋,不少石头上刻着各式各样的文字。因为时候尚早,摊贩尚未开业,听不到叫卖声,只看到十几处小摊旁,歪歪斜斜地写着基因帅哥、阿超阿娜你好等字样,还张贴着他们的照片。基因汉爬上一块巨石,叫业洋给他照了张全身照,环顾四周一番,跳下来,兴致勃勃的对大家说:“嗳,景色好美哟,你们也爬上去看看,有一揽众山小的味道哩。” 业洋不信,也爬上那块巨石,放眼四顾,忽然叫道:“嗳,嗳,嗳!对面还有一座小山峰,你们快来看!” 华继业和巩南星都说她大惊小怪,导游图上都说过了,他们也多次看过的。基因汉不管他们如何说,从阿娜手中拽过望远镜,顺着业洋的手势了望,边看边啧啧称赞:“秀丽,青翠,气宇不凡。”说完,把望远镜递给业洋。业洋看了,又叫阿超阿娜看了,都赞叹不已,原以为月球村十大风景区如何壮美,现在才知道,地球村仙境般的景点随处可见。你看这双峰,相依相偎,情意缠绵,峰间雾霭缭绕,不像月球村的蒸汽谷温暖如春,却寒气逼人,有两条铁索将两峰连接起来,给人以跨越跳跃之感,征服欲油然而生。基因汉急不可耐,要乘索道去对面山峰观揽。华继业索性叫大家一起去,巩南星就去买了六张索道票。 来到彼岸,他们才发现,并无多少特异之处,就是峰顶狭窄一些,感觉更挺秀。基因汉初来乍到,看什么都新鲜好奇,叫嚷个不停。大家不愿扫他的兴,陪着他指指点点过后,就往回返。 一家人走下了峰顶,在一个报亭下歇脚,等候缆车,碰到了刚到的一群游人。一个小男孩突然叫道:“基因帅哥!妈妈,快看,基因帅哥!”紧接着,那一群人便围拢过来,一个个喜出望外,争先恐后的同华家人握手,又提出合影留念。华家人今天都很高兴,自然应允,心想照完赶紧离开,要不然,游人接踵而来,那还得了。谁知,那小男孩缠着妈妈,非要同基因汉一起返回去。华家人当然不愿意,叫他还是享受自然风光好。可是,那群人都说这山峰多次来过,已无新鲜感,既然今天运气这么好,见到了基因帅哥和华家人,又一起照了相,真是三生有幸,干脆不转了,就此返回,再沾点基因人的光,好叫自己的基因也优越许多。那男孩儿一听妈妈说妥了,兴冲冲地一把抱住了基因汉,再窜一窜,跳到他的肩膀上,搂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学基因帅哥,飞吻!”大家少不了一阵哈哈大笑。 这下好了,两群人合成一股,坐进了一个大缆车。这大缆车,一样是全封闭的,防止发生意外,确保安全嘛。听着“喀吱……喀吱吱”的响声,大缆车慢条斯理地向前滑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问着,倒也没啥不好的感觉。万万没有想到,缆车滑到两峰中间,突然暴出一声断裂声――啪!紧接着,又是几声断裂声,令人心惊肉跳。这是怎么回事?大家恐慌起来。有几个游人叫大家别怕,这儿的缆车从未出过故障,暴响声是缆绳摩擦发出来的声音。基因汉叫道:“不对!绝对不是摩擦声,而是断裂声。大家赶紧准备自救吧!” 那几个游客不以为然,同基因汉争辩,他火了,斥责道:“啥时候了,还想争高低,以小心为高吧!”阿娜和巩南星帮他说话,叫大家做好准备,没坏处,如果是摩擦声,也没啥损失,防患于未然嘛。 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取出座位下的救生衣,紧张地穿戴起来。糟糕透了,那小男孩没有拿到救生衣!原来,大缆车容量只有二十个人,刚才热闹异常,谁也没想起这个,多坐进一个人。 大家正在着急,断裂声再次暴响,啪,啪啪,啪啪啪!哎呀,缆车内,除基因汉以外,谁都心胆俱裂。 谁给小男孩救生衣呢?基因汉第一个站起来,从容地说:“基因帅哥不穿了,给我们的小英雄!”男孩的妈妈也不客气,接过救生衣,就给儿子穿上了。 阿超阿娜愣了,基因汉没有了救生衣,意味着将和这缆车一起葬身谷底,游览图上说的明白,这谷底深不可测啊!须臾,他们镇定下来,要把救生衣脱给基因汉,华继业和巩南星也照样做起来。基因汉不由大发雷霆:“你们想干什么,想多死几个,还是一起死啊?都别动,来不及了!听我指挥,都别抢,从两边的紧急门窗往下跳!来,打开紧急门窗!” 紧急门窗打开了,人们依次往外跳着。华家人都两眼汪汪,基因汉吆喝着,硬是把他们推了出去。 二十个人都跳了出去,淹没在浓烈的雾气中。 基因汉镇定自若,坐下来,挪正身子,抻抻衣服,自言自语道:“基因汉,你好可怜,因为可怜你才可爱呀!基因汉,你好可惜呀,地球人的大英雄当不成喽!” 他站立起来,对着峰间大声说:“红枫山,第一个基因人就埋葬在你的肚子里啦,感谢你给我这么好一块墓地,让我在此长眠。” 他重又坐下来,抱住脑袋,不甘心地说:“蹩脚画家,让你笑话了,我基因汉,没有百炼成钢的机会了。” 他抬起头来,轻轻地问自己:“基因汉,难道你的基因决定你如此命运么?亲爱的阿娜在答辩会上说的那些对不对?就让第一人基因人来体会死亡的滋味好了。”忽然想起,声嘶力竭地喊道:“爷爷――爸爸妈妈――,记住,给我第二条命啦!” 他站起来,两手抓住紧急门窗,迎风而立,视死如归。 啪,啪啪,啪――大缆车终于挣脱了索道的羁绊,欢快地向谷底奔去,发出呼――呼――的响声。 基因汉本能地闭上了双眼,很快又睁开,睁的好大好大,他要看这花花世界最后一眼。 雾霭弥漫,什么景色也看不见,却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看见缆车剧烈的摇晃一下,停在了半空中。 基因汉不知何故,正在惊诧不已。那群游客紧随而至,说的说,问的问,哭的哭,笑的笑,喊的喊,相互庆幸有惊无险,大难不死。 华继业阿超阿娜业洋巩南星一起围了上来,基因汉情不自禁,扑进华继业怀里,大叫一声“爷爷!”紧接着,抱住阿超阿娜,操着哭腔喊道:“妈妈,爸爸!” 此情此景,亲人们谁不感动万分?阿娜首先哭了,阿超紧跟着哭了,华继业老泪纵横,业洋和巩南星扑过来,抱住了基因汉,泣不成声。华继业哭得伤了心,扑上来与几个后生抱成一团,放声痛哭。 此情此景,游客们谁能无动于衷?一起拥上来,与华家人抱做一处,痛哭流涕。 痛哭声在山谷中回荡,像歌唱,像吟咏,像朗诵。 良久,哭声停止了,换上了笑声。大家都为基因汉的英雄行为所感动,不约而同地呼喊道:“基因汉万岁!” 几名保安闻风而至,又一部大缆车稳稳地降落在安全网上,车内的无绳音箱中传出保安的指示:请各位游客乘新缆车返回!大家惊喜交加,连救生衣也忘了脱,相互搀扶着坐进了新缆车,只听“呜呜呜”一阵响,缆车升腾起来,与索道靠近了,又向前滑行…… 基因汉问了阿娜,方知这索道设有安全网,二十个人被强劲的安全网接住了,大缆车载着基因汉也落在了安全网上。 索道出口处早已聚满了人,见记者们在东张西望,巩南星同华继业耳语几句,华继业立即带着一家人避开人群,抄小路溜下山来。游人越来越多,华继业叫大家想法子避免再被发现,女士们便打起伞来,男士们戴上遮阳帽和墨镜,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山门。 这回登山,因为遭遇两次突然,大家颇有留恋之意,回头作最后的眺望。忽然,业洋发现山门右面的栅栏上挂着一幅画,跑过去一看,叫道:“快来看,你们快来看!”大家聚拢过来,一看,是基因汉的素描,形象逼真,栩栩如生,连那只黑色小台球上的8字也清晰可见,随即交口称赞。阿娜心细,凑近再看,画像底部用e文写了一段话―― 此乃基因帅哥第一张画像,大流子凭一面之交的印象草草绘就,敬请各位品评,为糊口计,特售拙作,底价1000a币,有意者,请与作者联系,电话3897775454! “这么廉价?”阿娜不满地说。“画得很好啊!他也太看低自己了。” 华继业和巩南星也说太便宜了,如此逼真的画像,又是基因帅哥的第一张素描,起码要十万a币。业洋说十万还是便宜,得一百万。阿超说一百万也不卖。基因汉以为他嫌价格低,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笔来,加上了四个0,得意地笑笑说:“这下妥了。”阿超哑然失笑,说:“基因汉,你真鲁莽,也真胆大。我的意思是价格太低作贱了第一个基因人,不能让他这样贱卖。这下倒好,一千万,没人买的起了,你这是害大流子,他可能等米下锅呀。” 这一说,基因汉未免后悔,摸摸后脑勺,尴尬地笑着,不知如何是好。 华继业见基因汉发窘,哈哈一笑,说:“孙子,别犯愁,爷爷保证,你这一改,大流子会像所罗彪一样,扬名四海。咱们走吧,会有人惠顾的,而且洛阳纸贵。” 基因汉高兴起来,拉着阿娜到名特产品商店,要买枫叶。她问做什么用,他叫她别问,她就不肯买,他只好以实相告,送穆玛德琳当纪念品。 她咯咯笑道:“好呀,我们的基因帅哥懂得讲交情了,有出息。这样吧,买四盒,给管理部的三位官员都送一份,我来帮你寄。” 基因汉兴奋的说:“谢谢大美人!” “你叫我大美人?”阿娜不解地问。“你该叫我妈妈才对。” “妈妈,我可叫不出口。”基因汉叽咕道。 阿娜拍他后脑勺一下,疼爱地说:“又调皮。刚才,你在半空中叫爷爷爸爸妈妈,真凄惨啦,我们的心都碎了。后来,你又扑到爷爷爸爸妈妈怀里,叫了一次,悲伤万分哩。” 基因汉一愣,说:“看来,基因人在最后关头,最舍不得的还是最亲的人,和自然人没两样。刚才,我想到死,突然间,突然间,百感交集,觉得跟你们在一起太短暂了。” 阿娜的眼圈又红了,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激动地说:“我的好阿汉。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基因汉咧嘴笑笑,伸出小指头来跟她拉勾。拉了勾,他从她怀中钻出来,快活地说:“妈妈,来,我提着,咱们走吧。”阿娜说声“好来”,挽起他的胳膊,笑逐颜开地走出了专卖店。 回到豪宅,巩南星打开电视,调到都市最新新闻频道,恰好在播送枫林山索道发生险情的新闻,大家未免又议论起来,都觉得这事颇有跷蹊,到底是啥原因谁也说不清楚。华继业烦了,叫大家做午饭,喝些酒,都压压惊。阿娜提出包饺子,大家都说好,剁肉的剁肉,擀皮的擀皮,忙活起来。 正忙活着,周通打来电话,问巩南星知不知道出售基因汉素描画像的事。这事惊动了林士卓主席,他责问科委和专利局还有基因人研究委员会,怎么如此闭目塞听,连新世纪最耀眼的明星回国来也不知不觉,还让第一个基因人的画像在他祖国的山门前被人当遗物一样拍卖,损害华家人的声誉,糟贱基因人和基因再造技术,也叫a国人民在世界人民面前丢脸。“哎呀,不说那么多了,我还得参与处理拍卖事件,你还是快看电视吧。”周通急迫地说。巩南星急忙打开餐厅的电视,最新新闻频道正在现场实况转播―― 枫林山门前,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一个非常妖艳的年轻女子抱着那幅基因汉的素描画像,大声喊道:“一千万!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 约克逊和克罗蒂出现了,站在一棵枫树下,相互嘀咕几句,克萝蒂举手叫道:“两千万!” “两千万!有人出两千万。大流子,你今天走大运了。”那女子惊喜地说。“两千万第一次!两千万第二次!” “两千五百万!”人群中传出阿吉斯的声音。 约克逊正在惊异,人群中又传出了查理斯的喊声:“三千万!” “他妈的,这两个老家伙和我斗富来了,咱们决不谦让,克萝蒂,快报,五千万。”约克逊气呼呼地说。克萝蒂随即尖叫道:“五千万!” 那妖艳的女人惊呆了,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地问道:“那位小姐,你说多少?哦,五千万!五千万第一次!” “一亿!”阿吉斯叫道。 “一亿五千万!”查理斯叫道。 约克逊激愤起来,脱口而出,叫道:“两亿!” 妖艳的女子愣了,竟然忘记了重复价格。 华继业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对业洋说:“刹刹这帮财阀的傲气,翻十倍!” 业洋随即叫基因汉拨通了3897775454,她抢过手机,叫道:“大流子,我是基因美女,二十亿!” 那妖艳的女子惊喜若狂,歇斯底里的叫道:“基因美女出二十亿!二十亿第一次!” 克萝蒂不无担心地说:“干爸,怎么冒出来个基因美女,很可能是有机玻璃大王杀出来了,我们还是撤吧!” “撤?才不呢。”约克逊骄横地说。“他比我富,可我就是不怕他。我现在是大富豪的头儿,实在不行,就叫大伙资助就是了。报,五十亿!” 克萝蒂无奈地摇摇头,报了价。 “一百亿!”阿吉斯叫道。 “一百五十亿!”查理斯叫道。 “基因美女两百亿!”那妖艳的女子叫道。 约克逊猛地扔掉雪茄烟蒂,狂叫一声:“两百五十亿!” 阿吉斯和查理斯还要竞买,可是响起了警笛声,一队警察开了过来,包围了现场。大流子在一名警官的陪同下,快步走入人群,来到那幅画像前,对那女子说:“不卖了!”然后,面向观众,大声说:“这幅画我决定不卖了,它是无价之玉!我决定送给a国博物馆!” 记者们一哄而上,采访他。一位女记者请他介绍一下自己,他接过她的话筒,表情沉重地说:“我叫大流子,是z国人士,我从六岁开始步入画坛,至今画了四十年,和华家人研究遗传基因一样,路漫漫兮而道远,技艺炉火纯青,却一直苦于没有知音,就像一块足赤的金子,被深深的埋在世俗的灰尘里,暗淡无光,一文不名。” 他振作起来,激动地喊道:“我要真诚地感谢一个高人,由于她的指点,我荣幸地见到了基因汉。基因帅哥真是独具慧眼,大仁大德,我的画终于登上大雅之堂,我身无分文,只能用画来谢他了。” 华家人顾不得吃饺子了,一起议论说,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大流子才与华家人巧遇,隐约觉得这件事颇有玄机,和缆车事故连起来看,很可能是一箭双雕之计,既考验了基因汉,又搭救了大流子,使这位货真价实的大画家终于破土而出。那个高人是谁,又是怎么知道华家人去游览枫林山的呢?大家相互指问,都说与自己无关。问到基因汉时,他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业洋就说他是“奸细”,给那个高人,也就是穆玛德琳送了谍报。基因汉被逼不过,只得招认。业洋随即讥讽他重色忘友,巩南星说是重色得友,阿娜却说是色友艺三得,阿超和华继业一高兴,忘记了平素的威严,也拿基因汉取笑一番,方才将饺子下了锅。 此时,电话和手机接二连三地响起来,分不清是谁的――华继业接了南希的,巩南星接了周通的,阿娜接了玛丽娜的,阿超接了司马常新的,业洋接了卓别娃的,基因汉接了旁波宁的,说的都是大流子的画,叫好叫绝,又说了遇险的事情,叮咛复叮咛,叫小心谨慎,确保安全。华继业兴致勃勃,告诉南希基因汉终于喊了爷爷爸爸妈妈,乘兴叫基因汉叫南希,基因汉嘿嘿一笑,接过他的手机,亲亲的叫道:“奶奶!好奶奶!”“嗳!嗳――我的好孙儿,乖孙儿!”南希脆脆地答应过,呜呜地哭了。华继业高得不得了,趁机叫基因汉再叫其他亲人。基因汉看看阿娜。阿娜朝他做个鬼脸,点点头,说:“谨遵爷爷之命!”基因汉说声“谨听妈妈之命”,跟着华继业,先到业洋面前,叫了姑姑,业洋不知何故竟然没答应。又来到巩南星面前,叫了干姑姑,巩南星没答应,但抱住他亲了一口,说:“好侄儿,嘴真甜!”华继业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阿超阿娜心花怒放,齐声夸赞道:“基因帅哥,德才兼备!” 巩南星看看饺子,已经煮好,就叫开饭。刚坐上饭桌,便听见门铃声。基因汉从厨房跑出来开了门,将羊万里迎进屋来,也不通报,把他带进了饭厅。阿娜一见,喜出望外,起身相迎,硬将他捺到椅子上,盛上一碗饺子,命他品尝。羊万里也不客气,先吃一碗,说太可口了,又要了一碗,继续大咀大嚼。吃完了,开门见山地说:“我来a国考察航天情况,要做一次航天旅行,想请基因帅哥配合,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阿娜笑道:“我就猜个**不离十,你在答辩会上没有得到圆满答案,要基因汉来补答呀!” “不愧为基因人科学家,哲学博士,未卜先知啊。”羊万里爽快地说。“不瞒你们说啊,国际航天试验遇到了麻烦,向火星和木星发射的载人探测器,都失败了,唉,自然人的身体不够条件啦!基因汉的体能智能都很优越,想必能担此重任,所以,我就三顾茅庐来了。” “飞天啦,好啊,好极了。”基因汉拍手称快。“一定比枫林山好玩。” “傻小子,你别瞎高兴!”阿超训斥道。“你不一定能胜任,要求可严格了。” “老羊啊,你亲自出面,又是大众事业,我们本该无条件听从调谴。可你知道,基因汉现在还没得到正式户口啊!”华继业担忧地说。 羊万里哈哈一笑,说:“我就是为了给基因帅哥发放通行证才来的,请你们放宽心,安全上我向你们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华继业说:“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啥犹豫的?说吧,啥时候动身?” 羊万里迟疑一下,说:“现在就走,行吗?” 全家人都犹豫起来,现在就走,什么也来不及准备,不是太急了嘛!羊万里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急于求成了。不过,也用不着准备什么呀。” “走吧,走吧!”基因汉一边嚷嚷,一边拽着羊万里朝门外走。“现在不走,一会他们会变卦的。” 这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法子,让他去吧。华继业叫业洋和巩南星送送基因汉。她俩一边一个挽着基因汉走出门外,走出楼门,走进羊万里的专车内,看着他们急驰而去,方才回来。华继业阿超阿娜不想去送,他们的心里都不好受,外星探测从来都是伟大的冒险行动,基因汉此行吉凶难卜啊! 他们哪里知道,基因汉此次行动,是去接受极其残酷的考验。如果知道,他们一定会百般阻拦。当然,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国际组织的操纵下,无论谁来阻拦,都是一律无效。 基因汉天生是个无所畏惧的男人,或者说,他的基因中极少焦虑和恐惧的因子,想不到忧患,也不去想危险。坐进车里,他满怀新奇地同羊万里说笑,不断地问这问那。羊万里敷衍搪塞,始终不跟他说出真情。 两个多小时以后,羊万里的飚风牌碧绿色豪华轿车停在了a国航天部研究所大楼下。羊万里告诉基因汉,这研究所的位置,在乾京南郊一百五十公里的飞天山脚下,周围树木参天,郁郁葱葱,非常适合潜心研究科学技术。当然,也适合休闲度假。 基因汉无心观看院内的风景,催促羊万里让他马上进入工作。羊万里叫他别急,领着他先到他的客房喝了些水,便带他来到一个隐蔽在浓荫中很像原始茅屋的建筑物前。走进屋子,基因汉不禁暗暗吃惊:这建筑物原来是红心萝卜――皮外丑陋,体内美妙,上下三层,都很宽敞,各种设施齐全,画栋雕梁,书画飘香,尤其是一幅幅飞天仙女图,令人浮想联翩。看了这些仙女图,觉得基因人的能力真的没什么了不起,大流子也没啥委屈的了。基因汉暗自思索。这儿是一个仙境,是天壤接吻处。 羊万里不让他停留,把他带到了第二层楼一间标着候检室的大屋子,指着屋里的七八个人,先给他介绍说:“这是被淘汰的试飞员,他们非要见你一面,我心一软,就答应了。你们认识一下吧。” 相互认识之后,八个被淘汰者一起祝基因汉好运,转身离去。从表情看,有几个心平气和,有几个却满面沮丧。 羊万里进来了,笑嘻嘻地说:“他们都走了,不得不走啊。嗳,他们都叫什么名字,你记住了吗?” “这是考我的记忆力!”基因汉挺直身子,快捷地说。“考茨基,龙大兵,马千秋,拖金雷,才旦卓玛,韦小平,杨丽倩玮,冬布娃群英!” “嗯,不错!他们没说别的吗?” “说了!考茨基,二十岁,自由职业者,从c国来a国乾京定居;龙大兵,二十一岁,a国坤京人,航天学硕士生,供职本研究所,哦,他是白族人;马千秋,三十岁,中校军官,计算机博士,老家香州,妻子在乾京转基因食品公司当收银员……” “对,全对!你给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叫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没什么能耐,向他们学习,祝他们科学!” 羊万里喜形于色,叫道:“好记性!去吧,看你下一步运气如何?” 基因汉独自走进了太空模拟室,两个小时之后,他回到了候检室,额头满是汗珠。太空模拟室和月地飞船上的差不多,但与外星工作室相联结,工作室里竟有二十项检验科目。什么天梯攀登,球体跳跃,无氧操作,物质探测,信息识别传递,危险自救,生活自理,伤病治疗,心理调适,等等,无一不是极其艰难。 “基因汉,你终于出来了。”羊万里乐不可支。“别擦汗,也别坐下。回答我的问题,八个被淘汰者的名字,简历是什么?” 基因汉喘口气,对答如流。 “你在庆功大会上都回答了什么问题?” “考了再现记忆,还要考再生记忆,重复劳动。”基因汉有些厌烦地说。“月球村庆功大会我还记忆犹新。”接着,他毫无差错地说出了他在庆功大会上回答的各种提问。 “大流子给你说了什么?” 基因汉将大流子给他说的话竹筒倒豆子,来了个一干二净,不悦地问羊万里:“大科学家,你知情?” “是啊!”羊万里拍一下他的肩膀,“新闻联播说的很详细哟。嗳,我的基因帅哥,你在太空模拟室怎么那么轻松自如?”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基因汉戏谑地说。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听假的,我就这样说,我的适应能力特强,见眼生成。听真的呢,我要告诉你,我四次坐飞船,都是在太空模拟室度过的,根本没在船舱坐。” “天啦!感谢上帝,你天生就有飞天的基因。”忽然想起,疑惑地问:“怎么,你回过两次地球村?” 基因汉知道说漏了嘴,急忙打马虎眼,装模做样地说:“可不是嘛,从月球上来一趟,再从木星上来一趟,两个来回,四次喏。” 两人一起放声大笑。羊万里忽然说:“我要写个资料,不陪你说话了,你就自己转转吧。” 基因汉正求之不得,诡谲地一笑,说:“我可不愿打扰你,各得其所好啊。我非常喜欢这个地方。”说完,漫不经心地走了出去。 羊万里拿起手机,拨通了普利。普利说他正在穆玛德琳办公室,叫他直接向她报告。 “主席,你的任务完成啦!”羊万里美滋滋的说。“试飞全程通过,基因人真比自然人强多了,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 第七十六章;考验帅哥没商量b 这次试飞测验,原来是普利建议穆玛德琳批准,由羊万里单独操作,秘密进行的。羊万里以交朋友为由,请基因汉同他出游,华家人当然毫不介意,基因汉不但毫无疑虑,还有些格外感激的味道呢。最有收获的是,试飞如愿以偿,解了无人能登上木星的燃眉之急,早就拟定好了的载人登上木星的外星球探测计划一直拿不出手,急得普利老是大发无名火,国际航天委员会也垂头丧气,腰杆子总是直不起来。穆玛德琳也始终不敢批准探测木星的那一大笔经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催促,催促中往往带着训斥和讥讽。不过,到底还是超美女主席善谋大局,高屋建瓴,一开始就叫普利盯紧基因人,当基因汉回地球村时,又叫普利抓住机会。现在好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所有支持外星球探索的人们都可以扬眉吐气了。 普利见穆玛德琳笑容满面,知道一切顺利,不由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从她手中接过话筒,诙谐的说:“羊万里先生,雨过天晴,赶紧晒场打谷啊!” “明白!”羊万里兴味盎然。“马上呈递经费报告。钱一到手,就让基因汉正式飞天。” 穆玛德琳连忙摇头。普利赶紧说:“基因汉还有许多应酬,走不得!” “那就让小王彼得来试试!” 穆玛德琳又摇头。普利赶紧说:“不行!他的条件不具备,连知识关还没过去呢。” “干脆再造几个基因人来做这件事吧!”羊万里试探地说。 穆玛德琳还是摇头。普利训斥道:“你乍那么多要求啊!你听着,主席刚刚明确,一切要等华氏基因人配方获得国际专利权之后再说,打人不再乎一掐,九十九拜都过去了,还等不得最后一拜?” “哦,明白。”羊万里委婉地说。“请问主席,还有什么特别交待吗?” 穆玛德琳接过话筒,叮嘱道:“羊万里先生,请你把基因汉照顾好。祝你科学!” “遵旨!保证完璧归赵!”羊万里一高兴,说了一句调皮的话。放下电话,下意识地左右一看,方才发现基因汉不在屋内,不由大吃一惊,跑出屋去四处寻找,寻思这屋子基因汉陌生得很,进来的门他早已反锁,他怎么也出不去,只会在这三层楼内四处走走,满足他好奇的心理。但是,他楼上楼下找了个遍,也不见基因汉的踪影,心中非常疑惑:难道第一个基因汉会变成蚂蚁或者蜻蜓飞出去不成? 思虑再三,他决意先不报告,给华家打了电话,探一探基因汉是否偷跑回了家。听业洋很关切的问基因汉玩的怎么样,他不由慌张起来,基因汉没有回华府,跑到哪儿去了,会不会发生了意外?他撂下电话,飞快地跑出那古典式的茅屋,驾起汽车,满院子搜寻,结果都扑了空,这才不得不向普利报告,基因帅哥早已不知去向! 普利听报,吃惊不小:这个羊万里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穆玛德琳叫他把基因汉看好,他偏偏丢掉了,而且无处寻找,这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和羊万里一样,犯了自然人谁都会犯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说实话的毛病,还提醒羊万里千万别惊惶失措,慢慢找,一定要找到。他呢,和a国外星球研究会的人联系,看能否发现一点线索。 两人瞎撞乱碰,很是忙乎了一阵,却毫无收效,急得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想着夜长梦多,心中火烧火燎,浑身不由自主的直冒虚汗。两人都十分清楚,基因汉如果发生意外,穆玛德琳纵然不枪毙他们,阿超阿娜也得同他们拼命,支持者统一阵线的人们也会扒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还有反对者阵线中部分想看基因汉笑话的人,也不会给他俩好颜色瞧。 一心无二用,这是自然人的局限性。因此,往往顾此失彼,丢三拉四。羊万里虽是大科学家,到底还是自然人,当然免不了表现出自然人的种种局限。所以,也难怪他什么。实际上,羊万里忽略了基因汉聪明过人这一点,根本没想到,在他打开楼门的时候,基因汉靠辨别声音和角度记住了电子锁的密码,检测完毕,得到出去走走的指令,他便晃悠悠走到楼门口,大着胆子默念密码,开了锁,打开门,溜出那半坡遗址式的茅屋,放开脚步,钻进浓密的树荫里了。 羊万里还不知道,他受普利之命对基因汉进行秘密的航天体质检测,上演一出邀君共游的把戏,别策斯基也受普士泰夫总统之命,演出一幕螳螂捕蝉的恶作剧。如果他事先知道,那颗焦急万分的心,恐怕会滴出鲜血来。 羊万里当然也不知道,周通还演了一出“萧何追韩信”,跟在屁股后面猛追基因汉。如果他知道的话,也许心中稍稍好受一点点。 周通要完成林士卓交给的任务,找到基因汉,去参加林主席的私人宴请。给业洋打过电话,他跑到枫林山,又跑到华府,再从华府奔向航天科研所。 不用说,周通尽管紧追不舍,跑到航天科研所时,日头刚刚偏西,却照样找不到基因汉的踪迹,连羊万里也没见到人影。请示过局长,他打电话告诉业洋,没找到基因汉,问她基因汉到底去哪儿了。 业洋不无生气地说:“跟你说被羊万里叫走了,你怎么不相信人,我们是随意说话的人吗?他到现在还回来,我们也急得要死啊!” 周通意识到情况不妙,叫她赶紧给亲友们联系,他要赶回去向上级报告。业洋同周通的对话,大家都在一旁听的清楚,都紧张起来,掏出手机打电话,阿娜给钟震打,巩南星给司马常新打,阿超给拉波尔打,业洋给南希打,转着弯儿说话,结果都一样,不知基因汉到底去向何方。华继业始觉情况严重,未免着急起来。阿娜说,基因汉也许去找穆玛德琳了。华继业和阿超都觉得有道理,就叫她给穆玛德琳打电话。穆玛德琳听阿娜说过,也很吃惊,说她也不知道基因汉的去向,叫阿娜抓紧寻找,但切忌声张。丢下电话,穆玛德琳一时神不守舍,好不容易镇静下来,打电话问计于旁波宁,听他一说,她才拍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还是旁波宁在行,暗中保护,就坡骑驴,我放心了。羊万里真是麻痹大意,嗯,也不能怪他呀。”她叫普利通知羊万里马上赶回联合国,别再没头没脑地寻找了。 基因汉到底去了哪里,连他自己也稀里糊涂。离开羊万里,走出大候检室,他迅捷地爬上一楼来,凭着自己的强记能力,默念一组数字75648896359,楼门打开了,他兴奋地跳了一下,一闪身出了门,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走出了茅屋,跑进了茅屋左侧不远处的树林。 走进树林,他立即被一大片姹紫嫣红吸引住了,禁不住步入万花丛中,大口呼吸,品尝浓郁的芬芳,又摘了一朵玫瑰闻着。“这里原来隐藏着这么偌大一个花园,真是个好地方,比枫叶山如何?”他歪着脑袋,对自己说。“嗯,各有千秋啊!月球村可没这样的好风光。” 一群蝴蝶飞舞而来。领头的一只长着两只五彩缤纷的翅膀,头上有两只长长的须,有力地摆动着。啊,看她多像穆玛德琳,美丽极了,非常强健哩。也像阿娜呀,阿娜并不比穆玛德琳逊色哟。到底像阿娜还像穆玛德琳呢?他犹豫起来,眼前浮现出穆玛德琳和阿娜的身影。 忽然,两只狂蜂奔袭过来,冲散了蝴蝶的队伍。该死的狂蜂!他轻轻地骂道。不许你欺负她们。他去驱赶那两只蜂,不意,那蜂竟然胆大包天,向他发动突然袭击,扑到他的耳朵下扎了他一下。他怒不可遏,手舞足蹈地去捕捉那两只蜂,忽然发现踩着了花,拎起一只脚,像雕塑一般立着,恁那两只欺负了蝴蝶的狂蜂逃走了。 蝴蝶们又聚拢来了,仍然在他的面前惬意地飞舞着。他的眼前又浮现出穆玛德琳和阿娜身影。 忽然,飞过来两只又大又艳的蝴蝶,侵入可爱的蝴蝶队伍。那只领头的花蝴蝶立即率领同伴们飞走了。他气恼地骂道:“讨厌,搅了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想想觉得不妥,又说:“可怜的蝴蝶,你们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吧。对不起了,我一下子没看出来,请原谅。” 两只蝴蝶像能听懂他的话似的,在他面前翩翩起舞,做出各种优美的姿态,惹得他玩兴大发,同两只蝴蝶追逐戏嬉起来。 两只蝴蝶同他戏闹了几个回合,便掉转头来,向花园外飞去。“别跑啊,梁祝,我决不当第三者,你们怕什么?”他一边喊一边追赶。 蝴蝶越飞越快,越飞越高。他不断地加快步速,跑的气喘吁吁。 追出了花园,追过一个苗圃,又追过一片杂草地,来到了用有机玻璃栅栏围成的围墙前,两只蝴蝶接连几个翻腾,飞过了围墙。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就像突然间有了深厚的轻功一样,基因汉猛然一个弹跳,跨过了围墙。他是第一人虚夸因人,运动基因强健,弹跳力比自然人大了许多,但他眼下还没意识到。 借着落日的余晖,可以看见两只蝴蝶正向一个乱石堆飞去。他不假思索,紧紧地追了过去,一心要捉住它们,满足自己的**。 两只蝴蝶落在了最高的一块石头上,他爬上去,轻而易举地的抓住了它们。因为它们一动不动。 他将两只蝴蝶的翅膀捏住,放在手心里把玩。忽然,两只蝴蝶说话了,用的是e语:“基因帅哥,祝贺你捕到了你心爱的蝴蝶!” “啊!”他吓得大叫一声,猛地扔掉了两只蝴蝶。可是两只蝴蝶又飞到了他的手上,吓的他连连倒退,抖抖的问:“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谁,怎么会说话?” 一个彪形大汉从乱石后面转了出来,冷笑着说:“问蝴蝶没用,要问我才行啦!” 基因汉立即明白了,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用蝴蝶,肯定是有控制的蝴蝶,把他吸引到这个鬼地方来,抓住他。他定定神,说:“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那大汉阴阳怪气地说。“请你跟我走一趟。” “我不认识你,干嘛要跟你走!我不跟你走!你真卑鄙,快滚开!”他愤怒地说,一边回身张望,看何处可以逃走。 “拒绝我?那可不行。”大汉凶狠地说。“我答应过人家,一定把你交到他们手上。你不跟我走,难道要我自杀不成?别东张西望的,你的身后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在等着你!” “那我就从你身上踏过去!”基因汉勇敢地说。 呼啦啦一阵响动,乱石周围一下窜出七八个人来,叉腰的叉腰,抱胸的抱胸,将他围在中间。大汉狞笑着说:“基因帅哥,还想拒绝我吗?你不过是天桥把式,耍耍嘴皮子可以,挥拳踢腿你就像一只大公鸡,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好看些!” “休想!”基因汉斩钉截铁地说。“我宁愿死,也不向你们这帮强盗屈服!” 大汉“哼哼”两声,假惺惺地说:“嗯,够种,不愧是第一个基因人。好好好,我不勉强你。不走就不走,你把华氏基因人配方告诉我们,你就走你的阳光道去好了。” “噢――原来你们是狂犬军的爪牙!我说呢,好人决不会做偷鸡摸狗为非作歹的事嘛!”基因汉厌恶地说。 大汉凶相毕露,吼道:“别胡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挥手,又说:“上!” 见一帮打手围上来,基因汉毫无惧色,大笑道:“以多欺少,我也不怕你们。来吧!”说完,围着乱石转着圈儿,同他们玩起了捉迷藏。 但是,地形并不复杂,乱石间没有多少曲里拐弯的地方,转了没多一回,那帮家伙就熟悉了地形,前后左右堵截,眼看基因汉就要落入魔掌。 正在这危急时刻,平地响起一声断喝:“住手!”旁波宁带着一群便衣,像天兵天将下凡一样,突然间杀了出来,一个个威风凛凛,手中端着各种武器,将这帮歹人包围起来了。“库尔辛斯基,举起手!”旁波宁指着那大汉喝令道,“统统举起手来!” “旁波宁!我断定你会来的。”库尔辛斯基一点也不慌张。“请原谅,我不能听你的。” “你高抬自己了,我根本不在乎你,你尽管听普士泰夫的好了。从月球村到麻星汀再到这乱石堆,好像你的运气越来越差呀。”旁波宁讥讽地说。“我重复一遍,只一遍,你们必须投降,别无选择!” 库尔辛斯基没有答理他,竟然命令那帮打手:“快,射击,打死基因汉!” 枪声,装上了消声和清烟装置的枪声骤然响起,噗噗噗噗……响成一片,传入崖谷,四处回荡,令人惊心动魄。 大约五分钟之后,枪声嘎然而止,传出去的枪声像断了的秋千一样,再也荡不回来了。旁波宁弯腰拾起一枚弹壳看看,扔到一旁,命令道:“搜索,一定要找到基因汉!” 属下们听令,紧张地四处散开,扎实地搜索一番,发现库尔辛斯基那帮人全部丧命,不是中弹,而是事先服用了定时发作的毒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证件。经过尸体辨认,确定没有基因汉,旁波宁心中不由一喜:基因帅哥可能死里逃生了。他爬上一块大石头,朝崖壁下张望许久,说:“上飞行器,直飞崖底!”随从们立即从作战包中取出精巧的飞行器,麻利地操作起来,飞下崖底。 旁波宁他们刚刚飞走,周通和乾京市警察局长卞剑春带着一群便衣警察追踪而至。大致勘察过现场,卞剑春判断,基因汉在此遇到了危险,因为尸体中没有他,不是被抓走了,就是逃脱了;要么就是跳下了悬崖,生死难卜。“总部给我们下了死命令,非找到基因汉不可,而且必须是活的。”他严肃地说。“我们必须继续追踪,直到找到基因帅哥。” 周通略忖片刻,果断地说:“行!林主席指示,基因汉是新世纪a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新骄傲,一根头发都不能少。对华家人的安全,我们也义不容辞,责无旁贷。这些指示必须落实。你们继续辛苦,我回去汇报。” 卞剑春表示赞同,命人掩埋了尸体,乘上飞行器,一起飞下崖底。周通不敢懈怠,在一名警察的护送下,抄原路返回研究所,钻进汽车,急如星火地驰向乾京市区。 刚刚开上环球高速公路,周通接到了林主席办公室的电话,林主席马上要去拜望阿超阿娜,叫他立即赶到华继业的豪宅。周通不知何事,又不便打问,叫那警察自己想办法回去,他开足马力,全速行驶,一个小时后,到了华继业楼下。 走进豪宅,周通立即看到林士卓主席和华家人谈笑风生的热烈场面。见他来了,林主席招招手,叫他坐到身边,高兴地说:“周司长,你辛苦啦!旁波宁二十分钟前来了电话,说基因汉跑到万和号太空站去了,找普利请教外星球的学问。我放心了。你们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应该嘉奖。” 接着,他表情沉重的说:“这次我们的工作有失误,教训很深刻。刚才,我已向华老先生和两位大科学家道歉了。教训也是财富。回头我还要给相关部门细说。” 他干笑一声,“同样的错误如果犯两次,就是天下最大的笨蛋。我们不想当笨蛋啦!大家说对不对?” 大家自然不敢说不对,都夸他处事果断,虑事周密,礼贤下士,反正是说了许多赞美的话。 他摇摇头,真诚地说:“别夸我了,我哪有那么伟大。在两位划时代科学家面前,我更是相形见绌。我呢,仅仅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红心罢了。” 接着又聊了几分钟,警察总局局长左那昆甫来电话报告侦察工作进展情况,林士卓认真地听过报告,表扬几句,指示说:“基因汉的事我知道了,你们要加强警力,保护好华府和华家人的安全,c国间谍的事我回来现议。”说完,他将手机交给秘书,起身告辞了。 华继业和阿超阿娜把他们一直送到楼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方才回屋来。 基因汉又打来电话,跟阿娜说,他住在太空红招待所,正在穆玛德琳的别墅里做客,请大家放心,别为他着急。阿娜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闪烁其词,她不能勉强,只得作罢。 基因汉把手机还给亚当斯,继续喝酒说话。穆玛德琳一会看看亚当斯,一会看看基因汉,在心中反复比较。最后,把眼光落在了基因汉那张英俊的略带稚气和顽皮的脸庞上,夸奖道:“基因帅哥,你这次可是大出风头,过了四大难关啦”。 “什么?”基因汉云里雾里,“过了四道难关,怎么说?” 她笑而不答。亚当斯不无醋意地说:“怎么说,这还要问啦?主席欣赏你,把你看成大英雄啦!” “我怎么是大英雄?”基因汉更加摸不着头脑,不由警觉起来。“主席,你要真欣赏我,就别叫我当丈二和尚。” “看你,怎么和主席说话呢?”亚当斯的话有些酸了。“别不识好歹,你可是主席全力栽培出来的,她对基因人一贯支持,情有独钟啊!” “亚当斯,你别老打岔。”基因汉生气地说。“我要听主席亲口说。” 穆玛德琳收起笑容,诚恳地说:“是该我来说。你遇见大流子,遇到索道断裂,遇到羊万里,遇到库尔辛斯基,一共过了四道难关,这些我都知道。” “我说呢,旁波宁怎么像神仙一样救了我。”基因汉压住心中的火,冷言冷语地说。“请你再告诉我,是不是事先就知道。” 亚当斯一拍桌子,显然是卖弄和讨好,喝道:“基因汉,不许你这样跟主席说话,真没规矩。” “亚当斯,你闭嘴!”基因汉终于忍无可忍,“告诉你们,我已经过了五道险关(他把去大冰谷算作一次险关),死过六回(去大冰谷差点冻死了),大流士把我羞愧死了,索道断裂把我摔死了,航天检测把我折磨死了,库尔辛斯基差点把我打死了,从万丈高崖上跳下去,我的身心都死了!从鬼门关上回来的人,回来五回的人,还怕什么,还要什么规矩?穆玛德琳,你快说,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沉着地点点头,正色道:“是我亲自批准的计划。外星球研究会和航天研究会为了开辟新的探索道路,提出了他们的计划,反对者和支持者统一阵线要见证基因人的能力,也提出了要求,国际科委、基因人研究会同意了他们的要求,我必须批准,别无选择。” 基因汉听了,顿时怒不可遏,猛然跳起,吼道:“穆玛德琳,原来你在利用我!为什么瞒着我?太不尊重我了,欺人太甚!” “不!我没有利用你。”穆玛德琳平静地说。“是地球人民要利用你。你有能耐是你的;你舍己救人也是你的声誉;你能到木星去并不能为我带来什么好处,而是为地球人民开创新的福祉;至于你从库尔辛斯基手中脱险,又在崖底死里逃生,应当感谢旁波宁。但是旁波宁他要感谢我!” “巧舌如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基因汉任性的说。“有何为凭,以何为证!” 穆玛德琳不答,朝亚当斯看着。亚当斯会意,用平和的语气说:“基因汉,你冷静点。基因人应当比自然人更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基因汉不让他说下去,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的情绪都是你们自然人败坏了的,你们该控制控制算计人才是。我叫你闭嘴,你还噜苏什么?” 亚当斯忍无可忍,将小酒杯往饭桌上一拄,以牙还牙,说:“基因汉,请你尊重我,别老是闭嘴闭嘴的。你有什么权力和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这样暴躁,真不像基因帅哥,倒像乡村野夫。主席喜欢你,有心栽培你,你应该知恩图报才是。该闭嘴的是你!” 穆玛德琳一旁看着,嘴角挂着微笑,心中幸灾乐祸:这两个男人,真像两只雄鸡,相互斗架,好戏一台呀!嗳,一个爱我,一个我爱,看谁败北,不管谁败,我超美女主席决不改初衷。 亚当斯的一番话点中了基因汉的要穴,一下怔住了:是啊,穆玛德琳喜欢我,阿娜早就说了,业洋为此还跟我闹过别扭。能被一个位及至尊的大美女喜爱,多么令人羡慕啊!亚当斯这么优秀,追她追得发疯发狂,她可是连脖子也没给呢!可是,亚当斯说了,我没有权力和资格对他指手画脚,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得到超美女主席的爱呢?难道就凭我是第一个基因人…… 亚当斯不让他想下去,用嘲笑的口气说:“基因帅哥,怎么不说话啦,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义正辞严的模样,乍一下子蔫巴了,不是理屈词穷了吧?” 基因汉朝他笑笑,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太激动,我向你道歉!”指指他肩膀上的一颗星星,又说:“你是军事部长,少将,我没资格向你动怒,请多多原谅。” “向我道歉就不必了。”亚当斯没好气地说。“快向主席道歉,感谢主席的格外关照。” 基因汉立即端起一杯酒来,双手捧着,递给穆玛德琳,认真地说:“尊敬的主席阁下,基因汉向你陪不是了,请你原谅我的鲁莽。我是第一个基因人,向自然人学习也理所当然。我衷心……” 穆玛德琳不让他说下去,淡淡一笑,接过酒杯,说:“到底是基因人,灵敏度实在是高,不像自然人老是认死理,铁棒槌一根。”端起一杯酒,递给基因汉,又说:“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说的都有理,就别争了,否则我这家宴就变味啦。来,我们三个同喝一杯,祝我们的友情万古长青!” 放下酒杯,接着说笑。基因汉突然提出,要亚当斯出去一下。亚当斯不乐意了,说:“凭什么叫我出去,显示你跟主席亲近,出我的洋相,煞我的威风?没门!我要你先出去!我和主席还有要事相商!”穆玛德琳又气又急,但又不便阻挡,他毕竟是她多年的秘书,又是讨伐狂犬军的大英雄,驳了他的面子可要遭舆论攻击的。她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亚当斯这句话显然大大刺激了基因汉,有要事相商,就是说他们是要人,而他基因汉只是平头百姓,不经眼的小人物,不能跟要人在一起!“好吧!我听主席秘书和军事部长的。”他平静但讥俏地说。从怀中掏出那块金黄色的英雄牌手表,轻轻的却是沉稳的放在饭桌上,接着说:“祝你们成功!告辞了。” 穆玛德琳急忙拦阻,可他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她只得起身追出去送他。追到天井,她叫住了他,说:“怪我不好,不该叫亚当斯来作陪。表我是真心送你的,你还是笑纳吧。” 他回转身来,朝她深深地鞠躬,答非所问的说:“我败了,是败给我自己。请主席放心,我会努力的。” 基因汉就这样走了。穆玛德琳握着那块手表,失神地站在天井中,良久,自嘲道:“自作多情!基因人是高枝,难以攀折哟。” 亚当斯不便跟随穆玛德琳去追基因汉,独自饮酒,心想:我撵走了基因汉,超美女大主席必然不高兴,真是越抹越黑!基因汉明明鲁莽的很,没啥大能耐,她为何就是喜欢他,一面之交就送他那么贵重的手表,而我苦苦追求她多年,她连片树叶也没送过……想着,想着,不由醋意大发,在心中发狠:哼!她对他动了真情,对我就会更加冷漠,得罪了就得罪了。亚当斯得不到的,绝不能让别人得到。 穆玛德琳回到坐位上,脸色难看。他见风使舵,说:“主席,基因汉或许有急事,别怪他。我们撤,到客厅喝茶,我真有要事禀报呢。” 来到客厅,她无心闲聊,问他有何要事,叫他快说。他欲擒故纵,一本正经地说:“主席,我还是闭嘴吧。说了,你也不会赞成的。” “没有骰子,我怎么掷点子呀?” 他抿了一口茶,顿了顿,说:“主席,说对了,你别夸奖。错了,你也别批评。我觉得你的思路没有错,基因汉必须培养成全体地球人的一面旗帜,多才多艺,德高望重,通才,就得是通才。所以,我劝主席,别生他的气。” “谁还没有点小脾气?犯得着生气呀?”她宽容地说。“为一点点小事就生气,我恐怕早就气死啦。古人当皇帝都讲究宽宏大量,现在当总统特别是世界总统更要有比天还博大的胸怀。再说了,基因汉是维护他的自尊心、自豪感,又不是瞎胡闹。” “对,对极了。”他恭敬的说。“听主席这样说,我的想法就有价值啦,主席一定会赞成。” “快说呀!”她催促道。“啥时候学的吞吞吐吐,拐弯抹角的了。” “不,我是郑重其事啊!”他故弄玄虚。“为把基因汉锻炼成通才,我建议继续考验他。” “老调重弹!”她毫不客气地说。“你以为我怕了基因汉,或者说担心徒劳无益,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主席,你错怪我了。我是说,在你的原计划中添上一条,很重要的一条,叫基因汉接受军事训练,将来建立基因人军队,好让他担当元帅重任嘛。” 她听了,眼前一亮,称赞道:“很好!深谋远虑,匠心独具呀。我采纳了。” 他假装高兴,眯起两眼,大声说:“愿为主席效劳!我回去了,祝你科学!” 回到宿舍,亚当斯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超级大美女,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你也有闻人家臭屁的时候!你也有被我牵着鼻子的时候!我爱你,你却不爱我。你爱基因汉,我非叫你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哈哈哈!基因汉,你又败了,我又把你赶出绝代佳人的怀抱了,等着瞧吧,有你好受的。” 回到太空红招待所,基因汉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后悔不该当着亚当斯的面跟穆玛德琳大发雷霆,还把手表还给她,叫她在她所不爱的人面前丢脸出丑,想给她打电话道歉,却又拿不定主意,想给阿娜诉诉苦,却又害怕她训斥。思来想去,索性不管那么多,错就错了,自己慢慢改正,相信穆玛德琳不会小肚鸡肠,而是大人大量,不往心里头去。主意既定,倒头便睡,一觉醒来,民主广场的大钟敲响,已是太空站时间九点正。翻身起床,走进卫生间,刷了牙,打开凉水笼头,猛冲一阵,擦净脸,抹些基因美男士面膏,这可是阿娜特意叮嘱他从太空站超市买来的,梳理好头发,看看镜中自己的青年发型,显得青春,精神饱满,意地笑笑,走出来,穿上四季春淡褐色休闲服,到一楼餐厅吃些奶酪和面包,爬上五楼,回到528房间,给阿娜打电话,说他一切都好,叫她尽管放心。 放下电话一会,亚当斯来了。两人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亚当斯言归正传,表情严肃地说:“基因汉,穆玛德琳主席叫我来传达她的指示,请你到军事部报到。” “什么事?”基因汉不无紧张的问。 “我也不知道。”亚当斯有心哄他,“你去了就清楚啦!” 基因汉二话没说,起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想:阿娜教过我,办事应当雷厉风行,我愿意听她的。 来到军事部,一个留着卷发,长着一对鹰眼,鹰勾鼻子双大又尖的少将军官接待了他,先要他填写一张表――联合**事部军事训练科目表,好家伙,一共有十八个科目,射击,投弹,越野,囚渡,拳术,格斗,驾驶,空降…… 我可以不填吗?他怯怯的问。 想拒绝,不行!可以选择,起码要有八项。少将傲气十足。 我又不是军人,可以选择拒绝嘛。 别噜苏!少将大声训斥道。新世纪,全体公民都有接受军事训练的义务和责任,这是法规。你想做违犯法规的基因人吗? 少将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周围的军官们,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跑过来看动静,一看果然是基因汉,不顾一切地上前与他握手,拥抱。 你们干什么?擅离职守,想被解职吗?快回去!各就各位!少将怒气冲冲。军官们害怕了,都用手势同基因汉告别,悄没声儿地跑回各自的办公室去了。一位女军官忽折回来,朝他耸耸小巧的鼻子,说:“少将先生,别老是一团烈火,气大会伤身嘛。你看基因帅哥,多温柔!部长助理,可不是部长哦!”“去你的吧。”少将凶巴巴地说,还举着拳头,“小心我的拳头,我可是拳击亚军。”那女军官一伸舌头,耷起两手,假装害怕地跑走了。 原来你是亚当斯的助理,干嘛这么凶,和气一点不行吗?基因汉不解而又不满地说。 你不懂!这是军威所需,军纪所需!少将恼怒地说。你是基因人,但你还是地球人的一个公民,必须守规矩。实话告诉你,我反对基因再造。亚当斯部长命令我负责你的军事训练,他说超美女主席要特别培养你,我心中老大不愿意,可我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我接受了命令,我就得对他们负责,也得对你负责,尽责尽力。你呢,必须听我的。 哦,我懂了。不过,我还想问问阿娜,才能作决定。我是她抚养大的。 应该,应该!少将和气多了。你问吧,她是可以信赖的人。 “将军,你不是反对基因再造吗?”基因汉纳闷地问。“怎么还赞赏阿娜呢?” 你又不懂了。我反对基因再造,但我不反对阿娜小姐。她美丽,专注,博爱,她还非常善良,我崇敬她。 这是拿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不可思议呀!基因汉不无嘲弄地说。 这叫并行不悖!我不相信基因人时代会到来,也不相信自然人就不能打败外星侵略者,可我相信阿娜小姐并不比穆玛德琳差,相信她所教导出来的人一定会是好样的。他掏出香烟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总之呀,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军人就这么简单,以后跟你慢慢说吧。” 那我就先执行你的喽。基因汉讥讽地说。我先向阿娜请教一下。他抓起桌上的电话,被少将一把按住了,教训道:“不懂规矩!你要这样说,报告长官,基因汉要用一下你的电话,可以吗?请指示!” 基因汉立即两腿一并,大声说:“报告布撒丁少将长官,基因汉想用一下你的电话,请教一下阿娜,可以吗?请指示!” 少将快活地笑了,说:“这还差不多,穆玛德琳主席和亚当斯部长都说基因人灵敏度高,还真不假。打吧,多说几句。嗳,代我向阿娜小姐问好,致敬!” 电话上,阿娜坚决支持基因汉接受军事训练,说军队是产生英雄的摇篮,他将来要当地球人的大英雄,当一阵子兵是必要的。 基因汉说布撒丁将军向她问好,致敬,她请布撒丁说话,可把这位将军乐坏了,忙不迭接过话筒,喊道:“沪莫玛柏莎小姐,你好哇!我是布撒丁少将,你的崇拜者。” 阿娜彬彬有礼地回答:“布撒丁将军,你辛苦了。我也很钦佩你。新世纪军人仍然是最可爱的人。有机会,我会来拜望将军的。麻烦你多多费心,严格训练,力争名师出高徒啊!祝你科学!” “遵命,遵命!”布撒丁乐不可支。“你多保重,我永远崇拜地球人民的女英雄。祝你青春常在!” 他放下电话,基因汉已填好了表,递到他的手中,他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说:“基因汉,你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敏捷,真不简单。嗳,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基因汉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偷来的呗,刚才,军官们进来有叫你名字的,再就是你这文件上签了你的名字呀!” 哈哈哈!眼疾手快!你的面试关已顺利通过,我满意了。跟我走吧! 是!布撒丁长官!基因汉对你有条意见,请你采纳。 头一回见长官,就敢提意见,不简单,将来一定非同凡响。说吧! 基因汉指指他手中的太空牌超长香烟,又指指烟灰缸中的烟灰,再指指墙上的军官守则和办公室规则,正儿八经地说:“你在办公室抽烟,违犯了规定,必须改正!” “哈哈哈!”布撒丁一阵大笑。“提的好啊,我向你保证,现在就改,立竿见影。”把烟屁股摁进烟灰缸,诡谲地一笑,摸一下基因汉的头,轻声说:“改了吧!告诉你,亚当斯和穆玛德琳都批评过,我屡改屡犯,不,屡犯屡改呀!” 我懂了,向长官学习!基因汉调侃地说。 向我学习,很好啊。布撒丁开玩笑说。嗯,我开始喜欢你啦。走,跟我去开飞机。 两人快步来到军事部的小车库,布撒丁打开他的车库门,开出一辆草绿色越野车,叫基因汉驾驶着,开到了军事机场。将车停在一个宽大的车库里,两人爬上了一架草绿色直升飞机。布撒丁操作一番,直升机飞上了半空。基因汉还没来得及适应机上的条件,布撒丁竟让出驾驶员位置,硬是把他推了上去。 这下好看了。基因汉笨手笨脚,顾此失彼,飞机一会下降,一会昂起头,一会偏左,一会偏右,老是摆弄不顺当。布撒丁作壁上观,既不帮手,也不指点,只是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惹得基因汉心头火起,大叫道:“将军,叫你笑,叫你笑!一会叫你知道,没有你,我也一样摆平!”布撒丁还是不理不睬,任凭他手忙脚乱,渐渐地,飞机不是直升,而是直降,降到了离地面两百米处。啊――基因汉惊叫一声,猛地一脚蹬下去,飞机一声怒吼,浑身一振,猛然昂起头来,飞速上升。哈哈!基因汉大笑几声,说:“报告将军,我摆平啦!原来,开飞机这么简单啦!向前一蹬,是加油,升高。抬抬脚,是下落,减速。嗳哟,全自动,只要会按电钮就成!” “好聪明!不愧是第一个基因人!”布撒丁由衷地夸赞道。“你开创了直升机驾驶的新纪录啊。以前的训练,从来都是三天才掌握。你只用了二十多分钟,还没要教官费口舌。奇迹,奇迹!好,调整方向,飞向赫德巴德群岛!” 基因汉打开一个显示屏,地球全图随即显现出来。他又按动一人键钮,拨动图上的指针,将其指向南极洲赫德巴德群岛,回头对布撒丁得意地笑笑,说:“报告长官,准备完毕!” 布撒丁哈哈一笑,说:“军人的不是,应当说:操作完毕。” 六个小时以后,他们降落在赫德巴德群岛的一个小岛上。军事训练,不!对基因汉来说,是军事考验,正式开始了。 基因汉从十八个项目中选择了八项。第一项是开飞机,已经训练过了。第二项泅渡,布撒丁把他带下岛来,也不解说,叫他一起脱光了,把他推进海水之中。海面看起来并不算很宽,布撒丁说只有三百米。可基因汉是个旱鸭子,不通水性,呛了不少海水,还是没学会。布撒丁不耐烦了,骂他笨,托着他的下巴,把他牵引到了深水处,猛然一丢。“啊呀,妈呀!……”基因汉恐慌地大叫,胡乱扑腾着水面,溅起高高的水花。布撒丁乐得哈哈大笑,取笑他说:“基因汉,原来你也会喊妈呀!看你以后再敢不叫阿娜妈妈!” 他的话音刚落,基因汉大笑起来,叫道:“报告长官,我会啦!比比看,我准把你甩个八丈远。” 布撒丁壮其言,说声“接受挑战”,奋力向前冲去,两人争先恐后,游向对岸。结果,不分胜负。布撒丁大口喘着气,朝他竖起大拇指,说:“大气也不喘一下,真是好样的。你又开创了军事泅渡的新纪录,你可能不信,从来没有人能和我平分秋色。”他伸手看看表,接着说:“三百米,五分钟,优中之优啊!好,回去,潜泳!” 六分钟后,布撒丁回来了。可基因汉还没露头。等了两分钟,还不见基因汉浮出水面,他未免着急起来,害怕他出了意外,不停地喊:“基因汉,基因汉!” 又过了两分钟,基因汉在他左侧一百米的水面露出了头。他惊喜地冲了过去,同他拥抱,激动地说:“把我吓坏了,你可不敢出事,否则我可不好交待啊。” 基因汉嘿嘿笑道:“对不起,长官,我没把准航向,偏了一百米。让你担心了。” “看来这担心是有价值的。”他高兴的说。“你起码多游了五十米,在水下比我多呆了四分钟,我要对你说,你现在是全世界潜泳运动健将!好,进行第三项,登山!” 两人就势攀登小岛西面的悬崖。基因汉原以为真是登山,凭着攀登枫林山的经验,并不在意,没想到,其实是攀登悬崖,完全是两个概念,心中自然叫苦不迭。可是,布撒丁身先士卒,已经徒手攀登起来,他不敢怠慢,只能跟上他,奋力攀爬。 两个小时以后,他终于攀登到了崖顶,与布撒丁只差一步之遥。布撒丁满意地笑了,说:“比我这个老将仅仅慢了两分钟,很不简单了。以往的新兵登山最快也得三个半小时。不过嘛,你付出了代价,血的代价。” 基因汉在脸上抹一把,弄的满面血迹,指着布撒丁的脸大笑道:“报告长官,你的代价不比我小哇!”原来,布撒丁脸上也被划破多处,血迹斑斑。他学着基因汉也在脸上抹一把,大笑一阵。 ; 第七十七章;考验帅哥没商量c 第四项训练是侦察。布撒丁说有两项选择,侦察地形,或者敌情,叫基因汉任选一项。基因汉不知高低,只想逞强,满足好胜心,说一个也不拉下。布撒丁随即严肃地说:“这个岛上地形和敌情都很复杂,去把它搞清楚。记住,三个小时内完成任务,不得延误!” 基因汉应声“是”,转身猫着腰跑开了。 夜色茫茫,涛声阵阵,寒风飕飕,渔火点点,远处有一声没一声地传来修补渔船的叮当声。 布撒丁不停地看表。好不容易捱过了两个小时,又捱过了半个小时。基因汉回来了,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衣服也撕破了,还掉了一只鞋子,很有些狼狈。布撒丁不管这些,厉声问:“地形和敌情怎么样?” “报告长官!”基因汉镇定地说。“小岛四面都是悬崖陡壁,西高东低,中央是一块荆棘地,怪石林立,杂草丛生,易守难攻……有四处暗堡,南北两面靠近崖壁各有一个高射炮阵地,岛的四周都有暗道和堑壕,还有防空洞……从布防看,大约有兵力一个营……” 他一口气说完了。布撒丁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说:“你这是在背书啊,朗朗上口。嗯,虽然时间提前半个小时,但漏掉了两个连的兵力,只能算是基本合格。这儿的兵力是一个加强营。” “基本合格?成绩太差了。”基因汉气馁地说。 布撒丁重重地拍一下他的后背,爱怜地说:“孩子,我叫你孩子,你才两岁多嘛。别太逞强了。告诉你,这项训练,当新兵的人,从来没有谁能合格呀!你想嘛,黑灯瞎火的,又没有基础资料,全凭即兴操作,也就是现炒现卖,谁能面面俱到。你是基因人,又不是神仙下凡。” 基因汉这才笑了,跟着他往岛下走去。布撒丁忽然想起,问基因汉:“你为什么要放弃十项呢?” “太简单啦。”他满不在乎地说。“我不是做简单事情的人啦。” “嗯,有气魄。不过,我要对你说,不学射击和格斗,你恐怕今后要后悔的。” “那我就吃后悔药喽。”基因汉有点玩世不恭地说。“到时候也可能买到后悔药。”心中却说:阿娜妈妈妈已经给我买了宝剑,教我学啦,就是不告诉你。 驾驶战舰的训练开始了。布撒丁要基因汉先看操作教程。然后,给他简单讲解一番,就叫他实际操作。两个小时之后,他对驱逐舰的操作自如。半天之后,他能熟练地驾驶中型潜水艇。一天之后,他又掌握了护卫舰的驾驶技能。三天之后,他学会了航空母舰的驾驶规程。此时,布撒丁对他已刮目相看,不停地称赞他是超人,自然人三个多月才学会的战舰驾驶综合技能,他竟然三天就学会了,创造了战舰驾驶综合技能训练的新纪录。 基因汉发现,训练越来越难。第六项是谋略。布撒丁问他为什么选取谋略而不选指挥艺术,他竟然有些狂妄地说:“谋略和战略挨的近,将来用得上。指挥艺术嘛,自然人的都老化啦,将来恐怕难以用的上。你瞧,威斯全胜的指挥艺术多高,在大冰谷却一筹莫展哩!” 这番话直叫布撒丁惊诧不已,暗自寻思:这个不满三岁的基因人,虽然口大气粗,却是独具慧眼,独磨俄及借助蓝星人的力量,地球人传统的指挥艺术的确已显陈旧,是该考虑革新了。可惜,军事部的官员们还在沉睡,各国各地的军事家们也一样抱残守缺,固步自封,将来恐怕要吃大亏啊。可是,新的高楼大厦还没有盖起来,连图纸也没有人设计,谁敢推倒遮风避雨的茅屋呢? 谋略训练主要是锻炼人们的智慧,就是动脑筋,这是基因汉的特长。这几年,他在阿娜的指导和督促下,看过《孙子兵法》、《战争论》,看过各国各地的军事战略和谋略方面的书籍,还看过许多古战例,基础可谓雄厚。布撒丁按教程所出的试题,被他一一破解,并且能举出历史上的战例来说明。布撒丁很佩服却又很不服,灵机一动,临时“诌”出一题,要他解答―― 假如外星人现在突然偷袭赫德巴德群岛,你有何谋略打败他们?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基因汉当真地说。“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走!” 布撒丁想笑不敢笑,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具体些,如何退,如何扰,如何避,又如何击?怎么走,又怎么打?” 基因汉不假思索,随即答道:“外星人敢来袭击,肯定是有备而来,他们的各种条件都比我们优越,不能硬碰硬,只能先保存我们的力量,退到暗堡地道还有防空洞里头,反正是他难以袭击到的地方,叫他们扑空。如果他们不肯收兵,想围困我们,我们就打暗枪,打得他们顾此失彼,疲于奔命,心惊肉跳,不得不撤退。只要他撤退了,军心就受挫,士气就低落,正好揍他们,撵着他们打,打的他们丢盔弃甲。在综合力量悬殊太大的情形下,我们就知趣些,撤出这个岛,把包袱甩给他们,满足一下他们的胜利**,算是上策。 布撒丁紧紧盯着基因汉,心中好生妒忌,这么个毛孩子一样的基因人,竟然如此精于谋略,好似从基因中带来一样,真叫自然人汗颜!“高,实在是高!新兵谋略训练如此优秀的你是第一人啦!”他由衷地赞叹。但是,自然人劣根性起了决定作用,他妒贤嫉能了,没有将基因汉这番精彩的话记录下来,按规定,任何新兵的突出表现和突出成绩,都要记录下来,呈报到军事部,以便及时发现擢升军事人才。基因汉虽然天真,然而,后来的实践证明,他的这番思考却是真理。非常遗憾,布撒丁的妒忌酿成恶果,给后来的反蓝战争造成了本可避免的损失。如果说他后来战死沙场是出于献身地球人民的话,他的内心深处,恐怕也为这次的妒忌而深深的懊悔和羞愧。 第七项训练很快就结束了。作战方案,全是虚拟,经过谋略训练之后,对此就费不了多大精气神了。布撒丁出了一些情况,基因汉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就交了稿,漫不经心地说:“长官,给你作战方案。这是作战参谋干的事,我还亲自动手,真是光杆司令啦!” 布撒丁大概看了一下,说:“你小子真是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你不想想,谁能头一回穿军装就是司令官?好高骛远,小心我给阿娜小姐打小报告。” 基因汉急忙说:“求求你,别别别!我再来几遍就是了。” 布撒丁快活地笑了,说:“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还是有人能管住你呀!再来就不必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看军事部的那两摞作战预案,到时候没几个能派上用场。咱们灵活机动,进入第八项训练,战斗动员。” 基因汉选择战斗动员这个科目,其实是想过演讲的瘾。每当阿超阿娜答辩或演讲的时候,他都跃跃欲试,可最后总是很沮丧,没有谁给他表现的机会,自然人的眼中似乎只有阿超阿娜,根本没有看到他这第一个基因人。他多少次地对自己说:智者争取机会,强者创造机会,我不是愚者,也非弱者。终于,他逮到了这次训练的机会。 布撒丁要他抓紧时间,别磨蹭。他叫他别太着急,反正亚当斯限定的十天时间还早的很。接着,他胸有成竹的说:“我就把这岛作为战场,把这儿的风和水当作战士,我,我就讲啦!” 亲爱的的战友们,地球人民最危险的时候到了。外星强盗张牙舞爪,要吃掉我们的父老乡亲,打碎我们的锅碗瓢盆,糟蹋我们的妻子儿女,夺走我们的幸福和快乐,连一草一木也不留给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啦?!大家说!大家说呀!他顿了顿,提高嗓门,慷慨激昂地说:“对,对极了!拿起刀枪,抛头颅,洒热血,拼尽最后一口气,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要把侵略者赶出去!” 他像是一个高超的演员,入了戏,动了真情,热泪盈眶。布撒丁情不自禁地为他鼓掌,称赞道:“很逼真,极富感染力,我被你深深感动了。”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又说:“基因汉,你会成为一代名将的!” “我不想当名将。”他天真地说。“我记住了阿娜她们在和平公园说的话,要用和平观念支配战争观,当一个和平使者。” 八项军事训练就这样结束了,整整用了七天。风吹日晒,磨爬滚打,苦思冥想,再加忍饥挨饿,基因汉的稚嫩面孔荡然无存,换上了黑黝黝的颜色,饱满透亮的肌肤也黯然失色,显得松松垮垮,软弱无力,因为他整整把十斤肉甩给了赫德巴德岛。如果说,学员是好样的,教官也是好样的。基因汉饿了七天,布撒丁也饿了七天。当他宣布训练圆满结束,成绩全优之后,基因汉昏倒了,他也“扑嗵”一声,栽倒在地。 海风轻轻的吹着,海浪轻轻地摇着,星星顽皮地眨着眼睛,虫鸣声此起彼伏,渔村那边传过来古老的流行歌曲,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海浪轻轻的拍打着崖壁,发出富有节奏的“哗啦,哗啦”声。海风轻巧的越过海浪,攀登上崖壁,爬上崖顶,席卷而来,从两位严于自律的人身上拂过,拂过…… 一艘渔轮从海上驶过,轮上的探照灯送给小岛上一束光芒。基因汉醒了,坐起来,扫一眼四周,四周茫茫然。再看身旁,布撒丁还在沉睡,推推他,轻声叫道:“长官,醒醒,快醒醒!夜深了,不能再睡,小心着凉!” 布撒丁醒了,一下子没能坐起来,基因汉连忙将他扶起,高兴地说:“将军,你醒啦!我怕你着凉,摇了你几下,把你摇醒了,你不怪我吧?” 布撒丁摸摸他的头,感动地说:“怪你?那我不成了昏官了,成了不知理的人了。已是初秋,天凉啦,海边的夜晚更凉,你做的对。”他搂着他,又说:“傻孩子,你还没觉着吧,我们已经七天没吃东西了,只是喝了些水。请你原谅,忍饥挨饿,也是一项训练,提高对饥饿的承受能力哟。你的能力超群啦!” “我不明白,你是教官,又是将军,干嘛要跟着我饿肚皮吗?” “这叫官兵同甘共苦!”布撒丁认真地说。“也叫正人先正己,要求战士做到的,长官首先做到。跟你说呀,这是我的风格,一贯如此!” “我敬佩你!”基因汉憨直的说。“你是好将军!” “好啥嘛,”布撒丁幽默地说。“两个人饿了七天,还好?”他叫基因汉帮他取下背包,打开来,取出一个易拉罐,递给基因汉,叫道:“基因汉,第九项训练,夜炊!先喝啤酒,再吃肉!” 两人以地为席,以天为屋,以罐当杯,频频碰撞,喝的好痛快,好开心。 “基因汉,你是我的好战友。”布撒丁真诚地说。“告诉你,我很喜欢阿娜小姐,但我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也非常喜欢阿娜,我曾经很想越雷池一步。” “哎呀,基因汉的喜欢跟布撒丁不同啊。我跟她非亲非故,看中她的美貌气度品格和才艺,被她的雄辩折服,被她的多姿吸引,被她的高雅感化,嗳,一句话,我被她迷住了,说句老古话,爱她没商量。你不同,你是她抚养大的。”他用易拉罐碰一下他的裤裆,嘿嘿一笑,“你的小**是她拨拉硬的,你喜欢她就像儿子喜欢母亲。” “好战友,我和你有了深厚的战友情谊。”基因汉激动的说。“你说的是心里话。我也说心里话。我老同阿超较劲,不,是想分个高低,看谁能得到阿娜。” “你凭什么这么做?”布撒丁严肃地问。“凡事得讲个道理,不能随心所欲。” “道理很简单嘛!我和阿超一样,是他的基因再造出来的嘛。我又比他优秀,我是基因人,比他聪明能干,比他俊俏伶俐。哎呀,反正比他强就是了,连穆玛德琳那么高傲的女人,超级大美女,都喜欢我,为我歌唱,你说,我不比阿超更有理由得到阿娜?” “基因汉,你真幼稚。”布撒丁尖刻地说。“没有阿超就没有你,仅仅这一点,你就没有资格同他比,懂嘛!别嫌我说话难听,你就是第一个基因人罢了,大流子说你的那些话一点也没错。你在地球人当中,还没树起**的形象。说到底,你还是一个平凡的地球人!听我劝告吧,别跟阿超争了,没好处,也不会有结果。阿超阿娜天生一对,地设一双,没有谁能拆散他们。你是他们的结晶啦,心血的结晶,科学的结晶,还是恩爱的结晶。新闻报道我都看了多少回了,他们是基因为媒。原本就是为了你,他们才结为连理,懂不懂?” 基因汉似懂非懂,张张嘴,没有说什么。 布撒丁说得痛快,索性竹筒倒豆子,来个一干二净:“前头,我跟你说,我爱阿娜,但我不敢越雷池一步。你说你很想越雷池一步,庆幸庆幸。如果不是想,而是跨出去了,那就糟透了。” “怎么会糟透了呢?”基因汉大惑不解。“顶多我和阿超决斗罢了,那很公平啦!自然人不是经常玩这把戏嘛,很好玩喽。” “你太幼稚可笑!”布撒丁哭笑不得。“你们都是新世纪的大名人,应当首先维护自己的名声才是。人的最高追求是什么?声望!声望越高价值越大,声望坏了一切就完了,谁都当是臭狗屎啦,还有啥玩的?” 基因汉还是听不懂,木讷的看着他。 “这么说吧。”布撒丁循循善诱。“史海仁渥沦罗棣那一伙人,为什么对你和阿超阿娜鸡蛋里头挑骨头,绞尽脑汁抓你们的小辫子,就是想坏你们的声望啊!你千万不可授人以柄。” “哼!那一伙人缺德,真龌龊!”基因汉气愤地说。“你看西西大巴,在答辩会上简直跳梁小丑一个,存心跟阿娜过不去,我恨透他了。可我不明白,我跟阿超争阿娜,自家的事,挨着他们那根筋?再说了,反正我已经生出来了,挑骨头还是挑肉,都得让我活着,难道他们还敢把我杀了不成?” “让我再跟你往深里讲吧。”布撒丁耐住性子,“话不能这么说,阿超阿娜花多少年功夫再造了你,根本上不是为了获得一个科学成果,也不是为得到一个心爱的儿子,更不是为了腰缠万贯,出人头地,名垂千古。为什么?为改造地球人类,促使地球人进化,开辟基因人时代的先河!假如你的声誉和形象不好,立不了身,站不住脚,反对者们就会咬住不放,支持者们呢,就瞪目结舌,有口难开,华氏基因人配方就完了,被禁止啦!果真那样的话,阿超阿娜几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华家人无颜见江东父老,你基因汉也当不成大英雄,而会被愤怒的唾沫淹死,或者被气恨的拳脚打死,纵然别人不整死你,你自己也会上吊自杀,成天面对仇视的眼光谁能支撑下去呀?” 布撒丁说的两个嘴角冒出了白沫,伸舌头舔了舔,问基因汉听懂没有,基因汉摇头,他急了,生气地说:“还说基因人聪明呢,我看你比猪都笨。”意识到自己失态,说声对不起,“也许我的方法不对,换个思路好了。我问你,你和阿超争阿娜,传出去的话,谁高兴,谁生气?” 基因汉想了想,说:“反对者高兴啦!十一个会长巴不得我和阿超闹翻,做梦都想看到我们的笑话,阿娜早就跟我说过了。穆玛德琳司马常新还有巩南星他们肯定十分生气,他们都跟我说过,要尊敬阿超阿娜,与华家人和睦相处。对了,他们还说基因人和自然人都要相互理解,互敬互爱。” “这就对啦!”布撒丁为他的解说终于见效而欣喜。“你不喊阿超爸爸,也不喊阿娜妈妈,反对者们已经小题大做,抨击再三了。答辩会上,看他们那个势头,真有把阿娜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架势。如果他们再知道你和阿超为阿娜争风吃醋,岂不正中下怀,写文章,画漫画,发短信,搞游行,还会静坐请愿,先把你们批的体无完肤,接着把你们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叫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基因汉终于恍然大悟,激动地扑到他的怀里,哽咽起来。他搂紧他,疼爱地抚摸着他的头。良久,基因汉抬起头,破涕为笑,说:“报告长官,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懂了,谢谢你!” “懂了就好。”布撒丁眼睛湿润了。“我知道,做基因人真不容易,难为我们的基因帅哥了。记住,什么时候都别做亲者痛而仇者快的傻事,也别做反对者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好好向能人贤士学吧,你的前途无量啊!” 基因汉也为自己终于想通了而兴奋不已,反映头望星空,像对布撒丁又像对自己说:“这些道理像星星一样闪光,阿娜怎么没说过呢?” “傻孩子!阿娜阿超把你当亲生骨肉看,哪舍得说你?我是局外人,无所顾忌,自然说话尖刻,尽往你的痛处捅喔。” 基因汉快活极了,开玩笑说:“嗳,长官,你显然是在帮我,我又不懂了,你不是基因人的反对者吗?” “记住,反对你的人不一定都是敌人,而赞美你的人也不一定都是你的朋友。”他轻轻踢一下基因汉的屁股,又说:“长着两只大眼睛是出气的,没看见黑夜已经过去,已是大天四亮了嘛。” 基因汉先跳起来,把布撒丁拽起来,抱住他,激动地说:“长官,实话告诉你,我在枫林山遇险,快要坠入谷底,就要看到死神之时,我情不自禁地叫出了爷爷爸爸妈妈,紧接着,在被救的时候,叫了爷爷爸爸妈妈,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奇怪,地球人的感情真是神奇。” “嗨,你这小子一点也不傻。情义无价,自古如此。记住了,基因人是感情动物。就是到了基因人时代,人还是感情动物。你看花星人,会飞了,千岁伯和百岁童,活像神仙下凡,但他们还是讲情讲义。” 基因汉动情地搂住他的肩膀:“布撒丁,你是第一个基因人的第一个好朋友,莫逆之交。我发誓,一辈子都对你好。” 布撒丁像吻孩子一样在他额头吻了一下,举起右手,说:“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对基因汉就像对自己的亲兄弟,情同手足,至死不变。” 乘着晨曦,两人开始收拾,走下崖头,准备回返地下停机坪,开出直升机,飞回联合国。基因汉在一株野花前驻足,看着枝头一对蝴蝶,被朝露打湿翅膀,飞不动了,触景生情,想起被两只电动蝴蝶引诱,差点落入魔掌,心中愤愤不已。又想起穆玛德琳的晚宴,心中未免升起几分愧疚和妒意,转身对布撒丁说:“老兄,你的阅力丰富。请告诉我,穆玛德琳和亚当斯有结果吗?” 布撒丁不假思索:“没有,绝对没有。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亚当斯人长的帅,能力也强,魄力也有。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气量狭小!还有些固执。对穆玛德琳,他明显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全世界的人都明白,就他执迷不悟。穆玛德琳不伤他的自尊心,是利用他,我说的是利用他的才能,为地球人民做好事。”狡黠地笑笑,话锋一转,问:“小家伙,你问这个问题有何意图?” 基因汉咧嘴一笑,说:“跟老兄说实话,来这前一天,穆玛德琳请我和亚当斯去她别墅做客,亚当斯老对我指手划脚,还教训我,我不服气,两次叫他闭嘴,结果情绪转移,把穆玛德琳送我的手表,嗳,是英雄金表,硬是还给她了。现在,很后悔。你说怎么办呢?” “嗳呀,基因人就是坦诚。”布撒丁赞叹地说。“别懊悔,没啥大不了的。穆玛德琳为基因人歌唱,又送你金表,她私下里可从来没给男人送过礼物,十有**真的爱上你了。亚当斯呢,妒忌你,把你当成他的情敌啦,强劲的情敌!你怎么办?很好办啦!正好放弃和阿超争的滑稽想法,专心致志和亚当斯比个高低。我总是说,穆玛德琳是超美女主席,自然人没有谁能高攀,只有基因人。现在基因人有两个,小王彼得出身不好,又疯疯颠颠的,形象太差,在她面前是侏儒。她的意中人,就非你莫属啦!嗯,现在我明白亚当斯为什么非要你接受军事训练了,后头可能还有好戏看呢。” “亚当斯为何叫我军训?”基因汉着急地问。“还有什么好戏?透点光给小弟好不好?” “说不准,不说啦!”布撒丁含混其词,“回去你就清楚了,再过五六个小时就回到太空站了嘛。” 他们不知道,回去的路头上,早已布满了阴霾,不!是杀气腾腾。 因了这股杀气,两人险些死无葬身之地。对基因汉来说,这股杀气使他经历了极为羞辱极其残酷的考验。 两人议论着,走到了沙滩上,拐进一个崖缝,有两人宽,一百多米长,通向一片开阔地,那是停机坪,四周的崖壁都被挖空,作为飞机的藏身之处。 两人刚走进崖缝中,身后传来一阵恐怖的瓮瓮声:“等一等!我有话跟你们说。” “不好,是狂八千!”基因汉立即作出判断,“快跑,决不能让他抓住。” “不错,是狂八千!”布撒丁镇定的说。“不能往里面跑,回头,找个地方躲起来。” 两人急忙回头,往崖头上爬去,想找荆棘和杂草茂盛的地方躲藏。可是,动作太慢,狂八千纵身一跃,飞到了他们前头,狂笑道:“基因汉,你跑不了啦!快跟我走。” “跟你走,还不如跟鬼走。”基因汉讥俏地说。 布撒丁心下非常疑惑:这次行动可谓极其机密,除亚当斯和穆玛德琳之外,无人知晓。难道他两人还会说话不牢?这不可思议。灵机一动,定定神,说:“狂八千,跟你走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们一个条件,你像个跟屁虫,怎么盯上我们的?” “就这条件?我就全说了。你们知道了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狂八千骄横地说。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穆玛德琳她们行事十分机密,对基因汉的种种考验全封闭,神不知鬼难觉,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不是内部有奸细,也非考验者们嘴巴不牢,而是狂八千从中作梗。当基因汉参与处理小王彼得**事件的时候,独磨俄及就蓄谋绑架或者劫持基因汉,把他弄到大冰谷,用思维干扰器叫他说出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五道锁是怎么回事。没料想,联合国行事机关重重,找不到打开的缺口,无奈之下,独磨俄及求助于狂八千。狂八千心想着地球妇女的胸部很好玩,软磨硬缠,霸宇宙被缠得烦燥起来,答应放行。狂八千喜不自胜,立即离开鲸宇号太空站,飞到地球村,按独磨俄及要求,先在万和号太空站,后到乾京,暗中侦察,伺机抓摸妇女胸部过瘾。他万万没有想到,地球人不是好惹的,妇女们吸取麻星汀街的教训,戒备森严,加之旁波宁设计了一套反抓胸拳术,简单易学,妇女们都运用自如。狂八千在乾京枫林山脚下看基因汉画像时,趁机抓摸一个漂亮少妇的胸部,被那少妇一个倒踢,击中裆部,吓得他倒退几步。紧接着,那少妇一个急转身,一个扫荡腿,差点把他打倒,他不敢再闹,仓皇而逃。 离开乾京,狂八千仍不甘心,身穿隐身衣,在半空中漫无边际地飞着,不知不觉,飞到了赫德巴哈群岛。看看已是日薄西山,条件反射,他也觉得有些劳累困顿,便降落到一块大礁石上歇息。夜幕降临,群岛上四处灯光闪亮,渔民们开始晚炊,不时传来呼儿唤女的声音。他又有了条件反射,摸摸肚子,想吃东西,可身上什么也没有,不由抬头张望,忽然见,一架草绿色直升机静悄悄地飞了过来,他警觉地跳起来,睁大眼睛去看,飞机却已不知去向。该死的地球人!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再次起飞,钻进一个渔民家,弄了些干鱼和烧鸡,躲在后窗下狼吞虎咽,一边偷看屋内的动静,见夫妻俩胡乱猜疑,说那干鱼和烧鸡不翼而飞,不是叫猫刁走了,就是叫鬼偷吃了,他一时大意,竟笑出声来,被屋里的人听见,拿着鱼叉冲出来了,吓的他拔腿就跑,溜到一个土坑里,吃饱了,又飞回来,继续观察。一连几天,他终于如愿以偿。 狂八千说完,一把抓住基因汉,往胳肢窝里一夹,一使劲,想飞起来,却没能飞动,反而跌在地上,回头一看,布撒丁紧紧抱着基因汉的两条腿,顿时大怒:“你是谁?敢挡我,我拍死你!” “你不配知道我的大名!”布撒丁面不改色心不跳,“你拍吧,拍死了,一年之后我又活了。拍不死呢,你就小心着点!” “丫头死了嘴硬!”狂八千在霸宇宙的逼迫下,加紧学习和训练,说地球人的话比以前流利了,不磕巴了,但到底不精通,把鸭子说成了丫头。 “狂八千,你是老母猪死了,一肚子烂下水。”基因汉又气又急,骂出了这句脏话。“你敢动我兄长一根毫毛,我叫你灰飞烟灭!” 狂八千听不懂,说:“基因汉,你说什么?烂下水,什么东西?” 布撒丁哈哈大笑,说:“狂八千,不是东西,不是东西!” 基因汉喝道:“狂八千,听见没有,你不是东西,快放了他,我饶你不死,滚回蓝星球就行。” 狂八千摸摸脑袋,还是不明白,气恼地说:“地球人太复杂,不跟你们说了。”说完,夹起基因汉又要飞,见布撒丁仍然紧抱着他,用脚来踩他的手,踩得血肉模糊,也没踩开,凶狠地说:“我叫你死!”丢下基因汉,举起双手,喊道:“蓝云团!” 一个蓝色的云团很快在他的面前形成,缩小,凝结。布撒丁哈哈大笑,视死如归。基因汉一边大叫“休得猖狂”,一边扑到他的身上,说:“狂八千,我和兄长一块死,你快下手吧!” 狂八千无奈地摇摇头,收起蓝云团,说:“地球人喜欢抱在一起死,好哇!我累了,懒得再动手,看独磨俄及怎么整你们,嘿,地球人打地球人,才好玩!识相的,乖乖跟我走!” 两人哪肯就范,同他打斗起来。基因汉不会拳脚,布撒丁虽会些拳击,但力量不足,根本不是对手,没几下都被打昏了,双双做了俘虏。 太阳刚刚撒进大冰谷那块小盆地的时候,狂八千把基因汉和布撒丁送进了地王窟。独磨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无不喜出望外,叽叽喳喳的,把狂八千奉承了一番,弄得他厌烦起来,跑到信息窟去了。 独磨俄及让地罕给基因汉和布撒丁戴上体温调节器,地罕讥刺他说:“狂八千又不是蠢猪,不会抓两具尸体献给大王的。” 独磨俄及兴奋之下,没顾上琢磨他的话意,“哦”了一声,叫胡里奥德娃赶紧将两人救醒,立即审问,要基因汉说出配方。胡里奥德娃说冰谷里没啥药品,只能等待。独磨俄及无奈,依了她。 一个小时后,两人醒来了。三个魔头笑逐颜开,假惺惺地问好,给东西吃,都被骂了回来。独磨俄及不由凶相毕露,恶狠狠地大叫:“用刑!把他们的嘴给本王撬开!” 地罕急忙叫道:“大王,且慢!这事不劳我们动手,我有一个妙计!”他把独磨俄及拽到一角,附在他的耳根下,压低声音,如此如此,说了一通。独磨俄及兴奋得脸都歪了,连连叫道:“好计,好计!照参谋长的办!”说完,两人便跑到信息窟去了。 从信息窟出来,独磨俄及把胡里奥德娃叫回地母窟,吩咐她执行地罕的诡计。 狂八千听独磨俄及说了一番话,喜笑颜开,到仓库给自己加足了燃料,来到地王窟,使出一个小小的蓝云团,把基因汉和布撒丁打昏,夹着他们飞出了大冰谷。 在半空中飞行了几个小时,太阳已坠入西海,狂八千终于飞到了目的地――塔马克斯岛。新世纪的地图上标明,这座岛有五千平方公里,是g国直辖的一个海中小镇,共有二十万居民。因为四面环海,居民们以渔业为生,与各国各地进行渔业商贸,生活非常富足。 g国有句名言,如果痛苦是强盗,那么,幸福就是贵人。意思是说,贵人总是健忘,幸福的人往往忘乎所以,包括忘记痛苦。塔马克斯岛的居民们就是这样。他们因为富的流油,骄傲自满,排斥岛外的新事物,听说基因人诞生了,不分青红皂白,异口同声地反对。十一位会长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将此作为一个新据点,一边寻欢作乐,一面鼠窃狗偷,兴风作浪。 狂八千在岛的北面降落,超低空飞行,越过一座座豪华的别墅,来到南面的一大片椰树林。借着落日的余晖,可以看到稠密而高大的丛林中,距离不等,错落有致地座落着用芭蕉叶遮盖的豪华房屋,每间屋里都笙歌嘹亮,嬉笑打闹,日以继夜,天天如此――这儿是世界闻名的赌城,也是众多色情狂心驰神往的红灯区。 在临近海边的树林中,有一座较大的三层楼房,楼门前竖一块鲜红色玻璃牌,上面用eab三国文字写着“基因人之家”的字样,配有基因汉的**画像,被一群一丝不挂的女人簇拥着,做出浪荡淫邪的模样。 狂八千在椰树林中拐弯抹角地穿梭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基因人之家这座楼前,躲在一旁偷听一会,轻轻击掌三下,楼门打开了,两名浓妆艳抹的女招待走出门来,鬼鬼祟祟的对狂八千说:“跟我们走!” 狂八千拽了一下脸皮,想除去化装,因为那层假面皮粘在他的蓝面孔上,叫他非常难受,转而一想,担心百岁童和千岁伯会撞着他,还是没有拽下来。 来到一楼最里面一间怪味薰蒸光线阴暗的屋子里,狂八千将基因汉和布撒丁放到一张双人沙发上,拽住一个女招待,厉声问道:“快说,玛甘捷琳在哪儿?” 那小姐就叫另一个小姐去叫,不一会,回来告诉他,玛甘捷琳正在上卫生间,请他稍等。 玛甘捷琳其实在地下室的一间宽大房间里,正与波得留夫缠绵。两人上午接到指令,乘微型火箭赶到g国,又坐船来到这个岛上。好不容易找到这座楼,吃了一些点心,波得留夫迫不及待拽着玛甘捷琳来到了这个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子,连上厕所也不许,一下把她扑倒在宽大的双人床上,饿狼般的扯掉她的衣裤,又叫他为自己脱光,胡乱抓摸几下,就合到了一起。两人三年前因为特殊任务苟合到了一起,一千多个日夜不见了,**,烧的劈啪作响,烟雾缭绕。 发泄过后,波得留夫倒头呼呼睡去,玛甘捷琳却意犹未尽,抓着他那已成橡皮条的葱,反复搓弄,怎么也不能如愿,心下怒起,骂道:“废料!”推开他,到卫生间洗澡,一边孤芳自赏,自言自语:阿汉,我的阿汉,有没出鞘的剑。我要,我要嘛!就这样磨蹭了两个小时。刚要起浴,波得留夫“哧溜”一下钻了进来,不容分说,将她顶在墙上,她正求之不得,推推送送,抠抠摸摸,好不快乐。 正玩的不可开交,女招待闯了进来,原来,两人忘了关门。听女招待叫玛甘捷琳,两人倒不惊慌,继续狂欢。女招待原本是妓女,心中自然明白,跑出去,撒个谎,叫狂八千稍待。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玛甘捷琳还没露头,狂八千火了,猛地举起一个大沙发,狠狠地砸到茶几上,“嘭咚”一声,沙发迸裂,茶几碎了。 “怎么了,怎么了?”玛甘捷琳假装大惊小怪地喊叫着,跑了出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胸扣没有扣齐,半敞着,两只硕大的ru房时隐时现,像两只兔儿,不安分地跳动着。 狂八千很可能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直观地球女人的肥乳,非常好奇,本能地伸出手去摸,嘴里说:“胸脯,这是,胸,什么?” 玛甘捷琳迅捷地掩好衣服,朝他眯眼一笑,说:“什么也不是,礼物我收了,你回去吧!” “不!我没,收到礼物。”狂八千气恼的很,“你让,我抓,胸脯。这,这是,条件。” 玛甘捷琳眼珠子急转几下,扣好衣扣,一挺胸脯,说:“摸吧!摸了就走。” 狂八千摸了,还是不走,说:“那是衣服,不是胸,胸脯。胸脯软,绵绵的。”伸手想到里面去摸,被她挡住了,羞恼地说:“老娘不是克萝蒂的妹妹,也不是福特,更不是贝多尼街的女人,想摸我的,没门!” 可是,狂八千死缠着不走,她无可奈何,去和波得留夫商量,波得留夫叫她叫几个女招待给狂八千。 狂八千被几个女招待拉到了二楼一个阴暗的房间,要同他**,他不懂,笨拙地说:“抓,抓胸,抓胸脯!” 几个女招待浪笑一阵,就要展露豆腐包,大岛幸子从侧门闪了出来,叫道:“不许乱来!”走到狂八千面前,厉声问:“你为什么硬要抓胸脯,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狂八千结结巴巴,“我不告诉你!” 大岛幸子不再问他,突然伸手,一把拽下了他的面皮,一张蓝色面孔展现在女招待们的面前,顿时惊叫着跑散开去了。 狂八千没有发火,反而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想让我抓,你,你比,她们,漂亮。” “摸你妈的去吧!”大岛幸子咬牙切齿的说。“我是妓女,胸部就是给人抓摸的。但我们也有原则,只给地球人,绝对不给你们蓝星人。滚,你快滚!”说完,转身跑走了。忽然,又跑加回来,诘问道:“你是谁?是不是在贝多尼街抓女人胸脯的那个色鬼?”狂八千当然不敢承认,她教训道:“你听着,地球人不怕蓝星人。善来者,是我友;作恶者,阶下囚;侵略者,杀无赦!不管你是谁,是不是那个色鬼,都给老娘小心着点!我们有绝招!”她做个倒踢的动作,“你敢胡来,就踢你个鸡飞蛋打,蛋黄黄一裤裆!”狂八千听不懂是何意思,望着她发愣。她趁机猛地推他一把,骂道:“愣死你个蓝星狗!”转身又跑了出去。这一句狂八千听明白了,气恼的“啊呀”大叫一声,追了出去,已不见人影,自个儿发了一会狠,叽咕道:“回去找他们算账!”“吱溜”一声,隐了身,快步跑出楼来,飞走了。 狂八千未能得逞,归罪于独磨俄及,认为是他故意让一帮女人戏弄他这个蓝星人,气呼呼地飞回大冰谷,冲进地王窟,指着独磨俄及的鼻子,怒吼道:“独磨狐及,你敢骗我,我杀了你!” 地罕连忙挡驾,叫他说清楚怎么回事。他说了,独磨俄及哈哈大笑,说:“这好办啦,给你弄几个来,让你抓个够。” “本座要,马上要!”狂八千两眼瞄着胡里奥德娃的胸部,“我,我要抓她的,她的也很肥。” 地罕见状,闪过身来挡住胡里奥德娃,被狂八千一把提起来,扔了个几丈远,摔得直喊叫。独磨俄及敢怒不敢言,只在心中恨恨不已。狂八千趾高气扬,拽过胡里奥德娃,伸出长着蓝毛的手,抓住她的ru房,摸了一阵,不过瘾,又将另一只手伸进去,搓了一阵,竟把她惹得呻吟起来,他轻蔑地笑了,一使劲,她立即痛的惨叫:“妈呀!痛死老娘啦!”狂八千哈哈大笑,推开她,厌恶地说:“肥,肥肉,臭!”说完,拂袖而去。 独磨俄及追出去瞄了几下,见他走远了,方才拍屁股跳着发狠说:“走走走,本王离开你还不拉屎了?有什么了不起!”回转来,也不安慰胡里奥德娃几句,只叫她马上和鸡婆联络,严加训教,督促她迅束完成任务,不得拖延,更不得砸了锅,否则,化为灰烬。 胡里奥德娃叫地罕搀扶着她,慢悠悠的走进信处窟,先解开衣服来看,两只**都被抓破了,留下几道深深的口子,又气又恨,叫地罕快去医务室弄些药水来涂一涂,防止感染。地罕急忙去了。她忍痛在无天网上捣咕了一会,回到地王窟,向独磨俄及报告,说鸡婆正在抓紧做事,估计很快就可以得手。独磨俄及假装高兴,猛地亲了她一嘴,要摸她ru房,她趁机奚落他:“嗳哟,大王,阿娃这两块臭豆腐还配你动手啊,让狂八千抓破喽,要是抓掉了就更好,省的大王吓破了胆。” “啊哟喂,亲爱的,又撒娇哇。没所谓啊。”独磨俄及根本就没同情心,反唇相讥。“你想送给蓝星人当个礼物也好嘛,今后好去他们哪儿作客,狂八千会特别优待你。” 地罕拿来了药,站在他身后,听他说完,才说:“地母,药到了,你赶快用。可别感染了。” 独磨俄及回头一看,立即拽过药来塞到她手里,说:“快用,完了跟我去练练,防止感染。” 胡里奥德娃气的两眼泪水直滚,想发怒,地罕急忙朝她使眼色,方才强忍住,叫他们出去,让她上药。地罕走了,独磨俄及却不肯走。这下,她忍无可忍,将药砸到他的头上,歇斯底里大发作:“滚!快滚!” 独磨俄及还不走。她刷地从腰间掏出手枪,“啪哒”一声,子弹上堂,吼道:“独磨俄及,我数三下,再不走,老娘我就不乏味气了。一!二!” 独磨俄及还是不走,嬉皮笑脸地说:“打呀,打呀!我就不信,你有胆子扣扳机。你扣扣本王的机机还差不多!” “砰……”她朝墙壁上开了一枪。他被吓了一个拔脚跳。“砰砰!”又是两枪。他扭过头来看她,发现她脸色铁青,两眼布满杀气,这才“哦哟”叫了一声,转身逃走了。 可是,不一会儿,他又来了。“敷好药了吧。”他假装关心地问。“要好了,就跟我去狂欢窟,练习格斗。” 她没吱声,嘴角挂着敌意的笑,掩好怀,搓搓手,跟他出了信息窟。 两人走进狂欢窟,地罕已在操练。见两人进来,停下了,问她怎么样,她语意双关地说:“不碍事,两个嘛,好对付。”一面朝他挤眼睛。 他会意了,也语意双关地回答道:“真没想到,女人还很有特殊性,要是一个就治不得了。” 独磨俄及喝道:“说啥悄悄话,先吃本王一拳。”接着就朝地罕打来一拳。 地罕立即还手,胡里奥德娃也大打出手。平常,独磨俄及总是占上风,那是两人让着他。今天既然两人已有默契,暗暗合力相攻,打得大魔头鼻青脸肿,最后倒在地上,直叫:“我的妈呀,妈也。不打了,不打啦。” 两人假装关心,扶起他,说太累了,还是去看玛甘捷琳如何行动。他像个孬种似的,说:“我不行咧,还不快走。” 玛甘捷琳见狂八千气昂昂地走了,正中下怀,取出两块白毛巾,湿了冷水,敷在基因汉和布撒丁脸上,俯身瞅着基因汉,摸摸他的下巴,吻一下他的额头,自语道:“真俊!晒黑了,更有味了哇。” 基因汉醒来了,一把将白毛巾拽下来扔到一旁,惊慌地看看四周,连声问道:“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玛甘捷琳摸着他的脸,笑嘻嘻的说。“姑姑我来亲自照顾你,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玛甘捷琳,怎么是你?”基因汉十分诧异。“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站起来,背向着他,冷冷地说:“这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鱼龙混杂。我也不想来,可有人非要我来,身不由己,就来啦!”转过身,阴笑着,又说:“不来不行啊,阿汉在这,我的救啊。谁叫我是你姑姑呢?你在枫林山开口叫爷爷爸爸妈妈,听说又叫了奶奶姑姑,快,叫我姑姑。” 基因汉似乎明白了许多,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咬着牙说:“说!你是不是独磨俄及派你来的?你是不是狂犬军的爪牙?快告诉我!” 她不置可否,一缩脖子一耸肩,嬉皮笑脸地说:“这个很重要吗?不,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得到你呀!” ; 第七十八章·;考验帅哥没商量d 此时,布撒丁醒了,朝左右看了看,指着玛甘捷琳说:“玛甘捷琳,我认识你。你是华继业的干女儿。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啥地方?” 她哼了一声,说:“既然你们都在意这是什么地方,我就告诉你们,这是成大事的地方。”她的手机响了,掏出来,跑到一旁接听,吼道:“**的是猪八戒还是狗,除了放骨血水,就没事可做了吗?”说完,拍了两下巴掌,三个女招待出来了,她吩咐道:“将这两个客人带走!” 基因汉要她说明带他们到何处去,布撒丁叫他别问了,反正不会是好去处,在哪儿都一样。 两人被带进了另一个地下室,一个非常华丽宽敞的大套间,里屋摆着一张宽大的铺着绣花四季春被褥的钢管床,凭嗅觉可以闻见床上的浓烈香水味。 “布撒丁,老兄,她会对我们做什么?”基因汉不无恐慌地问。 “你问我,我问谁?”布撒丁风趣地说。“看这环境,想必是让我们同床共枕呢。” “啥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基因汉生气地说。“我怕他们变着法子折磨我们。我无所谓,年轻嘛,又是孤家寡人。你不行啊,年过半百了,拖家带口的,要被折磨死了,岂不遗憾。” “谢谢你,基因汉。”布撒丁动情地说。“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人,真是高风亮节。”抓住他的手,紧握几下,又说:“别怕,我们有配方,就是死了,一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玛甘捷琳扭着蛇腰,晃着丁字步,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波得留夫。 “两位,受委屈啦!”波得留夫奸笑着,“国际科委委员波得留夫看望两位来了。” 基因汉一见,顿时怒发冲冠,跳起来,就要扑上去,被布撒丁用力摁住了。他急得用脚乱踢,一边怒骂道:“波得留夫,你这个狗杂种。原来,你和玛甘捷琳一样,是独磨俄及的走狗,地球人的败类,披着人皮的狼,你不配做地球人民的科委委员!玛甘捷琳,你也不配做华继业的干女儿!姑姑?等你基因再造了,我再叫你吧!” “骂的好啊!”波得留夫厚颜无耻地说。“越骂,你就越生气,气死你这第一个基因人,普天之下拍手称快!”想想气不过,又指着基因汉,恶狠狠地说:“你说不配等于放狗屁!我就是败类,走狗,说鹰犬也行。但我照样高高在上,指手画脚,随心所欲,专挑你们的毛病,非叫你们的狗屁配方死于襁褓之中。”向基因汉跟前跨一步,接着说:“小子,你不聪明,聪明了还会落在我和玛甘捷琳手里吗?哼!亚当斯,穆玛德琳,还有你!”他伸出脚来踢布撒丁,反被他一个侧踢,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自打圆场说:“这地真滑呀!玛甘捷琳,我说到哪儿啦?哦,穆玛德琳她们都是笨蛋,搞什么军事训练,给我们机会大显身手啊!玛甘捷琳,按原定计划,训练训练基因汉!” 布撒丁冷笑两声,说:“波得留夫,看来你是光着腚上大街,什么也不顾了。” “哦,我懂你的意思!”他恬不知耻的说。“你们会向拉波尔穆玛德琳告状,会向媒体曝光。”他把玛甘捷琳搂到怀里,猥亵地笑笑,“全在我的阿琳预料之中啊!”放开她,指着布撒丁恶声恶气地说:“你一个助理,能有何作为?将军无兵,不如打更。哈哈!基因汉,你就一个大孩子,又能奈我何?告诉你,本·山诺的假配方是我策划的,十一个会长闹事也是我的杰作,还有许多大事都是本委员的英明决策。你们去告,带上我一起去告!” 玛甘捷琳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不会去揭发的,因为你们还没愚蠢到极点。我替你们想过了,基因汉军事训练这件事,没有经军事部更没有经和平委员会集体讨论,完全是亚当斯和穆玛德琳的私下交易,要是曝光的话,穆玛德琳和亚当斯不被赶下台,也得被唾沫星子和口水淹死;还有哇,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连旁波宁也不说,跑到南极洲来,送到我们的大门口,要让地球人民知道真相,旁波宁穆玛德琳都脱不了干系。所以嘛,我们就安然无恙喽!” 波得留夫两眼一翻,凶相毕露:“你们只有和我们合作,别无选择!基因汉,你先说,把配方,对了,五道锁,全说出来!” “波得留夫,你刚刚说要配方死于襁褓之中,还要我说,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打出了屎自己吃吗?”基因汉嘲骂道。 玛甘捷琳也原形毕露,凶狠地吼道:“基因汉,死到临头了,还油嘴滑舌的?快说!你的狗屁五道锁,害的老娘吃了多少苦,今天统统说出来,不然本姑奶奶叫你死不了活受罪!” 基因汉大骂她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真想尿泡尿叫她喝。布撒丁劝他别生气,省点力气。基因汉明白这是叫他磨时间,就不吭声了。任凭两个走狗如何叫骂,只是闭目养神。 “思维干扰器,快上思维干扰器!”波得留夫气急败坏地喊道。 基因汉布撒丁都戴上了思维干扰器。布撒丁变了,一个劲劝基因汉快说出配方。可基因汉还是闭目养神。玛甘捷琳急得抓耳挠腮,嘟囔道:“失效了,还是坏了?”转了几转,忽然对波得留夫说:“你出去,让我来想办法!”他不愿意走,她吼道:“叫你走,你就走,少跟老娘呲牙!” 波得留夫悻悻然走了。她故伎重演,把上次性骚扰那一套又使出来,基因汉仍然闭目养神,她不甘心,再次用ru房蹭他的脸时,他冷不丁一脚将她踢了个仰八叉。她爬起来,怒不可遏,举手要打他耳光,反被他伸手一挡,疼的直叫唤:“嗳哟,疼死老娘了!” 波得留夫钻了进来,幸灾乐祸地说:“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阿琳,别死脑筋了,来硬的,取掉思维干扰器,来硬的,非撬开他的嘴不可。” 玛甘捷林有点泛黄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转,上前取下了两人头上的思维干扰器,扔进垃圾桶里,拉着波得留夫快步走了出去。 基因汉还是有些恐慌,问布撒丁:“老兄,他们再进来的时候,会做什么?”布撒丁认为会大打出手,或者动用刑具。基因汉摇摇头,说:“不会的!那个**最拿手的是色诱惑,性折磨。快帮我想想办法,逃过这一劫。” 布撒丁想了好一会,没有好办法,气恼地说:“我真笨!逃不走,又不能割掉咱们的小家伙,我是黔驴技穷啊。” 基因汉笑了,笑的很苦,认真地说:“谢谢你,老兄。你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割掉,就割掉!快!” 布撒丁不忍心,推辞说:“我们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了,拿啥割呀?” “那就咬!咬掉也行!” “我下不了口!再说,我尊敬阿娜,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嗳哟,老兄,你怎么犯迷糊啊。让他们糟蹋我就更对不起阿娜了。不能咬,就砸,砸扁,不!砸烂了,让她干瞪眼!”他开心的笑了,跳起来,四处找东西,最后抓起一个烟灰缸,塞到布撒丁手中。布撒丁不肯接,两眼汪汪地说:“基因汉,不能,不能自毁形象啊,你是全体地球人民的希望。” 基因汉不理他,掏出生殖器,往茶几上一放,就砸起来。可是,怎么也砸不扁,反而越砸越硬,气的他大叫道:“见鬼,老天也想看我笑话!” 玛甘捷琳和波得留夫带着八个女招待又来了,得意洋洋的样子。玛甘捷琳色迷迷的看着基因汉,突然叫道:“把他们绑起来!” 八个女招待一起动手,将基因汉和布撒丁绑了起来。两人一声不响,也没有一点反抗。此时此刻,在这个鬼地方,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波得留夫像狼嗥一样叫道:“把他们都扒光!” 两人的衣服很快被剥光了,甩在地上。 玛甘捷琳淫荡的一笑,怪腔怪调的说:“给他们注射兴奋剂!” 两人的屁股上随即被插上一个大针管,100毫升性兴奋剂注入了两人的体内。 波得留夫拍手叫好,猥琐地喊道:“打开摄像机!嘿,今天要大饱眼福了。基因人性能力实验奇观!” 基因汉和布撒丁不约而同的拼命挣扎,像暴怒的雄狮狂吼:“玛甘捷琳,我杀了你!你是禽兽!”“波得留夫,我操你八辈子祖宗,上帝会惩罚你!你不会有好下场!”“有种你就杀了我!玛甘捷琳,波得留夫,你们冲我来,布撒丁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吧!”“你们别欺负基因汉,他还是一个大孩子!什么都有我扛着。该死的!你们该千刀万剐!” “嘿嘿,嘿嘿嘿!”波得留夫不停的奸笑,“嘿嘿,叫你们叫,叫哇!越叫越好看啦!” 玛甘捷琳像老母鸡一连下了两个蛋一样,“咯咯咯咯”,恬躁不停。好一会,收住笑,骂道:“基因汉,布撒丁,你们真他娘的不知好歹。叫啊,越叫木头桩子越长,好给你们当拐棍啊!” 基因汉和布撒丁连忙低头去看,果然不假,**真的在迅速膨胀,也像在发怒,充满血色,一鼓一鼓的抖动着,不屈不挠。两人相视一眼,不敢再叫,也不敢再挣扎,一动不动地站着。 八个女招待情不自禁地叫喊起来—— 哦哟,好厉害!多壮实啊,像头牛! 嗳——你瞎比划啥呀,像红萝卜嘛,红的发紫,又粗又大! 嗳嗳嗳!布撒丁的也壮,有一耷多呢! 哪里哟,还是基因汉的骄傲,简直斗志昂扬啊!像金刚钻! 一个女招待按捺不住,竟然放胆上前,抓住基因汉的金刚钻,用手量过,惊奇的叫道:“妈妈呀,二十公分只差一点点!” 传说基因人性能力强,今天眼见为实啰喂! 不见得吧,还没试,就能肯定?自然人好多都是驴子**,废料啊! 那就试喽,看谁是幸运的姐妹?快去找妈妈! 找大岛幸子会长也行啊!她总是怀疑基因人的性能力,叫她来看,好让她以后闭嘴! 几个女招待激动异常,竟厚着脸皮跟玛甘捷琳耳语,叫她按排她们试试基因汉的刀锋。玛甘捷琳不由大怒,吼道:“不要脸的东西,都给我滚!快滚!” 女招待们一阵怪叫,嘟嘟囔囔地跑出去了。 玛甘捷琳叫波得留夫也出去,他不肯,说要看基因人的床上功夫表演。她两眼一翻,怒道:“敢不听我的,还敢不听上峰的吗?噜苏啥?快滚!”他不敢再吱声,转过身要走,她又叫道:“把这个碍眼的也带走!”他极不情愿地上前拽着布撒丁往外走了。基因汉急的大叫,不让布撒丁离开他。布撒丁却一言不发。他在心里对基因汉说:“好战友,你好自为之吧!让老兄看那妖魔折磨你,等于剜我的心啦!” 屋里只有一男一女了。玛甘捷琳开始脱衣服,并不是迫不及待,而是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地脱,一边说:“基因帅哥,你有铁一般的意志,能拒绝我玛甘捷琳的性诱惑!告诉你,我玛甘捷琳原来也很清高纯真,就是现在,也并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随便将就的。你实在令我心动。因为你身上有一股英雄气概,天然的味儿,使我神魂颠倒的气概!在你面前,波得留夫算什么?毛毛虫而已!穆玛德琳何等人物,能一眼看中你,早就说明了一切。”她将内衣扔到地上,慢慢地解开乳罩,露出一只硕大的**,接着说:“我清楚,你瞧不起我,因为你的**基因剔除了自然人都舍不得弄掉的污染,完全清洁。可惜,你的运气不好,还是落到我的手中,这也算是你我有缘吧!告诉你,我原来也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现在不同了,我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你我应当做一回露水夫妻。我不能同穆玛德琳抢你,但我能和她抢你的第一次。放心,我配的上你!”她扔下乳罩,一步步向基因汉走过来。基因汉惊恐地大叫:“你别过来!你滚开!再过来,我就撞死!” “阿汉!你死不了!我不会让你死。”她的声音完全变了质,令人作呕。“我们还要做夫妻哩。” 基因汉四处躲避,她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赶,一连追了两圈,基因汉血性大发,一转身,猛地往墙上撞去,却被弹了回来,那墙是加了防撞绵层的。她哈哈大笑,肉麻地说:“阿汉,别撞了,你撞不死,却把阿琳的心撞碎了。” 基因汉豁出去了,转身来撞她,这就正中她的下怀,一下抱住了他,又亲又舔,乱摸瞎抓,他左躲右闪,拼命挣扎,却怎么也脱不开身,她使足全身力气箍住了他,加之他被反绑着双手,自然处于下风。“玛甘捷琳,你杀了我吧!我杀了你!你滚开!操你祖宗,操你奶奶!”他悲愤交加,语无伦次。 “对,操,我要你操!操姑姑,哦,操奶奶,我就是奶奶!”她因为性亢奋,也语无伦次,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上乱折腾,那副丑陋的状态,难以形容。 忽然,基因汉的膝盖碰到了被狂八千砸坏了的那张茶几上,玻璃刺破了皮肉,他负痛地尖叫一声,玛甘捷琳趁机将他扳倒在地,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压到了他的身上,疯狂地摇动起来,嘴里发出难以描述的呻吟声,弄了大半天,忽然发现只是她一个人在白忙乎,基因汉早就翻到一旁去了,气恼地一甩蓬松的头发,冲到墙角,又压住了基因汉,双手凶猛地往他阴部一抄,淫笑着说:“这下跑不了啦,让阿琳亲口尝尝!”刚低下头,基因汉的金刚钻却不见了,她着急地大喊“哪去了,哪去了!”把他推开,又看见了他的金刚钻,忙不迭又扑上去,却又不见了。这样反复好几次,直累的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不得不停下来喘气。基因汉趁机躲到墙角,也不停地喘气。 喘着,喘着,她忽然大哭起来,像狗一样爬到基因汉跟前,哀求道:“基因汉,我求求你,就给我一次吧!我想你都想的发疯啦!你是我第一个动了真心真情的男人啦!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她站起来,摆个姿势,哭诉道:“你都看见了,我很健美,能配得上你呀!你就让我过一回真正的性生活,做一回真正的女人吧!……” 她颠三倒四的说了不少,基因汉越听越恶心,忍无可忍,“呸”的吐了她一口,骂道:“滚!狗女人!” 她磕头如捣蒜,继续哭诉道:“阿汉,你骂吧,我爱听!我是狗,走狗!可我无力回天啦!你以为走狗好当吗?不!走狗真他妈的不是人啦!走狗真难当,当走狗真难!你就让阿琳享受一回人间真情吧,求求你啦!你发发慈悲吧。阿娜答辩会上说了嘛,基因汉如何如何好,你就对我好一回……” “住口!不许你提阿娜,你不配!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还想硬缠软磨,波得留夫贼头贼脑地进来了,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冷嘲热讽地说:“看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瞎子点灯,白费蜡!残脔啦,我还可以将就,人家童子身,哪还肯尝啊!识趣些,想想如何收场吧!” 她朝他莫名其妙的笑笑,拽起一块地毯,往身上一裹,咬牙切齿地说:“基因汉,扫了老娘的兴,你就等着瞧,我就不信你是不沾猩的猫,你那金刚钻就是长着当玩具的。” 两人气呼呼地走了,没过两分钟,那八个女招待就来了。一个个搔首弄姿,忸怩作态,围住基因汉,打情骂俏。紧接着,大岛幸子和渥沦罗棣带着布撒丁走了进来。渥沦罗棣惺惺作态,上前与基因汉打招呼,基因汉嗤之以鼻。渥沦罗棣自讨没趣,不由怒起,吩咐道:“姑娘们,好好伺候你们的心上人,看你们的手段了。” 姑娘们不管别的,只想和第一个基因人**,享受从未有过的性体验,争先恐后,去亲近基因汉,他左躲右藏,怎么也摆脱不掉,急的大骂渥沦罗棣是畜生。布撒丁有口难开,一张橡皮纸封住了他的嘴,他同波得留夫辩论,驳斥他的丑恶行为,波得留夫无言以对,只能堵塞他的嘴巴。 几个姑娘终于摁住了基因汉,眼看就要苟合,大岛幸子一声断喝:“住手!” “不许停下!”渥沦罗棣叫道。“大岛幸子,你不能违背波得留夫的命令。” 大岛幸子翻脸不认人,刻毒地说:“波得留夫算什么东西?基因汉说的对,走狗啊!渥沦罗棣,你听着,在这儿,我说了算!”她推他一把,“让开,我要问基因汉几句话。” 渥沦罗棣无法,气呼呼的冲出去了。姑娘们让开了,大岛幸子捡起一件衣服扔给基因汉,走上前,蹲下来,轻声问:“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肯如实回答我吗?” 基因汉用衣服盖住下体,摇摇头,说:“你反对基因人,助纣为虐,跟渥沦罗棣西西大巴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害我,害阿超阿娜,能有什么好话对我说?我不想跟你噜苏。” 大岛幸子叹口气,说:“我料定你会这样说。你说的对,但不全对。你得承认,我和他们并不完全相同。其实,我并不反对基因人,而是反对损害我们这种职业的利益和声望。有人说,妓女就是供人玩弄的,可以不要脸不要皮,尊严啦,声望啊,都可以不要……” 基因汉一下坐了起来,正色问道:“谁说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大岛幸子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说:“你愿意和我说话啦?” “我又没说不愿意。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吧!”大岛幸子痛快地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保你满意。” “把我的战友解开,再帮我们逃走!” 大岛幸子挥挥手,姑娘们随即解开了布撒丁,她亲自给基因汉松了绑,说:“你很聪明,一个条件里装了两个条件,我也讨价还价,后一个条件要看你的回答我满不满意。” “你不会不满意的。”基因汉边穿衣服边说。“问吧!最好别太复杂。” 两男九女坐了下来,屋中原有的残酷和丑恶气氛被相对平等的对话所代替。 大岛幸子开口问道:“阿超说妓女的基因可以改造,是说妓女的基因是遗传的吗?” 基因汉坚决地摇了头,说:“这个问题答辩会上阿娜没有说,太细了,没时间。恕我直言,这完全是你们有自卑心理,多虑啦。要这样理解,妓女的基因有些可能先天性亢奋,有些可能后天形成性麻木,有些可能由于种种原因造成基因突变,需要基因再造,清除这些有害的东西。” 原来是这意思,说的对极了。我就是性麻木,和情人在一起也像和嫖客在一起一样。我就有性亢奋,三个小时必须来一回,否则就受不了……女招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大岛幸子叫她们安静,又问基因汉:“我们都改良了基因,拿什么混饭吃呢?这个阿娜答辩也没说,我们都忧心忡忡啊。” “当妓女,除了生活所迫之外,都是好逸恶劳和不劳而获的心理所支配!这行当来钱快,省力气。阿超阿娜说,是懒惰和贪婪基因合伙作怪。”基因汉严肃地说。“改良了基因,身心都健康了,自然就爱学习爱劳动,还愁没饭碗?” 布撒丁凑趣说:“还愁哇,愁一时半会找不到金饭碗,铁饭碗!” 姑娘们开心的笑了。大岛幸子情不自禁,也笑了。基因汉叫她再问。她想了想说:“前头,姑娘们要同你热闹,你为何不肯,是瞧不起,鄙视吧!” 基因汉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布撒丁说:“看你说的,啥时候了还顾得上鄙视谁?我们把你们和他们视为一伙,当然要拒绝啦!” “哦——”大岛幸子频频点头。“难怪,难怪!基因汉,你再告诉我,基因人会不会干我们这一行,你会不会在某种时候也当嫖客?” “嗳哟,看你,尽把我往墙上顶。我会不会当,已经不言自明了。至于其他基因人会不会也学你们,说实话,我还真说不准。” 布撒丁补充说:“到了基因人时代,肯定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一个长着瓜子脸的姑娘也补充一句:“阿娜和所罗彪都说,基因人,对,高级基因人的性能力都非常健全健康。” 一个很有些冷艳味的姑娘突然问道:“基因帅哥,我很喜欢你。假如我向你求爱,你怎么办呢?” 基因汉不假思索的回答:“人都不能阻止别人爱自己,但可以阻止自己去爱别人。你喜欢我,是你的权力,我感谢你。但我决不能马上回报你,那是对你的大不敬。我要看你的内心深处,要看我们是否合乎爱情生物学的逻辑和规则……因为,我只要说爱你,就要对你一辈子负责。” “基因汉,你想**吗?”一个姑娘冷不丁冒出这一句。 “怎能不想?”他诚实地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基因人的情爱更细腻更深邃。但我比自然人善于克制和调节。” 大岛幸子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她挑逗基因汉的一幕幕镜头,表情严肃地说:“这我相信。姑娘们,你们看,玛甘捷琳把他折磨的,真残酷,换了别人,早就范啦。”她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不少臭男人,像波得留夫渥沦罗棣这一伙,巴不得哩!” 姑娘们立即愤愤然,一起指责他们是色魔,拿妓女不当人,恨不得遍天下之女子供他们一晚上发泄光。 大岛幸子激愤不过,说:“我全跟你们说了。他们太歹毒了,也太卑鄙无耻。开始说会长们到这儿来观风景,看看大海。没想到,是干缺德事来了。拿我们的姑娘们不当人,见谁都要调戏,对我也动手动脚的。嗳,他们把你们的一切全录了相,准备要胁你们啦。对了,我从波得留夫房间过的时候,听他和玛甘捷琳渥沦罗棣在说话,还要把你们两个送回大冰谷去呀!” 布撒丁听了,急忙说:“基因汉,我们得马上逃走,夜长梦多啊!” 基因汉并不慌张,说:“等等无妨。大岛幸子,请你告诉我,怎么只见到波得留夫渥沦罗棣,其他几个会长呢?” “嗨,别提了。”她不屑的说。“乌合之众。答辩会过后,他们责怪西西大巴不尽力,吵翻了,西西大巴不怎么愿意跟他们掺和了。史海仁倒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可老天不容,前些日子得了帕金森氏综合症,头和手抖的厉害,不敢到处抛头露面了。其他几个会长,大概受阿娜和所罗彪的影响,也都不冷不热的,推托了事。不过嘛,还没解体,藕断丝连吧。” 基因汉和布撒丁都非常高兴,不由地相视一笑。布撒丁说:“事不宜迟,赶快行动!”基因汉说:“现在不走,更待何时?”一人从那个摔坏了的沙发上取下一根腿,操起来,不约而同地对大岛幸子说:“后会有期!” 大岛幸子拦住他们,冷静地说:“智取为上,硬冲可能不行。来,跟我走!” 她吩咐姑娘们继续工作,收拾舞厅,待玛甘捷琳她们来时,缠住她们。接着,她在前面带路,基因汉和布撒丁紧紧跟在后面,打开一个暗道口,跳下去了。 在暗道内匍匐前进,基因汉抓住时机,紧走几步,拍拍大岛幸子的腿,问:“大岛幸子,我有一点不明白,请你告诉我。你不是我的敌人嘛,为啥要帮我哇?” 她停下来,回过头,喘着气说:“你问的还真是时候。我得告诉你呀。我怕,我怕万一我上了西天,就跟你说不成了。是这样的呀,你那配方资料倒是给了我,可是,s国科委和基因人研究会弄来弄去弄不成,找我的麻烦,非要说我从中做了手脚。这不是狗屁话嘛。我一窍不通,想做手脚都做不成呀。他们就再折腾,还是徒劳,配方你加过五道锁,跟本·山诺弄到的一个样,屁用没有。最后,言而无信,强迫我们协会退出s国援助的一个亿s币。我们就闹翻啦。” “哦,是这样啊。真是难为你了。”基因汉同情地说。“退了没有呢?” 她继续往前走,边说:“我的头也不好剃,我没那么软弱。我跟他们说,配方完整洁地弄给你们了,锁不锁的,不是我的事,事先又没敲定就要没锁的。如果你们再纠缠我的话,我就把这事一丝不挂地投到网上,让全世界人人皆知。哈哈,这下他们闭嘴了,乖乖地答应了我的条件。” “太好了。”基因汉高兴地说。“叫他们也长长记性,别老是打歪主意。还有一点不明白,请你再说说。你为了我专门上月球村一趟。这回你怎么没趁火打劫,轻而易举就会称心如意的事,你怎么没做呢?” “唉,别提了,说起来我就万分羞愧。跟你说实话,这要感谢我婕夫金圣寿和冬尼莎。金圣寿跟我说,你是全世界人民的宝贝疙瘩,各路神仙都对你心驰神往。叫我不可造次,万一撞上狂犬军和蓝星人,就不得了了。狂犬军我倒不怕,独磨狐及那狗日的就知道欺侮妇女,到现在我都记的他在麻星汀和旺犬谷糟蹋妇女的那些恶事,老想着,啥时候跟他较量较量,为姐妹们出出恶气。可是,蓝星人我真有些怕,姐妹们也怕的很啦。你看刚才,狂八千把她们吓的四散奔逃啊。霸宇宙会蓝云团,要是跟他斗,还不是香消玉殒。所以,我就听姨夫的话喽。冬尼莎呢,她跟我说,你和尖嘴猫憨憨在一起的时候,你没吃她的奶,可把她羞愧的无地自容啊。” “为啥呀?”基因汉纳闷的很。 “为啥?因为她是女人,一个五十有二的女人,一个当过母亲的女人。她的孩子夭折了,是被一伙恐怖分子绑票弄死的。你的纯洁感化了她,她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算什么人吗?有何脸面当心理学家,又有何颜面向全世界人民讲授心理健康,心理纯洁?她这样羞愧难当,弄得我也满面羞惭,我不如她嘛。她对你的行为,多少还带有母亲的意思,而我呢,简直就是一个低级动物,只想肉欲,拿你这个大小孩来……” 他听不下去了,就不想她说下去,说:“唉,别说了,自然人嘛,几千年的传统习惯,谁能改的彻底呢。人无完人,孰能无过?”想了想,又说:“我应当谢谢你。” “千万别这样说,否则,我真的要钻地缝啦。你放心,大岛幸子,还有大岛幸子领导的妓女协会,今后不会与基因人为敌了。” 布撒丁紧随两人之后,一直在细听,听见后面有人追来,急叫道:“快走,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原来,他们刚离开两分钟,玛甘捷琳和波得留夫还有渥沦罗棣就来了,一看基因汉和布撒丁都不在了,逼问姑娘们,姑娘们都不肯说。狡猾的渥沦罗棣四处一看,发现了暗道口,三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下去,紧追不舍。 追出暗道,来到了海边,基因汉他们正向停在崖壁下的一架鲜红色直升飞机跑去。渥沦罗棣大叫一声:“哪里逃?”逞能使强地冲上来,抓住了大岛幸子,她急忙大叫:“基因汉,你们快跑,我缠住他们。”玛甘捷琳冲上来,狞笑着说:“臭婊子头,你缠嫖客还行,能缠住我们吗?”狠狠一掌砍在她的后颈部,顿时昏倒在地。 基因汉见状,不跑了,回转身来救大岛幸子。布撒丁阻挡不住,索性与他一起回过头来,同玛甘捷琳他们三个对敌。玛甘捷琳受过训练,会些拳脚,打的基因汉连滚带爬,奇怪的是,一直朝着飞机的方向,滚一下,靠近一点,爬一次,缩短几米。 渥沦罗棣也会几手拳脚,但太粗糙,经不住布撒丁连连拳击,终于被打翻在地。波得留夫原本手无缚鸡之力,全仗着玛甘捷琳耀武扬威。见渥沦罗棣被打翻了,吓得掉头就跑。 布撒丁也不追赶,跑过来同玛甘捷琳交手,一边叫基因汉快上飞机。基因汉哪里肯听,坚持说死活都要在一块,气的他大骂:“蠢猪!活一个是一个。一会他们人多了,一个也活不了啦。我死了,小蚂蚁一只。你死了,地球月球都要抖三抖啊!”基因汉回嘴说:“你才笨呢,你死了,我还活的了嘛!”两人继续并肩战斗,玛甘捷琳渐渐力不能支,被布撒丁一拳击中胸部,一个后仰,差点没栽倒,基因汉趁机抓起一把沙子抛过去,她急忙闪身躲避,基因汉拽起布撒丁就跑,一边说:“不跟她玩了,上飞机再说。她追不上我们了。” 眼看到了飞机前,后面传来玛甘捷琳尖厉的叫声:“基因帅哥,你跑的真快!看看我的子弹能不能追上你!” 两人自觉地也是本能地站住了,布撒丁想转身,基因汉不让,悄声说:“别理她,她不会开枪的。” “为什么?她可是一条毒蛇!”布撒丁欲擒故纵。 “你真笨!这还用问?”基因汉诙谐地说。“她是我的姑姑嘛。” “哦,原来如此!”布撒丁调侃道。“姑姑对侄儿深情难移哩!” 两人抬起脚边说笑边向飞机跟前走,玛甘捷琳又凶狠地叫道:“再敢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置之不理,阔步前进,爬上了飞机。 “砰砰砰!”玛甘捷琳朝天开了三枪。 基因汉发动了飞机,飞起来,直线上升,不一会,便钻进了一片彩云中。 女招待们追到了沙滩上,救起大岛幸子,急急地赶回去了。玛甘捷琳若有所失,呆呆地站立了一会,回转身来,冲到波得留夫跟前,大骂他是废物,两人激烈地争吵起来。渥沦罗棣浑水摸鱼,一会骂玛甘捷琳,一会又责怪波得留夫,三人吵的不可开交,竟然斗殴起来。玛甘捷琳借题发挥,发泄心中的懊恼,招招式式凶狠,打的两个臭味相投的狗男人鼻青脸肿,脸上就像山水画,青红黑白紫,五彩缤纷。 至此,基因汉成功地冲破狂犬军和蓝星人给他头上罩上的重重大网,地罕给独磨俄及献出的确实非常歹毒的诡计破产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七十九章·;基因再造的阴谋一 夜幕降临了。屋外下起了霏霏细雨。史海仁摇头晃脑的对妻子说,他要外出散步,这样对他的病有好处。妻子何思薇把脸一摆,教训道:“神经病啊!没看见下雨呀。是不是又要找穆玛德琳去呀,还是跟渥沦罗棣瞎胡闹去?”他心中不悦,责问道:“你怎么当老婆的?就这样相夫教子?我都抖抖瑟瑟的了,你不知道关心照顾,还数落我,岂有此理?”何思薇反唇相讥:“哦哟,说你两句还委屈了?你抖抖瑟瑟怎么了?都是自找的。反对基因人,好了吧,自己的基因出问题了,报应啦!”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抖的更加厉害,老半天才说:“不可理喻!不跟你说了。”说完,转身走进书房,“嘭”的一声,关上门,坐到写字台前,给西西大巴打电话。西西大巴敷衍他几句,叫他通知会长们,明天中午都赶到e国首都爱伦西郊他的私人别墅里开会。 两人的电话,何思薇在门外偷听个一清二楚,一把推开门,火冒冒的说:“史海仁,跟你说过多少回的了,别跟那些人掺和,多行不义必自毙,不积德,也别结怨,你怎么总当耳旁风啊?” 史海仁“哼”了一声,说:“你这个老婆,怎么像贼似的,偷听我的电话,多不道德啊!什么掺和,头发长见识短!我们说的是正事?” “正事?你们那是正事?”她冷笑道。“跟穆玛德琳拉波尔闹别扭,惹林主席他们一肚子气,我是正事,他们的工作倒成歪事了?你长耳朵没?你长记性没?你长脸皮没?指指戳戳,流短飞长的,我都受不了啦!” “这算什么?”他满不在乎地说。“你是我老婆,管人家做啥?只要我喜欢你,你什么就不用愁?”忽然,他煞有介事地问:“嗳,老婆子,你是不是基因有问题?要不然,你怎么老是诚惶诚恐,絮絮叨叨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啦!” “你的基因才有问题呢?”她满面怒容。“你的基因因子跑不了全是黑呼呼的,全被污染了,所以才尽做不干不净,不明不白的事。” “你别胡说!我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阻止危害人类的技术发明,这是支持科学发展,推动社会进步,天经地义!” “别强词夺理了。你连我都不相信,还能团结别人?你天经地义,怎么还像过街老鼠一样?我不跟你争了,我还要忙家务。听着,我不让你走,就在家养你的病。你没去塔马克斯岛,天也没少一片,地也没少一块,反倒让我过了这么多天安心日子……” 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妇人之见,全是妇人之见!你给我听着,没去塔克马斯岛,我后悔不迭呀。没见着波得留夫,也没见着玛甘捷琳,还没看上小岛风光,损失不少啊!” 她不由哈哈大笑,说:“你真没脸没皮,自欺欺人啦。小岛风光我看你倒不在意,你是对小岛的风流垂涎已久。” “自古英雄多好色,自古才子多风流。”他大言不惭地说。“西西大巴不中用,阿娜巧舌如簧,把他压住了。我得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你有几两重我还不知道,别自吹自擂了,小心吹出了小肠气来。”她冷嘲热讽地说。“阿娜句句真理,字字珠玑,那么多专家都佩服她了,你还能唱什么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用小人之手扼君子的脖子?”她摇摇头,“老婆好心劝你,快些撸撸扎扎收起来吧。你老婆是没多少见识,可我明白,自古以来都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先生娃娃后养育,哪有先养育后怀孕的?让阿超阿娜回答那么多社会问题,就是强人所难,是欺负人家!” “哟嗬!你又跟我上课了。”他厌嫌地说。“你爱上阿超了还是看中基因汉了,横竖跟你丈夫过不去?” 她哭笑不得,无奈地说:“算了,管得了你的人,也管不住你的心。你的基因污染了,一天不再造一天就不可理喻。我跟你说清楚,作为老婆,我不想跟你过不去,但是,你跟几十亿地球人过不去,我天天都做恶梦啊。好日子不过,你要上芭蕉树。我是没本事拦的住你了。你走吧!临走前,我送你两句话:多想想你的病,赶紧生个乖宝宝;真有本事,你就别回来!”说完,两眼泪水涟涟,快步走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别扭而难熬的夜晚终于过去,太阳再次从地平线上升起。 中午时分,e国首都爱伦市的天空阴云密布,北风呼叫着,刮过田野和村庄,刮进大街小巷,钻进门窗,钻进人们的衣领。一阵烈风吹过,落叶顿时布满了院落。西西大巴跨到窗前一看,心中不悦,转身对屋里的人们说:“天气不大好,像是要下暴雨。我们得早点结束。大家抓紧时间,看后面的事该怎么做。” 屋里歪歪斜斜又懒懒散散的坐着十一个会长,渥沦罗棣和大岛幸子紧挨着,已经说了大约半个小时话,长的长,短的短,硬的硬,软的软,尿不到一个壶里,西西大巴急了,才叫抓紧时间。 “他妈的!”史海仁恨恨地说。“在科技法**我们被击败了,大闹民主广场又被穆玛德琳赢了,赢的那样的容易,三两下就把事情摆平,把我们心中趁火打劫的火焰也扑灭了。塔克马斯小岛上嘛,我们还是没有大获全胜,顶多算平分秋色……” “请你说话注意点!”渥沦罗棣不高兴地说。 大岛幸子随即帮腔:“不要指桑骂槐嘛,有话明说,有屁厥尻子放。” “看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史海仁含沙射影。“基因相同,爱情生物学也相同啊。别紧张,我没指责你们的意思。马蜂蛰了脑袋,波得留夫是总(肿)头嘛!我是想问大家,后面再利用什么来反败为胜?” “我们是得胜一回。”金不捡懒懒的说。“不然,太没面子了。” 布士久都立即讥笑他说:“你总腰来腿不来的,连面子也懒的要吧。” 金不捡懒的理他。可史海仁却替他反唇相讥:“懒吃不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赌恐怕也吃不上啊,输了嘛!” 大家起哄,笑的笑,叫的叫,拍桌子敲茶几的声音此起彼伏。布什久都不由大发雷霆,骂道:“都他妈的疯了,独磨俄及的转基因疯狗啊!一个个笨的像驴球,还想扳回面子,喝穆玛德琳的洗脚水也不行呢!” 这下热闹了,大家一起指责他,十张嘴对他一张嘴,吵的他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待大家稍稍停顿时,他忽地跳起来,指着西西大巴骂道:“你这个肉头,掌不了舵还逞什么能?赶紧让贤吧!” 这下惹恼了西西大巴,勃然大怒,猛然跳起,声嘶力竭地吼道:“都给我闭嘴!我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非不听,非要开这个会,非要同穆玛德琳较量到底,非要把华氏基因人配方打入冷宫不可。可是,你们没有一个智力超群,唾沫星子把我屋子都吹湿了,全他娘的废话。不行啦,我也不行。我们都没有基因汉的智慧,基因决定的嘛!别嫌我说话难听,也别说我没耐心,有高招快使出来,有妙计快献给大家。没有就别再憋了,更别撒野!我这儿不欢迎不文明的人。” 俗话说的好,再熊的猫发起威来,也能吓唬吓唬老鼠。他的怒气把这帮会长震住了,一个个缩起脖子,不吭声。史海仁毕竟狡猾,嘻嘻哈哈笑了一会,上前搂住西西大巴,虚情假意地说:“对不起,头儿,都怪我的话没说好。别生气了,我给大家献上一策,看怎么样?” 大家叫他赶紧说出来。他就故弄玄虚地说了一通――赶紧找王彼得,叫他搞出个缺胳膊少腿的基因人来,他们就有借口向阿超发难,追根溯源,把罪责全部推到阿超身上,咬定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人类的祸水,非叫联合国低头认错,做出将华氏基因人配方打入冷宫的决定。 伊莉莎洛、哈罗森夫等人说这个法子太缺德。史海仁就嘲笑他们弱智,自己拿不出高招,还笑话别人,要是有本事,就弄个不缺德的来,他这个缺德计策自然让路,包包扎扎藏起来算了。 吵到最后,渥沦罗棣叫西西大马拍板,说时间来不及了,得赶紧行动,趁全球公决还没有开始,反对者仍然占多数的时机,火上浇油,再狠狠烧它一回,非叫穆玛德琳屁股底下冒烟不可,最好是再也坐不成那只全世界只有一把的宝椅子。也把阿超烧得体无完肤,才算消气解恨。阿超完了,华氏基因人配方也就没戏唱了。西西大巴犹豫不决,史海仁忍耐不住,写了一份报告,叫西西大巴签字,西西大巴这才说:“容我请示波得留夫先生。” 波得留夫听了西西大巴的报告,拍案叫绝,就令他们立即行动。 但是,伊莉莎洛、哈罗森夫等人表示坚决不做有违新世纪伦理道德的事,制造残疾的基因人是违法犯罪行为,与他们反对基因人的初衷大相径庭,决不能相从。再说,王彼得刚刚受到联合国国际警察厅的处罚,找他办事,等于与贼为伍,臭味相投,舆论界会大加挞伐,后果不堪设想,最好趁早作罢。 西西大巴知道意见相左,难以尿到一个壶里,他谁也不想得罪,耍个滑头,要众人举手表决,说这是最民主的办法。 众人没有异议,举手表决了。结果,渥沦罗棣、史海仁、大岛幸子、布什久都坚持去找王彼得;哈罗森夫、伊莉莎洛、美由罕子、金不捡、乌库子、汤姆情甜异口同声,坚决反对,提出按原方案办,参加讨伐狂犬军,同基因汉比一比谁聪明。西西大巴表示弃权,不愿得罪任何一方。没想到,双方都骂他是大滑头,非要他明确表态不可。众怒难犯,他不得不说:“我还是尊重新世纪的法律和道德规则吧。” 史海仁听了,两眼一翻,骂道:“西西大巴,你真是个反复小人,猪狗不如。” 渥沦罗棣指着西西大巴的鼻子,吼道:“你这个杂种,人渣,给老子听好了。如果老子失败了,算你们狠。如果老子得手,胜了,非叫你们横尸街头不可。” 大岛幸子指着哈罗森夫叫道:“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波什久都胡乱挥着手,似笑非笑地喊道:“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四个坚持要找王彼得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西大巴忽然想起,问:“大岛幸子在塔克马斯岛跟渥沦罗棣闹翻了脸,怎么还跟他走了?” 哈罗森夫说:“嗨,这还不明白?他两个早就泡到一起啦,在莫高哥的时候我就发现,大岛幸子天天半夜跑到渥沦罗棣房间去。” 伊莉莎洛说:“妓女协会会长嘛,到哪儿也不忘本职,也算是尽责嘛。她跟史海仁波士久都也有一腿呢。” 美由罕子说:“这叫歪歪锅配歪歪灶,各得其所。” 金不捡说:“我看他们也是貌合神离。” 乌库子说:“我诅咒他们!” 汤姆情甜说:“用不着诅咒,他们必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哈哈哈哈――众人一起放怀大笑。 喧嚣一时的十一名会长联盟就这样分裂了。 史海仁、渥沦罗弟、大岛幸子、波什久都四个,走出西西大巴的私人别墅,径直去了爱伦市微型火箭港,购买了当日的火箭票,当晚便到了麻星汀,在东郊a国度假村对面一家名叫基因果的私人旅馆住了下来,精心策划他们的行动。 站在基因果旅馆516房间的有机玻璃窗下,可以清楚地看到,a国度假村已经修葺一新。上回华继业衣锦还乡,路过他亲手创建的这座度假村,见到一些墙壁已经破旧,整个度假村的容颜已显沉着,当即吩咐麦克瞅时间修葺。王彼得带着小王彼得回来时,麦克见度假村里到处喜气洋洋,便趁热打铁,进行了全面修理。麦克是个工于心计的家伙,别出心裁地在院门两边的有机玻璃栅栏墙上,挂上了两幅大照片。左面一幅是华钟两家的合影。右面一幅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照片。最东头那幢挂着华府金牌的小楼修饰得格外浓艳。花的银子自然记在华继业的账上。华继业对费用支出不屑一顾,夸赞他会办事,特意发给他一笔奖金。 史海仁把望远镜递给渥沦罗弟,皮笑肉不笑地说:“华家人真是风头出尽了。他妈的,有钱人就会摆阔,把这个鬼地方修那么好有球用,能带到棺材里去。” 渥沦罗弟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舔舔嘴唇说:“我佩服这个老家伙,为a国人争光嘛。谁不说自己的国家好?” 大岛幸子从他手中夺过望远镜,看了一会,放荡地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王秀磊和王彼得还有那第二个基因人,都住在华府里,算哪一头吗?” “哟,还是女人心细眼尖。”波士久都叫着,抓过望远镜来观看。“是华府的牌子,金黄色。嗳――王彼得一家人正在吃饭。”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争着要看,都去抢望远镜,碰撞中,史海仁的脑袋碰到了墙上的一幅油画上。画框的一角太硬,头被撞破,流出血来。回头一看,那画上基因汉双手捧着一个大红苹果,笑嘻嘻的看着他。他不由火冒三丈,一拳砸在画面上。玻璃被打碎了。他的手也被扎破。另外几个都责怪他莽撞,火气太大。不一会,两名膀大腰圆的黑人保安跑上楼来,责问是谁砸了本馆的招牌。问明情况,就令史海仁赔偿。他拒绝。保安就要扭送他去警察局。迫不得已,他掏出来几张b元,扔在床上。一个保安收了钱,数了数,又令他补了几张b元,开了收据。另一个保安当即换上新玻璃,令史海仁马上扫净地面。 保安走了。屋内争吵起来。史海仁指责渥沦罗棣几个看他的笑话。渥沦罗弟几个反唇相讥,笑话史海仁心理素质太差,一幅画就把他气成那个熊样。正吵得不可开交,屋内的无线喇叭响了:“不得吵闹,不得吵闹!否则,撵你们出去。”是那个保安的声音。他们这才平息下来,重新商量他们的计划。 盛夏,麻星汀的夜晚颇有几分闷热。晚饭后,人们穿着裤衩背心,趿着拖鞋,舞着小扇,三三两两,走上街头,走到树荫下,走进公园里,走进茶馆和酒吧,借风,歇凉,散热,一边聊天,兴致盎然地谈论着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还有王秀磊和小王彼得在联合国总部广场上发疯的事情。 在联合国总部,意外地见到了华继业和业洋,见到了阿超阿娜,见到了基因汉,还见到了穆玛德琳主席,王秀磊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太空白招待所369房间里,她们一家,受到格外的关照,华继业、阿超阿娜、基因汉、穆玛德琳、旁波宁、拉波尔,还有东方雄、桑切诺娃、哈德迈迪和亚当斯,一个个都对她们笑脸相迎,同她们握手,跟她们谈话、说笑,华继业一家,包括基因汉,还同她们一起吃了两顿饭。临行前,穆玛德琳给小王彼得送了一套新世纪基因人科技丛书,拉波尔给她和王彼得送了一个《基因人研究发展史》光碟,阿超阿娜给她和小王彼得还有王彼得各送了一套最新款式的四季春西服,华继业不让她们享受遣返人员的待遇,为她们掏了返回麻星汀的微型火箭票钱。总之,她们一个稀里糊涂大闹联合国民主广场的家庭,得到的宽容和厚待够多了。王彼得和小王彼得好像都无所谓。她的心里可是一直在翻江倒海。她没有机会向这些她朝思暮想的人道谢,只有在她的心底深处,千万次地呼唤他们的名字,无数次地向他们诉说衷肠。从万和号太空站返回麻星汀,她的心情仍然不能平静,时时沉浸在那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之中。俗语说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对王秀磊来说,见到穆玛德琳和阿超他们,实在是天大的喜事,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走起路来都连蹦带跳,一路上唱着小曲。因为特别愉悦,她给南希打电话,千谢万谢之后,给小王强说,就在南希奶奶家呆着,好好学习,争取像阿超叔叔一样有出息。 但是,王秀磊心中也有难解的疙瘩。为什么她和小王彼得会发疯,为什么她们一家人要跑到联合国总部去发疯,为什么后来见到基因汉她们就恢复了神志,不疯了?这些问题就像一条条蛆,始终在她心头爬着,百思不得其解。憋不住,她就悄悄地问小王彼得,他说不管那么多。她不甘心,又问王彼得。他先是支支唔唔,后来就不耐烦起来,对她吼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对他忍让惯了,也就不再吭声。但是,她在心中说:总要想法子弄个明白。 收拾完厨房,来到客厅,看见门外三三两两的人群,王秀磊心中一动,对正在看新闻的王彼得说:“今晚凉爽,我们出去走走吧。带上小王彼得。你看,邻居们都出去了。” 王彼得扭头看着王秀磊,摇摇头。他在心里想:出去做什么,丢人现眼。其实,和王秀磊一样,王彼得的心里也有几条“蛇”始终缠绕着。为什么他要带着王秀磊和小王彼得去联合国总部闹事?为什么在王秀磊和小王彼得恢复神志的同时,他也恢复正常,不喊不叫了?为什么他的脑子一段时间很轻松,一段时间却不由自主地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带着家人装疯卖傻,而且是到万和号太空站,在联合国总部,在穆玛德琳主席的面前,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罪莫大焉!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还有何面目出去见人?从联合国回来之前,旁波宁厅长亲自跟他谈话,指出他的严重错误,宣布对他严加惩处,三年之内不允许他参加任何国家和地区的任何有组织的活动,并处一百万罚款。惩处情况还在媒体上公布,以敬效尤。他能说什么呢,只能服从,表示认罪,下不为例,重新做人。回来之后,他一直心事重重,躲在屋里,哪儿都不想去,现在又何必抛头露面。 见王彼得在发愣,王秀磊走到他的跟前蹲下,双手扶在他的双膝上,再三央求,他终于点了头,说:“我们不是蝙蝠,总得见阳光。这屋子真闷死人了。” 王秀磊高兴地跳起来,跑进小王彼得的房间,把他拉出来,三个人说笑着,来到了大街上。 外面的世界真精彩。三个人说着笑着指点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冷饮店门前。小王彼得说渴了,王秀磊要给他买雪糕,王彼得说干脆都进去喝几杯算了。王秀磊求之不得,连忙拉着小王彼得走进店里,找个不显眼的位置,三人就坐下来,要些冷饮和啤酒,慢慢品尝着。 好久没有出门,觉得这冷饮店格外的清爽和宽松。三人正畅快地喝着,伊诺娃和卓别娃一前一后走到了他们的桌子前。王秀磊同她们见过几面,熟了,马上站起来,同她们打招呼,请她们坐下一同喝酒。她们也不说谢,从一旁拖过椅子,就坐了下来。王秀磊忙不迭地向她们介绍王彼得和小王彼得。她们落落大方,同王彼得小王彼得握了手,再作过自我介绍,就举起杯子饮酒。 伊诺娃先喝了一口,举杯对小王彼得说:“你是第二个基因人,见到你真荣幸。来,我敬你一杯。” 小王彼得觉得很奇怪,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王秀磊,问:“敬我一杯,为什么?” 王秀磊连忙说:“这是礼貌,快说谢谢。”她把自己的杯子塞在他的手里,“来,给阿姨碰一下。” 小王彼得说声谢谢,接过杯子同伊诺娃碰了。 伊诺娃赞叹道:“好聪明,到底是基因人。”接着,她分别给王彼得和王秀磊敬了酒。 卓别娃紧随其后,给三人敬了酒,对小王彼得说:“你很可爱。你在民主广场的表现很出色。”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解下套在脖子上的钢笔,又说:“来,大名鼎鼎的第二个基因人,给阿姨签个名。” 小王彼得不知所措,睁大眼睛看着王彼得。王彼得不吱声。王秀磊听着卓别娃的话不入耳,心中不快,有心阻止,笑道:“卓别娃小姐,不好意思。他还小,不会客套。别为难他了吧。” 伊诺娃笑道:“小的不签,我们不勉强。不过,你们大人一定要签。”说完,也掏出笔和本子来,塞到王秀磊手中。 王秀磊有些着慌,连忙把本子和笔搡给伊诺娃,不好意思地说:“我和王彼得都是自然人,又不是基因人,有什么好签的。”说完,拉起小王彼得,对王彼得说:“我们走吧。” 不意,王彼得却拿过了伊诺娃的笔和本子,说:“走什么走,不能走。盛情难却,人家这么尊重我们,我们怎么可以拒绝人家的好意。来,我签。不是基因人就不能签吗?自然人签名多的是。” 伊诺娃得意地笑了,说:“还是男子汉有风度。” 卓别娃也让王彼得签过名,对王秀磊说:“王夫人,你爱人做得好棒。你们是第二个基因人的父母,签名很有意义。来,感谢你们。”她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王秀磊被弄得啼笑皆非,忍一忍,顺了她们,也喝干了一杯。 没料到,伊诺娃又叫卓别娃拿了几瓶啤酒来,要和他们喝个痛快。王秀磊推辞,说家中有事,得早些回去。王彼得却同她唱反调,说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一定要陪客人喝到底。王秀磊没法子,勉强随从。于是,又打开酒喝起来。 伊诺娃和卓别娃喝着说着,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们,南希和业洋对她俩多么优待,多么体贴,华继业对她们又是多么地慷慨大方。她们爱华继业,爱南希和业洋,更爱阿超阿娜,爱得都快发疯了。 伊诺娃越说越激动,从脖子上摘下项链,打开上面的鸡心盒子,亮出里面的照片,炫耀地问:“你们看,这是谁?” 小王彼得看了看,说是阿超。她呵呵一笑:“no!是基因汉。我爱这第一个基因人,他和阿超一样帅气,他是一个完全健康的男子汉。”她摇头晃脑地想了想,又说:“对了,南希说过,爱基因汉就是爱阿超。他们两个完全一样。” 王彼得鼻子里“嗡”了一声,说:“他们跟我们也一样,有什么可爱的?” “可爱的地方多啦。”伊九天文学上都说了,基因人有八大优点,比自然人进步了许多。你们看,我这儿有他们三个人的新照片。”她麻利地从挎包里拽出一个剪贴本,打开摊在桌子上,一张张翻着,让大家看。本子上全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刊登在报刊上的照片。 这下王秀磊被感动了,心里想:真有她们的,这么用心。我是华继业的干女儿,也没能做到她们这样,真惭愧。刚才还对她们不客气呢。想到这里,她端起酒杯,不无歉疚地说:“谢谢你们,刚才我失礼了,请原谅。” 伊诺娃和卓别娃都说根本没有在意,夸她真诚,内心和外表一样美丽,说得她难为情起来,打断她们的话,叫小王彼得给她们敬酒。 就这样喝着说着,一直持续到十二点,小王彼得闹着要睡觉,方才作罢。王秀磊去结账,吧台小姐说伊诺娃已经结过了。她要给伊诺娃钱。伊诺娃开玩笑说:“用a国话说: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她只得作罢。 王彼得喝醉了,卓别娃和伊诺娃架着他,一直送到家。不意,他又呕吐起来。小王彼得嚷嚷着要睡觉。王秀磊顾此失彼。伊诺娃和卓别娃叫她去安顿小王彼得,她们就给王彼得收拾呕吐物,洗脸、插嘴,扶他到房间睡了,她们才告辞。 第二天早晨,天空布满了乌云,屋子里觉得十分闷热。伊诺娃和卓别娃一大早就打来电话,问候王秀磊一家,特意问候王彼得如何。听王秀磊说平安无事之后,她们邀请她带上大小两个王彼得到南希家做客。秀磊推说儿子王强在南希的庄园里,不便带小王彼得到那儿去。她们就说邀请南希到华府来做客,秀磊推托再三,她们执意如此,她只得应允。 九点钟,她们拥着南希来了。一进门,伊诺娃就说:“秀磊姐,别忙乎,别做饭,阿姨和我们说定了,中午外面吃去,我请客。” 南希说:“磊子,就这样。这样好。陪阿姨玩玩108张。” 王秀磊想了想,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基因汉的奶奶这阵子身边无人,好生寂寞,干女儿不陪谁来陪?” 南希哈哈笑道:“这感情好。嫁了a国人,也嫁了麻将啦。”接着,她摇摇头,说:“你说的不对。什么基因汉的奶奶?这个龟孙子到现在都不肯叫啊。” 大家笑了。伊诺娃说:“别急嘛,以后会叫的。他才两岁不到,还要教导才行。” 卓别娃也说:“基因汉多聪明啦。聪明的人决不会没礼貌。” 王彼得摇摇头说:“不见得哟。基因汉会这会那,庆功大会上出尽了风头,绝症病人报告会上又风光一回,我就不信就是称呼人没有学会?” 秀磊说:“谁说没有学会,在联合国他对我们多关心,多客气。他说的那些话多暖人心,我一直记着。” 南希说:“嗳,不说基因汉了。你们的小王彼得怎么样?” 王彼得嘟嚷道:“能怎么样?不怎么样。” 王秀磊把小王彼得从书房里拉了出来,给大家见过面,不好意思地说:“这孩子很喜欢学习,就是不愿意喊人。”她拍一下小王彼此得的屁股,“叫阿姨,叫奶奶。” 小王彼得嘿嘿一笑:“叫什么?不叫。”说完,跑回书房去了。 王秀磊苦笑一下,说:“没法子。” 南希笑道:“也难怪,时间短,陌生嘛。再说,跟王彼得一般大,一模一样,真叫不出口。” 伊诺娃附和道:“可不是嘛。我要是小王彼得,也不肯叫。” 卓别娃把麻将盒打开,“呼”地往桌子了一倒,说:“还是快乐要紧。开始吧。”她转过脸问王秀磊,“嗳,我们的基因人会玩这个吗?” 秀磊坐下来,边堆着麻将边说:“人家才没那个兴趣哩,他说学习最快乐。”她抬起头看着王彼得,“这一个也一样,不沾‘长城’的边。我说,你还是陪他去吧,别在这干扰我们。” 王彼得说声“谢谢”,回书房去了。四个女人就玩起麻将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王秀磊和南希手气非常好,一直赢。而伊诺娃和卓别娃手气特别背,一直输。她们不愿打了。南希和秀磊却要她们干脆打到吃午饭算了。她们勉强应允,就接着打了。可是,她们的手仍然很臭,一个劲地输,到十二点,两个都输掉了三千多元。 伊诺娃央求道:“阿姨,秀磊姐,收场吧。” 卓别娃也说:“就饶了我们吧。别叫我们脱了裤子走人嘛。” 南希笑道:“别在意。胜败乃兵家常事。有输就有赢。不打啦。我也累啦。” 秀磊显得很兴奋,笑嘻嘻地说:“怎么不打了?不想反败为胜吗?我今天手气真好,都是你们给我带来的好运气。我从来没赢过这么多钱――五千呢!” 伊诺娃说:“也该你赢了,你照顾小王彼得有多辛苦啊。” 卓别娃问:“秀磊姐,听说你把小王彼得管教得很完美,是这样的吗?” 秀磊叹口气:“哪里能说完美。我都愁死了。” 伊诺娃说:“民主广场的事不是平息啦,还有什么愁的?” 南希说:“你们有所不知呀。小王彼得和王彼得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直说了吧,他的生殖机能还是个小孩子。” 伊诺娃和卓别娃顿时满脸惊讶。一会,卓别娃问:“怎么会这样?没想想办法吗?” 伊诺娃说:“我想起来了,阿超阿娜在新闻发布会上也说过,基因汉开始也是个小孩子,是阿娜精心抚摸成人的。秀磊姐,你们何不学学阿娜?” “哪能不学?不管用啊!”秀磊懊恼地说。 “还得坚持。”南希说。“我上个卫生间。” 伊诺娃和卓别娃都觉得不可思议,嘟嚷着。一会,卓别娃灵机一动,说:“秀磊姐,我给你出个主意,兴许管用。” 秀磊一听,高兴地说:“你有办法,太好了。快说来听听。” 卓别娃眉飞色舞地说:“我听说这样的事要看基因是否相投,叫什么基因投缘。你可能就是基因上不够投缘,才不奏效。不妨换个人试试。” “这……”秀磊面有难色。“我们也想过。可有谁愿意呢?多难为情啦。” 卓别娃正色道:“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为下一代健康成长嘛,很高尚的事呀。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伊诺娃紧接着说:“我也算一个。这等于做母亲嘛,何乐而不为呢?” 秀磊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真的吗?你们真愿意?” 南希站在她身后,边擦着手边说:“傻女子,我这两个姑娘跟你一样,慈悲为怀,助人为乐。我是老了。不然,还轮不到她俩个呢。” “这太好了。”秀磊大喜过望。“先谢过你们。”她站起来,向她们三个深深鞠了一躬。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接着,她们商量,由卓别娃先来,如果一段时间之后也不奏效,伊诺娃再来。王秀磊欢欣鼓舞,当即叫出王彼得,跟他说了。他也很高兴,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还是南希催促,秀磊才把小王彼得叫出来,大家一起上街吃午饭。吃饱喝足,又是伊诺娃抢先付了钱。 回到华府,已是下午四点。喝了一会茶,说了一会话,卓别娃就要帮着去照看小王彼得。秀磊和王彼得依了,陪她进了书房。没想到,见卓别娃进了书房,小王彼得大喊大叫起来,非要她出去不可,说是他已经听见他们议论,就是不愿意。 他们只得退出书房,商定晚上趁小王彼得睡着之后再试试。 主意既定,南希说黄昏快到,要回去照看奶牛进圈,向大家告别,自己开车走了。 伊诺娃说晚上要加班,也告辞了。留下卓别娃,一起吃过晚饭,聊天,等到十点,小王彼得睡着了,她就帮他抚摸小鸡儿。 不料,他翻身起来,对她又打又骂,叫她滚出去。秀磊和王彼得闻声,跑进屋来又训又哄,他才安静下来。夫妻俩向卓别娃表示歉意。卓别娃却说这孩子很好玩,叫他们别客气。接着,她同小王彼得说笑,逗他开心,在他不经意间,为他抚摸小鸡儿。他笑了,说痒痒,轻轻地打她,抓她的胳膊,又摸她的脸。这样持续一个小时后,他睡着了,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卓别娃得意地向秀磊和王彼得扎起食指和中指,说:“ok!我走了。明天再来。”秀磊要送她。她执意不允。 从华府出来,卓别娃快步走出度假村大门,回头张望一下,加快步伐,走到了基因果旅馆门前,四处看看,急跨几步,进了旅馆,来到了516房间。 史海仁他们四个正在玩纸牌,见她进来,四个人都扔下手中的牌,上前听她报告情况。她心中十分紧张,表面上尽可能放轻松些,把同王秀磊和王彼得接触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好极了!”渥沦罗棣甩了一个响指。“就这样做下去。” 波什久都在她前额上亲了一下,说:“好样的。祝你取得新胜利。” 大岛幸子不轻不重地拧了几下她的脸皮,阴阳怪气地说:“脸蛋漂亮办事也漂亮。本小姐喜欢你啦。” 史海仁从床底下拽出一只密码箱,打开来,取出一摞钱,放在她那袒露的胸口,淫笑着说:“亲爱的,这是你的报酬。八千美元,可以买回四瓶丰乳膏。保持联络,每天报告一次。去吧。” 卓别娃说声谢谢,又说一声“是”,转身出了房间,走出旅馆门外,把手往胸口上一放,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晚上,卓别娃九点来到华府,十点离开。到516房间报告了情况,又领到八千美元。 这种循环一连进行了十天。 第十一天,事情发生了变化。王彼得提出,已经十天了,小王彼得的小鸡儿还是原封不动,看来卓别娃一样无济于事,要换伊诺娃来试。 卓别娃不肯,说:“这才十天嘛,二十天,三十天,更长一点时间,不就奏效了?”其实,她心里是想着那些唾手可得的票子。每天回去,她都要在床头灯下数那八千美元。那些票子发出的柔和轻巧的“嚓嚓”声,像财神爷的吟唱一般,总在她的耳边回响。 可是,王彼得坚决要换伊诺娃来。王秀磊当然胳膊肘往里拐,帮着王彼得,说换一换有必要。无奈,她只得依从。当即把伊诺娃叫了过来,当面交接过后,她颇有些留恋地走了。 同卓别娃一样,伊诺娃一连做了十天,获得了同样的报酬。到第十一天,王彼得又提出换人。她问他换谁,他无言以对。实际上,他没有物色到新手,无人可换。她得寸进尺,要求由她继续下去。说后面应当转机了。果然,第十二天晚上,小王彼得的那玩意儿,异常发痒,令他难以忍受,抱着伊诺娃直打滚儿。伊诺娃真是喜不自胜,陪着小王彼得多玩了一个小时,到十一点多钟,他不怎么叫唤了,渐渐入睡了。她才起身告辞。在516房间,她兴奋地报告了这个新成果,渥沦罗弟那四个人都手舞足蹈,为她庆贺,史海仁一甩手,竟给了她两万美元。 这种循环一连进行了二十天。 第二十一天,伊诺娃像往常一样,抚摸完之后,小王彼得突然大喊一声,紧紧地搂住她,呻吟着,要和她**。 她又惊又喜,也有些受刺激,竟然迎合着,搂紧了他,又让他翻上来,压到她那丰满的身体上。他本能地在她身上乱扑腾,并不知道如何进入她的身体,猛然一下戳痛了她。她这才有点慌张地推开他,跑出去给王彼得王秀磊说了。两人也喜形于色,忙不迭跑进去看。果然,小王彼得的小玩意儿,已经长成大木桩,**地竖在那儿。 王彼得“啪啪”击了两掌,打开抽屉,取出卷尺,上去度量。喝!竟有十五厘米。“成了,胜利了!”他兴奋地喊道,抱起伊诺娃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 王秀磊还不放心,也上前量过,望着小王彼得“嘻嘻嘻”笑个不停。 待他们乐够了,伊诺娃说:“我完成任务了。该走啦。祝你们更科学!” 王彼得叫秀磊拿出一把钱来,塞给她,说是辛苦费。她坚决不收,说这是应该做的。如果别的女人知道这回事,也会慷慨相助,因为这是促进科学技术发展嘛。 两人无比感动,都说以后有事尽管说,他们一定效犬马之劳。 伊诺娃狡黠地一笑:“一言为定,可别翻悔。” 这一回可不得了。伊诺娃得到了五万美元的报酬。 史海仁给她钱的时候,狠狠地盯着她说:“别光顾高兴,新的使命你必须趁早完成。” 过了两天,伊诺娃打电话给王彼得,痛哭流涕,说卓别娃得了不治之症,是**癌,已经起不了床,危在旦夕,要他设法救她。 王彼得和王秀磊似信非信,伊诺娃生气地扔了电话,开车跑过来,强拉硬拽的把他们弄上车,开到了卓别娃的住宿楼下,领他们进了卓别娃的家。 卓别娃果然奄奄一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用悲哀的眼神向他们看着。王秀磊禁不住泪流满面,抓着她的手,语无伦次的劝说着。王彼得心事重重,一言不发。伊诺娃大发雷霆,骂他忘恩负义,叫他快想办法。 王彼得也光火起来,吼道:“我也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我拿什么救吗?” 伊诺娃这才冷静下来,说声对不起,叫他说说,是个啥原委。 他就告诉她,他搞基因人研究还不成,没达到阿超的水平,弄不好会搞出纰漏来。 伊诺娃说:“有啥纰漏?你别怕。卓别娃决不怪你。反正是死路一条了,何不拼死吃河豚――不管怎样试一试。” 王秀磊觉得左右为难,不试,于情于理于良心都说不过去。试呢,她也知道,王彼得就是差阿超一点,至今都不能捅破那张窗户纸。原本他搞基因人研究要早,资料也多,条件也好,可就是眼看着阿超后来者居上,用王彼得的话说,是抢了头彩。要是强行给卓别娃基因再造,真的可能搞出残疾人来。她越想越可怕,就叫伊诺娃改主意,去找阿超。 伊诺娃火了,说:“你站着说话腰杆子不疼怎么的?我们还不知道找阿超?6亿人民币,到哪去弄?你给?再说,阿超现在自顾不暇,麻缠一个接一个,能来吗?”她抹一把眼泪,对王彼得哀求道:“我的好大哥,你就发发慈悲,行行好,救救卓别娃吧。” 卓别娃忽然伸出手指着王彼得,有气无力地骂道:“没,没良心,见死……不救,算人吗?伊,伊诺娃,我,我,我宁愿死。你别,别跟这魔鬼低,低三……下四的了。” 俗话说,将死之人,其言也甘。其实,将死之人,其言也烈。卓别娃吞吞吐吐,说出的话就像熊熊烈火,在王彼得的心头和屁股上烧烤,他终于坐不住了,跳起来喊道:“别噜苏了。我就依你们。说吧,要是搞糟了谁负责任?” 伊诺娃随即答道:“反正不要你们负责任就是了。横竖死路一条,就冒个险,说不定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残疾就残疾,比死不是好得多!” 王秀磊抱着卓别娃,轻声问:“你也这样想吗?” 卓别娃点头,再点头。 “签约!”王彼得吼道。“我还要设备,还要资料,你们得全包下来。我可是新世纪的穷光蛋。” 伊诺娃再不说什么,从包中掏出纸笔,“沙沙沙”,一会写好了协约,举起来念道―― 基因再造协约 此有**癌患者麻星汀女公民卓别娃自愿请王彼得进行整体基因再造,一切后果由自己负责,一切费用由自己支付。 年月日 王彼得听过,一把抓过来,“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叫王秀磊签了她的名字,递给伊诺娃,说:“签名,你的,她的,都签上。” 伊诺娃也不含糊,接过来,飞快地写上她和卓别娃的名字,然后,到微型复印机上复印了五份,四个人一人发了一份,剩下一份她说留个存根,由她保管,放在了她的手提包内,催促道:“协约已签,应当现在就生效。” 王彼得生气地说:“谁说不生效?在哪,在哪呢?就在这。这儿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弄个屁。” 伊诺娃说:“别生气。要是万事齐备,我们还找你干嘛。你想在哪都行。我们管不了。只要你再给卓别娃一条命,我们就给你磕三百个响头。” 王秀磊说:“就是三千个响头又顶屁用。快把钱拿出来。” 伊诺娃从手提包中抽出一张支票,用手指夹着,放在王秀磊的手掌心里,说:“这是10亿。不够尽管找我。不,我们会随时给你们增添。我们可不怕你们乱花。” 王彼得拿过支票,仔细看过,用手指弹了一下,两眼闪着光,说:“爽快。这就好办了。你们就听我的好消息吧。” 王彼得拉着王秀磊的手,轻快地走出了卓别娃的宿舍。他们一走,卓别娃随即从床上跳起来,同伊诺娃击过手掌,一齐叫道:“哇彩――”接着,两人在屋里跳起了迪斯科。 狂欢了一会,伊诺娃说:“亲爱的,本姑娘要诗兴大发了。你听着――人人都说基因好,姐妹为此多辛劳。说破嘴皮跑断腿,基因再造搞定了。协约一张手中拿,两个美女偷偷笑。不是美女爱金钱,而是没钱真难熬。别人欺我我欺人,丑陋基因不可少。若说不义当自毙,基因再造找阿超。” 卓别娃听了,抱着她笑了一阵,说:“找阿超?不对吧。不是找了王彼得吗?” 伊诺娃不由轻蔑地一笑:“王彼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有史海仁那些人才像苍蝇追臭肉一样去缠他,我们可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 卓别娃表情沉重起来:“那你的诗说基因再造找阿超是啥意思?” 这一问,把伊诺娃脸上的得意和兴奋一扫而光,叹口气说:“你也知道,咱们这是迫不得已。想起来就对不起南希,对不起华继业他们一家。你说,我俩啥时候做过害人的事?”她不由伤心落泪。卓别娃一时难过,抱着她哭了。 不一会儿,伊诺娃站起身来,使劲撸了撸头发,点燃一支大美女牌香烟,猛地抽了一口,拍拍卓别娃,自己给自己打气说:“已经上了贼船,也由不得我们了。不要怕,实在不得了了,我们就去找阿超。” 卓别娃把心一横:“大不了一死罢了。死了死了,也不知道谁骂谁恨,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伊诺娃心疼地捏了一下她那高而直的鼻子,说:“傻瓜,好死不如赖活着。新世纪的人多幸福啊。该死的我们当然不可惜,喂狗喂狼都可以。可我们也可以谋求再做个不该死的伊诺娃和卓别娃嘛。我听朋友们说,以前是一死百了,现在有了基因配方,就不同啦,叫死了还要活着,累累硕果为还有后头的几条命。后面的命要对前面的命负责任。” 卓别娃破涕为笑:“我明白啦。后面的命要对前面的命负责任,就必须特别看重名声,好名美名,后面的命就幸运。骂名恶名呢,后面的命就倒霉,被人家臭骂,也得听着,受着。基因再造找阿超,如果我们被枪毙,死之前一定找到他,让他给我们采留基因血浆。第二条命要背骂名是跑不了啦。第二条命要还倒霉的话,就寄希望于第三条命。” 伊诺娃呼地站起来:“我们也别太悲观。前面等待我们的未必就是死神。好歹我们离南希很近,是她的干女儿。一看不行就求救于她。” 她的话音刚落,屋门不打自开。史海仁和大岛幸子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们面前。 “哼!哼!”史海仁奸笑两声。“你们的梦做得真美啊。” 大岛幸子上前一把揪住伊诺娃的头发,恶狠狠地说:“臭婊子,里吃外扒的东西。还想当两面间谍,两头讨好?”她使劲把她扔到地上,狠狠踢了一脚,又说:“听着,我们就是你们的死神,一直在前面恭候你们。” 史海仁上前把伊诺娃拉起来,让她在椅子上坐好,摸摸她那张漂亮的瓜子脸,又去摸摸卓别娃那张美丽的鹅蛋脸,皮笑肉不笑地说:“两个美人儿,前面等待你们的是不是死神,那看你们自己啦。想一想,你们能顺利地找到阿超吗?”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美元,在手上摔着,“看你们今天的表现不错,我们就不计较那么多了。这是十万,对半分了吧。”说完,他猛地一把将钱分成两半,一半砸到伊诺娃脸上,另一半砸到卓别娃脸上。看看她俩捂住脸,看看撒了一地的钱,他和大岛幸子狂笑一阵,搂在一起,昂首挺胸,走了出去。屋门“哐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他们不择手段地逼她们上了贼船,又在暗中监控她们。她们恐怕死也逃脱不了魔掌了。两个美人儿至此方才明白,望着地上那些隐隐发光的纸币,不谋而合,抓起钱来,愤怒地撕扯,直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方才瘫在地上,抱成一团,失声痛哭。 王彼得回到家,仍然兴奋不已。他觉得真是喜从天降,突然间天上掉下来个大甜饼,把他的手都砸痛了。他朝思暮想,要搞出基因人来,阴差阳错,一直没能如愿。这下好啦。一下子有了十亿,而且后面财源滚滚。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呆在实验室里,潜心研究,捅破那张窗户纸了。至于搞出残疾的基因人怎么办?爱怎么办怎么办,反正是基因人就行。伊诺娃说的好极了――残疾的基因人比疼痛难熬却难逃死亡的癌症患者强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是基因人就是新世纪的特大贡献,就可以与阿超齐名齐富。 他吩咐王秀磊除了教导小王彼得以外,什么也别做,就专心致志地帮他搞实验。王秀磊此时也犯了迷糊,想着这是正经事儿,一定会大获成功,她能夫贵妻荣,她的名字能和他的名字一道流芳千古,也像阿超阿娜一样,有人专门为他们写传,说不定还会搞个纪念馆、纪念碑什么的。越想心里越快活,越快活就越卖劲,对他言听计从,一丝不苟。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八十章;基因再造的阴谋二 从月球村回来,王彼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见他原来的实验室仍然保存完好,心中感激王秀磊,但他懒得费劲收拾,只马马虎虎地清扫一番,将就着用了。后来,见阿超并没有节节败退,相反,劈波斩浪,冲过了一道道难关,踏平了一个个险隘,就是霸宇宙也无法阻止他前进的步伐,竟然能从大冰谷毫发无损地回来,真像有吉星高照,他就心灰意冷了,连小王彼得的教育,他也借口帮他长大成人要紧,几乎全交给了王秀磊。他看透了她的心——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再苦再累她也心甘。好吧,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正好爱管,他正好不爱管。她就管着,他就闲着,各得其所嘛。 这回不同了。有钱了,预示着什么都有了。他得抓住机遇,大干一番。不成功也能成仁。于是,他明确分工,由他担负整个儿的研究和实验,其他的活儿,什么收拾实验室,更换和增添仪器、设备,购买相关书籍资料,联系有关业务,等等,统统由她来完成。 王秀磊知道这会有多累,可她笑着对他说:“值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就躲在这屋子里,外面的风雨我来对付好了。” 分工`既明,便抓紧做事。王彼得在实验室里,成天到晚叽叽咕咕,有些神经兮兮地,连吃饭有时也叫秀磊端来。 秀磊呢,家里家外,风里雨里,购物,家务,教导小王彼得,还要做饭洗衣服,真正是眼睛一睁,忙到熄灯——殊不知,她熄灯的时候,往往在深夜零点前后。因为,教完小王彼得,她还要为他查资料。那些杂七杂八的资料,她似懂非懂,查起来,不知有多么地费劲。当然,为了丈夫,为了家,她毫无怨言,乐此不疲。她巴望着,王彼得明天就能和阿超那样,一鸣惊人,举世闻名。 时间无情。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王彼得身形消瘦,疲惫不堪。王秀磊望眼欲穿,两只凤眼布满血丝儿。可是,实验室里仍然死气沉沉。王彼得尽管绞尽脑汁,千思万虑,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好像有人跟他存心作对,把那一道道题目弄得扑朔迷离,压根无法识别。他一次又一次地使劲回忆在月球村做现场实验时的情况,虽然那些情况都能一点一滴地回忆出来,却屁用不顶。他又恨又气,不止有多少次咒骂阿超和基因汉该千刀万剐,实验的时候,一到关键环节,就封闭起来,叫他白白浪费眼力。原以为经过现场实验,多少要学到一些,受到一些启发,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夜已经很深了。屋外的大雨掷地有声。突然,屋里电灯灭了。秀磊急忙打电话询问,是供电局从安全起见暂时停电。王彼得气的大骂。 秀磊劝他,他反而对她发火:“噜苏啥,睡你的觉去。” “我不累,陪你说说话,黑灯瞎火的,你会害怕的嘛。”她温柔地说。 可是,他竟大发雷霆:“你懂个狗屁。我怕什么?我怕开不了壶!滚!”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秀磊终于按捺不住,火了。“傻呆在这黑暗之中就开壶啦?开不了壶,难道去死不成?” 秀磊气呼呼地走了,听见她的房门“嘭”地一声,王彼得吓了一跳,拍拍胸口,镇定下来,自言自语道:“死,死能解决什么问题?哦,想起来了。阿超阿娜一开始就说过,如果他们不能成功,就以死谢天下。对,学学他,去寻死,说不定能感动上帝,教我几招,帮我开了壶。” 于是,他蹑手蹑脚,走出门外,刚想迈步,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推了回来,耳边响起瓮瓮作响的说话声:“胆小鬼,死,不行!” “你是谁?鬼,还是人?怎么看不见你?”他惊慌地问道。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不,谁也帮不了我啦。” “不妨告诉你,我是霸宇宙。” “哦,怪不得声音好像在哪听过。”王彼得心中不由一喜,转而又惊惧起来。“你是独磨俄及的朋友,经常帮他,他要你帮,以你为荣。可我不同,我不要你帮,宁愿死。” “这由不得你。你死了,谁帮我们研究基因人?” “唉!霸宇宙,你看错人啦。实话对你说,我能把基因全都破译出来,却怎么都组合不起来呀!” “我帮你。可惜我们蓝星球已经进入飞行人时代,基因再造技术资料都当废物扔掉了。等等,我来查查。” 霸宇宙不知如何操作,黑暗中,王彼得只觉得像是一股物别强大的磁场,从屋子里射了出去。须臾,又有同样的强磁场穿进屋子来。随即,霸宇宙又说话了:“难题,说难题。” 这时,电灯亮了。王彼得下意识地四周望望,不见人影,坐下来,一道一道写出难题,说:“请帮我,说话算数。” 霸宇宙隐身站在他的背后,看过那些难题,思考了好一阵子,也不得其解。王彼得不无讥讽地说:“进入飞行人时代了,怎么还解不了我的题?真的全扔干净了?那你刚才是在故弄玄虚?” “不许瞎猜。刚才,我从档案馆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我,也记不起来了。不要怕,我去想办法。”只听“哧溜溜”一声响,霸宇宙就走了。王彼得什么也没看见,惊得目瞪口呆。 霸宇宙并没有回蓝星球,而是来到了月球村。为了助纣为虐,搭救独磨俄及几个魔头,他已光顾过这个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一次,心里清楚,管理部一整套天衣无缝的电子监控防范系统,对地球人十分有效,对他这个蓝星人却毫无用处。当然,安黛茹斯那听上去并不十分威严却令人惊悚难当的声音,像条捣蛋的虫子,不时爬进他的耳朵,撞击他的耳鼓,因此,他不敢肆无忌惮,叮咛自己不要鲁莽。 他先到大门前,再次欣赏穆玛德琳那副刚柔相济张驰有度的题词。然后,飞到999号小楼。这楼里,人影全无,只有那些配方资料和仪器设备了。他站在楼顶,先看看管理部那边,静寂无声,只听见广场上那座大钟“嚓嚓嚓”,在均匀地呼吸着。“嘿嘿!”他得意地笑着,纵身一跳,进入院内,用手一指,一道激光射向楼门钥匙,门打开了。他转着圈儿进了楼内,也不东张西望,照直上了三楼,走进计算机室,打开计算机,调出华氏基因配方资料,贪婪地看起来。末了,他将计算机关闭,将屋里恢复原样,跳跳蹦蹦地跑出楼来。 这一切,管理部的电子监控器历历在目。但是,那录像带和光盘上却空空如也——霸宇宙是蓝星人,会稳身术,他的一切既在电子视线之内,又不在电子视线之中。出了小楼,他在门前吐了一口唾沫,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走了。 王彼得伏在书桌上睡着了。朦胧间,听得有人呼唤,惊醒来,问:“谁?” 霸宇宙说:“霸宇宙,我回来啦。你的难题,能破啦。” 王彼得一听,睡意全无,惊喜地问:“真的?你别哄我高兴啊,霸宇宙。你现一下原形,我求你了。就一下,我就相信了。” 霸宇宙不肯,王彼得就不接受他的指导,霸宇宙没法,生气地说:“一秒钟,你可看仔细。”只听“哧溜”一声,霸宇宙现了原形,蓝衣蓝裤蓝色的面孔,浑身上下显得很紧凑。 王彼得正看得起劲,却听“哧溜”一声,霸宇宙又隐了身,说:“破题,快!” 王彼得不能再提要求,顺从地说:“谢谢,请指教吧。” 霸宇宙就把他从999号小楼窃取的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编码程序凭借他的记忆重复出来。 王彼得简直是把耳朵竖起来听着,不时地叫他“慢点”、“再重复一遍。” 霸宇宙的记忆简直是滴水不漏,毫无差错。他不停地催促王彼得快点,不时地纠正道:“这儿,不对,再改一下。” 黎明到来了。秀磊的房间里传来咳嗽声。 霸宇宙有些紧张地说:“全啦,再顺顺,就成了。我走啦。”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去,恰好与进屋来的秀磊撞了个满怀,秀磊险些跌倒,幸亏抓住了门框,四处一瞅,什么也没有,嘟嚷道:“见鬼了。” 见王彼得在唠唠叨叨,她问:“刚才有人来过?” 王彼得“嗯”一声,连忙又说:“没有,没有。” 她又往屋子四周看了一会,说:“熬了一个通宵?累的慌吧。” 王彼得一把抱住她,胡乱亲了几口,说:“一点不累。这一夜是春暖花开,柳暗花明啦。” “你说什么?成功啦。”秀磊惊喜地问。 “功到自然成嘛。”王彼得吹嘘起来。“我就说嘛,他华宇美智超行,我王彼得也能行。他能做牛顿,我就能当爱因斯坦。” 秀磊将信将疑,说:“说给我听听。” 王彼得用轻视的眼光看着她,本想说“你不懂”,转念一想,不懂就不怕她说出去,就念起来—— 霸……他心里不由一惊,差点说出霸宇宙,忙改口道:把配……他心里又一惊:怎么差点把配方说出来了?连忙改口说:把培养出来的局部基因分子组合起来,需要按照如下编码程序——先把人体局部基因分子,按照从头到脚,从左到右,从表面到内部的顺序排列起来,再把贯穿人体全身的筋骨基因按照从脚到头,从右到左,从内到外的顺序排列清楚,串连起来,穿插到各个局部基因分子之中。然后,按照感觉基因、触觉基因、味觉基因、嗅觉基因、听觉基因、视觉基因、重量觉基因、记忆基因、思维基因、智慧基因、皮肤基因、毛发基因……的顺序,把人体基因再造所需要的气血分别注入各个局部基因分子之中。最后,把各个神经元排列清楚,并按照传统医学十二经络原理,把各个局部基因因子串连于各个神经元之中,再把生长基因按照先大脑后五官,再五脏六腑,再四肢的顺序,注入各个局部基因因子之中,按体重每公斤0·33毫升的比例,加进滤化的净化氧,置入人造**内。 秀磊听得云里雾里,自嘲道:“天书,天书。你是对牛弹琴呢。” 王彼得骄傲地说:“你不过一个硕士,当然听不明白,阿超也搞了四十个春秋啊,算起来,我才多长时间,比他快多了。” “窗户纸捅破了就好,别说阿超哥的坏话。”秀磊尖刻地说。“你洗洗脸,清醒清醒。我去给你做早饭。中午,咱们出去,为你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赶时间要紧。得让伊诺娃马上给我置办一个人造**来。还有……” 秀磊打断他的话:“还有啥,她来了你慢慢说。现在准备吃早餐。” 吃了早餐,王彼得叫秀磊给伊诺娃打电话,要她按照王彼得开列的单子,尽快办齐一应设备和用品。伊诺娃满口应允,晚饭前就把一应东西送了过来,王彼得一一验收过,她才走了。出了度假村大门,她像往常那样,回首张望一下,快步向基因果旅馆走去。进的馆内,她不乘电梯,拾阶而上,爬到了五楼,敲开516房间门,不等他们开口,直截了当地说:“完成啦,完成啦。” “完成什么啦?”大岛幸子气势汹汹。 看她喘着,渥沦罗棣假惺惺地说:“看把你累的,坐下,慢慢说,是不是任务完成了?” 她连忙点头:“我的任务完成啦。王彼得今天要我给他买齐了各种设备,说是有门啦。” 史海仁将信将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说:“什么有门?说清楚点,别糊弄我们。” “我哪敢骗你们,是真的。王彼得说,再过几十天就可以像阿超一样,再造出基因人来。”接着,她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这下屋子里开了锅。波什久都从床底下拽出一捆啤酒,给每人发了一瓶,喊道:“胜利啦,为我们的胜利干杯!”只听“咕咕嘟嘟”,他们都一口气喝完了。 伊诺娃喝不完,大岛幸子硬是把瓶子按在她的嘴上,叫她喝完了,呛得她直咳嗽。 接着,又拿出一捆。史海仁向酒瓶上阿超阿娜的彩色画像狠狠地“呸”了一口,恶狠狠地说:“等着吧,过不了几天就叫你们消失,统统消失!” 渥沦罗弟咬牙切齿的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敢跟我们作对的人,都去死吧!” 波什久都拽着大岛幸子跳舞,没走几步,她就推开他,笑骂道:“笨得像个大狗熊。看本姑娘的!” “哈,哈哈,哈哈哈!”她独自吼着,唱着,跳着,像蛇一样扭着腰和屁股,几个男人一齐喝彩。 跳着跳着,她解开了上衣,露出了并不丰满的**。接着,又解开了乳罩。再接着,脱下了裙子。最后,她竟脱掉了裤衩。 “脱衣舞,脱得好,好啊!”几个男人胡乱喊着,拍着手,色迷迷地看着,两眼瞪得滴溜溜圆,那眼珠儿都快掉下来了。 伊诺娃看不下去,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妙,趁他们如痴如狂的当儿,悄悄溜走了。她刚一走,两个保安便出现在房门口,喝令他们立即停止胡闹。他们敢怒不敢言,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睛地坐到了各自的床铺上。 憋了一会,史海仁说:“我们是得小心点,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段时间,我们要卧薪尝胆,等王彼得成功了,我们也要像司马常新一样,给他开庆功大会。” 大岛幸子却同他唱反调:“哼,王彼得可不像阿超,懵不那几的,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别是扶不上墙的稀牛屎哟!” 三个男人随即骂她是乌鸦嘴,她同他们吵起来。外面传来脚步声,史海仁“嘘”了一声,屋内才归于平静。 大岛幸子没有说错,王彼得的确是忐忑不安,怀着复杂的心态,投入了进一步的试验。他想,资料是霸宇宙偷来的,不是他,他问心无愧,心安理得。至于从哪儿弄来的,他无须去想去问,但他希望是从阿超那儿弄来的,如果真是,就会有同阿超一样的结果。也就是说,不会是残缺的基因人,而是和基因汉一样的聪明绝顶的新人类。霸宇宙是真的,相信他弄来的资料也不会有假。这就意味着,他很快就能如愿以偿,可以像阿超一样举世闻名,天下景仰,一切的一切都能随心所欲啦。万一资料有假,或者他仍然不得要领的话,怎么办?嗨,那样的话,无非是两种结果:造出个残缺的基因人来,也就是残缺的卓别娃,有协约在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废话少说。再就是什么也造不出来,老鼠掉在浓糠里——空欢喜罢了。空空如也,原本如此,也没话可说。会不会再出现上联合国闹事那样的怪事和麻缠呢?他拿不准。但愿不会。要会,最好是等到实验结束之后吧。 按王彼得的计算,实验结束,要用六十天时间。一晃眼,一个月就过去了。王彼得记得,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基因再造过程是四十九天。小王彼得就是四十九天再造出来的。还有十九天,他的基因人再造能成功么?再造的卓别娃,那怕是残缺的,能够像小王彼得一样横空出世么?按我的六十天也行啦,还有三十天,能叫我如愿以偿么?“哼!赶鸭子上架,”他自嘲道,“心中没有底呀。” 第四十九天终于来临了。王彼得心血来潮,把王秀磊和伊诺娃都叫到实验室里,陪他一起观看实验结果,大言不惭地说:“今天将会使全世界惊心动魄。今天将会永远载入史册。” 三个人盯着那人造**,眼巴巴地看着。 熬过了一个小时,又熬过了一个小时,伊诺娃看看手表,已是中午十二点,那人造**中仍然毫无动静。秀磊望眼欲穿,忘记了做午饭。 一点半钟,**中开始翻泡泡了。王彼得欣喜若狂,猛地跳起来喊道:“王氏基因人配方万岁!” 秀磊和伊诺娃也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相互握手,先后同王彼得拥抱。 接下去的情形就像小王彼得诞生时那样,血红色液体起着泡,起着泡,隐约可以听见一种特殊的难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声音。 液体呈现出涨落感,像是人的肚子在呼吸。 **底部的液体开始变稠,变稠了的液体开始凝聚,慢慢地,慢慢地,长出了什么。 此时此刻,三个人屏声静气,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快要掉出来了。长,继续长,快长,快快长!三个人焦急地等待着,呼唤着。 可是,那人造**中的血红色液体,并没有按照他们的愿望向前发展,反而停顿下来。 王彼得急不可耐,向**狠狠踢了一脚,骂道:“搞什么鬼,长啊。像现场实验一样,该长手啦!” 人造**颤动一下,归于平静。 秀磊和伊诺娃劝王彼得耐下性子,再等一会。王彼得无可奈何,蹲下去,双手抱着脑袋,无精打采而又很不甘心地等着。 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又觉得过得特别地快。感觉好不容易过去了一个小时,却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八点。那**中依然平静,静得令人万分恐怕慌。王彼得失望地站起来,急走几步,忽然大叫一声:“去他妈的王氏基因人配方!”飞起一脚踢向**,**晃了几晃,若不是秀磊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准会翻到地上。 她生气地说:“踢它管什么用?留着,说不定还有希望嘛。” 王彼得一言不发,面色如灰,十分难看。 伊诺娃害怕他又使起性子,说:“王先生,别急,明天再试吧。我告辞啦。” 王彼得不答理,秀磊只向她点下头。两人站在地上,发悚,憋气,谁也不提睡觉。 出了华府,伊诺娃忐忑不安地来到了基因果旅馆516房间,报告了实验的情况,说她怀疑实验可能失败了。 史海仁一听,怒不可遏,甩手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渥沦罗棣气急败坏,把王彼得骂得狗血喷头。 大岛幸子和波什久都煽风点火,说:“他把我们耍啦,我们咽不下这口气。我们去华府,找他算账!” 史海仁狡黠地一笑,说:“别急,账是要算。但不能去他家。”接着,他说了他的主意,众人都赞成。 次日上午,特别闷热,人们浑身难受,心烦气燥。十一点,伊诺娃驾车来到了华府,把王彼得接到了卓别娃的宿舍。 进了屋子,王彼得看见卓别娃坐在床上,不像上回病入膏肓的样子,又见四个陌生人坐的坐着,站的站着,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心中不免打起鼓来,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他多想,大岛幸子就开口了。她阴阳怪气地说:“王彼得,你玩得好啊。请过来,让本小姐亲一亲。” 王彼得不敢怠慢,抖抖瑟瑟地走到她跟前,说:“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大岛幸子咆哮着,“叫你知道老娘不是好欺骗的!”嗵,嗵!两拳打在王彼得肚子上。他“唉哟”一声,捧起肚子,喊道:“你们干嘛打人?打人犯法!” 波什久都上前揪住他的头发:“犯法?不错啊。你犯了我们的法,要你认罪!”说完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王彼得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逞凶,不怕进监狱吗?” 史海仁上前拍拍他的脸,阴险地说:“进不进监狱就看你的啦。”他展开右手掌抖动着,“王氏基因人配方呢?再造的基因人呢?” 王彼得似乎明白了什么,挣扎着站起来,说:“噢,你们是为卓别娃讨公道来啦。这好办啦。我这有协约。”他从上衣口袋中抠出那张协约,抖开来,给史海仁看。 渥沦罗棣上前一把拽过协约,撕得粉碎,狞笑道:“协约呢?飞啦。”他一把拽住王彼得的衣领,吼道:“狗胆包天,竟敢吃了我们三十亿,还要欺骗我们,爷爷我把你碎尸万断。” 王彼得把他的手拽开,辩解道:“不是三十亿,是十亿,我只拿了十亿。你问伊诺娃。”他上前抓住伊诺娃的手,央求道:“你说呀,说呀。” 伊诺娃不敢吱声,挣脱他的手,躲到一旁去了。 史海仁摇到王彼得面前,替他拢拢头发,整整衣服,皮笑肉不笑地说:“知道我们请你来的意思了吧。两条路,要么把卓别娃再造成功,要么就还我们三十亿。” 波什久都掏出一把军用刺刀,架在王彼得脖子上,咬着牙,说:“听着,不做,不还都可以。但是,要拿你的狗头作抵押。” 大岛幸子幸灾乐祸的说:“没头的苍蝇就自由自在啦。王氏基因人配方屁用不顶。华氏基因人配方倒是有用。可你来不及保留基因再造的血浆,眼睁睁看着身首异处吧!” 王彼得不想死,他有好多好多的心结还没有打开。“扑嗵”一声,他跪在他们面前,哀求道:“给我时间,我还钱!十亿,不是三十亿。” 史海仁怪笑一声,说:“你这样说,就是不为卓别娃再造基因,也想让我们贫穷,当叫化子啰。好吧,就依你,来,给他再签个协约。” 他的话音一落,几个人一起冲上来,对他拳打脚踢。伊诺娃吓得躲在卫生间,大气不敢出。卓别娃恐慌异常,用床单蒙住了头。 正在这危难之际,门被踹开了。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住手!”桑切诺娃喝令道。“都不许动!” 渥沦罗棣猛地拔出匕首,凶险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管我们的闲事?滚出去!不然,我叫你们站着进来的,躺着出去!” “啪”的一声,哈德迈迪打开了微型冲锋枪的保险,抬抬枪口,威严地说:“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快照我说的做。不然,躺着出去的就是你们!” “听见没有?”桑切诺娃声色俱厉。“马上照着做!” 两支微型冲锋枪枪口乌黑发亮,正对着他们的胸膛,近在咫尺,保准百发百中。四个歹徒到底心虚,放开两个被骗的女人,丢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住了后脑勺。 哈德迈迪向前逼进一步,展开拘留证,喝道:“你们被捕了。跟我们走!” 两名警察上前给四个人带上了手铐,押出门外去了。 桑切诺娃转过身来,威严地说:“王彼得,伊诺娃,卓别娃,你们也被捕了!” 哈德迈德上前给他们戴上手铐,命令道:“走!” 两辆飚风牌豪华面包车,驶入麻星汀东郊植物园后院的停车场。车灯关闭,四周顿时漆黑一团。哈德迈迪押着史海仁一等四人,先下了车,走进了地下室。桑切诺娃随后,押着王彼得、伊诺娃和卓别娃,悄悄地向地下室走去。 这个植物园用于临时防空,平常总是闲置。地下室里有一排草绿色的房子。借着走廊的灯光,可以看清,墙壁上已经贴上了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的宣传画。东方雄选中这个地方作为办案场所,感觉这儿很安全。 哈德迈迪把史海仁他们押进了101房间。 桑切诺娃把王彼得他们押进了120房间。 见哈德迈迪把史海仁他们带了进来,东方雄哈哈一笑,说:“四位,四位,没想到吧,我们在这儿又见面了。” 史海仁“哼”了一声,喊道:“东方雄,你凭什么抓我们?赶快把我们都放了!不然,我们跟你没完!” 东方雄“哦哟”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是那副嘴脸——不见棺材不落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告诉你们,正是考虑到你们会跟我们没完,才把你们请到这儿来的。我再告诉你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大岛幸子咬牙切齿地说:“东方雄,你擅用职权,我要告你!” 东方雄冷笑两声,说:“随时恭候。不过,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才行啦。” 波什久都喊道:“我们是堂堂会长,全世界的人都支持我们。你就不怕我们的几千万会员来找你的麻烦吗?” 东方雄凛然道:“两个多月前,你们是会长,全世界的人都支持你们。很遗憾,你们不自重,不珍惜,不知高低,不辩良莠,把你们协会的宗旨和规章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反而图谋不轨,倒行逆施。现在你们已经不是会长了,全世界的人都会戳你们的脊梁骨!” 渥沦罗弟声嘶力竭:“东方雄,别耍嘴皮子。我想听听你给我们罗织了什么罪名。快说,老子我不耐烦了。” 东方雄冷笑道:“到我这儿来的人都一样,先装英雄,后做狗熊。别急,我会叫你耐心的。”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命令道:“把史海仁、波什久都、渥沦罗弟押下去!” 两名警察将三人押走了。 大岛幸子急忙叫道:“我也要走,你把我也押下去!” 东方雄讥诮地说:“别害怕,留下你,做你应当做的事情。”他换上平和的口气,说:“大岛幸子,我想,你应当知道,该给我们说些什么。说吧。” 大岛幸子往地上一坐,说:“没什么可说的,除非你马上放了我们,到穆玛德琳面前,再好好跟你说。” “请你起来,仍然坐到你的椅子上。这样,太不符合会长的身份和形象了。” 她略微一怔,爬了起来,本能地拍打几下屁股,坐到椅子上,死皮懒脸地说:“告诉你,别想从我嘴里捞到什么稻草。我们已经订了攻守同盟,死可以,招不可以。” “真的不招。” “绝对不假!” 东方雄挥挥手:“你狠。下去吧。”门外立即进来一名警察,将她带走了。 一旁做笔录的哈德迈迪将笔录纸举起来要撕,东方雄拦住了他,说:“别撕,一句有用的话没有,也是证据嘛。” 哈德迈迪一拍脑门,说:“对,态度不好,对抗审讯。” 东方雄点头,叫他带波什久都。 波什久都带来了。审讯结果和大岛幸子没有两样。 接着,审讯了史海仁和渥沦罗棣,结果也是死活不认账。 哈德迈迪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上前给他们两耳光。东方雄叫他沉住气。这四个人肯定都是自己打气灌满了的气球,一会就叫他们全瘪了。 四位“会长”又被带进了101房间。他们放肆地笑着,讥讽东方雄不称职,没招了,还是把他们放了,他们可以在穆玛德琳面前为他美言几句。东方雄置之不理,叫哈德迈迪播放录相。 录相机发出“丝丝”的响声,140寸的彩色电视屏幕上,显现出四名会长从麻星汀机场出来,乘上出租车的镜头。喇叭里发出桑切诺娃那甜脆的女中音—— 史海仁、渥沦罗弟、大岛幸子和波什久都四人,走出麻星汀机场后,乘出租车来到了基因果旅馆,在516这个有四张床铺的房间住下,开始实施他们诱迫王彼得制造残疾基因人的计划。 他们相信,卓别娃和伊诺娃是南希的干女儿,和华继业很熟悉,又与王秀磊以姐妹相称,通过她们去引诱王彼得,为他们再造一个残疾的基因人来,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第二天,他们通过户口管理部门查到了卓别娃和伊诺娃的住所,亮出他们会长的真实身份,以帮助发展基因人科学为借口,使卓别娃和伊诺娃相信了他们,并答应为他们运作,条件是多给报酬。最后敲定,每接触王彼得一次,最低付八千b元,如果情况重要应随时增加。但最高一次不超过三万b元。他们商定,就拿卓别娃当诱饵,要她装成绝症患者,诱使王彼得接受为她再造基因的要求。 当伊诺娃和卓别娃同王彼得建立起关系时,史海仁第一次付给她八千b元。这是他们在516房间交接b元的镜头…… 当王彼得答应替他们再造基因人时,他们一次性付给他十亿b元…… 随着桑切诺娃的讲解,屏幕上接连不断地显示出四个人的阴谋活动的实况录相镜头,他们在516房间狂欢,对王彼得大打出手等一系列罪恶行为和丑陋的模样,暴露无遗。喇叭还在响着—— 从上述犯罪事实看,可以认定史海仁他们犯了蓄意干扰破坏新科技罪、诱迫他人干扰破坏新科技罪、侵犯他人人身权利罪。已经查实,这四人动用的b元,是协会的公款,由此,还应当认定他们犯了私自动用公款资助犯罪活动罪。 至此,四个戴罪之人如梦初醒。原来,国际科技法庭早已盯住他们了。东方雄亲自指挥,等于是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他们如何神机妙算,如何诡计多端,如何潜伏隐藏,都一样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在他们胡作非为的时候,并不觉得什么,甚至于还隐约觉得是英雄壮举。现在,作为被审讯者,戴着手铐,在法官们的监视下,心神不安地看这个录像,方才认识到,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做出了亲者痛而仇者快的蠢事,既可悲又可恨,还很可笑。 东方雄那威严的男高音又响了起来:“各位,看完了吧。有何感想?” 渥沦罗棣埋着头,一言不发。 大岛幸子捂着脸,痛哭失声。 波什久都双手合掌,一个劲祈祷,请求上帝饶恕。 只有史海仁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呼呼喘着大气。 东方雄喝道:“愿招供的马上从实招来,签字画押。” 渥沦罗弟、大岛幸子和波什久都先后如实招供,签字画押。只有史海仁大喊大叫:“我不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东方雄胜券在握,拍案而起:“史海仁,铁证如山,不由你死不认账。把他们押下去!” “120房间那边怎么样了?”东方雄快活地问哈德迈迪。 哈德迈迪也快活得很,打个立正,说:“报告庭长,桑切诺娃办案从不失手。” 东方雄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从来没有马失前蹄呀。”他长长地舒口气,又说:“我当这个庭长五年啦,也从来没有攻不破的堡垒。说实话,这回我的压力真有千钧之重啊。我知道,主席大人不让旁波宁来,非要叫我秘密出击,是想最大限度地减少基因人技术的不利影响,尽最大可能给阿超他们减少麻缠。科技法庭直接办案我不怕。但我担心他们比我们快,更担心蓝星人从中作梗。好在,我们运气还不错。” 哈德迈迪“嘻嘻”笑着,说:“都是庭长你指挥有方。” “不,是穆玛德琳主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远见卓识啊。我真服了她了。她竟能预见十一个会长会发生分裂,还说史海仁这个人肯定有罪恶的基因,很可能会串通人偷鸡摸狗,作奸犯科,你说神不神?” “怎么不神?我早就觉得她是仙女下凡了。”哈德迈迪由衷地说。“庭长,我看得出来,她才对你特别欣赏哩。” “我有啥可欣赏的?”东方雄假装生气了。“2x世纪了,还奉承人?吃不开啦。你没听说一个新段子吗——如今新世纪,奉承是放屁,小人惯于此,须改基因去。”看哈德迈迪要辩解,他哈哈一笑:“高兴了,开个玩笑。别多心。” 正说着,桑切诺娃进来了,眉飞色舞地说:“庭长,全摆平了。这是他们的口供,和我们掌握的完全一致。伊诺娃和卓别娃都是受诱骗和胁迫的,只按他们的要求行事,没有别的罪错。王彼得就是跟她们接触,就是为她们搞基因人研究,也没别的罪错。动机主要是捞钱。嗨,他什么也没弄出来,整个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东方雄接过口供翻了翻,递给哈德迈迪,说:“王彼得原本没什么资料,那些新资料,特别是基因人整体编码从哪儿来的?” “这还是个谜。”桑切诺娃思考着说。“王彼得说是霸宇宙给他的。但是,霸宇宙从哪儿弄来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伊诺娃和卓别娃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 东方雄苦笑一下:“看来得审讯霸宇宙才能真相大白了。这个蓝星人总跟我们地球人过不去,吹嘘蓝星人迟早要统治地球人,很讨厌,可也没法子奈何他,真叫人心焦。” 哈德迈迪说:“有办法!千岁伯是他的克星。有花星人支持,地球人就不怕蓝星人。” 东方雄心情沉重,叹息一声,说:“穆玛德琳主席说了,总不能什么事都要花星人支持,地球人要**自主,自力更生,赶快完成自然人向基因人的进化,才谈得上不怕蓝星人的攻击。” 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哪里想过这个未来地球人的大问题,接不上话茬,便把话题叉开,建议回撤。 东方雄轻轻一笑:“现在不撤,更待何时。难道要等霸宇宙来欢送?”他忽然想起,对桑切诺娃说:“王彼得与狂犬军有什么联系,问过啦?” 桑切诺娃回答,已经问清,都记录在案了。他略忖片刻,把手一挥,说:“我要会会他,去,把他带来。” 桑切诺娃大步流星地跑到120房间,很快把王彼得带到了东方雄的面前。东方雄很客气地同他握了手,叫他坐下,和颜悦色地说:“王彼得,听说你很配合,这很好啊。我是联合国国际科技法庭庭长东方雄。我们再聊聊。” 王彼得心中一惊,问:“我都交待过啦,没啥隐瞒的了,庭长还要亲自问一回?” 东方雄淡然一笑:“别紧张。我只要你把怎么成了狂犬军俘虏的经过再说一遍。” 王彼得放心了,喏喏连声,说:“我受够了。今天轻松啦。”接着,他把十年前同王秀磊赌气离家出走,被独磨俄及抓走,后来又被胁持到南极大冰谷,帮他们搞基因研究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东方雄说声“好”,又问:“你上月球现场实验是怎么回事?” 王彼得连忙把独磨俄及强迫他接受上月球村基因再造小王彼得的经过交待了一遍。“胡里奥德娃给我取了个外号,叫老鹅。那天,独磨俄及命令我上月球村参加现场实验。说我也研究了二十多年的基因人,懂行,叫我借实验的机会偷窃华氏基因人配方的资料,好为他们再造基因人,建立基因人军队,他要用基因人军队统治地球村,当地球之王。” “袭击999号小楼,本·山诺搞假配方,阿超阿娜被劫持,基因汉和布撒丁遭毒手,与你有关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在大峡谷就是研究基因人。他们没啥设备,我也不诚心,啥都没弄出来。” “你去民主广场又是什么动机?” “我真该死。可我没有办法。他们在我身上装了思维干扰器。离开大峡谷的时候,胡里奥德娃对我说,我身上的思维干扰器,是远程的,受大峡谷控制,不怕我变卦。离开大峡谷之后,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一般通常都关闭着。到了必要的时候才开启,监控我,给我指令。那天深夜,我刚要入睡,突然大脑失去了常态,有了另一种思维。第二天,我就按新的思维给秀磊和小王彼得的头上安装了思维干扰器,带上他们坐微型火箭到了联合国。” 桑切诺娃插话说:“庭长,王彼得并不清楚思维干扰器安装在他身体的哪个部位。我用仪器探测了好几遍,也没有探出来。明天送他到麻星汀思维干扰研究中心,请专家们测一下吧。” 东方雄朝她点点头,继续问王彼得:“你没有金刚钻怎敢揽那个磁器活?” “私心作怪,想捞外快,也想侥幸成功。别提了,后悔莫及。说起来你们可能不大相信,我都烦死了。独磨俄及也不知道玩了什么把戏,硬是把我控制得牢牢的。他靠的啥技术呢?我老是想不通。” “你知道霸宇宙从哪儿弄来的基因人资料吗?” 王彼得直摇头,说:“他不告诉我。我也不敢问他。” “你感觉像是谁的资料?” “凭感觉,凭感觉,像是华氏基因人配方的资料。对了,人造**里血红色液体翻泡泡,特别像阿超现场实验的情形,我的感觉很强烈。”他忽然抓住东方雄的手,急切地问:“庭长,我犯了什么罪?会坐牢吗?你别让我坐牢,叫我干什么都行。” 东方雄厌恶地推开他,含糊地说:“这个以后再说。”他朝桑切诺娃一呶嘴,桑切诺娃会意,喝道:“王彼得,走,送你回房间。” 王彼得满面沮丧,缓慢地站起来,忽然抓住东方雄的手,急切地问:“庭长大人,我还有一点想不通,你们明明知道我是狂犬军的人,怎么还让我得逞呢?” “哈哈哈!”东方雄一阵大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王彼得,你跟独磨俄及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那个大魔头不过是个喜怒无常再加心狠手辣的二球货,倒是地罕肚子里头有些歪点子。既然是歪点子,那就不登大雅之堂。全被我们算中了。我告诉你,独磨俄及听地罕的鬼主意,让你参加现场实验,不让你回大冰谷;又叫你搞**的鬼把戏,全都被我们先知先觉了。狂犬军才几个人几条枪,兵变之后,只有两百多了,黄鼠狼刁鸡,越刁越稀。小丑们既然要跳梁,就让他们跳好了,一跳,连屎渣子都掉下来了。你看,你走出大冰谷到现在,做了多少事,我们一清二楚。你们想着,我们会这儿有埋伏,哪儿有暗探,时时处处有眼线盯着你,智商太低了,也不想想,用得着吗?” 桑切诺娃说:“王彼得,还不明白啊,这叫不为而为之。反正你们要充分表演,一表演就会有动静,有蛛丝马迹,有了蛛丝马迹,还能全抹掉,或者叫大冰谷的风吹到地王窟去?我们是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哇,懂了吧!” 王彼得摇摇头,说:“我笨,被大冰谷冻的。庭长,为啥不阻止我,让我现场实验,让我到联合闹事,还容忍我私下再造基因人?万一……” 东方雄轻蔑地笑了:“王彼得,你真是被大冰谷冻傻了。你得逞了吗?没有哇!基因汉的五道锁所向无敌。你想一想,独磨俄及是不是全败在五道锁上了?同样的错误连儿两次,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独磨俄及是天下最大的笨蛋。霸宇宙也是。跟天下最大的笨蛋较量,还要用多大的力气呢?” 王彼得仰头长叹一声,说:“原来你们是欲擒故纵,顺藤摸瓜,放长线钓大鱼呀!我的基因不如阿超,总是栽进陷阱里,我认了。我恨啦!恨独磨俄及,也恨我自己!” 东方雄讥讽地说:“要知现在,何必当初。走吧,到你该去的地方去,慢慢的研究如何发明后悔药吧,说不定会暴个冷门,一鸣惊人呢!” 在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指挥下,一个小小的车队,开出了植物园。东方雄计划连夜赶回联合国,向穆玛德琳交差。他没有想到,霸宇宙和独磨俄及一直暗中盯梢,影响了他的行动。 ; 第八十一章;基因再造的阴谋三 原来,霸宇宙从999号小楼窃取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编码资料,交给王彼得之后,心中洋洋得意,觉得这回王彼得一定会大功告成,像阿超一样再造出基因人来。待他把卓别娃再造出来,他就帮独磨俄及把王彼得再次抓进大冰谷,胁迫他为狂犬军再造基因人,使独磨俄及的痴心妄想变成真正的美好现实。独磨俄及成为真正的基因人军队的总司令,他就完成了罪恶的使命――为蓝星人攻占地球村奠定了基础,建立了内应力量。 霸宇宙越想越美,决定把这个情况告诉独磨俄及。于是,他疯疯颠颠地来到了大冰谷。 霸宇宙走进地王窟,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独磨俄及正和胡里奥德娃**,心中很是不快,解了隐身术,现了原形,生气地说:“每次来,都见你发情,畜生,还是野兽?” 独磨俄及没有正眼看他,抚摸着胡里奥德娃的ru房,说:“基因决定的嘛,她的基因恋着我,我的基因恋着她,天天如此,时时如此,才快活嘛。你别少见多怪。” 胡里奥德娃在他的脸上胡乱亲了几口,酸溜溜地说:“大王的基因好棒,我的基因好喜欢哟。”她转眼看着霸宇宙,“我就不信蓝星人已经把**的基因都进化掉了。” 霸宇宙露出满嘴黄牙,做了个咬人的动作,冷冷的说:“你说对了。蓝星人没有性基因了。所以,我对地球女人不感兴趣。你这两只**,在我眼里不过是两坨白泥巴。” 独磨俄及听了,“嘿嘿”一笑,仍然玩着,问:“霸宇宙,你该不是醋坛子打翻了吧,要么是眼馋了?” 胡里奥德娃也调侃道:“出来时间太长了,想老婆了吧?要不,给你找一个来解解馋?嗳,对了,给我们说说,蓝星人怎么男贪女爱?” 霸宇宙气得脸都拧歪了,忍无可忍,一手抓住一个,喊一声“玩死你们”,猛一下扔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疼得他们“嗷嗷”乱叫。 霸宇宙捏着拳头还想打,胡里奥德娃慌忙告饶:“冒犯你了,下次不敢了,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独磨俄及也点头哈腰地说:“别生气,刚才太忘乎所以,下不为例。”他爬起来,“你肯定有要事相告,快说。” 霸宇宙“哼”了一声,气恼地说:“你们地球人说得好,能饶人处且饶人。我就不跟你们计较。我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事自然不是打情骂俏。” 胡里奥德娃将椅子擦拭一下,说:“正事要紧,请坐下来说。” 霸宇宙白了她一眼,坐下来,说:“王彼得可以再造基因人啦。” 两个人都难以置信。他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独磨俄及振臂高呼道:“天助我也!” 胡里奥德娃见霸宇宙一脸不高兴,连忙说:“大王,霸宇宙就是天嘛。” 独磨俄及反应过来,说“谁说不是?没有霸宇宙,狂犬军早就冻成冰棒了。”他蹲到霸宇宙面前,“放心,我绝对听你的。” 霸宇宙冷笑一声,说:“不怕你不听我的。迟早一天,地球人都要听我们蓝星人的。” 胡里奥德娃谄媚地笑笑,说:“我和大王那天还说呢,啥时候请你带我们到蓝星球去玩一回。” “这不难啦。”霸宇宙语含糊其词。“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独磨俄及狡黠地一笑:“知道,知道。我对天起誓,不搞出基因人军队誓不为人。” “哼!”霸宇宙冷嘲热讽地说,“像你们两人这样搞,只能搞出性病来。”转而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两个就是聪明,是地球人的精英啦。快说,如何进行下一步?” 独磨俄及提出马上去麻星汀,暗中监视王彼得,防止他出意外,对狂犬军耍手腕。霸宇宙坚决不同意,说眼下八字还没一撇,去了白白耗费时间,还容易暴露,发生意外。不如等到王彼得快成功的时候去,才有把握。胡里奥德娃帮着独磨俄及,坚持马上就走。霸宇宙火了:“鼠目寸光!瞎胡闹!”两人再说,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昏了过去。待他们醒来,他教训道:“记住这一巴掌,以后考虑大事要实际些。”想了想,又说:“我还是去盯着,需要你们去了,我及时通知。注意,没有我的指示,还是不要打开他的思维干扰器。”说完,他用了隐身术,“哧溜”一声,不见了。 霸宇宙再次来到麻星汀东郊,就在度假村、基因果旅馆和卓别娃住宅之间来回穿梭,期待着王彼得快快成功,防备他发生意外,防备史海仁他们,也防备其他人不劳而获。时间飞逝,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王彼得仍然一无所获。霸宇宙感到有些难以等待了。然而,他无可奈何,除等待以外,别无良策。又过去了十八天。他实在是心急如焚,站在王彼得的身后,越看越火,越看越气,恨不得马上现出原形,把他劈头盖脸大骂一通才痛快。但他没有那样做,理智告诉他,还得等待。 第四十九天来临了。他还是利用隐身术站在王彼得的身后,观望着,等待着,不时地闪着身子,躲让王秀磊和伊诺娃。尽管他是蓝星人,尽管他隐藏了身形,但是,同他们一样,他焦急异常,脸上的表情与他们一样紧张。 到了下午一点半,人造**里开始翻泡,王彼得大喊一声:“王氏基因人配方万岁!”他也差点喊出声来。特别是见到那些血红色液体出现涨落,他的心和他们一样,险些跳出来。他们激动地喊着:“长,快长!”他不敢张口,却也在心里喊着。忽然想起什么,急急跑出门外,给大冰谷发出信息,叫独磨俄及立即出发。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大跌眼镜――人造**中归于平静。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华氏基因人配方嘛,他百思不得其解,想到独磨俄及已经出发,想到可能还是王彼得没有完全弄懂他偷来的配方资料,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决定等独磨俄及到来之后,将王彼得和他的配方一起劫走,回大冰谷慢慢实验。 接到霸宇宙的信息,独磨俄及疯了似的,立即叫来地罕,安排一番。接着,命令胡里奥德娃同他一起出发。两人精心化装一番,一个是黑大褂,长长的白胡子,很像阿拉伯的老者。一个是深蓝色四季春西服,很像中年知识女性。化装过后,他们又穿上隐身衣,带上一应假证件,先乘小型飞碟,绕过导弹营营地,到蝴蝶湾微型火箭港乘上微型火箭,飞到了麻星汀。 伊诺娃失望地走了。霸宇宙悄悄跟随着她。当走到基因果旅馆门前时,他收到了独磨俄及的信息。“听着,穿上隐身衣,立即到a国度假村对面的基因果旅馆来。可能要发生什么。”他命令道。 须臾,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就到了基因果旅馆。原来,他们一直在度假村周围伺机行动。霸宇宙叫他们就在基因果旅馆偷偷找个房间住下,见机行事。 第二天上午,史海仁一伙出来了。霸宇宙和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都隐了身,紧紧跟在后面。他们跟到了卓别娃的住宅。看着史海仁一伙殴打王彼得时,独磨俄及要出手相救,说王彼得是狂犬军的人,岂能让别人随意拳打脚踢。霸宇宙阻止了他,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桑切诺娃威风凛凛地出现时,他们不由吃了一惊,闪到一旁,作壁上观。 当桑切诺娃带走王彼得时,独磨俄及又要出手,霸宇宙又阻止了他。理由还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之后,他们跟着两辆飚风牌豪华面包车,来到大街上。车子开快了,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哪里跟得上,停下来,要拦出租车。霸宇宙不允,说打车就会漏馅,因为司机要是不见人,肯定会喊“见鬼了!”要是不穿隐身衣,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独磨俄及恼了:“照你这么说,我们只有跑了?你成心害死我们啦。” 胡里奥德娃也喘着粗气说:“霸宇宙,我们要累死了,你就势单力薄啦。再说,跑死了也追不上嘛。” 霸宇宙讥笑道:“这真不比打情骂俏,那天在地王窟里,你俩一点也不累嘛。别噜苏了。来,蓝星人抱抱地球人。” 说完,一伸胳膊,抓住他俩,一边一个,夹在胳肢窝里,奋力向前追去。 独磨俄及没说什么,胡里奥德娃却喊道:“疼死我啦!霸宇宙,勒着我的ru房啦。疼啦。”想了想,哈哈一笑,又说:“狂八千爱抓ru房,你爱勒。莫不是蓝星人加强了戏弄ru房的基因。” 霸宇宙没好气地说:“就是要勒你的ru房,勒下来才痛快呢,勒死你才好呢。” 胡里奥德娃疼不过,咬了他的胳膊一口。他痛得叫了一声,才往上耸一耸,抱住她的腰,继续追赶。 追到了植物园,独磨俄及又要拦截,霸宇宙还是阻止了他,带着他俩悄悄跟到了地下室。他叫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盯着101房间,他在121房前盯着。审讯完了,王彼得被带往101房。独磨俄及再次要抢人。霸宇宙再次阻止。 王彼得和伊诺娃、卓别娃被押上了面包车,史海仁一伙被押上了另一辆面包车。两辆车子发动起来,就要开动了。独磨俄及急不可耐,就要冲上去抢人。 霸宇宙一把抓住了他,压低声音说:“这儿不方便,出去再说。” 胡里奥德娃也咬住他的耳朵说:“大王,这是后院,施展不开,弄不好会被堵住。再等会儿吧。” 两辆面包车开出了植物园,一路下坡,开上了山沟小道。 四周一片旷野。落日没精打彩地挂在西海边上。晚风猛然吹来,清凉中却有几分火气。 桑切诺娃小心翼翼地驾驶着,生怕发生什么意外。哈德迈迪也一样,两眼睁大,前后左右,不停地扫视,似乎哪儿有个什么东西要他发现似的。不知何处传来几声鸟儿归巢的鸣叫声,听上去虽然清脆却有几分失意。 东方雄下意识地看看车外。车外一片昏暗。四周看不见一个人影。只听见车子的喘气声。 借着昏暗的自然光,可以看见前面是一个高坡。桑切诺娃加大风门,准备冲上去。 霸宇宙兴奋地对独磨俄及说:“时机到了,出击!” 三个人也不现身,手握微型机枪,就冲上了公路。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飞快地爬上路基,冲向那两辆面包车。说时迟,那时快。没等那黑衣人冲到汽车跟前,又一个黑衣人健步如飞,冲到了前头,两人打斗起来。没过几招,两人扭打在一起,滚下了山坡。 听见打斗声,哈德迈迪不由自主地伸头来看。看见两个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他问东方雄是否停车,意思是下去弄个清楚。 东方雄唬着脸,说:“脱裤子放屁!加大风门,一直向前。我们遇到麻烦啦!”他打开传话器,命令道:“全体注意,准备战斗!” 见两个黑衣人滚下山沟,不见了,霸宇宙把手一挥:“上!”三个人便冲上前来,一边鸣枪,一边吼道:“停车!缴枪不杀!” 昏暗之中,看不见人影,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三条微型机枪,又听见了吼声。 哈德迈迪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碰到这种场景,心中既觉得奇怪,又有几分紧张。 东方雄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险情。但是,他似乎毫不奇怪,一丝儿恐慌也没有。他异常冷静,沉着地命令道:“听我指挥,换上防弹玻璃。不准停车,冲过去!” 两辆面包车加大风门,向着路中的三支微型机枪冲了过去。三支枪急忙闪到路边,同时,对汽车射击。昏暗中,只看见一条条火舌,喷向汽车。东方雄命令道:“继续前进。不准停车!” 火力越来越猛,天色越来越暗,道路却越来越弯,不敢快速行驶了。怎么办?东方雄果断地命令道:“能开多快就开多快,向麻星汀国际刑警求救,请他们火速支援!” 哈德迈迪应声“是!”一边开车,一边联络,很快沟通了。 麻星汀国际刑警叫他们尽可能顶住,说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真是说的比唱得好听。霸宇宙是何等人也?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又是何等人?他们不失时机,猛打穷追,紧紧咬住不放,眼看就要顶不住啦! 东方雄不得已,命令开枪还击。王彼得、伊诺娃、卓别娃吓得一个劲地颤抖,活像筛糠。 桑切诺娃叫他们别怕,说就是她死也不让歹徒们伤害他们。王彼得这才壮起胆来,对伊诺娃和卓别娃说:“别怕,怕有什么用。顶多被子弹穿堂过呗。穿就穿,找阿超再造一个不就得啦!” 她们听了,像是不那么怕了,偷偷往窗外看。 桑切诺娃从腿部掏出一支手枪,要王彼得帮她打歹徒。 王彼得也不说什么,问过如何使用,将车窗打开一个口子,就向外面射击。 史海仁一伙幸灾乐祸,大喊大叫,说是对他们有失公道,天地不容,所以要来报应东方雄他们。 大岛幸子突然提出要解手,东方雄不予理睬。“那我就解在车里啦!”她大叫道。“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准解手啊?” 哈德迈迪怒斥道:“你吼什么,像母鸡似的,不要脸的话,你就光屁股好啦,没人稀罕!” 史海仁无耻地朝窗外大喊:“哥们,使劲打,打死这帮王八蛋。” 东方雄也不多说,朝他后脑勺就是一枪把子,将他打昏了。其他几个见状,不敢再吱声。 就这样,双方对峙了一会,霸宇宙一时性起,腾空而起,飞到车前,朝路边的崖石狠狠打了一掌,打下一块比面包车大几倍的崖石,堵在了路中央。紧跟着,他现了原形,狂笑道:“东方雄,今天千岁伯管不着啦,你跑不了啦,束手就擒吧。” 东方雄一听,心中叫苦不迭。怕鬼有鬼。想着不要碰上霸宇宙,却偏偏被这个蓝星人拦截了。他说的不错,千岁伯不可能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花星球太远了。再说,地球人也得有些志气,不能啥事情都依仗花星人,应当自强自立,自己拯救自己。想到这里,东方雄灵机一动,命令道:“大家沉住气,跟他们磨时间,援兵一会就到了。” 独磨俄及也脱下了隐身衣,狂叫道:“东方雄,啥时候了?你还逞能,充什么英雄?快投降!本王给你个副司令干干!” 东方雄觉得受了莫大的污辱,气得大骂:“独磨俄及,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们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说完,他打开窗子,狠狠地射击了一阵。 胡里奥德娃没有现身,她悄悄爬到了桑切诺娃的车跟前,冷不防一把抓住她的枪,又一把将她拽出车外,用枪顶着她的脑袋,吼道:“东方雄,听着!桑切诺娃已经在我手中,你要不想看着她被打成蚂蜂窝,就马上命令你们的人投降!本姑娘已经不想跟你们玩了。” 这一招东方雄压根没能想到,狂犬军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桑切诺娃随时有性命之忧。虽说有了基因人配方,但她死了终归是一大损失,同他东方雄一起奋斗了五年的那个桑切诺娃会一去不复返的。可是,投降对他来说,是一个特别陌生的字眼,也是一个绝对羞耻的词。如果可以的话,他宁肯选择死亡,而绝对不选择投降。可是,眼下,什么条件也没的讲!他心急如焚而又心乱如麻。魔鬼的声音还在炸响着,他无计可施,一筹莫展。 正在他犹豫之际,天空响起了飞机的轰鸣声。太好啦!麻星汀国际刑警真是训练有素,才二十多分钟,就把这儿包围了。 紧接着,公路两旁传来威严的喊话声:“霸宇宙,我是麻星汀市警察局长马克!请你不要冲动,不要助纣为虐。蓝星人与地球人应当和平共处。消灭狂犬军是地球人的内部事务。你不可以干涉,也干涉不了。请你马上离开,我们要对狂犬军的头目动手了。如果你不走开,就会后悔莫及。” 霸宇宙听了,哈哈大笑:“地球人只配做蓝星人的奴隶,还敢跟我讲条件?帮助狂犬军是我的使命。我是蓝星球派出的光明使者,地球人,哼,哪一个敢对我发号施令?穆玛德琳也不行!” 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见了这阵势,心中不免害怕起来。只要霸宇宙一走,不,就是不走,只要他袖手旁观,他们就是瓮中之鳖。想到此,独磨俄及慌忙跑到霸宇宙跟前,哀求道:“你可不能走。你把我们怎么带来的,也要怎么带回去。” 胡里奥德娃也挟着桑切诺娃跑了过来,喘着大气说:“霸宇宙,你不能言而无信,也不能当孬种,怕了他们……” 桑切诺娃哈哈大笑,说:“胡里奥德娃,胆颤心惊了吧,快投降,我保你不挨两颗子弹!” 马克局长再次喊话:“霸宇宙,想好了吧。地球人民愿意与一切外星人友好往来。善来者,是我友。作恶者,阶下囚。侵略者,杀无赦。快离开……” 霸宇宙终于忍不住了,勃然大怒:“你们听好了,把王彼得交给我们,我们只要他。给了,就各走各的路。不给,我就把这儿的一切踏平。” “不行!王彼得是b国公民,你们无权带走他。”马克理直气壮。“请你离开,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地球人有何手段让我离开。来吧――”霸宇宙说完,腾身而起,跃到了一个山包上。 “不识好歹的东西!”马克厉声谴责。“老子我就叫你尝尝地球人的厉害!导弹准备――放!” “吱吱吱――”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空中跳了一个舞,直朝霸宇宙射去。 东方雄认得,这是新世纪专门对付暴徒的电子导弹,有很大的杀伤力,能把一个人粉碎,也能把一团物体毁灭。如何结果,全看操纵者,根据命令行事。 见有一枚导弹袭来,霸宇宙并不慌张,又腾身一跃,飞上半空,转起圈来。 那导弹紧紧跟着他,眼看就要击中,却又被他躲过。 他得意地大笑,喊道:“地球人就这两下子,真没劲。” 可是,转了一会,他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的能量消耗太大,不得不放慢速度,飞到了面包车不远的地方,刚想躺下,躲过导弹的追击。不意,导弹已经抢先一步,沾着了他的身体,爆炸了。 只见一团火光冲天而起,却听不见响声。原来,这导弹的声音也是可控制的,叫它响,就响。叫它静悄悄,它就静悄悄。 强大的爆破力把霸宇宙炸翻了,好一会,他从地上爬起来,弹弹身上的灰尘,恼羞成怒,吼道:“地球人真卑鄙,竟用导弹来炸一个人。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蓝星人不怕!” 哎呀!厉害,厉害极了。导弹都奈何不了他。怪不得他总是那么狂。原来,蓝星人真比地球人经打,竟然能抵住电子导弹的袭击。看来,地球人必须加倍防范蓝星人了。 人们都惊呆了。喊话声没有了。四周死一般沉寂。 这样,持续了一会,霸宇宙又吼了起来:“地球人,没招了吧。马上交人,交出王彼得!不然,我就大开杀戒了。”说完,他伸出两手,把东方雄坐的那一辆面包车举了起来。“给你们三十秒,不依我,就把这车扔到山沟里。” 胡里奥德娃为虎作伥,吼道:“不依霸宇宙,我就把这个女人崩了!” 情势十分严酷。 东方雄与马克紧急协商,决定同意霸宇宙的条件。 喊话声重新响起:“霸宇宙,我是马克,王彼得就交给你,你必须保证再不伤害其他人。” “成交!”霸宇宙放下了面包车,“蓝星人决不会像地球人一样出尔反尔。” 东方雄担心桑切诺娃的安全,跟马克商量对策,马克抓起话筒喊道:“霸宇宙,你叫胡里奥德娃先放了桑切诺娃!” “不!”霸宇宙吼道。“你们用王彼得来交换!” 马克答应了。东方雄跳下车,到前面车上把王彼得拽下来。王彼得苦苦哀求东方雄别让他再进虎口。东方雄好说歹说,最后把他硬推到霸宇宙跟前,叫霸宇宙先放了桑切诺娃,他才能放了王彼得,转身悄悄对王彼得说:“对不起,去吧。有机会再救你。记住,你是地球人。” 霸宇宙叫胡里奥德娃放了桑切诺娃,揪住了王彼得。王彼得又气又害怕,浑身抖个不停。 胡里奥德娃阴阳怪气地说:“老鹅,咱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吧!别来无恙啊。” 王彼得不吱声。独磨俄及上前狠狠踢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回去跟你狗日的算账!” 史海仁不知何时跑下了车,跪在霸宇宙面前,哀求道:“我喜欢蓝星人,你把我也带走吧!我跟你当牛做马,死而无憾。” 霸宇宙轻篾的一笑:“哼!带牛带马也不能带你,蓝星球已经把小人灭绝啦。听你那名字,好可恶!到死都想害人。谁叫你跪了?你跪在我面前,把我也玷污啦。”说得来了火,他一把把他提起来,抛到半空中,哈哈笑道:“我为地球人消灭一个小人!将来,我们蓝星人要与德才兼备的人打仗,跟小人打多掉价。” 史海仁从半空中摔到地上,顿时变为肉饼。 霸宇宙心满意足,喝令道:“地王,地母,彼得,回营。”说完,他不由分说,把独磨俄及夹在左面胳肢窝,把胡里奥德娃和王彼得夹在右面胳肢窝,腾空而起,飞向南极。 麻星汀国际刑警们随即撤退。东方雄谢过马克,连夜赶路。可是,那大石块拦着路。东方雄只得求助。马克立即命令直升机返回来,将两辆车吊过大石块,又飞走了。两辆车开亮大灯,快速向前,先把伊诺娃和卓别娃送回家,然后,向麻星汀微型火箭港奔去。到了火箭港口,乘上他们的专用微型火箭,连夜飞向万和号太空站。 根据穆玛德琳的指示,东方雄把渥沦罗棣、大岛幸子和波什久都移交给了旁波宁。旁波宁先把他们暂时羁押在联合国临时看守所里。基因汉念大岛幸子救过他和布撒丁的命,叫布撒丁去探望她。她告诉布撒丁,她很爱基因人。但是,她也喜欢渥沦罗棣。本来答应基因汉不再与基因人为敌,为何食言?因为她的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喊:大岛幸子,你算什么人啦?玩弄一个大孩子。大岛幸子,你是什么会长啊?老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倒行逆施?天天如此,时时如此,她受不了啦。索性一条道走到黑,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了。现在,她觉得好受多了――得到了应有惩罚,她心安了,也可以金盆洗手了。 基因再造阴谋被及时戳穿,穆玛德琳异常高兴,对东方雄和旁波宁大加赞赏,开玩笑说,两人应当相互庆贺。旁波宁借口自己是二等官员,先请东方雄到他宿舍作客。东方雄概然应允。旁波冠军杯记得联合国的风尚,屋子里极其俭朴,连饭桌也没配,两人就着茶几,席地而坐,一人一瓶月球白,不约而同地说一声“酒逢知己千杯少”,便吹起了剌叭。剩下半瓶时,东方雄说已经到量,还要找所罗彪谈话,不肯喝了。旁波宁也不勉强,叫他带回去喝。他也不客气,揣起酒瓶,哼着《爱河》,走出门来,又折回头,使劲拍一上旁波宁的膈脑勺,喘着气说:“首席大侦探,丘比特的箭射出去没有哇?” “老兄,老弟我决定不当癞蛤蟆了。”旁波宁无精打采地说。 “什么话吗?爱就爱她个天翻地覆。可惜我早已是孩他爹了,要跟你一样是公鸡头子的话,我早就跟亚当斯决斗了。” “那又何必呢?亚当斯德才兼备,让他如意为好!” “如什么意哟,他亲口跟我说的,超级大美女对仍然冷若冰霜。她喜欢为基因帅哥歌唱跟基因汉头一回见,就送一块英雄手表。” “这不就结啦。基因汉真比自然人优秀许多嗳。亚当斯既然是剃头担子,索性发扬风格算了。” “呆子!爱尚,不喜让。让是懦弱嘛。哪个美女看得上懦夫?你是案子办的太多了,思维太缜密,不能一箭射穿。嗳,大福尔摩斯,纽卡顿总统还想吃天鹅肉哩。他并不比你优秀啊!我听说,基因汉对超给大美女并不在意,莽莽撞撞的,把英雄手表退给她啦,别灰心丧气,机会在你把握,机会平等。” 旁波宁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酒,挥挥手,说:“别噜苏了,快走吧,所罗彪还等着呢。” 东方雄带着一丝醉意,摇摇晃晃地走了。旁波宁扔下酒瓶,跑到办公室,安排人员对大岛幸子、渥沦罗棣和波什久都做最后的审讯,三个人对自己的罪孽供认不讳,痛心疾首。 一个月之后,这三个人被认定犯了东方雄所认定的那四条罪状,分别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送回他们的所在国劳动改造去了。 ; 第八十二章;第三次讨伐大冰谷上 霸宇宙夹着三个地球人,在半空中飞着,胡里奥德娃嗲声嗲气地问他,为什么要摔死史海仁。他说:“杀鸡赫猴嘛。”她又问他为什么不把东方雄他们都抓来。他生气地说:“谈何容易?一发导弹打的我头昏眼花,消耗了许多能量,再撑下去,恐怕我们都回不来啦。”接着他就气喘起来,“嗳哟!”惊叫一声,说:“我体力难支,能量快消耗完啦,必须休息一下。”看准前面一座山峰,落了下去。 这座山正是马克姆山。 时值隆冬,马克姆山仍然到处青翠欲滴,五彩缤纷,山中百鸟争鸣,山涧流水潺潺,山边的铁路和公路上,车辆穿梭不息,外观华丽的客列尤如长龙,从山中穿过,不时响起雄壮而浑厚的“嘭嚓”声。 马克姆山主要有三座峰组成,舞台峰在东面,峰顶宽阔而平坦,因此而得名。云雾峰在中间,四周林海茫茫,云雾飘荡,站在山峰上常常听见涛声波澜,夹杂着一些禽兽的嘶鸣。摩天峰在北面,海拔4800米,险峻异常。攀登这座山峰,往往是游人们的最大心愿和最大快乐。 马克姆山的南面是一个近两万公顷的淡水湖,清澈的湖水,随风荡漾,一阵阵涟漪此起彼伏。湖边,柳暗花明,郁郁葱葱,生气盎然。湖中,游船如燕,轻飞漫舞,激起阵阵浪花,把欢快的笑声不断送上岸来,递进游人们的耳朵里。 天色渐渐放明,朝霞从山那边升起。 西西大巴朝山那边看看,对哈罗森夫说:“快看朝霞,看完就下山。” 哈罗森夫连忙招呼大家看。大家看着,笑着,评论着,好不惬意。半小时过去,太阳升起,身上感觉热了起来。美由罕子提出下山,大家应允。上这座山峰就是看朝霞来了。朝霞看过,兴趣尽了,不下山更待何时。于是,大家就登上了缆车,向山下滑去。 下得山来,西西大巴清点人数,美由罕子、哈罗森夫、金不捡、伊莉莎洛、乌裤子、汤姆情甜,七个人都齐了。他叫大家寻个地方歇会儿,等山里的游车来了再走。 这七个会长,同史海仁他们四个分道扬镳,商定要同基因汉比比聪明才智,看谁能为剿灭狂犬军多做贡献。于是,七个人就乘着租来的微型火箭,先飞到了南极蝴蝶湾国际微型火箭机港。 站在南极的大地上,望着漫无边际的冰天雪地,他们的头脑冷静下来,清醒了。感到他们在法**说的那些话,多少有些狂妄。尤其是同基因汉比聪明才智,要剿灭狂犬军,实在是不知量力,信口开河,不负责任,真像是神经失常。南极的地理环境多么严酷,狂犬军多么疯狂,霸宇宙这个蓝星人又是多么地难以对付。多劳得、穆玛德琳、威斯全胜、安娜、亚当斯,这些人多么智慧,多么英勇,也未能完全如愿。他们,只不过是几个民间组织的领头人,兵法都没看过,南极也未考察过,就是威斯全胜安娜和亚当斯同狂犬军作战的那些战例也没看过几个,带兵打仗他们都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说什么大话,赌哪门子的气,瞎起什么哄? 后悔,也是一种力量,能驱使人们重归正途。他们重新商定,再不只站在自己协会的立场说话,要着眼全体地球人的利益看待全世界,华氏基因人配方本身没什么好挑剔的,只是必须掌握在和平使者手中,万万不能被独磨俄及之流窃取。阿超阿娜坚贞不屈,为保护配方不落入战争狂手中,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应当受到全人类的尊敬。他们应当成为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支持者,也应当成为阿超阿娜的好朋友。 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决定饱览一下马克姆山的大好风光,陶冶一下情操,开阔一下胸怀和眼界。就这样,他们结伴而行,一起乘飞机来到了马克姆山。 看过朝霞,乘缆车下了山来,大家各就各位,坐下休息。 真是冤家路窄,刚刚坐下,霸宇宙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巧巧地落在他们中间的空地上。 七个会长都大大吃了一惊:怎么忽然间从天上掉下几个人来?待看清是独磨俄及和霸宇宙他们时,他们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魔鬼们来了,该如何对付,又该如何得了? 霸宇宙很快认出了他们,有点意外地说:“啊呀,在这儿碰见了你们。巧,巧啊!”他伸出手来,“你们在法**表现出色,来,我们先交个朋友,将来,你们就和狂犬军一样,是蓝星人攻占地球村的内应力量。” 七个人都躲开了。西西大巴严厉地说:“你别痴心妄想,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将来,蓝星人胆敢来侵犯,地球人一定坚决反抗。” 霸宇宙纳闷了,问:“怎么了?你们叛变了?被华宇美智超买通了还是征服了?” “我们心甘情愿。有了基因人才能对付蓝星人。没错!”哈罗森夫不无骄傲地说。 “哦,地球人真能变卦。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对付我这个蓝星人?”霸宇宙的语气令人发悚。 独磨俄及挤上前来,狐假虎威地说:“你们真是有眼无珠。蓝星人迟早是我们地球人的统治者,趁早和他们交朋友吧。不然,你们世世代代都得后悔啊。” 七个会长义愤填膺,一起怒骂独磨俄及无耻,疯狂,好战,是地球人的败类,不得好死,该遭天打雷劈,该下地狱,下油锅,该千刀万剐,该…… 独磨俄及恼羞成怒,冲上来,挥拳踢腿,想打他们。但是,他长途奔波,担惊受怕,不能安心吃饭睡觉,加上在半空中飞行太久,体力消耗过大,实在是疲惫不堪,显然力不从心。被七个会长围在中间,你一拳我一腿,打得鼻青脸肿。 胡里奥德娃想帮忙,被霸宇宙拉了回来。这次出来,独磨俄及实在放肆,多次不敬,他早就想教训他了,只是没有找到借口。现在,他自取其辱。他正好作壁上观,发泄发泄心中的不快。 不一会,独磨俄及就被打倒在地。 西西大巴一招手:“快跑!”大家随即迈开双脚,四面跑去。 这下霸宇宙不高兴了,扎个架子,伸出两掌,叫一声:“蓝云团――” 随即,蓝色的云彩从四面汇聚而来,很快把七个会长聚在了云彩之中,又很快将他们捆做一团。 霸宇宙起身喊道:“停!”蓝云团随即在他面前立住了。他吹胡子瞪眼睛地说:“你们不识抬举,就别怪我狠毒了。说吧,跟我走还是跟鬼走?” 没有人应声。他又问了一遍,也没人应声。再问一遍,七个会长齐声喊道:“霸宇宙,你就是魔鬼!跟你走,除非把我们都杀了!” “喝!都很有骨气。”霸宇宙阴险地说。“比史海仁强。我就成全你们。回了蓝星球,我好说,地球人也有不怕死的,也有君子!” “快动手!”七个人又喊起来。 西西大巴喊道:“霸宇宙,你听着!我们都没有保留基因血浆。但是,我们不怕死。死在你的手里,就算是地球人对蓝星人的最初反抗吧。记着,我们的魂灵会始终缠着你,直到把你赶回蓝星球!” “丑陋的地球人,还敢威胁我!”霸宇宙气急败坏。“没有基因血浆,更好。有了,华宇美智超也救不了你们。你们就安息吧!” 蓝分蓝合――他吼着,跳着。那团蓝云团开开合合,开开合合,急剧地晃荡着,晃荡着。不一会,七位会长的骨头架子都被摇散了,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地上。 蓝云团消失尽净,地上留下了七具尸体。 独磨俄及爬起来,上前一个一个查验过,朝霸宇宙竖起大拇指,恭维道:“你真是大力神,全毙了,没一个活的。” 霸宇宙瞪他一眼,说:“噜苏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旅游车开过来了,快走!” 胡里奥德娃过来问他:“王彼得一直昏迷,还没醒过来,能不能再夹着走了?” 霸宇宙不耐烦地说:“地球人真脆弱,这么经不起折腾。”摸摸王彼得的鼻子,又说:“还能凑合一会。走!”说完,像前面一样,夹起三人飞上了天空。 游人们见了,大呼小叫,指指戳戳,交头接耳,却没有谁能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地上的尸体,他们议论感叹了一会,有几个游人跑去向公园保卫处报案。 七位会长惨遭杀害的消息,经公园保卫处逐级上报到了联合国,穆玛德琳同八位副主席商定以烈士论,由联合国拨出专款,征得家眷们的同意,就在他们遇害的地方,为他们建立一座合葬墓,树了七块碑,碑上分别由他们所在国家首脑题写了碑文,彰扬他们同狂犬军和蓝星人英勇斗争的无畏精神,号召全体地球人向他们学习。约克逊为表示与反对者握手言好,请示穆玛德琳批准,从国际大富豪俱乐部拨出三百万元,抚恤七位烈士的遗属。通过这次事件,缓解了反对者与支持者的矛盾,对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支持率明显上升。 在半空中飞了一会,霸宇宙又感觉力不从心了。“我得歇一会。”他有些慌张地说。“消灭那七个地球人影响了我恢复能量,我的能量必须马上补充了。”说完,他看准前面一处房屋落了下去。 这处房屋不是别的什么住址,而是东方湖冰川研究所。 头顶上刚刚还是万里无云,突然间,不知从何处袭来一大片乌云,遮去了太阳。冰川研究所所长帕罗森望望天空,嘟嚷几句什么,转身向院外走去。不大一会,他来到了一座小楼前。这是该所的临时招待所。十天前,帕罗森奉联合国之命,来这里报到,接替热合曼的职务,主持这个小小的不到二十人的研究所。大前天,国际外星球研究会会长普利带着一群专家专门来此考察,住在这个小小的楼房里。当然,楼房虽小,专家却也不多,二十个房间,四十张床铺,十六个专家再加十六个保镖,也算绰绰有余了。 这个研究所与大冰谷近在咫尺,就在狂犬军鼻子底下,他们打个喷嚏也会把这儿的研究人员撞个跟头。穆玛德琳开始不准专家们来,但普利和拉波尔固执己见,半真半假地说,独磨俄及的四个宝贝怎么也仿制不出来,很可能与气候有关,非要到这个研究来不可。穆玛德琳不得不同意。 帕罗森走进楼内,朝201套房走去。这是普利下榻的地方。这次行动非同小可。穆玛德琳主席亲自打电话,要帕罗森给予周到的服务。她告诉他,这些专家都是地球村的特级珍宝,地球人向外开辟殖民地全靠他们了。因此,他们按国际一级警卫对象予以保护。帕罗森听了这些话,别的并不怎么在意,只对一级警卫刻骨铭心,处心积虑。他曾婉言拒绝专家们来,未能如愿。现在,他巴望专家们早些离开,心里老想着,只要出了安全问题,他和他的研究所都脱不了干系。这可是穆玛德琳亲口对他说的。他忧心忡忡啊。 进了房间,客套几句,就说到了考察上。普利坦诚地说:“所长大人,别急着赶我们走。还有一些数据有待考证。再说罗,这儿的风光多美。总得用些时间让专家们转一转,看一看。他们的贡献大得很嘛。” 帕罗森连忙解释:“你千万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说心里话,我怕不安全啦。” “这个不用你担心。”普利满不在乎地说。“十六个保镖个顶个,都是国际一流水平。你就放宽心吧。” 帕罗森叹口气,说:“恕我直言,你们在这,我的安全工作压力在呀!地球人不能小瞧地球人。可我不能不说,你带来的十六个保镳,对付地球人也许能以一当十,可要对付外星人,比如狂八千、霸宇宙,恐怕以十当一都不行啦。我搞生物研究,总是穿山过河,胆子够大的。可是,晚上老做恶梦,不见被蓝云团打翻了,就是梦见被硫酸精化成了灰,好几回都看到西**大巴他们血淋淋,喊冤叫屈。不晓得怎么搞的,这几天,我老是心神不安,不,是心惊肉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普利想了想,说:“你说得有道理。这儿是南极,离大冰谷很近,就在狂犬军鼻子底下,应当保持高度警惕性。我再给保镖们说说,叫他们睁大眼睛就是了。” “这好。这好。麻烦你了。告辞。” 看着帕罗森走出门外,普利“哼”了一声,说:“胆小鬼。胆小如鼠。” 帕罗森刚走,霸宇宙便在楼后降落下来。看着招待所门前的大幅标语,他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丢了芝麻却捡到了西瓜。” 胡里奥德娃和独磨俄及也看见了标语,问霸宇宙好在哪里。他说:“外星球研究委员会的专家都在这儿,送上门来的美味佳肴,不是太好吃了嘛。” 独磨俄及听明白了,说:“吃,全吃了!” 胡里奥德娃也说:“本姑娘已经垂涎三尺啦。” 霸宇宙讥讽道:“吃什么?吃屁。”他把王彼得放在地上,吩咐道:“快去,弄些东西让我们的活宝吃。他快不行了。” 胡里奥德娃连忙换上隐身衣,跑了出去。一会,她回来了,兴高采烈地说:“好吃的多得很,房间里都摆满啦,都是好吃的。”她把弄来的东西放在地上,有各式水果,也有各式点心,还有各式饮料。独磨俄及饿极了,狼吞虎咽起来。霸宇宙也抓起苹果来啃。胡里奥德娃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给王彼得喂饮料。一会,王彼得醒过来,却打起了呼噜。霸宇宙叫胡里奥德娃将他打醒,轻声骂道:“猪吗?不怕有人听见?”王彼得不敢回嘴,自顾吃起东西来。 吃饱喝足,他们方觉十分疲倦,眼皮直打架,就想睡觉。霸宇宙不许,叫他们打起精神,准备抓人。他们不敢不从,振作起来,掏出武器,给了王彼得一把手枪,悄悄摸进院内。 帕罗森走后,普利就把保镖们召集起来,在会议室开会。想了想,又把专家们也叫了过来。对他们说,要提高警惕,密切配合,确保安全。接着,叫大家出出主意,看如何做到万无一失。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正议论着,会议室门被踢开了。四个人四支枪对准了他们。“都不许动!谁动就打死谁!”独磨俄及吼道,“有枪的都掏出来,放到地上,双手抱住后脑勺!” 警卫们不甘心,迟迟不掏枪。一个保镖悄悄拔出枪来,想朝这边开枪,被霸宇宙一枪撂倒。接着,又有一个保镖想掏枪,也被打死。 胡里奥德娃,向屋里猛扫几梭子弹,凶神恶煞地吼叫道:“谁不老实,就叫他脑袋开花。把枪都扔出来。再不扔,我就杀人!” 普利无奈,就叫扔枪,警卫们这才慢慢地把枪扔到前面的地上。 霸宇宙叫王彼得把枪都收拢来,装进一个大提包里。然后,他命令道:“是保镖的都站出来,滚出去!” 保镖们极不情愿地站了出来。不站不行啊,刚才交枪时,已经露了相。 保镖们站到了一起,又一起走到了门外。霸宇宙朝胡里奥德娃使个眼色,她立即端起微型机枪,哒哒哒……一顿猛扫。保镖们一个个应声倒地。地上顿时鲜血一片,在超低温下,迅捷地被冻住,像血染的图画,连带血的气泡也清晰入目。 霸宇宙狰狞地笑道:“专家,外星球研究专家,幸会,幸会。怎么样,把我们蓝星球研究过了没有啊?”他摇摇头,“没有,地球人还没有能力研究我们蓝星球。”他猛然一梭子弹打在地上,“地球人迟早要做蓝星人的奴隶,你们还研究什么?走!” 十六位专家都被绑了起来,被押着走出了会议室,来到了院内,上了一辆豪华大轿车。霸宇宙发动了车,驾驶着,冲出招待所。 刚刚出了招待所,便遭遇上阻击――菲高带着几十名战士,乘着飞碟,操着机枪,迎面杀来。 原来,前几天安娜接到帕罗森的电话,请求她派兵保卫研究所。安娜刚刚侦知独磨俄及出了大冰谷,怀疑他对研究所图谋不轨,便命菲高带兵前来防护,暗中布下了机关。 菲高带着战士们猛打猛冲,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娜因为猝不及防,都负了伤。霸宇宙因为要护着王彼得,顾此失彼,无心恋战,急急慌慌地驾着那辆大轿车,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冲出研究所大院,向大冰谷方向急驶而去。 正当他们急如丧家之犬似地往前狂奔时,一道屏障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帕罗森同普利告辞后,并没有离开招待所,而是在围墙外来回转悠。忽然发现有几个人从空中降落下来,便悄悄跟踪观察。看见他们拿出枪,他不由地举手加额,自言自语道:“怕鬼有鬼。鬼来了。鬼来啦。报告,快报告。”急忙掉转身来,三步并做两步,赶回办公室,拨通了安娜的手机。安娜简单问过情况,命令菲高阻击。远远望见大轿车向这边冲来,她又指挥战士们一起动手,很快地筑起一道冰墙,作为阻挡霸宇宙的屏障。 霸宇宙发现冰墙既高又厚,自知难以越过,急忙掉转车头,向回开去。安娜率众乘直升飞机,紧紧追赶。 一会儿,直升机飞到了大轿车前头。安娜亲自喊话:“霸宇宙,今天是你倒霉的日子,你连大蓝球都带,跑不了啦!停车,我们谈谈条件!” 霸宇宙不理会她,轻声对胡里奥德娃说:“看看附近有没有机场。” 胡里奥德娃四处张望一下,说:“没有。” “没有?不可能。专家们是怎么来的呢?”霸宇宙不满地说。“再看看,有没有飞机。” 胡里奥德娃四处张望一下,兴奋地说:“啊,我发现啦,那边有一架直升机,草绿色的,快,往那边开!” 霸宇宙扭头一望,也看见了,那直升机就在招待所对面的溜冰场停放着,是普利他们的专用飞机。他“嘿嘿”一笑,加大风门,向溜冰场开去。一边叫独磨俄及开枪还击。 独磨俄及又要王彼得开枪。王彼得不肯,说:“她们来救这些专家,我不能开枪。你们把专家都放了吧。抓住我就行啦。他们只会研究星球,又不会基因再造技术。” “闭嘴!”霸宇宙吼道。“把他的干扰器打开!” 胡里奥德娃应声“是”,又懊恼地说:“唉呀,开关在地母窟嘛!” “赶紧叫地罕啦!”独磨俄及恼怒地说。“真他娘的笨x。” 胡里奥德娃急忙联络地罕,一会,王彼得便一反常态,对专家们凶狠地吼道:“都坐好,小心我毙了你们!” 霸宇宙听了,得意地笑道:“真灵。” 不意,独磨俄及跟他翻了脸,猛地用枪指着他,吼道:“霸宇宙,你狗日的,停车!不然,我崩了你!” 他不由地大吃一惊,还没弄清乍回事,胡里奥德娃也对他怒目相向,咬着牙说:“霸宇宙,别疯了,放掉专家们!放不放?不放,我的枪子可不答应!” 霸宇宙莫名其妙,停了车,问:“怎么了,你们怎么了?”忽然,他想起来了,立即联络地罕,骂道:“你活得不耐烦啦,啊!” “怎么啦?你发这么大火!”地罕很纳闷。 “你的脑袋是不是被谁打昏了?”霸宇宙说。“连地王地母也记不得了?” 地罕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说:“我该死。我该死!马上纠正,马上就好。” 一会,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又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边咒骂专家们,一边向外开枪。原来,地罕疏忽大意,跑到信息窟,找到思维干扰器信息控制台,打开了王彼得的干扰器信息开关,顺手把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两人的干扰器信息开关摸了一下,两人就反戈一击了。霸宇宙并不害怕两支枪,而是担心两个狂犬军的头儿当了俘虏。 大轿车又向溜冰场开去。敏捷的安娜发现了霸宇宙的企图,命令放弃大轿车,赶到溜冰场,封锁了大门。 霸宇宙一看安娜先胜一着,气急败坏,把车开到溜冰场门前,叫独磨俄及几个把专家们带到车窗口,摁住他们的头,喊道:“安娜,你听着,地球村的活宝都在我们手里,马上把门打开,乖乖地让我们乘上直升飞机。如果拒绝,我们就把他们全部杀掉!” “你们别猖狂。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插翅也难逃走!赶快投降。”安娜喊道。 “不识抬举。好,叫你看看专家的血是蓝的还是红的!”独磨俄及拽过普利,“砰――”一枪打在他的右肩上,鲜血直冒,从车窗口滴到地上。 普利痛恨交加,愤怒地喊道:“安娜,别管我们,开枪,消灭这些魔鬼、杀人狂!” 专家们一齐喊叫起来:安娜,快开枪。别管我们。我们不怕死。打死这些妖魔,消灭这几个丧心病狂的野兽…… 霸宇宙狞笑着,说:“安娜,听见了吧?他们不怕死。请你告诉我,我成全他们不?” “你别乱来!”安娜不无紧张地说。“还是那句话,我们谈谈条件。” 王彼得吼道:“谈什么条件?让我们走。你滚开!” 安娜又说:“霸宇宙,我们让你们走。但是,必须把专家们全部留下!” 独磨俄及叫道:“安娜,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儿啦!专家们全留下了,我们一走,你就好发射导弹了,想得美啊。” 胡里奥德娃叫道:“让这个大轿车上的人全都回到大冰谷,就这一个条件!别再废话。让不让?”“砰”――她向另一位专家的肩膀开了一枪。 安娜犹豫不决。这个题目太大太难,她回答不了了。情况明摆着,不放他们走,人质就会被全部杀死。放他们走呢,进了大冰谷,谁又能保准专家们能安然无恙,热合曼的尸骨还没冷呢!再说,霸宇宙如何了得?马克局长用电子导弹也没能把他打死,仅仅乎消耗了多一些的能量。把他惹急了,他连她们一起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就是失火打板子――双晦气。穆玛德琳和亚当斯高高在上,说得很动人,叫她权宜行事。怎么权,又怎么宜?还是请示她们吧。 信息员在她身旁,随即与军事部沟通,布撒丁回信息说,马上向亚当斯报告。过了五分钟,他发过来一条命令,四个字――放他们走。“专家们怎么办呢?”安娜心里不踏实,打电话追问他。他无可奈何地说:“我也赞同部长和主席的办法,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全死在我们鼻子底下,希望他们能有好运气。” 既已得令,安娜立即布置,命令撤掉大门的障碍,喊道:“霸宇宙,独磨俄及,你们听清楚,我放你们走。你们必须保证所有人质的绝对安全。否则,我们就把大冰谷踏平!” 霸宇宙不再说什么,把大轿车开进溜冰场,胁迫专家们下了车,乘上直升机,飞向大冰谷。 …… 在军事部全球作战指挥中心,军事部的官员们站在大屏幕前,眼睁睁看见霸宇宙和独魔俄及他们乘上直升机,扬长而去,一个个愤恨不已,摩拳擦掌,纷纷请求对大冰谷进行第三次讨伐,非把这个蓝星人的战略基地、狂犬军的巢穴捣毁不可。亚当斯义愤填膺,大步流星地跑到了穆玛德琳的办公室,向她请命。 听亚当斯一口气说完对霸宇宙劫持普利一行的看法,穆玛德琳伫立在地球仪前面,默默不语。良久,她问亚当斯:“有何高见?” “我赞成马上发动第三次讨伐!”亚当斯激动地说。“民意测验,百分之八十的人支持踏平大冰谷,和以前大多主张保护大冰谷完整的情况恰好形成反比。民意不可违。人民转变了思维,我们也得改变战略战术。” “不会是夹生饭吧?”她犹豫不决。 “熟透啦!”他信心十足。“你看,世界舆论哗然,地球村沸沸扬扬,什么东方雄无能,霸宇宙如入无人之境,地球人的军队太窝囊,唉,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对联合国的地位和声誉极为不利。我们得顺应民意,也得替我们自己挽回些面子。” “你是说,再不打,连里子也可能受损?” “不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渥沦罗棣一伙蓄意陷害阿超,伊诺娃她们见利忘义,王彼得不辩良莠,史海仁企图投敌,霸宇宙窃取配方,东方雄植物园遇险,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二次出谷,七位会长遇难,冰川研究所喋血,十六位外星球研究专家被劫持……这些,都是谁干的,又因谁而起?霸宇宙和独磨俄及!根源都在大冰谷。第三次讨伐势在必行,而且要马上开始。釜底抽薪,断了他们的源头,这是上策,长久之计。不然,他们就会坐大起来,俗话说,尾大不掉,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说,夜长就会梦多。王彼得会为他们再造出基因人,帮他们建成基因人军队。十六位专家会在他们的胁迫下,为他们提供外星球研究资料,包括刚刚开始的蓝星球和花星球研究资料,霸宇宙会利用那些资料,针锋相对地捣乱,地球村和月球村还有正在探测的其他星球,就会处于震荡之中,花星球也会有麻烦?” 亚当斯点头称是,说:“如果他们建成了基因人军队,蓝星人就有了攻占地球村的内应力量,必然加快侵略的步伐,实现他们统治地球人的狼子野心,真是太可怕了。” 穆玛德琳微微点头:“先贤们早就教导我们,防患于未然。你有把握吗?” “五成。” “只有五成?” “不!还有两成,千岁伯和百岁童。” “你相信他们可以制肘霸宇宙和狂八千。你有联络吗?” “我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我有办法。”见她注视着他,接着说:“我举荐基因汉担任与千岁伯联络的任务。” 她冷笑道:“亚当斯,你真能想的出来。你真的相信你不能做的他能做吗?” “一点也不假!”他故弄玄虚地说。“我觉得花星人几次出现都是冲着基因帅哥来的,百岁童和千岁伯都暗中保护着他。” “哎呀,我还真没想到,你对基因汉如此关心。那你想让他如何联络花星人呢?” “只要基因汉出来做事,就能与他们取的联络。” “不是再到塔克马斯岛,或者参加军事表演吧?”她语带讥刺。 亚当斯一时未能听清她的口气,说:“基因汉决非池中物,军事训练不过是打打基础,这回要派重任。” “哦――”她显然有些惊讶。“重任?你准备叫他担当什么重任呢?” “挂帅!率军第三次讨伐大冰谷的元帅!”他假装郑重其事地说。“基因汉的谋略训练出类拔萃,无人能及,可惜布撒丁没来得及记录他的新思想,第三次讨伐的元帅重任,非他莫属!” 她禁不住哈哈大笑,俏皮地说:“亚当斯,你这个军事部长越当越大胆了,能有这样的奇思妙想,真叫人刮目相看啦!嗯,这回我确信,你对基因汉的未来的确处心积虑。” “知我者主席也!”亚当斯兴奋地说。“我为主席着想,要把基因帅哥培养成大英雄!” “嗯,好!”她冷冷的说。“可是,你怎么办呢?” “嗨,我算什么?可以给他当助手啊!也可以陪主席在太空站指挥若定啦!总之,为了地球人民,也为了主席你,我要尽快叫基因帅哥出类拔萃!要叫他……” 她“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猛地一下站起来,喝道:“够了!亚当斯,别再表演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叫基因汉出类拔萃是虚,叫他出尽洋相是实!你不是诸葛亮,我也不是阿斗!请你告诉我,你想叫基因汉出几次洋相才肯、善罢甘休?” 亚当斯头一回见超美女主席这样大发脾气,自知她看出了他心底深处的丑陋,怔住了。但他在自己倾心相爱孜孜追求的美人面前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缺失,却想抵赖,停了一会,负气地说:“主席,你不能这样说我。我完全是为基因汉好啊!” “好!好啊!好的不得了。”她冷嘲热讽。“好叫他丢人现眼,好叫他贻笑大方,好叫他败在你亚当斯的手下!不是嘛,是!你我都知道,联合国各部委的头头也都眼见为实了,上回你精心安排基因汉参加军事表演,让他挺立在冽冽寒风之中,多好啊!” 这番话含沙射影,分明暗示着,她早就看穿了他对基因汉心怀叵测。这个被人们称为既像叶卡捷琳娜又像武则天还像玛甘王后和撒切尔首相的超级大美女,是怎么发现并抓住他的狐狸尾巴的呢?基因汉参加军事训练的情景从他眼前一幕幕闪过―― 基因汉和布撒丁在大岛幸子的帮助下,驾着她的红色直升机,逃离塔克马斯岛,不敢迟疑,用机载网络与联合**事部对外网站联系,布撒丁又用机开车电话向亚当斯直接报告,得到的指示是不要声张,就用大岛幸子的红色直升机,一路向前,直飞到万和号太空站。沿途加油按军事部指定的地点进行。 大岛幸子的飞机虽然装饰精美豪华,速度却很慢,他们整整飞行了二十多个小时,才进入万和号太空站直升机港。亚当斯派出一个士兵,将直升机送回塔克马斯岛,还给她,并发给她一笔钱,以示奖励。 亚当斯急于知道详情,连晚饭也不让布撒丁吃,就叫他带着基因汉一起到他的办公室,向他汇报。听了汇报,他反复盘问为何走漏了风声,两人反复说是狂八千助纣为虐。他又盘问在塔克马斯岛有何意外。两人明白他的用意,都不敢说出真相,只说是狂八千把他们送到那里,关押了几天,弄不清楚是何用心。布撒丁老成练达,补充说,大概是想摧毁基因汉的意志,要他屈从于色情诱惑,说出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秘密。亚当斯似信非信,叫他们去吃晚饭,休息休息,等候他的指示。 亚当斯心中盘算着如何让基因汉参加军事技能表演,没有连夜向穆玛德琳报告布撒丁和基因汉回来的消息,准备次日上午带着两人一起去见她。聪明一时,糊涂一时。自然人都是这样。亚当斯因为自作高明,一时忘记了,穆玛德琳的世界总统角色,没有记起她除过军事部之外,还有法院和警察厅这两个渠道,随时掌握全世界的安全动态和联合国内部稳定情状。 实际上,旁波宁那两只鹰隼一般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基因汉的行踪。就是他接受军事训练,和布撒丁到了赫德巴哈群岛,直到塔克马斯岛,再返回回联合,他都一目了然。他是穆玛德琳的属下,对她顶礼膜拜,任务又是她当面给他交待的,自然尽心尽力,力图尽善尽美。如果说他一直胸有成竹的话,她就是早就胜卷在握。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亚当斯带着基因汉和布撒丁走进了穆玛德琳办公室,恰巧与旁波宁碰了个满怀。他立即意识到,超美女主席已经心中有数。他本可以改变思路,但他犯了固执的毛病,理性被本性所战胜,不达目的不善罢休。“主席,基因汉和布撒丁安全归来!”他满脸堆笑地说。“哎呀,这回基因汉可是硕果累累啊。” 穆玛德琳已经倾心于基因汉,见他安然无恙,还是那样天真无邪地看着她,心中自然高兴,但是,她并没有像亚当斯期望的那样喜形于色,而是不动声色地说:“回来就好,请坐吧!” 待三人坐了,她微笑着对布撒丁说:“你们辛苦了,说说情况,简明扼要,好吧。” 布撒丁不由地看亚当斯一眼,亚当斯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就按亚当斯叮嘱的说了。全是赞扬基因汉的话,说他聪明绝顶,顺利通过所有军事训练项目,都打破了纪录,确实比自然人优越许多。其他的事情只字未提。“噢,基因人了不起呀。”她似乎很高兴。“基因汉,我祝贺你啦!” “祝贺啥呀?”基因汉大不咧咧的说。“你不知道啊,我们差点……” 亚当斯急忙拦住他的话,笑道:“主席,这是我的过错,差点不想向你报喜。” “嗳,实事求是嘛。”她平缓地说。“有喜报喜,有忧报忧。” 基因汉又要说话,还是被亚当斯堵了回去。“主席,我特意安排了一个军事技能表演,请你观看。为军事部助威,就是为全体地球人民助威嘛。我想主席你不会拒绝的。” 基因汉听了,立即兴奋起来,叫道:“这好啊。给主席表演,我非常乐意。” 这回,超美女主席真的高兴了,莞尔一笑,说:“别骄傲哦,小心出洋相!”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不会的,不会的!” 穆玛德琳低头阅览文件,亚当斯说声告辞,带着基因汉和布撒丁走了。 亚当斯把军事表演特意安排在民主广场,在下午三点进行。没想到,穆玛德琳临时变卦,下午两点钟,让她的代理秘九天文学上对话,建议改在晚上看表演。他心中不快,嘴上只能听从,就将表演时间推迟到晚上八点半。 没想到,晚上六点半钟,达摩勃克真又来电话,说主席要求缩小范围,将地点改为军事部训练场。他真想发火,说她朝令夕改,可他想到这也是对他的考验,军事表演,先要他这个部长表演嘛。于是,敢怒不敢言,通知改点,又谎称增加了机密内容,叫各部委压缩参观者人员,不得带家属们来观看。 晚上八点半钟,穆玛德琳准时到场,坐在专门为她准备的最显著的位置上。各部委的头头坐在她的两旁。 军事表演开始了。心怀叵测的亚当斯把攀登安排在第一项,大家自然为基因汉的突出表现热烈鼓掌。可是,接下去一连三个项目都是基因汉拒绝学的投弹刺杀和格斗,他自然手忙脚乱,出尽了洋相。穆玛德琳始知亚当斯举办这次表演的个人动机,压住心头的恼火,且看他如何收场。 接下来又做了十六个项目,都是穿插进行,基因汉因为前面的丢人现眼心中特别紧张,连拿手的项目也笨手笨脚的,做了个一塌糊涂,惹得大家哄然大笑,说是成了小丑表演,基因人并不比自然人聪明能干。 穆玛德琳没有笑,心中非常难过。她一时难以想明白,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军事部长,怎么一下子变的如此龌龊。顾及基因汉,也是顾及亚当斯和军事部,当然归根到底是顾及联合国,她强忍愤怒,不时为表演的战士们鼓掌。好不容易捱到了十二点,表演终于落下帷幕。 回到宿舍,亚当斯自斟独饮,为自己的别出心裁而兴奋不已。哈哈,嘿嘿,你看她气的,脸色发青啦!你看那个基因帅哥,像个大企鹅,洋相出尽啦!他兴奋地自言自语,一直喝到天明,跑到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穿好衣服,跨出门外,向军事部走去。走进办公室,他的心中不太踏实,给穆玛德琳打电话,以报告请示工作为由,听她的口气,探测她对军事表演的感觉。她像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令他疑惑的话语。他暗自欢喜,为发泄了对情敌的怨恨却无人知晓而自鸣得意,以为基因汉这回出尽洋相,以后再难与他对阵,穆玛德琳最终不属于他亚当斯,却也不属于他基因汉。后来几天里,他又多次试探过,穆玛德琳都一如既往,没有给他丝毫颜色看,他更加乐不可支。那天晚上,他得意忘形,专门请旁波宁到饮食服务中心喝酒,庆祝军事表演成功。 “她再聪明,也不可能看出太阳光中的黑子。”侥幸的顽石挡住了亚当斯的视线,使他失去了洞察力,在心中做出了错误的结论。“主席,你这样说是啥意思?”他假装委屈地说。“我好心好意支持你,想方设法帮基因汉成为大英雄,何错之有?你是世界总统,可不能疑邻偷斧啊!”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亚当斯好可悲。”她因为一直器重的人却欺骗了她,还死活抵赖,又气又恼,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基因人是全新的事物,我们要尽心尽责地帮助他们成长,而不是捉弄他,让他们出洋相,丢人现眼。你堂堂军事部长,已是大名鼎鼎,怎么还如此狭隘?” 侥幸的顽石仍然支撑着亚当斯的心理,不赶紧回头是岸,却反唇相讥:“噢――我懂主席的意思了,不就是为基因人歌唱嘛!这样你就更没有理由教训亚当斯了。帮助他成长就得让他经风雨见世面,百炼才能成钢。这是为了落实你的指示啊,主席不是多次教导地球人民,要齐心协力,把基因人培养成大英雄嘛!” 她气恼极了,竟然有些失态地指手划脚起来,叫道:“亚当斯,培养大英雄不是恶作剧,更不是挟嫌报复。你是心怀妒忌,无可抵赖!” “你终于打开心灵的窗户了,好啊!”亚当斯叫道。“别说我不尊重领导,培养大英雄,不是关怀体贴,更不是送礼物,那样会宠坏了人。说我心怀妒忌?你才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你培养基因汉,说起来是为地球人民造就一个叱咤风云捉妖降怪的大英雄,其实是要为你自己培养一个称心如意绝无仅有的郎君。” “亚当斯,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她浑身发抖。“你让基因汉当元帅,开天大的玩笑啊。说什么他的谋略训练自然人望尘莫及,借题发挥而已呀!他根本不懂军事指挥,你还想叫他出洋相,上回你如愿以偿,难道还不过瘾吗?” “你这是长官意志,以权压人。请主席大人明示,你准备让谁担任元帅呢?我,你始终看不上,你只喜欢基因汉帅哥,我让他担当重任就是投你所好啊,这有什么错呢?他不当元帅,难道你想挂帅亲征吗?” 穆玛德琳面色发青,胡乱地挥下手,想反驳他,见旁波宁进来了,改口说:“还是不说了,听旁波宁有何好消息。” 没想到,亚当斯却不肯握手言和,想趁旁波宁在场,叫主席大人难堪,起身请旁波宁和他坐到一起,一边气呼呼地说:“主席,不能这样不了了之,后面的事情不好做嘛!”说完,他想坐下,被她制止了。“亚当斯部长,你不能坐!”她愠怒地叫道。“现在你与旁波宁厅长应当有所区别。” “为什么?”亚当斯明知故问。 “为什么?你真蠢啦!”她气冲冲地说。 旁波宁见状,起身要走。她尖叫道:“旁波宁,你别走。陪我一起看看别出心裁的军事部长如何出洋相。” “我蠢?我出洋相?”亚当斯故作镇定地说。“主席何出此言?” 旁波宁又坐下了,拿起一本杂志来看。只听穆玛德琳凶狠地说:“亚当斯,你叫基因汉出洋相,其实是出你军事部的洋相,最丢脸的是谁?是你亚当斯部长!基因汉来到人间才几天,他一文不名,只是个全新的男人,他做错了什么,谁都会原谅。而你亚当斯高官厚禄位高权重,大名鼎鼎,捉弄一个大男孩子,多么幼稚可笑啊!瞎子都能看到这一点,你却视而不见,不是蠢是什么?” 这番话不是指桑骂槐,而是明火执枚,遗憾的是,亚当斯心中那块顽石太坚硬,还想抵赖,但已不那么趾高气扬,而是降低声调说:“主席,你不能这么说,我可受不了啊。”机敏的旁波宁赶紧用胳膊肘捅捅他,他没有会意,反而狠狠地捣了他一胳膊肘,抖抖的说:“主席批,批评的对,我,是蠢!” “哼!受不了也得受。”她声色俱厉。“你不仅蠢,还很狂妄!简直是胆大包天!” 侥幸还在亚当斯心中作祟,低声问:“主席,请你明示,我有何妄为之处啊?” 她背起手来,踱到他面前,用低沉但非常严厉的声音问:“红色直升机怎么回事?塔克马斯岛又是怎么回事?八项训练和二十项表演又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亚当斯心中那块巨大的侥幸顽石终于被击个粉碎,理智之火顿时熊熊燃烧,把他烤得满面通红,嗓子眼里直冒烟,半天说不出话来。旁波宁又用胳膊肘捅捅他,他会意了,嗫嚅着说:“主席,你是不可糊弄的,基因汉也不能丢人现眼。我错了,请求处罚。” “处罚?”她的口气缓和了一些。“堂堂部长还说这么幼稚的话?覆水难受,你不懂吗?幸亏我缩小了范围,只让各部委的头头在内部观看。要是叫你得逞,天就会塌掉一大块!你亚当斯有种,可以说一个处分背着,两个处分挑着。可是,你能说背动一大块天吗?基因汉明明可以为我们争光添彩,你却非叫他丢人现眼,有粉不往脸上搽,硬往屁股上抹,我真为你难过!” 亚当斯满面羞惭,深深地低下头。旁波宁坐不住了,呼地站起来,陪他站着,也深深地低着头。 她任凭两人站了一会,冷冷地说:“亚当斯,你走吧!下不为例。给基因汉打个电话,也不要道歉,问候一下他就行了。回去好好想一想,把你的新思路拿来,我们再商量!旁波宁,你的工作很有成效,和东方雄再商量一下,看后面的事如何深入。我还要和g国总统通话,你们都走吧。” 出了门,亚当斯叫旁波宁陪他走一截,问他穆玛德琳怎么如此消息灵通,他风趣地说:“她是世界总统啊,九十亿人都是她的耳目。”想了想,又说:“亚当斯,恕我直言,你真是犯糊涂啊,让基因汉出丑,连我都能看的出来,你一向聪明,怎么做出这样的不智之举呢。” 亚当斯尴尬地笑笑,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跟你老兄说实话,我就是不服气。穆玛德琳刚才说了,基因汉什么都不如我,可她就是喜欢他,我真想不通。第一个基因人的确是全新的男人,也可能成为大英雄,可他得向自然人一点一点的学,日积月累,决不可能一步登天,明天就名扬天下。假如基因汉十年二十年以后才声名显赫,她穆玛德琳能等二十年,岂不成了老太婆?” 旁波宁哑然失笑,说:“亚当斯,你陷的太深啦!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才是爱。我不多劝你了,劝多了你会说我偏心眼。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自己慢慢想吧。对了,主席叫你拿出新思路,是讨伐大冰谷吧,这个你真的周密思考才行啦。我还要见东方雄,不陪你了。再见!” 回到办公室,亚当斯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一直想到吃午饭,才像刚睡醒似的走出办公室。中午,他接着想,下午还在想。最后,瞅着透射进窗户的晚霞,自言自语道:“男子汉应当拿的起放的下。先做事,后谋人吧!”接着,拿起电话,拨通了华继业的豪宅,给基因汉说了几句慰问的话。放下话筒,拿起笔来,在日历上写道:“基因汉,我要战胜你!有朝一日,与你比个高低!”写完了,将笔稳稳地插入笔筒,理理头发,打开电脑,调出第三次讨伐大冰谷方案草稿,字斟句酌,忘记了吃晚饭,连夜工作,直到朝霞爬进窗户。他匆匆洗漱过,吃了些早点,修修面孔和头发,捧起文件夹,大步流星地走向穆玛德琳的办公楼。 第三次讨伐大冰谷,事关重大,亚当斯的方案几乎完美无缺,穆玛德琳决定召开常委会。她没有想到,常委们对亚当斯有方案没有提出异议,却对谁来挂帅争论不休,多数人反对亚当斯担任总指挥,说他品格上有问题。原来,八个常委都看出了亚当斯安排军事表演的不良动机。他们说,自古以来,为将者都必须心胸宽阔,爱兵如子。亚当斯心怀妒忌,挟嫌报复,不配担当元帅之职。 不知是否有默契,每个常委都拿出一摞信件――指控亚当斯侵犯基因人合法权益,虐待士兵的信件,表情严地指责亚当斯假公济私,居功自傲。自古以来,为将者都必须心胸开阔,爱兵如子。亚当斯心怀妒忌,挟嫌报复,不配担当元帅之职。约克逊的话最尖刻:“红苹果已经转变基因,不能原价卖了,最好别摆上货架。” 亚当斯到底能不能当元帅,元帅究竟谁来当合适,最后由穆玛德琳行使决定权。 穆玛德琳也收到不少指责亚当斯的信息,网上邮件,电话电报更多,光是单立淳厚、阿弗沃克,克萝蒂,纽卡顿一等人,就有几十封邮件,言词并不比约克逊的委婉,大岛幸子在看守所写来特快专递,,甚至要求撤亚当斯的职,所罗彪在信息中用了依法办事这个词,有法办亚当斯的含意。 平心而论,这些人与亚当斯无冤无仇,一点过节也没有,说的全在理,一点也不过分,亚当斯确实做错了,伤害了热爱基因人的必十亿男女老少的感情。但是,作为世界总统,她决不能感情用事,也决不能当舆论的奴隶和群众的尾巴,而应当威恩并施。说穿了,处罚亚当斯同叫基因汉出洋相一样,会会她这位超级大闰女脸上无光,因为一个爱她,一个她爱。亚当斯已经犯了蠢,她决不能再蹈覆辄。 于是,她决意冷处理。请大家别把亚当斯的作战方案和亚当斯本人截然分开,也别把亚当斯对某个人的妒忌同对整个人类的感情混为一谈,基因汉毕竟不是他手下的战士,军事表演总体上是成功的,从古到今,有哪一个将帅是十全十美的呢?没有!所以,对亚当斯不应当求全责备,而应用其所长。他第二次讨伐大冰谷,表现出卓越的智慧,为地球人民争了光,也为联合国添了彩。一句话,第三次讨伐大冰谷的元帅非亚当斯莫属。 她的一番话虽然句句在理,文森特张东方和安东尼西娃仍然不赞成。她也不着急,叫大家想想,还有谁能代替亚当斯。文森特提出布撒丁,东方雄提出安娜,张东方提出抽调a国陆军总司令,安东尼西娃竟推荐基因汉来挂帅。穆玛德琳不动声色,叫大家一个一个分析比较,看到底谁最合适。比较到最后,布撒丁缺少统领维和部队的经验,更没有同狂犬军作战的经验;a国陆军总司令倒是参加过进剿旺犬谷的战斗,可他比亚当斯的条件还逊色多了;基因汉呢,更不用说,穆玛德琳说他还是个大男孩,肩膀太嫩,阅历太少,光是懂兵法会谋略,缺乏实战经验,让他当元帅,岂非儿戏? 最后,话题集中到了安娜身上。大家觉得她的条件似乎成熟一些,既有与狂犬军较量的丰富经验,又是攻破旺犬谷的功臣,始终处于第一线,特别是创造了击落蓝色大气球的奇迹。但是,她从来没有过统领全局的指挥经验,对大规模军事行动不如亚当斯。 这么一分析比较,大家方知还是亚当斯最够资格,于是,举手表决,亚当斯便成为第三次讨伐大冰谷的元帅。 亚当斯被传到了会议室,穆玛德琳非常严肃地宣布了委任状,常委们对他提出了这样那样的要求。他显得非常激动,当场立下军令状:保证马到成功,踏平大冰谷,如若不胜,誓不为人! ; 第八十三章;第三次讨伐大冰谷中 亚当斯就这样捧上了帅印,怀着复杂的心情走马上任了。他乘专机先来到赫德巴勒群岛,从军事训练基地挑选了三百名耐寒能力超强的战士,叫他们先到导弹营向安娜上校报到,等待命令。接着,他单枪匹马,乘飞碟再次来到东方湖冰川研究所。 东方湖冰川研究已是一片沉寂景象,原来的几处房屋破烂不堪,那辆霸宇宙开过的大轿车歪歪斜斜地躺在那儿,几扇破碎了车窗,像是几张超大的嘴巴在朝天呼喊,鸣冤叫屈。虽然下过几场雪,招待所溜冰场等处的血迹已被遮掩,却仍然嗅得到血腥的气味。从这气味中又可嗅出,霸宇宙和独磨俄及杀害普利和帕罗森等人的凶残。亚当斯胸中跌宕起伏,威斯全胜、热合曼、帕罗森、独磨俄及霸宇宙的影子,在他眼前不断交替闪现。他攥紧双拳,咬紧双唇,心中重复着他的誓言:不荡平大冰谷,誓不为人! 亚当斯正在张望,办公楼里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男人中等身材,长的很像热合曼,留着两撇八字胡。女的大约二十三四岁,两只眼睛大大的,蓝蓝的,非常漂亮。他赶忙迎上去,高兴地说:“你们就是巴里昆和**吧,我是亚当斯。见到你们非常高兴。” 巴里昆和**走进仔细一瞅,立即跳跃起来,与他握手,拥抱,相互询问怎么过来的,三人一样都是坐飞机先到赫德巴勒群岛,再乘飞碟到此。 “真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世界级大帅哥。”**兴高采烈地说。“我是你的崇拜者。” 巴里昆喜不自胜的说:“帕罗森和普利遇难之后没几天,我们兄妹就来了,志愿的,要继承父辈的遗志,同地球人民的公敌,也同外星侵略者斗争。没想到部长大人也来了,我们的运气真好。” “感谢上帝!”亚当斯笑逐颜开。“你们的事迹我从报上看到了,特意追过来,要和你们一起打击狂犬军啦。” “这太好啦!”巴里昆兴奋地说。“我父亲配合你狠狠揍了魔鬼们一回,他牺牲了,该我们拿接力棒啦。” **拽住亚当斯的衣袖,用请求的口气说:“叔叔,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亚当斯快活极了,拍拍她的手,说:“你们兄妹真是年轻有为,志向远大呀!联合国还没有称蓝星人为侵略者,考虑斗争艺术和外交艺术喽。你们已经叫他们侵略者,有真知灼见。我看,联合国宣布蓝星人为侵略者是迟早的事。好!我们齐心协力,并肩战斗吧。” “这才对嘛!”巴里昆挥着拳头说。“刚刚我们还在埋怨,为什么联合国要放弃这块风水宝地,再不派人来。” “不是放弃,也不是不派人来。”亚当斯乐呵呵地说。“是策略嘛!敌人越来越疯狂,动不动就杀人。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亏呀。空上一段,敌人麻痹了,事情就好办些了。看,我不是来了嘛!你们也来啦!” “我们来这儿,也能进入你们的策略?”巴里昆纳闷地问。 “能啦!没有你们恐怕事情难成哩!”亚当斯莫测高深地说。“有你们才有我啊!” 兄妹俩云里雾里,急着要他说清楚,别让他们太着急。他哈哈大笑,说:“不愧是热合曼的后代,做事为人都爽快。”他一屁股坐在已落满灰尘的沙发上,叫他们也坐下,又说:“我正式告诉你们,这回我们要把大冰谷荡平,把狂犬军一锅端了。” 两人一听,兴奋的瞳孔都变大了,不约而同地说:“肯定还是昆虫大战!” “真聪明!可以当高参了。”亚当斯夸奖道。“你们这回来的好啊,可以青史留名啦!” “我们不要扬名,只想为父亲报仇雪恨!”巴里昆愤愤然说。 **难过起来,两眼含泪,说:“亚当斯部长,你能帮我们报了仇,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会敬你一辈子。要做了基因再造,下辈子还记的你。” 亚当斯谦虚地笑笑,说:“嗳,两个小家伙,八字还没一撇,言何敬,言何谢啊?八字有了一撇,那也不能敬我谢我,得谢联合国,谢地球人民。我这个部长是穆玛德琳委任的,我们的权力是地球人民给的嘛!嗳,还是说怎么写好八字吧!” 三人一起商量起来。巴里昆胸有成竹地说:“部长,我和**商量好多回了,这回用昆虫,要吸取前头的教训。” 亚当斯眼睛一亮,惊喜地说:“小鬼,有何教训,如何吸取,快说来听听!” “部长,求求你,别再叫我们小鬼了好不好?”**认真地说。“要不然,到了前线,战士们会瞧不起的。” 亚当斯哈哈大笑,说:“苍蝇爬秤杆――多担的心(星)啦!元帅都看的重,哪个战士敢瞧不起,我不枪毙他才怪呢。” 三人一起大笑。巴里昆说:“上回,把昆虫运到冰谷里头去,很费事,还特别危险,效果也比较差。这回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亚当斯顿时恍然大悟,立起身,感慨地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啊。我们不进去,伸个竹竿进去,隐蔽,稳当,保险!太妙了。” **笑笑说:“不是,用不着伸竹竿,而是电子导引,就在这儿,或者在安娜哪儿,远远的,放出昆虫,让他们大显身手,强行军,定向的,悄悄的,飞进大冰谷。等独磨俄及发现的时候,想赶走已经来不及了。” “铺天盖地,席卷全谷!”亚当斯兴奋地说。“那个狗魔头只有两只手,狂犬军加起来也只有六百只手,连惊叫恐怕都来不及哟!可是,你们父亲牺牲了,虫源难找啊!还有技术问题……” 巴里昆有点不礼貌地打断他的话,说:“这些都不用部长操心了。”他叫**取出两个瓶子,递给亚当斯,接着说:“这是我们来这几天的研究成果――从父亲的小保险柜里面找到的,大概是他个人保留准备关键时候使用的吧。”又叫**取出一个标本簿,递给亚当斯,“我们兄妹俩从小喜欢昆虫,经常偷偷地玩,爸爸睁只眼闭只眼,妈妈也佯装看不见,所以,我们早就学会了这门技术,只是不精。爸爸牺牲之后,我们发誓为他报仇,日以继夜地钻研,精益求精,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如愿以偿。” 见亚当斯默不作声,眼珠子捉摸不定地转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花玻璃盒,打开来,指着里面的一只白白的肥肥的卵,用恳切的语气说:“部长,你就相信我们吧!要不,我给你做个实验?” 亚当斯点点头。她便做起实验来。亚当斯尽管睁大眼睛,却看不明白她都做了些什么,只感觉她的手法灵活,程序有条不紊。三十多分钟过后,盒子里的卵长成了蝴蝶。又过了两分钟,那只蝴蝶产卵,又长出一只蝴蝶。一个小时之后,盒子四周爬满了蝴蝶。亚当斯还不放心,直言道:“两位小昆虫学家,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实在是关系重大,不敢稍有差次,请你们谅解,还得让我看看如何定向强行军?” 两人道声好,配合操作,打开一个电子仪器,按下一个开关,那仪器便发出像蜜蜂的叫声,盒子周围的蝴蝶听见叫声,开始蠕动,紧接着,跳跃起来,展开翅膀,飞起来,一起飞向南面的窗口。**指着仪器上的指示针说:“部长,你可以改变它们的飞行方向。” 亚当斯觉得很有趣,接过仪器,将指针指向北方,那些蝴蝶随即掉头飞向北方。“好,好啊!”亚当斯高兴地说。“这我就胜券在握了。来,我请你们吃晚饭。”他打开背包,取出啤酒和罐头,放在办公桌上。兄妹俩也不客套,打开啤酒罐,同他共进晚餐。吃饱喝足,三人趁着月色,乘飞碟赶往安娜的导弹营。 半夜时分,三人到了导弹营营地。安娜安排他们吃过夜宵,叫巴里昆和**到帐篷去休息,她就向亚当斯请示工作。亚当斯请她到他的帐篷,给她说了第三次讨伐的作战方案,实际上就是三场战斗,昆虫战,导弹战,肉搏战。 安娜自以为是的说:“元帅,按属下的理解,你是想用昆虫和导弹将魔鬼们都逼出冰谷,要他们全部暴露在谷岸的广阔冰地上,与他们短兵相接,予以全歼。” 亚当斯咧嘴笑笑,说:“不愧是沙场老将,全叫你说中了。不过,我还要补充说明一下。昆虫,可爱的小昆虫啊,能埋掉他们最好了,也就是说,把大冰谷变成一座狂犬军的大冰墓,用昆虫作土,埋他们一个彻头彻尾。如果埋不掉,魔鬼们事先察觉或是其他原因跑出来了,逃掉了的话,昆虫就填平大冰谷,叫他们无处藏身,只能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被动挨打,直至消灭。导弹嘛,我还舍不得浪费,填平大冰谷得多少导弹啦,代价太大了,划不来。咱们就用它来对付霸宇宙。” 安娜笑道:“这下我全明白了。你想学马克局长,用电子导弹袭击霸宇宙,让他们不能助纣为虐,好让我们的战士们大显身手,吃掉狂犬军。” 亚当斯不由大笑:“没错,没错!你用导弹打蓝气球,马克局长剽窃了你的技术,用导弹直接打击蓝星人。我们就偷学他的做法喽。这叫回归!” “霸宇宙很狡猾,我怕他有所防备,导弹奈何不了他怎么办呢?”安娜担心地说。 “是要考虑到这一点。”亚当斯肯定地说。“蓝星人也会吃一堑长一智,你看他们再不敢轻易暴露大气球了。上次霸宇宙闯法庭也不怕安黛茹斯的心理恐赫战啦。对电子导弹霸宇宙极可能有所防备,他们会飞,稍加注意导弹就奈何不了啦。不过,我们可以干扰他呀。就叫导弹追着他的屁股跑,叫他放不开手脚。”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光盘,在手中晃晃,说:“全部都在这儿了,你好好看看,按此落实吧!” 安娜快步回到她的帐篷,打开电脑,置入光盘,调出方案,有些贪婪地阅读起来。帐外,夜风呼呼作响,一阵紧似一阵。天空浮云时散时聚,星星疲倦地眨着眼睛,月亮也困顿不堪,渐渐地顶不住寒风的浸蚀,躲进了厚厚的云雾中。忽然,风停了,天黑了下来。启明星从那边升起来了。 安娜一连看了几遍方案,将要点熟记于心,始觉得有些困顿,起身活动一下手脚和身子,走出帐篷四顾之后,自语道:“大地呀,天空啊!要是永远这么静谧就好啦!唉,又要炮火连天了。可恶的狂犬军,讨厌的蓝星鬼!” 听见脚步声,她厉声问:“口令!”“灭蓝!”亚当斯回了口令,走到她的面前,朝手上哈口气说:“这地方真够凉爽的。不知那群蓝毛狗在做什么?” 安娜跺跺脚说:“能做什么?睡倒头觉,挺尸呗!这是我多年观察的经验总结。” “嗯,经验总是很宝贵的。走,看看兄妹俩去。” 两人走进巴里昆和**的帐篷,不由大吃一惊,兄妹俩不知去向,急忙命人四处查找,结果在罗琼冰丘找到了他们。原来,两人报仇心切,不听安娜吩咐,连夜工作,启明星升起的时候,带着十几盒配置好了的昆虫,跑到了这个冰丘来。 “你们简直是随心所欲!”安娜恼怒地说。“瞎跑乱撞,出了问题怎么办?亚当斯元帅可是要我立了军令状,确保你们安然无恙的,知道吗?” 两人好生委屈,低头不语。安娜还想说什么,亚当斯摇一下手,不让她说了。“巴里昆,**,告诉我,做的怎么样了?”他和气地问。“本帅要看看能不能提前进入程序。” **说:“全准备好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齐头并进,保准旗开得胜。” 巴里昆说:“元帅,只要你按下电子仪器上的启运按钮,可爱的小精灵们就欢欣鼓舞地奔赴战场,杀敌无算啦!” “天亮了,效果能保证吗?”亚当斯犹豫地说。 安娜严厉地说:“这是军事行动,丝毫不得疏漏!必须万无一失!” “你们就放心好了。”巴里昆信心十足的说。“这些小家伙是变色的,大白天,我们就叫它们穿上白大褂,跟这冰地一色,敌人发现不了的。”他给**使个眼色,她操作几下,那些蝴蝶果真变成了雪白色。 亚当斯和安娜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亚当斯朝大冰谷那边瞅了几眼,又踱了几步,果断地说:“安娜上校,传我的命令,第三次讨伐提前开始!昆虫袭击现在开始!炮火覆盖,半小时一次!” 兄妹俩听了,立即拽住亚当斯的手,拉到电子仪器前,叫他按下了启运按钮。安娜将传话器往嘴边挪了挪,命令道:“全体注意,听我命令,第三次讨伐大冰谷,现在开始!炮火覆盖袭击,半小时一次!” 须臾,一颗颗炮弹呼啸着,划破晨空的宁静,飞向大冰谷,在谷岸上爆炸开来,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狂犬军的士兵们被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惊醒了,不知发生了什么,跑到洞门口观看。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惊醒了,穿着内衣跑到洞门口来看。 “炮火攻击!大王。”胡里奥德娃有些惊慌地说。“安娜发狂了。” “大惊小怪!”独磨俄及满不在乎地说。“不就炮火攻击嘛,又不是头一回,两次讨伐他们都用过,安娜是黔驴技穷啦!不让本王睡觉?小娘们也蠢,本王睡够啦!” “大王,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地罕煞有介事地说。“为什么一大早就打炮,又是覆盖性炮击,可能有新花样?” “狗头军师,那你说他们有何新花样?”独磨俄及懒洋洋地说。 “很可能想堵住我们,不让我们出谷!”地罕皱着眉头说。 胡里奥德娃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噘着嘴说:“参谋长,别庸人自扰好不好啊!堵住就堵住了,不是堵了好几年了嘛,有啥稀奇?” 独磨俄及“嘿嘿”一笑,说:“地母说的不错啊,堵就堵,本王正好睡觉养精神,反正他们球毛都抓不到一根。让他们打,看他们有多少炮弹,瞎子点灯,白费蜡!哈哈!”说完,拽过胡里奥德娃,就往屋里钻。 地罕急忙喊道:“大王,请等一等!也请地王地母想一想,堵住我们,他们还会做什么?” “还会做啥?”独磨俄及翻着白眼珠。 “憋死我们啦!”地罕着急地说。“我们不能麻痹大意,麻木不仁!” “你又危言耸听了。”胡里奥德娃双手抱胸,极不耐烦的样子。“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了,我们都安然无恙,怎么就是今天躲不过,憋死了?你不觉的有些滑稽吗?” “大王,小心总是不错的。我建议还是派人侦察一下比较好。” “也好!你就去办吧。”独磨俄及朝他挥挥手,搂着胡里奥德娃走进地王窟中。 地罕刚刚走到盆地中,炮声就停止了。心想:独磨俄及这个狗日的,肯定正和狐狸精**,两人一定笑话他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为证明我的精明和他们的愚蠢,我还得做下去。主意拿定,心中的情绪稍有缓解,他的脚步轻快起来,跑到天卒洞中,命令两名喽罗乘飞碟飞上谷岸,侦察敌情。他就在洞中和喽罗们说话,等候他们回来。 二十多分钟后,两名喽罗回来了,向他报告,没有发现异常。他不相信,带着两人乘飞碟再上谷岸,亲自侦察,也未发现异常,刚要回谷,炮声又隆隆响起,吓得他惊叫道:“快撤!快撤!” 地罕如实地向独磨俄及报告了侦察的情况,自然被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奚落了一番。他不敢反唇相讥,但辩解说,安娜决不会无缘无故炮击大冰谷,而且是半小时一次,其中必有蹊跷,还是提高警惕为好。独磨俄及不想跟他噜苏,只想与胡里奥德娃快活,顺水推舟,叫他再去侦察。 独磨俄及喜怒无常,志大才疏,属于道地的昏聩无能好高骛远之辈,每遇麻缠,向来都是地罕别出心裁,计谋往往高他一筹,久而久之,独磨俄及对他有了几分嫉恨,却也有了某种依赖性,而他对独磨俄及打心眼里瞧不起,往往心怀傲慢。加之,胡里奥德娃夹在两人中间,他对独磨俄及的傲慢之中,又增添了几分妒心和醋意。毋庸置疑,这些妒心和醋意影响了地罕的思维力,也挫伤了他为狂犬军卖命的积极性。此时,他眼看着自己的情敌在快活逍遥,而他却要执行情敌的命令,冒着枪林弹雨,去为情敌卖命,心中着实不快。“唉――冰上过河,进退两难啦!”他自语道。“贼船难渡,贼主难扶。我暂且忍受,得过且过吧。” 经过几次侦察,地罕什么也没发现,导弹营那边一切都如往常,不同的就是半小时一次炮击,安娜到底想干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最好能潜入导弹营地侦察,却又没有勇气下决心。末了,他向独磨俄及报告,说虽然没有发现异常,但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应当拿出应敌对策。独磨俄及还是懒的理他,叫他去想办法。这下他生气了,假装顺从地接受了命令,却跑去和士兵们一起玩乐。 亚当斯和安娜这面紧锣密鼓地准备进攻,大冰谷里却沉浸在吃喝玩乐之中。 巴里昆和**的昆虫――可爱的蝴蝶们,身披雪白的战袍,一起兴高采烈地勇往直前,每前进一步,就增加几倍。 炮击仍然半小时一次,轰隆隆的声音已经响了十六次。 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光。从望远镜和网屏上清楚地看到,雪白的小精灵们已经杀到大冰谷的四岸,像雪崩一般向谷内倾泻而下。 几个出来拉屎拉尿的士兵看见了这个不同寻常的景象,并不惊奇,只是感叹地说,唉哟,雪又逞凶了,风也来欺负我们。看!雪都刮到门口啦!他们回到洞里,给地罕说了。地罕出来一看,也未引起警觉,反而大叫道:“弟兄们,苍天保佑,风雪交加,我们正好玩个痛快!” 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玩够了,也玩累了,躺着瞎扯。说到地罕时,独磨俄及叫胡里奥德娃去找他。她到地罕窟没找见,就跑出天帝洞来找,一看冰谷四周的雪像浪涛一样滚滚而下,急忙跑回去把独磨俄及叫出来看。独磨俄及一看,生气地说:“少见多怪!天上无飞鸟,风刮石头跑。石头都被刮跑了,雪还能刮不跑?这是风刮雪在跑!去!叫地罕来。” 她不敢多言,跑到天卒洞,叫出地罕,两人一起来到了地王窟。独磨俄及饿了,叫胡里奥德娃取出罐头和酒,三人一起吃晚饭。 正吃的高兴,霸宇宙闯了进来,一脚踢翻了蓝色的小方桌,骂道:“蠢猪,你们都是蠢猪!在吃最后的晚餐吗?” 三人莫明其妙,敢怒不敢言,全愣在了地上。霸宇宙更加生气,拽着独磨俄及的衣领,把他拖到防空洞外面,指着纷纷扬扬的蝴蝶,吼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雪呀!”独磨俄及硬着脖子,不以为然地说。“风刮雪在跑,我们见的多了,有啥稀奇的?” 霸宇宙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从地上抓起一把蝴蝶,塞在他的手里,朝追出来的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吼道:“你们都睁开眼睛看看,是雪还是吃你们的怪物?” 三人看过,都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叫道:“啊――白蝴蝶!” 胡里奥德娃惊急地叫独磨俄及快想办法,他叫地罕想,地罕想不出来,叫霸宇宙帮忙。霸宇宙没好气地说:“我本不想帮蠢猪的忙,可我得保护我们的基地,所以才不让你们吃最后的晚餐。要不然,我就作壁上观,看着你们这些蠢猪被白蝴蝶埋葬。亚当斯和安娜为你们考虑的很周到哩,这块墓地不错嘛!” 独磨俄及“扑嗵”一声跪下了,唏嘘着说:“霸宇宙,你好人做到底。亚当斯又来了,没好果子给我们吃。你快帮我们赶走他。不!消灭他。消灭平狂军团!” 霸宇宙阴险地笑了,含混其词地说:“消灭,统统消灭,迟早让你们如愿。” 胡里奥德娃哀求道:“霸宇宙,别迟也别早,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啦!” 地罕也急不可耐地说:“霸宇宙,快帮我们退敌呀!怎么叫这些该死的蝴蝶停止进攻,倒退回去,你快教我们啦!” “停止进攻,倒退回去?哪有那么容易?”霸宇宙阴阳怪气地说。“除非把你们都交给亚当斯。” “不!你不能这样做!”独磨俄及爬到他的脚下,抱住他的大腿说。“上一回,你不是用硫酸精轻而易举地消灭了热合曼的昆虫嘛,举手之劳,你就行行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霸宇宙用鄙夷的口气说:“真蠢!眼睛也不好使。上回是把瓶子抛进谷里,这回不同,电子仪器在他们那一头,像瀑布啊,源源不断,我的手哪有那么长啊?” 三个人都跪在了他的面前,一起哀求他救命。他得意地哈哈大笑,嘲弄地说:“地球人的膝盖骨真不值钱。好吧,我可怜你们。快,集合队伍,杀进他们的帐篷里。” 三个魔头像抽筋一般跳起来,冲进了天卒洞,吆五喝六地把两百个喽罗赶出洞来,命令穿上白色风衣,乘着飞碟,飞上了谷岸,悄悄地飞向导弹营营地。 亚当斯和安娜正圆睁眼睛注视着大冰谷里的动静,忽然见得一群白色的物体飞上谷岸,又向这边飞来,安娜传令侦察,被亚当斯制止了。“还侦察什么?”他沉着地说。“大冰谷里没有白鼠白鸽,我们的白蝴蝶决不会吃回头草,肯定是那群乌合之众,准备打!” 安娜随即命令道――全体注意,狂犬军前来偷袭,准备战斗!导弹准备! 亚当斯又叫她注意发现霸宇宙。她命令菲高严密监视,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报告。但是,菲高一直没有发现霸宇宙的踪迹。 霸宇宙在狂犬军出发前已经向导弹营营地扑过来了。他要找到控制蝴蝶飞行的地方和人员。为避免被发现,他特意穿上隐身衣,飞到高空,飞过导弹营地,然后,从另一个方向朝营地偷偷袭来。 在营地转了好几圈,霸宇宙也没有发现蝴蝶控制区,只见那些白蝴蝶越发昂奋地爬向大冰谷,心中暗暗奇怪:亚当斯和安娜把蝴蝶弄到什么秘密的地方去了?耐住性子又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发现,灵机一动,纵身飞到空中,盘旋几圈,再扩大范围,又盘旋几圈,终于发现了巴里昆和**,不由喜上眉梢,一个倒插柳,朝地上飞来,扑向兄妹俩。 巴里昆和**看着自己的白蝴蝶成群结队英勇无畏地扑向大冰谷,想着马上就可以将可恶的狂犬军全部埋葬,叫独磨俄及这个地球人民的冤家对头成为亿万蝴蝶的晚餐,心中好不快活,相互鼓励着,要把父辈未竟的事业进行到底。正在高兴,正在说笑,霸宇宙“哧溜”一声,在两人面前现了原形,两人吓得“妈呀!天啦!”大叫,同时扑下身子,护住了电子控制仪。巴里昆喝道:“你是谁?快滚开!”**吼道:“快滚!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狡猾的霸宇宙早已看到了电子控制仪,狞笑道:“地球人真没礼貌,客人来了应当欢迎嘛!”伸出手要同两人相握,遭到两人拒绝,又说:“我是霸宇宙,你们的朋友。让我看看你们的宝贝!” 两人当然不让,他“嘿嘿”一笑,说:“小气鬼!别压坏了!哼!能压得住吗?你们别说是两个人,就是两座山,也休想挡住我!”说完,伸出两只满是蓝毛的手,一边一个,将两人提起来,扔到一边,抢过电子控制仪,却不会摆弄,抓住巴里昆,吼道:“马上叫你们的昆虫返回!”巴里昆哪里肯从,他伸出手掌吼道:“快动手!不然,我叫你成为肉饼!”巴里昆视死如归地看着他,镇定地说:“你快动手,蓝星狗!不然,再迟一点,你的基地就完啦!”霸宇宙没有动手,狡黠地一笑,抓住**,恶声恶气地说:“你说,快!” **说了,却是文森特编写的三字经――善来者,是我友。作恶者,阶下囚。侵略者,杀无赦。 霸宇宙的脸都气歪了,一把举起她,吼道:“不说,我就摔死你!” 她无畏地笑笑,说:“哥,我先走了,记住,我为地球人民而死,和威斯全胜一样,是烈士。你要和我一样,不准你当软蛋!” 巴里昆强忍悲愤,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吱声。霸宇宙凶相毕露,猛地一下将她摔到了地上,咆哮道:“再不说,我真的摔死她!” **,没有喊叫,更没有哭泣,而是哈哈大笑,说:“哥,冰地上摔跤真痛快!记住,如果你当不了烈士,一定要为我基因再造!下辈子我还要来这儿开工厂!” 霸宇宙又把她提起来,举过了头顶,凶狠地朝巴里昆叫道:“你小子听着,我数三下,你还不让我高兴,我就叫你后悔一辈子!” 一……二……他的声音分贝很高,冰地似乎都被震动了。 “等一等!”巴里昆的心在流血,流的太快太多,浑身疲软,终于支撑不住了。 “巴里昆,你千万别犯糊涂!”**急忙大叫。“死有什么可怕?反正我们都留了基因血浆!你要敢当孬种,我们就此情断义绝。” 巴里昆哭了,哭的非常伤心,非常愤恨,但是,没有声音,只是泪水扑簌簌顺着两腮滴下。“霸宇宙,你厉害,我听你的。你把我妹妹放了。我给你操作。” **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巴里昆,你这个孬种,不要脸,丢了祖宗八代的人啦!你不是我哥哥。你是孬种,你是软骨头……” 巴里昆任她叫骂,只不答理。霸宇宙狡猾地说:“别耍花样,先叫你的白蝴蝶飞回来。我要看着它们飞回来才能饶你妹妹一命。” 巴里昆顺从地操作起来,将指示针拨到北方,按下了前进键。 **不再喊叫,拔下头上的发卡――尖厉的牛角发卡,伸长胳膊,双手紧握,趁霸宇宙看巴里昆操作手臂降低之机,瞅准他左面的脖子,拼足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扎了下去。“咔嚓”一声,发卡折断了,足有两寸多长的牛骨头深深地扎进了霸宇宙的脖子。“啊呀――”他惨厉地大叫一声,本能地捂住了脖子,**被抛出好远。 巴里昆一看,顾不得其他什么冲上去抱住了她。不意,她凶狠地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愤怒地说:“滚开!你这个孬种,懦夫,别弄脏了我的衣服。”说完,爬起来,冲过去,抱起电子控制仪,想把它复原。霸宇宙不知如何拔出了那根断发卡,不吭不哈地走过来,拎起**,举起那染满蓝色血迹的断发卡,狠狠地朝她脖子里插下去。巴里昆大叫一声,扑上来,伸出手掌挡住了这致命的一扎。两寸多长的断卡子从他那宽大却并不厚实的手掌穿过,痛的他大叫一声,一下跌倒在地。 **没能操作成功,刚才对霸宇宙致命的一击,也伤了她的手。眼看着地上那密密麻麻如同皑皑白雪的蝴蝶掉过头来,反而扑向导弹营营地,她悲愤交加,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扑上去和霸宇宙拼命。霸宇宙气急败坏,抓住她一下举起来,要将她摔到地上。巴里昆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抱住了霸宇宙。霸宇宙一咬牙,将他也举过了头顶,露出满口黄牙,用力摔了出去。这一回摔的狠,兄妹俩顿时昏了过去。 原本已在大冰谷里堆起三尺多高的白蝴蝶,突然间接到返回的指令,纷纷掉过头来,疾速地爬上岸来,顺着地面,以同样的速度――每秒钟五百米,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飞回导弹营地。 独磨俄及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同样,亚当斯和安娜也不知情。两人全神贯注,盯着独磨俄及和他的喽罗们。安娜看的越来越真切,从大冰谷那边几乎擦着地面飞过来的那一大片白乎乎的东西,像是一团浮云,又像是一堆乱棉花,还像是一片被狂风掀起的恶浪,果然就是狂犬军,心中暗暗佩服亚当斯的惊人洞察力和判断力。距离越来越近,只有一千米了。她请示是否射击,他摇摇头。只有五百米了,他还是摇摇头。她要他说出理由。他不说。她严厉地说:“那就请元帅听我指挥,马上转移!”他一怔,微笑道:“也好!转移!” 天色暗淡下来,视线更加模糊不清。导弹营的官兵接到紧急转移的命令,紧张有序地钻进暗道,迅捷地转移到了三公里外的一个备用营地。 刚刚扎住脚,传话机里传出菲高的惊叫声:“报告上校,**和巴里昆被霸宇宙抓住了,怎么办?” 亚当斯和安娜急忙凑到网屏前观看,只见霸宇宙两手高高举起,左手抓着**,右手抓着巴里昆,正要往地上摔。见安娜注视着自己,亚当斯说:“喊话,叫霸宇宙放人,有事好商量。” 安娜立即命令菲高喊话。可是霸宇宙不听,非要亚当斯平狂军团全体投降不可。亚当斯不得已,拿起话筒亲自喊道:“霸宇宙,你听着,别跟两个孩子过不去。有本事跟我较量。我劝你识相点,别惹恼了我们的安娜上校。”转过脸对安娜笑笑,命令道:“安娜上校,导弹准备!” 霸宇宙哈哈大笑,把兄妹俩放下来,挟在胳肢窝里,叫道:“亚当斯,你怎么越活越胆小了,偷偷摸摸的,像做贼呀!你骗的了独磨俄及,却骗不了我!你听着,地球人的导弹只能给我搔搔痒。安娜,别以为上回是你赢了,那大气球是玩具,我送给你玩的!” “霸宇宙,我们知道你喜欢玩。”安娜故意气他。“今天还敢玩吗?我发两颗导弹,可以告诉你,不是从马克哪儿借来的,再陪我玩玩,敢吗?” “玩什么玩?你快扭屁股看看,你们的小精灵回来孝敬你们啦!哈哈哈!” “安娜上校,别跟他玩!”**大叫。“发导弹,朝我发导弹!快!” 巴里昆也大叫:“亚当斯元帅,别管我们!快发导弹,打死这个狗日的!快呀!别犹豫。不然,就来不及啦!蝴蝶被他掉了头啊!” “安娜上校!蝴蝶包围了我们的帐篷!”菲高惊炸炸的喊道。“哎呀!四面八方都是啊!” 安娜扭头对亚当斯得意地一笑,命令道:“菲高,马上营救巴里昆兄妹!” 菲高得令,毫不迟疑,立马带领十几个战士,乘上飞碟,奋不顾身地扑向罗琼冰丘。霸宇宙狡猾的很,见他们扑过来,他伸出脚来,猛踩电子控制器,直到踩扁了,飞起一脚,踢到冰丘下去了。接着,他抓着**和巴里昆,迅捷地奔跑起来,那速度简直比离弦之箭还快几分,不一会,就跑到了狂犬军的队伍里。 独磨俄及带着两百多喽罗,狗仗人势,悄悄扑到导弹营的驻地,满以为会把安娜和亚当斯活捉,没想到,营地空空如也,找遍了所有帐篷,也不见一个人影,别说活捉亚当斯和安娜,连一根毛发也没抓到。他弄不明白怎么回事,问地罕,地罕说可能是亚当斯的空城计,叫他继续搜索。他令喽罗们又四处搜索一遍,仍然一无所获,少不了责怪地罕一番,又抱怨霸宇宙冒失,稀里糊涂的就把他们窜掇到这儿来了。 独磨俄及只管发泄心中的怨气,根本没有虑及其他危险。他在这里骂骂咧咧地叫嚷着,冰地上的白蝴蝶像是把他的叫骂声当作指令,一窝蜂地冲撞过来,活像那无穷无尽的浪涛,又像一望无边的浓云,还像巨大的棉毯,席卷包抄而来。菲高的惊叫声,不可能让他听见,**兄妹的呼喊因为太远,他们也不可能听见,霸宇宙倒是他们的狐朋狗友,可他没有直接呼叫他们,他们也没有想到去听他指示什么危险,只想着狐假虎威,打亚当斯和安娜一个措手不及。 几个忙于搜索的喽罗不小心滑倒了,摔在了蝴蝶身上,两手抓着一把蝴蝶,以为是雪,往脸上擦拭,感觉肉呼呼的,眼睛一看,吓得大叫:“妈呀!这是什么?”“我的妈!蛾子,全是蛾子!”“啊哟――蝴蝶,又是白蝴蝶!” 独磨俄及和地罕胡里奥德娃急忙冲过来,一看,都恼火起来。独磨俄及骂道:“慌什么?不就几个蝴蝶嘛!”地罕骂道:“鬼哭狼嚎的,不怕敌人听见吗?”胡里奥德娃骂道:“几只蝴蝶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胆小鬼!”几个喽罗不敢回嘴,但心中不服气,一人指着一个方向,怯怯地说:“大王,你看,到处都,都是啊!” 三个魔头定睛一瞧,惊恐得都张大了嘴,瞪大了眼。 胡里奥德娃操着哭腔说:“大王,怎么办?我们马上就被蝴蝶淹死啦!” 独磨俄及连大气也不能出了,抖抖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噢,地罕,你心眼多,快想办法。” 地罕不由捶胸顿足,叫道:“独磨俄及,危急关头,你总叫我想办法,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总有办法?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知现在,何必当初?” “地罕,你也不要太傲气。”独磨俄及恶声恶气地说。“没有我,**的满肚子的花花点子有屁用!有办法,你快说。没办法,你就先死在这儿。哼!” “你吓唬谁?我又不是你吓大的。我死了,你独磨俄及恐怕也活不好吧!” 胡里奥德娃谁也不想得罪,嘲笑道:“两个大公鸡,只管斗架,也不看地方,连我这个娘们也不如哩!” 两个男人不愿听,反过嘴来嘲笑她。三人争吵起来。 霸宇宙冲到了他们面前,劈头盖脸地骂道:“蠢猪!啥时候了,还在拱嘴,真想让蝴蝶淹死吗?长个脑袋是当尿壶用的?没办法,没办法,你们的飞碟是当菜盘子的吗?” 三人恍然大悟,一起大笑,也不谢他,命令喽罗们立即乘飞碟升到半空中,躲开了蝴蝶的包抄。霸宇宙叫撤回冰谷,独磨俄及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被他责骂一顿,忍气吞声,命令地罕收兵。地罕先命喽罗们撤回,接着给独磨俄及献上一计,说保准奏效。独磨俄及点头称妙。 见独磨俄及带着一帮喽罗,毫发无损地飞回去了,亚当斯和安娜心中都很难过,决定追击,不想截住并消灭狂犬军,却想把巴里昆兄妹抢回来。 冰川之夜能见度较高,凭肉眼,可以看清狂犬军的那一片飞碟在半空中,七上八下,不紧不慢地飞行着。 菲高带领五百名战士,乘飞碟悄悄追赶上去,准备实施突然袭击。看样子,独磨俄及他们毫无察觉,从夜视器上看不到他们有警觉的迹象。 大地上的蝴蝶还在运动,朝着导弹营营地,还是那样快,还是那样厚,还是那样白。 眼看独磨俄及他们就要飞到了谷岸边,安娜命令开火。顿时,天空中响起一阵猛似一阵的枪声。 狂犬军的队伍被迫掉转头来,进行抵抗。但是,在突然袭击的情形下,他们乱了阵脚,不断被击中,摔下飞碟。 亚当斯见状大喜,命令加强攻击,务必全歼。菲高越战越勇,杀得性起,带头冲进了敌群,左扫右射,打得狂犬军落花流水,纷纷坠落下去。 霸宇宙见状大惊,急忙出手相助,将巴里昆和**扔到地上,腾出手来,同菲高他们对敌。可怜,巴里昆**兄妹,一腔热血,洒在大冰谷岸边,两缕忠魂,奔向威斯全胜和热合曼的怀抱去了――他们被霸宇宙挟昏了,躺在冰地上,任凭他们培植的白蝴蝶淹没,那些雪白的大蝴蝶像是舍不得缔造它们的人们离去一样,紧紧地围裹着他们,越来越多,直到堆起一个巨大的蝴蝶之丘。 霸宇宙大打出手,菲高他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的七零八落,不得不边打边撤。没想到,平地上陡然跳出一帮魔鬼来,截断了他们的退路。原来,狂犬军的喽罗们纷纷从飞碟上坠落,正是地罕的诡计,假装被击中,跌落下去,随即钻进蝴蝶堆中,反正那些蝴蝶不会停留的。 这出诡计可谓独出心裁,安娜没有看出,亚当斯也被迷惑过去了。 战场形势急转直下。菲高带领的五百名战士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偏偏那大冰谷内又杀出一支队伍来――那是独磨俄及按地罕的主意,留下看家的士兵。此时,独磨俄及急于一举歼灭菲高他们,就连锅端了出来。 安娜一连三次请求亚当斯派兵增援,亚当斯方点头允许。安娜既已得令,一不做二不休,亲率三百战士乘飞碟急驶而来,到的跟前,她大喊一声:“战友们,安娜来了!杀呀!杀光敌人!活捉霸宇宙!” “哈哈!”霸宇宙大笑。“女指挥送上门来了!亚当斯元帅怎么不敢来?杀光,统统杀光!” 蓝云团―― 宇宙风―― 蓝分蓝合―― 陨石灰―― 硫酸雨―― 雷电枪―― 光子锤―― 宇宙犬―― 漆黑一团―― 双方都不断有人中枪中弹,平狂军团的战士们多数是中了霸宇宙那魔鬼一般的拳术,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 霸宇宙杀的红了眼,嫌隐身衣碍手碍脚,索性脱下扎在腰间,继续挥舞双拳,看着人们在他面前一个接一个倒下,他笑不像笑,哭不像哭,叫不像叫,吼不像吼地说:“痛快!真痛快!原来杀地球人这么容易!” 亚当斯抓住了这个机会,果断地命令:“电子导弹,瞄准霸宇宙,放!” 一枚电子导弹丝丝地怒吼着,飞越过夜空,并不怎么鲜亮,准准地击中了霸宇宙,“嘭咚”一声巨响,他被炸翻了,一个倒栽葱,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凶狠地骂道:“卑鄙的地球人,暗算我!我杀光你们!”转过身来,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恶狠狠地吼道―― 蓝云团―― 没等他喊出第二句,第二枚导弹又击了了他的前胸。这一下扎实,炸得他满脸都是硫磺,脸上被弹片划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倒下了,不一会,又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握紧双拳吼道:“啊――地球人!我要消灭你们,统统消灭!”想了想,解下腰中的隐身衣,穿上了,嘿嘿一笑,说:“亚当斯,看你再放导弹炸谁?”说完,挥拳踢腿,冲到了菲高跟前,一拳打中他的脸部,当即牺牲。 双方都杀红了眼,子弹打光了,开始肉搏。这下霸宇宙的拳术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只见平狂军团的战士们接二连三地倒在他的拳脚下,没有多久,八百名战士只剩下四百多人,幸好狂犬军的喽罗们也死伤不少,剩下一百多人,兵力对比,安娜还是占优势。 安娜也杀红了眼,拒绝接受亚当斯的撤退命令,带领战士们奋勇杀敌。 ; 第八十四章;第三次讨伐大冰谷下 狂风呼号起来,顿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赫德巴勒群岛那边传来了雄鸡打鸣的声音。喔喔喔……已是黎明时分。 英勇无比的平狂军团的战士们前赴后继,视死如归,拼杀了一夜,倒下了七百多名壮士。双方兵力已成势均力敌的状态。 亚当斯估计,如果照此下去,到不了太阳露出地平线,安娜她们就会全部倒在血泊中,最好的结局是与敌人同归于尽。导弹营尽了,九十亿地球人都是维和勇士,狂犬军尽了,从此再无后继之人,天下归于太平。他真想一马当先,冲到她的身边,与她们并肩作战。但是,他必须控制感情,指挥全局。一将成名万骨枯!他自言自语。 安娜算是幸运的,霸宇宙被两枚导弹击中,能量消耗太大,渐渐地支撑不住,不得不丢下安娜她们,杀开一条血路,跑回大冰谷里补充能量去了。 一看霸宇宙跑了,独磨俄及像一条泥鳅,转身就溜。其实,他早就想逃走,因为有好几次子弹擦着了他的头皮和脖子,他早就吓软了,只是害怕霸宇宙收拾,才躲躲闪闪地支撑下来。现在霸宇宙溜了,他还呆着,岂不是白白送死? 独磨狐及一溜,胡里奥德娃也鞋底抹油,跟在他屁股后头,连滚带爬地向大冰谷跑。地罕见了,又气又恨,大叫一声:“全部撤退!”转身也往冰谷这边跑。喽罗们早已无心恋战,那么多喽罗在他们面前倒下,留下了稀奇古怪的哭叫怒骂声,他们作为幸存者,早已心冷齿寒而又心惊肉跳,既已得令,兔子就是他们的灰孙子,一个个跑的比鬼影子都快。安娜杀红了眼,高喊“追击”,一马当先追了过去。可是,亚当斯命几个战士抓住了她,叫她立即撤退。她像发高烧似的,说着怪话,骂骂咧咧地,在战士们的搀扶下,回到了营地。 战况及时上报到了军事部,又报到了穆玛德琳的案头。早间新闻,联合国电视台播发了最新战况。自然,经过穆玛德琳的修改,战况变得非常鼓舞人心,各国各地的人民群众,奔走相告,大冰谷的狂犬军已在平狂军团的新打击下,死伤过半,相信要不了多久,将会传出全歼狂犬军的新消息。 穆玛德琳心下自然十分清楚,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导弹营伤亡三分之二的情况要不了多久就会家喻户晓,和平委员会对亚当斯的责难更多更重,连布撒丁也说亚当斯这次太冒失,急功近利,欠考虑。如何把握眼下的局势呢?向全体地球人民公开事实,让亚当斯去面对责难,担当本就该他担当的责任,还是见好就收,继续让独磨俄及苟延残喘,让安娜仍然带着她的导弹营和飞碟营,封住大冰谷,在继续对峙中求得相安无事?她一时拿不定主意,索性不想它了,从后花园中回到宿舍,做早点吃。吃过早点,来到卧室,换上一套暗红色四季春套裙,挎上鲨鱼皮手包,锁好门,向办公室走去。 刚刚走出门来,手机响了,打开手包,取出手机一看,是一封电子邮件,调出一看,一下茅塞顿开,加快步伐,走进办公室,抓起电话,要通了布撒丁,开门见山地说:“布撒丁,亚当斯大获全胜,我要去犒劳他们,你陪我去,就我们两人。” 布撒丁不便细问,立即驾车来到穆玛德琳办公室,拉上她直奔微型火箭港。到了微型火箭港,调出一架军用微型火箭,由他亲自驾驶,载着超美女主席,风驰电掣,于中午时分飞到了导弹营备用营地。 世界总统突然来临,亚当斯和安娜不明底里,以为是兴师问罪来了,满脸都是惭愧,别的不说,只把请求处罚的话说来道去,直到穆玛德琳说不是问罪而是助战来了,两人才舒了一口气,叫士兵们准备午饭,为穆玛德琳和布撒丁接风。 饭菜很快摆好,四个人分四个方向坐下,开始喝啤酒。穆玛德琳举起酒杯,同几个人碰过,说:“亚当斯元帅,安娜上校,为你们的胜利干杯!” “惭愧,太惭愧!”亚当斯沉痛地说。“我们的代价太大了!” 安娜也自责道:“主席,主要是我指挥失当,代价太大的责任应该由我来承担!” 穆玛德琳莞尔一笑,说:“大帅哥,小亲爱的,你们怎么又来了?难道我闭目塞听,说错话了?不是!你们确实胜利了。不然,我和布撒丁怎么会赶来犒劳你们呢?小亲爱的,快打开电视,看新闻!” 安娜转身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新闻节目频道,原来,各国各地电视台都在转播联合国电视台的新闻―― 亚当斯元帅率领平狂军团对大冰谷实施第三次讨伐,取得了关键性胜利,穆玛德琳主席欣喜万分,亲率军事部官员,专程赶赴导弹营,犒劳全体维和官兵。地球村和月球村公民无不为此欢欣鼓舞。 布撒丁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说:“主席,这下我放心了,说实话,从接到你的电话一直到现在,我的心里头一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我以为呀,你不是临阵换将,就是要取而代之!” 穆玛德琳咯咯一笑,说:“取而代之,也可以这么说呀!我来了,元帅就得听我的指挥啦!告诉你们,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是把三次讨伐进行到底,踏平大冰谷。换句话说,是来砸安娜饭碗的!” 原来如此!三个人都笑了。亚当斯不无担忧地说:“恐怕不容易呀,霸宇宙太难对付了。两枚电子导弹都没干掉他。我们的战士大多是他杀死的。” 穆玛德琳掏出一块手绢,替安娜擦拭一下额头的血迹,义愤地说:“霸宇宙助纣为虐,滥杀无辜,已是地球人民的敌人,他欠我们的血债迟早是要清算的。” “最好是马上清算!”安娜愤恨地说。“可是,大美姐,说实话,我们还是没有十分把握。独磨俄及虽然只剩一百多喽罗,可那霸宇宙力大无穷,武艺简直出神入化,踏平大冰谷难啦!” 穆玛德琳微微一笑:“我们没有十分把握,也有九分。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吸氧弹已经批量生产啦!霸宇宙无论多么凶残,他也得吸氧啊!他用他的武艺,我们用我们的杀手锏。” 她站起身来,严肃地命令道:“亚当斯,布撒丁,安娜,立即着手准备,扩大你们的战果!从赫德巴勒群岛军事训练基地抽调一千名士兵,再从附近国家抽调兵力,总数一定要达到一万,叫军事部明天拂晓前送来吸氧弹一百枚……部队改为灭狂军团,我亲自挂帅,亚当斯为副总指挥,安娜兼参谋长,布撒丁还是助理,后天,也就是12月22号黎明,发起攻击!” 消息不胫而走,瞬间传遍四面八方。联合国主席挂帅亲征,世界舆论为之一振,众口一词,纷纷赞扬穆玛德琳是新世纪最英勇最完美的伟大女性,一定是狂犬军的克星,第三次讨伐必定大获全胜。 作战指挥所就设在安娜的帐篷内。当然,这一次的设备和其他方面都是最完备是先进的。站在大屏幕前,可以将大冰谷周围几百公里内的山水草木尽收眼底。 这次的灭狂军团可谓人多势众。一万多名灭狂军团的官兵秘密集结在大冰谷周围,将大冰谷围了个水泄不通。各类兵种、各类炮火、各类人员,成圆形散布在大冰谷四周。穆玛德琳说:“要叫狂犬军插翅难逃,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12月22日黎明到来了。天空万里无云,往日那种总是刮不够的寒风也不知去向。冰川大地浸润在绚丽的霞光中。 经过着意加固并拓宽的大帐篷,在霞光中格外耀眼。蓬壁上的电子表“嚓嚓嚓”,发出轻捷而均匀的呼吸声。 时针指向8时正。 “全体注意!”穆玛德琳命令道。“打开全频网,锁定大冰谷。” 大冰谷的全貌清晰地显现在大屏幕上。 “独磨俄及,我是联合国灭狂军团副总指挥亚当斯,奉命对狂犬军进行第三次讨伐。现在,我命令你马上缴械投降!” “亚当斯,本王算定你还会来的!”独磨俄及听从了地罕的劝告,耐住性子忍住恼火大言不惭地说。“上回,你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抢了几具尸体回去,羞愧难当,自然要来捡回你扔掉的狗面子喽!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本王好心劝你,识相的马上拍拍屁股走人,走慢了,本王可顾不了那么多,非叫你丢下狗命不可!” “独磨俄及,你别执迷不悟,想想你还有几个人几条枪,霸宇宙也被导弹打垮了,你已经是光杆司令了,只有投降,别无选择!” 独磨俄及忍不住了,破口大骂,真像是屎克郎打喷嚏――满嘴臭气:“亚当斯,**的乳臭未干,敢教训本王?本王在旺犬谷辉煌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滚蛋!你不够格,叫穆玛德琳来!” 穆玛德琳从亚当斯手中接过话筒,冷静而威严地说:“独磨俄及,久违了。看来,你折腾了这么多年,并没什么长进,消息还和旺犬谷一样太不灵通,我已经来此好多天啦!为了保卫全人类的和平安乐,我亲率大军前来讨伐你们。” 独磨俄及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说:“好几天了,不可能!我的无天网无处无时不在搜索,你那边连只小蚂蚁也逃不过我的眼睛。哦,超美女主席,想吓唬我,和本王闹着玩啦!那你就过来,大冰谷可比旺犬谷好玩多了,你用不着化装。嗳,嗳,本王不勉强你,你想穿啥都行啦!要不,你和亚当斯一起来嘛!本王叫战士们夹道欢迎!” “闭起你的狗嘴!”穆玛德琳怒不可遏。“不知羞耻又不知死活的东西!再劝你一遍,别做最后的猖狂一跳!投降还是顽抗,给你一分钟考虑!” “哈哈哈!”独磨俄及以大笑掩饰内心的恐慌。“穆玛德琳,今非昔比了。当年你能进旺犬谷,今天你休想进的我的独尊谷。我这是蓝星人的基地,你能把霸宇宙的球毛咬一根下来,我算你有本事!你听着,本王发过誓,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跟你势不两立,就当你的眼中钉,肉中刺,看你有何能耐拔掉!” “认贼作父,猪狗不如!” “有父可认,大大幸运!” “想好啦,不更改了吗?” “早就想好了,决不更改,永远不更改!” “还有二十秒,后悔还来得及!” “我的词典中没有后悔!”独磨俄及咆哮着。“本王制造了假新闻,抓了贝多尼街妇女的胸脯,偷袭了999号楼,吃掉了你的常胜将军,胜利地做了现场实验,以假乱真闯进月球村,抓来华家三口,毙了背叛我的狗,杀了你们那么多人,嗨,嗨!干的坏事就像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从来没后悔过!将来,本王取代了你,就把后悔从所有辞典中删掉!” 穆玛德琳冷笑道:“死心塌地,无可救药!那好啊!我就把你钉到耻辱柱上!”把话筒递给亚当斯,命令道:“实施立体包围!踏平独尊谷!” 顿时,数百架直升机和战斗机飞上天空,编成锥子队形,在大冰谷上空盘旋。上千只轻型飞碟在半空中飘舞,还有装满**的大气球,飞向大冰谷上空。 独磨俄及和地罕在网上看到这番景象还有些不在意,心想有可能是虚张声势,跑出防空洞来一看,顿时惊恐万状。独磨俄及急忙跑回信息窟,抓起话筒喊道:“穆玛德琳,我劝你再做考虑。别忘了,外星球研究的专家们还没起床呢。” “独磨俄及,你太自负了,也太天真了。专家们属于全人类,他们愿意为消灭地球人民的败类而献出宝贵生命。我再告诉你,他们的基因再造血浆早已取样保存。” “啊――”独磨俄及着慌了。“你不怕他们的研究资料报废吗?” “你真愚蠢。他们的资料怎么会告诉你,怎么会不保存?” “王彼得还在我们手中。” “可笑。他能为你做些什么?枪击你们,还是枪毙你们?” “我会拿他喂狗。” “这句话太苍白,你失忆了吧。王彼得是研究基因人的。” 独磨俄及一时无言以对,又气又急,“呀呀呀”地叫个不停。 霸宇宙吼道:“别跟她噜苏。看她能奈何我们。” “炮火准备!”穆玛德琳果断地发出命令。 导弹营准备完毕! 火箭炮营准备完毕! 激光炮炮营准备完毕! 电子炮营准备完毕! 新迫击炮营准备完毕! “开火!” 千炮齐发,轰轰烈烈。炮弹从天空呼啸而过,齐齐地飞向大冰谷,落入谷内,爆炸开来。谷内顿时浓烟弥漫。可是,冰层太厚太硬,炮弹虽多,却不能炸开冰层,毫无作用。 独磨俄及乐了:“穆玛德琳,还有多少炮弹,快快打来,本王正好取暖。” 亚当斯建议停止炮击。穆玛德琳笑道:“吓唬他们一下罢了。这叫先声夺人。”她转向安娜:“吸氧弹准备。” “总指挥,是否再考虑一下。”安娜一脸担忧。“我们的人还在里面。” 亚当斯笑道:“美丽的女上校,你是说普利他们还在独磨俄及手上,那不用担心,十六位科学家和十六位保镳,没有一个是真的,全是新一代智能机器人。” “啊――”安娜面露惊诧。“原来他们考察冰川是第三次讨伐的前奏,想调虎离山,一举歼灭。” “可惜,百密一疏。”穆玛德琳遗憾的说。“我们无法及时掌握霸宇宙这个魔鬼的行踪。” “都怪我!”安娜自责道。“我没能阻止霸宇宙他们,把他们消灭在东方湖一带,眼睁睁看着他们……” “别说了!”亚当斯似乎有些不高兴,打断了她的话。“还没到总结战斗的时候。传达总指挥的命令吧!” “是!”安娜脆脆的应了一声。“吸氧弹准备!” 须臾,传来报告声―― 吸氧弹准备完毕! “放――”穆玛德琳厉声喊道。 呜,呜,呜――一批批吸氧弹,像冰雹一样,接二连三打进大冰谷内。 这吸氧弹不久前才制造出来,和电子导弹一样,专门用来对付坚守堡垒的恐怖分子或歹徒们。基因汉悄悄给穆玛德琳建议,加以改造,使其功效更大,突击生产,这次运到平狂军团来了。 随着吸氧弹一颗颗爆炸,谷内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人们开始呼吸困难。 霸宇宙这回吃惊不小,对独磨俄及说,这回恐怕穆玛德琳真要孤注一掷了,独磨俄及直顾喘大气,不答理他。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急中生智,飞上谷顶,大喊道:“穆玛德琳,请稍等。我们商量一下。” “再给你们一分钟!”穆玛德琳冷冷地说。 “一分钟就一分钟。”他掉转身,跳下谷,把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抓了上来,叫道:“我把他们交给你们,你们就别打了。” 亚当斯急忙说:“总指挥,小心有诈。” “蓝星人会使诈,很狡猾。本主席永远不会忘记假新闻事件,更不会忘记吃人的魔鬼。”穆玛德琳冷笑着说。“叫两个魔头上来吸足了氧,好对付我们?哼!雕虫小技。副总指挥,命令炮火轰击。” 轰轰轰……一阵榴弹炮弹准确地在霸宇宙面前开了花。 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吓得大叫:“霸宇宙,快带我们回去。” 霸宇宙没法,只好回头。他意识道,地球人这回改变了传统的思维。 氧气越来越稀薄,他们呼吸越来越困难。独磨俄及叫胡里奥德娃赶紧想法子。她凶恶地说:“人太多,气太少,得杀掉几个。” 独磨俄及也不多想,说:“杀!先杀那些球毛专家。他妈的,都是他们惹的祸,叫他们马上死,别跟我们争氧气。” 地罕一口接一口地喘着,对霸宇宙说:“你想个法子,赶快把独尊谷盖起来呀!” 霸宇宙听了,不由勃然大怒:“丑陋的地球人,叫我去挡炮弹吗?盖起来,还要这大冰谷做什么?我们费了一千多年的心血呀。”吼叫了一阵,降低声音,又说:“封起来?你别急,马上就封住了。我管不了你们啦。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他纵身一跃,飞上谷岸来,没想到,与狂八千撞了个满怀。 独磨俄及感觉快要憋死了,恐惧地叫道:“本王不行啦,本王要死啦。狗日的,王八蛋,电击,雷劈,油锅炸的霸宇宙,真他妈的不够朋友。快,节约氧气,把那些狗和小卒子们统统杀掉,杀掉!”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冲了出去。过了一会,他们跑回来报告说,已经把人和狗全杀光了。 独磨俄及大口吸着气,说:“我怎么还是闷得慌?” 地罕见他两眼像饿狼一样冒着凶光,感觉不妙,急中生智,急迫地说:“大王,我有一计,可叫穆玛德琳不放吸氧弹。”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旁波宁的左手还在战利品陈列室,快取出来还给他们。” “送吧,快送。只要他们让我们活着,啥都依了他们。”独磨俄及大口喘着气。 胡里奥德娃慌忙跑进信息窟,与安娜联络。安娜连忙报告穆玛德琳。她当机立断,命令停下发射吸氧弹。地罕连忙跑进商讨窟,取出旁波宁的左手,用一块蓝布包好,乘飞碟送上谷岸,放在冰地上。又跑回来,叫胡里奥德娃告诉安娜。安娜征的穆玛德琳同意,带了几个战士,乘飞碟来到谷岸,取了那蓝布包,验明了,返回大帐。 地罕大喜过望,叫独磨俄及乘机逃跑。独磨俄及此时已成惊弓之鸟,全然六神无主,顾不上思索,就跟着地罕跑出了天帝洞。胡里奥德娃追了出来,大叫:“穆玛德琳命令我们投降,否则,继续攻击。”独磨俄及一下蔫了。地罕说决不能投降,把他背回地王窟。 吸氧弹紧随而至。独磨俄及上气不接下气,扭头瞪着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狠狠地说:“你们,你们两个也跟我争氧气,胆子不小啊!” 没等两人辩解,他掏出手枪,“砰砰”两枪,把他俩打倒了,坐下来,得意地说:“这下好了,没人争啦。我一个人吸,一个人吸……”他说不动了,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霸宇宙见到狂八千,抱怨他来迟了。狂八千说,昨天早晨接到他发出的求援信息,他就离开了鲸宇号太空站。但是,途中穿云破雾,避雷避雨,费了好多时间,叫他别生气。两人商量如何对付穆玛德琳,狂八千建议先问问,看地球人的首领是否真想把大冰谷荡平。两人就飞到谷底,顾不上其它什么,直奔信息窟,要同穆玛德琳通话。来到信息窟门口,霸宇宙见独磨俄及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叫狂八千看护着他,自己跑进窟里,拿起话筒,叫道:“穆玛德琳,住手吧。这儿已经血流成河啦!独磨俄及把所有的人都杀了,你应该心满意足啦!” “霸宇宙,这要怪你。全都是你这个蓝星人纵容的结果,帐应当算在你头上。”穆玛德琳义愤填膺。 “就算在我的头上,请你不要对我们的基地下手,我们马上撤回。” “基地?还你们的?真是恬不知耻!你们横行霸道,强行在我们的领土上挖开一个大冰谷,这是侵略行为,是在地球和地球人民身上捅了一个大大的伤口!”穆玛德琳义正辞严。“你听着,地球村月球村的一草一木都是地球人民的宝贝,奉劝你们再别做痴心妄想的蠢事。地球人对你霸宇宙仁至义尽,劝过你多少回了。你总是讳疾忌医,就只能自食其果。” “穆玛德琳,你会后悔的。”霸宇宙冷笑着说。“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沉重代价。” “我们已经付出了沉重代价。所以我们要讨回公道,挽回损失。我们后悔没有早些采取这个策略。地球人向来讨厌战争,喜欢礼义待人。谢谢你让我们比较聪明起来了。” “我佩服你。踏平这个大冰谷,狂犬军覆灭,蓝星人的基地也不复存在。地球人实在聪明。地球人不好对付。” “看来你还没有愚蠢到极点。还噜苏什么,识相的赶快滚蛋!”穆玛德琳越说越气愤。 狂八千跑了过来,恼怒地说:“霸宇宙,我来帮你,你却向她说奉承话,真不要脸。走,给她点颜色看看。”说完,不由分说,拽起他,跑出信息窟,飞上谷岸,飞向平狂军团大营,飞向指挥所。 这一切,千岁伯和百岁童看得一清二楚。“穆玛德琳终于开了杀戒,这才对嘛。舍不得银弹子,击不落金凤凰。大冰谷分明是狂犬军负隅顽抗的巢穴,是蓝星人称霸地球的基地,他们就是看准了地球人舍不得破坏这块风水宝地,才有恃无恐,得寸进尺的嘛。”百岁童显然有些不满。 “你有责怪穆玛德琳之意?”千岁伯试探地问。“她有难处,吸氧弹不是刚刚造出来嘛。” “他们应该早就造出来。地球人向有先礼后兵的光荣传统,主张冤家宜解不宜结,讲究忍让和宽容,却往往忽视得寸进尺这个普遍真理。穆玛德琳一直学着多劳得,多少有些畏首畏尾,难辞其咎啊。” “好在现在她转了180度的大弯子,也就将功补过了。我看,地球人私心也太多。他们想着从蓝星人基地中捞好处的美事哩。” “哼!以后有他们捞不完的时候。走,看看霸宇宙和狂八千会对地球村的第一大美人做什么。” “应当去。穆玛德琳虑事周密,判断力也很强。她预见到我们关键时候一定该出手时就出手。” “谁叫我们是地球人的朋友呢。” 霸宇宙和狂八千飞到指挥中心,呼地站到了穆玛德琳面前。亚当斯急忙跳到前面,护住她,大喝一声:“你们要干什么?闪开!” 安娜也端起手枪顶住狂八千的腰,喝道:“不许动!”被狂八千转身抓住枪口,动弹不得,情急之下,“砰”地一声,她开了一枪。没料想,那子弹打在狂八千的手掌心里,又被弹了回来,击中她的手枪,“咚”的一声,手枪掉到了地上,她疼得甩着手直叫唤。 霸宇宙抓住亚当斯的一只手,像提小鸡一样提起他来,扔到一旁,对穆玛德琳说:“总指挥,我们谈谈!” 穆玛德琳镇定自若,一点也不慌乱,冷冷地说:“请你和狂八千马上离开地球村。别的没啥好谈的。” “我恳求你别毁灭了大冰谷。” “不行!我们地球人有句名言: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你这不是存心跟蓝星人过不去吗?” “错了!是蓝星人先侵犯我们的领土。我们地球人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土完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回去为地球人美言,请我们的宇宙王改变主意。你执意不从,我就难办了!” “哼!”穆玛德琳冷笑道。“我告诉你,地球人已经聪明起来了,决不会犯以前那样的错误。回蓝星球怎么说话,那是你的事,我们压根不想多嘴。地球人不再抱有幻想,你们的宇宙王决不会听你的美言,你也不会或者根本不敢美言。但是,有一条请你告诉你们的统治者――地球人不是好欺侮的。如果谁胆敢侵犯地球村,全体地球人都同他们血战到底!” “说的多动听!地球人就那么热爱和平?月球村是怎么一回事吗?” “月球村是地球人经过世世代代的努力,开发出来的美丽家园。你们如果不是孤陋寡闻,应当知道,月球上原本没有人类。是我们地球人把她变成了人类的新大陆。” 狂八千不耐烦了,吼道:“跟下贱的地球人噜苏什么?把他们全杀掉算了。”说完,也不管霸宇宙如何,就挥拳向穆玛德琳打来。亚当斯奋勇抵挡,被他一拳打倒在地,口吐鲜血,爬不起来。狂八千把他踢到一旁,挥拳又向穆玛德琳打来。她毫不畏惧,昂首挺胸,视死如归。 生死关头,千岁伯和百岁童出现了。“住手!”千岁伯大喝一声,迎面接住狂八千的拳头,顺手一拉,再一拧,把他提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子,扔出了帐外。 百岁童紧追不舍,两人又打斗起来。狂八千见霸宇宙不动手,无心恋战,大叫道:“霸宇宙,赶快走啊!” 千岁伯问霸宇宙为何不动手。他心灰意冷地说:“我累啦。我奉命来地球村建立基地几百年了,经历得太多太多,疲惫不堪啦。打不出名堂来。回了。看他们如何待我吧。” 穆玛德琳冷嘲热讽地说:“我们不能送你回去了。你们走好。最好别带走地球人。我提醒你们,回去好好劝劝你们的大王,别再野心勃勃,穷兵黩武。地球人决不是好惹的。” 亚当斯语带双敲地说:“我们希望你们平安快乐。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们欢迎你立即回头,当然是做客,而不是为虎作伥。” 安娜冷笑两声,讥讽道:“霸宇宙,很有点舍不得吧?也很懊恼吧?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嘛!” 霸宇宙沉默无语,伸出手来,同穆玛德琳握了握,又同千岁伯握了一下,扭头就走。 出了帐门,他奋力追上狂八千,两人又回到大冰谷,把奄奄一息的独磨俄及背上谷岸,帮他吸饱氧气,对狂八千说:“这家伙咱们带走,战利品嘛,将来还有用处。” 穆玛德琳在大屏幕上看得一清二楚,感叹道:“贼心不死啊。” 亚当斯说:“独磨俄及这个魔鬼倒有福气,上蓝星球做客去了。将来恐怕还是人民公敌。” 安娜笑道:“小小泥鳅,岂能翻起大浪?他去了又怎么样?说不定会被蓝星人当肉包子吃了呢。” 千岁伯冷冷地说:“你们别太高兴,蓝星人不会罢休的。” 穆玛德琳笑道:“谨遵教诲,还请花星球的朋友们继续支持。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答应?”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千岁伯严肃地说。“地球人差得太远,信息沟通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华氏基因人配方,关键在这个配方!” “请你们放心,地球人一定奋起直追!”她伸出手来,想同千岁伯握手,他却一闪身,不见了。 霸宇宙和狂八千还站在谷岸边,垂头丧气,以往那种傲视一切的疯狂劲荡然无存。 “不见棺材不落泪。”穆玛德琳自言自语。“传达我的命令,把十六位专家的遗体马上找回来。” “那不全是机器人吗?怎么还要运走?”安娜不解地问。 穆玛德琳舒展眉头,妩媚地一笑,说:“他们都是功臣啦!决不能留在那么肮脏的地方。” 半小时过后,安娜向她报告,机器人的遗体全部找回,并派专机送往国际外星球研究会。她随即捏住腮旁的话筒,命令道:“定向爆破开始!” 轰隆隆,轰隆隆――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早就悄悄埋在谷岸的大量**大发神威,不一会,曾经藏污纳垢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冰谷被夷为平地。当晚,穆玛德琳亲临视察,命令士兵搬运冰块,堆起一个大大的冰堆,又在冰堆上竖起两个石碑,穆玛德琳亲笔题写碑文。东面一块碑上写着―― 地球村狂犬军死亡者之墓。2e17年9月建成。 背面的碑文写着:地球人本是同根生,一家人,理应同心同德,决不可同室操戈!特立此碑,以资后人鉴戒。 西面一块碑上写着―― 蓝星人基地的坟墓。2e12年9月建立。 背面的碑文写着:全体地球人团结起来,念念不忘历史教训,随时准备消灭外星侵略者! 安娜建议在罗琼冰丘修一座新坟墓,将**兄妹和这次阵亡的官兵葬在一起。穆玛德琳叫亚当斯与亲属们联系,没有反对者,但都提出采留烈士们的血浆。穆玛德琳慨然允诺,请来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忙活了整整两天,为八百多名烈士采留了血浆,建立一个特别档案柜,将穆玛德琳的亲笔批示印在柜面上――让为地球人民奋勇献身的烈士们重见天日,望后人们谨记! 八百多名烈士的合葬墓费时费工,亚当斯别出心裁,提议用那些白蝴蝶,它们因为没有了**和巴里昆兄妹的调理,再也不能生长,也不能归于化解,早已被冻僵,用它们来安葬烈士们真是绝妙。 穆玛德琳风趣地说:“小精灵们也是烈士呀,就让它们一起安息吧!” 一万多名官兵一起动手,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劳作,罗琼冰丘旁竖起了一座高大的合葬墓,与威斯全胜的衣冠冢比目相视。墓前,特意立了一座高而宽大的冰碑,穆玛德琳亲笔题写了碑文,从士兵中请来业余镌刻家,用e、a两国文字镌刻石碑上―― 为剿灭狂犬军和蓝星侵略者而壮烈牺牲的烈士们永垂不朽! 碑文后面依次记载着烈士们的英名:帕里森、昆特西、**、巴里昆…… 穆玛德琳仔细地检查了墓碑,满面忧愤,叫安娜和亚当斯陪同她来到威斯全胜将军的衣冠冢前,命士兵们挖掉旧碑,她从怀中掏出那个装着半块汉堡包的玻璃杯,亲手置入碑坑中,深情地说:“亲爱的的老将军,这下你衣食无忧了,安息吧!”接着,命士兵们将新的更高更大的有机玻璃碑栽入坑中,碑上人她亲笔书写的八个大字―― 威斯全胜将军之墓。碑后的文字也是她亲笔书写的,是威斯全胜的简历和卓越功绩。 随军记者现场报道了这次悼念活动,世界舆论随之大加宣扬。穆玛德琳自然心花怒放。手机响了,收到了短信息―― 没有先烈便没有今天,主席英明啦。特意提醒,切莫顾此失彼。憨蟒。 切莫顾此失彼,什么意思?她颇费解,难道这回悼念有啥缺失吗?难道把旁波宁的左手带回去陈列于历史博物馆,好让地球人民记住英雄们的光辉事迹不妥当吗?她向亚当斯和安娜请教,又问布撒丁,四人一起分析,结果恍然大悟:切莫顾此失彼,就是别忘记了其他烈士。其他烈士是谁呢?那些被狂犬军和霸宇宙他们残害的人们啦。他们也应当追悼纪念。于是,她当机立断,带着亚当斯、布撒丁和安娜,又带了一百名战士,乘微型火箭飞到了蝴蝶湾,叫战士们采来松枝翠柏,扎成三个大大的花圈,又用白绢制作了挽联,挽词是为保卫地球人民而遭外星侵略者杀害的烈士们永垂不朽,敬挽人依次为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联合**事部部长亚当斯和军事部部长助理布撒丁、联合国大冰谷维和部队导弹营营长安娜。 四位敬挽人与战士们一起抬着花圈,端端正正地放在了西西大巴等七位会长的合葬墓前,退后两步,四个站成一排,战士们在他们后面站成两排,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再默哀三分钟,列队走上微型火箭,飞回导弹营。 一切料理停当,穆玛德琳格外轻松,吩咐亚当斯安排酒宴,为官兵们庆祝胜利。苟延残喘了十多年的狂犬军终于被剿灭,地球人民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世界总统也可以因此而眉开颜笑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穆玛德琳喜不自胜,开怀畅饮,频频举杯,还为战士们唱了祝酒歌。酒至酣处,她同安娜开玩笑,要把她介绍给亚当斯,亚当斯一生气,跑出去与战士们同乐去了。两人正中下怀,说起姐妹之间的悄悄话来。 “小娜妹子,亚当斯说你狡兔三窟,是何秘密,说给姐听听啦!” “大美姐,你还不知道我呀,大笨蛋一个,哪里会什么诡计?妹子是收到一封电子邮件,才拿定的主意哟!你看,就是这个邮件。” 穆玛德琳看了邮件,禁不住叫道:“嗳呀!怎么也叫憨蟒?” 安娜搂住她的脖子,撒骄似的说:“大美姐,难道你也收到一封不成,这么大惊小怪的?” 穆玛德琳掏出手机,调出一封邮件,说:“你看喽。” 那邮件是这样写的―― 超美女主席,三次讨伐,亚当斯吃亏了,切莫折回,当循质量变化之规律!憨蟒! 安娜看了一遍,再看看自己的邮件―― 安娜上校,像慈爱之人,得道多助啊!昆虫无敌友,须防反噬,当以三窟待之。憨蟒! “嗳,大美姐,文风相似,好像一个人炒的两道菜。到底是谁写的?憨蟒又是啥意思?” “你问姐,姐问谁?姐又不是百岁童千岁伯!” “会不会是基因汉?大美姐,我希望是他!” 穆玛德琳眼睛一亮,说:“是他?嗯,不可能!他又没来大冰谷,除非他能掐会算。啊哟,不说了,喝酒!” 刚咽下一口酒,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了收到短信息的声音,连忙打开来看―― 今日痛馀庆功酒,莫放战马南山中。憨蟒! 两人都有一些醉意,嘻嘻哈哈一阵,穆玛德琳说:“小娜妹子,来而不往非礼也!给憨蟒回信,这样说:憨蟒憨蟒你是谁,多谢惠书响警雷。欲报指教之大恩,请告大名为你媒!” 咯咯咯……哈哈哈……呵呵呵……指挥所的宽大帐篷里飞出一串串快乐的笑声。 ; 第八十五章·;政治家们的角逐 林士卓穿着浅灰色小翻领西服,两手按在宽大的红松木板加有机玻璃板的办公桌上,两眼盯着花花绿绿的彩色报纸,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显然在动气—— 《国际最新时事报》上,头版头条,报道了基因夫妻心系天下穷人,在非凡大厦欣然签订基因再造技术协议的消息,大红标题,正文的颜色同穆玛德琳的运动气球一样,暗红色调,使他感觉绝非巧合,而是有意如此,心中很是不快。忽地,他一把抓起报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抓起内线电话,生硬地说:“接科委主席,马上接!” “主席,有何吩咐?”话筒里传出国家科委主席刀锋利的声音,很柔和,明显带着恭敬。 “看最新新闻了吗?” “主席,最新新闻很多,你问哪方面的?” “我的关注点你还不清楚吗?”他的口吻中带着训诫,“政治方面的,政治!” “哦,我看到了。几个发展中国家缔结了互助互利新协约……” “哎呀——”他生气地打断他,“这有啥希罕。我要的是基因人!” “基因人?这是科技呀,主席不是要政治方面的新闻吗?” “糊涂!”他动了火。“目前全世界最大的政治就是基因人。基因夫妻到了非凡大厦,好风光啊!” “这好啊!主席,大大提高我国的国际声望嗳。” 他冷笑两声,讥讽道:“你还真有国家荣誉感,也很有民族主义精神。我想,你肯定正要给基因夫妻打电话,鼓动他们快马加鞭,和世界所有国家都签了约,最后再回国来,接受你这位大主席的橄榄枝和一大笔奖金。那时候,a国的声望就成燎原之势啦!” 刀锋利终于反应过来,诚惶诚恐:“林主席,属下愚钝,基因疲软啦!你请别生气。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嗯!你的基因并没有完全突变,还有救。马上找基因夫妻,请他们指点指点,看怎么救你!”“啪!”压了电话。 听话听反话,不会当傻瓜。刀锋利心中清楚,林主席这是要他点拨阿超阿娜。大主席说的也非常有道理。阿超是a国人,他发明的先进科技,理所当然要先为a国服务。可现在,他们第一个协议却跑到非洲和ag国签了。如果不点拨一下,他们就会被人家牵着鼻子到处跑,跟这个国家签,又跟那个国家签,到末了,爬到树梢梢上的时候,再回a国来,叫他的故乡人民吃残渣余孽。果真到了个时候,a国首脑们和有a国的人民大众都眼睁睁地看着运动场上,本国人都跑在最后面,倒数第一名,心里该是个啥滋味?苦啊,羞噢,难堪啦!对不起,林主席,我不懂政治。我是一缸鲜豆浆,你是滚开的卤水。你轻轻一点,我就变成了一缸豆腐啦。请放心!亡羊补牢,犹未未晚!我刀锋利马上落实你的指示!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周通办公室,问他要得华继业豪宅的电话,紧接着拨了过去。 华继业一听是国家科委主席刀锋利,立马笑逐颜开,说:“主席大人亲自打电话,我猜一定有好事,莫不是帮我们找到了建筑基因再造中心的风水宝地啦?” “哈哈!”刀锋利冷笑两声。“有机玻璃大王还真会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也不想想,这个世界上哪能啥时候都是风和日丽?再说喽,好事也得让大家伙儿都有一点,不能被哪个人全占了。” “嗳,主席大人,你这话啥意思?”华继业不高兴地说。“听起来,你对我妒火中烧啊。我华继业可没抢占人家的好事,倒是常常帮人家做好事。” 刀锋利知道华继业的脾气,老家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连穆玛德琳都让他几分,毕竟他手中握着一万个亿呀!全世界都知道,华家父子俩简直比基因再造还密切,现场实验的时候,阿超曾经说过,没有父亲他就不要华氏基因人配方了。如果开罪了老子,儿子媳妇恐怕就不肯回a国办公司。那样的话,就算是煮熟了的鸭子也得飞了。他这个科委主席就要倒霉了——林士卓还不把所有屎盆子一古脑儿全扣到他的头上……想到这里,他赶紧转弯,说:“你老常常积德行善众所周知啊,可你不能老当金刚钻——自顾自喔。” “嗳,刀锋利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别曲里拐弯的,照直说来。” “好直率!那我就实话实说啦。你得管管你儿子媳妇啊,他们怎么跑到非凡大厦去了,还签了一个协议?” “这个有啥大惊小怪的?”华继业没好气地说。“非洲穷困啊,他们发明基因人的宗旨就是要救苦救难嘛。” “君子要顾本,公民要爱国!”刀锋利情绪激动起来,一激动,语气失控,有了教训的味道。 “主席大人,请你别用这种口吻给我说话。”华继业尖锐的说,“华某人向来口碑好,穆玛德琳主席待我都很礼遇。你算……”他本来要说你算什么东西,忽然觉得不妥,改口道:“你算是比她差远啦。顾本,爱国,难道我们没有做到?我在b国谨记祖训,常常支援a国。回归祖国,我带回来五千亿a币,支持过多少个企业的生产和发展。现在我有一万个亿,全放在a国银行里,难道还不够爱国吗?” “华老,华老,你别生气嘛!” “我怎么不生气?你一个高级官员,又是科委头头,说话怎么这么没水平?大清早的就被人教训,真是碰到大头鬼了。” “华老,你言重啦。你们华家声名赫赫,锦上添花,世界总统都格外敬重,谁敢得罪?你消消气,听我说。其实没什么,就是请你给阿超阿娜说一下,叫他们注意既要发扬国际主义精神,更要发扬爱国主义精神。阿超是孝子,一定听你老的。” “你说话像织网,眼太多了,我不知道该瞅哪个眼啦?这精神哪精神的,我头都晕啦。” “嗯,是抽象了点。我也不懂政治,你老多原谅。直说吧,请你老跟儿子媳妇说说,一定先回国办基因再造技术中心。” “哦,绕了半天弯子,就为基因人啦。对不起,儿子是基因人科学专家,史无前例。老子可怜啦,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恕不从命!你要很在意这事,就问阿超去。祝你科学!” 华继业压了电话。可刀锋利又拨过来了,好言抚慰,卑词相求,叫他千万别跟其他人说两人通话的事。华继业毫不客气地笑话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机玻璃大王成天忙的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哪有闲心事去拨弄是非。 放下电话,华继业想给阿超打个电话,告诉他刀锋利打电话的事,叮咛儿子小心,刀锋利代表了国家领导人的声音。转而一想,不打了,儿子今非昔比了。由他随机应变好了。知子莫如父。刀锋利从阿超哪儿恐怕也得不到到好言语,除非他学乖了。兀自笑一笑,埋头伏案,继续研究他的建筑资料。 刀锋利受到华继业的顶撞,觉得像是老鼠掉到风箱里——两头受气,心里窝火的很,可他不敢就此报告林主席,只能赶紧联络阿超阿娜。驻ag国大使馆的人回话说,阿超阿娜已登上去d国的飞机,要在空中飞行五六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这下刀锋利有了说头,随即报告林士卓,借口不便联系,建议迂回处理,专利司司长周通与华家向有交情,与华继业的干女儿巩南星关系甚密,就叫他来做华家父子工作。林士卓觉得很有道理,叫他别管这件事了,密切注视建造基因再造中心,不得麻痹,千方百计,促使华家父子初衷不改,严防他国从中作梗,耽误大事。刀锋利自然诺诺连声。 林士卓背起双手,踱了几步,轻轻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自然人啦,真是没办法,权再大,位再高,也犯妒忌病。超美女大主席恐怕也逃不出这个怪圈儿。先不管她,找‘老倔头’,他兴许有办法。”一转身,跨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快捷地拨了一组数字,将话筒轻轻往耳朵旁一靠,大声说:“‘老倔头’,我是林士卓。阿超阿娜在非凡大厦表现不凡啦,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哇?” “想法?主席有什么想法,请指示。”“老倔头”很纳闷。 “嗳哟,”他啼笑皆非,“你们搞专业的怎么都这样啊,反应迟钝。基因夫妻同ag国v国签了协议书,优先在这两个国家还有非洲使用他们的配方,你们怎么无动于衷啊?” “原来如此!”“老倔头”恍然大悟地说,“这个我们专利局不好开言吧?得科委说话,主席你该找刀锋利才是。” “实不相瞒,他碰了一鼻子灰,被华老头噎得快要窒息啦。你对基因夫妻有恩,他们会格外礼遇的。” “主席是说我们专利局率先颁给他们专利证书,为他们鸣锣开道,他们会认这个恩惠?那我可要说了,科委对他们更有恩,该……” “甘双喜民,该叫你少说两句!”林士卓不耐烦了,“你怎么老爱犯倔头子脾气?你要怕露头,我教教你。叫周通出面,准行!赶快落实,要不然,黄花菜就凉了。” 甘双喜民“嘻嘻”作笑,边说“把大头儿惹恼啦”,边拿起电话,叫周通马上到他办公室来。不到两分钟,周通就像旋风一样刮进了他的办公室,喘着气,问:“部长,有急事?” 甘双喜民非常喜欢这位部下,欣赏他的才干和人品,像往常一样,眯起眼看着他,也不叫他坐,慢条斯理地问:“你又猜中啦?” 周通不再客套,慢慢地坐到沙发上才说:“天子震怒了,他感到了威胁,急于派大将去扫除,**不离十。” 甘双喜民哈哈大笑,说:“你真是赛诸葛,每次都被你猜中,简直就是绝对准确。”把林士卓发脾气的事给他学了一遍,接着说:“你这位大将可是皇上钦点的,赶快帮顶头上司冲锋陷阵。” 周通像往常那样“呼”地站起来,做个立正的动作,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部长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转过身来,要往外走,听见身后叫“等等”,回过头来问还有何事,甘双喜民意味深长地说:“小老弟,你是本部长的战将,也是国家的猛将,前程似锦啦,挺直腰杆,迈好正步!” “明白!”周通大声说过,莫明其妙地笑笑,故意昂首挺胸地走出去了。 周通跑回自己办公室,收拾好文件,锁好门,给巩南星打过电话,又跑到办公楼地下车库,开出汽车,来到了华继业的豪宅。 华继业同刀锋利话不投机,正在独自生闷气,巩南星来了,他的气消了一半。见周通前脚搭后脚赶到,心中好生喜欢,老人家那双不知经历过多少风吹雨打的眼睛,早就看出这对年轻人在情意缠绵,真心诚意地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个后生,”他高兴地说,“快给老人家做饭,中午咱们喝个痛快。” “下厨房啊?我可不在行。”周通笑着说,一边朝巩南星挤眼睛,“还是你干女儿一个人去做,她完全有这个能耐。” 巩南星会意地笑笑,说:“男人们说话,咱小女子插不上嘴,只好当锅房蹲啦。” 华继业推她一把,语意双关地说:“你就别贫嘴了,你做的饭喷喷香,老爸爱吃,周通更馋哩,快去!” 巩南星到伙房去了。华继业随即直截了当地问周通,是不是当说客来了。周通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说这件事处理好了,皆大欢喜,要弄砸了,大家脸上都无光。他涉世未深,不知如何是好,请老人家指点迷津。华继业已七十高龄,听他说话,耳顺的很,笑逐颜开,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后生,你的话我爱听。其实,我的主意并没有变,儿子媳妇也不会变,他们都听老爸的。刀锋利的嘴呀,真像把刀,太锋利了,我故意呛他。他气得我要死,我不气气他,不是太吃亏了吗?哈哈!” 他这么一说,周通心满意足,想着可以圆满交差,不由快活地大笑,说:“阿星说的对,你最讲情义。对有情义的人,你是软有机玻璃感应门,让人家款款地进,顺顺地出。对没情义的人,你就变成了硬有机玻璃铁闩门,叫不开,推不倒,横竖进不去。不过,华老,还是请你跟阿超阿娜再叮咛叮咛,这样把握更大。” “没问题!”华继业掏出手机,拨了阿超的手机,不通,把手机塞给周通,说:“发信息,你发!” 周通略为迟疑一下,接过手机,麻利地按了一会键,递给华继业,说:“看这么说行不?”华继业说不用看了,你说的肯定比我老头儿好,就发出去吧。周通不再客气,按下了发送键。 华继业高兴极了,悄声悄气地说:“周司长,我干女儿可是不简单,你可要众里寻她千百度啊!” 周通也直率,叫他多撮合。他一拍胸脯,说没问题。但你要先跟我杀几盘,过得了关才行。周通不想扫老人家的兴,从茶几下取出玉石象棋,刚刚摆上,巩南星清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开饭了,四喜丸子,皆大欢喜!两人只好收起棋,到厨房来,一起吃饭喝酒。 席间,巩南星嗲声嗲气地叫华继业干脆直接给林士卓主席打个电话,让他放下心,大家就都安稳了。周通立即赞成。华继业趁着酒兴,叫周通说了号码,用手机拨通了林士卓办公室。 林士卓正在批阅文件,一看屏幕,是华继业,喜不自胜,连问有何贵干。华继业和颜悦色地说,华家父子自当精忠报国,请主席大人尽管放心。如果不放心,他就叫阿超阿娜写个字据什么的。林士卓先是高兴异常,接着就觉得非常惭愧,不好意思地说:“华老先生,你们华家精忠报国,诚实守信,我代表全国人民深表感谢。” 得到林士卓的赞赏,华继业酒兴大发。周通和巩南星合伙办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格外开心,陪着老人家开怀畅饮,若非甘双喜民催促周通回去,恐怕三人都得烂醉如泥。 巩南星和周通走了,华继业余兴未消,摇摇酒瓶,还有半瓶,将三个杯子都倒满了,一手端一杯,同桌上的一杯碰一碰,一连喝了两杯。刚要喝第三杯时,门铃响了,以为是周通和巩南星回来了,连忙去开门,也不看监视器,就把门打开了。一看,是一个蓝眼睛,高鼻梁,满头金发,穿着大红套裙的白人姑娘,很是诧异。摇摇头,揉揉眼,再看,那姑娘说话了,纯a语,笑吟吟的:“华先生,中午好!我是b国驻a国大使馆高级参赞,叫菲里芬妮,你的老乡。” 她伸出手来,要同他握手,他却自顾坐下,端起桌上的酒,喝完了,冷冷地问:“你当说客来了?” “哦——你误会啦!”她笑容可掬,“你有些醉了,也不请我坐,我就随便了。”在他对面坐下,接着说:“我是纽卡顿总统的特使,专门给你送信来了,总统的亲笔信。” 她从随身的小鳄鱼包里掏出一个赤红色的信封,双手捧着,递给他。他不接,她就一直捧着,直到他接了,咯咯一笑,说:“这么好的贵客酒,怎么也不请我喝,不把我看成贵宾,是吗?” “啊,不,你喝吧!”华继业心存警惕,假装有些醉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随便!” 她不再客套,倒了一杯酒,拿起筷子,边喝边吃起来。 华继业打开信来看—— 尊敬的华继业先生阁下: 你伟大的儿子为世界人民创造了全新福音,我代表b国人民表示万分感激,特派菲里芬妮送来我的热烈祝贺和衷心感谢。b国是你第一故乡,ba两国人民历来唇齿相依。恳望老先生开导贵子贵媳多多眷顾家乡,集中精力,饮水思源。尽快携儿子媳妇回家来团圆,我代表全国人民恭候并将登门重叙友情。 纽卡顿拜谒 年月日 出乎意料,实在是出乎意料!原来想的很简单,中心只开一个,就在自己的国家,别无选择,天经地义。没料想b国总统竟然派来特使,也要这份订单,这如何是好?a国首脑不能得罪,b国首脑好像也不能得罪。可是锥子哪有两头快呢?除非联合国批准同时建两个基因再造中心,那显然才是做梦娶媳妇——想的美。有机玻璃大王闯荡江湖数十年,今天算是遇到了新问题,心中很是犯难。 菲里芬妮看出他面有难色,端起一杯酒,笑嘻嘻地说:“华先生,我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 他端起杯子同她碰了一下,但没有喝。她也不勉强,自个儿喝干了,微笑着说:“华先生,看样子,你有难处?” 华继业把信放到桌子上,叹口气说:“实不相瞒,纽卡顿总统的信我看不懂啊!” 她妩媚地笑笑:“哦,是这样,好办,好办啦!”她取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接着说:“总统说过,他要亲口给你说。” 果然,不大一会,纽卡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连忙把手机递给他,使个眼色,轻轻说:“好好说!我去卫生间。” 纽卡顿先表示慰问,接着就明火执仗地要求华继业到麻星汀去开办基因再造中心。华继业说这很难办。他就追问有何难处,催问再三,华继业实话实说,告诉他已经答应了林士卓主席。原本以为,这样说了,纽卡顿会知趣地退避三舍。没想到,他反而焦急起来,要找林士卓沟通,要华继业先给个放心话给b国人民。阿超阿娜能给ag国、v国以至非洲签协议,难道还能不给故乡人民办公司?华继业迫于无奈,模棱两可地说,可以商量。“别嫌我说话不好听。华先生,你们父子千万别不计后果。那样,大家都会很难堪。”纽卡顿甩下这句话,就挂了机。 菲里芬妮回到坐位上,问华继业谈的如何,他以实相告。她舒口气说:“是这样,那我就告辞了。谢谢你的好酒。” 华继业把她送出门,回到厨房,继续喝酒,一边想心思,想着,想着,烦躁起来,把酒杯一甩,跑到客厅来,往沙发上一躺,给阿超阿娜打手机,还是不通,就给钟震打,钟震叫他别着急,纽卡顿总统不会那么没水平,胡作非为,报复华家人。叫他给南希打电话,要她多加小心。华继业此时,心烦意乱,没啥主见,就照钟震的办了。南希接了他的电话,却无所畏惧地说,老头子,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我就不相信,堂堂一个大总统,会是糊涂蛋。我倒想看看,他能给什么后果让我们看! 华继业不想跟她多说,因为她不懂政治。跟谁说呢?他思虑好久,决定还是找林士卓。电话上,林士卓很高兴,夸他有民族气节,有爱国主义思想,就是不能轻易答应别的国家,因为这关系到联合国的统一协调和全世界人民的意愿。至于后果,他说可以毫不在意,新世纪了,不是某个国家横行霸道的时代了,大可不必在意。“有我,有a国人民,有联合国,有穆玛德琳主席,还有全体地球人民,都是你们的坚强后盾,放心好啦。”他乐呵呵地说,“不过,我还是要补一句,你们父子俩可不能朝三暮四,那样,我可帮不了你们啦!” 华继业听他这样说话,心中未免有些不快,这也是一种威胁,跟纽卡顿差不了多少,嘴上说:“主席大人,尽管放心,华家人的基因中,没有出尔反尔的因子!” 放下电话,他闭上双眼,寻思了一会,忽地跳起,自言自语道:老人家,你管那么多干嘛,管不了哇!林士卓说他有办法,就让他大显身手去吧。爷们先睡个舒坦觉再说喽!蹬蹬蹬,快步走进卧室,脱了个赤条条,往被窝里一钻,呼呼睡去。 林士卓并没有马上给纽卡顿联系,而是直接打电话给周通,要他赶紧联系阿超阿娜。周通是鬼灵精,知道主席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满口答应,保证叫主席满意。撂下话筒,就拨阿超的手机,阿超阿娜刚好到了d国首都机场,正向出港口走。周通告诉两人,家中都很好,叫两人放心。接着转达了林主席的意思,又把华继业的态度大体说了一遍。阿超阿娜二话没说,同意照老爸的意思办。周通趁机请他们给林主席报告一下,再给老爸回个电话。两人爽快地答应了。阿娜当即按周通给的号码与林主席通了电话,无非是把华继业的态度变成他们的态度,表白了一下,叫主席大人尽管放心。阿超给华继业打了电话,说政治方面的事有他们来管,叫老人家只管建造中心的事。华继业放心了,接着睡他的觉。 林士卓连劝说带吓唬地促使华家父子表明态度,心中好不得意,拍一拍办公桌,自言道:“a国人民发明了基因人技术,就该由a国人民优先使用。”抓起电话,拨通了纽卡顿,拿腔作调的说:“总统先生,近来可好?” “嗳呀,好是好,就是不如你呀!” “何以见得?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吧?” “说到便宜,你可是风光八面啦!我正要找你,不,是求你,怎么样,从手指缝里漏一点点给我们b国人民好不好?”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掌中无宝,连芝麻也没一粒,谈何漏不漏的?” “芝麻,我不要。西瓜我也不想要。我就要基因再造技术。我们两国向来互助互利,我建议你考虑ab两国合作经营中心。” “哈哈!老兄,你真是深谋远虑啊!中心,中心,悄然无声,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拿空气合作,还是拿阳光合作?” “哈哈!你把自己卖啦!八字还没一撇,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华家父子已向你表决心了吧。” 林士卓不由一惊:这家伙真智慧,怪不得在国内国际威望那么高,穆玛德琳常常称赞他。嗯,你会敲山震虎,我也会投石问路。“思维深遂,佩服!你不会发明了千里眼和顺风耳吧?” “嗳,你打电话不是想笑话我吧。痛快点,就合作吧,双赢共利。” “双赢共利,何乐而不为?不过,你疏忽了,联合国的第一案有规定,我可不是穆玛德琳哟。” “那就依你,我们一起做超美女大主席的说客。” 林士卓这回简直乐开了花,没想到纽卡顿这么痛快地说出了他本想跟他说的话,主动要当世界总统的说客,好像他真的跟她有特别关系,胜券在握似的。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说国家和人类不是如此呢?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各为其国,各为其民。就让他去说吧。 特密电话响了,他不慌不忙地抓起话筒,慢腾腾地说:“喂,哪一位?” “林主席,你好!我是阿弗沃克。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得不打扰你这个大国的首领啊!” “何出此言?什么大国小国的?新世纪,民主平等是主流。听口气,你很急,快说,有何急事?” “林主席,一千吨石油延长发货日期,要制裁我们,有什么充足理由啊?” “啊,有这事吗?太具体了,我管不了那么多。这样吧,我过问一下,再叫相关部门答复你。” “不必了。这批石油我们当然渴望得到,但也不是得不到就活不下去了,可以从别国购买嘛,费点时日就是了。a国一向真诚帮助贫穷国家发展经济,名声赫赫,我想说,别因为一个协议就掀翻了锅,不必要嘛。ag国签订基因再造技术运用协议,无非是争取新技术治贫治愚,决不会同任何国家抢建技术中心的机会,没有那个金刚钻嘛。不是我小瞧自己,你们就是把机会让给我,再赞助我建造起来中心,我也不敢接受,后面的饭菜拿什么做啊?” “哦,唔,”林士卓被他说到了心坎上,有些自惭,说话不那么利索了,“你,你有这个姿态,我就明白了。我们的姿态不会改变,发扬国际主义精神乃我们的一贯国策。我会一如既往,敦促有关方面支持所有贫穷国家治贫治愚。老朋友,你放心好了。” 阿弗沃克没有说谢,而是叹息一声,搁下了电话,转过身来,用特密电话给穆玛德琳通话。她劝他别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协议已经签了,说啥都没用了,至于经济制裁,倒霉的不是单方,而是双方,明智的人用此手段往往出于敲敲警钟而已,通常不会持之以恒。阿弗沃克仍然放心不下,再三请求她多多为贫穷弱小的国家尽最大可能协调好各方面的关系,使之有利于全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她还是那句老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阿弗沃克刚说完,林士卓的专线电话接踵而来,态度非常和气,话说的非常漂亮,丝毫也没提非凡大厦签约的事,坚决拥护联合国扶贫帮困的英明决策,a国人民将始终不渝地向贫困弱小的国家以及一切需要和平发展的国家伸出援助之手,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地球人民的全新福音,a国人民要不遗余力地促进这项史无前例的技术最大限度地造福于全体地球人民。 林主席的一番高论出其不意,穆玛德琳出乎意料而倍感喜出望外,她已听过基因夫妻的电话,知道这位大事清楚小事也不糊涂的主席,对非凡大厦的协议小有微词,为何一下子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是否有了新的胜算才慷慨陈词?她不想多加琢磨,反正他这样态度,是有利因素。政治这玩意儿,总是以不确定性来达到确定性,玩来玩去,始终要捉住有利因素,朝自己的轨道上行驶,这就是规律。“好啊!”她兴奋地说,“关键时刻,a国和a国人民总是识大体顾大局,同世界人民站在一起,非常感谢你积极有效的工作。坦诚地说,联合国不会亏待任何为地球人民积极贡献的国家和个人。” 林士卓再三感谢,请她多多注意身体,千万别太劳累,祝她科学,就再见了。她心中仍然奇怪,但不想怀疑他的真诚。目前,地球村真有点内忧外患的味道,团结协作实在难能可贵,不管是真是假,如此积极的态度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各国各地对全世界的和平发展都在贡献智慧和力量,但是大国举足轻重。不能说大国的责任重大,就应该出大力流大汗做大贡献。只能说,联合国每一项工作的进步,大国的支持举世瞩目,地球人民的和平之舟要靠大国人民的汗水才能幸福地荡漾。然而,大有大的难处,小有小的难处。地球人原本一家,应当唇齿相依,互助友爱,和平共处。大国要支援小国,大国也有需要小国帮助的地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大国与小国的关系,互为鱼水,谁也离不开谁……要是每一位首脑都能像林士卓这样,始终这样,那就太妙了。她的嘴角挂上了笑容。可惜,天空还不是湛蓝一片,还有朵朵乌云啊!嘴角的微笑消失了,被遗憾所取代。 对政治家来说,现实是最难过的关口,民主状态下更是如此。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的所谓政治早已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堆,人民需要的是真善美,不论你的政治蓝图有多美好,现实关口过不好,也会半途而废,甚至身败名裂。遗憾的是,现实关口真他妈的难过,活像一个跳高项目,稍不留心,就会把横杆撞到地上,甚至于撞翻了支架。 自阿超阿娜签订非凡大厦协议的时候开始,各国各地的首脑们就开始了各自的表演,两百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头头脑脑无不跃跃欲试,争先恐后,全部登台亮了相。五花八门的意见和建议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大有无可阻挡之势,好在基因人问题自假新闻事件开始提起,到目前已近一年时间,好多问题不论抽象和具体都涉及到了,阿超阿娜的答辨会和新闻发布会,加上联合国和各国各地一些专家学者谨慎的分析讨论,排除人们思想上的一些疑惑,也打破了少数人的痴心妄想和胡搅蛮缠,支持基因再造技术的人已略占优势,政治家们的种种说法并不难排解。 超级大美女很快把政治家们的意见和建议分成了三大类,一类是想独占鳌头,争取建立基因再造中心的权力;二类是拉郎配,想合伙经营基因人,分到一杯羹。三类是表示自己的存在,明知没有金刚钻,也不想揽磁器活,但要搭上基因再造的新列车。 有了这样三类划分,事情好办多了。 第一类,稳住。她对五十多个想强占地盘的国家首脑笑容可掬地说:“可以商量!” 第二类,挡住。她对八十多个想百年好合的国家首脑们平心静气地说:“春天还没到来,你们还得多多拾柴。”是啊,基因人能否顺利登台亮相并尽快发展,目前还是个未知数,天有不测风云嘛,要想驱除寒冷,就得先设法对付严冬。首脑们自然心领神会。 第三类,压住。她对一百多个想登上新列车的国家和地区首脑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你们要量体裁衣,千万别人云亦云,打肿脸充胖子。阿弗沃克有阿吉斯这个大财主撑腰,你们有没有?没有哇。意向书嘛,就那么回事,不签也没多大损失,来日方长嘛。再想想,地球人类所有的发明,把哪个民族哪个国家完全拉下了?没有哇,迟早的事,前后脚的事嘛……”不等她说完,首脑们就打起了退堂鼓。 多劳得交班的时候,曾给穆玛德琳传过一条经验,说打仗靠冲锋,政治靠交锋。经过这些年的实践,她已谙熟此道。但是,这次交锋她并没有大获全胜,有三件事使她大伤脑筋。 纽卡顿、特蒙多德、普士泰夫和s国首相加贺武生,固执己见,寸步不让,死活非要独占鳌头不可。她故意把四人的电话串在一起,不无嘲弄地说:“精神可嘉!不过,四比一,哦,还有林士卓主席,五个人抢一个蓝球,投给谁是好啊?” 本想用这句话噎住他们,不料,这四位也是政坛高手,哈哈笑过,异口同声地说:“超美女主席,就看你的了。” 他们的意思很明了,就是要她当裁判,他们会听她的。可她绝对不能当这个裁判。否则,就会造成一喜四伤的结果。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她作了让步,答应他们再考虑考虑。 她还没来得及静下心来,又一件头疼的事发生了。机器人秘书箫箫雨前来报告,ag国在太平洋的货船遭到g**舰的拦阻。她惊愕地说:“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算什么新世纪的政治家?” 她正在冷嘲热讽,v国总统欧也亚雷的火急电话来了,惊恐万状地报告,vv**队突然封锁了两国边境,并纵容士兵抢劫边境居民的东西。她不由勃然大怒:“胡闹!是可忍孰不可忍。”接着,她叫欧也亚雷保持冷静,切莫以牙还牙,她自有办法。 她并没有给vv国总统科祖佩索茨打电话,而是叫亚当斯以军事部长的名义给g国总统澳利塔斯亚通话,如何如何。 亚当斯遵命,随即要通了澳利塔斯亚的特密专线,劈头就问:“总统大人,你怎么如此愚蠢?” 澳利塔斯亚心里不由一惊:这个超级大帅哥知道了,他知道了就是穆玛德琳知道了。超级大美女真的非同凡响,啥都能被她一眼看穿。vv国对v国边境用兵,g国是幕后操纵者,目的就是要争到基因再造技术的优先使用权,也想借此发泄一下对世界总统的不满,谁叫她铁石心肠,对g国三番五次的请求置若罔闻呢?原本以为,g国与vv国相隔千山万水,平素交情也不那么密切,可以瞒过超级大美女的火眼金睛,不意却被她一眼看穿,吃了个弄巧成拙的苦果,如何解脱呢?如此不义之举,传言开去,岂不是臭名昭著,千万不能承认,先抵赖了事。“亚当斯部长,你怎么这么粗鲁,又遭心上人戏弄啦?”他嘲讽道,“要不要本总统替你求情?” “哼!求情是肯定的,但不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亚当斯声色俱厉,“不要嫌我说话难听,你一定是基因突变了,要不然,决不会作茧自缚。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没功夫跟你多说,何去何从,你自动检索吧!” “喂,喂喂!亚当斯部长!”澳利塔斯亚不无慌张地喊了几声,听话筒里传出“嘟嘟”声,气恼地把话筒重重地压到电话机上,骂道:“狗仗人势,吃软饭的家伙,有啥了不起?”抱住后脑勺,发了一会呆,拿起电话,要通了穆玛德琳。 “主席大人,请你原谅,我忍无可忍,不得不向你告状。”他假装特别气愤地说,“亚当斯诬陷我支持vv国对v国用兵,这是违法行为,也是对g国和g国人民的莫大污辱。你领导下的联合国向来口碑很好,怎么突然间出这种怪事,你似乎也难辞其咎吧?” “是啊!”她平静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仅仅是说说而已,领导嘛,就要对所领导的一切负领导责任。说吧,你想如何处置良莠不辩、以强凌弱的人?” “超美女大主席,恕我直言,听你口气,好像在袒护部属啊。” “哦,这倒新鲜。请你告诉我,我用什么样的口气你才满意呢?” “你应该说,叫他马上向我道歉……” “住口!”她怒斥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是不是还要叫我向你道歉,给你割地赔款,还是把华氏基因配方给你先用上十年八年?啊!我明确无误地告诉你,亚当斯是执行我的指示。听还是不听,随你的便!”“啪”——她重重地压了电话。 此景此情之下,“啪”声特别刺耳,澳利塔斯亚不由自主地摆了一下脑袋,压了电话,又抱住后脑勺,兀自发愣。一会,他抓起电话,说:“要vv国。”急忙又说:“不要了。”站起身,嘟囔道:“听?不听!看这对飞不到一窝的鸳鸯能奈何我?” 他的话音刚落,秘九天文学,调出了联合国电视台。 万国春媚异常靓丽,声音格外清脆—— 联合国电视台新闻节目,现在播送穆玛德琳主席的新闻特稿,全文如下: 年终岁尾,隆冬季节,地球人民喜气洋洋,准备迎接新年。联合国心系人民,加强维和行动,赫德巴勒群岛的维和部队已整装待发,随时处置不协调音符,与各族人民同享歌舞升平。 澳利塔斯亚略显粗糙的马脸上惧色陡生,问秘书是否第一次报道,秘书回答还没有播第二次,他挥挥手叫秘书走了,急忙抓起电话,要通了霏里雯,叫霏里雯马上去问问亚当斯,穆玛德琳的新闻特稿有何玄机。 澳利塔斯亚为何要找霏里雯帮忙,因为他和威斯全胜一起服过役,是莫逆之交,两家人一直过往甚密。但是,这回事情涉及世界总统,非同小可,霏里雯不想掺和,却又抹不开情面,只得硬着头皮给亚当斯打电话。亚当斯说他也不清楚,叫她给穆玛德琳直接打电话。她说不敢,叫他帮着问问。他答应了,就给穆玛德琳打电话,敬佩地说:“主席,果然一切都如你所料,澳利塔斯亚有些害怕啦,霏里雯出场了。怎么办?” 穆玛德琳淡然一笑,说:“威斯全胜老将军的遗霜,我们当然要格外礼遇了。走,陪我去登门拜望。” 穆玛德琳和亚当斯突然大驾光临,霏里雯不由大喜过望。她怎么也没想到,穆玛德琳不但没嫌她多管闲事,反而还登门拜访,激动地又是沏茶,又是拿水果,忙个不停。穆玛德琳和亚当斯都叫她别太客气,坐着说会话比什么都好。她才停下来,坐在两人旁边,一起说话。 亚当斯说了一些客套话,无非是主席特别关心,百忙之中前来看望,实属难得之类。穆玛德琳嘘寒问暖,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威斯全胜将军毕生为地球人民的和平发展鞠躬尽瘁,如果有人与他的行为背道而驰,亲爱的霏里雯,你说如何对付?” 霏里雯不假思索:“手中有枪,我一定毙了他。没有枪,我咬也要咬他几口。” 穆玛德琳扭头与亚当斯对视一笑,接着对她说:“不愧为常胜将军的爱妻,能够和我们同心同德,非常感谢。要是你像威斯全胜将军一样,手中不仅有枪,还有千军万马,飞机大炮,你又该如何行动呢?” 霏里雯激动地站了起来,握紧双拳,愤然道:“那样的话,我会杀它个片甲不留,就像你当年攻打旺犬谷一样。” 三人一起快活地大笑。亚当斯说主席很忙,要告辞。穆玛德琳说再忙也不能忘记功臣,又说了一会家常话,才起身告辞。 他们一走,霏里雯立即打电话给澳利塔斯亚,告诉他,穆玛德琳和亚当斯来看望她的情况。他一连要她说了三遍,直到她说连头发丝都没漏掉,他才说了感谢和再见,连话筒也不想回归原处,一下瘫软了,抱起头伏在办公桌上,再次发愣。 这回发愣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才起身去卫生间,尿了一大泡尿,回来抓起电话,重新布局。霏里雯的一番话,使这位机敏但本位主义非常严重的总统先生,固定了自己的一个推断——穆玛德琳的新闻特稿是专门为vv国用兵于v国边境写的,超美女大主席是马上皇帝,用兵是她的专长和爱好,加强维和行动,其实是暗示会用武力排除阻挡基因再造技术运用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唉,别说动用武力,就是她用手指那么轻轻一指某个首脑的脸,就会叫他或她颜面扫地,卷铺盖走人。绝世美貌加至高无上的权力,战无不胜,所向无敌,早就是人们的口头禅了嘛。”他自言自语。“人家没指咱的脸,已经让我一尺,我得敬人家一丈啊。见好就收,收了就万事大吉了。”果断地拿起电话,要通了国防部长。 两小时以后,vv国的军队从v国边境线上全部撤出。亚当斯拿着最新军事动态跑到穆玛德琳的办公室,钦佩地说:“主席,你的七十多个字,胜过百万大军,g国总统缩回去啦。请指点奥妙之处。” 她淡然一笑,说:“没啥奥妙,不过抓住了心理要害而已。老狐狸嘛,不出洞也要偷鸡,自以为猎手看不到,结果发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心神不宁啦。这个时候,猎手的一举一动都会令它心惊肉跳,轻轻打个小喷嚏,它就惶惶然,把爪子尾巴赶紧收回去了。” “这么说我就懂了。”亚当斯由衷地说。“霏里雯替老狐狸探虚实,你带我登门看望,问她两个问题,其实就是要她转告老狐狸:维和部队正在找猎物,你别再往枪口上撞了。我没说错吧?” “差不多。”她舒口气,“我们的工作难度大呀,非得绞尽脑汁不可。政治就是这样的艺术。各国各地首脑犯本位主义完全可以理解,如果他们无所事事,养尊处优,那就危险了。我相信他们都不是为了个人。” “主席,你说的对。跟你这么多年,我也学到了不少。联合国就要相信和依靠各国各地首脑,最大限度地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联合国虽然还不是真正的实权机构,但毕竟越来越具有号召力凝聚力和组织协调能力,同样需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政治艺术。” “多谢你这么用心,这么理解我。地球人类千万年以来,总在四平八稳中扑腾。不!整个大宇宙到目前也没有三头六臂的人,人家能办的事,我们何必去插手,能插的完,插的好吗?不瞒你说,我专门研究了联合国的历史,发现一个非常有趣也是很令人兴奋的问题——从来没有哪个国家和地区敢完全甩开联合国我行我素,强词夺理的有,半推半就的有,就是有蛮不讲理和死不认账的,也总要找块遮羞布挡着。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亚当斯想了想,果敢地回答:“说明三个问题,第一,联合国是全世界人民众望所归的组织;第二,各国各地首脑具有良好的政治修养;第三,崇尚真善美是人类发展的主流。” 穆玛德琳点头表示肯定,说:“还说明任何政治家即便是政治天才也有力所难及的地方,需要来自各方面的帮助;最重要的,说明了地球人类渴望和平发展,具有全世界和谐相处团结友爱的共同价值取向。” “深刻,精辟!”亚当斯真诚地说。“阿弗沃克总统给你打电话,不通,就给我说了。a国给他们的一千吨石油如数如期提供,还准备续签合同。林士卓真是与众不同哇。” 她“咯咯”两声,说:“你被他感动了吧!其实,他这是欲擒故纵之策,的确智慧呀。一开始,他就独具慧眼,当全世界都稀里糊涂,东张西望的时候,人家就敢于颁发专利证书,大智大勇啊。有些国家首脑不服气,以为他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什么大国,经济实力雄厚,华氏父子是a国人,等等,就是不肯承认人家胸怀博大,高瞻远瞩,多少有些心怀妒忌哟。” “说到妒忌,我觉得普士泰夫最严重。” “纽卡顿、特蒙多德、加贺武生也不是一点没有。” “怎么,他们又有新表演?” 她苦笑一下,说:“坐下,我慢慢说给你听,算是一起政治学习,开开心,活活脑吧。” 原来,向穆玛德琳提过意见和建议,遭她否认之后,纽卡顿、特蒙多德、加贺武生和普士泰夫都不甘心,又向她提出面谈的要求,并且不约而同地叫她不要拒绝。 纽卡顿软磨硬缠,重复种种理由,无非还是华氏父子原本b国人,该为故乡增光添彩之类。她要他说点新鲜的,他不耐烦了,竟然表起功来,说b国对联合国最支持,贡献最大,应当得到回报,不然的话,就会挫伤b国人民的积极性,拖延会费,不参加维和等等事情可能发生…… 她生气地打断他的话,冷嘲热讽地说:“大总统,大国总统,我知道,你一向以足智多谋坚忍不拔著称,计谋层出不穷啊。科委宴请南希夫人,请她游览名胜古迹,出高价到ag国当阿弗沃克总统的说客;你亲自上阵,两次登门看望,送去第三个红包。哈哈,这些没能打动老妇人的心,你就不那么恭敬了,勒令麦克公司破产,纵容福特对南希发难,收购她的农庄,连自食其力向来安分守己的秀磊也心惊胆颤,十来岁的小王强刚刚工作就被解职,还企图对华继业的财产动手脚,遭到他的强烈抗议,才不得不放弃。哎哟,我说的都口干舌 躁啦。纽卡顿,你说何苦如此不择手段呢?” 她的这番话辛辣尖刻,字字句句都像子弹,击中要害——这些事真的都不那么光彩呀!他心里不由地犯起悚来,但还想硬撑下去,镇定一下说:我再重复一遍,只要你帮我促成在ab两国各建一个中心,或者ab两国合作建中心,一切问题就如庖丁解牛迎刃而解。 穆玛德琳舒口气,说:“当时,我说可以考虑。他高兴了,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亚当斯,这不能告诉你了。” 亚当斯诡谲地一笑,说:“主席守口如瓶,但我能未卜先知。纽卡顿肯定这样说,他对你爱慕已久,和你很般配。你问他以为有多大把握,他说起码比亚当斯把握大一些。你戏弄他说,你要不怕水中捞月,就试试吧。” 她立时目瞪口呆,问他如何得知。他以实相告,旁波宁昨天跟他说了,纽卡顿总统对超美女大主席情有独钟,并且在某种场合表示非她不娶。 她一阵冷笑:“自作多情!亚当斯,你可别打破醋坛子。” 他嘿嘿笑道:“主席,不是我犯醋,是他没理还不饶人,跟旁波宁说,有朝一日,他要和我决斗。他就那个老犟牛的性格,我有啥办法。” 她无奈地笑笑:“这可能就是自然人的特色吧,啥事都和感情纠缠在一起。你可以阻止自己去喜欢别人,却无法阻止别人喜欢你。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我们还是开心、活动脑子。我再给你说特蒙多德。” 特蒙多德在电话上假装哭腔,叫苦连天,说了一大堆困难,特别说了很大的危险——新纳粹分子需要用最先进的技术才能制服,不然,就会影响世界和平与发展,强烈要求第一个与阿超阿娜签约,在d国办基因人公司。d国是沪莫玛柏莎的故乡,没有她就没有阿超,也就没有基因人配方。穆玛德琳说这要看基因夫妻的心愿如何。他就责问阿弗沃克怎么回事,指责她不公不正,心没长在中间。你不是说过,权柄应当是一碗水嘛。 她没有生气,冷静地问他:“d国新纳粹分子到底有多少,有统计数字吗?” 他心里一高兴:超美女大主席最关心和平与发展,所以也就特别关注对付新纳粹分子,她的铁门打开了一条缝!赶紧说:“起码可以组成一个师啊!”这是他随口胡诌的数字,唬她!心想,她反正也不知底细,说多少,她也不会去核对。 “这么多哇,看来真的需要格外重视。你能否把名单列来给我?” 他一怔:这么多人到哪儿弄名单去呢?她真厉害。可是,他执迷不悟,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又把错误向前推进一步:“有啊!我叫警察总局马上报过来。”接着,他就打电话给警察总局长,局长心领神会,半个小时以后,三千多人的名单就传真过来了。 她的嘴角挂上一丝微笑,冷冷地说:“真快,可是没有身份证,这能作数吗?把身份证也传过来。” 他的心开始紧缩,可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了,又给警察总局局长打电话,半小时之后,身份证资料摆到了穆玛德琳的案头。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这下好了,我找旁波宁核实一下。特蒙多德总统,请你稍等片刻。” 特蒙多德额角禁不住溢出了汗珠,大叫一声:“主席,大主席,是我操之过急,犯了大错。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回吧。下回不敢了。” 亚当斯哈哈大笑。她严肃地说:“别笑,没啥可笑,我心痛啊。普士泰夫简直疯了,我都不愿多说他。他还不如特蒙多德灵活。” “普士泰夫嘛,像只好斗的大公鹅,头昂的总是很高,脖子伸的长,瞳孔散大,看什么都很小。你看他做的那些事,若非旁波宁足智多谋,还真拿他没办法。” “我可有办法对付他。”她轻快地说。 对普士泰夫,她采取了一块块揭疮疤的办法,把库尔辛斯基到月球村企图窃取配方、在乾京企图抓走基因汉、茅俏夫扰乱现场实验、跟踪王彼得、同ps国狼狈为奸唆使大岛幸子还有冬尼莎引诱基因汉,窃取配方等等,一一说给普士泰夫听。最后,又叫来旁波宁,要放案件纪实片,普士泰夫理屈词穷,强口结舌,不敢吱声,想到必须走下台阶,拿旁波宁说词,诬赖他弄虚作假。她立刻叫总机把电话接驳到旁波宁办公室。 旁波宁义愤填膺,厉声喝斥:“总统先生,你休要血口喷人。你刚愎自用,恣意枉为,一意孤行,能怨的了谁?你总以为我无权逮捕你。但是,你忘了我的身份和本职。我有权搜集一切违法犯罪行为的证据,必要时有权把多行不义者送上法庭。” 普士泰夫就这样被打了回去,但他不肯善罢甘休,死活不肯认错,反而变本加厉,继续玩弄鬼花样,非要取得基因再造技术使用权不可。穆玛德琳忍无可忍,同意了福利达姆和东方雄旁波宁等人的建议。 当普士泰夫刚要钻进飚风牌豪华轿车,驰向他郊外的别墅之时,秘书把四份机要材料送到了他的手上:有机玻璃大王决定暂停供给c国有机玻璃;e国拟暂缓对c国输出太空船建造技术;阿吉斯决定收回给予c国的一百亿b元无偿贷款;普利提议辞退c国外星探测研究人员…… “啊呀——”他把几份机要材料抛了个四处飞散,吼道:“回头!回头啊!” 穆玛德琳重重地叹息一声,说:“亚当斯,这就是政治家们的精彩表演,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 “难为你了。世界总统真不好当。”亚当斯同情地说。 “不好当,却总要有人来当。这叫有那个茅坑就要有人去拉屎。”她自嘲地说。“凡事有始有终,没啥了不起的。我习惯成自然了。” “几个总统还要为难你吗?” “不能说为难,应该说是工作,各为其主,各尽所能。他们的主是他们所在国家的人民,我的主,是全世界人民。政治家们觉悟了,这是好事啊。”停顿一下,又说:“你去忙吧,我相信曙光就在前头,黎明之前更需要星光,军事部要特别盯紧大冰谷。一家人总好说,敌人却会要我们的命啦!” 亚当斯深情地看她一眼,说:“你多保重!祝主席科学!” 穆玛德琳心里想着,晚上十点秘密会见几位总统的事,挥挥手叫他走了。 晚上十点,几位总统悄然而至,各自住进了太空红招待所特设的总统套房,听箫箫雨说过,方知世界总统用心良苦,约他们一起谈事,不知她又有何高招,暂且耐心等候。 十点过两分,穆玛德琳来了了太空红招待所总统楼,把加贺武生、普士泰夫和特蒙多德叫到纽卡顿的房间来,叫他们谈想法。四个人未免各执一词,她笑了,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只小篮球,把茶几下的垃圾筐放到屋子中间的纯毛地毯上,说:“诸位,别争了,没结果的,我们换个思路。我抛出这个球,你们抢,谁先抢到手,并且投进筐子里,我就帮他取得中心建造权。准备好,开始!” 她把小篮球高高地抛起来,四位总统急不可耐,一起来抢,很是折腾了一阵子,把屋里弄个乱七八糟,一个个摔的鼻青脸肿。最后,纽卡顿把那只很可爱的小篮球抢到了手,紧紧抱在怀里。可是,其他三人死死压住他,动弹不得,无法投进筐中。普士泰夫一时性起,一脚把筐子踢开。特蒙多德索性坐到筐子里,谁也别想投进球了。 穆玛德琳仰面大笑,说:“继续!非得投进去不可。” 纽卡顿爬起来,丢下篮球,坐到沙发上,喘着气说:“超美女主席,我们明白啦,一个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只能选一个地方。大家都抢,谁也做不成了。” 其他三位顺水推舟,都说不抢了,愿听联合国安排。 穆玛德琳不无得意地笑笑,教训道:“你们啦,不撞南墙不回头。自然人嘛,有情可原啰。回去吧,祝你们科学!” 四个人就跟着她往外走,她执意把他们送到了微型火箭港,回办公室批阅文件。 正在专心批注,箫箫雨带进一个人来,定睛一看,竟是纽卡顿。“怎么还没走?”她有点不高兴地问。“杀回马枪,不怕累呀。” 纽卡顿微笑着,待箫箫雨出了门,才说:“大总统,我真是不甘心啦。b国最有条件建中心,请你成全。” 她丢下文件,冷冷地问:“有什么条件?” “经济基础雄厚,无可比拟。” “建成中心之后呢?” “这还用问,再造基因人啦!” “给谁再造?” “先给b国,再给其他国家。哦,无偿支援贫穷国家。” “哦,用心良苦啊。不过,大言不惭,自不量力。” “你不能这样说我,我请专家们做过充分论证。” “嗯,我也想和你做个小小论证。”她从桌子里取出国际象棋,“来,我们杀一盘。” “嗳呀,我不会。”他不好意思地说。 “哦,你也有不会的,不要紧,玩个最简单的好了。你把b国今年国民经济总产值拿出三分之一来,当棋盘上的格子是各个国家,成几何级数递减式地分发给下去,看结果如何?” “啊,这简单。”他高兴地拿起棋子,分发起来,“第一个格是ag国,分给多少;第二是v国,分给多少……” 最后,他傻眼了,还有半数以上的格子空着,原来,b国庞大的产值,对全世界来说,只不过杯水车薪。 他情不自禁地把棋子撸到一边,羞愧地说:“纽卡顿是个大笨蛋。穆玛德琳主席,我懂你的用意了。本位是块橡皮泥,可长可短,可粗可细,可大可小,可方可圆,多大多长多粗,都可以作为一个本位,多小多短多细,也可以作为一个本位。但是,小本位就是小本位,必须投入大本位之中,才能生存和发展。这是一滴水与一口井一条河一片海的关系,也是日月星辰春夏秋冬的关系。ag国是小河,b国比他们大一点,粗一点,还是小河。联合国领导和协调下的国际才是大海。超美女大主席,你的智慧接近基因人了。敝人钦佩之至。祝你科学!告辞。”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八十六章;再传华宇美智超到庭 第三次讨伐大冰谷,由于穆玛德琳果断地采取了“憨蟒”的计策,不让亚当斯半道折回,实施连续攻击,果然量变引起质变,狂犬军被连锅端掉。霸宇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导弹营的严重伤亡被人们忽略或者视为必要和值得。舆论界认为,到处莺歌燕舞的太平盛世真正到来了。支持者统一阵线更是借题发挥,把第三次讨伐与华氏基因人配方联成一体,说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配方促成了讨伐大获全胜。讨伐促进配方深入发展。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的美妙理想从此踏上了坚实的康庄大道。面对这样的舆论形势,当然,主要是面对讨伐胜利的事实,反对者统一阵线也无可厚非,说了一些刻板的顺应潮流的话,赞扬讨伐成功。全世界为之沸腾,热烈庆祝,狂欢三天。 狂犬军像个大毒瘤,被彻底切除,地球人民的心腹大患从此化为乌有,可以放心睡大觉了。因此,对联合国持续十几年的指责声就此烟消云散。呼吁穆玛德琳连任的浪潮滚滚而来。请求立即运用华氏基因人配方的呼声更加强烈。穆玛德琳心中自然其乐融融,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像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工作。人们当面说到她亲征之事时,她总是谦逊地笑笑,说:“侥幸,侥幸,全靠科学家发明了吸氧弹。” 当人们当面说到运用华氏基因配方时,她的态度就大变样了,总用坚决的口气说:“如果没有这个配方,消灭狂犬军无从谈起。狼被打跑了,可能会招来更多更狠的狼。运用和发展这个配方,已是大势所趋。好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她的心里,账就是这么算的。狂犬军既已覆灭,地球人民的头等大事莫过于利用和发展华氏基因人配方,创造前所未有全新全面的幸福快乐。她决定先与阿超商量一下。 刚拿起话筒,拉波尔匆匆而来,将一摞抗议书放到她的办公桌上,恼火地说:“这帮人简直反科学,连民意测验的结果也不顾,还要禁止使用配方。” 穆玛德琳默默地看过那些抗议书,请他坐下,徐徐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这些人胡揽蛮缠,无法理喻,干脆动用你的权力封杀算了。” “这不妥。”穆玛德琳冷静地说。“新世纪了,怎能随便使用主席权力?这几个协会光明正大,不像史海仁他们,我们也该堂堂正正,叫他们明明白白。”想了想,又说:“你的话也有道理。阿超阿娜的时间比什么都宝贵,延误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损失。”她竖起手掌,在桌子上用力一切,“分而化之!” 拉波尔急忙摆手:“我懂你的意思。可你有所不知。这几个协会胆敢如此,其实是得到我们这里默许的。” 穆玛德琳将一团废纸塞进纸篓里,说:“管它谁默许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踢过来的皮球,踢回去!” 拉波尔猛然醒悟:“主席实在高明。我马上去办。就说已请示主席,决定按业务对口,尽快妥善解决,向主席写出报告。” 穆玛德琳颔首微笑。拉波尔撸起那些抗议书,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之后,拉波尔又来了。他告诉穆玛德琳,只有母亲协会会长很痛快地答应了要求,保证化干戈为玉帛。保守派协会会长和小人协会临时会长脸都拉得老长,说如果自己能说服会员们还来干扰主席做什么。经过反复劝导,好话说了几箩筐,他们才答应先回去试试,不行再来。但是,独身协会会长死活不走,非要见主席一面不可。宗教协会会长一脸怒气,干脆拒绝,说:“要我圆满解决,除非华宇美智超向我低头认输。” 穆玛德琳脸上掠过一丝厌恶的表情,很快消失了,平静却坚决地说:“猴儿不上树,多敲几遍锣。” 拉波尔说声“明白”,大步跨了出去。二十分钟后,他打来电话,报告说:“独身协会会长终于应允,许诺起码暂时不让事态扩大。可宗教协会会长**地,活像一块花岗石,好说歹说,等于对牛弹琴……” 穆玛德琳打断他的话:“请你再弹一次!” “我弹不下去了。”拉波尔无可奈何地说。“请主席亲自动手……” 穆玛德琳没等他说完,“啪”地压了电话。紧接着,又拨了几个号码,也不问是谁,命令道:“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不一会,宗教协会会长来了。他中等个头,体型偏瘦,蓄着一把大胡子,叫人想起历史上的霍梅尼。 “阿拉巴!”穆玛德琳没等他坐下,严厉地说。“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阿拉巴毫无惧色,但挪了挪身子,说:“不是我,而是教民们,全世界现在有30多亿信仰宗教的人,主席知道的。” “你只知道30亿,不知道45%的地球人需要什么吗?” “45%的地球人要求利用华氏基因人配方又怎么了?还有55%没有被你抓到手中呢。作为宗教协会会长,我必须对全体教民负责。” “说得好。可是,你别忘了,你还得对我负责。我呢,要对全世界人民负责。45%还不能打动你那颗坚硬的心吗?你为什么要明知故犯,固执己见?” “华氏基因人配方决不能损害宗教利益。”阿拉巴激动地喊起来。 “更重要的是宗教不能影响基因再造技术的利用和发展,因为这个技术是全体地球人民的全新福音。”她抬高嗓门,“我问你,你对教民们首要的责任是什么?知不知道你的教民们首先需要的是什么?知不知道华氏基因人配方给地球人带来的最大利益是什么?如果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是和平、安宁、发展!” 阿拉巴面部的肌肉绷紧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她毫不客气地阻止了他:“请你等一下。我还要问你,对独磨俄及憎恨还是喜欢?对霸宇宙欢迎还是厌恶?对阿超阿娜被新纳粹分子袭击,义愤还是开心?对七位会长惨遭杀害,痛心疾首还是幸灾乐祸?还有,对蓝星人企图统治地球村,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还是无动于衷,麻木不仁?” 阿拉巴急眼了:“主席,我必须声明,在这些问题上,我的立场跟你完全保持一致。” 穆玛德琳轻轻拍了一下桌子:“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你是主席,我不便同你争论。”阿拉巴委屈而负气地说。“恕我执拗,不能执行你的指示。” “你有保留意见的权力。但我也要行使我的权力。” “我提醒你,你已是第三次行使否决权了。” “希望你不要让我来第四次。” 阿拉巴扭头便走,满面怒色。没过一会,打来电话,不无戏弄地说:“主席,我们认真研究过了,决不让你第四次拒绝了。我们按规章制度办事――向联合国科技法庭提出控诉。” 穆玛德琳心里不由一紧,真是怕鬼有鬼。本来,她想压一压阿拉巴,不意这个“大胡子”竟如此执拗,九头牛也拉不回头。联合国工作规程中写明了,主席对各部门的意见只能否决三次,对第三次否决若还不服从,应提请相对应的法庭调查裁决。和西西大巴他们一样,阿拉巴反对的是华氏基因人配方,当然也得国际科技法庭来仲裁。这样也好,法庭――新世纪的法庭――联合国的法庭总能保持公正。只是要给阿超阿娜还有基因汉带来麻缠了,好在东方雄是支持者。上回他沉着冷静,成功地挫败了十一个会长的指控,还顶住了那个魔鬼霸宇宙的捣乱。她慢慢地拿起专线电话,要通了阿超。“华先生,最近好吧!我没非常重要的事,就想提醒你们一下,要有迎接新挑战的准备。”她不无沮丧地说。“基因汉好吧!” 阿超平静地说:“谢谢主席关心!我们都很好啊。基因汉和我们在一起,天天读书看报,偶尔玩玩击剑书法什么的,哪儿也没去,就是等待专利证书!” “唔!请向他问好,向你全家问好!面包会有的。祝你科学!再见!” 接过电话,阿超两眼发直,要不是阿娜及时扶住,就会跌坐在地上。当他还过神来,说了穆玛德琳的电话内容之后,1385豪宅内顿时一片唉声叹气。唉叹了一会,开始发泄。 业洋忿忿然,说:“所罗彪打电话暗示阿拉巴很可能找茬,穆玛德琳叫我们迎接新挑战,没准就是指这个。哼!阿拉巴是偏执狂,应当去看心理医生。不,应该马上接受基因再造!” 基因汉冷笑着说:“穆玛德琳那么漂亮,可这件事办得一点也不好看。她应当花言巧语才是。控制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多说好听的嘛。” 华继业气恼地说:“宗教协会总是这样,鸡蛋里头挑骨头,连蛋也想扔掉,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他们的主意。因为,他们的主意是按教规教条来的。” 阿超遗憾地说:“我真不明白,哪儿冒犯他们了?难道宗教生来就喜欢挑三拣四,同科学闹别扭,哥白尼、但丁、赫胥黎……都被宗教整得体无完肤。” 阿娜也很气恼,说:“去它的吧,科学总会战胜宗教,除非那门宗教是科学的。” 华继业竟然张口骂人:“阿拉巴算什么东西?简直是口蜜腹剑,阳奉阴违。私下里要我关照,给他得了败血症的老爹基因再造,却又公开跟穆玛德琳主席叫板。新世纪了,还有这种人,可以接替史海仁,挑起小人协会会长的重担了!” 一家人就这样乱七八糟地发泄了一会,华继业叫大家都冷静冷静,合计合计该如何应对法庭的调查。可是,他们还没说几句,网上便传出收到电子邮件的信号,业洋打开邮件一看,惊诧地说:“是传票,这么快呀!” 大家争先恐后,跑上前来看,那传票写得分明―― 华宇美智超: 因国际宗教协会指控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了宗教利益,特传你于明日上午九时到庭,接受调查。 联合国国际科技法庭 庭长东方雄 2e12年10月24日 每个人都瞪目结舌,屋子里变得异常沉闷。 业洋忍无可忍,叫道:“真缺德,安得什么心?现在是12点,到明天九点满打满算只有9个小时,老爸开火箭送,也要一个多小时,那就只剩7个多小时了,一夜不睡,也准备不了什么啦!” “该不会又是那个波得留夫捣鬼吧。”基因汉思忖着说。“准备什么都来不及,可什么都不准备恐怕不妥哩。” 阿超捶了一下膝盖,愤懑却无奈地说:“真叫人想不通,我研究基因人配方几十年,有哪一点跟宗教利益能染上,压根没想过呀。这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庭,到庭我如何应对?” 业洋气不过,又说:“答辩会上提了那么多怪问题,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羊拉屎一样,真叫人气难平。” 华继业故作镇静:“这就叫好事多磨,积难成雄!谁叫你们孕育基因汉没有阵痛呢?人家就叫你们一阵阵痛,痛得你们受不了,然后,叫你们举起双手投降。你们愿意投降不?不愿意!都别发牢骚,也别抱怨谁了,听我的,都鼓足劲,挺直腰板,往前闯!想想看,十几个月当中,我们闯过了多少难关险关?光基因汉就闯过了九大险关。我们有这个智慧,也有这个能耐,运气也还不错,花星人的胳膊肘也朝我们拐哩!别怕,没啥可怕的嘛。来不及准备,干脆就不准备。摸不着头脑,索性就不摸。车到山前必有路。” “阿爸说得在理。”阿娜思索着说。“准备无非是摸摸底,或者请个好律师之类。法庭把时间压得这么紧,几乎就给了个坐航班的时间,要我们赶考,得防止漏了题。配方刚刚问世,会不会真的对宗教产生利害冲突,没哪个律师会先知先觉,还要法**见。新世纪的律师的确都具备了无畏的气概,所罗彪为我们答辩一举成名,可他们谁都没时间调查研究案情,请来也派不上用场。一句话,反正配方货真价实,基因汉和小王彼得活灵活现,管它那么多做什么?倒不如睡大觉养精神,好在法**见高低。再说了,宗教也随历史发展而发展。新世纪宗教与科学技术的关系,毕竟不同以往了。” 阿超苦笑一下说:“也只好如此了,我问心无愧,别说宗教利益,什么利益都没想侵害。”可怜巴巴地看着阿娜,“身子正也怕影子斜,我真担心砸了锅。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势孤力薄……” “嗳哟!”基因汉打断他的话。“别自己吓唬自己好不好?月球上那么多回合,你都打得很漂亮,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啊。” 阿超禁不住笑了:“你小子也学会了鼓动,看来九大险关没白闯啊。以前我老嫌你冒失,这回我爱听。” 众人都笑了。阿娜上前同阿超站在一起,将右手做成“ok”的样子,坚定地说:“亲爱的,我是你的忠实战友,胜利属于我们!” 华继业、基因汉、业洋赶忙跑过来,并肩站成一排,齐声说:“我们也一样。” 此时,阿娜收起笑容,伸出双手往阿超手上一搭,朝大家扫了一眼。华继业赶紧转过身子,将两手搭上来,基因汉和业洋紧紧跟上――五双手攥成一团。 阿娜提起精神,说:“阿超,咱们在罕林和平公园的口号怎么喊的?” 阿超想了想,点头表示明白,大家也会意地笑了。 于是,攥成一团的五双手举起来,一齐喊道―― 华氏基因人配方万岁! 次日凌晨,华继业用微型火箭把阿超他们送到了联合国。从微型火箭港口走出来,基因汉扫视四周,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说:“地球人真能折腾,地球村比月球村乱,麻烦事真多。看看,我们刚刚从这儿走的,屁股一掉,又回来了,真可笑。” 大家都在想心思,没人理会他的话。这回来,恰巧因为前脚搭后脚就像当兵的做队列,一个向后转又一个向后转――转眼之间有了一个大回归。这匆匆去来的大回归,竟照射着法律之剑的光芒,谁能轻松如常? 华继业也看看四周,又特意地看看太阳,把握十足地说:“阿超,今天阳光很亮丽,地气也柔和,没有乖戾之气,你会顺风顺水的。” 基因汉笑话他迷信,与新世纪不合拍。 阿娜说:“基因汉,你错了。这是爷爷的良好愿望!” 华继业带领众人来到车库,取出信用卡,输入计算器,打开一间库门,开出他寄存于此的飚风牌豪华面包车,叫大家坐下,往联合国总部大楼开去。 华继业经商数十年,为打经济官司多次上过法庭,得出了一条屡试不爽的经验――得理不饶人,气势盖过人。按他的主张,阿超踩着钟点,提前一分钟走进了法庭,站到被告席上。他带着阿娜业洋基因汉从侧门进入庭内,靠前坐在旁听席上。 第二次光顾这个法庭,自然没了新奇感,因心中不快,反而觉得陈旧、压抑。当然,这回对手不同,情况不明,他们免不得东张西望,觉得这法庭的确不比其它,庄严、凝重,心中很有几分顾忌。东方雄早已来了,在审判长的席位上正襟危坐。他们向他招手致意,心想:怎么这回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没有来? 九时正,东方雄举起铜锤“嘭”地一敲,宣布道:“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宗教利益案审理,现在开庭,先明确3条规定。第一,只谈宗教与科学技术问题,刑事问题、民事问题、道德问题均不属于本法庭调查范围;第二,必须据实回答提问,不得沉默,不得避而不答;第三,必须尊重科学,尊重人格,不得污篾、咒骂、争吵。请控诉人、被控诉人宣誓。” 阿超早已看到面前的小台子上装有显示器。此时,屏幕上显现出宣誓词语及规范动作。被控诉人与控诉人是平等的,同时宣誓。阿超举起了左手,凭两眼的余光,他看见那边的控诉人也举起了右手。 “我以法律的名义宣誓,我绝对忠于法律!” “我以科学的名义宣誓,我绝对忠于科学!” 这样宣誓给人的感觉显然不同,它的意味在于调和,而不在于非要判定谁对谁错,更不是非要判别张三有罪李四无恶。 华继业在心里说:“嗯,双方节奏协调得很,今天不会不欢而散。” 请控诉人发言! 控诉人戴着一个白帽,穿着黑色大衣,蓄着络腮胡子,精瘦精瘦的样子,面部表情呆板,但他很礼貌的朝阿超点了点头,用平缓的口气说:“华氏基因人配方再造出了人,就是基因汉,这完全是一个自我创造了又一个自我,自己复制了自己。众所周知,人本来是上帝创造的。上帝创造人才天经地义。现在华氏基因人配方却复制了人,违背了上帝的意志,就是侵害了宗教的利益。” 东方雄**官指着阿超问:“你承认吗?” “不承认!”阿超毫不犹豫地回答。“全世界都知道,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利用人体基因再造人,决不是复制,更不是用泥巴捏成人。全球大辩论说清楚了。阿娜在答辩会上又做过明确的答复。” 控诉人立即喊道:“请求法庭要华先生说明理由!” 阿超急了:“我从来没有研究过宗教,我也从来不信教,哪能一下子就说出许多道理呀!” “这不要紧。”东方雄和蔼地说。“你可以请人辩护。” “来不及请律师嘛。”阿超叽咕道。“这儿哪有人啦。” 阿娜举起手,站起来:“我为华宇美智超辩护。” 东方雄眯起眼睛,盯着她,说:“沪莫玛柏莎,你是他的妻子,应当回避。” 阿娜不情愿地坐下来,同业洋、基因汉相互望望,无可奈何。华继业想举手,却又作罢。 “再给五分钟。如果还没有人代为辩护,就算弃权。”东方雄慢条斯理地说。 五分钟太短暂,眨眼就过去了。东方雄看一眼阿超,见他没有反应,叫道:“请控诉人再发言。” 控诉人脸上有了得意之色,绺一绺胡子,说:“华先生,你成功地复制了又一个你,你叫他基因汉。请你说明,你的灵魂与基因汉的灵魂相同还是不相同。” 阿超顿时瞠目结舌,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同样,阿娜她们也目瞪口呆。他们几十年如一日,全心全意研究基因人,哪有闲功夫思考这个在他们看来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控诉人更加得意,咳嗽一声,说:“华先生,我们认为,如果你和基因汉的灵魂一样,那么,你就制造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存在物,它仅仅是人的遗传躯壳。如果你和基因汉的灵魂不一样,那么,你就是强迫上帝给了你又一个灵魂。” 他面朝观众,提高嗓门,“众所周知,在宗教教义里,人的灵魂都是上帝给的,是在一个人出生以前受孕时刻就存在了的,其形成既靠养育,也靠自然。所以,华先生制造了基因汉,无论如何,都侵犯了上帝的权力,侵犯了人们信仰上帝的权力,存在迫使人们接受自我偶像崇拜的危险。” “华先生,请你说明。”东方雄催促道。 阿超艰难地摇了摇头:“这,这似乎……算了,我承认,我无法回答。” “那就算你又一次弃权了。”东方雄不无遗憾地说。“请控诉人再发言。” 可以清晰地看出,控诉人满面生辉,语调也激昂起来:“华先生,我们很理解你的执著和专心。但是,你该想着上帝,该知道亚当和夏娃的故事。上帝创造了人,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人类被赋予了改变出生方式的权利。你知道吗,华先生,教皇保罗二世早就警告过:每个人的生物学本质绝对不可触及!” “控诉人,请注意。”东方雄面生愠色,“你的话语中有了教训的口气。华先生,请你说明。” 阿超使劲摇摇头:“我承认,我从来没想过这些。” “难道你又要弃权吗?” “我弃权,弃权。” “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如果连续三次弃权,你就输了这场官司啦。” 旁听席上的人们交头接耳,有人说话声音很大,听得真够刺耳:一问三不知,乍这样?哟,认输啦,干认输。新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唉,不如阿娜伶俐,该叫阿娜来嘛! 阿超难过极了,几次想捂住脸逃走,想想基因再造技术专利,再想想有亲人们陪着,不能软了,振作一下,挺直了腰。 亲人们心里都像被猫抓着一样的难受,想说不让说,要问不便问,屁股底下简直像是针扎着,扭来晃去。 一刻钟过去了。东方雄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拿起铜锤轻轻一敲,宣布道:“法庭调查……被控诉人说明不了指控的问题,并三次弃权,本庭裁决……”他停顿下来,伸手去拿桌上的那个铜锤。只要他再次拿起了铜锤,再说上几句什么,那铜锤一敲,这场官司就尘埃落定,华氏基因人配方就会被责令暂停使用。 阿超有些麻木,阿娜华继业他们的心却快要从嗓眼儿里蹦出来了。别敲,别,别敲!菩萨保佑。华继业竟在心里默默祷告起来。 旁听的人们也焦躁起来,唏嘘声,叹息声,还有乱说乱动的声音,把法庭的气氛搅得异常紧张、烦闷。“肃静!”东方雄威严的喊道,“本庭裁决……” 完了,完啦!阿超有些支撑不住了,下意识地扶住台子一角,以防自己彻底崩溃,会跌倒在地。该诅咒的铜锤。看你那张嘴像吃人似的,别张开……他脑子里乱了,“嗡嗡”作响。 就在这将要一锤定音的时刻,“哐当!”法庭大门被推开了,庭内蓦地响起一个洪钟般的男中音:“且慢!我来为华先生辩护!” 华家几个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松了一口气。 满庭的听众,动作齐刷刷地,扭脸、转体、瞪眼、定睛,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这个紧急关头挺身而出的男人脸上。 这男人,身材高大,给人挺拔的感觉。白净的皮肤,清癯的面孔,斯文的面孔上戴着一副宽边墨镜,将他那一双深深的眼窝里两只蓝蓝的亮亮的大眼珠掩饰起来,也遮去了他那神气、精明、刚毅的气质。精心梳理过的金发,平展毕挺的蓝色西服,腋窝里夹着一只黑亮的鳄鱼皮文件包,明白地告诉人们,他是新世纪上流社会人物。由于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突然光临,大家都认为他是职业大律师。 东方雄以为霸宇宙又来捣乱,吃惊不小,脱口而出:“你是谁?怎么擅自闯进法庭?”稍作镇定,又说:“报上你的姓名和身份!” 这男子从容不迫地走到审判席前,不慌不忙地掏出证件,双手递过去,一躬身,说:“请审验。” 一看证件,东方雄立即喜上眉梢:“啊哟,所罗彪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所罗彪收回证件,向大家招手致意后,健步走到阿超跟前,向他深深鞠了一躬,弄得阿超怪不好意思,连说:“你好,你好。” 所罗彪转身向着大家,用庄重的语气喊道:“女士们,先生们,我是国际律师协会秘书长所罗彪。特意从爱伦乘微型火箭赶来这儿,为华先生辩护,免费为华先生服务。” 所罗彪在答辩会上一鸣惊人,名闻遐尔,一跃而进入律师界,接连打赢几场很棘手的国际官司,平步青云,升任国际律师协会秘书长,成了声名赫赫的大家。他能来帮阿超辩护,这真叫人喜出望外。全场热烈鼓掌,对他表示欢迎。华继业按捺不住,跳了起来,挥拳要喊,被阿娜拽住了:“冷静点,听人家说嘛。” 显然,东方雄也很兴奋,热情地吩咐道:“所罗彪先生,请坐到你的位置上。” 所罗彪笑容满面的 来到华继业跟前,同他握了手,又同阿娜、业洋、基因汉握了手,丢下自信的一笑,健步走过去,坐上了辩护人的席位。 东方雄不失时机地宣布:“本案继续审理,请辩护人发言。” 所罗彪快步走到控拆人的面前,同他握了手,彬彬有礼地问:“考空生先生,你控告华氏基因人配方违背了上帝创造人的法则,强迫上帝给了一个人两个灵魂,改变了上帝所赋予人类的出生方式,是不是?” “是!”考空生面色阴沉,语气生硬,显然对这位大律师不欢迎。说穿了,他对这位声名雀起的大律师心里很怯火。 “好!我替华宇美智超先生给你一个个的说明。”有意朝他笑了笑,叮咛道:“请你仔细听。” 所罗彪不愧为国际级大律师,口齿伶俐,逻辑严密,论据充足,风趣幽默,既慷慨激昂,又娓娓动听,对考空生来说,简直是咄咄逼人―― 控诉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了宗教利益,是有根据的。这根据就在《圣经》这本旷世奇书之中。千真万确,从古到今,无以计数的人们都恭敬小心而又虔诚规矩地读过《圣经》,熟悉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是啊,在创世纪中,就是上帝创造了人。两个人,男的是亚当,女的是夏娃。不过呢,这一男一女,并不是上帝出于同一目的在同一时间用同一手法创造的。上帝先是为了经营好伊甸园,用地上的尘土造出了亚当。夏娃就不同了。她是上帝为了给亚当消除寂寞,叫亚当熟睡之后,从他身上取出一根肋骨,创造出来的女人…… “你弄错了!”考空生不经东方雄允许,打断了所罗彪的话。“你说的是《创世纪》第二章的说法,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是新世纪,要按《创世纪》第一章的说法,就是上帝按照他自身的形象,同时造男造女。” 东方雄可能也没明白所罗彪的用意,对考空生的越轨行为没有纠正。 “谢谢你。”所罗彪巧妙地挖苦道。“你若不提醒,我差点就忘了。原来,创世纪中有着上帝造人的两种说法。” 这等于说:原来如此,创世说并非丝毫不可更改呀――听众们明白了,开心地笑起来。考空生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所罗彪心中得意,脸上却一本正经,继续他的辩护―― 细心的人们可能早已发现,创世纪中的上帝造人说,没有上帝给予人生育方式的说法,而是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上帝才惩罚他们到地上,令夏娃承受分娩之痛苦,而成为地上众生之母。嗳呀呀,想起来了。《圣经》创造之初,人类还没有辨识生育方式的能力。如果再晚个多少年才创作的话,想必就有上帝传授给亚当和夏娃有性繁殖方式的说法了。既然上帝没有传授也没有规定,为什么偏要指责华氏基因人配方改变了上帝赋予人类的出生方式呢?真叫人想不通。 听众们又发出了会意的笑声。考空生有点着慌,不停地调换姿势。阿超阿娜他们的脸上,愁云已开始消退。 很抱歉,我没有考证过亚当先生和夏娃女士这对原始夫妻的灵魂,是否的确源于上帝的赋予。但是,我坚信,这对夫妻都是有灵魂的。遗憾的很,《圣经》中没有关于这对夫妻灵魂的说法。也不知道是上帝当初疏忽了,还是《圣经》创作者大意了。按控诉人的逻辑来推论的话,如果亚当和夏娃的灵魂相同,那么,上帝从一开始就给了亚当这个男人两个灵魂,创造了一个只有躯壳的外在物――夏娃。如果这对夫妻的灵魂不同,那么,上帝从一开始就允许各人是各人的灵魂。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把华氏基因人配方扯进来了吧! 这是以毒攻毒,以牙还牙之法。听众们的笑声多了,也高了。考空生有些狼狈相了。 这正是所罗彪所期望的,他趁热打铁,把炮弹加速打出去,直至轰垮对方。于是,他挑衅似地朝考空生望着,继续侃侃而谈。 控诉人说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了宗教利益,也就是说新世纪的最新科学技术有侵害其他利益的问题。指控得好啊。我们就用科学来论证这个问题。众所周知,早在四百多年前,准确地说,是在2a01年10月,人类学家和生理学、心理学还有生物学家们就研究证明,上帝在人的头脑中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而只是意念。换句话说,上帝原本就是人创造出来,用以作为一种信仰的意识形态。控诉人,我想问你,你能说清楚上帝的物质形态、生命形体吗? 考空生目瞪口呆。所罗彪这才得意地朝东方雄举起右手:“法官大人,我的辩护完了。请法庭裁决我的辩护人华宇美智超先生没有亵渎宗教,更没有侵害宗教利益。” 东方雄喜形于色,朝所罗彪点了头,果断地拿起铜锤,“铛”地一敲:“本庭宣布……” 正在此时,只听大门“哐”地一声被推开,一个头戴白帽的中年男子跃了进来。 “不能宣布!”他大声疾呼道。“我是ag国上帝研究会会长莫大陀,很欣赏所罗彪先生的辩护,所以乘微型火箭赶来,要同所罗彪先生辩论一番,请法庭准许。” 东方雄显然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勉强地说:“本庭准许。” “所罗彪先生,我有三个问题请你回答。”莫大陀先声夺人。“第一个,耶稣、基督还有如来是什么人?” 所罗彪轻轻一笑:“这三位是神仙不是人。” “不!他们有形象,有智慧,有名有姓,有历史记载,是人啦!” “你说的也没错。不过,这些统统是人附会而成。我想问你,这三位的出生年月,健康和寿命,还有生活习惯、业余爱好又是什么呢?” 观众席发出笑声。莫大陀略作停顿,说:“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所罗彪哈哈笑道:“莫大陀先生,你错了。凡是生命都有始有终,这是科学的普遍真理。华宇美智超的基因人也是这样。你要证明上帝是人,怎么可以抛弃其生命的必要内容呢?坦率地说,许多故事中说上帝长生不老,还有普罗米修斯、玉皇大帝以及孙悟空等等,都活了几万岁、几千岁,都是人类对生命有始有终的一种迷惑,希企人类有生无死的一种理想,实际上都是子虚乌有啊!” 莫大陀语塞,但他很机敏,话锋一转:“第二个问题才要害。上帝创造了人作为一种信仰,已经教化了迄今为止的地球人。现在,华氏基因人配方要反其道而行之,就该受到谴责,予以禁止!” “可惜呀!”所罗彪故作遗憾地说。“如今地球人有90亿,信仰上帝的只有30亿。我想问莫大陀先生,你要制止人体基因再造技术,问过60亿不信上帝的地球人了吗?还有,30亿信仰上帝的地球人当中,是否都同你一样的脑筋,你了解吗?” “不用了解。”莫大陀沉不住气了,有些武断的说。“信仰上帝就必须信仰上帝创造了人。” 这回所罗彪轻蔑地笑了:“我不反对信仰自由。可我知道,信仰上帝的人们之中,有许多许多没有生育能力的男女,你能请上帝为这些可怜的人们创造出下一代来吗?” 法庭内一阵哄笑,东方雄也咧开了嘴。 莫大陀脸色有些难看,转攻为守,蛮横地说:“无论如何,人体基因再造技术不能改变上帝创世说。” “这就是你的第三个问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问题在前几个世纪克隆人成功的时候已经讨论过了,不能说是老调重弹,却也是旧话重提。时间老人已做出公证,克隆人与其他方式生育的人们和平共处,有的信上帝,有的不信,非常自然。” “啊!”莫大陀故作声张,“所罗彪,你终于承认了,克隆人也信让帝。我问你,基因人已经有了两个,为何没一个信上帝。这说明,基因人与克隆人有质的区别。克隆人还是有孕繁殖,没有改变上帝创世说。基因人是无孕而生,就是改变了创世说。” “哈哈!”所罗彪大笑。“莫大陀先生,我倒觉得,这恰如其分地说明了,基因人是对上帝的维护和敬仰。你想一想,上帝从亚当身上取了一根肋骨再造了一个夏娃,华先生用一千毫升血浆再造了一个基因汉。这是多么地不谋而合啊,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听众们大笑不止。 莫大陀不无夸张地大叫:“不能这么说!决不能这么说啊!这是对上帝的亵渎。” “谁说是亵渎?莫大陀,不能听我的,也不能听你的。我们听上帝的。你把上帝请来,我敢和你打赌,上帝一定站在我这一边,支持华宇美智超。” “你这是故意刁难人。我请不来。我请你去请。” “哈哈,我承认,我也请不来。既然你我都请不来,说明了什么?上帝原本就不存在。” “不!上帝存在,存在于一切地方。” “那就请你告诉大家,上帝现在何处?” 莫大陀语塞。听众们又是一阵哄笑。 所罗彪攻势凌厉,乘胜前进。“莫大陀先生,你多虑了。上帝创世说用不着基因再造技术去改变。华氏基因人配方不过是从现在起,对人类的繁衍方式进行革新。以前的都不管,都属于上帝创世说了。以后呢,上帝创世说和华氏基因人配方并行不悖,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不妥啊。” 法庭内又一阵哄笑,东方雄也不加阻止。 莫大陀又后退一步,转向阿超说:“华先生,你必须向全世界保证,永不侵犯上帝的利益。” 阿超不知其意,讷讷地望着所罗彪。所罗彪朝他点头微笑。阿超便举起右手:“我保证,永不侵犯上帝的利益。” 莫大陀这下子有了下台的阶梯,夸张地哈哈笑道:“这样才好!” 所罗彪也哈哈笑道:“莫大陀先生,原本就该这样。夏娃本是亚当身上的一根肋骨,也就是说,是上帝把亚当的骨骼细胞移植之后,造出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来。” 他转向观众,欢快地叫道:“朋友们,上帝早就会用骨骼移植来造人了。看来,发明基因再造技术的该是上帝啦!” 庭内笑声一片,东方雄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忽然,听众席上有人喊道:“上帝取下一根肋骨就造成了人,比华先生高明多啦。莫大陀先生,你胜诉啦!” 莫大陀心慌意乱,忘记了给东方雄打招呼,急慌慌而又灰溜溜地逃出门外。 法庭内一片哗然。 东方雄举起铜锤重重一敲:“本庭宣判,控诉华氏基因人配方侵犯宗教利益一案不成立,闭庭!” 华氏一家人上前来同阿超拥抱。旁听的人们不愿离去,纷纷上前同阿超阿娜握手、留影,他俩被围在人群中,一时脱不开身。待大家差不多都同他俩照过相之后,他俩急急忙忙寻找所罗彪,要好好感谢他时,他已不知去向。 回到1385豪宅,已是乾京时间16时正。穆玛德琳、亚当斯、桑切诺娃、哈德迈迪还有“三会”的主席先后打来电话,向阿超阿娜表示祝贺和慰问。月球村管理部的三位官员也向他们发了祝贺的信息。 阿超取出手机要给南希通话时,手机屏幕上提示有友人忠告,忙调出来看,是所罗彪发来的―― 华先生,据有关方面消息,还有国际性组织向你提起法律诉讼,请多加小心。 ; 第八十七章;配方使用法第一案 第二次被国际科技法庭传讯,仍然有惊无险,对阿超他们来说,简直是起死回生,喜出望外,还有点稀里糊涂,多亏那个半路上横刀立马又所向披靡的所罗彪了。 可是,华家老小来不及对这位浑身是胆口若悬河的大英雄表示任何形式的谢意,所罗彪也许压根就不想听到他们的谢字,一则友人忠告,把他们的心思全部赶到了前面的道路上,只把对所罗彪的千谢万谢暂且搁起,到后面再说。 所罗彪这样品格的人,决不会故弄玄虚,他的忠告当会有根有据。前面的道路上还会再起何种风云,什么样的国际性组织,该会提起什么样的诉讼,多加小心又如何行事,这些,所罗彪都没有说,连暗示也没有。 所罗彪只提示而不说破,自有他的道理,很难猜透,也许他认为这样已足够了。 业洋主张给所罗彪联系一下,华继业和阿超不同意,说所罗彪没有留下联系电话,也没留具体地址。再说啰,他两次为华家出了大力,且是无私的援助,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他。 阿娜很乐观,说经过这一次官司,她心中有了谱,相信自己能拯救自己,到时候她可以对簿公堂。 基因汉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给穆玛德琳打个电话就行了。也不管华继业他们赞成不赞成,拿起话筒就要通了穆玛德琳,却不说什么,只是“哼…呀…嗯…哦…”地答应着什么。完了,他放下电话,“嘻嘻”笑着说:“主席说了,国际母亲协会在网上向联合国提出控诉,指责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了母亲的合法权利。国际伦理协会也在网上向联合国指控阿超阿娜侵犯了伦理道理。穆玛德琳说,她想把事情做得圆满些,赶早不赶迟,好为下步全球公决打下良好基础,叫我们准备接受网上开庭。” 没等阿超他们做出反应,网线电话叫了起来,业洋忙不迭上网,正是国际治安法庭在做网上开庭。 这网上开庭还真新奇。法庭就是一块纯白色有机玻璃板。没有法官,也没有什么控诉人、被控诉人的席位和标记,只是在联合国国徽下用e、a两种文字九天文学上庭审会”的字样,当是会标。 一家人全都看过。阿娜说:“我早就见过这种网上开庭,全是计算机操纵,文字和语言相结合,把说的话通过计算机处理,转换成文字显现在那玻璃板上,供大家鉴别。” 基因汉戏言道:“我懂了,就像网上谈恋爱。” 业洋笑道:“那可不一样。网上谈恋爱只打印文字不通语言嘛。” 基因汉又问阿娜,网上开庭是否也可以只上文字不上语言。 “可以。完全可以。”阿娜盯着网屏说。“看,阿超,文字出来了。” 一行a文在玻璃板上赫然醒目—— 传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到庭。请回答。 阿超和阿娜不敢稍有怠慢,立即答复。玻璃板上立即显示出—— 华答:已到庭; 沪答:已到庭。 华,国际伦理协会和国际母亲协会指控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了母亲的合法权益,进而触犯了人口治安管理法规,本庭合并调查,请回答是或不是。 不是——阿超理直气壮地说。 听见有人问:你和基因汉是什么关系,不能说是基因与再造基因的关系。 阿超答:是经过基因再造而形成的父子关系。 问:你认定基因汉是你的儿子吗,请回答是或不是! 阿超略微迟疑,说:“是。” 问:基因汉有没有叫过你父亲?有还是没有? 阿超答:没有。 又出现了文字—— 沪,你认定基因汉是你儿子吗,请回答是或不是。 阿娜想起了所罗彪多加小心的叮咛,随即说:“是!” 问:那你叫过基因汉儿子吗? 阿娜答:没有。 问:基因汉叫过你母亲吗? 阿娜答:没有。 再次出现文字—— 华,父亲的定义你该清楚。基因汉是你的再造,而不是“结晶”,你怎么可以叫他叫你你父亲呢? 阿超略忖,说:“我是他的本体,他是我的基因再造,我们的遗传关系确定无疑。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叫我父亲。多少年来,许多并非亲生的子女不是一样叫父母,比亲生的还叫得甜!” 文字—— 基因汉一直没叫过你父亲吗? 阿超脱口而出:不是,不是!叫过,叫过的。在a国枫林山遇险的时候,他两次情不自禁地叫我爸爸,还叫了爷爷妈妈。巩南星做过专题报道啊。 文字—— 沪,母亲的定义你很清楚,基因汉不是你孕育而生,怎么可以做他母亲? 阿娜不假思索:“道理和阿超刚才说得基本一样。我和阿超基因为媒,心心相印十余载,才再造出来基因汉,已养育了两年,还要一直养育下去。他的沁**是我亲手抚养成熟的。人类有史以来,领养的子女有多少,他们都叫抚养者为父母,难道我还不能当基因汉的母亲吗?” 可是,我们至今没有听到基因汉叫你母亲,巩南星的报道不假,但是,私下里叫和公开叫不是一回事哟! 阿超愣了。阿娜镇定地说:“我懂,公开才附合社会公德。我相信,他能私愤下叫,一定能公开叫。基因汉从生下来就是表里一致,内外一致的男子汉。”边朝基因汉使眼色。阿超也明白了,微笑着点头。 玻璃板上随即显示出—— 传基因汉到庭。 基因汉麻利地敲击键盘,网屏上现出—— 基因汉已到庭。 基,华宇美智超是你父亲吗?请回答是或不是。 基因汉不吱声,玻璃板上显出—— 提问一次。 基因汉仍然不吱声,玻璃板显示—— 提问二次。 基因汉假装脸憋得通红,玻璃板上显示—— 提问三次。 阿娜阿超和华继业、业洋,齐齐地瞪着基因汉,“快说,快回答”,叫个不停。 三次提问已过,再不回答,以不是论。 玻璃板上的字,个个都像一团刺,扎阿超他们的眼。 “是——”基因汉终于长长地应了一声。 业洋情不自禁,上去亲他一口。阿娜阿超连声说“谢谢”。华继业朝他竖起大拇指。 基,请当场称呼华和沪一声。 基因汉不再犹豫,清晰地叫了阿超父亲,又叫了阿娜母亲。阿超阿娜情不自禁同他拥抱。业洋却噘起嘴,上前将他们拽开。华继业板起脸,骂她发什么神经。 华和沪,国际母亲协会指控华氏基因人配方会诱导妇女放弃生儿育女的责任,请回答是或不是。 阿超有些迟疑,阿娜却迅捷地回答说——不是。 有何根据和理由? 阿娜猛一阵敲击,玻璃板上显现出—— 生儿育女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自由。新世纪所有妇女,都可以自己做主,可以选择生育,也可以选择不生育。同样,选择生育方式也是所有妇女的权利和自由,只要她们愿意,选择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来繁衍后代,又谈何侵害了做母亲的合法权益? 问:基因汉没有姓名,这是侵犯了他的姓名权。 阿娜答:基因汉是他的名字,姓自然是华,不言而喻嘛。 阿娜使劲给基因汉使眼色。基因汉会意,但很不情愿地说:是这样。我姓华,叫基因汉。 问:基因汉有合法身份证吗?有还是没有,有请出示。 阿超他们把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基因汉出生至今两年多了,还没有身份证。这可是犯了国际人口管理通则,弄不好会坏大事,这下糟了。 一次提问。没有回答,没有出示。 二次提问。情形无二。 三次提问。仍然没有改观。 三次提问已过,再不回答,以没有论。 阿娜赶紧说:“我们没有来得及办,可以马上申请啦!” 必须当庭出示,否则,以没有论。 法律就是这样无情。可他们眼下只有干着急,再无它法。 正在这着急时刻,司马常新“杀”上网来了—— 月球村管理部早已为基因汉办理了身份证,请看。 下面是身份证样式,栏目上依次写明: 姓名,华基因汉。 性别,男。 民族,汉。 出生年月,2411年1月16日。 出生方式,基因再造。 基因年龄,46岁。 国籍,a国。 出生地,月球村科研宫999号小楼。 危难关头,司马出来救驾啦!及时雨,真棒,阿超阿娜心下不由一阵窃喜。 略微停顿了一下,玻璃板上又显现出—— 司马部长(这法庭对月球村管理部的头号人物颇具敬畏之意),基因年龄是何意,请解释清楚。 玻璃板上立时显示出司马的回答,好幽默—— 这正是华氏基因人配方的重大特色呀!当然,也是月球村管理水平先进啰。从胎儿直到任何年龄,都可以基因再造,这正是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神奇之处。既然如此,自然要设一个基因年龄,才能区别清楚嘛。1岁再造,基因年龄1岁。10岁再造,基因年龄10岁。100岁再造,基因年龄100岁。1000岁再造,基因年龄1000岁,以此类推。 华,你认可这个解释吗? 没等阿超回答,阿娜已打印出了一段文字—— 认可!华氏基因人配方对人体进行的是鲜活基因细胞的同本再造。要分两个年龄,基因年龄和出生年龄。基因汉身份证上填写的是基因年龄。出生年龄则是记录基因再造后年龄。 问:基,南希是你什么人? 阿超阿娜大吃一惊——180度大转弯,基因汉会顺水推舟吗?他俩有些眼巴巴地看着基因汉。 不意,基因汉平心静气,脆脆地回答说:“祖母,奶奶。” 问:基,华继业是你什么人? 答:“祖父。” 问:基,华业洋是你什么人? 答:“妹妹。” 阿超阿娜和华继业心里都“咯噔”一下,怎么是妹妹?姑姑嘛,起码也该是阿姨。她是阿超的同胞妹妹呀!你基因汉怎可也称妹妹,且是如此火烧火燎的时候,真乱弹琴! 业洋暗自高兴,朝基因汉抛过一个媚眼。 问:妹妹吗?请确认一次。 “妹妹。”基因汉毫不犹疑地说。 阿超他们急了,一个劲朝他摆手,摇头。 问:请确认第二次。 “妹妹!”基因汉抬高嗓门。 阿超和阿娜都用手指着基因汉:“胡说八道!”。 华继业火了:“你瞎说什么?是姑姑!” 业洋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大家,不敢放肆,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快意。 问:请确认第三次。 最后一锤子买卖了。事关成败。只要基因汉再重复一下“妹妹”这两个字,一切就会乱套,叫华家人,也叫月球村管理部不能顶天立地,非得捂住脸不可。 阿超阿娜急促地叫道:“基因汉,不准再说妹妹!” “不得干扰证人!”法庭发出了警告。 基因汉乐得哈哈大笑,一会收敛住,严肃地说:“对不起,我很紧张,前面说错了。业洋是我亲姑姑!” 这家伙,法**竟也玩世不恭,大玩笑一个接一个地开,把亲人们也把法法庭都戏弄了。 业洋一下愣住了。须臾,她圆睁双目,怒视着基因汉,还朝他挥着比鸡蛋大不了多少的小拳头。 阿超阿娜还有华继业都笑逐颜开,朝基因汉投过感激的目光,做着各自的动作。想起在月球村第一次会见亲人们的场景,基因汉是那样金口难开,高低不肯照阿超的吩咐去做,后来也一直不开尊口,按血缘关系来称谓亲人们。没想到,现在他能一反常态,如此帮忙,就要掀起的惊涛骇浪化为和风细雨,一下子叫他们觉得这第一个基因人一点也不偏执,一点也不小气,一点也不玩世不恭,对他的种种担心和抱怨统统没有必要。他大事清楚,小事也不糊涂,很大度,很宽容,紧急时刻能够选择和谐,维护真理,智慧过人,可亲可爱可敬。 玻璃板上显示出—— 判决如下:国际母亲协会、控制人口协会指控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了母亲们的合法权益并侵犯了国际人口管理法则一案不能成立。 闭庭! 又一次胜利,法律的胜利。华家人无不兴高采烈。所罗彪打来电话,表示祝贺。他们给他说了不少感谢的话。所罗彪却说,这回该感谢的是司马部长。他们当然心下明白,随即与月球村通话,在网上同三个管理者相互致意。 说到感谢,三个人都说应当谢的是华家人,理由嘛,就是华氏基因人配方给全人类造了万福万年福。 阿娜语意双关地夸赞基因汉的身份证是及时雨,避免了一场大旱大荒。 司马哈哈大笑,也幽默地说:“反正是真的。真的东西就该节骨眼上找(造)出来。” 阿超对身份证的两个年龄大加赞扬,说是解决了一个很重要的科学难题。 司马谦虚地说:“这要感谢母亲协会和伦理协会,是它们逼得我有了灵感。说到底,只是客观记录而已。还是阿娜的再造前年龄和再造后年龄才算得上真正的科学答案。” 三个管理者给华家人一遍又一遍地说了不少鼓励的话,叫他们乘胜大踏步前进,难关险隘就要过完,晴空丽日即将出现。 末了,华继业说起了基因再造技术公司的事,司马半假半真的说:“华老先生,我们三个‘月球人’都准备到你的公司去结婚,你可得尽早圆我们的梦,千万不能叫我们白了少年头啊!” 下了网,坐下说话。阿娜提出好好庆祝一下,大家都说好。华继业说在家没劲,要讲究些,到科技大厦摆上一桌,点上等的饭菜,把周通、巩南星都请上。 一家人乘坐飚风牌豪华轿车来到科技大厦时,周通和巩南星已等候在门前。相互叙了礼,大家乘电梯上到18层一个总统餐厅里,分宾主坐下。很快菜肴、酒水上齐,都是上等品位。华继业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吃喝起来。席间,围着两场官司大家说说笑笑,很开心,热闹得很。当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巩南星几句话撂出来,一下子改变了气氛,没有一个人不惊谔不已。 巩南星说的是最新新闻动态。有38个国家的反基因人团体脱离了国际反对基因人统一阵线,专门成立了一个禁止基因人演讲团,以顽固的反对派自诩,准备组织示威游行,还到各国各地游说,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基因人,要求进行全球公决。 巩南星是世界级新闻大腕,热心支持基因人,与华家人关系甚密,没有什么理由不信她。她的预告同所罗彪等人一样,不会假,肯定是忠告。既然相信,就该想想如何对付。可是没有谁能说出一套对策,那些演讲团的人们的行动日程表不得而知嘛!一致意见是,拭目以待,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华继业高高举起一杯酒,故作姿态地说:“各位,别让这事扫了兴,临时抱佛脚,佛也一样发慈悲。来,喝酒,尽欢而散!” 于是,继续喝酒叙话。可没喝几杯,巩南星的手机就响了,取出来一看,是网上信息,调出来一看,脸色阴沉,对大家说:“鬼来啦。那帮人已经在网上开展游说。” 业洋跃起身来,打开大屏幕电视机,接通网线,调好视频,令全座皆惊的画面展现出来—— 禁止基因人演讲团在国际全频网中专开一页,专门宣传反对华氏基因人配方的言论,煽动支持基因人的人们转变态度,强烈要求联合国颁令禁止华氏基因人配方投入实际运作。他们给配方罗织了8大罪状:侵害了妇女们做母亲的合法权益;侵犯了国际人口管理法则;将会导致地球人口泛滥;将会导致人口生长的垄断;扰乱传统的伦理道德秩序;削弱甚至消除人的感情世界;严重侵犯了各种宗教的利益;会把人的生产变成商品生产。 这么多的罪状,这么大的阵势,真够吓人的。大家面面相觑,默默不语,心下都想:新世纪舆论导向的力量特别大,华氏基因人配方会不会因此遭难,九十九拜过去了,难道还得眼睁睁看着功亏一篑。 满屋的人都是基因人的热诚支持者,本是满兴而来,这一下如同吃了苍蝇,把大家的酒兴食欲统统赶走了,心里只留下不是滋味的滋味。 周通看大家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说:“都怎么啦?愁云密布,一副沮丧的样子。”他想调节一下气氛,站起来,故意拿腔作调的说:“辩证法早就告诉我们,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我这儿有一份最新资料,念给大家听听,兴许能给大家长点精神。”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印有红头的文件,朗读起来—— 地球村最新动态:第三次讨伐大冰谷以来,国际舆论发生急剧变化,对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支持率开始朝有利方向转变,原来坚决反对该项技术的十一个协会,除小人协会保持沉默以外,其他十个协会已致信致电给国际“三会”和穆玛德琳主席,请求为七位遇难的会长进行基因再造;惨遭独磨俄及杀害的威斯全胜、热合曼、**兄妹等人的亲属,联名给联合国写信,强烈要求为这些受害者基因再造,给予他们第二条生命。 周通喊道:“完啦,这些情况多好啊。大家该高兴才是。” 大家还是高兴不起来。这些情况固然好。然而,能敌得过那禁止基因人演讲团的强硬攻势么?谁能说得准。大家忧心忡忡,怏怏不乐,宴席只能不欢而散。 回到豪宅,华继业摔东掼西,骂骂咧咧,发着脾气。阿超一脸阴云,埋头想心思,谁找他说话就叫谁走开。业洋动动这,弄弄那,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坐到电话机旁,不断地打电话。基因汉气鼓鼓地,自言自语,不停地念叨着:“反对我,就是反对我!没有好下场!我也是人,反对我,就没有好下场。”阿娜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一遍又一遍地看新闻报道,心中反复想着那8条罪状。 在这种沉重郁闷的气氛中煎熬了好久,阿娜故作轻松地叫道:“女士们,先生们,振作起来。想想我们的朋友们是怎么说的。司马,所罗彪,穆玛德琳……”“哦”了一声,不说了,去打电话。 电话里,穆玛德琳声音也显得低沉,而且还很疲惫。她安慰阿娜一番,又鼓励一番。最后,告诉她,联合国正在召集紧急会议,研究对策,办法总比困难多,华氏基因人配方定会成为开不败的幸福之花。 其实,穆玛德琳也是故作镇定,着意稳定阿娜阿超他们的心。稳定了他们的心就是稳定了全世界的心啦。眼下,她这个主席大人的心里,又气又恨,这帮反对者如此行为,道地的抱残守缺,冥顽不灵,怎不令人恼怒?可新世纪民主是潮流,不,是洪流,讲完全公平,讲最大限度地顺乎民心民意。这帮人还得认真对付。可是,紧急会议协商了半天,没有一个与会者说出令人信服的道道来。 这也难怪大家。华氏基因人配方史无前例,彻头彻尾都是新奇的东西,那些顽固的反对者们经过多长时间的蓄谋了,虽罗列了8大罪状,却也理不清什么头绪,拿不出系统而又深刻的理由和论据。说刻薄些,仅仅是站在各自的利益基础上,凭感觉发发牢骚,说说怪话,没有谁能透析配方的里里外外。参加紧急会议的人们,虽有拉波尔、桑切诺娃等比较熟悉情况的人,可他们知道的情况与提出合理策略相差甚远。她,作为主席,一贯支持阿超,面对眼前,几次想以法制相应对,可猜疑难定。新世纪法制具有最高最普遍的权威,可她实在没有功夫去突击,拿出具体的法制条款来。 其实,这位美艳绝伦的主席心明眼亮,已成竹在胸——实在不行,就全球公决。她根据请求再造基因者迅速增多的情况判断,公决的结果很可能是阿超他们痛哭流涕——高兴得这样。 她又一次扫视一遍所有与会者,心下讥笑道:“瞧这些自然人,身居要位却束手无策。就瞅这一点,就该发展基因人。” “各位,再想一想,快拿出办法,有一条说一条,半条也行嘛。”她督促道,语中显然带有讥讽。 俗话说,跟好学好,跟叫化子学讨。愚蠢的人聚在一起,会更愚蠢。智慧的人聚在一起,会更聪明。但是,智慧的团体置于权力的框框里,而最高权力者又智慧超群的话,天长日久,便会形成一种 沉默。人们姿态各异,但不敢正眼面对她是一致的。 她又催促一遍,仍无效果,无奈地说:“休会吧。回去再好好想想。” 大概是心中愧疚,谁也没有起身,屁股上像绑上了大石块,站不起来。 穆玛德琳有些愠怒地看了大家一眼,心想:说又说不出,叫走又不走,这是干什么?刚想下令散会,亚当斯急匆匆推门而入,颇有几分高兴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所罗彪求见!” 这真是个莫大的喜讯!穆玛德琳喜出望外地站了起来,说:“快请,快请!” 所罗彪在亚当斯引导下,同穆玛德琳握了手,又与与会者叙了礼。因为两次为基因人免费辩护而且大获全胜,所罗彪的声名真的达到了威震四海的程度。他在这个时候来这儿,想必不会无所用心,必定同上两回一样,有备而来,献计献策。看得出来,会场气氛一下子活跃了。大家都注视着他,眼光里带着几分敬畏之意和企盼之情。 所罗彪听过穆玛德琳一声“请坐”,便不紧不慢地在与她隔一位的椅子坐下来,再不等她询问,开门见山地说:“主席大人,各位领导,我有一个对策请你们采纳,定会奏效。” 穆玛德琳连声说:“好,好!”会员们拍手欢迎。所罗彪说声“谢谢”,从容地打开文件包,取出一份文件,又说:“我的对策就是高高举起法律之剑。这是我花了很久时间,起草的一份材料,念给各位领导听一听,看行不?” 华氏基因人配方使用法(草案) 华氏基因人配方已经联合国检验通过,获得了国际专利权。考虑到这是一项对人类繁衍具有革命性意义的全新科学技术,为确保其始终为全人类造福,避免和防止发生各种危害人类福利的问题,依据现有的理论和初步条件,特制定本使用法(草案)。 一、华氏基因人配方属于全人类,必须始终为全人类造福。坚决反对并防止任何人利用这一技术干扰、影响、破坏、损害人类的利益。特别严禁任何国家、组织或个人利用这一技术制造战争、恐怖行为及其它危害人类利益的事件。 二、在基因再造技术面前人人平等,本着自愿的前提,任何人(不分国家、地区、种族、性别、智力、财产、年龄、地位)都有使用这一技术的权利,同时也拥有不使用这一技术的权力,坚决反对并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强迫和诱使任何人接受或拒绝使用这一技术。 三、基因人的再造生产依据国际和各国各地区的法律进行,坚决反对并禁止任何人采取任何形式非法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 四、为防止滥用华氏基因人配方等不法行为发生,依据现阶段地球村的实际,只允许该配方发明者华宇美智超在地球村建立一家基因再造技术研究中心,隶属联合国管辖。 五、基因人再造必须完全符合地球人口管理和控制的实际需要,绝对不得发生无节制行为。为此,本案限定基因人再造每年30人,以后,根据人类发展需要,适时调整。 六、由于现阶段地球人生育观念多元化,华氏基因人配方暂时限定在不育症、绝症或疑难杂症患者以及不愿生育者、非正常死亡者中使用。 七、基因人有信仰和不信仰宗教的自由,不受任何组织或个人的干涉。反对并严禁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干涉任何宗教利益和任何人的宗教信仰自由。 八、基因人与自然人享受同等的权利和义务。自然人与基因人应相互尊重、爱护、理解、帮助,不得相互歧视。 九、基因人必须遵守法律制度,遵守社会公德。全世界都应在尊重和基本遵守现阶段国际社会伦理道德的同时,研究、建立和发展基因人的伦理道德规范。 十、基因再造任何人只能进行一次,再造一个,单价不得超过6亿b元或a币。特殊情况(指联合国认可的非常情形和特别需要)由联合国特别会议做出处理决定。 十一、严禁购买或出卖人体进行基因再造。严禁借、骗、盗用他人人体进行基因再造。 十二、联合国人口管理教育委员会专门负责国际基因人生产和发展过程中的事务和问题。 十三、本法案依据基因人生产发展情况,适时修订,逐步完善。 十四、本法案为全世界包括地球村、月球村通行规则,解释权在联合国国际科学技术委员会。 联合国国际科学技术委员会 2e12年12月25日 大家听过,拍手叫好,觉得无可挑剔。穆玛德琳大喜过望,竟然有些失态,对所罗彪说:“你真是我们的救星啦。”所罗彪连连摆手说“不敢当!”她意识到自己言有不妥,改口说:“你是新世纪的特等大律师,为华氏基因人配方投入实际运用立了大功。好!就这么决定,只略作修改。题目改为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使用法第一案。” 所罗彪边听边“刷刷刷”改好了。穆玛德琳如释重负,长舒一口,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大家都说行了。她轻轻一拍桌子:“来,我签字。拉波尔和桑切九天文学上公布,烦请各位多留心,注意各界反应。” 法律神圣、威严。一连三天过去,没有过激的反应。阿超他们,所有对基因人技术的支持者们都放下心来。穆玛德琳高兴极了,请拉波尔、大留士、库尔班、东方雄和所罗彪到她的后花园赏花。 他们正玩的爽快时,旁波宁冒冒失失找了来。听他一报告,穆玛德琳蛾眉一竖:“阻止他们!” “不行啊。”旁波宁忧愁地说。“他们先斩后奏,已经飞在半路上了。” 超美女主席略忖片刻,平静而果决地吩咐道:“把电话接过来。” 旁波宁立即要通对方电话,将手机塞到她的手中。 “报上姓名。”她威严地说。 “胡泽腾。”一个蛮横的男低音。 “好啊,国际捣蛋协会总干事,大名鼎鼎啊!有什么要折腾的,快说。” “我们代表全人类,强烈要求你废除刚才那个烂法案,立即颁布全面禁止基因人的法律。” “有什么高级的理由?” “你的第一案是瞎捣蛋!” “你听着,别痴心妄想。” “你不怕火烧联合国大楼?!” “希特勒多可怕,可他死无葬身之地,遗臭万年!” “基因人有什么好,我们非捣掉它不可!除非你先捣掉我们的蛋蛋!” “你们会受到惩罚的,这毋庸置疑。” 胡泽腾一阵狂笑。穆玛德琳直觉得耳膜快要破了,就要关机,却猛然听得“轰隆”一声。把手机还给旁波宁,冷冷地说:“哼,总干事,这回怕是干不成事啦! 拉波尔他们都问为什么,她说轰隆的声音很像飞机撞在了什么上面,所以断定捣蛋协会的人们完蛋了。 果然不错。五分钟后,捣蛋协会的人给旁波宁打了电话,说他们的飞机撞在了一个山峰上,胡折腾和其他几个坐在前舱的头儿们当场死于非命。 穆玛德琳装作非常难过地说:“这样的人这样死去真可怜!” “他们哀求我们给胡折腾几个头儿基因再造,要他们复活呢?”旁波宁讥讽的说。 “哈,这要请示阿超!”穆玛德琳风趣地说。 “他们有血浆吗?”库尔班问。 “说有,都有啊。”旁波宁用嘲讽的口气说。 所罗彪嘲笑道:“一边保留血浆,一边又顽固地反对基因人,这些总是阳奉阴违,表里不一,他们才真的像人两个灵魂。叫胡折腾,也算名符其实。” “不,不能给他们基因再造!”东方雄说。 “我赞成!”穆玛德琳递给所罗彪一朵小花。“这几个死捣蛋鬼是非正常死亡,要再造基因倒是符合国际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使用法第一案。可是,难道我们缺少捣蛋鬼吗?” “不能便宜了他们!”大留士非常气愤。“旁波宁,告诉他们,就说阿超说了,他能叫人死而复生,但是,捣蛋鬼他爱莫能助。” 花园里荡漾起一片笑声。天色已晚,大家告辞。穆玛德琳送走他们,回到屋里,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阿超,关切地说:“……你们太累了,抓紧时间好好休整一下。听我的建议,去你降生的那块热土。几十年没见了,回一趟,应该!” 第二天傍晚,华继业驾驭的微型火箭泊在了麻星汀微型火箭港。当夜10点,华家人在南希农庄大团圆。玛甘捷琳借口母亲身体不好,回e国首都爱伦去了。 ; 第八十八章;生死悠关的全球公决 经过民主广场的请愿事件,穆玛德琳更加坚定了决心。她召开了一个专门会议,讨论决定,把是否使用基因人技术交给全体地球人――进行全球公决。 2212年11月18日。朝霞似乎比以往起得早,将她那满面笑容和浑身的光彩撒向天空,布满大地。太阳冉冉升起,稳捷地向上攀登。啊,茫茫大宇宙在阳光照耀下,格外明亮,到处都是暖洋洋一片。 月球村广场上那只忠于职守的报时鸟欢快地叫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点正。 和平一号太空站那座兢兢业业的草绿色大钟铿锵有力地鸣响了十二下。 庄严而又神圣的时刻到了。穆玛德琳端正地站在那张单人讲台前,庄严地向全世界宣告:“尊重全世界人民的意愿,联合国特别会议经过反复有效磋商,决定对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进行全球公决。每个想参与公决的人都可以采取网线形式,表明赞成还是反对。公决时间截止明日上午12点。” 整个地球村都为之震动,月球村里热烈欢呼。欢呼声传到天际,传上太空,飘向宇宙深处。 福宇号太空站里,千岁伯和百岁童表情严肃地讨论着―― 千年伯:预料之中,只有全球公决是上策。 百岁童:地球人的智慧还是低级的,笨人居多,公决结果恐怕不会令那个美丽的女主席满意。 千年伯:你是说,我们得帮帮这个地球大美人。 百岁童:是帮地球人,地球人多么苦难啦!什么事在他们那儿都被弄得乱七八糟,连美丽也被弄成苦难了。 千年伯:嗯,帮地球人早日跳出苦海吧。我打开全息宇宙扫描仪了。 百岁童:好,全程监控,及时操纵。 鲸宇号太空站里,狂八千霸宇宙的表情既惊谔又愤怒―― 狂八千:不能公决,得阻止他们。 霸宇宙:你急什么,看看吧。说不定用不着我们出手呢。 狂八千:你是说,可能反对者压倒支持者?不大可能。花星球人会作怪的。 霸宇宙:我们也有怪招嘛。 狂八千:我担心难以匹敌呀。 霸宇宙:尽力而为吧。 穆玛德琳把华继业一家请进了她的小别墅,在小会议室,一起观看全息网的表决情况。 对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支持率一直处于劣势,反对率却一直占着上风。 到晚上12点,整个地球村90亿人口,有60亿人参与表决,赞成的只有25亿,反对却有35亿。据拉波尔汇报说,因为踏平了大峡谷,彻底消灭了狂犬军,又赶走了霸宇和狂八千,许多地球公民都认为平安地事了,没必要再发展基因再造技术了。所以,支持率跌入低谷。 穆玛德琳表情沉重,一言不发。 华家人心急火燎,只有基因汉满不在乎,自顾玩他的游戏。 事实无情。不管是喜是愁,那屏幕上的比例数字赫然在目,一直持续到凌晨6点。 道斯?拉波尔打来电话,说有不少人打电话催促,不会改变什么了,就表决吧。 穆玛德琳愠怒道:“你慌什么?还有6个小时,坚持到最后一秒钟!” 于是,大家屏声静气,盯着屏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也无情,大不咧咧地从屏幕上跑掉了。就像没觉着似地,眼珠还没来得及转,已经十一点了。广场上原本很铿锵舒畅的钟声,现在变得有点像冰雹,砸得人满身疼痛。 道斯?拉波尔又来电话催促。穆玛德琳不理睬,叫大家都别理睬,非坚持到最后一秒钟不可。 也许是心诚则灵。突然,窗外天空异常明亮,照得地上连一根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禁不住把眼光移向外边。只有穆玛德琳一动不动。忽然,她兴奋地大叫起来:“上升啦,下降啦!” 大家急忙回头来看,哈!屏幕上的比例显示,支持率已上升为30%,反对率下降到30%。 嗳哟――终于出现了平局,天助我也!阿超在心里狂喊着。 阿娜华继业他们无不转忧为喜,精神倍增。 千岁伯微笑着,对百岁童说:“地球人还是相信天助。哈哈,我俩就是天。” 百岁童回他一笑,一边操纵仪器,一边说:“天助就是我俩助,助到底啦。”仪器上发出强烈的光束,穿过苍穹,直射到联合国那部专用于全球数字统计的计算机上。 霸宇宙诡秘地朝狂八千笑着,操纵仪器,将强光波发出去,也直射到了联合国那部专门用于全球数字统计的计算机上。 狂八千重重地捣了霸宇宙一拳,兴奋地说:“这下花星人要难堪啦。哼,我就不信,他们能比我们先进多少。” 两道发自不同角度的强光波几乎同时射到了计算机上。但是,百岁童发出的光波抢先一步,霸宇宙发出的那道暗蓝色的光波被他那道暗红色的光波挡住了。 “真见鬼!”霸宇宙气得大骂。“狂八千,咱们得承认,花星人的光波就是强几倍呀。你看,我们的光波穿不透他们的光波。” 狂八千不信,要亲自试一试。霸宇宙两眼一翻,教训道:“你逞什么能?该干啥干啥去!” 暗红色光波在计算机上照射着,计算程序发生微妙变化,本来上升的数字缓慢下来,而本来下降的数字上升了。 地球人肉眼凡胎,只能看见那些数字在变化,怎么也看不到外星人发来的强烈光波。 比例还在变化,31比29,32比28,33比27…… “太好了,太好啦!”大家都高兴地拍着手,欢叫着。 广场上传来11点的钟声。 屏幕上比例显示仍然变化不定,33比28,34比27,32比30,31比29,30比30。 “糟糕!”穆玛德琳脱口而出。 阿超不由自住地抓住了阿娜的手。 华继业禁不住用拐杖指了指大屏幕。 业洋叽哩咕噜,不知说啥是好。 南希急得直叹气。 广场上传来12点的钟声。 穆玛德琳下意识地看看大屏幕,摇摇头。 大屏幕仍然显示着:30%比30%。 平分秋色,一半对一半,这如何是好。 拉波尔进来了。附在穆玛德琳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又走了。 穆玛德琳极力镇定下来,缓缓起身,走到那讲台前,拿起话筒,向全世界宣告―― 全球公决结果,对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支持率和反对率都是30%。根据国际法规定,提交联合国特别会议投票决定。 放下话筒,女主席仍难抑制感情,转身搂住阿超和阿娜,热泪盈眶。 阿超阿娜齐齐地哭出声来。 华继业用拐杖在地上敲,“笃笃”作响。 基因汉若无其事,东张西望。 不知从何处吹进一阵风来,大家都觉得有些冷。 穆玛德琳强颜欢笑,拉着阿娜走出小会议室,来到后花园里,向天空张望一下,平静地说:“从坡下爬到坎上来,打成平手,已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召开特别会议。” 当天晚上,穆玛德琳彻夜未眠。 又一个黎明到来了。 穆玛德琳搡搡眼睛,伸伸胳膊,打开窗户,让晨曦涌进卧室,自言自语:“烈空的太阳,一视同仁,就看谁能赢得阳光的信任,让她真正进入厅堂了。” 阳光总是灿烂的。灿烂的阳光总是朝着灿烂的事物。 九点钟。穆玛德琳轻捷地迈进了她专用的隐形电梯,来到办公楼,走进了她的小会议室。与会人员已经到齐。见她进来,全体起立,问候“主席好。” 她笑吟吟地叫大家坐下,开门见山,说:“今天召开特别会议,对基因再造技术运用投票表决,现在开始!” 精巧的小讲台前放着两个投票箱。一个写着支持票箱,一个写着反对票箱。会员们站起来,井然有序地向投票箱走去。 穆玛德琳第一个走到票箱前。她抬头微笑着看了大家一下,麻利地把那印有和平鸽和基因汉画像的票投进了支持票箱内。 接着,文森特、东方雄、福利达姆、安东尼西娃、拉波尔、约克逊、张东方、亚当斯、库尔班、大留士等十位联合国首脑,纽卡顿、阿弗沃克、普士泰夫、特蒙多德、加贺武生、林士卓、欧也亚雷、爱米德尔慈、旺塞里昂、诺昆马希滋、澳里塔斯亚等十一位国家首脑,单立淳厚、林莱克丝、乌裤子三个协会会长,哈巴克、清风流雨、金圣寿、孔长经、波得留夫等十二位科学家,一共三十六名投票人,一个跟着一个,把票投进了支持票和反对票箱里。 大屏幕上不停在显示着票数,两位唱票员神情紧张局势严肃,不停地唱票,女唱票报支持票数,男唱票员报反对票数―― 支持票11票!反对票8票; 支持票16票!反对票15票; 支持票17票!反对票17票; 支持票18票,反对票18票; 还剩下一个投票人了。他是波得留夫。 穆玛德琳的心里不由一紧。这家伙是一直唱反调的。现在18对18,谁胜胜负就看他手中那一票了。突然间,他成了一锤定音的关键性人物。如果他…… 穆玛德琳闭上两眼,不敢想下去了。 全世界都在注视着这一决定胜负的时刻。 对华氏基因人配方来说,这个时刻是生死存亡的关头。 司马常新“哎呀”一声:“波得留夫不可能投赞成票,要坏事了。” 阿拉巴“好啊”大叫一声:“我们要胜利啦,波得留夫绝对投反对票。” 王秀磊搂着小王彼得,对他说:“阿超叔叔运气真不好,波得留夫一出手,华氏基因人配方就被打入冷宫了。” 巩南星攥着拳头,自言自语:“出现奇迹,出现奇迹。” 奇迹会不会出现?阿超阿娜心都凉了,他们认定波得留夫绝对不会为基因人唱赞歌。 波得留夫发现大屏幕上的比分持平,而他手中还拿着一张票,不由得欣喜若狂,掉过头来大叫道:“哈哈,现在由我决定乾坤了。穆玛德琳主席,我宣布,华氏基因人配方被禁止了。” 拉波尔立即呵斥道:“波得留夫,你不可以违犯纪律。” “拉波尔,你听着!你们就要失败了。我要你们统统品尝失败的滋味。给个处分算什么?给一个我背着,给两个我挑着,给三个我就把它和华氏基因人配方一起,扔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票,扯着嗓门喊道:“女士们,先生们!请为波得留夫鼓掌吧!我为反对基因人奋斗了几十年,今天就要胜利了。请看好了。我这只能够扭转乾坤的大手,只要往反对票箱里那么一伸,大屏幕上马上就是18比19,华氏基因人配方就被我打入冷宫,彻底完蛋!” 全体地球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波得留夫得意洋洋,摇头晃脑,捋捋袖子,高高举起两手,故意抖抖瑟瑟地,把那张决定乾坤的票插进反对票箱箱口,一点点地插下去,一边“嘿嘿嘿”地笑着。 支持者们不由地唉声叹气,指天骂地,一个个表现出绝望的情绪。 反对者们弹冠相庆,欢天喜地,一些人急不可耐地冲出屋子,冲进大小巷,狂呼乱吼―― 基因人被禁止啦! 基因汉死定啦! 华宇美智超壮志难酬,重病缠身! 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你们要以死而谢天下! ……………… 世界总统、超美女大主席、穆玛德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支持者们都绝望了。波得留夫的手绝对不可能再缩回来了。支持者们奋斗来奋斗去,到底还是打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败仗。 此时此刻,全体地球人,不论支持者还是反对者,都已忘记了大屏幕,连两名唱票员也全神贯注地盯着波得留夫,脸皮露出飘忽不定的神色。 大屏幕活像一个巨人,临危不惧,镇静自若,一直保持着平和态势―― 支持票18票,反对票18票!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注视着大屏幕,他是百岁童。投票一开始,他就使用隐身术,站在票箱旁等候着,以防万一。昨天晚上,他和千岁伯商定,由他飞来万和号太空站,暗中帮助穆玛德琳。 看着波得留夫把手伸向反对票箱,百岁童迅捷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硬是把票拔了出来,改向支持票箱伸过去。 没想到,狂八千也使用隐身术在一旁观看。忽然见波得留夫改向支持票箱,心中明白,立即上前,拽回波得留夫的手,放到反对票箱口。 与会者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全体地球人都目瞪口呆。 波得留夫这是怎么了?谁也猜不透。 反对者们急眼了,惊急地呼喊:波得留夫,别玩了,快投到反对票箱,快!一投定乾坤啦!玩丢了,我们把你剁成肉酱! 支持者们像看把戏一样呼喊:波得留夫,投支持票,我们保证不把你喂狗。快投啊!投了,我们请你吃大土豆,西红柿也行! 波得留夫两手捉着票,一会伸向反对票箱,一会伸向支持票箱。 这样来回了好几次,又来回了好几次。 百岁童担心发生意外,灵机一动,把波得留夫的手按在支持票票箱上,将那张决定乾坤的票硬是插入了箱中。 狂八千没有料到这一招,上前来夺,被百岁童狠狠一掌推出好远。紧接着,他追过去,同狂八千格斗起来,阻止他再上前帮助波得留夫。 波得留夫眼睁睁看着手中的票投进支持票箱中,像突然中风一样,僵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支持票19票,反对票18票。 两名唱票员不失时机地高声欢唱―― 支持票19票!反对票18票! 大屏幕定格了。 会场随之定格。 唱票员不吱声了。会场落入沉寂。太空站、地球村、月球村,不!整个大宇宙都突然间停止了运动,万事万物全部原地不动,不吭不哈。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全体地球人,不分支持还是反对,齐刷刷地惊呆了。 波得留夫怎么了?波得留夫怎么了?玩过了头?犯了傻?犯了晕?神经错乱?还是着了魔,中了邪? 责任意识唤醒了两位唱票员的神志,同时欢快地向会议报告―― 现在报告投票结果,支持票一十九票,反对票一十八票。华氏基因人配方获得通过! 波得留夫瘫倒在地。拉波尔连忙叫人将他抬了出去。 穆玛德琳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阿超阿娜以及所有支持者都跳了起来,热烈欢呼这一历史性的结果。 穆玛德琳无比兴奋,快步走到小讲台前,调整一下话筒,振臂喊道:“现在我宣布投票结果,支持基因再造技术的19票,反对基因再造技术的18票。遵照国际法,投票有效。华氏基因人配方在国际范围内使用,获得通过。现在,我们可以送给华宇美智超一顶桂冠――基因人之父!” 大屏幕上显现出,各国各地的群众自发进行庆祝的热烈场面。 地球村为之沸腾。月球村为之沸腾。 穆玛德琳拉起阿娜阿超,说:“我请你们共进午餐。下午,我们唱歌跳舞,好好庆祝。” 穆玛德琳向来言必行,行必果。吃了午饭。果真打开了她的小舞厅――可不是经常的事儿,同大家唱歌跳舞,直到黄昏。 晚上,穆玛德琳又来太空红招待所,同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说了一会话,就到华继业房间,同他聊天。没说几句,她把话题转到了月球村,问:“华老还去月球村吗?” 华继业听出了她的话中之意,忙答道:“哟,这我得跟阿超商量商量。” 她启齿一笑:“一拍即合。原来答应你们,上月球村为阿超阿娜主婚,因为情况突变,食言了,心里一直内疚。现在,风调雨顺,该办这事了。” 他频频点头,说:“不好意思,让主席费心了。你有你的难处,而你的难处往往是地球人的难处。真是太辛苦你了。阿超老大不小了。虽然新世纪说七十岁是青年。可大部分人还是四十岁以前就成了家。这样好吧,我们还按原计划办。” 她微笑道:“你们好好商量一下。” “遵命!” 送走了穆玛德琳,华继业便到阿超阿娜房间,跟他说了穆玛德琳的意思,问他们有何想法。 他们齐声答道:“听老爸安排。” 华继业仰面大笑:“这才对老爸的心思!按原计划办,就这么定了!” 基因汉哼着《爱河》走了过来,问他们说什么呢,怎么不叫他。阿娜开玩笑说,在讲基因人进化到飞行人的事。华继业问他一个人在做啥,他回答说没做什么,闲得慌,听这边热闹,就过来了。 “我不妨碍你们。”他说。“你们继续说基因人,飞行人。我看电视。” 阿超说:“电视你房间没有啊?回去看。” 华继业说:“他一个人闷嘛,就让他在这儿看。” 阿娜索性打开电视,拍拍基因汉的肩膀,说:“看吧。” 联合国电视台正在播送新闻。年轻漂亮,说不清哪儿有点像穆玛德琳的女播音员,用e文播送道―― 全球公决结果表明,华氏基因人配方深受新世纪全人类欢迎,基因人之父――华宇美智超又一次获得决定性的胜利。这当然也是全体地球人的伟大胜利……地球村的公民们,月球村的公民们,纷纷采取各种各样的方式庆祝这个伟大的胜利……乾京、麻星汀、罕林、莫高哥……的居民们高举“华氏基因人配方万岁”、“基因人之父万岁”的标语,高呼着口号,走进大街小巷,载歌载舞,通霄达旦。 ………… 目前,华氏基因人人配方虽然赢来了蓝天一片,但灿烂的阳光下也有阵阵乌云。y国等30多个国家的宗教协会、伦理协会、母亲协会昨晚连夜给联合国科技委员会主席道斯?拉波尔递交了抗议书,强烈要求给予他们满意的答复,不然,他们将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基因汉关掉了电视,用蔑视的口气说:“抗议什么?胡泽腾都遭到报应啦,全球公决的结果嘛,真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 阿娜轻松地一笑:“小小寰球,总有几个苍蝇碰壁。” “让那些嗡嗡乱叫的苍蝇都碰得头破血流。”华继业余兴未消。“上有联合国主席,下有数十亿地球人,那些苍蝇怎么乱飞乱叫,也别想掉转我们的船头。” 业洋破门而入,抓住基因汉,说:“你跑这儿来啦,怪不得找不到你。”转过身抓住华继业胳膊,“爸,我们赶紧回吧。我急着要喝基因人之父的喜酒呢。” 华继业哈哈大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想到一起啦。公决过啦,配方专利箩里头坐笆斗――稳笃笃。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喝喜酒啦。我们二上月球,给基因人之父完婚,时间嘛,就定在12月18号。你们说好不好?”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华继业又是一阵大笑,说:“我来给主席大人禀报,完了咱们就鞋底抹油――开路。” 他用手机拨通了穆玛德琳的宿舍,兴致勃勃地说:“主席,我们商量过了,上月球村办喜事。请你赏光,为基因夫妻主婚,费用我全包啦。别担心,所有亲朋好友都这样。时间就定在12月18号。你看行吗?” 穆玛德琳欣然道:“很好嘛。感谢你们抬举我。我一定尽心尽职。” “太好啦!下个月8号我来接你。我们告辞啦!祝主席科学!” ; 第八十九章;开庭审讯基因帅哥上 民主广场的钟声响过第六下,一天的工作又结束了,该下班了。办公楼内响起关门锁门声,人们不慌不忙地走下楼梯或钻进电梯里,走出办公大楼,在办公区的道路上穿梭,接二连三地走进生活区,回到各自的住宅。 晚霞把太空染得通红通红。万和号太空站就像穿上了五彩缤纷的花衣服,煞是好看。 生活区各个宿舍楼内的灯光闪亮了,切菜剁肉以及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呼儿叫女的声音或急或缓地响起,还有一些居民东奔西走,到处寻找自己的宠物。 部委住宅楼内锅碗瓢盆交响乐也一样抑扬顿挫,家家户户都在精心准备可口的晚霞。 万和号太空站的官员和工作人员发及家属子女都知道,快乐而充实地生活,丰富营养而确保健康,是穆玛德琳要求每一个人都必须身体力行的规矩。 当然规矩总不是万能的。在特殊情况下,人们免不了不守规矩,尤其是那些并非强制性的规章制度。今晚上,部委宿舍楼5单元702室的灯光没有按时亮起,它的主人寇正宝清遇到了特殊事务,没有按时下班。 寇正宝清是tmn国人,联合国国际检察院院长,和东方雄一样,忠于职守,廉洁奉公,爱岗敬业,倍受世界人民的赞誉。 下班的钟声响起,寇正宝清起身收拾办公桌,关闭电脑时,本院特设的《人民呼声网》网页上闪出一条消息—— e国公民玛甘捷琳状告克萝蒂对基因汉性骚扰。 不用说,这使寇正宝清大吃一惊。基因汉诞生两年来,法院那边忙的不可开交,却没有什么事情牵扯到检察院。检察院不比法院,虽然办的都是大案要案,多半是国际性的涉嫌贪污腐化案件,却极少有科技案件,也就极少参与科技案件的办理。这个状子怎么告到这儿来了? 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新世纪,民不告官也得打防并举。状子就在眼前,署了名,还指名道姓,决不能等闲视之,更不能束之高阁。 他调出全文仔细看了两遍,果断地拿起电话,要通了东方雄的宿舍,说有此一封告状信,问东方雄收到没有,该如何得理。东方雄说没有收到类似信件,性骚扰属于警察厅和检察院共同管理的案件,叫他依法办事。 他又打电话与旁波宁联系。旁波宁也说没有收到类似状子,警察厅正忙的不可开交,请他全权处理。不可,应当小心谨慎。 怎么才算是小心谨慎呢?他虽然同东方雄旁波宁一样精于办理各种各样的疑难案件,但对付涉及基因人的案子他毕竟还是第一回,和东方雄不能比,更比不得旁波宁这个连外星人都敢设局逮捕的大侠级大侦探。咱也不是无能之辈,他们能办好的事,我也能办的好。他把桌子一拍,想叫几个手下来,转念一想,先摸清底数再说,索性不吃晚饭了,拿起电话,同华继业联系。 华继业告诉他,自华家人回到地球村,玛甘捷琳就回e国她父母家去了,问有什么事,需要不需要他这个干爹出面跟玛甘捷琳说。他说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找玛甘捷琳问问对基因汉的感觉。华继业老于世故,不再追问,叫他找玛甘捷琳面谈。 寇正宝清毫不迟疑,随即把电话打到了e国检察院,要他们连夜找玛甘捷琳谈话,核清事实。玛甘捷琳直言不讳,给e国检察院的人说,给寇正宝清的网上信件就是她写的,目的就是揭发克萝蒂对基因人的非法行为,要求检察院调查,如果属实,对克萝蒂绳之以法,保护基因人的合法权益,促进基因再造技术的正常发展。 e国检察院连夜上报了调查情况。寇正宝清挑灯夜战,又给b国检察院院长打电话,要他们立即找克萝蒂核实事情真相。 面对两位b国检察院的检察官,克萝蒂心平气和,满口承认,说她与基因汉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确实一起潜入爱河河底,畅游了一番。但是,她义正词严地声明,这决不是性骚扰。谁说她是性骚扰,她和基因汉都会同谁打官司,打到底,不获全胜,决不罢休。 到底属于什么性质呢?关键要看基因汉的态度了。寇正宝清不顾更深人静,拨通了华继业的电话,问他要到了基因汉的手机号码。华继业非常敏感,问他是否有啥意外发生,他说暂时保密,以后再说。 基因汉涉世未深,不会撒谎,也不会掩饰。寇正宝清没问两句,他就和克萝蒂一样,直言不讳,承认他和克萝蒂关系很亲密。但他记的克萝蒂的叮咛,怎么也不肯说出两人潜入爱河的事情。 寇正宝清心里已经明了,不想难为第一个基因人。他不是基因人的支持者,却也不反对基因人。他一贯喜欢依法行事,不管遇到多么新鲜的事物,总是不急不燥,循规蹈矩。“基因汉,你还是再想想,在法律面前应当老老实实,基因人也不能例外。”他对着话筒,一本正经而又和颜悦色地说。 基因汉马上把寇正宝清的话一五一十转告给了克萝蒂。她并不紧张,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阿汉,检察长大人看来对你并不反感,这是有意给你时间,好找人商量。好啊,你就给他承认了吧。这样反而对我们有利。” 基因汉惟命是从,马上打电话给寇正宝清,说他和克萝蒂真是两情相悦。又问是谁这么缺德,对他和克萝蒂诬蔑陷害。寇正宝清守口如瓶,安慰他几句,又叫他相信联合国检察院会秉公办事,就挂了电话。 已是深夜十二点半了,寇正宝清却睡意全无。他被这桩怪里怪气的案子刺激的兴奋异常。第一个基因人本身就是特大奇事。他刚出生两年,就会行云布雨之事,奇上加奇。克萝蒂本是麻星汀市警察局的警察,马克的得力助手,旁波宁很看重的女干探。突然间,成为约克逊的干女儿兼私人秘书,跟着约克逊跑到月球村去追寻起死回生术,叫人十分奇怪。只听说华家人对她和约克逊很不感冒,视为不速之客。可她偏偏和基因汉如胶似膝,岂非咄咄怪事?玛甘捷琳成为华继业的干女儿也非同寻常。她揭发克萝蒂对基因汉性骚扰,表面上看是替自家人出气,打抱不平。可这并非像阿超发明基因人一样,是正大光明而又光彩夺目的事情,按化氏家族的传统道德,怎么了是不光彩的事。俗话总说,家丑不可外扬。她为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隐隐约约觉得有叫基因汉难堪之意,实在奇怪。 思考了一会,他决意揭开这个案子的谜底。于是,他又叫e国检察院找玛甘捷琳谈话,问她是怎么知道性骚扰这件事。玛甘捷琳反应特别敏锐,说克萝蒂和基因汉肯定一口咬定是儿女之情,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了。这样的话,就是她看错了,也太认真了。说真的,在999号小楼里看到克萝蒂的基因汉合为一体,也是巧合,没有绝对把握,现在冷静想想,两人偷情也真有可能。 玛甘捷琳这样回答,寇正宝清没有料到,暗暗奇怪。想着基因人是穆玛德琳主席亲自过问的新鲜事物,大事情,他不想再纠缠其他,就让这件怪事石沉大海,成为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好了。这样冷处理,对各个方面都有好处。 兴奋劲一过,他顿时觉得有些饥饿和疲劳,起身收收收拾办公桌,准备回宿舍。当他关闭电脑时,一则新信息息吸引了他的眼球,脚下就像生了根,再也走不开了。 那信息简直骇人听闻—— 基因汉侮辱虐待儿童,调戏玩弄女性,强奸妇女! 国际刑法和刑事诉讼法像字幕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侮辱儿童违犯xx条,虐待儿童触犯了xx条,调戏玩弄女性触犯了xxx条……强奸妇女处以x年以下徒刑…… 他的心中不由一阵剧痛。基因人有八大优点,怎么会这样作奸犯科?全球公决刚刚过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段闹出这桩丑事?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基因人也决不能例外!国际法明文规定,此类案件,必须立即调查,一经查实,不论何人何背景,一律依法严惩不殆。 激愤之下,他忘记了已是凌晨两点多钟,抓起话筒,拨通了穆玛德琳的宿舍,向她请示报告。 她听了,吃惊不小,好一会才说:“请你按法规办理,但要秘密进行,知情范围越小越好。” “请主席放心,决不放过一个坏人,也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他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组成一个三人小组,就在检察院的小会议室办公,传讯基因汉。” 翌日上午十时正,联合国检察院一辆飚风牌豪华轿车从万和号太空站微型火箭港驶出来,一直开到了办公区三号楼门前。寇正宝清带着基因汉走下车来,走进楼内,迅速钻进了电梯,直线上升,到了七层,走出电梯,向右拐,走了几步,便进了会议室。 这是检察院的小会议室,通常情况下是不使用的,只有在办理涉及联合国各部委头儿和各国各地首脑的大要案件时,方才打开这会议室,或做办公场所,或为谈话的地方。 按寇正宝清的指示,基因汉在一张长方型办公桌前坐下来,面对着三位检察官。三位检察官都穿着便衣,面色沉着,表情严肃。 基因汉没有在意三位检察官的表情,他压根不知道他们是检察官。四个小时前,华继业跟他说,联合国有个关于基因人的研究课题,要请第一个基因人去帮助分解。他二话没说,高兴地答应了。华继业就开上微型火箭,专门把他送到了万和号太空站,交给了寇正宝清。基因人课题研究,怎么在这么大的会议室,大会议桌,套着小桌子,怪怪的。三个研究人员也怪怪的,跟999号小楼的气氛和环境简直毫无一致,太奇怪了。管它呢,反正爷爷不会骗我的,说是帮助解题,就一定是帮助解题。他在心中想着,坦然地四处观望,会议室布置的很协调,四面墙上都有油画,还有书法作品。他注意到,那些书法作品不是穆玛德琳的,看上去一点轩昂的气度都没有。 寇正宝清进来了。见他进来,一个便衣立即起身走了。 寇正宝清走到基因汉跟前,先同他紧紧握手,接着,着意地瞅了他一会,又拍拍他的肩膀,客气地说:“基因汉,首先我要向你道歉,真不好意思,以研究基因人的借口把你骗到这儿来了。” “啊,怎么是这样?”基因汉瞪大了眼睛,“你们干嘛要骗我?这是什么地方?” 寇正宝清莫明其妙地笑笑,和气地说:“基因汉,你有权力知道一些情况。这儿是联合国检察院小会议室。” “你说什么?”基因汉激动起来,边向外走边说,“检察院,还小会议室?我干嘛要来这儿?我又不是贪官污吏。” 寇正宝清微笑着说:“基因汉,你坐下。让我跟你说清楚为什么?” 待基因汉坐到原位上,他接着说,“你是基因人,全世界人民都视为掌上明珠,本不该来这儿,连东方雄哪儿也不该去的。但是,有人跟你较劲,把你告到我们这儿来了。” “谁?是谁?”基因汉激愤地问。“我出生才两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跟我过不去。我哪儿得罪了他们?” “这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寇正宝清循循善诱,“而是新旧观念的碰撞,是自然人与基因人两种不同性质的人之间的矛盾冲突,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现在我告诉你,是一个署名‘维护自然人权益的人’控告你。经过穆玛德琳主席批准,由我们三个人来审理这起案件,请你好好配合。真相大白对你对整个世界都极为重要。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指着左边一位,“这是高级检察官他里信倍,负责讯问。”他里信倍客气地站起来,同基因汉握手,问他好。寇正宝清又指着右边一们,“这是高级书记官玛丝络依,负责记录。”玛丝络依微笑着同基因汉握了手,拿起一份材料递给他,叫他仔细看看。 “就是要仔细看。”寇正宝清严肃地说。“因为这关系到全体地球人民的幸福。” “我懂!”基因汉沉着地说。“你是检察长吧,专门在这督阵?” “好眼力!到底是基因人。”寇正宝清哈哈大笑,“一语中的。为什么?说来听听。” “我凭直觉猜的。”基因汉边看材料边说,“嗳哟喂,这材料还写的真具体,有鼻子有眼的。” 三位检察官相视一望,没有吱声。 基因汉又看了几眼,扔下材料,哈哈大笑,戏谑地说:“三位检察官,这材料写的好啊,我全招了。” 玛丝络依急忙捺下录音键,铺开纸,拿起笔,记录起来。 基因汉用嘲讽的语气仔细地回忆了在月球村遭冬尼莎、大岛幸子性骚扰并且诱骗基因配方的经过。末了,用愤慨的语调说:“她们侵害了我的合法权益,还倒打一靶,诬告我侮辱虐待儿童,调戏玩弄女性,强奸妇女,是可忍孰不可忍!请你们查个水落石出,以正视听,还我清白。” “你请冷静些!”他里信倍劝道。“相信我们有能力还你清白。” “说的对啊!我们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决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寇正宝清的语调铿锵有力。 对基因人的第一次询问顺畅地结束了。基因汉被请进了寇正宝清的办公室。寇正宝清给他沏上茶,问他想做点什么。他说想换换脑子。寇正宝清从抽屉里取出象棋来,要同他对弈。他说不会。寇正宝清不管三七二十一,摆好了棋,就叫他下,“天下事从来就是边学边干,基因人应当无所不能。” 小会议室里,审讯继续进行。“尖嘴猫”被带进来了。半个小时后,他出去了。 “憨憨蛋”被带进了小会议室。二十多分钟之后,他出去了。 寇正宝清的办公室里,楚河汉界,战斗正酣。基因汉开始不会,连输三盘。可是,他摹仿性极强,三盘过后,他越战越勇,渐渐地,平分秋色了。 冬尼莎被带进了小会议室。四十多分钟之后,她出去了。 大岛幸子被带进了小会议室。一个小时后,她出去了。 “卧槽马,将军!”基因汉大叫一声。 寇正宝清不由一脸窘相,连说:“你还真是学的快。再来,再来!” 三位检察官忘记了午饭。基因汉学会了新玩意,恋恋不舍,也不觉肚子饿。 金圣寿被带进了小会议室。半个小时之后,他出去了。 玛甘捷琳被带进了小会议室。四十多分钟之后,她出去了。 下午五点正,全部审问工作完毕。事实证明,不是基因汉作奸犯科,而是第一个基因人的合法权益遭到了他人的不法侵害。 太阳露出胖乎乎的大圆脸儿,像个乐呵呵的大孩子,满心欢喜地撑在空中。 玛丝络依和他里信倍抱着审讯材料走进寇正宝清办公室,向他报告,一切都妥了。他高兴地掏出一把钱来,笑着说:“玛丝络依,跑步前进,解决温饱问题。来,他里信倍,帮帮我,打败基因人。” 三人接着对弈。眼看又要被将死,寇正宝清急得抓耳挠腮,他里信倍唉声叹气。基因汉得意忘形,不停地喊着:“检察官大人,你走啊,你们走啊,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头!” 哪里还有路可走,可又不甘心束手就擒。可是一连输了好几盘啦!怎么才体面地下台呢?正急得没招儿,玛丝络依回来了,气喘吁吁地把几盒快餐往茶几上一放,叫道:“领导和同志们,温饱,温饱啰!” 寇正宝清这下可有了台阶,把棋纸一扯,说:“吃饭,吃饭,吃饱了再干。” 饭很快就吃完了,可是哪里还有空儿下棋作乐。穆玛德琳直接来电话,叫寇正宝清马上去她办公室。他吩咐玛丝络依和他里信倍送基因汉到太空红招待所,陪他度过一个夜晚,以免发生意外。明天上午送他回a国。 来到穆玛德琳办公室,寇正宝清见她一脸不高兴,心中未免忐忑不安,不敢坐下,笔直地站着,等候她的指示。 不知是故意还是太专心,穆玛德琳竟然头也不抬,一直盯着一份文件看,直到看完了,方才抬起头来,吃惊地问:“寇检察长,你来啦。啥时来的?” “刚到,刚到!”他笑着说,“主席看文件的样子非常专心,很好看。” “快请坐!基因汉的事情弄清楚了,没问题,对不对?” “正如主席所料!基因汉是个遵纪守法的帅哥。” “这就好。”她精神抖擞起来,“你办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案子,自然人状告基因人,基因人也受法律保护。” “下一步该如何办理,请主席指示。” “这个不该我来回答。”她微笑着。 “我是说,主席叫我来,不就是要指示的吗?” “哦!”她笑道,“这次你猜测错了。”起身走到他跟前,把两封特快专递信件递给他。 他赶紧起身接着。她接着说:“坐下,慢慢看,给我一个意见。你是办理自然人与基因人官司的第一个检察官,最有发言权。” 他坐下来,低着头,反复看了两遍信件,方才明白大主席叫他来的真正用意。 这两封特快专递一封是c国总统普士泰夫和s国首相加贺武生专门送给穆玛德琳的,内容不谋而合,语言刁钻,说是联合国检察院行事不密,走漏了风声,基因汉侵犯自然人的权益,具体说,就是侮辱、虐待尖嘴猫、憨憨蛋,调戏、玩弄冬尼莎,强奸大岛幸子的犯罪事实,让世界人民知道了,强烈要求公开审理这起史无前例的案件,为自然人伸张正义,也为c、s两国人民出口恶气,因为冬尼莎是c国的大科学家,也曾是s国的科学家,云云。 “无中生有,恶语中伤!”寇正宝清义愤填膺,“这两个家伙怎么如此糊涂?” “不是糊涂,而是胡作非为。” “对,对!还诬蔑我们走漏了风声。我看是他们蓄意兴风作浪,全球公决都做过了,还不甘心,真是不知量力。玛甘捷琳的控诉信,后面署名维护正义的人的检举信,都是他们所授意的,**不离十!趁火打劫,居心何在?” “别跟他们生气了,这是地球人的内部矛盾所致。你想如何对付?” “最好的办法就是对簿公堂。但这样做,声势就大了,总统们要到庭,弄不好,你也可能面对**官说几句什么。”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她坚决地说。“就按你的思路办吧!”想了想,又说:“跟东方雄和旁波宁商量商量,一定要慎重稳妥。” “主席,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自信地说。“对基因人,sc两国的表现实在太过分,应当杀一儆百。” “嗯,你果然聪明绝顶。来日方长。自然人与基因人应当和平友好,互助互利互亲互爱,必须开好先例。祝你成功!” 寇正宝清向穆玛德琳鞠了躬,快步走出去了。穆玛德琳若有所思,兀自呆了一会,看看手表,已是下班时候,果断地关掉电脑,走出门来,悄悄然,来到了太空红招待所,走进了基因汉的房间。 见穆玛德琳来了,基因汉喜不自胜,让座,倒茶,说话。她也不客气,喝口茶,单刀直入,问他:“到检察院害怕了吧?” “哪里,我又不是老鼠胆子。他们表情严肃,场子里也一派森严,我就是毫无恐惧。嗨,大冰谷都敢闯,还怕小会议室嘛。” 她咯咯一笑,说:“我信。小会议室你不怕,大审判厅你也不怕吗?可不是阿超阿娜到过的科技法庭,更不是你上次到过的网上开庭,而是刑事法庭,你真的还是昂首挺胸,面不改色心不跳啊?” 他略略一怔,说:“你是大主席,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情开玩笑,看来我肯定要上法庭了,而且是刑事法庭。不怕,有何可怕!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你说什么时候?现在,还是明天?” 她避开他的话锋,问:“你为何不怕?” “有你撑腰啊!”他嘻嘻笑着,忽然正色道:“我要伸张正义,自己保护自己。我是第一个基因人,要当好排头兵,为今后的基因人当好榜样,也别叫自然人小瞧了。一句话,拿起法律武器,保家卫国!” “你说,法律是什么呢?” “尺子,镜子,剑,书,武器!正己,正人,正家,正国,正世界!” “怎么运用好这个武器呢?” “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违法必究,究必彻底。比如对独磨俄及那帮狗东西,开始,他在黑五礁的时候,叫他灰飞烟灭了的话,就不会有旺犬谷。在旺犬谷的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了的话,就不会有大冰谷。嗳,对了,就像这回第三次讨伐,你亲自挂帅,量变引起质变了,大冰谷填平啦,狗东西们死光光啰。” 她像一名高超的侦察兵,敏捷地捕捉住了他话语中的炸点,急忙问道:“你说什么?量变引起质变!你就是憨蟒吧?” “什么憨蟒?”他装做云里雾里的样子,“你别转移话题,不想跟我多说了吗?” 她摇摇头,说:“你的话对我很有启示,跟你说话很快活。可惜机会总难得。你再说,怎么才算彻底呢?” “一个及时,一个完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谁犯了法就按法处置,这就是完整。不管是谁,啥时犯法,啥时依法处置,绝对不能因人而宜,有好几个时间长度。最最要紧的,法律的武器一定要是威力最大的武器,只能比其他武器强,而决不能弱。比如,权力的武器,在法律面前,顶多只能算是一发手枪子弹,而决不能是一发炮弹,更不能是一枚原子弹。那样的话,就本末倒置啦,就……” 她拦住他的话,说:“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长大啦!新世纪法力与权力的碰撞毕竟不那么激烈了,前者是原子弹,后者是子弹,这一点应当肯定。现在,人们都说,权力不是魔杖,应当是什么呢?” “一碗水嘛!啥时候都要端平。” “一碗水?”她显然很惊诧,“新鲜,太新鲜了。”低下头,略忖一会,兴奋地说:“啊,我明白了。你是说,把一碗水端平了,权力和法律就步调一致了,不窝里斗了。高见,高见!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别夸我,别夸我!”基因汉难为情地说。“我还是个大孩子,不值得夸。” “我说的是实话。”她认真地说。“你再说,一碗水如何端平呢?” “简单嘛,放到天平上,保准一滴也洒不出来。” “啊,我懂了。权力必须随时随地置于法律的监管之中。我,总统,所有拥有权力的人们,都要把法律之剑悬挂在自己的头顶上。” 他做个调皮的动作,随随便便地说:“我信口开河,你不必当真。” 她深情地望着他,意味深长地说:“我放心了。不经风雨哪能见彩虹,你会成为地球人的大英雄的。祝你成功!我回去了。你快吃晚饭。” 他要送她,她不让,随手紧紧拉住了门。他也不坚持,返身来抓起一只大苹果,满满地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打开电视,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屏幕上,万国春媚正在播送联合国特别新闻—— 经穆玛德琳主席批准,联合国检察院今天决定,开庭审理自然人控告基因人侵犯合法权益案件……时间定于明日上午九时,届时涉案人员不论职位高低,将一律根据传唤到庭作证。这是自然人与基因人打的第一场官司,真相大白,无疑会对地球人类的进步和发展产生巨大影响……有关权威人士透露,该案史无前例,请大家注意收看。 基因汉脸上顿时露出惊骇之色,自语道:开庭审判,要我上法庭,刑事法法庭?啊,超级大美女刚刚说过,屁股一掉就成了新闻,真快啊!她的一碗水端平没有哇? 正想着,手机叫唤起来,是阿娜打来的,问他是怎么回事,乍就一下子上了联合国的刑事法庭?他不说,阿超和华继业又问,他还是不说。阿超火了,骂他不懂事,火烧火燎的时候,还跟家里人叫啥劲?他也火了,吼道:“平常不关心,现在瞎操什么心?我跟穆玛德琳说了,不怕上法庭,我会运用好法律武器,不要你们管。没事别打电话,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你们别帮倒忙。”说完,“啪”一声关了机。任凭阿超他们怎么打,就是不接。巩南星南希业洋还有玛丽娜钟震也打他手机,照样不接。华继业急眼了,要开微型火箭去万和号太空站。阿娜阿超左劝右劝,直到说到涉及法律弄不好反而会添乱时,他才冷静下来,抱怨地说:“这个兔崽子,乍就这么倔,说个原因,一句话的事嘛,就是憋着,真没法子,随他狗日的去吧。” 华继业气得骂基因汉,是在家里。普士泰夫也大发雷霆,是在他的总统官邸。发泄了一番之后,他冷静下来,伸出小拇指,自己对自己说:“普士泰夫,你是这个。”又伸出大拇指,说:“穆玛德琳,你是这个。”拿起专线电话,要通了穆玛德琳办公室,开口就说:“超美女大主席,我服你了。你是政治高手哇。叫我在全世界人民面前丢脸,这一招实在高明,我真的一点也没想到,你有如此大的魄力,敢下这样的决心。” “不是服我,而是服从法律。”穆玛德琳冷冷地说。“你本来也是政治高手,遗憾的是,你太看重本国利益了,影响了你的智慧。不是我敢下决心,而是法律敢于下决心。法律应当是一碗水,权力也应当是一碗水。你还不明白吗?” “请世界总统明示,我们都在你的旗帜下东奔西走嘛。” “那我也不客气,你可能一直都没弄懂,权力是可以当作一碗水的,放在法律的天平上,这一碗水就一滴也不会洒出去。” “哎呀,当事者迷呀。我越听越湖涂。这样,我向你认错,请你高抬贵手,放本总统一马,好不好?” “我没问题。可我不能保证法律会同情你。”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叫我颜面扫地了。告诉你,我也可能反诉你,以权谋私,狭嫌报复。清君侧,打击异己。” “欢迎你多提宝贵意见,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嘛。不过,你恐怕没有多少空闲了,你必须马上准备满足法律的需要。作为世界总统,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到了法**,再别玩火,一定要做法律的忠贞卫士。” “你想杀鸡给猴看,何不早些下手,等到现在干什么?” “法律给你机会,给你台阶,你不要,这叫讳疾忌医,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 话筒里响起忙音,普士泰夫重重地叹口气,往后一倒,四肢叉开,躺在坐椅上,自语道:“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忽然,他跳起来,叫道:“普士泰夫,别这样,c国人民永远支持你。你一定要得到基因配方,不得到,不罢休。” 穆玛德琳刚把话筒放到机子上,铃声又叫唤起来,抓起话筒一听,是s国首相加贺武生,遂不冷不热地说:“首相阁下,有何贵干?我可没多少闲功夫哦。” “超级大美女该不会把崇拜你的一国首脑拒之门外吧?我长话短说就是了。” “你想怎么说都行啦。我现在心情不错。” “属下知道。”他的话充满了恭维。“大冰谷踏平了,政治家们的角逐也掌控的恰到好处,全球公决也如你所愿,马上要当嫦娥了,火星探测也有了航天员,因为基因人你可以顺利地连选连任,这些真是令人兴奋不已,嘴都难合拢啊。大主席,为基因人之父主婚,那可是风光万里哟!连我都怦然心动。” “嗯,你还算清醒,比别人要智慧些。” “怎么,普士泰夫给你打过电话了?我算是迟来大师了,啥都慢人家一步。唉,不说那么多了。主席大人,别嫌我说话难听,你终于要拿我们开刀了,杀一儆百,这就是你基因政治的标志,还是注解?” “我可要给你重写评语啦。你还是不如别人聪明机智。想说什么,直截了当好了,别当弯弯绕,岂不痛快多了?” “我请超级大美女网开一面。”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去找寇正玉清,看他如何回答,我没权力给你答案。” “你就一点也不惦念我们国家给联合国的支持,给全世界人民的贡献吗?” “请你别扯远了,支持联合国你们和法律责任,帮助全世界人民,是s国人民的法律责任和国际义务,s国人民也是全世界人民的一部分,不是吗?” “你是世界总统,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连古人也知道治病救人,惩前毖后。” “公开审理正是为了治病救人,你不是强烈要求保护自然人的合法权益吗?法律会满足你的要求,用不着对我个人前倨后恭。” “我找替身出庭好了。” “不行!当然,我的话不算数,你去问检察院吧。” “超美女大主席,我提醒你,凡事留有余地,要知道,你贵为世界总统,但是你还没有直接撤换一个国家首脑的权力。” “说对了,我不想撤换任何国家的首脑,相反,我希望他们都能连选连任,包括你。但是,如果他们不领我的情,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也提醒你,得民心者得天下,人民总是聪明绝顶的,他们什么时候都会做出公正的选择。祝你科学!祝你有创造!” 很奇怪,也许是性格基因相同吧,加贺武生与普士泰夫一样,丢下话筒,往椅子上一仰,唉声叹气,自言自语:穆玛德琳,你是老猎手!加贺武生,你是刚出道的小武士,不堪重击啊。突然,他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叫道:“穆玛德琳,你落井下石,我跟你没完!”哐当——桌上的台灯被他摔到地上,接着吼道:“基因人,我恨你!我吃定你了。”忽然想起,又与普士泰夫通话。普士泰夫一反常态,对他不再阿谀奉承,而是冷嘲热讽,气得他反唇相讥,两人吵了起来,吵了一会,大骂出口,谁也不示弱,最后以甩掉话筒而结束。 说起来又很奇怪,两人争先恐后,把吵架的事报告给了穆玛德琳。她在心里嘲笑他们不够理智,缺少政治的风度,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一笑了之。 箫箫雨进来了,将一份抽样调查材料放在她的面前,就出去了。她一目十行地看过材料,嘴角挂出得意的微笑。原来,那份材料是各国各地首脑对这次公开审理的反应。虽然各种各样,含糊其词的,含沙射影的,含而不露的,不一而足,却能从中看出一条线索——谁也不再固执己见,只从本国本地利益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而是一反常态,用比较谨慎的语气,请联合国按国际通则公正处理国际事务。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那份材料,大踏步走到星球模型前,一个接一个地摸了一遍,对自己说:“这就够了。基因人政治也就是全世界人民和谐相处,各国各地和平共处,共存共荣。地球人民啦,穆玛德琳衷心祝愿你们,永远沐浴着和平快乐的阳光。”握紧双拳,高高举起,轻轻地却是有力地喊道:“把魔鬼再造成天使!创造永久和平!” 基因汉的电话来了,叫她赶紧睡觉。紧接着,山妞儿的电话也来了,同样是叫她快睡觉,别熬坏了身子骨。安娜在电话上也一再叮嘱,叫她劳逸结合,千万别搞成亚健康。这三个人,在她的心目中,无疑已是亲人了。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不愿违拗他们的意思,收拾一下办公桌,回到宿舍,带着对基因汉的祝福和思虑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早晨六点半,她照旧进行晨练,七点钟,回来喝了些牛奶,吃了一些面包,便去上班了。 进了办公室,她按捺不住,给基因汉打手机,叮嘱他沉着冷静,胜利一定属于他。基因汉请她放心,他有能力应付一切。又同她开玩笑说,万一出了洋相,他就去当和尚。她心里一惊:亚当斯流露过当和尚的念头,基因汉怎么也如是说?亚当斯她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她不爱他。基因汉啊,你可绝对不能进庙堂,再高的庙堂也不是你的去处。你可是超级大美女开始钟情的新新男人。“别胡说!”她正色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真诚地希望你永不言败。” ; 第九十章·;开庭审讯基因帅哥下 民主广场的钟声响了10下,基因汉侵犯自然人合法权益案公开审理正式开始了。 因为这次审理是地球人类法律史上的第一次第一例,寇正宝清格外慎重,把审理地点选在了检察院的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的陈设如平常开庭并无二致,所不同的是,东面墙上张贴了标语,上面写着“基因汉侵犯自然人合法权益案公开审理法庭。” 这回审理涉及高端人物,办案人员也抬高了级别。寇正宝清做公诉人,穿着检察官的服装;东方雄是审判长,桑切诺娃是书记员。两人都穿着法官制服。没有辩护人,基因汉说他用不着辩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东方雄不知为何,朝基因汉瞟了一眼,威严地宣布庭审正式开始,请公诉人提起公诉。寇正宝清威风八面,站起身来,拿着架势,表情刻板地陈述了基因汉侵害自然人合法权益的全部经过。福特等等反对基因人的人们,无不拍手叫好。 接下来,东方雄询问基因汉,对公诉人的公诉是否承认。基因汉慷慨陈词,把昨天给寇正宝清所说的案情和盘托出,全然另外一种图画——他压根就不是作奸犯科的人,恰好相反,他是受害人,冬尼莎和大岛幸子侵害了他的合法权益。 穆玛德琳在她的办公室,华继业阿超阿娜在1385号豪宅,南希业洋在她们的农庄,还有钟震玛丽娜周通巩南星,还有纽卡顿林士卓阿弗沃克约克逊,所有的基因人支持者,无不欢天喜地。 东方雄要求证人出场作证。 尖嘴猫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他说:我和憨憨蛋是福特派到月球村的。福特说,到了月球村,要找基因汉好好玩,跟基因汉比小玩意儿。基因汉是我和憨憨蛋请到18787号宿舍楼的。冬尼莎教我们和基因汉周旋,还叫我们吃她的**。 憨憨蛋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他说:“尖嘴猫说的是实话,我们就是受福特指使,到月球村去给基因汉找岔子,出他洋相的。”接着,他把怎么样引诱基因汉上当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冬尼莎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她羞愧难当地说:我叫基因汉到我的宿舍,原本是一种引诱,谁指使的呢?大岛幸子。接着她详详细细地说出了全部事实真相。最后,她痛哭流涕,指控普士泰夫授意c国科委和警视厅,对她动用间谍手段,强迫她当科技间谍,为c国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害苦了基因汉,也害了她自己。她再也不能为人师表了。 大岛幸子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她痛苦地回忆起来:加贺武生授意s国科委和安全厅,以支付给妓女协会一大笔经费为诱饵,胁迫她为s国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她一时糊涂,干出了伤天害理又伤风败俗的勾当,害苦了基因汉,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两个毛孩子是谁弄到月球村的?福特。她包了尖嘴猫和憨憨蛋在月球村的全部费用。福特受谁指使,她不得而知。 福特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她胡吹冒聊,企图推脱责任。东方雄指责她不忠于法律,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要把她赶出法庭。她害怕了,方才老实交待:我接受了s国c国两千万赞助费,就把尖嘴猫和憨憨蛋派到月球村,专门引诱基因汉,要基因汉出洋相,破坏基因人的名声,企图迟滞基因人技术的运用时间。 s国科委主任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他证明冬尼莎的证词完全属实,并指控加贺武生强迫他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 s国安全厅长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他证明冬尼莎的证词属实,并指控加贺武生授意他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 c国科委主席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他证明大岛幸子和冬尼莎士比亚和证词属实,并承认普士泰夫总统授意他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 c国警视厅厅长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他证明大岛幸子和冬尼莎的证词属实,并承认普士泰夫总统确实授意他千方百计地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 加贺武生站到了证人席上。宣过誓,他供认不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太糊涂,没有处理好国家和国际的关系,只想着一国之利,忘记了以整个世界为重,这是莫大的罪过。希望各国各地首脑原谅,恳请穆玛德琳主席严加惩处,下次再也不敢造次了。今后,s国人民将不遗余力地支持基因人技术的发展。 不用说,他的这番表演是十分明智的,各国各地的人民,看着他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几乎没有谁不表示同情,说了有情可原的话。就是穆玛德琳,也朝着屏幕上的他,点了一下头。她希望最后出场的普士泰夫也像加贺武生一样,那就事半功倍了。 然而,她的良好愿望落空了。 普士泰夫站到了证人席子上。并没有像加贺武生那样低头哈腰,面带羞愧,反而昂首阔步,摆出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其山中。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穆玛德琳在心中调侃讥讽这个一贯傲气十足的红头发大国总统。寇正宝清审时度势,有意让基因汉这个初生牛犊受委屈,当被告人,而让那么多本应担负法律责任的人站在证人席上,还不是为了照顾高端人物的面子。要是让他们站到被告席上,那该有多少人指吉梁骨,难免无地自容,贻笑大方。检察长大人,你的好心被人家当成驴肝肺啦。 普士泰夫,请宣誓!东方雄有意刹刹这个傲气十足的大国总统,语调非常尖厉。 普士泰夫迟疑一下,上前把手放到法典上,宣了誓,回转身来,很不礼貌地说:“审判长,我抗议!前面那些所谓指控,全是胡说八道。” “普士泰夫,你现在只是一个证人。马上站到证人席上。”东方雄声色俱厉。 “东方雄,你不必如此落井下石,赶下山兔子。你要把心放在天平上。” 东方雄拍案而起,喝道:“普士泰夫,请遵守你的誓言,不得扰乱法庭。否则,我立即把你赶出法庭。” 普士泰夫把脖子一梗,吼道:“你敢!” “有何不敢?”东方雄提起铜锤指着他。“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哼!你还没有拘捕一个总统的权力。” “但是,我有把藐视法庭的人逐出法庭的权力。法警!” 两名法警应声而至,走到普士泰夫面前,伸出手,就要扭住他的胳膊。他惊慌地说:“且慢!我按审判长说的做还不行嘛。” 东方雄这才坐下去,冷冷地说:“普士泰夫,请你作证。” 普士泰夫威风扫地,变得俯首贴耳。但是,他避重就轻,只承认授意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却拒不承认造成了事实。“说我这,说我那,想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的头上,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拿证据来!拿不出证据,就是莫须有,诬蔑陷害。” 东方雄说前面几个人的证言证词都是证据。 他竟大喊大叫起来:“空口无凭,不足为据。拿物证来,新世纪了,别再搞差不离那一套,人嘴两块皮,算啥数?拿物证来。” 法庭拿不出物证,当时乌斯佐科夫根本不知情,哪里会录音录相啊?再说啰,指控基因汉原本就是普士泰夫和加贺武生蓄意合谋的,有些物证全被他们毁掉了。普士泰夫所以这样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就是仗着先下手为强,毁掉了物证。 法庭陷入沉默。 普士泰夫得意洋洋,连连叫道:“东方雄,审判长大人,物证,物证,快拿物证!哈哈,拿来物证,我吃不了兜着走。拿不来物证,就请你们给我一个公道!不!我要穆玛德琳还我一个清白。” 法庭再一次落入沉寂,死一般沉寂。 普士泰夫再次咆哮起来:“怎么啦,都哑巴啦!拿物证来呀!全世界人民都在刮目相看啦。没有物证,你们给全体地球人民磕头请罪。” 东方雄寇正宝清桑切诺娃面面相觑。基因汉又气又急,直跺脚。 各国各地的人们,盯着电视屏幕,有的焦急异常,为东方雄他们捏着一把汗。有的却幸灾乐祸,嘲笑东方雄他们无能,活该。 穆玛德琳心急如焚,但束手无策。忽然想起,拨所罗彪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 华家人一样火烧火燎。阿娜和业洋想起了所罗彪,急忙给他打电话,照样打不通。 按照新世纪国际法通则,半个小时内拿不出物证,就要宣布无罪释放。这怎么行呢?这回的公开审理,原本是志在必得的嘛。千万不能因为物证不足就前功尽弃呀。 普士泰夫看看手表,又看看墙上的电子表,哈哈大笑,狂妄地说:“东方雄,寇正宝清,本总统提醒你们,不能再沉默啦。再过一分钟,只有一分钟了。穆玛德琳就要还我一个公道。” 法庭还是沉默,别无它法。 旁波宁在他的办公室不停地来回走动,不停地挥舞右手,不停地对自己喊:“旁波宁,你怎么啦?黔驴技穷啦?真笨!笨到家了。莫不是你心软了,要对你的老冤家网开一面吗?” 僵局照样持续着——不到最后时刻决不鸣锣收兵,官场往往这样。 时间无情地逝去。四十秒,三十秒,二十秒,十秒…… 旁波宁更加着急了,大骂自己是猪,跟不法分子们斗了那么多回合,竟然没有先见之明,留下足够的物证人证。啪啪啪,他开始用力拍自己的脑袋。 八秒,七秒,六秒,五秒,四秒,三秒,二秒……东方雄寇正宝清桑切诺娃还有基因汉,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只要那表再发出一声“嚓”,败局就定了。绝望就像一条毒蛇,一下钻进他们的心中,开始咬噬他们的心肌心血,直觉异常疼痛难忍。 全世界的支持者们也一样心痛万分。 只有反对者们弹冠相庆,他们以为东方雄,不,是联合国再也无力回天,只能任凭一江春水向东流去。 “嚓——”墙上的电子表令人心惊肉跳地发出了一声响,是那样地清脆入耳。 “谁笑在最后,谁就笑的最好!”普士泰夫放声大笑。 东方雄尴尬地拿起铜锤,缓缓地,懒懒地举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基因汉侵犯自然人合法权益案公开审理,因为物证……” “且慢!我有物证。”法庭里突然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审判长,我有物证。” “啊哈!”东方雄像是遇到大救星,忘记了保持自身形象,兴奋地大叫。“旁波宁厅长,请你出示物证。” 普士泰夫一看旁波宁来了,始觉情况不妙,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下蔫了。 旁波宁在桑切诺娃的帮助下,把一只光盘置入投影机,前方墙壁上立马显现出库尔辛斯基、茅俏夫的形象。 普士泰夫不甘心失败,决意困兽犹斗。“这算什么物证?这两个人我不认识。” “总统大人,你别着急,也别着慌。他们会忠于你的。”旁波宁调侃地说。 库尔辛斯基说话了,面对着审讯人员:“是普士泰夫总统授意我们上月球,窃取阿超的配方技术资料的,没偷着,又叫我们跟踪王彼得。” 茅俏夫也说话了:“普士泰夫总统当面训话,要我冒充乌斯佐科夫的小舅子,到999号小楼偷窃配方资料,还叫我配合库尔辛斯基跟踪王彼得。” “他们胡说八道!不能算物证。”普士泰夫理屈词穷,只剩下狡赖。 东方雄朝旁波宁使了个眼色,旁波宁会意了,俏皮地说:“哦,总统大人,别急,还有更好看的。” 说完,快速进盘,看见出现乌斯佐科夫的面孔,便播放起来。那乌斯佐科夫抖抖地说:“我不是真的乌斯佐科夫,我是化装冒充的,为了跟踪王彼得,捞到基因人配方嘛。不假冒不行,是总统亲自下达的任务,死命令啦!” 审讯人员说:“把你的真名实姓说出来,把证件交出来。” 那人掏出证件,递给审讯人员,说:“我叫芝加伯乐夫,c国安全厅特级情报员。” 普士泰夫无地自容,急中生智,假装犯了眩晕病,一下倒地上,不省人事。东方雄当然看出了他的破绽,叫旁波宁收起光盘,又叫法警将普士泰夫送走,笑逐颜开地站起来,稳稳地举起铜锤,朗声宣布:“指控基因汉侵犯自然人合法权益案审理完毕,纯属诬告,一应诬告者,另行审理,依法处理。闭庭!” 咚——铜锤重重地落了下去。 寇正宝清叫玛丝络依送基因汉回太空红招待所,他拽着东方雄和旁波宁一起匆匆忙忙地来到了穆玛德琳办公室门前,被箫箫雨点挡住了,说主席正在假寐,暂勿打搅。不意,穆玛德琳打开门,笑容可掬地说:“胜利者是不可阻挡的,快请进!” 三人进了门,在一张沙发上坐定,寇正宝清就要汇报案情。穆玛德琳微笑着说:“我已耳闻目睹,不必重复。就说说下步工作打算好了。”看着旁波宁,又风趣地说:“我的大英雄,你的独拳真厉害,把那个高傲的家伙打晕啦。” 东方雄和寇正宝清相继说了许多感激和佩服的话,旁波宁谦逊一番,就开始讨论下一步工作。 下步工作其实就是继续审理,把大岛幸子、冬尼莎侵害基因汉合法权益的事实全部查清核准,依法处理。穆玛德琳说一定要更加慎重,如果杀一儆百的效果很明显,就可以考虑宽松处理,毕竟两位总统不是出于谋取个人私利。旁波宁也说这样做有利于国际间大合作,过于严厉的话,各国各地首脑心存戒备,自然多有抵触,协调合作就多有摩擦阻力,对联合国威望也没好处。东方雄、寇正宝清赞同冷处理,毕竟基因人时代刚刚开头,宽松的环境有利于基因人发展,到恰当时候,给全世界人民一个合理合法的交代就行了。穆玛德琳又提出查查玛甘捷琳为何要告状。旁波宁说这件事就由他来办理。 “好吧!你们各行其是,各尽所能。”穆玛德琳轻快地说。“我呢,密切注视各国各地首脑的反应,希冀我们的良苦用心不会付诸东流。” 东方雄说:“主席,这个不必担心,我估计,加贺武生和普士泰夫都会主动辞职。” 寇正宝清说:“我也这么认为。他的颜面丢尽,不能稳坐钓鱼台啰。” 旁波宁说:“自然人谁都好面子,总统也不例外。普士泰夫和加贺武生如果不主动辞职,岂不是厚颜无耻之徒了?不过,我隐隐约约觉得,他们的辞呈有可能不被接受。” “这个可能性很大呀。”穆玛德琳说。“人民不答应嘛。静观待变好了。祝你们科学。” 三个靠法律吃饭的人走了。穆玛德琳正要下班,电话又响起来,赶忙去接。接了一个接另一个,一口气接了八十多个电话。接完电话,又去处理网上信息,一条条看啦,一直看了一个多小时,才舒口气,伸伸胳膊,踢踢腿,站起身来,随口吟咏道——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星斗移。基因汉不可欺。政治强国际喜。 穆玛德琳现在真是满心欢喜。因为她的希望变成了现实。她的政治谋略再一次显示出威力和效果。刚才的电话和信息,全是各国各地首脑打发来的,几乎众口一词,称赞公开审理基因汉的案件深得民心民意,符合全世界人民的利益和愿望。纽卡顿言语非常响亮:真正体现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林士卓语带幽默: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明朝看谁还敢乱吵?阿弗沃克激情满怀:这下好啦,第二个基因人可以健康成长啦。特蒙多德用调侃的口气说:当别人倒下之后,你不一定也要倒下。但是,安稳觉最好睡个够。 睡安稳觉,全体地球人民都要睡安稳觉,阿琳也不例外。穆玛德琳自言自语,收拾好办公桌,拢拢头发,回到宿舍,吃些水果,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看看床头的表,刚好十二点,倒头便睡。 尽管十二点已过,旁波宁还没有睡。他在和各国各地的警察部门的头儿们通话联络,谈的事情就一件——跟踪王彼得的录音录相资料应当慎重处理,请求他予以销毁。当然被他一口回绝。又请求他永远封存,成为历史迷案,也被他严词拒绝。再要他守口如瓶,才听到他比较客气的答复,可以考虑。这句话显然带着官腔,属于外交辞令之类,但他不得不如此说。他们是为国家,而我是为国际。一句话,各为其主。我得体谅他们,也得保卫自己。世界毕竟没有大同。联合国要协调八方,必须有八百种八千种业务本领和政治艺术。还得有八千种心机心眼。不为别的,只为和谐与和平。 二百三十八个国家和地区,都想只争朝夕,联络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半,真是熬苦。然而,心中因为节节胜利而倍感惬意,不想睡了,他索性脱去制服,从墙上摘下长剑,到客厅挥舞起来。 行云流水,高山仰止,风驰电掣,雄鹰展翅,寒光闪闪……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收起剑,洗过澡,抓起一块面包,边吃边向办公区走去。 走进办公室,他丢下面包,抓起电话拨通了e国警察厅厅长邱尔提花的宿舍,问他工作情况如何。邱尔提花不好意思地告诉他,昨天傍晚接到指示,随即派人秘密查访,玛甘捷琳在她母亲家生活,除过每个星期六到教堂做礼拜以外,哪儿也没去,任何可疑迹象都没发现。她的嫌疑可以排除。 真的可以排除吗?他狠狠地摇摇头。 邱尔提花没有欺骗旁波宁,他的工作是踏实的,一点没有怠慢,也没有丝毫偷工减料,更没有因为保护本国公民的私心而敷衍了事。但是,他的结论大错特错,旁波宁摇头没有错。 玛甘捷琳的确呆在母亲家中,哪儿也没去。但是,她并不是无所事事。 那天,她看到公开审理基因汉的新闻报道,顿时手舞足蹈,连连叫好。一会,像疯了似地跑进她的房间,掏出手机打电话,说了好一阵子,跑出来,穿上白色风衣,疯疯颠颠地跑出去了。 她来到了教堂,见教堂的大门关着,转身走进门旁的一家福音书店,与两个身穿黑色道袍的人碰了面。 这两个穿黑色道袍的人,一个是地罕,化名为重见天日,脸部经过精心整修,完全没有了原来模样,而是一副清瘦高傲的样子。另一个是胡里奥德娃,化名为再得富丽,脸部也精心整修过,掩去了原来那种淫荡风骚的样子,换上了腼腆骄羞的样子。 “两位,你们的指示我落实了,该给我兑现许诺了吧。”她靠近他俩,边翻书边压低声音说。 “这儿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地罕故作紧张地说。“你找个地方,隐蔽一些,咱们仔细聊。” 她二话没说,扭头就走,两个紧紧尾随。 七绕八拐,一连过了好几道街,来到了一条阴暗肮脏满是衣衫褴褛之人的街道中,玛甘捷琳一转身,一低头,钻进了一家炒面馆,就在大厅要了一个桌子,坐下等着。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左顾右盼之后,钻了进来。 刚坐下地罕就问:“这是啥地方,安全吗?” “绝妙场所。”玛甘捷琳不容置疑地说。“叫化子集中的地方,人称乞丐街,当官的,政府的人,有钱有势的人,谁都不愿来这,可安全哩!参谋长,你有啥尽管说。” 胡里奥德娃抱怨说:“你真会选啦,这么好的地方,叫人心旷神怡呀。” 玛甘捷琳恼了:“嗳哟,我欠考虑了。我们高贵的‘地母’要去五星级大酒店,对对对,皇家大院最高档,我带你们去那儿吧。”朝玛甘捷琳伸出手来,接着说:“付钱吧,情报部长大人。不能老掏我的腰包。我可是靠老爸老妈混饭吃的主。” 胡里奥德娃呼地站起来,喝道:“鸡婆,你敢跟我这样跟我说话,反了天了。别忘了,你是靠我的施舍才活到今天的。” 玛甘捷琳毫不示弱,“腾”地一下,跳起来,骂道:“胡里奥德娃,你狐假虎威的日子已经结束了,老娘我不用对你卑躬屈膝了。你给老娘听清楚,今非昔比,现在我是你的施主,没有我,你只能活活饿死,耍什么威风?你给老娘放明白点!” 胡里奥德娃气得两眼直翻,就要大发作,地罕教训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喋喋不休好不好?咱们不是老同学嘛,讲点同窗之谊,都消消气吧。别忘了,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条藤上三个苦瓜,应该同病相怜才好嘛。” 两人这才冷静下来,相互说了对不起,接着谈事情。玛甘捷琳叫地罕兑现许诺,先说他们怎么能逃出了大冰谷。地罕就坡骑驴,要她答应一个条件。她问是何条件,他叫她先答应了再说。她犯了急,就答应了。他狡赖地笑笑说:请你再筹一笔钱。 “这不行!刚给了一笔钱,才几天,又来要,还没完没了啦。”她气的两眼冒火。 “嗳哟,三万b元,我和胡里奥德娃买买衣服,化化装,吃饭,租房,三下五除二,就完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胡里奥德娃帮腔:“阿琳,我们现在落难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能办到的。你有能力帮我们度过难关。” “度过难关,难啦。”玛甘捷琳负气地说。 胡里奥德娃同地罕对视一眼,阴森森地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度不了难关,阿琳啦,恐怕我们都得下地狱。” 她的话中暗藏杀机,玛甘捷琳当然听的出来。如果她拒绝筹款,就会大祸临头,不是性命之忧,就是家人遭殃。这两个狗男女可是和独磨俄及没有两样,都是大魔头。她让步了,不,是屈服了:“好吧,再来一次,就一次。再给你们三万。以后你们自己也多想办法,别老吃我的。” 不意,地罕竟狮子大开口,坚持要三十万e元。玛甘捷琳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瞅着了两个魔头眼睛里的血气。两个魔头这才笑逐颜开,大吹在擂地向她讲了逃出大冰谷的经过。 那天,穆玛德琳率领平狂大军打垮狂犬军,独磨俄及为争夺氧气,命令地罕枪杀喽罗们。地罕自思大势已去,阳奉阴违,一面吩咐枪杀喽罗,一面却找到胡里奥德娃,商量趁混乱之机逃走。 “逃不出去呀?”胡里奥德娃急得满脸通红,“炮声轰隆,吸氧弹遍地开花,大魔头杀人不眨眼……” 地罕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就是死脑筋,被大魔吓傻啦,还地母呢,一点胆识都没有。我知道,你肯定还要说,没有飞碟,逃不走啊?傻子!呆瓜!有我在,咱们哪里都能去。跟我走!” “就这样走?”她疑惑地说。“原装原貌,就算逃出去,还不是落入法网,得化化装才行啦。” “这个我智多毛当然早所虑了,你跟我走,一切听我安排就是。” 两人慌忙来到地罕窟,地罕用力掀开地铺,下面露出一个洞。“亲爱的,大魔头有暗道,我也有暗洞。”他得意地笑着,跳下洞,取上来一个蓝色包袱,接着说:“亲爱的,有这个我们还不能比翼双飞?” 她拿起那包袱一看,明白地罕早就心怀二意,平时多了心眼,悄悄做了手脚,为自己准备了后路,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神仙助我!”抱住他的头,狠狠地热吻,直到他疼痛起来,推开她,紧张地说:“事不宜迟,赶紧逃命,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温顺地挽住他的胳膊,他抱着飞碟,悄悄走出窟来,趁着混乱之机,借着弥漫的灰尘和雾气,展开飞碟,跳上去,急速上升,升到谷岸,超低空飞行,飞到了蝴蝶湾,降落在一片密林中,休息一会之后,取出一些罐头和水果,吃了一饱,便相互化装。胡里奥德娃原本就是化装高手,与地罕早有一腿,现在又对他心存感激,有意别出心裁,一个变成清瘦高傲的教师模样,一个化为骄羞腼腆的家庭主妇。 “阿琳,不瞒你说,我们当时真是孤注一掷,没想到竟然大功告成。”胡里奥德娃心有余悸地说。 “看你说的,多没劲。”地罕生气地说。“什么孤注一掷?是稳操胜券。大魔头奄奄一息,自顾不暇,哪里会发现我们逃之夭夭。穆玛德琳专心致志,盯着大冰谷,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能从密集的吸氧弹中退避三舍。我敢跟你们打赌,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想到我们能死里逃生。” “我恭喜你们了。”玛甘捷琳阴阳怪气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什么福?豆腐!”胡里奥德娃懊丧地说。“自打逃出来,就没过上一天安神日子,躲躲闪闪,藏藏匿匿,总总觉得身后有便衣跟着,好像那下水道里头都有警察埋伏着,随时都会逮捕我们,真难熬。” “嗳,亲爱的,别太悲观嘛。”地罕故作轻松地说。“躲藏和躲藏可不一样啊。在这儿可比在大冰谷舒服多了,有吃有喝,到处都是热乎乎的,就是在这乞丐街,也能放开眼界,快快活活地说话,大冰谷那有这样的自由自在吗?” “嗳哟喂,我的参谋长,你乐不思蜀呀!”胡里奥德娃呛他,“该不是要追求彻底自由了吧?” 地罕“嘻嘻”一笑:“看你说的,尽是气话。当叫化子我才不干呢。不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唉——重重地叹口气,接着说:“上了贼船没法下来喽。” 这一说,三个人未免感伤起来。胡里奥德娃竟然泪流满面。玛甘捷琳也眼泪汪汪。地罕也不劝她们,自顾一个劲地长吁短叹。 这样憋了一会,地罕振作起来,说肚子饿了,要玛甘捷琳请客。玛甘捷琳便要了三碗炒面。刚要吃,几个叫化子一拥而上,先朝三个碗里吐了口痰,接着端上就跑了。胡里奥德娃要追,地罕说算了,叫化子比他们可怜,就算是行善积德罢了。玛甘捷琳咬着嘴唇,又要了三碗炒面,放在桌子上,不吃,等叫化子再来抢。可是,胡里奥德娃满面怒气,紧握双拳,算是震住了乞丐们。三人这才安心吃了面条,抬屁股走人。 刚走到门口,地罕望着了柜台上的烟酒,顿时垂涎三尺,双手抓住柜台,说:“好烟,好酒!我要抽烟喝酒!” 玛甘捷琳不理他,大步跨出门外,被他追上,硬是拽了回去,非叫她买酒不成。她执拗不过,勉强同意,掏出一张百元大票,买了一瓶一星级白烧,要了几个素菜,三个人就喝起来。 没喝几口,过来一个中等身材满脸阴气模样很像黄鼠狼的男人,往空位上一坐,大言不惭地说:“三缺一,正好啊。我来了,阴阳平衡,酒更有味啦。”说完,就像是自己请客似的,抓过酒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给三位倒满了,叫道:“三位,见笑了。来,认识认识。”一仰脖子,一饮而尽,接着说:“我叫史海仁。请问三位尊姓大名。” 三个人都不由地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问:“史海仁,小人改良协会会长!不是死了吗?” 史海仁顿时眉飞色舞:“死而复活,死而复活!哈哈哈!” 三个人又不约而同地问:“怎么可能?” 紧接着,玛甘捷琳大惑不解地问:“你难道保留了基因血浆?华宇美智超可从来没有给谁采留过基因样本啊?” 史海仁像突然吃着了老鼠屎一样,猛地吐出了嘴里的菜,骂道:“姓华的,别提他。我对他恨之入骨,才不找他办事呢。”神秘地一笑,故弄玄虚地说:“我有神仙相助也。”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不由相视一笑。地罕轻声问:“你从哪儿来,不是南极吧?” “南极?你干脆说大冰谷好了。那个鬼地方,鬼才去呢。告诉你们吧,我从麻星汀来。” 胡里奥德娃试探着问:“你那天没被霸宇宙摔死吗?” “霸宇宙?他算老几,怎么能摔死我?他不能!谁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啊。我有神仙朋友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史海仁得意洋洋,大言不惭。 三个都叫他说个明白。他猛喝一口酒,夹一块肥肉塞进嘴里,边咀嚼,边说出了他死而复活的事情。 那天晚上,霸宇宙把史海仁猛地摔到地上,以为必死无疑。没料想他摔在了一堆泥沙上,并没有化成肉饼,只是摔得太重,昏了过去。一连昏睡了三天三夜。 本来,麻星汀市植物园是个很吸引人的地方。平常总有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开车或是徒步前来参观园中那些千奇百怪的植物,品赏姹紫嫣红的百花香味。但是,东方雄与霸宇宙遭遇之后,外星人与地球人鏖战,马克用电子导弹轰击也无济于事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全世界。麻星汀的居民们更是以讹传讹,把霸宇宙说的比神仙还厉害十分,简直是无所不能,吹口气就能叫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非命。就这样,自己把自己吓住了,谁也不敢再踏上去植物园的道路。史海仁也就平平静静地躺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早晨,史海仁还在昏睡之中,躺在那堆泥沙之上,等待死神召唤。一阵狂风吹来,灰沙再次钻入他的鼻孔耳孔和头发里脖子里,灰色西服上的灰尘更厚了。 风沙过去了,又刮过一阵人来风。狂八千从天而降,落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穿着蓝色衣服,探头探脑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找着找着,他找到了史海仁身边。“啊哟,这儿,有个——地球,人。”他瓮声瓮气地说。“死了,没有?”伸手摸摸鼻子,又摸摸肚子,“嘿嘿”一笑,又说:“没——死,我来,救他。”站起身,挪开一步,喊一声:蓝云团!一团小巧的蓝云团在他面前跳动起来,慢慢地挪到了史海仁身上,晃动,晃动,最后在鼻子和嘴上停下,持续了五分钟。他喊一声“好啦!”史海仁就坐了起来,糊里糊涂地问:“我在哪儿?” 狂八千在他面前蹲下,得意地说:“你在,荒——郊野外。” 史海仁看见了他的面孔,惊叫道:“你是谁?脸色这么难看,吊死鬼啊!” “不用,怕,我是——狂八千。!” “蓝星人?侵略者,杀无赦!”惊巩之中,史海仁说出了文森特编写的三字经。 “你恨——霸宇宙,是——他要,摔死你。” “我就是恨霸宇宙,恨蓝星人。你是蓝星人,我就恨你,你滚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嘿嘿,你——不能——恨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史海仁下意识地摸摸胸口,疑惑地说:“你救了我?何以为证?” “你的——体内,有——我的,气——流。” “何以见得?明明是我自己的气流,真气,支撑着我,顶住了霸宇宙那个狗日的猛摔。” “你,不信?好,我收——回,气流,看你——还能——撑,撑住?” 狂八千收了气流。史海仁顿觉天旋地转,急忙叫道:“别,别,别。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恨你,我只恨霸宇宙。” 狂八千嘿嘿笑着,继续给他输送气流,直到他完全清醒,才收了手。他感激涕淋,表示愿意为他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又问为何要救他,又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 狂八千说:霸宇宙回到大冰谷,大吹大擂,同地球人打了一场硬仗。地球人动用导弹他都顶住了,还把一个地球人摔成了肉饼。地球人真如蚂蚁昆虫一般,弹弹手指,呵口气,放个大屁什么的,就能叫他们灰飞烟灭。我知道,他这样说,是指桑骂槐,责怪我办事不力,心中不服气,叫他别自吹自摆,他就叫我眼见为实。我就来啦,找到了导弹碎片,又找到你。我发现你还有一口气。但是这口气会在昏迷中完全断绝。“就是,说——你的,气——不够了,再——过两天,就——会,在——昏迷中——死了。我——把你,救活,不让,你死,好——嘲笑,霸宇宙,没皮——没脸,吹牛——胡弄人。谁——叫他,老——骂我是——笨蛋的。” “这就是奇迹。”史海仁眉飞色舞。“怎么样?你们听的入迷了吧。” “原来这样,真是奇迹。”地罕恭维道。“你还和狂八千联系吗?” “联系。他不让我老是找他,叫我有急事的时候,爬在地上学三声狗叫。”史海仁不满地说。“他妈的,这狗叫还真不好学。我不学。”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他叫我就和叫化子呆在一起,这样安全。开始,我不愿意。后来,我慢慢觉得,当叫化子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嗳,三位,你们看样子,不是叫化子。” “差不多啦!”胡里奥德娃沮丧地说。“叫化子好啊,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安乐的很哩。” 地罕举起酒杯吆喝道:“来,让我们为当叫化子干一杯!” 四个人都喝了。地罕又说干脆一醉方休。于是,玛甘捷琳又要来一瓶酒。四个人放量猛饮。史海仁不胜酒力,一会就喝醉了,倒在地上,打起猪嚎似的呼噜。 地罕厌恶地踢他两脚,“呸——”将一口浓痰吐到他的脸上,再用脚抹抹,不屑地说:“小人,还想糊弄爷儿们?” 胡里奥德娃笑道:“我倒觉得他好玩哩。冒充史海仁混吃混喝,还编出狂八千是他神仙朋友的故事,跟大魔头差不离了。” 玛甘捷琳的眼光飘忽不定,一会看看两个魔头,一会看看史海仁,没吱声。 地罕再踢史海仁一脚,招招手,两个女人便凑到他的耳根下,他压低声音说:“我们就当叫化子了,真他妈的安全。这叫卧薪尝胆。玛甘捷琳,你继续做你的孝顺女儿,抽时间来这碰头。公开审理是一出戏,穆玛德琳的政治戏,要清君侧,别管它了,弄不好,会陷进去。” 玛甘捷琳说:“这样最好。我还去华继业那儿,在他的中心打工。世界头号大富豪的干女儿,可是谁都不敢欺负哩。” 胡里奥德娃摆出上司架子,用命令的口气说:“就这样办,我们一起卧薪尝胆,东山再起。大王一定去了蓝星球,霸宇宙非常喜欢他。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回来的。”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九十一章·;三星人斗酒论天一 霸宇宙和狂八千带着独磨俄及,逃出大冰谷,惶惶然如丧家之狗,飞回鲸宇号太空站,忐忑不安地向宇宙王报告了战况。宇宙王勃然大怒,破口大骂,直骂的两人狗血淋头,跪地求饶,才改用训诫的口气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许回来,戴罪立功。独磨俄及嘛,你们看着办。 狂八千大惑不解,对霸宇宙说,大王怎么如此蛮不讲理,担心会有杀身之祸。 霸宇宙笑话他,只知道抓地球女人胸脯好玩,不会察言观色,也不会听话听音,看不出宇宙王的心机。宇宙王不让他们回去,并不想把他们怎么样,而是要他们满足他的私心杂念。 狂八千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霸宇宙嘲笑道:走吧!回地球村,再摸摸肉饼你就明白啦。 走?狂八千纳闷的很。那个疯子怎么办呢? 霸宇宙没好气地说:这也要你担心?让他呆在太空站,叫震地狐看着他嘛。走! 两人乘着蓝气球晃晃荡荡地飞回了地球,又飞到了南极马克姆山,却不能马上找到大冰谷,在半空中搜寻了半天,方才发现了两座墓碑,慌忙降落下来,仔细看过碑文,说了一些伤感和气愤的话,霸宇宙语带双敲,讥刺狂八千又扑了空。狂八千也不生气,认真地告诉他,胡里奥德娃的ru房被独磨俄及早抓捏成老棉花套了,请他摸再送他几千万,他都不会动手。霸宇宙又戏弄他说:那好,我们快走,到麻星汀去,那好有嫩芽儿。狂八千并不难为情,伸一下舌头,说:贝多尼街花花绿绿,就是好玩。 霸宇宙并没有马上飞向麻星汀,而是先来到了赫德巴勒群岛上空,察看地形。风大浪高,云雾缭绕,视线模糊,看不清楚,索性降落下来,看了一会,才飞向麻星汀。 在半空中观看麻星汀市,真可谓繁花似锦,狂八千啧啧称赞:“真美,馋死,人了。” 霸宇宙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废话!不美,我们还来做什么?你不是馋城市,而是馋ru房。哈哈!” 狂八千厚着脸皮说:“就算――你,说――对了,你让我,过――回,瘾吧,我会,替你,卖命。” “可别这么说。”霸宇宙愠怒道。“想让我化为灰烬,还是喂狗啊。我们都替大王效命。你就知道快活,不知道地球村多险恶。你看那些基因人之父画像,基因帅哥头像,女英雄沪莫玛柏莎的大广告牌,多扎眼。我们还是先去旺犬谷。” “你想叫,独磨,俄及,再回,他――老巢?还是,大――王,要在,地球――村,建新,基地?”狂八千疑惑地问。 “别问那么多。”霸宇宙讳莫如深,“跟着我走就是了。”忽然想起,又说:“理事员大人,旺犬谷也是你大败地球人的战场嘛,值得重游哦。” 两人飞到了旺犬谷,乘着黄昏,收起气球,也不穿隐身衣,明目张胆地在山谷中穿梭。狂八千怎么也找不到那天晚上与旁波宁较量的准确地点,气恼地扎起架势,打出一个蓝云团,“咔嚓”一声巨响,一棵几百米高的古松柏拦腰折断,成为两截。霸宇宙奸笑一声,说:“理事员大人,上回要这样的话,就不会找不着记忆了。” 两人又钻进了蓝气球,狂八千问到哪儿去,霸宇宙不明说,叫他跟着走就行。到了一座高高的雪山上空,狂八千方才知道来到了北极,看见霸宇宙展开地球村全图,也拿出地球村全图来看了,不解地问:“主管大人,你想在这格德贡福山干什么?” 霸宇宙阴阳怪气地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走吧!” 蓝色大气球再次腾空而起,隐形飞行,到了bi国诺克斯平原,又到了ms国阿拉西湖泊,再到qn国菲尔大峡谷、rp国利桑山脉、o国卜莲港、u国马尔特海、a国百马川戈壁。每到一处,霸宇宙都要仔细地对照地图,做出圈点标记。 晚风吹来,霸宇宙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觉得肚子饿了,狂八千趁机叫他降落,弄晚饭吃。霸宇宙看着前面有一个村子,郁郁葱葱,便降落下去,却是p国贵和太空旅馆。 旅馆里一片歌舞声,旅客们正在吃晚饭,菜肴飘香。狂八千扒在一个窗户上看了看,不由地摸摸肚子,舔舔嘴唇,说:“站长,先吃饱肚子再说吧。”说完,也不管霸宇宙是否应允,推开窗子,跳进去了。此时,霸宇宙饥肠碌碌,顾不得他的尊严和威望,紧跟着跳了进去,见狂八千已在一个桌子上大咀大嚼,几步跨过去,抓起一只烧鸡,狼吞虎咽起来。 两名小姐端着菜盘子,脸上挂着天使般的微笑,走到桌子前,发现刚刚端来的菜被吃光了,其他盘子的菜还在不停地减少,非常奇怪,相互确认没有记错之后,一个小姐看住,另一个便跑去找大堂经理。大堂经理赶到,也一样奇怪,叫那小姐去请宾馆经理。宾馆经理人高马大,浓眉毛,大胡子,却胆小怕事,不敢亲临现场,惊恐地说:莫不是魔鬼吧,吃掉布朗和露丝的那个魔鬼,会开蓝色大气球的那个魔鬼。大堂经理不以为然,说:蓝色大气球早就听说是蓝星人的,狂犬军被消灭了,蓝星人也被赶跑了,哪里来的魔鬼?宾馆经理这才稍稍镇定,叫她去找保安部长处理。 保安部长叫朴成正果,ho国人,黄皮肤,中等个头,正在察看宾馆安全状况。接到电话,听大堂经理一说,眉头顿时皱起,不无紧张地说:“魔鬼可能真的来了,去吧。别声张,正常经营,其他的我来安排。” 这几天,联合国正在这个宾馆召开外星球开发技术专题研究会议。普利、拉波尔来了。穆玛德琳也被请来了。朴成正果心中非常明白,保安部的安全责任重如大山。魔鬼偏偏来了。他不由地心急如焚。 大堂经理面带疑惧,快步走回去了。 朴成正果急忙跑到八楼,推开会议室门,走到普利跟前,跟他耳语几句。普利急忙给穆玛德琳耳语。她沉着地说:“宁可信其有。通知拉波尔他们,晚间会议取消。各自回房,加强警戒,严防偷袭,确保安全。”想了想,又叫箫箫雨赶快给旁波宁联系,用微型火箭运来电子导弹,应对意外。普利连忙叫朴成正果去通知拉波尔,起身请穆玛德琳快走。 两人刚要走出会议室,霸宇宙和狂八千就到了,将两人逼回主席台坐下,霸宇宙低声喝道:听我们指挥,别乱说乱动。不然,这太空站就飞了。普利非常愤激,张嘴就要喊叫,穆玛德琳急忙捂住他的嘴,用a语悄声说:且听魔鬼使唤,是霸宇宙和狂八千,看他们有何作为。小不忍则乱大谋。普利不听,推开她的手,喝道:霸宇宙,狂八千,马上滚出去!地球人民不欢迎你。 霸宇宙不吱声,他只想达到目的就完事。狂八千忍不住了,吼道:普利,你――被我们,宰了,一回,华宇,美――智超,给你,第二,条命,还不,知――珍惜,乱吼,什么? 普利愤然站起,像能看见他们一样,指着他们骂道:“不知羞耻的狗东西,还跟我讲珍惜二字?你们在地球人的领土上挖基地,造假新闻,害死布朗露丝,摔坏约克逊的豪华轿车,企图以假乱真,劫持阿超阿娜,罪恶累累。你们给我听着,地球村九十亿人民,个个都是普利,你们杀不完。穆玛德琳主席亲率大军打败了你们,羞的没脸见人了吧。快滚!” 哈哈哈!狂八千大笑,“呼”的一声,扯下了隐身衣,露出了真面目,叫道:“我倒――要,看看,谁――没脸,谁――滚蛋?” 这一下会场乱了。普利两次吼叫,会员们都以为是演讲需要,因为假普利欺骗了独磨俄及,他故意学狂八千说话,觉得很幽默风趣。这次会议本身就十分有趣,名其曰外星球开发技术研究,其实就是执行穆玛德琳的命令,对体温调节器、思维干扰器、隐身衣还有硫酸精、蓝色大气球加以研究,争取破解,以便仿制。外星球研究会接受这项任务为时已不短,思维干扰器的破解已半年多时间了,毫无头绪。普利没法找法,想学阿超当年那样,找个清净之地,好好理理思路,向拉波尔提议,他同意了。普利就选中这个太空旅馆,一连研究了七八天,也没个头绪。刚巧,穆玛德琳视察太空旅馆工作,来到了这儿。普利就请她到场,为同仁们说说话,鼓鼓劲。没想到,超美女大主席还没来得及说话鼓劲,外星球的技术一点没学到,外星人却来闹场子了。你看,狂八千一脸蓝色,两眼血红,满嘴黄牙,黄得像血一般,头发和胡须都是蓝色的,像被踩烂了的青苔,好叫人恶心恐怖啊!一个个大惊失色,本能地夺路而逃。须臾,偌大一个会场,百十来号人,只剩下两个领头人了。当然,两个领头人都十分镇定,无所畏惧。穆玛德琳因为几经风暴,习惯了与蓝星人斗争。普利呢,天生胆大,心怀仇恨,早就恨不得与蓝星人拼个鱼死网破,脑子里丝毫没有怕的意识。 见屋子里空落下来,霸宇宙也原形毕露,狞笑着对穆玛德琳说:“超美女大主席,真是冤家路窄,我们又在这儿见面了。我真佩服你,竟敢胆大包天,炸毁了我们的基地。你太过分了啦!我要你付出代价,给予补偿。” 穆玛德琳讥讽地说:“我对你也刮目相看啦。你真是超能厚颜无耻,还想得到补偿。说吧,还想要什么呢?” 狂八千吼道:“马上,把――基地,完好,如――粗地,还,给――我们!” “不!绝对不!”穆玛德琳义愤填膺。“今天,我正式向你们宣告,地球人的一草一木都绝对不允许外星人强占。你们就是把地球人的一只小蚂蚁抢到蓝星去了,我们也不惜任何代价,把它夺回来。” “地球人的哲学没有绝对真理,可以商量商量嘛!”霸定宙狡赖地说。 “主权和领土完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穆玛德琳斩钉截铁地说。 普利训斥道:“听见没有,我们主席说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识趣的快滚蛋!” 狂八千终于想起了假普利的事,轻轻推了普利一把,烦躁地说:“噜苏,啥呢,假――普利,死啦。真的――也,活的不――耐,烦啦?” 普利从座椅上翻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霸宇宙“嘿嘿”直笑。穆玛德琳赶忙把普利扶起来,声色俱厉地说:“狂八千,休得猖狂!” 狂八千凶狠地叫道:“穆玛――德琳,你别,逞强。看――你漂亮,我舍――不得,杀――你。但是,你再,不――妥协,我就――叫,这――宾馆,落下尘――埃。” 霸宇宙瞪他一眼,说:“嗳――狂八千,别吓着他们了。我们还有别的条件嘛。超美女大主席,把你的墨宝捐赠几件给我们宇宙王,我们马上走人,并且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 “我的墨宝只送给和平使者,决不送给侵略者。”穆玛德琳大义凛然。 狂八千嘻嘻一笑:“穆――玛,德琳,你吹,什么――牛?你的,老――将军,把你,的烂字,送给――独,独,磨――俄及啦!独,独――磨俄及,又送――给,霸――宇宙。霸宇宙,又送――给我――们大――王了。” 穆玛德琳略略一怔,平静地说:“霸宇宙,狂八千,你们也太幼稚了。我们地球人的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你们只知道个皮毛而已呀。我的墨宝被你们抢走了,的确令所有地球人遗憾。但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它和旁波宁的拳头一样,无论放在蓝星球的什么地方,既使放在你们宇宙王的头上,也还是我们地球人的。”冷笑两声,接着说:“威斯全胜老将军的大名,我写在最前面,我的大名在落款上。这是文化。蓝星人民以后会接受并喜爱地球文化的。” 普利戏谑地说:“要想得到我们主席大人的墨宝也不难,叫你们的鸟大王叫我三声爷爷,再俯首称臣就行了。” 霸宇宙听不懂,纳闷地问:“什么鸟大王?俯首称臣,啥意思?” 普利快活的大笑。穆玛德琳也被他逗笑了,说:“霸宇宙,如此简单的话都听不懂,你们还有何作为,快走吧!免得更难堪啦。” 霸宇宙狞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无礼,我到地球村找去啦!” “随你的便好了。只怕你没那么随便呢。”穆玛德琳不屑地说。 狂八千急忙叫道:“霸宇宙,你不,能――走啊!基――地,事大,墨――宝算,什么吗?” 霸宇宙嘲笑道:“基地事大,急没用啊,狂也没用。” 狂八千生气了,用蓝星人语言吼叫道:“你瞧不起我呀。我还瞧不起你呢。光知道溜须拍马,舔人家尻子。你走,我不走。” “好吧!”霸宇宙冷冷地说。“分道扬镳,去玩你的吧,别忘记自己是蓝星人就行了。” 正在此时,会议室门被推开了。旁波宁、箫箫雨、朴成正果带着一队机器人,冲了进来。 狂八千哈哈大笑,傲气十足地说:“旁――波宁,手下,败将,还――敢来?喂,你的,左手,哪儿――去了?一只手,真不,好看,我――来帮你,修剪,修剪。”说完,架开两腿,伸出双拳,就要出手,霸宇宙喝住了他,假惺惺地说:“休得无礼!有话好好说嘛。”一把捉住普利,又一把抓住穆玛德琳的胳膊,狡猾地说:“旁波宁,你有电子导弹,本站长领教几回了,好玩的很啦。喊吧:电子导弹准备,放!让我和超级大美女一起享受享受。” 狂八千紧接着喝道:“旁――波宁,不――想你们,的超――美女,大――主席,粉身――碎骨的――话,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马上!全――部滚,出去!” 旁波宁当然不依。霸宇宙就卡普利脖子。他痛的又踢又抓。穆玛德琳叫旁波宁照狂八千说的做。旁波宁不得不退了出去。但他命令机器人做好准备,一见霸宇宙狂八千出门,立即蜂拥而上,将两人扑倒在地,生擒活捉。 见旁波宁退出去了,霸宇宙“嘿嘿”笑道:“狂八千,你好自为之,本站长走啦。”又对穆玛德琳说:“超美女大主席,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会为你今天的小气付出沉重代价。”说完,“哧溜”一声,不见了。 狂八千见他走了,气的两眼冒火,愤愤然说:“霸宇宙,没――有你,我做,的――更好。看――爷爷,我――给你,来些,精――彩的。”说完,上前来抓穆玛德琳。转而一想,这儿人多,何不到别处玩玩去?“嘿嘿”一笑,“哧溜”一声,隐了身,不见了。穆玛德琳随即叫旁波宁进来,叫他设法保卫旅馆安全。旁波宁叫箫箫雨护着穆玛德琳回她的房间,叫朴成正果同他一起带着机器人奔向各个安全关口。 狂八千心中生气,跟霸宇宙拧着劲,不跟他到地球村找墨宝,就在这太空旅馆抓地球女人的胸脯玩,从八楼到了七楼,见没有人,又到六楼来,正好与拉波尔一等会员撞了面。 拉波尔参加的是基因人有关社会问题补充会议。这个会议是波得留夫再三请求才召开的。全球公决之后,投票表决,波得留夫不明不白地把反对票投进了赞成票箱,懊恼了好久,也不能释怀,处心积虑地寻找缝隙,想发泄一下心中的积愤,结果如愿以偿,找到了一个自以为十分恰当的理由,说全球辩论并不完善,阿娜和所罗彪的答辩也不完整,还有许多漏洞,比如,基因汉的小**为何不成熟,基因人是否花星人的变异基因,或许还是蓝星人的人种,等等。拉波尔本想置之不理,可是穆玛德琳主席指示,这些问题对基因人发展很有意义,研究研究也好,真理之光早一天出现,地球人民就早一天得到温暖,在黑暗中俳徊的时间就会短了许多。 从蓝色大气球出现开始,特别是万和号太空站遭遇硫酸雨之后,联合国意识到太空安全必须提上议事日程,决定协调各国各地全面加强太空建筑,提高三百多个太空站、太空旅馆的安全系数,加快蓝星人先进技术的破解,尽快仿制出体温调节器等先进武器,提高预防和抵御外星人袭击的能力。经过基因人配方的审批过程,拉波尔已对穆玛德琳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言听计从。得知她要视察p国贵和太空旅馆,特意在此安排了这个会议。普利和他私交甚好,也把外星球技术专题会议安排到这儿召开。 说起来很是惆怅,这两个会议尽管受到极端重视,却没有任何令人提起兴趣的事情,蓝星球的几种先进技术根本无法破解,仿制体温调节器等武器如同老虎吃天――无处下口,波得留夫提出的怪问题,谁也说不清楚。所罗彪费了不少口舌,与会者却都认为是隔靴搔痒,对他横加指责,气得他拂袖而去。波得留夫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竟然嘲笑地球人没有谁能回答他的问题,他就是冲着这个才再三请求开会研究的。拉波尔报告穆玛德琳,她虽然泰然处之,内心深处却和拉波尔一样,惆怅复惆怅。 若是蓝星人再来侵犯该如何是好啊?拉波尔一直想着个问题,正在尴尬之中,突然接到通报,蓝星人又来了,那颗心啦,一点也不紧张,却像冰疙瘩上又泼上了冰水,冷彻骨髓。朴成正果又来了,叫大家赶紧回房间躲避,波得留夫偏偏纠缠不休,摆出无所畏惧的样子,怪腔怪调地叫大家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拉波尔懒的理他,一声令下,大家急不可待地跑出会议室来,恰与狂入千撞个满怀。 “哈哈!”狂八千大笑。“拉波尔,久――违啦。我新――学,会一句,地――球,语言,来吧,握――手言――欢。” 拉波尔定定神,说:“我的手只握天使,你给我滚开。” “哈哈,你的,手――是,老――树皮,不握,也罢。你马――上,给我,找几――个女――人来,我就,让――开道。” “休想!”拉波尔义愤填膺,“你和独磨俄及狼狈为奸,侮辱我们地球妇女,罪不可赦,这笔账还没清算,岂能容你再胡作非为。” 其他会员们一起怒吼助威,喝令狂八千滚开,呼声越来越高。狂八千不耐烦了,狞笑道:“吵――吵――什么?叫我,滚开,总――总得,有个,条件。这样,你们――谁能,接――住我,一个蓝――去团,我就滚――开。谁――能,站――出来!” 拉波尔傻眼了。大家都不吭声。显而易见,谁也接不住蓝云团。在万和号太空站,在大冰谷上空,千岁伯与霸宇宙,百岁童与狂八千,拼力大战,地动山摇,天昏地暗,地球人早就看过了实况转播,简直像天兵天将,或者说就是神仙与恶魔的拼杀,根本不是人与人的格斗,看的人人心惊肉跳,谁不心有余悸?现在魔鬼正在眼前,谁愿意吃眼前亏呀? 哈哈哈!狂八千狂笑一阵,傲慢地说:“地球人,真――没用哇。有了,基因――人配方,还――怕死,没出――息,透啦。只配,当――我们,的奴――隶。啊哈哈,哈哈!” 拉波尔垂头丧气,大家都低头不语,害怕他大打出手,非死即伤,暂且忍气吞声。 忽然,传来一阵“蹭蹭蹭”蹬楼梯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断喝传来:“狂八千,休得猖狂!吃我一掌。” 大家齐齐地张望,从五楼冲上来一个小男孩儿,威风凛凛,一边跑,一边又喊:花云团―― 狂八千扎实吃了一惊,以为是百岁童来了,定睛一瞧,却是个小男孩,顿时松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地说:“乳肉(臭)未――干,也敢,凑――热闹,还――冒――充花――星人,叫你,好看。”飞起一脚,踢中了那男孩子前胸,“哎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可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拼足力气喊道:“侵略者,杀无赦!‘尖嘴猫’跟你拼了。”挥舞双拳,猛扑上来,被狂八千狠狠一脚,踢中了腹部,滚下了楼梯。 “哈……”狂八千还没来得及笑出第二声,楼下又冲上来一个小男孩,怒吼着,扑向他:“侵略者,杀无赦!‘憨憨蛋’跟你拼了。” 狂八千狰狞地笑道:“奴隶,小――蚂蚁。”飞起一脚,踢中“憨憨蛋”前胸,咕噜噜,滚下楼梯去了。 这下子大家都忍无可忍,奋不顾身地冲上来,与狂八千搏斗。狂八千正中下怀,使出全部武艺,不一会功夫,就打倒了一大片。波得留夫躲在会议室里,本想躲过此劫。不料,狂八千杀得眼红,一脚踢开了会议室门,看见波得留夫躲在门背后,浑身在筛糠,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像提小鸡似地往门外一扔,“唉哟”一声,落在人堆上,并未受伤,可他灵机一动,装成死人模样。狂八千上前一看,以为真的死了,“嘿嘿”一笑,转身走了。 刚走到楼梯口,福特冲了上来,凄厉地呼唤着“尖嘴猫”和“憨憨蛋”,猛抬头,发现了狂八千,本能地“妈呀”大叫一声,掉头就跑。狂八千一下跳到她的前面,挡住她,戏笑着说:“别怕,我们,玩玩。你的――**,嫩,鲜――哩。”“啪!”福特狠狠打了他一耳光,骂道:“回去摸你妈去,狗杂种!”觉得不过瘾,又骂一句:“蓝星狗!” 狂八千摸摸脸,不解地自语道:“地球,女人,这――样摸――脸?”转身追上福特,一把揪住她的脖子,再一把撕开她的衣领,抓住两只肥大的ru房,使劲捏了一会,乐得大笑。福特又痛,又羞,又恨,可是喊不出来,只能胡乱挥舞着两手。狂八千玩够了,刚要扔开她,旁波宁赶来了。“狂八千,你被包围了,快快束手就擒。” 狂八千玩的开心,咧开大嘴,笑嘻嘻地说:“一只――手,你――来啦。咱们,再――玩玩。叫乔――宾基――来,哦,她――来不,了啦,你把――她,送上,西天了。叫路――易斯,来,桑切――诺娃,克――萝蒂,也行。” “她们会来的,来和你算总账。”旁波宁愤懑地说。“你没玩的时间了,快投降!” 狂八千厚颜无耻:“她――们来,我就,不――投降了,摸她――们胸――脯。一只――手,来,我们,捉――迷藏。”转身向楼下跑去,旁波宁急忙追击。 追到了宴会厅,又追到了游泳池边,狂八千不跑了,指着清澈的池水说:一只――手,别――追啦。惹恼,了我,真要,大开,杀――戒了。两――个报童,完――蛋了。他们,找死,可――别――怪我。还――是那,个――条件,谁能,接住我――一掌,我就,滚蛋。 哼!旁波宁冷笑道:地球人是杀不完的。别以为地球人无能,麻星汀你不过侥幸逃脱,今天你走投无路,只有投降。听着,我来接你一掌。 降魔五十八掌――他拉开马步,挥动胳膊,划了几个大圈,再向前猛地一推,三条金碧辉煌的恐龙摇头摆尾,冲向狂八千。这是地球人新世纪里创造出的最新武艺。 狂八千不屑地一笑,说:老掉――牙了,比羊,拉屎――还慢,看――我的。蓝云团―― 一团蓝色云彩在狂八千面前聚集起来,撞向旁波宁,三条恐龙顿时化为乌有。箫箫雨惊恐地叫他赶快躲开。他置若罔闻,挥拳冲进蓝云团,就地一滚,右拳击中狂八千面孔,左胳膊一下击中狂八千脖子,一股强大的电流猛然射进狂八千身体。但是,他一动不动,哈哈大笑,说:“地球――人,如此――下流,暗――算我?休――想!” 旁波宁不由大吃一惊:蓝星人原来竟能防止高压电流伤害,那可是3000伏高压啊,地球人没有谁能抵住,只要被击中,必然浑身哆嗦,丧失战斗力。在麻星汀失去左手的时候,旁波宁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非要血债血偿不可。请拉波尔和普利帮助,悄悄把左胳膊改造成锐利武器,装上了高压电棍。见不能奈何狂八千,急忙再向外一滚,退到一边,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蓝云团扎实厉害,已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如果不是就地一滚,恐怕不死也丢掉了半条命。 “地球――人,只配,当我――们的,奴隶。旁――波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接不――住我,一掌,你――们输――了,我就,住在,这――里啦。要超美――女,大――主席,来陪――陪我。” “好!我就来陪陪你。”穆玛德琳临危不惧,带着普利他们赶来了。“我也有个条件,你敢答应吗?” “有什――么不――敢?”狂八千骄横地说。“先――满足,我的,条件,我就――答应。” “看着,我来了!”穆玛德琳疾步走到他面前,猛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长剑,挥舞着朝他冲过去。旁波宁和普利急忙拽住了她。 狂八千哈哈大笑,说:穆玛德――琳,别装――模,做样,见――好就,收为――好啊。被我,打――倒了,威风,扫地,没――脸坐,主席的――交,椅啦。地球――人,都是,窝囊――肥。狂八千打――遍,天下,无――敌手。哈哈,哈哈哈!蓝云团!蓝分蓝合――蓝云团!蓝分蓝合……他一边吼叫,一边打拳,池水被打出池外,打干了,池中的鱼遭了殃,全在薄弱的淤泥中恐惧而又愤怒地蹦跳着。池边的像皮树、橄榄树和牡丹、玫瑰、百合等五彩缤纷的花草盆景也全被打断打碎,发出撕心裂肺的迸裂、破碎声。游船和游戏器械都被打的七零八落,满天飞舞,发出呼啸声,像是在抗议。穆玛德琳一干人,只能严词喝斥,别无良策。狂八千玩够了,又来纠缠,喊叫谁来接他一掌,没人应声,他又大笑不止。 穆玛德琳又气又恨,忍无可忍,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歇斯底里吼道:“侵略者,杀无赦!” 旁波宁他们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慌忙紧紧跟上,想冲到她前面,替她牺牲。 狂八千看着一个闭月羞花的容貌向他冲过来,毫无怜悯之心,一点也不含糊,凶恶地吼道:蓝云团―― 穆玛德琳速度太快,旁波宁他们哪能来得及超越她?听着这一声吼叫,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超美女大主席这回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普利急中生智,大叫:主席,快闪开,千岁伯来啦!可是,穆玛德琳似乎忘掉了自我,丝毫不受干扰和影响,义无反顾地冲到了狂八千跟前。 蓝云团集聚在狂八千头顶,专等她冲过来。只要狂八千再把两掌向前轻轻一推。地球人民的超级大美女就会香消玉殒。 旁波宁悲愤地大叫:主席!主席呀!你不该这样啊。 箫箫雨不知所措,唉声叹气。 普利绝望地大哭起来。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九十二章;三星人斗酒论天二 就在这生死关头,晴空一声霹雳,传来一个浑厚的女中音:“狂八千,休得逞凶。我来也!” 狂八千意外地扭过头,瞅了一瞅,没看清是谁,蓝云团挡住了他的视线,“嘿嘿”一笑,说:“你来,也好,一块,受——死吧。” 啊,那女子好生厉害,朝着巨大的蓝云团冲过来,飞快地越过穆玛德琳,穿过蓝云团,伸出双手,“啪啪”两声,抵住了两只蓝毛参差的手掌,厉声喝道:“狂八千,你要言而有信,不许出而反尔。” 两人势均力敌,在地上旋转起来,持续了足足五分多钟。狡赖的狂八千心中奇怪,这个女人怎么有如此功力,不甘心,暗暗打出“蓝分蓝合”,那女子又接住了,呵斥道:“狂八千,你真不要脸,言而无信,不配做人,更不配享用武艺。”狂八千这才收了手,大惑不解地问:“你——是谁,不是,地——球人,花——星人?千岁伯,派——来的?” “谁敢说我不是地球人?你难道还想赖账?” “我不,赖账。我想,知道——你的——尊姓,大名,敢——不敢,通——报?” “紫金百花!” 啊——紫金百花?紫金百花!她能接住蓝星人的魔掌!真了不起。穆玛德琳和旁波宁普利他们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呼喊起来:“紫金百花!紫金百花!” 狂八千耍赖了:“紫金,百花?没听——说过。你不,是——地球人,不能,算——我输了。” 紫金百花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扔过去,嘲讽地说:“睁开你的红眼睛,好好看看吧。看了你就会学乖些。地球人的语言你只知道个皮毛而已。” 狂八千好奇地翻了翻,露出满口黄牙笑笑,说:“外星——来的,信息,紫金——百花,著,就——算地——球人吧。”指着所有的人,又说:“地球——人的,吉尼——斯大,全,我——看过了,地球——人的,寿命,最高——一百,五——十岁。紫金——百花,我们再——比年——龄,你——准输,全体——地,球人都——都——会输。” 紫金百花冷冷地说:“报上你的年龄。” “338——岁。” “几天,几小时,也说清楚。” 狂八千搔搔头:“338——岁,零,六——个月,又——十三天,加九——个小——时。” 紫金百花骄傲地笑了:“狂八千,本女子刚好比你这个狂人大两个月,你又输了。” 狂八千难以置信,非要看她的身份证不可。她便掏出身份证,展开来,递过去,让他看了,问:“还有何话说?” 狂八千一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纳纳地问:“你们——的,吉尼——斯,大全……” 紫金百花不让他说完,嘲笑道:“狂八千,吉尼斯大全并不全,本女子不愿争名夺利。你懂了吧。还不快从我们眼前消失?” 狂八千“嘿嘿”一笑,说:“不跟——你,们玩——了。拜拜!”“哧溜”一声,隐了身,不知所向。 穆玛德琳赶忙来见紫金百花,想趁此机会弄清她是否就是她的太奶。紫金百花不予理睬,钻进热气球,飘然而去。穆玛德琳只好作罢,命旁波宁和普利赶紧收拾残局,将拉波尔一应人等救醒,把“尖嘴猫”和“憨憨蛋”的遗体冷冻起来,叫福特带回长寿冷冻中心。 福特两眼汪汪,把穆玛德琳拽到一旁,请求她多多关注中心建设。穆玛德琳替她擦拭了泪水,叫她放心。福特强颜欢笑,请主席放心,她会做的更好。穆玛德琳不由心生怜悯,觉得福特也算有些慈悲心肠。这次她来贵和太空旅馆,本想为她的中心谋些实利,叫联合国追加威斯全胜热合曼等烈士的冷冻费用。没料想,遭受如此打击,委实堪怜。“福特女士,祝你科学。”她动情地同福特拥抱。“记住,四海之内皆是兄弟姐妹啊!”福特激动地连声说谢,她没有听懂世界总统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残局很快收拾完毕,穆玛德琳把旁波宁和拉波尔、普利叫到她的房间,问他们霸宇宙可能去了哪儿,他们都说不准,但可以猜测霸宇宙会去找书画珍藏。她就命拉波尔当场与文森特联系,立即发一个通知给各国各地,要求多加防范,避免地球人的珍宝落入外星侵略者之手。商量过后,大家准备起程。宾馆经理跑来了,说宾馆这回损失严重,请求给予资助。穆玛德琳略作考虑,叫他与约克逊联系。时针指向凌晨五点,穆玛德琳吩咐启程。宾馆全体人员列队相送,大家挥泪而别。 热力气球飞到半空,穆玛德琳突然命令掉转方向,飞往mq国首都。旁波宁惊问何故,她烦闷地说:“察吉诺扎布总统来电话,狂八千闹到他们首都去了,请求我们支援。” 旁波宁不由叹息一声,说:“没法子,蓝星人的大气球实在太快了,刚刚在这儿,一眨眼,就到了色楞巴特市。” 普利也心有余悸地说:“厅长,刚才我真替你捏了一把汗。你的降魔58掌根本奈何不了狂八千,3000伏高压电棒也拿他没法子。看着你就地一滚,我还以为你被他打翻了,吓得一身冷汗。” 穆玛德琳转身抓住旁波宁的左胳膊,着意地看了看,用抚慰的口吻说:“啥时候改造成铁胳膊了,不想基因再造了吗?” 旁波宁无所谓地笑笑,说:“主席,会长,感谢你们关心。不瞒你们说,我跟蓝星人叫上劲了。阿超阿娜陷身大冰谷那会,有不少男女老少千里走单骑,到大冰谷去救他们。基因汉一个大孩子,竟能在狂八千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旁波宁堂堂厅长,难道不应当比他们做的更出色?乔宾基多英勇啊,我算得了啥?基因再造我没想,反正现在还没局部再造术。地球人总不能真的束手无策,任凭蓝星人欺负。” “说的对极了。”普利情不自禁地亲了他额头一下,“侵略者,杀无赦。地球人不是好欺负的。主席,刚才你真是英勇无比。不是我吹捧你呀,狂八千真有些怯你。” 穆玛德琳摇摇头,感伤地说:“我的好会长,我们必须承认落后啊。你都看见了,要不是紫金百花,我刚才就只能化作泥土更护花了。” 这一说,大家都感伤起来,低头不语。箫箫雨打开瞭望孔,看了看,告诉大家已经到了mq国领空。穆玛德琳命他瞅准南郊摔跤比赛场降落。 摔跤比赛场很快到了,从五百米高空俯瞰下去,箫箫雨竟不敢降落了,惊恐地说:“主席,全,全倒了,一片狼籍。”机器人按程序说话,不会临时表述,更不会即兴描写。穆玛德琳和旁波宁连忙俯身观望,心中明白了一切。 原来,狂八千离开贵和号太空旅馆,便向万和号太空站飞去。忽然想起穆玛德琳拉波尔都在贵和号太空旅馆,又掉转头来飞行,想杀回马枪。无意中看见了摔跤比赛场,觉得新鲜,心想:地球人摔跤有多厉害,正好比试比试。一不做二不休,操纵蓝气球,降落下来,收起气球,脱掉隐身衣,几步跨进摔跤场,狂妄地叫道:“我要,摔倒,所——有地——球人!” mq国总统察吉诺扎布正在观礼台看的起劲,忽然见到狂八千,急令手下制止。可警察们奈何不了狂八千,都被他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内卫部队冲上去了,也无济于事,电警棍、激光枪、催泪弹等武器统统失灵。 察吉诺扎布一时愤怒,命令用喷火枪喷射。看着一团团火焰朝自己喷过来,狂八千勃然大怒,飞到观礼台上,将察吉诺扎布一把揪住,扔下台去。紧接着,飞进赛场,硬将两个选手分开,左一拳,右一拳,打倒在地。 mq国人向以顽强拼搏著称于世,看着同胞们被欺负,一个个摩拳擦掌,冲进赛场,同狂八千搏斗,英勇无畏,前仆后继。狂八千打的两眼血红,脸色像变质了的猪肝,非蓝非绿,难看极了。见人们一个接一个冲上来,他一边狂笑,一边大打出手,不一会功夫就摔伤了几百个人,草地上躺下了一大片,呻吟声此起彼伏。他得意地狂叫:“痛快,痛——快啊!地——球人,来来——来!接住,我一,掌,我——就滚——蛋。” 紫金百花来了。她乘热气球离开贵和号太空旅馆,要回她的住所,路过此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跳出气球,展开双手,去接狂八千的蓝云团,满以为能像前头一样,叫狂八千低头认输。没想到,她到底是地球人,前面输出的能量太大,不能像外星人一样随时补充,被打翻在地,受了伤,看看狂八千穷凶极恶的模样,害怕遭他毒手,忍住疼痛,钻进热气球,逃之夭夭。 狂八千不可一世,疯狂地唱道:“来呀,来呀,来呀!地球人,小蚂蚁,全来,受死吧。” 察吉诺扎布实在没法子,请求穆玛德琳支援。 穆玛德琳对各国各地的求援向来信守能出手时就出手的原则。可是,这一回却不同以往。她来是来了,却像察吉诺扎布一样干瞪眼。箫箫雨不敢降落,她也不敢勉强,任凭热力气球在赛场上空盘旋。 狂八千看见了热力气球,却不知道里面是穆玛德琳她们,扯着嗓子喊道:“气球,里面——的人,听着,是地——球人,就——放胆,下来,比一,比,我——让,你们,一只手,也叫——你们,倒——栽葱,狗吃——屎。”忽然想起,又叫道:“是——基因汉——吗?你——下来,别当,缩头——乌龟。你是,基因——人,死了,再活,第二,条命,别——怕嘛。” 穆玛德琳听了,灵机一动,叫旁波宁马上叫基因汉过来,说不定能扭转局面。旁波宁当即联络华继业,得到的答复是,基因汉正在乾京,马上用微型火箭送他过来。 半个小时过后,基因汉从微型火箭上跳出来,打开了降落伞。华继业本想留下帮孙子做些什么,却找不到可以停泊火箭的地方,掉转头,飞走了。他想:反正此处有旁波宁,特别是有穆玛德琳在,基因汉一定不会吃亏。 基因汉降落在赛场中,还没站稳,狂八千就冲了过来,叫道:“基因汉,你果——真听——话。来吧,接我,一掌。接——住了,我就,滚蛋。” 基因汉太出乎意料,不由怔住了。他肯来此,本意是看摔跤比赛。他从世界新闻联播中早已知道这场国际级大赛,一直想一睹为快。可是,阿超横竖不让他来。不意,旁波宁召唤,又说穆玛德琳在场,他没多想,大喜过望地赶来了。谁知降落伞还没甩掉,两腿还没站稳,竟然碰着了狂八千,大叫着要他接蓝云团,怎不叫他疑惑? 俗话说的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基因汉的疑惑须臾消失了,眼前的蓝面孔迅捷地唤醒了他的记忆和思维,啊!这不是劫持了他和布撒丁的狂八千么?这就是把他和布撒丁将军掳入虎穴狼窝的狂八千!好啊!我心中的千仇万恨,今天终于有了洗雪之机。双拳一攥,钢牙一咬,喝道:“狂八千,我是专门来找你算账的。来吧,我接你一掌。” 狂八千阴险的笑了:“基因汉,大——孩子,连妓——女都——害怕,还能,接——我一掌?想——好啦,别后,悔哟。” 基因汉怒发冲冠:“别噜苏!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 狂八千不再说话,摆开架势,打出了一个蓝云团。这一回,他存心报复,存心置基因汉于死地,出手极其狠毒,蓝云团又大又坚硬。基因汉只不过基因优秀,武艺上阿娜才教了一些剑术的皮毛,哪能接得住,第一下就被撞倒了。可他迅速地爬了起来。第二下又被撞倒了,又爬了起来。第三下撞倒在地,再爬起来。一连撞倒了九次,九次爬了起来,口吐鲜血,摇摇晃晃,说来也怪,幸好有一匹赤鬃马走到他身边,他扶住马身,才勉强站住。 穆玛德琳在热气球内看的清清楚楚,后悔不该叫他来,顾不得世界范总统的身份和形象,急命箫箫雨降落,朝基因汉身边降落。 气球门刚刚开启,她第一个冲了出去,抱住了基因汉。基因汉并不看她,一把将她推开,右手扶住马头,左手抹一下嘴,再抹一下脸,弄得血肉模糊,攒足力气,指着狂八千,一字一顿地说:“我,我,接,接,了,你,你,九,九掌!你,你,滚,蛋!” 狂八千狞笑道:基因汉,应当——说你,倒下,了——九次,你该,滚蛋。别怪——我心,狠——手辣,只怪,你太——好胜,也——太,好骗。还想——出现,奇——迹吗?没——门了。千岁伯,百岁童,还在——福宇——号,太空站,睡——大觉,你死——定了。硫酸雨—— 他的吼声简直令穆玛德琳魂飞魂散。荡平大冰谷,铲除蓝星人基地,千岁伯和百岁童不辞而别,远走高飞,不可能再像以前几次那样,成为地球人的大救星。基因汉真的在劫难逃,谁也救不了他啦。超美女大主席一时心灰意冷,一个念头闪过——与基因汉没有同月同日生,就与他同月同日死吧。她本来想哭,痛悔呀。有了这个念头,她不哭了。换上笑颜,紧盯着狂八千,看他飞了过来,毫不迟疑地闪过去,朝基因汉前面一站,展开双手护住他,轻柔的说:“阿汉,阿琳陪你。”可惜,基因汉受伤过重,没听清她如此撼人肺腑的语言。 旁波宁见状,不由大惊失色。此次随行,他的任务就是保护穆玛德琳的安全,如果她有啥闪失,全体地球人民都会挖他的心,掏他的肝……他来不及多想,奋不顾身地冲过去了。普利见状,也毅然决然地冲了过去。箫箫雨急忙指挥机器人,一起冲了过去,都想为超美女大主席挡住致命的一击。 然而,似乎一切为时已晚。狂八千推着硫酸雨已经逼到了穆玛德琳面前,强烈的硫酸味令人窒息。只要他再往前推进一小步,穆玛德琳就会化作泥土更护花。基因汉也会灰飞烟灭。基因汉想推开穆玛德琳,动了几次手,都力不从心,急得想说啥,也无力说清楚,禁不住满眼泪花。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一个比洪钟还响几倍的声音:“狂八千,别欺人太盛!今天我饶不了你。” 紧接着,传来“丝丝丝”如轻风摇曳的声音,千岁伯身穿绣满各种花朵的风衣,神采飞扬,像闪电般迅捷地插进狂八千与穆玛德琳之间的缝隙里,一连串喊道—— 太阳风—— 流星枪—— 苍穹雨—— 花粉飘香—— 花花绿绿—— 花团锦簇—— 花样翻新—— 速度太快,花样太多,穆玛德琳她们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狂八千想使出自己的招数,却力不从心,只能在地上连滚带爬,又急又气,又惊又怕,不知所措,须臾便被打翻在地。千岁伯慢慢走到他跟前,抬起一只脚,踩住他的肚子,愤然道:“狂八千,说,你该受到何等处罚?” 穆玛德琳转惊为喜,跑上前来,要与千岁伯说话。旁波宁普利他们也一哄而上。全场观众惊喜交加,蜂拥而来。千岁伯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低声喝道:“狂八千,找个地方说话。走!”“哧溜”一声,“激灵”一声,两人都隐了身,不见了。 此时,基因汉“嗵”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穆玛德琳慌忙扑上去,扶住他,一边呼唤,一边安排人手,送他去医院抢救。 千岁伯不得不现了真身,逼着狂八千也现出原形。 千岁伯上前从穆玛德琳手中拽过基因汉,疼爱地说:“别折腾他了.他受伤过重,太虚弱啦。幸亏他基因超强,才死里逃生。”转过身来,指着狂八千鼻子怒斥道:“人面兽心的东西,对一个大孩子也下如此毒手,你能算人吗?” 狂八千狡辩道:“他,甘——愿,送死,不——怪我?” 千岁伯的脸色一下变成紫红色,一把卡住狂八千脖子,吼道:“我不怪你。我要你死。”一甩手,喊道:“花索千道!” 只见一道道细如发丝的花花绳索密密地缠绕上狂八千的脖颈,他顿时倒在地上,双手护住脖子,满地滚动,脸色急剧变化,蓝色越来越淡,渐渐地变成了灰白色,实在受不了啦,跪在地上哀求道:“千岁伯,我不想死啊。你饶了我,下次不敢啦。” “哈哈,没想到啊。不可一世的狂八千,也有怕死求饶的时候。哈哈哈!救饶可以帮你治结巴病啦!看,刚才你说话多利索,像放屁,咕咕啦啦,一口气全放出来喽!”千岁伯冷嘲热讽地说。“你听着,不许你再欺负地球人。如果你再敢动基因汉一个手指头,我就叫你断绝气血而死。” “听见啦,听见啦!请你快,快快,解开,花索嘛。”狂八千哀号着,慌乱地抓着脖子。万分惊惧中,他说话竟又结巴起来了。 千岁伯轻轻喊了一声“花索归来!”。狂八千脖子上的花索顿时不知去向,站起身来,不停地咳嗽,使劲抹着脖子。 千岁伯又要走,穆玛德琳连忙恳求道:“千岁伯,救命恩人啦。请你好人做到底,为基因汉疗伤,我们恐怕无能为力。” 千岁伯伸出一个指头,轻轻地在她眼前晃晃,愉悦地说:“超美女大主席,我正想听你这句话呢。放心吧,你的基因帅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从她怀中接过基因汉,轻轻放到赤鬃马背上,喊一声:花香鸟语!只见一团形同凤凰的花色云彩飞快地落到基因汉身上,缓缓地盘旋着,发出阵阵香气。 狂八千见千岁伯专心致志地为基因汉疗伤,想趁机逃走,刚转过身,却听千岁伯喝道:“鲸宇号理事员,别着急嘛。你的站长还不想见你呀。” 狂八千不敢不站住,心有余悸地问:“千岁伯,真——奇了,怪了。你——的武艺,啥——时候,变的,如此——出神,入化?” “你有所不知喽,五百年前就这样。” “以前,怎么,没见,你使——过呢?” “以前,逗你这个半瓶水玩嘛,哪里用得着。” “今天你——心情——不好?挨,你们——大公,训了?” “大公从来都是一团和气。是你欺人太甚,逼我出手。”抬眼瞪他一下,接着说:“今天你太过分,一连打伤了我两个朋友。” “紫金——百花,和——基因汉,都是——地球人,小——蚂蚁,我——逗他,们玩,与你——这个,花星——老人,何干?” “闭起你的臭嘴!地球人是大宇宙的建设者,顶梁柱,帮助地球人和平发展是我们的神圣义务,不许你再胡作非为。” 狂八千张嘴想说什么,大概害怕再挨揍,又咽了回去,装成乖巧的样子立在一旁看千岁伯用法。花色云彩仍在盘旋,花香依然浓郁。基因汉的脸上有了血色,鼻孔里的气开始顺畅,手脚开始轻微地动弹。 草原上刮起了一泄千里的风,天空阴暗下来。紧接着响起闷雷声。轰,轰隆,轰隆隆…… 旁波宁赶忙命人运来几顶大帐篷,千岁伯却不让他撑到他的头顶,说再大的雨也影响不了他的作业。旁波宁就把帐篷架到穆玛德琳头上。她挥挥手,又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会意了,叫人撤走帐篷,和千岁伯共沐风雨。 一泄千里的风儿走了。丝丝细雨来了。虽值酷冬,草原上仍有几分燥热。细雨淅淅沥沥,燥热被洗涮,呼吸畅快起来,心情随之舒坦。穆玛德琳望望天空,又看看四野,再看看已是黑压压一片的人群,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绵绵细雨伴和细柔如绵的花色,在基因汉身上流动,他终于清醒了,抬起了头,直起了腰,抓住了马的脖子,抓住了马鬃,抓住了缰绳,摇摇脖子,扭扭腰身,踢踢两腿,挥挥双拳,看看天空,看看人群,似乎根本没有看到穆玛德琳脉脉含情的样子,也没听到旁波宁他们的亲切呼唤,猛然跳下来,狠狠地扑向狂八千。狂八千冷不妨,被他扑倒在地,挥拳要打,千岁伯笑道:“基因汉,别打,能饶人处且饶人嘛。” 穆玛德琳担心基因汉再遭狂八千毒手,趁机上前拽住他的手,拉到千岁伯跟前,说:“基因汉,你大难不死,快谢救命恩人。” 基因汉激动异常,一把抱住了千岁伯,要哭,千岁伯生气地说:“基因帅哥还哭?难道我救你就是要看你哭的?这就是你谢恩的方式?” 基因汉一把抹掉泪水,退后一步,“扑嗵”跪下,就朝千岁伯磕头。 千岁伯啼笑皆非,不高兴地说:“老掉牙了,繁礼褥节,地球人真迂腐。基因人也这样?起来吧!” 基因汉还不肯起来,穆玛德琳、旁波宁、普利一起动手,把他拽起来,叫人搬来几张桌椅,先请千岁伯坐下,再叫基因汉坐到千岁伯对面,听他训教。 千岁伯请穆玛德琳也给狂八千拿把椅子,见她迟疑,用教训的口吻说:“打人不在乎一掐,让人不为低嘛。地球人什么都知道,就是做不到,做不好。最高统帅也一样。” 穆玛德琳未免难为情,说声“领教了”,刚要吩咐,旁波宁眼疾手快,已给狂八千递过一把椅子,请他坐下了。 人群仍在猛增。不知何时,mq国电视台开设了实况转播现场,大概是害怕狂八千再次大打出手,也许是保证数不清的观众们都能听明白、看清楚花星人和蓝星人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没有人大声说话,记者们也都悄没声儿地走来走去,只有播音员们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解说着。 基因汉天真烂漫,说话不会拐弯儿,大不咧咧地问:“千岁伯,你干嘛不让我揍狂八千?” 千岁伯呵呵一笑:“优待俘虏嘛。再说啰,你不是他的对手啊。” “哼!打不过,我咬也要咬死他。他是坏蛋,大大的坏蛋。跟独磨俄及一丘之貉。你不该阻拦我揍坏蛋。” 穆玛德琳担心千岁伯生气,连忙说:“基因汉,不能这样跟千岁伯说话。” 千岁伯朝她笑笑:“让他说,我喜欢直言不讳。”摸一下基因汉的脸蛋,接着说:“基因帅哥,说吧,没人阻拦你了。” “说就说。”基因汉摸着后脑勺,“我诞生的时候,啥都合格,就是小**发育不良,怎么回事,谁都不知道。阿超说他的计算数据出了小问题。哪里呀,我计算过了,算过了几百回,数据一点也不错。你告诉我吧,别把我蒙在鼓里,憋死我啦。人家动不动说三道四的,唾沫星子像炮弹,把我轰的晕头转向。” “这个……”千岁伯语塞。基因汉抓住他的手摇来摇去,非要他说。他实在过意不去,舒口气说:“说就说。你别怪谁,地球人谁都不知道,阿超阿娜都一样。这要怪百岁童。他不小心,把一点点头皮屑掉进阿超的人造**里了。”当着狂八千的面,千岁伯不能完会说实话。 啊——基因汉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穆玛德琳旁波宁普利以至于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惊疑,觉得不可思议。 千岁伯看基因汉和穆玛德琳一脸迷惑的表情,禁不住仰面大笑,说:“地球人真是反应迟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管什么事,只要发生了就没什么不可理解的。” 哦——原来应当这样思索呀。穆玛德琳和基因汉以及所有听到千岁伯说话的人们,一下被点透了,不约而同,发出会心的笑声。笑声汇集起来,飞上天空,遮住了淅淅沥沥的细雨声。 基因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这下好了,爱嚼舌头根子的人该闭嘴了。不过,我心里头还有疙瘩。在999号小楼,我老听见打斗声,庆功大会上两个女人打斗,说话,都见不到人。你说,又是怎么一回事?” 千岁伯脸上现出浓浓的粉红色,笑嘻嘻地说:“你是基因人,听力强多了,所以才听得见。怎么回事,狂八千,该你言传啦。” 狂八千心里一直想着逃跑,猛然听见叫他说话,不由一愣,说:“言传,什么——言传?” 基因汉趁机教训道:“言传都不知道,还说你会地球人语言呢?吹大牛。我来告诉你,言传是地球人的方言,意思是叫你开口说话。” 狂八千尴尬地笑笑:“哦,这——样啊。我说,什么呢?” 基因汉刮他鼻子一下,说:“蓝鼻头,就说你怎么欺负了地球人。” 千岁伯轻轻拍一下基因汉的头,说:“这个时候要宽容,别戏弄人家了。”转脸对狂八千说:“告诉他,你在月球村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狂八千这才明白,很不情愿地说,基因汉听到的打斗声,都是他要进999号小楼,千岁伯百岁童阻止他,双方发生的格斗。庆功大会上的打斗不是他,而是震地狐。基因汉伸下舌头,装成十分害怕的样子,说怎么还有个震地狐,蓝星侵略者来了多少人,公的多少,母的多少,是不是都丑陋不堪。狂八千低头不语,暗暗想着逃跑。 基因汉又刮了他鼻子一下,喝斥道:“说呀,哑巴啦?” 狂八千还是不说。基因汉不和他玩了,起身捧住千岁伯的脸,说:“你的脸色真好,怎么保养的,介绍介绍经验嘛。哦,刚才我发现了。你的脸色不断变化,一会赤红,一会粉红,一会大红,一会又淡红,还有紫色。” “哈哈!”千岁伯大笑,抚摸着他的头,快活地说:“这就是花星人的造化啦。你们地球人已经很落后,只知道大宇宙中有外星人,不知道我们花星人早就进入飞行人时代。地球人会变脸术,很骄傲。其实是假把式。我们是真的变脸。生气的时候,脸色红白相间;兴奋的时候,脸色赤红;特别愤怒时,脸色紫红;你的眼光好锐利,看出来了。平常,脸色像花粉一样。” “我也要学你们,真的变脸。”基因汉天真地说。 千岁伯遗憾地摇摇头:“傻孩子,学不了哇。除非你是飞行人,真正的飞行人。” “怎么?听你的话音,还有不是真正的飞行人吗?”基因汉满面疑惑地说,见千岁伯朝狂八千呶嘴,随即重重地敲狂八千头顶一下,叫道:“你说,你们蓝星人是什么样的飞行人?” 狂八千吭吭吃吃,不肯说。千岁伯激他,说别人说出来,会不那么好听。他才勉强说了。 原来,蓝星人虽然也进化为飞行人,却是拔苗助长,用动物基因、人类基因和机器人体组合而成。因为人与动物基因混杂,又掺和了机器人的燃料等物质,血液发生质变,成为蓝色血液,面孔全变成现在这样的蓝颜色,看上去像魔鬼一般。行动也不方便,动不动就要补充能量,不像花星人,体力随时保持平衡,能达到随缺随补的绝妙境界。 穆玛德琳她们听了,目瞪口呆,大惑不解,转而觉得十分可笑。人类的进化怎么可如此急功近利,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完全是自作孽。进而想到,若是让蓝星人称霸了大宇宙,所有人类都被迫统一到蓝色血统上去,那真是太可悲了。幸运的是,花星人捷足先登,率先进化为真正的飞行人,树立了光辉榜样。地球人类不会再走弯路。蓝星人也绝对达不到罪恶目的,好比一部机器,杂七杂八组合的,哪里能像原配原装的经久耐用? 基因汉也一样想,调皮地捏捏狂八千的鼻子,又捏捏他的腿,俏皮地却是豪迈地说:“狂八千,你的**该不会是机器人的吧?唉,宇宙王大坏蛋,真他妈的x狠啦,把蓝星人都毁啦。将来我当上大英雄,一定远征蓝星球,把蓝星球人民都拯救出来,返朴归真。来,狂八千,让我看看你的小**。” 狂八千扭扭捏捏,不肯让他看。千岁伯觉得基因汉聪明机智,哈哈大笑。观众们一起跟上,笑声响彻云霄。 忽然,空中想起一个凶恶的声音:“千岁伯,基因汉,不许你们嘲弄蓝星人!” “哧溜”一声响,一个蓝面孔身穿蓝色衣裙的女人站在了大家面前,双手叉腰,厉声喝道:“地球人都给我听着。千岁伯,你也给我听好了。我就是那个大闹庆功会的蓝星美女震地狐。霸宇宙派我来教导你们,别拿蓝星人开心,更别血口喷人,诬赖蓝星人霸道、野蛮。要说霸道、野蛮,地球人可是独领风骚。看看你们的《全球通史》,再看看你们的《战争通史》,哪一个世纪不是血淋淋的?你们的名人簿子上,野心家、阴谋家、战争狂简直数不胜数啊!” 穆玛德琳仔细听她说话,不时地审视她的面孔,发现她的脸是圆型,挺好看,说话的声音也清晰,算是好听的,不像狂八千和霸宇宙,总有些瓮瓮声。为什么呢?她设法思索下去,却落了个徒劳。 旁波宁同穆玛德琳耳语几句,要赶走震地狐。她不准,说听听无妨,反而有益。地球人对大宇宙知道的真太少了,非要补课才行。旁波宁只好遵命而行,坐下来,耐心听一个像女妖一样的蓝星女人胡言乱语。 震地狐越说越上劲,指着赛场四周的大广告牌愤愤地说:“看看吧,地球人们,你们的文化当中,称王称霸的心思多沉重,多急迫,多持久?蒙古王,亚历山大,彼得大帝,拿破仑……王者霸者有多少?啊,有多少?你们说。” “说什么说?”基因汉喝道,“早就扔进历史的垃圾堆了,你还想拣起来?” 像唱歌一样,观众们齐声附和:“说什么说?早就扔进历史的垃圾堆了,你还想拣起来?” 基因汉图痛快,又说:“震地狐,别讨了便宜来卖乖。我问你,蓝星人凭什么到地球上建基地,经过穆玛德琳主席批准没有?你们把独磨俄及弄到哪儿去了?”打一下狂八千的头,接着说:“你这个大坏蛋,把我和布撒丁劫持到大冰谷,又弄到妓女窝窝里,我恨死你啦!华氏基因人配方碍着你们心了,还是伤着你们的肺了,不是抢就是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回去睡大觉不是更好,干嘛老跟地球人过不去?” 震地狐气的脸色发白,攥着拳头不说话。狂八千也恼羞成怒,跳起来吼道:“基因汉,你——小毛孩——子,狂——什么?老刮,我——的鼻子,刮了,三回了。我的——鼻子,是你,随——便打——的吗?” “打就打!”震地狐吼道,“狂八千,霸宇宙命令我们以牙还牙,决不手软。可别丢了蓝星人的尊严。” “打——”狂八千忍耐了好久,终于暴发出来,“打死,基因汉,杀光,地——球人!” 蓝云团—— 蓝分蓝合—— 硫酸雨—— 哈哈!千岁伯大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可救药。好啊,本老人陪你们玩玩。 旁波宁建议撤退或者隐蔽,穆玛德琳犹豫不决。千岁伯一连打出几个花云团,挡住狂八千和震地狐的进攻,转身对穆玛德琳说:“既来之则安之。普天泰大公有指示,要我们教训教训蓝星人,不让他们再来干涉地球人内政。你们就作壁上观好了,精彩的很哩。穆玛德琳也不言谢,坐下来,巍然不动,专心观看人类稀有的武艺表演。 狂八千前面吃了大亏,心有余悸,不想再吃亏,悄悄跟震地狐说,赶紧转移,震地狐却不肯罢休,反而讥笑他胆小如鼠。他也不多言,丢下她,腾空而起,一隐身,逃走了。 千岁伯看的明白,飞速打出一个太阳风,将震地狐打翻在地,纵身一跃,冲上半空,一把拽下狂八千的隐身衣,讥笑道:“兔子是你的灰孙子啦?跑可不是英雄,回头,我们玩个痛快。” 狂八千不敢不从,害怕这个千年老人一掌打散了他,老老实实地跟着,降落到原地来了。 震地狐从地上爬起来,气焰小了许多,不满地说:千岁伯,地球人很幼稚,也愚昧,喜欢夜郎自大,你怎么执迷不悟,跟他们起什么哄啊?” 狂八千也说:地球人就是目空一切嘛,总说他们是大自然的主宰,其实只主宰着地球村和地球村周围的一点点天空,还有一个小小月球村,有那么一点点探测外星球的技术,就以为了不起,该揍。” 千岁伯叫他们重新坐下,深沉地说:“地球人也不知道花星球是重新组合成的人工星球,四季如春,没有自然灾害,没有血雨腥风,完全健康,长命千岁,这又何妨?当初,蓝星人也一样愚昧落后,一步步往前走就是出路啊。你们应当像我们一样对地球人很友好,不应该虎视眈眈,企图奴役地球人。” 穆玛德琳不失时机地问:“千岁伯,蓝星人为何只想做大宇宙霸主,不想以你们为榜样,帮我们加快进化的步伐呢?” “这是一个星球发展变化的规律性所致,难怪呀。”千岁伯遗憾地说,“花星人刚开始也想称霸宇宙。地球人还没有进入高级阶段,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对付不了蓝星球人的侵略,必须取得我们长期支持。” 普利听的明白,叫穆玛德琳和旁波宁转过身来,低声对他们说:今天真是大开眼界,豁然开朗啊。原来,大宇宙当中真有花星球人和蓝星球人,他们都进化成了飞行人,一个要帮助地球人,另一个却要侵略地球人。这两个外星球都不在地球人的视线之内,那就是132亿光年之外,地球人的天文望远镜无法观测到他们,他们对球采取的一切行动,是利是害,我们都无法预知,这如何是好啊? 旁波宁也忧心忡忡:主席,我也听明白了,花星人是地球人的天使,蓝星人是我们的敌人。花星球啥意思,莫不是遍地花拥锦簇?蓝星球啥意思,莫不是天天都是蓝天白云?如果是,地球只能算是土星球,普天之下,皆是土里土气。我担心对蓝星人防不胜防。 “我丝毫也不怀疑,地球人民总会取的最后的胜利。”穆玛德琳冷静地说。“地球人不能主宰自己,但总有一天可以成为自己的主宰。” ; 第九十三章;三星人斗酒论天三 基因汉一直盯着震地狐和狂八千看,心里胡思乱想。突然,一把抓住千岁伯的手,请求道:我想喝酒,可以吗? 千岁伯认真地说:今天你是大英雄,该当饮美酒,怎么都可以。可惜没有月球桂花酒。 基因汉说,就喝广告牌上那些酒,三个星球的人一起喝。看哪个星球的人酒量大。 这把千岁伯难住了。花星人喝酒。但不是酒精酿制的,而是花粉精当中提炼出来的保健酒。 狂八千和震地狐也面有难色。蓝星人喝的是动物基因泡制的酒,从来没喝过地球人的酒。地球人的酒和水没区别,一点也不带劲,他们看不上。 基因汉当面讥笑他们:哈哈,原来外星人也有短处,说啥先进,又说啥飞行人,连酒都不会喝,适应能力还不如地球人呢。有些不礼貌地指指千岁伯,又指指狂八千和震地狐,严肃地说:你们听好了。以后,再也不要说我们地球人落后、愚昧。三个星球,同在大宇宙生活,没啥优劣之分。只不过存在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差别而已。是不是?你们不敢说不是。如果敢说不是,我要请你们不吝赐教。你们飞行人全知全觉、全智全能了吗?” 千岁伯急忙回答:没有,没有。人嘛,啥时候都不可能全知全觉,全智全能。只能按规律不断进化。三千年前,花星人进化成基因人。蓝星人五百年前才进化成基因人。地球人现在有了基因人,只是先后不同,进化不分先后嘛。 穆玛德琳连忙向他请教,地球人类如何按规律行事。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人类起源都一样,只是发展进度不同,因为环境质量不同。地球环境原本就差,地球人的发展就慢一些。今后,当加倍重视优化环境。莫怕慢,慢有慢的好处。你们总要发展到花星人的水平。 穆玛德琳又请教他基因人时代究竟何时才能到来。他同样不假思索地回答,花星人的历史经验已经证明,人类都要经历三大发展阶段:原始繁衍阶段,像低级动物一样,由雌雄交配来传宗接代;自我繁殖阶段,由遗传基因密码重组来繁衍生命;自由飞翔阶段,能够摆脱星球吸引力,像鸟一样在空中自由飞行。 穆玛德琳频频点头,深有感悟地说:历史经验最有说服力,不能拒绝,只能效用。我懂你的话意,第一个阶段,人类受苦受难,那些苦难受制于大自然,并受制于人类自身生长规律,是双重苦难。第二个阶段,人类摆脱制约,打破规律,从而解除苦难,达到真正健康幸福,是转型转意阶段。第三个阶段,人类完全征服大自然,能够主宰大自然,在蓝天上飞翔,真正到达自由王国。 普利抱憾地说:可惜呀,我们地球人懂的太迟了。我敢说,即使全体地球人都懂了这些道理,也还喜好按感情办事,抱残守缺,因循守旧,固步自封,对科学办事总显得拖泥带水,再好的事情也出不了最佳效益,最后都被感情的海洋淹得半死不活,被教条折磨得死去活来。 旁波宁深表赞同:可不是嘛,就拿华氏基因人配方来说,疑疑惑惑,推三阻四,再加明争暗斗,竟然叫阿超他们经历了七七49难,唉!多令人痛心啰。 穆玛德琳脸色暗淡,低首不语。千岁伯勉强笑笑,劝说道:你们别太感伤,也别着急,我们也经历了同你们一样的过程。你们的哲学逻辑是前途光明,道路曲折。规律性不可轻易改变,道路却可设计、改造。 基因汉见他们说个不停,不耐烦了,拽住千岁伯的手,催促道:“还是喝酒好玩。快来呀,该不是害怕输给地球人吧?” 点将不如激将。千岁伯淡然一笑,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好,有出息。老汉我就成人之美吧。狂八千,震地狐,你们意下如何?” 两人怯怯地回答:听你老人家的好了。 穆玛德琳不想喝酒,她要趁此大好机遇,多多向千岁伯学习、取经,莞尔一笑,劝阻道:“基因汉,千岁伯不善酒,就别勉为其难了。说话聊天,以茶代酒吧。” 基因汉老大不愿意,把嘴一噘,嘟囔道:“真扫兴!茶喝的光尿尿,不好玩嘛。” 旁波宁凑到他耳朵下,悄声说:“听主席的,以后叫她请你喝个痛快。” 他置之不理,躲开去,抚摸那匹赤鬃马的头,一个人玩耍。穆玛德琳正好抓住这个时机,再请教千岁伯,基因人政治到底怎样开展才算科学,基因人和非基因人的区别究竟如何是好。狂八千烦躁地说:“穆玛——德琳,你——怎么,这么——噜苏。我——来告——诉你,地球人,接受,蓝星人——的,统治,当——奴隶,基因人,政——治就,大功,告成——了。” “放肆!”千岁伯怒斥道。“给个脖子你就蹬脸了。穆玛德琳是一球之主,我千岁老人都敬她三分,你有何资格对她撒野?” 狂八千连忙认错,向穆玛德琳赔了不是,请千岁伯赶快喝酒。千岁伯就叫基因汉过来,对穆玛德琳说:“难得大孩子一番豪情壮志,就满足他吧。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 穆玛德琳顺水推舟,连声说好,命旁波宁把察吉诺扎布叫来,吩咐一番。 察吉诺扎布听了,兴奋异常,即命手下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几辆货车开到了赛场周围。一群群工人上窜下跳,把一箱箱酒搬下了车,摞成几个堆儿,挤进人群,一起看热闹。 穆玛德琳端起盛满了酒的大号有机玻璃杯,兴味盎然地站起来,向观众们招手致意后,大声喊道:“女士们,先生们,各国各地的朋友们,今天是特别日子,地球人民迎来了光明使者,花星球的千岁老人千岁伯,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给他敬一杯贵客酒。”说完,一仰脖子干了,赢得一片喝彩声。 狂八千和震地狐满脸不高兴,起身要走,被千岁伯按住了,强迫他们耐住性子往下看。 穆玛德琳真是聪明绝顶,善于把握机会,推波助澜。她又从普利手中接过一大杯酒,用平和的口气大声说:“今天,狂八千震地狐也来了。他们是蓝星人。感谢千岁伯老前辈邀请他们一起喝酒。众所周知,蓝星人对地球人有奴役之心,有过多次敌对行动。为了化敌为友,保证地球人不再受外星人的侵略,我也给两位蓝星客人敬一杯。”她一仰脖子,干了一口,普利赶紧接过杯子,悄悄将余酒倒在草地上。赛场上响起各种各样的尖叫声,观众们喝起倒彩。 狂八千愤然站起,吼道:“地球——人,小气,鬼啊。我们,不要,掌声,要你——们,输个——精光,钻——裤裆。” 震地狐也跳起来尖叫道:“地球人,别耍小聪明。来吧,喝酒!看看谁是英雄,谁是奴隶?” 千岁伯见状,自知无法叫蓝星人合拍,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对穆玛德琳说:“道不同不与为谋,就依了他们,喝酒!不喝,谁知道英雄狗熊?” 穆玛德琳连声说好,正要举杯,旁波宁不无惊慌地说:“主席,不好了。霸宇宙在o国首都美晨大闹博物馆,抢劫书画。我们得赶紧打道回府。” 穆玛德琳心里一惊,表面上泰然自若,正要指示,千岁伯连连摇头,说:“别管他,围魏救赵,雕虫小技嘛。要不了多一会,他会来与我共饮。喝酒,喝酒。” 旁波宁未免纳闷,问他凭啥肯定霸宇宙会到这边来。他生气地说:“这个也不明白,厅长怎么当的?狂八千震地狐,我的人质嘛。” 旁波宁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笑:“属下愚钝,请你老原谅。霸宇宙想围魏救赵,我们叫他自投罗网。” 千岁伯摇摇头,没好气地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地球人信这句话,也老利用这句话摆弄人,摆平事情。原谅,肯定了,我哪有功夫跟你生气。” 喝酒,其实是三个星球人一起斗酒,拉开了序幕。 千岁伯、基因汉、狂八千、震地狐、穆玛德琳旁波宁还有普利,相继举起了酒杯,一杯,两杯,三杯,一干而尽,好生痛快啊。超美女大主席头一回如此开怀,觉得生活原来如此浪漫,当世界总统未免太累。 第二种酒倒进了大酒杯,不是a国的贵客酒,而是mq国的彼得大帝。穆玛德琳没有端杯,她两眼开始冒金花,两腿颤悠悠,歪倒在桌子上。 旁波宁心中想着安全,没有叫她,自己也装作醉了,爬到桌子上。 普利没有看出名堂,笑话两人太熊了,倒满一杯彼得大帝,同千岁伯狂八千震地狐基因汉一一碰过杯,一饮而尽。刚刚喝完,哧溜一下,躺倒在地。 基因汉异常兴奋,喝个不停。 第三种酒打开了。第四种酒打开了。第五种酒又打开了。 基因汉真是好样的,保持清醒,一点醉意也没有。 狂八千震地狐谈笑风生,喝的非常痛快,不停地对视而笑。两人的耳朵里冒出丝丝蓝色气体。原来,酒经过他们的体内,已被化解,酒精全变成为无害气流。 千岁伯早已看出破绽,佯装不知,得意地微笑着,频频举杯。原来,他的功力更深,酒精被他化解为无色气体,从头发根子上汗毛孔中冒出来,悄然散去。因而瞒过了狂八千和震地狐,他却能清晰地从两人耳朵里看到秘密。 霏霏细雨不知何时停息了。西空的太阳撒来温和的光辉。风儿,轻柔的风儿徐徐吹来,浓烈的评酒师也难以分清味道的烈性酒味随风飘荡,沁人心脾。草原上荡起了激越的歌声——蓝天哟,白云飘,云儿马儿齐奔跑…… 察吉诺扎布总统好酒,开始摄于穆玛德琳和旁波宁的权威,不敢造次。此时,终于按捺不住,命手下打开数坛好酒,开怀畅饮。记者中有好酒者,也忍无可忍,不顾一切地冲到酒箱前,打开箱子,取出酒来,吆五喝六地喝起来。 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好榜样坏榜样都一样产生巨大影响。见记者们自取自饮,观众们不知他们已经付过费用,以为是穆玛德琳宴请外星人,呼啸着,冲向那一堆堆酒箱,抱的抱,扛的扛,奔向四面八方,打开来,坐成圈儿,猜拳行令,喝个痛快。 酒好喝,也不好喝,乱七八糟的酒混起来,就更不好喝。基因汉初出茅庐,锋芒毕露,只图痛快,忘记了初衷,渐渐地不胜酒力,头晕目眩。 狂八千见状,悄悄朝震地狐使个眼色,她会意了,伸手去和基因汉碰杯。基因汉哪里知道她心怀不轨,加之半醉半醒,“当”的一声,与她碰了杯。她得意地一笑,暗暗用力,打出一个非常小巧的蓝云团,击中他的心脏部位,满以为会将他打死,地球人还以为是醉死,不被发觉。 没想到,基因汉回到坐位上,若无其事,照旧大喊大叫。 狂八千悄悄骂她一句“蠢货!”端着杯子上前,也不说话,狠狠地与他的杯子碰到一起,趁机打出蓝云团,心里说:“送你,上西——天!” 然而,基因汉同他碰了杯,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更加兴奋,一连喝了两杯亚历山大烈性酒。震地狐一旁幸灾乐祸。他心一横,又要作恶。千岁伯连忙同他碰杯,一边说:“狂八千,地球人落后,不胜酒力,基因汉也一样。不如我们较量较量,看谁厉害。” “说话算——数。”狂八千正中下怀,“杯子不过瘾,用瓶子,怎么样?” 震地狐说:“干脆用桶算了,多方便。” 千岁伯呵呵笑道:“悉听尊便。”说完,朝穆玛德琳和基因汉分别打出一个精致的花云团,两人顿时醒了酒,打个大大的哈欠。千岁伯语意双关地说:“醒啦,好啊。老睡,会着凉。别睡了,看我和狂八千斗酒吧。” 三个外星人开始斗酒。一箱箱酒先后被打开,酒瓶一个个取出来,倒进了三只有机玻璃桶中,桶上的刻度表明,一桶足足十公斤。 狂八千扎个架势,蹲下去取桶,趁千岁伯没注意,悄悄打出一个“硫酸雨”,打进了千岁伯的酒桶里。 千岁伯佯装不知,举起桶来,往嘴里倒酒。 狂八千见他喝完了,奸笑一声,举起桶来,一气喝完。 震地狐也举起桶,喝完了,看着千岁伯笑。 千岁伯不笑,又举起一桶酒,并不举起,用脚一勾,抛了起来,再张开嘴,一吸,那桶酒便全进了他的肚子。紧接着又抛起一桶,喝完了,坐下休息。 狂八千和震地狐看他如此,满面疑惑,两人无法像他一样喝酒,还是举起桶来喝,喝了两桶,一起朝千岁伯笑。 千岁伯还是不笑,打出一个花云团,三只酒桶旋转起来,一只只从他面前转过,恰到好处地倾斜过来,将酒倾入他的口中,不知转了多少圈,三桶酒都喝干了。 这回,狂八千和震地狐脸上都有了惧色,怔怔地看了他一会,举起桶来,硬撑着喝完。又喝干了两桶,朝千岁伯瞪着眼睛,扑嗵,扑嗵,相继倒在地上。 千岁伯这才仰面大笑。笑过了,转身对穆玛德琳说:“你们地球人总说,欺老莫欺少,三年就赶到。对我没用噢。” 穆玛德琳问他怎么轻而易举地喝倒了狂八千和震地狐。 他不屑地说:“两个小家伙,还想欺负我千岁老人,把我当地球人啦。朝我桶里打硫酸雨,被我的小太阳风化掉了。我的花粉精英悄悄流入他们的酒桶,他们还能跑不了烂醉如泥。蓝星人,哼,不怕酒精,却怕花粉精哩。” “你真是神通广大。”旁波宁不无恭维地说。“怎么处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蓝星人呢?” “别恭维我。花星人厌恶阿谀奉承,误人子弟嘛。地球人为啥落后,就是不良风气拖累的。不用你们着急,霸宇宙会来带他们走。”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千岁伯,基因汉,你们欺人太盛。”霸宇宙呼啸而来,“狂八千,震地狐,别怕,我来帮你们。” “哧溜”一声,霸宇宙现了原形,站在千岁伯面前,满脸怒气,斥问道:“千岁伯,你一大把年纪,怎么还跟两个小字辈计较,不嫌丢人吗?基因汉,你小毛孩子瞎胡闹什么?仗着千岁伯呵护,欺负我们蓝星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基因汉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吼道:“霸宇宙,这儿是地球人的天下,岂容你耀武扬威?看我怎么收拾你!”端起一杯酒来,“让我先警你一杯!”哗——猛地泼到霸宇宙脸上。紧接着,将杯子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头上,发出“砰嘭”声,撞飞出去,落在了一个人的脚下。那人捡起杯子,攒足了力气,狠狠地砸向霸宇宙。可惜,力量不足,在距霸宇宙一米远的地方落下来,发出无奈的“咣当”声。 霸宇宙哈哈大笑:“基因汉,杯子和你一样啊,力不从心。”转几千岁伯,喊道:“你护着基因汉小毛猴做什么,不嫌他累赘吗?” 千岁伯哈哈一笑,说:“霸宇宙,噜苏什么?看基因汉怎么收拾你。” 霸宇宙恼羞成怒,“啊呀呀”大叫着,扑过来抓基因汉,被千岁伯挡住了。嗨!嗨嗨!千岁伯的声音低沉有力,撼人魂魄。 两个外星人的分贝太高,用山呼海啸也不足以形容。观众们受不了啦,都慌慌地捂住了耳朵,一个个睁大两眼,观赏人类最为精彩的武艺表演,生怕错过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漏掉了一个细小环节。 狂八千和震地狐被两种强烈的喊声所震撼,恢复了知觉,睁眼见得霸宇宙,急忙求救。 霸宇宙卖个破绽,转身朝两人各打出一个厚实的蓝云团,赶忙又来和千岁伯格斗。 千岁伯闪在一旁,嘲讽地说:“霸宇宙,别急,也别担心。干脆让你的两个手下恢复了能量再打。本老汉一对三,照样赢蓝星人。” “休得猖狂。”霸宇宙吼道,“你有千年功力,我也差不了多少,顶多平分秋色,能奈我何?” “你错啦。”千岁平静地说。“你才八百岁,差了两百年修炼,还骄傲什么?识趣的快快甘拜下风,还能体面收场。要不然,这草原上可没地缝钻。老鼠洞合欢我的是,你也没本事钻不进哟,没那个功力嘛。” 啊呀呀!啊呀呀——气煞我也!蓝云团—— 哦喝喝!哦喝喝——快哉,快哉!花云团—— 巨大的蓝云团在霸宇宙面前聚集起来,撞向千岁伯。 巨大的花云团在千岁伯面前聚集起来,逼向蓝云团。嘭,嘭嘭,嘭嘭嘭……撞击声一阵紧过一阵。观众们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 第九十四章;三星人斗酒论天四 啊呀呀——霸宇宙冲上来,推动蓝云团向前逼进。 哦喝喝——千岁伯从容不迫,推动花云团向前逼进。 僵持,短暂的僵持。只听霸宇宙轻轻“唉哟”一声,又听千岁伯轻轻“嗨”了一声,两个云团开始移动,霸宇宙抵不住了,往后倒退,渐渐地,移动的速度加快,发出呼呼啦啦的声响,草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那些被划着的草,像被火柴划着一样,燃烧起来,一只只火头跳跃闪烁。 眼看霸宇宙力所难支,狂八千震地狐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帮他顶住蓝云团,僵持的局面又开始了。 穆玛德琳她们此时和平常人们毫无二致,只知看热闹,想不到别的。还是基因汉机敏勇敢,大叫一声:“千岁伯,我来帮你!”奋不顾身地冲上去,要推动花云团,没想到,那云团并非实体,全然气体形成,他扑空了,一下栽倒在地。千岁伯厉声喝道:“回去,别胡闹!”但是,基因汉一股英雄气概在胸,哪里肯听,奋力爬起来,一下顶住了千岁伯的背。 这一切,穆玛德琳历历在目,激动难忍,猛然冲出去,伸出双手,顶住了基因汉的腰部。说时迟,那时快。旁波宁普利箫箫雨,一个紧接一个,冲上来,双手顶住前者的腰部。一时间,草原上出现了地球人协助花星人阻挡蓝星人的壮观场景。不知情的人们看上去,很像古老的逮羊游戏,不少观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这一下霸宇宙有了说词,嘲笑千岁伯不守游戏规则,竟然借用地球人的力量。原来花星人帮地球人,就是为了要地球人撑腰。 千岁伯生气了,猛一松手,闪过一旁。霸宇宙他们三个冷不妨,一个狗吃屎,一个跟着一个,向前仆倒,滑出好远,爬在地上。 观众们情不自禁地哄堂大笑。千岁伯气恼地责怪基因汉帮倒忙,本来不慌不忙,结果是地球人越帮越忙。基因汉赶忙说对不起,只是担心他老人家吃亏,没想到他真能以一当十。穆玛德琳也连连道歉。千岁伯宽容地说:“道什么歉,好像我很计较一样。不过以一当三,没啥了不起。你们就看热闹好了。”指着霸宇宙,接着说:“再来,三对一,看你如何败下阵去。” 霸宇宙自己给自己壮胆,说:“狂八千震地狐,你们走开,待本站长打倒这个千年老妖怪,好回鲸鱼号。” 啊呀呀——他扑了过来。 千岁伯往旁边轻轻一闪,他扑空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 千岁伯哈哈一笑,调侃道:“霸宇宙,用地球人的话说,先热热身,好赢嘛。” 霸宇宙不答理,啊呀呀——扑了过来。 千岁伯闪过一旁,他又扑了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千岁伯调侃道:“霸宇宙,这样扑不倒我的,还是入乡随俗的好。来,喝酒!前头,你的手下和我斗酒论天,让地球人见识不少。你再接着斗,一定更精彩。嗳,别说没功夫。也别说不敢啰。” “斗就斗,还怕你不成?”霸宇宙两次被他戏弄,又气又恼,“地球人的酒像水,只怕你肚子里的花粉精英闹笑话哩。” “花粉精英见义勇为啊。”千岁伯快活地笑着,“专门叫野蛮的人烂醉如泥。来吧,别再热身了。” “你这个老顽童,简直就是基因汉的祖师爷。”霸宇宙气急败坏,“我来啦!啊呀呀——” 哦喝喝——千岁伯迎了上去。这一次,他主动出击,断然道:太阳风—— 霸宇宙急忙叫道:硫酸雨—— 千岁伯大笑,说:“霸宇宙,狂八千刚刚输了这一招,你还用,太幼稚啦!” 霸宇宙想反唇相讥,却来不及了,强烈的太阳风,迅捷地烘干了硫酸雨,他一时间口干舌燥,嗓子里像着了火,步伐乱了,被千岁伯扼住了喉咙。 “霸宇宙!放明白点。”千岁伯声色俱厉,“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还是不要的好啊。” 见他点了头,才松了手。 霸宇宙却是狡赖之辈,跳开去,一咬牙,吼道:“宇宙风——” 千岁伯一跺脚,喊道:“苍穹雨——” 空中顿时风雨飘荡。渐渐地,风停雨住。霸宇宙又被千岁伯扼住了喉咙,喝斥道:“出尔反尔,算什么人?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霸宇宙点了头,他又松了手。 “什么出而反尔?”霸宇宙狡辩道,“是出其不意,你不适应,那就认输。”见千岁伯冷笑不止,他大叫一声——蓝天霹雳! 千岁伯不紧不慢,叫道:花天彩虹! 空中顿时电闪雷鸣,啪,啪,噼里啪啦,噼噼啪——一道道电光凶狠地射向千岁伯。但是,却被一道道彩虹融合,很快霹雳声消逝殆尽。霸宇宙再次被千岁伯扼住了喉咙。 这一回,千岁伯用力较大,霸宇宙不停地呻吟,挣扎。 狂八千和震地狐要来帮忙,千岁伯喝道:“休要犯蠢,我可比**有力气哟。” 狂八千急忙叫霸宇宙掏出不该要的东西,免的身首异处。霸宇宙无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扔给了穆玛德琳。穆玛德琳一看,竟是o国博物馆的珍藏,几幅山水画,愤然骂道:“强盗!” 千岁伯松了手。霸宇宙不甘心,跳开去,叫道:“电子锤!” 千岁伯厌恶地说:“小儿科嘛。光子刀!” 电光锤与光子刀“叮叮哐哐”地砍杀了一会儿,锤儿被砍落在地,化为乌有。 霸宇宙防范在先,腾空而起,飞到半空去了。千岁伯未能扼住他的脖子,抓起一桶酒,也腾空而起,追上了他。他不无惊慌地喊道:“漆黑一团!” 深蓝色云彩滚滚而来,大地猛然失色,草原陷入漆黑之中。观众们惊叫起来。 千岁伯哈哈大笑,喊道:“光芒万丈!” 天空响起一声霹雳,随即亮起万道金光,草原上恢复光明,观众们欢呼跳跃。 霸宇宙又被千岁伯捉住了脖颈,威严地说:“你输了,喝下去!” 霸宇宙还想抵赖,千岁伯怒道:“地球人的规则接连不过三,你明白点。不然,我可没耐心了。只要我加一点力气,你的吉梁骨就会‘咔嚓’发出动听的声音。” 霸宇宙这才接过桶,一口气喝完了。千岁伯并不松手,又说:“喝了地球人的美酒,不说点什么吗?太无礼了吧。” 穆玛德林基因汉旁波宁不约而同地喝道:“说,为何助纣为虐?” 千岁伯松了手。霸宇宙费力地说:“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地球人太落后,按蓝星人的图纸重新设计也有好处啊。”说完,冲到地上,拎起一桶酒,纵身跃上半空,叫道:“千岁伯,这桶酒该你喝啦。” 千岁伯笑道:我很想喝,可惜你太馋了,不让我喝酒。 两人又打斗起来。 殒石灰——霸宇宙狂呼。 流星雨——千岁伯怒吼。 灰沙弥漫,包围了千岁伯。可是,金光闪闪的雨点扑簌簌落下,灰沙被洗净了。千岁伯再次扭住了霸宇宙,叫他喝酒。狂八千震地狐急忙扑过来,千岁伯猛地加力,将霸宇宙推向远处,举起酒桶,向他嘴里灌去,待狂八千和震地狐追上来时,桶底朝天了。 四个外星人在半空中打斗起来。基因汉他们再也无法帮助千岁伯,急得乱喊乱叫。基因汉,跃跃欲试,想飞到半空,一连跳了几次,虽然能跳上十米高度,距离千岁伯还太远,况且他们能在半空中飞动,无奈,捶胸顿足,自己跟自己生气。 僵持的局面又形成了。霸宇宙得意地说:“千岁伯,你别狗逮耗子,多管闲事。蓝星人迟早一统宇宙。” 狂八千用蓝星语嚎叫道:“千岁伯,你们福宇号太空站算什么,我们鲸宇号太空站才厉害,鲸吞整个大宇宙!霸宇宙站长,本人理事,管宇宙未来。未来!哈哈!未来属于蓝星人。” 震地狐也吼道:“千岁伯,地球人迟早是蓝星人的奴隶,你这个老不死的扭转不了乾坤,别瞎子点灯——白费蜡啦。” 千岁伯义正词严:“三个狂徒,不知天高地厚。大宇宙为人类所共有,并不以你们的意志为转移。称王称霸早为人类所不齿。睁开你们的狼眼睛看看,帝王,霸王,战争狂,野心家,都在哪儿?哈哈,荒冢一堆草没了。你们不可救药,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穆玛德琳愤然起身,手指半空,凛然道:“霸宇宙,你们听着!地球人虽然落后,但决不懦弱,谁要强加给地球人什么,谁就会碰得头破血流。自己解放自己,我们有这个能耐。” 狂八千吼道:“穆玛德——琳,别——狐假,虎威,大——言不惭。千岁伯,一会,就成——千碎钵啦。”他一闪身,跳到一旁,凶恶地叫道:“狂风歌!” 震地狐随即效仿,跳到一边,恶狠狠地道:“震地狐臭!” 霸宇宙见状,信口夸赞道:“英雄儿女,蓝星人的骄傲。”也闪到一旁,凶神恶煞般吼道:“蓝宝石粉——” 一时间,千岁伯被他们三人围在了中间,处于劣势。但他毫不畏缩,抖擞精神,打出一个霹雳雨挡住狂风歌,打出一个千岁花朵盖住震地狐臭,再打出一个花粉精英,敌住蓝宝石粉,自豪地说:“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狡诈的霸宇宙用蓝星语对狂八千和震地狐说了几句,地球人都听不懂了,千岁伯也不大懂。只见狂八千和震地狐凶猛地扑上来,左一个右一个,缠住了千岁伯。霸宇宙趁机绕到千岁伯背后,用蓝星语轻轻喊了一声:啵噜啾唰(霸宇宙蛇)! 一条蓝色的毒蛇从他袖中穿出来,瞅准千岁伯的后颈部,猛地咬了一口。 千岁伯急转身,用花星语叫道:“圈嘿布东(千岁伯龙)!”已经来不及了,蛇毒迅猛地蔓延开来,蚕食他的基因。他急忙发出求援信息。同时,升至高空,打出一个浓浓的花云团,隐身其中,唤一声:“天公民豹!快来救我。”袖子里随即跳出一个金碧辉煌的小豹儿,顺着衣袖爬到他的后脖颈,张开嘴,对准蛇的牙印,一下咬住,千岁伯顿时停止颤栗,本已蔓延到肩膀上的蛇毒开始收缩,紫黑色惭惭消退,两肩恢复了正常,脖子紧跟着还原为粉红色。两分钟之后,蛇毒全部排除。可爱的小豹儿抬起头来,转身跃到一旁,吐出吸出的毒液,竟然全是蓝色,足足有一瓶酒那么多。 千岁伯疼爱地搂住小豹儿,亲了几下,叫它钻进袖子里,活动一下身体和手脚,大叫一声:花开花落!巨大的花云团猛烈地爆炸开来,化作一片片花瓣,四面迸射。霸宇宙他们正在拼命击打,一心想把千岁伯打死在花云团中,哪里想到这一招,全被击中,鼻青脸肿。 稍稍惊疑,三个恶魔又施恶了,围住千岁伯,大打出手,一面大叫—— 千岁伯,你中毒了,赶快投降,免得难堪。 弱肉强食,人类规律。你别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到鲸宇号来,我把站长让给你当。 千岁伯,你想,以德——服人,太——傻啦!地球人,说——的好,好人,我——长寿,祸害,活——千年。 千岁伯,强强联合,强更强。干嘛死脑筋,要个弱不禁风的,好色还是贪财。 千岁伯怒不可遏,抖擞精神,奋勇拼搏,三个恶棍一时也沾不上便宜。但是,霸宇宙悄悄给狂八千和震地狐各分了一条蛇,三个人都操纵着蛇,从三个方向袭击,他防不胜防,未免着急。穆玛德琳她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基因汉不停地跳跃,仍然飞不起来,急得大骂:“基因汉,真没用。” 正在这危急之时,一只花色气球飞了过来,猛然一下千岁伯面前停住,百岁童从中闪了出来,厉声喝道:“霸宇宙,休想以少欺多。你的末日到啦。” 紧接着,传来一个清脆明朗的女高音:“花红女来也!”一个满面鲜红浑身花香的美丽女郎随声闪出花气球,也厉声喝道:“狂八千,震地狐,休得逞凶,花红女一到,你们全报销。 草原上顿时欢呼雀跃。穆玛德琳情不自禁地起立鼓掌。基因汉大喊大叫:“霸宇宙,死鱼臭!狂八千,臭鱼干!震地狐,老母猪!哈哈,蓝星人垮了。蓝星人的末日到啦。” 三个对三个,数量上势均力敌。 千岁伯还要斗酒论天,霸宇宙不得不顺从。百岁童和花红女不停地冲到地面,提取酒桶。 一场史无前例的宇宙大比武开始了。地球人个个看的眼花缭乱。 地上的酒很快被喝光了。千岁伯失去酒兴,不再叫酒,专心斗力。 大地不断颤抖,天空不时烟雾弥漫,草地上不停地落下杂七杂八的物质,酒桶满天飞舞,酒水四面飘落,喊杀声震耳欲聋,搏击声撕心裂肺,霸宇宙狂八千不时被击落在地,趁机袭扰观众。 旁波宁十分担心穆玛德琳的安全,再三劝告,穆玛德琳都置之不理。突然,震地狐凌空而下,一个蓝云团打过来,旁波宁一把拽过穆玛德琳,化险为夷,趁机将她拽出场外,钻进热力气球,急如星火地飞上天空。 穆玛德琳嘲笑说:真像漏网之鱼,逃之夭夭。 旁波宁不卑不亢地说:该逃就得逃。逃之夭夭,比血染草场要好得多。 穆玛德琳逃走的消息迅速传开,观众们议论纷纷,免不了以讹传讹,都说一场杀戮就要开始,赶紧逃命。须臾间,草场上空空如也,只剩下半空中六个外星人在拼死相争。 千岁伯抓住这个机会,吩咐百岁童好好教训三个蓝星人。霸宇宙他们终于招架不住,眼看就要束手就擒,霸宇宙用蓝星语对狂八千震地狐说了几句,三个人随即合作一处,夺路而逃。百岁童要追击,千岁伯说随他们去吧。花红女打的不过瘾,借口霸宇宙身上还有地球人的书画珍藏品,也要去追赶。千岁伯冷笑道:“o国总统聪明得很,真的早转移了。霸宇宙怀里揣的都是膺品,宇宙王啊,要七窍生烟,霸宇宙的鼻子要被刮扁啰。走吧,我们回福宇号。” 三人钻进了百岁童的花气球,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千岁伯,百岁童,你们别走啊,别丢下我,把我带走啊!”基因汉在宽阔的草原上拼命地奔跑着。 百岁童听见了他的喊声,想回头。千岁伯不许,说基因汉正是成长时期,必须经历风雨。 花红女担心基因汉一个人,会被草原上的狼吃掉。 千岁伯哈哈大笑,调侃她说:“花星美女关心基因帅哥,小心超级大美女拿你试问。” 百岁童趁机打趣说:“花红女,基因汉憨厚大气,我也挺喜欢。不要紧的,他有那匹赤鬃马呢。” 花红女连忙打开宇宙定位观测仪,定位观察,回头莞尔一笑,说:“果如两位长辈所言。” 观测仪屏幕上,基因汉先是恐慌地奔跑着,忽然看见赤鬃马向他奔跑过来,大喜过望,迎过去,纵身一跃,翻上马背,咖,咖,咖,一阵鞭策,朝mq国首都奔驰而去了。 ; 第九十五章;基因人之父开婚a 星转斗移,12月18日到了。 月球村时间8点正到了。 星星湖边。笙歌嘹亮,百乐齐鸣,一片喜气洋洋。 身穿奇装异服的月球村公民们就在湖边席地而坐,热切地等待着。 五颜六色的一大片人群中央,有一块突出地面约一米多高的平台――这是临时搭起的旋转婚礼台。 台子上方,有机玻璃杆撑起的霓虹灯横幅标语――沪莫玛柏莎华宇美智超结婚大典,以aedc四国文字和红黄蓝绿四色不停地变幻显现。 台子中央,摆着一圈大红桌椅,司马常新陪同穆玛德琳等贵宾和华、钟两家人在里面坐着。司马的前面又摆了两把椅子,阿娜身穿乳白色“四季春”婚礼服,红帽红鞋;阿超身穿深红色“四季春”燕尾服,手拉着手,端坐在椅子上。 平台转动起来,四面八方的观众都可以清楚地看见她们的一举一动。 司马把眼光从台上移到湖中,又从湖中移到岸上,从席地而坐的人群头上慢慢地扫过,侧过身子对穆玛德琳说:“宾客们已经到齐,开始吧。” 穆玛德琳站了起来,用清脆甜润的嗓子喊道:“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现在我宣布,沪莫马柏莎小姐和华宇美智超先生结婚大典正式开始。第一项,奏婚礼进行曲。” 欢快喜悦的婚礼进行曲随即响起。 平台舒畅地旋转。 星星湖水轻快地荡漾。 掌声四起,如潮如涛。 “婚礼第二项,请月球村管理部部长司马常新介绍来宾、亲朋好友和贺信。” 司马拍着手,不快不慢地站了起来,用激昂的声音念道:“今天前来参加婚礼的官员有―― 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女士; 联合国国际科技联合会主席道斯?拉波尔先生; 联合国国际基因人研究会主席亨利?大留士先生; 联合国国际专利委员会主席库尔班先生; 联合国国际科技法庭高级法官桑切诺娃女士; 联合国国际科技法庭高级法官哈德迈迪先生; b国国际大富豪俱乐部主任约克逊先生; d国科技委员会会长卡尔?拉巴先生; a国国家主席林士卓先生; a国国家科委主席先生; a国国家专利委员会主席先生; a国国家基因人研究会主席先生; d国总统特蒙多德先生; d国国家科委主席拉托先生; d国国家专利委员会主席先生; d国国家基因人研究会主席先生; d国反法斯联盟会会长尼采多先生。 亲朋好友是―― 基因人之父的父亲、a国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公司总裁华继业先生; 基因人之父的母亲、b国麻星汀南希农场场主维克?南希女士; 基因人之父的妹妹、b国麻星汀生物研究院博士华业洋小姐; 基因人之母的父亲、d国哲学家钟震先生; 基因人之母的母亲、d国音乐家玛丽娜女士。 他停顿下来,哈哈一笑,说:“我得特别解释一下,基因人之父是穆玛德琳主席赐封给华宇美智超的桂冠,基因人之母呢,是我学着超美女大主席,加封给沪莫玛柏莎小姐的桂冠。众所周知啊,基因汉非常喜欢他的样人们,叫阿超爸爸,叫阿娜妈妈,爷爷,奶奶,姑姑,哈哈,叫得可甜呢。好!下面,我接着向大家报告!” 华继业老先生的亲密战友、基因人之父的叔叔、b国飚风牌全智能汽车公司总裁阿吉斯先生; 据可靠情报,很快就成为华家乘龙快婿的、a国国务院专利司司长周通先生; 华继业先生的干女儿、基因人之父的干姐姐b国人王秀磊女士; 华继业先生的干女儿、基因人之父的干妹子、a国科技时报高级记者巩南星小姐; 华继业先生的干女儿、基因人之父的干妹子、e国化学博士玛甘捷琳小姐! 特别要介绍的还有―― 基因夫妻的大儿子、第一个基因人、月球村公民华基因汉先生; 基因夫妻的二儿子、第二个基因人、b国公民小王彼得先生。” 司马把手伸向席地而坐的人群,高呼道:“今天在场的四万五千名月球村公民,都是前来参加婚礼的贵宾,华先生一家特意要我代表他们向你们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最深切的谢意!” 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司马也不停顿,继续念道:“给基因人之父的结婚大典发来贺信贺电的有―― 联合国各个部门和组织; 世界各个国家的首脑、政府和科技协会、专利协会、基因人研究会以及妇联、青联、残联、体联、网联、文联、戏联、邮联、美联、丑联、富联、穷联等等社会团体; 世界人权、伦理道德、白衣天使、残疾人、懒人、穷人协会等民间组织。 合计下来,共一千八百万名个人,三万八千个组织! 还有,不计其数的基因人技术支持者、基因夫妻的崇拜者、基因汉的敬仰、迷恋者。” 他高高地举起手臂,奋力喊道,“女士们,先生们,来宾们!今天晚上,全世界都在庆贺华宇美智超先生和沪莫玛柏莎小姐的婚典!我们全体月球村公民万分荣幸,能当场观看婚典盛况。全世界各族人民群众将通过电视屏幕和全频网,一同参加、庆祝基因人之父的婚礼,分享他们的幸福和快乐!” 全场又一次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不知是谁欢呼吼叫起来,人群中开始有所骚动。司马见状,马上以威严的声音喊道:“肃静!肃静!” 会场立即恢复了平静。穆玛德琳抓住时机,大声宣布道:“婚礼第三项,请国际科技法庭高级法官桑切诺娃宣读结婚证书!” 桑切诺娃轻快地走到麦克风前,富有激情地朗读道:“结婚证书。联合国科技法庭(2211年科法字第8号)、月球村管理部(2211年管字第6号)颁发。沪莫玛柏莎小姐和华宇美智超先生恩爱有加,符合法定结婚条件,准予结婚!特发此证。联合国科技法庭、月球村管理部于2211年12月8日联合颁发。”她高高地举起大红的烫着金字的结婚证书,“让我们为这对合法夫妻衷心地祝福吧!” 全场观众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雀跃欢呼。有不少人开始拍照。穆玛德琳也激动起来,一边举起双手做着朝下弹压的动作,要大家安静下来。一边激动地宣布道:“婚典第四项,行叩拜之礼!” 阿超和阿娜随即站了起来,哈德迈迪和巩南星从桌子里走出来,走上前,男陪男,女伴女,把一对新人引导到了平台的前沿。 穆玛德琳喊道:“一拜宇宙!” 一对新人举起双手,仰起头,向着天空张望、拍手三次。 穆玛德琳又喊道:“二拜月球!” 一对新人躬身向地下拍手三次。 “三拜科学!” 一对新人接过爱因斯坦和居里夫人的塑像,又接过国际科技联合会的会标,拥抱亲吻三次。 “四拜星球和国家!” 玻璃杆两旁的大屏幕上呈现出了花星球、月球、地球模型,同时呈现出联合国国旗和a国、d国国旗。一对新人对着三个星球和三面旗帜,行注目礼三分钟。 “五拜民主和自由!” 一对新人接过卢梭的塑像和自由女神像,向全场观众高举三次。 “六拜来宾!” 一对新人转过身去,向着穆玛德琳和司马鞠躬三次。再转过身来,按东西南北方向,递次向全场观众鞠躬。火爆的掌声一直持续到穆玛德琳再次宣布: “七拜父母!” 一对新人牵着手走到华继业和钟震夫妇面前,鞠躬三次。 “八拜佳偶!” 一对新人相对而立,相互鞠躬三次。 接着,阿娜伸出纤纤手指,由阿超给她戴上了莹莹发光的戒指。这枚戒指好昂贵啊!一亿a元。 阿超伸过略显长了点的脖子,由阿娜给他戴上鲜红的带着桃心的金色项链。这项链好昂贵啊!一亿a元。 接下来,两人用e语相互说了“我爱你”,拥抱三次,被引导到原来的坐位上。 “婚礼第五项,介绍恋爱经历!”穆玛德琳没有看安排表,只看着一对伉俪,异常开心不无羡慕地喊道。 阿超虽然满面春风,却是扭扭捏捏、结结巴巴地把恋爱经过说了一遍,逗得全场不时地发出欢笑和怪叫。 阿娜喜形于色,落落大方地补充说:“我俩是完全自由的爱情,完全自主的结合。我们走到一起来,在地球村相知相遇,在月球村同心同德,不是命,而是缘,宇宙之缘,基因之缘。” 台下有人喊起来:“给我们唱支歌!” 两人说声“谢谢”,就把《爱河》唱了一遍。 掌声四起,但不那么热烈。 人群中有人又喊了起来―― 讲讲夫妻俩研究基因人的故事! 请基因帅哥给我们唱支歌! 基因帅哥怎么没有来呀? 没等司马发话,基因汉已站了起来,嘻嘻哈哈地笑着,兴奋地叫道:“基因帅哥说他没有来!他说他要唱《爱河》!”接着就把《爱河》唱了一遍。 人群中又开始骚动起来。司马赶紧弹压,喊道:“大家要遵守秩序。听我来解释。” 台下随即有人起哄:不要你解释,又不是你的婚典。 司马哑然失笑:“嗳呀,我都陶醉啦。还以为是我在……”他有意打住。 台下又喊叫:叫新郎新娘讲基因人,快――快――快―― 司马不愿拂了大家的美意,把话筒塞给阿娜,开玩笑说:“民意难违,我代替不了!” 阿超和阿娜会意地笑笑,给大家说,他们研究基因人的故事,已经家喻户晓,就那么回事,没有多少说的了。还有一些是个人**,现在不愿公开,请大家别强人所难。 台下还是有人不依不饶地,非要他们讲点什么不可。 阿娜迫不得已,说讲个小插曲吧。基因汉诞生前,阿超和她都很着急,天天瞪着眼睛,看那个恒温箱,弄得饭不思,茶不想,活像个呆子。她想调节一下,免得这样下去,生起病来。有一天晚上,阿超又在恒温箱前,如痴如呆地看着。忽然,人造**里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把阿超吓了一跳,围着恒温箱打起转转来,嘴里不停地叽叽咕咕:哪儿哭,哭什么?婴儿,怎么是婴儿?**里没动静啊,邪,怪,基因娃娃…… 台下笑声四起,掌声如雷。阿娜趁热打铁,尖着嗓子问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不知道――”喊声响成一片。她“嘻嘻”笑着,说:“是我捣的鬼。我把一个微型声控录音机放在恒温箱底下啦。” 这下可好啦!台下的人们笑得前仰后合,黑压压一大片人群,呈波浪状滚动着,煞是好看。 司马见机行事,想叫阿娜阿超一旁歇息。不意,台下又传来呼叫声,要求基因汉再来一个。基因汉不愿唱了,要和业洋闹着玩。司马不能勉强,脑子一转,上前跟桑切诺娃耳语几句,高声道:“基因汉不肯唱啦,有想法了。我们请桑切诺娃法官分析分析吧。” 桑切诺娃立刻站起来,故意用严肃的口气大声说道:“从司法心理来分析,基因汉这是一种软对抗。他在心里想啊:我同阿超一样大,为啥他结婚了,我还没有?连女朋友还没对上号呢,唱什么唱?” 全场哄堂大笑。本以为基因汉会生气,没想到他也笑的捧起了肚子。 穆玛德琳认识到,婚典必须抓紧进行。哄笑声稍稍减弱,她就宣布道:“婚礼第六项,请记者采访!” 巩南星笑容可掬,轻快地走到阿超阿娜面前,握过手,说:“我深深地祝福你们!请你们谈谈感想吧。” 阿超马上回答:“婚礼太隆重了,我们受宠若惊。” 阿娜说:“万分感谢全世界给我们的爱护和支持。我要帮阿超使基因人技术在地球村月球村遍地开花。” 巩南星请两人再谈些深刻的感想。 阿超想想,说他孜孜以求四十余年,风风雨雨跨过了千难万险,深深感到,科学道路非常崎岖,因为崎岖才刺激,因为刺激才快乐,因为快乐才有恒,因为有恒才胜利。 阿娜说的非常概括,她和阿超经历了七七49难,方才迎来朝霞万丈。 巩南星问她那中十九难,她说喜事不言忧,以后再给舆论界细谈。 大屏幕上显现出了c国记者的画面。他把粗壮的钢笔戳在浓密的胡子里,嘻皮笑脸地问:“华先生,你们婚后有什么打算呢?比如说,有没有想过要孩子?” 阿超老老实实地回答:“婚后打算,主要是发展基因人事业。孩子嘛,没想过。” 那记者狡黠地一笑:“请问新娘,你难道不想生儿育女吗?” 阿娜很机智,略作思忖,庄重地说:“怎么不想?想得很呢。我将和阿超一起推进基因人事业,以后的基因人都是我们的子孙后代。” 那记者扬起头,得意地一笑:“请问,基因汉是不是你和华先生的后代呢?我说的是你们两个人的后代!” 阿超听了,满脸窘相。阿娜也一时语塞。司马想帮她解围,她朝他摇摇头,又朝穆玛德琳笑笑,突然反问道:“大胡子记者先生,你说是不是呢?” 那记者猝不及防,愣了,下意识地用钢笔戳着胡子。观众们发出一阵笑声。司马趁机用严肃的口气说:“各位记者,请注意,现在是结婚大典,采访别跑得太远。”说完,发了一个暗号,叫安黛茹斯切断了画面,把t国记者的画面显现了出来。他架着一副眼镜,下巴很长,皮笑肉不笑地说:“华先生,你们婚后会不会再和基因汉一起生活呢?” “会也不会。”阿超模棱两可地说。 “你这样回答,”t国的记者面有不悦之色,“是说现在基因汉就和你一起生活着,但以后他也要结婚成家,就会离开你们。” 阿超点头表示他说对了。接下来,又有一些记者问了一些日常生活问题,还问了作为爱人在月球与在地球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得到的回答是没啥两样。 当有人问到两人的性生活是什么水平时,穆玛德琳已经宣布:“采访时间到!婚礼第七项,音乐宵夜开始!” 婚礼进行曲再次响起。大屏幕上显现出各个民族婚礼的仪式。 音箱中响起: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二十二点正! 阿超和阿娜在双方至亲加上司马常新和乌斯佐科夫的簇拥下,走下平台,坐上微型小汽车,到人群中给大家分发宵夜食品:咖啡、牛奶、面包、果酱、矿泉水、月球白、全维生素生理糖果等等。 这一行动一直有序地进行着。可是,当走到约克逊面前时,他提出要与新人合影。阿超未加思索,阿娜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不料,约克逊合了影,高举起照片叫起来:“哈哈!我和基因人之父合影啦。多光荣啊。多难得呀。哈哈!这就是财富啊。” 他这么一喊,把观众们都喊“醒”了,猛地一下围了过来,纷纷要求与阿超他们合影,司马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他知道劝说也不会有效果,干脆就拉倒了。 开始,人们还是按秩序来的。照着,照着,就拥挤起来。一挤,又引发出一些人喊叫起来。一喊叫,惊扰了其他的观众,有的喊叫,有的向这边跑过来。眼看就要糟糕,司马急中生智,干脆叫阿超阿娜和大家照相,其他人都去分发食品,以便阻止人们向阿超他们这边挤过来。穆玛德琳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叫平台上的贵宾们统统下了台来,帮着去分发食品,组织人们快快地围成小圈子,唱歌跳舞。这才把紧张的态势缓解了一些。但是,阿超和阿娜仍然被围得水泄不通,要求合影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要求他们签名留念。弄得他俩应接不暇,疲于应付。司马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幸好阿吉斯这时出现了。只见他神色镇定,挤到阿娜跟前,轻声说:“新娘子,我请你跳舞!”阿娜反应敏捷,立即同他舞了起来,舞了出去。 司马心里明白,阿吉斯是有意来帮助解围,一旁放声喊道:“新婚之夜,大好时光。请大家尽情地跳起来,舞起来吧!” 他拉过一位姑娘推给阿超,压低声音说:“快,舞起来。”见阿超已旋转起来,他赶紧拉起一位小姐跳起了华尔兹。 本来围在一起的人们,见阿娜阿超都不知舞向何处,心中遗憾,却无可奈何,也赌气似地舞了起来。 转眼间,星星湖边变成了庞大的跳舞场。穆玛德琳和华继业他们趁机将食品分发到了各个人群。 夜色越来越好,夜风越来越清爽,湖水越来越清亮,人们越来越兴奋,舞曲越来越欢快,舞场越来越热闹。 基因人之父的新婚之夜变成了月球村的狂欢之夜。 ; 第九十六章;基因人之父开婚b 机敏的司马常新记着几起案件,悄悄劝穆玛德琳撤退。她不乐意,说平常难得轻松,这次机会实在难得,该尽情放松一回。司马不再勉强,请她跳了一曲,便把她带到了基因汉跟前。她也不含糊,就请基因汉跳舞。基因汉说不会,她说她包教包会,基因人没啥学不会的。基因汉还是缩手缩脚,她一把拽住他,跳起了华尔兹。基因汉稀里糊涂跟着转,不时地踩到她的脚上,撞到她的怀里,膝盖还碰到她的腿上,非常难为情。她装作全然不知,强拉硬拽地,带着他满场跑,心中想着:只要脸皮抹开了,他一定是个出色的舞伴。 果然,一曲下来,基因汉已经找一点感觉,对她说,好像应当按鼓点,而不是跟着曲调。她笑了,说他好聪明,再来两圈就会了。 两人接着跳起了慢四步,慢慢地,他不踩她的脚了。慢慢地,他踩上了鼓点。慢慢地,他找到了乐感。她高兴地仰起头,挺直腰身,让他搂紧了,翩翩舞动,就像两只蝴蝶,展翅飞翔。 接下来,响起了探戈舞曲。基因汉不会跳,她说教他,他勉强跟着她走。几次没走到点子上,不肯跳了。她不再勉强,胡乱走着,同他说话。先说夸赞的话,他不爱听。她就找他爱听的话来说。 阿娜刚才说,经历了七七49难,你能具体地告诉我吗? 能啊,阿超阿娜和华爷爷说的时候,我在旁边听到的。49难从我诞生的时候计算,要从阿超研究基因人的时候算的话,有一百多回艰难险阻哩。 一百多回,要说几天吧。我就听你的49难,好不好? 干嘛不好?跟你说我高兴,放心。因为,你不会笑话我。 我只会当你的忠实听众,你就一五一十地说好了。 你听好啊。假新闻中伤,蒙面人袭击,三道禁令,网上宴会,假配方捣鬼,约克逊纠缠,再三审查,答辩会的难堪,王彼得鱼目混珠,现场实验九件怪事,新闻发布会出洋相,庆功会变调,独磨俄及偷袭,霸宇宙掳走阿超阿娜和华爷爷,遭受性骚扰,华爷爷被欺骗,南希奶奶遭折磨,小王彼得和秀磊疯了,枫林山遇险,乱石堆遇险,航天试验,基因帅哥画像拍卖,军事表演的尴尬,阿娜舌战群英,阿娜遭闷棍,基因再造阴谋,反对者发难,军事训练的磨难,十一个会长的指控,宗教协会的指控,网上开庭,检察院秘密审讯,刑事法庭公开审理,基因人能力素质考验,穷人的求助,愚人的呼声,报童的调戏,福特的恶作剧,大岛幸子的骚扰,冬尼莎的勾引,被狂八千抓进大冰谷,又被狂八千送到妓女院,d国机场受委屈,勃朗峰被劫持,钟家住宅被围困,道格叶新诬告,麦克的公司被勒令停产,华继业的资金被冻结。已经48难了,49难是,是…… 她“咯咯”一笑说:“我来猜猜,第49难,基因帅哥万里走单骑,直奔大冰谷救爷爷和爸妈。” 他“嘿嘿”一笑,说:“我就知道,你要铲我的脚后跟。不过,说句真心话,我得谢谢你,想想当时真鲁莽,以为这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聪明能干。” “别自责,说真的,还真的再没有谁有你那么无私无畏。当时,你非常爱阿娜,现在呢?” “更爱了。不过,现在我懂了,爱,博大精深。我爱不同的人,给不同的人以不同的爱。” “说的好啊。你还爱谁呢?” 他低头不语。她想知道他心中的秘密,换句话问:“你还爱别的姑娘吗?” “别的女人?不知道。”他含含糊糊地说。 她又换一句话:“你最看中女人的什么呢?” 他抬起头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表情莫明其妙。 她再换一句话问他:“女人的什么最重要呢?” 他盯着她的脸,突然问:“你是处女吗?” 她的心里不由一阵厌恶:这小子怎么如此无礼,如此粗野?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利于两人深刻交谈啦。于是,冷静地说:“是!” “为什么?” “你真傻,这还要问。红杏没有出过墙嘛。” “亚当斯不是追你追得厉害,怎么还没出过墙?” 这小子简直是头驴,一点不上套。她生气地在心里骂着,嘴上说:“亚当斯不像你,傻得可爱,连女人为悦己者容,但不为己不悦者爱这句话都不懂。” “哦,你这一说我就懂啦,他是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这么美的红杏不出墙,太可惜了。” “待价而沽,谈何可惜?” “那你到啥时候才沽呢?你的第一滴血要存到啥时候才肯献出来呢?” “你怎么了,这样跟我说话?”她生气地说。 他没有顾及她的表情,自顾往下说:“你肯定接触男人太少,高高在上,高处不胜寒啦。要俯身下就,多和几个男人谈谈,有适合的就多亲近,别舍不得第一滴血,老姑娘多没面子呀……” “狗屁二十四!”她甩下这句话,丢下他,拂袖而去。 他弄不懂她为何生了气,追了几步,见她与林士卓跳起舞来,嘟囔道:“干嘛丢下我?真任性。”说完,跑到华继业哪儿去了。 幸福和欢乐使星星湖边的所有男人女人都陶醉了。有些人大概是饿了,吃起了夜宵。 于是,跳舞和吃夜宵在星星湖边交替地进行着,进行着。 天空布满了彩霞。彩霞欢乐在头顶盘旋,越来越低,像是要和一对新人拥抱,也像是要和大家共舞。 火凤凰高气喜气地喊道:今天是公元2e12年12月19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6点正。 然而,兴奋的人们仍然毫无退却之意。司马急了,对穆玛德琳说:“主席,我第四次向你建议,强行宣布婚礼结束。请你别再坚持顺乎民心民意。” 穆玛德琳慢慢地立起身来,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仍在戏闹玩耍的人群,朝司马点下头,说:“嗯,如果再不宣布结束,就要影响月球村的正常管理了。我来宣布。” 她果断地站起来,响亮地宣布道:“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现在我宣布,进行婚礼第六项,唱月球村村歌。全体起立!” 大家随即爬起来,振作精神,把月球村村歌唱了一遍。这歌子由司马常新谱曲,穆玛德琳填词,经过月球村全体公民讨论,再经联合国审核,最后正式定为月球村村歌。 月儿升,月儿亮,月儿站在地球上,地球人类来这里,盖起新殿堂。 新殿堂,明晃晃,嫦娥子孙一大帮。度假村里没噪声,科学宫中有新唱。 有新唱,是瑞祥,唱得净土好一方,唱出遍地彩霞光,今晚在此会,明天去他乡,直到世外新天堂。 东方泛起了鱼白色。紧接着,朝霞升起。穆玛德琳迎着满天霞光,格外振奋,满腔热情地宣布道:婚礼结束。请大家各就各位,开始新一天的生活。祝大家科学!祝大家幸运!” 空中响起送宾曲。 人们迟疑了一会,还是听从了指挥,开始登车。 二十分钟之后,星星湖边又恢复了平静。 七点钟,新郎新娘在穆玛德琳主席和司马部长的亲自陪同下,回到了3986号小楼。穆玛德琳和其他几位主席还有两名法官再加司马分别与一对新人照了像,又与华钟两家人合了影。业洋当即进行网上操作,把大家的合影彩印成两米长一米宽的相片,请大家帮着,挂到了会客厅正面墙上。又把阿超阿娜和穆玛德琳她们的合影彩印成80公分高30公分宽的照片,请大家帮忙,挂上了会客厅两面的墙上。穆玛德琳异常高兴,谈笑风生,满屋子都是笑声。八点钟,穆玛德琳同大家告别,叫司马带她和几位主席去999号小楼。阿超和阿娜把婚礼录像带分赠给几位贵宾,陪同几位贵宾走了。 阿超他们一走,业洋就在二楼嚷嚷起来:“爸妈,你们快来看,怎么这么多贺信啦?” 大家闻声,争先恐后地跑上楼,跑进了计算机室。哦喝!网上的记录屏上不停地闪动着光点,而旁边的记录纸已经积累了三卷。华继业吩咐业洋再仔细地检索一遍,看有没有预约基因再造的客户。业洋操作了一遍,对他说:“爸,全都是祝贺哥嫂新婚大喜的。联合国和各个国家的青联、妇联、残联、体联、工联、文联、穷人联合会、富人联合会、丑人联合会、美人联合会、矮人联合会、巨人联合会、肥胖人联合会、疑难杂症治疗联合会、癌症联合会、笨人协会、聪明人协会、懒人协会、闲人协会、老人协会、孤独人协会、武术协会,还有一些协会,我不念啦。以个人名义打来的,工人,农民,军人,学生,商人,党派人士,政界要人,民间著名人士,艺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个阶层的,哎呀,各行各业的,都有!” “真是人怕出名啦!”钟震感慨地说。 华继业不以为然:“亲家,依我看,怕出名,实质上是怕出不了名。出不了名,什么都没有。出了名呢,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所以,人人都怕出不了名,却非要正话反说。你别多心,我可没有弦外之音。说老实话,我就盼着阿超有这一天。遗憾的是,怎么没有预订单?” “这很正常。”玛丽娜分析说。“新世纪的人,想问题都很周到。利他主义色彩也浓厚得多。人家是要我们专心致志地办婚事。” “亲家母说得很有理。”南希和颜悦色地说。“老头子,你总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以后别这样,叫人怪沉重的。” “这样的沉重可是难得哟。”华继业自鸣得意地说。“人的一生都是沉甸甸的,而且总在为钱而沉重――为没有钱沉重,又为有了钱而沉重。我总觉得,后一种沉重比前一种要好得多。” 南希白了他一眼:“你总这样,谈起钱就眉飞色舞。现在是新世纪,讲究和推崇责本位的观念了,而且开始向超本位的观念发展了。你不懂吗?” “我懂,很懂哩。”华继业自负地说。“不过,我更懂得钱是个永恒的主题。你们说,官本位也好,金本位也罢,业本位也是,责本位也对,超本位更高,可是,有哪一个本位能离开钱而**地存在呢。” 业洋听了不高兴,呛白道:“爹呀,到了死本位出现的时候,钱就没有用啦。” 华继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纳闷地问:“死本位?是哪位科学家提出来的新概念?你从哪儿听到的?” 南希忍俊不禁,“扑哧”笑了,说:“老头子,你真是一时聪明一时糊涂。洋洋呛你呢!” 华继业这才恍然大悟:“嗳呀,你这个死丫头,亲爹也敢捉弄。爹今天高兴,不生气。我要告诉你们,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死本位不会出现罗!” 大家看他那副洋洋自得的样子,都笑了。玛甘捷琳趁机对华继业说:“,老爸,去看看基因汉好不好?他生气了,跑回‘三九’啦。” 华继业还没回答,业洋却表情严肃地问:“玛甘捷琳小姐,昨晚上你不是跟基因汉跳舞的吗?后来又把他拉到什么地方了吗?” 这一下,把大家都吃惊了,一起疑惑地看着玛甘捷琳。玛甘捷琳心里有点着慌,可她故作镇定,嘿嘿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听到风就是雨吗?”她转向业洋,“嗳,你瞎说什么,跟真的一样,把大家弄得云里雾里的。” 业洋调皮地打量着她,笑着说:“我是瞎猜。不过,昨晚十一点,我的确看见你跟基因汉交头接耳了。” 玛甘捷琳冷笑道:“业洋,敢盯我的梢?” 业洋讥诮的说:“你不做,我盯什么啊?我看你平常对基因汉特别注意嘛。” 玛甘捷琳心中一惊,脸上却摆得很平,故作轻松地说:“基因汉谁不喜欢?你比我还喜欢呢。 没想到,业洋把脸一摆:“那你从婚礼上溜走,做什么去啦?” 玛甘捷琳心里不由一惊:我回了一趟999号小楼,想找华氏基因人配方,什么也没找到,很快回到了星星湖边,难道她看见了。不,没看见。不然,她这张快嘴,早就说出来了。哼!就算看见了,她又能说什么?她故意“唉”了一声:“这也要盘问?解手去啦。” 业洋板着脸,追问道:“你到哪儿解的手?” 南希嗔怪道:“鬼丫头,别逗啦。解手有啥好问来问去的。” “不!我要问。”业洋固执的说。 玛甘捷琳上前在她的耳根下悄悄说:“你吃醋了。放心,我不会跟你抢!” 业洋的脸不由地红了,挥拳要打她,她跑开去,躲在了华继业的身后。业洋追过来,被华继业喝住了。巧得很,电话响了。玛丽娜拿起话筒,又连忙递给了华继业。听了电话,华继业笑逐颜开地对大家说:“好消息,阿吉斯要请我们去吃午饭。” 业洋说:“这算啥好消息?中午咱们要请穆玛德琳主席吃饭嘛。” 南希也说:“对呀,昨晚可不是真正的婚宴,得请联合国的官员们吃一次月球村的酒席。” 华继业犹豫起来:“阿吉斯说一定要去他那儿,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们商量,还有很振奋人心的消息哩。” “这么办,”钟震建议说。“跟司马部长商量一下就成。” “你是说,请司马出面来谢绝阿吉斯?”华继业猜测道。 钟震笑道:“不是谢绝,是协调,把阿吉斯的和我们的合二为一。” 华继业点头称许,立即给司马打电话。放下电话,他拍手称快,说:“还是亲家公精明。司马说联合国的官员们晚上就走,阿吉斯已跟他谈妥了,中午与管理部一道给他们送行,给阿超祝贺婚姻大喜,给我们几个月球村的新客人接风。由于管理部有规定,不搞迎来送往那一套,就以阿吉斯的名义来办,当然也就由阿吉斯掏票子。” 玛丽娜听了,舒口气说:“亲家公啊,这不就成啦。” 南希叹口气说:“现在当官的也蛮可怜的,这头一回来到地球人的殖民地,也享受不到迎送的待遇,这新世纪呀,当官真没多大意思。” 钟震说:“亲家母,就是这种没意思,才是真正的有意思。人生就是精神二字。没有精神,就是畜生。精神之中,名声最重。大宇宙中间,只有人才讲究名声。换言之,不讲名声就是畜生。为什么历史上有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故事?想找遮羞布,用好名声遮住坏名声啦。廉洁奉公,德高望众,流芳百世,就是长生不老,意思大啦。灯红酒绿,鱼肉人民,声名狼藉,遗臭万年,就是千刀万剐,畜生不如,臭狗屎一样,狗屁意思也没有?” 南希本没想多深,听了这席话,很纳闷,直爽地问:“亲家公,你怎么啦?如此感慨万千?” 华继业也不无取笑地说:“我猜呀,不是前些日子没有竞选上总统,心怀不满,借机大发牢骚,就是什么时候受了哪个贪官污吏的气,怨恨难消,指桑骂槐。”见钟震朝他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才哈哈一笑,转过话头,说:“亲家公说得好。不过,现在,我们不谈政事。我最不喜欢跟那帮政客打交道了。有的时候,都是迫不得已。” “老爸,你也吹大牛!”业洋似乎是故意给华继业难堪。“迫不得已,这回也是?难道我们请穆玛德琳她们参加哥的婚礼你不是真心诚意,请她们吃顿饭也不成?” 华继业没有生气,这种情况下,他决不能生气,哈哈一笑,说:“乖女儿,吹牛皮,说大话,也分层次,也得看什么人说。像爸这样的大富豪,大企业家,吹点牛,说些大话,是高档次的,因为人们能够接受,能够理解嘛。假若老爸是个穷光蛋,就不说大话啦,说不起呀。连你们也说不起。”他伤感起来,“做人其实很难。有个好名声尤其难。女儿,你说的对。有千万条理由,需要我们好好感谢联合国的官员们。不过,这个问题嘛,阿超已经解决了。他跟穆玛德琳主席说定,回地球之后到联合国去请她们做客。” 业洋得意的笑了,说:“老爸,女儿早就抓住你的弱点啦。重名声,经不起激将法。要是你当将帅,准打败仗。因为你会常常中了人家的‘廉者,污之’的诡计。”这句话特别风趣,把大家都逗笑了。不意,玛甘捷琳冷不丁冒出一句:“阿吉斯也太抠门了,现在才给我们接风,算哪门子吗?” 华继业听的不顺耳,脸一黑,说:“你别瞎说。这是我们亲朋间的事情,懂吗?”他转向大家,“就这么定了。大家现在去休息,十一点半去阿吉斯那儿。业洋,去把基因汉叫过来。” 十二点钟,月球村嫦娥酒楼四楼里,笙歌嘹亮,香气四溢,一个大大的扁圆桌子上,穆玛德琳与阿吉斯南北两角相对而座,联合国的官员们和月球村管理部的三个管理者,分两面靠着穆玛德琳这头坐着,华钟两家和玛甘捷琳分别坐在阿吉斯这一头。每个人的面前放有一套景泰蓝镀银中西套用餐具,一束月球桂花,一小瓶月球白。桌子中间摆放着月球村八大风景区的模型,十分精巧。桌子的另一边是一个非常小巧精致的舞池。 阿吉斯显得特别激动,站起来时不那么稳当,讲话时声音有些颤抖。“今天,是我阿吉斯最为高兴又终身难忘的一天。我的面前真正是高朋满座。穆玛德琳主席能带领几位联合国高级官员来赴宴,我阿吉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无尚光荣。司马部长也带着两位行政官员来了,这是我莫大的快慰。华继业,我四十多年的老朋友。来了!”他振臂喊道,“特别是基因人之父来了!我是第一个请他吃饭的商人。我无尚光荣!我……” 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打断了他的话。掌声停息,他继续振振有词地说:“我还请来了基因人之父的爱人加忠心耿耿的拍档阿娜女士,请来了基因人之父的至爱亲朋,请来了第一个基因人――基因汉。现在我觉得自己也是华氏家族的成员,也是基因人了。” 大家再次报以热烈的掌声和爽朗的笑声。阿吉斯也哈哈大笑一阵,接着说:“我太激动了,说得不好,见笑啦。下面,请司马部长讲话。” 司马稳稳地站起来,朝大家微笑着,谦逊而又恭敬地说:“阿吉斯先生讲得很好。我不再重复。就请大家举杯,首先热烈欢迎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一行到月球村视察。” 大家都起立,干了一杯。“请大家坐下。”司马热情地说。“后面的酒我们都不要起立了。” 可是,没等他的话音落下,穆玛德琳就站了起来,也很激动地说:“我提请大家为基因人之父干一杯。” 大家齐齐地看着阿超,干了一杯。 穆玛德琳又说:“请大家为第一个基因人干一杯。” 大家又齐齐地看着基因汉,干了一杯。 穆玛德琳高兴极了,提高嗓门说:“请大家为我们的女英雄沪莫玛柏莎女士干一杯。” 大家又齐齐地看着阿娜干了一杯。 “再为基因人之父的父母干一杯。”穆玛德琳高举着酒杯说。 大家也高高地举起杯子,齐齐地喊着“干”,使劲喝了一口。 穆玛德琳又举起了杯子。可是,阿超和阿娜不约而同地朝她举着杯子,说:“给主席大人敬一杯。” 穆玛德琳礼貌地笑笑,文雅地伸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大家这才坐了下来,开始相互敬酒了。 阿超和阿娜领着基因汉走到穆玛德琳面前,给她敬了一杯,请她赠两句话。 穆玛德琳不假思索地说:“恩爱夫妻,科技路上辉煌复辉煌!基因技术,人生途中革新再革新。”她拍拍基因汉的肩膀,对阿超和阿娜说:“我专门给他赠送一句:人类自身的希望和进步在基因人,世界本体的前途和辉煌在大宇宙。” 大家都听的明白,当场哄闹着,要她题写下来。机敏的司马常新趁机捧来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又抬来一张八仙桌,铺摆停当,就请穆玛德琳留下墨宝。她咯咯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健步走上前去,左手往细腰上一按,右手拿起笔来,龙飞凤舞,一蹴而就。华继业赶紧收拾起来,放到自己的皮包里。 ; 第九十七章·;基因人之父开婚c 穆玛德琳不想再写,再好的东西太多了,也就不好了。丢下笔,她连忙亲昵地拉着阿娜又叫上阿超和基因汉,去给管理部的三个人敬酒。司马请她赠几句话,她想了想才说:“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把月球建成地球的榜样和其他星球的基地。”司马请她题写下来,她婉言拒绝了。 她又领着阿超他们来给阿吉斯敬酒。阿吉斯不无恭维地请她指示一二。她笑笑说:“不敢指示你这个世界第二超级大富翁。说句话给你评品吧。希望你能一直把握好钱的价值。” 阿吉斯听了,很费解,愣了。她不管他,领着阿超他们来给华钟两家人敬酒,先给南希敬,同她碰了杯,说:“现在是新世纪,不讲母以子贵了。我还是要说,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接着给玛丽娜碰了杯,说:“a国有句老话,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用到你这儿是褒义。你们母女俩都是伟大的女性。” 业洋听了,心中不快,冒冒失失地说:“主席,你有点女权主义了吧。” “你怎么这样跟主席讲话?”华继业和南希不约而同地训斥道。 穆玛德琳却爽快地笑笑,说:“阿超说你心直口快,名符其实哟。”她轻抚一下业洋的脸庞,大声说:“你的父亲和阿娜的父亲都很了不起。还有你,也很不简单。” “主席,你对我怎么这么吝啬呀?”业洋假装不悦地说。“不简单,有点低调。” 穆玛德琳笑笑,以严峻的口气说:“你还没有高调,我不能瞎编乱造。” 业洋歪头做出顽皮状,说:“我懂,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流芳百世。” 穆玛德琳也学做她的样子,歪起头看着她,说:“任何人都可以一生奋斗。” 业洋冲上去抱住她,说:“还是主席伟大。” 穆玛德琳开心地笑了。大家也都笑起来。 玛甘捷琳趁大家开心,上前要穆玛德琳给她说上几句。穆玛德琳盯着她的两眼看了一会,意味深长地说:“你很漂亮,希望不要糟蹋了。以后我会跟你仔细谈谈的。” 她转身走到王秀磊跟前,疼爱地摸摸王强的脸,笑嘻嘻地说:“秀磊姐,你辛苦了。来,我们干一杯!” 秀磊受宠若惊,急忙把王张和小王彼得都拽起来,羞愧地说:“承蒙主席错爱,多谢,多谢。” 穆玛德琳摇摇头,叹道:“唉,阴差阳错啊。”她抓住秀磊的手,意味深长地说:“要保重啊。” 秀磊强忍住泪水,说:“那个该死的东西,该遭报应,没啥可痛惜的。有主席关心,我们能过得去。” 阿吉斯跑过来,对穆玛德琳说:“主席,请给大家宣布吧。” “不要总是宣布!”穆玛德琳假装生气地说。“你给华老先生一家说说就行了。我们告退。谢谢你的午宴。” 阿吉斯急忙阻拦:“主席,别急,还有舞会呢。” “no!”穆玛德琳正色道。“联合国规定,官员不论到什么地方做公务,不得用公款跳舞、洗桑拿、搞异性服务、接受公私性质的馈赠。从我做起,立竿见影。新世纪防止和反对**也要出高成果!”她把司马叫过来,很严厉地说:“我们这次来月球,是执行联合国2211年第18号决定,考察月球村建设,了解掌握基因人研究情况,费用按规定由联合国承担的联合国承担,属于你们管理部承担的你们承担。一定要公私分明。” 司马笑道:“主席,按规定你该来五次了,少来了四次,也不合规定嘛。” “公务太繁忙,身不由己。对你们关心少了点。谁叫你们啥都井井有条呢。人家总跟我开玩笑,说月球村也不出个什么事,好叫我们公费上去一趟。这也是意见罗。少来几趟,节约,联合国经费不足嘛。”她转向华继业,微笑着说:“华先生,原来我同你开玩笑,现在言归正传。谢谢你。” 华继业挽留她,她坚决地摇摇手,走下了楼。阿超还想追上去挽留她,司马阻止了他,说下午她要视察管理部。 穆玛德琳和司马常亲新一等官员们走了,阿吉斯叫大家继续就坐。接着,叫大家都去跳舞,只把华继业父子留了下来。 “老家伙,有啥快说。打电话时就说要说,过去了几个小时,还把我蒙在鼓里。你耍什么把戏?”华继业着急地说。 阿吉斯嘿嘿一笑:“老东西,大鱼都走了,你这条小鱼急什么?来,你们父子俩都靠近我!”待他俩靠近了,他眉飞色舞地说:“穆玛德琳主席真是一位好领袖。你看,这是什么?”他从提包里取出一个本本,在他俩眼前晃着。华继业抓过来一看,是华氏基因人配方国际经营许可证。阿吉斯告诉他,是穆德玛琳敦促联合国国际高新科技经营联合会赶紧办妥的。” 华继业将信将疑:“她怎么会跟你说?你怎么会拿上这个证?” 阿吉斯得意地一笑:“你难道真的老糊涂啦,我不是国际高新科技经营联合会的副主席嘛!” 华继业这才恍然大悟:“嗨,你就任的时候,我还去送你的嘛。”他喜孜孜地把证书递给阿超,说:“儿子,这下全妥了。” 阿超也一样有些惊喜地看那营业证书―― 国际高新科技经营许可证 兹有a国遗传学家华宇美智超发明的华氏基因人配方获得联合国(2e12)国际科字第(001)号地球人体基因整体再造技术专利,经联合国多方核查,该专利完全符合国际法律规定,符合世界经济利益发展规则,能给世界经济创造前所未有的效益,并能给全人类创造前所未有的福利,经国际高新科技经营联合会(2e12)第1次特别会议研究,特批准华宇美智超使用该配方在全世界独家经营(附华氏基因人配方经营细则)。 联合国国际高新科技经营联合会 2e12年12月8日 华继业狠狠地拍了阿吉斯的肩膀,说:“来来来,老家伙,送证有功,我给你多敬几杯!” “还有细则呢,你不看?”阿吉斯故意拖延。 华继业一把将他拽到跟前坐好,边倒酒,边说:“让年青人好好看去,我们老家伙看酒。” 阿超拿起另一迭文件,看了又看,对华继业说:“爸,真来劲!经营地点各国各地都由我们去选。经营价格,每再造一次,单价6亿a币,税收35%。” 华继业“啊”了一声,扔下酒杯,夺过细则来看,一边说:“税收这么高。” “不算高,不算高。”阿超唱似的说。“只要有人来做就行。你老人家还是快跟阿吉斯老鬼喝酒。” “听儿子的。”华继业又抓起杯子,“老朋友,咱们喝。” 阿吉斯同他使劲地碰了一下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口,说:“阿超,你说得对。只要有人做基因再造,就能获大利。哪怕是薄利多销也能赚。”他转向华继业,“你说,有没有人愿做呢?” 华继业此时活像个老顽童,击了阿吉斯的手掌一下,挤着两眼,反问道:“你说有没有呢?” 阿吉斯也挤眉弄眼地说:“我只知道约克逊想得发疯,还有非洲那个小孩索夫金,快要急死啦!” “你说了半天才两个呀!”华继业两手比划着,“阿超跟我说,跟他们预约基因再造的人已经上万了。” 阿吉斯犯神经似地一把拽过阿超,举手作了两个揖,说:“恭喜,恭喜。我这个世界第二大富豪要让位给你了。我敢说,在很长很长一个历史阶段中,没有人能够替代你的位置。” 阿超听了他的话,看了他的滑稽像,乐得哈哈大笑,把舞池里的人们全都吸引上来,问他笑什么。阿超说:“我笑啊,有一个老财迷,也想让我当财迷。” 阿娜听了,叫阿超仔细说来大家听听。阿超就把阿吉斯的话和动作学了一遍。大家也笑得肚子都疼了。末了,阿娜说:“阿吉斯叔叔,八字还没有一撇,还是回去好好谋划谋划。” 阿吉斯就势拿她开心,说她是阿超的狗头军师,有她运筹帷幄,阿超可以百战百胜。阿娜也同他开玩笑,说怎么运筹也不及他这个全世界第二大富翁,真想请他来当阿超的军师。阿吉斯要她立字为据,她不肯,耍赖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用不着费事,写什么字据。阿吉斯就笑话她胆小如鼠,还不是真正的诸葛亮,能够完全支配刘备。大家一旁听着,不时地插科打诨,笑着,闹着。 人们快乐。时光也快乐。太阳也喝多了,把一张大大的红红的脸儿显露出来,晕头晕脑地看着大地。 天公也喝醉了,连声招呼也不打,早早地把那件透着浓浓霞光的睡袍穿上身,想悄悄溜走,去睡大觉。 十八点钟,约克逊和克罗蒂赶来了。阿超见了约克逊,劈头就问:“你怎么又来了,不怕我再下逐客令?” 约克逊十分自信地说:“华先生,你们华家从来都是有恩必报的人,我为你的专利申请也出了不少力,你打官司赢了,有我的一份功劳啊,那帮搬运工人就是我事先发动起来的。我有把握,你今天会给我签约。” 阿超假意奉承:“我真佩服你的执着,你还很有判断力。我同意给你基因再造。人有恩于我不可忘。我能顺利拿到专利权,你也有一份贡献,我该报答你。” 克罗蒂立即拿出一份合同书,要递给阿超,被华继业抢了过去,看了两遍,才给了阿超,说:“没有什么,可以签。” 阿超朝父亲点头致意,然后认真地看过合同书,拿起笔来,刷刷签了自己的名字,朝约克逊歪头笑着。 约克逊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张支票,放在阿超的手心里,有些激动地说:“这是预付的定金,6亿美元,嫌少我再加。至于报恩,别再提啦,好不好。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阿超听了,眼一瞪,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生气地说:“你又耍什么疯?我不……” 华继业见状,赶紧朝阿娜使眼色。阿娜会意,不让阿超说下去,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业洋上前对约克逊说:“已经签约,该放心了。” “善有善报。功夫不负有心人。”约克逊得意洋洋,同华继业紧紧握手、拥抱。“克罗蒂,我们走。” 克罗蒂默不做声,也不同大家告别,只是盯着玛甘捷琳瞧,一脸的思索状。 等约克逊他们走出了门,华继业说:“南希,业洋,你们去弄些吃的。让阿娜她们休息休息。晚上八点我们都去送穆玛德琳主席一行回地球。” 阿吉斯知道,华继业这样说,是想散伙了,就叫买单。出了嫦娥酒楼,道了别,各自回家。 还没走到3986号小楼,司马打来电话,叫基因汉立马去管理部。基因汉随即跑步去了。 一小时以后,基因汉打电话告诉阿娜,说回到了999号小楼值班室。大家正分头忙着,一下都停下来,想知道他在管理部的情况。阿超问来问去,他只说穆玛德琳单独接见了他。至于女主席同他说了些啥,他讳莫如深,守口如瓶。 回到3986号小楼,是月球村时间21点正。虽然时间还早,可除业洋之外,没有一个想继续玩耍,各自回房歇息了。 一进房间,阿超就抱住阿娜,狂吻起来。阿娜一样如饥似渴,暴雨狂风。婚典开始直到现在,他们还没亲密接触过。地球人的婚婚礼从来就是这样,让新郎新娘表演,甚至于捉弄一对新人,以给观众快乐,至于亲密接触,先扔到一边,婚典完了,你们想怎么做都可以呀!可是,阿超阿娜的婚典时间也太长了,夜以继日,整整连轴转了三十六个小时。 现在,一对新人终于进入亲密接触的程序。他们心往一处想:马上结束老处女、老处男的生活,潜入爱河的河底,**裸,享受人性最真实的快乐和最深沉的感情。 不知亲吻了多久,她忽然想起,用一个手指按住他的嘴唇,轻柔却是坚决地说:“亲爱的,咱们今晚应当好好洗个痛快。” “我知道。到爱河中乘风破浪嘛。”他张开双臂又要去抱她,却被她伸出纤纤玉指,巧妙地叉住了脖子,一边轻柔地说:“是真的沐浴,干干净净。” 他立即脱衣,边说:“爱是金子,要一尘不染才光彩夺目哩。” “不!”她果断地帮他重新提起裤子。“浴盆里怎么洗也不会……” 他一拍后脑勺,打断她的话,说:“我叫婚典弄昏了头啦。咱们常说过的,大自然是人最佳的净化器么。”他搂住她,吻一下前额,问:“去哪儿?” “星星湖。”她果决地说。“昨晚在哪儿过了精神的新婚之夜,今晚要在哪儿过物质的新婚之夜。” “要准备什么吗?” “帐篷、酒、纸笔,我都准备齐了。” 于是,两人悄悄出了楼来,由阿超开出飚风牌小轿车,阿娜靠在他的肩头,直向星星湖驰去。 乌斯佐科夫看着监视屏,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司马真行,果然出来一对鸳鸯。阿娜阿超,本督导员管不了你们啦,玩个尽兴!嗳,别忘了安全第一。” 时值月球之夜10点。星星湖静静地躺着,湖面如镜,一片洁白。岸上,昨夜狂热的痕迹已经荡然无存,绿茵茵的大地在脚下发出“丝丝”的呻吟。天空中,星斗快活地眨着眼睛。风儿,从脸上轻轻拂过,绵绵地,细细地,觉得有些痒痒。阿超回头看了一眼停在路旁的轿车,将阿娜拽到怀里,抱起来,坐到地上,轻声说:“亲爱的,就在这儿吧。大地做床,蓝天当被,宇宙是洞房,星星为花烛,我们的新婚之夜完全回归自然了。” 阿娜躺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爱抚,却不急于迎合他的心思,看看四周,指着不远的一个小山包说:“那儿有个亭子,挺漂亮,咱们去那儿。” 他顺从地搀扶着她,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山包上,在亭子里的玻璃桌旁坐下。他说:“你总鬼灵精,不用支帐篷啦,酒还摆吗?” “干嘛不摆?”她从包里取出月球红来,叫他取出小杯子,边倒酒,边说:“跟你十几年了,一直没喝过酒,前几回也不大想喝。今晚入洞房,还不开怀畅饮,更待何时?” 他迅即地端起一杯酒,双手递给她。她连忙双手接住。他急切地说:“亲爱的,我敬你一杯!没有你就没有基因汉。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她二话不说,喝干了,端起另一杯酒,学他样儿,递给他,深情地说:“亲爱的,你是我的老师、爱人,唯一的,有了你才有了我的一切。” 他一仰脖子,干了,说:“我再敬……” 她摇了头:“不,该交杯了。” 两人就喝了交杯酒。他想了想,也笑了:“真是也,为啥呢?” “回归自然了呀。这么多年,基因人就如一棵巨大的无花果树,在你我的身心上罩着阴影。” “基因汉诞生了,还有阴影?” “999号小楼里,3986号小楼里,都还有啊。” “我懂了。你要到这儿来彻底解放。” 她举起杯子,给他喂了酒,又喂了他一口菜。他还她一个同样的程序。接着,喝了同心酒,同德酒,科学酒,团圆酒,回国酒……直喝得浑身热乎起来,觉得亭子有些颤动了。他猛地一把抱住了她。她依偎着他,却说:“亲爱的,出去走走。” 上来时没觉得什么,下去时却感觉台阶不那么好走,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了草地旁,在柏树墙中穿行。 不知走了多远,她指着一个石椅说:“去,哪儿。” 来到了石椅旁,仍未找到最佳之地。他急不可耐地一把将她抱起,她也气喘吁吁地勾紧了他的脖子,就站着,亲吻、抚摸起来。 渐渐地,他感到力所难支,动作不便,索性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就着那台阶两个合成一体,来不及**裸,只将那衣裤折腾得可以勉强处,她便有气无力地“嗳嗳”道:“超,葱呢?葱,快!”一边伸手去拽住,牵出来,引导到她那已经荡漾起来的小河上。 他手忙脚乱,慌慌急急,几次未能冲入河中,恼了,自骂道:“笨,真笨!” 她本能地协作着,将双腿架到了她的肩上。 “啊哟!”他轻柔地却是极端地叫了一声,便勇敢地冲锋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跑了,全跑了。” 她不吱声,只搂紧他,将那葱杆儿热情地挽留在河中,好久,好久。 一阵急促的风儿吹了过来,将两人唤醒。 “你真饱满啦。”他调戏道。 她掏出纸来,塞在他的基地上,也调笑道:“不行,不行,没能淹死你。”摸摸他的胸脯,又问:“快活吧。” 他想了想,才说:“当然。但好像没有尽兴。你呢,尽兴了吗?” 她偎依到他的怀中,自豪地说:“亲爱的,我能先达到**,还可以连续地快速达到**。”从屁股底下抽出来一块白色绸缎,递给他,接着说:“这是**,属于你的。” 他接过去仔细看过,疼爱的说:“果真是血染的风采。唉,这么多年,真苦坏了我的宝贝了。” “不!还是你可怜。刚才你真笨,笨得可怜。”她拉他站起,抱住,“你会尽兴的,一定会。” 两人相拥着,回到亭子里,取了帐篷,回到车里,由阿娜驾驶,又向蒸汽谷驰去。 将车停好,找了一块平整地方,两人便搭帐篷。帐篷很快搭好了,阿超先钻了进去,须臾,又爬了出来,说:“没风没雨,干嘛躲在帐篷里闷着?” 阿娜听了,也不说话,就脱衣裙。阿超见了,也脱了。两人**,抱紧了,冷不丁地,阿娜身体一软,连带着阿超跌到了地上,阿娜又一用力,两人便滚落到谷中。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九十八章·;基因人之父开婚d 这边浮到那边,那边浮到这边,来来去去,去去来来,一个小时之后,两人才爬上谷岸,相拥着,在岸边一步一挪地走着。渐渐地,两人身上的水珠晾干,浑身开始发热。阿超终于按捺不住,拦腰抱起阿娜。阿娜却不配合,轻轻笑一声,轻轻推开他的手,闪到一旁。他急迫地扑过去,将她抱起,就向帐篷走去。 她一下软如丝绵,有气无力地说:“超,我要,给我,快给我。” 阿超听着,心中恨不得一下飞进帐篷中,步子快了起来。一边喘着大气,说:“就到了,快了。很快,就,全给你。” “不,不!在这,我就要!”她气急地说。 “这儿?”他纳闷得很。“有泥,脏,不行。” 她连忙摇头。他一时不知所措,停住,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往哪?哪儿好呢?” 她朝他的要紧处摸了一把,笑着说:“傻瓜。洗,再洗。” 他猛醒,急转身,将她轻轻放到地上,摆平了,骑马操枪,就要冲锋陷阵,却听见天空“轰隆”作响,不由自主地打住了。 她有些扫兴地坐起来,柔声说:“雷雨将至,还是到小屋去。” 他也不说什么,抱起她,冲进了小屋,急切地将她摆弄顺当,急切地走马上任。 这一回了不得。一个英雄无比,勇往直前,魅力无穷。一个百般温顺,紧密合作,缠绵不尽。帐篷外,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帐篷内,招招式式,呻呻吟吟。当她卷成一个圈的时候,两人似乎捏作了一团,你呼我唤,我贪你爱,兴致到了极点。猛然间,只听得两人同时大叫几声,双双收兵,相拥和平。帐篷里一下落入死一般沉静之中。帐篷外风停雨住,归于平静。惟有那蒸汽谷中,吐着“吱吱”、“兹兹”的声气。 时间无忧无虑,欢快地走着。夜愈来愈深。帐篷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一对新人完全回归于大自然之中,大自然静静地守护在他们周围,让他们忘记一切忧愁烦闷,完整而又纯净地享受着恩爱的甜蜜,汲取着天地的精华和灵气。 蒸汽谷中“吱吱”、“兹兹”的声音剧烈起来——凌晨一点,这谷便到达沸点,剧烈地呻吟着。 呻吟声袭上谷顶,在阿娜的灵魂中碰撞,发出共鸣——她醒来了。“亲爱的,亲爱的。”她轻柔地叫着。阿超也醒了。爱抚一番之后,她拉他坐了起来,一只手捺到了地上,有点吃惊地说:“超,雨水也与我们同眠哩。” 他连忙用手去摸,觉得粘糊,拿到嘴边一嗅,不由笑道:“宝贝蛋儿,这雨水好香啊,准不是天上落的。” 她纳闷了,问:“是谷中溢出来的?” 他听了,禁不住“嘻嘻”笑个不停,打趣道:“是小河谷里溢出来的,芳香一片哩。” 她这才明白,又好笑又好气,握紧双拳在他胸脯上轻轻捣着,边说:“你坏,叫你沾人家便宜。” 他假装疼得受不了,躺倒在地。 她伏上去抚摸着,说:“再装蒜我真打罗。” “真打吧。打死我也爱你。” “贫嘴。你是基因人之父,打不死啦。” 他翻起身,将她拉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真诚地说:“娜,你的体内有股异香。” 她不信,他就将手指贴到她的鼻孔上。她认真地闻过了,才说:“真是香,很好闻。这是怎么回事?” 他边亲吻抚摸着,边告诉她,爱情生物学早已验证了,男女之间所以能**,总因为基因上有些共同之处,能相互吸引。夫妻之间恩恩爱爱,也是基因决定。如果基因中毫无共同之处,男女间如何交往也不会走到一起。 阿娜用请教的口气问:“咱俩今晚这么快活,体内溢出香味来,是我们基因一致罗。” 他把她拽上来,说:“是啊。要不然哪能出来内香,出来了也闻不着。” 她又问:“咱俩今晚这么尽兴,也是基因决定?” 他响响地亲了她一下:“你感觉到了吗?你鬼灵精肯定感觉到了,咱俩啥部位都很配套。” 她有些疑惑:“**官也有个配套的说法。” 他顺顺她眼前的头发:“基因如果差异多了,男女间就不大可能协调,包括**官也难以配套,性生活一定没意思。自然人不知有多少人没有性快乐呢。” 她兴奋起来:“我懂了,性快乐的首要条件,当是**官配套。怪不得刚才那么恰到好处。原来,我的专门为你长了,你的也专门为我长了。人们常说,妙不可言,就是这个秘密吧。” 他以亲吻表示肯定。忽然,他问:“亲爱的,你觉得自己怎么恰到好处,妙不可言呢?” 阿娜随即起身,说:“咱们去洗了,我便告诉你。” 两人便又到蒸汽谷中,洗个痛快,上来收拾好帐篷,她故弄玄虚地对他说,她的诗兴就要大发,恰到好处和妙不可言都在诗中。不等他做出反应,她就兴奋地叫道:“有了。亲爱的,你听好了。”她抑扬顿挫地朗诵道—— 秋波媚·和情郎 美酒美味美兴来, 伴郎下高台。 繁星齐舞, 碧波奏乐, 石阶开怀。 喜听娇声唤子出, 快把荒地开。 风儿住了, 雨儿静了, 播下恩爱。 “唤子出和荒地开这两句啥讲究?”阿超戏谑地问。 “明知故问。”阿娜娇嗔道。“你也来一首,莫让我白费了十多年的唾沫。” 阿超把腿一拍:“白费?才怪呢。来就来,没有个高的,弄个低的也成。娘子,请听好。” 摸鱼儿·和爱妻 蒸谷深,新人双戏,来来去去如意。 天造地合雷雨落,华帐金杯交戏。 酒未尽,情已浓,空中甘霖纷飞急。 英雄欢情,夫妻互仰慕,稳坐军中,赏枪来剑去。 心醉了,如云如雾难支,拥得山谷灵气。 襟怀坦荡已忘我,**翻覆有序。 风做团,雨成柱,篷内篷外皆痴迷。 华露处处,笑入心田共忆,夜路弯弯,揽快乐回去。 “妙,太妙了。”阿娜由衷地击掌称赞。“亲爱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严师出高徒。” “别夸我,经不起夸嘛。诗歌使人激情。我可能有些反冲,是激情逼我能吟,七拚八凑,真正的敷衍成文。” “谦虚使人进步。你可能成为新世纪的李白或者是白居易。”她吃吃笑起来。“飞正急,谁急?枪来剑去,是什么枪,什么剑?华露,在哪儿?” “嗳呀,你个淘气包,想写调笑令不成?”他双手塞到她的腋窝下,“叫你笑,叫你笑。” 两人说笑戏闹了一阵,阿超说,该回了。阿娜应允,说:“满兴而来,尽兴而归。” 阿娜要开车,阿超不让,说:“别担心我。男人嘛,就像钢笔,有水就能写字,没有水便写不出来了,没啥好担心的。” 阿娜也不争辩,往他身上一靠:“横竖由你啦。让英雄欢情嘛。” 回到999号小楼,一进房间,阿超又猛地抱住阿娜,狂吻起来。一会,她说:“洗洗吧。” 从浴室出来,两人**裸,他悬空抱着她。她抱着她悬着两腿。他把她扔到床上,她跃起来把他搂倒在她的身上,两人重新贪爱起来,渐渐地,响起了呻吟声…… 过了好一会,她翻了上来,吭吃着说:“我又有啦,你有嘛?” “你,你有什么?”他哼哼着问。“我,我又有,有什么?” “开门,开门啦。”她有气无力地说。 “那我,我进门,进门啦。”他亢奋地说。 “我要,我要!”她急促地喊着。 “给你,给你!”他猛烈地抽动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他软软地躺在了她那细滑如玉的酮体上。她抚摸着他的脸和双耳,语无伦次地说:“狂风,过,暴雨,过,过了。无限风光,在仙人洞。” 他听了,笑了。她推开他,又摁住他说:“快活得笑啊,我更快活呀。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有一个大头和尚,身强体壮,力大无穷,占领了一座山峰,又钻进了一个山洞。他听见山峰上有百鸟齐鸣,看见山峰上有万花争艳。他感觉到洞中四季如春,湿润甘淳,可以耕种,收获……这和尚就抛弃了一切,以此为家,在此安居乐业啦。” 他听了,精神陡起,翻起来,捉紧她,急促地说:“和尚说,还要山峰,还要进家。” 她温柔地抱住他,两人捉弄着,又掀起一场狂风暴雨。不知又过去多少时间,风平浪静了。她快活地说:“亲爱的,今晚你真棒,到底叫我回到了基因汉出生的那天夜里。”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泪水涟涟,说:“这么久,你才做了真正的女人,真难为你了。” “怎么?你不快活?”她有些疑虑地问。“你没有真正成为一个男人吗?” “不!”他仍然哭泣着。“我要好好感谢你。你使我尝到了真正的读书翻书写书的滋味。你使我体会到了山的高雅秀美,水的波澜壮阔。你使我领悟了门的宝贵价值,家的温暖幸福。” “这就好了。”她依偎到他的怀中。“你以后要好好把门,忠心耿耿地看家治家。” “遵命。”他款款地说。“这才是科学的夫妻生活。” 她抱着他的胸脯:“我们是科学男女,基因为媒,新世纪夫妻生活应该十分科学。” “亲爱的,睡吧。明天还要攀登高峰。” 两人拥着爱情拥着荣耀也拥着真善美进入了梦乡。 阿超阿娜尽情尽兴地享受“性福”,留恋新婚之夜的甜蜜,扎扎实实睡到九点钟才起床。 穆玛德琳也是这个钟点起的床。如果说基因夫妻是因为异常快乐而晚起了的话,世界总统却是由于久不成寐而只能早起。昨晚上,基因人之父的婚典热闹非凡,她分享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本来,这快乐会伴她欢度良宵。谁知,那个令她心驰神往的基因帅哥牛头不对马嘴近乎乱七八糟的一番话,气得她简直七窍生烟,六腑冒火。想想看,自她崭露头角以后,尤其是位及至尊之后,有谁这么放肆地跟她说过话?没有,从来没有。用亚当斯的话来说,巴结还来不及呢,谁敢得罪?丝毫都不敢造次啊!没想到,真的一点也没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大孩子竟然污言秽语,对她是那样的轻薄,粗野,毛糙,简直愧为基因帅哥。作为世界总统,作为超级大美女,胆敢如此对她的,基因汉是头一个,也是头一回遇到如此难堪的事情。 她在总统套间——月球村最豪华的客房里来回走动,想啊,想啊,越想越气,气得受不了啦,怎么办呢?给人说说,肚子里的气倒出去了,就不难受了,舒服了。这可是心理疗法的一个良方。给谁打呢?小亲爱的,不妥。她回老家度假去了,恐怕正在热恋之中,嗳呀,说不定她也正在苦恼,那就更不能烦她了。给阿娜打,叫她好好教训教训她的宝贝儿子,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怜香惜玉的傻小子,最听她的话了。可是,好像难以启齿哟。嗳哟喂,给奶奶打呀,我们有君子协定嘛。这么多年孙女的苦闷和烦恼都是向奶奶倾诉,靠她老人家排解的嘛。 她不再犹豫,掏出手机给山妞儿通话。山妞儿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开口就说:“香儿,郁闷了吧。基因夫妻圆房了,你受刺激了。你和阿娜差不多大,她成新娘子了,你好妒忌,也很惆怅,奶奶肯定没说错。”咳嗽两声,接着说:“奶奶看实况转播啦,你一直很兴奋,就是跟基因帅哥跳了一会舞,就变脸了。那小子非礼啦?” “不,不不!”她急忙否认,害怕他在奶奶心中落下不良印象。“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有八大优点,品学兼优,德才兼备。” “那是他不会说话,气着我香儿了。” “就是的。”她委屈地说。“他长得那么帅,可笨手笨脚,老踩香儿的脚。他一肚子墨水,可笨嘴拙舌。” 接着,她把基因汉怎么跟她说的话,一古脑儿倒给了山妞儿。本想得到同情和安慰,没料到,山妞儿哈哈哈直笑,说:“香儿,是你太古板,人家才不傻呢。他是大孩子,还不懂儿女私情,当然不会花言巧语,讨女孩子欢心。可他会看女人,盯着最要紧的地方说话,不是聪明绝顶嘛。你还生气?” “哦——”穆玛德琳恍然大悟。“纯真的人说话才纯真。基因帅哥是金童,就想玉女**人,所以要那样问我。对,对!谢谢奶奶!香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奶奶从来都信香儿有排山倒海的能力。”山妞儿教训起来,“但奶奶觉得,能力要用对地方,用的适时适度。你呀,是高枝,树梢尖尖上的。性格也高傲,高高在上,标新立异,惯啦!奶奶要提醒你一句,高处不胜寒,高不可攀,干工作嘛,不得已了,可谈情说爱最好画平面图。” “还是奶奶对我好。”穆玛德琳激动起来,鼻子一酸,哭了。 “香儿,你哭啥吗?”山妞儿不高兴了。“我们这儿的乡亲们都说你行,基因汉诞生这些日子,你是力挽狂澜,百战百胜啦。还哭?女人是水做的,不假。可也不能老哭。水资源有限嘛。” 穆玛德琳破涕为笑,说:“奶奶,你老逗人笑。香儿在你面前老哭,爱你嘛。在别人面前,香儿的泪囊从来都关着闸门。” “奶奶晓得。要不是这样啊,你还能坐得住最高的椅子呀。好了,振奋精神吧。基因帅哥就是好,香儿真是独具慧眼。奶奶以前老怕你打女光棍,现在放心啰。女人要哄,男人要捧。懂了吧!” “奶奶,人家是基因人。” “奶奶晓得。所罗彪说了,阿娜也说了,电视上老在说,基因人才开始,叫,叫初步的基因人,要和自然,哦,自然人共存共荣,相互,相互学习,提高嘛。” “奶奶啥都知道,见过阿超阿娜了吧?” “嗳,你别说,我真想找他们,采取基因血浆。哈哈,哈哈,哈哈哈!” “祝奶奶像千岁伯一样。香儿去吃早饭了。吃过了,再去看基因汉。” 基因汉吃过早餐,在网上工作两个小时了。见一对新人进来,他起身相迎,说早饭早已做好,叫他们快去吃。他俩说不饿,干脆和中午饭一并吃算了。基因汉就叫他们看他的网上作业。他俩看过,都竖起大拇指夸他聪明。原来,基因汉把网上的信息全部处理了一遍,作了综合:世界各地各国约请阿超阿娜作学术报告的单位增加到3800个,约请基因再造的增至85000名,其中男人69000名,女人16000名;询问可否分期付钱进行基因再造的67800人;询问能否将各种病症尤其是绝症以及残疾剔除掉的若干人;询问能否把丑人再造成美人的若干;询问能否把矮人再造成高人的若干人;询问能否把笨人再造成聪明人的若干人;邀请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到家中做客的若干人;给基因汉发来的求爱信若干封;向阿超表示喜欢和爱慕的若干人,其中男人若干名,女人若干名;向阿娜表示喜欢和爱慕的若干人,其中男人若干人,女人若干人;要求到月球村参观999号科研小楼的若干人。 阿娜拿起笔在“向阿超表示喜欢和爱慕的若干人”这一句的下面划上杠杠,递给阿超,忍住笑说:“新郎官,你该多看几遍。你的魅力真是无限大呀。” 阿超也忍住笑,接过数据纸故意看过来,看过去,正儿八经地说:“你真说对了,喜欢我的人当中,肯定有不少是大美人。” “大美人。很多。”阿娜拿腔作调的说。“可能还有全球小姐呢。可惜没有附玉照。你该马上反馈信息,向她们要才是。” 阿超使劲点着头,像是当真地说:“我马上联系,真有全球小姐,我就要写休书啦。” “你敢!”阿娜假装生气了,厉声喊道。 阿超也故意叫劲:“有何不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阿娜再也憋不住了,笑了起来,上前揪住阿超的耳朵。“敢不敢?敢不敢?” 阿超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拽下她的手,说:“有贼心没贼胆。你是全球第一大美人,打灯笼也难找,八辈子我都要与你长相厮守!再说,你的魅力也很大,休了你,不是真中你的下怀?” “去你的!没正经。”阿娜娇嗔道。“下怀上怀全被你装满了。你说八辈子,我要说八百辈子呢!” 基因汉一旁看着,不停地笑,说:“看你们这样嬉闹,真有意思。” 阿超说:“你也会有意思的。” 基因汉听不明白,稀里糊涂点点头。阿娜却听得清楚,一下怔住了。阿超见她发愣,也锁住了眉头。刚才,他顺口随便说出了一个很严肃又很敏感的问题——基因汉也该有爱人,有家。可是,现在,现在从何谈起呢? 阿娜忽然想起,问基因汉:“昨晚你和穆玛德琳跳舞了,后来怎么不跳了呢?” 基因汉噘起嘴:“她架子太大,老想支配我。我也不知道她为啥丢下我跑掉了。” “你没说不妥当的话吧?”阿超试探地问。“超美女可是非常高雅的女人。” 基因汉摸摸后脑壳,说:“好像没有哇。让我想想。”想了一会,他把同穆玛德琳说的话和盘托出。 阿超听了,禁不住哈哈大笑,笑的泪眼模糊。 阿娜听了,气的脸色发白,训斥道:“你怎么浑啦?人家是什么人,世界总统,超级大美女;你是什么人,平头老百姓,第一个基因人。天壤之别!还说博古通今,知书达礼,尊重妇女这是起码的常识,都记不住吗?” “我那些话又没违犯自然人的道德法规呀。”基因汉不服气,“是她多心,心眼小。她居高临下,高不可攀。” 阿娜又要教训,阿超拦住了,说:“谈情说爱,你我练习了十几年,都不在行,阿汉才多大,哪能精于此道?都说爱是盲目的嘛,让他慢慢摸索好啦。” 阿娜这才息怒,摸摸基因汉的头,用怜爱的口吻说:“照爸爸说的做,记住了。女人要哄,女为悦己者容嘛。瞅机会给人家道个歉,握手言欢。” 基因汉眨巴几下眼睛,勉强地说:“记住了,照妈妈爸爸说的做。” 阿娜替他理理衣服,拢拢头发,再捧住他的脸看看,又问他穆玛德琳单独召见他做了些什么他还是守口如瓶。她不能勉强,再问他:“玛甘捷琳说你半路上跑了,怎么回事?” “没啥事,就是累了,想休息。” “真的没事吗?嗯——”阿娜嘻皮笑脸地说。“肯定有,就是不想告诉我们,对吧。” 基因汉眨巴着眼睛,憨憨地说:“啥都不想隐瞒你。可你们不给我机会,说什么吗?现在想听啦,我就说过你们。” 原来,婚礼结束,回来的路上,玛甘捷琳同基因汉一起走,缠着他说基因人技术。他心中有事,不肯说,同她生了气,就独自跑回了999号小楼。回到楼里,百无聊赖,想着刚才婚典的盛况,心里痒痒,自己也该有结婚嘛。可没有啊。桑切诺娃说的对,连女朋友也没有,看着阿超阿娜相偎相依,他就是不自在。怎么办?找啊。他就到处找起来。找到了他出生时阿娜特意拍下的全**片。看来想去,忽然心生一计,决定在回地球时,从飞船上抛下这张玉照,让其在空中飘飘扬扬,看最后会落在何处,落在何人手中。落在何处,就在何处找女朋友。落在何人手中,就和何人结缘,是女人的话,相配的话,就结为伉俪。 阿娜听完,不由哈哈大笑:“真是奇思妙想。好,就这么办。这叫千里姻缘玉照牵。” 阿超也“吃吃”一笑,说:“太幻想了吧。月球到地球多少距离,要五天时间,会碰到多少风雨雷电,小小玉照能经得起折腾吗?恐怕到不了地球村,早就香消玉殒罗。” 基因汉的脸憋得通红,瞪着阿超,想说什么,电话铃响了。他转身接了,是穆玛德琳打来的,先向他说对不起,昨晚不该耍小孩子脾气,丢下他跑了,请他原谅。这一说,他难为情起来,连声说是他不好,说话没挑拣,信口开合,不会尊重女人,也不会敬重领袖。她叫他别再自责,来日方长,情义无价,共同修筑友爱的桥梁好了。接着,她同阿阿娜通了话,向他俩辞别。阿超阿娜要送她,她婉言谢绝,约基因夫妻地球村见。 阿超阿娜打电话和华继业商量,华继业说,这等事,领袖们总很自谦,不能全听,凡人做事,必须善始善终,怎么请来的,一定要怎么送走。“我拍板了,全家出动,一个不留,到飞船港欢送主席大人。” 十一点钟,大家准时到了飞船港。在大门口与穆玛德琳一行碰了面。穆玛德琳除了说了不该客套等客套话外,没有再说什么,只和大家一一握手。最后,把阿娜叫到一旁,叮咛了几句。拉波尔和库尔班同大家握手时,都说一直没有机会同大家聊聊,临走了要多说几句,特别给阿超阿娜他们说了道歉和鼓励的话。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两人已经和大家熟了,热泪盈眶地同大家拥抱,惹得业洋哭泣起来,几个女人也都泪水涟涟,连穆玛德琳最后也支撑不住,语带哽咽地命令随行者上车。 空中响起女播音员亲昵的声音:乘坐20日晚8时飞船的旅客们,现在开始进港。 小火车开走了。司马招呼大家返回。 华继业是个性急的老人,也是个极重时间极讲效益的商人。回来的路上,他问大家想不想回地球村,怕大家不理解,给大家解释,其实是他急于经营基因人配方,早一天赚钱他就早一天安心了。两家人在月球村呆着,每天几十万元开销,基因人配方不能经营,南希的农场得不到照管,钟震夫妇耽误了工作,几头的损失太多,这可不是一个老商人的作为。这不是大家所希望的。 他的话合情合理,月球村风光迷人,修身养性的风水宝地,但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大家没有理由不同意。只有阿超阿娜担心两栋楼的安全,还考虑配方的深入研发,舍不得马上离开。华继业不高兴了,脸一摆,跟他们又说了一遍道理,叫他们最好不要改变什么。他们不想老爷子不快活,改口说老人家的安排很周到,而且也得到了司马部长的支持,司马反复保证把两座小楼看好,做到绝对安全,一切无所顾虑了,走就走了。 第二天傍晚,华继业和钟震带着两家亲人,一支九个人的队伍,左顾右盼地离开了月球村。司马常新亲自驾车将这支队伍送到了飞船港口,依依惜别。进了飞船港,这支队伍又增加了人,阿吉斯、约克逊和克罗蒂。 月地飞船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飞上了天空,进入平稳飞行状态。 阿娜转头凑在基因汉耳根下说:“乖儿子,节目应当开始啦。” “开始就开始。反正我相信,一定有人能收到。”基因汉轻声说。想了想,又说:“现在开始还早。快接近地球的时候再投吧。” 第五天,飞船显示屏上显示出,距离地球还有一万公里时,基因汉他从怀中取出那张玉照,走到飞船小姐跟前,请她帮忙。小姐笑逐颜开,接过玉照,跑进清洁舱,将玉照塞进一个扁平的小孔里。滋——玉照被吸进封闭式废物箱里,从箱中吐出去,落入空中,飘舞着,飘舞着……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九十九章;罗丹布龙飞船港热潮 2e12年12月28日上午十点,寒风料峭,晴空万里。a国西陲罗丹布龙月地飞船港秩序井然。蓦地,天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候船大厅大门前大显示屏上显现出,登月飞船凌空而下又缓缓驶入港口的图像。三三两两的接船人从各个方向看着大屏幕,慢慢地向港口靠拢过来。接着,屏幕上出现了船港播音员的俊俏面孔。她用甜甜的声音播送道:女士们,先生们,请注意!本月22日从月球飞来地球的飞船,已经驶入a国罗丹布龙港!请做好接船准备! 二十分钟后,乘客们从出港口走了出来。 阿超阿娜他们没有随从一般旅客出港,在两名飞船小姐的引导下,最后下船,步履匆匆地走向贵宾室。刚走到贵宾室大门,室内便传出了激越的迎宾曲。两名飞船小姐推开大门,只见里面挤满了人,全在热烈鼓掌。 原来,各国各地首脑看准了这是一次实用基因人政治的大好机会,计划在基因夫妻和他们的儿子踏上地球的第一时间里,表现对他们的敬慕和企盼,主动派出特使,请求联合国批准,组成欢迎团,由文森特主席带领,提前三个小时到了这里。 阿超阿娜他们哪里知晓这些奥秘,完全出乎意料,反应有些迟疑,一时不知所措。 文森特笑呵呵地走上前来,握住阿超的双手,热切地说:“基因人之父,热烈欢迎你回到祖国怀抱!” 阿超有些机械地说声谢谢,闪在一边,让他和阿娜她们一一握手。 几位港务人员把他们的行李装上了车,拉走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被簇拥到了前面,由文森特一应官员陪同前行。华继业、南希、钟震、玛丽娜、业洋和玛甘捷琳被阻隔开来,由另一些官员陪同。 当文森特握过手后,国际欢迎团的人们便分为两边站定。 阿超和阿娜这才看清这上欢迎团中,有联合国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官员,还有科技、专利、基因人研究协会的官员,大约一千人。 文森特笑容可掬,拉着阿超和阿娜的手说:“你们从月球上回来,可是全体地球人民的大喜事啊!各个国家的特使和科委、专利、基因人研究协会的代表们,早已恭候在此,迎接你们!我嘛,代表穆玛德琳主席和联合国的所人工作人员,带领这个国际欢迎团前来迎接你们!目的嘛,各国各地的政治家们都说是为了掀起基因再造浪潮。穆玛德琳说的更准确无误确,大造声势,为基因再造浪潮张本。” 阿超不好意思地笑笑:“嗳呀!辛苦了这么多领导人!真不敢当啊!” 阿娜却不无得意地笑笑,说:“我和阿超都受宠若惊啦!衷心感谢!向各位领导们学习、敬礼!” 大家再一次鼓掌。文森特不待掌声停息,就介绍欢迎团与阿超阿娜他们握手,一个一个地报上姓名,一点也不打咯噔。各位欢迎团成员中,只有库尔班和周通是老熟人,阿超阿娜与两人握手时,相互问候了几句。周通告诉阿超,a国领导人在乾京机场迎接他们,要举办欢迎仪式。 阿娜回头对基因汉抿嘴一笑,说:“儿子,这就是你踏上地球碰到的头一件事情。” 基因汉摸摸后脑勺,纳闷地说:“怎么是这样?妈妈,我说会碰到到捡到我的照片的大美女,错了。你说会碰到百岁童千岁伯,也没说对。爸爸说会碰到大火车,爷爷说会碰到大飞机,都错了。” 见大家都握了手,文森特招呼大家说:“走,去开会。” “还要开会,什么会呀?”阿超不解地问。 文森特微微一笑:“欢迎会也是新闻发布会。” 阿娜凑近了,轻声说:“主席,今天这样的场面太铺张,可不符合科学精神和原则。” 文森特耸耸肩:“情况太特殊啦!各个国家各个组织都理直气壮,众怒难犯啦!”扭头看了一下大家,又说:“他们都不是我请来的,毛遂自荐,不请自来!要不是我动怒发威,连唬带吓,恐怕要来三五倍还挡不住呢!”朝阿娜呶一下嘴,诙谐地说:“这也是顺乎民意嘛!” 阿超听了,自言自语地说:“实在没必要!实在没必要!” 一直走在他身后的库尔班挤到前面来,说:“有没有必要,可不由得你我呀!要看地球人民的心愿。” 文森特说:“地球人与月球人的想法很有些不一样啊。” 基因汉立即问道:“你是不是说,人越富裕就越文明啦!” 文森特连连摇头:“基因汉,你真敏捷!月球村比地球村要文明得多,决不是因为月球上都是富人!要这样说,月球村因为全是有钱人,建设和管理的投资条件要比地球村优越许多倍!尤其是科学技术的发展要先进得多,所以,文明程度要高得多嘛!” “噢!我明白啦!”基因汉说。“你是说文明程度取决于生活水准!月球人生活水准高,所以文明程度高。地球人生活水准参差不齐,低水准的人为数不少,所以难以保持同一水准的文明程度!” 文森特“嗯”了一声,转脸看了基因汉一下,意味深长地说:“生活水准的提高要靠科学技术,科学技术发展又要靠什么呢?” “靠科学家呗!”基因汉不假思索地说。“像华宇美智超这样的科学家!” 阿娜“嗳”了一声,说:“我猜主席的意思呀,是说要靠像你这样高文化素质人群!” 文森特转脸赞许地看着阿娜说:“到底是基因人的母亲,美人加哲人,一语中的!没有文化的人类是愚蠢的人类,而文化不高的人类,也是没有出息的人类。文化素质越高的人类,发展就越快越好,最终才能跻身于宇宙人类之林,像花星球人那样,一切都像花儿一样美好。你和所罗彪在答辩会上说的好,到了高级基因人时代,地球人羽翼丰满,要像花星人那样自由地在蓝天飞翔了。对此,我深信不移。这个美好的希望就寄托在基因人身上啦!” 走在阿超身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周通接口道:“我也这么想啊!主席!再过若干年,全人类就进化到基因人时代啦!所罗彪说要过五百年。” 基因汉说:“主席,周司长,你们对基因人太乐观啦!我可没有很高的文化素质!” 文森特没有说什么,周通也没有应答。 阿娜在身后捅捅基因汉,轻声说:“你谦虚什么?慢慢印证喽!” 他扭头悄悄对她说:“嘘,别说话!会议厅到啦!” 阿娜转过身去,看看走在后面的华继业南希钟震玛丽娜和业洋玛甘捷琳,他们正和陪同的官们说说笑笑,并不注意前面的动静。 走进会议厅,只见座无虚席,人人手中拿着微型全智能摄录像机,脸上充满了企盼和神往的表情。文森特陪着阿超他们进来了,全场起立,热烈鼓掌。文森特高举双手还以掌声,一边把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请上了主席台,叫大家停息掌声,朗声宣布道:“女士们,先生们,大家辛苦啦!我想,大家一定同我一样,十二分地高兴!因为基因夫妻回到地球村来啦!” 大厅里立时被掌声塞满,持续好久才停息。 文森特扯起嗓门,继续大声喊道:“基因夫妻的亲人们也都回来啦!” 掌声再次响起,更猛更响。建基因血浆抽血站。建基因再造的名站。十大基因血浆库,后为十大基因再造基地。后为基因工程人军队报名处。 待掌声稍稍减弱,文森特振臂一呼:“我们的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基因汉帅哥,也回来啦!” 第三次响起掌声,持续了足足五分钟才停。文森特抬高嗓门,兴奋地说:“现在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 他先把阿超拉过来,然后依次为阿娜、基因汉、华继业、南希、业洋、钟震、玛丽娜、玛甘捷琳,一一介绍,一一得到热烈的掌声。完后,他指指身后的大横幅,宣布说:“下面,基因人之父回地球首场新闻发布会开始!二十分钟!请大家抓紧!” 巩南星首先站了起来,向阿超举手致意,微笑着说:“华先生,我先代表a国新闻界向你和你的家人表示热烈欢迎!请问,你回地球的第一个感觉是什么?” “十一年多啦!弹指一挥间!”阿超激动地说。“我的双脚一落地,就觉得心中有了根!” 巩南星满意地笑了:“阿娜小姐,你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呢?” “我觉得月球和地球是肩并肩手拉手啊!”阿娜快活而又快捷地说。 有记者抢着问:“华先生,你回来有些什么打算呢?” 阿超立即回答:“做学术报告,建公司,为全世界提供基因再造技术服务!” 有记者问:“你的技术服务有什么优惠措施吗?” 阿超毫不犹豫地回答:“优先为对全社会做出重大贡献的人们服务!优先为全世界贫困落后的地区的人们服务!” 大厅内掌声雷动。 有记者问:“基因汉,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基因汉不假思索:“地球上热闹非凡,新奇得很,也很沉重!我要帮助阿超他们为地球创新,减轻地球的负担!” 那记者追问道:“你究竟能做些什么,请你说具体些!” 基因汉平静地说:“我什么都可以做的!而且我会比地球人做得更好!” 大家又报以热烈的掌声。 有记者问:“阿娜小姐,司马部长称你为基因人之母,你准备做些什么呢?” 阿娜耸耸肩:“同基因人之父差不多吧!” 有记者问:“华继业先生,有何感想啊?” 华继业立即说:“我想着我儿子的一切!” 他的意思是说,儿子阿超的一切关系着全世界的一切,不,就是全世界的一切!这话幽默而又意味深长,把大家都逗笑了。 有记者问:“南希夫人,你要为儿子做些什么呢?” 南希开心地笑笑:“我要努力尽到一个奶奶的责任!” 有记者问:“钟震先生,你对女婿有不好的看法吗?” 钟震慢条斯理地回答:“有啊!他很固执,非要把基因人研究成功了,才回地球来!” 这分明是夸奖!大家又被逗笑了。 有记者问:“玛丽娜夫人,你看阿超和基因汉是不是一模一样啊?” 这个提问显然不怀好意,玛丽娜也很机敏,冷冷一笑,说:“一模一样啊!”指着阿超,“这是我女婿的模样!”指着基因汉,“这是我外孙子基因汉的模样!” 这回答十分机巧!阿娜不由地朝她伸伸大拇指。 有记者问:“业洋小姐,你爱基因汉吗?” 业洋脱口而出:“爱呀,爱的很哩。” 那记者追问道:“你爱他什么,又怎样爱他呢?” 业洋想起了媒体上的传闻,说他爱基因汉,想和基因汉结为夫妻,有予以赞成的,说是新世纪的爱没有界限,别说基因人和自然人,就是自然人和自然人,妹妹爱哥哥也屡见不鲜。他们害怕近亲繁殖会贻害后代,采取了绝不生孩子而抱养殖孩子的措施。业洋和基因汉如果结为伉俪,基在再造就万事大吉了。当然,也有横加指责的,说是按照新世纪的法制和社会道德规范,业洋绝对不能和基因汉结婚,阿超已经解释清楚了,基因汉身上的遗传基还是他的,基因汉也叫了阿超父亲,业洋成了基因汉的亲姑妈,如果再相爱,就有悖公国,该道法庭……想至此,她不由地心生气愤,反问道:“先生,你想我会怎么样爱呢?你又以为我会爱他什么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那记者被噎得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以为,你会,像姑姑爱侄儿那样爱,爱他。”说完,赶紧坐了下去。 又有记者问:“玛甘捷琳小姐,你的感受是什么呢?” 大概因为也能同阿超一样接受采访,玛甘捷琳很得意地说:“地球村比月球村差多啦!月球上太发达,月球人都了不起呀!” 大厅内响起了“嘘嘘”声。那记者有点不高兴地追问道:“那你回地球来干什么呢?” 玛甘捷琳像害怕有人抢答似的,急忙答道:“我要取得基因再造技术!噢,是学会!” 这时,文森特提醒道:“还有五分钟,请各位赶紧!” 他一说完,就有记者问他:“你作为联合国文体委员会主席,亲自前来迎接基因人之父,又有什么感想呢?” “感想很多啊!”文森特以审慎的语气说。“概括起来说,地球人民需要基因人之父回来!基因人是整个宇宙最新鲜最美好的福音!全世界各国各地人民自告奋勇组成欢迎团,在联合国的统一组织下,前来迎接基因人之父,其实是迎接地球人民的全新福音。华先生夫妇返回地球村,很快会形成基因人浪潮。这次迎接,就是浪潮的前奏。我要高兴地告诉大家,全世界人民都在欢迎啦。各国首都和各地首府,都有欢迎的队伍。” 这时,会场四周一下亮起了238个大屏幕,上面是238个国家和地区欢迎基因人之父回地球村的热烈场景。 文森特喜不自胜,高呼道:“女士们,先们,看到了吧,基因人浪潮已经开始啦!基因人文化就要普及,让我们为之欢呼吧!” 掌声再次响起,经久方息。 有记者又站了起来,就要提问时,门外传来吵闹声。须臾,大厅的门被拱开了,穿着五颜六色的男女老少一哄而入,警察们左堵右拦,无济于事。 文森特见状,立即宣布新闻发布会结束,拽着阿超阿娜就往后门走。可是,后门也挤满了人。他轻轻骂了一句:“糟糕!”表面上镇定自若,把站在他身后的船港总经理帕巴拉叫到前面来,问发生了什么情况,帕巴拉说不是很清楚,估计是有人起哄。他满脸不高兴地命令帕巴拉打开电子监视系统。帕巴拉不敢怠慢,连忙拿出手机,下了指令。大厅后面的墙上随即显现出了场外的实况—— 会议厅四周的空地上,围满了人。人群中不停地呼喊着“基因人!基因人!”大门和侧门还有后门外的人们挤作一团,不顾一切地往门里冲。从密密匝匝的人头上看出去,天空中还有几百架微型火箭和直升机向这边飞来。 “看这场面,瞧这架热,欢迎仪式有可能失控。”文森特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办?怎么办?”忽然,他急中生智,命令帕巴拉:“快!通过全方位声像系统,呼叫外面的人马上到船港广场集合!我和华先生在那里和他们见面!” 帕巴拉下了命令。大厅内外随即响起女播音员甜美却略带焦急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文森特主席和基因人之父十分感谢你们的关心和厚爱,要在船港广场和大家见面,请赶紧前去!请赶紧前去!” 一连播了三遍。大厅四周的人先是三五成群地走开,接着,争先恐后地跑了。不一会儿,便空空如也。文森特这才松了一口气,叫帕巴拉要来两辆飚风牌面包车,带领阿超他们上了车,驶向广场。当第一拨人群跑到广场时,他们已稳稳地坐在了主席台上。 人群前呼后拥,如浪卷来,不一会就把广场挤个水泄不通。望着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文森特心想:新世纪人民群众真爱发激情。这种激情科学!不过,也要加以引导和控制!转头以命令的口气对周通说:“开始!”又转头对库尔班说:“你注意掌握时间!尽快结束!” 周通心中非常明白,文森特要以进为退,随机应变,在这里开一个基因人之父首次接见地球人大会,满足这些激动无比的群众的好奇心,稳定这个宇宙第一大登月飞船港的安全局势,防止这些群众情绪转移,闹出事故来,弄得基因人之父难以脱身,影响了联合国和各国各地官员的威望。他果断地站起来,朗声宣布道:“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a国基因人科学家华宇美智超和他的家人们,从月球村回到地球村来啦!他……” 哗——哗——如潮掌声打断了周通的讲话,他不得不停下来等掌声停息,才又高声喊道:“基因人之父十分感谢全世界人民对他和基因再造技术的厚爱,联合国非常感谢世界人民对科学发展的支持!根据文森特主席和华宇美智超先生的计划,就在这里举行基因夫妻第一次接见地球人大会!现在我宣布大会开始!第一项,请文森特主席讲话!” 文森特兴奋地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我讲两句话。第一句,我和大家一样热爱基因人,心甘情愿为基因人浪潮的到来贡献智慧和力量。第二句,基因人科学为全人类造福,全人类要为基因人科学发展不断提供各种各样的方便和条件。要推波助澜,不要分庭抗礼!让我们共同祝愿华先生一家在地球村生活愉快!祝愿基因人浪潮汹涌澎湃!” 人群中响起掌声,但不热烈。周通赶忙喊道:“大会第二项,请基因人之父讲话!” 场内立时静了下来。阿超激动地站起来,向大家举手挥了两下,振作地说:“首先,我向大家表示最亲切的问候,真诚地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和支持,基因再造技术属于全人类,这一前无古人的科学技术是在全世界的支持下取得成功的!我将为全人类的幸福更加努力地发展这一技术。如果不能为全人类谋利益,基因人技术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有了全人类的飞速发展,才会有基因人技术的进步和发展!基因人技术的成功,也与我的亲人们的支持密不可分。可以说,没有亲人们便没有我的一切。借此机会,我把亲人们介绍给在座的各位朋友们!”他把手指向华继业,再指向南希、钟震、玛丽娜、业洋、阿娜和基因汉,人们一一报以热烈的掌声。最后,他看了玛捷琳娜一眼,想介绍,却终于没有开口。 他深情地向大家鞠了一躬,接着说:“女士们,先生们!亲爱的朋友们!我们得到你们如此热烈欢迎,万分感谢!为此,我们将运用基因再造技术竭诚地为全世界服务,真诚地希望各位朋友,希望全体地球公民生活得更加幸亏美满,并将同大家一起为全人类的美好未来而努力奋斗!祝大家都有新发明,新创造!” 广场上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和热烈的欢呼声汇成一片,冲上云天,一阵高过一阵,经久不息。 周通挥舞双手,扯着嗓子喊叫,想要大家安静下来,却无济于事,索性举起双手跟着大家使劲鼓掌。他在心里想,这掌声无论多么热烈,多么持久,终会停息下来。然而,他的手掌已经有些发疼了,掌声依旧如涛如潮,欢呼声变得稀奇古怪起来,夹杂着一些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基因人之父,我要跟你握手! 华先生,给我再造,我要再造! 基因帅哥,跟我合个影!你下来! 华宇美智超,你把配方给我们说说! 沪莫玛柏莎小姐,基因汉是你生的孩子吧! 哦,基因人之母,你太漂亮啦!要是我的妻子多好啊! 阿超,你真是前世修来的艳福啊! 胡喊叫什么?!华先生,我们要基因再造! 我们要再造! 我们要再造! 有人学起了基因汉降生时的三唱—— 你你你,我我我…… 一遍遍地重复。最后,不知是谁带头用劳工号子声喊道—— 我们要掀起也,嗳嗨哟啊! 基因人浪潮哇,嗳嗨哟哎! 喊啦,喊啦,一直喊了十几遍,方才停下来。然而,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不断地向主席台前涌动。文森特见状,即叫周通宣布散会,又叫帕巴拉增调机器人警察前来维持秩序,严防出现骚乱。 周通不敢怠慢,站起来,挥动双手,大声呼喊,叫大家安静下来,不能奏效,也不管那么多了,自顾自地宣布道:“现在,大会结束!唱《爱河》!” 库尔班吃惊地捅了他一下,说:“你昏了头啦,唱什么歌?” 周通不由自主地“啊呀”一声,扭头瞅着文森特,有些惘然地站着。文森特瞪他一眼,心里骂了一句“乱弹琴!”扭头对帕巴拉耳语几句,微笑着站起来,大声唱着,一面挥手打着节拍。周通这才如释重负,张大嘴巴,唱起了歌。主席台上所有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大声唱着,爱河呀,爱河……一时间,歌声如潮,响彻云霄,骚动的危险被意外地化解了。周通正唱得起劲,文森特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轻声说:“你无意中办了一件很科学的好事!好啦!快撤啰!” 周通“喔”了一声,跟着文森特急急走到主席台后面,发现阿超他们已经上了微型火箭,方才明白文森特跟帕巴拉说了些什么,心中实在叹服,脱口而出,说:“主席,你办事才叫科学。我只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无意中给你一个发挥智慧的题目而已。” 文森特不无得意地笑笑,说:“你那不是什么题目,是一头驴。我就坡骑驴,像张果老互相间倒骑着,的的笃,的的笃,跑的好快!”叫周通同他同坐一架火箭,起飞后,取笑说:“周司长,你的歌唱的很有个性嘛。” 周通有些难为情地笑笑:“嗳呀,主席大人,真对不起。刚才我有些犯傻,在主席面前丢了丑,心里紧张嘛,你千万别打我的小报告啊。” 文森特风趣地说:“看你刚才那样子,我要不叫你,你恐怕要专心致志地唱到底哩!”拍拍他的手,又说:“放心好啦,我会保护你的。” 周通心里当然明白,自己很爱巩南星,穆玛德琳很爱基因汉,如果两对男女都能如传媒所说,成为比翼鸟,连理枝的嘛,超级大美女就得屈尊改口,跟着基因汉叫巩南星干姑姑,而叫他干姑夫。眼下,他追巩南星追得热火朝天。要是穆玛德琳在基因汉跟前挤挤眼,咳嗽几声,基因汉再添油加醋,给华继业一播弄,华继业肯定信以为真,拿他开涮,那就棒打鸳鸯散了。所以,他害怕文森特给穆玛德琳说他犯晕的事,现在文森特给了他许诺,他放心了,哈哈笑了几声,有些担心地问:“主席,你这出计妙是妙,不过,那些群众发现上了当,会不会再出问题呀?” “决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有我们呆着不走才会出问题。”他胸有成竹地说。“好比一个人要看戏,非要台上有演员,他才会看下去。一旦发现演员们都走了,他不走也不行啦。” “那也不一定吧?他可以闹场子,还可以追着演员要看啦。” 文森特漫不经心地回答:“闹场子就不用我们管喽。追嘛,就由他们好了。我们现在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叫驾驶员打开了电视,“你看,他们真的追上来了。看他们能追到什么时候。” 周通看那电视屏幕,只见后面一群群微型火箭和直升飞机,尾追而来,不无担心地说:“主席,他们飞得很快,飞机又那么多,会不会堵住我们啦?” 文森特仔细地看过画面,果断地说:“不会!那些飞机和微型火箭编队飞行,可以断定这是护送。”想了想,按动座位上的传话键,命令驾驶员:“加速飞行!五点钟之前一定要到达a国微型火箭港。告诉那些护送的飞机和微型火箭,不得超越我们,不得跟随我们降落。” ; 第一百章;基因人父子回归祖国 五点钟,a国乾京微型火箭港到了。 a国主席林士卓带领各部门各界的代表排列两旁,热切地等着基因人之父和联合国科委主席一行到来。五彩缤纷的旗帜随风飘扬,清脆悦耳的迎宾曲时起时伏,两幅巨大的红色横幅标语赫然醒目―― 热烈亲切地欢迎基因人之父回归祖国! 热烈欢迎联合国文委主席文森特亲率国际欢迎团光临a国! 港口大地上洋溢着热烈、欢快、亲密、友好、清爽而又宽畅的气氛。 文森特和阿超同时走出机舱,迎候的队伍中立时响起热烈的掌声,迎宾曲热烈地奏响。林士卓主席带领官员们依次上前同文森特行礼、握手。文森特欢快地说:“老林啦,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代表联合国和世界各国各地首脑把基因人之父送到你们手中,送到a国人民的怀抱里,后面就看你们的了。希望你们从全人类的幸福着想,为基因人发展提供一切便利条件。我相信,基因人浪潮一定首先在a国卷起千堆雪。” 林主席请文森特放心,并请转告穆玛德琳主席,a国政府和人民决不会让全世界人民失望。文森特这才把阿超的手抓住塞在林士卓手中,闪在一旁,注视着阿超他们同林主席一应官员见面握手。林主席一旁热情地介绍着:国家科委主席江河秀美,国家专利局局长钟华春明,国家基因研究会主席严佳达绩,国家警察总局局长左那昆甫…… 介绍完了,林主席请文森特讲话,他说已经在飞船港说过了,不再重复。林主席也不再请,自己发表演讲,用激昂的声调说―― 今天是一个盼望望已久的大好日子。a国人民的忠诚儿子、伟大的划时代的遗传学专家、基因人之父华宇美智超回到祖国怀抱来了。我代表国家领导和各部门各界人士,代表全国人民对他和他的家人们回归祖国,表示最热烈最亲切的欢迎!同时,以最真诚最崇敬的心情欢迎联合国文委主席文森特一行到来,衷心地感谢联合国和各国各地政府为a国人民所做出的一切。 新世纪,科学技术高度发展,华宇美智超是科技发明的最杰出的代表。他在前辈和爱人沪莫玛柏莎的长期帮助下创造成功的基因人,为全人类彻底洗心革面,脱胎换骨,从而真正进入高素质高生产高进化的新时期,真正获得自身的彻底解放和符合科学的幸福,开出了崭新的处方,树起了全新的里程碑,唱响了前无古人的歌谣。华宇基因汉、深得地球人民和超美女大主席穆玛德琳赞赏的基因帅哥的诞生,华氏家族无比骄傲,a国人民无比骄傲,全体地球人都非常骄傲。 华先生在婚典上坦然告诉全世界,他闯过了49道难关,才取得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专利。世界舆论一致认为,这是道道地地的好事多磨。好事一旦做好了,就会带来一连串的好事。文森特主席说的好,基因人浪潮已经兴起。华氏基因人配方必将为全人类创造出全新的持久的福利。当然,还需要全世界人民的密切配合和同甘共苦。a国政府和a国人民一定要走在前面,服从联合国的统一协调,为基因人浪潮的兴起和壮大,付出应当付出的心血和汗水。 下面请华宇美智超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文森特和林士卓都高高地举起手,全场人紧紧跟随,举起双手,使劲鼓掌。阿超无比激动,有点哆嗦地走到麦克风跟前,表情十分庄重,声音微微发颤:“祖国啊,我伟大的母亲,你的儿子华宇美智超回来啦!” 掌声再次响起,十分火暴。 阿超哽咽了:“伟大的母亲,儿子没有辜负你老的期望,儿子为你证明了,华氏家族有出息,a国人民有出息,地球人有出息。” 掌声一直响着,哗,哗,哗,有节奏地响着。 阿超的情绪稳定下来:“我的成功首先要归功于伟大的祖国母亲,祖国母亲给予了我持之以恒的支持和无穷无尽的力量。我像雄鹰,远走高飞,十年了。十年,十年啦!我对生我养我的母亲寄予了十年的苦苦相思,也对祖国母亲寄予了3650个日日夜夜的默默怀念,还对地球母亲心怀着四十个春夏秋冬的祝福祈祷。”他停顿下来,强忍泪水。 掌声依然有节奏地响着。 阿超忍住了泪水,抬高声调:“今天,我受宠若惊,联合国文委主席文森特先生带领国际欢迎团,林士卓主席带领a国欢迎团,不辞劳苦,前来迎接我们,我和我的亲人们不胜惶恐,感激不尽。我们强烈地感受到,和祖国母亲地球母亲紧密地站在一起了。此时此刻,我们要放声高呼:母亲啊,妈妈,我们终于回来了。我们要让敬爱的妈妈青春永驻,富丽堂皇!”哇――感情的闸门终于被撞开,他放声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阿娜也哭了起来。她原本一直强忍着泪水。 南希听着阿超的话,母子情结被打开了,泪水如流。 华继业、业洋泣不成声,连文森特和林士卓也不停地拭泪,全场所有的人都被感动,人群中响起了抽泣声。 只有两个人无动于衷。基因汉,玛甘捷琳。不过,玛甘捷琳表情沉默。不像基因汉,睁着两只大眼,盯着阿超,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林主席善于抓住时机,捷步走到麦克风前,向大家用力地一挥手,激昂的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同志们,朋友们!刚才,听了基因人之父一番话,真可谓胜读十年书。他热爱科学,热爱生活,热爱地球,热爱宇宙,热爱a国,热爱世界!让我们向他学习,永远忠于科学,永远忠于人民,永远为全人类的和平发展鞠躬尽瘁。” 掌声响起来,抽泣声被掩盖,悄悄退去。接下来,大家分头行动。文森特带着国际欢迎团乘微型火箭飞走了。阿超阿娜他们被引进红星牌骄车,随着a国领导人驰向乾京城。 太阳架到枫林山头的时候,阿超阿娜他们被安排进了一座连华继业都赞不绝口的华丽大厦,名字很动听,基因人乐园。 大厦经理是位大个子女人,相貌可人,四十岁上下。她喜形于色地对阿超阿娜说,她叫花中杰,农民企业家,靠学习科学技术起的家,发的家,特别喜欢基因人,看了基因人成功的新闻发布会,她就断定基因人会兴起浪潮,席卷全球,专门盖了这座基因人大厦,接待科学家,接待基因人,给予优待优惠。 当走进1818号房间时,她笑容可掬地说:“这一套比总统间还高级,给基因人的父母亲住,也委屈了些,你们比总统还高贵嘛,穆玛德琳也有不及你们的地方哩。” 阿超说她过奖了。她表情严肃地说:“不!一点也不。按你们的贡献,该专用一个太空站。委屈就委屈一点吧,乾京城再没比这更好的住处了。这18层都归你们住,政府安排,我沾你们的光啦。听说要安排你们住宿,乾京所有大饭店大旅馆都争先恐后,恨不得打架哟。”十分得意地笑了笑,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可是,只有我如愿以偿。” 阿娜问她为什么。她骄傲地说:“凡事预则立。我有远见,我舍得投资,我敢于虚位以待。除了我,还有谁敢早早地甩出十几个亿,盖一座大楼,还命名基因人乐园?我真情实意地把你们当作救世主,当作良师益友,对你们望眼欲穿。好多人都不是这样啊。他们打你们的坏主意,想不劳而获。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我得善报啦。” 阿超说这样她就亏了。她坚决地摇摇头:“不,不,不。你们来这,我这大厦整个儿篷壁生辉,美名远扬,这可是花多少钱也买不到。” 阿超阿娜都听得明白,舍得一层楼一晚上的利益,要得到一辈子美名和利益,真是聪明过人,目光远大,不约而同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十九点钟,大厦特级餐厅里欢聚一堂――林士卓主席等国家领导人为基因人之父及全家举行盛大欢迎宴会。周通告诉阿超和阿娜,宴会的钱,花中杰出。 二十点钟,宴会结束了。国家领导人到房间来接见了。一个个来又一个个去了,说话大致都是赞扬鼓励之类,各有各的风采和艺术。玛甘捷琳没有列入会见人名单。 对这样的接见场面,阿超阿娜是大姑娘坐骄――头一回,华继业他们,也都是生平第一次。一个个既紧张又兴奋,听得津津有味,笑得眉飞色舞,以至于十二点钟会见完了,他们又聚在一起,说个没完没了。基因汉说凌晨三点多了,明天说不定事情更多,吵吵着要睡觉,大家都认为说得对,才分头睡了。 ; 第一百0一章;基因人浪滔好冲天 第二天早晨,朝霞万丈,晴空朗朗。透过全智能有机玻璃窗,可以看见大街小巷中披红挂彩,五颜六色的彩灯,在朝霞中眨着眼睛。渐渐地,霞光散去,乾京城亮出了古香古色和新风新貌并存共舞的英姿美态。 蓦地,一轮鲜红鲜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 几平在同时,乾京国际火车站票房大厅上空的镀金大钟敲响了—— 当!当!当!当!当!当!乾京时间六点正! 啪啪啪啪……鞭炮声陡然暴响,从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 哦,哦,哦……欢叫着的人们从大街小巷中奔跑出来,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鲜花和彩带,还有小国旗。 不知何时,大街小巷里已经布满了五颜六色的汽车,车上挂着彩带,贴着标语。 基因汉最早醒来,站在长廊里,不时地发出惊叹声,吵醒了大家。听见震耳发聩的鞭炮声,大家睡不着了,一起跑到长廊里,观看这十分意外的胜景。 这是为什么呢?那些彩带和小旗子上写得什么呢?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可谁也说不出道理来。基因汉憋不住,要下楼去看个究竟。刚走到电梯口,被一名武警战士礼貌地拦住了。他不肯罢休,那战士就严肃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在这执行的是特级警卫任务,你们都是特级警卫对象,没有上头指示,任何人都不能放你们离开这层楼,请你配合好吧。” 基因汉不好再说什么,叽咕着,回到阿超身旁,说:“不让出去,这像什么吗?” 阿超安慰他说:“别着急,耐心等待,吃过早餐就回家去。” 阿娜也说:“昨晚林主席说,今天让我们全家好好休息,过两天要为我们开庆功大会。” 业洋凑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大孩子,听爸爸妈妈的话,不会错。下楼去啊,说不定看不清什么呢?不如高高在上,好俯瞰全景喽。” 基因汉不吱声了。华继业开了口:“阿超阿娜,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没有啊!”阿超阿娜异口同声。“爸,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看这架势,很像是搞什么庆祝啊。” 大家听了,睁大两眼再看,一边议论,有的说像,有的表示怀疑。 “怀疑什么呀!”华继业生气地说。“你们没见吗,整个乾京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嘛。” 大家又问会是什么喜庆活动,华继业答不上来,含糊其词地说:“往下看不就知道啦!” 太阳越来越亮,越来越白,空气热了起来。大街小巷的人群渐渐地汇集到了长乐街上,又向东跑去。 业洋忽然想起,急忙叫道:“快回屋,看电视!” 大家赶紧回到房间,打开电视来看。果然,乾京电视台和a国电视台都在报道:乾京掀起基因人浪潮,乾京为基因人而沸腾! 著名记者巩南星特别报道:伟大的基因人之父华宇美智超先生,伟大的基因工程人之母沪莫玛柏莎小姐,带着他们的儿子,偕双方至亲于昨天下午回到乾京,乾京沸腾了。 昨晚,乾京的男女老少彻夜未眠。他们先看新闻报道,为基因人之父回到祖国而欢欣鼓舞。 接着,他们争先恐后,人人动手,赶做彩旗、彩带和鲜花。他们在彩旗彩带上恭敬地写上: 基因人,你好! 基因人之父,你好! 基因人之母,你好! 热烈欢迎华先生全家回国回家! 基因帅哥,我爱你! 他们把彩旗彩带挂到车上,把标语贴在身上…… 他们又制作了电子鞭炮,相请相约,在今晨六点,太阳冉冉升起,镀金大钟敲响之时,鞭炮齐鸣,一起涌上街头,聚集到乾乐门广场,齐心协力,做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事情。 巩南星把话筒递给了一位中年男子,问:“请谈谈你们要到广场做什么,好吗?” 那男子接过话筒,一字一顿地说:“热烈庆祝基因人之父回国,为基因人浪潮推波助澜!” 业洋叹息一声:“这么多人聚集到广场,可不好维持秩序呀。” 华继业不以为然:“苍蝇爬称杆——多担的星(心),都自觉自愿,会很守规矩的。” 钟震也说:“我看也是,他们为基因人浪潮推波助澜,不可能产生不良情绪。” “都悄悄的,别说话!”南希喊道,“快看,有国际报道啦!” a国电视台的漂亮女播音员怀着喜悦的心情播送道—— ……乾京的热烈气氛迅速地影响了全世界,首先是各地的a国人,接着就是各国各地的人民,热情响应乾京人民的行动,开着彩车,举着彩旗,背着标语,涌上街头,走上广场,为基因人的父母亲,为基因人回到地球村而游行、集会…… 他们同a国人民一样,要大张旗鼓地庆祝一番。非常令人高兴的是,这样全球性的活动,竟然井井有条,秋毫无犯。有评论说,这说明,基因再造技术属于全世界。基因人之父深受全体地球人民的爱戴。又有评论说,这次行动充分证明,新世纪民主和法制意识已在全世界各族人民心中深深扎根,新世纪全体地球人民息息相关,心心相印。 “会不会一直秩序井然?”玛丽娜有些担心,“乾乐门广场能容得下多少人啦?” 恰巧,屏幕上现出了乾乐门广场的画面。只见人群越聚越多,密匝匝地,似一片人的海洋。可以清晰地看见,仍然有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这么多人?”阿娜若忧虑地说。“恐怕要加以引导。”她喊叫来,“唉呀,我们的安排要马上改变。” 基因汉也说:“我也这么想啊,a国领导人肯定因势利导。” 阿超说:“这属于基因人政治了,我可一窍不通。他们会怎样因势利导?” 华继业说:“这个我也外行,亲家公你说说。” 钟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基因人政治我缺乏研究,只能知难而退了。” 业洋说:“管那么多干嘛,我们马上回家去,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玛丽娜说:“那不行,我们还没吃早餐呢。” “对呀!”南希说。“花中杰肯定要为我们准备早餐,我们就是不吃,也要跟她打个招呼才能走。” 玛甘捷琳说:“还有,那些警卫还在,他们不叫我们走,我们就不能走哇,真麻烦!” 基因汉摊开两手,无奈地说:“怎么办?对付这,我一点经验没有。阿娜妈妈,你说。” 阿娜若无其事地笑笑:“我看,四个字,静侯听变。” 华继业立即表示赞成:“这好!顺水推舟,顺其自然,最好!” 大家再不好说什么,忙着洗漱去了。刚刚洗漱完,周通就来了。 周通在宽大的全智能有机玻璃沙发上坐下来,喘了几口气,说:“今儿早晨,林主席开了个紧急会议,觉得基因夫妻回国机会难得,决定举行庆功大会,表彰你们为祖国为人民鞠躬尽瘁的伟大胜利大精神,也为基因人浪潮推波助澜,九点钟正式开始。我奉命前来通知你们。你们抓紧时间,到特客餐厅吃早餐,八点半我再来接你们。”说完,他就走了。不一会,又返回来,嘱咐道:“大会之后,要举行新闻发布会,要你们答记者问。你们好好准备。” 情况突如其来,也不知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形,大家不免紧张起来。 九点半,阿超阿娜他们在周通的陪同下乘电梯下了楼,走出楼外,一眼望见,大厦装饰一新,挂满了彩旗彩灯和气球,一条条标语,横着,竖着,同大厦一样高,同大厦一样宽,上面用e、a两种文字赫然写着—— 最热烈地欢迎基因人之父偕亲属们来基因人乐园下榻! 最真诚地祝愿基因人浪潮席卷全球为全人类创造无穷的幸福! 华氏基因人配方属于全人类! a国基因人乐园属于全世界! 科学技术万古常青! 科学家们青春永驻! 基因人乐园天长地久! 阿超紧紧握住花中杰的手,激动地:“感谢你对基因人的热爱和支持!” 阿娜同花中杰拥抱,动情地说:“你的思路真科学。祝愿你和你大厦青春永驻!” 楼门前的一队红星牌豪华骄车,的,的,的——一起鸣喇叭,向基因人之你及其亲属们致意。周通连忙招呼大家赶快上车。 车队出发了,七绕八拐,驶进了乾乐门广场人民公园,绕到了广场的后面。下了车,周通把阿超阿娜他们带进了贵宾休息室,同林主席等国家领导人们见了面,坐下叙话。 广场上空响起扩音器的声音: 的——乾京时间九点正。 观礼台上的大电子屏幕上陡然亮出—— 基因人之父华宇美智超庆功大会! 林主席雄赳赳地站在台上,庄严地喊道:“现在我宣布,基因人之父华宇美智超庆功大会开始!第一项,请基因人之父及其亲属入场! 阿超阿娜基因汉华继业南希钟震玛丽娜业洋在领导们的陪伴下走上主席台,站成一排,向大家挥手致意。 台下先是沉静,须臾,暴响起掌声。一会,掌声变成欢呼声—— 基因人!基因人!基因人!基因人之父!基因人之母!基因汉!基因帅哥!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基因再造!基因再造…… 彩旗彩带高高举起,强劲地挥动,广场成了五彩缤纷的海洋。 林主席又宣布道:第二项,宣布国家科委记功决定! 江河秀美兴致勃勃地走上前来,用激昂而庄重的声音宣读道:a国国家科学委员会2e13年第1号记功决定,根据华宇美智超基因人的伟大贡献,经研究并报人大批准,为华宇美智超荣记科学技术特等功一次,并予以人民币五十亿元的奖励! 第三项,宣布国务院特别决定! 国务院总理任奇景妙健步走上前来,庄重地宣读道:由于华宇美智超基因人成功,为a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做出了划时代的伟大贡献,a国国务院2e13年第一次特别会议决定,为华宇美智超在**广场建造一座纯金塑像。 第四项,授予荣誉称号! 钟华春明喜滋滋走到前台来,用激动的声音宣读道:华宇美智超取得基因人的伟大成功,特授予“遗传学先锋,科学家楷模”荣誉称号! 第五项,请基因人之父华宇美智超先生讲话! 阿超揽着阿娜走上前来,先是高高地举起奖旗奖状和支票,然后无比激动地喊道:“今天是我和我的爱妻沪莫玛柏莎,有生以来最为激动因而永世不忘的日子!我非常感谢伟大祖国的领袖和人民,把如此之高的功绩和荣誉记在了我的头上。其实,这些功绩和荣誉应当归于我的爱人,我的亲人们,应该归于伟大祖国。其实,我很惭愧。祖国母亲和地球母亲几十年如一日,用甘甜的乳汁哺育我,用宽厚的胸怀温暖我,不断地给予我各种各样的恩惠,我却直到现在才能给伟大而慈爱的母亲一个比较好的交代,真是惭愧!其实,还有许多科学家做出了了不起的成绩,我不如他们。他们才应该得到崇高的荣誉和奖赏。今天,我真正地强烈地感受到了祖国和人民的热爱。”他把手向前方伸出,使劲一摇,“你们都非常爱我,我也非常爱你们。为了表示我对祖国和人民的爱心,借此机会,我宣布,把五十亿元奖金捐赠给a国科学基金会和乾京市城市建设委员会。我还要向大家保证,将会运用华氏基因人配方为a国人民造福,为全体地球人造福。我的心和大家的心永远在一起!” 欢呼声再次响彻云霄。 万里晴空突然下起了太阳雨。 雨越下越大,人们却依然翘首而立,没有一人离开。 第六项,国家主席讲话! 林士卓脸上满是雨水,没有动手去擦,保持着庄重的姿态。其他领导人们也都抖擞精神,保持着庄重和兴奋。 因有雨声,林主席抬高嗓门,喊道:“今天是全a国人民和世界人民都十分高兴的日子。我们顺应天意民心,在这里为基因人之父举行庆功大会,这对a国对全世界都具有深远的意义。华宇美智超发明了基因人,a国人民世界人民都为他骄傲,为他欢呼,为他歌唱。我们的目的在于,激励和鼓舞我们国的科学家,我们的人民,像华先生一样,为科学事业殚精竭虑,对祖国赤胆忠心。我们相信,这次庆功大会之后,华宇美智超会做出更多的成绩,a国的科学事业和世界科学事业都会有长足的进步,会有更多的果实,走上国际科技领奖台的男女老少越来越多,而那些领奖的男女老少之中,a国人最多。……最后,我衷心地祝愿大家早日成为基因再造技术的受益者,并成为基因人浪潮的弄潮儿!” 第六项,奏《爱河》! 阿超阿娜没有想到,他们的歌子,地球上的a国人都学会了,唱熟了。其实,是他们太忙,没有顾及或者说忽略了,《爱河》经他们在月球村庆功大会上第一次唱响,很快风靡全世界。 广场上空荡漾着《爱河》,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 阿超阿娜他们听着听着,眼中涌出泪水来,和着那雨水流进嘴里又流进肚肠中,甜丝丝的,煞是快意。 林主席宣布了散会,但歌声没有停息,人群也没有散去。那雨儿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重又普照大地,被淋湿了的衣服在阳光下散发出潮气,人心和天空一样开朗了,欢呼声就又此起彼伏。 国家领导人们心怀激动和崇敬,再次和阿真好要娜基因汉握手拥抱后,告退了。阿超叫华继业他们回家去,他们不肯,跟着阿超阿娜参加新闻发布会。 聚集在观礼台下的记者们身上也是湿漉漉的,但是,个个都是兴致盎然。一见大屏幕上显示出华宇美智超回国首次新闻发布会字样,也不等谁来指示,就发问起来。 华先生,请你说说回国的最强烈的感受是什么? 啊!我伟大的母亲,孩儿回到了你的怀抱! 对今天的庆功大会你有什么看法和想法? 庆功大会表明,a国领导人和a国人民对我这个从事科学研究的浪迹天涯的儿子非常疼爱呵护,更重要的是对基因人科学的尊重、支持和爱护,进一步说,是对全人类的和平发展尽心尽力。 从你的话中听得出,你觉得作为a国子民非常光荣。请问,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会把你的配方优先使用于a国? 这个问题是个悖论,说是不行,说不是也不行,阿超一时想不好答词,阿娜赶紧代答:新世纪崇尚国际主义精神,推行大宇宙思想。但仍然承认民族主义的存在。科学属于全人类,可是绝对不可能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都同时进行,必然有先后之分。 阿超此时已经想好了,接过话茬说:这个问题其实早已不是问题。大家看看基因汉就清楚了嘛。 记者们一下子恍然大悟,禁不住笑了起来。 阿娜小姐,你是基因人之母,我们非常赞赏你的品德和精神。请问,你全心全意支持阿超,是否表明你在适当时候也再造自己呢? 不!我和阿超相互视为唯一。 这么说,怎么理解基因汉呢? 基因汉对阿超来说,首先是科学技术的结晶,而非另一个阿超。对我来说,基因汉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母亲。对基因汉,我有和阿超同们的权力和义务。 说的好。今天与以往不同,几乎是华先生跳独角舞,你又怎么想呢? 应该这样。当今世界,毕竟还有国家和国际之分。 华先生,你在微型火箭港讲话时为什么要哭,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否触到了伤心处? 不是伤心,而是无比激动。情之所致,泪为之涌。我远离地球远离祖国十多年,天各一方,朝思暮想,突然间回到家,骨肉情、亲友情、乡土情、母子情、祖国情、相思情……情情都如泉涌,汇集在我的心海,波涛滚滚,很快冲开了感情的闸门,我自然而然地哭了。 记者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接下去记者们提问了一些生活和家庭问题。阿超和阿娜一一作了回答,会场气氛显得既和谐又活跃。 基因帅哥,你不想跟我们说点什么吗? 想的发慌啊,比如,你们怎么没问我呀,哦,对了,我是基因人之父母亲的儿子,没有名气,你们只采访有名气的人。 哈哈,早有你调皮捣蛋的传闻,果然不是子虚。请你回答,你想为自怀的祖国做些什么? 我喜欢爸爸妈妈,也喜欢爷爷奶奶,他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 参加庆功大会的群众们没有退场,一直在做新闻发布会的旁观者。有一位中年妇女看见基因汉回答记者的问题,神经质地叫了起来:“!基因汉!快看基因汉!” 她这一喊,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她身旁的几个男女说庆功大会没见着基因汉,没听见基因汉说什么,现在要叫基因汉多说说话才行。一个老头提出要和基因汉合影,一下把众人的胃口吊足了,哄闹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喊叫着冲到了观礼台前。记者们冷不丁被冲散了,幸亏周通机智果断,指挥武警战士和警察及时弹压,才稳住了阵脚,未致乱套。有几个记者比较机智,爬上了观礼台。 周通见群众依然很激奋,当机立断,大声喊道:“大家安静,不得扰乱秩序!新闻发布会就要结束了,一结束就满足你们要求。” 群众这才安稳下来。台上的记者们就继续提问,但是他们心中总想着人们会冲上台来,于是,长话短说,说了就走。 华先生,你回国来如何打算?准备为祖国做些什么呢? 阿超站起来,情绪激昂,说:我要做好两件大事!第一,建立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第二,做巡回学术报告。希望大家大力支持! 周通宣布发布会结束。趁记者们收拾器具之时,基因汉拽着阿娜阿超跑下台来,同前面的群众握手,业洋拉过几个记者,紧跟着他们照相。照一个给一个,乐得群众大呼小叫,周通一旁竖着大拇指,反复喊着:“科学!科学!科学!” 从东到西一连握了一百多人的手,照了一百多张像,每照一张业洋都要叫照相人给大家看看,巧妙地转移了群众的注意力。看看差不多了,周通就指挥阿超他们钻进了汽车。他拉着业洋钻进他的汽车,急令开车。然后对业洋说:“你真科学,机敏过人啦!” 业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逼出来的,不然,怎么能脱身啦。司长,这不能算是耍阴谋诡计吧。” 周通嘿嘿一笑:“不算阴谋诡计,算阳谋诡计。三十六计走为上,孙子兵法也是科学哟。”他从车后窗看看广场人群,“叫他们争相传看照片好啦,热闹得很么。” 业洋也看看车后,不无紧张地说:“司长,你看他们反应过来啦,好多人往这儿追赶哩。” 周通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舒口气,满不在乎地说:“让他们追吧。追星族!总是追科学之星,新世纪就这样。”猛地一下坐起来,语意双关地说:“有人追总是好事啊。人要有人追,国也要有人追,世界还要人有追,宇宙到底也是要有人追!追着,跑着,跑着,追着,人类就是这样向前发展的呀。” 业洋听得有些烦,不想回答什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车队刚刚驶出西大门,就接到报告,说基因人乐园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都是前来求见基因人和阿超阿娜的人,得知基因人之父下榻基因人乐园的消息,昼夜兼程,从四面八方赶来,怎么也不肯离去,非要见到基因人之父之母和基因帅哥不可。四面八方的来人赶不走,却还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情况紧急,责任重大,周通不敢擅行其事,请示了林主席,指示马上送阿超他们回家。为了不致途中再被堵住,他和阿超全家换乘了一辆乾乐牌豪华面包车,叫小车队继续向前,面包车改道绕出市区,再返向海天区开去。 十二点钟,面包车开到了海天区豪门村367栋大楼前。真是完全出乎意料,这367栋大楼也围满了男女老少,一层又一层,喊的喊,叫的叫,要见基因人之父,要见华继业老先生。大楼管理人员和一些警察左拦右阻,无济于事。 眼看着有家而不能回了,华继业叹口气,对周通说:“司长,再改地方吧!” 周通想了想,说:“花中杰盖了一栋基因人俱乐部,就在前面,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你们就到那儿暂住几天如何?” 眼下情景,不能去也只能去了。见华家父子都点了头,周通就给花中杰打了电话,花中杰满口应承,他们就掉转车头,急驰而去。 安顿下来,已是中午一点。人困马乏,大家都呆在各自的房间里懒得出来。然而,歇着,歇着,肚子里头叽哩咕噜翻腾起来。饥肠鹿鹿,难熬难当,不得不爬起来,寻找食物。可是,尽管这儿设施一应俱全,却没有现成可吃的东西。业洋生起气来,跑到阿超房间,噘着嘴说:“基因人之父,你的儿子快饿坏啦,你能不能再造点食品先给他充充饥呀?” 阿超无奈地笑笑:“对不起,妹妹,叫你受苦啦。不过,哥可以给你出个主意,去找约克逊,他可是转基因食品大王。” 业洋立马跳了起来:“哼!基因人之父,你这话什么意思?讽刺不是,教训也不像,倒很有点趁人之危的味道。”握拳使劲打他的肩膀,“叫你打劫,叫你幸灾乐祸。跟着基因人之父,除了听大话,就是吃苦头,走到哪儿都有人围追堵截,连累咱老爸有家不能回,还忍饥挨饿,基因人之,你是有了儿子就忘了爹啰!” “这……”阿超无言以对,心中觉得在对不起亲人们,满面惭愧,低头不语。 业洋自知话说过了头,忙道歉说:“哥,对不起呀。我玩过火啦。你别这样,不然,我就被你吓哭啦。” 阿娜走过来,拧一下她的耳朵,说:“你这个淘气鬼,又捉弄你哥啦。谁能把你吓哭,那才是科学极了。我看啦,你再闹,哭得就是你哥喽。” 阿超听了,哑然失笑,说:“你们两个鬼把戏玩的精哟,双簧唱的真动听。”站起来,伸伸胳膊,“基因人之父,可不是林妹妹,哪有那么多眼泪。” 业洋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说:“那你快支弄吃的,我肚子可是前墙贴后墙了。” 阿超双手捧住她的脸,刚要说什么,周通破门而入,把一大袋食品放到茶几上,招呼道:“来来来,快些吃,点点心。不然,洋洋要胃穿孔啦。” 业洋怪声怪气地:“司长说得真科学,洋洋的胃是血肉组成,自然十分需要食物。司长的胃嘛,是铁铸的,不会穿孔,就别吃啦。”说完,一把抢走了周通手中的奶油面包。 周通哈哈大笑,又从茶几上拿起一块,大口咀嚼起来。 填饱了肚子,大家来到阿超房间,同周通商量如何打算。正说着,屋里的电话响了。周通接了电话,眉飞色舞,叫大家赶紧下楼登车。原来,367号楼房前的人群已经散了,管理人员要他们派代表看了华继业的豪宅,相信短时间等不到阿超他们回来,只好作罢,散了。 面包车在豪门村367栋楼下嘎然停下。华继业领着大家快步走进楼内的智能电梯,直线上升到了13层。华继业拿出微型计算机,打开了1385号屋门。大家鱼贯而入,放好东西,找准座位,一屁股坐下去,放心地休息了。华继业带着南希到厨房烧水沏茶,又从冷藏柜中拿出东西招待大家。息了一会,周通要走,华继业留住他,要他一起说说阿超下步如何办。商量的结果,兵分三路: 基因汉业洋一路,由亚洲到欧洲再到北极洲,巡回做基因再造技术学术报告。 阿超阿娜一路,先到非洲再到美洲、拉丁美洲,最后到南极洲,巡回做基因再造技术报告。 华继业玛甘捷琳一路,先在东半球再到西半球,开办华氏基因人配方技术中心 方案定下来,周通起身告辞,同大家一一握手。握到南希时,南希动情地说:“司长,十分感谢你的关心照顾。欢迎你和你家人到我的农场来做客。” 业洋咯咯笑道:“妈妈,你急啥吗?老爸的干女儿都没张口,你这个基因人之父的母亲却先张了口。” 华继业嗔怪道:“洋洋,你又调皮。妈妈的地们和作用谁也无法替代。到时候,周司长好好拜高堂就是了。” 南希领悟了,俏皮地说:“周司长,想想好,向我要点什么,我老婆子一定如你所愿。” 周通大大方方地说:“干娘啊,周通啥都不要,只你你的干女儿星星。干娘的盛情难却,我答应你,有机会我和阿星一定去看望你。”拍拍业洋肩膀,叮嘱道:“刚才说定了,你们要在a国好好地玩玩!你这个宝贝女儿可要把妈妈陪好,到a国各地转转,游揽名胜古迹,饱饱眼福。”再拍拍阿娜肩膀,说:“你也一样,陪爸爸妈妈和婆婆转完a国名胜再让他们回国。” 南希打开门,周通刚要走出去,巩南星堵住了门,诙谐地说:“怎么,小人物来了,大人物就吓跑啦!” 周通还没来得及答话,华继业喊了起来:“星星,星星,快进来!我们正盼着你这个大记者呢。” 南希听了华继业这么一说,把周通拽住了,笑吟吟地叫他陪巩南星进了屋子。这下可热闹啦!华继业当面把巩南星大大夸奖了一番,说得她一个劲地叫“老爸,老爸,请暂停!” 接下来,相互介绍,免不了你夸我,我夸你,嘻嘻哈哈地,好一阵子,才言归正传,说起华氏基因人配方来。 周通先说,今天可是真正的地球基因人浪潮,恐怕人类有史以来,没有任何一件事如此火暴、广泛、生动。 巩南星笑笑说:“司长,我补充两点。一点,基因人浪潮真的开始了。刚才我从街上过,看见到处都是基因人的宣传画,可以说,基因人的议题统治了一切。第二点,基因人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实实在在走到地球村,从阿超哥开新闻发布会那天起,基因人浪潮就在地球村着陆了。”她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大剪贴本,摊开来,叫大家看,她在一旁不停地解说。 月球村召开基因人成功新闻发布会的当天,b国麻星汀、e国爱伦等大城市发生部分男女老少上街惊呼狂叫。当天晚上,这些人聚集在街头,以基因人为题,说着笑着,闹了一夜。 ; 第一百0二章;帅哥遍地开花 第二天,世界各地出现了基因人宣传画,电视专题节目,商业广告。后来几天,基因人成了全人类谈话的热点。再后来,世界各地成立了基因人迷协会。 基因人专利证九天文学、电话网、电视网、卫星网,全部被联系基因再造事务所垄断,几度造成阻塞。 各国各地的科委、专利协会、基因人研究会的遗传学专家、协会,夜以继日,接待询问基因人情况的人员,接受联系基因人的各种信息,办公桌上询问基因人情况的信件堆积如山…… 全球各地的社会团体和群众组织,都多次召开专门会议,讨论基因再造技术会给本团体本组织带来多大人福利。有趣的是,各种各样的宗教组织也召开会议,讨论基因人问题,为基因人的平安和幸福而祈祷。 基因汉阿超阿娜还有华继业的形象占据了一切商业广告的主体位置。他们的形象贴上了一切可以张贴的地方,乘上了飞机、轮船、火车、汽车……走进了餐馆、旅社、网吧、茶屋、家庭、厕所…… 电视厅、电影院天天上演基因人和基因再造技术的资料片,天天座无虚席。剧院天天上演紧急编排的基因人小节目,几乎把媒体上所透露的关于基因汉的所有事情全都编进故事之中,比如,小**,偷逛超市,喝酒,等等,票房暴涨。各种演唱会也是如此。 a国社会科学院调查发现,世界各地人们的问候语有了变化,一见面就说“嗳,基因人!”“哦,你想再造吗?”“哇,你见过基因帅哥?”电话网和全频网上的问候语也是这样。 联合国连续不断地接到为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庆功颁奖,还有塑像的请求和建议。 全球世界级大富豪们慷慨解襄,请求联合国建立基因人基金会。 非洲发生了三千多起半夜三更梦游,寻找基因人的事情。各国各地都反复报道,梦中与基因汉握手、说话、交欢的男女老少不断出现,许多人还梦见自己成了基因人。全频网上发现,向基因帅哥和阿超阿娜求爱的信息像雨后春笋一般不停地增长,这些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结过婚的人。 穆玛德琳赠送基因帅哥英雄金表的消息传开之后,各国各地发生了数千起自杀事件。 基因人之父结婚的当天,许多男女因为失望和绝望而自杀 ……………… 有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说,整个地球村有数十亿男女老少正拼命积蓄钱财,为当基因人做资金准备。 有一些地区发生了模仿冒充基因人事件,还发生一些男女通过整容把自已变成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的模样。 …………………… 巩南星合上剪贴本,有点故弄玄虚地说:“就不要全看啦,三个小时也看不完。”把脸转向阿超,“基因人浪潮滚滚而来,持续很久啰。今天算是过到了沸点。” 阿超会意地笑笑:“非常感谢你,干妹子,要算基因人的支持者,你是第一个。我们大开眼界,又大饱眼福啦。说起来真是惭愧,这本子上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啊。一直忙得不亦乐乎,根本就顾不上。” “大记者,”阿娜戏笑着说,“你哥说的不错,我们在月球村天天打仗,闯过了七七49道难关,真是忙的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天天提心吊胆地生活着,一点闲情逸致都没有,眼睛耳朵就锁定在配方专利上头。多亏了你呀,搜集了这么多资料,可以出一本书啦。” 巩南星忙不迭摇头:“no!no!来不及啰。你们没有看见吗,关于基因人的书早就有啦。”她从挎包里拽出一本书,递给阿娜,接着说,“这是《基因人出世》,好十几个版本呢。还有《基因汉诞生》、《基因帅哥》、《基因帅哥趣事,》《基因人传奇》、《基因再造技术佳话》、《华氏基因人配方》、《华氏家族》、《华宇美智超传奇》、《沪莫玛柏莎传奇》、《基因为媒》、《基因夫妻》、《基因父子》、《基因父母》。对了,还有《基因汉的爷爷》、《基因汉的奶奶》、《基因汉的姑妈》、《基因汉的干姑姑》,就是我啰,还有王秀磊,玛甘捷琳。还有哇,《基因汉的外公外婆》,《基因汉的感情世界》,多啦!最精彩,也是最快捷的,是你们结婚第二天,就出版了《基因人之父》、〈基因人之母〉、〈基因人之父之父〉、〈基因人之母之母〉。这些书我都买了,撂在家里啦,慢慢看。哦,差点忘了,还有一本叫〈基因人家庭〉,写的就是你们华氏家族的家史,东拼西凑,文字也粗糙。总而言之,这些书都是三分事实七分编造,不负责任,不能细看,猛赚一把钱而已。”她两眼定定地看着阿超,“基因人之父,你还没有发财,有不少人已经发了基因人之父的财啦。干妹子好为你伤心哦。” “那好么。”阿超一点也不遗憾。“华氏基因人配方本来就是为地球人民造福的嘛。” “星星!”华继业亲昵地说。“我看你这个本子很丰厚,真实可信,叫阿超阿娜帮你加加工,也发上一大笔财。” 阿娜禁不住笑道:“老爸疼你呀,你帮了华家不少忙,又为宣传基因人积累了这么多好资料,应该得到丰厚报酬。我们愿意帮你发财。” 大家都笑。巩南星也笑道:“那就这样说定啦。这个本子就算了。我不喜欢编现成的,我喜欢写自己深有感触深思熟虑过的东西。我准备为基因人写两本书,〈基因人之歌〉和〈基因人之父传〉。你们,不!”她扭头向着华继业,“华氏家族都要成全我。” 华继业站起来,同她握手:“一言为定。” 阿超也同她握手:“决不食言。” 阿娜上前握住她的手说:“愿意为你尽力。你一定妙笔生花。” 大家鼓掌。巩南星想说什么,可是电话响了。业洋拿起坐机电话一听,忙说:“不是,是手机,谁的手机?” 周通一直和基因汉坐在一起,悄悄拉着话。听业洋喊了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接听。听着听着,他的表情沉重起来。一会,他收起手机对大家说:“花中杰的基因人乐园突然暴满啦!全都是世界各地的科学家,看到华氏家族下榻该园的报道,急如星火地赶来了。客房住不下,他们就在地上坐着,死活不肯离开,非要见上基因人之父不可。”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挠挠头又说,“花中杰要我赶紧想办法,我一时也没好办法。你们帮我想想,怎么办才好?” 急切里大家都束手无策,沉默不语。阿娜也无计可施。周通又挠头,转圈子,嘴里咕噜道:“这关系到a国的声誉,好事一定要办好。a国政府有能力……” 忽然,基因汉哈哈大笑:“看你们都像热锅上的蚂蚁,真好玩。为什么不问我?看我是大孩子,瞧不起吗?也不想想,第一个基因人虽然经历还不丰富,可是,智慧却得到极端老验。周司长,我有办法。” 周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快说!有何高招?” 大家连忙催他快说。他却慢条斯理地说:“别急!不打紧。给每个赖在大厦的人发一份邀请书,约他们三天后在明镜大学听阿超做学术报告,不就一切迎刃而解啦。” “他们肯吗?”业洋将信将疑。 “指日可待,不肯就不是科学家的风范了。” 巩南星也担心地说:“这段日子因为基因人浪潮,乾京住宿可难啦。现在又是下午五点多了,那些科学家们恐怕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此言差也。”基因汉摇头晃脑地说。“根本不要他们费劲,基因人俱乐部呀。” 周通顿时恍然大悟:“妙极了!妙极了!基因帅哥,你真是聪明绝顶。”说完,他向大家一招手,大步跨出了门。 阿超望着周通的背影,感慨道:“基因人浪潮可是把我们的司长大人先‘冲’坏啦。” 钟震不以为然:“新世纪官员,就讲个尽心尽责,为人民服务嘛。” 玛甘捷琳说:“啥为人民?我总不相信,一到2e世纪,官员们就自然而然地清正了。” 阿娜说:“你可别这样说,我看周司长就是个包公。” 玛丽娜也说:“嗯,周司长为人和善,也真诚,还很负责任。” 南希说:“我看a国领导人都挺好。他们特别尊重科学,对科学家很爱。” 巩南星说:“这个我体会最深啦!新世纪,中国领导人是最优秀的!” “不错,不错。”华继业哈哈笑着,“科学越发达,领导越开明,这是规律嘛。六点啦,我们还领导来领导去的做啥,快些个弄晚饭,请我们的星星大记者在这做客,好写一本〈在基因人之家吃晚餐〉。” 巩南星刚要推辞,却见满屋子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指着她:“嗳——别说不!”“咯咯咯”笑道:“众怒信犯,小女子遵命了。” 吃过晚饭,周通打来电话,兴冲冲的告诉阿超,一切都摆平了,再谢谢基因汉。 大家免不得又夸基因汉,业洋故意恶作剧,把他比作神仙,说独磨俄及说他有神仙帮助,那是吹牛腿,基因帅哥有神仙相助,千真万确,他自己就是神仙。 基因汉听得耳朵根子疼,厌烦不过,摆下脸来,说:“唉呀!你们就别说啦,想捧杀我吗?我耳膜都快破啦!说说明天做什么不行吗?” 于是,大家又七嘴八舌地商量起来。最后,华继业拍板,明天开始,全家人一起乘飞机到a国各地旅游,陪同南希母女和钟震夫妇好好观光。到第三天,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赶回乾京做学术报告。 次日一大早,华钟两家加上玛甘捷琳就乘上了专机,直飞沪上。为了不引起麻烦,他们特意租了一架飞机,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化了装。 沪上是阿超阿娜初恋的地方,故地重游,格外亲切,流连忘返,拽着亲人们一连玩了两天。 ; 第一百0三章;帅哥的第一次生日 在沪上痛痛快快地游玩到第三天早晨,华家人一起返回到了乾京城。下午,阿超阿娜和基因汉就出现在明镜大学大会堂,做基因再造技术专场报告。原本计划二万人听会,结果来了五万多人。所有的课堂的会场都挤满了人,整个大学校园里到处都是兴致勃勃的听众。因为是回地球村的首场学术报告,a国政府特意安排全国各大院校全部收看实况转播。各国各地政府和教育机构也向a国学习,安排实况转播,组织大学生、专家学者和基因人迷观看,这才减轻了乾京的压力。要不然,明镜大学校园里的听众就决不是一个五万人。后来,花中杰告诉阿超,她在学术报告前后十天里,整整赚了十亿a币。她的基因人乐园和基因人俱乐部生意火暴,名声大振,真可谓誉满全球。阿超阿娜呢,回地球村首场学术报告出尽了风头,讲了基因人研究的整个过程,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理论和数据、程序和技术性能、指标等等。用基因汉的话说,除了全面系统以外,全是月球村发表过了的东西,没啥新鲜玩意儿。然而,就因为全面系统,还有第一次在地球上,又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一起讲解,听众和观众超过了以往任何重大事件的数字,两个小时的报告会,全球数十亿之众一起听,始终鸦雀无声,这可是史无前例。 不过,有利就有弊。这回报告会,借助新世纪全频网,传遍了整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加上各种新闻媒体连篇累牍地宣扬,世界各国各地原来与阿超他们约请的学术报告会再也不能老调重弹,各国各地科委向阿超提出了这个问题,新闻媒体上也有文章直截了当的发问,基因人之父下一步该如何巡回报告?这给阿超阿娜带来了新压力,好在他们一个比一个聪明,周通司长又召集科委和有关专家同他们一起商量了对策,到各国各地巡回报告可以做到各是各的味道,决不会来回烙烧饼了。 首场学术报告取得大好效果,阿超阿娜高兴得不得了,一不做二不休,陪着双方父母,又到a国各地游山玩水,再到d国观光揽胜,整整跑了两个星期,还是南希再三请求,玛丽娜也反复争取,才作罢休,一伙人前呼后拥,先把南希送回b国麻星汀她的农场里,再把钟震夫妇送回d国他们的别墅中,其他几个人马不停蹄,返回乾京,为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做准备。 回到豪宅,安顿下来,消停了,大家方才觉得疲惫不堪,一个个后悔不迭,说这游山玩水真是花钱买罪受,半个多月,跑的屁颠屁颠的,累得身子骨都散架了。业洋抱怨现代交通太快,对人的五脏六腑都不大好,还不如古时候,骑着马或是牵着驴,还可以叫人用车子推着,用轿子抬着,晃晃悠悠,慢条斯理,逍遥自在,想累也累不着。玛甘捷琳还抱怨地球人太没本事了,现在才发明出基因人,蓝星人花星人多好,早早进化为飞行人,出去旅游就快活多了,不受交通工具的折磨,岂不快活逍遥。华继业风小字辈们如此,心中不乐,训斥道:“你们怎么了?一个个怨天尤人的。老骨头还没喊叫呢,嫩芽儿却叫苦不迭,喋喋不休,基因突变啦?业洋,阿娜,还有基因汉,别吵吵了,做晚饭去!” 但是,三人都说腰酸背痛,做不动,随便吃点啥算了。华继业无奈,跑到房里睡觉去了。这下子小的们有了说头,一个个溜之大吉,各回各的房间歇息。 在豪宅住了几天,大家吃喝玩乐,煞是开心。但是,时值年底,大家都有很多事情要办,急着回去。华继业想着开办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的事情,也不挽留。于是,亲朋们各奔东西。临别前,说定了,中心开始建筑时,大家再来帮忙。玛甘捷琳吵着闹着,不肯离去。华继业差点就同意了。但是,阿超和基因汉高低不依。他没法子,只得叫她回e国去了。 亲朋们走了,华继业和阿超立即动手筹划中心的事情。华继业说,前期工作他早已做过,图纸也已绘就,只待大家商量。他把选点、设计等情况大致说过,就取出图纸共商。阿超阿娜基因汉没有不同看法。华继业高兴地说:“那就这么定啦。折腾这么一年,都累了,趁这段空闲,我们都好好休息休息。明年一开春,就破土动工。”阿超提出回麻星汀去过年。阿娜同意。华继业说:“行。不过有个原则,亲家公亲家母也去。”阿娜就打电话给钟震和玛丽娜说,两人欣喜地答应了。 吃过晚饭,巩南星和周通来了,先祝贺元旦快乐,接着叫大家收看晚间新闻,说穆玛德琳要发表新年献词,看超级大美女今年如何说词。 万国春媚那俊俏模样登上屏幕,行水流水般地播送道—— 明天就是2e13年元旦了,穆玛德琳主席发表新年献词,全文如下: 敬爱的公正的时间老人,按时给地球人民送来了2e13年元旦。辞旧迎新之际,我代表联合国全体人员向大家恭祝元旦快乐,新年万事如意。过去的一年里,地球人民同甘共苦,踏破49道难关,把基因人迎进怀抱;三次讨伐大冰谷,埋葬了狂犬军,赶走了蓝星人。硕果累累,可喜可贺。当然,也有可悲可泣的故事,有待今后不断诉说。新的一年中,地球人民将百花齐放,任重而道远,应当齐心协力,再接再厉,扬长避短,开拓创新,以推进基因再造技术为重,以法制为杠杆,力争各行各业更上一层楼。 周通觉得简捷。巩南星说没去年的元旦献词精彩,有疲于应付的味道,能看得到这个超级大美女在构思这篇文章时疲惫不堪的样子。华继业说符合他的口味,他最讨厌长篇大论,尤其是当官的,话说多了活像懒婆娘的果脚布,又臭又长,把人全薰跑了。阿超不置可否,他对政治性文章从来不关注。阿娜呢,若有所思,突然说:“爸爸,我听出了弦外音,技术中心的场地恐怕得再研究研究。” “你凭什么?”华继业半信半疑。 基因汉抢着说:“主席大人说了,以法制为杠杆,我们的配方要实施,按什么法?《地球人体基因再造技术使用法第一案》啦。” 华继业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你这样想啊。我看没那么复杂。法制才没那么具体呢。技术中心选点还不得由着我们嘛。不由着我们,我们就不办了。” 阿超也说:“不由着我们,就是对我们不放心,不信任。为啥?没理由嘛。如果什么都不放心,世界上恐怕什么事也做不成了。难道真像理论家和艺术家们抨击的那样,地球人的成功全是蒙的?!” 巩南星说:“阿超哥,全是蒙的不对,不过也不是没有蒙。我也觉得嫂子和基因汉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是新世纪,法大嘛。” 周通说:“阿娜的忧虑十有八有没错。大家想想,我们把专利拿到手之前,经历了49道难关。这些难关是独磨狐及和霸宇宙设的局,多数却是朋友们挡道,设陷阱。我们要办公司,敌人因为被消灭了,狼也被打跑了,不会来抢金娃娃了。朋友们呢,照样会一面笑脸相迎,一面又明争暗夺,竞争,竞赛,新世纪兴这!我看,我们还是多几个心眼好些。” 这一说,华继业和阿超也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就得从基因人政治上多想想,免得像前面一样,一个筋斗接一个筋斗地翻。 于是,大伙一起想办法。周通说再学学第一案的条款,巩南星叫向拉波尔请教请教。阿娜要与穆玛德琳联系,阿超要和所罗彪通话,基因汉却说静观待变,别想那么多,反正专利权在我们手中,中心在哪还不是办。华继业把心一横,说:“我孙子说的对,想那么多做啥?以不变应万变吧。你们该忙啥忙啥去,散伙!” 送走了周通和巩南星,华继业和基因汉到娱乐室下象棋去了。阿超和阿娜回房间休息。哪能睡的踏实?心中老想着建中心的事情啦。睡不着,又不想多说话,阿娜熬不过,抓起电话,拨通了拉波尔,问他元旦快乐。他哈哈笑道:“基因人之母,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请讲,什么事?看我这个二等主席能否帮忙。嗳,且慢,让本主席先猜测一猜。啊,建中心,建地球人体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哈哈,跑不了,就这事,心里没底,才问我这个科委的头儿。” “你真神了,跟大主席一样。” “哎哟,别吓我呀!大主席岂是我等能相提并论的?她的新年献词说的好,去年的成绩大大的,明年任重而道远。平心而论,她是地球人民的好领袖,没有她这个领头人,恐怕我们要付出更多。” “你的意思是叫我问他,你决定不了什么?” “嗳,嗳嗳,不是,不是。你误会啦。按级负责,我有我的权力和责任。你们的中心啦,恐怕还得进入法制程序。大主席说了嘛,以法制为杠杆。” “怎么个进入法呢?我们急的慌啊。可别再叫我们过五关斩六将啦!” “前事不可逆料,原谅我无可奉告。耐心些,专利到手了,有了船,又有了河,只剩下找船桨了,有啥可忧虑的?抓紧设计蓝图,相信水到渠成,到时候一定能水**融。” 放下电话,阿娜长舒一口气,抱住阿超,吻了一会,快活地说:“拉波尔现在好像客气多了,真是不打不相识。亲爱的,他的话是真理,权力和法制都有他们掌握着,我们何必杞人忧天,庸人自扰。我放心了,你也给我舒展眉头。” 阿超抱起她,扔到床上,要同她那个,她让他折腾了一会,却不让他潜入河底,借口害怕爸爸和儿子来惊扰。他嘿嘿一笑,说:“嗨,弄了半天,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想进家,因为家门好开,屋子里却热腾腾,如蒸如烤的,难熬难耐哩。月球村,新婚之夜,哈哈,小和尚进了家,差点回不了庙啊。” 她猛然一把将他推下床去,紧跟着操起床头的剑来刺他,一边说:“叫你这个小和尚化到了斋还卖乖!” 阿超慌忙逃跑,一边大叫:“老爸救我,老婆谋害亲夫了!” 两人一跑一追,来到了娱乐室。华继业是过来之人,当然能看出他们的西洋景,嘻嘻笑着,置之不理。基因汉初生牛犊,不识儿女情长,傻乎乎地问:“爸爸,你跑啥吗?”转向阿娜,接着说:“妈妈,你教爸爸练剑啦!屋子太小,到外面去嘛。” 阿超阿娜不闹了,过来看他们对弈。基因汉朝两人咧嘴一笑,又挤挤眼,说:“老爷子又招架不住啦,赶快投降吧!” 华继业知趣地丢下棋子,乐呵呵地说:“好小子,又把老爷爷兵败垓下,爷爷不当楚霸王,投降!” 阿娜说:“爸,你比喻不当啊。爷孙俩,一家人,又不是刘邦项羽,还垓下呢?” 阿超纳闷地问:“阿汉,你小子啥时候学会象棋了?还把爷爷打败了,爸爸可是爷爷手下败将啊。你知道吗,爷爷拿过b国象棋冠军哩。” 华继业哈哈大笑,自鸣得意地说:“阿超,妒忌了吧。孙子待爷爷就是比爸爸好啊,自古如此。爷爷被孙子打败了,符合规律,才好呢,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啊,高兴的不知道姓啥啰。”把基因汉揽到怀里,“我的大英雄孙子,告诉你爸,你是怎么知道楚河汉界的。” “我听有机玻璃大王的。”基因汉自豪地说。“说起来,呀,爸爸妈妈,这要感谢玛甘捷琳啦,她为我打抱不平,告大岛幸子她们,告到了联合国检察院院长那儿。”接着,他把接受秘密审讯,和检察长下象棋的前前后后说了个详细。 阿超阿娜头一回听到这个故事,心疼的不得了,一起上前搂住他,又亲又摸,阿娜两眼汪汪:“我的阿汉,真是苦了你了,受了多少罪哟。” 阿超愧疚难当:“阿汉,爸爸真没用,让你受这么大的污辱,遭那么大的委屈。” 华继业不乐意了,叫道:“嗳哟喂,你们怎么啦?好像基因汉怎么了似的。我就知道,你们受不了,不让基因汉告诉你们。看,被我说中了吧。天欲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肌肤,空乏其身,而固其心志!积难成雄!有苦才有甜!你们要让基因汉当大英雄,就得让他多历练!温室里只能长出花,长出萝卜青菜,怎么也没有田地里头的好吃!” 阿超阿娜不吱声了,窘迫地站在一旁。基因汉嘿嘿嘿直笑,说:“爷爷,头一回看到你为孙子训儿子,真好玩,连萝卜青菜都出来了,好笑死啦。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停地笑,华继业忍俊不禁,“扑哧”笑出来,阿超阿娜紧跟着大笑不止。 笑过了,基因汉把麻将牌取了出来,拽着阿超阿娜到麻将桌前坐下,说:“爸爸妈妈,今天你们言行举止不当,让爷爷不开心,我罚你们陪爷爷打麻将,只许输,不许赢。” 阿超阿娜这才反应过来,老爷子是嫌他俩搅了棋局,才生的气,喏喏连声:“好好,好!听儿子的,陪老爷子筑长城,只许输不许赢。” 华继业一高兴了,说走了口:“知我者孙子也!都听基因汉的,今天基因汉是爷爷!” 哈哈哈……基因汉带头,阿超阿娜跟着,最后是华继业,都笑得流出了眼水。 接下来,就打麻将。打了没几圈,穆玛德琳来了电话,问候大家元旦快乐,又跟基因汉说了一会话,就挂了。阿娜问基因汉,大主席说了些什么,他说没说别的,只是祝他生日快乐。 这下可好了。华继业把麻将牌一推,“呼”地站起,拍着脑门子,大叫:“爷爷该死!真该死!把孙子的生日忘记了!” 阿超一把抓住基因汉的手,连说对不起,儿子的一岁生日没有过,那是不敢声张,还有情可原。第二个生日又忘了,没有理由,太不应该。 阿娜急忙掏出手机,给生日礼品专卖店打电话,订了一只大蛋糕,对大家说:“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的生日嘛,公元2e11年1月16日,还有两天整整三年周岁生日,在提前过啊!今晚上就举行生日晚会!” 阿超立即赞成:“好,好!” 华继业也说好,但他要搞的隆重些,提出到五星级酒店去。基因汉不乐意,说过生日不必铺张浪费,在家里比哪里都踏实放松,何必劳心费神,跑到大宾馆去?一家人乐一乐,加深一下出生时间的记忆,就够了。华继业再三坚持,他执意不从,最后威胁说,如果大人们搞家长作风的话,他就不吃饭不睡觉不说话。华继业执拗不过,依了他,就在家里过。但有个条件,到1月16号那天,把亲人们都请来,风风光光的过个生日。基因汉想反对,看阿娜朝他使眼色,改口说:“谨听爷爷安排。” 这里达成了一致,那儿门铃声响了。阿娜说送蛋糕的来了。基因汉跑的快,打开门来,却是一位漂亮的女邮递员,送来了三封特快专递,都是基因汉的。基因汉就签收了,女邮递员还不肯走,提出与基因夫妻合影留念。基因汉也不问问阿娜阿超,就答应了,阿娜阿超不能再说什么,就到客厅来了。女邮递员掏出手机,调好了,叫基因汉帮他照,和阿超阿娜合了影,又要和华继业合,华继业因为高兴,二话没说,与她合了影,竟然叫基因汉又与她合了影。可把她乐坏了。取出三张一次性成像的照片,看了两遍,连说几声谢谢,又深深地鞠了一躬,欢天喜地的跑走了。 华继业因为赢了不少钱,叫继续打牌。还没坐下,门铃声又响了。基因汉又跑出来开门,以为这回一定是送蛋糕的。打开门来,还是邮递员,两男两女,一人提着一个绿色的大邮包,重重地往地上一放,叫基因汉签收。基因汉签过了,四人也要合影。基因汉叫他们先坐一会儿,跑回来问华继业肯不肯。他说干嘛不肯。前头做了君子,后面就不能做小人。四个人一起出来了。四位邮递员自然喜出望外,一个蛮精神的小伙子早已准备好了相机,支起三角架,跑过来,站好了,“咔嚓”,“咔嚓”两声,两张八人合影照片就拍好了。紧接着,又印出六张来,每人一张,发过了,主客握手告别。 两回干扰,华继业扫了兴,不想打牌了,坐下来说话。门铃声再次响起,阿娜开了门。戴着皇冠,穿着大红工作服的姑娘手捧着用红黄相间的厚纸围了一圈的蛋糕,笑嘻嘻地走到茶几前,轻轻地放到茶几上。阿娜签收并付了款,她就走了。大家都来看那蛋糕,阿超发现写的是阿娜生日快乐,要退回去。阿娜说是她忘了说是谁,不好退。基因汉说,不必费事,加个工就妥了。说完,跑到阿娜的梳妆台上,拿来一盒口红,就在蛋糕上写,却写不出来。拍下脑袋,三步并做两步,跨到鞋柜前,掏出一盒红色鞋油,跑回来,边挤边写,添上了“儿子基因汉”五个字,得意地叫一声:“妥啦!”三位长辈低头一看,禁不住都呵呵直笑,说改成阿娜儿子基因汉,才思敏捷,妙极了!但是,鞋油可不好吃,基因汉虽有八大优点,却也不能吃鞋油。基因汉说,不吃就不吃,就把这一行字下来作纪念不是很有意思嘛。大家顺着他,哈哈一阵笑了事。 接下来,阿超要看那些邮件,阿娜说为基因汉过生日要紧,拽着他去厨房准备晚餐。华继业回他房间看股市行情和房地产信息,研究建筑中心的事去了。基因汉抓住这个空子,跑回他的小房间,仔细地看他的特快邮件。原来是三封信,祝贺他生日快乐。一封是克萝蒂的,礼物是一只绣花荷包;一封是穆五德琳的,礼物是那快英雄金表;一封竟是大岛幸子的,礼物是一个金质的十字架。荷包是示爱,金表也是示爱,十字架啥意思呢?他自言自语。 “是忏悔!”阿超说。“是祷告,上帝保佑你嘛。” 他大吃一惊,一把将三封邮件藏到身后,愠怒地说:“你怎么来了?鬼鬼祟祟的。” 阿超笑道:“儿子,爸来叫你吃晚饭,为你过生日。” “你先走,我一会就来。”他负气地说完,又低头看那些礼物。 晚饭开始了。 阿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了三十道菜,一心要在基因儿子面前显山露水,心中还想着基因汉会看着那七大碟八大碗,高兴的张开大嘴傻笑一阵。再当着大家的面,亲她两口,那是左面一口,右面再一口,惹得阿超也犯妒忌,而她就能在华家人面前无愧而又无畏地说:基因汉,真是我沪莫玛柏莎的好儿子,大家眼风为实哟,他多么地爱我啊。 她没想到,基因汉的心思全在克萝蒂的身上,一直想着克萝蒂的信,还有穆玛德琳的金表,当然还有大岛幸子的礼物十字架,根本没有看那些菜,而是心不在焉,摇头晃脑。 阿超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因为是他过生日,不便当面指责,便借题发挥,问他克萝蒂怎么知道他生日的,基因汉自然不愿和盘托出,吱吱唔唔,就是不说出来。看着阿超一脸怒色,阿娜未免又犯了心软病,为基因汉打掩护,说今天是基因汉的生日,从月球村来到地球村,咱们华家头一回庆祝生日,华爷爷亲孙子的生日,谁都不许生气发火,就是一个凑热闹,叫基因帅哥高兴,基因帅哥今天是皇上。 她这么一说,华继业自然高兴,顺杆爬上来,说基因汉可比皇帝强八倍子,哪个皇帝能够像第一个基因人这样,受花星人格外青睐不说,还得到超级大美女穆玛德琳大主席的特别赞美,看来我的孙子不喜欢吃地球村的菜,我们就随他的意,不吃了,到神昌城里去吧。 大家顺着华继业的意思,就都跟着他往院子外面走。可是,两位保安拦住了他们,说是神昌市公安局特别交代,华家人特别是基因汉,有何行动,一定要先通报他们一声,这可是林主席的吩咐,为的是确保华家人,当然主要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的安全。 阿超一听,不高兴地说:老爸,吃个饭还这么麻烦,拉倒吧! 华继业哈哈大笑:说:你这个科学呆子,就知道三九小楼里头快活。不能拉倒啊,要不然,我这世界头号大富翁,还不贻笑大方啊。安全第一嘛!谁叫你们给我生了这么好一个基因帅哥的呢?基因汉,我的好孙子,你说,去不去?爷爷就听你的。 基因汉看看阿超,又看看阿娜,见阿娜朝他点头,嘿嘿一笑,说:爷爷,我听你老人家的。 华继业听了,简直心花怒放,猛在一把将他抱起来,在地上转了一圈,接着说:到底是我华继业的孙子,就是会说话,懂礼貌。走!大家都跟我走!今儿个谁都得为我孙儿捧场。 两个保安给讪公安局报告过了,华家人就登车出发,来到了市中心的昌连山大酒楼。市公安局的便衣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华家人由总经理专门指派在三楼的豪华大包358号飞龙厅就餐。 华继来因为特别高兴,亲手点了一桌菜,竟然达五万之标准,阿超阿娜都说太浪费了。华继业又来问基因汉。基因汉说他吃惯了月球村的,阿娜做的饭菜总是很可口。这大酒店的他还真没吃过,吃吃看吧。 华继业就叫大家坐下,听他发表祝酒辞,很简单—— 今天是我的宝贝孙子,华宇基因汉,基因大帅哥的头一个生日。本来,去年这个时候,才是他真正的头一个生日,可那个时候,他还滑取得合法出生权,只能藏在三发和号小楼里头,成天阶不敢抛头露面。 说到这里,阿超阿娜未免有些伤感。他也有些忍不住,眼泪直打转儿,强忍住了,接着说:像我这样位据世界首富的爷爷,竟然不能保护我的孙子免受折磨,就起来真有些那个呀。唉,不说啦,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来!大家举杯,把失去的都补回来,今天就为我的好孙子,光明正大的庆祝一下生日吧! 大家一起举起杯子来,又一起站起来,齐齐地对基因汉说——祝基因帅哥生日快乐! 基因汉没有说谢,却冒冒失的人的说了一句:嗳哟喂,这有必要嘛! 华继业听了,哈哈一笑,大家也跟着他笑,可是,心中都有点犯嘀咕,觉得这个基因人大孩子不大懂传统人的礼尚往来。华继业在心里说:这大孩子呀,还缺乏调教。 吃菜的时候,基因汉,这个盘子里缺医少药一块,那个碗里戳一下,不一会,几乎把所有碗碟都捣了一个遍,华继业盯着他看,阿超阿娜不停地叫他坐下,给他敬酒,他统统不理不睬。我行我素。其他人敢怒而不敢言。 华继业心爱孙子,给他打圆场,叫大家只管放开肚皮吃喝,整洁个痛快,不管基因汉如何,今天是他生日,就由他随心所欲好了。 大家朝他笑笑,就继续吃喝起来。然而,基因汉把筷子一放,喊道:爷爷,这些肛都不好吃,没阿娜做的可口。我不想吃了,还是回去吃妈妈做的饭菜吧。 举座皆惊!这孩子怎么这样?第一个基因人真是与众不同啊!简直叫人接受不了嘛。 阿超张嘴要训斥,华继业急忙拦住他,朝他一挥手,说:我们说话要算数嘛,刚刚说叫阿汉随心所欲的,怎么可以反悔?走!回家去喽!起身走到基因汉跟前,拽着他,快步走出了包厢。 那几万元一桌的高档饭菜,细心的阿娜吩咐经理送给服务人员饱餐一顿。单子还是由华家埋了。 回到中心,阿娜业洋玛甘捷琳几个跑出跑进,从厨房把饭菜弄到客厅里来,大家重新坐下来,刚要开席,基因汉接到了信息,要出去回信息,阿超不许,叫他说出是谁来的信息,他就是不说。阿超光火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知天厚地厚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非打你几个耳巴子不可。 基因汉一愣,紧接着问:为什么要打我耳光啊?我犯了啥错啊?你们传统人怎么一发脾气就要打人呢?你再造我就是为了要打我吗? 这些话听上去非常天真,却又十分地凝重,阿超无言以对。阿娜看着基因汉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笑了,大家便一起跟着大笑。 基因汉借题发挥,愣愣地问:怎么啦?我说错了吗?你们为可都笑话我啊?我不跟你们玩了。说完,跟谁都不打招呼,起身,一溜烟地跑走了。 第一个基因人的第一个生日就这样不欢而散。 睡觉的时候,华继业对南希说:亲爱的,我觉得今天的事有些不妙啊! 怎么?南希迷惑不解的问。难道你看出了什么玄机?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第一个基因人不是我们华家人能养的家的,迟早会远走高飞。 咯咯咯!她好一阵笑。这有啥可担心的呢?孩子原本就是小鸟嘛,飞的越远越好哦。你难道要第一个基因人像只哈巴狗,总是被你牵在手里呀? 说心里话,我还真有些想他一辈子呆在我身边,我等他等的好苦啊!可是,今天我看清了,第一个基因人决非池中物,他是要成为地球人大英雄的。 这个不是说了无数回啦。阿超阿娜再造了他,就是要为地球人民培养出一个叱咤大宇宙的大英雄嘛。你看,咱们地球人有九十亿,可是,没有一个人能与蓝星人斗智斗勇的。跟花星人嘛,更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唉,不管那么匈,让穆玛德琳去管吧。睡觉喽。 阿超阿娜也相拥着靠在床头说悄悄话,担心基因汉不守规矩,成不了气候。说的生起气来,阿超竟然后悔再造了他。阿娜劝他别这样想。基因人嘛,跟传统人的关别实在太多了,怎么可能一步登天,叫基因人一夜之间就与九十亿地球人一样循规蹈矩,整齐化一。绋竟他是第一个基因人,只有小王彼得一个同胞兄弟。阿超说:小王彼得算什么东西,王彼得的基因没几个好细胞。穆玛德琳私下跟我说过,联合国之所以要现场实验,就是要钓独磨俄及这条大鱼,后来果然如愿以偿。睡觉吧。 业洋和玛甘捷琳也睡不着,一块儿说基因汉,业洋当然护着他,没说一会,同玛甘后琳争吵起来,都气呼呼地回房睡觉了。 基因汉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忙着给克萝蒂回信息。一连回了几个,没兴趣了,打个大的哈欠,倒头呼呼睡去。 第一个基因人,并不因为是大帅哥,而把第一个生日过得香雾缭绕,适得其反,弄得不欢而散,孤芳自赏。他身边的传人都意识到了,只有他没有意识到,基因人与传统人的千差万别,在基因帅哥还没横空出世前,就已经是风吹雨打,碰碰撞撞了。 好在还有那么几个人牵挂着第一个基因人。 基因汉仰八叉睡在他的有机玻璃钢架床上,这床比三九小楼里的那张席梦思床要宽大硬实多了。 克萝蒂穆玛德琳和大岛幸子的礼物,放在他的床头,向他诉说着各自的心思。 因为第一次生日没有留下美妙而幸福的记忆,基因汉便对过生日失去了兴趣,后来,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过了几年,当亚当斯等人心怀叵测地提出要祝贺他生日的时候,两人发生了决斗,基因人大帅哥被传统人大帅哥用剑击败,灰头土脸,地球人无不为之叹息。 ; 第一0四章;基因人再造中心创立 不管基因帅哥的生日如何不如人意,黑夜还是悄然逝去,又是一个艳阳天。 吃过早饭,a国科委的电话来了,向阿超阿娜转达了国际科委的指示,基因人整体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可以建立,开过春就动工,争取早些投入使用,现在,应当尽快呈送可行性报告。 紧接着,拉波尔亲自打来电话,告诉阿超,说国际科委已委托a国科委审批中心建立事宜。但是,因为b国等国家未能求得合作,便要求送联合国审议,举行听证会。 阿超阿娜不敢怠慢,华继业更是急于求成,如集全家人一起商量,写好了可行性报告,当晚就上报给了a国科委,a国科委马不停蹄,当天夜里开究决定,上报给了国际科委。国际科委也不敢稍事懈怠,科波尔召集几个头头连夜商量过后,决定次日上千就召开听证会。 听证会经过讨论,最后决定由各国各地投票决定,像奥运会举办城市选拔一样。 第一轮投票,选出了五十多处国家。第二轮选出了8个国家。第三轮选举ab两国票数相等。最后一轮,联合国成立特别选举小组,再由全球投票。还是打了个平手。不得不采取特别措施――抓阄,方才尘埃落定,特蒙多德总统把决定性的一票投给了a国。 寒风飕飕,大雪纷飞。春节来临。华钟两家欢聚在南希的庄园里,过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欢快新年。 雪花飘过,梅花兴起,杏花翘首,百花争艳。万物复苏,到处生意盎然,勃勃生机。 一年四季在于春。 遵照事先的约定,华继业叫来王秀磊母子和小王彼得,驾驶微型火箭,载着三家人来到了乾京。因为大家都急着要看工地,华继业索性把大家全都运到了a国神昌城,买了一栋别墅住下,开始了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的建造工作。 大家分头行动。所有建筑材料华继业在飞回麻星汀之前全都备齐,要做的就是按图索骥,赶紧施工。阿超阿娜忙着编写中心程序图,开列基因人技术设备、器械清单,悄悄联系一些遗传学研究生来当公司工作人员。基因汉和业洋就在家里编制华氏基因人配方操作程序图,输入全智能计算机,以便所有工作人员都能**地操作。钟震和王秀磊负责接收和管理一应文电。南希和玛丽娜负责大家的食宿,指挥一帮大师傅做饭、洗衣服。小王彼得负责管理保安的工作。王强只管埋头学习。玛甘捷琳不请自来,华继业格外高兴,带着她外出购买大楼,找周通帮着办理所有手续,联系工厂加工设备和器械。 每个人的工作都极富成效。阿超和阿娜没用几天就完成了任务。基因汉和业洋也在一星期内做完了工作。华继业呢,第三天就在神昌城新区购买到了一家沙漠植物研究所。这研究所因为资金不足半途停工,三栋大楼只盖起来两栋半,生活设施也未配齐。好在补修工程不大,华继业就在当地请来建筑队,限期修建齐整。定制的所有设备和器械也在一周内完工,空运来了。阿超阿娜基因汉心花怒放,都说这地方是基因人的风水宝地。于是,大家齐心协力,加紧装配,要赶在七月十八日让中心开业。 七月十七日这一天,开业的一切准备就绪。华继业带着大家乘飞机俯瞰地上,周旋一圈,一个个乐得大呼小叫。 一座四面高墙抱着三栋八层大楼的院落,在地上显得很大,可在大沙漠的怀抱中却显得很小很小,从空中看下去,酷似三个小碉堡。大地上满是骆驼草,红柳,沙松,沙枣……一片片绿化林,郁郁葱葱,嫩绿的树叶随风摇曳,不时地发出银白的光。西面,座座沙山在阳光下闪着金色光点。放眼眺望,北面,昌连山脉高低起伏,逶迤如蛇;东面,远处是奔腾不息宛若橙色彩带的天河;南面,戈壁茫茫,一望无际;西面,几十公里开外是一片草原,牧人们和牛马羊成群结队,远处是一个个集结的村庄。 “这地方清静安稳,比月球村虽然相差不少,但已是难得!”阿超边下飞机边说。“老爸,你真有眼力。” 几个后生都附和着,夸赞得华继业满心欢喜,禁不住摇头晃脑地说:“我是要证明,老子英雄儿好汉!” “哎呀呀,老爸!”业洋尖叫起来。“这可是腐朽人性论。不要新符要旧桃,老古董。” 华继业自知失言,哈哈一笑,卖个关子说:“看把你们紧张的,老人家逗后生们玩啦。” 说笑着走到大院门前,大家驻足,仔细地观看起来。在地上的感觉总是比较实际,不像在空中的感觉总有几分虚幻和朦胧。眼前这院落,四面都是全智能有机玻璃,一丈多高,十分亮堂。院内,一百亩的面积中,共有三排建筑。中间一排是三栋八层大楼,前头一栋是业务楼,又叫办公大楼,一切业务都在这儿接洽安排。中间一栋是技术楼,又名基因再生堂,共有三十个技术间,每年的三十个基因人就在这里产生。后面一栋是生活楼,一层是饭堂,二层是体育,三层是棋牌,四层是歌舞,五层是书报,六层是台球乒乓球,七八两层是套房,宽大舒适,供工作人员住宿。东边一排是公园,花草树木,亭台楼阁,鱼塘泳池……西边一排是运动场,篮球,排球,橄榄球,高尔夫球,木马,单双杠……崭新的田径场,中央兼作直升机停机坪。院内各条道路都栽上了树木。公园后面又有一个精致的小花园,以高而密的冬青树为园墙,园中盖有五栋两层小楼,分东西南北中座落,均为300平方,中间由华继业总裁住,南面由阿超总工程师夫妻住,东面由基因帅哥住,北面由玛甘捷琳住,西面由业洋住。从院落的大门向右走过两千米,就是卫星电视发射塔,可以接受大宇宙各个角落的卫星电视节目,连结全世界的全语言因特网络。 无疑,这院落是大沙漠一块璀灿的明珠。 今天,整个大院装饰一新,兴高采烈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七月十八日到来了。 早晨,朝霞万丈,碧空万里。旭日从东方喷薄而出,冉冉上升,大地在阳光普照下欢欣鼓舞。大院大门上“a国神昌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大牌子,十分醒目。卫星电视塔上悬挂的大条幅,红布金字,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上面“热烈祝贺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成立”十七个大字格外惹眼。院墙上的彩旗五光十色,随风摇曳,哔哔啪啪,好似在喊着:热烈庆祝!热烈欢迎! 十点正,两架微型火箭凌空而下,降落在田径场上。迎宾曲顿时欢快地奏响。华继业他们快步上前,热烈地同来宾们握手拥抱:拉波尔,林士卓,周通,阿吉斯,巩南星,甘露省长那时书,神昌市长莫高成。大家叙过礼,向另一架微型火箭上下来的记者们招手致意后,走上田径场的观礼台。 十点零八分,空中响起轰鸣声。抬头望去,一大群直升机在头顶盘旋,一会,降落在大院外四周的地面上。紧接着,一队队汽车急驰而来,也在院外停了。机上人和车中人一起站在院墙外,兴趣盎然地观看这场大会。 周通司长主持大会,他看见这么多群众自愿而来,使得大会场面热闹几分,心中很是高兴,激昂地宣布:“a国神昌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成立大会现在开始!第一项,鸣炮,奏联合国国歌!” 顿时,挂鞭辟辟啪啪,三响大炮“嗵――叭,叭”,震天介响。旋律悠扬、和谐、浑厚而又激越的《联合国国歌》声,传向四面八方。 第二项,请中心董事长华继业先生讲话! 华继业蓦地站起,非常激动地说:“女士们先生们,领导们朋友们!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今天成立了。作为董事长,我非常高兴。首先,我要真诚地感谢联合国科委主席道斯?拉波尔,a国国家主席林士卓,a国科技专利司司长周通,甘露省省长那时书,神昌市长莫高成在百忙中前来参加这个成立大会。感谢我的亲密朋友阿吉斯和巩南星前来捧场助兴。还要感谢记者们不远千里前来采访报道。”他把手指向大院外面,抬高嗓门,“特别要感谢你们这些自愿前来为我们助阵的朋友们!有了你们,今天的大会变得十分壮观,非常气派。 “人体基因再造技术经过几代人努力,终于在我们华氏家族的骄子华宇美智超手中取得成功。这个成功是全人类的最大福音!我们这个中心是地球村的也是全人类的第一家,仅此一家,独家经营,使命神圣而又伟大,就是要把全人类的最大福音尽快地变为现实!遵照联合国的决定,中心年生产基因人三十个,以后根据情况再改变计划。我们的经营宗旨是,科学、完美、安全、创新!落实这个宗旨是有绝对把握的。因为我们拥有一支世界一流水平的高素质科技人员队伍。拥有一批最先进的技术设备和器械。拥有一套崭新的经营管理制度!我们真诚地希望各界人士通力合作,共同为实现全人类的最新福音而努力奋斗!” 第三项,请a国国家主席林士卓讲话! 林士卓迅即地站起来,向道斯?拉波尔点头致意,向院外的人们招招手,朗声说道:“今天是全a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都为之大喜的日子!喜就喜在第一个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在a国大西北的神昌市成立了。这是联合国对a国的尊重和支持。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和基因人一样,都是新世纪的崭新事物,很快就会为人类奏响脱胎换骨的凯歌。我代表a国政府和人民表示最热烈的祝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进行人的生产,需要特别地精雕细刻。华继业先生说了公司的经营宗旨,非常符合新世纪人类社会发展的主题。一定要按此宗旨生产出最优质的人类!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的经营是全人类的福利事业,需要全世界的密切协作。a国政府a国人民一定坚持不懈地为这项事业贡献智慧和力量。基因人的成功和这个中心的成立,都得到了联合国一贯的支持,倾注了穆玛德琳主席的大量心血。借此机会,我要代表a国政府和人民表示最深切的谢意,并对道斯?拉波尔主席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a国政府和a国人民希望得到联合国更大更多的支持。我们也将为联合国的工作提供更多更好的条件。衷心祝愿中心的经营一帆风顺,步步登高,衷心祝愿基因再造事业兴旺发达,人类的未来更加辉煌!” 第四项,宣读祝贺的单位和个人名单! 林士卓从阿超手中接过几张纸,念道:“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成立,世界各国各地的政府及其他各行各业各类组织都发来了贺信贺电,按时间顺序排列是:a国、b国、c、d国……” 贺信贺电实在太多,林士卓念了半个小时,才念了一小部分,干脆不念了,说:“因时间关系,其他的就不一一念了。请大家看大屏幕,还可以看报纸。” 第五项,请联合国科委主席道斯?拉波尔讲话! 拉波尔满面笑容,朝大家行了一个躬身礼,不紧不慢但铿锵有力地说:“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来宾们,我受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女士的委托,前来参加今天的大会,心中异常高兴!首先,请允许我代表联合国代表穆德琳主席,热烈祝贺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在a国神昌正式成立!向为中心的成立做出种种贡献的华继业先生,华宇美智超先生,沪莫玛柏莎小姐,基因汉先生,以及其他女士们先生们,表示衷心的感谢!也要感谢a国政府对联合国的大力支持,感谢a国国家主席林士卓先生亲自前来参加大会,并发表了热情洋溢又雄心勃勃的讲话。今天这个热烈的场面,使我亲身体会到,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有着雄厚的社会基础,有着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因此,一定会取得辉煌。华继业先生说得好,这个中心就是要把全人类的最新福音尽快地变为现实。林主席说得更是豪壮――要坚持不懈地为基因人事业的兴旺发达贡献智慧和力量。我要说,全世界都要为这个伟大的事业竭尽全力。联合国将努力协调全世界的力量,为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的经营创造有利条件。我们相信,在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的密切配合下,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的生产一定会走向辉煌。” 第六项,飞上星空! 阿超一按电钮,哇――无数只彩色气球升上蓝天,争先恐后却又互搀互扶,煞是壮观! 第七项,奏国际歌! 第八项,奏a国国歌! 第九项,现场参观! ; 第一0五章;基因人摇篮曲 官员们在华继业阿超阿娜的陪同下参观了公司的技术大楼,就匆匆地上了飞机。记者们在阿超阿娜的带领下,来到业务楼的三楼会议厅,开始采访。 一百多名中外记者把大会议厅坐满了。他们的脸上明显带着兴奋和好奇。 巩南星先问阿超:“华先生,你今天的心情看上去非常快活,请告诉我们,怎么个快活法?” 阿超忍不住笑了:“我的快活有三种:一、成家的喜悦,中心是我的第二个家,是所有基因人的第一个家!”二、获利的快乐,有了这个中心,就有了我的大家的以至于全人类的福利。三、**的兴奋,中心成立标明我们夫妻俩的经济开始**。以前,我们总是依赖父亲。从今而后,我们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一切。” 有记者问阿娜:“你在中心里担任什么呢?” 阿娜说:“我和阿超是中心的拥有者,技术权威!” “那你同你的先生一样快活吗?” “当然,作为妻子,快活比丈夫还要强烈一些。” “那你自己会基因再造吗?” “如果有一天地球人的和平与发展事业需要的话,我自然毫不犹豫。” 有人问南希:“你来参加中心的建筑,今天又参加这个大会,是否表明你要用实际行动来支持儿子?” 南希想了想说:“我爱我的儿子。爱是不拘形式的!” 此时,华继业回来了。一个外国女记者立即问他:“华老先生,你作为董事长,今天的讲话能代表你儿子的意思吗?” “我们父子之间十分亲密,心灵相通,什么事都是好商量的。”华继业的回答很机巧。 “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真的仅此一家?” “一点也不假,我们听从联合国的决定!”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以后要在地球或其他星球上开设第二第三家中心?” “这个我想,要尊重世界人民的意愿,从科学需要出发。” 有记者问基因汉:“你在公司里做些什么呢?” 基因汉有些滑稽地笑笑:“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你还会基因再造吗?” “这个?”基因汉冷不防,愣了。业洋赶紧帮他回答:“基因汉没有想过。” “那么,业洋小姐,”那记者趁机问道。“你会不会基因再造呢?” 业洋毫不犹豫:“我要和基因汉一起努力工作,决不再造!” 有记者又问钟震:“你在这个公司里有股份吗?” 钟震摇摇头:“没有股份不是一样吗?” “玛丽娜女士有没有呢?” 玛丽娜微笑着说:“我们只要女儿女婿就足够了。” “你们老夫妇俩会再造吗?” “必要的时候当然会罗。”钟震夸张地说。“比如说,还想再活个三百年的时候。” 有记者问玛甘捷琳:“你有什么感想?” 玛甘捷琳想了想,说:“我要把公司当家,多动些心思。” 有记者问华继业:“基因再造一个人就要6亿元人民币,穷人们望尘莫及,这不等于说基因再造技术只为富人服务吗?” 阿超正色道:“不能这样简单理解!刚开始,基因人的价格因为成本太大等原因,必须实行高价格,以后会慢慢降低。” “什么时候?不会是富人们都再造完了的时候吧!” 阿超没有生气,笑着说:“这位先生是不是想再造又没有那么多钱啦?” 那记者也禁不住笑了:“现在我还不那么想,只是想为穷人们先问问路罢了。” 阿超表情严肃起来:“请你们给所有穷人们说,基因再造技术是拯救贫穷的长久而有效的武器。在aj国,在非洲,我和阿娜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将运用这个技术竭诚为穷人们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记者们报以热烈的掌声。有记者又问:“中心年生产量三十个,十年三百,一百年才三千个,可是全球的贫穷人口有十亿多,你到什么时候又怎样给穷人们运用基因人技术呢??” “谢谢你能为穷人们着想!”阿超和颜悦色地说。“这个问题恰好需要你们,需要全人类与我一起出谋划策。” 有记者问华继业:“中心经营宗旨中的安全指的是什么?” 华继业朝阿超点下头,示意他来回答。阿超随即说:“安全,就是保证所有再造出来的人都是健康的。” “如果出现不健康的问题呢?” “华氏基因人配方不会出现这种结果!” “万一要出现了呢?” 阿超胸脯一拍:“我将以死而昭天下。” “你是基因人之父,想死也死不了啊!” 全场哄堂大笑。 阿超大声喊道:“大家别笑。既然你们相信我死不了,就该相信我再造出来的人都是健康的。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基因再造,没有基因也就做不成了。所以,不能说基因人就长生不老了。基因是可以毁灭的。谁不想活了,或者谁犯了死罪,就可以使用毁灭基因的办法使其死亡。” 记者们这才有些明白,静静地听着提问和回答。 有个外国记者问华继业:“你的中心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呢?” “这儿是风水宝地呀!”华继业眉飞色舞地说。“a国西部大开发已经三百多年啦!南水北调工程开了两条大运河,大西北的模样是眉清目秀、风姿绰约罗。” “阿超先生,你如何看呢?” “基因人是人类的未来。大西北是a国的未来。” “阿娜小姐,你作何解释呢?” “这儿离张武国际机场和萝卜湖登月飞船港都比较近,交通方便。尤其是这儿安静、开阔、空气特别清新,有些月球村的味道,基因人非常需要这样的环境。” “你是暗示中心与月球村999号科研楼有联系?” 阿娜笑了:“这个问题也要回答吗?” …… 天空响起了闷雷声。西边的天空乌云陡起,迅即地扩展开来。雷声渐渐紧了。太阳被乌云遮去。不一会儿,暴雨就降临了。 十二点多,雨过天晴。华继业宣布大会结束。记者们盛情难却,在中心餐厅美餐一顿,乘上飞机各奔东西去了。 南希和钟震夫妇留了下来。 下午,华继业领着两家人和王秀磊母子先参观了公司的全部建筑和设施,同十六名工作人员合了影。然后,乘车逛了神昌市,又乘直升飞机去了鸣沙山,再到昌连山观看原始森林,饱览了大自然的风光。 晚饭后,他们饶有兴味地看了新闻报道,又看了中心成立的专题电视节目,去生活楼和工作人员们一起唱歌跳舞,一直乐到十二点半才休息。 翌日早晨,阿超要求把签约的人员名单全部列出来,以便随时查看。全部名单列出来之后,阿超一看,心中一紧,啊!才这么五个人―― 琼?吉沃特,男,13岁,aj国人,肌肉坏死症,父母赤贫,阿吉斯支付费用; 索夫金,男,11岁,ag国人,艾滋病患者,无父母,爷爷抚养,埃、ag国科委负责支付一半费用; 威斯全胜,男,58岁,q国人。为讨伐狂犬军光荣牺牲,联合国支付费用; 热合曼,男,60岁,mq国人,为讨伐狂犬军而以身殉职,国际科委支付费用; 普利,男,yi国人。外星球开发研究会主任,被狂犬军杀害,外星球开发研究会支付费用。 阿超不相信会这么少,板着脸问玛甘捷琳:“真的就这么几个吗?” “你还怀疑我弄了手脚不成?”她不高兴地说。“这五个是正儿八经签了约,又能支付费用的。其他还有很多。有啥用呢?不是没协约,就是没费用。要么就是不合使用法第一案的精神。你说,我要列出来给你,不是找着挨克嘛。” 阿超笑了:“我又没说你什么,别委屈。宁缺勿滥。我们就等米下锅好了。” 等了几天,a国科技时报发表了巩南星的歌曲《基因人摇篮曲》,全文是―― 基因人啊,全新的人,遗传病啦断了根,拥有几条命; 基因人啊,可爱的人,落地就是大孩儿,帅气嘛又聪明; 基因人啊,大无畏的人,天生喜打拼,要把宇宙清澄。 这歌曲清新悦耳,撩人心肺,令人倍受鼓舞而心驰神往,人们竞相传唱,一时间,脍炙人口,家喻户晓,连霸宇宙和狂八千也偷偷地哼哼。 ; 第一0六章;第一批基因再造者 又过了几天,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原先反对基因人技术使用的那十一个协会会长的亲属们联名写信给拉波尔和穆玛德琳,说十一位会长虽然反对基因人,但后来他们大多改变了态度,转而支持基因人了,并与独磨俄及霸宇宙生死搏斗,像威斯全胜一样光荣牺牲,应当受到像威斯全胜和热合曼一样的优待,强烈要求责成华宇美智超为他们基因再造,使他们像威斯全胜和热合曼一样,死而复生,和家人们重新团圆。当然,史海仁除外。他临阵投敌,当了叛徒,死有余辜,决不能让这号人重见天日。渥沦罗棣和波什久都也要除外,他们助纣为虐,犯了大罪。穆玛德琳和拉波尔商量过后,将信转给阿超,请他酌情处理。阿超和阿娜领会两位主席的意思,决定为会长们基因再造。两位主席听了报告,都说:“预料之中,这又是一个蛮有意思的胜利嘛。” b国退而求其次,争不到举办权,也要争到再造人。提出按第一案来办,要先再造那些与狂犬军和蓝星侵略者坚决斗争,牺牲了的人们,得到了穆玛德琳和全体地球人民的支持。 于是,联合国专门做出第一次人体基因再造资格的规定,四个必须: 第一个,必须是与外星侵略者拼搏中基因全部死亡了的地球人。 第二个,必须是为保卫和建设地球方明做出非常贡献基因全部死亡了的地球人。 第三,必须是遵纪守法的毫无经济能力而又关系家族繁衍的基因全部殆亡的地球人。 第四,必须是心甘情愿做基因整体再造的地球人。 根据联合国的法规,阿超要玛甘捷琳重新编排名单。她很快把新名单拿来了,共三十三名―― 1?波尔克,男,35岁,b国人,不育症患者,请求基因再造一个女婴,自付费用; 2?亨利?韦娃,女,40岁,b国人,不育症患者,请求基因再造一个五岁男孩,自付费用; 3?意米登,男,117岁,t国人,老年丧子,请求基因再造一个10岁男孩; 4?索夫金,男,11岁,aj国人,艾滋病患者,已死亡,自愿基因再造,费用aj国家科委支付; 5?琼?吉沃特,男,13岁,v国人,肌肉坏死症患者,已死亡,自愿基因再造,费用由阿吉斯支付; 6?贝多林,男,15岁,dh国人,坠崖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自付; 7?旺季丰,女,18岁,k国人,殉情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其父母支付; 8?索菲娅,女,22岁,r国人,空难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其父母支付; 9?维美丝,女,25岁,z国人,溺水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其爷爷支付; 10?莱特希,女,31岁,sv国人,自缢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其父母支付; 11?伦巴特,男,38岁,mv国人,猝死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其妻子支付; 12?斯迈乐斯,男,41岁,q国人,癌症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其家庭支付; 13?米哈托夫,男,47岁,c国人,殴斗致死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其父支付; 14?大马克,男,50岁,n国人,车祸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其母支付; 15?科迪兵,男,56岁,y国人,无力还债而跳楼自杀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mv国松萨市政府支付费用; 16?希拉丁,男,60岁,tv国人,心肌梗塞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其妻子支付; 17?西西大巴,男,61岁,g国人,被霸宇宙杀死,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人权协会支付; 18?哈罗森夫,男,67岁,**国人,被霸宇宙杀死,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伦理道德协会支付; 19?伊莉莎洛,女,48岁,国人,被霸宇宙杀死,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贫穷协会支付; 21?金不捡,男,50岁,zw国人,被霸宇宙杀死,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懒人协会支付; 22?汤姆?青天,75岁,b国人,被霸宇宙杀死,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情人协会支付; 23?大岛幸子,女,46岁,io国人,被霸宇宙杀死,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妓女协会支付; 24?美由幸子,女,55岁,s国人,被霸宇宙杀死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残疾人协会支付; 25?威斯全胜,男,58岁,e国人,为讨伐狂犬军光荣牺牲,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联合国支付费用; 26?热合曼,男,70岁,mq国人,为讨伐狂犬军而以身殉职,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联合国国际科委支付费用; 27?普利,男,72岁,bi国人,外星球开发研究会主任,被狂犬军杀害,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联合国支付费用。 28?拜弗依,男,89岁,ba国人,空难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其儿女支付费用; 29?阿依古丽,女,93岁,a国人,地震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其丈夫和父母支付; 30?胡折腾,男,58岁,ep国人,空难死亡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捣蛋协会支付; 31?史海仁,男,69岁,a国人,被霸宇宙击杀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小人协会支付; 32?波什久都,男,78岁,i国人,在狱中自杀者,家属请求基因再造,费用由地球村赌徒协会支付; 33?约克逊,男,79岁,b国人,无子女者,自愿基因再造,费用自付。 阿超看完名单,拿起笔一挥,将约克逊的名字划拉掉,又将波什久都和史海仁的名字划拉掉,冷冷地说:“不符合联合国的法规,不能再造。” “胡折腾可以再造,他们为啥不行?”玛甘捷琳不解地问。 “你不懂。胡折腾死了,他的会员们猛然醒悟,转而支持基因再造技术了。” “哦,是这样。”她若有所悟。“史海仁是个大坏蛋,尽和我们作对,一点人味也没有,我是拿不准才列上他的。波什久都呢,老爸说,赌徒协会的人愿意出大价钱,叫我开列出来,请你定笃。” “我知道了。不做,他们给座金山也不做。道理很简单,我们不能再造掘墓人嘛。” “没错!”玛甘捷琳坚决地说。“这两个人死有余辜。”她胆怯地看一眼阿超,又说:“约克逊我倒觉得跟他们不一样,起码他不坏,还支持过我们。再说,他愿出双倍甚至几倍的价钱呢。”她的语气中明显带有惋惜。 “越是这样,越不能容忍。”阿超有些厌恶地说。“我决定了,就这三十个,去和董事长说一下,马上投入生产。” 下午,一切都安排妥当,大家分头行动。南希开上微型火箭载着秀磊母子和小王彼得飞回b国去了。钟震夫妇也从张武国际机场飞回d国去了。 晚上,华继业和玛甘捷琳正在办公室忙着,约克逊、克罗蒂破门而入。约克逊屁股还没落座就说:“华先生,不说祝贺的话啦。看过新闻和专题报道,成立大会开得很好啊。这第一家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的第一个基因再造者是我吧。”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华继业调侃地说。 “怎么好像不是?”克罗蒂不满地问。 玛甘捷琳没好气地回答:“小姐,你不懂啊。我们的公司是超现代的。八层楼里有三十个实验室。一次可以再造三十个人,有三十个第一哩。” 华继业得意地笑笑:“约克逊先生,三十个第一中有没有你,查一下电脑就知道罗。” 玛甘捷琳打开计算机,屏幕上立即显现出一串人名,约克逊和克罗蒂凑过去一看,都不高兴地说:“no!no!” 华继业仍然笑道:“约克逊先生,你只和阿超打过招呼,还没有签约。所以这名单上还没有你。别不高兴,做第三十一个也很好啊。” “让我在第二批,等到明年。”约克逊傲气十足地说。“不行,绝对不行。我必须在第一批,就在第一批。” 华继业取出波尔克的联合国医学委员会的不育症证明书,放到他的手掌上,俏皮地说:“除非你像波尔克。” 约克逊仔细地看了证明书,狡猾地一笑:“你这个老东西,变着法儿骂我。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他提着证明九天文学络上,我在这等!” 真够厉害!十分钟,只有十分钟,证明九天文学上。“怎么,你没有子女?”华继业惊叫起来。“你到处生儿育女,遍布全世界,众所周知啊!” 约克逊奸笑一声:“别急,也别气,看好了,证明上写得清楚――七个儿子都与我解除了父子关系,就刚刚解除的。”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弄虚作假,欺骗吗?”华继业怒气冲冲。 约克逊得意地甩了一个响指:“有证明就得办,这可是法规,快给我办。” 手续俱备,还不办,不是固执,就是愚蠢。商业头脑膨胀起来,华继业压下怒气,和气地说:“好吧,请你交钱。” 约克逊脸上露出了那种财大气粗的表情,故意用轻飘飘的口气说:“小意思啦,6亿人民币,当场就付清!”他放肆地捏一下华继业的耳朵,“其实,阿超搞配方还不是学你,为了赚钱,这是人的本质。” 克罗蒂立即从非常精巧的鳄鱼皮小包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玛甘捷琳。玛甘捷琳随即在计算机上操作几下,就将支票上的6亿人民币转到了中心的帐上。然后,按了一下铃。几名员工走出来,带约克逊进了基因抽检室,叫他坐在一张有机玻璃椅子上,让一位女护士为他抽取了二千毫升血,就叫他出来了。他走到华继业跟前,像是疑惑又像是埋怨地说:“华老先生,就这么简单。” 华继业笑笑:“是啊!就这么简单!华氏基因人配方就是从复杂到简单,又能化复杂为简单。” “就二千毫升血能行吗?”约克逊将信将疑地说。“做十项指标检查也要一百毫升血的嘛!” 玛甘捷琳故弄玄虚地说:“约克逊先生,你不懂。抽血只是第一步。后面的工作多得很。不然,怎么能要你6亿呀!” 约克逊眼睛珠子“滴溜”一转:“我就觉得你们的价太高。当然罗,再高我也不在乎。你们必须给我再造得完美无缺!” 玛甘捷琳鼻子里“哼”了一声,讥讽道:“嗳哟,约克逊先生,你就这个模样,还能再造成克罗蒂呀!”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约克逊气恼地说。“我就是要完美无缺,我不能跟任何人一样!” 克罗蒂也气呼呼地说:“玛甘捷琳,你胡说什么?” 华继业朝他们两个摆摆手:“你们怎么这么爱生气?玛甘捷琳的意思是说,不管是谁,是个啥模样就只能再造出个啥模样,没有什么完美不完美的事!” 约克逊张张嘴,还要说什么。可是又有几个顾客来了。华继业趁机不客气地说:“约克逊先生,你可以走啦。” “不!”约克逊坚决地说。“我要跟你再签一个协约,再造出八个约克逊来!八个,48亿人民币,现在就给你付清!” 华继业坚决地摇摇头:“绝对不行!” 克罗蒂烦恼地叫道:“华老先生,先别拒绝!问问阿超再说嘛!” 玛甘捷琳也不耐烦地说:“你又不懂啦,乱嚷嚷!任何人再造只能是一个,这是联合国定的法规,谁敢不听啦?” “再问一问阿超,说不定可以!”约克逊不甘心地说。“法规还是人人制定的,可以改嘛!” 华继业脸一沉:“怎么这么罗嗦,快走!”想想气不过,又找一句:“约克逊,你太幼稚了,也太狂妄。” 克罗蒂滑稽地笑笑:“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玛甘捷琳说:“一点也没有!你们走吧。” 约克逊朝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向克罗蒂一招手,悻悻然走了。 玛甘捷琳看着他俩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华继业“嗨”了一声,说:“想什么呢?是想约克逊还是想克罗蒂?” “哦,哟,我……”她吱唔着。“我是想,约克逊很有些以财压人的架势。” “你看你!”华继业不满地说。“约克逊有啥好想的?他有多少钱?比我差得远哩。高兴了为他再造基因,要是他惹了我们,就跟他虚与应付,气得他干瞪眼。” “你说的是,我不该为他走神。”她乖巧地说。 “我看克罗蒂倒是有些不同。”华继业盯着她的脸,“你觉得如何?” 玛甘捷琳心里不由一紧,不敢抬起头来,说:“她气质蛮好。”心里一动,抬头调皮地看着他,“干爸,你该不是对她有些意思了吧。” 华继业被她这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哈哈”一笑,说:“你这个丫头片子,说哪去了?我是说,她的眼睛很厉害,老是盯着你。” 这老家伙还真是眼尖心细!玛甘捷琳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她要是盯我呀,就平常啦。我算啥,小丫头片子一个。”她“嘻嘻”一笑,“她分明是盯你。你是国际全智能有机玻璃大王,是世界级第一大富豪,盯上你好处是大大的有。” 华继业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张嘴越来越厉害。别开玩笑啦,说正经的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呀?” 玛甘捷琳不由一愣:“怎么,干爸要赶我走?” 华继业连忙说:“你别误会。万事开头难,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怎能赶你走?我是想,你该成家立业啦。” 她听了,“咯咯”一笑:“多谢干爸关心。我记得跟你说过,我喜欢形单影只嘛。”她走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你就是我的父亲,这儿就是我的家。我要在这儿工作,还要学有所成。”说完,她在他那张已显松驰的脸上,一边吻了一下。 华继业被她逗的心花怒放,一阵哈哈大笑后,说:“肯学习好啊。我就正式收你做养女吧,以后走到哪也好向人介绍。不过,你可要给我保证,像你阿超哥一样,学出些名堂来!” 玛甘捷琳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又吻了两下,娇声娇气地说:“爸爸,我一定会成功。” 华继业听她这句话怪怪的,高兴之下,没有多想,叮咛几句,就到别处察看去了。她看着他那明显有些弯了的身影,愣了一会,夹起文件离开了接洽室。 晚上,全体加班。华继业要玛甘捷琳跟他去实验室处理事情。她说神经痛的毛病犯了,吃药没有用,要出去走走才能好些。他就让她出去了。 玛甘捷琳开着车出了大院,开到了昌连山根的一条土路上停了。下车看看四周没人,钻进车里,拿出手机要通了e国。 ; 第一0七章;玛甘捷琳夜会大魔头 天色昏暗,四野空旷。 晚风渐渐来了兴致,不停地吹来吹去,好似有意骚扰,将大漠乖戾之气和山谷阴晦之风煽动起来,刮到人们的身上,很有几分寒意。 古老苍茫而又深不可测的昌连山中,不时地传来难以分清何种动物的嘶鸣、怪叫声,令人心中发悚,不由地冒出几分恐惧。 玛甘捷琳定定神,在一个荒坡上迎风站立,不时地四处张望。 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灯火辉煌,发射塔上那张灯像夜空的一只眼睛,特别明亮。 远处的农场传来吆喝牛马入栏的声音。 昏暗消退而去。黑暗走上前来。风越来越紧。那些动物的声音越来越稀,却越发叫人发怵。 她走下坡来,将车门虚掩着,准备随时应付意外,心中骂道:玩啥鬼把戏,还不露面? 突然,旷野中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鸡婆,你来啦。” 她听得分明,这是那个大魔头独磨俄及的声音!他不是被霸宇宙带走了吗?如何来得这大漠深处?如果不是他来了,难道是他从鲸宇号太空站或者蓝星球传来的声音?还是有人冒充……管它从何处传来的声音,马上应答是跑不了的了。她极力镇定下来,沉着地问:“你是谁?为何不敢露面?” “你转过身来,向前走十步,就知道我是谁了。” 她心中不免几分害怕,却又不敢不去,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十步,见那人戴着面具,壮起胆子问道:“你是谁?是大王吗?如果是,请现出真身。” “嗯――好,仍然记着我,美的很啦。” 她连忙俯身下拜:“玛甘捷琳叩见地球之王。” “荒郊野外,不别多礼。”独磨俄及俯身将她扶起,假惺惺地说。“你辛苦了,受苦了。” “愿为大王效劳!请大王训示。” 独磨俄及阴险地笑一声:“我记得好像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你还好吧。” “属下对大王忠心耿耿,一直在努力,千方百计地接近他们,伺机夺取配方。” “本王离开月球村之后,你去哪儿了?” “报告大王,大王将华家三个人带走之后,999号小楼空空如也。根据地球之母的指示,我就回e国了。前些天,华继业又把我叫过来了。” “好啊,有干爹了,乐不思蜀啦。”他阴险地说。“本王去蓝星球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她不无惶恐地说。“一直在这个中心。大冰谷被穆玛德琳踏平了,你又走了,没有你们的指令,我势单力薄,只能这样。” “就在这呆着,游手好闲?”他的语气阴森可怖。“狂犬军死光光,你心里一定幸灾乐祸吧。这下可好啦,我自由啦,可以重新做人啦。你一定这样想,我没说错吧。” “大王不能这么说,我诚惶诚恐啊。”她因为惊恐而辩解。“我形单影只,叫我做什么呀?” “你是说你一直在努力,本王冤了你?那我问你,为什么迟迟没对王彼得下手,是爱上他了,还是和小王彼得睡觉了?霸宇宙告诉我,小王彼得可雄壮的很,比本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叫你欲罢不能魂牵梦绕了吧?你也没有对东方雄他们下手,胡里奥德娃那个**替你打圆场,说你一直没有机会,克萝蒂暗中监视着你。你对基因汉性骚扰,正是克罗蒂搅黄了。东方雄又是谁搅黄了?啊!” “王彼得和小王彼得被那些会长们盯得紧,我觉得东方雄他们也盯着他两个,始终难下手,这是真的。大王说的对极了,我暗杀东方雄真的也是克萝蒂搅黄了。” 独磨俄及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巧舌如簧!你觉得本王是那么好骗的嘛。告诉你,本王一直在暗中跟着东方雄他们。你就跟本王说,是怎么被搅了的?” “那天,我身穿黑衣,暗中盯着东方雄。从植物园追到山沟里的时候,时机成熟了。我就冲上了公路。眼看就要得手,一个穿黑衣的人跳了出来,拦住了我。我同她打来打去,也难以脱身。瞅那人的手段,我断定她是克萝蒂。” 他的口气缓和了些:“嗯,本王当时就在那两辆面包车的后面,看着你们滚下坡的。” “谢谢大王明察秋毫,玛甘捷琳无能,请大王处罚。” 他笑了,说:“人非圣贤,谁能无过。本王也失败了,连大本营都被穆玛德琳连锅端了,变成了坟墓。地罕死了,胡里奥德娃也死了,我伤心欲绝。唉,不说了。正在用人之际,本王宽大为怀,就不记你的什么罪错啦,只要下不为例就行。” 她勉强一笑,说:“谢谢大王如此体谅属下,属下当为大王肝脑涂地。大王说正是用人之际,这是……” “哦――”他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到车里说,外面太冷。” 两人回到车旁,她要坐在前座,他不肯,非要她一起坐在后面不可。坐进车里,他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给她说了他被霸宇宙带走之后的事情。 狂犬军全军覆没,穆玛德琳赶尽杀绝,非要把大冰谷夷为平地不可,霸宇宙也无可奈何。三十六计――走为上。但他不甘心,说要卷土重来,便把独磨俄及带走了。 霸宇宙的蓝色大气球被安娜用导弹打坏了,成了地球人的战利品。殊不知,这个大气球是他来往于蓝星球和地球之间的交通工具。落入地球人之手,他返回蓝星球只有那个飞碟了。 飞碟原本是备用的辅助**通工具,现在他不得不以次充优。他想到乘坐狂八千的蓝色大气球。但他内心对狂八千不悦,嫌他太张狂。所以,他借口复命要紧,叫狂八千在地球村再呆几天,看看动静再回。霸宇宙就乘着那只飞碟,带着独磨俄及飞行在云雾里了。 在空中穿行了二十多天,云里雾里,风里雨里,霹雳和闪电,还有太空的那些不知是何种物质的气流和味道,独磨俄及被弄得晕头转向,昏头昏脑。霸宇宙只顾拼命赶路,也不管他是死是活。结果,他饥寒交迫,担惊受怕,无可奈何,心灰意冷,在急速的穿行中,连话也不能说,多少次想要吃的,就是张不了口。后来,他饿昏了,不能说话了。霸宇宙不得不先到鲸宇号太空站,将他救醒,让他吃饱喝足,自己也趁机休息一下,才又起程。待到了蓝星球时,独磨俄及已是植物人一般,身上千疮百孔,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太空物体牵扯撕咬的。 霸宇宙一心想着复命,想着怎样瞒天过海,逃过蓝星球最高统治者宇宙王对他的惩罚,不管独磨俄及是死是活,先把他撂在他的房间里,跑去复命了。幸好,宇宙王想着将来统治地球村,需要广泛收买人心,保证蓝星球人的稳定,没对霸宇宙大加惩罚,只关了他一个月的禁闭了事。 霸宇宙从禁闭室出来,宇宙王专门同他商议再返地球村的事。他按宇宙王旨意,来找独磨俄及时,他已经死了。霸宇宙赶紧到蓝星球科技博物馆,找到了基因再造技术资料,又请来一些科学家,为他施行了基因再造技术,他复活了。霸宇宙对他说:“你的复活,就是狂犬军的复活,你是地球村的灾星。” 独磨俄及暗自忖度,第一次到蓝星球来,应当饱览一下蓝星球的风光,美美享受一番蓝星球的山珍海味,尤其是蓝星球的靓女丽姝,也消受一二。可是,霸宇宙根本不给他一点自由的空间,他刚复活过来,就叫他带上蓝星人已经淘汰了的基因再造技术资料,赶紧回返地球村。在地球村他多么狂妄,可眼下在蓝星球,梦想控制地球村的蓝星球,他岂敢造次,只能惟命是从,夹着尾巴,逃回地球。至于蓝星球是何模样,他只见得到处蓝蓝一片,人是蓝色的,地皮也是蓝色的,连动物和花草树木都是蓝色。霸宇宙告诉他,狂犬军原来养的那些狗被多劳得消灭了,为啥后来又有了那些蓝色的转基因狗,就是他从蓝星球带到地球上的。 玛甘捷琳听得云里雾里,不敢当真却也不敢不信,纳闷地问:“霸宇宙为啥不来了?他叫大王回来做什么?大冰谷已经被穆玛德琳毁啦。” “真是死脑筋。”他捏她肩膀一下。“可以东山再起嘛。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人生就是这么个变数。人类也一样。你打我,我打你。你吃了我,我再吃了你。” “我懂了。霸宇宙叫大王回来,是要狂犬军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千真万确。”他又捏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要坚定信心。你没有死。我死了又活了。这就是基本力量。埋在大冰谷里的那些喽罗们算个屁,死光了也无妨。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基因人军队,看谁能阻止我们统治地球村。”他再也按捺不住,抱住了她。她急切里顾不了许多,猛然一把将他推开了。他火了,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听指挥?” 她吐了一口,不卑不亢地说:“大王,这荒天野地里,不便当啊。再说,正事要紧,你还没说下一步如何行动呢。” 他强压住欲火,“嘿嘿”笑道:“对,咱们说正事。” 他说的正事很简单――她继续潜伏,暗中配合。在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积极工作,争取信任,时机成熟时,窃取或者毁灭配方。她说很难,华宇美智超和基因汉都对她不感兴趣,克罗蒂又死死盯着她。他说霸宇宙和狂八千跟他商量过了,有个很妙的计策,让她和小王彼得结婚,两口子都到中心,名正言顺地工作。这样,能掩人耳目,叫天下人都闭嘴,让华家人消除疑惑。她一听,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她跟小王彼得这个她一点也不在意的男人成双成对,这是什么妙计?“不行,绝对不行!”她有些冲动地喊道。 他阴险地笑笑:“怎么不行?你看小王彼得多聪明,多英俊,跟王彼得一样漂亮。不,比王彼得帅气多了,他是第二个基因人,华宇基因汉的第一个同类兄弟,也是基因帅哥嘛。王彼得为我们研究基因人,犯了浑,也犯了罪,当时叫你宰了他,你没有机会,但他最后不幸光荣牺牲,也算我们的烈士嘛,对他的儿子小王彼得必须多方关心。”他又抱住她,淫邪的笑着说:“小王彼得是第二个基因人,第三条腿可壮实喽,把那个卓别娃弄得飘飘欲仙啦。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地球女人追他,想跟他上床呢。” 她愤愤地推开他:“管它有多少,反正我不愿意。谁喜欢谁就去。” 他恼怒了:“这是命令,由不得你不从!”他再次抱住她,“现在我命令你,伺候本王睡觉。”他猛地把她推倒,疯狂地扑上去,又亲又摸。她强忍住心头之火,没有喊叫,却愤怒地说:“独磨俄及,你叫我到这荒山野岭来,难道就是为了球头子快活?有什么任务快说。没任务,我马上回去。”说完,奋力推开了他。 “你怎么了?一反常态。”他大惑不解。“你侍奉本王不是一回两回了嘛,今天吃错药啦。噢,做了有机玻璃大王的养女,身价高了,是吧!屁!胡里奥德娃到死都是我的玩物。你只不过是个情报员。她可是地球之母,副总司令,比你尊贵多了。本王也比华继业尊贵荣耀几百倍,将来更是天下无双!”他嘿嘿一笑,又说:“跟本王**,也是一个必须完成的光荣任务!你的代号就是‘鸡婆’嘛,你就是供本王球头子快活的‘鸡’呀!” 她气得两眼冒火:“你算什么大王,色王!**也是任务,你到妓院去好了。鸡婆?那是你们对本姑娘的污辱!胳膊拧不过大腿,要是能拧过,本姑娘就给你一个诨名,叫色狗!胡里奥德娃喜欢你,她愿意给你开口子,我管不着。可我就是不愿意。” “你愿意谁,想给谁蹶屁股?是小王彼得,想给他一个处女的鲜红?呸!你还是处女吗?你那臭水沟早就被本王荡平啦。莫非你做了**再造手术?做了也不能便宜他,必须献给大王我!”他凶狠而又蛮横地说。 见她倔犟地摇着头,他又说:“哦,不是为了小王彼得,那是为谁?本王知道了。你愿意让基因汉打井,钻隧道,你不是已经在他面前赤膊上阵了嘛。怎么样?他叫你欲罢不能了吧。” 她气得脸色发青,不停地咬着牙齿,终于忍无可忍,说:“大王,请你尊重些。我是想跟基因汉上床。可那是为了你,是执行你的命令。你不能叫我往前跑,又踩我的脚后跟。” 他两眼一翻,吼道:“**的算什么东西,还敢跟本王顶嘴?你,地罕,胡里奥德娃投靠了我,就得听我摆布。” 见她不吱声,他“嘻嘻”笑着,肉麻地说:“阿琳,本王已经过蓝星人基因再造,比基因汉强壮多啦,你和胡里奥德娃多次享受过我的雨露嘛。咱们算是老夫老妻,还扭扭捏捏的做什么?机会难得,来吧,别半推半就啦。”他疯了似地,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她怒不可遏,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大耳光。 这一下他凶相毕露,骂她,打她,掐她,拽头发,撕衣服……她惊恐万状,大喊起来,一边拼命挣扎,逃出车外。他跳下车,又抓住了她。她想反抗,却已力不从心,被他摁倒在地,剥光了衣服。 他像狗一样爬到她那雪白的**上,伸出狗一样的长长舌头,在她脸上乱舔起来,一边说:“真快活,真过瘾!” 他将舌头往她嘴里伸去,她紧紧地闭住双唇,不让他得逞。他凶猛地伸出双手,掰开了她的嘴,硬将舌头伸了进去,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像猪一样叫唤起来,抡起巴掌,猛抽一顿。她不叫唤,只是咬牙切齿地说:“独磨俄及,你有本事马上整死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狞笑着说:“想让本王奸尸?不,不,不!奸尸本王也干过,有点意思,可哪有‘日’死了快活!后悔,你能叫本王后悔,莫非你还能代替我?行啊,有那一天的话,本王就后悔吧,反正怎么后悔,你也得要有男人日嘛。本王上啦,你就准备死吧!” 她奋力反抗。他凶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她昏厥过去。 他凶狠而又贪婪地在她浑身上下乱摸了一阵,用力撑开她的双腿,抓住他那像尖辣椒一样的小东西,恶狠狠地刺了下去…… 眼看着他就要得逞,没料想,斜刺里杀出了狂八千,一把将他提起,扔到了一旁,骂道:“瞧你这副野兽模样,还想东山再起?” 他爬起来,厚颜无耻地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唉,出了大冰谷快半年了,都没做过爱,小弟弟老跟我叫劲,我拗不过他嘛。就像宇宙王叫你练地球人的语方,你能拗的过他?” “胡扯什么?宇宙王是为我好啊,你看,我现在说地球人的话多么流利,以后霸宇宙少他妈的训我。你他娘的真不知羞耻!霸宇宙怎么没把你的性基因剔除掉?那样你就不能骚乎乎的了。”狂八千怒斥道。“拗不过也得拗,再忘乎所以,我就挖掉你那根野葱。” “不敢,不敢!”独磨俄及惶恐地说,“没那根葱我就懒的东山再起了。”他死皮赖脸地笑笑,又说:“没了小弟弟,做地球之王还有啥乐趣?嘿,嘿嘿,霸宇宙答应我的,保留我的小弟弟,还叫他更雄壮咧!” “哦,原来如此!”狂八千讥讽道,“霸宇宙看准你的玄机啦,我说他怎么会手下留情呢。” 此时,远处传来呼唤声―― “玛甘捷琳,你在哪儿?”阿娜的声音。 “干女儿,你在哪儿?”华继业的声音。 狂八千假装惊慌的说:“不好,他们找来了,快走吧。” “慌什么?”独磨俄及很不情愿地说,“来了又如何?本王我已经半年没杀人了。” 远处的呼声不停地传来,渐渐地近了。 狂八千真的紧张起来,说:“独磨俄及,记住我们的任务,别光顾小弟弟快活。我们的任务是潜伏捣乱,等待霸宇宙他们再来,赶紧走。” 独磨俄及舔着嘴唇:“哎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遗憾,可惜。” 狂八千推他一把,说:“你不想进监狱吧,快走!”说完,他在玛甘捷琳身上抚摸起来。 独磨俄及冷笑一声,轻蔑地说:“狂八千,原来你想打二梢呀,真没看出来,你和我一个球样。” 狂八千训斥道:“住口!不许你侮辱我。蓝星人的情,性,只为统一大宇宙服务。”他继续在玛甘捷琳身上抚摸着,“我是要她马上醒过来,不让华继业他们发现端倪,你不懂吗?” 独磨俄及冷笑着,不吭声。他也不再说什么,加快速度,又抚摸一阵,玛甘捷琳醒来了。他高兴地说:“玛甘捷琳,你醒了,好啊。我把你救过来了,蓝星功夫真奇妙。” “不错!”独磨俄及嘲笑道。“蓝星人的功夫对地球女人特别有效。玛甘捷琳,他在你身上摸了几百遍啦。你还不赶紧感谢他,最好给他磕几个响头。” “别听他的。他是糟蹋不了你,图嘴皮子快活。”狂八千说。“你快回去,他们找你来了。放心,小王彼得我们会跟他说的。这面的风景如何,就看你的了。”说完,拽着独磨俄及,不容分辩地说:“跟我走!” 两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走了。玛甘捷琳长长地舒口气,摸摸胸口,拢拢头发,搓搓脸,有些慌乱地穿好衣服,轻轻骂道:“狗东西!有朝一日,老娘叫你们好看。” 她打开了车灯。“啊呀!妈呀!”她吓得大叫起来。 车灯前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站在地上,被车灯照着,说不清是妖魔还是精灵,反正谁见了都会大惊失色。 玛甘捷琳镇定下来,借着灯光看清了。这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是克萝蒂。 克萝蒂尾随而来,想看看她来这荒郊野外到底干什么勾当。不意看见了独磨俄及和狂八千。她不敢大意,便暗中窥视,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也看见了独磨俄及的丑态,心中对玛甘捷琳颇有几分同情。她想劝她几句,待两个恶魔走了,她就出现了。 她走到车前,轻声说:“玛甘捷琳,久违了。” “你来干什么,监视我?我到底碍你啥事?” “别这样。我为你好啊。你看那两个恶棍,差点把你吃啦。” “原来你都看见了。吃不吃了,关你什么事?你想怎么样?” “瞧你,怎么老是恶声恶气的?我想对你说,别助纣为虐了……” “够了。谁有功夫听你的谆谆教导,闪开!”她发动了车子,忽然见得狂八千和独磨俄及回转来,急忙对克萝蒂说:“他们回头了,还不快走!” 克萝蒂本能地回头来看,糟了!两个恶魔已经跑到了她的跟前。她急转身要走,已经来不及了。狂八千一伸手抓住了她。 独磨俄及上前,凶狠地在她头上砸了一拳,她顿时昏了过去。独磨俄及假惺惺地问玛甘捷琳有没有事。 她冷笑着说:“有事的不是我!” 独磨俄及抓住她的脸皮,捏了捏,肉麻地说:“听见你的惊叫,差点没把本王的魂吓出来。哼,谁敢碰我的小心肝,我立马叫他灰飞烟灭。” “谢谢大王。不过,你们好走了。” 华继业和阿娜的呼声已经很近很近。 狂八千拉开独磨俄及,一边说:“缠绵什么?想引火烧身怎么的?”说完,抱起他,腾空而起,不知去向。 玛甘捷琳赶忙下车,将克萝蒂背起来,找了一个避风的棱坎,放好,说:“对不起了,老冤家,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但愿山中那些怪物闻不到你的气味。祝你好运。”说完赶紧跑回车内。 华继业和阿娜循声寻找而来,终于到了跟前。紧接着,基因汉和业洋也找来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玛甘捷琳,她一言不发,忽然间大哭起来。大家不便再问,就叫她回去再说。 回到中心,叫她洗漱收拾过后,回到她的宿舍,再次问她为何不吭不哈,一个人独自跑了出去。她撒谎说:“看着你们全家团圆,有说有笑,好生快乐,我想起了自己的亲人。越想越不好受,怕被大家看出来,让大家分担忧愁,干脆跑了出去,一个人独自消受。” 一席话把大家的心都说软了,都觉得这么些日子光顾了忙这忙那,多少有些忽略她这个外姓人,真有点对不起她。 华继业尤其不好意思,把腿一拍,说:“这样吧。明天你就回去省亲。啥时候玩够了啥时候再来,如果不想来了,打个电话也就得了。” 她说了几声谢谢,不再推辞,当场说定,明天回国探望亲人。 在夜风的呼唤下,克萝蒂很快醒来了。她顾不得头上的疼痛,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前面的车子追去。她并不怕独磨俄及他们再杀回马枪,但她真有点害怕山中的怪物。 ; 第一0八章;玛甘捷琳省亲 第一百0八章?玛甘捷琳省亲 第二天一大早,玛甘捷琳怀揣着华断业昨晚塞给她的一大把a币,由业洋开车送到国际机场,飞回e国去了。 玛甘捷琳回到了e国爱伦市,回到了她的父母身旁。父亲叫培旁,母亲叫爱莎。见她回来,喜出往外,拉住她的手唠叨个没完,嘘寒问暖。最后,问起工作。她神秘兮兮地叫他们猜。老俩口猜来猜去猜不着,要她明白告诉他们。 她笑嘻嘻地说:“世界上最好最吃香的差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哩。” 老俩口更加迷糊了,说莫不是被选中地球村美女了,或者是到联合国当差了,要么就是像穆玛德琳那样从政了。 她笑得差点出不得气来,说:“看你俩,真是老糊涂啦。选上美了,到联合国当差了,从政了,这些都是抛头露面,春风得意的事儿,还不早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了,想不说都不成哩。再说,这些事儿尽管令人羡慕,可还不是最吃香的事情。” 姐姐特加琳一旁说:“你别拿老人家闹着玩啦,就实说了吧。” 哥哥培尔也催促她赶快真相大白。 她就把认识华继业又登上月球村,最后在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工作的经过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谁知,大家听了,并不高兴,反而满面疑惑,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培旁才说:“怕鬼有鬼啊。阿超阿娜的婚典上,司马部长公布来宾,有玛甘捷琳的名字。当时,我们也想过是你,可怎么也不敢相信。华家人现在可谓大红大紫,穆玛德琳也对他们敬让几分。女儿,你拜了华继业为干爹,成了华家人,好是好。可是,基因人技术就不那么好啦。” 爱莎说:“女儿,妈也不喜欢基因人。你看基因汉聪明是聪明,就是没大没小,叫人看不惯。” 特加琳说:“妹子,华氏基因人配方惹了多少事,把花星人蓝星人都吸引来了,威斯全胜热合曼都为基因人技术送了命。阿超阿娜还有华继业不是也差一点葬身大峡谷?我的朋友们都议论,说基因人以后怎么样当然不好说,可目前是谁沾了谁倒霉。你还敢去,弄不好就是自投罗网啊!” 培尔说:“在中心工作,华继业他们的安全保卫很现代,送命也许不至于,可是,你想过没有,哪一天你着了迷,也做基因再造,给我们领一个小玛甘捷琳回来,那岂不乱了套?” 玛甘捷琳笑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收住了笑,说:“你们真是少见多怪。一个基因人把你们吓得这个样子。基因汉我跟他很熟了,感情很好啊。谁说他没大没小?你们没看新闻吗,网上开庭那一回,他多么镇定,关键时候一锤定音,可把那些好事的人们打得晕头转向呢。” 培尔说:“这就好啦,难道地球人生了儿女,都要到网上开庭,逼上梁山,才叫爹妈,叫长辈呀。” 她嘻嘻一笑:“别这么说。地球人生下来谁会叫人?还不是长辈和大人们今天教,明天教,最后才会呀。基因汉的出生年龄还不到两岁,就能依照法律来办事,能说简单么?” 特加琳说:“妹妹,你一口一个基因汉好,莫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她做个鬼脸:“我跟他亲密无间,要不是有特殊任务,我就跟他登记去啦。” 培旁暗暗吃了一惊:“啊,你不跟家里商量一下就登记,成何体统?” 爱莎说:“老头子,别激动,不是没去嘛。”她转向玛甘捷琳,“你这丫头,有啥特殊任务?” 玛甘捷琳自知失言,打个马虎眼说:“哦,就是在基因人技术中心工作嘛。天天忙着计算啦,接洽呀,哪有功夫谈情说爱。” 培尔说:“哼,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感情感情,天天厮混在一起,还不恩爱有加?” 她噘起嘴:“哥,你说到哪儿去了,离谱啦。你不想一想,基因汉可是地球村第一个基因人,谁不把他当宝贝疙瘩?他那么聪明智慧,又生在华继业这么个世界大富翁家里,能看上我么?恐怕我跪着求他千万遍,他连脖子也不给一下呢。听阿娜说,他把他的玉照从登月飞船的废物过滤器中过滤出去,在太空飘荡,最后看落在谁的手里,如果落在哪个女士手中,而这个女士愿意的话,他就娶她为妻。我想啊,他这是恶作剧罢了。他是个志向高远的新新男人。所以嘛,不管落到哪个女子手中,他都不一定说话算数,除非这个女子能和穆玛德琳相提并论。” 培尔冷笑一声,说:“恐怕不是他说话算不算数,而是得到他照片的女人们连脖子也不给他吧。地球村多少男人,对半分的话,有45亿呀。女人们挑选范围有多大?基因人呢,就他一个。噢,还有一个小王彼得,也就两个。女人们除非神经不正常,才可能嫁给基因人。” 她心里一怔:小王彼得,小王彼得,这可是令她惶惶然的名字。家人们哪里知道,她对基因汉虽然没有真情实感,但是,与他接触一年多,对他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反倒觉得这第一个基因人真像阿超阿娜在月球村第一次庆功大会上说的,有八大优点。其实,基因汉的优点很多呢。他能和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请问,如今虽说是新世纪,可又有多少男人能保证见了漂亮女人腿不发软,眼不发直?如果独磨俄及让她嫁给基因汉,她也许不会心烦意乱,偷偷哭泣,半夜泪水打湿枕头。可是,她面对两个恶魔,只能打碎钢牙往肚子里咽。要不了多久,她成不了基因汉的媳妇,却真的要当小王彼得的内人了。无可奈何花落去,一江春水向东流。横竖管不了那么多了。都说基因决定命运,难道我玛甘捷琳的遗传基因都是罪恶么?不!遗传基因决不是命运之神的对手。如果不是命运之神的捉弄,她这个原本美丽天真活泼纯真无邪的大姑娘决不会上了贼船。 原来,十几年前,独磨俄及搜罗了一帮恐怖分子,组成了狂犬军,潜入b国麻星汀郊区怀狗崽山中,与全球人民为敌。一天晚上,月黑风高。他带着几个喽罗摸出山来,来到了麻星汀一个红灯区sbb大街,想叫几个妓女进山玩乐几天。没想到,一个妓女认出了他,叫他快滚,不然,她就叫警察,硬是把他赶了出来。两个喽罗害怕被逮着,劝他快撤。谁知他欲火正炽,色瘾难当,非叫两个喽罗就近抓几个姑娘,先过足了色瘾,再带回山里去,给他当压寨夫人。两个喽罗不敢违拗,就分头寻找去了。 说来,也许命该如此吧。胡里奥德娃和玛甘捷琳在地罕的带领下,正向红灯区赶来。他们三人都是z国早熟谷大学的留学生,三年的留学生活使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同窗之谊。毕业后,胡里奥德娃没有马上回c国,玛甘捷琳也不回e国,想乘机逛逛花花世界,周游列国,邀请地罕参加。地罕说在z国呆得太久,正好也想出去见见世面,也不着急回f国,欣然应允,三人就结伴而行,先到乾京,后到西额里,几天前到了麻星汀。游览过麻星汀的繁华市容,又看过富谷等科技和人才密集的地方,他们忽然心血来潮,要到红灯区亲眼看看新世纪的妓女们怎样生活和赚钱,在小吃一条街吃了晚餐,三人就急匆匆地往sbb大街赶来了。 望见前面灯火辉煌,地罕兴奋的喊道:“你们看,那就是红灯区。” 胡里奥德娃和玛甘捷琳一看,也高兴地叫道:“哦,这么快就到了,太好啦!” 三人正在高兴,出租车却被人挡住了。“下来!”独磨俄及低声喝道。司机不肯,刚想说什么,发现他手中拿着枪,立即软了,乖乖地下了车。地罕一看情况不妙,扭头朝玛甘捷琳和胡里奥德娃使个眼色,三人便要下车,却被两个喽罗挡住了门。地罕想硬闯出去,被一个喽罗一枪托砸昏了,就要拖出去扔掉,独磨俄及喝道:“笨蛋,怕警察找不到我们吗?”喽罗们被提醒,又将地罕塞进后车厢。胡里奥德娃和玛甘捷琳知道糟了,拼命砸车门,又大喊大叫。独磨俄及叫两个喽罗塞住她们的嘴,把她们捆了起来。接着,独磨俄及钻进后坐,叫一个喽罗将地罕扔进后车厢内,叫另一个喽罗驾车,向他们的老巢奔去。 车子刚刚开动起来,独磨俄及就放肆起来,她们大哭大闹。他暴怒地打了她们几耳光,见她们还是大声呼救,便掏出思维干扰器,插入她们的头皮。可怜,两个美丽活泼的大姑娘顿时变得十分顺从,随他任意糟蹋…… 大概是黎明前吧,天空阴沉沉的。他们到了旺犬山深处,被带进半山腰一片树林中,进了独磨狐及的司令部。从此,胡里奥德娃和玛甘捷琳便成了独磨狐及的玩物。在思维干扰器的作用下,地罕则成了狂犬军的士兵。两年之后,由于地罕聪明能干,为独磨俄及出了许多计策,得到他欣赏和重用,成为狂犬军参谋长。胡里奥德娃由于床上功夫十分厉害,每每弄的独磨俄及及神魂颠倒,飘飘若仙,也得到他的欣赏和重用,成为地母,兼任情报部长。最糟的是玛甘捷琳了。她生性刚烈,当思维干扰器取下之后,她便拒绝再跟独磨俄及发生**关系。独磨俄及几次想强行占有她,都被她又抓又咬,弄得满脸是血,浑身指甲印。若不是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好说歹说,独磨狐及肯定把她一枪崩了,或者是喂了狗。 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也为了让她不再受摧残,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商量,向独磨狐及建议,派她外出搜集情报。独磨狐及已经厌恶她,不愿看到她,就委任她一个特派情报员的头衔,害怕她出了魔窟就做起了好人,命令胡里奥德娃先给她上了思维干扰器,带着她搜集了几次情报之后,才允许她回e国,回到了她的家中。 阴差阳错,铸成大恨。上山容易下山难。下贼船就更是难上难。本来,穆玛德琳捣毁大冰谷,独磨俄及虽被霸宇宙带走,想必也难以死灰复燃。胡里奥德娃和地罕都死了,那些喽罗们也死于非命,统统葬身于大冰谷。她暗自庆幸,没人知道她了,也没有谁来要挟她了。她可以重新做人了。谁料到……一个弱女子,没有回天之力,就认了吧,得过且过算了。 想到这儿,她把心一横,强颜做笑,说:“小王彼得怎么啦?他比不上基因汉,可比自然人强。嗳,你们可别说他不守法律,不讲道德。他大闹民主广场,那是有人害的,媒体上早就澄清啦。你们也别说王彼得,他也是狂犬军害的。” 培旁生气了,说:“听你这口气,像是下了决心,要嫁给基因人似的。说,是小王彼得还是基因汉?” 培尔挖苦道:“爹,你就别问啦。妹妹大了,二十八啦。找不到婆家怎么办?不如先下手为强,赶紧嫁给基因汉,这是上上之策。基因汉如果瞧不上她,就嫁给小王彼得,也算是攀龙附凤么。” 特加琳也讥讽道:“是啊。小王彼得基因年龄五十有三,可出生年龄小啊,才一岁,女嫁小,不得了啊!” 爱莎也来凑趣:“老夫少妻,情深似海嘛。” 玛甘捷琳听了,心都快要碎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如果不是强忍着,她会失声痛哭。独磨俄及和狂八千欺侮她,她并不觉得心苦,因为他们是魔鬼,是禽兽。可是,亲人们也这样待她。她的心中怎么不像针扎刀砍一般? 亲人们还在取笑她。她实在受不了啦,放声痛哭起来。亲人们这才惊问其故,一个个上前问她,劝她,哄她。她终于止住了哭泣,站起身,整整衣服,向四位亲人一人鞠了一躬,斩钉截铁地说:“谢谢你们为我着想。玛甘捷琳决定了,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嫁,嫁给小王彼得!”说完她冲出了家门,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大家这才觉得情况严重,连忙追出门外,追到街上。但是,她已经不知去向。 回到家里,谁也不想说话,都在心里后悔不迭。基因人也是人,比自然人还优秀,真的嫁了他们,有什么不可以,有啥大不了的。自然人之中,老夫少妻层出不穷,屡见不鲜。为什么自然人与基因人成双成对就不行?唉――关键是爱。玛甘捷琳跟小王彼得有爱么?但愿有吧。最后,培旁说:“都别垂头丧气了。她很可能去找王秀磊了。明天跟那边联系。都听着,以后再不许像今天这样了。玛甘捷琳最小,可是,她给家庭的贡献最大。要不是她弄五十万,我们的药店早就倒闭了,还能有今天的千万资产?”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自责起来。接着,议论如果玛甘捷琳真的要嫁该怎么对付。说着说着,又争吵起来。意见不一致,母女两说要阻止,父子俩说随她去。 正吵的不可开交,狂八千出现了。“好热闹啊。”他阴阳怪气地说。“我是狂八千,蓝星球派到地球的友好使者。” 培尔立即叫道:“我们不欢迎你,请你立刻出去。不然,我马上报警。” “喝,小伙子还很冲。警察?我好怕呀。”他把桌子猛地拍了一下,吼道:“穆玛德琳我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你叫警察。” 培旁担心他会大打出手,忙说:“我们不想惹你,请你也别惹我们。有啥事,你快讲,讲完你就走。” “还是老东西识点趣。看在你的面上,我告诉你们,我是来劝婚的。” 爱莎一听,急了,问:“你劝什么婚?谁要结婚了?我们家没人要结婚。你弄错啦。” 特加琳也说:“狂八千,你还是跟独磨俄及呆在一起去,我们不需要劝婚,就是要也不要蓝星人。你快走!” 狂八千向她跟前紧走几步,狞笑着说:“怕我强奸你?想的美。地球女人太柔弱,没一个刚强的,我都不喜欢。”看特加琳吓的向后倒退着,他哈哈大笑,说:“我来告诉你们,玛甘捷琳和小王彼得是天造一对,地合一双。谁都不许反对,就让他们比翼双飞。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或者把我的话说给别人听……”他“嗵”的一声,将墙打穿一个大洞,“我就叫你们像这面墙。”说完扬长而去。 一家人连忙找东西补墙。墙补好了,已是半夜。由于害怕狂八千再来,他们又找来一些粗木棍和钢条顶住门,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 第一0九章;第二个基因人成婚 狂八千从培旁家出来,使用隐身术,追上了玛甘捷琳,暗中保护着她。 玛甘捷琳在大街上快步走着,走着,心中的愤懑和懊恼就像一只气球,越鼓越大。去他妈的吧!什么亲人?什么敌人?都见鬼去吧!我就要基因人!我就要基因人!她下意识地扭头向身后张望一下,就手要了一辆出租车,钻进车内,直奔机场,乘上飞机,到了麻星汀,当晚到了南希农庄。 玛甘捷琳突然光临,南希真是喜出望外,忙不迭为她沏茶、削水果,接着做晚餐。吃过晚饭,已是夜里十一点,两人就同床而卧,说话聊天。说着说着,玛甘捷琳一把抱住南希,认真地说:“阿姨,我有个决定,希望我赞成。我要和小王彼得结婚。” 南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翻身起来,说:“我没听错吧,你和小王彼得?” “没错。”玛甘捷琳镇定地说。“小王彼得很讨人喜欢。” 南希重重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说:“听秀磊讲,小王彼得是和王彼得不同。他刻苦好学,为人正直憨厚,心肠好,肯帮助人。王强的学习主要是他辅导哩。可是,他是基因人啦,你是自然人,能合的来吗?” “感情可以培养嘛。” “他的基因年龄五十有三啦。” “这有啥。自然人不是有相差六、七十的也结了婚。爱是没有年龄界限的嘛。小王彼得出生年龄才一岁多,我占了他好大便宜哩。” 南希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问:“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她坚决地摇摇头。 “不会后悔?” 她又摇摇头。 南希勉强笑笑,说:“人间啥事都能勉强,唯独这婚姻不能胡凑合。新世纪讲婚姻自由,好合好散。可也没有谁拿这件事当儿戏。我相信你做此选择肯定有你的理由。新世纪了,人们对婚姻问题都看开了,不说三道四了。”她拍拍她的手,“我不反对,去和秀磊说说吧。还有,小王彼得愿意吗?” 玛甘捷琳搂住她的脖子,撒娇似地说:“女儿想请干妈出面嘛。不过,你不许先告诉干爹。” 南希认真地想了想,说:“也好。我开口比你开口好说啊。” 第二天上午,两人就到了秀磊家。王强上学去了。王彼得正在书房学习汉语。见她们进来,他彬彬有礼地向她们问好。回到客厅,寒喧一会,南希单刀直入,说:“秀磊,小王彼得该有个伴了吧。” 秀磊“扑哧”一笑:“干妈今天怎么了?俗话说,少来夫妻老来伴。小王彼得才五十出头,应该说找个媳妇。” 南希有些难为情地笑笑:“用词不当。新世纪的人五十岁是青年,应当是找爱人。嗳,小王彼得有爱人没有哇?” 秀磊笑道:“哪有哇,干妈你也不关心关心。” “谁说干妈不关心,这不是来了吗?” 秀磊将信将疑惑,诧异地问:“你是来当月下老人的?”见她微笑不语,又问:“谁?啥模样?说来听听。” 南希不语,把目光移向玛甘捷琳。玛甘捷琳立即说:“是我。你看还能配得上他吧。” 秀磊一下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她缓过神来,干笑两声,说:“这,不大妥吧。” 南希说:“我开始也觉得不大妥。可是听玛甘捷琳说了一遍,再仔细一想,也没啥不妥。玛甘捷琳,你再跟秀磊说说。” 玛甘捷琳就说了一遍跟小王彼得结婚的道理。秀磊听过,考虑一会,说:“让我跟他先说一下,好吧。” 秀磊到书房跟小王彼得一说,他先是哈哈大笑,接着就生气了,说他一心读书,不想结婚。再说,他恼了,愤怒地甩下书,跑到外面去了。 三个女人站在窗下,看着他同几个小孩子在街道踢足球,显得那样天真活泼,都笑了。 “唉,怪不得他呀,出生才两年嘛。”秀磊感慨地说。 南希笑道:“不急。回头你再跟他说嘛。叫孩子尿尿还要哄好几回呢。这事还不要说上几十遍才行啦。” 玛甘捷琳向秀磊道歉,秀磊说:“你没有错。基因人也应当有爱。他们的爱也受法律保护。现在,自然人认识到这一点的并不多。你最先爱上第二个基因人,难能可贵哟。”她转向南希,“干妈,你放心,我一定照你们的意思去做。来,咱们做午饭吃。” 吃午饭的时候,有意让玛甘捷琳和小王彼得坐在一起。两人互相夹菜,说话,开玩笑,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下午,南希走了。秀磊要玛甘捷琳多住几天,帮她照料家务,和小王彼得多沟通,以便增进了解,培养感情。 南希回到庄园,思来想去,还是给华继业拨了电话,告诉他玛甘捷琳想嫁小王彼得的事情。华继业一听,乐得哈哈大笑,说:“真有这样的好事。小王彼得比基因汉有艳福啊。容我跟大家商量一下。” 华继业随即把几个后生叫到他的办公室,告诉他们玛甘捷琳要嫁小王彼得的事。几个后生听了,先是惊诧不已,接着,一齐嚷嚷,说这不可能。玛甘捷琳跟小王彼得没有任何接触,倒是跟基因汉天天在一起。要说喜欢基因人的话,她只会嫁给基因汉。华继业怎么也说不清楚,急了,干脆给玛甘捷琳通话,要她亲自给大家说清楚。玛甘捷琳先后给阿超阿娜和业洋说了一遍,告诉他们她的主意已定,希望他们成人之美,不要阻拦,阻拦也没有用,她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他们不便再说什么,毕竟是婚姻大事,谁也不能干涉,完全尊重个人意愿。玛甘捷琳刚才明明说了,小王彼得这些天跟她玩得很开心,已经对她有了好感,相信慢慢地能建立起感情。先结婚生子,培养夫妻感受情,自然人中举不胜举。古时候,捆绑而成的夫妻,有很多白头到老了呀。有些占山为王的土匪,抢夺民女做押寨夫人,也能生儿育女,长相厮守哩。到了新世纪,更无必要对此顾虑重重。小王彼得是第二个基因人,玛甘捷琳嫁他是大快人心的事嘛。 基因汉兴高采烈,拨通电话,喊道:“玛甘捷琳,我真诚地为你高兴。第二个基因人棒得很,恭喜你成为新闻人物。” 接下来,大家分析玛甘捷琳为何如此决定,是嫌华家人待她不够好,还是真的爱上了小王彼得,或者有别的隐情。 基因汉嚷嚷道:“分析啥,怪头疼的。玛甘捷琳说了嘛,同小王彼得结了婚,两口子一起来中心工作,一辈子为发展基因人技术服务。来呗,我们的队伍壮大啦。” 阿超呛白道:“多棒啊,你就当司令好啦。” 华继业说:“真的来了,该如何称呼呢?” 业洋说:“是啊,玛甘捷琳是爸的干女儿,小王彼得成了她的夫君,不得叫他干女婿了,跟王彼得一样啦!” 阿娜说:“真不好开口。我们都得叫他干妹夫,多别扭。” 基因汉不耐烦地说:“你们都没啥,为难的是我。我怎么叫他?干姑夫?第一个基因人要叫第二个基因人干姑夫,叫人笑掉大牙罗。他做大头梦去吧!” 华继业哈哈大笑:“太有意思了。我有一个好主意,各叫各的。我来给玛甘捷琳说,我们没有意见,让她想清楚。” 玛甘捷琳没有想到华家人这么痛快,本以为他们会加以阻止,高低不允,那样,她就有理由同狂八千和独磨俄及辩解,叫他们改变鬼主意。她心中明白,华家人决不是顺水推舟,将她像水一样泼出门去了事。他们是真心为她好,要使她这个干女儿顺心如意,恨只恨,那该杀千刀的狂八千和独磨俄及。 想起那天晚上两人的狰狞面目,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在秀磊专门为她收拾的房间里,默默地站在穿衣镜前,慢慢地解开衣领,脱下衣服,解开乳罩,孤芳自赏,吃吃发笑,忽而哭了。 这样,呆了好久,她托起那两座傲然挺立的山峰,自言自语:“山峰啊,要倾了。倾向何处?全在那基因人身上。不是基因汉,却是小王彼得,虽非爱人,却是我的郎!”说完,她一头倒在床上,连房门也未关上,昏昏然睡着了。 小王彼得在书房里等待着,见玛甘捷琳久久不来,便前来叫她。他推开房门,见她**裸睡在床上,觉得很是新奇,不由自主地上前细细观看。看着看着,他禁不住动起手来,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她醒了,先是一惊,待看清是他时,她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抱住了他。 他很不习惯,挣开来,问:“你怎么这样睡着?那两个疙瘩是啥,怎么那么大?还有,还有,你下面怎么了,跟我不一样啊!” 她乜斜着眼,嗲声嗲气的说:“亲爱的,你上来,上来嘛。上来了,我慢慢告诉你。” 小王彼得迟疑一下,上前来,躺到了她的旁边。 她拉他一把,说:“怎么跟你不同?你让我看看。” 他纳闷地看着她,说:“我不想脱。” 她吃吃一笑:“害羞啦,头一回,谁都怕羞,我也是。来,我帮你脱。” 她不由分说,将他脱了个精光,问:“快告诉我,哪儿不一样?” 他用手指指小**,憨憨地说:“我怎么多了这个玩意儿?” 她用手拨拨小**,放肆地笑道:“一会就不多啦。” 他天真地笑了笑,用手碰一下她的胸头,说:“你还没告诉我呢?” 她“嘿嘿”笑着,说:“你还没上来呀,上来了我就告诉你。” “上哪儿?哪儿上?”他有些迷茫又有些着急地问。 她一把将他拽上来,亲他一口,说:“就上这儿,爬着,爬好!好乖,来,我告诉你,这是……” 小王彼得气喘起来,接着,他开始发抖。她稳稳的将他那把强硬的长剑抓住,慢慢地推到她那浑浊一片的要害部位,有气无力而又心灰意冷地说:“亲爱的,进吧。进去了,我们就不分彼此了。” 他讷讷地看着她,不知所措。她果断地往上一顶,将他的利剑套进她那已有些陈腐的“鞘”中。 他不由自主地“嗳哟”一声,本能地发起进攻,渐渐地疯狂起来…… 玛甘捷琳闭上双眼,心里喊着:第二个基因人,小王彼得,我是你的人了!独磨俄及,狂八千,我恨你们!爱和恨交织着,变幻着,泪水悄悄地浸满了眼眶,溢出来,流下双颊,淌到枕头上…… 朝霞从窗户爬进房间,笼罩到两人身上。玛甘捷琳醒了。小王彼得睡得正香。她不无惊慌地把他推醒,叫他穿上衣服,回他房间去了。她赶紧起身,收拾房间,去做早餐。 吃早餐时,秀磊问他们睡得如何。 玛甘捷琳心中有鬼,一下子脸红了,忙遮掩道:“好像有些感冒了,脸上发烫。” 小王彼得结结巴巴地说:“还好,睡得香,从来没,没有这么香。” 秀磊忍俊不禁,望着他俩吃吃直笑。 王强调皮,给小王彼得夹个鸡蛋,说:“叔叔,昨晚你做梦了吧。” “做梦,没,没有啊。”小王彼得嗫嚅着说。 “还没有呢?不停地吼,那么大的声音,把我都吵醒啦!”说完,把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朝他俩摇晃着。一会,又用食指刮着脸,对小王彼得笑着。小王彼得不由地脸色通红。秀磊叫王强别调皮,快去上学。他跑回房里背起书包,来向他们打过招呼,走出餐厅,却转回来,将小王彼得和玛甘捷琳的手放在一起,天真地说:“王强祝哥哥嫂嫂幸福!”说完,连蹦带跳地跑出去了。 来到客厅,秀磊说她上午没事,想陪两人聊聊,叫两人坐好,正儿八经地商量起结婚的事来。玛甘捷琳自然左一个愿意,又一个愿意。可小王彼得却始终埋着脑袋,一言不发。秀磊催问再三,他才闪烁其词地说:“这,不,等,着急做啥?” 秀磊生气了:“别吱吱唔唔的。你想翻悔,白占人家便宜?我可不饶。告诉你,我啥都知道啦!” 玛甘捷琳一听,跳起来,大哭着,跑回房间去了。 小王彼得也怒气冲冲,说:“不要逼我!婚姻自由么。强扭的瓜甜不了啊。” 秀磊气得脸色发青:“嗳哟,没想到第二个基因人这么清醒啦。昨晚怎么不这样啊?迟啦!别像黄鼠狼叼鸡似的,咬一口就跑。” 小王彼得一时无言以对,一抬屁股,跑回房里去了。秀磊跑去开导玛甘捷琳。谁知,越是劝,她哭得越厉害,不停地说她命苦,没有幸运的基因,全是倒霉的基因。秀磊听得不明不白,心烦意乱,索性不管,去忙家务了。心中有事,心不在焉,家务也忙不到点子上。她干脆提起挎包,去购物散心。 玛甘捷琳哭了一回,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起身来找秀磊,满屋子叫了一遍,不见她,心中生气,想想都怪这第二个基因人不好,心中不甘,冲到他的房间跟他算账。不见,又冲到书房,劈头盖脸一顿骂,什么没良心,什么缺德鬼,什么吃白食,什么花魔……都骂过了,骂得他浑身直哆嗦,捂起了两只耳朵。她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耳朵,叫他说清楚。他疼得直叫唤,用力将她推开。她不由怒火中烧,吼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 两人就打了起来。一个天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个走南闯北,训练有素。没抵挡多一会,他就被打倒在地,连连求饶,说:“别打了,别打了。我全依你还不行嘛。” 她咬着牙,瞪着他,心中还在发狠。他自己爬起来,嘟嚷道:“现在就打,打一辈子,如何得了啊。” 她听了,不由一愣,心中一软,上前扶住他,心疼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嫌我。我急了嘛。谁还能一辈子都吵闹不休。” 她给他整好衣服,拿毛巾替他擦了脸,搂着他,甜甜地说:“我要跟你白头偕老,你只要对我好就够了。” 他抓住她的手,抚摸一阵,摇摇头,叹一声,说:“难缠。让我再考虑考虑。” 他跑回书房去了。她赶紧把屋子收拾停当,等待秀磊母子回来。 吃晚饭了。小王彼得赌气不来吃。秀磊叫不来,玛甘捷琳又不去叫。王强调皮得很,跑到书房前,尖声细气地叫唤:“基因人,不领情,叫吃饭,不开门,像个小孩子,真是羞死人!” 这下小王彼得受不了啦,出来了,抓住王强,狠狠地捏了他的鼻子,说:“就你调皮,小心我给你找个小媳妇。” 不料,王强一点也不害臊,朝他一伸手,一本正经地说:“在哪儿,快叫来。我马上跟她拍结婚照,上教堂。才不像你呢,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 “这孩子!”他伸手打他,没打着,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秀磊和玛甘捷琳哑然失笑。 吃过晚饭,在客厅看新闻,又商量结婚的事,小王彼得还是不答应。王强前前后后跑着,不停地笑话他,羞他。他恼了,跑回房间睡觉。 更深人静。小王彼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矛盾极了。娶也难,不娶也难。有没有第三种办法呢?他苦思冥想,毫无头绪。气得一把将被子掀到一旁,跳下床,来回踱着。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古怪的声音:“小王彼得,你好。我来帮你想想办法。来,我给你搔搔头。”狂八千运用隐身术,在他身边转着,说着。 “你是谁?怎么看不见你?”他紧张地说。 “你用不着见我。见玛甘捷琳最要紧。她是你的最佳配偶啊。”狂八千说着,抓住他的头发,将一枚思维干扰器插入他的头皮里,嘿嘿一笑,说:“该签结婚协议书啦,去吧!” 狂八千走了。小王彼得一反常态,高兴地大叫起来:“结婚,我要结婚。”他冲出房间,跑到玛甘捷琳房门口,一脚踢开了门,大喊大叫:“玛甘捷琳,我要娶你。我们结婚。现在就签协议书。” 玛甘捷琳心中有数,但是,她装出惊喜交加的样子,紧紧地搂住他,呜咽起来。 王秀磊听见喊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慌张的跑了过来,见两人紧紧拥抱着,转惊为喜,知趣地走开了。 王强也醒了,跑过来看,秀磊嗔怪道:“小孩子家,凑啥热闹?慢慢熬着吧。” 但是,小王彼得跑出来,拉住了他们,说:“现在我高兴,趁热打铁,签结婚协议书。来,请你们作证。”说完,也不管他们允与不允,跑回书房,拿来纸笔,将他们拽进玛甘捷琳的房内,往桌子上一爬,“嚓嚓嚓……”将协议书写好,兴奋地念起来―― 结婚协议书 兹有地球村公民玛甘捷琳小姐、小王彼得先生情投意合,志同道合,心甘情愿结为伉俪,共度时光,白头偕老。特签此约,双方共守。如有反悔,天地不容,不得善终。特请王秀磊女士和王强先生作证。 签约人小王彼得 签约人玛甘捷琳 见证人王秀磊 见证人王强 年月日 秀磊和王强面面相觑,迟疑不决。玛甘捷琳喜不自胜,见小王彼得签了名,她毫不犹豫地接过笔来,签上自己名字,把笔递给秀磊。秀磊顺水推舟,“刷刷”签了名。王强抓过笔来也签过了。大家一起欢呼,歌唱。 次日一大早,喜讯传到了南希农庄,又传到了基因人技术中心。大家唯有高兴,为两个新人祝福,别无它议。华继业考虑到小王彼得这个名不大上口,总有王彼得的影子罩着似的,建议改掉。玛甘捷琳和小王彼得觉得很有必要,夸奖还是老人家虑事周密。两人提出,大家商定,改为王拓基。既有王家的血缘,也有拓展基因人技术的意义,动听,上口。 玛甘捷琳一时忘记了心中的愤恨和忧愁,沉浸到新婚的喜悦之中。她和王拓基兴高采烈地到婚姻登记所做过登记,领取了结婚证书,双双走进教堂。然后,他们来到神昌,在华继业的亲手操持下,举行了婚礼。库尔班和大留士联名赠送了一副对联―― 地球人传统人基因人喜结良缘 宇宙情国家情万民情乐创新业 更深人静。客人们都离去了。新郎新娘回到新房,准备进行所有新人都必做的新事。两人已有过一回,如果说那是偷偷摸摸的话,这一回,他们可是名正言顺,可要放心大胆地赤膊上阵了。当王拓基有些急促地搂住玛甘捷琳那雪白细滑的玉体时,她很自然地想起了独磨俄及的嘴脸,突然心血来潮,以命令的口气叫王拓基穿上衣服,而她只穿了内衣内裤,疯疯地跑到车库,开出车来,将他推进车内,她驾驶着,直奔昌连山,来到那个曾使她羞辱万分的土路上,跳下车来,也不叫王拓基,自个儿掏出匕首,发疯似地割了一些路边的野草,铺在地上。王拓基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可他没带匕首,就用手攀折树枝,帮着铺就了一张草床,忙不迭地脱光衣服,扯掉她的内衣,跌倒在草床上,两个已受法律保护的新人翻云覆雨又翻江倒海,度过了一个肆无忌惮而又**摄魄的夜晚…… 婚后,小两口住进了华继业特意送给他们的别墅。王拓基安分守己,兢兢业业,对她恩爱有加。她乐不思蜀,天天想着当个好媳妇。 ; 第一一0章;丑八怪偏爱帅哥哥 清晨,六点钟,阿超阿娜准时起了床,习惯地穿上四季春运动服,到野外跑步。中心这块地方,处于大漠腹地,虽然清静,开阔,却没有月球村那样清纯、干净、湿润和轻快。但是,这儿有一个月球上难以感觉到的好处,那就是踏实、干爽。她们不愿放弃月球村十年的生活习惯,尽量调整心理感应,每天到野外跑上一个小时,充分感受大漠的干爽和踏实,很快适应了这儿的环境。 七点正,他们晨练结束,回来了。刚走到中心大门口,迎面来了玛甘捷琳。她拦住阿超,不无紧张地说:“有人找你,可能有麻烦。”来者何人,有什么麻烦,她说不清楚,领着他俩快步向前,走进了接洽室。 见他们进来,一个女人惊喜地站了起来,自我介绍说:“我叫梦美丽,专门来这儿找你们的。” 阿娜看那女人,噫,两只小眼睛,一张大嘴巴,厚厚的双唇,差参不齐的牙齿,尖脑门子,宽阔的下巴,蚕豆大的双耳上吊着一副大耳环,长长的后脑勺上挽一个大云髻,细长的脖子上套一个玫瑰色项链,扁平的胸部,粗壮的腰肢,臀部太小,像没长屁股似的,短促的双腿上长着一双大脚――哎呀,怎么看也找不出一点漂亮的地方,美在于发现这句格言在这个女人身上完全失去了效用。如果地球村举行丑女大赛,必定非此女莫属! 阿超无意观其容貌,叫她坐下,问她有何贵干。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阿超,不无羞涩地说:“我就想找他。” 阿超看过,笑了。阿娜接过照片看了,“扑哧”笑出了声,对阿超说:“这就是你的麻烦。” 玛甘捷琳看过照片,“嘻嘻”笑道:“刚才她说有东西交给你,问她有啥东西,怎么都不说,非要当面拿给你看。原来是这个秘密。” 阿超强忍住笑,对梦美丽说:“请问这照片你从哪儿得到的?” “天意,天意啊。”她眉飞色舞又指手画脚地说。“前几天,哪一天记不清了,我从b国回p国,开着直升机,在天上飞呀,飞呀,忽然,吹来一阵风,一个东西刮进来了。我拿起来一看,真是高兴极了。这不是华宇美智超先生嘛。这不是基因人之父嘛。他的照片乍从天上掉下来了?我纳闷啦。拿着照片左看右看,想不出所以然。转过来一看,我就禁不住大笑。后面有一行字,写得真有意思。” 阿超连忙翻过照片来看,阿娜和玛甘捷琳也凑上来,看过了,阿超莫名其妙,玛甘捷琳丈二和尚一般,问阿娜,她故弄玄虚,说:“天公写的,梦美丽说了嘛,天意,天意。” 照片背面写着一首小诗―― 我随风飘舞, 寻寻觅觅, 向着你飞去, 如果你碰见了, 如果你有意, 别抛弃, 请把我揣进怀里! 因为, 我愿成为, 你的唯一! 阿娜“咯咯”一笑:“天上掉下个帅哥哥!” 梦美娜也叫道:“就是,就是啊,天上掉下来个帅哥哥,我就找来啦。” 玛甘捷琳戏弄地说:“何必来找?怪费劲的,打个电话不就搞定了。” 梦美娜把嘴一噘:“你以为就你聪明,要是有电话号码,恐怕早就被我打烂啦。报纸上登的中心联系电话,老是一个女的接,老是问我有什么事,叫我跟她说。你们说,这事我能随便跟她说嘛。不能啊。我不说,她就不给我找。我说,这是要我亲自跑一趟喽。这不,我就来啦。” 阿超有些不满地看着玛甘捷琳。她连忙解释说:“接电话的是我。她总是神秘兮兮的,我怀疑有啥企图。再一个,总裁你吩咐过的,情况弄不清楚最好不要打搅你。所以我理所当然要叫她望而却步呐。” 阿超鼻子里“哼”了一声,对梦美娜说:“我们欢迎你来中心参观,也欢迎你和你的亲戚朋友们必要的时候来这儿接受基因再造。可是,很不好意思,我只能使你再次失望。这照片不是我的。你该想一想,我和阿娜开过了盛大婚典,穆玛德琳主婚,才几天的事,怎么会如此行事?” “这不可能吧。你们可别哄我。我请教过高人的。”她转向婀娜,“你是我们的偶像。全世界都说你贤慧慈爱,待人坦诚厚道。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阿娜说:“你能不远千里,跑上门来,说明你很心诚。心诚的人是不能随便欺骗的。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他是华宇美智超,决不是照片上的人。” 她有些迷惘了。摸摸后脑勺,叽哩咕噜地说:“高人指点,说肯定是基因人之父,不可能是别人冒充,也不可能是同胞兄弟。长得像,也不可能像得这么绝。如果不是,如果……”她的眼睛一亮,“啊呀――我想起来啦,高人指点说,如果不是基因人之父,一定是基因人之父的儿子,是基因汉!” 阿超一愣,问:“基因人之父的儿子?” 她使劲拍一下大腿:“没错,儿子!网上开庭我看了。基因汉当场承认他和你是父子关系嘛。他还当场叫了华继业爷爷,叫了南希奶奶嘛。还有,还有啊。穆玛德琳主席向全世界宣布了嘛,你是基因人之父。我们那儿众口一词,都这么说。还说,天上掉下个帅哥哥,是天降好运于我,我该走桃花运啦,该有艳福啦。我……” 玛甘捷琳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别说个没完,好不好?跟你说了多少遍啦,不是华宇美智超,你还染什么。走,我送你走。总裁夫妇还要吃早餐呢。” “那可不行。”梦美丽连连摆手。“我也不忍心耽搁你们的宝贵时间。可是,你们就忍心让我白跑几千里,兴高采烈的来,垂头丧气地回?我求求你们,再让我见见基因汉,跟他核对一下,求你们了。这对你们也没啥损耗嘛。基因人之家,连这点好处都不让我这个真情实意的女子得吗?” 阿超阿娜对视一眼,阿超说:“基因汉不用见了,没多大意义嘛!” 阿娜也说:“见了他又有何用?这玉照不一定就是他丢的嘛。”心想:见了,基因汉肯定大吃一惊,不责怪我们有意捉弄他才怪呢。 “这就不对了。”梦美丽严肃起来。“没有见怎么知道有无意义?没见又怎么断定是不是他的玉照?这已经是我和基因汉的事了,你们如果横加阻拦,有失公平,也不道德,还有干涉他人自由之嫌!” 这女人其貌不扬,嘴却厉害,言辞锋利,口舌如刀,逼得你不让步也不行。 玛甘捷琳心里一直瞧她不起,训斥道:“梦美丽,你别给个脖子就登脸。我们总裁夫妇很照顾你了,别得寸进尺,回去吧。要不,我先带你去客房休息算啦。” 梦美丽脸涨得通红,站起来,喊道:“你这是说的哪家的话?瞧不起我?嫌我丑陋啊。爹妈给的,这能怪我?!普天之下,谁能选择自己的相貌?你们有本事,别像那些小人学,把我也再造一下,造成美丽的我。把天底下的丑人都造成美的。你们又没这个本事。告诉你――们,本女子人丑,心不丑。追帅哥也是我梦美丽的自由和权利。有哪条法律规定英雄就只能娶美女,才子就只能配佳人。华氏基因人配方全球公决的时候,我们丑人协会投了好多好多票,你们该好好感谢我们才对。你们……”她越说越激愤,眼泪夺眶而出,抹一把,又要说什么,阿超拦住了她,说:“好啦,看你这么真诚,又这么执着,还这么强烈,就成全你。” 他扭头对玛甘捷琳吩咐道:“你马上安排她见基因汉。我们回去了,事还多着呢。” 阿娜说:“玛甘捷琳,记住,有啥情况及时报告,把梦美丽安排好啊。” 玛甘捷琳不敢怠慢,随即把梦美丽带到了招待所,叫她洗漱了,领着她到餐厅吃过早餐,叫她先回招待所等着,她去联系基因汉。 听玛甘捷琳一说,基因汉方知弄巧成拙,心中叫苦不迭。当着玛甘捷琳的面打电话给阿娜,抱怨她当初不阻止,反而推波助澜,是不是有意要出他的洋相。阿娜好说歹说,他才勉强饶了她,但是非要她出个主意对付梦美丽才行。阿娜高低不肯,说那样就是干涉他的自由,到时候,好了,她也没啥好处,如果不好,她就要经常耳朵根子发烧了。 基因汉听了,笑了,说:“嗳呀,刚才我是急不择词,别介意啦。我是基因人,还没有自然人那样的弯弯肠子嘛。” 阿娜真诚地说:“没有才好。但愿你以后别学会了。去吧,用你的聪明才智化解一切困难,包括意外的事端。” 玛甘捷琳借口不便参与,回办公室去了。基因汉独自来了招待所。见了梦美丽,他也被她的丑陋所震撼,心想:地球村竟然还有如此丑陋的女人。传统人中竟然存在美与丑的巨大差别,怪不得人们对东施效颦的故事津津乐道了。唉哟喂,我的妈呀,这东施怎么偏偏来找我?我这第一个基因男子汉的玉照怎么偏偏落到了她的手中?我干嘛要别出心裁,没事找事?这不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么…… “喂,你就是基因汉?”梦美丽等不及了,开口问他。“为啥不说话?在想什么呢?是怪我太冒失,太唐突,是不是?” “唔,噢,不。你好。”基因汉支吾道。“我想,你是有些……” 她笑道:“有些冒昧了,对吧。” “就凭一首小诗能说明什么呢?” 她拿起那张玉照,读了一遍那首小诗,问:“你说,能说明什么?比如,寻寻觅觅。” “寻找,找寻呗。又没说寻觅谁?” “别抛弃,把我揣在怀里呢?” “这个嘛,是说如果谁捡到了这张照片,请替主人保存好,别随便乱扔在啥地方。没别的意思呀。” “那,我愿成为你的唯一,该有点意思了吧。”她的脸色有点变了。 他脑子一转,说:“有啊,就是这是我唯一的一张玉照,绝版,谁捡到了就成了谁的唯一,要当作唯一来保存。不要复印,不要送给别人,也别张扬,到处乱说……” “够了!”她满脸怒气。“我原以为你起码能敷衍搪塞一下我,没想到你连这点勇气也没有,竟然编出这些话来哄我骗我。你把我当什么啦?我真没想到第一个基因人竟是如此虚伪,如此不尊重人。什么八大优点,全是假的,欺人之谈!” 这番话理直气壮,义正词严,直叫他面生愧色,嗫嚅道:“别生气嘛。我没骗你的意思,就是……” “我替你说吧,就是嫌我丑,怕承认了很麻缠,没冤枉你吧。” 他低下头,憋了一会,把头一扬,说:“你说的对。对不起,我跟你把这玉照的来由实说了吧。” 听他说了玉照的来龙去脉,她平静了许多,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啊。可是,爹妈给了这副面孔,岂能怪我?当然,我也不能怪爹妈,谁不想自己的宝宝聪明美丽呢?我只有想旧貌变新颜。可是,华氏基因人配方现在又不能局部再造,变丑为美,我无计可施呀。人再丑,也有爱的权利。有史以来,自然人有很多很多美女子嫁了丑男人,也有很多很多美男子娶了丑女人嘛。东施效颦有什么错?是笑话她的人们大错特错了。我真心实意地喜欢你,你应当言而有信。别学传统人,总是出尔反尔。” 基因汉直觉得无地自容,脸红脖子粗,嗑巴着说:“别,别这么说。我,我是……”他咽口唾沫,挺直身子,“啊呀,我干脆承认了吧。我就是出尔反而了,嫌你丑,与我原本的设计大相径庭,大失所望,自然就一改初衷啦。” “这不行。”她有些蛮横地说。“来时,我已给亲朋好友们说过了,华家人都是讲诚信,守道德,言行一致的人,准会说话算数,叫我心想事成。你不能把你的失望再强加到我的头上,绝对不能。” 基因汉心中很是气恼,尽量压住,笑道:“我知道,那样的话,你就会向舆论界批露,华家人如何虚伪,基因人如何卑鄙,叫华家人的声誉,也叫基因人的名声扫地。唉呀,这真可怕,真难缠。”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法子,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急了:“你这不是逼婚吗?” “天上掉下个帅哥哥,他让我逼的。” “强扭的瓜不甜啦!” “我是顺藤摸瓜,不会苦的!除非瓜不像瓜。”她语带双敲。 “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她又笑了:“我懂你的话。第二个基因人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第一个基因人怎么可以娶个丑八怪,还不被人家笑掉大牙?!基因汉,你的心理不会如此脆弱吧?” “你们传统人总是把取笑别人当乐子耍,我一个基因人能抗拒得了谁?” “我跟你说,只要我们情投意合,朝朝暮暮,别人说死笑死又关我们屁事。再说,我和玛甘捷琳相比,除了美貌不如她,其它都不比她差。新世纪女人的五大条件,才貌钱友德,我只差一条,可我有温柔相补,你又有什么可遗憾的?”见他一脸窘相,笑了笑,又说:“中国三国时期有个诸葛亮……” 他“唉哟”一声,说:“你就别说啦,我不是诸葛亮,你也不是黄家女。我现在是六神无主。” 听了他的话,望着他那哭笑不得、进退两难的样子,她不由心生怜悯:他到底是基因人,心直口快,换了传统人,决不是坦言自己六神无主,而会胡搅蛮缠,耍奸使滑,或者干脆把你撵走了事,甚至还会下毒手。空中抛下玉照是真,但他的愿望本是个丽姝。事与愿违,的确难为他了。想到这里,她真诚地说:“你别急,我也不急。这样吧,你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再说。我在这等你。” 这女人还真的是人丑心不丑。他的眼中不由地冒出感激之光,说声谢谢,就往外走,忽又回头,说他很快就回来,叫她莫急。然后,跨出门外,大步流星地向阿娜的办公室走去。 进了阿娜办公室,没等他开口,阿娜笑道:“哟,大帅哥来啦,好像满面春风嘛。” “啊哟,你就别拿我开心啦。”他心急火燎地说。“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是好吗?” “别急,别急!”阿娜招呼他坐下,“先告诉我啥状况嘛。” 他把同梦美丽的谈话全说了。她咯咯笑道:“我们的基因汉从来没有皱过眉头,今天是愁云密布,真可怜!来,让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还能束手就擒不成?” 两人说了一阵,基因汉终于舒展眉头,笑了,说:“我总觉得你是兰心慧质,高人一筹。她要是像你,我就投降了。” “快去吧。别叫人家等得太久,别叫人家失望。”阿娜笑着,把他推出门外。 回到招待所,基因汉满脸堆笑,像换了个人似的,对梦美丽说:“我们商量了,都说你人丑心不丑,会是个好媳妇,也会是个好母亲。又是天公作美,我何乐而不为呢。就让我们先相互了解了解吧。等到……” 她笑着打断他的话:“让我来说,等到你发明了局部基因再造技术再娶我,这是上上之策,玉照就归我啦。”她眉飞色舞,“走,我请你吃饭!” “你第一次来这,是贵客,怎能要你请?理所当然我请你!”基因汉感动地说。他看看表,“现在是十一点,我去叫他们,回头我来叫你!” 十二点钟,就在中心招待所餐厅五湖厅举办宴会,华继业、阿娜、阿超、业洋、玛甘捷琳、王拓基,陪着梦美丽基因汉,频频举杯,祝贺两人相识相知,祝愿两人心心相印。梦美丽心花怒放,喝得满脸通红。基因汉兴奋异常,敬来敬去,喝得舌头不打转儿了。华继业说下午还要工作,就散了席。下午,基因汉特意陪梦美丽在附近转了转。当晚,亲自驾车送她到机场。她驾驶飞机飞上了天空,钻进了云雾里。他笑着,摇摇头,钻进了汽车。 直升机在半空中缓缓地飞行着。梦美丽手把着操纵杆,思绪万千。华家人全体出面陪她吃饭,真是给足了她的面子。华家现在可是举世闻名,常常同穆玛德琳在一起,受地球村月球村共同敬仰的大人物。她尽管富有,高贵,也有博士学位,算得上新世纪的前排人,但毕竟与他们相差着一大段距离。如果说他们站在最高的台阶上,她只能是站在他们之下的第七八个台阶上,能受到他们的如此厚待真是三生有幸。回去可有的夸耀了。华家人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像他们这样名声显赫的大户人家还能如此替人着想,甚至委曲求全。她知道,基因汉做出这样的决定很不容易。从他内心来说,根本不会爱她一丁点儿。可他们就是为她着想,先答应她了解了解。这决非有意哄她开心,而是有意不让她灰头土脸地,无地自容地,满腹牢骚地离开中心,不让她回到家里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真可谓用心良苦啊。她同基因汉说的那些话,算得什么?客气点,说是有些来由。不客气地说,就是生拉硬拽,胡搅蛮缠。基因汉可能因为讲究修养,也怕伤害她,没有说“那小诗不就是诗嘛,一时抒发胸臆而已,并无其他含义。”最简单也是最叫她难堪的,莫过于矢口否认,是不小心掉了这张玉照,她还不是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只好灰溜溜地哪来的滚回哪去。他们没有那样做,为什么?他们高尚,宽容,了不起! 飞机很快钻出了云团,前面一片蓝天。她心中豁然开朗,自嘲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华家人,谢谢你们!祝你们科学!祝你们平安!”她掏出那张玉照,抛向空中,说:“基因汉,衷心祝愿你心想事成!” 送走了梦美丽,基因汉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这女人同他缠了一回,真的给他留下难以忘却的印象。她说的没错,她除了不美以外,真的没有可挑剔的了。真的将就着来,和她结为夫妻,厮守一辈子么?他打心眼儿里十二分不乐意。阿娜的权宜之计解救了燃眉之急,却埋伏着未来的危机。如果她拿个棒槌就当针,一意孤行,纠缠到底,又该如何?他就像被什么牵着鼻子似的,径自走进了阿娜的办公室,开口就问这个问题,阿娜却轻描淡写地说:“你别慌嘛,走一步看一步嘛。我看梦美丽非同一般哩。诸葛亮说过的,前事未可逆料!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憋了半天,冒出一句:“那,那这事要不要告诉穆玛德琳呢?” 她立即警觉起来,问:“你为何提出这个问题?” 他一时语塞,怔怔地站在那儿。一会才说:“你不愿回答也就算了。” 她笑道:“不是不愿回答,是难以准确地回答你。” 他憨憨地一笑:“你是说模棱两可。我明白了。那就不说吧。说心里话,我也不是很想说。” 她诡秘地笑了笑,旁敲侧击地说:“到底是第一个基因人,好聪明啊。我觉得很有些意思呐。别犹豫了,就到你很想说的时候告诉她吧。”她走到他跟前,故意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说:“要是那张玉照一开始就落在主席大人手里该多好。” “你说什么呀?”基因汉不好意思地说。 她咯咯咯一阵笑,说:“你忘啦,我也是心理学家。有志者事竟成。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别急,也别慌。” 阿超进来了,说:“说得对。人的姻缘是基因决定的。你和梦美丽没相同的爱情基因,是捏不到一起的两团泥巴,恐怕任她如何纠缠也难成果。” 基因汉高兴起来:“哎呀,我一紧张就忘了这一茬,我就只管骑驴看唱本啦。” 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晃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中心的工作井井有条,首批三十名基因再造者由于都是起死回生这一类,亲属们都耐心地等待着,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自从中心开业以来,联合国和a国政府尊重这项新科技,也没有什么指示和要求,任凭中心依法经营。平日里,中心的话题除过基因人技术之外,就是谈论王拓基和玛甘捷琳的婚姻如何。他们对大家说,关系融洽,感情不错。人们问他们生不生孩子,他们总是讳莫如深。 这天上午,基因汉到值班室取信件,碰见了玛甘捷琳。他同她开玩笑说:“怎么你还是一马平川,还不当股(鼓)长呀?” 她以牙还牙,笑道:“嗨,这都怪你。第二个基因人不敢跟第一个基因人抢先么。嗳,你怎么搞的,还不和梦美丽拜堂成亲,是不是又见异思迁啦?” 基因汉白她一眼:“你这张嘴呀,王拓基看来是没辄了,还得自然人来管才行。告诉你吧,她是黄鹤一去不复返,拜啥堂,成啥亲?刚一个星期,我到哪儿思迁去?尽胡乱猜疑。” 她得意地笑道:“别紧张,这叫打预防针,也叫敲警钟。我可没猜疑。刚才,我在阿超哪里看到一封信,又有喜事临门呐。他要我叫你。你快去。” ; 第一一一章;人妖缠上了帅哥哥 基因汉连忙取了资料,跑到阿超办公室。阿超没说什么,只把一封信不轻不重地塞到他手中。他茫然地拆开信,一看,不由火冒三丈,骂道:“活见鬼!” 这封信实在特殊――出自一个自称为“两面派”的人之手。信中写得十分清楚,一个星期前,“两面派”正在郊外山野里观看花草树木。猛然抬头,发现一张照片掉了下来,本能地伸出手接住了。一看,是一张男人的照片,就想扔掉。忽然想起,照片上的面孔在什么地方看过,觉得有些熟悉。又看了一遍,终于想起,啊,这是华宇美智超,要么就是基因汉。他们的照片怎么会掉到这荒山野岭来呢?他觉得好生奇怪。管它如何而来,反正是落在这儿,被他捡到了。要不要与华家联系呢?他犹豫着,再来看那照片,发现背后有一首小诗,读过了,自言自语道:“阿超阿娜已经在月球村举行了盛大婚典,不会扔下他的照片,要别人揣进怀抱了。肯定是基因汉,见与他毫无二致的阿超结了婚,耐不住寂寞了。我不抛弃,我揣进怀里。我要他做我的唯一。” 回到家里,“两面派”琢磨了大半天,终于拿起笔来,给基因汉写了一封求爱信,特意寄给阿超,要他从中调和。 看了信,基因汉乐得哈哈大笑,直笑得流出眼泪。阿超严肃地问他如何处理。他满不在乎地说:“你就别管了。区区小事,我自己摆平。”阿超叮嘱他千万别草率,有什么矛盾大家商量解决。他胡乱应付几句,就跑走了。 他跑回了宿舍。打开因特网,打开电子信箱,摆好键盘,“的的笃笃”一阵猛敲,不一会就写好了一封信,按照信中所留的电子信箱地址,发了出去。 电子信件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两面派: 接到你的求爱信,我喜不自胜,感谢你能这么热爱基因人。经过反复考虑,我接受你的美意,愿与你比翼双飞。 基因汉。年月日 发完电子邮件,基因汉觉得心满意足,一溜烟跑到阿娜办公室,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阿娜一听,不由大惊失色:“乱弹琴!两面派的底细你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可以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婚姻、爱情岂是开得玩笑的?” 基因汉不以为然:“嗳哟,你别危言耸听,吓唬谁哩。他不问问我的底细,就写求爱信,对我太不尊重,比梦美丽还糟糕。他能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啊。” 阿娜急了:“啊呀,这不是一码事,你乍不明白呢?对方是冒失,可求爱无可厚非么。你就不同啦,故弄玄虚,戏弄人,不道德,传出去的话,有损名声啦。” “真有那么严重?”基因汉不无紧张地说。 “弄不好还可能更严重呢?”阿娜着急地说。“这也难怪你。你是基因人,来到这个地球村才两三年,尽管满腹经纶,可是国际社会这部大书你却是擀面枚吹火――一窍不通。” 他眨巴眨巴眼睛,说:“你是说,我还得读社会这部大书。” 阿娜“嗯”了一声:“恐怕少不得要经风雨见世面嘞。你知道吧,阿超为什么不搞克隆人,而要搞基因人。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把自然人的一些劣根性改造掉。可是,他没有达到目的。自然人的毛病多得很啦,你以后细心体会去吧。” 他喏喏连声:“我记住了。科学的山峰要一代一代进行接力赛,才能步步登高。”他把胸脯一拍,“阿超没有完成的,就看我的吧。” 阿娜若有所思地说:“应当这样。我相信你有这个志气和能耐。不过,眼下你得……” “我明白。”他爽快地说。“我得考虑怎么化解可能出现的危机。嗳哟,多大个事嘛。天塌下来,我大个子顶着。我捅的漏子自然由我来补。大不了上法庭,我都上过几次啦。” 阿娜被他的天真和勇敢所感动,咯咯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法子对付。我也想想,看怎么帮你。” 基因汉调皮地向她鞠个躬,哼着小曲走了。阿娜随即打电话,要玛甘捷琳马上查清“两面派”的相关资料。半小时之后,玛甘捷琳把资料送来了。两人一起翻阅、整理,结果都禁不住哈哈大笑。原来,这“两面派”是一个人妖。真实姓名叫奈绪良,zi国吉布萨人。现年二十三岁,以做人妖为业,家境贫困,父母和两个妹妹都在家闲着,全家靠他一人维持生计。 “这人怪可怜的。”玛甘捷琳同情地说。“人妖这行当,谁都不情愿做,除非走投无路。可是,这人也可恶,明明照片是个男子汉,还求爱,岂不是恶作剧?!” “也许他想碰碰运气,从我们这儿交上朋友,寻条新的出路。”阿娜思忖着说。“也许他是个同性恋者。人妖嘛,这很有可能。” 玛甘捷琳“扑哧”一笑:“这倒有意思得很。自然人,人妖,同基因人同性恋上了,旷古奇闻。” 阿娜“嗳”了一声:“你说对了。很可能这家伙想借题发挥,他就出名了。一出名,他就可以摆脱贫困啦。” 玛甘捷琳不以为然:“剃头挑子――一头热,他白日做梦去吧。” “哪里哟!”阿娜懊恼地说。“基因汉乱弹琴,给他发了一个电子邮件,要与他比翼双飞啊!” “啊――”玛甘捷琳大吃一惊。“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吗?” “那还用说。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类事情,顶多破财消灾而已。该吃午饭啦。下班。” 吃过午饭,躺到床上,阿娜把这事告诉了阿超。阿超不由勃然大怒,立即起身要去找他。阿娜拽住他,平静地说:“我训教过他了。这也怪不得他。他刚出世,又是基因人,哪里知道这江湖险恶?” 阿超的气消了些,冷静下来,问:“你说,这小子为何要抛照片求偶,这不是异想天开嘛。” 阿娜说:“人嘛,异想天开的时候总少不了。要害的问题在于他想求谁为偶,他的心目中有没有一个具体对象?” “你觉得他有吗?他那么傻乎乎的。” “你才傻呢。基因汉自受过性骚扰之后,我发现他对两性关系很注意。那天,我在999号小楼里见他独自看生活片子。你没注意呀,他的床头都是有关情爱方面的书啊。”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他都四十好几的男人了,不看这些书才不正常呢。要害的问题在于,他心目中看上谁了没有。” 阿娜想了想,翻过身来,轻声说:“嗳,凭女人的直觉,基因汉好像对穆玛德琳有意思。” “不可能吧。”阿超摇着头。“平常他言语中一点也没漏过风啊。” “基因汉是什么人?高智商,心机深得很,是自然人可望不可及的,露口风才怪呢。” 阿超忽然想起来,连连点头:“嗯,我也觉得奇怪。穆玛德琳干嘛总要单独会见基因汉,三次啦。” 她摁一下他的鼻子,说:“还不算呆到家了。三次会面,要说多少话,哪有那么多公务要谈?肯定与感情有关。穆玛德琳这个女人,总有奇思妙想。她连亚当斯也看不上,地球村没她看得上的男人了。我说得是自然人。她总得有男人啦,决不可能终身不嫁呀,就在基因人当中找了。” 阿超兴奋起来:“有道理,有道理。她向来就是基因人研究的热情支持者,对基因人可以说是情有独钟啊。你看她每次见基因汉的表情,一点架子也没有,官腔也一扫而光,简直是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她打断他的话:“唉哟喂,别煽情了好不好。还没到那一步吧。她对基因汉特别在意倒是千真万确。” 阿超把她搂到怀中,捏着她的嘴唇,问:“要不要问问基因汉?” 她翻上来,压在他的身上,刮着他的鼻子说:“你又犯傻了。他们都幽会三次了,丝毫也不肯透露,问他,肯定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休息一会,下午有精神。” 和阿娜一样,玛甘捷琳午休的时候,也把基因汉的事跟王拓基说了。他一点也不奇怪,淡淡地说:“第二个基因人有老婆了,第一个还没有,急了,很正常啊。别大惊小怪。” 她推他一把:“你真是个木头疙瘩。我说的是他们恶作剧。他们同性恋。” “他们恶作剧,同性恋,碍着我们哪根筋?你们自然人怎么都爱多管闲事?” “不管不行嘛。”她认真地说。“90亿自然人都管,我不管就吃大亏啦。再说,要不管,人家会指责你麻木不仁,没社会责任感,没同情心,跟时代不合拍……唉,说法多了,叫你成天耳朵发烧。”她翻到他的身上,“我敢说,要不了多久,你也会管――被自然人同化了嘛!” 他猛一下坐了起来,陷入沉思。一会,他冷冷地说:“我明白。我们基因人只有两个。自然人有90亿,胳膊拧不过大腿罗。所以……”他自己打住,转身抱住她,把手伸进她的乳罩里,接着说:“我只有跟自然人睡在一起。” 她同他亲吻几下,说:“我懂你的话中话,将来基因人多了,就可以不选自然人为配偶了。” “不!阿超基因汉都跟我说过,自然人和基因人要和睦相处,互助互爱,共同前进。” 她把头顶在他的下巴上:“说啥大道理,我不爱听。基因人与基因人会不会也搞同性恋?” “你真无聊。”他厌恶地说。“不是说了,基因人要比自然人高级嘛。高级了,自然就少有低劣粗俗的东西啦。” “我也想起来了。阿娜跟我说过,随着基因人技术的逐步发展,自然人终归要全部进化为基因人,创造出一个全是基因人的新社会。唉哟,说到这些,我头就疼。不管那么多啦。睡吧。” 王拓基猛地翻起身,把她压在身下,戏谑地说:“老大很想睡,老二不肯啦,怎么办?” 她假装不信,忍住笑说:“你少哄我,想把我肚子哄大吗?我要检查。”说着,就伸手抓住了他的那把剑,故意惊叫道:“啊哟,真棒!有二十五公分啦!” 他狠狠地刮了她的鼻子,没好气地说:“你有外遇了怎么的,不想我够威够力了?二十五公分可是驴子**,废料!” 她推他一把,挑逗道:“你知道个啥?基因人不同啊,是金箍棒,多长都行。基因汉有二百五十公分哩!” “啊――”他大叫一声。“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快说,是不是跟他偷情了?” 她一把捧住他的脸,认真地说:“亲爱的,别紧张,逗你玩的,没想到基因人也吃醋。”她嘻嘻一笑,又说:“不过我想,第二个基因人一定比第一个基因人勇猛刚强。” 这一说,挑起了他的好胜心,猛地拽下她的乳罩,紧接着扒下她的内裤,又急急地拽下自己的短裤,一边叫着“谁勇猛,谁刚强,看我的!”一边就猛冲下去…… 她的心中像是灌了蜜,这说明他越来越需要她了嘛。可是,她故意扭来扭去,惹得他欲火更旺,喘着说:“小心别拧断啦!” 她这才紧紧地抱住他,软软地说:“断了才好,分秒必争哩。你是馋猫,中午也不放过人家。” ………… 基因汉没有午睡,爬在桌子上翻阅法律九天文学上传来收到电子邮件的信号。他便回转身去看,噫,是“两面派”发来的,内容极简易―― 亲爱的基因汉: 收到你的邮件,我喜不自胜,非常荣幸。感谢你这么爱我。我愿与你结为同性夫妻,共享生活,白头偕老。请你务必今日晚饭前来我家,明日登记,领取结婚证书。 zl国吉布萨人奈绪良 年月日 “啊――”基因汉不由地惊叫一声。报应如此神速,打得他猝不及防,心中隐隐作疼。将那信下载了,咚咚咚,一路小跑,来到了阿娜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喊:“阿娜,救救我!” 见他惊恐万状的样子,阿娜也吃了一惊,有点着慌地问:“怎么了,怎么啦?快给我说。” 他喘口气,拍拍胸口,把信交给她,说:“鬼来了,风流鬼,讨厌鬼!” 阿娜连忙看信,看完了,不由大笑,说:“讨厌鬼是你呀。把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后头有索命鬼在追你呢,原来是这个纸鬼呀。” 他松了口气,哭丧着脸说:“我怕呀。我怎么可以去人妖家?绝对不行嘛。我要不去,他一定会像梦美丽那样,杀上门来。唉哟,这回我死定啦。你不救我,谁救我呀?” 阿娜觉得他的样子好生滑稽,想逗逗他,故意说:“死就死呗。基因人还怕死?你死一百回也没事,命多嘛。” 他急得直跳脚:“嗳呀,不对,不对呀。你说过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就是有几千条命,也不能随便就死。每条命都很珍贵,要爱惜嘛。” “好啦,别急,逗你玩的。”她疼爱地说。“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没啥好怕的。小小人妖,还能斗得过我们第一个基因人。来,叫阿超他们来商量商量,看怎么对会这个妖怪。” 一会,华继业和阿超过来了。问过基因汉之后,华继业先是责怪他处事不谨慎,接着,果断地说:“没啥说的,回绝,立刻回绝。基因汉就是打八辈子光棍也不能做同性恋的事。” 阿娜凑趣道:“爸言重了。基因汉怎么会打光棍。爸忘啦,在月球村,他就收到成千上万的求爱信哩。说不定啊,他早有心上人罗。” 基因汉着急地喊道:“就别拿我开心了,好不好?快说如何应对吧。”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阿超教训道。“跌个跟头要学个乖。地球村是个大染缸,自然人鱼龙混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记住老爷子的话,以后多加小心,谨慎行事。” “处处小心,我还是基因人吗?”基因汉辩解道。 阿超火了:“你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可是,基因人不管是第几个,都必须过向自然人学习这一关,取得自然人尊重和支持,跟你说了多少遍啦,你还记不住?” 阿娜捅他一下,说:“中午没睡好啊,这么大火?得了,就照老爸的意思办,坚决回断。你说呢?” 阿超把手一挥:“有啥好说的,回绝。基因汉,你记住,下不为例!爸,我们走!” 基因汉就在阿娜的机子上打开了他的电子邮箱,给奈绪良发了一封信―― 奈绪良: 你好。你太欠考虑了!你我素昧平生,谈何爱情,绝对不行。我是基因人,对自然人的做法并不反对。但是,我对同性恋毫无兴趣。请你好自为之,再勿回信。 年月日 发完信,他就要走。阿娜留住了他,说肯定有回信来。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一旁守着。不大会功夫,回信来了―― 亲爱的基因汉: 你知道我爱你有多深?绝对不能拒绝我。否则,我会采取极端手段。我自杀。我跳楼。我来砸你们中心的牌子,砍下你的头…… 年月日 “变态!无赖!”阿娜骂了一句。 基因汉哈哈大笑:“疯狂,跟独磨俄及学的。看我怎么回击。”他“的的笃笃”一阵,敲出一行文字―― 你的心态极恶劣,短期内恐怕不能与任何人谈情说爱。建议你赶紧去看心理医生。 一会,回过信来―― 再给你五分钟考虑,最好改变主意,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 基因汉不假思索,立即回复―― 时间宝贵,岂容浪费。死了你那条狂妄的心吧。 奈绪良又回了过来―― 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等着,看我给你什么果子吃。 基因汉无奈地笑着,问:“苹果,香蕉,还是芒果?” 阿娜没好气地说:“反正没好果子,说不定是毒果呢。” “毒果又能奈我何?我有千万条命啦。”基因汉故作轻松地说。 阿娜很是担心,打电话给华继业说了这件事。 华继业却满不在乎地说:“小泥鳅一个,翻不起大浪。” 她又打电话给阿超说了。阿超无所谓地说:“狂风恶浪要来就来吧,我希望早来早了事。” 阿超的愿望很快实现了。下午五点半,穆玛德琳打来电话,告诉阿超,说有个叫奈绪良的人,给东方雄发去一封电子邮件,指控基因汉单方面毁约悔婚,请求开庭审理。东方雄给她打招呼,说按规定,国际科技法庭不受理这类民事案件,准备转给zi国法院处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显然有些心急。 阿超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了。 她听了,禁不住吃吃笑起来,说:“基因汉真是惹人,连人妖也打他的主意。” 阿超向她请教,后面的文章如何做。她说:“不能往下做了,决不能,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奈绪良极可能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如果打官司,媒体一炒作,还不把基因汉说得乱七八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会影响华家的声名。” 阿超似信非信,似懂非懂,说:“我们都觉得没啥大不了的。觉得他是小小泥鳅,翻不了什么大浪。” “错啦。”她生气地说。“浪虽不大,可是天阴了,阳光被遮挡了。哪怕是造成一小片阴影,对我们来说,都是糟糕的。” 阿超急了:“那如何是好呢?” “别急。”她沉着地说。“釜底抽薪!” 阿超听不明白,急急地问:“抽薪,谁去抽啊?基因汉跟他闹翻了,我们几个也……” 她轻松地一笑:“你们几个都不是抽薪的最佳人选,我替你们找一个吧。” 放下电话,阿超仍然忐忑不安,给华继业打电话,他不在。又给阿娜打,阿娜叫他别干着急,相信穆玛德琳就是。她是一只凤中凤,摆平一个小泥鳅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果然,阿娜的话应验了。第二天早餐,东方雄打来了电话,说奈绪良已经撤诉。“啊呀,可把这个两面派吓坏啦。”他乐呵呵地说。“一个劲磕头求饶。” 原来,穆玛德琳同阿超通话之后,把东方雄叫到她的办公室,商量了这事的处理办法。其实,是她指示他落实。她叫他立刻给zi国吉布萨市警察厅长打电话,责令他们把奈绪良的问题马上调查清楚。厅长不明底里,问东方雄是何来头,他讳莫如深,尽打哈哈。厅长没法,只得严办,立即派了两名得力的警察,急如星火地赶到了奈绪良家。 天已黑了,家里突然来了两个警察,可把一家人吓坏了,想着奈绪良闯下了什么大祸。没等警察开口,父母亲就盘问起来,要他给警察说清楚。如果犯了罪,就卷铺盖走人。他们老小四个,就是饿死,也不与罪恶的人同吃一锅饭,共住一家房。 奈绪良一见警察来了,心中就明白了几分,两条腿便开始打哆嗦。听父母教训过了,就把事情和盘托出。华家人分析得一点也不错。他就是想借题发挥,想从华家捞点油水,出个名,赚点钱什么的,并无非要与基因汉同性恋的意思。他告诉两位警察,街坊邻居们都以为,天上掉下个帅哥哥,是他的运气来了。基因汉是何等要人,他的玉照凭空而落,让他抓到手里,不是要跟他结缘是什么?他也信这句话,相信这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天意,他就要时来运转了。 警察们听了,一个笑话他异想天开,弄巧成拙。一个责怪他不动脑子,把好端端的事情搞糟了。如果他拿到这张照片,老老实实地告诉基因汉或者华家人,把照片完璧归赵,那真有可能时来运转了。说得奈绪良哑口无言,后悔不迭。这警察不管他有多懊悔,又说他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瞎摸乱撞,把这么个事情捅到国际科技法庭去,弄得联合国不高兴。基因汉是什么人物?全世界的大红人,国际科技法庭对他格外保护,岂容人们轻易指责和捉弄。华家人几回进法庭,都是低着头进去,昂着头出来,十一家协会会长,还有阿拉巴,又是何等人物,也都碰了一鼻子灰,最后不得不偃旗息鼓。你一个小小泥鳅,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不是自不量力,太愚蠢了嘛。 奈绪良越听越怕,“哧溜”跪到地上,向他们磕头求饶,说下次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了。两个警察大概想给他打下深深的烙印,让他磕了十几个头才叫他起来说话。他起来了,他们又说,他这是侵犯了基因汉的人身自由权和名誉权,还有恋爱和婚姻权。说得奈绪良又瑟瑟发抖。 那个责怪他不动脑子的警察似乎一点也不同情他,呵斥道:“人家本可以告你,可人家没告,是看你可怜吧。你却无事生非,诬告人家,自找苦吃不算,还给我们找麻烦,丢我们国家的脸!” “扑嗵”一声,他又跪下了,哀求道:“两位大人行行好,拉我一把。我有罪,可没后果呀。我撤回起诉,不告啦。”说完,痛哭流涕。 父母和两个妹子也跪地求饶,说没有他全家人都得饿死,哀求两位警察放他一码。屋子里哭声一遍,周围人家三三两两过来打探,也替他们求情。弄得两位警察也鼻子发酸,终于忍不住,也哭出声来。末了,两个警察叫奈绪良写了一个悔过书,把全部事实写得一清二楚,又写了一份保证书,再写一份撤诉书,各自掏出些钱来放到那张破旧的桌子上,叫他们别难过,好好过日子,打开门,开上警车走了。 吉布萨市警察厅厅长当面听取了两个警察的报告,认真细致地看过那三份材料,才给东方雄打电话,做了报告。东方雄听了,少不了夸奖他一番,说他办事利落,公正,顾大局,识大体。随后,他给穆玛德琳报告了处理结果。她却拉着脸,一句表扬的话也没听见,只是平静地说:“我知道了。你再给华家说一下。” 接过东方雄的电话,华家人当然高兴了一阵子,毕竟又是一次胜利么。可是,似乎是自然而然地,他们都想到了奈绪良的可怜和无奈,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从华家来看,是奈绪良失败了。可是,从地球村来看,奈绪良却未可厚非,他是弄巧成拙。可原因的原因却不在他身上。俗话说的好,人穷志短。一家五口的衣食之忧维系于一人之身,其负荷之重可想而知。他实在有情可原。俗语说,能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得理不让人。对奈绪良这个甘愿背负家庭重担,而决不逃脱的穷汉子,饶他和让他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帮他。阿超阿娜想起了非洲的协约,不约而同地提出帮助奈绪良,叫他两个妹子来中心工作。华继业同意帮他,不同意叫他两个妹妹来中心,说现在不是招员工的时候,拿些钱资助一下再说。大家认为这样比较稳妥。华继业就叫玛甘捷琳尽快给奈绪良汇去十万美元。“注意!”他叮咛道。“一定要附上一封信。叮嘱他用这笔钱做点有益的事,彻底改变贫困面貌。” 晚上,华继业提议,大家一起到郊外野餐。 来到昌连山脚下,铺好地毯,搭好帐篷,支起饭桌,摆上酒菜,华继业一招呼,大家就吃喝起来。 席间,大家都夸华继业,说生姜还是老的辣,他处事就是稳妥,高人一筹。 他谦虚地笑笑,说:“我们的老祖先圣明,早就教导我们,穷莫倒志,富莫癫狂。我这一辈子不知帮过多少人。可我也不知道受过多少人的帮助。穷富永远都是一对矛盾。我们很富,富得流油。因为啥?就是有那些穷人。没有千百万穷人帮我们做这个,做那个,我们的腰包绝对鼓不起来。奈绪良很穷啊,跟我们叫上了劲。这就是穷和富的碰撞,应该撞出一点火花来。那十万元就算是小小的火花。我们现在是锦上添花,有机玻璃大王再加基因人之父,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将富甲天下,成为地球人的特级大富豪。我要你们始终牢牢记住,越富有,越要关爱穷人,越幸福越要记住苦难,越得意越要想着失落。” 大家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接着,大家起身跳舞,唱歌,做游戏,玩得开心极了。只有基因汉闷闷不乐,跑到远处,独自想心事。阿娜要去叫他。华继业不让,说让他一个人安静一回好。直到返回时,才把他叫了过来。 ; 第一一二章;幽会超美女大总统 回到中心,华继业刚刚睡下,基因汉找来了,直截了当地要他帮他做一件事。他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满口应承:“好,好好!乖孩子,快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咱们就办。” 次日早晨,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华继业借口找巩南星有事,带着基因汉,开上微型火箭,飞上蓝天。他揣摸基因汉的心思,肯定系挂着穆玛德琳,就把火箭往联合国的方向开。其实,基因汉就想找个便当的地方,再丢一张他的玉照,不问他开向何处。 到了和平一号太空站上空时,华继业将速度降至最低,盘旋着,把机舱一侧的弯曲式排气孔打开来,对基因汉说:“开始吧!” 基因汉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懒懒地说声“好吧”,就把一直抓在手中的玉照从排气孔中丢下,只听“呼”地一声,排气孔工作起来,把照片吹到舱外,飘向空中。 华继业抓过望远镜递给基因汉,边调整方向边说:“乖孩子,看看那个帅哥哥飘到啥地方了。” 基因汉随即操起望远镜,观察了一回,不由高兴起来,叫道:“爷爷,你看,那帅哥哥在翻跟头呢!” 华继业激动地搂住他,说:“但愿翻到他梦想的地方去吧。乖孙子,我们回家罗――” 这张玉照与上次那张差不多,仅仅是背后的小诗最后加了一句话――我也是你的唯一。 玉照在空中飘舞,飞呀,飞呀,飞向了一只红色的大气球。 大气球里,坐着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她就是穆玛德琳。原来,穆玛德琳有一个习惯,每天早晨六点准时起床,乘坐专供健身用的红色太空气球锻炼身体。 穆玛德琳操纵着气球在半空中旋转着。朝霞如烟,吹进气球里来,映到她的脸上,显得她倍加娇艳。她情不自禁地打开球窗,向外张望。看见不远处拉波尔和亚当斯向她招手,她礼貌地向他们挥手致意,心中说:这两位官员算是跟得紧,也爱做这气球飘浮运动,她可从来没邀请过他们。 今天的朝霞似乎特别艳丽,空气也异常清新,天空显得格外清洁,风儿也柔软如丝,拂在脸上尤如高级按摩师的刻意抚摸。和平一号太空站在朝霞辉映下,散发着轻柔的亮光。啊,好一派太空风光,和平景象。她在心中赞叹着,继续向前推进气球。一转头,忽然看见一样东西飞了过来,飞到了她的气球前,贴到了球窗上,她果断地伸出如藕一般细白柔嫩的手,抓住了那件东西,拿到眼前一看,两眼不由地睁大了:这不是基因汉的玉照吗?他怎么又玩世不恭……她不多想,转动气球,飘回去了。 回到宿舍,她匆匆洗漱过,吃过早点,便进了办公室,拿起电话,要通了基因汉,叫他立即飞到她这儿来。 放下电话,基因汉简直疯了似的,在屋子里疯狂地笑着,跳着,喊着――天意,这才是天意啊!!梦想成真罗。异想天开了……慢慢地,他冷静下来,唱起歌儿: 心上人儿,要看我呀。她那脸庞,好似海棠;她那双眼,像星星闪亮;她那身段,仙女模样…… 唱着,哼着,他洗漱完了,连早餐也忘了吃,跑到华继业那儿,要他再辛苦一趟。华继业故意推辞,说不能连续跑两趟,太累了。他就爷爷长爷爷短的叫着,把他逗乐了,哈哈笑着说:“哄你的,当真啦。爷爷我为孙儿高兴得跳蹦子哩。” “怎么,爷爷你知道啦。”基因汉惊异地说。“谁跟你说的,是她?” “哈哈,自己把自己出卖了吧。”华继业笑得合不拢嘴。“她,她是谁?是那个地球村第一大美人吧。爷爷猜的,没错。走!” 把基因汉送到和平一号太空站,华继业不愿等候,就回中心去了。基因汉不想惊动别人,有意戴上大墨镜,躲躲闪闪地来到联合国总部宿舍楼,悄悄走进穆玛德琳的小别墅,经过电子监测,进了她和客厅。 穆玛德琳笑逐颜开,给他沏茶,他接了。给他让烟,他谢过。给他拿水果,他说不善零嘴。 她莞尔一笑,说:“第一个基因人不仅聪明智慧,还是个大善人呢。所以,我特意请第一个基因人来我的宿舍。” 他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憨厚地说:“以后可说不定呢,和自然人相处久了,恐怕也有不良嗜好。这是你的别墅,真漂亮,比华继业阿超的都好。哦,这是你的闺房,我觉得芳香四溢啊。” 她一激动,逗他说:“哟,词藻华丽,出口成章节,我是自然人啦,你就别和我多……” 他急忙打断她的话:“别往下说。你可是自然人中的佼佼者,近朱者赤啊。” 她开心地笑了,说:“嗳呀,第一个基因男子已经被自然人薰染不少了,会说客气话了嘛。” “不,不,是心里话。”他有点着慌地说。“跟你在一起,不想说恭维话。” 她“嘻嘻”一笑:“恭维话有它的用处,并不是全都不好啊。漂亮话好听,自然人需要,基因人也需要。真话实话好话都要说好,才有好效果。这是语言艺术问题,社会活动不可缺少的。照阿超的设想,将来进入基因人社会,再进入飞行人时代,我想,更得讲究语言艺术。你说呢?” “没错,哦,很对。”他有些局促地说。“不过,我想,你叫我来,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吧。”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他杯子里加上水,启齿一笑,反问道:“想想看,会是什么?” 基因汉不由自主地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是,是,不是照……照片?” 她“咯咯咯”好一阵笑,说:“真有趣,我从来没这样笑过。”她转身到卧室取来他的照片,递给他,挑逗地说:“这男人真不安分,色胆包天。今天一大早,我在进行气球飘浮锻炼,他竟然趁虚而入,钻进我的气球里来了。” 基因汉满脸通红,埋下头,难为情地说:“冒失,冒失!就叫他回去闭门思过吧。” 她转过身轻巧地拽过那张玉照,语意双关地说:“既来之则安之。他是我特意请来的客人,你凭啥赶他走?” 基因汉听了这句话,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轻快多了,脑子灵活起来,前三次与她会面的场景一起浮现在眼前。 第一次,这位女主席单独召见他,是考察他的知识和智慧,同他谈了三个多小时,都是百科全书上的东西,从四书五经说到三韬六略,从盘古开天说到上帝造人,从蔡伦造纸说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从天文地理说到寻常百姓生活,什么基因人技术,航天技术,外星探测技术,地球人的殖民地,消灭狂犬军,保卫世界和平,地球人反抗外星人,地球人主宰大宇宙等等等等,海阔天空,漫无边际,真可谓神聊仙侃。 第二次召见,是考察他的德行。两个多小时,尽说些如何整理和更新伦理道德的事情和问题,道德教育要从娘胎开始,基因人技术要不要、能不能解决道德问题,道德是否受基因决定,对小人奸人坏人要不要讲道德,道德与法制如何相辅相成,或否成立道德法庭,月球村的道德与地球村有没有区别,该不该另立标准,自然人与基因人之间应遵守什么样的道德标准,基因人需要一种新的道德尺度吗?这些问题,基因汉大多没有思考过,只能听她夸夸其谈,最后,完全是“一言堂”。 第三回召见,情形有所不同。她不是坐在那把高椅子上,有意保持距离,而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声调是那样的柔和,语气是那样的亲切,姿态是那样的轻松,内容全是家常生活,海阔天空的跟他说笑,一点官腔官架子也没有了。可她的话语总是围绕着一个中心――试探他的感情,对她有没有意思。他尽管受过玛甘捷琳的性骚扰,偷看过阿超阿娜新婚之夜的录相,对阿娜也有过冲动,看了很多情爱方面的书籍和画报,但是,那些统统是抽象的,不是具体的,从实践上上说,他对情爱还是个白痴傻瓜,老是听不懂她的话意,接不对她的话茬。这说明他是天真无邪的,她的心中暗暗欢喜。“基因汉,作为主席,应当关心生每一个公民的生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一本正经的说。“请你务必跟我说真话。你有女朋友了吗?或者说,有那个女孩子喜欢上你了吗?”他略略一愣,摇下头,说:“没有,都没有。只有玛甘捷琳骚扰过我一次,那不是喜欢,是欺侮人。”她听了,笑逐颜开,话中有话的说:“这太好了。别急,你出生才两年多嘛。基因人有八大优点,人见人爱呀。我也很喜欢基因人。”他这个呆子听不明白,憨憨的说:“是有人喜欢,不少呢,在月球村庆功大会上,就有女人感叹叫,说喜欢我。哦,还有那个克萝蒂,跳舞的时候悄悄说她喜欢我。”她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忙问:“你怎么回答她的呀?”“嗨,没的回答!”他没好气地说。“初次见,萍水相逢,她干嘛要喜欢我,神经病。”她咯咯笑了,笑的非常开心,说:“对,别理她,你一定要找一个比我还优秀的女人终身为伴。”他又愣了,憋了一会,做出高兴的样子,说:“好,我听主席的!” 基因汉意识到,这一次,她有意探测他的感情世界,看他这第一个基因人对人生对家庭对情和爱,持有何种观念和态度。在平等的气氛中,他畅所欲言,把心窝里的话全掏给了她。她不时地点头,微笑,说他虽是基因人,却和自然人一样,富于感情,懂得生活,敢爱敢恨,宽容,厚道,有助人之心,有对社会负责的精神。他觉得,她对他的表现是满意的。他也觉得,这第三次会话,她是一个现实的有血有肉的女人,不仅仅是被全世界人民捧着的,高高在上,时时处处都高谈阔论,官腔官气官架子都十足的主席大人,也不仅仅是被整个地球村的男人追求,而她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傲气十足的全球第一大美女,她就是她,能当官,能打仗,能当贤妻良母,能让魔鬼低头,能叫百姓叹服的正常却又非凡的女子。 在送别时,她特意说了一句话,叫他多加保重,等他们再会时,她要送他一件珍贵的礼物。当时,他的心中真像灌了几桶蜜,甜了个透,又像是大冬天晒太阳,浑身暖气洋洋,一股冲动在他的体内油然升起――哈哈!这就是我所钟爱的女人,我一定要娶她为妻。可是,他的心中又有另一种声音在吼叫――哼!基因汉,你仅仅是第一个基因人,人家可是全世界第一个什么都拥有了的大美人,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个声音震耳发聩,最终占了上风。他只得保持矜持的姿态,彬彬有礼的说:“主席,谢谢你,请你多多保重,祝你科学,再见!” 这就是他们三次会面的情形,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这三次会面实在是非常令人难忘,两人在心中都对对方有了好感。穆玛德琳每当站在穿衣镜前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基因汉的影子,心中有一想拉住他的美妙感觉。基因汉比她更为上心,梦中经常见到她的美貌,阿娜玛甘捷琳业洋巩南星还有那些画报电视上的大美人们,在他眼里统统黯然失色――他的心中有了爱的萌芽,这鲜嫩的芽儿一心想生长壮大,开花结果! 这是第四次。她只说照片,而不言其他。意味着什么?她会兑现诺言吗?她兑现诺言,我该怎么办?真笨!这有啥忧虑的,投之以桃木,报之以琼浆,她有情我有义嘛。不,还是不准确。她投怀,我送抱。啊哟,乱了方寸啦。是她说爱我,我就说爱她。 见他埋着头,默默不语,她轻轻咳一声,见他抬起头来,她才说:“坐火箭疲乏了吧,要不要在这休息一会?”顿了顿,又问:“不会是不愿听我唠叨吧?” 他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的脸上泛起一层彩云,含情脉脉地说:“从哪儿说都无妨,不必拘泥,在我家里嘛。” 这句话说得够明白的了――她已把他当作家里人。他的胆子一下壮了,昂起头来,粗声粗气地说:“我想叫你穆玛德琳!” 她立即笑道:“这太好了,亲切,叫吧。” “穆玛德琳,我对你倾慕已久。”他放声叫道。“我爱你!”他显然是压抑太久,就像山洪暴发,歇斯底里宣泄出来。紧接着,他大步跨到她的面前,大胆地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拉起来,急促地问道:“亲爱的,你爱我吗?我要你说:我也爱你!” 她深情地望着他,两双眼睛对接在一起,像两块磁铁一样,相互吸引着,一动不动。 他心急火燎地期待着。 她故作忸怩地拖延着。 两颗心脏都在激越地跳动着。 两个人的血液都在急速地升温,就要沸腾起来。 终于,她张开那张樱桃小口,轻柔而清晰地说:“亲爱的,我对你心仪已久。我爱你!” 他无比激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猛然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她顺从地倒进他的怀中,享受从未享受过的愉悦和快乐。 就这样,两人沉浸在感情的波涛之中。 过了一会,他想起来了,要亲吻她。她伸出一个指头,轻轻地按住了他那很是性感的嘴唇,又轻轻地摇摇头,轻轻地慢慢慢地推开了她,一个急转身,跑回卧室,取来她的玉照,大大方方地送给他,表情庄重地说:“带在身边,好吗?就当我在身边。” 他双手捧过照片,慢慢地放在嘴上,轻轻地却是深情地吻了一下,也庄重地说:“请把我的照片也放在身上,就当我在你的身边。” 她抿嘴微笑着,认真地点点头,说:“就像你的小诗中说的,你是我的唯一,我也是你的唯一。” 他会心地笑了,激动地说:“我坦白,这小诗原本没有最后一句。” 她也开心地笑了,说:“我早看出来了,墨迹未干嘛。幸亏加了一句,要不,准会又出来个梦美丽。” “啊――”他故意瞪大眼睛,装作吃惊的样子。“原来你都知道啦,真是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她笑嗔道:“好呀,你把我比做老猎手,我不喜欢你了。”举手前来打他,却被他轻轻揽入怀中,亲切地唤道:“亲爱的,阿琳。” 她扬起脸来,娇声说道:“阿汉,亲爱的,叫我苦苦菜吧。” 他顺从地叫了,再问她为何有这名字。她就把藏在心中几十年,亚当斯做梦都想知道的小秘密一古脑儿全告诉了他。他觉得有趣极了,连呼三遍。她脆脆地应了三遍。此时,她快活极了,忘记了一切,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他不失时机地低下头来,将他那性感的双唇贴到她那诱人的小嘴巴上。一会,她松开他,轻柔地说:“亲爱的,明天我还要开会,你今晚回去吧。” 他深情地看着她,说:“我会天天想着你。” “我也会天天想着你。”她两眼汪汪。“多保重啊,和自然人在一起,你是少数派,多让着他们。这样,少受气。听话。” “我有八大优点,才不怕传统人呢。”他无畏而率真的说。“你是我的唯一。告辞了。多多保重,太空偏凉,注意多穿衣服。”说完,上前再次拥抱她一下,转身就走。她又叫住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纯白色的玉来,温情地说:“带着,这是月球上的玉,取了苦菜花的的造型。你带着,它会为你按摩,保持你喉咙健康。” 他喜滋滋地接过来,就叫她挂上他的脖子,亲她额头一下,说:“我现在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送你的。以后,我一定补上。再见,亲爱的。” “后会有期!”她依依不舍。“记住我的话呀。就是在你家,也要按传统人的规矩办啦,注意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话,千万别任性啦。有啥不顺心的就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给你处理好的。” 他没有理她,也没有回头向她招手,更没有急转过身来,几个箭步冲过来,再次与她拥抱。 他无忧无虑的走了。 他还是一个大孩子。 这个大孩子肩负重任,要引导地球人向基因人时代进化。可是,他根本不懂九十亿地球人的风俗习惯。 第一个基因人来到了九十亿地球人中间,再也不是月球村科研宫三九小楼里的科学实验品,要与九十亿地球人朝夕相处,没有前车之鉴,也没有熟人相帮,简直就是孤家寡人,简直就是单枪匹马。非常遗憾,这些极其重要的东西,第一个基因人想都不曾想过,真正的浑然不觉。 说起来,第一个基因人并非形单影只,他有一个弟弟呀,就是小王彼得。可是,小王彼得的出身可不好,而且是政治军事斗争,也可以说是宇宙间斗争的催生物,与第一个基因人之间会不会有所不同。这个问题,恐怕两个基因人都没想过。 唉――穆玛德琳重重地叹息一声,回坐到椅子上,转动几个星球,轻轻地自语:顺其自然吧!吉人自有天相。哦,基因人先进,不信这个。嗯,有花星人撑着哩!相信千岁伯百岁童还有花红女,他们不可能不悄悄地跟在基因帅哥的身后。 ; 第一一三章;委屈首先来自家庭 从穆玛德琳的小别墅里走出来,再走到和平一号太空站航空港,乘上直达a国乾京市的飞机,又乘坐乾京至神昌的直达高速客列,回到神昌时,天刚蒙蒙亮,基因汉心中颇为得意,不坐汽车,徒步前进,连蹦带跳地回到了中心。 走到大门口,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阿超阿娜。 “嗳,基因汉,你回来啦,怎么没通报一声?”阿娜惊喜而又亲切地说。 阿超高兴地走上前来同他握握手,说:“怎么样,穆玛德琳主席好吧。她跟你谈了些什么?” 基因汉笑嘻嘻地回答:“她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呢。没说啥。主席大人能给一个平头百姓说什么呀。” 阿娜含笑看着他,说:“哼,基因汉,你越来越鬼了,都是跟自然人学的,还是她特别授意的,瞒得了谁?超级大美女急急乎乎地叫你去了,怎么可能啥都不说?” 基因汉张张嘴,欲言又止,低下头,紧紧抿住嘴,怕笑出来。阿超见状,以为他有难言之隐,碰一下阿娜的胳膊,说:“人家有不说的权利和自由嘛,别强人所难啦。走,跑步前进。” 阿娜知道阿超被骗过了,想对他说“基因汉鬼着呢”,想想又没说,抬腿跑开了。 望着他俩的背影,基因汉自言自语道:“哼,要我告诉你们,没那回事。你们谈情说爱怎么一点也不告诉我。这叫以牙还牙。” 心中异常高兴,一点也不觉得累,洗漱一番,吃了些早点,基因汉就进办公室了。刚坐下来,电话就响了。嘿嘿,肯定是她。他急忙拿起话筒,顿时泄了气,懒洋洋地说:“是我,爷爷早上好。” 华继业关切地说:“听阿超说你已经回来了,问候你一下。主席真的没说什么?可别连爷爷也蒙在鼓里哟。” 他不忍心了,就想以实相告。转而一想,现在连八字还没一撇,我爱你,亲爱的,拥抱,接吻,还有那只玉佩,能说明什么?仅仅是开始,后面的戏怎么演还不晓得,有什么可说的。“爷爷,你相信我。她就详细问了梦美丽和‘两面派’的事情,把我狠狠地批了一顿。” “我不信。这事在电话上就能问清楚,何必大动干戈?” “这,哦,想起来了,她担心在电话或者短信上说,会走漏风声,让舆论界抓住线索,对她对我们都不利。” 华继业不再问了,叫他休息休息,就挂了电话。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给穆玛德琳打电话,要报告平安归来的消息。刚抓住话筒,玛甘捷琳的电话又来了,他不无生气地说:“有啥事,快说,我这忙着呢。” “你乍啦,气喷喷的,主席大人没好好招待你,受委屈啦?第一个基因人,哦,应当叫基因人老大的委屈首先来自心上人喽!”玛甘捷琳尖刻地说。 “瞎扯啥?快说,啥事?” “没啥事,问候你一下不行吗?” “我活着呢,毫发无损,有啥好问的。回头我给你打,再见。”他压住按键,就拨号码,想了想,又不拨了,拿出手机来发短信息,边编辑边自言自语:“短信息不容易漏风。亲爱的,阿琳,我已安达,请放心,阿汉。她毕竟是全世界的领袖,不能太浪漫,就这些吧,立即发送。”然后,他在屋子里手舞足蹈起来,等候回信。 回信来了:阿汉,我爱你,想你。好好工作。注意身体。苦丁香。 阿汉,我爱你。这我爱听。想你,更爱听。好好工作,注意身体。也顺耳,关心嘛。可总觉得有点官腔在里头。苦丁香,啥意思?想来想去,不明白。基因汉,基因汉,你在这方面就是笨。记住喽,下次有机会一定问个明白。 他开始工作,刚忙了一会,王拓基来了,满脸不高兴,也不说话,把一摞报纸甩到他的桌子上。他莫名其妙,问:“你怎么啦?早晨挨骂了,还是吃错了东西?” “是你挨了骂,是你吃错了药。”王拓基气呼呼地说。“看你干了些啥事,闹得沸沸扬扬,全球哗然,尽丢我们基因人的脸!” 他不由一惊,抓起报纸来看。唉哟!头版头条,显著位置,赫然醒目——基因人玩世不恭,传统人受害匪浅。副标题是基因汉与梦美丽的恋爱奇趣。“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胡编乱造吗?”他有些惊惶地说。 王拓基把报纸拿起来,塞到他手中,愤愤地说:“还有更精彩的呢,你再好好看看!” 他连忙打开报纸来看。乖乖,不得了啦!第一个基因人巧设爱情骗局,地球村奇丑女子自投帅哥罗网;基因汉与人妖缠缠绵绵,基因人和传统人勾勾搭搭。他暴跳如雷:“传统人,都是传统人!借题发挥,夸大其词,恶语中伤,捕风捉影,添油加醋……” 王拓基喝道:“别吼,再往下看!” 他又看报纸,妈呀,真损人!基因人以帅欺人,空投玉照戏弄人;华家人以钱压人,解囊十万制服人——丑女子甘受嘲弄,穷‘人妖’喜得馈赠。 “简直是造谣中伤!”他愤怒地撕扯那些报纸。“叫他们胡说,叫他们乱造!”撕完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 王拓基冷笑一声,说:“气,火,有什么用?想法子对付啊!” “怎么对付?”他两眼睁得老大,可怜巴巴地问。 恰在此时,电话又响了。他拿起话筒,有气无力地问:“哪位?请讲话。” “阿汉,是我。看到报纸啦。今天早晨发出来的特快新闻。”穆玛德琳的声音轻柔而甜润。 “眼睛都看得出血了,你说怎么办啦?”他操着哭腔说。“传统人乍地这么会捕风捉影,滋事生非?” “是反对基因人的传统人,这要分清楚。你别急,也别怕。新闻自由嘛,让他们说去好了。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挺得住。后面会有人出来说话的。” 听穆玛德琳一番劝导,他的心里好受多了,张张嘴,刚想对王拓基说什么,华继业、阿超阿娜、玛甘捷琳鱼贯而入。 阿超简直是气势汹汹:“基因汉,看你干得好事,把天都捅破啦,你说,该怎么收拾?” 华继业一脸不高兴,但口气没阿超那么凶:“基因汉,你玩什么空投的游戏吗?弄成这个样子,叫华家人如何面对地球人啦?” 玛甘捷琳也指责他:“心血来潮,别出心裁,玩鬼花样!好啦,把大家都玩进去啦,翻到沟里啦。你这下痛快了吧。” 阿娜语气和缓,却不无责怪的意思:“起初我就说不妥,你非要坚持……” 基因汉终于憋不住了,叫道:“兴师问罪来了,我罪大恶极,你们满意了吧。” 阿超又气又恼,把桌子一拍:“基因汉,你做错了事不认错,还耍横?” 基因汉脖子一梗,头一昂:“我没有耍横。我已经说了,我罪大恶极。不要怎样?杀了我吧。把我头砍下来,拿给你们当球踢吧。对了,华宇美智超,你把我的基因毁灭了,我就什么也没有啦。来吧!你们来吧!” “基因汉,你不能这样,冷静一点!”华继业严厉地说。 “我该怎样才合你们心思,啊?”他冷笑着。“冷静?首先是你们不冷静。你们只想自己,自私自利。你们总是教导我,基因人和传统人一定要和睦,团结就是力量。可是,你们现在怎么做的?窝里斗!自相残杀!自己人打自己人!让亲者痛而仇者快!我过生日的时光,你们说的多好听啦。现在你们的脸色又为何这么难看?华家人?我不是华家人吗?我不该得到华家人的关爱呵护吗?你们为什么千万次地要我叫你们爹妈爷爷奶奶姑姑?你们早该把我赶出家门,抛弃荒野的嘛!你们总教导我要与传统人友好相处。可是,你们首先就没有与我和平共处,你们以多欺少,你们把我当作研究成果,当作胜利品,当作你们的骄傲,当作你们的钱袋!” 阿娜听不下去了,拉住他,说:“别说了,基因汉,我们知道委屈了你。” 他一把推开她:“你走开!我为什么不说?从月球村回到地球村,我的委屈首先来自家庭,我不能不说。是你们反复教导我的,地球人要善于委曲求全,但是不能随便承受委屈。眼下,基因人虽然只有两个,说话的自由谁也不能剥夺。难道只许我对你们唯唯喏喏,俯首贴耳?没哪回事。基因人也有做人的权利。阿超,你说我玩游戏。对呀。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个游戏你本该早就帮我玩好的。你是爸爸,爸爸就是天天喊着让你心满意足的吗?沪莫玛柏莎,你说什么起初?起初谁注意我的情感了?在你们的眼里,我基因汉还是个孩子。你们一口一个好孩子,乖孙子,这里也说,那里也叫,压根没把我当男子汉来看。我问你们,阿超阿娜的盛大婚典上,你们有谁想到我基因汉也应该结婚了?没有哇,一个也没有。基因人就我和王拓基两个,谈不上情爱二字。传统人多得很,可是有几个对我有感情,有几个我了解,我不玩游戏又该如何?你们传统人玩游戏的那么多,总是平安无事,为什么到我基因汉这儿就如此大逆不道了?” 他对玛甘捷琳怒目而视。“玛甘捷琳,你说我心血来潮?你又怎么样?你不是疯狂地追求小王彼得吗?你为什么可以明火执杖的找男人,而我连抛个玉照也是心血来潮?王拓基,你说我丢了基因人的脸,理由何在,根据在哪里?你出生不到两岁就搂着老婆睡觉,而我比你大还不可以找老婆么?” 他越说越激动,像连珠炮似的,谁也插不了话:“华继业,你责怪我,不该玩空投游戏,叫华家人如何面对地球人。没错,我的玉照的确引起了风波,可那不是我的责任,有气有火,你们该往掀起风波的人头上去撒。还有,你也该想一想,基因汉如何面对地球村和月球村,如何走后面的人生道路?”他举起手来划了一个大圈,“你们,就是你们,都知道要我为你们工作,为你们挣钱,从来没认真考虑过我应当拥有的一切!” 阿超脸色发青,厉声喝道:“你给我住口!别以为你嘴皮子利索就可以胡言乱语,教训我们你还不够资格……” 基因汉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讥讽地说:“基因人之父,你的话总是千真万确。我是没资格,一点点都没有。而你什么资格都具备。到现在我没有正经名字,没有薪水,没有跟你们一样的豪华住宅,没有驾驶证,连开车你们也不让.。我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你们说,为什么?大流子说我什么也不会,那是真诚的。你们为什么不如他,只知道对我发脾气?” 他这一连串的带着斥责的问话,把大家都噎住了。大家都得承认,他的这些问题谁都没替他想过,而这些问题真的应该早就替他解决了。 “哈哈哈!”基因汉一阵大笑,有些放肆,带着得意和气愤。“张口结舌,全都张口结舌。你们不是都有资格吗?全都是老资格吗?理亏了是吧,还是不愿意答理我了。” 他又放肆地大笑几声,接着说:“你们不好意思回答我,我就来替你们回答。因为你们根本没把我当作一个完全享有合法权利的人来看,你们都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具有正常**和需求的人,基因汉和华宇美智超一样,完全有权力谈情说爱,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成名成家。基因人也可以和传统人一样,到大自然中享受完全自由的**。” 他朝华继业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爷爷,我的好爷爷,对不起,我憋得太久了,今天就有些放肆了。你们爱怎么看我就怎么看吧!”说完,他整理一下衣服,转身冲出门去。 基因汉的这一番话情真意切,义正辞严,句句在理,就像发发炮弹,在头顶爆炸,把大家“轰”醒了。 是啊,基因人应该和传统人一样拥有可以拥有的一切。可是,华家人对基因汉的一切都简单化、工作化了。从王拓基进入中心以后,似乎对基因汉的关爱没有对王拓基的多。唉——客观理由很多,但都不能讲了。基因汉责问了半天,话没说错,还给他们留了面子。他没有说空投玉照是阿娜纵使的,没有说华家人一致支持他与梦美丽先了解了解,也没有说华家给奈绪良十万美元,这些都说明他还保持着理智。 “嗨,都怪我老糊涂。”华继业后悔不已。“怎么能怪他呢。明明是反对派找茬生事嘛。为的是要我们华家人难看,跟基因人配方过不去嘛。走,我们去找基因汉,跟他认个错,道个歉。” 可是,阿超气呼呼地说:“没那么好的事,还真是爱闹的孩子多吃糖了。他的道理再多,也不能不合大局。现在的大局是击退世界舆论对我们的攻击,不能搞个人主义,他应当……” 华继业不高兴了,打断他的话,板起面孔,训斥道:“我看不是他,而是你搞个人主义。基因汉说对了,你就是把他当研究成果和战利品看。在你的心目中,俨然以父亲自居,时时处处都想要基因汉喊你老爸,以便维护你的尊严,满足你的儿女瘾,可实际上,你并没有把他当宝贝儿子待。谁都别再跟他计较了!他是第一个基因人,全世界只有两个基因人,相对九十亿传统人来说,从比例上就已经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大家都说他首先是我们华家人的光荣,都以他为骄傲,那就应该多为他减负,而不给他增压。听我的,有错必纠,只有好处。走,找他道歉去!” 大家跟随华继业找到基因汉宿舍,他正给穆玛德琳发信息。见大家来了,连忙收起手机,招呼大家坐。大家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弄得他难为情起来,说:“道啥歉嘛,我又不是为了叫你们认错。我是想……” 华继业搂着他,感动地说:“别说了,爷爷知道委屈了你,也知道你想对付那些胡言乱语,爷爷支持你!”说完,他把已有皱纹的手放在基因汉的手上,向大家使个眼色。大家会意,一齐上前,用一只手抓上去,六只手聚集在一起。“团结!和睦!”华继业带头喊道。大家跟着一齐喊:“团结!和睦!”业洋跑了进来,尖叫道:“别拉下我呀!”于是,七只手重叠在一起,喊道:“团结!和睦!” 疙瘩已经解开,大家就散了,屋里剩下了业洋和基因汉。他问她怎么没来兴师问罪。她先告诉他,因为接谈业务,一个老妇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所以来迟了。接着问他兴师问罪啥意思。他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她听了,生气地说:“不问青红皂白,冤枉好人。” 他苦笑道:“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气?刚才的‘手台’白搭了?走吧,我们还是工作去,工作是最大的快乐。” 业洋想了想,说:“别忙,我有一个感想想跟你说说,可以吗?”见他点了头,她接着说:“我从这回别扭中间想到一个问题,还是基因人好啊。传统人生下来跟动物差不多,啥都要大人教,接着呢,要上十几年学,也是在听大人的。天长日久,习惯啦,谁也想不到或者说不去想其中的不平等,不管受了多少不公正的训斥甚至是打骂侮辱都不想那么多了。可你们基因人不同,生出来就是大人,一年时间就可以才高八斗。周通说,基因人没有了必须听大人摆布的长期过程,人生变得更加公平对等了。这真好啊。” 基因汉怪模怪样地看着她,旁敲侧击地说:“周通的话很动听啦,他这个副局长有情有义,善解人意,我也很喜欢!” 业洋尖叫起来:“好你个基因汉,棉中藏针,刺你的亲姑姑?看我怎么揍你?” 她举起手来,基因汉并不躲让,却说:“打吧,这下就完美啦。” 她听出他的话中音,收起手,没好气地说:“唉,真拿你没办法。你太鬼灵精了。”她疼爱地摸摸他的头,将椅子挪到他的跟前,接着说:“阿汉,姑姑不瞒你,周通不是基因人,可是新世纪优秀的男人,我就是喜欢他。” 基因汉调皮地看着她,突然问:“姑姑,你不喜欢我啦?” 她又抓住他的手,抚摸着:“别笑话姑姑了。姑姑原来的确喜欢你,打开窗子说亮话,到了真爱的程度,总是想,你就是你,跟阿超是两码子事,爱你没有什么不可以。后来呢,一切不以姑姑的意志为转移,一切都纳入轨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经过了道德和法制的公认和确定,我就想通了,回心转意啦。” 基因汉装作听不懂,故意慌慌地问:“怎么,被我猜中啦,姑姑真的不喜欢我啦?” “调皮!”她笑嗔道,“姑姑哪能不爱你,只不过爱的角度和性质改变了嘛。刚开始,儿女情长,因为是新事物,看不明白,有情可原啰。许多专家不也说不清道不明么?现在嘛,姑侄之爱,合理合法,放心大胆啦。” “这感情好。”他不无感动地说。“基因汉一辈子都记得姑姑的爱护。” 她咯咯笑道:“这才叫一家人!阿汉,姑姑为爷爷他们求个情,你多多原谅他们,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爽快地说。“我是传统人再造出来的嘛。再说喽,实践出真知。我还要好好向传统人学哩!” 她深情地望着他,语意双关地说:“我们的阿汉总是好样的,姑姑相信,无论如何,你都无愧于第一个基因人。用王拓基夫妻俩的话说,真正的基因人老大!走,咱们工作去。” 华继业说到做到。回到办公室,查对了几家报纸的电话,就一个一个地打电话,严厉地指责他们捕风捉影,滋事生非,做了歪曲事实的假报道。紧接着,他向当地司法部门提出了指控。 ; 第一一四章;一个帅哥连累一大片 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华继业刚放下电话,南希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南希告诉他,有一帮地痞二流子前来庄园闹事。他们围在大门外,不停地叫骂,说华家人都不知羞耻,用下流的方式欺骗世人,空投照片勾引女人,还说华家人嫌贫爱富,瞧不起穷人和丑人,暗中唆使警察找奈绪良的茬,硬是把梦美丽赶出了中心大门。华继业问她如何对付,她“哼”一声说:“我嘛,毫不犹豫地叫来警察,将他们赶走了。”接着,她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唉噫呀,谁知道,前头的浪刚刚平息,后面的浪头紧跟着就打来了。又来了一群记者,他们高举着记者证,嚷嚷着非要采访我不可。我不出面,他们就死守在门口不走。” 华继业平心静气,笑着说:“亲爱的,别怕。我教你一个办法,他们保准夹着尾巴逃跑了――叫你的那些奶牛帮帮忙啊。” 南希一听,哈哈大笑,说:“老东西,真有你的,也让我的奶牛宝贝们耍耍威风,你就作壁上观,看好了。” 她随即叫工人们将奶牛统统赶到庄园大门来,一时间,可热闹了。一群群奶牛吼叫着往外跑,一群群奶牛又趵着蹄子向里跑。记者们吓得东躲**,一时气不过,拉住工人们斥问。工人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反说他们阻碍他们放牧,妨碍庄园正常生产,存心要庄园主炒他们的鱿鱼,喊着叫着,要跟他们打官司,还要叫记者来现场录像,叫警察来维持治安。记者们束手无策,干瞪眼,灰溜溜地爬上车,开走了。 华继业在网上看得一清二楚,禁不住仰面大笑。南希担心记者们报道这事。他哈哈笑着说:“苍蝇爬称杆――多担的心。他们回去恐怕先要吃老板的一顿臭骂,然后,写检查。你等着,一会,就有人给你道歉了。要不是这样,我非告他们围攻私宅,强迫采访不可。”果然不出所料,一小时后,南希就来了电话,说报社老板亲自给她打了道歉电话。 这件事,给华继业吃了一颗开心果。他告诉几个后生,乘胜追击,把别有用心者的进攻统统粉碎。谁知,他们高兴得太早了。后面的坏消息接踵而至。 钟震和玛丽娜打来电话,他们接到一封自称是史海仁的恐吓信,指责他们生了个坏女儿,助纣为虐,研究出了下流无耻的基因人,让地球村的人蒙受莫大羞辱。他要带人抄他们的家,叫他们小心点。华继业叫他们立即报告津巴提特局长。一个小时之后,钟震回话说,津巴提特很关照,派了两个精明强干的警察,专门守候,在他们家门口抓住了那个自称史海仁的家伙。 拉波尔接着来了电话,说有人给他发电子邮件,要求对基因汉空投照片的事情从基因人伦理学角度进行分析,如果最后结论是基因人的伦理道德水平低于自然人,应当立即做出禁止生产基因人的新决定,废除地球人基因再造使用法第一案。“别担心,我会妥善处理的。”拉波尔加重语气说。 东方雄也打来电话,说他也收到类似信件,要求修改地球人基因再造使用法第一案。他也叫大家放心,说他会妥善处理。 旁波宁来电话告诉他们,有内线警报,一些反对基因人技术的人们,企图借机寻事,提醒华继业和阿超阿娜注意加强防范。 巩南星发来信息,说她已查清了报道者的真实身份,是泰国吉布萨市小人协会会长爱斯肖仁,这个家伙是史海仁的莫逆之交,总是喜欢跟着史海仁的屁股后头跑,史海仁反对基因再造,他也跟着瞎胡闹。 周通的网上信息算是对华家人的一种安慰,他鼓励大家沉着冷静,下定决心,齐心协力,排除万难,争取更大胜利。他永远都站在基因人这一边。 司马常新、乌斯佐科夫和安黛茹斯发来很长一条信息,表示月球村管理部永远都是基因人技术的坚定支持者,叫阿超阿娜和基因汉鼓足勇气,劈波斩浪,踢开绊脚石,开辟新的道路。 约克逊的信息颇有意思:中心不该有阴影,小影无碍大中心,凡事皆要讲兼顾,呆板吃亏悔煞人。万变不离其宗。借玉照风波发泄心中不满,企图劝导华继业和阿超改变初衷,为他再造基因。华继业听阿超说过,轻篾地笑笑,说:“哼,打油诗,蹩脚货,置之不理”。 阿吉斯的信息充满了情感:继业老友,能撑得住吗?要不要我来帮你一把?三个后生,狂风恶浪经得起吗?苦不苦,想想前辈风霜舞;累不累,说说新闻发布会;怕不怕,敢上蓝星开酒吧!阿娜当即回了信息:无苦无累无怕,只有友情开红花,只有晴空绽奇葩。 秀磊和王强也来了电话,对大家表示亲切的问候。还有很多很多支持基因人技术的人们发来了慰问信,打来了慰问电话。华继业激动的说:“我们不是势单力薄,也不是寡不敌众。我们的朋友遍天下。” 当然,还有很多反对者的短信、电话和网上邮件,大家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借题发挥又胡说八道的文字全当垃圾清除掉了。 华继业心怀愧疚,特意带着大家来到基因汉办公室,把以上的事情告诉了他,本想给他带来快慰,不意,却适得其反。 听过华继业的述说,基因汉默不做声,满面愁容,操着哭腔说:“一个基因汉,连累一大片,我罪该万死呀!” 大家免不了又七嘴八舌地劝他。他一个也不理会,起身在屋里踱了一回,果断地说:“想来想去,很不甘心,我也要问一问,查一查!” 他抓起电话,拨通了梦美丽,开口就责问:“你怎么能无事生非,难道真是面丑心也恶?” 梦美丽叫苦不迭,急忙解释说:“基因汉,你错怪我啦。我根本没有向外透露过接触华家人的事,只和家里人大概说了几句访问中心的话。” “你敢以你的人格保证吗?”基因汉有些咄咄逼人。 “有什么不敢?”梦美丽显然也心生怒气。“告诉你,基因汉,我梦美丽确实长得丑,但是我的灵魂绝对高雅。丑陋不是我的罪过,也不是父母的不是,这要怪你们科学家反应太迟钝,行动太迟缓。请你以后再别以貌取人,有空多想想发展基因再造技术,啥时候把我变美了,什么都好说了。” 基因汉是机敏的,听出了她的不快,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气愤不过,情绪转移,请多原谅。” 梦美丽是通情达理之人,笑了,说:“原谅,原谅。我们毕竟有过一面之交,也有过君子协定,你是我的心上人嘛,还能跟你生气?说真的,若不是你怀疑,我哪能有幸再和你说话呀。再说了,我已下决心改变我们丑陋的家族史,再不为丑陋犯愁啦。你千万别急呀,冷静处理,多保重啊!” 一番话说得基因汉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这女人在他的眼中变得美丽几分了。他顾不得多想,急着要为自己也为华家人洗清污垢,又拨通了奈绪良的电话。 听了梦美丽的劝告,这回他冷静了许多,平静地说:“奈绪良,你好啊。坦率地说,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们华家人的事?” “唉哟,基因汉,你说哪去了?”奈绪良操着哭腔。“华家人都是我的大恩人啦,我一辈子都要感恩戴德,哪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我接到汇款单的时候,就想回电话,很想打,又不好意思打。后来见事情糟糕了,就不敢打了。天地良心,我家虽然穷得叮当响,可我们还有做人的尊严,有起码的人格。你们明明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一下子给了我们那么多钱,我们做牛做马都挣不来,如果再加害你们,难道是吃屎长大的,连禽兽也不如么?你放心,我害了你一回,覆水难收,只有后悔。可是,我欠你们的一定会还你们。” 基因汉有意把声音调得很大,大家一旁听得清楚。奈绪良字字泪,句句情,后悔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华继业把拳头攥得出了声:“看来,账全要算到反对者身上!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一步跨到桌子前,抓起电话,要通了东方雄的电话,请他帮忙敦促泰国吉布萨市尽快开庭审理歪曲报道一案。东方雄爽快乐地答应了。基因汉问他,要不要给穆玛德琳报告一下。他诡秘地笑笑:“傻孩子!哟,我又叫你傻孩子了。别生气。叫惯了,疼爱嘛。”见基因汉摇了头,他才接着说:“主席大人用不着我打啦。她向来关心基因人嘛。好了,事情水落石出啦,就是反对派们捣的鬼,慢慢跟他们算账。走,回去休息。” ; 第一一五章;合欢艳照门 夜幕降临。华家人各自安歇了。忙了整整一天,大家都觉得很累,好在事情有了眉目,心中不再那么恼恨,也不那么紧张了,挨着枕头便睡着了。 中心大院落入一片沉静之中。 狂八千像鬼一样出现了。他使用隐身术,胳肢窝里挟着一个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从宿舍楼顶降落,接着,跳下地来,钻进了楼门,爬上了三楼,走到了基因汉的房门前,将将那个人丢在门口,闪在一旁。 那个人镇定一下,站起身来。啊,是个女人!她果断地扭开了房门,钻进了屋子――基因汉睡觉从来不插门。 第一个基因人还真胸怀坦荡,无所畏惧!狂八千在心中说,哧溜一下,也钻进了屋子。 屋里黑洞洞的,那女人并不开灯,慢慢地摸到了基因汉的床前,脱光衣服,轻轻地躺在了基因汉的身边。 狂八千仔细一看,心中窃喜:啊!基因汉睡觉得原来是一丝儿不挂!这倒省得他动手动脚,把他扒光了。 那女人搂住了基因汉。基因汉也搂住了他。 那女人同他接吻,又将他的两手放到她那丰满但并不紧凑的胸房上。紧接着,她扑到他的身体上,两人合为一体。 狂八千喜不自胜,忙个不停,将这一切全都用他那特别精致的摄像机摄录下来。 基因汉睡得太沉,白天的气恼和委屈还有劳作,折磨得他筋疲力尽。怀中有个女人,温柔的**在他身上厮磨着,他竟浑然不觉。 狂八千是极其恶毒的,他叫那女人抓住基因汉的**,轻轻抚摸,不一会就成了大棒槌,又放到了她的玉门上。狂八千迅捷地将这一幕制成特写。 程序进行完了。那女人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狂八千搂着她一起走出门外。“曼曼,你干得太好了。”他喜滋滋地说。“我们走!”他又将她挟在胳肢窝里,飞出楼来,飞向空中。 第二天早晨,天空阴沉沉的。阿娜阿超照常外出锻炼。基因汉也想外出跑步,却闻见了屋里的一股香味,思索了好一会,判定是女人们常用的一种护肤香精。奇怪了,我从来不用香水,它从何而来?昨晚我睡着了,有女人来过?穆玛德琳来了?想哪儿去了?她要来应当光明正大,何需偷偷摸摸!想那么多做啥,说不定是月球上或者是花星球上飘来的香味呢。有香味好啊。他兀自摇摇头,笑了笑,不想出去了,就在屋里做起俯卧撑来。 华继业上了年纪,平素里起得晚些。昨晚,由于理清了思路,找出了不怀好意的人,心中踏实,睡得更香,起得就更晚,要不是东方雄打电话来,他就要睡到九点多去了。 “没有吵老人家的觉吧?”东方雄客气地问。 华继业捂住话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摇摇脑袋,再哈哈一笑,说:“早就起床啦,庭长大人大早上来电话,一定有好消息。” “哟,我成了报喜鸟啦。”东方雄高兴地说。“还真有喜事。泰国国家科技委员会出面处理了假报道的事,决定不开庭审理。他们认为,开庭审理,对泰国对华家人对基因人的形象都不那么好,冷处理,知情面缩得越小越好。责令做歪曲报道的两家报纸《奇闻奇事》报和《鲜为人知》报,高价收回已出版的所有报纸,立即上交国家科委,予以全部销毁;责令两家报社社长公开向基因汉和华继业道歉,并在国家科委的报刊上登载道歉启事。同时,给予基因汉精神赔偿十万美元,给华家人名誉损失费十万美元。《奇闻奇事》报以假乱真,严重违犯了国家和国际新闻法则,责令立即破产。《鲜为人知》报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比较严重地违犯了国家和国际的新闻管理规则,责令停业三个月,进行清理整顿。请你老转告阿超阿娜和基因汉。” 华继业听了,心中好高兴,兴奋地说:“遵命!我先代表他们感谢你。”转而一想,心生怜悯,降低语调,问:“庭长大人,是不是狠了点?” 东方雄呵呵笑道:“你总是嘴硬心软。毒蛇猛兽,不狠不行啦!” “他们是摇笔杆子的,可以多些慈悲吧?” “摇笔杆子的没错。可是,软刀子杀人,不知不觉哩。你们不必内疚。再见!” 这回华继业真是兴高采烈,掏出手机,满屋子转悠着,给南希、钟震、周通、巩南星、秀磊、阿吉斯、约克逊、津巴提特、司马常新一一打过电话,向他们报喜,一并感谢他们。完后,自问自答:“喂,华继业,你说这中心开张以来,尽是些啥事?” “啥事?乱七八糟又稀奇古怪的事呗。” “就是啊。来基因再造的都不吭不哈,悄没声地。不来的反而气势汹汹,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嘿,老家伙,你怕啦?” “怕他娘的个x!爷爷我全摆平啦。” “不怕阴魂不散吗?” “现在世界上谁怕谁?新世纪嘛,总是坏人怕好人,错误怕真理,罪恶怕法制罗!阴魂再来?简单,照前头样子画葫芦啦!” 华继业这儿正在手舞足蹈,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冒冒失失地跑来了,两人手中都拿着从网上下载的资料,喘着气,一起说:“干爹,大事不好啦!” 华继业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生气地说:“一大早说什么疯话?神经衰弱怎么的?” 玛甘捷琳向前走一步,将资料展开递到华继业的眼前,缓口气说:“你看,基因汉的照片!” 华继业抓过资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叫道:“怎么会这样?” 五彩的照片十分醒目又极其刺眼――基因汉和曼曼亲热的**照,还有合欢的特写镜头。 老人家被气糊涂了,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他妈的了,基因汉,王拓基,你们,啊?照什么鬼照片?” “干爹,你别着急。”王拓基小心翼翼地说。“先叫基因汉来问问再说。” “拓基说的对。”玛甘捷琳附和。“我们也弄不清乍回事,叫他来说说好。” 王拓基很快把基因汉叫来了,阿超阿娜也回来了。 华继业尽可能压住心头的怒火,要基因汉把事情说清楚。基因汉看过那些照片,就像突然得了严重高血压,脸和脖子变得通红,差点没气晕倒在地,张口结舌地愣了好半天,一下把照片抛上头顶,声嘶力竭地吼道:“是谁这么缺德,存心要我的命吗?我操他妈的八辈子祖宗!” 折腾了整整一天,大家都觉得很累。华继业趁机煽动大家喝酒,放松放松。大家不愿拂他老人家的兴致,跟着他进了招待所,也不进包间,就在大厅里,与员工们共进晚餐,庆祝又打了一个漂亮仗。 晚上,基因汉悄悄给穆玛德琳通话。她说一切她都清楚,嘱咐他调整好心态,迎接新的曙光。 夜深了。基因汉基思冥想,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窗外忽然狂风大作,雷声四起。须臾,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哗啦啦…… 基因汉呆呆地坐在写字台前,苦思冥想。 王拓基打来电话,问他睡了没有。他说没有。王拓基就说过来看望他。他也没反对。 不一会,王拓基就来了。先向他表示歉意,说前面错怪了他,以后再不会不辨良莠的错怪别人了,基因人也要学习自然人,多长几个心眼。这句话说致函基因汉的心坎上,心里一热,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拓基,你真好,到底是基因人,比自然人宽容,豁达。你说的对呀,基因人要向自然人学习。我刚才在想啊,基因人真可怜,只有两个人,还闹别扭,命好苦哦。” 他这么一说,也激起了王拓基的情绪,感叹道:“可不是嘛。九十亿传统人,对着两个基因人,飞机上钩鱼,悬殊太大了。适应他们真是难于上青天。怎么着,我们也还是基因人,传统人多少条条杠杠,我们啥时候才学的完。那么多传统,我们都要适应,啥时候才能适应的[完啦。我和玛甘捷琳在一起,就够麻烦的了,光是性受就适应不了,她是传统人,可**比我还强哩。” 基因汉是坦诚的,气愤地告诉他玛甘捷琳对他性骚扰的事,王听了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已陡起一座忌恨的铁塔,恨玛甘捷琳,也恨基因汉,朝基因汉丢下愤恨的一瞥,转身疾步走了出去。基因汉还不会察颜观色,没有看到他那愤恨的一瞥,更没有想到,丝毫也没有想到,王拓基由于愤恨,天长日久,导致了心理变态。 大雨浇了一夜。 基因汉想了一夜。 ; 第一一六章;误会一个接一个 黎明来临。没有朝霞。天空阴云密布。到处雨雾蒙蒙。 吃过早餐,华继业别出心裁,召集到他办公室大家开会,总结经验教训。基因汉一听,就不愿意去,借口昨晚吃得不好,闹了肚子,不参加会了。华继业不允,叫阿娜带着止泻灵,到他房间来叫他。无奈,他只得勉强行事。 这次的风暴很奇怪,很突然,也就显得很有风味。大家说来道去,总结了不少经验。什么要勇敢,要团结,要争取各方支持,要善于运用法律武器,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等等。也说了一些教训。什么不沉着,不老练,不谨慎,反应迟钝,瞎抓乱碰,玩世不恭,等等。大家一时忘乎所以,信口开合,全无顾忌。基因汉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着凑热闹,渐渐地沉默下来。接着,就听不下去了。待听到玩世不恭、心理素质不够强时,他站了起来:“你们都别说了。我来说。一切的教训都是我造成的。” 华继业光顾高兴,没反应过来,叫声“好”,说:“对!就要这样勇敢地承认错误,才能大踏步前进。俗话说的好,成绩不说跑不了,错误不说不得了嘛。” 基因汉挥拳叫道:“精辟,精彩!我明白了,今天这个大会,是批判会。批判的对象就是我。成绩都是你们创造的。错误和教训都是我招惹出来的,统统由我背着扛着。对不起大家了。我不配做华家人。放心,我会认真吸取教训的。” 阿超中得不对劲,问:“基因汉,你怎么了?谁指着你鼻子了?你这样一筐子装过去了。” 玛甘捷琳紧接着说:“基因汉,你也太小心眼。上午在家都让你了,你乍又上火?” 王拓基也说:“基因汉,我们该向自然人多学着点,讲些涵养嘛。” 阿娜不知为何,也责怪道:“基因汉,你这回有些过份啦。谁能老宠着你,惯坏了不得了呢。” 业洋见基因汉两眼圆睁,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基因汉都不吭声了,你们还说?都少说两句吧。” 华继业“哼哼”两声:“不能少说。我们华家决不能容许没大没小。我是一家之主,都得听我号令。我的号令又没什么错嘛。基因人是先进。可再先进也不能爬到长辈头上来。基因汉,你上午发火,噜噜苏苏,说了一箩筐话。我们都让着你。现在你又不知高低,目中无人。你算什么东西?早知道这样,我就叫阿超不费那个劲!” 基因汉跳了起来:“谁要你费劲?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们华家。一家之主就可以横行霸道吗?穆玛德琳是一球之主,也不象你这样好大喜功,自以为是,别出心裁。你不想费劲了,求之不得啊。”说完,扬长而去。华继业气得捂住胸口,唉哟唉哟,直叫唤。大家手忙脚乱地把他扶回宿舍,叫医生诊断过,服了药,上床休息。总结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基因汉跑到大门外,盲无目标地走着。大雨冲刷过后的座座大楼,在阴云笼罩下,显得灰暗、苍白;茫茫四野,一丝阳光也无,视线太短,好生阴沉、压抑、沮丧。他索性跑回宿舍,蒙头睡觉。 阿娜来看他,说了好些道歉的话。他置之不理,认真地问她:“你爱我吗?说心里话。 阿娜心里一惊,脱口而出:“怎么这么问?我们是两辈人啦。” 他只顾说他的:“我原来是爱你的。你什么都好。两辈人?不对吧。我和阿超没两样啊。我比他年轻哩。他创造了我,是奇迹。他伟大,配得上你。可我也能创造奇迹,也能配上你。” 她勉强笑了笑:“怪不得你每次见我眼光里总有那么一点意思呢。” 他眼里闪着光,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么说,你早就领会了,对我也有意思了。” 她赶紧推开他的手:“不能这样!我对你也爱。但是,决不能违犯道德伦理呀。” 他把手猛地一挥,有些蛮横地说:“管那么多干什么?伦理道德是全人类的事,你近我,我爱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要我们两情相悦,什么伦理道德能管得了?” “阿汉,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十分惊谔地说。“你已经是全人类的楷模啦!九十亿地球人有九十亿双眼睛天天都在盯着我们,有九十亿张嘴时时都在议论我们,你怎么不想想这些?”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他激愤起来。“既然有九十亿地球人,为什么要我基因汉一个人承受喜玛拉雅山一样的压力?不是说基因人与传统人一样平等嘛,我基因汉就是要平等。让愿意为人师表的人去当社会的楷模去吧!”他的眼里冒出一种激越的光,睁得老大老大,双手慢慢举起,朝她莫明其妙地笑着。突然,他大叫一声:“阿娜,亲爱的,我一定要得到你!”没等阿娜反应过来,他已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地亲吻起来。 她一时不知所措,满面羞惭,浑身发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了,一把狠狠地揪住他的头发,拼足力气,推开他那颗看上去有些膨胀变形了的大脑袋,迅捷地抽出右手,凶狠地打了一耳光,骂道:“你这个畜生,敢对你的母亲无礼?我和阿超真是枉费心机,白养你了?” 这一耳光太有力了,他顿时松开,摸着已印下五道指印的左脸巴子,恨恨地看着他。 阿娜得理不饶人,紧逼一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瞪什么眼?告诉你,这是做母亲的给你的教训。目的是要提醒你,可别得意忘形,始终给我记住,在法**是怎么称呼我和阿超的。”她忽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饱含泪水,哽咽着说:“基因汉,你真是让我失望!我和阿超拼了多少年的命,就是这样的报应吗?” 基因汉彻底清醒了。眼前的阿娜,言行举止中,充满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疼爱和期望,没有夹杂着任何一点别的东西。他真切地认识到,自己大错特错了。如果说,他自出生以来,阿娜对他有过种种爱抚的话,那全是真的,真的是母亲的爱,决没有儿女情长的味道,绝对没有,一丝儿也没有。如果说,他对阿娜心怀爱慕,总想与阿超相比的话,那也全是真的,真的全是自作多情,全是想入非非,真的是大逆不道!人要脸,树要皮。说话要算数,决不能当反复小人。在法**,当着大家的面,不!是当着全世界的面,母子相称,父子相呼,基因汉是华家的子孙,家喻户晓,天经地义,岂可随意更改,岂可胡作非为………… “扑嗵”一声,他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妈妈,亲爱的妈妈!基因汉是畜生,让你丢脸了,让你失望了。对不起啦!你灭了我吧!我的命不值钱,你们怎么给我的还是怎么拿回去吧!” 见他磕头如捣蒜,满面都是泪水,直往地上滴哒,阿娜的心又疼了,有些着慌地站起来,拽住基因汉的双手,心疼地叫道:“孩子,别这样!快起来,起来吧!” 基因汉顺从地站起来,恭敬地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蹲下来,望着她,抹一把脸,不无惶恐地问:“妈,你真的原谅儿子啦!” 她捧住他的脸,认真地说:“那还有假?记住,不论你走到哪儿,也不论你从事什么职业,我们都是母子。” 他激动地把头扎到她的怀里,会心地说:“我懂!长江后浪推前浪。人类都要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生活,才能有条不紊,发展,前进!” 阿娜快活地笑了:“啊哟,我们的阿汉真的成熟了,有哲学家的气派啦!” 基因汉不好意思地笑笑,调皮地说:“都是跟妈妈学的!” 她哈哈大笑:“嘴真甜,好孩子!”把他拉起来,叫他坐在她的身旁,语重心长地说:“阿汉,妈还要关照你一句,嘴甜不是花言巧语,是文明礼貌。不论在家还是出了门,见了人,该称呼什么就要主动称呼,可不敢眼睛老是看在天上,或者像老鹅一样,瞳孔太大,老是看别的东西很渺小!” 基因汉搂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说:“妈又在教导儿子了。儿子懂啦!没有规矩便没有方圆。没有人能不在规矩中生活。社会关系一经明确,就必须遵守,人类的历史就是这样的,到了基因人时代也还得这样,不然,就没有人类了。妈妈放心,儿子再不会犯蠢了。” 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抚摸着说:“妈也请你放心,妈妈,爸爸,所有华家人都对你有信心!” 他说声谢谢,忽然,跳起身来,跪到她的面前,表情严肃地说:“妈,儿子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看着他那张成熟中却又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她毫不犹豫地说:“说吧,只要是可能的,妈一定答应你!” “请妈为儿子保密,别把今天的事告诉爸爸。” 她没有马上表态,起身踱了几步,转身把他拉起来,点点头说:“我的阿汉并没有做什么呀,儿子吻母亲,也无可厚非呀。” 基因汉如释重负,长长地舒口气,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接着说:“真是我的好妈妈,这么快就原谅了我。” “哼,妈妈原谅了,爸爸不能原谅!”阿超破门而入,背着两手,气呼呼地走了进来。“基因汉,你做的事不能原谅!” 阿娜急忙拦住他,说:“别说了,好不好?风平浪静了嘛。我们走,回去。” 阿超两眼一瞪:“你别老护着他,都被你宠坏了。”他走到基因汉跟前,训斥道:“你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打算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了啦?” 阿娜又急又气,忙不迭将门关好,走过来,责怪道:“你干嘛这么凶啊,阿汉又没做错事。” 阿超一把将她拨到一旁,生气地说:“你别老护着他,我都听见啦!哼!本来好心好意来看望儿子,没想到看到了一场好戏。”他气愤地指着基因汉,恶狠狠地说:“快说,你做了什么好事,要伙同你的妈来瞒着我?” 阿娜急了,跑上来,强拉硬拽,一边说:“你别没事找事,天下本无事,我们快走吧!” 阿超气得满脸发青,恶声恶气地说:“你也给我老实说,到底是什么臭事,不然,我就没完!” 阿娜灵机一动,满脸赔笑,说:“好好好!我听你的,你跟我回去,我慢慢说给你听!” “不行!在哪儿发生的事情,就在哪儿说清楚。” 阿娜也生气了:“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死脑筋,一家人能发生什么事,在哪儿说不是一样,干嘛非要在这儿?” 两人争吵起来。阿超急着要澄清事情,阿娜却有意搅活,非要把阿超拉走不可,不让他知道真相。 可是,基因汉听得不耐烦了。他受不了阿超那种兴师问罪又想大加挞伐的口气和架势,也不想叫阿娜为他受委屈,一人做事一人当,解钤还须系钤人嘛!只见他的脖子上青筋突起,猛然吼道:“别吵啦!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好汉做事好汉当!” 阿娜愣了。 阿超也愣了。 基因汉不管他们,自顾自地往下说:“刚才,我一时冲动,强行亲吻了母亲。”他挺起腰来,正视着阿超,又说:“我错了,甘愿受罚,怎么罚都可以!” 阿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会才说:“基因汉,你怎么可以这样?” 阿娜既气又羞,一时觉得无地自容,“唉叹”两声,跑走了。 阿超怒不可遏:“基因汉,你是畜生,我们的心思都白费了,那么多书你都白读啦,你是吃什么长大的,都是月球村的精尖食品,而不是吃得屎啊,怎么会这么下流?” 基因汉垂头丧气,诚惶诚恐,毕挺地站着,一动不动,听凭他教训和责骂。 传统人对儿女情长特别在乎,也就特别地想不通,阿超虽是新世纪的大科学家,也不能例外。基因汉不吱声,正好让他一意孤行,说个不休。说着,吼着,他突然想起,指着基因汉的鼻子问道:“基因汉,你告诉我,这本事从哪儿学来的?” 这一下触动了基因汉的敏感神经,也点燃了他的肝火,顿时怒发冲冠,两眼一瞪,毫不留情地说:“说出来你可别不相信,跟谁学的,就是跟你!” 阿超顿时懵了,讷讷地问:“你说什么?跟我学的,说胡话,还是有意堵我的嘴?” 基因汉是个痛快的人,索性竹筒倒豆子,一齐抖落出来,落个痛快:“我看过你们的《新婚之夜》!” “啊――”阿超大大吃了一惊,有点不相信,反问道:“在哪看的?在三九,还是3986?还是……” 基因汉冷笑道:“还是什么?在科研小楼。” 阿超还是不信,说:“胡说八道。我和阿娜的新婚之夜连管理部都不看不到,你怎么会看到?” ; 第一一七章·;诚实的遗憾 基因汉就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阿超阿娜把他们的新婚之夜录制了光盘,留作历史资料,慢慢欣赏。这种资料,当然是个人**,两人着意保管,一直放在3986号宿舍楼两人的卧室里。俗话说,百密一疏。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那一天,两人在床上相拥而卧,窃窃私语,不知不觉,说到了所罗彪出手相助,打赢了官司,他们过五关斩六将,终于扫平了一切障碍,华氏基因配方就要造福人类,两人高兴的不得了。阿超更是得意忘形,深更半夜,非要看这光盘。阿娜心下会意,欣然从命。两人躺在床上操作电子系统,自然不那么顺手,也不那么定位,无意中,接通了科研小楼的线路,竟浑然不觉。碰巧,基因汉想着就要回地球村,无比兴奋,彻夜难眠,一直在看电视。夜已很深。一家家电视台先后关闭。他便按动遥控器,翻找有节目的频道。忽然,电视画面上闪出了一对**的男女,把他吓了一跳,看着两人十分亲热,他想起了上次受到的性骚乱,觉得很新鲜,很刺激,便定睛观看。这一看,他不由地惊讶不已――两个疯狂的人不是别人,却是阿超阿娜,是他的父母亲!他们的新婚之夜怎么会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里急速地旋转着。他想打电话问问阿超,又觉得不妥。因为这是在科研小楼,还是在他们的领地之内又何必张扬?于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倒杯水来,边喝边看,把两位新人的精彩表演尽收眼底。看着两人如醉如痴又快活如仙的样子,他先是不解,接着是欣赏,后来就想着模仿了。可是,他的工作环境接触不到别的女人,天天与阿娜朝夕相处。而阿娜又对他表现的非常关爱,他的心中总觉得与阿超一模一样,有资格与阿超竞争,所以就想入非非了。 “经过就是这些,也就是这样!”基因汉如释重负地说。“我全说出来啦,你要怎么看我怎么处置我,我决无半句怨言。”他抬起头来,果敢地看着阿超,郑重其事地说:“父亲,我必须提醒你,我的过错,缘起于你的疏忽。我并不想借此为我自己打掩护。但我想,你们做父母的应当多加小心,对自己的儿女也不例外,包括我这个基因人。” 阿超从来都不善辩,又特别地善于自责,基因汉的一番话,说得他哑口无言而又满面羞惭,本想兴师问罪,结果却无地自容,不得不鞋底抹油,走人了事。 基因汉看着他狼狈地走出门外,心中的得意感油然而生:谁叫他自讨苦吃?忽而一想,觉得这样太叫父亲难堪了,一家人就应当相亲相爱,便想再解释些什么,急忙追出门外。但是,阿超已不知去向,他只好作罢。 阿超三步并做两步,跑回宿舍,倒头就睡。阿超好言抚慰,再三劝说,他才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听得阿娜也目瞪口呆。两人议论,基因汉不会为自己找台阶下而编谎,一家人,天天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因了这桩事,今后如何相处?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论,索性不说它了,蒙头睡大觉。 两人一夜都没睡踏实,都在被窝里想心思。阿娜最后的决定是,顺其自然。阿超却不同,他认定,不能像往常那样与基因汉朝夕相处了,他的心中,已经结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错不在大意,而在于下流,都怪这个孽子!”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常言道,愁苦恨更长。其实,恨也没用,夜还是那样地长。终于遨到了天亮,夫妻俩起了床,阿娜生拉硬拽,阿超才跟着她去晨练。 跑出大门外,见到早已等候在此的基因汉。 “爸爸,妈妈,早上好!”基因汉热情而又恭敬地说。 “阿汉早上好!”阿娜微笑着说。“一起跑吧!” 基因汉有意走到阿超身边,拉他一下,说:“我跟定爸爸了。” 不意,阿超把脸一摆,语带双敲地说:“我没啥好跟的了,你一个人跑吧,能跑多远算多远。” 阿娜不由一惊,与基因汉对视一眼。基因汉愣了一下,哈哈一笑,也语意双关地说:“我听爸爸的,爸爸总是对的!”说完,撂开大步,一路狂奔而去。 基因汉是个心胸豁达的男人,把事情和盘托出之后,他便全心投入工作,不再去纠缠那些不快。如果说阿超阿娜一上午都郁郁不乐觉得时光难熬的话,基因汉却不同,他超额完成任务,还没感觉到什么就下班了。 午饭时,基因汉发现阿超阿娜都不在饭堂,知道他们还在生气。他简单吃了些饭菜,就回宿舍休息。 刚刚躺下,业洋来了。她打扮得有些古怪,穿了一身非常鲜艳的四季春大红色连衣裙,看上去火烧火燎的样子。 “阿汉,中午好!”她搔首弄姿地说。“我来嘛,我专门来了。想你呀!想跟你,跟你好好说会话,好好玩一会儿。” 他听的非常不悦耳,心里直觉得肉麻,不想跟她多说,仍然躺在床上,故意背过脸去,冷嘲热讽地说:“你是谁,从哪儿来?怎么妖里妖气的?快走,我要睡觉了。” “对,睡觉!”业洋嬉笑着,一下爬到他的身上,“我就是来睡觉的,相拥而卧,同床共枕。你赶不走我,也不能赶我呀。因为,我爱你。” 他愤怒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火冒冒地说:“乱弹琴!我们是两辈人,怎么可以相爱?你想背**的恶名嘛,你想遗患子孙嘛!” 她没有生气,爬起来,笑嘻嘻地说:“你错啦。你是阿超再造的,又不是我妈生的,没关系,啥问题都没有哇。怕什么人言可畏?当它是放屁不就得啦。” 他觉得她很滑稽很可笑,讥讽道:“你是病了还是疯了,或者是变态了?我当然不是你妈生的,可你和你哥也不是你妈生的吗?我身上有阿超的血液,他身上有你妈的细胞,你身上也有你妈的基因。你说,如果我俩相爱、**,是不是近亲繁殖,会不会生出痴呆子孙?” “原来你顾虑这个?过虑啦。”她死皮赖脸地说。“我们不生孩子,基因再造不就万事大吉罗!” 他顿时怒不可遏,骂道:“基因再造也得遵守法律,讲究伦理道德。华家人怎么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货?滚――” 她不肯走,嬉笑着上前来,在搂住他。他一闪身,躲到一旁,举起拳头吼道:“快滚!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业洋大吃一惊,愣一一会,“啊呀”大叫一声,扭头跑出去了。他重重地关上门,拴好,掀起床单,往头上一蒙,昏昏然睡去。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一一八章;基因人老大离家出走 业洋跑回房间,想给谁说说她的尴尬,觉得玛甘捷琳比较合适,就给她打电话,请她来说说话。玛甘捷琳跟王拓基说,业洋肯定遇到了啥事,怪怪得,很跷蹊。王拓基说管那么多干啥。上午工作太累,中午阴凉,正好睡觉。他睡了。她却睡不着,兀自在客厅转着,寻思该不该去业洋那儿。狂八千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吓得倒退几步,又倒抽一口冷气,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好久没见了。怪想的。” 她指指卧室,小声说:“轻点声。” 他满不在乎:“怕啥?他敢乱来我一掌结果了他。” “别废话。”她紧张地说。“快说,有啥吩咐。” “基因汉受了委屈,可能要出走。你去加把火。” “哦,我明白了。”她冷笑道。“你在业洋头上装了思维干扰器,叫她纠缠基因汉,把他逼上梁山。她做得不如你意,你又来找我。” “她太笨,没缠上基因汉。你训练有素准行。” “不!”她使劲摇着头。“我也未必能成。上回在月球村,我就输给基因汉了。” 他阴险地笑了笑,说:“你是输了,可我们都没责怪你嘛。再说,现在你更聪明了,条件也成熟了嘛。你能缠来王拓基,还怕虏不来基因汉。” “万一再输给他呢?”她忧心忡忡地说。 “如果有万一,就杀了他。”狂八千说完,“激灵”一声,不见了。 “哼!杀了他?谈何容易!”她自言自语地说。“老娘自有老娘的主意。” 黑夜终于降临了。细雨蒙蒙。微风习习。 玛甘捷琳蹑手蹑脚地走到基因汉的宿舍门前,敲门,不开,就打电话。基因汉听说是她,不让进。她撒谎说,有联合国的特快专递,他才开了门。 进得屋来,玛甘捷琳故伎重演,先是言语挑逗,基因汉不答理,骂她欺骗人,叫她快走。她又坦胸露肚,他还是脖子也不给。她冷笑两声,说:“还真有不吃鱼的猫。算了,不跟你玩了。来,姑姑给你梳梳头。”他仍然不答理。她便强行上前,抓住他的头发,刚要把思维干扰器往头皮里插,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弹跳,翻身而起,迅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拗过来,用另一只手扒开手掌,将那精巧的金属片抓到自己手中,哈哈大笑,说:“狐狸精,还想故伎重演,我叫你黔驴技穷!” 她大惊失色,急忙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道:“……行行好,别给他们说。不然,我就全完了。可怜可怜我吧。”他不吭声。她又说:“我不是个东西。可你就看在基因人的面子上,饶我这一回。你和我丈夫都是基因人,别让他难堪,好吧。” 他转过脸来,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她,想了想,说:“你起来。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你也身不由己。可我警告你,再别打我的鬼主意。再见!” 谁知道,狡猾的玛甘捷琳出了门,把衣服一撕,跑到华继业的房门前,哭哭啼啼的叫开了门,跪到他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反咬基因汉企图糟蹋她。华继业不信,她就把业洋的事情抖了出来,颠倒黑白,诬蔑基因汉企图沾姑姑业洋的便宜,简直畜生也不如。说得华继业不由疑惑起来,心想:基因汉毕竟不是传统人,一向不肯循规蹈矩,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玛甘捷琳又添油加醋,说基因汉戏弄梦美丽,同阿娜经常开玩笑,还有不肯叫爹叫妈,也不肯叫爷爷奶奶,都是不讲道德的证明,一天到晚都是心猿意马的样子,直说得华继业频频点头,面色铁青,勃然大怒,火气冲冲地跑到业洋的宿舍,叫她对质。这些都在狂八千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取掉业洋的思维干扰器,业洋当然还是按他的指使说话,一口咬定基因汉大中午里头,叫她到宿舍里,对她非礼,差点强奸了她。华继业向来心疼业洋,视如掌上明珠,宠爱的不得了。听她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细问,大踏步跨出门来,一路小跑,冲到基因汉宿舍,砸开门,不吭不哈,伸手就是一巴掌,接着,破口大骂:“畜生,不要脸的狗东西!” 基因汉莫明其妙,捂着脸,委屈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又没说,转眼瞪着紧跟在他身后的玛甘捷琳,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已明白三分,不由怒发冲冠,跳起来要揍她,华继业却将她护在身后,反而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痛得大声疾呼:“华继业,你老糊涂,为虎作伥,为渊驱鱼!” 他这一吼,差点没把华继业这个一贯威风八面的老财主气晕,浑身发抖,跳起脚来,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个孽子,胡信非为,大逆不道,还敢跟我顶嘴?!给我滚!快滚啦!华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中心不要你了!你不是华家人,你自己说的。快滚!” 基因汉委屈极了,但他还是不相信爷爷会如此绝情,强颜作笑,问:“爷爷,你是开玩笑吧?基因汉是好孙子,你说的呀!” “那是我一时瞎了眼,看错了你!”此时的华继业已经失去理智,真的糊涂了,只管发泄出来解气解恨。“现在我宣布跟你断绝爷孙关系,你也没有我这个爷爷了。谁有闲心思跟你这样的畜生开玩笑?你给我卖麻团的跌跟头――有多远滚多远!” “好,我走!”基因汉的脸色骤变,由黝黑变为大红,又由大红变为黑紫,再由黑紫变得铁青,两拳攥得“咯吱”作响。终于,他忍无可忍,倔犟的脾气像井喷一样冒出来,歇斯底里喊道:“好,我走!我就不信,离开了华家,我就活不了人!”说完,抓起一件外套,往肩上一搭,拨开华继业和玛甘捷琳,头也不回地走了。 玛甘捷琳心里头窃笑不已,假装舍不得,追出门去,故意大声喊道:“基因帅哥,好兄弟,你别走――爷爷说气话,你别当真!” 华继业独自坐在椅子上,很是气喘了一会,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忽然想起,这样对待基因汉真的有些不明不白,囫囵吞枣,急叫玛甘捷琳去追,这才发现她早已走开,有些着慌地去找阿超阿娜,叫他们赶快追赶基因汉。阿超阿娜急不可耐,叫出一些员工,叫他们四处查找,但不要声张。可是,跑遍了整个神昌市,也不见基因汉的踪影。大家无可奈何,只好罢手。阿超抱怨华继业太冲动。阿娜抱怨阿超太自负。狂八千幸灾乐祸,得意洋洋,悄悄地取下了业洋头上的干扰器。业洋清醒过来,问了些情况,责怪玛甘捷琳瞎胡闹。玛甘捷琳反唇相讥,讽刺她是得了便宜卖乖。一时间,大家吵作一团,不可开交,还是阿娜提出后面的事情要紧,大家才不欢而散。 华继业回到宿舍,心神不定,痛心疾首,懊悔不已,心中觉得窝囊极了,这是他有生以来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真的要贻笑大方,怪谁呢?当然要怪他这个爷爷,可更要怪玛甘捷琳惹事生非。实在煎熬不过,他跳下床来,披上风衣,大步流星,来到王拓基的宿舍,叫开门,逮住玛甘捷琳劈头盖胸地痛骂一顿了事。 夜半更深,阿娜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定,她想基因汉,想得难熬,心中少不了几许后悔和懊恼。想来想去,她决定给穆玛德琳报告。谁知,穆玛德琳却轻描淡写地说:“第一个基因人该出去走走了。” 基因汉这么一走,无可挽回地给地球人的史册上写下了令人极其遗憾的一笔,也可基因人的身上抹上了灰暗的一层阴影。 2e13年2月13日,春节过后,正月初八,世界情人节前一天,是第一个基因人离家出走的纪念日,也是华氏家族第一次发生分裂的耻辱日。 这一天也证明,地球人无论如何都必须不断进化,但是进化之中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都是尖锐的,不可回避的。基因人与传统人之间是这样,将来新的进化了的人类之间还是这样。 ; 第一一九章;挂号之惊惊 基因汉出走,无疑是华家人和中心的一桩尴尬事。华继业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向来讲究家丑不可外扬。他给家人们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准再说这件事,谁也不许向外面的任何人透露丝毫消息。否则,他对谁都不会客气。全家人包括干女儿们都不愿违背他的意思,自然不约而同地向他保证,什么时候都会守口如瓶。他还不放心,又逼着大家写了保证书,交给他一份份仔细看过,锁进办公室的小保密柜中,方才有些释怀,吩咐大家抓紧工作,保证如期完成任务,好给林士卓、穆玛德琳以及全世界人民交交待。 当然,华继业混迹江湖,身经百战,精于世故,深知事不会那么简单。基因汉是第一个基因人啦!他和全体工作人员已经早就厮混熟了,如果他十天半月不露面,家里人能若无其事,那些头脑敏捷,眼睛都会说话的员工们怎么不打听虚实而查高问低,访如何应答呢?阿娜来了,建议他是基因汉出差为名暂时诓住员工们,后面再说。以中心的待遇很优厚,又能学到最新的最有发展前途的科学技术,加上华家人都很有修养,待人真诚宽容,基因汉平素里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又不错,员工们十分珍爱自己的工作,也很安乐于这个工作的环境,自然听从华老爷子的吩咐,对这件事缄口不言,甚至可以说是守口如瓶。华家人呢,就不用说了,谁也不愿把基因汉这个宝贝疙瘩出走的事抖落出去,不仅仅是为了防人之口,避免舆论的猜疑和指责,还有害怕一提起来大家就伤心啦!就这样,基因汉在大院里好多天没露面了,中心内外仍然风平浪静,安好如初。 俗话说得好,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基因汉出走这股风,由于华继业父子这两面又大又高的厚墙挡着,硬是保持了半个月,没有透露出去。没想到,十五天过后,这两面厚墙上也有了缝隙,风儿立即穿墙而出。 缝隙从玛甘捷琳身上穿过。那天上午,她照常在办公大楼值班室坐班,接等来自四面八方的看病客人。十点多钟,挂号室窗口出现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抽大烟的家伙,蔫蔫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像是随时都有跌跤的可能。 “先生,你挂号吗?”玛甘捷琳热情地问。 “挂号!”他有气无力一说。 “您想请谁为你服务呢?” “谁?阿超!”他咂着嘴说。“哦,不,请,基因汉!” 她的心中不由一咯噔: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基因汉出走了呀!怎么回答是好?她的脑子里急速地旋转着。 他显然不耐烦了,抬高嗓门,尖刻地说:“唉,怎么不动,快挂呀!不是怕我付不起钱吧?你们不是明文告示,一视同仁的嘛!” 她连忙满脸赔笑,说:“对不起,基因汉上午有手术,请你改请别人好吗?” “不好!”他恼怒起来。“基因汉,非他莫属。”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在手中摔得“唰唰”作响。“没想到,堂堂中心还衣貌取人!” 这家伙棒槌上穿线――当了真(针),怎么办呢?她灵机一动:先稳住他再说吧!“先生,你别生气。我来为你联系一下。”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华继业,“总裁,有人要挂基因汉的号,可以吗?” 华继业心中明白,随即答复道:“行,没啥不行。” “这……”她迟疑不决。 华继业笑了:“这什么?阿超嘛!” 她恍然大悟,高兴地叫道:“干爸高明!”放下电话,她迅捷地取出挂号单,问过姓名年龄和病患,填好了,递出窗外,笑吟吟地说:“去吧,三楼308室!” 那男子没说谢谢,拿着挂号单匆匆上了楼。 见那男子一走,玛甘捷琳立即给阿超打电话,要他快到基因汉的办公室去,以免露馅。阿超说老爸已吩咐过了。她咯咯直笑,说:“干爹真是老谋深算。” 那人慢腾腾地爬到三楼,来到308号,见阿超衣冠整齐,端坐着,心中未免疑惑,开口问道:“你,你是基因汉?” “不错!”阿超镇定自若。“你看什么病,想基因再造吗?” 那人把挂号单递给阿超,站着,注视着他。 “哦,魏仁虎先生,请坐下说吧。” 魏仁虎不坐,也不说话,直盯着阿超的脖子看。忽然,他大叫起来:“你不是基因汉!你是华宇美智超。”他猛地推了阿超一把,转身跑出门外,一边大叫:“中心欺骗人,华家人都是大骗子!” 阿超急忙通知华继业。华继业当机立断,命令保安将魏仁虎扣住,别让他跑出中心去乱喊乱叫。 两名保安得令,立即赶到值班室,正好堵住了魏仁虎,将他拿下了。 “基因汉不在中心,阿超冒充基因汉!基因汉出走了,阿超冒充基因汉!”魏仁虎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尽管保安动作迅速,两人合力,将他捉小鸡似地拎起来,飞快地带到保安室,他的呼声还是被几个前来挂号门诊的人听清楚了。 华继业叫保安将魏仁虎送到神昌市公安局。经过审讯才知道,他是受人指使,有意前来闹事的。他说,前十几天,他在昌连山中采野果,突然间耳边有人说话,告诉他基因汉已经出走了,叫他去打听虚实。他以为是鬼魂附体,吓得浑身哆嗦,不肯答应。后来,那人说给他一大笔钱,他才勉强应承。当他看到手中确实有了一大摞钱之后,想到从此可以大吃大喝,用不着到处乞讨了,便把手一拍,说:“放心吧,不管你是人是鬼,包在我身上啦!” 公安局长电话告诉了华继业审讯结果,华继业非常感谢,问他是什么人指使魏仁虎,局长说不清楚,只说很像是穿隐身衣的人。华继业又同阿超阿娜和王拓基玛甘捷琳商议,觉得很可能是狂八千和独磨俄及。玛甘捷琳不置可否。王拓基认定就是狂八千和独磨俄及。华继业苦笑一下说:“管他是谁,横竖我们我格外小心就是了。” 大概是几位挂号门诊的男女到处传播,基因汉出走的消息不胫而走。第二天,神昌城中便议论纷纷。一些热爱基因汉的人们免不了跑到中心来,想弄个清楚,看个明白。一些好事的人们也推波助澜,跑到中心来看热闹。华继业不想再惊动公安部门,那样做反而会把事态扩大,让他的家丑传得更远。他命令保安们倾力维持局面。保安们尽心尽力,却不能尽善尽美,办法几乎想尽,怎么也赶不走闹嚷嚷的人群。他们一个振振有词:基因汉是中心的顶梁柱,不可以让他出走;他们热爱基因人技术,多看看中心,有个准备,将来说不定哪一天就来这儿基因再造呢;站在大院外边,又不滋事生非,没啥不可以……此时,华家人个顶个,全在工作间忙碌着,谁也腾不开手到大门口来管一管,也害怕出来了被人群围住脱不了身,基因汉确实不在了嘛,他们都问心有愧哩,还敢理直气壮地面对群众?就叫门卫尽心尽责,尽可能别让人群涌进大院里来,避免影响中心的正常工作和生活秩序就行了。 但是,这并非上策。一大群人围在大门口,怎么可能一点不影响员工的心理和情绪?他们不时地爬在窗户上观望啊。尤其是,外界的舆论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再僵持下去肯定不妙。无奈,华继业再次向公安局长求援。局长大人慨然允诺,说处理这类事件他经验十足。果然不假。当天下午,几位便衣钻进了人群之中,交头接耳地说,基因汉到穆玛德琳那儿接受特别训练去了,华家人不便说,中心的人不知情,围在人家大门口白费精神,太没意思,时间长了会犯法……日落西山的时候,华继业从窗户上看到,令他心烦意乱的那拨人已经悄然离去。心中一高兴,他立马打电话,请局长吃饭。局长幽默地说:“饭就免啦。到时候,我要基因再造,你们多加关照就是了。” ; 第一二0章;受蒙蔽者大闹中心 中心再次风平浪静,大家心安理得,自然恢复并提高了工作效率。30名基因再造者的血浆经过技术检测,再经过华氏基因人配方各种数据的验算,一一被顺利地送入各个工作室的恒温箱――人造子工里,进入计算机和人工全程监测程序。全体工作人员日以继夜,怀着神秘、兴奋和企盼的心情,当然,也提心吊胆,天天眼巴巴地瞅着那些监测数据,瞅着那三米长、晶莹剔透的子工。阿超阿娜简直就像两只陀缧,日夜转个不停,不用抽打,完全是自我加码。 巩南星来了,娇声娇气地对华继业说,她是专门为提高中心的正面影响而来的。华继业知道她听到了基因汉出走的事,要助他这个干爹一臂之力,便顺水推舟,叫她住下来,同阿超阿娜王拓基玛甘捷琳都好好聊一聊。 巩南星不愧为大手笔,两天之内,赶出了三篇新闻稿,再加一篇两万多字的通讯,把中心当前的工作状况,绘声绘色地告诉了全世界,也把华继业阿超阿娜的精神风貌展示给了全体地球人。这下好了,地球村关于基因汉出走的种种议论和猜测一时被压住了,第二批基因人的前途问题成为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这本来是大好事。可没想到,爱赶时髦的地球人难以抑制好奇之心,纷纷跑出家门,从地球村各个角落向神昌市进发,跑到中心来看热闹。中心大门口穿着五颜六色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 华继业向来乐善好施,因为中心名声日渐响亮,他的心中一直愉悦快活,再一次犯了财大气粗的毛病,吩咐阿超阿娜好生接待来访的人们,千万别叫他们委屈了。 阿超阿娜虽然心中有些想法,觉得这样未免过于大方,但他们不敢违拗,只得依言而行,把前来造访的人们安排进中心的招待所,好吃好喝地供上,博得他们的赞扬,回报华继业,叫他更加开心。 传统人都是这样,想到是,就忘掉了非,而相到非,又忘记了是。因此,最后的经吉果往往事与愿违。 华继业想到了仗义疏财,但他忘记了物极必反。是后,落入一场大包围之中。 常言道,坐吃山空。华继业虽是新世纪世界第一大富翁,无奈经不住众多的男女老少天天吃大户。新世纪也还有爱占便宜的人们,他们听说华继业十分优待造访的人,趁机前来借光,以好言好语换取好吃好喝,不用说,造访中心的本意和初衷全变了,中心的财务支出承受不起了,中心的人们包括华继业在内,心理上也承受不住了。前来造访的人们可不管这些,他们挤在大院门前,哀求门卫行行好,让他们进去看一眼就行,大老远来了,总不能叫大家大失所望。门卫不敢违背华继业和阿超阿娜的训示,严守职责,关上大门,始终把他们拒之门外。 在大家的反复要求下,华继业不得不改变主意,答应必要的时候再请公安局长孙全安来解围。 人越来越多。天气越来越热。喊叫声响起来了―― “热死啦!”“好渴啊!” “晒死人啦!想把我们都窝死这儿怎么的?” “基因人技术中心要改坟场了吗?” “是不是没有凑够数,要从我们中间再找几个替死鬼?啊!” 喊着,喊着,人们激愤起来,动手砸门,有的人用废物望门里扔。有的干脆将矿泉水瓶子掷到保安脸上。 保安火了,用电警棍指着他们喝道:“再闹,就不客气了!” 但是,他们毫不畏缩,仍然大喊大叫,望门内扔东西。保安无法,向华继业报告,请示如何处理,要不要对他们采取强硬措施。华继业说,千万不能急燥,一定要稳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接着,他叫玛甘捷琳先去看看。 玛甘捷琳丢下手头工作,跑到大门口一看,心里就有些紧张。啊哟,已经有千把人聚在门口,要是他们硬闯进来岂不糟糕?她上前大喊道:“我叫玛甘捷琳,是中心办公室主任。基因再造是一个科学的过程,没啥可看的,一时半会也看不明白。不是我小瞧大家,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们就是看了也不明白。所以,我恳切地规劝大家回去,好不好?” “不好!” “看不明白才要看嘛!” “谁说我们看不明白。让我们看了再说!” 她再劝阻时,人们不耐烦了。“你算老几,说话也算不了数。回去!叫你们总裁来!快!” 玛甘捷琳知道不能勉强,拔腿就走。她来到华继业办公室。向他报告。他两眼紧盯着监视器,说:“我都看见了。这帮人真有些难缠。真闹不懂,这有啥看的,我到现在还是一窍不通。”她说:“不到黄河心不死嘛。他们一定是想眼见为实罗。回去以后可以大吹大擂呀。”华继业干笑一下,说:“你还是工作去吧。我来走一趟。” 华继业大步流星,来到大门口,向大家招手致意事,笑着说:“大家辛苦啦。我是华继业。中心的总裁。有何要求,就跟我说吧。” “总裁好!我们的要求很小,很好满足啊。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小伙子喊道。“让我们看一眼那个人造子公,就看一眼。” 华继业坚决地摇摇头:“对不起,这个很小的要求却非常难满足。现在正工作着,你们说,怎么可以把它搬来让大家看。” “不搬来也行,让我们进去看一下。” “你是总裁,一句话,谁敢不听!” “华继业,你别太小气。是不是腰缠万贯,看不起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把我们当科技间谍怎么的?害怕我们偷资料?门缝里瞧人啦!” “华家人一向慷慨大方,助人为乐。怎么今天让我们大失所望?” “华老头,你为什么前恭后倨?前面来的有好酒,后面来的就是刀枪?” ……………… 人们七嘴八舌,嚷嚷着。华继业不得不耐着性子,苦劝他们离开。可是,同样无济于事。再劝,他们像对待玛甘捷琳一样,哄他走,要求叫阿超阿娜来说话。阿超阿娜怎么能走开呢?走不开又该如何应付。华继业的牛脾气上来了,把脸一摆,严肃地说:“各位朋友,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你们一点面子也不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大声吩咐保安:“马上报警!” “老头子火啦!真没耐性!” “叫警察又能怎么样?法不责众!” “我们又不是无理取闹!怕啥!” 随着一阵警笛声传来,神昌市警察局刑警大队大队长田成荣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田成荣手拿大喇叭,喊道:“围观的人们都听着,我是神昌市公安厅局刑警大队长田成荣。奉命前来跟你们对话。请你们迅速离开这里。你们已经妨碍了中心的正常工作。不能持续下去了。不然,后果由你们完全自负。” 人群先是静了一下。接着就骚动起来。“我们要看基因人!”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大家一起喊起来―― 我们要看基因人! 我们要看基因人! 田成荣再喊话。可是,他的声音被群众的声音压倒了。他一时无法,给华继业报告。华继业说有没有特别措施。他说有,但孙全安局长交待,决不能用。除非发生打砸行为。华继业束手无策,说:“那就这样僵持着,慢慢想法子吧。” ; 第一二一章;狂八千推波助澜暗 这一切,狂八千看得一清二楚。他用隐身术站在大门外的一个荫凉处,一边看,一边笑,觉得非常好玩。见一队警察来了,他觉得更有趣了,心想一定会发生冲突,最好是流血,那就叫这中心名声扫地啦。可是,双方僵持着,并没有发生他所期望的那种事情。他有些失望和扫兴,转身跃过院墙,跑到玛甘捷琳的工作间。 “玛甘捷琳小姐,你好啊。”他鬼声鬼气地说。 玛甘捷琳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盘子“叮当”一声,掉在地上。“狂八千,你怎么又来了?别现身,阿超他们随时会来检查。” “我知道。没看我把门闭了?”他阴阳怪气地说。“听口气,你不欢迎我呀。” “岂敢,岂敢。”她装作害怕的样子,走过去拉开门,“门不能关,基因再造要24小时空气流通。” “嗯,留心学着点。”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欢迎我,由不得你呀。独磨俄及等得心急火燎的,我替他来看看你。” 她心里一怔,压低声音说:“我现在很难做啊。基因汉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儿工作刚开张,一点头绪还没有呢。” “没头绪还是没心绪,或者说是没情绪?啊!”他恶声恶气地说。“基因汉已经被我逼走了,用不着再提他。我看,你是躺在王左右的怀抱里,乐不思蜀了吧。” 她闪到门口,朝外张望一下,紧张地说:“你小声点,被他们听见就不好啦。” “哦,你还有怕意呀?我以为你已经吃了豹子胆,无所畏惧了呢?”他“激灵”一声现了身,笑道:“叫你怕,就叫你怕!”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求求你,别这样,对你也不利嘛。” 他眨巴一下眼,又隐起身来:“就依你。你也可怜,也不容易。独磨俄及和霸宇宙催得紧,我不能跟他们顶牛嘛。”此时,走廊里响起脚步声,他紧张地闪到门边,伸头一看,有个工作人员从楼梯口下去了,回转身来,悄声说:“不过,霸宇宙说了,独磨俄及也说了,你干得不错,要你把小王彼得,噢,是王拓基,缠紧了,伺机行事,一定把配方弄到手,最好,把他……”他欲言又止,改口道:“最好把他缠得生了孩子。” “生孩子?”她坚决地摇摇头。“不!一个被人玩于股掌之上朝不保夕的女人,还敢要孩子?!有一个常给笑脸的男人搂着就足够了。” 走廊里又响起脚步声。紧接着,阿超走了进来。她起身相迎。狂八千赶紧闪到墙角。“玛甘捷琳,怎么样?”阿超边问她,边向恒温箱中观看。“一切正常!”她故作镇定,强颜作笑。“你放心,我会全力以趋的。”阿超抓住她的肩膀,说:“这就对了。虽然是电子全程监视,可我总认为还是人的眼睛最可靠。” 阿超走了。狂八千又闪过来。“哎,大门口真热闹,好玩得很呐。” “怎么?你想去凑热闹?”她紧张地问。“别弄巧成拙哟!” “谁要你教训。地球人还会比蓝星球人聪明?你只管能早些跟你的大王好好交待吧。”说完,他“呼”地一声,跑了。 狂八千跑到大门口,见双方还在对持着,心中快活极了。他挤进人群,大声叫喊:“我们要见华宇美智超,让我们看看人造**!大家喊啦。华先生就要出来啦。”大家不知底里,跟着他狂呼乱叫。 他越喊越起劲:“华氏家族徒有虚名。叫这么多人在大太阳下面暴晒着,好残忍啦!” 人群中跟着喊叫:“晒死啦,想整死我们啦!” ………… 他一听,乐了:很有效啊!于是,他又喊:“还叫警察来,要镇压我们呢。我们犯了什么罪?啊!华继业,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你们出来一个,答复我们!” ……………… 在他的煽动下,一时间群情激愤,人们开始推门。接着,有人撞门。保安们顶住门,一边厉声斥责着。狂八千伸手打了一个保安,喝道:“去你妈的,狗腿子。滚开!”他带了头,人们在失去理智又没看清的情势下,都伸手去打保安,另一些人更加用力撞门。田成荣再次喊话,并叫警察们到门前阻挡和弹压。这不啻火上浇油,群情更加激愤,同警察和保安们动起手来。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情况下,阿娜出现了。她扛着一张桌子,“咚”地往地上一放,“蹭”地爬上桌子,挥手喊道:“朋友们,都别闹了。请安静!我是沪莫玛柏莎。刚才我们商量了,答应你们的要求。”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紧接着响起欢呼声。“早该这样了。”有人喊道。 “大家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清楚。”阿娜朝人群扫视着,“你们这么多人,工作间太小,容纳不下。阿超出了个主意,把恒温箱,也就是人造子公,搬一个到这儿来,让大家看个够。” 大家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沉默了。忽然有人喊:“光一个箱子有啥看的?里面有啥东西吗?” 大家这才有了说头,也跟着喊了一遍。 阿娜笑道:“看你们外行的,怎么能没有东西呢?完全是一模一样的,真真切切。” “那好。我们就答应你!”人群中响应声汇成一片。 “谢谢你们这么通情达理。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合情合理也合法的要求。”她挥手向人群中划了一个大圈,“看过之后,请所有的朋友们都离开这儿!好吗?” 人群中齐声高呼:“好!” 狂八千觉得这女子不简单,怎么三言两语就把大家说服了。看她如何进行?且作壁上观好了。 很快,阿超和华继业还有几个工人,把恒温箱抬出来了。阿娜这才跳下桌子,帮着把恒温箱搬到桌子上。然后,阿超亲自操作,将血红色液体注入箱中,一边喊道:“请大家看好了。这液体就是配方配成的,能够长出基因人的营养。”他一管又一管,往箱中不断注射着,直到有了大半箱,才停下手来,大声喊道:“请大家闪开,我们把箱子推到外面,让朋友们看个仔细吧。” 哗――人群迅速让开,大门口成了一片空地。保安在阿娜的吩咐下,打开了大门。几个工人立即把恒温箱抬到子大门外,转身跑回门内,保安迅捷地关上了大门。 机敏的阿娜吩咐王拓基和玛甘捷琳赶紧把住在招待所的所客人叫来观看。 人们争先恐后地挤上前来,把箱子围个水泄不通。狂八千和田成荣禁不住也上前凑热闹。 人们看着说着,不停地发出赞叹声。一个小时过后,人群开始松动,有人开始回返。狂八千一见,急忙跳出来,想了想,伸手从一个中年男子的手提包里拽出一副墨镜戴上,又从一个老者头上摘下帽子,翻过来戴上。那老者突然觉得帽子没了,好生奇怪,四处查找,怎么也找不着,只好作罢。狂八千特意跑到值班室里,照了镜子,还不满意,又到外面地上捡起一张花纸,撕成几片,贴在上唇和腮帮子上,现了原形,走上前,故意扯着嗓子喊道:“开门――我来报名基因再造!” 他这么一喊,人们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一个个驻足观望、等待,以为一定还有什么好戏可看。田成荣觉得狂八千怪模怪样,便挤到他跟前,盯着他。 一个保安盯了狂八千一会,开口问道:“你的姓名?” “狂……”他自知失口,赶忙打住,“况钟。就是中国历史上那个很有名气的大官。” “别扯远了,证件呢?”保安刻板地说。 “还要证件?进这儿不要证件?”他浑身摸着,“要啥证件?真可笑。放哪了,一时找不到啦。” “对不起,没证件不能进来。”保安冷冰冰地说过,转身要走,狂八千赶忙叫道:“你别走啊。怕是掉地上了,刚才太挤,让我找找嘛。” “快些!”保安说。“找不到就走人。” 狂八千猫下身来,像小偷似的,从一个男子包中取出身份证,用手一抹,将照片弄得模糊不清,递给保安说:“找到啦,真的掉地上了。” 保安认真地看了照片,又认真地与他的脸对照一番,说:“不像啊。不是你的吧。” 他急忙叫道:“怎么会不像呢?别开玩笑好吗?号码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你听,634786538756478896,不错吧。” 保安疑惑起来,叫他再背一遍。他又背了一遍,说:“还不信我?我倒着给你背一遍,成不?” 保安难为情地笑道:“不好意思,规矩如此,别见怪。”说完,打电话报告。一会,对他说:“总裁说,可以接受。请你先付一半定金。” “还要定金。对,是应当要的。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受了。没带那么多啊。这样,我这儿有朋友。我去借。稍等。我去去就来。”他跑出人群,跑到一个僻静处,用了隐身术,返回来,如法炮制,从几个人身上偷偷摸得现钞和信用卡,“激灵”一声,现了原形,在保安眼前晃晃信用卡,说:“借到啦,放我进去。” “不行。马上有人到这儿来,当面付款,当面签约。”保安不冷不热地说。 一会,玛甘捷琳带着一个年轻姑娘来了。一看是狂八千,顿时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嘴,手中的笔差点掉下来。狂八千挤眉弄眼,示意她别慌张。她按按胸口,镇定下来,说:“五千万美元,一次交清。” 他诺诺连声,将信用卡递给她。她划算过,对那姑娘说:“采血浆吧。” 那姑娘上前,要他把胳膊伸进栅栏内,取出一支针管,套上针头,挤一下,排空了,不声不响地,轻轻一下扎进了他的血管里,抽着,抽着,她忽然叫起来:“玛甘捷琳,蓝色,怎么是蓝色?他的血是蓝的!” 门口的人们一听,又热闹起来,纷纭涌到栅栏跟前,争相观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奇了,还有蓝血。” “是什么怪人?” “花星人吧,要不就是蓝星人,地球人的血哪有蓝的?” 玛甘捷琳狠狠地瞪着狂八千,心中骂道:“狗东西,看你狂的?凑啥热闹?叫我难为。”表面上,她却笑嘻嘻的,轻声问:“先生,你的血不同。待我请示总工程师。”她掏出手机给阿超说话,阿超也觉奇怪,立即赶来了。 华继业在监视器上看得清楚,把阿娜叫了过来,说:“你看看,这个人好像咱们在哪见过。” 阿娜凑近监视器,认真看了看,琢磨一会,肯定地说:“爸,没错,的确好像在哪见过。”她在屋里转了几圈,急转身,“爸,我想起来了,狂八千,他是狂八千!” 华继业把屏幕上狂八千的画面定了格,放大,再仔细地看过,说:“嗯!我看**不离十。他从哪弄得帽子、墨镜,还搞些花里胡哨的纸贴在猴屁股上。” 阿娜笑道:“不是猴屁股,是蓝精灵的屁股,猴屁股是红色的嘛。爸,你还记得吧。在大冰谷,这狗东西可猖狂了。可是,他打不过百岁童。” “乍能记不住,一辈子都忘不了啊。哪一回把我这把老骨头架子差点没抖撒。你看霸宇宙和狂八千这两个恶棍,杀得天昏地暗,山动地摇。现在想起来就后怕,尤其是在那个冰窟窿里头,哪是人呆的地方?” 阿娜说:“我也是,想起来就愤愤不已。没想到这个狗东西改不了狗吃屎的本性,又跑这闹腾来了。怎么对付他呢?” 华继业笑道:“你问我啊,我问谁呢?这个魔头,身怀蓝星人的绝技,恐怕我们难对付。他喊‘蓝云团――’,我们可喊不出‘彩云团’来,黄花菜,凉拌喽。” “爸,啥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快想法子。”阿娜央求道。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不过,我们也不怕他。大不了拼他个鱼死网破,有华氏基因人配方,咱们还怕谁?”他把拳头一挥,“先利用一下我们的外援。”他抓起话筒,要通了田成荣,急切地说:“大队长,很可能要出事,请告诉你的手下,做好战斗准备。”放下电话,想了想,说:“阿娜,走,看看去。”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阿娜说。“老爸,我有法子啦。” “说来听听。”华继业边走边说。阿娜紧紧跟上他,把想法说了。他哈哈一笑:“到底是我媳妇,跟公公想到一起啦。” ; 第一二二章;阿娜智赚狂八千 两人三步并做两步,很快来到了大门口。玛甘捷琳和那个抽血的姑娘已经走了。阿超正与狂八千交谈。阿娜上前,拿起血浆看过,说:“先生,把你的身份证再让我看看。” 狂八千一愣:“看过了,还看什么?” 华继业立即喝道:“必须看!有证件,你就好好去挂号就诊。没有证件的话,就请你马上走人。” 阿超也喝道:“快拿出来,我们只要看清楚,验明白,又不是没收你的证件,你怕什么?” “谁怕你们?可笑!看就看,有啥了不起。”狂八千很不情愿地掏出了身份证。 阿娜眼疾手快,一把抢在手中,看过了,突然大声叫道:“布金新!布金新!”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本能地答应“是我!”接着站了出来。 阿娜笑吟吟地对他说:“请你到前面来。” 布金新好不容挤到了前面。 阿娜微笑着把身份证递给他:“请你看一下,这是你的身份证吗?” 布金新认真地看过,肯定地说:“这是我的,是我的。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呀?” 阿娜“哼”了一声,指着狂八千愤愤地说:“这得问这位高人啦!” 布金新马上转身瞪着狂八千,怒道:“原来是你在作怪!怪不得刚才我东找西找找不着,原来飞到你的手里头了。你说,怎么会在你这的?是不是当三只手了?” 人群中有人嚷起来:什么年代了,还当三只手,一头撞死算啦……你说啥呀,人家不正在做准备嘛,采了血浆就撞墙啦。 “谁说是你的?你把它喊答应了。”狂八千耍起懒皮来。 “好啊,你不讲理,休怪我不客气了。”布金新气不过,伸手去抓狂八千,被他顺手牵羊,一把提起来,扔出老远,拍拍手,又抓住门栅栏。 田成荣见了,喝道:“不许打人!”吩咐几个警察上前扭住了狂八千。 狂八千狞笑着,说:“地球村的警察就会仗势欺人,臭狗屎!”掉转身来,一顿拳脚,把几个警察全撂倒在地。田成荣吓得一旁光嚷嚷,不敢靠近他。围观者们见状,也纷纷躲开,远远地朝大门这边望着。 阿娜异常镇定,朝狂八千叫道:“把你的信用卡再让我看看。我们有权验证信用卡的真假。” 狂八千不吭声。 阿娜催了两遍。 他还不吱声。 她就叫保安。 两个保安刚走到跟前,狂八千一人一掌,把他们打出老远,“哼哼”两声,掏出信用卡,扔到地上,蛮横地说:“什么烂东西?我才不稀罕哩。” 阿娜捡起来,看过,递给华继业。 华继业看了,递给阿超。 阿超看过,突然大声喊道:“孙万富――” “嗳――是我!”远处一个中年男子高声回答,一边在身上翻找。 阿超说:“别找啦,你的信用卡,在这儿!” 孙万富忙不迭跑了过来,从阿超手中接过信用卡,看过,再看一遍,说声“谢谢!”转身抓住狂八千,骂道:“三只手!贼坯子!不要脸!” 狂八千不还嘴,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提起来,在地上转了两圈,一使劲,扔到几丈以外去了。 紧接着,狂八千恼羞成怒,发起疯来,“哈哈”大笑着,从怀中掏出三叠钞票来,吼道:“这钱是谁的?” 拿出一叠数了数,“三万!” 又拿出一叠数了数,“五万!” 再拿出一叠数了数,“八千!” “哦,哦哦――”他狂叫着,挥动双手,将那些钞票抛向空中。 远处的人群中冲出来几个男女,大叫着“别扔啦,是我们的钱!” 田成荣命令警察拦住他们,对他们说:“都回原地站好,小心被他伤着,我们替你们捡。” 狂八千一步一摇地走到门前,咬牙切齿地对阿娜说:“给我再造基因,要敢说不,我就叫这群人来拆围墙。” “谁听你的?狗东西!毛贼!小偷!三只手!”人群中一片指责和谩骂声。 “狂八千!”阿娜声色俱厉地喊道。 狂八千猛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本能地应了一声“嗳”,忽又改口说:“谁叫狂八千?你们谁叫狂八千?快出来,有人叫。” “狂八千,你别演戏啦!”阿超义愤填膺。“你瞒得了谁,也瞒不过华氏基因人配方。蓝色血液,只有蓝星球人有啊。” “什么蓝血液?我明明是红血淮嘛,基因人之父怎么也会说谎话了?”狂八千无耻地笑着。“华宇美智超,你回答我,你凭什么说我是蓝血液?” 阿娜把着他的脸说:“就凭你那罪恶的疯狂的眼睛。” “我的眼睛?”狂八千纳闷地说,一边用手抠着两眼,“我的眼睛里没有血液呀,来前我特意化装了的嘛。” 哈哈哈――人群中猛一阵哄笑。不少人喊道:蓝星狗,雷不打自招啦!你就是蓝星狗! 阿超看阿娜把狂八千都唬住了,朝她竖起大拇指,又朝狂八千指一指,说:“狂八千,我们在大冰谷见过你了,也听过你的声音,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们也能把你辩认出来,就像你们派到月球村那三个探子一样,化成了灰烬,也还是被我们化验出来了。” “嘿嘿!你们地球人真奸啦,就会绕着弯儿套人家的话。我告诉你,你们这是犯蠢啦,哦,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狂八千是结巴子,你们地球人都知道的嘛,怎么还说我是他,你没听见啦,我说的可全是地球人的语言,一点也不结巴呀。” “又是雷不打,自招了!”阿娜嘲讽地说。“你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啦。一口一个你们,一口一个地球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人群中又发出哄笑声,指责声。 狂八千理屈词穷,朝阿娜伸出大拇指,说:“阿娜,你真是好眼办,竟然让你看穿了。好吧,我就是狂八千。用你们地球人的老古话说,胡汉山又回来了。别怕,我这次来,不同于上一回。上一回嘛,也是你们穆玛德琳大主席处理宇宙事务的水平不高,对我们蓝星人不如对花星人那么公平,友好,所以,我们的宇宙王不高兴,跟你们一无了几招,叫你们见识见识蓝星人的厉害,长个记性,学个乖巧。这回呀,我们专门来当和平使者呀,和你们地球人和平共处,永结友发邻邦邦……” 华继业听不下去了,愤怒地说:“狂八千,你闭嘴!别在这儿发疯撒野,这儿永远都不是你和你们蓝星人说话的地方!识相的快滚开,滚到独磨俄及那里去,要么就滚回蓝星球去。” 阿娜嘲笑道:“狂八千,没想到啊,你耍的尽是些雕虫小技,地球人早就唾弃的雕虫小技。看来,蓝星人也不过如此。说什么比地球人高明。明明比地球人笨,傻,蠢!” 那边围观的人群中发出愤怒的吼声:“还有下践,可恶,卑鄙无耻!”“简直是强盗!魔鬼!毒蛇猛兽!” 狂八千自知不能再坚持下去,否则引来了千岁伯和百岁童,他就会再次被花云团打败,不可收拾,狂笑几声,吼道:“可恶的地球人,你们不讲和平,就等着末日来临吧!” ; 第一二三章;基因人再造中心喋血 田成荣的情绪大大受到感染,心想:这就是地球人,兄弟阋与墙而同御外侮,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肩并肩,手拉手,共同消灭侵略者。狂八千,胆大包天,竟然闯到神昌来滋事生非,欺人太盛!该我露一手了。他会乱七八糟的怪招,怕什么?我们有华氏基因人配方,要几条命就有几条命,一定要抓住这个地球人的死对头!他把牙一咬,高呼道:“全体听令,抓住狂八千!为地球人立功的时候到啦!” 说时迟那时快。十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把狂八千一下子扑倒在地,抓胳膊,摁腿,压背,上电警棍,绑绳子。不一会,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带走!”田成荣大喝一声。几个警察就牵着他往外走。不意,他狂笑一阵,又如雷霆一般吼了一声,竟把绳索震得粉碎。“地球人,卑鄙的地球人,就会以多欺少,趁人之危,背后下毒手。”他狂怒地吼着。“地球人不知好歹,就别怪蓝星人大开杀戒了。” 华继业一看不妙,急忙大叫:“朋友们,蓝星人要欺侮我们啦,是地球人的,上啊!跟他拼啦!” 田成荣也高呼道:“大家一齐上,把这魔头包围起来。别让他跑了!”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反抗啊!杀蓝星人啦!”顿时,喊声一片。“杀蓝星人啦!”“杀蓝星人啦!”人们全都怒发冲冠,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扑向狂八千。狂八千没料着,不免有些着慌,左躲右闪,往一旁倒退。人们围住了他,拳脚相加,很是痛打了一顿。 突然,他像野兽一般狂吼一声,冲出人群,跳出圈外,恶狠狠地叫道:“蓝云团――” 顿时,蓝色的云雾在他面前迅速聚集,飞快地积成一个蓝色的大云团。阿娜见状,急忙叫大家躲避。“快跑!快闪开!”阿超也慌慌的喊道。华继业一把拉住他,急切地对阿娜说:“封门。快!回撤!”阿娜和阿超挣开他,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能走。地球人要同甘共苦。” 华继业说:“那好,你们留下,反正跑也跑不过狂八千。我把恒温箱收起来,还要作业呢。” 阿娜说:“也好。你叫大家只管作业,谁也不许出来。”说完又大声喊叫;“快躲开!” 阿超也不遗余力地喊着,叫大家藏起来。 但是,真有不怕死的。好几个男女继续朝狂八千冲过来。 巨大的蓝云团向这几个男女撞了过去。他们哪里经提起,只一下就被撞倒,昏了过去。 蓝云团继续向前冲击,追赶着人群。只听狂八千又令人心颤地吼道:“蓝分蓝合――” 顿时,巨大的蓝云团分裂成无数个小云团,向人们撞去。不一会,人们全被打倒在地。阿超阿娜也未幸免。只有警察们在田成荣的机智指挥下,躲在了警车的后面。狂八千急切里没有看着他们。刚才还大呼小叫,活蹦乱跳的人们,一下子全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警察们不免万分悲愤,纷纷请求田成荣,跟狂八千拼了。手无寸铁的群众都那么英勇无畏,他们荷枪实弹,为何要做缩头乌龟?阿娜那么漂亮,阿超那么伟大,都死于非命,他们都是无名之辈,又何惜自己的一条小命?田成荣被大家说得热血沸腾,两眼瞪圆,把领口一解,枪一举,牙一咬,心一横,大吼一声:“跟我来!”从车后转过来,往地上一爬,举枪就打。只听“砰砰砰,砰砰砰……”枪声响成一片,子弹就像暴雨一般,射向狂八千。无奈,他像是穿了特制的衣甲,子弹奈何他不得。“地球村全是小人!”他狂怒地吼着,腾空而起,叫道:“蓝云团――蓝分蓝合――” 无数蓝色的小云团飞速地聚集成巨大的云团,向警车这边撞来,把几辆警车都撞翻了。紧接着,又分裂成无数的小云团,劈头盖脸地打向警察们,不一会,就把他们全部打昏了。 狂八千杀得性起,看着中心大楼,恶狠狠地喊道:“毁灭地球人!杀光地球人!激光炮――。” 华继业站在窗户前自言自语道:“在劫难逃啦。真没想到,这中心这么快就成为我们华家的坟墓。狂八千,我做了鬼也不饶你。蓝星人,总有一天,你们会对地球人俯首贴耳。南希,亲爱的,永别了。基因汉,好孙儿,爷爷对不起你。爷爷到阴曹地府也想念你!”说到心酸处,他禁不住老泪纵横。 天空特别蓝,阳光特别亮。数不清有多少束强烈的光束射向大楼。光束的力量太强太强,工作人员们无不紧闭双眼――这是本能的反应,也是被激光炮击中前的物理和化学反应。 死亡在逼近人们。 毁灭就要降临这座刚刚建立不久,满载着地球人类光明前途和美妙希望的崭新建筑。 眼看着,神昌大地上就要上演一部蓝星人屠杀地球人悲剧。 眼看着,地球村就要刮起惨遭外星人摧残的血雨腥风。 眼看着,地球人的史册中就要写上被蓝星人涂炭的故事。 眼看着第二批三十名基因再造者就要毁于一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 地球人的光明使者出现了! 他是百岁童!穿着一身花衣服满脸透着鲜艳的百岁童! 华继业,不,中心的所有工作人员,还有所有神昌市市民,都听见了,都喜出望外地听到了―― 霹雳雨―― 霹雳雨―― 霹雳雨―― 啊!只见无数道闪电聚集起来,勇敢无畏地迎击那些蓝色的光束,空中响起霹雳声,一阵紧过一阵。 霹雳与光束相撞了,天空迸射出万道火花,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人们,所有能望见和看到的人们,都杯由自主地捂起耳朵,闭上双眼,张开嘴巴。 狂八千渐渐招架不住,懊恼地吼道:“百岁童,你为什么总要跟我作对。” “狂八千,规律是不可阻挡的。奉劝你认真学学螳臂当车的故事。” “就你知道规律。地球人待我无礼,我收拾他们,关你屁事。” “地球人说的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帮独磨俄及作恶,来破坏捣乱,多行不义呀。” “哈哈!花星人真蠢啦。地球村遍地是宝,不劳而获,多美的事,也不知道做。百岁童,我劝你尽早跟我合伙,保你像神仙一般呢。” “呸!闭上你的臭嘴,别污了我的耳朵。看招!” 霹雳雨越发猛烈起来。狂八千力所难支,招架不住了,“哎呀”,“嗳哟”叫个不停。终于,他崩溃了,叫一声“不跟你玩了,后会有期!”“激灵”一声,不见了。 百岁童轻篾地一笑:“哼!夹着尾巴逃跑了。”他跃身飞到大门口,落下地来,看看阿超和阿娜,朝他俩竖竖大拇指,说:“睡会儿吧,累啦。” 华继业眼疾,见百岁童落下来,大喜过望,飞快地跑出楼来,大叫:“百岁童,感谢你。请你吃晚饭,我亲自做菜让你品尝!” “谢谢你,华老先生!再见。” “你别客气嘛。我还有话问你。你见到基因汉没有?” 但是,百岁童已经不见了。 天空重现丽日。大地恢复平静。 神昌市市长钟仕候带着各路人马赶过来了。一看人们躺满遍地,急忙指挥抢救。 阿吉斯不知何时也赶来了,老远就叫华继业。 华继业急急慌慌跑出楼来,顾不得同市上官员打招呼,径自跑到阿超阿娜跟前,把他俩扶起来。他俩醒了,有气无力地看看四周,望见了钏仕候。钟连忙跑过来,问候几句。华继业就叫人将他俩背进楼去。 不知是不是两个外星人斗法的原因,天空下起雨来。和风习习,细雨如丝。躺在地上的人们开始苏醒。不等有人来救,一个个爬了起来。田成荣爬起来了,警察们都起来了。钟市长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上前握住田成荣的手,说:“刚才,我真担心,害怕你们爬不起来了。有一个躺着不动了,我都不好向人民交待啊。” 田成荣幽默地说:“多亏狂八千手下留情。好像这个蓝星人还不是那么恶毒。” “狂八千?”钟市长显然大大吃了一惊。“真来啦。以往听说在联合国,还有大冰谷,蓝星人怎么捣蛋,花星人怎么同他们斗法,我总有点似信非信,今天看来不假喽。” “千真万确啊。你没看见,狂八千一张蓝面孔,想蒙混过关,再造基因,搞乱中心,被阿超他们识破了,就打起来啦。” “刚才天空霹雳阵阵,电闪雷鸣,还有光线特别强烈,眼睛都不敢睁,是狂八千在作怪?” “还有这么传奇的事情?我们被打昏了,没看着,太遗憾啦。” 市长不再说别的,吩咐遣散人群。田成荣把警察们叫过来,明确了任务,找出丢了钱的人,将钱还给他们。对丢了帽子和墨镜的两个人说:“碎的碎了,烂的烂了,自认倒霉吧。”两个人都说很值得。帽子几个钱,墨镜几个钱?看了这么精彩的一场戏,要多少钱?花多少钱也买不到票哩。 钟市长和阿吉斯嘀咕几句,又跟华继业说了几句话,嘱咐他好好照料阿超和阿娜,他明天带人前来慰问。阿吉斯和华继业也不相送,跟他说声“再见”,就跑回楼里去了。 晚霞升起。四方一片金黄。人群已经散尽。中心大院内外已被清扫一新,大门像往常那样严实地关闭着,保安的身影不时地地院内来回晃动。 ; 第一二四章·;公狼母狼和野狼 夜幕降临,大地落入昏暗之中。吃过晚饭,玛甘捷琳借口溜车,开着她的飚风牌红色小轿车出去了。 红色小轿车从中心大院门口向右拐,开上了通往市中心的道路,到了市中心,又开上了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不多一会,在一个出口开了出来,拐上了通往昌连山的碎石公路。 约摸过了二十多分钟,红色轿车在一个岔路口的一篷野草旁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来,玛甘捷琳下了车,向四周看了看,又钻进车里,等待着。 这个地方挨着昌连山的脚跟,就是玛甘捷琳上次驾车来此与独磨俄及和狂八千遭遇的地方。再次来此,目的与上回一样――与独磨俄及和狂八千会面,接受新指令。 他们怎么还不露面?玛甘捷琳心中正在猜疑,车门被打开了,独磨俄及钻了进来,什么话也不说,一把抱住了她,狠狠地亲吻起来。 她愤怒地拼命挣扎,不留意间竟抓破了他那张老树皮般的马脸。他怒不可遏,凶狠地打了她几个耳光,揪住她的头发,把她从驾驶位置上拽到副驾驶位置上,又拽出车外,不由分说,扔得老远,低声命令道:“给本王献身,快!” 她竭力压住满腔的怒火,冷静地说:“大王,别这样。本姑娘已是人妻,何必强逼?我的鲜血早就属于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服侍本王是你的职责,这是狂犬军的纪律,你敢违抗,本王枪毙你!”他猛地掏出手枪,顶在了她的脑门上。“不错,你已是残脔。大王我本不该再缠你。可是,本王现在是虎落平阳,隐姓埋名,人不人,鬼不鬼,连红灯区也不敢露面,只能找你过过吊瘾啦。来吧,本王不嫌你,苍蝇也是肉嘛。” 他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她拼命抵挡,最后还被他扒开了胸怀,两只肥鹿像两只小兔子一样一下蹦了出来,馋得他只咽唾沫,忍无可忍,扑上去,一阵狂揉,又一阵疯啜,她竟然有些难熬起来,不由自主地哼哼两声。独磨俄及根本不顾她的感觉,自顾发泄自己的**,抽出一只手来,蛮横地拄进她的裤裆里…… 她想反抗,可是已经有气无力。她意识到独磨俄及第一次强奸她时的那种生理反应又在她的身上显现。上回在这儿怎么没有再现呢?她非常疑惑。 她不明白,上回她的心中被基因人基因中心和华家人装满,以为独磨俄及也恶贯满盈,狂犬军再也不能死灰复燃,她可以瞒过世人,改邪归正,成为华家的一分子,成为一名真正的基因技术工作者。现在不同了,她的梦想破灭,独磨俄及阴魂不散,他和狂八千像鬼魂一般随时随地盯着她,强迫她成为王拓基的妻子,暗中与华家作梗,在贼船上站得更稳,闹的更多,心里头总有一种念头:破罐子破摔算了,因而对享受看得特别简单,以为就是玩乐,而**就是最好的玩乐,短短时间里,把第二个基因人折磨的筋疲力尽,渐渐地满足不了她了,深更半夜里,两人常常掀起被子吵闹不休…… 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呻吟起来。他得意极了,猛地压到她的身上大动起来。她浪笑道:“大王,隔山跳,找不到山泉。”她在他那张马脸上亲了一口,接着说:“大王,别急,光光的,款款的,有你快活的。” 他顾不及答话,胡乱扯开裤带,拽下她的裤子,将她推到那篷草上,跃上去,大动起来。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叫她怒火中烧,大发脾气――他没能折腾几下就疲软了,瘫在她的身上直喘大气。“银样蜡枪头,狗屁没用!” “亲爱的,别生气。大王好久没做了,业务生疏啦。再来,再来!” “跟你妈来去吧!”她抬起脚,猛地一蹬,将他踢翻在地。“本姑娘最瞧不起驴子男人,滚!” 他恼羞成怒,跳起来要揍她。她迅捷地穿好衣服,闪到一旁,讥讽道:“你空啦,还逞什么大王的威风?” “能逞多少算多少啦!”他厚颜无耻地说。 “大王,你为何今不如昔了呀?”她讥讽地问。 “你问我,我问谁呀?本王想啊,必定是罢兵太久,缺乏操所致。来,来来!你有责任帮本王恢复强壮的。” “哼!我的大王啊,照部下的思考,你是被霸宇宙他们涮啦。他们嫌你太亢奋,会坏蓝星人的大事,这回把你弄到蓝星球,趁机把你阉了一半,叫你这个大色魔啊,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让你再疯狂……” “你给本王住口!”他色厉内茬,还不甘心,追着她打。她左躲右闪,不一会就把他转晕了,摇晃了一会,栽倒在地上。她折下一根树枝,在他的脸上屁股上来回磨擦着,调笑道:“大王,没那个金钢钻就别拦那个磁器活。你比我的拓基差远啦。” 他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裤裆,不由怒起,又要打她,被一个瓮瓮的声音喝住了:“独磨俄及,住手!” 激灵一声,狂八千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昏暗中,他的身影模糊,看上去像是一只狗熊,毛葺葺的。 他蹲下来,摸摸独磨俄及的大腿,又弹弹他的小**,戏弄道:“没油喽,看你还活得了不?” 独磨俄及听得明白,推开他的手说:“你笑话我不中用,你不也一样!” “你是说我没能追上基因汉,把他跟丢了。”狂八千满不在乎地说。“他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横竖还不是在这个鸟地球村,顶多跑到月球村去,怎么都在我手掌心里,迟早要被我捉住。”他摸一下玛甘捷琳的手,“地球美人,你说是不是?” “我说不是!”玛甘捷琳不无轻篾地说。“基因汉可机敏了,不是谁想抓就能抓到的。我也说你没用,不然,怎么会把他跑丢了呢?害的我白白浪费了感情不说,还丢人现眼,被华老头责骂。” 狂八千摸摸胸口:“说的是呀,我也不明白。那天,他从中心出来,我用隐身术一直悄悄跟在他的身后,最后跑到这儿来了。”他指一下不远的地方,“就是那儿,听的他突然叫了一声,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啦。” “是不是被狼啊,或者其他野兽吃掉了?”她的语气中掩饰不住惋惜。 独磨俄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说:“狂八千,你干嘛非要跟到这儿来,在别的什么地方,瞅个空子把他往怀里一挟,就像挟我们一样,不就万事大吉啦。你麻痹大意,就是没用。” “闭嘴!”狂八千恼怒地说。“霸宇宙都没资格教训我,你他娘的还放什么狗屁。你有用,怎么连几个看热闹的人也煽动不起来,还非得我亲自出马?” 基因汉出走,狂八千因为过于狂妄,压根儿瞧不起这个大孩子,疏忽大意,跟丢了他,心中有些窝火,很不甘心,想着有可能跑回去了,或是被中心的人找到了,他便指使独磨俄及去中心打探,如果打探不到准确消息,就煽动人在中心门口闹事,逼基因汉出来,坏中心的名声,拖延第二批基因人再造的进程。独磨俄及当然不敢违抗他的指令,去倒是去了,但是屁用不顶。他穿着隐身衣,只在大院里面和办公楼上下转了几圈,连玛甘捷琳的办公室和宿舍都没敢进去,自然屁毛也发现不了一根。煽动人闹事更叫他害怕得要命,想一想就浑身出虚汗,哪敢造次,到神昌市里转了几圈,算是尽了心力,不了了之。 穆玛德琳亲自指挥维和大军,彻底捣毁了大冰谷,全歼了狂犬军,给这个不可一世的大魔头的心底里刻下了深深的挥之不去的恐惧感。虽然他有蓝星人庇护,却在蓝星球耳闻目睹了血腥的味道,霸宇宙根据宇宙王的旨意,给他做了基因调整,使他有了一些蓝星人的基因,也教给他一些蓝星人的武功,但是,他想到要用这些武功对付穆玛德琳,恐怕还是徒劳无益,特别是花星人,他从骨子里既恨又怕,连蓝星人都对付不了的千岁伯和百岁童,他独魔俄及学了一点点蓝星球武功的皮毛,哪能应付的了一两招啊。 就因为这些,这个大魔头一直不敢抛头露面,只是在**亢奋的不得了的时候,方才到中心去找玛甘捷琳。 但是,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怯懦无能,也不愿意在玛甘捷琳面前丢脸,就想欺骗狂八千,笑道:“狂八千,你说错了。不是我没用,而是时机不对,加上我运气不好,没来得及做什么,事情就结束啦。” “真是鸭子死了嘴是硬的。”狂八千毫不留情地讽刺他。“你太忘乎所以了,不知道你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他俏皮地拍拍独磨俄及的肩膀,挖苦道:“你是想女人想的太多了吧!” 独磨俄及死皮涎脸地笑一笑,说:“你还真说对了,不少男人见了女人走不动路,我要加一条,见不到女人也走不动路。” 玛甘捷琳凑上前来,讥讽地说:“这不奇怪。大王的性基因太强,要泡在女人堆里才英勇无畏嘛。”她趁两个魔鬼扯蛋之机,钻进车里,穿好了衣服。她发现,独磨俄及这回用的力气比原来在大冰谷头一回强奸她用的要大好几倍,她的衣扣掉了几个,露房上有了血印,阴部也有负痛感。 “哼!独磨俄及,你真他妈的没出息!”狂八千骂道。“像你这种地球男人,干脆变成白带泡到女人的x里算啦!” 独磨俄及厚颜无耻,不仅没发怒,反而笑逐颜开,说:“蓝星人真有办法。不过,我早就想到啦。只可惜不能梦想成真啦!” 狂八千被他弄得没脾气了,笑道:“你真是不可救药,我不跟你噜苏了,说了也白说……” 玛甘捷琳有些做作地扶住他的肩头,打断他的话,用讥讽的口吻说:“嗳,别光说地球人没用。我看啦,你这个蓝星人也强不了多少啊!” 狂八千两眼一翻,一把将她推开,蛮不讲理地说:“让基因汉跑了,我们抓他再造基因人的计划失败了,煽动人到中心闹事也失算了,不是我无能,而是你们没用。”他指着独磨俄及的鼻子,“尤其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光顾自己吊头子风流!” 见他动了肝火,玛甘捷琳和独磨俄及都有些害怕,担心他一发而不可收拾,杀了他们,便装作附首贴耳的样子,不吱声,听凭他训斥。 但是,狂八千不说了,叫两人上车。上了车,独磨俄及忍不住问他要做什么去。他说回中心,杀个回马枪,打华继业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就把基因汉抓着了。 “你怎么老是莽撞,鲁莽行事,耍二杆子?”玛甘捷琳用教训的口气说。“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懂不懂?基因汉确实出走了,多少天了,我最清楚。前头几招你狂八千已经输了,还想自讨苦吃吗?” “狂八千,阿琳说的有道理。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吧。”独磨俄及附和道。 狂八千斜视着玛甘捷琳,用古怪的口气说:“不是你说的对,我觉得你的架势像是女王,在给我们训话。” 玛甘捷琳心中一愣:这个蓝星鬼瞎说啥呢?我玛甘捷琳连县长都没想当过,谈何女王?狂八千这句话本是讥讽和挖苦,但是,它激活了玛甘捷琳心中的那块集成电路,对她后面的人生道路产生了致命性的影响。 见玛甘捷琳发愣,独磨俄及趁机摸她脸一下,淫笑着说:“想啥呢?再来?款款的来?” 她缓过神来,将计就计,冷笑道:“听大王的,老地方!” “老地方?大冰谷吗?开玩笑吧?”独磨俄及纳闷得很。 “真笨,大脑也阳萎啦。那篷野草嘛!” 他恍然大悟,“咩咩”叫着,打开了车门。说时迟,那时快。她猛地伸出双手,同时抬起右脚,连推带蹬,将他搡出车外,重重地跌在地上。狂八千乐得哈哈大笑,又是拍手,又是踢脚。 独磨俄及知道上当,恼怒地爬起来,吼道:“玛甘捷琳,我操你八代祖宗,敢戏弄本王,爷爷我日烂你!”一边使劲拧抓手,想打开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已被她扣上了。他火冒三丈,一拳砸在玻璃上,吼道:“再不开门,我就砸碎你这破车!” 车门开了,他气势汹汹地爬进来,举起拳头要打,却被狂八千拦住了。“别激动!”狂八千幸灾乐祸地说。“不就是跌了一跤嘛,当锻炼身体就是啦。你不是毛驴儿嘛,多跌几回就不是啦!” 独磨俄及直气得脸色发青,挥拳要打狂八千。狂八千哈哈大笑,说:“我怕你啦!阳萎了还这么攒劲。好啦,还没说正事呢。” 独磨俄及无奈地摇摇头,说:“活该本王倒霉吧。有什么屁你快放!” “那我就说了。”狂八千并不生气。“独磨俄及,这回我们失计了,没啥,胜败乃兵家掌事嘛。我命令你继续追踪基因汉。玛甘捷琳尽快弄到华氏基因人配方。我还有要事办,先走了。” 他从驾驶员位置上跳出来,激灵一声,不知去向。 车内剩下孤男寡女。独磨俄及的欲火又炽,色迷迷地盯着玛甘捷琳,说:“亲爱的,再来!这回,我非把你穿透不可。” 她似笑非笑地说:“这回倒学乖了,先礼后兵。”伸出两个指头,挑逗地在他的要害部位弹了弹,戏谑地问:“蚯蚓,还是莽蛇?” “电警棍,大棒槌!”他大言不惭地说。“准叫你招架不住,你就接招吧!” 他迫不及待地搂住了她。她不急不缓地推开了他。“骗谁呢?我又不是十八岁。”她轻篾地说。“看你的要害部位,一马平川啦!对不起,太晚了,我要回去侍候丈夫啦。” 独磨俄及赖在车里不走。她冷笑道:“你不走我走就是了。”他没招了,只得下车来,不甘心地说:“后会有期。下回本王不会让美人失望。不!下回一定饶不了你!”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一二五章 性欲野味野心 回到宿舍,已是深夜十二点。王拓基还没睡,歪在床头看书。玛甘捷琳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他没好气地说:“这么早就回来啦,外面的景色一定很迷人。” 她快步跨到床前,故作姿态,娇柔地说:“你猜对啦,昌连山格外青翠,百鸟齐鸣,我陶醉了,流连忘返罗。别生气,让阿琳好好补偿你。” 她不容分说地搂住他,狂吻起来,一边用手抚摸他的三角地带。他觉得她非同寻常,心中未免诧异。他哪里能知道,她之所以一反常态,这般火烧火燎的样子,只不过是被独磨俄及挑起的性亢奋还在作怪,急欲让他化解而已。 男人总是容易兴奋的。在这一点上,基因人并不比传统人好控制。很快地,王拓基的理性乱了,本性开始兴风作浪,旗帜高高飘扬起来,急欲旗开得胜,如法炮制,扒下玛甘捷琳的路罩和裤衩,又叫她扒光他的衣裤,两人合为一体…… 玛甘捷琳闭起又眼,尽情地享受快乐。可是,不知为何,这一回她硬是集中不了精气神,脑子里老是冒出狂八千那句挑拨离间的话,将来,将来我玛甘捷琳会如何? 想着想着,她的脑子里就乱了套,记起了性骚扰基因汉的经过,拿基因汉与王拓基来比,觉得还是基因汉帅得多,现在,基因帅哥是天鹅,而她是癞蛤蟆; 忽然,她又想起了陷入独磨俄及的魔掌,被他玩弄了第一次又被波得留夫玩弄的往事,不由地暗自垂泪,渐渐地哭出声来。 王拓基不各底里,还以为她是快活成这样,笑道:亲爱的的,你快成仙了吧?叫你飘飘然。一边再给力,摇的床都晃动起来。 她把他抱的更紧,却哭得更伤心。这下王拓基不高兴了,草草了事,瘫在一侧问她,到底为何而哭,她支支吾吾,他火了,愤然道:你别支吾,我啥都能猜的到。你是思念基因帅哥,把我当他了。你要对我有一点点爱的话,就请你实话告诉我,你控告基因汉是为什么,是不是被他吃了白食,而后悔懊恨不已? 她便就坡骑驴,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基因汉玷污了她的清白……转而又矢口否认,叫他对她放心,放一百二十个心。她是传统人,讲究传统道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生是你王拓基的人,死是你王拓基的鬼,我要为你们王家传宗接代,为第二个基因人生个胖儿子,比基因汉还聪明的有爹月妈的好儿子。 他这么一说,王拓基又觉得她很有些可爱,便问她是否真情实意,还是哄他开心的。 她举起手来,对天起誓:如有关句假话,就遭天打五雷轰。见他毫无表情地看着她,又找上一句:用科学的话来赌咒发誓吧――如有半句慌言,就让我的基国碛在就毁灭怠尽! 这么一来,王拓基不怀疑了。王彼得和王秀磊都跟他说过,传统人都非常信赌咒发誓的,现在玛甘捷琳这么信誓旦旦,还怀疑她做什么呢。 他抱紧了她,一边抚摸,一边亲吻。 她得意的笑了,心中说:第二个基因人真的不如第一个基因人啦,这么好哄。哼!基因人的智商和性能力不过如此。嗯,第一个基因人真有些不同凡响,我玛甘捷琳怎么着都对基因汉有些缠绵的幻觉,跟他**是那样的热烈,经久难忘。他果真略胜一筹么?到底没有占有的了他,不好下结论,说不定啊。哼哼!也许这基因人就是一蟹不如一蟹呢。只有第一个基因人性能力独占鳌头……来叫。阿汉,你就让我风起云涌一回吧! 她闭上双眼,重又陷入那种匪夷所思,欲壑难填的境地。 王拓基误以为是他的抚摸发挥了作用,一下亢奋起来,腾身而起,奋起直追…… 窗外刮起了大风。紧接着,大雨扑扑答答落了下来。 再炽烈的**也有尽头。两人事毕,相拥着,爱抚着。突然,他惊道:“这是什么?让我看看。”没等她说什么,他已坐起来,拧亮了床头的灯,抓住她的露房,仔细看过,急问道:“怎么有血痕,新鲜的血痕?”接着往肚脐眼儿下面看去,又喊道:“下面也有啊,乍回事,你快说!” 她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捧住他的脸,心平气和地说:“吓着我的阿基了。别怕,没事。来,躺到阿琳怀里,听阿琳慢慢说给你听。” 他迟疑一会,躺到了她的怀中,抚摸着她。 她朝天花板看着,开始编谎,哄他的丈夫、第二个基因人:“……是这样的。我溜车,跑到昌连队山脚下,就是上回我们全家在哪儿玩的地方。听见山里百鸟齐鸣,好生喜欢,愣神了,站在那儿静心细听。突然间,一只野兔蹦了出来,撞到了我的胸脯上,又落到我的脚背上。我忍不住去捉它。它两腿一蹬,跑到草丛里去了。我不甘心,就去追,不小心被一根树枝戳伤了。现在你就是那只野兔,来来来,再抓破我的赖头!” 他似信非信,勉强地抓了她的露头一下,疑惑地问:“乍这么巧呢,刚好戳在房头上?” 她咯咯一笑:“我想那一定是只成了精的公兔子,跟你一样,调皮,弄根树枝儿,专挑人家敏感部位下手。” 他被逗笑了,说:“这个野兔儿还真好色,独魔俄及那个大魔头,也是个色情狂,还有看瀑布的兴趣哩。” 她感到他还在生疑,进一步编谎说:“当然啦,你们公家伙谁不喜欢瀑布?实话跟你说吧,下面是我自己搔的。赖子被刺破了,痛是小事,痒得受不了。连带反应,下面也不依不饶了,忍不住,我就自慰啦。还不信啦?” 他模棱两可地摇摇头,打个哈欠,睡了,很快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她撑起身子,着意地看看露房,又看看三角地带,兀自笑了。转脸看着王拓基,眼前浮现出独磨俄及的影子。“一个是大魔头,跟他**总觉得很屈辱,生理上的快感被蹂躏感所淹没。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合法的丈夫。一个多月了,他的性表现很积极很周到也很智能。是我贼性未消,对他要求太多太高了。什么通宵达旦,什么金枪不倒,什么久战不疲,什么死去活来,去他娘的,统统去他娘的,都是欺人之谈,误人子弟。男贪女爱,体贴入微,尽情尽兴,一点不留伤痕,大概就是地球人最高的**指标了。” 她咬咬牙,“哼哼”两声,轻轻地说:“独磨俄及,你等着,老娘有耐心,总要叫你……” 如果说,玛甘捷琳在月球村对基因汉进行性骚扰,完全是听命于独魔俄及,被动地犯罪的话,她今晚与王拓基的缠绵悱恻,则完全是自觉自愿。这种自觉自愿,对她来说,已有比较清晰的意识和目的。在她那颗已经被乌贼薰黑了,黑的张嘴不见牙齿的心,像烙铁一样,烙下了狂八千那句“像是女王训话”的话,取而代之的意识,像种子一样在她那颗粒已经开怒疯狂的心田里扎下了根,就等着哪一天能够开花结果了。 玛甘捷琳虽是大学学历,学过的知识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她毕意在贼船上呆的久了,近墨者黑了。她的大脑里隐隐约约地知道,华氏基因人配方神奇无比,只要掌握了这个配方,就是天下的主宰。眼下,三个星球的人都在追逐,配方最后会对哪一方发挥大作用,最后要看谁的手段最高明,不!是最野蛮。花星人是和平使者,不会抢夺这个配方,他们太先进了,他们不想打地球人的坏主意,一直帮着基因汉和穆玛德琳。但是,蓝星人,还有独魔俄及狼狈为奸,贼心不死,恨不得一口将基因汉吞到肚子里,却又每每半途而废。不是穆玛德琳领导下的地球人民有多厉害,而是地球人民的光明使者太先进。虽然如此,大魔头和狂八千又杀回来了,这是一种反常,两种狼子野心臭味相投,要不了多久,地球人真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这个时候,谁能发见玄机,趁势而起,谁就能登上大王的宝座…… 她爬起床来,来到卫生间,着意地照照镜子,摸摸腮帮子,快意地笑了。对着镜子的她,轻轻的说:阿琳,功夫不负有心人。从今天开始,你要朝着女王努力。下意识地看看全身,接着说:基因人没啥了不起,传统人优秀的很多哩!王拓基,基因汉,大魔头,狂八千,穆玛德琳,统统是利用的物件,统统要倒在…… 玛甘捷琳被强烈的**驱动着,根本没有想到,狂八千的一句非常随意的话,导致了她的基因突变,已经踏上了她的疯狂之旅。 ; 第一二六章 深山孤独之夜 基因汉负气出走,也不辨东南西北,莽莽撞撞地朝前行进。 天渐渐暗了下来。 道路渐渐地模糊了。 紧接着,夜幕将临。 脚底下开始不知高低。 月黑风高。 伸手不见五指。 四野一片漆黑。 人生地疏,道路坎坷。 他踟蹰前行,不时地摔跤跌跟头,弄的灰头土脸,鼻青脸肿。 夜风吹来,他觉得身上有些冷,不由自主地抱紧前胸,缩起身子。饥饿感爬上他的心头,肚子里咕咕直叫。他开始感到身乏体倦,两腿不听使唤,好像有人在后面拽着似的,费好大的劲,才能向前迈出一步。 基因汉虽说在神昌已经生活了几个月,但他并不熟悉这儿的地理,晕头晕脑,到了昌连山脚下。当然,他根本不知道独磨俄及并没有像全体地球人人期望和判断的那样,已经葬身于那个绝对零度以下的大冰谷,而是死里逃生,被蓝星人潜送回地球村来了。他更不知道,狂八千也像鬼魂一般,再次来到地球村,为虎作伥,同大魔头一起紧紧追随着他,一心想抓住他,再把他带到大冰谷,要他帮着他们再造基因人,建立蓝色基因人军团。 他意识到自己迷了路,心中未免有些慌乱起来。这一慌乱,心中更没有主见,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冷不丁地,脚下一滑,滚进了一个坡下的乱草丛中。他一直在月球村科研宫生活,养尊处优,像是温室里的一朵花,哪里经得起这么意想不到的一滚,速度加重量加力度,撞到了一篷粗大的荆棘上,昏迷过去。 这是他的运气。因为这么一滚,一撞,他躲过了狂八千他们的追踪,开始了他平生第一次历险,也是头一回**自主地生活。 这是往好听里说,说不好听的,实实在在,他是开始了无依无靠无援无助几乎是一无所有的浪荡生活。 他是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全部优秀,比起传统人来有八大优越之处,天生绝顶聪明,是超级大美女穆玛德琳心目中的基因帅哥,读了不知多少书,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来形容,那是小视、亏欠了他。出走前些天,业洋曾同他做游戏,计算地球人五辆古代的四马大车能装多少书,结果非常可怜,还不足当今一盘光碟的三分之一,因为那时候的书全是竹片制成,马车又是那样一点点,五辆加在一起并没有多少。两人还对才高八斗进行考究,计算结果,也一样使古人汗颜――八斗,相当于新世纪的三米高,八斗米的总量,只等于如今的一百六十斤,算颗粒不过几亿粒,基因汉脑海中的知识容量可是空前绝后,两年中,他读了一万多本书啊! 但是,他没有读过社会这部天书、大书,社会知识和生活经验少的可怜。 更为可怜的是,他一直以天才自居,笃信知识就是力量,并不晓得知识非得与社会实践完美结合才能发挥作用。 在三九小楼和基因中心里,他曾反复跟大家说过,他的一生凭知识和本事吃饭,用不着依靠旁人。还说,他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从未发现地球人有谁万事不求人的,他要打破这个死扣。至于江湖险恶,世态炎凉,人心叵测,等等,书上不是没有,是他熟视无睹,完全没往心里去。 这也难怪他,时间太短,同类极少,基因中的恐惧因子又被剔除了,他既不可能在华家人中求同存异。更不能与王拓基一起商量与传统人相辅相成,取长补短,共同发展。从这些原由上说,他的出走既是基因决定的,也是命中注定。 阿超再造基因汉时,剔除了疾病因子和恐惧因子,却没有也不可能把他性格中的所有欠缺重新组合再造。没有了恐惧基因,恰是助他叛逆的推进剂。他不止一次地跟阿娜谈过心,他什么都不怕。但是,他受不了被人轻视的刺激。 如果说他的降生受到种种围困和冲击,红浪,黑浪,都差点淹没了他,后来又难以安身立命,有功有罪都差不多,差点被打回原形,扼杀在人造子公这个摇篮之中的话;如果说,几经冲突,终于有了正式户口,脱掉了黑人黑户的帽子,劈波斩浪,闯关夺隘,撕破五花八门的铁网的话,那都好比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全当打游戏玩耍罢了。 唯有大流子这个家伙,自大狂,传统人的自大狂,不能说他是狂八千,他那一番阴阳怪气的问询,简直就是在羞辱人。你看他,把第一个基因人的第一张画像轻描淡写地绘出来,不吭不哈的挂出去,贱买贱卖,简直欺人太盛!幸亏约克逊阿吉斯华继业这些大富豪们抬举,才保住了基因人的颜面。 如果说,他基因汉当时心平气和泰然处之的话,那是因为他相信传统人都善解人意乐于助人,只会对基因人笑逐颜开,而不会吹胡子瞪眼睛,更不会心怀叵测。 现在,他明白了,大流子那一次,是传统人对基因人的一次挑战,更是一次轻蔑,使他终身铭心刻骨。如果说轻蔑也是炸弹的话,他要把所有的轻蔑都扔进垃圾堆。不!扔到宇宙的黑洞里,叫它连个屁都不能放,纵然发出个屁响声来,也伤不到人,污不了耳朵。 他是第一个基因人,但也不是先知先觉大彻大悟的神仙。虽然他能较快地感到迷了路,却不能趁早意识到前途中的艰难险阻。 如果说,他的诞生经过了四十九道难关,最终才胜券在握的话,今后的生活将有难以逆料的关隘。 如果说,反对者和敌人是魔鬼,传统的地球人是朋友的话,那么,魔鬼是坚冰,传统人却是洪水。 显然,基因帅哥还没有穆玛德琳玩于股掌之中的引流艺术。 当然,基因汉就是基因汉。他出走后的生涯并不同于浪迹江湖的武林高手,他毕竟目光远大,起点高超,在他受尽种种羞辱之后,便熟读了社会这部天书,顺理成章地成为一个聪明智慧的醒世者。 不知在草丛中睡了多久,在夜风的轻轻抚摸下,他苏醒过来了。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儿?他一边抓摸着身边的草,一边自己问自己。他摇摇头,自嘲道:“基因汉,还是没答案啦!问什么问?起来,往前走!” 他爬起来,抖动抖动身子,看看天空,想借星斗来判明方向,可是,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半颗星星,他便胡乱选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行。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冷。他冻得直磕牙,觉得浑身没了暖和气。肚子里也像吹泡泡似地叽哩咕噜乱叫,他不得不停止前进,坐到地上休息,自言自语地说:“唉,饥寒交迫的人。”到哪儿弄些吃的呢?他开始幻想:华继业他们找到了他,给他带了很多好吃的;有几个行人从他跟前经过,给他施舍一些饭菜;空中突然掉下一些乱七八糟的食品;附近有家商店,里面满是山珍海味……哎呀,对了,我去买呀。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钱。这才发现,四季春深红色牛仔服的所有口袋里都是空空如也。临走时甩上肩的深蓝色运动上装里也找不出分文来。他立刻紧张起来――身无分文,如何在外厮混?这该如何是好?懊悔不由地袭上他的心头:真不该跟他们斗气。斗气也罢,干嘛要负气出走?他也心生埋怨:华家人也太无情,怎么就不找一找,追一追?我负气,我不知天高地厚。他们也负气,也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知道,华家人找得天翻地覆,可是谁知道,他跑出门就没往正经大道走,而是照直向前,下棱坎,穿树林,过小溪,爬山坡,胡里胡涂地钻进了昌连山中。唉,懊悔、埋怨又有何用?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穿,不能将他引进豪华的太空红招待所…… 啊呀,想起来啦,还没跟心爱的人儿通话。真是糟糕,这事竟然没跟她商量。告诉她一声,她会阻止的,而她肯定对她言听计从。哎哟,还磨蹭什么,赶快打电话呀。他急忙到口袋中掏手机,一个口袋没有,再掏一个口袋还是没有。出他娘的鬼了,所有口袋都没有。会不会掉在路上?路上根本就没动过口袋。唉哟喂,原本就没有带手机嘛。一赌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一秒钟也不愿耽搁,别的什么也顾不上想了。 他隐隐约约地想,穆玛德琳总是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她也许会把他出走的事情与全体地球人的幸福安乐紧紧联系在一起,肯定会采取只有她在心中深思熟虑的手段和措施,不动声色地四处寻找他,而且一定是找不到决不罢休。可是,一扭脖子,这个想法像那寒风一样刮走了,却又刮过一阵更冷的想法:超美女大主席的确神通广大,可她远在万和号太空站,又能如何?就是她近在咫尺,难道能像千岁伯和百岁童那样,随时随地发现他帮助他么? 他压根不知道,他负气出走了,华家人恨不得挖地三尺,就是找不到他。穆玛德琳对他负气出走却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冷冷地对阿娜说了那句“应该经风雨见世面”的话。这句话,够狠的。可是,想一想,也无可厚非。 他更不知道,因他负气出走,搅得周天寒彻…… 他重重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不想那么多啦。白白耗费我的能量。事已至此,认了。说不定,基因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睡觉得了。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啦。说不定像故事书中说得那样,能做一个品尝山珍海味的美梦。” 他就地躺了下去。地上有草,毛茸茸的。吓得他一跃而起。这是什么地方?我究竟身处何处?天上没有星光。地上四处没有灯光。身上没有指南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他,此时束手无策。他不由地想起了月球村,想起了999号小楼,3986号小楼,想起了地球人基因再造技术中心,想起了与阿超他们朝夕相处的快乐。然而,眼下的他,却如此痛苦不堪。强烈的反差感如锤一般在他心中敲击,疼得他浑身颤抖,满怀虚汗。说过多少次的了,基因人与自然人要和睦相处,基因人要向自然人多多学习。他怎么……去他的吧。现在说啥都是闲的,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他把心一横,不再胡思乱想,在黑暗中胡乱抓摸起来。一会,他拽了一些枯草,堆在一处,往上一躺,抓些草在身上盖了,朦胧睡去。 ; 第一二七章;与野果野兽亲吻 大地在不停地喘息。 山中那如风似涛的声音时而兴起,时而停息。 狼的嗥叫声传来,有些哀婉。大概是哪个狼崽子外出觅食迷了路,老狼们焦急地呼唤着。 畜生野兽也同人心,知道骨肉亲情。嗨,我基因汉并不孤独。那个小狼崽子到哪去了,回不了家,就来和我共眠吧。搂着小家伙,毛茸茸的,可暖和呢。 他把双手搂在胸前,说:“来,小东西,找不到家了,多可怜。让哥哥亲亲你的小脸蛋。”他撮起嘴来,发起“咂咂咂”的声音。一会,他进入了梦境。 阿娜来了,她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手上戴着手套。奇怪。这么大热天,她干嘛还戴手套呢。不过,她的手和手套放在他的脸上,感觉暖和、舒服。 唉哟,怎么把我弄疼了。睁眼一看,是阿超在抓他的脸。走开,别耽误我睡觉。他伸手推开他的手。 翻过身去。一张热呼呼的嘴与他的嘴相接起来,好不快活。是谁?穆玛德琳,我亲爱的。你来啦。他伸开双手去拥抱她。她却躲开了。他就一直伸着双手。 一会,她过来了,亲吻他的脸。长长的软软的舌头,在脸上轻轻地舔着,令人浑身痒痒。 啊,她不是穆玛德琳,超美女大主席可从来没有同他热吻过。 哦,她是克萝蒂。只有克萝蒂的舌头才这样刚柔相济,热浪滚滚,她是警察,女干探嘛。她跟我已经享受过肌肤之亲了嘛。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可是,她挣开了。不见了。怎么,那长长的舌头又在脸上舔着。 不对,这舌头不软了,粗糙得很。唉哟,有些痛,是谁?啊!是玛甘捷琳这个讨厌的女人。他本能地推开她。可是,她死皮懒脸地又来舔他的脸。 他觉得更疼了,生气地吼道:“滚开!”一边用手推。啊呀,她怎么两只耳朵长在头顶上? 不对头!他大吃一惊,醒了,翻身坐起来,不由“啊呀”大叫一声――他的面前有几双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可怕的光。是狼!他在电视中看过,狼的眼睛就是这样。妈呀!他本能地跳起来,拔腿就逃。跑了一回,回头看看,狼群并没有追上来,他才摸着胸口对自己说:“跑啥跑?老狼们要找孩子呢,对你没兴趣。不然,早就……”他下意识地拍着胸口,不敢停留,向前摸去。 天渐渐亮了。视觉开始复苏。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 啊哟,四周都是苍松翠柏,地上满是灌木和荆棘,脚底下踩着厚厚的植被,头顶不见青天,全被高耸入云的树木所遮盖。 这是啥地方?基因汉紧急地向前走几步,又向左右走了几步,不辨东西,不免慌张起来,大声喊道:“这是哪儿?是什么地方?告诉我!” 喊声在山谷中回响。 啊――这是山谷的回声。啊!我走进大山深处了。怪不得昨晚睡觉时那么容易拽到草。这是什么山呢?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急得四处乱走,到底还是拿不定主意,向哪个方向走才是出路。 忽然,不远处传来几声山鸡的叫声。树林中也响起了动物的走动声。莫非狼又来了? 他急忙蹲下去,用树枝遮住身体。再向旁边看时,却看见几只长着尖角和白毛的四条腿动物。哦,这是羚羊。这么早,它们起来干啥去呢? 接着,听见一阵翅膀扑打的声音。几只雪鸡从他头顶向羚羊跑去的方向飞去了。这鸡儿们一大早又做啥去呢? 他一边想,一边悄悄跟着,一直跟到了一条小溪旁。嘿!鸡儿和羊儿睡醒了,都来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啦。 他的肚子咕咕直叫。真饿啊。我也要洗漱,吃早点。他绕开那些动物,找个平整的地方,蹲下去,用手捧起水来,水好凉,往脸上一抹,感觉浑身打颤,把牙一咬,先洗个痛快,用衣袖抹抹脸,感觉有些渴,也不管会不会闹肚子,两手并起,捧了些水喝。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想找些东西吃。 满目苍翠,有看上去也很鲜嫩的树叶,有青青的发着亮光看着直咽口水的果子。 可是,这些东西能吃吗?哦,想起来了,书上说松果没有毒,野枸杞也没有毒,还有野山楂,都是可以吃的。 鲁滨逊陷身孤岛,能创造生命的奇迹,他是自然人。我是基因人,只不过困在深山野谷,也能创造生命的奇迹。总不能比几百年前的自然人还不如吧。 这些东西可以吃吗?他想起《国际社会道德通用规则》中的条文“凡入森林者,必须自觉保护森林资源……未到生命垂危并饥寒交迫时,不得采食野草野菜。”基因汉正受饥饿煎熬,差点成为虎食,合理合法,吃吧,吃吧。 他兴奋异常,开始采集食物,一会钻进灌木丛,一会跳起来抓住树枝,一会又爬上松树。不一会,他便装满了两口袋野果,跑到小溪旁,洗干净了,大咀大嚼起来。 吃饱了肚子,身上有力气了。他又想寻找出路。太阳光照进树林里,身上不那么凉了。这是朝阳,它在东方升起。太阳那头是东,东的对面就是西。南北怎么辨别呢?哦,想起来了。兵书上早就说过了,看树嘛。树皮粗糙的一面是北,细嫩饱满的一面是南。他比划着,确定了方向。灵机一动,顺着小溪的流向往外走。山涧的溪流总要流出山外,走到这溪流的出口就出山了嘛。 走啊,走啊。也不知走了多远,小溪渐渐宽了。他心中不由一喜:宽了,就是快出山了。连忙加快步伐,往前赶了一回,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水潭。潭水清澈,但深不见底。他顺着潭边寻找流向,却怎么也找不见,急得直挠头。这水潭往何处流去了呢?莫非在水下,或在潭底? 他没招了,不免有些泄气,坐到地上歇息。脑子里不停地打着转儿,极力搜寻寻路和辨别方向的知识,一边向四周比对,想解开眼开的困境。谁知那些知识像是存心与他过不去,不是牛头不对马面,就是稀里糊涂一团粥,他又急又气,大骂自己笨蛋,又骂该死的知识不够朋友,关键时刻不帮忙,反倒幸灾乐祸地看笑话。骂了一会,无济于事,他唉声叹气,自语道:“自然人的经验没错啊,我是书呆子。大流子该受尊敬。穆玛德琳,亲爱的。” 一会,又跳起来,喊道:“基因汉,不能泄劲。我命令你继续前进。”把手向前一挥,“基因汉,前进――” 凭感觉挑选了一个方向,就迈开步伐向前走。没走几步,忽然听得树林中有很大的响动,扭头一看,有一片树梢在抖动。他心中禁不住惊慌起来,喊道:“谁?出来!”想了想,又补一句:“是人就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 没有人应声,树梢继续抖动。他急中生智,做出掏枪的动作,边喊道:“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仍然没有回答。糟糕!是野兽。他本能地猫下腰,闪到一棵树后,睁大两眼观察着。树梢的响动停止了。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响动。他大着胆子走了出来,正想往前走,只听“嗷”的一声吼叫,那片树林中窜出一只黄皮白斑大虎,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奔袭而来。 原来,老虎也懂计谋,刚才偃旗息鼓,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啊呀!”基因汉大叫一声,本能地拔腿要跑,可是,两脚就像突然间得了肌肉无力症,一点也挪不动。 这给老虎赢得了时间,穷凶极恶地扑上来,哗啦,他的衣服被撕烂了!紧接着,两只利爪撂到了他的双肩上,他被吓昏了,两眼一翻,倒在地上,像死去一般。老虎用一只爪子按住他的前胸,用另一只爪子拨动他。见他一动不动,以为死了,非常遗憾地吼叫一声,支起两只前爪,坐在地上望着。又一只瘦些的黄皮白斑老虎,听见同伙的召唤,也跑了过来。 这样僵持了一会,基因汉醒来了。睁眼一看,两只老虎仍然心怀叵测地望着他(后来基因汉常给人们讲笑话,说他真正体会到了虎视眈眈),心中不免惊慌异常,脑子里急速地旋转着:为啥这两只大虫刚才没有下口,决不是心中怜悯,突发慈悲,也不是虎毒不食子。 是什么呢?想起来了,听谁讲过,老虎不吃死东西。刚才,是以为他死了,不愿张口。否则,他这百把斤肉,早就被睡足了的两条大虫吞噬一空了。 怎么赶走它们呢?继续装死?不行。万一它们饥不择食可就糟了。爬起来跑?也不成。一看他活着,两只大虫还会嘴下留人?对了,既不装死也不跑动,滚,滚到那棵树下,就好办啦。 想到这里,他攒口气,猛地朝一旁滚动起来。老虎大概是被弄懵了,看着他轻轻摇头,发出咿呀的声音,像是觉得可笑。他正求之不得,到了树下,突然窜起来,拼足力气向树上爬。两只老虎这才发觉上了当,怒吼着扑过来。那只肥老虎的前爪撩着了他的两脚,他惊叫一声,往上一窜,老虎便扑不着他了,急得在地上转圈儿,不时地发出懊恼的叫声。转了一会,蹲下来,睁着两只血红大眼,望着树上。 他死里逃生,得意地哈哈大笑,对老虎说:“上来呀,可爱的虎儿。没辙了吧。谁叫你们是低级的呢?我是基因人。懂吗?比自然人还聪明。你们吃不着!” 老虎显然不甘心,蹲在树下不走,不时地用前爪抓抓树根。这样下去可不行。一会,饿晕了,会掉下去的。得想个法子赶走这两个讨厌的家伙。 想起来啦,有哪本书说过,狼怕烟,虎怕鞭,得试试。他连忙把已被老虎撕烂的上衣脱下来,拽下一些布条,结成一根布绳,折下一根树枝,绑上布绳,举起来,使劲在空中一甩,“噼啪”一声响起,两只老虎吃了一惊。又听“噼啪噼啪”两声,老虎害怕了,转过身就跑,一会,就钻进树林里不见了。 他仍然不敢下来,在树上看了好一会,确信没事了,方才跳下树来,光着上半身,继续寻找出路。转了好几圈,还是毫无头绪,没精打彩,坐到地上喘气。 不知不觉阳光已经爬上头顶,肚子又咕咕叫起来。他又去采集野果充饥。吃饱喝足,往地上一躺,忽地又跳起来,爬上一棵大树,躺到一棵大树杈上睡午觉。 一觉醒来,日薄西山,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他瞅瞅四周,溜下树来,采些野果,就着潭水,吃完了,再爬上那棵大树睡觉。可是,睡不着,坐起来观察。蓦地,他看见了那凌架在树梢之上高入霄汉的山峰,白皑皑一片。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啦。这是昌连山。那天,华继业带他们坐飞机视察地形时,在这山上盘旋,曾给大家介绍过,说白皑皑一片是终年不化的白雪积聚山顶所致。而那高耸入云银装素裹的峰顶就是最高峰南山峰,海拔近6000米,冰川纷呈,覆盖峰顶,紧贴山坡,隐藏在幽深的冰斗中,如银龙般自谷中蜿蜒而下,向有“固体水库”之美称。冰山中向有雪莲花开放。密林深谷之中,四季如春,适宜放牧。怪不得一大早就见到羚羊和雪鸡,又遇到老虎呢。好啦,不怕找不到出路了。就在这耐心等待放牧人来吧。不必白费力气了。想到这儿,基因汉心安理得,躺在树上又睡着了。 夜风袭来,他被冻醒。摸摸身上,方才记起,两件上衣已被老虎撕碎而做了鞭子。抓起那根鞭子,瞅了一眼,无奈地扔到一边,再想做成衣服根本不可能了。可这风越吹越厉害,身上冷得发慌,怎么办呢?他缩做一团,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法子来。要是前面能打死那两只老虎该多好啊,有虎皮当大衣么。可是,他不是武松,不会十八般武艺,见了老虎就吓昏了,真没出息,看来,应当学些武艺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 不成!有打虎本领也不能打呀,老虎是保护对象啊。想那么多干啥,还是想想拿啥取暖吧。拿啥呢?他抓起鞭子琢磨着,突然灵机一动,溜下树来,折树枝,揪树叶,不一会编成一件如蓑衣一般的衣服穿上身来,抖了抖,自感满意,爬上树睡了。 日落日出。日出日落。基因汉树叶做衣,野果当饭,就这样一连等了三天,仍然没见到一个人影。老是吃野果,身上没有力气,面色枯黄,没精打采,很想吃点荤腥,可这深山老林之中,哪儿去弄呢?珍禽和野兽不能打,就是能打他也没有枪弹和弓箭。潭中有鱼吗?用什么东西钓鱼吧。他的灵机一动:四季春布料是保暖的,这潭水冰冷,可以试试。 他跳下树来,提着鞭子,跑到潭边,就把鞭子放到水中,哦哟,竟有鱼儿咬钩――吃那暖和的布头,他一甩,一条白花花的鱼儿被甩上岸来,他连忙丢下鞭子,双手抓住鱼儿,高兴地大叫:“基因汉,你真行。自己拯救自己。”可是,没有火具,怎么办?就吃生的吧。自然人许多食品都是生吞活剥的嘛。“鱼儿,实在对不起,我要吃你了。你舍己救人,我一辈子都记得你。”他自言自语。刮去鳞,抠掉腮,在潭水中洗干净,顾不得放什么油啊盐的,狼吞虎咽起来。吃完,又爬上大树睡了。 ; 第一二八章 闯进和尚庙 第五天,基因汉有些耐不住了。周围的野果吃光了,鱼儿也害怕他,不敢再咬他那根四季春布绳,连羚羊和雪鸡也来得少了。树叶编成的衣服也破烂了,索性扔到一旁,编个新的穿上。肌肠漉漉,难以忍受,他真担心这样下去最后会被饿死。但他眼下无可奈何,只有在焦急和煎熬中等待时机。 基因人毕竟不同,等待不是无所事事,而是深思熟虑。基因汉等着想着,忽然省悟:民以食为天,基因人也不能例外。如果没有五谷杂粮进口,第一个基因人的天也塌了。张嘴要饭吃,天天要填饱肚子。在这一点上,基因人一点也不比传统人优越。 随着一阵晚风,一串歌声吹入他的耳孔。他警觉起来——这是哪儿的歌声?附近一定有人。 他连忙四处张望,没有看见什么,却又听到一阵念经的声音。啊,附近有庙,有庙就有人,有人就有吃的。他在心中飞快地做出这个推断,随即循声找去,来到一片悬崖下,抬头张望,发现崖上真有一座庙,念经的声音就是庙中传出来的。急忙寻找上去的地方,怎么也找不到。呆在原地,沉默了好一阵,再抬头,发现崖壁上端有青藤,灵机一动,急忙爬上一棵高大的树,直到树梢,看看已与青藤一般高低,用脚往另一棵树上一蹬,身上的这棵树立即向崖壁弹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他瞅准树梢贴近崖壁的一刹那,果敢地伸出双手抓住了青藤,缓口气,攀缘而上,到了崖顶,再抓住一棵小树,一跃,便站在了庙墙根下,顺着墙根溜到前面来,见得庙门洞开,却已无香客游人,但见香案上有些供果,随即放大胆子,闯了进去,瞅着两旁无人,连忙抓起几个苹果,转身跑出来,溜到一个灌木丛后,狼吞虎咽,一口气将几个果子吃光,觉得还不过瘾,转身又跑进庙内,伸手去抓剩下的供果,一位老和尚从一旁闪了出来,厉声喝道:“偷食供果,罪过!罪过!” 他大吃一惊,丢下果子要跑,被老和尚拦住了,责问道:“有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怎能连错也不认,就想逃之夭夭,岂不错上加错?” 基因汉连忙回转身站好,低着头,难为情地说:“对不起,我饿极了。”他抬起头来,有些蛮横地说:“你这果子全是摆设,不吃也就坏了,不如叫我吃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看你伶牙利齿,明明是吃饱了。”老和尚愠怒地说。“还要占便宜,会得报应的。” 基因汉不以为然地说:“你把这果子都给了我,省得我忍饥挨饿,给什么报应都行。反正明天还有人来供奉嘛。” “你站着说话不腰痛。”老和尚火了,词语失去了修饰。“你没看见,我这庙小,又在这孤魂峰上,本来就没几个香客。没想到,那个该诅咒的华宇美智超再造出个基因人来,人们都说基因决定命运,对神不如`以前那么崇拜了,都不大来烧香了。得罪了神,烧香也不灵了,庙也就冷清了。就这些果子,让你吃光了,明天我拿什么敬神,神能饶了我?” 基因汉想笑不敢笑,说:“上苍有好生之德,佛家都讲普渡众生。你连几个水果都舍不得施舍给我,还讲什么慈悲为怀?再说啰,你这是关公庙,供奉的是关公神像,人家可是大忠大义大德大爱的杰出代表,封号一大串。对呀,他还是财神的象征呢。你主持这庙,却不主持仁爱,岂不是表里不一?” 老和尚听了,将衣袖轻轻一拂:“嗯,你好厉害的嘴,懂的还不少。君子顾本,度众生先要度老僧。有庙有我,有我有庙,庙有我有,我有庙有,庙无我无,你少跟我纠缠。念你尚有知错之心,我不跟你计较,快走吧。” 基因汉急忙叫道:“老和尚,你不能赶我走哇。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和法号,有失敬重,但不知者不罪嘛。你就行行好,别生我的气,救救我吧。我已经困在山底下好几天,一直吃野果活命啦,好不容易才爬上来。要是你赶我走,我会饿死的。这么黑的天,你叫我往哪去吗?” “庙外的天大得很,你爱去哪去哪吧。”老和尚上前向外推他。“饿死怕什么?有基因人技术,再造一下很容易的。老讷法号叫悟德,不怕你抵毁、玷污。快走!再赖在这,就把神惹恼啦。” 老和尚像是有些功夫,基因汉根本顶不住他,被推出庙门来。他又气又急,捶着门,喊道:“见死不救,算什么出家人?!”转而哀求道:“求求你给我指指路,好不好?” “路是人走出来的,就在你的脚下。”老和尚不无戏弄地说。“哗啦”一声,插上了门。 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基因汉辨不清东西,也找不到下山的路,越想越觉得这老和尚可恶,把脚一跺,在心里说:把我拒之门外,叫我忍饥挨饿,我叫你也睡不安神。跳起来,找得一根小树棍,就去拨那庙门栓,门栓是木制的,天长日久,早已破损,没几下就被拨开了。 他大摇大摆地跨进去,将那些果子连盘子端了,再拿起一枝蜡烛,跑出门外,刚要溜走,却见老和尚挡在面前,急忙躲到一旁,拔腿就跑。老和尚一伸腿,将他绊倒在地,厉声喝道:“看你就不是个好人,果然又来行窃。这就怪不得我心狠了。”说完,挥拳来打。 基因汉大叫道:“你不能打我,我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 老和尚不信,讥笑道:“休想诓得老衲。你虽不像是逃犯,却也没有贵相,连还愿的香客都不是,小小毛贼而已。华宇基因汉何等高贵,怎么会是叫化子?怎么会是野人?好,我不打你。省得脏了我的手。无敌,上!” 一只大黄狗,随着他的叫声扑上来,咬住了基因汉的裤子。他惊恐万状,扔下果盘,转身夺路而逃,大黄狗紧追不舍。老和尚跟在后面,哈哈大笑。基因汉不辨方向,没跑几步,竟又滑落悬崖,幸亏青藤绊住了他,才免得粉身碎骨之祸。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如此狼狈,还不如死了干净!把心一横,牙一咬,闭起两眼往下跳去。可是,他命不该绝,跳到了几棵高大的松树上,昏昏沉沉地,在树上睡了一宿。 大自然藏起黑夜,重新拉开白昼的序幕。曙光把树林染红一片。各种动物的清晨大合唱又在山谷中响起。基因汉醒来了,觉得神清气爽。昨晚睡得实在香甜,昏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啥心思也不想,自然就睡得像只大野猪一般,睡眠的质量空前提高嘛。瞅这一点说,还得谢谢老和尚呢。走,向动物们学习,洗漱去吧。我现在就是动物嘛。与人隔绝,与世阻断,没了社会活动,只有与大自然耳鬓厮磨,就是动物,起码有了成为动物的危险。 溜下树来,凭着记忆,基因汉很快找到小溪边,照样避开山鸡和羚羊,寻个有树枝遮避的地方,洗漱完,觉得腹中饥饿,就想弄些吃的。这才想起,四周的野果早已被他采光,鱼也钓不到了,怎么办呢?他一时无计可施。老虎的吼声又传入他的耳朵。这山谷深处,实在可怕,随时有生命危险,说不准啥时候,那些猛禽野兽饿极了,一定会拿他填肚子活命。法律规定不准捕捉它们,却没规定不准它们伤害人类。规定了也没用啊,它们不是人,不会遵照执行的。胡思乱想一会,他决定先把这棵大树做成他的巢穴,再扩大范围,找些野果,把肚子填饱,最后,制作弓箭,防备野兽袭击,射杀野兔之类动物,用它们的生命来维持他这第一个基因人的生命。基因人的生命同样高贵,将来更加高贵。这是阿娜多次说过的。穆玛德琳也说了多次。 ; 第一二九章 杀蛇求生 主意打定,基因汉就忙乎起来。他先搜罗树枝,在大树上筑起一个床铺,命名为基因人避难所。想想有些不妥,自嘲道:“夸张什么?在山中呆几天就是避难,鲁滨逊岂不成了……”他一时想不起用什么词来形容,接着说:“也不悦耳么。应当浪漫一些,豪气一点。对了,基因人山庄!”他看着床铺笑着自言自语。“一张床位,也是山庄,别具风格哩。太空红招待所可不比这儿生机勃勃。花中杰的科学大厦是别有风味,也是城中城,密匝匝,像根细高细高的大竹竿,摇摇晃晃,看民就晕乎,可没这儿空气新鲜。哈,这儿才是天然氧巴。别看现在只有一张床。这山多么大,这树多么密,将来的床铺会星罗棋布啊。” 他快活起来,得意地点着头,爬下树来,壮起胆子,向树林深处走去,发现地上有野蘑菇和野芹菜,就用藤条将蘑菇穿起来,用树叶包起野菜,再从树上采集了一些野果,也用树叶包了,捧回小溪边,先洗了野菜,美餐一顿,又把蘑菇和野果洗净放好,趁着精力充沛之时,从树上折下一根大树杈,做成一根木棍,又用一根细些的树枝做成弓,再用牙齿把十几根小树条咬尖,做成箭,把野菜等食物挂上枝头,当作记号,把弓箭捆在腰间去打猎。他并不敢走出多远,只在小溪附近转悠,弓箭又不利锐,转了老半天也没打到什么猎物,直到下午,才有两只倒霉的野兔被他打伤捉住。看着它们一脸的悲哀,睁着两只绝望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这个杀手,他满面羞愧,就把它们放了。 可是,两只兔儿却不肯离去,蹲在他的跟前“咕咕”叫着。“怎么了?”他问它们。“我已经忏悔了,怎么还不走?哦,我知道。你们受伤了,跑不动了。就这样走了,会被老虎吃掉。好吧,我给你们治伤。我射伤了你们,应该负这个责任。”他又把两只兔儿抱在怀中。可是,兔儿们还是叫个不停。他有些不耐烦地说:“还闹啥脾气?我改错了。我赔罪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嘛?”兔儿还是叫着,不停地翘起头。“哟,昂起高贵的头颅,颇有气节,第一个基因人佩服啦,怎么还昂着头,要看天上还是树上?来,我帮你们。”他抬起头来看。 这一看,把他吓得“啊呀”大叫一声――树上有一条大蛇,正盯着他。他本能地丢下两只兔子,拔腿就跑。那条大毒蛇就猛地窜下树来,扑向两只可怜的兔子。他扭头望见,心生憎恨,从腰间抽出一支箭来,瞄准了,向毒蛇射去,那蛇中箭之后,丢下兔子,转而向他扑来,速度飞快。他又射一箭,却未射中。那蛇不停地摆动着头和身子,难以瞄准,再抽箭时,来不及了――那蛇红红的像利剑一般的舌头已经猛烈地射了出来,刺中了他的小腿。他觉得隐隐作痛,断定是条毒蛇,必须制服它,决不能再让它咬一口!打蛇要打七寸处――书上的教诲在他脑中闪过。心一横,牙一咬,猛地伸出双手,又凶又狠地卡住了那蛇的脖子后面,拎起来,使劲一抖,再狠命地拧了几下,那凶恶的蛇很快松软下来,死了。蛇肉可以吃,这也是书上说的。他叽咕着,一面用箭刺破蛇身,剥下蛇皮,割下鲜嫩的蛇肉,就往嘴里塞。想吃我,没门!看,你成了我的美味佳肴,而不是我成为你的杯中羹,也不是我的兔儿成为你的肚中物。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无所畏惧,聪明过人,天下无敌。他上前抱起两只兔儿,亲亲它们的脸,说:“多谢你们救了我。所以我一定要救你们。这才是君子之交。” 腿上又痛了起来,得赶紧找药解毒。他丢下兔子,慌忙地四处寻找药草。他记起,在看昌连山资料时,见过威灵仙草可解蛇毒的记载,就找威灵仙草!找啊,找啊,不知找了多久,也没找到,心生未免更加着慌。正在失望时,眼前突然一亮:比家养的君子兰叶子薄,颜色淡,根细,茎高……正是威灵仙草!他如获至宝,一连拔起十几棵,也不洗,就往嘴里塞,使劲咀嚼几下,咽下肚子。吃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才把药草扎起来放到一旁,拽下一根藤条扎住小腿。想了想仍不放心,又抽出几棵威灵仙草,嚼碎了,敷在患处,这才放心地回转来,找到两只兔儿,将它们抱回他的“基因人山庄”,给两只兔子包扎受伤的腿,又用树叶装回水来喂它们。兔儿们受到治疗,喝了水,不叫唤了,躺在他的身边睡着了。他乐得满脸堆笑,坐在它们面前,一边抚摸着它们,一边说:“可爱的小宝宝,放心地睡大觉。第一个基因人呀,为你们站岗放哨。”说着,闭目养神,一会,也睡着了。 ; 第一三0章 拼命救老虎 大片,大片的乌云,从北面飞过来,挤满了昌连山的上空,天色顿时暗淡下来。 突然,“砰砰”两声枪响,基因汉惊醒了。侧耳细听是什么声音,从何处传来。两只兔儿也被惊醒,竖起耳朵,警觉地听着动静。“砰――”又是一声枪响。啊,这是枪声。有枪声就有人。一定是什么人进了这深山之中。会是什么人呢?歹徒,还是猎人?他正猜测着,只听一声嗥叫,树林中窜出一只虎来,不偏不倚,刚好跑到他的巢穴之下,背靠着大树哀嚎着,并不时地抬头朝树上叫几声,像是向树上的人求救。 基因汉俯身看看那只虎,腿上在流血。原来,它受了伤。枪声是猎人发出的,这确定无疑了。他放开胆,看着虎的眼睛,隐约觉得像上次袭击他的那只虎。那时,它的两眼全是凶猛,而此时满是惊慌!总说老虎很凶恶,可它在生命受到摧残之时,也显得十分可怜。老虎伤人,完全出于本能,是为了维持生命。人伤老虎,可就是出于有意识,是一种不正常的主观能动性。 该不该向这只曾经伤过自己现在已被人伤的虎伸出援助之手呢? 它如果就是那天朝他张开血盆大口的那只虎,救了它,岂不是救了凶恶? 就算是那只恶虎,难道就要死在猎人的枪下? 见死不救,岂是君子所为……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旋转着,一时理不清道理,拿不定主意。 对了,这山不准狩猎,山里的所有野生动物都受法律保护。人是最高贵的动物,决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我是基因人,啥时候都得模范执行法律。 想到这里,他抽出一根树枝,伸到老虎头上,轻轻戳一戳,见老虎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才爬下树来,蹲在老虎屁股后面,一看,它的后腿被子弹打中,已经骨折,便为它包扎。先用两根树枝夹住,又用树叶包住,再用藤条扎好。 老虎大概因为减轻了疼痛,要感谢他,用头在他身上拱了一下,却把他吓得猛一下跳到旁边。见老虎平静地看着他,一动不动,才走过去扶住它的后腿,帮它站起来,慢慢地走进树林深处,找个密密的灌木丛,帮老虎卧下来,再拽些草盖好,才跑回“基因人山庄”来。 又做了一件积德行善的事情!基因汉自言自语,满心欢喜。阿娜总对他说,克萝蒂也给他说过多次,传统人非常讲究积德行善,慈悲为怀。嗨,基因人的道德境界自当胜过传统人一筹,不仅对人,对动物界也讲积德行善,这可把地球人的道德观推到更高的台阶了啊。 后来,基因汉每每说起此事,都要郑重地说明,他当初就是这么想的,积德行善不仅要在庙堂,更要在平时;不仅要对人类,也要对自然界,对整个大宇宙。当他率领大军穿梭于各处星座之间,南征北伐的时候,也总忘不了大行德政,把积德行善传遍所有被他征伐过的星球。 带着心安理得的快慰心情,基因汉麻利地爬上他的巢穴,觉得有些累,看看太阳已经偏西,就想早些休息。刚向那奇特的床铺上一躺,却听见有人吵嚷着来到了小溪边,急忙翻起身来窥视小溪,看见三个男人手握猎枪在四处寻找,心想必是猎人在寻找那只受伤的老虎,连忙把两只兔子藏好,又用树叶盖住自己的身子,蒙起头,静静地听着,生怕几个猎手来找他问话。 可是,猎人们很快发现了他――大树下留有老虎的血迹,还有基因汉留下的种种痕迹。他们毫不客气地把他从树上拽下来,先问他看见一只受伤的老虎没有,接着就说他把他们的猎物藏了,非要他交出来不可。 他怎么也不承认,只说老虎是保护动物,他们不应该违法乱纪。 一个矮胖的男人抓住基因汉的胳膊,凶巴巴地骂他。 又瘦又高的男人不怀好意地说:“先别跟他废话,吃饱了再说。” 眼睛很小歪着嘴巴的男人随即附和:“崔肥老弟,听老邵哥的,吃了再收拾这家伙。” 老邵哥得意地摸一把他的脸,夸道:“咱简熊老弟总是很乖。来吧,咱们共进晚餐。” 他的话音刚落,简熊就爬上树,将两只兔子抓下来。 基因汉大叫:“兔子是我的朋友,不准你们伤害它们!”一面拼命上前争夺。 “**做野人还不够,还要做畜生吗?”简熊破口大骂,一把将基因汉推倒在地。 崔肥掏出匕首,将两只兔子杀了,点起一堆火,烧烤起来。老邵又叫简熊把野菜野果统统掠来。 基因汉怒火中烧,吼叫道:“不许掠夺我的劳动果实!”拼命上前抢夺他的食物。 老邵和简熊将他抓住,用藤条绑在了大树上。崔肥用随身带着的小行军锅,到小溪里打来水,将野菜野果煮熟了吃。 三个徇私枉法的家伙在大树下贪婪地吃着。基因汉在树下痛骂着,声音传进树林,在大山之中回荡。基因汉不知哪儿来得一股力气,挣开了藤条,冲上前,一脚踢翻了锅。老邵凶相毕露,指使崔肥和简熊对他拳打脚踢,逼他说出受伤老虎在什么地方。他怎么也不说。崔肥操起匕首威胁道:“再嘴硬,我们就吃你的肉。” 基因汉冷笑道:“我的肉可不好吃。你们眼睛是不是都瞎了,看不见我腿上扎着一根藤条吗?告诉你们,我被毒蛇咬了,怕你们不敢吃哩。” 崔肥不信,抓住他的腿认真看过,对老邵点点头。老邵假惺惺地说:“我们给你解药,你就跟我们说实话。” “呸!”基因汉啐了他一口。“我死也不告诉你们。你们根本就是野兽不如。” “那好啊。”老邵狞笑着。“我们就成全你。” 他朝崔肥一挥手,崔肥立即将匕首架到基因汉的脖子上,刚要下手,传来了几声狼嗥。紧接着,一群群狼从树林冲出来,将三个家伙包围起来,张开大口,朝他们吼叫着。他们惊惶失措,又莫名其妙,突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为基因汉真的与山中野兽成为朋友,这些狼是搭救他来了,急忙求他帮忙。他哪里肯从,一个劲骂他们伤天害理,畜生不如。 老邵见他强硬,眼珠子骨碌一转,哭丧着脸说:“高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行行好,把你的这群狼朋友赶走吧。” 基因汉心中一动:何不趁机捉弄他们一番,也好解我心中恶气!于是,他抬高嗓门,用命令的口吻说:“把我放了!” 老邵使个眼色,崔肥立即为他松了绑。他又故弄玄虚地说:“你们已经得罪了我的朋友们,必须向它们道歉,向它们拜三拜!” 三个家伙乖乖地拜了三拜。可是,狼群毫无反应。三个家伙无奈地望着他。他趁机骂道:“没有用心拜!再叩三个响头!”三个家伙稍稍犹豫,便乖乖地叩了三个响头。果然,狼群慢慢散去了,他们喜形于色,都说基因汉是神仙。基因汉心中窃笑不止――刚才,他悄悄将一大把树叶塞进了那堆火中,狼儿们见树下冒出浓烟,全吓跑了。 谁知三个家伙都是道地小人,一见狼群跑了,立即出尔反尔,又将基因汉绑到树上,逼他说出实话。基因汉除大骂之外,什么也不讲。他们恼羞成怒,把他解下来,带到小溪边,威胁说再不说就把他沉到潭中喂鱼。 他厉声喝道:“你们敢!告诉你们,我是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你们如果敢要我的命,穆玛德琳就会叫你们子孙万代都不得翻身。地球村九十亿人都会在你们身上踏上一只脚……” 他还没说完,他们就哈哈大笑。老邵说:“基因人谁不知道,全世界就两个,比啥都珍贵,还能到深山老林里来与野兽共舞?” 崔肥说:“**真会说疯话,穆玛德琳是何等要人,她会管一个野人的事。” 简熊说:“基因汉多聪明,他才不会跑到深山老林不当野人哩。” 三个人很是嘲笑戏弄了他一番,看看天色已晚,老邵说:“该跟这个基因人再见啦。”他拍拍基因汉的脸,阴险地说:“去阴间地府骗鬼去吧。” 基因汉一看不妙,拼命大喊大叫:“我真是基因汉。你们要相信我。听我的,带我出去,就能证明。出了这山,到了基因人技术中心,见到华继业,见到阿超阿娜,一切就清楚了嘛。你们只要带我出去,见了他们,就会成为百万富翁,用不着打猎谋生,残害生灵,活作孽,死受罪……” 三个家伙毫无怜悯之心,抬起他,就要往水潭中扔。此时此刻,真地可谓叫天天不应,喊地地无门,遇到这么三个野兽不如的自然人,第一个基因人真地是在劫难逃。眼看自己就要变为水中厉鬼,山中冤魂,基因汉不再大骂,绝望地闭起了双眼。 正在这生死阴阳相交之间,忽听得一声呼啸,那只受伤的老虎冲了出来,向三个恶人猛扑上去。三个恶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有十几只老虎冲到潭边,扑上去,凶猛地撕咬他们。他们吓得魂不附体,本能地在地上打滚,躲闪。一会便被咬得血肉模糊。若不是老邵急中生智,胡乱开了一枪,吓得老虎们暂停下来,他们就会毙命。基因汉一旁幸灾乐祸,不停地喊叫:“活该!” 见老虎停顿下来,三个恶人急忙爬起,屁滚尿流地逃走了。基因汉见群虎围在面前,心中不免暗暗害怕:才出狼口,又入虎窝,第一个基因人乍这么倒霉?奇怪的是,老虎们齐齐地看着他,没有一个朝他张开大口,毫无伤害之意。那只受伤的老虎依偎在他的身边,轻轻叫了一声,群虎轻轻地回叫一声。受伤的老虎又轻轻叫一声,一只雄壮的老虎便走到基因汉跟前,卧下来,扭头对他轻叫两声。他不明其意,愣着,不敢吱声。受伤的那只虎用嘴咬住他的裤子,把他拖到了那只老虎的背上。他这才明白:老虎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让这只老虎背他。它们背他做什么呢?骑在老虎背上的感觉实在不踏实,他心里直打鼓。那只雄壮的老虎不怕他如何担心,起身驮着他向前走了。十几只虎在两旁簇拥着,他怎么也不能跳下来,只得听从老虎们的摆布,骑到何处算何处吧。看来,因为他救了一只老虎,这些老虎存心报答他,不会伤害他。他在心里一厢情愿地想着。不,是暗暗祈求着。 老虎们在树林中穿梭,向前跑着,跑着,一直跑到出树林,跑到山外。借着黄昏微弱的光线,基因汉看见了山下的一个小村庄。啊,原来这些老虎真的把他护送出了山。野兽也知报恩,比那三个恶人好。看见驮他的老虎卧了下来,他赶紧说声“谢谢”,跳下虎背,朝群虎深深鞠一躬,挥手叫老虎们回去,接着,转身向山下奔去。虎们见他奔进了小村中,才齐齐地吼了一声,钻进山中去了。 ; 第一三一章 受骗陷入沙漠 基因汉一路狂奔,想早些赶到村子里。不意,在村口的路上又碰到了那三个恶人,真是冤家路窄。 一见到他,崔肥便冲上来抓住他,恶狠狠地说:“野人,你敢叫老虎害我们。老子把你大卸八块。” 简熊也疯了似地抓住他,吼道:“都是你这个野人坏了我们的事,断了我们的路,还破了我们的运气。不杀你难解我们心头之恨。” 老邵喝道:“住手!你们怎么忘恩负义呢?他救了我们的命嘛。我们要好好报答才是嘛。走,送他到我家中,给他吃饭,换衣服。”说完,朝两个使个眼色,两个会意,假装客气,一边跟基因汉说话,一边带着他往前走。 基因汉不知是计,信以为真,说了几遍感谢,顺从地跟着他们往前赶路。天黑了下来,张口不见牙齿。路越来越不好走,跌跌撞撞地前行。他一次又一次地问,到了没有,怎么还没到,要多久才能到,他们总以就要到了来搪塞。他终于感到不对头,不无惊慌地喊道:“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我不走了。我要到那个村子去。” 此时,老邵凶相毕露了,拍拍他的脸,狞笑着,说:“这就是村子呀,大得很喽。我们都在这村子里住,你就在这村里好好安息吧!”三人大笑一阵,转身跑了。黑暗中,基因汉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去向。他疯了似地喊叫一阵,四野没有回应,连山谷中也不如了。他绝望地坐到地上,觉得软软的,用手一摸,有磨擦感,惊得跳了起来――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恩将仇报,把他蒙骗到了沙漠之中。 丝毫光线也没有,看不见任何参照物,完全不辨东南西北,多么聪明的基因汉此时也无法确定前进的方位,索性不走了,躺下休息。可是,没睡多久,便觉得寒冷异常,身上的树叶衣服似乎一点也不管用,冻得上牙磕下牙,不得不爬起来,活动手脚,仍然不顶事,忽然记起沙漠之夜的高温差能把人冻僵,不由地哆嗦一下,不管是何方向,没头没脑地向前走。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身上的寒冷渐渐少了。 可是,肚子又咕咕叫唤起来。摸摸身上,什么吃的也没有,只得硬撑着。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仔细一瞧,四面都是沙包,在朝霞的辉映下放射着刺眼的金黄色光芒。 他意识到,沙漠里的新一天,意味着新的折磨和煎熬,应当趁着清晨凉爽,继续向前赶路。 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前进,前进。朝着一个方向,管它是死是活,走到尽头为止。 他开始后悔,不该使性子,和家人们闹翻了,这真是太平庵不住,要上芭蕉树,自己糟践自己。 他想到了死亡,一点也不恐惧,死就死了呗,我有几条命哩,死了一条再用第二条,第三条。 他同自己开起玩笑来,自言自语:基因汉,帅哥,你怎么混的这么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才两年,就要回归啦?嗳嗳,帅哥,你的心上人真的是穆玛德琳这个世界大总统,超级大美女么?她现在知不知道你离家出走了,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于非命啦?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哦,对啦,克萝蒂知道不?她要是知道,一下会不顾开始地来找我的,我们的亲密无间使她永世难忘啊。她虽是传统人,可她的第一滴血和我的一样纯洁呀。哈哈,阿娜,我喜欢她,总把我自己当成阿超,而把她当妻子。唉,现在不行啦,脑子里头全是母亲的概念了,可她真的能当我的母亲吗?你看她,关键时刻,不帮儿子,算什么母亲啊? 他的语气越来越弱,说不动了。绝望地朝大沙漠四处张望一下,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一步一挪地朝前走。 在沙漠中穿行格外消耗体力。走了一会儿,基因汉便走不动了。饥渴难忍,实在受不了,便拽下身上的树叶充饥。树叶粗糙,难以下咽,没嚼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气的猛一下扔个老远。 基因汉孤掌难鸣,就这样在大漠里不断前进着,不知不觉,步入了大漠腹地,身上的树叶吃光了,剩下树枝。无奈,他又用树枝嚼着解渴充饥。 太阳升上头顶,树枝很快被晒干,变脆,没水分了,嚼不动了,直觉得头顶上有个大火炉在燃烧着,越来越猛烈,背上的皮肤开始发烫,隐隐乎觉得快被烤熟似的。 传统人有句老话,叫做天空的太阳,总是一视同仁。 这句话,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然而,这句话可是误导了不少人。或者说,许多人都被这句话所感动,没有再想这句话还得补上一顺什么,才算完整――正因为一视同仁,结果却根本不能一视同仁了。因为,任何人都必须在属于自己的不尽相同的时间地点和条件下生活并运动着,并不处于绝对相同的地点和时间段,你基因汉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置身于大漠之中,再无另外一个人同他一样,接受烈日的残酷考验。这对第一个基因人来说,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把裤子脱下来,顶在头上,光着全身向前挪动脚步。这样坚持了一会,他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第一三二章 三匹马一场沙尘暴 一匹嘴里吐着白沫的黑色骏马走了过来,马背上坐着一个老汉,头上戴着凉帽,肩上搭着湿毛巾。看见基因汉躺倒在地,老汉犹豫一下,跳下马来,上前试试鼻息和脉搏,随即从身上拉下毛巾盖在他的脸上,又解下水壶,给他喂了一些水,等他醒来,才点点头,翻身上马,继续前进。 基因汉拼足力气追上去,央求老汉带他一起走。老汉不肯,说两人乘一匹马,马会累死,结果就会两个人一起死在这沙漠里。基因汉觉得老汉的话有道理,不再勉强。老汉叹道:“你是个老实人,可怜。原谅我不能帮你了。你年轻,跟着我的马蹄印往前走,但愿风魔不来欺侮你。”他从捎带里掏出一块大饼和一瓶矿泉水扔给他,两腿夹夹马肚子,走了。 望着老汉的背影,基因汉动情地喊道:“你是好人啦。是我基因汉落难碰到的第一个好人。愿你长命百岁。”他掰下一块饼,就着矿泉水吃了,有了气力,就照老汉说的,跟着他的马蹄印往前走。 没走多远,又有一匹红马走了过来,马背上坐着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基因汉大喜过望,挡在马头前,央求年轻男子带他走出沙漠。 那男子莫名其妙地笑道:“带你走,可以,拿钱来吧。”他伸出手,叉开五指。 基因汉倒退一步,说:“五百?我哪有啊。” 男子戏谑地说:“你该不是老眼昏花,或者是有意往少里说吧。五百乘以十!” “啊?五千!”基因汉惊诧地说。“说实话,我身无分文啦。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五千就五千。出了这沙漠我保证给你,分文不差。” “哈哈!你这个叫化子,还想欺骗我?我问你,出了这沙漠,你能点石成金?” 基因汉不好意思地笑道:“让你见笑了,我要会点金术,还会在这儿?不过,我没骗你。我和华继业是亲戚,他可是全世界的大富豪。” “哦哟哟,不得了啊!”男子讥讽道。“你认识华继业,真他妈的牛比。我不敢高攀喽。再见!” 望着那男子的背影,基因汉感叹道:“传统人真复杂,年轻的不如年老的心善。带不带是人家的自由。君子顾本嘛。怪不得人家。继续往前赶路吧。”他喝口水,挣扎着向前走。 没走多会,又过来一匹白马。马背上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基因汉果断地拦住他,央求他带他走出沙漠。那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小意思啦。来吧。把水和大饼先递给我,再把手伸给我,我拉你上马,咱们一起走。” 基因汉不知是骗局,就把水瓶和大饼一起递给了他。再伸手时,那个男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说:“你真是个傻瓜!带也带个漂亮的妞儿,谁和叫化子同乘!”“咖――”他喝一声,策马跑开了。 怎么会这样?传统人总说行善积德,可偏偏如此作恶,一点善意也没有,倒是大行欺骗之能事。基因汉愣愣地站着,实在想不通。想起书中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自慰道:“不听古人言,吃亏在眼前,都怪自己缺心眼儿,有啥委屈的,走吧!传统人不是总说,天无绝人之路么!” 他低头看看地上,三匹马过去了,马蹄印多而清晰。这就是我基因汉的希望。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坚持就是胜利。然而,精神力量总是离不开物质力量的支撑,这一点,基因人也一样不比传统人优越。饥渴难当,筋疲力尽,酷热难熬,种种的折磨很快又将他击倒在地。 昏睡中的基因汉,不能像上回那样,有兔儿的提醒,事先发觉敌手的攻击。一条毒蛇悄悄爬过来,突然伸出舌头,猛地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第一个基因人,并不完全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出走,陷入如此可怜的境地。自然的,更多的是人为的灾难,一而再再而三地袭击他。沙漠中的毒蛇比大山中的毒蛇更为凶残。它的毒液射入基因汉的脖子,迅猛地向四周扩散,丝毫也不停留。饿昏了的第一个基因人,并不比传统人强劲,一动不动,他已没有力气早早地发觉和阻止敌人的侵害。 基因汉的种种可怜像,千岁伯和百岁童历历在目。他们在福宇号太空站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由他们鼎力相助方才成功降世的第一个地球基因人。看着基因汉遭受劫难,两人心中疼痛不已。 “基因汉受的折磨已经很多,这次情况特别严重,弄不好会被毒死。我们必须立即伸出救援之手!”千岁伯急切地说。 百岁童轻轻地摇摇头:“我也很心疼。可用不着犯急,也用不着太担心。我已经侦测到,后面有人要喝基因汉的血,他们必死无疑。他们的死亡,就是基因汉的生存。” 蛇毒在基因汉身体内蔓延,他终于被剧烈的疼痛刺醒了,睁开两眼寻找何处疼痛,发现毒蛇还在咬他,顿时怒不可遏,凶猛地一把抓住蛇,张嘴疯狂地啃咬起来,一边说:“连你也乘人之危,来沾我便宜,我与你同归于尽。”不一会,就把毒蛇吃光了,爬起来,瞅着地上的马蹄印,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卡了牙。基因汉现在就处于此种运气之中。他没往前走几步,那位好心的老汉的话应验了――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昏天黑地,傲视一切的沙尘暴来啦! 风力越来越大,把地上的沙枣树连根拔起,抛向空中。基因汉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凶恶的狂风,不知如何躲避,只是随风摆布,颠簸复颠簸,跟头接着跟头,摔得浑身是伤。好不容易捱到沙尘暴过去,地上的马蹄印荡然无存。他又成为迷途羔羊,任凭凶残的大沙漠生吞活剥了。 ; 第一三三章 基因人的血真甜 基因汉茫无目标地向前行进,在一个沙丘后面遇到了一个淘金者,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满脸皱纹,显得十分苍老。 淘金者告诉基因汉,他叫腾格乌,前不久到这吉尔林沙漠淘金,今天遇到沙尘暴,也迷了路。 基因汉身上的蛇毒在发作,不想多说话,想吃点东西,喝点水,向腾格乌讨要。腾格乌不肯,说:“我有一瓶水,两个馒头,但是不能给你。君子要顾本。在这不知要困多少天,我得活下去,能活多久就活多久。馒头和水都是我的,不给你是我的自由和权利。”说完,把水和馒头藏到胳肢窝下面。 基因汉见状,勉强笑一下,有气无力地说:“我中了蛇毒,反正活不了啦。吃不吃,喝不喝,横竖是一死。放心,我不会抢你的,也不会怪你。” 腾格乌听过,不禁为之动容,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不让基因汉再说什么,说是如果基因汉再说,他就会动心,把水和食物分给他。那样,就会失去两条命。基因汉也就沉默下来,不吭不哈,等待死神的到来。 腾格乌捧着馒头正要吃,不意,身后却伸出一双大手,把两个馒头抢走了。转过身来一看,不是基因汉,却是一个两眼闪着凶光的青年男子。“还给我!”他激愤地吼道。“不然,老子要你狗命!” 那男子并不理睬,抓着馒头往一旁走。他冲上去,打了他一拳。男子暴怒起来:“你敢打老爷我,看老爷怎么收拾你狗日的。”说完,把两个馒头往地上一扔,挥拳踢腿,来打腾格乌,三两下就把他打倒在地,用脚踩着,吼道:“服不服?” 腾格乌不得不说服了。那男子又说:“大声说,馒头是天马爷的!” 腾格乌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说:“哦,你叫天马爷。我说,我说,馒头是天马爷的。” 天马爷这才松了脚,得意地说:“敢跟我玩命的人还没出世呢!基因人降世了,可他不敢跟我玩命。爷们连大贪官都敢做了,还怕你个小毛猴。”说完,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馒头,想想又过来问腾格乌要水。 腾格乌不敢说没有,掏出那瓶矿泉水,央求留点给他。天马爷不理,抓着水和馒头走到一个沙坎下。腾格乌才发现,他还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当他把两个馒头和一瓶水全塞在她的手里时,她说:“亲爱的,别这样,他们的命也宝贵,分些给他们吧。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天马爷一把抱住她,激动地说:“不,你的命最宝贵,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就是我死,也决不让你死。” 腾格乌趁机说:“天马爷,你的女人说的对。反正出不去,不如交个生死与共的朋友。” 天马爷怒道:“放啥狗屁?你出不去,别人难道也出不去?” 说的对呀,难道真的走投无路了,难道真的谁也出不去了?天马爷的话在基因汉心中激起了波澜,求生的**和不服输的性格像烈火一样,再次在他胸中燃烧起来。他叫腾格乌扶起他来,攒口气说:“你们别吵,听我说。刚才那位姑娘说的好,要活一起活。我就是第一个基因人。天马爷,你听着,我敢和你玩命!”说完,攒足力气,向天马爷扑了过去。 可是,他哪有什么力气,攒足了的劲也只几能向前跨两步,两腿一软,往前一倾,就要栽倒,被天马爷接住了,讥笑道:“你只有狗吃屎的力气啦,还跟我拼什么?老老实实等阎王来接你吧。”手一松,基因汉便滑坐在地上。 那女人责怪天马爷不该松手,叫他去扶基因汉,他不肯。她就要起来。他才勉强伸出手去,将基因汉扶住,问他到底是不是基因人。 基因汉喘着气,费力地说:“我对天起誓,绝不撒谎。我就是基因汉。因为同家人斗气,离家出走,不幸落难与此。你们应当知道,我非常聪明。可是,我中了蛇毒,又非常饥渴,热量不够,把水和馒头分些给我吃,让我有力气思考问题,一定能找到出去的办法……”他的话音越来越弱,听不清了。 腾格乌唉声叹气。那女人落下泪来,说基因人怎么也这么可怜。天马爷却心如铁石,哪里肯信,骂基因汉尽说瞎话,骗吃骗喝。说基因汉要沦落到他这般境地的话,华继业他们都得一头撞到南墙上撞死。基因汉无奈,叫腾格乌扶着他,挪到天马爷跟前,苦苦哀求,他不耐烦了,不顾那女人的劝阻,一脚将基因汉踢到一旁,又昏了过去。 待基因汉醒来时,天马爷和那女人已经吃完了馒头,喝光了水。那女人手抓着一张报纸,满面流泪。隐约间,基因汉看见报纸上有穆玛德琳的名字,便问那女人要过来看。醒目的大标题映入他那垂死挣扎的眼帘―― 穆玛德琳主席心系基因人,亲手著文章。内容主要是表明基因人不管走到何处,都是地球村的希望,地球人都会对基因人牵肠挂肚……等等。下面的文章是阿娜写的,意思基本相同。基因汉明白了。这文章是写给他看的。他出走后,她们非常着急,十分挂念,以此表明她们无时无处不在寻找他,希望他快快回到她们的身边。他心中一阵激动,浑身发热,活下去的意念陡然上升,强化,加固。 落日疲惫不堪,软软地吊在西海的暮色之中。大沙漠的酷热开始降温。随着气温的逐步消退,随着与死神的距离越来越近,四个人的灵魂开始真实的表演。奄奄一息的基因汉,仍然想着如何走出大沙漠。天马爷竟然提出舍命活人。他说:“我们一起死太愚蠢,干嘛不牺牲一两个,保全一两个呢?” 腾格乌反驳道:“你这是馊主意。牺牲谁?你,还有你的女人愿意吗?” 不意,那女人竟平静地说:“我的命不值钱,有什么舍不得的。可是,我要问你们,这就是上上之策么?” 基因汉攒口气说:“姑娘说的对,这个主意最愚蠢。我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可我没精力。” 争了半天,没有定见,天马爷恼火了,骂道:“都他妈的怕死鬼。不行,怕死也得死。由不得你们。在这儿,我就是主宰。”他抓住基因汉,凶狠地说:“刚才你说你是基因人,这就好办啦。基因人有几条命,你就为我们先牺牲。” 那女人急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如果他是基因人,命更值钱,全世界就两个基因人嘛。” “都快死了,谈何值钱不值钱。”天马爷蛮横地说。“谁活下去谁就值钱。你说呢?腾格乌。” 腾格乌不吱声。“哈哈!”天马爷大笑道。“沉默就是默认,我有两票啦!基因人,你就点头算啦。你点了头,我就是三票支持,就像穆玛德琳搞全球公决一样,通过啦。你为我们牺牲,高风亮节,我们永远都怀念你!” “我已是死过几回的人了,不怕死。只要能保证你们活着走出大沙漠,我舍出这条命也没啥遗憾。”基因汉吃力地说。“可是,我断定这是个既残忍又愚蠢至极的法子。再说,我中了毒,浑身都是毒,吃不得了。” 天马爷又恼了:“听你说这话,我就断定你不是基因人,你骗不了我。有毒?有毒我们也吃你!” 女人听了,翻身拽住他,大叫道:“天马,你不能这样做啊。他跟我们无冤无仇……” 天马爷此时已完全失去理智,猛地推开她,扑上来,咬住基因汉的大腿,吸血,咬肉。基因汉痛得大叫。腾格乌愣了一会,也爬到他大腿上咬肉、吸血。女人扑上来拉扯他们,哪里能拉动。他们已经变成魔鬼。基因汉昏厥过去了。 天马爷跳起来,叫道:“真他妈的痛快!基因人的血真甜,我可以不死啦。老婆,你也来几口。快,趁他还没死。” 那女人怎么也不肯。他恼怒地打了她一耳光,吼道:“我要你吃,你就得吃。来,爷们喂你。”他转身要去抓基因汉,可是,头昏了,“啊呀”一声,一个踉跄,又一个踉跄,挣扎着扑到基因汉身上,说:“你说的是真话……”一句话没说完,脖子一歪,倒在了一旁。那女人扑上来,抱住他,又打又骂:“该死!活该……” 腾格乌吸血吃肉较少,发作较慢,看着天马爷倒毙在地,他惊恐万状,慌忙把指头伸进喉咙,使劲呕吐,可为时已晚,没呕几下,就支持不住,两条腿晃荡起来,“扑嗵”一声,栽倒在地,死了。 ; 第一三四章 喂奶的不是妈 眼睁睁看着两个男人死在自己面前,那女人吓得不知所措,妈呀,妈呀,叫了几遍,忽然想起基因汉,连忙去叫他,不应,慌慌地来试脉搏,觉得还在跳动,惊喜地叫道:“你还活着,活着!我有伴了,我能活下去啦。” 她把基因汉扶起来,搂在怀中,像做弥撒一样说:“你是基因人,上帝保佑,要活着,活着,活下去,我们一起活下去,阿门……”一边撕下上衣,为他包扎被咬破的伤口。 基因汉由于身上的蛇毒被两个吸血鬼吸走不少,渐渐地苏醒过来。身上除过被咬破的地方疼痛外,整个身子显得轻爽许多。他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怀中,连忙问道:“你是谁?我在哪儿?我没死吗?” “真可怜,让我看看他们。”基因汉悲哀地说。他想爬起来,可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的身上还有蛇毒在作怪。她把他往起拉了拉,指着身旁的天马爷,说:“这是我的爱人,他死在你的身边。”又指着旁边说:“那儿是腾格乌,‘扑嗵’一下栽了,再没动一动。” 基因汉愕然。一会,捧住脸大哭起来。她劝他别哭,说不值得。他使劲摇着头,说:“我怎能不哭,是我害了他们啦。” “不!”她坚决地说。“你是好人。你坦白。你说了实话。他们害你不成,反害了卿卿性命,活该!” 基因汉要她帮他躺到一旁,叫她也躺下休息,省些气力,接着说:“太残酷了。他们本来不是坏人,都怪这大沙漠。” “这都是天意,定数。”她感伤地说。“不说他们了,说了也白搭,还是想想我们。你说你有好办法的。” “唉!我精力耗尽,脑子发木,转不动啊。” “对,你说要吃点东西就能思考了。吃什么呢?这儿啥吃的都没有哇。”她急得扑打着双腿。忽然,她惊喜地说:“有吃的啦!来,我喂你!”没等基因汉反应过来,她一把将他搂在怀中,掏出x房,将x头塞进他的嘴里,催促道:“吸,快吸。” 基因汉本能地吸了一口,又吸了一口,觉得甘甜异常,竟然贪婪的吸个不停,她痛的“唉哟”叫唤起来。他不明底里,抬起头,问她怎么了。她含糊其词,说没什么,有些不舒服,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地缓缓地说:“基因汉,我想给你说实话。我还在月子里头,跟着我的那个死鬼,一连奔波几天,劳累和惊恐把我折磨得身心疲惫,赖水也缩回去,没有多少了。对不起,没让你吃饱。” 基因汉吃了赖水,添了气力,坐起来,傻傻地问她:“刚才是啥东西,那么好吃,从哪弄来的?” “怎么,你没吃过?”她惊讶而又不解地问。“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每个人生下来都要吃的。” 机敏的基因汉立时明白了,不好意思地说:“我懂了。谢谢你。我真的是基因汉,没有吃过妈妈的x水。”他尴尬地笑了一下,接着说:“基因人用不着吃奶。我是从书上知道怎么回事的。” “我相信你。”她同情地说。“基因人真可怜,没妈妈喂来。喂奶的不是妈!” 基因汉憨笑一下说:“所以,我开始怎么都不肯叫阿娜妈妈。没吃过她x嘛。” 她拍拍他的头,像爱抚自己的孩子一样,说:“基因大宝宝,你要是传统人的话,才两岁,正是躺在妈妈怀里叨着x头撒娇的时候。现在,你吃了我的x水,应当叫我妈妈啦!” 基因汉“嗯”一声,说:“阿娜我都不愿叫,岂能叫你妈妈?如果叫了你妈,岂不是有x便是娘了?” 她摇摇头,吃力地说:“你还真较真,委屈呀!怎么着,你都得受委屈。不过,这样也好啊。不吃奶,省了多少麻烦哟。不说这些啦,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他就把如何出走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又问她是如何跑进这大漠来的。 她唉叹几声,告诉了他原委。她叫罗依夏,是美鲁林齐市人,今年28岁,失业者,以开小百货铺为生。一年前,天马夜间来买香烟,与她认识,后来常常资助她,两人相互爱慕,成为爱人。年初结了婚。可是,市长吴迪洞看中了她,非要逼她当情妇不可。她当然严词拒绝。这下糟了。姓吴的是个不知廉耻的家伙,报复欲极旺盛。他指使一帮地痞流氓砸了她的小店,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天马从市武术馆开除回家,还抄了他们的家。他们无法立身,想迁移到外地,姓吴的又指示有关部门以种种借口不准他们搬走。天马和她几次外出,都被不明身份的人打得半死不活,差点丧命。忍无可忍,天马决意与吴拼个鱼死网破。她怎么劝阻都无济于事。后来,姓吴的变本加厉,天马的杀心更坚决,四处打听,查到了吴的情妇魏全琴的住所,在哪儿守候了半个多月,终于抓住了机会。 那天晚上下大雪,吴迪洞酩酊大醉,到魏宅过夜。天马蒙面而入,将他闷在抽水马桶里憋死了。虽是杀的大贪官,却也是罪大恶极,两人决定逃之夭夭。可是,所有交通路口都悬挂着天马的照片,真是水泄不通,插翅难飞。无奈,他们就选取这条沙漠通道。“没想到,还是死路一条。”“呜呜呜”,她伤心地哭起来。 基因汉听了,不由为之动容,劝她别再悲伤,过去的事情总是无法追回,就随它去吧。眼下得赶紧设法走出这大沙漠。她点点头,沮丧地说:“可惜,我没来水了。”他说:“有也不能再喂我,你得保持精力,咱们才好一起行动,办法总会有的。” 说着说着,两人又说不动了。夜渐渐深了,风越发寒冷起来。她冻得瑟瑟发抖。他拼尽气力,刨了一个沙坑,先躺进去,叫她与他睡在一起,用沙子当被子盖在身上。她说这办法还真好。两人就相拥着,昏昏然,睡着了。 但是,基因汉很快又醒了。蛇毒再次发作,人咬的地方伤口剧烈地疼痛。他想大喊,怕吵醒她,便强忍着,实在难忍了,就用牙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指。 ; 第一三五章 踏上浪迹之途 这一切,百岁童和千岁伯都看得一清二楚。 百岁童果断地说:“是时候了。” 千岁伯从他手中夺过仪器,说:“我来帮徒儿解毒。”说完,他操纵仪器,“啪”地一声,一道强光波,射向地球,直射到吉尔林大沙漠,射入基因汉体内。 基因汉浑身一颤,顿觉神清气爽,知是千岁伯救他,连忙跪下,朝天上叩了三个响头,轻声说:“感谢师傅救命之恩。” 百岁童听了,笑道:“千岁伯,你的徒儿也变世故啦。” 千岁伯也笑道:“管它那么多呢,先救了徒儿再说。” 百岁童又说:“这很正常。基因汉是低级基因人,非得与传统人相濡以沫不可。” 千岁伯嗔怪道:“你笑什么笑?他用古老方式对我们叩拜,也正常嘛。” 死一般的黑夜终于过去。朝霞从东方升起,布满天空。大沙漠重新显露出金黄色的面孔。基因汉仔细观察过后,认定他们身处之地是大漠中的死海,怪不得昨天是那么地恐怖,以至于两个男人焦躁至极,非要舍命保人不可。必须趁早走出这死海,不然,死亡也会降临到他和罗依夏头上。从哪个方向走,走出去又该向何处前进呢?他伏在地上,侧耳细听,啊,听到了,东南方不远处有地下水流动的声音,就向东南方向前进。他兴奋起来,叫醒罗依夏,将天马爷和腾格乌的尸体埋了,相互搀扶着,慢慢地走出了死海,又慢慢地向东南方向走去。大约三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沙泉旁。两人三呼万岁,冲到泉边,卧倒,把头伸进水里,喝个痛快。然后,互不避讳,脱个精光,跳进泉中,洗个痛快……拾掇完毕,两人精神饱满地继续向东南方向前进。又走了三个小时,两人来到了沙漠的边缘,来到了一条土马路上。 罗依夏兴奋的大叫,情不自禁地在基因汉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在这等一会儿,有马车来的。” 基因汉担心地说:“车夫要钱怎么办?我就是一条裤子啦。” 她叫他放心,她有钱。等了一会,一个老大爷赶着一辆马车过来了,并不要钱,让两人坐上,来到了一个叫奎顿的村庄。罗依夏用五十元钱买了老大爷的黑褂子,叫基因汉穿上,两人便乘公共汽车赶到火车站,乘坐中午一点半的客列,赶往美鲁林齐。 当晚九点半,到达美鲁林齐市。两人打出租车到了团结新村336号,打开601室,进了罗依夏的家。罗依夏放好热水,叫基因汉洗澡。基因汉说没衣换,不肯洗。她将天马爷的深灰色四季春西服拿出来,基因汉换上了,才钻进了卫生间。她在卫生间外踱了几步,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忽然想起,叫基因汉穿死鬼天马的衣服有些不妥,连忙跑到新村超市,买了一套崭新的深灰色四季春西服,又要了衬衫、背心和裤衩,风也似地跑回来了。 基因汉穿着雪白的内衣内裤,从卫生间走出来,笑吟吟地说:“真爽快,谢谢你!” 她满脸是笑,不说什么,拿出新西服,帮他穿好,又替他梳好头发,叫他喝茶休息,她去洗澡。 当她重又站在他的面前时,他惊呆了——她焕然一新:穿一身紫红色四季春布料连衣裙,扎一根天蓝色腰带,上面缀着一个乳白色同心结,白嫩的脖子上挂一根银白色项链,淡淡的紫色唇膏,飘逸的秀发,看上去特别端庄秀美。真有点像穆玛德琳,就是气质差了些。基因汉在心里说。 不容基因汉多想,罗依夏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他问做什么去,她莞尔一笑:“去了就知道啦。” 他们走出新村,坐出租车来到了一家外科医院,挂了专家门诊号,就请专家为基因汉诊治大腿上的伤口。专家问为何弄成这样,是否小俩口半夜打架了。基因汉不语,罗依夏却承认了。专家笑道:“我看这样的病太多了,一说一个准。传统人夫妻都这样,从谈情说爱时就吵吵闹闹,一直到进坟墓。说是白头到老,有多少啊?不如说对头到老准确哩!你们说是不是?”两人笑而不答。专家也不再说,开了处方,叫他们按方领药。两人就到药房领了消毒液和肌肉再生膏,刚转过身来,那医生却追了过来,抓住基因汉,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说:“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和普通人很不一样。” 基因汉和罗依夏都莫明其妙,不便吱声,由他前后左右转了几圈,看了个仔细。“小伙子,没有错,你肯定中了剧毒。”那医生毋庸置疑地说。“是蛇毒。奇怪呀,为什么你还能活着?一般人恐怕早就死于非命啦。要不要住院啦,最好是住几天。当然啰,你已经抗过了第一危险期,不住院也没啥大碍。算了吧,回去把这些药好好服用,记得来复查就行。” 两人当然不愿住院,连忙说谢谢,这样最好了,省钱省事,一定来复查。说完。手拉手,一路小跑,赶回家来。 回到家中,基因汉要自己上药。罗依夏却不许,由她亲手给他消毒,上了药。接着,两人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她说他要休养几天。他说不必要,现在感觉很好,估计过两天会完全康复。她又说,应当与他家里联系一下。他说还不想,刚跑出来,好不容易逃出了鸟笼子,干嘛又要飞回去?该趁此机会,自由自在生活一段时间再说。她说,这样的话,就先玩几天,再去找个工作。他说这样最好,他什么都会做,什么都能做好,准能挣回来大把大把的票子。怕就怕,人们有眼无珠,不会聘用他。 她认真地说:“谁说没人聘用你?我聘用。”她拉住他的手,继续说:“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等伤完全好了再说。反正天马爷给了我不少钱,够咱俩花一阵子的。” 他起身走了几步,说:“不行!你和天马爷其实是畏罪潜逃,警察局会来找你。我不能呆在这儿。你应该去自首。” “哦,你原来是顾虑这个。”她镇定地说。“在沙漠里头我就想好了。只要回到家,我就去自首。吴迪洞是天马杀的,我没有做啥环事,我没有罪。我相信官们会主持公道。” 基因汉站定了,说:“那还是不行,我不能当白吃。基因人应当给社会更多的贡献才是。天马爷给你的钱,就算是干净的,你也有很多用处,要养家糊口啊。”走到她面前,认真地问:“你的孩子呢,要不要把他接回来?” 她顿时两眼汪汪,赶紧走到窗口,一边拭泪,一边说:“别提孩子了,他永远不会回家来了。” “怎么?”他惊谔地问。“吴迪洞抢走了,还是把他怎么了?” 她忍不住放声大哭。他上前安慰一会,她才勉强收泪,抽噎着说:“他们丧心病狂啊,硬是把一个还不满月的婴儿掐死啦,多可爱的小男孩呀!” 基因汉听了,愤愤不已。她站起来,挺直身子说:“不提这些伤心事了,把它深深地埋在我的心底,埋它一辈子吧。”破涕为笑,又说:“基因汉,你我生死与共。在我心里,已把你当丈夫。你别嫌弃,就在这,先跟着我过。身无分文,又没身份证,还是刚刚出世,不好在外混啦。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等你气消了,就回家去,好吗?” 基因汉沉默一会,果断地说:“不!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是一个好女人。但我不能连累你。请你相信我,我会记住你,更会报答你。听我的话,趁早去自首,这样对你好些。” 她不能再勉强他了,笑一笑说:“谢谢你,我会听你的话,第一个基因人嘛,谁还能不仰慕啊。咱们之间什么都好说,有啥连累呀,你不就是饭量大一点嘛。我那冤死鬼呀,一顿能吃一盆呢。你就先养伤好了。养好了伤再走不迟的。” 他一缩脖子,笑了,说:“一顿一盆,那不成猪了。在沙漠里头看他脑袋不大,嘴也不长,耳朵也不宽,不像嘛。” “给脖子就蹬脸!”她嗔怪道,“我也有另外一面哩,小心点哟。” “嗨!这有啥。”他嬉皮笑脸地说,“人都有两面性,基因决定的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喽。” 此后,一连半个多月,基因汉就在罗依夏家里呆着,哪儿也没去。而她也什么地方都不去,就陪着他,为他做饭,洗衣,换药,同他聊天。然而,她越是无微不至,他就越是坐卧不安。 第二十天的早晨,她像往常一样,敲他的房门,叫他起床早餐时,屋里无人应声,拧开门,不见人影,她不由失神地愣在门旁。一会,她自言自语道:“拴不住的鸟儿,让他飞走吧!人家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属于所有地球人,不属于罗依夏。” 她把本已收拾过的床铺重新整理一番,笑了笑,对着床铺说:“傻瓜,吃了本妇人的奶水,怎么还躲着我?二十天碰也不碰我一下。”把两个枕头重叠在一起,又说:“乖孩子,记得回来看我啊。如果你再落难,就来这儿。这儿是你的家。” 罗依夏以为,基因汉不辞而别,像从中心逃出来一样,又逃到别处去了。想着对他的许诺,稍事打扮,就去了美鲁林齐警察局,交待了与天马爷一起逃命的全部过程,又带警察们到沙漠里找回了天马的尸体。案情大白,一切都与她无关,警察局做出了结案的决定,对她说了一些表扬的话,就放了回来。华灯初上,夜色格外艳丽。她高兴的连饭也不想吃了,走进卫生间,洗呀,洗呀,要把跟着天马生活的所有紧张情绪和一切忧愤羞辱心态全部洗个干净,待基因汉回来的时候,一展她的崭新风采。 罗依夏对基因汉一直牵肠挂肚,并且信守诺言,对他们的共同遭遇始终守口如瓶。但是,基因汉一直杳无音信。基因汉有他自己的打算。他要用自己的实力立身社会,用自己的成绩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在近五十天的磨难之中,他看清了自己有多重,值多少钱,觉得自己要学会的本领很多很多,决心继续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淬火锻炼,力争百炼成钢。他也没有远离罗依夏,不过是稍稍化了装,就在美鲁林齐市,踏上他谋生经受着浪迹荡踪的种种羞辱。 ; 第一三六章 基因优秀不能当饭吃 “我要饭碗!” “我一定要找上好饭碗!” 基因汉自言自语,东张西望,在美鲁林齐大街小巷中穿行,每每在五彩缤纷令人眼花瞭乱的广告牌前驻足。 基因汉虽然聪明绝顶,但他不明白,新世纪的就业也一样像历史上多次发生过的那样,很难很难,他的心中坚信不移,新世纪一定什么都比过去的社会强,他想找工作一定如愿以偿。他哪里明白,就业这件事,虽然关系到所有地球人,每一个地球人都至少有一次经历寻找饭碗的折腾和折磨,但是并非所有地方的工作都会偏向聪明能干的人,社会需要有人工作,各行各业都需要。新世纪也绝无不需要人而全用机器或机器人的行业和部门。然而,事实总是残酷得很,所有行业都不需要所有的人工作,新世纪也一样。而且,社会分工千奇百怪,不可能人人都找到自己设计和愿望的工作。也许地球人永远都会处在这样的旋涡之中。 时值盛夏。美鲁林齐市内酷热难当。这儿是沙漠戈壁气候,温差很大。早晚凉爽,深夜还有些寒冷,总要盖上棉被才能睡觉。可一到晌午,热狗便钻了出来,四处张狂,叫人浑身冒汗,在大树下也不敢逗留。 基因汉饱读百科全书,满肚子墨水。可是,脑子里的知识一点也代替不了脚下的步伐,不知道钻进大店小铺里去避避热浪,或者躲到墙脚下荫凉处休息,连拣张报纸遮在头顶也想不起,只会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一直在烈日下奔走。罗依夏特意给他买的深灰色西装虽是四季春布料,也化解不了摄氏四十度的高温。 “我要饭碗!” 第一个基因人是无所畏惧的。他执着地向前走着,汗水从头顶沁出,从额角流下来,流到脸上,流到脖子里。他不时地举起手,在已经晒红了的脸巴子上抹一把,往身上揩一揩。 拐过一条街道,往前没走几步,看到了一块大标语牌,上面写着“宇宙牌百家鞋,基因人天天来”的广告。基因汉兀自笑了,自言自语说:说的真带劲。真是骗人没商量。基因人天天来,好像天底下已经到处都是基因人了似的。我没来过,王拓基也没来过呀。他在神昌呢,远在天边。我倒是近在眼前,可也是头一回来这。来找工作,也不买鞋。哦,广告广告,原本就是大喊大叫,信口开河,有点影子就算真实,反正是漫天要价,最后还得随手付钱嘛。不管那么多,我只管找工作。这儿有吗?转眼细看,牌子上并无令他高兴的招工启事,前行几步,看见店门旁的墙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纸,上面用a语和e语写着—— 本店急需掌柜的3名,推销员3名,月薪2000至5000元a币,具体面议,有意者请速来联系,迟恕不候。 迟恕不候?孔夫子的卵子——文皱皱的,写这广告的人还算有点墨水。3加3等于6,机率很大,薪水也还可以,哦——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今天真来啰! 基因汉主意拿定,推开大门,大步跨了进去,心想着马上就可以与人力资源部的小姐或者是先生接上头,谈定自己的工作,哪里想到,没等他转身走向电梯,一个面皮粗糙个头高大的保安不知从何处跑过来,果断地拦住了他,绷着脸,用威严的口气问:“你是来找工作的吗?如果是,请你出去!” 嗳,保安先生,你搞错啦。门口启示写的明白,有意者可以面议,你凭什么叫我出去?一扬头,转过身,再向二楼楼梯走去。 就凭我是保安,就不准你进去,只准你回去。那保安伸手拽住了他,做出了擒拿的姿势,一边凶巴巴地说话。叫你走你就走,别不识抬举,自找麻烦。 你这是乍说话呢?基因汉耐住性子说。难道你们这广告是故弄玄虚?我看就是故弄玄虚! 那保安哑然失笑,阴阳怪气地问:喝哈,你小子人不像个屁猴子,凭啥说我们是故弄玄虚? 基因汉把胸脯一拍,叫道:保安大哥,你听着,我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大名,华宇基因汉!听清楚了没?要不我再喊一遍? 保安定睛,看他一会,嘻嘻一笑,说:你是基因汉?你是第一个基因人?把头摇的像像郎鼓,接着说: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华宇基因汉是穆玛德琳主席赞誉的基因大帅哥,他有八大优点。你,你这副模样,哪里有什么优点?全是脏兮兮,还应聘个球毛啊!快走!趁我还有点耐心,快走吧! 这就怪了!基因汉大惑不解。你们明明写着“宇宙牌百家鞋,基因人天天来”,怎么真正的基因大帅哥来了,华宇基因汉来了,却偏偏不让进,岂有此理? 你真是基因汉? 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顶天立地! 那你知道我们这些老百姓是怎么看基因汉的吗? 不知道。基因汉有些不悦。我又不知道你喜欢还是反对基因再造技术。 那你就听我好好说,我们这些百姓都说基因汉真了不起,敢跟蓝星侵略者斗,红枫山的故事实在令人感动。反正,我们支持基因人之父,支持穆玛德琳就是了。嗳,嗳嗳,我们朋友们都说,基因汉是地球人的希望之星,救命之星,还有说是福星的。我们没有钱不要紧啦,只要有希望就好啊。一代一代地盼望着,爷爷不成,孙子成,孙子不成玄孙总能成。传统人可怜啦,总是受遗传病折磨呀。嗳,我跟你那么多做什么,你还是快走吧! 我真是第一个基因人,真是华宇基因汉啦! 不许你再冒充了!保安正色道。我们眼中的基因帅哥,绝对不会这副模样。这明明是糟蹋我们的希望之星嘛!糟蹋他就是糟蹋我们老是姓。看你可怜,不跟你认真。你还知趣?快走!说完,用力推他出门。 基因汉用力抽了一下手,抽不动,叫道:“你不管安全,却吃闲饭管淡事,岂有此理?快放我进去。不然,我告你侵犯人权,滥用职权!” 顾客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围拢来看。值班员害怕影响生意,立即跑过来,叫大家散开,又给保安使眼色。保安会意了,赶忙把基因汉推出门外,指着胸前的牌子,教训道:“小子,看清楚了,我叫郭大河,尽管去告我好了,找穆玛德琳都行。可别学史海仁,也别学西西大巴他们,尽放狗屁。”松开手,推他一把,闭上门,站定在门内。 基因汉面红耳赤,冲进门来,扯住他的衣服,狠狠地说:“郭大河,这就完啦?说,凭什么赶我走?凭啥阻止我找饭碗?” “嗳哟,你怎么又进来了?”郭大河哭笑不得,“你衣衫不整洁,不许应聘。我给你留面子,不好意思直说,你倒来劲了。” 基因汉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全身,松开手,有些不自然地说:“嗯,是有点不雅,刚才晒的。”抬高嗓门,“这不能怪我呀,你们这儿天气太热,好端端的新衣服,硬是被晒成这样,你该去管管天……” 郭大河哑然失笑,压低声音说:“好啦,知趣点。衣衫不整者一律不准参加面试,由保安设法拒之门外,这是总经理专门交待给我的任务。你不能只顾自己找饭碗,忘了保护别人的饭碗吧?再说了,你这样到了人力资源部那儿,会更难看,要让总经理看见了,就更惨,连累我们丢饭碗啦。回去吧,换身干净衣服再来也不迟嘛。” 基因汉仍不甘心,说:“我不怕难堪,我也不相信,你们总经理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郭大河生气了,喝道:“快走开,别胡搅蛮缠,影响了我们做生意,我就关你的禁闭。” 基因汉也气不打一处来:“你狠什么?我连大冰谷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你关禁闭?告诉你,我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睁开眼睛仔细瞧瞧吧。” 他的嗓门太大,顾客们听见了,又朝这边围过来。机警的郭大河急忙连推带揉地将他推出门外,轻声说:“好小子,别闹了。再闹对你我都没好处。你是基因人?鬼才信哩。” “我真是基因汉。我没骗你呀!”基因汉委屈的很,“你们怎么都不信呢?” “哦,真是基因汉,看你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好,我信了。”郭大河边说边伸出手来,“基因汉,证件拿出来看看。” “我负气出走,忘记带啦,不信,你去问华继业。” 哈哈哈——郭大河一阵好笑,正色道:“小伙子,别胡闹了。报刊上登了,这些日子,地球村到处都有冒充基因汉的,有的为了骗钱骗物,有的是恶作剧,有的是为了糟蹋基因人。你为何冒充基因人,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华继业的电话可不是好打的,我才不上当呢。回去吧,不然,家里人要着急啦。” 家里人要着急啦!这句话颇具威力,穿透了基因汉的心,愣住了,竟然连郭大河返身关门的哐当声都没听见。是啊,我基因汉离家出走,家里人着急的很啦!在沙漠里,他已看过报纸,华家有和穆玛德琳都在四处寻找,只不过讲究艺术就是了。可是,事已至此,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回去了。 一对男女手挽着手,从他身旁经过,那男人嫌他堵在门口,有意挤了他一下。那女人朝他丢轻蔑的一望,捂住鼻子,轻声说:“哦哟,一股臭汗味,薰煞人,还拄在这大门口,当迎宾吗?” 那男人回首一望,也不怕他听见,大声说:“晒臭鱼干还差不多,是傻子吧,基因突变了吧!” 基因汉第一次被人这样讥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朝他们瞪一一眼,对自说:“基因汉,还不快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 第一三七章 总经理全是傲慢基因 他走下台阶,想看时间,才想起手表也没戴,记起穆玛德琳送他金表他又奉还的事,不免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愚蠢。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书上说这个时候大概是下午四点钟左右,便继续向前走去,想再找一两家商店应聘。一路走,一路望,脑子里突然钻进一个怪物――疑惑!地球人类怎么是这样?自然人怎么如此缺少眼光?基因人多么美妙,穆玛德琳说是基因帅哥,全球公决超过半数地球人拥护基因人诞生,那么多的人,包括超美女大主席,见到我基因汉,简直就像见到了神仙,怎么现在成了这样?怎么第一个基因人一出基因再造中心,就分文不值了呢? 他的脑海中浮出许多答案,但都不能使他满意,总觉得与现实有些差别,渐渐地头疼了,生气地一跺脚,骂道:“该死的脑筋,也来欺负我,滚蛋!” 他又昂首阔步往前走,偶尔一偏头,发现一个阅报亭上贴着几张小纸,凑近一看,是招聘广告,一把撕下来,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走。 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对面的旺天花旅馆,好高啊,足足有四十多层。看来,这里生意很好,电梯前挤满了人。他求成心切,转身走向楼梯,爬啊,爬啊,一口气爬到了二十八层,也不喘口气,看着总经理室的牌子,就往前走。心想,这回第一个基因人直截了当,看你保安什么的,能奈何我? 两扇朱红色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敲了敲,听见里面传出一声低沉的略带威严的“进来!”他便推门而入,径自走到一张大办公桌前,低沉地却是明白无误地说:“总经理,我来应聘。”说完了,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 没有回音。 他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回音。心中不踏实,往近处再瞅了瞅,觉得很奇怪:那张非常宽大的比穆玛德琳的办公桌还豪华几分的鳄鱼皮转椅子上,分明坐着人啦,那人手中分明拿着报纸啊,那报纸分明展开来了,盖住了身子呀,怎么没有回声呢?是睡着了吧?再说一遍好了。猴子不上树,多敲几遍锣,这是司马部长常用的计策嘛。 于是,他抬高嗓门,又说了一遍:总经理,我来应聘了! 仍然没有在声,但那张了纸发出了细微的“咝咝”声,移了位,哎哟,两只穿着拖鞋的大脚露了出来,像两条长得很肥却死了好久的臭鱼。 这家伙,如此不文明,还总经理呢。臭鱼一条!他生气了,一气,火就冒出来了,不客气地责问道:“喂!总经理,你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为什么不理人,真不讲礼貌。好歹给个说法啊!” 报纸又发出了“咝咝”声,距离近了一些。啊哟喂,原来,那报纸上竟有两个小窟窿!不吭不哈的总经理早对这位前来应聘的小伙子,早已一目了然。 接着,又听见一声按开关的声音。 漂亮但气质并不高雅也显肥厚的女秘书进来了,满面堆笑,请基因汉出去说话。基因汉不知何故,不便拒绝,跟着她走出门来。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干笑两声,轻轻地说:“这位先生,我是老总的工作秘书,叫梅布丰。你有所不知,我们总经理考察人就是这样特别,你别介意哟。” “怎么?你是说他已经答复了我?”基因汉大惑不解,一脸的迷茫。 她耐心地告诉他,总经理见应聘的人精力不济,不愿正视,就把腿抬得高高的,不正眼看。然后,叫她来处理。 “他怎么就看我精力不济呢?”基因汉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传统人怎么这个样儿?” “恕我直言,你气喘吁吁呀。你衣裳被汗水浸湿呀。”她夸张地掰着指头,“还有啊,你说话不果断啦,没底气呀。你不像基因人!你看华宇基因汉,说话铿锵有力,形象雄健,气宇轩昂,真正的大帅哥。如果,你有一点点像基因汉,我们总经理就会刮目相看。你要知道啊,自从阿超阿娜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后,我们总经理就是这样挑人了。你不是第一个,也决不是最后一个。” “照你这么说,基因人倒成了罪魁祸首,害的人们不好找工作了?”基因汉冷嘲热讽。“恕我直言,你有没有基因汉的气度和本领呢?哪怕是一点点都行。如果没有,你不是也要被……” 她不让他说下去,借口她还有很多事,没功夫陪他多说话,想想又说:“听你的口气,好像就是基因汉似的。不过,平心而论,特别是你的口齿、语速,很有些基因帅哥的味道啊。” “什么有些?本来就是!”基因汉自豪地说。 她认真地看看他的脸,又转到他的身后,看看他的脖子,再退后几步,着意地审度他的身材,摇摇头,严肃地说:“你不是!绝对不是。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谁能比得了?基因帅哥可是地球人的宝贝疙瘩,现在正在神昌基因人再造技术中心大显身手,为全体地球人民造福呢。他怎么会到我们这些地方来呀?就是他想来,穆玛德琳,阿超阿娜,还有华继业等等等等,都决不会允许的!就是他来了,还不是前呼后拥的,要么就是微服私访,屁股后头有一大帮保镳和便衣警察。社会上都在传言,基因人父子,不!是华氏家族,现在都是国际一级保护动物,走到哪儿都是国家总统一级的保卫措施嗳。嗨,我给说那么多做啥?看你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就不是基因汉。你脖子上也有小台球,8分值。可那肯定是贴上去的。新世纪,做个小小手术,就成了另外一个人喽。” “哼!有眼不识泰山。”基因汉毫不留情地嘲笑她。 她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传统人嘛,总有毛病。你说我有眼无珠都行。现在请你走。祝你科学!祝你找到一个金饭碗。” 基因汉冷笑道:“谢谢你的祝愿,我一定会找到一个真正懂基因人的好企业。也祝你科学!”滑稽地朝她鞠个躬,转过身来,昂起头,挺直腰板,稳步走进了电梯。 不意,梅布丰追了出来,把他带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依然用报纸罩着脸,鼻子里嗡“嗡嗡”两声,用尖厉的声音问:你真是基因汉?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基因汉大声说。老总,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否让第一个基因人看看你的尊容? 让我先问完了再说。你既是基因汉,干嘛要跟出来厮混?神昌那个神秘的再造中心不是非常非常吸引人吗? 我和他们闹翻了,负气离家出走…… 哟,你还真能瞎扯,编的很圆顺嘛。我信啦!你的证件呢? 走的仓忙,啥都忘带了。 哦喝喝!总经理一阵猛笑。毛头小子嗳,本老总吃的盐比你喝的水都多,你还想忽悠我?鼻子底下一条痕,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呼啦”一声,扯下了脸上的报纸,喝道:冒牌货,这里不是骗子和叫化子呆的地方!提醒你呦,基因汉可不是好冒充的!卖麻团跌跟头吧!说完,朝后一仰,又把报纸盖到了脸上。 基因汉知识渊博,可没听懂他的话。因为,他没有看过a国的歇后语大全,不知卖麻团跌跟头为何含意,憨憨地问道:你说卖麻…… 梅布丰嘿嘿一笑,讥讽地说:你还这么认真做啥?老总叫你有多远滚多远啦! 基因汉一扣,气不打一处来,大叫道:什么总经理,太傲慢了,太没礼貌了…… 梅布丰赶忙来推他,他一甩手,说:我自己会走,不用你帮忙。听着,你们的生意会颓废的,走着瞧!我记住这个地方了。 走出旺天花旅馆,基因汉着意地回首仰望,怅然若有所失,叹息一声,自语道:“旺天花呀,旺天花!感谢你教训了我。我记住你了。你们总经理的基因全是傲慢!” ; 第一三八章 马脸考官的训斥 太阳还高高挂在西天,只是光芒不再那么锋利,照在脸上不再那么火辣辣的。走进一个巷道中,一阵穿堂风吹过,心中舒坦了许多,脑子里也清醒了不少。看看天色尚早,基因汉决意再做第三次尝试。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大街小巷,来到了一个到处摆着小摊小贩散发着臭鱼烂虾味的小巷里,正不知往何处走出去,心想着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恐怕今下午是找不成第三家了。 不意,迎面走来一位蓄着长发,模样一点也不算英俊,脸上全是油腻,眼睛里流露着期盼表情的年青小伙子,左手捧着一摞报纸,右手拿着几张广告,拦住了他,也不说话,抽出一张广告,硬往他怀里塞,一边说:“看看嘛,不碍你走路啊。”说完转身就跑。 基因汉朝他远去的身影看了一眼,心里好笑:跑什么嘛,我又没打你。哦,是怕我拒绝你呀。跟我一样,怕人家不录用我,反而给我臭脚丫子看。好了,我看看也无妨。翻开报纸,边走边看起来。 忽然,他一拍报纸,大叫一声:“好!” 身旁一位姑娘被吓了一跳,骂他一句“基因突变啦!” 他朝她“嘻嘻”一笑,左转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不一会,他来到了青年路388号,这儿是美鲁林齐市政府特意开设的职业介绍所,院子不大,楼也不高,只有六层,外观一点也不华丽,但是,前来光顾的男女老少很多,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基因汉刚刚看过门牌,就有一位女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问了是不是找工作来的,听他说了是,便带着他走进楼内,一边问他想找个啥样的饭碗。听他说随便,就把他带到了三楼,指着一个挂着白色门帘的门,叫他去碰运气。 他忘了谢她,快步走到了门前,掀开门帘,跨进门来,见有几位男女正在和一位长着“马眼”看上去约摸五十多岁的男人争论什么,心中好奇:这儿可能不同,应聘者还敢和招聘者争论,真是民主平等。穆玛德琳的民主平等思想可谓深入人心。 挤到跟前来看,弄不清是在争论什么,便退回来,一旁等着。却听那男人喝道:“走吧,走吧!说不清就走人,没啥好噜苏的,来新人了,别妨碍我工作。”边说边用手拨开那几个男女,轻拍一下基因汉的肩膀,说:“你来的真好,帮我解围啦。来,你来,接着说,说不定我能高抬贵手。” 那几个人不愿再逗留,嘟囔着走了。基因汉不失时机地坐到了一张木椅上,准备应答问题。脑子里急速地旋转着,琢磨这个马脸老家伙会提些什么问题。嗨!有啥好想的,还不是“你有什么想法,想找什么工作,我有什么特长之类”,《应聘指南》上说了几十条,都记着呢。 “你是基因人吗?”“马眼”并没盯着了看,而是看着墙上的一幅照片,照片上是阿超阿娜基因汉,正在回答记者们的问题――这是新闻发布会上的照片。看来,这个“马眼”是个基因人的支持者,起码不讨厌基因人。 “啊?”问题太出乎意料,基因汉怔住了。想了一想,干脆地说:“我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叫基因汉。” “马眼”呼地站起来了,两眼瞪的老大,有点像铜铃了。“月球村新闻发布会以来,我问过9999个男女老少,你是第一个敢于恬不知耻的男人,年轻人。出去吧,你成了洗脚水啦。” 基因汉一下跳了起来,怒不可遏:“你才恬不知耻呢?我就是基因汉,你却硬说不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该出去的是你,快换个懂事的考官来。” “你真是基因汉。”“马眼”就地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容可掬。“那你告诉我,阿超阿娜华老先生华老先生的干女儿都是谁?” 基因汉“嘿嘿”一笑,说:“小儿科啦,还来绕我?华宇美智超沪莫玛柏莎华继业巩南星王秀磊。” “哈哈!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华继业有这个干女儿,你不知道,还说是真基因汉。冒牌……” 基因汉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用手堵住他的嘴,叫道:“货,你自己吃了吧。玛甘捷琳,不是华继业的干女儿。这是我的感觉。” “噢,你对玛甘捷琳有成见,是不是她不肯嫁给你,却嫁了王拓基,你就妒忌她?” “胡言乱语。你这是考啥?” “考啥?啥都考。你说,基因人有啥好的?” 基因汉说有八大好处,媒体上说了几百遍了,没啥好纠缠的,叫他谈工作。 他大笑一阵,说:“看你这熊样,没几下就投降了,还冒充基因汉呢?第一个基因人可是耐力十足,能飞过十几丈高的围墙,几百个特务都逮不着他。你呀,跟他提草鞋,家恐怕都不要哩。嗯,你是得赶快找份工作,免得老是满脑子胡思乱想,马尾穿豆腐――提也提不起来。说,你有何能耐,想找个什么好工作?” 基因汉一时啼笑皆非,叫他介绍有什么好工作。他说事在人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基因汉用嘲笑的口气说:“这个还要你来说,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但是,人的基础不同,追求不同,起点也就不同。这个你却不知道。” “嗯,你的一张嘴很锋利,有些像阿娜,噢,还像所罗彪。”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基因汉,不是别人,别老拿名人跟我比。我就是我。一个无名鼠辈。但是,我有能耐做好一切事情,有决心超过他们。现在,我要工作,就是要证明给全体地球人看。” “呶,呶呶!说走嘴了吧!基因汉大名鼎鼎,声震寰宇,你却说无名之辈,露馅喽。不过,你也有好一派豪情壮志加豪言壮语。既然如此,我成全你。掏粪工做不做?” “你怎么不做?” “殡仪馆工作去不去?” “要去你去?我看,你这样爱捉弄人的人,去捉弄尸体最适。” “哼!养猪会吗?” “会吃猪肉。你不会吃吗?还是宗教上有忌讳?” “精神病医院有份差事,你去比较合适。” “你才是精神病呢。”基因汉腾的站起来,满脸怒气。 马脸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喝斥道:“你真是不识好歹,这样无礼,如此放肆,一点也不知道维护考官的权威和形象,再好的工作也不会落到你的头上,哪个经理愿意用你这样的刺头,又有哪位工友愿意和你一起做工?还基因汉呢?他能跟你这样无知无赖?滚,滚吧!” 基因汉毫不相让,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然而起,喝道:“你以权谋私,捉弄顾客,侮辱人,良心大大的坏了,早该进火葬场。走就走,谁希罕你这个鬼地方?八辈子都不想来。” 马脸大概人来没有碰到过如此对场所景,如此对手,气得手足无措,不停地“啊啊啊”叫着,又不敢大声喊叫,那样的话,可是要炒他鱿鱼的。基因汉进门就注意到了,他的背后墙上贴着办公规则,“不准在办公室吵闹”可是第一条。 冲出楼门,再冲出院门,内心的怒火还没消退。传统人直丑陋,丑陋死了,竟然这样对待第一个基因人。我多么地无助啊,还往我伤口上撒盐,简直就是毫无人性。这叫我怎么虚心向自然而学习?暮风吹来,一口冷风呛进喉咙,不由地“咳咳”起来。他妈的,连风也来欺负我,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捏住嗓子使劲咳了好一阵,才算过去了。抬脚懒洋洋地往回走。 ; 第一三九章 羊肉串串稀了帅基因 没走几步,觉得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了,就蹲下来,歇了一会,还是没有力气,看见旁边有一家小酒店,肚子随即叫唤起来,便起身进那酒店,找个角落坐下来,叫服务小姐点菜。服务小姐着意地看了他一会,问他想吃些什么。他说随便。小姐说他真会开玩笑,可是没有随便这道菜,请他再点别的。他又好笑又好气,点了醋泡花生和洋葱伴木耳,三两韭菜饺子,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没吃几个饺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三次碰壁,委屈和羞恼又爬上心头,觉得饺子没有味道,那菜也吃的没劲,就叫小姐拿酒。什么酒呢?他要喝月球白。小姐说那是高档酒,咱们这大排档里没有。什么蹩脚小店,连月球红都没有,真没劲!他嘟囔一句,就叫买单。 付了钱,快步走出门,转身又进了一家小吃店,先看有没有酒。也没有月球白,却有月球红。心里一高兴,说:“就在你们这儿吃晚餐了,来瓶月球红。” 柜台小姐下意识地扫了他一眼,不放心地说:“先付钱吧,一千元一瓶。喝不完可以存放在这儿,下次再来喝。” “这么贵?比月球村的还贵三百块,天价!下次恐怕没人敢来啦。”他一生气,转身就走。两次生气,胃口没有了,不想再吃,闷头向前走。然而,一阵吆喝声吸引了他。 来来来,新鲜的烤羊肉,多少也吃不够!女的吃几串,越长越好看;男的吃几串,变成基因汉。来,来,来…… 哟,这还有点意思。凑近一看,一个小伙子,身穿白底蓝条长褂,头戴瓜皮小帽,一边在火炉上烘烤一串串的羊肉,一边扯着嗓子喊叫。 基因汉在月球村生活了两年,在万和号太空红招待所住过几回,吃过穆玛德琳等高级官员的宴请,美味佳肴自然没少享受过,但这烤羊肉串他却是头一回听说,好像书上也没有看到过呀。哈哈!五块钱一串,真便宜,比月球村超市里的商品便宜多了,咱就来个十串。男的吃几串,变成基因汉。我要看一看,基因汉吃几串,会变成什么。掏出五十块钱来,大声叫道:“小伙子,来十串!” 小伙子高兴地叫声好,叫他寻个地方坐下,又问他要老一点,还是嫩一点。他愣了:还有老嫩之分?灵机一动,说:“不老不嫩。”小伙子叫声好,转身回到炉旁,一边叨叨:“不老不嫩”,一边烘烤,不一会,就送过来十串羊肉。 求新鲜看好奇可是基因汉天生的心理特质。这会儿,他实在是饿了,抓起一串就啃,却啃不下来,弄的满嘴是油,感觉旁边有几个男女在看他笑话,忙用两眼余光悄悄看看别人的吃法,学会了,一片片往嘴里叼,吃了一串,觉得并不怎么好吃,一股怪味,他形容不出来,不吃了,叫那小伙子,要退余下的九串。小伙子摆着脸说:“带走!本摊概不退换,除非你再交一份钱。”他问旁边的食客,他们说就是不退,便不再计较,找张报纸包起来,带回去给罗依夏吃。 时已傍晚,太阳藏进西海去了。暮风越吹越烈。一阵冷风灌进脖子,溜进了喉咙,钻进了胃里。这下糟了,肚子里一阵翻腾,好恶心啦。赶忙紧跑几步,钻进公共厕所,呕吐一会,漱了口,感觉舒坦多了,便往回赶。 基因汉在月球村生活惯了,在地球村走路,觉得非常费劲,就像有东西粘着脚底板一样,非要用力抽动才能走的快些。 跑到罗依夏家,已是下午九点钟了。罗依夏正要出去找他,见他回来了,高兴地迎上去,问长问短。他不回答,打开报纸,叫她快些吃羊肉串。她“扑哧”笑了,说:“书呆子,这东西我很爱吃,感谢你的一份心意。可是,不能就这样吃,不然,要闹肚子,也吃不下去,得再烤一烤才好吃呀。”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假,我真是书呆子,生活兵法一点也不懂啊。你就快些热了吃吧。” 罗依夏打开微波炉,烤了羊肉串,拿到客厅来,叫他一块吃。 他深深地吸口气,说:“真香啊!可是我不敢吃了。刚才,我吐了。” 基因人还闹肚子,还呕吐啊?她风趣的说。基因人没有恐惧基因了,也没有遗传疾病,应当吃什么都可以高枕无忧的嘛,就是吃了钢铁,也能融化无余啊。 唉,你就别取笑我啦。他羞涩的说。我在月球村总是吃阿娜做的饭菜,吃惯了,到地球村来了,觉得地球人吃的东西都非常香,可我就是不习惯。 嗯,这恐怕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哩,慢慢就好啦。 这话说对啦。他挺挺腰杆,转动一下身子。想到闯进昌连山,还有穿越大沙漠,我觉得基因人与传统人,差不了多少的。还是你们传统人说的好,尊卑高下,吊起来还不是一样打。 嗯,嗯嗯!她一边咀嚼一边说话。我看过报纸,网上也看到过,基因人还是低级的。哈哈,基因汉,你是低级的第一个基因人,低级的基因帅哥。 嗯,好像是这样。他若有所失的说。你看啦,我在月球村看了一万多本书啊,阿娜总说我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哪晓得,到了地球村,在中心吧,一点没觉得不适应,一跑出来,嗳,处处别扭,很羞愧啊。 她听了,一怔,说:听你这话,你离家出走还做对了,中心小巴掌,a国巴掌大,地球大巴掌,宇宙也就是几个大巴掌,就得当当孙悟空才行哩。 他低下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恐怕只能算是小小苍蝇吧。 她同情地摸他的脸蛋一下,说:“连连碰壁,委屈我的阿汉了。工作没找上,还倒了胃口,直可怜。嗳,在这上城市生活呀,不会吃羊肉串真是一种遗憾。不要紧啦,有许多外地来的人也不吃哩。来,说说你找工作的事,我边吃边听。” “你都知道了,还有啥好说的。”基因汉泄气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她莞尔一笑:“我猜的呀。看你的表情嘛。你一进屋我就主意到了,有上没有一点兴奋,全装出来的笑容。要是找到工作,才不是这样,恐怕早就大喊大叫:罗依夏,罗依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工作啦!” “唉!别提了。”他懊丧地说。“我一连跑了三家,都吃了闭门羹。”他一五一十地把三次应聘的经过说给她听了。接着,恨恨的说:“可恨的是那个总经理,叫我闻他的大臭脚丫。那个马眼老东西更可恨,竟然捉弄我,拿我开心。倒是郭大河有些良心,能体谅我一点点心情。” 她认真地听完他的叙述,用同情的语气说:“嗳,咱们的阿汉受苦啦,也受委屈啦。我知道的,那个总经理叫马赛继先,外号叫‘心潮’,心血为浪的意思,因为他总喜欢别出心裁,有一副花花肠子。咱们的阿汉啦,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才不呢,他是传统人嘛。而我是第一个基因人,低级的基历人,也比高级的传统人强。 这就对了。我投赞成票。不过,基因帅哥,你错怪“马脸”啦。“马脸”叫都荫清规,原来是吴迪洞的秘书。因为检举吴贪污受贿,开罪了吴,被吴降职了,下来当了职业介绍所所长。他干一行爱一行,介绍所的生意很红火。虽是所长,他一点不摆臭架子,身先士卒,礼贤下士,每天总是他接待的求职者最多。他喜欢新潮,跟马赛继先不同,不一味标新立异,而是务真求实。所以,人们都喜欢听他说话,风趣,动听,合情合理,叫人心悦诚服啊。他问你基因人的一些话,是跟你开玩笑,成天老绷着脸,把人憋闷不 喽。我和天马爷都是通过他才找到的工作。天马在市文化馆当武术教练,我在市人民医院当出纳。一分钱的礼也不收,连出去喝茶也不答应。嗳,“马脸”是好人啦。 基因汉将信将疑,默不做声。 她起身上了卫生间,出来接着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突然想起,又说:“阿汉,差点忘了,你们开新闻发布会,还有答辩会,哦,你接受公开审判,对,华继业建基因再造中心,都荫清规可都表示支持了,还写了不少文章歌功颂德呢。他真是一个好人啦。基因人的坚定支持者,也就是你的铁杆心腹。” “是这样啊。”基因汉回想着说。“那他为啥对我噜里噜苏,又横眉竖眼的?” “嗨!你脸上又没写字,他肉眼凡胎,哪里能知道我们的基因汉,穆玛德琳的基因帅哥会跑到他这个弹丸之地来求职嘛。” “传统人真复杂。” “不是传统人真复杂,而是社会本来就该复杂。想想吧,如果啥事都简单明了,那有啥意思吗?” “那你说,我跟阿超阿娜一样名闻遐尔,为什么到了这儿,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信,反讥笑我是精神病呢?” “这个属于社会这本无字天书里头的内容,你不懂。这叫此一时彼一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水涨船高,人抬人高。这都是传统人的思维定势。你和阿超阿娜在一起,就是太阳月亮星星,都闪闪发光,只能相映生辉。你和我在一起,就是萝卜青菜香蕉皮了,都是到处可见随手可得又随时可扔的小物件,谁还感兴趣,谁还在意,谁还信服?本来嘛,我可以借你的光辉,也光彩照人。可是你没有证件,证明不了你的身份,也就罢了。唉,这名那名,都得社会承认。社会不承认,名气等于零。” “我懂了。人都不能独一无二地生活。基因人也不能生活在社会之外。怪不得穆玛德琳那么重视民间团体组织的建设和管理。梅行干不择手段,也要弄上小人物协会会长当当。名份名份,就是名气和身份的合成。唉,我现在是名份分离了,活该受罪啊。” ; 第一四0章 滴泪向奶妈起誓 她劝他想开些,天无绝人之路。一招先,吃遍天。他会基因再造技术,一肚子墨水,还怕找不到好工作,恐怕到时候,能选个改天换地的大事做呢。看他听的认真,她趁热打铁,劝他还是回去比较好。何必太平庵不住,要上芭蕉树?离家出走,名声不好,还给家里人带来麻烦,对自己也毫无益处。失火打板子,双晦气。一回去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天生就是做大事、享富贵的人。“阿超阿娜要把你培养成地球人的大英雄,一点都没错,远见卓识啊。你赶紧回去。美鲁林齐这个边境城市,可是个小小池塘,不是你的久留之地。” 她的话情真意切,语重心长。他听的目瞪口呆。良久,他起身到卫生间去了。回来,他闷闷不乐地坐着,一言不发。 她又劝导他赶紧回去。他不耐烦了。叫她再别说了。她还是说。他大叫起来,叫她住口。她连忙给他道歉,只想为他好,没想到惹他不高兴了。他摇头摆手,大声喊道:“谁说你惹我不高兴了?是你让我知错了,教我如何进行下去了。但是,我不能回去。”接下来,他握住她的手,真切地告诉她,不能马上回去的理由―― 一赌气离家出走了,一后悔又死皮赖脸的回去了,岂不是太随意了吗?华府的门槛很高啊,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啊。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还不如杀了他的好。因为,他一无所有,什么也没学到,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 当然,他是华家后代,华家人绝不会因为他的犯蠢就把他拒之门外,也不会对他冷嘲热讽。可是,王拓基就不同了。他是第二个基因人,会对第一个基因人的幼稚、随便和无能,仰面大笑,笑掉了大牙。就算王拓基感念同是基因人而不笑话他,玛甘捷琳会同情他吗?不会,绝对不会!他一贯对她看不顺眼,她早就忌恨在心。现在,他落魄他乡,她正在幸灾乐祸。如果他再无奈而归,空手而返,她不笑疯了才怪呢? 还有好多好多的人会笑。月球村的,地球村的人会笑,蓝星球的人也会笑。说不定啦,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也会笑。 反对基因人的人那么多,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第一个基因人,目的就是要等着看笑话,要么就是看他出洋相。不想看笑话和洋相的,就是要看他怎么死,死在摇篮里,还是死在鱼网中。 第一个基因人太无助,太可怜,太孤苦,太不幸。他不甘心,不服气!什么一失足千古恨?我要打破传统人的千年古训,叫所有地球人都看到基因人的奇迹。 他越说越激动,竟一把抱住她,呜咽起来。 她也情不自禁地搂住他,流泪唏嘘。 一会,他松开她,起身挺立,举起右手,起誓说:“罗依夏,基因汉对天起誓,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让你光彩照人。” “快别这样说。好像我们是在互相利用似的。你救我,我救你,本来是很高尚的举动啊。快,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明天再去试。我就不信,金子还能不发光。” 她把他的脏衣服泡进洗衣机里,让机器自动洗着,又来到客厅,有意在他跟着转了两圈,尖着嗓子叫道:“基因汉,书呆子,还没看清罗依夏今天的特别之处吗?” 基因汉这才仔细地打量她,认真地说:“嗳哟,换了人间,成了神仙,非同一般,叫施君婵环汗颜啦!” 她轻轻拽他耳朵一下,嗔怪地说:“贫嘴呀,说了一串词一句真话都没有。施君婵环是我能比的呀?”接着,她把到警察局自首的事全说给他听了,他啧啧称赞,说她是个遵纪守法的优秀女人,全世界的妇女都要向她学习。她不愿听这些夸赞的话,叫他早些休息,明天再去找工作。 第二天,罗依夏特意起了个大早,到中心广场早市上给基因汉买了一套新时装,翠绿色,四季春布料,看上去很惹眼,用熨斗精心熨好了,特意挂在他的房间门口,又写一张字条,放在餐桌上,方才心满意足地上班去了。 基因汉爬起床,已是上午十点半钟,穿上衬衣,趿着拖鞋,上了卫生间,回来才看见那身新西装,眼馋的很,先就穿上,到卫生间的镜子里照过了,大叫“棒极啦!”返身来敲罗有夏的房间,一边大叫“罗依夏!”没有关应声,便推开房门来一看,早无人影,方知她已上班去了,想起今天还要找工作,连忙洗漱,忘了换下新衣。待洗漱完,到厨房来,见到那张字条,就拿起来看―― 阿汉,早上好! 新装还合适吧,我赶早买来的,今天一定好运气。牛奶鸡蛋都热好了,吃吧。多吃点,有力气呀,好跟他们斗智斗勇。祝你成功! 罗依夏 即日 基因汉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关怀,阿娜对他像母亲一样,却从来没有早早起来为他做饭买东西,天天在一起,没必要嘛。相反,千方百计地阻止他上超市去玩。嗳呀,罗依夏,你真好。我爱你!他激动无比地捧着字条,往嘴上一捂,深深地吻了一口。放心,阿汉决不会让你失望。 ; 第一四一章 基因帅不过木杠箩筐 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在大街小巷转了一个多小时,基因汉来到了繁华的民主路。这儿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广告。他随着人流,亦步亦趋地走到一个大广告牌下,站定了,认真仔细地看起来。这上广告牌是专门张贴招聘启事的。 看了一会,他便转身挤了出来,打上一辆黑色出租车,来到了北郊的一家工厂。这一家新建的工厂,名字叫新贡献艺术厂,专门生产转基因食品。 是不是约克逊的工厂?基因汉警觉起来。阿超阿娜都不喜欢这个大财阀,我怎能进他的工厂干活呢?转而一想,不一定是他开的吧,哪有这么巧。再说喽,我现在谁也不认识,明明白白告诉人家我是基因汉,也没人肯相信,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把心一横,就往大门口摆着的一张长方桌前一站,低沉有力地说:“我来报名,找份工作做。” 方桌旁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上四十五六岁,胖胖的,面皮很白,给人一贯养尊处优的强烈印象,两只眼睛不大不小,眼光混浊,脸上满是傲气。他斜一眼基因汉,不经意地问:“叫什么名字?” “基因汉。” “什么?”他显然吃了一惊,伸长了脖子,“你再说一遍,叫什么?” “基因汉!华宇基因汉!” 他满脸狐疑,欠起身,凑到跟前来看基因汉。基因汉不适应,有些厌恶地退了两步。 “哼!胆虚了吧,只往后退,怕我认出来呀。说,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听清楚了,再看我的口型,基因汉,基——因——汉!” “嗯哟喝,还很固执。哈哈!今天出新鲜事了。好,就算你是基因汉。告诉我,你不好好呆在神昌,跟着华继业吃香的喝辣的,跑到我们这个边城来受什么罪啊?” “经风雨,见世面,找工作,端饭碗。” “基因再造技术多先进,你不做,不是胡闹腾吗?” “你这就不对了。人各有志嘛。再说了,转基因食品,连约克逊都做的,全世界有两亿人做这样的工作,你瞧不起他们,也瞧不起自己呀?” 他一时语塞,顿了顿,说:“说的不错,口齿蛮利落,那你能做啥具体事呢?” “基因人脑子好,什么都能学得会,做的好。你该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了。” 旁边的两个青年男子马上呵斥道:“小子,真不懂规矩,我们大老板是你随便就知道的,站远一点!” 那男子朝后一甩手,两人站远了一点,低下了头。那男子轻轻一笑,说:“嗯,小子,有点骨气,跟我小时候差不多啊。我就告诉你吧,高枝繁茂。没听说过吧,我这大名在上流社会流传甚广。” 基因汉冷笑一声,说:“失敬,失敬了。高枝繁茂先生,请你多多照顾,给我一个机会吧。” 高枝繁茂站起身来,在基因汉身前身后转了两圈,再仔细地看过他的脸,朝他竖起大拇指。然后,背起手来,一边踱步,一边评论说:你的相貌,属于奇伟,将来一定有大出息。嗯,长相憨厚,没有诡谲之相,脑后没有反骨,没有鹰眼,更没有老鼠眼等等怪相,脸色红润,知道吧,红脸男人能当大官,要么就是大富大贵。华宇美智超,基因汉,华继业,哦,对了,旁波宁,司马常新,哈哈,我都替他们看过相。当然啰,是媒体上还有网上看的,他们啦,全是红润润的肤色,全是大富大贵。你小子的肤色真有点像基因汉。嗯,以后,你会飞黄腾达…… 基因汉哪里肯听他如此絮叨,不客气地叫道:“高枝繁茂先生,大老板,来日方长,还是且顾我的眼前吧,快给我一份好工作。” “嗯,你一副贵相,是得给你一个好工作,助人成才嘛。”高枝繁茂扎起小指头,朝后一招,两个帮手急忙跑上前来,点头哈腰地问有何吩咐。“马上带这个冒充基因汉的小伙子去第一车间,给他做一流的工作,看他膀大腰圆的,让他大显身手吧。” 两个帮手喏喏连声,跑过来,拉着基因汉,装作非常热情的样子,领着他走进工厂大门去了。 高枝繁茂叫道:“下一个,也来个膀大腰圆的,面色红润的。啊,这小子真过瘾,好久没见过这么富贵的面相了。” 基因汉自然管不了他如何进行下去,只是没头没脑地跟着两个帮手,忐忑不安地往工厂深处走去。 两个帮手,有意欺负他,边走边问他,是不是真是基因汉,冒充基因汉就是想找份工作,现在得逞了。又问他面色为何这么红润,是否基因改良了,还是有什么祖传秘方,保养的好,或者得到了花星人的什么保养秘方。 基因汉懒得理睬他们。他们就借题发挥,说他不知好歹,推推搡搡,把他推了好几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一个自来水池里。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第一车间终于到了。两个帮手把他交给一个面色黝黑的年青人,对他说:“这就是你的新主人,好好跟他干吧,一定有大出息。” 基因汉心中不悦,嘴上还是依了他俩,跟工头打过招呼,就请他派活。工头人还算和气,对他说:“我叫摩尔维亚达,外号叫黑蛋子。你叫什么?” “我叫基因汉。请你多多关照。” 黑蛋子扭头看他一眼,用疑问的口气说:“基因汉怎么能干这等活计呢?” “能,能的。”基因汉害怕他拒绝派活,好不容易过了“阎王”这一关,才弄到手的差事,却让一个“小鬼”断送掉了,岂不太遗憾?急忙求情:“请多多关照,求你了。我很聪明,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 黑蛋子摇摇头,含糊其词地说:“你不懂啊,这活可不是好干的。来吧,跟我来。” 黑蛋子把基因汉领到了一个大约有三千多平方米的大作坊里,指着一大群人对他说:“基因汉,你的工作就是和他们一起,把各种各样的物品洗干净,送上传送带,再送到机器的肚子里。”拍拍他的腰板,又说:“一副好腰板,相信你能干好。” 至此,基因汉方才明白,高枝繁茂说的第一车间,其实就是转基因食品加工的第一道工序。所谓的一流工作,原来就是第一道流水作业。一看那一大群人身上的污水和肩膀上的麻布垫子,就知道这儿全是重体力活计。基因汉的确膀大腰圆,但他是温室里的花朵,只不过是从昌连山穿过,再经过大沙漠的煎熬,有那么几天体力锻炼而已,简直弱不禁风,说他能挑能扛,又是一种新的嘲弄。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基因汉唯有如此。无论如何,总算找了一份工作呀。至于背着一个假基因汉的名誉,那都是微不足道的细节性问题,传统人总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以不拘小节嘛。他果断地向那群人走过去了。 那群人见他走过来了,一个带头,其他人紧跟着叫道:“欢迎新伙计!欢迎新苦力!” 啊!原来,这就是苦力活。基因汉心中不免一阵酸楚。我饱读百科,满肚子墨水,没想到竟然做起了苦力。 难道这就是自然人的古训: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饥肤,空乏其身,而固其心志么? 没等他多想,那群人已把他围在垓心,问长问短。他不想说话,叫马上给他派活。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就叫他跟着他一起抬箩筐。 不用说,这是基因汉非常陌生的活儿,但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大块头走到了一大筐玉米跟前,接过大块头递过来的木杠,穿进筐绳里面,蹲下身来,挺身而起,妈呀——他一声惨叫,“扑嗵”一声,一个仰八叉,倒在地上。 大块头力气大,也习以为常,本来明确无误地喊了起,可他手无缚鸡之力,没能合上力气,大块头起来了,他没起来,那木杠专门欺负软弱的人,硬是拄到了他的怀里,把他摁倒在地,肚皮被擦掉了一大块,顿时,鲜血只往外冒。 大块头显然紧张了,大叫“你怎么啦?” 大家一起跑上来,问他有没有事。他好强地说没什么事。大块头不信,他经验丰富,一把抓住他的手,掀开衣服一看,生气地说:“还说没事,这样栽了,十有**会流血。幸亏你身子活,骨头软,可能基因也优秀吧,才受了轻伤。换了身体不硬棒的,或者基因病变的,恐怕就晕啦。”把他持起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伤湿止痛膏,哗地撕下一面来,一边替他贴在伤口上,一边问:“怎么样,能撑住不?别逞能啦?” 基因汉强颜作笑,说:“能撑住,皮毛小伤嘛,有啥了不起。再来。” 大块头没有阻止,却叫过一位很健壮的中年妇女,对他说:“基因汉,她叫热达妮娅,你就跟着她慢慢做,别急,这活也有技巧,你初来窄到,别急于求成。时间长了就好啦。”又对热达妮娅说:“小伙子就交给你啦。你真好福气,摊上这么个帅哥。哈哈哈,别被他迷倒啰。”热达妮娅把脸一摆,用杠子捅他肚子一下,说:“叫你贫嘴,把你肚皮捅破了。”大块头装做害怕的样子,一伸舌头,大步跑开去了。 接下来,热达妮娅领着基因汉,慢条斯理地干活儿。 然而,基在汉还是不能适应,不是肩膀痛,就是腿抽筋,再就是老滑倒,一会跪在地上,一会栽跟斗。弄得热达妮娅心痛起来,舍不得叫他再做,非要叫他一旁歇息不可。基因汉当然不肯,咬紧牙关,拼着老命,非要她带着了抬箩筐。她执拗不过,就找来一只很小的箩筐,装上一半,再减一半,和他一起抬。基因汉羞愧难当。他早早看清,一大筐是一百公斤,半筐一百斤,现在他抬的筐中只有五十斤啦。站起来一大块,抬起来像只狗熊,他怎能泰然处之? 他非要她同等对待,她不依。两人争来争去,红了脸,吵起来了。工友产见状,要来,大块头拦住了他们。说热达妮娅可以处理好。 果然,热达妮娅依了基因汉,装满一筐玉米,要基因汉和她一起抬,“扑嗵”一声,基因汉又栽倒在地。 这回因为热达妮娅先有防范,杠子没有戳到基因汉的肚子上。但是,跤子摔的重,半天没能爬起来。 大块头冲过来,抱住他,又是按摩,又是掐人中,把他救醒了。 他一时性起,吼叫着:“我还要抬,抬,抬抬!” 这下大块头发怒了,吼道:“你小子玩命来啦,想死在这儿,把我们的饭碗都砸了?我告诉你,要么,你一旁稍息。要么,你就马上滚蛋。” 大家也七嘴八舌地劝他,他自知再也不能逞强,否则会连累无辜,便不吱声了。 大块头拍拍他的脸,心疼地说:“孩子,好孩子,你一定有啥心结没打开,才这样拼命。真可怜。但是,我好心提醒你,你不是这块料,应该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呀。” 热达妮娅也眼泪汪汪,说:“你这孩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哩,这么固执,这么拼命。听话,去找轻巧点的活干吧。你的基因里头没有干苦力的因子呀。要真想干苦力,就去找阿超阿娜,做一下基因再造,叫他们给你添加些叫什么因子来着?” 大块头说:“运动基因因子,看你的烂记性,也该去找阿超阿娜。” 基因汉真的被摔坏了,有气无力,浑身疼痛,真想呻吟。可是碍于人面,只能强忍着。 早有人给高枝繁茂送去消息,他不无慌张地赶过来了,把脉,摸头,看肚子,折腾了一会,半蹲下,对基因汉说:“小伙子,事实证明,本总经理的相面术很高超,你不是干苦力的料啊,走吧,千万别做钓鱼的电线杆子,大材小用向是地球艺的一种悲哀,不能在你身上重演啦。”说完,朝大块头使个眼色,果断地说:“按惯例办,马上办!” 大块头随即叫人帮他抬起基因汉,到厂医务室帮过检查,输了一些液体,又打了预防针,再由大块头和热达妮娅护送他,高枝繁茂亲自驾着他的飚风牌豪华轿车,把他送到罗依夏家门口。下车的时候,高枝繁茂人怀中掏出一个信封,硬是塞在基因汉手中,叮嘱他好好休养,又说:“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啦。” 基因汉身上有伤,心情不好,不想开玩笑,只是点头表示礼貌。眼看车子就要掉过头去,他忽然觉得很有些对不起大块头,急叫停车。 高枝繁茂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急忙刹住车,探出头来,问他有什么事。 他一跛一拐地走到车窗前,问大块头尊姓大名。大块头不愿说。他不依不饶。大块头才说:“云飘天!你不会记住我的。” ; 第一四二章 洗浴中心洗不了基因 罗依夏还没回来。她中午一般都不回来吃午饭,总是吃点快餐了事。基因汉也没有要她的门房钥匙。进不了门,又不想打电话惊扰她,怎么办呢?他想了想,还是去洗澡吧,把身上弄干净了再说。 于是,他一步一挪地来到了就近一家洗浴中心,说要洗澡。服务小姐问他怎么个洗法,他觉得很可笑,说:“你没洗过澡吗?我教你,脱光了,往水笼头跟前一站,哗啦啦,哗啦啦……” 服务小姐调皮地笑笑,反唇相讥:“先生,不瞒你说,我什么样的澡都享受过,用不着麻烦你费口舌。我看,你倒是没来这儿洗过澡。” 基因汉一怔,脱口而出:“对呀,我是没来过这儿呀。可这儿洗澡难道不脱衣服吗?” 小姐吃吃笑道:“看你老实,长的又很像基因汉,我就不取笑你啦。告诉你,洗浴中心可不比家里洗澡。你出丑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要不你还会出更多更大的丑哩。” 基因汉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熟读百科,偏偏洗浴这一科没有读过,在月球村的日子里,都是在三九号小楼里洗澡的,从来没到外面去洗过澡哇,阿超阿娜也从来不带他出去,他们也不到外面去玩。所以,对这洗澡几乎一无所知。嗨,就是出去玩,也不能接触到像这家中心一样的洗浴现象,月球村在司马部长他们三个人的管理之下,可是清纯之地,什么歪风邪气都没有。可这里却显得邪的很。哼,你听吧,还什么样的服务都有哩!莫非这里有性骚扰之类的事情?莫不是这里有大岛幸子之类的女人们?啊?他警惕起来了!哦哟喂,可不能胡乱猜疑呀,刚到地球村嘛,生来乍到,摸不到锅灶,两眼全是一抹黑。这一段日子可是出了许多丑啊,简直羞辱的很哩,不能老是出丑啊,书上说了,同样的错误连续犯两回,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华宇基因汉可是连连碰壁n次啦!好在是基因人老大,也好在没有证件,大家都不相信,没人在意,也没有取笑罢了。 “阿汉,到了地球村,那儿是我们的故乡,你得处处虚心向别人学习。地球村啦,该学的地方,好玩的东西可多啦。”他的耳边响起了阿娜在回地球村之前对他的教导和叮咛。啊!他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谦逊基因被暂时抑制,谨言慎行的意识被挤到了脑后,满足好奇的心理闪到前面来,往柜台上一爬,老老实实地听服务小姐介绍完了,才说:“谢谢你,我就洗个普通的吧。” “那你是要单间还是要大排档?” “怎么讲,你请说具体点!” “呵呵!”那小姐微哂道。“大排档不要证件,许多人挤在一个大池子里,像下饺子一样,一锅煮了。是穷人们呆的地方。” “噢,那我就洗单间吧。” “哈!单间要证件。一小时三百a币,四小时一千,包下来,一天两千!交钱吧!”说完,低头取笔,准备替他开票。 他连忙叫道:“嗳,请稍等!我还是洗大排档好些。” 小姐脸上顿时浮出不屑的表情,俏皮的问:“像基因汉的先生,你喜欢看男人的镜头,还是喜欢下饺子,哦,你是同性恋!” “你胡说什么呀?不能不说嘛。” “对不起,你没有幽默基因,我就不开展玩笑好了。你是没有钱,穷……” 基因汉用手一指她,说:“别说我是穷光蛋!我的爷爷爸爸全是大富豪,他们手里头的钱能买得了你们这样的中心几亿,几十亿,几千亿个!” “嗳哟,你真能大言不惭,给你几粒盐,你就喘了。还真拿自己当基因汉啦。”伸出手,“你有钱,快拿证件来吧。要是你的证件,可别把华继业的拿出来了,华宇美智超的也不行。” “看你怎么说话呢?我不是说就洗衣大排档了嘛。” “对不起,我没记住。一天到晚,那么多窜人,说多少话啊,我们可辩不清哪句该记,哪句不该记。” “哎呀,这没啥的。”基因汉宽容地说。“嗳,包间乍那么贵?” “洗衣的好啊!什么都可以洗衣呀!” “什么都可以洗衣,难道可以洗基因啦!哦哟,这倒好了嗳,不用阿超阿娜的配方了,来你们这洗一洗,就可以长命百岁啦。” 小姐生气了:“看你就是个个一窍不通,从来就没进个澡堂吧,还说啥呢?快说,大排档,要钟点还是包夜?还有,你要什么服务,要几星级的呢?” “啊?大排档也有包夜?什么服务服务什么?几星级是几星啦?” “你想不想洗呀?”小姐终于耐不住了。“洗,你就马上敲定。不洗,你就请马上走人。别饶舌好不好,影响我们做生意呀。” 基因汉天生没有恐惧基因,并不害怕,笑嘻嘻的说:“别生气,否则影响美容哦。你有责任告诉客人的。说,是不是可以洗基因?只要交钱交的多,就可以把基因渚地一遍。哦,哦哦,我想以了,星级服务就是把遗传疾病基因洗涤干净,对了吧。” “对你个头啊!”小姐笑骂道。“看我的口型号,我们这不洗基因,只洗你的脸和屁股蛋蛋。听着,包夜一千,星级服务三千,包夜五千……” 没等她说完,基因汉已经嚷嚷开了:“怎么这么复杂?”搔搔头,又问:“星级服务,是怎么个服务法啊?请你再说说。” 小姐以为他来了兴趣,顿时眉飞色舞,说:“你想要什么服务,就有什么服务,从头到脚夫,从里到外,从肚脐眼到心窝窝,包你一百个满意,流连忘返。”看他眨巴着眼睛,又调侃道:“你真是个呆子,莫不是童男,处子,还是个雏形?真替你惋惜。这么帅的哥哥,还这么老古董。我就做回好事,你说是恶行也行。大岛幸子,你知道吧,国际妓女协会会长……” 基因汉一下恍然大悟,喝住了她:“打住!好啦,别贫嘴了。我就大排档。” “没有大排档。刚才是逗你玩儿的。是大澡堂,就是大伙儿一起赤身**挤一起,谁也不顾谁。” 基因汉不愿再说什么,领了号牌就走进内间去了。来到三楼,对号找到位置,脱了衣服,刚要转身去洗澡间,却听见服务生惊叫起来:“哎哟,哎呀呀!先生,你这可不能洗。别把传染病带进我们这块清洁之地。请你走吧。” 基因汉一下火冒三丈,气愤地说:“小子,请你说话注意点。谁有传染病?你说,谁有传染病。”拍拍肚子,接着说:“这是因公负伤,你懂吗?你们应该格外照顾才对呀。” 服务生说,不跟他争,他们有规定,和客人争嘴,不管何原因,都要扣发工资,甚至被炒鱿鱼。一会,有医生来跟他说话。 他的话音刚落,医生就到了。没有检查,中不过叫基因汉拉开衣服看了看,把有一摆,用教训的口气说:“你胆子好大呀,这么重的伤也敢来洗澡,不怕污了环境,也怕感染,破伤风嘛。”掏出一叠纸来,“嚓嚓嚓”写了些什么,交给服务生,说:“马上走人,分秒也不能逗留。”转身又对基因汉说:“你看来是个基因人的狂热信徒。错啦!基因再造是很神奇。可是,它代替不了传统医学,除非局部基因再造问世。张东方你知道吧?他的预言总是对的。只有他,经常为我们医生护士说公道话。嗳哟,看你这么病病歪歪的,一定是个下九流,能知道多少啊。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罢啦!”说完,转身一歪一歪地走了。 有了医生的证明,服务生们顿时理直气壮地把基因汉赶了出来。他向那位小姐讨要押金。那小姐打开计算机按了一地,竟然叫他再交两百元,一共要付五百元。他说连水珠子都没碰上一滴,还要这么多费用,岂有此理。小姐阴阳怪气地说:“你竟敢违犯联合国的规定,带这么重的伤来洗浴,故意传播疾病,污染环境,没有罚你的款,已经便宜了你。还敢胡搅蛮缠。” 基因汉还想争辩,两个保安过来了,抓起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推出了门外。他想大叫。一看,两个保安都掏出了电警棍,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忍气吞声,走人了事。 ; 第一四三章 美女的基因有丑陋 俗话说的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基因汉满腔义愤,一肚子懊恼,独自在街道踟蹰前行。越想越委屈,眼泪潸然而下,不愿被行人们看见,不停地用手擦拭干净。突然,一辆豪华型飚风牌轿车在他面前嘎然停下,车门开处,走下一个姿态丰腴,面目姣好的中年女人,彬彬有礼地邀请他上车。他摇摇头,说:“我不能随便上别人的车,这是阿娜教导的。” “你认识阿娜?” “她是我妈妈。” “这么说你是基因汉?”那女人惊地说,马上又摇摇头,“你别开玩笑了,如果你是基因汉,怎么会沦落到这等田地?” 基因汉一听,问她知道他什么了。她告诉他,刚才,她就站在他的身边,只是他疲于应付,没有了现她。所以,她对他受的委屈了如指掌。 基因汉并不在意,表情刻板,叫她赶快赶路,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别因为了误了她的饭。萍水相逢,没有啥好说的。 她莞尔一笑,说:“小伙子,你长的很像基因汉,帅气的很。可是,你不如他豪爽。更没有他那种令人倾倒的气度的气质。恕我直言,你还没有固定工作,所以才弄得如此狼狈吧?我学过医,而且是外科大夫。你衣服上的血迹表明,你的腹部受了不很重却也不很轻的伤。怎么样?敢让我看看伤口吗?” 基因汉把衣服一撸,露出肚皮,说:“看吧,仔细看看,那个狗医生说我是不是传染病,一定是放狗屁。” 她认真地看过了,慢条斯理地告诉他,从伤的形状判断,不是被木杠之类的硬件戳伤,就是被玻璃瓦片之类的坚硬物体擦伤。这种擦伤大多在劳动而且是强体力劳动过程中才会出现。她伸手轻轻摸一下他的肚皮,调侃地说:“刚才那们小姐说对了,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不是干重体力的人啦。” “那你说,我该做什么好呢?” 她一扬手,说:“想找事做,我能帮你。请上车吧。” 基因汉犹豫不决。她二话不说,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拽进了车里,娇柔地说:“先生,请坐好,一会就到喽。” 她的驾技非常熟练,可以联想到,她是一位干练的女人。驶上中心大道,再驶上环城公路,她加大风门,直到顶点,基因汉从不没有这样飚过车,感觉风驰电掣,好不痛快,也不说她什么,任凭她尽情地奔跑。大概不想叫自己盛情相邀的帅哥沉默,她问他怎么弄伤了自己。他满不在乎地把前面遭受的事情和盘托出。她又问他到底说谎了没有,是不是冒充基因汉。他也毫不掩饰地告诉她,他是货真价实的第一个基因人,她像是替他说话,又像是自己在思考,说基因人离家出走也有可能,因为还是地球人嘛,不是蓝星球人,更不是花星球人,有情可原。说着说着,她一脚刹车,车停了。“亲爱的的先生,我们到啦。”她快活地说。“你看,这座四十层摩天大楼,就是我们的企业,世界闻名哟。” 基因汉下车来,仰起脖子,看见了楼顶透空的几个a国文字――国际飚风牌汽车公司a国分公司。禁不住啧啧称赞:“好气派呀。我听阿吉斯说过。这就是他的分公司,没错吧。” “不会错。”她优雅地一招手,“请跟我走。” 两人走进一楼的电梯,直线上升,来到了38层,走进了总经理室。啊哟,她原来就是这座大楼的女主人。 基因汉不会客套,更不会说经济圈内的人们经常说的那些既不像外交辞令,又不像平常人说的家常话,让人费心劳神的行话,直筒筒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问你啦。” 她淡然一笑,说:“叫我施君婵环好了。西施的施,王昭君的君,貂婵的婵,杨玉环的环。” “知道了,知道了。听穆玛德琳说过。怪不得你这么美貌,原来是也是超级大美女呀。” “哟,没想到,你还会讨女人喜欢。好啊,没看错你。说吧,你认为什么是好工作?” 女秘书进来了,给两人沏了茶,自觉地退了出去。基因汉早已口渴,一连喝了好几口,抹一下嘴,说:“我愿意做工作。” “啥工和能使你心甘情愿呢?” “用钱难买到的,我才心甘情愿。” “哦,你是说,你不计较钱,而计较心情舒畅。不错。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工作?” “能实现个人价值的都是工作。” “工作的内涵呢?” “尊严和责任。” “用句形象语言形容一下工作吧。” “工作是发动机、清洁精、摇钱树、聚宝盆。” “说的好啊!”她兴奋地站起来,“恭贺你!” 基因汉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跳了卢为,大声叫道:“你录用我啦。这太好啦。” “你对工和的认识非常精确和深刻,一定是个干才,有人领路的话,还会成为大才,雄才。”她说着,按了一下桌上的铃,秘书又进来了。她吩咐道:“带这个小伙子去办录用手续吧,先安排在办公室。” 基因汉终于如愿以偿,兴高采烈,忘乎所以,忘记了疼痛,也忘了跟总经理道别,蹦蹦跳跳地跟着女秘书走进了人力资源部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是个表情呆板的老女人,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没有欢迎之类的话,开口就叫基因汉拿出证件来。基因汉说没有证件,她就叫他回去,明天带上证年来办手续。基因汉不愿意走,解释说证件没有带来,想起罗依夏昨晚教他的话,又说忘了,一时找不到,可以让他先干工作,补办了证件再来办录用手续也不迟。 她一下火了,教训道:“你以为你是谁呀?基因汉!不是假冒伪劣,就是同名同姓。绝对不是真家伙。要不然,总经理才不敢招聘你呢。我忙的很。有证件,马上办。没证件,回去拿,下午办。拿不来,就滚蛋。别以为总经理交办的,就趾高气扬了。我们是国际公司,规矩严的很,阿吉斯,不,天王老子也不能违犯。” 女秘书一旁陪着他受数落,心中不快,拽一下他的衣角,叫他出去再说。他便跟着女秘书出来了,再到总经理办公室,说没有证件,没办成手续。 施君婵环一听,满面怒容,讥讽地说:“基因汉,基因汉!你真是瞎扯蛋,糊涂蛋。到外面混,没有证件,难道是黑人黑户?真正的基因帅哥,在月球村诞生了,住了两年多,还得老老实实向法官检察官交代清楚,有没有违犯规定,合不合法的事情。你这个假把式,连个临时证件都没有,不说你别的,就说你缺乏起码的常识,这样的糊涂蛋还能做什么呢?回去吧,找份不要证件的工作去做好了。” 秘书领会了,脸色顿时变了,使劲推了他一把,狠腔狠调地说:“还不快走,想把我们大美女老总气坏呀。” 基因汉懊恨交加,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握紧拳头,愤愤地说:“两位女士,再见了。但愿我永远见不到你们。”想想又补充一句:“叫我滚蛋?哼!你们先滚蛋吧!地球村的大美女不如月球村的,更不如太空站的。施君婵环,你这个第二大美女呀,基因一定很丑陋。”跳了两跳,再喊道:“施君婵环,等我浪荡够了,回到中心就给你再造,你的基因太丑啦!” 施君婵环是世界第二大美女,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现在她显得有些胖,看上去不再那么美感,与穆玛德琳相比,已不再是原来的一步之差,而是截然不同。但是,她的影响力还在。基因汉受穆玛德琳影响,对她一直非常尊敬,甚至可以说,对她有一种神秘感,非常想亲近她。被她意外地发现,又受她招聘。他真是不知有多高兴啊。可现在,鸡飞蛋打,他所敬重的美人,把他请来了,没有什么好茶饭招待,反而一脚把他蹬出了门。这刺激太大了,大到动摇了他那原本坚如磐石的信心,不想再找什么工作。茶不思饭不想,就在大街小巷信马由缰地走着,直到太阳落山,暮风再起,觉得又冷又饿,才懒懒散散地回到了罗依夏身边。 ; 第一四四章 帅基因不如美酒 罗依夏是位极其敏感又十分善良的年轻女人,一看他的脸色,知道他又没遇到吉星,也不问什么,而是钻进厨房,做了几个好菜,红烧肉,炖鸡汤,还有韭菜炒鸡蛋,特意买来一瓶月球白,陪他一起吃晚饭。 令基因汉意外的是,她举起酒杯,乐呵呵地说:“没有是最高奖赏,来,我们好好庆贺庆贺。” 基因汉喜欢标新立异,听她这么一说,觉得与一般传统人不同,很新鲜,高兴起来,加上又有月球白,这可是他出走以后想了好多回的美味,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端起杯子,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说:“罗依夏,我的好奶妈。我敬你一杯,让你操心受累了。” 她一仰脖子,干了,才说:“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要不是你,我早就成沙漠野鬼了。救命之恩,永世不忘,做牛做马也愿意跟着你。只是你不要嫌弃我这个孤家寡人就是了。” “快别这么说,见外啦。我说话算数,一定会让你大放异彩。来,再敬你一杯。” 两人一连喝了好几杯,面色都有些泛红了。 罗依夏话归正题,叫基因汉别灰心,天下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说的激动起来,拿起电话,要打给都荫清规,被基因汉拦住了。“千万别打。我已经过了五家,都说我就是基因汉。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会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会有人知道真相。再不能明火执仗的出去找工作了。要不然,迟早会被他们追到的。” “追到好啊。”她装成孩子模样,“华继业追来了,你正好跟他回去。穆玛德琳追来了,你求之不得嘛。” “不!”他激动地捂住她的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说实话,没找到工作,我真特别沮丧。烦我的帅基因。你说,我基因优秀有什么用啊?还不如这月球白,可以助兴浇愁。今天我真想喝个酩酊大醉,把心中的烦恼和忧愁统统冲刷干净。但是,我心里头憋着气,撑住劲,嘴上不承认。碰了五回门鼻子,好啦,我不想回了。我倒要看看,传统人能不能把我这第一个基因人困死,饿死,羞辱死,会不会叫我没有立锥之地。” 她“哈哈”大笑,搂住他的肩膀,说:“这才对嘛,你的本来面目恢复啦。我就说嘛,基因帅哥破了四十九道关,横空出世了。又冲破了那么多张网,安身立命了。难道还会被世俗偏见和流言蜚语击垮了?大江大河都过去了,还能被小河沟小水槽挡住了前进的步伐?木杠箩筐何足挂齿?施君婵环何足挂齿?洗浴中心出丑何足挂齿?五次羞辱都不足挂齿?来,今天奶妈也很犯愁,就陪你借酒浇愁。” 基因汉开怀大笑,说:“罗依夏,你今天说话像男子汉。好,借酒浇愁!”端起杯子,刚要喝,忽然想起,认真地说:“传统人不是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不更流吗?我们不能喝了吧?” “那是老古话啦!”她仰起头,将一杯酒倒进嘴里,“自从你基因汉横空出世,就没人再说老古话啦。愁死了好啊,基因再造,四十九天,又是一个大帅哥,大美女!” “你知道为什么吗?”她偏起头来问。 “知道。我今天重新站直了。我向你保证,今后我不再懊恼。你就是金口玉言。我真的经过大风大流。你看,赫德巴特群岛、大冰谷、太空站,对了,还有枫林山,还有电子蝴蝶,多啦,每战必胜,想不胜都没门啦。”说完,大笑不止。 罗依夏不让他大笑,说笑狠了会伤心。又问他施君婵环老没老。他说老的感觉没看出来,就是觉得她不是很美。她追问怎么个不美法。他就具体说了。她不由大惊失色,说:“阿汉,你上当啦,她肯定不是施君婵环。我在这儿呆了快三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世界第二大美女在这儿开了个大公司,倒是从报纸上看到过,说她在上沪办了个美容美体的学校,也是腰缠万贯。她是骗你。你说,她的公司是个啥样子。” 他就具体描述了一下,她起身跑进房间抱来电脑,“嚓嚓嚓”,一阵猛敲,调出本地外资企业总经理网页,叫他一起查找。一连找了三遍,也没有找到相同的姓名。他夺过电脑,亲自操作,调出本地外资公司网页,一查对,不由惊叫道:“他妈的,真不是也。国际飚风牌汽车有限公司a国分公司的老板叫,莱温斯蒂!” 她急忙说:“有照片,快调出来看,别冤枉了人。现在,时兴多名风气。” 他说声“对”,继续翻页,结果,并无其他名字,愣了一会,起身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个美女蛇,白骨精,竟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她。”拍下后脑勺,又说:“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又是她盛情相邀,没理由骗我嘛。” “这个你就不懂啦。”她端着杯子,喂他一口酒,“人是多变的。她又是个商人,更加精通人情世故,知道以牙还牙。我估计,从一开始,她就不信你是基因汉,所以,她也用假名来骗你。” “自然人真复杂,太麻烦了。看来,阿超阿娜教我的,还有我从书本上学到的东西,统统要灵活机动了。” “这就对了。”她举杯同他碰了下,“一切要看对象和条件行事,不能光是以诚待人,以德服人,要看人家是什么人。人家真诚你真诚,人家投桃你报李。比如说吧,对独磨俄及狂八千还有史海仁他们,你就不能老是说实话,得长几个心眼才行。”她自个儿干了一杯,接着说:“今天,我要你记住,再别以基因汉自居,到处说,基因汉没啥了不起!就是将来你真的成了地球人大英雄,也没什么了不起。” 基因汉一怔,说:“你说的是真话,我对你也真诚。从现在起,我不会是以前的基因汉了,将来我无论做什么,都会以你为荣。你才是我基因汉的启蒙老师。” 她摇摇头,表示不相信。接着,神气活现地问他:“你猜,我今天上班遇到什么了?”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不用猜?你碰到都所长。” 她呵呵笑道:“啊,基因人也被我考住啦,罗依夏真厉害。都所长嘛,我也找了同路人不过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的月子坐完了,又正常上班了。有意思的很啦,我一到办公室,同事们,都围上来问长问短,有的说瘦了,有的说胖了,有的问宝宝怎么样。我回他们说,一切都如愿以偿。会计大姐又问我为啥不多休息几天。我说在家闲的发慌,反正出纳事不多,不如上班快活。她们都夸我爱岗敬业,还说我很聪明。”见基因汉低头不语,知道他产生了自怜心理,问他:“明天你将如何度过?” 基因汉憨憨地笑笑,说:“照施君婵环指教的,找不要证件的工作去做。” 她立即起身,丢下杯子,叫他脱下西服,由她去洗了,烤干了,放到他的房间,回来要为他上药,却见他已经呼呼大睡,没去管他,转身跑进自己房间去了。 ; 第一四五章 基因人老二的妒忌 神昌地球人体基因整体再造技术中心进入安眠状态,满院子的灯都熄灭了。 王拓基只穿着三角裤衩,躺在玛甘捷琳身边,闭着两眼想心思。 玛甘捷琳袒胸露肚,侧卧在他的身旁,把屁股对着他,眨巴着两眼,想着中心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终于,王拓基憋不住了,用胳膊肘轻轻捅她后背一下,问:“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睡着了。” “听话听反话。你是说你要想心思,睡不着。能告诉我吗,想谁呢?” “想谁?你应该最清楚呀。” “哼!我当然最清楚,你是想基因汉。他离家出走两个多月了,你快熬干了!” “看你这点出息,就会打翻醋坛子。”她翻过身来,用手拍拍他的裤裆,调侃道:“又想好事了吧。总像个馋猫,每天晚上都不放过我,快被你捅破啦。基因人就是厉害,不知道基因人老二是否比老大强些?” 他立即转过身来,抱住了她,使劲抚摸她的两个肉疙瘩,浪声浪气地说:“捅破了好啊,我巴不得呢,捅破了,我也能成为基因人老大,当个日破天的新新男人。” 她生气了,一把推开了他,骂道:“瞧你这副德性,远不如基因汉。人家要当地球村的大英雄,你却要当‘日破天’。老二就是老二,还想当老大,做梦去吧!”转过身,又把屁股对着他。 他使劲打她屁股一巴掌,她“嗳哟”大叫一声,转身来打他,正好被他搂入怀里,纵身一跃,把她压在身下,一边狂吻,一边猛搓,紧接着,拽下裤衩,勇猛地杀入她的身体。她“啊哟”大叫一声,紧紧地搂住他,狠狠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他疼的大叫,但顾不了许多,只是使劲抽动。她呻唤道:“亲,亲爱的,好!我,我快活。我要死,死在你,你的剑下。”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住。他软若稀泥,瘫在她的**上。她像一团陈棉,更是软透了,丝毫力气也无,任他死狗一样压着,就是没有力气将他推下身去。 这样过了一会,她终于缓过劲来,骂道:“死狗,还不滚开,让老娘舒口气。”他不理睬,打着呼噜。原来,他用力太大太猛,精疲力竭,已睡着了。她不让他睡,狠劲地推开他,又使劲打他的屁股。打不醒,再打他的肚子,拽小**,还是不醒,一咬牙,捏住他的鼻子。他被憋醒了,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婊子,想谋害亲夫啊,我杀了你!” “去我的吧。”她用小拇指轻轻一点,他又倒在一旁,打起呼噜。她生气地将他一脚蹬下了床。 他“嗯哟”叫了一声,爬上床来,笑道:“最毒莫过妇人心,今天眼见为实啦。幸好有地毯,不然,我不被你害死,也得落上残疾。” 她“咯咯”一笑:“死了好,残了也好。反正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再造方便啦。” 他说不理她了,困得很,要睡觉。 她不许,反问他先前在想谁,是不是想老大了。 他说不是,基因汉前几天他想过了,现在就由华继业他们去想好了。 她又问不想基因汉那是想谁,是不是想王秀磊。 他说王秀磊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妈妈。可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他的妈妈,有啥想头。 她却半真半假地说:哼!不想才怪哩,基因汉就想阿娜,我看他对阿娜的眼神总有些异样。要不然,他为啥老跟阿超闹别扭,却对阿娜那么温顺? 他骂道:“你真缺德,亏你想得出啊。你是想说,我跟王彼得一模一样,也能和王秀磊上床,不怕被人指责有悖伦理,亵渎道德吗?” 她“嘿嘿”笑道:“别跟我假正经了,世上没有不沾腥的猫。好啦,算你懂道德,没打别的女人的歪主意。那你一定是想王彼得啰,他是你亲爹嘛。” 他一骨碌爬起来,愤愤地说:“什么亲爹?一点为人之父的风范都没有,连阿超的一根汗毛都不如。看他做的那些个缺德事,不是当狂犬军,就是戴干扰器,要么就是到万和号,让一家大小都丢人现眼,臭名昭著。他没资格当老爸,以后别提他。” “哎,你别这么说,好像我嫌弃你什么似的。人都死了,抛尸浪骨,深深地埋葬在大冰谷,也可怜。你毕竟是他的基因再造出来的嘛,承认不承认,你的生命都是他给的。你别太……” “别太认真是吧,错啦。我不认真,全世界可有人认真哩。我跟你说呀,我可跟基因汉不一样啊。人家根红花苗正,有超美女大主席罩着,还有华继业这个世界级大富翁爷爷,他妈的,一世都比我王拓基优越几千几万倍。王彼得给了我什么?王秀磊又能给我什么?除了臭气熏天,就是臭名昭著。想我叫他们爹妈,等到地球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吧。”想想,猛地一下撑起来,抓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说:玛甘捷琳,你要真想跟我王拓基好好过日子,从今以后就别再提我爹妈的事。 “好好好,不提就是了。第二个基因人爱面子,比基因汉还重声望,好了吧!你再告诉我,你真的不想基因汉?” “也不是一点不想,他是个很好的男子汉,挺会关心我。但是,我总觉得他挡着我的路。全体地球人民看见他,看不见我。” “哎哟喂,你的忌妒心真重啊,这可不像基因人。我知道,平常你总忌妒基因汉,连他跟我说两句话,你都心里不快活,眼睛里头冒火花。” “你算说对了,我真不像基因人。王彼得是个什么东西,一身的毛病,再造的时候,又没做基因优化,像赶制日历一样把我整出来了,我有多少优越之处?我恨基因汉就恨在这里。他总觉得什么都比我优越,居高临下的待我,好像我不是基因人,说起来,地球村只有两个基因人,我和他是基因人兄弟。实际上,是他那边风光独好,一争光环都照在他的头上,我这第二个基因人却一点也没有,老婆,你说,我能心悦诚服吗?我们不是他的奴隶,他仅仅乎比我早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就可以抢走我的一切?也可以随便支配我们的一切,包括我的妻子?” “亲爱的,你想复杂啦。其实,基因汉是个很正统很憨厚的新新男人。要不然,怎么连穆玛德琳都会被他迷倒哇。他跟我什么也没有,我是他干姑姑嘛。要说起来,他倒是很有点瞧不起我。” “你又说对了,我恨就恨他这一点。既想立牌坊又要当婊子。瞧不起的背后是什么,还不是想吃白食。我就不信,他有日天的本事,我就真的连他的影子都不如。” 说得无意,听者有心。昏暗中,玛甘捷琳眼珠骨碌一转,一把搂住他,激动地说:“阿基,你是我的知音。我总觉得你不比基因汉差一点点。你有志气,我敬重你。你争取干出大名堂来,我一辈子都支持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他连打几个哈欠,又要睡觉。她却不许,搂着他说:“别睡,咱俩来猜猜第一个基因人现在何处?” “何处?恐怕不在荣华富贵处。”他哈欠连天的说。 “才不管他呢,他有他的去处,比如说,阎王殿,地狱,哈哈,他一定下了地狱。” 他睁大了两眼,讷讷地问:“你诅咒他死?唉,看来,你还是比我心毒。我可没想他死。我们毕竟是基因人亲兄弟。睡吧,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耍起横来:“不许你睡,就是不许睡,陪我说话,你把我整兴奋了,不许像丢玉米棒一样丢在一边。” 他赌气地翻身坐起,说:“不睡就不睡。再整你个一江春水向东流就是了。”一转身,把她压倒了。 她不乐意,推挡,躲避,一边叫道:“不能连续作战,我可能有啦!” 他一惊,住了手。 她趁势躲到一边,想想,溜下床去。 可是,他又扑上来了,将她狠狠地压倒,低沉地说:“有什么有?不许你有。我们基因再造。” 她又推挡,躲闪,却力不从心,他压的很紧,渐渐地,她被煽动起来,半推半就,很快,狂风大作…… 夜幕笼罩着大地,大地不停地喘息。郊区农家的雄鸡叫响了第一遍,又叫吃了第二遍。下弦月悄然升起,发出冷冷的薄薄的光亮。 忽然,一大块乌云飘过来,挡住了月牙,中心大院顿时被黑暗淹没。 王拓基睡着了,睡得很死。玛甘捷琳轻轻推推他,又轻轻叫了两声“阿基”,没有反应,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迅捷地穿好内衣,再穿上紫色运动衣,整整头发,溜出门来,装作晨练的样子,跑出中心大门去了。 ; 第一四六章 专给基因人戴绿帽子 初夏的凌晨,颇有几分凉意。她不由地缩紧脖子,感觉还是冷,便快跑起来,一直跑到了昌连山脚下,那块她同独磨俄及接头的鬼地方。 昨晚上,第二次风暴之后,王拓基睡着了,像猪一样打着重重的长长的呼噜。她因为兴奋,也因为想着心思,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之间,呼见了暗号,那种只有她能明白的“唧唧,咯;唧唧,咯”的声音,从她手机中响起。紧接着,一条也只有她能看懂的信息传来――明早五点老地方见,不得有误! 她睡不着,老想给她新指令的人是谁,觉得最可能的是胡里奥德娃,她是狂犬军副总司令兼情报部长,经常给她指示。独磨俄及尽管也隔三岔五给她的指示传来,现在却不可能,他已葬身大冰谷,纵然死里逃身,也被霸宇宙他们带到蓝星球去了。 处于黎明前的黑暗之中,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玛甘捷琳四顾许久,也没有见到人影,一着急,压低声音喊道:“何方神圣,赶快现身,别耽误时间。” 没人应声,又喊了一遍,还是没人应声。她生气地说:“既然不敢露头,恕不恭候。”说完转身就走,不意,却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趁机抱紧了她,活像饿虎扑食一般,将她狠狠地摁摔倒在地,也不说话,就往她身上爬,同时,凶猛地扯掉了她的动裤。情况突如其来,她惊恐万状,奋力厮打,却无济于事,灵机一动,果断地伸出双手,死死地卡住那人的**,咬牙切齿地说:“快说,你是谁?不然,别怪老娘心狠手辣,绝你的后。” 那人疼痛难忍,不敢叫唤,来掰她的手,怎么也掰不开,恶狠狠的吼道:“鸡婆,你好大的胆子,敢对你的大王下毒手,不怕化成灰烬吗?” “啊,原来是大王,你没有死?”玛甘捷琳到底有些害怕这个大魔头,心里一紧张,手自然有些松了。但她趁机挪开屁股,躲到了一旁。 独磨俄及哪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他就是想着同她快活一阵才选在这个时候叫她出来的。她挪的快,他也爬的快,没等她再挪屁股,就把她抱住了,抡起巴掌,狠狠地打了她两耳光,吼道:“不想暴尸荒野,就痛快点,自己脱,脱的光光的,一丝不挂!” “不行啦!我昨晚上,有过两次啦。”她哀求道。“再说,我已经有啦,你就放过我吧。” “哼哼!有了?王拓基的。还是华继业的?他妈的,本王的你没怀上,倒怀上基因人老二的了,直他奶奶的疯狂。昨晚上还来了两次?多少晚上啦?跟本王来一次,这是命令,你参加狂犬军的时候宣过誓,效忠本王,供本王玩乐,岂敢背信弃义?” 玛甘捷琳实在不愿再和这个大魔头苛合,但是她一时无计可施,心一横,牙一咬,挥拳踢腿来打他。没料想,儿独磨俄及今非昔比,武艺像是大大长进,没等她的拳脚到他跟前,他一脚踢过来,把她踢了个仰面朝天,紧接着,他猛扑上来,像一块大石头一样,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顺势将她两手捉牢,用脚蹬开她的裤子,再蹬开两腿,轻轻一滚,上了她的身,用尽平生力气,插入她的身体。这一下,可不比王拓基,是呵护型的,而是像色魔,是突袭型的,狠毒异常,痛得她不由自主地大骂:“独磨俄及,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独魔俄及不理不睬,只顾发泄兽欲。但是,由于一大早,天还冷,她不配合,反而七歪八扭,大喊大叫,他免不了做贼心虚,心里头也很紧张,不能协调自己的动作,不一会就放了,像只被捅了喉管的大野猪,一下瘫在她的身上。 她见状立即推开他,慌慌地爬起来,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预感到可能是大魔头回来了,事先带了一身紫色四季春连衣裙替换,要不然,被他折磨这一会,一定满身污垢,不成体统,难免遭人疑忌,弄不好,就会露馅,成为黄花菜,啥都凉了。 慌乱中,她忘记了来的目的,也忘记了换衣服,只是拣起被扒下的衣服穿上就往回跑,独磨狐及抓住了她,狠狠地说:“哪里逃?快活了,就想跑,连声谢谢也不说,忘了你的使命吗?” 她不得不停步,抖抖地问:“大王有何吩咐?” 他坐起来,慢条斯理地说:“嗳,当部下的,说话就要温柔一些,看胡里奥德娃,得到过多少赏识?来,让大王再乐一回。” “大王,别只顾乐了,天亮啦!弄不好会暴露的。” “暴露?怕什么。独磨俄及今非昔比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旁波宁,杀他个猴精,再砍下他的右手;来穆玛德琳,杀她个超级大美女,割下她的秀发给本王做香枕头。哦,不对,超级大美女嘛,大王舍不得杀,留着。” “大王,请你快些指示,我要回了。出来太久啦,他们会找来的。”她央求道。 “来了好啊,让大王看看,你的夫君何等硬棒,我跟他比试比试。”他满不在乎,胡言乱语。“嗨嗨!他娘的,说什么基因人比传统人优越?基因人老二的老婆还不是我的玩……”他怕玛甘捷琳不高兴,把物字咽回去,改口说:是我的小老婆。” 她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说:“大王,你比王拓基厉害,你能让基因人老二戴上绿帽子,他却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该放过了吧。你乐也乐了,就……” 他不耐烦了,吼道:“噜苏个球毛啊,烦人!我就是要给基因人老二戴绿帽子,老二戴了老大戴。本王今天给你夸个海口――基因汉要娶穆玛德,我就占有穆玛德琳。要娶阿娜做老婆,我就强奸阿娜。要娶安娜,就把她先奸后杀。” 玛甘捷琳心中冒出一股鄙夷的酸水,忍不住讽刺道:“大王,你说累了,我来替你说吧。基因汉,也就是基因人老大,要是震地狐,你就跟震地狐上床。要娶花红女,你就和花红女成亲……” 啪啪啪!独磨俄及连击三掌,狂笑道:“鸡婆啊,你说的对极了!反正,本王和基因人不共戴天,横竖要羞辱他们,消灭他们!这回去蓝星球,霸宇宙给教导我,宇宙王也和我促膝谈心,都说啊,羞辱基因人,就是羞辱了全体地球人,要消灭地球人,必须先把基因人扫除干净。”突然,他像抽疯一般抖动身子,狂怒地吼道:“鸡婆,该是你报告情况啦!快说,基因汉到底到哪儿去了?” 她略微迟疑,就把基因汉出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但是,她不知道基因汉跑到哪儿去了。独磨狐及不信,抓住她的脖子,威逼利诱,非要她说出基因汉现在何处。她被逼的受不了,心一横,说:“我就是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了。上回狂八千来侦察过,没门。都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到基因汉一根头发。他是多么大的本事,又是天马行空,独来独往,都束手无微,我陷这个鬼地方,你们哪儿也不让我去,我能有什么作为?” 独磨俄及“哼”了一声,说:“量你也不敢骗本王,本王可是有火皮金睛,啥事都瞒不过我的,你小心伺候。”举起手来,又说:“往前站两步,让本王再打两耳光,就两下,算是赏我的。你今天表现可是太差,本王没尽兴。” 她果敢地挡开了他的手,低沉有力地说:“独磨俄及,人都有尊严,你别太过分。惹恼了本姑娘,我叫你偷鸡不着――反氽一把米,信不信?” “哦哟,你敢顶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本王留在这里,还要我蚀把米?来吧!” “好的很啦!”她大喊一声,“我就不客气了!”挥拳踢腿,打上前来,他躲藏开去又打过来,两人斗了好几十个回合。独磨突然发现,她边打边往回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中心那骄健的雄姿了。他不由大吃一惊,叫道:“玛捷琳,好啊,学坏了,会算计人了。”收起架势,接着说:“算你狠啦,我不纠缠你了。但是,你必须坚决行我的命令,及时为本王提供情报,别藏着,掖着,懂吗?” “我知道的全告诉大王了,不敢有丝毫隐蔽。” “放你的七十二个狗臭屁!你敢说没有隐瞒?地罕,你见过了,为何不说?啊?” 他这是冒诈,唬。她却以他已知情,赶走紧如实招来,把她见到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的前后经过全了出来。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说:“本王这一趟蓝星球去的真是值得,智慧过人啦,比智多毛还要多几个心眼。略施小计,你‘鸡婆’就束手就擒,真快活。” 她心中气极了,脱口而出:“大王,恐怕到时候,我们都要束手就擒。” “你说什么?什么就擒?”他没听清,大声问她。 她心中好笑,你狗日的也会被老娘耍弄着哇,叫你再得意忘形,嘴上打个滚,说:“哦,我是提醒大王,如果再不走,会有人寻来。” 独磨俄及的老毛病又犯了,犯憨,摸着后脑勺,嘟囔着说:“本王知道了。你以多多注意基因汉动向,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 “是!”她假装温顺地说。心中骂道:哪一天,我叫基因汉砍下你的“**”当烟抽。不!老娘要砍下你的狗头,当尿壶! 他没吭声。她便转身来,往回跑去。他喝住了她,斥问道:“怎,几天不见你成了大啦,屁也不放就跑了?” “大王还有何吩咐?” “带我去见地罕!”他用命令的口气说。 她立马反对:“大王,你这命令不合适呀。现在我们力单势薄,不能张牙舞爪,养光韬晦才是呀。” 他听不懂,嚷嚷道:“少跟本王文皱皱的,本王不爱听。你说,啥时候适合呢?” 她心中一动,说:“请大王允许本姑娘见机行事,便宜行事,有适当时机,我就带大王见他们。或者让他们进见大王。” “嗯,哇,这个计策不错。”他高兴地说。“你去吧,记住,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王拓基嘛,不过是本王送给你消遣的小热水袋。” 她“嗯”了一声,转身跑开了,扭头看看,他已走开去了,才轻声骂道:“狗杂种,该千刀万剐的魔鬼,屎克螂打喷涕――满嘴是粪!基因人的绿帽子谁都敢戴的?别看现在门的允,就怕将来拉清单!大魔头,你听着!老娘一定叫夫君,还叫基因人把你变成猪,大肥猪!呸,呸呸!” ; 第一四七章 基因人一家的羞愧 由于心中作呕,加上担心,玛甘捷琳越跑越快,不知不觉跑到了中心大院后面的马路上,与迎面而来的华继业他们碰面了。 王拓基跑到前面来,问她为何今天起这么早,她故意朝他抛个媚眼,语带双敲地说:“亲爱的,我昨晚睡得香极了,精神饱满,就起得早啦。” 王拓基当然听出她的话中话,让到旁边不吱声了。 华继业和阿超阿娜都用审视的眼光打量她一番,问她起这么早做什么,是不是王拓基欺负她了,吵架了,睡不着,起早出去散心。 她呵呵呵直笑,说:“谢谢阿爹和阿哥阿嫂关心我和基因人老二。放心吧,我们过的很好,夫唱妻随,心心相印哦。” 阿超觉得她没说实话,指着她的衣服问她怎么回事,她坦然地笑笑,撒谎说,这几天吃的不对付,闹肚子。昨晚上,因为睡不着,就吃了两片安眠药。谁知弄巧成拙,更加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黎明来临,爬起床来晨练。跑到那边山路上,肚子突然疼起来了,马上找地方拉肚子,却一时找不到,急不过,不想拉到刚穿上的裙子嘛,这是干爸刚买的嘛,就朝山根上跑,到草丛里拉了,却发现忘了带手纸,你们别笑话,就学了一次老农民,拽了一把草,擦了,没擦干净,又用一块土疙瘩,才算了事。所以呀,这身上自然而然全弄上了灰土喽。 听她这样一说,阿娜心里发呕,躲开了。阿超和华继业也觉得很粗俗,叫她快去跟上王拓基。她爬在华继业肩头,假装关切地说:“老爸,你昨晚又是一宿没睡安神吧,看,眼里都是血丝。听女儿一声劝啦,别老是牵肠挂肚的,小心弄坏身子骨啊。基因人老大吉人天相,自有他的造化……” 华继业嫌她噜苏,笑道:“好了,别说了,去拓基那儿吧。老大走了,老二就更孤单啦。一会,我们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的是时候,大家自然又说到基因汉。阿超因为对玛甘捷琳心存芥蒂,有意挖苦她,说她起那么早,他还以为是找基因汉去了。 华继业冷笑两声,说:“那有那么好的事哟。” 玛甘捷琳见他不高兴,没敢还嘴,埋头吃饭。 阿娜忧心忡忡的说:“也不知道阿汉到底跑哪儿去了,都38天又三个小时了,还没有他的消息,穆玛德琳不让我们找,我们也觉得会找出麻烦,弄不好被蓝星人发现了,会要了他的命。就是能保住命,还不抓走他,逼他给狂犬军再造基因人军队呀。” 阿超劝她快吃话,别为这个刚愎自用的大孩子太操心,谁叫他太平庵不住,要去上芭蕉树的?活该他受罪…… 华继业听的非常不舒服,笃笃筷子,打断他的话,不高兴地说:“你给我好好吃饭,不说话,也没人说你是哑巴。你是基因之父,其实就是阿汉的爹,怎么能说这样没良心的话,必狠啊。你不想一想吗,我天天都在想,他一个未见过世面,刚刚来到地球村的大孩子,身无分文,又什么证件也没带,跑到外面怎么过啊?不是要受尽苦头啊?” 阿娜说:“苦头倒没什么,吃了苦头会来甜头的。我担心他受羞辱,受欺负。他不懂江湖险恶,又没有恐惧基因……”她心中难过起来,丢下碗筷,独自走了。 玛甘捷琳害怕老爷子因为伤感拿她和王拓基两人出气,朝王拓基使个眼色,借口提前检查设备,溜之大吉。 华继业见状,自嘲地说:“好啊,都不愿意和老头子在一起,这证明基因再造技术太必要了,中心建造的太及时了。阿超,你也检查设备去吧。” 阿超说:“我不走,我陪你。爸,玛甘捷琳不讨人喜欢。不过,她早晨的那些话还是在理。你还老想着基因汉。这恐怕不成啦。” “傻小子!不想怎么成啦。”华继业悲切地说。“基因汉是华家人的后代,是我的孙子呀。是我们对不起他呀。你是我儿子,他是你儿子。你不也是想得发慌嘛。”他抓住阿超的手,心疼地说:“儿子,我天天在想啊,说了你别不高兴。开始,我觉得阿汉这孩子不听话,心中还怪你再造出了一个忤逆之子呢?现在吧,他不在眼前了,心里冷静下来了,想想就觉得是我们当长辈的对不起他啦。你知道不,爹的心中有多羞愧啊?世界大富翁的孙子,教不好,养不家,让他跑了,到外面去浪荡,愧对全世界人民喽!基因人之家,第一个基因人的光环才戴上,突然一下子不见了,想找不敢找,不找吧,心里窝囊透了,羞的呀,想往地缝里头钻哩!哎呀,多啦!说不尽,也说不清啦!” 听他这么一说,阿趣难过极了,眼泪只在眼窝里打转儿,抖动着嘴唇说:“爸,你老就别多想了,注意身体呀。基因汉是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全世界人民都支持他,不会有啥事的。要说羞愧,其实,我这个当爸的真是到了极点。儿子跑了,说明爹没教好他,愧不愧?第一个基因人离家出走,说明基因人配方虽然有了,但是再造出来的是管不住的新人类,愧不愧?基因人兄弟跑掉了一个,说明基因人之家不和睦,能造出来,却不能和气生财,愧不愧?阿汉设计了五道锁,我和阿娜都由着他,并没有向他要到解锁的密码,万一……” 华继业拍拍他的手说:“这个你先别急,不是还在测试演算阶段嘛。我估计穆玛德琳比我们还急的多,她一定会叫旁波宁暗中紧锣密鼓地查找追踪。” “我听爹的。先不说这个了。再说羞愧吧。” 华继业站起来,把手在空中一劈,果断地说:“儿子,我的好儿子,你也别多想了,也要注意身体。爹我相信阿汉吉人自有天相,上帝保佑他处处平安。嗳――”他强颜作笑,“昨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啊,好梦!你猜猜,是什么梦?” 阿超迎合他的心思,想了想,假装高兴地说:“一定是梦到阿汉了,阿汉他回来了。” 华继业哈哈大笑,说:“到底是我华继业的儿子啊,一语中的。我梦见阿汉回来了,带着穆玛德琳,两人手拉着手啊,先给我行礼。阿汉叫我爷爷。嗨嗨!超美女大主席也叫我爷爷哩!叫的呀,那样脆,简直就是脆嘣嘣的响啊。”忽地转过身去,抽噎着说:“我,我高兴的大,大叫,好孙子!一下醒了,坐起来,可是,访间里漆黑一团,哪里有阿汉的影子呀。” 阿超重重地低下头,愧疚地说:“老爸,这是我的又一个大羞愧,叫你老担惊受怕了。唉,想有什么用呢?阿娜比谁想得都厉害十分,常常是彻夜不眠。她说,不是她亲生的,却是她化了十年心血生出来的,不比十月怀胎还精贵吗?”抬起头,憨憨地问:“爸,你说,他能跑到哪儿去呢?” 华继业还没想好如何回答,玛甘捷琳又跑回来了,冒冒失失地说:“阿超哥,我看无非这么几种可能。一个跑进昌连队山,出不来了;二个,死在昌连山里头了。三个,跑到沙漠里头,被困死了。四个,被狼吃了。五个,被人害死了。六个,被蓝星人拐走了。” 华继业听的满头冒火,但是,他到底忍耐住了。阿超不行,先是脸色发暗,接着变白,再就是发青,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呼”地站起来,抓起一碗稀饭,猛地泼到她的脸上,骂道:“闭起你的臭嘴!山顶上迸裂的鹅卵石,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玛甘捷琳仗着华继业在,欲还以颜色,抓起一只碗,高高地举起来,就要砸向阿超,听得阿娜一声断喝:“玛甘捷琳,你敢!”还是克制住了,放下碗,委屈地叫道:“阿爸,你看!” 没想到,老爷子大发雷霆,吼道:“看什么?叫你滚,你就滚!你不滚,难道还要诅咒我的家孙子死吗?” 玛甘捷琳灰头土脸地走了,甩下一句:“呸,今天真是起的太早,碰到大头鬼了。” 她边走边有主中咒骂:他妈的,一个基因老大,把华家人都整疯了,情绪转移,拿我这个外姓人当出气筒啊,没门! 我操他八代祖宗的,独磨俄及还真有点先见之明,给基因人老二戴绿帽子,就是给基因人老大戴绿帽子。对,老娘知道你们不把我当一家人看,好啊!我就专门给基因戴绿帽子,气死你们华家人,一家人都死光光! ; 第一四八章 二魔头暗探基因中心 玛甘捷琳边骂边走,刚走出饭厅,一个女服务员追出来了,要她回去,说华董事长叫她。 她回到餐厅,阿娜对她说:大门保安的电话打到了饭厅,说门口来了一个要饭的,指名要见你,说是你远房亲戚,问你让不让见。 阿超挥挥手说:玛甘捷琳,你就说不见,就说我不让见!玛甘捷琳,你快去,赶走他了事。 阿娜急忙朝阿超使眼色,示意他别再说什么。 玛甘捷琳却说:阿超哥说的对,叫化子有啥可见的,我们家也没叫化子亲戚,我不见! 华继业笑嗔道:“阿琳,你这丫头片子,不眼睛眶子大的很哩,看人三六九等啊。不行!对叫化子也不能无礼。快去见,快去! 玛甘捷琳心怀不安地跑到大门口,见得一个矮胖的男子,马上明白了几分,手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健步走出门来,把那男人让进了接待室,不无惊慌的说:“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你真好大的胆子,敢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快说,说了赶紧走。” “嗳呀,大表妹,好久不见了,非常想你,到你府上谈谈不好吗?让我好好瞧瞧表姐夫。说起来还是我出的主意哩。”那男人油腔滑调。 她四顾无人,拍一下桌子,喝道:“地罕,**的好大的胆子,敢到阎王殿来,不想活啦。你不知道,这儿是国家一级保卫区,也是国际一级警戒区,有a国的b国的,还有旁波宁的眼线啦,你往老虎嘴里送,真蠢!基因突变了怎么的?” “我很正常。怕你不正常才来找你呀。”地罕拿腔作调地说,压低了声音,接着说:“别紧张,我不会呆久。老狐狸叫我来找你,她想买件新衣服。嘻嘻,她找上新郎啦。劲大的很哩。” “我就知道,你来没好事。又要钱,买棺材呀。” “你这是乍说话呢?”地罕变了脸。“你是犯了贵人健忘的病了吧?哦,在这基因人再造中心工作,基因优化了,是不是?” “你别胡说八说的,好吗?” 呵呵呵呵!地罕阴笑着,说:“哟哟,你看我这落难之人,尽胡说了,错啦?惹我们的鸡婆,华家的二汪姐,呵呵呵呵,基因人技术中心的技术高手,玛甘捷琳小姐,不高兴啦,我得向你道歉,不!给你陪罪!” 玛甘捷琳不由紧张起来,指指大门口,又指指办公楼,轻声说:“你小声点好不发了啊?想叫保安听见,还是叫华家人听见啦?” 他把两手一拍,声音越发大了:“玛甘捷琳,我就知道,你是人一阔脸就变了。我告诉你,别他妈的没良心,别忘恩负义,想想当初那阵子吧,要不是我和老狐狸,你不叫那个大魔头整死,也得叫他日死,弄不好喂狗呢……” 她急切地伸出已是白嫩嫩的手,去捂住他的嘴,他情不自禁,竟然顺手牵羊,一把将她拽到怀中,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她恼羞成怒,伸手要打他耳光,却被他趁势捉住了手,迅猛地在她胸上摸了一把,然后,死皮涎脸地说:“对不起了,鸡婆,我本不该动大王的宠妃,可我实在是熬不住了。” “哼哼!”她冷笑道。“你当我像基因汉啦,不懂云,也不懂雨呀。老狐狸精跟你不是早就喂你**了嘛。” 他抓住她的手,摇了摇,转用哀求的口气说:“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你千万别给大王告密啊。要不然,你的枕头风一吹,就吹一点点,那个翻脸不认的大恶魔,还不把我弄去喂狗啊。” 她朝远处张望一下,莫测高深地说:“你放心,我才犯不着呢,怎么着我们也是老同学啊,三年同窗之谊,一辈子忘不了哦。那个大色鬼,只能拿老狐狸当玩物,想姑奶奶我当他的地母,贴我一千亿蓝星大票,噢,贴我一万亿花星人的钞票,都别想我给他扭一下脖子。” 地罕眼珠子滴溜一转,嘻嘻笑道:“这个老同学懂啊,你有你的大主意嘛。嗳,我不想要蓝星花星人的钞票,就要你的。你快掏吧,我听见楼里头有动静了,别被他们发现了?快!” “掏掏掏!你们几个魔头,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啦。姑奶奶我掏就是了。”她怒气冲冲,边说边从手兜里掏出钱包,见他伸头来望,下意识地遮掩了一下,掏出一把票子来,往他面前一甩,大声说:“就这些,快走!别让人家看见了笑话。”向外面张望一下,又说:“先花着吧,后面票子大大的有哇。” 地罕顿时眉开眼笑,但是不肯马上走,问她现在多少薪水,她说也就年薪二十万。他不信,再问,她怎么也不肯说了。他阴险地笑笑,叫她多留心,钱多了并不是好事,现在大宇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弄不好蓝星人又要大举来犯,钱多了会惹祸。她催促他快走。他却又要她说出刚才她说后面票子大大的有是何含量意。她不说,他就赖着不走。她无奈,只得说出所以然,压低声音告诉他,独磨俄及回来了,好像本事比原来还大了一点点,叫他去找独磨俄及。他说他们现在是叫化子,也有叫化子协会管着,最近才知道,叫化子街也有很多便衣,说是为了防止蓝星人破坏,其实也防着内部人捣蛋,他们不敢乱说乱动。她听了,紧张几分,马上说:“你来的时候,没有被旁波宁的尾巴跟上吧?” “看你,当二小姐当的成了老鼠胆了嗳,小心啊,别叫树叶掉下来打破了头。”哈哈大笑两声,接着说:“鸡婆,哦,老同学,你还不知道嘛,我是什么人?智多毛啊!大魔头那么疯狂,谁能摆弄他?我啊!告诉你吧,旁波宁可没那个智慧,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带老狐狸死里逃生,国际警察厅的人啦,还以为我们都葬身大冰谷了呢。你,我,胡里奥德娃,还有我们的那些同党,都别为我担心,也都别泄气。就是你刚刚说的,后面的票子大大的有哇!” 她耐着性子听完了,推他一把,以不容争辩的口气说:“别噜苏啦,快走吧!我来联系,听我指示。老头子他们过来了。” 地罕冷笑两声,说:“急什么?慌什么?有句话必须说明白,跟我先别用指示这个词,等以后你有资格了再用也不迟嘛。” 说完,把钱揣进怀里,不慌不忙地走出接待室来,刚巧与阿娜打了个照面,故意往她身上碰了一下。阿娜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连续拂了几下胸前,指着走出几米远的地罕,用训教的口气对玛甘捷琳说:“你怎么和这样的人来往?臭气熏天,一脸邪恶,不像叫化子,倒像是害人虫。” 玛甘捷琳心中一惊:这个女人真不简单,一眼看出他不是叫化子,而是害人虫。他可真是害人虫啊。镇定一下,假装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嫂子,穷亲戚,我也说不清楚,从哪上枝枝上冒出来的,说什以表亲。来要钱,我给了一大把,还不满意。唉,老古知总是没错。富人攀穷亲,啃断肴梁筋。唉,我晚上又要挨数落啦。” 华继业白她一眼,讥讽道:“数落不打紧,关键是不要堕落。” “阿爸,你们今天怎么了,都欺负我?不就是起了个大早,没等你们一起跑嘛,多大的罪过,不依不饶的。”玛甘捷琳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儿,一连串说了许多,“我是华家的干女儿,我和拓基来这,是工作,又不是吃白老大。再说,是你们请我们来的呀,别老看我们不顺眼。基因汉走了,你们伤心,我们也伤心啦。又不是我们赶走的,干嘛老拿我们出气。”说完,一溜烟跑回办公楼去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玛甘捷琳一不做二不休,打开手机,给独磨俄及发过去一条信息。接着,给e国爱伦家中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的母亲,明天她回家过周末。 次日早晨,玛甘捷琳带着王拓基向华继业告假,说她母亲病了,要回去看望一下,顺便打听一下,基因汉有没有到e国去。华继业没有问什么,批准了。下午,小俩口就坐上了去乾京的飞机,再乘环球高速客列,回到了爱伦。 这次回家,玛甘捷琳扎实费了些心思,两口子都打扮的非常精神。王拓基一身暗红色西装,扎着紫色新潮领,显得标致酷气。玛甘捷琳呢,一身血青色连衣裙,头上特意戴了一朵小巧的紫玫瑰花,显得春风得意,父母亲和兄弟姐妹们赞不绝口,说两人还像在度蜜月,不像是回娘家。其实,两人心里非常清楚,这些骨肉至亲,是看他们出手阔绰,给每人送了一套高档时装,兄嫂二人特意到时坟占里核准了,每件都在万元以上。华继业待干女儿并不偏心,工资和业洋一样,每月五万,年薪六十万,还有奖金。王拓基也是五万,只比基因汉少一万。技术上,他可是比基因汉差了十万八千里。 晚上,一家人团聚。新姑爷受到格外厚待,自不必说了。晚饭后,兄吵吵,要唱歌跳舞,玛甘捷琳趁势撺掇,叫他们带着王拓基找个高档的歌舞厅,让王拓基玩个尽兴。她因为有一帮学相邀请,就不陪同了。王拓基信以为真,头一回受到这的迎,心中特别调幅兴,欢天喜地地跟着他们走了。 ; 第一四九章 死对头死灰复燃 屋里剩下玛甘捷琳一个人了。她重新收拾一下,戴上黑色口罩,围上一条紫色围巾,再穿上酱色风衣,跑下楼来,急冲冲地隐进人流,来到了乞丐街。东张西望后,一闪身钻进了一个没有挂牌的薏米粉铺子。 地罕早已等候在此,见她进来,忙起身相迎,一边说:“劳累你了,快请坐。”她冷笑两声说:“怎么啦,前倨后恭?哦,想我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等我有资格了再说不迟嘛。” 地罕急忙赔上笑脸:“谁叫咱们是老同学呢,你不替我美言,难道要替基因汉,替旁波宁他们美言?” 她又冷笑两声,说:“智多毛,别急。一会,大王来了咱们见机行事,好了吧。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提你,大王哪天说了,他这回去蓝星球一趟,长了不少心眼,不比智毛差了。你心小心伺候,别一走神掉了脑袋还不知怎么掉的。” “哈哈哈,老同学到底是老同学,谢谢了。”地罕狡黠地笑着,“脑袋嘛,我的不越几上钱,掉了,就当是风史掉的。你是大美人,可不能……” 她“嘘”了一声,说:“大王来了,就在旁边。” 地罕连忙起身来找,独磨俄及却从背后转到了他的面前,他赶紧作出下跪的动作,好叫他行骑马礼。独磨俄及假惺惺地拽起他,装模作样地说:“非凡时期,不必拘礼,都平身吧。” 三人分主次坐定了,玛甘捷琳说:“大王,‘鸡婆’告辞。你和参谋长细谈。” 独磨俄及轻扬一下手,说:“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本王记上你一大功,你走好啊!” 地罕不满地说:“大王,怎么让她走了?” “呼啦”――独磨俄及跳了起来,大发雷霆:“不让她走,你给她发工资还发奖金,还是跟她上床。他妈的,这儿没有床,只有饭桌,小饭桌。” 地罕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大魔头好不容易见了面却这样粗暴,也不高兴了,拍了一下饭桌,冷冷地说:“独磨狐及,你以为你是谁?这儿不是大冰谷,知道吗?你已经孤家寡人,没有立足之地,不如我呀。我来找你,不是求你,而救你,帮你,你不懂啊?”站起身,来,坚决地说:“想谈,你就好好说,少摆你的空架子。不谈,马上走人!这儿是乞丐街。我们的地盘,不是你的久留之地。。小心叫化子们不高兴了,把你剁了当饭吃。” “嗯!你好大的胆子。”独磨俄及一下子气糊涂了,语无伦次,“你从哪儿来,你说什么,你相屡教不什么,吃掉我?休想!他妈的,老子现在还是要吃定你。”伸出两手,来抓地罕。地罕早就等着,顺手一拉,将他拽过小饭桌,再一推,从饭桌上滑过,滚到地上,摔破了鼻子。爬起来,嗥嗥叫着,来打地罕,又被他躲过,恩赐势将他推到一堆料菜上,脚下下一滑,又栽倒了,一个狗吃屎,爬在地上,糊一脸泥污,爬起,浑身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停顿了一会,用桌上的布擦了脸,又来打地罕。地却一声呼哨,叫来了一在群小乞丐,将独磨狐及围住,扔饭的扔饭,倒汤的倒汤,砸泥块的砸泥块,不一会,就把他就成了一个泥人,和叫化子们并无二致。小乞们还不过瘾,趁他躲闪之机,又将他推在地,踢的踢,踹的踹,骑的骑,有的还坐到的身上,使劲他屁股。还有几个乞丐,掏出**,朝他头上尿,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尿骚味。 地罕一旁看的非常过瘾,不停地拍手叫好――跟着这个大魔头十几年了,可是被他欺负的够呛,一直没有机会还以颜色,这回算是逮着了,非叫他尝尝被人欺的滋味,尝够,尝足,才解心中之恨。要知道,不仅他要解恨,胡里奥德娃,玛甘捷琳,还有莫大华、卡捷列夫他们,所有狂犬军喽罗们,谁看到这个大魔头今天这副落汤鸡落水狗模样,都会朝他吐痰,撒尿,扔砖头。 独磨俄及死猪一般躺在地上,不吭气了。地罕幸灾乐祸的看着,看着,不由紧张起来,他可不能死了,他们还指望他东山再起呢,反正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挣脱不开去,还是狼狈为奸为好。想到此,他急忙吆喝一声,假装才看见,喝道:“喂喂喂,你们在做什么,玩加加,还是坐小狗啊?快起,起来,别闹了。” 小乞丐们一哄而起,跑开去。独磨狐及这才起来,长长地喘了几口气,“哎哟”一阵,说:“地罕,算你狠。忘恩负义的家伙,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凤凰落架不如鸡,虎落平阳被人欺。本王认了。本王当过强盗,还没当过叫化子,就陪你当一回,也算咱们相遇一场。来吧,咱们说正事。” 地罕泄了愤,见好就收,连忙说:“听大王的,都是小乞丐们闹的,我平常就怕他们,见他结伙而来,就逃之夭夭。沿岸想到他们也欺生,叫大王受苦啦。大王从没受过之样的苦,可没法子,暂且忍受,以后,以后,等你当上地球之王,再一个个跟他们算总账。你这衣服,要不要……” 独磨俄及苦笑道:“地罕,别演戏了。衣服到哪里换,没地方换,算啦!天欲降大任于斯大林人,必先劳其筋骨嘛。” “对对对!”地罕占了便宜又卖乖,点头哈腰,“说正事,说正事,我听大王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油嘴滑舌!”独磨俄及没好气地说。“他娘的,你们死里逃生,是大好事,为啥不来寻本王?苛且偷生,胡里奥德娃,苛且快乐……” 地罕果断地打住他的话,油腔滑调地说:“大王,可别往下说了,没有的事,我和地母一如既往,对你绝对忠诚。谁都不敢越雷池一步。不信,你问她。她可是你的影子,哦,你的皇后娘娘。要说苛且偷生,倒是没错。不行啦,你杳无音信,不知死活,我们跟你一样,罪大恶极,不敢稍有差迟,只能委曲求全,当叫化子混时光。啊,大王回来了就好,我们又有主心骨了。来,大王,你坐,我给你献上一计,保证立马奏效。” 独磨俄及此时急于知道自己一步该做什么,怎么做,顾不了许多,就在脏兮兮的木凳上坐下,装出礼贤下士的样子,听地罕说话。地罕却先问他,想知道什么,想做什么。他懊恼地说:“废话!大王个球毛!刚刚说我是光杆司令嘛。窝都没了,大王我还能干什么。我想建立基因人军队,可是,我敢到华继业那介中心去吗?你听着,本王其他先不想,就想知道基因汉在哪儿?玛甘捷琳说这小子离家出走两个多月了,杳无音信……” 地罕放肆地拦住他的话,说:“大王,别气,别急,也不用多说。我自有锦囊妙计。” 他招招手,独磨俄及随即凑过去,他附到他的耳朵上,如此,如此。独磨俄及听了,大笑,推他一把,说:“真有你的,智多毛。没想到,几天不见,你更他妈的阴毒了。” 地罕得意地一弯腰,说:“谢谢大王夸奖。得赶紧行动,别让人家抢了头彩啊。” “谁?谁敢跟本王抢头彩?”独磨俄及的狂妄劲像泥浆一样被地罕踩了几下又冒出来了,“他奶奶的,三王马上灭了他。” “大王,你先别激动。”地罕指手画脚地说,“敢跟我们抢的人多着呢,就是原来那一帮子家伙呀。你听说没有,史海仁也复活了,狂八千救的。他就在跃跃欲试。今非昔比,我们得忍耐,等待时机。古人早说啦,智者争取时机,强者创造时机,弱者等待时机。现在侈都是弱者。” 独磨俄及似懂非懂,纳闷地问:“狂八千这个狗东西,这回来地球,好像比以前鬼多了,也不结巴了。他逼走基因汉到底怀的啥鬼胎呀?本王总觉得这样做是脱裤子放狗屁,多此一举嘛。” “嗯――”地罕头摇的像拨浪鼓。“逼走基因汉,可是一举几得呀。一得嘛,是打乱了华家人的工作步骤,弄不好,神昌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就会倒闭了。” “为什么,为什么呀?”独独磨俄及叫喊起为,“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有那么厉害嘛?” “大王,你大概忘记了。”地罕慢腾腾地说。“那小子给华氏基因人配方上了五道锁啊。当初,我们潜入月球村,后来把姓华的一家抓到大冰谷,都是那五道锁害得我们每每落空,,煮熟了的鸭子硬是让那个小免崽子整飞啦,想起来我就恨他。” “说的不错啊!我也痛恨他,恨到骨头里了。我不是他那五道锁搞的我们束手无策,连霸宇宙也拿他没办法,我们早就建成基因人军团,横扫地球村,把基因帅哥的心上人,哈哈,他妈的,那个超级大美女,整到本王的大冰谷里头,当本王地球之母了。” “大王,地球之母不是话诺给胡里奥德娃了吗?”地罕有意揭他老底。 独不高兴了,喝道:“你傻啦?胡是狂犬军的地球之母,穆玛德琳是我统一地球村之后的地球之母。别乱问,说你的第二得吧。” “听大王的!”地罕假装顺从。“二得嘛,就是弄得满城风雨,侦察到花星人是否还在地球村,暗中帮助地球人。” “那三得呢?快说!” “三得再清楚不过啦。要基因帅哥在花世界里丢丑,受尽羞辱,叫基因人名声扫地,臭不可闻,完全失去支持,地球人就进不能正常进化,走不进基因人时代,永远处于落后状态,只能听听蓝星人奴役。” 独磨俄及似信非信,摸摸脑袋,说:“这么说,狂八千是受宇宙王的差遣,专门来做这事的了。不行,如果蓝星人统治了地球人,我还能当地球之王啊?扯淡!本王给人们说过多少回啦,利用蓝星人,建立我们的地球王朝,建军成了,就叫蓝星狗滚他妈的蛋。” “大王,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嘛,我们眼下只能跟狂八千他们配合。” 独磨俄及狡猾地笑笑,含糊其词地说:“说的不错,我们先操练起来,等待,就等待。”挠挠裤裆,摸摸肚皮,又说:“参谋长,还不给总司令摆宴?” 地罕甩了一个响指,店小二跑出来了,他吩咐道:“花生米、腌黄瓜、酸萝卜、西红柿鸡蛋汤各一盘,外加二两烧酒,快上!快上!” 独磨俄及嫌便宜,说这哪像地球之王吃的东西。 地罕毫不留情的嘲笑他,说:“别摆啦,大冰的罐头可没这好吃。” 两人狼吞虎咽,吃过了,抹抹嘴,地罕付了钱,带独到洗浴中心洗了澡,就在大休息室里休息,由地罕草就了一篇寻人启事,独磨俄及看过,叫他赶紧设法发出去。他拍着胸部说:“大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保证今晚上联合国的新闻广播。” 他要过独磨俄及的手机,将那篇文章输入后,叫他马上召唤胡里奥德娃。二十分钟后,胡里奥德娃来了,地罕却早已不知去向。 不用说,老情人相见,又是死里逃生之后的相会,免不了惺惺惜惺惺,相互做过痛切的回忆,又相互安慰过了,便钻进了夫妻池,掀起狂风暴雨,很是刮了一阵。然后,由胡里奥德娃请客,将独磨俄及带进时装店,买了一身蓝色西装,打出租车来到了爱伦市最豪华的大酒店――摩登女皇饭庄,美美地吃一顿,再回到乞丐街,由胡里奥德娃发出了地罕的奇文。 ; 第一五0章 寻人启事好迷惑 晚上七时正,穆玛德琳吃过晚餐,坐到电视机旁,照例收看联合国的新了节目。万里春媚那和张丽的脸庞出现在屏幕上,清如小溪的声音随即响起―― 现在是新闻联播时间,谢谢大家收看。下面播送联合国要闻。穆玛德琳主席今天视察科委大楼,叫拉波尔主席发出……声音中断,短暂的中断,几声“兹兹”声响过,又接上了,但是内容完全变了―― ……出寻人启事,寻找基因人,谁家丢失了基因人,请速与神昌地球人体基因整体再造中心联系,与联合国科委关系也可。知情者可以提供线索,有重赏。一般线索赏金一百万,重要线索赏一亿。请各位有良知或有意于发财者处处留意。 文森特每天都要收看新闻,从来没有出现超额完成意外。今天他可是被当头一棒,差点打懵了。要不是穆玛德琳打电话,他准还在发懵。“文森特,怎么搞的?马上处理,决不能扩散。”超美女大主席的口气严厉中带着训斥。 文森特一边打手机,叫播音室马上纠正,一边往播音室跑。等他跑到播音室时,一切已处理妥当,播音转为正常。但是,莫名其妙的寻人启事早已原原本本地播发出去,成为家喻户晓的事情。他问怎么会这样,机器人们回答,弄不清楚,就是感觉突然间一股不明信息波杀进网来,怎么也驱赶不走,只能任其堂而皇之地播发。 文森特不敢马虎跑步来到了穆玛德琳的宿舍,发现拉波尔和普利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正在激烈地争辩什么。见他来了,穆玛德琳挥挥手,叫拉波尔和普利暂停,由文森特来解释。文森特急得满面通红,什么也说不出来,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三人急忙扶住他,叫他躺下休息。穆玛德琳跑进卫生间拿来毛巾,为他擦干身上的血迹,拍拍他的胸口。他缓过劲来,“哇”地一声,哭了。三人也不劝他,由他哭了一会,自己收住泪,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头一回这么糟糕,我实在受不了,没原因,交待不了啊。” “不可能没有原因。”穆玛德琳不容置疑地说。“我们一定要查明原因,无论多久,我们等得起。” 拉波尔说:“我赞成普早会长的看法,与蓝星人有关。不然,我们怎么会拦不住,也破解不了呢。原来,大冰谷的无天网就是这样。” 普利说:“你们还记的网上宴会吧,那一回和这一回很可能是一回事,杀进我们的网,我们却打不到他们那边去。” 旁波宁跑来了,气喘吁吁,问有何急事。穆玛德琳说:“我说,你歇会。天大的蹊跷事,你大概没顾上看新闻。有人杀进我们的闻联联播,播发了一条寻人启事,找基因人,就这样。” 旁波宁不假思索:“狂犬军干的,十有**,和网上宴会一回事。” 四个人都不大相信,认为大冰谷不久前刚被夷为平地,吸氧弹又那么厉害,独磨俄及他们又不是基因人,更不是外星人,怎么可能逃之夭夭。 旁波宁平心静气地提醒各位,别忘了当时有霸宇宙和狂八千在场,他们助纣为虐,挽不回败局,还求穆玛德琳主席网开一面,说明他们和独磨俄及早已狼狈为奸,兔死狐悲,完全有可能设法捣乱,决不会善罢甘休。 穆玛德琳听了,茅塞顿开,叫大家一起想办法对付。旁波宁说,这事急不得,现代社会信息高速公路简直是风驰电掣,拦阻的办法显然无济于事,很可能还跌入人家的陷阱,应当将计就计。 普利和拉波尔都表示赞同,文森特提出要加上舆论导向的手段,采取一个合适的说法,把这个怪事说圆,不能像网上宴会那样拖得太久,也没有人反对。穆玛德琳问如何将计就计,旁波宁要跟她私下说,她就叫各位先回去休息,叫文森特今晚上就把舆论导向的事想妥当。 三个人走了,旁波宁和盘托出他的计划―― 将计就计,就是明察暗访,有动有不动,该动的动,不该动的不动。特别要注意,拉动发启事的人。穆玛德琳说这是好计策,敌人目的就是叫我们大动,他们浑水摸鱼,找到基因汉,抓住他,逼他为他们再造基因人,建立基因人军队,其实不过还是老一套。旁波宁说,很快天下就会沸沸扬扬,看到启事的人,都以为是你发出的,怎么解释都会无济于,所以干脆别解释,由人们怎么想好了。她说,其他地球人说什么都不必担心,华家人也没必要太担忧,只要基因汉不上当就好,希望他看不到启事。旁波宁急于布置,告辞了。文森特来了电话,报告说方案已做好,虚实结合,告诉全体地球人民,联合国电视台工作失误,机器人的程序发生错乱,错拿了录相光盘,所以发生了此等不应发生的怪事,文森特准备引咎辞职,当事的机器人准备打入冷宫。穆玛德琳当即拍板,叫他连夜发出,越快越好。至于辞职,先这么说吧。 阴毒的寻人启事在几分钟之内便妇孺皆知了。非常遗憾,几乎所有地球人,包括克萝蒂和约克逊在内,都以为是穆玛德琳发出了这则启事,分判断。基因汉或者是王拓基不知去向,像发疯似地采用各种手段打探核实消息。 天天挂念孙子的华继业当然不会错过这次热闹,他天天收看联合国新闻联播,希冀甚至于巴望从中听到穆玛德琳和基因汉会面的消息,那怕是一点点影子也好。望眼欲穿,却每每事与愿违。今天这则启事怎么搞的,这么蹩脚?弄复杂了嘛。基因人,谁呀,基因汉,还是王拓基,或者未完有正在再造的三十人基因人?他气愤地关掉了电视,对阿超阿娜说:“别看了扰乱视听,超美女大主席可能想我的孙子想的发疯了,要么就是害了相思,思维乱了套,才做出这样高明的决策,贻笑大方。 阿娜觉得他这样看穆玛德琳不妥当,寻人启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好说,应当拿稳点。华继业听的逆耳,呛她一句:“那你就马上让阿公看看有多稳。” 阿娜贯于追求真理,不畏权势,不论贵贱,不卑不亢地说:“阿公,我们这样好不好?给穆玛德琳打个电话,问她怎么处理这件事,顺便探探她的口风,看基因汉去没去她那儿,或者她知不知定些消息,然后,视情而定。” 阿超说:“对,这样好,马上打,我来打。” 华继业勉强地笑笑,说:“你们夫发俩一唱一和,倒显得我真是老糊涂了。嗯,打吧,阿汉喜欢她,她也看好咱们阿汉,说不定有情况。” 阿超随即打了电话,穆玛德琳一如往常,很客气地回答了问题,但一点口风也没漏,只叫他们看联合国的解释。 阿娜立即调整频道,再看联合国的新闻重播。万国春媚口齿照样伶俐,但面色沉着,隐隐约约能看出沮丧的表情,不轻不重地播送道―― ……联合国从内部做起,采取措施,应对寻人启事的突然干扰。已查明是机器人工作失误,错用了光盘,当责者已受到严厉惩罚,文森特准备引咎辞职…… 华继业愤愤不平:“文森特辞什么职嘛,机器人出了故障,碍他啥事,这不是古老的株连之法嘛,岂能用到新世纪!” 他激愤地要穆玛德打电话,阻止文森特辞职,被阿娜拦住了,她劝他冷静,这可能是权宜之策,还是想想华家人怎么应会这个寻人启事。华继业自嘲地笑笑,说:“我真是老了,这么容易激动。本来嘛,政治家和我们商人就是两回事,翻云覆雨,腾挪自如。你们说的对,管好我们自家的事要紧啦。我们商议商议。” 商议的结果,按阿娜的主意定了:静观待变!有特殊情况,还由阿超顶替,加以应付。希望没有意外发生,就这样拖着,等基因汉自省自悟了,自己回家来。亲朋好友们要是问,就说基因汉好着呢,万一他们不信,像华继业一样要眼见为实的话,就叫王拓基冒充一下。自然,王拓基得化化装,还得练练基因汉的嗓子。中心的情报工作,继续以寻找基因汉为核心,由华董事长把持,悄然进行,不露痕迹。 刚刚商量好,南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开口就是要孙子接电话。阿超一慌,就要替基因汉说话,阿娜急忙挤眼,又从华继业手中拿过电话来,说:“妈咪,你没打他办公室吗?”南希说打了,不在办公室。阿娜就说,我来帮你找一下,可上厕所,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要不你再打他手机。南希就挂电话,拨了手机。阿超这段时间一直拿着基因汉的机,应会各有关基因汉的事情,和灰泥鳅他们通过不少次话,一点也同发现基因汉有何不良交往,在大家面前总夸他的基因人儿子道德圆满。他盯着手机看,一听响了,不马上接,却等五钟,才打开来学着基因汉的腔调,亲切地叫道:“奶奶,你好啊!孙子想死你啦!” 南希放心了,高兴地说:“奶奶没事,就是想你了,跟你说几句话。要努力工作,注意身体,别太调皮,惹爷爷生气。对了,别光是研究基因技术,还得兼顾其他。奶4赞成你当地球人大英雄。” “谢谢妈妈……”阿超觉得冒充也很有意思,忘乎所以,一下说漏了嘴,急忙嘿嘿嘿一阵笑,接着说:“奶奶,别生气,孙子逗你开心的。祝奶奶身体健康,活上一万年。” “哈哈哈!”南希好了阵笑,“你这个调皮鬼,拐上弯儿骂奶奶呀,龟寿万年,你骂奶奶是老乌龟,看奶奶怎么收拾你。” “打屁屁!掐小**!随便奶奶了。”阿超的腔调很乖巧,学基因汉的调门儿,维妙维肖。 “嗳哟,奶奶就这么个孙子,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那里舍得打哟。还等着抱重孙子呢。” 阿超被纯真的感情所陶醉,情不自禁地说:“奶奶,你放心,孙子明天就结婚,后天就给你生个重孙子,好吧!” 南希又是一阵大笑,说:“你这个捣蛋鬼,就知道哄奶奶高兴。奶奶还没老糊涂哩,休想哄的了。明天不行,后天也不行,新世纪要寻个佳偶也不那么容易,别急,哦。基因再造也得四十九天,加上读书识字,还得一年半呢。别急,我孙子别急。” 阿超的脸色变了,南希的话勾起了他对基因汉的思念,心中又疼痛起来。眼泪在眼圈里直找转儿,华继业受他感染,也满眼含泪。阿娜当然也不好受,想着不能露馅,赶紧拿过话筒,笑着说:“阿妈,基因汉这小子太调皮,他尿憋了,直跳脚,不好意丢下电话,我就替他说再见,让他去撒尿啦。” “啊哟,你年均这老太婆,噜里噜苏的,竟让孙子尿憋了,好不说了,回头代我跟他说声对不起。再见啦!” 阿娜还没搁好电话,阿超已经“哇”地一声哭出来,华继业也哽咽起来。阿娜眼泪汪汪,但她顾不得哭了,急忙替两人拭,劝他们不哭。不台还好,一劝,心就酸楚的厉害,越劝酸越厉害,禁不住失声大恸,慌慌地跑回宿舍去了。华继业见状,收住,叫阿超别哭,赶紧云浮照看阿娜。 阿超回他宿舍去了,华继业接二连三地接到亲友们的电话询问,先是钟震夫妇,接着是阿吉斯,司马常新,后面是安黛茹斯、乌斯佐科夫、约克逊、克萝蒂、纽卡顿、查理斯,再就是西西大巴、单立淳厚、林莱克丝……他三言两语,打发了他们,灵机一动,跑到基因汉办公室,将他办公桌上的电话话筒取下,放在一旁。站着想了想,索性跑到基因汉的房间里,将房间电话话筒也拿开放到一旁,自语道:“占了,基因汉在接电话,就别再问啦。哈,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一招还真管事。他回到办公室,再也没接到一连串的电话询问,心中似乎快活一些了。 华继业怎么也没想到,林士卓大驾光临,身后紧紧跟着国家科委主席和基因人研究会主席,周通和巩南星也跟来了。 刚刚落座,林士卓开门见地说明了来意,就是来看望慰问华老和基因人夫妻的。原来,从新闻上见到寻人启事,林士卓大吃一惊:寻打基因人!这不是明摆着向全世界宣告,基因汉或者是王拓基不见了嘛!第一个基因人,全体地球人民的宝贝,新新男人,新新福音,竟然在a国不知去向,这还了得?! 他急切地抓起电话,拨通了科委主席,严厉地说:“马上查清基因汉现在何处,限你一个小时。” 科委主席没有看新闻,他一般不注意联合国的事情,以为犯不着管那么宽泛,随时应付就可以了,倒是本国的事情,特别是本国头脑交办的事,一点不敢马虎以林主席突然来电话,他弄不清为何如此急迫,认准一条,抓紧办就没错,马上叫秘书联系华继业。秘书比他有头脑,建议他走走捷径,不然,一个小时恐怕来不及。他一想,可不是嘛,问秘书哪儿有捷径,秘书说可以先找巩南星。他说巩南昨天在名鼎鼎,但他从未谋过面,一点也不熟悉。秘书又说,巩南星和周通很有些意思。这下他来劲了,说:“我马上去周同长那儿,调车。” 秘书开着飚风牌轿车,不一会就到了专利司大门口,验过证件,两人直上五层,敲开了周通办公门。周通一看,竟然是科征婚启事席大驾光临,急忙跑上前来,与他们握手,请坐,沏茶。科委主席却不肯坐,说:“有件事要求你帮忙,你一定要帮,答应了能坐来,不答应不敢坐他的宝座。” 嗔怪通非常精明,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主席大人应当是为巩南星而来。我看联合国新闻了,你接受了特殊任务。” 主席一拍大腿,不无奉承地说:“不愧为周司长,一语中的。特殊任务特殊处理,我就来找你。快快帮我联系巩小姐。对,你的贵夫人。嗳,别说八字还没一撇哟。箩里装笆斗殴,跑不了啦。” 周通爽快地答应了,说这是国家大事,林主席一定很着急。科委主席就打电话先报告,说事情进展顺利,已找到周司长,请主席大人放心,一会就好。这一报告,事情就又加快了步伐。林主席命令周通马上去向他直接汇报。于是,三个人又慌慌张张地驾车来到了林士卓办公室。听林主席说过了,周通当即联系巩南星。她正在科技时报大楼赶写新闻稿件,告诉通过半个小时才能赶到。林士卓一时激动,失去冷静,抢过周通的手机,命令道:“巩南星,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不得有误。” 巩南星一听是林主席哪里还敢怠慢,丢下手中活,急急慌慌地赶到了林士卓办公室。 情急之下,林士卓也不讲究那么多,不让茶,不请坐,就叫巩南星说清楚基因汉到哪去了,在不在中心。巩南星先是吞吞吐吐,经林主席再三盘问,只能以实相告,基因汉离家出走快三个月了。这下林主席怒发冲冠,逮着周通美美地克了一顿,还不过瘾,连同巩南星一块儿训斥:糊涂,不顾大局,不识大体,隐情不报,贻害无穷……风见两人低头不语,想想不大妥,把手一挥,又说:“难怪你们,我很不冷静,请你们原谅,走吧!哦,我和你们一起走,去见华老先生!” 下楼的时候,林士卓一边在前头快步走,一边打手机,叫警察总部部长和基因人研究会主席马上剩专机赶到神昌,见华继业。赶巧,基因人研究会主席正在附近公干,不一会,就追上了他们的车,一起赶走到了微型火箭港。警察厅长离的远,自己驾微型火箭赶到华府来。 林士卓轻轻一笑,说:“华老先生,突然袭击,你可能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也有些不大礼貌,请鉴谅,不得已而为之,下不为例。一会部长就到了,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应对这件事。” 正说着,国家警察厅厅长就到了,满头大汗,向大家打过招呼,坐在林士卓身旁,问有何要事急急召见。林士卓笑而不答,对华继业说:“把基因人夫妻都叫来吧。” 华继业觉得心里有些乱,不吱声,打电话叫了阿超阿娜,还是一言不发。一会,阿超阿娜来了,向大家打过招呼,便一起商量。结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只不过在同心已有安排的基础上,再调动警力,秘而不宣地寻找基因汉,并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前来中心捣乱。 当然,为了保守秘密,警察厅长没有说出他的特别措施,采取秘密侦察手段,侦查基因汉的行踪,回乾京后,他当面向林士卓做了报告。 林士卓他们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了。这种情况下,周通和巩南星也只能跟着回乾京去了。 此后,中心一直处于应对千奇百怪的查询打问之中,搅得华家人一夜未合眼。他们相互安慰,又相互祝祷,基因汉别看到启事,他不会看到启事。 ; 第一五一章 基因再造中心被围困 事与愿违。基因汉偏偏看到了这个阴毒的寻人启事。 昨天晚上,他和罗依夏借酒浇浇愁,有些醉了,洒脱地睡了一晚,早晨起来,觉得精神抖擞,又到大街小巷去碰运气,找个不用证件的工作来做。可是,一连转了几十条大街小巷,也没抓着一个机会,只有两处磨擦出一点火花。一处是快餐店,要一个端盘子的,他嫌老板娘太丑,也太凶,没说两句就跑了。另一处是一家擦皮鞋的小铺子,要雇用一个打杂的小工,活不重,但工资太少,一月才500元,他问能不能加上两百元,那小老板臭他说:“可以,我先加你两百,发工钱的时候你再还我四百。”这不是放高利贷嘛!还有什么说的,不尊重工人,去他妈的吧。 头天还能碰上五家,虽然也是白跑,却有收获。今天非但没有丁点儿收获,还受人侮弄,基因汉心中越发难受,情绪未免更加低落,回到家,倒头睡觉,连晚饭也不想吃。想想,不能再叫罗依夏为他分忧,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便爬起床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做晚饭,想叫她回来吃个现成的,却怎么也摆弄不顺当那些锅碗瓢盆,只能等待她回,由他吃现成的。 罗依夏回来了,开口就问,有没有新情况。他满不在乎地回答,有几个厂家想要他,还是没有证件,免谈了。她信以为真,说得想办法办个证件,现在可以办理临时居住证,而后办临时身份证。基因汉漫不经心地,以后再说吧。 晚饭十分简单,就是糊辣汤,罗依夏祖传的食品,基因汉图新鲜,竟然一连吃了两大碗。丢下碗筷,开玩笑说:“罗依夏,看来,我得马上找到事做,不然,一顿两大碗,很快把你吃穷啦。” 她少不了又安慰他几句,但两人心中都不痛快,玩笑开不起来,便到客厅来看电视。她要看本地新闻,他却要看联合国新闻。她体谅他的心情,让他调到了联合国台上。 看见万国春媚的靓丽形象,他拍拍手,说:“一会,穆玛德琳就会出来了。” 她“哼”一声说:“我就知道,你只想着超级大美女。” 他不吱声,继续盯着那块60寸屏幕。忽然,他惊叫起来:“罗依夏,你快看,怎么乱套了,寻人启事出来了,牛头不对马嘴呀。” 她急忙探过脑袋来看,连叫几声“怪了,怪了!”问他这是乍回事,他说:“你问我问去问谁呀?”忽然想起,骂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找基因人,不就是找我嘛。” “这就对啦。”她轻描淡写地说,“超级大美女想你想的厉害,就找你嘛,顺理成章了。” “你不懂!”他不客气地说,“如果是她,不是雷不打自招,等于打了个新广告,让全世界知道我出走了嘛。穆玛德琳是世界总统,不会那么蠢。” 她有些糊涂了,叽咕道:“这么复杂,怎么办呢?”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一边在屋里来回走动。突然,他兴奋地叫道:“罗依夏,我想通啦。这个寻人启事和上回月球村的网上宴会差不多啊。哈哈,机会来了。我可以趁机杀个回马枪喽。” 罗依夏还是不大明白。 他解释说:“很简单嘛,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离开中心马上一个月了,岂能一点风声也不走漏?怀疑的人恐怕多如牛毛哩。但是,他们无法证实我到底在还不在,就来这一手,火力侦察了。” “噢,我懂了。也是打草惊蛇,把你这条基因大蛇惊动出来,大家都可以抓。要不然,你老藏在杂草丛中,恐怕叫超级大美女真害相思病哩。” “嗳,你别又扯上她呀,这与她无关。有空就是想染上她。别学霸宇宙和狂八千,助纣为虐,为渊驱鱼。” 她点他额头一下,说:“基因人也吓唬人,真是的。我问你,回去了,你还出来不?”他仰头想了一会,表情庄重地说:“回来!” “我不相信。一点理由都没有嘛。” “理由多的很,回来了,我和你慢慢说。”伸手到怀里掏了一会,说:“不好意思,还得借些钱给我。” 她立马起身到房间里拿来钱包,塞到他手里,叫他自己拿,不必客气。 他从一叠大票中抽出一千块,笑嘻嘻地说:“好算账,加倍偿还。” 她顿时心里一酸,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罗依夏又在孤芳自赏的了,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说啥还不还的。”忽然想起,担心地问:“帅哥,你没证件,怎么走啊?高速铁路上要身份证的呀。” “这个嘛,”基因汉莫测高深地说,“本帅哥自有妙法,等回来了告诉你。” “你是基因人老大,有八大优点,聪明绝顶,我还多啥嘴嘛。我只想说,你可一定要回来呀。不能像我们传统人,言而无信。” “一定!”他大不咧咧地说,转身大步跨了出去,想想,又折回来,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抱住她,在她额头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退后一步,并拢两脚,行个不伦不类的举手礼,转身走了出去。 罗依夏急忙追出去,看着他下了楼,看不见了,又急忙跑到阳台上,看着他跑出楼门,钻进出租车,向他使劲地招招手,自语道:“阿汉,飞走啦!我等你回来。”转身回到屋里,若有所失地愣了一会,嘟囔道:“基因人,第一个,还没摸到他的脉呢。” 环球高速铁路上,五彩缤纷的高速客列风驰电掣,穿过大沙漠,再穿过大片的红柳林,凌晨五点多钟到达了神昌站。 基因汉走下车来,一身深蓝色牛仔服,完全是打工仔模样,一个多月的浪荡生活尤其是心灵的煎熬,使他的脸色也变的沉着起来,虽有红润,却显憔悴,手中提个粗布提包,这是罗依夏专门从天马爷的遗物中挑出来给他的。他注意到,人流从他面前匆匆而过,谁也没有对他多看一眼。啊,这样好,没人在意,我就安全啦。一转身,加入人流,缓缓地走出站台来。 他拦住了一辆黑色出租车,不紧不慢地来到了中心门口。啊,中心此时真是热闹非凡。不知从哪儿来了那么多的人,围在大门口,吵嚷着要见基因汉。保安左遮右挡,竭力阻止人们冲进院中。基因汉乐不可支,在心中说:华继业,华宇美智超,玛甘捷琳,你们把我气走了,现在不好对付了,活该!喜欢恶作剧的他,一不做,二不休,挤进人群,也振臂呐喊起来―― 基因汉,出来! 基因帅哥,出来! 我们要见基因汉! 我们要见基因大帅哥! 基因人老大,你出来见我们! 你不是没有恐惧基因嘛,为何当缩头乌龟?! 再不出来,我们就冲进去啦! 再不出来,我们就不喜欢你啦! 再不出来,我们就不支持你啦! 出来! 快出来! 马上出来! 砸门啦! 真的砸啦! 真的冲进去啦! 冲啊―― 人越来越多,呼声越来越高,院门被推得哗啦作响。 情势异常紧张,中心里的人全都屏声静气,紧张而又恐慌地盯着大门口,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被外面那些已经激愤了的人们听见。 保安们全都准备好了,心中想着怎么同先冲进来的人们格,最好是在第一个回合里就把他们推出大门之外。 神昌市公安局的便衣们混在人群中,悄悄侦查谁是挑头者,谁喊叫的最凶,谁心怀不测…… 公安局的特别应急分队整装待发! 正常情况下,此时此刻,是基因大帅哥该抛头露面的时候了。他一露头,一切便自然面蟾地归于平息。 可是,他不在眼前,不在这个因为有了他才建军立起来的地球人体基因整体再造技术中心的豪华而新颖别致的林楼里。 阿超是基因人之父,和基历汉几乎一模一样。可是,此时此刻,他不敢轻易造次。弄不好,就得贻笑八方。这还是小事,搞得沸沸扬扬,丢分丢份,直至整得林士卓和穆玛德琳一等高官们如冰上过河――进退两难,那就罪莫大焉! 此时此刻,华家人不约而同地巴望着,基因大帅哥,能够瞧忽然间从天而降,或是一下子从林院大楼里头某个角落冲出来。 唉――基因人老大真是不可或缺啊,这中心没有他真是天动地摇了! 阿汉啦!你在哪儿?快,快快!出来吧! 心想事成,还是事与愿违?谁也不能做出明确答案。 剑在弦上,一触即发! ; 第一五二章 基因人老大在此 华继业他们彻夜未睡,不敢闭眼啦!那么多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必须疲于应付。 看见外面情况紧急,阿超就要出面调停,华继业不许,阿娜也说再等等,做饭要看好火候。玛甘捷琳和王拓基请求再出去应付,华继业严肃地说:“你俩出去几次了,无济于事,再出的话,可能会激怒他们。” 人们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一些男女翻过了大门的铁栅栏,其他人手挽着手,冲撞栅栏,保安急眼了,举起电警棍就打,这下子把本就愤激的人们惹翻了,一哄而上,捉住两个保安,掀翻在地,哗——大门被打开,哦哦哦——人们前呼后拥,冲进院内,冲到了办公楼前。 阿超终于按捺不住,其实,华继业和阿娜也没有再拦他,由他冲出楼门来,大声喝道:“各位朋友,你们请礼貌一点好不好?基因汉在此,由你们看个够!看够了,请你们马上撤回去,别影响我们办公。好不好?” 一些人喊好,一些人却厉声喊道:“不行!让我们看个明白,是不是真的?”“你们干嘛发寻人启事?欺骗我们吗?”“叫基因汉唱支歌,我们听听!”“对,叫基因汉算几道题,像庆功大会上一样!” 华继业挺身而出,喝道:“诸位,你们的要求有点不合适呀,基因汉要工作,不能在这里你们完没了的说话,还唱歌。请你们回吧。不然,对大家都不好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威胁我们吗?摆什么大富豪架子?”“我们倒要看看你对我有什么不好!”“让基因汉给我们唱歌,不然,我们就冲楼啦!” 阿娜不愿看到事态扩大,和华继业商量,叫阿超答应人们的要求,华继业无奈,点了头。阿超举起手,叫道:“大家请看好了,我就是基因汉!”转过身来,抓住耳朵,接着喊道:“看啦,我的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小台球!” 一些大胆的人们就跑上前来,仔细地看了,说没有错,就是基因汉,咱们走吧。可是,有几个人很难缠,喊道:“真的吗,别骗我们,让我们检验一下。” 这一喊,华家人,包括阿娜都紧张起来,阿超脖子上的小台球可是前不久为了应会意外,才特意粘贴上去的,一看就露馅啦!阿超担心不过,也气愤不过,厉声说:“你们也太不尊重基因人了,太过分啦,我拒绝你们的无理要求。” 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女冲到前面来了,一起喊叫:你拒绝是假,害怕是真。空城计,一定是空城计!让我们检查,必须检查。 他们是胡里奥德娃、地罕和史海仁。这三个阿超阿娜和华继业都见过面,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变成叫化子,更想不到他们会死里逃生。所以,压根也想不到看看他们的真实身份。 阿超到底经事太少,见他们冲上来,心里一慌,躲进楼里去了。地罕他们几个得寸进尺,追进楼来,一路吆喝着:“抓住假基因汉,抓住假基因汉!” 华继业是机警的,立即指挥工人们帮着保安,将冲进楼来的人们先挡住,接着,一边观察,一边往外赶。但是,来的人太多,赶不动,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正在难解难分之,只听一声断喝,像雷声一样,在楼道里响起:“都给我住手,瞎起什么哄!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华宇基因汉在此!假的真不了,真的还能假的了?” 楼道内一下落入沉静,双方都因为出乎意料而目瞪口呆,哄闹声像刹车一般,嘎然而止。 双方的人们都不知道,基因汉先是跟着起哄,渐渐地,发现那些人不怀好意,要跟阿超过不去。跟阿超过不去,不就是跟他过不去嘛。他心生气愤,便躲到一旁,伺机出手相助。看见阿超马上就要被揭穿的时候,他手心里就捏了一把汗,眼看不行了,他把心一横,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闪亮登场吧,先化解危机再说啰。 这是怎么弄的?地罕和胡里奥德娃悄悄咬耳朵。 基因汉早就发现是他们带头哄进楼里来的,一把将地罕抓住,厉声喝道:“看啦,让你看清楚,我绝对不是假的。看完了,马上给我滚蛋!”转过身来,右手抓住左耳朵,左手指着小台球,说:“快看啦,过时不候噢!” 地罕赶紧掂起脚尖,看了,又用手抠了抠,又叫胡里奥德娃来看,她也抠了抠,被基因汉狠狠地打了一下手,疼的甩了几甩,不敢吱声,对地罕挤眼笑笑,嬉笑着说:“啊,果然是真的,人找到了,走喽!” 基因汉十分机智,假装去追他们,朝着退去的人群,大声喊道:“别走啊,就这样走可不行,还没道歉呢,向我们道歉!” 真相大白,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还有史海仁更是提心吊胆,万分害怕偷鸡不着反氽一把米,露出狐狸尾巴,成为阶下囚,恨不得马上钻入地下躲藏起来,慌慌的往外跑。 那些不明真相只是跟着起哄看热闹的人们,害怕追究责任,一秒钟也不愿多呆,紧跟着一窝蜂跑出楼来,跑出院外,四散而去。 眼前的一幕幕就像梦境般变幻,以至于华继业和阿超半天缓不过神来,基因汉怎么像神仙一样从天而降啊?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呀?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离开中心,躲在什么地方,给大家难堪啦? 玛甘捷琳和王拓基也稀里糊涂,还是阿娜反应快捷一些,看见基因汉跟着跑出去,马上意识到这个冒失鬼调皮鬼又要远走高飞,一股热血涌出来,攒口气,追了出去。 然而,为时已晚。人群四处飞奔而去,天色朦胧,辨别不清基因汉朝哪个方向跑走了。回转身来,问保安,有没有看清基因汉跑到哪儿去了。保安竟然没有看到他跑出院门,只说有个身穿深蓝色牛仔服很像打工仔的小伙子从值班室取走了一个手提包。 阿娜教训道:“乱弹琴!什么打工仔?他是基因汉!” 华继业、阿超、王拓基、玛甘捷琳都追了过来,一起说:对,就是基因汉,他到哪儿去了? 阿娜摇摇头,说不知去向,他是一片云,又飘走了,也许飘到天际之外,都不得而知了。 华继业心里发紧,接上疼痛难忍,赶紧捂住胸口。 阿超大惊失色,扶住他,叫大家帮着送回宿舍,叫中心医生来诊断,说是急火攻心,引起心肌缺血,搏动加快,所以疼痛难忍,给他吃了速效救心丸,叮嘱好好休息,并无大碍。 医生走了,一家人坐下说话,都觉得奇怪。阿娜却说,大家都别遗憾,也别急了。寻人启事帮了我们大忙啊。基因汉回来了,他看到了这个阴毒的启事。可他聪明机智,旁敲侧击,既帮我们化解了危机,又没暴露自己,一举两得。好啦,老爸,他安然无恙,就万事大吉了。 华继业松了一口气,愧疚的说:“我恨我自己,没有及时发现他。要不,非把这小子抓住,不让他再跑。” 阿超说:“老爸,不用急,你孙子懂事,不会不回来。” 玛甘捷琳也说:“没错,基因帅哥玩够了,就回窝了。我觉得他在外面还混的不错嗳,穿着时髦的牛仔服哦。” 王拓基说:“我看啦,老大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恐怕得过个一年半载。” 华继业勉强一笑,说:“拓基,你哥哥走了,你好好的呀,管他多久,回来就行。” 阿娜提起是否报告穆玛德琳,华继业果决地说:“报告,还要告诉阿星她们。” 听到基因汉回中心的消息,穆玛德琳差点没高兴得发疯,马上告诉山妞儿,说她现在很快活,叫老人家多多保重,别挂念孙女儿。想想又给林士卓通了话,叫他同巩南星谈,看能不能趁热打铁,写篇文章,帮文森特解围。 林士卓欣然允诺,请巩南星吃过午餐,一起商定了文章内容。 下午三点半钟,a国国家电视台便播发了巩南星的专题报道,全文只有几十个字—— 据可靠消息,寻人启事造成人们的误解。基因汉关键时刻大显身手,化解了基因再造中心的难堪,华家人眉开眼笑。明眼人都知道,帅哥天天守在中心,所以才能从天而降。 谣言止于智者。愿大家都不是愚人。 看到这篇文章,基因汉快慰的笑了。 为了兑现诺言,他还是从环球高速铁路返回到了罗依夏身边。可把她激动坏了,一个劲夸他守信用,是新世纪顶天立地的男人,将来一定是地球人民的大英雄。 他自豪地说,这还是小事一桩,将来他要做的大事还很多。他真诚地告诉她,这一回他有一个重要的省悟:自己不搞阴谋诡计,却须防止别人搞阴谋诡计,必须用阳谋对付阴谋。 罗依夏开心地说:巩南星的文章就是对付阴谋的,寻人启事就那么回事。 基因汉却忧心忡忡地说:罗依夏,你比我还憨厚,没那么简单,我觉得,找我的人才开了个头啊。 罗依夏幽默地说:“反正我们有阳谋,他开了头,就收不了头啦!你还是好好找工作,我帮人帮到底啦。” 罗依夏是一介女流,想不到也不怎么想国家国际和宇宙间的大事,只想着有一个帅哥,还是基因大帅哥,陪伴在她身边,填补她刚刚失去丈夫的缺憾,再就是满足自己率先而单独地与基因人老大相处的快乐。 她缠住基因汉,要他兑现诺言。他也不推托,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他是怎么从高速铁路上跑了一个来回的。 “我跑到美鲁林齐空中环球高铁站,先买票,我说没证件。那们漂亮的售票小姐竟然咯咯一笑,说,嗳哟,你是帅哥,不要证件的。”基因汉有些迷惑不解的说。“我意外的张大了嘴,接过票,就上了车,风驰电制,就到啦。出站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售票小姐照样没要我的证件。就这么简单。” 罗依夏不大相信,说怎么会有这样便宜的事情,莫非是两位售票小姐都被上了思维干扰器? 基因汉“嘿嘿”一笑,说:“管那么多干啥?反正基因帅哥好运气就是了。你们传统人不是人句古话,叫做有福人不用事先筹划么?” 罗依夏也不筹再动脑子,顺着他说:“有福人,福将,福星,我要沾光走运喽。” 这个谜一年后才解开,是红瓢所为。 第一个基因人虽然有些头脑,但他涉世未深,还没有进入社会角色,大孩子脾气左右着他,忘记了他设的五道锁,也忘却了阿超阿娜给他千万次的教导,地球大英雄这个宏大概念被他暂时抛到了脑后,只想在外面自由自在地证明基因人老大与众不同。 两人相处已经一个多月了,还会相处多久? ; 第一五三章 洗衣店不要奶油帅哥 基因汉因为剔除了恐惧基因,显得胆子太大,不知退缩,很有些固执己见,不达目的,不甘罢休。 早晨起来,罗依夏已经上班走了。基因汉一心想着找工作,羰饭碗,不愿拖拉,匆匆吃过早餐,精心收拾一番,便出了门,仍然在大街小巷,溜来溜去,心中无数次地喊着:找不到工作誓不罢休!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老街,看见前面一家洗衣店门口挤满了人,他出于好奇大步走过去,挤进人堆一看,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儿正在招聘工人,瞧那店门上的粉红色小广告牌上,分明写着―― 本洗衣店因业务发展特别快捷,急需聘用洗衣工人,月薪3000至5000元,有意者,请从速联系,过期不候。 他看的十分明白,广告上的粉红色和穆玛德琳的运动气球颜色相差无几,心中一激动,把两拳攥紧,暗暗对自己说:今天有门儿。想想不过瘾,举起双手,大叫道:“这是好工作!我来应聘!” 他举着双手,活像投降一样,冲进了人堆中,使劲往招聘台前挤。围成一堆的应聘人员并不让他,他虽然他个头比别人要高一些,但力气不够,挤来挤去,挤不到跟前。正在着急,忽然听到一声叫唤:“嗳,那个大个子,举手大叫的那一个,你到前面来!” 他掂起脚尖一看,招聘台旁边站着的一个男青年正用手指着他,不由窃喜:今天果然吉星高照,人家主动要我应试,而非我求爹爹告奶奶!连忙大声应答:“谢谢,我来啦,马上就到跟前,请大家让一让。”大家一边让着,他一边拨拉着,很快走到了招聘台跟前,彬彬有礼地对那男青年说:“我来了,谢谢你的关心。” 那男青年没有答理他,俯身对坐着的姑娘耳语几句,那姑娘抬眼把基因汉从上到下扫了几下,同那男青年嘀咕几句,对基因汉说:“你叫什么名字?来此有何目的?” “我叫基因汉,来此找个饭碗。”基因汉口齿清楚,说的明确无误。但是他又犯了老实病,说出了基因汉这个真名。本来,昨晚跟罗依夏商量好了,听她的,不能对谁都实话实说。没想到,不是因为紧张,也非由于高兴,到底还是基因决定了,不会撒谎,一张嘴就说了真话。 “什么?”两个招聘者同时发问。“你是基因汉?” “是啊!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更姓。” 那姑娘瞪着他,生硬地问:“你是基因汉?我说的是华宇基因汉,就是从月球村三九楼生出来,前不久才回到地球村的那个基因大帅哥?” “你好聪明,好记性!正是,正是,给我工作吧。” 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莫急嘛,我再问你一遍,你真是基因汉,就是神昌基因人再造技术中心的那个基因汉,哦,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他是穆玛德琳主席心上人的那个基因大帅哥?” “不假,假不了的。快给我登记吧。” 那男子说:“登记,这不急,急不得嘛。请你出示证件!” “证件?又要证件?”基因汉不由一怔。“就洗个衣服的活,也要证件,何必呢?” “哼!你是工因汉,又何必来做这洗衣工呢?”那姑娘觉得他小视了洗衣的工作,反唇相讥。“新世纪啦,啥工作都是高尚的,不分贵贱嘛。” 基因汉机敏过人,自知说漏了嘴,又想起昨晚上罗依夏的叮咛,千万别再犯诚实病,别老一口一个我就是基因汉,说了许多个地方了,都碰了壁,再别自找麻烦了,何必老是认认真真。现实生活不欢迎老老实实的嘛,伸下舌头,解释说:“哦,叫两位疑惑了,是我发音不够标准。我叫极硬汉,意思是极其硬梆的汉子。嗳,爹妈取的名啊,又没跟我商量,没法子,别见笑。” 周围的人们还是笑了。两位招聘的人也笑了。那姑娘说:“原来如此,副经理说你一表人材,个子大,力气肯定不小,适合做洗衣工,进去吧!见经理,三楼009号办公室,祝你有发明。” 基因汉朝那男青年点头一笑,说:“感谢副经理!”转身进了洗衣店,兴高采烈地登上三楼,小心翼翼地敲开了009号办公室,毕恭毕敬地说:“报告经理,我是基因汉,前来应聘,非常愿意到贵店来工作,一句话,我要饭碗,我……” 经理伸出右手,叫道:“你等等,你等等!”起身上前着意地打量他一番,绕他转了两圈,像神经错乱一样,哈哈大笑一阵,双手叉腰,阴阳怪气地问:“你有多大力气?副经理说你能干力气活,我信,可得试试你。来,我们掰个手腕。” 基因汉从来没掰过手腕,但他天不怕地不怕,心想,掰就掰,有啥了不起,赢不了你,咱就拍屁股走人,反正,本帅哥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走上前来,扎好架势,就同他掰开了手腕。右手掰,输了。左手再掰,还是输了。他自嘲地说:“这段时间忙于找工作,没有练这,能不能换个别的?” 经理眼中全是篾视,站起身,伸出两掌,喝道:“接我一掌!” 基因汉没有准备,慌忙来接,只听“啪”的一声,他被击倒在地,一个后空翻,撞到墙上了,又弹回来,叫到:“经理,你用力太猛啦,像杀人似的,这可不是切磋武艺呀。” 经理“哈哈”一笑,冷嘲热讽:“小子,腰没摔断吧,我手下留情啦。看你这副油头粉面的样子,当个面首,陪大岛幸子过过夜还差不多!洗衣工可不是奶油小生干的活。嗯,你小子洗洗干净了,还真帅,不过嘛,只能算得奶油帅哥。哼!哼哼!极硬汉?‘鸡应寒’啦!你要饭碗,好啊!我可怜你,给你出个主意,回去把‘碗’字去掉,就便当多了。不送了!” 基因汉听出了后一句话的意思,“哼”一声,退了出来。他没能听懂后面的话,心里琢磨,‘碗’字去掉啥意思?默默地念叨:我要饭碗,去掉碗,成了我要饭,我要饭!啊呀,他狠狠地跺了一脚,骂道:该死,狗东西,讥讽笑话我只是个当乞丐的料,去你妈的,我基因汉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怎么也不会要饭。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想想,心里还是气不过,又叽叽咕咕地说:第一个基因人啥都能做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好,挣到大把大把的钱,到时候,让你狗日的瞧瞧。哼!笑人前,落人后,小心你自己最后成了叫化子。 他加快步伐,蹭蹭蹭,跑下楼来,故意从副经理身边经过,问他叫什么名字。副经理看他脸色不好,不告诉他,也不问他什么。他回身走到柜台上,抓起本店介绍就翻,一会,扔掉那介绍,心中说:刘任强经理,莫斯皮副经理,基因帅哥记住你们了。再次从莫斯皮身边擦过,故意朝他咧嘴笑一笑,大步流星的走了。 基因汉又在街道中漫无边际地走着,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怪不好受的,一会劝慰自己,坚持就是胜利。一会又责怪自己无能,到处碰壁,连洗衣店都不肯给他事做,莫斯眼那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竟然羞辱我是奶油帅哥,讥笑我只能当面首,还叫我陪大岛幸子过夜,简直叫人难堪透了,真有钻裤裆的感觉了。一会,再骂传统人丑陋,有眼无珠,这么优秀的人才,这么帅气的基因人,都看不到眼里,他们的眼睛肯定都被污七糟八占满了,或者说是害眼了,睁不开了。要么就是基因突变了,眼睛里没光线了,看不到更看不清啥了…… ; 第一五四章 冷棋王的嘲弄 第一五三章?冷棋王的嘲弄 就这样边想边走,走啊,竟然走到了美鲁林齐市火车站。看见门前广场上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争争吵吵,他以为又是招聘工作的,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凑上去看热闹,想碰运气,心中想,总不可能都像那个狗日的经理一样,不是神经失常,就是基因突变。 原来,这是一个象棋摊。他在月球村生活了了两年,没有见过象棋摊,因为那块风水宝地,清净之所,从来就不许摆设杂七杂八的摊点。他是从文艺书籍还有电影电视中学到象棋摊这个词汇,看到象棋摊的实景,最后背熟了棋谱,并且在电脑上实战,成为高手的。那都是间接的,今天可是直截了当,眼见为实了。 他的好奇心又一次得到了满足,心中未免非常惬意,不由自言自语道:离家出走还真是别有天地哩,怪不得书上记载了那么多浪荡公子的动人故事,哈哈,我是李白,我是鲁滨逊!哈哈哈,我就是我呀!基因汉,华宇基因汉!穆玛德琳超级大美女的心上人啦,基因大帅哥啊!哈哈哈!这就是浪荡嘛!这就是浪荡嘛!这儿的人口头禅不是都说:浪一(哈)下,荡荡再回嘛。好好看一看吧!浪荡,浪荡,走遍四方,管它是何地方,管它是何行当。 怀着得意和兴奋的心状,他扎进人堆,蹲在地上,很是看了一会,觉得和九天文学上说的一样又不一样,能拿着棋子,任意放在任何一个格子里,很有些像阿娜蒸蛋糕,把揉搓好了的面,放进一个又一个蛋糕模子里,有条不紊。这非常符合阿超和华继业经常说的,人都是分格的,不是格格不入,而是各自守着自己的格子,小心谨慎张望着其他格子,适时适度地进进出出,总是不可以占居别人的格子。 看着想着,他未免手心痒痒起来,跟着那伙人指手划脚,吵吵嚷嚷,他的嗓门很大,惹恼了挑战的那位老年人,起身教训道:“年轻人,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基因汉不以为然,反驳道:“诲人不倦,指点江山,真君子也。路见不平,却袖手旁观,伪君子也。你挑战失败,该到一边去总结教训,而不是用教训的口吻跟我说话。” 那老汉禁不住笑了,说:“你这嘴上没长毛的,嘴巴倒厉害,我没能耐,你有,来,请你上!” 老汉让出来了,围观者顿时起哄,基因汉被推上了挑战者的席位,不得不硬起头皮,同摆棋摊的中年男子对弈。 那中年男子似乎没有正眼看基因汉一下,但是,眼睛的余光却始终盯在他的脸上,拍拍已有些陈旧的黑色长布衫,叫道:“小伙子,强者创造时机,智者争取时机,弱者等待时机。你有没有胆量啊?” 基因汉“呵呵”一笑,落落大方的说:“请讲,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那男子扫他一眼,回答说:“有嘛,我们加码,五十块一局。没有呢,就请你一边稍息。” 人们又闹哄起来,叫基因汉加码。老汉想知道基因汉棋艺究竟如何,也挑动说,不答应,就是胆怯了。胆怯了,就是败了。 基因汉一半是受了刺激,一半是好胜争强的基因使然,大声叫道:“五十算什么,就这么定了,我执红,我先走。当头炮!” “喝!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男子不无讥讽地说。“嗯,有勇气啊!希望你能连胜三局。” 基因汉从来没有实战经验,差不多只会纸上谈兵,实际没有真枪实弹地拼杀过,根本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常年在这个车站摆棋摊,差不多以此为生的老棋手对阵,有些随心所欲地说:“三局算啥?五局七局都行,多少局还不都是你掏钱啦?今天我要赢你五百块a币!” “哦哦哦!”那男子抬起头来朝他哈哈大笑,说:“勇气可嘉呀!不!年轻气盛!自古英雄出少年啦!我就成全你,祝你大获全胜。” 基因汉并没抬头,只挥挥手,不大耐烦地说:“别废话,我要将军了,快应招!” 那男子又不无轻视的笑了一下,轻声说:“我也架了一个炮吧,请君入瓮喽。” 基因汉当头炮打兵,将了一军,那男子撑了一个士,安然无恙了。他嘴里叽哩咕噜的,不停地背诵着棋谱,手中的棋子却不知何处落下为最佳,感觉那棋盘满满当当,手中的棋子无去可放,不像电脑上的还有书上的棋盘那样地一动不动,没摆弄几下,便被那男子的一个窝心马将死了。 他不甘地朝那男子瞪了一眼,掏出五十元来,再下一盘,又输了。再下一盘,还是输了。不由性起,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一起押上,说:“再赌一局,我就不信一盘也赢不了你。” 老汉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基因汉原来真是不平则鸣,心生怜悯,劝他改天再来。他不知好歹,却用君子观棋不语的话来噎他。老汉摇摇头,叹息一声,退到一旁悄悄观看。 不用说,不到五分钟,他就输了个精光。 那男子也不客气,抓起他的一把钱,朝布兜里一塞,俏皮地说:“小伙了,你是帅哥。明天再下吧,今天我累了,再下就会输给你呀。” 基因汉不知是计,大叫一声:“不用激将法,我跟你下到底,非叫你低头认输不可。” 老汉忍不住,拽拽他衣服,朝他使眼色,叫他赶紧走。 他却恼怒地瞪老汉一眼,叫他别噜苏,最后一局保证能赢。 老汉叹息一声,不吱声了,挪个地方,作壁上观。 基因汉朝那男子叫道:“我输的起,你怎么赢不起呀?来,接着来!” 那男子得意地一笑,坐下来,说:“请掏票子哟。” 他不顾一切地在身上搜索,怎么也找不出一分钱来,急得满头大汗。 老汉看不过去,掏出五十元塞给他,轻声说:“就下这一盘,明天再来好了。” 他也不说声谢谢,将钱往棋盘上一撂,说:“我先走!” 那男子轻篾地说:“反正都一样,让你先走几步都可以。” 基因汉便先走了。他急于求成,想打败对手,孰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下着,下着,就乱了路数,又被那男子一个卧槽马,将死了。 他恨恨地拍下脑袋,还要下,那男子哪里肯,非要走,他便死死拖住他。 那男子说,除非他能掏钱,而且要提高赌注。 他转身向老汉借钱,老汉不肯了,说借多少给他,还不都是孔夫子搬家――全是书(输),不能再干赔本买卖了。 他一气之下,脱下衣裤,朝地上一扔,咬着牙,说:“这是刚刚买来的新衣服,价值两千多呢,算一千块好了,再和你来几局,你敢不敢。” 那男子用脚踢踢衣服,再挑起来看了几遍,摇摇头,说:“你这衣服刚买不久没错,可是洗了好几回啦,被汗水浸泡过,不值什么钱了,算五百块,不然就拉倒。” 基因汉一时怒发冲冠,叫道:“五百就五百,来!” 那男子却不慌不忙地说:“我没功夫跟你这样的臭棋篓子浪费时间,一局定输赢,敢不敢?” 基因汉本来就负气,这一说,又被激怒了,叫道:“我什么都敢,将来我还要把地球举起来呢。快,还是我先走,架炮!” 结果可想而知,还是他输了,而且只走了十几步,就被那男子打当头炮,将个死定定。他不服气,还要下。那男子猛一把将他推开,嘲讽地说:“你只剩下裤衩背心了,还拿什么跟我赌?想给我当奴隶吗?不行,你这副德性,没力气,又没脑子,谁要收你当牛做马,恐怕只会拉屎,不会拉犁。”弯腰拍拍他的脸,说:“小子,你勇气可嘉,但棋艺太臭,回去好好请个高手,拜他为师,学个三五年,再来这闹场子吧。” 基因汉又羞又恼,吼道:“你少得意,不就是赢得几盘棋嘛,有啥了不起?我不要任何人帮助,就我,就现在,你敢不敢?” 那男子毫不掩饰对基因汉的轻篾,卷起已经发黑了的白色布棋盘,骂道:“**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现在你只能是臭篓子。滚!” 基因汉哈哈大笑,讥讽地说:“原来,你是个胆小鬼,再加势利虫啊。赢了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就夹着尾巴逃跑了。传统人真可怜!也罢,我不跟你这样的势利鬼叫劲,你叫不起呀。有胆量的留下你的尊姓大名,我会很快把你打败,再加上几棍子的。” 那男子掉转身来,不无惊讶地看着他,说:“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啊,怪不得这么冒失。” 那老汉搀住基因汉的胳膊,和气地说:“小伙子,这是咱们市的象棋大师,在这火车站摆摊快十年啦,一直保持不败记录。这儿的人都知道,他是秋耕春回,外号冷棋王。” 基因汉上前一步,严肃地说:“秋耕春回,你听好了,我决定明天打败你,相信我说到就能做到。就在这儿,还请老人家和小家伙作证。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睡在这等你。你要是君子,明天就老老实实来。要是小人,现在就说清楚,明天可以不来。” 冷棋王壮其言,伸出手来同他握过了,认真地说:“好啊,后生可畏。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执拗,显得不知高低的挑战者,一言为定,决不食言。” 下棋和看棋的人们散光了。基因汉兀自站在地上,百思而不得其解,秋耕春回为何把他打的落花流水。基因人难道不如传统人聪明么?还是自己的基因要这一段时间里被风吹雨打整的变了形,不那么优秀了。 ; 第一五五章 自愧不如叫化子 火车站广场上人来人往,赶车和接站的男女老少,行色匆匆,没有谁驻足来问基因汉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不好意思回家去了,身上又没有钱,怎么办呢? 他想起了那个一掌将他打倒在地的经理刘任强的话:回去把“碗”字去掉,就便当多了。看来,传统人说的没有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华宇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尽管有八大优点,但是命中注定,在劫难逃,只能当乞丐,拖起讨饭棍。嗳,你别说,我基因汉,一直在月球村娇生惯养,没有体力,不能当洗衣工,当叫化子可能非常胜任,很好玩嘛。没见古书《射雕英雄英雄传》,还有《神雕英雄传》,都说叫化子功夫了得,丐帮帮主,有打狗棒,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嗨!要饭也是一种本事哟。如果要饭能够生存,再不受家庭的束缚,也不失为一种快乐嘛。 他这里正在胡思乱想,那边传来一声:行行好吧!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叫化子,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在向行人乞讨。噫!还真碰上了,看看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对面的树丛下,蹲下地来,好奇地看着。 路人们来来去去,并没有谁驻足施舍。 一位漂亮的女士走过去了,回头看看,又折回来,掏出很漂亮的鳄鱼皮钱包,从中抠两张十元a币,扔给那叫化子一张,扭过脸来,竟给基因汉也扔了一张。 那叫化子叩首说谢谢。 基因汉双手捧着钱,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讨要啊,怎么也给我一张呢?她把我也当成叫化子了? 他正在惊讶,那漂亮女士又折回来了,着意地看了看基因汉,没头没脑地说:帅乞丐!又扔给他一张十元a币,扭起腰肢,快步离去了。 漂亮女士的这个复加行动,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却迫使基因汉自以为是的做出一个错误的判断―― 当叫化子不简单,几分数秒之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取高额报酬。 我折腾了老半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非但分文未取,反而输的差点光屁股蛋了。 而我只靠近了叫化子,竟然有美女扔给我二十块钱,就算一天扔一次,一个月三十天,就是1200块,和洗衣工人挣的钱,也差不了多少啦。当洗衣工可比这活计苦许多倍哩。 这二十十块钱到手,到底是沾了叫化子的光,还是沾了帅哥的光,或许是沾了脏兮佤的光,是那美女见我脏的出奇而大发慈悲,要给钱与我让我去洗洗干净,恢复了基因人老大的大帅哥形象,或许什么都不是,就是人家有钱又有善心,喜欢施舍,好积阴德呢? 他摇摇头,觉得很费解,说不准备,种种可能性都存在,不去想那么多了,也不做决断了,还是想想这当叫化子的问题吧。叫化子我基因帅哥还是第一回见到哩,月球村没有,全是大富翁,富得流油啊;万和号太空站也没有叫化子,因为那是联合中首脑的天堂,旁波宁肯主管的国际警察厅有明方规定赂国各地的叫化子都不许到太空站去,各国各地的警察系统必须时时处处防着他们,一旦发现有到太空站的苗头,必须的,无条件的马上掐掉,否则,就会受到联合国的通报批评,严重了的话,还会影响到联合对事发国的态度的政策倾向,甩以嘛,各国各地都不敢马虎,事情当然好办了,万和号太空站总是一派歌舞升平的大好景象。嗳,好玩啦,叫化子们都是这副打扮,算不算是地球人的一景呢?如果和蓝星人比,也许会算的上吧?要是和花星人比的话,那肯定是算的上了。 我基因汉满肚子墨水,浑身都是能耐,可以不可以当叫化子呢?对对!应当问问当叫化子可不可以也算是一种生活选择,也是一咱社会活能力? 本帅哥觉得吧,可以算是一种能力。你看,他们要有充分的准备,要有过硬的不怕有笑话的心理素质,要有一套求爹爹告奶奶的嘴皮子功夫,还在有不怕风吹雨打的精神和体质,更要有一种坚持不懈的精神和耐力,嗨,算算,他们身上的能力还真不少哩!嗳,想起来啦,我在哪本书上,对,不是《射雕英雄传》就是《陆小凤》上看到过的,哦,不对,不是这两本书,想不起来啦,反正古书上真有记载的,当叫化子成了百万富翁啊!都是百万富翁了,还能不是聪明能干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听阿超阿娜还有其他人说过,大凡地球人都不想当叫化子也,名声不好听嘛,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这又是为啥呢?莫非这是一种低劣的能力,或是叫做无奈的可怜巴巴的能力吗? 啊?唔,嗯,哼!管它啥能力哩,没能力才最要命来。要饭就要饭,没啥可丢人的,没钱才丢人哩,没钱就没饭吃了,没饭吃了,就饿死了,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脸皮吗? 喝,哈哈!身子脏了,不要紧!吃饭才最重要。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基因人也不例外呀! 被人瞧不起不要紧,只要有饭吃,管它瞧不起,瞧得起。 不想那么多了,脑袋都疼起来了,得喂喂他啦!不想啦,白费脑细胞,傻子嘛。 人,都按照自己的观念生活和处事。有什么样的观念,自然就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基因汉这样看待叫化子,无疑是危险的。应当说,这是他后来沦为乞丐的思想认识基础。 基因人是比传统人先进一步,基因帅哥确实有八大优点。但是,先进的基因只能决定身心两方面的先天基础,后天的塑造,同样和传统人一样,唯有实践出真知,而绝对不是基因出真知。 还有,比传统人先进的基因人,可以在实践中更多更快更显著地获得种种经验和成果,却绝对不可能不经历风雨就可以常常见到彩虹。 第一个基因人刚刚扑入地球人的社会大海,尽管他聪明绝顶,但是,聪明能干的脑袋永远不能代替勤劳勇敢的四肢,满肚子的墨水也不能改变大海的色彩,先进的基因无论多么强也得接受时空的约束。 基因年龄只有两岁多的华宇基因汉,地球人的基因人老大,眼前还是个大孩子,处于基因人的幼年,聪明但天真,他还不能解开他所受羞辱的社会原因,只是无所畏惧,放胆向前,还有些玩世不恭,不知其中的利害。 基因汉自觉想开了,脸上的愁容随之化解。 他不再一次次掏口袋,没有钱就是没有钱,掏口袋也不能起到望梅止渴的作用。 他像一个政治家做出重大政治决策一般,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午饭,填饱肚子。 他把20块钱慷慨地塞给了那个叫化子。叫化子长着一副英俊的脸庞,也算是有志气的人,不肯接受,几次推却之后,方才收下,对他说:你真好!我们还会再见吗?真想和你在一起。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基因汉伸出手,同他握了一下,昂然道:“后会有期!祝你科学!拜拜!” ; 第一五六章 觅食于垃圾堆 和叫化子告了别,基因汉四顾一番,毅然决然地向一个高高耸立的垃圾箱走去。 走到跟前,好奇地看了一番,不由满心欢喜:啊!垃圾箱真丰富,几乎应有尽有,纸盒子,塑料薄膜,残渣余孽,残羹剩饭…… 他伸手捡起一只装着米饭的纸盒子,打开来闻了闻,嗯,还好,没有变味,多好的大米饭哟,正好美餐一顿。 伸出手,抓起一把饭来,就要往嘴里塞,忽然停住,犹豫起来—— 该吃不该吃呢?罗依夏还在家里等着呢,只要跑回去,准能吃到她亲手做的大米饭嘛。哦,没有了衣服,那也不要紧啦,她必定要给我再找一身天马爷穿过的衣服,替我换上的嘛。何必在此硬要吃垃圾呢? 嗳呀,不行啦。我分文无有啦,真不该把20块钱全给了叫化子,给一半就行了的嘛。留下一半打出租,可以回去的呀。现在可好了,没钱打的了,回去不成了呀! 他摇摇头,接着想:嗯,不能回去的啰,因为她会训斥我嘛,也给我羞辱嘛,她会骂我瞎胡闹,不知羞耻。我既然不受华家人的管束,又何必找个外姓人来麻烦呢?阿超阿娜又没有强化我的爱麻缠基因。 看看那盒饭,摸摸咕噜叫唤的肚子,还是基因起了决定作用,自语道:嗨,饭到嘴边还不吃,岂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只有大傻瓜才干这种蠢事嘛。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解决了温饱,增添了体力和精神,明天才好继续找工作嘛。找到了工作,不管是什么差事,先做起来,就不会被人们瞧不起了啦。先贤们不是早有训教,工作使人尊严嘛。 哈哈,对啦!火烧眉毛,且顾眼前。有饭有菜,吃个肚儿圆,再睡个梦中笑,多美的事呀。 终于拿定了主意,他兴致勃勃地抓起一团米饭,就要往嘴里送,却听到身后一声断喝:“住口!” 他本能地扭头一看,一个穿着并不破烂却也不很讲究,长着一脸横肉鼻子有些歪的中年男人,正用手指着他。他不明白这男人为啥这样,不予理睬,果断地将米饭塞进嘴里,再抓起一块肥肉,一张嘴,吃了,掉过头来,假装没有听见,问道:“你叫谁呀,是叫我?” 歪鼻子狰狞地笑了一下,骂道:“你个狗日的,好大的胆子,基因疯狂啦!敢不理我,偷吃我的大鱼大肉,不想活啦!” 说完,他冲上前来,一把将基因汉推倒在垃圾堆中,一声呼哨,七八个年龄同歪鼻子差不多的男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起扑过来,挥拳踢腿来打基因汉。基因汉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招架的了,不一会,就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糊上了垃圾,雪白的内衣内裤也变成了黑漆麻乌的颜色,就像没有穿一样。 这种遭遇基因帅哥生平第一次受到,隐隐约约觉得,这帮人像是这垃圾堆的主人,就和占山为王一样,他们占了这个垃圾堆,画地为牢,当成自个儿的地盘,不允他人侵入。啊,他忽地明白了:传统人从来都是以群而聚合,传统人附和的基因总是很强,自主的基因却总是很弱小,每每想着绑在一块行事,说什么人多力量大。这群人肯定是靠捡垃圾为生的,而且他们把这堆垃圾当成了他们的储备基地。 可是,他又想不通了。这垃圾分明是千家万户的居民们今天倒一点,明天倒一点,堆积起来的嘛,凭什么就由这几个鸟人霸占着,这不跟独磨俄及霸占大冰谷有些相同了吗? 没让他多想,歪鼻子又一个眼色,几个男女一哄而上,将基因汉拖出垃圾堆来,扔到一个角落里,又要殴打。幸好巡警们路过此地,他们像老鼠见猫一样,东躲**,一下子跑的精光。 “叫化子!”一个男巡警指着基因汉,严厉的说。“赶快走开,别在这儿了,影响市容啊。限你五分钟,不走,我们就把你送到收容所。” 基因汉没有吱声,他弄不明白,警察们为何要对他说这些,他本以为警察们会训斥欺辱了他的歪鼻子那一帮人,可警察们恰恰没管那么多,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管他想通想不通,标着巡警字样,装有警笛的两人摩托“呜呜”呼叫着飞驰而去了。 基因汉下意识地看看自己身上,哑然失笑,觉得自己像个黑泥鳅了,脸上什么样子看不清楚,没有镜子什么的照看照看,便起身去找水,走到一个小巷里,钻进一个厕所里,借着水池照了照脸,自嘲道:“快赶上千岁伯啦,可惜没他颜色鲜艳夺目。”低头来洗,转而一想,自语道:“洗什么,多费事,这样好啊,罗依夏也不认得了,基因汉反正没人相信,就此消失吧。第一个基因人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荣华富贵,更没有慈母娇妻,不就是赤条条一个汉子嘛。” 他返转身来,要走出厕所,却被一个胖妇人挡住了,问他要钱,他摸摸身上说没有。胖妇人一把捂住鼻子,喝道:“你这个死叫化子,怎么敢上这么高级的厕所?看你模样还算俊,身上怎么臭不可闻?厕所不臭,你臭!快滚吧,别薰死老娘了。” “你这个老太太,怎么骂人啦?”他责问道。 “你问我?我还没问你呢?”老太太理直气壮。“你长的倒蛮俊,为啥不知羞耻,弄的这么脏,像从猪圈,不!像从大粪坑里头爬出来的,啊?” “对啦!”他大叫一声。“我就是掉进你这大粪坑里头了,就是来找你的,你必须让我进你的厕所,洗干净了,再说话。” “喝,喝喝喝!”老太太嚷嚷开了。“你这个坏小子竟然敢反咬一口啊?我这厕所管理的井井有条,全美鲁林齐市的标兵厕所,谁进来都说,闻不到臭,只能闻到香!一句话,我的厕所不臭,是你小子身上臭!” “你嚷啥吗?基因犯燥啦!”基因汉觉得她很可笑,想逗逗她。“你说的对,对极了。是我身上臭嗳,又不是我人臭,你没道理不让我进厕所呀。” “别耍赖!”她声色俱厉。“对你这坏小子来说,人臭身臭都一样,反正你臭不可闻,快滚开!别玷污了我这标兵厕所。” “哈哈哈!你真是老糊涂了,基本的概念都分不清楚了。哪有人臭的,分明是身上臭嘛。照你的意思,人臭,哪就是肉臭,心臭,骨子里头臭,那你不也是臭的?看你的样子,七十多岁了吧,臭了七十多年喽?你说是吧?你要说是的话,那你们九十亿传统人都是臭的了!哈哈哈!” “你这坏小子,怎么骂人不带脏字?”她生起气来。“我不跟你说,真呕心!快走!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啊哟喂,你这可把我吓坏喽!我走!我走!要不然,你叫来警察,把他们也弄臭了,连累我吃官司呀!” 哈哈哈……他像突发神经一样,大笑不止,渲泄心中的委屈,也对这个对基因人老妇人很不友好的传统人老太太发泄不满,一边不慌不忙地走出了厕所。 老太太从身后扔过来一串恶毒的话——臭不可闻的坏种,怎么不去跳楼啊?就是你心臭骨子里头都臭啦,赶紧回家叫你爹妈攒些钱,找阿超阿娜再造去吧。 基因汉心中简直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无限悲愤,想起月球村的灿烂,想起太空站的荣耀,想起中心的快乐,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转而一想,破涕为笑,对自己说:“基因汉,哭啥嘛,这比昌连山强多啦,起码没野兽没毒蛇伤害嘛。你瞧瞧,多高级的厕所也进了,还免费,嗳呀呀,这样可好啦,没人敢碰我啦。我成孤家寡人啦。” 走出厕所,在小巷中俳徊许久,觉得肚子咕咕叫的更加厉害,看见小摊上的各种食品,直往肚子里咽口水,真恨不得冲上去抓过一只烧鸡来啃。到底还是望而却步,道德感和羞耻心就像两条钢绳,紧紧的拴住了他的两只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爱吃,也当取之有道。饿怕什么,在昌连山中,在大沙漠里,都经历过啦,正好再练练忍饥挨饿的基本功,这还是一举两得的事哩。 时已晌午,太阳火辣起来。他步履蹒跚地来到了体育公园门口,在一棵柳树下坐下,想想索性躺下,慢慢地睡着了。 日薄西山,晚风四起。树下的阴凉变成了阴冷,他被冻醒了。懒洋洋地爬起来,缩紧身子,四处张望之后,返身向火车站方向走来。他还想着明天的赌局,想着要战胜那个不可一世的冷棋王秋耕春回。 受羞辱时主要思索的不是抱怨、愤恨和报复,而是比较冷静静地对待,仍然想着心中的正事和要事,想着有所建树,这就是基因人较之传统人优胜的地方。 ; 第一五七章 救命的香蕉大娘 走了好长一段路,体力消耗了不少,热量也减少了许多,肚子饿得更加厉害,浑身泛软,觉得有些挪不动步子了,只好蹲下来歇一歇。一位老大娘从他身边走过,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菜兜里溜下两只香蕉,恰好掉在他的脚跟前。 他本能地抓起两起香蕉,就要往嘴里塞,脑子里却传出一个指令:“不能吃!君子爱吃,取之有道。”使劲咽下一口唾沫,起身想追上那老大娘,迈开腿来方觉力不从心,便挥手喊叫:“大娘,大娘,你的东西丢啦!” 大娘并不老,看上去只有六十来岁,属于新世纪的中年人,听见喊声,折回来,接过两只香蕉,没有说谢,却盯着他看了一会,疑惑地问:“小伙子,你怎么啦?额头直冒虚汗?” 他有气无力地说,没事,请她走,别误了家务。说完了,又蹲下去,捂着肚子。 大娘一下明白了,同情地说:“啊,你是饿的,得赶快吃东西。”将两根香蕉塞到他的手里,感动地说:“你饿成这样,还能拾金不昧,真是君子。这香蕉给你吃,快吃,孩子。” 此时,基因汉还想着斯文,连问两遍“真让我吃吗?”大娘连说快吃。他才急切地抓起香蕉,狼吞虎咽,几口就吃完了。 大娘心疼不过,眼泪都流出来了,又从菜兜里掏出两块大饼,非要叫他吃饱。 他不肯,说不能把她一家人的晚餐吃掉了。 她说不要紧,回去再做点什么就行了,很好办。如果他饿坏了,就不好办了,弄不好引起基因突变的话,落个肠胃痉挛,或者是慢性胃肠炎,还可能落下胃肠癌什么的,那就会影响一辈子的安康。 他勉强笑笑,说不怕落下什么病,因为现在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以往的乱七八糟的疾病全都可以治好了。可是,肚子老叫唤,身上没有劲,熬不住。她接住他的话头,叫他快吃,别熬着了。他还是不肯,她就不肯走。盛情难却,基因汉站起来,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方才捧起大饼,大咀大嚼起来。 大娘一旁问他如何弄成这样,他说自己也说不清楚,弄成这副模样,可能是基因决定的。 大娘想了想,说她听不懂,因为她不懂基因科学,她只知道命中注定这一说,他可能是命中该有此一劫。 基因汉听了,抬头望着她,像诽课一样,快速地说:“大娘啊,基因决定性格,性格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人脉,人脉决定命运,命运决定职业,职业决定地位,地位决定名利,名利决定声望。” 大娘听的云里雾里,嗫嚅着说:“没想到你的嘴巴还真利索,饿的走不动路了,说话还像搞葡萄,一都噜一都噜的。哎,我听的头疼啦!你是做啥工作的呀?” 基因汉继续啃大饼,叫她猜。大娘就猜测起来,说他肯定是做苦力,吃的多,出来打工,丢了钱包,或者是被贼偷了钱,没钱买饭吃,才饿成这样。 他说差不多吧。没有水喝,他噎得慌,只咳嗽。 大娘又掏出一包酸奶,叫他当饮料喝。 他再不客气,吃饱喝足,再向大娘鞠一躬,非叫她说出名字来。她说积德行善乃人之本分,不求回报,否则就是假仁假义了。 他要再拜谢,被她阻止了,同情地说:“孩子,打工不容易,实在找不到工作,赚不到钱,就回家去吧,别老在外面受苦。”想想又问:“孩子呀,你叫啥名字呀,有家嘛?要不要大娘我帮着送你回家去呀?” 基因汉头一回听见这样亲切的语言,一个老大娘的亲切问讯,感觉特别受用,因为听上去非常入耳,就像丝丝和风,进入耳朵里头,非常舒畅,抬起头,感激地望着她认真地说:“大娘,香蕉大娘,我叫基因汉,华宇基因汉!有家,就是有家!是华家,在神昌,就是基因人再造技术中心。” “啊!”大娘惊叫一声,“你说你是基因汉,还是华宇基因汉,我没听错吧?” “嗯,嗯嗯!”基因汉连连点头,“你没有听错,你的听觉基因很好的,没有老化,我就是华宇基因汉。” 大娘不吱声,盯着他的脸神视了好一会,叹息一声说:“孩子,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二十多的大小伙子啦。不过,大娘我不怪你。你肯定是被父母赶出家门的,不愿再回去了,因为和家里头闹翻啦,回去还是闹啊。唉,我们传统人啦,都是这样子,心眼小啊,经常闹,至亲骨肉也一个样,闹的不可开交。不如基因人啦,电视上都说,基因汉是大帅哥,他有八个优点,基因人就是好啊,要是我也是基因人就好了。” 基因汉听她这样一说,停了咀嚼,兴奋地说:“大娘,原来你也是基因人的支持者,这就好办啦。你想做基因人,我能帮你也。” 大娘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刚刚叫你别撒谎,怎么又忘了,看来你是撒谎撒谎成精了,习惯成自然啦。” “大娘,我说的全是实话,真的没撒谎,干嘛要撒谎哄你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啦。” “还说你没撒谎?”大娘生气了。“基因汉能是这副模样?除非华继业死了,阿超阿娜也疯癫了,才会让他们的儿子孙子当叫化子。你别哄我老太太,我的基因还不太老嗳。” “唉――”基因汉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窝里直打转儿。“怎么大娘你也不信?怎么啦,我明明实话实说,就是没有人肯信我啊?”他吃不下去了,把剩下的两根香蕉还给了她。 大娘心软了,嗔怪道:“孩子呀,你乍地不吃了啊?大娘我又没怪你。你不可能是基因汉嘛,你要是的话,我也是基因帅哥了。”将两根香蕉塞到他的手中,接着说:“孩子,大娘不怪你,传统人嘛,谁不是说着谎长大的,又不是基因人。人家基因大帅哥是新新人类,身上没有撒谎基因啦,想叫他说谎也不成哩。大娘再劝你一句,赶紧回家去吧,还是家好啊。俗话说说的好嘛,金旮旯银旮旯,不如俺的穷旮旯嘛。别老在外面浪荡了,时长了,会野了性情,一辈子都难回头啊。” “多谢了,多谢啦!香蕉大娘。多谢你的关心。我是基因汉,信不信由大娘你了。我一定听你的劝导,我会找到好工作,将来出息了,一定会好好报答她。” 大娘叹息着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望着她那有些弯曲的背影,基因汉忽然领悟到:得道多助,世上还是好人多。这两个传统人的古训是正确的。 人都有软弱的时候,社会应同情并帮助弱者。 人都有无助的时候,整个人类都需要自觉地帮助那些无助的人们。 但是,软弱和无助的人形形色色,具体情形也各不相同,唯有君子和那些德高望重品行端正的人才肯真心相助他人,才能得到人们心甘情愿的同情和帮助。 所以,不论传统人还是基因人,平常应当积德行善。 他默默地祝愿她健康长寿,在心里说:如果你需要基因再造,我一定会帮你。 吃饱了,有力气了,身上也暖和了,他想照大娘的教导马上回家去。 可是,看看身上黑漆一团,又打消了念头。 这样回去,岂不是给罗依夏难堪?让邻居们知道了,会叫她无地自容的。算了,找个地方凑合一夜,等明天赢了那个所谓的冷棋王,换上崭新的衣服,记住,一定要同她买的一模一样的衣服,再回去那才什么都没耽误嘛。 他又回到了体育公园门口,发现大门晚上也不锁,便走进园中,找了一处避风处,弄了一些树叶纸板之类,盖在身上,朦胧睡去。 基因汉就这样生活了一天,就这样睡着了。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反正对付过去了,世界上的事情最害怕的不是多么苦难,而是对付不了。就算是糊弄,只要能过得去,也算是没什么。罗依夏惦记基因汉,怕他又遭遇非难和羞辱。这倒没啥打紧,关键是怕他遇到什么意外。太阳下山了,他还没回来,这可和前几天不同啊。她的心中紧张起来。耐着性子等到华灯初上,还是不见他的身影,她的心中就越发紧张,想出去找他,可茫茫人海,到哪儿去找呢?再等吧! 饭菜早已凉了,凉了好几次,他还是没有回来。她感觉可能不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打电话发短信,他根本就没有手机,出去大街小巷去找,她又没有车,想报警,又害怕引起轩然大波,整出个弄巧成拙。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她不住问自己,却一回顺地束手无策。只能自个儿在地上犯神经似地快速来回走动。 已是深夜十二点了,像往常一样,火车站方向传来了火车进站的轰鸣声。啊!她警觉起来:他会不会又跑回神昌了?会不会又遇上崔肥他们几个坏家伙了?会不会被吴迪洞的爪牙抓走了?或许了被其他什么人劫持了?她设想了一系列的危险情景,肯定,否定,心中越来越乱,越来越怕,终于忍无可忍,抓起一件外套,边往身上穿,边冲出门来,跑到了院门口,打上出租车,好像得到准确消息,径自跑到火车站来,四处找了一遍,失望地打出租回到家中。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了,她一夜没合眼,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基因汉敲门。她一遍又一遍地巴望并设想,基因汉几点钟就回来了,她听见脚步声,或者他轻轻敲了门。她猛地蹦起来,拉开拴,打开门,一下将他拉在怀里,问长问短,然后,为他热饭…… ; 第一五八章 红瓢林遇贵虫 黎明重新摆开阵势,紧接着,让位给朝霞。大都市那种如潮似涛的噪声,具有强大的穿透力,硬是钻进了窗户,刺入罗依夏的耳朵,把她吵醒了。看看墙上的电子表,自语道:“八点了,基因汉怎么还不回来呢?唉,上班,迷糊一会可以了。”下意识地打开门看看,基因汉并没有像她设想的,怕吵她睡觉,没敲门,而躺在门跟前睡着了。再次失望地关上门,洗漱过后,连早点也不想吃,背起挎包去上班了。 基因汉醒来很早,冷啊!黎明刚刚退去,他就被冻醒了。撸一撸树叶和纸板,还想睡,感觉左耳根后面有些痒痒,用手一摸,是只小动物,抓住一看,原来是一只小瓢虫,红脊背上点缀着几个亮亮的黑点,心中不由一乐,对着它说:“小瓢虫啊,红瓢虫,你是陪第一个基因人睡觉的贵虫,还是来欺负浪荡子的害虫?” 小瓢虫振动翅膀,发出“呼呼”的声响。 他更乐了,又说:“哦,你是低级动物,不会说话。那好吧,你要是来欺负我这一位比你高两级的动物的话,就再扑扑翅膀,别害怕,我可不喜欢胆小鬼。” 那瓢虫的翅膀轻微地动了动,但没有扑腾。他再说一遍。还是没有扑腾。他高兴地把小动物放在手心里,动情地说:“你不是坏蛋。你是来陪我睡觉的。哦,你和我相依为命,同病相怜。你是基因汉的亲密朋友。如果我说对了,你就再扑扑翅膀。” 红瓢虫的双翅随即鼓动起来,发出响亮的“咕咕”声。 基因汉无比激动地站起来,朝四处扫了一眼,发现他正昨晚正睡在红瓢林中,兴奋的振臂叫道:“红瓢林遇贵虫!我有知音啦!我有知音啦!他叫红瓢虫。” 停下来一想,自语道:嗯,不雅,既是第一个基因人的朋友,就该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叫什么好呢? 啊,有了!基因汉的第一个知心朋友,世界名字就叫汉友红一瓢,国家的名字,既然在a国,依a国风俗啰,就叫福汉红一瓢好啦。个人名字,红一瓢,昵称——阿瓢。 “阿瓢啊,谢谢你。”他大声说。“阿汉今天要扭转乾坤,得吃饱肚子,顾不上你啦。你先去玩吧。相信后会有期。” 他伸出双手,使劲一抛,想叫阿瓢飞起来,远走高飞。可是,一连抛了几次,阿瓢还是粘在他的手心里。 他不解地问:“阿瓢,你舍不得离开阿汉,还是有啥苦衷?快跟我说。” 阿瓢在他手心里爬了几下,又不动了。 哦,你不肯离开我的手掌心,想跟我走哇。这好极了。可是,我身无分文,不能请你吃早餐呀。阿瓢又爬了几下。他乐了,说:“你是要带我走吗?你有好去处吗?” 阿瓢兴奋地振动双翅,飞起来,向上攀升,大约七八尺高了,向左拐个弯,又掉过身子来,向基因汉摇头摆尾,像是示意,要基因汉跟着他走。 基因汉高兴极了,连声叫道:“好样的,好聪明,阿瓢,阿汉跟定你了。” 他跃起身来,大步流星,阿瓢在前飞着,不停地回头看看他,基因汉不住地向它招手致意,就这样一直向前行进。 几分钟之后,走出了体育公园大院门,阿瓢忽然兴奋地冲向前去,把基因汉甩得老远。 他急迫地喊道:“阿瓢,阿瓢啊,别跑太快,等等我啊,你可不能变心,就是变的话,也别这么快呀,我们可是患难之交啊。等等我——” 一边喊,一边追,可他因为二十几个小时没好好吃饭,体力难以相继,怎么也追不上,不一会就气喘吁吁,不得不蹲下地来喘气。心想,这个新世纪,也这么无情,连动物也出尔反尔,捉弄我这个穷途末路的基因人。书上总说贵人有贵相,能够遇难呈祥,传统人也常常大讲特讲,人世间有贵人,贵人总爱搭救帮助别人,怎么我基因汉出来这么久了,连一个贵人也没遇见?罗依夏能算上是我的贵人么?不能!她还是我救的呢。她的n汁固然救了我的命,可到底还是我的基因优秀,如果我和传统人一样的基因,她的胸水纵然是仙丹也无济于事…… 没等他想多少,阿瓢竟然返回来了。 使他格外惊喜的是,阿瓢带来了一大帮兄弟姐妹,足足有几百只之多,是一支宠大的红瓢虫队伍。 啊,这是来寻找阿瓢的队伍,动物也同人性,要把丢失的伙伴寻找回家,多有情趣啊。我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却无人问津,如此落魄,如此穷困潦倒…… 他越想心中越酸楚,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只是使劲忍住才没流出来,他怕刚刚认识的阿瓢笑话嘛。 阿瓢没有笑话他,阿瓢不见了,隐进了它自己的家族队伍中。 基因汉虽然基因特别优秀,眼力极强,却怎么也辨识不出来了。 正在急眼儿,阿瓢从盘旋在基因汉头顶的队伍中飞了出来,朝他鼓动翅膀,示意他再跟着走。 他又高兴起来,用顺从的腔调说:“阿汉懂啦,跟着你,不,是跟着你们走。你们到哪儿,我到哪儿就是了。只是千万别误了我同秋耕春回的赛事。” 心中却想:唉,地球人啦,实在可怜透了,基因人还不是一个样儿,对小小昆虫也有这般强烈的依赖感,有啥优越的吗? 肚子又咕噜叫起来,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对阿瓢说:“你听懂我的话了,就快些带我去吃个早餐,或者喝个早茶也行,那怕吃半根油条,不,就是一口白开水也行。” 阿瓢点了头,朝它的队伍发出一声轻快的叫声,扑闪起双翅,带头向前继续飞行。 红瓢队伍紧紧追随,像一根粗壮的红头绳,在朝霞的辉映下,不紧不慢地在美林鲁齐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东郊,再往前走了一会,来到了一个遍地白桦树苗的山洼里。 这是什么地方呀?基因汉脑子里浮现出美鲁林齐市区全图,但无济于事,眼前与地图毫无吻合之处,地图就是地图,不可能具体到一草一木,让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清每一处景致,查找到每一个目标。 他不想了,太费脑筋,看阿瓢如何进行下去好了,相信新世纪的红瓢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给人类带来好处。对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红瓢更当特别优待。我可是阿瓢的患难兄弟呀。 基因汉真是想入非非,等他回过神来,红瓢的队伍已经化整为零,隐入树林之中,须臾之间,一只也不见了,连阿瓢也不知去向。 唉,动物,小小昆虫,哪里来的聪明才智,又哪有过仁义道德,要求它们礼尚往来,还不如对牛弹琴,白日做梦啊。 得了,我是第一个基因人,不能随便骂谁,知理不怪人,怪人不知理。 阿瓢不见了,一定有它的理由,让它和它的伙伴们安乐地吃早餐去好了。 这儿树木葱笼,想必有些野草野果之类。哦,阿瓢带我来此,不是已经完成任务,尽到朋友之责之情了嘛。 基因汉不再多想,四处寻找起来,要解决饥饿的骚扰。费了半天功夫,一无所获,方才想起,书上说了,美林鲁齐地处西北边境,气候晚到,时值三春,乍暖还寒,植物还在孕育生发之时,并无成熟果实。 唉,这阿瓢尽瞎胡闹,带我来这做啥?还不如我到大街上,从垃圾堆中寻些食物,对付一顿,好去战胜秋耕春回那个虽然有些真本事,却显得骄狂的家伙。 转而又想,基因汉你真是不知道理,怪阿瓢太没道理,要怪就怪你自己。 罗依夏说的对,你基因汉要是不赌气离家出走,怎地会落得如此悲苦境地? 你基因汉如果像传统人一样俯首贴耳,善于做小绵羊,就在罗依夏家中养尊处优,也还不至于弄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哎呀——他烦燥起来,怪谁都没有用了,火烧眉毛,且顾眼前罢了。 他又寻找食物,还是一无所获。 正在犯愁之际,阿瓢出现了,带来了一只小巧精美的红瓢,朝他又叫又舞。 他笑了,调侃地说:阿瓢,这么快就成双成对了,祝你们白头偕老哇。 阿瓢点点头,用尾巴轻轻拍拍它的佳偶,两个一起朝基因汉摆了两下头,掉转身去,向树林深处飞去。 基因汉明白它们的心思,毫不犹豫地跟着它们,钻进了勃勃生机的树丛之中。 在树林中穿行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用树叶搭建起来的小棚子跟前,一阵油条的香味随风飘然而至,巧巧地钻进了基因汉的鼻孔。 他紧抽几下鼻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躬身,钻进了低矮棚子里,回头来谢阿瓢。 阿瓢和佳偶碰碰头,欢快的振动双翅,一起飞走了。 基因汉目送它们远去,心中突然感悟出,这红瓢虫,像他的患难之交,更像他的忠实伴侣,对他格外亲睐,总是保护着他。 基因汉压根没有想到,这只红瓢虫来历非凡,它的使命就是当好第一个基因人——将来的地球大英雄的忠实保镳。 ; 第一五九章 嗟来之食真香啊 棚子里很昏暗,但摆在一个老树桩上的一只破碗却看的清楚,破碗里的几根油条还有蛋糕水果之类食物看得更是明白。 饥饿难忍的基因汉,有些急迫地跨上前去,伸手抓起一根油条,就要往嘴里塞,忽然想起不妥,咳嗽一声,问道:“有人吗?这儿有人吗?” 没有应声,一连问了几遍都没有回应,再抓起油条,想想又放进碗里,跨出棚外,大声说:“有人吗,有人请回话!” 还是没回应,他确信这儿没有人,自言自语:“阿超阿娜,你们教我不取不义之财,我谨记你们的教导。这儿没有人,这些食物不是不义之财,我就取了。” 回转身正要进棚里,却又发现棚子门的左面挂着一张烟盒纸,上面用a语写着四个字:这儿没人! 哈哈!他放心地大笑,自以为是地说:“这儿真的没人,我就大开吃戒啦! 他第三次抓起了那根油条,刚刚送到嘴边,却听到身后一声断喝:“慢着!小心有毒。” 他心中一惊,不无慌乱地把油条丢进了碗中,扭转身来一看,外面站着一个看上去大约只有十来岁的小男孩,两只眼睛大大的,眼窝深深,眼珠明亮,脸上满是稚气,而眼神带着气愤,气愤中又夹着疑惑。 基因汉镇定下来,用尊敬的语气问:“你从哪儿来?” “我还没问你呢?”男孩的口气生硬。“你从哪儿来,干嘛私闯民宅?” “我从美鲁林齐市里面来,跟着红瓢队伍来的。”基因汉老老实实地说。“你是这屋子的主人吗?如果是,你请进来,我出去,待你允许了我再进来。” “嗯,你还算有理智,也算有良心。”男孩负气地说。“但我不想听这个,你该向我道歉。” “哦,你说的对,我是该向你道歉。”基因汉非常认真地说。“我不该擅自闯进你的屋子。请你原谅。因为我先打过招呼,没人应声我才进来的。” “你是喊了好几遍,但是,你没看见这张告示吗?”男孩用手中的一根小树棍指指门旁的纸条。 “看了,可明明白白写着这儿没人嘛。”基因汉疑惑不解。 “你真笨,还是故意装蒜?”男孩不悦地说。“听话听反话嘛,这儿没人,就是这儿有人。没有人怎么还有纸条告示?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 “嗳哟,玩这个小聪明,也太小儿科了吧。”基因汉轻蔑地说。“有人没人我需要进来就进来了。” “进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偷点东西,我这儿可是一座宝藏啊。”男孩的口气像审问也像闹情绪。 “请别用这各语气跟我说话,我是基因汉,身上根本就没有丑恶的基因,根本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撒谎!你撒谎。”男孩有些愤懑地说。“告诉你,别欺我年幼。俗话说的好,欺老别欺少,三年就赶到。再说了,我闯荡江湖几年了,懂得多,休想糊弄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月球村诞生的由华宇美智超发明出来的那第一个基因人。我压根不会撒谎,华宇美智超起先就抽掉了我的撒谎因子。我说的全是实么来了?” 基因汉笑笑,心平气和地说:“我再说一遍,我是基因汉,就是话。” 男孩好一阵大笑,说:“说的真比唱的好听啦。可是我不想听,你骗鬼去吧。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哼!”他拨开基因汉,冲进棚子里,从树叶铺就的床上抓起几张破报纸,大声嚷嚷着:“基因帅哥,基因汉,穆玛德琳的心上人儿,经过了七七49难,才横空出世,可是地球人的第一个宝贝多疙瘩,怎么会跑到这个红瓢林来了,怎么会像个叫化子?你说呀,你说呀!” 基因汉也不示弱,抬高语调,给他解释,把自己负气出走的经过说给他听。 可是,他不信,捂住耳朵叫基因汉别说下去,说的越多谎言就越多,撒谎就是丑恶。 基因汉生气了,指责他不讲道理,耍小孩子脾气,其实他完全弄错了,根本没有谁想偷他的宝藏,就是再好的宝贝基因帅哥也不屑一顾。基因汉就是基因汉,说的全是真话,信不信全由他了。 男孩也不示弱,一个劲地数落他,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基因汉饥饿难忍,渐渐地没有力气,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像苍蝇蚊子叫,男孩便说他理亏了,不敢大声说话了。基因汉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这时,阿瓢飞来了,朝他摇头摆尾。他忽然反应过来,急叫一声:“不好,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我还要比赛。”说完,冲出屋子,拔腿就往外跑。可是,没跑一会,就头昏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男孩追上来,把他扶起来,背进棚子里,给他喂过水,将装着油条的破碗捧到他跟前,真诚地说:“刚才错怪了你,对不起呀。你都饿成这样了,还守规矩,不随便吃别人的东西,肯定不是坏人。来,这些都归你啦。快吃,吃得饱饱的,好去打败欺负你的人。” 此时,基因汉顾不得了许多,朝他投过感激的目光,捧过碗来,狼吞虎咽一番,忽然想起,急切地说:“啊,不吃了,你还没有吃呢。” 男孩爽快地一笑,说:“别管我,我可是真有宝藏。”他跳到床上,一滚,到了里边,伸手从树叶里抠出了罐头、啤酒、香肠等一大堆食品,抱过来,塞在基因汉手中,恳切地说:“吃吧,就像你前面那样子,大开吃戒。” 基因汉心中啊,不知有多感激呀,眼泪在眼眶里直滚,抖抖地说:“好兄弟,告诉我,叫什么名字,让我一辈子记得你。相信我,我真是基因汉。” 男孩诡秘地笑笑,说:“我叫全无能,不过,你千万别以为我是性无能。今年我十岁。你守规矩,讲道义,我敬重你,管你是不是基因汉,用不着记一辈子。快吃,完了好去打胜仗。” 基因汉点点头,问:“我看你很能干啦,弄来了这么多吃的,还有库存粮食呢!了不起哦。” 全无能说他过夸了,其实都是乞讨来的东西,都提不上嘴。 基因汉一边大口吞食,一边说:“当叫化子好啊,比我强啊。你叫全无能不合适,我才名副其实。我啥都弄不到嗳,连上厕所都被老太太出来了。唉,不说了,真丢人。嗳,全无能,你这饭菜太好吃了,香极啦。”贪婪地扒了几口,接着说:“真的,我觉得你这饭菜特别鲜美,比什么都好吃。” 全无能“嘿嘿”一笑,说:“你是饿坏了,饥不择食。” “嗯,差不多吧。”基因汉真诚的说。“书上说,古人们都说嗟来之食,吃下是要肚子疼的,怎么你这儿的饭菜,吃了肚子一点也不疼?反而舒坦的很呢?不怕你笑话,我那天吃羊肉串,只吃了几口,就吐了,那可是花了钱的,还吐,真可惜。” 全无能听了,哈哈大笑,摸摸他的头,不无嘲弄的说:“你还真有意思,把两个念混到一块说话。吐和拉肚子根本不是一回事嘛。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你吐了,是不适应水土。你要是吃了讨来的饭菜拉肚子了,极有可能是那饭菜馊了,变质,或是中了毒啊。还说你是基因汉呢?第一个基因人才不像你这样傻乎乎的,傻的叫人心疼喽。我看你呀,充其量不过是模仿基因帅哥玩儿罢了。”从怀中掏出一块电子表来,瞟一眼,问:“嗳,大孩子,你几点比赛?” “十点!在火车站。” “啊――”全无能惊叫起来,“九点钟啦,这儿到火车站可不近呀。要靠两条腿,你只好认输了。” 基因汉听了,“噗”的一声,口中的饭菜全吐了出来,惊问道:“那乍办啦?我绝不能再输啦!” 全无能的大眼珠子一转,一拍大腿叫道:“大哥,你别担心,有我在,保你大获全胜。”转身朝床铺上一跪,使劲扒开里边的树叶,拽出一只暗红色的运动气球,拍拍灰尘,拽住气门星儿,往里面吹气,吹不进去,自嘲道:“慌不择嘴,弄岔啦。” 从床里边摸出一只打气筒,朝基因汉得意地笑笑,说:“轻气,会飞的,跟超级大美女的运动气球一个样儿,看你有她的本事没有。” 基因汉心中没有底,顺他的意思,壮着胆说:“有哇,我跟她亲密无间。” 全无能摆弄好了运动气球,拖到外面来,用脚一踩,发动了,跳进去,升起来,在树林上空转了一圈,落下来,把基因汉推进去,说:“快走,再晚了就来不及了。记住,一直朝东飞行,二十分钟,看到那座高高的有大石英钟的大楼就到了。” ; 第一六0章 赢了还是臭棋篓子 基因汉说声谢谢,也顾不了其他,便升腾起来,飞向火车站。他看穆玛德琳飞过运动气球,也研究过她的那只暗红色运动气球,但是他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未免有些手忙脚乱。刚飞了一会儿,遇到一阵大风,就转了方向。好在他聪明绝顶,记住了全无能的话,也多亏了他基因优秀,眼睛视力超强,借着明媚的太阳光,远远看见那座高大的石英钟,又凭超强的听觉,判断出位置,终于提前两分钟,飞到了火车站。新世纪运动气球使用普遍,谁也没有对他这种举动产生好奇,当他收拾好气球,提行李一样提到秋耕春回面前时,长长吁了一口气。 “啊,自称基因汉的臭棋篓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弃权了呢。”秋耕春回嘲讽地说。 基因汉志在必得,并不生气,反唇相讥:“你说的不错,我差点不敢来了,可穆玛德琳主席非叫我来。”他着意地拍拍坐在屁股下面的暗红色运动气球。 “哈哈,你小子真是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啊。超级大美女昨晚跟你谈了一夜吧,面授机宜,今天看来我输定啰,我好害怕呀!” “害怕是没有用的。”基因汉用嘲弄的口气说。“害怕不害怕,结果你都得对我甘拜下风。少啰嗦,开始!” 第一个基因人与传统人的象棋比赛,力量悬殊,却就这样开始了。 基因汉心中清楚,他昨天并没有什么特别举措,仍然平常生活,只是饿得要死。除此之外,对棋艺可是没有丝毫特别训练,虽敢如约而来,只不过是闹着玩儿,说白了是使性子,顶多就是让冷棋王知道,还有一个年轻气盛的后生要同他较量到底,从心理上煞煞他的傲气而已,败局仍然属于他这个小小牛犊这是确定无疑的。 力量悬殊的对弈开始了。 不用说,围观的人很多,他们都从网上和人们的传说中,听到了这场赛事。 也不用说,这场显得很有些奇怪的比赛,还是像先前那样,冷棋王节节胜利,小家伙节节败退,第一盘,冷棋王来了一个铁门栓,基因汉被将死了。 为了有一点点取胜的可能,基因汉事先死缠硬拽,约定要下七盘,四胜三负者就赢得比赛。老棋王自然满口应承,他看透了这个傻冒还带着几分疯狂的后生,怎么都是孔夫子搬家——全是书(输),盘数越多就越会损耗小家伙的名声,对他的名声却是水涨船高,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盘开始了,很快,小家伙又被卧槽马将死。 第三盘开始了,同样,没过几分钟,冷棋王一连串高喊道:“打象将军,跳马将军,出车将军,小家伙,你死定了,三比零!” 基因汉不停的挠耳抓腮,紧紧地咬着嘴唇,心中一股怒气,难以控制,就要爆发出来。蓦地,阿瓢飞到了他的耳根下,轻轻挠了几下,他觉得痒痒,低头一看,是阿瓢,心中不由一乐。 这一乐,可是至关紧要啊——阿瓢张口说话了:“别慌,沉住气,这盘你准赢。”他朝阿瓢轻轻舒口气,压低声音说:“我听你的。” 果然,第四盘棋不像以往了,冷棋王的招数总被基因汉破解,着实下了好一阵子,他才抓住了战机,令人心惊胆战地叫道:“炮打士,马踩士,跳马将,车将,车将!哈哈,小家伙,你又死定了。” 说完,就要站起身来。基因汉一把拽住了他,急切地叫道:“别激动,还将不死我。”旁观者们也齐声叫道:没有将死,将不死,冷棋王,你弄错啦,是不是要让一盘啦! 秋耕春回不信,定睛来看,真糟糕,怎么把车放在了相口上了?急忙喝道:“小家伙,你敢动手脚?” 基因汉还没说话,观众们一起叫起来,都说没有谁做手脚,就是他放错了地方。他不无羞惭地挠挠后脖子,低头认账。这一认账,车就让吃掉了,形势急转直下,最后,他输了。 第五盘开始了。 基因汉因为稀里糊涂赢了一盘,观众们对他刮目相看,大声疾呼,说他是后起之秀,叫他打垮老家伙,有人还喊出了把老棋霸赶出火车站,他心中别提有多兴奋,提起精神来,再下第五局。 秋耕春回弄不明白,他的脑子不好使了,手也不听使唤,特别是后脖子老是奇痒难忍,不得不不用左手去抓挠,心想着,不用右手,以防再放错了位置。然而,奇痒到底牵走了他的高度注意力,右手还是不听使唤,每每落错了棋子,第五局下成了平局。 第六局秋耕春回显得有些急躁,改变了以往的棋风,不是步步为营,而是孤军深入,一路猛攻,结果,他大败亏输。 第七局,基因汉用上了心理战术,不停地哼着小曲。这可是事先没有约定的内容,秋耕春回虽然很恼火却又不便制止,很快,他又被基因汉的小卒子攻进了大本营,吃掉了老帅。 双方都是胜三局,和一局,人们又乱嚷嚷起来,要再续一局,分出输赢。 基因汉不吱声。 冷棋王却连连喊叫:再来,再来! 一些手快的人们,竟然帮着摆好了棋子。 第八局开始了。 基因汉同冷棋王打成了平局,好生欢喜,越战越勇,杀得冷棋王一头冷汗。 观众们拍手称快,给他送上香烟、啤酒、食物,还有几位女士给他送来衣服。 没有谁同情老棋王,反而讥笑他太蛮横,不知趣,人总是要老的,老了要服老,基因决定的嘛。长江后浪推前浪,何必逞强。 冷棋王没有观众支持,卫冕心理太重,加上观众们的那些话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心上,手下就更乱了方寸。 最后,他不得不长叹一声:“唉,天不助我!小家伙,你胜了。” 基因汉高兴的仰怀大笑,忽地,抓住秋耕春回的认真的说:“承让了。我赢了你,也还是臭棋篓子!” 秋耕春回以为他是嘲弄他,狠狠地甩开手,说:“哼!瞎猫碰到一只死老鼠,得意什么?” 观众们把基因汉抬起来,欢蹦乱跳。 秋耕春回趁机收拾起棋盘,准备逃之夭夭。几个观众眼疾手快,把他追回来,要他兑现事先的承诺。 秋耕春回突然两眼一翻,不醒人事,躺倒在地。 众人慌了,基因汉的怜悯心大发,叫人们赶紧将他送医院抢救。 来到医院,经过一番检查,什么也没有发现,医生叫来家人,将秋耕春回领回家去。 一进家门,秋耕春回把象棋兜儿朝地上一甩,懊恼地骂道:“出鬼了,出鬼了,今天遇到天罡地煞星了。哼!想赚我的钱,没门!一个子也不给。你还冒充基因汉?啥智商啊,本棋王一个小小的假死之法,就把你骗了,那帮瞎起哄的家伙也一样好蒙。” 基因汉当然不知道这些,他也不想知道只想着自己胜了棋王,可是他弄不明白到底怎么赢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基因优异,把那个老棋王缠得筋疲力尽,乱了套,才错误百出,输给他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臭棋篓子。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未免来了劲头,决心自己去摆象棋摊,赚钱养活自己,用不着回中心去受华家人的气,也用不着再回到罗依夏身边,她虽然比起华家人来显得粗俗,少了高雅,也有穷酸之相,但她比华家人和顺,心地善良,很会关心人。可这些优点满足不了第一个基因人的创造**,他总在心里想,绝对不能让这个喂过他奶水的女人拖住了后腿,她心中喜欢穆玛德琳,可也觉得不是那么地倾心,也许属于第一个基因人的女人还没有出现。第一个基因人就是第一个,可不能混同于第二个基因人,王拓基娶了玛甘捷琳,看他现在变得,连第一个基因人——他的亲亲的唯一的基因人大哥,都心怀妒忌甚至于还有憎恨,多么令人讨厌。 基因汉趁着高兴,将赠送的食品一古脑儿扔给了观众们,感谢大家对他的鼓励,请大家以后多为基因人事业做贡献。 大家都不当真,他也不强求,乘上运动气球,飞回红瓢林。 ; 第一六一章 基因人决不当贼 全无能还没回来。他将气球放在棚子里,躺下睡觉。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钟,全无能回来了,才爬起来,同他一起做饭吃。 饭做好了,全是罐头方便面之类,两人边吃边聊,基因汉把与秋耕春回赛棋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全无能听了。全无能将一口方便面含在口中,半天没吱声,盯着基因汉看,只看得基因汉避开他的目兴,起身来到棚外,他才跟出来,咽下那口面条,拽着基因汉,要他一起坐进了运动气球。 基因汉问他要干什么去,是不是到火车站。他说到了地方再告诉他,反正不会让他参与不明不白的事就是了。 在夜空中飞行了半个多小时,他们降落在了友谊路876号住宅楼前花园中,将气球收拾好藏在一丛花草中,径直来到了秋耕春回家门前,全无能大大方方地敲了门。回头对基因汉说:“这就是秋耕春回的家,你听我的,进屋之后跟他先聊几句,他肯定要再眼你赌棋,你就跟他下几盘,三五盘吧。其他的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够了。” 秋耕春回从门铃监频器中看到是基因汉和一个小孩子,放心大胆地把他们让进了屋里,二话没说,就要基因汉再来几盘,基因汉记住全无能的嘱咐,也不推托,就同他在一个专用的棋桌上下起来了。 秋耕春回的老婆孩子不愿看热闹,各自忙活自己的去了。 全无能趁机四处走走,装作欣赏屋内的花卉和陈设。转悠了好一会,看看腕上的金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转身来到客厅,见基因汉与秋耕春回争执不下,上前劝基因汉认输,承认秋耕春回厉害,昨天是偶然失手。 基因汉不肯,他挤眉弄眼,基因汉终于会意,起身给秋耕春回鞠躬,谦逊地说:“老前辈,你是真正的不可战胜的冷棋王,昨天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哦,对了,可能是被我气糊涂了,才输给我了。看,今晚上你全扳回去了,这么一会儿就杀了我五比零,太厉害啦,我甘拜下风了。” 如果不是全无能事先千叮咛万嘱咐,基因汉一定不会实话实说,他对昨天的赢棋根本就是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迷很久以后才揭开。 秋耕春回是知书达理之人,见他如此这般礼貌,起身拱手相送,夸基因能源工业聪明,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将来一定有出息,提醒他不要再冒充基因汉,基因汉可不是好冒充的,如果让穆玛德琳、旁波宁特别华家人知道了,很可能要吃官司,并表示愿意收他为徒,传授棋艺。 基因汉没有马上回答。全无能含糊其词地说:“有你老这句话就好了,以后再说,让铁矿石哥考虑考虑。”说完,拽着基因汉就往外走,想想扭头甩下一句:“冷棋王,祝你健康快乐,晚上做个好梦。” 秋耕春回挽回了面子,受到两个小字辈这般恭敬,不由满心喜欢,执意送两人出了门,哼着小曲回到屋里去了。 全无能带着基因汉快步走到花草丛前,取出运动气球,飞回红瓢林。 回到棚子里,席地而坐,继续吃晚餐。 吃着吃着,全无能起身倒在床铺上大笑不止。 基因汉一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问他为何这般发笑。 他直言不讳,嘲笑基因汉是个勇敢的大笨蛋,吹嘘自己是基因老大,要是让基因汉知道了,非得把他鼻子拧下来不可,秋耕春回的提醒是真心实意的。 基因汉不想再跟他争辩自己到底是真是假,离家出走这马上快两个月了,无数次的争辩使他感到味同嚼蜡,没意思透了。他再问全无能为何大笑不止,难道他很可笑吗?给他取个铁矿石的诨名,就是要嘲笑他的? 全无能被逼迫不过,反问他知道不知道刚才到秋耕春回家做什么去了,他说是下棋。全无能讳莫如深地说:“对,下棋,这棋下得非常值得。 ”基因汉说:“你又取笑我,全输了,还值得什么?” 全无能把话锋一转,问他以后如何作为。他说还没有想好。全无能干脆叫他跟他混算了,不愁吃不愁穿,自由自在多么好啊。 “看守红瓢林吗?”基因汉疑惑地问。“多少薪水?” “你真逗!还薪水呢,以为我是护林员?直说了吧,我是叫化子,所以才叫全无能,什么都不能干,只能伸手要饭。” “啊?原来你真是要饭的,小孩子,老乞丐!”基因汉吃惊不小。“我不相信,叫化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还有运动气球,跟穆玛德琳主席的一样。对了,你说还有宝藏。” 全无能笑弯了腰,捶着腰杆说:“你这个呆瓜,我说着玩的,你还拿个棒槌就当针了。干不干?我这一行比你摆棋摊,掏垃圾堆,都强八辈子呀,你好好想想。” 基因汉自言自语起来:当叫化子,拿个破碗,提根打狗棒,一身破衣裳,一副脏兮兮的德性,哦,古时候的乞丐帮,《射雕英雄传》里的洪其公,丐帮帮主,或者是雾都孤儿……” 他“呼”站起身来,正色道:“我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有八大优点,将是全智能。我对爸爸妈妈,还有全世界都说过,我要当地球人大英雄。叫化子属于懒汉二流子之类,我不屑与其为伍。” “哎呀,你这人还真他妈妈的会出尔反而。前头你吃我的饭菜的时候,不是反复称赞好吃,香,肚子不疼的嘛,怎么这么快就改了口?糊弄我的?”全无能一副大惑不解又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铁矿石啊,你不懂啊,叫化子也可以大有作为啊。历史上有许多大人物都当过叫化子。从他们的经历看,当了叫化子才有大出息。你看哟!”他起身来回走动,一边扳着手指,“韩信,希特勒……” “别提希特勒!”基因汉严厉地说。“法西斯,纳粹大头目,二战的刽子手,全世界人民的死对头!阿超阿娜在勃朗峰发过誓,要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你不是能看报嘛,华宇美智超发明基因人配方,就是要把魔鬼改造成圣徒……” 全无能烦恼地打断他的话:“别跟我说这此,真烦人,再造一回六亿a元,有多少人做得起?还是当叫化子好,经济实惠,分文不取,还能白吃白喝,自由自在,何乐而不为?” “人各有志,你别勉强我。我相信自己总能找到适合的工作,拿到比任何传统人都高得多的薪水。” 全无能生气了,两眼一瞪,讥讽道:“你是基因汉嘛,天底下没有你不能做的事情,你以后会当宇宙王啊。可你没有那个福分啦。瞧你这副德性,浑身脏兮兮,臭哄哄,能做啥。哼!笑话叫化子,没道理呀!要不是我这叫化子,你恐怕早就饿死喽,永远都用不着赛棋,也用不着找工作。” “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不忘,可我决不能跟你为伍。嗳,你要是有骨气,实话告诉我,你的宝藏到底从何而来?” 全无能斜起小而聚光的眼睛,警惕地盯了他一下,才说:“我看你穷途末路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便衣警察,就跟你实说了,也不怕你去警察局,去了也拿我没法子,管天管地管不到叫化子放屁。你听着,旁波宁厅长比我少一只手,而我比你多一只手。” “啊!原来你还是贼!刚才你偷了秋耕春回的金子还是银子?” “别说的这么难听。他欺负你,我替你讨回公道,要他把骗你的当然还有别人的财物吐出来,物归原主,说完璧归赵也行,就这么简单。你说我是贼,我也承认。但我要纠正你,我是义贼,不是恶贼,更不是梅行干和史海仁那样的奸贼。” 基因汉感到非常难过,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离家出走会落个与叫化子为伍,还接受了贼的食物和帮助,真是无地自容,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你哑口无言了?”全无能得意地说。“我做贼自有我的道理,就像你找饭碗自有你的道理一样。” “那你为啥要做贼呀?”基因汉难过地说。 “我父母早早死了,举目无亲,被人骗到美鲁林齐来,两眼一抹黑,身无分文,又没有文化,没有证件,什么都没有哇!你说,我不当叫化子,不做贼,还能做什么?” “啊,你的处境比我还惨?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因为你眼睛里泪水很纯真。我不明白,新世纪了,穆玛德琳这个超级大美女领导下的地球村怎么还有这般糟糕的事情?” “我也不明白。”全无能天真地说。“但我明白,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造化。” 基因汉想了想,天真地说:“好像是马克思的小舅子说过,人生是一个大舞台,每一个人都扮演一个角色。你这个角色,叫化子,书上可没有说算不算人生舞台上的角色。” “什么角色不角色的,你是嫌我丑陋。” “你说对了,你真的很丑陋。”基因汉一点也不客气,话说的非常尖刻。“你看你这一身装扮,这副模样,还有这一脸的霉气,真的没有谁能恭维……” “去你的吧,快给我闭嘴,还是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德性吧。”全无能说着,跳起身来,在基因汉前后转了两圈,“你这身衣服早成了荡刀布,不,是刷马桶的臭布片子。你这张脸的确俊,可全是臭鱼烂虾味。还有,你身无分文,靠我这个叫化子才能活命。你说,你哪一点比我强,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嗳嗳,说话要有根据,不能信口开河啊。我跟你不同,我满肚子学问。我是身上臭,但人香,心灵很香。你可不能像那个管厕所的老太太呀。” “哈,哈哈!你承认就好啊。我告诉你,肚子里的墨水再多,也不能当饭吃。脸蛋再漂亮,同样不能当饭吃。吃饭要靠你的双手,你的真功夫。你不懂啊,地球人总是会衣貌取人。你看,你说你是基因汉,我相信,可还有哪个相信,他们都把你当叫化子呀。” 基因汉陷入沉思,好一会才说:“全无能,你是说地球人衣貌取人,就是喜欢表里不一,我这副模样是表里不一,你也是?” “啥乱七八糟的,把我弄糊涂了,我不爱听。我只管有吃有喝,才不想八竿子打不着的屁事哩。” “不,不,不!要想,一定要想!你不想,我一定要想。你的话提醒了我,丑陋也有正邪之分,正的不会危害社会,仅仅属于不雅观而已。邪的就是罪恶的根源。这么说吧,你是叫化子,你还是一个贼,但是,我并不嫌弃你,因为你是正的,不是邪的。” “这么说,你肯跟着我了。”全无能眼里放出了喜悦的光。 基因汉坚决地摇摇头:“你错了。我这一辈子,注定要当地球人的大英雄,绝对不能跟上叫化子学讨饭,宁死也不能与贼为伍。你虽是正贼,就算是义贼,我也不能跟着你。因为贼总归是贼。” “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滚!卖麻团的跌跟头――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基因汉舒口气,笑一笑,说:“人以群分,贼总是喜欢贼。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全无能厌恶的说:“快滚,快滚!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基因汉弯下腰,朝他鞠躬,动情地说:“基因汉记住你的饱饭之恩,没齿不忘!你好自为之。多多保重!”然后,表情严肃地走出了这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木棚。 没走几步,又折回头来,认真地说:“记住,全无能,我一定会根绝丑陋,不管正邪,统统一反而光。” 全无能张嘴想说“**的吹什么大牛”,想想咽了回去,语带双敲,说:“我不赞成,也不反对。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过,我俩毕竟兄弟一场,万一以后你需要的话,就来这,我还给你弄好的吃。” 基因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别说疯话,天绝对不会塌下来,太阳总会在天上放射万丈光芒。” 全无能不再答理他,急转身钻进棚子里,一头扑在床铺上,呜咽起来。 ; 第一六二章 基因人老大不当棋王 基因汉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红瓢林,披着月色,一直向前,向前,晨曦布满天空的时候,来到了美鲁林齐火车站。 他用秋耕春回赠送给他的那副象棋,在车站广场摆了一个象棋摊,想赚几个钱,先养活自己,慢慢再想其他办法,安身立命。 他并不知道,他的棋艺太臭,打败秋耕春回是有神灵相助。只是他不相信也想不到有什么神灵,能注意到他这个浪迹江湖的基因人,暗中助他一臂之力,真以为自己聪明绝顶,两天功夫就成了棋坛高手。 他自以为能够代替秋耕春回的地位,就在冷棋王霸占的老地方,摆出一个象棋摊,拉开了龙门阵。 很快的,有几个挑战者来了,也不打问,楚河汉界,厮杀起来。不用说,基因汉疲于应付,几局下来,他被几个年轻人连连杀得片甲不留,身无分文,交不出赌资,不得不跪地求饶,被骂的狗血喷头,还被打得鼻青脸肿。人不觉得窝囊,也不觉得羞辱,反而哈哈笑着,对那几个年青人说:“打的好!我技不如人,还要逞能,该打呀!谢谢你们教训了我。”几个年青人赢了棋,这可是战胜了冷棋王的人啦,他们打败了他,不就是比冷棋王还高两筹么?!胜利者总是非常宽容的。他们赢也赢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应当满意地朝他拱拱手,扬长而去罢了。 遗憾的很,这几个年青人得意不宽容,逼着基因汉再下,要像他击败冷棋王一样,下个七八盘,直到他们不让他下了为止。他当然不肯,他们就不让他走开,并威胁利诱,说他不从就打的他爬不起来。从了就给他奖励。急切之下,他又忘了罗依夏的叮嘱,实话实说了―― 我告诉你们吧!我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你们放我走吧,我会给我爷爷爸爸妈妈要钱还给你们,你们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好不好啊? 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小伙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厉声说:“小崽子,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我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 山羊胡子立即向着大家高呼:“大家听见了吧,这小子说他是华宇基因汉!” “听见了!”人群中响声一片。 “这小子胡说八道啊!” “想攀高枝啊?别来这哦,要去神昌嘛!” “你爷爷爸爸妈妈在那儿,快去哪儿!” “基因汉人家不当棋王的,基因帅哥要当地球大英雄!” ……………… “我就是基因汉!我就是要当地球人大英雄!当大英雄也可以下棋的嘛!” “你们为啥不信我的话呀。我真是基因汉!华继业真是我爷爷!阿超阿娜真是我爸爸妈妈呀!” 山羊胡子仍然揪着他的衣领,阴阳怪气地问:“你还鸭子死了,落了个嘴硬啊。那我来问问你,你的爸爸是谁?” 基因汉掰开他的手,甩甩手指,讥讽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没听清楚吗?我爸爸叫阿超,华宇美智超!基因人之父,大名鼎鼎啦!” “你妈妈是谁?” “刚才我说啦!阿娜,沪莫玛柏莎!名震中外啊!” “你爷爷呢?” “嗳呀,前头不是也说了嘛!华继业,有机玻璃大王!世界大富豪嘛!” 山羊胡子把牙齿一咬,狠狠的说:“那你奶奶呢?” “南希!维克?南希!b国麻星汀市大农场主!” “你的老婆呢?” “老婆?什么老婆,婆啊?” “就是你的内人啦?” “啥叫内人?” “就是你的娘子嘛!就是你的屋里嘛!” “我不懂!我是基因人!传统人的语言……” “哈哈哈,饺子煮破啦,露馅了吧!雷不打自招了吧!”山羊胡子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全世界人民都晓得,基因大帅哥的心上人就是穆玛德琳主席嘛,你小子却说不上来。这是常识,你小子也不懂,还敢冒充基因汉,真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呀。我告诉你,我们都是基因人的坚定支持者,决不允许你冒充基因帅哥。把你的证件掏出来我们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快,掏出来!” “我没有证件!就是没有!”基因汉一边往起爬,一边说。“但是,我的确是基因汉。穆玛德琳就是我的心上人啦!” 山羊胡子马上向大家举起手,大声说:“大家都听到了哦,这小子没有证件,又没本事,还是这副穷酸相,还非说自己是基因汉,穆玛德琳是他的心上人,可笑死了。” 人群中又有人起哄,七嘴八舌的讥笑基因汉,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边饭都吃不饱,棋也下的臭不可闻,分明一个无能之辈,无名鼠辈,无业游民,十八十九世纪的**,还如此想入非非,真叫人笑提大牙了。有一个胖墩真的笑得肚子疼起来,拽住基因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这臭棋篓子,真能忽悠,把我肚子笑破了,基因突变了,你可得赔偿啊!” “你这是猪八戒的艺术,倒打一靶!”基因汉理直气壮地说。“我说的全是实话,你自己要笑,怪的了谁?就是笑掉了心肺,全部基因都笑死了,不能再造了,都怪不得我基因帅哥半根毫毛!” “嗨!你这小子真是茅屎坑里的石头啊,又臭又硬!”山羊胡子气恼地说。“来!大家伙修理修理,叫他清醒清醒!” 人们一时良莠不辩,就要上来教训基因汉。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谁敢动手?都给我让开!”随着话声落下, 那个头一回给了基因汉五十块钱的老汉挤进人群中来,“可笑什么呀?基因汉是大帅哥,第一个基因人,老大,谁不想学啊?我这么老了,快八十岁了,还想跟基因帅哥学唱爱河呢。这孩子学基因帅哥没有错,错在不该离家出走,你们不该欺负他,而该帮他。” 几个年青人立即吵吵起来:你老家伙说的轻巧啊,怎么帮啊?他值得帮嘛,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帮的了吗?你能,你来帮啊! “郑其仕老人家!”几个认得的老汉的青年人不约而同地喊起来―― “不关你的事,你走远点吧。” “这小子刚开始对你很不恭敬,你怎么还帮他说话,老糊涂啦?” “你老啦,又没钱,关心基因人也没多大用啦!快走开!” 郑其仕义正辞严:“你们才糊涂呢?基因人我关心定了!没钱怕啥么?老了又有何怕?你们难道要打千年桩?哼!关心基因人,不是为了能当千岁伯,而是为了推助我们地球人类向基因人时代进化。我不行了,有我的儿子,我儿子不行了有我的孙子,子子孙函关心下去,相信那一天总会来临!” 这么一说,一帮小伙子们都闭口结舌了。山羊胡子不无羞答答的说:“老人家,对不起,我们粗鲁了,请你原谅。原来,你老对基因人还这么入心入脑啊。我们佩服!不怕你竹笼话,我们还真的没有你想的这么深,决心这么大呢。不过,我们管管这个小子,也没啥不对头的。” “怎么没有哇?”郑其仕严厉的说。“你叫鲁山魁,留山羊胡子是为了装成熟,还有想说你的基因比别人多,才可笑呢。我问你们,这小伙子长的像基因汉,说他是也没啥。纵然他是冒充的,也不能对他又是骂又是打的。你们支持基因人,就这么个支持法吗?” 鲁山魁不吱声了,他觉得郑的这番话句句在理。跟着他起哄的那些青年人见他不吭气了,便也闭口不言,朝基因汉投过同情的目光。 郑其仕趁此机会,叫大家帮帮基因汉,说他喜欢基因汉,冒充基因汉,都有情可原。大家便来问长问短,叫他说出家在何处,大家伙凑钱让他回家。此时,基因汉清醒了,罗依夏的警告又占据了他的主要思维,随口敷衍道:“谢谢大家,我不能回家了。我爹妈都去月球村居住了,他们不要我了。” 郑其仕听了,信以为真,叹息道:“哎呀,去月球的票可是太贵了,我们恐怕帮不了你啦。这样好了,我们大家伙给他凑几个钱,让他摆个小摊什么的,赚些钱,好好过日子吧!希望能有好运气。” 大家就给他凑钱,鲁山魁收集起来,塞到基因汉手上。他愣了,怯怯的问:“这算啥?算不算讨饭?我当叫化子了吗?” 郑其仕笑道:“瞅你这话,这胆子,就不是个坏孩子,应当帮你呀。你别怕,这叫做捐助,大家助人为乐吗?有千儿八百的了,你好好用,用到刀刃上,找个好工作,找不到呢,就自己摆个小摊,现在是泰平盛世,美鲁林齐这儿小生意好做。你赚到钱了,再找个好媳妇,过正常人的生活吧!别说我说话难听,我看你的智商,不是当棋王的料啊。” 基因汉愕然了。他第一回听见有人说他智商低,这是啥话吗?一时觉得无地自容,转身就跑。 鲁山魁带领的这帮基因人的支持者们,眼睁睁地看着他跑走了,没有谁再去追他。 这些支持者们,都听说了神昌基因人技术再造中心被围困的事,也都议论过基因汉会不会真的不再中心,而离家出走的问题。但是,他们对眼前的基因汉矢口否认,因为,相差太远了,主要是认识的差距太远,不相信基因大帅哥会沦落成如此这般。 传统人的思维无一不受着定势的强烈支配,往往转不过弯来,以至于耽搁了许多事情。 可是,基因汉没跑多远,就被另一拨青年人追上了,把他围在中心,逼他说出真实身份。 基因汉不知来者何人,被逼不过,还是说自己不是基因汉。那帮人便厉声呵斥―― **的竟敢冒充基因汉,又赖账,是什么玩意儿吗?基因汉是你一个叫化子能冒充的吗?冒充了又岂能赖账?我们可是基因人的反对者,你敢冒充我们就敢叫你冒汗,甚至叫你冒血。 他们人多嘴杂,基因汉一张嘴,再怎么利落也对付不过,急得没有办法,想跑,却被他们看的紧,找不到可乘之隙。 正在不可开交之时,山羊胡子带着一群支持者飞奔过来,双方对垒,争辩起来,互不相让,最后动起手来。还是郑其仕比较有头脑,力劝双方冷静,好好协商,双方才选出代表来谈判。 支持者这方的代表便是山羊胡子鲁山魁。反对者那边选择了一个满脸横肉自报名叫花岗妹的中年妇女。基因汉被围绕在垓心,就象一个倒霉蛋,站在父母亲朋的面前,任他们指指戳戳。 那中年妇女像女光棍一样,先拍拍肥厚的些像大豆腐包的硕大胸脯,然后双手叉腰,喘着粗气,对基因汉大放厥词:“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我花岗妹可是有身份的人啦!世界小人协会理事!我们协会光明正大的反对基因人。基因汉迟早是要被打入冷宫的。他要活命,就呆在月球村的三九小楼里,别到处招摇过市。回地球村来做什么?我们不欢迎他,地球村没有他的立锥之地!除非他自我毁灭基因。”抽出右手来,指着基因汉,狠狠地说:“你不准再说是基因汉,不然,我就饶不了你,把你送派出所!” 基因汉听的非常刺耳,憋不住,张嘴要还击,被山羊胡子抢了先:“假基因汉,别听她的,我们支持者统一阵线比他们强大多啦,你也是一份子。你知道不知道,全球公决的时候,那才叫人揪心啦,波得留夫得意忘形,结果不是基因突变,就是脑子进水了,反正他把决定性的一票投进支持票箱啦!” 支持者们放声大笑。反对者们不乐意了,反唇相讥。双方又吵嚷起来。郑其仕再次双方弹压,无济于事,生气了,灵机一动,把基因汉拽到一旁,轻声说:“好孩子,你长的真像基因汉,对大帅哥神魂颠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要告诉你,棋王不属于基因人。我们的基因大帅哥横空出世,原本就是要当地球大英雄的,否则基因夫妻就不会再造他了。地球人现在太落后啦,武艺啊,技术啊,啥都不如蓝星球先进,非得加快进化步伐不可啊。你年轻,要学基因汉,不好好学,别这样好不好啊?” 他说的推心置腹,苦口婆心,基因汉当然听的明白,想表白自己正是基因,想想没有说,说了还是没有信,不如不说了,点点头,乖巧的说:“大爷,我懂了,谢谢你的指教。” 他刚说完,花岗妹猛地一把将拽到一旁,凶巴巴的教训道:“要当在球人的大英雄,阿超阿娜和基因汉,早就在月球村表过态了嘛。你小子连这些个都不知道,还敢冒充基因汉,岂非活的不耐烦了嘛。说,以后再不敢了,不然,我们饶不了你。” 基因汉不肯说,她就掐他。鲁山魁和郑其仕都不高兴了,一起来抢夺,她不给,双方就一边拽住一条胳膊肘,使劲向自己这边拉,活像拔河大赛区一样,基因汉可受不了啦,惨叫道:“唉呀,疼死我啦!你们想五马分尸啊!你们想杀暗基因帅哥呀!” 这一喊提醒了郑其仕,急忙叫鲁山魁松手。他们这边一松手,那边猝不及防,一下倒了一地,基因汉一下倒在了花岗妹身上,他借机使出浑身劲来,砸的她大喊:“哎哟,把我砸成肉饼咧!” 她的喊声很尖厉,引起双方一阵哄堂大笑。她恼羞成怒,爬起来,朝基因汉发怒,骂他是浑蛋,流氓,存心要吃她豆腐。 基因汉没有笑,也没有怒,平心静气,像是讲理似的说:“你真偈大豆腐包,这么肥腻,我想砸你,你也不疼啊。所以,我就根本没想砸你,不过是顺势载到了你身上,还是你拽倒了我呀?” 她怒不可遏,跳起来要打基因汉。基因汉急忙躲到了郑其仕身后,鲁山魁连忙叫来几个小伙子,把他保护卫起来,她只能在圈外跳来跳去,泼妇一样骂着。一会,累了,才说:“基因人真该死!他妈妈的,小人协会也是吃饱受撑的,二嘛非要跟基因人过不去啊,整得老娘出丑。” 鲁山魁哈哈大笑,弯腰拉他起来,一边说:“别b歪怪马根漏啊。你不会不参加小人协会嘛。” 她弹着身上的灰尘,弹的浑身的肉颤动着,没好气地回嘴道:“你小子站着说话腰不疼啊!我要是退出来,十万块会费不是泡汤啦!” 基因汉“嘿嘿”一笑,调侃道:“你这么胖,摔摔也好啊。最好是做个基因再造,就苗条啦!” 她“呵呵”一笑,说:“你这叫化子,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啦。我天天都想再造哩,做梦都想。可是,一想起十万块,就泄气喽。” 她爬起来,嚷嚷道:“好啦,好啦!我们今天又斗败了,他奶奶的,怎么反对者总是被打败?” 花岗妹把手一挥,转身大步走开去,随她来的那些男男女女,像跟屁虫似的,七零八落的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说笑着,渐渐地走远了。 鲁山魁带着他的人马也走了。郑其仕对基因汉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叫他赶紧离开,再别在这儿瞎混,基因汉干瞪着眼睛,似乎不大肯听他的,他摇摇头,叹息一声,背起手,也快速走开去了。 基因汉还不想走,他还想着当棋王的事,心中想着刚才那些人的话,判断不清他们说的话对他到底有没有好处,他到底该听还是不该听。 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鸟,早已飞到秋耕春回家中,他驾着飚风牌黑色娇车飞速赶到,把他请到一个小茶馆,问他和全无能是什么关系。基历汉先赞成赏他是大富豪,能买得起阿吉斯生产的飚风牌豪华型轿车,问他是不是都是摆棋操作台挣来的钱。他说是又不完全是,他摆棋摊挣了一部分,他女儿炒股票也挣了一些。基因汉羡慕的很,要拜他为师,跟着他下象棋。他不肯,说基因汉不是当棋王的料。再叫他说出全无能与他的关系。基因汉不假思索,一五一十,把全无能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他。 秋耕春回叹息一声,装做无可奈何的说:“我当时就觉得全无能很像贼,眼珠子老是滴溜溜转。但是,我光想着下棋,害怕被你赢了。你说,我要不要找他,叫他把偷我的钱,全吐出来?” “当然要找啦,不能便宜了他嘛!”基因汉憨憨的说。“我生平最痛恨贼了,把自己的幸福架在别人痛苦之上,多可恨啦!” 秋耕春回瞪大两眼,疑惑地看着他,不无惊讶的问:“你这小子好像恨全无能啦。” “我是基因人,和你们传统人不同,不仅讲乐道人之善,还讲乐道人之恶。光道善,不道恶,岂不是有失偏颇?” 秋耕春回眼中内出一丝狡黠,坚决地摇摇头,重重的叹息一声,果断地说:“算啦!你小子心还挺狠的,人家救了你的命,你一点也不念情,还要道他之恶,真不可思议!你我看,全无能也可怜啦!没爹没妈,小小孩子,独闯天下,多苦啊!我要找的话,该去找穆玛德琳,叫她多想办法,把这些不公平的现会现象统统根除。” “啊?你要找她?她能根除的了嘛?” 秋耕春回又摇摇头,遗憾的说:“她当世界总统的政绩比多劳得好多了。但是,她也没有澄清玉宇的本领。地球人,传统人的社会,恐怕根本不可能叫叫化子还有其他丑陋现象一扫而光。” “你的意思是绝对不可能?你这不是悲观绝望的论调嘛。” “你错啦!我也不悲观,更不绝望。地球人类最终必然能够到达光辉的顶点。但不是传统人,而是基因人。” “看来,你是基因人的支持者了。”基因汉眼中闪出兴奋的光。 秋耕春回嘻嘻一笑,调侃的说:“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冷棋王,你这话回答的有些狡猾,模棱两可,棋王嘛,应当干脆利索的,王嘛,书上解释了,不是君王就是霸王,不是霸王就是大王,起码也是山大王,说话应当有王气,一是一,二是二!” 秋耕春回听了,哈哈大笑,说:“你真天真啦,还说是基因汉呢?基因汉博古通今,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只会掉书袋,根本弄不懂书上的知识与实际的世界之间的微妙关系。我告诉你吧,不管啥王,都有过人之处,但他们之间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善天变卦,反正啥东西到了王者的眼里嘴里,就都为他利用了,一句话,他们最善天出尔反而,有准头又没准头,古今今来,莫不如此,穆玛德琳不也是这样嘛。” “先不说穆玛德琳了,你就说你到底是不是支持者吧?我看你是,我相信我的眼光。” 秋耕春回把眼一瞪:“小子,你错喽!我跟你说真的,我既不支持基因人,也不反对。我是个中立派!” “嗳,你这态度不对头啊,你应当是支持者,不应当是中立派。因为,先贤鲁迅早就做过论断,中立派最终是不存在的。” “这唏话你算是说对了。就像是下棋嘛,不到最后就不能说谁胜谁负。现在基因人技术刚刚开始利用,不是还没到最后嘛。我就当个墙头草,作壁上观,到时候看风头发,谁赢了棋,谁当上了棋王,我再跟着谁跟,那才是智者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嗳哟啊!冷棋王,你真狡猾啊,悄悄地地跟在人家身后,最后捡便宜,这不是像古时候的蒋介石,不打日醉鬼以子,到最后下峨眉山来摘抗战胜利果实嘛!” “哎哟,听你说的,你还真是知道不少历史啊。你莫非真是基因汉?说实话,看你这二球样儿,我总不相信你是基因人老大。” “啥叫二球样儿?” “嘿嘿!这个你都听不懂。听不懂就算啦。好话不说二遍的。” “既然是好话,算了就算了。我真是基因汉呀!” 秋耕春回轻轻拍一下他的头,笑嗔道:“你就是调皮,冒充基因汉不好玩喽。他有八大优点,哪里是谁想冒充就能冒充的像的。来,我们再杀几盘。” 基因汉自知不是对手,假意答应,掏出那副牛角象棋,认真地摆到茶桌上,起身说:“冷棋王,不好意思,那天吃全无能的东西,吃多了,也可能不干净,老是闹肚子。你先坐一会,想想怎么将死我。我去趟wc,马上就回来。” 秋耕春回信以为真,叫他快去快回。基因汉连说“是,是,是!”起身走出茶屋,自语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秋耕春回边看棋边品茶,一等不来,二等还是不来,感觉不妙,连忙跑到卫生间去看,哪里还找得到基因汉的影子,方知他已逃之夭夭,哑然失笑,说:“这小子,真机灵!莫非真的是基因汉?” 他看看手机,已是下午五时,起身叫来女招待,付了茶钱,扭头就走,一边摇着头,自语道:奇怪!这小子是不是基因汉呢? ; 第一六三章 为基因人底板涂鸦 基因汉意识到,自己已经受到全无能的影响,撒谎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又意识到,基因可能随着人体的各种实践体验,不断变化,并不因为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技术处理而绝对一层不变。 他还意识到,基因人的确实优胜于传统人,自己在一连串的羞辱和失败之后,真的没有丝毫的灰心丧气,而是再接再厉,继续拼搏。 离开了自己的家,又离开了罗依夏的家,身无分文,没有证件,没有工作,什么也没有,就是和全无能一个样儿了,怎么办呢? 他不能学全无能,心安理得地当叫化子,把自己的生活安放在别人的饭碗里,把自己的欢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表面上看起来,一般性地说起来,他和全无能就是一个样,无依无靠,穷途末路,应当同病相怜。 但是,拨开表面的树叶,就会看到里面的玉石。全无能是传统人,而基因汉是基因老大。全无能是一般家庭的后代,而基因汉可是世界大富翁的孙儿,是划时代科学家阿超阿娜的儿子,还是世界大总统超级大美女穆玛德琳的心上人。啊呀,多啦!表皮虽一样丑陋,质地却天壤之别,这决定了两人不能同病相怜。 基因汉何等聪明,当然分的清,辨的明,他不与全无能同流合污,宁死不做贼! 但是,理智和现实都告诉他,可以吃全无能的东西,可以与他同睡同语同访同乘运动气球,也可以学习全无能的可学之处。 想清楚了,基因汉就果断的学全无能了。 从茶屋里走出来,基因汉先跑到火车站,在报刊亭要得一份美鲁林齐市区图,仔细查找,找到了南郊区一处小湖泊,圈定下来。 接着,他找垃圾堆做文章,不能再到歪鼻子霸占了的那个比实肥实的大垃圾堆去了,他就走向南郊的工厂区,先在垃圾堆里过了一夜。 次日上午,太阳高高地攀上半空,天气暖洋洋的,风儿也很温柔,不像昨天那么,不停地吼叫,刮的人们不由自主的缩起脖子,抱住胸口。 基因汉爬起身,也不洗漱,也不早餐,急急的在几处垃圾堆和垃圾筒里翻腾,日头当顶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几套没有破绽的男装,用纸袋装起来。 想想,又从垃圾堆里抠出一床绿色军被,也用纸袋装上。 再想想,觉得还要一些化装品才行,便到垃圾箱里翻腾,找到了几瓶完好的花露水洗发精沐浴液之类的用品,装进一个布袋里。 提上这几个袋子,迈步要走,发现脚上的月球牌旅游鞋已经张开了大嘴,几个脚丫子朝他张牙舞爪,生气地一抬脚,左一下,右一下,狠狠地将两只破鞋甩得老远,返身到垃圾堆里翻找,很是找了一阵子,找到两双鞋,一双绿色军用浅腰鞋往被子里塞了,另一双灰色深帮旅游鞋就势穿到脚上。下意识地朝远处的月球牌破鞋看了一下,感觉有些舍不得,跑过去捡起来,塞到被子里。 嗳,浪荡也没啥可怕。他满意地坐到地上休息。没有钱又怎么了?很可怕吗?不,不,不!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钱嘛,是猴儿变成了人,后来人越来越多,为了方便才有了交换的东西嘛,开始也是钱嘛,钱一开始也不是纸的嘛!嗨!古人一代又一代过着没有钱的日子,不是也其乐融融嘛。嗳,这事情啦,就是不看态度看角度,看了角度看态度嘛! 他站起身来,立正了,举手行了一个军礼,大声报告说:“威斯全胜将军,基因汉向你报告,我的态度是,不在乎有钱没钱,而在乎有钱就潇洒,没钱就受罪!反正要能挣会花,不要三只手,也不要吃白搭!你说行不行?哦,你说行啦!是好样的呀!那我就这么做啦!开拔啰!” 他抬脚做起正步,一步一步往前迈。忽然,停下来,摸着脑门说:传统人说人生在世,“吃穿”二字。我这才有穿的,还没吃的嘛。哈哈!再向垃圾开战啦!打败他们,奴役他们,把他们的财富全部搜刮一空! 他又钻进了垃圾堆。 这堆垃圾像是离市内较远,还无人占据。 基因汉放心大胆地翻腾,大约一个小时过后,他找到了不少食品,有胡萝卜,羊肉串,大米饭,还有大盘鸡,等等。 听罗依夏说过,这大盘鸡是美鲁林齐老百姓的发明创造,至今已有六百多年历史了。吃起来呀,满嘴都是鸡油,越吃越香,可能见饱了。罗依夏几次要带他出去吃大盘鸡,都因为他东奔西跑,没有吃成。没想到,在这郊外的垃圾堆上,了却了两人的小小心愿。 两餐未食,加之劳作的消耗,停顿下来方知特别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那只有机玻璃盒子,掀开盖子,取出鸡块,狼吞虎咽,不一会就吃光了,打着饱嗝,取出半瓶月球牌矿泉水,喝了几口,舍不得喝光,收起来,拧紧瓶盖,放回食品里。 接下来,他把食品装入一个厚塑料袋子里,和那三个袋子捆扎在一起,再用一个破麻袋装了,麻袋上穿上两根绳子,成了简易的背囊。 将背囊放到一边,展开军被,折了几折,还是从垃圾堆中找来塑料绳,搓成粗壮的绳子,捆扎行军背包,抱在胸前,亲了几口,大声说:布撒丁将军,列兵基因汉向你报告,一切准备就绪,是否马上出发。马上出发啊,是!马上出发,强行军,目标,距离此处约五公里的淡水湖,名字叫老疙瘩湖,地名叫老疙瘩村。 说完,先将背包背到背上,再把背囊架到背包上,调整好了,振作精神,一路小跑,向目的地奔去。心中想着布撒丁,暗暗感谢他教会他战士的生活。没想到现在用上了,尽管是如此羞5,却还是算得实践了所学的知识。嗨!古人说,世界上没有用不上的知识,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基因汉来到了老疙瘩湖边。哦,这湖并不大,大约有十几公顷的水面,非常清澈,湖水在微风吹拂下,轻轻荡漾着涟漪,使人心情舒朗。老疙瘩村子坐落在湖的西面一个大山丘下,山丘山长满了青松,一片葱笼,使人觉的神清气爽。 观察一番之后,基因汉断定这湖四周没有人防守,不像歪鼻子他们霸占的那个地方,人欢马叫。一些人畜脚印表明,湖水是常给人和牲畜洗澡和饮用的。那些牲畜脚印,七大八小,深深浅浅,基因汉并不认得是牛马羊等牲畜的足迹。地上的那些粪便,他也不认得是牛马羊等牲畜的排泄物。还有湖四周的植物,高高矮矮,青青绿绿,他更辩不清楚是何科何类,心中隐隐觉得,地球村比月球村好玩,月球村虽然华丽清爽而又新颖别致,却只有十大风景处,玩的地方太少了。同时,他隐隐感到,自己知道的东西还很少。 他放下背包,伸手试了水温,哟!有些凉啊。边疆城市果然季节晚至,水温也姗姗来迟。能不能洗澡呢?他犹豫不决。在地上转了几个来回,举起拳头,命令自己:基因汉,向湖水开战!第一个基因人无坚不摧! 此时,基因帅哥的潜意识中,第六感觉里,都认定基因人的八大优点可以战胜一切,包括大自然中的万事万物。 他果断地扒掉身上的脏衣服,使劲扔的老远,不知道像传统人那样,先用湖水拍拍胸脯,以能提高适用度,而是硬着头皮,高喊着:星星湖,基因汉来啦!攒足劲,跑了一段距离,冲进了湖里。 幸好,湖水并不深,也不怎么凉,他来来去去,很是玩了一会,上得岸来,捡回脱下甩开的衣服,拿到湖中洗了,晾晒到湖边的小树上。想想,索性打开几个袋子,把所有衣服都拿到湖中,洗净,晒了,再到湖中洗身子,闹了一个大痛快,爬上岸来,靠在背包上晒太阳,晒着,晒着,呼呼睡去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挂在了那个山丘的头上,懒洋洋的,显得有气无力,像是对人们说:我要回家啦!你们也快回家吧! 哦!基因汉对自己说。回家吧!我现在有家不能回。嗳,谁说不能回?回!垃圾堆就是我的家。 他翻身起来,先穿好已经发黄了的白色四季春内衣内裤,再拾起从垃圾堆里抠出来的四季春黑西装,穿上了,就地采摘了一些野花,里里外外磨擦一番,算是好好薰了香,用五个指头当梳子,把头发认真梳理了一番,以湖水为镜子,反复地映照过了,自我感觉非常好,未免洋洋得意,狠狠地甩了一个响指,唱起《爱河》,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昂首挺胸,踏上了寻找饭碗的新征程。 基因汉的确是帅哥,聪明绝顶。但他基因年龄四十八岁,出生年龄才两岁多一点点,还是幼稚可笑的,或者说他没有设防,或者说他太简单了,压根没有想到这个南郊的清水湖,为何如此清澈?因为,它的四周都有电子监视器,只要有人闯进湖中洗澡,自会历历在目,录入环境保护委员会的档案中,适时地进行查处。 基因汉更没有想到,就在他赤身**,享受地球村的清爽时,老疙瘩村里的一间现代化的小别墅里,一对野鸳鸯正在玩的起劲。公鸳鸯突然停止进攻,被野鸳鸯狠狠捣了一拳,还要打时,他将架在床头伸出窗外的长镜头轻轻转动,置于她的眯眯眼前。她一看,顿时大笑不止,兴奋地对他说:快,几百年抓不到的好镜头,都拍下来,日后算账…… 过了若干年,他们的摄像成果放到了旁波宁的案头。 他欢蹦乱跳地往前走,一边快活地对自己说:好久没上网了,也好久没照镜子了,今天可算是照着大自然的镜子,用我这颗大头当美图秀秀,美美地为基因人老大涂雅啦! ; 第一六四章 基因人算命大师 基因汉不愿沦为乞丐,那样的话,会使他所有认识的人都颜面扫地。他只想依赖于那些垃圾堆,开辟自己的**生活,不向任何人伸手,不要任何人的施舍和支助。他想,反复地想,第一个基因人,与九十亿地球人,绝对是1:90亿的关系,这又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基因人老大,就让90亿传统人看好了,不需要任何传统人的帮助,一点也不要,就要自己,好好地活着,活的比任何传统人都兴旺,快活,逍遥,自由自在,还要打开通往基因人时代的漫长通道。 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有满肚子的墨水,就一直找不到工作,只能白白地度过大好时光,非得依赖于华家人才能出人头地。 他从月球村来到地球村,还不知道各种证件的重要性,相信没有证件而有知识,就不会饿饭,不会受苦受难。 要证件,我没有!地球村的居住证,没有,还没来得及办嘛,到神昌才几天几日啊?月球村的证件,居住证,公民证,司马部长他们后来借机行事,悄悄地补上了,可是这回拉在神昌中心里头了,就在我的卧室里,那个小巧的保险柜里头,一生气就跑出来了,谁还想得起带上各种证件啦,又不是有准备地出来旅游。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别再问我要了。我不再去你们那些挂着大招牌,响着小喇叭的招聘场所了,八抬大轿来抬我也不去了。 哼!没有证件,什么也没有,去那些地方总不免竹篮打水――一场空。基因帅哥我不去了,基因人老大也不去了,一场空就留给你们当糠咽。 基因汉悟性很高,已从前面的多次羞辱中认识到,社会上的工作有两种,一种是正儿八经的,有响当当招牌的。另一种是什么面子也没有,就是合理合法存在着的,也能挣到钱。 眼下,他只能追求第二种。 他回到南郊工厂区的垃圾堆,找到一个高高架起来的垃圾箱,将箱架的四根柱子用破布之类围裹起来,变成了一间小屋子,将随身带的物件放进去,用海棉之类铺成一个地铺,取名为“基因人半庐”,也学全无能,将垃堆中找来的食物及一些可用的东西,藏在铺下,以备长期受用。 安顿停当,他便出去找事做。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徒步来到了美鲁林齐市内,东游西荡,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摆着各种小摊的巷子,看到一处算命小摊,想起了自己所看过的相学书籍,脑子里一下子涌满了算命看相的曲曲道道,不由心血来潮,跑到垃圾桶里找出几张破旧的白纸,借路人的笔画了八卦图,写上“基因算命大师”,寻一块地方,撑起了招牌,堂而皇之地为人们看相算命,心中盼望着能尽快地挣到钱,养活自己。 几个男女发现了他的招牌,都说很新鲜,上前来问他,啥叫基因算命。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他们,基因算命,就是从面相上看基因,再从基因算命运,特准,特灵。那几个男女听的蛮新鲜,嘻嘻笑着,都叫基因汉看看他们的基因是不是也很优秀,再看看他们的命运到底好还是不好。 基因汉装腔作势又装模做样地一个接着一个地看过他们的面孔脖子和手足,再在他们身前身后转了两圈,叫他们别着急,一个一个来。说完,坐到用破衣服捆绑成的凳子上,再叫他们几个坐到也用破衣服扎成的垫子上,胸有成竹的问:“谁先来呀?” 几个看相者商量一下,叫一位看上去约摸三十来岁的姑娘先看。那姑娘不无羞涩地坐到基因汉面前,轻声细气地问:“准嘛?先生!” 基因汉笑而不答,只是盯着她又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掐动十个手指,这些装模作样的动作,是他刚刚从其他算命先生那儿摹仿得来,他的基因优秀,摹仿力极强,掐算动作摹仿的维妙维肖,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相书上的术语和基因学知识,一会,想的差不多了,突然开口,大声说:“好啊!” “啊哟!”那姑娘被吓了一跳,不由地惊叫一声,其他几个急忙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是大师突然一声“好啊”惊着她了。那几个人不好说啥,不再吱声。 那姑娘又轻声问:“先生,好啥呀,你快说呀。他们还都等着呢?” “你的面相好啊!凤眼,一字眉,瓜子脸,细米牙,高鼻梁,宽脑门,大耳坠,这些都是贵相,也说明你的基因都很正常,就是眼睛啦,眉毛啊,脸啦,鼻子啊,等等,都没有病态基因因子,所以就不像有些人那样子,尖嘴猴腮,酒糟鼻子什么的。由于你的基因基本正常,你的命运也就基本正常,不会有大的不正常!”基因汉像军人向上级报告一样严肃而不无紧张的一口气说完了,伸出手,示意姑娘掏钱。 姑娘莞尔一笑,轻声说:“放心,我会给你的。不过,你尽说些好听的,没有一点不好听的,是不是哄我开心,或者是故意说好听的,存心要我多给钱啊!” 基因汉一听,不高兴地站了起来,不客气地说:“我根本不会说谎啊,我的基因中没有了撒谎基因,你这样怀疑我,真上有些冤枉好人喽。” 姑娘连忙说对不起,请他坐下了,掏出二十块a币,放到他面前的地上,说声谢谢,起身对同行的人们说:“挺准的,就是大粗了。你们快来,叫先生说细点。” 头开的不错,后面的就都比较顺利。八个男女都看过了,都觉得算的比较准,什么基因都比较优秀,目前都没有大的疾病;什么今后如果不遇到大的变故,通常也不会发生大的基因突变,等等,都符合几个人的心理需要。他们要算的再细点,基因汉实话实说,如果能算的非常细的话,那就用不着基因检测,也用不着华氏基因人配方了,在全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成立基因算命公司就全搞定了嘛。说的几个人哈哈大笑,说这个基因算命先生还真是非同凡响,全说真话,不说假话,高高兴兴地扔过一张百元a币,都说了谢谢,一起说说笑笑的走了。 基因汉捧着两张票子,一百二十块钱,目送他们走出好远,才坐下来,把钱捂在嘴上,亲了又亲,心中别提有多么高兴了! 他为自己算了一算,离家出走,在外浪荡已快两个月了,一共三次碰过钱,碰到属于自己挣到的钱,头一次是那棋摊旁的老汉郑其仕,给他垫了五十块赌注;第二回嘛,是那个漂亮女人把他也当成叫化子,扔给他两张十元a币;第三次就是今天,今天不一般,自己用智力和体力挣到了一百二十块钱, 看起来,一百二十块,太少太少了,仅仅是一瓶月球白的百分之一,是穆玛德琳那块英雄金表的万分之一,是再造一个基因人的多少多少分之一了,渺小,太渺小了。可是,这特别特别的渺小,却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一个大大的道理,这就是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大帅哥,华宇基因汉,能够自力更生,自己赚钱,用自己的智力和体力正常地赚钱,而不是靠家庭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 更重要的,这一百二十块钱第一次证明了,基因人与传统人可以相互配合,相互利用,而不是像两条不同道的河流,只能分道扬镳,或者像两艘登月飞船在同一轨道上对着开,只能相互碰撞,两败俱伤。 越想越高兴,竟然自言自语起来:“一百二十块不错喽,我基因汉不是白吃了,阿超阿娜,华继业呀,玛甘捷琳,你个死丫头,都给我听着,基因人老大自己挣到钱了,没有证件也挣到了,怎么样,没丢你们华家的人吧!离家了,出走了,又怎么样吗?不端华家的碗,不受华家的管,不看华家的脸,不是一样能养活我自己嘛,不是用不着看你们的白眼了嘛。” ………… 第一个基因人的思维是极其通达的,他越想越深,越想越远,越想越多,以至于忘掉了算命的事,几个男女停在他的面前,一连叫了几声,他才缓过神来,笑问道:“你们也要看相吗?” 几个男女赚他的垫子脏,没有坐下,就站着,请他为他们基因算命。 他一眼瞅着了一个非常瘦削的中年男人,个头高挑,脸色黄的活像一个橙子,马上毫不留情地说:“先生,你的基因就要发生突变了,脸色黄的像橙子,你的色素基因失衡,应当马上做基因检测……” “你凭啥这样说啊?”那男子拦住他的话,不高兴地说。“我刚刚做过基因检测,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呀。我也多次看过相,老和尚老道士们都说我这黄面孔是贵相嘛,大富大贵之相,因为是古铜色。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橙子了?” “他们为了赚你的钱,不负责任,信口雌黄,你千万别信。”基因汉有些着急地说。“你真的要马上做基因检测。前头你的检测没有问题,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那时候你还没有基因突变,二个,那个医生出于啥原因没有说实话,或者马虎草率,没有检测出来。” 那男子想了想,又问:“你凭什么这样断定呢?” “就凭我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啦!” “什么?你是基因汉,就是第一个基因人?”几个男女一起瞪大眼睛来看他,怎么也敢相信,叫他拿出证明来。 他当然还是拿不出来,实言相告,说他忘在了神昌中心,请他们相信他,前头看了八个人了,都很准的。因为他把华氏基因人配方研究的滚瓜烂熟。 几个男女还是不信,说如果他说是基因人研究会的,还是基因人研究所的,就是说是基因人业余爱好者,他们都可以相信他,唯有说是基因汉,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因为,前不久,基因汉还出现在神昌基因人技术再造中心,把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赶走了,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跑到美鲁林齐来了,岂非天方夜谈?如果他真是基因汉,除非脑是进水了,或者是基因突变成了疯子或是傻瓜,才会跑到美鲁林齐这个边城来,那样的话,华宇美超和沪莫玛柏莎整了四十多年,结果还是发明了一个神经病,完全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也给全体地球人添了大麻烦。 基因汉无法说服他们,他们却提出来,要基因汉一起去做基因检测。基因汉马上同意,但他不肯陪同,要他们自己去做,如果不对,就来找他算账。如果对了,马上回来付钱。 他们一起叫道:“你可别溜之乎也哟。” 基因汉哈哈大笑,说:“绝对不会鞋底抹油,雷打不动!不是我口出狂言,你们肯定会回来交钱的。因为,你们应当感谢我为这黄脸郎看出了大问题。” 几个男女走了。基因汉继续他的基因算命。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接连看了十几个男女老少,都顺利过关,又有了三百多元的收入,心中的欢喜劲越来越大。 欢娱嫌夜短,愁苦恨更长。基因人老大离家以来,一直浸泡在羞辱之中,今天突然时来运转,有了第一回的快乐,自然有些忘乎所以,不知时间老人已把那颗明晃晃而又暖洋洋的太阳,托举上头顶,街人们纷纷走向街道两旁的餐馆或小吃铺。 基因汉扭转身来,看了看相依相偎的那些店铺,都挂着五光十色的招牌,五花八门,男男女女,进进出出,食欲也本能地升腾起来。摸摸口袋子里的几百元钱,按住了,心想:是去吃馆子,先饱餐一顿,快活一回呢,还是把罗诊夏叫来一起享用?最后,他毅然决然地做出决定,还是晚上回去,叫罗依夏领着他,找家她喜欢的餐馆,由他来请客。 主意打定,他便趁没人的当儿,掏出带来的饭菜,也就是那些垃圾食品,填饱了肚子,继续他的工作。 下午,生意更加热闹,人们三三两两,一拨接着一拨,到七点半钟太阳落山时,五个小时里竟赚了一千三百多块钱。他兴奋的快要疯了,收拾一番,打上出租,不回半卢了,而是直奔团结新村。他要把这个大丰收的消息第一个告诉给他的奶妈,他的救命恩人,与他同甘共苦的罗依夏。他在心中不知想过多少回了,凡给过他帮助的人们,他都必须给他们以回报。他加倍地尝还郑其仕老汉和那个施舍而不留名的美妇人,他要报答所有搭救过他的人,包括全无能在内,而最想报答的人,就是罗依夏。在地球村,在大宇宙,每一个基因人亲密无接触过的人一共有几个?掰着指头能数的过来:阿超和阿娜,司马常新,安黛茹斯,乌斯佐科夫,穆玛德琳,克萝蒂,华继业和南希,业洋和周通,巩南星,布撒丁,旁波宁,寇宝正清,钟震和玛丽娜,玛甘捷琳也算一个吧,亚当斯也算上,约克逊也算上,也就这么二十个,小的可怜,况且这二十个人当中,还有几个跟他貌合神离的,比如玛甘捷琳和亚当斯,约克逊似乎对基因人也不是真诚地热爱,而是想做基因人大王,唉!90亿地球人都是同根生,而现在基因人老大想报答的也就十来个人啦!少是少了点,但正因为少,才要格外重视,万事开头难,有好的开端才能有更好的后续嘛。 在这些需要报答的人之中,回想再三,情真意切者有华家人,有穆玛德琳,还有克萝蒂。但是,他们都不及罗依夏的感情深厚,每一个基因人出生至今,唯有吃过她的奶水。不能说有奶便是娘,但必须说,奶水是人类最神圣的营养,是人之初的催生剂,第一个基因人第一次的高级营养品和催生剂,不是来源于母亲,而是不源于共患难的少妇,不用说,这是基因人老大必须最为珍爱的情谊,有些情谊奠基,他对她的报答必然是最前最重最深的,一生都不可更移。 今天挣来的这些钱,应当全部献给奶妈!罗诊依夏对第一个基因人不仅有着奶娘的大因大情,还有着养育的大爱大德。尽管这些日子不长,还东奔西跑的,也还是吃穿用一起来,花了这位命运多舛的美妇人的钱财。 刚刚打开出租车门,那个黄面皮瘦高挑奔过来了,一把拽住他,喘着气说:“先生,你请稍等!” 紧接着,他的朋友们也追了上来,告诉基因汉,黄脸瘦高个叫黄得根,刚才他们陪他去医院做了基因检测,果然是基因突变了,得了黄胆性肝炎,医生说这次突变完全是遗传性的,嘱咐马上住院治疗。好在发现的早啊,要是再拖一段时间,就有病入膏盲的可能了。因此,非常大吃一惊谢基因算命大师,妙手回春,万分感谢救命恩人。说完了,黄得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信封,硬是寒在基因汉手中,说一点小意思,叫他笑纳。基因汉不知客气,心想是自己的功运所得,不必客套,当面数了一下,不由吃惊的问:“一万块?太多了,太多啦!”抽出一千来,叫黄把余下的九千拿回去。黄等都说这是应该的,先给这一万,后面还要常常报答他呢。黄反延长说他有钱,生意做的好,叫基因汉不必为他着想,只管收下,他才心安。基因汉认死理,怎么也不接受,只收一千。他们也不肯让步,非要给一万,说是求了一个万全之策,一定是一万。最后,还是一个女士想出折衷办法,降一半,给五千,叫基因汉不必再固执己见,否则就是难为他们了。基因汉这才肯收,补上一句:如果你们后悔了,随时来取回去啊! 黄等一行,一起说,只会再来感谢大师,绝对不会出现取回去的民事,一个个给他鞠躬,拱手,祝他大安,然后,把基因汉送进出租车中,还为他付了车费,目送着他走远了,方才一起到饭店去哭鼻子了晚饭,再送黄去医院住院了。 基因汉不停地叫司机快点,再快点。一个小时之后,开到了团结新村,到了团结街团结大院门口,基因汉不让司机找钱,司机鸣笛致谢,丢下一句:“大师大福!”开走了。 基因汉一只手紧紧地抓着6200元a币,捷足登上5楼,看准了514房号,抻抻衣服,从猫眼里朝里望一望,稳稳地按了门铃,没人来开,再按,还是没人开,便轻轻的敲了门。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无回应,就清清嗓子,把声音调到不高不低很是亲切的程度,叫道:“罗依夏!请开门!”没人应答,再喊了两遍,同样是没有回声。自语道:“还没回来,还是生气了,故意不开门?”一不做二不休,坐到地上等待。 但是,他一直等到大天四亮,也没见罗依夏回来。 罗依夏惦记着他,怕他发生啥意外,外出找他去了,茫茫人海,街道纵横,她只身一人,又是打枪的不要,如何就能找到?跑了整整一个夜晚,也没有看到基因汉的影子。 太阳升起来了,大地再次进入白昼的欢快之中。罗依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医院,脸也不想洗,饭就更不想吃了,坐到办公桌前,想象着基因汉会跑到哪儿去了,一会,便愣了神。女会计进来了,见她愣着,喝问一声:“夏子,你怎么了?”她才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撒谎说:“昨晚上看足球赛,到了五点,没睡好啊!”说完,赶紧跑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脸,回来做报表。 这边的基因汉呢,一觉醒来,发现已是朝霞万丈,慌忙爬起身,害怕被人看见,慌慌地跑下楼来,想想又跑上楼来,取出3000元钱塞进了屋子里,才又下楼,打出租来到了他的算命小摊,继续他的工作。 第二天,心定了,四处查看,再打问了几个人,弄清了此处叫农民街,据传是汉武帝横扫大西北时,此地的农民们躲避战争的地方。 今天的生意比昨天还好。一上午下来,竟然看了二十多个人,赚得1200元a币,还有一个小伙子送给他一部手机,价值3000元a币。基因汉心中像灌满了蜜,自鸣得意地设计着,就以此为业,一天挣个几千块,一个月至少也有个十万八万的,一年就一百多万。他要逐步改观,换掉破布摊子,租个铺面,再请些帮手,开个公司,最后,办个大托拉斯,像华继业和阿吉斯,也像约克逊,到全世界各个国家各个地区办分公司,成为世界级大企业家,成为华继业一样的世界级大富翁,那个时候,他可以向全体地球人庄严地宣告:第一个基因人成功了,不是依靠华家人,也不是依告穆玛德琳大主席,更不是依靠华氏基因人配方,反正没有依靠任何传统人,仅仅是依靠第一个基因人的两只手和一颗脑袋,加上基因人老大所学到的基因、相学知识,融会贯通了,为地球人民造福,也不亚于阿超的配方。第一个基因人是伟大的,而基因人老大开创的事业,同样是伟大的…… 顺利的时候,尤其是胜利的时候,往往利令智昏,忘乎所以,骄傲自满,想入非非,这正是地球人类的劣根性之一,基因人也是地球人,这种劣根性还不能通过再造技术,偈剔除遗传性疾病一样清除掉。 正当基因汉洋洋自得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中午两点钟,基因汉正独自坐在一家名叫成功者的中档餐厅的包间里,边吃边想好事的时候,几个不三不四的小伙子闯到了他的面前。 “你们好!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请入座,我们一起喝几杯吧。”他没有站起来,却欠着身子,很客气地招呼他们。 一个秃脑袋坐了下来,其他三个站在他的两边。基因汉不知地球村的曲曲道道,看不出这是**上的一种行为架势,端起一杯酒来,双手捧着,递给秃头。 秃头“嘿嘿”一笑,用一只指头拨开他的酒杯,黑着脸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华宇!你贵姓啦?” “没轮到你呢,先回答我!”秃头眼里冒着凶光。“何方高士?” “本乡本土啊!”基因汉记起了罗依夏的嘱咐,把本已到嗓子眼的真话吞回去了。 “我怎么看你是生面孔啊?” 基因能源工业自饮了一杯酒,不经意地说:“哦,是生了点,我到这地方一共不到两个月呀。” “你懂不懂这儿的规矩呀?” “什么规矩?你告诉我不就懂了嘛。” “嘴巴还挺油腻呀!好!本爷就告诉你,这儿是我们的地盘,你得交税才能经营的。” “交税啊,好说喽。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神圣义务嘛。你们是税务所的吗?请拿出你们的证件来,不然,你们就无权执法嘛。” “哦,喝喝喝!”秃头奸笑几声。“你小子还蛮会距人的嘛!”“啪”一声,拍了桌子,喝道:“我叫你掏证件!” “我没有证件!忘在神昌了。” “无证经营!你好大的胆子!” “你吓唬谁呀?我查过了,摆小摊什么的,也就是个体小本经营,用不着执照什么的。” “我说的是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岂敢摆小摊?”秃头暴怒起来。“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你怎么骂人啦?执法犯法吗?” “骂你算轻的,爷爷我还要教训你呢?”没等基因汉还嘴,“啪啪”,两巴掌已经打到了他的脸巴子上。 “你们怎么可以打人啦?侵犯人权啦!你们难道是蓝星侵略者吗?还是狂犬军的走狗?” “别胡说,小心撑你的狗嘴!” “你们者狗呢,又吠又咬的。” 秃头“哈哈哈”一阵狂笑,拍拍基因汉的脸,阴阳怪气地说:“你小子愣头青啦,是个智力低下的傻瓜嘛。爷们就不跟你多说啦!听着,到爷们的地盘来混,先得交纳保护费啊!” “啊!”基因汉大吃一惊,急忙伸手捂了上衣口袋,叫道:“我没有钱,没有挣到嘛。你们打什么劫呀。” 秃头见状,得意地笑了,说:“爷们观察你好久啦,你没证件,啥都没有,是个没爹没娘没家什么后台都没有的流浪汉,还敢冒充基因汉?还敢到太岁头上动土?赚了不少钱啊?好嘛!”一招手,让到了一边。 几个帮手立即拥上前来,摁住了基因汉,将他浑身搜了一遍,他辛辛苦苦赚来的两千多块钱被洗劫一空,那款挺漂亮捭机也搜走了。他多么地不情愿,多么地愤怒,多么地想夺回来自己的劳动果实,但是,他没有还手之力,连招架之功也不够哩! 掏空了他的腰包,秃头得意地笑道:“基因算命大师啊,你还真行,挣的比其他算命先生多嘛!明天再来!爷们可不怕你不交税!”几个地痞走了。基因汉追出来,他们已经钻进飚风牌黑色轿车,呼地一个就地掉头,扬长而去。 接下来怎么办呢?基因汉思虑了好久,不信那个邪,不怕那帮鬼,还是坐到了他的小摊前。自己给自己打气撑腰,自吟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想想补上一句:哪儿跌倒的,就在哪儿爬起来! 他弄不清是为什么,生意一下子没有了,从他面前经过的人们,不像前头那样,给他露出笑脸,而是不无慌张和遗憾地快步走开去了。好多次,他笑容满面地起身相邀相截,他们不是躲躲闪闪,就是迅速走开了事。 到了黄昏时,更为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两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来了,要检查他的证件,他哪里有啊,实话实说,他是基因汉什么。两个执法者无情地嘲弄他一番,勒令他交出非法所得,他又是实话实说,被几个地痞流氓抢走了。 “抢走了,倒帮了你啦!”一个矮个男子嘲讽地说。 “是啊!”高不了多少但显的发福的男人帮腔,“要不然,你必须交出非法所得,还得处以罚款,还得跟我们到局里去接受询问,等候发落。快滚吧!便宜你了。你这个小地痞,小**!” 基因汉转身就走,想想扭转身来,大声喊道:“两条大灰狼!我记住你们了。别看现在闹的欢,就怕将来拉清单。” 两个税务官不理他,命人帮着他们将基因汉的小摊推倒了,几个破布垫子凳子送上了垃圾车。 基因汉看的明白,心疼死了,看着看着,他的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忽然,他又放声大笑起来。他暗自庆幸自己的聪明才智,事先把三千多块钱塞进了罗依夏的屋子。要不是先防一手,岂不是落个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传统人啦,缺德的没良心的就喜欢欺负人,钻法规的空子的,多发毛啊。嘿嘿!基因帅哥我啊,以其治人之道还沼其治人之身!哇,这可是第一个基因人的一大发明啦,历史上的伟人,哦,是林则徐说的好,以夷之长技而制夷。基因人老大则是用传统人之惯技反制传统人。哈哈哈…… 天色暗淡下来了。街灯四起,一片辉煌。基因汉的心中却依然暗淡。他一时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还要去罗依夏家。 他走到他的小摊处,想了好久,内心的怒火不由地窜出老高,往地上一倒,自语道:“爷们就在发迹的地方睡上一夜。” 次日,天气依然晴朗。基因汉又找来一些破衣烂衫,扎成垫子和凳子,重打锣鼓又开张。 然而,没等他开口招揽生意,就有人来砸摊子,一连换了几个地方,都有人捣蛋。想想不服气,换个地方又摆上了,同样遭到捣毁。连续七次挪窝,也连续七次被搅黄,最后一次还被税务所录了相,作业一个新问题在电视台报道出来,幸亏电视台里有高人,担心引起不良社会反应,没有打出基因汉的镜头,否则,基因汉就无地自容了。他命令自己:基因汉,算命先生不属于你了。 他没有回到罗依夏身边,还是钻进了他的基因人半卢,思考怎条进行下一步的生活。 可怜的罗依夏,回到家里,发现了三千多块钱,是不知所措,最后判定是基因汉送回来的,不由好生欢喜,基因帅哥安然无恙,还挣到了钱,只能是他挣到的,决不会是他偷抢来的,基因人老大没有犯罪基因嘛,他老实厚道,连撒谎也不会啊。她放心了,她高兴了。往电视前一坐,要看新闻。这一看,她知道了基因算命先生的故事,急忙打出租跑到农民街来,问过不少人,又特意找到税务所打问一番,并没有弄清代多少情况,无法判断基因汉现在何处,只能庆幸他还在坚强地生活着,安慰自己说:“慢慢找吧!基因人聪明绝顶,吉人天相!” ; 第一六五章 见死不救的丑帅哥 在半卢里躺了一天一夜,想了一天一夜,基因汉得出了穿老鞋走老路的结论。 他重返美鲁林齐市内,接续找饭碗的历程。 当他大街小巷穿梭了两天之後,找到了一家餐馆,要求按招聘启示上说的,给他一份洗盘子涮碗的工作。 女经理见他长得标致,同意面试。他学识渊博,加上女老板对他有意,面试自然顺利通过。他跟女经理说实话,什麽证件都没有。女经理笑眯眯地安慰他:在我这儿干,不要证件,要脸蛋。他听出她的话中话,想一走了之,摸摸口袋又改了主意,留下来了。可女老板并不让他端盘子送碗,却要他陪着她打麻将,到了晚上,又叫他送她回家。送到家中,情景顿时大变样,女老板先是调戏,接着,猛地甩光了衣服,狠劲地抱住了他。他急叫:“只涮盘子,不涮女人!只涮盘子,不涮女人!” 女老板满脸堆笑,劝说道:“好兄弟,有帅不用,过期作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你帅我娇,趁此良霄,逍遥逍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是来涮盘子的,不是来涮女人的!” “嗳哟,头一回见这麽傻的帅哥呀。是害羞,还是怕我吃了你?什麽都别怕,我可温柔啦!” “我只涮盘子,不涮女人!” 女老板终於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我不要你涮盘子,只要你涮女人!涮不涮?涮,给你大大的好处,陪我一晚一万块a币。表现好,加一万。不涮,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看得见啦,你有一个大棒槌,一条大蟒蛇,舍不得给我玩玩用用,我就剁掉它,叫你也没的玩,没的用了。” “啊——”基因汉大叫一声,“你原来是个专六捕杀大蟒的女妖啊!本帅哥绝不助纣为虐!对不起,不奉陪了!”起身大踏步的走出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老实巴交的基因汉照样来上班,根本没想到会发生什麽。女老板当着全体员工的面宣布:“大家听着,这个面目俊俏的男人,冒充基因汉,可是他没有任何证件,黑人黑户,**,给我马上轰出去。”谁也没有起身来撵赶他,他像被老鹰追逐的兔子,冲出小店,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他回到了半卢,照旧吃起了垃圾饭菜,睡起了垃圾床铺。慢慢地感到,他这半卢里的粮食,远不如全无能那儿的好吃。他还不明白,全无能弄来的粮食衣物,多半不是垃圾,而是顺藤摸瓜或是偷鸡摸狗得到的好东西,不少还是上乘的东西,吃起来当然甘甜可口,有滋有味,不但肚子不痛,还真能驻容养颜。他这儿的东西截然不同,全是垃圾里淘出来的,时间长,受过污染,就是没完全变质,却也过了保质期,不能当好食品了。 事实明摆着,他成了叫化子,生活还不如全无能,垃圾饭菜渐渐地把他养成了一个黄皮瓜瘦的男人,他自嘲地说:“快赶上黄得根了。”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啊。他警告自己,必须再找饭碗,不挣钱如何能生存下去呢?古人说的好啊,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可是万万不能的嘛。书上说了,要想好,大做小。委屈求全啦!想想那个女老板,不就是要他陪着打麻将嘛,有何不可?她要苟合,也没有什麽呀,古人不是说,逢场作戏嘛,新世纪的传统人不是讲究同居嘛。我和她同居又有什麽损失呢? 转而一想,不行啦,我深深爱着穆玛德琳,可不能背叛她呀。可是,爱这个字眼,在此时此地此景之下,又有何现实价值呢?明摆着的,超美女大主席,可能对她的基因帅哥牵肠挂肚,朝思暮想,但是,她毕竟至今还没有任何举措,查找她的心上人,否则,小小美鲁林齐,早就会被旁波宁或是克萝蒂控制得水泄不通,掘地三尺,他基因汉早就被他们查得水落石出,早就体面地回到社昌,用不着再浪荡,尽受传统人的羞辱了。既然爱情不能解燃眉之急,心上人儿不能救心上人儿於倒悬之中,坚守着这份痴迷做什麽呢? 再说了,我还爱着克萝蒂呀!她是那样地纯洁,又是那样地诚挚,还是那样地无私,无私地奉献了她的全部,如果对她不忠,岂不是禽兽不如?书上说,还有冬妮娅和大岛幸子她们都说,包括旁波宁亚当斯也都在各种场合说过,新世纪的忠贞早已荡然无存,不复存在,可事实并非如此呀。阿超阿娜就是铁的事实,他们耳鬓厮磨,同床共枕,却相敬如宾,守身如玉,坚守十年3650个日日夜夜,只是高唱爱河,放心大胆**裸,却从不潜入爱河河底。还有王秀磊,听南希和业洋说,她对王彼得一往情深,始终不渝,即使在王彼得陷身狂犬军之中的数年漫长岁月里,她也独守空房,不思外遇,对自己的丈夫忠贞不二。 浪荡就是浪荡,羞辱还会接踵而至,世上从来就没有什麽救世主,先贤塞缪尔·斯迈尔斯说的好,自己拯救自己吧! 基因汉无路可走,想劈开一条邪路,果敢地回头来,重新跨进那个餐馆的门。踏进门的时候,他特意地看清了招牌——春去春来餐馆! 非常有意思,那女老板似乎算定了他会回来似的,一见他进了门,转身跑进经理办公室去了。 基因汉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放开胆子说:“胡经理,媚仙姐姐,我又回来啦,请你给一个饭碗吧,啥事我都可以做的。” “哦——”胡媚仙歪起头,慢腾腾地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大帅哥竟然抢了个头彩。才十点啦,小的们还都在做梦哩。嗳,这麽快就想通啦,嘴巴也变甜啦?” “你其实是为我好嘛,我听你的!” “真的?新世纪也没後悔药卖哟!” “心甘情愿,决不後悔!” 她朝他乜斜起眼睛,顿了一会才说:“涮盘子,不後悔?” “啥都不後悔!” “麻将可是麻的很啦!” “我麻到底啦!” “噢,这感情好!”她猥亵地说。“穿过生命通道那才快活呢。你不怕我啦!” “怕就不来啦!” “为啥不怕啦?” “你说的对呀。有帅不用,过期作废啊。世上只有两个人嘛,就是一男一女,有爱不爱岂非叛经离道?有交不交那不是脑子进水了,要麽就是基因突变了。” 胡慢慢地站了起来,朝他怪笑着,说:“嗯,你能回心转意,我知道是为什麽。你找不到饭碗,不得不重返我的三宝殿。但是,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我得考验考验你。去吧,先洗盘子去吧!” 基因汉走进厨房,一个女服务员跟进来,给大厨耳语一番,大厨随即吩咐道:“新来的小夥子,你还真帅,老板看中你了,好运气呀。快,先把这儿的一摞碗筷拿去拾掇乾净,然後帮着把大堂的碗筷收拾好。好好干喽,可别偷懒。” 基因汉喏喏连声,抱起那摞碗筷,快步走到洗涮间,打开水笼头,欢快地做起事来。爱河啊,爱河……他高兴地哼哼着。哗啦啦,哗啦啦……水笼头欢快地流淌着。 一干就干了六个小时,基因汉因为非常卖力,并不感到多麽吃力,四点钟,员工们开午饭了。不过是一人一个盒饭,灰白色铁皮饭盒里装了两个馒头,三个素菜:番茄炒鸡蛋,菠菜豆腐,素炒豆芽;还有一个荤菜,回锅肉。 “好香啊!”基因汉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饭啦!” 员工们听了,一起朝他投过疑惑的眼光。他不无羞涩的笑笑,搪塞道:“我跑了两个月了,才找到工作。大家别笑话我哇。”说完,埋下头来,一顿猛吃。大家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都心生怜悯。两个女孩子吃不完,拨给他一些,他并不客气,吃了。大厨见状,一是可怜,二是想叫他有力气干活,特意给他加了一勺饭菜,说不清是讥讽还是同情的说:“新来的,吃饭啊,有打罪骂罪,没饿罪呀。” 女老板走过来了,拍拍基因汉的肩膀说:“看你,是饿坏了吧。像当年的薛仁贵,能吃九牛二虎啊。嗯,这样好啊。我们这小店缺的就是大力士。”转身对大厨说:“看赏!一碗大米饭,一盘大盘鸡!再加一盆榨菜肉丝汤。”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基因汉感激不尽。 大厨马上烹调,不大一会功夫,员工们就如数端上来了饭菜。基因汉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吃光了,打起了饱嗝。不知这是吃过了头的生理的反应,问大厨。大厨调侃道:“嗝,嗝,嗝,晚上还有肉吃喽!”“那太好啦!”基因汉兴奋地挥挥拳头。“晚上再吃个肚儿圆。” “看来你真的两个月没吃饱饭啦!”大厨关切地说。基因汉点点头,压低声音,垦求道:“师傅,我不会撒谎,尽说实话。你可不能赶我走啊!”“怎麽会呢?”大厨刮他鼻子一下。“你不知道啊,我来这儿的头一天,吃了三碗米饭六个馒头啊。” 晚饭果然有肉,基因汉又吃了一个大饱。十二点半钟,收汤了。员工们都散了。基因汉准备回半卢,被胡媚仙叫住了,命他一起打麻将。他二话没说,跟着她走进麻将室,却不见他人,正想问她,她狐媚地一笑,伸手按一下墙上的开关,一扇暗门丝啦一声扯开来,啊!原来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布置的简直和新房一样漂亮。 基因汉不知究里,心想,难道这传统人的生活都这样神出鬼没吗?阿超阿娜可从来没这样的暗室呀。不由他多想,胡媚仙拽住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内屋,背过手一按开关,暗门“哧啦”一声,关闭了。 “你别怕!我不会害你!” “我不怕!我没有恐惧基因啦!” “你没恐惧基因?哦,我真幸运啦,基因汉来了,而且是在我的闺房,深深的闺房!别开玩笑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 “基因汉,华宇基因汉!”他装做非常痛快的说。忽然记起了罗依夏的叮咛,嘿嘿一笑,说:“老板,听你的,不开玩笑了。我叫吴能树辈!” “吴能树辈?这名字不难听,就是跟吴能鼠辈太近乎了。不过,名字嘛,符号罢了,怎麽着还不是叫的?来,小吴,陪陪姐吧!” “啊?陪你?陪什麽呀?”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陪我睡觉啊!颠鸾倒凤啊。咱们有约在先,你说过决不会后悔的,可不许出而反尔。” “这个!”基因汉挠一下头,“事先没说具体做啥呀,我乍知道你是要睡觉呢?你这是诱骗啦!” “请你别胡说!”胡正色道。“我胡媚仙从来不做不明不白的事。” “还说你正大光明呢?你这屋子就是灰蒙蒙的。不!是黑呼呼。” “你错啦!小吴,我知道你想说啥。我来替你说。这屋子是我丈夫让我建的,为的就是让我同其他男人来此**。” “你简直胡说八道!哪有大丈夫甘心让内人戴绿帽子的?” “他无可奈何呀!**本是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他尽不了这个责任和义务,交不起公粮,不能让他的三分地荒无人烟,只能请人代劳别无良策。”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一派胡言!你肯定是基因突变了,或者是基因残缺!”基因汉愤怒起来。 “呵呵呵!小吴,你等不及啦!好极啦!”她亢奋起来。“一点半钟到了,我要命的时候到啦!我受不了啦!”猛然冲上前来,狠狠地死死地抱住了基因汉,在他的脸上又亲又咬,同时,“呼哧”,裤子像是被鬼拽着,顺溜地滑脱下来,掉在地上。她像疯了一般,用她的下部往他的敏感区上磨蹭,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我要,要!快,给我!棒球!棒棒糖!大,大蟒蛇!” 基因汉被她突如其来的冲动弄懵了,一时不知如何对付,只是不住地推她,一边怒斥道:“你疯啦!你这个**,狐狸精!妓女!婊子货!” “骂不如上啊!快上我啊!大干快上!上了,我们俩都快活。不上,你亏啦,我就死啦!” “你滚开!”基因汉使出浑身力气,将她抱起来,狠狠地一摔,扔到了床上,只听她“啊哟”大叫一声,倒在床上不吭气了。基因汉上前一看,原来,她的头撞到了墙上,出血了,昏了过去。 屋子里终於恢复平静,死一样的平静。 这怎麽办呢?救不救她呢?要不要叫人来送她进医院呢?机智果敢的基因帅哥,此时此孩,成了没头苍蝇,没了主意。 他正在犯难,胡媚仙醒了,又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抱住了他,一边大叫:“你上我啊,快上啊,不上我就死定啦!” 他又愤怒地推开了她。她咕咚一声,跪下去了,给他磕头,直磕的前额出了血,还是鸡叨米似的不住地往地上碰。一边哀求道:“吴能树贝,小吴,我求求你了,让我多活些日子吧!上我啊,快上啊!” “你别这样,没用的,我要保全基因人的声誉,绝不上你。叫你的丈夫来吧!” “你见死不救,不是正人君子!你有花不采,不是正常男人!” “我宁死也不**,真正的君子!我不采野花,真正的大帅哥!你听着,死也不上你,叫你丈夫来,快叫!马上放我回去!马上!” “你不**,就得害命!害了我们两条命!” “是你要我的命啦!别以死来威胁我。我不怕死!我有九条命。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她像蛇一样扭曲着,好像浑身都很难过,比大烟瘾大发作还要难受几分的样子,一会抓挠脸上,一会又紧紧地摁住阴部,一会舌头像狗一样伸出来,老长老长,一会又痛苦万状地呻唤。 基因汉丝毫也不可怜她,而是越发憎恶,不住地责骂她,叫她别再装模做样,马上放他走。她哪里能顾得上他的感受,第三次猛扑上来,撕拽他,抓咬他,把他的脸上嘴上和胸脯上抓出了道道血痕。 他再一次费尽力气推开了她,冷冷的说:“我提醒你,我的血最好别抓出来,因为我的血很甜,但有毒,是剧毒!” 她哪里能听的清楚,极度的性亢奋使她浑身燃烧着,脑子里全是**,压根容不进任何其他的辞汇。 她第四次猛扑过来,基因汉轻轻一闪,躲开了。她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大发作,“唰”的一声,从床铺底下掏出了明光鋥亮的月球牌小手枪,指着基因汉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你再不救我的命,我就要你的命!” 基因汉“哼哼”两声,挺起胸膛,喝道:“狐狸精,骚婊子,来吧!千万别心慌,手也别抖!”狠狠地一挥手,“我告诉你,打死我也不**!我要维护基因人的好名声。你打死了我,刚好为我扬名啊!” “伪君子!你就去死吧!”她恶狠狠的大叫着,抠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一发子弹从基因汉的耳边擦过,“叭哒”,击中了门头,立即穿出一个黑色的洞,发出有机玻璃的特殊焦味。 基因汉无所畏惧,仍然站立不动,如果她再开第二枪,一定会命中他的要害部位,也就是说他必死无疑。但是,他就是毫不退缩,像是存心要杀身取义似的。 她疯了,两步跨到他的跟前,用枪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咬着嘴唇,再吮吸着嘴唇,恶声恶气,又是痛不欲生地问:“你救不救我?” “你看我的口型,绝对不救!” “有帅不用,过期作废!不如提前报销算啦!”她疯笑起来,一抽手,再一伸手,击发了,“砰——”枪声响了! 啊——一声惊恐的男中音。 啊——哟——啊哟——一个疯狂的女高音。 “别开枪,我救你。我应当救你!” “啊哟,咿喂,嗯哦,啊唔,呃……给力,再给力,穿越,快,穿透命运通道,快呀,快!再快些!” 基因汉摸摸自己的头,又摸摸胸口,再摸摸脉搏,感到一切都还在运行着,确认自己没有死,还是大活人一个,这才低头来看床上的景色,哦——只见胡媚仙和一个矮壮的中年男人合为一体,颠鸾倒凤,疯狂地互动着。啊——他们正在相互满足,风起云涌…… 再看别处,那把月球牌小手枪不知怎麽扔在了地上,房顶上有一个新增的弹孔。 他的视线又挪到了床上,看着拼足全力开战的那矮壮男子,寻思他是怎麽出现的,这才注意到,对面墙上还有一个暗门。原来,这间屋子与这栋房子贯通着,两面都可以进进出出。 这男人是谁呢?显然是他救了她的命,也救了第一个基因人的命啊。 基因汉这里还没想出所以然,那床上却响起了胡媚仙的怒吼声:“你滚!你的剑是橡皮筋!快滚吧!” 那男子羞愧难当,失声痛哭。 胡媚仙猛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迅捷地从地上捡起枪来,赤条条地逼上前,手枪又抵到了基因汉的**上,冷笑着说:“驴**,废料啊!乾脆放翻算了,叫你保护好名声啦!” 基因汉不吱声,她狞笑着,又把枪挪到了基因汉的太阳穴上,冷冷地说:“最后问你一遍,救不救我?” 基因汉坚决地摇摇头,说:“已经有人救了你,你好好感谢他去吧!” “他是我丈夫,理应救我。天天救我。可他不行,不够威不够力。救不了我。我要你当我的救命恩人。” 基因汉对她嗤之以鼻。她怒不可遏,骂道:“伪君子,你不让我活,我也叫你活不了。”叭哒,扳下扳机,就要击发,她的丈夫跳起来,迅猛地夺下了她的枪,吼道:“你想干什麽?闹够了没有?” 她疯狂地上来夺枪,大叫着,叫他别管她,她决意去死,死了一切都安宁了,不再受这种难言的羞辱。 夺来夺去,她的丈夫火了,一松手,赌气地说:“我也受够了,你就死去吧。我陪你好了。” 她夺回了枪,却完全丧失了理智,先举起枪对准丈夫,又对准了基因汉。但她没有开枪,而是发疯似的大笑着,从下身拽出几个器具来,疯笑着说:“震荡器,滚你妈的蛋吧!逍遥鸟,滚你妈的蛋吧!”又冲到床头,拽开抽屉,把一堆药品倒在地上,骂道:“降亢灵,灵个屁!克性膏,高个球!都是害人精!都滚吧!滚的远远的。” 哈哈哈……她疯笑不停。基因汉和她的丈夫莫名地望着她。 突然,她“天啦!”大喊一声,放声哭道:“该死的遗传疾病啦!永别了!” “不好!”她的丈夫惊叫一声,扑上前去,一边大喊:“胡媚仙,我的阿仙,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华氏基因人配方已经成功了,我们可以基因再造的呀。” 基因汉也本能地扑上前来,意欲阻止她的自杀行为。 迟了,迟了,一切都迟了,虽然相差无几,仅仅乎几秒钟,然而就在几秒之内,胡媚仙果断地将那支漂亮的小手枪对准了她那颗漂亮的头颅,再对准了有一簇秀发掩盖着的太阳穴上,“砰”的一声,一个原本亭亭玉立的秀美身材倒下了,一对美丽的大眼睛睁的老大,一道芳魂出窍,飘然而去了。 基因汉年幼无知,不知这是为什麽,便来问那矮装男人。那男人紧紧抱着胡媚仙,欲哭无泪,抽泣着告诉基因汉,他真是胡媚仙的丈夫,叫辛力兰济,结婚三年多了,一直没要孩子,因为她死活不肯要啊,说是不能叫悲剧一代一代演下去。 “啥悲剧呀?”基因汉不解地问。 “就是性亢奋的病啦!阿仙的祖祖辈辈都是这个病,代代相传啦。你不知道啊,她成天要我抱着她睡,一抱着就亢奋。你肯定晓得,一个传统人嘛,一辈子就那麽五千毫升精血,用一回少一回啊。可她却要我一晚上一晚上的整,我怎麽能满足她呀?没法子,就逃避她。总找机会外出公差或是旅游。她先是打电话发信息催促我回来。後来,就威胁我,其实是说实话,如果我再躲她,她就叫我戴绿帽子。我先还阻止她,後来乾脆默认了。因为可以使我解脱嘛。唉,真是羞煞人了。就这样凑合到现在,遇到了你,她说你膀大腰圆,又说是基因汉。我们都知道基因汉性能力超强,媒体上宣扬的嘛,她就非要和你……” “你们怎麽这样想啊?”基因汉并不表示同情,而语带指责。“华氏基因人配方发明成功都两年啦,你们怎麽不去神昌呢?找到阿超阿娜不就可以解决啦。” “你是站着说话腰杆子不疼啦,吴能树贝。”辛力兰济哀泣着说。“我们怎麽没想过啊,想过无数次啊。可是,六亿a币哪儿去弄啊,我们都是小本买卖,一年才挣一二十万,要攒到何时才能做得起基因再造啊?再说了,联合国还有规定,非要有保卫和平建设世界的英雄业绩,就像威斯全胜和热合曼他们那样,我们也不够格。唉,别提了,她已经走啦!死了死了,一切都了喽。” “她保存血浆了没有啊?” “没!保存又有何用?”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前,又抓起枪来,放在她的手上,啼笑皆非,哄她睡觉,哦哦哦……不停地说着。忽然想起,对基因汉说:“你赶紧走吧,对不起你呀,你死不**没有错,阿仙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该死的遗传疾病。这儿你呆不住了,工人们知道了会掐死你的。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基因汉想了想,动情地说:“都是遗传疾病惹的祸!我向你保证,一定尽快消灭该死的遗传疾病,统统消灭!你节哀,保重啊。” “我解脱啦,一定会保重的!不送你了。”他低首同妻子亲吻着,慢慢地举起了手枪,轻轻地却是亲亲的说:“阿仙,阿济来陪你了,让我们到地府颠鸾倒凤,久战不疲!” 基因汉关上了那扇他觉得十分羞辱,后来又觉得极其费解和震撼的有机玻璃门,迈出了这间使他终身难忘的屋子。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 “砰”,一声沉闷的枪声追上来,像巨大的石块砸到了他的脚后根上。他不得不驻足,兀自愣了一会儿,猫下腰,加快速度,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街上,隐入人流,胸中一如翻江倒海:地球人类为何总是这样地痛苦再痛苦?如果帮助胡媚仙解除痛苦算不算**?天下苍生有多少像她这样的苦难者呀,华氏基因人配方何时才能遍及全球?第一个基因人真能担起继往开来的历史重任吗? ; 第一六六章 锒铛入狱 夜风袭来,边城陷入特有的冷酷之中。 乌云袭来,布满天空,视线顿时模糊。 远远望去,基因人半卢像块黑礁石,竖在漆黑一团的大海之中。不!活像袭击三九小楼的那几个黑衣蒙面人,啊,更像蓝星人,对,就是霸宇宙,不是青面獠牙,而是蓝面孔,红眼睛,黄牙齿,他躲在黑暗之中想做什么坏事? 突然,呜呜呜――一阵警笛声急促地传来。 夜行者们惊恐地东奔西跑,害怕被警察们碰见问话。 基因汉在人群中穿梭,踟蹰前进,两声枪响就像两条无形的铁索拖拽着他,举步维艰,慢腾腾的,像是企鹅在挪步,一连串的警笛声,也未能迫使他加快步伐。 风声更紧了,吹乱了他那满头的已经非常篷松的黑发。他自然地举手去顺理头发,耳边却响起了一个紧张急促的声音:帅哥,快跑啊!警察来啦,是刑警,要勘查现场啦,你快跑啊!免得被他们发现了,要现场询问呢。 阿瓢啊,你终于浮出水面啦!我想你呀! 我也想你呢。其实,我和你寸步不离呀。 那乍的这么些天,哦,就是打败冷棋王之后,就不见你了? 我就睡在你的头发里呀,哪儿也没去呢。 你别哄我。我一点也没觉得痒痒啊。 哈哈,你当我是虱子呀。我是红瓢,你的第一个保镖,哪能帮倒忙,给你添负担呢。我藏在你的头发中间,而不是贴着你的头皮。所以,你一点也察觉不到哩。 嗯,你是神瓢。可我不能跑啊!我有责任配合警察,给他们说明案情啦。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现场目击者和见证人嘛。 那你就尽责任吧!我不管你了。 你不应当管嘛。我不愿**,如果愿意,胡媚仙夫妇就不会死,我是杀人犯,我杀死了他们。杀人就当偿命,自古常理嘛。 阿瓢不吱声了。 基因汉毅然决然地返回现场,警察们也毅然决然地把他带到了美鲁林齐市警察局。 询问笔录做过了,基因汉成为第一个犯罪嫌疑人,被关押进了看守所。 五更已过,远处传来公鸡的打鸣声。 基因汉爬起床,立在窗前,想着胡媚仙夫妇的痛苦和凄惨,心中浮现出许多奇怪的念头―― 基因人与传统人到底能否和睦相处? 基因人老大能左右得了九十亿传统人的思维和生活等等观念吗? 1:90亿,比不了多久,就会成为0比90亿加一了吧,第一个基因汉看来只能大踏步地奔向被传统人同化或淹没了的光辉前程! 远处传来了狗吠声,还有鸡叫和牛马羊的叫声。这地方像是远郊,靠近农村或农庄。 啊,狗!是转基因狗,约克逊的专利品,还是蓝毛大狗――蓝星人的蓝毛大狗?也许是花星人的,哎呀,千万别是霸宇宙的宇宙犬啦! 嗳哟,狗有啥可怕的,来一个击杀一个,来两个击杀一双!就像刚才胡媚仙夫妇击杀一样,砰的一声,完事啦。 啊,乌云啦,你别过来呀,别挡住我的眼睛啦,我要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阳,哦,看穆玛德琳,我的心上人啦。 啊,她们,他们为何都不来看我呢?噢,我浪荡在外,突然间就锒铛入狱了,他们都还不知道呢,要是他们都知道了,一定风驰电掣般赶来救我。 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大帅哥虽有九条命,却也不能刚刚降世两年就丢掉了啊。亲朋好友们,你们快来救我呀! 有机玻璃窗打开了,紧接着,有机玻璃大门也打开了,看守所长带着身穿制服的男检察官和女法官,来看望基因大帅哥了。 “你不上诉了吗?”检察官笑嘻嘻的问。 基因汉笑道:“你尽重复做啥吗?不上诉,永远不上诉!我杀死了他夫妻俩,一条命换两条命,赚了一条哩,还脱裤子放屁做什么?” “那你最后的要求是什么,按法规,死囚都有最后一个要求,法律会尽可能满足。”女法官笑眯眯地说。 “我知道,我看过国际**典,也听所罗彪大律师说过。让我想想,嗨,想啥嘛,就叫穆玛德琳来看看我就行了。” “好吧!满足你。”女法官收起笑容,冷酷地说。“执行前,我们会通知你的亲属!” “啊,想起来了,我不要他们来看我了,免的都难受。我要一部手机,能满足我吗?” “不行!”检察官和法官同时拒绝。“你的要求不能随意改动。” “那就算了。”基因汉赌气地说。“你们掌握着我的生杀予夺大权,由你们吧。” 夜空中响起了微型火箭的轰鸣声,接着响起了轿车车队的奔驰声,越来越近,到了看守所的大门前,嘎然停止。 有机玻璃窗再次打开,紧接着,有机玻璃大门打开了。华继业、阿超阿娜、南希、业洋还人穆玛德琳进来了,一排儿站在门前,都用厌恶的眼光瞪着基因汉,一个也不说话。就这样瞪了一会,扔下一包食品,一个个拂袖而去。 看守的警察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好品尝吧,你的亲人们给你送来的最后的晚餐,可得好好享用啊。” 基因汉听了,急忙打开那个食品袋,一看是些香蕉苹果还有黄瓜之类,没有酒肉,生气地扔到一边,骂道:“小气鬼,连酒肉都舍不得给一点,来点月球白嘛,或者月球红也行啊。” “不许大声喧哗!”看守喝斥道。“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吼啥?省点力气去吃子弹吧。” 基因汉哈哈大笑,反唇相讥:“死看守,你懂个屁!我不会挨子弹的。我只会被毁灭基因啦!” 哐当――有机玻璃门再次打开,两个武装警察威风凛凛地站在了门的两边,那个男检察官和那个女法官,走到基因汉跟前,再次验过他的身份,向外一招手,两个武装警察便大步跨进号子来,架起基因汉,就往外走! 苍天和大地都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一辆黑呼呼的很陈旧都变形了的囚车和一辆同样是黑呼呼的警车在夜幕中穿梭,车灯发出的光,一闪一闪,像是鬼火一般。 看来,这是一场公正而快捷的执法行动。 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基因人帅哥,就要一命呜呼,宠大的支持者队伍,不知有多少善男信女会掉下几滴眼泪。同样宠大的反对者队伍呢,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男女老少,弹冠相庆,还会奔走在大街小巷,像逢年过节一样,燃放千响万响的鞭炮。 此时此刻,基因汉万念俱毁,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闭上了双眼,在心中说:先死了心吧!不想了,什么也不想了! 然而,大脑的基因并不听从他的心愿,顽固地冒出一个场景来―― 乾京红枫山一片红艳,缆车在缓缓行驶,基因汉乘坐的一辆缆车,缆绳正在一点点地断裂…… 死亡之神正张开双臂,欢迎基因大帅哥投入他的怀抱! ; 第一六七章 跌入蓝星血河 狂风大作,暴雪飞舞。 这是春天的狂风。这是春天的暴雪。阴历三月,快进入夏季了,还下如此大暴雪,莫非是有了天大的冤案。但是,我并不冤啦,是我投案自首的呀,我杀了胡媚仙夫妻,我该以命抵命嘛。 啊呀――这雪怎么了,不是白色,却全是红色,难道老天为基因人老大哭泣,哭得血泪俱流么?难道是地球为基因大帅哥悲恸万分,心胆俱碎,岩浆四溢,染红了全部土地么? 刑场怎么还没到啊?基因人老大不怕死啊,现在就想早些死,快些进刑场吧! 囚车中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基因汉急了,用肩膀顶扛车壁,咕咚作响,招来一阵训斥和怒骂―― 死囚!死帅哥!死基因人老大!马上就见阎罗王了,还不放老实点! “我就是不老实!”基因汉大叫。“我要翻案!我要见穆玛德琳!我要见克萝蒂!” “死了你的心吧!穆玛德琳来过啦!克萝蒂不会来,来了也救不了你!” “谁说的?”基因汉吼道。 “谁说的?”克萝蒂吼道。“克萝蒂来啦!克萝燕专门来劫刑场啦!” 砰砰砰!枪声响成一片。囚车被迫停下,但是,克萝蒂无法进入囚车。她俯卧在囚车顶上,警察们的火力封锁住了车顶。 她急中生智,掏出一颗定时炸弹,挂在了囚车后门上,“嗵”的一声,炸弹爆炸了,两个武装警察应声倒下,但是,囚车后门依然紧闭。 克萝蒂刚要再掏炸弹,检察官和女法官突然出现在她的后面,两支月球牌手枪顶住了她的后脑勺,她不得不举手投降,被他们押进了警车。 检察官和女法官命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继续赶赴刑场。刚刚启动了囚车,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的倒退了好几米远。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车上的人除了克萝蒂和基因汉之外,无不惊恐万状,大呼小叫。 基因汉最先想起来了,这种倒拖之法很像是蓝星人所为,就像约克逊的儿子儿媳还有他自己的飚风牌轿车被狂八千倒拖着后退那样。 “哈哈哈!”基因汉兴奋地大叫。“这是蓝星球的大力士在施法。你们完蛋啦!啊,不对头呀,蓝星魔鬼来啦,你们快逃命吧!” 克萝蒂听见了基因汉的叫声,也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狂八千来啦,霸宇宙来啦!快跑啊!” 检察官和法官异常镇定,喝令大家都别擅离职守,也不准备擅自行动,团结互助,抗击蓝星人劫持囚犯。 然而,他们只是心理抵抗,生理上却毫无能力阻止对手的行动。只听一声狂叫:“我是狂八千,丢下基因汉,不然,我就掀翻了你们的车。”没等回答,他一使劲,警车就像死鱼一样,亮起了肚子。 接下来,他跑到囚车跟前来,吼一声:“蓝云团!”囚车应声崩裂,基因汉嘿嘿一笑,跳下车来,转身就跑,克萝蒂也从警车中爬了出来,追上基因汉,拼足全力向前跑。 两人跑的全身大汗淋漓,以为已经脱离了危险,放慢脚步,大口喘气。没想到,狂八千一个腾跃,便飞到了他们面前,不等他们做出什么,一个蓝分蓝合,把他们打昏了,夹进他的胳肢窝,腾空而起,向蓝星球飞去了。 也不知飞了多久,反正觉得飞了好长一段时间,到了蓝星球。 基因汉醒来了,发现身边一片黑压压,摸摸身边,摸到了克萝蒂,急忙叫了几声。她醒了,问这是什么地方。基因汉说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啥好地方,必须赶紧逃走。两人手牵着手,在黑幕中摸索前进,身后传来狂八千的狞笑声,接着传来他的说话声,两人听不懂,大概是蓝星球的语言。狂八千再次狞笑,用地球人的语言说:“你们逃不了的!” “别听他的!”克萝蒂压低声音说。“不逃难道等死吗?” “死就死,反正我杀了人,不死还不行哩!” “你真是帅呆了,你没有杀人,是胡媚仙夫妇自杀呀!” “你胡说什么?当警察的还这样,还是国际刑警哩!旁波宁白重用你了。明明是我死不**,才逼死了他们嘛。” “你做的好啊!我太爱你了。所以我才来救你呀。快!咱们逃回地球村,我想和你结婚!” “结啥婚啊,我还没浪荡够哩!啊哟――”基因汉大叫一声,脚下一滑,咕嘟咕噜地滚下坡去。克萝蒂急忙来救他,脚下也稳不住,两人一起跌进了一条河流。一股血腥袭进两人的鼻孔,用手一探,河水粘呼呼的,用舌头尝了一下,品不出是啥滋味。 狂八千飞了过来,嘿嘿笑着,幸灾乐祸的说:“这是血河!两个地球人就先洗个血水澡吧!” 狂八千在河的上空飞来飞去,不停地发出狞笑声。 基因汉愤恨不已,不停地大骂:“狂八千,你这个蓝星狗,侵略者,有种落到河面上来,我和你拼了。” 狂八千大笑不已。 克萝蒂接着大骂:“狂八千,放我们回地球村,这个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嘛。你不放我们走,我们就把这河竖起来,把河里血水全部倒掉!” 狂八千仍然大笑不止。 “笑死你个蓝星狗!”基因汉怒骂。“你给我听好了,基因汉有九条命,这条命就白白送给你个狗日的,还有八条命,总有一条命会来征讨蓝星球,到时候,叫蓝星人都成为我基因汉的奴婢!” “激巴”一声,狂八千隐了身,不见了。 血河越来越涨,越来越急,湍急的河水,奔流回旋,激烈无比的旋涡把基因汉和克萝蒂像草一样卷进水中,再抛出水面,两人经不起血水的冲刷,不停地发出咳嗽声。 突然,天塌下来一大块,露出一个宠大的空洞。只见一个非常像基因人半卢的物体从那大洞中冲击下来,“扑嗵”一声,撞入河中,旋即又从水中突出来。啊!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地球人,像穆玛德琳,又像阿娜,还有些像巩南星,脸上血糊淋拉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嘴里流着鲜血。 基因汉和克萝蒂同时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 穆玛德琳主席!你怎么啦? “不许大叫!”狂八千一下现了身,大声训斥:“马上就把你们改造成蓝星人,还叫什么?” 霸宇宙出现了,假惺惺地对狂八千说:“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地球客人呢?”转而对基因汉说:“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你好啊!克萝蒂,你也好!欢迎你们来蓝星球旅游观光!” “去你妈的吧!”基因汉怒不可遏。“老虎戴佛珠,假慈悲!” 克萝蒂厉声喝斥道:“霸宇宙,别玩鬼把戏,有种你就把我们杀了,要不然,我们金蝉脱壳了,你们就没好日子过啦!” 霸宇宙一下变成了一只蓝毛大狗,扑进河中,咬住了基因汉的脖子。 紧接着,狂八千也变成一只蓝毛狗,冲进河中,咬住了克萝蒂的脖子。 ; 第一六八章 羞毙嫦娥宫 基因汉和克萝蒂正在血河中挣扎,眼看就要被淹没,一位古代美女飘然而至,轻轻一拂粉红色的长袖,那血河随即凝固,她再舞动格外漂亮的袖子,基因汉和克萝蒂就双双飞起来了,飞到了她的袖子上,她莞尔一笑,对两人说,跟我走,别说话。两人当然唯命是从,默不作声,跟着她飞上天空,再向前飞驰而去。 可是,霸宇宙和狂八千追上来了。嫦娥丝毫也不害怕,一只袖子护着基因汉和克萝蒂,另一只袖子飞速舞动,一会变成剑,一会奕成彩带,一会又变成了铁索,同两个蓝星人奋力搏斗,看得基因汉和克萝蒂眼花缭乱,赞不绝口。 两个蓝星人斗了半天,也占不了半点便宜,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嫦娥把他们的俘虏夺走了。 约摸过了几个小时吧,来到了月球村,又飞进了嫦娥宫。 只见嫦娥朝袖子上的克萝蒂轻轻吹了一口气,克萝蒂就不见了。基因汉问她把我的阿蒂弄哪儿去了。她笑容可掬地说:“帅哥,你就放心吧,你的心上人嘛,我不会伤害她,她有特殊任务,让她回到旁波宁身边去了。现在她正坐在月地飞船里呢。” 基因汉忙说谢谢她的救命大恩。她说不用谢啦,同是地球人,本是一条根,何必言谢恩。忽然,她把脸一摆,朝他投过凶险的目光,问他:“你知道我为何要救你吗?” 基因汉笑道:“你刚才说啦,同是地球人嘛!” “那是哄你的,帅呆子!”她凶巴巴地说。“告诉你,我救你就是为了杀你!” “你杀我?哈哈!没听说过,仙女还杀人?” “我只杀你这个见死不救的伪君子,不杀别人!” “哦!”基因汉拍手大笑。“死在仙女手里,真是三生有幸!快,快快快!给我一刀还是一枪,或者是五马分尸?可要叫我死的慢些呀,好好享受仙女的仙法嘛!” “你少嬉皮笑脸的。待我先审问过了,就叫你好好享受我的仙法。你说,你为何不救胡媚仙?” “我不能**啦!” “什么叫**?” “就是不正当的两性关系!” “那你告诉我,牛郎织女的关系正当嘛?” “正当!他们相亲相爱,结了婚,才生孩子。” “你大错特错啦!他们一个是仙女一个是凡夫俗子,根本不能结为夫妻,犯了天条啦!” “啊?你这样认为吗?我可不敢苟同。” “你也知道不敢苟同啊?那你为何要说胡媚仙是**呢?” “我不是说她**,是说她逼我与她颠鸾倒凤,就**了。” “她逼你了吗?” “几次用枪顶着我的头和命根子,逼的急,逼的紧啊,要不是我没有了恐惧基因,稍稍一害怕,就成了她的小面首啦!” “你说逼有几种?” “这个,我没想过。” “我告诉你,古往今来,逼无非三种,一种是本能的,一种是非本能的,还有一种是本能与非本能兼而有之。” “你是想说,胡媚仙逼我是本能的,出于她的生理需要?” “你终于明白啦!” “我不明白!人类是高级动物,是有意识的高级动物,什么时候都必须把精神与物质结合在一起。不可偏废,不可或缺!” “你错就错在这里了。恰恰你就是没有把你的精神与她的物质结合起来,铸成了千古大错。” “我的精神与她的物质相结合?真新鲜啦,我倒是头一回听说咧。” “你才多大点岁数?娃娃嘛!少见多怪喽。你说,你对她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对她的冲动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不会撒谎,感觉和反应怎么可能一点也没有呢?那不是精神与物质相分裂了吗?当时,我的本能命令我与她苟合,但是,我的心理却强迫我与她隔岸观火。” “嗯,是实话!事实胜于雄辩,你没有调和矛盾,而是激化了矛盾。原因是你自欺欺人而又自私自利。” “你这样说是否有些强词夺理,而又一面之词,光是帮你们女人说话,不顾我们男人的感觉。” “你又大错物错了。我是神仙,先知先觉,无所不能,岂能偏颇?你自己说的,对胡有反应有感觉,而你硬是偏重于精神,抑制了你的物质,压制你的生理需要,不是自欺欺人又是什么?你不顾胡的苦难,只顾自己的名声,不是自私自利又是什么?” “啊?道理说到这儿来了,我不懂了。” “你不懂的地方还多得很啦!传统人的人情世故是一部无字天书,内容宠杂繁复,历史久远,而未来还很远大,无人能够穷尽,无人可以抛弃,无人能够拒绝。” “我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基因人老大,我可以改变,可以修正。” “住口!我是神仙,也不敢言半个不字,你有何资格和能耐改变传统人的风俗习惯?基因汉,基因帅哥,第一个基因人,基因老大,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什么了不起!基因人有什么骄傲的?没有,一点也没有!因为,基因人是由传统人再造出来的,他的基因永远属于传统人。你听着,听好了,记住,永远都要记住,所有基因人,都是传统人的子孙,他们的身上都是传统人的基因,没有传统人就没有基因人,就像没有天就没有地,没有地就没有家一样,永世长存。传统人是基因人的老祖宗,基因人与传统人同根同宗同祖同天同地同世界同前途同命运,基因人离不开传统人,传统人离不开基因人!你记住了吧!” 基因汉听的目瞪口呆,激动万分,“扑嗵”一声跪下,三叩头之后,由衷地说:“多谢神仙赐教!基因汉记住了,永世不忘!”爬起来,扭扭脖子,接着说:“神仙,我还是要说,我并没有什么大错。如果大家都不顾精神,只顾物质,岂不是乱套?”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我要反问你,你这问题是假设还是铁的事实?” “这个?当然是假设喽。” “这不就结啦,事实上并不可能大家都一样嘛,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胡一样有基因遗传下来的性亢奋吗?国际法律通则上明确了,愿意不愿意是一个**则。胡媚仙夫妻都愿意了,就是你不愿意助人为乐,救苦救难,救死扶伤,你是多么地残忍?又是多么地无知?现在是新世纪,2e世纪,国际社会道德并不排斥这样的情人关系,两性关系上的通融现象也为人们所接受,你为何还要反其道而行之?” “这个?”基因汉一时答不上来,非常尴尬。“我羞愧不已!请神仙继续赐教!” “什么都要神仙赐教,还是基因帅哥吗?我没功夫跟你多费口舌,叫关公来和你说吧!”嫦娥一拂长袖,无影无踪了。 关公举着青龙偃月刀急速地走上前来,捋着一把美髯,俏皮地说:“基因汉,都说你帅,其实你没我帅呀!你见死不救,你不会怜香惜玉,你自私自利,我瞧不起你!” “你不能这样说我。你有那么多荣誉称号,你对阿嫂多么礼遇,你是忠贞的化身,岂能随便指责后代?” “那都是文人妙笔生花,其实嘛,我也喜欢美,也知爱江山爱美人最好是统筹兼顾!” “你这样说?” “你冥顽不灵,孺子不可教也!好自为之吧!”“扑嗵”一声,关公往后一倒,不知去向。 一个穿着羊皮袄束着头发的美男子走上前来,嘿嘿笑着说:“基因帅哥,我是柳下惠,你可是我的徒子徒孙哦。” “我才不当你的徒儿呢!你是传统人,而且是古代的传统人。你坐怀不乱,是为了政治影响,还可能是嫌那女人不漂亮,我和你不同啊,我为了基因人的声威和形象。” “说什么都没用的啦,你和我一个样,都是伪君子。哈哈哈!” 柳下惠说完,变了形,隐隐约约地退去了。 阎罗王突然跳了出来,带来了胡媚仙夫妇,两人篷头垢面,浑身血糊淋拉,张牙舞爪地朝基因汉扑过来,一面恶狠狠地吼叫着:“基因汉,伪君子,杀人犯,你还我们的命来!” 基因汉没有恐惧基因,不知害怕,并不逃跑,而跳起来,同他俩拼命,刚巧被阎罗王逮着,踩在地上,任由胡媚仙夫妇俩剥光了衣服,赤条条地躺在地上,两人朝他脸上身上撒了屎,又吐了口水,阎罗王一伸手,说一声“来吧!”一把寒光闪闪的剃须刀出现在他的掌心里,他把刀递给胡媚仙,狰狞地说:“阉了他,以泄你心头之愤吧!” 胡媚仙接过那把刀,狂笑一阵说:“基因汉,你有一条大蟒蛇,不知利用,过期作废啦。我叫你当太监,哈哈哈,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只能是个太监!” 辛力布钩狞笑着说:“老婆,稍等!先让这狗怂游游街再阉了他不迟!” 基因汉不知躲避,反而站起来,将下身对着夫妇俩。 “帅呆了!基因汉,你真是帅呆了!”辛嘲弄地说。 “等等也行,但要先来一刀才快活。”胡恶声恶气地说。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扬手,一刀划着了基因汉的**,鲜血直流,痛的他不由自主地大叫:“啊呀!妈也!痛死我啦!” 阎罗王哈哈大笑,说:“华宇美智超聪明不假,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他想再造基因,同我们阴界较劲,想抵制死亡之神,算他有能耐。可是,他剔除了基因汉的恐惧基因,却不剔除他的疼痛基因,弄得他啥时候都勇往直前,不知躲避,倍受痛苦啊!” 夫妇俩幸灾乐祸地笑着,将基因汉双手向后一背,推到了大街上,奇怪的很,不知何时何地从哪儿冒出来许许多多的人,一大片,简直就是比肩继踵,一个个拿着相机,手机,都朝基因汉投过鄙薄的目光,准备把他的丑态摄录下来。 说起来,真是奇怪极了,克萝蒂来了,穆玛德琳也来了,阿娜和玛甘捷琳同样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她们都把手中的摄影机对准了基因汉的**,肯定是在拍摄特写镜头。 更使基因汉感到十分奇怪的是,万和号太空站联合国电视台的大屏幕,不知啥时挂在了半空之中,万国春媚那张令万人倾倒的俏丽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她那清流小溪般的声音,悦耳动听―― 联合国电视台,现在现场广播,第一个基因人,穆玛德琳主席一开始就赞美的基因帅哥,见死不救,害命两条,现在正被受害者**游街…… 啊――羞死我也!基因汉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一头撞在侧面的玉石柱子上,顿时脑浆迸裂,呜呼哀哉。 ; 第一六九章 羞辱莫大于妈的诬赖a 晨曦扬威,扫尽了黎明前的黑暗,天地明亮,四处朝霞。 基因汉醒了,伸着大大的懒腰,自呤道:“大梦谁先觉?醒来日未迟。” 大门外传来应对声:“大梦我先觉,醒来晒屁屁!”半卢小门的门帘呼地一声被掀开来,一个脏兮的男孩子一步跨了进来。 “啊!全无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基因汉惊喜交集,猛地跳起床来,一下抱住了全无能,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须臾,拥抱过了,松开来,全无能笑嘻嘻地说:“是基因大帅哥的风流大风把我吹来啦,还带来一个也追风的美人哩!” “谁?是克萝蒂还是穆玛德琳?” “基因大帅哥就记得两个心上人啦,天底下就两个美女?”罗依夏说着,头一低,钻了进来,接着说:“基因汉,奶妈也是美女呀,你难道忘了?” “哪能忘,哪能忘啊!”基因汉兴奋地说,情不自禁止地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搂了一会,松开了,接着说:“一辈子都忘不了啦,昨晚还梦见你了呢。坐,请坐,请上坐!”待两人坐到了床上,他又说:“昨晚上奇了怪了,我一连队做了三个梦啊!” 两人忙问他都做了什么梦,有没有不好的,特别是恶梦险梦。他说,怪得很,恶的险的都有嗳。接着,就把三个梦细细说给两人听了。两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梦有所兆示,但也不一定的,梦的兆示随是随地千变万化。 基因汉满不在乎的说:“梦就是梦,基因人跟传统人不同啊。我才不管那么多,恶梦险象环生梦都吓不住我的,我没有恐惧基因嘛,不知中道害怕的。锒铛入狱也罢,跌入蓝星血尖嘴也好,羞毙在嫦娥宫就更好玩了。嫦娥宫你们可能没去过,我可是看过一回,看得他细呀,非常好玩的,那个嫦娥是机器人,跟真人相差无几吧。” “你这三个梦不会有什么兆示在里头吧?”罗依夏有些担心地说。 “我也这么想啊,基因汉,你这梦不大好啊!”全无能一脸的疑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正常的事嘛。你们是苍蝇爬秤杆,多担的心啦。”基因汉满不在乎的说。“呶,我一无钱,二无权,三无房产,四无宝藏,五无家眷,六无社团,七无名望,八无酒肉,九无花草,实实在在此是一无所有,他们骂我是流氓均者,啥牵挂都没有,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有啥可担心的?什么也不用担心喽。” “你这样说不对呀!”罗依夏认真地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吧?” “我猜猜吧。一定是看了现场新闻报道。” “没错啦!”全无能遗憾的说。“基因汉,这段日子我一直注意着你的动向啊。因为我舍不得你,一直想着你呀。好像我们俩的基因很多是相同的嗳。我喜欢当叫化子,你不也喜欢嘛。” “去你的!”基因汉笑嗔道。“我不是在红瓢林跟你说过啦,基因人不当贼,基因人也决不当乞丐嘛。” “是说过,算你有志气,宁肯在外面天风淋雨,就是要坚守道德,宁死也不**啦。” “啊,你们真的看了现场新闻啦!” “没错啦!”罗依夏说。“警察们在胡媚仙的餐饭里头,哦,是她的新房里头,折腾了好半天,先说是有人报案,是一个非常能吃,胡媚仙夸他是薛仁贵的帅小伙子先奸后杀了她。后来,又说是很大可能不是他杀。最后报道,经过现场调查和勘查,有充分证据认定不是他杀,而是胡媚仙夫妻自杀,什么从现场的手枪,子弹,射击距离,死者的位置等等,都证明是他们自杀。最重要的证据,是辛力兰济的证词。他被送到医院抢救,有短暂的清醒,警察们抓信时机录了他的证词,他说胡媚仙是因为性亢奋的遗传疾病无法治愈,又无法解脱,绝望了,才自杀的。辛对她一往情深,最要紧的是他觉得对不起妻子,无颜苟活在世,决意陪妻子升入天堂再寻欢作乐。” “哟,没想到美鲁林齐的警察还真有几个三角码咧,很快开清楚了,要不然,我的美梦就成真啦。” “这落的你高兴啦。”全无能说。“你溜之大吉,可把我和夏姐轻坏了啊。我们怕你受牵连,到处找你。” “基因汉啦,我不管你是真是假,反正今天要教训你几句,你胆子也太大了,要么就是你太马虎了,玩世不恭啊,怎么可以到处浪荡,什么地方都去,就是不肯呆在我家呢?听到风声,全无能吓坏了啊,到处找,找不到,就找到我哪儿去了。” 基因汉嘿嘿一笑,问:“全无能,你怎么找到我奶妈哪儿了呢?我又没跟你说过她。” “你是贵人健忘啊。怎么没说过?那天去秋耕春回家淘宝,回来我们聊天,你可是一古脑儿说了你来美鲁林齐的经历哩。” 罗依夏轻轻点了基因汉的前额,笑道:“我相信。你这个大孩子,象是智障啊,一米八五的个头,却一点也不会撒谎,老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叫人既生怜又生气。全无能找到我的时候,我也正准备去找你呀。因为我也看过了现场报道,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嘛。嗳,真不想再说了。” “还是我来说吧。”全无能说。“我和阿夏找遍了美鲁林齐市也不见你的影子,就想你会到哪儿去,不可能回神昌的话,你会呆在何处。最后断定你只能学我,呆在垃圾堆中,急忙找垃圾堆,小有垃圾堆藏匿不了你这个大高个,专门找大垃圾堆,一直找到今天早晨,才找到这儿,听见你在说话,我们不由地喜出望外啊。” “辛苦你们了,来我请你们吃早饭。”基因汉从床铺里头抠出一堆垃圾食品,摆在床上,连连叫道:“两位贵客,快请,一饭方休。要不点饮料,嗳喝些酒,暧和暖和,一醉方休!” 两位贵客哪里肯伸出手来,全无能直言不讳,说这食品已成垃圾,不像他那儿的全是新鲜好吃的食物,绝对不能再吃了。罗依夏早已捂住了鼻子,忍不住了,伸手扯过床单,将食品盖上了,叫道:“快走,再呆我就要吐出来了。基因汉,快跟我回家去,快!” 基因汉说半卢就是他的家,混不出个名堂来,起码是找上一个好工作,他决不离天这个窝。两人好说歹说,强拉硬拽,都无济于事。惹的全无能怒火中烧,掏了火机,威胁说:“极硬汉,你再不肯的话,我就一把火把这半卢烧个一干二净。”罗依夏趁机劝道:“阿汉,去我家又不是进牢房,你缓缓劲,休养好了,还不是随你如何浪荡嘛。走吧!” 基因汉这才调皮地笑了笑,起身跟着两人走出半卢,走进市内,打出租来到了罗依夏家中。 进了家,罗依夏便命两人好好活个澡,不得再用垃圾认服来污染她的小屋。基因汉还不想支作,全无能不依不饶,非拉着他去洗浴中心。他被逼的烦燥起来,说洗就洗,但不去洗浴中心,就在家中洗个痛快。罗依夏笑道:“这感情好啊。我这好久没有男人味了,阴阳失衡,你们两个今天好好给我补一补。”说完,找出两套原来天马爷穿的上等的四季春灰色西装,叫两人换上。 两个从垃圾堆走出来的男孩子一时开心,同时膝盖骨光了,同时走进了卫生间,一边洗,一边打闹,忘却了浪荡的羞辱和苦难,尽管把两颗年轻的头颅和两副年轻的身板置于喷薄而出,不停地发出快捷的刺拉声的喷头之下。 这边,厨房里,罗依夏围着一个大红围裙,头戴乳白色厨师帽,操动着炊具,不停地走来走去,不住地念叨着菜谱。 整整心活了三个小时,一大桌饭菜摆上了一个大圆桌上。 全无能和基因汉穿戴整齐,一个像教师,斯斯文文;一个像跑龙套的,满面风霜。罗依夏象是一位还在蜜月的少妇,满面春风,先在厨房门口处坐下来,接着招呼两位坐了,举起杯子,叫道:“两位小兄弟,今天难得,请放怀畅饮!” 基因汉一看,竟然是月球白酒,兴奋地站了起来,举起杯子,朗声道:“久违了,我来先敬奶妈一杯!” 全无能笑话他不懂规矩,应当是主人三杯过后,才轮到客人敬酒。他摸摸后脑勺,嘟嚷道:“嗳哟,传统人的规矩真多,这么麻烦!” 罗依夏担心把他惹不高兴了,不欢而散,赶紧起身打圆场:“今儿个情况特殊,基因人与传统人欢聚一堂,两下方合,相互尊重,基因汉,全无能,来,我们共同喝一杯!” 三个人站着喝了第一杯。基因汉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提起筷子,这个盘子点点,那个盘子戳戳,捣腾了一个遍。全无能几次想阻止,都被罗依夏用眼光制止了,也就不再地吭气,任由基因汉随随便便地吃着喝着。 半瓶过后,两个孩子都兴奋起来,要说话,罗依夏却说:“今天谁也不准提伤心事,为此,都不说什么了,就是喝酒,一醉方休,好不好?” 两人都兴味盎然,大叫:“好,好,好!干嘛不好?” 于是,一直喝到了晚霞满天,又喝到了月挂树梢。 喝着说着,说着喝着,基因汉把他在外面浪荡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当听到他从门缝里塞进三行哆块钱时,罗依夏瞪大了眼睛,问:“我晚上下班回来,一脚踩着一堆纸,吓了一跳,差点滑了一跤,拽开灯,低头一看,不由地惊喜万分,原来是一大把钱啦,捡起来一数,三千多啊,我就想是谁塞进来的,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你阿汉头上嗳,我以为你没有证件,决不会找上工作,你又不会说谎。” 全无能嘿嘿笑道:“不会撒谎也难受吧?” 基因汉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难受也不难受。我有八大优点啦!天生的,你们都望尘莫及哟。九十亿地球人都望尘莫及。不过嘛,什么都不恐惧,老是迎着痛苦上,也真是苦了我啦!老是实话实说嘛,阿夏说了,也不行,因为传统人谁都会说谎,还说善意的谎言天经地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先前我不信,现在我不得不信啦。可我还是说着说着就把实话端出来了。” 三个人一起大笑。罗依夏举起杯来,说:“不说那么多啦,喝酒!” 两个男孩子都喝多了。罗依夏数了数,三个人竟然喝了六瓶,虽是月球白,却也是五十度,星星湖水甘甜的很,但制成的酒也是掺入了酒精,醉人没商量。 全无能醉的非常厉害。他是个乞丐,多少年喽,也许从他生下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吃请,这样的优待,因此,放怀畅饮,喝了个昏天黑地,歪倒在椅子上,呼天抢地的打着呼噜。罗依夏心疼不过,叫基因汉帮着,把他搀扶到客房,和衣而卧。 重新回到餐桌上,基因汉还要喝,罗依夏不许,羰来茶水,叫他多喝一些,醒醒酒。他说茶不好喝,不是月球村产的,他不爱喝,就喝这酒。 说着,说着,他也一头扎在桌子上,醉了。罗依夏连喊数声,不听回答,拍他,也见动静,再摸摸他的脸蛋,双手抱胸,欣赏道:“真是大帅哥,多么俊俏的一张脸庞啊。可惜不是天马爷呀。唉浇平阳被人欺。嗯,不对吧,也许第一个基因僦是这样的命运。”再拍拍他的脸蛋,接着说:“阿汉,大帅哥,你不是几次嗖我理论,基因决定性格,性格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人脉,人脉决定命运,命运决定地位,地位决定名望嘛。你给姐说说,你的基因决定了什么?大帅哥的基因啦,怎么还如此穷困潦倒?” 基因汉睡着了,她不忍让他这样睡着,把他背进了她的房间,脱下鞋子,扶上床,立在一旁再欣赏他,可是,酒力袭上头来,昏昏然,一头栽倒在他的身上。; 第一七0章 羞辱莫大于妈的诬赖b 更深人静。 月黑风高。 团结路上静悄悄,一个人影也不见。 团结新村小区里,亲密依偎的住宅楼默默无语,温情地站着,进入梦乡,一排排井井有条的窗户,竟然没有一个透出灯光。 第14栋514室里,两男一女,都被酒神征服,按照酒神的旨意,昏昏然睡着了。 饭厅的餐桌上狼藉一片。 客厅墙上的大座钟不停地摇摆着,呼哧,呼哧,发出均匀的但还是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时针指向两点。 基因汉醒来了,帅哥的基因很优越,战胜酒神的能耐强了许多,醒酒快了许多。 他要解手,爬起床来想下地,发现一个人压在身上,仔细一瞅,竟是罗依夏,不由一怔,摸摸身上,感觉穿戴都很整齐,断定罗依夏没有像胡媚仙那样借题发挥,对他非礼,放下心来,将她挪到一旁,轻手轻脚地下的地来,趿起鞋子,就往卫生间跑。 一泡屎竟然像牛屎一般长,屎了十几分钟,爽极了,快活地甩着**,甩着,甩着,竟然挺举起来,迅猛地增大,连忙捂住,紧接着欣喜地低头来看,心里笑道:“啊!好久没昂扬啦,终于重振旗鼓啦!就是那天在胡媚仙屋里,她那样地挑逗,这小弟弟都没兴奋起来哩!唉,帅基因还得帅营养嘛,就像地皮,没有植被的话,保持不了水土养分,就干涸了,慢慢地成秃子啦。 小孩子的**总免不了越拨拉越硬,基因人当然也不例外。看着**越来越昂扬,基因汉自觉有些难为情起来,心想,叫全无能和罗依夏看见了,不笑话死他才怪呢,羞羞羞,他一边说一边刮自己的脸,系好裤带,转身往回跑,一边又想,好久没有这样舒坦地屎过屎了,因为没有水喝,垃圾堆里的矿泉水总是不那么好喝,也就不想喝,无水下肚,膀胱空着,哪来的屎呢。还是在春去春来餐馆那天,好好地喝了开水,喝了菜汤,原本非常优秀的膀胱缺了水分保养,也就不饱和了,入不敷出,哪能屎得出尿来。 刚刚走到房间门,不意与全无能撞了个满怀,脱口而出,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个房间?” 全无能不理他,拽着裤子急促地往卫生间跑去了。 基因汉不会耍心眼,不再想其他,走进房间,发现罗依夏竟然光着身子,仰卧在床上,脸上带着快活的微笑。这是怎么回事?我去解手才多会儿,她怎么就脱光了,啥意思吗?是想学胡媚仙,要和我颠鸾倒凤?还是她觉得热了,要脱光了睡?哦,莫不是她有光着身子睡觉的习惯,还是她醉的太厉害,不知羞耻,不顾羞耻了呢? 门外传来全无能的脚步声,基因汉赶忙将门关上,一让全无能看见了西洋景。只听得,全无能快捷地走进他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了门。 我还上不上床呢?基因汉正在犹豫不决,却听得罗依夏含含糊糊地却是快活无比地说:“阿汉,快上来呀,我还要,你真棒!” “我棒什么,什么棒啊?”他轻声轻气地问,想探个究竟。 “你坏,坏死了。半吞半吐的做啥――嘛!” “什么半吞半吐的?我越听越糊涂啊!” “你上来嘛,我慢慢告诉你。” “不敢!你是我奶妈!” “不,不,不!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还要!现在,我是胡媚仙,我就要你上我呀!还来,还来嘛!” “住嘴!”基因汉生气了。“你是我非常尊敬的好女人,是我的奶妈,不能自贬身价。胡媚仙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哼!你是个帅呆子,脑子不会拐弯。我是比喻嘛,又不是真的是她。”她坐卧不安起来,毫不害羞,光着身子,接着说:“你说胡媚仙是什么样的女人啦?” “顶多一个性亢奋患者!” “既然是一个患者,你为何不替她治病?你不知道上苍有好生之千这句古训吗?” “你这是一面之词。我还知道,做人绝对不能趁人之危。她已经非常痛苦,身处危境,我堂堂基因人老大与她交欢,不就成了趁火打劫的强盗啦!” “你这者一片之词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有能力满也,哪怕是一时的满足,她就会转危为安啦!你仔细地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有些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恕我直言,阿汉,你非常刚愎自用啊!”嘿嘿笑道:“你是个坏小子,耍赖皮的帅呆子!”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耍皮了?” 她一下站起来,在床上跳了两跳,说:“你偷吃了美人鱼,还不肯承认,就是耍皮呀!” “我真的没有上你呀!我不会说谎嘛,没有撒谎基因嘛。” 她伸手摸了敏感部位一把,伸过去,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打开灯,一看,摇摇头:“看不清,你说是啥?” “咯咯咯!”她一串笑,说:“基因汉就是敏锐,会耍花招。这不就是你的精华嘛。” “我的精华?”他非常纳闷。“不可能,我酒醒了就上卫生间了,绝对不可能有精华到你身上。” “看看,又耍花样了。你到卫生间刚好说明,你是去洗**了。” “可笑啊!我干嘛要这样啊,不是有悖常理嘛。哦,我给了你精华,不玩了,还跑去洗了,有哪本书上,还是小说上,写过这样的**之事呀?” “你说的对呀!”她有些疑惑起来。“**之后,应当是相依相偎,共入梦乡啊。怎么……” “不是你的精华吗?” “你以为我傻呀,我是过来之人,知道**是乍回事的。男女有别,精华完全不同的嘛。唔,嗯,呀,这是怎么回事呢?嗳,对了,你让我检查一下,我不能让你骗了。” “我哪会骗人啊?我没有丑恶基因的。” “这可说不定,基因人也许和传统人一样,后天也会发生基因变变节嘛。” 她跳下床来,就要扒他的裤子来看,他坚决地拒绝了,将她推开,坚决地说:“不是不让你检查,是你检查了也说不清楚,你也没有权力检查我呀!” “我是你奶妈,有权知道你的一切!”她愠怒地说。“不能说你吃了我的奶,又占有了我,还不让我知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这……”基因汉一时弄懵了。 他这稍稍一犹豫,她便得寸进尺,迅猛地一步跨上前来,猫下身,双手一抓,一拽,将他的本就没系上裤带的灰色西装裤子一下拉到了脚下,再将玉指一边一个插入蓝色裤衩,往外一撑,再往下一拉,放在了膝盖上,这样,可以阻止基因汉快速走动,跑是更加因难了。 紧接着,她伸出右手,毫不迟疑地在他把气冲牛头的剑锋上抹了一把,只听他“嗳哟”呻唤一声,不由自主地弯曲了身子,又呻唤一声,弯下了腰,再呻唤一声,蹲到了地上。 她一心想着检验,心中十二分地希望,就是这位吃过她奶水的基因大帅哥给了她春光雨露,甚至联想到,她能一夜雨露,暗结珠胎,为这位大帅哥生下贵子,一个最好是两个小基因汉,华宇基因汉,那样,就别提有多么美妙了,一句话,她是一个大功臣,她为第一个基因人繁殖了后代,既是华家人的功臣,更是地球人的女英雄。 她落落大方地将玉指放到鼻子下面,认真而严肃地嗅了嗅,再伸出红润而尖细的舌头,同样是认真而严肃地吮了吮,摇摇头,非常遗憾地说:“怎么回事,不是啊,这是屎尿味!”忽然想起,又兴奋地说:“我真被你搅糊涂啦,你刚才去了卫生间嘛。”猛一下扑到他怀里,恳求道:“阿汉,我要你再来,都给我。你坏,刚才没有弹尽粮绝,基因人就是怪,风流也非常有理智,还藏民穿袍子,留了一手。传统人谁能做到啊,个个都是恨不得一下就化在女人身上,要么就是恨不能一下穿透生命通道,整个人儿都埋进通道里。” 基因汉坚决地推开了她,严厉地说:“你别这样,你是我的奶妈,我绝对不能上你。” “讨了便宜还卖乖,基因人比传统人坏。”她果断而急迫地抱住房了他,“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有无数次。来吧,来来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是你奶妈了,是你的妻子。如果你嫌我不配,就把当个**,临时的**也行。” “不行!”基因汉有些无情地说。“如今是新世纪,人际关系岂能像历史上那样随便的,必须有新的遵循。你睡吧,我去和全无能一起睡。” 她猛一转身,紧坚决地用背顶住了门,一边说:“基因汉,你如果不从,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干嘛要报警,报警又有啥用啊?” “告你强奸我,叫你去坐班房,把你的美梦变成真实。” “原来你是这样的心肠,真像胡媚仙啊,不达目的一休,驱使不了别人,就想着加害别人。唉,你非常逼我鄙视你吗?那你马上打电话吧,我基因汉顶天立地,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恐惧基因,你根本就威胁不住我的。” “那样可以破坏你的名声啦!” “虽然传统人早已明了,身子正也怕影子斜,但我基因汉的身影自信啥时个也斜不了,纵然斜了,也是直的。”拍拍她的脸蛋,嘲讽地说:“奶妈,雕虫小技,就别玩了,对我来说都儿科呀。我教你一个办法,把你身上的精华马上收集了,冷冻起来,去做dna试验,一马就明了了,用不着去麻烦警察。” “还是基因帅哥聪明。”她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趁早些不应该,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嘛,于是,她以退为进,笑嗔道:“都是你,简直就是老古董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不知道为人们转危为安,不知道助人为乐。”松天他,到床头的精匚有机玻盒中取出一只避孕套,将身上的精华全部刮起来,放进了套中,用皮筋扎了口,塞进床头柜中。转身朝他莞尔一笑,展开双臂,做出让他拥抱的样子,见他无动于衷,叹息一声说:“阿汉,你难道不是基因汉,而冒牌货吗?” “怎么说呢?” “两个多月了,除去你浪荡在外的日子,我们同室相处,孤男寡妇,有过肌肤之亲的一对年轻人,至少也有那么十天半月的了,你怎么就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过对我,一个守寡少妇的青睐呢?整个儿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性冷淡患者,或者说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的媒体报道给我们的,第一个基因人,华宇基因汉,可是有八大优点,阿超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全世界人民宣告的,可是基因汉的性能力超强啊,可你这么长时间给我种下的印象,深刻的印象,只不过是一个大孩子,还不懂两性的帅呆瓜。嗯,对了,呆中还有些傻。好象根本不知道巫峡**……” 基因汉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你们传统人就是心眼多多,啥量啥事都讲用个心计,真烦人。别激我了,也别挖苦了。我就是基因汉,一占也不假。这么长时间了,我被人忽视,谁都不相信我,只有你罗依夏对我有相信的意思,所以我万分感谢你,发誓要好好报答你,拯救你。如果你要改变对我的印象和看法,我也没法了阻挡,随你的便好了。但是,我绝对不能接受任何诬陷。再说一遍,我没有对你非礼。趁你酒醉昏睡之机,奸污你,岂非畜生所为?要么就是小人恶人罪人才能做此伤天害理又伤风败俗之事。” ; 第一七一章 羞辱莫大于妈的诬赖c 她笑了,笑的非常苦,问他:“基因汉啦,与我同居一室,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过亲密无间的念头吗?我也是如花似玉呀,难道在你眼中,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我难道是一个一点性魅力的女人吗?” “你觉得委屈吗?没必要啊。你很美,但是我的心灵更美。再说了,一件珍贵的东西不应当马上享用了,否则,马上就会失去了它的。” “你这样解释也不错。但是,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当你的奶妈。我才多大一点点啦,年轻貌美,应当再嫁再蘸,天马爷去了,有多少人追在我的屁股后头啊。可是,因为我的心中有了你的影子,非常高大的影子哟,我的眼睛就容不下别人了,把别人都当成了沙子。” “你别再说了,你的心思我早就从你的上睛里看穿了,所以,我不能老是呆在你的身边,不然的话,你我早晚会成为同居者。我再说一遍,今天晚上,我对你仍然是以奶妈看待,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睡到我的身边的,但我坚决地否认你的臆测断,我没有碰你,我对天起誓。” “那就怪了!”她纳闷起来。“难道出鬼了,像露丝遇到鬼一样?” “不对!露丝遇到的是独磨俄及和狂八千。在冰谷早就被穆玛德琳夷为平地,蓝星侵略者也早就被赶回蓝星球去了,哪儿来的蓝星鬼,狂犬牙交错鬼呀?” “独磨俄及和狂八千他们也会卷土重来嘛。还有花星人喽。” “哈哈,你疑邻偷斧啦。花星人,千岁伯和百岁童还有花红女,他们才不会做污七八糟的事呢,花星人都经过灵魂净化阶段,成为自然而然的飞行人了嘛。” “那你说这是怎么了啊?哦,莫不是你梦中梦到什么阎罗王之类的人物,和我交合了?” “你瞎猜啥?别胡思乱想,就从传统人身上找。” “传统人?对!传统人的可能性最大。可是,门窗都是完好无损,你睡在我身边,没有别人进来呀。就是有人来强奸我,你还能袖手旁观?” “看你,啥词吗?真难听!你被强暴的时候,感觉肯定是无比快乐的,这么长时间了,独身相处,还不是**啊,只会熊熊燃烧,而不会发出一点儿惊恐之声。更何况,我不在你身边,我刚才尿尿,接着玩**,半个多小时哩。” “怪了,怪了,你没有上我,那是谁呢?你在我身边,不上,那全无能无力在那边屋,他也上不了啊。怪了?怪了?” “啊――”基因汉大叫一声,一把拉起裤子,恍然大悟的说:“阿夏,是他,一定是他!我去把他叫来!” “不用叫啦!”全无能揉搓着眼睛,“我自投罗网来啦!吵啥吗?多大的事啊!来吧,罗依夏,来,看看我的**,是不是跟你身上的精华一个球样?” “你?我不看!不喜欢看!”罗依夏一见全无能无力进来,本能地躲藏到了基因汉的身后,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急忙转身拽起床单裹了,回了一句,想想气不过,又补上句:“你怎么这样啊?” “这是啥话,抓不着你的意思啊。你不看,那就别怪我了。”全无能无耻地说。“不是我啊,是基因汉。他巧舌如簧,把你说服啦。” “你别血口喷人,全无能!”基因汉怒发冲冠。“肯定是你趁机奸污了阿夏,你就老实交代好啦,完了去公安局自首。” “你凭啥这么说?难道就凭你是冒牌货吗?”全无能流里流气。 基因汉一把捉住他的衣领,吼道:“阿夏不好意看,就让我来替她检查,你敢吗?” 全无能哈哈大笑,满不在乎地说:“中不敢,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敢做敢当,人可畏惧?来吧,冒牌货,请你检查吧。若是我,马上送我到美鲁林齐公安局,嗨,那儿的警官们我大多都是老熟人啦。如果不是我,那就请给我一个说法。” 罗依夏背过脸去了,基因汉就来检查全无能的**,哪里有什么精华,全是尿液,起身对罗依夏说:“唔啊,哼!全是尿,他刚刚尿过尿啦!” 罗依夏一下闪到前面来,忘乎所以地说:“全无能,我都看见了,你不过是个小泥鳅,没那么多……”忽然感觉不妥,羞得转身跳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了脸。 哈哈哈……全无能得意地甩出一串大笑。基因汉气的直叹息,想想不甘心,抓住全无能说:“就是你,只有你会趁人之危。” 全无能一下翻了脸,猛地打开他的手,喝道:“基因汉,冒牌货,你别得寸进尺,好吗?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抓贼抓脏,捉奸捉双。新世纪末了,凡事要讲个有理有据,最好别主观臆测断,千万别血口喷人。”转身对罗依夏说:“多谢你了,罗子,多谢你的美酒美食。”朝她丢过一个媚眼,再加一个飞吻,想想又甩出一个响指,接着说:“美人,后会有期。真要谢谢你的美味,全无能铭心刻骨啊。”转过身来,推开基因汉,阴阳怪气地说:“帅呆子,我让你啦!接着玩吧!别老是到嘴边的肉就是不吃,傻呀,愚蠢基因太多啊。” 基因汉坚决地拦住房了他,喝道:“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 “你是强奸犯,你奸污了罗依夏!” “吃闲饭管淡事。罗子都躲到被告窝里了,你还脱裤子放屁做什么?让开!” “我不让!就是不让强奸犯走!” “那我就不客气了!”全无能扎开架热,猛地一拳,击中了基因汉的胸部,他往后一仰,差点跌倒,但到底还是伸出一只手撑住了墙,没有倒下去,用腿来踢全无能,却被他一个扫荡腿,扫倒了,跌坐在地,急得大喊:“罗依夏,快来帮忙,捉住他!他是强奸犯,还是贼!” 罗依夏急忙穿上衣服,刚要跳下床来,全无能冲到床前,凶狠地说:“罗子,别自讨苦吃,打起来可没好拳喽!再说声谢谢你。爷们走啦!”说完,吐口吐沫,往头发上一沫,然后,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到客厅里,抱起他的那身旧衣服,转身就要打开门,基因汉奋不顾身地追上来,果敢地抱住了他,大叫:“罗依夏,忆来,捉住这个强奸犯!” 罗依夏冲出来了,拿着床单和头绳,与基因汉合力,来绑全无能。全无能一见是床单和头绳,不由地放声大笑,不跑了,也不反击了,而是伸出双手,让两人绑住了,问了两遍:“绑好了,绑好啦哦?” 两人不吱声,他轻蔑地一笑,说:“绑的真牢啊,听着,开啦!”用力一挣,床单和头绳一下松开,呼啦掉落在地。两人赶走忙去拾,想再绑他,他飞起一脚,将床单和头绳踢个老远,哈哈一笑,说声“不跟你们玩啦!拜拜!”再次抱起旧衣服,拂袖而去。 基因汉哪肯放过他,一把拉开大门,就要追上去,不意裤子却不解自脱,滑落到地上,原来,全无能同他争斗中,顺便抽掉了他的裤带。 他不得不去提裤子,全无能就跑远了。罗依夏一旁“咯咯”直笑。 关上了门,基因汉气不过,找罗依夏理论,责怪她为何不帮他,她也生气了,反过来责怪他不好好在家呆着,硬是出去找工作,找出院这么多怪事来,还交上了贼,连累了她。 俗话说的好,打起来没好拳,吵起来没好言。两人都在生气,自然说话失去了平静,也就失去了公允,尤其是罗依夏,像只母老虎,嗷嗷叫着:“基因汉,你才是强发直犯,还血口喷人,把脏水泌到全无能头上,欺负人家是无能之辈。” “我从来没有说他是无能之辈,他确实是贼,是叫化子。” “你不也是叫化子嘛,人家有勇气承认,你却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死爱面子活受罪,非要一张遮羞布盖在脸上。你不如他,你是伪君子,就是伪君子。” “我不是伪君子,而是正人君子。我顶天立地,你别血口喷人。尽替贼说话。人家把你奸污了,你不肯认账,不!你是羞于启齿,你怕担不好的名声,你小必眼,你糊涂虫,你转嫁危机,要拿我来当遮羞布,盖住你那张虚伪的脸蛋。” “你胡说八道,你诬赖好人!” “罗依夏,你才是良莠不辩,认贼为父,为渊驱鱼,为丛驱鸟。你诬赖正人君子!” “你趁我醉了洒,沾了我的便宜,奸污了我,还赖到全无能的头上,算什么正人君子,算什么大帅哥,算什么基因人老大?全无能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冒牌货,你是个假把式,是个受到影响小鬼。你承认了,我还是一样爱着你。可惜,你有种沾我便宜,没种担当起来,我瞧不起你了。你给我滚出去!我罗依夏不想交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的小人,简直就是梅行干,就是史海仁!不!不不不!你是独磨俄及,你是季希桂,你是黄世仁!” “罗依夏,你疯了!你基因突变了!你是胡媚仙,你是大岛幸子,你是冬妮娅,你是玛甘捷琳,你是武则天,你是震地狐!不!不不不!你是婊子,你是妓女,你是下三烂!你是公共汽车,你是高速列车!你是月地飞船!” “冒牌货!无能鼠辈!你是不是基因汉,都不是爹妈养的,你是没娘养的野种!你是没爹没妈的杂种!你是孙悟空的贤子贤孙!” “啊呀呀呀!”罗依夏这句话骂得太重了,直把基因汉气得眉毛倒竖,七窍生烟,歇斯底里吼叫起来。“罗依夏,你太残忍了,太凶恶了!我没你这个奶妈了。我滚,我就滚!” “滚吧!强奸犯!伪君子!叫化子!流氓!穷光蛋!窝囊废!浪荡胚子!帅呆子!老古董!笨驴!驴**!蠢货!冒牌货!” “天啦!我的上帝呀!罗依夏,天马爷也不会这样诅咒我呀!”基因汉屈辱万分,眼泪扑簌簌直淌,浑身就像筛糠一般,瑟缩直抖,想站起来,却一连几回都没能站起来,浑身一点气力都没有了,急促地喘了几口大气之后,才扶着大圆桌站了起身,泪流满面,咬着牙齿,忍着内心的剧烈疼痛,脱下了天马爷生前穿的,而她叫他几次穿过的灰色西装,放回衣柜里,再慢慢地穿上那身从垃圾堆中捡来的黑色牛仔服,拽开门,一步跨了出去,想想又回转身来,朝愣在圆桌旁的罗依夏弯下腰来,深深地,缓缓地鞠了一躬,慢慢地立起身,昂起头,一个急转身,大步跨出门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嗵嗵嗵,跑下楼来,招来一辆出租车,钻进去,一溜烟走远了。 罗依夏冲出门来,想追他,哪里还能追的上,一跺脚,返回屋里,砰地一声关了门,冲百卧室,一头扑在床上,失声痛哭。也不知哭了多久,反正在眼泪快哭干了,才爬起床来,洗涑过后,弄了一点早点吃过,殛自思忖了一会,觉得自己太过分,不分青红皂白,真临夏市任性,太残忍了,太伤基因汉的心了,凭心而论,不管他是真是假,这个大孩子真是天真烂漫,非常厚道…… 想来想去,心中越发不平静,跑进卧室,拽末床头柜,取出那个避孕套,自语道:“今天是星期四,三休日,去基因检测中心吧。唔,还是去dna检测站好了。” 她打出租来到了市dna检测中心,送上标本,请求化验并鉴定。 几分钟后,年累漂亮的女检验员把一张鉴定证书从窗口递给了她。她有些急迫地看了,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天啦!基因汉,我对不起你呀!” 原来,鉴定证书上写的分明―― 经鉴定,此送检标本属于传统人人体**,出生年龄和基因年龄均在16至20岁之间。 科学是严肃的。这显然不是基因汉的精华,而是属于全无能的骨血水。 基因帅哥的奶妈被一个贼奸污了!奶妈本应当羞耻万分,而痛恨全无能!可是,她没有这样做,而是反其道而行之,硬是诬赖她的奶儿子,把一盆脏的发臭了有污水泼到了她所样爱的大帅哥头上。 奶妈遭到了污辱,基因汉说过的,奶妈就是妈,因为他不是娘养的,所以他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好奶妈。可想而知,妈被别人而且是贼玷辱了,岂不是基因汉的更大羞辱?正所谓,羞辱大莫过于妈被玷污啊! 基因汉当时激愤的那样,一定是感觉到了这一点! 真遗憾!奶妈没有体谅他,反而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上了一把盐。不!那不是盐,而是比沙漠里那条毒蛇之毒还毒几倍的剧毒,简直把基因人老大毒透了! 脑袋忽地沉重起来,天旋地转,罗依夏终于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幸好那位女化验员一直好奇地注视着她,见状急忙叫来人手,把她送进了急救室,救醒了她。 一醒来,她就像发疯了一样,冲出了急救世主室,歪歪斜斜地回到了家,一头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睡了,一睡就睡了三天。 ; 第一七二章 老美女大夫的捉弄 基因汉冲出了罗依夏的屋子,打的回到了半卢,往地铺上一倒,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罗依夏也这样地羞辱他,是否自己哪儿惹她不高兴,还是她也是属于胡媚仙那一类,因到达不了自己的快活林,而生他这个基因帅哥的气,所以,要那样地折磨他。最后,他不想了,两害当前取其重。他目前最为重要的是找到工作,不要证件的工作,罗依夏不管怎么说,是他的奶妈,奶妈就是妈,他不改变这句承诺,随她去好了。他必须排除一切烦恼,尽快找到工作。 于是,他打起精神,又出发了。 天气阴冷,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黑牛仔服,虽然一点也不破烂,却显得陈旧,不那么暖和了。“这个鬼地方,天气真像少女的心,变化莫测呀。”他嘟嚷着,裹紧衣服,抱住胸部,四处寻找。 走过了一条又一条大街小巷,时间花去了三个多钟头,也没有发现新的情况,正在闷闷不乐,肚子却突然疼痛起来。这是乍回事啊?基因汉好生费解,怎么我基因帅哥也和传统人一样,随时随地生起病来了呢?不应该的嘛。阿超阿娜向全世界庄严宣告的,基因人有八大优点,剔除了遗传疾病,可以保证健康长寿的嘛。噢,明白了,他们可没有保证基因人就不生病了哇。嗨,你这肚子,瞎胡闹什么呀,给我好好睡觉吧,让我好好找饭碗。 可是,肚子哪里肯听他,好似存心跟他过不去,越痛越厉害了,紧接着,胃也疼了起来,再接着,胸口和头一阵紧似一阵地痛。 他对自己说:不理它,看它痛到啥程序,闹到啥时候?放开双手,甩起胳膊肘儿,继续前行,左顾右盼,希冀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处招聘广告或是一个招聘会所。 然而,坚持了不一会,就支撑不住了,肚子痛的像刀子砍着剁着,上下翻腾,他不得不四处察看,想找到一处诊所去诊治。 幸好,美鲁林齐市的医疗卫生事业还算发达,每个街道都有医药配套设施,传统的中药西药店和诊所应有尽有。他腰包里没铜子,选择了一家小型中药店铺,名叫济世中药铺,这里的老大夫诊脉不收费。 他坐到了一位年纪大约有六十多岁仍然风韵犹存的女大夫跟前,请她号脉。 女大夫着意地看了他一会,象是脱口而出,说:“你真像基因汉!” 基因汉笑道:“大夫,你好眼力,我不是像,就是啊!你可是真正的老美女啊!” 旁边一个护士马上喝斥道:“嗳,你怎么说话呢?秦大夫可是全市有名的大夫,什么老美女?本来就是大美女!” 秦大夫叫她别说了,疑惑地问基因汉:“你就是?哼!怎么可能!华宇基因汉正在神昌基因人再造技术中心忙活着哩吧!” 基因汉瞟一眼她胸前的名号牌,果然写着特级中医大师的字样,笑一笑。恭敬地说:“秦素雅大师,你不信也就算了。但我没说谎,我没有撒谎基因嘛。” 秦大夫“哼”了一声,说:“小伙子,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要我相信的人太多了。”抓起桌子上的一叠挂号单,扔在他的面前,接着说:“你看,多少基因汉,几十个啊,他们都叫我相信啊。可是,我还没老糊涂,还能算得过加减乘除,阿超阿娜现在只再造了两个基因人,一个华宇基因汉,一个王拓基,第一批基因人还没再造出来,你说说,哪儿来的几十个基因汉?” “我不跟你争,反正我是真的。” “我也不跟你真,也不问你要证件。我就为你看病。好啦!你是积食了,又受了凉,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是吃多了撑的,然后又要风度不要温度,冻着了!前几天的倒春寒流,你肯定没加衣服。看看,你这身黑呼呼,是哪年哪月的啦,不保暖喽!” “有这么复杂?” “怎么没有?和生活本来就不简单!你要听我的,不听老人言可是要吃苦在眼前啦!还是我们张东方主任说的对,基因人把大家伙都弄疯了,地球村基因人热潮?热什么呀?把我们的饭碗都砸喽!我到哪儿都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就是不喜欢基因人!在穆玛德琳主席面前我也敢这样说!” 旁边那护士亮起嗓门,对基因汉叫道:“哎,小子,你说你是基因汉,怎么还寻医问药啊?再造一下不就完事啦。” 基因汉一时语塞,脑子一转,冒出一句:“你说的对!要不了多久,局部基因再造成功了,就可以不要……” “不要什么?你有胆就说完嘛!”“秦大夫眼里全是怒气。“就可以不工我们这些医生护士了是吧?哼!幸亏你不是基因汉,是冒牌货!不然啦,恐怕跟不了被撑嘴哟!” 基因汉“呼”地站了起来,忍住痛,叫道:“秦大师,你有权看病,有权开处方,可没有有权撑人家的嘴。我说错什么啦?什么也没错!到时候,一定会有局部基因再造。” 看病的男女老少听见的叫声,一起围拢过来。秦大夫担心闹起事来,朝护士使个眼色,护士便叫大家散开了。 “基因汉!”秦大夫叫道。“你是第六十八个,就叫基因汉68吧,我给你开个处方,马上抓药,保证药到病除。” 她低下头去,嚓嚓嚓……一会儿就开好了一张处方,笑嘻嘻的对基因汉说:“你是基因汉,我是秦大师,这张处方可是别有天地啊。快去取药吧!” 基因汉说声谢谢,拿起处方,走到药铺柜台上去抓药,一位相貌可人的姑娘看了处方,大惑不解,跑去问秦大夫,秦给她耳语几句,她不由哈哈大笑,看见基因汉注视着她,不敢再笑,捂住嘴巴,好容易收起笑,对基因汉说:“基因汉,非常对不起,我们这药铺太小,秦大师开的药是别有天地的仙方妙方,请你到大药店去抓药好吧!” 基因汉有些纳闷,想问,忽然想起身无分文,便点了头,转身走出来,跑到隔壁一家大些的名叫普济的中药铺来,先不抓药,请一位看上去有**十岁,蓄着一把长长的有些灰白的胡须,清风道骨,神采矍烁的老大夫验一下处方。 老大夫看了一会,不由哈哈大笑,说:“小伙子,这处方上写的呀,你看不懂吗?我给你念念。” 他念了,基因汉听的真切―― 米田共100q,臭鼻屎150q,香香屁300q,眼屎干200q,黄连300q…… 基因汉明白了,不由气恼地问:“老先生,这个老美女怎么如此捉弄病人啦?” “你别生气,我这个女徒弟呀,是喜欢捉弄人,但她也讲医德,一般不捉弄人的。肯定是你冒犯她什么了。” “我没有早犯她呀。我就是实话实说,我是基因汉啦。再就是跟她争了几句嘛,我说将来一定会有局部基因再造技术,她说不可能,还说她赞赏张东方,就这些呀。” “哈哈哈!”老大夫大笑。“这就对啦!我的小秦徒弟最不喜欢基因人了,他是基因再造技术的坚决反对者,完全跟着张乐方跑。我也觉得她有些过火。事物都是辩证的嘛,我们中医都讲究辩证施治啊。哪能说过头话,犯绝对化错误哩。” “她敢捉弄我,我就敢回敬她!什么大师?老不正经一个!” “嗳嗳嗳!小伙子,消消气,好吧!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人都是按自己的观念生活,又为人处事的嘛。你知道穆玛德琳吧?” “知道!她是我心上人。” “你心上人?哦,哦哦!”老大夫忍俊不禁,“你们这些年轻人啦,就爱图虚荣,我这有多少看病的小伙子,都说他们是基因汉,穆玛德琳是他们的心上人。他们啦,都是图个嘴皮子快活,心理上舒坦呗!” “老人家,我跟他们不同,我说的是真的。” “好好好!老朽我又没说你是假的。我们师徒俩相左啊,我是基因人的坚定支持者哟。我非常佩服超美女大主席,她多智慧呀。两股洪流,势不可当,而又势不两立,多危险喽!可是,经她那举世无双的双手轻轻一挥,嗳,两股合成一股了,化险为夷了,化干戈为玉帛了,神奇呀!我就赞赏她是政治神医,总能妙手回春。” “说的好,说的好极了!”基因汉由衷地赞赏。 老大夫谦虚地捋捋胡子,说:“噜苏啦,传统人嘛,都这样,俗话不是嘛,人老话多,树老皮多啊。不说了,不说了。来,我给你再把把脉,重开个方子吧。小组秦这方子上,黄连还是对的,能治闹肚子。” “听老先生一番话,我也不生气了。秦大师是对基因再造技术,而非对我。” “嗯,你虽然也是冒充基因汉,却和其他冒充者有些不同,宽容,听劝,将来可能有出息。” “老先生,我不是冒充的,我是真的,真是真的。” “叫我万古长青好啦!”老大夫朝桌子一角的牌子呶了一下嘴。“不说真假了,到我这来的都是我的病号。好了,你拿这方子在我这抓吧,一应齐全。” “请问万古长青特级大师,得多少钱啦?” “不多,三百a币吧。” “是不多!可我分文无有啊!我从中心跑出来,什么都没带……” 万猛地伸出手来,严肃地说:“别说了,自阿超阿娜的新闻发布会开过之后,这样的话我都听的耳朵长茧子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吧,我是基因人的支持者,就算是再支持一回基因再造技术吧,我替你出钱了。”没等基因汉说什么,朝抓药的师傅叫道:“给他抓了,记在我的账上。” 一会,师傅抓完了药,再就地熬了,将五袋治疗急性肠胃炎的汤药交给了基因汉。他拎着药,来向万古长青道谢,说记住他老人家的恩情了。万古长青叫他别客气,需要的话再来。 基因汉是顽强的,一边吃药,一边寻找工作。五副药吃完,肚子不闹腾了,但是,他还是回到了半卢。 真揪心啦!工作的大门似乎始终对他紧闭着。 ; 第一七三章 基因人工钱该翻番上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是基因人的先天个性。 第一个基因人因为先天剔除了恐惧基因,显得格外执着,百折不挠,不辞劳苦,不惧羞辱,甚至于有些不顾一切地东奔西跑,一天不找到工作,一天不挣到钱,就一天不甘示弱,从这家店铺走出来,再走进别一个工地。 治好了急性肠胃火,他自我感觉比传统人抗菌能力强了许多。后来,经过科学鉴定,基因人老大的本体抵抗力,的确比传统人高了几倍。如果是传统人,像他这样风餐露宿,长期食用垃圾食品,早就被细菌侵害,不是患上急性肠胃病,就是罹得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疾病而抱病在床,抢救,住院,甚至丢掉卿卿性命。 这种感觉自然而然地助长了基因汉的精气神,使他更加无所畏惧,无所顾忌,天天削尖了脑袋,硬往店铺厂家及工地全坊里跑。 为了活命!为了活命啊!基因人也要饭吃!基因帅哥也需要事做!基因人老大什么都能做!基因人也是自己拯救自己!基因人能够拯救自己―― 他在心中反复地念叨着这些话,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打气鼓劲。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辗转来到了火车站货场。 货场上稀奇古怪的物货堆积如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一个同样篷头垢面的中年男子,下巴很尖,带着基因汉绕货场转了一圈,表情刻板地说:“小伙子,算你运气好,我们这正缺人手,钱很好转啦!没证件不要紧,要紧的是要干好。你就干吧!干好了,我就多给你薪水。干的特别好,我重重有赏。”掏出一张名片来,接着说:“我叫孙来劳燕,你是干计件,还是干计时,要么你包工?” “计件如何给酬劳,计时又如何给,包工是不是最多?”基因汉不慌不忙的问。 孙听他这样说话,上下打量他一下,“嘿嘿”一笑说:“嫩娃呀!我告诉你,计件,按件给,一件十块钱;计时,按小时给,一小时十块;包工呢,按方给,一方十块!” 基因汉下意识地挠一下后脑勺,心里想:生来乍到,摸不到锅灶,啥乱七八糟的,绕人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起来再说吧!反正都是十块,挑个中间的好了。“要计时!工头,你就派活吧!”他高兴地说。 孙诡谲的一笑,说:“拿着我的片子,你去找一个麻脸,嗳,他的麻脸可大啦,比屁股还大一倍,就在那边的钢筋货场上。快去吧!” “哦,是他派活啊。好来,我这就去好了。”基因汉接过名片,转身跑开了。 东找西找,好容易才找到另一个小货场上,见着了大麻脸。 哦哟,这大麻脸确是世上罕见,反正基因汉没有见过,一张脸活像大脸盆,估计他买脸盆很难买的到,脸上的麻点点又大又小便宜,还很黑,啊!这可是奇人啦。相书上说了,女人麻脸是有福之相。男人嘛,大麻脸也是贵相,属于奇伟之貌…… 基因汉把名片递给了大麻脸,没等他说话,也没看名片,大麻脸开言道:“干吧!看你小子膀大腰圆,扛这钢筋应当是一把好手!”说完,背起双手,哼着小曲,钻进货堆中去了。 基因汉不能也不想再说什么,加入进搬运工人的队伍。见前头的一个青年男子搬了两根钢筋,他也搬起两根来,却不能像那青年一样甩上肩头,折腾了大半天,还是力不从心,一位中年男子劝他别逞强,他才叹口气,扔下一根,扛上一根,跟上大家,向火车站内走去。 时光如流。汗珠如豆。残阳如血。 火车站大广场上响起了铿锵的钟声―― 哐!哐!…… 钟声响了九下,已是下午九点钟了。不知不觉,基因汉已经干了足足七个小时的苦力活。 工人们集中起来,排成队伍,来到了工地休息棚中,洗脸,吃晚饭。晚饭好香啊,虽然只有一个盒盖浇饭,基因汉吃的特别香,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重活,他饭极了,狼吞虎咽,三两下就吃个底朝天,眼巴巴地望着别人,直咽唾沫。然而,这工地上可不是胡媚仙的餐馆,没有大厨和小姐给他额外份额,也见不到老板的影子。 十点钟,车站那边灯火辉煌了,工地上也亮起了几处灯光。工人们一个个精疲力尽,懒洋洋地排起队伍,开始领取工钱。 大麻脸神气活现地坐在一堆钢管上,看着一个跟班给工人们发钱。那小跟班发一个人就唱一次票:“张三,两百元!”“阿四,两百元!”“猴六,两百元!” 终于轮到基因汉了。那小跟班盯了他一眼,叫道:“帅小子,一百元!” “我怎么是一百元,你们是计时嘛,我一点不比别人小时啊?” 没等小跟班回答,大麻脸奔上前来,恶声恶气地说:“你噜苏啥?到我这儿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想二就干,不想干马上滚蛋蛋!” 基因汉还想争辩,还是那位中年男子拽拽他的衣角,轻声说:“快接了钱走路,不然,分文无有啦!” 基因汉仍然不服,但没有发作,瞪了大麻脸一眼,在心中骂道:“还说你属于贵相呢?鬼相!吃人的魔鬼!独磨俄及嘛!瞧你人麻了,好像陨石砸出来的大坑!丑八怪,比梦美娜还丑陋万分!”从小跟班手中使劲拽过钱,快步走到一旁去了。 “他妈妈家的,还敢跟老子我叫劲,不想活了是不是?”背后传来大麻脸的咒骂声。“膀大腰圆的,为是奶油帅哥啊,比乌鸦也不如哩,只扛一根,还想拿两百?哼!要不是看在是大工头介绍来的,还要扣一半!” 当天晚上,基因能源工业和其他工人们一起,就在工地上,挤在一处草堆里,睡了一夜。因为白天累惨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工人们就都被叫起来了,匆匆吃过早点,又就进入工地,干起活来。 基因汉第一次挣到了钱,虽然扣了一半,到底还有一百块,还是有吸引力,比当白吃要强多啦,比挂牌算命更要好听多啦。 但是,他还是力不从心,稚嫩的肩膀比起那些老工人们来,承受不起两根钢筋的重量,只能扛一根。自然,一天下来,吃过晚饭,排队领工钱时,他还是领了一百块。他忍不住再问大麻脸,可是被大麻脸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这小白脸,尽他妈的偷懒,磨洋工,还敢再跟我要钱,明天别来了,这一百块也没收了。”幸亏那个中年男子帮他说好话,其他工人也替他求情,方才发还他一百元。 ; 第一七四章 基因人工资该翻番下 第三天,基因汉死要面子活受罪,听了那中年男子的劝导,扛两根走慢些,硬是顶了一天,累的精疲力竭,自以为大麻脸再不会指责他只扛一根,而发给他两百块钱。没打想,大麻脸还是叫小跟班发给他一百元。他据理力争,大麻脸暴怒起来,恶狠狠地骂道:“小畜生,敢跟我眦牙?**的是扛了两根,可你告诉爷爷我,你才跑了几趟啊?” “你骂谁?你不能骂人!”基因汉也圆睁双目。 “我骂你呢,就是骂你个狗东西!” “你才是狗,是狂犬,是转基因狗,是蓝星大毛狗的崽子。你充谁的爷爷?充狗啊猫的爷爷去吧!我爷爷是华继业!” “华继业要是你爷爷,我就是华继业的爷爷!穷酸样,浑身臭不可闻,没工作,只能到爷爷我这儿讨口饭吃,不感谢爷爷我,还敢跟老子顶嘴,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一条皮鞭来,“啪”地一声,抽到了基因汉的腿上,紧跟着又是一鞭子,抽到了他的腰间,收回鞭子还要抽第三鞭时,那中年男子站出来了,其他工人也站起来了,齐声喝道:“住手!什么年代了,你还敢动私刑?不怕政府知道了处罚你吗?不怕穆玛德琳主席明察暗访到了,送你坐大牢吗?” “哦……哇!”大麻脸怪叫一阵,把鞭子甩的“噼啪”一响,对基因汉吼道:“穷小子,看在大家伙儿的份上,我就饶了你,明天你就别来了。大工头介绍来的也不行,你是个绣花枕头,吃软饭还可以,跟大岛幸子洗脚挣钱去吧。” “好好好!”基因汉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我也看在大家伙的面子上,非要跟你讨个公道不可。你为何只给我发一百?你有什么权力克扣工人的工钱,扣的工钱到哪儿去了?你装了自己的腰包了,你是贪污犯,你是吸血鬼!我是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能来给你打工,是你的万幸,是这货场的荣耀,工钱应该翻几番才对。你不知引以为荣,反而加以污骂毒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你当着全体工人的面向我公开道歉疚,保证下次不打人了!道歉疚,马上道歉!” 工人们也七嘴八舌地说,应当道歉。可是大麻脸置若罔闻,反而扬起鞭子,还要来打基因汉。基因汉愤怒至极,迎着他的鞭子冲过去大叫道:“我和你拼啦!” 大麻脸没想到他会如此勇猛,还以为他会像其他工人那样忍气吞声,或者是敢怒而不敢言,没有防备,被他猛然一扑,扑倒在地上,鞭子也失落在地。 基因汉扑倒了他,并没有对他拳打脚踢,而是骑在他脖子上,叫他道歉。他哪里肯从,先是耍赖,接着使劲翻了上来,挥拳来打基因汉,幸亏工人们从中隔开了。 那中年男子将基因汉推到一边,叫他快走,要不然,大麻脸会叫来一帮打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基因汉掏出三百块钱想扔给大麻脸,那男子急忙摇头,连声说:“孩子,别犯傻,不值得!装着,快走!找个轻些的活去做吧。” 大麻脸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吱里哇啦叫着,基因汉听的清楚,他是叫打手来收拾这个胆敢跟他较劲的穷小子的,连忙朝那中年男子鞠一躬,再向大家鞠躬后,快步走出了货场,心中愤然道:“大麻脸,你以后会死在钱上!基因人老大再不想见你了。” 基因汉刚刚走了,一帮打手便到了。工人们横眉冷对,心中都为基因汉及时逃脱而庆幸。 大麻脸找不到基因汉,报复不成,就拿工人们出气,狞笑两声说:“穷小子溜了,你们溜不掉!不是你们,他敢跟我眦牙?这样的话,你们就要为他担些责任了。不要怕,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答上来了,明天,你们长工钱,一人长一百块。答不出来呢,那就是你们笨,每个人要扣一百块。你们谁能告诉我,刚才那穷小子说的基因人工钱该翻几翻凭啥呀?” 大家都不吱声,冷场半天。大麻脸得意地甩了一个响指,再大笑一阵,说:“不是我糟蹋你们啦,你们的确都是大笨蛋,拉屎都比别人粗的大笨蛋啦,明天,每个人扣一百块钱,交学费嘛,让我来帮你们变的聪明能干些。” “请你别笑!”那中年男子挺身而出。“我来告诉你。刚才那个孩子说的没有错!基因人有八大优点,当然出场费要比传统人高啊。第二,再造一个基因人要七七四十九天,需要六亿多a币,如果用基因人干活,当然要加上高昂的成本费,工钱理所应当翻几番!” “哈哈!简明大功,**的表演赛具能谄啊,就像放屁,咕咕啦啦,一会一大泡,去球子吧!那个穷小子是基因人吗?” 简明大功和其他几个工人一起回答:“他说了,他是基因汉,他的爷爷是华继业。” “你们都是胡说八道。”大麻脸吼道。“他明明是个穷光蛋嘛,胡言乱语,你们也相信?我看他顶多是个穷困潦倒的大学生,假神气罢了。你们把他找回来,要真是基因汉,我就给他两百块工钱。” “哈哈哈!”简明大功大笑一阵,“史祖汤圆工头啊,你这是啥话吗?人家不会来啦!你不是叫他去大岛幸子哪儿去了嘛。基因汉在社昌基因技术再造中心的工钱多少,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说,多少?” “你真孤陋寡闻啦!媒体是早就报道过了,巩南星还做过专题报道呢,基因汉的年薪三千万a币!就是玛甘捷琳,月薪也一百万哟!” 大麻脸愕然了,一会,哼起了小曲―― 何日君再来?何日君再来?工钱还两百,哦哦哦,工钱还是一百块! 哈哈哈……工人们一起放声大笑。 ; 第一七五章 苦战大粪车 酣睡了一晚,恢复了疲劳,只是觉得浑身还有些酸痛,尤其是肩膀上负痛感谢最强,没有镜子对照,只能扭头来看,两肩之上的皮肤全然红肿一片,基因汉苦笑一下,自语道:“挣了三百元,肿了两肩膀,三减二,余一,赚啦!” 爬起床,他下意识地做个抓衣服的动作,却发现原本就没脱衣服睡觉。昨儿个,太累了,从火车站钢材货场走出来,到火车站广场上打出租,回到半卢时,前面的工厂区已是万家灯火,大约二十三时了,钻进半卢,一头倒在铺上,眼皮立即被磕睡虫拽住,像粘上万能胶一般胶合在一起,一直到大天四亮,汽车喇叭声阵阵传来,才把磕睡虫赶走。 站起身来,伸伸胳膊,踢踢腿,撂开门帘,扫视一下前方,又自语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天又该如何渡过?” 工厂那边的烟囱烟雾缭缭,饭菜香味随风飘来,他不由地嗅嗅鼻子,自嘲道:“虎落平阳被人欺呀。基因人老大目前还不是虎,却也不能说就是一条小小泥鳅吧,起码也得是条大鲤鱼,要跳龙门嗳!嗯!基因帅哥要像工厂上空的烟囱,昂首挺胸,高耸入云才行。”回头望望半卢内,“嘿嘿”一笑,接着说:“这地方,权宜之所,暂且忍耐喽。” 回转身,坐到铺上,搓搓脸,叉叉头发,心想:肩膀上压出了钢筋印儿,说明非常辛苦。三百块钱呢,说明辛苦了就有收获。这就好啊!没有证件也挣到了钱,说明基因人虽然比例太少,却也不是吃闲饭的,基因果肉哥虽然还很幼稚弱小,但从此开始,可以自力更生,自成一家,积蓄财富,积聚力量…… 一下弹起来,厌烦地说:“基因汉,华宇基因汉,瞧你这点出息,天天想一个问题,烦来烦啦?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躬行。别老是想来想去的,还是同去碰碰运气吧!阿娜不是说啦,麻雀还总是在稻场上蹦蹦跳跳哩!基因人老大就算现在是个小小麻雀,也不能窝在这半卢里,得飞出去才行。” 他狠狠地撂开门帘,一大步跨出来,朝工厂那边注视良久,果断地向那边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来到了工厂区南面的公共汽车站,看见路边的小吃铺,几家油条烧饼小摊上围绕着一些人,摊主们吆五喝六:嗳,油条!烧饼!不好吃不要钱,吃饭再付钱!快来呀,不吃不知道,吃了忘不了!吃不了,就打包,带回家慢慢品尝喽。 基因汉在月球村生活,那儿没有小吃摊之类的生意场,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自然好奇新鲜,摸摸口袋,掏出五块钱来,要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吃过了,抹抹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好吃,简直就是玉液琼浆,浑身都起了劲,兴味盎然,心下决意,今天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工厂区逛上一天。 从东走到西,再从南走到北,把工厂区走遍了,花掉了一上午的时,知道了这个工厂区原来是由五个工厂组成,汔车修理厂,服装厂,棉纺厂,化装品制造厂,食品加工厂。“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对和虚有其表己叽咕道。“屁用也无。五个厂,没有一个打出招工广告的。难道他们的工人都是从蓝星球或者是从花星球召来的,从不更新么?” 他一边叽咕,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公共汽车站门前,马上改变了主意,不在这工厂区白耗时间了,还是去市内找事做,有把握嘛。 这样想着,他就向售票口走去。售票口开着,但是售票员不在。看看自动售票机,一连摆弄几遍,也没弄出票来,兀自笑道:“伙计,别这样,板着面孔,多不礼貌啊。我是基因帅哥嘛,你该格外优待的嘛!”再看一遍操作说明,又说:“硬币,帅哥没有啊?”见一位姑娘来了,向她求教,不意,那姑娘“啊哟!”怪叫一声,再说一句“叫化子,臭死人了!”捂起鼻子,像碰到了鬼一样,慌忙逃走了。 基因汉窘迫地站立了一会儿,望见外面的公路上一位老者拖着一辆平板车走了过来,像发现大救世主星一样,急忙奔上前,急切地说:“老人家,麻烦你帮个忙,帮我买张票吧。” 老人家停下车来,着意地看看他,点下头,颤巍巍地说:“后生,你模样俊,像基因汉嘛。我喜欢基因人,就帮你吧!” 老有将平板车靠路边停好了,便同基因汉来买票,捣咕了一阵,机器里吐出一张票来,基因汉自然高兴,马上可以离开这儿到市几去找工作喽,给老汉又是鞠躬又是道谢。可是仔细一看,时间可是下午七点的,一下泄了劲,唉声叹气,怪老人家没看仔细,再一跟他说过,一定要是上午的,越快越好。老人咳着喘着,连声说对不起,他年老体迈,老眼昏花,说是看准了,其实还是没看准,叫他自己再买,转身走了。 看着老人家佝偻的背影,基因汉又觉得自己不够宽容,堂堂基因人老大,还责怪这样老迈还在工作的老者,于心何忍?便追出来向他道歉。 这一道歉,事情就又节外生枝了。 老者听他说了道歉的话,连咳几声,说:“好后生,心肠好啊。你可怜我是吧?” “是啊!非常可怜你!”基因汉不假思索地回答。 “哦,这好!咳咳!你要我帮你,我了恢复了你是吧?” 基因汉还是没有多想,直爽地说:“再次谢谢你帮了我。你老有何要我帮助的?” 老者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问:“你没有工作,我没说错吧?” “没错!”基因汉憨厚地说。“你老是怎么同来的?” 老人干笑一下,再咳几声,不无得意地说:“你这身牛仔比我的衣服还脏啊。还有你身上酸臭味大的很。还有,还有,你没有洗脸,你的牙齿也没刷子,黄垢,头发也乱。” 基因汉一怔:“我就这副形像吗?” 老者朝左前方的公共厕所一指,说:“你不信我的话,就,就去照照镜子吧。” 基因汉急忙跑进公共厕所,先在镜子前照了一下,伸了伸舌头,赶忙拧开水笼头,使劲搓洗了一会脸,拢好头发,跑出来,对老者说了一串感谢。老者笑道:“不用感谢!我帮了你了,我想得到你的帮助。” “你老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其实还是我帮你。”老者苦笑着说。从手腕上取下黑油油毛巾,擦拭一下额头,接着说:“小兄弟,看你愁眉苦脸的样了,我断定你失业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把工作让给你。我做不动啦,人家非要我找个接替的人才让我辞退,我也犯愁哩。” “你的工作要让给我?你的工作是什么呢?我能不能胜任啦?” “你年轻力壮,肯定没问题的。会比我老头子干的好啊。” “那好的很嘛。你快说,是啥好工作,挣钱多不多啊?” “嗨,呵呵!咳咳!挣钱不多,也不少啊!一天两百a币呢!”拍拍平板车车把,又说:“就是工作,拉大粪!”再指着车上的一个大粪桶说:“用这个大桶,从你刚进去过的厕所后面的大粪池里,把大粪装满了,拉到五公里外的葡萄园,就完事了。” “啊――”基因汉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张布满了皱纹带着些许大粪渣的脸庞,“这是啥好工作啊?” “你嫌弃这份工作?”老人生气了。“小子,你不懂哦。没有大粪臭哪来的五谷香?” “老人家,我可不同凡响啊。我是基因汉,基因帅哥,基因人老大!” “哼!我不管基因旱还是涝,也不管基因帅不帅,更不问基因老大老三还是老七老八,我只知道世上万物都得排泄,基因决定的嘛。华宇美智起父子俩不也大小便嘛!穆玛德琳大主席不也得大小便?”说的越来越激愤,用手指着基因汉,抬高声音说:“小子,人你肯定不是基因汉,基因汉有八大优点,才不会像你这样嫌弃大粪工人呢?老汉我今天要开导一下你,要不呀,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工作。因为,你不懂的,工作使人尊严,根七就没有贵贱香臭之分。” 基因汉拱拱手,笑道:“尊听赐教!” “呵呵,说话还是孔夫子的卵子――文皱皱的。好吧,我问你,你大小便不?” “不可能不大!” “那你上厕所不?”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真没有上过公共场厕所。” “不可能!就算人你是基因汉,你回地球村的时候,也得上过月地飞船的厕所。” “哦,你老说的对,我真的上过月地飞船的厕所,还上过花中杰的基因人乐园的公厕。” “这不就结啦。”老人家得意的说。“我再问你,如果大家都嫌弃掏粪工,那会怎么样?” 基因汉想了想,说:“那样的话,这厕所就办不下去了。” “你说对了。厕所办不下去了,公共汽车也就办不下去了,交通也就办不下去了,城乡也就不通了,经济就要受损失了,国家也就……” 基因汉哈哈大笑,说:“老人家,你还真会开导人。别说了,我懂了,就接你的班吧。不过,我也得问问你,这委热爱这份工作,干嘛要撂挑子?” “嗳哟哟,你别这样说我呀,真是羞煞我老汉了。我告诉你,不是我嫌弃,而是我老朽啦,基因衰老了,干不动了。三十八岁啦,早就过了退休年龄喽。阿超阿娜也没发明出能够战胜衰老的配方,要是有,我才舍不得丢掉这个饭碗呢?可是,人家说,我找不到替手,就不让我退休!算是我俩有缘分。你这里要撂挑子,你这儿正好找挑子,多巧啊。” “这么年老体迈还不让你辞退,不是整人么?我得把你老人家解放出来。”基因汉有些调侃的说。朝老人恭敬地笑笑,接着说:“谢谢你,老人家,我正要找工作。起先我真的有些嫌掏粪下贱,经你一指点,我才懂了,劳动都一样高贵,都不掏大粪,人类恐怕会末日来临哩。来吧,咱俩这就交班。” 说完,拉起大粪车就走。老汉跟着他,到了公厕,跟看厕的老妇人交待过,对基因汉行个躬身礼,满面笑容,颤颤巍巍地走了。没走几步又折回头,问基因汉尊姓大名,基因汉说叫华宇基因汉,说了几遍都不信,基因汉说信不信由你了,他说,你不是基因汉,基因汉要不地球人大英雄,可不能做这大粪工。本老汉我叫奋斗忠孙,一点也没撒谎。 奋斗忠孙弯腰驮背,一步一摇地走了。 ; 第一七六章 苦战大粪车续 基因汉开始他的高贵的工作。 他把大粪车推到厕所后面,顺坡而下,直到底部,按照标示,将那大粪桶的盖子打开,置于粪便漏出口,再去按动电动开关,不见动静,再按依然如故,一连几次,都无济于事,跑上来问寻看厕妇女,回答是早就坏了,就是不坏也不能启用,因为要节约成本。 基因汉心中不快,抱怨说不能这样,那妇女笑道:“奋斗忠孙做了十年了,毫无怨言。你该学他,你是他接班人,就是他徒儿嘛,希望你能严师出高徒啊。” 基因汉无奈地笑笑,诙谐地说:“屁股再高也高不过脸,可是嘴能堵得住,屁眼儿却堵不住。基因决定的嘛。” 他再跑下坡来,把车推到上面来,打开后门,拿起一只有机玻璃大瓢,一下一下地从厕中将大粪兜起来,倒入粪桶之中。 第一下还算不错,力到活到,一瓢倒进了桶中。第二下就不行了,力气不够用了,大瓢举到半空,又落了下去,一连七八次都是这样,不得不半下半下地打,累的直喘大气。 这样干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得盖住桶底的粪,想持续,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歇下来,拿起那条黑油油的大毛巾来擦满头的汗水,发现车框上还挂着一套工作服。嗯,这服装黄灿灿的,和大粪的颜色差不离,肯定是为了协调,像军事伪装一样,便于作战胜利,先穿上,免得弄脏了我的牛仔服。 穿上了工作服,又发现了工人手套,也戴了,再来打粪,感觉不那么灵活,简直就是笨手笨脚,折腾了半天,才打的几瓢,大树有里的刻度还不两格,离十格还差八格呀! 那妇女看来也是厚道人,来了,叫他别着急,也别慌,第一天上班,总难免生疏,干熟了就好了,凡事有过程,掏大粪也一样充满了辩证法。 基因汉感谢她的关心鼓励,接着劳作,又干了两个小时,总算把桶装满了,弄得浑身都是粪便,顾不了许多,只顾赶时间,推起车就走,没走几步,车中的大粪晃荡起来,四处飞溅,才发现没有盖盖,停下来,取来盖子盖了,推着车往坡上爬,怎么也爬不上坡,不得不退回来,拿起大瓢一瓢瓢地从桶中兜出大粪往厕所里倒,看看觉得差不多了,再推车爬坡,还是爬不上去,大声叫那看厕妇女来帮着推上去,那妇女却不肯来,他只好又退回来,再减少一些,不愿减太多,弄好了再推,还是爬不上坡,再叫那妇女来帮忙推车,她来了,却还是推不上坡,他又退回来,往厕所里倒了一些,看看只剩下一半了,收拾一下,又来爬坡,爬不上,又叫那妇女帮助,方才推上坡,走上了公路。 生来乍到,一点技巧也没有,基因汉七扭八拐地推着大粪车,在分路上缓缓地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一会儿,来到了一个下坡处,他不知套上拉车领带,也不知拽着车子,使其更加缓慢下来,仍然使劲往前推,这才不好了,车子越走越快,渐渐地扯拽不住,突然一拐,撞倒在路音容笑貌的大沟中,四轮朝天,大桶也来了个底朝天,基因汉呢,因为死不肯撒手,被惯力甩了个狗吃屎,跌进了翻掉的大粪中,成了一个粪便之身。 他没有呼救,只是本能地爬起来,收拾残局,也不知叫人来帮忙,孤军奋战,先把车子拖上沟来,再拾起桶盖,再来拉大桶,拉不动,恼怒起来,一下抱住了,就往沟上走,只迈动了一只脚,就跌下去了,咬牙切齿地吼一声,躺下地来,将大桶挪到身体上,一点一点地往沟上面移,有几个男女骑自行车路过,见状停下来来,要帮他,都被他谢绝了,说他不想他们跟他一样汉大粪使者,弄得满身黄花。 但是,大桶太重了,他哪能移动多少,须臾便压得直叫疼痛,推开了,还是用双手不拖,一点一点地,好不容易拖到了沟上面,却搬不到车上去,脑子一动,利用杠杆原理,把车子一头顶住大桶底部,使劲插进去一点,就往起撬,以为这下该顺理成章,心满意足,没想到,插的太少,没有撬动大桶,反把大桶撬个倒栽葱,又翻到了沟里头,车子也咕嗵一声,砸到地上,把他带了一个嘴啃泥。 这下他更不甘心了,大声叫道:“大粪车,你也来羞辱基因帅哥呀!好啊,好得很哩!基因人老大是那么好羞辱的,是你们能羞辱的了的?别做梦了!爷爷我今天就跟你们苦战到底,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脱下手套,甩掉工作服,又来折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大桶弄上沟来了,把车子掉过头来,车前口抵到地上,找几块石头垫住了车轮,将大桶拖到上坡,利用下坡之势,一点一点地往车上挪动,过了半个钟头吧,他兴奋地大叫一声:“成功啦!” 大桶终于听从他的意愿,乖乖地躺在了车床上。 他抓起工作服,捡起手套,往车把手上一搭,推起车子,就往前头跑,忽然想起方向不对,掉过车头,加快步伐,往回跑来,决心将损失的时间赶回来。 回到公厕,老老实实向那妇女说了翻车之事,再去装车,不敢装多,还是装了一半,可是费了一个多小时啊,推起来,仍然爬不动,那看厕妇人看他可怜,不嫌脏臭,主动跑过来帮他推车,爬上坡来,看着他推上公路,方才回到管理室里。 基因汉推着车,又到了那个下坡处,心想着这回怎么也不能重蹈覆辙,便早早加以预防,浑身都在用力,却不知往何处用力,其实仍然是原样儿罢了,那大粪车仍然不听他的摆布,他想朝左边躲让,车子却偏偏朝右边奔跑,越来越快,越跑越斜,只听咕嗵一声,车翻人倒,一起栽进了沟中。 他坐起来,神经质地发出一阵大笑,拍拍车把,再踢踢大粪桶,大喊道:“大粪车,大粪桶啊,你们比我厉害,胜了我两回了。我认输啦。不过,你们休想叫我服输。我就当你们是秋耕春回,先让你们胜两局。后面百叫你们输给我不可。来!来!再来!” 他爬起来了,和前头一样,用身体慢慢地将车子和大桶慢慢地拱上路面来,再用杠杆作用将桶撬进车床里,一路哼着爱河,回到了公厕。 看厕妇人一见他,马上明白又翻了,问他怎么回事,一连翻了两次。他不吱声,自顾推车下坡,心里思忖着如何把前两次的损失补回来,灵机一动,先打了半桶,推上坡来,不再埋头自拉,而是大叫那看厕妇人来帮着推上坡,节省了时间。接着,将车子就放在坡上,再下坡来,一瓢瓢地从坑中打出大粪,往车中的大桶内灌,跑了一趟又一趟,也没记数,反正过了好一会,身上大汗淋漓,才把桶里装满了,还是不穿工作服,不戴手套,振奋精神,推起来,走上公路,勇往直前。 重量增了一半,更加吃力,在平路上还算凑合,慢腾腾地走啊走啊,又走到了那个下坡处,他心里防着,又像前两次一样用力,企图拿稳,不再翻车,天底下同样的错误连犯两次就是最大的笨蛋了,如果连犯三次呢,岂不是最大笨蛋中的最大笨蛋?他必须极力防止成为最大笨蛋中最大笨蛋。然而,他的力气还是不足,方法还是不对,加上重量增了一倍,速度自然就增快了一倍,好家伙,车轱辘子简直就要飞起来,他不知往回拖拽,反而使劲推送,跟着奔跑,哪里能防止的了,只能跟着飞转的车轮,偏离路面,咕哧呼啦咕嗵再加哐咚一声,冲进了大沟里,车子四轱辘朝天,还在飞快的旋转着,大桶滚了几滚,也来了个底朝天,桶盖儿飞起来,落到了不远处的土疙瘩上。基因帅哥的姿势不同,伴随着加速度,栽进沟中,一头撞在车框上,再来一个大翻身,跃过车身,撞到了大桶上,只听“嘭咚”一声,再听“哎呀”一喊,他滚落在沟底,本能地摸摸头部,已是突出一个大包来。 这一回,基因汉不笑了,疼痛压住了他的幽默,咬牙切齿的吼叫起来:“我操!你们也敢欺负爷爷我!也敢羞辱爷爷我!”两只脚轮换着,猛踢大桶,再踢平板车,一边吼着:“我踢死你们,叫你们再羞辱我?我踢碎你们,叫你们再欺负我!” 这样发泄了一会,心中觉得快活了一些,又笑了,自语道:“基因帅哥已是最大笨蛋中的最大笨蛋,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快!再来!哪儿跌倒的就在哪儿爬起来。绝对不能叫秋耕三八国际妇女节回太得意,让他胜了三回了,绝对不能叫他胜第四回。来吧!下第四盘!” 他又来收拾车子和大桶,路人们见状,停下来帮他。这回他学乖,不再拒绝,请他们一起收拾好了,说声感谢,推上车,还是哼着爱河,回到了公厕。 看厕妇人一直在关注着基因汉的行动,老远看见他推着车子,深深地埋着头,不由一跺脚,轻声骂道:“真没用,又翻了!” ; 第一七七章 苦战大粪车再续 基因汉没有答理看厕妇人,自顾推着大粪车,走进公厕,走下坡来,走到坡底,打了半桶粪,推到坡上来,再照前头的办法一瓢瓢地灌满了粪桶,推起来往外走。经过前三次的挫折,他对推平板车技术似乎有了一些感悟,车子推的较前平稳了一些。看厕妇人透不定期管理室的小窗,目送他走上公路,心里在祝祷:小伙子,杜鹃花枝为你祈祷啦!但愿这回平安到达莫再翻了。上帝保佑你! 基因汉哪里能听得到她的这番为他更为她的真诚祷告,连丝毫的感应也没有哩。眼下,他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地推着大板车,处心积虑,非要把这车粪送到葡萄园不可。他的记性好,奋斗忠孙说了,那看厕妇人也介绍了,那葡萄园名叫安月亭葡萄园,多好听的名字啊,可他的任务运行就是不安稳,怪了!是葡萄园的风水今天变了,还是我基因帅哥今天运气不佳,还是基因人老大根本就不是大粪工人的料呢? 尽管他专心致志地推车,大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老是往外冒出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来。嘿嘿!这就是基因人的优越性所致吧!他自我安慰道。前进!一定要顺利到达安月亭! 他下意识地招起头,不由“啊”地叫了一声。那个下坡处,这回看清楚了,这是往外拐弯的下坡处,又到啦! 大粪车不管是帅哥还是丑八怪推他,只管按它的意志和习惯性往前奔走,越来越快,须臾便飞奔走来。基因汉不知往后拽着,更不知套上车背带,任由车子使着性子,不一会,他也使起性子来,大叫一声:“冲啊!”跟着车子飞奔不止,一边哈哈大笑,喊道:“真痛快!痛快死啦!从来还没这么奔跑过呢!这比月球村走路还快多了咧!” 跑着,跑着,他没力气了,最要命的是,他看清了往外拐的弯儿,却不知往内拨拉车身,反而朝外加力。 接下来的一幕,就是大煞风景,比前三次还煞的厉害。车翻了,人倒了――倒在了大粪桶里,像棺材一般,把基因帅哥盖在了沟中。 幸好,没有盖严实,他七推八搡地,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大桶推起来,翻到了沟下方,这才爬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骂道:“臭粪桶,你还真毒辣呀,想闷死我吗?”蹬了大桶一脚,又笑道:“哈哈,基因人老大不是最大笨蛋中的最大笨蛋喽,能推开大粪桶盖盖哩!再来,再来!哈哈!这地方不知叫啥名,让本老大来命名吧,嗯!四次翻了车,就叫四翻口吧!如果再翻,就是五翻口,十翻就是十翻口!我倒要年看它能让本老大翻多次?” 四翻之后,基因汉的身上全然大粪,不成样子,可他并没有顾上这些。请路人们帮助,将车桶抬上坡来,重新装配好了,还是哼着爱河,回到了公厕。 杜鹃花枝伫立在管理室的小窗下,老远望见基因汉又拖着大粪桶,垂头弯腰地出现在车站门前,心中不由懊恼起来,转身,拧门,走出来,拦住基因汉,严厉地问:“你是怎么搞的,翻了四次,到底怎么啦?肌无力,还是基因……” 基因汉朝她苦笑一下,说:“别问了,反正我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笨蛋。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二这活的料嗳。” “不二可不行啦。你接了奋斗大爷的班,必须当个好接班人嘛。并报世纪,啥事都有新标准。你干不好,会影响你的报酬,更会影响到我们单位的荣誉,还会砸我的饭碗啦。” 基因汉一怔,说:“对不起,我尽最大努力,一定完成任务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每五翻了。” “哼!但愿如此!”杜鹃花枝没好气地说。“我叫杜鹃花枝,有事就找我,叫我的名字,别老是看厕的,看厕所的叫,多不尊重人啦。新世纪嘛,干啥工作都是平等的,人人平等,个个受社会尊重。你懂吧。就像你,我不能叫你掏大粪的,要叫你小伙子。” “我叫基因汉!叫我华宇基因汉!” 杜鹃花枝一怔,接着“咯咯咯咯”一阵笑,捧着肚子说:“我肚子都笑产前了。你这小伙子有意思,也有毅力,毅力帅哥啊,都翻了四翻了,一点也不气馁,反而能泰然处之,笑对挫折,真是佩服你。”收住笑容,表情严肃地说:“小伙子,看你精神状态好,心理素质强,阿姨我来帮你吧!” 基因汉连忙摇头说:“太脏了,乍的能叫你来染大粪,闻臭老九味,也苦战大粪车呢?” 她笑道:“嗯,你真善良。我不是要和你一起推车打粪,而要教你推车的技巧。你听着,记住了,就不会有第五翻了。” 接着,她就把如何推这平板车的技巧一一说过了,他说记住了,她才鼓励道:“去吧,这第五回一举成功!” 基因冯在心中默默地重复着推车的要领,一边装了一车大粪,推到了公路上,推到了四翻弯。这回,他的架势完全不同了,照杜阿姨的指教,套上了拉车带,往后挺身而出着身体,双手拽信两个车把,肩膀使劲向后用力,又将车身往左面倾斜着,慢慢地扭转方向,喔哈哈!大粪车像只大黄雀,顺从他的意志,晃悠悠,晃悠悠,晃过了车翻弯,走向安月亭葡萄园。 基因汉心里高兴极了,也有些得意的感觉,终于成功了啊。成功总是令人喜悦的嘛。尤其是几经挫折才取得的成功更值勤得人们骄傲和珍惜。 接下去的路都很平坦,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安月亭葡萄园的大门口。 基因汉停了车,刚要去叫门,糟蹋透顶,一头大黄牛不知从何处冲击波出来,冲向大门,撞翻了大粪车,顿时,大门品一片屎尿,臭气扑鼻。 更为糟糕的是,基因汉不知先收拾残局,而是先去追那头大黄牛。他从月地来到地球村,又是第一次来到这座边疆城市,头一回见得如此健壮如此横冲直撞的庞然大物,好奇极了,哪能放过这个极好的玩耍机会。 但是,大黄牛像是受到极度惊吓,一路狂奔,迅捷遁去,他哪能追的上,只能疑惑而又十分遗憾的站在同黑灰渣铺就的土公路上,楞楞地看着大黄牛逃去的方向。 他家里正在发愣,那看门的老汉已经追了过来,一把拽住他的手,喝问道:“你小子基因病态吗?先追牛,不先收拾地面,怪物呀!” 基因汉这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哦,我马上去!” 跟着老汉来到大门口,老汉给他找来一把铁锨和一把扫帚,叫他一定打扫的干干干净净才行。 基因汉唯命是从,一锨锨铲除了粪便,倒进垃圾坑,再到不远处的地中铲来黄土,将地面掩饰了一遍,再用老汉铲来的煤渣,将地面粉刷过了,由老汉验收过后,才收拾车桶,回返公厕,心中好生奇怪,为何自己如此倒霉,百思而不得其解。 垂头丧气地回到公厕,杜鹃花枝看和表,说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叫他别拉了,还有两个半小时来不秀再拉一趟了,明天再说吧。他不肯,说今天整了一天,也没拉成一车,等于是五翻了,连午饭也没顾上吃,哪以就此罢休。她劝他别勉为其难,万一硬撑出个变故来,可就是换火以子,双晦气了。 基因汉天生执拗,哪具听她的,只顾自己的心愿,叫她回去,让他一人来填补空白。她不再坚持,帮他传送,较快地装好了一车,又帮他推到公路,嘱咐他注意安全。 七点半钟,杜鹃花枝按时下班了。基因汉也推到了安月亭葡萄园大门口。见过一面,看门老汉不多问,就来验收,手里拿着一张粉红色的验收牌。 老汉上前抬起脚来蹬了一下桶,再踢了一下车轮,立马大叫:“小子,你偷机取巧啊,你偷工减料啊!休想蒙混过关!这是半桶!” 基因汉精站力尽,有我力地给他解释,说刚才来的路上,又忘记了杜阿姨的指导,没套拉车带,再加上一群羊横穿公路,来不及躲闪,撞到羊身上,又翻了车。 “哦!翻了车,你事先怎么不说,不就是想蒙混过关嘛。本老汉的基因强健着哩。你瞒不过我的眼睛的。去吧,回去再添满了,我就给你发验收牌。”转身向门内走去,想想又甩过来一句:“你是奋斗忠孙的接班人,就该接继承他的好传统好精神,不该做这不道德的丑事。” “我没有做丑事。”基因汉委屈地说。“你就发一个验收牌给我嘛,我忙了一天啦,翻了五次车,你就算可怜可怜我嘛。” “喝喝,没长嘴巴倒还利索。谁能把牌牌撕成两半啦!奋斗忠孙工作了三年多啦,从来没出过什么笑话。你刚上任就玩把戏,没门啦!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缺德鬼了。回去吧!” “我就不回去!你不验收我怎么回啊?” “嗳哟!你可本老汉的尿都吓出来了。好啊!你不回,就是不回。就在这里睡着,深更半夜,冷不过了,就睡到大粪桶里吧!快!马上把车弄走,人也走,别在这臭人。我们的工人要下班了。” 基因汉老实八交,照他说的推起车子,走到五百米外的围绕墙下,看一眼三三两两走出大门来的工人们,眼皮终于睁不动了,歪起脑袋,伏在桶壁上睡着了。 深更半夜,气温猛降,冷啊,真冷!吸有十度左右。可是基因汉并没有被冻醒。他,折腾了整整一天,没吃没喝,太累,太困,睡的真像死猪一样。 ; 第一七八章 苦战大粪车三续 晨风吹起。四处传来马牛羊的欢叫声,还有拖拉机汽车和其他听不出是何种机器的鸣叫声。基因汉醒来了,伸伸胳膊肘,踢踢腿,起身看看大粪车,再看看葡萄墨盒大门,对自己说:“人家是对的,咱们回去吧装满了再来,好叫人家给验收牌牌。” 他推起半车粪,振奋精神,回到公而来了。 朝霞升起,满天彩虹,把公厕上下左右都照耀的辉煌一片,看不出清洁还是污浊,也闻不到香风臭气了。 杜鹃花枝心中惦记着她的掏粪工人,早早就来上班了。看见基因汉拖着笨重的大桶,步履蹒跚地走了回来,急忙迎出来,问长问短。待基因汉告诉她把半车货拖了回来,并说明原委之后,她骂道:“老刘头啊,就是个死牛皮,你别生他的气,待我有机会当面收拾他,替你讨个公道。半桶也是可以先收下的嘛,你老实,他可是使坏呀。”心疼地拉一下车把,关切地问:“还没吃早饭吧,去世洗洗脸,精神五,给你买早点。” 基因汉朝她甩过感激的一望,跑进公厕狠狠地洗了脸,漱了口,大步走出来,拉上车,就去装货了。 待他装了半车货,上得坡上,杜鹃花枝已经买来半斤油条和两只大烧饼,叫他快吃,由她来帮他装下半车货。 基因汉饿极了,也不客气,接过她手中的汕条和大饼,狼吞虎咽起来。 基因汉很快吃完了,杜娟花枝也装满了大车。两人合力将车推上坡来,推出了公厕,来到了公路上。基因汉叫她回到岗位上,她认真而又动情地说:“今天我要帮你完成任务,四车货必须全部送到啊。昨天嘛,算是特珠,可能要扣分,还会影响我们单干位指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今天不能再出状况了。” 基因汉还是坚持。她不高兴了,指责道:“你这就是不懂事了。我不怕脏啊,我怕我们的声誉受伤害。你可能还不懂啊。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我啥都看清了。你一个人根本完不成送货任务。” “我懂啦!我也无意识地称这事叫送货了。”基因汉快活地说。 杜鹃花枝穿好工作服,叫基因汉也穿好了,一起装满一车货,推到公路上,平稳地向前推进。基因汉问有没人替她值班。她说叫了一个邻居家的姑娘替她了,这姑娘休假,闲在家里没事,正要出来玩呢。 杜是行家里手,一边用力推车,一边指导基因汉如何操作,基因汉心灵手巧,配合越来越紧密,大烘车推的越来越平稳,是非曲直是非曲直当当地,一个半小时便推到了安月亭葡萄园大门口。 一见杜来了,那才汉马上和颜悦色,主动打开门,跑出来帮助卸车,一边说:“杜妹子,你真是助人为乐啊。这小子可有点不地道啊。” 杜从他手中接过验收牌,瞪他一眼,责怪道:“你老眼昏花啦。这小伙子可是老实巴交,心地善良,不折不扣哦。你该收下半车货的,为何能做好事而不做,非整得人家原样拉回去,你于心何忍啦?” “我可没有整他。你他自己整自己呀。”老汉狡赖的很。 “我没做错事。是你不地道,存心整人。你肯定是基因人的反对者。” “我就是反对基因人。阿超阿哥娜吃饱了撑的,弄出个基因人来,把我们正常生活秩序都搅乱了。呶,你说你是基因汉,就这德性嘛,像大粪一个样儿哟。” “你住口!”杜正色道。“布达真清,你可以反对基因人,但决不可以糟糕基因人,更不可以对基因人人身攻击。要不然,我就告你违反了基因人配方使用法第一案。” 布达真清哈哈大笑,狡黠地说:“大妹子,你的嘴巴就是厉害,好啦,我害怕啦,就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牌牌给啦,你们快走吧。昨儿个没完成任务,欠了四桶货,今天不能再欠了哦。要不然,我们就告你违约。” “随你的便!”杜满不在乎地说。 基因汉厉声叫道:“布达老汉,你听着!想告我们违约啊,没门!” 两人推着空车往回走,基因汉灵机一动,脱下工作服,垫在车床前沿,笑嘻嘻地说:“杜阿姨,你请坐到车上,让基因帅哥来推你吧!” 杜想了想说:“也好啊,相互推,也好各自养精蓄锐。” 基因汉拉着车,走了没有多远,葡萄园中突然窜出一头大黄牛来。哈哈!正是那头撞翻大粪车的大黄牛。基因汉忘乎所以峁一下甩掉车把,冲上去捉那头牛。杜突然甩在地上,屁股跌疼了,不由脱口而出:“哎呀,你想笃掉阿姨的屁股啊。” 基国汉不知如何牵拽大黄牛,一把抱住了它的脖子。奇怪,大黄牛一点也不怯他,低下头来,将脖子压的低低的,让基因汉从容地爬上它的背来,倒骑着,往前走到大粪车跟前,站定了,哞呱地叫了两声。 这两声唤醒了两人的智慧基因,同时击掌叫道:“啊,叫它拉车!” 一不做二不休。两人就操作起来,将拉车带子套上了大黄牛的脖子,大黄牛又叫了两声,拉起大车就往前走了。 两人一边一个,坐在了车床前沿。基因汉问这样会否影响公厕的名声,杜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完成两天的送仙任务要紧。想想又说,这牛可能是被驱赶出来的。基因汉打趣说:“那就是跟我一样,受不了屈辱,到处浪荡的家伙哟!” 两人一起笑了。大黄牛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和笑声,也跟着哞哞哞叫了几声。 大黄牛力气真大,跑的很快,四十多分钟全回到了公厕。 半个小时后,两人就装女孩子一车,套上大黄牛,拉上坡来,走到公路上。向前没走多远,基因汉忽然想起,叫杜停了车,要再装一车,人拉一车,牛拉一车,这样就可以一天完成两天的任务。杜拍手叫好,叫他稍等片刻,她去去就来。 基因汉又摸又抓,同大黄牛玩了不一会,杜就推了一个同样的平板车回来了。基因汉把车停放好,牵着大黄牛,同她一起又拉上一车来,将两架车串接起来,平稳而快捷地拉到了安月亭葡萄园。 中午,他们也不休息,买来几只大饼,填饱了肚子,杜从家中找来一些草料,喂饱了牛,连忙进入工作状态。 下午七时半,太阳疲惫不堪地躲进西山肚子里去了,晚风开始作威。 基因汉和杜娟花枝一边吆喝着牛,一边唱着爱河,回到了公厕。杜因为完成了两天任务,想着不再会被批评处理,心中好生高兴,请基因汉和大黄牛吃晚饭。两人一起吃一顿羊肉水饺,基因汉撑的直打饱嗝,不停地摩擦着肚皮。而大黄牛也吃撑了,不停地抬起蹄子来搔肚子。 回到厕所管理间,杜从小柜中取出六百元a币,塞在基因汉手中,动情地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基因汉,我只断定你是一个好孩子,干活任劳任怨,一点也不偷赖,按奖勤罚懒的规矩,我给你奖励,一天一百元。” 基因汉不肯要奖金,但推辞不过,就要把奖金给她。她严肃地说:“你想叫我当贪污犯吗?我有权奖勤罚懒,却没有丝毫权利自私自利。” 基因不不再推辞,说声谢谢,牵着大黄牛,回到半卢,睡觉了。大黄牛睡在外面,他睡在里面,破布铺就的地铺很宽大,一个高级动物与一个物睡在上面,绰绰有余,可以相互取暖呢。 第三天,基因汉带着大黄牛早早来了,杜还是请邻居姑娘帮忙照看场子,她同基因汉一起送货,送了十车。 事情做顺了,人就越来越有兴趣。基因汉差不多爱上了这份工作。一边做了五天。杜呢,也喜欢上了基因汉和大黄牛,每天都要奖励一百元。其实,不是组织上的钱,而是她自己的钱包中分出来的。为了让这个帅气的自称是基因汉我法证明自己身份显得很有些天真烂漫的大男孩,能够像奋斗忠孙一样,干它个三年五载的,她乐意忍痛割爱,悄悄地对自己说,这叫专门利人,其实是专门利己。像奋斗忠孙一样稳定工作,表现突出,公厕可以得奖,她是管理员好处自然少不了啦。 俗话说的好啊,福兮祝所倚。谁也没想到,每六天早晨,基因汉照样牵着大典牛来到公厕时,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几个公务员模样的男女站在管理室门口,表情严肃,跟杜鹃花枝在交待什么。杜频频点头,特别温顺。 一会,公务员们走了。基因汉急忙推开管理室,追问发生了什么。杜叹息一声,说:“孩子,是祸躲不过呀。葡萄园还是把我们告了。还有公路监理所,也告了我们。不怪他们啦。我们毕竟有一天没送货,影响了人家葡萄园的生产,也影响到了公路的管理形象啊。我该受处罚。杜阿姨调动啦,到东郊工厂区的一个公厕去当管理员。这儿呢,要来一个先进工作者。阿姨不认识,听说她是公司管理的全市标兵。你在她手下工作嵴许有发挥能力哟。” 基因汉一激动,一把抱住她,哽咽着说:“我不让你走!你是好阿姨!你给我奖金。” “别耍孩子气了。她来了,管理了,奖金会更多啊。再见了!” 基因汉牵着大黄牛,把杜鹃花枝送了好远,还是她强行命他回去,他才依依不舍地同她握手告别。 基因汉牵着大黄牛,一步一回头地,走到公厕来,发现新任的管理员已经在查看值班记录了,见他走进公厕,当即大声问道:“你就是新来的厕所掏粪工吗?快过来,我有话说。” 基因汉没有答理她,慢腾腾地将大黄牛牵到公厕里,才漫不经心地走进了管理室,大不咧咧地问:“找我有啥事?” “我要跟你交待事情啦!”那妇女抬起头说。“你要守规矩,每天四车货必须按时完成;不得旷工,不得半途而废。听着,干不好可是要扣工钱啦。” 基因汉根本没有听她说话,而是盯着她看,好像在哪儿见过啊,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儿见的,皱紧眉头使劲回想。 她也发现了眼前这个小伙子似曾相识,惊讶地回想起来。 “啊!是你!为车站那个看厕所的凶老婆子。”基因汉喊叫起来。 “哼!你就是那个浑身臭哄哄的臭小子!”她惊讶地瞪大眼睛。“这真是冤家路窄,又撞到一起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从标兵公厕转到这个臭地方来了。” “你是个不讲理的女人,会诬赖好人。明明身上臭,非常说我人臭。你不配当我的管理员。” “可你偏偏落在我的手里,能飞的掉吗?”她把手手叉到腰间,得意洋洋地说。“听着,臭小子,我叫林荫嫣丽,以后你必须叫我林管理员,或是简称叫林管。我可是没杜娟花枝那么软骨头,老哄着你。你干的好,我就不计前嫌。干不好,有半点差迟的话,我就扣你工钱,炒你鱿鱼。” 基因汉一下怒火中烧,厉声喝道:“你快闭嘴!林荫嫣丽老妪,你听着,你不配当基因帅哥的管理员,你没资格也没能耐管住地球伯大英雄。所以,我现在决定,炒了你!”说完,将工作服装全部脱下来,扔到地上,咚咚咚,跟到公厕底部牵着大黄牛,走上来,走出公厕,骑上牛背,逍遥而去。 林荫嫣丽追出来,捶胸顿足,悲苦地叫道:“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有话慢慢说,好商量嘛。唉哟,这到哪里找到接班人啦。找不到,今天我就要被扣工资啦!唉呀,我的标兵名头完蛋啦!” 基因汉走远了。她自觉乏味,转身回到管理间,想想还是气不过,又跑出来跳着脚骂道:“该死的臭小子,你苦战大粪车,就是你的命。你跑到哪儿去,也得苦战大粪!” ; 第一七九章 帅牛给帅哥的报酬 基因汉倒骑着大牛,因为心中好羞恼,信牛由缰,不知不觉,竟走回到了葡萄园。大黄牛好似非常喜欢他倒骑着它,不停地打响鼻,欢快在往前跑,直跑到葡萄园的北面,一人很大的村庄里面,才付之东流下哞哞叫两声,叫基因汉下来了。 基因汉刚刚跳下牛背,村子里就有七八个人喊叫着跑出来,冲着他跑过来。 那些人跑到跟前,七嘴八舌地喊叫着:“大黄牛,自己回来了。”“不,是这小伙子送回来的。”“马上扣起来,别让它再跑了。” 基因汉大胆上前,叫他们别嚷嚷,告诉他们,这头大黄牛很乖巧,它自己把他带回村里来了。 一个年纪大约有六十多岁的男子,马上奸笑一声,说:“小伙子,你说对了。我们家的牛同人性,它第的比你还帅吧。它还比你聪明,你没说错,是它把你带到我们这村里来了。可是,我们不能感谢它,更不能感谢你。因为,是你偷走了我们的牛。”转身对那几个村民大叫:“教训教训他们!” 村民们立即不由分说,捉住大黄牛一顿猛抽,一边大声教训:“死牛,该下油锅的牛,抽死你,把你千刀万剐。” 这边,两个壮年男子,把基因汉捉住了,厉声骂道:“偷牛贼,叫你顺手牵牛,叫你偷鸡摸狗,你肯定从小就偷人家葱,长大了就偷我们村的牛。” 大黄牛被抽打的哞哞直叫,满地腾跃。 基因汉被打得鼻青脸肿,拼命挣扎,但死不认账,死不求饶。 大黄牛被打倒在地,发出悲痛的叫声。 基因汉也被打倒在地,发出愤怒的吼声:“要么你们就打死,不然,我就叫你们全都灭绝基因!” 一伙胆大妄为的村民还要动手,村长急促地跑来了,一边大声喝令:“住手!都不许动!” 村民们这才住了手,将基因汉扶起来,又将大黄牛牵起来。基因汉赶忙去抚尉它,它也用舌头吻着他的手。 村长先给基因汉赔不是,接着看了看牛,对大家说,这大黄牛遍体鳞伤,就是你们打的,我已调查清楚,咱们村有几个虐待狂,专门殴打畜生,真是畜生也不如,已经吩咐村民委员会严肃查处这件事。 说完了,他告诉基因汉,这个村子是家畜饲养村,名叫牛家堡,家家户户都是做家畜生意的,当然,同时还种一些地。基因汉问能否收留他也当个村民。村长说不行,没有任何证件的人,村里有规定,不能收留,更不能落户。但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接着,他吩咐几个村民带基因汉和大黄牛去治伤。几个村民把基因汉和大黄牛带到村卫生所,给大黄牛认真地检查了一遍,上了药,又喂了料。对基因汉,却没人愿意为他检查,都嫌他太臭太脏,他的那身被大粪污染的面目全非的黑牛仔,简直臭不可闻。 基因汉非常知趣,也不叫嚷,对村长说不用检查了,他还要去找工作做。村长问他从何而来,要做啥事。他记起罗依夏的话,不说实情,只说他的证件丢失了,急切里找不到工作,就想找件能挣点钱的工作做。 村长思忖一会,试探地问:“抓牛尾巴你会吗?” 基因汉不懂,问啥叫抓牛尾巴。村长耐心地告诉他,村里这几天举办畜生交易会,抓尾巴是一种中介活动,就是为双方抓住牛马羊的尾巴,作个见证,成交后由买方付给中介费。 基因汉认为这非常简单,比起掏大粪来,既省力,又神气。村长趁机煽动说,弄的好的话挣钱要多的多。以往啊,碰到好多回,有些客刻一高兴,一大反一大把地付中介费哩。 基因汉不知天高地厚,只想着赶快挣到钱,就请村长带他到交易场去。村长满口应允,叫了几个村民,赶走着一群马牛羊,匆匆忙忙地来到了二十多公里外的牲畜交易场。 刚进场子,就有几个身穿各色皮衣,面目粗糙的男人上前与村长答话―― “牛得太村长,你好!今天什么价?” “牛尾巴吵!你今儿个怎么吵啊?” “哦,今天的牛尾巴是个帅小伙嘛,要赚大钱喽。” 基因汉听的清楚记住了,村长名叫牛得太,绰号叫牛尾巴草,大概是他很会吵吵,闹价闹的凶狠吧。 牛村长彬彬有礼地应付他们,没说几句,牛村长就叫几个村民牵过几匹马和几头牛来,叫基因汉当中介。 基因汉按照牛村长的要求,站到了一匹马的屁股后头,抓住了马的尾巴。 那几个穿皮有的男子绕着马身转了几圈,叫一声:“牵了!” 牛村长马上叫基因汉松了手,马到了双方手中,一个穿羊皮袄的男子随即从皮袄里掏出两百块a币,塞到基因汉手中。 “这么简单啦!”基因汉弹一弹两张带着热气的票子,兴奋地说。转脸一看,牛村长正瞪着他,不知意,纳闷地问:“村长,你要我什么?” 村长把眼光移到他的票子上,挤挤眼再挤挤眼。基因汉还是不明不白。村长忍不住了,狠狠地轻声说:“我带你来的,两人挣的钱,岂能由你独吞?” “噢!是这样。应该应该。”基因汉痛快地说,随手分出一张票子塞到村长手中。 又一匹马的尾巴抓在了基因汉的手中,不一会,民到了买家手里,基因汉又得到了两百元他当即抽出一张给了村长。 就这样,忙乎了三个多小时,太阳到了头顶,要吃午饭了。村长叫基因汉请客。基因汉心中一算,是介费已有六百元,马上抽出三百元来,村长摇摇头,轻声说:“帅小子,你太大方了,不好啊,一百就行了。” 两人来到小吃摊上,一人吃了一碗炒面加牛肉,重又站到了牛马羊的屁股后面。 事做的顺利,倍觉时间老人无情,飞快地流逝而去,一晃眼就到了太阳落山的光景。 最后一拨生意了。那头黄牛站到了村长的面前。而基因汉站到了它的屁股后头。 这大黄牛非常古怪。 基因汉还没抓稳它的尾巴,它就把屁股歪到了一边。一连几次都是这样。村长忍不住,亲手抽了它一鞭。 基因汉终于抓住了它的尾巴,双方正大讲价,眼目的地就要谈妥,两万元成交。冷不防,大黄牛猛地一个后踢,一蹄子踢到了基因汉的腿肚子上,痛的他啊哟大叫一声。但是。他没有丢掉它的尾巴。村长见状,当场夸他有能耐。 牛村长自己非常清楚,这头大黄牛非常同人性,它因为长的帅气,能量很大,吃的多,跑的快不论耕田犁地还是拉车,都是尽责尽力,传统人总喜欢鞭打快牛。大黄牛越能干越招打,受不了啦,就对抗起来,跑了,遇上了基因汉这个经世极浅的大孩子,给它好吃好睡,还与它同床共枕,它记住了基因汉的恩情,喜欢和基因汉在一起。没想到,这个基因人老大一样心狠手辣,转眼之间忘掉了人予他的极大帮助,凶狠地将它的尾巴抓住,将它送给了更加凶狠的买主。那几个穿皮衣的家伙,分明是做屠宰生意的。 “两万五千块!成交!”牛村长兴大叫一声。 大黄牛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弹起蹄子要跑,却被那几个买主早早牵牢了鼻子。 基因汉不知这高大的畜生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嘿嘿直笑,说:“大黄牛,到你新主子召儿去吧。他们会给你更多好吃的,不会像我一样,直叫你一起苦战大粪车。” “哞哞哞!”大黄牛急切地哀叫着,基因汉顺势拍拍它的肥大而又健壮的屁股,只见它的尾巴忽在倒竖起来,又见它的肛门猛地扩展开来,再听一声“咕啦啦”,大黄牛一肚子的粪便,全然喷薄而出,一起准准地射到了基因汉的脸上身上。 牛村长,村民们,还有周围的生意人,无不仰怀大笑。 基因汉愣了一会,扭头看看已经被那几个人牵走好远的大黄牛,猛地歇斯底里的叫道:“笑什么?有啥好笑在的?这是帅牛给帅哥的报酬啊!” 这个报酬给予基因人老大的刺激性是前所未有,给他心理上造成了终身的感伤。后来,他在布道中反复阐明,基因人与传统人,与传统的畜生,都应当互相宽容,相互帮助,共同提高,一起奋进。 如果说基因汉因为年幼无知,又因为涉世未深,更因为没有恐惧基因和撒谎基因,而不会感伤的话,大黄牛的报酬,已经激活了他的感伤基因。 ; 第一八0章 群凤戏基鸡 因为对大黄牛的感伤,基因汉忽然觉得,抓尾巴这差事,虽然能挣钱,也很轻松自如,却非常龌龊,除过抓住尾巴之外,还能见证什么呢?无非就是听着买卖双方说一声“成交”或是“妥啦”之类的叫喊而已,是彻头彻尾的听从有摆布,而没有丝毫的自主权,连掏大粪也不如,掏大粪从始至终,全由自己运作,并不受他人指使,更不受别人左右,快了慢了,翻与不翻,都凭自己能耐,还是非常惬意,比这抓尾巴有自尊多啦!大黄牛那泡粪便,并不是刺到了基因帅哥的脸上和身上,而是巧匚的刺进了基因老大的心窝窝里头,疼就不必说了,脏啊,臭啊,把牛仔服上面的人粪也带进去了,整个儿不是衣裳臭,而是人臭了。 一句话,基因汉觉得自己峰上心上都有些臭不可闻了,不肯再依着牛得太村长的主意,而要自做主张,自成一体。 吃晚饭的时候,牛村长非常高兴,单独请基因汉吃晚饭,喝了不少酒,劝基因汉也开怀畅饮。基因汉不肯,说他不舒服,不能喝。牛也不勉强,自斟自饮,喝的满脸通红。拽住基因能源工业的手,得意地说:“好小子,你聪明能干,诚恳,老实,听话,有眼色。而我呢,善于用人,用人不疑。你就跟着我好了,反正你是个无业游民,没爹没妈的,就做我的心腹,在牛家堡村做抓尾巴的工作,做上一段时间,攒上一些钱,租一套村里的住房,有了居住史,就可以办临时居住证,办了临时居住证,再住半年,就有理有据地申请,成为牛家堡村正式村民。” 基因汉耐着性子听完了,坚决地摇了头,说:“谢谢村长的好意,恕难从命,大黄牛卖掉了,我很难过,不想再抓尾巴了。我真是基因帅哥,基因人老大,我不是当村民的料啊。我也要走了,再见!” 牛村长是理智的,并没有发火,连指责的话也没说,拍拍他的肩膀,夸赞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基因人老大,但我喜欢你的个性,好男儿志在四方嘛,你走好了。如果我们有缘,以后一定能再见面!”想想补上一句:“我真不明白,抓牛尾巴有何感伤的嘛,我们年年卖的,发展生产的需要嘛,牛马羊,总之,这些牲畜,嗳,嗳,啊,所有低级动物,不都是供高级动物驱使和享用的嘛,古往今来,莫不如此啊!基因人,你就说基因汉,还有王拓基,我就不信,他们不食人间烟火,一沾牛马羊鸡鹅鸭的味?” 基因汉“哼哼”两声,讥讽地说:“你们传统人有句老古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希望村长大人,以后能惩恶扬善,别再让畜生们挨鞭子,遭殴打,它们也是生灵啊!” “啊?”牛村长吃惊地叫了一声,“你这小子话中有话,是说我涂炭生灵?不识好歹,胡言乱语,巧舌如簧,看我不把你的狗舌头割下来炒买炒卖才怪呢!” “你不会得逞的!小心大黄牛的魂来缠你。”基因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小心卡到钱眼里了,还要小心钱妖吃掉你的五脏六腑啊!”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卖了你!”牛得太恼羞成怒,跳起身来追,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我宰了你,剥了你的皮,看你是不是真基因汉!” “哈哈!小心阎罗王割了你的狗舌头。基因人老大苦战大粪车,成为大力士啦,健步如飞,你追不上哦。” 说完,他便飞跑开去。牛得太,抓住一只小板凳,奋起直追,哪里能追上,气恼地将小凳子扔向基因汉,落在了一块大土疙瘩上,摔裂了。 基因汉飞奔一阵,太阳就下山了,晚风越来越猛,他因为跑的太猛,身上已是一身汗,本能地想起洗澡,身上太脏啦,拉了几天大粪,弄的跟大粪一般脏,到了牛家堡村也没不得及洗,反而被大黄牛再染上一层黄,连自己也觉得心里都臭了,现在不洗,还待何时? 到哪儿洗呢?他朝远处的工厂区眺望一会,加快步伐,就向工厂区走去。 来到工厂区,他毫不迟疑地走到了公共汽车的公共厕所,早已下了班,那个母夜工叉似的标兵厕所管理员当然回去了,她家在市内,还得乘公共汽车回家呢,要么就是开着她和自家车奔回家去,反正她不会赖在公厕里了,此时去,正她像杜阿姨掌管时一样,洗个痛快啊。 他大步流星,来到了公厕门口,也不细看,就往里钻,一头碰在门上,哎哟,叫一声,摸着脑门来看门上,一张封条赫然在目:此公厕暂停使用! 基因汉不知道究竟为何会封了这个汇聚地球人排泄物的场所,其实正是因为他愤然辞职,一连三天找不到接班人,林荫嫣丽被通报批评,一气之下,也挂冠而去,卫生局只好采取暂停的形式掩人耳目,待找到掏粪工再开启使用。 当然,基因汉心中的期望也差不多是这样,封了,他洗不成,比起没有封而被林大管理员百是挡在外面,要快活的多,不洗就不洗喽,明天再说吧,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嘛。 他回到了半卢,不再想脏不脏的事,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 爬起床来,又犯困了,再睡,一直睡到太阳当顶,方才起床,来到公共汽车站,想买饭吃,连走几家饭馆,还找了几处小吃摊,却无一人肯卖给他,都是挥着手撵他走,旁边的食客们也表示反感,不是捂鼻子,就是朝他指指戳戳。饿极了,脑子反而了使了,他灵机一动,对小吃让贤里的妇人叫道:“十块钱,你扔一盒饭出来,我接着。” 他将十块a币扔进了小吃店里,那妇人这才扔给他一盒饭,大米饭加炒鸡蛋,他吃了个半饱,不想再受人们指戳,心思一转,再去找地方洗澡。 他在工厂区里找来找去,找到了纺织厂大门口的公厕门口,想进去,却发现没有标示,分不出男女。这乍办呢?是这厂里全是女人,或全是男人,用不着分男女,还是这公厕年久失修,没有挂出男女的标示? 他正在犹豫不决,一个老年妇女双手抓关裤子,慌慌地跑进左面的厕所里了,啊!这就是标示嘛!女人进了左面,右面必定是男厕!他不再犹疑,大步跨了进去。 啊!这公厕真大,有一排洗手池,七八个水笼头,正好洗澡,洗个痛快! 三下五除二,他迅捷地脱了一个精光,打开水笼头,拿起短裤,大洗特洗起来。 眼看洗的差不多了,就要准备擦干身子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听上去有几个女人,说着笑着,越来越靠近厕所了。 她们肯定是去左面的,他在心中预期着,仍然擦着背。 然而,事与愿违。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纺织服,一步跨了进来。不知为何,她又退了出去。 “啊呀!”基因汉张大嘴巴,一声没叫出来,咽进了肚子里,本能地捂住了下体,想想来不及穿戴了,心机一动,急转身来,用裤衩子盖住下体,跨上大便池,蹲下,低下头,装做在解大手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先进来的那个女子,退出去给同伴们轻声言语,她感觉厕所有人在洗澡,像是男人,到底是不是,她没有敢看你二眼,说不准。 一个大高个姑娘不信,壮起胆。进来看了,跑出去,咯咯咯笑着,讥讽先头那女子是想男了,眼前老是花花公子。接着招呼大家说:“姑娘们,别老想男人,咱们纺织厂全是母的,哪来的公鸡呀!进了,尿喽!” ; 第一八一章 偷麦穗被捉 回到半卢,基因汉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慰感,自打到地球村来了,他没有和女人亲密接触过,这一回却撞着了八个美女,真的就像八只凤凰,被她们的香布条牵着**儿,走出女厕所,走到大院里,走出大院门,走在大街上,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羞惭,反而觉得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享受,他也弄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又是一种什么体验,如果不是在半卢,而是在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的大楼里,他一定好好地翻翻心理书籍,再读读其他资料,或是问问冬妮娅还有那八大科学家,探个究竟,求出答案,看看基因人与传统人的亲密接触,到底应不应当出现这样的“一比八”现象,再研究研究今后会否出现更大的比例,出现了又该如何对待。 他躺在地铺上,孤芳自赏,越想越有意思,不停地吃吃笑着,尽情地消受从来没有过的快慰。忽然想起了大黄牛,未免又感伤起来,唏噱不已。 卢外传来汽车的嘶鸣声,唤回了他的思绪,又想起了工作,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钱来,一张张地数过了,总共2400元,其中抓尾巴挣了600,扛钢筋挣了300,掏大粪挣的最多,1500块。既然基因人老大能挣到钱,那就好好挣钱喽。 哈!基因帅哥能挣到钱啦!他在铺上蹦跳起来,像跳蹦蹦床,跳了好一会,又将钱猛然抛了一地,自己骂自己:“基因汉,没用的东本!子不如父啊,更不如爷爷呀。你在中心多少报酬啊?年薪一千万啦!现在你是自己挣钱了,可你挣的比阿超阿娜给的,对,就是他们给的,并不是华继业给的,他才不肯给工人开那么高的薪饷哩,少了许许多多哟!还是你没用,基因人没有传统人有用啊!还说什么当地球人的大英雄?” 这么一闹,他的快慰感一下扫个精光,自己给自己加劲说:“赶紧去挣钱啦,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比一千万,多,比华继业多得多!”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怎么会比华继业多?怎么可能?怎敢口出狂言,说出了如此虚亡的大话? 拍拍拍!他拍嘴巴三下,接着说:“基因汉,我命令你,马上出去找事做,将挣钱进行到底吧!” 从地上把钱一张张地捡起来,重又揣到上衣口袋里,想想不合迁,又掏出来,再数一遍,抽出四百装入上衣口袋,余下两千,用一块破布置裹了,扒开床铺,再扒开泥土,刨个土坑,将钱埋到里面,重新铺好床,满意地笑笑,说:“下稳了,不怕全无能的狗鼻子灵了。嗳,就像阿超的老祖宗,埋钱罐子喽!” 埋了钱,他又想起了大黄牛,又拿自己来比较,又伤感起来,一下子心灰意懒,不走了,躺下来,蒙头大睡。 这一睡,竟然睡了三天,茶不思,饭不想,仅仅嚼了一些军用饼干,当然还是垃圾食品。 他已记不清是何月何日,反正知道从棉纺厂回到半卢已经是每三天了。 太阳又偏向西边,大约下午四点钟了,他跨出卢门,长长地伸了几个大懒腰,下意识地向牛家堡村那边张望了一下,想着老是窝在半卢终究不是个头,还是去牛得太那儿挣钱好,拉上卢门,刚要迈步,却有两个人转到卢门前来了。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依夏和全无能。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基因汉因为判定全无能趁混乱之际奸污了罗依夏,一直耿耿于怀,视他为仇储。一眼见到他来了,顿时怒不可遏,像只老虎一样,猛扑上去,揪住了全无能的头发,全无能冷不妨,一下撞在半卢的柱子上,脚下一滑,倒在了半卢内的铺上,基因汉趁势扑进卢内,扑到全无能身上,一阵拳打脚踢。全夫能一边招架,一边斥问:“极硬汉,你疯啦!你疯啦!再打我就还手啦!” 罗依夏上前来拉架,叫基因汉别打了,在她的心里根本不信基因汉的话,虽然化验结果不是基因汉的骨血水,却也不能证明就是全无能的,她一厢情愿是基因汉占有了她,而极不情愿接受是全无能趁机媾污了她这个事实。所以,当全无能打电话给她,约好民一起来看基因汉,别叫这个帅呆了的大孩子发生意外时,她毫不迟疑地答应了,还陪全无能专门到水果铺里买了些香梨和香蕉。 基因汉一边打,一边吼叫:“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贼,打死你这个强奸犯!” 罗依夏拉不动他,将水果兜扔到铺上再来拉,还是拉不动,纳闷地说:“帅哥哥,几天不见,你好像有劲多啦。” 基因汉不理他,还是揪着全无能猛打。 全无能“哈哈”大笑,喊道:“极硬汉,我让过你几招啦,不能再让你了,看招!”双腿一并,一屈,再猛地一弹,准准地踢到了基因汉的胸脯上,这一脚添足了力气,基因汉承受不住,一个后跌,坐在了地上,嘴上还是大叫:我打死不要脸的贼,我打死强奸犯! 全无能扑过来,把他摁倒在地,挥拳来打,被罗依夏挡住了,喝道:“全无能,他没骂错你,你不能打他了。要打,你就打我吧。” “看在罗姐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这个不识好歹忘恩负义的叫化子!”全无能说着,放了基因汉,转而对罗猥亵地一笑,说:“罗姐,我怎么舍得打你呢?你可是娇娃嘛!” “什么娇娃?瞧你说的多肉麻!”基因汉爬起来,又来撕拽全无能,被全猛地一把推到了卢外,冲进来还要撕拽,罗依夏抱住了他,操着哭腔劝说道:“阿汉啦,你就别再逞凶啦,尽吃眼前亏,算不上是好汉啦!我都心疼透啦。你就听听奶妈的吧。我们来看你,好好说说话,大家都安心嘛。” “你这是护着他,嗯?为什么?你不该护着他的吗?”基因汉大惑不解,口气中全然带着责斥。 罗依夏不由自主地转眼与全无能对视一下,扶起基因汉,轻声说:“几事皆有因。现在奶妈不想说原委,以后再跟你细说吧。” “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基因汉仍然怒气冲冲。“但我要说,我没有这样的哥们!我早说过了,决不与贼为伍。你听见了,刚才他叫我叫化子了。叫化子就由他叫了,我不怕当叫化子。但是,叫化子跟叫化子大不相同。我看过古书,《射雕英雄传》里头的洪七公就是老叫化子,但他是丐帮帮主,不是贼老大,他武功盖世。全无能,你算什么东西?贼娃一个!流氓一个!强奸犯一个!你的基因全是垃圾,没有优秀因子。罗依夏,你要真心疼我,就马上叫他出去!我可以跟你好好说话。但我不愿意跟这个垃圾同日共语。” 罗又不由自主地同全对视一眼,心中的鄙薄感也油然而生,三天前她见到全无能的情景像幻灯片一样,从她眼前一幕幕地晃过―― 三天前的傍晚,罗依夏拖着一天的疲劳,回到了家。刚刚进了屋,全无能像鬼魂一样,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轻轻地一闪身,就像蛇一样溜进了门。她惊讶地张嘴要大叫,他却毫不迟疑地捂住了她的嘴,并趁势搂紧了她,把他张不干不净说不清是什么味儿的大嘴,先是轻轻地,接着便是狠狠地烙在她那红润细致但略带干涩的线状双唇上,两腿一夹并,夹住了她的双腿,顺势靠上门,门关闭了,他那双放荡不羁的粘着一层灰垢粗手,像抽茧拉丝一样,轻巧而娴熟地插进了她的胸脯,轻轻的满满的握住了她那半饱和半枯涩的山峰,她隐约觉得比天马爷的动作还要轻车熟路,还要柔情蜜意,还要**摄魄,还要不可抗拒,本能地伸手去推他,却软弱无力,那双细细柔白晰的手由推挡的姿势,自然而然地变成了迎合的样子,轻轻地展开,再往他身后滑去,在他那黑色牛仔服上轻轻交接在一起,嘴里不由自主地“嗯,唔,哟,哼”着。 全无能得意地“喔喔”两声,双手给力,抚弄起来,她顿时软酥了,交接的双手迅速加力,变成了铁箍一般,紧骒地箍住了他的腰杆。而他像一个老猎手,恰到好处地做出了她所期望的举动,一手在上,一手以雷不及掩耳之势,滑插到了她的要害部位,轻劝地撩拨着,她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忘乎所以,轻轻唤着:“阿汉,我要!要!快给我,给阿夏!” “别急!别急嘛,阿夏!”全无能真是老辣的猎手,并不着急占有猎物,而要把她撩拨到极限,再叫她化作泥巴,由他美美享受一顿玉液琼浆,心中骂道:“叫你想着极硬汉,我就代替极硬汉。女人都这德性,想不到的人就用替身。哼!极硬汉,你瞧不起我,今天我又代替你了。你就配个虚名,而我就配个实惠,相安无事喽! ; 第一八二章 偷麦穗被捉续 罗依夏整个儿酥脆了,急迫地在他身上磨擦起来,丑态百出,一边含糊不清地叫着:阿汉,帅哥,快,吃掉阿,夏吧,求求,你了,阿,夏就喜,欢你嘛,就,就让你吃――了。咿,哟,嗳――阿,阿夏夏,也吃,吃吃了你,奶妈,不,不是妈!是妻,老婆…… 此时,全无能得意洋洋,一边说:阿汉捣死你!一边抱起她来,冲进行她的卧室,把她狠狠地一抛,扔到了床上,疯狂地扑上去,胡乱拽光了她的衣服,再拽光自己的衣裳,像只恶狼,扑到她的身上,咬啊,抓呀…… 她凭他如何发疯发狂,如何横冲直撞,都是一个反应,快活地哼哼着。 浑浑噩噩之中,狂风暴雨之中,**摄魄之中,她全然沉浸在与基因汉的亲密无间里,尽情地享受与帅哥的情感互冲共洗。 全无能的意识十分清醒,他就是要通过猎取这位美丽的少妇,满足自己的兽欲。他只当她的家还是他那破烂的但却能安然渡日的红瓢林破树棚……有过多少次,他做梦都在想,拥有一个能够和他一起苦官运亨通破树棚子的女人,说她是压寨夫人也行,说她是总统夫人也行,说她是贼夫人叫化子夫人都行。但是,他的愿望每每不切实际,每天晚上睡觉时,每天早晨起床时,他免不了总是独夫民贼,独往独来,孤芳自赏。 全无能是乞丐,是贼,还是一个阅历丰富的大孩子,他在偷鸡摸狗之中,有意无意地碰到发见过许多一般孩子所难以见到的奇形怪状的事情,其中包括不少风花雪月男盗女娼之事,有过不少回,他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当然也有一些趁热打铁的时候,品尝了花朵的香味,天长日久,他染上了花瘾,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以乞讨和偷盗为生的花魔。 那天,他同基因汉一起来看罗依夏,本意并非同情这位年轻轻就守寡的美少妇,而是要亲自察颜观色,以便判断这个女人是否也具备久旷之人的特征,是否也属于久旱盼甘霖之类。当他喝过了酒,心里已经作出了判断,极硬汉是个天真浪漫的大孩子,还不大懂人间**情,也没有多少性以验,虽然长的帅气,但他是叫化子,并不能吸引的了女人,天下所有女人都喜欢清爽嘛,在他的乞讨和偷盗经历中,从来没碰到过一个主动勾引叫化子的女人,漂亮女人就更没有了。有了这个判断,全无能便假装也喝醉了,心中想着如何趁火打劫。 当他被送进客房之后,并未睡觉,而是一直闭目养神,偷偷听取基因汉和罗依夏如何动静,心急火燎地,却又不得不百般忍耐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和活动。本来,他断定基因汉会和他睡到一起,没想到,他睡到罗依夏的房间里了。 “哼!世界上没有不吃鱼的猫。极硬汉也是个拈花惹草的货色,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他在心中讥笑怒骂着,继续思谋趁火打劫之策,想到了两人**之后,渴了,要喝水,这是空档,又想到了尿尿,这也是空档,都是他的可趁之机。反正他们都喝醉了。反正,罗依夏是久旷之人,干柴啊,烈火哟,极硬汉,全无能,罗依夏,都属于**,一点就着,确定无疑。 到基因汉上卫生间的时候,机会来了。机不可失!他果断地爬起床,只穿着裤衩,直奔罗依夏的房间。 阴差阳错,基因汉在卫生间折腾了关个小时。全无能的身体素并不强壮,性基因也不优秀,并没有达到罗依夏的力度和长度要求,加上到底有些做贼心虚,只顾发泄了事,慌慌地做了事,慌慌地回到了他的房间。 这个过程罗依夏是前些日子弄清楚的。 本来,她不想再弄清这件事,新世纪了,传统人也还是怕在这方面招惹风言风语,可以明目张胆地同居,却不能被人说遭到强暴,因为,那样人们会说你的性基因弱小,或是性冷淡,或是性无能,而这样的话语传出去了的话,你这个人就难以找到配偶,甚至于连**也难以寻觅,不如吃个哑巴亏的好。反正这样的事是双方的嘛。 反正,她心中爱着基因汉,却一点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基因帅哥着想。 总是想着自己,扫照自己的感受和观念去要求别人,特别是非要让自己的亲朋好友顺着自己的意志行事,否则就翻脸不认人,这是传统人的劣根性,可怜可悲而又可恶可恨的劣根性。 事与愿违。或者说,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那天,罗依夏在她的办公室正在紧张地做报表,都荫清规像个幽灵,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恩人来了,她自然客气地接待,问他有何指教是,他就说了,他看到了市电视的现场实况转播,播的是群众拍摄的现场录相,一个录相是基因算命先生的镜头,一个是市棉纺织厂的八个姑娘戏弄一个小伙子的**的镜头,他看了,觉得很像是前段落时间来找他求职的那个自称基因汉的小伙子,当即翻录下来,连看几遍,断定就是那个冒充基因汉的大男孩,所以来找她。“你几次跟我说过为这个大孩子找事做,看到他那样地受人欺负,还不知道是被欺负,没有多少羞耻感,我被震撼了,啥时代了,还有如此不公平的事?”都荫清规愤愤不平,“所有嘛,我来找你,商量到底给他弄份啥样的工作比较合适?” 罗依夏当然喜出望外,一时想不好,说让她来找到基因汉,先和他说说,这孩子很可能已以浪荡惯了,野了,要好好说服他才行。都荫清规也不多说,叮嘱她尽快找到,好叫大家一起行善积德,为穆玛德琳大主席领导下的太不盛世增光添彩。 怎么找呢?罗依夏独自来半卢几趟,也没见到基因汉,不知早出晚归,苦战大粪车去了,后来又去抓牛尾巴了,心急不过,就想找全无能帮她找。她劝自己,不必那么太认真,虽然化验结果不容置疑,不是基因汉的骨血水,就不是他的,肯定是全无能的,但只要把全无能当成基因汉就海阔天空了嘛。 但是,她没有全无能的电话,不得不放弃念头。 ; 第一八三章 偷麦穗被捉再续 没想到,三天前的傍晚,全无能来了,她并不知道,这个并非全无能的大孩子,一直暗中盯着她的行动,想和她重温旧梦,更想成为她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而这只刚刚下过蛋的母鸡,半推半就,两人真的成了**。 经过了一晚上的反复风风雨雨,两人各取所需,表面上像是情投意合,早上起来,共进早餐之后,她便说出了想法。他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她,两人便一起来到了半卢。 真有全无能的!罗依夏在心中暗暗称奇。莫非叫化子的基因是心灵相通,全无能一来,基因汉在等着哩! 这些事情,这番话,罗依夏答应基因汉以后吸机会再说给他听,但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说给她的心爱之人。 全无能由于阴谋得逞,一心要显示格个宽容,听了基因汉的吼叫,朝他“嘿嘿”一笑,再朝罗飞个吻,起身走出去了。 罗依夏便和基因汉说话。基因汉把苦战大粪车,抓牛尾巴,又被群凤戏弄的事一古脑儿全说给她听了,她“咯咯咯”笑了一阵子,问基因汉还有何想法。基因汉就说还想挣钱,要不是他们来看他,他已经去看家家堡村了,抓牛尾巴可比掏大粪还能挣钱,还很干净。 罗依夏一听,拍手叫好,说:“牛家堡村可是我当年学习饲养业的地方啊!牛得太村长我认识的,他很机敏,会算帐,算盘打的可精啦。” 全无能突然钻进来了,大叫道:“阿夏,哦,姐呀!你就带我去吧,极硬汉肯定不肯跟着你去,我愿意报答姐的大恩大德呀,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见牛村长,看他能不能给我找份工作,比如,拽牛尾巴也好啊!我保证做的比极硬汉好,好的多!” 全无能使用的是激将法,他掌握了基因人老大的心理特质,认定他总会谁说不行我偏行,故意这么大喊大叫,果然,基因汉不知是计,上当了,将他推到一边,对罗依夏说:“阿夏,你带我去,我从牛得太哪儿回来,遇到八个姑娘的调戏,感谢伤不过,觉得自己和那大黄牛一般,因为基因强壮屡屡遭人鞭挞羞辱,所以才百无聊赖,心灰意懒,就在半卢里呆着。要不然,我早就重返牛家堡了。” 罗依夏望见珍无能朝她伸出两个指头,一展一合,知道他的含意是将他两个人一起带上就是胜利,冰雪聪明的她马上笑嘻嘻地说:“你们两个都叫我带一个,我到底应当带哪一个呢?” “带我!”基因汉抡先说。 “带上我,别带极硬汉。”全不甘落后。 罗咯咯咯一阵笑,说:“你们各执一词,我就做主了。”从挎包里掏出一只纸飞船,接着说:“我来扔这只飞船,看它飞到谁身上就带谁去,如果是飞到你们两个人身上,就三个一起去。” 两个大男孩子都说这样最好,听从天意嘛,天意往往最公平。 全无能可能有些明白,但基因汉却压根不懂,天意往往可为人来利用,也常有人为天意之时。 只见罗依夏将那只飞船轻轻抛起,和力吹了一口气,便猛然飞动起来,先飞到了基因汉头上,紧接着,又飞到了全无能头上,最后,飞到了她的头上。 “哈哈哈!”她和全无能都大笑起来。基因汉没笑,反而噘起了嘴。全无能急忙叫道:“极硬汉,你可别再耍横。” 罗依夏一把搂住基因汉,亲昵地说:“咱们走吧!啊汉,去牛家堡挣大钱喽!” 三人商量要赶在太阳落山前到达牛家堡,跑到工厂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全无能先要付钱,罗依夏也抡着付钱。基因汉初涉人世,不知道传统人总喜欢当嘴公巴子,抡先表人情,其实正是为了叫你后先付票子,占你心理上的便宜,只想着罗依夏和全无能不管如何,总是来看望他的,是他的客人就该他来请客。同时,他也想在他们面前显一显,他也挣到钱了,那破布铺就的地铺下,他还藏匿着两千块a币哩。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到了牛家堡村,基因汉付了五十块车费,三人一起来到了村长牛得太的办公室,罗依夏先进,牛得太喜出望外,再见基因汉回来了,高兴的简直雀跃如小儿,一把将基因汉抱起来,一使劲,竟然举过了头顶。没有想到,他这一举,竟在数年过传为佳话,作为第一个举起基因帅哥的大力士,载入地球人类的史册,还上了吉尼斯记录。后来,基因汉的所生命历程中,再没有人能够举得起他来。因为,没有人举得起他来。他弱小的时候,不让别人举他;而他强大的时候,也就没有人敢举他;到了他成为地球人大英雄的时候,蓝星侵略者处心和服虑地想把他举起来再摔得粉骨碎身,却总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花星人想举他,他也不让,就是师傅千岁伯百岁童和花红女三个,他也不许他们将他举过头顶,理由就一条,他根本不想成为人上之人,岂敢占花星人的便宜?! 基因汉没有想到,罗依夏全无能和牛得太都没意识到,这么一举,正是基因人的命运安排,实乃天意,也是基因使然,基因人老大的基因优秀,浑身轻松灵便,否则,只有60多公斤生蝗牛得太,岂能一下子举起80公斤重的帅哥? 这一举,在基因人的个人史上写下赫然一笔――基因汉开始迈向成熟,他已站到了传统人的头顶之上,成为事实上的人上人,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走向地球人大英雄的宝座,再怎么想其它的事情,都丝毫不可能了。 牛得太对全无能的招呼有些生硬,只是朝他点了一下头,就去和罗基二人说话了。全未免有些尴尬,一对贼眼珠滴溜溜转,心思细腻的罗依夏早用眼睛的余光发现了,借口到外面上厕所,把全叫出来,狠狠地教训几句,警告他千万别向牛村长伸同三只手,否则,她这一辈子都不理他,而且要恨他一辈子。他莫测高深地笑一笑,语意双关地说:“今天收获大大的有了,不会再手心痒痒。叫她放一百二十个心。”; 第一八四章 偷麦穗被捉三续 两个人一直上手来打,基因汉猛地跳起来,抓起板登吼道:“你们再敢打我,我就要还手了。” 两人嘿嘿笑着,不敢,如果敢就是罪加一等,挥拳踢腿,又来的打他,他一闪身,躲过了。同时,门外传来一声断喝:“不许刑讯逼供!”紧接着,哐当一声,门被踢开了,罗依夏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三个人的面前,声色俱厉地说:“你们听着,不许刑讯逼供,执法犯法才要罪加一等呢!我来跟你们交代,牛村长请我们去随便看看麦子,享胺一下牛家堡村的丰收景象,我们被丰收景象陶醉了,顺手拽了一些麦头儿,把玩在手,还没尝到何种滋味,你们的警报器就乱叫起来,把我吓跑了,基因汉想着没偷没抢,干脆不跑,跑了反而说不清了,你们应当礼待我们,怎么能反其道而行之,诬赖我们偷麦子呢?” “她就是罗依夏!”基因汉兴奋地叫起来,上前抓住她的手,大声叫道:“她说的句句属实。你们快去问村长。” 一个保安问:“你们的话当真?” 基因汉讥讽地说:“如果你耳朵没打苍蝇,我们的话就不会有假。” 罗依夏添一句幽默:“你们的耳朵打的了苍蝇,打不了真话啊。” 一个保安赶忙抓起的电话,拨通了牛得太的手机,还没说完,牛便大好雷霆:“蠢材!眼睛里只有贼,没有看家家堡的效益!我好不容易请来的贵客,你们岂敢当贼?” “村长息怒,我们是履行职责。听你的,我们马上放了不就得了吗?” “说的轻巧!好抓不好放啊!听着,好生招待他们,我马上来接!” 两个保安像是得到了圣旨,前倨后恭,又是倒茶,又是递烟,问长问短,再三道歉。罗基二人只是不睬不理。 不一会,牛得太到了,先向两人道歉意,请两原谅,都是误会惹得祸。两人这才笑逐颜开,叫两个保安不必再表示歉疚,都是一家人嘛,请村长也不秘再追究保安的责任,他们也是尽责尽力。 接下来便是皆大欢喜。牛客气地请二位到招待所休息。罗依夏不肯,说全无能吓得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我们要去找他。基因汉表示无所谓。牛请他自我选择,是留下,明天再占尾巴,还是跟着罗依夏去找全无能。罗依夏见他犹豫不决,便越俎代庖,叫他一起向牛等告辞,牛便叫司机送他们到了棉纺厂大门口,借着夜色观看了工因汉被戏弄的厕和街道,才步行回到半卢。 一步跨进卢内,罗依夏就猛地一扑,爬地了地铺上,舒口大气说:“阿汉,你今天可真够朋友啊,把全无能供出去了,把我也出卖了。所以嘛,我要感谢你,今晚不走啦。我要与你同床共枕。”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喽,并没有出卖朋友啊。”基因汉憨憨地说。“全无能嘛,我倒是想把他送进监狱,但今天我可没有出卖他,事实如此。不过,我可不怕你出卖我,总有机会把他这个贼,强奸犯送上审判台。”坐到铺上,朝她笑笑,接着说:“基因人半卢不是你呆的地方,你还是回去比较妥啊。不然,我在全无能面前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罗依夏实在不愿意回去,她真的想在这半卢品尝一下与基因帅哥同床共枕,却又同床异梦的滋味儿,于是,她撒谎说:“我怎么走啊,我可是叫化子了嗳,分文无有,拿什么打出租呢?” “你学古人了,当月光族嘛?我不是人你三千块啦,难道你花光了?” “嗨,三千算什么,天马爷一天给我两万,我都糟光咧,没办法,习惯了,大手大脚夫,大把花钱,改不了啦。天马爷死了,可我被他养成的坏毛病硬是活蹦乱跳的。” 基因汉信以为真,嘻嘻一笑,说:“我现在就是天马爷了,我来给你钱吧。” “别逗阿夏啦,你掏粪抓尾巴能挣几个钱,还不够你吃饭的呢?” 基因汉嘿嘿一笑,说:“我会变啦!你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我就给你变出来。” “好吧!我就陪你玩一会儿,变出来了我马上走人,变不出来,你就让我在此过夜。” 她闭上了两眼。他随即掀起地铺,轻轻刨开地面,取出那块破布,兴奋地打开来,一边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一个小毛猴!” 他把破布包递到她的面前,接着说:“亲爱的奶妈呀,芝麻开花喽,请把眼睛睁开。” 他睁开了一对美丽的大眼睛。 他打开了一个破烂的布包。 接下来的一幕,真是大煞风景――破布中包裹着的竟然是一张破报纸! 她幸灾乐祸,大笑不止。 他又急又气,喝令她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他没有哄骗他,这破布包的本来真的是钱,两千块,是他掏大粪抓尾巴挣来的钱,血汗钱。 接着,他疯了似地东翻西找起来,找不到,又再地上刨,一边叽咕说:“是老鼠作怪?还是虫子吃了?” 他天真无邪而又心急如焚的样子终于使她相信了,帮他来找了一会,忽然想起,恍然大悟,大叫一声:“别找啦,被贼偷走了!” 这么一喊,基因汉也茅塞顿开,“哇”的吼了一声,狠狠地骂道:“全无能,狗贼,偷到基因帅哥头上了。你这是逼我啊!好吧!你无情,休怪我无义了。你能做得了初一,我便做得十五。”扫一眼罗依夏,又咬牙切齿的说:“贼,毛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罗依夏并不气恼,她在心中想着,这两个大孩子不管怎样,都与她服特珠的关系,一个吃过她的奶水,一个占有了她,都是她有生以来最亲近的男人。想着想着,她越发兴奋了,脱口而出:“阿汉,天意如此,今晚我铁定与你同床共枕啦!” “不!你高兴的太早了。”基因汉刻薄地说。“走,我现在就送你打道回府。” 她嘻嘻一笑,说:“你就做梦吧,梦中送情人。” “起来!”他凶狠地说,一把拽住她捭,使劲把她拽起来,接着说:“我可没心思同你开玩笑。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基因人地半卢容不下你这个大美女。” 见他如此,她也火了,使劲挣开他们手,一边怒气冲冲地说:“少生拉硬拽的,多不礼貌?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把我弄疼啦!再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她浑身像突然燃着了一般,火喷喷地跨出半卢,快步向前。他也像点着了的火把,满身火气,手里抓着一百块钱,紧紧跟要她的身后,一直把她送到了工厂区公共汽车站,拦住一车出租车,叫她上去了,又把一百块钱塞到她手中,不让她扔出来,待车开动了,追着跑了一截,方才掉头回到半卢。 ; 第一八五章 冲浪挨耳光上 送走了罗依夏,基因汉心中仍然不是滋味,觉得全无能太流氓了,简直就不算人,简直就是个畜生,是人渣,贼头贼脑,见谁都偷,决意不再与他交往,而一定要把他送进监狱。 他心下清楚,制裁全无能是后头的事情,暂不着急,而他的工作问题才是头等大事,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吧。 带着对全无能的痛恨和对罗依夏的费解,基因汉和衣而卧,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 又是一个艳阳天。 基因汉到公共汽车站吃过早餐,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吃得全身热呼呼的,精神抖擞地坐上公共汽车,来到了牛家堡村,要牛得太村长再带他去赚钱。 牛得太村长非常欣赏他的耿直和豪爽,带他在牲畜市场一连做了七天,给他的口袋中装进了三千多块a币,又给他在村中租了一个两间的平房,先做了牛家堡村的临时居民。 二月二龙抬头过了好久了,三月三来临,牛村长告诉基因汉,马上就是寒食节了,这个村全是汉民族人,喜欢纪念先贤,三月三要纪念介子推。 “介子推我知道。”基因汉自鸣得意地说。“他是晋公子重耳的跟班啦,后来,重耳登基,他不肯去分一块蛋糕,背着老母亲,隐居山中,结果被重耳烧死了。” “哦,你小子看不出来还真有些墨水嘛。以后有时间多给村民们说说故事。”牛村长越来越喜欢这个憨厚而聪慧的小伙子了。 “我听村长的,讲故事不收费。” “讲的好,我就给你奖赏。”牛摸着他那脏兮兮的结满了疙瘩的头发,“先把你自己认真细致地教一教,修一修吧。三休日到了,到村里的洗浴中心好好洗洗,泡个一天一晚上。”从怀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服装袋,接着说:“我特意给你买了这套运动服,粉红色的,跟穆玛德琳的运动气球一色,你长的像基因汉,我就当你是大主席的心上人,同她共享一色吧!” 基因汉接过袋子,当即打开,里面还装着乳白色内衣裤,不由笑逐颜开,拿出运动服装在身上比了一下,哈哈大笑,连说谢谢,想想又给他鞠了一躬,认真地说:“村长,我还想改个名子,你给起一个吧!” “起名啊?”牛村长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别看我是一村之长,其实我没文化呀。指挥生产,抓生意,特别是贩卖牲畜,我还行,这玩文字游戏,我不成啦。还是你自己来吧!” 基因汉搔搔头皮,勉强说道:“那就我自力更生吧。不着急,慢慢想喽。” 基因汉跑到村洗浴中心,真的泡了一天一夜,浑身上下洗了好几遍,又叫工人搓了好几遍,还特意打上月球牌洗发液和飞船牌洗浴液,直到工人再不肯搓了,赶他出浴时,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走出了浴室,换上崭新的运动服,把那身黑油油的牛仔服,包起来,特意打的送到半卢里,朝半卢鞠了一个躬,回到牛家堡来,准备迎接寒食节。 晚上,基因汉睡在了他的家村小屋里,啊,感觉自己有一个窝了,更重要的是有了家的感觉,睡在了新一代有机玻璃床上,感觉不再孤零零冷清清,而是倍感温暖,一夜之中,睡的特香,几乎没有翻一个身。 一觉醒来,睁眼一看,门外竟然银装素裹,漫天皆白,昨天那遍布四野的青翠荡然无存,代之以一片白皑皑。 “啊!”他兴奋地大叫,猛地跃起,冲到门口,抓起一把雪来,塞到嘴里,融化了,再吞下肚里,接着大叫:“天降好大雪,人遇大丰年。感谢介子推,奋发基因汉!” 接下来,他一不做二不休,回屋穿好运动衣,再跑出来,也不辩方向,一直向前走,听着脚下发出的踏击雪层的吃吃声,兴高采烈,情不自禁止地哼起爱河来。 路上并没有遇到村民。村民们习惯躲在家中或躺在火坑上,或围在火盆前,抵御倒春寒的侵袭,谈论飞雪的功过是非。 基因汉无所畏惧,放胆前进,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山谷里,谷口有一个大有机玻璃牌,上面赫然写着―― 牛家堡村小寒山风景区 哈哈!小寒山!基因汉来啦!介子推,老前辈,基因帅哥来啦! 基因汉触景生情,玩兴大发,忘情地大叫,发疯地抓起雪来,漫天抛撒。最后,往后一仰,“扑腾”一声倒在雪地上,挪开两腿,摆成一个大字;又把篷乱的头发扯开,分摆到两边,摆成一个天字;再摆绺头发结成一个圈,摆成一个呆子。坐起来,想了想,甩甩头瘵头发甩到胸前来,把一只拳头摆到裤裆下面,往后一倒,大声问:“罗依夏,克萝蒂,穆玛德琳,沪莫玛柏莎,还有胡媚仙,你们都来猜猜看,这是个啥字?哈哈,你们都认不得啦。我来告诉你们吧,这可念作太,也可念做吞,后头有绺头发嘛,拳头没握紧,虚掩着哩,是个口字哦。” 春雪如跑马。阳光越来越红火,一尺多深的积雪,悄然融解,山中流出股股水流,一起汇入小寒山脚下的河流之中。 基因汉生来乍到,不知这河流是何名字,直觉得水流非常清澈,很有些像月球村星星湖的水,却又感到不像星星湖那样开阔,显得胸怀宽阔,拔腿溯流而上,欲寻得河名,一口气跑了好远,竟然找到了一个大门前,定睛一瞅,大门上方写着九个大字,赫然入目―― 小寒山石洋河风景区! 啊,原来这河叫石洋河。好漂亮啊,好清爽啊!月球村可看不到这样的河哩。嗨,就是看的到,也不能独自欣赏啊。机不可失,让本帅哥来试试河水比星星湖水如何。 说完,他一不做二不休,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衣服,一头扎到了河里。 河水好湍急呀!岸上见的水流,似乎慢腾腾,一到水中,方知表面平静,内里全然奔腾汹涌。基因汉没有恐惧感,毫无惧意,反而大叫着:“爽啊!春江水暖我先知啊!随波逐流,奔涌向前喽!” 他虽然在月球村学会了游泳,可那是在室内的游泳池,根本没有任何刺激。现在置身于大自然的河流之中,使他感到异常快活,任凭河水冲动着他的躲体,向前,再向前,心中好生乐呵。 大概冲流了约十多分钟,他被一个陡壁挡住了,抬头一望,陡壁上方有一个大山包,像鹰嘴一样往外勾着,山包上有一座庙,不像他在昌连山中看到的那座庙,晃得很小巧,庙前有一块平地,平地上又一块大石,扁扁的,像一个大舌头一样朝外伸出,永远也收缩不回去了。这大石头不有点像什么呢?啊!他忽然想起,嗨嗨,还像跳台,跳水健将们都喜欢登上的跳水台嘛!哈哈!我就是跳水健将,基因帅哥今要好好尝尝跳水健将的滋味儿。 主意拿定,他便果断地揪住岸边的树枝的杂草,攀附面上,不一会儿,便登上了山包。三步并做两步,迅捷地站到了那个扁舌头上。 他下意识地朝下张望一下,喝,哇!下面的河水平正奔涌向前,其势不可阻挡,但是,那陡壁所据之所,是个水湾,激动的河水一路冲击过来,撞到陡壁上,碰得粉身碎骨,不得不低下头来,拖着摔得七零八落的躲体,不停地打着转儿,一边寻找新的出路,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山口,抓住机会,猛地侧转身子,融汇进一路向前的主流,再向前方奔涌去了。 啊,哦,这太好玩了,基因汉,我命令你马上跳水,奔流向前,捉住水妖!没有水妖?谁敢肯定?下去看看才能澄清嘛。 基因汉简直是胆大包天,也是胆大妄为。他根本不知道那急得团团转的湍流底下到底有无礁石之类或是树桩竹签之类的障碍物,或许还有水下电网之类的建筑,也不知道水下的流速到底几许,还不知道水深是多少尺度,水底深处有无淤泥,湍流又有多远的冲击力,总之,他是一切都茫然无知,仅凭着一个随心所欲,为满足好奇心而逞一时之快。 ; 第一八六章 冲浪挨耳光下 他也没有正式学习过跳水,仅仅乎在网络上看过多次跳水比赛,还有就是看过跳水和游渡江方面的书籍,算是有些跳水和游沪的常识,便以为可以击水千万里了。 他毫无顾虑而又毫不迟疑地举起双手,双脚并拢,猛地往前一跳,凌空而下,像根大木头桩子,经过短暂的下落,“扑嗵”一声,坠入河中,咆哮如雷的湍流声,竟不能压住他的坠水声,可见,他的跳水技巧多么地笨拙,落水时是多么地笨重。 河水扎实湍急,更为厉害的是,河水深深,足足有十几米,而且水下有淤泥堆积。基因汉既已跳入水中,也就身不由己,任凭河流如何摆布。而河流并不管他是什么基因老大,什么基因帅哥,什是什么物类玛德琳主席的心上人,只管把他那笨重的身体纳入水中,像块大石头,直击水底,再摁入淤泥里,略略停顿一会,后面的湍流连续冲击而过,才把他带动起来,继续顺着水底向前奔流,一直冲到一个水坝口,先在坝底憋了一会,又被湍流冲翻上来,浮在水面上,再被冲出坝口,跌入坝下的深水之中。 坝下的潭水大约有三十之米深啦! 如果是一般的人,恐怕在劫难逃,只能做潭水下的水鬼了。 但是,基因汉毕竟非同凡响,他的基因太优秀了。自然憋气的时间比一般人要长许多。再加上他的头皮内藏着他的每一个保镖,红瓢!红瓢随时随地把握着他的动向,不让任何极端来侵袭他的主子。 红瓢并没有伸出援手,因为它有主子一切正常,堕入潭底之后,停了二十多分钟,又冒出了水面――已是三百米外红柳湾,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先大叫一声:好痛快啊!接着,哈哈哈,一阵大笑。 “太刺激了,太好玩了,太潇洒了!基因老大太能干了,太神奇了,太伟大了!”基因汉兴奋地为自己夸耀,“第一个基因人胜利啦!湍流被我战胜啦!大雪和倒春寒被我克服啦!大自然被基因帅哥征服啦!基因人是大自然的真正主宰!哈哈哈!让我们再来征服一次吧!” 他撂开大步,跑回庙台之上,双站了了那块舌头上,举起双手,并拢双脚,显得更加从容,扑嗵一声,又跃进了急流之中。最后,又冲到了红柳湾。 紧接,他又取得了第三次征服的伟大胜利。 但是,他仍然觉得不过瘾,爬到坝上,洗洗脚,朝庙台上张望一下,刚要转身,去进行第四次征服,背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用力抓住他的肩头,把他扳过来,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右脸上,啪,啪,啪,山谷里传来一连串的回声。 “牛得太?你怎么打我?” “因为你想找死啊!你死了不要紧,但是,连轻我们牛家堡村丢掉连续三十年无重大死人事故的光荣啊!”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怎么是找死呀?” 牛得太把羊皮大衣往紧里裹了一下,讥讽地说:“这要多亏我的一巴掌啊。不然,你再冲一次,恐怕水鬼就对你不客气了。” “那你也不能打我,你没有权利打我。你这是侵犯我的,基因人的人权和人身安全!” “你还敢上纲上线?我还没说你违反村里的规定呢,你倒玩猪八戒艺术,先倒打我一靶了?走!马上跟我回去,向村民们认个错,做个检讨,看他们放不放过你。要是放过也就罢了。要是他们不放过你,你就得接受村规的惩罚。” “让我想想吧。”基因汉一时大惑不解。 “回去了,有时间让你想的。快去穿衣服,别受凉了。小寒山的倒春寒流可不一般,着了凉会得伤寒,弄不好会送命的。” “瞧你说的,吓唬谁呢?我可是基因汉。百病不染!百毒不侵!” “吹你娘的啥牛b啊!”牛得太生气了,“一个抓尾巴的角色,要不是我,还只能当掏粪工哩。快别自欺欺人了。基因汉会像你这样无视大自然的规律?基因人老大会像你这样傻呼呼的,尽耍二球,甩二杆子,不知天高地厚?” “村长,我不是傻子,也不是二杆子,我真是基因汉,正在与天奋斗,与地奋斗,其乐无穷啊。求求你,再让我冲一回,就冲一回,好吧。” “看我的口型,不好!” 基因汉扭过头,指着河水说说:“村长,你是胆小鬼,要不我带你一起冲一回,保证你就不说我二了,就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啦。” “噜苏个球?不走?逼我动手啊?” 基因汉嘿嘿一笑,转身就跑,却被早已防着的牛得太一把捉住,抱起来,就势扔进了他的红色运动气球,自己也跳进去,发动了,命令道:“指方向,带我去取你的衣服!” 基因汉无可奈何,只好听了他的。他才启齿一笑,关切地说:“你小子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呀,我定的规矩,必须执行,要不我怎么领导三百多号村民啦?别看只有三百号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跟穆玛德琳主席领导的九十亿地球人一样,要依法办事,威恩兼施。”伸手敲击他的**一下,接着说:“你小子的确身体棒,可是也冻的萎缩啦。看看这小弟弟,还有多大一点点,简直只打冷颤哩!” “我真的不冷啦啦!” “你懂个球啊?下雪不冷化雪寒。现在雪越下越小了,一会就要停了。一停你就受不了啦。必须快去穿上衣服。光穿一套运动服还不行,必须再穿一件皮大衣。我给你带来了。你先裹上吧。” 基因汉从屁股底下抽出黄皮大衣,套上身来,不满地说:“村长,你根本就是杞人忧天,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哇!玩够了,我也就回去了嘛。你何必大老远的跑来,还开着运动气球。” “哼!你小子站着说话,腰杆子不疼喽。我是我的村民了,出了事,首先拿我是问啦。再说喽,你在是出了事故,我找谁去抓尾巴?我发现,你小子长的帅吧,连牲畜都看出来了。那头大黄牛真是对你依依不舍。” 这一说,基因汉未免又伤感起来,生气地说:“村长,你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啊。请你别再那壶不开提那壶,好不好啊。人牛串了我一脸的屎,我并不生它的气,我是有些对不起它,它帮了我的大忙,我却把他送上了断头台。” “哈哈哈……”牛得太直笑的捧起了肚子,“你小子憨的非常可爱啊。我越来越喜欢你啦。怎么是你送它上断头台?是那帮买牲畜的嘛。好事可以往自外身上揽,坏事就别揽啦。自古以来,有谁个愿意往自己脸上抹黑的,总是喜欢涂脂抹粉嘛。” 五分钟过后,基因汉穿上了运动服,裹上黄皮大衣,和牛得太村上一起,乘着红色运动气球回到了村子里。 牛得太言出必行,当既如集全体村民会议,讨论了基因汉擅自入山,又违规在小寒山石洋河中冲浪的问题,举手表决,是否对基因汉严加惩处。 表决结果,同意与不同意惩处中占半数,都是155人。有人提出,由村长裁夺。牛得太却提出来,基因汉本人也可以投票。 基因汉憨厚的很,马上表示说自己赞成成惩处自己。 大家都笑了。牛得太最后也举手表决,投了反对票,说念并有因汉是首次犯错,又是临时村民,刚来,还是大孩子,又是流流儿,还是从宽发落好些。既然同意与反对各占进分之五十,此事就留待以后再议。村民们都说可以,谁也没有去想,以后,基因汉远走高飞,不再是村民,压根不能对他惩戒了。 虽然逃过了惩罚,基因汉心中对牛得太的一巴掌还是耿耿于怀,嘴上不说,心底里却时时想起,总是弄不明,为何传统人遇到啥不乐意的事情,总喜欢伸手打或是张口骂,甚至于还采取不正当手段,做出极端行为。 在基因帅哥的脑海里,实在是举棋难定,他不认为自己冲浪是错的,不应当打他,却又觉得牛得太打他也有理由,毕竟小寒山石洋河不是随心所欲的场所。更为奇怪的是,他觉得挨打很值得,下回再来冲浪,一定叫任何人都奈何不得他。无论是谁,既便是旁波宁来,要想动他一根汗毛也休想。 晚霞布满了西空,与茫在地上纯净生风的白雪相映生辉,小寒山变得温柔敦厚,石洋河显示出更加奔忙的态势,牛家堡村方圆百余公里的土地上,炊烟四起,六畜嘶鸣,一片勃勃生机。 基因汉走出他的屋子,也不闭门,大步流星地向村长牛得太的办公室走去。 走进办公室,没等牛得太抬头问话,他便开言道:“村长,我是来专门找你理论的,你不该打我耳光。” 牛得太听了,一怔,接着说:“这么说,你是专门来兴师问罪的喽。嗯,唔,啊,该问啦!啥世纪了?还伸手打人,是家长作风么?村规里有一条嘛,不论是村长还是其他村民,概不准打人骂人,违反者轻则处以一万元罚款,重者由村派出所禁闭五至十天,若违反犯了国家和国际法律,则坚决按法论处。你说吧,我打你一耳光,该受何处罚?”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有人能说清楚。” “谁?” “所罗彪!” “啊!你是说和阿娜一起舌战群英因而一举成名的那个全球大律师所罗彪吗?” “只有他才配我提上口啊!” “你和他非亲非故,他能接受你的指控?” “村长,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喜欢自以为是,显得刚愎自用。我与所罗彪可有八拜之交啊。” “哈哈哈哈……”牛得太不由仰天大笑,“你小子穷困潦倒,穷途末路,假冒伪劣,还能攀龙附凤?本来嘛,我要向你认错,你这么来唬我,我倒不想向你低头了。”站直腰杆,定睛注视着基因汉,一字一顿地说:“我也是遵纪守法的干部,你喜欢用什么方式对待我的过错,就随你的便吧!巴去揭发都行。” “村长,你又错了。”基因汉正色道。“我把你当朋友,才来和你商量的。我无心把你怎么样,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是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你打了基因人老大,一定会付出昂贵的代价。” “你又来唬我了。这个毛病非常不好,将来一定会吃大亏的。”牛得太严肃地说。“昂贵的代价是啥?坐牢,还是上断头台?”伸出食指,改用嘲讽的口气说:“你真是个帅呆子,白白长了一副俊脸,硬是让糊脑子糟蹋掉了。我问你,阿超阿娜的配方使用法第一案,哪条哪款规定了不能打基因人啦?”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来,猛地扔到基因汉脚下,接着说:“小子,抓尾巴的小子,睁开你的眼睛好好地看看吧。” 基因汉弯腰拾起小册子,轻轻地吹了一吹,又用两指弹了一弹,舒口气说:“村长,你有所不知,第一案嘛我可是参与拟制这一哟。”慢慢地走到牛的跟前,慢条斯理地说:“还是你仔细看的好。我提星你,现在没有,将来会有。不信我们打个赌,要不了多久,基因人保护法就会应运而生。打搅啦。再见!” 基因汉一个大后转,走出去了,外面传来他的双脚踩踏雪地发出的“扑哧”声。这声音好似鞭炮,炸在牛得太心上,不由自主地追出门来,瞅着基因汉的背影,自语道:“抓尾巴的小子,是到底是真是假,你的话当真不当真呢?” ; 第一八七章 学生们围打帅流氓 牛得太已是壮年,五十五岁了,传统人的人情世故早已习惯成自然,生理和心理两方面都是传统人的模块,自然少不了许多劣根性。望着基因汉的背影,见这位口齿特别伶俐的帅哥越走越远,他的心中越来越阴暗。他像众多的传统人一样,主观臆断,设想了好几条在基因汉来说压根没有想到的状况:这个自称基因汉的帅哥,一定话中有话,是在警告我这位村长哩!啊!这小子牛尾巴抓得特别好,大黄牛也特喜欢他,说明他虽是憨蛋却也有过人之处,他的话应当当真啦!天啦!这家伙如此神神道道,话说的非常大,简直就是口大气粗,莫不就是真的基因汉喽?如果是真的,他肯定饶不了我啊。反正他的来历还不明不白,我必须防患于未然,切不可让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占了先机,倒叫本村长钻了他的裤裆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起码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嗯,唔,哼!本座大权在握,不怕你是孙悟空,叫你怎么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先叫他长个记性,知道怎么感恩于我吧。 心中的怪主意打定了,牛得太一不做二不休,径直来到了基因汉的临时小屋,见他不在,便四处去找,最后找到了村小学校的操场上。 基因汉正与一群学生们玩耍,堆雪人,打雪仗。 牛得太看了一会,心中一动,打手机叫来了校长孙中豪英,指着基因汉给他交代了几句,便走了。孙中豪英独自看了一会,想好了办法,也回办公室去了。 基因汉没有打过雪仗,早就在心中盼望着。现在竟能和一群学生娃娃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义,简直就是心花怒放,忘乎所以了。 学生娃娃们见他是个大孩子,又自称是基因汉,都不相信他而一起笑话他,异想天开,目的是想攀龙附凤。基因汉说,他就是基因汉,用不着攀附,不信,你们就来看我脖子上的小台一台球。 孩子们也不畏约定俗成缩,一起上前看过了他脖子上的8分黑色小台球,还是不相信,都说他这是自己粘上去冒充基因汉的,想做秀嘛。 基因汉哈哈大笑,说:“叫你们不相信,叫你们气我,我打我们。”捧起雪块来,朝学生娃娃们撒去。学生们立即反击,七八个人一起朝基因汉扔雪块,撒雪球,打得他招架不住,不得不抱住了头,孩子们则发出欢快的笑声。还没笑完,一个高个子学生一挥手,叫大有一起上,把基因汉围住。基因汉大声叫着,说要打他们,却不动手,又说:我是大人,小孩子。我是基因人,不打传统人。我是基因帅哥,不做丑陋的事情。 孩子们不管那么多,放胆把他推倒在地,用雪埋住,一起坐到他的身上,叫他老实交待,到底是不是基因汉。他哈哈直笑,说:“我怎么不是,我就是,小台球作证。”学生们说一个小台球不够,必须拿出更多的证明。 “哈哈!我想起来啦!”基因汉一使劲把娃娃们都掀翻在地,接着说:“你们看过月球村的新闻吗?我和三个娃娃比赛的新闻。” 娃娃们想起来了,一起高兴地大叫:看过啦,基因汉和三个报童比尿尿!他的尿又长又大!哈哈哈哈,基因帅哥的小**可是大棒槌。你说你是基因汉,敢和我们比比尿尿吗? “有什么不敢,比了你们准输!”基因汉兴奋地说。 “今天太冷了,不比了吧!”高个子学生说。“我怕把**冻小了。” “哈哈,胆小鬼!”基因汉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怕啥吗?冻小了,去神昌就是啦,再造一个大大的。” “去你的!”高个学生生气了。“瞅你这句话就不是基因汉。基因汉可是基因人老大,八大优点哩!他不会说谎,也不会说讽刺话。”忽然想起,接着说:“大孩子,你说你是基因汉,打碎这个雪牛,我就相信了。” 基因汉转身看看那个大雪牛,已经冻结成一个大冰疙瘩,用脚踢了踢,直觉得脚尖痛,却感觉不到人松软之处,心中一动,要在娃娃们面前展示一上自己的气魄,也显示自己懂的很多,马上所起一个架势来,叫道:“学生娃娃们,你们看着,本帅哥马上叫这大雪牛粉身碎骨!” 学生们听了,不知真假,一起停止动作和说笑,来看他动作。 基因汉不无得意地拉开架势,喊一声:蓝云团!挥拳踢腿,装模作样,朝那雪牛身上发功,却无济于事。学生们忍不住一起哄笑。 “别笑!我想起来了,蓝星人是侵略者,我不能用他们的功地人,肯定不灵嘛。来,看着,我用花星人的功夫,准行!” 他再次拉开架势,大喊一声:花云团! 接着,又是一阵挥拳踢腿,装模做样地折腾一阵,那雪牛还是巍然屹立,学生们再次发出纯真的哄笑,一起说:你不是基因汉,不是基因帅哥,不是基因人老大,你根本就是个坏怂! ”啥叫坏怂?”基因汉听不懂方言,禁不住问。 高个子学生不屑地回答:“这个都不懂,还基因帅哥呢?坏怂,就是好小伙啊。” “哦,谢谢你。我记住了。现在看坏怂为你们再用地球人的功夫打碎这雪牛吧。” 一个瘦小的男学生一下想起来,高兴地对大家说:“有啦!叫这个大孩子尿尿来粉碎雪牛吧。大家明白了没有?” “明白啦!”娃娃们一起拍手叫好。“基因汉尿尿打败了三个报童,大孩子,你如果能尿化了这雪牛,你就是真基因汉。” “哈哈哈!”基因汉仰天大笑,“你们这些娃真逗。发吧,这是咱强项,你们看好啦,啊!” 基因汉逞能地退后几步,拉开双脚,脱下裤子,掏出**,就朝雪牛上撒尿,一边唱道:我的牛牛,尿上雪牛牛,牛牛牛,牛牛牛,一会就化开雪牛牛! 啊!哇噻!他果然是基因汉! 哦喝哈,基因汉果然名不虚传,雪牛化啦! 嗨,嗨,嗨!雪牛被粉碎啦!基因帅哥来到我们中间啦! 学生娃娃们一起欢呼雀跃,欢快地在地上打着滚儿。一会,见基因汉尿完了,他们齐齐地跑上前来,争相观看基因汉的**。基因汉也不躲避,就叫他们看,还要他们看仔细,记住了。 就在此时,样长孙中豪英出现了,一把揪住基因汉怒吼道:“小流氓,快滚!别把我的学生带坏了!” “什么流氓?请你注意用词。”基因汉余兴未消,满脸带笑。“你的学生我带好了,他们刚刚还夸我是坏怂哩。” “哼哼!”孙校长鼻也里发出两声嗤笑,“你不学无术啊,坏怂就是坯子,从你父亲哪儿就坏透了。快滚!我没功夫跟你磨牙。再不走,钯上叫保安来跟你谈。” 基因汉自认为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哪里肯走,指手划脚,跟孙争论起来,孙竟然使劲推他一把,他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怒不可遏,爬起来,据理力争,孙却假装被他打着了,大声说:“坏怂,你敢打老师,你敢打校长?同学们,坏怂打校长啦!” 学生们都被校长蒙骗了,一个个怒气冲冲,磨拳擦掌,冲上来,将基因汉击倒地地,拳打脚踢,一边骂道:“打流氓!打死你个小流氓!”孙校长趁机跑回校长室去了,任由一群学生娃娃骑在基因汉身上,打来打去,最后忍无可忍,一声怒吼,跳起来,想反戈一击,看看一张张稚嫩的脸蛋,又不忍下手。可孩子们却不管他如何感受,一人一把雪撒在他的身上脸上,呼哨一声,哦――坏怂快滚!各自跑开去,一会就都不见了。恰在此时,上课铃声骤然想起, 叮铃铃,叮铃铃……真刺耳啦!基因汉的耳朵直觉得快被刺破了,弹弹身上的雪籽儿,木然地转过身,向他的临时小屋走去。 牛得太迎面挡住了他,关切地问:“你怎么啦?被学生们欺负啦?” “基因汉点点头说:“不是欺负,而是闹着玩耍的!” “怎么?你不想让我去找他们的校长了,孩子们可以不追究,校长却不可饶恕,管教不力嘛!” “算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啦。我和孩子们玩的非常开心,他们给我的都是快乐呀!” 牛得太朝他竖起大拇指,言不由衷地说:“好样的!肚量真大呀。将来说不定也像基因汉,当上地球人大英雄。” ; 第一八八章 麦沟里的欺辱之上 牛得太祝基因汉当上地球人大英雄,虽然有些言不由衷,却也有些心下羞怯,他没有想到基因汉这个大帅哥大孩子,一点也没有怀疑是他在作梗欺弄,那样坦然,那样宽容那样善良,也那样地天真,连校长面对面的指责和欺负,他也含忍过去了,如果他能识别出这场殴打更是羞辱,是出于半自动半人为的原因,那么是那么一点点的意识和发觉,也能叫人自以为是,自我原谅,说这孩子有些刀钻古怪,活该挨羞辱,受殴打…… 牛得太想了许多,他不是没有羞耻心的人,他也为自己的狭隘和阴险秘羞惭,但是,他到底还是被报复的心理控制住了正常的行动,而继续采取不正当手段。 “这小子有些大将风度,必须早早擒拿,别让他到时候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必须叫这小子早早对我甘拜下风,从心底里头惧怕我,方能确保掉得太无虞。”牛得太在心中自我原谅了自己,又为他继续欺辱基因汉打到了理由和根据。 当天晚上,掉得太仔细地看过村生产安排计划,灵机一动,命生产管理员通知全体村民,第二天上午全体割除被风雪刮压倒了的麦子。 又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天气。 牛家堡村拴体村民,有牛得太的带领下,三三两两,一边谈论着季节和麦子,一边走向麦地。 基因汉没有什么熟人,就和牛得太一起走。牛非常热情地向村民们价绍他,又耐心细致地告诉他,每年倒春寒来临,由于风雪太大猛,那些长得过旺过密过肥的麦子,都会被刮倒埋压在地中,再也不能像那些顶住了狂风暴雪欺压的麦子一样,昂首阔步,走向成熟。它们没有成熟的时候了,也就是白吃饭了,决不能让他们虚张声势,坐吃山空啊,聪明绝顶的人类就拿它们开刀,毫不迟疑地割除它们,把它们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地方解放出来,翻耕过来,再种夏粮。 “哦,原来是这样啊!”基因汉感叹地说。“不能让庄稼白吃白喝,也不能让人好逸恶劳。我觉得没有错啊。村长,你做的对极了。你说人类绝顶聪明。在牛家堡村,你才绝顶聪明。哈哈,对人对庄稼都是一个大道理哟!” 牛得太听了,心里不由一惊:啊!这大孩子听出了我含沙射影地在刮他吓唬他啦?人这些话明明是棉中藏针,刮我的鼻子哩。我绝对聪明,对人对庄稼都一样道理,明明都是指桑骂槐呀。哼!嘴上无毛,乳臭未干,老子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吃的盐比你喝的水都多,还敢跟我较劲,看我怎么整治你。嘿嘿!把屎让你吃了,你还得给我还大米。 “嗯,我们的新村民就是会动脑子,好啊!”掉得太假惺惺的说。“你没带镰刀,就跟我捧麦子好了。” 村民们走到了靠近小寒山石洋河的一片麦田,唉哟,一大片麦子全都爬在了地上,村民们眼看着心疼啦,一个个唉声叹气。 “都别叹息了,地球人还不能主宰大自然,叹息还不是无济于事!”基因汉不知高低地说。 村民们听得都不顺耳,七嘴八舌地来教训他―― 那儿来个小小毛猴,也想摆大腕儿,有何背景啦? 林士卓的爹妈还是大舅子?莫不是穆玛德琳的奶奶山妞儿?还是华继业的私生子? ………… “我是华继业的孙子,不是私生子,是基因再造,整体再造出生的孙子,真孙子,家孙子。穆玛德琳是我的心上人。” 哈哈哈,嘿嘿嘿嘿,哦喝喝喝……村民们哄然大笑,接着讥讽和挖苦道―― 我们听到啦,你是掉得太的孙子,你是掉得太的心上人,天天跟着掉得太,是掉得太的跟屁虫! 想入非非,真是癞蛤蟆打喷气――好大的口气呀! 华继业的假孙子还差不多,家孙子就免了吧。你这个口出狂言的小流氓,给超美女大主席端尿盆子都不敢要哩!华继业要你做啥呀?拎草鞋,还是扫厕所? ………… “扫厕所就扫厕,有啥了不起?”基因汉赌气地说:“新世纪大平等,厕所工人和飞船公民一样受国际社会尊重。你们嫌扫厕所不好啊,你们就别拉屎拉屎,把屁股眼子还有小**都堵起来这,呶,像这白吃的麦子,都割除了。” 哈哈哈,哦喝喝,嗨嗨,啊哈喝………… 村民们又是一阵哄然大笑。笑过了,有些人觉得不对头,原来这个大孩子在反唇相讥,便来责问―― 嗳,你叫啥?说话干嘛带刺? 自卫还击,正当防卫!基因汉毫不客气。 村长迪小子流里流气,听说昨天还欺负了我们的学生娃娃,你该好好管管他嘛。 牛得太先生,你别忘了,你是我们大家的村长,是我们选举了你,你必须为我们全体村民服务,可别以为这个小**是你领来的,会抓牛尾巴,就胳膊肘儿向他拐呀! 牛得太听了,心中非常不悦,起先,他根本没想过,他暗中羞辱整治基因汉,虽然给基因汉带来了不利,却也给他自己造成不良影响,等于是风吹尼眼门,自己放屁自己闻,还扎实有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味道啊!“都给我住嘴!下地干活!”他声色俱厉地说。 村民们听从指挥,热火朝天地干起来,割的割,捆的捆,挑的挑,不断地将捆好的麦捆,送到田头,再用大铡刀铡成碎片,推进大坑中,焚烧成灰。掉得太又告诉基因汉,烧成灰是要发挥这些白吃的家伙们的余热,变成肥料,好助后面的庄稼成长。 “哦,我懂了。这是化腐朽为神奇。”基因汉夸大其词的说。 “你这小子怎么总是夸夸其谈,说变废为宝比较准确。” “我明白啦,长江前浪让后浪。欺老莫欺少,三年就赶到。”基因汉冒冒失失又是没头没脑地说。 这话显然令掉得太十分不快,瞪起两眼教训道:“抓牛尾巴的东西,你就不能说句中听的话吗?难道你肚子里的墨汁全是讽刺挖苦阴阳怪气之类?” “别这样教训我!”基因汉恼怒地说。“我是基因汉,相信我你就叫我的基因汉。不相信的话,以后就叫我全耐羞,这是我刚刚想好的别名!” 说完,拿起一根尖担,学着村民们的样子,一头播进麦捆里,挑起来,背到肩上,再用另一头去拄另一捆,力不从心,一头塌一头抹,队着肩上的麦捆跌坐在地上。 一些村民幸灾乐祸,发出令人厌恶的笑声。还是牛掉太关心他,特意捆了两个小些的麦捆,帮着他挑上肩,他才跌跌撞撞地享受了一次挑起重担,奋力前进,最后送到坑边,圆满成功的生活乐趣,得意地大笑。紧接着,他打开那两捆麦草,请村民们帮着,铡碎了,再送进火堆里,看着它们在火中挣扎,不住地发出吱哩哇啦和劈劈啪啪的哀求嚎啕声。 人不是如此么?基因汉不也是如此么?受羞辱算不了什么,受熬煎才是最羞辱,对么?传统人受羞辱煎熬太久太久,基因人刚刚开始,是否也要经历漫漫长夜…… 基因汉一时愣神了,呆呆地产在坑边,一动不动。 让开道好不好哇?一个跟他个头差不多挑着两大捆麦草的小伙子吼道。好狗还不拦路呢? 基因汉这才能缓过神来,说声对不起,转身提着尖担大步走开去了。 ; 第一八九章 麦沟里的欺辱之中 村民们的劳动效率真高啊,不到四个小时,一大片麦田就成了平地,只望见茫茫然一片说青不青说黄不黄说黑又不黑的麦桩桩田地,使基因汉联想起神昌基因人技术中心的大操场,又想起了那大片大片的沙漠。 牛村长开始组织翻地,村民们随即牵来了牛马还有骡子,套上弯明亮的犁,走进各自的岗位。 见大家已按要求摆弄好了犁和牛,牛得太高兴地吹响小缧号,大叫起来:“吃饭了,吃饭啦!开――饭――” 炊事员们抬来了几个行军大锅,一字儿摆放在田埂上。喝,好香啊!好丰盛啊!基因汉由于长期吃垃圾食品,现在闻到这样的饭菜香,简直就要垂涎三尺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也有些不甘落后并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跑到饭锅前,伸手取锅铲,不意被一个老头打了一下手,厉声说:“没规矩!村长还没来呢,要让村长先盛,村长最辛苦嘛!” “我也很辛苦嘛!为啥我不能先来?传人契讲究真多,也不怕浪费时间和表情?” 老汉听不懂,莫明其妙地笑笑,将他推到一边,老远喊着:“村长,快来吧!我们都准备好啦!今天有大盘鸡,烤羊内串,还有千层饼哩!” “好啊!叫大家好好吃吧。吃饱喝足,再接再励,晚上七点发前收工。”牛得太边走边说。到了跟前,见基因汉不无窘迫地立在锅边,瞪一眼老汉,说:“老古大叔,又是老规矩吧!我跟你们说过多少回了,别坏我的名声,谁先来不是一个样啊?”说完,一把夺过锅铲,盛了满满一大碗,塞在基因汉手中,再从萝筐里拿起一个大磁盘,装了一盘菜,特意装了羊肉串和鸡肉,笑道:“极耐羞,快吃!吃饱了,再挑几个捆捆。” 基因汉也不说谢,端过碗狼吞虎咽,直到吃饱。没有酒,只有饮料,他不喜欢喝,抓起水壶,倒些青茶水,润润喉咙,就去帮着犁田了。 村民们赶着牛马骡,这头走到那头,那头走到这头。 基因汉和一些男女老少跟在牲畜的屁股后头,不信守合同将麦草灰均匀地撒在翻过的地下。 掉得太村长在田埂上走来走去,观察并监督着村民们的劳动,保证活计优质高效。 不远不近地,他很容易地看清了基因汉的一举一动,见他如此快速地掌握了劳动技巧,阴暗心理不断升值,鬼迷心窍,那颗不大不小的脑袋里又冒出一个龌龊的计谋。 “小木船,你马上到我这儿来一下!”他大声喊道。 小木船飞快地跑到了他的跟前,他如何如何说了一遍,小木船频频点头。 极耐羞泰然自若,跟在牛屁股后头,不停地撒着草灰,不时地给牛尾巴搔搔痒,那牛感到舒服,哞哞叫两声,回头张望一下,高高撅起了尾巴。 “你是刚来的呀?叫啥名字?”掌着犁把的是刚才那个叫极耐羞让路的青年。他见极耐羞如此调皮,心中一乐,就主动同他攀谈了。 “我叫极耐羞。你叫啥呢?” “我叫麦克奉马,来这村两年多了,是正式村民。你这名字好新鲜啦!啥意思?” “说来话长啊。就不说了。一句话,我遭受的羞辱多如牛毛,就取了这个名喽,好叫自己忍耐到底。” “谁敢老羞辱你呀?咱村里的,哦,噢,莫不是牛得太,他这个村长是个不坏的人,可也不算是大好人。好人恐怕管不了人啦,起参天管不了很多很多的人。” “嗳,麦克奉马,你说话怎么拖泥带水的?简单明了嘛。” “噢,噢噢!我总是这样。好,一句话,冲我们都是新村民,你就说,谁老羞辱你,我帮你去教训他。” 极耐羞朝远方眺望一下,又仰起头来看看天上,重重地叹息一声,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一比九十亿的事情。” 麦克奉马听不懂,一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惑不解地问:“极耐羞,你说啥?说明白点,别怕!我这个人向来路不平,拔马相助。” 两人正在说着,只听一阵小缧号响,工间休息了。 村民们丢下手中活计,给牲畜们加喂水料,三五成群,就在田头休息了。极耐羞谁的身边也不想占,独自一人走到一垅地头,坐下苦思冥想。 小木船招呼了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看上去大约都在十五六岁左右,都是学习成绩不好,父母不再肯叫他们读书,而要他们早些自食其力,就跟着爹妈捧绣地球这个金饭碗,他们也正中下怀的少年劳动力,一起捉蚯蚓,在翻过的土地上,跳来跳去,一边嘻嘻哈哈,发出快乐的笑声。 基因汉很累,并不注意他们。但是,经不住小木船一连串的呼唤,加上那些小劳动越来越玩的高兴,简直比捉迷藏好玩几倍,基因汉从来没见过如此快乐的场景,终于按捺不住,从田埂上一跃而起,奔进田里,加入了捉蚯蚓的队伍。 没玩多久,一个剃光了脑袋的男孩子与极耐羞同时发现了一条很大的蚯蚓,极耐羞手快,一把抓在手里,兴奋地大叫:“我抓到啦!好大哟!比牛尾巴好抓多啦!” “是我先发现的,你给我!”光脑袋吼叫起来,一边凶狠地来夺蚯蚓,极耐羞一闪身,躲开了,光脑袋再来夺时,极耐羞撂开又腿,就往牛得太这边跑。 这下小木船有了可趁之机,疾呼一声:“兄弟们,追啊!别让这个外乡人临时户抢了我们的胜利果实!” 极耐羞人生地疏,一点也不习惯这疏松了的田间运动,脚下如同有泥沼,没跑多几步,就被土疙瘩绊倒了,小劳动力们随即猛扑上来,将他摁在了地沟里,不动手,也不动脚,更不诅咒谩骂,而是一个个叠加在极耐羞身上。 可怜,极耐羞一个基因人老大,身体却不怎么大,统共不过一百六十来斤,力气也不过只有六七十斤的承担力,若非这前段时间浪荡生活的锻炼,还不到这个水平哩! 不这样一个低承受力的大男孩儿,脸朝下背朝上,承载着八个半大不大的男孩子的压迫,喊出声来,说不出话来,左右不能动弹,呼吸系统一下子不灵光了,鼻子像断了流的小沟,一下子没气贯通,变得焦躁起来,多么地想呼天抢地,多么地想大叫救命,不是恐惧地叫,机时是本能地叫,不是怕死的呼救,而是基因使然的疾呼,然而,他被压得死死的,一点儿也不能动弹,只是在心中想着,谁来救救我呀,你们赶快松开我呀,掉得太村长,你快来赶走这些孩子们吧! 基因汉有八大优点不假,但是,他和传统人一样,必须靠自由呼吸,畅通无阻的呼吸,才能维持基因正常地发挥作用,没有了通达的呼吸,也就是说没有了持续不断的气供给,他的基因再帅也是白搭。 一分钟过去了。他的大脑在急速地思索着,怎么才能解脱开去,再次使出浑身解数,还是丝毫动弹不得。 两分钟过去了。他的大脑有些模糊,心中好生懊悔,不该经不起诱惑,干嘛要来捉蚯蚓,基因帅哥将来岂是这田中客?再次使劲动弹,直觉得没力气可使了。 三分钟过去了。他的意识模糊不清了,不再使劲,隐隐约约想着,会有人突然袭击然出手相救。 四分钟过去了。他的意识开始消遁,只留下粗线条的痕迹,眼前隐隐乎闪现着生命的光线。 五分钟过去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变得似有非有。心跳还在拼命地挣扎着。 六分钟过去了。他的意识好象休止了。心脏也一始涣散斗志,跳的不那么利索了。 七分钟过去了。他的呼吸系统停止工作,基因开始进入突变的阵地。心跳还顽强地存在,不甘罢休。 八分钟过去了。他的脸色变了,变的发青,鼻也里开始往外渗血。心脏不知为什么,还是扑嗵扑嗵地跳啊,跳啊,不肯束手待毙。 九分钟过去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青了,铁青一块,鼻子里的血开始增多,浑身的血液开始变缓,缓的令人心痛异常,缓的使人窒息。那心跳,还是顽强拼搏,要做最后的猖狂跳动。 十分钟过去了。他的脉搏慢至极点。脸色由青变紫。鼻血流在唇下,染红了新土。心跳越来越紧,要为这位将来的地球大英雄提前唱挽歌。 十一分钟过去了。他的血液开始凝结,死亡基因被激活,八大优点被暂时遏制,鬼门关开始朝他慢腾腾地开启。 十五分钟过去了。他的基因突变了,气血等等运动消停,处于僵化状态。 ; 第一九0章 麦沟里的欺辱之下 如果再过几秒钟,基因帅哥,基因人老大,第一个基因人,反正一切给予基因人的溢美之词,都将统统归于平息和泯灭,阿超阿娜,还有华家人,还有穆玛德琳,还有全世界所有支持基因人的传统人,都会竹篮打水,扼腕长叹,悲痛欲绝,而地球人的进化事业将被蒙上一层令人谈虎色变望而却步的阴影和灰尘!! 上帝啊,你在哪里? 菩萨呀,你在哪里? 救世主哟,你又在何处? 侠客呢,你们都在做什么? 鬼门关就要洞开,不管他是什么基因帅哥还是基因人老大,小鬼们吆五喝六,准备欢迎他们的新伙伴。这可是十分有价值的死鬼呀。他如果进入阴界,也许会给地府创造出全新的氛围,或者开拓出别有天地的新境界。 但是,小鬼们都失望了。 鬼门关开始慢慢关闭,发出阵阵吱哩嘎啦的令人惊悚而又惊喜交集的怪声音。 救星终于出现,降临在基因帅哥的头顶。 正当生死交界之极其危急关头,就在一发千钧命在分秒之时,只听的东头的田埂上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声如洪钟,把救命的晨钟敲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怒吼―― “不许欺负外乡人!都滚开!” 声如张飞,喝断桥梁水倒流。 随着那救命的怒吼声,一个同基因帅哥一样高大的成年男子,飞奔而来,手中挥着长长的足有两米的大尖担,像是一把两头快的利剑,戳在了孩子们的面前,小木船见状,兔子是他的灰孙子,一跃而起,拔腿就跑,另七个小劳力们不吃眼前亏,作猢狲散去。 这位救星,这位侠客,这位好心人,是麦克奉马,一个来牛家堡村两年多的青年农民,并无多少豪情壮志。 麦克奉马并不去追赶孩子们,而是一把将极耐羞抱起来,看眼睛,看鼻子,看舌头,把脉搏,试心跳,压胸脯,见他还不出声,急眼了,一下放到地上,摆平了,做起人工呼吸来。 牛得太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跟前,一边急切地说:“对,人工呼吸,快救过来,救活了怎么都好说。要不然,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唉哟,唉呀喂,我来叫村医。” 手机响过,救护车笛声嘶鸣过,村医迅捷地赶到了,也帮着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做了好久,一点反应也没有。医生急眼了,命令道:“村长,马上把极耐羞抬到救护车上输氧,快!” 此时,牛得太由于又急又怕,面色如土,用哀求的口气说:“刘少玲啊,一定要救活他呀。你有把握吗?你要说有把握?” 可是,刘医生却不听他的,摊摊两手,再耸耸肩,说:“他的身上已经僵了,我不能说没办法,也不能说有办法,只能说尽职责随天意了,再看基因了。” 哇――牛得太捶胸顿足的嚎啕起来。“这玩笑也开的太大啦!弄巧成拙啦!报应啊!我要坐啦!他要真是基因汉,我的头就不项上啦!”忽然想起,大骂道:“小木船,你个狗日的,老子我回头再跟你算帐。” 众人根据刘医生吩咐,来抬极耐羞,七手八脚的,三弄两弄,就是抬不起来,刘医生尖叫一声:“你们大男人们都没用,基因疲软啦!让我们女士们来吧。人僵了最难抬了,多来几个女同胞!” 十几个姑娘拥过来了,一起来折腾极耐羞,七摆八弄,翻来覆去,弄开了他的衣裤,不知是谁的小手摸进了他的内衣,拄进了胳肢窝中,“嘿嘿,咯咯,啊哟,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牛得太又惊又喜,一下挤到跟前,先摸一下极耐羞的鼻孔,啊,有气了!再摸彩一下心跳,啊,心跳的挺有劲!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哭道:“极耐羞啊,你终于活过来啦,我们村的先进保住啦!我的命保住啦!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抓住极耐羞的手,激动无比地说:“极耐羞,从现在起,你就是牛家堡村的正式村民,副村长。薪水比我少一点,每月八千a币!” 极耐羞听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喊道:“牛村长万岁!” 刘医生,麦克奉马,以及全体村民,都云里雾里,面面相觑,闷了一会,一起振臂高呼:“村长万岁!” 这么一呼,使牛得太产生了错觉,以为是村民们为极耐羞鸣不平,心中不由既懊悔又担忧,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顺应民意再说,马上站起来,举起双手大声说:“全体注意,都听好了,现在我宣布,从现在起,我们终于有了一位副村长!”他把极耐羞的右手抓住,高高举起,接着说:“他就是,我们的帅哥极耐羞!后面,我们会如开临时特别会议,就是仿效穆玛德一林的打假降魔会议,选举极耐羞增补为村副村长!大家鼓掌通过。” 村民们谁也没有多想,只当着一个游戏玩儿,一起举起手来,鼓掌欢呼。 当天晚上,村临时特别会议就召开了。村民们这才意识到,牛得太十分狡猾,先声夺人,现在,不举手都不行了,因为在田里已经举手,并鼓掌通过了,岂能出尔反尔? 基因帅哥就这样化解了一场生命危机,又碰上了一场当官好运,再交结了麦克奉马这样一个好友。 得即失也,失即得也。真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一点大概是任何人类任何进化史上都必须写明的共有特征。 坐进了副村长的办公室,基因帅哥首先想到的并非全体村民,也不是他的大恩人牛得太,更非他的救星麦克奉马,而是他的基因半卢。午休时间,他特意坐公共汽车来看半卢,看着想着,想着说着,说到了红瓢,责问红瓢在主人危险万分之时为何作壁上观,而不出手相救。红瓢回话说:“主人,你不能样责怪我呀。否则我就很委屈啦。我多次跟你汇报过的,没有接到指令,我就不敢莽撞行事,贸然行事。”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来知哪儿,究竟听谁指挥?” 红瓢嗡嗡两声,说:“看你这记性,怎么又忘了?我没有接到指令,不能告诉你。” “哦哟!”基因汉不由长吁一口气。“原来,我的第一个保镖是一位只听指挥毫无主见和自主意识的机械物啊!” “你不能这么说,决不能这么说!”红瓢嚷嚷道。“各为其主,各行其事,各尽其职。”说完,嗡嗡嗡……一阵嘶鸣,飞走了。 基因汉急眼了,大叫:“你别飞趟啊,你刚说了各尽其职的嘛。” “放心!我会回来的。” “啥时候?” “我没有接到指令,不能告诉你。” ; 第一九一章 幼儿们的惩戒 基因汉在半卢呆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办公室,正在漫不经心地看文件,牛得太不请自来,破门而入,面有德色,重重地拍一下他的肩膀,得意地又很自夸地说:“怎么样,抓牛尾巴的小子,哦,极耐羞,感觉一定像穆玛德琳接着了多劳得的宝座吧。我们牛家堡村啦,可比万和号太空站条件好啊!联合国嘛,让超美女节俭的呀,连一点点肥气都没有了,尽是穷酸味。我就是不愿去参观。也不让村民们去。” “别这样说穆玛德琳。”基因汉严肃地说。“她是个了领袖啊!节约是美德嘛。当官就是为老百姓谋幸福的,而不能光是为自己开方便之门。多劳得也好,但是,他毕竟没有消灭狂犬军。我们的超美女在主席可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更胜一筹,不公消灭了独磨俄及,还赶走了蓝星侵略者,全世界都在为她歌功颂德,连她的反对派也不得不承认,她像武天,又像叶卡捷琳娜,还像撒切尔呢……” 牛得太没想到基因汉会如此放肆,不仅没有感谢他的抬举,还如皮夸夸其谈,明显是在驳斥他,不由光火起来,喝道:“极耐羞副村长,你住嘴!我是来给你下命令的,人件重要的事,必须,由你去处理,也是有意识地锻炼你,使你更快更好地成为一个称职的人人都称赞成的好副村长……” 基因汉嘿嘿一笑,不客地打断他的话:“牛村长,你也简练一些嘛,领导要带头啊。村长如此噜苏,副村长还能不噜苏?嘿嘿!对吧?” “好你个抓牛尾巴的小子,还真的教训起本村长来了。好好好,你厉害,我且听了你的,不说那么多了。你听着,我是设身处地的为你考虑。这样,你下午好好察看一下村里的情景,到各处走走,与村民们谈谈,了解掌握他们的意见和要求,然后,写份调查报告给我。以便我和你进一步商量,修正村里发展计划。听清楚了吧!”说完,气呼呼地转过身就要走。基因汉果断地叫住了他,说:“牛村长,你请稍等。我听清楚了。但我不明白,让我这样一个对农业毫无经验,也了无兴趣,边身份证都没有的浪荡公子来当副村长,你不怕把生产搞糟了吗?再说了,你也不怕大家心中不服,进而消极怠工吗?我还想……” 牛得太猛地转过身来,兴奋地叫道:“哈哈!这下可抓住你了,就像你抓住了牛尾巴呀。还是你说话噜苏!拖泥带水的,可不是当副村长的风格。下次注意。听见没有啊?” 基因汉心中觉得他非常好笑,简直是小题大做,有意逗他,把双脚一并,双手贴紧了双腿,再举起手来,敬了一个军礼民,怪模怪样地说:“有听见了!坚决改正!请村长再指示!” 就这么一句玩儿的话,牛得太却当真地接受了,因为他满足了权威心理和施舍心理,哈哈一笑,和气地说:“这就对头了嘛!以后啊,凡事逢到大众场合,你就必须这样对待我。当然喽,当我们私下相处时,可以随便点。不过,也不能太随便了,该注意的礼节礼貌,还必须坚持做到。” 基因汉重复前面的动作,再次给他行礼。他却又讨好卖乖似地说:“看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刚说啦,我们俩相处时,就随便点嘛。”挪过椅子,坐下来,叫基因汉也坐下,接着说:“极耐羞啊,我真是为你操心啦。为了使你尽快成为真正的村民,以便为你申请正式户籍,办理身份证件,包括全球身份证,我可真的是煞费苦心。呶,我略施小计,你就成了副村长。这一关可是极其重要啊。你想啊,哪里有副村长还不是正式户口,正式村民的呀?没有啊!全世界都没有!成了副村长了,还能不为村里着想吗?还能不把咱村当成咱家吗?不能嘛!怎么都不能!我不能,你也不能。” “村长啊,恕我直言,你又犯噜苏的病了嗳!”基因似笑非笑地说。 “噢!”牛轻轻一拍脑门,“都是为你而激动啊。不说那么多了,你快去工作吧。”他来到了幼儿园,发现幼儿们正在上课,哇哇哇地读书认字,觉得盯着他看了一会,补充道:“本村长提醒你哟,这次调查报告可不敢马虎哦!” 基因汉“嘻嘻”一笑,举手行礼,大声说:“是!坚决完成任务!” 两人走出来,分头行动,牛回他办公室去了,基因汉便去村里乱转。他根本不想和哪一个村民交谈,因为他压根一丝儿也不愿意副村长,要当的话,也得当个比村长大一些的官嘛。嗳,他连大官也不想当哩!他就是要照阿娜和穆玛德琳说的去做,将来当个地球人的大英雄!这两位对他格外亲睐的大美女说的多么美妙啊―― 地球人大英雄,就是地球人民的代表,一生而且全部的精力都用于为地球人民谋幸福上面,是全体地球人民都打心眼里敬爱和拥戴的风云人物,能够打败外星球侵略者的侵犯,与外星人缔结百世友邦,开创全体人类的幸福乐园…… 基因汉聪明绝顶,思维极其活跃深入,但是,他还缺乏严格而持久的实践锻炼,未能达到系统全面细致完备的高超水准,想着想着就跑题了,转到了现实问题上来。 现实太好玩了! 这个牛家堡村非常新鲜,副村长这个角色也非常新鲜,反正来这个村子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非常有刺激性,还富有挑战性的。 他默默地想,牛村长为何要我这个浪荡子当副村长,而三百多号村民竟然也举了手哇?我基因汉什么经历都没有,只有讨饭和浪荡的经历,至多就是掏大粪和抓牛尾巴的本事嘛,还能当副村长,牛得太到底出于什么心肠呢? 他的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感觉,不敢确定,那就是牛得太做这个决定太令人费解了! 他在村里到处乱转,走过一家又一家,听见了屋里的说放声,还是不肯进去,自顾想自己的心思,忽然想到自己,到处浪荡,好玩是好玩,却也羞辱种种,危难重重,羞辱太多太多,为何第一个基因人会这样?这样子与阿超阿哥娜还有穆玛德琳,不!还有所罗彪旁波宁以至于所有支持基因人的传统人,所言所行,所谈所论,都不相吻合,而是大相径庭了哇! 他的内心大惑不解,嘴上嘀嘀咕,开始抱怨阿超阿娜:太马虎了,两年时间,竟然一点也不教我现实生活,就知道让我死啃书本,当专门吊书袋的公子哥儿。你看看,传统人哪有一个像我这样吊书袋的? ; 第一九二章 幼儿们的惩戒续 唉!这也是命中注定吗?基因人老大,基因帅哥活该受此一劫,上苍早就安排了第一个基因人来到地球村,马上进入浪花生活,专门地经垃圾堆为生么?再就是当一个农民,耕田种地,抓抓牛尾巴,再当一个副村长吗? 哼!阿超阿娜是划时代的科学家,但是他们不是教充家,不是好父母,不会教育后代,更不会抚养基因人,只是把我关在三九小楼里,从不带我到处走走…… 他越想越费神,忘记了看路,一下撞到了一棵白桦树上,不由地“啊哟”一声,抬起头来看,眼前是一座幼儿园。呀,噫!幼儿园,月球村没见过,不知道有没有,还是听阿娜说过,再就是书上看到后,历史书上有记载的嘛,到底是啥模样,得趁便看看才对。 他毫不迟疑,转身走进幼儿园内,瞅着一个双扇门,一把推开,一步跨进去,门“吱呀呀”一阵响,脚步声“咕嗵”响过,把正埋头在桌子上假寐的年轻姑娘吓得一下跳起来,想大叫没有叫出来,硬是咽回去了,用手指着他,还没说出话来,幼儿们一起被惊醒了,一个个哭叫起来,此起彼落,像是从天上传来的最最新奇的交响乐曲,突然在人间响起,可把基因汉乐坏了,哈哈大笑,兴奋无比地叫道:“啊哈哈,这声音真动听!太动听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嗳!” 姑娘火了,指责道:“你是会人?怎么到这儿来也不吱声,不敲边鼓门啦?你看,把孩子都惊着啦!他们都在睡午觉啊。现在好了,他们都哭起来了,没睡好嘛,你来哄他们啦?还有,晚上家长们来接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宝宝没睡好觉,影响了身体健康,那乍办啦?你能叫他们息事宁人吗?” 基因汉心中满是快乐,把手背到身后,装腔作势地说:“我是副村长啊,极耐羞副村长!怎么?你是新来的,还是雇佣的?没参加选举大会吗?” “副村长?不知中道啊!”姑娘一点惧意也无,仍然生气的很。“副村长啊,就更不能不遵守村规了嘛。村里明文规定,任何人都不得私闯幼儿园,要来,民和须事先打招呼。再就是来不及打招呼的时虚位以待,必须轻手轻脚,先和保育员联系……” 基因汉不愿意壁报下去,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村长叫我来视察,还噜苏啥?让我体验体验。” 几步跨到一张小床旁,问道:“这床上怎么空着,怎么这么小,怎么也铺着东西?怎么……” “那是机动的床,为新增的娃娃准备的。” “娃娃?都是学生嘛!我前几天和学生娃娃们闹了一次,嗳,你不晓得呀,咱们村的学生娃娃们啦,可是聪明啦!” “你到底是谁呀?再不说,我可要报警啦!” 基因汉不理她,说声“我也睡一睡!”就将他那一米八五的个头往小床里塞进去了。只听吱嘎咕哧吱啦一阵猛响,小小床儿哪里经得起他那一百六十斤的重压,委屈而又惊恐地颤动着,呻吟着…… 本来就非常糟糕的场景这下可是糟透了,小床出的痛苦声音,与幼儿们的哭喊声汇成一体,一场好热闹而又是一次乱弹琴,瞎胡闹! 姑娘愤怒了,大叫一声:“你做什么?你快滚出去!” 基因汉尴尬透了,失神地站在地上,手足无措,满脸窘态,他真是一点也没有想到会议生如此结果,不怪别的,就怪他是基因人,一生下来就是成年,才觉得幼儿园别有洞天,才情不自禁止地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 全园的服务人员一下子全部集中到了这间大屋子。 园长是位中年妇女,瓜子脸,显得娇小玲珑。她还算冷静,先叫大家哄好幼儿们,同时,把基因汉和那姑娘一起叫到她的办公室,同听两人谈了事情经过,就叫姑娘回去了,把基因汉留下来,单独谈话。 “极耐羞副村长,刚才我们的幼师小木轿在,我不便多说你。”她非常遗憾的说。“我是园长,叫魏幼子库,必须正儿八经地告诉你,你这回确是犯了大错,按村规,必须严加惩处。你又是副村长,我也举过手的,更应当为人师表,树形象嘛!你说,我该怎么办?” “按村规办喽!敢做敢当嘛!一个处罚,我背着。两个嘛,我就挑着。三个呢,挑两提一。四个呀,就两个肩膀一起挑,一边挑两个!” 魏不由地笑了:“你还真是泰然处之,说的这么轻巧。你知道不?一处罚,你的官帽子就飞啦!” “飞的越远好啊!我本来就不想戴的,真麻烦!”基因汉还是满不在乎地说。 魏坐端了,用严肃的口气说:“那好,我就向牛村条报告了,你可咖再说我没给你留面子。” 魏当即抓起桌上的电话,给牛得太报告了这个事故。五分钟后,牛得太赶到了。 三人一起说了一会话,牛直觉得啼笑皆非,大惑不解地问:“极耐羞,你做啥不好哇,干嘛非要去睡那个小床吗?我叫你调查研究,你倒好,跑到幼儿园来,当奶娃娃了,真新鲜啦!” “村长,你真伟大。不,还是村长理解我呀。”基因汉一副天真的样子。“我一生下来就这么高高大,没进过幼儿园,更没见过奶娃娃,一下子见到这么小的人,这么小的床,真的新鲜,新鲜极了哇!” “你说啥?”魏迷惑地问。“你生下来就这么高大?胡说嘛,现在全世界九十亿零两个地球人,只有两个人一生下来就是大人,基因汉和王拓基。他们两个都在神昌再造中心,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可能到这儿来当农民吗?你简直是信口雌黄!” “我就是基因汉啦,华宇基因汉。”基因汉急得快要哭了。“跟你们说了多少回了,村长不是听我说了许多次了嘛,怎么总是个不相信呢?” “哈哈哈!”牛得太一阵大笑,起身说:“我相信,相信你是个瞎胡闹!好啦,不噜萝了。极耐羞,你先向幼儿园做个道歉,再写一份检查给我,然后嘛,停职反省一个月,再出来工作吧。经济上嘛,罚你三千块,赔上小床,再赔园里的精神损失费。” “不当副村长我没意见。这罚款也太多了一点吧,能否一千?” “园长,你说多吗?” “村长,说实在的,我很生气,恨不得罚他三万才好呢。”魏不无激动地说。“可是,他毕竟是无意的,是首次犯错,又是副村长,还是宽大一点好啊。” “好吧,看在魏园长的份上,就宽大了。村规上有,这样的事最后决定权在村长。我定了,就一千五好了。散伙!”拍一下基因汉的脸蛋,又说:“你小子就是怪怂,老是异想天开。以后,纵然学乖些好不好啊?” “好啊!”基因汉又调皮起来,举手敬礼,接着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 第一九三章 让泼妇打了左脸打右腮 基因汉被牛得太一句话解了职,虽然心中不悦,却也正合心意,乐得自由自在,突如其来,挂上一个副村长的头衔,真的叫他浑身像长了虱子一样难受。 但是,他并不知道,牛得太对他的态度开始真的逆转,经过幼儿园这件事,他觉得基因汉不是他的忠臣,而有可能与他貌合神离,对基因汉原有的真假掺半,疑信掺半,和亲疏参半的心态,逆转向疑惑和憎恶,认为基因汉心存故意,给他难堪,添乱子,找麻烦,所以,他要利用职务之便,给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二蛋子,浑球,还有半傻半呆半真半假的基因帅哥,添上一次刻骨铭心的羞辱,试试这个大孩子到底经不经得起心理上和意志上的冲击和折磨,最想得到的,是这个总是大不咧咧,天真烂漫,而又自成一体的后生,必须对他这个恩人加领导,忠贞不渝,决不能羰着他的碗,不受他的管束,反而是吃牛家堡的饭,却砸了牛家堡的锅。 事有凑巧。一大早,市气象台就发布了紧急寒风报告,通知全市公民,尽可能别上街下市,以防半途之中被寒风或是冷雨袭击,造成健康问题。 牛得太立即召开全村会议,告诫所有村民别再外出做活,或是到市内去购物,待躲过了新寒流的袭击之后再说不迟。这类通知,对于美林鲁齐市民来说,已是司空见惯,自然泰然处之,唯命是听,不外出做活了岂不是更快活嘛,就呆在家中,吃饱喝足,收看本市乃至联合国的电视节目,还是挺惬意的哟。 但是,基因汉没有得到这种惬意。牛得太特意安排他到市内跑一趟,派给他一辆自行车,叫他骑到城里,把一份文件送给本村牛牛牛歌舞厅老板范先眯眯。 基因汉没有往别处想,只问可不可以坐公共汽车去,要快多了。牛得太逮住这句话,狠狠地笑话他是个书呆子,连交通厅要求公共汽车也时躲避寒风冷雨袭击的事也不关心,命他快去快回,免得被寒风伤了。 基因汉本不会骑自行车,月球村一式的高档娇车,百分之**十的都是飚风牌豪华型,哪里见得到自行车的一根钢条啊。但是,这个不知恐惧的大帅哥,硬是没说出来,而是迎难而上,接过自行车和一袋文件就走了。 他一直推着自行车,几次想骑上去,都掉了下来。出了村,上了公路,他便采取措施,先跨上车,然后再踩脚踏子。哈哈,果然凑效,一直骑到了城里,一点也没发生歪倒。 虽然要躲避寒潮,街道上人车少了许多,还是人来人往,穿梭不息。而且市内的公共交通并未丝毫减少。基因汉车技还弱,不敢再骑,推着自行车,东找西寻,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了乾京路367号门牌,看准了“牛家堡村大眯眯歌舞厅”的大招牌,将自行车推到自行车棚,看挑了一个空角落搁了车,再锁了,转身大步走进了歌舞厅,叫服务生带他到了总经理办公厅室。 “范总经理,我是极耐羞,牛村长指派我来送份文件给你。”基因汉不无恭敬地说着,双手捧着文件袋,递过去,见她不接,就势放到了办公桌上。 范先眯眯下意识地看一眼文件袋,抬眼瞟一下他,不高兴地说:“怎么现在才到啊?把本姑娘等的心发慌啊,帅哥哥!” “对不起,没有公交车了,自行车太慢,我又不大会骑,所以才慢了。请你原谅。” “你说,我该怎么原谅,我就照你的做。”范眯着两眼,嬉皮笑脸地说。“你陪我唱支歌功颂德,还是我陪你跳曲舞?” “你请快签收了,我得尽快赶回去。”基因汉毫无邪念,一本正经地说。 “不识好歹!”范一下跳了起来,几步走出宽大的老板桌,一下拄到了基因汉的眼前。 一股怪怪的脂粉味像大粪味一样地浓烈,把基因汉逼的倒退了一步,脱口而出:“啊哟喂,总经理,你的气味儿超强啊!你的盘子也很大,比胡媚仙餐馆的盘子还大。噢,噢噢!比火车站钢筋工地上那个大麻脸的还大许多。” “放肆!”范破口大骂。 “我没放肆!全是实话!” “屁话!胡话!该掌嘴的话!” “相书上说了,脸大福大!你该赏钱给我!” 你拖拖拉拉,来迟了,要本总等你,以下犯上,还胆敢污言秽语污辱我,是该赏你。”范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啊!本总总是礼贤下士,看着你这么漂亮的小脸蛋,我也想叫你快活哩。说吧,想赏什么?” “什么也不想得到。你就马上签收了。我好回去复命。” “痛快!本总就喜欢痛快。来,你上前一步,看我怎么给你签。” 基因汉不知是计,立马上前一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带着浓烈脂粉味的巴掌狠狠地扇到了基因汉有右脸上,痛的他不由自主地“啊哟”叫了一声。 “像怎么敢打人啦?”他怒目而视。 “你说错啦!”范狞笑着说。“这是赏啊!你没听说嘛,打是亲骂是爱嘛。本总亲爱你,所以这样啊。你们牛村长也亲爱你,所以他要处罚你。你欺负了幼儿们,又损坏了幼儿园的公物,损坏了村里的形象和名誉,罪孽深重啊!村长要我代他好好地赏你!你明白了吧!” “噢,是这样!”基因汉重重地低下了头。“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我该给幼儿园的娃娃们和教职员工们一个公道,哦,叫负荆请罪。请总经理快签收吧。” “嗳,你别急嘛。”她色眯眯地看着他那张英俊的充满活力,看上去天真无邪纯情活泼的脸堂,禁不住,伸出有些肥腻的手来,抚摸一下,调戏道:“极耐羞,你刚才说到胡媚仙,你和她有一腿吧。” “啥叫有一腿?”他纳闷地问。 “嘿嘿,你还真逗,要女人主动,好,我就让你得意。男人都有三条腿。女人都有三张嘴嘛。” 基因汉更糊涂了,不无厌烦地说:“你就明说嘛,干嘛越说越隐晦?” “咯咯咯……”她放荡地大笑。张嘴刚要接着挑戏他,门外传来报告声,她只得请进。 来人是自行车棚看守员,来问基因汉,是不是他在车棚里停了自行车。基因汉说是。他又问是否停在一个空角落。基因汉又说是。“这就好办了!”看守员显然有些兴奋,一把捉住了基因汉的右手,“请你马上跟我们走。” 基因汉当然说不能走,要范总签收文件呢。看守员就向范说明了情况。范诡谲地一笑,说:“这挺有意思嘛。走,我陪你们一起去看看。” “范总,牛村长等着回话呢。你就快些签收了吧。”基因汉哀求道。 “你这个丧门生,走到哪儿都犯事。还说啥回去?快走!先把你在这儿拉的屎弄干净了再说,别臭着了市民们!”范简直就是训令的口气。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保安破门而入,上前捉住了基因汉的左手,同看守员一起像抓着贼一样,将基因汉推出门来,一直推到了自行车棚里,站到了棚子东面角落的一辆黑色飞马牌自行车跟前。 不用说,接下来是一连串的问话―― 极耐羞,这是你停放的自行车吗? 没错!这儿难道不是自和地车棚吗? 你没长眼还是不识字,这个牌子上写的是啥? 当时没注意,急着办事嘛。刚才看见了,此处不准知书达理放自行车。 那你为啥还乱放啊?故意寻事? 谁说故意寻事?你们说不准乱放,我就没有放啊。 明明放在这儿了,还说没乱放? 我明明同乱放嘛,你们看好了,我的自行车没有扔在地上,没有弄的污七八糟,更没有不上锁,还没有无照停放,怎么能说是乱放了呢?你们别搞莫须有好不好? 嗳呀,你小子好厉害的嘴巴呀,还被你占着理了? 是你们脑子进水了,没有写好牌子嘛。要是写此处不准停放自行车,不就万事大吉啦! 那样你小子肯定要说,我没停放自行车,而搁要这儿了了。 哈哈,你们自己说的哟,我是搁在这儿,没有停放。连停放都没有,只是搁在这儿,还说什么乱放啊? ; 第一九四章 让泼妇打了左脸打右脸续 看守员和保巡一时语塞,向范先眯眯投过求救的目光。范刚要接口,手机响了,接过手机,她嘻嘻笑道:“极耐羞,你今天真让本姑娘开了眼了。牛村长问你怎么还没回,走吧,我们到办公室去办事。” 回到了办公室,她却往大办公椅上一躺,再把大腿往桌上一架,好一会不说话,直到基因汉催问第三遍,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奸笑一声,说:“极耐羞,你说你没有乱放,很智慧呀。你叫啥名啦?” 极耐羞! 你的真名,不敢告诉我吗? 基因汉,华宇基因汉! 哦,华家人,没骗本总吗? 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明明刚刚叫极耐羞,怎敢说不改名? 那是他们逼的,非我所愿。 谁敢逼你? 牛得太! 为何他要逼你? 因为我用了真名,他们不相信。 你假冒基因汉,当然没人肯信你了。 不!我是真的,基因汉! 咯咯咯!你是真的基因汉,好得很嘛。那就休怪我直言了。你是基因人,没爹! 算没有吧。 没妈! 嗯! 没兄弟姐妹! 嗯! 不是娘胎里出来的! 人造**里呆了七七四十九天。 没吃过人奶! 是!不!吃过奶妈的奶。 够啦!范凶相毕露,像脚板底突然被刀子刺了一下,猛地跳起来,抽疯般大叫,那张本来还算漂亮的嘴,一下子变的像只大瓢,张的老大,舌头像一条鞭子,上下左右飞快地闪动―― 极耐羞,你这个天上掉下来,地上冒出来,石头缝里跳出来,反正,你不是爹妈娘的,不是人养的,没爹没娘,无亲无故,无情无义,无心无肝,一无所有,是狗东西,脏怂,下三烂,是孙猴子,是跳蚤,是鬼脱胎…… 你怎么骂人,你是泼妇啊,还是凶神恶煞? 你说我是什么,老娘我就是什么!我是泼妇,泼你妈的b没了!老娘我真想把你收回b里头来,让你喝喝我的鲜羊水,让你长的聪明一点点。 啊呀!你疯了,你是疯婆子。基因汉直觉得耳膜阵阵疼痛,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双耳。 哈哈,呵呵,你捂住耳朵,捂不住你妈那个b,也捂不住你爹那个蛋,老娘是你的祖宗八代,有权有责任骂你八代辈子祖宗,替你八辈子祖教训你,够得你这个不是b里头出来的狗杂种学坏了,变丑陋了,到时候,要你八辈子祖宗们看着你上刀山,下油锅,被千刀万剐,被刀砍斧斫,被天打雷劈…… 你,你……基因汉从未遇到过如此泼皮的妇人,也从未听过如此恶毒荒诞野蛮的脏话丑话恶话,又急又气又愤怒,一时没有还嘴之力,本很优秀聪慧并十分机巧的舌头,像被她寻根犹如毒箭的舌头所压垮,一点也不灵光了,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不得不躲躲闪闪,最后猛地抽转身跑出门来。 他想这么一来,她可以得过且过了,没想不通到,她却是得陇望蜀,得寸进尺,毫不迟疑地追出门来,仍用她的三寸毒箭,雨点般地射击他,他听得心中国更加震颤,再次捂住双耳,一边大叫:“好啦!你就别骂啦!我认输啦!范总,范先眯眯,求求你,别骂啦!你胜了。” 范先眯眯哪里肯听,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势如破竹―― ……姑奶奶我能骂三天三夜,能骂三年五年……你他奶奶的xxxxx,老祖宗我能把你骂回你的人造b里去,能把你娘你爹你爷爷奶,你的八辈子祖宗都骂出来……要想你老祖宗不骂你,除非你回到我的b里头来……除非…… 基因汉多么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事啊!可是,走道里男女老少越来越多,服务生们,客人们,还有外面的路人,听见了如此惊天动地的辱骂,也都跑来观看,凑热闹看稀奇,基因帅哥根本无法躲开了事,不然,他哪能坚持在此。 ……………… 范先眯眯见人多势众,就像一个自以为是的演员,觉得正是自己大显身手的大好时刻,骂的更加起劲了,手舞足蹈,抑扬顿挫,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稍微讲究一些的作家们都不忍诉诸笔端。 围观者们终于弄明白了,是一个歌舞厅的总经理在骂一个给她送信的小子,不,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孩子,未免心中不平,有几个胆大的,挤到基因汉跟前,给他出主意,有叫他回嘴的,有叫他报警的,还有叫他请人帮着还嘴的,他统统不听。 范还在大骂,也不知道她的口中哪儿来的那么多污言秽语,像是天生的,骂街的基因特别优秀,天下无敌。终于,有一位服务小姐看不过去了,挤到基因汉跟前,消消告诉他,如何如何。他终于点了头,马上放开耳朵,大叫道:“范总啊,我输了,你厉害。你说吧,除非我怎样,你才肯罢休啊?” “要老娘罢休,除非你献给你的右脸来!” “大家闪开!”基因汉一听,方才明白刚才那位服务小姐原来也帮着她的老板,想到毕竟也是一种解脱之法,就算是苦肉之计好了,激愤地大喊一声“成交啦!”趁人群松动之机,冲到了范的跟前。范当然得寸进尺,不失时机,伸出那只肥胖的此时也像她的舌头一样因为充血过多过猛而膨大泛红了的手,攒足力气,“啪啪”两声,打在了基因汉的右腮上,真响亮啊,以至于观众们的耳朵都不由地震动了一下。 然而,这两巴掌并没有换回基因汉和观众们的安宁。范先眯眯还是口出成脏,而且更为恶毒,观众们都窃窃私语,指责她太过份。 基因汉发觉他中了连环计,心中更加气愤,自思只有自己拯救自己,急中生智,举起双手,再次大喊道:“范先眯眯,你在楼里头是胜了,但是,我不服输!你不敢到外面去,一到外面,我就叫你的嘴肿的像只大**!” 这一叫喊,立即将范的咒骂基因激发到了沸点,一边大骂,一边冲过来,要揪住基因汉。基因汉趁机向外面跑。观众们怕被疯婆子抓着揪着,也是愤愤不平,纷纷一边躲闪,一边让路。没过多一会,基因汉便跑到歌厅大门口,站住了,等范追出来了,稀奇古怪的骂局接着摆开,观众们越来越多。 外面的世界毕竟不同,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如此骂场横行? 观众中有见义勇为者,悄悄地把范的光辉形象摄录下来了。 她终于在保安的反复劝导下回过神来,不由地捂住宽大的脸,跑回屋里去了。 基因汉再也不敢回去讨要签收,简直就像是斗败的兔子,落荒而逃,连自行车也忘记了,还是牛得太听说此事之后,叫人带回村里的。因为那是他私家的东西,好久不用了,特意借给基因汉用的。 ; 第一九五章 乍的这么多基因汉 基因汉与范先眯眯斗嘴简直就是一场奇耻大辱,被范骂的狗血淋头,差点就被骂死了,抱头鼠窜,回到牛家堡村,向牛得太复命,牛得太听了不但不同情他,反而嘲笑他是个脓包,连封信都不能安然送到,还把范总经理气的快发疯了。要不是他犯蠢,说错了话,或是举止失当,貌若天仙的范总怎么会那样的怒不可遏? 基因汉据理力争,跟他辩了几句,他不由雷霆大怒,拍案而起,令他双脚并拢,鼻子靠墙站着。基因汉当然断然拒绝。这下子牛得太歇斯底里大发作,简直就是凶相毕露,叫来几个村民,命他们将基因汉绑起来,押送到派出所去。 牛没料到,他管理下的村民,素质比他还高一些,头脑比他也冷静了不少,一起劝他别跟一个大男孩生气,孩子嘛,应当耐心教导,不能动不动就送到派出所去。咱村里头的人,都在村长的领导之下,把谁送到派出所,村长脸上首先没光彩,算起帐来了,还是村长最先担责任。 经几个村民这么一劝,其实是一吓,牛得太冷静了许多,挥挥手,叫村民们走了,叫基因汉也回去,好好反省,让他独自一个好好想想,到底如何处理好这件事,既要对得起范先眯眯,也要对得起极耐羞,更要对得起一村之长,还要对得起全体村民,最主要的是,不能叫市上领导对牛家堡村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基因汉涉世未深,哪里知道牛这是用了缓兵之计。 见基因汉他们一起走出去了,牛便给范先眯眯打电话,跟她说了好一会,又独自在办公室转悠了好久,横下一条心,进一步整治基因汉。 基因汉领教了范先眯眯的厉害,却并不知这个泼妇,不,比泼妇还泼的年轻女人,两年前就成了牛得太的情妇,原因是她偷窃了村里的一头大黄牛卖了五千块钱,牛得太暗暗查清了,抓着这个把柄威胁利诱她。水性杨花的范先眯眯当然心知肚明,半推半就,向这位手中掌管着三百多号人头,还把持着十几个亿公共财产处处威风八面的高贵男人抛过了她的虽然还红扑扑却已黑了内蕊的彩球,两人遂成鱼水之欢,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对牛来说,老牛吃的嫩草,不仅增加了新鲜营养,壮实了身体,还获得了一个能为他开山劈路的女先锋,岂不快哉!对范来讲,既心安理得地得到了五千块钱脏款,又得到了一个村里最高掌权者为坚强后盾,还能从此出人头地,吆五喝六,吃香的喝辣的,不亦乐乎。 俗话说的好,利令智昏。有了牛村长撑腰,范先眯眯便把事来行,打着村里的旗号到市里开餐饮店,一心想赚个百万富翁。没打想,她是不学无术之辈,没多久便血本全亏,把村里借给她的钱也全部撂进水里去了,不仅成为败家子,还损害了村里的益,最要害的是,坏了村里的名声,她打的是牛家堡村的旗号,债主们都来找村里讨债,村里当然不能替她还债,牛得太也没有到为她丧心病狂之程度,总是板着面孔,叫讨债人直接找范索取,范就骂他是忘恩负义,拔d无情的家伙,编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把讨债者像踢皮球一样,再踢到牛得太那一头去,三来两去,关于牛家堡村耍花招无赖的传言就形成了。她灵机一动,竟拿着这些传言当利箭,一不做二不休,死缠着牛得太,再为她重振旗鼓,弄好了,一切传言自会烟消云散。如果他不肯,她就继续添油加醋,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尽管她口若悬河,说的天花乱坠,牛得太自有他的老主意。最后,还是床上功夫,迫使这位花心村长松了口,但要添上一个条件。她说不用说,她知道是啥新条件,叫他放心,这辈子都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这真是苍蝇和臭蛋,歪歪锅配歪歪灶,两人狼狈为奸,男盗女猖了。 牛得太一半是私欲作怪,一半是被她牵着了牛鼻子,像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了。为了防止成为她的牺牲品,最后自取灭亡,他煞费苦心地想出了一个两全之策,把她个人的餐厅转成村里的歌舞厅,一面发动村民们都去捧场,一面广而告之,吸引四面八方的客人,把歌舞阳厅办的红红火火,村民们拿到分红,无不交口称赞,牛得太抓住时机,把范先眯眯提歌舞厅总经理,不再由他这个村长代理,她呢,在他的暗中指导下,一切按部就班,他戏称为汉随秦制,歌舞厅两年来收入一直居高不下,一对野鸳鸯自然更加春风得意,都有些飘然起来了,山盟活誓,不是夫到胜过夫妻,不白头到了,也要百年好合,生不能同屋,死也要共穴。 回忆总是令人愉悦的,成其是自认为很难为而已为的事情,人就更是自鸣得意了。传统人总是这样认为,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牛得太和范先眯眯相拥而卧,成其是颠鸾倒凤之后,总是幸福无比地一对一应: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不用说啊,我们什么关系都是,眯眯,你是我的妻呀,也是我的妾,我的妓,还是我的偷。 “嗯,嗯嗯嗯嗯,嗡嗡嗡!”牛得太因为回忆的甜蜜,快活地哼哼起来。 手机响了,屏幕上显露出了范先眯眯的一脸怒气:“掉得太,你好狠心啦,把我弄得这么狼狈,你还在睡大头觉啊?” “我的妻呀,你别气,也别急,气大伤身,小心基因突变,成了梦美丽哟!” “滚你老婆哪头睡去吧!本姑娘要成了梦美丽,穆玛德琳还不成了大母猪。这不是你常说的嘛。” “嗳嗳,你小心点儿哟,隔墙有耳啦!世界总统可不能随便议论,更不能恶语相污啊。” “嗳,哦,唔,领导在上我在下,你说啥话我听啥话就是啦。不说了,你快想想办法,帮我恢复名誉呀。” “维护你的名誉,必须牺牲一个人的名誉。”牛得太胸有成竹地说。“我的眯,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一切都有我的掌控之中。” “嗳哟喂,你这个缺德带冒烟的,你又要让谁吃不了兜着走啦?” “保密喽!”牛得意地甩了一个响指,像是突然放了一个响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定为我的高明鼓破掌哩。” “好啦?你还不就是要整基因汉嘛,我也只要你整他,他现在是无援无助,啥背景都没有,日翻了他,都没人来为他叫一声冤,连屁也不会有人替他放一个哩。其他的人,老娘还要叫你小心哩。你快些个哟,明天一大早,你必须把他的村料送到你该送到的地方。要不然,老娘叫你背靠背,不,叫你硬是进不了门,嘿嘿嘿嘿!” 掉得太像是接了圣旨,马不停蹄地奔忙起来,晚上十二点钟,他把一叠白纸黑字,亲自送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立马送到了市公安局治安大队。 材料很快送出到了治安大队队长麻虎生利手中,他翻了翻,嘀咕道:“怎么又是一个基因汉,地球人啦,他妈的总是爱赶走风头,奶奶的,基因汉一回地球村,才几个月,咱们这就接到了几百起冒充基因汉的。”抓起电话,拨通了副大队长,叫他来拿起了材料,酌情处理。 副大队长叫符合春迪,比他的奇峰头上司更简单,只翻两页,就打电话给掉家堡村派出所长陈年可友,告诉他,基因汉的材料已经看过了,你们看着办好了,反正假基因汉现在太多了,说煞煞这股冒充的逆风也行,说让这股风再刮刮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现在穆玛德琳领导下的大国际,到处莺歌燕舞,都是和平盛世,小小泥鳅翻不了大浪,更何况,冒充基因汉和冒充狂信千霸宇宙还有独磨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他们根本不同,一个是积极因素,一个是消极因素,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就送到收容所去。如果觉得还能容忍,就让这大孩子快活逍遥也无大碍。 陈年可友还不知道这件事,问过民警,才知是牛村长所授意,便找牛汇报,牛说有上级的答复了,还犹豫啥,送收容所啊。 陈当即记录了掉的指示,吩咐两个民警,将基因汉请上他的轿车,哄他说到市内游玩,把他送到了市收容所。 收容所长是位女士,叫丘陵波澜,长得很有些像阿娜,基因汉看着她的脸蛋,心中想着阿娜,觉得好像是回到了神昌,不由地一下子兴奋起来,眉飞色舞地说:“收容所真好,是我的新家呀。” “你这大孩子,野惯了吧!”丘所长和气地说。“我们是想把这儿办成家一样,但是,不妨直说了,这儿就是十分像家,你们也不能想着来这儿呀。你叫基因汉吗?嗯,是很像啊。” “不是像,而是真的是呀。” 丘“咯咯咯”一阵笑,喘口气说:“你们这些大孩子呀,尽淘气!好吧,又一个真的是!”转过脸对陈所长说,“这孩子明明没有前科,就是个跟范先眯眯大吵了一场,再就是没有身份证,任何证件都没有,你们怎么送来了?要这样,这里还办的下去呀,不成了千军万马的军队啦!” 陈所长也不遮掩:“对不起,是掉村长指示非要在下送来,上命难违呀。” “那我就帮你一个忙好了。我不接收,条件不符嘛。这样你回去有的说了吧。假基因汉,收容不得。” “我不是假的,我是真基因汉!我要求在这里住些日子,我还体会过收容所哩!” “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基因突变了,啊,要在这里度日如年吗?啊!”陈所长厉声呵斥道。 “嗳,别跟人家凶嘛。”丘所长劝阻隔道。“你看这孩子超人旬基因汉嘞。脖子上还有一个黑台球哩。”抿嘴一笑,问:“是粘上去的,没错吧?” “不是,不是呀!”基因汉急切地站起来,扒开衣领民,接着说:“你们看,你们看啦,抠不下来的,如果是粘上去的,用手使劲抠一会儿,就下来啦,噢,用火烧,粘上去的一烧就起泡了,化了,我的可烧不化哟,只能烧出肉焦味来。” “你坐下来,有话好好跟丘所长说,别这样无礼!”陈所长因为挨了丘的婉转批评,心中不悦,借题发挥,拿基因汉撕气。可是,丘所长又来教训他,别跟一个孩子较劲,转而对基因汉说:“不是我们不信你,而是要我们相信的人太多了。” “基因不才出生两年多,来地球村也才几个月,哪儿来的那么多冒充者,你们一定是骗我没商量。” “那好!让我来陪你一下吧!”丘所长立起身,叫陈报长也陪着,三人一起来到了收容所的住宅区。 丘所长稍稍犹豫一下,对陈所长说,干脆让这孩子见识见识好了。三个人就一起走进一个大房子。哦哟喝,里面大约有三百平方米呀,睡满了般大的男孩子,一个个都有模有样,英俊而高大,丘一个接一个地叫过来,叫基因汉自己问话,回答都一样:“我叫基因汉,华宇基因汉!” 基因汉不得不服了――原来,真的有这么多的人冒充他,难怪谁都不信自己是真的基因汉了。“我服了,信了,丘的长我要回去。”他憨厚地说。 “嗯,这才是好孩子,知错就改,将来一定有出息。”丘所长鼓励道。 陈所长也表示很佩服,夸丘所长业务精通,善于教育引导孩子,应该向她好好学习。她叫他别客气,赶走快领孩回村去,向牛村长解表楚,以后再别草率行事,要以教育为主。 三人退了出来,刚要走开,屋子里冲出一个大孩子来,一把捉住了基因汉的胳膊,兴奋地说:“你是全无能的好友极硬汉是吧?是是是!我听他说过你好几回,没错的,你就是极硬汉,跟他描述的**不离十。”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别影响我们赶路。”基因汉不客气地说。 可是,丘所长却叫他稍安勿躁,叫那男孩子说有什么事。那男孩就说了。 糟糕了!真他妈的糟糕透了!陈所长心中大骂一句。 基因汉也愣了: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样? 丘所长脸色一下变了,不容置疑地说:“陈所长,走,带极耐羞马上回我办公室。” ; 第一九六章 走进收容所 回到办公室,丘所长的脸上一点和气也没有了,全然严肃,绷的像晒干的牛皮,还没坐下,就对陈所长说:“马上办理手续,极耐羞不能回去了!” 陈唯命是从,心下也非常高兴,极耐羞进了收容所,他就可以顺当交差,用不着得罪牛村长了。 基因汉一脸天真,振臂高呼:“哦,哦哦,我进收容所喽,再不浪荡了。” 回到了牛家堡村,陈所长向牛得太复命,说是顺顺当当地将极耐羞送进了收容所。牛得太先夸他几句,办得不错,是块好村料之类。接着,把脸一摆,严厉地问:“到底乍回事呢,老老实实告诉我,不得有半点水分?” 陈所长不由紧张起来,怯怯地问:“村长,你听到什么了?” “说!”牛得太凶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陈吓了一跳,马上一五一十地说了:“丘所长不让我跟你细说。但我知道,市局牛耳大丁局长是你远房叔叔,你当然捷足先登了。我全说了,你可别让丘知道。我们从大房子里头走出来好一会了,有一个大男孩子跑出来,拽住了极耐羞,说他跟全无能很熟,是老朋友了。而全无能跟他说过多次极耐羞。丘所长一听,当即变卦,叫我把极耐羞带回她的办公室,办了收容手续。我问她这到底是为了啥。她不肯细说,只说对办案有用处。我分析吧,肯定局里头搞秘密侦查,要借机……” “闭嘴!”牛得太喝道。“全无能是个惯偷了,上次来我们村上,我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真是贼眉鼠眼的。据可靠情报,这个贼娃子又犯了事,火车站那个冷棋王秋耕春回趁机把他告发了。因为,全无能带极硬汉到过他家,极跟他下棋过招,全就到处走动,顺藤摸瓜,偷了他家一些贵重物品和钱,局里就并案侦查喽。” “村长的消息一定不错,是大道来的嘛。”陈恭维地说。“我判断,局里是要极耐羞当堂证供啊。可这小子什么证件都没有,能证明啥哩?” “这个你就不懂啦。”牛得太不无嘲笑地说。“牛局长跟我说了,趁机将极耐羞的本来面目搞清楚,叫他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别在美鲁林齐瞎浪荡。” “如果他要真是基因汉,那村长你可就发大财啦,华继业是世界大富翁,还不一把甩给你三个亿?” “哈哈哈!阿门,阿门喽!”牛得太因为过度兴奋,一口气没接上来,一下跌倒在宽大的办公椅子上。陈所长不由大惊失色,急忙打电话,呼叫村医开救护车过来,拉走了牛,心中诅咒道:“牛得太,你真是高兴得太早喽!以后乍样,天晓得。” 牛得太没大碍,很快抢救过来了,回到了办公室。 基因汉就不妙了。 他被安排住进了一个单间,还挺大,足足有一百平方米,房间粉刷一新,喷过香水,味道并不像范先眯眯的办公室那样刺鼻,觉得怪舒适的。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铺,比起半卢来是豪华极了,床上用品显然是刚刚配置好的,尚有衣浆之味。 总而言之,这儿是一个全新的环境。一切都是新鲜的。对基因汉来说,正是一个能够尽情地玩耍的好环境。 基因汉并不知道,这儿是一个法制的场所。所有收容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无一不在法制和道德还有其他合乎国家国际规范的教育和管理。 基因汉更不知道,丘所长之所以要改变主意,正是为了一个他所认识的人,他也在收容所。 这个人很快就来了。他是全无能。 当基因汉在他所暂时拥有的宽大房间里正东看**瞧的时候,全无能来了。 听见敲门声,基因汉打开了门。一看是全无能,不由怔住了。 全无能落落大方,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连声说:“极硬汉,好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谁是你好兄弟?”基因汉狠狠地推开他,“瞧你个德性,谁跟你好,你就欺负谁,还能跟你称兄道弟,除非瞎了眼睛。” “嗳,极硬汉,不能这样说啊。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想明白吗?”全无能泰然自若。“你真是个呆帅哥,罗依夏说的一点也不假。”嘿嘿一笑,接着说:“我告诉你吧,罗依夏需要你的骨血水。你这个呆子,假正经,噢,也许基因人老大与传统人的民间淑女爱情生物学原理不同,领会不到她的深情厚意吧。” “你给我住口!”基因汉怒发冲冠。“像你这样的小人还配谈爱情生物学原理,你原本就一点也不讲理!我告诉你,你一天不向我和罗依夏低头认罪,我一天不放过你。” “不管你如何认死理,总之,我没有把罗依夏怎么样,完全是她需要我,是两情相悦……” “你住嘴!”基因汉一下子忍不住了,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全无能的衣领,就像抓牛尾巴一样,使劲揪住不放,一边吼道:“你认罪不认罪?认了,我们还是好兄弟。不认,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等着去上审判台。” 全无能咬着牙瞪着眼,使劲掰一下,没有掰开他的手,笑道:“怪不得这么凶啊,原来长了不少力气,一下子掰不动你了,浪荡公子也有收获嘛。” “这是正义的力量。正义的力量谁也别想搬动了扔到一边去。” “哈哈!那就让我全无能来试试,看是你的嘴灵,还是我的手狠?”全无能牙一咬,两手加力,一拧,再一拽,又加上一推,基因汉的两手就被解了码,还倒退了一步。 “你这个毛贼,你这个强奸犯,胆敢对抗基因帅哥,胆敢逃避法制,我决不放过你。”基因汉怒吼着,又扑过来抓全无能,被全一个顺手牵羊,拽倒在地,爬起来,还是来揪全,全早有防范,一伸腿,踢中了他的肚子,一个前仆,爬在地上,全发出一阵开心的笑。 基因汉一连摔了几个跟头,力气不济了,心中更加焦急和窝火,想很忆地爬起来,却拖泥带水地,硬是不如意,爬起又跌倒,爬起又跌倒,一连反复了三四次,全无能作壁上观,幸灾乐祸地大笑不止,最后,骂道:“好心当驴肝肺,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还是叫你奶妈来收拾你吧。”说完,一扬头,一挺胸,一跨步,走出去了。 “你别走!你不能走!你要跟我去投案自首。”基因汉终于爬起来了,毫不迟疑地冲出去,一把抱住了全的双腿。全走不动了,回转身来,挥拳猛打。基因汉却还是厉声喝斥:“全无能,你不能走了!你是强奸犯,必须去自首。你打吧,打死我也不放你走了。” 但是,基因汉的力气不够大,到底还是被全无能七拽八摆地,甩开了两只手。他想再抱住全的两腿,全却一脚踩着了他的手腕,疼的他大叫,全趁机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基因汉回到房间里,怎么也想不通,一口恶气堵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咽不下去,想了许多条办法,要马上制裁全无能这个恶贼,强奸犯。最后,拿定主意,还是稳扎稳打,先说服了全无能,然后再见机行事。 劳动使人越来越聪明,实践使人越来越机巧,斗争使人越来越智谋。 基因汉有了近三个月的地球村社会实践,尽管是低层次的,却也是脚踏实地,勤苦劳累,艰苦卓绝的,所以,他也有了大收获,身心两方面都不再是以前那张空荡荡的白纸,而是现有的着染上薄薄一层虽不丰富却也鲜艳夺目的七彩板。 最低而言,基因汉已经被迫学会了对付种种矛盾,尤其是来自公民之间和朋友之间,而不是来自敌人如蓝星侵略者,如独磨俄及,如史海仁之流的对抗和殊死搏斗。前者,基因人老大一生下来就遭遇到了,而且永无休止,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后者,第一个基因人也一样一生下来就遭遇了,但是,由于有全体地球人相伴相助,还有花星人共同襄助,阶段性地渡过了,如果还会卷土重来,那也还是阶段性的,不必时时处处殚精竭虑。 现在,基因汉凭着已有的微薄经验分析判断,全无能也在这儿收容,他是回他的房间去了。不能让这个贼再逍遥法外了,必须去找到他,把他送进监狱。 基因汉跑出房间,四处寻找全无能,终于找到了他的住处,一个大房间,填满了一般大的男孩子的大房间。 一见他来到,全无能立刻躲藏起来,而叫他的狐朋狗友们来接待基因汉。 这些狐朋狗友都是平常在外面厮混时结识的,其实都是小毛贼,流浪者,与全无能自然同病相怜,臭味相投。 “我看见全无能在这儿了,你们叫他出来,我有话跟他讲。”基因汉无所畏惧的说。 “你是谁呀?他爹妈,还是他爷爷奶奶?” “哈哈哈,全无能爹妈爷奶都早死b子啦,哪儿冒出来一个鬼亲戚呀?” “你有啥话跟他说呀?屁话,还是臭鼻屎话,要么就是死话,鬼话?” “告诉你,小子,别没事找事,全哥说了,他不认识你。知趣的马上滚蛋。不然,我们的拳头可六亲不认。” “好汉不吃眼前亏。全哥说了,你要是有钱,一大把钱,让我们哥们吃顿大餐,喝个烂醉如泥,我们也就帮你找到他,让你有屁股眼儿的话都放个痛快。” ……………… 十几个大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简直叫基因汉耳朵像针扎般地难受,忍不住了,不跟他们噜苏了,钻进屋里去找全。这下坏事了,这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大打出手,把基因汉打倒在地,鼻青脸肿,听见警笛声传来,他们呼地跑开去了,只有基因汉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丘所长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来了,先把基因汉扶起来,送到所卫生所诊治,接着,按照录相把打基因汉的十几个人全叫了出来,关进了禁闭室――每人禁闭十天! ; 第一九七章 愿天下无贼 基因汉不愿接受诊治,说他一点事也没有,请求将全无能绳之以法,再不能让这个贼、强奸犯逍遥法外。医生们早已接到丘所长的指示,把他带到了丘的办公室。丘所长非常客气地同他谈话,请他把想要说的话全都说给她听。 基因汉这下子可是找到了倾诉的机会,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哭了一会,又“哈哈哈”一阵猛笑,接着,他就将全无能的所做所为,向丘所长和盘托出。丘录了音,又叫随员做了笔录,谈完了话,叫基因汉捺手印时,基因汉不乐意了。还是丘所长循循善诱,说清了此手印非彼手印,此是显示揭发人的威力,不像犯罪者捺手印,是固定他自己的口供,以防他们自己出而反尔,抵赖,反悔。基因汉信了她的话,伸出大手,留下指纹,说:“这也蛮好玩的。” 基因汉的揭发材料并不算长,显得简单,丘所长根据这个村料,向上级报告,如何对全无能采取措施,上级批复,继续侦察,搞清全部情况。 第二天上午,罗依夏穿着一身四季春暗红色花格子连衣裙,飘飘然,来到了基因汉面前,没等她说明来意,基因汉就叫她快去找全无能,力劝他马上投案自首,还说他已向收容所揭发了全的犯罪行为,他就等着坐牢好了。“你告诉他,放明白点好一些。如果他还头上点灯――自作聪明的话,就用不着他投案了,我的村料就够他坐上七年八年的啦!”基因汉信心十足的说。 罗依夏听了,先是一怔,觉得基因汉太天真了,也太绝情了,全无能毕竟对他有饱饭之恩嘛,再说了,全无能在他最为穷困潦倒之时,收留了他,简直就是救命恩人,怎么能恩将仇报,这不是小人之行为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她大惑不解地问。 “你去问全无能吧!我无可奉告!”基因汉没好气地说。 “问他就问他,有啥了不起。”罗依夏赌气地说。“你现在可是了不起了嗳,连奶妈也不肯相认了哩。基因帅哥就是绝呀。”说完,转身就走。 基因汉起身追到门外,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翻腾开了:这个年轻美貌的女人,难道真的与全无能勾搭上了?难道书上说的全是经验之谈,什么女为悦己者容,什么女人都一样,你调戏她,她说你是坏男人,而你不调戏她,她就说你不是男人;还有,女人只要依附了男人,无论顺逆,都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人,等等,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吗? 罗依夏来到全无能的大房间,没进去,把全叫花子出来,到一处树荫下站着说话,单刀直入,责问他为何唆使同伙殴打极硬汉。 “哦哟,我的阿夏全都知道喽!”全冷笑着说。“是丘老丑八怪告诉你的吧,她要你来说服我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没错吧?”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嘛!”罗不无娇柔地说。“对极硬汉,对大家都好啊,你应当……” 全打断她的话,狠狠地说:“罗依夏,我就知道,你在心里头偏着极硬汉,他脸蛋俊嘛,十个女人有九个爱帅哥,一个不爱是爱不着。哼!我告诉你,罗子,你想偏着他,我也没办法,你在床上把我当成他,也由了你。但是,你想跟他一条心,硬是要把我送进监狱里头去,那可由不得你们,只能看我的心境做事。心境能凑合的话,我进号子里头呆上一段时间,也无大碍,反正几进几出了,也不在乎再进出一回,里头全是我的老熟人,老哥们,啥都不用我愁,他们拥戴我,日子过的比外头浪荡要快活的多,你和极硬汉能奈我何?”伸手,在她那近乎扁平的胸部上戳了一下,猥亵地说:“你们女人都一样,操的快活了,能为男人死了化了。操完了就一了百了,翻脸不认人啦。” “你胡说什么?”罗依夏一下子火冒三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股激情,果断地伸出手来,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叫你长个记性,别再讨了便宜还卖乖。” 全无能慢腾腾地摸摸脸,吐出一口吐沫,冷笑两声说:“打的好!打了打了啊!我们的情分了啦!我不认识你了,请你马上滚开。” “你怎么这样啊?”罗依夏疑惑地大叫。“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啦?” “我叫你马上滚,你没听见吗?耳朵打苍蝇去啦?”全咬牙切齿地说。“好,我就再说一遍,你马上滚开,我不认识你。” “我不走!你必须去投案自首。我们的事就免谈了。但你偷钱的事必须老实交代。” “对不起!我不认得你。你少他妈的和放狗屁。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就不走。我就不信,在这儿你还敢把我强奸了?” “哈哈,你真厉害。”全狞笑着说。“好啊!我佩服!嘘――”他打出一个长长的口哨,大屋子里炎即窜出七八个大孩子,一起朝这边冲了过来。 “全哥,大哥,能哥,有啥事,快说!”他们七嘴八舌地说。 全斜眼望着罗依夏,期待着她的反应。她没有动弹,朝他瞪着两只大眼睛,仿佛在说:全无能,我就是不走,看低能把我怎么样了。 全无能没有说话,起身朝屋里走去,一边又打出一声口哨。 随着“嘘”的一声长啸,七八个大孩子一起涌上来,抓住了罗诊夏,七手八脚夫地,撕拽她的衣裤,想把她扒兴了。 这一下,罗依夏终于承受不起了,惊恐万状地喊叫起来。丘所长带着几个管理员紧张地冲了过来,孩子们呼哨一声,全跑掉了。 罗依夏被带到了丘所长办公室,听丘跟她说了一会话,提出再见基因汉一面就打道回府。丘就叫管理员把她带到了基因汉的大房间。 “极硬汉,我来就是跟你最后说一声,放过全无能吧,他也怪可怜的,没爹没妈。” “没爹没妈就该当贼?就该强奸别人的妈妈?” “不能这么说呀。他毕竟,毕竟,毕竟是个大孩子嘛,来晶方长啊,不能给他的白纸上涂黑呀。”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帮贼也不是这样帮的吧?全无能的一张白纸上是涂满了黑色,简直就是漆黑一团。但是,那团团漆黑,不是我也不是你涂上去的,而是他自己给自己涂上去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基因汉越说越来气,索性全说了,一口气把全无能所犯的罪过说了个丝毫儿也不留,还把罗依夏与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也毫不留情地说了,听的罗心惊肉跳,面红耳赤,忍不住与他争吵起来。这一吵,两人都控制不好了,话说的越来越难听,最后,罗把野种和小人等词藻像脏水一样,泼了基因能源工业一头。而基因汉也把荡妇婊子之类的羞辱之语,像抹墙一样,抹了罗一身。两人都受不了啦,觉得动嘴已不过瘾,索性动起手来,她先动手,揪住了他的暗红色运动装的衣领,而他随即揪住了她那一头秀发,疼得她嗳哟哟直叫,心一横,牙一咬,扑下身去,两手一抄,捉住了他的大蟒蛇,使足浑身气力,捏呀,掐呀,可是把他整得惨叫,真个痛啊,从来没有过的痛,他也急眼了,似乎是本能地去抓她的两只胸果,可是,胸果太平,抓不住,她呵呵一笑,把他气的呀呀大叫,再找其他部位,急切里哪能找的着,正在懊恼地大叫时,丘所长破门而入,两人这才放开手,装做没事一样,继续说话。 “演技还蛮高嘛。”丘所长讥俏地说。“好啊,别演啦,咱们所时不需要这种剧目。罗依夏,你不应当阻止极耐羞行正义之举呀,回去吧。” “是汉,我走了。别恨我呀。”罗依夏一时心酸,哽咽了。“我也是情非得已呀。我当过母亲,知道儿子的心思……”她说不下去了,抹把眼泪,才接着说:“你好自为之吧。以后,我也没脸见你啦。我多么地想有一块遮羞布啊,而你偏偏把我的遮羞布扯掉了,让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这……这是啥意思?”基因汉迷惑了,“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不懂的还多的很哩!好自为之吧。”罗依夏万分痛苦地说出了这句话,心一横,头脖子一硬,扬长而去。 紧接着,秋耕春回就来了,丘所长把他带到极耐羞房间,叫来一位管理员,四人面对面地谈话,作了笔录,把全无能到秋家中作案板的经过说清楚并记录了,再叫来全无能对质。全竟供认不讳,签字画押,捺了手印,再做过基因检测,采过基因标本,由丘亲自送他住进了特护房,也就是由收容转为治罪而必须居住的类似但还不是监房的房间,有单独的看守,还有秘密的监视系统。 当天晚上,全无能就被收监了,一辆囚车载着他,穿过红瓢林,再穿过工厂区,到了市公安局看守所,再走进一个虽然明亮,但四壁黑暗的号子里,只听一声“咔嚓”,有机玻璃钢门紧闭了,全无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胡乱地猛烈地揪着头发。 此时,基因汉也走出了那个大房间,丘长格外优待,亲自给牛得太打电话,叫牛亲自来接走极耐羞。牛自然要问她,为何如盯快速地释放了极耐羞。她如实相告―― 市公安局长牛耳大丁调看了极耐羞的案卷,指责所里工作有些草率,这么一个无证无业的浪荡公子,又没犯啥大事,干嘛要收容啊?难道说,嫌我们市收容人员不够指标,还是嫌所里的钱花不完,要么就是嫌人家大孩子们太自由,非要他们失去自由才快活啊? 丘所长建议,这个极耐羞一直自称他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是否与神昌联系一下,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就把他送回华家,岂不是做了天大的一件好事?林士卓主席,穆玛德琳大主席,华家所有的人,全世界所有支持基因再造的人,还不都要朝我们鞠躬致谢呀。 嗯,嗯,嗯,哈,我们的丘所长真是新世纪的女性发短而见识长呀。想的非常周到嘛。有头脑,实在是高啊。 谢谢局长夸奖! 谢什么呀?谁夸奖你啦?你这建议也值得夸奖啊?那地球村岂不是夸奖大泛滥,连狗拉屎也得夸奖啦?你听着,别给我出馊主意,也别给我添乱。你也不想想,真基因汉怎么会跑到我们这个边城来?我们联系什么呀?弄个假的,自讨没趣?退后一万步说,纵然是真的,那也是自讨苦吃,自找倒霉。你想啊,我们把真基因汉送去了,你刚提到的那些个大官们,华家人,全世界支持基因再造的人们,还不要找我们算帐啊?基因汉跟到你们那儿三个月啦,怎和才发现,才报告?你们的工作是乍做的,失误太多啦?失误太多怎么办啦?切!闪啦,跌啦,倒霉啦! 哦哦哦,局长大人这样轴考啊,没错!到底是我们牛家的叔叔,真是远见卓识啊。牛得太敬佩地说。 这些话自然没敢让极耐羞听着,否则他又要据理力然,整出掉得太他们无法妥善解决的事情来。 大概在掌灯时分,基因汉又回到了牛家堡村他的那间临时小屋里,心中十分沮丧,觉得传统人都一样会翻脸无情,都不顾别人的面子,都想自己说了算,都喜欢强奸别人的意志,逼着他人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鸡叫两遍了,他还在辗转反侧,越想越不是滋味,直觉得心疼万分,万念俱焚…… ; 第一九八章 向大美女保护人靠拢 接到了牛得太的电话,知道基因汉已安全带回牛家堡村,牛耳大丁很是夸了牛得太几句,叮嘱他再别让极耐羞到处乱跑,还是让他当副村长,用责任来压住这个很不安分的大孩子,免得他惹是生非,给美鲁林齐市治安抹黑。牛得太自然唯命是从,保证管好极耐羞,不给市上添任何乱子。 牛耳大牛心中非常清楚,事关基因汉的一切都必须慎之又慎,把基因汉放出收容所,他还嫌不放心,又专门召开了相关人员会议,给大家说清楚了他作此安排的无比正确性,一个,从反侵略考虑,防患于未然,决不给国际社会特别是国际恐怖分子造成基因汉跑到美鲁林齐这座边城来了的印象,就是错觉也绝对不能给任何人留下。他要求大家都想一想,万一极耐羞的话全然当真,也就是说,极耐羞真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在美鲁林齐市竟然呆了三个月之久,一定是得到了这座城市各个方面的暗中保护,方能安然无恙,为何要保护他?恐怖分子,比如季希桂之流,又比如狂犬军之类,岂不是要打上门来兴师问罪?他们一旦打上门来,本市人民岂不是先要遭到灭顶之灾,都要成为基因帅哥的殉葬品;二一个,万一这小子果真是华宇基因汉,竟然在美鲁林齐被埋没了几个月之久,沦落街头,讨饭为生,怎能么也找不到工作,林士卓主席,穆玛德琳大主席,还有那数不胜数的基因人的支持者,谁都估怒不可遏,一查到底,一层层地追究责任,首先要来公安部门开刀,公安局长只能是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领导嘛!三一个,不管极耐羞是不是基因汉,华家人都会借题发挥,是的话,他们会指责为何至今不报告,必定会叫来所罗彪旁波宁他们,罗列出种种罪名,所有相关官员,包括牛得太这个最基层的村长,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秋后算帐喽,弄不好,所罗彪还会整出个杀闲的罪名,拿谁开刀,秋后问斩呢!因此,我们还不如保持原状…… 丘所长虽为女流,但凡事喜欢较真,总是直抒胸臆,一吐为快。她听得牛局长如此一套说教,心中未免大惑不解,有些不礼貌地打断他的话,大声问道:“局长,按治安条例,应当是不偏不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怕和不怕都得有根有据才行嘛,我坚持自己的意见,还是给有关方面通报一下,起码也要打个招呼,这样才占主动啊。” 牛局长心里一惊:这个楞头楞脑的疯女人,怎么以下犯上,胆敢当众出难题?表面上不动国声色,强颜做笑,问道:“你有什么过硬的理由啊?” “有啊!”她理直气壮。“国家警察总部已经来过三道指示,我们都传达学习多次了,要各级各部门注意搜集有关基因人的新动向,发现可疑情况随时上报。我学得极耐羞是个非常值得怀疑的新情况,应当马上上报。还有一个理由,我们应当相信国家国际领袖们,也要相信华家人……” “好啦!够啦!”牛局长终于忍不住,不由愠怒起来。“这些大道理不用不着你来给我宣传。在其位谋其政,我是一局之长,有什么全都有我来担着,就这样决定了,大家必须统一思想,不得擅行其事。丘所长,你听明白了吧。我再重复一遍,要统一思想和口径,有意见可以保留,必须按组织程序逐级反映。散会吧!” 丘所长走出会议室,对牛家堡村派出所陈所长说,牛局长这样安排,很可能会弄巧成拙,将来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陈表示也有同感,极耐羞原来一直坚持说,自己就是基因汉,是牛得太村长逼他改名,他才整出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来的。两人聊了一会,又说,还是且听上级安排好了,我们也得防止弄巧成拙哟,天塌下来有大个子机着哩!牛局长坚持风吹屁股门,将来也是他自己放屁自己闻。 丘所长忽然想起,说:“老陈啦,我感觉极耐羞这大孩子与众不同,非同凡响,他有可能没说假话,你多留意点,暗中帮着他点吧,这样对我们也许有好处啊。” 陈点点头,认真地说:“英雄所见略同。我一定听大姐的。” 陈所长回到村里,就找极耐羞,四处找不着,最后找到了半卢,发现极耐羞正在睡大觉,把他拽起来,笑着说:“基因汉,你是地球人大英雄,不能老是睡大觉,而要龙吟虎啸才是啊。” 基因汉使劲挣脱了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少嘲笑我呀,人嘴有仙气,说不定哪天我真的龙行天下,看你如何再见我?” 陈陪他坐在床边,哈哈笑道:“果真到了哪一天,我可就攀龙附凤了。来,跟老哥说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干嘛要告诉你呀?想的事情好多哟,就是不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还是想找工作,找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最好是在声码里头的工作,我没说错吧!” 基因汉一下坐起来,不无惊讶地说:“没错,没错啊!你成了我肚子里的回虫了乍的?这么准!” “不是回虫,而是会顺从。顺从你的心意想你的事情,当然就**不离十啦。”陈所长不无得意地说。“嗳,我有一份工作,在声码里头,你愿不愿意去干?” “只要在城里头,我就干。”基因汉异常高兴,两眼放着光。“咐工作,该不会还是掏大粪,或者是抓牛尾巴吧?” “你相信我吗?” “相信!噢,你们传统人好象都不大敢相信哦。” “你的话有道理,但不完全。传统人三六九等,可信的还是占多数。你既然信我,就请马上跟我走。” “好来!跟陈大哥走喽。” 走出半卢来,陈回望一下,问:“这棚子拆了吧?” “拆了?不!说不定我还用得着哩,先保留着不行吗?” “你说行咱就行!”陈所长乐呵呵的说。“保留着,钭来你要是成了地球人大英雄,这儿可就是旅游胜地喽。” “陈大哥,你真逗,想的这么远。我可是火烧眉毛,且顾眼前。” “且顾眼前,谁都得这样啊。走,我们公共汽车的干活。” 两人来到了工厂区的公共汽车站,坐上了一辆大轿车,人多,不好说啥了,各自想心思。基因汉还是想着他**自主的事情。陈呢,自然是回味牛局长私下给他说的话―― 极耐羞一出收容所,随即面临何去何从的现实问题,本局长深谋远虑,不能让这小子再像头无缰的野马了,不然,迟早会给种们捅出大乱子。我决定了,为他联系一个保护人,大美女保护人。 你想问是哪个大美女是吧?胡逸仙啦!你肯定知道,她是胡媚仙的妹子,一个**掉下来,当然,也是传统人,大名鼎鼎啦!美鲁林齐市美容美体中心总经理。不瞒你老陈说,她是本局的密友。 哎呀,你别夸我,其实这根本不是我的主意,而胡总她突发奇想,要大慈大悲,为咱们市上的社会保障事业尽她一份心力,也为她自己和服一份阴德,有钱人嘛,都喜欢做善事,自古以来,莫不如此。 ………… 半个多小时过后,大轿车开进了民主街中段,在美容美体中心大门前停了,两人下了车,径直走进电梯,上到八层,先敲开了女秘书办公室,由她通报之后,进了胡逸仙总经理办公室。 一进楼,基因汉就注意到,这座中心真够气派,一共十三层,外观华丽,有点像克萝蒂描述的约克逊庄园的外观,全是彩色的,不同的是墙壁上雕龙塑凤。里面呢,全是有机玻璃墙头面,花里胡哨,令人眼花缭乱,大门旁和每层电梯口都有服务小姐侍立,一个个都亭亭玉立,笑容可掬。哇噻!这办公室,比穆玛德琳的豪华多啦。别的不说,就这地球仪可是赤金的哟…… 没容他多想,胡总和陈所长已叙过礼,来同基因汉握手,一边上下打量着他,嗯,哦,唔,啊之后,说:“真是帅哥呀!请坐!不必拘谨!” ; 第一九九章 向大美女保护人靠拢续 基因汉马上转身坐到了一个鳄鱼皮包裹着的有机玻璃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大不咧咧的说:“我不会客气,还没学到多少传统人的礼数嘛。急不得,慢慢来喽。” 陈所长不由地同胡总对视一眼,胡莫明其妙的笑笑,说:“嗯,天真烂漫,我就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胡总,我的任务完成了,要回去复命啦。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请照直说来。” “谢谢你呀,陈所长。”胡总笑嘻嘻地说,起身拽开大抽屉,取出一个大红信封,递给陈,接着说:“辛苦你啦,小小心意,请笑纳!” 陈拱手摇了几摇,严肃地说:“胡总的盛情在下心领了,但我必须遵守纪律。你没啥事我就告辞了。” 胡按了桌上一个按钮,吩咐道:“鲁秘书,送陈所长!”接着,走出来,与陈握手道别,笑道:“再见!恕不远送。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 基因汉竟然没有起身与陈握手,只是向他挥下手,说了再见,又学着胡总说了祝你有发明,心里想:这女人非同寻常啊,举止有度,言谈高雅,有穆玛德琳的风度哩! 胡不再和基因汉说话,按一下桌上的键钮,叫鲁秘书来带基因汉去换装,特意对基因汉说了一句:“洗心革面喽,帅哥!” 基因汉听的莫明其妙,觉得她话中有话,只是他不明白,问鲁秘书,她机械的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不说。” 鲁秘书把基因汉带到了中心桑拿房,给服务生们耳语几句,就走了。基因汉便跟着服务生们开始他的城市工作序幕。 他被领进了一个豪华包间,里面摆着一张极其豪华的双人床,床上用品一应俱全,男服务生帮着他,脱掉了牛得太送给他的那身暗红色运动衣,赤膊上阵,在男服务生的指引下,先走进大池子,冲了一会,说是没小寒山石洋河里好玩,又钻进小池子,觉得更没意思了,就去蒸了一会,嫌太热,跑出来去搓背,身上搓出了一大堆泥蛋蛋,搓背工忍不住问他怎么这么脏,他哈哈笑道:“我吃的肥啊,玩的野嘛!”搓背工已知是胡总的客人,不敢再问啥,又帮他搓了一遍,施了几道清洁精,请他表态说不用再搓了,才敢叫他在单子上填上名字,唱着爱河,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回到房间,基因汉的身上一点儿也没有了怪味儿,男服务生敲过门,送进来一套飞船牌深蓝色西装,特别解释说,刚刚从本市新世纪男时装大全商场选购来的,四季春真丝棉布料,配有一条月球牌领带,暗红色,像星星一样,闪着光点。 基因汉不问三七二十一,伸手去接,要自己来穿。服务生却说该由他来侍候。一个小时之后,基因汉穿戴整齐,焕然一新,健步如飞,来到了胡逸仙面前。 “你是谁?”胡脱口而出,呼地站起,“我怎么不认你?” “胡总,我是基因汉啦!你认识的,你刚刚安排我洗的澡嘛。” “噢――”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些难为情的说:“我关点惊呆了,失态啦。没想到,你这么一收拾,成了天下第一大帅哥,超过了亚当斯呀。” “你是为自己找台阶下吧?”基因汉直筒筒地说。“我哪能和亚当斯比呀,人家真正的全球第一美男,经过一层又一层选择拔出来的嘛。” “不!”她认真地说。“亚当斯是第一。但他落后了。如果现在你和他比试,保准打的他落花流水。”走上前来,接着说:“让本总先打量一番,再给你一个评价吧。你站着别动。” 基因汉便立定了,由她前后上下仔细地审视过了,乐不可支地说:“哈哈!极耐羞啊,你简直就是宋玉再世,哦,潘安复活啦。阿兰?德隆,施瓦辛苦格,嗨,历史上的世界级大帅哥,在你面前都暗然失包啦。” “嗳,范总,你别奉承我好不好,我不喜欢奉承的。阿超阿娜教导我,做人必须真诚守信。你就说实话,我到底算的上啥模样,简单干明了就成了。” “嗯,这更好。我就整个标准的吧。”打开门,大声叫道:“鲁燕燕,你来一下!” 鲁笃笃笃,一路小跑,过来了,轻轻喘着气,问:“胡总有何吩咐?” “来,帮我给这帅哥画个像!”胡幽雅地说。“他是个帅呆子,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帅哩。” 鲁咯咯一笑,说:“不是骄傲的这样吧?我画像可是一煞费苦心哟。” 基因汉不明白她们要做什么,憨憨地站着,面带微笑,等待着。 两人开始了,胡亲自操作,用花花绿绿的皮尺先量了身高,柔声报道:“188公分!” 鲁也柔声应道:“听清了,1881公分,记下啦!” 胸围,108公分! 听清了,记下啦! 腰围,29公分! 听清了,记下啦! 臀围,68公分! 听清了,记下啦! 大腿围,58公分!腿长,88公分!上体长70公分,头和脖颈长30公分…… 听清了,听清了,都记下啦! 操作完了,胡得意地咯咯直笑,说:“小鲁,你是业余画家,就请描绘一下吧。” “好嘞!”鲁欢快地说。“188的大个头,宽厚的胸怀,壮实的躯体,修长的大腿,倒三角型体村,健装的肌肉,黑里带红的肤色,鼻子高耸,隆准大而肥厚,比亚汉斯的还好看,头发嘛,黑黄红混合色,略带卷曲,浓眉大眼,双唇性感,牙齿整齐,双手过膝,手指粗壮,手体厚重,嗨,真正一个现代宋玉潘安,赛过了亚当斯呀。” 咯咯咯……两人一起笑得捧起了肚子。 基因汉不无厌烦地问:“你们笑啥吗?我很可笑吗?” 鲁收住笑,乐呵呵的说:“笑你帅呀,你帅的很可笑啊。” 胡收住笑说:“你感觉如何?难道和我们有所不同吗?” 基因汉下意识地摸一下额头,憨厚的说:“我没有怎么想,就是刚才来你这的时候,感觉脚下生风,精神百倍,心想啊,穿戴豪华和美味佳肴,都能振奋精神吧。” “你这个体会太对了!”胡朝他伸出大拇指。“要不然,自古以来,地球人怎么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呢?” 鲁秘书连忙附和:“老古话说的好嘛,人是衣裳,马是鞍装。在我们中心啦,有一个经营理念,叫做让世界充满美,其中的要义,两个字,衣和食!换句话说,就是要所有来这儿的客人,都带着你近种觉悟回家去。” “嗳哟,说实话,我真有点不习惯呐。”基因汉转着脑袋说。 “慢慢就习惯啦!”鲁说。 “不习惯也得习惯!”胡严厉地说。“鲁秘书,你以后多多地教着这个帅呆子。极耐羞,你听着,我们这儿是地球村第一流的美容美体中心,所有服务人员的所有衣食都是全世界第一流的水准。懂了吧?” “懂啦!”基因汉调皮地两脚一并,“不就是油头粉面再加油腔滑调嘛,前头上来的时候,我在电梯里头都听见看见了。” 鲁听了哑然失笑。 胡愠怒道:“有啥可笑的?大孩子天真烂漫,嘴上无毛,以后啊,你要多多地费心哩。带他去准备吧。” ; 第二00章 向大美女保护人靠拢再续 鲁燕燕把基因汉带到了她的办公室,跟他讲解中心的一些规矩,叫他用心学习记住。接着,就教他晚上参加欢迎宴会的一些注意事项。 19时40分,晚宴就在中心818豪华包间里开始了。偌大一个圆桌上,只坐了四个人,胡逸仙,牛耳大丁,鲁燕燕,基因汉! 胡逸仙笑容可掬,端起有机玻璃高脚酒杯,起身致祝酒辞―― 今天我们中心是篷壁生辉,亲爱的牛局长大驾光临,同样亲爱的极耐羞大帅哥成为中心的一员,这首先是我胡逸仙的幸运,同时也是我们中心全体员工的福气呀!让我们对两位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感谢!干杯! 四人一起站起来,喝了一杯。开始吃菜。菜不多,但都很精贵,不仅有地球村的东西方名菜,如鱼翅、燕窝等等,还有月球村的特产,如桂花干、月光林叶等等。 基因汉吃过了月球村的所有特产,也吃过了地球村的一系统列山珍海味,但是,他浪荡数月,常食垃圾食品,对美味佳肴几乎淡忘了,突然间看到如此丰盛的美食美味,不由垂涎三尺,也不管牛局长还胡大总经理,自顾挥舞着象牙筷子,到处出击,先吃为快。 牛局长与胡鲁都对视了一眼,显然是嘲笑地说:“极耐羞啊,今天其实就是为你摆的这桌饭菜,我们都是陪你呀。你就抓住战机,多吃些,就像,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 鲁燕燕抓住这个机会,对牛献媚,故意咯咯一笑,说:“极耐羞,局长的意思嘛,就是叫你像打仗一样,三军过后如卷席。” 基因汉不会听话听音,反问道:“怎么?你们不吃吗?难道你们不饿呀?” “哈哈哈……”三人一起大笑。基因汉这才反应过来,表情我动作一下子都定格了。 胡看他一脸窘态,筷子停在半空,嘴上还叨着鱼翅,有点过意不去,举杯对他笑道:“极耐羞,放开肚皮吃饱饭,别在意我们说什么。来!我再敬你一杯。” 基因汉这才有了台阶下,连忙咽下嘴里的鱼翅,端起杯子,起身来回应胡,喝了一大口酒,坐下来,不知高低的问:“这是啥酒啊?乍的这么好喝呢?” “我来告诉你!”牛局长笑呵呵地说。“这是我们美鲁林齐的特产,叫特美丽,六十度,甘醇浓烈,最适合倒春寒季节喝了。放心吧,这酒虽猛,像英雄勇士,但它没有多大毒性,醉了也不打紧,不伤人啦。睡一觉,就没事了。来,本局长敬你一杯。” 两人喝了一杯,基因汉高兴地说:“我觉得跟月球白差不多嗳,真好喝。胡总牛局长都叫我多喝,我恭敬不如从命啦。” 胡咯咯笑道:“说的好!咱们今天都开怀畅饮,谁也不许耍赖,牛大局长,你也一样,一醉方休!” 鲁燕燕随即起身,给大家倒了酒,也来给基因汉敬酒,喝过了,笑嘻嘻地说:“极耐羞,今晚全是你的风采,我舍命陪君子啦。” 接下来,你来我回,一杯又一杯,一直喝到凌晨一点,酒柜里的空瓶摆满了,胡问服务生喝了多少瓶了。服务生回答说六瓶,问她还拿不拿,她给牛递个眼睛,牛说:“君子一言嘛!”她马上朝服务生竖起两个指头。服务生当然明白,随即按了铃,一位小姐马上来到,将两瓶特美丽按在了服务生手中。 接下来,四人还是你追我赶,频频举杯。所不同的是,开始的豪言壮语都抛到事去了,只喝不说。 两瓶又底朝天了,平均每人两斤,牛局长率先伏在了桌子上,鲁燕燕也摇摇晃晃,稀里糊涂的,命服务生再拿两瓶来,要和基因汉再来几杯,看看倒底谁厉害。基因汉也不推让,兴奋地大叫:“来来来!美人美酒美夜晚,美人几碗我几碗!” 两人又喝了三杯,鲁一摇晃,“哧溜”一声,滑下坐位,躺到桌框里去了。 基因汉低头要去拉鲁燕燕,胡逸仙急忙抓住他的手,娇滴滴的说:“阿羞,甭管她,我们俩再喝,看谁厉害!” 基因汉已经到量,只是因烃基因优秀,耐酒精能力比传统人强了许多,还保持着半清醒,嘿嘿笑道:“胡总,感谢你这样优待我这个叫化子。来,我也舍命陪君子!” 服务人又拿来了两瓶酒,胡对基因汉诡谲的笑一笑,亲手给他倒满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满杯,想想,拍下桌子,叫道:“服务生,大碗侍候!” 服务生,立马拿来两只小碗,都斟满了,胡先端一碗,基因汉马上端起另一碗,两人争先恐后,一饮而尽。 两瓶很快告罄,基因汉开始胡言乱语:我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极耐羞,狗屁名字嘛!耍着玩儿的,耍牛,牛牛…… 鲁燕燕从桌子底钻了出来,胡翰她使个眼色,她立即来搀扶基因汉,轻柔地劝导说:“你是基因汉,基因帅哥。今晚你好英雄啊!我们继续喝,一直喝到天亮!” “就要喝到天亮!”基因汉手舞足蹈。“喝它个一大粪桶,喝它个小寒山,喝,喝,喝个半卢!来,喝!罗依夏,穆玛德琳,阿娜……” 牛耳大丁也站起来了,兴奋异常,把胡拉到怀中,亲了一下,说:“这个极耐羞啊,我估计的没钷吧,简直是贼酒量,摸不清啊。12瓶酒,他喝的有6瓶,方才犯了迷糊。他妈的,没有我大丁摆不平的男人。” “嗳,亲爱的,虽然尽在你的掌控之中,可我害怕他出事啊!我想得到他,不想他死嗳。” “看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心太软啦?放心!这小子是个身无分文,屁证件没有,没爹没妈的叫化子,就是你案板上的一块肉,随你砍,随便你剁,死了,我叫火葬场来帮你烧掉他,不就万事大吉啦!” “啊――”她大吃一惊,猛地跳到一旁,“原来,你要我当这帅哥的保护人,安的是这份心啦?” 他又把她拽到怀中,轻描淡写地说:“当官的嘛,三副脸喽。像这样的人,不就是人渣嘛,留着是祸害,灭了他倒为社会减了负担,何错之有?于再说了,你不也老跟我说,要为你姐报仇雪恨嘛!” “我那是一时气话,没有真想做。” “哼!你想反悔?来不及啦!”他突然一松手,她扑嗵跌到了地上,“啊哟”大叫一声,爬起来打他,他趁机又抱住了她,轻声说:“鲁美人已经安排妥当了,咱们走吧!明天还得办案呢!” “你着急有啥用啊,你又不是青锋剑,三两下就拉倒了,叫人家尽煎熬着。” “这还用你来数落?不就为这才把你推上保护人的颠峰嘛。谁愿意把自己的红颜知己拱手让给他人,要让也得让个有头有脸,不比自己强,起码也和自己差不离的男人嘛。” “别噜苏了,咱们快去!嗳,我可有言在先,你千万别事后犯病喽!” “犯病也许,但你也有办法治我的嘛,嘿嘿嘿!” 胡默念了一个密码,旁边一扇暗门开启了,两人相拥着,走了进去,门随即关闭了。 两人穿过一个暗道,来到一扇有机玻璃大门前,胡又默念了一个密码,大门打开了,两人进入一条走廊,三舞蹈两拐,来到了一个张贴着基因汉画像的大门前,胡再次念了密码,打开门,两人走进了一个贴满了牛耳大丁画像的房间,急切地动作起来。 ; 第二0一章 向大女保护人靠拢三续 没有多一会功夫,牛耳大丁就“唉哟”大叫一声,说:“亲爱的的,又对不起了。”说完,他就像一条死狗,一下瘫软在她的身上,而她厌恶地尖叫一声:“驴球――”猛地一推,他便洋到了床的一边,她余怒难消,愤愤地念了一组数字,一扇暗门打开了,一间更为华丽的卧室展现在她的面前,室里,鲁燕燕正和基因汉相互缠绵,她像眼中一下扎了刺,狂吼一声:“鲁燕燕,你她娘的想打我的二梢啊!”一下猛扑上去,一把将鲁燕燕从基因汉身上拽下来,啪啪,两个耳光甩到了鲁的脸上。 鲁一下被打醒了,慌忙跪到地上,哀求道:“胡总,你别生气,我并没有做啥。极耐羞不醒人事,我在替他,噢,是替你给他看护他,不然,他会醉死的,他喝了六瓶啊。” “这太好了。你就继续为我效劳吧!”胡发疯似的叫道。“牛耳大丁那个死狗,老驴球,又把我闪了。快!帮我接着快活,不然,我就会死啊!” “不行啊!胡总,这帅哥不醒人事,海棉体一点也增值嗳。” “我不管,你马上想办法,我的玉房里空啦,震荡器全拿掉啦。快,你快想法子,把这小子弄醒,人不醒,**醒也行嘛。” 鲁既已得令,心中不由乐了,马上冲到床上,重与基因汉合为一体,一边装腔作势的大叫:“极耐羞,你快醒醒,胡总等不及啦!” 但是,基因汉还是不省人事,她加大力度,仍然地于事。 胡急不可耐地冲了过来,一把将鲁推到一边,自己跌上床来,狠狠地压住了基因汉,疯狂地摩擦起来。 基因汉昏昏然,随她如何捉弄,只是原封不动。胡实在受不了了,大叫:“鲁燕燕,快来帮忙啊!” 鲁不敢怠慢,其实也是想趁机耍耍帅哥,急忙跳上麻烦来,与胡一起折腾基因汉。 不知折腾了多久,一点也不起作用,胡歇斯底里大发作,发疯般吼道:“鲁子,胡姐今天倒霉呀,送走了一个驴球,没想到,请来的还是一个驴球!把我的急救包拿来!” 鲁马上打开墙壁上一张画,画后显露出一个保险柜,鲁念过密码,打开了柜门,取出一个药盒,塞到胡的手中,胡麻利地打开盒子,取出一袋春药来,鲁帮她掰开基因汉汉的嘴,将一袋药全灌进了他的肚子里。两人接着对基进行摩擦活动。 二十分钟后,春药发生了效用,基因汉的**开始膨大,不到三分钟,膨大的真像一个厚实而光亮的大棒槌,两人不由大喜过望,鲁激动地叫道:“胡总,咱们成功啦!你请快上吧!”说完,她躲到墙角,想趁机逃走。但是,胡叫住了她,仍让她一旁侍候。 胡急切地与基因汉苟合起来。不意,基因汉醒了,死活也不肯与她颠鸾倒凤,拼命往外冲,幸亏鲁来得快,念了密码,关上了两边墙上的暗门。 两个丧心病狂的大美女继续发狂,基因汉却仍然躲躲闪闪,惹得两人一边狂吼,一边猛扑。基因汉越来越汪清醒,行动国便越来越利索,两个疯女人不能奈何他,急得哭了起来。基因汉一点也不同情,反而嘲笑她们是疯狗,连胡媚仙也不如。 这句话刺中了胡逸仙的要害,不由一疯笑一阵,咬牙切齿地说:“极耐羞,你说对了,我是胡媚仙的妹妹,亲亲的妹妹。我们家族有性亢奋病史,你见死不救,害死了我的姐姐,我请你来,说是要当你的保护人,给你一份城里的工作,其实是要杀你。” 鲁狠狠地甩开头发,愤愤地说:“极耐羞,胡总慈非为怀,看到你一表人材,她改变了主意,要救你,所以以礼相待。你应当知恩图报……” “报个球啊!不上姐姐,也不能上妹妹。你们马上让我走。我决不在你们这工作了,羞死人啦!要想我帮你们,最好听我的劝,快去神昌,找阿超阿娜。” 胡听了,冷笑一声,冲到床上,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枪,对准基因汉,咬着牙问:“极耐羞,你就说肯还是不肯?” “不肯!一万个不肯!” “对不起了。我慈悲为怀。但我的手枪不听我的了。因为她是胡媚仙的。记住了,极耐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开枪吧!”基因汉大义凛然地说。“我有九条命,你打死了我的第一条命,马上就有第二条。而你呢,只能上断头台,吃刑警的花生米米喽。” “胡总,他有可能不是极耐羞,而真是基因汉,打死他倒便宜他了,不如断了他的命根子,叫他比你还难受。” “好主意!”胡逸仙哈哈大笑,挪动手枪,瞄准了基因汉的**。基因汉还没反应过来,无所畏惧地看着她。 胡刚要抠动扳机,性亢奋却来阻止她,像一把火苗,一下窜到了头顶上,烧得她浑身沸腾了,承受不起了,昏昏然说:“鲁子,我,我不行了……” 胡倒在了地上。鲁大喝一声,跑上前去抓过胡手中的枪,举起来就打,一边吼道:“极耐羞,我打断你的命根子,叫你一辈子当太监!” “你打呀!快打!不打你就是小狗!”基因汉嘻嘻哈哈,“月球牌小手枪,打不准的。胡媚仙打不准,胡逸仙还是打不准。打的准我也不怕,可以再造啊!再造几个,几十个,无数个,看你们打多少枪,能犯多少次杀人罪?” “砰!”鲁开了枪,子弹从基因汉两腿间飞过去了,击中了床头,哗啦一声,有机玻璃碎了,迸开来,飞落在地上。 基因汉无所畏惧,一点也没退缩,反而大叫再来。此时,他的耳边响起了红瓢的声音:“基因汉,别再逞能了。要不是我吹了一口气,你的命要挟子已经断啦,这大美女的枪法还真准哩!” “红瓢,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早就回到了你的身边,但是,没有指令,我不能随时向你报告。现在,我接到指令,要你成全胡逸仙,别再犯同样的错误码,害人也害己呀!” “害己?怎么讲?” “你长期浪荡,没有正常的生活,一切都失常了,不能再坚持下去,否则,你就会成为性低能的。” “嗯,有道理,书上说过了。你告诉我,你从哪儿得到的指令,谁在指挥你呀?” “无可奉告!” “那休怪我不听你的指令了。” “你最好不要与我对抗。不然,你马上就会被春药放翻,倒过来去求胡和鲁哩。” “你一只小小虫儿,岂能左右我基因帅哥的行动?别尽说瞎话,想把我的肚子哄大怎么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噢,我接到新指令,要让你长个记性!你准德承受吧。” “啊哟!啊呀!”基因汉立即大叫起来,春药在他的躯里肆虐起来,直觉得浑身像烧沸了,滚烫滚烫,五脏六腑简直就要焚烧起来了,成尤其是他的**,突然间像被吹鼓了的大气棒,马上就要炸开暴裂了。啊呀,呀啊呀……他不知如何是好,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起来。 “基因汉,听不听我的?我想,你还是听了的好。” “不听,就是不听!了,我再犯一回贱,去强奸胡逸仙和鲁燕燕,然后,去收容所呆几天就是了。” “不行!你将来要当地球人大英雄,绝对不能背上强奸狠的名声,懂了吧!这了名声,为了健康,你必须听我的。” “不听,不听!基因人老大干嘛要听一个小小昆虫的。” “我告诉你,你肚子里的春药超过两倍呀,胡刚才愤愤然,一下将一包药都灌进了你的肚子里。你就是拿她两个来发泄,还是不够啊!” “真的吗?药力能不能有持续多长时间?别哄我啊!” “三天三夜!你看着办吧!” “我一秒也不愿在此多呆。我听你的吧。钽怎么不打枪,也不吭声了?” “是我扰乱了她的思维,胡也一样,不然,她俩个早把你摆平啦。好了,现在你自由了,去吧,胡要保护你,你也要保护她嘛。” 基因汉既已听令,马上行动,把胡坐上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合为一体,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 胡逸仙第一次得到了真正的满足,既兴奋又感激,情不自禁止地哭了,一哭就是半个多小时。基因汉七劝八劝,终于把她说笑了,起床穿戴,满面春风地走进了办公室。 阳光格外明媚。基因汉格外精神。胡逸仙像是换了一个人,没有了喜怒无常,对上对下一概和蔼可亲。只有鲁燕燕还是那样小心谨慎,事必躬亲。 下午四点半钟,中心的员工们发现,极耐羞大帅哥坐进了一间比胡总办公室略小一些的办公室里,门上的牌子上写的分明―― 副总经理! ; 第二0二章 美女狼帅哥羊a 胡逸仙做梦也没想到,因为她的憎恨而带来一场恩爱,心中自然十分感谢谢极耐羞,刻意要报答这位第一个使她心满意足的大帅哥,给他好吃好喝,穿金带银,使他享受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荣华富贵,决意让他坐上副总理经理的宝座,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呆在办公室,天天让她看见他就够了,年薪多少?叫他自己说。他说一百万。她把两眼一眯,笑嗔道:“小气鬼,帅呆了。加一个零吧!” 她之所以这样慷慨,用意有两个,用物质待遇来拴住大帅哥的心,以能与他长相厮守。再就是显现她这儿比任何地方都重视人才,更爱护帅哥。这可是不动声色地打广告啊,将来有什么人物要保护,人们自然首先考虑她这个成功女士喽。 然而,事有节奏。她只把极耐羞当成无业的流浪汉。没想到工因汉自己心中清楚,再好的物质待遇也不是第一个基因人所能接受的条件,再豪华的住房也非基因人老大的久留之所,他生来就是地球人大英雄的料,必须继续经风雨见世面,切切不能留恋小小鱼池,而一定要冲向大海。说具体的吧,他在外面这么多时日,真的有些野惯了,对这个美女如云的中心,实在觉得不自由,总有碍手碍脚的感觉。特别是坐在办公室里,像个呆子,旬个木头,老是动弹不得,不如到处流浪,快活得多。 思来想去,基因汉有了一个巧妙的主意,果断地向胡逸仙提出,到大门口当迎宾,这样可以扩大他这个大帅哥的影响面,这中心挣的更大更多的效益,也能让他学到更多的知识,认识更多的客人,提高全面能力,为中心做出更大更好的贡献。 胡逸仙心底里已经喜欢上了这位天真的却是智慧的大帅哥,没有仔细揣度他的话,满口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基因汉便站到了中心大门口,身穿一套男迎宾的服装,红帽子,红上衣,红裤子,再加红皮鞋,还有红围巾,把他那张国字型脸庞映照的更加生动感人,大凡走过大门口的男女老少看在眼里,悦在心头,对这个地方自然而然地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新世纪的信息速度是月地飞船般的,几乎是瞬息之间,胡逸仙的美体美容中心便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这给中心带来了空前的效益。财务室每天给胡总的报表显示,日增纯收入百分之三十七。 接待大厅里,天天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大多是美女们。当然,她们也带来了自己的相好,意在同基因汉比一比,相差有多少。 基因汉当然不关心这些。胡逸仙为防了拍屁走人,也对他保密,叮嘱鲁秘书注意不让员工们给帅哥胡说。 一连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上午,中心的客人特别多。她们竟然在外面逗留,要和基因帅哥合影留念。基因汉没啥不可以的,合了这个合那个,不亦乐乎。 开始,人们还比较规矩。渐渐地,出现了拉拉扯扯,拖拖拽拽的现象。胡逸仙双眉紧锁,盯着监视屏,心中未免怏怏不乐。 美女们越来越多,基因汉应接不暇,顾此失彼,惹恼了一些人,埋怨声响起,接着便是怒斥声,最后竟然大声叫骂起来―― 狗屁帅哥!太无礼了,为啥怠慢我们,有啥理由亲一个疏一个? …………………… 这一吵一骂,激怒了后面的人,随即厉声喝问道:为啥嘴里不干不净?不话搅乱秩序,马上排队,排队啦―― 你们傻啦!你们基因迟钝啦?排队还能轮的上啊,看看人家,像老鼠一样溜到前头了哩! 这么一煽惑,后面的人信以为真,一起吵吵起来,吵起了劲,老红军性不排了,呼啦啦冲到前面来,本来井井有条的秩序,顿成一锅粥。 胡逸仙一半是出于犯醋,一半是是出于义愤,重重地拍了一下巴掌,厉声叫道:鲁燕燕,你过来! 鲁喘着气站在了她的面前,紧张地问:“总经理有何吩咐,不是要驱赶她们吧?” “不驱赶?难道要她们把我的帅哥生吞活剥啊?去!命令所有保安,马上赶到现场,把这帮厚颜无耻的大美女全部驱逐了事。” “要不要给牛局长打个电话?” “不着急,这点小事嘛,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十分钟后,中心的一百多个保安,全副武装地赶走到了大门口,吆五喝六,一心要执行胡总的命令,为她整治恢复秩序,然而,美女们实在太多了,赶走了这一群,那一群又来了,保安们也都顾此失彼,雪上加霜,秩序更加乱了。 渐渐地,保安们都累了,嗓子也哑了,力气也不够了,成了过河的黄泥巴,自身也难保了。他们这种松松垮垮的状态,显然助长了美女们的气焰,趁机上窜下跳,左冲右突,纷纷扰扰,挤向基因帅哥。 此时,基因帅哥得意洋洋,感觉好极了。可不是嘛,基因人老大一出生,就被浸泡在鲜花和掌声之中,到了地球村,也经受了许多次的欢迎热潮,有多少回,他和阿超阿娜一起在汹涌澎湃的基因人热潮中度过。可是,在离家出走后的几个月中,大帅哥成了大叫化子,除了承受羞辱还是承受羞辱,今天,终于回到以前,有了受宠爱受尊敬受追捧的感觉,岂不快哉? 趁着这种难得的快感,基因帅哥尽情地渲泻自己的感情,尽最大努力,接纳美女们,与她们握手,说笑,合影,搂搂抱抱。 “极耐羞,你好大的胆子呀!”胡对着监视屏,咬牙切齿地骂。“小心你的狗头,该死的帅呆子。” 好似有什么神仙或者妖魔鬼怪暗中操弄一样,胡的骂声有了回应―― 美感女们越来越放肆,搂抱已不能尽兴,索性同帅哥接吻起来。 胡的醋坛子终于被打碎了,歇斯底里吼道:“驱散她们,马上给我驱散了,统统赶走!” 无济于事!保安们自顾不暇,赶不动美女们,反而被她们推倒了。 法不责众!众怒难犯。 胡逸仙决定使出最后一张王牌,中耳大丁拨了手机,牛耳大丁说,他也在看监视屏,正在布置,但不能马上动用警察,因为这是好事,千万不能把一个好事整成了一件坏事,激化了矛盾那可不得了。 ; 第二0三章 美女狼帅哥羊b “你见死不救,你拔吊无情。我不理你了。”胡蛮横无理的说。“我自行处理,让你瞧瞧,我有这个能力。” “哼!你有能力,我一点也不怀疑。”牛讥讽道。“但是,加上我再加上极耐羞才行啦!” “好啊,你这个该杀千刀的,讨了便宜唱雅调。太使我伤心了。” “有了极耐羞,你还会伤心?开心还来不及哩!好自为之吧。我要上市长哪儿去了。” 胡逸仙讨了个没趣,又气又恨,抓起电话,命鲁马上集合员工,一起去维持局面,非把那些想入非非的美女们赶走才能使中心平安无事。 鲁迟疑不决,她火了,吼道:“你抗命吗?我马上炒你鱿鱼!” “胡总,你疯了。”鲁平静地说。“本来,我为你拼命摆平极耐羞,想着你满足了性亢奋,会变成一个可爱的女人。没打想,你讨了便宜卖开乖了,变得疯狂起来。你也不想想,爱美之心谁没有?检耐羞是大帅哥,他并不属于你一个人,他属于全人类。”说完,摘下中心的会章,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你怎么走啦?谁让你走的?”胡立马追了出去,拽住她说:“我不许你走!就是走,也不能趁人之危嘛。好啦!妹子,我刚才是急不择词,你跟了我这么久,还跟我见气呀。” 鲁噘起嘴说:“胡姐,我对你忠心耿耿,指日可鉴,以后,你可别再说炒鱿鱼的话了,我的心都碎啦。” “好好好!不过,要我保证的话,必须帮我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要不然,我们就死定了。我怕呀。” “怕啥?你的性亢奋不是缓解了吗?” “就是因为缓解了才怕呀。你想过没有,这么多大美女都在追捧极耐羞,他能不见异思迁?” “对对对!”鲁频频点头。“他没个正经,也没个定盘星,准会见风转舵。姐,你别怕,妹妹帮人帮到底。” 鲁“笃笃笃”一溜小跑,出去召集员工了。 然而,等她召集齐了员工,奔到大门口时,基因帅哥已经被一群大美女哄抬着,跑到了大街上,又钻进了出租车,飞奔而去,一会就不见踪影了。 鲁急的哭笑不得,别无他法,唯有给胡报信。胡把她臭骂一顿,给牛局长打电话,牛却说他正和市长说话,叫她等着,完了他再给她回话。 哄抬基因汉的一大帮美女,原来是北郊工厂区棉纺厂的女职工,就是上次戏弄基因汉的那一群姑娘。 事情是这样的―― 一大早,攀公花主任带着习兰萍柳乘公共车到市里来,帮厂生产科采购棉纱,完成任务后,生产科长叫她们到市内转转看看,顺便洗个澡什么的,装棉纱嘛,很累也很脏,别篷头垢面的回厂,叫领导和职工们说生产科只顾任务,不管健美。两人年轻美貌,胆子又大,当然恭敬不如从命,谢过科长,就跑开了。 她们跑来跑去,找了几家美容店,都不满意,打问了好几个人,都说胡逸事仙美容美体中心是本市第一流的水平,啥都是现代化的,保准挑不出一点毛病。 两人听了自然高兴,马上转移,打出租来到到了胡的中心。 从出租上一下来,映入两人眼帘的,竟是比肩继踵的一大帮人,正在围着一个大帅哥,嘻嘻哈哈,热热闹闹的,合影留念。“这还真是头一回碰到!”攀好奇的说。“真新鲜!走,进去瞧瞧!”“对!一定近距离瞧一瞧,到底帅不帅?有没有咱们戏弄的那个极硬汉帅?”玉兰萍柳跃跃欲试地说。 两人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挤到了跟前,瞅了半天,忽然,不约而同地叫道:“嗳呀,姐嗳,妹嗳,这小子不就是那个极硬当嘛!” 接下来,两人分析判断,达成一致看法,这个原本掏大粪的帅小子,一定是得以了胡大总经理的支助,到这中心来当差了,专门为中心招揽顾客,所以才能在此神气活现,耀武扬威。 “妹子!有何想法?” “姐,想法没有,冲动倒是很大咧!” “我的好妹妹,啥冲动啊?” “啥冲动?本性快出来啦!我敢肯定,姐也一样,矿泉水溢于言表吧!” “知我者萍柳妹子也。怎么办?” “凉办喽!” “怎么是黄花菜?应当是包水饺啊!” “黄花菜的馅嘛!” 咯咯咯……两人一拍即合,笑的前仰后合。笑过了,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硬起头皮,挺直腰,攒足力气,就往前头挤呀,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大一会功夫,就挤到了基因汉跟前,一边一个站定了,同时对基因汉说话―― “极硬汉,我是攀公花,北郊棉纺厂的,还认得我吗?” 基因汉瞅她一会,哈全大笑在,说:“啊,你是车间主任,最先捉住我的**的那个!嘿嘿,那回,你们真坏,可是你们还不行。” “极硬汉,你认得攀姐,认得我不?看你记性好不好?我是玉兰萍柳啊。最先掏手绢的那个嘛。” “没错,没错啊!”基因汉更兴奋了。“你的手在我**上挠痒痒,真快活啊。可是,你们一帮大美女,都是银样蜡枪头。哈哈!” 两人惊讶不已,不约而同地问:“大帅哥,你是今天了嗳,走过桃花运啦?” “嗯,算不得桃花运,只是有了实践啦,你们传统人不是说,实践出真知嘛。” “那你还想出真知吗?”攀色迷迷地看着他。“这回我们行了,特别行哩。” 基因汉不吱声,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快回答我姐呀。”玉兰萍柳催促道。“这回我们姐妹保准叫你三条腿。” “三条腿?啥意思,把你们哪个的腿摘一条给我嘛,那可使不得。” 嘻嘻,哈哈……两人一阵窃笑,接着就要基因汉跟她们合影,一边想着如何把他掳走。一时想不出好法子,急得两人像猫抓心一样难受。 机会终于来了,大美女们冲动起来,秩序终于一团糟,保安们不知何处去了。 这是一个不可失去的大好机会!攀玉二人一咬耳朵,再同身旁的美女们悄悄说过,一群美女随即将基因汉包围起来,在攀玉二人的指挥下,又将基因汉哄抬起来,冲出了人群,冲到了大街上,挡住几辆出租车,将基因汉先塞进车后座,攀玉二人一边一个,看住了,率先开动,后面几辆紧紧跟随,朝北郊飞驰而去。 看着前面的工厂区,攀问玉怎么办,玉说她也不知道。攀就说加大玫里,到她宿舍。玉说不妥,会惊动其他人,鸡飞蛋打。再说,后面国上的人有十几个,不好带到厂里去。 两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基因汉笑了,说:“半卢,半卢嘛!” 两人听不明,他就指给她们看,并说那里非常安全,是他原来的栖身之所。攀玉二人一击掌,齐声道:“天助我也!” 基因汉哈哈大笑,纠正道:“你们错啦,是我鼎力相助啊。” 两人得意忘形,一起来摸他亲他。被他轻轻地架开了,严肃地说:“急啥吗?烧虾子也得等到红啊。马上到半卢了,由你们牵着玩就是了。” “哼!这回还牵着你,我们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笨姑!” 约摸四十多分钟之后,五辆出租车先后在半卢前停了,二十多个美女挤进了半卢,全都张牙舞爪,要与基因汉合影,合欢。基因汉哈哈哈猛笑,讥讽的说:“你们别再乱七八糟,好不好啊?饭得一口口的吃,尿得一泡泡的尿,枪得一发一发的打,是不是呀?” 美女们都说是,但谁第一个来呢,争得面红耳赤,吵的不可开交。 攀公花与玉兰耳语几句,趁大家争吵之机,抱住了基因汉,生拉硬拽,脱了他的裤子,基因汉又笑又叫又扑打:“狼来了,母狼啊!我是小绵羊,帅绵羊啊!” “你就是羊,快让狼吃掉就安然无恙了!”玉兰吼着,扑上来帮攀公花,被基因汉一脚踢是了腹部,滚到一边呻吟去了。 “美女如狼!”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狼是美女!新世纪的特征!” “穆玛德琳超级大美女还是虎呢!吃掉了狂犬军!” “我们就是狼,我们就是虎!” “上啊!我们都是狼,凭啥让别的狼吃独食?” ………… 震耳欲聋的吵嚷声响过,美女们纷纷冲锋陷阵,撕打成一团,谁也占不了便宜。 基因汉趁机躲到了一边,看着她们撕打,吃吃偷笑。 老天看着这不可多见的场景,也激动万分,掉下泪来,细雨霏霏,天色暗淡了。 攀公花一时气恼不过,对玉兰萍柳吼道:“在咱家门口,还让别人占强了,笑话嘛!快!给姐妹打电话,叫她们都来,就说我们遭欺负了。” 玉兰打了电话,二十分不到,棉纺厂的一帮姑娘们奔来了。攀疾呼道:“姐妹们,给我摆平这些讨厌的美女们。” 姐妹们却不听她的,悄悄给她说,不如智取,把极硬汉悄悄弄到别处去,留个空棚棚给这些美妇们。 然而,这群不速之客个个保持高度警惕,她们还没动手,就被发现了,双方随成对峙状态,争吵不休,骂起来,骂的不够过瘾,也解决不了问题,便动起手来。 没打一会,只听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传来,又一队女人杀到了半卢――鲁燕燕带着中心的服务小姐们,前来救极耐羞了。 三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局面由相峙推变为三足鼎立。 雨越来越大,如在平时,这大美感们早就躲进了自己的安乐窝中。可此时此地,她们个个都像斗志昂扬的老母鸡,凶巴巴恶狠狠地,瞅着另两方。 天色越来越暗,眼看就到下班时刻,三方还是僵持不下。 基因汉不停地叫唤:“啊哟,我乍这么倒霉呀,把我的半卢围绕的水泄不通,何时能水落石出呀?你们快走吧,让我去值班吧,我的薪水可高啦,我舍不得丢掉啊!” 无人理会他,他只能自怨自艾。 三方再次陷入争吵之中,又动起手来,搅成一团,基因汉终于得到机会,悄悄钻出半卢,借着昏暗,逃之夭夭。 不知是事先安排还是偶然巧合,基因帅哥一走,警车就来了。 牛耳大丁带着一队警察,威风凛凛地出现在美感妇们的面前,威严地说:“包围起来,统统包围起来!” 美女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层,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牛耳大丁嘿嘿一笑,说:“你们虽然都是大美女,也不能聚众闹事。在这荒诞不经的烂棚跟前闹啥嘛,不感到有损你们的容颜吗?按治安处罚条例,本可以拘留你们,或是罚你们的款的。考虑到你们是无意而为,又没有一个攻击的目标,烂棚棚里头连蚂蚁也没有一只,你说,你们可笑不可笑啊?听我命令,怎么来的,都给本局怎么回去!附近的马上走!坐车的马上上车!没有车坐的,就请去公共汽车站!” 哇!哈哈哈……一阵嘻笑声过后,半卢前便找不到人影了。 ; 第二0四章 耍猴反被猴耍上 早晨,天空阴雨绵绵。 到了四月份,就到了美鲁林齐的梅雨时节,下下停停,直到月底最后一次倒春寒来到。 基因汉躺在木板床上,百无聊赖,不停地伸懒腰,打哈欠,就是不肯起床,几经浪荡,他已养成了赖床的毛病。他虽然明白,这三个月中,浪荡生活使他以受了种种羞辱,也承受住了种咱考验。但他一点也没意识到,第一个基因人,短短几个月中,已经不可避免并无可挽回的养成了传统人共有的毛病,这就是赖床,还有别的。比如说,爱美和好色。 他一直没有手机,想着神昌中心的华家人,还有穆玛德琳她们,不能从手机上发现他的信息和行踪,每每为自己的聪明而洋洋自得。 现在,他赖床,谁也不知道,不是非常自在嘛。 他悠然自得的回想着与胡逸仙和鲁燕燕的缠绵悱恻,想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大美女,想着她们在半卢前洋相百出,争吵打闹成一团糟,非常开心,不由哑然失笑,自语道:“美女如狼,都想上床。古人说过,女人也好色!就是不知是否都与胡氏姐妹一样?” “不一样啊!”门外传来牛得太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了,牛得太身穿深蓝色牛仔服,笑呵呵的走进来,接着说:“如果都一样,岂不都是性亢奋患者了?” 基因汉一跃而起,惊喜地说:“牛村长,你怎么来了?事先得到了情报吗?” “先别问我怎么来的,先说说你怎么变了,变的有惊有喜了?在本村长印象中,你一直没有惊惧之感,而且,你总是说你没有恐怖基因的嘛。” “这个,这个嘛,我也说不清道不明。噢,我还没感觉到呢?” “哼!没感觉到并不等于没有。刚才我发现你的脸色和语气都有惊诧状,这样好啊!你这个帅呆子。这么些日子,你感觉不到,可我一旁看着都为你难受啊。你没有恐惧感,一点也不会躲藏。结果呢,不管是羞是辱,也不管是凶是险,你都是一个模式――勇猛精进!多么累,多么不值得,又多么可笑哦!” “你是说,没有恐惧基因,啥都不怕,不好吗?”基因汉十分纳闷。 “不好,一点也不好!你说这大千世界上,有哪一种动物是无所畏惧的?没有啊!一句话,你不知恐惧,就不会趋利避害,等于是吉凶不分,祸福不辩,只能做出打了左脸给右脸,明明看着人家用枪打你,要你的命,你也不知道躲闪,跟个傻子疯子差不离呀。” “真是这样吗?”基因汉似懂非懂,似信非信。“我也有点隐隐约约的感觉,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脑和整个躯体时时处处都处于拼搏状态,的确很难受,却又不晓得缓和一下,或者是绕个弯子什么的。唉――谢谢你,村长,听你一句话,胜读十年书。你这一说吧,我马上联想到不会说谎上了,一样难受。老是说我是基因汉,闹出了多长笑话啊!” “你明白就好了。以后凡事要学乖点,慌了吧。该躲的要躲藏,该撒谎时就必须撒谎。比如说,狂八千抓住了你,要你为他杀人,你能顺着他吗?” “不能!决不能!” “你能甘愿受他摆布,让他杀了你吗?”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我早就想宰了霸宇宙和狂八千,还能让他杀了我?” “那你怎么能逃脱他的魔掌呢?” “哄他,骗他,麻痹他呗!” “不跟他硬拼吗?” “硬拼?哈哈!你牛得太村长能拼的过谁呀?霸宇宙和狂八千只有匀伯和百岁童能打的过他们,咱们地球人没有谁能与他们匹敌。” “哈哈哈……”牛仰天大笑,“极耐羞,我今天没有白来。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好好好!下回,你就会保护自己了。用不着我们再为你老操心啦!” 基因汉一怔,说:“哈哈,你肯定是为牛耳大丁来当说客的。我从胡逸仙的中心被哄抬到了半卢,又从半卢逃出来,胡一点也没有起到保护我的作用,倒是我给她缓解了性亢奋。要她当我的保护人,是牛局长的鬼主意,弄砸了,他的心里头肯定有些不好意思,就叫你来开导我,让我自己保护自己了。我没说错吧!” “错不了!你绝顶聪明嘛。”牛得太夸张的说。“你在胡的中心仅仅呆了三天,没拿到一文钱,可不能赖床哦,必须找事做才行啊。” “我也想找事做啊,我没多少钱啦,总共还有三千多块钱,村长,你说我怎么过啊,还是到半卢去?” “绝对不行!”牛正色道。“牛局长特别讲明,由我们村落解决你的就业,不许再惹是生非。否则,要拿我试问哩!” “村长,我根本不想惹什么事,生什么非,一心想找一份好工作,安然度日就行了。你再帮帮我啊。” 两人便商量,说来说去,达成一致意见,不再抓牛尾巴了,也不当农工了,到小寒山当巡山员去,那儿有许多猴子,非常好玩,最适合基因汉的性格了。 牛得太亲自带基因汉来到小寒山,陪他山里山外转了一大圈。基因汉开始还有些兴致,看到最后,脸上全是沮丧,对牛说,这山中不适合他,基因帅哥绝不能与猴为伍,也不等牛同意,扭头就往回跑。 牛知道基因汉的脾气,软硬不吃,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关键是必须使他高兴乐意。怎么办呢?他与几个老农商量,老农们给他出主意,让基因汉到村文化艺术团去当演员,没准他很喜欢。牛说不管怎么样试试吧。 牛带基因汉来到村文化艺术团,一个竖着三层楼围着高高的有机玻璃栅栏墙,周围长满了白杨和松柏的四方院子里,登上三楼,走进正中两间房――团长文先表新的办公室。 文团长起身相迎,招呼两人坐下,递上茶水,寒暄几句,话归正题。牛得太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基因汉默不作声,用好奇的目光瞅着文团长。文团长见基因汉焕然一新,误以为是牛村长特意安排,要表示对他这个老资格团长的格外尊重,自然非常高兴,激动地上前握住基因汉的手,热情地说:“极耐羞,我代表全体团员,热烈欢迎你呀!你长的帅气,聪明能干,牛村长多次跟我们提到你,如雷灌耳喽。你能来我们艺术团工作,是我们的荣幸我光荣啊。” ; 第二0五章 耍猴反被猴耍中 牛得太使劲给基因汉递眼色,他才站起身来,大不咧咧的说:“文团长,不用欢迎啦。我一点也不想来,牛村长非要我来试试。我想,我对演戏简直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嗳――年轻人用不着客气呀。我老文喜欢你这样性格直爽的年轻后生。”上前摸摸他的头,又说:“你长的多像基因汉啦!” 基因汉摸摸他的脸,兴奋地说:“你好眼力呀,我就是……” “嗳嗳嗳!”牛村长急忙拦住他的话,“又犯老毛病啦!刚刚教你的,怎么掉过屁股就忘乎所以啦?” 基因汉反应过来了,“嘿嘿”一笑,说:“我就是喜欢文团长的模样啊。文团长,你长的真像外星球研究会会长普利耶,瘦高瘦高的,弯腰躬背,特别是鼻子,像老鹰的,弯曲着,晕得锐不可当,有点吓人。” “哈哈哈!”牛得太禁不住大笑,上前着意地看过了,说:“极耐羞,你真的是好眼力呀。我这么多年了,也没看出来。三百多号村民也没谁能看出来。你这么一点,我也觉得真有七分像嗳,连神态,说话,也有些像哩!好啊,咱们牛家堡村出了大人物啦!两个,一个基因汉,一个普利。好啊,好啊,这预兆着啊,咱们村要迈向科技城啦!” “这感情好啊!”文团长顺水推舟,“咱们就搬到月球村去吧,在月球村盖一座度假楼,再盖一座科研宫,专门供咱们村的三百多号人研究怎么耍猴。” “嗳,这个主意不错嗳!”基因汉叫道。“月球村还真的没猴耍,要不,我给司马常新或者乌斯佐科夫打个电话,先挂上号?月球村新发展计划正在落实,趁热打铁呀。” 牛得太轻轻拍一下他的脑袋,用教训的口吻说:“不许胡言乱语,亏吃还不够啊?” 文团长马上附和说:“村长说的对,天文夜谈,不靠谱啦。月球村上去发展,一张月地飞船票就是几十万,啥时候才能如愿啦?还是棉花店架弓――免谈吧。来!极耐羞,签合同吧!” “签啥合同?莫非是卖身契吗?”基因汉生气地说。“不签,不签!说好了试试的嘛。” “好吧!听大帅哥的好了。”牛得太冷静的说。“老文,这小子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带带他,让他学个手艺,有个一招先,也好混饭吃。” “放心吧!村长。”文团长拍着薄薄的脸脯说。“到了我这儿,没有学不成的。一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愿如此!只要你兑现了承诺,村里大大有奖。我走了,你们师徒两慢慢聊。” 把牛送到院子外,听牛叮嘱了几句,文团长回到办公室来,见基因汉正在玩墙上耍猴的几件道具,趁机给他讲解耍猴的一些要领,什么先要给猴选好漂亮衣服,什么要给猴好吃的食物,什么要熟悉猴的习性和脾气,还要防止猴偷懒耍花招,等等,基因汉越听越来劲,竟要文团长马上带他去见猴。 “嗯――”文团长叉起腰来,得意地说。“孺子可教也!放心吧,在我们村啦,什么最有前途?就是耍猴啊。牛村长怎么当上村长的?猴耍的好呗。我怎么当上团长的?也是猴耍的好嘛。你还不知道吧,牛村长的叔叔牛耳大丁原来就是咱村的耍猴高手,练的一身好功夫,出了名,被市上警察学校要去当教练,转了干,看人家,现在是堂堂正正的大局长啊。” “这么神奇呀!”基因汉羡慕地说。“那我就跟定你了。不过,我学耍猴不是想当官,而是要练功夫,将来当地球大英雄。” “没问题!包在师傅身上了。”文把胸脯拍的嗵嗵作响。“包你成为耍猴大王,成了耍猴大王,还愁成不了地球大英雄?只有先成了耍猴大王,才有望成为地球大英雄。” 文老于世故,说话不像牛得太,总是打官腔,强词夺理,而是虚实结合,真假并举,基因汉信以为真,当即背起几件道具,随文来到了团里的猴园。 猴园在团办公楼后面,共有三间用红砖青瓦建筑成的棚子,一半有房顶,一半是天井,上面有铁网罩着,和动物园里的猴园非常相似。每间棚子里都关着两只毛猴,看见他们过来了,一起尖叫,又闪跳到天井的铁网上来,朝他们摇头摆尾。 文团长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糖果,朝三间棚子里各扔了几颗,让猴儿们去抢了,他便拽着基因汉一起观看,轻声说:“帅哥,你注意看,那只猴你喜欢?” 基因汉就观看起来,三个棚子来回窜,急切里哪能看出名堂来,索性看猴儿们如何争食,如何大呼小叫。看关地着,便跟着猴们做起动作来了。 文团长见奖,不由哑然失笑,嗔怪道:“极耐羞啊,村长叫你来,是要耍猴,而不是学猴,也不是陪猴儿们,逗猴儿们玩的,你明白不?” “是是是!不过,我少见多怪,先玩耍一会,乐一乐,你就见怪不怪吧。”基因汉满不在乎地说。 “不行!严师出高徒!”文厉声说。“我给牛村长拍了胸脯,可不能言而无信。来!我先给你上课!” 基因汉不得不听他的,一边看着猴儿们,一边听他滔滔不绝地讲解。 文团长不愧为耍猴专家,讲得头头是道,基因汉本不想听,可是,到底还是被老团长的形象逼真吸引住了,不由侧耳细听,一边随着他学猴动作,勾起双手,猫下腰来,缩起头,左跳右跳,前扑后倒,攀树,跳墙,尖叫,憨笑……不一而足。 文团长善于随要应变,见基因汉如此,不按部就班了,而是帮着他现场观察,熟悉猴的习性,摹仿猴的动作,不时地跌倒爬起,又不时地欢声笑语。 基因汉的摹仿能力太强了,不到多一会功夫,竟把老文的几套功夫学会了,他不无惊讶地瞪了他一会,当场加课,要这个大孩子同他一起钻进猴棚,与猴同吃同住同操练,特别告诉这位大帅哥,他已老态龙钟,村里还是不让他退休,因为找不到接放人。现在好啦,接班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是,基因汉一时陶醉于新鲜的玩耍,没有听懂他的话。 光阴似箭。一晃三天过去了,基因汉刻苦耐劳,日夜奋战,把猴的动作学了个滚瓜烂熟,记的一清二楚,觉得文团长的技巧不过尔尔,想自闯新路,竟同猴儿们交起朋友,真的与猴们一起吃果子,睡猴洞,戏耍打闹,嘻嘻哈哈的对猴儿们反复地说:“我是你们的朋友,不,我是你们的同类,是你们的大哥,嘿嘿,反正和你们没有两样了。”; 第二0六章 耍猴反被猴耍下 被人训服了的猴儿们都是灵透的,文团长训导多年的猴儿们更是顽皮几分。它们见新主人比老主子好玩,好说话,便放胆来戏弄基因汉,把尿撒到他身上,甚至于抓破了他的脸,撕破了他那身从胡逸仙的中心穿来的西服,他也没脾气,只管跟着猴儿闹,哄着猴儿们做出更多更刺激更新鲜的动作,好让他学个够。 又过了三天,村里来了旅游团,参观小寒山风景区,村里按惯例先安排观看艺术团表演,文团长觉得这正是极耐羞大显身手的机会,特意让贤,他不演了,而让徒弟大显身手。 牛得太没有批准团里的安排,坚持要师徒一同登场。 晚上,牛家堡村的戏剧大厅里,坐无虚席。村里的耍猴早已远近闻名,来此观光的游客们大凡知道的,都要先睹为快,一饱眼福。 今晚上的观众似乎多了不少,连四周的墙头和大树杈上都爬满了人。 文老团长出场了,引起一阵热虺的掌声。但是,接下的表演却很使牛村长失望,掌声寥寥无几。老文受不了这种冷落,简化了动作同,提前二十分钟,下了场子,观众们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以一阵紧似一阵的掌声挽留他,邀他再出场。 极耐羞扎着一根茅草小辫子,画了一副三花脸,我六只猴儿一起,跳跳蹦蹦,闪闪躲躲地出场了,顿时,观众们报以潮水般的掌声。 许多人吆喝起来―― 这个出场式别出心裁啊,别有洞天啦! 牛得太听见了,心中未免好高兴,他选送的耍猴接班人成功了。 但是,接下来的表演会否大煞风景,他手心里可是捏了一把汗。 极耐羞开始挑逗猴儿们,猴儿们的反应虽然比文团长引弄时多了不少动作,却还是有些冷场,掌声稀稀落落,听得出来,那是村民们在捧场,演砸了,村民们也脸是无光,更为要害的,会影响村里的旅游收益。 牛得太一着急,跑来找老文,可是责问了不少问题,弄得老文也急了眼,跟他扛起来,威胁他说,再逼他的话,他就拍屁股走人。 牛得太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回到座位上,提心吊胆地往下看。 看着看着,他神经质地跳了起来,脱口而出:“怎么搞的?怎么猴耍开人了?乱弹琴!” 村民们游客们也发出了同样的责问。 方团长急的像猫抓心一样,可是,他束手无策,表演半半拉拉,决不能冲进场子叫停嘛。 极耐羞在猴儿们的哄闹和引逗下,玩的如醉如痴。六只猴子轮流给他指的画脚,他一个接一个,摹仿着,表演着,维妙维肖。 疑问声停息了。 全场冷静下来。 哈哈哈!这小子比猴还灵!有人突然惊奇的大叫起来。 这一叫,把所有观众的意识唤醒了,一起大叫,一起鼓掌。 冷却的水又被烧开了。紧接着,达到了沸点。 这么一来,极耐羞受到极大鼓舞,表演得更加卖力,而那六只猴儿,也愈演愈烈,最后,竟形成了人猴共舞的盛大场景。 好啊!牛得太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带头热烈鼓掌。 观众们随即纷纷站起,掌声雷动,响彻云霄。文团长热血沸腾,冲进场,助威呐喊。 已是深夜一点多钟,谢了三次场都被观众潮水般的掌声请了出来。牛得太不得不出来圆场,保证明天再来一场,观众们方才退去。 出了场,还没来得及下装,牛得太和文团长就把极耐羞接住,非叫他去村里饭堂,为他举行庆功宴。极耐羞实话实说,太轻了,要回去洗一洗,人不洗不要紧,猴儿们非得洗干净了地能睡得香,明天才能清寒的好。 牛村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依了他,坚持把他送团里,叫文团长安排人去收拾猴儿们,他和极耐羞有要紧事谈。 极耐羞不管他是不是村长,只管痛痛快快地洗脸擦身子,洗完了才和他说话。牛扭扭捏捏的说出了口,可把极耐羞气的拔脚跳,厉声责问道:“牛得太,你安的什么心,要我签十年合同?不觉得长了点吗?要我接替老文?不觉得有些欠老虑吗?你这是……” 牛非常尴尬,打断他的话说:“你就说签还不签?” “我的大村长,你看我的口型――不签!” “好,我就依了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明天晚上再演一场。” “这个当然!”基因汉憨厚地说。“你替我圆场,我应当回报你一个圆满。” 到了第二天晚上,村戏剧院简直就是水泄不通,几乎所有村民和游客都来了。 不用说,文团长师徒俩更回卖劲,演出更加成功。本以为,在潮水般的掌声下谢场之后,会得到村长的更大鼓励。那料想,走进牛得太的办公室,却看见他垂头丧气地立在地上,任由牛耳大丁的训斥―― 牛得太,瞧你搞得,简直就是乌七八糟!你怎么能让猴耍花招人呢?新世纪了,也不新到人畜不分嘛,否则还发明基因人配方做什么?发明基因人,就是要实现人类真正地主宰大自然嘛。你看看,你们把市长大人气得,简直就要疯了。难怪他大发雷霆啦!极耐羞虽然是无业游民,但他还是地球人嘛,叫他让猴耍花招,是污辱他的人格,污辱了他的人格,就是污辱了全体地球人的人格,会给国际上造成伦理道德上的混乱,会叫蓝星侵略者笑掉大牙,也会受到花星人的耻笑。你们也不想一想,照此下去,人人都不想当人了,那还不成了猴的天下?” 基因汉实在憋不住,开口辩驳道:“局长,你不能这么说牛村长啊,要说就说我。这事全是我一时逞能,与牛村长文团长都毫无关系……” “你给我闭嘴!乳臭未干,逞什么能?”牛耳大丁大发雷霆,“你听着,赶快从美鲁林齐消失,别再在这儿惹是生非。” “谁惹事生非了?你想一手遮天怎么的?”基因汉无所畏惧,“”怎么弄猴也还是猴,岂能成为人的主子?你是危言耸听!” “好!我就危言耸听了,你又奈何我?市长大人已下令,要取缔这个污辱全体地球人的节目。牛得太,我命令你马上落实。稍有差迟,拿你试问。哼!” 牛耳大丁气昂昂的走出了戏剧大厅,钻进飚风牌轿警车,扬长而去了。 牛得太和文团长先把极耐羞夸赞几句,说他很有骨气,敢于仗义直言,和当官的较真,不畏权势。基因汉就笑话他们畏首畏尾,腰杆子没长直,中能是先天遗传的软骨病。 牛苦笑道:“说啥都没意思了,正好如了你的意啦。合同啊,接班人啦,全都化为泡影吧。” “村长,极耐羞可不能马上赶走啊,市长大人完全是随心所欲,借题发挥。” “这个我比你懂啊。”牛感叹地说。“马上赶走,还可以马上请回来嘛。” 接下来,三人商量,要基因汉如此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基因汉就被几个村民送到了半卢。 但是,基因汉的活动还是在牛家堡村进行。实际上,牛得太仅仅是敷衍塞责,来了个换汤不换药,让基因汉住在半卢里,还是在村里做事。 ; 第二0七章 干柴+尖担+领袖像 阴云密布的天空终于被太阳撕破,露出了淡蓝色的面孔。 阳春三月,边城的阳光显得柔弱。阴霾过后的阳光更少了几分暖意。 就是这少了几分暖意的阳光,仍然给边民们带来种种生机和欢快。 牛得太村长一大早就把村民们集合起来,告诉大家,要借着天气放晴回暖,赶紧到小寒山中去拾干柴,卖给北郊几家工厂烧锅炉。 这是惯例性生产,再说,到小寒山去也是一次免费旅游,村民们何乐而不为?带上尖担绳子,唱着歌子,向小寒山进发。 到了山中,基因汉跟着大家伙儿,一边玩,一边用心发现脱落的树枝,捡到一根就问一次,很快明白了,这件活,就是把因为风吹雨打还有动物和人由于种种原因折断扳倒了的树和树枝,收拾起来,变废为宝,送给本市北郊工厂区那几家工厂烧火或是烧锅炉,赚得外快钱,提高村民的生活水平。 基因汉跑的快,扎实发现了不少干柴,捡到了不少,很快有了两捆,他学着村民们,用绳子先捆扎好了,再用尖担挑起来,往山下走,可是摔了不少跟头,摔了捆,捆了摔,折腾了半天,才挑到山下来,再慢腾腾地挑到了棉纺厂,早有村民们等候在此,见他来了,帮他下了肩,卖掉了,付给六十元a币,当然是村里会计一旁收作村里公共财立。 到了中午,天气变得热起来了,浑身冒汗,基因汉本不善这种活计,挑了一担柴,跑了十几里地,早已汗流浃背,再也经不住晌午之热,干脆脱掉外衣,只穿着短裤,跟上村民们再往山里去,要捡回第二担干柴。牛得太说了,有奖励呀,卖有钱三分之一归个人,捡的越多奖的就越多。 路上,基因汉问村民,不是说要倒春寒嘛,为何还如此热的发慌?村民们告诉他,这正是第三次倒春寒来临的前兆,天气季节也始终处于矛盾冲突之中,春夏交替,开始互不相让,夏天的热烈便强行破门而入。春季的寒冷马上反击,把闯进门来的炎热毫无保留地驱赶出去,变本加利,冰天雪地。又说,第三次倒春寒是边城气候的大转折,可是寒冷异常。基因汉似信非信,嚷嚷着,一定要亲自历验一下倒春寒的风采。见几个村民仍然穿戴整齐,又笑话他们还不如外来户经得起天气考验,说的他们羞愧起来,一个个脱了衣服,裸着上身,光起脚丫子,拉着基因汉嘻嘻哈哈的向山里跑。 到下午五点多钟,基因汉和村民们一起挑回来第二担干柴,卖了八十块钱,得到了四十四块钱奖励,心中高兴,要早些回村洗澡休息。 天空又爬满了乌去,热空气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冷空气迅雷不及掩耳,刮的人们缩头缩脑,一个个慌忙穿上衣裤。基因汉最喜欢自由自在,这几个月野惯了,不听村民们劝告,就是不把牛村长送给的那身暗红色运动服再穿到身上,仍然穿着裤衩,学着村民们,把绳子往类担头上一挽,再把尖担往肩膀上一搁,一路哼着爱河,随着大家往村里返。 走到公共汽车站那个他曾奋战了一周的公厕前,几个穿着杂乱的男女围上前来,手捧着纸盒子,里面装着各式领袖头像,吆喝着,向村民们兜售。 村民们并不理睬,自顾走自己的路。基因汉也不想买。可是,一个长的很甜美的小姑娘拦住了他,稚声嫩气地说:帅哥哥,你真像基因汉啦!这是超美女大主席穆玛德琳的塑像。她和基因汉可是相亲相爱的,全世界人民都晓得。你长的和基因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哦,噢!你就是基因汉,就是她的心上人,理所当然要买一尊她的像,方才显得热爱我们的世界大总统嘛。说的基因汉浑身热血沸腾,当即慷慨解囊,将卖柴的四十元奖励塞给小姑娘,说不用找了。 小姑娘惊喜交集,连声说谢,一边包裹好塑像,递到基因汉手中。基因汉双手接过塑像,这才想起没穿外衣,只有裤头,一尺多长的塑像无处搁置,急中生智,从尖担上取下绳子,递给小姑娘,要她用那绳子将塑像脖子扎住,挂上尖担,挑上肩,慢悠悠地,唱着爱河,大步大步地向前跨。 这样走了一截路,那塑像在尖担头上晃荡着,一会前仰,一会后合,基因汉不由浮想联翩,情不自禁止地叫道:“亲爱的,阿琳,你向我磕头啊,给我敬礼呀!噢,噢,你是要我亲吻你嘛,来来来!让阿亲个够,一直亲到太阳落下西山沟!” 激越之下,他忘乎所以了,摇摇摆摆地,大步大步往前跨,一边扯着嗓子唱起古老的情歌来――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莫回头,帅哥给你送尊美人头,原来就是你的头,你头我头都是头,耳鬓厮磨头挨头,挨到太阳落到西山沟,一起钻进被窝里头…… 唱着,走着,走着,唱着,那塑像在尖担头上随着他身体的晃动惯力,不住地摇摆着,越摇越厉害。突然,绳子断了,塑像挣脱了尖担的束缚,“扑哒”一声,掉落在地,摔的重啊,顿时身首分离。原来,这塑像是萤光粉做的,并非小姑娘所言,铁矿石雕琢而成,摔不碎。 基因汉并没有像传统人那样大惊失色,他没有恐惧基因,虽经牛得太村长点化,惊惧意识有了一点点,还是不知害怕。他也没有认识到,摔断了世界领袖塑像,而且是联合国大主席的塑像,该当何罪?只是觉得非常意外,非常可惜,急忙蹲下身来,捡起,左看右看,不知如何收拾才好。正在犯难,文团长过来,叫他先收起来,用衣服包好,拿回去,找万能胶什么的粘接接起来就万事大吉了。 基因汉立即照他吩咐做了,叫文替他挑上尖担,他双手捧着塑像,就像抱着穆玛德琳,跟着文团长,不慌不忙地回到了村里。 文团长不知道相关保护领袖像的法律,基因汉同样也不知道。 基因汉聪明绝顶的大脑里,的确装满了百科知识。但是,百科知识仅仅乎是沧海一粟。地球人类不知从何时起,就掌握并运用着千万种,不,不知有多少种科学知识。基因汉仅仅在月球村生活了两年,也的确读书破万卷了,但万卷之中并无国际法律大全这套书。 基因汉纯真的爱着穆玛德琳。但是,他负气离家出走时,没有带上她的玉照,拉在了神昌他那套宽大的房间里。现在,他孤苦伶仃,浪迹他乡,多么需要爱情的温暖啦!他要把这塑像当作真人一样,摆在他的床头,时时观赏,满足心理需要,鼓舞精神和斗志。 一回村,基因汉叫文团长陪着,跑到百货店中,买了一瓶万能胶,当场粘好了,才穿上衣服,将塑像揣进口袋里,扛着尖担,回到了他的宿舍。 晚上,文团长来看望他,发现他已将穆玛德琳的塑像已端放在他的床头,旁边特意添配了一小盆百合花。 过了半年多吧,东窗事发,基因汉因此获罪入狱。穆玛德琳前来探监,问他如何思考。他平静地回答:“基因人老大嘛,真爱心上人,杀人都不怕,还怕蹲号子么?” ; 第二0八章 烟圈的挑逗 经过了几个月的浪荡生活,基因汉朦胧意识到,自己是个不甘寂寞的家伙,像一杆秤,根本就没有定盘星,做啥都没有个准头,自以为什么都不在话下,却做什么砸什么,混了这么长时间,啥名堂也没混出来。 到底做啥是好呢?他去请教师傅文团长。文团长也不客气,尖刻的说:你好高鹜远,老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我也说不清你该做啥是好。要不,你去问牛得太吧。 牛得太也不含糊,用嘲笑的口吻告诉他,做啥都成哩,眼见手成,就是不能做老行当,善于干新鲜事。我能满足你,马上给你找份新差事吧。 基因汉没有反对。牛就给他联系,到公共汽车站当售票员。基因汉听他说,这活计天天与男女老少打交道,什么样的人都能见的到,什么样的话也都得听着,非常见世面,信以为真,就高兴的答应了。 但是,到了北郊工厂区的公共汽车站,站长却不让他当窗口售票员,而派他到公共汽车上去当协理员。新世纪新管理,国际上统一规划,公共汽车可以不配售票员,但必须配协理员,以利维护秩序,保证乘客安全。 协理员的工作并不多,除了招呼乘客们按顺序上下车,保持车内干净,不许乱喊乱叫,不许拥挤起哄,注意尊老爱幼之外,就没有其他事情了。基因汉被派在一辆超长飚风牌大客车了,司机常有德才是位老工,技艺高超,德高望重,乘客们都非常尊重他,所以来来往往,从北郊到市内,通常都很平静,常每每自夸的说:俺这车啊,用不着协理员,也用不着我,会自己走哩! 但是,协理员没有固定坐位,必须不时地变动位置,看到每个角落的情况,好像反扒窃的便衣警察一样。一天下来,因为用心用力,也是比较累的。 基因汉干了一天,平安无事,只是觉得稍稍有点累,对老常说,累嘛,也是快乐。这活新鲜,我愿意干。 第二天,基因汉一大早就来到了车站,帮着老常把车内车外擦洗了一遍,又把安全方面的事情做完,开始运行了。 轿车像往常一样,开出了北郊车站,一路呼啸,开往美鲁林刘市内。基因汉在车内慢腾腾地走动,暗暗地观察各个角落的动静,什么也没有发现,便走到驾驶员座位旁,站定了,面朝车内看着。 中途第一站――望夫湾站到了。一位有些像攀公花的姑娘上了车,着意地看了基因汉一眼,就立在了他的面前。 车子继续前进。车内井井有条,人们小声说着话,没有任何喧闹的声音和不雅不规矩的表现。 姑娘不时地盯一眼基因汉。基因汉却没有回望她。她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挂出一丝怪笑,随即从挂包里摸出一盒花红女牌香烟,轻轻朝唇边一撮,一支香烟便叨在了嘴上,迅捷地用打火机点着了,猛猛地吸了一口,又吸一口,再吸一口,仰起头来,摇了摇了,挺挺胸,转过身,朝着基因汉的面前,特别舒缓地吐出一口烟团。那烟团朝着基因汉慢慢靠近,变了,变成一个小小圈儿,变成一个大大的圈儿,先贴上了他的脸,接着,扩展开来,套住了他的脸孔,再接着,就套住了他的头。 基因汉从来不抽烟,未免觉得有些不适,出于礼貌,也出于守职,他没有吭声,仅仅稍稍挪了一下角度,仍然,注视着车内。 然而,烟圈似乎非常喜欢他,一个接一个向他靠拢,他终于承受不起,不由地用手刮了刮,想将那烟雾刮开散去,却未能如愿,只好挪动脚步,走到了后面一节车厢,靠门边站住了,不再看那个姑娘。 可是,刚刚站定了,又有一个大大的浓浓的烟圈袭到了他的脸上。紧接着,一道道烟圈滚滚而来。 他转身一瞧,那姑娘正朝她得意地微笑着。 “你别这样行吗?”他小声劝说道。 “哦,你是协理员了。只有协理员才有权劝阻车内的不良行为。”她也压低声音说。一口浓雾喷薄而出,接着说:“可是,我这行为一点儿也挂不上不良啊!” “那你也不能往协理员的脸上套啊!”基因汉不无生气地说。 嘿嘿嘿!她还以嘲笑。 旁边一位小伙子,抵着基因汉耳朵说:“这是一种游,从乾京刚刚传到本市来的,叫做斗烟圈。间思很好的,打破蓝云团嘛。” 基因汉轻声笑了,说:“这个游戏好玩。我陪她玩一下吧。” 那小伙马上掏出一盒月球牌香烟,燃着了,递给了基因汉,煽动说:“她可是这路车上的女烟神,没有斗得过呀。看你的了。” 基因汉一贯自作高明,接过烟来,学着姑娘的样子,先猛吸了三口,憋足了劲,吐出一口来,却是一大片,不服气,又来第二次,还是不成,一连五次,都失败了,气得直喘气。 那姑娘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帅哥,你银样蜡枪头啊!哼!还当协理员呢,要遇到一个小**,跟你比两根,你还不吃人家的下一壶啊。” 周围的乘客有看清楚了的,都跟着笑了。 基因汉不服气,使劲抓着头皮,心中想:“如何煞煞她的横气呢?” 姑娘靠近他,调侃道:“要梳头啊,本小姐帮帮你喽。” 退后一步,一张嘴,一个烟圈,一张嘴,一个烟圈,一连吐了五六个烟圈,统统套在了基因汉的头,然后,仰起头来,咯咯咯,笑着。 这种玩耍,并没有扰乱秩序,不在禁止之列。 基因帅哥无法制胜,气不打一处来,攒足劲,狠狠地,狠狠地,吸满了烟,朝着从他面前一个一个飘过的烟圈,愤愤然,吐出去了。 啊――那姑娘突然惊叫一声,转身用手捂住了脸。车厢里随即暴出一阵哄堂大笑。 原来,基因汉吐出的一团浓厚的烟雾,同于用力过猛,没有形成烟圈,却整成了一支粗壮宽大的箭!那箭,不紧不慢地,向那姑娘射去。乘客们不管男女,全都看清了,看上去显得有些迟钝的箭头,准确无误的射进了烟圈,一个接一个,直到了那姑娘的脸上。那姑娘由于羞怯,发出了惊叫。由于惊叫,手中的烟掉落地地,连的腕上的小包也滑落在地上。 基因汉一边叫乘客们别再大笑。一边弯腰拾起包,递给那姑娘。 又一站到了,姑娘挎上包,指着基因汉大声说:“你不能当协理员!你太会调戏女人了。” 不用说,基因汉被解雇了。 ; 第二0九章 马桶之洋相a 第二0九章马桶之洋相a 华灯初上。 美鲁林齐市处于一片辉煌之中。 牛耳大丁亲驾着飚风牌警车,驶进了市政府一号住宅区,拐过右面的林荫道,停在了二号小楼门前。 门铃闹过,监视器亮过,楼门自动打开了,他一侧身钻了进去。 “韩市长,你好!牛耳大丁奉命来到!请指示!” “啊!牛局长,大丁啦!快把你那只捉妖降怪的大手放下吧!”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迎出来,同他热情地握手,“到我韩风凌的寒舍来,不别拘礼,兄弟嘛!” “是!我听市长的。” “快屋里说话吧。别站在院子里呀。” 两人进了屋,分宾主坐定。保姆沏上茶来,放在他们坐位中的有机玻璃茶几上,去忙别的去了。 “这些日子好吧?都忙什么啦?”韩极力平和地说话,还是带着官腔。 “还不是天天屁股上别着棍棍,到处跑呗!”牛仍然有些拘泥。 “你们辛苦啊!有了你们才有了咱们全市人民的安乐啊。” “这要归功于市长领导的好啊!市长有何吩咐,请指示!” “别说指示嘛,在我家里,你嫂子去筑长城了,就我们俩,还扎古正经的做啥?” “我还有案子,市长能明示还请马上吩咐吧。” “哦,那我不敢耽搁你的宝贵时间了。是这样,你嫂子要看猴耍人。她听我说了极耐羞的事,心里呀,痒痒嘞!非要眼见为实。我只好找你帮忙啦!” “市长,你不是……” “嗳――你别往下说。那天我严厉批评你们,是为了大庭广众这下树威信。猴耍人还真没有谁敢开先河。今晚上,我请你帮忙,是在我的私家小院。你的明白?” “明白!我马上去办!”牛起身刚要走,忽然想起,又问:“嗳,不对吧,嫂子明明不在家嘛。” “人走了,但话撂下啦。极耐羞不来,她就不回来。嗨,我只有投降嘛。” “嘻嘻,怕老婆是美德呀。我这就去办。保你是受优待的俘虏。” “打枪的不要哦。” “我侄儿子牛得太脑子滑,我不说是谁,他也不敢问。极耐羞那小子嘛,帅是帅,可他二里八几的,夯着哩,保证丝儿风声也不泄漏。” 牛耳大丁驾着车,一口气开到了牛家堡村,先找到牛得太,说要借用一下极耐羞,给收容所的小伙子们演一回猴耍人,算是慰问,安定人心,最近那些冒充基因汉的小子们,听说极耐羞出了名,都吵唾沫着要来看望他,局里研究,与其同意他们来,倒不如叫极耐羞去,安全,省事。 牛得太没有多问,只说叔叔来了,侄儿能不全心全意配合,当即叫来了极耐羞,又叫文团长送来一只猴,给极耐羞带上,坐上牛耳大丁的车,来到了韩市长的家。 韩夫人已是急不可耐,还没等牛耳大丁说完,就要极耐羞表演。她说就在院子里。韩不肯,叫她必须在客厅里,不然,叫外人看见了,会贻人口实的。 极耐羞不知道这就是本市最大的官儿的私宅,比起穆玛德琳的小楼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中暗暗称奇:穆玛德琳的倡导和以身作则,怎么还是有人不买帐? 韩夫人不容他多看多想,催他马上开始。他白她一眼,心中说:“市长太太,有啥牛b的,少对我指手划脚。” 表演开始了。极耐羞当然还是尽力而为,并不知道投机取巧,他的确觉得猴耍人比人耍猴好玩好看多了。 牛借口还有任务,先告辞了,说完了给他的电话,他再来接极耐羞。韩也借口要加班批阅文件,叫牛顺便把他送到办公室去。 屋里就剩下了韩夫人和保姆。保姆很是稀奇,乐呵呵的给极耐羞和猴沏了茶,是月球桂花茶,极耐羞突然之间喝到了久违的茶叶,自然有些贪杯,一连喝了好几杯,耍猴起劲多了。 可是,只耍了一套,尽管韩夫人和何姆都笑的前仰后合,他也不得不暂停,问卫生间在何处。韩夫人正常兴头上,笑骂他是懒牛懒马屎尿多,叫他快些。 保姆把他引到耳生间门前,慌慌的去看猴了。 极耐羞跑进卫生间,掏出**就尿,却尿不出来,他好久没有在马桶里撒尿了,从习惯变成了不习惯,急切里尿不出,便使劲拉动鸡,再发力往外挣,啊,终于如愿以偿,尿出来了,尿完了,低头一看,竟尿了一裤子,连鞋也尿湿了,最要紧的是,尿到了马桶盖上,把那花花绿绿的盖布尿湿了一大片,这怎么是好啊?一时没了主意,想想索性不管了,先耍猴再说吧,便转身要出来。哎哟,肚子里猛然一阵咕咕啦啦响,紧接着,屁股下面暴出一阵响屁来,感觉把啥稀糊糊带了出来。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这种反应,是喝了月球桂花茶的结果,这茶具有很强的清火通便功能,他贪了杯,喝多了,有适应的了啊。 他不得不脱下裤子,低头去看,唉呀,真糟糕!事出来的原来是稀屎,这乍办呢?还没想出一个主意,肚子又吼叫开了,急忙坐在了马桶上,稀里哗啦,一阵排泄,舒服极了,哼哼着,伸手从纸盒子上抽了一截纸,来收拾屁股,力气没用合适,纸破了,竟弄了一手的黄泥,赶紧再去拽纸,哟,纸盒却空了。无奈,硬着头皮叫来保姆,添上一卷纸,再来擦拭了pp,放水冲洗,水箱却没有水了。 他不管那么,又叫来保姆,保姆说她忘记了,前头水管有点漏,叫工人来修了,没有再拧开总开关,慌忙跑到伙房里,打开了总水闸,他等马桶里水满了,打开来冲,真是出了鬼,怎么也冲不下去――他拉的太多,将一个总统级才能配备的高级马桶堵死了。 “保姆!保姆啊!”他第三次大叫。 “又出啥状况啦?”韩夫人老大不高兴,“你恋上马桶了怎么的?” 猴儿非常调皮,马上学着她的腔调说:“又出啥状况了?你恋上马桶了怎么的?” “泼猴学舌!去你的!”她厌恶地说,一边抬脚踢了猴子屁股一下。 保姆早已跑进了卫生间,一看,不敢声张,压低声音说:“你乍搞的?这么不省事。快!拿水拔子呀!” “你刚才不是说,总统级的马桶嘛,怎么还堵了,还要用水拔子?” “牛局长说你傻,你真傻呀!快!用水拔子,马上拔通了,要不,小心夫人没赏钱喽!” ; 第二一0章 马桶之洋相b 极耐羞从墙角拿起水拔子,在保姆的指导下,捅啊,拔呀,整了十几个来回,才拔通了,只听呼啦啦一阵,马桶通了。保姆跑了。他刚想擦屁股,却听到又一阵咕啦声,一片黄泥又浮上来了。 “保姆啊!怎么又浮上来啦?你快来看啦!” 保姆忙不迭地跑来一看,噘嘴道:“还是堵住了,拔吧!” “你们家的马桶,怎么还是我拔,该你来啦!”极耐羞厉声说。 “你弄坏了,理所当然要修好。快拔!”保姆咄咄逼人。 “别折腾啦!极耐羞哇,快来耍猴,让工人修去吧。”韩夫人急迫地呼唤着。 猴子又学了她一句,并朝她呲出满嘴红牙,笑了几声。 她乐了,笑道:“你是孙悟空转世吧,还真灵通。” 猴儿再学她一句。 她“咯咯”笑道:“去,叫你的主子来,我等不及了。” 那猴一边学她说话,一边跑到卫生间来,拽住极耐羞的手,叽叽哇哇的叫唤。极耐羞拍拍它的脸,疼爱地说:“我还得捅马桶,你去陪她玩吧!” 那猴子马上跑到韩夫人跟前,手舞足蹈,像是跟她说:我陪你玩,我陪你玩。来,我们跳舞。 韩夫人见它精灵古怪的样子,更乐了,脱口而出:“你这灵猴,真会跳舞?先跳我看看!” 猴子便哼哼叽叽的叫着,蹦蹦跳跳起来,其实,是把耍极耐羞的那一套,用来向她表演。 韩夫人越看越高兴,最后竟忘乎所以,跟着猴子跳起舞来了。想想有些不大雅观,又叫保姆来陪同。 极耐羞正好甩手不管了。因为那天,牛耳大丁训斥了牛村长,牛村长跟他说了,他的心中对牛耳林相一直怀着厌恶。如果不是牛得太安排好了,他便不会来此。 又是好一阵捅啊,终于捅开了。他深吸一口气,以为再不会有事了,看看多么豪华的私宅呀,怎么也不该有修不好的马桶。 他舒口气,洗洗手,准备出去了。然而,肚子再次吼叫,不得不再次坐上马桶,泄了肚,起身用了纸,又冲了水,睁大眼睛,看的清楚,冲下去,冲干净了,刚要跨出去,像翻浆一样,咕噜几声过后,那黄泥又浮上来了。 这回他生气了,一跺脚,骂道:“啥球子马桶?还总统级的呢,穆玛德琳的马桶要这样,还能坐镇天下么?”一把拉开门,抬高嗓门喊道:“保姆啊,快来呀!” 保姆正玩的起劲,极不情愿地跑来了,责怪道:“你乍整的,这么烦乱,屁股上有魔鬼吗?” “烦不烦乱,你得想个法子了,总不能循环往复,以至无穷吧。”极耐羞调侃的说。 韩夫人急不过,跑来了,要看是怎么回事,保姆坚决地挡住她,说:“夫人,你不能看的,太那个了。再说,大男孩子,也不方便。” “啥不方便?看样子,我大他二十多岁,能当他妈了,还有啥不方便?让开,都给我让开。” 两人让开了。她低头一看,那黄泥还在水面上打转儿,不由一阵作呕,捂住嘴,跑到客厅,大叫:“你们快弄,真呕心死从了。” 猴儿又学她说话,她便继续逗猴子玩。 保姆陪着极耐羞收拾马桶,七反捅八拄,总算疏通了,把脏物冲了下去,两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说:“谢天谢地!” 极耐羞盖上马桶,心里想着,赶快出去,否则,就会像韩夫人一样,要作呕了。然而,肚子却不遂他愿意,再次闹腾起来,便叫保姆快出去,他又要蹲点了。没想到,保姆一把将他推到门外,来不及插上门,就脱了裤子,坐到了马桶上,一阵呼啦作响过后,起身摇头抖身,作舒坦状,拽开门,吩咐道:“大孩子,你马上离开这个马桶吧,不是它容不得你,就是你身上有邪气,惹怒了它,它要惩治你。走开吧!” “你倒说的轻巧啊,能走开的话,还能等到你说?你快出来,我还想解放啊。你们家这茶叶是不是过期啦,还是错放了泄肚灵啦?” “你这话像拉屎啊,尽倒着来。不年看这是啥地方?哼!快些!别偷懒,忘了你是来干啥的了。” 极耐羞再次蹲点,有排泄的强烈感觉,却硬是排不出东西来。 客厅里,猴儿突然捂着肚子,猛地蹲下,作拉尿状,韩夫人急叫保姆。保姆慌忙上前,捉住猴子,冲到卫生间来,扔给极耐羞,愤愤然说:“你的儿子真没教养,要在客厅尿啊。快快的,教他把了,来让我们夫人高兴。” 她的话间刚落,韩夫人快步跑了过来,抱怨的说:“高兴啥嘛,快晕倒啦!你看这商讨的,我也憋不住了。大孩子,你叫猴宝宝快些呀。” 极耐羞顶住门,叫猴儿快尿,猴儿却在马桶上跳来跳去,先玩了一会,才叫他抱着,解了手,又拽着他跑到客厅去玩耍。 韩夫人慌慌地钻进卫生间,稀稀流流,唱了一会,起身放水,没放出来,连摁几下,开关终于打开了,水全放下去了,可是,水箱却坏了,的不到她所听惯了的回水声。 她狠狠地拽开门,凶巴巴地叫道:“极耐羞啊,你过来!” 极耐羞带着猴儿一起过来了。她指着马桶责问道:“你是乍搞的,全搞坏了?你看看,没水啦!马上给我修好!”捉住猴子,说:“走,陪我玩去。今天就是要玩儿你们的。” 极耐羞无奈,事情的确因他而起,只能耐住性子,动手修理。可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哪里能修的好,折腾了半天,于事无补,只好请保姆一起帮忙。保姆不肯,说她也不会,得叫水暖工人来才行。韩夫人训斥道:“啥馊主意?你安的什么心啦?想授人以柄,叫你韩伯伯早些下台是吧?”“岂敢,岂敢?”保姆连吐几下舌头,装做十分害怕的样子,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一个大男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一起胡乱折腾了一会,嗳,小箱里响起了回水声,两人高兴的一击手,说:“也!” 极耐羞高兴地按动开关,说:“再冲一次,把你们家的晦气冲个一干二净!” 保姆拍捭叫好,说:“原来,你一点也不傻嘛。” 马桶是冲干净了。没料想,开关却“咕噜”一声,掉到马桶里去了。平素里被控制得一点也不自由的水,一下子奔泄出来,四处飞溅。 保姆大惊失色,不由地大叫一声:“完蛋操啦!” 极耐羞一点民不恐慌,反而“嘿嘿”作笑,用手去拭水。 保姆急眼了,打开门,惊慌地大喊:“阿姨呀,阿姨,不好啦,水箱暴咧!” “什么?”韩夫人一把甩开猴子,冲过来,“你们怎么搞的吗?我们的马桶从来没坏过嘛。”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极耐羞有些幸灾乐祸。“快想办法吧,要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啦!” 猴子也冲了过来,拍着手,学着极耐羞的腔调,叽叽哇哇的叫唤着。 保姆说,阿姨,打电话哦,马上打。说完,不管她允与不允,跑到客厅,抓起话筒就拨号。韩夫人奔过来,一把夺下话筒,狠狠地压了,怒道:“你脑子进水啦?真的要授人以柄啦。不能叫水暖工!绝对不能。” “那谁来修啊?我们都不会,也没工具的。”保姆哭丧着脸。 “我来试试。当姑娘的时候我修过,有点经验。实在不行,就叫你韩伯伯回来修。来,你们帮我!” 三个人就开始折腾。极耐羞和保姆打下手,韩夫人当匠人。先用毛巾堵住水管口,又用大盆接水,再用簸箕刮水,忙的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 第二一一章 马桶之洋相c 这些措施未免外行透顶,一点也不管用,只是把一个市长夫人弄得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 极耐羞和保姆也弄了个浑身湿漉漉。 地面上,花色有机玻璃地面上,水越积越深。毫不容易打到自同的水流,趁热打铁,纷至沓来,侵占了卫生间,继续扩张,闯出来,朝客厅进军。 急切之下,韩夫人忘记了早早备起的修理工具,大脑里根本就乱了套。 猴儿见到水,玩的更加起劲,竟然在三人身上头上跳来跳去,他们也顾不上驱逐教训它。 一个小时过去了,狂放的水流还是没堵住。极耐羞看着韩夫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怜悯,却也怪她摆谱,干嘛非要叫他来耐猴,还不是存心要看他被猴儿欺辱,活该受此报应。 客厅里那座高大的仿古的座钟响了,接连响了十下。啊,已是晚间十二点了。算算这无效劳动已经进行两个小时了,还不见效,不能再持续下去了。保姆要打电话,极耐羞支持,韩夫人让极耐羞替她擦干头发上的水,叫保姆快把韩伯叫回来,就说家里来了贵客。 韩回到家,没有见到贵客,却一脚踩在了水里,不由大发雷霆:“梅花慧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哄骗你伯伯?” 韩夫人像是见到了大救星,冲上前哭诉道:“亲爱的,你别怪小梅,骂我吧。快动手,修厕所。家里有猴,我从你声名考虑,不敢叫水暖工来。” 韩一把推开她,怒气冲冲的说:“要知现在,何必当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快,帮我脱鞋,脱衣服。” 在夫人和小梅的帮助下,他换上了一身旧衣服,再从工具箱中取出修理工具,冲进厕所,大显身手。 三个人帮成了他的帮手,猴儿也凑热闹,替极耐羞给他递工具,刮地上的水。 四个人一条猴,紧密协作,直干到凌晨一点钟,方才治住了水害。小梅按阿姨吩咐,撒上干爽粉,给卫生间和客厅喷上厚厚的月球牌桂花香精,一起坐到客厅休息。韩夫人余兴未消,说白了,她没有尽兴,还叫极耐羞和猴儿表演,要韩一起观看。韩说明天还要工作,不能再干了。折腾了半天,也确实累着了,还是睡大觉的好。她便软磨硬缠,小梅也一旁帮腔,他迫不得已,想叫极耐羞来扭转他的被动局面,问极耐羞明天做啥。极耐羞却反应不过来,回答说明天没事。这下子,两位女士得意极了,干脆摆上茶来,吩咐极耐羞再次登场。 极耐羞没长记性,忙了半天,心里怪烦,口中有些渴,便端起杯子喝茶。这一喝,加剧了肚子痛,顾不了许多,又往卫生间跑。 这一回,一切顺利。好像这个总统级的马桶很怕韩市长似的,不敢捉弄客人了。 一高兴,加上想着好好表演,他忘记了放水冲马桶。 表演开始了。两位女士瞪着两眼,看的非常认真,脸上全是兴高采烈。 韩市人对此压根没有兴趣,他是人类至上主义者,对猴耐人,心中极其反对,不愿被夫人拉下水,借口肚子疼,钻进厕所,坐在马桶上,却不大解,拿着一本《基因人基础》杂志,翻来覆去的看。 也许是条件反射,也许是今晚上的茶真是变了质,反正他坐着坐着,坐出了便意,不知不觉地往外冒,竟然大解了。完后,他一样拿起纸来擦屁股,放水冲,心想着,可别像极耐羞一样。然而怕鬼有鬼!冲下去的黄泥又浮上来了。不敢吱声,担心极耐羞的夫人小梅笑话啊,他们会这样嘲弄他:唉哟喂,怎么市长大人也和耍猴子的一个待遇呀?悄悄地拿起水拔子来捅,嗳,水拔子很给市长大人面子,没几下便捅开了,再次放水冲,连水拔子也冲净了,刚想放到一旁,却听的水一直在呼啦作响,说声糟糕,低头查看,水箱拉杆掉下来了,急忙来接上去,再次冲洗了,伸手到洗手池洗手,哈哈!感觉屁股上有股凉意――裤子掉下去啦。 市长就是市长,临危不乱,镇静自若,伸出一只脚,顶住厕所门,不慌不忙地洗完手,慢条斯里的来提裤子,反正要磨时间嘛。 就在他提裤子的时候,极耐羞撞开了门,把他撞了一个趔趄,见极耐羞朝他呶嘴,会意了,赶紧退了出去。 极耐羞又占据了马桶,哦,这回更加激烈,越是激烈也就越是痛快,不停地发出舒坦的哼哼声。 正在哼哼哧哧,猴儿撞开了门,紧接着,小梅来了,夫人也来了,骂骂咧咧,责怪表演没弄好,伸手来打猴儿。 极耐羞呼地站起来,吼道:“不许打人!打他就是打我!住手!” 两位女士不约而同地“啊哟”叫了一声,转身跑到客厅去了。 极耐羞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掉在地上,屁股也没顾上擦,兀自笑道:“哇噻!这招真灵。猴宝宝,我们走喽。今天白干了。” “不许走!”韩市长坐在沙发上,威严地说。“演不好还能走啊?演吧!像那天晚上一样,让观众们以雷鸣般的掌声欢送你走嘛。” “那不可能!”极耐羞直截了当的说。“你这不是剧院嘛。” “别多说了,马上演!”韩夫人的事气简直就是命令式的。“你要想今后还演得下去,就放乖些。” “不!我的今后,谁知道会乍个样?”极耐羞的语气简直就是嘲讽。“你们管不了的,只有穆玛德琳可以管。”说完,叫猴子跳到他的肩膀上,便向大门迈去。 小梅马上冲过来拽住了他。韩夫人也跳上前来,挡住了大门。市长大人没有动,却甩上来一句话:“极耐羞,你想再进收容所吗?” “不想!也不想演了!” “你必须演!别无出路!” “为什么?” “你把我家弄得一团糟,应当赔偿啊!” “赔多少?” “别的免了,就赔一只马桶。钱不多,十万a币。” “对我却是天文数字,没门啦!我只有三千多块,是活命钱。” “我就知道你赔不起,所以要你表演啦。” “什么报酬?怎么折算?” “一晚上两千a币!” “那岂不是要演50个晚上?恕我直言,根本办不到!” “办不到也得办啦,别无出路!” “我要不办呢?” 韩夫人一步跨到极耐羞跑前,双手叉腰,像市长一样的口气,说:“那你就去收容所!不!去监狱!” “我不去收容所!不去监狱!也不演了。”极耐羞斩钉截铁地说。 “你别嘴硬!”韩夫人狞笑道。“你有本事走出这个门吗?” “有啊!”极耐羞果敢地说。 “笑话!”韩哈哈大笑。“你侵犯了我的权益,还想逃之夭夭?我马上叫牛耳大丁,看你往哪儿逃?” “那我就往牛耳大丁那儿逃喽!” “你逃到哪儿都是死,死在如来佛的手掌心里头。”小梅狐假虎威。 “那让我再上一次卫生间吧,上完了我就死都行哩。我肚子又痛起来了。你们的茶叶肯定是假货。” “你才是假货呢!”韩夫人凶狠的说。“不许你上了,我还要上呢。” 原来,韩夫人尿急了,转身跑进卫生间,把小梅叫进去,教她如何如何。 小梅连忙跑到阳台上,找出一些绳子来,藏在身后,准备见机行事。 韩夫人出来了,再问极耐羞演不演。极当然说不演。韩夫人便凶相毕露,一招手,小梅便冲上来抱住了极耐羞的双腿,韩夫人立即将绳子套住了极的脖子,韩也冲上前来,捉住了极的双手,不一会,将极耐羞绑了个结结实实。 极耐羞哈哈大笑,说:“你们竟敢非法拘禁?不怕诬告反坐吗?” “你错啦!”韩夫人摇头晃脑的说。“我们这是抓不法以分子,见义勇为哦!给护社会治安喽!” 猴儿扑上来了,一边怒吼,一边跳来跳去,抓咬几个绑架它的主人的家伙。 几个人又来抓猴,想把它也捆起来。猴儿机灵,冲到大门旁,几下抓抠,把门打开了,急叫几声,又向极耐羞连连挥手,接着,它猛地一窜,冲到上去了。 ; 第二一二章 马桶之洋相d 韩夫人急叫小梅追赶,梅却不敢。韩说不用管猴了,它跑到大街上,还是要被人们捉住,不是交给牛家堡村,就是交给市上动物园,反正最后都得报告到市政府来的。韩夫人会意地一笑,说:“我懂啦!捉住了大男孩,还怕小毛猴呀!”向小梅挥五手,接着说:“把这大孩子,先放到阳台上去。明天再叫牛局长弄只猴来,给我们表演。” 小梅就来牵极耐羞,一边说:“你瑞就是猴了。反正你是让猴耍的呀。帅猴儿,走,阳台上先歇着去。” 极耐羞没有走,朝她瞪着两眼。她便使劲拽绳子,甩来甩去的,不一会,绳子竟然被她甩开了,落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极耐羞哈哈哈一阵大笑,夺路而逃,蹿出大门,来到院中,猴儿正在等他,他也不多言,抱起猴子,拉开院门大拴,像漏网之鱼,拼命向前跑。 已是凌晨,天色昏暗。跑了不一会,便不认得路了。正急的没法,耳边响起了红瓢的声音:“听我指示,向前,五百米,向左……” 韩家人没有敢追出来,由小梅给牛耳大丁打了报案电话。牛说知道了,容他布置一下。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来到了一条大路上,见到了出租车,极耐羞毫不迟疑地跳了上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极耐羞出现在牛得太的办公室里,把前后经过都向他汇报过了,他不由惊喜交集。惊的是,极耐羞这么一整,肯定得罪了市长,必会影响到他这个村长,市长大人本就反感猴耍人的节目嘛。喜的是,极耐羞为他的村长和全体村民出了一口恶气,他奶奶的,明明一个好端端的新节目,却被强行封杀了,万余观众不如一个市长,这种比例太令人费解和恐惧啦!还有……不管他地么多了,反正极耐羞安然回来,猴儿也安然无恙,就是村里的一个胜利。 “嗳,极耐羞,你怎么能解开绳子呢?啥时候学的功夫,本村长乍不晓得嘞?” “不瞒村长说啊,我有一个昆虫保镖啊。” “哈哈!故弄玄虚吧。说花星人帮你,比如千岁伯,百岁童暗中相助,我还相信,这样说本村长能信吗?” “信不信由你啦!反正我没骗你。要不,你说我凭啥解开五花大绑的绳索啊?” “嗯,有道理,本村长姑且信之吧。再问你,怎么到了市长家,你变得那样不雅呢?不是故意作怪吧?” “故意?嗨,我还没那么聪明哩!我估摸着,十有**是他的桂花茶过期了。” “不对。市长家的茶嘛,总是非常讲究的,天天换不可能,总是保鲜的没问题呀。我想啊,极有可能是讪长夫人看中了你,打你的歪主意。要么就是那个小梅保姆爱上了你这个大帅哥,反正不是夫人就是保姆,暗中做手脚,故意搞坏了马桶,蓄谋着人不留客马桶来留,把你拴住,给她们表演个十天半月的……” “去你的吧!大村长。别想入非非啦!我看,很可能是水暖工日的鬼嘞。” “也有可能啊。夫人和保姆都不是省油的灯嘛,待工人肯定不那么平等喽,所以,工人就暗中做她们的手脚。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恨她们吗?” “不恨!反而觉得市长挺有本事的,连马桶了怪胎修好,比我强多啦。夫人嘛,能请我表演,也是我的福气。” “嗯,我们的村民极耐羞,基因演变喽,有点会说奉承话啦。” “啊?村长,你是说我会撒谎了?阿超阿娜,还有穆协琳都跟我说过,奉承话往往就是假话,会撒谎的人,都会说奉承话。” “差不离吧!你怕不怕?” “你是说,市长,还有牛局长他们会来找我的麻烦?有点怕,但不是很怕呀。一个,毕竟我没有犯事,总不能全任凭莫须有吧。二来,二来嘛,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点顾忌呀!” “本村长做你的坚强后盾。跟歪风邪气斗,勇往直前。牛局长那儿,我来替你说说话,估计不会有多少麻缠。我提醒你哟,万一不成了,你就给穆协琳打电话嘛。你不总是说她是你的心上人嘛。” “心上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麻烦呀。到时候再说吧!但愿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月球村,我可是受够了。地球村最好别再让我受。” “地球让你受,你还就得受。”牛耳大丁一边推开门,一边说。“你要受不了,就去月球村。我总是说,凡是跑到月球村去的,都是受不了地球了。哦,建月球村这个殖民地,本来就是地球人受不了地球了,才起心立意的嘛。” 牛得太赶忙起身给他让座,他也不客气,就坐了牛得太的椅子,叫牛得太坐到床上,对极耐羞说:“我送你去韩家,你搞砸了,听说都马桶惹的祸。还好,韩市长没说啥,就是要我们保密,别让他贻笑大方。” 极耐羞马上说:“真的,假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牛耳大丁不无惆怅的说。“当官的嘛,免不了三副脸,谁能摸得准?我也是一个球样。” “这么说,只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啦。”牛村长轻声说。“极耐羞,你一晚上没合眼了,先睡一觉吧。回头我来看你,帮你想想再找份啥差事做比较好。” ; 第二一三章 白皮鞋擦成黑皮鞋 牛得太给极耐羞找的新差事,不是别的,而是补鞋匠。他心里头琢磨,这个总是那壶不开提那壶的大男孩,不能再干耍猴的事了,韩市长纵然放过了他,他的那个总有些飞扬跋扈的夫人也不会善罢甘休,还不隔三差五的找点麻烦,泼些脏水?索性先挂起免战牌来,断了韩夫人找岔的借口,也不失为一出釜底抽薪之计。极耐羞我们先行处罚过啦,不让他耍猴了,韩夫人,你再也不能叫他耍猴去了。他肯定无可奈何,只能说,那就没的说了。 极耐羞呢,对这新差事压根不感兴趣,但是,他觉得牛得太的话很道理,是为他这个浪荡子考虑的,有保护他的村民的意思,所以,权且借此安然度日,打发时间,混口饭吃。 睡到午饭时,牛得太来了,请他到村里的小饭馆吃了牛肉面,说是替他压惊。吃了午饭,两人就来到了北郊工厂区公共汽车站的菜市场大门口,在管理人员的帮助下,挑了一处宽敞点的地方,摆好鞋摊,牛村长就回村里去了。 极耐羞坐在一只帆布小凳上,背靠着墙,无精打彩地望着男女老少从他眼前穿梭不息,心中一时十分难过:好无聊啊!好无助啊!堂堂基因大帅哥,三笑三唱,横空出世的基因人老大,怎么落到这样境地?唉!长亭复长亭,何处是归程? 天长日久,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孩,终于想家了,想他的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想他的爱人和亲人。 自然,他作为第一个基因人,毕竟与传统人不同,亲人爱人还有家庭观念还很淡薄。 越想越累,他不由地闭上双眼,回忆浪荡以来的一幕幕情景。 一幕幕的情景使他非常羞愧,却也令他自豪,毕竟全凭自己度过了几百天的光荫,这段浪荡生活不一定就是基因人的笑料,也有可能成为佳话,流芳百世…… 咳,嗯,嗨,嗳嗳……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呼唤声,睁开眼睛一看,哟!一位美女子,穿一身四季春粉红色连衣裙,已坐在了那个专供顾客享用的小布凳子上,脚夫上套着乳白色长筒靴子,朝他冷冷地瞅着。 他连忙搓把脸,笑道:“您好啊!您擦鞋还是修理?” “你没看我这鞋的成色呀?”她尖声厉气的说。“刚上脚没几天嘛。加些色,闪亮,哦,要贼亮贼亮的。” “好嘞!”他高兴地说。“你这是靴子,面积大,一只十块,两只二十。脱下来,还是放在我的腿上呢?”他边说边从鞋箱里抽出一块黑布,在大腿上铺好了,期待地望着她。 “a币还是月球币?”她用调侃的口气说。“都没问题!我要的是贼亮嗳。满意了,赏你!惹了本小姐呢,那你就惨喽。” “没问题,没问题目!保小姐心满意足。天气冷,还是放在我腿上吧。”见她抬起了脚,一把接住了,朝大腿上一放,接着说:“听说最后呈次倒春寒马上就要来了,我替小姐擦的贼亮喽,小姐好踏雪逛风景哩!” “别噜苏,快擦吧!”小姐不耐烦的说,“我还要赴宴哩!” “ok!很快就好!很快的。”他将她的腿脚架到他的腿上,转身去箱中取了刷子,刷了一遍鞋,再去取鞋油时,一阵风吹了过来,巧巧取豪夺地把她那连认裙卷起来,翻到了她的臀部,而她没有反应,她眯糊了。 基因汉一下打住了――啊!真是无奇不有哇!好玩,好玩极了! 他的两眼紧盯着,真的是目不转睛,一边伸手去取鞋油,凭感觉在鞋上涂抹了,再用刷子来刷,慢腾腾的,刷呀,刷!刷呀,刷!一直刷了好久,终于忍俊不禁,“嘻嘻”笑出声来。 小姐被他的笑声吵醒了,打个哈欠,问:“好了没有啊?我一觉都睡醒了,应该齐了吧。” “哦!好了!不过是一只。稍等,还有一只哩!你再睡一觉吧。” “怎么才一只?你磨洋工啊!”小姐怒道。“让我看看,不是贼亮,分文无有嗳。” 小姐挺起胸脯来看,不得了啦!她像条大母狗,一下窜起来,破口大骂:“**的,狗杂种,流氓,无赖!敢把我的白皮鞋擦成了黑皮鞋,说!安的什么心啦?” 基因汉这才发现,他又一次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叫苦不迭,急忙道歉意,说马上赔偿。 小姐怒不可遏:“赔你奶奶个脚后根啦!我这鞋花了十万月球币,等于五十万a币呀,你个穷擦鞋匠能赔的起嘛!还有,我晚上有约会的,被你躁了,又该赔多少啊?你说!你说啊!” 基因汉说什么呢,想了想,说:“要不我把那一只也变成黑的,你先赴宴赴宴?” 咚!小姐一脚把他踢翻了,咬牙切齿的骂道:“色鬼!还趁机占本小姐便宜,姑奶奶我不是吃素的,瞎了你的狗眼啦。” “你怎么打人啦?”基因汉爬起来,怒目而视,“打人犯法,白皮鞋擦成黑皮鞋,不犯法!” 地处菜市场大门口,人来人往,本来就多,他们这么一吵一打,人们受到吸引,纷纷上前围观。 小姐变本加厉,大骂不止,又在叫人们评理。几个好奇的观众,便叫基因汉说清楚,究竟为何擦成了黑争。基因汉嗫嗫嚅嚅,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出口。小姐直气的脸色发青,对着人群大喊:“老少爷们,兄弟姐妹们,你们都看见了,这个流氓,色鬼,一副坏兮兮的样儿,肯定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占了我便宜,才把我的白皮鞋擦成了黑皮鞋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大小姐,我没有占你便宜,这是啥地方嘛,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嘛。我是,我是……” “是啥吗?痛快点,说清了,就没事了嘛。” “是啊,吞吞吐吐,不敢说,就有问题。” “快说吧,孩子。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嘛!” …………………… 观众们七嘴八舌,基因汉终于被激动了,大叫一声:“说就说!” 接着,他把事情原委说了个一清二楚―― 一阵风吹过来,所小姐的裙子掀起来了,巧巧地,掀到了臀部。基因汉拿到了刷子,回过身来,发现了她的臀部暴露无遗,没穿内裤嘛,窝窝棚显而易见……啊!啊啊!地球人原来和月球人大不相同啊!不穿内裤,只图外面漂亮啊!稀奇!好玩!比耍猴好玩多啦! 就是这样,基因汉目不转睛,走神了,凭感觉,该刷油了,便到箱中去取鞋油,忘记了看清颜色,一场说不清是喜是悲的戏剧就上演了。 小姐听了,大喊一声:“**的胡说八道!”下意识地低头去看,看不着,刚要继续发威,不知是哪个观众喊道:“用手探一探,简单明了嘛。” 她本能地伸手摸了一下臀部,不由一把捂住了脸,蹲在了地上。 但是,她很快又跳起来,还是要基因汉赔偿。赔多少呢,两人都叫观众来评断。观众们众口不一,没个准头,有些人干脆就是起哄,叫他们开个房间,好好理论清楚再定。 市场管理员来了,带来了保安,叫大家马上散了,别影响生意。观众们说散不了啊,应当把颠倒黑白的事情弄妥贴嘛。 管理员和保安就叫基因汉和小姐各自诉说了一遍,不由一起哈哈大笑,管理员说:“我是男人,要羞极耐羞一回。擦鞋的,你偶尔看到西洋景,那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反复地看,以至于走了神,把白皮鞋硬是擦成了黑皮鞋,就大错特错喽。” 保安说:“我也是女人,年青大姑娘,我替咱们女人说句话,擦鞋的,你必须赔偿,谁叫你走神的呢?不穿内裤,是人家的权利,又没哪一条法规规定,女人外出非得穿上内裤。”拍拍小姐肩膀,接着俏皮地说:“金露古丽小姐,别不好意思,尽管不穿好了,别人无权干涉的。” 哈哈哈……观众们哄然大笑。 “我的妈也!”金露古丽羞愧至极,捂起脸,转身就跑。 基因汉抬头看去,她的两只脚上,一白,一黑,在地上快速抽动,形成了强烈反差。到底怪不怪我呢?他陷入沉思之中。 ; 第二一四章 鬼的惩戒 日薄西山。 喧闹了一天的菜市场,渐渐地罩上了黄昏的阴影。大门口的车水马龙,越来越稀落,最后,伴随着陡然刮起的暮风,变成了阴冷阴冷的遍地残渣余孽的角落,令人心烦意乱。 基因汉不能再自顾自想他的心思了,背起鞋箱,漫无边际的向前走,想回牛家堡村,却又犹豫不决。 走啊,走啊,也不知走了多久,觉得有些累了,便停下来歇息,肚子也饿了,想找个地方买些吃的,扭头看见对面街道上有一家小吃店,便走过去,掏出几块钱来,买了一块面包,三两口吃完,觉得和没吃一样,便又买了两块吃了,才有了饱腹的感觉,背着鞋箱往前走,从一家弄不清啥生意的铺子门前经过,被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拦住了,给他说三道四,要他参观参观他的铺子,说不定能激发出强烈的购物**。 基因汉从来没见过这种铺子,直觉得与众不同,全是阴森森,凄惨惨,冷冰冰的气氛,心中有股好奇,便跨进去观看了。 见他进了屋,那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给他讲解了一番。他方知这是一家做阴间生意的店铺,也就是兜售鬼的用品,挣死人钱的。基因汉当然不会恐惧,问那男子尊姓大名。那男子非常谦恭的告诉他,叫英气方盛,请他多多照顾生意,小本买卖,挣钱实在不易。 基因汉听了,感觉像是在诅咒人,生气的说:“你乍说话呢?这种生意也是随便照顾的么?我总不能为了照顾你的小小生意,而去杀人吧?哼!就算我要杀人,也要先把你杀了,让你自个给自个添生意,挣你自个的钱。” 英却不生气,平静地说:“你还不懂啊,地球人纵然打千年桩,也难免一死,媒体上都说了,哦,巩南星,鼎鼎大名的a国科技时报大记者,都说她妙笔生花。就是她说的,基因人,就是那个华宇基因汉,他剔掉了遗传疾病,可也一样要得死啊。” “你才不懂呢!”基因汉正色道。“我懒的跟你斗嘴。建议你再多看点基因方面的书,别一知半解的,还要说三道四。”说完,转身就走。 “走好啊!小心点,天黑了,别让鬼迷住啦!”英阴阳怪气,用诅咒的话来为他送行。 基因汉觉得他很可笑,回头来看他,他一缩脖子,退回屋里了。基因汉便继续前行。 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这个店铺很特别呀,那么多棺材,那么多寿衣,嗨,姓英的说的话是不是有道理呢?书上说啦,传统人逃脱不了死神的摆布嘛。新世纪地球人的一平均寿命也只有130岁。紫金百花据说活500多岁了,能信吗?信吧!但必须说清楚,她是得到了花星人的特别培养,她的基因中已有花星人的能量,当作别论。 做挽帐,卖棺材的店铺,阴森可怖,姓英的不害怕吗?不!他一定害怕!他也没有剔除恐惧基因,不怕才怪呢。 哇!挣死人的钱,死人知道不?谁知道路知道不知道? 阳间,好说啊,能说清。可阴间呢,谁能说的清?嗳,阳间阴间,总是相对应。应该是阳间主宰阴间的嘛。可为何地球人总要怕鬼呢?难道是《聊斋志异》的魔力无边,全然左右了地球人的灵魂么? 你瞧,刚刚那个姓英的还用话来吓唬我呢。嘿嘿,他不知道,我就是基因人,老大!基因帅哥。我没有恐惧基因,阿超阿娜真伟大,他们早就知道,不能让他们的宝贝儿子随随便便被哪一个地球人吓坏了,吓住了。 我靠!英气方盛,你好不晓事,敢来吓我?看本帅哥怎么反击你?本帅哥无所畏惧,怕何阴界之鬼神?我有九条命,鬼神奈我何? 说不清为何,也许是他压抑的太久,也许是他的基因在浪荡和羞辱中发生了微妙变化,反正他一下子激愤起来了,连跳几下,回过身来,用手做喇叭,朝着来时的方向大喊道:“英气方盛,我不怕你!你是鬼的代言人。你听着,我要你马上把棺材送来,把寿衣送来,让我睡一睡,穿一穿!” 喊过了,觉得心中舒坦多了,回转身,再往前走,冷不丁,撞到了一棵树上,不由地捂住脑门子,骂道:“活见鬼!” 搡了几下脑门,不疼了,又自嘲地说:“他奶奶的,基因大帅哥也会撞树?难道得罪了鬼啦?不!不不!我要战胜鬼!我要战胜一切妖魔鬼怪!来吧,来吧,快来吧!让我像古人,抬椁大战吧!来吧,来吧,快来吧!让我把阴间搬回阳间。” 就这样像犯神经似的边说边走,不知不觉,走出了城,走到了郊外,走进了了一片空旷之地,看见了像半卢一样的物体。 “啊哈哈!我的家到啦!半卢才是我的家!”他大叫着,甩掉鞋箱,冲向一个上细下粗,活像半卢的物体,一下扑上去,仰八叉躺倒在地。 风声越来越紧,阴惨惨的。 随着一声霹雳,一道电光击中了基因汉的身体,他坐了起来,自语道:“是!是!我接到了阴间组织系统的信息,说他们收到了我的信息,派出一些大鬼小鬼,组成了调查组,前来调查。” 他起身来回走了几步,接着说:“啊,这么快就查清啦!结论是我一时戏言,可以从轻发落,但必须让我长个记性啦。哦,基因人老大决不能能随随便便说话嘛。哦,噢,基因帅哥有九条命,死神也不能随随便便来打扰基因人老大啊。喝,喝喝!阎罗王批示了,马上给予惩戒。来吧!来吧,快来吧!” 紧接着,一群小鬼飞到基因汉跟前,不由分说,将他捉住,押解到了阎罗大殿,由阎罗王亲自审问清楚,当场叫判官行挖眼之刑,以示惩戒,令他长好记性,今后不得信口雌黄。基因人既然战胜了死神,死神也不愿与基因人交恶,互不侵犯,相安无事。 基因汉临危不惧,凛然道:“要动手就快些,不必心慈手软。我得罪了你们,但罪不至死。死也用不着你们多事。由我们基因人来毁灭基因了事。” 两个小鬼持刀上前,听他这么一说,不由迟疑不决。他哈哈笑道:“快些!手别抖!反正我可以再造的嘛。”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判官催促道:“快动手!别等他的红瓢保镖醒了,就整治不成了。” 两个小鬼这才抖胆上前,用尖利的刀子在基因汉的两眼中剜了一会,挖掉了眼珠,呵斥道:“叫你胡说八道,挖掉你的眼睛。以后再敢胡说,便大刑待候。” 阎罗王猛然拍了几下桌子。大鬼小鬼们一起大呼小叫,声音一人紫一个凶恶。整个法场别的感觉不到了,唯有一片黑暗,极端恐怖。 “我不怕!因为我已长大!”基因汉唱起来了。“我不怕!因为我没有家!” 劈哩啪啦,噼噼啪啪,数道闪电亮过,几声霹雳响过,滴滴哒哒,天空下起雨来,一阵猛似一阵。 ……………………………… ; 第二一五章 雪崩啦雪崩呶唉之一 第二一五章雪崩啦雪崩呶唉之一 帮着基因汉在床上睡好了,牛得太便责怪起来:“极耐羞啊,你是乍搞的嘛,做啥都三心二意的,白皮鞋整成了黑皮鞋,好懒解了围,也就罢了。你怎么可以跟棺材店老板瞎扯上吗?扯还扯得上了心哩!犯神经了,噢,是被鬼迷住了,把老坟堆当成了半卢,睡了一晚上嗳。淋病了倒不打紧,吃吃药打打针,也就没大事了。可是,可是,你要是被狼吃了,或者发生其他意外,你叫我这个村长如何向全体村民交待,又怎么向上级交待吗?” 基因汉默默无语,任凭他一个劲地数落。 “你不吱声,我还得说。你这样做岂不是要砸我的饭碗吗?你说,自从我把你带到这个村里来,抓了几回牛尾巴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事?他妈妈家的,除了给我惹麻烦,就是要我给你擦屁股。” “嘿嘿,嘿嘿……”基因汉实在憋不住,回以一阵笑。 “亏你还笑的出来?我脸上都在发烧哩。说,你有啥好笑的?” “有啊!你只知道唠叨,尽训我。不知道我也是逼于无奈。嗳,村长,我的好村长,这回我可是感悟多多啊。你听不听?” “不听,不听!气还没出完呢?” “你听我说过了,气就放光啦!” 牛得太故意瞪大眼睛,说:“有那么玄?那就说来听听!” 基因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庄重,语气深沉,说出了他的新感悟―― 经过几个月的浪荡生活,在反复羞辱的刺激下,又遭遇了一系列的恐惧事件,使他体味了传统人生活的酸甜苦辣,也体会到了基因人生活的艰难曲折。基因帅哥原洒没有恐惧基因,所以总是勇往直前,现在呢,恐惧基因因子已被激活了,有了恐惧心理了。这说明啦,地球人的恐惧基因虽然全部来自先天,也就是遗传,但是,遗传的基因却能在后天的生活实践中因为各种各样的体验而反复强化,或反复削弱,结果有的强化了,有的削减了,有的突变了,有的灭亡了。 “说的好啊!”牛得太高兴地说,“不过,是我早就说过的话,你是盗版啦。嗳,别尽苦思冥想了,还是说实在的。再别捅漏子了。就在屋里呆着,哪儿也别去了。这屋子虽然小了点,也简单了点,十个平方,两张凳子,茶几都没配,也能将就过去了。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啊。你坐下了,没别人来坐嘛。最后一次倒春寒马上就来了,我不许你再乱跑。听见没?” “听见了。我保证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家里休养。” 牛要他写下保证书。他翻身下床,接过牛的笔,嚓嚓嚓,写好了,交给牛。牛装进口袋,再次叮嘱道:“你也很不容易。大家都很不容易,多保重吧!” 牛得太走了。基因汉马上上床,跑到门外天气。 天空全然阴沉沉的,四月下旬的边城有史以来就是这样。 阴沉沉的天空低声下气,像是垂在头顶,使人感觉非常沉重,简直有些气喘了。 基因汉下意识地摸一下胸口,深深的呼吸一口,抬眼扫视周围的环境。 牛家堡村被笼罩在低沉的阴霾中,原本特别鲜活腾跃并且四处春光的村落和田野,一时间,失去了本色,代之以灰蒙蒙一片。小寒山那边,朦胧复朦胧,原本高傲昂然的身影荡然无存,使人心灰意懒。 村子里,村民们三三两两,来来去去,手中不是拿着干柴,就是抱着棉被,看得出,他们都在准备同大自然对抗,要把最后一次降临的寒魔,拒之于门外。 忙忙碌碌的村民们,脸上无一不显露着严峻的神色,严峻之中又有几分黯然和无奈。 村中道路两旁的各种树木,仿佛都缩头缩脑,练习着防寒驱冻的本领,显得倔强,可又有点可怜。 四月下旬,年年都有,村民们习以为常,基因帅哥却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会遇到何种状况,是祸是福呢? 是祸不是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不如早些来好了。 看的久了,觉的有些疲倦,想回屋休息,刚转身,就听文团长喊:“极耐羞啊,师傅来看你啦!” “来的真好!”基因汉高兴的说。“我正想找人请教哩。” 两人就在门前聊起来。基因汉请教四月下旬到底如何。文团长说,没啥可紧张的,几千几万年,都过去了,没啥可怕。 两人正说着,麦克奉马,老古大叔,小木船和小木轿兄妹,还有魏有子库,一溜儿来了,说是特意来关照极耐羞,别贪玩,多做些防寒的事,以防不测。 基因汉热情的把他们让进小屋里,请他们随便坐了,也不端茶倒水,就请他们说说如何防倒春寒。 几个老村民都想表示友好,也想显示自怀知道的多,你一言,我一语,可是说了不少。最后,麦克奉马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美鲁林齐这座边城的所有居民,都清楚最后一次倒春寒是乍回事,说是一点不怕那是假的,毕竟每年都冻死不少牲畜,也冻坏了一些人。大家赞同他的说法,叫极耐羞切莫掉以轻心。 基因汉嘴上应承了,心中却不以为然,难道地球村还能比月球村复杂?你们越是说可怕,我越要探个究竟。 客人们走了,基因汉又站到门外,继续他的观察和思考。 下午,空气开始降低。到了黄昏,小屋子像是一下子搬到了北极,冷的出奇,麦克奉马和文团长先后送来干柴,又替极耐羞码好简易火炉,叫他一定守在家中,哪儿也别去,今晚上气温降至零下30度,明天会继续降低,市气象台预报的天气一贯准确。基因汉表示感谢谢,说他已经牢记在心。 吃过晚饭,空气果然骤降。到了深夜,降低到了零下30度。 边城的四月下旬,最为可怕的倒春寒终于来到了,威风八面,盛气凌人。 基因汉基因优秀,明显感到了寒冷,但他对村民们给他讲的话,似懂非懂,似信非信,根本没往心里去,心中和脑子里,都死守着书本上的知识,以为村民们知道的能有多少依次为头,书上的知识才最可靠。“书上没有说到这座边城的气候啊!”他自己欺骗自己。“不是书上的知识漏掉了这座边城,就是这座边城兴起在他所读过的气象书籍出版之后。” 牛村长为保全起见,从小学校里抱来一部电视机,安装好了,严肃的说:“极耐羞,必须天天看。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没有燃起炉火,屋里奇冷,不得不在地上来回走动,走到电视机跟前了,缩着脖子,搓搓手,打开来,说:“看看到底多少温度了。” 联合国气象台发布了a国美鲁林齐市将要发生第三次倒春寒的天气预报。 a国国家气象台通报了美鲁林齐市最后一次倒春寒的具体情况,提醒本地各部门联合严加预防。 美鲁林齐市所有媒体,都及时转播了联合国和a国国家气象台的天气预报,并提出了防治倒春寒的种种措施。 牛家堡村气象站工作更为细致,挨门逐户通报,一个人一个讲解,如何抗击最后一次倒春寒,如何人定胜天。 三百多号村民,司空见惯,习以为常,村里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办,一点也不怠慢。 防范措施最要紧的是两条,所有村民和牲畜,一律不准到小寒山中去捡柴和打猎,不准到石洋河去游玩捕鱼;维护好村里所有电路水路天然气通道及其他一切生活设施,确保正常生活,启动寒流防控中心服务,保证万一意外受寒冻伤者的治疗。 落实规章制度,最为关键的,是自觉自 愿。否则,就只能是纸上谈兵。 ; 第二一六章 雪崩啦雪崩喽唉之二 牛得堡村的全体村民都是自觉自愿的。 只有基因汉,算不得真正的村民,也算不上自觉自愿。 所有预报通报,所有规章制度,电视上不厌其烦地播送着。基因汉都看了,听了。 但他不以为然,仗着自己基因优秀,以为寒流奈何不了基因人老大,盲自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品尝人定胜天的自豪感觉。 村民们个个巴望着气温别再降低。 基因汉偏偏热切地盼望着,气温降的越低越好。“降吧,降吧,我倒要看看,这边城的气温还能比南极大冰谷的低了。大冰谷我都踏平了,这边城的寒流当不在话下!” 第二天早晨,天气突然回暖。 村民们凭借积累的经验断定,这是寒流骤至的前兆。天气也像人,每当要出极端状况时,总免不了回光返照。 所以,村民们全都闭门不出,只在家中享受安稳和宁静。 基因汉恰好相反,错把回光返照当作起死回生,相信寒流已经过去,准备借此良机,出去逛风景。 好容易捱到响午,村民们都扒在饭桌上,细嚼慢咽的时候,基因汉穿上运动装,悄悄溜出门来,就往村外跑。刚跑到小学校围墙旁,就被麦克奉马和文团长两人挡住了,不由分说,将他带回屋子,又把他反锁在屋里,人门外叮嘱道:“别跑啦!啊!也别说我们心狠,是村长吩咐的,都是为你安全考虑嘛。” 基因汉没有回答,只是贴着门缝朝外看,脑子里急速在搜索着再跑出去的办法。 一直想啊,想到了晚饭过后,再想到了深夜十一点,终于有了办法。 他发现了屋子东墙上的窗子并不牢固,就动手砸。这屋子原是用来养猪的,窗子并不牢固,经不起他三砸两砸,裂开了,再一推,整个儿脱落在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迅猛地攀上去,钻出了窗户,蹲在地上,披上白床单,猫着腰,慢慢的,慢慢的,挪到了村北面,呼地站起来,飞快地向小寒山方向跑去。 大约跑了一个半钟头,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基因汉登上了石洋河老庙滩的小山包,对着天空和大地,振振有词―― “苍天和大地,你们给我听着,地球人类一定能征服大自然!而基因人必定要征服传统人!我是华宇基因汉,地球人的第一个基因人,我首先要征服大自然!征服了大自然,才能做大自然的真实主宰者。” 他凌空而下,跳入湍流之中,像上回那样,随波逐流,直到小坝下的回水湾,再爬上来,进行第二次。 水温比岸上高了一些,他感觉到了,心中暗喜,自语道:“这帮村民,还有牛村长,嗨,连师傅在内,一起骗我啊!哼哼!基因帅哥已经成熟啦,你们骗不了喽!” 基因汉单枪匹马,忘乎所以地进行着他的征服活动。 受牛得太之命,一直暗中注视着极耐羞的麦克和文团长两人,因为深更半夜睡的太死,没有发现他们所要保护的大孩子开溜。 一大早,牛得太村长前来检查,发现极耐羞屋子的后窗洞开,不由大惊失色,急忙打手机,把麦、文二人叫来,问他们极耐羞怎么不见了,他到哪儿去了,他们知不知道?他俩都说不知道。 牛不由火冒三丈,严厉的训斥他们,不听村里安排,放松了对极耐羞的监控。 他们争辨说,太冷了,谁能老跑到外面去望风?再说了,极耐羞是鬼灵精,又没有恐惧基因,贼胆大,不要命,谁能看的住。 “他奶奶那个熊的,你们别跟老子我放狗屁。时差民要是有个厂长负责制两短,我不要命了,要你们的命!” “我们的命不值钱,想要你就拿去!”两人满不在乎的说。“拿去了,我们再造一条不就结啦。” “美的你们肝疼!两个穷光蛋,有几两银子啊?再造个**的钱都不够呢。还站着干嘛,马上组织人找啊。” 人很快组织好了,谁也不愿村里出事,成尤其是出人命关天的大事。再说了,极耐羞这小子虽然胆大妄为,倔的出奇,毛病反正不老少,但他很憨厚,很老实,优点也不少,顶顶重要的,是他给村里争了荣誉,挣到了钱,不能让他死,最好让他活着,再为村里挣更多的钱。 七点多钟,三十几个村民在牛得太的带领下,坐着大轿车,向小寒山出发了。牛得太判断,大伙儿也都赞成,极耐羞肯定又跑到石洋河来冲浪了,上回,他没有尽兴。趁气温还没降到极至,把这个染上了疯癫病的大男孩找回来,也就是村民们的福气了。 然而,他们急冲冲地来到石洋河边时,东找西找,就是发现不了极耐羞。 他正在河底潜游,顺着湍流,摸着河沙,急速而下,直到那小坝下。 牛得太命令大家分头行动,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极耐羞找到。 大家刚要分头去了,牛得太的手机骤然响起,村气象站站长随明光急切地报告,接到市上特急能,最大降温已经开始,市长要求所有人员和牲畜马上回撤,保证绝对安全。 牛得太还没来得及作出决定,天气一下子变得奇冷,文团长看看温度计,一下飚升到零下40度,紧接着,41,42,43……快撤!村长!他心惊肉跳的喊叫起来。慢了就来不及啦!快呀! 极耐羞怎么办?丢下他吗?牛村长犹豫不决。 村民们此时慌作一团,见村长迟疑,竟然各自奔跑开了。文团长和麦克两人劝牛村长还是以大家为重,极耐羞也许到他的半卢里去了,不一定来这儿,他对这座边城已经不陌生了嘛。万一要是在这儿,也管不了啦,叫他好自为之,愿他吉人天相好了。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冻死一大群,多么划不来呀。 牛想想也是,把手一挥说:“你们走,文团长和我留下!” 但是,文团长不肯听他的,反而和麦克一起架起他,冲进汽车,飞奔回村去了。 此时,基因汉正好爬上小坝,看见大轿车,嘿嘿笑道:“夹着尾巴逃跑了,一个也找不……”一句话没说完,寒魔便突上前来,封他的嘴了,咯咯咯,咯咯咯……不住地磕起牙来,不由地缩紧了身子,想想不能这样,咬起牙,往山上飞跑,一口气跑到小山包上,抓起衣裤,就往身上套,套完了,就往山下跑,心中想着,必须尽快回到那间曾是猪圈的小屋里。 然而,已经晚了。 寒魔操纵着寒流,狂奔而来,气温飞速降低,已经到了零下50度。 基因汉是英勇无比的,寒魔逼迫他缩起了身子,但压迫不了他的意志,他咬紧牙关,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走,终于捱到了石洋河边,脸上已是青色一片,嘴唇已经发紫。 真想马上钻进一个屋子,烧起一团火。可是,这是绝对办不到的。只能往前跑。他朝着牛家堡村的方向,抄近路,向前奔走,冲进了一个山谷。 如果冲出这个山谷,就可以安然无恙了。村里的监视系统早已覆盖了这个山谷。 遗憾,唯有遗憾!英勇无比的基因汉,基因非常优秀的基因人老大,被冷酷无比的寒魔注射了奇冷液,虽比传统人能耐一些,却也在一个小时之中冻的麻木了,腿脚开始不听他使唤,大脑也像突然间得了梗阻,不能通畅地思索了,只有隐隐约约地感到,就在这儿吧,这儿已经到站了。 寒魔狞笑着,把基因汉摁倒在荆棘丛中。 随即而来的,是雪花,不!是冰雹,夹着雪花。 ; 第二一七章 雪崩啦雪崩喽唉之三 冰霜傲视一切地横冲直撞了一会,闪到了一旁,把表演场让给了雪花―― 好大的雪花哟! 多白的雪花哟! 密密的,厚厚的,纷纷扬扬,漫无边际。 大千世界一下子沉浸于银白色之中,万物静默,齐齐地停了脚步,静静地聆听着寒魔的训教。 都别动!死也不能动了! 石洋河中,凡是平静一些的地方,都被罩上了一层大自然的有机玻璃,唯有那咆哮前进的湍流,无所畏惧,笑傲寒魔,照旧奔腾向前。 雪花越来越猛,由先前的一片片,渐渐地,变成了一大片一大片,渐渐地,又变成了一大团,一大团,就像有人捅破了天上的雪库,雪从麻袋中挣脱出来,不顾一切地向大地上倾泄一般。 基因汉静静地身在荆棘丛中,任凭成团大雪往身上倾倒。 一个小时过去了。 牛得太的手表指向八点。 村气象站报告,大雪持续了两个小时,九点了。 市气象台报告,大雪飞扬,三个小时过去了。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雪啊。 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广场上的报时器又叫唤开了――现在是xx日上午十时正。 a国国家气象台报告,美鲁林齐边城的大雪下了四个小时,预计还要持续十个小时。 联合国电视台气象预报,a国美鲁林齐市大雪弥漫,持续了五个小时,四野白茫茫一片。 穆玛德琳办公室的挂钟指向一点,她起身转动一下地球仪,自呤道:“飞雪漫天舞,谁知寒几何?” 谁知道?基因汉知道,但他又不全知道。 午饭过去了。 晚饭也过去了。 半夜过去了。 早晨再次来临。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毫无退场之意。 又一个白昼默然退色。 又一个黑夜悄悄降临。 三天过去了。 大雪长驱直入,一连下了三天三夜。 寒流勇猛精进,一连冰冻了72个小时,温度降到了史所罕见的53度。比起南极那个大冰谷,还差100度,换言之,再有100度,美鲁林齐也就可以成为独磨俄及之流苛延残喘的地方。 第四天,大雪终于打住,太阳冉冉升起,边城进入扫雪除冻的日程。 牛家堡村人喧马叫,一片欢乐。 石洋河南面的山谷中,冰冻三尺,雪淹没了一切。 基因汉被埋在足有一丈多深的雪中。 牛得太没有再安排人手查找,大雪如此深厚,到处白茫茫,到哪儿去找?简直就是考虎吃天,无处下爪呀。 基因汉在哪儿,是死是活呢? 牛得太心中十分惦念。牛家堡村所有村民都十分惦念。 可是,传统人拗不过大自然。只有耐心等到冰雪消融之时,才能证明这个几乎是自寻死路的大男孩。 春雪如跑马。肆虐三天的大雪,也只用三天时光就化为乌有,原是原地把天空和大地从寒魔手中夺回来,原封不动地交给了地球人。 牛得太抓住时机,派出全体村民,四处寻找,终于在那个山谷中,找到了基因汉。 还算好啊!人不有死!仅仅是冻僵了。他满不要乎地对村民们说:“嗳呀,我一连睡一三天三夜,把欠下的磕睡全补回来啦。” 冰雪消融,山谷中的雪化解了,山腰和山顶的积雪还在慢腾腾地消解。 牛得太吩咐村民们赶紧登车,防止雪崩,也要防止山洪奔袭而来。 村民们都上了车,基因汉慢条斯理,也被麦克和文团长了车。 大轿车开动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全体村民都可以欢聚一堂,在村里的宾馆大肆庆祝一番。 眼看就要开出山谷了。冷不丁,一只小巧的金丝猴从车前穿过,谁也没在意,基因汉却看的清楚,急叫一声:“刹车!我的东西掉啦!” 车刹住了,基因汉一把拽开车门,跳了下去,猛追那只猴儿,追着追着,就看不见了。 “真他奶奶的节奏!该死的极耐羞!该死的小毛猴!”牛得太咬牙切齿地骂着。村民们也七嘴八舌地埋怨着。 还是文团长和麦克两人比较冷静,劝牛村长趁大中午赶紧追极耐羞,他不熟悉地形,跑不快。牛点头称是,吩咐大家马上分头去追。 一直追到下午四点,也没看到极耐羞的影子,大家就厌倦了,都说找不着了,可能被妖猴引到哪个山洞里去了。反正说啥的都有,牛得太不管大家如何说,坚持再四处找,非找到不可。 村民们不敢抗拒,只得理着头皮四处奔走。到了五点多钟,文团长和麦克终于在一个半山腰的树丛中发现了极耐羞,他正和那只金丝猴一起,猴儿腿坏了,他正在治疗。 “极耐羞,快下来,把猴子带回去慢慢治!”文扯起嗓子大喊。 麦克也大叫:“极耐羞兄弟,马上下来,天快黑啦。这山里有狼啊!别让狼吃掉啦!” “马上就好,马上就下来了。猴儿的腿被咬伤了,我得包扎好,它就不疼啦。不能带回去,它可没加入我们文工团。” “唉!”文又急又气,直跺脚。 麦克也气不打一处来,给牛村长打了手机,牛叫他们马上上去把极耐羞拽下山来,他带人马上赶到。 麦克和文团长刚要往山上爬,却听得山中“叭叭叭”三声暴响传来,有点像墙体断裂,也有点像厅对夭折,还有点像人咬碎硬锅巴,听上去怪怪的,心中有不祥之感。 “这是啥声音?”麦克紧张的问。 文团长当即止步,惊恐的说:“凭我几十年的老经验,很可能是雪崩的声音!” “啊?”麦克大惊失色,“不管是不是,咱们得马上撤,叫极耐羞自己马上跑下山来就是了。” 文马上攒足劲高喊:“极耐羞,雪崩来啦,你马上下来,别管那只猴了,要么带它下来!我只一遍喽。快下来吧。我们要走啦。再不起恐怕来不及啦!” 基因汉没有回答,他专心致志,为猴儿疗伤。 两个想救他的人终于放弃了他,夺路狂奔,一口气奔到大轿车旁,喘着大气向牛得太报告。 “别说了,人没带回来,说什么都没用。马上回头!都跟我走!”牛太凶狠地说过,拔腿就跑。文麦二人赶紧跟上。 跑到了山脚下,基因汉已经包扎好了猴儿,开始下山。 三人远远望着,不由地舒了一口气,却又攥着一把汗。 基因汉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眼看就要走到了山脚,走到了山脚,就可以化险为夷。 糟糕啊!就在这节骨眼上,山间传来了天崩地裂的声音―― 咔啦啦,嘣嗵嗵,啪啪啪,啪啪啪…… 文团长一下跪在地上,撕心裂隙肺腑的喊道:“村长啊,雪崩啦,雪崩唉!我徒弟,好徒弟呀,被埋了唉!哇,哈哈哈!” 牛得太一下愣了,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麦克惊恐万状,本能地大叫:“快逃啊!”转身就向回跑。想想不对头,回来拽着牛和文,一起往回跑。 基因汉没有跑,跑也来不及了。疯狂地吹了有一天,又冰冻了三天的大雪,本来板结在山体上,太阳普照,三天热波,板结状态松缓,与山体树木连接之处首先消融,剥离开来,挣脱了山体暂时的牵拽,呼啸着,朝外倾倒,其势之大,其速之快,无与伦比,嗵嗵嗵,啪啪啪……雪墙倾覆了,迅捷地暴裂成一块块雪石,轰轰隆隆,纷至沓来,打在此基因汉身上,他连喊也没来得及喊一声,便被雪块压住了,封住了。 山谷啊,原本郁郁葱葱的山谷,顷刻之间,成为基因帅哥的坟墓,一个由雪块组成的寒冷彻骨的大坟墓。 雪块越崩越多,一层又一层,是最后,竟然积压了几十公尺之厚,本来深深的山谷,与山头联成一片。 牛得太,不,全村人都痛心疾首,晚上,特意到极耐羞的小屋里聚会,对这位帅哥评头论足,准备给他写悼词。 他是自己给自己套绳索,把自己送上了绞架! 倒春寒无比厉害,跟他说了多少回了,这是美鲁林齐地区的气候特点,每年春季要来三次,头一次较猛,第二次特猛,第三次最猛,气温达零下三十多度,不是小溲成冰而是大解成棒,持续三天,冰封一切,敢于对抗冰魔的一切动物,都得倒大霉,他都听了,还逞能。 全村的人都能顺其自然,早做准备,劈好柴,生好炉子,套上羊牛皮袄,唯有他…… 牛得太实在听烦了,叫大家再别说了,人都死了,还责怪他,不是太残忍了么?还是想想如何处理后事吧。 大家就七嘴八舌地凑意见,最后达成一致,要请牧师,为这个可怜的浪子,超度亡魂。 极耐羞,不!是基因汉,必死无疑了。也好,这迫使他结束了浪荡生活,也结束了第一条命中所必须遭受的种种羞辱。 第一个基因人,出生才两年多,没有爹妈的呵护,没有家庭的温暖,没有骨肉亲情的快乐,没有幼苗的娇惯,没有童子鸡的昂然嘶鸣,没有真正的天真无邪,没有三教九流的垂爱和关爱,他是一个大孩子,所有遇到他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工农兵学商,都一样视他为成年人,给予他的统统都是成年人的期望和要求。所以,结束使他解脱,使他超然,使他自由自在了。 他是基因人老大,但他照旧不能在生前选择他的基因,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大概也不会同意让阿超阿娜剔除他的恐惧基因和撒谎基因。 基因人,无论如何,还是地球人。而作为一个地球人,无论优秀的还是不优的,就基因而论,无一不是在绵延进化中慢腾腾地形成的,而每一个形成,又无一不是出于本能的或是心理的需要。 既然如此,强行摘除某项基因,势必会导致被剔除者这样那样的痛苦和煎熬。 基因汉就是第一个范例,他被剔除了恐惧和撒谎基因,不得不反复经受勇往直前的考验,从而在无所畏惧中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本可以躲避的种种痛苦煎熬,不得不一次次地,甚至于是无穷无尽的经历和承受实实在在所招致的屈辱冤孽和羞耻,还有蔑视污谩等等。 好啦!好喽!基因人老大被埋葬在大自然所赐予的白茫茫亮晶晶气凛凛冷冰冰厚深深的广大坟墓之中,愿他的在天之灵安息,阿门! ; 第二一八章 村民们背起了猎枪 疯狂的雪魔,把形单影只的基因帅哥无情的深深的埋在了谷底。但是,无论雪魔多么凶残,也无法埋葬掉牛得堡村三百多村民心中的山谷。他们心中的山谷,阳光四射,照耀在基因帅哥,他们亲切地称呼为极耐羞的身上,欲将这个确实与众不同的大男孩温暖回阳,重新活跃在万里无云的蓝天之下,生机勃发的大地之上。 他们纷纷背起猎枪,接二连三,来到村长办公室,强烈要求马上行动,以闪电般的速度,把极耐羞找回来,这大男孩虽有不少毛病,但也算得上聪明厚道,有本事,千万别叫他……就算是他死了,也要把他的尸骨找回来,好好安葬,绝对不能让他抛尸山谷,一辈子被山鬼和雪魔压迫,他没爹没妈,孤苦伶仃,已经很可怜了。 牛得太夸奖村民们说:“我领导下的村民,真是大慈大悲!跟本村长想到一起去了。我们牛家堡村自进信新世纪十多年都没有非正常亡人事故了。多亏大家齐心协力,安全防范工作落实的好啊。极耐羞这回算是碰到活鬼了。我们就要打跑这个活鬼。管它是山鬼还是雪魔,反正我们要把极耐羞从它们的魔掌里抢回来。你们说的好!就算是尸体也得抢回来,好好开个追悼会,叫他安息!他是个很不错的大男孩,为我们村出了不少力,也挣得了荣誉——呜呜……” 他说不下去了,呜呜地哭起来。 他这一哭,立即感染了村民们,一少人跟着哭起来了,哭声响成一片。麦克和文团长跟着流了一会泪,破涕为笑,文喊道:“乡亲们,都别哭了,还是赶紧找极耐羞吧!早找回来早高兴啦!” 麦克紧接着喊道:“文团长说的对呀,极耐羞吉人天相,会逢凶化吉的。他死不了啊!他困在了小寒山南山谷里头了,我们赶紧去救他。走啦!” “等一等!”牛得太喊道:“让我们就势走一下民主程序!来!趁热打铁,开一个全体村民大会,研究一下,怎么个找法,比如给这次行动命个啥名?找得回来怎么办,找不回来又怎么办?” 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毕竟这是命关天的大事,站定了,叫牛得太马上开会。 牛得太也不噜苏,随即宣布村民大全特急会议开始,内容就是寻找极耐羞,要大家群策群力,集思广益。 待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完了,扣得太作了总结,大而化之地说:“各位村民,勤劳勇敢而又慈悲为怀的乡亲父老们,感谢你们与我心心相印,与极耐羞心相连,手相牵。我看就按大家说的办!马上行动!” 这次行动,命名为闪猎行动。 在这个边城,每年四月下旬都有一次最为寒冷的倒春寒流,而待这该死的寒流过后,都有一次大面积的狩猎行动。 名其曰狩猎,其实是借了寒魔的威风,去捡那些被寒魔用各种手段折磨致伤致残致死了的各种动物,拿回家,或食其皮,抛其骨折或除其皮,而煮其骨;再就是送人变卖等等,不一而足。 按大会决定,村民们坐着大轿车来到了小寒山南山谷,四处搜寻,奔跑了一天,到了黄昏时候,回到大轿车前集中,报告战况,不少人打到或是捡到了猎物,如野兔松鼠狼等等,还有猎到蛇的。但是,所有村民都没有发现极耐羞,都说:“南山谷已被崩溃的雪填平,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融化完,极耐羞大概没有生化的可能了,他肯定被埋在了几百米深的冰雪之中。” “你们洋意到金丝猴没有?有没有金丝猴的足迹?”牛得太不甘心的问。 “哪能不注意呢?”麦克遗憾的说。“我给大家都说了,多洋意猴子的痕迹,管它啥子猴都注意,可就是没有人发现猴,猴毛猴屁股猴巴巴都没见到啊!极耐羞恐怕真是凶多吉少啦!” “不许你乌鸦嘴!”牛得太生气地说。“没见到猴就是不见人啦?什么逻辑?” “村长,麦克说的是真话啊。”文团长凑上前来伤心地说。“我也跟乡亲们说了,要他们注意猴,还要注意瓢虫。极耐羞……削,削削!我也乌鸦嘴了。以前,极耐羞跟我这个师傅说过,他有一个红瓢虫保镖,关键时候会帮他。我不信,孩子家的,吹大话,闹着玩,欺负咱老人嘛。现在,他没了,当师傅的杨的发慌啊,就把他的话津人的想,希望能从瓢虫身上发现他嘛。可惜,谁也没见到瓢虫,红的,黑的,啥颜色的都没见着。唉,雪崩喽唉,埋了我的好徒弟啦,咱村的耍猴啊,恐怕后无来者了。”他的眼泪不同地夺眶而出。 又有几个村民前来报告,牛得太不听了,一挥手,无奈而愤怒地说:“回去再说!” 回到村里,牛得太一不做二不休,接着开村民大会,研究决定给极耐羞召开追悼大会。 他给大家讲开追悼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什么只要是我们村民,无论是临时长住,都应当有个追悼会,寄托哀思;什么极耐羞也算是牛家堡村的功臣,等等。 然而,村民们表示反对,文团长和麦克等人反对的特别强烈,理由就一条,活要见人,不活也要见尸。现在虽然绝望着,但不能因为绝望就把事做绝了,万一极耐羞从哪獭地冒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那报不报失踪呢?毕竟没有找到啊?以后要一直找不到的话,怎么办呢? 大家的意见一致,不报失踪,因为极耐羞明明是被雪魔吞噬了,根本不是失踪。 那如何向上级交待呢? 麦克和文团长建议,实话实说。牛得太一下被点醒了,高兴的大叫:“英雄出少年!姜还是老的辣。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天衣无缝,对得起上下左右,特别对得起我们的民极耐羞。待到山花烂漫时,他一定会朝我们竖起大拇指。” 村民们散了。牛得太把麦克和文团长留下,一起写关于极耐羞外出未归的情况报告—— 美鲁林齐市公安局: 我村临时村民极耐羞,外出执行巡山任务,遭遇最后一次倒春寒,未能及时回归。我村正全力寻找,待发现新情况时,立即上报。 写好了,三人又一起反复推敲,直到一起拍手叫好,方才由牛得太亲自送到了牛耳大丁的办公桌上。 牛耳大丁,一目十行地看过了,不由大发雷霆:“你们想搞啥名堂?啊!牛得太,你活的不耐烦啦?自欺欺人!睁着眼睛说假话,你不怕坐班房,也要怕人家笑掉大牙呀!” “叔啊,你先别发这么大的火呀。”牛得太极力耐住性子,“我们反复推敲过了,这样好啊,上下左右都能说的过去的。你冷静想一想,也许就赞成了。别的不说,就说这没有见到尸体,你就不能说死了嘛。” “那到时候,万一他要真的见阎王了呢?到时候,我说的是到时候了,人家把极耐羞的尸体抬到了你牛得太的办公室里头了呢?” “叔叔原来担心这个呀。好对付呀。我们马上开追 悼会就是了。怎么开,我们都拟好方案啦。真的,我们村准备极其充分,绝不会有一点点麻缠。” “你又来吹嘘了。曾几何时,你还跟我吹的天花乱坠,保证,用我的人头保证,极耐羞再不会出状况了。这难道还不是状况?你的牛皮吹炸了吧!” “没炸,没炸!”牛得太有些狡赖地说。“他外出执行任务,又不是捣蛋乱跑,遭遇自然灾害袭击,是正当的,如果死了,也是因公牺牲嘛。” “看在我们叔侄的份上,我就先拿去韓市长那儿试试口风吧。但愿上帝保佑你。” “嗨!更要保佑叔叔你呀。有叔才有我。有我才有牛家堡村。叔叔的大恩大德侄儿没齿不忘哦!” 牛耳大丁转怒为笑:“你这张嘴呀,算是比你爸利多了,嗯,是我们牛家的基因变优秀啦!” “叔叔,侄儿也这么认为嗳。”牛得太顺竿爬,一心要惹叔叔高兴,好帮他搞定韩市长,“我请人算过命了,哦,极耐羞还给我做过基因测算,我们家族的下一代用不着基因再造,基因遗传逢然而然的越来起好。将来呀,不出五代,就会出现阿超阿娜式的风云人物。” “怎么不是华继业,约克逊,阿吉斯也行嘛。我可不喜欢搞科研的。要么当领袖,要么当大富翁。起码也要当个大名星。” “好嘛!叔侄俩想到一起了。下一代人,也就是你的孙子,我的儿子,一定会出大名星。当然喽,你的孙子是大款大官。我的儿子呢,管他是什么,反正要赫赫有名就是了。” “哼!哈!你得耐心等待喽!” “立等可取!立等可取!”牛得太像祷告似的说。 ; 第二一九章 市长大人在空中盘旋 晴空万里。 小寒山笼罩在明媚的阳光之中。 石洋河在阳光照耀下,显得苍黄如橙,融化了的雪水与尚在融化中的冰块,相互摩擦碰撞着,向前急速飞奔,一会掀起一阵高高的四处飞溅的浪头,一会又突然摔倒在河中,匍匐而行,一会再飞腾起来,勇往直前,把两岸正在含笣待放的杨柳等等树草,统统抛在身后。 十点钟。 美鲁林齐火车站那座总是放声歌唱的大钟刚刚唱过,北郊工厂区上空便飞出三只火凤凰,带着长长的五彩缤纷的尾巴,窜至极点,化为乌有。 三发信号弹响过,三队人马便浩浩荡荡的开拔了。 这是本市今年集体狩猎的队伍。 前面一队是警察们,狩猎的主力军。内行人都知道,牛家堡村的村民们因为司空见惯,也清楚,每次大狩猎,表面的是巡山,找猎物,骨子里却是耀武扬威,造成治安和安全的强劲态势。 中间一队是民兵们,他们平常就是社会治安的生力军,进行山中运动的基因可比警察们都强。 第三队是各县区的领导们,观众兼演员,一边看表演,一边实习,相得益彰,看了学了,回去就可以指导本地的这类活动。 三队人马全部坐在飚风牌大轿车上。十几辆大轿车吭哧吭哧的在山中公路上爬行了半个多小时,停在了一块空地上。这是历年狩猎活动的老场子。 在一位年轻警察的指挥下,三队人马全下了车,听完年轻警察核对过名单,再说过洋意事项和回撤时间,便进入实习,争先恐后地向山中奔去。 此时,天空响起了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人们抬起头来仰望,只见两架草绿色直升飞机,从头顶飞过,在小寒山上空盘旋。 有几位领导大声问:“市长来了没有哇?”“别糊弄我们啦!”“别把我们肚子哄大喽!” 年轻警察并不清楚,大着胆子报秸请示牛耳大丁,牛跑过来,不耐说:“你们都是当领导的,德性以能心怀疑惑呢?这不是不相信领导嘛!我负责任的对你们说,韩市长总是言而有信。他就在直升机上!” “真的吗?” “你不会替市长哄我们吧?” “能不能让我们眼见为实啊?” “他在前头一架,还是后头一架飞机呀?” ……………………………… “你们有完没完?”牛愠怒的说。“堂堂大市长,日理万机,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该干啥干啥去!快走!慢了,就只能喝人家的洗脚水啦!” 领导们知趣地走开了,融入别两队人马,奔向曾经肆无忌惮嚣张一时的冰雪之中。 两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了一会,也降落下来,韩风凌市长带着一帮随从,欢叫着,加入了寻猎的队伍里。 他们在冰雪中奔来驰去,在牛家堡村村民们昨天留下的脚印中留下无数的脚印,一直到中午,也没有发现任何猎物,连根毛也没发现。 警察们还有民兵们严守纪律,脸面上没有表示出丝毫扫兴之色,嘴上也没有流露出丁点儿不悦之词。 领导们却不同了,他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说这是啥闪猎行动啊,纯洁是小孩子尿尿和泥巴,闹着玩儿的嘛。昨天刚刚被村民们扫了一遍,今天就来了,几乎是脚根踩着脚后根,怎么能打到猎?除非是在动物园,还差不多。 话说到这个层面了,一些善琢磨的领导未免要往深里探,相互提问,市上领导为何要如此安排,明知山无虎,偏向虎山行,莫非要做啥表面文章?猜来猜去,没有谁做出肯定的回答,不了了之。 牛耳大丁召集起队伍,请韩市长讲话。韩热情洋溢,慷慨陈词,说这次行动大有收获,既查明了小寒山的山情,又验明了山谷之中的冰雪之情,还证明了这个古老的地方,所有生物都安然度过了最后一次倒春寒,我们两百多人走遍了小寒山东西南北,没有发现一具尸体,人的,牲畜的,野兽的,什么尸体都没有,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美鲁林齐防寒防冻工作全面落实了,没有任何暇疵,经得起任何检验,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好……这样啊,我们就好向上下左右交代了,我这个市长就可以连选连任了…… 韩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听的大家都东倒西歪了,他还在说,我们开个简短的会,以后这样的会这样的活动要经常化…… 他讲了一个半小时,到了中午两点半钟,方才散了,牛耳大丁将队伍带回市里,韩带着他的随从们登上直升机,飞回市内最为高档的八星级大酒店美鲁林齐之魂去了。 牛耳大丁把队伍带回市政府招待所,吩咐手下安排大家吃饭,吃过饭就各自打道回府。 手下照他吩咐去做了,他便驾起飚风牌警用轿车,急速赶到了美鲁林齐之魂。 电梯一直向上攀升,到了188层,牛耳大丁走出电梯,大步流星地走进了1888号包间。 韩市长把他叫到身旁坐位上坐下,笑容可掬的说:“这次活动你安排的好啊!今天你要多喝几杯。” 但是,牛没有听他的,只是喝了些月球红,借口还有任务,要提前走。韩也不勉强,把他叫到隔壁的小会客室,严肃的对他说:“牛局长,你像是对我有意见。我也不怕你有啥意见。你可以向上级反映,也可以保留,最好是保留,别往上上面走漏风声,那样对我倒没什么,对你不大好啊。” “我对你也不敢有太大的意见。仅仅是感觉,你虚晃一枪,明明知道没有猎物了,偏偏要大张旗鼓,虚张声势,拿我们警察开心没啥,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可你拿那么多民兵,还有几十个区县领导不当回事,不怕他们指指戳戳吗?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你是晓得的呀!林士卓主席,穆玛德琳主席,都反复强调过的,坚决反对表面文章,你怎么能明知故犯呢?你……” “够了!”韩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几,“注意你的身份!你没有任何资格来教训我,懂吗?你只须对我说,是,没问题,就足够了。听着,马上把闪猎行动的情况整理好,及早上报国家警察总部,不得有误!” “是!报告没问题。”牛耳大丁挺直腰杆说。“市长,在下还是要斗胆问一句,为何要定名为闪猎行动,不是明明知道没……” “别说了。”韩起身拍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气恼的说。“你是办案子办的呀,机械大师喽。” “所以在下才要请你明示嘛。你不让我明白,我可能还是做不到你的点子上哦。” “你也别跟我玩激将法了。我也不怕让你知道。你听好了。牛家堡村民们玩闪猎,真玩,极耐羞是他们村的,于情于理都得真闪出真情实感来。市上呢,就不同啦。极耐羞是极耐羞吗?是与不是都有可能,而是与不是都有可能惹出大麻烦来的,你懂不懂啊?” “你是说他硬是坚持自己就是基因汉,基因大帅哥?” “哼!”韩莫名地笑一笑,“是不是都得考虑呀。是与不是都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你以为你在收容所做的那一套就管大用啊,错喽!快回去,把报告写好,绞尽脑汁地写,懂了吧!” “我还是不明白!市长大人干嘛要防着老部下吗?”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防民之口尤其如防川嘛。别多问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本市长用心良苦了。” “你就给一句话嘛,暗示一下也行。” “好吧!这回闪猎是政治!基因人政治!” “啊哟喂,我懂啦!”牛恍然大悟。“就像穆玛德琳和几个大国的元首玩打蓝球一样。” ; 第二二0章 闪猎情况密报 接过了穆玛德琳主席的电话,林士卓主席有些坐立不安,超美女大主席寥寥数语,全是旁敲侧击:a国对神昌华氏基因人配方技术中心非常关注,也应当非注,可不能有丝毫差心迟和疏忽啊;全体地球人民,九十亿呀,再加两个基因人,都眼巴巴的望着那儿哩,千万千万不能让大家失望哦,包括所有反对基因人的传统人在内哟;基因帅哥在神昌过的好吧,是不是长胖了,还是被大漠的乖戾之气吹的变了模样?…… 她分明是叫他主动汇报基因汉回地球村的生长生活情况,再加神昌中心的生产进展形势,他的回答含混不清,只能玩高峰期撒娇哦得培育肯尼亚的生产没有听到什么不良反映,上回狂八德来闹事,不明真象的群众被煸乎起来,围困中心,最后,基因遇哥像从天而降,容错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化解了一场危机。之后,之后的情况,他作为a国主席,应当知晓的,起码也有个概回升的瞄准的嘛。可是,他就是说不上来。基因帅哥化解因他而起的危机之后,又无影无踪了,留在神昌的全是捕风捉影,主观臆断,什么基因人是花星人派来的光明使者,像天马一样,能在天空独往独来,等等,根本不能作为夫实情况,汇报给世界总统,就是敷衍一下也不好说出口。因为一出口,马上就被抓住了话柄。 幸好,超美女大主席一向待人宽容,并没有什么责怪之词,只是反复叮嘱他多想想,再看看。 超美女大主席的领导艺术卓然超群,这是有口皆碑的。她往往循循善诱,不露蛛丝蚂迹。这回她主动打电话,单单说了这些话,为什么呢?到底要一个大国的主席回答什么,才是她所高兴的事情呢? 他在地上来回转悠,思来想去,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一急,抓起电话,叫科委主席江河秀美马上到他办公室来。 五分钟过后,江河秀美来了,不无紧张地问:“主席,一定有急事,听你口气很严肃,我一点也没敢怠慢。” “这就对了。”林表情沉重的说。“我刚刚接穆玛德琳的电话也一样,丝毫也不敢放开手脚。唉,没功夫也没闲心跟你扯淡,话最正题吧。我请你来的确有急事,杨叫你这专业的高参帮我审时度势啊。” 接着,他把穆玛德琳的电话内容跟江学一遍。江瞪大了两眼,很是看了他一会,才说:“主席啊,恕属下愚钝,解不开超美女大主席的宝葫芦,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少跟我里个浪!”林笑嗔道。“你的外号叫特自尊。其实是欠骂。我先做个自我批评,也解释一下,我对你严肃,是工作压的,不是对你有啥看法。你他那个的,少找岔。快说!有何高见?” “这还差不多!”江眉开眼笑。“本主席虽小,但功劳也不小啊。毕竟咱们国家最先拥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毕竟有了独家经营的基因人整体再造技术中心,毕竟有了基因人老大,毕竟两人上基因人都在a国,毕竟基因帅哥是十分优秀的,他非常机智果敢,非常讲民主平等,也非常追求平等博爱……主席不是早就了如指掌嘛,基因大帅哥多么爱神昌,又是多么地爱中心,关键时刻,挺身而……” “哈哈哈!”林仰面大笑。“你今天也和超美女大主席一样,y旁敲侧击,循循善诱啊。” “哎――大主席,这是你经常教导我们的呀,要向超美女大主席好好学习,常学常新。我们都贯彻落实你的指示嘛。嗳,你别说,穆玛德琳言行举止就是高雅呀,值得效仿。” “那倒是不假。叫你学福特,你还不吐出黄胆来。” “福特也算漂亮,但没品味,连穆玛德琳的脚丫子也不顶哩。我估摸关啊,把你的指示一如既往地落实下去的话,要不了一年半载,全体地球人民的官叫们,都像超美女大主席一样了。” “唉呀,你这张嘴总是像疯人的刀子,乱放乱砍。不是对世界总统有些那个了吧。嗯,多少有些心猿意马喽。” “爱美之习,人皆有之嘛。穆玛德琳就是要嫁给我这个小主席,说心里话,我还不敢娶哩。你看亚当斯,多苦哦。” “不仅是大帅哥,还有纽卡顿,旁波宁也往她身上凑啊。你说,这新世纪新的也太那个了,怎么这么多癞蛤蟆呢?” “嗳,林主席,你是不是也爱上了大主席啦?暗恋!” “这回你小子是猜砸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喽。” “这么说,你是茅塞顿开,胸有成竹了。那我就走啦。” “继续贡献你的聪明才智!给我贡献就是给a国人民贡献喽。来吧,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回答超级大美女。我想通了,得给她一个很巧妙的答复,叫她怎私了挑不出毛病来。” “这个,这个我们两个的智慧恐怕还不够,得把多那昆甫叫来,他毕竟是警察总部的头儿,知道内线的秘密。” “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林说着,抓起电话,刚要拨号,门外响起了报告声,打开门一看,竟是多那昆甫,高兴地大声说:“哈哈,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啦!” 同江叙过礼,多就坐到了右边的沙发上,开门见山,说:“林主席,**,我不请自来,有急事,我接到了鲁林齐公安局的闪猎情况秘密报告。” 两个主席都喜出望外,叫他快些拿出来一起商量。他从怀中掏出那份报告,双手递给林,一边说:“先看看再说吧。这报告可是动了脑子啦。听牛耳大丁说,他写的第一稿,推敲了十几遍,拿到韩风凌市长那儿,被改的面目全非,算了算,只剩了七个字:极耐羞,基因帅哥。” 林看了两遍,不由啧啧称赞:“嗯,确实是妙笔生花,正合吾意,简直就是正中下怀。” 江起身抓过那份报告,仔细地看了几遍,也学着林的口气,赞了一番,说是大手笔大智慧的人才有些奇思妙想,建议林借题发挥就行了。 多表示赞成,说韩之所以这样苦思冥想,完全是自我保护主义,想当大泥鳅,滑出所有人的手。 林听不明白,叫他仔细说说,一边又去看那份报告。 多笑道:“大主席,别费你的眼球了,让属下背给你听吧!” a国警察总部并多那昆甫部长: 昨天上午十点至中午两点半,我局举办了今年第一次狩猎,市长韩风凌命名为闪猎行动,自始至终参加。 这次行动基于前天我市北郊牛家堡村村民的闪猎行动。 这次闪猎是传统节目也是创新之举,因为要到小寒山南山谷寻找牛家堡村临时村民极耐羞。 极耐羞是无业游民,没有任何证件,但他和众多的冒充基因帅哥的男孩子不同,始终坚持自己就是基因汉。因此,我局格外慎重行事。 这次闪猎行动,从基因人政治的高度考虑,本着坚决执行联合国的指示,不遗余力地大力支持基因人的发尽其所有事业,p特意安排在a村民行动之后,显示了基层与上级共同重视,齐心协力。虽然暂时无结果,但我们会继续努力,直到找到极耐羞,再向上级报告。 不妥之处,请指正! 特此报告 美鲁林齐市公安局 x年x月x日 “你们听,年月日我都背下来了,确实令我难忘啊。我建议,原封不动,只须改头换面,抄报到旁波宁那儿,” “我看行!”江频频点头。“这份报告确实是政治成熟者的杰作,如果政治上稍稍糊涂一点噗,肯定不会把村民的行动与市里的行动统一起来看。” “不错啦!这样报告,可是左右逢源啦。最为厉害的,到时候,不管那个大男是极耐羞,还是基因汉,都可以对付过去,不怕超级大美女,也不怕旁波宁鸡蛋里头挑骨头。是,就说我们尽力了,一开始就让他当村民,一直关照他,没有做对不起第一个基因人的事。不是,就更好说了,我们对这样一个时充基因帅哥的大男,也一样像对待基因汉一样,高度重视,为他提供一切便利,行规了如亲人。嗨,嗨嗨!太妙了!实在是妙绝了。老多,这事,你继续办下去,给旁波宁抄送一份,探探风头。我感觉啊,基因汉这小子可能真的离家出走了。” “科委如何闪猎呢?”江笑问道。 “你说呢?”林莫测高深的说。 “静观待变!” “你还不是非常智慧啊!都回吧,听我指挥就是了。” ; 第二二一章 旁波宁将计就计 万和号太空站像只巨大的魔方,耸立在太空中,又像一只无比伦比的大鹏,展开双翼,在天空浮现,俯瞰着大地。 在这太空站工作的人们都非常明白,全体地球人民也一样明白,这块目前由穆玛德琳主持的真正的空中楼阁,因为有了基因人,有了基因人大帅哥,而倍受全世界关注。消息录通人士们常常借助各种媒体,发表他们那些多少有些自作聪 明也有些故弄玄虚和耸人听闻的分析判断和预测猜想,其中有一条,锋芒直指国际警察厅厅长旁波宁,说他运气好,赶在基因人诞生之时,沾上了穆玛德琳和基因汉的光,平步青云,爬上了国际第一警察的宝座。但是,福兮祸所伏。基因帅哥不会只给分玉液琼浆,也会给他臭鱼烂虾,甚至是毒酒砒霜。 旁波宁对此总是一笑了之。自打一只手被当成战利品掳入狂犬军的巢穴大冰谷之后,他就下定决心,就在警察这棵总是电闪雷鸣的林树上撑持到底。不在奋斗中成功,就在左地斗中死亡。穆玛德琳同他开玩笑,说他还是沾了基因汉和她的光,仗着基因再造技术才敢放胆前行嘛。 当然,穆玛德琳和旁波宁心中都十分清楚,基因汉离家出走,至今找不到,似乎浪子根本不想回头了。前些时,狂八千大闹神昌基因再造中心,基因大帅哥竟然从天而降,化解了危机,全世界的人都再也不怎么怀疑了。转眼几十天过去了,这个现在看来很有些倔也很拗还十分大胆几乎是无所顾忌的大男孩,好像从人间突然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了。是死是活?谁也说不清道不明。按照 他的智慧设想,应当是活着,而且活的很好。可是按照他的经历和阅历猜测,必然是举步维艰,弄不好就死于非命,纵然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穆玛德琳是极其坚强的,她爱基因帅哥,这是她近三十岁了,才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爱情等得很久了,来的太迟了,太值得珍惜了,她像得到稀世珍宝一般,不!是感觉得到了不可多得的,对她来说几乎是唯有的绝无二致的爱恋,必须刻骨铭心。 她由于位极至尊,不能像常人一样光明正大而又缠缠绵绵地表达爱情恋意,必须躲躲闪闪,扭扭怩怩,不少晨候还得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 她的心思旁波宁一清二楚。 旁的心思她也了如指掌。 民主广场的钟声又敲响了――八下,上午八时正。 穆玛德琳准时坐在了办公桌旁,照例批阅每天都流水般传来的文件。 旁波宁来了,送给她一份用有机玻璃盒子装着的文件,面标着特级机密。 她微笑着请他先坐,接着打开文件盒,取出文件看过,用惊喜的口气问:“这是基因帅哥的消息吗?” “应当算是。”他斟酌着说。 “噢!你这绝密报告,闪猎行动绝密报告,是应当啊!”她不无挖苦地说。“那多那昆甫给你的报告也是应当喽。” 他一下坐直了,解释说:“主席,我说的是应当是基因汉。江河常青这份报告代表了a国的态度,从基因人政治考虑,本位主义太突出了。左右逢源,做梦娶媳妇,想的美呀!” 她笑了:“老林嘛,老主席了,老谋深算啦。纽卡顿总说他是老奸巨滑。有妒忌之意呀。” “主席的意思是他们为联合国办了一件好事?” “没错喽!尽管他们本们主义非常明显,明哲保身,简直就是圆周率,可是他们客观上却说了我们想要说的话,全说了。” “这么说,你支持我的将计就计了。” “你做的对,我必须支持嘛。我们想到一起了。”她面露悦色。“基因汉跑了,浪迹江湖,几个月了,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只黄鼠狼,打不着,会惹一身骚。打着了呢,也会招致非议。如果是死的,那我们和a国以致华家人,都拴到了一起,罪莫大焉!” “主席,你要多保重!想开点,想好些,基因汉吉人天相,不会死的,只会死里逃生。” “旁波宁,你学灵巧了,都是官场风气薰的。你好刁钻啦。既劝慰了我,也笑话了我,还表达了你的内心感情,渲泻了你的情绪。好啊!我喜欢你这样的风格。这官场人嘛,太直了不大好。太弯了也不大好,应当既当松树又是柳树。哈,我今天是怎么了,一说就收不住了。” 旁汉宁笑道:“主席,这说明你心中有了一丝暖意,好啊。应当这样。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万一,我说是万一,我们最后真的找回一只死黄鼠狼,你还必须面对现实!” “你说什么?”她一下愠怒起来。 “请主席别激动!我说的是全是实话!你必须做好两手准备!美鲁林齐的倒春寒是不讲感情的,基因汉很可能……” 她猛地站起身来,吼道:“你给我住口!基因汉很可能怎么啦?我要封住你这张乌鸦嘴,还要你自己封!你别幸宵乐祸,谁笑在最后谁就笑的最好!基因帅哥不会死,永远都不会!我就是要热爱他,热爱他就是热受全体地球人民。我就是要保护他,我要你也我和一样克尽职守地保卫他,保卫他就是保卫全体地球人民!我就是人他活的十分旺盛,要他长成参天大树,他活的旺盛,就是地球人民活的旺盛!他成了参天大树,地球人民都能长成参天大树……” “主席,联合国主席超美女大主席,你也给我听着!”旁波宁也憋不住了,起身争辩,声色俱厉,“你这是情绪转移,也是借题发挥,可你别想拿我当出气筒,有气你去找茬 因帅哥发呀,他是你要热爱的保护的,我旁波宁难道不是嘛,你难道就要为一个人服务嘛,你不应当从大局考虑嘛,你难道不应当保持镇静,不应当注意身体吗?这些日子,你恐怕没有洗 过脸吧,回去用镜子好好照照吧,看你为了一个基因汉都熬成啥模样了,简直就是霜打了的茄子呀……” 两人各执一词,争吵了一会,还是穆玛德琳先收住了,摆摆手,吸口气,和缓地说:“好了,好了,我们别争了。我是不冷静,请原谅!我也是人,也是女人。难道因为我美丽,我权大,就让我孤芳自赏么?像我这样的女人,不是更应当享受人间真情么?” 旁波宁马上低下头,像犯错了的孩子,低声说:“对不起!主席,我失态了,在你苦熬之时还朝你发脾气,我犯蠢啦,你多多包涵吧。我听的出来,你有一句话差点就说出口了,你怀疑我幸灾乐祸,盼着基因汉出事,这是冤枉好人啦。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也爱你,但我不会像其他人,只会像你一样,一世用阳谋,而决不会偷鸡摸狗……” 穆玛德琳笑了,笑的非常自信:“厅长大人,你与我同朝为官,天天在我左右,但是,你不会赢的,只会输。当然,由于你是大才,不会太难堪……” 旁波宁哈哈一笑,摇动双手说:“主席,只要不难堪就足够了。反正有了基因再造技术了,难堪死了,我再造一个旁波宁,还是天天随你左右嘛。” 她听了,不由激动起来,快步走出来,同他紧骒握手,动情地说:“旁波宁,说的好啊。我们都是基因人的紧地定支持者,这此,你还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应当再接再厉。让我们携手并肩,奋勇前进吧。” 旁波宁感动万分,朝她深深地鞠躬,挺起胸膛说:“主席,我觉得将计就计是上策。” “嗯,别急,让本主席来猜猜,我们的大厅长将什么计。啊哈,一定是连环计喽,为了保密,闪猎绝密报告上也没写,有心人啦!” “谢谢主席鼓励。主席总是能一语中的,我的连环计共有三条计。第一条,就坡骑驴,顺手牵羊,叫林士卓发一个消息,公开报道小寒山雪崩的消息,模棱两可,含混其词,让有精神的人们去猜测好了。这段时间,地球村月球村关于基因汉的猜测和议论特别多,这消息一发出去,关心基因帅哥的人们势必如获之宝,可是仔细一瞅,便感到站在了冰河之 ,进退两难啦!” “可以!”穆玛德琳冷静地说。“第二条呢。” 旁波宁轻轻咳了一声,接着说:“第二条,声东击西,再声a西击东,引蛇出洞,各个击破。” “喝!像荡秋千,来来回回,回回来来,说具体点。” “a国的消息发布了,我们紧跟着发布一则消息,表明我们的态度就行,叫文森特大手笔来写。” “好!我明白了。第三条,快说第三条,最后一条一定非同寻常。” “是的!我的主席。”旁波宁得意地说。“实现第三条,非得我亲自出马,也需主席你亲自上阵才行。这条叫做螳螂捕蟑。” 他起身走到办公桌跟前,压低声音说:“主席,恕我讳言,目前世界并不安宁,大路上说话,茅草窝里就有人。必须时时处处提防。我做一步,给你汇报一步好不好?” 她起身与他紧骒握手,夸赞道:“你是称职的,也是尽责的。一朝权在手,宣把事来行。你大胆做,我全力支持。” ; 第二二二章 亚当斯私探小寒山 旁汉宁汇报完,带着复杂的心情告退。打开门,一脚跨出去,不意,和亚当斯撞个满怀。两人相视一笑,旁闪到一旁。亚随即跨进了办公室。 穆玛德琳像往常一样,没有起身,只是轻声请他坐,心中说:“旁波宁,你这个猴精,本座知道你为何压低声音,敌我友,你都得小心伺候哦。” 亚当斯没有坐,就站着,故意离办公桌远那么一点点,立正,挺着胸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心中说:“此一时彼一时,我就逮当这样,你可以还是老样子,保持着你的高不可攀。但是,今非昔比了。本部长非得叫你向我低下高贵的头不可。你听着,这是我的心声,娶不到你,也不让别人娶你。”嘴上却说:“主席,作为军事部长,就应当任何时候都同你保持高度一致,要做到这一点,必须从军容风纪开始,一点一滴地养,丝毫也不能马虎。” “随你的意了。”她敷衍道。“反正你坐上军事部长的宝桌就这样了,习惯成自然也是对的。有什么事,快说。” “哈哈,主席还当我是秘书啊,这太好了。我有重要事情报告。a国国防部昨天报告,a国美钽林齐市小寒山因为倒春寒流袭击,导致雪崩,市长动用了警察和直升机搞了一场毫无效果的闪猎行动。我认为这是劳民伤财,故弄玄虚,其中必有蹊跷,我要亲自去查看一下,以便联合国做出正确的反应。” 穆玛德琳心中不由一惊,表面上不动声色,冷冷地问:“你亲自去,为何?” “因为关系到主席你的切身利益。” “我的?我有啥切身利益与小寒山牵拽着?” “难道你忘记啦?基因汉离家出走了,三个月啦!他很可能被埋在了万丈深雪之中。” 穆玛德琳酊民呼地站起,骂他一勉励有说八道,想想没有必要,还是叫他把西洋景全部播送完再说,故作紧张地问:“基因汉死啦?消息准确吗?” “十有**,a国的军事情报一向以准确无误而著称。基因帅哥是你的心上人,主席,你千万要挺住啊。” 她强颜做笑,说:“多谢部长关心啦,到底跟我当过秘书,知道关心老领导。你怎么去呀?” “这个请主席允许我暂时保密。反正不会用十一号去。”他眉飞色舞地说。“几天,就几天,我快去快回,弄个水落石出,就回来。” “给你三天假够了吧?” “五天可以吗?毕竟南山谷里的雪崩还没有化解,要动用最先进的仪器探测呀。” “那说五天好了。快去快回,小心从事哟,一路平安,待你胜利归来。” 亚当斯敬过礼走了出去,想了想,又折回来,郑重其事地说:“主席,我还要特别地提醒你,千万千万想开些,万一基因汉一命呜呼,你必须挺住啊!亚当斯爱你,不能没有你。这当然是微不足道。可是,全体地球人民都希望你健康,再为他们谋幸福。这可是头等大事。” “知道啦!我的军事部长,大帅哥!你赶紧走吧。不送喽。” 这回亚当斯没有敬礼,心中幸灾乐祸,窃窃偷笑。特意说这一句话,就是为了气这位对谁都笑和颜悦色,却对他这个死心塌地的追求者、秘书、全球第一美男子傲然而立,拒之门外的大美女的,最好是气得她六神无主,回心转意。管她会不会这样,反正他要这么做了。他是传统人,信大体上五毒不丈夫,可不像基因汉,啥都能忍受着。 穆玛德琳看着他那高耸的背影,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时间觉得这位曾经与她同甘共苦的大帅哥突然间变得非常丑陋,真是世态炎凉,时间老人改变起人类来,哦,应当说是传统人了,或长或短,反正都必须由她来支配和发落,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的了,就看基因汉的了。可是,刚才,亚当斯有意无意,都说了,基因汉很可能死了,被dv雪崩埋了,且是万丈深谷里。这个大帅哥存心气她,她倒不会往心里去。可是,基因汉,她一贯推崇的基因人大帅哥怎么能一下子成为雪魔的盘中餐呢?他的基因不是非常优秀,绝顶聪明吗…… 她的心中布满了乌云,乌云迅捷地变成了不祥之兆,变成了万分的恐惧,像一块巨大的石块,压上了她的心头。“唉哟!”她轻轻地呻吟一声,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心窝,头一晕,眼前一黑同下仆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萧萧雨听见了全自动报警仪发出的报警声,马上飞奔而来,把她扶起来,要为她请医生来诊治。她勉强笑一笑,说:“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可能是因为大姨妈要来了,头晕,肚子疼,不会有大事,用不着看医生。你快去做工作,嗳,不许给任何人讲啊。” 萧萧雨一步一回头,心疼地看着她,慢慢地走出了。她不由地笑了,自语道:“这新世纪真是奇了怪了。机器人比传统人有感情。” 穆玛德琳意欲防范于未然,却没打想,亚当斯在他的军事部长的办公室里看的清清楚。这位大帅哥,为了个人的爱戸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他作为世界第一秘书时,专门用于服务于大主席的传感器兼监护器,悄悄然接到了军事部长的监视器上,还做了改进,原来听不见声音,现在可是听得见了。如果不是旁波宁防患于未然,把穆玛德琳的办公室和宿舍都加装了最新屏蔽,外面听到的看到的话语和影像都失了真的话,超美女大主席的一举一动,亚当斯就会丝毫不漏,沥涸在目。 亚当斯看到了穆玛德琳仆倒的全过程,举手加额,弹完相庆,很是高兴了一会,突然想起,又惊恐万状地冲出门来,想去救他的心上人,不住地轻声说:“不能死哟,不能啦!给我活着,活的比任何人都旺啊。他妈的,都是基因帅哥害的,要不然,我早就和她比翼双飞了。该死的基因汉!你最好死在小寒山!你活该抛尸荒野!” 跑了一段路,方才想起这样十分不妥,急忙奔回办公室,再看监护器,见萧萧雨进去了,又出来了,穆玛德琳又重新埋头伏案,又举手加额,再双手作揖,祷告说:“亲爱的,你千万不敢倒下呀!你要是倒下了,会倒下一大片的。你要活着,活的比我长,比基因汉长,比所有的大美女都长!长长长长长长长!” 吃过午饭,亚当斯给布撒丁闪代了一下,要他负责好他不在期间的工作,便开着他的飚风牌军用专车,奔向牌太空站军用机场。 三个不时以后,亚当斯身着深蓝色西服出现在乾京微型火箭港。 又过了三个小时,他出现在美鲁林齐微型火箭港。 黄昏时分,他出现在小寒山南山谷,已是副滑雪运动员的装扮,一身暗红色的滑雪运动衣,背着滑雪包,拿着一张普通地图,指来画去,最后,取出滑雪杆,开始单枪匹马的夜间滑雪。 他在这个说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山谷中整整滑了一夜。 白天融解夜间冻却的雪地,被他那双尖利的滑雪鞋和锋利的滑雪器践踏出数不清的痕迹,与猎人们的足迹混成一体。 远处牛家堡村的公鸡欢叫起来,“喔喔喔,喔喔喔……” 他累了,坐到雪地上喘气,自己问自己:“怎么都快天亮了?鸡在催我呀。唉,啥都没发现,难道就满兴而来,扫兴而归么?” 用脚蹬蹬装好地,突然高兴地跳起来,大叫道:“啊哈哈!谁说是扫兴而归,谁敢说?啥都没有,就是啥都找到了嘛!基因汉彻底被埋没啦!彻底埋葬了基因大帅哥,我的心上人就是俺的专属作品喽!打道回府喽!凯旋喽!” 他收拾好滑雪工具,再从包中取出一只精巧的飞碟,摆弄好,刚要踩上去,背后却传来一声断喝:“不许动!举起手来!” 他乖乖地举起手,不无惊讶地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劫我?知道我是什么来头吗?” 两个冲上来,捉住了他的双手,凶狠地说:“管你是啥人,闯进我们的风景区,就得逮着你。走吧!跟我们去派出所!” 一听说去派出所,亚当斯哈哈大笑,骄横地说:“原来是牛家堡的村民,你们巡山啦,能告诉我你们的尊姓大名吗?” “不能!” “那就别怪我不跟你们走喽!”亚当斯坐到了地上。 “告诉也不怕你报复。我叫麦克,他叫小木船。这下该跟我们走了吧!” 亚当斯站起身来,狡赖地说:“两位家民兄弟,听我说,本座绝对不能跟你们走。我还有要事办啦,下回有空了,再到你们村里转转。” “你敢对抗,小心我马上叫你脑袋开花!”麦克喝道。 小木船随即附和:“你跟不了的,这儿到处都是监视器,比万和号太空站还多嗳,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亚当斯仍然不动,两人便动手来擒拿。说时迟,那时快。亚当斯迅捷出拳,左一下,右一下,再来两个扫荡腿,便把两个村民打两在地,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他踩上飞碟,不紧不慢地升上空中,扬长而去。 麦克爬起来,再把小木船扶起来,自嘲地说:“他妈的,我们遇到高手咧!回去挨罚喽!” “不是遇到高手,而是我们没来得及使招嘛。他有飞碟,我们又不是基因人,不会飞,乍追得上?” 麦克哈哈大笑,说:“你是吓糊涂了吧,基因人也不会飞的,只有蓝得人和花星人。” 小木船一听,兴奋的一连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搂住麦克说:“我的麦克哥,咱们回去交差吧,没事的,我们就说员到了飞人,不是萌生星球的,就是花星球的。牛得太还有啥子理由指责我们?” ; 第二二三章 一支妙笔稳住千山万水 从超美女大主席的办公室出来,旁波宁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闯进了文森特的办公室,板着面孔吓唬他,说是有关于文的重大案件,要同文谈谈。 文森特面不改色心不跳,诅咒似的说:“什么该死的案件?你猴精真是丧门星啦,真怕你上六啦,一上门准没好事?” 旁波宁哈哈大笑说:“啊哈!没把大文毫吓住啊!我还以为,你一听我这么说,就被吓得半死呢,谁知道,你像个老猎手,听惯了枪声,全然不怕子弹呼啸着从耳边过了。大文谊是吓不住的,因为大文豪本就不是吓出来的,这就是结论!” “哈哈!你猴精,我也不是猴痴。”特殊时期森特得意地说。“感谢爹妈喽,给我一副好脑袋。哦哦,现在应当说,遗传给了我一副好基因。啊哟,你看我这话说的多别扭。” “哼哼!话说的别扭,待人接物也别扭哩。” “噢,别说我故意为之哟,你猴精不是喜欢站着,总是闪来闪去,跳跳蹦蹦嘛。” 旁波宁自己搬过椅子坐了,咧嘴笑笑,说:“看你脸色有些疲倦,最近很熬苦吧,基因都疲软喽。” “你更胜一筹哦,想必也做了陀缧。嗳,在超美女手下工作,稍稍疏忽,就不美啦,岂敢丝豪松懈。说吧骨何贵干?你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爽!我最喜欢你这样的作风了。上大文豪的官邸来,还能有何事?求助大手笔呗!” “嗨,我的梦真准啦。昨个晚上,我梦见基因汉了。他破衣褴衫,在一个很边远的地方,也看不清是啥场景,梦境很含混,反正他的样子不那么帅了,灰头土脸的。” 旁波宁听了,心中不由一惊:这大文豪,怎么一语中的,莫非他先知道了什么风声?哼!不见得吧!先机制人,探探他的口风再说。笑一笑,调侃道:“主席,你这梦很好笑嗳。基因汉怎么灰头土脸的呢?他在神晶活的比谁都旺盛,像一棵青松,挺劲,茁壮。” “春洒水暖我先知啊。还用你说。这人大帅哥,有个全世界首富的爷爷嘛,还有个全世界最大的官做心上人,还能不春风得意。梦是反的。哦,你印了我的梦,就是准啦。” 哈,这个文痞原来真是梦见了,而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旁波宁放心下来,问道:“主席大人最近有余暇么?” “不是自我表扬啊,忙的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一个小寒山雪崩,搅得周天寒彻。我们文化艺术联合会总要增在前,抓好舆论导向。嗳,猴精,你跟我说个悄悄话,来点暗示也行,你的情报,基因汉会不会跑到鲁林齐去呢?” “这个我还真的不比你知道的多来。”旁波宁装做不好意思地说。“我和你一样,天天呆在万和号。再说了,事关咱们的大主席,我哪敢随便去搜集基因遇哥的情报嘛。” “对对!咱们就不扯这个了。我还要赶稿子,你快说,啥事?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办的,一定尽心尽力。” 旁波宁便说明来意,请他写一篇关于小寒山雪崩的评论,强调这是穆玛德琳主席的意思。文森特听了,先是作惊讶状,接着长舒一口气说:“感谢苍天啦,咱们联合国总是心往一处想,厕所里往一处使。好啊,好啊!基因人的事业一定能顺利发展,基因人时代肯定能早日实现。老猴,噢,口误了。旁波宁厅长,不用多说了,我刚好在考虑写一篇评论,不谋则合啦。” 旁波宁从怀中掏出一张报纸,展开来放到文的办公桌上,“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请参照这上面的写哦。” 文起身拿起报纸,飞快地扫了一眼,不由仰怀大笑,从电脑下拽出一张报纸,递给旁,说:“又是不谋而合。”旁不无惊讶地拿起他的报纸工看了看,也仰怀大笑,说:“咱们联合国真是上下一条心,全心全意为基因啦。” 两人拿出的报纸都是a国科技时报,头版头条,刊登着一篇消息—— 昨日,我国边城美鲁林齐市举办每年一次的例行闪猎活动,市长韩风凌亲自参加,带领三百多名警察民兵和区乡村领导,在小寒山的冰天雪地中驰骋了三个多小时,观赏了风光,体验了冷暖,全过程体现了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和实干苦干的精神。非常有趣,这次活动没有打得任何猎物。有参与者解释说,华宇基因汉先叫所有动物闪躲开了,他们看见基因大帅哥自始至终在演习场上奔跑。权威人士分析,这是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也许是看花了眼。 “这好像是巩南星的杰作。”文森特赞赏地说。“文思缜密,简直就是滴水不漏。” 旁波宁不以为然:“何以见得?巩的文笔是很像你,她心中以你为师嘛。但是,这篇奇文充满了政治意味,穆玛德琳说的好,现在要讲基因人政治。a国的基因人政治高手,当属林士卓。” “你说的有道理呀。”文思忖着说。“巩南星只不过是万马军中一个小丫头,政治她还不窍不通哩。而这篇文章寥窟数语,就把全局盖住了,你怎么理解都行崺之四海而皆准,是也行,不是也行,活也是,死也可,有也无,无也有,一团橡皮泥,你捏成啥模样都行。也是一团棉花糖,怎么嚼都是甜的。当然,又是一块苦瓜糕,随你怎么品,也都是苦的。杰作,实在是杰作!” “是杰作,但还不是世界之最啊。” “嗯,搞出世界之最可不那么容易喽。这文章达到了光辉的顶点。” “超女大主席说,你总有办法的,能够压倒所有大手笔,对付蓝星侵略者的三字经就是铁证。” 文森特下意识地摸摸后脑勺,再缩缩脖子,有些无奈地说:“你叫大主席放心吧,我赶鸭子上架,也得超出a国的水平。要不然,怎么能维护好联合国的威信?” 旁波宁举手敬礼后转身就走了。 文森特背起双手,来回踱步,摇摇晃晃的,熬过了一个小时,仍然没有想出超过a国新消息的文章。掏出一枚口香煻,边嚼边哼边走,折腾了半个小时,还是脑子空空如也,不由急躁起来,吐出口香糖,举起双手使劲拍打办公桌,越拍越火,一把将桌上的纸笔一应物品全都撸到地上。接着,又外发疯似的,大笑一阵,大步跨到书架前,抓 起一本基因人佳话胡乱翻了翻,没有翻出灵感来,扔到地上,再背起手,急促地转了几个来回,俯身捡起地上的物品,坐到椅子上,两腿架到了桌子上,闭上双眼,苦思冥想。 门响了,响了几遍,他沉浸在思虑之中,没有听见。敲六声大了,嘭嘭嘭……他终于被震动了,不耐烦地说:“进来!” 穆玛德琳推开了门,见状不由咯咯咯一串笑,说:“你这模样像是古代的员外郎啊!” 他大吃一惊,一跃而起,双脚并拢,鞠了一躬,慌慌地说:“不知主席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吞了一口唾液,接着说:“主席,你千万不能炒我鱿鱼啊。在下偶尔为之,而且是为……” “是为写出稳住千山万水的奇文,好啊!我就不打扰啦。你继续!”说完,转身要走。文急忙跑到前面来,拦住她说:“主席,你还没答应我呢?你一定要答应我啊!我可热爱万和号了。” “我可什么也没说呀,谈何答应?” “我违犯了你的规定办公形象散漫,按规定是要开蒜的。” “我看见你在苦思冥想,形象不错啊。”她调侃地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你听着,这回和上次对付假新闻不一样了,主要是对全体地球人民说话,口气词藻都得合适啊。小寒山是a国的风景区,也是国际文化遗产。肉烂还在我们的锅里,不能眼花经缭乱喽。” “啊呀呀!”文森特一阵疯叫,“主席,大主席,十年书啊!我有了,我怀上啦!” 穆玛德琳笑一笑,朝他优雅地招一下手,轻摇柳条细腰,万着轻盈的步子走了。 文森特没有送她,他已思如泉涌,转身抱起电脑,一边转悠着,一边敲击着—— 比小寒山的冰雪再冷静些 小寒山的雪崩,习以为常。今年特别,无猎可猎。人们戏说,基因汉事先通告了动物界。好冷静啊!基因大帅哥与小寒山闪猎该当如何,唯有保持比冰雪冷静几分的头脑,才能至真至善至远至美。 三分钟,写就了,拔腿就往穆玛德琳办公室跑,破门而入,急切地把电脑放在穆玛德琳面前,立等一旁,直喘大气。 穆玛德琳不让他坐,也不说话,一眼扫过,抓起毛笔来,一挥而就:“即发!” 文森特这才咧开大嘴,哈哈一笑,转身就往外跑。 五分钟过后,万国春媚在联合国每小时新闻中揪出了这篇文章。穆玛德琳仔细地听了一篇,打电话给旁波宁说:“猴精,听过了吧,文大文豪是世界之最哟。一篇妙文可以稳定千山万水。你注意收集反应,适当时候报个简况给我。” 十分钟后,旁波宁报来了综合情况。文森特的奇文和a国的消息引起了积极反应,多数地球人相信基因汉不可能到小寒山,即使到了,也不可能事先通知动物。人们这样说笑,是对基因大帅哥的热爱和迷迹所致。 但是,仍然有相当多的人疑虑多多。他们从得知基因汉化解神昌中心静坐旗倒兵散美容时候起,就怀疑他不再中心了,一直在做证实的工作。 总之,这次闪猎行动,一定会引了出一系列的风风雨雨。 ; 第二二四章 亚当斯与旁波宁斗剑 亚当斯驾着飞碟,特意绕道,到罗丹布龙飞船港,坐空中高铁到了d国首都罕林,再乘微型火箭回到了万和号太空站,换上军装,回到了他所领导的军事部,到办公室工作。 午饭时,亚当斯没有去饭堂,独自在宿舍想他的心思:如何向穆玛德琳销假呢?或者说,销假时如何对这个他所心仪太久的超级大女诉说此行的收获呢? 他他还没理出个头绪,旁波宁来了,带来了一兜美鲁林齐的大盘鸡,故意朝茶几上一抛,旁敲侧击地说:“大帅哥,旅途劳顿,该吃个肚儿圆嘛!” 亚当斯一听,心中不由一紧,脱口而出:“旁波宁,你盯我的梢?”“啊?”旁故意大声说。“我盯你的梢?什么梢啊?你干什么去啦?” 亚当斯意识到自己失言而又失态了,慌忙来遮掩,笑一笑说:“你这猴精,也让我唬住了?跟你开个玩笑,我能到哪里去呀,还不是贯彻大主席的指示,去d国罕林察看基因人军队的研究进展情况去了。” “没收获是吧?” “嗯,唔,一无所获啊。d国总统特蒙多德倒是舍得拨给经费,抓的也很紧。可惜,他们缺少技术支持,完全依赖于基因人夫妻。阿超阿娜夫妻俩呢,又总是原则来原则去的,硬是不给他们偏一点,回地球村快半年了,也没去罕林一回,特蒙多德还有d国国防部部长,多了,都是头面人物,给他们电话网络联系,他们也丝毫不露口风。你说,基因人再造技术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能说的清道的明,得不到他俩支持,当然是举步维艰啦。” “将军言之有理呀。敢问将军,他们没找基因汉吗?或者王拓基,玛甘捷琳都行啦,稍微采取一点手段,不就万事大吉啦。” “看你说的,哪里像一个国示警察厅长啊?基因汉呆在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里,像个大囚笼,天天被关着,他又是个大男孩,知道啥呀?谁能去找他?” 旁波宁立即抓住了这句话,抬高声音说:“部长大人,我可没说你去找他哟,你自己说的呀。你知到他在中心吗?你找他干啥呢?” 亚当斯一下怔住了,憋了半天,才说:“我说找他了吗?没说吧?” “没有说。我只听你说找特蒙多德总统去了。”旁波宁的语气越来越冷了。“不过,好像不对呀。我刚刚看了国际新闻,特蒙多德总统昨天访问a国去了,今天一大早又去了b国,会见在发怒卡顿总统,交换小寒山雪崩的看法,其实是想捕获基因汉的准确消息。” 亚当斯一脸尴尬,沉默了。过了一会,冷冷地说:“旁波宁,你真不愧是镍精啦。啥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该好好夸奖你。” “多谢部长和将军夸奖喽。” 亚当斯抬起脚来朝远得踢了几下,突然转过头来,又是点头,又是晃脑地说:“你是一条大警犬!穆玛德琳和基因帅哥的忠贞不二的走狗!” 旁像是预感到他要骂他,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说:“说的好!夸的美啊!不愧为军事部长,全世界第一美男子。我们当警察的,都是走狗,人民的忠实走狗啊。穆玛德琳当珍包括你在内的全体人民,忠于她就是忠于人民。还有何赐教?” “我想知道,低为何要跟踪监视我,是她的意思吗?” 旁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她成天眼睛一睁心到熄灯,熄了灯,还在忙,哪有闲心管别人的私情?我也没有。但事有凑巧啊。” “什么凑巧?你敢告诉我吗?” “不敢!”旁波宁嘲弄地说。“我怕你出手伤人啦。你练击剑都二十多年了。一出手,我恐怕就招架不住啦。” “你已经尿裤子了吧,还不快滚?” 旁用严厉的目光逼住他,威严地说:“大帅哥,你今天的话可都一点不帅呀。我一滚,恐怕你就不妙了。” 亚当斯哈哈大笑,说:“猴精,你无权拘捕我,乌纱帽帽太小啦。等你坐到了雪美女大主席的大腿上再耍你的威风吧。” 旁波宁正色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君子好色,但不滛!你私探小寒山,用心何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有种,你就说出来,也算你真心爱她了。爱她却偷鸡摸狗地伤害她所爱的人,你算人机界面大丈夫,算何大帅哥,算何堂堂二星将军,算何联合国高官?” “持你镍样儿,激动什么?她又没给过你香香屁吃,干嘛像保护心肝宝贝一样,放连珠屁?古人说过了,爱就爱到骨头里,恨也要恨到骨头里。古人还说了,食色,性也!无毒不丈夫!爱是盲目的,爱是自私的。”亚当斯愤怒的像头野兽。 “看你的熊样才疯呢。你手摸胸膛想一想。你当时站在雪地上,是不是非常龌龊?雪深千尺,基因大帅哥再也不能与你争锋,你可以独享超级大美女的甜情蜜意了……” “旁波宁,你别说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别往下说了。”亚当斯歇斯底里地叫道。“我有勇气承认,我是很龌龊。但是,你没权利也不够格来教训我。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今生今世只爱穆玛德琳一个人,决无二致。谁要夺走我的爱,我就恨他,与他为敌,把他当作爱情的侵略者,蓝星人,同他血战到底,鱼死网破,在所不惜。” “这这样想简直就是愚夫人……” 亚当斯不让他说下去,吼道:“你别噜苏了。有本事,你就把我从她身边赶走。没本事,你就躲远点。别像个大马蜂,者是冲着我叮咬。爱情是盲目的,自私的。” “你错啦!地球人已经开始向基因人社会迈进,基因人的爱情不再是自私的,也不再是盲目的,更不是病态的……” “可惜!实在可惜!我不是基因人。你也不是!只有基因汉是。所以,我要击败他。为什么传统人非得把心爱的人拱手让给基因人。基因人毕竟不就是两个嘛。90亿比2的关系,说什么也得员基因人让着些传统人才是对的。” “让是美德。欲人爱己,必先爱人。你做反了,就得……” “秀才遇到兵,有理跟你也说不清。你别说了,凭实力分高低了。” 亚当斯转身冲进里屋,从墙上取下两把西式长剑,扔一把给旁波宁,自己握一把,按下桌上的遥控器,关闭了办公室门,拉开架势,叫道:“镍精,你有种就勇敢应对吧!别他奶奶的老是板着面孔说大话。” “哈哈!在你的官司邸,不怕造成负面影响吗?”旁波宁一面看剑,一面说。 “现在是午时三刻,连她都在午休,影响个屁呀!” “如果我们同时倒在了,谁来抢救啊?”旁波宁有机激他。 “本帅哥曾用心理战打败了蓝星侵略者,你小小毛外公还跟我玩激将法?看剑!” 他狠狠地刺过一剑,直指旁的咽喉。旁波宁眼疾手快,一个大转身,弹出剑锋,挡开了,就势朝他胸口回击一剑,也被他挡开。接着,两人闪来击去,搏击了好久,从外屋打到里屋,再从里屋打到外屋,翻越桌子,跳过茶几,让开书架,避去文件柜,大战了约三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旁波宁不愿再战,闪开一步,叫道:“不分秋色,也就便宜你了,就此罢了吧。” “不行!除非你告饶,承认是我手下败将。”亚当斯喘着大气,挥着剑,又逼上来。旁波宁轻轻一闪,躲过了他刺向心窝的一剑,顺势一把抓住他的剑,往胳肢窝里一夹,再飞起一脚,踢到了他的喉咙眼处,收住了,摆出一个雄鹰侧展翅的架势,五个脚趾紧缩成一个剑尖形状,不停不倚,巧巧的,对准了亚当斯的喉结处。看的出来,他要不自行打住,而是任由脚尖长驱地入,亚当斯恐怕再劫难逃,非死即昏。亚当斯没有料到这一着,他一直以为自己本领高强,剑术已有二十多年积累,也曾参加过多次国际性大赛,获过不少等级以上的大奖,即使是专业剑术师,他起码也能博得个平分秋色。对旁波宁,他很新型名,但他并不相信这个被许多人夸赞为儿精的大侦探,在剑术上会有什么过人之处,从心底里对他轻视了三分。加上他心浮气燥,求胜心切,恨不得一剑封喉,打垮情敌,心理上已经输给了旁波宁,打斗起来,那剑就不那么称心如意了。亚当斯自知旁波宁脚下留情了,不由一愣。但是,他并不认帐,而是朝后一倒,闪开去了,转身又来刺旁波宁。旁波宁当仁不让,挥剑来迎。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一缩脖子,同时住了手。亚当斯打开门,不由愣了个透——来者不是别人,而是穆玛德琳。 “两位高手,午休练武,难得呀!”超级大美女面带微笑凡事 带讥俏。“怎么想起来的呀?受小寒山雪崩的启发吗?” “不是的!主席,好长时间没玩了,手生啦,想温一温。”旁波宁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教导我们说,要时刻苦准备着嘛。” 她没答理,转脸看着亚当斯。 亚当斯深深的低下了头。 “沉默是金!我们的军事部长深谙此理呀。我希望你们本领高强,比蓝星人强才呢。遗憾喽,传统人恐怕达不到这个标准了。只有依赖于基因人啦。所以,我爱基因帅哥。他是亿地球人民的未来。未来越来越近了,我们不应当为了自己私情私利私欲而勾心斗角的。而应当想着,有更多的人飞上火星木星,飞到蓝星球,飞到花星球,飞遍大宇宙,在各个星球上建立地球人民的殖民地。”想了想,接着说:“亚当斯,旁波宁,你们俩像是在决斗,但一咪决斗的味儿都没有,仅仅乎有那么一点儿斗剑的气味,既不好看,也不好玩。如果你们真想一决胜负,凑机会,专门安排一下,我给你们当裁判。唉!你们俩要是基因汉该多好啊!” ; 第二二五章 钟府遭遇恐怖袭击 穆玛德琳回到办公室,心口更加疼痛,不得不揉搓一会,又去翻阅文件,心窝里又疼痛志来,气恼地丢下文件,去转动星球模型。 转了几下,觉得浑身都有不适之感,又在屋中踱步。没走几步,又去翻书。没翻几页,走进了卫生间…… 她知道,知己现在是心烦意乱了,自然人大要谁都有这种神不守舍的时候吧。 她有一种预感,基因汉可能真的不再人世了,而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错,这个基因人老大有九条命,然而,她爱的是他的第一条命,而不是第二第三条,如果他死了,第一条命呜呼哀哉,她就从满怀希望走到了绝望的悬崖绝壁上。 她万分地希冀自己的心上人,突然从啥地方闪现出来,展开双臂,欢迎她投入怀抱…… 可是,a国的特别消息发出三天了,并没有哪儿传来基因帅哥的消息,连丁点儿信息毛毛都没有,有的只是令人心烦意乱的烩,一点不想吃,却又不得不品尝。你持看,猴精和亚当斯也打打闹闹,在不该打闹的时间和地点打闹出令她讨厌也叫全体地球人都笑话的怪味儿,多么叫人沮丧啊? 作为世界总统,她还有一个预感,那就是纸再也包不住火了,基因帅哥离家出走的事情,再也不能靠封锁消息来敷衍了事了。要不了多久,基因汉在不在神昌中心,有没有被雪崩埋没,怎么关也得给地球人民有个交待了。 该项来的迟早回来的!她自语道。基因人诞生以来,在月球村掀起了一场场狂风暴雨,回到地球村欣起了一场狂潮,现在,新的一轮也是新一种狂飚就要来临,不可阻挡。 萧萧雨送来新文件,是科委主席拉波尔上报的基因人发尽其所有最新动态。她飞快地扫视完,叫萧马上拿走,又夸赞他做的好,旁波宁和亚当斯像是在决斗,应当及时报告给她,要不然,他们会打到下午上班也打不够,那就贻笑大方了。 萧萧雨着意地看看她的脸色,关切地说:“主席,你脸色很不好啊。像是心脏负担过重,弄不好会导致基因突变的,特别注意哟。” 她莞尔一笑,说:“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在办公室注意的了啥吗?”他加强语气说。“你应当离职休养才是。不寒山雪崩又要搅的周天寒彻,你可不能被冻僵了。” 她朝他投过感激的一瞥,说:“你快成传统人了。去吧,替我多照看着些。” 萧萧雨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特蒙多德秘书的电话,说特蒙多德总统决定绕道万和号,来看望超美女在主席,请她面授机宜,叫萧马上禀报,总统已登上微型火箭。萧不能拒绝了,只得马上报告穆玛德琳。她说:“来也好,我正要同他谈谈。” 一小时过后,特蒙多德总统走进了穆玛德琳办公室,开门见山,说他是为基因汉而来,他感到联合国的评论和a国的消息都在打马虎眼,基因汉好像出啥事了。 穆玛德琳笑话他自以为是,如此重大的事情联合国主席不知道,你总代理总统却先知道了,岂不是太小视联合国无人了嘛。 他说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基因汉的母亲是d国人,外婆外公都住在d国首都,外公还是a国人,作为d国总统怎地不牵肠挂肚? “那你该项去找阿娜阿超,而不该项来万和号,也不该项在三个国家之间串糖葫芦。”穆冷冷的说。 “超女在主席真是火眼金睛。”他不无奉承地说。“我有千万条理由这样做啊。别的不说了,就恐怖活动这一条,我岂能无动于衷,坐享其成?” “季希桂一伙有新动向?”她警惕地问。 他模棱两可:“情况正在调控中,警察总局正在过细地侦察。到时候再上报联合国。” 她起身用严厉的口吻说:“特蒙多德,最近我特别关注两件事,基因再造和反恐怖。你要保证,d国的新纳粹分子决不能死灰复燃,一有苗头,坚决地及时的掐掉!” “这有规则要联合国的大力支持啊!” “是讨价还价吗?” “不不不!是实话实说。我们的反恐技术不强啊。比如说基因检测等方面就比不abc等国。” “噢!对了。这几个国家都在加强研究基因人。好吧,我答应你,适当时机一定大力扶持。” “现在不行吗?” “不行!你都知道了,基因汉出事了嘛,还行啥呢?” “大主席说不行就不行喽。求人不如求己。祝你科学!” “祝你科学!” 特蒙多德坐着他的专用微型火箭,回到了罕林,叫来警察总局局长多拉托,命令他必须以最快速度搞清基因汉的去向。 多拉托把这个特别刺手的任务,一达给了罕林市警察局长津巴提特。 津巴提特一听,急忙摇头,叫他另请高明。多以撤职查办相威胁,津才勉强听命。 黄昏再次降临。 罕林地区四月底的气候,虽比小寒山地区暖和一些,却也还有冷风飕飕的感觉。一到傍晚,夜风吹来,越刮越紧,大街不巷里便见不到多少行人了。 和街坊邻居们一样,钟震和玛丽娜瞅着太阳落下山去,便关上小院门,摆上晚饭,吃过了,打开电视来看。 电视上,万国春媚正在重复播送文森特的评论文章。老俩口边看边议论,玛丽娜问钟这文章怎么怪怪的。钟不无卖弄地说,其中有奥妙,暗藏着基因人。她不大相信,说基因人政治怎么会藏到评论中去了,又怎么会让文森特来写,应当由穆玛德琳来写才符合身份嘛。钟就笑话她不懂政治,不知道新世纪的政治与一切人一切领域相牵联。她不让他多说,叫他说实在的,基因汉到底有没有被雪崩埋没。他笑道,这个我就不说了,问你的宝贝女儿最妥当啦。 玛丽娜也不犹豫,抓起电话就打,听阿娜接了电话,张口就问:“外孙子在不在?” “不是说了多少遍啦,噢,说了三个月啦,在在在!”阿娜负气地说:“怎么啦,又想外孙子了,他又不是我生的,想啥,有啥好想的。” “你这么说,就是不在喽。叫他接我的电话。” “乍不在?三个月了,他接了你多光回电话啦?你等着,我叫他。” 阿超过来了,学着基因汉的腔调,同玛丽娜说了几句话,借口要看万国春媚的播音,不肯说了。可钟震又要和他说话,他不好拒绝,接着说吧。 钟震这回的问话拐弯抹角,一心想套住阿超:“啊,外孙子,你不说了,叫基因汉来说吧。” “啊?基因汉不在……”阿超被他绕住了,竟忘乎所以,说出了基因汉不在,幸亏阿娜一把捂住了话筒,他才来得及改口续上,“基因汉不在和你说话话嘛,又没两个基因汉,你是想听王拓基说话吗?” “噢,那好吧,下次再说了,看新闻要紧。” 放下电话,老俩口继续说基因人政治,玛丽娜嫌太噜苏,叫钟别再说了,钟不愿意,说现在只有基因人最能提起精神了,不说基因人,还能说老古董?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就抬起杠来,抬了几句,就吵起来了,互不相让,不可开交。 就在此时,院门被撞开了,几个身穿迷彩服的蒙面人闯了进来,手里端着激光枪,对准他们有脑袋,叫他们把钱拿出来。他们当然拒绝,钟说没有钱。他们就将老俩口绑了,用胶带封了嘴,叫一个人羰枪看住,其他几个楼上楼下翻腾了一遍,翻出一些金银首饰来,又砸烂了电视机和衣柜书架,呼哨一声,逃之夭夭。 老俩口挣扎着,相互解开了绳索,急忙打电话报警。津巴提特亲自带着一队警察来了,里里外外,认真仔细地戡察了一遍,做了现场谒问笔录,就要走。老俩口问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又是何因。津回答,现场证据不足,不好马上答复,待深入侦查之后再说。 玛丽娜要给阿娜打电话,钟震拦住了她,说女儿已经够累了,别给她再添乱,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人声称负责任。 第二天一大早,老俩口就打开了床头的电视,找了半天,找到了罕林市电视台,只听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播音员在播送一条新闻,配着d国文字―― 昨晚,我市某街道一户有名望的家庭遭遇歹徒袭击,幸好考俩口没有遭伤害,但掳走了一些金银首饰,又砸坏了一些家什。今早五点,月地全息网上出现一条消息,声称这起案件是d国恐怖分子所为。这些恐怖分子属于何咱组织,津巴提特局长正组织积极有效的侦查。 旁波宁及时向穆玛德琳报告了这件事。她说不管那么多了,叫华家人别再声张,有人负责任,就让他负去吧 ; 第二二六章 三十位总统联名上书 穆玛德琳没有更多精力去管一些对她来说已是枝叶的问题。她要攒足劲,应付她必须应对的大局大事。 昨天,ag国总统悄悄给她透露,小寒山雪崩事件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几首所有国家和地区的首脑们都瞪大了两眼,坚起了两耳,恐怕不会袖手旁观,因为基因汉关系到每一个国家和地区加强防务的问题,提醒她做好几手准备。 穆玛德琳本想召开一个紧急会议,集思广议,确定应对新风晓月的对策。但是,旁波宁劝她别着急开,再静观几日比较妥当。两人一起分析,首脑们要做出的反应,不会像恐怖分子,难对付便没有现实的大危险。 旁波宁刚刚跨出穆玛德琳办公室,萧萧雨就急冲冲地进来了,不无紧张地报告:“主席,接到一个特急的贴子,三十位总统的联名状嗳,其中还有阿弗活克总统,真是要叫人焦头烂额啦。” “哪里话?”她从容地说。“当年我攻打旺犬谷,也没有焦了头烂了额,现在风和日丽,还能不如从前了?让我看看,是哪些大人物?” 萧萧雨连忙打开文件夹,取出一份整理了的信息报告,双手递给她。她一边看一边念叨―― 三十国总统联名上书,要求联合国马上公布基因汉的生活工作情况,强烈要求基因帅哥出来亮相,以慰全体地球人民的心,稳定全世界。 e国首相爱米德尔慈,是个大肚子。 f国总统爱沙尼亚,漂亮的女人,有些铁腕。 z国总统巴塞比尔…… n国总统瓦尔巴拉顿…… o国总统旺塞里昂…… y国总统诺昆马希滋…… w国总统华沙罗…… q国总统苏格拉德…… t国总统科摩都林…… l国总统克里累克林…… g国总统澳里塔斯亚…… x国总统加马尼拉…… h国总统莫锡马德雷…… dc国总统阿面宰海德…… s国首相加贺武生…… ln国总统库鲁莎萨巴…… at国总统达哥尔托罗…… me国总统西哥塔斯奥…… i国总统罗尼奥诺莎…… ms国总统路易斯拉斐尔 io国总统楠托马利伟…… nt国总统弗拉沃洛夫…… es国总统帝伯顿顿涅茨…… yi国总统谢瓦尔德雷…… og国总统马库俄勒姆…… ne国总统塔瓦伊勒…… bi国总统波瓦亚纳…… mv国总统伯罗格伦…… vv国总统科祖佩索茨…… pp国总统英质马耳…… 就三十个,太少了,一会就念完啦。不过瘾的。萧秘书,你说,如何对付?” “置之不理!” “不行啦!都是总统,怎能不理?来而不往非礼也。马上回贴!30位总统先生,联名书已收悉,感谢你们对基因再造事业的真诚关怀。望继续努力,共同建设更加稳定发展的世界。穆玛德琳。” “就这么多吗?” “足够啦!先稳住他们,能稳多久算多久。后面再说。” 萧萧雨回到办公室,一个一个地回了贴,正襟危坐,等候反应。一会,阿弗沃克回音了,表示完全听大主席的,努力抓好本国的稳定,至于基因汉的事,听从联合国指示。 接着,其他总统们一个个地回了音,口气却不同了,更回强烈,**的,强烈要求联合国马上叫基因汉出来说话,否则,他们要联合更多我的国家总统,进行更为重要的活动。 更为重要的活动是什么呢?超女大主席煞费苦心地想啊想啊,怎私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她的体力和脑力都大量透支,所有基因都处于极其疲软状态,不听她使唤了。 头痛起来,心脏更疼了。她不得不再次捂住胸口,揉搓一会,觉的稍稍缓解一些,便给旁波宁和拉波尔拨电话,又给东方雄拨过了,请他们到她办公室来,商量要事。 三个人很快来了,听她说了总统联名上书的事,都说要弹压一下才行,身为总统,怎么可以混同老百姓,带头闹情绪。她说不能这么看,总统们所以如此,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基因再造技术,必须认真对待。拉波尔这才顺上她的思路,说这可是非常头疼的大事。基因汉离家出走,三个月了,也该向全世界有个交代了,不能再敷设下去。更为重 要的是,阿超阿娜经营第一批基因人三个多月,除去配方数据演算时间和血浆分离时间共计五十天,还有九天就该见晓了。基因汉还不回来,五道锁解不开,岂不是火烧眉毛啊。 东方雄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基因人保护等问题,还要过细地研究。 旁波宁说那是今后的事,现在要解决燃眉之急,最好能马上找到基因汉,死活都得找到。到哪儿找呢?他也说不清楚。 穆玛德琳见他们都不在状态,叫他们再多想想,抽时间还是开个会,集思广议才行。 三人都说这样妥当,要开会就赶紧开,基因汉离家出走,能够控制三个月而不走漏风声,也算是联合国的一大胜利,相信后面也会有办法。 穆玛德琳说可以考虑尽快开会,请人们回去都好好考虑一下,会上带头发言,这回真是不同了,比基因人诞生还要热闹,如果不多加筹划,弄不好就会发高烧,烧坏了地球村,让蓝星侵略者看笑话,也会叫花星人看不起,说地球人是稀牛屎一泡,根本糊不上墙。 三人告辞。特密电话提示灯闪亮。穆玛德琳赶忙跑进特密电话间,,抓起话筒,稳住情绪问:“哪位?” “阿弗沃克,主席,你好象听不出我是谁了,不是忘了我吧?” “哦,阿弗沃克总统!ag国最高统治者。今天好像心情不大好,语言不像以前那么顺溜了嘛。” “不敢,不敢啦!否则,ag国人民就要罢免我喽。” “哈哈,棉中藏针!阿弗沃克总统的风格改变了,因为杨着基因人协约是吧?” “唉呀呀,我们的世界总统,超级大女实在是洞察秋毫啊。佩服至极。主席,我打这个电话,一件事,想恳请你替我们说说话,阿超阿娜和我们国家签订使用华氏式因人配方的协约,应当尽快落实啦。” 穆玛德琳不让他说,他非要说下去,叫她耐心地听他说完,再批评教训他也不迟。穆玛德琳无奈,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阿弗沃克长话短说,竟然指责阿超阿娜不守协约,神昌的基因再造中心都三个月了,还没有金鸡消息,一丝消息也没有,有的尽是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这样下去,还谈何扶贫帮困…… 穆玛德琳听话听音,知道他分明是指桑骂槐,责难联合国,责难她这个世界总统督导不力,致使基因再造事业发尽其所有缓慢,忍无可忍,干脆叫他别说了,她马上要开会,抽空再说。 阿弗沃克当然知道她的心境,打电话前他就认真地轴考过了。这几天全球升温,因为每一批基因人投入生产而稳定下来的基因人热潮再次掀起波澜,与以往不同,这回的波澜,尚难确定冷暖,弄不好就是小寒山的倒春寒,会导致雪崩。这一点,稍有政治经验的人都能不言自明。穆玛德琳已是政坛英豪,当然比谁都心中有数,叫他抽空再说,完全是推搪之词,机不可失,必须竹筒倒豆子,来个一干二净。 “请允许我说再说两句。”他不背不亢的说。“我代表ag国人民,强烈要求基因人夫妻马上到我国来参观指导。我以我个人的名义,请求您继续给ag国基因再造技术的实际支援。” “我知道了。”穆玛德琳冷静地说。“我代表联合国和全体地球人民,真诚地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啊!拜拜!”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敏锐的。穆玛德琳是新世纪最优秀的女人,地觉就更为锋利,感觉阿弗沃克在向她暗示什么,只要她像往常那样微笑着活跃一下脑细胞,或者转一转星球仪,马上就能判定出来,而立即采取对策。遗憾,只能说遗憾,这回她运气不好,偏偏就在此时,旁波宁和萧萧雨一起来了,说是有特急情况报告。她的思绪一下被打断。这一断,给联合国给她自己特别是华家父子造成了极大的背动,差点砸了锅。 ; 第二二七章 该死的无天网 萧萧雨满脸怒气,咬牙切齿的对穆玛德琳说:“该死的无天网又冒出来了,简直就是一株毒苗,割掉了又长啊。” “主席,接到各国各地的密报,无天网确实像个毒瘤,又冒出来,吞噬我们的网络细胞了。”旁波宁不无紧张地说。 穆玛德琳抬起头,“喔”了一声,轻声问:“有啥后果?” 旁波宁说目前还没发现,不知是真的没恶果还是发现不了。萧萧雨说他也没接到什么坏消息。 穆玛德琳不吱声,抓起电话拨通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个新情况,拉说已经知道,由于没有发现什么恶果,正在进一步监测,科委就没主动报告。 “我的科委主席,你是否有点麻木不仁了?”穆严肃的说。“无天网啊,狂犬军的网络,蓝星人的技术,大冰谷早就荡平,该死的无天网也随之被埋葬。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你们怎么可以掉以轻心?” 拉波尔解释几句,穆玛德琳说她不想听,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她急需集中精力,遮风挡雨,业务上的事情还是由业务部门负责和处理好。 拉波尔请她放心,不必太焦虑。无天网虽很先进,地球人还不能与之匹敌和对抗。但和以前一样,狂犬军使用无天网,也不能把地球人的网全部封杀。如果他们把我们的网络全整瘫痪了,我们的信息也就封藏起来了,他们想捞到啥油水,也就妄枉心机。 穆玛德琳听了,不由火冒三丈,怒道:“拉波尔,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基因病变了?不是早就明确了,反复明确了,不怕技术落后,只怕脑子生锈嘛。独磨俄及是个大草包,但他的狗头军师地罕是他的智多毛,不让他封杀我们的网,天天监测我们的一举一动啊。他们只怕不动,我们只怕被动。怕不就怕的他们不会封杀我们吗?我们以前是怎么枕戈待旦的,你应当记忆犹新的嘛。” “喔喔喔!”拉波尔像公鸡打鸣一样,叫了几声,为自己的失言打掩护,“我是急不择词,为大主席的身体考虑嘛,你要多保重啊。你是舵手,千万千万得撑住。” “这个你就请放心好了!”穆没好气的说。“周公吐哺,鞠躬尽瘁。大家都一样。你们赶紧行动,应对新一轮雪崩吧。” 放下电话,穆玛德琳略忖片刻,又给普利打电话,要他说说对无天网的看法。普利也说不必太在意,无天网像蚂蟥,必须叮在人的腿上才能吸到血。她又问,无天网死灰复燃,是否说明狂犬 军东山再起了。普利回答,从技术上看,不一定,大冰谷荡平了,只是把狂犬军的信息窟封存了,无天网的技术却照旧存在,谁都有可能使用,因为是蓝星人的技术,而蓝星人并没有被埋葬在大冰谷。即便也一并埋葬了,也还可以从蓝星球的大本营传播过来。 这么一说,超级大美女一下愣了,握着话筒不吱声。普利“喂喂”几声,不听她应,便挂掉了。旁波宁故意咳了两声,她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旁波宁厅长,萧秘书,你们有何高见?” 旁波宁没吱声。萧萧雨回答:“这个嘛,旁波宁厅长最有发言权。厅长,你就说说吧,主席可着急呢?” 旁波宁笑了,说:“机器人也心疼大主席,把我推到前台来,我就表演吧。我想,主席急于判断狂犬军是不是死灰复燃了。我是这么看的。” 穆叫萧萧雨回去接应各国各地的情况,听旁慢慢说清楚。萧走了,旁说,十有**,荡平大冰谷,并没把大魔头埋葬。他借助蓝星人金蟑脱壳了。独魔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这三个魔头,到底是不是都死里逃生,有没有可能被霸宇宙和狂八千带到蓝星球去,警察厅掌握的情报,还不足以证实。但可肯定,独魔俄及他们仍在暗中活动,玛甘捷琳经常独自外出,是很直接很有力的证据。再就是狂八千大闹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蓝星侵略者杀回马枪来了。还有,基因汉出走不久,到中心去找玛甘捷琳的那个矮子,经过声音形体步态眼光口气动作等技术鉴别,与地罕相似之处不少,从慎重起见,警察厅已把他作为地罕暗中监视。 穆玛德琳表扬他工作很主动很积极很有成效,叫他继续努力,共同平息新的狂潮。接着告诉他,她赞成他的所有判断,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敢肯定,文森特一篇妙文稳住了千山万水,只能是暂时的,表面的。其实,各国各地以至于每一个地球人,都在跃跃欲试,急切地想证实小寒山的雪崩,到底与基因汉有何关联。基因帅哥究竟是落入了雪魔的魔掌,还是在别处浪荡逍遥,花星人也会处心积虑,蓝星人更是虎视眈眈。 旁波宁频频点头,赞赏道:“主席,你总是胸有成竹,你能想到这样的程度,我们也就放心了。” 穆玛德琳和旁波宁的分析和判断,仅仅是一个概略的瞄准。 独魔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躲藏在e国,不敢有固定场所,而经常挪动,处于流浪状态。旁波宁曾几次实施突袭式缉拿,都没有得手。无天网非常先进,国际警察厅的网上动态,他们总是了如指掌。 当然,旁波宁是著名的猴精,向来都有复线,有时有很多条复线,必要时,有许多套方法。他知道网上不大可靠,便采用了老式通信工具,还动用了特工实地侦察,查遍了地球村,连月球村也没放过,叫乌斯佐科夫暗中监控,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 无奈,地球人的技术实在弱斃了,所有行动总是落后独磨俄及半步,最最讨厌的,独磨俄及有隐身衣,凭感觉,地罕他们也有,简直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发现他们的蛛丝蚂迹很难,要捉住他们,更是难上难。狂八千就更不用说,他会飞行,一如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无人知晓。当独磨俄及他们落入陷阱的时候,他随时赶到,无声无息地把他们救走,地球人的警察,本领再高强,也只有干瞪眼。 旁波宁对蓝星侵略者和狂犬军怀着刻骨仇恨,但是,地球人的一系列局限性束缚了他的手脚,根本不可能先机制敌,只能亦步亦赴,甚至于于应付。 蓝星侵略者哪肯甘心失败?独磨俄及哪肯甘心被消来? 他们兔死狐悲,狼狈为奸,卷土重来,变本加利,倚仗思维干扰器、硫酸精、体温调节器和隐身衣,倚仗蓝星人和蓝星技术,在地球村横冲直撞,几乎到了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 这一回,他们有着更为险恶的阴谋。但是,他们并不着急快速地实现阴谋。 当小寒山雪崩的消息播出之后,他们并没有马上引起注意。到文森特的评论播出了,他们方才鸡飞狗跳起来。按照独磨俄及的狗屁指令,在狂八千的帮助下,回到南极大冰谷,由狂八千打出一条通道,重又进入了地王窟,打开了无天网。 三个魔头的手都不听使唤了,天长日久,他们隐姓埋名,像老鼠和蝙蝠一样,东躲**,差不多把他们的所谓目标抛到脑后,哪里还有心思想着网络。狂八千把他们一个个骂了一通,动手调试好了无天网,命他们精心观察。 独磨俄及仍然色性不改,叫胡先找到麻星汀贝多尼街。狂八千不许,地罕趁机说还是先杀进神昌基因再造中心,胡也说如此最好,先看看基因汉在不在中心,如果不在,就杀进鲁林齐的网络中去,看看基因汉在不在那儿,是不是被雪崩埋了。 狂八千就叫胡赶快做。胡捣咕了半天,终于杀进了神昌市的网络,又捣咕了一会,找到了基因再造中心的网络,找开了基因汉的网页,不由兴奋地摸一下自己的肥胸,大叫道:“哈哈,基因帅哥的网页打开了,他背定在。” 地罕轻轻拍她后背一下,说:“那不一定,人在网开,可能的,网开人不在,也是有可能的。” 独磨俄及迅捷地摸了一下胡的肥胸,嘻嘻一笑,说:“参谋长说的不错嘞,基因汉上厕所拉屎尿尿也可以关了网嘛,不关网也可以拉屎尿尿的嘛。” 狂八千对他摸胡的胸脯不高兴,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他又不是,屎克螂,还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上厕所,我们全天候,侦测嘛。” 胡就捣咕了一天,基因汉的网一直开着。独整不明白了,地罕也无话可说。狂八千抓一把胡的胸脯,哈哈大笑,戏弄道:“狐狸,熬得娃娃,你说基因汉,到底在不在神昌?” 胡嘻嘻一笑,把他的蓝色务子狠狠揪了一下,算是替自己也替独报复过了,随口答道:“本姑娘知道,就是不说,我要你说!” 狂八千摸着鼻子,说:“我嘛,我也说球不清楚!” 独磨俄及听了,马上叫地罕想个办法,弄清基因汉到底在哪儿,地罕说,那就杀光进美鲁林齐高政府的网页上去。 胡又捣咕,找到了美鲁林齐市政府网址,找开来,四个人一起瞅了半天,也没瞅出外名堂,再细瞅小寒山,怎么也打不开了。 四个家伙一起发起火来,把穆玛德琳大骂一通,又把林士卓旁波宁基因汉阿真好都骂了一通,感觉肚子饿了,要吃东西,狂八千便带着他们,走出通道,他打一个蓝云团,封平了通道口,独磨俄及叫地罕做个暗记号,下次来可以不用狂八千了。地罕四处找不着东西,就叫胡里奥德娃尿泡尿。胡说她没尿。独不高兴了,骂道:“你又不是童子尿了,还舍不得?本王怜香惜玉。你就别尿尿了,留下一缕头发吧。”说完,从腰间拔出比首,拽起胡后面的头发,嚓嚓两声,割下一绺,叫地罕栽到地上,再一挥手,四个人都上了蓝气球,隐了形,无影无踪。 非常奇怪,花星人自打基因汉出走以后,好像再也没有出现,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他们原本都是地球人民光明使者,在基因汉诞生直到返回地球人,长达一看半的时间里,一直朝地球人民伸展着无私无畏的巨手,地球人民方才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有胜利,荡平了大冰谷,赶走 了蓝星侵略者。后来为何他们不吭不哈了呢?穆玛德琳在心中反复自问,旁波宁也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都打不到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索性继续自寻烦恼,循环往复地想下去。 ; 第二二八章 基因再造中心风雨夜 小寒山雪崩已经过去了三天。 昌连山的风雨一下就下了三天,还不肯收手,硬是哗哗啦啦下个不停,活像有谁捅破了天,或者是开罪了龙王爷,滂沱复滂沱,从朝到暮,从早到晚。 华继业伫立在窗前,凝视着如柱的雨水,感觉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雨空里,心中像被雨水冲刷着,全然没有清静和干爽,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基因人孙孙在哪里? 华宇美智超愣愣地站在窗前,直愣愣地盯着雨柱,心中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大脑屏幕上有两个字幕上上下下,来来去去,基因汉死了?基因汉活了? 沪莫玛柏莎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窗外一片漆黑,万物皆被可怕的黑夜吞噬了,唯有那不屈不挠的声音――风声,雨声,吠声,车声,歌声……不停地打破黑幕的重压,发出愤怒的吼声―― 基因汉,你在哪里? 阿汉,你快回来呀! 我的儿子,你一定…… 再见吧,妈妈!…… 若是我在战斗中牺牲,你把我埋在那山岗上…… 现代化的神昌城中传来阵阵歌声。 什么牺牲?老掉牙了,还唱啥唱啊?她恼怒地自语道,“啪啪”两声关上了窗子。忽又打开来,笑道:“知理不怪人啦。人家又没丢失儿子,何乐不为?人家又不知道你失去阿汉,不知者不罪嘛。”又打开窗子,仍让雨点飞测进卧室来,伸出手,接着了一些雨点,闻闻,添添,接着说:“酸,涩,阿汉,莫不是你的泪水?你受苦啦!回来,妈妈给你……” 我站在猎猎风中…… 江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都负笑谈中! 歌声再度随风传来。她抬眼向远处望去,神昌城中一片灯火,不由笑了,提高点声音说:“灯火也不怕黑暗,要同夜魔血战到底,而且,不获全胜,决不收兵哩!” 业洋在窗前来回走动,显得非常烦燥,简直就是心烦意乱。三个月了,她这个小姑可是像妈妈一样朝思暮想啊!她的思念之中,还带着丝丝甜情蜜意,她对基因汉产生的每一种感觉,也就是恋人般的感觉,不知为何,总是剪不断,理还乱。三个月了,阿汉,你到底去了哪里,究竟是活着,还是从地球村消失了?没有答案,这个问题,她不知回答了多少次,都是交的白卷儿,啥时候交红郑儿呢?同样没有答案。 玛甘捷琳倚靠在窗前的大衣柜上,侧着已经显见松驰的身体,望着窗外的风雨之夜,心中就像一个大炒锅,不断地发出爆裂的声音:啪!打死独魔俄及了。啪!打死穆玛德琳啦!啪啪!打死王拓基了。啪啪啪,打死了基因汉。啊,啊呀!玛甘捷琳,你疯啦?基因帅哥怎么能打死?要用他做大事的嘛!快,快快!叫他死而复生吧! 王拓基双手抱胸,手托一巴,一回看着窗外,一会又看看人造**。基因汉出走之后,这座中心之核心,取名为基因再生堂的大楼,主要的技术监督力量,除过阿超阿娜,就是他了。基因人夫妻时不时总要找他商量这事那事,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特别的尊重,发挥了特别的作用,也有了特别的荣耀……基因汉是死是活?基因人老大死在小寒山了?第一个基因人如果回不来,这中心里,不!全世界不就……他握紧双拳,轻声自语:“黑夜,求求你,别再败给朝霞。” 风雨继续张扬,华家人仍然各自想着心思,中心的所有人,都在想着基因汉。 基因汉,你在哪里? 基因帅哥,你死活也得有个消息? 基因人老大,如果你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中心便会化为一堆tdhu臭狗屎。 夜已深深。 神昌城中的灯火不再炫耀,暂时把天地全然让给了黑夜。 二十四点钟了。中心规定的熄灯时间到了。 集体宿舍的灯光一下子全部关闭。 个人宿舍里的灯光也随之熄灭。基因帅哥出走以来,华家人心情都不好,不准任何人加班工作。加班有何用,基因汉的五道锁谁也打不开的。 站在窗下的人们并没有宽衣解带,各怀心思,与黑暗融为一体。 黑暗中,两只大黄色飞碟从中心的围墙上轻轻飘过,落在了办公大楼前面。不一会,华继业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阿超嘛,又睡不着啦!进来吧!” 门开了,一连走进三个人来,都穿着黑色制式防雨衣。 华继业不由“啊哟”一声,脱口而出:“林主席,怎么是你们,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好迎接呀?” 林主席笑着,幽默的说:“基因帅哥的爷爷,哪里敢劳你大驾?我们又是不请自来,岂敢咋咋呼呼?”说完,闪到一旁。 多那昆甫上前一步,与华握手,问过好,把江河常青让到前面来。江同华继业拥抱了一下,说:“有机玻璃大王,基因人之父的父亲,工因人老大的爷爷,好久不见,真想你呀?” 华继业请三位在沙发上坐了,尖刻的说:“科委主席,听你这口气,深夜造访,是要掏口袋,还是要掏我的口袋来了?” 江哈哈一笑,说:“你老华呀,总是精确无误。但这回你错了。我们a国现在是全球第一富国,可不是你爷爷那一辈,也非你两岁时候的a国喽。不是跟你吹呀,你就是想捐个千儿八百亿,林主席还不一定肯接受哩!” 林哈哈一笑,说:“不开玩笑了,深夜造访,显得有些不礼貌,先道个歉,请华老原谅。” “不必客套。”华继业直率的说。“不请自来,自有你们的道理,我不管那么多。就请直说,有何贵干?多部长也大驾光临,肯定不是一般小事喽。” 多那昆甫呵呵笑道:“华老就是华老,宝刀一点不老啊,锋利的很嘞。真人面前不说假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专门不拜访基因帅哥的。他睡了没有?” “睡啦!”华继业心中着慌,嘴上却**。“这几天他老是熬夜,马上到基因人证生的时间啦,不敢掉以轻心,天天连轴转,轻的嘛。怎么,要不要把他叫起来?” 华继业以进为退,想着这样一说,林等肯定会客气地说那就不打扰了,就让基因汉睡个好觉吧,没打想,林主席就坡骑驴,说:“我们想他想的也发慌,就请华老叫他来吧。” 华继业心中暗暗着慌,嘴上还是硬撑着,笑道:“请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叫他。” 多那昆甫朝林递个眼色,说:“华老,我们干脆跟着你,去他宿舍好了,省事呀!也显得对基因人非常尊重。” 华继业不肯,叫他们稍等,别太着急,他一会就回来了。 华继业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 第二二九章 基因再造中心风雨夜续 林多江三人相视而笑,说华表情显然有些慌张,起码也是内心发虚,基因汉想必就是不在中心了。 华继业快步走出刘文彩公室,拐到楼梯口,就给阿超打手机,告诉他林主席他们突然造访,要见基因汉,像是志在必得,叫阿超马上过来应付一下。 阿超正在基因汉的办公室临窗凝视夜空,心灰意懒,不想见人,叫他打发林等回去,明天再说。华继业不由火了,骂道:“你这个科学呆子呀,犯什么混啦?堂堂主席大人,还有国家警察总局局长和科委主席两位大人物,岂是随便打发的了的?你要不想当破水饺子,就马上来。注意,要稍稍伪装一下,我跟他们说,基因汉早就睡了,你懂了吧。我在我办公室二楼楼梯口等你,快点来!” 十分过后,阿超来了,华继业着意地看过了,说:“嗯,差不多,像是刚刚起床的人。走吧,看他们如何言行,煤气表四面通风事就是了。” “纸包不住火的,我看,实在不行就放炮算了。”阿超无精打彩的说。 “有尿没尿都得撑住尿!”华继业没好气的说。“我老汉都没松劲,你小子可别给我跑气,只能鼓气,鼓炸了也得鼓。”说完,挽住阿超的胳膊,一起走进了华的办公室。 林多江三人起身相迎,不说话,都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阿超也不说话,面色平静,丝儿慌乱也没有,伸出手来同他们握过了,坐到沙发上,朝他们微笑着。 华继业装腔作势的责怪道:“基因汉,怎么这么没礼貌?要叫人啦!叫!林主席,多部长,**!” 阿超咧嘴一笑,叫道:“林主席,多部长,**,你们好啊!” 多那昆甫悄悄地按下了裤兜里的录音机。 江河常青假装热情地说:“基因汉好!基因大帅哥好啊!” 林主度马上附和说:“第一个基因人好,我们来看望你,你该高兴啊。怎么没精采采的?” 这下提醒了阿超,连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答:“刚睡着,困嘛!” 多那昆甫的录音机太高级了,已经做出了声音鉴别――来前,他就做好了技术准备,把在罗布丹龙飞船港和乾京机微型火箭港还有花中杰基因人大厦录制下的,基因汉的语音光盘,置入他的录音机。当阿超说过话之后,录音机自动进行声音鉴别,结果是非同质声音。 他朝林士卓递个眼色,林点点头,他便“嘿嘿”一笑,果断的说:“别装啦,你不是基因汉!你是阿超!” 阿超还没说话,华继业怒了,说:“多部长,你这是什么话?把我们当当骗子了?我们可不是随便让你诬赖的,你们也不是让人随便骗的。阿汉,跟爷爷走,他们是不速之客!” 他拽起阿超就要走,林笑道:“老华,别生气嘛!我们是为你好啊。当然也是为我好,为我们好,为了a国全体人民好。这样吧,我们就听你的,你说是就是。那请你把阿超再请来,不就很公平了嘛。” “这……”华继业语塞,十分尴尬地僵在地上。 江河常青得意地拍拍阿超,不无嘲讽地说:“基因汉可不是谁都能装扮好的呀!他的音质太特别了,分贝极厚,无人可以全真全实地模仿。基因人之父同样毫不例外。这就是基因人的优越性。” “我没骗你们啦!”阿超还想最后挣扎,“这段时间太忙,声音有些改变,很正常的嘛。再说了,基因不是一层不变,基因人也需接受后天改造嘛。” 多那昆甫严肃起来,板着面孔说:“别说废话了,叫阿超出来!马上叫!林主席我们,都没闲功夫。” 林士卓干笑两声,语带双敲的说:“现在可以实话实说了。风雨之夜,特来造访,不为别人别事,专门来探虚实,就看基因汉在不在中心,这样对各个方面都主动啊。还请华老谅解,快叫阿超来吧!不然,大家都难为。” 江河常青和开稀泥:“华老啊,快叫吧!噢,叫也行,不叫也行!全看你如何把握喽。” 华继业说不叫,要叫,你们去叫吧!多那昆甫把脸一摆,说:“你要是不叫,那就休怪我们动手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华继业终于有下台的借口,满不在乎地说:“随便喽!谁也挡不住国家机器嘛,你们都是机器的发动机,就任凭你们发动吧。” “那好的很啦!”多威严的说。“现在我宣布,对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搜查!”从司中掏出一张盖有大红公章的文书,接着说:“化老先生,这是林主席亲自签发的搜查令。听好了!” “听好了!”门外传来阿娜的吼声。“阿超来了!”她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酷似阿超的中年男子走进屋来,挺着胸脯,骄傲地站在了大家面前。 阿娜随着他的脚步,跟进屋来,冷冷的说:“林主席,你们为何不信我们华家,阿超我带来了,你们就好好看看吧,别再弄错了。” 华继业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朝阿娜扔过一缕感激的眼光。 原来,阿娜在卧室窗下凝思,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蹑手蹑脚地过来偷听,明白了乍回事,灵机一动,跑到职工中挑了一个有些像阿超的男子,帮着他紧张地化装了一会儿,就来充当阿超了。 林多江三人不由面面相觑,林憋不住,问多:“这到底是乍回事?你不是……” 多急忙示意他别往下说,转身对阿娜说:“阿娜,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请你监督我们搜查!” “基因人父子都站在你们面前,还要搜查,你们有没有搞错啊?”阿娜冷嘲热讽。 多狡黠地笑笑,不和她说了,而是对大家说,说的全是法制语言,全和基因人技术使用法第一案扯到一起,什么冒充基因汉和冒充基因人之父,都是违法行为,特别是当着a国主席和警察总部部长的面,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简直就是故意违背使用法第一案,罪加一等;什么小寒山雪崩了,全世界都在传说基因汉可能被雪魔吞噬了,如果还有人不顾这个事实,硬是同组织上不配合,万一造成了恶果,不枪毙,也得判个十年八年…… 他一边说,一边用威严的目光逼着那个男子,那男子本不想来,是阿娜连哄带骗还加生拖硬拽的捉来的,现在,面对几个大人物,听着多部长威严的声音,看着林主席那张宽大的显得高深莫测的脸面,又见**锐利的目光不断地射向他,感觉几个人的目光简直就是一把把利剑,锋利的法律之剑,朝他的头上身上砍来,看看阿娜,她也用威 严的目光逼着他,先是硬撑着,渐渐地,撑不住了,两腿像做麻花,开始摇晃,打颤。多部长趁热打铁,故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朝外面喝道:“别躲躲闪闪的!快说!” 这一招果然凑效,那男子终于撑不住了,一下瘫在地上,说:“我全说了,我不是阿超。我叫幸向基因哥。阿娜副总经理非叫我来,说是弄的好有重奖。我为了提薪加职,就来了。以为能混个肚儿圆,没想到弄了个鸡飞蛋打。” 哈哈哈……林江多三人一起仰天大笑。 华家三人面面相觑,须臾,都忍俊不禁,嘻嘻哈哈笑了几声,索性放开心怀,跟着三位不速之客大笑不止。幸向基因哥趁机溜走了。 笑了好一阵,林主席指示道:“多部长,**,按预设方案马上行动!基因汉不在中心了,后面的麻烦事多如牛毛啊。” 华继业长长地舒口气,朝林士卓拱拱手,感动地说:“林主席,多部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得罪,得罪了,请你们多多原谅啊。说实话,基因汉在月球村出生的时候,我回麻星汀找南希,站在庄园大门口,淋了三天三夜,也没有今天的心情沉重,今天的风雨之夜太特别了。我代表华家全体,再次请求三位的原谅!当然喽,肯不有给面子,随你们看情况了。要惩罚,我也无话可说呀!”林士卓哈哈一笑,摇摇头说:“华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之,我们都是一个目标,你说基因汉在中心,是为了保护他。我们说不在中心,也是为了保护他。保护他就是保护中心,保护中心就是保护了a国,保护了a国就是保护了联合国,保护了联合国呢,就是保护了全体地球人嘛。”大家一起鼓掌。他摆摆手说:“别这样,几句大实话,有啥好鼓掌的。还是言归正传吧。” 接下来,六个人一起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动。 雨夜持续着,持续着…… ; 第二三0章 玛甘捷琳挑拨离间 王拓基在窗下想了一会心思,觉得很有些疲劳,便往值班床上一倒,准备睡觉。 恰在此时,玛甘捷琳像幽灵一样飘来了。 她往王拓基身上一倒,不说话,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王拓基懒懒的,不想跟她说话,可是她的唉叹声终于把他闹烦了,便呛她说:“你这是干啥嘛,该不是专门来给丈夫送‘唉’来的吧?” 她翻转过来,亲了他一口,娇柔造作地说:“打令,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阿琳就是来送爱的。你注意听啦!我的唉声叹气与众不同啊,里头充满了对你的爱,**,情爱,心爱,肝爱,肺爱,肚脐眼儿爱,啥爱都有哩!” “嗳哟喂,你是不是还要说,放屁拉屎撒尿,都是对我的爱呀?简直就是生拉硬拽,还爱呢,爱个球头子毛呀!” “嗳哟喂!”她轻轻地拍了他有脸巴子一下,“你真是学坏了,比你的老大坏呀!他可不会说脏话精话。” 王拓基一下坐了起来,惊慌的问:“怎么,你发现了基因汉?你是专门来告诉我,基因汉回来了?” “持你这出息!”她不屑地说。“一个李向阳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摸摸他的脸,再亲一口,接着说:“亲爱的,你尽管把心放到胸窝窝里头吧。我就是来告 诉你,基因汉再也回来来啦!” “你胡说!”王拓基生气了。“我们对他有想法,也不能这么不断恶毒地诅咒他嘛。你不是跟我说过,传统人喜欢诅咒人,却又有传统的说法,诅咒人是要受报应的嘛。” 她捏捏他的鹰勾鼻子,嘲弄地说:“你这鹰勾鼻呀,简直和王彼得太像了,看来呀,基因人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老爸的基因没阿超优秀,发明不了配方,偷也没偷着,结果呢,身败名裂,把你们全家人都害了……” “你放什么狗屁啊,还放这么多!”王拓基恼怒地说。“你还是不是我老婆啊?传统人就是你这样要夫的吗?” 她咯咯一笑,说:“别生气呀,老公,相夫是啥?你还不懂啊。相夫,就是要帮丈夫出人头地,顶天立地!你受刺激啦?我来,就是要刺激你的。我说这么多,只有一个意思,叫你明白,你的基因不如基因汉,而基因决定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我明白的。难道我的命运一定不如基因汉吗?” 她说一定也不一定。他叫她说明白点,可别信口开河。她便指手画脚地说了。基因汉是阿超经过四十年,还和阿娜同甘共苦了十年,才发明出来的,专门做了优化处理,所以特别优秀,有八大优点,九十亿地球人,当然都是传统人,无与伦比。王拓基,哦,不!一开始只叫小王彼得,却是临时凑合着再造出来的,并没有优化处理,仅仅是剔除了高血压的遗传基因,这有何用?一辈子不得高血压,又能干什么?传统人许许多多都没有高血压,还不都是凡夫俗子,小小老百姓? 王拓基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全是说的他,全是实话,全然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上,他平时就是这样想的,这是没有来得及固定,因为没有谁与他心心相印,往他心窝窝里说。现在自己的妻子说出来了,多么地令他高兴,心中暗想,这女人真有些与众不同,是个爱我的好妻子,是个值得爱的好传统人!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朝窗外看一眼,再撩开窗帘看一眼,轻声说:“雨夜真美,你就在这儿过夜,给我好好说,全说了。我爱听!” 她假模假式地同他拥抱一下,叫他躺下,听她细细说给他听。 王拓基躺下了,叫她也躺下,把她的头搂住了,放下他的胸脯上,说:“继续吧,这才是爱我哩。” “爱你妈那个b!”她在心骂道。“呆子!基因人都他娘的是呆子。基因汉简直是个大优先笨蛋,该他奶奶的抛尸荒野!” “说呀!”他轻轻的像是拨拉柳丝一样,拂了一下她的双峰一下,“趁我还冷静,快说!” “嘻嘻!”她做作地笑道,“你老实点嘛,不许趁火打劫。要不然,你长出了三条腿,我开发出矿泉水,还能说个狗屁精。” 他乐了,翻上来,压住她说:“那你说,先来狗屁精,还是先你说我听?” “当然是先我说你听了。” “不!先狗屁精!” “嗯——先我说你听!” “先狗屁精!” “先你听!” “先精!” “先听!” “猜包吃吧!” “猜就猜!” 她出了布。他出了锤子。 她又出了布。他还是锤子。 她再出布。他仍然出了锤子。 他输了三盘,气的嘴噘起老高,躺下来,背靠着她,不吱声了。她得意地搂着他,拍着他的胸脯,像哄孩子一样,说:“乖,好好听!不许睡着了。” 你想想看,你的家庭是啥样子,基因汉的家庭又是啥样子?再想想,你的老婆是啥样子,基因汉的老是啥样子?穆玛德琳当然还不是他的老婆 ,可早晚都是他肚子底下的货色,那个狐狸精简直就是迷上他了。她权高位重,亚当斯,纽卡顿,听说还有旁波宁,都对她有些意思,但她一心爱着基因汉,三个传统人肯定斗不地这一个基因人。而你王拓基,刚刚出生不久,就被指配给我玛甘捷琳了。你知道这是谁出的馊主意?不是别人,就是旁波宁,而批准他的臭主意的人就是穆玛德琳。旁波宁为啥要出这个狗屁主意,还不是投她所好嘛。而她批准这个狗屁主意,正是为了排除异己。你出生才一年多,比基因汉还小一岁呢,你根本不懂,传统人算计人可是有几千年的经验可以借鉴的,甚至可动用孙子兵法。你结了婚,基因汉就成了独一无二的了,谁也不能与他争超级大女了呀。他们多么地阴险,又多么地狠毒。你是基因人,基因汉也是,可他们就是欺一个,蜜一个,真他妈妈的不平等!我为你鸣不平啊!因为你是我的老公,这才是最好的相夫。自古以来,就是夫贵妻荣嘛。嗳,嗳嗳!你睡着了吧?不能睡哟。我不说了,我要你说给我听。 王拓基被她的一翻话说的心中翻江倒海,哪里还睡得着,翻过身来,想想坐了起来,气呼呼地说:“平常我可没想过,反正总觉得基因汉总是高我一等,我总是吃他的下水,好像我是他的影子一样。” “哪里能算得上影子哟!”她煽乎说。“影子是随身走的,也就是他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有吗?没有啊!你好好想想吧。说给阿琳听。让最爱你的人听听,你是个血性男子,还是个驴球,废料!” 王拓基“哼哼”两声,掰起手指,开始罗列他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 我是被强逼再造出来的基因人,父亲王彼得是狂犬军的技术员,这是出身不好,不像基因汉根红苗正。 玛甘捷琳火上浇油,说这出身不好,一辈子都得受出身歧视。 我在月球村出生,却不能在月球村接受教育,一天都没有,而是被呰行送到王秀磊家中,接受一个普通妇女的教育,并接受一个普通女工的抚摸,助长不**。 这是贱妇教育,一辈子要受别人耻笑。如果说基因人不是娘养的,人家会笑话你是命该如此。如果说基因人也有娘,人家又会说你是贱妇生贱人。 我被逼在万和号太空站纵火**,被关进旁波宁的号子,多么令人羞辱啊! 这是声名狼藉,一辈子都得遭受声名歧视呀。你的任何资料,所有信息里,都得注明你曾是一个犯法之人,找工作,谈婚论嫁,做啥,都得受人白眼,影响你一生的幸福。 我被逼和玛甘捷琳结婚,其实,我一点也不爱她。这是…… 玛甘捷琳一下坐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对他说:“不许说下去了。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那是原来的事。以后,尤其是基因能源工业出走之后,我才想明白了,我们还是幸运的。基因汉倒是有穆玛德琳爱,可是,他的命不好,他出走了,没我们幸福!” “你这是啥意思?”他迷惘地看着她那张兴奋起来显得有些歪扭了的脸,“怎么能说基因人老大的命不好呢?” “嗳,我告诉你呀,刚才我发现林士卓主席多那昆甫还有江河常青都来中心了。你知道,他们是干啥来啦?” “我乍知道啊,你就快说吧。” “报丧来啦?” “怎么说?” 她一下子跳起来挥动双拳,大声叫道:“基因汉,基因人老大死啦!” “啊!”王拓基不由地惊叫一声,“可能吗?准确嘛?” “十拿九稳啦!”她桥头堡其他办法亲了他一口。“老公啊,他们在华继业办公室说话,我都听见啦。” “啊,你敢窃听他们说话,不怕犯法,不怕炒鱿鱼?” “炒啥鱿鱼?华继业老不死想孙子都想疯了,快死啦!我还想炒他的鱿鱼哩。”她捧住他的脸,得意洋洋的说:“亲爱的,这下子咱们得腾达啦。” 王拓基稀里糊涂,催她说清楚。她便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通:基因汉死的好啊,老大没了,老二自然就成了老大了嘛。以后,中心的一切事务,全世界有关基因人再造的事情,特别是基因人的一切活动还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你王拓基头上了嘛。 “这倒是!”王拓基半信半疑。“我前面盯着窗外的大雨,想的也是这般,要是能顶替基因汉,我就一切随心如意了。可,可是,我顶替不了基因汉啦。” “你是说他有五道锁,你解不开?这个嘛,你一点用不着担忧。因为,基因汉死了,没有解开他的五道锁了。阿超阿娜也不行。只有重打锣新开张了嘛。” “哦,对了。重新开始的话,阿超阿娜只能依靠我们这些熟练的技术人员了嘛。” “懂了吧。我不想再多说了。你该知道如何行动了吧?” “知道啦!你想的就是我想的呀!” “说出来固定一下,老婆才相信哟。” “隔墙有耳!我还是写吧!”他从值班桌子上抓起一支中心特制的钢笔来,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要给她看。她却说等她写了,同时看,最好是夫妻一条心。抽过钢笔,写好了,说:“来,同时伸手!” 夫妻两只手伸到了一起,看过了,一起仰怀大笑。 两只手心中写的都是—— 趁火打劫! ; 第二三一章 阿超悔不当初 林多江三人走了,已是凌晨四点多钟。华继业睡不着了,阿超阿娜也了无睡意,索性继续说话,林主席他们来得真是太好了,要不然,华家人还在侥幸心理支配下,期盼基因汉从哪个地方突然出现,或是像上回一样,大喊“基因人老大在此”,一下闪现在中心的大门口,可是遗患无穷,还要被天下人天下人耻笑,说华家人都得了科学痴 呆症,或者全都基因突变,成了闭目塞听和麻木不仁的人,还会有人笑话,华家老少都被财富整成了神经病,幸福得连后代都不要了。反正会说啥的都有,唾沫星子可是能淹死人的。 赞扬了一会林多江三人又开始自责,各自找了自己的毛病,华继业说他犯了一根筋的毛病光是想着掩盖真相,维护华家的声名,没想到应当两条腿 走路,一边封锁消息,一边又必须探听消息,一边不让外人知道真相,一边又要外人提供情报,结果得罪了三们领导,真是糊涂虫。 阿超责怪自己太机械,不懂如何爱孩子,把基因汉骂走了,又不肯下大气力去找,让他在我面孤苦伶仃地浪荡。说着,说着激愤不过,竟然握紧拳头,猛打自己的头。一个老爸,一个爱妻,竟也不加阻 拦,反而是一边助阵,一个说:“儿子,加点劲,打了就舒服了,也长个记性。”一个说:“老公啊,多给几拳,解掉心头之恨嘛。世上买不到后悔药,权且以拳头代替喽。” 阿超发泄了一会,不吱声了,阿娜接着自责一番。她的话语有些不同,没有怪自己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和义务,因为此类语言她说过多少遍了。现在,听到林主席他们的通报,基因汉已被雪崩吞噬掉了,她不再怪自己,也不想怪华家人了,而想怪联合国,怪穆玛德琳,如果他们不是加以阻止,而是给力助威,动用组织手段来寻找,基因汉也许是就回到家中了。 华继业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劝她千万别再做错事,别去找穆玛德琳,她肯定更加伤心,听旁波宁他们说,她得知基因汉遭遇雪崩之后,几天来,消瘦了一大圈。再说,华家已经开罪了a国领导人,瑞士不能开罪联合国的人了。地球人嘛,千万来,总是讲究安分守己为好的。 阿超听了,神经质地大笑起来,说:“老爸,你总是一语中的啊。说的对,谁都别责怪了,免得人家说我们华家人经不起风雨。要说,要责怪,就责怪我好了,是我华宇美智超自作多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们说,不是嘛,我干嘛要搞基因人研究,华家的祖宗们不是一代又一代,没有整出啥名堂,也都活的好好的,到时候,往 一代身上一转移,万事大吉了嘛。”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嗯?”华继业厉声问道。“要对老子发火就明着来,不必如此指桑骂槐,咱华氏家族没有这样的家风?” “老爸,你又说对了。华氏家族的确没有这样的家风,是我破坏了,弄出个基因汉来,从此把华家人的尊严都打翻了。我有罪,我该死!我死给你看,好了吧!”说完,一头撞向墙壁,被阿娜一把拽住了,骂道:“你疯啦!自寻死路,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阿娜,你别拦他!”华继业吼道,“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儿子怎么把我给他的命瑞士学给我!撞啊,不撞就不是好汉!” “老爸,你这是什么话?”阿娜一下火冒三丈,“你想做什么?杀人嘛?那也不该杀你的儿子!你没有权力杀他,他是全世界人民的大发明家!” “夫唱妻随!好的很啦!”华继业反唇相讥,“我不能杀儿子,你可以杀老公公啊!来吧,马上掏出你的手枪,还是匕首,一下子结果了我吧!” “好!我就结果了你!然后,然后,结果我自己!”阿超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要揪住华继业,没抓着,反被他一脚踢中了大腿,差点跌倒,幸好阿娜挽住了。 这下子阿娜有说词了,吼道:“华继业,你还真心狠啦,真想杀了你儿子呀?我警告你,不许你欺负他,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大话使小钱的角色!”华继业毫不留情地嘲笑她。“你拿什么跟我没完啦?你有多少钱,你有多大的权,你又有多大力气,你有多大的社会势力?哈哈哈哈,你都没有!都没有!你对我,只有干瞪眼!” 说完,他又抬脚来踢阿超,阿娜毫不迟疑,果断地护住了阿超,说:“阿超,惹不起,咱们躲的起。走!快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你打死了。” 华继业见状,收住了脚,一屁股坐到沙发,阿噗,啊噗,直喘大气。 阿超却不让阿娜推他,咆哮道:“你别推,你滚开!”使劲一甩,把阿娜弄了个大趔趄,撞到了墙上,“嗵”的一声,接着,“啊哟”一声,再接着,听的阿娜骂道:“,你想杀我呀?你父子俩一个拿刀,一个拿盆,快来吧!基因汉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就让你们心想事成吧。” “嘭咚!”华继业重重的关上了门。 “去你的吧!”阿超吼道。“谁有功夫杀你?我要去见基因汉!” 阿超跑了。 阿娜摸着头也跑了。 一家三口,分道扬镖。 阿超跑回了办公室。 阿娜跑回了卧室,扑在床上,心中委屈极了,真想哭啊。可是,她把牙齿一咬,自语道:“我为何要哭?难道就因为我受了几句刺激的语言?基因汉,我的儿子,三个月了,可能被雪埋了,还没来得及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发脾气呢,他该发脾气,可他就是没发呀。他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受了多少屈辱,多少委屈,谁知道?他跟谁去争去吵?不!妈妈不哭了。儿子,妈妈要对得起你呀!你也别哭!等着妈妈呀!” 说完,她便开始整理衣服,穿戴一新,打开门来,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悄悄走出来,走出了中心大院。 阿超在办公室,自个发泄,咆哮如雷。业洋来了,劝他自重,不要这样糟践自己。基因汉不一定就死了,即使是埋要了雪谷之中,也不见得就是死路一条,目前,不是绝望的时候,而是发力寻找的时候。再说了,林主席他们来了,说了什么,要做什么,得马上落实。 阿超在她的劝说下,似科冷静了一些,叫她再去给华继业说说。 业洋就跑到华继业办公室,父女俩说了半天,又一起来劝阿超。 阿超给华继业说了对不起,还是责怪自己,说不必落实林主席他们的计划了,干脆承认算了,他向全体地球人民谢罪,再同华家人划清界限,不就不影响华家的声名了嘛,也不影响阿娜什么了,多好啊,一化学元素几得的事情喽。 华继业忍无可忍,轮起巴掌,猊委打了他一个嘴巴子,骂道:“你神经错乱了吧?基因突变了吧?得了绝望症了还是被鬼怪迷住了?振作起来!业洋说的对,前途是光明的。” 阿超哪里肯听他的,自顾自往下说: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啊!真不该再造基因汉这个丧门星啦!这是华家人的莫大耻辱呀!这小子把我们全害啦!他拿走了秘方,有五道锁啊。他死了,可快活了,可五道锁再没有人打的开了,华氏基因人配方也就死掉啦,成了臭狗屎啦!我四十年的心血被他五子整了个一江春水向东流掉啦!永世不是翻身啦!全体地球人都被他害苦啦,基因人时代是没指望啦!蓝星人再来侵略地球人,地球人拿何抵挡啊? 业洋听他这样说,“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哥呀,原来你还想的这么远大呀,那就别再折腾自己了,赶快行动,恢复中心工作吧。” 华继业也笑了,上前搀住他,再摸摸他的脸,说:“女孩儿 子,你四十年如一日,那样的艰难都没绝望,现在只不过一片树叶飘不见了,又有啥懊丧的嘛。爸老糊涂了,不该动手打我们华家的伟人,向你道歉,赔不是,要不,你就打爸两个饼子也行。” 阿超忍俊不禁,破涕炎笑,说:“爸呀,你这是教儿子不孝嘛。想叫基因汉,哦,你的孙子们效仿啊?” “是啊!”华继业笑嗔道。“基因汉是新新男人,你的新新儿子,要是打你的话,哦,噢,你要是打他的话,他可能还手哟。” 阿超使劲摇头,说基因汉再也回不来了,他回救中心之后,我们遇到的多少困难喽,马上又要面对交不了差的大困难,如何是好啊?说着,心一酸,竟然哭起来了。 业洋又要劝他,华继业却拽着她往个走,轻声说:“让你哥好好哭吧!哭出来,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 第二三二章 汉儿啦快快出来见妈妈 风在不停地刮着,雨在不停地下着。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四野,天苍苍,地荡荡,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全然沉浸在默然之中。 地处a国西北角的神昌城,像一堆七高八低的大柴垛,坚在夜空中,在风雨的吹打下,显得缩手缩脚,无可奈何,忍气吞声,连灯光也一丝儿不敢闪亮。 昌连山连绵逶迤,像一条巨大的长蛇,卧在大地上,任凭风吹雨淋,不吭不哈,倒是那些藏身于它那宽大怀抱中的动物们,不知是梦呓还是早醒,发出了没精打彩的嘶鸣声,分辩不清是犱还是虎,或者是其它什么野性动物。 基因汉,不!阿汉,我的汉儿,在不在神昌城中呢? 阿汉,汉儿,你在不在昌连山中呢? 汉儿,我亲爱的汉儿,妈妈在为你祈祷,如果你在这城中,如果你在这山中,就请给妈一个回应吧! 阿汉,我的儿啦,妈妈真的在为你祷告,求菩萨保佑你,如果你不在这城中,不在这山中,那就请你告诉妈妈,你竟究在哪里? 汉儿啦,你不想说,还是不能说,那就通过万灵的菩萨,传一个心声给妈妈吧! …… 阿娜独自在大街上缓慢地走着,默默地念叨着,一心想通过心灵感应,通达基因汉的生存信息。可是,她的祷告虽然真诚,各学校共青团虚伪也没有,仍然没有得到上帝和菩萨的偏袒,期望和失望总是相对等,千万次地呼唤,千万次地空落。 她的基因,她的心理,她的情绪,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变的坚强,变得硬如磐石—— 找到阿汉,找到我的儿子,不许任何怪物包括阎王爷伤他一根毫毛! 一辆出租车,迎面而来,在她面前停了,司机走下车来,亲切地叫道:“阿娜小姐,您到哪儿,我愿意送你,免费!” 阿娜迅捷地扫了他一眼,黎明前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他有一米八的个头,瘦高瘦高的,脸庞却宽大,说话是本地口音,身上感到阴险和罪恶的气息。 她没有上车,站定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叫艾基富仁,神昌运输公司在职工人,今年刚四十岁,非常热爱基因汉。” “你是说你在四处寻找基因汉?为什么?” “不瞒你说,上回基因人老大为中心解围,我们几个同事就觉得有些奇怪,我们注意到,他的脸上不像刚来神昌时那么白净,有风霜感,还有他的衣服,虽然是新西服,却显显有那么一点点不合体,很是令人生疑。” “所以,你们就四处寻找啦?这好像不大能说服人啦。” “小寒山嘛,哎呀,干脆全跟你说了吧!”艾基富仁激动起来。“我表弟在你的中心工作,他长的很有些像基因汉。” “幸向基因哥?” “对!就是他!到中心工作才改的新名字,显示他特别喜欢基因汉。先前,他叫幸安理。” “他怎么跟你说的?” “我跟你说实话,你可别炒他的鱿鱼啊。他真的特爱基因再造技术,钻的进去。你要保证!” 阿娜伸手指一下天空,说:“以天为证,我保证!” “好!我就说了,他说,他扮演了一回基因汉,哦,不是,是阿超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可能是基因汉,要么就是阿超,胍正有一个人不在中心,需要有人顶替。” “这样啊。你们信他的话吗?” “说不准,疑信参半吧。” “如果信了,你们会怎么做呢?” “还没信呢?新世纪信息快的要命,瞬息万变,不敢全信。所以,我们准备到中心探听虚实。” “不有去了,我向你们保证,基因汉在中心,基因人之父也在中心。” “我听你的话。风雨交加,你该回中心了,我送你回吧。” 阿娜灵机一动,说:“回去?嗯,我是要回去!出来领受风雨情,也有半个不时了。”持看腕上的金表,故作惊讶地说:“哦呀,怎么出来已然一个小时啦?来不及了嘛。那就麻烦你啦!我去空中高铁站接巩南星小姐,她专门来采访基因汉和阿超。” 她坐进了出租车,艾说声“坐好啦!”启动了车一直开到了神昌环球空中高速铁路站广场上。艾要等她,她不话,说她坐公共车回去,或者叫中心来高级车,叫她早些回去补觉。他会意地一笑,说:“不好意思,我没钱买飚风牌豪华轿车,就不献丑了。” 艾有些失意地走了。阿娜毫不犹豫地登上了空中高铁。 新世纪的环球空中高铁,像悬挂在半空中的一道桥梁,远处看上去,宛如一条望不到头看不到尾的长龙在空中飞舞,又像一支离弦之利箭,箭头呼啸着,箭尾噼啪着,射向前方。 阿娜无心观看窗外的早晨,一心想着基因汉,心中还是不信地祷告:阿汉,我的儿子呀,妈妈来找你啦,妈妈一定要找到你。 四个小时之后,阿娜回到了d国首都罕林,回到了爸爸妈妈的家。 这一回,一家人团聚,可是与前大不相同,没有了往常的嬉笑打闹,有的全是紧张和疑虑。 钟震面色阴郁,自阿娜进门,一直追问阿娜,为何钟府会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究竟是恐怖分子,还是新纳粹分子,或者两者都不是。 玛丽娜一见着女儿,就痛哭失声,埋怨阿娜嫁了个呼风唤雨的老公,又生了一个地动天摇的儿子。又说,她肯定,绝对地肯定,就是特蒙多德总统故意整钟家,给钟家难看。 阿娜也不劝他们,推说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天天围着第一批基因人打转儿,脑子里什么也不能多装一点点,请父母原谅。 但是,老俩口不依不饶,非叫她给个说法,叫父母亲放心生活。她无奈,只好参与老俩口的分析,最后,达成一致看法,就是特蒙多德总统指使的,假借恐怖分子之名,威逼钟家,进而威逼华家说出神昌中心的真相,也就是基因汉到底在中心,还是到了小寒山,被雪崩埋了。 说到这儿,玛丽娜又哭起来,说她的外孙了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哟,怎么会被雪崩了呢?又缠着阿娜,非叫她实话实说,不许再往爸爸妈妈的伤口上撒盐了。 阿娜被逼急了,也是心疼爹妈,不想把他们再蒙在鼓里,告诉他们,基因汉确实不在中心了,三个月前就离家出走了,不知下落,葬身小寒雪崩之中,有可能,但也说不准,毕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第二三三章 汉儿啦快快出来见妈妈续 本来,阿娜算着,不能平静凡娜一听说基因汉真的出走了,没有下落了,会大哭不止。没料想,知客是其反。玛丽娜非但没哭 ,反而哈哈大笑,吵起来,振臂高呼:“我放心啦!我放心啦!我的外孙子基因多优和,有八大优点,无所恐惧,聪明绝顶,还能被雪妖吃了,天方夜谈啦!” 她夸张地把阿娜搂到怀中,狠狠地久久地吻了一下,说:“小娜,基因人之母啊!你这回回来,妈猜呀,肯定不是关心爹妈,而是想着你的阿汉儿。他虽非你亲生,却比亲生的还要心爱。” “妈,你说的是啊。”阿娜务子有点酸了。“你说,二月怀胎,一朝分娩。我可是十年怀胎呀!怎能不朝思暮想啊?” 钟震说:“信与不信,想与不想,光是说不行啦,要抓紧时间行动。他奶奶的,我仲震一非男没骂过人,今天我要骂人了。恐 怖分子,扯球淡!特蒙多德也是扯球淡!拿我们钟家开什么涮?显得恶,也显得笨。” 阿娜说:“爸说的对。虽说现在是新世纪,兴全球意识,讲究超本位,穆玛德琳倡导把地球人民的大利益放在前头。可是,她也没有说不准维护本国本地区的得益呀,国际法律不也是规定两者兼顾嘛。跟爸妈不说假话,我要a国天天都想着d国,谁要逼着我不想,就是阿超和基因汉,都不见得行哩。” 钟震说她这样做才是智慧的,千万不能搞单边带,那是古老的无给电技术了,早已抛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玛丽娜问阿娜后面怎么弄才好。阿娜说,她也没啥正经主意。只能听凭a国和联合国的安排。 钟震马上说,a国和联合国都不用担心,林主席是个高明的政治家,轻重绥远刀总是分的清清楚楚。穆玛德琳就更不用说了,相信她一定会力挽狂澜,找到基因汉。问阿娜钟家应当帮点啥忙。阿娜表情庄重地说:“爸爸妈妈只管何重身体,快乐生活就足矣。” 接下来,一家人相互鼓励,要把基因汉找到,要把基因再造中心办到底。钟震见阿娜还是心情沉重,提出包饺子。玛丽娜会意,随即取面端盆,三人一起动手,包了鸡蛋韭菜饺子,钟震特意取出白兰地酒,一边吃饺子,一边喝酒,算是给阿娜接了风,又给全家人鼓了劲。 吃过了午饭,阿娜便起身告辞。老俩口也不挽留,把她送到院外,叮嘱几句,叫她快快回中心。 探望了父母,感觉他们身体还不错,被恐怖分子袭击所造成的精神伤害,随着时间推移,消逝了一些,女儿特意回来看望,消除了他们心中的疑云,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脸上的阴云没有了,腰杆子又挺起来了,作为女儿,阿娜自然快意,心中的压力顿时头号轻了许多,想着她的基因人宝贝儿子,决意绕道美鲁林齐,到小寒山探个究竟。 她还是坐环球空中高铁,便化了装,扮成一位女艺人,特意到文印铺里印了一张名片,充当d国罕林女书研究馆馆长,到了美擒要齐,什么地方也不去,直奔小寒山。 小寒山终于被阿娜踩在了脚下。眼前白皑皑一片,雪崩已经过去几天,牛家堡村和美鲁林齐市的闪猎行动也已五天过去,春末夏初的风吹来荡去,猎人们闪来闪去,踩踏的足迹,已经寥寥无几。 这给心怀热望的基因人之母一种冷酷感,不祥之兆像条蛇,硬是不顾她的疼痛,爬上她的心坎,像吞噬青蛙一样,要把她那颗坚如磐石的妈妈的心,一口吞掉,也把她那一信情深的母爱吞进蛇腹,使她变成一颗空心菜,变成一粒无仁之果。 她选择黎明前来此,本想趁着无人无彩之际,四处探查一番,没想到,这儿的黎明与神昌的黎明,与罕林的黎明,与月球村的黎明都大不相同,不显得很黑暗,却尽显冷酷,以至于她浑身直打颤儿,颤的不由自主,颤的畏首畏尾。 她定定神,在雪地上奔跑起来,跑了好远,跑了好久,希冀在何处突然发现一个人,奔上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基因汉,基因帅哥。 恍惚中,她真的看见了一个人。可是,很快地,那个人变成了几个人,一下子掉到了雪中。 管他几个人,说不定其中就有基因汉,我的儿子。她冲上前去,拼命地刨起雪来。 也不知刨了多久,刨开了一个大大的雪坑,感觉坑已经很深了,可又感觉那积雪简直深不可测。她不肯放弃,继续拼力刨挖。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把她刨起的雪刮进了坑中,哗啦啦,哗啦啦,坑上的雪像故意同她作难一样,纷纷回落坑中,把她埋住了。“埋吧!”她躺平了,对着灰劳形定的天空说。“埋掉我吧。埋掉了妈妈,好与儿并不是聚,共同进入天堂。哦,唔,是进入蓝星球。呸!占领蓝星球!对对对!阿汉,我的儿子,可能是去攻打蓝星球去了。哈哈,他也许去了花星球,见千岁伯,百岁童。哈,还有花红女。” 狂风还在刮着。 雪还一个劲地回落坑中。 不大一会儿,基因人之母就被雪埋住了。 她不再自语,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与阿汉儿到天堂相聚。 可是,就在此时,坑上面跳下一只猴子来,叽叽哇哇地叫着,又伸出毛茸茸的手抓她,她不得不伸手来打,没打着猴,却打到了一个人身上,惊喜交加地叫道:“啊,基因汉,阿汉,你终于来见妈妈啦!” “姑娘!我不是基因汉!我是文团长,牛家堡村文艺工作团团长。你干嘛要寻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阿娜在他的拉拽下坐了起来,她本不想死,只是一时绝望而一时发疯。借着黎明前的微薄光线,她看清了文团长的脸,见是位面貌善良的老者,放下心来,问:“文团长,你怎么也大清早的来这儿,也想寻死吗?” “去你的吧。”文没好气地说。“我才不像你,我觉得来日方长,我要活到基因人时代啊。活着,知道一切。死了,就一切都不知道啦!走!上去再说!” 在文的拉拽下,阿娜爬上坑来,问文知不道基因汉。文说知道,但从没见过,只是听人传说。阿娜便问他到这山中来做什么。他说是找一个徒弟,他叫极耐羞,不是基因汉,而是冒充基因汉的大男孩。阿娜心中不由一阵欢喜,叫文描述极耐羞的具体相貌特征。文说,肤色黝黑,面皮粗糙,说话粗野,玩世不恭,好恶作剧。说了这些,他不说了,问阿娜,她打听这些做什么。阿女士不便说委,打个马虎眼,说是她有个亲人失踪了,想找回去,感觉极耐羞有点像,就想问细点。 文听了,唉叹道:“姑娘,恐怕不行了。不管像不像,你都到他啦。极耐羞死啦!雪崩,埋掉啦。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埋掉的,不容置疑的喽。唉,多聪明的一个孩子哟多好的一个徒弟呀。太可惜啦!” “你怎么眼睁睁看着他埋掉?不抢救吗?”阿娜疑惑地问。 “你不懂啊!雪崩,就像天一下子塌了,谁能去抢救?谁敢去抢救?谁能谁了,只能当陪葬嘛。” 阿娜的心中不由一阵阵地发紧,但不甘心,再问:“那,那雪崩以后,也没挖尸体呀,像我这样,人多嘛,挖出来呀……” “哼!”文打断她的话,“夫是孤陋寡闻!持看这雪,多厚啊!我跟你说吧,挖为,这儿是个山谷,懂吧,山谷就是山峰最底部,万丈之高呢,谁能刨到底呀?” “这么说,基因汉,噢,极耐羞一辈子都埋在这山谷里啦?” “除非哪一天,雪化完了。要么,哪天有哪个神仙来,用古人的乾坤大魔移之类的神术仙法,把雪化掉,才能找到他的尸体。” 阿娜听了,心中猛烈疼痛,“啊呀”惊叫一声,眼前一黑,头一晕,双腿一软,“扑哧”一声,倒在地上。 文大吃一惊,急忙来救她,一进难以救醒,便将她扶上雪撬,肩扛着猴子,撑起雪撬,向牛家堡村奔去。 他吃力地滑出山谷,阿娜醒了,问他要带她到哪儿去。他回答说要去牛家堡村为她诊治。阿娜说不用,她已经好了,谢谢他的帮助,挥挥手,与他再见了。 ; 第二三四章 华爷爷不相信眼泪 阿娜看着文团长撑着雪撬飞快地滑走了,打开飞碟,刚想跳上去,却见一只黄色飞碟飞到了她的面前,落下来,一个身材瘦高的人跳下飞碟,脱下头上的飞碟帽,亲切地叫一声:“小娜!我来接你了。” “啊!老爸,你怎么来了?”阿娜吃惊地问。“这个边城很冷啊,你不应该来的。” “唉!孩子,你知道不,不来我就更冷啦。”华继业悲伤地说。“你悄悄的走了,阿超是个科学呆子,只知道想他的第一批基因人,想不到你会跑来找他的儿子。可我看到了你的表情中隐藏的愤然和不甘,就暗中注意你了。” “有机玻璃大王真是深谋远虑,洞察秋毫。”阿娜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心苦,竟说出了这样一句不像是儿媳妇,而像是领导人说的话。“爸,我就是不相信阿汉,我的基因人儿子,你的基因人孙子,真会被雪魔吞噬了。所以,我借口回去看爸妈,绕道来这儿了。” “老爸理解你的心情啦。你这样做的好啊。尽了为人子女的孝道,也尽了为人父母的义务啊。你爸妈被恐怖分子袭击了,你不回怎么行啦?阿超本来也该去的,可是……就不说他了。小寒山不来怎么行啦?我也来了哩。不多说了,你发现啥了没有哇?” “爸!我发现了……”阿娜哽咽着说。“我发现了一个人,可是,他不是基因汉,而是基因汉的师傅,牛家堡村文艺工作团文团长。” “预料之中啊!小娜,别伤心,地球人民还需要你们啦,基因汉没啦,你们夫妻俩的担子会越来越重的。走吧,我们回去再说。不然,被人们发现了,麻缠就大了。” “怎么,你不看看吗?” “看和不看,结果都一样,不如省了吧。你爸妈都问过两回了,阿超急死啦,要出去找你呢。快回!基因汉找不到了,如果你再找不到,天下会大乱的。” 两人乘上飞碟,趁着黎明,奔向神昌去了。 东方泛起鱼白色。鱼白色迅捷地播撒开来,瞬间覆盖了大地。原本白皑皑的小寒山,变得更加苍白。 两不小时以后,他们回到了神昌。 风雨还在继续,似乎毫无退去之意。 华继业领着阿娜,先见过了阿超,夫妻俩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痛哭一番。接着见了业洋,姑瘦俩紧紧拥抱,阿娜又哭了,业洋不许她哭,说没有见着尸体就不能相信基因汉真的死了。最后,见王拓基和玛甘捷琳,阿娜本不想哭,可想到基因汉受玛甘捷琳欺负,现在竟然吉凶难卜,亲儿子家孙子,反倒不如干妹子干女儿,心中就像被外面的大雨淋着,泪水硬是忍不住,止不住的往外冒。玛甘捷琳和王拓基半真半假的,也陪她洒了一会眼泪。 吃早饭的时候,阿娜没吃几口就跑回房间去了,扑在床上放声痛哭。华继业叫阿超业洋和王拓基玛甘琳都去劝慰,不许阿娜再哭,说是再哭多了,假的就会弄成真的,因小失大,可是天下最大的笨蛋。 阿超他们不知是计,一起跑走了,碰巧,阿娜这回因为绝望,心如刀绞,哭的简直就像一个泪人儿,怎么劝解,也无济于事,还大叫大喊,赶他们几个走开,让她哭个够,哭死了,去陪阿汉儿算了。 她这么一整,阿超他们不敢轻易走开了,一起陪护着她,一直呆到了午饭,见阿娜自行收住了泪,方才叫阿超一个人陪了,其他人去各自忙活去了。 玛甘捷琳和王拓基回到他们的卧室,未免都有些幸灾乐祸,说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基因人之母,没想到竟也会哭的偈个泪人,简直就是被风雨吹残了的梨花,一咪儿美感都没有了。笑着,乐着,闹了一会,才想起吃饭,跑到饭堂来。刚要吃饭,业洋却跑来了,惊炸炸的,告诉他们,老爷子不见 ,叫他们赶快找,先别吃饭了。 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连影子也没见着。玛甘捷琳就要动员全体职工一起找,被阿娜厉声喝住了:“胡说八道!你想叫全世界的人都来找是吧?怕我们中心还够乱是吧?” “阿娜,你这是干什么?你把儿子弄丢了,看着我这个干妹子更不顺眼了,想趁着老爷子不在,把我赶走怎么的?” “玛甘捷琳,你真放肆!”阿超喝道。“你怎么可以顶你嫂子的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讲规矩了?” “不是不讲规矩!”业洋愤愤然道。“简直就是发狂。依我看,她早就狂妄自大了。” “嗳嗳,阿超和业洋,你们说话也有效期不多些噢。”王拓基帮着妻子,“阿琳又没说错。基因汉就是丢了嘛,找不回来了嘛,而且是你们的吲不好,肚量太小,把他气增了嘛,怎么搞得玩起猪八戒的艺术来,倒打一靶了?” “阿基,别说了。”玛甘捷琳冷嘲热讽,“我们是外姓人嘛,再说了,人到矮檐下,谁能不低头啊。” “我听老婆的。”王拓基讥俏地说。“不听不行哦。要不然,我们都成了基因汉啦!” 阿超业洋气的脸色都发了青,真想上去打他们的耳光,被阿娜用眼色止住了。“别吵了,还是找老爷子要紧。”阿娜捂着胸口说。 几个后生又迈开脚步,想扩大范围去找,此时,阿超的手机响了,化开继业发来一条信息―― 阿超小娜: 爸有急事,出去一会,很快回来,别找我。 即日 阿超马上叫大家看了,吩咐快去吃午饭。 原来,华继业把后生们支开,正是为了悄悄走开,驾着微型火箭,先到了乾京,求见了林士卓和多那昆甫,叫他们给他说真话,基因汉是不是被埋在了小寒山的南山谷。两人耐心给他解说,他们掌握的情况,那天晚上都说清楚了,没有新的情况可以奉告。国家正想法子进一步证实,包括动用科学遥视技术等等,叫华相信国家相信领导,动员华家的所有亲戚朋友,与国家,与联合国形成合力,就是翻江倒海,挖地三尺,不!穿透地球和月球,必要时上蓝星球和花星球,非要基因汉再展风姿,见不着活蹦乱跳,也要见着他的子空间的灵魂。 华继业不能再说什么,其实,他虽然一意孤行,毅然决然地来找孙孙,蹦也没有什么完整的思路,特别是没有明确的目标,说的不好听,仅仅是猛击着一腔热血和一肚子的不甘心,他怎么也不相信,一去不返的事情,四处难寻的事情,还真能落到家大业大名大利大什么都是首屈一指的华家人头上,一句话,他根本不相信眼泪,因为,他非常相信,华家人有能力支配并改变新世纪的一切。九十亿地球人谁不知道,谁不赞扬,华家父子随时可以建造一个月球村,火星等等星球的开发,将大幅度地依靠华家的经济支持,至于地球人类的进化,还有和平发展,那就更是离不开华家人了,穆玛德琳曾经向全世界说过,没有华宇智超,便没有地球人的新进化新发展。 华继业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出了林士卓办公室,他又进了拉波尔办公室,再进了普利办公室,旁波宁的办公室,最后,他进了穆玛德琳的办公室。 这些被他不请自来的造访搞的多少有些心烦的大人物,一样地热情对待他,也一样地告诉他,目前没有基因汉的好消息,说法和林多二人差不多。只有旁波宁稍有不同,暗示他找亚当斯问问。 华继业就找到了军事部,推开了部长办公室门,亚当斯刚想像平常对待不喊报告就进来的下级军官一样,喝令他出去时,抬头一看,急忙起身相迎,请他坐下说话。他竟然没说谢,只说没功夫坐了,叫亚告诉他基因汉的下落。 亚汉斯心中有鬼,听他这话非常不舒服,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他,再按了一下铃,叫来布撒丁同他谈话。华继业一下子火了,指着鼻子,狠狠地把亚当斯骂了一顿,弄得亚当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布撒丁也一样,窘态十足,不过,他在心中幸灾祸,说亚当斯在穆玛德琳面前都有些骄气,没想到,还有人敢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他竟不敢同他吵闹,还不敢喝令他滚蛋。 华继业老奸巨滑,借题发挥,听懂了旁波宁的话意,就是来责骂亚汉斯的。走出亚当斯办公室门,他不由地暗暗发笑,谁叫你亚当斯自作自受呢?你敢跟我孙孙争风吃醋,爷爷我就替孙孙出口恶 气。如果孙孙找到了,那就罢了。万一孙孙真的找不到了,那你亚当斯就惨了。 华继业不甘罢休,带着失望与希望的矛盾心理,在灰蒙蒙的黄昏飞到了小寒山。他把微型火箭停在雪地上,有些迫不及待地四处寻找起来,嘴里不停地嘟嘟嚷嚷:“阿汉,爷爷来了,爷爷非要找到你不可,找不到,爷爷就不走了。嗨,爷爷比妈妈强哦,妈妈没找到你,爷爷却能哩!咱们爷孙情投意合嘛。” 找啊,找啊,他在雪地上不知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路,不知不觉地,已消逝过去三个多小时,找到了一只破军鞋,又找到了一只皮手套,最后竟然找到了阿娜刨出的那个雪坑,打起手电筒朝坑中照了又照,希冀能看到基因汉的躺在里面,心想:哪怕是死的也好啊,可以了却心愿了嘛。 然而,坑中一无所有。他又一次失望了。 夜风越刮越紧,他毕竟年老体迈,渐渐地力所难支,步伐越来越慢,前面几个小时热切奔走汗湿了的内衣,开始冷却,变得有些冰冷,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双手裹紧特意穿来的太空防寒服,朝四周扫视了一番,唉叹道:“华继业老啦!多喜欢孙子哟。可是,我运气不佳,得而复失!”一屁股坐到雪地上,接着叹道:“阿娜找不到,我同样不能。华老汉不比媳妇强啊。”突然,他激奋地吵了起来,朝天疾呼道:“苍天啦!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不能何护好的孙孙,你就是不公道,我华继业永远都不饶你。”接着,挥却手中的金拐杖,连击雪地数下,俯下身子,像叮嘱亲人一样,说道:“大地呀,老华就把孙孙托付给你啦!好好的替我保护好他呀!一定要让他遇难呈祥,逢凶化吉。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我只会加码,绝不会吝啬。” 他抬起头来,仰天长啸:“上帝啊,华继业不相信眼泪!永远不相信!” 寒风不顾他的心情,变本加利,往他身上猛灌,他开始招架不住了,慌忙跳上微型火箭,发动起来,飞上夜空,把方向仪显示仪调到神昌,刚要加速,箭载信息仪上显示出阿超的信息―― 速归,中心发生新事故! 他生气了,骂道:“兔崽子们,老家伙一走就闹腾,他妈妈家的,我老华成什么了?拐杖还是顶梁柱?他妈的,啥都不是。”打开速写器,迅速写出一句话―― 你们处理得了的,我还有要事!中心还在地球上嘛,而地球还在正常运转嘞。 阿超马上回过信息来―― 请老爸注意安全,注意身体!等你回来,向你报告。 他没有再回复,把方向仪调到b国麻星汀,加速前进。 三个小时后,已是凌晨三点多钟,华继业飞到了麻星汀私家微型火箭港,停好火箭,从他的专用车库中开出飚风牌谊华轿车,直奔他的有机玻璃b国分公司。 到分公司已是凌晨四点关钟,他有些蛮横地把麦克经理从床上揪起来,要他马上通知世界各国各地分公司的保安科长,立即开微型火箭到麻星汀来,参加由他亲自主持召开的特急会议。 四个小时之后,早晨八点半钟,三百五十多名各国各地华氏有机玻璃分公司的保安科长集中在了麻星汀分公司的大会议室里。麦克宣布会议开始,请华继业总裁训话。 华继业朝大笑挥挥手,激昂地说:“我今天不讲话,宣布一个决定,请各位帮助我落实。这个决定就是,动用你们的一切力量,寻找我的孙子。不要问什么,只要行动就可以了。重赏之下心有勇夫。我改一改,重赏之下必有佳音。我静假金鸡消息。哦!赏金――十亿a币!记住!不许声张,要秘密进行!就像找你们国家的首脑一样,悄没声儿。谁要敢声张,他的饭碗就砸了。” 三分钟会议结束了,保安科长们一个个如坠五里雾中,又不敢问,只能乖巧地立马返回去了。 麦克大着胆子问:“总裁,这样做是否智慧?” 华继业摇下头,不无惆怅地回答:“骑驴看唱本吧。我豁出去啦!” ; 第二三五章 南希奶奶怒斥总统 华继业开完了会议,没有听取麦克总经理的建议,去看望他亲爱的妻子南希,而是想着第一批基因人,驾起微型火箭,飞向a国神昌去了。 华继业这样做,并非同南希感情上有了缝隙,而是因为,小寒山雪崩的消息报导以来,南希一次又一次的电话,都说她很好,很想孙子,想见孙子。华继业和阿超阿娜自然又是如法泡制,用阿超来哄她。她好像很好哄,每每听着阿超说话,好像一咪也不怀疑,口口声声叫着阿孙,叫阿汉孙孙叫她奶奶。阿超学着基因汉一遍又一遍地叫了,她竟然当真地哈俣大笑,夸赞 的话说了几箩筐,地球村,月,傲世界,大宇宙,都没有比她的孙子更好的男孩子了,蓝星球也没有,即便是花星球也不见的有…… 就这样一直哄着,从基因汉出走直到小寒山雪崩,一哄就哄了三个多月,开始还觉得于心不忍,后来也就习惯成了自然,不哄反倒不习惯了。 但是,华继业和阿超阿娜想着哄南希,却没有想到南段也在哄他们。 基因汉出走之初,南希的庄园倒没有发生啥事情,天天就是睁眼牛马羊,闭眼羊马牛。但是,小寒山雪崩之后,事情就不那么正常了,一些媒体天天来追问,手机都打破了,关了手机吧,家里的电话打翻了,关了家里的电话,网上的信息堆积如山,关了网吧,门前的车子就多的堆了起来,像新车大展销,排队一直排到公路上。气得她大发雷霆,听佣工们的建议,索性闭门不出。 本以为这样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再会有人来硬闯,多少能得以安宁。谁知,事与愿违。车子并未见少,飞机飞碟一类交通工具,不请自来,硬闯蛮撞,降落在院子里头,甚至于停泊在庄园的土地中。 如果是一般人等,南希当然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赶走,事实上,她也真的赶走了不少,还请马克和汤姆来过几回,硬是把一些死缠硬磨的记者和弄不清是何身份的人们轰走了。 可是,非同一般的人物来了不少,克萝蒂代表旁波宁来了两次,话说的明白,是代表国际警察总部并代表旁波宁厅长专六看望第一个基因人的亲奶奶来了。南希虽然快七十岁了,但思维还不算老,能够感觉到,这个风风火火的刑警姑娘,探望奶奶是名,探听孙子在不在奶奶这里才是真。她打心眼里想孙子就在 奶奶这里,打心眼里想对这位名闻遐迩的姑娘说,我的基因汉孙孙就在奶奶我这里,同我一起骑着牛马,放羊种地。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她不能说出口。姑娘这没问基因汉,只是说基因汉在神昌过的很好啊,奶奶你尽管放心。她能敏捷地反应,姑娘这话明显是旁敲侧击,试她这个奶奶的,也是考验奶奶的。如果奶奶非常疼爱孙孙,而又知道孙孙的来龙去脉的话,岂有不答腔之理,当然会说我的孙孙,基因人孙孙,全世界就一个的孙孙,如何如何。可是,她没有这样说。只能应付地说,好就好,好就好。 b国科委、基因人研究会、外星人协会,还有科学遥视者协会的主席和会长们,也来过几回。他们几乎是一个腔调,问南希奶奶好,问她有何需要帮助的事情,需不需要他们帮着给阿超阿娜和基因汉,传北宜啥信息。她说没有,,谢谢他们的关心。人们也便不再假惺问什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国务卿、副总统也来过一两回,过程还算简单,问候一下,视察一下庄园,再叫转达向基因人父子问好,就走了。 最后总统纽卡顿也来了。三天之内来了三回,都在深更半夜,显得有些鬼鬼祟祟,并且急急慌慌的。第一回是深夜一点钟,一个电话打来,单刀直入,要来看望基因人的奶奶。南希说,不好意思,已尼睡了,就不劳驾总统大人了。不行!不行!我们已站在你的庄园在门口了。秘书很不客气地说。今天没下大雨,你也不能像对待你丈夫华继业那样,对待我们的总统纽卡顿嘛。她还说不方便。纽卡顿就需妍横了,竟然说要翻墙头,反正他是总统,保安不敢把他怎么样。南希执拗不过,只好打开了门。 进到客厅里,纽卡顿和秘书不吃茶,不扯其他,开六见山,说明来意,竟然是南希说出基因汉在哪里。南希实话实说,原来总统亲自来探虚实来了,基因汉,我的孙孙,没来奶 奶这儿啦,克萝蒂说他在神昌中心里工作生活都很好,你们要看望的话,怎么不去找阿超阿娜呢?这一说,两人不再说什么了,却借口看看家中陈设,看世界首富华继业的夫人的住宅豪华到啥 程度。她不能拒绝,陪着两人东走西走,转了一大圈。两人没有发现什么,丢下一句:“一般,一般啦!”鞋底抹油了。 第二回早了两小时,十一点半钟,南希正在泡脚,这是她养生保健的天天读课目,泡完了脚再睡觉,能延年益寿,阿超阿娜都反复叮咛过她不可马虎的。她正在泡着搓着,门铃响了,显示屏上显现出纽卡顿那张宽大的下巴超长的大脸,身旁没有了秘书,仅是他单枪匹马,连叫开门。南希仍然说睡了,不方便。他便冷嘲热讽,说她是忘恩负义之人,b国为她培养了一个世界首富,一个科学巨匠,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连总统也拒之门外。语言的力量总是最大的。南希再一次让步,把他请进了客厅。他竟然不肯坐下,就站着说话,说是不能耽搁基因人奶奶的宝贵时间嘛。 南希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一个大国的总统,深更半夜专门登门要说的,竟然是请她给华继业说说,一起替他向穆玛德琳主席求婚。南希听了,心中不由一阵作呕,总统啊,多么威风多么神气的名称,多么光辉多么伟大的形象,多么受人敬爱多么使人神往的大官儿啦,怎么能来向一个老太太张口,替他求婚?更为要害的是,他要求婚的这个人,不仅是超级大美女,不仅是全体地球人的大总统,而且是她的基因人孙孙的心上有啦,这是全体地球人都知道,都传为佳话的嘛。 “不行!”她冷静地说。“恕难从命。我南希绝不能做出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 “你错啦!”他口大气粗,“我也是你的亲人,而且是非常重要,能够为你们华氏家族也为全b国甚 至是全世界创造幸福和快乐的亲人!你应当成我之美。” ; 第二三六章 南希奶奶怒斥总统续 “请总统大人慎言。”南希因为强压住心中的火头,语言中有了指责之意,“前些年是多劳得,这些年是穆玛德琳,才能够称得上为全世界人民谋幸福。” “我和穆玛德琳要匹配嘛。”他傲慢地说。“亚当斯配不上她,旁波宁也配不上她,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南希立即抓住了他的话柄,冷冷一笑说:“我听总统大人的吧,其他人就不说了。太晚了,明天总统你还得日理万机,请早回吧,别把你的黄金时间浪费在其他人身上了。” “喝!”纽卡顿显然有些尴尬,也有些不悦,“不愧是我领导下的大富豪夫人,有胆有识啊。我听你的吧。不过,我要丢句话给你,请还是再三思。不然,会后悔的,而新世纪也一样买不到后悔药。” “谢谢总统这么理智,肯给一个老妪面子。我听你的吧,就不去买后悔药了。” 纽卡顿悻悻然走了。南希殛自立在窗前,看着他走出大门,看着他名进那辆黑漆漆的飚风牌豪华轿车,心中的火头慢慢地下跌。 次日晚上,凌晨三点钟,纽卡顿又杀来了。南希不开门,他就砸门。南希急得没法,想给华继业和阿超打电话,想想不妥,又没打,转而给克萝蒂打,克萝蒂叫她还是以礼相待,纽卡顿 身为总统,不会把她怎么样,就照前两回的经验虚与周旋就可以了。 南希打开了大院门,把纽卡顿迎进客厅,分宾主坐定了,也不沏茶,叫纽快说快走。 纽说还是上回的事情,请基因人奶奶帮帮忙。南说还是不行,这个忙我永远不会帮,除非你把我变成蓝星侵略者。 “你这人老太太呀,怎么如此固执呀?”纽终于按捺不住,火冒冒的说,“你的孙孙不在人世了,你还蒙在鼓里,他被小寒山雪崩吃掉了,永远葬身于南山谷里了,你听清楚了没有啊?你难道一天到晚,都闭目塞听吗?a国,唉哟,所有国家和地区,联合国,先后都报道了,有人看见基因汉被雪崩埋掉啦!铁的事实,不以任何人的感情为转移嘛。” 这一说,南希心头的火立刻上窜,窜了八丈高,咬咬嘴唇,拢拢头发,猛然伸出手来,指着纽卡顿的鼻子,骂道:“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放狗臭屁!身为总统,当为楷模,怎能如此诅咒一个新新人类?马上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你怎么骂人啦?你胆子不小啊!”纽卡顿狠腔狠调的说。 “骂你是好的,我还要打你呢!”她跳起来,抓起茶几上的大茶壶,猛然向纽卡顿摔了过去,“嘭”一声,茶壶在纽的身上张开了嘴,满满一壶茶水,倾泻到他的高级深蓝色四季春西服上,他还没站起来,茶壶盖滑落到地上,“呯”的一声,摔碎了,一粒磁渣蹦跳起来,不仿不倚,巧巧的击中他的眼球,不由自主,“啊哟”一声,捂住了眼睛。南希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门后面,抄起一把扫帚,又来打他,他忍住痛,夺下她的扫帚,怒道:“南希,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耍泼妇?” 南希双手叉腰,厉声喝斥道:“我泼妇?你才是泼总统啊!有你这样三番五次来逼人就范的吗?你把我把我们华家当成什么啦?不平头,小绵羊,小蚂蚁?任你宰割吗?你又把穆玛德琳当成什么了?你的部下,还是你的秘书,要由你来安排她的个人私事,要你来袭扰她的婚姻自由吗?你把基因汉又当成什么人了,传统人,还是老古董,或者是供你欺负的弱弱的小孩子?你不是自夸最会基因人政治嘛,为何如此这般,不与超美女在主席配合,反而拆她的台?你身为一国之主,还和一个出生才两岁多的基因人争风吃醋,你看你的出息有多大呀?……” 她理直气壮,伶牙利齿,简直真是唇枪舌剑,他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口拙舌讷,连连摆手求饶:“好好好!南希夫人,你就别再说了。好男不和女斗。我走人还不行吗?” 她又拿起了扫帚,拄在地上,威严地说:“纽卡顿,你给我听着,想从我们华家人嘴里夺食,没门!想夺我基因人孙孙的心上人,华家人一百个不答应!九十亿地球人民一千个不答应!大宇宙三个星球的人民一万个不答应!” 纽卡顿心中窝火极了,想扳回点面子,得总统不总统了,也耍起赖皮脸谱,恶声恶气地吼道:“南希,你听着!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纽卡顿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要不了多久,你非得买后悔不可!” 南希哈哈大笑,提起扫帚,朝他连扫几扫,声嘶力竭地吼道:“纽卡顿,你也给本夫人听好了。你尽管报复打击就是了,有多大本事就使出多大本事吧!我们不怕!我的基因汉孙孙没有恐惧基因,你更是沾不到他一点点屁毛毛。不是我笑话你,你要想得到穆玛德琳,除非地球月球蓝星球花星球,所有星球都灰飞烟灭。” 纽卡顿招架不住了,抱起头,狼狈不堪地跑出了客厅,冷不丁与两名警耳撞了个满怀,随即情绪转移,破口大骂:“瞎了狗眼啦,敢撞总统!”两位警耳想解释,被他一边一个拽着,跑出了大院,钻进轿车,灰溜溜地逃走了。 回到总统办公室,纽卡顿还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自语:“真厉害!不愧为基因人的奶奶,愤怒基因盖了帽啦!表面平静如水,突然就兴风作浪,锐不可当,服了,服了!” 南希这边可不同了。她以扫帚为伴,跳起舞来,没跳几下,哈哈大笑,自语道:“从来没骂过谁,今天一下子骂了总统。没想到啊,骂总统是这样的痛快。”丢下扫帚,摸摸额头,发现已是一头的汗水,一下把扫帚扔得老远,跑上二楼,打开卫生间,放水洗澡。一边洗一边唱:“爱河啊,爱河,我孙孙基因汉的河,要和他的心上人相游啊,奶奶我保卫着你!” 洗完了澡,穿上睡衣,躺到床上,睡不着了,看看马上就要天亮,索性不睡了,给华继业打电话,给他一五一十说了,他忍俊不禁,大笑一阵,说:“骂死他个狗头纽卡顿,下次再来,你传我的话,我不骂他,但我要扭下他的狗头。谁和咱们基因汉孙孙计较,我们就把他当成蓝星侵略者。好了,现在你好好补一觉吧。估计啊,后面的麻缠还不老少。” “基因汉孙孙睡的好吧?” “一个字,很好!你就放心,别老问了。” ; 第二三七章 业洋与玛甘捷琳撕破脸皮 华继业驾着微型火箭,回到神昌,刚刚踏进中心大门,阿超和阿娜双双迎上来,边走边向他诉说起业洋与玛甘捷琳撕友脸皮的事情,要他马上调和两人的纠纷。 原来,华继业悄悄溜走了,阿超阿女士带着几个后生东寻西找,没找着,便胡乱猜测起来,说老人家急眼了,谁也不打招呼就跑了,找人的孙孙去了,也可能不是,而是找穆玛德琳,找旁波宁他们理论去了,还有可能是到各国各地的分公司去召集人马,大面积地寻打基因汉去了,反正猜测了不少,有好有坏,连死都说到了。玛甘捷琳和王拓基缠缠绵绵,形影不离,好像八百年没有风过似的,只要有空儿在一起,两人就交头结耳,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些什么,阿超阿娜不管那么多,业洋却看不顺眼,心生一计,暗中观察他们,偷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看到华继业的信息之后,几个后生都松了一口气,不再找寻,安稳睡觉。玛甘捷琳和王拓基颇有微词,埋怨阿娜阿超沉不住气,把他们支妻俩都折腾苦了,四处奔走,累得半死,结果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玛甘捷说的最为恶毒:这样搞。简直就是盼老人家死嘛! 阿超和阿娜平常对玛甘捷和王拓基大多采取宽容的态度,不到万不得已不跟他们多噜苏,当然,这一回也不跟玛计较,含 忍过去罢了。 可是,业洋一向对这两位外姓人,尤其是玛甘捷琳这个干亲,心存芥蒂,怎么都看不顺眼,基因汉出走之后,她觉得就是玛甘捷琳作祟,把她的侄儿,她所一心爱着的大帅哥气跑了,全是玛甘捷琳惹的祸,是她暗中作梗,华家人才闹起内讧的,一心想着要同这个总有些偷偷摸摸样子的女人算算帐,最好是寻找到适当机会和理由,狠狠地骂也至爱 ,再狠狠地揍她一顿,那才是大快人心事。 她曾多次跟华继业和阿超阿娜说过,玛甘捷琳是个惹祸精,基因汉很可能是她暗中捣了什么鬼,才离家出走的。可是,华继业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出。阿超阿娜呢,似信非信,劝她别胡乱猜 测,省得惹老爷子不高兴,没看老爷子对这个干女儿多喜欢嘛。 业洋孤掌难鸣,只能忍耐复忍 耐,悄悄等待时机。 又是一个风雨飘摇之夜。 基因汉不在了,华继业也走了。中心本来的灯火通明也随之改变,变得黑漆漆一片。 阿超站在他的办公室窗下,阿娜站在卧室窗下,又在观望夜空,思念着他们的亲人,也思虑着第一批基因人――地球人民的儿子。 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在基因人再生堂的值班室,相拥而卧,打情骂俏,享受**风情。 业洋站在她的宿舍的窗下,听风听雨,看看到了十点半钟,她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平素里极少穿的黑色风衣穿了,再套上黑色口罩,悄悄来到了再生堂值班室窗下,贴着墙根,侧耳细听。 嘻嘻哈哈的声音。 哼!真有好心情啦! 嗯,别松手啊!抓着一个吃着一个嘛!这叫两手抓,两手都要软。嘿嘿嘿! 呕心死了!玛甘捷琳,你真他妈的**,狐狸精! 再玩!再玩!谁叫你火烧赤壁的? 就要烧,就要烧,烧坏你的小**,烧死你的七情六欲,叫你搞不成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中心哪有哇? 业洋嘛,她可骚哩,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不过,她专门图新鲜刺激,不愿献躬人一般男人,只是暗暗缠着基因汉罢了。 又是基因汉,她应该来缠我嘛。基因汉死了,回不来了,缠个屁呀。 该死的王拓基,你怎么能诅咒你的老大呢? 小声点喽,隔墙有耳啦。警告你呀,别抓着我的**还盯着业洋的屁股,小心独磨俄及拿你去喂了蓝毛大狗。 怎么,独磨俄及没有葬身大冰谷吗?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准确吗? 阿娜哪儿呀,她可是百事通哦,布撒丁暗恋着她,旁波宁所罗彪,好多好多的男人,都喜欢阿娜呀。哼!不就是华宇美智超的女人嘛,有啥了不起? 你这是打翻醋坛子了。阿娜的确美,也很聪明嘛。 喝,你的胃口还真大呀。想歪主意了吧?警告你呀,阿娜你最好别碰,要不然,你就是死,也比旁人多挨几刀。 啥意思? 我的意思,阿超的意思,基因汉的意思,华继业的意思,还有布撒丁啦,旁波宁啦,林士卓呀,多了,他们都有意思。 好好好!听话要听老婆的话,我就喜欢你一个人的意思。来来来,再大战三百回合…… 气死本姑娘了!主你们死三百个回合好了。房子突然塌下来,你们突然基因突变,心肌梗塞,脑溢血,玛甘捷琳你突然三魂荡荡,七魄悠悠,你马上气绝身亡,要不,你就马上哑口无言,你马上,你你你……业洋咬牙切齿地诅咒,搜肠刮肚,打不出词来了。这骂人也是一种功夫,需要练的,她平素里虽然风风火火,却一点也没失去斯文,哪里有泼妇骂街的本领。 接下来,是两人**发出的呻唤声。玛甘捷琳显然很夸张,像是故意让别人听见,啊!哇!啊哟―― 杀猪啦,母猪叫啦!业洋继续骂道,觉得不过瘾,从地上抠出一些泥巴,呼啦一声,摔到了窗户,屋里随即发出两人的惊叫声:“啊!什么?有鬼呀!”她开心极了,捂住嘴巴吃吃直笑。 没笑几声,窗户突然推开了,一道手电光射出来,射 到了她的身上脸上。“业洋!我就知道是你!”玛甘捷琳凶巴巴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你真是个多情的姑娘,也是个用心的姑娘啊,深更半夜,刮风下雨,还来偷看儿女私情,真是难能可贵呀。” 业洋意识道,她这是想把动静闹大,好叫员工们闻声赶来,看她的笑话,也不答腔,再抠起一把泥来,举手一扔,砸到了玛的脸上,啊呀――她大叫一声,本能地去摸 脸,手电便掉了,掉到了窗外的地上。 业洋意识到必须马上离开,拾起手电,转身就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王拓基一把抱住了她,趁机在她身上乱摸一通。她也不含糊,抡起手电筒,狠狠地砸他的头脑壳,一连几下,只听王“唉哟”一声,再“哧”的一声,瘫到了地上。她慌忙撂下电筒,夺路而逃。 她刚跑回房间,玛甘捷琳和王拓基就追来了,双方自然大吵起来。 他们的吵闹声惊动了阿超阿娜,急忙跑过来查看究竟。见哥嫂都来了,业洋立即鼓足了勇气,也不解释什么,抓住玛甘捷琳的头发就扯,由于用力太猛,竟然一下拽下一大绺,痛和玛甘捷琳像猪一般大叫,王拓基上前替她揉头,摸了一手鲜血,顿时怒不可遏,捉住业洋,一巴掌打了过去,幸被阿超挡住了。“王拓基,你这是干什么?”阿雪怒斥道。“你相借机大打出手?别忘了,你的生命是我和阿娜给的,不可太放肆!” “不是我放肆,是你的妹妹!”王拓基恼羞成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像是要崩裂出来一样,“你再造了我又怎么啦?基因汉还是你第一个再造的呢,可是他却远走高飞了。噢!不,他抛尸浪骨去了。” “啪!”阿超一巴掌狠狠地打到了他的左脸上。 “啪!”阿娜一巴掌狠狠地打到了他的右脸上。 玛甘捷琳不愿意了,她摆末架势,大叫道:“好啊,基因人夫妻欺负基因人,真新鲜啦!太没劲了。来吧,别欺负基因人,他太小了,要耍威风就跟我耍吧!我以一当十。” 业洋急忙挡在了阿超阿娜前面,装腔作势,喝道:“谁敢放肆,我跟她拼了。” 王拓基没有动,大笑几声,拽起玛甘捷琳,冷 冷的说:“阿琳,我们回吧。矮檐下,岂能高?”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头对阿超阿娜说:“基因人之父之母,谢谢你们打了我两巴掌,我会好好报答的。” “说完了,就这些。”阿娜同时说。“请父亲训教。” “训教什么呀?”华继业推开办公楼门,返身轻轻地关上,“这真是家无主,扫帚舞啊。” “乍处理好啊?”阿超追问一句。 阿娜捅他一下,笑道:“爸已经说过啦,家丑不可外扬,关上大门喽!” “还是我媳妇聪明啦。”华继业不冷不热的说。“都是基因汉惹的祸,华家人必须团结,一致对外呀。” 阿超重重地叹了一声,说:“后头的路没 走喽。” 阿娜搀住他的胳膊,鼓励道:“条条大道都通万和号!” 华继业打开办公室门,叫两人坐下,给两人沏了茶,叮嘱道:“华家人都别相信眼泪,风雨飘摇好啊,荡涤尘埃嘛。以后啊,你们两个注意多关心关心穆玛德琳,她的脸色很不好啊。我看她真是爱阿汉啦。弄不好会得病的。” ; 第二三八章 纽卡顿向穆玛德琳求婚 纽卡顿钻进轿车,一时基因作乱,气血不通,一张宽脸布满乌云,像秋天的茄子一样,紫中发黑,两只大眼冒着火气,两只手捂着胸口,一张大嘴像两只大贝壳,一会闪开,一会闭合,不住地吐着粗气。两位警卫见人这样,不敢多问,照直往总统府开,被他发 现了,厉声喝斥道:“没眼色,也没脑子!兜风,驱热!” 警卫们只能照办,就在环城大道上狂奔,一直开到天快亮了,方才回到总统府来。 纽卡顿下了车,径直回到办公室,对两警卫说:“去跟必书说,纽卡顿今天有外务,不办公,谁也别来打扰!”说完,一头钻进卧室,仰八叉朝床上一倒,阿噗,啊噗,出着大气。 纽卡顿出身于名门望族,父亲是资本家,州议员,母亲是电影演员,他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却也被娇生惯养,楞谓百般呵护,从未受到任何羞辱。十八岁时,他强烈要求,差点与父母闹僵,才得以穿上军装,服役三十年,从一个列兵,一直干到准将,吃了很多苦,却未曾经历过丝毫挨罚被骂受欺等等令人伤心的事情。 被一个女农场主,也就是南希骂的狗血淋头,最后竟然用扫把把他当丧门星似的撵出庄园,是他平生第一次遭遇,也是他任总统三年多来的头一回。 从南希张口骂他第一句时,他就在想,为什么他会突然间遭到如此羞辱? 逃出南希庄园大门,他脸然在想。钻进汽车,回到办公室,倒在床上,他一直在想,一直想到大天四亮,还是想不通。 不管什么人,不管什么地位和声望,都有想不通的时候,都有咽不下一口恶气的时候,都有想好好地吐出一口恶气的时候——这是地球人,自然人,传统人共有的不能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特点。 纽卡顿现在正在显示这个特点。他百思不得其解,却百烦不厌,一个劲地朝下想,越是想不通,越是咽不下这口气,越是要好好出掉这口恶气。 找谁也出这口恶气呢,纽卡顿苦思冥想之后,终天想通了,不是南希,而是穆玛德琳。 经过反复思考,他把这笔帐全都算到了超美女大主席的头上。如果不是她三番五次地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而是一本正经一口回断的话,他怎么会异想天开,要去追求这位高高在上权倾世界的大总统?如果不是她循环往复地柔声细语甜言蜜语的话,他怎么会朝思暮想变本加利简直像得了相思病一样,无时无刻不把她捧在心头?如果不是她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对他这位跺跺脚地球也要抖一抖的大国总统承诺许愿,只要倾心支持基因帅哥,全心全意保进地球人的进化和发展,就能得到她的芳心的话,他纽卡顿怎么会跑到一个小小农场主的家中低三下四地请求? 总而言之,一句话,母狗不竖尾巴,公狗就不能向上爬。纽卡顿与穆玛德琳之间的缠绵绯恻,都是不带把的她营造出来的景致。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缠着南希了,而必须去缠大总统。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南希这一头,就算自取其辱罢了,不是说好男不和女斗,好狗不与鸡斗么。 心意已决,纽卡顿一不做二不休,脸不洗,便不解,抓起特密电话,拨通了穆玛德琳的宿舍。 “嘟,嘟嘟……”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听。“噢,噢!”他轻轻一拍脑门,自嘲道:“纽卡顿,你慌什么?超美女大主席,你的心上人,喜欢晨练,肯定坐着她的暗红色运动气球,正在万和号太空站的半空中,随风飘摇哩。快!打她的手机,大主席随时都要接听各国各地首脑电话,必定要带手机的。” 他又拨了穆的手机,还是“嘟嘟”响着,没人接听,三秒钟之后,传来提示语:“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怎么搞的?”他狠狠地拍了一一大腿,“是忘了带手机,还是故意不接我的电话,猜中我要向她求婚,有意躲我,要煞煞我的威风?” 他又所拨了,拨了十几次,都没有人接听,气得直喘大气,却也无奈,想了想,挥挥拳头,说:“哼!躲我?我倒要看看你躲得到哪儿去?” 说完,就给秘书打电话,说他接到穆玛德琳指示,必须马上去万和号太空站,有要紧事给他打手机,没有急事就别打扰。 接着,他调来专车,开到了麻星汀微型火箭港,一个随从也不带,只身驾起总统专用的草绿色一号微型火箭,飞向万和号太空站。 七点半钟,穆玛德琳驾着暗红色运动气球,飞回宿舍,把气球放在天井里,到卧室换衣服,发现特密坐机和手机都有未接电话,一看是纽卡顿的,不由哑然失笑,自语道:“这个情痴,有点像贾宝玉嘛。”忽然想起,神经质地叫道:“不好!这家伙向来不达止的不罢休,打不通电话,肯定要登三宝殿。哈,我得赶快收拾,早些上楼,千万不能让他钻进我的宿 舍来。” 于是,她加快速度,草草洗潄过后,抓起一块蛋糕,边吃边跨出门,刚要打开院门,却听见门铃急促地响起来,唱起来—— 叮当,叮叮当,叮当,叮叮当…… 爱河啊,爱河!爱河啊,爱河…… 监视屏上显现出一个宽大的脸庞,正是纽卡顿。“怕鬼有鬼!活见鬼!”她轻轻骂了一声,转身回到屋里,坐到沙发上,任凭门铃不停地响着唱着,将蛋糕慢慢吃完,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回到客厅来,方才按下了遥控器。 纽卡顿算定她故意怠慢,也便故意砸门,嗵嗵嗵……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听上去很是刺耳。 “哪一位?稍等啊,马上来了。刚起床,正在找遥祝控器。” 纽卡顿报以连续的捶门声,一边大叫:“有人吗?还是睡的太沉,听不见啦?” “滋……”有机玻璃院门发出轻微的像是小蜜蜂轻轻欢唱的声音,稳稳地缓缓的打开了。 “喝!纽卡顿总统啊!”穆玛德琳假装大大吃惊的样子,“原来是你,这么一大早的跑来,一定是国家大事喽,而且是特级机密大事,非得当面陈述。快请屋里坐。” 纽卡顿像是怕她推他出门似的,一大步抢进来,站在天井中,伸出一只手来,要同她握手,她去非常自然地去关门,闪躲过了他的手,说:“快请进屋啊!快!” 进了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纽卡顿便单刀直入,说:“我就是有国家大事啊,必须同你面商,请主席大人耐心听我汇报。” 穆玛德琳不冷不热地回答:“有话快说,无话请走。理由你知道的。” “知道,知道!小寒山嘛,把我们都逼到了悬崖峭壁上了。所以,我就不请自来啦。不为别的,就为了你。” “噢!为了我?要给我献计献策,还是要级联合国赞助财物?” “我,我……”他不知怎么着,看着她那又迷人的但是很有震摄力和穿透力的凤眼,说话有些不那么自然了。 “大总统,说话怎么也打咯噔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马上要主持特急会议,给你五公钟。” “说就说喽!”他轻轻拍了一下茶几,“我是专门来向你求婚的!” 她假装一怔,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来向你求婚!” “再说一遍,大点声!别像蚊子叫,听不清嘛。” 纽卡顿误会了她的意思,笑道:“啊哈,你要我向全世界宣告都行啦!”抬高嗓门,大声说:“我向你求婚来了,我要你嫁给我!” 穆玛德琳假装愣了,不吭气。纽卡顿急了,催她表态。一连催了三次,她都没有应声,只是愣着。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纽卡顿得意地说。“阿琳,你同意了,这太好啦!我要马上向全世界宣告!” 她故意做了一个缓过神来的动作,冷冷地问:“宣告什么呀?” “你答应嫁给我啦!”纽卡顿手舞足蹈地说。“这可是全体地球人民的一桩大喜事,必须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要所有地球人都向我们祝贺道福!” “哈哈哈……”穆玛德琳甩出一连串的大笑。 “你笑什么呀?”他纳闷地说。“我是认真的!” “我笑你太固执了,也太自作多情了。我们是不可能的,这句话你听了多少回啦?难道一次也没记住?” “今非昔比了嘛!你我都得认清形势,随机应变啦。” “你是说天塌下来了,还是地球人的灭顶之灾来了?或者蓝星人又卷土重来了,还是狂犬军又东山再起了?” “你别故意扯远了呀,我是说,我是说呀,基因汉不是找不到了嘛,你怎么喜欢他,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根本不可能……” 她狠狠地的甩手,拦住他的话说:“你这个理由未免太勉强了吧?我问你,基因汉怎么就找不到了,你有百分百的把握吗?他去了哪一个世界,你凭会么这样说,看到他的人了,还是凭以他的魂了?” “我要说你了,你才是太痴情了,太固执了。小寒山的雪崩还不能说明一切嘛?南山谷的雪崩又千尺之厚,基因汉被埋在下面,早就冻成冰棍了!” “你给我住口!”她怒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起码的道理,你该明白的。别以讹传讹,因为你是一国之主,一个大国总统,不能信口开河。” “哼!”他反唇相讥,“你没有权力不让一个大国的总统说话,而我有权利向你这位世界总统求婚,我们结婚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呼声。你咖再痴 迷不悟了,谁也不能改变事实。基因汉被雪崩吃掉了,就是吃掉了,你再怎么爱他,即便是爱的发疯,爱的痴狂,也没有用的。” ; 第二三九章 纽卡顿向穆玛德琳求婚续 “你住嘴!我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爱情。而你没有权力阻止我的选择。你是幸灾乐祸,你是趁火打劫。我瞧不起你!” “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事实胜于雄辩。我是为你好,为地球人民好。你嫁给了我,才是天造地合。基因汉不过是个大男孩子,啥都不懂啊。” 她跳了起来,显然失去了理智。“我不许你诬蔑他,他是新新男人,代表,不!已经开启了地球人的未来之门。你为地球人开启了什么?他有八大优点,你有几个?” “我有八十个,八百个!我能当总统,他不能。我能指挥千军万马,他不能。我能推动国家和民族和平发展,他不能,起码现在还没有……” 穆玛德琳听了,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讥笑他不识时务,鼠目寸光,看不到基因汉的将来,也看不到基因人的重要而深远的意义和价值,尽犯传统人的劣根性毛病,盼着基因汉回不来,诅咒基因帅哥早死,与基因帅哥争风吃醋,竟然明火执杖,趁火打劫,向一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子举起屠刀,还向自己的上级示威耍横,逼婚逼嫁,成何体统? 纽卡顿被她说急了,也列举她的过失之处,说她认死理,明明基因汉回不来了,她还抱残守缺,这是不顾地球人民的大利益,而要地球人民牵就她的个人小算盘,真是贻笑大方,不仅地球人民要笑话,蓝星人更是笑话死了,即使是花星人,也得笑掉了大牙。说的激愤起来,索性一吐为快,讥笑她犯了一根筋的毛病,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基因突变,或者是被蓝星人换了血,要么就是被千岁伯施了什么法,硬是冥顽不灵,难道非要嫁一个死人才心甘情愿?地球人民在这样的领袖带领下,岂不是迟是要遭到灭顶之灾? ……………… 两位总统,两种心态,都有些失去理智,竟吵的不可开交,以至于穆玛德琳忘记了开会,拉波尔打来电话,她竟说延迟一个小时。紧接着,张东方打来电话,她竟然说会不开了。 她叫纽卡顿快走,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得到她的芳心,她这一生只爱一个基因汉,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可是,纽卡顿憨劲大发,死活不走,竟说要在她这儿住下,等她同意嫁给他才离去。 她忍无可忍,打手机叫来了旁波宁,没想到,旁波宁又带来了亚当斯。 一看纽卡顿在,又看两人面色都很难看,显然是发生了争吵,都动了怒,亚旁二人马上明了怎么回事,亚当斯不无冲动地拽住纽卡顿的手,就往外拉,说他有悄悄话给他说。纽顿当然不从,亚便强行拽他,两人便拉开了打斗的架势。穆玛德琳示意旁波宁阻止,旁却翰她使眼色,叫她看两个人如何争斗。穆冷笑一声,喝道:“亚当斯,纽卡顿,你们想干什么?休得放肆!有话坐下好好说!” “说就说!谁怕谁?联合国是全世界人民都可能说话的地方,我堂堂总统又有何恐惧?亚当斯,旁波宁,你们两个都给我听好了,我纽卡顿专门来向超美女大主席求婚,因为基因汉永远不会回来了,他被埋在了小寒山的南山谷,成了冰棍了。你们说,是不是?” 亚当斯说是,旁波宁也说是。他得意地笑了,对穆说:“我的超级大美女,都听见了吧,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应当节哀顺便。” 穆玛德琳气的七窍都快冒烟了,不想说话,站起来,背过身子,看着院内的天井。 亚当斯冷笑两声说:“纽卡顿总统,你太轻率了。基因汉是死了,可是,大主席怎么也轮不到你呀。” “你的话值几个钱啦?”纽毫不掩饰地讥笑他。“不值几个钱吧。要不然,怎么一壶水烧了好几年都没开呢?买不起煤哟!” 亚当斯朝他挥挥拳头,咬牙切齿地说:“纽卡顿,你别想吃掉天鹅肉,除非我这拳头变成了窝窝头。” “军事部长嘛,喜欢动武。好啊!本总统奉陪了。” 旁波宁笑道:“可别现在就动手哦。大主席还要主持会议呢。纽卜顿总统,你还是回吧。给人透露一下,我们这次会议,就是要对基因汉的事情作出一个准 确的结论。各国各地要抓紧落实的。” 纽瞳顿在气头上,听他的话也像是带着刺,还以颜色,说:“你猴精也想打二梢啊?本总统同样奉陪了。” 穆玛德琳背过身子看外面,其实是在急速地思索,听见三人的对话,不由心里一动:就让这三个人相互较较劲,也好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以便稳定大局。新一轮黑色大风暴很快就要到来,她的确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以基因汉为轴心说话了,纽卡顿的出发点是错的,但他的话也有对的地方,随机应便这句话,还是值得听取。 她慢慢转过身来,叫三人都坐下,说:“部长和厅长,你们替我想想,我该如何回答纽卡顿总统的激情?” 亚当斯不假思索:“拒绝!马上走人。” 旁波宁略忖片刻:“可以商量!” “说的好啊!”穆玛德琳笑逐开,“纽卡顿,难得你一片真情。我刚才冷静下来想了想,你的话不无理。所以,我答应你,可以再商量。” “商量啥?”亚当斯急眼了,厉声吼道。“要商量,也是和我商量……”他的话没说完,旁波宁硬把他拽走了。 屋里又成了一男一女的对话。 “谢谢大主席终于给我面子了。”纽卡顿一下变得非常和气,脸上也浮现出快乐的气色。“你说吧,只要可以的,我听你的就是了。” 她“咯咯”一笑,果断地说:“我有一个条件,你敢答应吗?” 纽卡顿一下精神陡起,挺直了腰杆,铿锵有力的说:“有何不敢?我想,你的条件我完全能接受,也完全有能力解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盯着他的眼睛,“我要你三天之内找到基因汉,亲手把他交到我的手中。” “这个,这……”纽卡顿一时语塞,他怎么也没想到,转眼之间,这个倾国倾城的超级大美女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怪点子,她可以进退自如,而他则能如冰上过河,进退两难。她的这个条件中,显然包含两个便利于她,而制肘于他的两难矛盾―― 你纽卡顿不是说基因汉找不到了嘛,我偏要你找,找不到活的,可以找到死的呀,你还能拒绝么?可是,找到死的要花多大的气力呀,把小寒山南山谷的雪全部挖开运走,得花多大代价呀?再说了,谁能保证,挖开之后,就一准看到基因汉的尸体呢?如果是月中捞月,那又该如何收场呢? 你纽卡顿说基因汉永远回不来了,空口无凭啦,挖到了尸体不就有根有据了嘛,我这是为你着想哩!话说回来,你纽卡顿要是不肯去挖或是挖不着,那就别怪我超级大美女绝情了。道理很简单嘛,人们看着基因汉被埋在雪谷里,如今那雪谷中的雪还没有融解,谁也无法去弄走第一个基因人的尸体,一定还在雪谷里,肯定是能挖得到的。见到了基因帅哥的尸体,我超级大美女到了黄河死了心,见了棺材落 了泪,无话可说,真的可以考虑移情别恋了。那样的话,方方面面,上下左右,哪个星球上的人都可以对付得过去了。 道理还有许多,足以证明,这位大总统的智慧超人一等,怪不得全世界都风传她的基因很特别,很可能祖上哪一位得到了外星人的呵护,得到了外星人的基因或者能量。 纽卡顿憋了半天,犯难的很,心中说:“这个女人绝无仅有,莫非是外星人变的?”再想想,不能贻人笑柄,更不能在心爱之人面前丢分,便自己给自己壮言,“哈哈”一笑,果敢地说:“可以!就这个条件,我保证你满意!你赶紧去开会。我告辞了。祝你科学!祝你有 发明!” “祝你有发明!恕不远送!”穆玛德琳笑吟吟的说。 纽卡顿刚刚走出院门,穆玛德琳不由仰面大笑。亚当斯和旁波宁分别打来电话,问她情况如何。她故作轻松地回答:“形势蛮好啊!求婚也是,逼婚也是。反正就这样过去了。” 亚当斯半醋半酸地说:“两个总统谈婚论嫁,真是奇闻,就过去了?” 旁波宁语带双敲:“嗳哟喂,有舍有得嘛。” 穆玛德琳假装生气地说:“猴精,你也想趁火打劫?” ; 第二四0章 汤姆的一箭三雕之计前 且说纽卡顿回到麻星汀,心中好像吃几十公斤**,火烧火燎,简直就要爆炸了一样,言行举上全都浸透了火药的味道。吓得秘书和警卫等等身边工作人员,都望而却步,不敢进他的男仔公室,,也不敢见他的面。他们不知总统为啥一下子变得像火球,猜 测是碰到了啥挫折,或者是吃了哑巴亏,要拿手下们出气。 纽卡顿不甘心啦! 他是堂堂一个大国总统,相貌虽不如亚汉斯壮美,却也能博得女人的**十分,属于优良成绩,举手投足,都能威风八面,敬爱和倾慕者不胜杖举,求爱求婚以至于要与他同居者,经常地不请自来。还有一些美女干脆无私奉献,对他说:只要与他睡上个把小时,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可以终身不嫁,一生一世守着拜他所赐的性恩爱快乐生活。b国一些调皮的人们常在网上说:咱们的纽大总统啊,就是脸巴子也比别人大了几个平方,得方率可是高嗳!外国的一些爱管闲事者,也在网上发布或长或短的消息,用绝对的语气说,纽卡顿总统啊,必定是全球大美女才能入怀笃怀,传宗接代。当基因汉横空出世之后,又给他续上一句:纽卡顿总统面子大,家具大,阳台宽,必须是基因大美女才能配得上,经得起,守得住。 总而言之,地球人对纽卡顿的婚姻都极其看好,抬的很高。这无疑助长了他的威风。应当说,纽卜顿的基因原本就是骄傲的,人们的这些多少都带有奉承和夸捧的溢美赞扬之词,像给湖中注入大量水流一样,把他的骄傲之船涨的越来越高,简直快要超出湖面了。 在信心十足的状态下,纽卡顿趾高气扬地打上门去,本以为物类玛德琳顶多半推半就,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她竟然那样地拒绝了他,活像在他热烈而激越的身上心上猛然间倾倒了一盆冰水,南极大峡谷的冰水,噢,不!是小寒山南山谷的冰雪,全都一下子搬来了,压在了他的身上心上,他怎么能受得了呢? 在纽卡顿的心中,无数次地与穆玛德琳作过比较和衡量,自认为,只有权力和地位上差一点点,其他的,再也没有啥比不上她的了。特别是遗传基因,她非同一般,人们都说她的祖上接受了我星人的能力。而他的基因遗传也很强大,人们都说他的家族世代强大,基因肯定非同凡响。 然而,尽管如此,超美女大主席就是不肯向他启齿一笑,就爱情而言,连脖子也不肯给他一下。 越是要不到的东西越想要,越是不遂心就越是不甘心,这是地球传统人的一种心理定势,而心理定势不源于心理基因。 越是权势大就直是想攀高,自以为没有攀不到手的东西,这是地球传统人的又一种心理定势,同样来源于心理基因。 纽卡顿是传统人,他的心理基因也是传统的,赶不上,绝对赶不上基因汉的优秀。 传统的心理基因支配着这个大国总统,像吹气球一样,把不甘心吹的越来越膨胀,没有去想最后会吹爆掉。 他在心中反复对自己说:我的爱必须是爱的我!基因汉没了,亚当斯也该从我的爱中消失。 他把穆玛德琳的玉照摆到办公桌上,用食指弹了胸脯,再拿起来,放在嘴上吻了一会,嘿嘿一笑,说:“亲爱的,你太美了,害人非浅啦。你看,我离开你,午饭也不想吃了,没胃口嘛。也好,用午饭时间琢磨好了挖……噢,是执行你的指示,挖出基因帅哥的尸体,你的阿顿已经成竹在胸。” 他下意识地朝窗外飞了一眼,太阳不知啥时已经西偏,对面总统府信体办公大楼里传来《泰坦尼克号》主题曲的歌声。嗯,怎么是泰坦尼克号?当是婚礼进行曲嘛!他在心中默默地说。 电话手机同时响起来,他接过了,秘书送来了一摞文件,他飞快地处理过了,特官电话又响了,他走进电话间去接,竟是旁波宁打来的,问他心情如何,劝他别太纠结。他说纠结谈不上,将爱情进行到底是必须的。说完就挂了。紧接着,亚当斯又来了电话,警告他别再吹气球,要不然,吹爆了会伤了自己。因为地球人缴获了蓝星人的蓝气球,有可能还接受了花星人的花气球技术,而他吹的正是蓝气球,最后,不是被花星球撞碎,就是被安娜的导弹,或者是安黛茹斯的神舟88号击穿。他没有生气,冷笑着叫亚放心,谁笑到最后,谁就笑的最好。想想又补上一句:“大帅哥,我吃不上葡萄的话,你也吃不上!” 紧张地处理了一会公务,纽卡顿打电话叫来了汤姆,问他如何看待小寒山雪崩事件。 汤姆现在是b国警察总部部长,身体开始发福,比以前胖了许多,坐在沙发上总感觉受拘束,不时要挪动调整一下姿势。他摆着一副极其恭谨的样子,伸长脑袋,听完了纽卡顿的话,马上果断地说:“总统,b国强大,应当先机制人。” “什么意思?”纽冷冷的问。 “我派马克暗中侦察,又通过我们国家警察厅的技术手段,包括子空间技术和科学遥视技术,基因查明,基因汉已经不在神昌。” “哈哈!公开的秘密,也拿来献给总统?” “虽是公开秘密,但可借题发挥。” 纽问如何发挥。汤就一五一十说了他的想法。纽表示赞 赏,说是高招。突然话锋一转,说:“汤姆啊,你这人也太薄情了,本总统提拔了你,现在本总统有难,你竟作壁上观,啊?” “不敢!”汤姆诚惶诚恐地站起来,立正站着,“敢问总统有困难?” 纽就把向穆求婚的事说了,汤听了,不由天大笑,兴奋地说:“我的大总统,超给大美女这是体面地退却哩。你会如愿以偿的。其实吧,我们都十分希望你和穆玛德琳结成连理,哈,那样啊,咱们b国就是如虎添翼啦!” “侠天子以令诸候,你是这个意思吧?” “正是啊。总统,你肯定也不服气,a国为何获得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独家经营权,不就是因为超级大美女心偏着基因汉嘛。我敢肯定,如果不是这样,神昌中心就变成了麻星汀中心。” “噢,你话中有话呀,继续说下去。” “人千算不如老天一算。基因汉不再神昌了,这是我们的大好机遇,先机制人,马克说的好,必须奉行本国本土主义。他说,经过麻星汀特大假新闻事件,抓胸事件,还有约克逊父子遭遇蓝星人袭击事件,再就是王彼得父子到万和号**事件,他悟出了一个道理,打铁必须自身硬。本国本土强大了,用不着看别人特别是联合国的颜色。” ; 第二四一章 汤姆的一箭三雕之计后 “可不是嘛。王彼得把我们b国整的多被动啊,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窝火。” “总统啊,我们都憋气呀。全体b国人民都憋了一肚子气。要是我们当时不按联合国打假降魔会议的统一调子唱歌的话,肯定会后足先登,何时着约克逊的手,早早登上月球村,冲进了三九号小楼。” “往下说!”纽兴奋起来了。“后发制人,只能喝西北风,恐怕连**北风也喝不着哩。” “马上办两件事。一件,得由总统你亲自出马,我们给你准备一个讲话。另一件,由我和马克来做,保证做的非常漂亮。新世纪信息保密太难了,尤其是无天网,简直就是无孔不入。我们到特密电话间去吧。” 到了特密电话间,汤姆还朝外面瞅了瞅,压低声音,说了两件事的具体做法。纽听了,笑逐颜开,放声大笑,抓住汤姆的手,一边轻轻拍着,一边轻声说:“一箭双雕,实在是高! ” “总统,你说错了。”汤姆有些得意忘形了。“是三雕,三雕啊。” “还有一雕是啥,快说,快说嘛!” 汤姆飘飘然起来,告诉他,一雕是穆玛德琳,二雕是基因汉,三雕就是a国嘛。纽有些不大明白,他就毫不遮掩的笑话他想超给大美女想得笨头笨脑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反应不过来。又说他本就不该去万和号找穆玛德琳,在这个时候去同她谈婚论嫁,非常非常的不明智,纯粹一个授人以柄。贻人口实,讥笑他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连b国人民也连累进去了,外国人会攻击b国人民是睁眼瞎,选出了这么一个只会趁人之危的总统。纽卡顿总统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非便没生气,反而侧耳细听,啧啧称赞他是句句在理。他便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如果总统早些来找他商量,早些得到他的一箭三雕之计,就会万事大吉,少费了多少气力,避免了自讨没趣,省了时间我精力还有金钱,岂不快哉? 没想到,他说的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纽卡顿还是似懂非懂,一脸纳闷,他摇摇头,叹口气说:“这真是当事者迷呀,属下再说具体些吧。” 他又故弄玄虚起来,说三雕之策实在是他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小寒山雪崩刚报道,a国和联合国消息一发,他就开始这个问题,觉得是大好机遇,b国一定要紧紧抓住。无风不起浪啊。既然有人说看见基因汉被雪崩吞了,我们就借题发挥,表面听联合国的,相信基因汉还在神昌,暗地里相信他娘的脚后根啊,暗渡陈仓,悄没声儿地去找啊,找到了活的,那就是天助我也,秘密地请到b国来,秘密地造一个基因技术再造中心,谁敢来b国查封?如果赶在了a国前头,恐怕穆玛德琳还得前来道贺哩。如果找到的尸体,哪也是好事,可以况现给超级大美女的承诺了,她想躲开你纽卡顿总统的求婚,就不那么好办了,恐怕她还得求你嫁给她呢。 “是这样,是这样,继续往下说,快!”纽卡顿催促道。 汤姆吮吮嘴唇,吞下一口唾沫,接着说:总统,找基因汉悄悄的,不要你去操劳,就交给我和马克足矣。你呢,要做总统的大事,去发表讲话,有利于你连选连任的讲话,有利于你竞选下一届联合国主席的讲话。你听我说啊,我觉得,你对超级大美女的策略很有问题,你不该去求她,而应当叫她心甘情愿地来求你。 “能这样吗?请多多指教,快快说来!”纽卡顿急促地说,眼里充满了惊喜之光。 汤姆不由哈哈大笑,指一指纽卡顿的脸,说:“总统啊,你的情爱基因不优秀啊,爱情生物学学的也不够好,不懂传统人的逆反心理呀。你越是追的厉害,她头就仰的越高。不该这样啊!你要好好干,多多地出政绩。现在嘛,就是要抓住基因人政治,发挥聪明才智,叫全体地球人民都称赞你……” 啊――纽卡顿猛然恍然大悟,激动地大叫一声,狠狠地捣了汤姆心窝窝一拳,疼的他捂住胸口大叫一声“唉哟!”说:“总统,你想奖我死亡啊?” “我太兴奋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快往下说。” 汤姆顾不得胸口痛,想说完了快点走,免得再被纽半真半假地捣心窝。总统啊,我就说嘛,明人不用细说的。你干好了,坐上穆的宝座,那又是何种光景?超美女不是大主席了,又该对你采取何咱态度何种颜色?一句话,就比你矮了半截了嘛,那个时候,你娶她就轻而易举了,说不定,比她更美,更年轻,更能干,基因比她更优秀的大美女接二连三地投入你的怀抱啊。那时候,基因汉就是活着,也不会再爱她了,而对你则像原来对她一样,歌功颂德,唯马首是瞻,还得求助地你为他做月下佬哩。那个时候,你的情敌,如亚汉斯旁波宁之辈,统统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哦,哦哦,是燕尾服下…… “好了,就说到这儿够了。”纽卡顿冷静下来,“你这一箭三雕之计,的确够狠的,如果成功,那还真是全体地球人的一件丰功伟绩。不过……” “别说不过!”汤姆拦住了他下面的话,“办法总比困难多啊,你就放手让我们为你效力好了,保证叫你心想事成。我再向总统表白一下,我是本国主义者,我做梦都想着,我们伟大的b国人民,能够首先享受围观基因再造技术中心的宏大建筑,首先普遍获得九条命的新幸福,新造化。” “感谢你能够全心全意想着国家和人民。”纽卡顿言不由衷地说。“记住啊,这番话,就你知我知了。我记得,去年你给我电话汇报马克巧治史海仁的事情时,我给夸赞过你,也夸过马克。如果我能如你所言,一定会兑现的。现在嘛,请接受我的邀请,与我共进晚餐。” 汤姆婉言谢绝了,说他马上要去找马克,可能还要找克萝蒂。纽说马克还行,克萝蒂可是旁波宁的眼线,是否可靠。汤嘿嘿笑道:“我的大总统,虽然现在讲究世界大同,联合国的协调力越来越强,却还有国家地区之分,谁不说俺国家好呢?克萝蒂可是马克的老部下,她们都信奉本国本土主义。再说了,自古以来,眼线间谍什么的,都是双面的嘛。” “那你就去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我拿你试问。” 走出纽卡顿的办公室,汤姆钻进汽车,开出总统府,又开了一段路,嘎吱一声刹住了,仰靠在驾驶椅上,长长地,长长地考务费本不该口气,自语道:“终于说出去了,全说出去了,一吐为快的感觉原来如此快活。纽卜顿,你终于被我牵着了牛鼻子,不能再半醉半痴地当差了。你知道你自作多情,吃了穆玛德琳多少屁,亏了b国人民多少利益呀,光是基因人再造技术,你就对b国和b国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华继业一家,南希一族,原本都是b国公民,你竟然没有笼络住他们,把本属于b国的科学家和新新技术新新人类,全都拱手让给了a国,我恨死你了。以后,你就跟着我的指挥棒转,那才是b国人民的福音。”哈哈哈――大笑一阵,驾车向麻星汀市警察局开去。 ; 第二四一章 汤姆马克克萝蒂攻守同盟上 看到a国和联合国关于小寒山雪崩的报道和评论,克萝蒂心中十分着急,打电话到神昌中心,阿超冒充基因汉同她说了话,她进行了声音鉴定,拿不定主意,便向旁波宁打问,旁说基因汉刚刚还和他通了话,不应当怀疑什么,无论如何都要相信基因大帅哥,第一个基因人基因特别优秀,根本不会撒谎,华家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也不应当怀疑他们,寥寥数语,就把她心中的疑惑一扫而光,说了感谢长官教导,又说保证密切配合,坚决执行指示。 话虽这样说,心中到底还犯嘀咕,想找人聊天,便跑到了马克的办公室,问他对小寒山雪崩的看法如何。马克告诉她,他一直特别关注基因汉的动静,基因汉自打突然显现在神昌中心大门口,解了华家人也解了a国和联合国首脑们的燃眉之急,稳定了地球村之后,麻星汀公安局根据国家警察厅厅长汤姆的指示,天天掌握神昌中心的生产情况,并写出专题报告。可惜并没有多大发现,可以说一点有用的价值都没有,a国警察总部部长多那昆甫太高明了,神昌中心除过正常工作情况有披露外,一点内部消息也不透露。“我犯嘀咕儿的比你厉害多了。”马克紧皱着眉头,“你可能也注意到了吧,第一批基因人,33个,已经三个月了,两个49天啦,怎么还没横空出世呢?按正常再造时间算,应当发布第一批基因人诞生的新闻啦。可就是没有,华家人也没有透露什么,a国更是避而不谈,仅仅在科技时报a国日报等重要报刊上大而化之的说,在正常进展中。你说,正常吗?” “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你们天天对a国动手侦察手段啦,这太不正常了!”克萝蒂不无气愤的问。 “看你,多么幼稚啊。”马克尖刻地说。“旁波宁不是早就对a国b国,对所有国家监视了嘛。我的克萝蒂小姐,如今是基因人刚刚出头的时代,还不是基因人时代,还没有世界大一统,有全球利益,要讲究全球意识,同时,也有本国利益,要讲究本国本土利益嘛。我们查办特大假新闻和抓胸案件,不就是全球意识和本国利益同时考虑的嘛。” “谢谢老领导教导。我明白了。那你说我们如何考虑小寒山雪崩啊。” 马克不假思索的说:“还是照以前的方针办喽,不过,我喜欢先本国后全球,谁不说俺国家好啊?” “那我听老领导的吧。” “我替你考虑呀,必须两面照顾,光听老领导的不行,还得听从旁波宁的,你是国际警察厅的特聘侦察员嘛。” 克萝蒂不吱声了。四月二十五号,小寒山雪崩以来,不是她找马克,就是马克找她,问来问去,有几十次了,她想着老领导知道的比她多,老领导却说她身分双重,特珠嘛,应当是她知道的比他多。在谁也不能证明谁多谁少的情况下,她提出先摸摸情况,能证明一些什么再说。两人就从贝多尼街开始,到新红旗农庄,又到麦克的有机玻璃分公司,再扩展到全麻星汀,四处查询了一遍,什么也没了解到,全然一无所获。两人相互嘲笑对方,马说克萝蒂是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巴望基因大帅哥逃脱了雪崩,驾驶着黄色大飞碟,甚至是躺在千岁伯的花色大气球里,飞到麻星汀来,专门探望他的小妹妹克萝蒂来了。克萝蒂咯咯直笑,反唇相讥,说马克是利欲薰心,一心想着要国国家和纽卜顿大总统立下汗马功劳,以能博取温情脉脉姆和纽卜顿的赏识,好接汤姆的班,当上b国警察厅厅长,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眼巴巴的,不,就是望眼欲穿,希冀基因汉突然从麻星汀的哪个街道,最好是市公安局大院里一下子冒出来,再走进局长大人的办公室,再跟着局长去见汤姆厅长,再跟着厅长去见总统。 相互嘲笑了一会,算是喧泄了一下无奈急燥和不甘的情绪,言归正传,商量如何走下步的棋。马克说他要亲自去小寒山一趟。克萝蒂也一样说法。马说,我们两个去一人就成了,不能一志去的。克萝蒂立即说,只能同她去,局长大人要掌控全局,特别是暗中侦查,发现基因汉,绝不能离开麻星汀。马说她才一能离开,因为她要随时听候旁波宁的调遣。 两人正在争执不下,汤姆破门而入,两人慌忙起身相迎,马克把坐位让给了汤姆,自己坐到了计算机台前的小椅子上,叫克萝蒂取出笔来,准备记录厅长的指示。汤姆接任旁波宁的位置之后,可不像旁当任的时候,而是一反常态,请都请不来,连电话也很少。马克私下给克萝蒂说过,汤的猜疑基因特别旺盛,把他当成旁波宁的心腹,尽可能高高筑起防范之墙。 待汤姆坐定了,克萝蒂递上了茶,马克不无讥讽地说:“厅长大驾光临,马克克萝蒂受宠若惊,请严格检查,严加训导。” 汤姆狡狤的一笑,旁敲侧击的说:“到底是旁汉宁大厅长的老相好啊,说话这么谦逊,值得我学习呀。嗳,不扯远了,我现在忙的连放屁的功夫都没啦,就不拉家常了,说正题吧。我是来求助二位的。” “厅长还要求助我们?”克萝蒂和马克不约而同的问。 汤姆莫测高深的笑了一下,说:“大有大的难处啊,纽卡顿总统现在就非常难做。基因汉,华氏家族原本就是我们b国的公民,被a国抢去了。a国的运气不大好,林士卓的本领也不够强,穆玛德琳的心情也乱糟糟的,基因汉十有八有找不到了。我们得帮我们的总统啊。” 两人随即问总统要帮什么。汤说,帮总统去找基因汉啦。克萝蒂和马克不由对视一笑,克的嘴快,说:“厅长,这么巧啊,我和马局刚刚在说,要去小寒山呢。” “哈哈!”汤姆大笑,“这么说,我们是心心相印了。太好啦!”瞟克萝蒂一眼,又盯马克一眼,接着说:“可以告诉你们一个重大机密,你们不是外人嘛,是重要人物嘛,噢,是国家的栋梁嘛,我还有总统都必须依靠你们啦。我给纽卡顿总统献了一个一箭三雕的计策。具体内容呢,你们去猜测好了,明人不用细问嘛。要落实这人计策,必须要你们和我一起,给总统写一个讲话稿。小寒山嘛,是要去的,但不必要我们亲自去,会有人抢着争着为我们去工作,去争地,去流血呀。a国有句古话说的好,螳螂捕蝉,黄鸟在后,弹弓还在后嘛。” 马克笑道:“厅长,我们就当弹弓好啦。” 汤长长的重重的“嗡”了一声,再使劲摇摇头,说:“你的政治头脑没有哇,总统的意思,我们不当弹弓,要当弹弓后面的后面的动物,当然喽,是高级动物,而非低级动物。” 克萝蒂觉得他是故开玄虚,这话怎么讲的,谁还不知道是高级动物,好像是对婴儿说话似的,心机一动,冒出一句:“厅长,我听懂了,我们要当基因人,当基因大帅哥。” ; 第二四二章 汤姆马克克萝蒂攻守同盟下 汤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一怔,接着说:“噢,唔,啊,还是年青人脑子快,对对对!我们就是要当基因人,当基因汉。啊,总统的意思,我们最好就是基因汉。走哪,都跟我走!” “去见总统嘛!”马克假装兴奋的说。“我要换身新警装啊。” 克萝蒂凑趣道:“局长要讨总统喜欢,我这大美女恐怕更要着意修饰一番喽。” 汤姆生气了,不耐烦地一挥手,用命令的口吻说:“别噜苏,跟我走!” 克萝蒂假装害怕,故意伸了一下舌头,又假装忽然想起的样子,重重的“哦”了一声,说:“厅长,局长,我差点忘掉了,我必须得给旁厅长打个招呼哟。” 马克说:“嗯,这倒不错。马上打个电话吧,发个信息也行嘛。” “不行!”汤姆喝道。“你是国际警察厅特聘侦察员是不错,但是,你的实力啥的,都还在b国,用不着一举一动都让猴精清清楚楚。再说了,去给总统办事,这是最高机密,没有总统的首肯,谁也不能造次。走!” 汤姆带头跨出了办公室,忽然又跨进来,轻轻一笑,说:“克萝蒂,打人招呼也好,省得贻人口实,说我们不把联合国放在眼里。” 克萝蒂却说,不着急打了,等旁来了电话再说,国际利益要和国家利益相统一嘛,她也和马克一样,非常重视本国本土利益。“这就对啦!好聪 明的大美女哟。”汤姆夸赞道。“好好做事吧,以后可以给总统当秘书。哈哈,放眼未来,你可以坐上穆玛德琳的位置呢。” 马克哈哈哈一阵大笑。克萝蒂也回以大笑,心中骂道:“去你妈妈的!把我当三岁小孩子了,哄着玩泥巴,回去挨妈妈骂,还要妈妈劳累哩!” 三人各自驾着车,克萝蒂当然还是她的那辆烧汽油的吉普,吱吱啦啦的,跟在汤马飚风牌豪华轿车后面,调到最高马力,勉强跟的上,一直开到了国家警察厅大院里。 走进汤姆的办公室,三人便开始了为纽卡顿草拟讲话的工作。 一听题目,马克冷冷地盯了汤姆一眼,克萝蒂却像被刺刀捅了心脏,惊叫一声,说:“不能这么写啊,基因汉永远活在b国人民和地球人民心中?他死了?没有哇!他还活着!” 马克拍一下她的手说:“克萝蒂,别激动,听厅长的。” “这是我的办公室,克萝蒂,你必须听我的。”汤姆严厉的说。“可以说,你惹了我,就是惹了总统。别自找苦吃,懂吗?” “吃苦我不怕。我不准你们给基因汉苦吃。就是不能这么写!否则,我退出!” 汤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放肆!这由不得你!基因汉怎么了,该吃的苦他就必须吃。他浪荡了三个多月,恐怕吃了像星星一般多的苦啊,你管得了嘛。” “你知道他吃了许多苦,你还雪上加霜,还落井下石,太不仁道了吧?” 汤姆一下怒不可遏,伸出手来,要打她耳光,被马克挡住了,劝道:“厅长,不可动手啊,否则,你就违犯了我们的纪律。” 克萝蒂也怒不可遏,吼道:“汤姆,你听着,我拒绝这样的写作。对不起,不奉陪了。”起身就要走,被马克拖住了。 她听马克劝说了几句,当听到不能叫厅长和总谢绝参观难看时,更火了,讥笑道:“马克,你有当跟屁虫和马屁精的理由和好处,我没有,就不陪你了,再见!” 汤姆破口大骂:“克萝蒂,你算什么东西?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钯上处分你。不!我立刻开除你,叫你成为叫化子,叫你也像基因汉一样!” 克萝蒂一听,不走了,回身冲到到他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回骂道:“汤姆,你算什么东西?我不是东西,你是东西。像你这样,像啥领导?怎么能使部下信服?你有本事马上就让我跟基因汉一样好了。要没本事,就请离我远点,别他姐姐的,老想驱使人,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的头上。” 马克又要劝她,却被汤姆喝住了,说他是多管闲事,马克一生气,退到一旁,作壁上观。 “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懂政治,现在是基因人政治。”他指着克萝蒂,咬牙切齿的说。“你真蠢啦,国家的饭都让你白吃了,还不如给蓝星人吃,可以给我们反面教材。” “你才蠢呢!”克萝蒂没有马克在一旁阻拦,更加利索了。“国家的饭你白吃的太多了,还不如给狂犬军的蓝毛大狗吃。” “你怎么能把我比成狗,还是狂犬军的狗?” “你怎么把我比成了蓝星侵略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给厅长大人留足面子啦。差点没说你是狗不如呢。” 汤姆直气的面色发青,紧接着就发紫了。克萝蒂也气,但她年轻,基因旺盛,气血流动快,面色虽难看,却没发青,仅仅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见汤姆面色如猪肝状,她哈哈大笑,说:“汤姆,汤姆,你得马上照照镜子了,你现在真是蓝星侵略者啦。” 汤姆忍无可忍,拨了纽卡顿的手机,恶人先告状,说他这边没法收拾下去了,请总统亲自出马。纽卡顿正在忙着和科学委员会会长弗莱姆谈话,叫他马上到他官邸去当面汇报。 一个小时后,汤姆带着克萝蒂和马克到了纽卡顿办公室。,进门前,朝克萝蒂挥挥拳头,威胁道:“小丫头,你狠啦,一路上放过本厅长,看我怎么向总统告你的状!”克萝蒂耸耸肩,“哼哼”两声,冷冷的说:“悉听尊便!” 没想到,纽卡顿总统见了克萝蒂,格外客气,夸她是b国人民的英雄,为国家和人民立了大功,案子办的好,特别是陪约克逊上月球村寻求起死回生的妙方,可让b国人民出尽了风头。接着,双夸了马克几句,才叫汤姆说话。汤姆刚说了为总统写讲话稿这一句话,他就笑了,说:“不用往下说了,我刚送走了弗莱姆会长,情绪和时间都有,一块写吧。” 汤姆坚持不能让总谢绝参观亲自动手,那样显得b国太无人了,就请总统说个路子,给些思想就行。纽说也好嘛,女士优先好了,克萝蒂也不推让,开门见山,建议总统先谈谈如何区分任务。纽立刻明白,笑道:“克萝蒂小姐真是约克逊的干女儿,精打细算啦。来吧,我们就订一个攻守同盟好了,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有一个同盟也可以给历史留一个故事呀。” 方向一下被扭转了,汤姆急的直抓耳朵,却也不敢要求总统回到他的思路上来。 四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整了一个小时,终于达成一个协议―― ……汤姆牵头,马克和克萝蒂协助,写一份纽卡顿总统的特别讲话……克萝蒂必须把国家利益和国际利益兼营好,争取两面都满意;马克和克萝蒂都必须服从汤姆领导,不得擅自去小寒山,寻找基因汉的工作由汤姆亲自安排。要尽可能避免使用基因汉的名字,不是万不得已,不能明里暗里让听众感觉基因汉死了,不在神昌中心了;允许克萝蒂适当时候向世人说出她真心喜欢基因汉,若找到了基因汉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她,即使是尸 体,也要设法让她先睹为快。她可以通过适当途径和方法,比如说按国际警察厅的指示,寻找基因汉,寻找结果必须同时报告马克和汤姆……马克和汤姆应当适时给她帮助……纽卡顿总统随时可以召见参与写讲话的三位b国公民,三位公民应当无条件服从b国利益,不得与总统产生分歧…… 在克萝蒂的坚持下,纽卡顿同意写上,不须任何人从中作梗并打击报复一条。 开着吉普,出了总统府,克萝蒂便故意提了队,独自回到了约克逊庄园,给旁波宁报告了攻守同盟的经过。 旁波宁说:“好啊!大家都拿着弹弓,未知螳螂黄鸟到底在何处啊?好好配合汤姆一箭一雕,候我指示。” ; 第二四三章 驴球闪猎多弹头部署之一 穆玛德琳总算把纽卡顿对付走了,连忙抓起暗红色的小公文包,一溜小跑,例外地开动了主席专享的直通主席小会议室的电梯,微几天喘着气,走进了会议室,边放文件包边说:“对不起各位,在你们久等了,纽卡顿总统突然造访,延误了开会时间,我向大家道歉,自罚半月薪水,先请大家审议。” 亚当斯马上说,不能这样,因为纽卡顿来,也是公务,哪有为公务耽搁了公务,还处罚的怪事,不能开这个先例,否则,以后所有公务员都不敢兼顾两种公务了,岂不是因噎废食,削足适履。旁波宁接着说,他和亚当斯部长都亲眼看到,穆玛德琳主席鹕实是接待纽卡顿总统耽搁了,亚当斯说的对,同是因人却受到处罚,不符合逻辑,会束缚住所有公务员的手脚,从而降低工作效率,还是别开这个头的好,等基因人时代来临了再研究吧。 旁波宁最后的话是想引起大家笑谈的,不意,没有一人笑出来,张东方算是笑了,可那是冷笑。张冷笑了好几声,接着,用讥讽的口气说:“旁波宁厅长嘛,发言还可以参考。亚当斯部长你抢啥风头啊,害怕别不知道你是列席吗?列席的说的不算,还是各位常委定夺吧。” 亚当斯不由脸红脖子粗,不再吱声,朝旁波宁和穆玛德琳看看,见两人表面非常平静,便朝张东方瞪了一眼,心中说:“好吧,你是常委,就听你发落好了,看你能把大主席的的屁吃了。” 穆玛德琳不吭气,冷冷地看着各位常委。各位常委开口了,先批评穆耽搁时间事先没打招呼不对,特别是两位与会者去叫了还不慌不忙,更是一种怠慢,是对所有与会者的不尊重,此风不可长,否则,有损联合国的威望,也全给各国各地造成不良影响,必须作出深刻检查,以敬效尤。 穆玛德琳马上站起来,再次作了自我批评大家都鼓掌叫好。可是,张东方却不让她坐下,而要她站着听他的批评意见。大家说这样太过分了,哪有属下叫上级站着听批评的,这是大不敬,此风也不可长。 可是,张东方说现在是关键时候,基因汉的事情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听听他的批评意见,也许有好处。穆玛德琳报之一笑,说:“张东方常委为基因人事业着想,就是为全体地球人民着想,我就站着好了。请尽可能短一些。这些天,我一直很疲劳。” 张东方批评起来,指责穆不尊重常委们,带头打破了联合国一向坚守的准时到会的规矩,做检查也虚于应付,没有保证什么,等等。 穆边听边想:今天的会议大会顺利,张东方又要发难,就像打假降魔特别会议一样。 张的批评还算比较短,很快说完了,大家便看着穆,等候她的反应。她认真地点了头,一言以蔽之:“东方批评的是,我保证下不为例。开会吧,一个议题,如何应对当前形势。” 穆玛德琳万万没有想到,各位常委的发言,非常一致,一致辞地同她的想法背道而驰,不论是文森特还是旁波宁,也不论是亚当斯还是约克逊,还不论是东方雄、普利、拉波尔、安东尼西娃等等,都跟着先发入门级微软张东方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提出,要像打假降魔特别会议一样,用稳定压倒一切,实行“三个不变”,就是不变a国的调子,不变联合国的调子,不变神昌中心的调子,向全世界说明,基因汉正在神昌中心辛苦工作,第一批基因人很快就要横空出世,小寒山雪崩与基因帅哥风马牛不相及,传说不可信,有人说看见了基因汉被雪崩吞没了,极可能是过于思念或是急于见到基因大帅哥所产生的幻觉,也有可能是拿基因人开玩笑。 穆玛德琳大大吃一惊,有些遗憾的对大家说:“这样恐怕不行,形势已经大大改变,我们也必须随机应变。” 她与各位常委争辩起来,除亚当斯和旁波宁不吭声外,其他常委都毫不留情地同她唇枪舌剑,很快争的面红耳赤,又过了一会,大家吵成了一锅粥。旁波宁和亚当斯咬了耳朵,双双站起,提议休会。可是,常委们都不同意,穆也不肯,理由一样,形势极其紧迫,不能耽搁了。文森特和科波尔提出一个办法,双方都由一人发言,大家赞 成。 张东方毛遂自荐,保证能说服穆玛德琳。各位常委勉强应允。 于是,穆玛德琳同张东方展开了面对面的交锋。 张东方总是先发制人,抢先发问:“主席,你为何要强调变数?不是看八卦看多了吧?现在是新世纪,老一套不管用了,得讲科学,算嘛,有科学遥视技术,感应嘛……” 穆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冷静的说:“请你别扯远了,也别扯多了。形势确实大不同以前了。以前的主要矛盾是对付蓝星侵略者,现在可是地球人民内部矛盾。” “你这才是拉拉拽拽的呢。以前是两大阵线,现在还是,不同,正是你主观臆想出来的。” “以前基因汉在月球村,随时随地都向全体地球人民传递着信息和形象,现在他不能了。我们应当改变策略,向人民说清楚,实话实说,千万别犯欺骗人民的鬼把戏。” “你千万别危言耸听,谁也不想戴上欺骗人民的大帽子。谁说基因汉不再了?谁也不能,你照样不能。没有充足理由嘛。倒是有基因能源工业在神昌的理由。目前,各国各地掌握的情况,还没有一个能证明基因汉不在中心,而在小寒山南山谷的积雪下面。你常常教导我们,做会么事都不能主观臆 断,该不估因为太疲劳忘乎所以了吧?” “天因为谁都不能肯定,才要变换思路啊,你怎么硬是不听呢?” “不是我们硬不听,而是你当主席的固执己见啦。我干脆打开窗子说亮话吧。我们这些天都不轻松,也像你互相间四处打探,绞尽脑汁丰收年方设法。结果呢,发现我们已经处于进退维谷之中。就是说,基因汉在中心不在中心,都说不清道不明,都没人准头。既然如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有尿没尿撑住尿。这才是防止内部矛盾激化的叭一正确方法。如果按你所说的办法,恐怕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搞的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收拾不了残局,我们都得卷铺盖走人,因为,我们都变成了你经常要我们避免的历史的大罪人。” ; 第二四四章 驴球闪猎多弹头部署之二 常委们听了,为之鼓掌。穆不由唉叹道:“真理往往在少数人的手中,你们鼓什么掌啊?” “大主席,你经常正确,基因定势了,今天不巧,我们占着了天时地利人和,你还是站到我们一边来吧,避免成为历史罪人。” 穆玛德琳严肃地说:“我还要坚持,必须改变策略,向地球人民说实话,不然,恐怕会导致内讧,甚至是火并。” “哈哈哈!”张东方放肆地大笑。“大主席,你只能以危言耸听来撑摊子啦,理屈词穷喽。还是变变初衷算啦。” 常委们憋不住,也笑了,不过,声音很低,算是留给了大主席面子。 “我不同意!我要行使否决权。” 张东方又笑了,说:“好的!你否决了。我现在第二次提出来,我们的对策可以叫做闪猎多弹头部署,你最好是别再否决。” “办不到!”穆斩钉截铁的说。“我现在第二次否决。” 张东方得意地拍拍手,说:“我现在第三次提出闪猎多弹头部署,继续前面的工作,稳住阵脚,基因汉在中心,全体地球人民都别再吵吵不寒山,各国各地马上统一口径和行动,专心抓生产,保持社会稳定,全力支持基因人发展……” “千万别这样啊,老张!”穆的语气中不无哀求,“我不能赞成,我再次否决。” 这次常委们都有些放肆地笑了。张东方得意忘形,起身大叫道:“穆玛德琳主席,你只有三次否决权,用完啦!我第四次提出闪猎多弹头部署,你不能再说话喽。” 穆玛德琳激动地站起来,用哀求的语气说:“老张,老张啊,请你再考虑考虑,你叫大家再想想,千万千万别老调重弹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东方得意极了,“哈哈哈”好一阵大笑,冷嘲热讽的说:“主席,你别这样嘛,坐一坐一,不然,大家要说我不尊重领导,我可一点不想背这个黑锅。”见穆坐下了,又说:“作为老部下,又是一个方面军的指挥,我当然听总舵主的嘛,怎么着也得给你一个面子,可以再考虑。但是,请允许我这样说。再考虑必须实打实,不是休会,也不是放空枪,而是继续讨论问题。大主席,超美丽的大主席,你同意吗?” 穆玛德琳点了头,没吱声。她能想的到,张会提出些什么问题,还不是逼迫她就范的言词,心里正在不住的滴血,一阵紧过一阵。 大主席,我问你,上回,也就是两个多月前,你的基因帅哥从天而降,解了中心被围之急,是真是假? 穆不由一怔,问他这是啥意思。 他狡黠的一笑,说:“你不好回答了吧。我来替你说,应当是真的,因为联合国,各国各地都没有谁再去追查有没有假嘛。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提出质疑,怎么说也不能当作假的。我再问你,如果是假的,那又该如何?” 穆以沉默代答。 张得意地朝大家招了一下手,说:“大主席不愿说,还是我来代她说吧。” 他故弄玄虚,滔滔不绝。基因汉上回解围之举,像是精心策旬的一场戏。如果他不出来,联合国还a国的嘴巴就肿了,就不得不向全世界宣告,基因帅哥不在中心,跑到哪儿去了,却无人知晓,那样的话,穆玛德琳和林士卓脸面没地方搁事小,全体地球人民必须要说,阿超阿娜造出的基因人是个二楞子,神经病,疯子,起码也是个任性放纵放荡不羁的怪物,不足以当做地球人的楷模,更不会成长为地球人的大英雄,进一步说,华氏基因人配方一定不是代表新世纪新潮流的新科技新福音,而是贻害无穷的祸水,势必要掀起愤怒的洪流。 他麻利地抹了一下嘴角的白沫,嘿嘿一笑,说:“多啦!我要给大主席留足面子,就不一一例举了。” 旁波宁趁机插话说:“所以,联合国一直坚持基因汉在中心的态度嘛。” 张东方朝他拍一下手,说:“厅长说的好!必须肯定这是我们穆大主席的超给智慧,当然也是我们大家的超级智慧。” 亚当斯忍不住,说:“幸亏上次没穷追猛打,要不然,弄个水落石出,那就必须实话实说,反倒是惹火上身了。” 张东方朝他竖起大掼指,讥讽的说:“不愧是穆大主席的秘书,一语中的呀。幸亏之幸亏,没有实查实话,才能保持了全局的大稳定。这是历史经验啦。上升到政治理论的高度,就是稳定大于一争,一争都必须围 绕着稳定着想。穆玛德琳主席,我没说错吧?” 穆强颜作笑,诙谐的说:“你看,我正在侧耳细听。” “哼!你不听也得听。”张更骄横了。“我再问你,这个历史经验并非你主观能动地设计的,只不过是运气好,瞎猫逮着个死老鼠?” “你杨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穆冷冷的说,用右手撑住了下巴,左手则按住了心口。 张东方端起杯子喝水,没喝着,扫一眼四周,希望有谁能给他续上一杯水,可落了空,索性不喝了,吮吮嘴唇,接着信口开合。 现在,芝窗事发了,这要感谢小寒山雪崩。如果没有这场雪崩,全世界人民还被蒙在鼓里。现在好了,纸终于被火,喔喔喔,是雪,烧破了。基因汉肯定不在神昌中心了,要不然,他又要跳出来啦,像个猴一样。 但是,尽管这样,我们还得动历史的政治经验,继续当只瞎猫,当然喽,这回是睁着两眼的瞎猫。 大家说,是不是?大家想想,假如有那么几个当事者开玩笑,说见到了基因帅哥就是被小塞山雪崩吞噬了,我们信了,向全体地球人民认了帐,结果呢,基因帅哥又从天而降,降到了神昌中心的基因再生堂的楼顶上,我们又该如何收场? 啊,啊,啊?不是这样吗?就是,就是这样。他吱唔起来。看的出,听得出,他并没有大彻大悟,语言啰嗦,思维迟缓,逻辑有些混乱,幸好没有谁跟他计较。穆玛德琳在心中暗暗发笑,断定他不会笑到最后,也不加阻拦,历史的经验反复证明过,对付错误的办法,最妙莫过于让它彻头彻尾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 第二四五章 驴球闪猎多弹头部署之三 张在心中也暗暗庆幸,真好糊弄,今天是我人吉祥日啊。这么一想,他的尾巴撬的更高了,言词更激烈,逻辑更混乱。 上回我们没认真,没吃亏,这回如法泡制,仍然不会被动挨打。必须的,当然的。如果那个哈怂,也就是基因汉二楞子,再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我们保以收场? 拉波尔随即喊道:“那好极啦!基因汉一现身,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穆玛德琳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紧接着,亚旁二人笑了,再接着,所有常委都哈哈大笑。穆趁机挖苦他,说:“老张,慢慢的说,别急嘛,别怕谁会睡觉。”起身走到他跟前,拍拍他肩膀,再抓起他的杯子,到墙壁上的回旋开水管上接了一杯水,不轻不重的笃在了他的面前。 张自顾想着后面如何说,竟然忘了说谢。 啊,哈,就像这杯水,有人倒了,我就可以喝了。基因汉不会冒出来了,他回不来了。我们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光明正大的,对地球人民说:基因帅哥正在神昌中心大干苦干…… 穆大主席,如果你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我还要问你,如果照你的变数,说你的基因帅哥不在了,结果他又冒出来了,你负得起责任吗?你负不起的,恐怕要下野嘞。你负不了,可别拉我们当垫 被哟。 ………… 大主席,你为什么要变?根本原因,我看,就是骄傲了,居功自傲!再一个,害了病,相思病,想你的基因帅哥想疯了,基因开始变质,方向不朝着人民了,而是偏向了帅哥。从政治上透视问题,基因汉上回同全体地球人民开了五个天大的玩笑,戏弄了人民。你打心眼里喜欢他,一心要用手中的权力取悦他,再给地球人民开一个比天大的玩笑。 东方雄听的非常逆耳,喊道:“老张,你言重了!” “哈哈!是言重了。但这是矫枉过正嘛。道理很多,我说的够明白了,一句话,老调重弹,必须的。好好,我打住吧。” 穆玛德琳为他鼓掌。大家没有跟随。 东方雄和文森特提议举手表决,这是惯例。 穆无可奈何,点了头。 穆没举手,抱着胸脯默默无语。旁波宁亚当斯举起来又放下了。拉波尔和普利还有文森特停了一会,才举起手来。 只听张东方令人厌恶地大叫一声:“13个人,10个人举了手,少数服从多数!闪猎多弹头部署顺利通过!” 穆玛德琳愤然退出了会场。 咯噔!咯噔!咯噔……她的步速很快,很有力,听得出她内心深处的愤懑和无奈,也能听出她内心的不甘不服和抵抗,还能听得出,她的心底里正在大声疾呼:“不能这样啊,绝对不能!这是坐以待斃,决不是守路待龟!你们搞砸了,弄了一裤裆屎尿,最后还不是要我擦屁股。” 是的!是的!真理往往在少数有的手中。因为,古往今来,有许多许多时候,只有少数人慧眼独具,先知先觉。因为,可爱可敬的造物主,总是把优秀的基因灌注给小数自命不凡百折不挠勇猛精进的人们。 遗憾,真是遗憾。真理战胜错误之前,总要屡番地被错误先战胜。 民主广场上的大钟敲响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现在是联合国时间十一时正! 记住了,历史记住了! 现在是地球人的公元2e12年4月29日万和号太空站的11点钟! 看见穆玛德琳愤然退场场所鳪们不由面面相觑,亚当斯和旁汉宁还有东方雄拉波尔摇晃几下屁股,想追随穆出去。没想到,张东方竟然喝道:“都别动!会议议程已经完毕,表决通过了,必须形成正式文本。来吧!我们一起完善会议内容,的内容,马上形成文件,题目就叫‘闪猎多弹头部署’,形成了,马上交由万国春媚,作为午间新闻,嗳,是要闻喽,播发出去,好叫各国各地参照执行。” 大家没有反对,一旦多数通过必须雷厉风行,这是自多劳得主政以来的一直沿袭使用的规矩,大家都当禁果,谁都不想碰它。 联合国万和号太空站时间十三点钟,万国春媚那小溪般的嗓音,将穆玛德琳主席坚决反对,却因寡不敌众,还是泡制出笼的“闪猎多弹头部署”,清脆入耳,轻轻飘飘,传给了各国各地的千家万户—— 今天上午,联合国召开特别紧急会议,一致认为,当前形势大好,稳定仍然压倒一切,经过充分商讨,作出了闪猎多弹头部署,各国各地要从全球利益考虑,继续支持基因人发展事业,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方法,大力支持基因人父子,把神昌中心建成地球基因人的大摇篮………… 穆玛德琳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昏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她自行醒来,给奶奶山妞儿打电话,向她诉说内心的痛苦,山妞儿劝她拿的起放得下,说地球人的事情有许多时候怎么也说不清楚。她说恐怕黑色大风暴就要来了。山妞儿故作轻松的说,该来的总要来的。她又问基因汉会不会找不到了,山妞儿随口答道:“基因人哪能死得了啊,呆丫头!”她再说吐血的事,山妞儿并不着急,叫她休假,要是累垮了身子,那就是真的是害了基因汉。她觉得奶奶的话有道理,又怪怪的。 同奶奶说过了,心中似乎快活了一点点,她又打开电视来看,各国各地都在转播联合国电视台的新闻,不由笑道:“爹死娘嫁人,随它去吧。” 可是,当她到卫生间洗去血污,从大衣柜里取出红色西装换上之后,斗志似乎又恢复了,抓起手机,拨通了旁波宁,请她到宿舍来,商量如何拧转野牛的牛头。 旁波宁却无奈地说:“主席,已成大错,水到下坝,不行也得行了。我相信天塌不下来。也许教训比经验更能转变人。主席,你说的对,这回真的要随机应变啦。” “遗憾啦!我穆玛德琳无能喽。随机应变,看张东方的多弹头会炸出多少连锁反应来。” 张东方说对了,2e12年4月29日,历史同地球人民开了一个比天大的玩笑。 好在开这个玩笑的人不好说是穆玛德琳,却也不大好说就是张东方一个人。 穆玛德琳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轻轻的地关闭了电视。刚要躺下休息一会,电视不知何因自动打开了,屏幕上再现出万国春媚的身影,她播送的新闻内容竟然变成了一句话—— 驴球子闪猎多弹头部署!愚春透顶,愚民政策! “该死的无天网!”她憎恶的骂了一句,心口更加疼痛,“噗——”又一口血喷出来,一下扑倒在地。 在地上躺了一会,她挣扎起来,到卫生间收拾一番,午饭也不吃了,抓起公文包,坚定地走向办公室。走进办公室,她把几个星球模型都摸了一遍,自语道:“阿琳,这回真的内忧外患了。” ; 第二四六章 独磨俄及笑掉大门牙上 穆玛德琳的判断一点也没错,驴球闪猎多弹头部署正是无天网作祟所致。 前天,也就是小寒山雪崩的第三天,狂八千用蓝气球装三个魔头隐形飞行,先飞到了麻星汀贝多尼街,想再次制造抓胸事件,寻取邪乐,并给地球人民造成恐慌。没想到,汤姆和马克事先防备,贝多尼街四处都是便衣,充满了火药味。三个魔头肉眼凡胎,独磨俄及虽然经过蓝星人的改造和训练,却全是皮毛,根本没有脱胎换骨,到底还是个银样蜡枪头,也看不出街中的暗道机关,一心想着欺负妇女,催狂八千快些降落,被狂骂了几句才不敢吱声,收起淫邪之念,听凭狂把蓝气球调向了另一个方向,向e国首都爱伦飞去,三个魔头不想去,但不敢加以阻止,连打问也免了。 狂八千高兴起来,说:“这,这才好嘛。地球人,就该,听蓝星人指挥。哈哈,哈!” 飞到了爱伦市上空,狂八千问独磨俄及想到哪儿去,要不要在e国首都也制造几个抓胸事件,独本想说来几个就来几个,黄眼珠子一转,杨到不能让狂八千这个狗日的再骂了,舌头一滑,说:“我听神仙的!” “我也听神仙的。”胡里奥德娃坚跟着说。 地罕瞪一眼她,对独磨俄及笑道:“大王,你我听你。不过,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应该回大冰谷……” 他还没说完,独和狂就吼开了,一个说,你懂个球,那儿现在啥球毛都没有,就是些个蓝色的罐头,你想饿死本王吗?一个说,刚从那儿飞出来嘛,为什么要回去,玩玩再说。 胡朝她飞了一个吻,表示幸灾乐祸。 地罕没理她,梗起脖子叫道:“你们两个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啊?我有一个预感,基因汉肯定不再神昌了,而是在小寒山,他被雪崩埋了。没看穆玛德琳,林士卓他们,真像热锅上的蚂蚁吗?” “你他奶奶个熊的,从哪儿看出他们像蚂蚁了,本王倒要你说个清楚。”独蛮横的说。 狂八千不高兴了,骂道:“你们再吵,我把你们扔下去了哦。都创始的息息b嘴。有啥话下去再说。胡里奥德娜,你说到哪儿乐一乐?” 胡说她也说不定,还是地王定吧。独挠挠后脑壳,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子,说:“八千,神仙,我们还是去乞丐街吧。要是住高级宾馆啥的,那里面女多哇,可是便衣警察也多,玛甘捷琳给我报告多少回了,有个风吹草动啥的,难脱身嘛。当然喽,你随时可以逃跑,我们就是瓫中鳖了。” 狂八千听了,不由狂笑一阵,说:“独磨俄及,看你个熊样,真是怂包蛋。也不知道霸宇宙牌坊不偏偏看中了你,还要帮你东山再起。”伸出一只脚,朝他裤裆里一踢,吓得他“妈也!”惊叫一声,惶急地伸出手,猛猛地捂住了敏感部位,朝胡“嘿嘿”一笑,说:“命根子!命根子啊!我们的命根子。我们狂犬军的命根子。狂犬军基因人军团的命根子。八千哥,所以你不能随便踢的哦。” “踢球啊!”狂八千嘲弄地说。“驴球嘛。光想好事,还要到高级宾馆去乐,钱呢?” 胡说:“没几个铜子啦,所以要去乞丐街嘛。我们的未来部队——一大帮不叫化子们可给咱们攒了不少钱嘞。他们天天乞讨,我们天天有的花。” 地罕吹了一口气,说:“花个球啊,玛甘捷琳再没那么便当啦,她的钱包不能随便打开喽。” “都给我闭嘴!”狂八千生气了。“没钱也得给我做事,不然,我就把你们剁了喂狗。宇宙王给我怎么给我说的,地球人嘛,蚂蚁嘛,不顺眼了,就踩死!都给我小心着点。” 三个魔头不吭声了。狂便驾着蓝气球,飞到了乞丐街,将三个抛在一个垃圾堆后面,他又飞走了。 三个魔头先找史海仁,想逼他交出了一些钱。可是,找来找去,几乎找遍了乞丐街,怎么也找不到,便向小叫化子们施加手段,威逼恐吓,连哄带骗,迫使他们掏出了四处乞讨来的钱,胡里奥数来数去,统共只有三万多e币,嫌太少,说是连到皇家大酒店喝两瓶月球白都不够,叫独地二人再向叫化子们要。独地二人反而责怪她头发长见识短,既是叫化子,既是饿惯了的小牛犊子,还想挤到多少奶,再把乞丐们骂了一通,赶走了他们。 胡里奥德娃提出到大街上的大饭店去吃顿大餐,独说可以,反正有隐身衣,反正有蓝气球,不行就马逃跑,地球人反正没有谁能追得上蓝气球。 地罕却摇头说不行,穿着隐身衣吃饭,必然会引起服务员和食客们的惊疑,万一被堵住了,那可就万事大吉了。 独朝他狠狠地瞪着眼睛,刚要训斥,狂八千喝道:“独磨俄及,你别又发狂。地罕说的对呀。上回,我在贵和号太空站,就是穿隐身衣吃的,被发现啦!”兴奋的拍一下胸脯,接着说:“当然喽,地球人全是猪,发现了我也奈何不了啊。被我打的屁滚尿流。” 胡里奥德娃马上挽住他的胳膊,讨好地说:“神仙大哥,这不就结啦。我们就去大饭店吃,吃白搭,来交钱。反正他们发现了也没办法嘛。成一不行,你就打蓝云团,叫他们再来一回屁滚尿流,岂不是快事?” “就是呀,不错的主意嘛!”独惊喜的说。 地罕一缩脖子,像老母鸡叫一样,“喔喔喔”三声,朝她竖起一个大掼指说:“实在是高,适时多毛佩服。” “佩服你爷那个脚后根啦!”狂八千恼怒的骂道。“想使唤我,蓝星人,白——日做梦!要去你们去,我不管你们了。” 说完,他真的转身就走,三个魔头急忙拽住了他,一起说不去吃大餐了,他才留了下来。 四个狼狈为奸不敢抛头露面的魔头,凑在乞丐街一个名叫乞丐之家的小饭馆里,狼吞虎咽了一番,继续阴谋捣乱破坏的诡计。 地罕耍吊使滑,说他没有吃好,脑子缺氧,想不出啥好计谋,除非再弄个佛跳墙来吃上,才能思如泉涌。独磨俄及虚与应付,答应包他满意,但是要到他登上地王宝座,一起论功行赏。地罕不乐意了,说他这是哄三岁小孩子,自己愚蠢,也看别人愚不可及。独磨俄及听了,不吭声,却从腰间“嗞啦”拔出匕着,猛一下逼到了地罕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狂八千刚刚说了,宇宙王许他踩死蚂蚁。信不信,我马上捅死你这个小小蚂蚁?” 地罕镇定自若,轻轻的推开的他的匕着,冷笑着说:“我不信!你想说,宇宙王也给了你杀伐地球人的要权力。但你要明白,我这个小小蚂蚁是你的智多毛。你杀不得的!除非你先做了不小蚂蚁,而不是地球之王。” “他奶奶个熊的!”独在地上转了一个大圈,再次用匕首逼着地罕的脖子,咬牙说道:“地球离了你不转了,月球离了你不亮了,蓝星示离了你踩不成蚂蚁了?我他妈的就捅了你,再造一个狗头军师,比你强,强八辈子。” 胡里奥德娃听了,咯咯咯一阵笑,说:“我的大王,用不着再造的。基因汉嘛,把他抓来,万事大吉喽。” 独有了台阶下,转身抱住她,猛猛的亲了一口说:“还是我的阿娃明事理。”转身对地罕说,“接着说,把你的坏肠子都翻出来。” 地罕刚要说,狂八千又回来了。独问他去哪儿了,是不是抓胸脯去了,他凶狠地骂他是色魔,真想一脚踢掉他的小蚯蚓。见独低了头,才对地罕说,别说了,我刚去了万和号,穆玛德琳正在开会,胡里,奥德娃,无天网,马上打开! 打什么打呀?地罕得意的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一招手,地母啊,回老巢喽! 狂八千没有反对,叫三个魔头先回去,他还有重要事情办,就不送他们了。 独非要他用蓝气球送回大冰谷,地罕说这样才争取时间,慢了就听不到万和号的会议了,胡也跟着哀求。狂勉强许了,吆吆喝喝的,叫他们进了气球,将速度提升到极限,三个魔头只觉的天旋地转,吹喘口大气之间,就到了大冰谷。 ; 第二四七章 独磨俄及笑掉大门牙下 狂八千把三个魔头扔到冰地上,扬长而去了。三人这才发现,并不在那绺头发旁边,一起大吧狂八千缺德,将来生儿育女一定没有屁眼。想想不对,说蓝星人到底线有没有屁眼还不知道呢,说不定他们的嘴和屁眼合一,反正骂屁用没有,还是找吧。 离开大冰谷太久,虽在前面隔三岔五的又来过几回,到底还是不像以前那样适应,三人都不住地打着磕巴,牙都快抖松了,幸好时值中午,天空阴暗却还明亮。找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上回特意留下的胡里奥德娃的那绺头发,慌忙拽开,由胡念过密码,一个个像蛇一样,急不可耐地钻进了通道口,爬进了信息窟,先暖和一番,才打开了无天网。 “这下好啦!”独搓着手跺着脚说。 “好个屁!”胡懊恼地说。“会议室空空如也,人家散啦,肯定知道了我们的阴谋。” “怎么说话呢?”独训斥道。“吃里扒外嘛。” 地罕替她抱不平,说:“大王,你别这样说,她急不择词,仅此而已。我们来迟了,不怪地母啊。” 独狡猾地笑笑,说:“他奶奶个球的,不怪谁才怪呢,全怪他娘的狗东西狂八千,都是他扭扭捏捏,磨磨蹭蹭,还有鬼鬼祟祟,嗯――那个造成的。下面乍搞来?” 地罕说:“这还要问我?打开了就别关了,侦察嘛,会开完了,后面该发表消息了,我们就盯住消息,搞穆玛德琳一下。” “嗯!这是个好主意,正合本王心意。”独磨俄及挺起了腰,猥亵的说。“穆玛德琳,她的胸脯肯定特别地,非常地,鲜鲜的,好抓!本王做梦啊,跟她搞几回喽。他奶奶的,都他妈的竹篮打水,哦,老鼠掉在浓糠里,空欢喜。”说完,下意识地抠了一下裤裆。 胡在心中骂道:“蓝毛狗日不翻的老娘养的货,下回让狂八千踢提你的命根子。”灵机一动,转脸“噗”地一口痰,恰巧吐到了独的命根子部位。 独来由火冒三丈,举手要打她耳光,她吓得一跳而起,他便追打,被地罕拽住了,劝道:“大王,用人之际,息息火吧。我们已经迟了,不能再迟。” 独这才饶了胡,叫她戴罪立功,马上搜索信息。 三个魔头一起熬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中午一点钟,无天网上才播出了闪猎多弹头部署会议的概况。 三个魔头一起弹完相庆,相互殴头一番,发泄愤够了,由地罕发起,独和胡赞同,拟出了一句话,同胡发出,强插入地球人的网络,接在了万国春媚所播送的消息后面,就是驴球子闪猎多弹头部署。驴球子三字自然是独要加上的,地罕说不好,胡又和觉泥,说去掉一个子就妥了。独地二人不再争论,就定了。 接下来,三人猜想后面会有何精彩节目上演,地罕又故弄玄虚,说了一大堆,保证地球村和月球村都会对“驴球子闪猎多弹头部署”如云里雾里,从而晕头转向,手忙脚乱,狂犬军可以趁虚而入,混水摸鱼。独磨俄及魔颜大悦,大笑不止,当即命胡马上给狂八千联络,要狂马上来大冰谷,有特大喜讯报告。 狂八千很快来到,听了独的报告,狂笑不止。三个魔头想着讨他欢心,陪着大笑。独磨俄及笑的非常逼真,嘴张的老大,狂看了不悦,说像是吃人的样子,一巴掌捂住了,独一口气没换上,昏倒在地。地胡二人急忙来救,扶起他,他长长的吸口气,耷拉下脑袋。胡低头叫他,发现嘴上有血,细一看,扭头对狂吼道:“狂八千,你出手乍这么重?有意的吧!把大王大门牙打掉啦。” 狂上前一看,狡赖的说:“怎么是我打的?地球人就会诬赖人。他大笑不止,笑掉了大牙嘛。独磨俄及,你说是不是?” 独“噗哧”一口吐出牙来,大声说:“独磨俄及笑掉了大牙!” 狂八千“嘿嘿嘿”笑了,捡起牙齿,塞到独的手上,一本正经的说:“命根子,别扔了。将来,送给穆玛德琳嘛。”独叫大肚收下,包好放到了无天网工作台里。 狂八千要走,地罕叫住了他,说必须再商量下一步的计策。狂不从,说不用商量,有他在啥都能随时应付。说完,转身要走。凭空里却传出了霸宇宙极端低沉有力的声音:“狂八千,别瞎跑,商量!” 分贝太厚重了。三个魔头全都捂住了耳朵。 狂八千显然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霸宇宙?你还是暗中盯着我啊!” “嘿嘿!这是我的职责和权力。你不服气也没用的。” “我才不生气哩!你有力气,天天盯好了。我吃饭睡觉拉屎拉尿你都盯着,那才好呢,哦,哦哦,我有警卫了,我有保镖喽。” “放肆!小心我拧断你的狗头。”霸宇宙威胁说。 “有本事你就来拧吧,别说大话。我狂八千又不是吓大的。” “我不是吓你,而是警告你。你不效忠蓝星人民,你敢稍有不忠言行,我就可以马上拧下的脖子,让地球人当尿壶。啊哟,干脆打开窗子说亮话,前些天我又得到新指令,把你像看狗一样看的紧紧的,发现你再玩忽职守,随时处罚你,有必要的话,就砍下你的狗头。” 狂八千终于被吓唬住了,降低声音,用顺从的语气说:“嗳呀,霸宇宙,何必跟我过不去。我尽力的很哩,我很出色的嘛。哎呀,我听你的,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哈哈,早这样说,就好了嘛。马上商量,不得马虎。” 霸宇宙躲在蓝气球之中,气球隐了形,说了这么多话,独地胡三人也没看见他的人形,听不见他和狂说话了,一起来问狂,霸宇宙是来这儿了,还是用什么蓝星仪器跟狂说话。狂因为心中有气,拿他们出气,逮住三人骂了几句,怪他们多管闲事,接着,叫他们赶紧商量事儿。 四个魔鬼绞尽脑汁,准确的说,还是老样子,狂八千袖手旁观,独虽不袖手,却是狗屁手也扯不出几根来。胡里奥德娃喜欢表白,可老像一只乌鸦,说着说着就跟了题,说出了使独和地不高兴听的话。只有地罕以智多毛自居,摇头晃脑,故弄玄虚,说出他的计谋,说是他上次计策的姐妹篇,一定能产生更加显著的作用。 说起来,颇为有趣,也很奇怪,当然,更令人恐怖,地罕这回的计谋竟然与汤姆的一箭三雕之计非常近似,阴谋同时向神昌中心、万和号太空站、小寒山三个地伸出魔爪。 如果说,张东方用他那些半生不熟的根由拉动了半生不熟的常委们,从而排斥了穆玛德琳一个人的成熟思路,产生并颁行了闪猎多弹头部署,会使超级大美女,也使全体地球人处于内忧外患的被动境地的话,四个魔鬼阴谋而成的新诡计,无疑会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使地球人民处于更大的被动之中。 遗憾,实在是遗憾,眼下也唯有遗憾,没有谁能揭示并阻挡他们的新阴谋,像往常那样,消灭萌芽,防患未然。 四个魔头又坐进了蓝色大气球,在地球人的天空下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大冰谷的傍晚降临,狂风刮的呼呼作响,绝对零度以下的冷空气变得更冷酷了。 ; 第二四八章 史海仁被鬼剃头a 第二四八章史海仁被鬼剃头a 重又进入半空晃悠的状态,胡里奥德娃嫌无聊,找地罕说话,问他史海仁为什么找不着,太令人费解了。按理他无依无靠,穷困潦倒,又是地球人民的罪人,不敢抛头露面,只能在乞丐街窝着,有人找,特别是他的同道人,他应当求之不得的嘛。 她这一说,独磨俄及也来打问,地罕不想说话,要闭目养神,把他们支给狂八千,狂最清楚了。 两人就叫狂八千说。狂说他也觉得很奇怪。史海仁是小人,被霸宇宙抛到半空,摔了个半死,是狂救了他。他当时就认狂为救命恩人,愿意为狂当牛做马,做奴隶。这回他见狂八千来找他了,理应喜出望外,扑到救命恩人怀中,或是拜倒在他的脚下才是嘛!不出来,连面也不见,有些太离谱了。 地罕听得不耐烦了,插嘴说:“你们啦,基因都疲软了,思维基因太弱啦,应当找阿超阿娜再造才行哩。” 胡笑道:“智多毛,我承认,思维基因没你强,可你不也说不出来吗?” 独怒道:“智多毛,本王重才,宠着你,可别给脖子蹬脸啦!” 狂八千骂道:“你这个矮冬瓜,怎么也狂起来了,连我也也嘲笑?啊,哈哈,我知道了,都是我训练出来的嘛。地球人都说,说,跟好学好,跟叫化子学讨。跟着我狂八千,就学狂啦。我跟你们说吧,史海仁极有可能,躲到什么地方,或者是被旁波宁控制了。啊,唔,也不大对吧。也有可能是花星人,千岁伯在跟我们作对呀。嗳,找他的时亿,我感觉有一股热气流,很强大嗳,很像花星人的气息呀。” 这一说,三个魔头不由伸了舌头,再缩起脖子,做出惊恐状。地罕说,他一直感到奇怪,怎么这么久了,都看不到花星人的声音,也见不到他们的踪迹。胡说她也想不通,花星人本来就是神出鬼没的,大冰谷被荡平之后,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都见不到了,太令人费解了。独不耐烦的说,费那个脑子做什么,我们就跟着蓝星人,花星人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他们不来,是不敢来嘛,缩头乌龟喽,我们正好借机行事。花星人永远不来才好呢。狂八千夸他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叫他们别再多噜苏,专心跟着他,保准很快就有出头之日。 四个魔头不知道,史海仁不见他们,不是他有意躲避,也非他的啥显山显水之举而妄自尊大起来,有意拒绝与他们同流合污,而是情非得已,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了他,他唯有只命于他,而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那天,他正在一个不吃铺里,细嚼慢咽一只狗骨头,忽然见到独磨俄及他们闯到门口来了,真是喜出望外,跳起身来,往门外冲去,心想着,这下又有希望了,大魔头他们来了,肯定是要他做事做大事的,一定要抓信这次机会,东山再起,出人头地。 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往个大大跨出一步时,不知从哪儿伸出一只脚来,一个轻轻的绊儿,他便“扑嗵”一下,扑了个狗吃屎,连“唉哟”也没喊出来,又被两只强有力的手,像铁钳子一般,钳住了他那已是骨瘦如柴的躯体,紧接着,一件衣服披到了他的身上,耳边响起一个瓮里瓮气的声音,刺得他的耳膜快要碎了―― “快!照我说的做。把隐身衣穿好,坐着,别乱动,别出声!” 他略略迟疑一下,马上就感到身上被钳的更紧,浑身像是遭到电击一样难受,不由惊恐万状,乖乖的穿好了隐身衣,面朝里坐好了。 他凭感觉,几个魔头闯进了小吃铺,人来风阴冷阴冷的,钻进了脖颈里。 “这里没有人,太脏了。走,到别处去找吧。”胡里奥德娃的声音。 呼呼呼,几个人像阴风一样刮走了。 耳边又响起瓮里瓮气的声音,轻柔了许多,耳膜不疼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奴隶,听我使唤吧!” “你是谁?为何要使唤我,是狂八千吗?”史抖抖的说。 “这不是你可以知道的,少问。跟我走!” “你不告诉我是谁,我就不走!” “哼!那好的很啦。你就在这儿等死吧!我用蓝云团锁住了你,哪儿也走不运,只有等死。。” “啊?我不想死呀。狂八千救了我,他是我的恩人,我非常愿意哪他走,给他当牛做马都成。你就说你是狂八千,嗳嘿嘿,你就是狂八千,要跟你的奴隶开个玩笑哩,长久没见面了嘛。” “你真烦啦!我是霸宇宙!” “呀,你是霸宇宙啊,我不走了,我恨你,恨透了。我跟你拼了。”史海仁想大叫,却叫不成,只能低声说话,想跳起来同霸宇宙拼命,怎么也抬不起屁股来,急的满头大汗,像狗一样哼哼叽叽的叫唤着。 “别动,嗳,别动,越动蓝云团越重越紧,会勒死你,压扁了你。乖乖的跟我走吧。” “到哪儿?不是又到麻星汀植物园吧,那儿我这辈子都不想去了。”史海仁恢复了常态,表情和语气又像老油条了。 “去大冰谷!”霸的语气平静下来,分贝低了许多。 “嗳,这才对嘛。我的耳朵比较地舒坦啦。老霸大哥,告诉你哟,大冰谷我也不去。独磨俄及是个大草包,闹腾了多少年啦,一点气候也没成,我才不跟着他呢。” 霸笑了,露出满口大黄牙,说:“你想跟着谁,狂八千吗?” 史狗眼珠滴溜一转,心想:此一时彼一时,可别叫这个蓝星狗生气,不然,又要被他抛到半空,再摔一次。这次啊,恐怕只会重不会轻,等不到狂八千来救了,也许,狂也不会再救,都是蓝星狗嘛,都拿地球人不当人嘛。霸宇宙这个狗日的,还他奶奶的,特别的厌恶小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哄他高兴,看他到底要做啥。 “狂八千呀,我当然想跟着他喽。”他随口诌道。“他本事大嘛。如果还有谁比谁事大,我也可能跟着他。” “哈哈!”霸高兴了,“狂是手下败将,你就跟着我好啦。说,你想去哪儿?” 史说他想回小人物协会当会长。霸讥笑他是个官迷,问他为何跟了狂又跟他霸宇宙。史吃吃笑过,说这有啥费解的,小人嘛,就是反反复复,有奶便是娘,用现在的话解释,基因决定的。霸又讥笑他是个大笨蛋,啥都不懂,问他知道不知道基因又是什么决定的。他答不上来,说从来没想过,对科学他根本不感兴趣,那是阿超阿娜他们考虑的事。霸说,你不懂,我来告诉你。基因是地理决定的,你们地球人全都生活在地球上,地球决定了你们的基因嘛。地球上有洪水猛兽,有天灾**,假丑恶等等污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把地球人的基因全污染了,所以一代一代相传下来,都很差。 ; 第二四九章 史海仁被鬼剃头b 史听的不明不白,半信半疑,竟然无言以对,眼巴巴的望着他,问:“基因汉诞生了,地球人就会……” 霸抬高分贝,截住他的话,说:“说会朝基因人时代进化,了不起的飞跃啊。” “所以,你们要千方百计地阻止?” “看,地球人说话总是听。不是阻止,而是帮助。没必要阻止,因为蓝星人早已经过了基因人时代,提前进入了飞行人时代啦。和花星人一样嘛。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听懂啦!你要帮地球人进化,我跟你走,回小人物协会。” “你心眼很多,可是你的基因很拙劣。当小人协会会长有何前途?我要你做一番大事业,带你去另一个大冰谷。” “还有一个大冰谷?蓝星人也讲究狡兔三窟?” “地球人就是好自满啦,三窟就足够了。” “蓝星人讲几窟啊?” “几窟都行。” “你为何看中了我啊?你不是要摔死我的嘛,嫌我是小人。” “地球人的套路,以夷制夷,就这么简单。” “我可提醒你哟,小人很难养,我可不是省油的灯喽。” “有了地球人的豢养术,也就不难啦。别吱声了,走!”霸说完,将史提出屋外,塞进蓝气球,隐了形,升腾到半空,不慌不忙,飞到了地球北极的格德贡福山。 蓝色大气球降落在白茫茫一片冰地上,霸宇宙掏出一枚体温调节器,帮史海仁粘贴在胳肢窝里,然后,念了一组密码,冰地上随即拉开一个洞口,没等史反应过来,霸一把将他推入洞中,自己也跳了下去。 洞里还算比较宽大,但是除了洞壁下堆着一些蓝色的罐头,四个洞角放着蓝色的大衣被褥以外,再没有其它东西。史海仁马上意识到,要在这里生活,简直生不如死,恐惧地吼开了:“霸宇宙,我要走!放我走!马上放我走!” 霸宇宙嬉皮笑脸的说:“你走啊!我不会拦你的。洞口开着呢,看你能不能走出去。你走吧。” “真让我走?”史喜形于色。“我可不是独磨俄及,比他有办法多啦。” “随你便喽。” “人不会夺走我的体温调节器?” “不会!” “你不会背后开枪?” “不会,决不会。” “你不会用蓝去团锁住我?” 霸用力点点头。 “谢谢!”史海仁掉过屁股就跑,没跑几步,担心霸在背后做手脚,回头一望,见霸正虎视着他,心机一动,故弄玄虚,紧跨凡步,跪到地上,向霸磕了三个头,然后,倒退着走了几步,迅捷地转过身来,飞步向前,冲到洞口,冲上洞来,先长长地舒口气,接着,举手加额,向天祷告几句,也不选 择方向,反正离开洞口,走的越远越好。 可是,没走几步,一阵冰冷的风儿迎面刮来,呛了他一口,他顾不上管,接着向前。又一阵风刮来,他还不想管。可是,头顶上觉得少了点啥,用手一摸,再回转身一看,地上有一团头发,急忙捡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再拔两根头发下来,比了比,不由大惊失色,知语道:“怎么头发掉了?”再回头去看,又向四周扫视了一转,并不见霸宇宙,也没有其他人影,越发奇怪了,想想,不管那么多,还是快向前走吧。 又往前走了几步,又是一阵风迎面吹来,又有一绺头发提下来了。 他不管,接着往前走,头发再次提落下来,觉得头上轻了不少,摸一摸,竟然快成了小平头,不由叫道:“怪咧,这儿有鬼,鬼剃头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逃走为好,拼命往前走。鬼剃头又出现了。再摸摸,竟然是秃子了,不再惊奇,而是掉过屁股,拼命往回跑,然而,怎么也跑不到洞口了,这才惊恐万状的嚎叫起来:“霸宇宙,快来救我!” 霸宇宙一下子站到了他的面前,戏谑的说:“喝,史,你是大秃驴,凉爽哦!” “什么也不说了。”史匍匐在地。“我不跑啦。我当你的奴隶。” “这可是你说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史,我是地球通,你胡弄不了的。驷什么马?你又不是君子。” “是是是!”史磕头如捣蒜。“奴隶我岂敢胡弄你?除非我连天灵盖盖也不想要了。主子请吩咐,我在此做些什么呢?” “坐井观天!” “我请恕奴隶愚笨,听不懂,请明示。” “哼!你真是笨。坐在为个冰洞里,养光韬晦,卧薪尝胆嘛。” “到底做什么吗?”史急得快要哭了。“让我听明白了,才能做好嘛。要不然,我整个儿都报销了。” 霸把他像提小鸡似的拎到了冰洞里,同他一起吃了一些蓝色罐头食品,吩咐他守在洞内,想出建造基因人军队的方法。史一听,吓得一下爬在地上,连话都不会说了。霸踢他一脚,说:“起来!别老像条狗。” 史爬起来,朝他谄媚的一笑,可怜巴巴的说:“小寒山雪崩了,地球村热闹非凡,我们应当浑水摸水嘛。” “鼠目寸光。”霸骂道。“浑水摸鱼,有独磨俄及他们玩了,你就在这儿苦思冥想。想到好主意了,马上与我联系。”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的非常光亮的器具,扔给史,接着说:“这是宇宙讯息器,你拿着吧。” 史接过来,说了谢,就捣腾起来。霸宇宙“哧溜”一声,不见了。霸宇宙将史海仁捉到这个冰封的北极来,到底要做什么,他本身自然非常清楚。可是,史海仁就是稀里糊涂了。霸给他所说的那些话,他一点也不当真,仅仅乎是毫无办法,才不得不点头哈腰。他在心底深处真的十分痛恨霸宇宙。但是,他无力回天。史海仁当惯了小人。孔夫子早有论断,小人难养。因为不人非常善于反复。可史海仁对霸宇宙的痛恨,他一点也不想反复。霸不知死到哪儿去了。他在心中诅咒着。他妈的,我史海仁就当一回勾践好了。卧薪尝胆,十年一剑。到时候,我杀杀杀…… ; 第二五0章 基因人之父告地球同胞书 由张东方力促而成的闪猎多弹头部署,通过卫星迅捷地传遍了地球村,又通过月地卫星和月地飞船,瞬间传到了月球村。 正如穆玛德琳所料,连锁反应接踵而来。 蓝星球的两个强盗霸宇宙和狂八千,地球人的败类独磨狐及史海仁一伙,粉墨登场,紧锣密鼓,疯疯颠颠的地表演起来。 各国各地各行各业也都风起云涌,波浪滚滚。 a国神昌基因人整体基因再造技术中心仍然处在风口浪尖上。 汹涌高大的浪头有四股。 一股,联合国与各国各地首脑纷纷用各种方法式方法,与中心联系,向华家人问候。光是张东方一个,从万国春媚播出新闻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就打了三次电话,同华继业和阿超阿娜分别通了话,叮嘱他们一如既往,做好各项工作,保持中心的秩序稳定。 二股,各国各地的科委、基因人研究会、专利协会和外星球研究会,争先恐后与中心联络,不是单纯的问候了,而是打探质疑甚至是单刀直入的询问,五花八门,不一而足,把华继业尤其是阿超阿娜整的啼笑皆非。 三股,纷繁复杂的协会组织,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各自的得益和目的出发,查高问低,纠缠不休。 四股,两大阵线的人们,支持,反对的,此时统一起来了,都强烈要求马上见到基因汉,尤其是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以威斯全胜将军的夫人为首,打听的最多,询问的最细,吵吵着,要到中心来看望,因为再造已经快三个月了,早就超过了已四十九天。华继业不耐烦了,其实是顶不住了,再造技术他一窍不通,何以言对,便一推六二五,全叫阿超阿娜去应付。阿超阿娜发话说了几萝筐,保证了无数次,她们还是不依不饶,最后,打出一张牌来,要基因人之父向全体地球人民表态,做出保证,基因汉正在中心努力工作,第一批基因人一定如期产生。 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看看有些顶不住了,华继业提出要关闭信息,阿超也同意,说照月球村三九小楼的经验办,也许能解燃眉之急。阿娜说,这得向上报告,批准了才行。 于是,华继业就叫业洋向周通报告。周通说要请示科委刀锋利主席,叫业洋自己打电话。业洋刚要打,刀的电话却先来了,开口就是中心必须保持正常,首先是信息一定要畅通无阻。业洋说,亲属们要求发告全体同胞书,可不好办呢。刀说,他马上请示林主席,恐怕难办也必须办。眼前,就是要尽一切努力稳住形势。如果撑不住,稍稍一松劲,大闸门就被冲撞开了,那就不得了啦,洪流会涤荡尘埃哩。 华家人就一起焦急地等待着。不一会,刀锋利电话过来了,说果然不出所料,林主席的指示毫不含糊,中心必须保持高度稳定,基因汉在中心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绝对不能稍有松动。至于告全体同胞书,实在不行,就发好了。“阿超,你们先准备一个文稿,等候我的电话吧。”刀锋利果断的说。阿超阿娜都清楚,这不是他的决定,而是林主席的指令。 文稿怎么写呢?这可把华家人难坏了。华继业虽说老于世故,可他关没有政治工作经验,更没有官场的套路,告全体地球同胞书,听上去就政治味十足,要让全体地球人听,真正的丝毫不能马虎,他摇摇头,不耐烦的说:“唉呀,我从来不问政治,又是个老糊涂,阿超阿娜,你们跟刀锋利他们熟了,跟当官的们混的熟了的也不老少,你们搞吧。我还是操心中心建设好了。” 可是,阿超也不谙此道,他对政治也从来不感兴趣,真的有些科学呆子,准确的说是基因人研究呆子,学着老爸,借口头疼,对阿娜说:“亲爱的,还是来是好。你是哲学家,对政治感兴趣,一蹴而就吧。” 阿娜笑嗔道:“你真是华继业的儿子,一点也不走样,就是个一推六二五。就是有一点不像。” 阿超笑了:“我知道的,你们还真把我看成呆子了。可我没法子呀。基因汉不在了,我到哪里找他去写什么书啊。亲爱的,关键时候,你总是我的大救星,别推辞了,快些整吧。你能整好的。” “唉!嫁给华府来真是万福啊。”阿娜幽默的说。“好吧,一句亲爱的啥都有了。再说了,我也没人好推了。业洋不行,王拓基不成,玛甘捷琳嘛,更是个成事不足。我就大包大揽吧。办公室大吵,我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再打开声控系统,边说边写,很快草拟出一个稿子,看看很不满意,删掉了,再写一稿,还是不满意,再写第三稿,仍然觉得一团糟,觉得自己也是赶鸭子上架,想想觉的心中不是滋味,起身踱步,懊恼爬上心头,不由骂起基因汉来:“阿汉,你真不经事啊,几个亲人的几句话,就把你气跑了,你太任性啦,怎么为人师表,怎么成为地球人的大英雄啊?你瞧瞧,因为你离家出走,因为有人说你被小寒山的雪崩埋掉了,整得地球村周天寒彻喽,把爸妈整苦了!你这个讨厌鬼,妈不写了,等你回来写。对!妈不写,就不写,就跟全体地球人民实话实说,基因汉,华宇基因汉,基因大帅哥,两个多月前就离家出走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现出了刀锋利那张与、瓦刀脸,有些不客气的问:“你写好了吗?” “嗨!哪有那么迅速啊,你把我当成穆玛德琳了,还林士卓了?”她也有些不客气,以牙还牙。 刀笑了,说:“我不是来催你的,而是要指点一下。” 阿娜笑道:“你应当来啊,我正准备请你来呢。这么大的题目,我们华家人恐怕做不好哟,如果做坏了,岂不是连累了一大片?” “哈哈,你基因人之妻再加基因人之母,真是唇枪舌剑啦,舌战群英,威名天下,本主席既敬佩又害怕,所以,不等你请,先自拜见啦。长话短说,就按我们上回,啊,风雨夜嘛,所商定的口径嘛。” 刀弯弯绕绕的说了好几遍,阿娜也没听明白,刀说她是故意装聋作哑。她在心中偷笑,嘴上说:“上回你们三位领导说的非常科学,我明白的,但我就是不明白如何才能与我们国家还要与联合国的意思相匹配,你别说那么多了,还是亲自来一趟吧。”说完,她就关掉了手机,要逼刀锋利亲自来写文稿。 刀锋利不敢擅自做主,请示林士卓,林说阿娜说的不无道,这个大题目让华家人做,真是勉为其难,万一弄砸了,那就真的是国家和联合国的事了,叫刀马上成行,告地球人同胞书越快越好,联合国闪猎多弹头部署发表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各国各地肯定都在准备对策,a国必须走在前头,因为,这个部署专门针对基因汉而发,目的在于稳定全世界,华家人可能真的整不了那么明白,国家应当出手相援,以求万无一失。 刀锋利不再犹豫,立刻乘策型火箭,赶到了神昌中心,不让华家人声张,就在阿娜阿超的宿舍,由他口述,阿娜打印,半小时之后,便大功告成。 2e13年4月29日16时正,阿超阿娜和华继业一起来到中心,将《基因人之父告全体地球同胞九天文学。 这个告同胞书。经过刀锋利之口,不!其实是经过林士卓的大脑,深思熟虑,言简意阂,全文只有30多个字―― 基因人之父告全体地球同胞书 亲爱的全体地球同胞们: 我和父母妻子妹子儿子,从月球村回到地球村,回到祖国乾京,再到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两个多月了,天天忙于业务,未能及时通报情况,先表示歉意,敬请大家鉴谅。 我们中民的工作,齐心合力,快马加鞭,一切进展顺顺当当,正准备用新的辉煌向全体地球**喜。 祝大家科学! 祝大家有发明! 华宇美智超 2e13年4月29日16时 于a国神昌地球人整体基因再造技术中心 ; 第二五一章 林士卓闪巡神昌再造中心 当刀锋利边看着卫星网上基因人之父的告全体地球同胞书,边驾驶着微型火箭,脑子里想着,回到首都,如何向林士卓主席复命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竟是林主席的光辉形象,忙不迭接了。 “有新任务!”林士卓严肃的说。“你马上来神昌市政府昌连山花园。” “是!”刀锋利不无紧张的回答。本不想再问,可心中到底发紧,有些不由自主的问:“主席突然来这,有什么意外吗?” “别多问!来了你就知道啦!”林的语气更为严厉。 刀锋利不敢再噜苏,掉转箭头就回飞神昌微型火箭港,十分钟后,打出租车到了昌连山花园。这花园,是神昌市政府专门接待高级领导人的宾馆,大凡来神昌进行各种活动的各国各地以及联合国的领导们,大多在此下榻。 公元2e13年4月29日13时,是所有地球人的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各国各地的首脑们,紧紧跟随这个时刻,紧锣密鼓地登场表演。 基因人之父的告全体地球同胞书,不早不迟,不慌不忙,加入锣鼓声中,催发着各种表演加速进行。 林士卓主席是位政治头脑十分敏锐的国家领导人,用早地预见到基因人已经出走,又提前亲到中心,做了部署,心中虽然还有些不那么踏实,但还算是争取到了主动。当刀锋利向他报告之后,赶去神昌时,他马上动身,带着多那昆甫,尾随而至,闪访神昌市,准备和阿超同唱一出双簧,也可以说是为基因人之父的同胞书,来一个锦上添花。 这些他本想事先告诉刀锋利。可多那昆甫劝他别说为好,刀如果事先知道主席大人在他屁股后面,反而不那么自在了,与阿娜的合作,就有可能变得缩手缩脚,弄不好,又来请示报告什么的,反而麻烦。林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作罢。 刀锋利刚刚到了花园大门口,还没打开出租车的门,林士卓的专车已经开到了他的跟前,叫他赶紧上车,一起视察神昌市政建设。 上了车,林告诉刀,多部长在后面车上,其他人都没带。刀问视察什么。林反问他,应当视察啥。他想了想,说:“轻车简从,市上领导也没让参加,只有我们三个人,那只能是直奔中心去也。” “好聪明能干明啦,快赶上基因帅哥喽。”林诙谐的说。“我是这样考虑的。你单枪匹马,先到,和阿娜需嬉耍杆子和嘴皮子。写文章嘛,人多了不好,否则,像打狼一样,就会把中心的人吓着了。” 刀“哈哈”一笑,抢过话把子,说:“所以,你就悄悄的跟在我的后头,先带着老多,把神昌溜了一遍,然后,再把我带上,好对外言传啦,要是只带老多,人家会说是到中心去捉什么人啦,鬼的去了,甚至会怀疑是闪猎呢。我一露面,全世界人民都会说,促进中心业务发展来了,催促第一批基因人快快诞生来了。于是乎,打消了千奇百怪的怀疑,a国安稳了,地球村安稳了。” 林高兴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夸赞道:“到底是老枪啊,闪猎不用子弹哟。要是你当国际科委主席,或者是坐张东方的宝座,准比他们强多了,起码不会整个表面光光,内里全是糠糠的什么多弹头部署。” “多谢主席夸奖啦。我斗胆说一句,你别给我水晶鞋穿喽。我看,无天网上冒出的那个信息,驴球闪猎多弹头部署,倒是有些客观性来。” “不是客观性,而现实性。你看好了,后面的现实会证明,那确实是个驴球蛋部署。”林显然很气愤。“所以,我们必须紧锣密鼓,配合好穆玛德琳主席,为全体地球人民赴利避害。” “主席,这个我举双手赞成啦。”刀思忖着说。“不过,我觉得张东方也算是一个人物,老喜欢唱对台戏,能给穆致辞德琳起到反向思索的作用。” “唉,这回不同啊。的确应当变一变思路。唉,我们的超级大美感女恐怕背不动喽。走,我们尽最大可能为她分担吧。” 刀锋利侧过脸来,深情地看一下林,用关切的语气问:“你要多保重身体呀。我看你这几天瘦了许多嗳,面色憔悴。唉,基因汉这小子,把我们真是害苦啦。” “不能这么说!”林正色道。“记住,作为a国同胞,我们永远都不能对基因人再造技术和基因人说三道四,横过来竖过去,只能说一句话,那就是,我们打心眼里热爱基因人,我们真诚地希望,不!是盼望基因人时代早日到来。” 刀有些夸张地使劲拍了几下手,大声说道:“这个我十二分赞成啦!地球人民要想同蓝得侵略者分庭抗礼,除了血战到底,根本上就必须早早实现基因人时代。如果不然,那就是麻星汀特大假新闻上说的……” 林哈哈一笑,拦住他的话说:“看你说话,老是刻板的很。你就说那就是狂八千他们诅咒的,地球人要遭到灭顶之灾,多简捷呀。” “嘿嘿!”刀锋利自嘲地笑了。“主席批评的是,一人一个话谱子。我就是这个风格,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一会,到了中心,怎么做?” “多部长已经部置好了,你就陪着我,迎接记者们的围攻就是了。” “时间长不?”刀试探着问。 “一个小时左右。长了会放空枪的,又没有敌人。” “那我给这次巡察命名啦,叫做闪巡神昌中心,当然,前面要加上林士卓主席,必须的。” 飚风牌豪华轿车,开到了中心大院门前。刀锋利看看表,轻声对林说:“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嗯!十七点必须把亲闻发布出去!”林果断地说。 大多那昆甫的指挥下,在华继业带领的中心全体人员的欢上,多那昆甫和刀锋利一左一右,陪位着林士卓,健步如风,走进了中心大院,走进了办公大楼,走进了基因人再生堂。 按照多部长的特别安排,王拓基和玛甘捷琳正在再生堂值班,见林等进来了,立即,起身笑脸相迎,带着他们到各个房间观看,玛一边作简要讲解,说再生堂而皇之一共有四十个房间,都安放着目前地球村最先进的人造**。 林士卓笑容可掬,指着人造**中的液体,风趣地问她:“这就是基因人喽!” 她咯咯一笑,说:“主席说的正是!我阿超哥的配方真是神奇无双啊!” 刀锋利忙把阿超拽到林的跟前说:“请基因人之父给主席说说,啥时候第一批基因人横空出世!” 阿超略略一怔,偷觑阿娜一眼,见她点头,他才抬起头来,有些拘谨的说:“报告主席,止前一切正常,按预定时间,第一批基因人,33位,再在妈妈的肚子里吃个十天半月的饭,就呱呱附地啦!” 林带头,大家归跟着,热烈鼓掌。林兴奋地说:“好啊!a国人民了不起呀!基因人之父更伟大!请再告诉我,这33位诞生,也要三唱三笑,没错吧!” “没错!”阿超笑道。 阿娜紧接着大声说:“绝对没错!”说完,带头鼓掌,屋子里响起一片掌声。 ; 第二五二章 林士卓闪访神昌再造中心续 为了争取时间,林对刀说,看上两个房间就行了。刀锋利便叫阿超阿娜带他们去看基因汉。 林关切地问:“我们的基因帅哥好着哩吧,从月球村到地球村,再到这个沙漠腹地的城市来,生活还算习惯吧?” 华继业和阿超阿娜一直相伴左右,不时地根据需要闪左闪右,向前向后。 听林这样问,华闪到前面来,笑嘻嘻的回答:“主席,谢谢你一直非常关心支持中心的工作啊。基因汉,嗨,我那宝贝孙孙,好啊,好得很哩!” 阿超笑道:“我这个汉儿啦,很聪明能干,但很顽皮。天不怕,地不怕的,不好管理呀。” 多部长笑道:“基因人之父,这不怪儿子,要怪父亲啦。谁叫你把人家的恐惧基因剔除了呢?又不事先跟人家商量!” 哈哈哈……大家一起开心地大笑。 阿娜上前跟林主席说:“主席,基因汉计算机是天才,五道锁啊,只有他能玩转了,我和阿超也离不开他呀。” 刀锋利马上接上话茬,说:“嗯,这个一点不假啊。据我们科委掌握,就他玩计算机这一条,有好多人效仿他呀。可是,没有谁能设计出五道锁,锁住谁的。所以,他们越是效仿越是敬慕。” 多那昆甫接过话茬说:“可不是嘛,我们掌握的资料也很丰富,越来越多的大孩子模仿基因帅哥,据不完全统计,全国有8000万之众喔。但是,他们可以模仿基因汉的神态和言行,却模仿不了他的超强本领。” 林士卓听的心花怒放,振振胳臂,竟想呼喊,忽然想起不妥,大笑道:“基因人真有意思,是个大方向啊!”转身对刀说:“别告诉基因汉,要给他一个惊喜!” “啊哟――”业洋尖叫一声,“林主席,你是棉中有针啦,想考证基因帅哥到底有没有恐惧感哩!” 大家又好一阵笑。在笑声中,阿娜按响了基因汉的宿舍门铃。 淡红色檀香木门不急不缓的打开了,基因汉右手抓着门把手,笑容满面,对阿娜说:“妈,你来啦!下午好啊!” 阿娜“嘻嘻”一笑,大声说:“阿汉,咱们国家主席林主席专门来看望你啦!”说完一闪身,让到一旁,一一介绍客人。 林主席向前跨了一大步,紧紧握住基因汉的手,热情的说:“基因帅哥,你好啊!我代表国家和人民特来看望你。” 基因汉双脚一并,打了一个立正,毕恭毕敬的说:“主席好!我很好!谢谢主席!” 刀锋利学着林,也向前跨了一大步,抓住基因汉的手,摇了摇,再摸摸他的脸,语意双关的说:“嗯,真帅!这身打扮,很靓啊。暗红色运动衣,显得青春,强健,与咱们穆玛德琳大主席的暗红色运动气球保持了一致哩!” “谢谢刀主席夸奖!你也很精神啊!”基因汉恭敬的说,旁顾阿娜一眼,接着说:“穆玛德琳的运动气球好看的很咧。” 多那昆甫用右手握住基因汉的右手,用左手撑撑他的胸脯,微笑着说:“哈!基因帅哥就是无所畏惧,对林主席突然大驾光临果然没有惊诧。瞧,这身板就是与传统人不同啊,怪不得超美女大主席为基因人歌唱呢。在忙啥呢?” “报告部长,基因汉正在计算数据,监测第一批基因人再造进展情况,也就是观测!” “观测情况如何?”林问。 “正常!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问题。” “现在有几道锁啦?”刀风趣的说。 “还是五道啊!我不想再加了,五道足足的嘞,蓝星人也没办法哩!”基因汉神气的说。 林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干的好!就是要叫蓝星侵略者干瞪眼啦!” 多走到计算机前,装模做样地看着。林刀也跟上来看了,都啧啧赞叹一番,夸基因帅哥是天才,将来一定能成为地球大英雄。基因汉不住地说谢谢,不住的哈哈大笑。阿娜不住的抚摸他,叫着阿汉。华继业呢,一会抓住基因汉的手,一会又抓住阿超的手,做出祖孙三代同心合力的样子。阿超表情呆板,一直用严肃的目光看着基因汉,不时地瞅瞅三位高级领导人,看得出来,他的心中很不轻松。业洋摆出姑姑的姿态,不是给基因汉理理衣角,就是给他顺顺头发,再就是揪他的耳朵,当然,还不时地说几句夸赞之词。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多那昆甫突然转身问:“基因汉,上回你从天而降,解了中心之围,到底是乍回事啊?好给我们解锁了吧!” 华家人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想:怎么了?难道今天来者不善? 基因汉也瞪大了眼睛,怔住了。 刀锋利忙来打圆场,“呵呵”笑道:“基因帅哥,又玩沉默了。明明知道,我就是不说。这可是传统人的老古话,基因人老大也学会啦!” 基因汉还是不知如何对答。 阿娜又来提醒他,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啊,多部长是大官,他的提问不能不答嘞!” 这一提醒,基因汉终于反应过来了,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壳,再“嘿嘿”一笑说:“嘿!基因人老大也大不过部长啊,更大不过主席嘛。我玩沉默过头啦,不看时机,还是嫩哩!” 阿超终于抓住了时机,训斥道:“快回答,别噜里八嗦的。” 基因汉伸了一下舌头,说:“好的!我听老爸的。上回吧,我哪儿也没去,而是去了昌连山。” 业洋觉得非常奇怪,急问道:“你到昌连山干啥去了?那儿又没啥好玩的,野兽又多,危险着呢。” 基因汉指指华继业,认真的说:“都是爷爷引诱的嘛。他老跟我说,昌连山中野果野菜还有野兽很多。我心动了,就想去看个究竟。后来,后来,看到玛甘捷琳开着车,去了几次昌连山。我想,干女儿都能去,我亲孙子不是更可以嘛,就偷偷的去了。我不敢开车,怕被中心的人发现,挨打屁股。没想到,刚刚跑到山脚下,中心这边就人声鼎沸起来,我又赶紧往回赶。” “哦――原来是这样啊!”多恍然大悟的说。“那你采到啥野果啦?” “啥都没采到,我根本不认识嘛。好多荆棘,把我的手都划伤了。” 阿娜连忙抓起他的手,抹了抹,再搓搓,心疼的说:“怪不得那几天老见你去卫生所呢。原来是采野果采不着,反叫扎了手啊。” 林主席也抓起他的手来,仔细地看过了,关切的说:“第一个基因人,恐怕要和传统人一样生活,受苦受难少不了,也必须处处小心,时时注意安全啦。” 基因汉昂首挺胸,像背台词一样,大声说:“请主席放心,我基因优秀,又没恐惧基因,千难万险都不怕。” 林与多刀二人对视过后,伸出手来,与基因汉握着,叮嘱道:“继续努力,为国家和人民再立新功!一定要当地球大英雄!” 多接着与基因汉握了,叮嘱他好好工作,注意安全,再别随随便便去采野果子了。 刀与基因汉握手时叮嘱他一定要超过父亲,祝他有发明,祝他更科学。 基因汉热情地回答他们,一定再接再厉,决不辜负祖国和人民的希望。 三位领导接着与华家人一一握过手,便告辞了。 华家人把他们送出办公楼来,却发现记者们围在了大门口。 这是多那昆甫特意安排的,显示林主席的工作作风优良,善于随机处理事务,而不讲排场,不摆脸谱。 刀锋利见状,随即来请示林,要不要给记者们说几句。林说可以,随杨应变,很自然的发表一个简短讲话。 刀和多二人就向记者们宣布,林士卓主席要发表讲话,后面不答记者问了,请大家注意记录。 林士卓就站在楼门的台阶上,清清嗓子,发表了他的神昌中心讲话――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 在小寒山雪崩之后的第四天,在联合国闪猎多弹头部署后的第四个小时,我和国家科委主席刀锋利、国家警察总部部长多那昆甫专门来神昌,看看全世界第一个地球人体基因整体再造技术中心的朋友们,向他们表示亲切的问候,这是理所应当的。因为,这里代表了地球人进化与和平发展的方向。 我们欣喜地看到,中心工作一切正常,所有工作人员都恪守职责,勤劳克苦,效益颇佳。 让我们为他们鼓掌! 让我们为他们加油! 谢谢大家! 记者们嫌林的讲话太短,纷纷喊叫起来―― 你们见到基因汉了吗? 基因帅哥在中心吗? ……………… 林不回答,转身走下台阶。 刀和多二人振臂高呼: 无可奉告!你们自己去看吧! ; 第二五三章 纽卡顿总统闪巡贝多尼街a 如果说林士卓主席对闪猎多弹头部署反应十分敏捷,因而身体力行,闪巡神昌,为a国争取主动权的话,b国总统纽卡顿丝毫也不比他逊色。 4月29日13时正,纽卡顿总统准时收看了万国春媚播送的闪猎多弹头部署的新闻。有些令人费解的是,汤姆和弗洛姆也在他的办公室,与他一起边收看,边商议。 纽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说:唉!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打败啦!这个部署不是个好纲领啦! 连我这不玩政治的大老粗都能看得出门道,怎么那么多和平委员会的常委都跟着张东方跑呢?会不会都被蓝星人或是狂犬军上了思维干扰器啦!弗洛姆愤愤然说。 哼!是上了思维干扰器,不过是他们帮蓝星人或是狂犬军上到自己头上的。纽讥讽的说。狂八千之流是重返地球了,独磨俄及几个魔头也在重蹈覆辄,可他们哪有那么多的思维干扰器呀?纵然有的话,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常委们戴了个遍,却偏偏没给穆大主席戴上,好像搞恶作剧,非要她出丑似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看,总统说的没错。汤姆思忖着说。不过嘛,我倒觉得,我们不必为此而过于气愤。 纽弗二人马上问他为何这样说。他便摇头晃脑,神气活现的说了他自认为是非常独到的见解―― 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全在人如何为之。闪猎多弹头部署,的确显得很弱智,沿袭前面的,可以说一直沿袭到了打假降魔会议的对策上,没有顺天应人,随机应变。但是,它既然能够叫穆大主席败北,三次否决权都没用成功,就说明了它的确有一定的合理性,起码代表了或者叫迎合了多一部分地球人的安稳心理。至于最后会适得其反,那是先知先觉者才能慧眼识珠的事情。 “我认为,总统啊,弗会长。”汤不无得意地说。“我们大可不必听唱书落泪,替古人担忧。我们应当抓住这个机遇,为我们b国人民获取新的利益。” “有道理!”弗点头说。 纽坐直了身子,盯着汤,威严的说:“说下去!” 汤见总统很感兴趣,更为得意,指手画脚的说:“新世纪,必须增强全球意识,才能团结一致,抗击蓝星侵略者。这我举双手赞成。但是,国家和地区毕竟还存在,本国本地的利益也得兼顾好,才算是真正的全球意识。这样的话……”他故意打住了,转眼看着纽。 纽笑了,起身踱了几步,说:“汤姆,你的职业病很重啊,要侦察总统的内心活动,还有反应能力呀。” “总统言重了。”汤假装害怕的样子,“你就是给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哩。” 弗洛姆趁机说:“那你还不赶紧说,最好别像古人唱书。” 纽莫测高深的笑笑,说:“接着讲吧,简捷些,别像政治演说。办案捉贼,我不如你。政治演说,你不如我啊。再说,再说!” 汤姆自讨没趣,心中自然很不高兴,也不想多说了,不自然的笑笑,说:“听总统的,长话短说喽。抓住多弹头部署这个大好时机,为b国办好两件事。一件,要总统亲自动手,巡视贝多尼街,完了发表讲话。” “嗯,正合吾意!”纽高兴的说。“我估计,各国各地的首脑都会做出迅速反应的,先知先觉者呀,可不仅仅我们几个哟。” 弗催促道:“老汤,总统肯定了,你放心啦,快讲第二件事,谁来做,不是我吧。” “你想袖手旁观?”汤姆有意气他,“这恐怕不是为国为民的态度吧。第二件事,必须你出马,我们才能搞定。” 纽摆一下手,说:“让本总统猜猜。嗯,唔,你们要去小寒山,探听虚实。” 汤随即鼓掌,弗拍手称好。 “就这么定了!”纽用力挥了一下手。“弗会长,你马上回去准备一下,14点钟,我们一起去贝多尼街。” 弗应声“好的!”急急地走了。 纽轻轻一笑,说:“汤厅长,这下你好说了。” “明白!”汤姆诡谲地笑笑。“总统,你对老弗还不大……” “别吞吞吐吐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对他就是没对你的信任感强啊,我也说不清为啥,大概是因为没同他一起做过私家事吧。不多说了,你说!按你的意思,对我个人有啥益处?” “这个嘛!”汤姆眉开眼笑,心中再次泛起得意的浪花。“好处大大的有哇。张东方他们整出个闪猎多弹头部署来,显然是近视眼的杰作,无……嗳嗳嗳,总统,你快看!无天……” “看什么?”纽卡顿不无惊异地转过身去,看着电视大屏幕,也不由自主地叫道:“他妈的,无天网!几个大魔头,哼!肯定还有蓝星狗狂八千霸宇宙几个狗东西,又捣鬼日棒槌了。啊?啊哟喂,驴球多弹头部署!” “哈哈哈!”两人不约而同地好一阵大笑。停了笑,纽卡顿气愤地说:“独磨俄及这个魔头,还真他妈的能折腾,肯定是当了蓝星侵略者的蓝毛狗,要替侵略者者继续咬噬地球人民呢。” “总统高见。”汤姆也愤愤然。“蓝星狗与狂犬军总是狼狈为奸。对我们b国人民先犯下滔天大罪了,想起植物园之战,我就既快活又懊恼。唉,我敬爱的大总统,当时,我真是处心积虑,想把狗东西们一网打尽啦。然而,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起身跨到痰盂前,一连吐了几口痰,接着说:“说句解气解恨的话吧,当时,我真把他们都当成了狗臭屁,打心底里头想痛痛快地好一阵大鸣大放,排泄他娘的一个干干净净。我恨啦,恨我们地球人太落后,硬是被蓝星狗们踩的肚子痛。” 纽朝他招招手,同情地说:“你坐下,咱们慢慢说。我也痛恨,恨到骨头里了。可是,光恨没用啊。必须承认我们的差距。在这一点上,我非常佩服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她真是慧眼独具,深谋远虑,总是恰到好处,胸有成竹。对!我们还是说说她。” 汤姆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坐下来,动情地说:“一说穆玛德琳,我也打心眼里敬佩。但是,眼下,我必须各为其主。总统,驴球多弹头部署,是给了你一个展示自己,争取芳心的大好机会。从b国和你个人的角度说,穆玛德琳越是难为,你就越能得到她的青睐。” “你是说,她要是失去威信和声望,下届选举她就有可能落马,而我可以……” “没错啦!她落马了,你就可以上马呀。” “不行吧!三百多号国家和地区哩!像林士卓他们都有赫赫威名啦。” “哈哈!总统,你的基因疲困了,脑细胞出问题啦。林是林,你是你嘛。他是爷爷辈啦。” 纽不由击掌大笑,以掩饰自己的失语,叫汤再说下去。 汤见他非常想听,放胆说起来,叫他竭尽全力抓住时机,借题发挥,为b国人民争取更大利益,最好是把基因人再造中心从a国神昌,就在这一回,搬到b国麻星汀来。闪猎多弹头部署只会走进死胡同,穆玛德琳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她下了台,不再是位及至尊,成了普通的大美女,你趁机扶摇直上,成了地球人的大英雄,一涨一落,她就要仰视你,一切就会随之颠倒过来,超级大美女必定成为你怀中的宝蛋儿…… ; 第二五四章 纽卡顿总统闪访贝多尼街b 听到此,纽卡顿心下全明白了,汤姆的用心在于劝进,要他趁机而起,搏取大利,然后,各取所需,总统再进摘联合国主席的桂冠,与超级大美女走进婚礼殿堂。而总统的警察厅长,就可亦步亦趋,重演穆玛德琳与旁波宁的喜剧。 说心里话,纽卡顿把这些早就想过了,而且想了无数次,可不可以做呢?这样做,毕竟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呀。当然,政治家们可以举重若轻,当断则断,而决不可以举轻若重,当断不断,最后,反受其乱。然而,一切的一切,并不完全由自己的心愿和意志而进行和发展,传统人嘛,千万年来,都讲究一个谋事在人,而成事在天。人可知,天可知么? 纽一时失神,沉默了。 汤见他沉思,不说了,改问是否现在动身。纽一个颤动,缓过神来,果断的说:“马上出发!” 汤起身敬礼,说声“是!”转身就向外走,忽然想起,回过头来,轻声说:“总统请放心,马克和克萝蒂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纽卡顿没答腔,而是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汤姆刚出去了,弗洛姆便从另一侧门进来了,将一份讲话稿交给纽,审慎的说:“请总统审定!” 纽卡顿只是扫了一眼,就揣进了大衣口袋,他从来不喜欢别人捉笔代刀,而喜欢自己动手,字斟句酌,到贝多尼街如何演讲,温情脉脉姆给他准备了一个稿子,还是他和马克克萝蒂三人的智慧结晶,他压根看不上,看都没看,就扔进了碎纸机里,现弗洛姆又拿来一个稿子,仅从字数上看,满张纸,最低有五百字之多,不用说,不符合他简捷明子,言简意阂的演讲习惯和风格,心下已经废弃了,决意就用自己的腹稿讲,朝弗一挥手,说:“星夜兼程,出发!” “遵命!”弗洛姆清脆地说不定期,再靠近一点,小心翼翼的说:“总统,还有件事,也重要,需要你明确。你的讲话时间如何把握呢?” 纽边穿大衣边说:“科委意见呢?” “我们认为需要与a国形成某种微妙的参照关系。” “好聪明!这正是我的意思。”纽思忖着说。“盯着a国,林士卓啥时候讲话,我就啥时候讲。不前也不后。前了,人家会说我们抢彩头。后了,人家又会议论我们闹情绪,故意当老牛拦破车。不前不后,显示我们稳当持重,不想当出头鸟,也不甘心做尾巴。” “如果a国首脑不发表什么讲话呢?” “这通常不大可能。万一是的话,我们也闭口不言就是了。走吧!” 万和号太空站时间晌午13时正。正是b国麻星汀时间午夜13时正。 纽卡顿在汤姆厅长和弗洛姆会长的陪同下,走进了贝多尼街。 刚走几步,汤姆就左顾右盼起来,他想马上见到马克和克萝蒂,今天深夜的行动非同小可啊,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绝对安全,绝对不能出现一年前出现过的令全世界人民都心惊胆战至今还谈虎色变的特大假新闻事件和抓胸事件,更不能出现类似约克逊父子所遭遇的交通事故。 马克和克萝蒂一左一右,从他的身后闪出来了,竟然都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像麻袋片一样的大衣,看不出身上有什么武器。汤姆不由哑然失笑,嗔怪道:“你们真能打扮啦,把我都吓了一跳,以为是叫化子卖报呢。” “厅长,你这是又一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马克风趣的说。“请放心,天衣无缝,固若金汤。” 克萝蒂说:“一点不假。厅长,你只管专心致志陪同,千万别分心。” 汤姆点点头,叫他们走了。 纽卡顿喜欢和老百姓在一起,但他从来不愿使群众们受打扰,通常都是微服出巡,很少事先通知,一切顺其自然。 今天晚上,他的心情非常沉重,所以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四季春大衣,叫汤弗二人也穿了灰褐色的大衣,随他东瞅西望,观看贝多尼街的兴旺景象。 这条街,经过了抓胸事件和假新闻事件,并没有悄然消沉,减去颜色,反而引起地球人民的偏爱,更多更大地倾心打造,投资建设,变得更加美妙,活像一位大美女,花枝招展,里里外外焕发着青春的气息和蓬蓬勃勃的姿态。 纽汤弗三人混在人群中,走到了灰泥鳅、憨憨蛋和尖嘴猫卖报的那个报摊前,汤姆轻轻告诉纽,报摊是新设的,比先前的大了,报童也全换了,憨憨蛋他们三个已经找到工作,都远走高飞了。 “好啊!”纽高兴的说。“我们就是要让人民都有工作,都远走高飞。” 弗马上附和,显然有奉承之意:“让b国人民都飞到蓝星球去,还要飞到花星球去。” 汤姆在心里骂道:“尽他妈的溜须拍马,飞到蓝星球,找死啊?花星球?你有那个花气球吗?没有哦!地球人的黄色气球只能在地球人面前飞腾,不敢去花星球的。” 纽却夸弗有远大理想,转身走进了新世纪时装大全商场。喝哦喝,哦喝喝!商场好大呀!满目琳琅,眼花缭乱。纽瞅着一处人头攒动的地方走过去,被汤叫住了,说他发现福特和道格叶新在那儿,不能去,免得被他们发现了,引起围观,耽误了大事。纽不信,汤就掏出袖珍高倍望远镜让他自己看。纽生气地说:“不看啦,相信你不敢欺瞒本总统。唉,当总统真不随便。到别处去喽。” 弗洛姆一时忘乎所以,也许是心血来潮吧,冒冒失失的说:“可是很多很多的人都梦寐以求这个不随便呢。” 纽笑道:“这也算是一种围城心态吧,进去的想出来,出来的还想进去,进进出出,毕竟是一种生活,多少好坏总有些收获,比不进不出好了许多嘛。” 三人又走进了一家运动衣商店。纽卡顿径自走到暗红色运动衣柜台,悄声对汤弗二人说:“基因汉喜欢穿暗红色运动衣。” 弗又凑趣道:“总统你是不是有预感,今天会与基因帅哥不期而遇,他的暗红色运动衣与你的黑色大衣形成鲜明对照,却也没有啥不协调。” 这一说,纽卡顿一下变了脸色,长叹一声说:“异想天开喽!基因帅哥可怜啦!” 总统的意思很清楚,基因汉帅哥早已被雪魔吞噬了,绝对不可能再来贝多尼街了,b国人民再也不能梦想第一个基因人会加入b国国藉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也是大实话,巡视贝多尼街,就是在做基因帅哥再也回不来了的准备工作。 汤姆用胳膊肘儿捅一下弗洛姆,咬住他的耳根说:“看你,让总统伤心啦!” “不会的!”弗有些自负的说。“老天作美,扫掉了一个情场劲敌,举手加额还来不用呢,岂有伤心之理?” 汤姆哼哼两声,讥讽地说:“你呀,也是科学呆子,基因简直弱弱的嘛。咱们总统渴望马上拥有基因人再造技术啊!基因帅哥死掉了的话,五道锁没有人打的开,谁来推进基因人事业吗?” 弗不由愕然,停步不前。汤一抬头,发现纽竟然甩开了他们,钻进了一家鞋店,不无惊慌的叫一声:“快追!” 追进鞋店,陪着纽漫无边际的转了一圈,又走出来,纽不耐烦了,说这样逛商店,他很伤脑筋,能否换个方式,最好是分散主义。汤弗二人哪敢应从,说怎么也要陪同到底。纽仍然坚持,汤姆不得已,拿出警卫纪律来压他,方才济事。 ; 第二五五章 纽卡顿总统闪巡贝多尼街c 第二五五章纽卡顿总统闪巡贝多尼街c 但是,纽既已无心观看商品,便不停地看手表,问时间。汤姆着急起来,东瞅西望,发现一家商店挂着一个红底白字的大招牌,上面赫然写着――基因帅哥服装店!喜不自胜地拽着纽弗往那边走去。 走进店中,纽卡顿顿时精神倍增,汤弗二人也喜形于色。啊,这店中,四边柜台中,还有墙壁上,全都挂着基因汉穿过的衣服式样,暗红色运动衣,深蓝色和灰白色西装,连内衣内裤也都有了,不一而足,说不清基因汉是不是都穿过,比肩继踵的顾客们吆五喝六,吵吵嚷嚷,谁也不问是不是基因帅哥喜爱和穿过的衣服式样,反正是个个竞相购买。 这种热腾腾的场面在官邸之中肯定是见不到的,三位高官一时喜不自禁,热血沸腾,全然忘掉了自己的特珠地位和身份,同顾客们一起吵吵闹闹,抢着争着购买衣服,觉得快乐无比。不知不觉,闹了一个多小时,三人一人购买了一套运动衣,都是暗红色,都说一定把b国的基因人事业,打枪的不要,就来个悄然无声地,进行到底,搞的红红火火。 汤姆格外细心,叫纽和弗把衣服交由他一起保管,以便再到别处采购。两人正中下怀,交给了他。他便信手转给了一直紧随其后的克萝蒂。克萝蒂又顺手转给了她身后的一名女扮男装的便衣警官。 纽卡顿心中仍然惦记着时间,又看看表,已是凌晨三点,他轻轻顿一顿脚,对汤说:“地球转的真慢!” 汤姆趁他高兴,回给他一句平素里不敢开的玩笑话:“可能是基因帅哥撬起了地球吧!” 弗也趁机凑趣,说:“基因帅哥还嫩着嘞,是司马常新的月球村转的比地球快了。” 纽卡顿听了,一怔,说:“别说地球人了,兄弟阋于墙,同御外侮。穆玛德琳当主席绝不允许闹内哄。我要当的话,也一样。但是,蓝星侵略者要撬地球,我就不好办了。她也没多的办法。” 三人说笑着,继续往前走。纽发现一家超级大美女用品专卖店,非要进去看看,汤弗只能顺从。 果然名不虚传,店内全是穆玛德琳穿过的衣服和用过的化装品,应有尽有。三人看来看去,看花了眼,竟然优柔寡断,不知买啥为好。经弗提议,找身旁的顾客请教。 身旁的顾客是两位年青姑娘,很漂亮,也很热情,替他们三人一个个地挑选,最后为三人都挑定了一件称心如意的用品,纽是一套大红的内衣裤,说是带回去送给他的妹妹,其实是要送给穆玛德琳。弗是一套暗红色西装,说他的妻子非常崇拜穆玛德琳,最爱学她穿衣戴帽了。汤挑定一副胸罩,说是给他老婆的,他老婆胸很大,也喜欢穆玛德琳的穿戴风格。 三人各挑得心爱衣物,便叫服务小姐包装好,还是各自付了帐,再谢过两位姑娘,转身要走,冷不丁地,两位姑娘惊喜地大叫起来――总统,纽卡顿总统! 说时迟那时快,汤姆还有克萝蒂和马克分头行动,汤挡在了纽的前头,马和克拽住了两姑娘,阻隔止她们冲上去与纽拥抱。 然而,他们的动作还是没有顾客们快――听见喊声,本就满满当当的顾客随即蜂拥而来,将纽卡顿他们连同马克克萝蒂一起围了个水泄不通。 汤马克三人还企图使用特殊手段将纽卡顿送出去。可是遭到了纽的严厉批评:“你们想让我陷于不义吗?你们想叫我当人民的逃兵吗?你们想叫我对不起地球人吗?” 其实,纽卡顿即便顺从汤姆他们,也无济于事,转瞬之间,有许许多多的顾客发现了他们,喊出了总统,也喊出了厅长和会长的名字,要求合影留念,一条很过硬的理由是,赶的早不如碰得巧。 纽卡顿不愧为高明的政治家,马上决定趁热打铁,悄悄对汤姆和弗洛姆说:“时间差不多了,就在这儿摆摊子吧。” 就在此时,福特和道格叶新夫妇不顾一切地挤了上来,要享受最先同总统合影的快乐。 可是,马克和克萝蒂合力,把她连同人群一起推开了。汤姆随之大叫道:“大家都别急,纽卡顿总统是人民的好总统,今天晚上来此,就是要和大家说话的。请大家自觉遵守秩序,让开一个场子来,好让我们的好总统转得开身,给大家发表精彩的演说。” 弗洛姆看看手表,对纽说:“先合影吧,a国还没动静。” 纽把脸扭向汤,汤马上说:“快了!林士卓正在神昌巡察,正在中心,如果正常的话,马上就会讲话。” 纽卡顿随机应变,马上向大家招手致意,说:“我非常愿意与大家合影留念,贝多尼街的夜色真美啊。” 机敏的马克随即叫警察们以维护秩序为由,叫顾客们让开一条路,汤姆和弗洛姆不失时机地宣布:所有顾客都有机会与总统合影留念,请大家到大街上去,这店里太狭窄了。 新世纪的地球人都是文明的,到贝多尼街来的顾客们,又大多是各国各地上层社会的男女老少,自然素质不低,一个个听从指挥,慢慢的,井然有序地让开一条通道,让纽卡顿一行先走出了商店。 早有警察们在大街的中段搭起了一个两米多高的讲台,纽卡顿精神抖擞,昂首挺胸,稳健地走上了讲台。 此时,几名摄影师忙不迭起跟上来,操作一番,摄录下历史性的镜头。 街道两面的大屏幕上,突然显现出福特和道格叶新的面孔,两人向大家招手,一起高声呼喊―― 各位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啊! 我们是福特道格叶新夫妇,现在非常荣幸地向大家富布,今天晚上我们都有幸见到了我们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纽卡顿总统,不用说,我们都十分珍惜这个不期而遇,都想留下宝贵的历史镜头。可是,人太多啦,总统日理万机,哪有多少时间陪我们乐啊!我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可以满足每一个人的热切希望。这就是要摄影师们摄下光荣的历史时刻,由我们夫妇马上制成光盘,每人一盘,费用都由我们夫妇支出了。请大家在身边的商店里领取。谢谢大家! 纽卡顿没有想到,他的随身人员都没有想到,福特夫妇竟想出了这么一个可以解决本难解决的好办法,满足了所有顾客的希望,就是等于满足了b国人民的愿望,还可以说等于满足了地球人民的希望,既这他们夫妇博得了好口碑,更为b国人民和b国总统增加了威望,多么好的事啊。他带头鼓掌!再鼓掌! 全街掌声雷动! 纽卡顿在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心境下,稳健地走到了讲台中央,振臂高呼―― 大家好!声音热切激昂。 总统好!声音如雷贯耳。 汤姆和弗洛姆一左一右走到他的身后。 弗洛姆轻声提醒:“总统,看一下大屏幕!” 大屏幕上,林士卓正在神昌中心办公楼大门的台阶上,做好了讲话的姿态。 林的讲话开始了。 纽的讲话也开始了。 贝多尼街道一时分为两边,一边是林士卓的形象,一边是纽卡顿的形象。 纽的讲话也非简捷―― ……………… 今天是个历史性的日子。我非常荣幸地与人民同乐,感到无比快慰和踏破铁鞋实。 贝多尼街是上具有光荣历史的街道。在这里,我们同蓝星侵略者,同地球人民的恶魔独魔俄及一伙,都做过殊死搏斗,夺取了伟大胜利。…………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看到了辉煌,看到了穆玛德琳主席看到了基因帅哥,感谢到无比骄傲和自豪。借此机会,我想给大家说些心里话,我匀b国,是基因人父子的故乡,基因帅哥虽然在我国这家落户,第一个基因人再造中心虽然也未在b国落户,但是,我可以向全国人民保证,基因人的发展事业,永远离不开b国人民的全力支持。基因帅哥终究会与我们b国人在一起! ………… 汤弗二人不由自主地看看对方,然后,举起双手,使劲鼓掌,贝多尼街顿时被舅雷的掌声所淹没。 事实证明,纽卡顿自己深思熟虑的演讲,比汤姆和弗洛姆刻意准备的讲稿高明多了,既突出了b国人民的利益,又规避了所有矛盾,捉住了地球人民同心同德这个大主题,显得识大体,顾大局,主动,有生命力。 ; 第二五六章 普士泰夫总统太空站讲话 a国林士卓主席非常懂得基因人政治,b国纽卡顿总统毫不逊色,c国总统普士泰夫又如何呢? 应当说,普士泰夫总统对基因人政治同样处心积虑,望眼欲穿。 普士泰夫是警察出身,为人处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特别喜欢动用特殊手段,力争先机制人,以能抢占滩头,最好是独占鳌头。 当特大假新闻风起云涌时,准确的说,是基因汉在月球村三九号科研小楼的人造**中,开始翻红色泡泡的时候起,普士泰夫总统就给有关方面的负责人下达过死命令,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不管动用什么手段,都心须把基因人再造技术,最好是完整的华氏基因人配方,搞到c国人的手中,所以,在现场实验过程中,以及后来小王彼得再造过程中,他都指派得力人手,进行跟踪侦察,企图及时捕捉住信息和情报,达到为c国也为他自己获取掌握新世纪最先进科技的主动权和使用权。 说起来,普非常遗憾,也非常懊恼,每次行动都被预想到的和没预想到的种种因素整得灰飞烟灭,甚至于偷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像到月球村去窥测现场实验那一回就属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营生。 他独自反复寻找原因,最后确信,不能怪更不能恨旁波宁从中作梗,作为国际警察厅长,旁波宁丝毫没有错,反而是值得敬佩的大英雄,毕竟他为保卫地球人民的利益,同狂八千殊死搏斗,差点丢了一条命,幸好有苍天保佑,死里逃生,只丢掉了一只左手,这只手丢得太离谱了,也太叫地球人遗憾和愤恨了,竟然被蓝星人作为战利品,摆进了蓝星侵略者的历史博物馆,说起来,就叫人怒从胆边生,火从心头出。 也不能怪穆玛德琳。她作为世界总统,必须时时处处顾全全体地球人民的大局,不能胳膊肘儿往外拐,也不能胳膊肘儿往里拐,只能始终抱着地球人民的意志和愿望小心行事。万和号太空站太空红招待所的那场篮球赛,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如果稍稍有那么一些便利,她是决不会那样处理的。也只有她这位超级大美女,才具有超级的大智慧,能想出用篮球解决政治大问题的高超办法,实在令人信服。 怪谁呢?说来道去,只能怪自己。如果自己能和林士卓一样,拥有了本国的像阿超阿娜一样的科学家,基因人夫妻,那唱主角的首脑肯定就不是林士卓一个人了。 普士泰夫属于精明强干但喜欢独断专行的首脑,他断定,他的懊恼不仅仅是他的,也是纽卡顿、加贺武生、特蒙多德,干脆一揽子都有了,是所有国家和地区首脑都有的。作为首脑,在其位必须谋其政,谁不想人在政声蜚然,人走政声长存?谁不想先把自家的田地庄园经营好? 普士泰夫毅然决然,为c国及早获得基因人再造技术而不懈努力。 自打上次在万和号太空站受到穆玛德琳的“篮球教导”之后,尤其是月球村现场实验失手之后,他变得比较慎行了,却也变得更加执着了。 小寒山雪崩的消息像鸟儿一样瞬间传遍地球村月球村的各个角落,普士泰夫的第一反应就是,悄悄召集了c国科委、基因人研究会和专利协会还有外星球研究会的负责人,在他的卧室里密商,形成了一个决定,不择手段,不惜代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夺到基因汉,活的死的都必须抢到手―― 在普的左右下,参加他所召集的会议的几个负责人都认定基因汉毫无疑问跑到美鲁林齐去了,没有恐惧基因的基因帅哥,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不管这个边城的倒春寒如何厉害,钻进山里玩耍,被冻死或被雪埋的可能性极大。 怎么抢呢?负责人们都提出到小寒山进行现场查勘。普却不许,说眼下各国各地肯定都会采取实地查勘的办法,c国不去凑热闹,而用自己的独家办法,动用科学遥视技术和子空间管理技术还有太空站和卫星技术,观察获取一切有关基因汉的信息和动静。 负责人们既已领命,便分头行动,紧锣密鼓地工作了几天,却是毫无头绪,一直到了联合国闪猎多弹头部署会议召开前,还没有拿出一点点有价值的信息和情报,给普士泰夫解释说,这回实在太奇怪,基因汉的信息就是敲不定,好像还在神昌,又好像不在,不好判断,因为除过神昌能查勘到基因帅哥的信息外,其它地方就没有了,小寒山里里外外,压根就找不出基因人的信息,连一点点反应波都没侦测的到。这可把普气了个半死,却又没有任何理由惩治他们,只能朝他们大发雷霆,然后,叫他们继续努力,千万别敷衍塞责。 这么一折腾,也有了一点点好处,使普一直发热的脑袋冷静一些了,不得不承认,科学的事情必须用科学的手段,才能奏效。于是,他改变主意,叫有关方面的负责人们继续进行科技查勘,搞出一套应对的方案来。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按方案行动。 这样部署过了,普一不做二不休,独自跑到c国环球号太空站,命站长托尔玛斯给他房间配置一架超远程太空望远镜,把一切调理好,就由他孤家寡人,悄悄观测天际。 这样做显然是幼稚可笑。可是,普却一本正经,自以为是。 幸好,总统临时下榻的房间也很宽大,配有成套的视听设备,普士泰夫也及时看到了闪猎多弹头部署会议的新闻报道,看到了无天网硬杀进来的那两个粗野的字眼――驴球,这才使他避免了刻舟求剑式的莽撞。 “啊呀――”他像战马一样,长嘶一声,自语道:“真糟糕,穆大美女怎么输给了张东方这个老难缠?这是要告诉全体地球人,基因汉还在神昌,用不着怀疑什么,小寒山必定暂时被人疏忽了。普士泰夫失计啦,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啦。穆大主席也是。”狠狠地捶了一下胸脯,接着说:“随机应变,马上行动。” 他急促地抓起专用特密电话,厉声叫道:“托尔玛斯站长,马上通知全站人员,收看联合国新闻,开动所有仪器,对准万和号和小寒山,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报告。你,马上到我这儿来!” 托尔玛斯莫明其妙,不敢打问,唯唯诺诺地应了“是”,吩咐秘书通知全站人员落实总统指令,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普的房间。 “你是蚂蚁还是螳螂?”普板着面孔,“来的这么慢?” 托张嘴刚要解释,普怒道:“别解释,本总统说话有时候完全是为自己唱过门,来,帮我通知科委主席和基因人研究会会长,还有……” 托忙不迭抓起电话,做好拨动号码的准备,普却胡乱挥挥手,说:“别拨了,人多了反而累赘,就我们俩个,你给我盯着大屏幕,看a国首脑有啥动静,只要林士卓一露头,我马上到你们的站门前,向全世界发表讲话。明白了吗?” 托莫明其妙,瞪大两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乞望他能明示。 “真是鱼木疙瘩!”他啼笑皆非地骂了一句,“好吧,让本总统再费些唾沫吧。你亲自看各国各地首脑的动静,特别注意林士卓和纽卡顿两人,明白了吧?” 托实在不敢再憋着了,挺挺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林士卓是谁,纽卡顿我也不知道嗳。” 普一下子火冒八丈高,伸出大手要抽他的耳光,巴掌就要掴到托的脸上,猛地停住了,破口大骂道:“**的,这个站长怎么当的?说,给科委主席送了多少钱?” 托一时委屈不过,眼泪汪汪,叽哩咕噜地说:“没,没,没给谁送钱,是……” 普无奈地笑笑,喝道:“别说了。我来给‘首脑盲’教教小儿科好啦。你竖起耳朵来,听清楚了。林士卓,a国主席。纽卡顿,b国总统。” “哦,哦哦!”托摇头晃脑,抖抖筛筛,“这我知道,刚才我太紧张,一时基因疲软,忘记了。” 普又无奈地笑了笑,讥讽道:“站长先生,请你后面别紧张了好嘛。开始工作。” 托抖抖地应声“是”,立即打开多画面电视机,将所有国家和地区都显现出来,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看着。 普在地上来回走动,不时地朝屏幕上扫一眼,心中想:这个“首脑盲”,恐怕靠不住。 当当当…… 联合国的电视画面上传出了钟声,托和普都不由地揉搓了一下眼睛,并凝神细听―― 当当当…… 万和号民主广场上的大钟敲响了十六下。 普又陷入苦思冥想之中,原本舒畅而浓密的眉毛,紧踅成一团,显得非常难看。 托仍然目不转睛,盯着大屏幕,但眼睛的余光无意间看见了普的眉毛,心中发笑,默默地说:总统,快拿镜子照照,你的额头上爬上了两坨黑蚂蚁。 普转过身去了。 “啊!”托猛然大叫一声,把普吓了一个大轴转,180度,急问道:“怎么啦?” “林主席讲话了!”托兴奋地说。“总统,我盯着啦!你快看。纽卡顿总统也在讲话!总统,我不是‘首脑盲’啦!” “不是,不是!谁说你是了?”普跳跃起来,“不过,你盯的还是不够准确,他们还没讲,是摆好了架势。走,马上到站大门口,叫全站人员集合,听我讲话,快!” 全站人员本就集中在会议室里,托命站秘书马上挪到站门口来,须臾之间便妥当了。 普士泰夫站到了站大门的台阶上,时间不早不迟,恰在万和号时间16时,就像与ab两国首脑事先约好了似的。 普的讲话更为简捷,决意要在林纽二人前面结束。 c国的同胞们,各国各地的朋友们:我是c国总统普士泰夫,为支持闪猎多弹头部署,特来我国环球号太空站视察,准备进一步配合联合国,推动基因人事业的飞速发展。 在这里,我要向全世界人民表一下决心,c国人民有信心有理由有条件有能力,成为率先拥有并使用基因人再造技术的国家之一,并将用此史无前例的科技推动地球人类朝着基因人时代大踏步地前进。 ; 第二五七章 特蒙多德总统勃朗峰讲话 比较起来,d国总统特蒙多德与林士卓和纽卡顿有所不同。他也急于求成,想知道基因汉的真正去处,也想最先得到阿超的配方使用权,但他没有耀武扬威,也没有吆五喝六,而是烧香拜佛――一个接一个地拜望他认为非常必要的名要客人。 特蒙多德的判断力真是极其高超的,他一开始就断定,联合国这次的闪猎部署,穆玛德琳恐怕注定要处于下风,理由是都是传统人,除过超级大美女长的极其特别,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接受了外星人的基因或其它暗能量,所以美艳绝伦而又聪明绝顶之外,其他的常委们谁也没有三头六臂,并无多少过人之处,他们只会因循守旧,只会苛求四平八稳,只会衣貌取人,而不大善于由表及里,去伪存真,举一反三,因此,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一比八,穆大主席只能委屈和遗憾。 事实证明了特的判断很准确,万国春媚那姣好的容貌和清脆如流的声音,像激光一般映射进他的眼帘和心坎上,他没有丝毫的得意,反而面色阴沉,一下瘫在沙发上,想想气不过,伸出一只脚,用力将电视屏推的转了两个圈,愤然道:“这个驴球部署,不看罢了。” 张东方他们要求四平八稳,必会适得其反,我不能跟风跑,那该不该给张东方他们打个电话啥的,叫他们马上修正,最好是立即撤销呢?对了,取个旁证吧。 他起身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又放下了,自语道:“不用问了,林士卓和纽卡顿都是长了几个脑子的家伙,比穆大主席差不了多少,他们肯定是明修栈道而暗渡陈仓。嗯,这回我要来个别出心裁,与众不同,也叫全世界看看,特蒙多德不比任何人差,而只比他们更具有基因人政治的敏锐头脑。” 他背起双手,在屋里急速地转了几个来回,突然立住脚步,挺直身体,神情严肃地盯着窗外。 窗外是总统府的万花园。特蒙多德在这个罕林市最名贵的花园中散步,已有三个年头了。 还能散几个年头?他的嘴争露出一丝笑意。心中说:反正要多几个年头!闪猎,闪猎!我也必须闪猎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有些激动地紧走两步,来到窗下,用力打开窗扇,再用力推开去,双臂最大幅度地舒展开来,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凝视着花园,兀自思忖着。 罕林处于地球村的西北部,时值春末,并不多么暖和,而与a国边城美鲁林齐小寒山的气候相差无几。花园中虽有名花奇草无以计数,盛开怒放的为数却很少,大多数花草还在孕育之中,需要再熬度些时光,方能崭露头角。 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浑身抽搐一下,赶紧关上窗子,回到办公厅桌前,抓起电话,一连拨通了几个人,一一吩咐过了,等待着他召唤的人们到来。 不一会儿,科委主席卡尔拉托和基因人研究会长亨利?多哈神色紧张地来到了。相到打过招呼,特不让他们问长问短,一边一个搂着两人走出办公室,来到花园,一起钻进了特的专用超豪华轿车,飚风牌,风力电力和汽油三用齐备,不管何种情况下,绝对保证不会开不动。 尽管车内非常宽大,可以躺着睡觉,一应生活起居的设备俱全,卡亨二人还是觉得不大方便,提出坐他们自己的车比较好。 特笑嗔道:“胆小如鼠啊,你俩应当去找阿超,还有我们的女皇阿娜喽,像基因汉一样马上剔除恐惧基因,或是调整到低水平,就不担惊受怕了。”再次搂住两人,接着说:“有啥可怕的?这车啥设备都有哇,防弹防水防腐蚀,防的多啦,快和蓝色大篮球差不离了,安全的劲大哟。别怕,别怕!” 卡尔拉特严肃的说:“那也还是叫多拉特厅长来好啊,国家的规章制度嘛,总统要带头执行,我们更是不敢丝毫违反哦。” “就是啊,一国之主,岂敢马虎,基因人发展还靠总统您精心陪护哩!” 特大笑,说:“说的好啊!正是为了你的这句话,我才不要多拉托来的。走!我慢慢告诉你们。” 车子开动了。特接着说了不带警卫的原委。自小寒山雪崩以来,五天过去了,他一直东跑西颠,访问一些科技界的知名人士,今天是专门拜望阿娜的父母亲钟震和玛丽娜,这对老夫妻对多拉托的印象可是不好,曾经给好些人说过,他们的女儿女婿载誉归来,就是基因汉诞生之后,两人从月球村回到罕林来,在机场被莫明其妙地扣了,受了委屈,指责d国的警察局不称职,厅长是吃干饭的,不!是占着茅坑尽拉狗屎…… 哈哈哈……卡和亨好一阵笑。 卡说:“不错,不错。我也听说过,哦,是他们当我的面说过的。那就听总统的吧。我们来当保镖好了。” 亨说:“没问题。总统,你放心好了,我们上回在勃朗峰经历过一回真刀真枪,反恐意识增强不少,胆也大多了。要是碰见了季希桂那狗头,我一定把他的狗头砸个稀巴烂。嗳,要不要把……” 特急忙拦住他,说:“不必啦!你是说反法西斯同盟会长对吧,他工作很卖力,是个人物,反恐反新纳粹是先锋。但他太噜苏了,不懂政治。今天就我们仨,人少好吃馍,三个臭皮匠,可顶诸葛亮喽。” 三人说笑着,七弯八拐,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钟宅门前,叫开了门,进了屋,坐下说话。 亨利有意向特报告:“总统,现在刚好是万和号太空站时间十四点钟。” “知道了。”特笑容满面。“我们不呆多久,你把握好时间。”接着,他向钟震夫妇表明了来意,就是专门看望,感谢他们生了个好女儿,找了个好女婿,为d国争了光,也为全体地球人创造了新福祉,还为全世界的和平发展事业开辟了新道路。 钟震玛丽娜诚惶诚恐,叫他不必客套,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保证尽力而为。 特蒙多德开心地大笑,说:“我就算准了,我们阿娜女皇的父母会为国家和人民着想。好好好!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就直言相告了。我今天专门邀请两位搞科学的同仁,来请基因人夫妻的岳父母,去逛勃朗峰,向全世界表明,我们d国,一如既往,反恐,反新纳粹,反蓝星侵略者的心迹。怎么样?两位前辈肯赏光不?” 玛丽娜没多想,马上说:“多谢总统大人关心,我和老钟好久没出门啦。这些日子老是想着基因汉,想着小寒山,都快郁闷死啦……” “咳,咳!”钟震使劲咳了两声,打断了她的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说:“总,你莫见怪,我性子直,犯急了。” 特会心地一笑,说:“直肠子好啊,有利健康嘛。我也是直肠子,就是总统老不让直啊。”转向钟,恳切的说:“钟老,你如果没有急事要办,就陪陪我吧。我非常需要你们的帮助。” 钟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想到堂堂大总统会用恳求的语气给他说话,心中未免有些激动,一下抛开一脸的难色,换上笑容,真诚地说:“总统相邀,难得难得,岂有不陪之理,愿效马前鞍后之劳哩!” 特蒙多德二话没说,一跃而起,一挥手,说:“都跟我走,进军勃朗峰!” 钟震开出了自家的车子,告诉特等三人,这车是沾了女儿的光,女儿呢是沾了老公公的光,华继业不容分说,硬是把这辆飚风牌超豪华花里胡哨的女色跑车送给了他的亲家母,叫她开着车,带上老公到地球村各处走走看看,可以延年益寿。 三个人一阵快乐的大笑后,特说:“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了。咱们今天就来个高档车大赛,看是总统的车好,还是世界首富的车强。” 大家一起举手赞成。 特马上对驾驶员说:“拿出你的最高水平来,一定要赢了钟先生。” 钟震“哈哈”一笑,说:“本人宝刀未老,年轻人,可别问我廉颇能饭否。” 驾驶员没吱声,回他一个微笑。 两辆高档车开出了罕林市,开上了去勃朗峰的柏油路。 总统的驾驶员心知肚明,快快慢慢,走走等等,不让钟震拉开距离。钟震和玛丽娜当然也不是看不出来,小心谨慎,紧紧跟上。 一个小时之后,到了勃朗峰。亨利又向特报告,已是万和号太空站时间15时40分。 特问他看没看到什么特别的新闻,比如说,有哪个国家和地区的首脑人啥动静了。他说还没,一直在盯着,请总统放心,一个小蚂蚁也不会从他和卡两人的皮睛里溜掉。特说,不令是小蚂蚁,连小小跳虱和放屁的声音都要及时打探侦听明白。 特叫驾驶员带路,带着他的客人们坚定不移地逐步登高,来到了上回阿超阿娜他们聚会的地方。特俯身四处查找,找到了几处焚烧的痕迹,淡然一笑,对钟玛二人说:“就是为儿!你们的宝贝女儿,我们d国的科学女皇沪莫玛柏莎和她亲爱的老公一起,发表了著名的创造永久和平的演说。” 钟震和玛丽娜马上俯身细看,起身同时说:“总统,你今天原来也要发表著名讲话啊。” “是的!”特用坚决的口气说。“不过,序幕是聚会。来吧,我们开始。” 一伙人一起动手,先摆好通信设备,调试好了,再摆上啤酒可乐等一应食品,特蒙多德像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掏出两瓶月球白,塞给钟震,叫他打开,并要他一定同他喝上几杯,以利他们表极讲话。 天空突然阴沉下来,风儿刮起的紧了,几个人都觉的有些冷,特蒙多德真机叫大家多喝些酒。大家便听从他的吩咐,一起喝酒,说笑,特蒙多德一时高兴,请玛丽娜跳舞。悠扬的华光头兹舞曲随即响起,传遍山谷,传向山外。 亨利本不善酒,喝了几口,满脸通红,说月球白太烈了,改喝啤酒,一边看手腕,竟然已是万和号太空站时间16时正,慌慌地跑上前来,把特蒙多德从玛丽娜手中拽开,说:“总统,你看16点啦!” “慌什么?”特不高兴地说。“一切有我,天塌不下来。”说完,又搂着玛丽娜跳起舞来。 刚跳了两步,卡乐拉托和亨利一起跑到面前,告诉他,林士卓和纽卡顿都露面了。他这才轻轻推开玛丽娜,紧跨几步,来看大屏幕,一边说:“你们马上再调试一下设备,我讲话不能有丝毫嗑吧。” 卡无能为力谳试设备,亨盯着屏幕,紧张的大叫道:“总统,林主席纽总统都开言啦!” 特没回答,清清嗓子,说:“特蒙多德总统胸有成竹,开讲啦!” 卡尔拉托又捏了捏声音传播装置,朝特用力地点点头。 特只讲了一分多钟,中心的意思,d国一直为基因人的事业不懈奋斗,做出了卓有成效的贡献;小寒山与勃朗峰都是反恐新纳粹主义反侵略者的战场,d国人民将与a国人民有骨肉亲情之好,将会一如既往,紧密协作,全力推进基因再造科学事业,创造永久和平。 回到罕林市内,特蒙多德吩咐卡、亨二人把钟震夫妇安全送到家,他还有要务办,就不奉陪了。 于是相互握手告诉别。卡突然想起,有些冒失地问:“总统,别的名家你不去拜望了吗?” 特听了,不由一怔:啊,先已给卡亨二人说过,今天就是拜望有关基因人的一些社会名流,怎么才拜了钟震一家呢?脑子一转,哈哈一笑,闪烁其词,说:“好说喽!钟震夫妇代表的好啊!” ; 第二五八章 加贺武生总统飞船港讲话 万和号太空站时间13时正。 s国首都东堡市,细雨霏霏,天空阴沉沉一片,地上到处湿镳镳的,几乎找不到干爽的地方。 总统加贺武生正在活动室打台球,短小精悍的身材伏在台球桌上,就像一个孩子,有机玻璃球杆在他手中显得特别长。 他瞄准了8分黑色台球,心中暗暗祷告:一定打中!一定打中!一定打中! 三遍祷告过了,他用力出杆,喝一声:“中!” 粉白公的母球被他击出去了,飞向前方的黑色8分球,击中了,只见黑色8分球朝着他指定的方向――东面角上的球洞,直奔而去。 他瞪大两只显然比许多人都小了许多的眼睛,眼巴巴的盯着黑色台球,希冀它能难他一个圆满结束。 此时,身材姣好的女秘书大美感香昂首挺胸,疾速朝他走来,还没到跟前,就娇声喊道:“总统,有重大情报!” 他假装没有听见,还是俯身盯着那只黑色台球,眼看就要接近洞口了哇! “总统!有重大情报!”大美感香像是刚上任的新人,虽然机敏过人,被人们称为哲妇,却还不会察颜观色,提高嗓门,又喊了一遍。 “哦,唔,”他极不情愿地抬起头来,满脸不高兴的说。“大中午的,休息一下也不成啦!啥重要啊?”因为心中不悦,他失语了。 大美感香把一份文字记录递到他的手中,挺胸而立,请示道:“在这儿看,还是回办公室?” 他略微犹豫一下,又朝台面上看了一眼,黑色8分台球撞进了东面角的洞里又弹了出来,在桌面上来回打折儿。唉!他不由地叹了一声,对大美感香说:“你在这盯着,我回去,完了你马上来我找我吧。” 他一溜小跑,回到办公室,一看大屏幕,大美感香已调好了,万国春媚正在有声有色地播送着闪猎多弹头部署的新闻,他倒杯水,坐下认真收看。 新闻简短,很快就看完了。他起身踱步,自语道:“啥意思,什么来头?如何应对?球进了没?8分球啊!” 大闰月香风也似的跑回来了,一脚门外,一脚门里的说:“总统,有何指示?” “啊?指示,你该给我指示嘛!”他显然是失神了。 在美感香反应极其灵敏,启齿一笑,说:“总统,向你报告,你的球,啊,黑球,哦,8分的,黑色台球,进去了!” “啊――进去了,那太好啦!”他双拳紧紧一握,猛地跳起来,竟然有一尺多高。忽然想起,又问:“真的,假的?你总会调侃人的。” “真的,谁敢骗总统呢?”她调皮地歪着脑袋看着他。 “不大可能的。”他摇着头,一脸的诅丧。“联合国的新闻,唉,是要告诉全世界,基因汉还在神昌,这真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大美感香“咯咯”笑道:“我明白,总统的意思,听放听反话,不会当傻瓜。” “啊哟喂,你这鬼精!”加贺武生啼笑皆非,“你刚才是说的反话呀。没进去,球飞到哪儿啦?” “没飞出去,。而是掉进别的洞里了。”她不无揶揄地说。 “掉到别的洞里了?”加似信非信,挠着头,“唉,天在下雨,你要嫁人。随他去好啦。来吧,记录!” 大美感香连忙打开全息系统,调出电子语言记录器,说:“请总统口述!” 加贺武生咳嗽几声,再笑一笑,说:“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朋友,你们好!” 大美感香的计算机业务非常熟练,丝毫不差地记录了,修正了,扭脸朝他莞尔一笑,轻轻说:“请继续!” 他便背起双手,摇头晃脑地,一口气说完了他的演讲稿――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特别的天气,特别的气候,特别的人和事,还有特别的心情。 s国全体人民特别地对待联合国的闪猎多弹头部署,做好一切准备,配合世界各国各地打好反恐怖反新纳粹反蓝星球侵略者的战斗,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s国正在积极努力,发展基因人事业,将于a国及其他国家携手并肩,把华氏基因人配方运用到s国全体人民身上来,再运用到全体地球人民身上去。 他的话间落下,她的俊俏面孔再次扭向了他,等待着。 他笑道:“你总是一脸纯真的望着我,像只可爱的小鸟,想讨食儿。哈!没食喽!这样的演讲忌讳长啊。不信你看,马上就有各国各地首脑的讲话,都不会长的。” “我是新手,不知政治,请问总统,为何不能长呢?”她的样子非常认真。 “这是政治基因决定的。”他故弄玄虚的说。“本总统总认为,大千世界,万事万物,无一不是由基因支配的,不仅仅是人啦。政治的基因决定了,政治必须随机应变,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怎么对待,言如何,行如何,一定得区别对待,切忌眉行胡子一把抓。” “哦,有点明白了。”她思忖着说。“那你说这个闪猎多弹头部署名的政治基因帅不帅呢?” “哼!哼!哼!”加贺武生脸色阴沉下来,像天上的云彩,暗黑暗黑的,讥讽地说:“帅――帅毙喽!四平八稳定嘛,不费吹灰之力嘛,只要万国春媚的漂亮脸蛋多展现一回,就万事大吉了嘛,多帅哟!” “听话听反话!”她微笑着说。 “啊,我的新秘书才帅呢。”他哈哈大笑。“哼!我跟你说,瞧着吧,张东方搞的东西,总是保守主义,本位主义,他反对华氏基因人配方,说什么会叫医生护士们失去饭碗,事实证明,他短视了,眼着眼睛说了瞎话。这回,他又自作高明,竟然击败了穆玛德琳大主席,哼!最终呢,十有**,是风吹屁眼门,他自己放的屁,由他自己闻啦!” 她忍俊不禁,“咯咯咯”一阵笑:“总统,听的出,你很气愤啊。还有,你很喜欢超美女大主席。” 他直爽地点点头,认真地说:“你好眼斩,也好听办呀。是这样!你说,超美女该不该喜欢呢?” 大美感香一下挺直了腰杆,神气活现的说:“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该呀!她是女中豪杰,是地球人民的大英雄,是比多劳得主席还称职的大主席,是我们美女的偶像,是……” 加贺武生不由仰天大笑,笑得眼泪直流,笑得捧起了肚子,不敢再笑了,才直起腰杆,说:“大美感香,好啦,好啦!又不是让你表白心迹,制个光盘让穆玛德琳看,你一古脑儿全说出来的话,还不得用月地飞船来,才运得走啊。” 她听了,也情不自禁止,放声大笑。笑完了,真诚地说:“总统,没想到,跟你一起工作,还这么快乐!” 加贺武生扎起一个指头,“嘘”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工作本身就使人快乐啊。快看,a国b国c国还有d国,都有动静啦!” “你是说,环球号太空站,贝多尼街,还有神昌中心……” 她猜度着。 “好聪明1有穆玛德琳的关啊。嗯,基因也优秀。”他夸赞成着,思忖着,突然说:“走!马上去飞船港!” “要通知有关方面吗?”她边拾撰边请示。 “不用了。直驱而入!就你和我。”他说着,走进内间,从衣架上取下深蓝色西装穿了,再披上一件黑色大衣,走出来,也不叫她,自顾,拉开门,大步向前。 她急忙提起文件包,甩一下秀发,笃笃笃,一溜小跑,追上了他。 走出总统办公室,走进了总统的大车库,司机刚刚开出车来,两人钻进车内,一起坐在后座上,驶出总统府,开往s国东堡月地飞船港。 飞船港的天空同样阴沉沉的,只是没有下雨,地上还算比较干爽。加贺武生在大美感香的陪同下,走进了船港经理山坡居武的办公室,大美感香刚刚在车上才通知了他。 “不知总统驾到,有失远迎,请恕罪!”山坡居武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一通古不古今不今的迎宾话语。大美感香不乐意听,用训斥的口吻说:“老古董就别使了,2e世纪,你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快!准备演讲场所,总统要发表飞船港讲话。16点正,不前不后,马上落实。” 加贺武生皮笑肉不笑的说:“经理呀,照大美女秘书的做,不敢稍有差迟哟。” “这也太仓促点了。”山坡居武竟然当面抱怨。“稍稍早点让我们……” “住口!”加贺武生怒不可遏。“不知道你该说什么吗?本总统来教你:是!好!马上落实!包总统满意。听清了没有?没有,大美感香再教他一遍。” “听清了,听清了,总统原谅!”山坡居武前倨后恭,点头哈腰起来。加与大对视一笑,心中都说:“这种人,就是属核桃的,不敲不开。” 山坡居武抓起电话,吩咐人手,马上把港部会议室拾掇好,他马上陪总统来开会。手下只说了一句这么紧急,他便情绪大转移,捞住了,狠狠骂道:“你想不想要饭碗啦,噜苏个屁呀,总统来了,刚刚到,你说紧急不紧急?” 说完,满脸堆积如山笑,优雅地朝两人招招手,说:“总统,请!总统秘书请!” 三人大步流星地来到了港部会议室,一切都已收拾妥当,加贺武生不由很感谢动,夸赞道:“山坡啊,你们港部的应急能力很不借啊,想必你平常抓得紧,嗯,继续努力。” 山超刚要回答,感谢一番,再表白一番,大美感香有意捣蛋,抢先对加说:“万和号太空站时间,16点了,总统,开始吧!” “好!咱们开始!”加贺武生高兴的回答,轻轻咳了几声,整整衣服,站起身来,走出会议室,由与会者们簇拥着,走到了飞船港候大厅门口,拉平脸谱,挺直腰板,做出登高望远的姿态,朝来来往往的旅店客们招手致意,没等人们反应过来,他用他那底气十足,分贝很厚的嗓门,向在港的所有旅客和工作人员,也向全世界做出了他的彩演说。 两分钟简直就是瞬间即逝,旅客们刚刚反应过来,这是加贺武生总统啊!这是总统的飞船港讲话啊!纷纷靠拢过来,想看个明白,当然也想与这位同样是叱咤风云的矮个子大人物合影留念,等他们挤到大门前时,加贺武生已不知去向。 已经足够了,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加贺武生的飞船港讲话,比之林士卓,比起纽卡顿,比之普士泰夫,比之特蒙多德,丝毫也不逊色,还有独到的效果,旅客们把他的光辉形象当即带上了月地飞船,带到了司马常新管理的月球村。 ; 第二五九章 阿弗沃克总统闪访万和号 万和号太空站时间16时正。 ag国总统阿弗沃克,也在激动万分地讲话,不过,他不在他的总统办公室,而在穆玛德琳主席的办公室。 说起来,很耐人寻味,也很发人深醒。 ag国是新世纪里比较贫困的国家之一,阿超阿娜本着科技首先服务于扶贫帮困的思想,力排众议,甚至于开罪了阿娜自己的祖国,跑到ag国首都亚的斯亚贝巴,跑到阿弗沃克的身边,视察了一番,发了一通议论,最后签了非凡大厦协约,许诺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帮助一些贫困的国家和地区治贫治愚,争取使他们尽快地脱掉贫穷落后的大帽子。 基因人夫妻的壮举,无疑给贫穷国家和落后地区所有人的心田中播种下了希望的种子。这种子,随着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的建立,迅速发芽生长,在千千万万的平头百姓心中,也在包括阿弗沃克总统在内的许许多多的大人物心中扎下了根。这些根无时不在牵肠挂肚,拽动着地球村和月球村中无以计数千奇百怪的根。 到了基因人老大回救神昌中心的时候,包括阿弗沃克在内的怀抱着无限希望的贫困者们,曾经欢呼雀跃,庆祝他们的希望之星光辉灿烂,互相道贺,第一批基因人早早横空出世,各自回到家乡,成为拯救者,带领所有贫困的人们走出贫困的大沙漠。 可是,小寒山雪崩出现了,谣言四起,竟然传说基因帅哥,基因人老大,第一个基因人不在神昌,早已离家出走,结果被埋在了小寒山的南山谷……这些谣言,无疑像一把死盐,撒在了所有贫困者的创口上,使他们痛彻肺腑。 他们实在熬不住了,一起找他们的领导者,问长问短,问真问假,急迫地想打听清楚虚实。然而,一切打听都不能得到切实的答复,阿弗沃克总统虽身居高位,却无如来佛之手,够得着ag国的东西南北,够不着地球村的角角落落,更够不着a国神昌中心。他对国民们说,即便是够得着,他也不能去伸手,因为那是要犯规的,就像打篮球,不管你打的再好,如果犯规了,就会被裁判判罚,次数多了,还会被罚下场去。 阿弗沃克善于忍耐,一直忍到了联合国闪猎多弹头部署的新闻发布,他终于忍无可忍,因为,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尤其是几个第一批基因再造者的亲属们,接二连三地打电话,发信息,写信,上门,来向他打探虚实,非要他说清楚不可,理由是当初全听了他的,他应当兑现承诺,不能老是把他的人民都蒙在鼓里。他实在委屈万分,可是,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他又不能对他们指手画脚,连高声大气都不能,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耐心劝导,面包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再等等,再等等。 在陈旧老套的通信设备前,阿看完了万国春媚播送的新闻,不由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呢?穆玛德琳怎么做出了这么一个决策,连我这个贫穷国家的总统的智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没有新世纪最先进的通信设备和信息技术,跟不上国际的步伐,对国际间的政治经济等一应事务的内外消息,总是像古代武侠小说作家笔下的迟来大师,总是吃人家吃剩下来的馍,肠胃不舒服,心理上更是郁闷不过。 这一回,穆玛德琳为何输给了张东方,闪猎多弹头部署堂而皇之地出了笼,其中微妙阿弗沃克不像ab等国首脑及时地甚至是及早地了如指掌,光是靠他的大脑来分析判断,岂能称心如意,得心应手? 百思不得其解,阿弗沃克头痛得很,不甘心的心理支配着他,横下一条心来,要去闯超级大美女的办公室。他心中明白,事实也反复地证明了,穆玛德琳大主席一直倾心于贫困国家和地区的治理,自她接任多劳得之后,用心用力于扶贫帮困的事情比多劳得多了不少。 “通信不发达,就靠双脚丫了。”他自嘲道。“好赖我也是一国之主,也不能稀里糊涂,总被蒙在鼓里呀。走!打上门去,弄个小葱伴豆腐――一清二白。” 言必行,行必果。阿弗沃克乘上了他专用的微型火箭,飞到了万和号太空站,不顾萧萧雨的阻拦,闯进了穆玛德琳的办公室。 “大主席!阿弗沃克来了,哦,我是ag国总统,专门来找你诉苦的,没经你允许,后面随你怎么批评好了,哪怕是枪毙都行。”他因为心中堵着,话说的急,口气异常粗糙。 穆玛德琳没像往常那样起身相迎,连头也没抬,也没有丝毫惊讶或是不悦之态,脸面和整个姿态都极其平静,语气平平的说:“闪猎来啦?” “不!是闪访!”不知是因为穆玛德琳太美还是因为自己太穷,阿弗沃克每次见她时,说话的底气总是不足,好像矮她几分,直不起腰杆来。 “闪什么,又访什么?” “闪穷访贫!”这是阿来前反复思考过的一句话,也属于打心理战,朝超级大美女的心坎上说。 “脱裤子放气呀!”她叹了一声。 “不!不是放屁!是必须的。我们ag国穷的叮当响,你都是知道的,没有月地飞船,没有黄色大气球,没有月地卫星,没有的先进技术多啦,得不到联合国准确信息,不敢贸然行事,打电话你又不接,发短信也不见你回,我只好打上门来啦!只有这样,才能争取被甩的稍稍近一点!” 穆冷冷一笑,问:“谁想把你甩远些呢?” 阿哼哼两声,答道:“穆玛德琳!” 他本以为这么一激,她会震惊地站起来,先请他坐下,然后道歉,问他为什么。没想到,穆玛德琳平静如故,丝毫也无异常,冷冷地说:“穆玛德琳就是不想答理你,又怎么啦?” 阿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转身坐到沙发上,生气地说:“你怠慢部下,不大好吧,为何一反常态,难道想自己坏自己的好名声吗?作为世界大总统,你有责任答理我的。” 穆低下头,沉默不语,自顾批阅文件。 萧萧雨喊了报告,进来了,给阿耳语几句,他不由大惊失色,立起身,紧跨几步,走到办公桌前,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羞惭地说:“阿弗沃克太莽撞,让大主席受气了,请严惩不贷。我马上去找张东方,叫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穆抬起头,摇了摇,淡然道:“何必呢?一旦形成决议,谁都得执行,这个规矩绝不能破坏。” “是!可是,闪猎多弹头部署不合时宜呀,只会适得其反的。” “那也得撑持下去,不能出尔反而嘛。我们什么时候打过自己的嘴巴子呀。你记住,把一个问题硬是搞成两个问题,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主席,你有办法化解即将到来的危机?”阿的脸面上有了喜色。 穆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你还有什么事?” 阿回望萧萧雨一眼,见他出去了,对穆微笑着,把两手撑到桌子上,压低声音说:“大主席,请你告诉我吧,基因汉究竟在哪儿呀?他是你的……” 她冷笑一声,说:“他是我的心上人,我也是他的心上人,就是这样,没必要吞吞吐吐。但是,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你是暗示我,基因帅哥安然无恙,还是说张东方他们的决策没有什么缺陷。” “你的基因也很好,不会突然变的疲惫不堪了吧。”她莫测高深的说。 他把双脚一并,特意给她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再见了!祝主席科学,祝主席有发明!” 穆仍然没起身,也没答话,朝他挥了一下手,算是送客了。 阿弗沃克从穆玛德琳这儿什么也没捞到,心中未免觉得窝囊,不甘心,又来到萧萧雨的办公室,向他请教,萧不但不给他说什么,反而笑他胡子眉毛一把抓,找一个小卒娃儿打听高端情况,肯定是急昏了头,要么就是基因受到意外打击发生病变了。 他自讨没趣,悻悻然走出了萧的办公室,还是不甘心,又跑到亚当斯办公室来,想从这位算是老相识的口中掏出一句半句真话来,谁知,亚当斯正在午休,被他叫醒,心中老大不乐意,一句话打发了他:“我管军事,你去找管政治的吧!”说完,倒头又睡着了。 阿弗沃克只顾想着ag国人民的大事,一心要抓到基因汉的最新线索,哪有多余心力去想儿女情长的事情,平常,他就不怎么喜欢打探和传播政界的一些风流韵事,哪里能知道,亚当斯也一反常态地对他,并非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偏移,而是心情不好,他一直追求穆玛德琳,不意遇上一个新新男人,硬是从他手中抢走了心爱之物,幸亏老天有眼,把基因帅哥整了个不知去向,很可能被雪崩埋掉了,死掉了,不用他亲自动手,就扫掉了他的强有力的情敌。还是没有想到,张东方他们又击败了穆玛德琳,整出个闪猎多弹头部署,显然是作茧自缚。可是,穆玛德琳是大主席,最后算帐的话,恐怕十有**还得负主要领导责任,弄不好就会失去手中的权柄,丢掉屁股下面的宝座,那样的话,他亚当斯还有何面目继续向她示爱? 阿弗沃克来不及生亚当斯的气,还是不甘心,转身来找旁波宁。旁待他很客气,可也没有啥内情可以奉告。好在他给他出了主意,去问拉波尔,也可以去找张东方,还可以问基因人夫妻。 旁波宁身为国际警察厅长,阿弗沃克觉得他不会搞恶作剧,谢过他,便跑到拉波尔办公室来了。拉波尔正在开会,研究技术问题,给他两句话,相信联合国的能力,穆玛德琳主席可是地球人民的大英雄,对付蓝星侵略者都能得心应手,还能被地球人民的内部事务缠住了脚?你回去照联合国部署办吧! 阿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似乎快活了一些,想想还是不踏实,还是按旁波宁的意见,找到了张东方办公室来。一见他来了,张显得格外热情,握手,问好,倒茶,请坐,搞的阿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我看你们都在加班,不敢多打扰,就请你指示一二,看ag国如何配合联合国的部署?” 张东方的脸一下子晴转阴,冷笑道:“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常委呀,八个脑袋的智慧,谁敢说不如一个人的脑袋?马上回去,全面落实部署。只会成功,绝对不会失败!除非蓝星侵略者卷土重来了,把地球村都砸烂了。那样的话,地球人的末日来临了,也无可奈何了。” 阿弗沃克不由愕然,不自然地笑笑,起身告辞,由于心中有气,竟也没说再见、祝科学之类的话,而是掉过屁股就走人。 阿驾着微型火箭,赶回ag国,想起旁波宁的建议,用箭载电话拨通了阿娜,问她基因汉和第一批基因人怎么样了。阿娜告诉他,一切都照常进行,叫他放心。 他高兴了,阿娜是他心中的偶像,一向对他敬重有加。听她这句话,胜过定心丸。一高兴,顿觉轻松许多,哼起《爱河》,加快速度,直奔ag国首都亚的斯亚贝巴。 ; 第二六0章 所罗彪闪访基因人再造中心a 万和号太空站时间4月29日13时正。 ba国迎德阳州大雅县不久前刚建造起来的名星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忽然听的一声高呼:“万国春媚!快看!” 这声高呼,就像一道圣旨,立即得到街人们的果断执行,顿时,原本来去匆匆的男女老少们,不约而地驻足,一起把脸面转向街道两旁的大电视屏幕,眼光一起集中到万国春媚那张姣美的脸庞上。 ……联合国做出了闪猎多弹头部署……这个部署尊重事实,尊重科学技术,特别尊重基因人,更大更好地发挥维护地球村月球村稳定,推进地球人类大团结的作用…… 哦――地球更稳定喽! 哈哈!我们地球人更幸福更快乐啦! 嗨――基因人受到特别尊重,我们更爱基因人嘞! ………… 人们放声欢呼起来,一时激情万分,相互拥抱,载歌载舞。 忽然,有几辆摩托车疾驰而来,由东向西,再由西向东,来回梭,车上的人们用手提扩音器,大声喝斥―― 别吵,喊叫啥,都闭嘴! 这新闻说啥啦?啥也没说! 基因汉在哪儿?他被雪埋了没有?还不是不知道,你们高兴个球毛啊! ………… 这么一喊,人们冷静下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没过多一会,又有几个男女尖声厉气地叫起来―― 这不是名星街嘛,国际大律师所罗彪就住这儿呀!我们找他问个清楚!他的话一定有权威! 人们随即拥向街东头一座五层暗红色楼房,这楼是所罗彪的别墅,办公住宿兼用,碧绿色有机玻璃大门的右侧挂着一个宽大的白色大牌子,上面用ae和ba三国文字写着―― 所罗彪国际律师事务所。 一大群男男女女冲到了楼门口,吵吵嚷嚷:到啦,名星街128号,就这儿!嗯,没错的,我来过,被人骗了钱,打官司嘛! 咚咚咚! 钉铃铃…… 敲门声和摁铃声急促地响起。 门开了。一位衣着不华丽却很整洁的姑娘探出头来,疑惑地问:这么多人来打官司?你们聚众斗殴了,还是邻里间打群架了? 都不是!我们来衣教所罗彪大律师。 哦――我的天啦!请教所罗彪大律师就这样吵吵闹闹又敲敲打打的吗?他不在,改天再来吧!记的,来闪先预约! 姑娘说完,就要产门。可是来不及了,人们不顾她的劝阻,硬是挤进了院子。 姑娘大声喝斥,无济于事,不得向所罗彪报告,请他出来解围。 两分钟后,所罗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从他的宿舍来到了会客大厅,问清造访者们的来意,不由哈哈大笑,说:“对不起大家了,本人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读法律书,哪里能知道联合的什么部署啊。你们为何不给穆玛德琳打电话,她不是有各国各地的群众热线嘛。常委们都有的呀,马上打,用你们的手机,一央的手机是一体化,多方便啦,还跟来问我,瞎子点灯,白费蜡嘛。” 所罗彪经过与阿娜一起舌战群英,力挽狂澜,破解了科学家的一百多个难题,击退了反对者统一阵线的种种攻击,声名遐迩,跻身于国际大律师的行列,自然倍受ba国首脑和科学界法律界领导名流们的抬举,也受到全体地球人的敬爱,在方方面面的支助下,他办起了师事务所,接手了一起又一起的诉讼案件,很快又跻身身于ba国富豪的行列,拥有了这座五层楼,本国首脑名流成为他的常客,就是穆玛德琳旁波宁等等联合国的官员,也以与他保持经常联络为荣。 所罗彪名副其实,殚精竭虑,要把自己的蛋糕越做越大,时时处处高度重视国内国际间种种新事务新信息,对基因人事业更是关爱有加。可以说,自从舌战群英以来,他丝毫没有放松对基因人再造技术使用发展的关注和研究,他的每一根神简直就是与穆协琳与阿超阿娜与基因汉一起跳动。 刚才,大街上的一切都被他收入眼底――他正在宿舍看万国春媚的新道,听见外面的呼声,马上立在窗下看究竟。 他边年边思索,觉得闪猎多弹头部署怪怪的,手托下巴,想来想去,忽然击掌大叫:“不好!超美女大主席,我的大恩公,她被击败了。”猛地在地上转了几个大圈,接着说:“基因汉真的被雪崩啦!这部署四平八稳,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必须马上去神昌!” 一不做二不休。他穿戴好了,一身黑色西服,显示他对基因汉怀念,急急地从五楼走下来,如果没有女秘书来叫,他也准备将来访者们支使走。 支使走了来访者们,所罗彪对女秘书说:“甘地娜,我有急事出去一趟。所里你们就招呼着,再有类似的造访,照我的话说,叫他们去找联合国,解铃还是系铃人嘛。” “从哪儿出发,要我送吗?”甘地娜热情地问。 “不用了。我开车到首都苏利,再坐微型火箭去万和号就成了。” “干嘛不开你自己的微型火箭?当摆设呀!” “嗯,也好。我就听你的吧!回见!” “祝所长科学!祝所长有发明!” 所罗彪驾着自己刚装备不久的微型火箭,一小时后,到了万和与太空站,由萧萧雨引进了穆玛德琳办公室。 穆见他来了,非常高兴,连忙招呼他坐,起身沏了月球桂花茶,亲切的说:“好久没见了,你都好吧!” “托主席的福,我一切都好。可是,主席,你的面色可不好,瘦多了,憔悴得很啦。” “嗯,这段时间太累了。不要紧,很快会恢复的。” “主席,我知道的,你是为了基因汉。闪猎多弹头部署嘛,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得出,是驴粪蛋蛋,外面光,里面全是草,后面难收拾啊。主席,我来就是想帮你一把,你看,要不要我从法律角度,给张东主他们出个题目,好叫他们幡然悟,去掉驴粪蛋蛋?” “不用!”她的口气很坚决。“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相信一切矛盾都是可以转化的,坏事可以变好事嘛。放心,所罗彪,天塌不下来。我的基因不是特别嘛。无论如何,我这个世界总统都不能背上不服从组织的黑锅,你说是吧!” “主席总是大义凛然,顾全大局大局的。所罗彪敬佩致至。”所罗彪由衷的说。“别说我放肆,斗胆问你一句,基因汉到底在哪儿呢?” “抱歉!”她耸耸肩。“我也说不定,按联合国的部署考虑好了。” “我听主席的。但是,我要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怎么想,那是你的权利了。”她强颜作笑。“吃午饭没有,我这儿有面包,还有方便面。” “啊?主席,低空些天都泡在办公室啊,这不行的,会拖城了身子的,全世界人民都不答应呀,你必须……” 她伸出手阻拦道:“不吃你就不说了。我忙的很,没有事你就走人吧。下回再聊。” “好的!不打扰了。你多保重,我建议你,马上休假,这叫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不是从来没休过假嘛。” 她一怔,点点头说:“我还真从来没想到过休假,谢谢你激活了我的休假基因。” 告别了穆玛德琳,所罗彪又到旁波宁亚当斯拉波尔文森特安东尼西娃和约克逊的办公室走了走,说明几句话,看看他们的脸色,啪啪他们的口风,呆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来到民主广场,刚好听见大钟敲响了十五下,他把拳头一攥,自语道:“去找阿娜!” ; 第二六一章 所罗彪闪访万和号太空站下 万和号太空站时间16时正,所罗彪走出了神昌微型火箭港。掏出手机想通告阿娜一声,免得她说他突然袭击。打开手机,习惯地先看一眼最新新闻提示,他不由吃了一惊:林士卓主席正在神昌中心, 正在讲话。怎么这么巧?马上去还是等一等? 他略略思考一会,决定还是不与林士旧碰面妥当,便打出租到神昌市内绕了一圈,看看过了二十多分钟了,便叫司机开往中心来。 到了中心门口,他自觉地掏出证件,叫保安看了。保安朝他恭敬地说:“请稍等,我联系一下。” 保安打过电话,高兴地对他说:“阿超阿娜要出来接你!你稍等!” “接啥呢?你打开门,我就进去了嘛。” 保安想想,把门打开了,所罗彪像登金鸾大殿一般,向躬下身子,一大步跨了进去。此时,只听阿超阿娜大办公厅大楼门前,一边大喊着:“所罗彪!”一边飞奔而来。 双方热烈拥抱,一边问长问短,一边手拉着手往办公楼里走。 刚刚走到楼门口,华继业业洋和王拓基一起冲了出来,大叫着“贵客!”“稀客!”“大律师!”“大恩公!”冲到面前,同他热烈拥抱。 几个人说笑着,一起走进了华继业的办公室。华继业兴高采烈,非要给所设宴接风洗尘,所怎么也不肯,说他吃的饱上加饱,没有一点空间再装饭菜了,何必浪费。华这才问他先做什么。他说,只想看看这中心是啥结构,工作人员有多辛苦,等等,将来好为基因人制定出理更好更福利的法律。 华继业说大家时间都很宝贵,那就先看好了,晚上再设宴。 所还是不肯。阿娜说,也不是特别为了你,谈何浪费?林士卓主席他们刚刚在这儿的,中心为他们准备了晚饭,他们不吃了,你刚巧赶上,何必推托,来得早不如赶的巧哇。 所罗彪这才勉强答应,又说看完了再说吧。 从华继业办公室开始,到阿超阿娜的,又到业洋的,再到玛甘捷琳和王拓基的,一一看过了,都是走马观花,大而化之,最后,向基因汉的办公室走去。 阿娜告诉所罗彪,基因汉最近一直在基因人再生堂工作,因为马上第一批基因人就要临盆了,必须时时刻刻观察,不敢稍有疏忽。所罗彪一边同她说着,一边四处观察,想发现些别样的线头,一无所获,便随着大家伙儿走进了基因汉的办公室。 再生堂值班室的门推开了,基因汉埋头伏案,正在紧张地计算着各种各样的数据,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划满线条写满数字的五颜六色的纸。见来了一帮人,他竟然头也没抬。 所罗彪想起这么多人陪同他一个人有些不妥,请华继业他们回去忙,有阿娜一个陪同就行了。 华继业说:“这样你也许看得明白些,阿娜,你就陪所先生,其他人都跟我走喽!” 基因汉还是不理不睬。 阿娜不高兴了,喊道:“阿汉,你也成科学呆鸟啦,真是接你爸的代啊。快起来,所罗彪先生来看你啦!他可是我们华家的大恩公啊。” 基因汉一个激灵,摇摇头,一下跳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知者不罪,我只想着解题,忘乎所以了,所叔叔,你别生气啊。” 所罗彪同他热情地拥抱,趁势着意地看了他脖子上的8分黑台球,哟,完整无缺,长的更大更黑了,尤其是8分值的标示,异常鲜亮,不由“嗯”了一声,在心中说:“我的判断错了。基因帅哥在此,并没有被雪崩吞噬,大幸,万幸!” 但是,他到底还是不踏实,准确地说,他犯了职业病,怀疑自己眼见不实,心想必须再细细地聊一聊,就叫阿娜也回去办事,由他和大帅哥单独说说话。 阿娜说:“也好,也好啊。你叔侄俩好久不见,三两棉花四把弓,细谈细谈吧。” 所真是急于求成,还没等阿娜关上门,就问:“基因汉,你是基因汉还是不是?” “叔啊,你这话乍问的,我就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你还疑邻偷斧,杯弓蛇影怎么的?” “传统人讲幽雅的,你是基因人还不怎么会呀。你是基因汉,我知道,你在三八楼出生的嘛。” “叔,你记错啦,是三九,999号科研小楼。” “哦,对!叔这段时间太忙,记忆基因一时疲软。不好意思啊。三九楼,对,2e10年11月23日……” 基因汉打断他的话,不高兴的说:“叔啊,你怎么又错啦?是2e11年1月16日月球村时间……” 所滑稽地笑笑,打断他的话说:“哦哦,你别说了,出生时间我清楚的。说实话,你的生理和心理数据我真全忘了,你能不能告诉叔叔啊,要是不能,就别勉为其难了。” “看步叔你,门缝里看人,把你侄子小瞧啦。我来告诉你吧。”接着,基因汉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出生时的生理和心理检测数据。所罗彪假装玩手机,调出早已储存了的数据,细细核对,丝毫不差,不由哑然失笑,说:“我的好侄儿,到底是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绝面聪明,一点一滴都不差。就像玛甘捷琳送你的英雄牌金表,准的很啦!” “叔!”基因汉生气了。“你没老啊,怎么糊涂了,不像和我妈妈舌战群英的时候,刚正不阿,精确无误了。玛甘捷琳是我干姑,她怎么会送金表啊?是穆玛德琳送我的,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希望我将来成为地球人的大英雄。” 所罗彪开心的大笑,摸摸他的头,说:“穆玛德琳为基因帅哥歌唱,天下皆知。示过,她近来怎么样啊?听说病了,病的很厉害的。” “病了?”基因汉摇着头,“不会的,要是的话,她还能不事先告诉我。叔,我不是跟你吹呀,超级大美女真是爱我爱到骨头里,连放个大屁都叫我听着哩。” 所哈哈哈好一阵大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说:“不信,不信啦!她病了,你好像并不知道嗳。” “嗨,你这位叔真有股子拗劲。我来打电话,非叫你信了不行。”基因汉说着,就从桌子上抓起手机,拨通了穆玛德琳,说:“阿琳,有个人说你病了,是真的吗?” 穆玛德琳问是谁说的,是不是所罗彪,基因汉说正是,她就叫他把手机给给所罗彪,责怪道:“大律师,你真是多事,我哪有病啦,稍有不适,传统人嘛,谁还能避免得了。” 所罗彪道了歉,可还是半信半疑,历案无数的他,觉得这些都是可以靠人为因素调配妥当的,唯有天生的娘胎里带来记才情况下改变不了。于是,他单刀直入,问道:“基因汉,你的台球打得如何啊?” 这句问话实在吊钻,既可以验证反应速度,又能验证生理实际情况,叫基因汉不能拒绝,否则,真的就是假的了。 基因汉没有拒绝,也没有迟疑不决,而是哈哈大笑,一针见血地说:“所罗彪叔叔,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连自己家人都不信了,越权是令人遗憾。一不妨告诉叔叔,我台球技术太臭,但是我8分球越长越大,这要感谢妈妈阿娜,要不然,我和爸爸真是难分难舍,会闹出笑话的。” 所假装非常惊异,起身来看,一边说:“还越来越了看了,让叔先睹为快!” 基因汉起身站好,把脖子伸给他,他看了摸,摸了抠,抠了掐,掐了再摸,最后,竟然弄些茶水抹到上面,搓搓揉揉。揉揉搓搓,折腾得基因汉疼起来,怒道:“叔,还要怎么整我呀,干脆,用刀子割下来,拿到你的128号五层杰上用仪器慢慢研究算了。”说完,昂起头来,猛地甩了一下头发,坐回椅子上,又埋头工作了。 所罗彪说了道歉的话,叫他原谅,他再也不答理了。所尴尬地笑笑,说:“那你忙吧,叔叔走了。” 到此,所罗彪有个七成相信了。那三分疑惑咐时候可以排除啊?他在心中思索着。悄悄走出再生堂,走出了中心大院。 华继业办公室的窗下,他和阿超阿娜业洋一起望着所罗彪的背影,心中都在问:“这个国际大律师趁兴而来,扫兴而去,会作出什么反应呢?” ; 第二六二章 福特闪访基因人再造中心 所罗彪刚刚离开,中心大院门口又来了一位穿着十分时尚,全然新世纪贵夫人装扮的中年妇女。 保安刘文锋看过她的证件,不屑的颜色一下布满了全脸,讥俏的说:“福特女士,哦――麻星汀国际人体冷冻中心主任,大名鼎鼎,真是久仰啊!” 福特自顾想心思,没能听出他的讥讽,满脸堆笑,说:“谢谢,我就进去了。华继业掌管的中心,待客人就是好。”说完,抬脚就从旁边小通道往里走。 “站住!”刘文锋声色俱厉。“谁让你进去了?还主任呢,一点不懂规矩,也不知道尊重人。” 福特一下脸红脖子粗,怒道:“你给我耍什么脾气,小奶娃子一个。告诉你,这中心,你姑奶奶我,今天非进不可,有你没你,都进定了。”一把拽过证件,大摇大摆往里走。 说起来也绝,刘防着她这一招,急跨两步,一把揪住了她的后衣领,猛地往回拽,使劲过大,她一个后倒,因刘提溜着后衣领,才没倒下去,被拽出大门外来,足足拖了两米多远。 这下子福特不愿意了,一把揪住刘的衣领,同他撕打起来。另一个保安方外洲赶紧上前,架开了他们,对福特喝道:“你撞啥呢?联系了再让你进,迟不了的。跟你说吧,林主席,穆玛德琳主席来这,都得验证!这儿是啥地方?地球基因人再造中心,全世界只有一个,和月球村一样神圣,岂是你撒泼的地方?你不懂啊!” “你们才不懂呢!看人对汤,欺负反对者,休想!”福特大喊大叫,一边还要往里冲。 方举起电警棍,厉声喝道:“你敢再动,我就叫你躺在这儿,再叫神昌公安局来收审你,你信不信?不信,你就试试!” 福特不信,冷不丁一头撞向刘文锋,想把他撞倒。刘轻轻一跳,闪到了一旁,讥笑道:“喝!冷冻中心主任也想闪猎?你错啦!我又不是基因汉,闪上我又有个屁用。要闪,你就去闪基因帅哥嘛。” 福特气懵了,嗷嗷叫着又扑上来,刘又闪到了一旁。她再扑时,值班室里走出一位大个子年青便衣,威严的说:“福特,别再胡闹了。我是神昌公安局的马大卡,你敢再闹,你就真的要进局子了。” 福特不听,反而来撞马。马一个侧转,闪躲开了,顺手拽过方手中的警棍,轻轻一点,点中了福的胸部。只听她“啊哟――”凄婉地长叫一声,就要往后倒下去,却被眼疾手快的刘文锋一抬脚,勾住了,再用力往回一送,站住了。 这一下,福特老实多了,泼劲一下子减了大半,噘着嘴说:“华继业的保安真野蛮。”想想,不服气,张牙舞爪地朝办公大楼大叫道:“华继业!华继业!阿超阿娜!基因汉!基因汉!你们好生无理呀!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她的喊叫声马上传到了华继业和阿超阿娜的耳中,不无惊讶地的打开窗子来看,见是福特,都不高兴,都在心中骂道:瘟神来了,准没好事。 华继业叫阿娜还是出去迎她一下,看她要做什么。所罗彪刚刚走,她就来了,从以往经验判断,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恐怕也是侦探基因汉的消息,想玩什么把戏。 阿娜马上跑出办公大楼来,老远就喊:“福特主任,你怎么来啦?我来接你啦!” 见阿娜出来了,福特鬼心眼一转:待阿娜来了,就告状,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阿娜到了跟前,伸出手同她握着,客套话还没说出口,福特就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的说,保安们横加阻拦,不让她进门,还调戏她,用电警棍电她的胸脯,跟蓝星侵略者差不多,跟狂犬军大魔头独磨俄及一样,以抓女人胸脯来取乐。 阿娜听了,淡淡一笑,说:“真是怠慢你了,我代他们向你道歉。他们也是按制度办。这段时间,来中心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大人物也特别多,不得不严格审查呀。走吧,我们进屋里好好叙叙旧,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为你摆酒压惊。” 福特这才跟着她往里走了。进了大门,阿娜特意回过头来,朝保安们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继续好好工作。 阿娜把福特先带到了华继业的办公室。华请福特坐下,说了几句客套话,问她冷冻中心经营如何。她说有约克逊的三位亲人冷冻在中心里头,一下子有了名气,经营越来越好,收入越来越多。所以,她和道格叶新也准备买私家微型火箭。 阿娜不愿跟她多费口舌,问她有何贵干。 她装腔作势的说:“我知道,你们这惜时如金,我长话短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想看看基因汉。晚上嘛,你们就别花费了。让我来尽点心,请基因帅哥到街上去享受一下美味佳肴,也算是为了基因人事业做点贡献。华总,好不好啊?” 说完,她装出一脸巴望答应的表情,盯着华继业和阿娜的脸看,心中暗想:基因汉的爷爷,妈妈,你们的宝贝疙瘩在不在,我这一盯,你们的眼睛就会出卖了你们。 可是,华继业和阿娜镇定自若,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破绽。 “真能装!”福特在心中骂道。“脸面摆的这么平,像面镜子。他妈的,我费了半天劲,照出来的还是我自己。” 华继业朝门外望了一眼,对阿娜说:“小娜,你酌定吧。最好能陪陪福特主任,大老远的,来一趟真不容易。” 阿娜朝他微笑一下,说:“福特主任,本来应该给你一个大面子,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了,特意请基因汉,为我们华家,也为全体地球人民,更为了基因人事业的发展,我们没有理由不成全你的一片爱心。可是,基因汉实在脱不开身,第一批基因人马上就要临盆了,他的五道锁,只有他能解开锁上,再解开,再锁上。这样吧,我答应你,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叫基因汉主动联系你,请你一起喝个痛快。” “啊!不行,不行啦!”福特着急地跳了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我面子,成我之美。” 见两人不答理,她又耍起了泼,往地上一跪,哀求道:“两位大人,两位富人,两位科学大家,就成全我一回吧!我给你们磕头啦!” 说完,她又磕头作揖。 华继业与阿娜面面相觑,摇头叹息。 华说:“阿娜,还不赶紧把人家扶起来,我们怎么承爱得起呀。算啦,福特不容易,跑了好多路,费了多少神啦,晚上你就带基因汉一起到街上去,请福特共进晚餐吧。” 阿娜还没来得及应声,福特立即跳了起来,抱住华继业,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华不无厌恶地推开她,用他那两只已经老化萎缩却很明亮的眼睛,审视着她的脸,在心中讥笑道:满脸粉黛,像泥墙啊。到底心中有些作呕,语带双敲地说:“福特,你不该亲我呀!你看我这张老脸,尽管特注重保养,老年斑却仍然像蛾蝶蝇蚊一样,不断地飞到脸上,乱七八糟地分布开来,使人想起蜘蛛网。开始,我很沮丧,后来我庆幸。哈哈!有了这张蜘蛛网啊,臭虫蚊蝇都叮不着了。” 福特没听明白,纳闷的问:“华总,你怎么自己嘲弄自己呀?” 华继业笑而不答。阿娜说:“福特主任,我爸这是自己拯救自己。走!听我老爸的,我们去神昌市里。” 同华打过招呼,阿娜带着福特走出办公大楼,看看已是下午五点,打手机叫来了基因汉,跟他说与福特阿姨一起出去吃晚饭,福特阿姨可是专门来看望基因帅哥的。 没料想,基因汉一听,老大不愿意,当面就说,他非常不喜欢福特,她的冷冻中心听起来就叫人毛骨悚然,她的名字和道格叶新联在一起,有不少不雅的传闻,特别是,她是基因人的反对者,跟她出去吃饭,岂不是贻笑大方。 福特好说歹说,基因汉怎么也不肯听命。最后,阿娜想出一个折衷的法子,就在中心饭堂,弄个包间,由他们三人一起说话。基因汉这才勉强同意了。 可是,福特还是不肯,非要出去才行。阿娜再三问她到底为何非要出去。她忍无可忍,干脆一吐为快,说是灰泥鳅他们三个孩子也来看望基因大哥哥了,怕他们不会说话,不慌规矩,惹出笑话和麻烦,她没让他们进中心,就请基因帅哥出去见他们,叙叙旧,看基因人老大念不念这份情,能不能和传统人老朋友继续和睦共处。 福特这些话棉中藏针,一下子把阿娜置于进退两难之中。答应她吧,基因汉走不开,更害怕节外生枝。不答应吧,她马上就会向全世界宣告,基因人不能和传统人和平共处,基因人老大根本就是不懂情义,不会为人处事的劣等人,算不得新新人类…… 她朝基因汉使眼色,他默不作声。她便经给华继业和阿超打手机,问他俩怎么办。阿超不肯,华继业却爽快地说:“去吧,去吧!基因汉和灰泥鳅他们三个,老朋友了,完全可以叙叙旧,有好处嘛。” 阿娜收起手机,对福特和基因汉说:“老爷子批准啦,我们现在就走喽!” 阿娜开出一辆飚风牌暗红色豪华轿车,三个人一起来到了神昌市最高档的自助餐中心――神昌第一家。 因为没有心情,席间话不多,吃得也不怎么开心。最令人恼火的是,福特食言,没有叫出三个小孩子,说他们到别处玩去了,得过一会儿才来,叫基因汉耐心等待。 耐心等待了一会,直到了六点钟,太阳已经藏到昌连山后面去了,福特才对基因汉说:“你的老朋友们到啦!” 基因汉抬起头来找,看不见,问福特在哪儿,她却要接手机,听过了手机,笑道:“孩子就是孩子,真顽皮,他们全在厕所呢。” 基因汉不由愣了一下,阿娜朝他诡谲的一笑,说:“汉儿,机不可失,快去接见你的小朋友们吧。” 基因汉听了,抬脚就走,到的卫生间门口,再走进男卫生间里,哈哈!灰泥鳅、憨憨蛋、尖嘴猫一起冲来,抱起了基因汉,一起放声大笑。闹了一会,基因汉尿急了,掏出**尿尿,尖嘴猫马上喊道:“基因帅哥,别急呀,咱们再比一次,一起尿啊,看谁尿的高,尿的长?” 四个人便斗起尿来,基因汉憋了好长时间了,尿得又急又高,尿了好久,三个孩子望尿兴叹,都说还是基因人好,尿尿也叫人叹为观止。 走出厕所,基因汉拽着三人去吃饭,三人却神秘兮兮的笑着,一溜烟跑得一个也不见了。 基因汉十分纳闷地回到桌上来,说了前后经过,福特马上着急起来,慌慌地说:“不好了,这几个孩子真不好带呀,要是跑丢了,我的命就没啦,道格叶新对他们比对自己亲生的还要好嗳。不行,我得马上去追他们。失陪了!你们母子俩慢用。” 阿娜问要不要帮着她找,她说不用了,他们都有手机,可以联系上的,估计不会出大问题。说完,就急如星火地走了。 基因汉朝她的背影吐了一口,骂道:“神经病!” 阿娜若有所思的说:“自己动手,不管她了。咱们好好吃,争取把800块a币都吃回来吧。” 原来,阿娜一时小心眼,想叫福特这个一贯算计精明的女人多花掉一些银子,就要了这个全神昌最昂贵的自助餐厅,一位800元a币,心中想着,福特心中一定有把刀在割着,却不敢吱声,嗨,那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没打想,技不如人,黄鼠狼就是黄鼠狼,知道高贵的凤凰偷不着,也便不让凤凰偷着自己的东西。 接下来,阿娜和基因汉放开肚皮吃饱饭,一直吃到了八点钟,才摸着肚子,打着饱嗝,开车回到了中心。; 第二六三章 三魔头闪探基因人再造中心a 阿娜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阿超就来了,唉声叹气的说:“阿娜,你吃的好饱啊,我也吃了个撑破肚皮啊。” 阿娜不由一惊,问:“听你口气,又遇到麻缠了,谁又来了?有什么意外?” 阿超使劲摇摇头,说:“我就觉得玛甘捷琳不地道,可老爸总是护着她。你看,她又跑出去啦!” “啥时候走的?”阿娜紧张起来。“是不是又跑到昌连山脚跟去了。如是去那儿,也没啥,亲爱的,你就放心吧!再别老是煎熬自己啦!” “你说了多少回了,说的轻巧的很啦。”阿超负气地说。“怎么能放得下心喽?你说,这样没头没脸的生活着,自欺欺人,啥日子呀,哪天哪月是个头啊?如果,唉,万一基因汉真的没了,我们还不得以死来谢天下,唉,功亏一篑倒也罢了,遗臭万年,那就是老祖宗也要口诛笔伐千刀万剐的孽障喽。” 阿娜一把将他搂在怀中,像哄孩子一般,哦,哦,嗯,嗯,叫了好一阵子,见他稍稍平静了,方才搂着他坐到沙发上,叫他慢慢说给她听,玛甘捷琳又怎么了。 他从她怀中挣脱出来,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恼怒地说出了玛甘捷琳刚才的表演。 阿娜带着基因汉陪福特刚刚出去没多一会,玛甘捷琳疯疯颠颠的跑到了华继业的办公室,说是她妈得了急病,可能是胃肠基因突坏了,吃不下饭,水米不进,打电话来,叫她必须马上回家去,要是慢了,也许就看不到母亲最后一面了,身为人女,不能养老送终,罪莫大焉。 这样的事情,属于继承传统人的传统美德,华继业向来身体力行,马上表示同情,塞给玛甘捷琳一张存折,100万a币,叫她马上停工,赶回去料理,如果需要钱,尽管向他开口,最好是抓紧治愈,实在不行,就到中心来,由他付费,做整体基因再造,叫她妈死而复生。 玛甘捷琳“扑嗵”一声,跪在了华的面前,声泪俱下,把华的心一下子搞软了,也陪着落泪,催她快走,别耽误了时间。 玛甘捷琳揣着华的100万存折,来不及收拾,就穿着工作服,跑到了车库,开出她的专用车,开到了神昌环球空中高速铁路站,登车赶回e国爱伦市。 “她这么急的回了,到底为啥?”阿娜疑惑地问。 “天知地知,她知,你我不知,不知老爸知还是不知。”阿超气恨的说。 “我们去问问爸就明白了嘛。”阿娜果断地说,拽着阿超就朝华继业办公来。 一进门,阿娜说问:“爸,玛甘捷琳怎么说走就走了?到底有啥急事?” 华朝阿超瞟了一眼,不高兴地说:“呆子,没跟媳妇说吗?” “谁说没说?你没听她问吗?你的干女儿到底有啥事呀?” “她老娘病了,水米不进,你说啥事?”华继业口气严厉起来。“你们啦,老嫌我偏着她,不该偏着么?我跟你们说,人活在世上,凡有大出息者,无不是有人偏着才成功的。我拿我来说,要不是阿吉斯一直偏着我,有啥出头之日?再说你,要不是我老爸偏着,你从哪儿弄成基因人配方?恐怕只能以死而谢天下了。玛甘捷琳是有些任性,但总的看,她还算不错,对我比较听话,比业洋不差啊。她家庭条件差,父母挣不到几个钱,突然间母亲又基因突变了,我这个干爸不帮谁帮啊?不就是100万嘛,毛毛雨,你们还眼馋?” 阿娜勉强笑道:“老爸,你也别把儿子媳妇想得比干女儿心眼小了,我和阿超可不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主,我俩来问你的意思,她做为干女儿,做啥事情,应当给你老,给华家人说明白,别老神秘兮兮的,好像是特工。” 华继业笑了,说:“媳妇啊,我就怕你这张铁嘴,啥话到了你的口中,就显得力争上游了,难怪连所罗彪还有科学家们都让你几分。唉,不多说了,我也不知道玛甘捷琳到底是啥事,老爸我是悲天悯人,你们说,现在咱们华家简直就是风雨飘摇,多事之秋,孙孙基因汉。孙孙……” 他说不下去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来,连忙用手去擦。阿娜眼疾手快,从桌上的卫生纸卷上拽下一些纸,替他拭了泪,劝慰道:“爸,别伤心,你不是说了嘛,面包会有的,天塌不下来。” 他破涕为笑,用力地说:“儿媳妇说的,曙光就在前头。你们去忙吧,后头不知又有啥怪事呢?林主席他们这个计谋真是苦坏了我们华家人了。” 阿超提醒道:“爸,可不能这么说,让人家知道了,还不得责怪我们不识好歹啊。应该说是我们的基因汉不争气。怪就怪我们自己。唉,怪我吧。我怪谁呢?我怪华氏基因人配方。” 华继业有些不满的说:“我就怪林士卓,怎么啦?怕他?鬼才怕呢!华家现在可是不甘示弱了,我们动动脚,地球也得抖三抖,谁不信谁就来试试。他娘的b,惹恼了我老华,我不干了,看他们把我怎么样?哼!妈妈家的,惹得老华狠了心,我叫他下台,变成庶人。” 阿娜“咯咯”直笑,说:“老爸,别又发恨了,你总是嘴硬而心太软。不管那么多了,还是问玛甘捷琳到底为啥吧,要不要给她家里打个电话。” “不打了。”华不耐烦地说。“我相信纸包不住火,地上撑不了船。她要做坏事,总会遭报应,狐狸尾巴,你们说,迟早还不是露出来。” 阿娜拍拍阿超,搂着他默默地走了。 华继业说的对,纸包不住火,问啥呢?水落石出嘛,相信好有好报,恶有恶报就够了。你问玛甘捷琳,她能和盘托出么? 玛甘捷琳不是回去看她母亲。她母亲确是病了,病的不轻,但不是基因突变,而是摔了跟头,脚崴了,卧床不起,她歪曲了事实真相。 ; 第二六四章 三魔头闪探基因再造中心b 刚刚在空中高铁第13车厢第114座位坐好,还没来得及喘气,旁边座位便坐上了一位矮子,满脸都是胡子,只露出一对小小鼠眼。啊!玛甘捷琳张开嘴想喊又没敢喊,轻轻说:“地罕,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不算大哟。”地罕阴阳怪气地说。 她又一惊:“大头也来了,胡也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都穿着深蓝色大衣,戴着黑面具,头上压一顶红白相间的博士帽,手牵着手,像一对情侣,朝她和善地笑笑,坐到了她背后的座位上。 客列风驰电掣,不时发出“呜呜呜”和“丝丝丝”的声音。 玛甘捷琳等不及了,其实是心中害怕,抓住地罕的手,压低声音问:“快告诉我,这回又有啥勾当?” 地罕摸摸她的手,也压低了声音说:“真嫩,好滑溜哦!别怕,不是老票票来的。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会是我多一会啊?不是要到爱伦市吧?” 地罕放肆地将手插进了她的腰间,搂住了她。她假装不乐意,使劲往外推,推不动,便使劲掐了他的手背一下,嗔怪道:“你真是魔头,小心老大拿老二去喂蓝毛狗哦!” “哼!老大也是驴球闪猎多弹头呢,废料一块!”他厌恶的说。 “听你口气,好像委屈呀!有啥想法啦?”她讥讽地说。“矮子矮胖,免不了一肚子拐,传统人的经验总是准确无误。告诉我呀!不然,我就喊喽!大――” 他不由一惊,紧急地抽回手,轻轻骂道:“母夜叉!就是不告诉你,等大魔头亲口告诉你吧!” 二十分钟后,客列停在了彰武车站,玛甘捷琳刚要问什么,地罕却拽住她,向车厢外走去,独磨俄及拉着胡里奥德娃,跟在他们身后,走出了车厢,到了站台上,独一下搂住玛甘捷琳,狠狠地亲她一口说:“你回家吧!快上车!” “啊?”玛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你们没事呀。那你们去哪儿呀?小心被发现了啊,听说多那昆甫,旁波宁,还有,嗳,好像所有国家和地区都盯着咱们啦,你们这样……” “你噜苏啥?快上车!听着,看了你妈就回,不得耽搁。”独凶悍地说。 玛疑惑地看着他,刚想问,他不耐烦地说:“我们去神昌,闪访嘛。你不明白,你不在,华老头子就不会怀疑你啦。” 玛不能再说什么,扭头往车上走,进了车厢再回身看时,三个魔头已无影无踪。 玛甘捷琳心怀忐忑,回到了爱伦市,回到了她的母亲身边,将100万元a币如数交给母亲,便赶往神昌而来。 这一切自然被旁波宁和多那昆甫盯得一清二楚。然而,他们无法事先侦知三个魔头的行踪。 三个魔头看着玛甘捷琳走进车厢,马上套上隐身衣,蹬上飞碟,飞向神昌去了。 飞到半空中,地罕既卖弄又讨好的说:“大王,调开了鸡婆,省得让她当旁波宁和多那昆甫的目标,老是防着她,也就防着了我们。” “哈哈!”独轻狂的笑一声。“智多毛就是智多毛啊!这回又是一箭三雕之计。” “嗨哟喂,我的好参谋长呀。”胡嘲弄地说。“你的计真是多如牛毛啊!而且总有一箭三雕,要么就是一石三鸟,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啦?” 地罕当然能听出她的话外音,顺坡骑驴,嘿嘿一笑,说:“谢谢地母夸奖,我的智谋要说呀,也不是不清。一句话就得了,比你的头发还多。” “你该死!笑我头发长见识短吗?”胡骂骂咧咧的,掉过身子,朝他冲击过来。他慌忙闪到独的身后,叫道:“大王,快救我呀,地母发疯啦,一会还要冲击大王呢。” 不料,独没有拦阻胡,却帮着她,趁机转动飞碟,狠狠地撞了地罕一下,险些把他撞翻了,不由懊恼地吼道:“都他奶奶的别瞎闹了,前进,早些闪掉基因帅哥!” 万和号太空站时间19点正,阿娜带着基因汉正与福特准备吃自助大餐的时候,三个魔头飞到了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隐身潜入基因汉的办公室,不见人在,又潜入基因汉的宿舍,仍不见人,独便朝地罕发起火来,骂他是没用的东西,光吹牛皮说大话骗自己的大王。地罕同他争辨,说他的计策都很高明。独说高个奶奶的个球毛灰,你怎么没算出基因汉不在呢?胡里釉德娃趁机火上浇油,竟然指责地罕是故意叫大王跑空腿,肯定得到了旁波宁或是多那昆甫,要么就是华家人,阿超阿娜或是华继业的什么好处,不是炒票,就是金条什么的,也有可能是珠宝,起码也是月球村或是金星火星上弄回来的稀有珍宝。 地罕气得“啊噗啊噗”直顺粗气,活像老牛打响鼻,说不出话来。独狂笑一阵,说:“狐狸精,你是智多克星,本王还说不过矮胖子,就靠你给本王助威了。智多毛,快找基因汉,马上找出来。” 三人又四处寻找,找不上,给玛甘捷琳打手机,手机关掉了,三人便一起大骂她是叛徒,有机会一定千刀万剐。 地罕鬼眼子转了几转,说:“我有办法了。”掏出手机,拨了门卫电话,刘文锋接了,告诉他,基因汉和阿娜陪福特出去了。他问到哪儿去了,刘怒道:“你这人得寸进尺啊,他们出去要走大门经过,我们看得清楚,他们到外面去了哪儿也不向我们报告,我们乍知道?你真是好生无理。” 地罕挨了一顿忤,心中自然气恼,便拿胡出气,提出要她去问华继业,就装做是个来请求做基因再造的妇女,要见基因汉。华继业只知道赚钱,不谙间谍之类的事情,说不定就实话实说了。 胡生气地骂他缺德带冒烟,光知道欺负女人,有本事自己去不是更直接。可是独磨俄及觉得只有这个办法了,非叫她去试,反正有隐身衣和飞碟,万一老家伙察觉出来,隐身飞走就是了。 胡没法,她从来不敢抵抗大魔头的命令,即便是床上寻欢,也从来都是受他支配,每每迎合他的情绪。她把嘴一噘,叽咕道:“去就去,跑不了一起完蛋!” 她一边走一边换下隐身衣,露出一身雪青色连衣裙,来到华继业办公室,轻轻按了门铃。 ; 第二六五章 三魔头闪探基因再造中心c 可是,门没打开,也没人应答――华继业去业洋宿舍了。 独和地二人紧跟在她的身后,见状,便叫她去找阿超。她只能听命。 阿超的办公室门打开了。见是一位妖冶的女子,阿超先是一愣,接着刻板地问她找谁,有何事。胡嬉皮笑脸的说:“我找基因帅哥,他在你这儿吗?” 阿超没多想,顺口答道:“他去神昌市里啦,有人请他吃饭。真烦人!”说完,“砰”的一声,关了门。 三个魔头顿时面面相觑。神昌市那么大,基因汉和阿娜他们会在哪一家饭店呢?要是找,还不得找个三天三夜? 独老调重弹,又叫地罕出主意。地罕说:“老大不在,找老二也一样啊。” 三人立马隐身来到了王拓基的宿舍。王拓基正躺在床上,大腿架在二腿上,一边玩手机,一边骂玛甘捷琳:“疯婆子,到处跑,不管老公,啥德性?今晚上,没月亮喽!” 胡不无醋意地说:“这老二还是个情种哩,对鸡婆很爱的嘛。” 独马上喝道:“你胡说啥?怎么爱也是个鸡――婆。叫门!” 胡便重重地按了门铃。只听屋内大叫一声:“谁呀?哦,玛甘捷琳啦,你回来啦,这么快啊,亲爱的,老公我亲自开门来喽!” 门开了,王拓基光着上身,穿着短裤站在胡的面前,胡大概第一次看见如此光溜强健的男子汉,不由自主地吮了几下嘴唇,咽下几口唾液,才说:“你是王拓基吧,我就找你。” “哦,那请进来说话吧。”王拓基盯着她的脸看着。“进来,请进,就你一位吗?” 胡一步跨进了屋,独地二人紧跟着进来了。 王拓基关上了门,躺到床上问,“找我有啥事,快说。如果是公事,就请走人,现在是休息时间。” “是私事呀!几分钟,就几分钟!”胡嗲声嗲气地说。“我想见见基因汉。他不在,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你去找他呀。” “他去小寒山没有?不在中心了吧?” “胡说!”王拓基一跃坐了起来。“所罗彪大律师刚刚来看过,怎么能说他不在中心。小寒山那是基因帅哥去的地方嘛。”说完,又一头倒在床上。 “哎――所罗彪见的也许是冒名顶替的呢?” “嘿嘿――你真是有嘴说,没脑子想啊。谁能冒的了,替的了,别的不说,就那8分台球,能假的了嘛。所大律师不比你聪明八百倍?” “所罗彪测量过他的基因数据了吗?” “你乍这么噜苏啊,刚刚不是说他比你聪明八百倍嘛。他测了两遍哩!一点不错的。” “哦――那他就是真的基因帅哥,谢谢你。再请你……” 胡还想再问,地罕扯扯她的衣服,示意别再问了,她随即说:“不打扰啦,好好睡觉吧。” 三人退出门来,窃窃私语,独说他真想把第二个基因人一把掐死,让他再傲慢无礼。胡也说,这个王拓基比起基因汉来恐怕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怎么一点修养都没有。独骂她自作多情,问她要王给她啥修养她就满意了。她被说得羞恼起来,狠狠地踩了地罕一脚。地罕疼的直叫唤,愤怒地说:“你真是冬瓜抱不过来抱葫芦啊!” 独和胡一起幸灾乐祸地大笑。独又令地罕出主意,还要不要再找基因汉。地罕心中正在气恼他俩男盗女娼,灵机一动,借机报复狗男女一下吧!随口答道:“听大王的,鞋底抹油吧!王拓基根本不会说谎,基因汉在中心,小寒山的传说是谣言。” 接着,他列举了一系列的理由和根据,什么驴球闪猎多弹头部署证明了联合国很放怀,基因汉在中心他们才会这样四平八旗;什么阿娜带基因汉出去吃饭了,不是真的能带出去吗?什么所罗彪多么精明啦,他的验证更有说服力了……说的独磨俄及频频点头,一挥手:“开路开路的!” 飞出中心大院,胡里奥德娃忽然想出一个办法,自鸣得意地说:“地罕,智多毛啊,我有一个法子,你可是没想到。” “快说!快说!”地和独不约而同地说。 “给福特联系呀,叫她说说找基因汉都做啥了。我估计,这个老骚情,不会光是请基因帅哥吃饭,听说,她可是个一现代派的母葛朗台。” “嗯,到底是我的地母,此计不比智多毛差。本王准了,快联络!” 地罕也朝她竖起大拇指,夸张地说:“哈,一语中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啦!快联系!” 独磨俄及马上喝道:“地罕,注意你的用词和语气哟!你是参谋长,她可是地母。” “是是是!”地罕乖巧地说。“还是我来打问吧。” 地罕调整好方向和速度,让飞碟慢慢飞行着,掏出手机,拨通了福特,谎称是道格叶新的朋友,也是基因人的坚定反对者,夸她有胆有识,敢于在关键时刻,打上门去,探听基因汉的虚实,就是不知效果显著,还是偷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 福特先是得意地告诉他,她已叫三个男孩子同基因汉比过尿尿,证明一点也不假,三个孩子都说,基因汉尿尿简直就是惊涛骇浪,差点冲到卫生间房顶上去了,险些把尿池子冲破,尿尿的声音大的呀,像暴雨……接着,她讥笑道:“你是何方人士?跟我丈夫啥时候认识的呀?他好像从来不交你这种不会说话,话中好像掺了冰块的朋友嘛!” “啊――”地罕气的像杀猪一样吼叫起来。“我操你八辈祖宗,我穿透你的窝窝棚,穿得稀巴烂!” 胡幸灾乐祸地大笑。独责怪他放肆,叫他别太张狂。然后命两人紧紧跟着他,飞向e国爱伦市,把玛甘捷琳叫到乞丐街,逼她交出了华给的100万a币。玛甘捷琳的心中更加痛恨独磨俄及了,她告诫自己,必须忍耐,相信百忍才能得到金人。她暗自太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一到家就把钱塞给可怜的母亲。她在心中宽慰自己:就这样凑合着过吧,总有一天,普天同庆! 可笑的是,三个魔头用玛甘捷琳的钱在爱伦市买了一大堆山珍海味,拿到了乞丐街,想想放心不下,又拿到了南极大冰谷,吃喝玩乐。独一时开心,竟忘乎所以地说:“还是大冰谷好,有皇宫的感觉!” 还是地罕比较冷静,提醒联系一下狂八千。独就叫胡用无天网向狂报告闪击神昌中心的胜利,说完全搞清了基因汉的行踪,他就在中心,哪儿也没去,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怕碰见狂犬军,特怕撞见三个大魔头,当然,他更加晓得蓝星人又来了,恨的要死,怕的要命,只能在中心当只缩头乌龟。 狂八千回过信息,大骂他们是大宇宙中大笨蛋中的大笨蛋。 ; 第二六六章 史海仁发表重生宣言上 万和号太空站时间4月29日13时正。 地球村北极大冰谷一片冰雪天地,狂风呼叫,吹起地上未能冻结的雪子儿,漫天抛掷,令人难以承受,望而生畏。 史海仁独自呆在大冰洞中,听着外面那鬼哭狼嚎般的狂风,感觉冷的要命,怕的要死,心中乱极了,不停地自问自答,做什么?做什么都不行啊!该做些什么?谁知道啊!能做些什么?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啊――嗯!哼!我一定要做点什么,让自己快活些,好打发时间。他妈的,霸宇宙,你这个该杀千刀,该下油锅,该喂狗的杂种!我要叫你狗日的蓝星鬼,常来看看我。常来,必须的! 憋的实在受不了啦,他像只小老鼠一样伸出脑袋,朝洞外观看,天啦!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漫无边际,恐怕谁也说不清方位和座标啊,要想逃走恐怕是铁石头一堆,根本没门。 他一时悲痛欲绝,像头面对屠刀的瘦老牛,默不作声,只有老泪纵横,那泪水像决口的堤,哗哗地往外奔啦! 忽地,他仰起头来,哈哈哈,大笑一阵,对着雾茫茫的天空吼道:“史海仁啦,史海仁!这儿就是你的家啦!你要在这儿成长壮大,你要在这儿生育女,你要在这儿……” 他的思维有些乱了,也有些僵了,想不起多少词来,不得不停顿下来。 忽然,他又大叫起来:“霸宇宙,你个狗日的,王八蛋,蓝星鬼,你理所应当要常来看看我。你他奶奶个熊,把老爷我弄到这鬼不下蛋的地方来,没的事做,天天冻干菜,老子不干了,老子要你给个说法,要不,你就杀了我,拿我去喂你们的蓝毛大狗…… 忽然,他屏气凝神,呓语般说:“啊,唔,哈哈,噢,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对啦!叫他杀了我,看他还有啥球办法。” 他高兴起来,在冰地上连滚带爬,弄了一脸一身的冰碴子,爬起来,胡蹦乱跳了一会,又放声大叫:“霸宇宙,杀了我呀,马上杀了我,有本事,你马上来,要么你就用蓝云团,老远老远地打死我,俺老史谢谢你的毙命之恩!” “啊――哈哈哈,啊――我的妈呀,我不活啦!”突然,他又像疯了一样哭了,呼天抢地,嚎啕不已。 这样独自瞎胡闹了好一阵,他精疲力竭,躺在冰地上,直喘大气,忽地爬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霸宇宙是个老狐狸尾巴,他听见听不见都不会来,要是肯来杀了我,他还关我在这个鬼地方嘛。他奶奶个球毛灰的,我倒不信,本会长还能被你个蓝星狗整住了。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等到你想起要利用我再来的时候,我已经臭啦!嗳嗳嗳,就是这个臭,一下子把你个蓝星狗臭死,死有余辜。” 忽然想起,自问道:“不对呀,这儿是北极大冰谷,绝对零度以下,臭不了的,乍办呢?” 爬起来,烦躁地乱跳几下,说:“臭不了就臭不了啦,只要死了就行。霸老狗要利用我,我死了就是不让他利用,臭不死他,气死他不也一样嘛。哈哈,就这么定了,大家举手吧!同意本会长死的请举手!哈哈,没有人举手啊,都不想让本会长死啊!啊!我看错啦人人都举了手啊,举的高过了头,高过了我的视线啦!唉哟,你们怎么这么没良心啦,我待你们多好啊,我为协会争得了多少荣誉呀!算了吧,我什么也不说啦,有啥用,反正现在我在魔鬼手中,多少荣誉都不顶屁用,还是遂了大家的心愿好了,我就死吧!大家说,本会长怎么死比较体面!嗳,这冰窟窿里没自杀的东西,不大好死掉呢?” 他抓耳挠腮,在地上急得直打转,忽而想到了,大笑几声说:“哈,有啦,咬舌自尽!自己用自己的牙齿咬断自己的舌头,不用别人的利器,多方便啦,多干净啦!对!就这样干净利索地死去最体面。这样死了,穆玛德琳,对,还有基因汉,一定会在地球人的史书上记上一笔,史海仁也是抗击蓝星侵略者的大英雄。” 他站定了,拾掇一遍衣服,再用衣服擦了一遍脸,再从头上摸到脚上,然后,站起来,挺直腰杆,闭上两眼,伸出舌头,一下咬住了,狠狠地一口,紧接着,啊呀!惨叫一声,他的舌头被他咬掉一大截!血流了出来,轻微的汩汩声和粗壮的呻吟声非常不协调地搅和在一起,须臾,不协调的声音减弱了,微乎其微了,消失了,只听“咕咚”一声,他一个狗吃屎,仆倒在地上。 “哧溜”一声,霸宇宙现了形,“嘿嘿”一笑,再蹲下身来,拍拍他的脸,不屑的说:“地球人,小人,真脆弱。哼!想死了死了,没那么容易!” 他起身跨开一大步,舒展双手,轻轻喊道:“蓝云团!” 一个小小的亮亮的蓝色云团随即在他面前出现,翻滚几下,他再喊一声:“蓝分蓝合――” 那小小亮亮的蓝云团随即变成一堆似莹火虫的蓝色亮点,罩在了史海仁的头上,又从头部慢慢地移动到脖子,到胸部,到腹部,到臀部,到大腿,到小腿,到脚上,轻轻跳动起来,又反方向走动了一遍。 就这样上下走动了三遍,奇迹出现了,史海仁轻轻吐了一口气,复活了。 但是,他掉了半截舌头,说不成话,愤恨地瞪着霸宇宙,大概想说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嘛!我真的不想活了。可是,说不清楚,只听叽叽咕咕的,整了一大串。 霸宇宙不管三七二十一,狡黠地一笑,说:“地球小人,真丑陋!” 说完,轻轻打出一个拳头般大的蓝云团,直射到地上,吸住了史的半截舌头,说时迟那时快,那吸着舌头的蓝云团像激光束一样,反射上来,一下射入史的嘴中,只听史“嗳嗳嗳”三声,便大喊出声来:“霸宇宙,你让我死,我在这生不如死啊!” “为什么这么说?”霸宇宙冷冷的问。 史胡乱地搅着舌头,叽哩咕噜地说:“暗无天日,行尸走肉,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生不如死。” “喔――你贼心不死,我就成全你了。”霸讥笑道。“你想做什么事呀?” 史海仁心机一动:叫这狗头先为我服务服务!“呸!呸!呸!”他接连吐了几口,发泄对霸的不满。霸却整不明白,他虽说是地球通,哪里能把浩如烟海的地球人文化和风俗全部学会,即使是用大脑芯片,也没有办法把地球人各国各地的语言文字和风土人情都录用尽净。“你呸什么?”他不解地问。“舌头没接好吗?” “接好了,但嘴里面有血呀!需要漱口啊!你给我找些水来呀。” 霸宇宙转身一脚,踢开了一个门,从里面抓出一块冰来,塞到他的手里说:“固体水,快用吧!” 史海仁接过那冰块,先朝门里探望一下,不满地说:“你是怎么打开的,我怎么没有找到啊?” “有密码,蓝星人的密电码,不能告诉你,等你做出了成绩,才有资格知道。” “哦,是这样!可这冰块怎么漱口啊?你们蓝星人就会戏弄人!” “地球人真肤浅!你更不识好歹!快放进嘴里吧!蓝星人的固体水好用的很。” 史疑惑地望一下那块冰,横下心来,一下塞进嘴里,不由地呻唤开了:“哦,唔,啊,噫……” 霸宇宙听的不入耳,嘲笑道:“你怎么了?像是在**。” “咕嘟”一声,史吞下了口中的水,“嘿嘿嘿”一阵笑,说:“你还是不懂地球人的语言,话不能这么说的,笑死我了。你应当这样说:史,快活极了吧。这样说,听起来是夸我,其实是标榜你的固体水高级。” “去你的吧!蓝星人哪能像地球人,处处爱沾小便宜。”; 第二六七章 史海仁发布重生宣言下 “好好!算你们蓝星人先进。刚才呀,我的确非常舒坦。蓝星人的固体水真不错,一到嘴里头就化了,绵绵的,你说对了,真像是亲嘴,而且是热吻,满嘴爽啊。爽过了,紧接着,咕噜,咕嘟,进了喉咙,进了胃肠,哦哟喂,真比地球人的任何水都爽啊,月球村星星湖的水也赶不上哩!” “噜苏什么?我救你可不是听你噜苏的。快说,你有何想法。” “好好好!但我想听听你为何要救我,上回你不是甩扁了我嘛!今天又救我,岂不是出尔反而,哈哈,你也成了小人啦!” “胡说!”霸生气候推他一把,没用力,但史已经不住了,一下跌倒在地,“哇呀”大叫一声,说:“你救我就是想老鼠玩猫啊!” “**的,再讨我便宜,我就叫你化成灰烬。别以为我非你不成,地球人太多了,遍地都是。” 史海仁这才害怕起来,连忙磕头作揖,乞求道:“手下留情,我不想死了。不过,你还是要先告诉我,为何要救我?” “叫你对我感恩,不再恨我,为蓝星人做事!记住,从今以后,你的救命恩人只有我一个,其他的人都不是了,懂了吗?” “救命大恩人,史海仁愿为你做牛做马……”史海仁把给狂八千说的话,又给霸说了一遍。 “说,你想做什么?”霸的口气威严起来。 “说真话,还是假话?” “你怎么这么饶舌?” “谢谢你呀,你接上我的舌头不就是叫我饶的嘛。” 霸无奈地笑笑,说:“小人,真他妈的难缠!好!算你聪明,运气不错。你不说,我就替你说了。我要你马上发表一个讲话。” “我讲话?”史云里雾里,“在这冰天雪地里,给风听还是雪听?” “你蠢!”霸踢他一脚,“给你的传感器做啥用的?” 史掏出了传感器,看了几看,说:“像个小老鼠,就是通话呗,干不了什么的。” 霸宇宙忍住怒气,夺过传感器,按动开关,打开了,露出明亮的屏幕,上面尽是地球村的画面,一会又关掉了,什么也没有。“你还不会用啊。这可是蓝星球最先进的信息传输工具,专门配给为我们效忠的人用的,里面有语言转换系统,你打开来,想知道什么,就对它说,他就告诉你了。比如,你要找到我,就说,我找霸宇宙。它马上就接通我了。” “哦!这么先进啦!地球村真是没有嗳。穆玛德琳都没有。”史不由地激动起来。“哈哈,我比超级大美女都强喽。是不是比独磨俄及还强呢?他有没有啊?” “他比你强啊!他资格老嘛。你是新人啦!待你有了像他一样的战绩,赶上了他,就可能和他一样的待遇,拥有与他一样多的宝贝。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一定要超过他。请你指示,我可以做啥呢?” 霸宇宙指手划脚的说了一通,史点头如鸡啄米,一边保证,没问题,没问题! 霸宇宙隐身而去,他对独和狂都不大放心,要亲自到神昌中心走一趟,准确地说,他始终都窥测着基因人再造中心的一切。 史海仁半信半疑地打开了传感器,照霸的吩咐,昂首挺胸,信口开合―― 全体地球同胞们: 你们好啊! 我是史海仁,就是那个被霸宇宙抛到空中想摔扁了的国际小人物协会会长。 我是钢铸的,铁打的,霸宇宙没能摔扁我,我死里逃生,从蓝星侵略者的魔掌中拣回一条命。这条命就非常值钱喽。 我死而复生!我有了第二条命。比起华宇美智超来,更上了一层楼!啊哈哈! 事实胜于雄辩,我的基因比基因汉的基因优秀啊,蓝星侵略者奈何不了啊! 现在,我要发表重生宣言! 我痛恨蓝星侵略者,更痛恨霸宇宙,也痛恨狂八千,操他八辈子子祖宗的,蓝星人拿我们地球人根本不当人,比如说对我吧,竟然想摔扁了我,岂有此理? 好,不说那么多,话多必失。我就是想告诉大家,我史海仁之所以死而复生,是前世积了大德,也是基因特别优秀,老祖宗的基因优秀嘛,没办法喽,比基因汉的还优秀。他有八大优点,我有八十个八百个大优点。基因汉会五道锁,我也会,不久的将来,我会五十道锁。基因汉能受到超级大美女还有许多许多大美女的错爱,我也受到了许多。穆玛德琳算不了什么,她的基因比起我来,简直就是小小儿科。 这个也不多说了,我就想说,我死而复生,就是要为基因人的发展做出独有的贡献。小寒山雪崩毕竟过去喽,基因汉在不在小寒山呢?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说。谁有本事谁就自己去证明好了。 同胞们,各国各地的首脑都发表了讲话,回应了联合国驴球闪猎多弹头部署,我也必须回应。我也是首脑嘛。现在是,将来更是,永远都是。 两句话,联合国的部署是脱裤子放屁,穆玛德琳的基因肯定被基因汉全啃掉了。基因帅哥是个混球大**,能有啥英雄壮举,别想从他哪儿找到什么地球人的福音。到我这儿来吧,来找我吧,我保证,为全体地球人弄好事,一定要叫地球稳重――中,啊,哦,再有降,走向…… 他的舌头刚刚接好,并不那么利索,一下子失灵,咬字失了音,把基因人时代说成了――急死人史海。 史海仁的重生宣言瞬间传遍了地球村,霸宇宙给他的那个传感器本身就与无天网连为一体,他的信口雌黄,通过该死的无天网的超强光电波,穿云破雾,杀进了地球人的网络之中。 霸宇宙实在阴险毒辣,他吸取上次失败的教训,想借地球人来制服地球村,利用史海仁来混淆视听,把水搅混,以便让狂犬军和他们彻头彻尾的沆瀣一气,混水摸鱼。 霸宇宙没有想到,也是他不愿想到吧,他的如意算盘并没有得逞。 史海仁的重生宣言如他所愿,传遍了地球人的千家万户。包括穆玛德琳阿超阿娜,几乎所有地球人都收听到了,但是,由于史海仁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他的重生宣言,简直就是放空炮,吹大牛,自相矛盾,地球人不是大骂他为虎作伥,就是讥笑他痴心妄想,再就是笑他神魂颠倒。 当然,他的重生宣言,引起了穆玛德琳的高度警惕:蓝星人还在暗中窥测,明显地要与狂犬军一起变本加厉,卷土重来,而他们吸取了前面的教训,变得聪明了,企图更多地利用地球人中的败类,为他们开辟通路,当替死鬼,达到把地球人赶尽杀绝的罪恶目的。 穆玛德琳毫不迟疑地召开了一次临时常委会议,针锋相对,做了部署。明眼人都看得出,超级大美女真是见缝插针,借史海仁的重生宣言,给各国各地的首脑和政府组织发出协调措施,巧妙地降低了闪猎多弹头部署将要造成的负面影响。 旁波宁和亚当斯紧密配合,一个给警察系统发了加强防范新生敌对力量的秘密通知。一个给军队系统发出了加强应对新的侵略战争准备的明确指示。 小人容易复活。小人也容易变色。小人的基因并不粗糙,有些还比正常人甚至是英雄伟人的基因优秀。所以小人最难对付。 然而,无论如何,最后的笑声总不是小人的。 ; 第二六八章 郎斯茅俏夫接到密捕令上 普士泰夫总统生气地操起遥控器,猛地按下键钮,关掉了电视机,不屑地自语道:“小人精,又当上了卖国贼。哼!重生和重死还不是一个球样!这种人嘛,有奶便是娘,没骨头,只有一肚子坏水。” 他伸长胳膊,抓过a国科技时报,一目十行,浏览过了,轻轻将报纸放到一旁,闭目思索。 报纸上有时时新闻,全世界各国各地的最新事件最新信息,全都登在上面,有一些是大记者巩南星的杰作。 概括起来,最新的事件和消息只有两句话:各国各地都在应付闪猎多弹头部署,表面上紧密配合,暗地里无不搞着本国本土主义。速个大宇宙都在追寻基因汉,史海仁的重生宣言,一定是蓝星侵略者又来了,搞不清史海仁具体在何位置上,但可肯定,他不在独磨俄及的控制下,否则,他又没了这次机会。独磨俄及不用说了,国家警察厅厅柴可夫仲冬时时都有情报,列举了这个大魔头重返地球村的种种迹象。 头疼啦!本总统也一样噢。可无济于事呀。他起身走到地球仪前,摸了摸那标满线条和五颜六色的圆型球体,接着自语:穆玛德琳这回不能再得心应手地劝她的几个星球模型了。我真为她遗憾。唉,不管她了,c国必须率先拥有基因人技术。该死的旁波宁! 他的脸上浮现出痛恨之色,自打基因汉受审时他到庭作证,结果硬是衩旁波宁不知怎么弄到手而且整的很齐备的证据击得粉身碎骨,灰心丧气地回到莫高哥来,以最快的速度,向c国全体人民谢罪,按超美女大主席的意思,向上议院提交了辞职报告,幸亏c国人民谅解了他,上议院也宽恕了他,要他继续当政,但必须下不为例。 “对的!”他昂起头颅,对自己说。“下不为例!那就是,不能再落空了,必须把基因人技术弄到手,管它三七二十一呢。不择手段,不惜代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c国老祖先有过遗训,胜利者是不宏观世界谴责的。等我弄到了基因人再造技术,全国人民都对我刮目相看的,各国各地还不八方来朝,吻我的脚后根?穆玛德琳又能奈我何?哼!那个时候,旁波宁对我就必须放乖巧点了,一不高兴,我就把他变成弱智,整毛了我,恐怕还毁灭基因哩!”“嘿嘿”一笑,又说:“猴精,没吓着你吧,本总统说着玩儿的,莫怕哟!” 特密电话响了,他急忙走进去接了,不由光火真情为,吼道:“柴可夫仲冬,你是怎么搞的,这点点小事都办不成,厅长怎么当的?猴子不上树,多高台几遍锣!再敲他,我就不信,有个舅舅当月球村安全督导员就目空一切,无法无天了。” “嘭”一声,他压了话筒,转身冲出门来,又把门“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再把桌上一张废纸抓起来,撕的粉碎。 他又气又急,自打基因汉横空出世以来,他好像就没有顺心的时候,好像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中早已堆满了窝囊和愤懑,无数次地自我劝慰,他的对手都是有头有脸,权高位重,财大气粗的人,不是他无能而是他们太强大,好事多磨吧。没想到,郎斯茅俏夫这个小小工人,搬运工人,竟也仗势欺人,就凭月球村管理部安全督导员乌斯佐科夫是他的亲舅舅,把堂堂警察厅长都不放在眼中了,岂有此理? 气血攻心,胸口发闷,不得不到保健室,服用了速效养心丸,冷静些了,自嘲道:“一个毛球夫就把你气成这个样子?还总统呢?” 特密电话又响了,他不再着急,而是慢条斯理地走进了特密电话间,耐心地听柴可夫仲冬说过了,勉强笑道:“你不行,看我行不行?带他马上来见我。” 二十分钟过后,柴可夫仲冬带着郎斯茅俏夫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一脸严厉,不叫坐,开口就问:“这何抗命?” “我支持基因人,不能当两面鬼。再说了,基因汉跟我们无怨无仇,密捕他没道理呀。”茅俏夫不卑不亢。 “我看你是犯蠢了,忘记了自己姓啥了?” “我没犯蠢,我爱基因帅哥,只有他能成为地球人大英雄,打败蓝得侵略者。” “你懂什么?基因人政治啊,玄机重重。” “我是不懂政治,但我知道,人间正道是沧桑。你身为总统,应当带领全体人民走康庄大道……” 柴听他说的非常刺耳,急的悄悄打他的屁股,他不理,还要往下说,被普喝住了:“住口!你太放肆了。仗着你有个大名鼎鼎的舅舅啊!不瞒你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月球村就没有你的亲人了。” “啊?”茅俏夫语塞,他被告这句话吓住了。 柴趁火打劫:“总统的话可不是儿戏呀。你舅舅是国家选送到月球村的,国家也可以把他选到别处去。别处嘛,包括的地方可多啦。” 普一挥手,说:“别跟他绝版弯子,别处就是包括监狱在内,还包括砍脑袋毁灭基因,还包括不明不白地死去,你听明白了吧?” “这,这,这不和独磨俄及,和蓝星侵略者一样啦?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茅又急又怕又恨,泪水在眼窝里直打滚,把心一横,接着说:“我可是不行啦,去年在月球村不是失手了嘛,我天生就没有当间谍的基因啊。” “不是要你当间谍。”柴拉腔作调的说。“是要你帮国家做事,做件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大发事,将来你就会飞黄腾达,要啥有啥的。” “我才不信呢。库尔辛斯基在哪儿呢?他不是帮你们做了好事了吗?可是,听说他死掉了。” “耳听是虚,你千万别以讹传讹。”柴尽可能地压着火气,“听了吧,给总统一个面子,总统啊,全国就一个,能单独给你说话,给你分配任务,你看你多荣耀。” “荣耀,怎么说呢?”郎迷惑不解,不停地眨巴着大眼睛。 普与柴飞速地对视一眼。柴说:“荣耀很多,老的我们就不多说了。就说新的吧。为国家和人民争了光……” “哈哈哈!笑死人了。”郎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俩。“这哪里是我的荣泡,全是超级月球桂花精,都贴到了你们的脸上,没小小老百姓的份哟。别东扯**自治区拽的了,你们就说,对我郎斯茅俏夫有什么好处,对我的心思了,我就去,上刀山下火海滚钉板,我都不怕。对不上我的心思,光想哄我一个肚子大,那就免开尊口。” 两人又飞快地对视一眼,柴想抢先说,被普制止了:“你就别瞎灯了。还是本总统来说。”转向郎,笑容可掬,说:“本来,国家和民族的耀,就是每一个公民的荣耀,你有志气,不愿领,好啊。那就说纯粹属于你个人吧,也包括我和柴厅长个人的好处,真是多如牛毛啊。” 郎不耐烦了,不客气地说:“能不能简单点啦,我都站的腰杆子发酸啦。在这儿,累得半死不活也没报酬,快些谈完了,我还得去开车搬运东西哩。要养家糊口嘛,小蚂蚊,总是要搬家呀。不像你们,大像,大鲨鱼,大老虎……” “怎么说话呢?”柴终于压不住了,光火起来。“站好了,听总统慢慢讲。总统亲自接见,这就是你个人的莫大荣耀,你真是不懂事,也不懂规矩。” 郎笑了,一副轻蔑的样子,慢腾腾地说:“厅长大人,你懂事?光叫人站着,一副老爷架势,动辄训斥,不平等,都是我的荣耀,我要带领全家给你送锦旗和感谢信啦!” ; 第二六九章 郎斯茅俏夫接受密捕令下 这一句颇为理直气壮,具有不可辩力,柴被堵住了,不无羞惭地低下了头。原来,他前头对郎全是训斥,没有平等相待,所以才整不到一块。普一下明白了,马上改换口气,笑吟吟地说:“厅长有职业病,还是本总统来说好了。先请郎先生坐,厅长先罚站。” 朗也不客气,随即转身坐到了全黑色亮晶晶的鳄鱼皮大沙发上,笑看着柴,调侃地说:“柴厅长,你就来吧,何必太怕总统,不会基因突变的嘛。” 柴冲他挥挥拳头,示意他别了开心。 普不管那么多,自顾说他的:“朗先生,你消气,厅长也不例外是坏心,啊!你不愿意意,他心急呀,总统交办的事嘛,谁敢马虎呢。要说好处,我来说,别的都是不可或缺靠边的,只有身体健康跑不了。呶,你完成了任务,本总统就出资给你治好糖尿病,怎么样啊?” “好啊!真的吗?”朗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柴拽过去坐,接着问道:“真的吗?如果你能兑现承诺,我保准义不容容辞。” “你坐下,坐下说,别累着,你有糖尿病嘛。”普格外客气了。见他坐了,才接着说:“你小子呀,还不放心,本总统给你发个誓?” 朗急忙摆手,边坐下边说:“不过吧,我担心我的本领没库尔辛斯基高强,会偷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呀。” 柴连忙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别太谦虚,搬运工的身体,都江堰市强壮的像牛,你从小就跟着舅舅乌斯斯文文佐科夫练击剑,还练柔道和擒拿格斗,武艺高强啊,要不,我和总统能选你来?” “看你们都说了这么多了,待我也平等,要不我就试试?” “这么说也行。”普有些急于拍板。“拼死吃河豚,不管怎样先试一试。你去试,柴厅长也去试,本总统也去试。试啥呢?就是帮着联合国,帮着a国,具体一说,就是帮神昌中心,帮阿超和阿娜,保护好基因汉,穆玛德国林的大帅哥,保护好了,他们一高兴,肯定要奖赏我们,我们就趁机向他们讨要好处,向阿真好要娜,向基因汉开口求援,要他们帮我们做基因再造,你优先,治好糖尿病,我在后,因为我是总统嘛,不能太掉架了,只能排到柴厅长前头,柴厅长你就委屈一点,排在最后,我先治好了心脏供血不足,你再去做再造,治好你的肥胖症。” “真是英明,人民的好总统啊!”柴站起来,摇晃着像大肥猪一般的躯体,“本厅长就是被这身肥膘害的苦不堪言啦,智慧基因,记忆基因,唉,连性基因,所有的基因,都整的弱弱的了,硬是振作不起来,早就想基因再造啦,所以也着急找到基因帅哥嘛。走吧,朗先生,我们去说具体的,让总统处理公务,他可是日理万机哟。” “请稍等!”朗有些得寸进尺了,“我还有个想法,趁便一起说了吧。我是个穷搬运工,做不起基因再造的哟,怎么办?” 普爱犯急的老毛病发作了,拍一下桌子说:“本总统保证,你完成了任务,国家给你赞助,我给你批社会保障福利资金。” 朗朝柴望了一眼,咬着嘴唇说:“那,那,总统写个条子吧。” “你也太过份了吧?”柴训斥道。 朗还说回答,普火了,骂道:“柴厅长,你又犯职业病了,基因坏啦。本总统慈悲为怀,再说了,一心为国家,就写了,言而有信,信而有字条嘛。” 从抽屉里取出一摞公用信纸,扯下一张,放到打印机上,对着手机就说:“保证书,慈有普士泰夫,c国总统,承诺郎斯茅俏夫先生,办好总统交办的光荣任务之后,可向总统申请地保障福得金,作基因再造经费,专门治好糖尿病。年月日。” 打印机“兹兹兹”一阵,打出了一份,他想想又打印了两份,给每人一份,严肃地说:“白纸黑字,立此为据,共同遵守。你,郎斯茅俏夫,必须,必须的,找遍地球村月球村,凡能去的角落都给本总统抠一抠,挖地三尺,跑遍星球,哪怕是追到花星球,蓝星球,也要把基因汉找到,把他好好的,给本总统带回咱们c国,交到本总统手中,哈哈!本总统宰相肚里能撑船,相信你会尽忠报国,就不要你写保证了。” 郎斯茅俏夫这一回彻底被感动了,接过保证书,朝普深深地鞠了一躬,拽着柴就往外走。 出得门来,柴长舒一口气,懊恼地说:“你狗日的真创始人的难缠,不愧为乌斯佐科夫的外甥。听着,我不跟你具体交待一下,你千万要大获成功。”转脸又说:“再看看,你那份保证书有何不同啊?傻瓜!” 郎不由一怔,忙打开来看,发现保证书下面不有一份文件,竟然是盖着国家警察厅,署有柴大厅长的大名,还有普大总统的亲笔签名,眉头上标着“特密”的密捕令!有言在先,说了半天了,他没有多么吃惊,重叹一口气,说:“真特别呀,这特级秘密就如此这般地下达了。” 柴不答理,带着他钻进柴的专用飚风牌警车,柴亲自驾驶,缓缓前进,给朗说了具体要求。嘱他格个小心,现在全球风起云涌,找基因汉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必须处处时时谨言慎行,不得有丝毫掉以轻心。郎疑惑地问他,都传着基因汉还在中心呢,林士卓主席专门访问了他呀。柴说,那都是政治动姿态,做给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看的。基因汉是在中心,但不乔真假,总统选中你去找,就是想借舅舅的威望和信誉,尽快地找到真的基因汉。你找到了真基因汉,一切就好说了。 郎才女貌问怎么个好说了,是不是给个人加官晋爵什么的。他苦笑一下,说:“你真是单纯,天真人啦。我小小厅长,年薪也就三十万c币,怎么知道?那是总统裳握的国家最高机密!” 郎又说:“我真是心有余悸,前头我如果死不同意,又该如何?” “那后果不堪设想。”柴一边加快风速,一边说话。“总统不是都给你明说了嘛。他可是高级间谍出身喽,什么手段都精通,基因嘛,不如基因汉优秀,可比基因大帅可狠了不少啊。” 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说:“我下不了船啦!” “哈哈哈!下不了也得下哩!”柴把风门拉到极限,拐上了环城高速公路,风驰电掣,跑到了五百码,郎发觉不妙,急问他往哪里开,他不吱声,郎就吼叫着要他降速,他狡黠地一笑,说:“马上就停,马上!” 车终于停了下来,柴叫郎下了车,发现四野茫茫,原来,柴把车开到了东郊山沟沟里。 郎才女貌猛然醒悟,大叫:“开门!我要回去!柴厅长,你不能这样!” 可是,柴不理不睬,把车开远了。“爱河呀,爱河!”手机信息声响起。郎打开一看,随即怒不可遏,声嘶力竭地骂道:“柴可夫仲冬,你是史海仁的孙子,小心被基因毁灭!” 原来,柴发给郎的信息是这样写的―― 小小搬运工,也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娘的,老子身上从来没有遭人拒绝的窝囊基因。叫你长个记性,以后别在怠慢本厅长!再敢叫本座在总统面前丢脸,你就等着化为灰烬,再毁灭基因! 你老窝在大货车里面,憋成了糖尿病,就多走走吧,先降低一点血糖,便于大功告成之后做基因再造嘛! 郎斯茅俏夫气得脸色发青,看看太阳已经下山,黑幕就要降临,加快步伐,赶往城里去了。 ; 第二七0章 马克接到密捕令 紧锣密鼓!紧锣密鼓啊!全世界都在紧锣密鼓! 基因帅哥太精贵了,不是唐僧肉,胜过唐僧肉。 因而,四面八方,乡村野谷,大街小店,几乎是随时随处,都有瞪大两眼,四处张望,企求突然间发现基因人老大的男女老少。 方法和手段五花八门,真可谓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争风吃醋,争名夺利,争权夺势,总是特别地争先恐后,争奇斗艳,争光添彩,以至于万马奔腾,万死不辞,这是传统的地球人的一道风景线,古老而又年轻,令人难以置信,却又使人赴之若骛,往往还有撞到南墙不回头,见到棺材不落泪的精彩表演。 这,应当视为地球人的一种羞惭,也应当看作是一种悲哀,还应当说是一种苦难,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一种苦难。 但是,别以为这样说就足够了,跑步追汽车――差的远哩! 更为煎熬的是,羞惭也好,悲哀也好,苦难也好,活像菜园子里的韭菜,浇水施肥,长旺了,割了,咽了,又浇水施肥,长旺了,割了,咽了,再……循环往复,以至无穷! “别说了,你就别说了,怎么说,还是个旧瓶装新酒。”汤姆有些烦燥的说。“马克局长,本厅长把你请到办公室来,不是听你讲大道理,感叹世事人生的,而是要你接受光荣任务,去为b国人民争光添彩,你不要多愁善感,只需说是还是不是,就足够了。” 马克无奈地笑笑,说:“好吧,人微言轻,说了也白说。不过,我相信,传统人的苦难到了基因人时代,也许就有办法解决了。” “不可能的,这是规律。规律谁能打破呢?”汤姆非常武断。“你如果不信,我敢和你打赌,五块b元,就赌基因人时代打破不了这个规律,保准你是孔夫子搬家――全是书(输)!” “打就打!”马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走到办公桌前,挺直腰杆站定了,伸出右手,汤马上“呼”地站起,伸出右手,只听“啪啪”两声,两人重重地击了掌,各自回到坐位上坐定了,马克接着说:“厅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规律打不破,那规律一定是一层不变,永恒的了?” 汤姆不由一怔:“这个,这个嘛,是个悖论,你这个马头,想难倒本厅长,没门啦,要不,我俩就换位喽。” “哼哼!”马克朝他期待地看着。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要我说出例证来,多的很嘛,比如,地球人都要打娘肚里生出来。” “哈哈,厅长,你输了,试管婴儿早就有啦。” “噢噢,急不择词,是错了。又比如,地球人必须是精子卵子相结合,才能生长出来。” “哈哈哈!厅长,你又输了一次,基因汉就不是这样的。” “我靠,我都被你搅乱了,口误,口误啊!我是说,地球人都必须有爹有妈,这是规律。基因汉也有哩。哈哈,这回你输了吧!” “哦喝喝,还我输了?你大错特错啦。基因汉的爹妈可不比我们的爹妈啦,你难道不明白?我们传统人都是爹妈爱情的结晶,都得从妈妈的**中孕育生产。可基因人呢,在人造**中,一千毫升血浆,七七四十九天……地球人传统生育的规律性打破啦!严格地说,克隆人,不,从试管婴儿诞生时就打破了。” 汤姆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扑哧”一笑说:“你这马头,非叫上司下不了台才快活是吧。行,就输给你了。”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把钱来,取出五块b元,扔到桌子上,接着说:“拿去吧!算我输了。值哟。我要给你谈,叫a国c国,叫所有国家地区都输给我们b国的事。” 马克也不推让,起身前来拿起五块钱,抹直了,再叠起来,慢慢地揣进了上衣口袋,回到座位上,坐好了,才慢条斯理地说:“厅长,我就算准了,你的本国本位主义比我还重几分。行!我赞成!你就吩咐,对哪个方向先动手!还是像上回对待王彼得和小王彼得一样?” “一样不一样,我管不了那么多,那是你具体掌握的事情。本厅长要你做的,是全局上的。你听着,你马上做好部署,去小寒山和神昌,以最快速度,尽一切努力,核实基因汉的所在地,不管是死是活,把他带回麻星汀来,交到我的手上。” 说完,他起身走到保密间,取来一个黑匣子,快步走到马克面前,轻轻地塞到马的手中,转身回到坐位上,板着面孔说:“这是纽卡顿总统亲口给我交办的特别任务,特级机密,只有你知我知。” 马克不慌不忙地打开黑匣子,见里面放着一张厚厚的颜色发黄的纸,便打开来细看―― 这是一张可以进行技术处理的软有机玻璃纸,上面的文字,标题是密捕令,正文是:根据国家需要,特委任麻星汀警察局局长马克担任特别侦察任务,尽一切努力,追踪查明基因汉的下落,一旦发现,允许立即秘密逮捕,交国家警察厅汤姆厅长管理。落款是纽卡顿,名字上盖着纽卡顿的大红印章。 汤姆看看墙上的电子报时器,说:“现在是麻星汀时间早晨五点钟,万和号太空站时间下午五点钟,各国各地首脑们的戏都唱过了,表演的都很精彩。” “厅长说的不错!”马克边装好密捕令边说。“都是政治运动健将啊,表演的维妙维肖,天衣无缝。你别催,我马上动身就是。” “我不是催你,总统手令一旦交到你手,就不管我的事了,吉凶祸福,全看你的造化了。我是说,咱们总统身先士卒,呕心沥血,全为国家和人民着想,我们理应向他学习啊。其他国家和地区,也一样会争奇斗艳,争先恐后,而我们绝对不能落在后面。” “这个我明白。像上回现场实验,c国,s国,还有d国等等国家,不就登台亮相了嘛。但是,他们的结果并没有笑声,我们也没有。笑声弄哪儿去啦?a国呀,全贴到林士卓和多那昆甫的脸上嘴上了。我真不服气。” “不服气又有何益,关键是要争气,夺气,明白吧。” “是!”马克起身敬了礼,便告辞了。 汤姆抓起特密电话,向纽卡顿报告,说马克愉快地接受了任务。纽卡顿把他称赞几句,叮嘱道:“你可别甩开大袖子了,必须盯着。必要时,还得亲自出马。角斗场本来不适合人多。没法子,唐僧肉,谁都想率先品尝,甚至要吃独食,只有争先恐后,使出浑身解数,去抢喽!” 马克回到办公室,兀自思忖了一会,打手机把克萝蒂叫过来了。一进办公室,克萝蒂就抱怨,说这么一大早的就办公,硬是把人从睡梦中叫醒,多残忍啦,是侵犯公民的休息权。 马克连忙赔上笑脸,给她解释,这是总统交办的特珠任务,非得她这位警花相助才能圆满成功,如果她要补偿,他加倍发给加班费就是了。 她认真地说,一来她手头越来越拮据,非常需要钱,可不能老花约克逊的,只能拿约给她的看守庄园的酬劳费,希望局长能多给些加班费,最好是连涨三级薪水。 马克听了,不由仰天大笑,说:“你这个丫头片子,长着一张快嘴,到处欺负人,都欺负到老上级头上了,是不是旁波宁大厅长宠坏了。” 她唬起脸说:“看你老领导话说的多难听,什么宠坏了?好像我和旁有一腿似的。我是看啦,人家与蓝星侵略者奋勇搏斗,丢掉了一只手,怪可怜的,就多为他着想,又没影响给老领导的工作效益,何必犯红眼病呢?” “说不过,说不过你呀,就不说了。”马克拿出黑匣子,要她先看。 她打开来认真地看了,不解地说:“这是给你的密捕令,与我何干,你非把我叫来?” 马克诡秘地笑了,说:“其中奥妙,连汤姆这个老滑头都看不出来。当然喽,我也没敢告诉他。跟你说吧,我要你与我紧密配合,做好外面的事情。比如,打电话搜集信息,当然是给华家人打,问中心的情况,以便印证基因汉到底在不在,在哪儿,你难道不为有此好事而高兴吗?” “高兴,岂敢不高兴?高兴的我呀,八天八夜睡不着喽!”她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不给加班费,光是空头支票,不止许诺了多少回了,还不令人欢天喜地呀。” “嗳哟,我的姑奶奶,你太尖利了,就不能不说嘛。你就给老领导一个痛快的,干还是不干!” 她立马起身,抓起黑匣子往怀里一揣,转身就往外走。他叫住了她说:“别急,也别拿走宝盒盒,那是我的。” “还有什么指示,快快说完,我还欠着觉呢。睡不好觉,我啥都做不成。” 他说没有多少了,就是想提醒她一下,联合国那头,一定要处理好,全球人民与b国人民的关系,旁波宁大厅长与汤姆厅长的关系,穆玛德琳与纽卡顿的关系,还有哇,最最重要的,基因汉与约克逊的关系,都必须统筹兼顾,决不能顾此失彼。 她说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磨炼,已经有些经验了,通常不会丢三落四。 ; 第二七一章 克萝蒂接到密杀令 克萝蒂开着她的吉普车,快马加鞭,回到了约克逊庄园,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倒到床上准备再睡一觉,她睡还魂觉睡惯了,不睡,一整天都觉得不舒服。 克萝蒂和露丝因为爹妈死的早,哺养条件很差,身体都不大好,处于亚健康状态,原因查清了:基因检测认定,血液基因相对弱势,影响到骨髓的质量,抵抗力较弱,白细胞总处于相对低少的状况。 露丝好不容易找上了一位大富豪的儿子,吃的好了,营养慢慢强了,身体也好了许多,老在姐姐面前夸赞布朗多么体贴她,经常地向布朗要钱,给自己打扮,同时给姐姐买些好吃好穿的,不知受到克萝蒂多少指责和痛骂,但她屡教不改,我行我素。时间久了,克萝蒂也就习惯了,不再横加指责,越来越喜欢这个妹妹了。谁知道,老天不作美,大祸横飞,不!不不不――是该死的狂犬军,是该杀千刀,该毁灭基因的独磨俄及,是该天打雷劈,该太阳雨销蚀成泥的狂八千,是蓝星侵略者屠杀了露丝和布朗,此为不共戴天之仇,有仇不报非君子,传统人虽没基因人先进,但是,并非什么都不先进,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这个传统人的传统习惯,不是美德嘛,基因人恐怕也得学习。基因人无论多么先进,总不能把恩怨和爱恨混为一谈吧。要么,基因人就必须具有事先化解一切的本领和素质,将所有的矛盾事先统统消灭在萌芽状态,推动地球人真正的同甘共苦,同心同德,真诚相待,心心相印。 克萝蒂没有睡着,心中想着这些问题,她是清醒的,又是模糊的,她没有阿娜那样的哲学头脑,更无所罗彪那样深厚的知识。但是,她的心中始终不渝地牢记着妹妹露丝被害的深仇大恨。如果追根溯源,她之所以深深地爱恋着基因汉,愿意为他奉献一切,正是因为这种万世难丢的仇恨,像一只无形的巨无霸般的力量无穷的大手,撑着她的精神和躯体,使她勇冠三军,无所畏惧。 她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摸摸骄傲的胸部,兀自笑了,自语道:“阿汉,两只大白兔又长大了也,可乖啦,爱吃萝卜和青菜,厌恶狗奴才,等着你再来哩!” 心中高兴了,索性打开衣服,露出两只玉兔,轻轻一用力,上下晃动起来,再横着一用力,左右晃动不止,惬意的吃吃笑道:“阿汉,你看见了吧,她们在为你载歌载舞哩!你肯定看见了的,心心相印嘛。你的心一定看见了。你到底在哪儿吗?”她捂住脸,伤心起来,慢慢地,眼泪顺着手指缝儿流出来了,直流到脖子下面,流到了两只玉兔儿的身上,再往下流去,直到泉水旁。 “阿汉啦,你到底在何方啊?”她忍不住了,放声痛哭,一边凄婉的呼喊着。“你要是真的心心相印,你就出来见我,或是打个电话,对,像给穆玛德琳发信息那样也发一个信息给我,我马上丢下一切去看你,去保护你,为你拼命,决不让别人伤到你的半根毫毛。你还没给阿蒂发过信息哩,快发一个吧。” 她哭了一会,觉得无济于事,不哭了,狠狠地抹干净身上的泪水,爬起来,穿好衣服,去洗漱了,回到卧室来,捧起基因汉的大照片,傻愣愣地看着。忽然,亲了一口,大声说:“阿汉,你听着,阿蒂要去找你啦。为什么?我真心地爱着你。为何爱你,我恨啦!恨那些残害了我妹妹妹夫的魔鬼们,也恨那些想把你置于死地而后快的乌龟王八蛋们!我跟他们势不两立,我要同他们血战到底。”捧起照片,再亲一口,接着说:“求你了,阿汉,你快快的,给阿蒂一个电话,一个信息。噢,也给穆玛德琳发一个信息吧,打个电话最好了。她好像病了,但死不承认,可怜死啦。”忽地,她把照片扔到床铺上,骂道:“基因汉,你好狠心啦,让这么多大美女为你牵肠挂肚,伤心落泪,你却当了缩头乌龟,连声气也不露出一些来,也太残忍了吧。我不许你这样了,我要你马上出来见我,见大家,见全体地球人!” 就这样,自我调节了一会,她舒坦多了,方才打起精神,穿上警装,开上吉普,开出约克逊庄园。 刚刚开上高速公路,就是那条布朗和露丝遭遇不测的高速公路,旁波宁的秘密指令到了,要她立即飞到万和号,有紧急任务交办。 她摇摇头,表示无奈,掉转车头,就往微型火箭港开去。 一个多小时以后,万和号太空站时间20点钟,她走进了旁波宁的办公室。 已是下午6点钟多钟,下班铃声已经响过,警察厅的人们接二连三走出了办公大楼。旁波宁却还在批阅各种情况报告。办公桌上摆满了各国各地报送上来的各式各样的情况资料。 他伸出手同她握了握,晃动一下更瘦弱了的身材,叫她坐下,拿起桌上的几份要报,递给她看。 她也不拘束,接过要报飞快地看过了,说:“大厅长叫我来,要分派紧急任务,不是抓基因汉吧?基因帅哥明明在神昌中心活蹦极乱跳的,这些国家还下啥密捕令,脱裤子放屁,找自个儿的麻烦,还给别人带来麻烦。” “不能这么看啦!”旁严厉地说。“如果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就用不着我们这些穿警服的人喽。你没见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她在媒体上的镜头像换了一个人啦,忧国忧民,病啦!文森特说她有文人性格,看事情有些固执,明明否决不了,还要固执己见。” “这是忠贞不渝,不屈不挠的品质,老文说错了。” “老文还能说错?他聪明的很嘞。他是正话反说,为她惋惜。张东方的话才刺耳呢。他说她是害了相思病。” “这话我倒相信,很可能喽。她打心窝窝里爱着基因帅哥嘛,她盼了多少年才盼到的嘛,现在,突然间,找不到了,岂能不天天想,日日念?嗳,大厅长,说心里话,我也非常想基因汉,他老是不出来,你告诉我吧,他到底怎么啦?” “这不是叫你来了嘛。” “啊?你莫非是叫我去密捕基因汉?”她不无惊诧的说。 “当然不是!”旁果决地说。“两种目的,两种用途,两种手法。但同是密捕。他们不是要密捕基因汉嘛,你就要暗中盯紧了,适时地密捕他们!”他站起身来,攥紧双拳,加强语气说:“必要的时候,你就抠动你的扳机,也可以采用你愿意采用的办法,密杀他们。”弯下身去,用左胳脯打开抽屉,用右手取出一个红色盒子,叫她上来接了,庄重地说:“为了全体地球人民的未来,穆玛德琳主席特别授权克萝蒂,可以随机处理一切企图对基因汉不利的人们,必要时,格杀勿论!” 克萝蒂接过盒子,回到坐位上,打开认真地看了,是一张密杀令,上面这样写着―― 密杀令 兹授权国际警察厅特级派谴员克萝蒂,执行秘密追踪基因汉之任务,务必紧密配合各方力量,保护基因汉的安全,对一切企图不利于基因汉之举动,可随机处置,必要时,格杀勿论! 国际警察厅 旁波宁的印章 穆玛德琳的签名,毛笔字,隶书体。 克萝蒂内心不由自主地冲起一阵浪涛,激动地说:“谢谢大厅长,终于有报仇雪恨的机会了。” 旁波宁明知故问:“怎么这么说?人家接到这样任务,都少不了挑肥拣瘦,推五阻六的,还讨价还价,你却感谢万分,有些与众不同啊。” “不瞒厅长说。”克萝蒂爽快极了,“我有恨啦!恨一切跟基因人过不去的人们。我还有爱呀!我爱一切爱基因人的人。”加重语气,郑重其事地接着说:“厅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相信你不会扁我。我深深地爱着基因帅哥。” 旁波宁立即站起身来,给她正儿八经的敬了一个举手礼,惊的她冲上前来想压住他的手,没来得及,只好立正,挺起胸脯,还给他一个标准的举手礼。 旁波宁笑道:“别得意,这是代表警察们给爱基因汉的人们敬的礼呀。具体怎么做,不用我细说了吧?” “具体怎么做,我自有办法,也不给你噜苏了,及时报告吧。我想去看看大主席行么?你带我去好吗?” “为什么不好?她现在十分需要新鲜空气呀。” 两人大步流星,来到了穆玛德琳的宿舍。摁门铃时,旁告诉克,超美女大主席刚刚回到宿舍,前头一直窝在办公室,茶不思,饭不想,一天到晚愁眉不展。今下午她好像有了重大调整,极可能作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新决定。克说当面问她一下吧。旁不准,说不能乱说乱动,小心大主席发火,毕竟这些日子她是坐在了火山口上,真正的处于内忧外患境地。 进了屋,穆玛德琳正在吃晚饭,请两人一起吃。两人也不客气,端起桌上的方便面,冲泡一会,吃过了,就到客厅说话。 克心疼地看着穆玛德琳的,真诚的说:“专门来看望大主席,就想说一句话,请大主席别再过于焦虑。我也爱着基因汉。但我就不像你,我在心中爱着,却不为爱伤了自己。 穆玛德琳听了,一怔,紧接着轻轻笑道:“特派员,好样的!我听你的了。祝你科学,祝你们有发明!” 两人告退了。 克萝蒂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她的肩膀上挑上了双重大任,为b国又为联合国,寻找到基因帅哥,保卫他的生命安全。 ; 第二七二章 季希桂接到密捕令上 出于保密和爱护部属,旁波宁没有告诉克萝蒂,她的新征程中,不仅有马克和郎斯茅俏夫这样的朋友,还有一些明目张胆的反对派,像基因帅哥诞生时反复地不要命地扔香蕉皮的那些人们,都是基因人的坚定反对者,这回一定会暗渡陈仓,像情报中反映的那样:把上回损失的一起补回来! 上回情形不同啊,穆玛德林说的非常明确了,上回是大敌当前,敌我矛盾为主,地球人毕竟不会自伤自残,大搞窝里斗,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的组织和首脑们,理直气壮,大刀阔斧地推行同仇敌忾血战到底的大思路,得胜是必然的。 这回呢,纯属家务事了。地球人是一家人,但是,九十亿兄弟姐妹中,新增了两个人口,就是基因人兄弟俩个。如果说,上回兄弟俩冲破了种种大网,最后和全体地球同胞一起庆祝了赶走蓝星球侵略者的伟大胜利的话,这一回,基因人老大突然间不见了,躲得了初一躲藏不了十五,瞒得了今天瞒不了明天,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案件总要真相大白,出时,白时,又该如何? 地球人的历史博物馆中,保藏着浩如烟海的史册,记载着地球人类千万年来的经验教训,其中有一条,错误与真理之间,往往只有一步之遥。从这句经典必读中,智者早就领悟出另一句经典―― 真理与错误往往相互转换,总要像猎手与狐狸那样,明争暗斗,整的面红耳赤,皮破骨伤。伟大的颠扑不破的真理,往往要被错误所颠簸,错误总要对真理指手画脚…… 归结到底,如果战胜不了错误,真理只能是纸上谈兵。 穆玛德琳私下里给旁波宁和亚当斯还有文森特和安东尼西娃说过好多次,这一回,家务事处理起来头痛多了,弄不好就会大水冲了龙王庙。 克萝蒂就是为了防止龙王庙被冲,而派出去的一个吸氧弹,任务就是及时地吸掉别有用心者敢于投向地球人的新新同胞――基因汉的毒氧毒气。 别有用心者是谁,有多少,旁波宁不好给她说,说也说不清楚,只能点到为止,具体全凭她的聪明才智了。 旁波宁相信,他亲自选中的这位女干探基因优秀,智勇双全,是一个刚刚上市不久的响鼓,用不着他来重敲。你看,她什么也没问。问啥?照着上次的经验进行足矣。跟约克逊当秘书,对付玛甘捷琳,不都取得了显著成绩嘛。 但是,从心理上,旁波宁还是隐隐约约觉得,对这位举目无亲,腰包不鼓,地位不显的年轻姑娘有些残忍,毕竟她执行的都是明枪暗箭甚至是血雨腥风的工作,蒙在鼓里,说不一定什么时候,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多么地令人遗憾? 自古以来,间谍都是七八副嘴脸,从而也就拥有七八副肚肠的人。但是,无论如何,间谍们都不是没有肚肠的人。肚肠多了,可以应对种种粗茶淡饭和美味佳肴,更可以应对种种柔情蜜意和恩爱情仇。五花八门的应对之中,保住自家脑袋才是最最想吃的甜菜。 残忍是地球人为人处事的一种手段,也是变幻莫测的。到时候再说吧。 眼前只有这样了。 旁波宁用左胳脯打开保密柜,取出刚刚签发的一份密捕令,重又看了一遍,没有丝毫漏洞,不无得意地笑笑,自语道:“老狐狸遇到老猎手啦!闪猎闪到我猴精头上了,真是闪人没商量,看本座如何闪你?” 这份密捕令是签给季希桂的! 一个堂堂堂正正的联合国国际警察厅的大厅长,怎么可以与国际新纳粹分子,同时又是国际恐怖分子的头目眉来眼去,这不是大逆不道吗?昨天晚上十二点钟了,旁波宁还赖在穆玛德琳办公室,跟她发脾气,大喊大叫。 穆玛德琳强颜作笑,软软的却是不容置辩地说:“不是的!缩回你的拳头打出去才更有力!政治需要委曲求全,基因政治更需要忍辱负重!你记得列宁吗?月球村伟人宫里列有其名其事,他就曾同白俄罗斯的军队签了妥协协议,后来,他夺得了彻底胜利。你说他是大逆不道吗?他耻辱吗?no!no!no!” “知道了!”旁波宁恍然大悟,“no!no!no!”喊着,拔腿跑回了办公室,钻进特密电话间,抓起电话,拨通了特蒙多德,和蔼的说:“总统先生,可以考虑呀,你是大智大勇哇!佩服,佩服!” 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确认没听错之后,放声大笑,说:“太阳打西边出来喽,不!肯定是地球与蓝星球相撞,撞垮了蓝星球,抓住了宇宙王,夺回了你的左手,要不然,刚直不阿所向披靡的猴精怎么也恭维起人来了?” “随你如何想了,写科幻小说都行哩,反正我没说违心的话。”旁平静地说。“你马上派精明可靠的人来,我给你签发。明白为什么要来人吧?” “明白!明白!这种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谈,绝对得天衣无缝啊。”特兴奋地轻轻一击话筒,接着说:“谢谢猴精,定是你给超级大美女美言不少,才取得如此战果。” “错啦!我跟她吧,简直就是小学生与国家科学院士,她给了我超远程哈勃望远镜啦。说,几点到?联合国这些天都是以秒计算工作进程的,你必须快了又快。” “一个小时吧。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 “恭候!” 刚好过了一个小时,别策斯基就到了。两人也不多说,只是办理签约手续。别把特蒙多德亲自签发的c国国家警察局密捕令,双手捧给了旁,旁认真地看了两遍,确定没有什么法律上的漏洞,才拿出国际警察厅的特密事务专用章,在印盒中轻轻地沾了一点印油,刚要盖上去,又放下来,别不由吓了一跳,惊叫道:“大厅长,你可不能反悔呀,这关系到d国人民的幸福,也关系到特的连选连任,他可是准备竞选下届联合国主席的呀。” 旁波宁一听,轻蔑地一笑,说:“你回去跟老特说清楚,我旁波宁力劝他别来凑热闹,果若来了,一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哼!竞争的人多得很,但真正够资格的,真比超级大美女差不了多少的男子汉,目前还很少很少,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几乎是零纪录。” “一定转达到,我也这么看。”别完全是敷设之词,“你就痛快些,别拿我当猴耍。” 旁不由大笑,调侃道:“你堂堂厅长也被地球村的流言伤着啦?基因汉给文先表新当徒弟,学耍猴,结果非要让猴耍,最后呢,他的师傅看着他奔向一只金丝猴,最后呢,被雪崩埋掉了。所以,你不让我拿你耍猴。” 别也一阵大笑,说:“你这猴精,给下级也能开玩笑,和气呀。真佩服你,啥时候啊?全球都紧锣密鼓,按我说,是剑拔弩张,处处时时冒着火药味,都呛的人睡不好吃不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不开白不开,反正睡不着吃不好了,开了说不定睡得香一些,吃得也饱一些哩。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学基因汉的!”旁语带双敲。“你的基因没他优秀,你有遗传疾病,猴才不耍你呢,你学不了猴的本事嘛!” 说完,抓起一张废纸,擦拭印章。这可把别急坏了,竟不知高低地上前来抢夺,旁波宁有意调教他,断然喝道:“老别,你想干什么?想学梅行干,还是想做王彼得呀?” ; 第二七三章 季希桂接到密捕令下 别听了,猛然醒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自找台阶下,搪塞道:“大厅长,你看,我这,这被你耍的猴子,都狗急跳墙了。” “哈哈!”旁开心地大笑。“你别急,我要对你和特总统负责,不用这个印章了。”几步跨进保险柜前,打开柜子,从柜中的一个精巧的小保险柜中,取出一个密码感应器,拿到办公桌上来,认真地对准密捕令上的国际警察厅几个字,轻轻一按开关,只听“啪”,非常清脆的一声,打上了密码条纹,朝别呶呶嘴,说:“收好了,一百年不变!” “一百年啦,我老别不管那么多啦。”别快速地收起密捕令,又快速地揣进了怀中,像怕旁再变卦似的。 “好好给基因汉交朋友嘛,召他做乘龙快婿呀,他就给你基因再造了,能活一万年,有九条命哩。”旁还是有意调侃他。 别不再多说,敬过礼,急如星火地走了。 回到罕林,别林策斯径直跑到了特蒙多德的宿舍,两人一起再次看了密捕令,特命别马上给季希桂谈话。 别挑了市郊一家茶馆,要了一个大大的包间,悄悄地查验过,确认没有窃听装置,也没有网络侦听系统装置,才把季希桂叫过来,给他说密捕之事。 季见到别,流里流气,不敬礼,也不说话,只等着别给他说什么。再就是要开灯,别阻止了他。他不知天厚地厚的笑道:“厅长大人,你是耗子还是蝙蝠啊?噢,你和老婆睡觉,喜欢暗无天日是吧?” “你才喜欢暗无天日!”别威严的说。“我叫你来,不是求你,而是给你出路,要你给国家做事,做好事,懂吗?” 季没想到,一见面就吃了一个下马威,不像上回在勃朗峰上,还能先在阿超阿娜他们面前耍一会儿威风,出出法西斯风头,过过新纳粹瘾,满足一下疯狂心理,不敢再放肆,降低声音说:“懂了,请厅长大人明示。” “不是明示,是帮助你改恶从善。”别的语气更加严厉了,像冰块,嗖嗖冒着冷气,寒人心脾。“可以让你知道,总统要你去找基因汉,你只有服从,别无选择。” 季并不惊讶,漫不经心的说:“我就算准了,总统也得依靠我们,他想基因汉想的快发疯了,自己没法子,你们警察局也手足无措,还得靠我们这些被你们一直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激进人物。” “你听好了,是叫你们戴罪立功,不是依靠,你们只有独磨俄及他们,只有蓝星球侵略者,才肯依靠,你们也做梦都想着投靠他们。我不怕你们痛恨我,杀我,你们是地球人民的败类,和狂犬军没有两样,是地球人民的心腹祸患,给你们找些事做,也好教育感化你们,我们,人民,都不想为丛驱鸟。” 季不敢再多哆嗦了,朝他伸出手来,说:“多少代价?” “你说什么,还要代价?” 季连忙缩回手,才说:“我知道,上回总统叫梅行干做宣传,联络几个会长,给了好多啊!” “不错!”别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地说。“你季希桂不愧是新纳粹分子的头目,消息很灵通嘛。你要多少啊?比梅多些,还是少些?” “当然是越多越好啊。你肯定知道,我们不受欢迎,社会各界都不肯给我们赞助,经费总是老鳖。” “噢!是这样!”别讥疯地说。“这就对了嘛。地球人谁都清楚,再怎么有钱,也不能丢给亡命之徒手中,因为他们都不是东西,而是恶魔。” 季跳了起来,叫道:“这么说,你是分文不给了,要干指头沾我的咸盐喽!” “你才知道啊!”别冷笑道。“能选中你做事,已经是最高的代价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季不吭声了,只是冷笑着,冷笑着。突然,他飞起一脚,踢向别的裤裆,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断子绝孙吧!” 说时迟,那时快。别林策基一个急转身,闪开了他致命的一脚,顺势一拳,击中了季的胸口,正中心窝,这一拳饱沾仇恨和愤慨,打的狠啦,几乎压上了全部的力气,只听季“唉哟”一声,一个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服务小姐们听见动静,推开门来,问发生了啥事,别说:“我们在做游戏,没你们的事,去吧。” 接着,他摸摸季的胸口,感觉心跳还没有变故,就是有点加快,起身拍拍手,抻抻衣服,又摸摸裤裆,“哼哼”两声说:“这么不经打,还敢放肆?” 不一会儿,季醒来了,自个爬起来,转身要走。门外一下冒出几个便衣来,几条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他终于明白了,这回他真的遇上了刹星了,只能屈从,别无选择。这才转怒为笑,向别赔了不是,表示完全地无条件地接受任务,总统钦点的任务,找基因汉,光荣啊,还要啥条件呢? 别林策基也转得快,起身上前,抚摸着他的胸口,假惺惺的说:“没伤着吧。不得已而还手,别见怪。”说完,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灰白色的小匣子,交到他的手中,冷冷的说:“随时向我报告,不得擅行其事。特别是,不得对基因汉有任何非分之想,找到了他,马上通知我,并且照护好他,直到交到我的手中。” 季一看是灰白色盒子,心中骂道:“操他祖宗的,灰白色,真不吉利,这岂不是预示着,瞎子点灯,白费蜡?岂不是叫我灰头土脸?胳膊肘儿扭不过大腿,先这么着吧。”打开盒子,看过了,是密捕基因汉的手令,上面并无谁的签名,未免有些迷惑不解,问:“怎么没有签名,不是说总统亲自……” “你怎么这么愚蠢?”别恼怒起来,拦截了他的话,“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你就闭嘴。” “那还有器材什么的呢?”季委屈极了,心中简直快要燃烧起来,可不得不强压住,他真的怕了别了。刚才,那一拳,别留了情啦,如果打死了,他是个新纳粹分子,且是个头目,有前科在案,是旁波宁,是全世界盯着的恐怖分子,死有余辜,还不如一只小小蚂蚁呢。 他眼巴巴地看着别,别乐了,调戏道:“你今天怎么了,季希桂?在勃朗峰上,你对我们基因夫妻不是蛮神气的嘛?” “厅长大人,你就别抽我的老根底了,行不?反正你是如来佛,你的大牢我坐过几次了,感谢你还瞧得起我,给我机会,行了吧?求求你,给我一些工具,这么重要的任务,当间谍,全世界跑,啥样的人都会碰到,没先进技术设备,怎么好完成你的事吗?” “哼!本厅长相信你自有办法。快走吧。一会,总统要来这儿。” 季希桂心中简直就像烧开的锅,滚烫滚烫,一下跳起来,发疯一样冲出门去,竟然没同别告别。 ; 第二七四章 玛甘捷琳接到密捕令 季希桂接到了密捕令,可以说,是特蒙多德总统的一种政治艺术,别出心裁,欲借鬼打鬼,想把基因汉找到或是秘密地捉到手,进而把基因人再造技术据为己有,最后,把恶魔变成圣徒。 如果季真的圆满完成任务,那还真是一件与众不同的胜举。在季来说,可以戴罪立功,从而不再与人民为敌,成为人民的一分子。在d国,可以拥有基因汉,有了基因汉,不就拥有了一切嘛。反正,怎么说,都能说得通。万一季一无所获,事后真相大白,也不会影响到特这位总统的汗毛灰。他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叫方方面面都对他有利,而决不让不利的东西跑出来伤害他。 总之吧,季希桂接受密捕令,怎么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可思议的是,玛甘捷琳也接到了密捕令! 她接到的密捕令有所不同,不是要她秘密地去寻找基因汉,找着了就直接地逮捕他。她身在神昌中心,不仅处于华家人的眼皮底下,而且一定是置于多那昆甫的视线之中,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监控,怎么着也不能轻易地让她去瞎碰乱撞,只能让她便宜从事,就在中心,不动声色,悄悄然地,盯着到中必去的形形式式的人们,一旦发现对基因汉不利,尤其是采取不正当手段,企图捕获基因汉,或者是把基因汉的尸体据为己有的人们,马上阻止,胆敢对抗者,她就格杀勿论。 玛甘捷琳的密捕令又是谁下达的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以为是独磨俄及下达的,却不是独磨狐及,又怀疑是狂八千,却又弄错了,她只能似是而非地说:“反正是一个男人,重低音,他给我说的。” 当玛甘捷琳在空中高铁上与独等三个大魔头不期而遇之后,她回到了爱伦市,见了爹妈,给母亲看过病,留了一个心眼,没把华给的一百万塞给母亲,结果被独磨俄及杀了回马枪,全抢走了。她无可奈何,只能以丢钱禳灾来劝慰自己,庆幸又一次保住了性命,继续安排过一些事情之后,当天就准备返回神昌。 当她来到爱伦市空中高铁站购买车票时,碰到了一个幽灵,看不见嘴脸,只能听见他那重低音极粗壮的声音在耳边震响:“玛甘捷琳,我命令你,执行密捕令!” 她可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朝四周一望,又不由自主地自转一周,环顾了一下四面八方,惊恐地说:“你是谁?” “这个你没有权力知道!你只在知道是我在给你下达密捕令就足够了。”声音极低沉,却还平缓。 “密捕谁呢?”她敷衍地问,心中真是十分害怕,这个不露真面孔,只出粗声的人,像霸宇宙摔史海仁那样,突然间一伸手,把她抛向空中,然后,看着她摔下来,摔得成为一条带鱼,或是摔成肉饼。 “你在颤抖哇,何必这么害怕?”声音更为组和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要你为我效劳嘛。” 她极力地镇定下来,又问:“好!我听你的,快告诉我,密捕谁?不是独磨俄及吧?” “哦――”那声音轻巧起来了,听得出有讥讽之意,“你想取代他?嗯,还不到时候哇!我要你密捕的人,是想密捕基因汉的人!” “密捕基因汉的人,谁呀?我可是两眼一抹黑呀!” “你不用诉苦,没用的。”那声音变得重了,听得出他有些不高兴,“你就呆在中心,就在你的干爹身边,盯着胆敢到中心去追寻捉拿基因汉的人。” “哦,是这样啊!”玛甘捷琳把两手从耳朵上撤下来,吐了一口气。“这样,我可以试试。” “不是试试,而是必须做好。”那声音又平缓了。“嗯,轮到你了,先买票吧。” 玛甘捷琳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想着突多大间一下子发现他或是撞着他的身体,试试他到底是什么人,从力量等方面感觉一下是地球人还是蓝星人,或是花星人,然而,什么也没察觉到,无奈地说:“你还蛮有人情味的,谢谢你。” “别噜苏,我们不讲这一套!地球人真虚伪,快买票!” 玛不再说话,掏出证件和钱,买了一张爱伦到神昌的票,返身走出售票大厅,来到了候车大厅。低头看着票,上面写的清楚―― 2e13年4月29日23时28分! 伸出右手,露出手表,一看,已是半夜11点多了,心中嘀咕道:“还有28分钟了,重低音跑哪去了,最好别来了。” “不来不行!”低沉的声音恰似幽灵般随时闪现在她的面前,“你听着,记清了,不准有任何含糊。” 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轻声说:“你小声点嘛,别……” “地球人都胆小如鼠。”他放低了声音,讥笑地说。“别担心,我的声音带着方向机的,只有你听的见,别人休想听到一撇一捺。” “哦,那你就快说。马上就要上车了。” “不用着急。”他慢条斯理的说。“我跟着你走哇!把你送到中心,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说的好听啊!”她不由生气了,语带讥讽。“我还能承爱得起你的保护啊,连面孔都不让我见着,一点也不尊重我哩。你是想利用我侦察中心的情况罢了,拿我当向导哩。” “就算你说对了,又能奈何我什么?”他蛮横起来。“地球人嘛,小蚂蚁喽!只能我们踩踩踏踏呀!走,上车再给你说。” 两人就肩并肩地走向站台了。当然,他隐身,她显身。他在她耳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她一句接一句地听着,一点也不敢马虎生怕听不清楚,惹怒了他,马上会被他摔得粉骨碎身。 你们地球人啦,都玩阴险的,都想混水摸鱼,最先找到基因汉,把基因汉悄悄地抓到手中,叫他为自己的国家和地区效命,玛甘捷琳,你记住了,你要尽一切努力,阻止他们中的任何人,把基因汉从中心抢走!即便是a国也不行。我得到情报,d国的季希桂,c国的郎斯茅俏夫,b国的马克,还有克萝蒂,还有很多国家,很多地区,都派出了顶尖高手,悄然无声地去了神昌…… 这些我也知道,不用你再多说啦。你请告诉我,怎么才能阻止他们?我一个人恐怕难以对得了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对手。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一切由你自己操弄,相信你会坚决完成本王的命令!允许你便宜行事就是了。 啊,你原来就是独磨俄及,还壮什么呀? 放肆!独磨俄及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我的狗,小小蚂蚁。 那你哪里的王啊? 休得放肆!不然,我不客气了。 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嘛,何不痛快些,告诉了我,我会更有信心完成你的命令嘛! 不撞南墙不回头,自讨苦吃啊。休怪我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来,一个小小的非常像蓝宝石的云团,立即在他唇边形成,迅捷地撞向她的脸上,只听她“唉哟,唉哟”的呻吟起来。 那蓝云团看上去丁点儿大,却具有非常沉重的打击力,她疼痛难忍,想起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古训,求饶道:“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地球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贱啦!”他收起了蓝云团,接着说:“再别问我是谁。只问你自己如何大获全胜。用什么法子都随你的便。硫酸精,用吧!思维干扰器,用吧!啥都可以用,只是别问本王要。上车吧!” 上了车,再也没有对话,玛甘捷琳暗自思忖,怎么也想不出他是谁来。 回到神昌,回到中心,她也没有想出他到底是谁,只好闷在心中。 当晚,她就着手执行密捕令。丝毫也不敢怠慢啦!那个小而精巧的蓝宝石,一直在她的心头闪动,她极其害怕它再跳到脸面上来。 她实在是赶着鸭子上架,连对手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或者说,对手那么多,几乎各国各地都涉及到了,她一个纤弱女子,怎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不是以一当十,而是以一双手去抵挡不知其数的形形色色的手啊! 吉凶难卜,成败难知,却又欲罢不能,唯有听天由命了。 ; 第二七五章 王拓基接到巨客馈赠 玛甘捷琳心怀鬼胎,不敢向自己的丈夫王拓基透露丝毫。 王拓基涉世不深,还不知道如何套话,问清她突然间回娘家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比起基因汉来,他晚出生一年,小基因汉一岁,受到的教育也没有基因汉那么正规和严格,各个方面都无法与基因老大相提并论,反倒是,他没有剔除恐惧基因,遇到紧急之事,往往表现出惊慌神色。 见玛甘捷琳回来了,王拓基表现的非常高兴,一把将她抱住了,就往床上按。她假装很快活地“咯咯”直笑,两手却用力撑住他的胸脯,戏谑地说:“骚牛犊子,熬不住啦?才离开几个小时?**就棒槌啦?” 他不听她的戏弄,继续来按她,一边说:“玩一会,乐一回,强身健体嘛,这几天真是多事之秋啊!” 她的心里不由一紧,猛地一把推开他,闪到一旁,有些急迫的问:“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呀?” 他纳闷地笑了,说:“这有啥紧张的,你慌啥呢?又不是我出了事,你用得着惊心动魄吗?” “你这是什么话,还基因人老二呢?忘了我们怎么约定的了吗?你要做基因汉老大,不能总是满不在乎,要上心,上劲啦!快说,我走了之后,中心又出了什么事?” 他也来了气:“你怎么总是玩猪八戒的艺术啊?除过倒打一靶,还是倒打一靶?你急急慌慌的跑了,又悄然无声地回来了,像幽灵,根本不像是我的妻子。说!该你说!先告诉我你到底做啥去了?说是你妈病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说说!不是你妈病了吧?恐怕是另类人病了,相思病吧!” 她心中毕竟有愧,马上换上笑脸,搂住他轻轻地亲了一口,编出一个大谎来哄他:“亲爱的,瞧你,总是打翻醋坛子做啥嘛。不是早就给你赌过咒,发过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嘛。噢,噢噢,阿琳知道了,没让你马上爬,棒槌难受,脾气大了。别急嘛,阿琳老老实实跟你说,全说,一点也不隐瞒你,你是我的唯一呀。” 接下来,她告诉他,回爱伦,的确是看望母亲。母亲在电话里说的非常严重,说是得了重病,卧床不起来。回到家一看,才知是崴脚,脚踝骨肿的老大,不得不卧床,伤筋动骨一百天嘛。这样,就没必要非要陪她了,中心的事多如牛毛,全世界都在找基因汉,中心随时都有风风雨雨,作为华继业的干女儿,哪能袖手旁观,所以就连夜赶回来了哇。 王拓基听了,把嘴一噘,扫兴地说:“唉,基因人老二,又自作多情一回。我还以为,你是恋我,离不开我,才急如星火的赶回家来的呢。” 她做作地又亲他一口,逗他说:“你真坏!跟着阿琳学坏了,还是跟着业洋学坏了?老实交代!” “啊――”他惊恐万状,猛攻一下跳下床来,指天发誓:“苍天在上,王拓基如果和业洋有一丝丝瓜葛,马上天打雷劈,基因突变,变成乌龟王八蛋,变成苍蝇蚂蚁,变成蓝毛狗,变成转基因大猪……” 她先是“咯咯咯”笑,见他表情十分严肃,竟然一口气说了一串动物,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心疼的说:“人嘴有仙气,不能老是赌咒发誓,万一说到了歹毒的时辰上,灵验了,就不得了啦!阿琳这辈子还得靠你活下去呢。好,好好!阿琳相信阿基就是了。” 两人随即搂在一起,搂得越来越紧,惭惭地,双方都热气腾腾了,王拓基又来摁玛,满以为她会顺水推舟,不意,她又一把推开了他,用不容置辩的口吻说:“阿基,快说,发生了什么?说了,好放怀呀。不说,咱俩的活就僵了。” 他又来扯她,她闪开了。连续三次,她都让他扑了空。他火了,她也火了,相互指责起来。 他怒道:“玛甘捷琳,先快活了再说,你为啥不肯?怕我x死你了不成?” 她吼道:“你能x死了我,算你是大英雄啊!怕的是,你x死了自己哩!” “我死了就死了,再造一个,两个,三个,都行!”他骄横地说。 “你吹啥大牛?我拿一百万年薪,你也一百万,猴年马月才能凑够再造款?你听着,这辈子,如果我们不求华继业开恩施舍,谁都别想再造的好事。” 他挥挥手,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她拾掇一下衣服,遗憾的说:“寄人篱下,总不免受人摆布,何时才能出头?” 他听不明白,问:“你想哪儿去啦,怎么像说梦话一样?说吧,你想不想做了,不想,我就去值班室睡去,反正你在和不在没两样嘛。” 她恍惚地抖动一下身子,再次搂住他,连哄带骗地说:“亲爱的,你就先忍耐一会,告诉阿琳发生了什么,说完了,你我都专心致志**,多攒劲啦。” “这真是大腿扭不过胳膊,不是嘛,男子汉大丈夫,我是你丈夫,本应我是大腿,你用胳膊肘儿抱着,应当是你扭不过我的,怎么就适得其反,老是被你扭着大腿呢?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王拓基显然很懊丧。“扭不过,就扭不过了。来吧,你坚起耳内来,好话可只能说一遍。我告诉你,我得到了一大笔巨额馈赠!” 她一听,惊的一把推开了他,气呼呼地说:“三天吃六顿,穷开什么心?我烦着呢,你可别自讨没趣。” “我知道,你一直嫌我穷。但是,现在我要大声疾呼:王拓基不穷了,王拓基拥有了一个亿!” 她听了,一点也不相信,反而哈哈大笑不止,笑过了,就骂他神经病,才离末老婆几个小时,就被别的女人整坏了基因,细胞里头全被钞票粘连了。 他被她的嬉笑怒骂弄得恼羞成怒,从床底下拽出保险象环生柜来,喊了一组密码,打开了,取出一个金灿灿的信用卡,在她眼前晃一晃,再用一拍,放到她手掌中,得意洋洋地说:“你眼大两眼,好好看看,再来嘲笑你亲爱的丈夫吧!” 她不吱声了,捧着那张信用卡,看了又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地问:“真的,假的?偷来的,还是捡到的?你又不是大官大腕,仅仅是基因人老二,谁会给你慷慨解囊?” 王拓基高喉咙大嗓子地说,他开始也不相信,天下还真有掉馅饼的事呀!先跑到中心的取款机上验证,卡上真有一个亿。再跑到神昌市开发银行,叫服务员验卡,结果也一样,一个亿一点不少,就是不知道从哪儿寄来的,想想,干嘛要弄清楚呀,既然天上掉下馅饼了,就砸到了我王拓基头上,也没有被别人抢去,这是上苍上帝赐予的财富,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啊,就收起来了。 玛甘捷琳眼珠子急速地转动了好一会,说:“你把前前后后都给我说一遍,让我来判断到底是何人所为。” 王拓基便一五一十地说了来龙去脉。昨天晚饭后大约一个小时吧,中心大门值班室保安员小刘打给王拓基一个电话,说有一个特快专递,叫他去取。 王拓基连忙从再生堂值班室跑到大门口,在快递单上签了字,取回一个金黄色有机玻璃盒,回到宿舍,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张信用卡,而且是月地两用的,心中好生奇怪,谁这么马虎,把一亿元错寄给了第二个基因人? 这可是一笔巨额财产!华继业总裁和阿超阿娜都在各种场合反复地讲过,中心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必须严格遵守中心的一切制度规定,讲文明,讲道德,讲情义,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做出违反法律、道德的事情,发现不了算他或是她侥幸,一旦发现了,该炒鱿鱼的炒鱿鱼,该罚薪的罚薪,该送警察局的送警察局,该判刑的坚决送到法院,上至总裁,下至保安,一视同仁。 这笔从天而降的巨款飞到了手中,不明不白,可不行啦。不能要,真的不能接受。可是,回忆来回忆去,快递单上的邮戳显示从月球村寄发,给a国神昌市基因人再造中心,王拓基亲收。落款地址月球村,后面没有具体地址,显然是不让收件人回查,存心要当施舍大师,叫接收的人无法退避三舍,只能双手接着,揣进腰包。 “你有给谁说过吗?”玛甘捷琳不无紧张地问。 “你以为我傻呀?”王拓基不悦地说。“基因人老二,基因优秀的很,决不会脱裤子放屁。” “太好了!”她若有所思地说。“我估摸着,这件事与基因汉有关,世界上根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我夫妻只有基因再造技术上有利用价值,寄信用卡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起码是个大富豪,最少也有数百亿,出手才如此阔绰。用心嘛,是想买通你和我,为他们效劳。” “嗯,很有道理,咱老婆子真是智慧。效劳什么呢?找基因汉,还是杀掉他?” “说不准,也用不着去费脑子。我相信,很快会有人告诉我们的。”她凑到他耳朵下,压低声音接着说:“先收着,守路待龟喽。” 王拓基点了头,把信用卡装进盒子中,放进了保险柜,再把保险柜塞进了床底下。 “好啦!娘子!”他朝她伸出双手,“财神爷偏爱咱俩,咱俩就好好受用喽。来吧,小别胜新新婚,该掀起新**啦!” 说完,就来捉她,她机敏地闪开了,嗔怪道:“刚刚还说是多事之秋,你怎么还有兴致云飞雨洒?” “有了一大把钱,就该大肆庆祝一番嘛!” “屁呀!”她恼了。“我现在了无兴趣,你必须忍耐一下。说,还有啥事?我走了几个小时,肯定还有怪事发生。” “干嘛非要先说呀?” “说了好快活呀!” “快活了再说!” 她一下怒不可遏:“少噜苏!老娘再跟你说一遍,现在我没兴趣!” 他还是不肯说。她更火了,狞笑道:“再不说,我就把你的棒槌一脚踢成两截,你信不信?” 他扭过头来,发现她的右脚夫尖正在地上磨着,活像是在磨刀,心中未免有些害怕,怯怯的说:“别生气,亲爱的,我说还不行嘛。我发现,自打基因汉离家之后,你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心也狠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七六章 全球总统考察团闪访中心上 玛甘捷琳叫王拓基躺到床上,她爬上床来,靠在他的肩头上,听他慢吞吞的说出了她回爱伦后中心发生的第一件大事。 当玛甘捷琳慌慌张张的跑回爱伦,见过父母,给中心打回平安电话之后,刚好是阿娜带着基因汉回到中心的时候。 阿娜带着基因汉到华继业办公室来打招呼,华扫一眼手表,说:“这么快就结束啦,才八点过一点点嘛,没吃好吧?我知道的,福特有个绰号,当代葛朗台。” “爸说对了,福特就是小气的很。她跑啦,饭钱我们付的。吃好啦!”阿娜温顺地说。把基因汉拽到前面来,接着说:“基因孙孙,快给爷爷汇报,是这样不?” 基因汉“嘿嘿”一笑,说:“爷爷,妈妈说的全是实话,我是酒足饭饱了,还和尖嘴猫他们比试了尿尿呢。” “肯定是我孙孙大获全胜,没错吧。细细说来,让爷爷我先听为快吧。” 阿娜和基因汉就相互补充着,说了反客为主,请福特到神昌第一家火锅城吃了火锅,基因汉又意外地与尖嘴猫他们三个比赛尿尿的详细经过。华继业乐的大笑,说:“这太好了,你们娘儿俩应当乘胜前进,尽兴而归嘛,去唱唱歌,跳跳舞啊。” 阿娜淡然笑道:“谢谢老爸关心媳妇,想的这么周到。媳妇想着,这些日子风声紧,早些回来帮着爹,也帮着阿超多应付些事,不想再乐了……”鼻子一酸,她说不下去了。 华继业见她伤感了,心下也难受起来,不想再多说,挥挥手,叫她们早些休息去。 两人刚刚跨出门,桌上的电话便像打电铃一般震响起来。 华继业不无紧张地抓起话筒,接了电话,急忙喊道:“小娜,你们俩快回来!” 阿娜和基因汉马上跑回来,不约而同,急切的问:“怎么啦?又出啥事了?” 华继业已经打开了监视器,指着屏幕,紧张的说:“活见鬼!怕鬼有鬼呀!” 两人连忙上前看屏幕,只见大院门外挤满了人,一色的黑色西服,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接受保安们的验证。 “小娜,基因汉,我叫保安大声念名字,你们注意听!”华继业叮嘱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帮人来得突然,也就倍加蹊跷。” 屏幕里传出保安小刘的声音:“欧也亚雷!” “这是v国总统的名字呀!”阿娜肯定的说。 “基奥萨米尔!”小刘又报出一个名字。 阿娜说:“hvp国总统,没错的。” 接着,一连听到小刘报了三个名字,阿娜不容置疑的说:“这三个名字,都是总统的大名,扎拉加比,qn国总统;朴慈江,ho国总统;加古勒德,**国总统。我肯定。老爸,不对头啊,好像是总统联合行动哇!” “我也这么想啊!”华继业有些慌了,“小娜,不能坐等。这帮人不比福特,都是大权再握,穆玛德琳现在靠边站了,张东方他们恐怕管不住他们。他们不请自来,又是突然袭击,恐怕也没安好心。咱们得想办法,快想办法。” 阿娜也有点着慌,在地上急转两圈,急急的说:“爸,先应付吧。我想,他们的目的和福特差不多,就是想火力侦察基因汉到底在不在中心,看看林主席发表的新闻属实与否。我们不管那么多,还是照林主席的指示办。” “好!你马上把阿超他们几个都叫到这儿来,我要交代几句,死马要当活马医呀。基因汉,你马上回去,到你的宿舍去。不!你还是到再和一堂去,好好值班!如果总统们一会来找你,你就当他们都是林主席,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跟他们说,一点都别怕。” 基因汉握紧两拳,振奋地说:“爷爷,放心吧,没问题的!”说完,拔腿就跑。 阿娜急忙打了电话,一会儿,阿超和业洋、王拓基都来了,脸上都布满了紧张的神色,一起问又有什么风吹草动。 华继业故作镇定,笑道:“没啥呀,就是又有大人物来啦,好像不少哩,都是大总统,我们华家真是风光啊,咱们中心好像是圣地,朝圣来的真多,总统们一来就是一大拨!来,你们快看屏幕!” 几个后生一边看,华继业一边给他们提要求,叫大家各自为战,就在办公室里,还是忙工作,如果总统们来看望,好好应付过去。 小刘的报告过来了:“华总,一共238个首脑,说专门来看望基因汉,放不放行?” “放啊!这是我们的光荣嘛!”华继业假装非常兴奋的说。 随着院大门的开启,总统们鱼贯而入,排成松散的队伍,快步向办公大楼走来。看着看着,阿娜突然说:“老爸,我们得出去迎接一下才行啦!不然……” “不然,他们会说我们怠慢啦,走!迎接去!”华继业果断地说。“也好先摸摸他们的脉搏嘛。这么大的阵势,238位,好大的总统考察团,闪访啊!” “闪啥呀?吃饱了撑的!”阿超生气地说。 “闪就闪呗!”王拓基满不在乎的说。“福特,所罗彪不都闪过了嘛,闪到啥了?啥都没闪到哇。” 业洋有些烦燥的说:“真烦人,一来一大串,又要我们接风洗尘,花争子喽!哼!谁笑到最后,才算笑的最好,看最后买单干的是谁喽?” 华家人走出了办公楼门,总统们刚好走到楼门口,双方握了手,说了客套话,华继业就问是谁领头,怎么没事先打个招呼! 朴慈江总统把欧也亚雷总统让到前面来,叫华与他说话。欧也亚雷直截了当,告诉华,这是全球总统考察团,专门来访问基因人再造中心,目的只一个,看望基因汉。没有打招呼嘛,是不想惊扰华家人,也不想落个兴师动众的罪名,准备悄悄来,悄悄去算了。没想到,还是被华家严密的管理解了密码,众所周知了。 华继业听了,心中好大不高兴,说:“其实,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啊。基因汉随时都在中心工作,除了蓝星侵略者,狂犬军,还有恐怖分子,新纳粹分,谁都可以随时来看望他。何必躲躲闪闪呢?好像a国领导人和华家人没说真话,基因汉不在中心似的……” 朴慈江拦住华的话,笑道:“华总,你也别太在意,这样对你们对我们,包括对联合国都有好处,要不,事先大呼小叫的,弄的满城风雨,岂不是授人以柄,一塌糊涂?” 欧也亚雷趁机说:“华总裁,是这样啊。既然基因汉一直在中心,你们又何必太认真?我们看看就走的,保证基因汉不少一块,中心也一块不少。” 华继业被噎住了,不便再多言,陪着总统们往楼内走。阿娜忍不住,问欧先看哪里,欧与朴等商量一下,说:“别处就不看了,事先有资料,就看基因汉吧。” 阿娜听了,笑逐颜开,说:“那就请各位总统到基因再生堂去吧。基因汉天天在那里值班,第一批基因人就要诞生了。” 总统们跟着华家人,说说笑笑,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基因再生堂,走进了值班室。 非常有趣,从欧也亚雷开始,基因汉像接见一样,一个一个地与总统们握了手,238位一个没拉下。总统们无一不与他说上两句话,无一不盯住他的脸看上一会,无一不与他合影留念。 接见过了,总统们依次观看了再生堂内的陈设,到每一间人造**屋中饱了眼福,满意地走出了再生堂。 ; 第二七七章 全球总统考察团闪访中心下 此时,华家人原本吊在嗓子眼中的心有些放下来了。然而,意外发生了。 欧也亚雷总统把华继业叫到一旁,提出要与基因汉单独谈谈,说这是张东方特意交代的。 华家人的心又吊到嗓子眼上头来了。 华继业当场和阿超阿娜商量,又问过王拓基和业洋,答应了欧的要求,但要欧选出几个代表来谈,不允许一哄而上。 欧也亚雷叫华家人统统回避,选出了三位总统,与基因汉谈话,欧一个,再加朴慈江和加古勒德。 华继业急忙带着几个后生,跑回他的办公室,打开监视器,锁定再生堂值班室,偷窥谈话情况。 其他总统们被安排到再生堂一楼大厅和三楼会议室休息。 他们哪里肯安分守己,纷纷四处探索,想溜出来,察看细微。可是,再生堂是个**院落,大院门有电子密码遥控,他们无法打开,不得不望而却步。 三对一的谈话开始了。 基因汉坐在值班的椅子上,三位总统坐在值班用的大沙发上。 欧先发问:“基因汉,你在中心呆多久啦?” 基因汉不无讥讽的回答:“这也值的问?从月球村来这直到现在呀。” 朴接着问:“你出去玩过吗?” “出去过啊。”基因汉憨厚地说。 “哪里?快说!”三个总统一起大叫,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 “空中高速铁路。” “哪里的?” “神昌的。” “还有呢?” “火锅城。” “哪里的?” “神昌第一家!” “还有哪里?全说了。” “还有一座山。” 三个总统一下都伸长了脖子,不约而同地说:“小寒山!” “小寒山?”基因汉摇摇头,“没去过。我去的是昌连山。” “唉哟喂!”三个总统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个后仰,靠在沙发上,“昌连山谁要你说嘛。” “那你们想要我说哪里呀?”基因汉机敏地问。 “噢!”欧搪塞道。“说哪里都行。我们不好左右你的思维嘛。” 朴接着问:“你爱穆玛德琳大主席,跟她常联系吗?” “怎么问这个?”基因汉不高兴了。“这可是我的**。对不起,无可奉告。” 三个总统面面相觑。欧想了想,硬着头皮再问:“你的五道锁到底是怎么回事?” 基因汉笑了,讥讽地说:“总统也不讲规矩呀,这是技术秘密,恕我直言,不能告诉你们。” 三人又面面相觑。朴从怀中掏出一个光碟来,加从小提包中取出一个微型播放器,欧将光碟插进去,播放到墙壁上,严肃的对基因汉说:“这一步是我们全球总统考察团必须澄清的事情,你马上给我们做华氏基因人配方运算。” 基因汉一愣,摇摇头说:“总统考察团也不行啦,按中心规定,必须有阿超和华总两人同时批准,才能做运算。” 三人相视一笑,欧说:“基因汉,我们不想破坏你们中心的规矩,就劳驾你给华总请示一下。” 基因汉坚决地摇了头,说:“你们要运算,还叫我请示,岂有此理?” 朴说:“嗯,哈!是不合适。我来吧。”抓起值班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华继业,又拨通了阿超,非常意外地对基因汉说:“你的爷爷和爸爸都批啦,你就表演吧!” 基因汉一旁听的明白,华继业和阿超都说了两个字:可以!他不再说什么,挪过播放器,就演算起来。三人六只眼睛,都瞪的老大,真个是目不转睛,一心想从运算中发现点什么。 但是,他们都是外行。基因汉的运算一步步地往前进行,虽说不是很快,对他们来说,也算是目不暇接了,不管他们眼睛睁的有多大,也看不出运算中有无不正常的漏洞。 不一会,正向运算完了。基因汉舒了一口气,转脸朝他们憨笑着。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欧说:“还有反向的,就像你上次在真假基因人配方验证会上那样,给我们再表演一下。” 基因汉调皮地笑笑,说:“不行啦!我没有接到指示。” 三个总统一时着急,出言不逊,指责基因汉故意为难人。基因汉一下生气了,起身说:“我要检查基因人孕育进展情况了,失陪!” 加急忙堵住他,一边说:“基因帅哥,请别生气嘛。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弄清了,对你也有好处啊。这是帮你们宣传嘛。” “说的好听啦!重复劳动,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做岂不更好。”基因汉说着,想拨拉开加,但是,朴又上来拖住了他,不得已,严肃的说:“再请示,有了批条,我就执行。” 欧只得硬起头皮,再给华继业和阿超打了电话,得到两人同意,笑嘻嘻的对基因汉说:“有批条啦,劳烦你再辛苦一下!” 基因汉不吱声,摆弄播放器,飞快地把反向运算做了一遍,将播放器推到一边,起身说道:“满意了吧,该给我自由了吧。你们不懂啊,这再生堂的例行检查,可不敢马虎的,一不小心,几十条人命就完蛋啦,谁能负得起责任?你们总统考察团恐怕也没那么多钱,没那么大的权,来摆平哩!” 这句话真有雷霆万钧之力,三位总统听了,面色一下全变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还是欧老辣一些,拍拍基因汉的肩膀,笑道:“你说的是,但有些过了。谁也没想限制你的自由。基因人老大,基因帅哥,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可不能随便给我们扣大帽子。” 基因汉“嘿嘿”一笑,放肆地摸摸他的头,讥讽道:“你这头戴不了多大的帽子,我才不为你浪费钱呢。还有事吗?有,快说!没有,我真的要忙去了。” 三人不吱声。 沉默了一会,欧猛然大叫一声:“幸向基因哥!” 三个一起盯着基因汉,期待他猛然回头,或是“嗳!”答应一声。然而,尽管他们的心脏热切地跳动,快要跳出来了,结果却头上点灯――自作高明,基因汉像是没有听见,无动于衷。 “幸安理!”加又扯起嗓子猛叫一声,三人又一起瞪大双眼盯着基因汉,巴望他显现出情不自禁的应对表情,结果呢,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基因汉忍俊不禁,放声大笑一阵,挖苦道:“三位大总统,你们的伙伴都在一楼大厅,还有的在大会议室哩,值班室有隔音设备,就是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他们也听不见的,还是出去叫吧!” 三位总统听了,都自嘲地笑了,一个接一个,与基因汉握手告别,基因汉大不咧咧的说:“我忙的很,就不送了。” 可是,他心机一动,关上门,躲在门后偷听。 朴埋怨道:“欧也亚雷,都是**的犯糊涂,要出穆玛德琳的丑,连累我们灰头土脸。” 欧骂道:“张东方个狗头,没那个金钢钻,还想揽那个磁器活,害了我们啦!回去找他算账吧!” 加也愤愤不平:“张东方基因里头全是叛逆,总喜欢唱对台戏。我们快回吧。后面还有一拨哩!” 欧嘿嘿嘿一阵笑,说:“这就是基因人政治啊!华老头不是有钱嘛,让他多为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花些银子吧,要不然,老堆在那儿,会发霉长毛呢。” ; 第二七八章 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来了上 第二七八章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来了 讲完了全球总统闪访中心的事情,王拓基又要行房,玛甘捷琳却耍赖,叫他接着讲第二个事件,讲完了再快活。他不肯,她就吓唬他,再回爱伦,呆上好久好久,叫他一个人天天晚上孤掌难鸣。他拗不过。只好听她的,接着说:“你回娘家了,中心真是热闹非凡,喜事一桩连着一桩啊。两百多位总统还没走呢,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在威斯全胜老婆霏里雯的带领下,杀到中心来了。” 华继业带着阿超阿娜几个后生,从再生堂出来,刚刚回到华的办公室,就接到了门卫刘先锋的报告:“华总裁,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你一向崇敬的,我们也一向敬爱的,全体地球人民都十分敬爱的威斯全胜将军来了,带了一拨人……” “你慢点好不好?”华继业拦住刘的话,不无生气地说,“威斯全胜将军,我们百分之百敬爱,可他怎么能来了,还带了一拨人来?他还在再生堂躺着嘛。” “嘿,哈!”刘不好意思地笑了,“总裁,我一时激动,高兴嘛,说快了。是威斯全胜的将军的夫人霏里雯来了,带来了第一批基因再造人的亲人。” “是第一批基因再造者的亲属们,有多少啊?”华继业不无紧张的问,“你没问他们来做什么吗?” “没问。可霏里雯夫人非常爽快,主动说了,全是来看望亲人的,没有其他事。” “那好啊!你让她们进来吧。” “已经进去啦!”刘得意地说。“我们想啊,总裁你一向尊敬的人嘛,绝对会双手欢迎,所以就先斩后奏喽。总裁决不会怪我们擅作主张,对吧!” “对,对极了,一万个对呀!”华继业没好气地说。“你一年的奖金是多少啊?” “啊!总裁要奖赏我,太好啦!”刘兴奋极了。“报告总裁,刘先锋年奖金不多不少,刚好十万!” 华继业冷笑道:“刘先锋,你听着,再给你加一万!” “多谢总裁!” “再减去两万!” “啊?”刘惊叫一声,“噢,谢谢!刘先锋明白了,总裁总是赏罚分明,下次再不敢擅行其事了。中心的规定谁都不能随便更改,谁来都得履行验证报告制度……哎呀,总裁,她们已经到了办公大楼门前啦!” 华继业撂下报话机,把手一挥,说:“阿娜业洋玛甘捷琳,你们女士们先出去,我们爷们几个紧紧跟随,赶到大门外,迎接威斯全胜将军夫人!” “阿琳回娘家啦!”王拓基叫道。“爷爷,让我替她去吧!” “替啥吗?”阿超生气地说。“你替的了吗?有必要吗?” 王拓基讨了个没趣,心中不高兴,可不敢得罪基因人之父,鼻子里头“哼”了一声,抓住华继业的胳膊肘,向大门外走去。 在办公大楼大门台阶下,双方握了手,场面可比总统考察团热烈了几分,光是阿娜业洋与霏里雯握手拥抱就足足用了好几分钟,双方都激动的落了泪,显得情真意切。华继业阿超也一样非常激动,紧紧地与霏里雯握手,拥抱,说了不少相互敬重的话。只有王拓基稍有例外,虽然欢迎之词也不少,却显得有些生硬。 随霏里雯之后,三十位亲属们一一与华家人握了手,有的激动,有的热烈,自然也有平静冷静的,还有一言不发的。唯有一点每个人都一样,真诚地感谢基因人夫妻。 接下来,华继业叫阿娜和业洋带领亲属们参观办公大楼。阿娜心知肚明,这是缓兵之计,不让亲友访问团与总统考察团撞面。那样的话,恐怕贻人口实,说华家人办的这个中心,应付国际事务是外行,甚至于要非议中心没有应对全球性大事的能力。弄得不好,还会发生意外事故,那就糟糕透了。 办公楼里虽然华丽,也很别致,但是,亲属们都了无兴趣,要求马上去看他们的亲人。阿娜不想自作主张,打手机请示华继业。 华继业扫看看监视器,见总统们还没进行完,叫阿娜给亲属们实打实的说明情况。阿娜自然心领神会,马上跟霏里雯说:“将军夫人,不瞒你们说,全不总统考察团正在与基因汉谈话。”打开手机上的监视器,递到霏的面前,叫她看过,又给其他几个亲属看了,接着说:“总统们两百多哇,你们30个,恐怕挤不进去了。” 霏里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大声问:“亲属们,你们说怎么办?” 亲属们尽管个个都急于求成,却不愿与总统们撞个满怀,七嘴八舌地说,跟他们凑啥呀,稍等一会得了。 阿娜是鬼灵精,给华建议,带亲属们再去看看饭堂和卫生所等设施。华继业连声说:“这好,这好啊!阿超,拓基,你们也一起去,多介绍一些情况,亲属们难得来,正好能她们宣传宣传嘛。” 看过了饭堂和卫生所,花去了二十多分钟,已是晚上九时正。 通过手机监视器,看见总统们走出了再生堂,基因汉又独自坐在了值班桌前,专心致志地盯着监视器,精心地观察着基因人再造的进展情形。 阿超马上给华继业报告,说可以去再生堂了。华继业愉快地说:“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进了再生堂大院,亲属们的情绪一下子涨到了沸点,纷纷争先恐后,秩序一下乱了。阿超阿娜慌忙阻止,业洋和王拓基也帮着吆喝,都无济于事,幸好基因汉出来了,拍着巴掌,大声喊道:“各位亲友,请自觉排好队,一个接着一个,走上二楼来,都别急,都能看到你们的亲人,谁也拉不下,保准叫你们满意而归!” 亲人们这才平静下来,重新排好队,一个接一个走上了二楼,先进值班室,与基因汉握了手,夸他帅,赞他聪明能干,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不少溢美之词。阿超阿娜趁热打铁,叫基因汉带亲属们去看望亲人的再生屋。 基因汉二话没说,叫大家排好队,由他来呼唤姓名,发放探视牌,各自对号入室,探视时间五分钟。 此时,亲属们显得特别守规矩,听招呼,自觉排好队伍,霏里雯当然是第一号。最先领了探视牌,登上三楼,走进了第一号再生屋,这里是威斯全胜将军再造的恒温箱。 阿超阿娜业洋和王拓基,分别为亲属们做引导和解说,不停地问他们有何需要询问的。 亲属们分别走进了再生屋,看过了恒温箱,问了一些问题,显的都很外行,不时地引起笑声,最后,他们怕惹人笑话,不再问这问那,悄然无声。 ; 第二七九章 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来了下 霏里雯感慨地对阿超阿娜说:“我先代我的先生感谢基因人夫妻,你们真正是他的再生父母啊!” 她这句既感慨又感激的话,马上被亲属们复制,一个个跑来给阿超阿娜握手致谢,热情满怀的说:先代我的亲人感谢基因人夫妻,你们是真正的再生父母啊!” 阿超阿娜非常谦恭,说不用谢了,这是时代发展的结果,要谢就谢穆玛德琳,是她领导有方,推动了新世纪科学技术的大发展。 业洋总是喜欢替基因汉伸头,朝亲属们喊道:“基因帅哥也该感谢,他有五道锁哇。要不是这五道锁,华氏基因人配方恐怕早被狂犬军和蓝星侵略者盗窃强抢走啦!” “没错!没错啊!”霏里雯立即鼓掌。 亲属们随之报以热烈掌声,接着,一起高呼:“感谢基因帅哥!” 阿娜因势利导,叫王拓基为亲属们摄影留念。 王拓基一直没有表现机会,喜出望外,立马掏出手机,一边调整,选择角度,一边招呼着:“亲属们,朋友们,一个个来,与基因人老大合影留念啦!” 亲属们一时兴致勃勃,听从王拓基招呼,来到值班室门口,与基因汉合影,再与阿超阿娜和业洋合影。完了,霏里雯提出,与第二个基因人合影。 王拓基求之不得,马上把手机递给业洋,拽住霏里雯合了影,其他亲属不甘落后,一一上前,与他并肩而立,有的还搂着人的腰,或是搭着他的肩,嚓嚓嚓……快门轻脆地唱着,他止不住地笑,嘴都快合不拢了。 本来,可以到此结束。不意,王拓基突然提出,要华继业也来与亲属们合影留念,说是总裁最具号召力,代表了再造中心的光辉形象,必须给贵宾们留下光辉瞬间,有历史价值嘛。亲属们当然热烈欢迎,阿超没吱声,阿娜却说这个主意很好,叫王拓基带着亲属们,马上到办公大楼门前去,她马上与华总联系好,叫他在哪儿恭候大家。 五分钟后,亲属们在办公大楼门前站成一排,与华继业一一合了影。 霏里雯问大家还有什么要求,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了,今天真是不虚此行,见到了亲人,放心了,回家要好好跟亲朋好友说道说道。 又是王拓基别出心裁,提出再来一个大团聚,要亲属们与华家人再照一个大团圆。 阿超气得不行,悄悄跟华继业说,不能同意,时间不早了,该叫亲属们回家了。 可是,华继业没有支持儿子,偏向了干女婿,举手对亲属们说:“华家人非常需要你们支持,团结一致,将基因人再造中心越办越红火,创造更快更好的经济效益。” 阿娜马上高举双手,热烈鼓掌,王拓基当然趁机起哄,亲属们一起鼓掌欢呼。 王拓基随即跑回他的办公室,拿来了专用摄像机,架好了,叫大家都站好,放松表情,摆好姿态,他拿着遥探器,走到队伍左面,站定了,轻轻一举遥控器,闪光灯闪过,一张大团聚的照片便拍摄成功。 王拓基又提出马上刻制光盘,叫亲属们带回家,随时欣赏。华继业亲昵地刮了他的鼻子一下,说:“基因人老二也很帅嘛!” 王拓基拽着业洋,跑到中心软件制作室,两人一起动作,五分钟后,刻制了五十张光盘,飞快地跑回来,发给了亲属们。亲属们都朝他竖起大拇指,夸他和基因汉一样聪明能干。 九时二十分,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坐上中心的大轿车,被送到了神昌空中高速铁路车站,乘上空中高铁,各自回家去了。 亲属们走了,华继业把几个后生叫到办公室,心有余悸的说,238位总统,在亲属们进再生堂前十分钟,乘飞碟飞到神昌微型火箭港,乘他们的专用微型火箭打道回国了。两起意外的访问,已经对付过去了,中心仍然保持着相对平稳,这亏了大家齐心协力,后面还不知会发生何事,望大家继续努力,再接再厉。 阿超阿娜和业洋都没说什么,王拓基因为前面连连受到表扬,心中格外高兴,自然还想表现,拽住华继业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问:“爷爷,总统考察团闪访中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这还要问吗?”阿超没好气的说。“想闪猎呗。” “啥叫闪猎呀?”王拓基大惑不解。 “这个都不懂啊?”业洋的语气中带着轻蔑,“以闪电般的速度猎取所要的猎物嘛。” “噢!我懂啦。姑姑提醒了我呀。”王拓基犯起憨来了。“总统考察团闪访中心,就是想猎取基因人老大。他们见基因汉在中心值班,放心了,就回去了。” “嗯,阿基聪明。”华继业赞赏道。“再说说,亲属们的闪访又如何?” “谢谢爷爷夸奖!”王拓基的嘴巴里像是灌了蜜,让人觉得特别地甜。“亲友们也一样啊,像姑姑刚刚说的,她们想以闪电般的速度,验证基因人老大在不在中心嘛。结果眼见为实了,也就放心地走了。爷爷,孙孙没说错吧!” “哼哼!没错是没错!”阿娜冷冷地说。听得出来,她心中不快,语气中明显带着刺。“但是,你的称呼错的劲大呀。你是玛甘捷琳的丈夫,玛是华家的干女儿,你就是干女婿,岂能叫爷爷?要叫老爸,跟玛一样叫。业洋嘛,你得叫姐,不能叫姑。” “这我就犯难啦!”王拓基争辩道。“基因汉叫爷爷,我为何不能叫啊?基因汉是老大。我是老二呀。基因人兄弟嘛,岂能两个叫法?是你错啦!” “放肆!”阿超喝道。“你敢跟阿娜顶嘴?太没规矩了。” “嗳呀――”玛甘捷琳气得大叫,揪住王拓基肚皮,狠狠地拧了一把,痛的他直叫唤。她骂道:“蠢猪!你就会像猪一样嚎叫。不会像基因汉一样,时时处处积攒学问。这华家才几个人,怎么称呼,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又纠正过你多少回?你怎么老是记不住?难道记忆基因被阿超偷偷地摘除了不成?” “去你的吧!”王拓基气恼地一把将她推下床,骂道:“你这个贱妇,不知帮着丈夫,想必你爹妈从小失了教,你成了不会相夫教子的贱货,才这样胳膊肘儿往外拐。我的记忆基因一点没问题,基因检测做过多少回了,你忘记啦?如果记忆基因不好,还能选到中心来工作?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是想学着基因汉,基因人现在多吃香啊?还说你聪明,其实是头上点灯,自作高明。做个干女婿有何好处?做孙孙那是好处大大的有哇,可以继承华家财产的哟。” 玛甘捷琳一下愣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一向瞧不起的基因人老二,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激动地抱住他说:“亲爱的,请原谅,是为妻不好,没想到我的丈夫如此胸有成竹。放心吧,阿琳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说你半个不字。来来来!亲热一会吧,以前损失,现在补哇!” “补你个脚后跟啊。为夫没兴趣啦。睡觉养精神吧!” “不行!不能睡。你非得把故事全讲完才行。”玛故态复萌,硬是把他扳到怀中,甜言蜜语,连哄带骗,还有吓唬,叫他接着讲中心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束手就擒。 ; 第二八0 章 阿超阿娜接到巨e馈赠上 第二八0章阿超阿娜接到巨e馈赠上 王拓基情愿不情愿地,给玛甘捷琳说了第三件事,可叫她大大吃了一惊―― 阿超和阿娜也接到了巨e馈赠。 “这不大可能吧”她惊疑的说。“阿超阿娜现在是角色?华继业的亲,亲嗳。华继业是人?全世界大富豪啊,他有一万亿净资产,比九头牛的毛还多许多倍嘛。老爷子说过多少回了,你不也听到过的嘛,他的资产对也对全面开放啊,也就是说,阿超阿娜只要张口要,多少他都给的嘛” “人心隔肚皮,狗心隔毛衣。这不是你教我的嘛。”王拓基不以为然。“华继业走遍江湖,人没对付过?他对付人手段没用过?你能断定他说的全是心窝窝里的话?” “我啦干爹一向慷慨,对我这个干女儿都很大方,何况他的亲生?你不记得啦,阿超移居乾京,和阿娜一起上月球村,花了多少银两,都是华老爷子大包大揽了嘛。” “那也不好断定。”王拓基有些强词夺理。“你能说绝对华继业对死心塌地的好,而且好到底,尤其是对阿娜,也一样好吗?”不跳字。 “好吧算你持重,不轻易断定。但是,就算华老爷子突然变成了现代葛朗台,和福特一般抠门了,阿超阿娜也用不着接受他人的馈赠呀。他们是基因人夫妻,这个中心高高耸立着,第一批基因人就要横空出世,他们的钱啦,恐怕要成几何级数增长啊,比华老头儿只会多,绝不会少” 王拓基打了一个哈欠,不无懊丧的说你呀,总把我驳得体无完肤,才善罢甘休。好喽,算你又占了理啦。还是听我把详细经过说了,好睡觉吧。” “嘻嘻说说说说不完别想碰我。” 当王拓基把不明来历的信用卡藏进保险柜的时候,华继业打来,叫他去大门口接一下阿超的快递邮件,阿超和阿娜正在接待客人,脱不开身。 王拓基不能不听华总裁指挥,嘴上答应个脆嘣嘣,丢下却发脾气,埋怨华家人就会使唤基因人,不尊重基因人老2,心全长偏了。一边叽叽咕咕,一边慢腾腾的来到了大门口收发室。 见王来了,收发员马上笑嘻嘻的递给他邮件,请他签收。他却不慌不忙,借口看仔细,装模作样地看了正面,又看背面,然后,装腔作势地教训收发员,为啥不直接送给阿超阿娜,非要派人来取,工作太不尽责了。收发员陪着笑脸,解释说,这些天任务特重,收发和接待兼营,还要帮着保安们观察大门口的动静,实在离不开。王拓基这才假惺惺地说了一句哦,那你辛苦了。”转身回到了办公楼,想把邮件送到阿超办公室,转念一想,这是个机会,应当抓住,看看基因人之父究竟收到了宝贝,再送到阿超手中,当面看看他们在做,证实华老头是否偏心,使唤基因人老2没商量。 主意打定,王拓基果断地掉转身,回到了的宿舍,打开了邮件,里面也是一个有机玻璃盒,与收到的盒子毫无二致,好奇心更强了,索性打开来看了,兀自笑道哈哈也是信用卡,一张,式样相同,颜色不同。”翻又看,竟然看到了一组细线条a文:密码请自行设定。又笑道好像出自一人之手,文字标示方法也一样。” 卡上的数字有无差异呢?他继续犯嘀咕。想了一会,把牙一咬,一不做二不休,拿着那张卡,开上飚风牌轿车,跑到神昌市内。 “等等我问你,你又跑到市里去,有情人还是拼头在哪个大街小巷子?”玛甘捷琳见他眼皮打架,故意用言语刺激他,也想借机敲打敲打他,所以语气半酸半醋。 王拓基果然被刺痛,一下坐直了,气恼地说胡说啥?醋坛子又打破啦?我看你呀,最合适开一个坛子铺,尽卖醋坛子算了。警告你呀,再胡说我就真的睡了,打呼噜可比醋泡花生香啊。” 她“咯咯”笑道你紧张啥?又生的哪门子气嘛。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还有,身子正不怕影子斜。阿琳说着玩儿,你何必拿个棒槌就当针(真)了?快接着说。阿琳听高兴了,好叫你吃饱喝足。” 王拓基不说了。她在他的胳肢窝里搔了几把,他禁不住笑起来,说你真会逗男人,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嘛。” “啊?”她大叫一声,吼道你他**竟敢骂我是ji女,红燕子,性间谍,我弄死你”一把捉住他的脖子,用力狠掐。他惊恐地跳起来,愤怒地把他推下了床。 她没有生气,迅捷地爬起来,上了床,笑嗔道基因人老2就是不如老大憨厚,不好玩。想逗逗你,快活一下,你都不理会,不配合。唉――没治了。这大概就是基因人与传统人的矛盾关系吧。不勉强你了,睡吧” 她背对着他,装睡了。他又不忍心,来哄她,要给她接着说。她才转过身来,让他搂着,听他再说后面的故事。 他轻快地吻了她的秀发一下,说阿琳,我你刚才犯醋是为了。其实,你是指桑骂槐,嫌我没有说出密码的事来。我是忘了。现在告诉你。请你以后再别在钱的问题上老是抠我,像刀子一样,割的身上到处疼。” 她点点头,轻声说我也是迫不得已。家中穷啊,要钱的手多,不抠不行喽。” “好好,你就抠吧。我再不管了。反正你做啥都有理由,我这个基因老2不如老大,只能听你摆布。说到底,我一无所有,还不如你呢。” 她不理他,用手在他的胸脯上轻轻地抚摸着。 他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她的头发,接着说了阿超接到巨e馈赠的事情。 王拓基跑到神昌市夜间银行,验证阿超接到的信用卡上有多少钱。女服务员告诉他,这张信用卡和他上次查验的一样,需要自行设计输入密码。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他着急赶路,一时忘记了。 地球人通常不愿做坏事,是因为怕这怕那。可是,只要开始了坏事之旅,就不怕了。根本原因在于,恐惧基因被恐惧压扁了,变了形,成了弱势,胆子就开始包天了。 王拓基现在就是这样,心中一点也没有惧怕感,大胆地设了一个密码,输入,确认。只听服务员淡淡地但很清晰地叫了一声三亿” “啊你说多少?”他不敢的耳朵。“请再说一遍。” “你耳朵不好使,还是比较贫困?”服务员显然在嘲笑他。“三个亿就把你惊成这个样子?华总裁一万个亿哩你听了岂不吓个半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呀”王拓基不想和她多噜苏,敷衍了事。“都是贫穷惹的祸。再见” 第二八0章阿超阿娜接到巨e馈赠上 第二八0章阿超阿娜接到巨e馈赠上 第二八一章阿超阿娜接到巨e馈赠下 第二八一章阿超阿娜接到巨e馈赠下 说到这里,王拓基长吁一口气,把胳膊从玛的脖颈下抽出来,说基因人之父啥样人品了,我就带着愤愤不平,也带着大惑不解,开着车啦” “愤啥,又惑啥吗?”不跳字。 “我想啊,送信用卡的人肯定是想用钱趟路,要我们为他做大事。既然这样,何必分贵贱?基因人老2不贱啦如果说我贫穷,那就更应该给我多些才对吗?全搞颠倒了,你说惑不惑呀?到底是谁搞鬼?想做啥吗?谁的钱多的用不完了,要当洗脚水一样往外面泼吗?”不跳字。 “这个嘛,真的很难猜的。会不会是约克逊?他一开始就想独吞起死回生术的,专门跑到月球村去,要阿超阿娜把专利权卖给他……” “这个我。但他不大可能吧。他现在可是联合国大富豪俱乐部主任,岂敢做贻人口实的事,坏的名声?” “阿吉斯呢,还有查布斯,可能吗?嗳嗳,华老头会不会呀?” “华继业?”王拓基满脸惊悚,“你神经乱了吧?”摸摸她的额头,接着说没发烧嘛,尽说胡话,回一趟娘家变糊涂了,碰到啥变故了,还是被蓝星人威胁,吓出精神病来了?” “还说我胡说,你才胡说来。好了,不费那个脑子了,反正有人寄就是了。我估摸着,到时候自会有人对号入座的。我们就先当回大富豪,先享受一番,花完它,叫那个钱骚,噢,应当叫钱魔,一头塌一头抹。” “真是心心相印啊。”王拓基异常快活。“阿琳,阿超阿娜的这笔钱,寄发地点等等都和我的一样,唯有数量不同。嗳,我告诉你呀。暗渡陈仓,阿超那个呆子一点也不。” 王拓基也精明,为防着阿娜,就在银行把密码打印出来贴在了信用卡背面。回到中心,面不改色心不跳,将邮件大体拾掇一下,放在了阿超办公桌上。 阿超送走了一拨客人,带着阿娜业洋回到办公室,见邮件已经打开,把五拓基叫来问,王说他领来了还是好好的,不就打开了。阿超又盘问密码的事,王拓基只说不,反正他没打开邮件。阿超还要问,被阿娜劝住了。她叫王拓基,她和阿超业洋还有事情商量。 三人商量的也是接到巨e馈赠的事情――业洋也接到了三亿a币信用卡;巩南星打来,说她和周通分别接到了三亿a币信用卡。这三张信用卡的来路和与阿超的大致相同。 三个人商量了好一会,都莫明其妙,不知如何处置为妥。 三人没有想到,王拓基因为好奇,竟敢壮起胆子,躲在门旁,把他们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三个人打开门来,要去向华继业报告时,王已经不见了。 “阿琳,你说,到底会是谁呀?一出手,十几个亿?太不可思议了。” 玛甘捷琳心中如沸腾的水,滚烫,滚烫,以至于满脸通红,双手搓着脸蛋,下了床,在地上走了好一会,突然一拍屁股,叫道阿基,我想起来了,前天华老头偷偷地出去过一次,我听阿娜漏过一句,他到麻星汀去了,找了麦克。” “这不是废话嘛,别噜苏了。麦克是他的分公司经理,经常见,有啥大惊小怪的。” “你懂个屁”她伸手揪着他的脸,“你就玩我,天天晚上不老实。听老娘跟你说吧。这钱啦,约克逊有可能寄,阿吉斯也有可能,查布斯还是有可能。华继业呢,可能性更大。华老头特别爱他的基因汉孙孙,可是,孙孙不给他争气,跑了。他犯了疑心病,怀疑阿超阿娜想**经营基因人配方,对亲爹也瞒天过海了。这样的心思当然不可告人老奸巨滑的他,别出心裁,玩个鬼把戏,用钱来打通关节,买通身边人,搞清真相。亲人最可靠。然而身边的人更危险。华继业就……” “拉倒吧”王拓基生气地说。“你总喜好盲人摸象。” 玛甘捷琳刚要说,响起信息声。王打开一看,用佩服的口气说:,这回你还真的猜中了。我念给听―― ,请猜猜基因汉在哪里?如果你碰见了他,会笑还是骂? “哈哈”玛甘捷琳神经质地大笑。“阿基呀,姑奶奶我,天生是伟人啦有钱人总是玩钱的把戏。他们往往这样告诉天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金钱能使鬼推磨金钱能叫地球粉碎。” 她使劲一甩头发,顿时盖住了脸,伸出双手,做出鬼样子,阴沉地叫道王拓基,接着说下去” 王不理她,又拿屁股对着她。她“嘻嘻”笑道阿基,你的屁股真好看,像个大馒头,我来亲一下” 王还是不理她。她抡起右手,收拢五指,使足全力,狠狠地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王拓基“啊哟”惨叫一声,一跃而起,摸着屁股,骂道玛甘捷琳,你总喜欢打我屁股,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就是小孩子出生才一年多嘛,比基因汉还小一岁哩,不是小孩子还能是小毛猴?我是你老娘,常打屁股才能管教好你嘛。古人说过了,棍子底下出孝子。来跪下,让老娘再打几下打是亲亲,骂是爱爱” 王拓基求饶,说别打啦,我怕你啦。接着讲,行了吧。”叹口气,接着说阿琳,不是阿基不肯讲,而是不愿意讲。” “不愿讲?你不爱我啦?” 他摇头道我一无所有,却能娶上你这样美貌聪明的妻子,满足喽。我是憋气呀华老头为何叫我替阿超取快件?拿我当傻瓜哩。以为我不懂啊。其实,我心明如镜,不跟他们计较就是了。他们是想支开我,做他们的秘密勾当,不让我耳闻目睹,一句话,不信任,我是外姓人,又是王彼得的,更加歧视喽。” “阿基”玛假惺惺的搂住他,同情地说你真可怜,阿基也为你抱不平哩。华家人财大气粗,飞扬跋扈,以为发明了个基因人配方,就了不起,可以纵横天下,目空一切了,拿我们外姓人都不当回事。我这个干女儿,也只是听起来顺耳一点罢了,真正的恩宠华老头没给多少哇。所以嘛,我就老劝你,一定要争取当基因人老大,现在你明白我的心思了吧。我想啊,让我赶回爱伦,也是要调虎离山哩。一句话,他们跟我们貌合神离,处处防着我们。他**的,老娘我也不是好惹的,古人说的好,别看现在闹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将来……”她欲言又止。 王拓基推开她,跳到地上,做了几个飞跃的动作,咬着牙说将来,我要做基因人老大,让华继业叫我爷爷让所有地球人都拜倒在我的脚底下。” “包括我?”她惊讶地问。 “当然啦”他表情镇定。 她跳下床来,与他并肩站着,莫测高深的说好呀,咱夫妻俩就比比看喽来吧,接着说。生活经验告诉我们,越是不想说的事,说出来越有好处。” “听的不过,我得先回信息,完了再说。” 她抢过他手中的,塞到枕头下面,说回他老娘的一个屁哩谁叫他们自作高明?咱夫妻俩就吃定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来,接着讲故事” 第二八一章阿超阿娜接到巨e馈赠下 第二八一章阿超阿娜接到巨e馈赠下 第二八二章子空间协会的紧急通报前 第二八二章子空间协会的紧急通报前 王拓基拗不过玛甘捷琳,只好继续讲故事。 他吭吭哧哧,咳咳哇哇,清了一会嗓子,不无自豪地说阿琳,下面这个故事,可是你凭着的智慧,从别人嘴里挖出来的哟。” “你的智慧,谁的嘴里?”玛甘捷琳半信半疑,“阿琳愿闻其详。快快说来” “嗳,你就该温柔些嘛。确确实实是基因人老2的智慧,从你的妹子业洋嘴里挖出来的。”舔舔嘴,接着说亲爱的,快去给倒杯水来,口干了,唾液上不来,说的喉咙疼啦,影响效果啊。” “咯咯”玛笑了,温顺的说,“你呀,想使唤就直说嘛,还客套啥嘛。几百年前有位圣人说过,夫妻要八互啊,互敬互爱,互帮互助,后面的记不住了。”她起床端来一杯白开水,放在他的手中,又说今晚上,我们夫妻俩就来个通宵达旦了。” 他听了,随即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嘿嘿”一笑,一把搂住了她,摁倒了,“嘻嘻”笑着,说我就说嘛,玛甘捷琳还能甘于寂寞,早等着你这句话了。放心吧,阿基保你江河横流,浪奔浪涌。” “去你**吧”她不由勃然大怒,攒足劲,咬着牙,狠命地推他一把,他冷不妨,一个侧翻,滚到了地上,头碰到了墙上,“咚”的一声。 “你疯啦”他一边摸着头,一边爬起来,“莫不真的碰到鬼,或是叫蓝星人整坏了神经啦,明明是你要整一通宵,却拿我撒气呀?” 她自知有些失措,连忙来替他揉搓头部,娇滴滴的说阿琳是猛了点,向你道歉啦。要不,你打我几下,也就扯平了。你今天了,老是想着做*。莫不是性基因突变,成了性亢奋患者,也是蓝星人整的?” “别胡扯八扯了。”他气恨地说。“不让我快活,也别挖苦我。还是我让着你吧。好男不跟女斗,也是你教导的嘛。”爬上床,还是搂着她,给她回忆如何从业洋嘴里挖出故事来的。 原来,王拓基听华继业吩咐,到收发室替阿超取了特快专递,偷偷摸摸,猎取了邮件的秘密,了阿超竟然比他多得两亿馈赠,又偷听到阿超阿娜和业洋周通都得到了三亿元a币的馈赠,都比他多了两个亿,心中不由愤愤不平,觉得华家人太欺负外姓人,如果是基因汉,他们绝对不会有丝毫怠慢,更不会有分毫差迟,可对基因人老2,对干,便如此克扣,尤其是对玛甘捷琳这个干女儿,竟然一点儿馈赠也没有,实在欺人太甚。 由于心中忿然,言行上便失去了克制和节度,不去办公室了,就在宿舍里胡乱打转儿,越转越气,气得一跳八丈高,竟然拿屋里的撒气,把茶几推翻,再把一些小物件扔了一地,还是气不过,决意去找业洋发火,出口恶气。 在食堂里找到了业洋,要和她单独,被她拒绝了,他未免更加气恼,心想非把这个华家折腾一下不可,信口撒个大谎,说他听到了小寒山的机密事宜,必须和她私下说。业洋疑信参半,想着可能是基因汉的消息,还是听听为好,就跟到了他的宿舍。 进了屋,他要关上门,她却不让,说她很忙,叫他长话短说,说了她就走。 他“嘿嘿”一笑,说不关门也好,免得你们华家人把我当成了坏蛋,诬蔑我想**你,我还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你胡说八道”业洋一下子火了。“没想到,基因老2这么龌龊。快说我惜时如金” “别生气,别生气嘛,我的好”他显得有些流里流气,“听你的,马上说。先打个招呼,说的好听,别高兴,说到了你们华家的痛处,也别生气,炒我的鱿鱼。” “那来这么多废话?不想说啊,那本姑娘走了。” 她果断地拽住了,她愤怒地打开了他的手,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粘牙搭齿的。” 他满面堆笑,硬是把她按到沙发上,装腔作势地说我的姐呀,我是为你好,为你们华家人好啊。没想到,你把我的一片好心全当成驴肝肺了。” 业洋不愿听他噜苏,跳起身来,又要走,他急忙拦住她,说姐,耐心点,我这就说。是这样的,我听到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消息,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 “消息?” 他靠近她,压低声音说你收到一笔巨额馈赠,有没有这事?” 业洋听了,不由一惊,镇定一下,问你从哪儿听到的?” “该你回答我呀,有,你自然会我从哪儿听到的。没有,你就没必要下文了。” 业洋心中一动,不能先说有,得先挡一挡怪风,冷笑一声说没有”起身就往门外走。 他没有拦她,而追上来一句话我姐不会撒谎,我再去问阿超,阿超如果也说没有,我再去问问巩南星。” 锣鼓听声,听音。显然,他在含沙射影,暗示她,他不仅她的秘密,还了她哥等人的秘密。她不得不返身,在沙发上坐好了,不无着急地问你全啦?不如痛快些,全说出来吧。你是基因人老2呀,是我们华家的上门干呀,应当胳膊肘儿往里拐嘛。” 王拓基得意极了,“啪”地打了一个响指,说干明白的很,正因为讲亲情,才叫你来的嘛。不过呢,我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了,我才能和盘托出。” 业洋此时只想他口中的秘密,恨不得伸出双手,捅到他的肚子里,一下把他的花花肠子全都掏出来,捧到华继业和阿超阿娜面前,让他们看仔细,不假思索,果决地说答应快说” “我也不怕你缄口不言”他轻狂起来。“告诉我,你们刚才接待谁了,要我这个干给你们当邮差?” 业洋坚决地摇摇头原来如此,对不起,无可奉告” “那你可以走了。”他阴沉地说。“我给巩南星联系吧。” 她冷笑着,盯着他看。 他打通了巩南星的,问过了,答案没两样。 她冷嘲热讽基因人老2,巩和盘托出了吧,你如愿以偿喽” “你得意啥?”他竟用了训斥的口气。“头发长,见识短。正中我的下怀呀。”说完,麻利地拨了一组号码,对着,抬高声音说多那昆甫部长,我是王拓基,有个情报……” 业洋不知是计,没看他是假模假式地拨号,也没想他根本不可能有多那昆甫的号码,信以为真,慌忙上前夺下他的,训斥道你是驴球还是二球,这事能给部长说啊?” “哈哈哈”他放肆地大笑。“姐,我的姐,你中计啦” “哟,不愧是玛甘捷琳的啊,这么快就成诸葛亮了,奇计迭出,用到阿姐身上了。还有啥锦囊妙计,再使几个?” 他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嗯,不使了,有的放矢嘛。你走吧快走,我不想跟你浪费了。” “对不起了。”业洋的语气软和了。“姐就告诉干妹夫。但你必须保证不透露给外人。” “烦请姐明示,谁是外人呢?”他阴阳怪气。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足够了。”她冷言冷语。 他点了头。她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第二八二章子空间协会的紧急通报前 第二八二章子空间协会的紧急通报前 第二八三章子空间协会的紧急通报后 第二八三章子空间协会的紧急通报后 当王拓基去收发室取邮件的时候,阿超阿娜和业洋,真是忙的脱不开身――国际子空间协会会长凌浑常春,一位修着金黄色长发,两眼深陷,面色阴暗,个头中等,神情有些怪异的老男人,带着拉波尔的推荐信,屁股后面跟着两位高挑身材,面目姣美的中年女子,惊惊炸炸的来了。 来前,拉波尔专门打了,叫阿超阿娜悄悄接待,不事声张。 阿超阿娜不敢马虎,给华继业报告过后,阿超亲自驾车到神昌空中高铁站把他们接了。 走进阿超的办公室,凌浑常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专门通报子空间协会感测到的“活灵魂冲击子空间”事件,情况极为紧急。阿超对子空间学科从来不感兴趣,知之甚少,听了不由目瞪口呆。阿娜替他圆场,叫凌把情况全说清楚,以便中心采取措施。凌说这样也好,当即叫两位女士拿出一应资料,由他亲口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本来,阿超可以边听边演示对照相应的数据。但他非常疲惫,几天几夜连轴转,大大伤了他的精气神,注意力不集中了,脑子供血也不足了,顾此失彼,阿娜就叫业洋帮忙。 凌会长来前,得到拉波尔主席指点,教他先给阿超了要娜上上课,不然,基因人夫妻会起逆反心理,那就弄巧成拙了。于是,凌先给两讲解一番。 子空间协会是由科学遥视大师和科学遥视爱好者组成的民间组织,所从事的专业就是子空间感应技术,说句不雅听的话,与华氏基因人配方恰巧相对而立,专门研究地球人的灵魂,验证出人的灵魂确实承在,但有生死之别。 凌正讲的起劲,业洋冷不丁叫道会长,你就别细嚼慢咽的了。我懂。简单说吧,你们的子空间研究,就是验证人的,准确的说是地球人的灵魂的灵性。你们确定,子空间民心灵全方位地存在于空间和之中。因而与灵魂沟通信息就是客观存在。沟通嘛,只有一条通道,子空间心灵信息与意识心灵信息感测交流。我理解吧,子空间分阴阳两层。活着的人,地球人,灵魂伴随着驱体,为人撑持着精神,时时处处,在阳层子空间活龙活现。而死了的人,灵魂就到了阴层子空间,与其他死者的灵魂相聚,这也是物以类聚的道理。” 凌与两个九天文学网子空间心灵与意识心灵相联相关,还比较紧密,但毕竟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不能等同视之。”说完,朝阿超阿哥娜投过期待的目光。 阿超阿娜都不无羞涩的笑了,解释说,他们尽管早就这门学科,但由于钻研基因人研究,不曾认真学过,几乎一窍不通。 “这不打紧。”凌浑常春谅解地笑着。“来吧,我给你们演示。业洋你可以一边帮着解释。” 接下来,凌和两个随从一连演示了三遍,阿超阿娜还是懵懵懂懂,干瞪着眼。业洋有些急了,竟捏着阿超的鼻子,笑嗔道哥,除了基因人,你没别的词啦?” 凌却不急不躁,叫业洋耐心些,帮他们演示第四遍。 四遍过后,阿娜终于明白了,帮凌给阿超讲解,阿超终于恍然大悟,夸赞这门学科原来还真有些意思。 凌浑常春满脸严肃,两位女士也表情沉着,叫阿超把他们所演示的资料复述一遍。 阿超勉强笑笑,有些不恭敬的说很简单的啦,比我的配方,简直就是abc了。” 接着,他表述了凌所通报的情况―― 自小寒山雪崩以来,子空间协会一直盯着小寒山和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白天黑夜,一刻不停。他们惊奇地感测到,小寒山有一个灵魂,活灵魂,与传统人的截然不同,想进一步感测,却被一道红色光波所阻隔,深入不下去了。中心这边呢,也感测到了与传统人截然不同的活灵魂,有时是两个,有时又是一个。用原来制作的基因汉和王拓基两个基因人的基因模型和数据,进行深层感测,无法辩明哪一个属于基因人老大的,哪一个属于基因人老2的。 更为奇怪的,还有两件事。 一件,中心这边又感测到另一个基因汉的灵魂,也就是说,突然间,多了一个基因人的活灵魂。但是,这个感测非常薄弱,隐隐约约,真真假假,实在难以确定。 再一件,小寒山那头感测到的活灵魂,消失了几天之后,突然于前天晚上,杀向阴层子空间,左冲右突,搞得子空间鸡犬不宁,所有死者的灵魂不得不全面战备。然而,那活灵魂经过一番强攻之后,撤走了,无法追踪他去了哪里。只能确定一点,这个活灵魂生命极旺盛,是传统人的几倍。 阿超说完了,问凌对不对。凌大加赞赏基因人之父,你完全可以来接替我呀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也不。” 阿超也不掩饰,不屑的说基因人与子空间恍如隔世,不怕你生气,你们倒贴我三千个亿,再用八抬大轿来抬我,我都了毫无兴趣。” 阿娜责怪他太直,请凌和两位人多多包涵。见三人不吭声,她便恭维他们,说了不少夸赞子空间的话。 “阿嫂,别光是称赞啦”业洋忍不住了。“快商量,我们该应付啊?” 阿娜随即说事不宜迟。这门学科我和阿超又不懂,会长,你必须帮人帮到底呀。” “说的对我们的职责就是为地球人民消灾避难。”凌庄重的说。“遗憾的是,地球村的科技还跟不上其他星球,我们子空间协会缺少先进的技术设备。还有哇,传统人的感应测算能力还很低,从我们跟踪基因汉的结果看,基因人在感测能力上强于传统人许多倍。” “噢,弄了半天,你们专门来这儿,就是告诉我们这个遗憾的吗?”不跳字。业洋尖刻地说。 “啊,啊啊”凌被她的尖刻打疼了,话语变得节奏起来。“这个,这个,啊,哈,我们,当然不是那样?” “那是哪样啊?”业洋补上一句。 他故弄玄虚地四处张望一下,又起身将门往紧里关闭了,压低声音说据拉波尔主席指示,我们专门来告诉你们这个感测结果,要你们做好相应准备。这结果嘛,从一定程度验证了,基因汉极有可能没有被雪魔吞噬,而极有可能死里逃生。” “啊?”阿超不由地叫了一声。 “这样啊?”阿娜装做很疑惑的样子,“信任度几何?” 业洋口气软了会长,你能保证吗?”不跳字。 凌会长摇摇头感测毕竟是感测,不能说绝对,也不便说保证,仅供参考。需要提醒你们的是,我们协会的工作一直处于相对科学的水平。” 两位女士补充说,会长的意思是,子空间协会这么多年来,提供的参考总是有效的。 阿娜问还有何指教,凌说没有了,多的也不好说。阿超就起身握手,要送他们。业洋却留他们吃晚饭,说想进一步请教。凌婉言谢绝,说拉波尔还在办公室等着他回话。因为子空间的紧急通报关系到闪猎多弹头部署的走向和结果。 “就这样啦”王拓基舒口气。“其实吧,也没啥奇怪的。凌会长也就是故弄玄虚罢了。” “呼,呼,呼”玛甘捷琳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这个臭豆腐”王拓基生气地骂道。“拿开心啦。我说的口干舌燥,她却拉开风箱了。不行起来我也不让你睡” 他又推又打,硬是把她弄醒了,喝道不许睡说好了的,通宵达旦说故事。” 她打了几个哈欠,揉搓几下眼睛,懒懒的说我听着呢,你说到哪儿啦?” “说哪儿啦?反正说完了,也没说到你身上去就是了。” “我听明白啦。不就是业洋给你说了她们与凌会长秘密会见的事嘛。最后,你肯定被她俘虏了,对她们接到巨额馈赠的事守口如瓶。” “头发长见识短”他气恼的说。“守口如瓶?见他**的大头鬼去吧睡觉喽” 可是,她却转过身来,要他接着说下去,她离开中心几个小时里发生了这么多故事,不能把她蒙在鼓里。不然,她就跟他没完。 第二八三章子空间协会的紧急通报后 第二八三章子空间协会的紧急通报后 第二八四章 大和尚夜闯基因人再生堂前 第二八四章大和尚夜闯基因人再生堂前 王拓基给玛甘捷捷琳一连讲了几个故事,喝了不少水,玛还要他说下去,他有点不乐意,正巧尿急了,起身到卫生间去放水。* 王在卫生间尿的滴滴哒哒,引起玛的条件反射。他还没尿完,她就钻了进来,蛮横地将他推到一边,坐到马桶上,滋滋滋,尿个痛快。 他生气地将余尿解到地上,退出来,在屋里胡转悠,等待着她出来。 待了好一会,她也没出来。他怒了,吼道玛甘捷琳,你是牛还是马,尿这么长?不是掉到马桶里头了吧?” 没有回答,他抬高嗓门大声问你听到没有?”还是没有回答。气恼地一把推开门,骂道你哑巴啦死不吭声。” 她还是没有,两眼汪汪地看着他。 他心疼了,把她一把搂到怀中,急切的问啦?谁欺负你了?” 她咬咬嘴唇,破涕为笑,说看你,可笑死了。在咱们宿舍里头,还有谁敢来欺负我啊?莫非我走后,你弄来了几个鬼?哦,是子空间的灵魂,还是基因汉的活灵魂,杀进我们……” 他把她抱到床上,认真的说阿琳,我,你非常喜欢基因汉。但是,你得不到他。所以,我不说他了。我想说,我总担心你被鬼吃掉了。” 她故意瞪大眼睛,问鬼?色鬼,还是酒鬼?” “魔鬼”他咬牙切齿的说。“阿琳,我也有两只耳朵,我无意间听过阿超他们说起过,独魔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这三个大魔头都没死。无天网不是死灰复燃了?你不也跟我说过多少回了,这三个大魔头无恶不作嘛。”轻轻地吻她一下,接着说阿琳,我们结婚之后,我无意间你脸色不对,有好几回啦。要是允许的话,你不妨告诉阿基,是不是有谁暗中欺负你,而你敢怒而不敢言,一直含垢忍辱?我是你嗳,你有责任对我无话不说,我也有责任对你体贴入微,当好你的防风墙。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吧” 玛甘捷琳听的真切,心中暗暗吃惊:第二个基因人是否看见了?看见独磨俄及与她接头,还是啥时候啥地方听见她和三个大魔头了?操他祖宗的,当真他了我的秘密,我也不能当面承认。飞蛾扑火的事情谁肯干?想到这里,她做作地大笑几声,讥讽地说阿基,你是被一亿元弄花了眼,还是被阿超业洋他们的信用卡气昏了头啊?睁着眼睛尽说瞎话?明明我是一层不染的娇妻,你却非要怀疑是春风楼里头的浪*女,啥意思呀?喜新厌旧了?不可能啦。按传统人婚姻的规律,我们还不到三年,不该出现危机的嘛。告诉我,你心里头到底乍想的?” 这一说,把王拓基噎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憋了一会,无奈的说说也说不清楚,不如哑口无言的好啊。算了,还是顺着你吧,听的话,总是不的。” “这还差不多”她撒娇地说。“来,奖你三个热吻。” “还是免了吧。”他厌烦的说。“要不然,把我的火点旺了,又没锅炉使啊。” “这就不怪我了。”她转过身去,“说故事娓娓道来,我洗耳恭听。” 王拓基不想再跟她扯别的,就拿讲故事打发瞌睡。 她呢,并没有仔细听,而是在心中回想着刚才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 她正在马桶上尿着,耳边响起了那个极低沉的声音:你们夫妻对话我都听到了。别感到奇怪。地球人就爱凑热闹,不闹够不罢休。我问你,基因汉在不在中心?她轻声地回答,在呢。真的在呢。再没听见他的声音了。 唉呀,终于走了,阴魂终于散啦她在心中悄悄地说,一时忘了已经尿完。听见王拓基叫她,方才回过神来,准备起身出去。没想到,耳边又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阿琳,你的胸脯真肥,来吧,让我享受享受。 她惊恐地也是本能地双手一把捂住胸部,轻轻地却是严厉的说不行你滚开这是我的家,岂能由你胡作非为?” “家不家的,地球村是我的家,这儿是我家中的一角嘛别怕老2不如老大精明,看见了也弄不明白,还以为你是孤芳自赏呢。” “不行,不行啦”她压低声音,急迫的叫着,忽然想起,愤然道独磨俄及,你欺人太甚,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我马上大喊,叫警察们来抓你。中心布满了警察,你有隐身衣也别想逃之夭夭。” “吓唬本王?去你**吧我又不是吓唬大的。只有本王吓唬别人,还从来没有谁能吓得了本王呢。”独凶狠的说过这句话,又来抓她的胸脯。她急眼了,把牙一咬,恶狠狠的说独磨俄及,你住手老娘我一下卡死门,把你的隐身衣揪下来,再叫王拓基进来剐了你” 这句话奏效了,独磨俄及缩回手,说你狠本王就暂且含忍吧。告诉我,基因汉在不在中心,再生堂那个值班的是真还是假?” “是真的基因汉上次以后再没出去过呀。你老是疑神疑鬼的?疑惑基因太多了吧。” “你保证绝对没有哄本王?” “保证,绝对保证。你若还不信,我们出去问王拓基。” “臭*子,玩本王啊等着瞧”“呼”地一声,独走了。她心有余悸,伸手搅了几下,没有碰到,确认独真的走了,才起身走出卫生间。 这个大魔头又要玩把戏?那个极低沉的鬼声音到底是谁呢?他一直盯着我,又想干勾当呢?她平躺着,两眼睁的老大,心中似波浪翻滚。 王拓基也狡猾,边说边用眼睛的余光罩着她,心想:如果她又睡了,马上把她推醒,同她较个劲,今晚谁也别想睡觉,看是基因人厉害,还是传统人强势。 他已说了不少,不过全是气话,废话,再就是为的聪明粉饰。害怕她指责,不敢再噜苏,方才说起了第五件事―― 武旦山大和尚夜闯再生堂。 王拓基同业洋达成私下协定,不把收受馈赠和接待子空间协会会长的事情说出去,拉了勾,发过誓,业洋就走了。 王拓基在屋里不停地跳动着,还在床上翻滚,安慰,这是庆祝基因人老2的重大胜利。 第二八四章大和尚夜闯基因人再生堂前 第二八四章大和尚夜闯基因人再生堂前 第二八五章 大和尚夜闯基因人再生堂后 第二八五章大和尚夜闯基因人再生堂后 王拓基正在高兴,突然响了,一看屏幕,是再生堂打来的,想是有急事,连忙接听。 “王拓基,老2呀,我是基因汉,快马上到值班室来。” “有啥急事?快说”他紧急地叫着,可是已经挂了。 再生堂可是中心的要害,基因汉平素里不同他开玩笑,肯定有急事,不敢马虎啊。他一边想,一边穿好衣服,跑向再生堂。 走进再生堂值班室,一眼看见基因汉惊恐万状的样子,王拓基脱口而出啦?基因汉,你吓成这个样子?” 基因汉还没回答,里间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来,身穿黄色袈裟,手执一根粗壮的禅杖,一副飘然若仙的样子。 这和尚不好得罪王拓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个念头,不敢造次,低首不语。 大和尚轻轻地移动一下禅杖,指一指王拓基,对基因汉微哂道帅哥,这就是你叫来的人啦,基因人老2?你们基因人俩可不像啊?告诉你弟弟,我是谁?” 基因汉极力镇定下来,对王拓基说这是武旦山庙方丈解净库兰大师。他说他这几天一直关注我的行动。就在小寒山雪崩那天,他掐指一算,说我出事了,但他算不出我到底死没死,就跑到中心来眼见为实。” “大师,基因汉是真的。我们天天一起工作,不了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王拓基赌咒发誓。“要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哼你是基因人老2,赌咒发誓都白搭。老衲不信啦我叫基因汉把你叫来,不是要听你作证,而是要你们两个给我演算基因人配方。别说你们不会哟” “可能说不会?”基因汉激昂的说。“男子汉大,一言九鼎,岂可失信于人?来吧,拓基,咱俩就给大师表演一下。” “关好门拉上窗帘,别让任何人进来。否则,我就把你们一巴掌打扁”解净库兰说着,一掌击到墙上,那墙立即现出一个坑。 基因汉和王拓基见了,不由心惊肉跳,不敢再吱声,埋头伏案,给大和尚演算起配方的程序来。 正向演算一会就完了,大和尚又叫演算反向的。王拓基不会,想以实相告,被基因汉一句话打了岔拓基,你看着,我来操作,哪儿漏了了,马上提醒我。” 王拓基立马明白了,这是叫他别再说啥,装着监督就成,随即拿起配方资料簿,装模作样地盯着电脑屏幕。一边用眼睛余光偷偷扫视大和尚,见他一脸迷茫,心中断定他对配方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怪不得基因汉由惊恐万状变成了不慌不忙呢。 反向演算一会也完了。大和尚仍然半信半疑,基因汉讥讽道大师,你毕竟也是地球人,该不会帮着蓝星侵略者,要强夺配方吧?” 这一句激怒了大师,“哇呀”大叫一声,抡起禅杖,威胁道基因小子,你敢再污蔑我,我就打碎你的头。” 基因汉没吭声,王拓基**的说大师,你要言而有信,说打说打呀。哈哈,打死了再造一个喽” 基因汉接着说大师,基因人打不死的。你别浪费表情和气力。告诉我们弟兄俩,你一个出家人,干嘛也来凑热闹?” “你们乳臭未干,?老衲深谋远虑,也要为地球人培养大英雄嘛” “那也用不着到中心来嘛,莫非你也想再造?”基因汉调侃地说。“嗳,你要再造成啥样的?不是还要一个大光头了吧?” 王拓基紧跟着起哄,说大师,你应当再造成一个美女才是,一辈子当男人,一辈子当,两全其美呀” 本想着一听这样说,大和尚准会举起禅杖又来打他们,没想到他听了,顿作沉思状,摸摸光脑袋,嗫嗫嚅嚅的说这,再造,我也……唉呀”他烦燥起来,厉声说两个基因人还想玩我老衲?跟我走到我庙中去一会,让老衲发功测测你们,是不是糊弄我了?” “为要跟你走?有啥好处吗?”不跳字。王拓基问。 基因汉说你的庙在哪儿呀?好玩吗?”不跳字。 “我的庙现在是武旦山,以前在……”大师欲言又止,笑着问基因汉老衲以前的庙,你去过的嘛,明知故问,真是个调皮的大男孩呀。”接着他恳切的对两人说基因人,你们必须跟我走哇,这儿刀光剑影,危险极了,万一你们遭遇不测,地球人就要遭到灭顶之灾啦” “大师,你在重播特大假新闻啦”基因汉讥讽地说。 王拓基朝他一指,骂道秃驴你竟敢重复蓝星侵略者的新闻,不怕多那昆甫和旁波宁来找你算账吗?”不跳字。 大师双手合掌,轻快地说阿弥陀佛基因人,他们跟我有缘,是哇快跟我走吧。我能保护你们,为你们禳灾消难啦”说完,捷步上前,来拽两人。 基因汉和王拓基哪里肯跟一个大和尚走,左躲右闪,竟跟他捉起迷藏来,他找不到他们,拿值班桌出气,一掌击成两截。两人不得已,出来跟他讲和。 大和尚非常固执,说他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如果不肯去他庙中,在中心也行,找个僻静处,让他测试一下,一会会的事。 两人当然还是拒绝了,说值班要紧,绝不能擅离职守。大和尚无奈,说就在值班室测验。两人又说值班重地,岂能乱来。大和尚不由火了,突然扬起禅杖,迅捷地将两人压在地上,舒展四肢,就要发功测试。 呜――呜――报警器嘶叫起来 大和尚不甘心,还想做完了再走。 说时迟,那时快,电子警察一下从地上跳出来了好几个,马大卡带着便衣也赶到了,毫不迟疑地将值班室包围起来了。 解净库兰自知不是对手,夺门而逃。警察们一哄而上,想将他揪住。好家伙他一声怒吼,声如洪钟,震得墙皮都落了下来,连马大卡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双耳。 可是,电子警察们不怕震耳欲聋,接二连三扑向解净库兰,双方打斗起来。 好样的解净库兰不慌不忙,把一个禅杖舞的滴溜圆,电子警察不是倒在杖下,就是相互撞在一起,便衣们更是跌跌撞撞,近不了他的身边。 就这样,且战且进,解净库兰冲出了值班室,双冲出了再生堂,最后冲到了院墙下,腾空而起,跃上墙头,踏着树梢,冲出院外去了。 基因汉因为值班,不敢擅离职守。王拓基假装也要追击解净库兰,跃出值班室,一直跑到院墙下,盯着大和尚飞越出去的墙头,很是看了一会,告诉基因汉,大和尚太厉害了,打翻了一地。警察们有些窝囊。 马大卡请示过局长孙全安,不再追赶,用通知华继业,叫他向多那昆甫报告这件奇怪的事。多那昆甫叫华继业不事声张,当作没发生一般。等他向旁波宁厅长请示后,看有何说法,再行区处。 华当即给马大卡传达了多那昆甫的指示。马就叫警察们散了。 阿超阿娜业洋一起前来看望了基因汉,叫王拓基休息。 “说完啦”王拓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大哈欠,“这下该让我睡了吧。” “真的没有啦?”玛甘捷琳半睡半醒。 “谁敢哄你呀?你简直就是我女皇嗳睡喽,马上就要天亮啦” 第二八五章大和尚夜闯基因人再生堂后 第二八五章大和尚夜闯基因人再生堂后 第二八六章闪猎牧羊美女 第二八六章闪猎牧羊美女 多那昆甫看看手表,对孙全安局长说过了零点啦,狐狸和狼都该出洞了。” 吴看着手表,应答道是的,部长。十二点半钟,月黑风高,正是我们的猎物出洞之时。” 多扫一眼监视屏,笑问道全安,你说,下一个猎物是呢?” “我有点说不定。”孙不无拘谨的回答。按下回放键,调出玛甘捷琳坐马桶的片断,锁定了,接着说部长,你给我们局配发的这套监视设备,真先进啦。连隐身衣也能做出红外线反应圈测定,悄悄话听的一清二楚。”击一下手掌,接着说那个令玛甘捷琳恐惧,重低音极浑厚,始终不敢露面的家伙,跟玛说他走了。独磨俄及纠缠她一会,也走了。这两个魔鬼,部长,你想不想闪猎呀?我觉得,后面啦,他们有可能成为我们闪猎的目标。” “不是后面,早就是了。也不就是你我恨不得一下抓住他们。穆玛德琳主席荡平大冰谷的时候,就想瓮中捉鳖了。遗憾啦蓝星侵略者要扶植他们的儿皇帝,仗着先进技术,硬是欺凌我们地球人呢。”愤恨的砸了一下桌子,“他**的,我做梦都想把他们抓获归案。” “唉谁不这样想谁就是王八蛋。”孙全安激愤满腔。“**他八辈子祖宗的,***独磨俄及有啥能耐,不就狗仗鬼势,竟然死灰复燃了。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在再造中心进进出出,好像如入无人之境,把我们都当成聋子耳朵了,我真恨之入骨。” “也不完全是这样”多用鼓励的口气说。“你们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自中心建立以来,风风雨雨,经历了多少回啦,不都对付了?他独磨俄及来来去去是不少回了,可就是没有一回阴谋得逞,每一次都吓得他尿裤子。这,就是我们的胜利。” “部长,你说那个重低音到底是谁?会不会是霸宇宙故弄玄虚?” “不会蓝星人跟我们闹腾了两年多啦,我们已经相对熟悉了霸宇宙和狂八千,从来没听到这样的声音。我估摸着,极有可能是蓝星球的最高统治者亲自出场表演了。” “啊?”孙大大吃了一惊。“最高统治者亲自出场了?岂不是说,地球村又要血雨腥风了。” “狗总改不了吃屎。敌人嘛,总要捣乱,决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蓝星人被赶走了,必然要卷土重来。你看,史海仁又在北极发表了一个狗屁重生宣言,还不是蓝星人唆使的?他也存心为虎作伥,甘当走狗鹰犬,狼狈为奸,这是规律。我们别无他法,唯有同他们血战到底。”多那昆甫满脸沉重,换口气,说叫你属下继续严密监视敌人的动向。我们马上去审问牧羊美女。她就是顽石一块,我也叫她开口。” “是”孙从抽屉里取出无声手枪和激光手枪,一支装入裤兜,一支插入胳肢窝下的枪套里,带着多那昆甫,快步走出办公室,下到一楼,走到一辆飚风牌警车前,打开车门,左手当罩,右手做出邀请状,热情的说请多部长上车。这是我的专骑,不双部长的哟。” 多部长叫他别客套,现在是非常情况下,客套多了会给闪猎者指示目标。 孙赫然,“噢”了一声,闪到一边,说弄巧成拙啦,请部长上车” 多部长没有马上上车,回首仰望着办公大楼,感佩的说发展啦得感谢华家人,感谢基因人再造技术啊。短短几个月,神昌旧貌换新颜喽。你看,你们公安局也沾了好大的光哦。” 孙也仰望了一下,附和着说部长说的对。华继业说,中心仰仗公安保卫,特别赞助我们100亿。我也不客气,全接了,把公安局里里外外都来了个焕然一新。” 多部长轻捷地一缩头,钻进了后座。孙马上一弯腰,跟着钻进去,坐在他身边,叫司机开车。 多直视着前方,表情庄重地说全安啦,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华家人做得好,报效祖国和人民。我们也得向他们看齐呀。保卫神昌,重点就是保卫基因人再造中心。你们这楼够先进了。我看能胜任。刚刚我注意到了,一共28层,18层全是指挥中心的办公室,指挥室,监控室都是三百平方,气派。” 孙得意地一笑,说部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定把工作搞得更先进,更气派。你放心,只要我孙全安不倒下,不管是妖魔鬼怪,都休想损坏神昌的一草一木。” “一言为定” “天地为鉴” 哈哈两人一起大笑。 黑色飚风牌警车在夜暗中疾速向前,五分钟后,开进了东岗沙龙沟,开进了神昌市第一看守所。 孙全安指着车载监视器,快活地对多那昆甫说部长,两座五层小楼,大门口这座红色,办公用。对面山根的一座,绿色,专供看守用。两座楼紧紧相连,围成一个大院子。” 多看了一眼,走下车来,指着山根说全安,看来你是忠信之士,这看守所果然在夜暗中闪闪发光。” “谢谢部长夸奖。”孙高兴的说。“真人面前不敢说假话呀。这楼哇,也是多亏了华总裁,多亏了基因人。” “大恩不言谢。”多豪迈的说。“就让我们为基因人事业大发展流血流汗吧。” 走进绿楼,上到三层,看守所长成前卫亲手打开了一间审讯室,豪华,洁净,与宾馆相差无几。 多部长没有说,叫马上进行工作。孙命成所长亲手押来了牧羊美女――一个模样很有些像福特的姑娘,看上去大约25岁左右,身材也和福特不相上下。 她不请自坐,一屁股拍在木椅上,嬉皮笑脸的问你们哪儿来的,啥头衔啦?” “这个你有权。”成所长说。“但别急,一会自会说给你。” 接着,多孙相继自我介绍。但是,都说了掩护身份,没有道出真实身份和姓名。多是省公安厅特派员卜火亮。孙是省安全厅特级侦察员猎奇寿。 猎奇寿清一下嗓子,厉声说我主审,你好好交代,全交代了,立功赎罪。” 成前卫负责录音,一边敲击键盘,作审问笔录。 她扭嘴攒眼,嘻嘻嘻,一阵笑,说我早就全说了,放羊的呀。你们非要把我抓来,是不是看我长的非常漂亮,想劫色呀。如果是,那就直说。好办的很嘛。一个个来。或是全上,随你们的便了。新世纪了,谁还在乎多上几个性伙伴。” “好好说不许胡说八道。”猎奇寿喝斥道。 她不予理睬,还是老调重弹,嘻嘻哈哈。 孙全安一时气愤,也是觉得在上级领导面前有些丢分,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就要发威,多那昆甫和他耳语几句,他马上给成所长耳语,叫他如何如何。 成所长立即掏出报话机,叫来了两个女看守。在审讯室门口,多那昆甫给两人交代了一番,两人就进了屋,以身上有异味为借口,给牧羊女检查身体。大约两分左右,检查完毕,她们走了。 审讯继续。 牧羊女一下变得老老实实,俯首帖耳,猎奇寿只重复一遍,要她如实交代。她马上点头哈腰,咕咕啦啦,把作案过程全说了―― 我叫叶捷多列娃,d裔a国人,今年26岁,无业,以婚姻介绍谋生,四处游荡。前些日子听说基因汉还没成亲,想给他介绍一个,想着他和穆玛德琳好,必然不肯,还会骂我多此一举。我就好向他开口,要些酬劳拉倒。可到神昌来了,才听到消息,说他在小寒山被雪崩了,又说没有,还在中心工作。我跑到中心,气氛很紧张,大门口盘查很紧,我没有正式证件,进不去,不甘心,就在大门外俳徊,瞅机会。 昨天四点多钟,我绕着中心大院的围墙瞎转悠,突然,有一个男人堵住了我,要我为他办一件事,就用不着再做别的了。 我问是事,看我能不能做。他说很小很容易的事情,就是装扮成放羊人,在中心大院外转着,伺机钻进院里头,再闯进基因人再生堂,找基因汉说会话,最好跟基因汉照个相。 这是多简单的事呀。我就同意了。多少代价呢,他很大方啊,一下子就给了我五万a币,是我一年才能赚到的数儿哟。 我拿了钱,跑到市郊老乡家,先买下了一个放羊姑娘常穿的衣服,呶,就是这一身,四季春花格子的连衣裙,同时在她家买了三只羊,付给她一千块钱,赶着三只羊,就慢慢的往市里来了。 走到中心大院南墙下的时候,快六点钟了,天都有黑影儿了。我一边吆喝羊,一边偷看院里动静,看不到。我的嘴皮子好使,可眼神不大好,分不清院里都有人,也分不清哪座楼是做的,根本没找到啥再生堂。心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豁出去了,丢下鞭子,就往墙头上爬。一下没爬上去,摔了下来,裙子碍了事,就往上提一提,再爬,又摔了下来,就用鞭子当裤带,系紧了,再爬。 刚刚抓住墙头,也上不了墙,感觉两脚被啥扯住了,回头一看,墙下有两个男人,一人抓住了我的一只脚,吓得“妈呀”大叫一声,慌忙跳下地来。那两男人“嘿嘿嘿”直笑,嘲笑我哇。说我根本就不是个当贼的料,更不会当特务。我问为。他们说,注意我好久了,我改了装,一下变成了牧羊女,肯定图谋不轨。 他们说,我犯了蠢,只弄了三只羊,这地方的牧羊女通常都是放二三十只羊。放羊嘛,都在山上山下和山中,有草的地方。基因人再造中心啥地方?生产人的地方,陡然间来了个牧羊女,尽管有些像福特,漂亮,还是非常显眼,特别地不协调。 我还不服气,跟他们胡搅和,说我是刚刚学放羊,业务生疏,没啥奇怪。他们摆下脸说,你真是见到棺材还不肯落泪你没扎毛巾,却扎了一根鞭子,蠢到家了,还有啥可说的。 他们把我带到了局子里,我记着那个男人反复叮嘱我的话,死不认账,也不说。 “那个男的长的啥模样?” “记不大清,反正很有点像古时候的那个大战犯希特勒。他穿着风衣,捂着脸,但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对,口气,的口气,特像希特勒嗳。我喜欢希特勒,常看传统战争片。” “还有谁指使你做坏事?”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孙和多相视一笑,又耳语几句,孙命成所长又叫来两个女看守,给叶捷多列娃复查了身体,押。多送出门来,从一个女看守手中接过一件,说过谢谢,叫她们走好。叶故太复萌,嘻嘻哈哈,一边做飞吻,一边说我也没做,我是好人你们抓人啦你们尽抓好人。” 成所长请示孙是否休息一会,也好看看所里的新发展。孙请示多,多说大敌当前,破案要紧,马上回城。 第二八六章闪猎牧羊美女 第二八六章闪猎牧羊美女 第二八七章红外线反应圈闪现看守所 第二八七章红外线反应圈闪现看守所 三个刚刚走出审讯室,孙局长的响起了紧急铃声,指挥中心报告,红外线追踪,三个隐身衣反应圈突然在看守所大门口闪现。 孙全安不由大惊失色,焦急地说部长,三个红外线反应圈都出现了,极可能是狂犬军的三个大魔头,也可能有狂八千霸宇宙,显然是冲你来的,要闪猎你呀,办啦?” “瞧你这点出息?”多部长恼了。“你平常就这样领导全局干警的吗?你的基因刚好和基因汉相反,全是恐惧基因吗?我真为你害羞不要慌没啥可怕我们地球人的警察队伍,最高长官是谁?你说” 孙“啪”地一个立正,举手行礼,一边回答部长,是旁波宁厅长。” “哦,你还是旁波宁厅长。那你他怎样履行职责的吗?”不跳字。 “他同狂八千英勇搏斗,丢了一只手,左手” “是的”多部长用敬佩的语气说。“旁厅长多么英勇,地球人真正的大英雄。我们的楷模呀我以他为骄横,也以他为榜样。孙全安,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同敌人血战到底。” 多部长摘下帽子,轻轻地弹了一下,镇定自若地说我们的先贤早有名句: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我们还有可恐惧。” “是是是”孙的语气中有了恭维。“部长多次教导过我们,阿超剔除了基因汉的恐惧基因,就等于剔除了所有地球人的恐惧基因,无所畏惧啦。” 多笑了,笑的非常淡然,接着说全安,我还没有告诉你,红外线追踪仪,我带来了,送给你们了。可那不是我的,而是旁波宁的。他丢掉了一只左手,却琢磨着发明了这个叫狂犬军,也叫蓝星侵略者头疼的红外线追踪仪。虽然还是看不到魔鬼们的嘴脸,却也够用了,了他们的方位,我们完全可以先下手为强。” “请部长明示”孙朗声说。“魔鬼们就在眼前,我们不能光是镇定,必须与之周旋。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是担戴不起呀。” 多听了,有些激动,抓住他的肩头说谢谢你能想着本座的安危。放心我们都是吉人天相。因为有配方嘛。现在,我命令,守株待兔,让三个魔鬼来吧到这儿来接受我们三个人的审讯。” 于是,多孙成三个人哪儿也不去了,就坐在审讯室里,严阵以待。 多那昆甫镇定自若,给孙成二人又说了具体如何对敌的法子――引狼入室,关起门来打狗。 指挥中心的紧急报告又来了―― 局长,三个反应圈进了看守所大门。 局长,三个圈到了绿楼跟前了。 到审讯室门口啦局长,你回话,要不要增派警力?你们还在不在看守所呀? “哈哈”孙大笑。“我们正在守株待兔,这可是部长大人的锦囊妙计。放心吧我们有刹手锏,专打魔鬼的刹手锏。魔鬼们奈何不了我们的。他们敢来,我们正好接着审讯。” 审讯室门虚掩着,开了一条缝儿,一耷多宽,进得去风,进得去猫儿,却不能进得人,小孩子也挤不进。 多孙成三人的连通到了市公安局频道上,屏幕上都显现出了文字信息―― 三个红外线反应圈,就在审讯室门口。 凌晨的风儿响起,一阵斜风突然刮来,门吱――长叫一声,往开里走了一点儿,又停了。 三个红外线反应圈还在门口,不停地闪动。 多孙成三人相视而笑,默不作声,还是静静的等待。 风儿狂叫起来。 绿楼中传来一阵呼噜声,显得特别响亮。 多那昆甫突然跳起,飞步上前,站到了门背后。 吱吱吱……门慢慢地打开了,像是风儿在作怪。 吱吱门完全打开了。 屏幕上传出新信息―― 三外红外线反应圈进门啦 说时迟,那时快多那昆甫往后站了一点,左手猛然伸出,使足力气,“嘭”的一声,关紧了门。同时,伸出右手,像猎人拨荆棘一样,狠狠地搂了一把,只听“呼噜噜”三声响过,屏幕上传出了新信息―― 三个红外线反应圈躺到了地面上。 孙成二人奋不顾身,扑了。 多那昆甫不失时机地扑向地面。 三个魔头显然始料不及,都吓坏了,一起发出惊叫之声,独“哇呀”地罕“唉唉”胡里奥德娃“妈呀” 多那昆甫喜出望外。他一心想捉住这三个大魔头,真可谓到了处心积虑,望眼欲穿的地步。眼下,他背水一战,果然凑效,岂能半途而废,一边奋力搏斗,一边急叫老孙,加劲加劲啦” 然而,急切之中,孙没有听出他的暗示,只是全力搏击。多又叫道小成,加劲,全所加劲” 连说两遍,成算反应敏捷的,马上闪到一旁,打开上备用的紧急集合号令开关 三对三的较量,持续了一会,形势发生了变化。三个魔头也防着,隐身衣穿的紧,也没能拽开,想捉住他们当中的一个也没有达到目的。 开始,三个魔头惊慌失措,处于下风。打着,打着,他们急眼了,也就镇定下来,越战越勇。多孙成三人渐渐处于劣势了。 一看如此,多那昆甫叫道打狗打狗啊” 他闪到门前,扣死了门拴。 孙掏出了手枪和激光枪,估摸着位置,接连开了几枪,无奈看不清具体形象,一枪也没打中。 三个魔头疯狂起来,在屋中闪来闪去,打得三个警察东倒西歪。 他们已经感到警方意欲关门打狗,未免心生惧怕,想夺路而逃。但是,多那昆甫死死地顶住了门,一边大叫成所长,全体加劲快呀” 院中响起了紧急集合的警笛声,紧接着,狱警们纷纷出动,楼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独磨俄及吼道多那昆甫,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放我们走要不然,我马上打烂你的狗头” “你这个地球人民的死敌,蓝星人的走狗,休想再逃走束九天文学网” “大王别跟他费话。”胡里奥德娃急慌慌地叫着。“一掌结果了他。我们赶紧走。完了来不及啦” 地罕也惶惶叫道大王,快动手啊平时习武,千万别临阵胆怯。打蓝云团,快呀” “放你母亲的狗臭屁呀。”独气喷喷的说。“本王啥时候也没胆怯过。在黑五礁没有。在旺犬谷也没有。在大冰谷还是没有。到蓝星球更没有。多那昆甫,你放明白点,靠你们几个奈何不了我们的。旁波宁也奈何不了。本王今非昔比了。不信,你就试试” 多那昆甫不想理他,只想马上将三个魔头猎获,急叫道老孙,老成,电棒伺候,快” 看守所使用的电警棍,高压,五万伏,装有红外线感应器,也能追踪击中目标。旁波宁上任后,为了远距离制服罪犯,避免他们逃脱而导致破案功亏一篑,发明了这样的电警棍,大大减少了使用枪械的频率,既提高了捕获罪犯和逃犯的效率,又大大避免了伤亡,尤其是大幅度地减少了误伤群众,深受地球人民的欢迎。 今天审讯,成所长照例带了他的警棍。可是他忘了使用,这种搏斗他从未见过,简直就是生死相争,他不想死,也不想叫两位领导有性命之忧,还想活捉三个魔头,一心不能几用,哪能想得起用警棍。 多部长一声唤,他立马清醒,滚到审讯桌下,从抽屉里拽出了电警棍,急切中却未能一下按准开关。 这给了三个魔头还击的机会。只听独磨俄及凶残地叫道多那昆甫,你死定了。你们都死定了” 看不见他的身形,只听得他声嘶力竭地吼道蓝云团蓝云团蓝云团” 顿时,在靠近门的地方,一连亮起三个蓝云团,虽然不像狂八千打出的那样宠大密结,却也张牙舞爪,分别向多孙成三人射。孙成二人相继被击中,立马倒在地上,昏厥。多那昆甫就地一滚,闪到了一边。 可是,独磨俄及又打一个蓝云团,击中了多的屁股。 他疼痛万分,一时动弹不得,忍不住怒骂道独磨俄及,你这个走狗,鹰犬,啥球本事,只能打屁股。” “哈哈多那昆甫,屁股吃不消了吧。本王成全你,马上叫你狗头开花。” “蓝……”他又要打出蓝云团,想结果了多那昆甫。 可是,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一起拽住了他的手,惊骇的说大王,快走吧他们的援兵到啦” 独还想逞能,喝道慌?叫他们来就是了。好让本王打个痛快。就是旁波宁来了,带来了所有警察,本王都叫他们化作粉煤灰。” 咚咚咚打门声响起。 嘣嘣嘣砸门声响起。 独磨俄及假装无所畏惧,挥拳踢腿,还要打蓝云团。不意,地罕和胡里奥德娃气恨地丢下一句大王,你就在这里睡觉吧”冲到窗前,砸碎玻璃,扔出飞碟,钻出去,跳上飞碟,惶惶如漏网之鱼,逃之夭夭。 独磨俄及见状,不由地愣了一下。 狱警们蜂拥而入,多那昆甫大叫快抓住独磨俄及抓住大魔头” 可是狱警们看不见独,无所适从。多那昆甫动弹不得,急得满头大汗。 独磨俄及听见多的叫声,不敢再逞凶狂,学着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夺窗而出,逃之夭夭。 多那昆甫大失所望,捶胸顿足。懊恼了一会,他吩咐狱警们把孙成二人救醒,给成叮嘱一番,叫他加强防范,别叫独磨俄及再来抢走了牧羊女。然后,带着孙全安回到了指挥中心。 第二八七章红外线反应圈闪现看守所 第二八七章红外线反应圈闪现看守所 第二八八章遥视大师的疑惑和愤怒 第二八八章遥视大师的疑惑和愤怒 重又坐到监视器前,多那昆甫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同孙一起回想刚才的搏斗,总结经验教训,觉得还是技术落后,本领似乎也差了大魔头一些。独磨俄及已成了蓝星人的忠实走狗,能拿蓝星人的武艺来欺凌地球人了,得向旁波宁报告,让他再想办法,最好发明一套对付蓝星武艺的地球人武术。 说的激愤起来,多当即给旁打,旁却不和他多说,说正在处理紧急公务,改时再聊,叫他多保重。 旁波宁对多那昆甫非常尊重,两人私交颇有厚,相互支持,亲密合作。在往常,他对多总是有求必应,像红外线追踪器,他是主动配发给多的。他给穆玛德琳和拉波尔的解释是,再造中心是地球人的共同宝藏,理应一要优先。两位领导也支持他,双手赞成。 可是,今天不同了。多情急之下,向他求援,他正忙的不亦乐乎,脱不开身,多说几句话也不行。 旁波宁急于处理的公务的确比多那昆甫的事务还重要,关系到闪猎的大局,关系到地球人民的整体利益。 他正在参与研究科学遥视大师的紧急会议。只有张东方、拉波尔和他,再加联合国科委专职遥视大师亨利?万方四个人的会议,议题是基因汉究竟在哪里。其实,不是议论,而是一场激烈的争辩。 这场争辩是这样导致的―― 子空间协会会长凌浑常春带着两位女随从,从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出来,马上坐空中高铁,急如星火地奔回万和号太空站,闯进拉波尔家中,欣喜地向他报告,证实了基因汉确实还在中心的结果。 拉波尔表扬他几句,叫他汇报了详细经过,觉得这个结果可以算做闪猎多弹头部署的一个成绩――证明了这个部署是正确呀。就把凌墙头一人带到了张东方的办公室,要向张详细汇,叫张高兴高兴。 没想到,张东方不肯听汇报,说他心的简直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了,哪有听这样的报告,叫拉波尔全权把握就行了。 凌会长听了,心中不悦,请求张还是抽点听听,他可以尽可能长话短说。张一下火冒三丈,连带着拉波尔,兜头一顿猛训,喝令两人该干啥干啥去。 两人无端被训,心怀窝火,一起到穆玛德琳办公室,向她告状诉苦。穆耐心地听过了凌的汇报,感到此事不可小视,应当进一步弄清楚。 她这一说,凌立即喊叫起来还是超美女大主席英明能够洞察秋毫。” 穆苦笑一下,问会长还有何秋毫啊?” 凌就把他的怀疑说了。他怀疑中心的基因汉不是真的,而是假的。因为他的身上感应到的全是传统人的信息,没有一点基因人的信息。 穆又问他有何真凭实据。他说,其实,他的怀疑也是遥视大师们的怀疑。 自小寒山雪崩以来,b国,c国,d国,等等国家的遥视城中,遥视大师们一直夜以继日地遥视感应基因汉的信息,都感到非常疑惑,因为他们遥视的结果,都和子空间协会的差不多,基因汉在小寒山消失了,但没有回神昌中心。 穆听到这里,不愿再听下去,叫拉波尔带凌再去向张东方汇报,张现在主持工作,必须听,因为最后的决定权暂时在他手中。 “大主席,你也推托呀?”凌激愤起来。“你可是人民的好主席,我们一向对你尊敬有加。你……” “你乍这么多话?不懂规矩呀?”拉波尔假装生气地喝斥他,一边朝他直挤眼,他十分憋闷,啼笑皆非,嘴里叽哩咕噜的,被拉波尔拽走了。 出了门,拉波尔给他解释,自闪猎多弹头部署施行的时候起,穆大主席就成了执行者。因为联合国早有规定,主席否决不了而形成的决议,为确保执行和落实,应当推举一位副主席,或由倡导者代行决定权,但需要同主席商量。这次闪猎多弹头部署是张倡导的,常委们当然都推举了他。穆玛德琳保留意见,但她身体力行。只是张东方好像不大适应,猛攻然间代行主席的权力,很是力不从心,所以嘛,他尽可能避免听汇报之类的事情。 “哼”凌冷笑道。“张东方嘛,充其量是个老医生,药方开的很老道。玩政治呀,他跟穆大主席提草鞋都嫌慢哩。拉波尔主席,你说,再见老张,我们该乍说呢?” “去了见机行事吧”拉波尔模棱着说。 凌伸出手来,用不容置疑惑的口气说我敢跟你打赌,他还是个一推六二五。” “哼哼”拉波尔耸耸肩,表示无奈。 果然不出所料,张东方一见拉凌二人又来了,脸一下拉得老长,没等两人开口,挥着手,负气地说又来了?如果是老调,就请别弹了。” 凌要说,拉波尔用眼色止住了他,说拉波尔和带凌会长再来进见,是传达穆大主席指示来了,她说这事应当由你负责领导,因为决定要暂时在你这儿。” 张东方听了,不由一怔,说她真是这弱说的吗?看来,她是支持我的工作的喽。好吧,我也替超美女长个精神。但是,你们也别浪费我的了。拉波尔,由你负责,把遥视大师请来,对了,把镍精也叫上,研究研究,整个处理意见,我你们批就是了。”说完,继续阅批文件,一边自言自语唉,这头领真不好当哟,啥事都得,还得拿办法,真不是一般人干的活。也不超级大美女熬这么久的。” 凌灵机一动: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嘛,讥讽他一下。哈哈一笑,说张首领,超美女大主席,基因优秀啊,天生是当总统的料。” 拉波尔也来凑趣,挖苦道张老兄啊,要不要给穆大主席建议一下,把萧萧雨借你用几天?亚当斯也行嘛。” 张东方抬起头来,怒目相视,喝道快滚” 就这样,拉波尔、旁波宁、亨利?万方和凌会长四个人,先坐到了拉波尔的会议室。 亨利?万方,相貌平平,算是新世纪的丑男。脸小屁股大,由于长期坐着,闭目遥视,感应万物,形成了垂头勾下巴,两眼半睁半闭,的痼僻动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发言,说他从小寒山雪崩开始,就对基因汉进行了遥视感知,第一阶段与小寒山建立了目标联系,第二阶段增加与小寒山的感应接触,第三阶段划分一个目标素描,第四阶段感知了目标的详细情节,第五阶段完成遥视做出目标定位。 “你定位了?”凌冷冷的问。 “定啦”亨利镇定地回答。 “定了谁的位呀?”拉波尔微笑着问。 “谁的位都没定上。结果为空。也就是说,基因汉不在小寒山,换言之,他没有被雪崩吞噬。” “哦?是这样吗?”不跳字。旁波宁明知故问。“怕不能这么说吧。因为这么一说,等于反证了基因汉就在神昌中心嘛。” “嗯――不不不”享利头摇的像拨浪鼓。“猴精,你办案可以,敢打蓝星侵略者。可你遥视的不懂啊。听我进一步跟你说吧。基因汉也不在中心。” 他又说了遥视的五个数据。第一个遥视数据很模糊,说不清楚。第二个数据,感应到了小寒山的坐标,经纬度,海拔,与计算机对照,大到相同。第三个数据,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主要有猴子和耍猴人的信息。第四个数据,在导视员帮助下完成,得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还有各咱足迹。第五个数据,鉴别各种信息,结果都与基因汉无关。基因汉的遥视感应结果,他去过小寒山,但雪崩后不在了,疚确的说,他不知去向。 “那基因汉究竟去哪儿了?”拉波尔纳闷地说。“凌会长说他在中心,双怀疑他是假的。这弄啊?” 亨利又绘声绘色地说了基因汉不在中心的遥视过程和数据,叫几位领导,他的遥视技术是全世界一流,不会有任何误。 旁波宁心中暗暗吃惊:这位专职遥视大师真可谓神通广大,竟然民应的如此准确,不由地对他肃然起敬,朝他递过赞赏的目光,在心中说大师,以后,一定请你帮着破案。” 拉波尔叫凌会长发表看法,他竟拒绝了,愤愤然说还有啥说的?我没其他看法了,就想请我们的临时代主席张老汉尊重科学。” 拉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旁波宁,见旁点头,便果断的说走喽,猴儿不上树,多敲几遍锣喽。” 四人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张东方办公室。拉波尔把他听亨利汇报时草就的一份报告呈张张审阅,以为他会大笔一挥,批准了。没想到,张拿着报告看了,不由勃然大怒,责骂道拉波尔,你们就这样糊弄我啊?” 报告是这样写的―― ……多国多地科学遥视城中的遥视大师们同时遥感到,神昌中心有一个强大的感应物。但突然消失,跑到美鲁林齐去了,最后到了小寒山,现在找不见了。据大师们进一步遥视感测,基因汉也不在中心,中心的基因汉极可能是假的。建议将此情况提交常委会议讨论,以便调整理工作部署。 “胡说八道”张继续骂道。“信口开河遥感算?都不算。” 这下凌会长和亨利都不乐意了,一起反唇相讥:你是领导,现在大权在握,不可以权压人。你不科学,你压制民主,你不配坐镇指挥。你赶紧还权与穆大主席,别占着茅坑拉狗屎。 旁波宁和拉波尔连忙劝解,叫双方都慢慢地理论,有理不在声高嘛。双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坐下来。没说几句,就争辩起来,张说报告不能批,拉波尔他们坚持说能批,越争越激烈,最后,张东方让步,拿起笔,一边说你们今天人多,我好汉难敌双拳,就依了你们吧。”嚓嚓嚓,一会批好了,装进文件袋中,扔给拉波尔,厉声说去给穆主席报告,抽个研究,请她务必参加。” 四个人高高兴兴地回到拉波尔办公室,一起庆祝,说是战胜了一个不会领导全局的领导,使误转向正确了。亨利最为得意,打开文件袋来看,不由大惊失色,破口大骂***,张东方,涮着我们玩啦” 其他三人急忙来看了,都目瞪口呆。原来,张东方用了缓兵之计,又用了瞒天过海之策,写下了这样的批示―― 这份报告很好但不合时宜。在害是会给联合国脸上抹黑,败坏大主席的声誉。如果批发,等于向全世界人民宣告,闪猎多弹头部署完全是脱裤子放屁。留中不发。谁敢批发,由谁负全部责任。 四个气呼呼地呆了一会,还是拉波尔想起,叫大家再去跟穆玛德琳说一下。 穆玛德琳一见他们四个走进办公室,就笑了,也不叫他们坐,像是开玩笑似的说对不起各位了,这回我要帮着张东方啦。前头走弯了路,只能走下去了。将就,只有如此。” 四人面面相觑。凌亨二人憋不住,高声大气地对她说,现在全世界的子空间协会和遥视大师都,基因汉不在小寒山,也不在中心,沸沸扬扬,如何得了。 穆玛德琳冷静地回答拉波尔,你也是大师,这个问题该不用我来教你了吧。” “属下明白”拉波尔恭敬的说。 四人向穆告别,出得门来,拉波尔就用命令的口气吩咐凌亨执行张东方的批示,继续研究,证实了基因汉的确切位置,再向全体地球**喜。” “这不是压制科学意见嘛?”旁波宁故意用愤懑的口气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拉波尔撂开大步,“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吧。谁敢不执行,拿谁试问。天塌下来了,有大个子顶着嘛。” 第二八八章遥视大师的疑惑和愤怒 第二八八章遥视大师的疑惑和愤怒 第二八九章超美女大主席遭到性闪击 第二**章超美女大主席遭到性闪击 旁波宁刚同拉波尔他们告了别,就接到了穆玛德琳的,要他马上到她办公室去,有紧急事情相商。 旁波宁心中深爱着这位超美女大主席,因为闪猎多弹头部署,她受到莫大委屈,他暗暗为她抱不平,为她担惊受怕,老想着她会被地球人民误解,导致她前功尽弃,弄不好会灰头土脸的回归故乡。 她又有急事了,啥急事呀?千万别是……他边想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多那昆甫的又来了,要向他报告中心的案情,他有些不耐烦说我要去进见穆玛德琳,你就按我们商定的办。后面再说。” “属下明白”多那昆甫也焦急起来。“大主席啦?不是出啥事了吧。她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定心丸啦,绝对不能发生意外啊。我们私下里都说,后面还得靠她出来收拾残局哩。猴精,你必须代我们保护好她呀。张东方……” “张东方就不说了。”旁生气地打断他的话。“你给我一心一意地保护好中心,稍有差迟,拿你试问。” “哈哈这话我爱听。”多痛快地说。“还是学你那句话,整不好,提头见你。嗳,嗳,大厅长,我还是简短汇报一下,你也好报和在主席,让她也长长精神嘛。” “好吧”旁波宁勉强应道。 多就大致说了三个魔头袭击看守所的经过,旁听过了,没有赞赏,只说我你。祝你科学我要进大主席办公室了。” “祝厅长科学一定整好啊” 一脚跨进门,旁波宁就急促地问主席,你一定遭遇到啥了,凌晨两点了,还要召见我。” 穆玛德琳抬起头来,朝他苦笑一下,说情况紧急,不得已,耽搁你休息。唉,我成了倒霉蛋了,刚才在宿舍,遭遇到性闪击啦” “啊?”旁波宁大吃一惊。“这是属下失职谁这么大的胆子?你的宿舍,最近可是加强了防卫措施,我给你保证过,除非蓝星人隐身才能进入,地球人谁也别想随便进出。” 穆惨然一笑,说你先坐,不急了。先听我给你说了经过,再分析判断吧。” 闪猎多弹头部署执行以后,穆玛德琳为配合张东方工作,也为了清静,可以独自苦思冥想,悄悄地,真切地,给基因汉说心里话,不管他听见还是听不见,都说出去,说出去了,心里快活一些。刚巧又得了病,她索性就在宿舍办公。反正张东方已经有些不把她放在眼里,啥事老想避开她,她何必跟他横鼻子竖眼睛的呢,多没意思呀。 然而,她像是得罪了魔鬼,魔鬼们硬是缠着她不放,一次次地威胁利诱,她当然岿然不动。魔鬼们大概急眼了,便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就在前头,凌晨一点多钟,她躺在床上看全球新闻杂志,一边思索如何进一步将就,尽最大可能避免多弹头部署所要造成的损失。忽然听到,天井里“咕咚”一声,落下一个来,像是动物,不像是石头之类,她以为是猫狗,没有在意,继续看杂志,想问题。 滋――卧室门被推开了。这几天,一直在宿舍办公,她没有关门睡觉,连楼门也开着。 哧,哧,哧……地上传出轻微的磨擦声,那种蹑手蹑脚才能造成的声音。 她抬头环视一下屋子,并不见人,心中奇怪,忽然想起,厉声喝道大胆狂徒,敢来侵犯本主席?马上现出原形,饶你不死。”边说边从墙头拽下了长剑。 没有应答。 她又喊了一遍,还是无应答。 她跳下床来,用长剑左右劈着往前走,刚走到穿衣镜旁,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拦腰抱住了她。一股寒气,冰冷冰冷的寒气,直扑她的脸宠。 她本能地大叫一声;“魔鬼”一个侧转身,再一个下蹲,再一个背摔,同时,尽力伸长右胳膊,往后背上狠狠地砍了一剑。 只听“哇”的惨叫一声,那人倒在地上。他也有些功夫,顺手拽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她顿时怒发冲冠,猛然一把夺过睡衣,一个大转圈,重新穿到身上,骂道大胆狂徒,本姑娘今天决不放过你,你死定了。”说完,挥剑左劈右刺。 那人并不惧怕,仗着隐了身,她看不见,扑上来抓她,几下没抓住,反被她砍中好几剑,红了眼,拽起床单,甩开来,抛到了她的头上,想盖住她的脸,叫她无法施展。 她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狠狠地说畜生还想罩住本主席,蠢透啦。看剑”“哗啦”一声,那床单被剑刺破,划出一道长长的裂口,紧接着,她的剑在空中急速转动,床单化为碎片。 接下来,她将一把长剑舞的滴溜圆,那人硬是近不了她的身。可他色迷心窍,不甘罢休,左躲右闪,跳来跳去,还在地上翻来滚去,不住地撞到床上墙上大立柜上。 她“哈哈”作笑,越战越勇,一边发动心理攻势你是狂徒,也是睁眼瞎。没看看这是啥地方?万和号太空站,全体地球人民保卫的地方啊也不看看本主席是人?独磨俄及的克星,蓝星侵略者的煞星快投降吧你已无路可逃啦要么,你就让我一剑封喉” 那人不回答,不停地喘粗气。略略停顿,再扑上来,被她一剑刺中了左肩,痛得直唉哟。 此时,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她兴奋的叫道色鬼,我们的巡逻队来了。你已被包围,插翅难飞啦隐身衣管得了你当缩头乌龟,可管不了你当俘虏。” 那人跳到一边,大概是侧耳细听,觉得不妙,这才急惶惶地逃走了。 “经过就这样”穆玛德琳心有余悸地说。“他隐了形,我也就没追他。再说,不怕你笑话,我也软了。想想真有些后怕。搏斗的时候,全然不顾,拼了。他逃走了,我反而觉得十分恐怖。唉,最近基因真虚弱呀。” “主席受惊了好在有惊无险。这多亏了你的剑术啦。换了其他女子,恐怕就没这么便宜了。主席,你感觉像谁呢?” “看他那个狂劲,有些像独磨俄及。” “不可能。独刚刚在神昌市第一看守所,与多那昆甫他们打了一场。” “哦?大魔头那儿的呢?多部长打胜了吗?”不跳字。 “唉他们有无天网,无孔不入啊。他们也有隐身衣,来来去去,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想我们的秘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我们有了红外线追踪反应器,能够感应追踪隐身衣。三个魔头还没到看守所,孙全安的手下就报告了:三个红外线反应圈到了看守所大门外。哈哈多部长他们守株待兔,关门打狗,差点就瓮中捉鳖。最后,魔鬼们还是仗着隐患身衣,逃之夭夭。唉要是抓住他们就好了。” “打胜了就好啊真是难为我们的大厅长啦。别叹气,你们的工作卓有成效啊。红外线反应圈多攒劲啦。但愿这个神器指引着我们彻底消灭蓝星侵略者。” “主席真是高风亮节,受这么大委屈还是一心想着地球人民的和平发展,属下敬佩谢谢主席夸奖。还是分析吧。我总觉得这件事与闪猎多弹头部署有某种内在联系,敌人想逼你下台,让张东方这个青嫩果子全权执政,他们就好肆无忌惮了。” “嗯,你懂基因政治,是政治家。”穆赞许道。“独不可能,那又是谁?地罕?胡里奥德娃?” “也不是。他俩个刚刚和独磨俄及在一起。” “总不可能是反对者吧?他们没有隐身衣呀,也没有我们侦测不到的飞碟嘛。嗳,莫非是狂八千。” 旁坚决地摇摇头狂八千不会一声不吭,他狂妄的很。再说了,他已经接触过你了,都是明火执仗。他好像没有了性能力,只是抓胸脯闹着玩。如果是他的话,恐怕你的剑再长再利都无济于事。这个狂徒看上去很色,像久旷之人,性饥渴厉害的很。要不然,他不可能疯狂那么久。” “狂八千不可能,霸宇宙就更不可能了。霸从来不好地球,连抓胸脯闹着玩也没有啊。到底会是谁呢?” 旁波宁皱紧双眉,急速转动脑筋,忽然想起,一拍大腿,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不容置疑地说史海仁一定是他。这个***,发表了狗屁重生宣言,一定会兴风作浪,显示的威风,好叫蓝星人对他刮目相看,也好趁机捞稻草,贪图快活。” “嗯――有道理。”她起身踱了两步,思忖着说。“他的身上凉气特重,不是那种久而久之的凉气,全然是暴冷之气。像像啊” “这样的话,属下要劝劝主席了。” 她淡淡一笑不用劝的。我该如何对待。反正他又没能占到便宜,反被我打的鼻青脸肿,左肩还中了我一剑。北极寒冷至极,他的剑伤可能不会恶化,算便宜了他。来日方长,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喽。” “主席真是高屋建瓴,深谋远虑。”他盯着她,深切地说。“你又瘦了,眼窝都露出来了。注意保重啊。不为,为了我们这些地球人民。” “我会的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那我走了,你抓紧休息吧。天快要亮了。” “请稍等还有要事商量。我不想睡了。你也别睡了。” 他回转身来,亲切地说陪主席我愿意。和你在一起,长本领,很愉快。” 她“咯咯”笑道尽说我爱听的话。一会,你恐怕要作呕哩。”从抽屉里头取出一个大信封,说呶,你看” 他连忙打开来一看,不由轻轻叫道啊?生殖器” “哼哼”她耸着肩,“有兴趣你就猜猜是谁的,独磨俄及还是史海仁?” “他们才舍不得扔掉命根子呢。独曾说过,就是为了命根子才占山为王的。从哪儿偷来的死人货吧。是想污辱你,也想激怒你,叫你雪上加霜,乱了方寸。” 她一边点头,一边从抽屉里又掏出一个布袋,说呶,你看吧,作呕不?” 他打开布袋,竟是两发子弹,染满了血,愤然道这是威胁恐吓,把你当成三岁孩子了,也不想想,你是马上皇帝,枪林弹雨中成长起来的,哪里怕这小儿科的玩法。” 她点了头,再从抽屉中取出一摞信件,说呶,你看吧,情意缠绵哩。” 他打开一封看了,笑道这么多信件和照片,还有图画,用不着全看,一个意思,气你吓你,火上浇油我收到的比主席的可是只多不少,就是枪毙你和基因汉的图画没有你的多。” 她点头说道也是小孩子玩加加愚蠢也把别人当阿斗。”转身打开保险柜,取过一个大包裹,“嘿”一声,说呶,你看更精彩喽” 他打开包裹一看,“哈哈”大笑,风趣地说主席呀,这肯定是独磨俄及的杰作。他对你恨之入骨。听说你靠边站了,他们弹冠相庆,先在无天网上发布消息,诬蔑你不得人心,失去权柄,还诬蔑你徇情枉法,只想着基因帅哥,和地球人民离心离德。你不理不睬,地球人民也置若罔闻。他们气恼不过,就再送你一个蓝毛大狗头,特表祝贺。” 她“呵呵”笑道他要我回忆历史呀。我扮过狂犬,钻进旺犬谷,端了他的老巢。我又率军踏平了大冰谷,他的蓝毛大狗全死光光了,他是狗死人悲,才如此下作,哪里能气得到我?好了,还有很多,我都叫萧萧雨收拾起来了,历史的见证,也是敌人的罪证,不忍心扔掉。给我参谋参谋,后面我该如何迈步啊?” “你不是说过了,将就,救救张东方嘛。” “猴精就是猴精。大事不糊涂,含而不露。好吧,我再想想。或许很快告诉你,我要做出一个新的重大决定。你回吧,抓紧眯糊一会。” 第二**章超美女大主席遭到性闪击 第二**章超美女大主席遭到性闪击 第二九0章满院鲜花香杀人 第二九0章满院鲜花香杀人 旁波宁别过穆玛德琳,往宿舍走去,想照穆嘱咐的,眯糊一会,缓缓劲。*多那昆甫的偏偏又来了,开口就说大厅长,不许不听,紧急情况,关系到你的大局。” “既为紧急,就快说,一点都不要噜苏。”旁站定了,环顾着太空站,耐着性子说。 “马大卡刚刚报告,世界美女协会要给基因人再造中心送花” “有这事?谁的主意?” “千真万确。当然是世界美女协会会长林莱克丝的主意了。” “她的主意,有充足理由吗?”不跳字。 “理由充足的很啦”多轻轻咳着,“一个,全体美女自发请求了,由第二大美女施君婵环挑头倡议,再由一帮美女给林莱克丝当面嚷嚷,一定要送上鲜花,让基因帅哥更帅,这可是大力支持基因人事业的发展。第二个,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亲眼看到了基因人再生堂的盛况,信心倍增,觉得基因人的前景广大,地球人的未来充满幸福美妙,由霏里雯亲自找到林莱克丝,叫她代表亲属们向中心表示祝贺。第三个理由,关系到人权和人本人性,美女们都十分喜欢基因帅哥,听说他在中心辛苦极了,疼爱的不得了,急切地要向他示爱,表情达意的物件就是鲜花。林莱克丝也推波助澜,要求一人一朵,九十亿地球人,三亿多大美女,三亿朵鲜花呀。” “这么多,真排场啊”旁有些恼火。“中心现在简直就是风起云涌,她们这不是添乱嘛。你告诉林莱克丝,叫她收回成命。” “大厅长,这恐怕不成。三亿朵鲜花已经装上了一千辆飚风牌大轿车,快开到中心啦” “那你乍才报告啊?”旁责问道。 “我也刚刚接到报告。”多委屈地说。“林莱克丝是听所罗彪建议,才给我们这儿打招了。她说,热爱基因帅哥,支持基因人事业,合情合理合法,原本用不着给警察局说。她对全体美女们说,要给基因帅哥一家人来个喜出望外。” “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旁没好气的说。“那就让她们称心如意吧。不过,我提醒你呀,这样做对后面不利。真相大白的时候,她们就会责怪我们明明,就是不说。” “这个嘛,厅长你就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一句话噎住她们:谁叫你们自作多情的呢?” “帮美女们的好事办好吧祝你科学” “办不好提头见你祝大厅长科学” “你能不能不说这句老套话啦?好像你长了几十个脑袋似的。你又不是基因人,别拿的性命不当回事。把你的稀饭罐子保存好,我才不要呢。” 放下,多那昆甫睡意全无,和孙全安一起,盯着监视器,直接指挥马大卡,接好一千车鲜花。 凌晨…半钟,鲜花运到了,一千辆大轿车,在中心大门前排成两条长龙,足足有几公里长。马大卡指挥着刚刚调集起来的几百名警察,齐心协力,一箱箱往院内搬。 阿娜见到了鲜花格外高兴,说这是吉祥之物,吩咐大家摆在院中,分两边,中间留出一个通道即可。 华继业也异常高兴,自打基因汉出走以后,中心可是一直冷锅冷灶,好不容易有了这件大快人心的事,他格外珍视,叫中心所有工作人员一起参与搬运。 紧张有序地劳作了一个多小时,三亿朵鲜花便齐齐地闪亮于中心大院中,看上去煞是壮观。阿娜不由诗兴大发,当场呤咏道―― 堂堂中心天下亲, 娇娇基因日月新。 为有美女大爱起, 满院鲜花香煞人。 “好诗啊好诗”林莱克丝突然闪现在大院门口,举着双手,使劲鼓掌叫好。 马大卡认识她,叫刘先锋放她进了院子,又叫大家跟着她鼓掌。这一来,所有人都被感动了,掌声响成一片。 马大卡兴致勃勃,对随从们说场面太壮观了,真是满院鲜花香煞人啦”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身穿中心工作服,悄悄走到他跟前,低沉地说马大卡,别光顾高兴,马上清理车队,开走,越快越好” “你是人,敢来多管闲事?”马不屑地说。 “不是管闲事,而是命令你”女子威严地说。“我是克萝蒂,国际警察厅特派员。马上行动慢一点,就是满院鲜花香杀人了。” 马大卡大吃一惊,立即操起报话器,命令保安们立即督促司机们开车,回到他们的单位去。 司机们本来在大院墙外看热闹,都不愿意离开,如此壮观的场面,他们可是头一回看见,才舍不得离开半步呢。无奈,保安们还有便衣们,严词训斥,还摇晃着电警棍,甚至虚虚实实地动用枪把子,他们敢怒而不敢言,极不情愿地爬上车,开走了。 一千辆飚风牌大轿车,一辆接一辆驶出了中心区域,一公里,两公里,三公里。司机们边开边探头探脑,回望院内的鲜花。 突然,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爆炸声震响,飚风牌大轿车,价值一千万的大轿车,华继业不久前为神昌货运公司赞助的,从阿吉斯的飚风牌汽车公司购买来的大轿车,一辆一辆,全爆炸了。 不到五分钟,一千辆名贵大轿车统统灰飞烟灭,化作火海,看上去比满院鲜花壮观了不少,只是心理体验不同,不管是中心的人们,还是多那昆甫他们,无一不是惊诧和愤懑。 多那昆甫还算沉着,记着向旁波宁报告厅长,果然炸啦幸亏你提醒,要不然,就会在中心大门口开花,那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我也就真的提头见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先知先觉的呀?你也有神仙罩着?是千岁伯还是百岁童,要么就是花红女?” “哪里有神仙?我们不是一起唱过国际歌嘛,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花星人自打斗酒论天之后,就一直没见他们了。我就是个处心积虑,为高罢了。” 前面,克萝蒂命马大卡赶紧挪车,正是旁波宁传给她的命令。旁从监视器上,一千辆车,竟有五百辆不是无人驾驶,而是有司机的,马上警觉起来:不会是恐怖分子,季希桂他们搞鬼吧?应当都是无人驾驶的嘛。管它是不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敌人不甘心失败,他们丢了一个牧羊女,一定会报复。于是,他马上命令克萝蒂,叫她指挥马大卡移开车辆,果然防止了一场恐怖爆炸,保护了中心的安全。 但是,惨案已造成,一千辆大轿车不用说了,五百个司机的性命丢了,这笔账该如何算清? 林莱克丝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吓懵了,木讷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原本想来露个面,以利进一步号召天下美女,更好更真地支持基因人事业的发展,扩大她采纳施君婵环等人建议,演出这场花坛喜剧的影响。压根就没想,会被恐怖分子利用了,险些毁了中心,铸成大,真是后悔不迭。旁波宁接到多那昆甫是话之后,马上给她,叫她中止行动。她不听,还讥笑他是吃井水管河水,整的太宽了。如果她稍稍思虑一下,听了大厅长的提醒,也就万事大吉了。 阿娜恢复了镇定,上前搀住她,关切地说会长,事情发生了,也不关你的事,你们完全出于好心,支持基因人事业嘛。都是恐怖分子搞的鬼,马大卡队长刚给我报告了,公安部门马上调查,会真相大白的。请到我办公室坐一会,我给你压压惊吧。” “不谢谢你了。”她从阿娜怀中挣脱出来,“我弄巧成拙,没脸再呆下去啦。告辞了。我要亲自参与调查,抓到那个恐怖分子,把他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阿娜也不再劝,让她走了,自语道唉,满院鲜花香杀人啦”刚要转身回办公室,马大卡来了,告诉她,爆炸案基本查清,责任在神昌货运公司,罪责在恐怖分子,d国新纳粹分子刚刚发布声明,是他们爆炸了这一千辆豪华大轿车,要给旁波宁和华家人一个严重警告。货运公司总经理智武富已向孙全安局长自首,承认是他决定换下一半车子,多挣几个铜板,愿意接受任何法律制裁。孙局长叫他继续好好工作,吸取教训,下不为例。经济损失嘛,只有他自作自受了,别想有谁再来慷慨解囊。 阿娜愤然道搬起石头砸的脚,别人也管不了那么多。”朝花丛扫一眼,问克萝蒂到哪儿去了,你么?” 响起来,马顾不上回答,朝她挥挥手,急急地跑走了。 华继业面色铁青,胡乱挥舞着双手,大喊道都都,工作,工作啊”低下头来,沮丧地自语道唉,多事有事,多事之春,真是由不得华家喽” 第二九0章满院鲜花香杀人 第二九0章满院鲜花香杀人 第二九一章我们都是地球人 第二九一章我们都是地球人 马大卡跑回值班室,叫便衣和保安们各就各位,带着几个便衣急急地朝再生堂奔去。 刚才,马接到的是克萝蒂的,命他马上带人到再生堂支援她。 克萝蒂给马大卡悄悄传过命令之后,就跑到了再生堂。因为她从监视器上,有人趁运花的空档,悄然接近再生堂。 再生堂值班室只有基因汉一个人,本来阿超陪着他,可是,刚才被叫去搬花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基因汉侧耳细听,高兴地自语道阿超又了,这么快就运完花啦。莫不是他懒得参与这样的劳动,想着陪?” 这几天来事务繁杂,忙得不亦乐乎,睡不好,吃不香,特烦闷,也就特想有人陪着,阿超来陪更是求之不得,可以学他的本事,也可向老爸倾吐衷肠啊。 他打开值班室门,朝楼梯口看着,巴望一眼看到阿超的头像,瞅着他已满是憔悴的面容,高兴地叫一声老爸,你啦。” 头像在楼梯口出现了。可是,他并不高兴,而是扫兴地说了一句王拓基,是你来了?” “,我来你不高兴?”王拓基责怪道。“我们是基因人,只有两个人的,不可以来聊聊?你应当喜出望外才对嘛。” “你不是常来常往的嘛,还能老是喜出望外?再说了,你有啦,老上我这聊天,玛甘捷琳会怪我不顾她的感受,影响她的幸福和快乐嘛。” “你多虑啦。她是个好,对我可体贴哩。告诉你吧,就是她让我来的,说你一个人很郁闷,让我陪你说,解解闷。” “前头刚说啦,没啥好说的了。你陪吧。” “就说一会,我就回,两头兼顾嘛。我想好啦,跟你说月球村的事,看你的基因是不是真的很优秀,有没有弟弟我的优秀?” 基因汉一下被撩拨起来了,自信的说这还用问,天生就比你优秀。我的基因年龄46岁,全是华宇美智超的。你呢,基因年龄也是40多岁,可全是王彼得的。王彼得是人?狂犬军的研究员,天壤之别呀。再说喽,你又没进行基因优化,没有剔除病变基因和低劣基因。” “你别吹大牛哦。我来问你,你属的?” “嗯?你乍问这?属啥的?我还真没认真记咧。嗨基因人嘛,讲啥属相啊,属啥都行呀。” “算你说的有道理,但也证明你的记忆不是天衣无缝喽。我再问你,月球村超市里头都有啥?” “这个?”基因汉张口结舌,想想敷衍道啥都有啊” “哈哈你别玩模糊概念,有啥嘛,你举例说明啦?” “嗨,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干嘛呀。你换个大些的问题嘛,基因人和传统人一样了,零零碎碎的,多没劲。” “也算你说的有理。但你又一回表现差迟。我再问你,冬妮娅是谁?她见过你没?” “谁?冬妮娅?冬妮娅?唉哟,你又问了一个芝麻事,我一天到晚忙的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哪里还有精力和心思记冬妮娅西妮娅?” “哼”王拓基的脸色和声音一下全变了,变得怪腔怪调,“你不是基因汉你是假冒伪劣。” “你胡说你才是假冒伪劣呢?你根本不是王拓基,他才不敢对我如此无礼呢。” “还敢狡赖?”那人狞笑着,“一问三不知,基因帅哥如果像你,阿超早就叫他化为灰烬喽。我也不是王拓基。”他一把撕下面具,换上了一副鬼怪面具,说我是郎斯茅俏夫,不想与你为敌,只想从你嘴里基因汉的下落,放乖些,老实告诉我,我保你性命无忧。” “休想我就是基因汉,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天下共诛之” “喝还玩老古董呢。对不起了。”说完,就来塞基因汉的嘴,基因汉奋不顾身,同他打斗起来,三下五除二,倒下了,郎斯茅俏夫也不迟疑,掏出一块手绢,捂住他的嘴,一会便窒息了。 郎斯茅俏夫得意地“哼哼”两声,背起他就往外走。 他踢开了值班室门,本想一脚跨出去,直奔楼梯口,一边给基因汉套上黑色风衣,一边冲出大院。没想到,门一打开,眼前显现的竟然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无声的,带红外线瞄准器,握枪者竟是阿超。 “郎斯茅俏夫,你真没人情味,比你舅舅乌斯佐科夫差远啦。”阿超讥讽的说。“把基因汉交给我,看在你舅和我是老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你要有多远滚多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郎斯茅俏夫哪里肯从,镇定一下,问你真是阿超?啥时候学会玩枪的?我记得你从来不摸武器,是个科学呆子嘛。” “少废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哈哈你露出马脚了。阿超的脾气才不是这样毛燥呢。有本事,你就来抢。抢走了是你的,抢不走,还是我的。” 两人打了起来。郎斯茅俏夫真是一身好功夫,肩扛着基因汉,还能施展武术,跆拳,马拳,得心应手,一点也不含糊,怪不得普士泰夫选中了他。 阿超也毫不逊色,挥拳踢腿,擒敌拳招招扎实,左勾右勾,上击侧击,侧踢,抱腿顶摔……郎虽武艺高强,也一时占不到上风。 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克萝蒂冲上来了,大喝一声住手都住手” “克萝蒂,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拿下这个c国探子” 克却义正词严的说马克,你啦我们都是地球人,不该同室操戈,应当同仇敌忾。” “哈哈”郎斯茅俏夫大笑。“马克,你年纪大了,拳脚还这么好,令人感佩。但我要说你是孬种,冒充阿超欺偏人。有本事,明着来嘛,何必假借阿超的威风?” “哈哈谢谢夸将老生。你也不嘛,武艺蛮精,是本局碰到的最难对付的强手。你这么能打,哪里是糖尿病人?要说欺骗人,也是你在先。来就来你今天死定了。”马克挥动双拳又冲向郎,一边吆喝克萝蒂,b国人应当同心同德,为国争光。” 马同郎又搏击起来,克从中拦阻无效,心中一动,抢过基因汉就跑。两人慌了,急忙来追她。 追到一楼,三人打斗起来,基因汉被马克抢到手,他不顾一切地往楼外跑,跑到了环院走道上,又被克郎二人追上了,三人混战一番,克萝蒂又抢到了基因汉,一不做,二不休,掏出激光枪指着两人,喝道两位,听清了,我奉命来阻止一切对基因汉不利的行为,如果你们不识相的话,休怪我不客气,格杀勿论我有尚方宝剑,杀了你们,就像杀了一只小鸡娃,白白送命喽。” 两人怔住了。 须臾,马克说那就各为其主吧克萝蒂,你不敢对顶头上司开枪的。” 郎说我要完成c国的使命,克萝蒂,你要保证一枪毙命。不然,倒下的就是你。” 三人又争斗起来。基因汉被扔到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高高的白杨树上突然跳下一个黑衣人,扛起基因汉就跑。三人不得不拔腿追赶。 那黑衣人跑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院墙下,一个闪跃,像黑鹰一般,飞过了墙头。 三人急得大叫,一个个跃上墙头,跳到地上,四处张望,那黑衣人落入一个挂在院墙上的铁网中,不停地挣扎,一边大叫快放我出去放开我有种放开我,斗几个回合,我输了,猎物就全归你” 三人幸灾乐祸,一起放声大笑。 “笑的好笑的妙”汤姆穿着灰色大衣,从一丛高大的冬青树后转出来。“山本七十七,你实在幼稚可笑。对不住啦各为其主新世纪也得追求本国利益。吧告诉你们的总统加贺武生,s国不管哪方面,都非b国对手,还是安分一些好。顶多嘛,用用**间谍,搞搞性骚扰,也就撑死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谁笑到最后谁就笑的最好。”山本咬牙切齿的说。“有种你就杀掉我。要是敢放我走的话,我保证叫你后悔一辈子。” 克萝蒂对汤姆说放掉他吧,都是地球人啦要齐心协力对付蓝星侵略者,他们正在虎视视耽耽呢。” “你懂啥?”汤姆骄横地说。“正因为要对付蓝星侵略者,才要从本国做起,武装起来嘛。所以,我们b国必须最先拥有基因汉。”用枪指着山本,讥刺地说你要我后悔,好啊,我怕了,你就吊在这儿吧。等着独磨俄及和狂八千来收留你。他们能帮你让我后悔,别的人不能。”转身走到郎斯茅俏夫跟前,笑嘻嘻的说没想到啊,你很有种嗳,竟然无所畏惧,没有跑。我尊重你,因为我尊重乌斯佐科夫,他给我讲过月球村保卫工作。你走吧了,也给普士泰夫总统说一声,叫他也不要轻举妄动。a国b国,都不是好惹的。别睁着眼睛尽朝刺刀尖尖上撞。”挥挥枪,对马克说基因汉归你啦咱们走喽” 马克没吱声,弯腰抱起地上的基因汉,甩到肩上,刚要走,克萝蒂朝他举起激光枪,声色俱厉的说马克,汤姆,休得逞强。听我的,马上把基因汉送。我们都是地球人,应当,不必须心心相印,团结对敌。绝不能相互厮杀,让敌人笑话快爬上墙头” “放肆”汤姆大怒,举枪指着她的脑袋,“你别以为你是特派员,就能见官大一级,敢对你的上司发号司令。信不信,惹毛了本座,我马上一枪崩了你。” 克萝蒂还没来得及回答,郎斯茅俏夫的枪顶到了汤姆的后脑勺上,狠狠的说汤姆,你说的好,对付蓝星侵略者要从本国做起。我就按你的做了。你信不信,我的子弹从你后脑壳穿过,从喉管里出来,一点血也不见。” “嗳,嗳”汤姆害怕了,“有话好说好说嘛” 马克放下了基因汉,掏出手枪一会对着克,一会对着郎,厉声说都给我放下枪,要不然,我把你们全放翻在这儿。” 山本在网中拍手叫好,说马克,有种你就把我们全杀了,一个人拥有基因汉。快开枪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不跳字。马克狰狞的说。 “咝”的一声,一道蓝光闪过,吊在树上的网“扑嗵”掉落到地上,山本随即挣脱出来,一下跪到克萝蒂跟前,磕了一个头,接着说特派员,救命之恩没齿不忘现在,我听你指挥。地球人不该窝里斗。” “好扛起基因汉,回中心”克萝蒂果断地说。 马克急的大叫克萝蒂,你吃里扒外?不想回约克逊山庄了吗?”不跳字。 汤姆歇斯底里吼道克萝蒂,算你狠我对天发誓,一定叫纽卡顿总统开除你的国藉” 克萝蒂爽朗地大笑一阵,大义凛然的说随你的便吧。我们都是地球人。只要保住球藉,有没有国藉,就不费那个心思了。山本,我们走” “不能走”汤姆吼道。 “给我站住”马克急叫。 克萝蒂不予理睬。 山本开始翻墙。 马汤二人冲上来,一起拽住了山本的腿。 克萝蒂和郎斯茅俏夫的枪口同时对准了他们的太阳穴。 马汤二人不得不松开了手。 山本用力一跃,翻进了院内。他猫腰前行,七拐八绕,很快就不见了。 克等四人翻进院里,看不到山本,吃惊不小,分头追寻。 山本又翻出墙来,隐藏在冬青树丛中。 四个人听见翻墙的声音,又追出来了,从山本面前的树丛跑过。 山本暗自高兴,没被,他可以独享猎物了。 突然,响起一声断喝举起手来”阴森森的声音,令人发悚。 山本乖乖地举起了手,望一眼那人,只见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脸面裹得严实。 那人紧接着缴了他的枪、军刀和短剑,叫他背上基因汉,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第二九一章我们都是地球人 第二九一章我们都是地球人 第二九二章妓女协会慷慨解囊 第二九二章妓女协会慷慨解囊 马大卡带人奔到再生堂,基因汉不见了,吓得魂不附体,一面急报孙全安,一面吩咐手下四处追寻。 行动刚刚展开,孙全安的命令到了你的任务是守卫,别到处跑回头,再生堂值班室” 马大惑不解,硬着头皮召回随从们,一起到再生堂值班室,顿时全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基因汉端坐在值班桌前,认真地观看着大屏幕,一点没有受到惊扰的样子。 马大卡不的眼睛,上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又叫随从们一个个细看过了,他问基因汉,你是基因汉吗?”不跳字。 基因汉笑了,幽默的回答队长,拿的矛戳的盾嘛。叫我基因汉,又问我是不是,搞笑也拙劣了点。” “哈哈”大家一起笑了。 马不自然地笑笑,自我圆场见到基因帅哥我高兴嘛,管它拙不拙劣搞个玩笑,寻个乐子嘛。” 基因汉继续观察记录新数据,记完了,拿起来玩,猛然叫道马队长,你快看大岛幸子发表讲话了。” “?她又不是总统,凑啥热闹哇?”马一边说一边凑看,基因汉叫他看的,他就掏出来看,又叫几个随从也看。 屏幕上,大岛幸子打扮的花里胡哨,面对一大群记者,振振有词―― ……基因汉,我们的大帅哥,在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在再生堂,夜以继日,连轴转啦,勤奋工作,劳苦功高啊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看望了他。世界美女协会会长林莱克丝,号召全球美女,给他送了鲜花,三亿朵,中心一就是花的世界,多壮观基因帅哥无尚荣光啊。 我,给威斯全胜将军的霏里雯说了,也给林莱克丝会长通过气。我们协会也要向基因帅哥表示爱心。ji女也是人新世纪ji女再不受歧视,和正常人一样活着。ji女协会也是美女,全是美女。特别是呀,我们协会切实帮过基因帅哥,帮过帅哥的教官布撒丁将军。我是说,我们与基因帅哥天生有缘。 现在,我们要把这种天生缘发扬光大。特别倡议,全球ji女协会的们,踊跃为基因帅哥,基因人老大,为基因人再造中心,慷慨解囊,捐款献款 记者们发问了―― 华继业是世界首富,他愿意接受你们的捐献吗? 不瞒大家说,华总裁的确很有主见,他财大气粗啊。他婉言谢绝了。 基因人夫妻态度如何啊? 阿超阿娜也谢绝了。不过,他们差点就被我们说动了,是华总裁给他们施加了压力,才拒不接受的。 基因汉,基因帅哥,喜欢你们协会的这一慷慨之举吗? 他很忙,我们没有打搅他。人还小嘛,华家的事还轮不到来伸头啊,就让他埋头苦干好了。 既然华家人婉言谢绝了,你们还捐献吗? 捐捐捐必须的给华继业和阿超阿娜打个招呼,是尊重他们。其实,这样的事情用不着经谁同意,合情合理合法呀,从政治上看呢,是大力支持基因人事业大发展啦大胆的往前走,不回头哦再说喽,是给基因汉,基因帅哥,又不是给华继业和基因人夫妻,别人管不着哟。 这么说,你们直接给基因汉寄钱啦? 不是钱是信用卡。哦,卡上当然有钱嘛。 多少哇,能透露一下数目吗? 正大光明的事,可以昭告天下的事,有何不能透露?我们要和世界美女协会比一比,三亿朵鲜花价值多少钱,我们捐给基因帅哥的就是多少。 那到底是多少啊?你痛快些说出来嘛。 我们协会调查核实了,三亿朵鲜花是从神昌市鲜花公司购买的,一朵二十a币,三亿乘二十,六十亿这就是我们地球村ji女协会捐献给基因帅哥的数目我非常骄傲并自豪地告诉大家,六十亿,一张卡,地球村和月球村通用的信用卡,已经发出去了,进入了倒计时,还有五秒钟,就到基因帅哥手中啦请大家为我们祝贺吧 祝大家科学 祝各位有发明 马大卡看手表,随从们看,基因汉看墙上的电子钟,七嘴八舌地说五秒,马上就到了”“还有四秒啦”“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嘛”“基因汉,你天生有富贵基因啦”…… 还没议论完,收发室便打来了,告诉基因汉,来了一个特快邮件,马上给他送到值班室。 马大卡招呼大家走,说是基因帅哥天生有富贵基因,馋人啦,不如赶快走开,省的流哈拉子。 基因汉憨厚地挽留他们,说可以共享他的快乐。马不以为然地说同享快乐,只不过是一句安慰人的话。到头来,快乐的人还是快乐,不快乐的还是不快乐。”又叫随从们走。可响了,孙全安局长叫他帮基因汉收了特快,并且要作好详细记录。他问为啥,这可是基因汉的个人**。孙局长口气一下冷了这也不明白,队长乍当的。该问的问,不该问的,最好莫开口。” 收发员来了。马大卡不敢马虎,帮着基因汉,仔细地检查了邮件,叫随从们作了详细记录,方才与基因汉告别了。 马大卡虽是队长,却还是基层小喽罗,当然不如上级知情面大,哪能更多案情。孙局长全盘掌控着有关中心的一切案情,自然路路通。多那昆甫部长和他在一起,他当然也得及时报告一切案情,以便多从a国全盘利益出发,做出最后的决策。孙是老干探了,从多部长和林主席来中心亲自部署的时候民起,他就清楚,中心的领先地位可案情,都在多部长的掌控之下,且与旁波宁大厅长息息相关。马大卡队长不这些,也没有必要。不,他能当好队长。了,反而不那么得心应手了。 当看到大岛幸子的新闻讲话时,孙与多马上联想到了王拓基和阿超阿娜业洋他们接到的巨额馈赠,一时捉摸不透,请旁波宁指点迷津。旁波宁莫测高深的说别急嘛,谜底肯定有,最后自然揭开。先搜集情况,后面慢慢破解。老家伙,不敢稍有差迟哦。” 第二九二章妓女协会慷慨解囊 第二九二章妓女协会慷慨解囊 第二九三章超美女大主席被迫归乡 第二九三章超美女大主席被迫归乡 旁波宁刚应付过多那昆甫的,迈步往宿舍赶,亚当斯的又来了,告诉他,超美女大主席有急事相召,不好意思再给猴精直接说,叫他转告,两人一起去她宿舍。 旁波不由对天长叹一声,自语道情况越来越糟了,跑不了是回归故里啦”说完,搓搓脸,拔腿就跑。 跑到穆的宿舍门前,亚当斯也跑了。院门洞开,两人便大步跨了进去。 穆玛德琳正伫足于客厅的地球全图前,神色暗然。听见两人呼喊了报告,慢慢转过身来,勉强一笑,说请坐吧看你们全副武装,一定也是一直没合眼。” 两人谢了,一起坐到沙发上,请她说情况。 她强颜作笑,说我刚才做了个大头梦,梦见基因汉死了,死在小寒山,具体地方模糊糊,说不清是地方。” “你又想他了,想得太厉害。”亚当斯半酸半醋的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传统人都这样子。主席,你伟讳疾忌医呀?我们劝你无数次了。别再为基因汉过分难过,要多保重,要多想着活着的地球人嘛。别说我难听,也别说我犯醋,你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得相思病的。” 她抿所嘴,点着头说大帅哥,你说的对。我再不想了。我要以地球人民的利益为重。” 旁波宁同情地说主席,亚部长是为你好,你听他劝也真的对你好啊。梦是反的。你就别当真啦。” 她撇一下嘴,样子很难过,说我收到了劝退信” “劝退信?谁写的?”亚当斯冲动地跳了起来。“胆大妄为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山雨欲来风满楼。正值危难之时,世界总统怎能离开半步?我个人首先反对我代表全世界军人坚决反对” 她平静地说亚当斯,你别激动,就是请人你们来商量的嘛。劝退的人不是别有用心,而是为我着想,说的非常在理呀。你们听我细说了吧。” 那天,旁波宁带克警车蒂来宿舍看望子成龙穆玛德琳,临行前,克萝蒂冒失失地劝她,别太熬苦了,她听了,心中不由一动。只是脸上不动声色罢了。 克萝蒂随旁波宁走后,穆玛德琳倚靠在床头,兀自思索,觉得克萝蒂的话非常有道理,她为何要死撑硬持着,不是有张东方牵头了嘛,这太空站不就是一头大牯牛,谁牵头还不是牵着?但是,她思来想去,到底还是被地球人民的利益,和坚决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这两句誓言慑服了,这可是她呼吁出并带领全体地球人民身体力行的誓言啦,怎可说变就变了? 于是,她重新打起精神,继续撑持着奋力前行。 没料想,她遭遇到了性闪猎,幸好会剑术,才有惊无险,但心理体验有些微妙变化,觉得心中好苦,就打给奶奶山妞儿诉苦。奶奶心疼的不得了,要她好好休息,或是马上回安得花语村,让奶奶好好地民压压惊,再做些好吃的,为她身子。这些话充满了恩爱,但不符合她的心思,未能得到她的认可。 放下山妞儿的,刚要接着翻书,信息来了,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哈哈大笑,自语道紫金百花太祖奶奶。太好了。” 紫金百花的信息极简单―― 阿琳,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不退呢?太祖奶奶可非同一般,她是传奇人物,光是年龄,300多岁,击败了狂八千,威震全球啊。她她的话绝非虚言。 至此,超级大美女的铁石心肠和如磐信念开始游移。 穆玛德琳喘口气,看着旁波宁,似笑非笑的说厅长,你看过我的那些呕心的恐怖的,走了,你忙啊。我就继续工作。你谁又来啦?” 旁摇摇头不。你这儿可总是人来人往的。” “张东方大驾光临,和我讨论了一会,走了。”她有些费力的说。 亚当斯又激动起来,坐直身子问张来做啥?多弹头部署不是压得他直不起腰了吗?”不跳字。 她“哼”的冷笑一声,不无轻蔑的说先把他放到一边吧。我再告诉你们,张来好啦。因为,他一走,我又接到一个信息,哈,是憨蟒发来的。憨蟒,你们是谁吗?”不跳字。 亚说不。旁问是那个给你献计消灭攻打大冰谷的人吧。” “正是他”她兴奋起来,脸上泛起红润。“他的信息也短,再退一步,万事大吉” “啊我明白了。”旁波宁恍然大悟。“主席要辞职归乡这就是你先前告诉属下的,到时候才说的重大决定。” 穆玛德琳连忙摆手,急促地说猴精,不是辞职,也不是归乡。我又没儿,也不是能耐不济,坐上这宝座直到现在,一次弹阂都没有,干嘛要辞职,要归乡?” 亚当斯满脸不高兴的说对,是回家休假,还不是一个意思,鞋底抹油了,要开小差了,当逃兵了。” 她“咯咯咯”好一阵笑,笑的喘开了,拍后胸口说亚当斯,我你不想我走。不要紧的,走来走去,还是在地球上嘛。蓝星球我绝一举去。花星球呢,他们还没邀请我。明白了吧。” 旁波宁说明白了。主席的脾气和性格属下都清楚,志在四方啊”用胳膊肘捅捅亚当斯,接着语意双关的说军事部长大人,我们的主席,积劳成疾,按规定,也可以休假啦。我听说啊,主席自进了这太空站,还没休过假呢。” 亚汉斯眨巴眨巴眼睛,幡然醒悟,不由大笑,说你们别笑话我呀,我就这两下子,为情所困,基因疲软,老犯懵。好啦我支持大主席休假,养精蓄锐,以利再战。不过嘛,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请大主席一定说不表楚了,我才放心让你走哇。” 穆玛德琳和旁波宁都笑了。穆说马上真相大白。”旁说咱们的大主席,总是一碗水端水的,传统人的大帅哥,与基因人大帅哥一视同仁。” 穆取出一份文九天文学正好,正好。我特怕张东方一巴掌打翻了我。” 两人快步走了。 几分钟后,两人了,恭喜穆终于获得了休假的机会。穆一边说谢,一边看那休假申请报告,张东方用自由体做的批示赫然入目―― 准予休假一月,按时返回。假期务必遵纪守法。 她提起申请书,朝亚旁二人抖动着,半真半假的说张代主席一丝不苟,难得呀”接着,她从办公桌上的一摞文件里抽出一张白纸,走到旁的跟前,轻轻地说张我和张的讨论经过都在这上面,你和亚汉斯慢慢看吧。我不忍心再耽误你们休息了。” 旁顺手将和纸交给了亚,起身恳切的说主席啥时动身,我安排警卫。” 亚当斯揣好那张纸,起身激动的说一个月,既短又早,盼着主席早些归来。啥时动身,我们为你送行。” “早些归来?”她眯起眼睛,作迷茫状,“世事难料,我说不定就不了呢。你们一定要好自为之。” “主席,你别胡思乱想啊,亚当斯说的是心里话。我们都想你早些。昨天多那昆甫还在上说,你是地球人民的主心骨,定心丸呢。” “谢谢你们了。不用送的。四肢齐全,基因健康,何必前呼后拥有,像不方便行动似的?”她的语气坚决。“我说走就走了,你们别送,也别宣扬,就让我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走,答应我吧。” 两人答应了,举手敬礼,说祝主席科学祝主席有发明再见” 见两人走了,穆玛德琳立即整理一番,提着一个暗红色的行李包,奔向太空站空中高速铁路客站。 一个小时以后,穆玛德琳回到了山妞儿身边。祖孙俩可是热闹了好一会。闹着闹着,山妞儿突然哭了。 她一哭,穆玛德琳的感情大坝再也撑持不住,决开了,泪水如洪,奔泄而出,搂紧奶奶,放声痛哭。 良久,她松开手,又放声大笑,说奶奶,你还是那样精神抖擞” 山妞儿“嘻嘻”笑了,说还不是托了你太祖***洪福嘛,基因优秀啊奶奶看你呀,面色却不好哩瘦了,也黑了。跟奶奶说,工作太累吧” “哪里嘛,苦丁香也沾了太祖***光哩,基因棒,工作从来不累。” “那就是想基因帅哥想的这样喽” “奶奶说是就是喽” “都快三十岁的老姑娘啦,该想啊回家了,你就一门心思的想。奶奶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你还记的吧,你给多劳得写信,完了出去参军,走的那天,奶奶给你说过的,家里的大门啥时候都对你畅开着,累了你就歇息。” “记得呀奶奶。这辈子记的,下辈子还记得。快做饭吧。孙孙饿啦” “好咧”山妞儿欢蹦乱跳地跑到厨房去了。 穆玛德琳把行李提到卧室,摆弄好电脑,打开,又进入了工作状态。 第二九三章超美女大主席被迫归乡 第二九三章超美女大主席被迫归乡 第二九四章谁是历史的罪人 第二九四章谁是历史的罪人 旁波宁和亚当斯出了穆的办公室,各自回了宿舍,亚没有把穆的那张白纸给旁看,他压根不想和旁一起看,想独自琢磨超级大美女现在究竟处于何种心境。 亚哪里,旁波宁一眼扫见了题目,已经了大概,并且明白了穆的用意。 那白纸上,是穆玛德琳亲手打印出来的,黑体字,小五号,正反两面,密密麻麻,足有几千字。题目谁是历史的罪人。记录了她与张东方讨论的具体内容。国际警察厅长忙的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了,不想再添更多的负担。 军事部长事务也繁重,但相对轻松多了,闪猎多弹头部署眼前还没有牵涉到军事行动,亚当斯完全有躲在宿舍或办公室,独自一人,悄悄地品读这份可以作为历史见证的珍贵资料。 超美女大主席对一应威胁恐吓她的物件,都作为历史见证和敌人的罪证保存起来,对她与张乐方的讨论也一样要留作历史见证。她的心境完全摆放在阳光之下,或者说,她决意要把这段阴霾四起的日子保存起来,挪到以后的阳光下,以便做出公正的结论。 亚当斯对穆玛德德琳情有独钟,却一直处于剃头担子一头热的状况。基因汉诞生前,他片面责怪她傲慢,目空一切。基因汉诞生之后,他就打翻了醋坛儿,把的失意统统算到基因汉头上,做出了私探小寒山这样难以启齿的不义之举。 亚当斯回到宿舍,睡意全无,走进书房,打开台灯,从军装上口袋中掏出那张白纸,取出笔记本,逐字逐句抄录,心中想:手写抄录,只有我,也是历史见证喽。原件嘛,还是交给旁大厅长。他才是罪犯们的冤家对头。亚当斯大帅哥只对猎艳感兴趣。一点也不想参与陪审团。 他边抄边念叨着―― 题目:谁是历史的罪人? 副标题:穆玛德琳与张东方的一段辩论 :2e13年4月30日两点十分 地点:穆玛德琳办公室 正文:旁波宁刚刚走了,张东方突然来了。 他阴沉着脸,开口就说穆玛德琳,你还没?其实,你可以清闲一些的。” 谢谢张领导关心穆玛德琳清理一下文件,会回的,不会赖在这里。你有事嘛,没有请回吧。我不喜欢处理私人信息时,有别的人在场。 有事没有谁敢擅闯大主席官邸?我是来请教大主席看我主持工作的效果如何? 你自我感觉一定良好。但我要劝你不能一再,必须马上刹车,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亡羊补牢,犹为未晚。 你主观臆测断了吧。闪猎多弹头部署可是全体常委一致通过,真正的集体智慧。各国各地首脑也都发表了讲话,全力支持,没有谁唱对台戏嘛。 你啦首脑们的讲话,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等于也没说,你听不出弦外音吗?他们只能这样,才能既同联合国保持一致,又能避免你的误所即将造成的损害。 造成损害,何以见得? 你真是见了棺村也不落泪,好硬的心肠啊拉波尔,旁波宁,凌会长,他们给你的忠告,讲的非常清楚,简直就是痛心疾首…… 你别提这件事。提了我更来气。是你挑拨离间,唆使他们来打击我…… 你别胡乱猜忌人应该知趣。他们是对的。 哼你现在没有权力命令我,注意你的口气哟。看来,你并没有闲着,怪不得这么瘦了,想得太多啦。 别含沙射影,更别人身攻击。把心思全用到兼听则明上,不是好的多吗? 他们的说的,我都听过了,没可取的。他们都是你的心腹,少听些还是好哇。你可别危言耸听。 老张啊,我为何要危言耸听?我们都是地球人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真是风起云涌,黑云压城啦你应当马上踩刹车,还来得及,不能再滚雪球啦 杀?你别老是高深莫测,居高临下。现在我是方丈 谁也没怀疑你不是。问题关键在于,我们的庙宇如何保卫?我早就跟你说了,要告诉人民,基因汉不在中心了,也不在小寒山,这是釜底抽薪之策,你就是不听。 当然不听。两头都没有基因汉,基因汉哪儿去啦?两头都找,闹的岂不是更大了?你基因弱化,犯蠢了,不听你的,就对了。 我们可以同时告诉人民,联合国会协调各国各地,动用警察和维和部队,全力查找,正大光明而又理直气壮地阻止人们私自去小寒山和神昌,一举两得呀。既可叫支持者心安理得,又可告诫反对者望而却步,还可令别有用心的人望而生畏,真正的一箭三雕嘛 说的真动听啦可惜是纸上谈兵。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老张,你不能再固执己见,我行我素了。该睁大眼睛,侧耳细听啦神昌的大地上在发生着,小寒山又要发生,听听各方面的情况反映吧 你想叫谁来说服我,助你一臂之力,马上叫他来,我一对二,一对三,一对三十,一对多少都行,看最后谁说服了谁。 张东方,你看不出来,我可看出来了,狂犬军的三个魔头,史海仁,都在借题发挥,兴风作浪一些国家也趁机闹本位主义,你难道充耳不闻吗? 这些我都,g**队又闹起了双边事件,他们都说有一箭三雕之计。可我也是一箭三雕。闪猎多弹头部署本身就是一箭三雕。我问你,你能叫亚当斯调集军队到小寒山,到神昌中心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呀。现在你当方丈,上也迟误了,我当然只能配合你啦。只要你知改了,还是来得及。 还来得及? 当然已有不少人去了小寒山和神昌,后继者络绎不绝。我再向你建议,就地调集维和部队,武装警察,抢在他们前面,做好搜寻和防范工作,关键要你点头啊。 穆玛德琳,你善于雄辩。可我耳朵根子不软,我不点头。也就是说,不向你低头。大不了到最后,我被砍头罢了。 你这是玩世不恭,不是玩火自残啦 你才是自作多情哩。不你以情代法。说穿了,你所以赖在办公室,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涉我主持工作,还不就是为了你的基因帅哥。你一开始就动用权力谋私情,我们都看不惯。你听着,我给你郑重建议,马上休假,清静清静。否则,你迟早会得相思病。 你又来人身攻击,污辱我。我不跟你计较。因为我要为全体人民着想。再次请求你,修正多弹头部署,亡羊补牢,犹为未晚。 no,no,no,no,no,no,no,no,no,no 张东方,恕我直言,你一连十个不,恰好说明你冥顽不灵,讳疾忌医,必然病入膏盲。悲哀呀历史将会做出公正的结论。你必然成为历史的罪人你将给联合国,也将给地球人民带来本不该带来的损失和耻辱。 穆玛德琳,你主席宝座赖久啦,思维定势,僵硬了。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去啦 张东方,我并不在意坐在位置上。只,坐啥位置都必须为地球人民谋利益。就眼下说,都应当讲基因人政治。 不不不穆大美女,你根本不懂基因政治告诉你,基因政治最大的难题就是反对者和支持者同样多。如果从大宇宙看,反对者还多于支持者。穆大主席,你可能得意忘形了。可我们永远记得,波得留夫那一票,是他一时神经乱,或者说,和你一样,是得意忘形,投进了支持票箱中,才造成了你的得意。历史的经验教训必须汲取,切不可蔑视。所以,我还是善意提醒你,尽快把华氏基因人配方打入冷宫。 你住口我早就,你张东方骨子里就是基因人的死对头。我奉劝你,尽早悬崖勒马。我今天要明确告诉你,你现在是方丈。但你不可一手遮天,更不可能偷梁换柱,重起庙宇历史车轮绝对不容倒转,谁想螳臂当车,谁就会被辗得粉碎。你如果再执意孤行,迟早会成为历史的罪人,为地球人所唾弃。 你太放肆了张暴跳如雷,冲到桌子前,凶狠地拍着桌子,声嘶力竭。穆玛德琳,你听着,我千万,也是在你的基础之上,前提之下。基因汉早就不在中心了,你所领导下的联合国一直隐瞒着,多弹头闪猎部署不过是汉承秦制,沿袭你穆玛德琳的策略罢了,你才是历史的头等大罪人。你重色轻政,贪情拒义,不配再当大主席,应当主动辞职,千万别想螳臂当车。 她满面通红,张口结舌,两眼满是泪花,强忍着,痛切的说:老张,我求求你,赶紧修正多弹头部署吧。真…… 张“哈哈哈”一阵放肆的大笑,打断她的话,骄横地说超美女大主席,你不觉得有**份吗?你也有求人的时候?担当不起呀失陪了就不祝你科学了,有发明了。他**的,科学发明多了,尽他娘的添乱。” 说完,张背起两手,昂首挺胸,大踏步跨出门去了。 “张东方”亚当斯拍案而起,“你敢欺负我心上人,我跟你没完” 第二九四章谁是历史的罪人 第二九四章谁是历史的罪人 第二九五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上 第二九五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上 第二九五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上 神昌市公安局指挥中心,灯火通明。 多那昆甫和孙全安肩并肩,站在大屏幕前,谈笑风生,指挥若定。 忽然,孙全安指着屏幕叫道多部长,你快看,又杀出一个怪物来了,抓住了山本七十七,胁迫他跑的不见了。” 多连忙从指挥全图前走,见屏幕上是中心院墙的图像,问在哪儿呀?不会跟丢了吧?马上动用红外线搜索,决不能丢掉一个铜子。” “已经用上啦”孙不无紧张的回答。“部长,你喜欢把线索当铜子。开始我们都听不大惯,后来吧,就觉得很有意味。没有线索就没有破案,有了线索,啥案都能真相大白。线索真的是我们的宝贝,赛得过古铜钱啦。” 多拍拍他的背,说感悟的深啦好嘛” 孙摆弄了几下控制器,笑道部长,又捕捉到啦。呶,龟孙子押着山本正顺着院墙往昌连山方向溜呢。” “嗯好啊让他们溜之乎也吧” “,不追了吗?”不跳字。孙不解地问。 “谁说不追?”多兴致勃勃的说。“全在旁波宁厅长掌控之中啊。不仅要追,而且是各为其主。” “属下明白了。”孙兴奋地说。“部长是说,汤姆马克郎斯茅俏夫,他们会穷追不舍。因为,他们都接到了密捕令,要为他们的国家完成使命。” “嗯,我们的孙局仗越打越精啦。好有出息,将来你一定能当部长啊。看看,山本他们到位置了?” “报告局长,山本他们跑进荆棘丛啦”孙叫道。 “好啊马克他们追了。有好戏看啦” “部长,我有一个感觉,胁迫山本的那个人,好像是在诱捕嗳。他们肯定有一个预设的场子,你说对不?” “我就说嘛,你也快成猴精啦。” “部长,你就别再夸我啦。我给你飘飘然喽。说心里话,我这点本事,就是这么多年磨爬滚打出来的,再就是跟着你学到了一点点。哪里能跟旁波宁大厅长相提并论,折煞我也。” “只要用心,你就会成功。江水后浪推前浪。地球人啦,无论再聪明,最后都要让位于后来者。基因人也一样摆脱不了这个规律性,也必然是最后否定。” “部长,你这两天感慨不少啊,心里好像有团火。” “嗯,一团愤怒的火焰,要把狂犬军和蓝星侵略者烧成灰烬啦。你看,山本他们距离我们的二号伏击区是不是越来越近了。” 孙看了看大屏幕,高兴地回答是的部长你选定的这二号伏击区真是没说的。” “不是我啊刚还夸你聪明,忽地一下又笨啦。是旁大厅长。我只不过给起了个a国的称号。” “我懂的。猎魔二号陷阱。部长,别嫌我噜苏,魔头们能按我们的指挥棒转吗?”不跳字。 多瞪他一眼,嗔怪道你以为不能吗?哼信心不足?你看啦,山本他们不是向哪里靠拢啦。马克他们也追了嘛。嗳,你再看,克萝蒂也出现了,紧紧尾随在马克他们的屁股后头。” “太好啦”孙兴奋地一砸拳头。“部长,你的指挥棒强而有力,是带着红外线反应圈哩。” “孙头,本部长可不喜奉承哦。你就说真情实感的话,别的莫来。看出门道没有哇?” “看出来啦,不敢随便说。” “啥时候了,还不说?快倒出来吧。” 孙舔舔嘴,说我认为,那个肋迫山本的家伙,可能是季希桂那个狗咋种,他想诱骗马克他们,落入他们的陷阱。” “哦,不简单说下去” “马克他们大概还不已是人家枪口下的猎物,还想着为本国利益拼搏。而我们,部长,也在诱猎,要诱敌深入,叫魔鬼们稀里糊涂而又心甘情愿的跳进我们的陷阱……” “唉哟,你就说我们跟他们是诱捕和反诱捕的循环赛,不就得啦。克萝蒂说的好,我们是地球人。在家里着都行,但到了魔鬼面前,就必须同仇敌忾。” “明白了。部长。我已经吩咐马大卡他们做好策应工作。” “好的。但最好用不着策应。快看他们接近二号区啦。” 在季希桂胁迫下,山本七十七扛着基因汉,急惶惶地,拼命向昌连山脚下奔跑。 马克汤姆奋力追赶,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小。 郎斯茅俏夫尾随在马克汤姆后面,三不远四不近的,不断地举起枪,又不断地放下枪。 克萝蒂在最后,一边追,一边喝令他们停下。黎明的黑暗中,她的声音特清晰。 大屏幕上显现出了猎魔二号陷阱周围的景象。 昌连山脚下,一片荆棘丛生的地方,有一个缓坡,坡上的杂草显现出被反复踩踏过的痕迹。 孙瞅一眼多,轻声说部长,这就是玛甘捷琳常去的地方。” 多不由笑了,风趣地说孙头,谢谢你对组织的忠诚。” 孙一下不好意思了,摸下头说看我这记性,猎魔二号陷阱是部长和林主席亲自考察敲定的嘛。” 多抚摸着他的背,动情地说我当市局局长的时候,不如你哟。干我们这一行啊,就得有个婆婆嘴,唠叨出智慧嘛。旁厅长也这么说呢。” 报话器里传出紧急而又带着惊喜的声音―― 部长,局长,魔鬼们进入我们的二号区啦 局长,部长,红外线反应圈在猎魔陷阱旁闪现,三个反应圈 部长局长,季希桂和山本七十七进入二号区,与三个红外线反应圈合为一股。 啊,基因汉醒啦他大喊大叫。他拼命挣扎。 监视器大屏幕上,只见基因汉一边大叫,一边不顾一切地四处抓扯,想抓住扯住谁。可是,他不会武术,也没有力气,根本不会招式。 多那昆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孙说你看,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多可怜,被魔鬼们抓去了,竟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孙朝他莫名其妙的笑笑,说不过,部长,我看他身上有一股正气,也还有很大的勇气。你看,他好像一点也不怕嗳,” “那是当然的了。第一个基因人没有恐惧基因了,无所畏惧。” 第二九五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上 第二九五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上 第二九六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中 第二九六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中 多孙二人急忙睁大双眼,盯着大屏幕。 基因汉从地上爬起来了,一边判别地方,一边大叫这是啥地方?你们是谁?快放我走我要值班。谁也不能误我的事。谁误了,谁就罪大恶极……” 季希桂恶狠狠地喝道嚷?狗崽子”抬起脚来,一下踢在基因汉的膝盖上,他“嗳哟”一声,仆倒在地上,不由怒火冲天,拼足力气大叫道**你八代祖宗,你敢打基因人,我要毁灭你们的基因。”一把抓住了山本,拳打脚踢,吼道你是谁?恶魔为啥要抓我?我又没挖你们家祖坟。快放我走” 山本没有还手,浑身颤抖,闪到一边,说你缠我做?不是我抓你来的。” “那是谁?你有种就告诉我啊”基因汉吼叫着,又来揪他。他又闪开了。 季希桂鼻子里哼哼着,先甩了一个大巴掌给山本,接着揪住基因汉的头发,骂道基因汉,你这个不是爹妈养的狗咋种,凶啥?老子我一下烧了你的脸,叫你帅个狗屁股” “你是谁?有种说出来我饶不了你。”基因汉吼着,来抓季希桂。可怜,一连被季踹了几脚,东倒西歪,跌倒在地,脸被荆棘划破了,鲜血直流。 “嗵”孙全安狠狠地捶了桌子一下。 多部长握紧拳头,紧紧盯着屏幕,愤然道要奋斗就会有牺牲。血债血偿啊。” 基因汉再次爬起来,又来揪拽山本和季希桂,两人闪开了。他像是豁出去了,拼命地扑向季希桂,又被他踢了一脚,倒在地上,脸上血糊淋拉,激愤得不得了,握紧双拳,作猛狮吼,接着,猛然冲向季希桂,像是要与他拼了。 季希桂真够恶毒的,迅捷地拔出匕首,猛地刺向基因汉,幸被山本飞起一脚,踢掉了。他狰狞地大叫,掏出手枪,一下顶着山本的脑门子,咬牙切齿的说咋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没人来为你烧香祭拜” 他一咬牙,就要开枪,却听一声尖厉的吼叫住手”紧接着,独磨俄及露出了脑袋,朝季勾着手指,叫季到他跟前了,“啪啪”,一边一个耳光,打得季一连三个踉跄,却敢怒不敢言。独狞笑着骂道你才是狗咋种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把本王没放眼里嘛。本王在,你杀人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经本王判决圈红啊。” 独露了头,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不敢怠慢,也拽下了隐身衣上的帽子,在独的两边站定了。 地罕狐假虎威,说季希桂,别怪大王赏你饼子,你太不懂规矩了。大王惜才,要不然,你就呜呼了。还不谢大王不杀之恩。” 季希桂转的快,马上跪下,叩头说谢大王不杀之恩,愿意为大王当牛做马。” “嗯好说啊。看你能给本王耕田还是耙地吧”独摇头晃脑的说。 胡里奥德娃凑到独的耳根下,轻声说大王,得快些。鸡婆说这鬼地方阴风太大,鬼气也重,不能久留。” “慌?”独口大气粗。“我们有隐身衣,有飞碟,没啥可怕的。” 地罕又凑,低声劝他大王,毕竟在中心旁边,多那昆甫和旁波宁肯定盯着这儿,真的是早走早好啊。你看,看守所……” “胆小鬼”独恼了。“你智多毛总喜欢疑神疑鬼,缺大气魄啊,所以,你只能听命于我。你不懂啊。新世纪也还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都不问的。规律呀听我的,摆好阵势,守株待兔,报一箭之仇。本王倒要看看,多那昆甫还能把我们的球咬了?”拍拍胸脯,接着说我有神仙罩着,到哪儿都如入无人之境。” 地罕还想劝说,他一把将他推开,骄横地说本王主意已决,休得再噜苏。听着,今天一定要把猎物全逮到手。” 他摸摸胡的脸,yin笑着说猎物都进你的圈圈没有哇?” 胡连忙举起,说大王,你看,无天网真是无孔不入。” 屏幕上,马克和汤姆已快到跟前了。 郎斯茅俏夫还有一些距离。 克萝蒂也没有多远了。 “好哇”独惊喜地叫一声。“隐形守株待兔,再关门打狗。” 基因汉张嘴要叫,被季希桂迎面一拳,打翻在地,昏了。 山本见势不好,瞅个空儿,猫下腰想逃走,也被季希桂一连两枪把子,砸在后脑勺上,昏倒在地。 季希桂显然有些害怕,悄悄地爬到了地上,想想还不放怀,又滚到了荆棘丛中。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陪着独磨俄及站了一会,到底还是担惊受怕,蹲下去了,见独没吭声,一起躺到了地上。 独做出傲视一切的样子,迎风而立。可是,没撑多一会,想起了看守所的惊险场景,心有余悸,不寒而栗,朝地上看看,也蹲了下去。听见地胡二人吃吃偷笑,索性学着两人,朝地上一爬,压低声音说笑个狗球给本王瞅紧了马上我们就大功告成啦” 马克和汤姆摸到了跟前,一时辩别不清方向,也看不清基因汉和季希桂还有山本在哪里,伏在地上,急切地搜索着。 郎斯茅俏夫追到了跟前,一样分辩不清,也伏到地上搜寻起来。 克萝蒂追到了跟前,匍匐在地,轻声呼唤马克局长茅俏夫山本” 没有回答唯有黎明前的风声呼呼作响。 昌连山深处传来分辩不清的动物的叫声,听上去挺恐怖。 多那昆甫和孙全安都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双拳越握越紧,手心里都为几个警察捏了一把汗,心底里暗暗祷告菩萨保佑” 突然,克萝蒂猛然跳起,一下打开强光手电,直射地面,摇来晃去,照见了马克和汤姆,又照见了山本和基因汉,最后照见了季希桂,愤怒地举起激光枪,瞄准季厉声喝道季希桂,你被捕了,举起手来” 季希桂懒洋洋地爬起来,慢慢腾腾的举起了手。 克萝蒂又叫道马克局长,快,下了他的枪汤局长,快,铐上他” 马和汤二人此时不敢差迟,立刻照她的吩咐做了。 第二九六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中 第二九六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中 第二九七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下 第二九七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下 “部长,该出击啦”孙忍不住说。* “猴精还没发话呀”多也有些着急。“他真是拿的稳。” “难道大厅长要等魔头们把克萝蒂她们捉住了才发话吗?”不跳字。孙有些纳闷的说。 “嗳――别发牢骚。猴精身经百战,不是你我。肯定有他的胜算。别急。再耐心等等。” “嗳呀,我可是憋不住啦”孙抓耳挠腮。“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等魔头们动了手,咱们就功亏一篑啦。” 多刚要劝阻,上显现出了旁波宁的身影,信心十足的说老多,尿急了吧。再急也得憋一会。” “我没糖尿病,也没前列腺炎,憋尿很容易呀。但我担心,后下手遭殃哦。” “放心。大魔头是笨猪,二魔头却有些脑子。他们不会杀害我们的几个干探,要拿他们当战利品嘛。”旁波宁不容置疑的说。“死灰复燃,得有些热火气,才舒服,也才能逞凶啊。明白了吧” “明白了让他们充分表演,看他们到底有多少坏水。” “明白就好。和老孙再聊一会吧。” 多就找孙,孙却不愿多说,他要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想眨眼。 惊心动魄的场景出现了―― 汤姆和马克下了季希桂的枪,转身来扶基因汉和山本。夜空中陡然响起狞笑声,三个魔鬼都得意地笑了。 不用说,三个警察都吃了一惊,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荒郊野地与三个魔头短兵相接――为了达成最佳效果,让他们几个放胆放手,一心一意地搜捕,yin*使魔头们打消疑惑,丧失警觉,旁波宁有意不让他们多少。 三个警察都是好样的,须臾,镇定下来,一起举起枪,背靠背,结成一个战斗集体,厉声喝道魔鬼们,都出来缴枪不杀” 三个魔头还是狞笑着,不吱声,分开来,成三角形,将三个警察围住了。 三位警察看不见三个魔头,只能凭大概,胡乱地挥着枪,一边厉声喝斥。 报告局长部长报话器和监视器同时响起。三个红外线反应圈,围住了我们的三个人,请示是否马上采取措施。 狙击组准备红外线瞄准,听我命令开枪孙下达了命令。 潜伏组注意,随时策应克萝蒂他们,阻止三个魔头反扑 机动组注意,准备闪击增援围捕魔头。 遮天网小组注意,遮天网随时笼罩,绝不让魔头展开飞碟。 狙击组准备完毕 潜伏组准备完毕 机动组准备完毕 遮天组准备完毕 多那昆甫操起了话筒,威风八面,刚要开口下达“开始”的命令,旁波宁的到了别急,再看看” 多孙二人都不大理解,为啥到了这样的时刻还要再等,可是旁已经挂了,又不能打追问,只得耐下性子等待。 哇三个魔头真是心狠手辣。他们藏在三位警察的身后,猛击后脑勺,打昏了他们。 独磨俄及狂妄的大叫多那昆甫,旁波宁,你们的屁球警察,都成了本王的俘虏喽” 地胡二人劝他赶紧撤,他不听,竟然脱下了隐身衣,接着大叫你们胡球说本王没智慧,当缩头乌龟。好啊本王现在就让你们看看尊容,看你们有何能耐抓到我?来吧旁波宁,多那昆甫你们胆敢来了,一样做本王的阶下囚。” 地胡二人又来劝他,他恼了,踢了他们一脚,竟叫他们也脱下隐身衣,展示展示狂犬军的威风,长长狂犬军的志气。两人不依,他便用枪逼着说胆敢违命,马上脑袋开花。”两人怕了,只得脱下隐身衣,同他一起发起疯来,胡乱跳着,一边大呼小叫狂犬军胜利啦昌连山大捷啦驴球多弹头部署宣告破产啦” 多那昆甫觉得这是最佳时机了,应当马上收网。可是,旁波宁像是一直盯着他,又了,叫他再稍等片刻,真正的最佳猎获时机还未到来。 多与孙都有些不信,可不敢抗命,仍然盯紧大屏幕。 三个魔头胡闹腾了一会,不慌不忙地展开了飞碟,将汤姆他们五个警察和基因汉分别抬放到三个飞碟上,开始穿隐身衣了。 “收网”旁波宁的声音在和监视器上同时震响,把专注于大屏幕的多孙二人惊了一跳。 “开始收网”多果断的发出了命令。 孙斩钉截铁,命令道―― 各小组听令,出击收网 接下来的大屏幕上,一个个镜头闪来闪去,历历在目,大快人心。 好像雨后春笋,地上一下冒出许多警察,一起吼道独磨俄及,你们被包围啦马上缴械投降” 这也太出乎意料了,三个魔头一时大惑不解,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手提隐身衣,愣在了地上。 但是,他们毕竟是惯匪了,须臾明白了一切,也恢复了镇定,凶神恶煞般吼叫起来拼了拼了”独的声音最响杀光他们,杀开血路” 然而,没等他们摆弄好手中的武器,只听得“噗噗噗”一连三声响过,三个魔头都倒下了―― 狙击手们的枪法实在高超,橡皮子弹,带麻醉的子弹,击中了他们的脖子或大腿。 地罕还真是有些智慧,在倒地之时,与独磨俄及滚到了一起,急迫地说大王,猎物别要了,上飞碟,快趁麻醉还没发作,还来得及。” 胡里奥德娃也滚到了一起,逞能地说我有更好的办法。”从xiong罩是抠出几粒药丸来,接着说大王,快吃下去,麻醉就失效了。吃了,快上飞碟。” 独和地两人此时已来不及思考和辩别,抓起药丸,往嘴里一塞,再一仰脖子,吞了下去,马上展天飞碟,跳上去了,腾空而起。 哈哈多那昆甫大笑。孙全安眉飞色舞。 三个魔头跳上飞碟,刚刚升起,还没到得半空,一张遮天铁网从天而降,像是天塌下来一块,巧巧地把他们都压住了,紧接着收缩起来,裹做一个大包袱,“扑嗵”一声响,摔落在地。 “这是乍球整的?”独气急败坏,一边挣扎一边说。“还有捆住本王的?” “你问我问谁呀?”地罕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非要耀武扬威。这下子大王心满意足了吧,要去东方雄哪儿亮相喽” 胡里奥德娃操着哭腔说独磨俄及,我的好大王哦。谢谢你赐予我们的大富大贵” 旁波宁打来,向多孙表示祝贺,叫他俩接着做好后面的善后工作,让他好好睡一觉,如果再不补一觉,他这个厅长就当不成了。 孙觉得奇怪,这样的高级领导们总是抢头彩的,大厅长反而睡觉去了。多敬佩的说这就是猴精的风格啊。从来不抢头彩,总把桂冠往属下头上扣。” 善后工作是审讯,得先找个地方把三个大魔头和季希桂这个恐怖分子的头头关押起来。多与孙商量过后,请示了林主席,马上布置,将四人押送到第一看守所,叫克萝蒂汤姆他们五个干探协助看守,突击审讯。 林主席特别交待,暂时不作宣传,待进一步扩大战果之后,晓以天下。 多那昆甫与孙全字商量,暂时不做宣传,但是,宣的准备工作必须全部做好,一点也不能少。狂犬军的三个大魔头,真是命大,竟然在穆玛德琳大主席荡平大冰谷的隆隆炮声中逃之夭夭,其中到底有何奥妙,一定要弄的一清二楚,向全体地球人民广而告知,让每一个地球人都他们是货色,以便地增强反恐怖反分裂反叛徒反侵略的意识和信心,团结战斗,同仇敌忾,保卫好地球村和地球人民在大宇中的一切利益。 为慎重起见,多那昆甫向林主席和旁波宁汇了这个思路,两人都表示赞赏。林说,他还要向穆玛德琳主席报告一下。旁则说,他已给超级大美女大致说了情况,她没有多说,只叫适当时候给文森特说一说,看他有何考虑。“老文那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激动的欢蹦乱跳,说这太振奋人心了,战略上亏了,战术上补了,也算是地球人民的大福气。”旁波宁不无得意的说。“大文豪一支笔稳住过千山万水。他说他一定做的更为出色,来个文武共进。” 得到了几位高官的赞许,多孙二人心中既高兴又踏实,马不停蹄,命令各个小级打扫战场,将三个魔头和季希桂这个恶狼,马上押到指挥中心审讯大厅,分别审讯。 非常有趣,独魔俄及被押进了第一号审讯室,见到多那昆甫和孙全安,竟然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多孙二人不由心下作呕,喝令他起来,老实交代罪行。他却又死皮涎脸,狂吼乱叫,疯疯颠颠的,大吵大闹放我出去别锁着本王” “你老实交代了,我们马上给你去掉‘手表’‘脚镯’子。”多憎恶的说。“你是地球人民的公敌,双手沾满了地球人民的鲜血,不觉的心里头有冤魂在索命吗?”不跳字。 “?你说啥?”他又装聋作哑起来。 孙全安喝道独磨俄及,奉劝你别再玩火自残了。看你这张脸吧,已经没多少地球人的颜色啦,快成蓝星鬼喽。还想打蓝星团杀人?痴人说梦” 第二九七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下 第二九七章闪猎昌连山大捷下 第二九八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a 第二九八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a 旁波宁打来,向多孙表示祝贺,叫他俩接着做好后面的善后工作,让他好好睡一觉,如果再不补一觉,他这个厅长就当不成了。* 孙觉得奇怪,这样的高级领导们总是抢头彩的,大厅长反而睡觉去了。多敬佩的说这就是猴精的风格啊。从来不抢头彩,总把桂冠往属下头上扣。” 其实,多那昆甫也不,旁波宁是位高级象棋大师,往往同时下几盘棋。他赢了昌连山这盘棋,还得去赢小寒山那边的一盘棋。这是国际警厅的工作机密,多那昆甫跟他私交很好,也不能给他透露一丝口风。需要时再说不迟嘛。 善后工作是审讯,得先找个地方把三个大魔头和季希桂关押起来。多与孙商量过后,请示了林主席,马上将四人押送到第一看守所,叫克萝蒂汤姆他们五个干探协助看守,突击审讯。 林主席特别交待,暂时不作宣传,待进一步扩大战果之后,晓以天下。 多那昆甫与孙全安商量,暂时不做宣传,但宣传准备工作必须全部做好,一点也不能少。狂犬军的三个大魔头,竟然在穆玛德琳大主席荡平大冰谷的隆隆炮声中逃之夭夭,其中到底有何奥妙,一定要弄的一清二楚,向全体地球人民广而告知,让每一个地球人都他们是货色,增强反恐怖反分裂反叛乱反侵略的意识和信心,同仇敌忾,保卫好地球村和地球人民在大宇宙中的一切利益。 为慎重起见,多那昆甫向林主席和旁波宁报告了这个思路,两人都表示赞赏。林说,他还要向穆玛德琳主席报告一下。旁则说,他已给超级大美女大致说了情况,她没有多说,只叫适当时候给文森特说一说,看他有何考虑。“老文那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激动的欢蹦乱跳,说这太振奋人心了,战略上亏了,战术上补来了,也算是地球人民的大福气。”旁波宁不无得意的说。“大文豪一支笔稳住过千山万水。他说他一定做的更为出色,来个文武共进。” 得到了几位高官的赞许,多孙二人劲头更足,马不停蹄,命令各个小组打扫战场,将三个魔头和季希桂先押解到指挥中心审讯大厅,分别审讯。 非常有趣,独魔俄及被押进了第一号审讯室,见到多那昆甫和孙全安,竟然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多孙二人心下作呕,喝令他起来,老实交代罪行。他却又死皮涎脸,狂吼乱叫,疯疯颠颠的,大吵大闹放我出去别锁着本王我诛你们九族。” “你老实交代了,我们马上给你去掉‘手表’‘脚镯’。”多憎恶的说。“你是地球人民公敌,双手沾满了地球人民的鲜血,唯有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你说啥?”他又装聋作哑起来。 孙全安喝道独磨俄及,奉劝你别再玩火自残了。看你这张脸吧,已经没多少地球人的颜色啦,快成蓝星鬼喽。还想打蓝星团杀人?痴人说梦” 第一次审讯大魔头就这样简而单之地了了。 接下来,多孙二人审讯了地罕和胡里奥德娃。 两人直截了当的说,他们订了攻守同盟,也不说,要杀要剐快些来。不然,神仙就把他们救走了。 孙全安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刚想拍桌子,多那昆甫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轻蔑地一笑,说地罕,胡里奥德娃,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可以与地球人民对抗到底。也可以与蓝星侵略者勾结到底。但是,你们也应当明白,先贤们早就说过,别看现在闹的欢,就怕将来拿清单。你们自掘坟墓,总有一天会跌进墓穴。恐怕没人为你们立碑敬香。本部长奉劝你们再仔细地想一想。” 两人置若罔闻,再也不说。 多孙二人只得命人将他们押走。 第一次审讯魔头们,一无所获,等于碰了个一鼻子灰,多孙二人未免都有些窝火,心下难甘。请示林士卓主席和旁波宁厅长,两人也愤愤然,责令再审,无论如何,要叫他们开口,猎捕了他们的人,仅仅乎是大河半渡,必须猎捕他们的心,才算到达胜利彼岸。要让地球人民家喻户晓,人人皆知,魔鬼们都是嘴脸,达到口诛笔伐的目的,在地球人的史书上写明反恐怖反分裂反叛逆反侵略的辉煌战绩,唯有攻心为上,叫魔头们一吐为快,再把他们吐出来的加工成佐餐佳酿,以飨子孙万代。 多孙二人反复琢磨两位领导的指示,先劝解平心静气,再苦苦思索,多终于想出了一个超绝的办法,兴奋地击桌而起,吼一声有啦” “高招?快说给部下听听”孙全安喜出望外。 “上思维干扰器”多眉飞色舞。“以其治人之道,还治其治人之身,叫魔头们都享受享受思维干扰器的滋味。” “这真绝了。”孙拍手叫好。“狗咋种们,罪魁,惯匪,亡命徒,糟践了多少好人喽,威斯全胜将军,热合曼大专家,路易斯,连阿超阿娜也受了他们的欺负,想起来我就咬牙切齿,非得叫他们把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部长,别说我自作聪明喔。我已猜到你会想到这个绝招。” “哦?你还先知先觉?”多将信将疑。“说来听听,你是乍想入非非的?” 孙就说了,显然有些自鸣得意的样子。他作为一局之长,孰轻孰重,对中心的安全保卫格外用心,林士卓主席和多那昆甫部长夜访中心,引起了他的特别关注,心中断定,两位大人物决非随便看看或是例行公事,一定有深刻背景和不便明了的用意。 地球村没有不透风的墙。基因汉回救中心之后,又没有再留下来,孙命马大卡特意地侧面了解过,虽然看到基因汉还是进进出出,言谈举止也没多大异常,吃喝拉撒睡等等方面也没多少异于往常的地方,可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心中暗想,是不是换了人呢?马大卡也私下对他说,好像哪儿有些不像真的。他把他训斥一顿,叫他别胡思乱想,基因汉是何等要人,怎会有不像之理。又叫马不得向其他人提起这个感觉。 就这样暗自疑惑着,等到了小寒山雪崩发生,林主席和多部长亲临神昌视察,其实是专门到中心部署工作,之后,基因汉变得越发机敏,从所罗彪到福特,再到总统考察团,亲属闪访团,基因汉都应对自如,一点也没露出破绽。马大卡一点不怀疑了。孙全安听了他的解说,也有些了。 可是,郎斯茅俏夫来了,几句话问过,基因汉一问三不知,连属相是啥,也没有答上来。马大卡一时没有顾及这事,孙却在监视器中听到看到了,心中断定,中心的这个基因汉真的不是以前的基因帅哥了。猛然间幡然醒悟,骂说孙全安,你真笨啦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其山中。这个基因汉不帅,没有真基因汉的神采嘛。只是非常逼真罢了。” 多那昆甫不由哑然失笑,说孙头啊,你好眼力,也好心力呀。算你猜对了。可就整到干扰器上去了呢?” “很简单啦部长。假基因汉,请充许我这样措辞,也就是幸向基因哥,也就是幸……”忽地打住,问部长,我说远了吧?” 多摆摆手,笑道不远,不远。就是稍稍早了一点点。我准备突破了三个魔头再给你细说的。林主席也吩咐过我,不能老把你这个坐地虎蒙在鼓里嘛。一吐为快吧。” “是”孙高兴地敬了一个礼,接着说部长,我可没有专门用心喽,算碰巧了吧。大前天,就是你来的前一天,我加班晚了,到夜市去吃夜餐,碰到了出租车司机,啥名字来着?噢,艾基富仁。他也吃夜餐,坐到了一个桌子上。他说他认识我,我不认得他。唠了几句。说到中心,他非常高兴,赞赏基因汉。告诉我,他的好在中心,叫幸安理,因为太爱基因帅哥了,改名幸向基因哥。”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部长,你别怪我呀。我也没怪马大卡。那天中午,他到局里来取设备,向我汇报,他无意中,幸安理常常不在他的工作间,他还,早些时候,阿超经常不在办公室。他觉得十分奇怪。我还是叫他别胡思乱想,阿超作为总工程师,也是日理万机,跑来跑去,不在办公室也属正常。” 说至此,孙停下来喝水,一边观察多的神情。 多表情正常,面带微笑,说所以,你就断定,基因汉不在中心,在中心的是替身了?” 孙咽下一口水,认真地说不毕竟是通天的事,属下不敢贸然。还是不敢轻意说是真是假。直到……”他欲言又止,凝视着多,期待他的反应。 “吞吞吐吐,要本部长表态哩”多痛快地说。“好啊。你难以启齿了,我就替你说,不用担心啥了吧。”拍拍监视器,又敲敲大屏幕,接着说它们帮了你的忙,没吧。” 多那昆甫给神昌公安局配备了全世界最先进的监视设备,重点用于保卫中心安全,全局上下兴高采烈。孙全安也喜形于色,天天守在指挥中心,瞅着监视器,看不够。 当然,作为一局之长,他边看边琢磨事。当看到基因汉接受几拨访问者之后,他虽然有些疑惑,还是没有得出冒名顶替的推断。 玛甘捷琳从爱伦了,同王拓基说悄悄话,要王一连讲了五个故事,并没有多少基因汉的坏话,孙觉得有些意外,以往掌握的情报,基因人实际不大和睦,屡有龃龉的呀。 后面,独磨俄及来了,直截了当地问玛,玛竟也没有说基因汉的坏话,更没说再生堂值班的基因汉是谁。 马大卡,基因汉接受采访,接待来人,有不少时候,都有王拓基夫妻在场,而他们夫妻俩一直为基因汉言好,丝毫也没说不该说的话。 第二九八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a 第二九八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a 第二九九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b 第二九九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b 王拓基不说基因汉坏话,可以理解,他毕竟是基因人老2,情深,同御外侮。 玛甘捷琳就不同啦,她是狂犬军的“鸡婆”,曾对基因汉性骚扰,她到中心就是为了控制基因帅哥,伺机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的,这种时候,正是下手之机,她也会跃跃欲试,决不会和阿超阿娜还有业洋一样,处处时时护着基因汉嘛。 “分析的好啊符合形式逻辑和辩证逻辑。”多真诚地说。“上级不让你们是一回事。你们感悟出来又是一回事。一个出于全局需要。一个出于密切协作需要。这样,两个巴掌就拍响啦。没喽。还是我来替你说全了吧。我们给王拓基夫妻俩上了思维干扰器。” “部长,属下斗胆问一句,你哪儿来的思维干扰器呢?咱们a国处于世界先进地位,可也没有发明出这个宝贝啊。” “看你是忠臣,不妨告诉你,大厅长给的喽。”多思忖着说。“基因再造技术中心在a国,基因人事业却在全世界。大厅长高瞻远瞩,统筹全局,不得不给嘛。” “据属下所知,大厅长哪儿也没有这宝贝呀。超美女大主席都没有。地球人还没有发明这玩意儿嘛。只有拉波尔有,还是威斯全胜舍命从大冰谷里头夺出来的。” “这个我还不。”多假装生气地说。“拉波尔虽然有了几枚这玩意儿,可他一见到超美女大主席就低下头哦。他没有完成大主席交代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至今也没破解的了蓝星人的思维干扰器,仿造工作也毫无进展,整出来几个吧,全是驴球儿,废料” “是废料呢?” “嗨别提了。”多气昂昂的样子。“大厅长私下告诉我,太大啦像维和部队的急救包,比头都大,还能插进头发里?把头砍掉,装上它还差不多。” “哈哈哈……”孙仰天大笑。 “不许笑”多严肃起来。“没啥可笑。不是拉波尔无能,也非地球村无人。而是地球人还没发展到一个先进的时代。我们必须全力支持基因人事业,大踏步地向基因人时代迈进,才能赶超蓝星人,追上花星人,屹立于宇宙星球之林” 孙敛住笑,说恕部下直言,部长,你这番道理太深奥,部下有些听不懂啊。” “嗨嗨我也听不大懂。大厅长灌给了我,林主席也给我名优过几回。我再照本宣科,灌给你,要你陪着我,慢慢领悟,总会弄懂的。” “这都是基因人政治范畴的道理,难为情啦,我对基因人政治不懂,简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嗨嗨”多眉飞色舞,有点卖弄的意思了。“不懂也得懂,有时候还要装懂哩。反正要敢说,说了是赶时髦,不说,就老古董啦。我问你,中心与小寒山的关系是啥?” “这个我晓得,一个边城,一个内陆。” “啦这是地理概念。照政治概念讲,都在a国,都在地球村,一个是基因帅哥可能死去的地方,一个是基因帅哥出走的地方。所以,穆大主席要反对张东方,坚持让全体地球人,基因帅哥不在中心了,可能在小寒山,但说不准。地球人就不往中心冲啦,魔鬼们更不会来此瞎子点灯啦,都去小寒山啦。中心就解围啦解了围嘛,就安全啦。给全体地球人说了实话,提高了联合国的威信啦老百姓会说,前头基因汉出走了,联合国没说真话,现在认了,态度端正啦。说了真话,是取信于民啦。赶紧去找基因汉,为联合国也为本国本地分忧啊……” 孙听的似懂非懂,但心下非常舒坦,从来没有哪个大领导给他这样当面锣对面鼓地畅所欲言,毫无顾忌,就当是亲拉家常一样,他简直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打断了多的话,手舞足蹈地,学着多的腔调说中心安全了,神昌就安全啦神昌安全了,a国就安全啦a 国安全了,联合国就安全啦。联合国安全了,全世界就都安全啦我们嘛,保护了中心,就是保护了a国,保护了a国就是保护了地球人民。” 多猛然站定了,指着他的脸说嘿嘿被你蒙对了。跟林主席说的差不离。你看张东方,弄成了啥样儿?还美其名曰,汉承秦制,扯他**的蛋不适时而作,适时而止,就炒剩饭,死搬硬套,一层不变。你看喽,搞的全世界人民都无所适从,把中心整的啥样,小寒山又整成啥样了,简直就是撂进了开水锅,煮得快成烂泥了。要不是……” 孙扯过他的话头,讥讽的说要不是穆大主席和旁厅长林主席他们悄悄釜底抽薪,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哼林主席说的好,小洞好补,大洞尺五。我看啦,张东方捅的是大洞,让他拉屎吃去吧。我们尽力而为,减少损害,只好如此啦。” “这是部长你说的了。” “哈哈也有林主席和旁厅长的。嗳哟喂,我们都是支持者统一阵线的,分那么清楚干球哩。” “就听部长的,不分了。”孙顺水推舟。“可还想问,为何非要弄个替身呢?” “这个都不懂?以假乱真,稳住大局嘛。张东方的多弹头部署,向全世界人民宣告了,基因汉还在中心工作,方方面面都来啦几乎所有国家总统都来闪访了,如果没有一个替身,你说,你说,那将是啥情景?恐怕总统们就把中心砸烂喽。旁波宁跟我说,穆玛德琳说这叫将就之法,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和减轻损失,赴利避祸。” “超大美女真是先知先觉”孙不由赞叹起来。 多马上竖起大拇指嗨嗨嗨超大美女嘛,谁能比得上?看将来基因帅哥能不能与她比翼一起飞喽” “你基因帅哥还活着?” “难道你还有些怀疑?” “不我坚决与部长厅长和主席站在一起。” “这感情好”多情不自禁地与他拥抱一下,“报上有人说,都是基因人惹的祸,简直是胡言乱语。你还有啥不理解的?” “别的没有了,就是想再问一下,部长哪里还有思维干扰器呀?我算了,王拓基玛甘捷琳幸向基因哥,一人一个,三枚啦。你再没有了,如何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呢?” 第二九九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b 第二九九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b 第三00 章 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c 第三00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c 多那昆甫听孙全安说了,心中骂道:鬼灵精,还想掏光我的肚肠哩我有四枚,用了四枚,有两个假基因汉嘞,就是不告诉你,叫你鬼灵精唬起脸说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这是纪律,你难道忘啦?” “不不不”孙一时着慌,“算属下多管闲事,下不为例。” “哈哈一个狂八千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多快活极了。“告诉你,本部长确实没有了。但是,猴精那儿还有哇。我现在就跟他借。” 打通了,旁波宁却说爱莫能助。多不由一脸沮丧,在屋里打起转儿来。 孙忽然叫道部长,何必着急?可以挪用嘛。” “嗳哟”多大叫一声,使劲抹了一把脸。“我的妈呀,我基因一定是疲惫不堪了,憨死啦谢谢孙局,马上去第一看守所” 五分钟后,两人到了看守所,叫成所长陪着,先到红楼普通客房看了基因汉和山本,扔给他们一些水果之类的慰问品,多假装给基因汉揉搓头部,悄悄地取下了他头发间的思维干扰器。基因汉轻松了许多,瘫在床上,不一会便呼呼睡去了。山本见他睡得香,也倒下睡觉,说他后脖子很痛,必须好好休养。多叫他安心养好身体,还有任务请他参加。他说,他已接到国家警察厅的指示,临时参加国际侦破行动,接受多部长统一指挥。 接下来,多与孙由成所长带着,到豪华客房里看望了克萝蒂汤姆马克和郎斯茅俏夫,慰问并叮嘱一番,又与他们简单谈了统一行动的任务,叫他们先事休息,告了别,就来到了绿楼,还是在原来的审讯室,开始第二次审讯三个魔头。 独磨俄及被押来了。一身深蓝色囚装,脏兮兮的脖子上,架着一个大秃头,暗淡无光,像臭水沟壁上的大泥丸。 独故作镇定,大不咧咧地走到审讯桌前,装模作样地把多孙成三人着意地看了一遍,叽哩咕噜地说你们是谁?本王好像没见过?你们可是狂犬军的官兵,见过本王嘛?” “独磨俄及,收起你那一套”孙局长愤然怒喝。“坐下老实交代罪行,争取宽大” 独一下跳起,指着孙的鼻子吼道你***对本王客气点,别他**的鼠目寸光。本王一不,取代了穆玛德琳,就诛你全族,把你***五马分尸,再凌迟处死。” “独磨俄及你别逞凶。”孙气的满面铁青,话也不会说了,语气也无力了。“你,你这是顽固不化,罪,罪加一等。” “本王就逞凶,你把本王球毛咬不到一根。本王从黑五礁开始,就逞威风了,习惯了。你算老几?小小毛猴,还敢跟玉皇大帝叫板?本王一不高兴,一个蓝云团,叫你化为灰烬。” “你打个球毛灰呀”孙有些语无伦次了,也失去了应有的斯文和风度,语言粗野了。“蓝星人的走狗,蓝毛走狗,当儿皇帝,做你**春秋大梦硫酸精留着当茶喝。蓝云团也给你的老祖宗去打吧” “哈哈哈”独放肆地狂笑。“孙全安,你还是嫩豆腐,不是本王的对手。本王身经百战,所向无敌。你一边吃奶去吧。多那昆甫,你来试试,看能闻到本王的陈怂烂吊味不?” 孙虽然审讯过许许多多的罪犯,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狂徒,无赖,像是羞耻基因早被杀戳基因所吞灭,无法以语言与他对阵,实在气不过,攥紧拳头,狠狠地砸了桌子一下,怒指独的鼻子,就要怒骂,多部长赶紧抻抻他的衣裾,轻轻咳了两声,站起来,面带嘲笑,慢慢腾腾的走到独的面前,也不说,将已经捏的微微汗湿了的思维干扰器,狠狠地拍到了他的头上,愤恨的说看你再逞凶”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独磨俄及穷凶极恶,一掌将多那昆甫推出老远,疯狂地吼道多那昆甫,你太残忍了,太卑鄙了,也蠢透了。这个地球村,只有本王给别人戴思维干扰器,想戴谁戴谁,威斯全胜,热合曼,都他**的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还想给本王戴这玩意儿?哼能给本王戴思维干扰器的人还没出生呢” 成前卫一向嫉恶如仇,对狂犬军恨之入骨,眼看着的最高长官被一个狂犬军的大魔头欺负了,不由怒发冲冠,趁独只顾得意之机,冲到独的面前,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掴了他一个大耳光,骂道狗魔头,胆敢在本所长地盘上逞凶,打死你个秃驴。” 独突然遭到这么猛劲的一耳光,一下愣了,一脸迷惑,轻声问道你是谁,敢打本王?也是神仙”接着,不住地叽咕他是神仙?没见过嘛。这,这……” 成替两位领导出了一口气,两人打心里快活,装做没有看见。 孙全安配合的恰到好处,惊急地冲上前来,抱住多,将他扶起来,轻声说不要紧吧” 多也轻声说没事快找宝贝” 孙明白了,刚刚的意外把审讯计划打乱了,独的突然袭击,不仅推倒了多,而且把他手中的思维干扰器打飞了,不知落在了何处,必须马上找到,否则,审讯就无法进行下去。 两人想找,可找呢?不能将独搁在一旁,让他看笑话嘛。多那昆甫急中生智,叫成叫来两名看守,和他一起将独押走了。多孙二人便急切地寻找起来,几乎把审讯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急得多狠狠地拍脑门。拍了一下,感觉好像哪儿有点疼。又拍一下,再拍一下。啊哈是手掌心疼展开右手掌一看,那枚思维干扰器竟然嵌在了掌心中。“快来看啦孙局长”他惊喜地叫道。“这也叫肥水不落外人田哩” 孙上前一看,不由哈哈大笑,说部长,你对狂犬军真是切齿痛恨啦” “没喽。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多激愤的说。“这好像很有意思啊。独的大秃头是不是成了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啦要不然,我那样地猛拍,还没拍进去,反把我的手弄破了呢?” 多把思维干扰器慢慢的抠了出来,孙问要不要包扎一下,他说不必了,干警察嘛,小伤小痛是家常便饭,不吃还真不习惯。朝掌心里吐口唾沫,接着说好啦叫成前卫把大秃驴再押来。” “部长有新招啦?” “老调重弹吧。这回要准备动用电警棍,再插不进的话,就把***电软了,看他有多少能耐。” “这样也行。不过,我看最好别这样。显得我们有些缺智慧。” “你有新招?”多惊喜的问。 “我也不管不管用,就是突想到了。我想啊,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思维干扰器都是插在头发下面的头皮里头,发挥干扰作用,是不是没有头发了就不能发挥作用了呢?如果是,那说明必须借助于毛发。我们就朝有毛发的地方插。大魔头没有头发,不是有眉毛嘛。如果眉毛少不能行,就往胳肢窝里插。胳肢窝不行,再往裤裆里头干。” 多略略一想,说也只有如此了,干” 独又被押进了审讯室。 “多那昆甫,你又犯蠢了。”独得意地说。“还上思维干扰器?哈哈上多少都是驴球。你们尽搞驴球的。驴球多弹头部署,没把本王的球毛咬着。又搞个驴球审讯。噢,驴球进见本王,照样还是驴球把子。” 没有谁答理他。 多突然大喝一声摁住他” 两个看守和孙成一起动手,独的四肢被捉紧了,动弹不得。 多那昆甫不失时机地重重一掌,拍在了独的头上,心想着这回一定成功。抽回手一看,那枚思维干扰器,极精致的金属片儿,又插入了的掌心。不由怒起,抠出来,放到左掌心,使足全身力气,再拍向独的秃头。抽回手来看,那玩意儿又插入了左手掌心里。 独磨俄及“哈哈哈”一阵狂笑,大叫道多那昆甫,你这个小人,五个人整本王一个,也不行。你的阴谋不能得逞。爷爷我有金刚不坏之身,小小金属片片能奈本王何?再来,再来呀,正好给本王搔痒痒。” “部长,眉毛,胳肢窝的干活呀”孙急切的提醒。 多那昆甫咬紧嘴唇,将干扰器插进了独的眉毛,没有反应,急急地取出来,插进了胳肢窝,还是没反应,独的腋毛和眉毛一样非常稀少。 “他**的”多恼火地骂了一句。“扒光秃驴的裤子” 呼呼啦啦一阵响,独的裤子被扒下来了,多毫不迟疑地将干扰器插入了他的**之中。 独大惊失色,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恐慌地大叫多那昆甫,别动我的命根子我这辈子就靠他乐了,你……” 没等他喊完,只见他浑身猛然一抽搐,不挣扎了,语言也改变了方向,思维干扰器终于发挥了效力。 “你们要问我?我说了,我全说。”他乖巧地说。 多那昆甫一屁股瘫在了地上。孙等急忙把他扶起,搀到审讯台坐下,请他主审。 他一口气喝了两杯茶水,威严地说独磨俄及,你罪恶滔天,必须认罪服罪,把所有罪行老老实实全交代清楚。” “我认罪服罪。我老实交代,一点也不隐瞒。” 独交代了所犯罪行。 地罕接着坐在了受审的椅子上,交代了所犯罪行。 胡里奥德娃被押进了审讯室,也交代了所犯罪行。 最可笑的是季希桂。开始也像死了的鸭子,只是嘴硬,着也不肯承认犯了罪。把成前卫弄火了,掏出电警棍来晃了一晃。他竟然吓得“扑嗵”跪到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警察爷爷们,你们的棍棍厉害的很啦,罕林的警察捅过我多少回啦。每回都在一个多月才缓过劲啦。我说,我全说了,还不行嘛。 季希桂就这样把所犯罪行吐了出来。 多那昆甫趁着高兴,将所有审讯记录一古脑儿传给了旁波宁。 旁波宁感谢他为地球人民炎了大功,叫他准备参加下一场战斗。 第三00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c 第三00章叫魔头们享受思维干扰器c 第三0一章闪驱哭丧队 第三0一章闪驱哭丧队 风声,黎明前的风声,呜――呜――一阵接着一阵,听上去像是人在哭泣,凄怆,悲凉,很是叫人揪心。 黑暗,黎明前的黑暗,模糊,还是模糊,看都模糊,感觉就像身处黑洞之中,心里没有阳光,不由地产生觉――太阳被怪物吞食了,或者叫哪个星球的强贼偷盗走了,再也回不了家了。 王拓基累了,不再振振有词,躺平了,很快发出呼噜声。玛甘捷琳早就支撑不住,带着她的美梦进入了梦乡。 华继业伫立在办公室的窗户下,默默地望着窗外,心中像开水锅,滚烫,滚烫。多事之夜呀基因汉孙孙,你到底跑哪儿去啦?想把爷爷折磨死了,再送葬?或许你一去再也不复还? 阿超阿娜相拥着,依靠在窗户下,各自想着基因汉,在心中与基因汉说悄悄话。一个说,,你这个二球货,干嘛这么倔强?不就是几句厉害话嘛,有受不了的,还跑了,一去不复返了。哼你跑你跑有本事再也不好了。大不了老子不干这尽他**的惨淡复惨淡的活了……一个说,阿汉啦,你就悄悄气,快快,也好少吃些苦,少受窝囊气。你一呀,都好说啦 业洋独自站在窗下,心中胡思乱想,一会流泪,一会咯咯作笑,一会大叫几声,一会给周通拨,向他倾吐心中的懊恼和愤恨。 华家人被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 地球基因人再造中心被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 神昌市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喘息不定。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在中心大院外响起―― 呜呜哇哇,呜哇哇,呜哇,呜哇…… 我的天啦,我的儿呀,你乍地就跑了啊?你去哪儿了呀,你快快回头啊 好端端的呀,就没有了啊?是哪个杀千刀的呀,害了我的娃啊?他要遭天打五雷轰哇他要下油锅入地狱呀。 呜啦啦,呜啦啦,呜啦嘛呜哇哇…… “**他祖宗的,又来闹了。”华继业愤恨地骂道。 阿超捶胸顿足,悲苦地叫道天啦连清静一会都不给我们啦。我没有命啦他们是来给我送葬的。” “亲爱的,别胡说。”阿娜搂紧了他。“也许是附近哪家死了,你别胡思乱想。” 业洋愤然而出,跑到大院门口来,问保安们,究竟是何事故。如果是来者不善,马上把他们撵走,别让这些坏怂再作孽了。 马大卡给她解释,还不好说,只看到大院东面有一些人,披麻戴孝,抬着棺材,慢慢地向前挪动,还没有冲击中心的迹象,上级指示,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看准了七寸,再打毒蛇。 业洋气不打一处来,怒问道要不是蛇,而是老狐狸精呢?哪该打几寸子呀?” 马大卡笑了,揶揄道业大,狐狸没七寸,成了精也还是没有,我就无可奉告了。不过嘛,在下也听上级指示过,即使是老狐狸精,你也得让它露出了尾巴,才好打。要不然,它跑了,放出屁来,你没打着,反而被它的屁骚了。” “唉呀你这个马头哇,说乍说的这么……”业洋又恼又羞,话没说完,就转身跑了。 孙全安镇定自若,站在大屏幕前,捏着下巴,边看镜头边思索:这帮家伙到底想做啥?大清早的,突发其来,哭谁呢?别急,静观待变,多部长教导的嘛,狐狸越狡猾,起要让它露出尾巴,才好动手。因为不见尾巴你不是狐狸嘛。 大屏幕上,哭丧者们稀拉松地,跟在一口棺材后面,一边飘撒着纸钱,一边哭哭闹闹,还吹打着乐器。 呜呜哇哇,呜哇哇…… 儿啦,我的儿啦…… 队伍,披麻截孝的队伍,慢慢腾腾地,向中心大院院门走了。 不一会,到了大院门口。 速度更慢了,有些人向院内张望,神情有了变化。 “不妙”孙全安急叫一声,“马大卡,这些哭丧的人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快些拦住他们。” 然而,已经慢了半步。 马大卡还没召集起警察,哭丧者们已经把棺材甩在一旁,冲进了大门。刘先锋几个保安,哪里挡得住几十个存心作乱的家伙,被他们打倒的打倒了,推到一边的推到了一边。 “马大卡,别慌。”孙镇定地指挥着。“把你的人手分两拨,多几个人保卫再生堂,其他的人守住办公大楼,决不让他们冲进去。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也想抢走基因汉。我马上调机动队支援,以最快速度驱散他们。注意要抓几个人,最好是领头的,问清楚谁是指使者。” “明白属下马上落实。”马大卡精神抖擞。“请允许属下闪驱他们了事,省时省力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准你便宜行事。”孙痛快地说。 马大卡立刻下达了命令,叫他的手下马上到中心大院来,驱赶企图滋事的哭丧队伍。他带着门口的保安和便衣,奋勇上前,拦住了哭丧者们,喝令他们迷途知返,不要被人当枪使,不然,就要对他们执法了。 可是,哭丧者们见他们只有七八个人,并不惧怕,吵吵着硬往办公楼前冲。 双方冲突起来,七八个保卫者当然顾此失彼,眼看就要抵挡不住,忽听得一阵呼喊马队长,我们来啦”办公楼两头都冲了几十个警察,将哭丧者们包围了。 这伙人大概不是亡命徒之类,见状都害怕了,丢下手中的,掉头惶惶而逃,须臾间,大院里又恢复了平静。 马大卡按孙的要求,抓了三个哭丧的人,问来问去,他们都说不谁是指使者,他们只是接受了一个不肯露面的人的钱,替人家哭丧,别的就不清楚了。“孙局,要再审问吗?”不跳字。马试探着问。 “臭鱼烂虾,别管那么多了。”孙果断地说。“抓住了大乌贼,大海也就没毒水黑浪啦。你们休息休息,一宿没合眼了。” “局座,睡不着啦,高兴啊。”马兴味盎然。“你说抓住了大乌贼?莫不是把霸宇宙逮着了?说出来,让属下也高兴上几天几夜嘛。” “哈,你马队长官小志向很大呀。告诉你,别高兴过头哦。霸宇宙本事大,一时抓不着。但是,我们抓住了蓝星侵略者的三个走狗鹰犬。” “啊――”马大卡惊喜交集,“局长,你别哄我高兴啦。” “他**的看你小子说的。”孙笑嗔道。“嗳哟,对不起,本局一高兴就喜欢骂部下,你的,还是别计较。这种事,谁好意思哄部下开心啦。不信,你给旁厅长打,核实核实。” “嗳哟喂,孙头啊,你也忐小气了点,拿大厅长来,吓唬部下嘛。我不问谁啦,局座,永远。啊呀,这下我们可以放心睡觉了。他**的,三个大魔头常来这儿,搅得我们天天枕戈待旦……” 孙拦住他的话,严肃地说千万千万别骄傲自满,老鼠拖木锨,大头还后头呢。保卫中心和保卫地球村一样,是我们警察永久的使命。我问你,这回哭丧事故幕后指使到底是谁?” “明白啦局长。”马大卡识趣的很。“我们的对手啥都先进,查不出来不等于没有,说不定他们借哭丧做去了,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啦。” “嗯这还差不多。你一定要睁大眼睛,盯紧了。不得有丝毫松懈。有啥好消息,一定奖赏给你听。噢,还有哇,马上叫人把院里收拾好,踩坏的鲜花全补上,丢弃的哭丧用品全都作为罪证和见证保存起来。” 马大卡用模糊概念回答孙全安,算是对上了领导的心思。的确,这起哭丧事件,是史海仁借题发挥,真正的用意不是叫这些人去闹再生堂,而是让他混在其中,钻进了办公楼内,与玛甘捷琳谈妥了一桩交易。 第三0一章闪驱哭丧队 第三0一章闪驱哭丧队 第三0 二章史海仁与玛甘捷琳的肮脏交易 第三0二章史海仁与玛甘捷琳的肮脏交易 玛甘捷琳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暗想:基因汉,你到底在哪儿呀?你啥都没有,啥都不是,能跑哪儿去,能做事,如何安身立命呢?你听听,你看看,这些人又是来找你的。不过,好像是不妙哦,他们不是要你活着,而是来送你上路的。 她正在想着,门“滋”的一声,轻轻地打开了,一股冷气袭上她的背部,转过身来,骂道基因人老2,你基因乱了谱啦,不能快些关门吗?让风吹伤了阿琳,你还能再快活?” 没有回答,却爆出奸笑声嘿嘿,嘿嘿哼哼” “啊?”她惊恐地坐起来,本能地护住了跃然胸上的**,“你是谁?胆敢私闯我的房间?” “嘿嘿瞧你,被基因人老2整迷糊啦连基因人老大都不认得了?我是基因汉嘛。” 玛甘捷琳镇定下来,厉声说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快些剥下你的伪装吧。基因汉才不像你这副鬼模样鬼腔调呢。他是童子腔,声音清脆入耳,哪里像你这副公鸭嗓子,阴沉沉的,还满嘴yin猥的语气。” 呼喇――那人猛地撕下了面具,露出真面目,竟然是史海仁。玛甘捷琳脱口而出是你?发表了重生宣言,胆大包天了。” “算你说对了。”史阴阳怪气地说。“以你们为榜样啊。再说喽,咱俩有缘分啦,我喜欢上你了。来看你。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说着,他就往床前走来,一边接着说王拓基还在外面看热闹哩,正好让贤与我,叫咱俩比目一起飞,看看到底是基因人厉害,还是传统人高强。” 他刚要往床上扑,玛甘捷琳一手捂胸,一手从枕头下取出了手枪,指着他的头,喝道老实点,别像狼一样,见了羊就想吃,得看看能不能吃,让不让吃。告诉老娘,你是乍混进我们中心来的?” 史奸笑一声,说这还要说呀,你真缺脑细胞。化装成送葬的人,混在哭丧队伍里头,冲进了大院,趁他们跟警察们搅作一团之机,剥下伪装,戴上基因汉的面具,成了基因汉,基因人老大,谁也没怀疑了,大摇大摆地跑到弟房间里来了。嘿嘿,弟果然在等着老大哩。我都说啦,来吧,快给大哥。嘿嘿嘿古时候,共妻的嘛。现在也还有些地方,一女事二夫。” 玛还是用枪逼着他,不紧不慢的说好一条色狼真佩服你的色胆。再告诉我,你混进来到底想做勾当?” “没别的,就是想上你。” “噢,为啥非要上我呀?” “你是鸡婆嘛。再说了,你不是专门给基因人戴绿帽子嘛。” “放你**狗臭屁。老娘就算是鸡,喜欢给谁戴绿帽子,偏不给你沾腥,看你把老娘吃了,还是生吞活剥了?” 她的话中显然有**之意,就看他听得出听不出其中含义了。他正处在性饥渴的极端状态,全想着**的事儿,当然朝这方面思想,这就接上了茬口嘿嘿本就要生吞活剥了你,叫你欲罢不能,飘飘欲仙。” 他说着,扑上床来,她却一个大翻身,跳下了床,转身用枪指着他,咬着嘴唇,非怒非喜地说史海仁,别急嘛。想和老娘上床,不是不可以。可你得把实话告诉了老娘。让老娘算算,划得来划不来。划得来,让你沾尽便宜。划不来,你就惨了。” 她这一说,史海仁反倒有些迟疑起来你不怕基因人老2马上?” “他不会马上。他听我的,每天六时要锻炼身体,风雨无阻。看完闹哭丧的,他刚好接着锻炼,七点才能。” 史海仁听了,冷笑道玛甘捷琳,没想到,还有比我更他**的呕心的人。我长见识了。” 他添油加醋地说出了他冒险前来见她的真正用意,要她与他暗中联手,干出一番大事。他现在可是霸宇宙的大红人。霸说独磨俄及成不了大气候,只不过是个死心塌地的走狗,愿意为蓝星人卖命,所以宇宙王才继续扶持他。 她用嘲讽的口气问他,就能成气候,就真的比独强吗? 他大言不惭,拍胸脯保证,一定能取代穆玛德琳,把独磨俄及踩在脚下。 她摇头表示不信。 他便信口雌黄,胡吹冒聊。 她不耐烦了,单刀直入,问他如果成了气候,能给她?独要胡里奥德娃当他的姘妇,许诺他当上地球之王,一定让胡当地球之母。你史海仁许诺给我呢? “你想要,我就给你?”他信口开河。 “那我当真了。”她假意高兴起来。“我就当个地球村的女主席吧。” “?”史纳闷地问。“地球村女主席,这是啥头衔?”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到时候不就一清二楚啦。来吧我学胡里奥德娃说句话,来吧,现在你可以消受我了。” 他大喜过望,“啊呀”叫了一声,把她猛地拽上床来,她的内衣像被风吹着,一下飘落在地。 他急不可耐地朝她的白嫩肥腻却有些松驰的**上压下去。 她像根肉木头,一动不动,假装非常快意地闭着双眼。 他笨重地压到身上,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她软软地推他一把,嘲笑道狗屎,你也太急了点,当同性恋吗?噢,莫不是霸宇宙教给你蓝星人的做*技巧了,隔着靴子也可搔痒?” 他懒里八几地笑笑,边脱衣裤边说对不起了,业务生疏。就好,就好非叫你化了不成。” 他终于大动起来。 她却麻木的很,不迎不送,不扭不动,不吭不哈,听凭他“呼呼哧哧”地,响个不停,忙个不住。 他不顾一切地浑身使劲,一心想把她整得大呼小叫,以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便于以后常来常往。 然而,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任他如何乱搅乱抓,任他浑身大汗淋漓,最后还是大煞风景,不到几分钟,他就疲惫不堪,唉哟叫唤。 她厌恶地推开他,无情地嘲笑道银样蜡枪头,比他差远啦还想干大事?干大屁还差不多。” “比王拓基还是独磨俄及,你说清楚”他还想顾脸面,醋溜溜的说。 “比谁你都得甘拜下风啊老娘都给你了。快滚吧” “我不走”他死皮涎脸地说。“北极呆久了,性基因冻僵了,这不能怨我。我要再来,多来几次,让性基因再燃烧起来,保证是狂风暴雨,x得你死而不僵” “滚”她迅捷地穿上了内衣,又用枪逼住了他。“老娘的忍耐可是有限的。再不走,我改变主意,毁约是小,手一抖,要了你狗命,那你就也没的玩了。” 他无可奈何地爬起来,刚要下床,房门一下被推开了,王拓基冲了进来,兴奋地叫道阿琳啦,真好玩嘞,哭了半天,不知死的是谁……”一眼瞅见史海仁,他目瞪口呆,指着床上,半天才问这是?” 玛甘捷琳急了,朝史海仁直挤眼,示意他赶紧逃跑了事。可史也惊呆了,硬是反应不,赤条条地站在地上,连遮羞也忘了。 玛不得不再演戏来掩盖她的丑行,挥着枪,大骂道大胆色鬼,快说,你从何而来?想到哪儿去?”一边再挤眼睛,示意再三。 史海仁终于会意,这种惊急情形下,还记着糟塌基因帅哥,抓起基因汉的面具,戴上了,捧起衣服就跑。 然而,王拓基也恍然大悟,果断地关上了门。 玛假模假式地挥着枪,冲上来捉史,三人扭在了一起。王拓基一边大骂男盗女娼,一边拼命摁住史海仁。史海仁虽然跟霸宇宙学了几招,到底心中发悚,发不了力,没几下就被王夺走了衣服,双手捂住阴部,往厕所里钻。 玛急得大骂傻蛋蠢猪”一边假意再来帮王,冲进厕所,抵住门,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快滚我帮你”说完,猛地拉开门,王拓基冷不妨,一头撞进来了,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史海仁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厕所。 玛甘捷琳大喊大叫哪里逃?你逃不了啦阿基,快来帮我呀,帮我捉住色狼啊” 王拓基忍住痛,爬起来要冲出厕所,她却拽住了他,为史争取到,穿上了衣服,再化装成基因汉,逃出门去了。 她也追了出去。 王拓基出得厕所门来,屋中只剩下他,不甘心地拽开门,想追赶,却两眼一抹黑,不知往何处去,不得不返身回了屋,准备与玛好好理论理论。 玛很快了,气喘吁吁,又哭又闹,在地上打滚,大骂王拓基只顾看热闹不管妻子的死活,叫她遭受色鬼的袭击,要不是她会些拳脚,再加反应敏捷,就被色鬼欺辱了。 王拓基不甘示弱,闭上门,把她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打了两耳光。没想到,她竟还了他几个耳光,同他争吵起来。 吵来吵去,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一如以往,王拓基让了步,了玛的一片谎言,说是那个色鬼没有占着便宜。“亲爱的,你不是都看见了嘛,我用枪逼着他,他吓得不敢再动。刚巧你又了。他吓得都不知所措啦。” “我第一眼看到的倒真是这样。可是,他毕竟赤身**站在你面前。” “他是扑到床上啦。阿琳有勇气承认的嘛。”她振振有词。“可是,真金不怕火炼。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么说吧,我又不知你突然,就用枪逼着他呢?你想想嘛。” “这倒有理。可他毕竟进了屋啊。” “瞧你,犯醋犯得呀,简直就是疑神疑鬼了。你出去看热闹了,我犯困。继续睡,那个鬼进来的,我乍。可能是你没锁门。” “我天天出去晨练都是不锁门的呀。” “这不就结啦。”她笑了,笑的非常滑稽。“信不信由你喽。反正我问心无愧。嗨我还真神了,本事真大也。你刚出去,我就叫来了野男人。提前约好了,那男人就在中心,你明察暗访吧,终究会水落石出的嘛。” “唉――”王拓基长叹一声。“无凭无据,不说啦还是我让着你好了。” 第三0二章史海仁与玛甘捷琳的肮脏交易 第三0二章史海仁与玛甘捷琳的肮脏交易 第三0三章千里追踪探狼窝前 第三0三章千里追踪探狼窝前 史海仁如惊弓之鸟,急惶惶地,跑出了王拓基的宿舍,找个角落穿好衣服,仍然化装成基因汉,昏头昏脑地跑出了小花园,头也不敢回,也不辩方向,凭感觉拼命往前跑,不是怕王拓基,而是怕警察们突然闪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像抓鱼一样,一网了,再从网中捉住,丢进鱼篓之中,最后,不是下油锅,就是晒鱼干,反正是啥戏都没唱的了。 他攒足劲往前跑,一直跑到北面院墙下,像狗一般攀爬过墙头,再往前跑了一截路,一屁股坐到地上,又仰八叉倒在荆棘丛中,举手加额,自语道我的奶也,累死我了。他祖母的王拓基,基因人老2,还真他**的有心眼,突然袭击,差点捉奸捉双。他祖母的,爷爷我乍地总是运气不好啊?” 他边喘着,边回想,脑子里乱糟糟,闪来闪去…… 史海仁是个地道的小人,一肚子的坏水,原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被霸宇宙差点摔死,又被狂八千救了之后,对的命运产生了觉,自认为是命大福大造化大,做小人并不像地球人唾骂的那样,天打五雷轰,生孩子没**,反而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蓝星人偏偏看中了我史海仁嘛,霸宇宙没摔死我,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嘛,偏爱嘛,狂八千就更不用说了,爱我爱在骨头里呢。你看,霸宇宙后悔了啊,他又来扶植我了。蓝星人扶植非同小可啊。瞧独磨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都没俺有本领,可他们都他祖母的耀武扬威,对我横鼻子竖眼睛…… 这些其实都没啥了,没成功却也没成仁。可是,刚才在办公楼前真他娘的把这个无赖无耻之徒吓坏了。你看,马大卡多厉害,不他从哪儿一下子调来了那么多警察,东头一拨,西头一拨,像包饺子,三两下就把几十个哭丧的人包裹起来了。幸亏他也来得快,马上变脸,警察们也犯了蠢…… 嘿嘿反正躲过了一劫,有惊无险,这叫做好事多磨嘛。嘿嘿王拓基,你基因人老2,又了?老子我就给你戴了绿帽子了,你还能把我球毛咬了。你是个娼妇,可不能怪我呦。她的胃口可真大哩 他正在自我庆幸和安慰,一道强手电光射了。同时响起两个警察的声。 “你确认他是朝这儿跑的吗?”不跳字。 “没啊。我眼睁睁看着他从这儿翻过墙头的嘛。” “那我们就再细找找,千万别让那个魔鬼从我们眼皮底下溜掉了。” “要不要再叫些人来呀,人多力量大,找得细,他就跑不了啦。” “好啊人多胆子也壮。我来打。哦,不发信息。” 唉哟史海仁刚刚泛起的一些兴头一下荡然无存,代之而起的是惊恐万状,顾不得荆棘多么地扎手刺脸,就在地上匍匐前行,大脑基因一时僵化,只记住了一个字,爬,爬,爬 在地球人的历史上,大凡作奸犯科,杀人越货者,大多由于自作聪明能干,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史海仁也是这样。他自以为有蓝星人撑腰,有这有那,有恃无恐,钻进了中心大院,又达到了占有玛的目的,解了性饥渴,再逃脱了王拓基的捉奸,自我感觉真是好极了,忘乎所以地嘲笑警察们都是酒囊饭袋。看看,多那昆甫旁波宁发明了红外线追踪器,能跟踪隐身衣,又了?不还是奈何不了我嘛。嘿嘿,老霸头早早叫我防着,不穿隐身衣,你们追我个屁呀。嘿嘿我是基因汉,基因人老大,和基因人老2的睡了一觉,险中求胜喽,你们还不是干瞪眼? 史海仁哪里,他同样没有逃脱得了警察们的监视。不说中心大院四周布满了电子侦探设备,单是装在玛甘捷琳宿舍的监控装置,已把他的丑恶言行一点不少地记录在案,休想有丝毫逃漏。 当然,警察与哭丧队伍对峙之中,马大卡的确没有化装成基因汉的史海仁。可这并不影响大局。因为,孙全安局长一直盯着监视器。当化装成基因汉的史海仁出现在玛甘捷琳卧室时,孙不由奇怪,心想基因汉擅离职守,急忙调出再生堂值班室的监控画面来看,基因汉正襟危坐,仍然在埋头苦干,马上指示马大卡,注意盯紧了玛的宿舍,有新动向,必须及时捕猎。 哭丧队伍很快被驱散了。马大卡又接到孙的指令,叫他如何如何。马随即派出两个便衣专门盯着史。不准他们进屋里去捉他,而是待他从小花园逃出来,再暗中跟着他,看他往哪儿跑。 当大屏幕上显现出史翻过北面院墙的画面时,孙快活地大笑,挪一下嘴边的精小传话器,指示道马队长,你好出发了。千里跟踪,探明狼窝” “明白”马大卡精神昂扬,语气坚定。他将嘴边的小不点传话筒拨正了,吩咐道各组注意,你们的任务完成,收队” 他的队员们回撤了。他却急急地跨出大院门,找个僻静之处,换上了黄色航空服,跳上了黄色飞碟,直向北方追去。 史海仁在地上爬了好久,并不见有警察追上来,稍稍有些放心,又躺到地上喘息。可是,昌连山中突然传来一阵野兽的嘶叫。他又成了惊弓之鸟。拽下面具,塞进草丛,做个从背上取的动作,这才想起,来中心时正值半夜三更,将飞碟藏在地方,去附近村庄化钱买人力,组成哭丧队伍了。 到底藏哪儿了呢?他拍着脑袋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慌忙朝回跑。一口气跑到中心北墙下,从冬青树丛中取出飞碟包,先取出蓝黑色飞行服换了,展开蓝色飞碟,跳上去,升空,逃离现场。 这一切,自然被马大卡盯着了,也不吱声,看准了蓝色飞碟,保持着五六百米的距离,默默地尾随着,往北方飞行。 清晨六点多钟了,a国北方的天空还没有彩云,仍然处于黑幕的笼盖之下。 已是四月月底了,大清早的,还有乍暖还冷的感觉。 忽地,天空泛起阵阵乌云,迅捷地弥漫开来,把天屏上并不太多的星星遮蔽起来,东南西北中,全落入黑压压的重阵之中。 前面的天路看不清了。 史海仁打亮了飞行方向仪。较正了方向,继续向前飞行。 马大卡也按下了飞行方向仪,但他用手捂住了,防着史海仁一扭头了他。看过了方向显示,并没有偏差,他笑了,自语道史海仁,你发表重生宣言,够他**的不要脸的。今天我马大卡非把你的魔窟挖出来不可,叫你重生了也像死的一样。” 第三0三章千里追踪探狼窝前 第三0三章千里追踪探狼窝前 第三0四章千里追踪探狼窝后 第三0四章千里追踪探狼窝后 蓝色飞碟在前,不紧不慢地飞着。 黄色飞碟在后面五六百米的空中奋力飞行着,一点也不敢松驰。 蓝星人的飞碟先进许多,中速也显得很快。马大卡脚下的地球人的飞碟,不得不提升至最高速度,才能勉强保持着距离,不至于被甩掉。 从地面上看上去,两只飞碟,都闪着微微的光点,使人误以为是孔明灯飞悬在半空。 孙全安站立在飞行监视仪前,手中为马大卡捏着一把汗,心中默默地为他祷告:菩萨保佑,大卡追踪大功告成。 史海仁一直没有回头探望,不知是害怕,不敢回头,还是得意而放胆前行,反正一直飞到了北极圈中,都没有回转身来朝后面看看,有无尾巴追随而来。 这给马大卡的追踪增加了成功率。 但是,空气一下冷了许多,迅捷地,下降到了零下几十度,飞碟上的温度测试器显示,气温逐渐下滑,不一会便降到了零下六十多度。马大卡身上黄色航空服和身上的四季春内衣裤,已经不能抵御这么越来越强的冷空气,不得不向孙全安发出告急请示。 飞行监视器上显示出马大卡的信息―― 局长,如果再向飞,我会被冻成冰棍。死不足惜。可狼窝魔窟探不到,前功尽弃唉。 笃笃笃……孙一阵急敲,打出一行字来,一按发送键,发了出去,当马在面前一样,亲切地说我的好大卡,别慌,马上就有人接应你。” 果然,接应的人出现了――一只黄褐色飞碟从斜刺里闪出来,突然出现在马的面前,作盘旋状。 马大卡一边警惕地问你是谁,想干?”一面也让飞碟盘旋起来。 那人说是旁波宁派来的,专门接应他,给他送体温调节器来了。一边掏出体温调节器,递给马大卡,叫他马上粘到腋窝里,继续追赶。 马说声谢谢,将体温调节器塞进胳肢窝粘好,问那人,能否同去探狼窝,那人回答,很想并肩战斗,但没有命令,不敢擅行,祝马成功。马说你向旁大厅长报告吧马大卡一定成功。” 有了体温调节器,适应了越来越冷的空气,马大卡放胆追赶,又追上了史海仁。 眼看与史海仁越来越近了,不意,史突然加速,几秒钟过后,就把马甩得老远。马扫一眼飞碟仪表,距离显示成了一千米。不一会,又成了两千米。 马还来得及做,史海仁降落了,一下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两眼一抹黑了,马急得简直就要哭出来,刚要请示,孙局长的指示信息到了:就地降落,测算数据,完毕后马上。 这是要远距离测算,不让史海仁,也不让霸宇宙他们,聪明的地球人,聪明的地球人的警察们,已经悄然无声地探明了狼窝,神不知鬼不觉。 “明白局长放心保证圆满完成任务”马回过信息,随即降落,就站在飞碟上,展开微型测定仪,先测海拔,为7447米;又测温度,为零下69摄氏度;再测坐标,惊异地,史的魔窟位于北纬91度,东经177度,没有西南向。 测完了,马的脑子一转,立马将所测数据当信息全部发给了孙全安,自语道史海仁啦,霸宇宙啊,你们即使了我,也没得治喽。除非你们找孙局要去。” 马大卡的感觉十分正确,他用的感觉,也是聪明才智,圆满完成了使命,也救了的性命。 他没有火眼金睛,但他用智慧的眼睛,看到了敌人的阴谋―― 史海仁快到他的狼窝的时候,接到了霸宇宙的指令,叫他加速前进,甩掉后面的尾巴。他问是谁。霸说是警察。史海仁降落之后,拿起武器,就要杀回马枪。霸阻了他,对他说不用了,人能追上,数据却追不及了。算啦让警察们高兴去吧。了你的位置又能奈何?” 史海仁正中下怀,他哪里真想去追?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还能再去送死?顺口答道我听恩人的。我明白,这里和南极大冰谷一样,绝对零下几十度,狗警察们来不了的。” 马大卡顺利返回中心。孙局长言而有信,特别奖赏他,讲了一个新故事。 霸宇宙也大大夸赞了史海仁一番,说他办事非常有力度。非常可靠,比独磨俄及稳健多了,说的史海仁哈哈哈笑个不停。 “笑?”霸宇宙突然变了脸。“就这么几句话就把你高兴的合不拢嘴了?你的基因里全是疯笑吗?你办事也有很多漏洞,别以为我不。你也是个色鬼,你差点误了我的大事。你说,你要是被王拓基逮着了,那我岂不是偷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嘛。” “是是是”史海仁点头哈腰。“我真佩服你了,大恩人,救命恩人。地球人的这句歇后语你都,用的也十分准确。” “嘿”霸宇宙咧开嘴笑了,露出了满口红牙。“你们地球人就会拍马屁。这句歇后语算,地球人的语言我比你精通多啦。你好好呆在这儿,暂时哪儿也别去了。我还有急事要办,就不跟你多说了。” “大恩公,我斗胆问一声,你去哪儿?告诉我嘛。说不定我能为你做点,也给我立个功啊。地球人嘛,毕竟比你地球人内幕哦。” “哼”霸扭转身来,审视着他。“你这句话不。地球的小人真的对我们蓝星人有用啊。好吧我告诉你。但是,你必须保证,给我出几个有用的主意。我马上要去神昌,独磨俄及他们被多那昆甫诱捕了,我得去救他们。” 史海仁老鼠眼一连转了几转,问很着急吗?你担心呀?难道害怕?” “哼你的鬼心眼就是比独磨俄及多啊。我担心,独太狂妄,会把多那昆甫旁波宁激怒,拿他开刀,要了他的狗命。” “那样好啊。”史毫不掩饰地说。“恩公你好一心一意扶助我嘛,我真比大秃驴强嗳。” “胡说八道”霸有些不高兴了。“有主意快说。没主意,我就走了。哪有闲功夫和你说废话。” “恩公别气更别急。”史海仁一脸奴才相,“我的主意嘛,一定能帮恩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秃驴要。” 霸不吭气,瞪着他。他有些害怕起来,连忙说去找张东方他现在是主持,而他不如穆玛德琳有智慧。” “尽胡说”霸怒了。“要我去求地球人,岂有此理?” “恩公,你听我说嘛。”史像个小丑一样,弯腰躬背,跳来绕去。“你们蓝星人啦,虽然会我们地球人的语言,却不懂我们地球人的心理。张东方现在主政嘛,他非常想有政绩。穆玛德琳又被逼回家了。张更想创造辉煌,因为是他一个人的辉煌嘛。你去找他,连哄带骗再加吓唬,保准叫他俯首听命。” 霸宇宙的黄眼珠儿急切地眨了几眨,又咧开大嘴笑了,说史,哄,又骗,吓唬?哼用你们地球人的话说,你的嘴一张,我就你想拉屎。你这个小人,想算计蓝星人啦。你是想替你讨个辉煌,要我罩着你,到你的主子哪儿去,向他发号施令。没吧” “啦啦”史急不择词。“我哪儿想去嘛。你的,我对超级大美女性闪击大败而归了,差点被她的剑刺穿了心脏,再也不大敢去万和号啦。我真的是想助蓝星人成功啊。你老是不我呢?难道要我掏心窝子给你看吗?如果是,我马上掏”拍着胸脯,接着说恩公,我也是有血性的人,知恩图报的人。我算数,给你当牛帮马,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决不食言。” “哟对我忠心耿耿啊”霸戏谑的说。“那我就听你的,去万和号一趟吧” “这太好了。”史海仁厚颜无耻。“恩公,把我带上,我想给穆玛德琳几个饼子,替你们蓝星人出口恶气。” “去你**吧”霸宇宙气恼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狗改不了吃屎。穆玛德琳回家了,你刚说的,还敢骗我?”说完,腾空而起,一眨眼,无影无踪。 霸宇宙表面上怒骂史海仁,心里头却觉得他的主意很狡猾,暗暗惊异,地球人会如此歹毒,对同类一点也不怜悯。到底能不能听史的呢,他毕竟是小人,反复无常,可不能中了他的一石二鸟之计,一定得先探听虚实,尔后做出区处。 霸宇宙悄悄来到了万和号太空站,四处观察过后,他,穆玛德琳虽然归乡去了,联合国却仍然和她在时一个样儿,处处井井有条,时时戒备森严,从服务场所到办公室,无不置于机器人警察电子警察和便衣警察的监视和保卫之中,不由怀疑起史海仁是否信口开河,还是存心害蓝星人,为他屡遭蓝星人打击出恶气。 地球人不是那么好对付呀霸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了这个念头。哇――他为的这个闪念惊讶万分。这个闪念与宇宙王对全体蓝星人所扬言的太不协调了。宇宙王曾在各种场所大肆叫喊过,地球人不堪一击,地球人的基因非常丑陋,地球人的科技比蓝星人相差十万八千里,蓝星人攻占地球村不费吹灰之力。多啦 可是,蓝星人经营多年的大冰谷被地球人荡平了,隐身衣也被地球人的红外线反应圈圈定了,连宇宙王亲自训教过的独磨俄及也被地球人诱猎了…… 霸宇宙越想越多,越想越怕,不寒而栗,否定了史海仁找张东方的主意,悄然飞出万和号太空站,向美鲁林齐方向飞去。 刚刚飞了一会,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重低音不准去找狂八千” “大王”他惊恐的脱口而出。“原来你在跟踪我。” “你敢猜疑本王,太放肆了。” “大王,是你不信任我们,要在暗中监视。我感觉,你就在我的左右。” “你啦。我在鲸鱼号视察。特意提醒你,地球人太阴险了,对蓝星人太不友好了,必须更加。隐身衣要少穿了。要善于混水摸鱼,多多伪装。” “是”霸宇宙心苦嘴甜。“大王英明。坚决按大王计策办。” 第三0四章千里追踪探狼窝后 第三0四章千里追踪探狼窝后 第三0五章狂八千击雪寻尸 第三0五章狂八千击雪寻尸 多那昆甫带着克萝蒂、汤姆、马克、郎斯茅俏夫和山本七十七,走出美鲁林齐市空中高铁站的时候,车站广场上的报时钟刚好敲了六下。 高级飚风牌面包车开向美鲁林齐市公安局。 牛耳大丁陪多那昆甫坐在中间一排座位上,热情地给多介绍市景。多说这边城来过多次,市景都熟透了,不心再说,叫牛说说案情。牛说案情还是回指挥中心再说,形象逼真。汤姆趁机叫多讲讲基因汉,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马克也说,假做真时真亦假,真的把人都搞糊涂了。克萝蒂咯咯直笑,说多部长确实是制假贩假的老手,把战友们都糊弄住了,更把敌人弄得晕头转向。看看,三个大魔头,一个新纳粹,都中了假药,当了俘虏。” 大家一起笑。笑过了,又一起夸赞多部长。多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别这样,要夸就夸旁大厅长,夸超美女大主席。不瞒你们说,全是大厅长高明。大厅长说,他全是听大主席的。” 多这么一说,汤姆坐不住了,连咳几声,内疚的说多部长,吃一錾长一智。我们得向你学习啊。你们都能顾全大局,我却老讲本国主义。” 汤这么说了,马克也感叹起来汤厅长,我们是短视喽。不过嘛,咱们的纽卡顿总统也缺大目光。这回长见识啦。蓝星侵略者和狂犬军是要制造地球末日,而不是制造某国某地的末日。我们还搞本国本土至上,岂非自作孽不可活?” 多轻轻笑道其实,我们也不是一点本国本土观念没有。只不过被基因人再造中心牵着鼻子,不得不跟着联合国的步子走。” 山本七十七叹道还是克萝蒂说的好,我们都是地球人,应当心心相印。多部长,你该把任务明确了吧?” 汤姆他们几个随即附和,要多把来美鲁林齐的特殊使命快快告诉大家,也好让每个人都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多扭转身来,朝后座的克萝蒂笑道请特派员向大家宣告吧。” 克萝蒂连忙说这哪成?我一个小喽罗,岂敢给领导们鼓唇弄舌?还是多部长尊口开言的好。” 多哈哈一笑,说恭敬不如从命我们来这,光荣的使命啊旁大厅长要我们来观看蓝星侵略者在地球人劳动改造――绣雪球。” 啥?绣雪球?听不懂嘛。大家都云里雾里,一起喊叫,要多再说明白点。多开心地大笑,请大家耐心等一会,到了指挥中心再说不迟。 说说笑笑,就到了美林鲁齐市公安局大院里。牛耳大丁旁敲侧击的说多部长,我们这条件差,可比不上神昌市公安局,部长你就将就着点喽。” 大家跟着牛耳大丁,来到办公大楼后的一个**小楼的顶层――案件侦破指挥中心,立即被大屏幕上的镜头所吸引。尽管牛热情地再三请各位坐下喝茶,再吃些点心,可谁也不听他招呼,不愿坐下,也不肯吃点心,一个个走到宽大的监视器显示屏前,观看小寒山的情景。 已是凌晨六时多,边城依然处于灰蒙蒙之中。小寒山四周一片白茫茫,看不清哪儿有峰谷,老干探们都着急找到南山谷,不得要领,不得不向牛耳大丁请教,要他指出南山谷的位置。 牛耳大丁想给客人们助兴,也想展现一下本局的有效工作,叫来调控师调理一番,南山谷就被一个大红圈标定了。但是,也被雪覆盖着,没有可看的。 大家都扫兴地“唉”了一声。多那昆甫笑道牛局长,就别逗啦,让老猎九天文学网” “是”牛铿锵有力地应了一声,亲手打开了被锁定了镜头―― 南山谷那没顶的积雪上,一个穿着蓝色滑雪衣的男子,正在挥动双拳,猛烈地击打积雪。 “他是谁?”山本问。“样子很专心啦。他击雪做呢?” “难道是想挖出基因汉?”汤姆非常纳闷。“这要挖到猴年马月呀?” 马克说牛局呀,他挖了多久啦?” 牛想了想,说我们监视的时候,他已经在挖了,不知到底啥时开始的,反正不短了。” 克萝蒂说大家瞧哇,他已经把积雪刨下去许多啦,呶,多么大的一个雪坑啊。”侧身拍一下多那昆甫的肩膀,“部长,你就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快说,这人是谁,他挖多久啦?” 多部长莫测高深入地笑笑,说都是大侦探,智慧基因都优秀,猜喽” 大家九天文学网狂八千” “为是狂八千,而不是其他人?理由,充足理由呢?”多引而不发。 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凑齐了理由:闪猎昌连山大捷前后都没见狂八千出来折腾,却见到了史海仁出洞对超美女大主席性闪击,说明霸宇宙也出手了…… 多那昆甫哈哈一笑,说到底是老干探,都能一语中的。不过语言逻辑有些不顺溜。应当这么说,昌连山大捷,我们闪猎了三大魔头,加上季希桂。都是蓝星侵略者的忠实走狗,是他们对付地球人的内应力量。他们本该狗急跳墙,当时当场出手相救,与我们争夺这几只鹰犬。可是,他们就是没出来。原来,不出旁波宁长所料,狂八千真的跑到小寒山来了。他刨雪的目的,是想刨根问底。他们一定凭借先进的侦测技术,判明了基因汉就是在小寒山失踪了,对,被雪崩掉了,一定死在了这南山谷。所以嘛,他们不急于去救几个鹰犬了,而急于挖出基因汉的尸体。” “那霸宇宙没来呢?”山本思索着说。“他也没有当时当场出来抢夺几个鹰犬,又是为啥呢?难道也来刨雪了?可又没见他的影子啊。” 克萝蒂说这个嘛,听我给大家分析分析。史海仁发表了重生宣言,显然是霸宇宙扶植的。霸要另立一个山头,一时顾不了这边,或者说,他不着急。因为,他们压根不把地球人放在眼里,以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情形下,我们都不在话下……” 马克打断她的话说你就简明扼要些嘛,霸宇宙一定暗中监视着,不动声色,但胸有成竹。” 汤姆马上附和我也这么认为。他们一定胸有成竹。或者说,他们在确保狂八千这儿大获全胜。” 郎斯茅梢夫一直不吭气,觉得是个外行,听汤姆这样说,憋不住了,说这样说好像不通嗳。如果基因帅哥真的被狂八千刨出来了,那一定是尸体,而不是大活人了,叫啥大获全胜?” “瞧瞧外行就是外行啊。”汤不无轻视的说。“蓝星人的科技先进于地球人几倍嘛,他们能死而复生啊。” 多部长看大家有些争执的劲头了,忙来和稀泥,叫道就到此吧。反正狂八千就在我们面前。旁大厅长把我们召集,就是趁他孤注一掷之机,把他闪猎在手。大家有没有信心啊?” “有”异口同声的激昂回答。 “好极了分头行动”多那昆甫兴致勃勃。“听我吩咐汤姆局长坐镇指挥,掌控全局。其他人两人一组,跟着我到前沿阵地。” 可是,汤姆也不肯坐阵,坚持要上前线,说到激动处,泪水都溢出来了,竟用哀求的语气求多那昆甫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前面他搞本国本土主义,差点铸成大。现在,无论如何,也得知改,不然,叫他如何再回b国领导几十万警察大军? 这番话情真意切,把大家都感动了,都为他求情。多那昆甫不由肃然起敬,举手给他敬了一个礼,感动的说好吧成人之美。你去前线杀敌我在家坐阵。” 接下来,多作了具体安排。克萝蒂与郎斯茅俏夫一组,如何如何。山本与马克一组,这样这样。汤姆与牛耳大丁一组,搞定搞定。 分拨停当,各组就出发了。多那昆甫留在指挥中心,与旁波宁联系后,专心注意着大屏幕。调控师里里外外跑来跑去,多亲切地问他叫啥名字。他毕恭毕敬的回答边成古龙。听凭部长调谴。” 大屏幕上,显示着小寒山南山谷的全景。 狂八千还在不停地刨着积雪,面前的雪坑越来越大。 时针指向七时正。 狂停顿下来,取出传感器看过了,叽咕道早该这样了存心整我呢。” 说完,他扎开架势,狂怒地吼道蓝云团蓝云团蓝云团” 好厉害一个接一个蓝色云团在他面前聚集,由小变大,由慢变快,再变成一把把铁锨的形状,插进积雪之中,将积雪挖起来,抛开去,抛得很远很远。 他快捷地重复着这个动作,面前的雪坑越来越大。 但是,他挖起的积雪在他四周又筑起了雪埂。他觉得抛雪有些费力,抛的也近了,气恼地转过身来,打出一连串的蓝云团,将四周的雪埂荡平了,接着刨雪。 一个小时了。 边城的清晨开始明朗。凭肉眼也能隐隐约约看出小南山的轮廓了。大屏幕上,狂八千挖出的大雪坑里,显现出一些被埋没的大树等等植物。 “哈哈”狂八千大笑。“马上就要见到基因汉啦大王说了,死的活的都要” 他兴奋地继续发力,打出一连串蓝云团,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来来回回,又整了半个小时。 七点半钟,他打出了最后一个蓝云团。这最后一个蓝云团打在了一棵老白杨树的树根下,发出“嘭嗵”一声巨响。随着这一声巨响,树根下闪抛起一个人体,抛到两尺多高度,又“扑咚”掉落到地上。 “哇――”狂发出一声怪叫,像疯了一般,冲到树根下,不顾一切地抱起了那个人体,如获至宝,拍拍,看看,叫道基因汉基因汉哈哈死啦不出所料。死了也要。要定了。” 第三0五章狂八千击雪寻尸 第三0五章狂八千击雪寻尸 第三0 六章霸宇宙悍然劫狱 第三0六章霸宇宙悍然劫狱 霸宇宙刚刚出了万和号太空站,便接到宇宙王的指令,不敢怠慢,还是隐了身,急急地飞到了神昌。 他在高空盘旋着,借着早晨的阳光,观察地面的情况。可是,还没看几眼,布满彩霞的天空就变了脸,阴沉一片,须臾,又下起了小雨。他一时很疑惑,为何天气陡然变卦,好像跟他作对? 他来不及多想,带着疑惑,脱了隐身衣,换上多那昆甫的面具,缓缓降落,看准了神昌第一看守所的大门牌,大胆地站在了红楼跟前。 简单观察了一下地形,他迈开大步,直往里闯。门卫挡住了他,要他掏出身份证来。他威严的说你瞎眼啦?我是多那昆甫部长” 门卫大概是新兵,被他赫住了,没敢再吱声。他就大摇大摆地进了红楼,直奔成前卫的办公室。 成前卫正在阅批文件。自打所里关押了几个魔头,成怕出意外,天天坐在办公室,连吃饭也叫家人送来。 霸宇宙默不作声地走到成的面前,把成吓了一跳,刚想说,霸先开了口成前卫,马上带本部长去牢房,本部长要再审几个魔头。快” “是多部长”成前卫丢下文件,起身给他带路,一直走进了绿楼大院中。 霸宇宙也不四处张望,紧跟着成往楼里走。 走进绿楼,上了二层,再上了三层,最后,走到了444号监房。成亲手打开了房门,伸出手来,躬身相请,叫霸先进去了。 霸还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脚跨进了屋子。 哈哈独磨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还有季希桂,一个不少,都端端地坐在床上。 霸宇宙一时忘乎气以,不由大喜过望,扯下面具,兴奋而又得意地叫道独磨俄及,你们好啊我是霸宇宙来救你们啦走” 没有回答 他又说了一遍。 还是不见应声。 “啊”他大大吃了一惊。“中计了”不甘心地上前打了独磨俄及一拳,才根本不是真人,而是蜡像,逼真的很。他明白了。旁波宁和多那昆甫,这些不友好的地球人,设伏以待,也想闪猎蓝星人。 “没门”他狰狞地笑了。“小蚂蚁们,看我捻死你们。” 他返身来拽门,拽不开了,气恼地一脚踹开来,刚要往楼下跳。冷不防,门的左右两面同时闪出电警棍,一边一下,击中了他的胁骨。 这电警棍,可是八万伏电压啊。地球人谁也抵不住的。况且,两名狱警不是击了一下,而是顶在他的肋骨上,大约持续了几秒钟。 然而,霸宇宙浑然不觉。 两个狱警少不了惊的目瞪口呆,竟然怔在了地上。 霸宇宙感觉被地球人算计了,也被残害了,勃然大怒,咆哮如雷,返身一个蓝云团,打垮了房门,打昏了两个狱警。 接着,他纵身跳下去,落在了一楼地上。只听“啊喔”一声吼叫,再加“嘭嚓咔啦”一阵响,霸宇宙掉入了预先设计好的大而深的陷阱之中。 这陷阱可谓设计精妙,位置正巧防着了霸从三楼跳下;像口棺材,刚巧将这个蓝星侵略者纳入其中,不便伸展;其中灌满了麻醉剂,深啦,足足三米深。 如此这般,想必霸束手就擒了,不是被淹死,就是被麻醉过了头。 为了万无一失,成前卫还设计了一个厚厚的盖子,最新有机玻璃钢,一米厚。一见霸跌进了“棺材”,成前卫亲手盖上了棺材盖。 成前卫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这回胜券一定在握了,好向上级交满意答卷了…… 没等他再想下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霸宇宙竟跃然地上,那只“棺材”变成一个四分五裂的大坑。 “卑鄙无耻的地球人”霸怒骂一声,展开双手,挥拳踢腿,一顿猛击,将成前卫和几个狱警全都打翻在地。 顿时,警笛声爆响,院里呈现出极端紧张的状态,狱警们机器人警察们统统奔向绿楼的院子。 “哈哈”霸宇宙大笑。“来吧地球村的警察都来吧地球人都来吧叫你们,全都――有来无回。” 霸宇宙遭受了意外的连续打击,羞恼至极,发起疯来,大打出手,警察们,不管是机器人还是便衣们,虽然一个比一个英勇,舍生忘死,却接近不了霸,反被他的蓝云团和蓝分蓝合等等武术,打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不大一会功夫,全都躺在地上,呻吟不断。 成前卫一看情况不妙,急忙向孙全安救援。孙却叫他坚持住,增援的警察们已经调集,但起码要得一个多小时才能赶到,看守所务心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同霸宇宙拼搏,死死地缠住这个蓝星侵略者,直到把他捉拿归案。 成急了,冷笑着说孙全安,你高高在上,站着腰杆子不疼。蓝星人武艺,威斯全胜将军和亚当斯元帅都抵敌不了,我们谁能抗得过。你决心大,也许本事也大,就来试试吧。” “你别他**的犯软骨病。必须给我顶住了。要不然,拿你试问。”孙声色俱厉。 成刚要还嘴,霸宇宙冲到了跟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啊哟唔”的乱叫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嘴边的传话器里,孙全安大声责问成前卫,你搞的?不了?再危险话也得说呀。啦?快说不是他**的吓昏了吧” 霸宇宙把成提起来,凑到他的耳麦前叫道孙全安,你完蛋啦。地球人都完蛋啦。想闪猎我?做梦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放人抓多少就给本站长放掉多少。不然,我就砸烂看守所,叫这儿的人都死光光。” “霸宇宙,你千万别逞凶狂,还是想想你的小命吧。”孙义愤填膺。“你们侵略地球村,罪大恶极,快快投案自首,才有出路。” “放你的狗屁”霸宇宙愤怒地大骂,松开成的脖子,吼道带本站长出去再敢有诈,我就叫你化成灰烬。” 成前卫只觉得脖子发痛,顾不得揉搓,假装害怕的说你,你别杀我。我给你带路。我放你走。”一边往院门处走,心中一边想着:到了院门下就好办了。哪儿还有一道机关,希望一举成功,把霸宇宙闪猎在手,同几个魔头关押到一起,再和多部长孙局长一起审问。 绿楼院门终于到了。 霸宇宙警惕地朝四处张望一下,没有可疑迹象,狠狠地推了成前卫一把。成前卫趁机“唉哟”叫了一声,就势一个下蹲,再就地一滚,到了门外,一咬牙,对着传话器说出了一组密码。 霎时,院门门楼上“丝啦”一声,掉下一个有机玻璃大瓮,亮晃晃的,咚――一声巨响,震的院内一阵颤动。再看霸宇宙,不见了,被罩进了玻璃瓮中。 成前卫兴奋地大叫孙局,孙局呀,大功告成蓝星狗终于成了瓮中之鳖啦狗咋种”气愤地踢踢玻璃瓮,骂道“叫你再打蓝云团?看你再钻出来?十吨重,你还能有万钧之力?” “老成,你干的漂亮。叫你的人马先围起来,别打开来看,防止他逃跑。我马上到。” 孙全安以为,只要不打开,霸宇宙就一定跑不了。成前卫也如此想,所里所有的警察都这么认为。他们被玻璃大瓮扣地的巨响所唤醒,纷纷从地上爬起来,争先恐后,将大瓮团团围住,只等孙全安前来瓮中捉鳖。 孙全安坐着他的专用警车,哼着小曲,直奔看守所,心中想着如何把霸宇宙捆结实,然后,如何关押,如何请来多部长和旁大厅长。“开快些,再快些”他一次又一次地催促司机。 司机来了气,说孙局,最高速度啦,再加风力恐怕就要翻皮子喽。你乍这么急?不是怕霸宇宙飞了吧?” “乌鸦嘴”孙气恼的说。“别没话找话,谁也不会说你是哑巴。” 他的话音刚落,成前卫失神落魄的声音在传话器中爆响孙局,孙局啊天塌下来啦霸宇宙飞啦” “你说?谁飞啦?别急,你慢慢说。” 成前卫镇定下来,向他汇报了情况。 霸宇宙在玻璃大瓮中憋了一会,就开始折腾,只听的瓮中“呼啦”“叮当”作响。接着,那瓮就摇晃起来。大家惊了,成也惊了,急叫大家都来压住大瓮。狱警们一哄而上,都扑到了大瓮上,几十个人啦,一人一百斤,也有三千多斤,也就是说,大瓮由两万斤增加为两万三千多斤,霸宇宙恐怕也打不翻踢不破了。 没想到,这个蓝星人力大无穷,只听“噼噼剥剥”一阵强烈的破裂声,大瓮硬是被撕开了一个大缝。没等大家瞪大眼睛,大瓮被撕开了,成了一个长玻璃片。霸宇宙大概也是被吓着了,没有再大打出手,而是有些仓惶地腾空而起,逃之夭夭了。 “会这样?”孙全安像只大气球,一下子瘪了,瘫在了座椅上。 第三0六章霸宇宙悍然劫狱 第三0六章霸宇宙悍然劫狱 第三0 七章闪猎小寒山再传捷报 第三0七章闪猎小寒山再传捷报 狂八千击雪寻尸,果如所望,高兴的嘴都笑歪了,一时忘乎所以,没有给霸宇宙报告,也没有给鲸鱼号太空站联络,收拾好飞碟,将基因汉的尸体放到飞碟上,再穿好蓝色飞行服,跳上飞碟,准备飞走。不知想起,又跳下地来,坐下休息。击雪太久,他显然精疲力竭。 狂的一举一动,被多那昆甫尽收眼底,也被汤姆他们几个老干探尽收眼中。 汤姆他们领命之后,立即准备一番,迅速潜入小寒山南山谷。牛耳大丁取出地图,对照事先标好了的三个埋伏点,叫大家各就各位。 这三个埋伏点,根据文先表新和麦克奉马描述的,基因汉当时去救金丝猴的位置所确定,是三个蹲坑,上面都有雪板遮蔽,留有通风和观察的洞口,成三角形,围着那棵大树。 起先,狂八千急于求成,并没有找准位置,仅仅乎凭着一股蛮力和狂劲,将积雪打的到处飞溅。 伏击组进入位置后,为能加快速度,请示多部长,巧妙地发出了金丝猴的录音,yin*狂八千向大树这边开掘。狂因为专注于刨雪,顾不及多想,果然中计。 当狂八千踏上飞碟时,虎视眈眈的干探们不由提心吊胆,他只要腾空而起,一切就麻烦了,弄不好就会前功尽弃。看到狂又坐下来歇息,他们又高兴起来。 多部长果断地下达了收网的命令。 汤姆随即吩咐大家密切配合,将狂yin*到大白杨树下。 “好嘞”克萝蒂快活地说。顺手一抛,一只可爱的金丝猴,便从她手中跳出去,轻轻叫两声,朝着狂八千奔去。 狂八千听见了金丝猴的叫声,四处一看,金丝猴正朝他奔跑,先是一怔,接着便高兴地拍着手,呼唤道猴,金丝猴,你还没死,快。” 那金丝猴毫无畏缩,一直跑到他跟前,让他抱住了,同他亲昵几下,他说你是基因汉的猴儿。你是活的,基因汉死了,也好,也好啊” 猴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不高兴了,大声叫了几下,突然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飞快地往回跑。狂急忙来追,一边呼唤着猴,金丝猴,,,我不杀你。” 金丝猴迅捷地跑回到大白杨树下,钻进树洞里不见了。 狂八千也追到了大白杨树下,绕着大树没转几圈,一脚踩翻了一个大雪坑的盖子,只听“咔嚓”一声,他掉进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干探们争先恐后,冲上前来,一张遮天铁网严严实实地罩住了坑口。 狂八千腾空而起,跃出坑来,满以为一下逃出陷阱。不意,干探们一起动手,趁他将铁网冲起之时,来了个扫荡装兜,将他像抄鱼一样,抄进铁网中,迅捷地扎紧了网口,任他挣扎,也无济于事,又气又急又羞又恨,声嘶力竭地吼叫,一会是地球人语言,一会又是蓝星人语言,不知说了些,只有一句干探们听得明白:地球人就会用网,又落网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汤姆和马克上前踢了他一脚,汤说狂八千,今天叫你,地球人民不好欺负。地球人的胸脯也不是你们蓝星侵略者九天文学网狂八千,冤有头,债有主。约克逊的亲人们要向你索命啦。” “地球人卑鄙无耻,尽搞阴谋诡计。”狂狡赖的说。“有本事放开我,我叫你们全化成灰烬。” 克萝蒂一下子控制不住感情,掏出手枪,猛然顶住了狂的喉咙,怒吼道蓝星狗,魔鬼,还我妹妹的命来” 牛耳大丁急忙拦住她,劝道克萝蒂,你冷静点。还没向多部长旁厅长报告呢。” 汤马郎三人也来劝她。她愤愤地踢了狂一脚,恨恨地骂道我就先留下这颗子弹,记下这一枪,叫你到刑场上去吃吧。” 汤姆说这样最好马上打扫战场,收拾好,回” 狂八千却“嘿嘿嘿”笑了,说愚蠢的地球人蓝星人刀枪不入。” 汤姆讥讽道疯子,你就会入网,也用不着刀枪啦。” 大家一起动手,先给狂加上一道铁网,押上囚车,再把基因汉的尸体装进救护车,再将狂的飞碟等器具装进警车,汤姆叫克萝蒂抱上金丝猴,就往市内回返。 刚开出南山谷,接到了多部长的指示,叫他们一起到第一看守所集中。 到了看守所,多那昆甫已恭候在大门口。同他们一一握手,表示祝贺之后,传达旁波宁的指令,将狂打入重牢,就用两层铁网着,由多部长主持,突击审讯。 狂八千是疯狂的,他并不躲躲闪闪,而是一吐为快,承认他抓摸了麻星汀贝多尼街几位妇女的胸脯,也承认他到再造中心闹过事,对扶持狂犬军的罪行也供认不讳。但是,他死活不承认是侵略者,一口咬定,是地球人的友好使者,来地球村只是想游玩观光。可是,地球人太不友好了,欺人太盛。 多那昆甫又把审讯资料一古脑儿全传给了旁波宁,请示旁两起大捷的猎物如何处理,是否押到万和号,交给国际警察厅。旁说暂且还是羁押在a国。现在,地球人有了遮天铁网和红外线追踪反应圈技术,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再也不敢肆无忌惮了,加强防范,防止他们劫狱。同时,要力争把霸宇宙猎获。也可能后面还有新的风波,积极应对好了。 多那昆甫遵命,代表旁波宁为大家庆功。牛耳大丁却要尽地主之宜,就在警察局大饭堂摆了两桌,请干探们尽欢而散。 克萝蒂想起了妹妹,又看到了基因帅哥的尸体,心情非常不好,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半真半假的缠住多,非要他讲出基因汉到底死没死。大家伙好生劝说,也不济事,还是到了最后,她的酒劲大发作,郎斯茅俏夫和山本才把她送回客房睡了。 多汤马三人上了年纪,一连几天紧张劳累,一下停顿下来,方觉疲惫不堪,也要回客房休息。可山本和郎斯茅俏夫两个硬是缠着多,要他说个明白,别把功臣老是蒙在鼓里。这么一说,汤马二人也来了劲头,缠着多说清楚,否则,决不让他睡觉。多无可奈何,也不想扫伙伴们的兴致,就叫众人到他的客房,一边品茶,一边听他说出真假基因汉的来龙去脉。 原来,多弹头部署一出笼,林主席就同多商量妥了,要以假换真,用一个假基因帅哥,真把三个魔头捉住,真把基因帅哥找到,真的阻隔挡住那些反对者,真的稳住地球人民的心,真的保卫再造中心不受损伤,真的保卫基因人事业不受阻隔……反正要求得很多真的效果。 两人继续细细思量,一个假基因汉容易顾此失彼呀,万一露出马脚,那就不得了喽。索性用两个,像汔车备胎一样,多备几个,啥地段都不怕暴胎了。暴一个就换一个。再说喽,假的多了,就当成真的了。人们会这样想,哪有那么多假的?可能都是假的,假的不一定就是我碰上,我也能碰上真的,有假的说明真的还存在,否则就不用假的了。 “那你说,中心到底有几个假基因汉啦?”山本不客气的问 “起码有两个?”郎斯茅俏夫自信地说。“我问过的那个,也就是被三个魔头抓到的那个,肯定是假喽。小寒山这个也不是真。因为……” 马克和汤姆都笑了,不约而同的说这还用你说。体温还有呢,哪儿有一点雪埋久了的模样嘛。” 多那昆甫朝牛耳大丁挥下手,说大丁,还是你替我说吧。让我缓缓神。” 牛耳大丁也不推托,神气活现地说了原委―― 这个被狂八千刨出来的基因汉,临时从美鲁林齐收容所收容的一些冒充基因帅哥的人中,专门挑选出来的。他叫吉隆布达,患有白血病,自信替基因帅哥死,非常光荣,真诚地希望如愿以偿,捉到蓝星侵略者。警方与他签订了协约,他献身后,国家要出资为他基因再造,给他第二条命,再造时一定要剔除白血病的遗传基因。 牛说完了,大家都表示敬佩。又叫多接着说再造中心到底有几个基因汉。多说不能再往下说了。因为中心那边还处于风口浪尖上,说不定还会发生稀奇古怪的事情,假基因汉还要发挥作用,比如说,对付蓝星人的骚扰,对付狂八军的捣乱破坏,还有种种不三不四的人们,想出一些鬼主意,也需对他们采取以假乱真,以假换真的办法,待以后再说吧。 汤姆和山本还不甘心,又来纠缠。可是,响了,多说声对不起,约克逊打来,到里屋去听了。几个干探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接到旁波宁指示,国际闪猎联合行动告一段落。干探们依依惜别,各自回国去了。 第三0七章闪猎小寒山再传捷报 第三0七章闪猎小寒山再传捷报 第三0八章不容置疑的验尸报告 第三0八章不容置疑的验尸报告 多那昆甫从里屋出来时,客人们都走了。他兀自轻轻一笑,自语道猴精就是猴精,算着了我这儿客人多,冒充约克逊,想必也想当超级大富翁哩。哼约克逊嘛,就是个见钱眼开。这样的大富翁,当不上也罢。” 门铃响了。他赶忙打开来,牛耳大丁一脸紧张的神色,立在门口,待他说了“请”才跨进屋来,说部长,刚接到国际警察厅网上指令,要我们马上将基因汉的尸体送到万和号。” “执行马上送啊”多爽快的说。“刚刚旁厅长给我打过了。越快越好哇。放在你们这儿,我还真的不放心。你看,霸宇宙那个***,比狂八千还狂呢。竟然明目张胆地去劫狱。幸亏我们防患于未然了。” “部长你很自信。”牛拘谨地说。“可我老是心有顾忌。我们这儿不比神昌市局,设备先进,能应会自如。我怕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哇。” “是有这个问题。”多低头思忖着说。“其实,我也一样担心啦。蓝星侵略者肯定都是疯子,一定一顾一切地来抢我们的猎物。不过嘛,你也不要太担惊受怕。我不是在这儿嘛。技术落后的问题,我来协调解决。只是不能突然间给你多少馈赠。后头慢慢来吧。还是那句老话,三条腿走路,你们拿点,我给你们添点,猴精再视情拨点,就可以逐步完善你们的技术大厦啦。来,我们商量一下送才保险。” 牛说部长,恕我直言,我觉着吧,送都不保队嘞。不如叫大厅长到这儿来做尸检的好啊。” “嗯,你这个主意是一条明哲保身的好法子。”多不无讥讽地说。“可是不成啦。大厅长不肯哟。他说那边忙的不可开交,特别是到咱们这儿来吧,要带一帮子专家,弄得满城风雨的,还会给我们这座边城带来意外的麻烦,比如说两个阵线的人涌来了,是好啊?” 牛耳大丁一下愣了,嗫嚅着说我,我没,没想这么深。我不懂基因人政治。”双手一拍双腿,接着说部长,我老想不明白,这个假基因汉有化验头哇,还真的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蠢”多火了。“跟你说了多少啦,以假得真,能得许多真。你乍的听不进呢?是边城的冷酷把你思维冻僵了,还是你的基因本来就弱弱的?别多说了,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了再做计较。马上办理。出了问题,有我这个大个给你挡着呢。我挡不了的,还有大厅长挡着,用不着你瞻前顾后。” “是是是”牛连忙恭顺的说。“部长,你收拾行李。我去安排一下,好了来请你。” “别急”多示意牛再坐下,“再具体说说。你们局有两架微型火箭是吧?这样好不好?你我同乘一架火箭,送基因汉尸体。另一架火箭送狂八千。” “我听部长安排。部长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哩。” 多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索性说比你吃的饭都多好喽。哪儿跟哪儿啦?来吧我也不客气了,就搞个越俎代庖。” 多压低声音,给牛又说了第二套方案。牛完全赞同。两人随即出发。 一个多小时后,美鲁林齐市公安局的微型火箭停泊在了万和号太空站微型火箭港。 旁波宁亲自到港迎接,将两人安排到太空红招待所,与他共进午餐,特设庆功酒,盛情招待,把两人感动的热泪盈眶,来者不拒,把个月球白一杯接一杯地,喝了十几杯,要不是旁阻止,必醉无疑。 吃过午饭,旁波宁带着多牛二人,来到了法医工作室。 三位法医一起迎着他们,报告了对基因汉尸体检验鉴定的结果。根据旁的指示,他们没有吃午饭,赶紧操作,按旁限定的,中午一时完成了所有检验程序。 三个当长的都是行家里手,当场审阅尸检结果报告,觉得做的非常仔细,所有项目没有一项拉下,全部填写的清清楚楚。 多牛二人几乎是同时把报告还给旁,说没有一点破绽。 旁说别着急下定论啊。再比对比对呀。” 两人这才想起,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调出基因汉的资料,与检验报告一一比对,结果毫无二致。多快活的说完全符合仅仅是基因因子总数相差3个指标,属于完全符合范围。” 旁波宁诡谲地一笑,说谢谢两位啊,你们是见证人,又是检验者,还是现场当事人,权威的很哩。走,带你们去进见我们的方丈。” 多不愿去,说张东方官太大了,咱何必去找矮人几等的感觉,难道基因出毛病了? 牛也不愿去,说部长不去了,我这个芝麻官还能去呀?再说喽,我特反对闪猎多弹头部署,去了我怕忍不住刺激了主持,叫大家都不好看的事,还是不做的好啊。 旁波宁也不勉强,叫他俩回太空红招待所休息,回头来跟他们聊。他俩说如果没有事了,就鞋底抹油。旁叫他们莫急,还有一拨客人要来,需要他俩参与迎接。说完就带着三个法医走了。 牛问还有啥贵客要帮忙迎接,多诙谐的说汪汪汪,吠吠吠” “噢”牛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叫道姓狂的啊呀,我到这最高统帅部来了,胆变小了,头变木啦。我们的第二方案嘛,必须配合,义不容辞。” 多拉住他的手,亲切的说头一这儿吧?走,本部长陪你转转,留下深刻印象,说不定哪一天就到这儿报到来啦。” “哈,我不行。要来也是部长你,接大厅长的班吧。嗳,你当了大厅长,我来给你当帮手也行啦。” 多把头摇的象拨浪鼓,叹息一声说老弟啊,说真心话,我是个胸怀大志的人。我喜欢警察这行当,决心当一辈子警察。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爬到高位上来。” “部长,我觉得吧,你的位置够高啦。一国警察之首领,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啥可遗憾的喽。” “我也没说遗憾啦,从来没说过。一腔热血,报效祖国和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部长,你这几天老这样说。像是打了两个大仗,高兴的这样子。” “是啊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你想啊,旁波宁大厅长,也只打了一个大胜仗嗳,还丢掉了一只手。我多那昆甫打了两个,一点也没损失,是全胜,净胜喽。这两个大捷呀,意义很伟大,很深远嘞。地球人打败了蓝星侵略者,叫他们再敢胡骚情?哈哈,我满足啦。” “部长不是觉得比大厅长还猴精吧?”牛试探着问。 “不敢,不敢大丁,快看,超美女大主席的办公楼,好美啊” “美耷啦”牛赞赏道。“可惜是人去楼空。” “嗳――你千万别这样说。”多用教训的口吻说。“穆大主席只不过是挪了一个地方办公而已。旁大厅长说啊,像她这样的马上皇帝,哪里就肯做拱手相让的事。基因人政治嘛,她可比姓张的玩的熟啊。” “唉哟喂,这么复杂啊,晕晕晕还是不说了,转悠吧。” 两人转了一会,旁波宁来了,叫他们回招待所说事。 回到招待所,旁就告诉他俩,张东方审阅了尸体检验报告,也不,死活不肯签批公开发表。好说歹说,他才勉强签了一句话:暂不披露,待情况进一步明确了再酌处。 多牛二人一脸迷惑,不便多说。 旁苦笑一下说没有不透风的墙着也堵截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几乎是在基因汉尸体之同时,百姓们就捅到网上去了。哈,不报露也好不一定就是夜长梦多嘛。来吧,我们合计合计,如何把姓狂的接待好。” 刚开始商量,亚当斯来了。同多牛二人叙过礼,单刀直入地说三位,本部长来探听点情报啊。交换喽。我先给你们一个很有价值的情报,据可靠消息,小寒山南山谷果然了基因汉的尸体。这是真的吗?”不跳字。 旁不吱声,朝他莫明其妙的笑着。 牛也不吱声,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在问军事部门长,你管这事做啥?我们想甩都甩不掉呢。烫手山芋呀。” 多微笑着反问道大部长难道不信吗?”不跳字。 “不信,当然不信,干嘛要信啦?”亚眉飞色舞,显得言不由衷。“好端端的一个基因人老大,就被雪崩了呢?他可以跑啊。我就一淮,那雪崩能迅雷不及掩耳。莫非是基因帅哥太贪玩,非要去抓啥小动物,或许是一只小小飞蛾……” 旁波宁实在听不下去了,拦住他的话,说亚当斯,基因汉的确不见了。尸检报告嘛,按我们的工作纪律,不能九天文学网吧,基因帅哥到底是死是活,随人们猜测罢了。反对者统一阵线免不了幸灾乐祸,巴望着他死了。这比蓝星人都狠啦。蓝星人还希望他活着哩。” 亚当斯被他识破了心机,当然不高兴,脸一沉,说猴精,你就是老犯职业病。你这叫基因强化而僵硬了,动辄上纲上线,含沙射影,大家都不喜欢的。我问你,小寒山雪崩到现在,已经六天了,谁见过基因汉,活的死的都没见过啊,幸灾乐祸之类从何谈起?” 旁波宁做个耸肩动作,把头一偏,说听将军的,不谈,不谈了。请军事部长大人马上回吧,我们还要商量工作。” “猴精,下逐客令啦。”亚当斯边说边往外走。“别死商量哦” 亚昂首阔步,跨出门去了。三个警官一起会心的笑了。 第三0八章不容置疑的验尸报告 第三0八章不容置疑的验尸报告 第三0九章约克逊的超级大宴请 第三0九章约克逊的超级大宴请 经过了黑暗的严峻考验,黎明终于闪亮登场。 晨曦突破了东方地平线,艰难地爬上半空,将布满天际的阴霾半遮半掩起来,天地间有了五光十色,人们的心情明朗多了。 华继业昨晚仍是一宿未眠,时而和阿超阿娜还有业洋,时而到处走走看看,一直到天亮。 看见窗外亮出彩霞,华继业立马高兴起来,起身打开窗户,叫几个后生一起来看,感伤地对他们说天终于想通了,给我们一些好颜色啦。” 阿超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懒洋洋的说真困啦天给好颜色了,也还是不解乏。” 阿娜马上责怪他,说阿超,你老是消极,老爸心情转好,这可是我们期盼已久的嘛。” 业洋接着说哥,我觉得也是。昨晚上咱们中心简直就是暴风骤雨,发生了多少事啊。咱们的发生了,不的也发生了。好容易等到天亮了,不在黑暗中摸索了,我也非常高兴。跟你们说心里话,自从基因汉离家之后,我总是睡不踏实,老做恶梦。” 华继业朝四处张望一下,轻声说隔墙有耳,小声点。” “还小声啥嘛,纸能包得住火?我就觉得多弹头部署是狗屁,独磨俄及全了,讥笑张东方是驴球倒蒙对了。”业洋愤激的说。“看看这几天,给我们中心都带来了?昨个一晚上整出了那么多事?真是叫人活不了啦”她跺一下脚,眼泪流出来了。 阿娜劝她别伤心,任何新事物都会这样,好事多磨嘛。穆玛德琳都被逼回家了,遑论华家人?一切还是向前看,就不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阿超不想参与姑嫂间的言词,愁眉不展的样子,问华继业老爸,约克逊到底会不会来呀?” “我也说不准。”华有些无奈地说。“你们都听见了,我的话说的多丑――你约克逊算?不怕我吃掉你,就来吧多难听的话啊,稍有羞耻心的人,一定缩回头了。” “爸,我看不一定。”阿娜思度着说。“约克逊啥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你看他为了追起死回生术,简直就是不顾一切了,像疯了一般。这回吧,他是想证实基因汉到底去没去小寒山,整出这么个鬼主意?” “我管他这主意那主意呢?他有他的老主意,我有我的千般计。他想证实基因汉是死是活,相互利用吧,看谁的手段高强喽。” 阿超说我一见他就呕心。月球村他胡搅蛮缠的那些个事,我老忘不了。我真担心他来了,我忍不住要揍他。” “瞧你,科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还揍他?”阿娜挖苦地说。“约克逊啊,别看他老气横秋的了,野着哩,也暴戾,我倒担心你被他打哩。” 业洋凑趣道嫂子,你别怕。我小姑子我呢。约克逊要敢动基因人之父一根汗毛,我就一刀宰了他。” “行啦别三天吃六顿,穷开心了。”华继业不耐烦起来。“但愿他不来。你们都别担心,就让老爸我来对付好了。去叫玛甘捷琳两口子,太阳晒屁股了,还挺尸啊?” “我看他们房子昨晚通宵亮着灯,不做啥呢?”业洋轻蔑地说。“疯够了,爬不起来喽。” 阿娜说不用去叫,掏出给玛打通了,说总裁要训话,叫夫妻俩马上来总裁办公室。 不一会,王拓基和玛甘捷琳来了,衣服都没有收拾妥贴,问华继业有何训教。 华继业叫他们坐了,对大家说约克孙昨晚预告,要请我们全家到乾京去吃大餐,就在花中杰的基因人花园里头,总统间,超豪华。你们猜,我回答他的呀?” 几个后生说猜不到,请他直言相告。他咳了两声,笑道我说,约克逊,你爱请谁我管不了。但是,我管我不去。他一听,不高兴了。你华继业这不是耍人嘛。你虽然是地球村首富,可我也不比你差多少,也在富豪榜前十位。我还是国际大富豪俱乐部主任,也算是与穆玛德琳大主席一般的高级官员,你敢驳我的面子,难道一点都不讲基因人政治啊?你要哇,我这样做都是为基因人事业,说具体点,全都是为你们华氏家族脸上贴金嘛。你……” 华继业又咳几声,得意地一笑,接着说我没给他面子。我要给我面子,坚决地拒绝他来。谁叫他老是财大气粗,以钱压人哩。我打断他的话,对他吼道:约克逊,你是不速之客,我们决不欢迎你。在月球村不欢迎,地球村同样不欢迎。别拿高官来压我。再高档的酒席,就是用金子银子铺成的,我也不会去。啪,我压了。再也不接了。” 几个后生都夸他有志气,这几天窝囊气受够了,应当享受一次扬眉吐气的滋味了。说的华继业高兴起来,当场表态中午老爸请客,说吧,你们想吃啥?老爸先把话撂下,吃啥都行,尽管提出来。” 可是,几个后生都不提,只有王拓基冒冒失失的,要去市里头吃山珍海味,喝月球白。华说这要求也太简单了,叫大家再想想。业洋说,还想啥嘛,大家心情都不大好,就别硬撑了,还是在中心置办好些。她这一说,阿娜阿超马上赞成,玛王二人也勉强说了好。华继业顺水推舟,就叫中心食堂准备一桌好饭菜,一家人坐在一起,无拘无束地吃一顿,换换口味,放松放松。 刚刚说好,还没来得及通知食堂,门卫刘先锋报告,约克逊来了。华继业顿时大怒,对着报话器吼道叫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马上滚蛋,就说他是不速之客,不受欢迎” “总裁,不行啦”刘先锋急切的说。“还有阿吉斯总裁,还有花中杰总经理。” 阿超阿娜和业洋马上劝华,还是以礼相待为好。华一想,说好吧,冤家宜解不宜结。走,跟老爸出去迎宾。” 阿娜业洋跑在前头,先迎着三位贵客,把他们带到了故意慢腾腾走在最后的华继业面前,寒喧几句,往办公楼里带。华却热情地说三位老,中心近来客人比肩继踵,天天迎来送往,时刻准备着。敝人已在食堂备好酒菜,敬请三位贵客光临。”说完,就在前面带路,往食堂走。 约克逊一下窘了,止步不前。花中杰也停步观望。阿吉斯反应灵敏,紧跨几步,追上华继业,和他耳语一番。华又气又恨,直跺脚,朝阿吉斯吼道你当说客?你走开呀你还嫌我的中心不够乱吗?你就不能让我华老人家清静一会会吗?”不跳字。 几个后生赶紧招呼客人,一边给阿吉斯道歉和解释,一边又劝华继业,冷静一些,别伤着身子骨。 正在说着,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停机坪上空一架大红直升机,徐徐降落,停在了机坪上。机门开处,四五个身穿洁白厨师服装的男女,搬着有机玻璃菜箱,紧张地向中心食堂这边走来。 华继业无奈地笑了,对阿吉斯说老,你是我的恩人,也咄咄逼人,非把你们的好恶强加于我华家头上?” “你多虑啦老华。我们不是黄鼠狼,你也不是鸡,不存在拜年问题。” 华继业哭笑不得,回转身来,朝约和花招招手,笑道走哇我算准了你会这样做,所以才带你直奔食堂嘛。”待约克逊走到跟前,他抓住约的肩膀,狠劲捏了几下,刻薄的说俱乐部大主任,在下真佩服你的勇猛顽固,今天可要让我们中心全体员工,把你的转基因食品吃个够啊。” 约克逊不由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说?全体员工?” 华继业打个马虎眼,说没,拽着他,就往食堂走去。 走进食堂,三男一女四位老总级的人物,坐到一号包间。阿超阿娜几个里里外外,帮着张罗一番,很快摆好了场子。 约克逊特意带来的厨师们三下五除二,就上齐了两桌饭菜,阿超阿娜几个都眼花缭乱,说不出菜肴名称,对厨师们问这问那。厨师们也不隐瞒,直言相告,所有菜肴都是在花中杰的基因人花园里配制好了的,只须加温就成。机敏的阿娜大大赞赏一番,就叫他们设席。他们也不怠慢,立即把一应菜肴往一号包间送。可是,被阿娜拦住了,叫他们先给大厅里摆。他们不由愣了,慌里慌张的跑进一号包间请示约克逊。 约克逊出来了,阿娜假装没看见。约克逊拽住她,跟她商量,能否只办一桌,顶多两桌,都是月球村的菜肴,特意配制,一下子弄不了那么多。华总裁一直不给面子嘛。 阿娜揶揄道约大富豪,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不是在基因人花园里吧?两桌菜,还到我们中心来?难道你一直认为我们中心只有华家人,没有员工嘛。难道你的转基因食品公司都只有你一个人经营吗?”不跳字。 这番话掷地有声,约克逊不由地脸红脖子粗,一甩袖子,小声说阿娜,给我点面子嘛。随你安排,账算在我头上就是了。” 阿娜莞尔一笑,说谢谢你给我面子。恭敬不如从命,我为你挣名声啦。”朝餐厅一指,接着说两包间,加大厅十桌,一共十二桌,叫你的厨子快上齐了,我们中心提前开饭。现在十一点,十二点你们就可以打道回府啦。” “这,这不是存心给人难堪嘛。”约克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华家人,基因人夫妻就这种待客处事之道?” “约克逊,你真是不识抬举。那好,你请马上回吧。”阿娜愤愤然说完,转身就走。 约急忙拽住她,挂着脸说阿娜,我求你啦,帮帮忙,我毕竟是善意嘛。” “这还差不多。”阿娜转怒为笑,“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你约克逊虽身价百倍,到了神昌不一定就能热卖。这样吧,我替你出个主意。回乾京来不及了,就地取材还可以。” “谢天谢地就拜托你,马上去办吧。” “好吧你去陪我爸他们好好。放心,我补台一定叫你满意。” 约克逊说了几声谢谢,进一号包间去了。阿娜叫来约的几个厨师,给了神昌几个大饭店的号码,叫他们马上联系一样的饭菜,速送中心。 十二点钟,中心食堂座无虚席。 约克逊发表了祝酒辞。由于心中装着一个大疙瘩,他只说了两句话:大家好请开怀畅饮 回到一号包间,约克逊似乎恢复了正常,兴致勃勃地给大家敬酒。每人敬过三杯之后,他便借一步,把阿超阿娜业洋基因汉和王拓基玛甘捷琳,一个接一个地叫到包间一角,碰一下杯,压低声音问收到了吧?告诉我真话。” 几个被他叫的人心中马上明白了,那信用卡原来是约克逊发出来的,目的是要得到确切消息,基因汉到底在哪儿。 他们无一例外地回答这位财大气粗的老商家,你不该这样,基因汉真的在中心。 约克逊回到坐位上,脸上并没有多少兴奋的表情。 阿吉斯站起身来,重复了约的动作和言语,得到的回答毫无二致。 花中杰算是晚辈,又是女士,还因为她的财富在华约阿的面前还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很大,所以,她最后敬酒,就在坐位上,一个不拉地敬完,特意给基因汉再敬了一杯,热情地邀他有到她的大厦里住上几天。基因汉愉快地答应了。 华继业看看手表,表情呆板的说各位,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时候不早,我们中心太紧张,贵客们也要赶回首都,厨师们还得做晚宴嘛,就到此结束吧。下次再聚吧。”说完,也不管客人们是何反应,起身就往外走。 约克逊阿吉斯花中杰不得不跟随在他的身后,向食堂外走去。 约克逊苦心设计的超级大宴请,就这样草草了事,认真点说,就是不欢而散。 业洋一直盯着约克逊,心中很是鄙薄,忽然想起,飞快地追上来,将约拽回一号包间里,严肃地说马上把卡还给你,你想害我啊,没门。” 约克逊还没回答,阿超阿娜基因汉王拓基一起冲了进来,一起要把信用卡退给他,不让他以钱压人,用钱害人。 约克逊一时哭笑不得,哀求道几位,几位呀,求求你们,那卡退不的,就是送给你们了,花吧,没有谁会跟你们算账,别怕嘛” 阿超阿娜非常他先答应下来,保证全部退给他,才放他走。他鬼心眼一动,顺口敷衍道好好好我答应,全都答应。你们可得算数,千万别掉过屁股不认账。嗨,有钱不要,还真没见过哩。” 阿娜是鬼灵精,见约答应了,马上从餐桌上撕下一张账单纸,叫约立字为据。约克逊不屑一顾,从她手中接过笔,写道约克逊答应华家人,退回所有信用卡。” “再写一句”阿超喝道。“卡都是约克逊硬寄给华家人的” 约“唉哟”一声,无奈地摇着头,照阿超意思写了,狠狠地将笔拍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几个年轻人跟在他身后,齐齐地一声喊约克逊,走好不送了。” 炊事班长迎上来,向阿娜报告,这顿午饭花了约克逊三千万。阿娜说好哇算是约大富豪支持基因人再造事业喽” 哈哈哈饭堂里暴起一阵快乐的笑声。 回到办公室,华继业一语不发,几个后生问,他也不说。最后烦了,把他们全赶走,独自黯然神伤,越想越难过,不由老泪纵横,不得不抓起餐巾纸拭泪。然而,那泪水就像小河一般,越擦越多,索性不擦了,任其哗哗地流,一直流到他筋疲力尽,歪在坐椅上,朦胧睡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华继业拼搏大半生了,功成名就,华氏家族可以说是一代更比一代强。没想到,没高兴几天,就落得如此悲哀,如此屈辱,被约克逊欺弄,阿吉斯老友也与他共谋,真叫人受不了哇。 可是,受不了也还必须受。这心里多么地纠结,多么地揶闷,多么地痛苦? 可是,痛苦也好,纠结也好,郁闷也好,与谁诉说呢,没有谁呀基因汉在时,可以给穆玛德琳,给林卓,给所有的亲朋好友高兴地说长道短,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引人激情四射。可现在,他们也不说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全都闭上了嘴,也跟着痛苦,跟着受人欺负捉弄。穆玛德琳甚至于被迫回老家去了,这事弄得纵然浑身是嘴,也无处无人可以说,可以说的清楚了,唯有憋在心间,给哭诉了事。 第三0九章约克逊的超级大宴请 第三0九章约克逊的超级大宴请 第三一0章霸宇宙强抢狂八千 第三一0章霸宇宙强抢狂八千 多那昆甫听旁波宁说把姓狂的接待好,立刻拍着胸脯说大厅长,用不着合计了。我和牛局长按你的吩咐,整了一个天衣无缝。” 旁波宁诡秘地笑笑,说老多,对不起呀,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安排机器人押送的那个狂八千,空中高速铁路上运动,马上就到万和号来了。但是,那是个假的,橡皮囊。” “啊?”多和牛同时惊叫一声,两眼瞪的老大老大。多接着问厅长,你啥时偷梁换柱了,我们一点没察觉啊?” “哈哈家贼难防啊”旁波宁风趣地说。“实话对你们说吧。我必须安排复线。因为霸宇宙悍然劫狱给我印象太深了。敌人太强大,真是有些怕。可光怕不行喽。必须在其位谋其政喽。我就叫克萝蒂和汤姆厅长他们先走一步。其实呢,他们并没有走,拿着我的令箭,把狂八千提走了,留给你们一个化装了的橡皮囊,当然非常像喽。要不然,你们会不了呢。” 多指着旁笑嗔道你这个猴精,这种事也能做出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嘛。” 旁“呵呵”一笑,说老多,言重了,不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而是一家人不做两家事。你这一拨正儿八经送狂八千,架势端的大,摆的真切,全是机器人押送,yin*霸宇宙来抢。非常正确呀。我也防着,在机器人身上,八个机器人身上都捆绑了激光炸弹,定时的,想着霸宇宙把那个橡皮的狂八千抢走了,飞到半空,我们的八个机器人警察,也跟着升空,来个自杀式大爆炸。”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把那个蓝星魔鬼炸个粉骨碎身。” “啊?”牛耳大丁惊的倒抽了一口冷静气。“大厅长,你出手真是绝招啊霸宇宙被你炸飞啦?” 多也急急地问是不是啊?要是就太棒啦” 旁波宁失意地摇摇头两位,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哟。我们算计着敌人,敌人也算计着我们。我们吃一堑长一智,敌人也吃一堑长一智。真没想到,机器人警察们圆满完成了任务,把一个橡皮狂八千毫发无损地送到了我们的模具库。” “真的这样吗?”不跳字。多还不大。“难道霸宇宙一点也没沾边?” 旁思忖着说好像就是这样。因为我们一点也没他的蛛丝马迹。” 多那昆甫表情沉重起来,边踱步边说这不就糟糕了吗?霸宇宙看穿了我们的西洋景,肯定奔着克萝蒂她们去了。哎,大厅长,他是看穿的呢?” “我寻思呀。”旁紧踅眉头。“一个,霸吸取了前面在神昌看守所的教训,不穿隐身衣,使我们的红外线追踪反应圈失灵。另一个,很有可能,蓝星人身上有专门的跟踪装置,只有他们,我们地球人不了。所以,霸宇宙用不着东奔西跑,只要打开他专用跟踪装置,随时随地可以狂八千的位置。” “兴许,兴许啊。”多表示赞同。 牛说那乍办呢?干瞪眼吗?”不跳字。 旁白他一眼,用教训的口吻说牛局长,凡事要鼓劲,千万别泄气。在我旁波宁的字典里头,从来没有干瞪眼三个字。走请两位跟我一起,去迎接克萝蒂。她们的黄色大气球快到了。但愿菩萨保佑我们。” 多不由悄悄瞟旁一眼,心生怜悯,感佩的说厅长,不是今天眼见为实,我还一直以为你的位置很容易坐呢。” 旁苦笑一下,诙谐的说很容易坐的话,我就来不了喽。恐怕谁也坐不住喽。出发” 几个人一起上了旁的专用飚风牌豪华警车,刚刚开出办公区,就听克萝蒂在传话器中急急地呼叫起来厅长,情况不妙,有强热能和怪气味跟踪,像是蓝色大气球。” 多不由狠狠地骂道活见鬼怕鬼有鬼” 牛惊急地说厅长,快想办法吧蓝色大气球可是非常厉害呀。” 旁波宁却是不慌不忙,先叫克萝蒂稳住,千万别慌,装做若无其事,造成黄色气球中没有狂八千的假象,先迷惑一下蓝色大气球。接着,问牛有何高见。 “叫安黛茹斯给霸宇宙喊话,发神州88号导弹啦”牛急急地说。 多捅他一下,嗔怪道大丁,说哪去了?她在月球上呢?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就叫安娜喊话,用导弹射那个蓝气球。如果霸宇宙在里头,就像上回在麻星汀植物园一样,把他打个晕头转向,克萝蒂她们不就安全了嘛。” 多又要责怪,旁挡住了,说老多,牛局还真是个有心人嘞。说明他平时没有闲着,常常琢磨如何打败蓝星侵略者,难能可贵啊。不过,现在这两个法子都用不上。你们该记得,约克逊被狂八千的蓝气球追逐耍弄,威斯全胜部长动用军队装备也没奈何得了哇。”对着传话器喊道克萝蒂,马上执行第二方案” “好嘞”克萝蒂清脆地回答。“大厅长指挥若定,我们所向披靡。” 多那昆甫哑然失笑,说旁厅长,克萝蒂真是天生的干探坯子。你看,她在这时候还有心说大话,开玩笑,心理素质简直比基因汉一点不差。” “是啊”旁频频点头,得意洋洋。“猴精选中的人嘛。嗨关键在于她深深地爱着基因帅哥。” 车载监视器屏幕上显示出,黄色大气球的门打开了,又一个黄色大气球展开来。紧接着,再展开一个。眨眼间,天空中出现三个黄气球。 “嗳呀,这个办法妙啊。”牛耳大丁高兴起来。 “别高兴”旁冷冷地说。“还不知管不管用呢。” 多说厅长,如果你的判断没,蓝星人真有特殊感应装置的话,哪就不管用了。” 果然,克萝蒂又惊急地叫起来厅长,不管用啊。蓝色气球只跟着我们这个气球啊。办?” “你别慌。你是他们的老对手了吗,何足惧哉?”旁强做镇定。“这样,你加速向前飞,叫另两个黄气球拦住蓝气球。” 两个黄气球马上朝蓝气球飞,一心想撞上蓝气球,却也撞不上。蓝气球闪的太快了。 “他**的”多那昆甫怒发冲冠。“厅长,让我助克萝蒂一臂之力。快给我一个黄气球,我要从背后打霸宇宙一个闷棍。” 旁波宁下意识地朝备件箱看了一眼,说黄气球车上倒有一个,但你不能去。三个黄气球够啦。” 可是,多已了备件箱,猛地拽开来,拽出了黄色气球包,置旁牛二人的劝阻于不顾,推开车门,跳了出去,展开气球,迅捷地钻了进去,待旁波宁和牛耳大丁下车来拦阻时,他已腾空而起,朝克萝蒂她们飞了。 “唉”旁又气又恼。“我的多部长,你连胜两场,骄傲喽自古骄兵必败啊。” 牛说厅长没说,多部长是有点骄娇二气了。真的以为蓝星人不堪一击哩。” “哪里哟”旁遗憾的说。“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蓝星人的气球比地球人的快多了,坚固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呀。干嘛要以卵击石?多划不来呀。” “办呢?”牛急的直抓头发。“厅长,得想法子帮帮多部长啊。” “牛耳大丁,我哪有那么多办汉哟?我也是传统人啦。”旁懊丧的说,启动了车载,接通了气球内的,严厉的说多那昆甫,我以国际警察厅厅长的名义命令你,马上,不得有误” “哈哈大厅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多口气坚决,一意孤行。“眼看就可以抓到霸宇宙,机不可失嘛。” 旁一连命令了三次,多都如此回答。旁气得大骂多那昆甫,你简直就是个浑球,你不要命,也别叫别人伤心悲痛啊” 多却不理他了。他只得命令克萝蒂,马上朝太空站这边飞,能接近多少算多少,做好跳伞准备,留个空气球给霸宇宙,看能否哄得了他,哄的了最好,哄不了再说。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克萝蒂没了主意,只能惟命是从,没等多那昆甫飞到她跟前,她就跳了伞,手中还牵拽着另一个装着狂八千的伞。郎斯茅俏夫和山本也分别跳了伞。 可是,这一招弄巧成拙了。蓝色大气球像闪电般荡了。 “所有人都听我命令,激光枪,不能用的武器都用上,击落蓝星球”旁波宁似乎也有点犯急了。 几个黄色气球中的干探听令,一起操起武器,向蓝气球开火,啾啾啾,激激激,啪啪啪,哒哒哒……愤怒的,急速的,刺耳的,惊心动魄的声音响成一片。 然而,蓝星球纹丝不动。 牛耳大丁又提醒用导弹。旁不耐烦的说你就用导弹,没看见四个黄色气球都缠在一处吗?打不着蓝气球,反把黄气球全毁啦。馊主意哟。” “厅长,那乍办啦?我们多部长,还有好几个都在上面啦?” 旁波宁一时垂头丧气,无奈地说由不得我了,听天由命吧” “啊――”传话器中传来多那昆甫的吼声。“霸宇宙,蓝星侵略者,多那昆甫跟你拼啦” 车载监视器屏幕上,多那昆甫驾着黄色大气球,奋不顾身,撞向蓝气球。 蓝气球轻轻一闪,避开了他的撞击。只见一个蓝云团飞了出来,一下击中了多的气球,顿时燃烧起来。旁波宁急忙命令多跳伞。多好像清醒了许多,马上跳了伞。 本以为,一跳伞,会躲过蓝气球的连续打击。又是气球,又是伞的,可以迷惑住蓝星球里的人。哪想到,适得其反。蓝气球打开了门,“激灵”一声,霸宇宙现了身,一下飞到多的伞跟前,捉住了他的伞,朝蓝气球里一扔。紧接着,飞到克萝蒂的伞跟前,捉住了她的伞,刚要往蓝气球里扔,是克萝蒂,又放掉了,捉住她另一只手中的伞,扔进了蓝气球中,“哈哈哈”大笑三声,飞进蓝气球里,隐了形,不见了。 牛耳大丁“扑嗵”一声,跪下了,哭道多部长,我没保护好你,我对不住你,我有罪我该死” 旁波宁顾不得管他,急急地呼叫克萝蒂她们。她们说没事,就是没完成任务,无颜见江东父老。旁说,都别自责了。谁也不怪。要怪就怪闪猎多弹跳头部署。还有就是怪我这个大厅长弄巧成拙,要是在美鲁林齐就地审讯狂八千,也许不会如此失败。 克萝蒂问旁后面如何行动。旁说重新进入气球,飞回美鲁林齐。那边已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克萝蒂随即招呼郎斯茅俏夫和山本七十七,升高降落伞,回到黄色大气球里,准备按旁厅长指令,早些回到万和号太空站,躲开蓝气球的闪击。 克萝蒂表面镇定,心中早已颤动不停。她经过了上回的一搏,与约克逊一起,同狂八千的蓝气球周旋,一次次地置于死神的召唤之中,想起来就心有余悸。没想到,现在竟又再遭遇一次蓝气球的闪击,不由自主地暗示:设法快躲开好汉不吃眼前亏。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蓝气球突然再次袭来,好像五子从哪儿冒出来一般。还没来得及想,霸宇宙像妖怪一样,一下闪出球门,展开他的魔爪,将克郎山三个干探,像抓小鸡似地,朝手中一撸,三个降落伞便被他捏在手掌心里了,接着,像扔黄萝卜一样,一个接一个扔进了蓝气球里。霸王宙像是心满意足,也不恋战,丢下汤姆马克他们不管了。汤马二人此时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也被告霸宇宙捉了小鸡,提心吊胆的望着蓝气球,眼睁睁地看着霸宇宙轻轻闪了进去,隐了形,不知去向。 汤姆和马克声嘶力竭地大叫,拼命来追赶,哪里还能找到踪影。 这回轮到旁波宁大厅长哭天抹泪了。 第三一0章霸宇宙强抢狂八千 第三一0章霸宇宙强抢狂八千 第三一一章 蓝黑色风暴大肆虐 第三一一章蓝黑色风暴大肆虐 汤姆和马克侥幸地逃过霸宇宙的捕猎,按旁波宁指令,收拾好残局,驾着黄色大气球,飞到了万和号太空站,也住进了太空红招待所。与旁波宁和牛耳大丁说起克萝蒂和多那昆甫他们,几个人不由地悲痛万分,竟然抱成一团,失声痛哭。 旁波宁担心大家哭坏了,误了后面的事,先收住泪,劝大家都不要过于伤心,克萝蒂和多那昆甫他们吉人天相,但愿他们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他这么一劝,大家都不哭了,一起总结经验教训。说来说去,都觉得最最主要的原因教训,还是地球人科技落后,人的个体素质也没蓝星人过硬。蓝星人会飞了,地球人还不会。蓝星人真的刀枪不入,还能经得起万伏高压电流的打击,真的力大无穷,能把十吨大瓮破裂,简直就是不可思议。旁波宁表示自责,说他工作部署上也有失误,弄巧成拙。如果不换场子,也像对付三个魔头一样,哪里猎获的就关押在哪里,把狂八千搁在美鲁林齐,也许就好办一些了。汤姆和马克都不赞同,说要怪就怪张东方,搞个驴球子闪猎多弹头部署,尽给警察局添麻烦。如果按穆玛德林的决策,给全体地球人民实话实说,也便没有谁削尖脑袋去搜寻基因汉,硬往神昌和小寒山钻,哪儿会有这么多乱子? 说着说着,马克又伤心起来,说克萝蒂多好的姑娘啊,又是多么好的警察呀,落入蓝星侵略者手中,恐怕凶多吉少哇。他这一说,汤姆牛耳大丁又跟着郗嘘落泪,一个为得力干将悲伤,一个为敬爱的长官哀痛。旁波宁自然比他们更难过,被霸宇宙掳走的四个干探可都是他的老部下,一下子落入魔掌,怎不叫他心如万箭穿射? 几个人哀痛了一会,汤姆突然问霸宇宙为没有抓我和马克呢?顺手包包扎扎的事嘛,大厅长,你说他是了?” 旁强颜作笑,说他想的我乍,我又不是孙悟空,钻不到他肚子里嘛。不过,我猜想,他决非不想顺手多捞几个,而是发生了令他不得不改变主意的事情,才缩回了魔掌。” 说至此,旁的响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屏幕上,霸宇宙趾高气扬,得意洋洋的说旁波宁,我想你现在一定在想,如何交换俘虏。好商量啊你说呢?” 汤姆马克和牛耳大丁立马愤然而起,一起大喊霸宇宙,魔鬼马上放了我们的人。” 旁波宁急忙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按捺住心头的怒火,冷静的回答霸宇宙,你还算聪明。好商量啊” “不想跟你多说。四换四,马上办” “马上办”旁波宁果断的说。“地点就由你选了。” “哈哈你猴精也算聪明。我的在哪就在哪交换。”霸宇宙阴险的说。“我可要警告你,再别玩花样。再敢玩,我叫你也当我的俘虏。” “霸宇宙,别太得意。”旁波宁无畏的说。“地球村可是我们的家园,容不得你来横行霸道。再说喽,你也身不由己,也受钳制。” “你想挑拨离间?没门”霸宇宙色厉内茬,虽然口大气粗,底气却明显不足――旁波宁对他的心理攻击就是运用了蒙和唬的艺术,偏偏打准了。在把克萝蒂她们三个扔进蓝星球之后,霸宇宙正想顺势把汤姆的马克还有牛耳大丁也掳走,还想打几个蓝云团,把几个黄色大气球化为灰烬。可宇宙王那超强的重低音在他耳边震响了:霸宇宙,别杀红了眼,要学会攻心为上,多向地球人示好。马上交涉,交换战俘,四比四,也算对等。他们肯换,我们好说。胆敢不换,就给些颜色让他们看看。 “给颜色?大王教我” “你越来越蠢了,被地球人染黑了,还是地球人的字画迷蒙了你呀?” “都不是大王尽管放心,霸宇宙永远忠于你。我的意思,大王总是高瞻远瞩,既然近在眼前,正好把好方向,让属下做的完美,少受地球人算计,少遭损失。” “你又犯疑心病了。我还在鲸鱼号。照我说的做。本王永远信任你。地球人只配当我们的奴仆。胆敢不听使唤,就叫他们暗无天日。懂了吗?”不跳字。 “明白小小蚂蚁敢反抗,统统捻死” “霸宇宙,你比狂八千还狂,还凶狠。本王刚刚教你,要多示好,攻心为上。地球人九十亿,杀不完的,起码现在不能杀完他们。本王再提醒你,嗜血成性不成,要威恩兼施。” “大王,恕在下直言,我怕养痈贻患啦。现在不杀完,将来,唉,基因帅哥成了大英雄,我们就收拾不住了。” “放你的娘的七十二个狗臭屁”宇宙王勃然大怒。“苍蝇爬枪(秤)杆,你多担心啦蓝星人天下无敌,永远都是大宇宙的霸主。别噜苏了,马上报复。昌连山,小寒山,还有地方,本王准你便宜行事伺候再有闪失,决不轻饶” 霸宇宙心中不满,却不敢怠慢,放过汤姆他们,也不管黄色大气球了,急急地驾起蓝气球,飞到半空,就来与旁波宁。 旁波宁轻蔑地笑了,继续攻心,嘲讽道霸宇宙,你太胆小啦,一句玩笑话就吓退了你。挨你的宇宙王骂了,还是训了,或者打了?” “喝猴精果真名不虚传,会孙子兵法。这对蓝星人没用哦。”霸宇宙故作镇定。“地球人全是小蚂蚁,包括你旁波宁,没啥可怕。只要我们想要的,啥都轻而易举。要手得手,要脚得脚,要头得头。要,地球人都只能乖乖地奉献给我们。” 汤姆他们三个一旁听的清楚,又要插嘴回击,旁摇摇手,示意他们别说,冷冷的回答霸宇宙说的好啊地球人有胆有识,敢把手奉献给人民。你们蓝星人却一句实话都不敢说,除了鼠窃狗偷,就是强抢豪夺。” 霸宇宙终于被激怒了,吼道旁波宁,你别污蔑我们。蓝星人从来光明磊落,从来都宽以待人。要不然,汤姆马克牛耳也不会还在你跟前乱汪汪。” “你才乱汪汪呢?蓝星狗,蓝毛狗”汤愤愤的骂道。 马克讥笑道霸宇宙,有种你就再来万和号一趟,别当缩头大乌龟。” 牛耳大丁狠狠骂道该死的大魔头,天打雷劈。” 旁波宁不动声色,连蒙带吓唬的说霸宇宙,你少吹牛。你不是个善鸟,也没多少人性。你恨不得一口把地球人全吞掉。但你的宇宙王不许你冒失。他比你要聪明一点点,也就一点点,看得到地球人谁也吞不掉。我没猜吧。” “算你聪明”霸焦躁起来。“告诉你,我忠于我的大王。现在传我们大王的命令,马上交换俘虏,若敢违抗,一切后果由你们地球人承担。” “霸宇宙,你也是个噜苏虫,重复啥呀?本厅长一言九鼎,决不更改。”旁波宁用训斥的口气说。“告诉你的大王八,就在神昌交换。我就去报告超美女大主席,确定,稍候片刻。” “好吧”霸宇宙勉强说道。“叫穆玛德琳快些批了。用你们的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哼哼” 旁收起,朝汤马牛三人扫一眼,不无惊惧的说他**的,无天网真厉害,真是无孔不入,竟然杀进我的里来了。你们三个继续商量,看交换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我去去就来。” 旁波宁急急忙忙,一口气跑到张东方办公室,向他口头报告了霸宇宙提出交换人质的事。本以为张会同他一样着急,马上金口急开,像穆玛德琳那样,轻轻一笑,说我的厅长,你就全权处理,越快越好地球人的生命可是最尊贵哩。”没料想,张听后,兜头一顿斥责旁波宁,你厅长乍当的?猴精,简直是白痴。蓝星人的话你能信吧?霸宇宙根本就是个杀人狂,专用蓝云团杀地球人玩。你想死我管不了。但是,你要拿别的地球人给蓝星人当靶子,我就不得不管了。马上置若罔闻。” 旁波宁也被激怒了,声嘶力竭地大叫张东方,你别动辄训人,听听我的解释。我们有四位高级警官捏在蓝星人手中,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你为何不许交换?你这是草菅人命,玩忽职守……” 张东方顿时暴跳如雷,猛然拍了桌子一下,咆哮道旁波宁,你闭嘴胆敢再顶撞领导,我处分你我削了你的职。” “那太谢谢你了。”旁不屈不挠。“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工作也太没意思了,不如回家种红著。请你马上写撤职书。但是,我要告诉你,必须等我把战友们都救。”说完,扭头就朝外走,想想不甘心,返转,响响脆脆的叫一声“张东方” 张以为旁向他道歉来了,高兴地站起身来,要同他握手。没想到,旁用力打了张的手一下,接着,狠劲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这一拳倾注了旁波宁对联合国的感情,也倾注了他对张东方的反感,还倾注了一个警察领袖对全体地球人民深深的爱恋,要向张乐方这个临时主持表明,仅靠权力地位领导不了人民,只会贻害无穷。 遗憾得很,张东方莫明其妙,盯着旁波宁的背影,心中厌恶地骂道也是魔鬼,哪里是猴精?” 旁波宁急如星火,跑回太空红招待所,假传圣旨,说张乐方完全同意警察厅的意见,马上到神昌与蓝星人交换人质。 汤姆马克和牛耳大丁也不管真假,反正与犯罪者打交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习惯了。当即收拾一番,就要出发。没想到,张东方也绝,叫秘书跟了,堵在门口,威胁说,谁敢违抗张的指令,马上交东方雄,按法律查办。几个干探不由唉声叹气。旁波宁差点气晕。 旁等正气的不得了,霸宇宙又闪现在屏幕上,催促交换。旁不敢说实话,敷衍霸说,事关重大,上面还要研究,再稍等片刻。 霸宇宙狰狞地笑了,恶狠狠的说果然被我们大王算着了,地球人都是反复小人,狡猾,无赖。好得很嘛。你们不仁,休怪我们不义了。” 霸宇宙已经明火执仗,耀武扬威了。旁波宁他们当然能听出他的话中话:他已经得到了宇宙王的指示,要制造报复事件,给地球人颜色看。到底要做出损害地球人利益的事,无论旁波宁如何猴精,也无论汤姆马克和牛耳大丁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所以然,一时束手束脚。其实,后面的事件证明,即使他们能够看穿蓝星人的五脏六腑,也没有办法阻住魔鬼们的凶恶报复。 正在愁眉苦脸之时,孙全安紧急报告,神昌狂起了强烈的黑风暴。四人急忙打开房间电视来看,只见神昌大地上风沙弥漫,黑云飞卷,能见度只有一米多远。昌连山脚下和中心院墙周围的一些大树小树,被连根拔起,卷上半空,昏头昏脑地随风飘荡…… “孙全安,还有啥意外情况?”旁波宁不无紧张的问。“眼下情形属于正常,神昌隔几年这个时候就有黑风暴的嘛。我担心有人借机作祟。” 孙全安回答没有其他意外,他会密切关注。 孙的话音还没落下,旁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黑风暴的方向便发生了变异,由东南硬扭向西北,刮向空中高速铁路。,原本苍黄色的风头,开始变换成蓝黑色,越刮越猛,越刮越厚,把空中铁路严严实实地遮蔽了,能见度陡然降低,伸手不见五指。 “一定是蓝星魔鬼兴妖作怪”旁波宁深恶痛绝的说,抓住,急拨拉波尔办公室,急切地喊道主席,马上通知铁路管理部门,停运空中高铁,蓝黑色风暴肆虐,不能再运营了。” 世界上没有想不到的,只有看不到的事物。旁波宁英明睿智,一语中的。这蓝黑色风暴,正是霸宇宙和狂八千借助黄色黑风暴而作祟。当然,还有宇宙王暗中捣鬼。 拉波尔起初还不,以为是开玩笑。待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立即下令,马上停运空中高铁。 幸有此举没有造成伤亡,只有为数不多的乘客受到惊吓。但是,乘客们纷纷打,发信息,询问到底是何缘故。有关部门说不清楚,拉波尔这位科委主席也同样含糊其辞。这下坏了,谣言四起,说啥的都有,有人以讹传讹,竟然说蓝星人向地球人发动了风暴战争。要不然,这风暴是蓝黑色的呢? 空中高铁停运了,蓝黑色风暴却仍然肆虐,从空中高铁上扭转方向,直扑美鲁林齐。 牛耳大丁坐不住了,要求马上应付意外情况,就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到小寒山旅游的人必定很多,必须加强安全保卫工作,以堵截蓝星魔鬼恶意报复。 旁波宁说考虑的周到啊,替我分心了。汤厅,马局,你们也九天文学网好了,还请你们再帮忙。唉,这怪风聚在了美鲁林齐,必有其险恶用心。我真怕防不胜防啊。” 汤说猴精啦,你也别太要强了,凡事不可强求嘛,尽力而为吧。” 马克说不是都说烂了,地球人与蓝星人差距太大,只能勉为其难喽。” “嗨还是穆玛德琳主席那句话,血战到底”旁波宁振作的说。“赶紧启程吧祝你们科学祝你们有发明” 三人一起敬礼,一起说祝厅长科学祝厅长有发明” 旁波宁没有送他们,也没马上回办公室,霸宇宙又闪现在他的屏幕上,像狂吠一般,喋喋不休地甩了一连串凶狠的话―― 旁波宁,看到了吧,多么壮观的蓝黑色风暴,给地球村增添了色彩,也给铁路旅客们亮起了一道新风景嘛。我们大王说了,这是赠送给地球人的第一份薄礼,后面的礼嘛,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旁波宁,你听着,快快俯首听命,不要企盼改变,换了俘虏就没事了。 旁波宁心下难过,不想跟他噜苏,默不作声,想关却不敢关,科技把变成了谁都离不开的掌中宝,集各种通信方式之大成,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警察组织都要随时保持联络啊,岂能因为一个霸宇宙不开,那也显得太没志气了。 狂八千的狗头又闪现在屏幕上,狂叫疯喊―― 旁波宁,我又来和你作对了。你一只手挡不住我们蓝星人。霸宇宙站长救了我。你的遮天铁网能捆住我,可经不起我们霸站长三十几个蓝云团,打得七零八碎呀。嘿嘿你的克萝蒂,还有那几个小家伙,一边看着,干瞪眼没办法。她们都被霸站长的蓝云团封了喉啦 旁波宁,猴屁精,我要报复,报复,再报复我甩掉了遮天铁网,我就一人一掌,把你的几个得力干将打昏了。哈哈她们简直不堪一击。 现在,我们遵照大王指示,向地球人示好,你最好识趣点,马上照我们意思办了,相安无事。 你要胆敢再玩猴,我们就要报复,炸平小寒山,砸烂神昌。我还要斩断你的右手我还要抓克萝蒂的胸脯玩 旁波宁无言以对,气恨不过,猛地关掉了,想想,又打开了。 哈哈哈猴精,你受不了吧,地球人都一样,气量太小,基因突变喽。霸宇宙得意洋洋。没想到吧,你挑拨离间不成,反被我击中要害,这是天意,是规律。你改变不了,穆玛德琳也休想改变。瞧着吧,地球人的灭顶之灾就要降临喽。 “呸”旁狠狠的唾了一口。“两个魔鬼,别高兴的太早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第三一一章蓝黑色风暴大肆虐 第三一一章蓝黑色风暴大肆虐 第三一二章 “五一”小寒山喋血 第三一二章“五一”小寒山喋血 牛耳大丁带着汤姆和马克,急如星火地赶回美鲁林齐,顾不得回家看望孩子,立即投入了工作。 三人先到指挥中心,仔细地从监视器大屏幕上观察了蓝黑色风暴的位置和走向,想做出一个比较切合实际的判断。可是,那蓝黑色风暴在本市东南面变成了龙卷风,上下来回盘旋,并不向别处去。三人一时不好下结论。反复商量,还是防着为好,决意先声夺人,照旁厅长指示,调集大量警察和武装警察,统统穿上便衣,开到小寒山,散布在周围,观察巡逻,严阵以待。旁波宁大厅长有令在先,一旦异常,随即扼杀在萌芽状态。 汤姆他们三个也乔装打扮,都穿上灰蒙蒙的旅游服,来到小寒山南山谷,一边观光,一边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天空晴朗一片,小寒山四周白雪皑皑,和缓的阳光把积雪轻轻地融化,发出一阵阵冷暖相间的水气,使人倍感清爽,不由自主地摸摸脸庞,以为已被雪气润泽。抽回手一看,并无湿润,不由大呼上当,惯以大自然主宰自居的地球人,竟然叫大自然的小小积雪骗过了,急急地弯下腰去,变本加厉地抠起一捧积雪,先在手中捂一捂,翻翻拍拍,再拍到脸上,轻轻地揉搓一番。哦――温柔而冷清的积雪啊,你真是人类的好伙伴。 太阳越升越高。 雪气越来越浓。 游客们越来越多。 小寒山四周热闹起来。 游人们三五成群,四处转悠,说笑嬉闹,应有尽有。当他们从身边经过时,能听清他们所议论的话题,多在基因汉死活上面,脸上或遗憾,或淡定,也有少数人带着厌恶的表情。 响了,旁波宁威严地喊道全体注意,现在校屏” 散布在四周的归旁直接指挥的警察们顿时驻足,操作起来,不一会,都回复一条信息――已校准目标小南山,重点区域南山谷,5月1日10点正。职务和姓名。 “好继续观察。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点。”旁波宁的声调强劲坚定。 林莱克丝和单立淳厚出现在屏幕上。汤姆随即向马克他们几个报告。他们说已经看到了。这夫妻俩是基因人的坚定支持者,肯定带了不少支持者阵线的人来。 福特和道格叶新出现在屏幕上。马克立即通报,大家都回过信息,已经。这两人也是夫妻,是基因人的铁杆反对派,必会带来一帮反对者阵线的人来,需要高度警惕。 旁波宁给汤姆传来信息,要他独自悄悄地摸一摸,来这的人们都怀着目的。汤姆说这么个嘎问题,很好办,马上成功。随即到处转悠,不时地挤进人群,攀谈几句,打问他们来做。有些人回答,来滑雪的。有些人回答,观光旅游。有些人却说,来祭拜基因帅哥,寻找基因汉的遗物。有几个男女还坦诚地对汤说,从网上关于基因汉尸体的贴子,想必基因帅哥离开中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来到了这个边城生活了一段日子,突然被雪崩了,他的各种传闻必定留在边城之中,搜集起来,就是历史的宝贵资料,说不定啥时候能卖个高价钱。 汤姆九天文学网这个情况很人价值,叫他继续深入观察,看能否蓝星人与狂犬军或是史海仁之流勾结生事的蛛丝马迹。汤说力争使大厅长满意。但是,他东南西北跑了好几个来回,毫无,只得如实报告。旁叫他莫灰心,再跑跑。 游人们更多了,几乎遍地都是。 他们围到大白杨树下,低头默哀,或摇头叹息,脸上布满了疑惑和惋惜。 他们三三两两,手握猎枪,四处游荡,寻找猎物。 他们相依相偎,指指点点,闪光灯不断闪亮,摄下此地此时的大好风光。 他们点起香炉,烧起高香,又点燃升起孔明灯,为基因帅哥祈福,希望他的在天之灵安乐。 他们摆开酒摊,猜拳行令,借着酒劲笑骂基因帅哥是短命鬼,活该死在雪魔手中。一拨又一拨的男男女女,跑到那棵大白杨树下,点燃鞭炮,“轰隆”“噼啪”震响,表示幸灾乐祸,庆幸基因帅哥早早死翘翘,蓝星人再不会来侵犯了,免去了地球人灭顶之灾。 他们因地制宜,到处搭起防震棚,小木屋,燃起堆堆篝火,融化烧开雪水,沏茶频饮,谈天说地,发出阵阵笑声和吵吵闹闹的声音。 多么丰富生动的一幅图画啊 要是克萝蒂她们在多好啊 基因帅哥要是突然出现在哪个木屋或是篝火前,那又是多么地令人振奋啦 触景一情,情难以堪旁波宁,汤姆,马克,牛耳大丁,眼睛都湿润了,心中好生悲凉,好生凄婉。 他们正在凄婉,那边却传来一阵惊呼―― 啊呀,这篝火窜的八丈高啦,用雪也压不住呀? 急忙扭头张望,只见东南角上的一堆篝火,猛烈窜高,窜出浓浓黑烟,迅捷膨大,成了弥天大烟幕。 “不好”旁波宁惊叫一声。“汤姆,马克,马上组织扑灭。蓝星魔鬼又作怪了。快扑灭” 汤姆忙不迭转身往东南方向跑,一边给马克他们传话,一起去扑灭这股怪火。 可是,没待他们冲到那堆篝火前,游人们已把篝火堆团团围住,分成两边,相互斥问―― “谁干的?支持者干的” “谁放的火?反对派放的。” “基因汉死了,天意呀,拿我们出啥气?” “基因汉没有死,你们幸灾乐祸?” “死啦尸体都挖出来喽你们何不去联合国看看,在此跟我们较啥劲?” “我们代表正义,代表地球人类进化的方向。你们捣乱不得好收梢。快说,为啥要放火,想烧死我们,制造血案嘛,助纣这虐嘛。” ………… 双方争吵不休。反对者这边以福特和道格叶新为首。支持者那边以林莱克丝和单立淳厚为首。他们都混杂在人群之中,不时有人挤到跟前,和他们说情况,咬耳朵。 汤姆征的旁波宁准许,下令马上驱散这两拨人,防止发生冲突。 奇怪,极端奇怪汤姆的命令刚要下达,蓝黑色风暴席卷了,恰巧与那越窜越高越大的篝火对结起来,顿时成为弥天大烟幕,把小寒山整个儿浸入其中,也别想看的清楚了。 此时,地球人的本性统统大暴露。反对者和支持者两边都惊恐万状,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指责谩骂,相互指定是对方放了烟幕弹,想薰死对方,想趁机作乱,毁了小南山,毁掉现场所有罪证。 双方各执一词,越吵越狠。 旁波宁急命驱散烟幕。 数十架灭烟枪开始发威,将苍黄色的泡沫猛烈地射向那浓浓的烟幕。大扩音器中传出牛耳大丁的喊话声―― 所有人都听着,马上离开现场,越快越好马上离开快的有奖,慢的受罚。离开马上离开。散了,快快散了 喊话非常清晰,虽然被强烈的吵闹声阻碍了许多,却还是传进了游客们的耳朵里,有些人驻足观望,交头接耳。不一会,人们三三两两,一阵接着一阵,逐渐离开了。旁波宁把手一攥,心想,这场争端马上就可以平息。 唉节外生枝,令人窒息的节外生枝呀。 “砰砰砰”一连三声枪响。 随即传出惨叫声和诅咒声―― 啊哟,哎呀…… 操他祖***,反对者阵线敢开枪,跟他们拼了 魔鬼,支持者阵线全是魔鬼们,拿起武器,跟他们血战到底 乱了,大乱了 双方大动干戈,拳打脚踢,刀枪并举,混成一团。 原本洁白的南山谷,顿时被鲜血染红,处处血迹,像残花一样在积雪中发着红色的光。令人痛心疾首,啼笑皆非。 旁波宁不再犹豫,命令弹压。警察和武警一起动作,水枪烟枪等等器具齐发威风,混战的游客们终于清醒了,各自夺路而逃。 小寒山的喋血事件终于平息。时针指向12时。 “没有平息,没有哇再查,查到底”旁波宁攥紧双拳,攒足劲,跳着,喊着。“各国各地马上调查,是谁突然开枪。” “不用查啦”霸宇宙狞笑着。“不妨告诉你,是季希桂的手下给你送的礼么。马上交换俘虏,相安无事喽。” “我要是说不呢?”旁咬牙切齿。 “那就给更多的地球人收尸吧”霸恶声恶气。 “好”旁波宁极力冷静下来。“霸宇宙,说定了,马上在神昌交换。” “你最好快一点,我们没有耐心了。”霸狡黠的说过,从屏幕上消失了。 旁下定决定,悄悄进行,换回四位干探。可是,张东方跟他较上了劲,再次打,又派秘书上门来,阻止他下达交换人质的指令。他敢擅行其事,马上撤职查办。 他不由对天呼喊,扼腕长叹。 第三一二章“五一”小寒山喋血 第三一二章“五一”小寒山喋血 第三一三章 王拓基自称基因人老大 第三一三章王拓基自称基因人老大 霸宇宙操持着隐了形的蓝色大气球,在万和号太空站上空盘旋着,等待着旁波宁的回话,马上交换俘虏。 但是,旁波宁又一次失言了。等过了十分钟,还没有回话。 霸羞恼成怒,在气球里乱窜,突然,他踢开一个办公室门,冲到克萝蒂面前,举起手要打克萝蒂,被多那昆甫急速地挡开了,喝道霸宇宙,休得疯狂,尊重女士,地球人的传统美德。蓝星人大概从来就不把妇女当人。” “胡言乱语”霸宇宙眼冒凶光。“死到临头了,还巧舌如簧,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叫你们旁大厅长马上换人。你们这些小蚂蚁,真累赘。” “休想”多威严的说。“到时候,我们的大厅长自然会来。要把你押上审判台嘛。” 克萝蒂喝道霸宇宙,你凶啥嘛。有本事,你马上杀了我们。没本事,你就投降。” 山本七十七调侃道霸宇宙,你拿一万个蓝星美女来换我,我准叫大厅长放掉你的走狗。” “去你**吧”霸凶残地踢了他一脚。“我拿你喂狗。” 郎斯茅俏夫狠狠地还了他一脚,骂道蓝星魔鬼,属螃蟹的,就会横行霸道。动不动要杀人。哼人狂没好死。狗狂一泡屎。” 霸气得脸色铁青,声嘶力竭地球小蚂蚁,你敢打我?除了我们大王,还没有打过本站长呢。我要你马上死”说完,就来踩他。克萝蒂勇敢地扑到了郎的身上,护住了,扭头对霸说地球人已经有了基因再造技术,不怕死啦杀了一个克萝蒂,49天之后,阿超阿娜就再造一个十个百万个无数个克萝蒂出来,一起对你开枪,非把你打成马蜂窝不成。” 哈哈哈四个人一起开心地大笑。 克萝蒂的这番话够威够力,刺痛了霸宇宙,因为太痛,惊醒了他,想起了蓝星人来地球的主要目的,正是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而不是同地球人交换人质、俘虏。狡诈地一笑,朝克萝蒂竖起大拇指,说你美动听好了我不杀你们。我去神昌” “去神昌?”狂八千从里间跑出来了,打着大大的哈欠。“换人啦,马上换人。大王的命令,不敢违反。” “你去球子皮吧”霸宇宙一把推开他。“地球人耍赖,我们就报复。马上去神昌,就去神昌” “去神昌想干?”多那昆甫警惕的很。“我可警告你,霸宇宙,最好别胡来。不然,到时候拿起清单来,你粉骨碎身都没有地方。” “谢谢多部长啦”霸奸笑着。“那就不用粉身碎骨喽。”朝狂八千一呶嘴,“再叫他们休息一会,省得乌鸦嘴,老穷叫唤。” “好嘞”狂八千欣喜地叫道,转身一连几个小蓝云团,将四个干探又打昏了,一个个拖进另一间小屋,得意地对霸说蓝云团,打地球人一绝呀,一击就中,一中就昏。” “嗯你做的好。”霸假意夸赞。“这蓝气球更好哩。地球人发明了空中楼阁,建了个万和号,太笨重。哪有我们这蓝色大气球灵便,各种设施齐全,比地球人的小别墅都高级。大王说的好,蓝色气球霸天下,走遍宇宙都不怕。” 狂八千歪起脑袋,一下憨住了,纳闷的问花星人也不怕吗?好像不是这样呃” “你不信,可以问大王去嘛。走喽,去神昌” 霸宇宙按下了一个装置,蓝气球马上进入高速飞行状态。叽叽叽,一阵响过,便到了神昌上空。霸又按下一个装置,咝――一声长鸣过后,蓝气球便降到了中心办公大楼顶上。 “走吧狂八千,该你立功赎罪喽。” “是站长。可停在楼顶上不好吧” “你怕地球人的红外线追踪反应圈?”霸讥讽地问。 “不是你说的嘛,旁波宁就是用反,反赢全,把我盯上了,也是这样逮住了几个魔头嘛。我们得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啦。”霸尽情地嘲弄他。“地球人的语言就是贴切,好像专门为蓝星人狂八千发明出来的。”狠狠地捅了狂的胸脯一拳,接着说别怕啦大王特准,我已经装上了反红外线追踪装置,地球人的反应圈,你听清了,不是反赢全,是反应圈,失灵喽。我们的隐身技术在哪儿使用,他们也感不到一个屁味。” 狂八千摸摸头,不放心地说万一碰上了花星人呢?还是为好吧。” “花星人?”霸宇宙一怔。“对对对我又气又恨,一时疏忽了。地球人小蚂蚁,不在话下。花星人可是我们的强敌,死敌听你的,挪开好啊。” 两人就把蓝气球升到半空,置于悬浮状态,闭好门,凌空而下,飞到了中心小花园门口。四处张望一下,确认没有尾巴,纵身跃过冬青树墙,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王拓基的小楼前。 正值午休,王拓基夫妻却没有睡午觉,正在争吵。 ……………… “阿琳,你说我缺智慧基因。好,那你说,为直到昨个晚上,我们才感觉到基因汉是假冒伪劣?前些天,那么多人来过,都是来查高问低的,我们夫妻俩,不但没说他是假,反而反反复复,证明他是真的呢?” “我就说你笨嘛,我们被人上了思维干扰器呀?” “你聪明,跟基因帅哥一样,绝顶聪明。也没事先防着,也中了人家的埋伏呢?” “这个?哼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说喽,花星人帮着地球人,说不定是百岁童或是千岁伯,还有花红女,做了手脚,哪能的了哇?” “你总会自圆其说。好,不跟你争了。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昨晚上,花星人又来了,把你我头上的思维干扰器,悄悄的取走了。” “对嘛花星人可是比蓝星人厉害的多啊。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拿他们没法子。” 霸宇宙听的明白,“嘿嘿”两声,悄悄说狂八千,花星人替我们做过了,正好省了我们的功夫。去吧到再生堂,仔仔细细地观察一番。明白吗?”不跳字。 “明白。不就是看有没有花星人暗中保护着再生堂嘛。我去了。你放心吧。” 狂八千飞走了。霸宇宙取出传感器,打开无天网,给玛甘捷琳发出一个信息,叫她马上出楼来,有要人召见她。 玛甘捷琳正与王拓基绞尽脑汁地分析,突然上传来了无天网消息,不由暗暗吃惊,心想这是谁呢?三个魔头被旁波宁捉住了,连狂八千也没能逃出猴精的手掌心,还有谁专门来找鸡婆呢?她不敢多想,给王拓基撒个谎,说大门口人有找,去看看就来。王拓基正中下怀,倒头睡了。 玛忐忑不安地走出门来,与霸宇宙撞了个满怀。霸是有意撞她,她可是吓了一大跳,惊炸炸的问谁?谁?” 霸宇宙不敢现身,也不敢大声,压低声音说别怕我是你的专门来告诉你,你们夫妻俩中了思维干扰器,不是花星人,是多那昆甫和孙全安。你们要还以颜色,报复他们。不然,你们就死定了。” “你是蓝星人?”玛壮起胆来问。“狂八千被旁波宁捉走了。你肯定是霸宇宙啦。你来得好我不怕了。” “别管我是谁。反正我是来帮你的。要想救你的大王,必须与我配合。” “配合呢?我们在中心,多有不便啦。” “说真话向全世界说,基因汉早就不在中心了。就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还有吗?”不跳字。 “还有,运用你的智慧吧祝你成功”“咕哧”一声,霸宇宙飞走了。 玛甘捷琳没有马上回楼,兀自思虑了一会,心中充满了惊喜交集的感觉。喜嘛,因为终于得到了霸宇宙的垂顾,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以往,都是听三个魔头说蓝星人,其实都是独磨俄及一个人吹牛,反正谁也没跟蓝星人直接碰过面,就他独磨俄及一个,还不是随他如何编排了,反正不可能去找蓝星人核实,心中总有几分疑惑。现在,霸宇宙亲自来找她这个狂犬军的小喽罗了,鸡婆子变得重要了,突出了,像浮出水面的鸭子,可以待机而展翅了。嘿嘿独磨俄及,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吧,你成为阶下囚,却是我成为座上宾的大好机遇。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接着蓝星人的这根火柴棍,就当长剑舞,说不定,能舞出一片蓝天来呢。 玛甘捷琳是精明的。她不像胡里奥德娃,甘当独磨俄及的玩偶。她不管胡到底出于何种心态,只管按的感受和意愿,我行我素。 自打华继业收她为干女儿之后,她进入了大富豪之家,倍感湿暖,倍感尊贵。别的不说,年薪四百万,这对于新世纪的年轻女子来说,简直就是梦幻,是天方夜谈,压根不可企及的。因此,在心底里庆幸,也真的感谢这位看上去总有几分慈眉善目的老商家,准备为他好好工作。可是,独磨俄及打乱了她的自我设计。她与王拓基结婚了。开始,她心中万分不情愿,后来,见王拓基对她还算比较体贴,每每让着她几分,使她心中颇感宽慰,就想好好过日子。然而,还是独磨俄及阻断了她的锦绣前程,也挖断了她的幸福之河。 她一下子失望了。经过几次失望,她走向了绝望。心中未免充满了对大魔头的痛恨。那恨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这大概就是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那回事吧。 这也许就是传统人的因果报应之轮回吧。 这也许…… 她想不下去了。抬起脚来,往回走,嘴角挂出了那种铁了心才有的难以名状的微笑。 回到小楼,见王拓基呼呼作睡,她轻蔑地骂了一句死猪就吃了睡,睡了吃。”接着到楼道里的卫生间解了手,用冷水擦了脸,就进卧室,三推两搡,硬把王拓基弄醒,故弄玄虚,危言耸听阿基呀,你不能再睡啦。刀架到脖子上喽,再睡,死了都不知是杀了你。” “啊”王拓基迷迷糊糊,大叫一声,把头摇得颈椎直作响,“谁敢砍我脖子,基因汉嘛。” “不基因汉死了,尸体运到联合国,板上钉钉,死翘翘了。”她阴沉地说。“是比基因汉厉害万分的人,要来杀你,也要杀我。” “我们也没得罪谁呀,哪来的仇人,要杀要剐的呀?” “你不懂啊。这年头,你不得罪人家,人家得罪你啊,就像走路开车,你不想撞人家,可人家偏偏撞了你,也无冤无仇啊。” 王拓基信以为真了,急切的问到底是谁?你快说吗?”不跳字。 她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走着,慢条斯理的说阿基,我们是不是撒了谎啊?” “现在得承认,是撒了谎,欺骗了天下老百姓,硬说基因人老大还在中心。” “对呀天下百姓不会饶过我们嘞。反对者统一阵线,支持者统一阵线,都不会放过我们,他们都会向我们夫妻兴师问罪。我们骗人家骗的很久啊,从基因汉出走到现在,快两个月喽。” “是这样啊。”王拓基低下头。“办啦?” “老百姓好办。叫他们找华家人就得了。但是,另外几拨人就不好办了。” “你是说蓝星人,狂犬军?”王拓基脸色开始发白,声音开始发抖。 “还有史海仁,季希桂还有旁波宁,穆玛德琳。还有约克逊,阿吉斯,花中杰。还有所罗彪,福特,林莱克丝。还有ji女协会,多啦,我们不都欺骗了他们吗?他们谁都不会放过我们。因为我们是弱者。”她坐到床上来,加重语气说阿基,你再想想。华家人是不是会拿我们当替罪羊、替死鬼啊?” “啊呀?”王拓基抱住了头,停顿了一会,才说极可能,不绝对可能。你看阿超和业洋,平时就老看你我不顺眼啦。基因汉出走也是我惹他生气,他们有千万条理由把所有罪名,一古脑儿都扣到我们头上。我俩是外姓人,正好为他们洗清门头嗳。” 她假惺惺地搂住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说我可怜的阿基,我们不能束手待毙呀。我们要挣扎,要拼命,要反败为胜。” “还能反败为胜?”王拓基像大海里的落水者,突然看见一丝亮光,马上伸长脖子,高兴地叫起来。“快说给阿基听啦。我们有救啦” “亲爱的,别性急。听阿琳慢慢地跟你说。”她搂紧了他,热吻起来,把他撩拨的浑身发烫之后,突然推开他,狰狞的笑了几声,咬牙切齿的说阿基,事在人为。我们一定要反败为胜。这样做” 她眉飞色舞又指手划脚地说出了她的反败为胜的鬼点子。王拓基拍手叫好。当即打开,调出写信栏目,张嘴贴近屏幕,叽哩咕噜地说道―― 全体地球人们,我是基因人王拓基。现在我要郑重其事地宣布。基因帅哥,基因汉,华宇基因汉,已经在小寒山呜呼哀哉,旁波宁的尸检报告不容置疑。我很悲痛。但为了更好更快地继承和发展基因人事业,我决定接替基因汉的名号,从现在起,我就是基因人老大,基因老大就是王拓基。 顺便解释一下,基因汉早就不在中心了,几个月前就离家出走了。不知出于缘故。华家人只想着自家声誉,瞒天过海,威逼着中心所有工作人员,为他们隐瞒真相,欺骗哄瞒全体地球人,我们也跟着说了不少违心的话,在此特致歉意。 谢谢们 基因人老大王拓基。 2e13年5月1日15时 玛甘捷琳抢过,急迫地扫了一眼,急迫地按下发送键,将扔到一旁,抱住王拓基,死死地亲了一口,振臂高呼基因人老大万岁” 霸宇宙一直在半空中等待和观望,看见传感器上闪出信息,连忙细看,不由地一阵狂笑,说骚娘们还真听话第二个基因人也太拙劣,蠢笨至极嘿嘿旁波宁,看你再拖拖拉拉。”狠狠地一按转播键,将王的信息转发出去了,又说地球小蚂蚁们,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喽。” 王的信息进入了九天文学网用蓝星人的信息技术,将这个几乎是梦呓般的信息强加入地球人的各种网络,瞬间传遍地球村和月球村。 地球人疑惑,震惊,愤懑……纷纷拿起各种信息工具,向中心,向a国,向拉波尔,向联合国,发出询问,质疑,责问,谴责,直至诅咒和痛骂。 华继业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干会对他打黑枪,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严酷的事实,昏厥在地。中心医生来得快,当场抢救醒了,送回宿舍休养。 阿超和业洋忍无可忍,跑到食堂,拿出菜刀,冲向王拓基的小楼。阿娜急忙叫来马大卡,将他俩拦住,劝他们冷静,一切由法律统管,王拓基会吃不了兜着走。 马大卡也接受不了这种忘恩负义以仇报德的丑陋举动,想以毁坏中心名誉和秩序为名,先把王拓基拘留起来,关上几天,以示惩罚。孙全安批准了,说第二个基因人太过分,必须让他长个记性,以后为人处事,惦量着点。转而一想,毕竟关系到全地球人的利闪,还是上报a国警察总部定夺。总部也吃不准,矛盾上交,请旁波宁裁夺。旁大笔一挥:暂且搁置,以防越描越黑。 孙全安领悟旁大厅长用意,吩咐马大卡,加强防范,暗中着力,外松内紧,中心的秩序依然如故。 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心惊肉跳的熬过了一个小时,见风平浪静,不由得意忘形,搂着王拓基跳了一会舞。感觉不够抒发,跑进厨房做了几个菜,夫妻俩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三一三章王拓基自称基因人老大 第三一三章王拓基自称基因人老大 第三一四章千岁伯被俘 第三一四章千岁伯被俘 旁波宁打回了马大卡的报告,随即跑到文森特办公室,请他再写一篇文章,引导一下全球舆论。文像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抽出一张纸,“嘻嘻”笑着说猴精全在这里了。” 旁拽一看,只有一句话,不由笑了,说无天网的信息谁敢信?就这一句词,大文豪,你也太凝炼了吧。” “足矣足矣”文眉飞色舞的说。 “你准备拿去让张东方批吗?”不跳字。 文朝他瞪一眼,说哼我才不像你呢?大大小小,急急缓缓,都汇报请示。你不烦吗?何必哩。走陪我去见万国春媚吧。” “干嘛要我去呀?我又不喜欢她。” “猴精啦,你啦。”文慢条斯理的说。“我不是小瞧你。超美女大主席的草鞋你都提不上啊。别再单相思了好不好。像你这样干将级大官,哪里没几个?imgsrc=/sss/fmgeyimehid.jpg>茫鸬踉谝豢檬魃系人缆铩!?br/> “这话有些道理,但我一点也听不进去。你是说亚当斯比我帅……” “啊哟喂,你就别提亚当斯了。他可能比你还惨啦。超美女心系基因帅哥,其他人别想沾她的香水味。”拍拍旁的肩膀,自信地说你快些回吧。这些日子辛苦你喽。看看,都成骨头架喽。工作一半,相思一半,硬是把我们的大厅长折磨坏啦。哈哈,放心。这一句话一播出,又能稳住千山万水。” “阿门”旁波宁朝他一鞠躬,转身走了。 没想到,文森特追出门来,拦住他,朝他深入地鞠了一躬,也没说,转身跑走了。 旁波宁顿时浑身像阳兴普照,暖烘烘的――大文豪从来个性鲜明,爱憎分明,极少佩服谁,只有敬佩谁了,才对谁彬彬有礼……哈哈,这一躬鞠的呀,像是喂一碗十全大补丸要,穆玛德琳大主席归乡之后,猴精可是成天像霜打的茄子,蔫里叭叽。习惯了她的领导方法嘛。张东方这个临时方丈,简直像新兵蛋子,连扫地打水都不能指挥得当,真叫人郁闷。地球人嘛,都有被爱受宠意识,可张就是着也没一句半句表扬鼓励,动辄训斥,多泄劲喽。嗨,没想到,大路不平,真有旁人来铲。这人竟是一向清高的大文豪文森特旁波宁不由心花怒放,一口气跑回到办公厅室,打开电视来看。 万国春媚已经坐在了播音席上。郑重其事地播出文森特的一句话新闻稿。 旁还心存疑虑,以为文多少有些吹牛。可事实马上排除了他的疑惑。大屏幕上传出各种信息,盛赞这一句话新闻极妙绝好。“啊清楚啦”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果然又叫大文豪吹中了。王拓基的一发炮弹,没有炸伤地球人民,万幸,万幸霸宇宙又要耍横呢?” “旁波宁”霸宇宙那吊死鬼般的脸又闪现在屏幕上。“看到了吧,有何感想?” “都敢想,你管不着哇”旁机巧的说。“我说了几遍,在神昌换人,你老是不露头啊?不讲信用嘛。蓝星人就会横冲直撞,不会讲信义。” “有你的旁波宁。”霸的长脸拧歪了。“叫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伸手,按了下降旋钮,蓝色大气球急速下降,再向前飞闪,须臾便到了神昌再造中心半空,霸对着传感器气喷喷的说狂八千,马上动手毁了这座该死的再生堂,叫地球人全他,他爷爷***,哈哈喝嗨全变成小老鼠,掉进浓糠里,空欢喜不不是空悲切” “是站长包在我身上”狂八千信口开河。“我,我憋闷的很,让地球人捆了两回啦,非要讨回公愤不可。” “你搞的?”霸火了。“地球人语言总是说不好。叫你多学多学,你就是不听他**的,本站长的话你都当耳旁风、狗臭屁了,是吧?是讨回公道听清了没有?” “听清啦你能说,就把地球人语言全学会了,不也是靠语言编译器嘛,不也经常说嘛,还老教训我。一百步笑我五十步。” “少噜苏执行命令,完成任务” 狂八千不能顶嘴,“咕滋”一声,现了身,“嘭嘭嘭”一阵猛敲,一边喊道基因汉,值班的,开门快开门” 门开了。幸向基因哥探出头来,立马缩了,惊叫道蓝星魔鬼来啦”一边来按钮锁门。哪里还来得及,只听“嗵”的一声,门被踢开了,狂八千不分青红皂白,一把揪住幸的衣领,吼道基因汉呢,叫他马上出来见我马上要慢一点点,我就砸烂再生堂” 幸“呃呃呃”直叫唤,一半是揪的紧,勒住了脖子,一半是吓着了,说不出话来。 马大卡带着警察们飞速赶到,十几个人,十几种武器,齐齐地对准了狂八千。马大卡喝道狂八千,你被包围啦没有退路啦,马上投降,是你的唯一出路” “投降?”狂八千轻狂地说。“蓝星人,字典上没,没投降两个字。” “说的好”马大卡讥讽地说。“那你就立刻补上。我数三个数,你若胆敢不听,马上击毙你。三……” 狂狡赖地笑笑,说马大卡,你跟我玩啥小儿科嘛,我刀枪不入。旁波宁多那昆甫把我逮着了,还不是干瞪眼,让煮熟了的鸭子又飞了。再说喽,地球人杀人,也得讲个理由吧。”他一把将幸向基因哥拽到怀中,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指着幸的脸,怒吼道马大卡,我问你,这个人是不是基因汉,基因帅哥?” “是,又不是”马大卡模棱两可。“我说是就是,你说不是不一定就不是。你听着,我再数,二” “哼地球人都是蠢猪”狂八千骄横异常。“也不看看眼前如何,就算你们的武器能打中我,也会先把这个假冒货打成马,马蜂窝。快马大卡,有胆量,你就马上把一数出来。让我看看,地球人在蓝星人怀中,光荣地被地球人打死。哈哈你快数啊” 马不能数,一时语塞。 狂得意洋洋,接着说地球人,坑蒙拐骗的技巧,真是大宇宙一流水平。基因汉就是出走了,在小寒山被雪崩了。你们还弄个冒牌货,来愚弄天下,虚弱呀无耻啊” 这些话听上去很有些蛊惑性,警察们都不吭声,马大卡也一下子想不好辩词,只能硬撑着。 狂八千更为得意,“哈哈哈”一阵大笑,说地球人的警察们,你们说,基因人再造中心既然没有了基因汉,还有啥球意思?基因汉有五道锁,锁住了配方。他死了,五道锁永远没有人打得开了。这再生堂还要它做?你们说啊,说啊不说,我就替你们说。你们叫基因汉马上出来,像上回那样,大叫一声:基因人老大在此或者,或者,叫他打个,发个信息,我马上走人。” 马大卡终于想好了,吼道狂八千,你别再犯狂了。马上滚蛋这是地球人的地盘,岂容你在此胡作非为,鬼哭狼嚎。基因汉在不在,是我们地球人的内务,你管不了。滚马上滚” 警察们一起跟着喊狂八千,滚啦马上滚” “好吧我听你们的,马上滚”狂八千阴险地说。猛地将幸向基因哥顶到墙上,撞昏了,朝门外一推,拉开架势,令人恐怖地吼道滚滚蓝云团――” 顿时,周围的气流飞速地涌进了值班室,一个蓝色的云团在他面前陡然聚起,迅速膨大,再听他一声吼蓝分蓝合”那蓝云团马上分裂,变成七大八小的云团,向警察们击打。警察们也不含糊,趁幸向基因哥倒在门坎外面之机,一起射击。然而,结果并不理想,狂八千没有伤着一根毫毛,跑进楼里去了。十几个警察却全被蓝云团撞到在地。 狂八千一边狂笑,一边冲进楼内,大打出手。 蓝云团蓝云团蓝云团……他狂暴地一连打出一串蓝云团,一楼三个再生室眼看就要化为薤粉。 孙全安和旁波宁都急的抓耳挠腮,在大屏幕前不停地走动,无计可施,心中暗暗祈祷:出现奇迹奇迹出现 心诚则灵。奇迹果然出现了 “狂八千,休得逞凶”千岁伯像天兵下凡,突然闪现在狂的面前。“花云团花云团花云团” 三个花云团挡住了一大堆蓝云团,就在楼道内相互撞击起来,须臾,蓝云团全被击碎,化为乌有。 “好”旁波宁振臂高呼。“千岁伯,原来你悄悄地跟在基因汉身后啊。太谢谢你啦” “好啊千岁伯,你是地球人的大救星啦”孙全安感激涕淋。这中心可是他的,是神昌人民的,a国人民的命根子,他异常珍惜,视如生命啦。 “好玩好玩再来再来”千岁伯朝狂八千招着手,“今天专门陪你玩玩来啦。来再来” “再来就再来谁还怕了你?”狂八千的声音变粗了,语调也变强硬了,脸上显出了浓浓的杀气,浑身膨大,胀鼓鼓的。 蓝云团――狂穷凶极恶的吼道,张牙舞爪,急不可耐,恨不得一巴掌就把千岁伯打个稀巴烂。 花云团――千岁伯依然不慌不忙,以为狂还是不在话下。 两个云团相撞了。只听“嘭嗵”一声巨响,再生堂随即抖动起来,花云团被蓝云团罩住了,压扁了。 千岁伯非常意外,也有些震惊,急忙再打出一个花云团。狂也再打一个蓝云团,还是压住了花云团。 “等等”千岁伯闪到一旁,“你不是狂八千。明人不做暗事,你是何人,快说出真名实姓” “你猜疑喽”极强的重低音。 千岁伯觉得耳膜有些发紧,惊讶的问你莫不是宇宙王?” “哼打不过别乱猜。我是狂八千,武艺长进了,今非昔比啦叫你再敢欺负我。” 蓝分蓝合――狂凶狠地吼道。 花开花落――千岁伯对阵 无数个蓝色的小小云团齐向千岁伯扑。 数不清的花朵花瓣齐向狂八千扑。 云团与花瓣相撞了,不到几秒,花瓣便抵制不住,全被击落在地。 马大卡带着警察和保安们追上来了,却不敢上前,隐藏在各个角落,举枪观望。 中心的大地不断颤动,所有人都误以为发生了强烈地震,吓得大呼小叫,纷给逃出楼来。 千岁伯担心将再生堂击坏,**地招招手,说到外面,敢不敢?一到外面,你就会束手就擒。”说完,跃身跳出窗户,飞到了楼外,在空中继续朝狂招手。 狂狞笑着,紧跟着窜出楼外,先发制人―― 蓝云团,蓝云团…………他一连打出了十个蓝云团。 千岁伯乐了,嘲弄地说蓝星人好没出息,大王亲自出手,来打一个千岁老人,真可耻。来吧我再跟你玩几招花云团,你就没招啦” 花云团花云团花云团 狂笑了,说”千岁伯,你还算明智。只打花云团,省了力气呀。也省了我的力气。好吧蓝云团――” 蓝云团迅速增长,膨胀的很大,比三个花云团还要大许多,一下子把三个花云团全封闭了。 巨烈的碰撞和破裂声,再次震颤了大地。 再造中心的男男女女,看的清楚,一个个瞪目结舌 旁波宁既惊又喜,拿起,叫道孙局长,老孙啦,看见没,千岁伯,千岁伯,他在神昌啊。他在,就说明了问题。” “大厅长,看把你高兴的。我也这么想啊。花星人是我们的友好邻帮嘛。千岁伯看来一直暗中关注着我们。这说明基因汉还没那个嘛。厅长,我和你一样高兴啦。” “唉我还是很担忧啊。你看见没,千岁伯这回好像力不从心啦,打不过狂八千啦。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得设法帮帮他才对呀。” “厅长,我也这么想啊。可有啥法子呀,急死我啦。脑子里全是焦灼,就是整不出一个办法,要我的命啦。” “唉这就叫爱莫能助吧。”旁遗憾的说。“帮不了人,帮事喽。你叫马大卡趁这个机会,多派些人手,进入再生堂,加固门窗,再别让蓝星人钻进去了。再生堂可是地于人民的未来,地球人的最大宝藏,拼了一切,也得保住它。马上落实” 孙随即吩咐马大卡落实。马大卡倒是一点也不怠慢,把手下全都召集,一起冲进再生堂,准备加固门窗。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狂八千,凶神恶煞般,使出蓝云团、蓝分蓝合、激光炮等等蓝星人武术,把几十个地球人警察打得晕头转向,东倒西歪。 “顶住都给我顶住血战到底”马大卡英勇无畏,一边吆喝,一边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马大卡,听我命令,边打边退,最好把狂八千引出楼来,快把他引出楼来,不能关门打狗,不能会玉石俱焚的。”孙全安急的满头大汗,恨不得马上飞到再生堂,把狂八千一把拽出再生堂,扔到地上,给他一记耳光,再一脚踩扁。 马大卡马上催促手下且战且退,将狂八千引到楼外。 狂八千也追出楼来。 马大卡急忙按动遥控器,关闭楼门,一边狠狠地骂道狂八千,狗,乖乖的跟我出来,再别想进去咧。看你还能比我的遥控器快了。” 再生堂的八层大楼,在阳光下巍巍而立。宽大的楼门,两排明晃晃的有机玻璃钢大门,接受了遥控器的指令,发出“吱吱”声,迅捷地合拢着。 眼看就要闭合,马大卡和他的战在们一起瞪大眼睛看着,满意以为胜卷在握。不意,狂八千突然一个后空翻,像一条大毒蛇,摇头摆尾,吱溜,从快要闭合的门缝中闪了进去。 啊呀――马大卡一下瘪了,警察们都瘪了。 孙全安和旁波宁也一样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还没等他们回过劲来,只听得半空中一阵恶喊,分贝极高,重低音极厚,以至于所有围观的人们,包括马大卡在内,全都捂住了耳朵―― 激光炮炮炮炮―― 千岁伯也觉得有些耳疼,但他忍住了,拼足全力,吼道闪电枪枪枪枪――” 无数道激光束猛烈射向千岁伯。 千万条闪电强劲地刺向狂八千。 激光和闪电相碰了,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响声,放射出强烈的火花,把天空和大地照耀得格外亮堂。 围观的人们陡然增多――中心大院内外,神昌市内大街小巷中,男女老少不知发生了,不由自主地停步驻足,昂首抬头,凝神观望,又禁不住举手遮目。 神昌大地不住地颤动着,昌连山的野兽不再嘶鸣,大院内外的树木一时吓得瑟瑟直抖…… 一会,闪电弱了。激光却依然强劲,吱吱啾啾,欢叫着。 千岁伯换口气,收起闪电枪,从容不迫地喊道苍穹雨――”。 顿时,暴雨倾盆而下,在头顶聚成根根粗大的雨柱,向狂八千狠狠地刺去。 狂八千不慌不忙,轻快地喊道“宇宙风――” 顿时,狂风拔地而起,在狂八千头顶形成一道厚厚的风浪,向千岁伯猛刮。 风浪和雨柱相撞了。 呜呜呜……刷刷刷…… 呜呜呜……刷刷刷……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中心四周不停地颤动,真象是天动地摇一般。 渐渐地,雨柱开始变形,变软,终于被刮散了,化为虚无。千岁伯一个踉跄,仆在地上,咬紧牙关,用左手撑住地面,没有倒下。 “哈哈”狂八千得意洋洋。“千岁伯,你终于被我打败了。” “哼狂八千休想打败我。”千岁伯平静的说。“你是宇宙王。蓝星人狼子野心,不择手段,终究会自取灭亡。说吧,宇宙王,你想样?” “请你做客”狂虚狂的说。“最好别拒绝。” “哼哼你也太小瞧花星人了。奉陪到底”千岁伯振作精神,一下站了起来。 “休想反扑”狂不无紧张地说。“蓝星光子筋――” 一道白煞煞的光束,从他手中抛出,像一条大白蛇,卷动着身体,飞快地冲向千岁伯。千并不躲闪,巍然屹立,任那光束缠满了他的全身。 狂八千凌空而下,提起千岁伯,丢下一串大笑,扬长而去。 旁波宁孙全安和马大卡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千岁伯当了俘虏,羞愧难当,捂住双眼,泪流满面。 第三一四章千岁伯被俘 第三一四章千岁伯被俘 第三一五章 狂八千砸毁再生堂 第三一五章狂八千砸毁再生堂 眼睁睁看着千岁伯当了俘虏,旁波宁兀自羞恼了一会,又给孙全安通话,花星人被蓝星人掳走了,地球人爱莫能助,想必花星人也能原谅,地球人实在是技不如人啦,真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火烧眉毛,且顾眼前,看看如何阻止蓝星人再为非作歹,保住再生堂这座地球人最新最大的宝藏。 孙全安一脸苦歪歪,觉得无计可施了。旁叫他切莫沮丧,办法总比困难多,着也不能叫大活人让尿憋死。 孙勉强应命,吩咐马大卡再组织队伍,设法阻止狂八千,能成当然最好,不成,也要尽最大努力,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 马大卡沮丧地回答局长,有尿没尿,撑住尿喽,这可是你教导我们的。” 孙也回的好马大卡,只要你能撑的住,我就赏你听故事。” “孙局,今天可是开了眼界,像看最新宇宙大片一样,眼花缭乱,现在还有些头晕,不想听故事了。看能不能续个故事给你听。” 马大卡重新召集起队伍,将再生堂包围起来,向狂八千喊话,要同他谈谈条件。狂却置之不理,只顾痛快地在楼内狂砸乱敲,从一楼开始,逐渐向上扩展。 刘先锋突然心血来潮,提出要进去和狂面谈,说服这个蓝星强盗。马大卡大笑,说他这是馊主意,等于白白送死。蓝星人本就是强盗,明火执枚来地球村抢。交换俘虏不过是他们的借口遁词,其实,交不交换,他们都会来抢基因人再造配方。我们干嘛要把宝贵的生命白白送给蓝星侵略者。 可是,没有其他好办法啊。刘先锋执意要马向上级请示。马被缠不过,就给孙全安请示了。孙也觉得不妥,可又想试试,就同意了。 刘先锋壮起胆子,放下一切武器,赤手空拳,进了再生堂,极力保持镇定,登上二楼,老远就喊狂八千,我来和你谈判只要你停止破坏,有啥条件都可以商量。” 狂听了,收回架势,朝刘招招手,示意他到跟前。刘腰杆子一挺,脖子一硬,昂首阔步,走到狂的面前,说你想通啦,有何条件?想抓胸脯玩吗?那太好了,你跟我出去吧,保你满意。”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狂八千一把把他拽,奸笑着说我不用出去,抓你的胸脯,也好玩嘛。”没等刘反应,他一把抓住刘的胸脯,用力一甩,刘便飞出窗外。那窗子,已被打成一个没有牙齿的大嘴。刘虽然身高一米七,通过窗户一点也没阻碍。还算好,窗外是茂盛的冬青树,他拣回了一条命。 马大卡又气又恨,脑子一转,心血来潮,对着大叫孙局,干脆来个玉石俱焚算皮子了。他**的,让这个蓝星魔鬼埋在再生堂而不得再生。” 孙一下大怒马大卡,亏你想得出?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中心是地球人民最新最大的宝藏,丢掉,也不能丢掉它。你死了,我死了,大家都死,地球人死的再多,也不能毁了它。” 马大卡听的明白,可心中不服,叽哩咕噜,不知说些。 旁波宁心急如焚,急不可耐,实在憋不住了,又去张东方办公室,要他批准交换人质,免去再生堂被毁这场大灾难。 这回,张倒是没有给他脸色看,而是耐心地听完了他的报告,请他坐下,平心静气地问有把握吗?”不跳字。 “事关重大,旁波宁不敢说假话。一般看,不会有问题,但没有绝对把握。” 张随即起身,背起手,踱了几步,咂咂嘴说没有绝对把握,那你到底有几分把握呢?” “超码的半成把握,可以试一试。不能让蓝星人看笑话,说我们不识抬举嘛。再说了,千岁伯也被蓝星人俘虏了,我们应当救他呀。” “千岁伯?你看准啦,当时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张的话疙疙瘩瘩。“花星人我们也不摸底,谁他们肚子里有没有花花肠子?旁波宁,你是全世界警察头子,你可得又才行啦。” “我得很啦。所以,才向你请求,赶紧交换人质嘛。如果再迟缓,再生堂就完啦。千岁伯和克萝蒂她们也凶多吉少哇。” “别提再生堂”张的脸色变了。“提起它我就生气。好端端的一个地球村,硬是被基因人搅得周天寒彻。猴精,你凭心而论,基因汉出生到现在,有几件事让地球人民高兴的,他又给地球人做了几件高兴的事?他**的,尽他娘的惹是生非。网上的评论,你看到没有,说都是基因帅哥惹得窝啊。” “这个嘛,恕我直言,很正常啊。任何新事物都会遇到反对意见,并不奇怪,你就别生气了。还是快些批准我们行动吧。迟了真的贻害无穷。” 张驻足思忖了一会,拿腔作调的说旁波宁啦,事情太重要了,我批了不好,不批也不好。我总觉得不那么踏实。像千岁伯,花星人嘛,我们管不了的。” 旁波宁马上抓住了他的话把子,说克萝蒂多那昆甫山本七十七郎斯茅俏夫,都是地球人,独磨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还有季希桂,也是地球人,目前,都在你的管控之中,请你果敢地下指示吧。” 张又思索一会,叹口气说真头疼啦你猴精也真能纠缠。但是,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我要亲自去看一看。我就不信,我张东方就是倒霉蛋,才主持几天,世界就风雨飘摇了。” 旁波宁长长地舒口气,说如果领导我旁波宁,可以不去。如果不信,去也行。” “你这话啥意思?不是说我胆小怕事,去迟了吧。”张满脸不悦。“对不起了,请安排安全警卫工作,确保我的安全。马上动身。” “是请指示,乘何交通工具?” “最快的。” “那就坐我的黄色大气球。我给你当警卫员吧。” “就我们俩吗?”不跳字。 “这样轻便。人多了,反而累赘。” “出发” 二十分钟后,两人乘黄色大气球飞到了神昌中心,在再生堂大楼前降落了。 孙全安和马大卡迎着他们,叫苦连天,再生堂已经被狂八千砸烂了三层多了。 张东方用审视的眼光瞪着孙和马两人,冷冷的问查清了吗?为不阻止?” 孙解释说蓝星人武艺太高强,加上再生堂内有三十个再造人,还有三十个人造子*,投鼠忌器,不敢造次。 张刚想责怪两人,狂八千的狂叫声和打砸声传出来了―― 蓝云团―― 激光炮―― 宇宙风风风―― 哈哈哈,哈哈真过瘾地球人,小蚂蚁地球人,是奴隶 张东方听的清楚,不由怒火中烧,对旁波宁吼道你还愣着干?马上导弹伺候a国多的是神州88号,马上叫多那昆甫发射,把狂八千个狗杂碎炸死在里面。让再生堂成为蓝星侵略者的坟墓” “张主任,我叫孙局长去叫多那昆甫来了。你请稍等。”旁波宁抠住张的话语空隙,想巧巧地钻个空子,把张绕进去,以便逼化签发交换人质的命令。“张主任,多部长准会按你指示提前到来。” 没打想,张的语言缝隙全然是自顾说不顾想而造成,并无丝毫暗示,听旁说过,他急不可耐的说不等了。我事务太繁忙,简直焦头烂额,也不路人家乍能坐而论道的。这儿又是多么紧迫?马上接林士卓。”。 旁立刻接通了林士卓,将递给张。张开口就说林主席,马上发射神州88号,对准再生堂,一定把狂八千埋葬在里面。” 屏幕上看的非常清楚,林把头摇得头发都翘起来了,表情严肃的说张主任,非常抱歉,按规定,你没有直接指挥我的权力。主要是你的指示不切实际,而且有借机毁掉基因人再造中心之嫌疑,我拒绝执行。你去找亚当斯吧。” “林士卓,你太势利了。”张愤愤然说。“你就会跟着穆玛德琳的指挥棒瞎转。哼离开你张屠户,我还吃带毛猪啦。”掏出的,拨通了亚当斯,用命令的口气说亚当斯部长,马上使用导弹,给我轰倒再生堂……” “张大主任”亚当斯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语气俏皮极了。“啊,应当尊称张大方丈。你的指示我已经传达给安娜了,她说你没有权力指挥军事行动。因为你是临时大方丈,不是穆玛德琳。还有……” 张东方气得浑身发抖,愣了一会,无奈地说旁厅长,办啦?我帮不了你啦。他们都不听我的。我要了。这儿的事,你就看着办吧” “好吧我叫孙局长送你到空中高铁站,再派几个警察送到万和号。我马上去交换多那昆甫他们。” “你敢?”张声色俱厉。“还都翻天了?” “嗳,张主任,你刚刚说的,叫多那昆甫来嘛。” “我就,你猴精精于钻空子。穆玛德琳非常赏识你这点本事。可本主持非常厌恶。听着,我再强调一次,没有我的亲笔批示,谁也别想交换人质,啥都不能与蓝星人交换。”说完,背起双手,气呼呼地走了。 可是,他还没走几步,半空中落下一个瓮里瓮气的声音张东方,既来之则安之。何必着急?” 还没等张反应,“咕哧”一声,霸宇宙在他面前现了形,张开大嘴“嘿嘿”笑道张大主任,请留步我们谈谈,妥了再走也不迟。你怕来不及,噢,你担心误了时,我用蓝气球送你。” 张东方这回可是吓着了,抖抖瑟瑟,嗫嗫嚅嚅的说你是谁?你要谈啥呀?” 旁波宁和孙全安还有马大卡立刻冲上来,护住了张东方,同时喝道霸宇宙,这是我们张主任,现在主持联合国工作,还不行礼?” “礼就免啦”霸宇宙蛮横的说。“地球人没有资格受蓝星人的礼。你们来的正好啊,给他说,马上交换俘虏。交换了,这座再生堂就保住了。” 张缓过劲来了,摇摇头,说原来是霸宇宙,蓝星侵略者的小小头目。要本主任批准换走狗魔头,痴心妄想” 旁孙马三人急忙跟他嚷嚷,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必须抓住,否则贻害无穷。 张骂道你们都疯掉啦,还是基因坏死了,要么就是投降派。哼我坚决反对投降。死也不向侵略者摇尾乞怜。你们叫克萝蒂她们也学学威斯全胜,学学我,甘愿为地球人民英勇献身。” 旁波宁他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张,霸的魔掌已掐住了张的脖子,狞笑着说没想到啊,张东方脑袋糊涂,却还有种。好啊我就成全你。让你做个地球人的大英雄。”说完,揪住张的耳朵,一用力,张立即痛的大叫霸宇宙,你慢动手,有话好好说嘛。” “真的说,还是假的说?”霸凶恶的问。 “真的,真的。”张颤悠着说。“你不就是要换人嘛,我批准啦。旁波宁,你马上办理”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霸宇宙狂妄地叫着,从怀中抠出一张蓝色纸来,又抠出一支蓝蓝的钢笔,拧开了,拍在张的手中,凶狠地说马上签上你的名字。这是国书。不是球书,蓝星球和地球交往的文书。” 张还不想签,朝旁波宁挤眼呶嘴,示意他设法引开霸,好叫张溜掉。可是,旁假装看不明白,朝张直挤眼睛,频频点头。张没辄了,只得拿起笔来,在那蓝色纸上,潦潦草草地签署了张东方三个字,丢下笔,软软的说了一句屈辱啊”哧溜,瘫在了地上。 旁波宁朝孙马二人递个眼色,两人马上对霸宇宙说,马上叫狂八千停止破坏,从再生堂里滚出来。 霸宇宙没吱声,对着传感器说狂八千,好休息啦。出来吧我们去领回你的狗喽” 狂八千出来了,慢腾腾的走到霸的跟前,抱怨说又改变主意了?我正砸的过瘾啊。反正基因汉死了,这楼屁用也没有,不如毁了干净。” 马大卡听了,张嘴要责问,旁却叫他马上去查看。他随既带人跑走了。 旁波宁叫出阿超阿娜,请夫妻俩帮着将张东方送回万和号。两人爽快的答应了,搀扶着张,走进旁波宁的专用黄色大气球,腾空而去。 旁波宁和孙全安肩并肩,钻进了孙的专用警车,开向第一看守所。刚刚开出中心大院,马大卡的报告来了,再生堂已被砸坏了七层,二十五个人造子*化为薤粉。只有第八层的四个人造子*里,还有血红色泡沫。 旁波宁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把捂住胸口,昏了。 第三一五章狂八千砸毁再生堂 第三一五章狂八千砸毁再生堂 第三一六章“猴精”又输了一着 第三一六章“猴精”又输了一着 第三一六章“猴精”又输了一着 太阳偏过了头顶。 a国西部的新兴城市神昌,在阳光下发出苍黄苍黄的颜色,看过了短暂却极端刺激的空中大战,男女老少各奔前程,大街小巷重新进入川流不息之中。 川流不息,人,车,水,风,云,还有空中高速铁路,还有信息高速铁路,都在川流不息。 人们把对再造中心的种种猜测、疑惑、愤懑以及无奈和恐惧,说在口头,写在纸上,传于网中,推而广之。 旁波宁和孙全安肩并肩站在第一看守所大门前,忐忑不安,焦急地等待着。 报时器响起,四点钟终于来到。这是地球人与蓝星人第一次交换人质,也是交换俘虏,旁波宁与霸宇宙约定的时刻。 “霸宇宙会从哪个方向来呢?”孙全安轻声问。 旁波宁轻声回答管他哪个方向,咱们做好充分准备了,也不怕他。” “哈哈”空中传来霸宇宙的笑声。“旁大厅长,孙小局长。本站长非常守信,准时来到。谢谢两位恭候。” “咕哧”一声,霸现了形,蓝歪歪的长脸,与温和的阳光极不协调,满嘴红牙更是令人憎恶。 “霸宇宙,就你来了?狂八千呢?”孙不安地问。 “狂八千,他回太空站啦。”霸撒个谎。“,你们喜欢他?嗯,他就是口大气粗,其实,心肠很好,可以当。要不,我叫他马上来?” “来呀?”孙全安愤激的说。“他是不是又去砸我们地球人的去啦?” “嗳,孙,你别气嘛。地球人有句古话哟,气大伤身。”霸阴阳怪气地说。“砸嘛,狂八千是干了,可那是你们逼的呀。要是一开始就交换俘虏,不就万事大吉了?再说喽,再生堂确实成了那个,哦,聋子耳朵,摆设砸了倒可以……” “住口”旁波宁忍无可忍。“霸宇宙,要换你就快点。不换,你马上回你的太空站,少来打地球人的主意。” “换换换好容易才叫你们俯首听命,怎能不换呢?” “我说你能不能放尊重些,少来点盛气凌人啦?”孙满脸怒火。“别以为你会几个蓝云团,我们就怕你。你一个人来了,啥都没带,一看就没诚意,别尽说废话。” “谁说都没带?交换俘虏,就得带俘虏嘛。”霸宇宙骄横地朝天上一指,“看吧,地球人警察,地球人俘虏,小小蚂蚁,下来喽” 旁波宁和孙全安急忙抬头来看,只见半空中一只蓝色大气球,缓缓降落,到了看守所红楼顶上,嘎然而停,悬浮着,张开了球门。克萝蒂在球内大声叫唤旁厅长,快来救我们啦” 旁波宁急切地朝气球挥挥九天文学网马上就没事了。” “旁波宁”霸宇宙阴森森地说。“该让我见见俘虏了吧,都是地球人俘虏,为何还躲躲闪闪,不是想耍赖皮吧?” “霸宇宙,你已经被史海仁同化啦。”旁尖刻的说。“地球人,同根生。但是,四个魔鬼不同。他们都是走狗鹰犬,还是送给你们当宝贝吧。霸站长,请跟我们走” “跟你们走?”霸冷冷的问。“还到绿楼去?还叫本站长被电击,被大瓮罩住?”对旁做个闪击的动作,接着说你们地球人说的好,同样的误犯两次,就是天下最大的傻蛋。我可不是傻蛋。” “哈哈”孙大笑。“原来蓝星人也害怕。我还以为根本就没心没肺,没感觉呢。别怕霸站长,这回是交换人质,不是相互搏杀。走吧” 霸宇宙狡黠地一笑,说地球人讲红火。这红楼跟前多红火呀。就在这里,别处就免了。”把脸一沉,眼一瞪,“旁波宁,就在这,马上换一个一个的换。” 旁波宁不愿再跟他多费口舌,叫孙全安联系成前卫,把几个魔头带到红楼来。 霸宇宙一听成前卫要来,顿时有些着慌,心有余悸地说成前卫来,来,也行。但就他一个来,不许带人,不许带…… 旁孙二人不由仰天大笑,旁调侃道霸宇宙,地球人智慧无穷,蓝星人最好知趣,别再打地球人的鬼主意。不然,你迟早会被成前卫牵着牛鼻子。” 孙挖苦道霸宇宙,你对玻璃大瓮印象还蛮深的嘛。这就好。我叫成前卫再给你送个更大更亮的,让你好好玩玩。看还能撑开不?” 霸宇宙听了,大吃一惊,一连倒退两步,拉开架势,惊恐的说你们又要套我,还是大瓮?你们太阴,阴险了。” 旁孙二人见状,一起大笑,笑得泪水流了出来。旁轻蔑地说霸宇宙,蓝星人虽比地球先进那么一点点,但也不是神仙,也有弱点,也必须不断改良。我奉劝你们,再别横行霸道了。要不然,灭顶之灾就必然是你们的。” “胡说”霸宇宙又凶狠起来。“蓝星人天下无敌,是大宇宙的主宰。少噜苏,马上换人。” 孙全安冷笑道霸宇宙,别凶,也别燥。这不是来了嘛” 霸宇宙转身一看,叫道成前卫,你来了,带没带大瓮?” 成前卫大笑,说霸宇宙啊,瞧你这点出息,杯弓蛇影的样子。玻璃钢大瓮我们多的是,要是,送几个也没啥。要是敌人,那就别做梦啦。”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霸张开大嘴,嘻嘻笑着。“我就是地球人的。可我不想要大瓮,太重了。俘虏呢?” 成前卫叫两名狱警将一个套着黑布套的人带到跟前,扯下套子,成说这就是你的三走狗” 胡里奥德娃一下跪在霸的面前,哭哭啼啼的说神仙大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啦” 霸宇宙看她一眼,一把抓住她的胸脯,举起来,朝蓝气球门里一扔,说别烦我,睡觉吧”“咕哧”一声,球门关闭了。紧接着,“咕哧”一声,又打开来,克萝蒂一下被扔出来。 旁波宁眼明手快,飞步上前,一把接住了她,吼道霸宇宙,你搞啥名堂?太无耻了吧” 克萝蒂从旁的怀中挣脱出来,猛然冲到霸的跟前,甩手一个耳光,打的霸不由愣了,纳闷地问打我?打我啊?了?” “你问狂八千去”克萝蒂怒不可遏。“他想摔死我们啦你们还不如我们地球人放屁。” “有这回事?”霸宇宙摸着他的长脸,“我要去看看。”腾空而起,跃进气球里,狠狠地打了狂八千两耳光,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胆敢违背大王命令,不想活啦?” “不是闹着玩儿嘛。”狂不服气。“你不也同地球人**的嘛。” 霸伸手又要打他。他急了,叫道霸宇宙,大王都说我立了大功,要奖赏我。你敢再打,我可要还手啦打不过你,咬也要咬你几口,还要向大王告发你。” “还是想想你吧”霸色厉内荏。“回头再跟你算账。”腾身跃出气球,跳,假惺惺的说旁厅长,本座管教不力,请别见怪。” “现在没空啊”旁没好气的说。“第二个,快” 克萝蒂激愤的不能自制,又要冲向霸宇宙,旁急忙给孙使眼色。孙会意了,吩咐两名手下,将克萝蒂扶到看守所客房休息。 又一个装在黑布袋中的人被推到了霸的面前,旁叫打开袋子,霸急忙摇头,说不必了,省得烦我。”抓起袋子,朝气球门里使劲一扔。紧接着,跃上气球,将山本七十七挟了出来,交给旁波宁。旁急忙与山拥抱,孙成二人也跟上前来,与他拥抱过了,送他到客房休息。 第三个黑布袋出现在霸宇宙面前,他烦燥地一把抓起来,就要望气球上扔,里面的人了霸宇宙,我的神仙哥哥,你打开袋子看看啦旁波宁少了一只手,可心眼一点也没少啊。你不怕移花接木,也怕死于非命嘛” 这句话可是大大冲撞了霸宇宙,他不由大怒,吼道独磨俄及,你说谁移花接木,谁又死于非命了?好啊,你想死,不想回大冰谷,那就留下吧,看穆玛德琳砍下你的狗头?”说完,抬起脚来要踩,成前卫挡住他,说霸站长,别动气,气大伤身嘛。还是交换要紧喽。” 霸宇宙气糊涂了,竟然说多谢提醒。第三个,哦,第四个”一用力,将独磨俄及扔进气球里,叫狂把郎斯茅俏夫送了下来。旁等接住了郎,拥抱过了,叫两名狱警送他到客房休息去了。 第四个黑布袋送到了霸宇宙跟前,他问是谁,成说是季希桂。他拍拍脑袋,没想起到底是谁,烦恼的说没印象,没印象啊,就留给你们吧。” “霸宇宙”独磨俄及在气球里大喊,“他是我们的得力干将,必须带上呀。” 狂八千也喊霸宇宙,你就扔上来吧,不就抡一次胳膊嘛,以后有用的。” “好吧”霸勉强的说。抓起来袋子刚要扔,旁波宁拽住了,说霸宇宙,先把我们的人扔下来。” “为?”霸又纳闷了。 狂八千烦燥起来,叫道霸宇宙,你今天老犯迷糊?磨蹭啥?你不扔,我先扔。”“咕噜”一声,多那昆甫被抛出了气球,旁和孙成三人急忙一起冲上前来,接住了,骂道狂八千,你真狂暴,像狂犬啦” 霸宇宙假惺惺的上前要与多握手,一边说多那昆甫部长,好口才呀。在我手中,话最多,说个没完。,了,没话了。” “你真是少见多怪。”多避开他的手,讥俏地说。“跟敌人当然要唇枪舌剑,跟亲人就心心相印,不用多言喽。” “可地球人与蓝星人还不是敌人嘛?”霸无耳的说。“多部长,你是好样的,本站长佩服,还想跟你多说说哩”霸话中有话,暗藏杀机。可惜,几个地球人的干探竟然谁也没能听出他的话外音。 成前卫催促道快换下一个呀霸宇宙,瞎费啥脑子?地球人的讲究,你们蓝星人永远学不到啊。” “嘿嘿嘿”霸宇宙阴险的笑着,摸一把成前卫的脸,想摸孙的脸,被孙猛一下挡开了。他转身抓起布袋,朝气球里使劲一扔,喊一声狂八千,接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狂八千猛然从气球中闪出来,冲到旁波宁面前,一把抓起多那昆甫,返身一闪,飞进了蓝气球。 “哈哈哈”霸宇宙和狂八千放肆地大笑。 霸得意地大叫旁波宁,你又输了一招啊。祝你科学” 狂骄横地大喊猴,猴精啦,你基因坏死啦报应喽祝你有发明” “咕哧”一声,蓝色大气球球门关闭了。 “咕哧”再一声,蓝色大气球不见了。 旁波宁“扑嗵”一声,跪下了,大恸多部长,我对不起你呀”“扑嗵”孙全安跪下了,嚎啕道多部长,属下该死呀。” “扑嗵”成前卫跪下了。 扑嗵扑嗵扑嗵…… 狱警们都跪下了,哭泣声响成一片。 多那昆甫又被扔进了他和克萝蒂郎斯茅俏夫山本七十七一起呆的小屋子。 狂和霸宇宙都累了,坐到办公室里吃,休息。独磨俄及厚着脸皮向霸讨要吃。 霸一脚将他踢开,喝斥道蓝星人的,地球人吃不得。滚开吧” 地罕凑上前来,点头哈腰地对霸说我们不是要吃蓝星人的,是想吃地球人呀。” 狂八千听不懂,说地球人的?呀,快说” 地罕转身朝小屋里一指两位神仙大哥,就是那里面的呀。给我们看看,就吃饱啦。” 狂还没听明白。霸宇宙大笑,说怪不得旁波宁要称你们三个是大魔头,原来,你们真是和魔鬼差不多。狂犬军司令,狂犬军参谋长,狂犬军情报部长,哼还啥地球之王,地球之母。好啊想吃多那昆甫,去吧。听着,只许你们去吃。不许伤他一根汗毛。” 独磨俄及和地罕不由手舞足蹈,拽着胡里奥德娃,冲进小屋,张开三张臭哄哄的嘴,一起羞辱多那昆甫。多先是不理不睬,只顾闭目养神。他们得寸进尺,越说越不像人。多那昆甫终于忍无可忍,挥拳痛击,三人猝不及防,一人挨了几拳,哪里还管霸宇宙的警告,咬牙切齿,大打出手,以为小屋关闭着,就是打死了多,霸狂二人也不了。没想到,多那昆甫浑身武功,一对三也毫不畏缩,越战越勇,打得三个魔头鼻青脸肿。地罕急得大叫大王,快用蓝云团啦不然的话,我们就死定啦。” 独磨俄及急眼了,拉开架势就要打蓝云团。不意,霸宇宙一脚踢开了门,吼道独魔俄及,不许放肆。我教你蓝云团,是给你防身保命的,不许你在我面前打。”接着,将五个人全拽到外面来,幸灾乐祸的说只许用地球人的功夫,接着打吧越厉害越好” 多那昆甫不打了,一闪身回到小屋,插上了门。独等想撞开,被霸喝住了放肆蓝星人气球价值连城,弄坏了你大秃驴赔不起呀。” 独磨俄及一时无奈,气呼呼地说神仙大哥,尽胳膊肘儿往外拐。” 霸嘲讽道大秃驴,谁叫你也是我胳膊肘外头的呢?” 第三一六章“猴精”又输了一着 第三一六章“猴精”又输了一着 第三一七章基因人夫妻向地球人民请罪书 第三一七章基因人夫妻向地球人民请罪书 千岁伯与狂八千的星空大战结束了。 狂八千的狂砸烂敲也结束了。 旁波宁带着孙全安走了,两人的脸上满是愤慨,而愤慨之中,还涂着无奈沮丧和悲苦。 基因人再造中心大院周围的男女老少,免费观看了一场货真价实的外星人大战,兴奋的兴奋,稀奇的稀奇,愤激的愤激,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说着,笑着,争着……渐渐地散了。 中心大院里面,原本集中在再生堂大楼前后的人们,齐齐地愣在了地上,眼前的再生堂,只剩下一个躯壳,除过八层上的窗户还有玻璃,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一些萎靡的光亮之外,其它七层楼上的窗户统统张着已是空洞的大嘴,像是在激愤地怒吼,又像是在悲痛绝望地呼喊。 再生堂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哇后面弄呢?我们该何去何从? 人们,所有的人们,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可是,他们想来想去,心中没有一个主见。这中心,是华家人开的,得华总裁呀。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走啊愣在这儿有个屁用,找华总裁去呀” 啊真是一呼百应,因为唤醒了所有人的神志,呼呼啦啦,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再生堂前后,响到了办公大楼前,在华继业的办公室窗外停住了。 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华总裁,我们该办啦?” 华继业躺在升降椅上,面色灰暗,像死了一般,不想回答,想以无声胜有声的方式,叫屋外的工人们自行退去。 可是,此时此刻,工人们为了的生计,必须问个明白,谁也不肯轻易离开,一心要讨个明确答复,不约而同地呼喊起来―― 华总裁,答复我们 我们要工作,我们要生活 华继业不耐烦了,起身跑出办公室,七拐八绕,钻进健身房去了。 可是,这儿的工人们却还是不,而且越来越多。喊不出华继业,他们就改口喊阿超阿娜。 阿娜当然也很灵敏,觉得不好马上答复。可阿超性子急,不一会就觉得心烦意乱,把窗子一把推开,叫道请大家再别喊了,天不是塌不下来嘛。我爸不还是世界首富嘛,少不了你们的工钱,一分一廛也不会少。” 大多数工人都不吱声了。华家人的确从来没有赖过工人的薪水。可有几个工人气昂昂的说总工啊,话不能这么说呀。现在情况大变了,再生堂被毁啦,我们做啊,是走是留,你们得马上给个说法呀,不能就这样不吭不哈,这算啥嘛?” 阿娜探出头来,笑道大家说的有理,必须尽快做出决断,不能影响大家的工作和生活。不过,请大家原谅。情况突如其来,我们也一下子适应不了,请给我们一点,允许我们想一想,好不好啊?” “嗯,这话也有理我们就等一等喽” “阿娜,请快些哟,别拖拉呀。” “再生堂砸烂嘞,恐怕一时半会是不行了吧?” …………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慢慢地散去了。 “形势非常严峻”阿娜焦急地说。“最糟糕的是王拓基揭了我们的家丑,也向全世界人民告了我们的状。中心的工人们闹,好对付啊。顶多把工资发给他们,再赔一点,就没事了。可是……” “你就别再说啦,快找老爸商量吧。”阿超哭丧着脸。“我跟你说吧,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了。他**的,我前世作了孽,竟然再造了这么一个孽种?” “亲爱的,你这么说呀?”阿娜尽力保持耐心,保持着和蔼。“这是恨阿汉,可是,他怪不得呀。” “就怪不得了?啊?就怪不得了,啊?”阿超一下控制不住了,像神经乱了一样,胡乱挥舞着双手,“你总是护着他,样啊,护出个离经叛道,不可一世的狂徒来了吧?我们说过多少回了,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他在不在中心,而在于五道锁在他手中,整得我这个基因人之父也吊办法没有。我他**的搞了四十多年,才熬出了这个配方。他倒省事,一下子上了五道锁,把我撇到了一边,配方成了他独享专用的技术了。独享专用也行啦,可他又不用,生生地把他藏在胳肢窝里,跑了,再也不回头了。不回头也行啦,你来个嘛,发个信息嘛,总之,给咱们华家人一点点消息呀,我们也好联系嘛。他架子太,爱随心所欲,那也好,我们依他,我们去拜访他,哪怕是在花星球,我们给千岁伯或者百岁童说说,求他们带个路,或是稍个话,当面问清五道锁到底是啥**玩意儿,或者在信息上,上,说清楚不说清楚也行啦,请他,给我们解开,让我们好往下进行……”他说下不去了,捂住胸口,歪在沙发上。阿娜急忙扶他坐好,替他揉心口,一边劝慰道阿超,别气,别急,会伤身子骨的” 不料,她这一劝,适得其反,阿超猛然跳起来,咆哮道伤身子骨怕,我不想活了。我要再造一个华宇基因汉,取代那个孽种。” 阿娜还想劝他,他愤怒地推开了她,骂道你滚别烦我” 华继业来了,厉声教训道阿超,跟小娜呢?老子揍你个龟。” 哇――这句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阿超一下扑到他的怀中,大叫道你打你打呀狠狠地打。打死了最好。你要是不打,就不是我的父亲。你要是不打死我,我就不认你这个父亲。快打往死里死打烂我要不,你叫狂八千来,给我几个蓝云团,把我打成肉饼,让他们拿去喂狗……” 华继业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扬起手来,就要打阿超耳光,阿娜急忙拽住他的手,央求道爸,爸爸,饶了他吧,他难过呀。几十年心血毁于一旦,他的心都千疮百孔了,你还能下得了手哇?” “小娜”华继业的声音一下颤抖起来。“爸下不了手啊。我从来没打过。我们华家从来都没棍子头上出孝子的说法。我不打,不打”他转过身来,在地上打转。阿超却拖拽着他,不停地喊着,叫他打打打。喊着,喊着,忽地,“妈呀天啦”嚎啕大哭,“我该如何面对江东父老啊?” 华继业急忙来劝他超儿,超儿,你别哭,别哭啊,别……”他说不下去了,“唉哟――老天爷呀”他老泪纵横,哭天抹泪。“我们华家造了孽哟,基因汉孙孙啦,你到底在哪儿呀?” 阿娜劝劝,又劝劝公公,不见效果,心中悲切极了,索性不劝了,抱着他们放声大哭。 哭了好一会,都哭软了,精疲力尽,哭不动了,相互搀扶着爬起来,沉闷了一会,阿超说老爸,阿娜,这中心我看是没法子维持下去了。基因汉死啦,再也没有人五道锁啦。索性就不开了吧。不开了,我们夫妻俩也轻松了。说真的,自打开了这个中心,我就一天没睡过踏实觉。”华继业不吱声,低头闷想。阿娜轻轻地摇头头,说阿超,恐怕不行嘞。其实,这中心不是华家的,是a国的,是地球村的嘛。” 两人又争起来。华继业说,别争了,都有道理。我看这样吧,毕竟基因人配方属于全体地球人,还是请地球人民来做主吧。 阿超没听懂,说这乍行呢?九十亿地球人,还能一个一个地去问啦? 华继业和阿娜都笑了。华说,你这个科学呆子呀,一个个的问当然不行,我们也不犯那个傻。我们去问地球人民的代表嘛。阿超还是听不明白,又问谁是地球人的代表。阿娜说他简直被霸宇宙和狂八千气懵了,基因也弱不禁风了。当官的都是人民的代表啊。我们去问问林士卓主席,拉波尔主席,穆玛德琳主席。阿超又纳闷了,说穆玛德琳不是归乡了,还问她。华继业说,她归乡了,但没归政,其实,她在暗中操纵着联合国。要不然,旁波宁文森特他们能干的还很欢,联合国也没散架。阿超说,那就赶紧问啦,别等人家打上门来了,再给人家说好话,先把一些人,主要是反对者统一阵线的那些人的嘴堵住,才好做事哩。 开口,又从谁先开始问呢?三人商量,最后,以阿娜的主意办了,先把业洋、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叫了,开了一个家庭会,统一口径,团结协作,一致对外。华继业特意问王拓基和玛甘捷琳,有好建议。王拓基说没啥了,他想说的都说了。叫大家别生他的气,基因汉确实死了,他自然升为基因人老大,非常自然的事,并非是他想抢谁的头彩。玛甘捷琳说,有个想法,阿超哥最好先声夺人,向全世界人民低头请罪,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叫那些反对者们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们找不到破绽。华继业说这个主意很有道理。阿超阿娜也没反对。华继业就给巩南星打,要她谈谈看法。巩说她要问问周通再说。 一会,巩就回过,说周通给他们局长汇报了,局长又给林士卓主席汇报了。林主席说要亲自打来说。 等了不到十分钟,林的来了,说赞成阿超主动给全体地球人说清楚,显示一个伟大的划时代的科学家的博大胸怀,表现一下基因人之父,基因人夫妻,对基因人发展事业的赤胆忠心和深谋远虑。 林主席的态度非常明确,华继业就叫阿超照着办。阿超犯愁了,说办呢?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不出词。说心里话,我觉得一点也没。在哪儿?在基因汉。 阿超白他一眼,说这个时候责怪谁也不能怪基因汉了,因为他死了嘛,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活人就让着死人吧。 华继业支持阿娜,叫大家都别再给基因汉的在天之灵雪上加霜,让他好好安息。指着阿娜,接着说夫唱妻随,传统人光荣传统。你就陪着去字斟句酌吧。” 阿娜“噢”了一声,心中老大不愿意,可没敢吱声,这些天的波折,把华家人的心境全搞坏了,一个个火冒冒的,华总裁更是烧的浑身滚烫,还是听他的吧。 然而,回到的小楼中,夫妻搜索枯肠,也找不出词来,都说心乱如麻,脑子里一锅粥,哪里能有啥妙词。阿娜忽然想起,抓起,给钟震说老爸,要动用你这个哲学家的智慧啦。”接着,把原委给钟说了,钟却说爱莫能助,因为这些天,他为基因汉着急,熬坏了身子,拉肚子拉得走不动路了。 夫妻俩未免又叫苦不迭,到底不甘心,阿娜把银牙一咬,给文森特打,求这个一支笔能挡住千山万水的大文毫帮忙,满以为他会慨然应允,大笔一挥,一蹴而就。没料想,文吱吱唔唔的说这事呀,属于基因人政治,我就不在行了。对不起,爱莫能助。” 阿超愤然道还说文森特是文人性格,刚直不阿呢?狗屁,也是势利眼一个。” 阿娜苦笑一下说怪人不知理,知理不怪人。地球人嘛,都有势利的时候。要怪呀,就怪我们倒霉。中心毁了,等于华家的根基动摇了,还能叫人家一如既往,对我们刮目相看,有求必应?”咬着嘴唇,踱了几步,把心一横,给所罗彪打,一边拨号,一边说阿超,所罗彪是我的亲密战友,他是侠客,又是智多星,一定会伸出援手。” 拨通,“嘟嘟嘟”响着,响着,一直没人接。阿超笑了,说你就是太人。此一时彼一时啊。所罗彪借着基因人名声大振,今非昔比,还能没点变化?” “不管他了。”阿娜站了起来。“我就不信了,真的没一个好人了。”对着说了一组数字,接通了,兴奋的说穆玛德琳主席,你好啊嗨我太高兴了。小家伙的都打不通,超美女大主席的却一拨就通,一通就接了。你好吧” “不好哦。”穆有气无力地说。“我思念基因汉啦。我想你们也和我一样。你是为应付舆论的事吧?应该给地球人民有个交待,为了基因汉嘛。” “说的太好了。就是为了基因汉。可是,我们不知如何说才好啊。请你多多指教。” “平心静气。实话实说。”穆的语气中显然带着义愤。“中心是我们地球人的,却被蓝星人砸毁了,我们不说谁说?” “谢谢主席阿娜明白了。祝主席科学”阿娜收起,抱住阿超亲了一口,得意地说亲爱的,听大主席的口气,咱们阿汉可能没死嗳,她的语气中没听出悲痛嘛。” “真的?”阿超也高兴起来。“大主席倒是八面玲珑,应该比我们心中有数。” 阿娜又亲他一口,说来吧,先把我们的事做好。来吧,我说你往里输。” 五分钟过后,两人把一份文稿传到了全息网上―― 基因人夫妻向全体地球人民请罪书 尊敬的女士们,们: 亲爱的父老乡亲和们:大家好 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向全体地球人民请罪。地球人民为之奋斗了几代人的基因人配方,即将生产出第一批基因人的时候,丑恶的蓝星侵略者砸毁了我们的再生堂,将我们地球人最大最好的宝藏毁损殆尽。我们华家人没有守住地球人民的宝藏,难辞其咎,罪莫大焉特向全体地球人民请罪。恳求大家口诛笔伐,然后依法追究。 叩首以谢 祝大家科学祝大家有发明 两人一连校对两遍,阿超果断地按了发送键,闭上眼睛说一肚子稀屎终于拉出去啦。任由人们评说去吧。” 阿娜模棱着说也许有作用,也许啥用没有。来吧,我们睡下看电视。” 阿超顺好枕头,边躺下边说唉,小寒山雪崩到现在,十天了,一直没好好合眼,今天该睡个通宵沉啦。” 可是,两人还是睡不着,盯着电视看。说起来,也真够快的。不过两分钟,评论就出现在各种媒体上。 林莱春丝和单立淳厚又是一马当先,盛赞基因人夫妻大义凛然,胸怀博大,两颗心完全系在地球人民身上,等等,足足有万余字。 非常有趣的是,所罗彪在后面跟了贴,赞扬请罪书实际是控诉书,字字血,声声泪,把蓝星侵略者的罪恶揭露的淋漓尽致。 更有意思的是文森特也跟了贴,化名为地球大美人,称赞请罪书浑身是胆,满腔义愤,像刀枪,似狂涛,能叫敌人闻风丧胆。 很有些奇怪,福特和道格叶新也以反对者的口气和姿态,发了贴子,但轻描淡写,不像以前那样言词激烈,而是有些分寸,批评华家人没有及时把真相告诉地球人民。如果早些说清楚,说不定中心不会被砸烂。 阿娜看了,心中有数了,跟阿超说,穆玛德琳真是高屋建瓴,决胜千里。她自顾说的高兴,却听见“呼噜噜”“呼噜噜”鼾声如雷。不由笑了,疼爱的说亲爱的,呼吧,煮熟了猪头,好下酒。”说完,连打两个哈欠,搂住阿超,轻轻地躺下了。 刚刚闭上眼,门铃骤然响起,爬起来一看,显示器上,王拓基和玛甘捷琳,站在门口,像是在争吵,连忙开了门,问两人有何事,快说 两人竟然说请罪书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明明是蓝星人击毁的,华家人有罪过?干嘛要自取其咎,连累大家受气受折磨。阿娜瞪着他俩,冷静地说家庭会上,你们做去了,现在来放啥马后炮?有啥事快说没有的话,请回吧。” 王说没有了。玛却说,她想去堕胎。阿娜不由哑然失笑,没好气的说啊哟,这个也来问我?想再造,就别怀上。想怀上,就别再造。说过多少回啦。走吧,走吧”将两人连推带搡地送到门外,回身赶忙扣上了门。 可是,还没等她跳到床上,华继业的来了,说林士卓主席来了,所有中心工作人员马上到再生堂大楼前集中,林主席有重要讲话发表。 第三一七章基因人夫妻向地球人民请罪书 第三一七章基因人夫妻向地球人民请罪书 第三一八章a国告全体地球同胞书 第三一八章a国告全体地球同胞书 接过华继业的,阿娜马上叫醒阿超,顾不得化装的,简单收拾一下,紧张地跑到再生堂大楼前来,只见林士卓主席表情庄重,声情并茂,正在给大家讲话―― 女士们,们,大家好啊 我是林士卓主席,带着a国科委主席刀锋利、基因研究会会长严加达绩、专利局局长钟华春明、警察总部副部长卞建春等一应相关部门的领导,专门来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专门在再生堂前,召开一个现场记者招待会。为呀?因为我们看到了基因人之父,基因人夫妻刚刚发表的,向全体地球人民请罪书。他们为要发表请罪书,媒体上的解释很多了,我就不噜苏了,每一个地球人的心中都有的主见。我想宣告的是,今天的现场会,采取特殊形式,就是现场边说边看边播1播呢?播我们a国政府代表a国人民,告全体地球同胞书。 下面,我提议,向我们的基因人之父,基因人夫妻,表示亲切的敬意 马大卡赶紧将阿超阿娜推到林士卓跟前,握了手,再和领导们一起照相,只见闪光灯交替闪烁,欢呼声响起。 照过相,林主席就带着领导们去观察再生堂。记者们一下围住了阿超阿娜,请两位简单介绍一下,再生堂被砸毁的经过。阿超一下忍不住了,哽咽着说再生堂其实就是我的命根子,被蓝星人,狂八千,砸烂了,我的命也就没有了。我只有一句话要说,我恨啦,无比痛恨在我和阿娜还有全体中心工作人员心中,恨不得马上叫蓝星人来低头认罪,来陪赔偿,加倍赔偿我们的巨大损失。可是,我奈何不了狂八千,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对不起全体地球人民,我和阿娜只有先向地球人民请罪了。” 巩南星从记者群中闪出来,拉住阿超,要他再说几句。阿超不说了。她就叫阿娜说。阿娜说阿超说了,她不必再噜苏。可巩南星执意要她为科技时报说几句,好向全体地球人民宣传。阿娜不能再驳大记者的面子,勉勉强强说我和阿超一样,心中充满了恨,恨不得立马跟狂八千他们拼了。可是,我们有想法没办法,只有等待。,总有一天会血债血偿。” 巩南星马上操起话筒,激动的说道基因人夫妻说的多好啊。她们痛恨蓝星人。蓝星人,具体就是狂八千和霸宇宙,砸毁了我们地球人的基因再生堂。蓝星人真的是侵略者,在地球人的家园里,犯下了滔天罪行。他们的罪恶目的是?其实,他们早在一年前就用假新闻表明了――要地球人遭受灭顶之灾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我们要像基因人夫妻一样,切齿痛恨蓝星侵略者,要他们血债血偿。” 接下来,巩南星相继采访了华继业,业洋,王拓基和玛甘捷琳,还找幸向基因哥问了几句话,但没有转播。 其他记者们一直跟进,现场播送林主席一行视察中心的情况。林主席一行把再生堂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到每一间再生室都看过了,叫记者们把每一个人被砸毁的人造子*都摄录下来,作为蓝星侵略者的罪证,向全世界人民直播,叫大家眼见为实。 在刀锋利主席的引导下,林士卓主席特意在再生堂值班室,专门接见了华家人,同阿超阿娜和华继业、业洋亲切谈话。话题自然全都是再生堂。四个人都义愤填膺,痛心疾首,说到伤心处,都失声痛哭。巩南星抓住时机,请基因人之父说说再生堂的重要性。阿超强忍住泪水,痛惜地说再生堂是中心之魂,神昌之神,a国的最大最新的宝藏,更是全体地球人民的全部新希望,新福音……”他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巩南星替阿超演进,慷慨激昂的说全体地球民胞们,基因人之父泪流满面,说不下去了。他的心中已被痛恨所塞满。这再生堂,是我们地球全体人民的再生堂,蓝星人却砸毁了它,岂有此理,是可忍而孰不可忍。大家都眼明心亮,能看清再生堂的宝贵。八层大楼,上好建材,是多少钱?30个人造子*,一流设备,又是多少代价?最关键,最要紧的,30个基因再造者的性命啊地球人的性命,又是多么地宝贵啊?” 林主席一行又来同阿超阿娜握手,劝慰两人别太难过。严加达绩趁机问道华,人造子*都被砸完了吗?”不跳字。 “哼狂八千就是想砸光的。可是,旁波宁厅长孙全安局长他们来了,他来不及了,才丢下了四个。八层的四个没砸。可那又有用呢?” 巩南星马上问为没有用了呢?” 阿娜愤然道狂八千从一层砸到七层,多长,多少灰尘,像蓝黑色风暴一样,刮得到处都是,八层的四个再生室,全都灌进了大量的灰尘,还受到了强烈的震动,整个变质啦” “该死的狂八千啦”阿超不由自主,又大恸起来。 “该死的狂八千”林士卓痛民疾首地喊了出来。 全场立即呼应―― 该死的狂八千 该死的狂八千 林士卓因势利导,又振臂喊道该死的蓝星侵略者” 该死的蓝星侵略者呼声一片,响遏行云。 不知是谁激愤的不得了,声嘶力竭地叫道向蓝星侵略者讨还血债” 讨还血债 蓝星侵略者滚 ……………… 现场直播一下子变了调,生了温,开成了声讨大会。全场群情激昂,声威大震。 机敏的马大卡悄悄找到华继业,要他赶紧布置灯光和大屏幕。华嗔怪道你不早说啊,这么好的主意?”急叫业洋和王拓基玛甘捷琳三人去办。不一会,再生堂大楼前灯火辉煌,如同白昼。两个超大屏幕,一左一右,高高地耸立在再生堂大门前,现场直播的状况,看得格外清楚。 至此时,林士卓的工作达到了一个**。 谁也没有想到,张东方不请自来,突然出现在镜头前,激动万分地说我是张东方,现在临时主持联合国工作。林士卓主席这个现场直播非常好。好在大大地增强了地球人的志气和精神。所以,联合国必须全力支持。”他高高地举起右手,坚定有力地说我作证,就是狂八千和霸宇宙砸毁了我们的再生堂当时,我和霸宇宙面对面。蓝星人就是侵略者,蛮横无理,把我们地球人全当小蚂蚁。” 林等急忙拍手叫好,全场掌声雷动。 “向蓝星人讨还血债”张振臂高呼。 全场响应。 华继业和阿超阿娜都被感动了,一起来向张问好。张安慰他们几句,说他还要准备联合国的会议,急急地走了。 张刚刚离开,纽卡顿、普士泰夫、加贺武生、特蒙多德相继来了,先慰问华家人和中心人员。接着,视察了再生堂,和大家一起呼过向蓝星侵略者讨还血债的口号后,走了。 这么一来,现场转播真正地家喻户晓,两个大屏幕上,不停地闪现各国各地首脑的形象,发表各种各样的文字…… 在鲸鱼号太空站,霸宇宙看着再生堂现场直播的盛况,自语道小小蚂蚁,气还大的很,想搬蓝星人的家?置若罔闻” 但是,狂八千憋不住了。他借口出去换换空气,跑出来,乘上蓝色气球,隐了形,“咕哧”、“咕哧”、“咕哧”,不一会儿,就飞到了神昌中心再生堂大楼上空,不敢关掉隐形装置,眼大眼睛朝地上看,中心一片辉煌,人们正在高呼“向蓝星人讨还血债”顿时大怒,吼道地球人,小蚂蚁,胡说?蓝星人不是侵略者地球人不识抬举再生堂没有用了,不如砸了的好啊。都是基因汉惹的祸,你们该找基因汉算账。哈哈哈,他死皮子啦地球人再也没再造技术啦” 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他的吼声,一下子全都怒火中烧,争先恐后地吼道狂八千,有种你马上下来” “蓝星狗,你下来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狗强盗,刽子手,还地球人的命来” ………… “狂八千,你胆子不小啊,啥时候溜出去的?”霸宇宙故作惊讶的问。“快地球人又捆了你呀” 狂八千将传感器塞进口袋,故意不理霸,自顾跟地球人较劲,狂妄的说地球人,再生堂我就砸了,用你们的话说,能把我球咬了?你们被人哄骗啦,基因帅哥早就不在中心,不信,你们叫他马上站到这楼前呀你们应该找华家人算账,而不是找我,我是帮你们出口恶气,讨回公道的嘛” 人们听的明白,气不过,纷纷用手中的朝天上砸,一边愤怒地大喊:抓住强盗,逮住蓝星狗,别让侵略者跑了,用遮天网再罩住他,活剥了他…… 霸宇宙再次催促,狂仍然不理霸气得把传感器敲得噼啪作响,他仍然置若罔闻。忽然,耳边响起了极浑厚的重低音狂八千,别再逞狂了。还卢让小蚂蚁捉第三次嘛?” “大王?”狂吃惊不小。“你啥时来的?霸宇宙没告诉我呀?” “放肆本王到哪儿还要先向你报告吗?快滚后面再作计议。” “是是是马上回”狂八千不敢再逗留,腾空而起,飞回鲸鱼号太空站去了。 半空中没有动静了,人们欢呼起来―― 蓝星狗吓跑啦侵略者被打败啦哦哦哦…… 林士卓见好就收,与大家告别,说马上回乾京,还有重要会议。 握手时,华继业悄悄问林,多那昆甫没来,上两回都是他来的呀。林痛惜的说老多被霸宇宙抓走啦,恐怕要成第二个威斯全胜啦。” “那得赶紧设法营救才是啊。”华难过的说。“多好的领导啊。” “老华,谈何容易哟。”林遗憾的说。“连关在哪儿都弄不清楚,老虎吃天,无处下手哇。不过,我们正和旁波宁一起想办法。但愿,老多他也是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吧。” 林士卓带着随从们乘空中高铁走了。为了防范独魔俄及一伙暗箭伤人,卞建春副部长执意要林坐空中高铁,不让他乘飞碟微型火箭等飞行工具,免得在空中遭遇蓝星人及其走狗。 中心重又置于冷寞之中。 第三一八章a国告全体地球同胞书 第三一八章a国告全体地球同胞书 第三一九章 联合国告全体地球人民书 第三一九章联合国告全体地球人民书 张东方从再生堂回到万和号太空站,余兴难消,哼哼着小曲,在办公室埋头苦干,亲自动手整理讲话稿。 这份讲话稿,他是受了林士卓的启发,要把他主政这些天来,所出现的各种问题,毕其功于一役,一古脑儿地,全整到神昌中心里头,叫全体地球人民都毫不怀疑,全是蓝星侵略者捣乱破坏,才把地球村搞得风雨飘摇,鸡犬不宁。闪猎多弹头部署非常正确,一开始就遭到狂犬军三个魔头嘲笑,说是驴球部署。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狂犬军和蓝星侵略者从中作祟,蓄意破坏多弹头部署的推行落实。 他字斟句酌,一直熬到了凌晨五点,算是把讲稿写好了,自我感觉良好,起身伸了两个大懒腰,再打几个大哈欠,重又坐下来,将文稿发送给常委们,特意在眉头写一句:请各位常委审阅。 穆玛德琳发不发呢?他一时犹豫不决。起身踱了几步,自语道超级大美女远在安得花语小村庄,远水解不得近渴,就不费那个事了。哼万一她吹毛求疵,还不叫我白熬一宿?” 文稿发出去了,他便洗漱,过细地刮了胡子,收拾的利利索索,再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大红色西装,穿上了,在穿衣镜前很是审视了一会,自我欣赏道第一次面对全体地球人民,必须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嗯,还得叫外星人刮目相看。哈哈,我现在也能代表地球人民了。” 从卫生间出来,民主广场上传来报时大钟的吼叫声―― 现在是万和号太空站,公元2e13年5月3日6时整。 已经是六点了,一个小时都了,常委们还没一个人回过话来呢?他很纳闷,也很着急,一次又一次看,看电脑,就是没有谁回过信息来。他未免有些担心了,打问旁波宁,却无人接听。要亚当斯,拨通了又压掉,自嘲道张东方,你病急乱投医啦,亚大帅哥不是常委嘛。再等一会儿吧。这十来天,大家都很累的,也许没顾上看哩。哼如果都没看,,就开会,当面讨论,当场表决。” 好不容易等到了七点半,他到食堂吃了早点,常委们都没来食堂,旁波宁和亚当斯两个列席的也没露头,心中未免有些失意,急急地跑到办公室,吩咐秘九天文学上文稿,也就没来。 张东方扫视一下每个人的脸,开言道开一个紧急的临时性会议,商议一件关系到全体地球人,关系到与外星人交往的重大事情,请各位常委表态。 “咳,咳”他清清嗓子,“这件事情,就是联合国对全体地球人民的一个政治交代。具体说,我要代表联合国发表一个讲话,告诉全体地球人民,目前的局势如何,如何看待国际社会的矛盾。文稿嘛,昨晚上我发给各位了,不知看过没有?没有的话,马上看,很精练的。看了,就快人快语,马上。” 常委们都没,拿出看文稿。他又催促一遍。仍然没人发言。他就点名,叫安东尼西娃先说。安说张主任,你果然非常尊重妇女,发言也让女士优先。好,说就说。我看这是多此一举。没必要跟着a国屁股后面跑。大国再大,也是联合国领导下的一分子。” “发可以发。”文森特不冷不热的说。“但不能这样说。要集中到对付蓝星人上面来。” “a国集中在再生堂上面,效果显著嘛。”福利达姆说。 东方雄马上驳斥老福啊,我们是联合国,不是a国。a国位置摆的非常正,林士卓确实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政治家,很懂基因人政治,他就事论事,局限在的国家范围,谁也不牵扯,游刃有余。正因为特别符合一国之情,才不能挪用到联合国来。联合国处理事务,必须放眼世界,立足全体地球人民。要发表讲话,我看,必须针对基因汉在哪里,才能把住地球人民的脉搏。” 拉波尔表示赞同东方雄的看法,说狂八千砸毁再生堂,王拓基自称基因人老大,还有其他一些事情,都告诉人们基因汉不在中心,小寒山的尸体也说不清是不是基因汉的。这样的话,联合国必须纠正前面的做法,对地球人民说实话,不能用蓝星人破坏来转移人民的视线,更不能想着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法子,来堵天下悠悠之口。要不然,就会贻害无穷。 张沉不住气了,愠怒地说那就抓紧表决吧。同意的请举手” 没有谁举手。他再说一遍。只有约克逊举了手。他强颜作笑,阴沉地说那我就再改一下,照大家的意思,改好,再发吧。大家没意见了吧。” 大家都说没意见了。他就叫散会。 走出会议室,张并没有回办公桌,也没有再修改文稿,而是打叫来了万国春媚,叫她把文稿拿去直接播发。万说按规定,常委们的文稿都得再**森特过目签字。张笑道你胆小是对的。不过,也太胆小了点。规定我比你清楚。主席可以直接发稿。我现在就代行穆玛德琳主席行使特权。你说,我可以发不可以发呢?” 万见他满脸不悦,不敢再说,拿着文稿跑回播音大厅,作为九时正常新闻,全文播出―― …………现在播送,联合国告全体地球人民书。 此文由临时主持联合国工作的张东方主任亲自撰写,言简意阂,切中要害。全文如下: 我们听过了基因人夫妻的请罪书,我们又听过了a国告全体地球人同胞书,受到了莫大鼓舞。目前的形势十分严峻。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鹰犬,卷土重来,大肆破坏捣乱。砸毁了地球人民最为珍贵的基因人再生堂,打死了我们的基因人,罪大恶极,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坚决予以还击,以防他们得寸进尺,确保地球村安宁。现在,联合国郑重其事地号召全体地球人,向a国人民学习,紧密团结起来,向蓝星侵略者开战,同他们血战到底蓝星人并没有三头六臂,并不那么可怕。只要我们英勇善战,就一定能打败他们。 万国春媚播完了。张东方立即给她打,竟用奉承的语气说春媚呀,你的播音简直动听极了,余音绕梁哦。” 万国春媚觉得很不顺耳,脱口而出张主任,你这话我可不堪承受啊。” 张打个哈哈,丢下,兀自在屋里乐着,一边收看各国各地的反应,还不,没有反对的意见,即使是网上信息,也没有多少嘲笑怒骂的。他不由笑逐颜开,抱起一只药盒,在屋里跳起迪斯科来。 他正跳的起劲,门被推开了,福特和道格叶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放下药盒,不悦的问是你们夫妻啊,破门而入?真没规矩。谁叫你们来的?” “约克逊带我们来的呀,要不然,谁能进得了你的屋呢?”福特阴阳怪气的说。 “找我干呀?你们的中心不是火的很嘛。” “瞧你说的。”道格叶新讥讽地说。“才当几天主持就摆起架子来啦?你是反对者统一阵线的领军人特我们不找你找谁呀?” “老领导,你该不会是弃暗投明,被穆大主席招安了吧?”福特尖刻极了。“刚刚发表了重要讲话,听上去叫人吐啊。” “你这是呢?” “?”道咄咄逼人。“跟你学着嘛。你是不是接受了华继业的巨额馈赠,拿人家的手短了,屁股坐到支持者阵线去了?” “嗳,我警告你俩啊,有话好好说,没话别找话,马上滚蛋。”张满脸怒气。 “嗨”福特耻笑道。“你该滚蛋啦。我问你,凭啥要发这个屁文章啊?” 道紧接着说凭叫我们去和蓝星人血战到底呀?”说完,两人坐到了沙发上,取了杯子,取了茶叶,倒了水,沏上茶,慢慢地品着,一边向张发出坏笑。 张这才明白了两人来此的真正目的,啼笑皆非的说啊,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好一个夫唱妻随呀。我很忙的,顾不上给你们说多少话,就请长话短说喽。” 福特马上问他,为何要一反常态,不叫大家去找基因汉,而非叫全体地球人去找蓝星人血战到底,莫不是想让可怜的地球人被蓝星人真当小蚂蚁一样,捻死的越多越好?为何只字不提基因汉,其实都是基因汉惹的祸,再生堂毁了,正好是反对基因再造的大好时机呀没想到,反对者统一阵线的大头领竟然先行投降了…… 张哪里肯听她如此,打断她,叫她千言万语归成一句话,到底想做? 道格叶新说我们要你马上改口,趁机发起反对基因人的攻势。” “住口”张大怒。“我们都是地球人,反对和赞成都不能忘记本是同根生。你们两个太自私了,光想着你们那可怜巴巴的长寿中心,存心给华氏基因人配方作对,真是自不量力。你们也不想想,阿超阿娜现在是多么地重要,他们代表了正确的方向。你们应当手摸胸膛想一想,到底是你们的长寿中心重要,还是基因人再生堂重要?你们那个中心,纵然天天有人要冷冻,能给地球人带来多大利益,还不是只有你们夫妻的腰包天天鼓鼓的。说穿了,你们就是自私自利,简直变了态。” “收起你的冠冕堂皇吧收起你的慷慨激昂吧”福特丝毫也不怕他。“基因汉诞生之初,你是说的?你说,华氏基因人配方会把全体地球人的饭局打乱了,尤其会叫医生护士们丢掉饭碗,多啦你说的唾沫星子乱飞呀。你还同穆玛德琳在大会上大吵大闹。现在啦?心血来潮,还是想沽名钓誉,叫穆大主席再也回不来了?哦哦哦,你不会是当上主持,记忆基因突然坏死,把前头的事情全忘记了吧?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揭你的老底,治你的健忘症的。你怕了吧闪猎多弹头部署已经被证明,根本不切合实际。” 道幸灾乐祸的说你马上就要输了,输的连裤衩也会被人家典当了。所以,你要转风使舵,以求得超级大美女一碗陈粥。” 福特跳起来,冲到他的办公桌前,指着他的鼻子说穆玛德琳会将就,你却不会。本来,你可以利用临时方丈这个权柄,好好地刺基因人一刀,也刺穆玛德琳一刀,给我们反对者统一阵线立下汗马功劳,名垂青史。可你半途而废了,逃跑了,变节了。你,你真不是个。” 道格叶新也气势汹汹的逼上前来,斥问道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地球人民?基因汉早就不在中心了,你就是不说,穆玛德琳三次否决,你都执迷不悟,你的基因全僵了吧?啊现在,都捉襟见肘了,你还是玩弄欺上瞒下的鬼把戏,你,你到底想把地球人民带到路上去啊?” 福特回到沙发前,提起杯子,喝了个底朝天,将杯子捏扁了,扔到地上。愤怒地说张东方,我们劝你赶紧悬崖勒马,否则,就会有你好看的。” 道格叶新耸耸肩,说张大主任,你也是自找苦吃嗳。我都替你害臊。做个常委大员就可以了嘛,干嘛要赶鸭子上架呢?” “滚滚滚”张终于歇斯底里大发作。“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永远都别让我再见到你们。”见两人还赖着,抓起桌子上的书,狠狠地朝两人砸了。 两人哪想到这么大的官员也打人,惊叫着跑出去了。 张将书重新放好,自嘲地说狗急了也要跳墙哩。”端起杯子,连喝了几口,自问道会有好看呢?吓唬我?不像啊。像警告,到底会发生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第三一九章联合国告全体地球人民书 第三一九章联合国告全体地球人民书 第三二0章 地球村反基因人浪潮 第三二0章地球村反基因人浪潮 张东方的基因并不优秀,对福特夫妇的警告也没悟出个中奥秘,失去了事先预防的机会。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被旁波宁的吵醒了。他连打两哈欠,不悦地说猴精,你总是神出鬼没的,让我睡个还魂觉不成吗?”不跳字。 “张大主任,可别这样说。我也想睡还魂觉。可是,地球人民不允许啊。” 张不由一惊,坐直了,问又出状况了,是狂八千又砸再生堂,还是多那昆甫又被抓走啦?” “张大主持,你一定刚刚做了恶梦吧,乱了码啦?”旁波宁讥讽的说。“说出来你可能不大。福特昨晚上从你那儿出了门啦,就聚众闹事啦。请大主任马上到民主广场主持主持去吧。” “?”张东方大不以为然。“她福特竟然有这胆子?反了她不成?” “张大主任,我不想再噜苏。我忙的放屁功夫都没啦。信不信由你啦。我还要设法营救多那昆甫,还要加强再造中心的安全防卫,就不再作解释了。作为老同僚,我还是劝你马上去看看,毕竟你在当主持,毕竟她们都是你一个阵线的。” “喂?喂?”张东方急切地喊了两声,可是旁已压了,不得已,他放下,自语道人家是好话不说二遍啦,本主持还是别赖床的好啊。唉,这庙的主持真不好当,不知超大美女乍当的那么逍遥自在,好像玩魔方,简直滚瓜烂熟,得心应手?都传说她的老祖宗得到外星人的能量,莫非是真的?” 张东方忐忑不安的来到了民主广场,不由地大吃一惊―― 偌大一个民主广场,好像昨晚下了一场暴风雪,白茫茫一片。 这是乍回事呢?为有如此意想不到的大变故啊?他的心中如江海翻腾,不敢再靠近了,闪到一棵树下,掏出想叫秘书,为他壮胆,给他说情况,转而一想,秘书能多少,又有多少可依仗?不如叫旁波宁来的好啊随即拨通旁的,请他马上,一起现场解决问题。 旁波宁立马跑步来到了他的跟前。他颇感意外,不由感动地说猴精,我还以为你会耍我,不会来的呢。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腥啦对不起了。” “张主任,快别这么说。”旁波宁也有些感动。“我也没想到,你会给我说对不起,还坦言你的心境,向你学习呀。你尽管指示,我们都是地球人,我们都是地球人的高级官员,为地球人民尽忠尽职,义不容辞啊。” “说的好”张感动地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先大概告我一下,这是回事?” 旁波宁掏出一块面包,分给张一半,说他昨晚一宿没睡,又困又饿,必须补充一点能量,才好向他汇报。张接过面包,不好意思地说,让咱们的猴精受累啦。旁三两口吃完了面包,就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福特到神昌跑了一趟,叫三个报童与基因汉一起比放水,没有达到目的。但她心中半信半疑,后来的一连串事件,使她的怀疑虽然逐渐消减,却没有排除。到了小寒山再传捷报,媒体上一下暴露出许多关于基因汉死于小寒山南山谷的消息,她恼羞成怒,认定她和反对者统一阵线的人们都被华家人欺骗了,一不做二不休,四处联络力量,准备进行反击。 不知是谁,分析可能是独磨俄及他们,也可能是史海仁,从网上发给福特夫妻一个消息,煽动她们找反对者统一阵线中能拿事的人物,实现扼杀基因人的目的。她们一下茅塞顿开,说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妙了,这叫哪壶能开提哪壶。 夫妻俩想来想去,能拿事的人物眼前莫过于张东方最有本事了。联合国的主持啊,尽管是临时的,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权力,能叫天下万众心服口服啊。 于是,夫妻俩暗暗准备,寻找机会,与张东方接触,把张推上反对基因汉大军的前排来,不要张从原来的幕后指挥,一下子闪到前面来,就像蓝星人脱隐身衣那样,从也看不到,忽地闪亮登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狂八千砸毁了再生堂。夫妻俩幸灾乐祸,给许多亲朋好友和反对者打,发信息,相互庆贺。还没高兴完呢,更高兴的事情发生了。张东方竟然奋不顾身跑到再生堂,去和霸宇宙面对面。夫妻俩断定,好戏还在后头。 果然,基因人夫妻发出了向全体地球人民请罪书。紧接着,a国林士卓主席发出了告全体地球人同胞书。张东方临时大主持,再次冲动了,竟也到场支持,当众宣布,联合国也要有所举动。 福特和道路格叶新兴奋不已,心急火燎地搜集事例,要给张提供再向基因人发难的炮弹。可是他们虽然也是反对者的头面人物,却一点也不懂基因人政治,整来整去,也没有找到多少事例。这边的张东方却准备好了文稿,并且紧锣密鼓,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就播发了。 福特和道格叶新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哪肯就此善罢甘休。 福咬牙切齿的说生米煮成熟饭了又样?我们给熟饭上些色素,或者掺沙子嘛。” 道吹胡子瞪眼的说他**的,就张东方嘴快,好啊,抢到咱们前头,出尽了风头了。我们就像蓝星人,借他的东风,然后扭过风向,再加些冷风臭气。” 主意拿定,夫妻俩就借着月色,开着刚刚置办不久的微型火箭,专门跑到万和号太空站,要当说客,把张的头扭,为反对者开天辟地。 夫妻俩自鸣得意,心想着,张乐方一定被她们说的心甘情愿,利用当主持之机,在他发表的讲话中,把反对基因汉的内容加进去,不要明目张胆,也要指桑骂槐,暗示都是基因汉惹的祸,激起民愤,进而达到封杀基因人再造技术的目的,叫支持者们享受鸭子煮熟了还是飞了的痛苦。 夫妻俩根本没想到,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愿去想,张东方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脑子里全是传统的宗派山头思想,根本没往她们那边想,而是想着如何反对蓝星侵略者,告全球人民书上并无反对基因汉的内容,连暗示也找不出来。他们更没有想到,张会把地球人民的安全和平放在突出地位,不给他们说三道四的机会,说也不跟他们尿到一个壶里。 夫妻俩失望了,由失望变成绝望,由绝望变成愤恨,由愤恨变成报复。 夫妻俩本想开着微型火箭回麻星汀去集会,又是一个莫名的信息,教他们改变了主意,把集会地选在了民主广场,以为这样可以叫全世界人民一目了然,真所谓擒贼要擒王。张东方一直是反对者统一阵线的王。王在联合国,他们就全来到联合国。再狡猾的王,此时跳到黄河也休想洗的清了。 旁波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惨然笑道张主任,经过就这样。不知属下说清楚了没有。” “我听明白了。”张思忖着说。“还是穆大主席说的对,敌人反而好对付,内部矛盾最复杂。你说,我现在该作为?” “主任,我想,你认为这场面是何性质?”旁反问道。 张东方笑了,说猴精,别担心,本主持再不会动辄动怒了。有你尽管直言不讳。” “那太好了。就请主任回答我吧。” “啥性质?简直就是反动的性质,跟联合国闹,跟我这个临时方丈过不去。”张气恼的说,嘴唇微微颤动。 “你了”旁波宁毫不客气地说。“着,福特夫妻俩也算不到反动派一伙去呀。请方丈冷静再冷静。” 张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政治我真是外行,卫生医药还可以。你就教教我吧。” 旁还是叫他想想。他又想了一会,指指广场中间,说看他们打的那些个标语横幅,莫不是反对基因人,啊,对啦”他兴奋起来,“这是一场反对基因人的浪潮,必须坚决遏制。别的不说,就冲是我主持工作,能叫反对者统一阵线搅了局?到时候,地球人的史书会这样写――某年某月某日,张东方临时主持联合国工作期间,发生了基因人反对者统一阵线领导的地球村反对基因人大集会,而张东方正是这个阵线的头面人物,显然有利用权力行派别之事的嫌疑。啊呀这可是大逆不道,遗臭万年啦” 旁波宁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太好了。马上采取正当手段,予以解决,刻不容缓。” “听大厅长的”张由衷的说。“请求大厅长全力支持。” 旁波宁心中一动:虽然脸色变了,却不知后面如何分解,必须抓住他不放。于是,轻轻一笑,说我听张主任指挥,愿与你一起战斗。” “我明白的。”张痛快的说。“走,现场直播” 两人大步流星,向民主广场走去。 广场上,人越来越多,全都穿着洁白的长大褂,头上扎着白布条,活像举办大型丧事。 道格叶新和福特没有到场,两人住在太空红招待所,凭窗而立,用望远镜观望着这边的动静。 旁波宁一边走,一边告诉张东方,这些人是在福特和道格叶新的支使下,来这静坐示威的。他们中间并没有多么出众出名的人物,但威斯全胜的参加了,第一批基因人的家属们也参加了。 张东方频频点头,锁紧双眉,急速地转动脑筋,思考如何解围。突然,他刹住脚步,严肃的说旁波宁厅长,把霏里雯请到我办公室,我和她谈话。然后,我再和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一个个地谈话,说服他们。” 旁波宁说可能不济事。张叫他试试再说。旁波宁就先跑到霏里雯面前,跟她说张东方要来看她。霏说他想来就来喽。旁马上给张说了。张高兴地跑来,向霏表示慰问。霏却冷冰冰的问张有何话要说。张就叫她劝大家,再生堂是狂八千毁的,与基因汉无关,理应去找蓝星人算账。霏不高兴地打断张的话,笑话他不是当方丈的料。张讨了个大红脸,一生气,扭头就走。旁波宁追上他,问福特还找不找了。张想了想,愤愤的说叫她马上来” 福特不肯来,反叫张马上到她哪儿去。张哪里肯从。旁波宁再三劝说,当领导的一定要委屈求全。他才勉强听了,叫旁陪他去。 两人来到太空红招待所,进了福特的客房。福特竟然一点礼待都没有,连请坐的话都没说,开口就问张来干啥。张说是来劝她赶紧叫静坐的人散了。她和道格叶新同时大叫张东方,你请马上从我们眼前消失。你不过是临时方丈。没资格代表联合国来跟我们谈话。”旁波宁叫他俩别太伤张的面子。福特哈哈大笑,说是张东方太不自量力了,没那个金刚钻,非要揽磁器活,自取其辱。道格叶新做的更绝,当着张的面,给霏里雯等人打,叫她们别再接待联合国官员,除非穆玛德琳来了,不给任何人谈条件。 张东方没招了,逼着旁波宁给他出主意。旁波宁叫苦连天,说他也不是诸葛亮,哪里就有多少锦囊妙计。张无奈,只能绞尽脑汁的想,一会说请东方雄出面,旁说东方雄一出来性质就变了,最好别一下子上升到法律程度。张又说请所罗彪来。旁说所是大律师,如果来了,与东方雄出面是一样性质。再说了,所为人特别清高,一般人恐怕会吃他的呛呛。张不信,随即打,果然不出旁所料,所只一句话就把张呛的差点背过气去――“以权弄法,没门” 张东方不甘心啦,憋了一会,竟提出叫阿超阿娜出面调和。 旁不由唉声叹气地说张大主任,基因人夫妻现在是黄泥巴过河,你看见了的,再生堂,他们的命根子,千疮百孔啊,你就多给他们一些伤心悲痛的吧。” 张气极了,咆哮起来小秃子打伞,还无法无天了?法制的国际,还能无政府主义了?我给纽卡顿下命令,叫他马上派人来,将福特这两口子给我押” 旁直摇头,笑而不答。张也不理会,当即给纽卡顿打了,以为纽纵然不听他的指示,也得给个说法。没想到,纽卡顿阴阳怪气地说张东方,你屁股底下长了刺,不能给治,别乱投医呀” 张气的浑身发抖,对旁叫道你看看,就这样的总统,追不上超大美女,拿本主持出啥子气?基因突变。”在地上打了几个转转,又叫旁出主意,旁说我实在看不过眼了,帮你一下吧。找超级大美女呀” 张闷了一会,无奈的说也只有如此了。她肯定不赏脸。但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朝旁挥挥九天文学网注意,这边一定要加强防范,别叫福特夫妻太得意了。” 旁波宁朝他丢过怜悯的一望,说张主持,你就放心,在我旁波宁的警卫下,事态不可能扩大化。” 张旁二人分道扬镳。 张回办公室去了。 旁急如星火地奔向微型火箭港。他要在十点以前,单枪匹马地赶到南极大冰谷,与独磨俄及谈判,营救多那昆甫。 张东方回到办公室,用专线接通了穆玛德琳的。穆对他虽然并不热情,一口一个张主持,反复问有何指示。张说不敢指示,是请示,火烧眉毛,不得不打搅主席休假。接着,把民主广场静坐示威的事说了一遍。 穆略忖片刻,镇定地说张主任,我在休假,本不该张口的。但是,我们都是地球人,必须同仇敌忾。提个建议吧,稳住福特她们,边做劝退工作,边想办法。供参考啊。” 张听的明白,可心里还不踏实,想听大主席说具体,操作性强一些。可是,穆的关了,再打,一直是忙音。 张东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语道超级大美女啊,心灵也超美呀张东方向你致敬啦”打开窗户,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关切地注视着民主广场那边。 民主广场上,还是那样地白茫茫一片,让人觉得冷冰冰,寒彻彻,心中一片迷茫。 条白色大横幅上,赫然写着: 我们坚决反对基因人 地球村反基因人大游行大示威大静坐 揭露联合国欺瞒地球人民的罪行 基因帅哥死了,为还要瞒着地球人民? 联合国太无能 还给我们再生堂 还给我们的亲人 还给我们地球人的自尊 我们要真相我们要实话 我们不要假帅哥我们不要被糊弄 …………………… 大横幅已经够刺目的了,偏偏静坐者们又此起彼伏地呼喊着口号,与标语上的大致相同―― 我们坚决反对基因人 ………… 还我们地球人的自尊 我们要真相 我们不要假基因帅哥 …………………… 张东方心中像压上了千斤巨石,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穆玛德琳的建议高深莫测,他一时难以理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办呢?张东方绞尽脑汁,想啊,想啊…… 第三二0章地球村反基因人浪潮 第三二0章地球村反基因人浪潮 第三二一章 狂八千大闹月球村 第三二一章狂八千大闹月球村 旁波宁赶到微型火箭港,跑进他的专用微型火箭库,刚要发动火箭,安娜的来了,单刀直入,不容分辩,话还很难听猴精,你忙糊涂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或者是思维基因突然僵硬了,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来,啊?” “啦?安娜,”旁波宁并不生气,俏皮地说。“你好像刚刚打了败仗,脾气坏透了啊?有何指教,请快快道来。” “南极大冰谷现在无战事,哪儿能打败我?”安娜仍然气呼呼的。“我警告你,马上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你听明白了没有哇?” “不明白我要去救a国警察总部部长多那昆甫,难道有啥不妥吗?他可是在南极大冰谷。而大冰谷正在你的军事管制区域里。你本该帮我救人,反其道而行之,不是和平麻痹了吧?” “讨厌懒得跟你噜苏。你必须听我的,马上回头。想想为吧?” “为我也得去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经过谁批准啦?张大主持同意没有哇?” “嗨我能报告他吗?一说我就走不了啦。先斩后奏吧。” “看来,你真是基因突变了。我还是替你医治一下吧。独磨俄及拿多那昆甫当诱饵,钓你这条大鱼呀,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嘛。你还往火坑里跳?找死啊你不去,多能多活几天。你一去,两个人都马上被他们喂狗。教训不少了嘛,你也丢掉了一只手,别再把命丢了,听我劝,马上回头。” “好吧,你说的有理。”旁收起,犹豫不决。想了一会,还是一意孤行。可是,所罗彪的来了,一样用嘲弄的口吻,叫他马上回头是岸,如果一意孤行,必然自投罗网,地球人民不会笑话,只会万分悲痛,蓝星人及其走狗们必定会笑掉大牙,独磨俄及已经被霸打掉过一次大牙,对外却说是笑掉了大牙,。你堂堂大厅长,千万别给魔头们再添笑料,叫他们再笑掉大牙了。 旁波宁从火箭上下来了,犹豫了一会,还是攀上了火箭,又响了,不想接,可上报出了号码,这是他特意设置的,用于处理上级领导的紧急,以免误时误事。号码是穆玛德琳的,啊他不敢怠慢了。大主席归乡了,好久没指示他了,肯定有紧急指示,忙不迭接了旁波宁,马上回头别东奔西跑了,你的老窝里面遭殃啊月球村也别忙丢了哟。” “是是是”旁唯唯诺诺,“主席你还好吧”可是,响起了忙音,他遗憾不过,接着说就憋着,也不多说几句,不多么地想念你吗?”不跳字。 穆玛德琳都出面来阻止了,这件事一定是蠢透了。否则,超大美女决不会多管闲事,只会和她奶奶谈天说地,养花种草。旁波宁立马回到办公室,刚喝完一口水,月地特密又响了,急忙接起,只听乌斯佐科夫急迫地叫道厅长,我是乌斯佐科夫,不好意思,又给你报忧啦” “出啥事了,快说” “狂八千,狂八千又来啦,他要砸烂三九小楼啊” “阻止他,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阻止他。再生堂被毁了,三九楼就越发宝贵了,必须保住,不惜代价,不择手段” “大厅长,你跟他们较量过的,不行啦,阻止不住啊。要不然,再生堂会先保住的嘛” “这,这……”旁波宁一下被噎住了。 “喂,喂喂你在听我说吗?厅长,你呀。”乌急切异常。 旁缓过劲来,不无生气地说保不住?你给我打啥呀?” “落实规定嘛遇到紧急情况,第一报告,这可是国际警察厅的规定啦。” “你听我说,乌斯佐科夫,你跟司马部长说清楚,阻止不了也得阻止,做和不做效果影响都是不同的。明白吗?你们是月球村管理员,当初是有合约的,必须按合同办事,纵然拼老命,也得设法保卫月球村的一切。”喘口气,接着说我不管那么多,只管按制度和职责办事。再一个,我们都是地球人,必须与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他轻轻地压了,自语道哼孬种啊,说阻止不住?跟我比,拿话来噎我?没看到本厅长屡败屡战,败中有胜吗?”不跳字。 司马部长的又来了,跟旁说,他已报告了张东方,张没有指示,叫月球村自行处置。旁说,你跟张说嘛,他充其量不过一个临时方丈,你以为真能为地球人的庙宇遮风挡雨,克敌制胜啦?得问超…… 司马笑了,说你猴精,我也不差。穆大主席是唱双簧啊。她将计就计,让张当了临时主持,她躲到老家去,暗中操纵全局,你猴精看得出来,就是不说,我也心知肚明,就是不说。” 旁波宁这才恍然大悟,笑道怪不得,你这段一言不发,静悄悄的呢,原来早就看穿了西洋景啊。我得纠正你哟,唱双簧我可是没听说过啊,不可能,倒是最后恐怕要这样结局,才能替联合国挽留住面子,皆大欢喜,各方面都有利。”忽然想起,“啊哟”一声,接着说赶快按大主席的意思做工作吧,不能光耍嘴皮子。” “超级大美女也没明说,但也够用了,避其锐气,击其堕归。先这么做吧。祝厅长科学” “祝部长科学,有发明”旁波宁心事重重的说过,急忙调出月球村监视屏来看,这些日子,只顾了基因帅哥的事,月球村全靠司马常新他们三个了。 狂八千站在三九小楼顶上,狂喊乱叫我要砸这该死的楼啦,基因汉死了,用不着这楼啦,大家快来看啦,地球人快来看啦” 乌斯佐科夫手举电警棍,站在地上,尽可能拿出无所畏惧的气魄和架势,厉声喝斥狂八千,你不要猖狂。再被遮天大网罩着,当俘虏” “咕哧”一声,狂从楼顶闪到了乌的面前,轻轻一掌将乌打得倒退了好几步,凶恶的说小蚂蚁,地球人,我恨你们。两次用铁网罩我,我又没开罪你们。月球村,地球人的第一个殖民地。哼你们要惹我不高兴的话,我马上就砸个稀巴烂,比再生堂还烂。” 乌斯佐科夫站稳了,喝道你敢我警告你,再敢狂妄,马上叫你三进宫。不信你就试试?” 狂听不懂了,纳闷的问三进宫,啥意思?**地球人的语言太复杂了。老霸总要我学精学全,啊能学的完吗?我看他也学不完。” “哈哈”乌大笑。“三进宫嘛,就是请你连续三次走进号子。” “号子?啥叫号子?”狂理会加纳闷了。“乌,你说明白点不行吗?”不跳字。 “行但是你心须马上离开月球村。” “我干嘛要离开?”狂恢复了疯狂劲。“不说我还不听了呢?不就是号子嘛,不明白没啥了不起。” 乌自豪地大笑,说地球人的语言,千万年的积累,蓝星人休想学的精。如果和我们真诚做,可以多教些给你们。像你和霸宇宙这样,横行霸道,鼠窃狗偷的,休想学到地球人的艺术。快马上滚走别再惹我。要再发疯,我就不客气啦” “哼哼”狂轻蔑地笑了。“你有何本领啦,我们过几招吧,叫小蚂蚁们全出来看,像看再生堂一样。” “擒敌拳”乌斯佐科夫大吼一声,愤怒地冲向狂八千。 狂八千一动不动,双手抱拳待着他。待他一到跟前,飞快地伸出一只脚来,“呼”的一声,脚尖踢到了乌的嗓子眼上,乌猝不及防,一个仰八叉,倒在地上。 月球村安全督导员名不虚传,没有喊疼,没有畏缩,左一滚,右一翻,一个鲤鱼打挺,跳跃起来,再次扑向狂,“捕杀拳”同时,悄悄地准备好电警棍,置于最高电压――三万伏上,一到跟前,飞快地同时出动,左拳击中了狂的肚子,右手的电警棍死死地顶在了狂的胸脯上,愤激地吼着叫你狂,叫你狂狂死你狂死你” 然而,狂八千纹丝不动,三万伏电压在他身上化为乌有。只见他用肚皮轻轻一撞,乌便一个后坐,跌在地上。他迅捷地上前,一把将乌揪起来,用力一扔,扔到了三九楼顶上,吼道蓝云团” 一个小山包般大的蓝色云团急速地在他面前聚起,猛烈地撞向楼门,膨嗵,膨嗵,膨嗵,华氏基因人配方实验馆的大牌子被击碎了,999号门楼被击垮了,两旁的院墙紧随着坍塌在地。 狂八千杀得性起,狂笑着飞上楼顶,来打乌斯佐科夫。乌激愤的大叫蓝星狗,我跟你拼了”挥拳踢腿,扑向狂。 狂正中下怀,顺势打出一个蓝云团,直向乌撞去。眼看就要击中了,耳脉里传出司马部长的声音乌斯佐科夫,马上撤退,从长计议。好汉不吃眼前亏” 乌斯佐科夫听的明白,就势一个侧翻,接着纵身一跳,落在了院子里,躲过了蓝云团。 狂八千紧接着杀进院里,却不见了乌,气得大骂小蚂蚁,出来” 乌斯佐科夫钻进了999号小楼里,在客厅大喘气,哪里还敢应声。 狂八千自顾发狂,要把两次被铁网罩住的窝囊气早些发泄完,气势汹汹地踏着残垣颓壁,跳出院外,半跑半飞地冲向管理部来。 月球村的居民们义愤填膺,不停地向司马请求,出来同狂八千拼命,打不过,也好咬他几口,出出恶气,比当缩头乌龟快活。司马告诉大家,狂的武艺好生了得,想咬他几口恐怕也是一厢情愿。好在蓝星人还没有达到穿墙破壁的魔力,大家就在屋里静观,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切由管理部来处置。 狂八千飞奔到了管理部,只见大院里空空如也,再向楼里看,也不见人影,不由奇怪,纳闷地站了一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架势,就要打蓝云团,却听安黛茹斯喝道狂八千,识趣点,马上滚蛋。再狂,我就要发射神州88号了。” 狂八千狂妄地笑了笑,说安黛茹斯,你又来自欺欺人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我来啦你发射吧”说完,腾空而起,扑向管理部办公室。 “不撞南墙不回头”安黛茹斯愤怒地说。“神州88,发射目标狂八千”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咝咝咝”一阵蜜蜂般的欢叫,一发红外线追踪麻醉导弹,从预设阵地上发出,直奔狂八千飞来。不过三秒钟,便到了狂的面前,准准地击中了他的脖子。他因为麻痹,猝不及防,一下仰八叉倒在地上。 可是,狂八千没有被击垮,也未能麻醉得了他。他从地上爬起来,狂笑几声说雕虫小技啦,还想麻倒我?蓝星人都做过麻醉免疫啦。地球人,小小蚂蚁,真卑鄙我要报复,报复” 他一跃而起,拉开两腿,令人惊悚地吼道蓝云团” 司马急了,叫道狂八千,算你厉害。这样,我们谈谈。你说,你想怎样吧?” 狂收回了蓝云团,轻狂的说马上告诉我,基因汉在不在月球村。在就立刻交给我。不在,拿出证据给我看” “你真幼稚可笑啊”司马嘲讽道。“基因汉在神昌,忙着再造第一批基因人,可能上月球村啦。” “你别骗我。基因汉早就离家出走了,不在中心了。中心那个是假的。所以我砸了再生堂。” “你是罪恶滔天,死有余辜啊。基因汉在不在中心由不得你说了算。但是,基因帅哥不在月球村我可以说了算。” “那你拿出证据来,别想空口无凭,蒙混过关。” “岂有此理?你马上滚开别逼我再打翻你,还有更狠的,你恐怕吃不消的啦。” “不见惯菜不落泪我就叫你也长个记性。”狂说完,一连找出几个蓝云团,将管理部办公楼大门和大院门都击垮了,再打两个蓝云团,将计算机大厅的前墙打破一个大洞,狂笑着,飞到宿舍楼院内,拉开架势,还要再打,耳边响起霸宇宙的声音可以啦,别想一下子把气出完,出不完的。吧,有事商量” 月球村的居民们一下子涌了出来,朝天上挥舞着拳头,七嘴八舌地喊道狂疯子,到底吓跑啦”“有种再发狂啊”“地球人的语言蓝星狗永远学不会”“狂八千,龟孙子,爷爷我教教你,是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地球村没惯菜,惯你祖宗个狗球啊。” 狂八千大闹月球村就这样结束了。司马他们不由长吁短叹。乌斯佐科夫给旁波宁报告,说狂终于走了。 旁冷冷的说须防妖雾又重来。” 司马拽过乌的,不解地问狂八千会怀疑基因汉回月球村呢?蓝星人怀疑基因是不是特强啊?” 旁波宁苦笑道蓝星人的基因谁能搞的清哟。怀疑基因汉在月球村,倒一点也不奇怪。你哪儿是基因帅哥的诞生地嘛。提醒你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感谢大厅长关照”司马爽直的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随时准备着。” 放下,司马回到的办公室,又给穆玛德琳打,向她汇报了狂八千又来大闹月球村的经过,请她指示。穆玛德琳喟然长叹,说总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地球人啦,聪明智慧。可抵不住蓝星人非要跟你结仇呀。看来,月球村仅有你们三个人不合时宜了。” “主席,我也这么想。等你休假完了,我立即向你提出报告。” 第三二一章狂八千大闹月球村 第三二一章狂八千大闹月球村 第三二二章 史海仁审问千岁伯 第三二二章史海仁审问千岁伯 千岁伯的判断没有,打败他并俘虏他的并不是狂八千,而是宇宙王。当千岁伯与狂八千交手后,就在狂逃出再生堂,千追出来的那一刻,宇宙王代替了狂,狂则按宇宙王吩咐,返回再生堂,专心致志而又毫无阻挡地,砸毁地球人的最大最新的宝藏。 宇宙王不能和狂八千霸宇宙一样,抛头露面,打杀地球人快活过瘾。他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图谋战略上的部署。 他看见千岁伯被他轻而易举地捕获了,心中当然非常得意,以为是大宇宙之中无可比似的武艺强手,连花星人的千年武术高手,也不在他的话下。 得意之下,宇宙王就想从千岁伯口中捞到一些花星球的内幕情报,假惺惺地给千岁伯好言好语,把千带到了北极圈,与史一起同千岁伯喝酒,谈天说地,心想着,花星人也是人,无论多么地先进,也逃脱不了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猴子不上树,多敲几遍锣等等规律。上回,千岁伯与霸宇宙他们斗酒论天时,真是好酒量。想来,嗜酒就是千岁伯的特点,就在酒上撬开这个花星人老妖怪的嘴,让千把来地球村做的事情一古脑儿全吐出来。 宇宙王犯了一个一厢情愿的毛病,还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忌讳。他从冰窟中取出几箱蓝星酒,摆上蓝星罐头,与千岁伯频频碰杯,千来者不拒,总是一干而尽。他的心中暗暗得意,以为不一会,千岁伯就被放翻了,就要像地球人一样,酒后吐真言了。于是,他接着劝酒,陪着千不停地仰脖子。不知不觉,几箱酒都喝完了。千岁伯还在喝。他得意地笑了,说千岁伯,你好样的。喝再喝不过,先告诉我,你来地球村做了些?前段一直没露头啊?” “啊?啊噗,噗噗”千岁伯非常失态。“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那就是没喝够啊。史海仁,再打两箱,叫花星老伯喝个够,好。” 史海仁又搬来两箱蓝星酒,三人继续喝。不一会,两箱又完了。史海仁倒在地上,像死猪一般,不省人事。千岁伯却还连连举杯,不停地来碰宇宙王的杯子。宇宙王觉的头有些笨重起来,意识到已经过了量,不敢喝了,借口说放水,跳出窟外,寻思如何叫千岁伯开口吐真情。 千岁伯见宇宙王上了窟顶,吃吃偷笑,自语道还想灌我?老家伙真的海量呢嘿嘿花星人,基因天生有解酒功能唷” 宇宙王回到窟内,不敢再提喝酒,假装有些醉了,躺下睡觉。千岁伯也不多说,自斟自饮,一会,也假装醉了,打起了呼噜。 宇宙王半睁开眼睛,偷看着他,咬咬牙,做个砍头的动作,转而狰狞地笑笑,朝史海仁吐出一个小巧的蓝云团,在史的脸上抚摸一会,史就醒来了。他说史,我还有事,这儿就交给你了。”指一下千岁伯,“老妖怪交给你,好好看着他。哦,审讯他,让他把在地球村做的事说清楚。” 史大言不惭的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传感器咕咕哧哧的叫唤,宇宙王看了,爬起身就走了。霸宇宙向他报告,马上就要在神昌第一看守所大门**换俘虏,问他有何指示。 跳出大冰窟,他立即传令霸宇宙马上交换,防止夜长梦多。多那昆甫太厉害了,不能纵虎归山,设法留下他。” 霸宇宙问用何法子留下多那昆甫,宇宙王恼火地说你长个脑袋是给地球人当尿壶的?啥都问本王?” 霸宇宙也不畏缩,直言道大王,你既然来监督,就得让我们请示你,以防失呀。这没有嘛。难道你不喜欢我们尽忠尽职?” “别噜苏快办事如有闪失,拿你再三合一。”说完,他咕哧一声,飞上了天空,飞到了神昌,悬在半空,暗中监视着霸宇宙和狂八千交换俘虏的行动。看到霸狂二人出尔反尔,赚到了多那昆甫,他高兴地当即传给两人嘉勉词伟大的蓝星人英勇的蓝星战士” 霸狂二人少不了一番阿臾奉迎,高呼大王英明,大王万岁。宇宙王倒还有几分理智,叫他们别这样说,万岁不万岁,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地球村,叫两人马上回鲸鱼号,防止花星人因为千岁伯被俘,突然袭击。 霸狂二人此时只有唯命是从,乖乖地回到了鲸鱼号太空站,把多那昆甫留给了独磨俄及,叫独带回南极大冰谷审问,把基因汉的情况问个一清二楚,看基因帅哥到底跑哪儿去了。独信口开河,说他对付警察局的不是一天两天的本事了,叫霸、狂尽管放心。 宇宙王不进他的鲸鱼号,也不进南极大冰谷,就在蓝气球上,吊在半空,隐了形,来回飘动,偷偷窥测地球村的动静,同时日暗中监视着霸、狂、独还有史海仁的行动。 史海仁见宇宙王真的走了,高兴的手舞足蹈,用脚把千踢醒来,不知高地的说老妖怪,你的命运现在掌握在我的手掌心了。好好配合,把该说的全说给我听,我自会优待你。” 千岁伯翻了一个身,顺口说道配合可你一个人审问不合地球人的规矩呀” 史黄眼珠一转,信口说道不是有你在嘛,两个人啦。” “哦,我也一起问啦。”千坐了起来。“这太好了。开始吧” 史海仁自鸣得意,甩了一个响指,说开始姓名,年龄,职务,级别财富,统统交代清楚。” “人害死,不到四十岁,职务爪牙,级别小奴才,财富嘛,有奶便是娘,就这些。” “啥啥啥?”史犯迷糊了。“这,这好像不是你,而是我嗳。” “哈哈你还不算太笨。你又没说问谁的,就只能说你了。” “他**的,你敢耍我?”史恼羞成怒,“我打死你这个老妖精。” 他刚刚举起手,千岁伯轻轻吹了一口气,他就倒在了地上,吓得急忙跪地求饶千岁伯,你真是活神仙,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再不敢了。” “哼”千岁伯轻蔑的笑了。“你是有眼无珠啊。千岁伯,为?一千年的道行啦你小小毛孩子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岂非自找苦吃。” “不是,不是这样的。”史狡赖道。“刚才你醉了,没看见,宇宙王多厉害呀。比你道行还深嘞,把你抓来啦。他叫我审问你,一定要你把做的事情全整清楚,我不敢说不呀,一说,他就会把我当小小蚂蚁轻轻那么一捻,碾成粉沫啦。活神仙,你说是不?” “巧舌如簧啊”千岁伯鄙夷的说。“那你说,你为啥要认贼作父啊?”指着史的鼻子,“你少当谎篓子哦,别跟我说,不是,不是哟。” “我要说不是,就不算小人啦。”史半真半假的说。接着,他把被霸抛到半空,摔了个半死,又被狂救醒了,再回到爱伦市的经过说了一遍。 千岁伯又嘲笑他,说这么一点陈谷子烂芝麻,也拿来晃人眼,想卖高价钱,真是恬不知耻。不想说些新鲜的,还想蒙混过关啦。 史又被千唬住了,连忙再次磕头求饶,讨好的说真是神仙,大神仙,活神仙,啥都瞒不过你,先知先觉啊。我全说了,说了心里痛快。” 他又把在爱伦市当叫化子,与玛甘捷琳接触,又与独磨俄及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千岁伯喝道还有呢?去过神昌没有,去过万和号没有哇?” 史死皮涎脸的笑了,说千岁伯,花星人啦,我看了,比蓝星人厉害几分。不过嘛,我全说给你,你也不可能拿出去卖给地球人赚钱啦。看你被宇宙王的光子筋捆的呦,严严实实,恐怕谁也救不了你啦。来来来,我就说给你听吧。听了好去上断头台” “快说喽。”千岁伯讥讽地说。“你说的越快,我就死的越快嘛。” 史眉飞色舞,把对穆玛德琳性闪击,又与玛甘捷琳偷鸡摸狗的事情和盘托出,问千岁伯还想听?我做的事可多啦,说一年半载的没问题,怕你烧虾米等不到红哩。” “史海仁,你这名字真的很厉害呀。”千戏谑的说。“顺着,死害人。倒着,人害死。中间开花呢,害死人。太妙了。我问你,蓝星人都给你衔头,好处?你要给他们当牛做马,甘心当走狗鹰犬?” “还没啥衔头?”史愤懑的说。“蓝星人超他****抠门,拿我当狗使,却连屎都不想给吃。”自嘲地笑笑,又说话说喽,我也没啥功劳,不像独磨俄及,老资格了,拉起了的队伍,有枪有人,蓝星人当然刮目相看。”再自嘲地笑笑,说不过嘛,宇宙王,霸宇宙,都说了的,只要我做出好成绩,一定让我称心如意。嘿嘿,他们说呀,独磨俄及成不了大气候,因为他没头脑,光是个凶狠无比,再就是色鬼,没有活不了。哈哈,我等待,我再等待。”他摇晃起来,哼起了古老的歌――我等待,我等待,等等就会来等它一万年,不来也不走开…… “住口”千厌恶的说。“你这骨头,你这心眼,你这副德性,你的基因,全都是臭狗屎,还想活一万年?我告诉你,蓝星人奉行强盗逻辑,以为人类啥时候都是弱肉强食,谁强了谁就是大宇宙的主宰。你跟着他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也不想跟他们啦。可我没法子哟。又不是我去求他们的,是他**的霸宇宙硬把我提溜来的。再说喽,我不跟他们跑,又跟谁跑呢。我是地球人。可地球人都不喜欢我。我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简直无处藏身啦。” “谁叫你甘当过街老鼠呢?”千愤愤的说。 “嗳嗳嗳你不能这样说噢。”史振振有词。“我不当过街老鼠当?当小蚂蚁?还是被人捻碎的货嗳。嗳,嗳嗳”一把抱住千的大腿,厚颜无耻的说你是大神仙,活神仙,我就求你啦。你收留我吧,教我武功。哈哈,花星人的武功真好看。就这么说定了。你收我当徒弟,我为花星人发扬光大武术…………” 千岁伯一下跳了起来,呸呸呸,一连唾了三口,骂道该死的地球小人,休得当屎克螂,满嘴喷粪。花星人非常喜欢传授武艺。我也特喜欢带徒弟。但是,花星人从来不收小人当徒弟,从来不收。” “老妖怪”史海仁翻脸了。“你绝情,我不得不断义。审问不了你,反被你审了,给你交代了我的罪行。算我没本事。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我跟花星人恩断义绝,从此不共戴天。现在,我要替蓝星人宰了你,省的再费口舌,也为蓝星星除去一害,再给我立个大功。” 蓝云团,蓝云团,蓝云团史海仁一连朝千岁伯打了三个蓝云团,一心想把这位千岁老者打得粉骨碎身。然而,千岁伯毫发未损,哈哈大笑,说害死人,死害人,你那也叫蓝云团?蓝星人要像你这样,岂敢来地球人耀武扬威?你好好看看,整个一个蓝毛狗屁,连臭味都没有哇。” “啊?”史大吃一惊。“狗*养的蓝星人,糊弄我呀。” “不是他们糊弄你,而是你不争气。还想打死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史一下冲到千的面前,惊诧的问你还能逃出宇宙王的手掌心?” 千岁伯摇摇头逃不了,光子筋多厉害。要杀要剐你快点。要不,一会宇宙王了,你就后悔莫及喽。” 史海仁不愧为反复小人,立马拿起激光枪,来射千岁伯,一连射了三枪,千竟毫发无损。史急眼了,掏出硫酸精来,咬牙切齿的说我就不信,花星人真是弄不死的神仙。”拧开瓶盖,狰狞的笑着,猛然一下,将瓶子翻,朝千岁伯身上脸上撒下去,一边疯狂地大叫烧死老妖怪死啦化成灰烬吧” 千岁伯轻轻地吹出一个小小花云团,飞快的变成花开花落,数不清的小花瓣挡住了四处飞溅的硫酸精。 史海仁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千岁伯俏皮地问害死人,你碰到害不死的人啦。你是倒霉蛋蛋喽。看着”他轻轻地紧缩身子,变得细条条的,那光子筋变成了一个长长的空套儿,他轻轻地往上一跃,跳到地上,顺手将光子筋套踢上空中,吹口气,再吹口气,那套儿便套到了史的身上。史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道活神仙啦,你饶了我吧,别杀我呀。我还有孩子呀,还有老母亲啦……” 千岁伯蹲下身来,捏住他的鼻子,他说不成了,惊恐万状。“小人,卑鄙无耻的地球村小人。”千岁伯鄙夷地说。从史手中夺过传感器,接着说都传出去啦,精彩纷呈喽。哼哼这就叫搬起石头砸的脚。让地球人看看你是效忠蓝星侵略者的吧” “啊?原来你早就看在眼里了,就是不说呀。你才是小人呢,你比我卑鄙,比我无耻。” 千岁伯踢了他一脚,俏皮的说等着吧,等它一万年嘛不陪你啦。”说完,“激灵”一声,不见了。 一会,宇宙王了。史向他诉苦,添油加醋,要宇宙王马上追赶千岁伯,把千再抓。说得宇宙王不耐烦了,训斥道:放屁呀?你屁用都没有哇,还哭,说?史争辩道:千岁伯那是将计就计,他故意让你把他绑了,为的是到这个北极圈来,侦察你们的情报啊。这儿绝对零下,地球人进不来,花星人就为他们代劳啦。快快追赶,了捉,不然,你不罕吃亏的。 这句话可是没说好,宇宙王勃然大怒,训斥道:史海仁,你以为花星人像你一样,也是小小蚂蚁?真是蠢猪。本王不追赶啦。上回在中心,千岁伯给足了我面子,老老实实让我捆了,又让那么多人看了,叫地球人都,花星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利害,千岁伯也被蓝星人的狂八千捆了,这就足够了嘛。要是千岁伯不配合,本王也根本绑不了他。你天生就是倒霉蛋的命。本王答应你,等以后再用新办法绑住千岁伯吧。 史海仁不敢再吱声,却在心里愤愤不平的骂道宇宙王,你妈那个脚后跟,以后,以后你不变成猪还是驴,谁还管你以后。老子我……”他想不下去了,屈辱感和窝囊劲逼上他的喉头,哽咽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强忍住了,在心中骂起来史海仁,你是个混蛋。不你都不是,是畜生,不连畜生也不如” 若干年以后,宇宙王用袋形光子筋,套捆了千岁伯,千不能挣脱,被押到了蓝星球。 第三二二章史海仁审问千岁伯 第三二二章史海仁审问千岁伯 第三二三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上 第三二三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上 千岁伯反审过了史海仁,从北极圈直奔南极大冰谷,他要营救地球人的英雄多那昆甫。*他,旁波宁和孙全安,还有卞剑春等等,都无法完成营救多的使命,唯有花星人出手相助,才能帮助多那昆甫逃脱虎穴狠窝,使这位两次战胜了蓝星人及其走狗,创造出两战两捷之辉煌的地球人英雄免于一死,继续为地球人战斗。 蓝星人强悍,凶恶,疯癫…… 蓝星人的鹰犬们为虎作伥,尽做蓝星侵略者想做却做不到的丑事恶事。 千岁伯预感到,如果多那昆甫一直在霸宇宙手中,可能还有存活的希望,最糟糕的就是被改造成三合一的蓝星人。一旦甩给了独磨俄及这个大魔头,多就凶多吉少了。因此,千岁伯必须分秒必争,抢在大魔头下毒手之前,救出多那昆甫。 千岁伯自信,多那昆甫的性命虽然已经掌握在独磨俄及手中,却也还掌握在他的手中,就看之王偏爱谁了。当然也还要看多那昆甫如何与大魔头他们斗智斗勇,抱着样的生死观了。 霸宇宙本想把多那昆甫带到鲸宇号太空站,亲自审问,无奈必须执行宇宙王的指令,当蓝色大气球飞到南极大冰谷上空时,他极不情愿地将多交给了独磨俄及。独真是喜出望外,当即叫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看押着多,一分钟过后,蓝气球降落在冰地上,三个魔头加上季希桂,就将多带进了冰窟之中。不用说,地罕在气球上就给多粘上了体温调节器。 钻进了信息窟,站在了无天网前,独磨俄及也不做,抓住多那昆甫举手就要打。没想到,却被多就势一个左摆拳,打在了右下巴上,只听“咯嘣”一声,两牙相撞,痛得他像猪一样大叫,气势汹汹地又要来打。多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阴部,痛得他一把抱住老2,大叫道多那昆甫,你打哪儿不好,干嘛要打我的命根子呀。没这命根子,我当大王就没一点意思啦” “那正好啊,马上投案自首,放下屠刀喽。”多那昆甫冷嘲热讽。“如果你还是为非儿歹,你那小命子迟早被你剜掉。” 地罕和胡里奥德娜趁机劝独,别再打多了,多的武艺看来极好,恐怕一对四都不在他话下,弄不好被他全打死,就不得了啦。 独骂他俩瞎了眼,黑了心,胳膊肘往外拐,尽长他人志气,灭威风。我就不信四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不行,我就用蓝云团。 地罕发嘘道怪的说大王,千万别用蓝云团,因为太厉害呀,弄不好,一下子就把多打死,我们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没的玩了?” 胡也帮着地罕大王啊,参谋长这可是深谋远虑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独狗眼子一转,说那就算了,本王大人不记小人过。来吧,开堂审讯” 季希桂连忙拽过一把椅子,叫多那昆甫坐下。三个魔头坐成一排,当然是独坐在中间。 季希桂也拽过一把椅子想坐下,却被独喝住了季希桂,在我的地盘上,你是小毛毛虫,就别坐了吧。” 季敢怒不敢言,黑着脸,站在一旁,心中满是气恨。 独磨俄及神气活现,拿腔作调的说多那昆甫,现在地球之王独磨俄及和地球之母胡里奥德娃,还有狂犬军参谋长,我们的智多毛……” 多那昆甫声色俱厉住口王?母?长?在本部长面前,全是罪犯,匪徒,罪大恶极还智多毛呢?球毛啊” “嗳嗳,多那昆甫,你少见多怪啦”独赖里八几的说。“我们都有委任状,都经过了战火考验,也经过了多少年建设的……” 多又打断独的话,愤愤然说真是不知天下还有羞耻二字。谁任命的,哪个合法政府合法组织呀?” “我任命的呀。我是狂犬军总司令嘛。”独胡搅蛮缠。“狂犬军就是合法组织合法政府嘛。” 多大笑独磨俄及,你不觉得非常可笑吗?合法合法,就是要有法律程序,法律认可,法律保障……” “多那昆甫,你给本王闭嘴。”独大怒。“多劳得,穆玛德琳,**他们八辈祖宗的,以权压法,他祖母的,就是不让本王合法。不然,本王早就是地球之主了。你说,这能怪我吗?要怪他们,是他们处事不公。你说,这世界上有哪个帝王将相不是打下来的江山?我独磨俄及有能耐打下江山,坐江山他**的,你们不让我坐,还把我赶的到处跑,你们要把我赶尽杀绝……” 多猛地指着独的鼻子,骂道胡言乱语,恬不知耻你作奸犯科,政府就要拿你试问。” 地罕狐假虎威,说多部长,现在我们不合法,后面就合法了嘛。你先别急呀,好好的回答我们大王的问话,我们不杀你。” “要杀要剐随便啦。”多无所畏惧,不屑一顾。“有了基因人配方,地球人民再也不怕魔鬼喽。” 胡妖里妖气的说多部长啊,好死不如懒活着,何心求死呢?我们大王一向慈悲为怀。当然喽,他的脾气嘛,顺者昌,逆者亡。你就快快的好好的回答大王的问题,保你性命无忧。你若能叫我们大王高兴,他还会论功行赏,给你加官晋爵……” “你闭嘴”多大怒。“不要弄脏了我的耳朵。要杀要剐,快点来,我没功夫听你们胡言乱语。” “本王”独假惺惺的说。“开始就。你只求速死。可是,本王惜才啊。舍不得让你死。一句话的事,舌头打个滚,嘴皮子再一翻,就说出来了。你就说,跟本王合作,打倒穆玛德琳。嘿嘿,想要啥金银珠宝,就随你的便啦。” “无耻”多那昆甫像是受到了莫大污辱,怒发冲寇,跳了起来。“独磨,地罕,胡里奥,你们听着我是警察,国际刑警。你们是罪犯休想跟本部长花言巧语,蒙混过关。如果你们良心,马上回头是岸。我可以保证你们受到从轻发落。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顽固不化,那就自取灭亡去吧。” 第三二三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上 第三二三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上 第三二四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b 第三二四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b 季希桂冒冒失失的说谢谢你,多部长,没把我算在惯匪里头。” “啪啪”胡立马甩给他两个大嘴巴,骂道不会就闭着你的臭嘴,没谁说你是哑巴。” 季捂住脸,憋着气,朝远处站了一点点。 地罕趁此机会,把独磨俄及叫到一旁,劝他别再审问了,多是老警察,a国的最高警官,肯定非同寻常。硬的不行,不如来软的。独问来软的。地说,好吃好喝,金钱美女,还有高官厚禄嘛。独一听,眼一瞪,眉一竖,大发雷霆地罕,你他祖母的真能想得出好吃好喝,哪里去弄?本王天天吃蓝星人的狗食,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呢,哪来的好给别人吃?金钱美女,你说哪儿有哇?本王马上去,大包大揽了。你说呀,哪儿有?高官厚禄?哼哼倒是可以开空头支票。可是,空头支票谁稀罕?你地罕他**的到现在才混了一个参谋长,不带饷的参谋长,还想给多那昆甫啥高官啦?把我这个总司令给他,让他来指挥我们?”他伤心起来,哭诉道本王到现在还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到哪儿弄金钱美女给别人啦?啊?哈哈……” 多那昆甫放声大笑,说独磨俄及,要知现在,保必当初?本部长给你指一条阳光大道,只要你投案自首,马上就是蓝天一片,用不着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苛且偷生。” 独像神经病犯了一样,在地上来回蹦跳着,猛然刹住脚步,吼道多那昆甫,本王非叫你开口不行。地罕,牵狗来” 胡急忙凑到他耳朵下,低声说大王,蓝毛狗早就没啦穆玛德琳荡平……” 他一把将胡推开,又叫道地罕,拿硫酸精,快,硫酸精” 地罕不肯,说不能这样,还没说完,独一下掏出匕首,顶住他的喉管,恶狠狠的说矮子,你最好照本王的口喻做,不然,我一刀结果了你,叫多那昆甫接替你的位置” 呸呸呸呸呸呸多那昆甫像是吃了苍蝇,呕心不过,又是吐,又是抹嘴。 地罕害怕了,转身从桌子里取出一瓶硫酸精,一个半大不小的蓝黑色玻璃瓶。独一把抢,朝多那昆甫吼道本王成全你,马上叫你化成灰烬” 多那昆甫昂首挺胸,正襟端坐,从容不迫的说来吧多来几瓶。我睁大眼睛看着,要是眨一眨,就是孬种” “嗳咿哼――”独不由地怪叫一声,一连倒退几步,诧异的说怪了怪啦本王乍又遇到了真不怕死的?”转过头来问地罕参谋长,是不是威斯全胜复活了。” 胡抢过话头大王,威斯全胜复活不了啦狂八千砸烂了再生堂,人造子*全打烂喽。” “哦哟,人造子*全烂了哇?那太好啦。本王不喜欢人造子*,就喜欢你的子*。”独猥亵的说。“来吧,给本王增加一点能量。”胡扭扭捏捏的把嘴送到独的下巴下,让他亲了两口,挖苦道大王,这下可要一举成功哦。” 独不理她,转而对季希桂叫道别老愣着,吃白食呀”猛地一下把匕首扔,吼道季希桂,本王命令你,活剐了这个又臭又硬的臭石头” 季希桂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见三个魔头都朝他瞪着眼睛,不敢拖拉,两步跨到了多的跟前,还没举起匕首,多那昆甫的拳脚都到了,打得他东倒西歪,匕首也掉落在地。 这一回是独磨俄及甩了季两耳光,捡起匕首,不敢靠近多,远远的说多那昆甫,你也没有恐惧基因吗?像基因汉一样?不可能吧,你也是传统人嘛” “大秃驴”多嘲笑道。“你就是蠢啦我告诉你吧,我是警察,老干探,办过无数案子,抓过许多罪犯,千锤百炼,浑身是胆。我和基因帅哥一样,基因天生就优秀。你呢,基因里全是罪恶。所以呢,只有你们这些罪恶之徒怕我们,永远都怕。” 独摸摸秃头,“嘿嘿”一笑,狡赖的说多那昆甫,你说的对。我的基因全是罪恶。可也是爹妈给的,你不能怪我。穆玛德琳也不能怪我。全世界都不能怪我。要怪你们就怪我爹妈去。你们去跟我爹妈说,叫他们也去怪爹妈” 多重重地叹息一声独磨俄及,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我耻于同你,快动手吧” 独不吭声了,在地上转着,转着,突然大吼一声上干扰器” “大秃驴,最好别上脱裤子放屁。”多冷冷的说。“否则,你就后悔莫及。” 独不予理睬,从胡的手中接过思维干扰器,猛地拍到了多的头上。“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这下我看你还当死了的鸭子,光是嘴硬。” 胡打开了无天网,要把多交代的情形和经过,全都原封不动地传给所有地球人,以企产生震慑作用。 地罕也抄起双手,怪模怪样地看着多,以为马上就可以听到多不停地交代。 季希桂神情异样,脸上布满了惊疑,伸长脖子看新奇。 多那昆甫正襟端坐,面色威严,双唇紧闭,两眼圆睁。 几个魔头一起喊多那昆甫马上”没有反应。他们又喊了几遍,还是没有反应。独急不可耐地取下干扰器,一边检查,一边嘟囔坏了?失效啦”气恼地一下扔的老远,吼道地罕,再上一个,没用过的,保证效果。” 地罕又取出一个思维干扰器,上前要插入多的头皮,突然惊叫道大王,没气啦没气啦” “慌啥?谁没气了,说清楚。”独晕头晕脑。 地罕把独拽到跟前来,说大王亲自*摸吧。” 独疑惑地摸了多的头,又试了鼻息,不由惊呼道回事,回事呀?他没气了,死啦地罕,你来解释给本王听。” “解释啥吗?”不跳字。地罕懊恼的说。“他会闭气功,绝气而亡啦。” “这乍办嘞?这乍办嘞?”独叫苦不迭。猛地张开双手,捉住地罕,急切地说智多毛,快,快快给本王出个主意。不然,我就,你就死定了。” 第三二四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b 第三二四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b 第三二五章 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c 第三二五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c 胡里奥德娃凑上前来,卖弄的说大王,这还要智多毛啊。听我的,快叫神仙啦史海仁没气了,不是狂八千救活的嘛。” 独恍然大悟,一把抱起胡,一连转了几圈,“咕嗵”扔到地上,掏了传感器,学狗叫了三声。 不一会,狂八千来到了。看过多的面容,饭桶,蠢猪,杂碎,小蚂蚁,人渣……把他们狠狠地骂了一通,对独说再不许犯蠢跟他磨嘛一定叫他说出基因汉在哪儿?”接着,拉开架势,打出一个蓝云团,罩在多那昆甫脸上,晃动,晃动,大约三分钟过后,多苏醒了。狂八千却“咕哧”一下,又飞走了。 三个魔头再不敢造次,一反常态,不耍横的了,尽来软的,端水,递烟,拿罐头,花言巧语,多那昆甫一概置之不理。三个魔头没辄了,又不甘心,胡里奥德娃一时心血来潮,撒起泼来,把衣服一争,露出两只肥乳,扭着屁股,摇到多的跟前,嗲声嗲气地说多部长,你若与我配合,我让你飘飘欲仙喽” 多仍然闭着双眼,不予理睬。 她yin笑道呀哟,部长大人不吱声,那就是默认喽喂。” 独见状,不由醋意大发,刚要伸手来打胡,被地罕拖住了,压低声音说大王,看戏,看戏。地母的灵感来了,必有好戏。走我们闪开。老家伙不好意思哩。放心,老牛总喜欢嫩草。” 独半信半疑,被地罕拖出了门外,恼怒的说地罕,你好大胆子,帮着骚娘们给大王戴绿帽子啊” “地罕做个鬼脸大王,你尽管放心。骚娘们永远都属于你。她演戏,演好了,大王你就戴红帽子了。” “真有这等好事?”独还是狐疑不定。“他**的皮,本王总觉得头上有层绿豆糕嗳。不是绿地毯” 地罕吃吃笑道大王,从门缝里看啦,好看的很哩。看多那昆甫如何拜倒在地母的石榴裙下吧。” 两人就从门缝里偷看着。 屋子里,胡已大敞开怀,两座略显松驰的山峰,像在轻微地震,颤颤悠悠,不安分地跳动着。 可是,多那昆甫的两只大眼睛还是闭着。 “睁开眼看看啦亲爱的部长大人。看看,能饱眼福哦。”胡娇柔造作而又急不可耐的喊着。 “眼开眼,快睁开有肥肥的豆腐包包吃哦”独与地在门外色迷迷地看着,心急火燎地说着。 多那昆甫还是不理不睬,闭目养神。胡里奥德娃终于憋不住了,猛然一大步,跨到跟前,就要用奶包子去撩拨多的脸。突然,“呸”“呸”两声,多那昆甫两口痰吐了出来,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地吐在了胡的两个山头上。胡不由勃然大怒,举手就要打多。多早已防着,一脚踢中她的的小腹,顿时捂住肚子,作母猪叫唤。 独地二人冲进来了。独将胡推到一边,对多说老多啊,原谅我的手下鲁莽啦。不过,她是好意。对你表示喜爱嘛,也有情可原。下面,我同你平起平坐地谈谈。” “谈?”多仍然闭着两眼。“交代你的罪行嘛?” “交代罪行?”独脑子一转,“行啊。你先交代。我们接着再说。” “那你就交代吧。” “嗳,不对你先交代。” “绝无可能” “为?” “我是警察总部部长你们是罪犯,理应你们向我交代” “你是我们的俘虏。本王宣机布,你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应当你向我们交代。” “哈哈独磨俄及,你连三岁小孩的智商都没有哇。我审讯你们,天经地义,合法合理。因为我是警察部长。一切证件都有,都合法。你们呢,有呀?” “这倒是真的。”独叽咕道。“我们真他**的啥都不是。” “不大王,我们有哇,都有。”地罕狡猾地说。“还没办就是喽,马上补办一个就成啦” 胡连忙帮腔参谋长说的对。我马上从无天网上调几个证件出来,填一下不就全有了。” 多不由大笑你们真是蠢到家了,一点聪明基因都没有了。你们是狂犬军头目,与地球人民公然为敌,再办啥证件都是白搭,只能越描越黑。除非你们马上弃暗投明,重新做人。” “多那昆甫,你闭着眼睛,尽他**的鼠目寸光。”独凶险的说。“你现在笑我们,本王不计较了。但本王要告诉你,谁笑在最后,就笑的最好。现在我们都没有,也不是。但是,总有一天,本王要取代穆玛德国林,当上地球之王。那时候,我要办上几套几千几万套证件,证件都有,到哪儿都通行无阻。” “痴人说梦”多嗤笑道。“别噜苏啦。本部长要休息了。” “不准你休息。”独吼道。“说,就要你说,那个冒牌基因汉,整出来的?” 多还是闭着双眼,说让我好好想想啊” 联合国闪猎多弹头部署颁发那个夜晚,华家人都在万分焦急的时候,多那昆甫悄然来到了中心,先到华继业办公室,叫华把阿超阿娜叫来,一起商量如何应付基因汉出走的事情。联合国没有实话实说,这给华家人造成了莫大压力,本来可以说老实话,就说基因汉出走了,准备到处找找,再说出真相,地球人也会觉得有情可原,千万年以来,传统人的家庭纠葛导致离家出走的事无以计数啊。可现在不能说了,要顾全联合国的威信颜面啦。如果说了实话,势必造成与联合国唱对台戏的状况,要遭到方方面面指责,人们恐怕也只官方,而不信华家人。大家都觉得非常棘手。最后,还是照多的建议办吧。 多雷厉风行,当晚就把幸向基因哥请到基因汉的小屋里,直截了当地跟他说,你本来叫幸安理,因为喜欢基因帅哥,改名幸向基因哥了。好得很啦。你就继续为基因帅哥出力流汗吧。幸问有啥要他做的。多说基因汉出走了,要你扮演基因汉的角色,对付里里外外乱七八糟的状况,你敢不敢。幸说,有不敢,冒充基因帅哥是好事啊,网上都披露了,现在摹仿基因帅哥的人比比皆是,乐此不疲哩。再说喽,你是警察总部部长,又不是独磨俄及,不是蓝星人,来找我帮忙,求之不得呀。再说喽,我说不敢也没用啊。你们看上了我啊,我必须为国家出力呀。 第三二五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c 第三二五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c 第三二六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d 第三二六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d 多当即夸幸识大体,明事理,同幸谈了具体办法。幸都同意了。多便亲驾的专用微型火箭,当晚就把幸带到乾京警察总部,请专家们给他化装,传教一些应付场面和接受盘问的常识和技巧,特别地对幸的基因数据做了测量,与基因汉的基因相比较之后,进行修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多还是不放心,当场验证。结果不理想,模样差不多了,但也整不到一起。多急的没法子,旁波宁来了,叫他用思维干扰器。多说我哪有那个宝贝啊。旁说,借鸡下蛋嘛。多大笑,说大厅长真是远见卓识。旁说,你别高兴,这只鸡可不是好借的,你要还给我两个大蛋,一个把几个魔头捉拿归案,创造昌连山大捷。二个,再创一个大捷,在小寒山捕猎蓝星人,具体就是狂八千。多不敢满口应承,有些模棱的说,尽最大努力喽。 很快,旁把四枚思维干扰器送来了。多也不说谢,急如星火地操作,在幸的头皮里置入一枚干扰器,试验能否左右他的,哈哈,果然奏效多喜形于色,当即报告旁波宁。旁说,你光顾高兴,不知这效果从何而来?多就请他直言相告。他说是多亏了拉波尔和普利,两人召集有关专家研究了好长,没有破译得了,却意外地打开一个新缺口,在蓝星人的思维干扰器上,加入地球人的大脑芯片,指定特定方向和内容,就能左右大脑思维。 多那昆甫终于放心了,带着幸安理,回到中心,叫阿超再别两头转了,回家好好搂着阿娜睡大觉。基因汉的小别墅里,就由幸安理居住。 幸安理,幸向基因哥,基因汉的替身,果然不负众望,成功地应对了前来拜访和打探的人们,直到被郎斯茅俏夫。 多那昆甫一心杀贼,防着一个假基因汉应不了多个场面,又装了一个复线,从乾京那些冒充基因汉的小伙子当中挑选了一个胆大心细的,也专门装扮一番,装上思维干扰器,由他亲手掌控,先放在神昌市一家宾馆,当那天马克他们一起来到的时候,马上派上了用场。这件事,可谓天衣无缝,连旁波宁都没说。当然,猴精好像已经察觉,只是避而不谈罢了。 对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多完全遵照旁波宁的指令,与幸同时,给他们装上了思维干扰器。说起来,这要感谢业洋的配合。她特意带着多从总部带来的女警官,请王和玛到神昌最豪华的洗浴中心洗浴。女警官借给玛搓背之机,完成了任务。又以替王整理发型为名,巧妙地将干扰器置入王的头皮之中。所以,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毫无所知,蒙在鼓里,一直为基因帅哥打掩护。 想到这里,多那昆甫仍然闭着双眼,但他快慰地笑了,好有愉悦感和幸福感。 三个魔头以为他想好了,要说了,鼓掌。他举起手指,掩口嘘了一声,说悄悄的,别,我再想想就可以说了。” “想吧”独假装宽宏的说。“想多久都行啦。本王有的是耐心。不过嘛,这回你得把霸宇宙被大瓮罩住的事情一并想好了。” “不愧为走狗”多愤恨的说。“别打扰我哟。” 设计活捉霸宇宙并不是多那昆甫的主张,而是旁波宁的。但是,多是参与者之一。孙全安是参与者之二,成前卫是参与者之三。过程并不复杂。旁先拿出一个方案,请多孙成三提意见。孙和成没有提出。多建议将设伏地点就放在绿楼院内,放在红楼看上去主动,其实被动的很,离关押点越远霸就越不会上当,只有近了,最好是让霸看见三个魔头,那才叫他欲罢不能呢。旁波宁痛快的采纳了。四个人又商量,根据现有的蓝星人资料,针对他们力大无穷等特征,设计了棺材坑和十吨玻璃大瓮,都说霸宇宙绝对是在劫难逃,插翅难飞了。没想到,霸宇宙竟然真有万钧之力,将两道险关都破掉了。四个干探都后悔没有再加些重量,说下回再做的话,绝对不让霸逃之夭夭了。 想到这里,多睁开了眼睛,快活地笑道独磨俄及,我问你,你要落进大瓮,能像霸宇宙一样不?” “不能”独纳闷地说。“这有啥意思吗?”不跳字。 “有意思呀”多兴奋的说。“你既然不如霸宇宙,还替他问啥吗?叫霸来,才有意思嘛。” “你他祖母的,还敢调戏本王?”独磨俄及凶相毕露,从季希桂手中夺过匕首,狂怒的叫道多那昆甫,本王不要你的口供了,本王要挖出你的心来,看看比我的黑还是臭” 多冷笑几声说独大秃驴,你能杀了我人,却杀不了我的英名。我抓住了你,是英雄。你抓我,我还是英雄。你杀了我呢,我就流芳百世了。我是警察,你杀了我,我是殉职。我是a国人,你杀了我,我是殉国我是地球人,你杀了我,我就是殉球。”说完,慢慢地用手指梳理着头发,十分从容。 地罕和胡急忙拦住了独,一边大叫大王,别冲动,蓝星人不能开罪呀” 独不得不收起匕首,转用乞求的口气说多部长,你就开开恩,帮帮忙,捧个场,多少说些给本王听听嘛。” “你还想听?前面我都说啦” “你不是一直闭着两眼,在想嘛,哪里说了?”独有些发懵。 多轻蔑的笑了,说姓独的,我说你是大蠢驴嘛。本部长凡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是在。那话呢,全在面部各种表情之中。你读不懂我的表情语言,怎能怪我不说啊?” “好”独摇头晃脑的说。“多大部长,你就再用表情语言说说,基因汉到底在哪里?思维干扰器你从哪儿弄来的?” 多本想再闭上眼睛,灵机一动,改口说这个我说,我全说。基因汉没有死,狂八千刨出来的那个也是假的。基因汉现在还在神昌中心。神昌的老百姓都看到啦。不信,你们可以再去看看嘛。不过嘛,我听下面报告,又说基因帅哥还在小寒山。信不信由你们了。至于思维干扰器呀,不瞒你们说,也用不着瞒你们了,是国际科委发明的呀。这可是联合国最高机密。旁波宁私下透露给我的。他还说,联合国把体温调节器和硫酸精都仿制成功了。上回霸宇宙掉进的棺材里头,就全是硫酸精,比蓝得人的还要先进啦,加有麻醉药。” 啊――独惊叫一声。 “你说?”胡冲到多的跟前,恶声恶气的问。 地罕也惊慌地说大王,叫他继续交代。”凑到独的耳朵下,悄悄说这家伙吃软不吃硬,软软的,款款的,慢慢的来。” 独假装高兴,捏他鼻子一下,说好主意。”转过身来,朝多吼道再说你们的狗屁红外线追,追啥来着?” 胡赶紧提示他红外线追踪反应圈。” “对,就是狗球吊反应圈,老像跟屁虫,叮着我们的气球和隐身衣。说,整出来的?啊” 多置之不理,睁开眼睛,正襟端坐,面带安详。 “你哑巴啦”独气急败坏。“不说,我割了你的舌头。不本王干脆宰了你” 地罕急忙劝阻,说霸宇宙他们没发话,蓝星人真是不敢开罪。独却不可一世的说蓝星人有啥了不起?没有我们,他们在地球村寸步难行。我们需要他们罩着,只不过是迫不得已,委屈求全。他们需要我们,才是处心积虑,求之难得。本王要吸取威斯全胜的教训,不能再让旁波宁沾便宜,弄死这个狗咋种,叫穆玛德琳痛不欲生,叫全体地球人都哭爹叫娘,哭的死光光。” 他穷凶极恶的冲上来,猛地一把插进多的胳肢窝里,拽下了体温调节器。接着,狂笑不止。季希桂一旁看的清楚,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禁不住浑身发抖。 多那昆甫一动不动,并没有像威斯全胜那样,被冻的浑身直颤。地罕上前一试鼻息,惊叫道大王,他早就死啦。还是闭气自绝。” 独暗暗吃惊,嘴上却残忍的说九十亿地球人少了一个祸害啦胡里奥德娃,发镜头,全发出去,吓死旁波宁那些狗咋种。”在地上乱转着,嘴里“阿噗”“啊噗”的喷着气,突然,猛地操起桌上的硫酸精,像疯子一样狂喊道多那昆甫,本王化了你,让你再造个狗球毛”一边揭开瓶盖,将硫酸精全部泼到多的身上。可怜,英雄盖世,赫赫威名的多那昆甫,须臾化为灰烬。 千岁伯赶到了大冰谷,急速隐身潜入无天网信息窟,多那昆甫已经化为灰烬,心中好一阵难过,责怪成了迟来大师。愤恨之下,想教训三个魔头一下,百岁童传来普天泰大公的指示,叫千马上回福宇号。千不能再多逗留,赶紧跃出窟来,腾空而起,飞了。 季希桂站在一旁从头至尾看清了多那昆甫受害的经过,也看清了三个魔头的凶恶嘴脸,心中暗暗惊悚不已:没想到三个魔头比新纳粹们凶残多了,真正的穷凶极恶,喜怒无常。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感到说不定啥时候,魔头们把脸一翻,就不认得季希桂了,得赶紧逃离虎口才是。于是,他请求独准许他回d国给特蒙多德总统回话。独吱吱唔唔的不肯答应。地罕把独叫到一旁,劝他还是早些放掉季为妥。季希桂不是省油的灯,很可能是两面间谍。他为d国总统服务,有些背景,放他,叫他感谢不杀之恩,以后也好找他办事。这可是长远之策。独觉得很有理,就点了头,叫地罕马上办,省的季在这里光是吃白食。地罕随即驾起飞碟,趁着夜暗,将季希桂送到了蝴蝶湾,反复叫季莫忘大王不杀之恩,特别要记得他的救命之恩。季诺诺连声,一再说没齿不忘。地罕满意地笑笑,假模假式地与季拥抱一下,回冰谷去了。季希桂马上与特蒙多德联系,特马上请示旁波宁,叫季赶紧回d国,提供多那昆甫受迫害的现场见证。 多那昆甫就这样英勇牺牲了。 通过无天网,各国各地的警察和群众都耳闻目睹了他的英雄行为和魔头们的凶残暴戾。在穆玛德琳的指示下,由旁波宁和文森特联手办理,在媒体上发表了悼念文章―― 地球人民的英雄警官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 以多那昆甫为榜样同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血战到底 第三二六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d 第三二六章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d 第三二七章东方雄秉公执法上 第三二七章东方雄秉公执法上 一,东方雄就来到了张东方办公室,表情严肃地对他说张主任,我有重要事务报告” 张的心中不由一紧,沉着脸问**官,你有何要事?不是哪儿又有警察和法官被蓝星人害了吧?唉,多那昆甫殉球了,我可是为他掉了不少泪啊。你可别再闹出个让我掉泪的了。” 东方雄叹口气,悲痛的说多部长是我非常敬重的高级警官啦。他和我一起办过不少案子,私交很不。我落的眼泪可能比你还多嗳。” “同悲同悼吧。”张哀切的说。“不是让人悲哀的事就好啊,快说来听听。” “可是,张主任啦,我这事比悲痛还要严重啊。我说出来,你可别激动,沉住气。” “好吧。沉住气。这十几天我也历练的没脾气喽。”张沮丧地说。 东方雄没应声,打开大文件包,取出一大摞信件来,捧到张的办公桌上,恳切的说张主任,你认真地看看,看如何处理才好啊。我的基因弱弱的了,也想不出一相两全其美的对策来。” “这么多呀”张面有难色。“我这简直是焦头烂额了。这样好不好啊?我不细看了,你有就直说,我视情帮你处理,就这样吧。” 东方雄正色道张主任,恕我直言,这些都是弹阂信。对弹阂信嘛,联合国有个惯例,各级领导都严肃对待。多劳得在任时,现在的穆玛德琳主席,都是封封不拉,逐字逐句地读的。” “你也和旁波宁一样啊?”张不悦地说。“这几天不是特殊时期嘛。我不是临时主持嘛。” “你是临时主持,但你要,你临时主持的工作却不是临时的,而是永久性的。”东方雄声色俱厉。“如果你不看,就是玩忽职守,推脱职任。你不看,我的意见就成了一面之词,不符合联合国办事程序,是绝对不行的。” “唉哟喂,你东方雄真是铁面无私,真刀真枪的了。”张赔上了笑脸。“好好好我依你就是了。我看,马上看。你先吧,看完我通知你。” “不行”东坚决地说。“你别想拖延。这事不能拖的。我就要立等可取。” 张不吱声了,心想:拿你东方雄真没法子了,一边拿起信件来看。 第一封弹阂信竟是穆玛德琳的,指责她欺瞒人民,不把基因汉生死和走留的真相及时告诉人民,还退避三舍,逃避责任,等等。这好哇大主席也不是完美无缺嘛。张在心中自语。可是,这又不太像是穆大主席的误啊。她可是四次否决闪猎多弹头部署的,一心想把真相及时告诉全体地球人民的。唉呀,这弹阂不正是在说,闪猎多弹头部署彻头彻尾的啦抬眼下意识地看一下东方雄,接着往下看。 第二封信是弹阂约克逊的,指控约利用职务之便,到神昌中心去搞超级大宴请,实际是变相行贿,等等。这家伙一向财大气粗,唯利是图,恐怕所言非虚。 张心里想着,又看第三封信,竟然是弹阂月球村管理部的,指责司马常新和乌斯佐科夫管理工作水平跟不上发展的形势,致使月球村被蓝星人破坏。乌斯佐科夫还暗中支持外甥朗斯茅俏夫,为c国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 “东方主任”张叫道。“月球村管理部的官员又不是联合国的,就别拿来让我看了嘛。你们处理就得啦。怪不得穆玛德琳主席老说天天批不完的文,关不了的门,见不了人呢。原来你们这样萝卜青菜一块卖呀。” 东方友接受不了了,一下弹起来,表情严肃的说张主任,你了。月球村管理部的三位管理者,虽不是联合国官员,但他们的编制在联合国,是直属单位,法制方面的问题一向由我们处理的。” 张东方尴尬的笑一笑,说噢,那也算了。”把信撸到一起,接着说我看你很急,这样吧,干脆开个临时会议,常委们集体讨论,一揽子过掉,好不好?” 东方雄大笑,说这才是张主任的风格嘛。我马上通知,地点还在小会议室吧。”边说边取出,给常委们打了。 十分钟之后,常委们全都坐在了小会议室。东方雄先作了简单介绍,接着就一封一封的过滤,作出处理决定。 对穆玛德琳遭弹阂的问题,常委们都认为夸大其词,应当置之不理。东方雄说应当给穆大主席通告一声,提醒她引起注意,防微杜渐。 对约克逊的,先叫约回避了,大家才议,都说要进一步调查核实。东方雄说,他已按办案程序调查清楚了。约克逊和阿吉斯一起,给华家的亲朋好友,有阿超,阿娜,业洋,基因汉,王拓基,玛甘捷琳,还有巩南星,周通,王秀磊,都用月地特快邮件邮寄了月地信用卡,卡上的数字一亿、三亿不等,约和阿供认不讳,证据确凿。 福利达姆听了,非常纳闷的问他们干嘛要这样做呀?实在难以置信?华家人都不缺银子嘛。没理由呀。” 东方雄笑道老福啊,是的啦。他们是大商人,看的远啦,他们不基因帅哥死了,但基因汉不在中心了,想第一个第一基因汉的确切位置,以便第一个联系上基因汉,得到基因汉的配方,特别是五道锁技术。于是,就自作聪明,铤而走险了。” 大家都嘘了一口气。拉波尔说这么说,他们都是出于经济目的,没有政治企图喽,那就按经济法条规发落嘛。” 安东尼西娃、文森特他们几个都说这样好,毕竟没有造成后果。东方雄当即引经据典,宣读了裁定书,给约克逊和阿吉斯处以两倍罚款,没收全部信用卡,充入联合国金库。 接下来,东方雄一连念了四封弹阂信:弹阂普士泰夫不听联合国统一号令,搞本国本土主义,私派特务侦查基因汉的下落。弹阂纽卡顿、加贺武生犯了同纽卡顿一样的罪过。弹阂特蒙多德不择手段地私自侦查基因汉的下落,竟然动用了新纳粹分子季希桂。 常委们不大,根据东方雄的建议,张东方叫来了旁波宁。旁说这些都是事实。但是,被制止了。汤姆马克郎斯茅俏夫山本七十七没有得手,最后,和克萝蒂一起创造了晶连山大捷,后来,又帮多那昆甫创造了小寒山大捷,抓住了狂八千。常委们听了,觉得可以不予追究。东方雄却严肃的说依据法规,这样的问题应当提出警告,并由联合国主席与他们分别谈话,予以训教。”转向旁波宁,笑道厅长,你为何没说特蒙多德呢?怕本主任变卦。” 第三二七章东方雄秉公执法上 第三二七章东方雄秉公执法上 第三二八章 东方雄秉公办执法中 第三二八章东方雄秉公办执法中 旁摇摇头,说那倒不会。我想复杂了。以为这会上不便说呢。” 东方雄提高嗓门各位常委,穆大主席虽然不在,但法律之剑仍然高悬在我们每一位的头顶。没有不可以向常委们公开的。特蒙多德并非不择手段,或者说本来是有些不择手段。但是,被我们的旁波宁大厅长巧妙地化解了。我们利用季希桂稳住了独磨俄及三个大魔头,成功地创造了昌连山大捷。这样呢,我们提议,特蒙多德总统也不予追究,给予严肃警告,再请穆主席专门同他谈话训教。” 常委们个个表情严肃,心中对东方雄颇有几分敬畏。这家伙真是法律通,内心世界也全归属于法律了。与法律同在是他的口头禅,也是他的生命最强音。 东方雄为会议进展顺利而暗暗高兴,穆大主席虽然远在安得花语村,但她的威望之树仍在庇荫着联合国的空间和。但愿她早日归来吧。 “咳,咳”东方雄清清嗓子,“还有几封,我再接着念。不好意思,按规定,请张主任回避。” 张东方不由一怔,脱口而出嗳,还有我的弹阂?刚才我没看到啊。” “你刚才就没仔细看。”东方雄毫不留情。“没啥奇怪嘛。穆大主席都有,你就不会有哇?” 张东方不由脸红脖子粗,“噢,嗯,啊”地吱唔着,退出了会场。旁波宁不是常委,也跟着他走出了会场。 对张东方的弹阂集中在两点上,一点指责他发起闪猎多弹头部署的目的和动机不纯,是想借机扼杀基因人再造技术。二点,多弹头部署大特,欺骗了地球人民,造成了本可以避免的大损失。此外,还稍带一条,张到再生堂参加a国现场直播,有沽名钓誉之嫌,是想掩盖决策的失误。 对张的弹阂,其实牵涉到每一个常委。闪猎多弹头部署虽是张倡导,但也是常委们都举手通过的,要大家都有份,要有罪每个人都有牵连。 常委们一时都沉默了,表情极其严肃,会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文森特打破了沉默多弹头部署已被事实证明,的像一双破鞋,鞋帮鞋底都烂了。当初我欠考虑,风闻基因汉出走了,可没有正式消息呀,就跟了道。现在,我有勇气和张主任一起承认并改正误。” 安东尼西娃紧接着表态我也了。当时吧,就是没多想,大家都赞成,我也不反对。我也听到了基因汉离家的消息,但是,华家人,咱们的穆大主席都没吱声,而且都说一直在中心,我就想当然喽。我的态度和老文一样啊。” 拉波尔不无激动地说现在吧,我深深感到,当咱们的大主席难啦。失之毫厘,谬之千里。我的态度也和上两位一样。” 约克逊了,也说已经感到多弹头部署的劲大,愿意和张一起担当责任。 福利达姆最后表态,严肃的说虽然我们有责任,但领导责任还是张东方来承担,当时,就他搅的凶,要不,我就会不支持他。” 东方雄把当成了惊堂木,在桌上轻轻地一拍,果敢的说大家意见一致,按规定,应该对张东方作出相应处理,最低要令他写出书面检查,在常委会上宣读。再就是罚薪半年。当然,按规定,这要看穆大主席最后如何定夺了。” 大家急忙问,穆大主席追究当如何,不追究又当如何。东方雄直言不讳如果穆大主席金口玉言,追究的话,主要责任人有可能,我说的是有可能哟,关禁闭,或是拘留,罪名是渎职,或是玩忽职守,坚持误。如果她金口一开,不追究,那么皆大欢喜,但每人起码也得来个认改,写出一份悔过书。” 唉哟――大家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几份弹阂,亚当斯的,旁波宁的,拉波尔的。对不起,拉波尔主席,请你回避吧。” 拉波尔连说“理解,理解”快步走出去了。 常委们听了东方雄的讲述,亚当斯遭弹阂,就是因为他私下里到小寒山侦查情况,犯了私自侦察罪。大家觉得弹阂的人有些过于严肃了。听到基因汉被小寒山雪崩的消息,私下里去看一看,并不侵犯谁的合法权益,也牵涉不到损伤基因人的权益。再说了,私下去小寒山侦听消息的数不胜数,反对者和支持者统一阵线的人去了那么多,能追究谁?总不能说,一当联合国的官员,就必须适用最严酷的法制,那岂不是要设两套法制了?拉波尔提议从轻处理,由一位常委给亚当斯提出批评,令他以后谨言慎行就可以了。大家都表示赞成。 东方雄作了笔录又录了音,又问大家对旁波宁的弹阂如何看。东还没说完整,文森特就沉不住气了,愤愤然说猴精是无可非议的。他可与威斯全胜和多那是甫相提并论,哪儿有失职渎职的事情?再生堂砸了,月球村破坏了,多那昆甫殉职殉国殉球了,岂是旁波宁所能阻挡的了的?是谁鸡蛋里面挑骨头,非跟旁厅长过不去?” 他一带头,大家一起跟着发起怒来,都夸旁波宁是位英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三不怕外星人,几乎没有挑剔,就让他继续好好工作吧。 法官都讲究秉公而断,但是,他们心中有着两个天平。一为法律,二为情感。东方雄铁面无私,威名赫赫。但是,他的内心里偏着旁波宁,竟然毫无遮掩地表露出来,不无激动的说谢谢大家这么理解旁波宁。理解他就是理解全体法制工作者啊。” 轮到拉波尔了。弹阂他的根由是,没有向地球人民及时地报告基因汉是死是生,在不在中心的真相,不跟穆大主席一起坚持真理,而跟着张东方坚持误,对待基因人再造事业,对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的技术安全经营等等方面的事务,没有建设性意见,以致搞得一团糟,不可收拾,等等。 大家听了,觉得非常难以说清楚,分析了老大一会,也没有谁发表成熟的意见。东方雄忽然想起,赶紧叫张东方来主持。 第三二八章东方雄秉公办执法中 第三二八章东方雄秉公办执法中 第三二九章 东方雄秉公执法下 第三二九章东方雄秉公执法下 张东方来了,脸色不好,待听过拉波尔的问题,马上表态地球人与蓝星人存在着技术和文化等等方面的差异,特别是技术,差距太大,简直是飞机上钓鱼。我可以作证,因为我面对面地同霸宇宙斗争过。不是我怕,而是必须承认,地球人与蓝星人相差很多,别的不说,人家会飞,刀枪不入,我们谁能比的了哇?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表明一个客观事实,敌人太强大,我们暂时斗不过,应当团结一致,和气生财。这个也弹阂,那个也弹阂,还有谁敢来工作?岂不是亲者痛则仇者快?岂不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鸟?岂不是煮豆燃豆箕,相煎何太急?” 张的这番话非常在理,大家听的入耳,报以热烈的掌声。 东方雄也有所感动,轻轻劝慰道张主任,你请别激动,身体要紧。我接着汇报。对拉波尔的弹阂,我们核实了一下,基本都是大而化之,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所弹阂的所谓犯下严重罪过的事实。我们建议,不予受理,并提醒拉波尔主席注意提防。 常委们拍手叫好。 张东方坐不下去了,作为临时主持,十来天里,竟有了这么多的弹阂信,而且都是高级官员,高级领导,真是莫大的讽刺,他不仅尴尬,而且羞惭,恨不得找出一条地缝,立刻钻进去了事。 “还有谁的?快说”张不耐烦的说。 东方雄说没了。大家舒了一口气。 拉波尔却高声大气的说我还有哇”举起几封信来,摇晃着,“科学家们署真名反映情况,虽然不是弹阂,却比弹阂令人揪心啦。呶,羊万里,普利,凌会长,等等,反映他们所领导的科学研究课题,因为基因汉找不到了,没有基因人了,受到了很大损失。比如说羊万里这儿吧,本来和基因汉说好了,穆大主席也批准了。在适当时机,要让基因汉做登上火星的宇宙飞船试航,传统人都不够体质要求啊。可是,现在耽搁啦。大家请说,办啦?” “拉波尔”张东方面有愠色。“我今天是尊重法律,开个昨时性的会,研究弹阂问题处理,不是开科学专题研讨会嘛。你们科委先拿个意见再议。基因汉不在了,研究啥?” 拉波尔“嘿嘿”一笑,说张主持,我,你心中苦又烦,我也一样啊,所以要凑个热闹嘛,你不让凑,就算啦。” “那就散会喽”张东方气呼呼的,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常委们像是约好了一样,一个不拉地给穆玛德琳打了,或是发了信息,报告了这次会议的情况,请她早些主政,不然,真是撑不住了。穆谢谢他们没忘记老主席,叫他们专心工作,与张东方配合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地球人民永远都能顶天立地。 对东方雄就有些不同了。因为东汇报了不同的事情――华继业成了以钱买权干政的嫌疑犯。这可是把超级大美女吓了一大跳,有些不敢,叫东详细说出来。 东方雄也不斟酌,如实禀报。原来,东接到没署名的揭发信,指控华继业瞒天过海,指使华在麻星汀的有机玻璃分公司总经理麦克,给阿超阿娜,给假基因汉,也就是幸安理,给业洋,给玛甘捷琳和王拓基,给巩南星和周通等等亲朋好友,寄发月地信用卡,数额在一亿至五亿间,要这些人提供基因汉的确切消息…… 穆没听完,就问这不大可能吧?华继业的智商如此低下嘛?这可是要绝顶智慧的人才能想得出来的呀” “是啊主席。”东方雄不无得意地说。“开始我也不信。可找华讯问过后,华说出来的理由,令我不得不信了。他说呀,基因汉出走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苦思冥想,也想不通。想不通也还是想,脑子里头就岔路啦,疑神疑鬼了,看谁都像是背着他在说事做事,阿超阿娜背着他把基因汉藏起来了,业洋跟基因汉有联络就是不告诉老爸喽,基因汉跑到巩南星和周通那儿去了,他们想打歪主意,就是不说呀。玛甘捷琳的王拓基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两人肯定故意气走基因汉,要控制他嘛。嗳呀,多啦,我听得直发笑,可华总裁说他真是这么想的,还说他这种想法,在心理学上沾上了迫害狂想症的边,或是叫做妄想症。就这么大的事,主席,我没有在大会上说,你放心。” “为不说呢?应当一视同仁啦” “主席,华继业声名遐迩,但他毕竟不是联合国官员,又没和约克逊纠缠在一起,另当别论。” “那你准备处理呀?” “我听主席的” “好主席听法律的。” “主席说的更好啊。”东方雄含蓄的说。“华继业与约克逊大不相同,纯属于私对私,他的公司他的钱他的亲朋好友,一切都是他的。而且,调查证实,华老人家真的患了妄想症,已有一个多月的病史了。再加上没有后果和不良影响,依据有关法律,可以不予追究。” “这样最好还有要说的?” “唉哟,主席不问我差点忘了。”东方雄不好意思的说。“我们还接到未署名的控告信,指控基因人夫妻有虐待后代,保护基因人子女不力,华家人待基因人不公,教育不力,等等。主席,你有何指示?” “这是个关系到地球人未来和平发展和幸福安乐的大事,要引起高度重视。”穆玛德琳思忖着说。“所罗彪给我提过几次了,建议起草颁行专门的基因人保护法。你考虑是否找他谈谈。祝你科学” “祝主席休假越来越快乐祝主席有发明” 放下,东方雄立即叫来几个手下,按照会议研究的结果,拟定相关文书,赶紧发布,防止再生变故。自多弹头部署实行以来,他总觉得非常别扭,因为张的工作思路和领导方法与穆玛德琳大相径庭,严格的说,张还不会领导联合国,简直就是盲人摸象。你看张对旁波宁的态度,叫旁波宁无所适从。实际上,张对所有部门的业务都一样瞎指挥,自以为是,不懂装懂。说不定他一会就想出一个臭主意,又要变卦,叫属下们当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只有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分而食之了,才能架住张的随意之斧。他不懂规则,却也不能像福特道格叶新夫妇,敢在熟饭里加颜色。 把法律文书发出去了,东方雄稍稍放下心来,给华继业打,如实告诉华,已做出不予追究的处理。“不过,华总裁,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以后,再别干这样的蠢事了。当然,你得了妄想症。有情可原。可华家的声望不容玷污啊。你需要抓紧诊治好妄想症。” 华继业重重地叹息一声,颓然道东方雄主任,大恩不言谢,容待厚报。我恐怕是无药可救啦,妄想症治不好的啦。除非基因汉马上回到我的身边来。” 第三二九章东方雄秉公执法下 第三二九章东方雄秉公执法下 第三三0章张东方三拜山妞儿 第三三0章张东方三拜山妞儿 开完了临时会议,算是集体研究处理过了弹阂信件,张东方回到办公室,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酸辣苦甜咸都有了,而那甜味只有一点点,其中还带着难以名状的艰涩――起初,为当上临时主持而兴奋,觉得也一下成了九十亿地球人的第一名,也可像多劳得和穆玛德琳一样,堪称世界大总统,享受全世界的尊敬和拥戴,心中真像灌满了蜜,甜得浑身酥脆,连卫生间的自来水都能闻得见甜味儿。没想到,一天接着一天,全世界各国各地都朝临时大主持发来这发来那,简直就像雪片儿一般,还像从神昌一直卷刮到小寒山的蓝黑色风暴一样,漫无边际,滚滚而来,昏天黑地,这几片还没接好,那几十片又飞来了,刚要伸手去接,却吹来一阵狂风,把雪片吹走了,还把人也刮倒了……唉,简直就是跌跌撞撞,举步维难啦看看,多少弹阂信喽,认真说,弹阂的都有根有据呀,闪猎多弹头部署真是的劲大呀造成了多少怪事坏事,又造成了多少损失哟。谁的责任?临时主持的呗穆大主席被迫高职归乡啦可是她也被弹阂了,平心而论,她真的没有领导责任,可她还是真正的主席,没有责任也得负第一责任。这应了一开始大家说的话,真叫于心难忍哩唉唉唉多啦多喽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君临天下的甜蜜感觉几乎荡然无存,唯有起初的那种狂喜还残留在记忆之中。不知着,现在感觉这种狂喜简直就是幼稚病,犯蠢,鲁莽,不知天高地厚。新世纪了,官不那么好当了,必须有本事,用时髦的话说,必须基因优秀,才能稳坐钓鱼台。世界总统就更不好当了。除非像穆玛德琳一样,有个倍受外星人呵护过的老祖宗,才当的得心应手。否则,最好望而却步…… 张东方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越想越恐惧:如果再当临时主持,还不知要发生呢?下一次恐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同僚们也不会宽宏大量了,万一蓝星人大举进攻,带着大部队杀向地球村来,那是好? 张东方一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不想接,信息不敢回,活像陷进了大泥潭,恨不得一下子腾空而起,跳出去方才心安理得。 实在憋不住了,他把心一横,给亚当斯打,问他能否帮他请穆玛德琳马上中止休假。亚当斯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对不起,拉在裤裆了,还指望别人来帮着擦?” 他又厚着脸皮打求旁波宁帮忙,旁比较客气,却也阴阳怪气地说大主持,恕难从命。我的级别不够啊。我的能力也有限啦”隐隐约约听得出,旁还记得上回挨训斥的那些话。算了吧解铃还需系铃人。风吹**门,放屁闻吧 主意终于拿定,张东方给秘书交代好了,他要出去办急事,谁也不接见了,有人找就挡驾,叫他们留下联络方式,待他再接洽。 晌午时分,张东方来到了安得花语村,问过村民,找到了村子南面的山妞儿家。两层小楼,窗明几净,使人眼前一亮。看着门口一位精神矍烁,正在做针线活儿的老妪,想必就是山妞儿,张便朝她招手,亲热的称呼道大娘这儿是穆玛德琳的家吧?” 那老妪明明看见了他,却置之不理,收起针线,跑回屋里,关上了门。 “嘻嘻香儿啦奶奶替你挡驾啦”山妞儿眼睛笑成一条缝儿,自个儿跟自个儿说。“穿着一身毕挺的蓝色西装,像蓝星人哩。奶奶我不喜欢啦黄皮肤,偏白,保养的好嗳。不过嘛,有些像梅行干,还像史海仁哩。不理他谁叫他敢欺负俺香儿呢。” 她穿着一身四季春灰白色西服,慢慢的坐到木椅上,接着缝补起来,一边说香香,你要在家,肯定要说,奶奶呀,奶奶,不喜欢就不喜欢,可别损人家呀。平心而论,张大主持还算亚洲人的帅哥呢。” 停下活计,放在腿上,想了想,又说哼帅个屁呀男人,人品好才是好人。不知天高地厚,人品就不好。算不得帅。你看基因汉,多憨厚,多聪明,多好啊。那才是看都无可挑剔的帅哥哥嘞香儿,你要不是出去砍柴,肯定又要说奶奶,嗨,嗨嗨奶奶,你就阿汉喽,地球村只有阿汉喽。听,张东方敲门喽。”做个鬼脸,脖子一缩,轻轻的“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敲门啦哼哼敲断了手也不给你开。” 笃笃笃笃笃笃 门不开无人应声。 笃笃笃,笃笃笃 仍然不开门,无人应声。 张东方兀自笑了,自语道这是故意让我吃闭门羹哩也该我把人家堂堂大主席硬是整回了家,理当受些奚落才是”左右一看,转身向左面走去,装作观察村子里的风景。 山妞儿像个老顽童,从门缝里看着,见张走了,“嘻嘻”笑道冤家走啦,但愿他别回头。”摇摇头,又自个儿说哼奶奶,你可不,张主任可有个倔脾气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要不然,他能混到这么高的位置? “管他多高位置,我就不给他坐家里的位置?哼他还能高过咱香儿了?嗳,这个老汉跑哪去啦?莫不是真的被气跑啦?” 她打开门来观望,张东方突然闪现,笑呵呵地喊道山妞儿大娘,我可找到你啦我专门来拜见你老人家的。”说着,就要往屋里跨。 山妞儿果敢地挡住了他,板着面也说你这人衣冠楚楚,却没礼貌啊,敢私闯民宅?你找人家了。山妞儿不住这儿,她在村西头住。你快走” “大娘”张东方此时唯有委屈求全,满脸堆笑。“我问过了的,这儿就是山妞儿的家。你就是山妞儿大娘。让我进去,我是联合国医药卫生委员会主任张东方,跟你孙女,哦,跟你孙女穆玛德琳当差的。” “胡说八道”山妞儿假装冒火了。“我孙女叫香香。跟你说了,你还不认,死缠硬赖着,不要脸皮吗?”不跳字。拿起笤帚,“我要打扫院子了,快走啊” 张东方无法,往后退了两步。山妞儿精怪的很,立即返回屋里,插上了门。 张东方朝天空看看,太阳已经偏西,如果拖延,他今天就赶不回万和号了。办呢?他一时无法,找块砖头,就地坐下,候在了门口。 第三三0章张东方三拜山妞儿 第三三0章张东方三拜山妞儿 第三三一章张东方三拜山妞儿下 第三三一章张东方三拜山妞儿下 一直等到了太阳下山,山妞儿才出来,可是不理他,急着要去超市买。特意甩下一句家里没有人,你要想偷,你就进去。我没锁门。” 张东方听说过,自打穆玛德琳当上联合国主席,安德花语村的村民就不再锁门了。他恭敬的说谢谢大娘,家里没人,我就不进去了。要不,我替你买去,你在家做饭,我今晚就在你家蹭饭啦。” “嗳呀――”山妞儿一声长叫,“你别吓坏我呀。联合国的大主任,怎能做老农民的活呀,别别别”说完一溜小跑,一会就不见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山妞儿了,抱一大包食品,还有一瓶月球红酒。见张东方还坐在砖头上,讥俏的说大官啦,你爱上我那块石头啦,那好,我把它许配给你了,你娶吧,保证是个好嗳,所以嘛,就没嫁妆赔喽。” “你老真会开玩笑。”张东方不敢生气,只能恭维。“这下好让我进屋了吧。要不,你叫孙女出来吧,我跟她说句话就走。” “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嘛,这儿不是山妞儿的家,她家在西头。你还不走啊?” 张东方没法子,闷闷不乐的走了,在村里到处转了一会,看看到了傍晚,跑到村里的饭馆吃了一碗面条,再次来到了山妞儿的家门前,笃笃笃,敲响了门。 门开了。“又还是你?”山妞儿生气了。“想做啥?缠我老太婆想做啥吗?看你有头有脸的,是个染怂啊?” 张听出她在骂他,但不敢发怒,仍然赔着笑脸说大娘,我问过村里头不少人家,都说这是你的家,是穆玛德琳的家。你就别骗我啦。让我进去吧。我真诚地拜访你。这是第三次啦。你还忍心把我赶走啊?” “我不忍心,你忍心啦”山妞儿语带双敲。“不是我忍心赶走你,是不得不赶你走啊。山妞儿真的不住这,她和孙女住在西头。你这孩子乍这么倔呢?耍赖皮?想讹我呀?” 张东方把心一横,脸一摆,说你说讹你就讹你了,你说赖皮我就赖到底了。我今天就赖在你这门口,啥时候让我进门,我啥时候走。”说完,还是坐到那块砖头上,哼着小调,自寻开心。 黑幕降临。村子里家家户户亮起了灯。 无情地流逝。眨眼到了晚上九点钟。 门内门外的人都很倔。一个就是不走开。一个就是不开门。 时针指向十点。张东方终于坐不下去了,起身准备走开,要去村里旅店住宿。 刚刚转身要走,门打开了,山妞儿跑出来,亲昵地喊道香儿,你啦快把柴禾给奶奶。” 张东方回头一看,一队妇女挑着柴,从门口经过,一位穿着与山妞儿一样的姑娘把肩头的柴让给了山妞儿,与妇女们打过招呼,就进了屋。 “啊”张惊喜交集地叫了一声。“穆玛德琳主席,我是张东方啊”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脚就跑,冲进了屋子。 穆玛德琳觉得身后有人追了进来,机敏地一个急转身,一个擒拿,捉住张的双手,反剪,厉声问道你是谁?想干?” “唉呀呀大主席呀,大水冲了龙王庙啦,我是张东方,在这儿恭候你一啦你还给我这样的见面礼呀。” 穆仔细一瞅,”咯咯咯“一串笑,说嗳呀原来是张大主任,得罪,得罪”一伸手,将他牵到沙发上坐了,接着说你不在万和号好好当主持,跑这儿干嘛来啦?给我送薪金也用不着你呀。” “大主席,你就别再调侃我啦。”张苦歪歪的说。“我是来向你承认误的,我的多弹头部署大特了,我全承认。不怕你笑话,我撑不下去了,情况越来越复杂化,我不行了,你行,我代表大家来恭请大主席,马上力挽狂澜。” 穆玛德琳听了,莞尔一笑,说原来如此让我想想。先吃饭吧。奶奶,上菜喽” “香香来啦”山妞儿欢快地叫着,端来了一大盘凉菜,盘子上摆着一瓶月球红。 张纳闷了,问主席,原来你们祖孙俩唱了双簧啊。” 山妞儿”嘻嘻嘻“一阵好笑,说张东方,我就这样叫了,别见气,你一来我就看出来了,你很傲气,也倔,我嘛,就刹刹你的威风,别怪我老人家呀。” 张东方恍然大悟,笑道原来主席一切尽在掌握中啊。” 穆把话岔开,说我和村里的妇女们出去砍柴了,挺远。奶奶打,我你来了,但我不能离开,就叫奶奶先招呼你,等我。奶奶喜欢逗后生玩,可能折腾了你几回,你别生气呀。” “嗨见到你,我啥气都没有啦我本想着,你肯定拒我于千里之外,连面都不见的。哪里想到你不计前嫌,真是我们的好领导。来,借花献佛,张东方主任先给穆主席敬一杯” 穆举起杯子,请张一起先给山妞儿敬一杯,然后,一起畅饮。说了不少话。最后,穆劝张别急着,就在村里歇一晚,也好缓缓劲。这是非常友好的挽留,暗示着大主席不会袖手旁观,而只会同甘共苦。张东方心领神会,痛快地答应了。趁着高兴,要酒喝,说反正是特意为他买来的,不如让他喝光了好。穆玛德琳说难得有机会喝酒,高兴地答应了。山妞儿向张表示歉意,说前头怠慢了,请张主任包涵。张说,是要主席原谅我呀,可别整颠倒了。三人都喝了个大红脸,方才想起休息。穆把张带到客房,道了晚安,回到客厅来,与山妞儿继续说笑。 亚当斯打来了,问候几,便骂张东方,说张简直是个糊涂虫,再不能当主持了,不然,就会把联合国搞垮了。穆叫他别兴是抱怨,应当帮帮张,共同渡过难关。亚表示不理解,说穆受了那么在的委屈还帮着张。穆说这就是一个领袖必有的胸怀。亚生气地压了。 穆朝山妞儿笑笑,说我的好奶奶,你看烦不烦啦。休假也不得安宁。” 山妞儿搂住她,拍着胸脯说我的好孩子,有人追不是坏事呦。你老大不小啦,该有个主喽。” “我偏不就跟你过一辈子,气死这个好奶奶”穆撒起娇来。 ……………… 第三三一章张东方三拜山妞儿下 第三三一章张东方三拜山妞儿下 第三三二章月球村管理部的庄重声明 第三三二章月球村管理部的庄重声明 张东方回到万和号,正是之时,他照直走向办公室,心中还在得意,觉得这次三拜山妞儿,真是的神来之笔。* 坐到办公椅上,他仍然心花怒放,感觉马上就要拔出泥潭了,盼望穆玛德琳马上就。 响了,他抓起话筒,司马常新亲切的问候声,听的他心里暖洋洋的张主任,你安得花语村之行,收获大大的吧。” “那是当然啦。没想到啊,超美女大主席心灵也像是红心萝卜,嗨,没有说啦,不仅礼待我,还请我喝月球红,把我喝醉啦。” “长见识了吧。”司马说。“传说她有个受外星人呵护的老祖宗,弄不好是真的哟。要不然,她这么智慧。嗳,不说她了,还是向你汇报吧。” “你能不能等等,大主席了,请她听,由她定。” “那不行吧。先大概说说,你别这么早就撂挑子嘛。” 张东方就听司马说了月球村修葺的情况,又看了网上照片,敷衍道我看不啊,一个是及时迅速,一个是认真细致。这样就可以啦,不让外星人看笑话,说我们地球人经济不行,技术也不行,足矣。” “谢谢主任肯定。”司马谨慎的说。“不过,差距还是不小哇。我们慢慢追吧。自打有了神昌中心,你们给月球村的拨款可是少了不少啊。当然,我们非常理解,好钢用在刀刃上,有限的银子要花在要紧处嘛。” 张东方咳嗽一声,说司马常新,你还敢这样,等于是讨价还价呀。你的弹阂问题,还没找你的麻烦哩。” “身子正不怕影子斜。”司马镇定的说。“你现在是方丈,你就上训教一下吧。” “别别别”张急忙推脱。“我现在可是黄泥巴过河,自身难保,你别给我添乱了,等穆大主席给你谈吧。” “你不愿意也罢,就等穆玛德琳来训教吧。不过,我不想被人们误会,想发表一个声明,你可要帮我拿定主意,这也关系到联合国的声望。” 张叫他先说说情况。司马说,情况不复杂,弹阂信上也说过了,乌斯佐科夫的外甥郎斯茅俏夫,接受了普士泰夫总统的命令,侦探基因汉的真正下落。普鼓唇弄舌,叫郎先问问乌,说不定基因汉跑回三九号科研小楼了。再说,乌毕竟是月球村安全督导员,基因汉的情况既早又多,一定会得到有用的口风。郎斯茅俏夫上当啦,打问了乌,乌呢也没动脑子想,以为打听基因汉没啥问题,现在不是鼓动大家与基因人和睦相处嘛,就给郎说了一些基因汉的的情况,比如说基因汉的属相是啥,基因年龄是多少,出生日期是多少,当时天空是啥光线,又问他学习了课程,到没到过超市等等,受过谁的性骚扰等等,郎果然派上了用场,到再生堂认出了假基因汉……” 张又听的不耐烦了,打断司的话说这么噜苏,别说了,我大致听过旁波宁的汇报。还有啥事,要发表声明啊?” 他这一问,司马立刻叫起苦来,说这事汤姆和马克不知了,要挟乌说出基因汉回没回月球村,乌说没有,他们又不信。最糟糕的,普士泰夫翻手云覆手雨,造谣生事,指控乌斯佐科夫和月球村管理部私藏了基因汉,基因汉就在月球村,所以,狂八千才去砸三九小楼。 “嗯”张的语气缓和了。“这个问题不简单。不能等闲视之。马上办。迟了,又要传得满城风雨,把不三不四的人都赶到月球村去了,结果酿成再生堂一样的严重事件。这么说吧,司马你要吸取教训,就像我搞的那个闪猎多弹头部署的教训。” “唉哟,折煞我也”司马惶恐地说。“我还是保守一点吧,坚持真理,一切从实际出发。” “本主持准你便宜行事,赶紧办,防止夜长梦多。”想想补上一句我打开月地卫星频道,恭候着哟。” 十点钟,联合国电视台转播了月球村电视台的新闻节目―― 月球村管理部庄重声明 月球村建立十几年来,一直井井有条,安全稳定。前年开始,蓝星侵略者悍然来犯,多次捣乱破坏,均被月球村人民粉碎,成功地保卫了月球村,也保卫了基因人再造事业的成功和发展。今年来,风云变幻,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卷土重来,横冲直撞,砸坏了三九楼,打坏了计算机大楼。一些别有用心者也趁机造谣撞骗,传言基因汉回到了月球村,企图把敌人引到月球村来。月球村内部也受到影响,发生了不该发生的问题,为了继续发展月球村,继续支持基因人的发展,保卫月球村的和平,特做如下庄重声明: 第一,月球村是地球人民的第一个殖民地,永远反对外星人的侵略,坚决与侵略者血战到底,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第二,月球村管理部郑重承诺,竭尽全力,保证月球村所有公民不受侵略者及其走狗的侵害。特别保卫基因人科研宫不受侵略者及其走狗破坏,一如既往地坚决支持基因人事业大力发展。 第三,坚决抵制任何非法行为,坚揭穿阻止一切蓄意破坏捣乱及挑拨离间的行为。 第四,忠实地为全体地球人民服务,如实如期报告月球村建设进展情况。鉴于基因帅哥在月球村诞生,管理部将及时公开披露基因汉和基因人之父等相关人员来月球村活动的消息。凡未经月球村管理部确认的关于基因汉的消息,一概不予承认,必要时,追究捏造传播者的责任,直至刑事诉讼。 第五,在月球村短短的十多年历史上,所有对月球村的打击和损害,都是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蓄意造成,因此,月球村全体公民庄重声明,不折不扣地执行联合国的指示,与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血战到底,直至大获全胜。 张看完了,拿不定主意,给穆玛德琳打,山妞儿说她又去砍柴了。张想想,把东方雄叫,请他说说看法。东方雄也不推托,说这个声明确实很庄重,也很必要,一下子封住了那些说三道四者的臭嘴,可望降低月地飞船的载客量,还算是巧妙地给独磨俄及他们一个信息,叫他们别再干出潜上月球的蠢事。至于霸宇宙和狂八千,看了这个声明,也会做出新的判断,暂时不会再上月球村大打出手了。 张哈哈大笑,说说的真好啊。跟超级大美女简直一模一样。” “张东方,你跟我玩啥小儿科嘛?”东方雄尖刻的说。“你刚给山妞儿打了,我也打啦。你没打通,我却打通了。” “你为啥就打得通,我为啥就打不通?”张纳闷的很。 “哈哈你的基因疲软喽。”东方雄讥疯道。“别以为吃了喝了大主席的,一切就烟消云散了,山妞儿对你的印象太深了,这就是结论。” 第三三二章月球村管理部的庄重声明 第三三二章月球村管理部的庄重声明 第三三三章穆玛德琳的紧急动员令 第三三三章穆玛德琳的紧急动员令 太阳冉冉升起。万和号太空站沐浴在五彩的光辉之中。 民主广场的大钟欢快地歌唱起来―― 当当当当当当现在是万和号公元2e13年5月13日6时正 穆玛德琳神采奕奕,穿着深蓝色西装,带领全体常委,不慌不忙地来到了民主广场,特意朝威斯全胜霏里雯招过手,亮起嗓子喊道亲爱的的同胞们,女士们,们:今天,正好是小寒山雪崩一个月,我休假的半个月。大家盼着我。我也盼着见大家。现在,都如愿以偿啦我带着全体常委们,特地前来给大家谈谈心,说说家常。我要讲四个字呀。”她抬高嗓门,振臂喊道先礼后兵” 先礼,她说了三个内容,实际是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给全体地球人民鞠躬,感谢地球人民的大力支持,帮助联合国协调各国各地,团结战斗,夺取了同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斗争的一次又一次胜利。常委们整齐化一,一个比一个腰弯的低。 第二件,给在抗击蓝星侵略者斗争中英勇献身的,以威斯全胜、热合曼、多那昆甫为代表的烈士们敬酒,祭拜他们的在天之灵,祈望他们保佑地球人民彻底打败蓝星侵略者。常委们手捧酒杯,高高举起,再大弯下腰来,划个大大的弧,将酒洒在地上。再把杯子放进服务员的盘子里。 第三件,向遭受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欺辱伤害的人们赔礼道歉。穆先念了一串名字,霏里雯打头,后面是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接着,常委们一齐鞠躬,并高呼对不起,让你们痛苦啦” “后兵嘛”穆的表情严肃起来,口气强硬了。“要操练操练你们啦出三个题,考考你们。想通了,答对了,马上走人。想不通,答不对,或是交白卷,那就继续呆在这儿,想呆多少天都可以呀,决不会受冻挨饿的。” 第一道题,基因帅哥到底是死是活? “谁能答上来呀?”穆大声问道。见没人应声,冷笑道那我就点兵点将了。威斯全胜,霏里雯,你来回答,很有代表性啦。” 霏里雯不得不站了起来,嗫嚅着说这,这个,我没想过,说,说不清楚。” “好的很嘛请坐下。”穆激昂的说。“说实话,我们也说不清楚。地球村多大呀,地球人有九十亿呀,一个基因汉,在哪儿不可立足?谁能有火眼金睛?遥视大师们不也无法感应到基因汉的确切位置嘛。既然谁也说不清道不明,那我们的第二道题就应运而生了。联合国闪猎多弹头部署,到底没?” “啦”张东方激动地说。“一开始就了。我是倡导者,我负主要责任。” “啦我们也有责任,敢于承担。”常委们都痛快地说了出来。 静坐的群众随即七嘴八舌地喊道啦”“谁谁就承担责任啦。”“你们了,才害苦了我们啦” “你们都了大特”穆声色俱厉。“因为你们只看表面的,没看到深层的。表面看,多弹头部署的确了。但是,我们是将就。具体说,就是唱了双簧。表面上,给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看到我们战略上的明显误,使他们麻痹骄傲,掉以轻心。暗地里,我们却悄然无声地渡过陈仓。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的这个部署,并没有像敌人所希望和判断的那样,乱了我们的方寸,而是牵着了敌人的牛鼻子,搞得他们晕头转向,到处乱跑乱抓,结果顾此失彼,破绽百出,我们接连创造了昌连山大捷和小寒山大捷。借此机会,我要当着大家的面,真诚地感谢张东方主任,为地球人民当临时主持,当得好,他公开唱黑脸,唱的非常动听。使我这个主席能够回归故里,专心致志的唱红脸,悄悄的唱。迷惑了敌人,把坏事变成了好事。” 她激动地转身与张东方紧紧握手。张东方非常意外,惊喜交集,当场泣不成声。常委们报以热烈掌声。群众们也三三两两地鼓起掌来。 “好了我大家听明白了。”穆热烈的说。“第三个题,由前两个引伸出来,大家一定要好好想想,争取不要本主席多费口舌。你们回答我,在这场生死搏斗中,谁的贡献最大受害遭损失却最大呀?” “多那昆甫”“旁波宁”“孙全安”“克萝蒂”“纽卡顿”“张东方”“穆玛德琳” “这些人包括我在内,都是值得尊敬的。”穆用敬重的语气说。“他们都为地球人民做出了应有的工作,特别是多那昆甫部长,创造了两战两捷,却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所以,我们前面要先敬拜他们。但是,说实在话,他们都算不上受害最大,遭遇损失最重的。是谁呢?” 霏里雯突然站了起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华家人,绝对是华家人” “对了对极了”穆带头鼓掌,常委们紧紧跟随,掌声响成一片。 华家人千辛万苦耗资巨大建造的再生堂被狂八千毁了,第一批三十个基因人被扼杀了,华继业患上了妄想症,阿超阿娜受了多大的煎熬,基因汉不知是死是活,也不知是不是被霸宇宙他们抓哪儿去了……唉唉―― 她说不下去了,泪如雨下。 “主席,你别哭啊”人群中传出一个小男孩子的声音。“我们帮你找。一定把基因帅哥找。你再别哭了,哦。” “主席,别哭了我们一起找回基因汉。” “我们一起找回基因汉” ………… 群情鼎沸,民主广场沉浸在激愤之中。 穆玛德琳拭干泪水,昂然道我听大家的,不哭了,化悲痛为力量吧。有了前面三道题,引出第四道题来了,别紧张,这第四道题我来替大家回答,我们应当找谁讨回公道?” 应该找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是他们毁了我们的家园,破坏了地球人的和平幸福。蓝星人绝不是来旅游观光,也不是来学习文化艺术,而是来刺探搜集情报,为最后抢占地球村准备。全体地球人民必须团结起来,枪口一致对外,千万别再窝里斗…… “同胞们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穆玛德琳转用鼓动的语气说。“我们的文森特主任早就写了一个三字经,劝他们,警告他们,他们都置若罔闻。好啊把地球人民逼的没有退路了,只有抗争了。文主任又写了新三字经,我先念一遍,然后,大家一起怒吼。霸宇宙,大魔头,侵略者,有走狗,砸我家,断你手……团结紧,莫低头,齐抗敌,显身手……” 她还没念完,人群中已经怒吼起来―― 怒吼声响成一片,响彻云宵。 “咕哧”一声,霸宇宙突然出现了,张牙舞爪的说穆玛德琳,你的双簧该结束啦” “结束?”穆镇静自若。“刚刚开始呀。” 霸宇宙勃然大怒,吼道地球人不讲理,不友好,歧视蓝星人,毁了我们的基地,扣留蓝星人的大将,把狂八千抓进笼子里,欺负蓝星人的,诱猎独磨俄及,还编出三字经污辱恐吓蓝星人,毁坏蓝气球,掠夺蓝星人的资源,联合花星人企图消灭蓝星人,啊呀呀,多啦,数不胜数,本站长就不数了要你们马上停止攻击蓝星人,不然,我就把万和号荡平。” “你敢”穆玛德琳蛾眉倒竖,义愤填膺。“听听地球人民的吼声,你就会发抖,而不是发狂了。” 机敏的万国春媚开响了扩音器,打亮了大屏幕。顿时,广场上的怒吼声与大屏幕上的怒吼声合成一股,震天阶响。 “听见了吧?霸宇宙”穆玛德琳自豪的说。“这就是地球人民的伟大力量,任何侵略者都休想打垮这个力量,最终都必将被这个力量所消灭” 霸宇宙,大魔头,侵略者,有走狗,砸我家,断你手……团结紧,莫低头,齐抗敌,显身手…… 怒吼声越来越响,震耳欲聋。大屏幕上,不断地显现出,各国各地群众大示威大游行的画面。 霸宇宙被震撼了,摇摇头,“咕哧”一声,隐了身,不见了。 静坐的人们开始离开,眨眼之间,全走*了,民主广场又显现出它那宽阔的脸面,各国国旗高高飘扬,陪伴着联合国的旗帜,在阳光下烁烁生辉。 常委们聚在了穆玛德琳办公室,叫她赶紧谈话训教。 她莞尔一笑,说刚刚都做过啦那既是我的紧急动员令,也是对你们的训教谈话嘛。” 大家恍然大悟,兴奋的鼓起掌来。拉波尔特别兴奋,开玩笑说超级大美女,你真是基因特别呀。不过嘛,也太高深莫测了。唱双簧,唱的我们都莫明其妙,不是突出你嘛。” 于是,大家一起来缠她,要她说说到底想到双簧之策的。她如实相告,不是天才,也不是基因优秀,而是有高人指点,紫金百花,所罗彪,还有一个叫憨蟒的人,也不他是谁,都给过指点。大家又问会不会是基因帅哥。她摇摇头说,好像不像。 就这样说了一会话,穆叫大家快办公,这几天要特别努力,应付复杂局面。大家走了。张东方留了下来,千感万谢的说了不少话。穆烦了,叫他别再噜苏,都是地球人,本是同根生,何必老谢恩。张也就不说了,祝她科学,请她放心,他一定会报答她。 从此,张对穆格外敬佩,进而改变了对基因人的态度,反对者统一阵线从此开始分化。 第三三三章穆玛德琳的紧急动员令 第三三三章穆玛德琳的紧急动员令 第三三四章地球人反对蓝星侵略者大示威 第三三四章地球人反对蓝星侵略者大示威 穆玛德琳领导下的联合国非常具有号召力。 民主广场静坐的队伍被巧妙地化解了,转成了对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的大示威,迅捷地波及全球,连月球村也在管理部的组织下,举行了大游行,大示威。 在各国各地的大游行和大示威中,最大最激烈的要算a国神昌,b国麻星汀,d国罕林这三个城市。 本来,a国最大的游行队伍是在乾京。但是,霏里雯改变了这个状况。她在穆玛德琳先礼后兵的说服和震撼下,自知行为欠了思考,有损将军名望,决意立即痛改前非,从民主广场退出来,马上领着几十位亲属,乘坐她的微型火箭,赶到神昌,先到中心向华家人道歉赔礼,接着就组织亲属们参加神昌市民的游行示威。 威斯全胜将军带着基因人的亲属们参加游行啦消息不胫而走,迅捷传遍大街小巷。神昌市沸腾了男女老少倾家出动,举着a国国旗和联合国旗帜,抬着威斯全胜、热哈曼、多那昆甫和基因汉的画像,打着打倒蓝星侵略者等等标语,还画了霸宇宙和狂八千的漫画像,在脸上涂上黑墨,打上红叉,穿过大街小巷,一,人山人海,道路被堵塞了。 孙全安急调警员进行疏通,无济于事,索性不管了。人们见走不动了,干脆搭起台子来,控诉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的滔天罪行。一些文艺人士们现场编演节目,有相声,有小品,还有快板等等,揭露狂八千砸毁再生堂,杀死30条人命,又砸坏科研小楼,杀害威斯全胜、热合曼、多那昆甫等等罪恶。还有几个不知是何身份的男女,竟把基因汉也抬出来,编成单口相声,说狂八千害死了基因汉――狂把基因汉抢到小寒山,关在南山谷,才被雪崩了。 麻星汀的大游行大示威也很壮观。在汤姆和马克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人们都举着联合国旗帜和b国国旗,捧着地球和月球模型,举着霸宇宙和狂八千还有震地狐的漫画,播放多那昆甫和威斯全胜被害的录相,还设计出基因汉被害在南山谷的连环画,愤怒地控诉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的罪行:抓地球胸脯,制造特大假新闻,害死约克逊的妻子和克萝蒂的妹妹,对露易斯等人下毒手,差点把约克逊和克萝蒂撞死,搞基因再造阴谋,大闹植物园,等等。 福特和道格叶新也在游行的队伍里,善于抓焦点的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他们,相继采访,叫他们谈谈感想,特意要两人把游行和静坐联系起来,说说体会。 两人在联合国的太空红招待所里,受到穆玛德琳的严厉训斥,又被旁波宁叫到警察厅录了口供,承认了聚众闹事的不法行为,只因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且是头一次,穆玛德琳有意网开一面,叫旁波宁从宽发落,让她们回了家,但必须保证再不滋事生非。 两人心有余悸,不敢再信口胡言,谨小慎微地给记者们说,反对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是每一个地球人义不容辞的义务和责任。静坐呢,必须有合法的理由,必须有正确的动机,否则就是犯法。 有几个记者大概属于支持者统一阵线的,缠着他们说说基因汉现在如何了。两人模棱两可地回答,难说,难说记者们不满意,就往他们的敏感处捅,问福特,你被抓过胸脯,是受害者呀,本该带头支持基因人,反其道而行之呢?又问道格叶新,你也是受害者呀,你哥还被特大假新闻害死了,你也应当积极支持基因人,反对侵略者的,也站到反对者行列去了呢?他们满面羞怯,憋了一会,道格叶新怒目而视,烦躁的说你们还有完没完?无可奉告” 罕林市的大游行大示威,人数上少了一些,主格调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人们还唱着新老三字经歌曲,高呼口号―― 打倒侵略者及其走狗 要蓝星人偿还血债 把侵略者赶 …………………… 为了呼应各国各地的形势,穆玛德琳采纳了旁波宁和东方雄的建议,批准联合国的家属和观光旅客一起,组成了千余人的游行队伍,控诉蓝星侵略者的罪行:下硫酸雨,换血阴谋,对穆玛德琳性闪击,等等。虽然场面不大,形式上也简单,影响力却不小,长了各国各地游行大众的精神,整个地球村月球村掀风鼓浪,反对蓝星侵略者的声势浩浩荡荡,尤如一支威武雄壮的反蓝大军,锐不可当。 霸宇宙和狂八千受到了强烈震撼,狂说应该弹压,别叫地球人太猖狂。霸却说,原以为地球人都是小蚂蚁,没想到啊,这些小蚂蚁如此团结,不好惹呀。狂笑话他胆小怕事,被地球人吓坏了。霸讥讽说,你被地球人吓好了,胆大包天了,那你去试试看,能把这大游行大示威像再生堂和科研小楼一样砸烂不?狂说,那还不是张飞吃豆腐,不用牙说完,就腾空而起,要飞到地球来张牙舞爪。可是,耳边响起了宇宙王那极低沉的声音:休得逞强狂八千,我在气球上看的清楚。大王啊,你不是也被吓着了吧?狂八千口没遮拦的说。放肆你麻虾打哪头放屁呀?宇宙王怒气冲冲。“咕哧”一声,现了形。霸狂二人慌忙跪拜迎驾,一起说欢迎大王视察” “起来吧”宇宙王冷冷的说。“你们有可给我视察的呀?如不是我暗中操纵和支持,你们全他**的搞砸了。”一把抓起狂八千,朝空中一抛,骂道你就狂狂狂,不动脑子。难道你这脑袋是给地球人当夜壶的吗?要不是本王保护你,你早就被千岁伯打垮了,还砸再生堂?霸宇宙,你也是,脑子动的不够,也真的有点叫地球人的顽抗吓住了。这样不行。我们的目的必须要达到。” “恕在下直言”霸宇宙不服气的说。“光靠我和霸宇宙震地狐小打小闹,恐难达到大王的目的,应该动用大部队。” 宇宙王瞪着他,阴森森的说想法正合我意。但早了点。”用手按住霸的肩头,叮嘱道你说的对,地球人不好惹。但是,为了我们统一大宇宙的伟大目标,地球人我们惹定了。我们还要去惹花星人,打败他们。总之,我们必须忍辱负重,直到成为大宇宙的主宰。” “愿为大王效劳”霸狂二人不约而同。 “很好”宇宙王皮笑肉不笑,“慢慢来吧。别把地球人逼的太急。今后,你们别再轻举妄动,集中精力,搜集情报。候我指令,待机而发。”伸出一只手来,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骄狂地说本王此次亲来考察,对地球村已经一清二楚。大部队一定会来的那时候,你们就不是现在的小角色了。” “祝大王早成伟业”霸说。“我会及时向大王请示汇报的。” “大宇宙一定会被大王踩在脚下”狂冒出了这句斯文的话。 “咕哧”一声,宇宙王腾空而起,飞走了。 福宇号太空站里,千岁伯百岁童和花红女也在观察地球村的大游行大示威。 千岁伯激动的说地球人终于苏醒了,可望不再窝里斗,一致抗蓝了。威斯全胜和多那昆甫可以瞑目啦。” 百岁童和花红女也非常高兴,赞扬地球人聪明英勇。普天泰大公的指令到了,千岁伯随与百花二人告别,“激灵”一声,隐了形,飞回花星球复命领旨去了。 独磨俄及和史海仁也在无天网上看了大游行大示威,大骂穆玛德琳多此一举,困兽犹斗。没想到,蝴蝶湾和北极圈的游客们也自原组织起来,加入游行示威大军,高呼起捣毁匪窟的口号,可惜不能抵近,只能表表心意罢了。但三个魔头和一个小人精却吓得大气不敢出,相互叮咛,忍着点别激动不敢造次 第三三四章地球人反对蓝星侵略者大示威 第三三四章地球人反对蓝星侵略者大示威 第三三五章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停业 第三三五章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停业 地球人大游行大示威,震慑了蓝得侵略者及其走狗,宇宙王心怀忐忑地飞回蓝星球去了,史海仁和独磨俄及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地球村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安宁。 然而,天下从来没有完全弥合的疮疤。地球人得到的一些便宜已经成为历史,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给地球人民造成下的创伤却一时无法恢复。换言之,大游行大示威一时赢得了基因人政治的伟大胜利,却不能适时地填平侵略者们蓄意刨出来的经济大冰窟。 趁着大游行大示威的热烈和欢快,华继业召集家人们商议恢复生产的事情。兼管财务和审计的业洋叫财务室主任抱来一大摞账本,叫她仔细地汇报了中心建设的预算核算情况,又报告了恢复生产所需资金的预算。大家不由吃了一惊:恢复生产比起初生产的成本还要高,高出一倍还多,竟然需要支出五百亿a币。因为多了个拆迁费用。再生堂要推倒重来,大院围墙也一样。人造子*紧缺,要请专门的设计师和厂家设计赶制,要价特高。尤其是给30位第一批再造人的赔偿金,就高达100亿,有协议在先,由产方原因不能按期生产,造成事故的赔偿6倍经济损失啊。 每一个人的头脑里都被一个强烈的感觉塞满了:太昂贵了,划不来 但是,这关系到全体地球人民的远大利益,也关系到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最后大获全胜的伟大事业。阿超阿娜急不可耐地表态,不惜代价,马上进行。 但是,华继业犹豫不决,吩咐业洋再仔细核算一下。 这表明,中心再建的事务暂且搁置。阿超阿娜可急坏了,到处打求援,林士卓,纽卡顿,所罗彪,旁波宁,拉波尔,亚当斯,一直打到穆玛德琳的上,请他们马上出面劝劝华老头儿,叫华立即做出决策,赶紧把中心修葺一新,投入生产。 这下好了。这些被央求道的大官们,义不容辞,一个个打给华总裁,劝他,训他,骂他,跟他辩论,说他如果不修葺中心,就是跟全体地球人民过不去,站到了侵略者一边,办了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丑事恶事。 这些话当然理直气壮,华继业不是那种一点不懂政治的商人,上层建筑永远都能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再次召集家庭会议,叫每个成员都说出心里话来,最后举手表决,竟然是全体举手。 这下华继业被感动了,果断地说不吃馒头争口气,马上做。我们华家有一万多亿,还怕区区一千亿吗?”不跳字。 于是,大家振奋精神,分头行动,紧锣密鼓地忙乎,按华的要求赶在5月13日这一天,办妥了一切手续,动工拆除被砸毁了的再生堂。 轰轰隆隆,啪啪啦啦……挖掘机,翻斗车,不停地嘶鸣。劳动号子此起彼伏,晚上,工地上灯火通明。 基因人再造中心重新进入角色,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华继业不时地来到工地上,给工人们说上几句话,说他为何要选择5月13日开工修善,因为基因汉出走是3月13日,到5月3日,刚好两个月。 华继业这样设计和思想,表明了他的两个决心,把基因汉孙孙找,把基因人事业发展下去。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一切都使人精神抖擞。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开工第三天,也就是5月16日,拉波尔来了,张东方来了,东方雄也来了。陪同来的还有a国科委主席刀锋利及其他有关专家。 华家人又被召集到了一起,在办公楼会议室接受工作组的谈话。拉波尔遗憾地告诉大家,经过取样检查,再生堂以致整个中心,不明腐蚀剂,怀疑是蓝星人故意施放的一种毒素,蓄意阻止地球人生产基因人。因此,这块风水宝地暂时被封存,待彻底查清全部情况并消除清净之后再作处理。 华家人一下都目瞪口呆。 刀锋接着告诉大家,基因汉还没有找到,不知到底在何处,是否已经死亡。他设计了五道锁,锁住了阿超的基因人配方,等于他一个人拥有了支配配方的技能,阿超无法开他的锁,就不能再生产基因人,也就是说,中心暂时不具备生产基因人的技术能力和条件了,必须暂时停产,待基因汉后再恢复生产。 大家长吁短叹。阿超埋下头,恨得咬牙切齿。 东方雄接着宣布了国际经济法制委员会的建议书,鉴于华继业已经罹患了妄想症,而且做出了动用自家资金收买自家人的可笑而又不合法的怪事,已经不能像原先那样领导华氏有机玻璃的全球经营,特别建议,马上入院诊治,有机玻璃生产业务可指定一名副总裁暂时负总责,没有设副总裁的话,可指定放心并胜任的家人代行总裁职权,保持生产正常进行。如果指定不了,由国际经济法制委员代为管理。 大家面面相觑。华继业有气无力地问我可以不执行吗?”不跳字。 东方雄严肃地回答最好是执行” 华继业笑了,笑得十分凄怆,说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那我们就两个哑巴睡一头吧。” 东方雄威风凛凛,又宣布了一项决定,特别解释,这是国际法制委员会和国际科学委员会基因人研究会联合作出的新决定,责令华家人尽最大努力,以最快速度找到基因汉,不得听之任之,不得敷衍了事。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要写出真实报告,提交联合国有关部门审议,以便做出合法处理。 工作组,不华继业说是瘟神们,都扬长而去了。华家人没有谁和他们握手告别,一个个瞪着两眼,愤愤然看着他们趾高气扬地走出了会议室大门。 接下来的一幕实在令人心疼不已。华家人,包括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在内,全都失魂落魄,先各自落泪,接着就抱成一团,哭啊,哭啊,哭得天昏地暗。 苍天似乎也被他们的哭声所感化,阴沉下来,刮起大风,气温急剧下降,紧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声与哭声融为一体,真可谓天地人同悲同苦。 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哭声也连继了一天一夜。 神昌大地上,雨水涟涟,纵横交的雨水沟,处处可见。 正值春暖花开之际,中心大院里那两排美女们送来的鲜花,还有院墙周围以至昌连山内外千树万草上的花朵,无不被无情而粗野的雨水所浸透,美丽而娇嫩的脸庞上,带着斑斑泪痕,随风摇摆。 又一个黎明来临了。而这个黎明一样地晦暗。 阿娜最先恢复神志,问华继业后面如何办。华继业心灰意冷,绝望的说天下了大雨,娘嫁了人。我这儿没有好茶饭了,各奔前程吧。” “老爸,那帮工人还得打发好啊。”阿娜提醒道。“他们也怪可怜的。” “你去办吧办好喽。别让他们不高兴啊。”华伤心的说。 阿娜就叫业洋去办理工资结算事宜。她拽着阿超,来到了中心工人们的宿舍,向大家赔礼道歉,接着叫他们到结算处去领取工资和赔偿金。叮嘱他们别忘了在中心的日子。如果不基因汉不明不白地死了,就一起帮着找。一旦找到,马上复工。工人们也很悲痛,表示愿意配合,嘱咐阿超阿娜多多保重,领完钱就各自散了。 阿娜又想起了第一批基因人,跟阿超说,为他们补办一个协议。阿超不置可否,她就自作主张,给霏里雯打,通报了中心停产的消息,叫她帮着通知所有亲属,在网上补办手续,可以随时与阿超联络,用备份血浆接着再造。霏里雯感激涕淋,说你们都这样了,还把我们挂在心中,实在难能可贵,这个忙我必须帮到底。 一切安排妥当,阿娜一刻也不愿多留。大家也一样心情,恨不得一下飞得远远的。一个好端端的再造中心,像是一桌宴席,曲终人散了。 阿超如痴如呆,阿娜根据医生建议,将他送进乾京一家精神病医院去了。 华继业回到了乾京的豪宅,紧接着,便去住院,治理妄想症了。 业洋怏怏而归,回到了南希农庄。南希欲哭无泪,咬紧牙关,把王秀磊也接,三人一起经营农庄,说是就当基因人配方从来就没有发明过。 玛甘捷琳要与王拓基离婚,独磨俄及不准,只得带着王回到了她母亲家中。 马大卡根据孙全安的指示,留下三个警察,负责看守中心大院。他带着其他手下,回到了市公安局。几天后,他被提升为副局长。 又过了几天,孙全安接到任命书,到乾京报到,接替卞剑春担任乾京市公安厅长,卞接替多那昆甫,走上了国家警察总部部长的岗位。 巩南星特意陪着周通还有花中杰,专门来到神昌,把中心的颓败景象仔细地摄录下来,配上她亲笔拟就的解说词,制成光碟,收藏起来,开玩笑说,要待价而沽,说不定哪天就会成为稀世珍宝。哪一天呢?周通和花中杰问她。她含糊其辞的说,就在基因帅哥三笑三唱的那一天。 第三三五章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停业 第三三五章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停业 第三二六章紫金百花三笑三唱 第三二六章紫金百花三笑三唱 经过了大示威大游行,地球村和月球村恢复了平静。愤激的地球人民渲泄了他们的愤怒和仇恨,滚烫的心绪开始降温,渐渐冷却下来,恢复了正常。 心绪正常了,思绪也随之正常。不论支持者,还是反对者,一起回想小寒山雪崩以后二十多天的生活,觉得太刺激,太紧张,太残酷,也很有些无奈和惆怅。 再接着往下想,这些感受便归于一条感情河流中,那就是对基因帅哥的思念。突然间觉得,这世界真的应当有一个基因帅哥,与传统人亲密无间,和睦其处,共同成长,成长为地球人大英雄,扛起反侵略大旗,带领地球人,不管是传统人还是基因人,一起向蓝星侵略者冲击搏杀,直到最后大获全胜。 可是,基因帅哥找不到了。有人说他死了。连旁波宁主持做出的尸检报告都肯定他死了,不容置疑。 可是,据可靠人士透露,旁大厅长也一句半句地暗示过,那具尸体不是基因汉的,而是狂八千从别处弄来迷惑地球人,为蓝星侵略者找借口,对地球村施放蓝黑色风暴,制造小寒山流血事件。 基因汉到底是死是活?地球人开始冷静地思考,都在心中作出种种合乎意愿的猜测和设想,并把种种猜出测和设想带入的梦中。 5月14日清晨。布撒丁将军早早爬起床,操起橄榄色运动气球,飘向空中,想碰见穆玛德琳,向她寻问基因帅哥的有关问题。不意,没有碰见超级大美女,却碰见了旁波宁。旁说穆刚刚,突击阅批这么多天积压下来的文件,通宵达旦,不可能来晨练了。 布撒丁不再等待,回到宿舍,简单吃过早点,就到办公室,拿出他和基因汉在军事训练中的合影照片,独自掀赏。一边讷讷的自问自答基因汉,华宇基因汉,你到底在哪里?”“噢,你说你在阳间那太好啦我昨晚梦见了你嗳。你小子还真的活着”“喔喔喔你说你没活着,到了阴间?嗨,你乍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哩?” 布专心致志,不知亚当斯悄然而至,一旁偷偷看着他的怪模怪样,听着他的怪腔怪调。 布继续自言自语基因汉啦,你你你,快出来吧,来个爱河,来个三笑三唱。爱河呀爱河……哩哩哩,哦哦哦……” “扑哧哈哈哈”亚当斯忍俊不禁,笑出来了。布撒丁吓得呼地站起,惊问道部长啥时候来的?像幽灵哦。” “你这家伙,一大早的不给部长敬礼,反倒拐着弯儿骂了上司一句,该当何罪?” “啊,啊啊”布撒丁急切地寻找对答的词儿,忽然叫道部长啊,我是有罪阿超曾说过,他犯了科技发明罪。我呢,犯了美梦罪。” “这倒鲜鲜。本部长听听,你昨晚做了啥好梦?”亚当斯坐到了他的坐位上,把他拽到了一边。 说就说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嘛。布撒丁就回忆起来。 原来,昨晚布撒丁整理军事要报直到凌晨一点多钟,回到宿舍倍感疲惫,倒头就睡,很快进入了梦乡―― 基因汉穿着一身破衣烂衫,在雪野中慢慢地走着,脸上全是雪碴子,好像比以前白了,那白好像是营养不良所致。走着,走着,他肚子膨大起来,突然,啪啪两声,他的肚子炸开了,里面飞出一个红乌龟来了,那乌龟一下跳到半空中,吱哩咕噜地叫唤。 此时,梦境变得模糊不清,布撒丁突然闪到了基因汉跟前,大声问:你是基因汉吧。跟我基因汉不理不睬,扯下头上的大斗蓬,扇了扇风,转身走了。布撒丁急忙追赶。哪里还追得上。只见基因汉腾空而起,发出一阵怪叫,须臾不知去向。 亚当斯听着听着,脸色变了,待布说完,急忙问你这梦预示着?” “基因帅哥还活着”布眉飞色舞。“本助理的梦啊,从来都准的很嘞。” “你能肯定?”亚一脸严肃。 “了?”布惊讶的问。“部长的脸色不好啊。你不希望基因帅哥安然无恙?” “啊,噢,不”亚吱唔道。“我是说,事关重大,你应当谨言。去测一测吧。旁波宁,拉波尔,都会解梦,去跟他们聊聊。尸检报告都说基因汉死了,你却说他还活着,跟我说当然没事。可别让张东方等等反对者抓住了话把子,弄得节外生枝就不妙了。” 亚当斯心情沉重地走了,布撒丁叽咕道哼你怕基因汉,不想他活着。我怕?我怕他死了。他是我的好,好战友啊,他多聪明啊。将来一定出类拔萃。哼问就问,不信就有人捕风捉影,莫须有。张东方不是与穆主席握手言欢了。超美女大主席谁能比呀?她是玩魔方的顶尖高手喔。” 布撒丁来到了旁波宁办公室,跟他说了的梦,请旁圆一圆。旁笑道这肯定是个好梦啊。符合我的心思。” “这么说,你昨晚也做了一样的梦?”布兴奋地说。 “不哟。梦中的感觉不知有多痛快呀。” “不对吧?你的尸检报告不是?”布引而不发。 “哈哈”旁大笑。“现在可以解密啦。那是糊弄敌人的嘛,为的是牵住蓝星侵略者的狗鼻子。你堂堂部长助理也被迷惑了?” “你猴精啦,事情做的总是天衣无缝啊。不是我,那么多总统啊,专家呀,不都被你牵着牛鼻子了嘛。嗳呀呀,这下我可放心啦。我,我的梦一定不会假。有个别人还脸色难看,耸人听闻,想吓唬谁哩?” “老布啊,个别人也是有情可原啦。地球人,自古都说爱情是自私的,也是盲目的嘛。你就别跟他计较了。趁高兴,我陪你去拉波尔哪儿。他肯定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嗳呀呀,这感情好啊。本助理给你敬礼啦”布举手就要敬礼,旁急忙按住他的胳膊,连说不必客套,走” 两人来到拉波尔办公室,把布的梦说了一遍,拉波尔不由哈哈大笑,说这么巧啊,我也做了同类的梦。好兆头哇我们的基因大帅哥一定还活着,活的更旺了。我先不解梦,给你们把专家叫来,听听他们乍说道。”他拿起,要通了凌浑常春和亨利.万方,请两人立马商量要事。 两人不无紧张地跑来了,一听说是解梦,不由哈哈大笑,一起说主席呀,你急猴猴的,我们还以为又出了大事故呢,吓得一路小跑啊。” 拉波尔笑道这就是大事嘛,基因汉就是当前的主题呀再说喽,你们那个小跑啊,也就比走差不多。来吧,两位专家开诚布公,指点迷津吧。完了,我给你们一个好果子吃。” 凌叫亨利先说,亨利说还是会长先说。凌不再客气,说布撒丁这梦也是一种感应和遥视,只是非专业罢了。总体上看,这个梦与子空间协会掌握和研究的意见基基一致。也就是说,基因汉并没有死。对旁波宁笑笑,接着说以前嘛,为了配合旁厅长对付蓝星侵略者,我们明里不说真的,暗里给领导们出主意。现在解密了,可以畅通无阻啦。” 亨利表示完全赞同凌的看法,说他一直坚持的遥视结果,一直认为基因汉没有死,而且正在运动,只是有一种地球村所没有的强力干扰,阻止了遥视深入进行。这说明,基因汉极有可能被暗中保护着,是好现象,大可不心悲伤。 “嗳呀呀,嗳咿哟”拉波尔丝毫也不想掩饰的兴奋,手舞足蹈,大叫道弟兄们,下面,我就给你们好果子吃。走喽我请客啦”说完,抱起一摞文件,就往外面走。布撒丁他们几个赶忙紧紧跟上。 他们来到了穆玛德琳办公室。一进门,拉波尔就喊大主席,超大美女,现在你再忙也得停下来,听听我们的最强音。” 穆缓缓抬起头来,笑道科委主席光临,而且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肯定又有重大科学发明了。” “哈哈主席,比科学发明还要令人鼓舞啊”拉波尔夸张的说。 穆起身请大家坐下,“咯咯”一笑,说多高兴的事呀,快说来听听。” 几个人坐下来,相互补充着,把布撒丁的梦说了个清楚,分析了个透彻,就请穆指示。穆拍手叫好,连连称赞是个吉兆。坦言她昨晚也做了同样的美梦,梦境比布的好多了。她梦见的基因汉,更强壮,更威武,比原来要成熟多了。 大家一起拍手叫好,哄闹着叫她请客。她笑而不答。突然,她轻轻嘘了一声,神气活现地说你们听,有歌声嗳,是三笑三唱” 大家立即安静下来,侧耳细听。亨利最先说听到啦,就是三笑三唱,地点就在本太空站,像是紫金百花的声音。她的声音我们早做过检测,尖细中带着浑厚,穿透力强极了。” 大家都听见了。 由远而近,到了房顶,到了门口。 哈哈哈哩哩哩,哦哦哦…… 说时迟,那时快。穆玛德琳不顾一切地冲到门前,一把拽开门来,放眼四顾,兴奋却不无失望地说好像就是紫金百花的声音。又走啦” “主席,我建议,马上播送这三笑三唱。”旁波宁急促地说。 “很好通知文森特立即办。”穆兴致勃勃地说。“这正是统一地球人大脑和目光的最强音。” 旁急忙打开,刚要拨号码,民主广场上传来了万国春媚那清溪般的声音――现在转播三笑三唱原汁原味,权威人士认定是紫金百花老人家的,请大家共同鉴赏―― 哈哈哈哩哩哩,哦哦哦…… 穆玛德琳急忙打开电视,兴奋地说应当传遍全球了。大文豪真精明。挫折使我们更聪明啦。” 电视屏幕上,各国各地电视台竞相转播三笑三唱。大街小巷,乡村田野,男女老少们驻足昂首,大声应和,一,三笑三唱的声音响遍整个地球和月球,覆盖了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 拉波尔看了一会,遗憾的说可惜呀,这三笑三唱还是一个迷,无人能破解的了哇。” “别急嘛,功到自然成。”穆玛德琳信心十足地说。从抽屉里取出几袋山茶花来,给每人手里塞了一袋,客气地说小意,请笑纳。安得花语村的山茶花,没有一点污染,清热解毒,利胆明目。保健之上品嘞。” 大家说了谢,她挥手叫道不用谢,马上各就各位。” 第三二六章紫金百花三笑三唱 第三二六章紫金百花三笑三唱 第三三七章基因帅哥特卫队 第三三七章基因帅哥特卫队 旁波宁回到办公室,克萝蒂正在等候他,不无诧异地问你来了?也不先打个招呼,好接你嘛。” 克萝蒂听了,随即大呼小叫起来大厅长啊,别这样好不好啊?怪假的,又不是假基因汉。你说说,你忙的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哪有功夫接待我这个小萝卜头。我哪敢让你接我?我来进见你多少回了,哪回不是我登记,来去匆匆?反正太空红招待所嘛,住得凑合。你安排的话,也不会给我总统套间是不?” 旁波宁笑了,说你这伶牙俐齿呀,应当改改吧,没有人要你哟。” “哎呀”克假装生气了。我为你卖命,出生入死,风里雨里,没想到,你竟这样诅咒我啊?我,我不干了。”转身假装要走,旁波宁急忙拦住,一边说对不起,只是开个玩笑,一边请她坐下,快说有何贵干。 克萝蒂不由哈哈大笑,说我可比蓝星侵略者厉害呀,他们整不住你大厅长,我却把你唬住了。” 旁波宁给她倒杯水,请她坐下,说你真厉害。难得的人才呀。说,有何贵干?是不是为三笑三唱而来?如果是,就不必噜苏了。” 克萝蒂笑笑,调皮地说是又不是,可以说了吧。” 旁波宁笑道,你也是越来越狡猾了啊。克笑道,不是你教导我们的,要想斗得过老狐狸,就得越来越狡猾嘛。旁点点头,说,嗯,这话是真理。你看穆大主席,跟蓝星侵略者斗智斗勇,简直狡猾的不得了,恐怕比千万只老狐狸都超过了。 哈哈哈,咯咯咯……克萝蒂直笑的前仰后合,捧起了肚了,强忍住了,说厅长,看你脸色,蛮高兴的,不像急啊,闷啦,惊的,那就是喜不择词喽,这么说,应当说,穆大主席比多少个老猎手都高明。” 旁波宁不好意了,把话岔开,说我很忙,你快说吧,简单些。” 克萝蒂严肃起来,说厅长,我这次执行密捕任务,深深感悟道,地球人必须进一步联合起来,对基因人必须进一步法制化。你看,九十亿传统人,两个基因人,老2还不行,比例悬殊太大了,应当从各方面进一步思考,为基因人创造安全生活环境,保证他们安全健康地成长。” “嗯,这个想法真不啊,说下去。我还真没想到。”旁显然很感兴趣,脖子伸长了,架势放低了,脸上布满了惊喜。 克萝蒂见状,胆大起来,畅快地说了想法―― 建立一个由国际警察厅统一领导指挥的基因人保卫队,专门负责对基因汉的保卫。 旁问她凭这么说,基因汉不是死了嘛。 克不容置疑地回答,凭她直觉,凭她的心理感应,凭她对基因帅哥的一片真情。紫金百花三笑三唱,她就是透给地球人民信息,基因帅哥还活着,他根本不可能死。因为,他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叫死亡死亡,叫末日末日的。 旁认真地想了一会,点头表示赞赏,却又为难地说主意虽好,人手哪里去找啊?我的警察厅编制极紧,大多是机器人,不适合做保卫队员。” “协调啊”克胸有成竹的说。“这回执行任务中,我和汤姆马克郎斯茅俏夫山本七十七都说过,他们愿意做义务保卫队员,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哦,有这样好的同行。”旁感激地说。“活动经费乍办呢?联合国经费也极缺的。” 克咯咯笑道大厅长,这个我们也商量过啦,由各个国家出嘛。你出面,先给穆玛德琳主席报告,取得她支持,请她给相关国家的首脑说好,拨出相应经费,专款专用。” “好啊”旁终于提起了精神。“跟我走,现在就去敲定。” 两人三步并做两步,迅捷地来到穆的办公室,旁叫克汇报了想法,穆当即赞成。说她这段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被其他事搅到脑后去了。朝克萝蒂笑笑说女英雄,再接着说,具体办法。” 克萝蒂喜不自胜,一吐为快。她设想保卫队成员不宜多,十个左右,两个女士,新老搭配,加强领导。具体成员,汤姆,卞剑春,孙全安,马克,郎斯茅俏夫,山本七十七,克萝蒂,再加上牧羊女叶捷多列娃,两个假基因汉幸安理和秦宝熟路。旁波宁统一领导,担任总指挥,卞剑春和汤姆担任副总指挥。孙全安任队长,负责东半球。汤姆也任队长,负责西半球。总体任务就是保卫基因汉的安全。眼前是进行秘密侦察,寻找基因汉。同时,要保卫王拓基。后面任务要扩大,保卫第一批基因人。 穆频频点头,连连说好。克一说完,她就走进了特密间。十分钟后,她出来了,喜形于色,说旁大厅长,克萝蒂大侦探,你们的运气不啊。几位大首脑,纽卡顿,普士泰夫,加贺武生,林士卓,嗨,都慷慨允诺,大力支持呀。纽卡顿提议,设立一个基金,专门用于保卫基因人。我看这样,你们再仔细地筹划一下,尽快地出一个具体方案来,以便我与首脑们一起敲定。” 旁波宁和克萝蒂立即告辞,旁还是忙他的案头事去,具体方案全交给克萝蒂,她回到太空红客房,闭门谢客,点灯熬油,整了一夜,次日一大早,方案就送到了旁的手中。旁略略一看,马上带她去向穆玛德琳报告。 穆玛德琳反复看过方案,颇感兴趣,说人员嘛,我建议把季希桂吸收进去。” “啊?”克旁二人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 “喝让你们吃惊喽。”穆幽默的说。“新纳粹嘛,谁听了都有些恐怖啊。不过,别怕嘛。他已经成为特蒙多德手中一张牌,也为特做过一些事情。吸收进保卫队,不让他一起行动,只让他为你们提供相关情报,打打掩护。明白了吧。” “明白啦”两人同时说。“两面间谍,有用处啊。” 穆接着说名称也改一改,叫特卫队吧,保卫队有些轻描淡写了。就是执行特别任务的一个战斗队。保卫基因人是多么特别的任务啊。基金的名也改改,叫基因人安全基金好了。以后要逐步扩大这个基金。请各国各地都出一些。旁厅长,这笔基金就由你掌握,放在你们警察厅好啦。其他的听你们的了。噢,还要补上一句,特卫队行动,涉及哪个国家,由哪个国家协助并提供相关支助。必要时,要向该国家首脑报告可以报告的案情。”说完,大笔一挥,签上了穆玛德琳四个字,朝克萝蒂笑着,示意她取。克萝蒂捧起方案,高兴的笑个不停。旁波宁说还要再研究一下特卫队训练的事,向穆告退了。 当天,基因帅哥特卫队正式成立。在万和号太空站国际警察厅地下训练基地召开了成立大会,旁波宁、卞剑春、汤姆、马克、孙全安、克萝蒂、山本七十七、郎斯茅俏夫、叶捷多列娃、幸安理、秦宝熟路,一起参加了。旁波宁做了动员,明确了职务、职责、纪律,便转入训练。领导们都走了,训练由克萝蒂负责,一边熟悉基因人相关知识,一边练习地球人的武艺,主要是擒拿格斗,再由各人挑选几样喜欢的民间武术练习。 6月13日,为期一个月的突击训练结束了。特卫队员们各奔前程。 第三三七章基因帅哥特卫队 第三三七章基因帅哥特卫队 第三三八章基因人保护法草案 第三三八章基因人保护法草案 穆玛德琳在民主广场上作了“先礼后兵”的即席讲话,实际是紧急动员令,动员全体地球人团结一致,枪口对外,坚决抵抗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获得了巨大成功,联合国方方面面重新振作起来。 按照穆的要求,东方雄与寇正宝清通力合作,专门请来国际大律师所罗彪,三个人字斟句酌,夜以继日,对基因汉出生以来所遭遇的事情,进行逐条清理,从中理出头绪,发见涉及安全保护的问题,研究制定基因人保护法草案。 第一条根据地球人整体基因再造技术使用法第一案,基于基因面前人人平等的大原则,在近几年以至今后相当长的时期中,任何人任何条件下,都必须自觉保护基因人的安全,自觉尊重爱护保卫基因人的一切合法权益。 第二条基因人与传统人一样,不论出身、家庭、国家、民族、社会地位、经济状况、相貌等等原因和条件,一律实行基因平等,不允许以任何理由任何条件,对任何人进行基因歧视仇视。 第三条每一个基因人都有享受家庭温暖的权利,一旦进入家庭,该家庭必须对其关心爱护,不得打骂体罚,不得放任自流,不得虐待,不得驱赶,不得拒之门外。 第四条每一个基因人都有终身享受学习教育的权利,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阻挠中止危害基因人的学习教育。 第五条每一个基因人都有受社会尊重的权利,任何传统人不得以任何借口任何方式对基因人进行羞辱,如遇基因人有不检点不尊重他人和社会的行为,当以说服为主,不奏效时,应向社会管理人员报告,依照法律进行妥善处理。 第六条任何人任何时候均不得侵占基因人的利益,不得利用基因人的特征进行不合法不合道德的的行为。 第七条基因人均有权自愿选择传统人或是基因人做配偶。 第八条任何人在选择基因再造时,都有权选择加强或削弱以至剔除某一项或几项基因,但心须保持在正常值范围,不得自我损害健康和智商。 第九条凡使用华氏基因人配方再造成为基因人,仍然属于地球人血统,坚决彻底地禁止任何地球人接受外星人的基因再造技术。在当前和今后相当长一段内,坚决彻底地抵制任何地球人接受外星人的基因再造。 三人正在绞尽脑汁,穆玛德琳来了,询问进展如何,三人也不隐瞒,直言不讳,说基因人毕竟刚刚开始,仅有两个,王拓基还是那个样子,只有基因汉众人注目,众望所归。但他的经历太短,阅历太少,故事少得可怜,这保护法真的不那么好写。 穆笑道物以稀为贵啊。越是少的可怜,越需要我们未雨绸缪,才显得难能可贵。我对此想的比较久了,说说想法,供你们参考,看能不能帮你们拓展一些思路。” 她掰起指头,如数家珍,不慌不忙地说,一个,基因人家庭,必须与传统人一样,尽到父母之责,尽到祖辈之责,尽到家族之责,所有家庭成员都要注意关心爱护保卫基因人。因为,基因人属于地球人的未来,他首先能为的家庭拯救苦难,开创幸福。二个,不可能绝对保证基因人家庭就没有一点矛盾,但必须提倡,基因人家庭发生矛盾时,及时化解,不能再搞家丑不可外传的老把戏,凡是不及时解决的,当视为对基因人保护不力,应当做出新的处罚规定。比如,不及时报告的,处理,等等。三个,基因人进入社会活动,传统人应当与其平等相处,多加关心,不能以多欺少,孤立,欺负,捉弄,嘲笑,更不能拿基因人进行非法活动,凡是打基因人坏主意的,应当进行法律追究。四个,基因人的家庭角色如何确定,得做出明文规定,谁是基因人的父母,谁是基因人的,谁是基因人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应当有个说法,即便是草案,也比无章可循好哇。五个,基因人如何接受再教育。基因人聪明,后天的学习进度快了许多,可以在家庭中教育成才,但是,家庭条件不具备的,又该如何?那就得进学校,进呢?学校适合基因人呢?六个,基因人参加社会活动,应当以样的资格资历,比如基因汉,他在家庭教育中,已经具备了硕士博士的水平,可他没有证书,整呢?这些都必须有个基本的统一的规定,供全体地球人参考试行,有法可依嘛。东方雄,老寇啊,还有所罗彪大师,我们的研究工作显然有些滞后啦。 是是是三人唯唯诺诺。穆叫他们继续努力,她还有要事,失陪了。 穆一走,三个大专家欢呼雀跃,拍案叫绝,都说这超级大美女简直就是仙女下凡,要么就是她的太祖奶奶就是外星人,紫金百花就是她的太祖奶奶。这么个神仙不早来,省得我们绞尽脑汁嘛。你看她,口若悬河,像秋天的葡萄,一嘟噜一嘟噜的,人家好像天生就在脑子里装着了……所罗彪觉得说过了头,把话头扯说,别光夸大主席了,看往下整啦? 东方雄轻轻地刮他鼻子一下,轻巧的说这下好办啦,大主席等于给我们写出来喽,照猫画虎,噢,噢,照葫芦画瓢嘛。来来来,我说,你们记录。” 任何一个基因人家庭,必须与传统人一样,所有家庭成员都要对基因人尽心尽力尽责。 基因人家庭发生矛盾时,应当及时化解,提倡家丑外扬。凡是不及时解决的,视为对基因人保护不力,视情做出处理。 基因人进入社会活动,传统人应当与其平等相处,多加关心,不能以多欺少,孤立,欺负,捉弄,嘲笑,更不能拿基因人进行非法活动。凡打基因人坏主意的,坚决追究法律责任。 基因人的家庭角色暂且参照传统人的方式确定,在基因人自愿的前提下,根据其遗传基因决定亲缘关系,具体可参照华宇美智超的家庭进行。 基因人与传统人一样,享有受各等级教育的权利,提倡立足家庭成才,提倡与传统人一起接受教育,依靠的学习成果获取学历资格。 基因人享有参加各种社会实践活动的权利,各个社会团体,不论官方或民间,一律不得阻拦。基因人的资格资历论证,暂且由各级基因人研究会主办,适当时候再放开范围。 穆玛德琳的又来了,要东方雄准备好,陪同她去看望几个人。顺便告诉东,她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请他斟酌,要不要写上。东方雄听了,马上说好。 “第十六条”东方雄快活地叫道。“鉴于当前和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基因人比例太少,提倡传统人多加注意保护基因人,同时保护基因人的家庭,为基因人及其家庭多开方便之门。凡关心爱护保卫基因人及其家庭,成绩显著,众口皆碑的,各级政府和有关团体应当及时褒赏。凡是没有正当理由,对基因人及其家庭漠不关心,造成后果的,视情节轻重,予以道德法制或经济处罚。有意蓄意对基因人及其家庭进行各种非难、干扰、破坏、伤害,一律依照有关法规追究责任,直至刑法惩处。” “妥啦”东方雄翻身跃起,“寇检察长,老所,你们再辛苦一会,我就去陪大主席了。我估计,她要去看望华家人。华家人就是基因人家庭,可怜,现在是四分五裂呀。” 第三三八章基因人保护法草案 第三三八章基因人保护法草案 第三三九章王拓基吊兄前 第三三九章王拓基吊兄前(求月票求订赏) 王拓基随着玛甘捷琳来到e国爱伦市,见过了玛的父母和其他家人,冷不丁地提出当晚就回神昌。玛甘捷琳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基因发霉了,脑子进水了,神经乱了基因人再造中心已经停产,再想拣破烂还是想当看门狗? 王拓基反唇相讥你才头发长见识短呢。中心是停产了,可基因人并没有停产。我敢肯定,穆玛德琳她们绝不会因为基因帅哥被雪崩了,就会马上停止基因人生产。基因汉带走了五道锁是不假。可是,阿超和阿娜从头再来一遍,也就是说多花些,必能重打锣鼓再开张。只要基因人能够继续生产,我这个基因人老大就当定了,不可或缺,唯我独尊。” “唔,啊”玛恍然大悟,兴奋的重重一拳捣在了他的胸脯上,惊喜地说亲爱的哇,你还真有个三角马哩。我没想到呢?” “你当然想不到喽。”王讥刺的说。“你的基因全成了基因汉的啦。” 玛顿时作色王拓基,以后再别提基因汉,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基因汉在,当然说他多一些。现在你是老大了,就多多地说你。”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接着拿腔作调的说亲爱的呀,你说的对,可没说透。我来替你完善喽。我们是夫妻,基因人夫妻,整个地球村,不整个大宇宙中,唯一的一对基因人夫妻。哈哈基因汉死的好啊他是压在你头上的一座大山,也不他前辈子造了啥孽?还是阿超阿娜两个上生世害人害己,这辈子遭报应,费了几十年功夫,再造出一个基因人,好端端的找不见了。哈哈基因汉成苦命鬼了,成短命鬼了基因人老大非你我莫属喽。我们的出头之日终于来到啦。快说,你有奇思妙想?” 俗话说说的好,控制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多说好听的。王拓基是基因人,但他的基因却没能得到优化,听着玛甘捷琳的甜言蜜语,心花怒放,难以自制,一把抱起她,冲进房间,像猪一般哄哄着,将她抛到床上,掀起上衣,拽下裤子,将就着折腾一番,还不过瘾,又从背后抽打一阵,咂着嘴说哼――嗯呀不过瘾,你不是基因人,我要把你x成基因婆子。” 她也没有满足,**地说再来x呀再来x个款款的嘛看把我x成基因婆了,还是把你x成传统爷了?” 王拓基yin猥地笑笑,抓着她的双胸,意犹未尽的说人生是一张灯,要是节能灯,一次节一点点,多亮好几年,全在里头啦” “听我的啦。”她并不收拾衣裤,任裤子在地上拖着,走到床这边来,往他身上一靠,催促道快说啥吊头子鬼主意?莫不是信用卡忘在中心了,要急着取?” 他愤然地推开她,恼恨地说你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信用卡,**它八辈子祖宗噢约克逊阿吉斯,都他**的以钱玩人,屁毛没捞到,反被他们泼了一身脏水。嗳――还有那个华继业,他祖母那个熊的,不知犯了啥臭屁神经病,对的亲人都疑神疑鬼,也拿钱来杀人,传统人真他娘的该赶尽杀绝。” “也包括我吗?”不跳字。她唬起脸问。 “当然喽。”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她不愿意了,伸手来揪他的小dd,一边骂道没良心的基因人老大,种了传统人的田地,还要杀绝传统人,我马上消灭你这个妖孽。” 他趁势将她再次搂入怀中,缠绵一番,再次兴起狂风暴雨。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风停雨住。 爱伦市华灯初上。大街小巷之中,车水马龙的景象慢慢悄退,居民区家家户户亮起了五光十色的灯光。 王拓基与玛甘捷琳告别了家人,手拉着手,显得亲密无间,急匆匆地奔向空中高速铁路爱伦站。 两个半小时,两人在神昌市空中高铁站走了出来,打出租车回到了基因再造中心。在刘先锋等人的陪同下,走进了她们的别墅。 第二天一大早,冷落了数天的再造中心突然再度热闹起来―― 原来由基因汉居住的东南角小别墅门口,摆满了花圈,上面挂着许多含糊不清的挽联,如基因汉死不瞑目,基因帅哥永世长存,等等,不一而足。挽联上方摆着基因汉的大像片,镶着黑色边框,像框上头,还打着一条大横幅,写着华宇基因汉兄长凭吊会十个大字,十分扎眼刺目。 王拓基和玛甘捷琳披麻戴孝,跪在基因汉的遗像前,屁股后面跟着跪了一大片,足足有三四百人之多,一样浑身裹素,从头到脚,新刷刷的白麻布。 这些人是一支不算小的哭丧队伍。他们是王拓基夫妻昨天夜里东窜西跳,从中心附近村庄里化钱雇来的。真是处处留心是学问啦那天,史海仁胡作非为拼凑整来的哭丧队伍,王拓基夫妻悄悄观看,暗记在心。 一个矮小却很肥胖的中年妇女跪在队伍中间,作为领哭,表演的淋漓尽致―― 基因汉啦我的好老哥呀你的命好苦啊你好端端的就没了呀? 其他人随即跟哭―― 基因汉啦我的好老哥呀你的命好苦啊你好端端的就没了呀? 领哭―― 基因帅哥啊,我的好老兄嗳,你乍就这样走喽?你的命太薄啦基因人的命太苦啦 跟哭―― 基因帅哥啊,我的好老兄嗳,你乍的就这样走喽?你的命太薄啦基因人的命太苦啦 领哭―― 基因汉嘞,你难道天生就是个贱贱的薄薄的短短的小命么?你的命真是比纸薄啊真是比黄连苦呀真是比垃圾还贱啦 跟哭―― 基因汉嘞,你难道天生就是个贱贱的薄薄的短短的小命么?你的命真是比纸薄啊真是比黄连苦呀真是比垃圾还贱啦 王拓基还算凑合,匍匐在地,一起一伏的,和众人搅做一处,看不出有啥不妥。 玛甘捷琳就不像样子了。她抓住王拓基的手,虽也爬在地上,虽也有一下没一下的嚎叫着,却并不起伏身子,还不停地偷偷耻笑,说风凉话,嘲弄王是猫哭老鼠――假慈悲,黄鼠狼哭老母鸡――没安啥好心。不过嘛,要接替基因人老大的位置,还真需要这么鬼哭狼嚎的。 王拓基叫她别这样,要做就做的像模像样。她嬉笑着说基因汉是你的老大,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要嚎?” “不是说好了的嘛”王拓基生气了。“你是我,必须夫唱妻随呀。我祭奠兄长,你是弟,按传统人习惯,你也该和我一样哭天抹泪才行。” “嘿嘿嘿亲爱的,别过份悲切哦。哭过了头,把你哭倒了,把他哭笑喽” “闭上你的臭乌鸦嘴”王拓基大怒。“看来,你存心看我笑话呀。你心底里头就巴望着他活我死呀。可惜,他老大不如我老2,他的基因优秀的很,可命中注定赶不上我这个不优秀的运气好。哼有福之人不要事先筹划。先天基因优秀,不如后天命运亨通嗳。” “你命运亨通啊?”玛甘捷琳讥俏的说。“噢,你披了麻戴了孝就亨通了,你是这个意思吧。”朝地上吐了一口,接着说屁呀你看这几百号吃死人饭剥死人衣的,命运亨通早被他们抢光啦还轮的到你这第二个基因人?” “你乍又忘了?我是第一个基因人了。我是基因人老大嘛” “哦哟哟――”玛甘捷琳怪声怪调。“对呀,对么,基因人老大啦”朝他裤裆里猛地掏了一把,“嘻嘻”笑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唉哟喂,也就一个小泥鳅嘛,不是个大蟒蛇啊” 王拓基气的直喷气,不由直起腰来,刚要说,一眼看见刘天锋正用电警棍指着他,不由惶惑地问刘保安,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是华家人,专意来凭吊我的基因汉老兄,没啥不妥。又不是史海仁那样……” 第三三九章王拓基吊兄前 第三三九章王拓基吊兄前 第三四0章 王拓基吊兄后 第三四0章王拓基吊兄后(求月票求订赏) 玛甘捷琳不由幸灾乐祸,差点笑出声来,急忙伏下身去,在心中讥笑道:王拓基,你这个傻怂,吊出事故来了吧 “王拓基,别门缝里瞧人。要叫我刘警官。本人因为保卫中心有功,被公安局特招为警察了,三极警司。”刘先锋声色俱厉。“幸亏不是史海仁那样,不然的话,我们就要闪驱了,我又要立新功了。” 王拓基怒道刘警官也不能妨碍老百姓悼念死去的亲属,请你马上走开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哭丧的人们不这三七二十一,只管凄凄惨惨切切的嚎啕着,那做作出来的声音,听上去真叫人呕心,肉麻。 领哭―― 基因汉嘞,你难道天生就是个贱贱的薄薄的短短的小命么?你的命真是比纸薄啊真是比黄连苦呀真是比垃圾还贱啦 跟哭―― 基因汉嘞,你难道天生就是个贱贱的薄薄的短短的小命么?你的命真是比纸薄啊真是比黄连苦呀真是比垃圾还贱啦 “王拓基”刘先锋厉声喝道。“请你马上回答,凭吊的死人是谁呀?” “基因汉华宇基因汉”王拓基理直气壮。 “噢,基因汉,基因帅哥”刘摇头晃脑。“他是基因人老大,你是老2,所以你来凭吊。”深深地吸口气,把身体往上猛劲一提,头一偏,接着说可是,基因汉死了么?” 玛甘捷琳跳了起来,凶巴巴的说刘先锋,你赶下山兔子乍的?看我们华家倒霉了,趁机报复啊?啊明知故问啥呀?基因汉死了,全世界人民都,就你不吗?他的尸体放在旁波宁哪儿,就你不吗?”不跳字。转过身来,朝那肥婆吼道哭,使劲哭不许停给我哭个昏天黑地。看谁敢欺负老百姓做丧事?” “不许哭”刘先锋威严地喊道。“这个凭吊不合法,你们马上走再哭,就是扰乱社会治安,损伤社会风尚,毁坏华家声誉,破坏基因人名声,多啦基因人保护法,噢,是草案,已经正式公布,谁都的执行,不折不扣的执行。听我指挥,马上离开不然,我们就要执法了。” 王拓基和玛甘捷琳急忙加以阻拦。可是,那些哭丧者不理他们,硬是三三两两的走了。反正他们已经拿到了钱,反正他们也哭了一会了。 “刘先锋,你小小警察,敢无法无天,阻挡我们基因人夫妻凭吊基因帅哥?”王拓基气势汹汹。“你这就是违反基因人保护法,噢,是草案,啊嘛” 玛甘捷琳更凶,使劲推了刘一把,骂道臭警察,才长了两天胡子就冒充老爷爷了?你以权代法,真是胆大包天。我们跟你没完。” 刘轻蔑的笑道跟我没完不要紧,反正我要天天执法嘛。千万别跟法律没完喽。”朝王拓基伸出一只手,展开九天文学网” “拿?”王拓基讷纳闷的问。 玛甘捷琳打一下刘的手,蛮横的说拿啥?莫非你还想我们给你送上一个信用卡?” 刘用警棍朝她一指,严厉的说注意你的用词,别污了我们的耳朵。我要你们拿出死亡证明书来有吗?”不跳字。 “要啥死亡证明?”玛无赖的说。“尸体都验证了,报上都登了,不容置疑。” 王拓基纳闷的很还要死亡证明啊?这么麻烦啦媒体都……” “媒体是说了,可那都是舆论,不是法律。”刘用教训的口气说。“生死两重天,岂敢马虎?” 哭丧者们都走了,只剩下领哭的那个肥婆子。她拽住玛甘捷琳要加工钱。玛甘捷琳哪里肯给,心机一动,揪住她,对刘说就是这个肥婆出的鬼主意,你们马上抓她去坐牢。” 刘先锋朝玛瞪了一眼,俏皮地说玛甘捷琳,你是华总裁的干女儿,不是华总裁,恕难从命。” 肥婆明白了,眼前的警察主次公明,并不多怪她这个老百姓,随即撒起泼来,揪住玛又撕又打,又哭又闹,不几下就把玛整得烦燥难安,不得不掏出一把a币,狠狠地砸到她的脸上,骂道拿去吧马上滚,买口好棺材” 肥婆毫不生气,笑嘻嘻地从脸上撸下钱来,再从地上捡起钱,数过了,讥讽道玛大,三千块,补的好,买口好棺材够啦”打量着玛的身体接着说量体裁棺哟,保你满意”说完,摇头晃脑的走了。 肥婆的话暗箭伤人,可弯子绕的太大,玛甘捷琳一下没听出来,待她走出了好大一截,方才反应,急忙追赶,一边大骂肥猪婆,你不得好死。我马上活剥了你” 那肥婆听见她的骂声,扭头一望,“妈哟”惊叫一声,撒腿就跑,肥胖的身体竟然变得非常轻快,像只大企鹅,在地上奔跑,令人难以置信。 “玛甘捷琳,别追啦跟一介草民计较啥嘛。快”王拓基气呼呼的叫喊着。 玛不紧不慢地回到了他的跟前,愠怒地问你吼啥?尿裤子了还怪别人泌尿基因弱哇。” 王拓基陪上笑脸,说刘警官非要死亡证明书,你说乍办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玛没好气的说。“都怪你,思维基因太弱,虑事总是缺胳膊少腿的。” 两人相互责怪起来。 刘呵斥道吵吵啊?还基因人夫妻呢,简直连传统人的小娃娃都不如。别吵了。看在我们一起为中心做过事的份上,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保准管用。你们赶紧去联合国认领基因帅哥的尸体吧认领尸体,就好办死亡证明书了。”指指那些挽联,用嘲讽的口吻接着说就搞这些挽联,没遗体,也没死亡证明,啥都没有,就是个干哭白嚎,也亏你们想得出来。” 玛甘捷琳心怀不满,像头老母牛,鼻子里直喘粗气。王拓基还算平和,对刘说了谢,按刘的要求,将凭吊用的统统扫进了垃圾堆。然后,拽着玛甘捷琳,懊丧地走出了中心大门。 第三四0章王拓基吊兄后 第三四0章王拓基吊兄后 第三四一章 王拓基领尸上 第三四一章王拓基领尸上(求月票求订赏) 王拓基和玛甘捷琳走出中心大院,不能像以前那样开着飚风牌豪华轿车四处疯跑,和来时一样,打上出租车,跑到神昌市微型火箭港,乘坐微型火箭,于万和号太空站十点钟赶到了联合国。* 在办公区大门口,两人撞见了旁波宁,相互问候过了,开门见山,给旁说明来意。旁也不躲躲闪闪,微笑着告诉他们,他已经得到了a国警察总部的报告,了基因人夫妻凭吊基因汉的事情。两人假装非常惊讶,谎称他们并无别的意思,只想对基因帅哥表示一番真情实意,尽到基因人之情义,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大人物们,实在不好意思。 旁波宁信以为真,叫两人不必自责。作为基因人老2,自觉自愿地凭吊基因人老大,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应当加以肯定。因为这样做会给全体地球人带个好头,树立榜样,对促进基因人与基因人之间,基因人与传统人之间的友好往来,和睦相处,都非常有意义。 两人听的目瞪口呆,说根本没有想的这么深刻,多谢厅长大人指教。如果方便的话,就批准他们的请求,把基因汉的尸体给他们认领,以便正儿八经的凭吊,避免弄的不伦不类,也避免引起方方面面的非议和麻烦。玛甘捷琳特意添油加醋地给旁说了刘先锋阻挡他们凭吊基因汉的事,本想得到旁的同情,马上批评神昌公安局,对部属失察失教,要刘出来赔礼道歉。 没想到,旁没说刘先锋的丝毫不是,却沉着脸把她和王拓基狠狠的教训一顿,告诫两人今后必须依据法制做人做事,即使是基因人的事情,也已经有了两部法律,必须严格遵守,再不要随心所欲。王拓基经世很少,一下被旁的训教弄懵了,不知所措。玛甘捷琳老皮老脸,虽然不敢方肆,却不悦的说大厅长,我们夫妻走的路还没你过的桥多呢,你就别怪我们。我们再次请求,马上领走基因汉的尸体,光明正大的凭吊,给全体地球人树榜样。 旁波宁颇感为难,叫两人到招待所住下,稍稍等待一些,这事非同小可,按法律程序,要经过国际法制委员会,东方雄主任必须点头,还要拉波尔主席点头,尸体被国际科委拿去进一步做科学鉴定去了。最后,还得由穆玛德琳主席签字批准。“总之啊,手续很麻烦的。”旁波宁真诚的说。“我建议你们夫妻两个再好好想想,如果嫌麻烦,就别再硬撑了。” 两人眨巴了几下眼睛,玛甘捷琳转得快些,用凄婉的语调说厅长啊,你就成全我们吧。你说了的嘛,这样做好嘛。就让我们做的更好呀。” 王拓基九天文学网厅长,我说的是真话呀。我和基因汉是基因人,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基因人,感情无人代替的了。可是,基因汉天生短命,出生才多久啊,竟然离我而去,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基因人只剩下我一个了。我成孤家寡人了。我孤苦伶仃了。想他呀,想的天天茶不思,饭不香,天天做恶梦……” 旁波宁笑了,笑的非常讥俏,打断王的话,含沙射影的说王拓基,你的心境我们非常清楚,你很勇敢,也的确热爱基因帅哥,没有少为他伤脑筋动心思啊。现在你们要认领基因汉的尸体,我个人非常想帮你们,可由不得我个人说了算的。你们还是听我的,等一等,程序必须走到,急不得的。容我为你们斡旋一下,就这样你们去招待所吧。我还要开会。” “厅长就依你了。”玛皮笑肉不笑的说。“能把你的号码给一下吗?方便联系哟我们都是知趣的人,不能老跑你办公室的呀。” 旁波宁爽快地说我有一个群众号,13个码,1234567891011,就打这个好啦”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神气啥吗?”不跳字。玛看着他的背影,愤愤然说。“到时候都叫你们拜倒在老娘……” “你说啥?”王拓基没听清,感觉是一句非常异常的话,想问个明白。“谁神气,谁拜倒谁的老娘?” 玛诡秘地一笑,搪塞道噢,你神气呀,看大厅长说啦,要帮我们斡旋嘛,还不是看在你这个基因人老2的面子上啊。” “基因人老大老大呀”王拓基生气的纠正道。“你必须记死了呀。再要忘记了,我就不理你了。” 玛朝他莫名的一笑,在心中骂道去你**吧到时候你一样要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嘴上甜甜的说道亲爱的,记死啦,绝绝的忘不了的啦。否则,我就牙齿烂的现骨头,肠子坏的全是屎。噢我就是猪,大母猪。” “nonono”王拓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你就是你,传统人,基因人老2,嗳,看我被你搅的,也口误了。你是基因人老大的。当啥大母猪?否则,我不就成猪了。说,刚才拜谁的老娘啦?我可没有娘让你拜。王秀磊的确待我好,可她从哪条线上攀,也不是我老娘。” “看你,老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玛嗔怪道。“我就说个心里话嘛,要咱们夫妻对拜。” “噢我明白了。”王高兴地牵起玛,一边走,一边说基因人老大拜倒在玛甘捷琳这个传统人娘子的脚底下,玛甘捷琳这个传统人娘子,也要拜倒在王拓基这个基因人老大的脚底下。这叫两个拜倒。嘿――真经典” 玛仰起头来朝办公大楼顶上张望一下,缓口气说来日方长啊。亲爱的,还是去招待所吧。我饿啦嗳,我们要红还是要白?” “啥红啊白的?没头没脑嘛” “你搞的?当上基因人老大了,却木讷了。招待所嘛” “当然要红的喽” “可你是来认领亲兄长尸首的呦,没个讲究啊?” “嗨你的顾虑也太传统了点。”王拓基满不在乎地说。“我是基因人老大,我就说了算啦。百无禁忌。古人说的好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忽然阴沉下脸来,略略一怔,接着一本正经的说,哪一天我大权在握的话,我就改了这披麻戴孝的丑陋习俗。” 第三四一章王拓基领尸上 第三四一章王拓基领尸上 第三四二章王拓基领尸下 第三四二章王拓基领尸下(求月票求订赏) “啊――”玛大大吃了一惊。“你啦?不是被独磨俄及或是史海仁的鬼魂缠住了吧?到哪天才有你想象的那样的大权?你又想把旧习俗改成啥花样,难道要大红大紫不成?” “嗳哟喂我就一时狂想,你还当真?”王拓基敷衍道。“我是基因人老大,要,基因人长生不老的嘛,还改个球毛哩。” “你这张球嘴啊,又自相矛盾了?”玛轻蔑的说。 王拓基摸摸她的脸,酸溜溜的说都是因为你呀你让基因帅哥活在心中,我就老觉得他没死。” 她生气地抽回手来,一边快步走到前面,一边恶毒地说王拓基,你去死吧领不到基因汉的尸体,你就去死” 他追上她,捉住她的胳膊说我是基因人老大,我死不了。你为啥还要诅咒我死?” 她转过身来,“嘻嘻”一笑说这个都不明白,真蠢你死了,我就好像待基因帅哥一样,把你放在心底里啦。” 两人就这样说着争着,来到了太空红招待所,接待员问过他们,再查过登记簿,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房间了,对不起,请到太空白去看看。 这是旁波宁特意布置的,为的是逼这对很不安分的夫妻赶紧,别给联合国添乱。 王玛两人又跑到太空白招待所来,得到的回答一样,没空房了,请他们到别处想法子找住宿。 两人求成心切,一咬牙,跑到民主广场来,找个树荫处,再找来几张报纸铺了,准备就地过夜,非要等到旁波宁的明确答复不可。 机器人警察早已将消息传报给了旁波宁。旁波宁当机立断,叫来行政秘书塞温特,命他马上去和王拓基夫妻俩谈话,如何如何。 塞温特立马来到了民主广场,告诉夫妻俩,他是听从旁厅长吩咐,专门来谈申领尸体事务的,他俩有尽管跟他讲。两人也不多言,就要塞帮他们认领基因工程汉的尸体越快越好,最好是当晚就运到神昌中心,再开凭吊会。 塞温特可没旁波宁那么和蔼了。他板着面孔,问王玛二人要证明。两人不由大眼瞪起小眼来,连问为何又要证明,基因人嘛,普天之下都晓得,还费啥手脚,是不是也要上些恭才好。 这一说,惹恼了塞,火气冲冲的说你两个,好不省事呀。来的时候难道啥都没有想吗?长个脑袋难道光是吃饭的?地球人多少年来,关系谁还不是依据户口本本来确定的?” “噢”王拓基明白了。“塞警官,刚才是我们不懂事,请你原谅。不过,我和基因汉是基因人,地球人九十亿之外只有我们两个基因人啦。这可是人人皆知的事,还要啥户口本呢?” 玛甘捷琳一挺胸脯,站到他的前面来,生硬地说塞警官,我总是非常客气,所以老显得拖泥带水。其实就一句话,基因人是新新人类,还没法律上的亲属关系的,事实上是就足够了。你马上帮我们办妥了,我们一辈子都感激不尽。” “瞧你伶牙俐齿的”塞不悦的说。“我要你感啥恩啦?我要的是依法办事。我若犯了法,你还感个屁恩啦。” “塞温特”玛火了。“你不是来帮我们的,而是来教训我们,存心跟我们过不去的。我们不说了,我们去找旁波宁。” 她伸手来拽王掩藏,王闪开了,对塞说我嘴不饶人,心是热的,塞警官你就别跟她生气了。你说,还要啥手续?” “嗳,到底是基因人,这才像话嘛。”塞高兴地夸他一句。“还要的手续不少嘞。” 他从怀中掏出,调出一个页面,让王看。王看过了,又叫玛看了,沉默一会,玛说新世纪都是全球户口,不难办。可基因人就两个,基因汉和王拓基,都是从华宇美感智超的实验室里头,从他的人造子*中生长出来的,铁的事实,还说不清楚吗?”不跳字。 “你说的清楚,我也说的清楚,全体地球人都说的清楚。可是光人嘴说不行唷要法律文书来说才管用。” “那你说哪里有这样的法律文书呀?”王不甘心的问。 “啊,这个嘛?”塞结巴起来了。“这个,这,要,要到东方雄那儿才……哦,他那儿也没有。因为啦,还没有提到议事日程上。不过呢,已经有了一个基因人保护法草案,你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具体条款。”说完,转身就走了。 王拓基还不甘心,想叫住塞,玛责怪道王拓基,你乍老是犯熊包啊?这个狗腿子明显是旁波宁那个猴精派来刀难我们的,还缠他做啥?” “嗳,啊,你不懂啊,我真想好好追悼基因汉老兄的。这关系到我一生的命运啊。” “我晓得。”玛低声说。“可是,你没有月球村户口,基因汉有,不同了吧。基因人保护法草案只是个粗线条,哪儿有基因人亲属关系的具体条文哟?出生证明,父母证明,其层卫生组织证明,基因人研究会证明,他**的,我就觉得是老猴精有意为难我们,故意列出来的狗屁证明。我们不能满兴而来,吃了屁空空而回。走去找旁波宁,向他讨个说法。” 两人闯到了国际警察厅办公室门前,不意又被塞温特挡住了,叫他俩到接待室,进一步说情况。两人不愿意多说,就要马上认基因汉的尸体。塞耐心地解释,必须有合法的手续,还必须有华家人的同意,因为这也涉及到财产继承等等权益问题,决不可草率从事。劝两人先,待基因人保护法草案的具体条款拿出来了,就有章可循了。 两人不听,继续纠缠,一边叽哩咕噜地胡乱说着,一边胡乱转悠。塞借口解手走开了,两名机器人警察九天文学网地将两人赶出了警察厅。 第三四二章王拓基领尸下 第三四二章王拓基领尸下 第三四三章王拓基申请特护权 第三四三章王拓基申请特护权(求月票求订赏) 王拓基和玛甘捷琳被赶出了警察厅,一溜小跑,来到了民主广场,才吐了一口气,坐到树荫下。王说,这次来的太急,没有想一,被警察们搞得心慌意乱了。可是,不能就此罢休,还得想想办法,非要整出些名堂来,才有脸面。玛说,夫唱妻随,我必须跟你穿一条裤子,是要再动些脑子,把一口恶气吐出来。联合国的官员比各国各地官员要威严多了,脸难看,门难进,事难成,你看旁波宁,简直就是铁板一块,表面上还和气,骨子里头根本就是铁疙瘩,非得换个思路,把那个铁疙瘩甩开,最好是砸碎才行。 两人就一起想新招数。玛转的快,提出不提认领尸体的事了,就是领到了尸体,开个凭吊会也没多大意思,没有华家人参加,也没有相关组织认可,啥都没有,就是一帮哭天抹泪的臭男女,只能闹的满城风雨,贻笑大方。不如正儿八经地申报特别保护。基因人保护法刚刚出笼,照以往经验,必然要做应景文章,找几个例证,我们现在可是唯一的基因人夫妻,就投其所好,去找东方雄,坚决地申报特别保护,说不定一举成功,捧回一个大西瓜。 她这一说,可是把王拓基的七窍都打开了,烘热了,二话不说,拽起她就走,连午饭也不让她先吃,叫她再忍几分钟,见东方雄要紧,照她的话给东一说,东还不是如数尽收,马上大笔一挥,准了。“亲爱的,我们就手捧着大红的特护证书,到家属区食堂去饱餐一顿,那才别有风味哩”王拓基想入非非了。玛听的并不入耳,想到这是她的主意,也就装聋作哑算了。 两人紧赶慢赶,十一点钟跑到了国际法制委员会群众接待大厅,向机器人法官递上身份证,要求马上见到东方雄主任。 东方雄在电子监视器上看到了玛和王两人,随即给旁波宁打,感谢旁提前通报情况,使他早有心理准备。说实话,关于基因人的亲属关系之类的法律问题,国际法制委员会也还没有成形的,局限于头痛医头,脚疼医脚。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恐怕就被突如其来的基因人夫妻问倒了。那可是要被全体地球人笑掉大牙,指戳的体无完肤的。 旁说不别客气,提醒他从事,一个是新新人类,一个是鸡婆,都很棘手,可不敢掉以轻心。 东方雄挂了,也不拖延,来到接待大厅,请玛王二人到一间小屋里谈话。 玛甘捷琳满面笑容的说**官,主任啦,求见你都说很难很难,没想到,我们夫妻俩这么快就见到了,太荣幸啦。嗨,我们的事情并不复杂,就是想申报特别保护。” 东方雄始料不及,脱口而出你们改主意啦?” “改啦”王假装痛快的说。“不改不舒坦。” 玛却遗憾的说不改不行啦,旁大厅长可没你这个大主任和蔼可亲。” 东方雄马上纠正她的话别这样说,玛甘捷琳。你是头一联合国吧?还不潜规则嘛。进联合国办公室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评头论足的。” 玛自知失言,打个马虎眼,说主任,我一时感慨,你别多疑。快给我们办特护手续吧。” 东方雄笑了,说你们夫妻俩是想到要办特护手续的?” 两人不约而同你也明知故问?媒体上说的够多啦” “媒体上是说的很多了。”东方雄字斟句酌的说。“但媒体上说的是基因人保护法草案,不是说的你们可以申报特别保护。目前,基因人保护法草案有,基因人特护法还没有,也许以后会有吧。” “基因人保护法不就是特护法嘛。”王拓基沉不住气,急燥的很。“眼前,眼前是只有我一个基因人。基因汉死了,三十个第一批再造的基因人也死了,就是我王拓基一个基因人了,还不应该特别保护?难道你们还想叫我像基因汉一样,被雪崩了,被蓝星侵略者的蓝毛大狗吃了,还是想叫我被狂八千打的粉骨碎身?” 玛趁机火上浇油东方雄大主任,你们闪猎多弹头部署了一回,幸亏超级大美女将就,难道还要再大特一回吗?”不跳字。 东方雄心中想:这对基因人夫妻这样蛮横,还很凶悍?旁波宁提醒的真好啊表面上不动声色,冷峻而尖锐地问你们夫妻俩幸灾乐祸呀?” “没有哇”王心中有愧,话声低了。 玛却粗声大气大主任,你可要惦量啊,最好是金口玉言。基因帅哥死了……” 东方雄果敏捷地揪住她这句话,叫道你又说了难怪我要问啦。回答本主任,凭啥说基因帅哥死了?” 王不由一怔,低头不语。 玛继续耍横联合国宣布的,旁波宁那张猴嘴里冒出来的,小寒山的男尸是基因汉,不容置疑” 东方雄马上朝她伸出手,笑道死亡证明书呢?拿来让本主任眼见为实吧。” 玛甘捷琳终于燥了,跺脚说道东方雄,你和老猴精一个球样啊?把我们带到大山里头,又转了。我们不是华家人,哪儿有死亡证明书吗?”不跳字。 东方雄哈哈大笑,摆下脸来,威严地说玛甘捷琳,你坐好了。王拓基,你们夫妻俩听仔细了。死亡证明书可是关键的关键。旁波宁的确说过,联合国也透露过,小寒山了基因汉的尸体,不容置疑。可是,后来,没有给谁发过死亡证明书,也没叫谁来认尸体,华家人都没让来。你们一直呆在中心,天天跟华继业他们在一起,应当清楚这一切。如果可以认领,哪里还能等到你们两个外姓人来?华继业财大气粗,阿超阿哥娜声名赫赫,早就用微型火箭运了,早就开追悼会了,开的轰轰烈烈。哼没有死亡证明书,就不能肯定谁死了,只能说暂时不见了,说不定啥时候又见到了。” 王拓基终于缓过劲来,愣愣的笑一下说大主任,我们根本就不是来办死亡证明的嘛,我们是要特别保护啊你别硬把白糖开水倒进浆糊里头啊。” 东方雄正色道王拓基,你虽是第二个基因人,可你太幼稚了。我们这个世界是普遍联系的,凡事皆有因果关系。你们既然拿不出死亡证明书,就不能证明基因汉死了。既然基因汉还不能肯定死亡,你王拓基又岂能来申报特别保护。” “你的意思是,基因汉都没有申报特别保护,王拓基还凑啥热闹?”玛甘捷琳眼里隐含着憎恶。“你的意思是,等基因帅哥申报特别保护之后,王拓基才可以考虑?” 东方雄抬高嗓门还要再加三条:第一,基因人保护草案,是为全体基因人谋取安全幸福,决不是为哪一个基因人。第二,王拓基自称基因人老大,不符合基因人保护法草案精神,法律上决不承认。第三,你们私自凭吊基因汉,不符合基因人保护法精神,不次再不许胡闹了。请问,你们还有要说的?” “喝,**官下逐客令了。”玛冷笑道。“谢谢**官。我们不想跟你说了,瞎子点灯,白费蜡。” 东方雄起身要走,想想又停了下来,着意地看了看王拓基,语重心长地说第二个基因人,多向基因帅哥学学吧人间正道是沧桑。人的命运好坏要靠艰苦奋斗,想踩别人的肩膀,揩别人的油,打别人的鬼主意,都是极不明智的,最后,难免自欺欺人甚至是自取灭亡。我想啊,基因人也必然是这样。” 王拓基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起身恭敬地说主任,祝你科学” 玛朝他瞪一眼,转而对东尖酸地说**官,我们也走了,你这儿不是天堂。祝你有发明” 东方雄朝她莫明其妙地笑笑,说如今的地球村高度民主,你们可以再去进见穆玛德琳主席。欢迎你们再来呀” 玛甘捷琳可是气坏了,拽着王拓基就往外跑,一边气呼呼的埋怨王,不该犯软骨病,被东方雄几句屁话吓唬住了,连大气也不敢出,算新新男人,还想当基因人老大,跟基因汉提草鞋去好了。 王拓基叫她别这样,让人家看基因人夫妻的笑话。她用肩膀狠狠地撞他一下,狠狠的说我可以不说了,但你不可以再犯软。你的老爹犯软吃了多大的亏哟。你可不敢再重蹈覆辙,否则,你就有可能走老路。” 王拓基受不了啦,抓住她的头发,想狠狠地拽一下,可又不敢造次,只轻轻地扯了一下,哀求道我的祖奶奶,你就行行好,别再对我刀砍斧斫的了,好不好啊。别气啦,气大伤身,基因人也必然这样。走带你去吃……” “吃你个狗球毛啊”她十分羞恼。“老娘一点胃口都没啦跟老娘走找穆玛德琳去,叫她给我们饭吃吧” 第三四三章王拓基申请特护权 第三四三章王拓基申请特护权 第三四四章穆玛德琳特准王拓基称大(求订赏) 第三四四章穆玛德琳特准王拓基称大(求订赏) 万和号太空站八时正,穆玛德琳准时坐到了办公椅子上,习惯地翻过一张台历,自语道今天是5月15日。基因汉出走的第63天啦小寒山雪崩的第22天。哼哼张东方临时方丈当了20天,归政于我2天喽。唉人生命运也如自然万物,狂风暴雨,春夏秋冬,都得经受啊” 轻轻靠到椅子上,轻轻地摇动着,感觉有些异样。因为闪猎多弹头部署,她这个世界大总统,被迫休假归乡,这把全世界最宝贵最高级的座椅,硬是被冷落了20天,像是心中憋闷窝火的很,随着她的摇摆,发出“吱滋吱滋”的叹息声,很像是在向她诉说着心中苦楚。俗话说的好,失去的才觉得宝贵,失而复得更觉得难能可贵。现在,超美女大主席重新摇动着这把座椅,就像是摇动着一个大宇宙,感觉休息了20多天,也没失去,反而得到了许多,尤其是增添了无穷的力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可以挽狂澜,可以拔群山,可以转动群星,可以踏定宇宙。 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而且要做就做最好。这是穆上任之后从前人那儿专门挑拣来鞭策警示的两句话。张东方归政两天来,她捉发吐哺,披肝沥胆,整个儿忙的连放屁的功夫都没了,还是力不从心―― 张东方积压的文件资料实在太多了他不好意思一下全都移交,而是分批处理,两天抱来了30多捆,还不肯说完了。她心中不悦,嘴上却不便说他不称职,不努力。只能一直以微笑待之,叫他别多想,有多少尽管如数移交就是了,只要不误事就好。 张东方实在汗颜不过,说了实话。他当临时主持20天,文件资料如雪片飞来,他开始还逞能,一份份地看,一件件地批阅。可很快就进行不下去了,许多文件资料都很陌生,不知何以处置,想问她,不好意思,想问别人,更说不出口,只得胡弄着。没几天就害怕起来,弄不好会误事,误大事,误地球人民的大事呀办?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绝招来――尽可能不接或是少接各部门送来的文件资料,特别是对旁波宁送来的案件报告,总设法推三阻四…… 听到这儿,她笑了,同情地说张主任,真是难为你了。怪不得你三拜我奶奶山妞儿呢。好啦现在不怕啦快些都拿来吧,好让我早些处理掉嘛。” 昨天晚上,张像做贼似的,和秘书一起又捧来了五十多捆积压下的文件资料。她不得不吃惊地问他乍的还有这么多。张东方自嘲地笑笑,耍赖般说道主席,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我玩一推六二五的绝招啊,恐怕还得再送这么多来呢。” 这话说的既悍又憨,她不由哑然失笑,诙谐的说那我要感谢你啦还要向你学着点,当当推事官。原来呀,这世界总统是这么推上台的呀。” 张东方羞愧难当,一下捂住脸,像兔子一样跑出门外。秘书急忙追了出去。 “嗨嗨”她轻叫两声,挥挥拳头,再拍拍那些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包,接着说张东方,没那个金刚钻,还敢揽这磁活?看本姑娘如何快刀斩乱麻吧。” 说完,便埋头伏案,急促地翻阅起来。 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民主广场便传来了报时声,已经是十二点了,到吃午饭时光了。她起身到卫生间解过手,拿起面包一边啃,一边继续批阅。 门铃响了,显示屏上现出萧萧雨的面孔,她便开了门,燕不招头看他,只叫他把一摞新文件放在桌子一角,示意他走。他却说,玛甘捷琳和王拓基来了,非要见主席,你看,让他们进来吗? 她抬起头来,轻轻地“哦”了一声,说旁厅长东方主任都给我说过了,夫妻俩是为基因帅哥而来,请吧” 萧萧雨连忙走出去,叫王玛二人快进去,难得主席今天致辞,废话少说,早些出来。 两人连说是是,见萧走了,才走进办公室,向穆鞠躬问好。 穆没有起身,朝两人优雅地一伸手,示意他们坐下。两人也不客气,坐到沙发上,有意弹了弹,感觉并无多少特殊,比起华继业豪宅里的大沙发还不如哩。 穆对两人的举动不悦,咳嗽一声,说两位,有何要事,快说快回两分钟。” 王拓基激动地站了起来,不无胆怯的说我们夫妻俩来打扰你,就是想申报特别保护。” “这属于法律事务,去找法制委员会吧。”穆边回答边批阅着。 “主席,你有所不知。”玛没高没低的说。“东方雄说必须找你才行。” “玛甘捷琳,你是基因人的夫妻,不是基因人,不在特护范围。你出去吧” 玛哪里肯从,蛮横地说我不直就是不走” “敬酒不吃吃罚酒”穆按了一个按钮,两名机器人警察随即进来,将玛架了出去。 穆抬头扫一眼王拓基,淡然一笑,调侃地说第二个基因人,你不听话,只得这样。你已经在保护之中,不心再申报,吧” “这,这个不行,就算了。我,我还想……”王吞吞吐吐,一甩胳膊,叫道嗳哟,我豁出去了。我还想认领基因汉的尸体。” “不行”穆果决的说。“你非华家人” “这也不行?”王未免有些泄劲,想想不甘心,又说那我想申报基因人老大,行不行啦?” 穆冷冷的回答这事要找旁波宁,属于他的事务范围。” “主席,我们找过旁厅长了。他说不行。”王操着哭腔说。 穆又扫他一眼,说噢旁厅长肯定有充足理由。告诉我,你为何要当基因人老大,而且已经自称为基因人老大了?” 王拓基恢复了镇定,经过前面的对话,连急带赫的,把对超级大美女的暗自膜拜时挤到了一边,上回在民主广场自残,穆看过他和王秀磊王彼得,可他没有注意她,准确地说,还不会注意,因而没有深刻印象。这回近在咫尺,看得清楚,如此一位绝世佳人,他真是头一回见到,心中那股羡慕劲无法形容,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被超级大美女替代了,特别是玛甘捷琳显得特别粗糙龌龊丑陋……他走神了,想入非非,脑子不好使了。如果不是穆一直冷峻得很,他恐怕就会有失检点。他在心中说超级大美女,谢谢你把我牵,我就跟你说说老大吧。”他笑逐颜开,信口开河大主席,我没别的想法,就是看基因汉太可怜了,他的命不好啊,太苦,太薄,也太短了。我要替他分担痛苦,最好的办法墓这于替他继续高举基因人的旗帜。” 穆当然能听懂他的心思,九天文学网难得你有此好心思啊。不必可怜基因汉,他是好样的。当基因人老大虽然没可怕,却也很不容易。你确信准备充分了吗?我要你回答,如果哪一天基因汉找到了,又该如何呢?” 王一下跳了起来,冲动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死而复生,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阿超的配方也只是再造,而不是复活。” “你别激动。”穆调侃道。“新世纪科学十分发达,说不定哪天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你王拓基办啦?” 王不假思索我就把基因人老大还给他就是了,再简单不过了。” “嗯”穆再扫他一眼。“你要算数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才能特批你的基因人老大的称号。” 王拓基这回是兴奋地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超美女大主席,别说一个,就是百个千个,只在是你开出来的条件,我全答应。” “好嘛”穆慢条斯理。“很简单。我要你帮助我的时候,你必须尽力而为。” 王蹦跳着欢叫起来答应永远听你驱使。啊哈哈,超级大美女也要我帮助,无尚荣光啊” “你好去找了。” 王拓基忘乎所以,转身就走。突然想起,回转身来,恬不知耻的说超级大美女,基因汉不在了,我向你求婚,你愿意吗?”不跳字。 穆没有生气,也没抬头看他,平静地说这要我接住接不住我的文件夹啦?” 王扫一眼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夹,轻狂的回答就当是彩球啦,抛多少我都能接的十拿九稳。” 说时迟,那时快。穆玛德琳呼地站起,抓起文件夹,接二连三地扔向王拓基。王拓基嬉笑着去接,哪里接得住――那些夹子都是全智能有机玻璃制成的,相当有份量,加上她的功力,就像是砖块,重重地砸在王的怀里身上头上,痛的他啊呀妈也叫唤,于是不知逃跑,还是玛甘捷琳叫他快跑,他才抱起头鼠窜而出。 第三四四章穆玛德琳特准王拓基称大(求订赏) 第三四四章穆玛德琳特准王拓基称大(求订赏) 第三四五章穆玛德琳为基因帅哥再歌唱 第三四五章穆玛德琳为基因帅哥再歌唱(求订阅) 第三四五章穆玛德琳为基因帅哥再歌唱(求订阅) 王拓基夫妻走了,穆玛德琳轻轻地叹口气,一连咬了几口面包,再喝几口茶,继续快速地批阅积压文件。她在心里头给这些文件取了个浑名“张东方垃圾”,并给规定了处理完这些垃圾的最后――晚上十二点以前。 特密提示灯亮了,也叫了起来。她连忙接了,一边往特密间走去。“噢纽卡顿总统哇。你问基因汉到底死没死。你说死了。我可说不定啦。就这样祝你科学我有特密了。”她挂了,接起特密,冷静地问林士卓主席,你有何事?” “我要给你提个意见啦。你不该特批王拓基当基因人老大,他的出身,他的表现,反正他的方方面面都不如基因汉。尤其基因汉还不能肯定就到那边去了,可以让第二个基因人当第一个基因人?王拓基自称基因人老大的时候,我们要拿他试问,你从安得花语村打来,指示我们还是冷处理为好,我们琢磨你的意思,是从全球稳定和发展基因人事业考虑,不无道理,就执行了。可王拓基竟然得陇望蜀,这可以呢?”林士卓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语气中带着疑惑和不满。 “你听我说”穆也不客气,口气板板的。“很简单现在只有一个基因人了。无论如何,王也是基因人。如果不加利用,我们不是作茧自缚啦?你不会忘记吧,基因帅哥诞生的时候,我们都兴奋的大声呼喊,地球人进入了基因人时代我要你算算,到现在多长了,一年加一个季度喽,岂能倒退到无猴耍的时代?恕我直言,我对你理加大惑不解。因为,你一直是公认的基因人政治家。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 撂下,走出特密间,拉波尔和旁波宁还有亚当斯正在等候着她。伸手朝他们打个招呼,习惯地问谁先说?” 拉波尔资格老,先说了。他是来请示基因人发展计划如何继续进行,华家人开的中以停产了,要不要恢复,啥时候可以恢复,由谁来恢复?还有,遥控大师们还在跟踪追寻基因帅哥,子空间协会一样天睛瞪的圆头鼓的…… 穆拦截了他的话,果敢地说我听明白了,三句话,一句基因人事业心须坚持不渝地发展下去,啥时候都不能动摇;二句,基因人再造技术属于地球人民,无论是谁,只要懂的这门技术,都是我们应当使用的技术力量;三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是地球人民从一个胜利走向一个胜利的法宝。科委尽快拿出具体方案,下发各国各地参照执行。下一个” 拉波尔说声再见,走了。旁波宁接着请示,王拓基和玛甘捷琳申报特别保护能否批准。 穆冷笑道他们打上你的门啦” 旁点头说两人得意洋洋啊亚当斯部长刚好在我办公室说事,也看到了,还帮着教训了他们。” 原来,王拓基从穆这儿走出去,迫切不及待地把穆特批老大的事添砖加瓦地告诉了玛甘捷琳,玛甘捷琳非常意外,说真没想到,超美女大主席能这么体恤下情,这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捱。旁波宁个老猴精非但不批,还拐着弯儿训人,想想就气不过。王拓基也一把油一把盐的掺和着,玛自然像只癞蛤蟆,越说越气,越气肚子鼓的越大,竟然把银牙一咬,拽着王来找旁波宁出气。王不无担心地问她个出气法,她叫他别问,到了旁的办公室,硬闯进去,看她如何戏弄这个老猴精,他只要一旁三言两语地帮帮腔就足够了。 两人急慌慌地跑到了国际警察厅办公楼,值班警察来拦他们。玛竟胆大妄为,慌称是找旁厅长传达穆玛德琳口喻的。值班警察听他们口大气粗,被唬住了,把他们带到了旁的办公厅室。 他们看见了亚当斯,装作不认得,只想一吐为快,说完就跑。玛甘捷琳微微喘着,急急地说旁波宁厅长,你门缝里瞧人,把我们夫妻瞧扁了。可是,还是比你眼睛正的,比你心好的,穆大主席特批了我空当基因人老大,你敢跟她叫板吗?你不敢,你只有那个猴心,没哪个猴胆,气死,气死你了,再换一个亲民的厅长,也省得再断了一个手。” 旁波宁当然气的不得了,可碍于亚当斯的面,没有发作。 亚当斯啪不顺耳,替他出气,喝斥道王拓基,玛甘捷琳,你们疯了,还是基因突变啦?啊胆子不小啊,竟敢当面谩骂联合国的高级官员?想进监狱了是不是?”起身指着王拓基,骂道第二个基因人,基因汉死了,你高兴啥?你当得了基因人老大吗?你和你爹妈在民主广场自残,臭名昭著喽又来辱骂我们的厅长,该当何罪?走跟我去见大主席,非把你送到东方雄那儿不可” 王拓基害怕了,直往后缩。玛也不无畏惧地往后退,亚当斯有意侧过身来,两人立马惶惶然夺路而逃。亚当斯哈哈大笑,旁波宁沉闷一会,也仰天大笑。亚说对这样的人,就得连唬带吓喝呵斥怒骂一起上,才能整的住。嗳。老兄,你说怪不怪?穆大主席没跟你通个气,就特批了王拓基汉基因人老大呢?是不是基因汉真的死皮子了?” 旁“嘿嘿”一笑,说亚大部长,你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我想啊,超级大美女可能跟你想到了一起,也可能想不到一起哟。她的老宜宗受过外星捅量,基因也特别,心机呀,如同深潭,不可测也。我真的不明白她的葫芦里卖的啥药?” “她一个女流之辈,最近这些日子被张东方折磨,又被基因汉之死煎熬,基因再好也疲惫不堪了”亚当斯主观臆测。“我推断,她要么就是停了许多天,业务生疏了,才做出这样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要么就是对基因帅哥绝望了,想另辟溪径。” “啊你真是善于动脑筋。”旁波宁阴阳怪气地说。“我可是说不来,也不愿费脑子。嗳,老弟,何心在此长吁短叹,不如当面问她一个所以然。正好借我汇报请示之机嘛。” “去就去现在世界究竟谁怕谁?不是地球人怕蓝星贼,而是魔鬼们怕我们。”亚当斯豪情满怀。“正好,我也有军事基地要情报告。走喽” 旁波宁和亚当斯都在心里过滤了一遍这个故事,因为力求简短,不说给穆听。穆却像猜到了一样,说两位,你们大概说了不少吧。我不想。旁厅长,你给林主席沟通去吧。亚当斯你说。” 旁波宁敬过礼退出去了。亚当斯接着汇报了南极大冰谷军事部署,请示是否增加兵力,是否再用吸氧弹捣毁狂犬军的老巢,是否对北极圈采取军事侦查手段。穆说,再看一看,别急于求成,更别急功近利,过些日子,全体常委仔细讨论一次。 “我听主席的。”亚当斯提高了嗓门,语气也热烈起来阿琳,现在你该接受我了吧?基因帅哥不复存在……” 穆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你凭这么说?就凭你暗渡陈仓吗?新世纪做人当官必须光彩照人,切不可心猿意马,疙疙瘩瘩。还有别的事吗?”不跳字。 “阿琳,我是真心为你好啊基因汉没了,王拓基不成器,你马上30岁了,不能再吊在一棵树上啦” “你这话我都听出耳茧来喽。不过,我还是会考虑的。注意看这两天的新闻。你走吧” 亚当斯怏怏不乐地走出了穆的办公室,一步一挪地回到军事部,想想心里窝火得很,想找旁波宁聊天,旁却说没功夫。亚只能闭门自思,可百思不得其解,正在兀生闷气,纽卡顿来了,问他联合国有何新的军事部署。他冷嘲热讽,说纽是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胆小如鼠,不敢明火执仗地争风吃醋。纽卡顿被激怒了,嘴里不老于世不净地说,你亚当斯算?最好别惹本总统。万一我一不,就把你当鸡一样宰了。亚不甘示弱,说鼻子底下一条衡,也不看看我是人,有啥绝招你尽管使出来,我奉陪到底,看最后到底谁当了谁的小**。 传统人的基因都是遗传得到的,自然而然地承受并使用着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基因因子,良莠不辩,兼蓄并收,天生带来许许多多的固癖生理和心理。在情爱心理上,无不自以为是,总觉得所爱之人都对好,而不可能对别的人施爱,绝对不可能,以至于愿意自欺欺人,当睁眼瞎。 纽卡顿此时又犯了一个毛病,他想着是一国之主,无论如何,亚当斯都不如他适合穆协琳,断定超级大美女一直对好。现在,基因汉没了,她后颗芳心,自然会回归到只比她差一点点的大国总统心上来。于是,他果断地给她拨通了,又一次单刀直入,向她求婚。 穆玛德琳也会搞笑,叫他说出新理由,然后,将放到了旁,按下录音键,仍然批阅文件。 纽卡顿因为得意而丧失警觉,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敷衍他,且带着戏弄,一个劲地表白,说的唾沫星子直飞。穆玛德琳终于将手头的一堆“张东方垃圾”处理掉了,对着“咯咯”笑了两声,说大总统啊,我要上卫生间了。这两天注意看新闻,我的新感觉全在上面。” 纽卡顿自然信以为真,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到了晚上八点,万国春媚那清溪般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联合国电视台,现在播送穆玛德琳主席的专稿。题目是为基因帅哥再歌唱全文如下: 紫金百花的三笑三唱八方飘扬。那是为基因帅哥再歌唱。听多委悦耳,多么激昂想一想吧那可是基因帅哥诞生时的清唱啊唱的是我们还听不懂的词语,却能让我们感悟到,基因人都是帅基因,必有帅命运。让我们伴随着悠长的曲调,放开歌喉,把的心歌唱响。唱给所有基因帅哥,唱给所有基因人,唱给全体地球人民 纽卡顿不由大吃一惊:这文章显然暗示着,基因帅哥还活着既然基因汉没有被雪崩掉,那么前面的闪猎行动,谁也没有获胜,全都是盲人摸像,瞎摸瞎说一翻了事。啊呀呀这个美女蛇,前头是敷衍戏弄了我啊身为一个大国的大总统,仅仅乎比她超美感女大主席关了一小步,却被她玩儿了,心中真是说不出的难过。他多么地想一把抓起,把她狠狠地骂上一顿,骂得她失声痛哭。可是,他硬是强忍住了。不能嘛,谁叫他偏偏地真心地爱上了她呢?明知她脖子都不给,每当说到爱情的时候,她虽然也有热烈的语言,有些话还叫他心血来潮,可是,那明明都是逢场作戏,纯粹的耍政治手腕,拿爱情当辣椒面,撒在面汤里,让他一边喊辣,一边还张大嘴往口中塞面条。这个美女蛇,哼本总统非得缠住你不可。就像藤萝缠香蕉树,越缠越紧,看你还能逃掉?一咬牙,恼怒地抓起特密,想打给穆,就把她责骂一顿,出口怨气再说。想想不妥,还是咽下这口气,大主席的妙文已产生反响,看看,各国各地的电视都在转播,评论漫天而来,可都是跟着她跑的哟。如果骂她一顿,被人捅了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弄不好还会影响到下一届总统选举哩他看着,重新拨号,打通了汤姆,吩咐道密切注意再歌唱的全球反映,一有基因汉的新消息,马上向我报告。” 第三四五章穆玛德琳为基因帅哥再歌唱 第三四五章穆玛德琳为基因帅哥再歌唱 第三四六章巩南星写给基因人的情书(求订赏) 第三四六章巩南星写给基因人的情书(求订赏) 巩南星身穿乳白色四季春布料连衣裙,两根乌黑发亮短的像毛刷的辫子,在非常像厚皮饺儿的耳朵上耷着,一煽一跳,一煽一跳,跟随着两条修长的腿,在两只灰白色高跟鞋踏响的铿锵有力的喊声中,稳健而节律地前进,从地铁站走到了乾京市国际红十字会特级急救中心大门,一闪身,跨进电梯,升上十二楼,同值班女护士打过招呼,叩开了一号特护病房门。 “华老爸”她嗲声嗲气地叫道。“阿星来看你啦” “噢,阿星啊,你来啦”华继业回应着,朝她挥下手,要撑起来,被她按住了,说阿爸,你就别跟女儿客套啦。快躺好女儿是专门来给你读报的,你这段老流泪,不便看报读书嘛。阿星就暂时当你的眼睛。” 华继业轻轻笑道我星儿就是好啊。阿琳就一直没来看我。特护部魏青主任告诉我,她和王拓基到联合国去要特批,当基因人老大,穆玛德琳竟然准了。唉,这是了?基因汉难道真的到了那一边啦?” “阿,你就是不听话呀。”巩嗔怪道。“我和周通天天来看你,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叫你别再揪的心,一门心思养身体嘛。玛甘捷琳和王拓基是基因人夫妻,穆大主席说的非常清楚,不让他们活动还谈何进入基因人时代嘛。所以呀,阿爸你就别管那么多啦。基因人政治刚刚开始,连纽卡顿和加贺武生还有普士泰夫,他们这些高端政治家们都把握不好,你一向不爱政治,何必多虑哩。”伏下身子,用脸庞亲亲他的脸,再吻他额头一下,接着说来,阿爸,女儿给你念报,听女儿的,别再犯愁。不然,女儿也不理你喽” 华继业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摇,微笑道老爸听你的就是了,可不敢撇开我呀。快念爸的耳朵都竖起来嘞。” 巩南星清清嗓子,念道联合国日报,今晚八点,现在是九点,也就是一小时前,穆玛德琳主席发表了新文章,题目叫为基因帅哥再歌唱。她说呀,华继业大富豪已经了,巩就不必重复了吧。”“咯咯咯”,她直笑。华也吃吃笑了,笑得很费力,说你这丫头,就会淘气。每天晚上八点老爸都要接受护理,吃饭吃药的,医嘱不准看书读报,护士们看的也紧,哪里能随时天下大事?你就别火力侦察,也别疑神疑鬼啦阿爸求求阿星啦。”说着,心里一酸,眼泪就溢出来了。 巩南星赶紧抚慰一番,替他拭泪,又把他逗笑了,方才把穆玛德琳新文章全念了,神气活现地给他演绎阿爸呀,这篇文章好生了得呀。女儿感觉有三个深厚。情感深厚,含义深厚,功力深厚。” 华继业摇摇头,表示不大理解,也不。她便夸夸其谈,情感深厚嘛,是说文章虽短,却饱含了超级大美女一直以来对基因汉的深情厚意,表明了她对基因汉和基因人忠贞不渝的热爱,以前歌唱,现在还要歌唱。含义深厚,既然再歌唱了,就是暗示人们,基因帅哥并没有死亡嘛。如果真的死了,那该哭天抹泪啊。既然基因帅哥还活着,基因人事业就不算遭受灭顶之灾,一定大发展嘛。功力深厚,是有点不好理解,却也跃然纸上。超级大美女这篇奇文,必然唤醒地球人民,稳住千山万水,搞定地球村和月球村,像一发重磅大炸弹,轰的蓝星侵略者晕头转向,他们的走狗们也被震撼的心胆俱裂,而花星人则会笑逐颜开,称赞地球人聪明能干。“阿爸”她亲昵地叫道。“你说,这是多么大的力量啊就像大主席的书法,力透纸背,显现出了多少年的功力呦。” 华继业笑了,说你这张小嘴呀,简直就是口吐莲花,硬是把死的说活了,老爸好高兴哪” 她得意地“哼哼”两声,从卫生间取来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又给他剥了一个鸭梨,用刀子削下一块,喂给他吃了,若有所思地说阿爸,我觉得吧,穆玛德琳是真心爱着基因汉侄儿的。我给拉波尔旁波宁他们打过,他们说呀,穆大主席说是休假归乡了,其实丝毫也没放手,只不过把大风筝放的高了一点远了一些,张东方根本就不是当主席的料,一切还是由她幕后操纵。所以嘛,才能将就,副副得正了。他们还告诉我哇,超级大美女归政这几天,忙的不亦乐乎,天天连轴转,处理积压文件。老爸,大美女还搞笑哩,把那些积压文件命名为‘张东方垃圾’,给规定了处理完的最后期限,就是晚上,几十捆啦,她真是基因特优。” “真的呀?”华继业微笑着问。 “可不是真的嘛。”她兴味盎然。“媒体上都炒糊啦神女,仙女,花星女,溢美之词多的呀,整个一个甘霖潇潇哇。” “嗳哟,是真的就太好了。”华的表情轻松起来。“看你刚才的样子,像有心思,能说给老爸听吗?”不跳字。 “嗳呀”她娇柔地叫道。“谢谢老爸,你不提醒我差点忘啦。啥心思不可告诉老爸呀。女儿往深里想了想,要借机而作,写一封情书,阿爸意下如何?” “给谁写,基因汉吗?”不跳字。 “写给基因人,基因汉自然是题中应有之意呀。” 华继业像是突然得到一股神力,一下坐了起来,果断地说好女儿,想得好,马上写老爸付搞费一字百万把我的孙孙呼唤出来了,一字再加一亿。” “看你,看你哟”巩假装生气了。“见外了,生份了吧。哪有给老爸要搞酬的吗?再说了,是给基因人写,侄只是包含其中啊。”抓住华的双手,接着说阿爸,女儿都啦,小寒山雪崩给全世界都造成了损失呀,咱们中心停产了,你,阿吉斯叔叔,还有约克逊,都从世界大富豪排行榜上落下来了。现在媒体上都在吵吵,说华首富跌的最重,从第一位落到第五位了,华氏股票也成了熊市……”她说不下去了,满眼噙泪。 华继业疼爱地替她拭了泪,叫她莫哭,钱对华家人还不是问题。钱嘛,不过是一个为人处事的饵食罢了,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正常的很。穆大主席既然给地球人民指出了希望,咱们就借着她的光辉,抓紧找阿汉。这才是华家人的燃眉之急。 巩南星破涕为笑,说姜还是老的辣呀。老爸一语中的。华家人的燃眉之急就是地球人的燃眉之急,谁都得身体力行,那才成。” 华继业瞅着她那俏丽的脸庞,深沉的问阿星,你真的爱基因汉吗?”不跳字。 她转脸着意地看着他那病态的但还算饱满的脸,认真地点点头说嗯真的爱,爱的很深哩。”“嘿嘿”一笑,又说可能赶不上穆玛德琳吧。我是当姑姑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啊业洋不是受到指戳了嘛。”伏到华的身上,捏一下他的鼻子,调皮地问大富豪,你不爱基因汉吧?” “胡说”华继业当真地生了气。“基因汉不是传统人,可是我华家的血脉呀。我不懂基因再造技术,但我能想得到,他是阿超的基因再造的。阿超的基因是谁的,我的,你干娘南希的呀。既然如此,肯定一脉相承啦我岂有不爱之理。第一个基因人在我华家横空出世,无比光荣,爱到骨头里喽。” 巩南星感动地抚摸着他的脸,想说,他却说好女儿,让老爸说完吧,今天难得轻松,一吐为快嘛。你爱阿汉,老爸管不了那么多。但是,老爸要你写的真像情书,别隔靴搔痒,别怕人家说三道四,姑姑爱侄儿,天经地义。传统人爱基因人无可厚非。把爸的爱也加在一起,就你说的,要有三个深厚。”咳嗽一声,喘口气,接着说阿星,你就这样说,阿汉,我最最心爱的宝贝疙瘩,你在哪里呀?我,我们想得不得了啦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深深地爱着你。我老啦,不想别的了,只想着我的乖孙孙。孙孙啊,爷爷为你而活着,为你而爱着全世界。乖孙孙,爷爷答应你,见不到你,绝不去那边,就在病房里等着,与乖孙孙拥抱……呜,呜,哇――”他悲哀难忍,失声痛哭。 巩南星急忙劝慰,却不凑效,只好按铃。魏青主任带着一个护士赶来了。魏说还是伤心焦虑过度,神经控制系统的基因暂时性脆弱,吩咐护士给华打了一针镇定剂,再服用了一些辅助***物,对巩说,让老人家睡一会就没事了。 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华继业很快睡着了。巩南星一旁守护着,一边苦思冥想,十点钟过一点,她同护士打过招呼,急匆匆地赶回报社,一阵猛写,一封饱含深情厚意的情九天文学上发出去了。 她舒口气,手托香腮,盯着屏幕,要看这篇妙文的反响。 反响并没有像她所企盼的那样,瞬时出现。而是磨蹭到了十一点,才有所回应,还真是不少。最使她兴奋不已的,是万国春媚在联合国每时新闻中转播了她的情书。当然,她不可能,是穆玛德琳把她的稿子转给了文森特,文觉得与穆的文章不谋而合,马上批准播发。 第二天,万国春媚和文森特都给巩打,夸她妙笔生花。,林士卓主席竟然来到科技时报社,在女社长明月千里的陪同下,专门来看望巩南星,称赞她具有政治家的敏锐眼光和思想。明月社长自然喜形于色,当场宣布,晚上集体加班,学习巩南星的奇文。 晚上,全报社的领导和员工们集中到了报社礼堂,明月千里社长走上讲台,慷慨激昂地朗诵了巩南星的情书―― 写给基因人的情书 基因人比传统人优越,却是从传统人的血脉而来。我是传统人,并不懂基因再造技术。但我能想得到,第一个基因人是阿超的基因再造的。阿超的基因是谁的?他父亲华继业和母亲南希的。这就充分说明,基因人无论如何,都与传统人一脉相承哇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深深爱上了基因人。 啊如果有人来问我,爱基因人爱的有多深。请听我的心声吧基因帅哥呀,我最最心爱的宝贝疙瘩,我无时无刻不在深深地思念着你呀不管你在哪座星球,我都会打心底里爱着你,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你征服了大宇宙。 基因帅哥哥,我对你的爱,饱含着爷爷的***爸爸的妈**,还有外婆外公和很多很多地球人的。我想告诉你,爱你的人们即使在病房里,也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他们像我一样,不停地给你写着情书,为你而活着,为爱你而爱着全世界。 “基因帅哥呀”明月社长尖厉而凄婉地叫道。“我们都真诚地爱着你你在哪里呀?请告诉我,请等着我我要马上与你紧紧拥抱呜呜呜……”她情不自禁,抽泣起来。 全场受到感染,抽泣声渐渐响成一片。几个摄影师也抽泣着,哀中生情,情急智生,把镜头接驳到月地全息网上,济济一堂的报人,齐为基因人哭泣的生动场景顿时传遍地球村月球村。 霸宇宙和狂八千紧紧盯着监视器,只听得地球村和月球村抽泣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渐渐地,像是一场风雨,呼呼作响,响遍地球和月球。霸宇宙不由仰起脖子,对天长叹一声,自语道地球人,哭都如此统一,如此震撼,恐怕不好战胜啦” 狂八千捅他一下,讥笑道我的站长,你也杞人忧天了。嘿嘿,还说我呢,你快被地球人吓住喽。” 第三四六章巩南星写给基因人的情书(求订赏) 第三四六章巩南星写给基因人的情书(求订赏) 第三四七章史海仁心猿意马+屎克螂 第三四七章史海仁心猿意马+屎克螂(求月票订赏) 孙全安在他的办公室里正襟危坐,手捧着一张a国科技时报,仔细地阅读着头版的内容,不停地点头或自语:嗯,不愧为国际名记者,这情书写的,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呀。啊巩比大主席的文笔不赖,眼光也敏锐,能看到基因人政治的黑洞哩…… 桌上的响了,接起来一听,是马大卡,假装不悦地喝斥道不集中心思,老打?干扰领导公务,该打板子喽” “嘿嘿老领导,板子随你打,老部下也要问候你呀。不然,你就得骂我是忘恩负义之人,那板子才打得屁股成两片肥肉嘞。对啦老局长,你不是把小的们都忘了吧?首都的大厅长可别瞧不起我们昌连山脚下的小喽罗啊” “哈哈”孙大笑。“你小子长进了呀,当上了副局,就学会玩猪八戒的艺术――倒打一靶啦。放心吧,我是昌连山的老树,根深的很,也长着哩,就是到了花星球也扯不断啦。说吧,有何贵干?” “没别的,想请教啊。巩南星的情书哄动了全球,是好事。可是,把我们烤得快焦啦” “哈,我看到新闻啦,不就是围观中心,以为基因汉了嘛。这也是好事嗳,比王拓基的凭吊会暖和嘛。” “厅长,不瞒你说,我们担心节外生枝啊。” “提高警惕,加强防范也就够了。要我们的老百姓嘛。张东方输给了穆大主席,反对者的气势不是已经减弱啦。你大胆地向前走哇莫回头” “谢谢厅长我们记着你的教导,虑事一定要周到,但行事切不可犹柔寡断。我把你的指示给候吉隆局长说说,建议给中心加强警戒。你一定要常看看呀。祝厅长科学,有发明” “记住你的邀请了。你给老候说,你们有空也到首都来看看我。记住,密切关注蓝星人及其走狗们的动静,密切关注基因人的动静。”孙全安的口气,俨然还是神昌市公安局长。“穆大主席归政了,地球村平定下来了,但树欲静而风不止。两位大美女抛出了金砖,已经激起了万重浪。我判断,后头还会有更精彩的表演。我们一起当好观众,同时还得当好演员,上下左右的,帮着撑好台子。记住多那昆甫部长的话吧。善于让老狐狸露尾巴,但绝不让它尾大不掉多部长创造了两战两捷,我们要踏着他的足迹,再创造三捷四捷十捷,直到把敌人彻底消灭。祝你科学,有发明” 放下,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了几下扩胸运动,刚要喝水,卞剑春部长破门而入,不请自坐,开口就说老孙,我专门来看看你,你走马上任我还没来过呢,莫嫌迟喔。再一个,要跟你交换一下意见。你以为穆大主席和巩大记者的两封情书如何啊?” 孙连忙挪过一把椅子,坐到他的旁边,笑道部长独出己见啦,穆大主席的再歌唱我还真没往感情上想。经你这么一说,有茅塞顿开之感。帅基因必定有帅命运,就这一句话,把她所有感情,包括了基因汉的基因人的和地球人民的感情,全都囊括其中,实在是高超的博大的情书。” “嗨噜苏有奉承之嫌啦,”卞尖刻的说。“干我们这行特讲一剑封喉。快入正题。我就要正题。” “是”孙严肃了,思忖着说情书也是明信片,人人皆知,就会人人皆思。思嘛,免不了会有胡思乱想的……” “嗯”卞一击掌,打断孙的话,“这才叫一语中的。我就断定,找你没。谁会胡思乱想呢?这个好想,无非是走狗,鹰犬,反对者们。可他们会想些啥,颇费思量喽。” “部长”孙用果决的口气说。“根据前面的经验,这些妖孽们还不是老一套。我有个不成熟的看法,史海仁和独磨俄及,有两个共同的毛病,一个,犯罪基因强;一个性色基因强。所以……” 卞又打断了他所以,我给他们画了像,史海仁等于小人狂徒加心猿意马再加屎克螂。独磨俄及等于暴徒魔鬼加**狂再加亡命徒。” “就是这个等式”孙赞赏地说。“我判断,南极大冰谷和北极圈都会再上演魔幻**剧。” 卞起身踱了几步,果断地说南极叫旁大厅长管去吧。我们就管北极圈。我来是专门给你下达任务的,你叫马大卡做好准备,必要的时候,我要点兵点将。” “明白”孙立正敬礼,“坚决完成任务。” “好科学,有发明”卞部长朝他挥下手,急匆匆地走了。 孙望着他的背影,自语道又一个多那昆甫啊,性子更急。”说完,走进特密间,给马大卡打了,叫他密切注视北极圈的动静,连蛛丝马迹也别放过。 马大卡心中明白,棘手的事情又来了,更加刺激的行动又开始了。他丝毫不敢怠慢,快步来到指挥中心,调整好监视器,锁定了北极圈,锁定了他曾追踪到了跟前的那个冰窟窿。 冰窟窿里,史海仁正在凝神思索,忽然,烦燥起来,不停地打转儿,接着,爬上洞来,站在冰地上,尿了泡尿,胡蹦乱跳几下,再胡乱吼叫几声,返回窟里,拿起传感器,开始联络。 他联络的人是玛甘捷琳,跟她说,非常想见她,叫她出来,或是他去爱伦,约个公园叙叙旧情。“亲爱的,穆玛德琳和巩南星两个大美女给我写情书啦,真攒劲,把我的本性都惹出来了,湿了一大片啦,好可惜呀。给不了她们两个,留给你也好哇你出来,马上出来就在乞丐街会面,完事了,我请你吃面条。你可要请我喝奶茶哟。” “啊你关机了?”他把传感器挪到眼前看了看,气恼地举起来就要摔掉,想想又没摔,骂道臭娘们,骚狐狸精,敢关我的机,**烂了你的臭水沟。”忽然想起,又说他娘的,吊传感器,连个照片也看不到,蓝星人的技术先进他**那个狗*。” “闭上你的臭嘴”传感器里传出霸宇宙的声音,威严异常。“叫你好自为之,你敢不听?我再剃光你的小头。” “啊呀呀霸王,王霸呀,不敢了,下不为例。独磨俄及爱命根了,我也爱,比他还爱呀。” “那你为胡作非为?” “不是胡作非为,是想有所作为啊。”史狡赖的很。“你给我一个传感器,为何不让我名字?难道蓝星人的物品都没名没号啊?” “一开始就告诉你了,鲸宇传感器。你记忆基因全毙啦?” “霸王,王霸我的记忆在你的栽培下越来越强啦,你放心,尽管命令我做事,做大事,保你功成名遂。” “难得你有此忠心,本站长就成全你。你也写一封情书吧祝你成功。” “写情书?可以呀。可我光杆司令,乍写得出来。你再给我弄一个人来嘛。独磨俄及有两个跟班嘛。” 霸讥笑道哼你还不是司令,只能光杆啦” 狂八千一旁插言史海仁,你要能当上地球之王,我们就把胡里奥德娃和玛甘捷琳都弄给你当王后。” “嘿那太好了。不过,你还是不懂地球人的规矩,王后只能有一个,胡里奥德娃都是老套筒了,就留给独秃头好啦。玛甘捷琳,玛甘,玛甘……”他忽然想起,不由地大吃一惊,接着问你们乍了我和玛甘捷琳的事?” 霸和狂都开心的笑了。霸故弄玄虚的说史海仁,你必须放乖乖的,要不然,独大魔头对你样,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喽。” “好好好我一定乖的像只小猫眯。你们要算数哦。”史海仁狡猾地说。“我就光杆吧。马上写情书,给基因人写。像穆玛德琳和巩南星一样样。” 传感器没有回声了,他喂喂喂吼了几声,也没回答,气恼不过,却也无奈,骂骂咧咧地开始写情书了。 可是,他也想不出带感情的词藻来,索性不想了,自我解嘲,说情书也得各取所需嘛。我来个史无前例的,骂骂骂,骂的基因汉基因人,还有穆玛德琳,玛甘捷琳,统统的体无完肤。嘿嘿嘿,嬉笑怒骂皆文章,嘿嘿” 他操弄着传感器,信口雌黄,大放厥词―― 我嘛,是一个,从秃头到臭脚丫,都爱基因人,特别是基因帅哥的爱啥?爱基因人不是娘养的,根本就没有人性。所以呀,基因人天生就是孤独命,歹毒命。瞧见基因汉没?他才活了几天,就被雪崩啦,彻头彻尾的短命鬼啊。他也是个苦命,还是个恶命,贱命,没人喜欢他,华继业老鬼也骂他,基因人再造中心的人硬是把他赶走了,他无家可归了,短命了。有人见到过的,他在外面吃糠咽菜,还吃了狗屎人屎,嗨,贱透啦贱完喽总之吧,基因汉证明啦,基因人完全是个坏坏的命,连个可怜虫都配不上哩 基因汉的命比纸薄,比狗屎臭,穆玛德琳,巩南星,还有很多很多的地球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为他歌唱,写情书给他,简直呀,犯蠢,像蠢猪。为啥呢?也是基因决定的,天生就是贱命苦命,跟基因汉一样的薄命短命呗瞧着吧,谁对基因人动真情,谁就会苦不堪言,穷困潦倒,命在旦夕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要想命运好,就别做基因人。 要做基因人,也得学学王拓基,见风转舵。王拓基的命运嘛也不算好,可比基因汉要好多啦。他一岁多就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嘿嘿他嘛,秀色可餐喽。嘬,嘬嘬咂,咂咂 鲸鱼传感器非常先进,把史的这番精彩表演毫无遗漏地传遍了地球村和月球村。不用说,不少反对者拍案叫绝,更多的反对者表示疑惑:这个口是心非的到底是谁?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支持者统一阵线的人们激愤难忍,采用各种手段,发表批判谴责之词。 马大卡及时向孙全安报告了监控的情况,孙说他也看到了,史海仁还真是一只屎克螂,打喷嚏和放屁一样,满嘴是粪,命马继续关注,千万别掉以轻心。马保证绝对不会麻痹大意。因为他在琢磨如何教训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尖头秃驴。 孙一下被逗乐了,哈哈笑道嗯,大卡,你无意中道出了一个一般人不经意的现象,独磨俄及和史海仁都是秃驴。不过,独的头盖盖大,像只骷髅。史呢……” 马大卡急切地播言道厅长啊,你这可不精确。两个秃头都阴白阴白的,都是骷髅” 孙笑道还是你观察的仔细,说的形象。我给上面汇报一下,有新精神再传达给你。” 卞剑春部长和旁波宁厅长都对孙全安说,赞成马大卡教训一下史海仁的想法,但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慎之又慎。旁还特别提醒孙,最好别叫马出面,防止被史端倪,坏了整体部署。最好是找个不相干的人,非常巧妙地回击一下,叫屎克螂今后少喷些粪。 孙觉得此事难上加难,不相干的人很好找,但找来了却不能马上派上用场,非得训练一番,还得带着他熟悉一下大体的环境和案情,上恐怕来不及。不如就用马大卡,他毕竟有几次与魔头们较量的经验,特别是单枪匹马的追踪过史海仁,应该比较放心。 旁说,这些他都想到了,但是,正因为马比较放心了,才觉得非常宝贵,舍不得放出去,害怕他像多那昆甫那样,为了本国和地球人民的利益,以身殉职殉国再殉球。蓝星人笑话地球人都是小蚂蚁,意思是讥笑地球人的命贱。地球人应当争口气,倍加珍惜的生命。别再争了,反正这事急不得,就由他这个大厅长慢慢筹划。 第三四七章史海仁心猿意马+屎克螂 第三四七章史海仁心猿意马+屎克螂 第三四八章一个验命的虫子 第三四八章一个验命的虫子(求订求赏求月票) 孙全安心里明白,旁波宁的提醒并非他的独自思考,也代表了穆玛德琳的思路。史海仁像只屎克螂,满嘴喷粪,实在太伤人了。巩南星不甘忍受,穆玛德琳更是怒发冲冠,只是表面不动声色罢了。所有有正义感的地球人都磨豢擦掌,恨不得马上冲到北极圈,狠狠地揍史海仁一顿,或是痛痛快快的唾他几口,才能解掉心头之恨,泄去心上之愤。但是,北极圈奇冷,蓝星人虎视眈眈,史海仁有恃无恐,再愤恨,也属于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说是投鼠忌器,而必须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孙全安没有想到,就在他们这些贯称善捉老狐狸的猎手一时束手无策的时候,却有人轻而易举地为他们解除了尴尬和窘迫――旁波宁打告诉他,联合国信息中心了一个新奇的信息。 几乎是在史海仁开始骂街的同时,联合国信息中心主任包修茨接到了穆玛德琳的指示,要她格外注意搜集新信息,从中筛选有关紫金百花和憨蟒的相关资料,只要有一点点联系,就要当宝贝样搜罗起来。 穆大主席亲**办,语气严厉,可见此事多么机密,多么重要,包修茨自然毫不迟疑,立马动手,指挥机器人多处检索,每一个关口都重兵把守,严加盘查。 信息真多,用雪片一般已不足以形容。包修茨不厌其烦,硬是一个信息一个信息地过滤,机器人看过了,她还不放心,还要亲眼看一遍,才放到一边,巴望着突然眼前一亮,一张纸上写着基因汉,或是画着基因帅哥,哪怕是已经几百岁了,仍然风姿绰约的紫金百花也好哇。她如获至宝地,兴高采烈地,捧着信息,直奔到穆大主席的办公室,报功请赏 然而,尽管她望眼欲穿,反反复复,检索了许多遍,累得喘开了气,也没大主席所指明的相关内容。她未免有些扫兴,这可是为大主席效劳的大好机会呀,通常情况下,一个信息中心的主任岂能直接被大主席点兵点将?然而,事实并不包主任的心境,就是不把她迫切需要的信息提供出来。 眼看着史海仁的骂街就要完了,信息数据中还是没有显示出所需要的资料来。包修茨失望地摇摇头,对机器人们说谢谢你们,但不能奖励哟,瞎子点灯,白费蜡。” 机器人都朝她点头哈腰,劝她别泄劲,可以再找找,说不定就有新。她坚决地摇了头,吩咐机器人们都散了,把信息资料抱到一起,塞进粉碎机中粉碎。 粉碎机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滋哧滋哧地,将一张张信息数据,白白净净的纸,吞进肚子里,咀嚼一番,吐出来,丢进纸屑桶中。 十分钟过后,碎纸机停止了工作。包修茨整理一下衣服,理理头发,唉叹一声,转身走向办公桌,准备打给穆玛德琳报告没有结果的结果。 就在这一转身之机,她的眼前不由一亮:碎纸机旁的地上掉落有一张白纸,上面有字。掉了一张?我的工作不彻底嘛。她自嘲地说。弯腰拾起,顺手就要撕破,再做粉碎,不意,一眼望见纸上写有a文,未免有些奇怪:刚才好像没有见到这张纸嗳干脆细看了,不由地瞪大了两眼,仰天大笑,又举手加额,说上帝保佑阿门”急转过身来,忘乎所以地往外跑,一口气跑到了穆玛德琳的办公室,忘了通过萧萧雨,也忘了叫报告,还忘了按门铃,破门而入,双手举着那张白纸,惊喜地叫道主席你的指示我落实啦了新大陆” 穆玛德琳也意外地站了起来,接过她手中的纸,急忙看起来,忘了请她坐下。 纸上的文字并不长,穆一目十行,很快看过了,大喜过望,有些失态地抱住了包修茨,连声称赞她是有福之人。包修茨无比激动,任由她紧紧抱着,不知所措。 拥抱了一会,穆玛德琳满面春风的说包主任,修茨妹妹,马上送到万国春媚那儿,叫她立即播发,一个字不动,照本宣科就行。” 包修茨一高兴,举手给她行军礼,一边说超美女大主席,保证任务完成” “我信任你”穆拍着她的肩膀,笑容可掬。“你是好样的快去吧” 包修茨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播音大厅,绘声绘色地给万国春媚说了播音的事,就了。 万国春媚好奇地看了两遍文稿,满心欢喜,清理一下嗓子,端正了姿势,开始她那总是极具吸引力的美妙播音―― 现在播送一篇奇文,题目是命好命孬全在手中,全文仅有150个字。 全体地球人都听到了,史海仁讥笑基因人命不好,他那张嘴,像屎克螂,像泼妇,还像色狼,心猿意马,对基因人的妻子也伸着长长舌头,无耻之极。 被无耻的人骂是好事。姓史的仇恨基因人,恰恰说明基因人命运非凡。基因人命好命孬,全在手中,由不得坏蛋恬嗓汪汪。基因人都有能力验证的命运,走着瞧吧 一个验命的虫子。 穆玛德琳目不转睛地看完了播音,兴奋地攥紧双拳,自语道一定是阿汉”抓起,拨通了山妞儿,要让奶奶分享她的快乐。 可山妞儿比她快了半拍,抢先说香儿,奶奶看啦,张东方叫我看的。奶奶懂。阿汉还活着哩。奶奶真为你高兴。为你高兴就是为地球人民高兴吧。” “哼又被你抢先了。”穆玛德琳娇柔地说。“你真是越老越精明。好吧,奶奶既然很快乐,香儿的目的就达到了。再见” 放下,穆余兴难消,又给旁波宁打,问旁有何感想。 旁高兴地跟她开玩笑,说真是不敢想,基因汉分明还活着,基因人的命运就是强大。 穆说,别光顾了高兴,后面的事赶紧布置。 旁说,明白的,保证竭尽全力,尽快找到基因帅哥,带他来见大主席。 旁波宁言出必行,当即同卞剑春联系,问卞读懂小虫子的奇文没有。卞说差不多吧。感觉这篇文章写的很含蓄,不像是基因汉一个人的手笔,尤其是文中语带双敲,暗指史海仁同玛甘琳勾搭成奸,显然是要不露声色地告诉独磨俄及,让这个大魔头打翻醋坛子,收拾史光头,造成狗咬狗。基因汉是一个大男孩,才在社会上混多久,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心机,极有可能受到高人指点。可惜不那个高人是谁。凭感觉,好像是花星人。但愿是他们。 旁波宁叫卞别太在意高人是谁,马上搜集基因汉出走后的相关情报资料,尽最大努力,以最快速度找到这个决意验命的虫子。防止被他称之为坏蛋的人们钻了空子。卞说原来多那昆甫搜集了不少资料,再加把劲,就有眉目了。 卞剑春把这件事交给了孙全安,要他兼顾做好。孙说应当感谢基因汉,真没想到,基因帅哥把警察们都头疼的难题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找到如此聪明能干的基因人老大,义不容辞,义无反顾。 第三四八章一个验命的虫子 第三四八章一个验命的虫子 第三四九章独磨俄及醋意大发 第三四九章独磨俄及醋意大发(求月票求订赏) 又下雪了。 天空一片白茫茫,飞扬的雪花在狂风的吹捧下,八方狂飞,很像要一口吞没大地的样子。然而,任凭那疯狂的雪花如何张牙舞爪,大地巍然不动,雪花无奈,只得纷纷跌落,把冰冷的躯体摆到地面上,任风吹打。 独磨俄及与胡里奥德娃和地罕躲在冰窟中,一起怨天尤人,大发牢骚,抱怨并咒骂霸宇宙和狂八千,时不时也怨恨宇宙王几句,说冷落了他们三个杰出人物,原来嘛,偌大一个冰谷,四面都有洞,还算颇有气势,上下左右分的清楚,长官就是长官,地王就是地王,吃喝拉撒睡都还有点体面……可现在,三个高级军官只能呆在一个小小的冰窟窿里,也就是原来的信息窟,巴掌大一点地方,连屁股都磨不开,吃饭睡觉拉屎拉尿全在一起,屎尿虽然速冻了,毕竟拉的时候臭不可闻,看在眼睛里就像咽进了肚子里,老作呕,幸亏全是蓝星人的罐头和固体水,大概不大适合地球人,尿很少,老便秘,动不动就七八天大一回,三天能解下一泡来,算是大喜过望,舒畅的恨不能烧高香。穿的呢,还是蓝制服,蓝大衣蓝被子,蓝衣服蓝裤子,叫化子衣裳,一身头,没个换洗的。幸亏绝对零度以下,生不成虱子,也幸亏有体温调节器,不换不洗的脏衣污被,感觉不到多么不暖和了。尤其是男女不分,没遮没掩,想做个爱,也因陋就简,因地制宜,简直就跟猪狗牛马差不了多少 操他八辈子祖宗的,这些个窝囊劲,不知跟两个蓝星狗说了多少次,甚至于乞求他们,索性把原来的大冰谷全恢复算了,起码也要恢复出两个冰窟来,好让地王有个单独的窝,做起啥来就用不着地罕一旁伺候,他也就不用老说我的大王,做的做看看看,心里就像钻子钻哩。” 你听霸宇宙和狂八千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先有苦后有甜喽今天当猪狗,当龙头哇。且忍受着哦。将来我们称霸了大宇宙,你们就成了地王地母,总统首相啥的,再把现在的全补嘛 ……地球人,小小蚂蚁,应该善于忍受的嘛。你瞧史海仁,就比你们好,从不叫苦。他可是还没你们生活好哩。你们有吃有喝,还有…… “哎哎哎,哎呀――”独磨突然惊叫起来,“我忽然感觉到,两个蓝星鬼日的,这话里头有点也怪怪的嘛地罕,你说是不是?胡里奥德娃,你也说说,味道有些怪呀。” 两人偷偷互递眼色,都说听不出怪味儿。蓝星人对地球人的语言不精通,经常丢字词,还能有啥怪味? “他**的,你们俩穿上一条裤子了,一个鼻孔出气了嘛。”独酸不溜几的说。“你们越说没有,我就越觉得有。有呢?”他在冻结的大便上转了几转,突然冲到地罕面前,一把将他拽起来,阴险地说两个蓝星鬼分明是说,你也有泡,说是不是偷吃了我的b食?啊?快说” 地罕使劲摇摇头,又哼哼两声,再狠狠地推他一把,挣脱开来,羞恼地说这样的话你好让我来回答?你应当讲究一点,把我支开,悄悄地问问你的嘛。” “问就问”独狂傲地说。“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反正我去了蓝星球,学了他们的武艺,受了宇宙王的召见,等于是蓝星人了。我也不怕了。”一把揪住胡里奥德娃的头发,吼道你说有没有偷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或者,或者是,我不注意的时候……” 胡里奥德娃也不甘示弱,吼道独磨俄及,你这个大魔头,就是**基因最优秀,一说到性,你就亢奋。马上松开我你把我弄的很疼啦” 独稍稍一松,她便一大步跨开来,指着独的鼻子骂道独磨俄及,你真是毒魔,毒到了极点你说,你啥时候没有注意我?蓝星人是你的神仙,他们放个屁都是香的,你都想吃了哇蓝星人怪不怪,你该去问他们啦。这样的事不是随便做的成的,这样的话也就不能随便说。你也不想想,就这么个屁股大的地方,天天混在一起,除了你老像公猪一样往我身上爬,还能有谁跟你一样啊?” “地罕啦地罕也可能像公猪啊。我睡着了,我,我我……反正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本王眼睛一眨,你们俩还不早就把老母鸡变成鸭啦。”独磨俄及强词夺理。 胡里奥德娃朝地罕瞟了一眼,地罕说地母,你可是要说清楚啊,千万别软弱,要不然,我这条命喂了狗没啥可惜,你地母香消玉殒那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这是提示胡马上装哭,可她硬是没反应,瞪着眼,眼中全是迷惑。 地罕脑子一转,改用调笑的语气对独说大王,我估计,地母死了的话,你也就活不成了,哭死啦” “胡说我会哭死呢?”独一时麻痹大意,不打自招,“我还要当地球之王。当上了地球王嘛,啥美……”突然醒悟,打住了,愣在地上。 “哇”“哇哇”“哇哇哇”胡里奥德娃伤心欲绝,嚎天大哭。 独慌慌的来哄她。可是,地罕惊叫道大王史海仁发*了,快看” 独急忙转向无天网,地罕趁机揪一下胡的头发,又用脚勾她屁股一下,说别哭啦,快看好戏。” 三人就瞅着无天网,看着看着,独大笑道他祖母的,骂基因人,骂基因汉的,有些信口雌黄哎。基因人命不好啊?谁信呢?本王都不敢说的话,他竟然敢放屁,哈哈,无事生非嘛。啊,啊啊骂穆玛德琳,骂巩南星,两个大美女都搞了,真过瘾。”扯起嗓门喊道史海仁,老史啊,小秃驴,真有你的就这样干霸宇宙一定给你再来一次鬼剃头。” 三人又接着往下看,看着看着,独磨俄及的脸色变了,变得像块老猪肝,一跺脚怒道史海仁,爷爷我要挖掉你的心,剥掉你的皮” 胡地二人急问其故。他yin笑道这样的事情,你们俩个总是反应慢呀。史海仁个狗崽子,爬到本王头上来拉屎了。”摸摸他的大光头,像是真的有屎一样,接着说幸好还没拉上啊。” 地胡二人再问到底回事。他羞恼地说咋种垃圾他玩我的啦得意洋洋嗳”拍拍地的脸,又踢踢胡的屁股,“你们装糊涂啊史海仁说的有多快活哟。”他学着史的腔调,接着说王拓基的命运比基因汉好多了,他一岁多就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嘿嘿他的啊,秀色可餐喽” 地胡二人都说这句话好像没啥含义,史是个厚颜无耻的小人,很有可能是信口开河,或者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甜。 “住口”独凶狠地说。“我看你们是幸灾乐祸,趁机奚落本王。哼本王不是打翻了醋坛子,而是为狂犬军争面子。本王别的不球行,但在**上,天下无双啊。哼哼秀色可餐秀色可餐”他暴怒起来,在地上乱转,朝窟壁上乱踢,突然立住,咆哮道死害人,害到爷爷我的头上了?小蚂蚁,本王要踩死你敢叫本王戴绿帽子,本王就敢叫你见阎罗王。” 胡不敢吱声了。地罕狡黠地笑笑,说大王,你先别动气,不值得嘛。史海仁不就光杆一个嘛。能成啥大气候。让属下替你好好琢磨一下。”装模做样地哼哼着,转悠着,突然叫道大王,嗯,你的感觉不。地球人在两性问题上比问题都反应灵敏。史海仁无恶不作,小人嘛,不按游戏规则出牌的嘛。但他只是想入非非……” “非非?非你老娘的的脚后根啦”独骂道。“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行。本王不许任何人对我的心猿意马,成何体统啊?快,快快地,给本王来个计策,看教训他个狗吃屎的一下。” 胡冒冒失失地说大王,让我去找玛甘捷琳问一下,啥都清楚了。” “你能问清楚?”独讥讽地说。“想趁机吃几顿美味佳肴吧你一张喉咙本王就你拉屎。” 地罕不慌不忙地说大王,我看谁都别出去,防止被旁波宁趁火打劫呀。我有一计,保大王能泄去心头之醋……” “好好说”独纠正道。“是心头之恨本王痛恨所有对不起我的人。” “对对对”地罕恭顺地说。“我的妙计就是以牙还牙” 胡马上坐到无天网前,扭头说我看这样最好,史秃头……” 独一下抓住她的头发,使劲扯了一下,愠怒地说学鬼了啊,会拐弯抹角骂人了。” 胡谄媚地笑笑,拢拢头发说我明明说的是史秃头嘛,大王何必非要对号入座?还是快些还牙吧。” 独一屁股坐到地上,懒洋洋的说本王的牙不行啦,还是参谋长的牙口好,你们做吧” 地罕朝胡使个眼色,说未来的地母,请听我说,别漏雨呀。” 地罕绞尽脑汁地想着,哼哼叽叽地说着,胡里奥德娃一会站起,一会坐下,间断地往网中输入。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凑合成了一篇文章。胡里奥德娃看了一遍,大惑不解的问地罕啦,你也想吃天鹅肉啦?” 独一下爬起来,凑到网前来看了,不由哈哈大笑,狠狠地踢了地罕屁股一下,夸张地说天下奇文基因人像馋猫好题目比穆玛德琳的再歌唱动听也比巩南星的屁话香啊。比史海仁的满嘴粪嘛,更是没法说啦。” 地罕得意忘形,自夸道大王,我这计策,可谓一石四鸟啊,要击中史海仁,王拓基,基因汉,穆玛德琳,巩南星,哈哈哈一石五鸟喔” “闭嘴”独大怒。“给个脖子你就蹬脸了?真不知天高地厚。本王没说完,你放屁呀?”捏着胡里奥德娃的鼻子,命令道马上发出去史海仁,发穆玛德琳,发巩南星,发玛甘捷琳,发发发,发发发王拓基,也发一个吧” 胡说声“好嘞”随即操作键盘,将这个由地罕泡制的所谓奇文发了出去。出于对独的愤懑,她没有一个个地发,而是只发给了史海仁。 “还是我的地母好”独猥亵的说。“你发给了别人,轮到本王发给你啦快来呀呀呀” 在往常,胡会马上摇头摆尾地坐到他的腿上,或是伸出脑袋,由下而上地与他接起吻来,不管地罕如何犯酸溢醋,两人全当天昏地暗,也看不见,颠三倒四起来。可今天,大魔头太过份了,竟然把她不当回事,听信霸宇宙说啥疯话,就想兴师问罪,多亏地罕颇有心计,帮她避过了羞辱,也发泄了心中愤然。哼拿本姑奶奶当玩具啊?本姑奶奶还拿你当臭狗屎哩。我就是给地罕那个了,我们是老同学,你又能样我们?想至此,心头怒火大炽,轻蔑地笑笑,捏住独的鼻子,讥俏地说大王啊,我亲爱的大王,刚才输入太紧张,屎憋出来了,我得先排了哇你别总是狗急样儿嘛” 独瞟地罕一眼,yin笑着说放水尿,添些润滑油嘛。这鬼地方,冰硬冰硬的,老觉得啥都像冰棍棍。” 胡也不顾忌,拽下裤子往地上一蹲,尿过了,刚要起身,独就扑了上来。这一下她火了,骂道色魔你就不能让我喘一口气呀我说了嘛,刚才输入太紧张,累得不行的吗?你刚说不要像冰棍,可你老是比冰棍还冷啊” 独一下怔住了嗯,啊?你乍这样说?刚在无天网上受刺激啦?” 胡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想不出如何应答。 地罕有意帮她解围,朝她咧嘴一笑,故弄玄虚地叫道大王,你真英明啦地母刚才就是受刺激了,大刺激呀。你快看,网上出现啥了?基因汉啦大王的判断太准了,基因帅哥真的还活着嗳我们的霸业一定能成功啊。” 独一时忘记了做*,跨到屏幕前来看,真的有一篇文章,狐疑地说不是基因汉嘛一个验命的人嘞” “大王这个验命的人就是基因汉啦”地罕卖弄地说。“你想啊,别人谁会验证基因人的命运吗?”不跳字。 胡也凑上来帮腔是的呀大王。信参谋长的总不会的。不是基因汉何必发这篇文章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才是地球人的传统心态嘛。” 地罕接着说是这样,就这样的意思。大王,你看这句子,史海仁讥笑基因人命不好,他那张嘴,像屎克螂,像泼妇,还像色狼,心猿意马……姓史的仇恨基因人,恰恰说明基因人命运非凡……基因人命好命孬,全在手中,由不得坏蛋恬嗓汪汪。呶呶呶,既像大人,又像孩子,很像是基因汉的口吻。” 独摸摸秃头,皮笑肉不笑的说本王也有同感。”忽然狂叫起来胡里奥德娃,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刚才为不报告?啊啊啊?”“刷”的一声,掏出匕首,猛地逼到胡的喉咙上,恶狠狠地说给本王说清楚,免得自讨苦吃你嫌本王太冰,本王还不想冰你了呢?快说――” 胡被他顶的太狠,说不出话来,只能像只母鸡,“喔”“呃”叫着。 地罕看不了,伸手掰开了独的手,劝道大王,毕竟是,毕竟是你的地母,何必逼得太狠呀。再说了,她刚刚先请示过你的嘛。大王可能因为基因汉出现,我说不准是高兴还是惊讶,一时忘记了。” 独狡黠地一笑,摸摸秃头说嗯,刚才是听到她说了啥,真是惊讶的没记住。嗳,我的地母和参谋长,你们说,这基因汉还真的活着嘞。小寒山的雪崩还真的没有埋得掉他,为啥哩?是他也有神仙保护啊?” 胡因独饶了她,未免心存感激,又犯贱了,上前讨好地说我的大王,基因汉哪有神仙吗?不然,他还会离家出走?” 地罕作色道别扯啥神仙了。大王啊,机不可失。我们得丢掉芝麻,去抓西瓜了。” 独摸着秃头,“嘿嘿”一笑,说正合吾意本王刚才就想,应当马上去寻找基因汉那个***,他祖母的,有了他还愁没有我们的天下?” “大王,要找基因帅哥,我也有一计,保你成功。”地罕献媚地说。 独慢慢地站起来,冷冷的说又有一计,好哇胡里奥德娃,先存到无天网里。这回本王要用的计谋找到基因汉。你们好好守在这,本王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儿?”地罕和胡不约而同的问。 “放肆”独恶声恶气。“本王说了,出去找基因汉,足够给你们面子了。难道还要本王一点一滴地向你们汇报啊?”说完,取出隐身衣和飞碟等用具,装备一番,爬上洞窟,飞上半空,不知去向。 地罕见独钻出了冰窟,迫不及待地搂住了胡里奥德娃。胡半推半就地同他吻了一下,又推开他,指指洞上,轻轻说别急,有你吃饱的。看看上面啦。他可狡猾的很哩。你看他老是摸脑袋,全是装的。” 地罕只好忍耐一下,爬上洞来,探头探脑地张望一下,跳下洞,激奋地说狗走啦亲爱的,你就放心吧。” “放心”胡毫不迟疑地搂住了他。“你也放心吃饱喝足了,也让阿娃吃的肚儿圆。” 两人大概设计了一下,即刻呼风唤雨了。 很是快活了一会,两人合做一处。胡突然问,独是做啥去了。地罕说,做啥?也像我们这样去了。胡说,这个她也想到了,还不是找玛甘捷琳发泄去了。地罕说,发泄过了,他就找史海仁去啦,要跟史讨回b食。胡吃吃笑着说,凭她直觉,史就是给独戴了绿帽子。地不屑的说绿帽子?本来就不该他姓独的戴的帽子,硬是他强占来的。独画地为牢,占山为匪,不**了多少良家妇女,给多少人戴上了绿帽子。” 胡觉得他说到心坎上了,搂住他胡乱亲了一会,说老同学,以后,我们经常给大秃驴戴绿帽子。” 地罕自然诺诺连声。 两人说着,想着,又骚动起来,再次刮起风暴…… 胡地二人顾了偷鸡摸狗,顾不得想清楚其它。 其实,独并没有马上去找玛甘捷琳,而是直奔北极圈而来。在独的心底深处,有个鲜为人知的潜规则,那就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占去。他也清楚,这条规则根本行不通,但他的**基因太旺盛,凶恶基因也因长期为非作歹薰染的特黑特硬,明知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一个人,却偏偏要霸为一个人所有。一次次撞到南墙上,一次次不回头。命运之神似乎也有意捉弄他,反复地把他逼上绝路,却又反复地让他死里逃生。自然,每一次逃生,他的基因因子就要涂上一层变本加厉的色彩。 史海仁正在冰窟里不停地呼喊着穆玛德琳和玛甘捷琳的名字,突然听到传感器响了,以为是玛甘捷琳回话来了,喜出望外地抓起传感器来看,不由失望地骂了一句活见鬼”再一看,竟是无天网来的信息,便调出来细看。 基因人像馋猫 这篇妙文,全为了呼应史海仁。史说基因人没有好命,我们也以为,基因人像馋猫。天天朝吊在半空的鱼叫着:我要吃你我要吃你呀叫了一辈子,吃到没有呢?也可能吃得到,也可能没吃到,反正猫叫瘦啦,皮包骨头。这就是基因人的命。空空洞洞一辈子,天天叫唤,天天瘦。 “啥意思?”史一时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地上转了好一阵,还是大惑不解,又气又急,骂道啥球子屁文章?独大秃头黔驴技穷喽我命令你,马上向我府首称臣 第三四九章独磨俄及醋意大发 第三四九章独磨俄及醋意大发 第三五0章旁波宁求全验证败北上 第三五0章旁波宁求全验证败北上(求订阅求月票) 史海仁疯不疯癫不癫的骂着,觉得不过瘾,索性爬上窟来,对着茫茫冰地,声嘶力竭地大喊大魔头大秃驴,**你八代祖宗,你的狗屁文章啥**意思嘛,有胆写出来,没胆说晴楚,熊包蛋啦” 没有回声,只有凛冽的大风,呼呼作响。他得意地大笑,接着大叫哈哈我是天下独尊我是天马行空大魔头不敢应声啦被我吓得尿裤子啦没有谁敢回我的话啦我是天下第一,宇宙第一啦” 还是没人应声,凛冽的风儿刮的更加欢快了。他嘿嘿喝喝的笑了一阵,再次狂叫史海仁天下无敌,谁都不敢惹我。穆玛德琳也不敢巩南星是我的***玛甘捷琳是我的小拼头她的奶奶……啊哈哈她秀色可餐,味道好极了。再来呀再来几个,不几百几千个回合亲爱的,我们久战不疲我俩翻天覆地”伸开双臂,高高举起,仰起脖子,又吼道谁敢来?谁来我叫谁化为泥巴。独磨俄及,你不敢来呀。我断定你就不敢来。马大卡,你敢来吗?我断定你也不敢。旁波宁,你是国际警察厅的大厅长,你敢来吗?哈哈你也不敢。你就是不敢,我断……” “住口”一个威严的声音猛然在他脑后响起,一个硬硬的有力地顶在了他的腰间,像是枪,但感觉不出是长枪短枪,还是激光枪。“不许动动就打烂你的狗头”这声音好像是在哪儿听到过,特别具有震撼力。 他一下呆若木鸡,大气不敢出,一字不敢吐,僵在地上。 一个穿着四季春迷彩服,戴着宇航帽,罩着防寒眼镜的男子,闪到前面,缴了他的传感器,关闭了,戏谑地说史海仁,狂吠够了吗?孤独,冷酷,光杆,受不了了吧?哼为虎作伥不是好玩的。还是跟我们好啊”声音好年轻,但也很威严。 “你们是谁?”史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惊悚地问。“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 “少噜苏”那个威严的声音。“到时候自然叫你明白。快跟我们走” “嗳呀走就走啦”史恢复了镇定,赖皮劲上来了。“有啥了不起的嘛。急啥呀让我好赖收拾一下嘛。反正落到了你们手中,要杀要砍由你们了。你们两个,我只有一个,你们还带着家伙,还怕我做?” “死到临头了还贫嘴?”那个年轻的声音。“了让你好好说,一切都会成为陈堂证供。” “啊呀”史惊恐万状。“你们不是大魔头啊你们是多那昆甫” “就好,走”年轻的声音与威严的声音同时响起。 史无奈而又不甘地转过身来,踏上了黄色大气球的踏板,刚向球内钻,只听一个粗暴的声音叫道哪里走”紧接着,凶狠地一脚踢开了气球,狂笑道史海仁,你有眼无珠啊。大魔头也来啦专门来救你。多那昆甫早见阎王了。这两个人是旁波宁,马大卡哈哈史海仁,狗肉送到嘴边来喽,快吃了它们,和我联手哇” “哈哈”马大卡扯下眼镜,慢慢地装进口袋,“独磨俄及,算定你会来,正好一网打了,煮酸菜鱼呀。” “史海仁,你真是个屎克螂,大魔头欺骗你喽。”那威严的声音,“我是孙全安,乾京市公安厅厅长。” “嗯?啊?”独磨俄及一怔。“神仙告诉我,旁波宁一准要来的。没来呢?” “去你的狗屁神仙吧”孙嘲笑道。“蓝星侵略者给你狗屁吃,你也说是香饽饽。” 马大卡接着嘲弄道独磨俄及,史海仁,你们的基因都弱弱的,连小蚂蚁都不是了。旁波宁大厅长指挥全球警察,稳坐钓鱼台,用得着到这儿来捉拿小小臭虫啊?就我和孙厅两个绰绰有余喽” “少噜苏”独磨俄及恼羞成怒。“爷爷不跟你们耍嘴皮子,有本事,你们捉住我。没本事,你们就当俘虏。冤有头,债有主。马大卡,孙全安,今天算你两个倒霉,巧巧地被我撞上。哈哈你们的命运不如基因汉的命运,全他**的撞到阎罗王怀里了。史老弟,快动手打倒这两个死对头” 史海仁像只气球,一下鼓起来了,嘿嘿笑道大秃驴,真够意思,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敢来救我?没问题了,你旁边歇着,我一个人足够了,保准手到擒来。”他呼呼呼,连挥几下胳膊,叫道蓝云团” 一个像萤火虫团一样大的蓝云团在他面前聚起,慢腾腾地翻滚着,冲向马大卡。接着,又打出一个,冲向孙全安。 马孙二人多次见过霸宇宙和狂八千打出的蓝云团,那真是千钧之力,万般厉宁,地球人自愧不如,不敢迎敌,只能躲闪。没想到,史海仁这个鹰犬,这么快也学到了蓝星人的武艺,会打蓝云团了,不知是否也一样锐不可当,暂且躲闪一下再说吧。 两人便向后退了几步。史海仁得意地大笑,叫道姓孙的,姓马的,吓出尿来了吧快投降,我饶你们不死。” 独磨俄及一旁看着,也颇为惊讶,他从没听霸狂二人说过,地球村还有第二个人也会打蓝云团,看来,蓝星人对地球人都不完全,对他这个大魔头,已经死心塌地当蓝星狗的走卒,也是疑信参半,心中未免恨恨,暗暗骂道霸宇宙,狂八千,**烂你们妈妈奶奶,反正是所有女亲戚的狗*跟我还玩心眼,看本王玩死你们”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使几个人都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两个像萤火虫团的蓝云团相继翻滚到马孙二人面前,便翻不动了,像只蓝毛赖皮狗,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任凭史海仁如何吼叫,如何挥拳踢腿地推动,也不再前进一丝一毫。史海仁羞恼不过,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了脸。 独磨俄及这下放心了,原来,霸狂二人也有分寸,史海仁连皮毛也没学成“史老弟”他决意向史讨好乖。“别泄劲嘛。有我老兄在。别怕” 孙全安威严地喝道独磨俄及,休得逞凶放下屠刀,回头是岸都是地球人,要讲地球人的良心” 独狞笑道孙全安,少他**的跟我说地球人。多少年了,谁把我打的落花流水,又是谁把我逼的走投无路?他**的,他祖母的,他祖宗八辈的,还不是地球人?别想打心理战,想叫本王手下留情。在这儿撞上了我,算是因果报应啊。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孙全安凛然道你的疯话算狗屁我采留了基因血浆,死去还会活来。祭日就留给你吧” 马大卡讥笑道大秃驴,别太放肆。你的秃头面积真比史海仁大了不少,可不见得蓝星武艺就比他高啊。” “说的好”孙一边说一边鼓掌,影响独的注意力,“独磨俄及,你仔细想想,史的秃顶亮堂还是你的比他亮堂?”一边给马使眼色,要他冲向史海仁。 马立刻会意了,哈哈一笑,对独说大秃驴,你没小秃驴亮火嗳” 独果然被迷惑了,望望史海仁,再摸摸的头,叽叽咕咕地说着。 说时迟那时快。马孙二人趁机一起冲向瘫在地上的史海仁,捉住了他。 史海仁灰心丧气地癞在地上,仗着独磨俄及,没有很快爬起来。当然,也有躲藏孙马二人,把独推到前台的用意,没想到弄巧成拙,吓得妈呀爷呀惊叫不已,忽然反应,才喊独磨俄及救命。 独被他急迫的求救声唤醒了,嘿嘿嘿,奸笑着,狂妄地说孙全安,马大卡,小小蚂蚁,还敢逞凶,看本王施展手段吧” 他拉开架势,双手在空中搅动着,凶狠地吼道蓝云团蓝云团” 两个像大冬瓜一般大的蓝云团在他面前迅捷地聚起,强劲地冲向马孙二人。 “嘭”的一声,孙全安被击中了。 “嘭”的一声,马大卡也被击中了。 但是,两人奋不顾身,死死地摁住了史海仁,一起用力,想铐住他。但是,史抓苗头命挣扎,一时难以奏效。 独继续推动蓝云团翻滚。 “嘭嘭”“嘭嘭”“嘭嘭”孙马二人的身上接连被撞击,疼痛难忍,擒拿的动作开始变形。 “哈哈哈”独得意地大笑,连连喊道蓝云团蓝云团蓝云团” 看上去,蓝云团的体积大了一些,力度也增加了,急速地向前翻滚,“嘭嘭嘭……”连续不断地撞击孙马二人。二人终于支撑不住,松开了史海仁,倒在地上,咬紧牙关,不发出呻吟声。 独磨俄及大喜过望,收起架势,冲到孙马二人面前,嘻嘻哈哈的说二位,得罪了。本王小小武功,大大收获。” “别看今日闹的欢,就怕拉清单。”马大卡想奋力反抗,却无力动弹,只能来个语言反击。 孙全安平静地说独磨俄及,别忘了,谁笑在最后,谁就笑的最好。” “哈哈嘿嘿哟哟,哇”独兴奋的两眼直眨。“孙大厅长,马副局,委屈啦跟我走吧去找基因汉,基因人命运比你们好嘛。史海仁胡说八道。我们还要依靠基因帅哥……”他欲言又止,把史海仁拽起来,叫他找绳子来捆孙和马。 史急忙回到窟中,很快又跳了上来,说也没有,只有一点罐头,还有就是蓝色的大衣被子啥的,捆不了人。独讥笑道史海仁,你这个秃驴,真的秃光了,连个绳子都拿不出来呀?丢你***八辈子人喽还想跟本王比呢?本王那边应有尽有哇” 史海仁死皮赖脸的说落的大王笑话啦。不过嘛,再说,你也还是个大秃驴,有胆咱哥俩再比,看到底谁的地图大?” 独扭头看一眼孙马二人,冷酷地说比就比,非把你的五脏六腑都卖掉不可。可是,这两个俘虏处理呀?” 史海仁眼里冒出了凶光,恶声恶气地说简单的很,你再来几个蓝云团,叫他们见老阎去不就万事大吉啦” 第三五0章旁波宁求全验证败北上 第三五0章旁波宁求全验证败北上 第三五一章旁波宁验证秃驴命败北下 第三五一章旁波宁验证秃驴命败北下(求月票求订赏) 独摸摸秃头,叽里咕噜的说这,这嘛,是个主意,干净嘛。”把手撤下来,恼怒地说他祖母的,旁波宁不敢来,要不然,连他一块包了,下锅煮哇当然喽,煮之前,要叫他们把基因帅哥交出来。” “要啥基因帅哥呀?”史海仁煽风点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基因再造配方,我给你们弄,包在我身上了。” “大魔头,这是个好主意。”马大卡讥笑道。“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孙全安哼哼两声,说独大秃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快快给你的小秃驴弟弟赏口饭吃,吃饱了他就给你建立基因人军队。” “哎呀”独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孙全安,你我们的最高机密呀?你也有无天网?” 史海仁奸笑几声说独大秃驴,你又犯蠢了是不是?他是信口开河,挑拨离间,你可别上当受骗。” 独转身狠狠地踢了史一脚,狡黠地笑笑,说史老弟,不用你提醒,本王心中有数啊。要说信口开河,你***算是天下无双,屎克螂,心猿意马,嘴不如尻子。” “随你说喽”史满不在乎。“快把这两个操蛋鬼处理掉啊,不想叫他们死,就打昏了吧。好让我们安安心心的比个高低。” “嗯,愚者千虑,心有一得。你这个主意真好。”独阴沉的说。“孙厅,马局呀,对不起了,要怪,你们就怪史海仁的臭嘴。我要不依他,他会给霸宇宙狂八千告我的阴状,那我可就死定了。我要保命,只好委屈你们啦”他拉开了架势,想想又放下了,不甘心的说旁波宁,缩头大乌龟嘛,不敢来……” “休要夸口我来了”真如平空一声惊雷,旁波宁像是土地爷一样,一下从地上跃了起来。“独磨俄及,应当是我们说,你来得正好,我们把南魔北鬼一块捉了,送上法庭,让地球人民公审。我的求全验证秃驴之计就十全十美了。” 独史二人未免都大大吃了一惊,同时惊问旁波宁,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呀?” 旁波宁得意地笑了,轻蔑地回答对不起,你们不配我们的秘密,除非你们立地成佛。” 面对地球人民的罪人,旁波宁理所当然要瞒天过海,岂能透露丝毫真情?堂堂国际警察厅大厅长,之所以亲自杀上前线,原来是因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当穆玛德琳的再歌唱响彻云霄时,旁波宁就开始,不,不自打旁波宁丢掉一只手,他就在心中发誓,要把侵略者及其走狗们一扫而光,他这个国际警察厅长,必须做得十全十美。现在,穆大主席暗示了基因帅哥还活着,号召地球人民再为基因帅哥歌唱,他理当身体力行,最好的表现也是最好的成绩,莫过于把南魔北鬼,一网打尽,好叫基因帅哥平安快乐地为地球人民做出他应有的贡献,也好叫威斯全胜和多那昆甫等等遭受蓝星侵略者杀害的地球人,在西天之上得到应有的慰藉。 但是,时机一直不大成熟。一个是对史海仁这边到底有没有其他的恶鬼,像季希桂之流,或是犯罪团伙,及其他歹徒勾联或窝藏,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再者,独磨俄及几个魔头是否与史暗中勾结,也没有得到确切的情报。第三个,霸宇宙他们对史投入了多少精力,也无法搞清楚,如果贸然行动,弄不好就会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得不偿失的事情猴精向来都是不愿做的。所以,他没有同意孙全安的要求,让马大卡再做些准备。 命运之神似乎偏向这位对地球人民忠心耿耿的大厅长,史海仁的所谓情书发表了,孙全安报告说,根据侦查的新情况,史海仁没有狗腿子,小喽罗的,他的情书就是个泼妇骂街,心猿加意马,再加屎克螂。 旁波宁苦思冥想,觉得还不够放心,便向穆玛德琳汇报,借她的智慧来定夺。穆却不置可否,命他裁定。他明白,大主席这是拐弯儿否定,知趣地说主席,我决定,再等等” 等?两人心照不宣,就是等基因帅哥的消息。一般人看不出,史海仁的骂街能和基因汉有啥关系,旁和穆却能洞悉其中奥妙―― 只要史就基因人采取行动,就能看出他实际上知不基因汉的下落。同样,他的骂街有没有基因帅哥的反应,能够使老猎手们做出判断,基因汉是死是活,是赞成还是反对,是在魔鬼手中,还是逍遥自在,能够给。总之,再等一等,更加有利于打击走狗帮凶们,也对保护基因人有好处。 事与愿合。“一个验命人”的文章闪亮登场,这无疑于给热爱基因人的男女老少注射了一针兴奋剂,高兴的欢天喜地。旁波宁马上给穆请示,立即对北极圈采取行动。不意,穆还是说了让他拿捏的话。他不无意外地看着她那无与伦比的美貌,忽然悟得:啊必须十全十美还必须摸到独磨俄及的大秃头,才能实行国际警察厅同时验证两个秃驴的计谋。 得道多助。三个魔头的所谓情九天文学上,胡里奥德娃本想弄巧,报复一下大秃驴,没想到还是阴差阳,明火执枚,天下皆知,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的吧。 时机成熟啦旁波宁又向穆大主席报告。她笑了。猴精也笑了。马上通知孙全安,要他选派两名顶尖高手,立即奔袭北极圈,保证手到擒来,把史海仁这个屎克螂捉拿归案。穆风趣地说大厅长,你也要荡平大冰谷啊”旁回她一个风趣主席,小的们懂的,北极圈可是蓝星侵略者的新基地早早报销,省得麻烦” 两个顶尖高手很快选好了,竟是孙全安和马大卡。对马,旁是预料之中,要是他选择的话,也首选马,因为马与史有过较长的接触和较量。可对孙,旁却有些意外,一个首都警察的领导人,多么重要,如果牺牲了,损失太大,不能再发生像多那昆甫那样的壮烈事件了。不是说地位低就可以牺牲,而是说培养一个高级警官颇费精力和,轻易别牺牲为好。 但是,孙全安执拗的很,说别人他也考虑了,都不合适,只有他与马大卡熟人熟事熟套路,成功的效率高。“大厅长”孙恳切的说。“你是十全十美的计划。你要探虎穴,验证秃驴的命运。我和马大卡是最佳人选。你就别再推三阻四。说穿了,传统人的命都很宝贵。可是,不是有基因人了吗?基因帅哥不是活着吗?”不跳字。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旁波宁还能说啥呢,点头称许,嘱咐千万,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孙全安请缨成功,想着一举生擒史海仁,满怀信心地带着马大卡,穿上迷彩服,装扮一番,乘上黄色飞碟,潜入浓浓的黑云之中,悄悄飞到了北极圈,裹上白布,卧冰而行,偷偷地爬到了史海仁的冰窟窿旁,史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真是不出旁波宁所料――史海仁孤魂野鬼一样,在他的小小冰窟中呆惯了,哪里想得到会有人去陪他玩? 一切按计划进行,眼看就要将小秃驴大屎克螂铐住,卞剑春,旁波宁,穆玛德琳,都站在监视器前,双手快要举起,掌声就要响起…… 唉哟啊――他**的,独魔俄及像个鬼魂,幽幽荡荡的闪现了。 “史海仁,就让你狗奴才多活几天吧”卞剑春愤怒而又遗憾地说。 旁波宁仰天长叹天意呀小秃驴命不该绝,魔鬼就来助他了……” 穆玛德琳的打了,严厉地说猴精,不许叹息。送上门来的特快,还不赶紧签收。这才是十全十美,天意” “啊呀”旁少有的惊叫一声,少有的做了一个狠敲脑门的动作,“谢谢大主席,要不然,我就要说验证秃驴命运的行动败北了。”他抖擞精神,接着说请主席放心,乾京离北极不远,我马上反击。还是个十全十美。” 他立马动身,不许让卞剑春跟随,只身一人去闯虎穴。理由是人越多目标越大,反而不利。如果被霸宇宙他们,牺牲就多了,划不来。 “两个秃驴,马上投降,还等?没有人来救你们啦”马大卡见旁来了,精神陡起,忍痛大叫。 孙全安也振作起来,喝道独磨俄及,快投降吧。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哈哈可是没有谁给走狗奴才烧纸哟。” 独磨俄及狰狞地笑了,不可一世地说旁波宁,你来的正好,我刚刚还在说你不敢来,没想到,你是图穷匕首见啦。”指着旁的身上,又说看你这一身白不拉几的打扮,就像是来送死的。”一把抓住史海仁的手,假惺惺地说史老弟,别怕,一切有老兄承担。刚说了嘛,本王就是来帮你的嘛。” 史海仁熊包了,抖抖的说老兄啊,我不行啊,蓝云团打不倒人的。我……” “我我呀?”独愤怒地将他推到一边,“别饶舌了,一旁看热闹吧。看本王今天收拾地球人的最高警官,起码也要把他的右手砍走。” 旁波宁此时无路可退,也来不及多想,不管如何,只有奋力拼搏了,反正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嘛。 独先下手为强,一连喊出三个蓝云团。 旁波宁也不,使出浑身气力,打起了擒敌拳。 三个大冬瓜般大的蓝云团撞到了旁的身上,旁先还使劲顶住,继续前冲。可他经不起一连串的撞击,到底还是被撞倒了,不得不用左胳膊拄在地上,支撑住身体,大惑不解地盯着独磨俄及。 独磨俄及得意地笑了,向前跨了一步,讥讽的说猴精啦,你的左手断的真好啊,可以当拐棍拄嘛。干脆让本王把你右手也砍掉,也好看一些呀。” 史海仁跳了起来,“呀呀呀”喊了三声,吼道蓝云团蓝云团蓝云团” 三个萤火虫团儿大小的蓝云团慢腾腾地落到了旁的身上。旁冷笑道史海仁,你趁人之危,还想变本加厉,真是恬不知耻。你小小秃驴,还想跟大秃驴争奇斗艳?真是不知量力。” 独吼道旁波宁,少他祖母的再打心理战。我们俩谁能离间得了。”朝史阴险的笑笑,接着说好,你打的很好,再来,多来几个。” 史海仁一时高兴,又打了几个蓝云团,跑到旁波宁跟前,举手想打他耳光。旁波宁怒不可遏,一个扫荡腿,将他扫倒在地,奋力跃起,扑到了他的身上,“咔”“咔”两声,铐上了手铐。孙马二人见状,立马奋力而起,扑,捉住了史。 这一下史可是一点也没料到,吓得尿了裤子,不会了。 独呢,也极其意外,一时愣了,不知所措。 旁波宁见状大叫一起上捉住大魔头十全十美” 可是,独磨俄及本能地转过身来,往冰地上一倒,一下滑出好远,一个弹跳,站起来,凶神恶煞般吼叫道蓝云团蓝云团蓝云团蓝云团……” 一连串的蓝云团撞向旁孙马三人,力度越发大了,不一会,就把三个全撞倒在地,不能动弹。 三人不服气,也杀红了眼,不肯罢手,瞪圆双眼,咬紧牙关,挺身而起,肩并肩,手拉手,向着独逼了。 独磨俄及不无慌张地一边往后退步,一边接着打出蓝云团,力度更大了,打得三人东倒西歪,史海仁一旁大笑。 如果再进行下去,三位警官势必被打垮了,弄不好会被打死。 “厅长啊,马上撤好汉不吃眼前亏”中传出卞剑春焦急的声音。“厅长,独的蓝云团像是有人给力呀。别撑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 “撤不撤?”旁问孙马。 “不撤来个鱼死网破吧”孙抹着嘴角的血说。 马咬牙切齿你们撤让我来个自杀式冲锋。”撸开衣服,亮出腰间的**,“新一代梯恩梯,当量在……” “闭嘴”旁波宁生气地打了一下他的脑门子,“犯啥神经啊不做赔本买卖” 孙说是啊我们的命比大秃驴精贵多啦。” 卞剑春再次催促,旁等还是不应。他气急不过,报告了林主席。林主席便命令孙马回撤。两人不从。林就向穆玛德琳报告。穆随即命令旁马上撤退,从长计议。 旁不敢违背,其实是不忍违背超给大美女的指令,不想使这位他所深深暗恋着的大主席失望伤心,吩咐道咱们撤吧我来应付大秃驴。你们两个押着小秃驴快走” 孙马二人照做了。 然而,独了他们的行动,穷凶极恶地扑了,一连串的蓝云团打出来,像是想马上结果了他们。 穆玛德琳着急了,对着监视器严厉地说旁波宁,我命令你马上回头。再不撤退。我就撤了你。” “是服从”旁无奈地回答。转脸对孙马二人说本想来个十全十美,没料到碰见了大魔鬼。猴精又输了一招。两位啊,我们对两个秃驴命运的验证行动到底败北啦。” 孙说大厅长。两秃驴命不该绝,就让他们再蹦哒几天吧。” 马说下次再来,一定想得周全些。” “唉”旁长叹一声,“好像老是做不到这一点嘞。蓝星人的科技武艺深不可测,走狗们也越来越鬼了。” 三人极不甘心地钻进黄色大气球,急促地升至半空,颓然而归。穆玛德琳特意安慰旁波宁,叫他别遗憾,更别觉得丢人,胜败本是兵家常事。十全十美不是不可能,但总是难上加难。两个秃驴也吓得尿裤子了,叫他们长个记性也是大收获。 第三五一章旁波宁验证秃驴命败北下 第三五一章旁波宁验证秃驴命败北下 第三五二章两个秃驴野验命 第三五二章两个秃驴野验命 见旁波宁他们飞走了,独磨俄及得意洋洋,大步跨到史海仁面前,蹲下身来,拍拍史的脸,揪揪史的耳朵,再敲敲史的秃头,戏弄道小秃驴呀,你打败了三个警察,好厉害呀。”敲敲史手上的手铐,接着说哟,北极圈的小秃驴,喜欢戴大罗马手表啊嗯,金晃晃的,在这冰天雪地,也不觉得冷,蛮好看的嘛。” “唉哟喂大秃驴,你就省两句,别再笑话我啦。”史不耐烦地说。“反正我是被铐住了,落得你笑话呀,快给我打开吧。这么戏弄我,真不你为啥大老远的跑来救我?” 独狠狠地捣他一拳,站起身来,狡黠地说史海仁,你真是蠢猪也不如啊。让本王来告诉你吧。我来救你,正是为了杀你。” “啊?”史大惊失色。“这又是哪门子理由吗?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呀。咱们一南一北,井水不犯河水嘛。” 独又蹲下来,拍拍他的脸,阴险地问你为何要发表狗屁情九天文学上都收到了,地球人都说是骂街。” “你想骂谁?” “穆玛德琳啦巩南星啦” “还有谁?” “基因汉嘛。” “为啥要骂基因汉?” “穆玛德琳要为他再歌唱,我跟她唱对台戏呀。” “你还给谁唱了对台戏,唱的魂牵梦萦?” “这个?”史的黄眼珠急促地转了几转,心想:大秃驴好像察觉了,哼先糊弄他几句再说。“基因汉嘛。人家说他命不,我就说他命不好。你听得不入耳吗?”不跳字。 “不入耳,太不入耳了”独暴怒起来。“说,你还给谁唱了戏,别他娘的想蒙混过关。” “你基因进水啦我横竖一个吊人,还能跟谁唱戏?谁能老是唱戏?你天天唱戏吗?”不跳字。 “本王不唱戏,本王喜欢唱黑脸。本王讨厌唱戏的,扯嗓子尽他娘的干吼,刺耳刺心。所以本王反对别人给本王唱戏。你小秃驴也不行。” “你反不反对由不得我,我唱不唱也由不得你。” “哈喝你还小孩的**,越拨拉越硬了。”“刷”的一声,掏出匕首,一下抵在史的喉管上,吼道说还跟谁唱了戏?不说,本王马上叫你从嗓子眼里出气。” “你敢”史从容地说。“老爷我这跟你那儿少不了,仅仅乎窟窿小那么一点点,再就是没有信息窟,其它的一样不差。你敢动我一根汗毛,马上有人砍你的狗头。不信,你就试试。”他抓住匕首,使劲往喉咙里头刺,独一用力,拽回了匕首,“嘿嘿”笑道史海仁,没想到哇,你***比我还不要脸,不是有奶就是娘,而是有屎就当狗。好你翅膀硬了,有霸宇宙拴着了,我就不杀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史海仁得寸进尺,厉声说大秃驴,斟酌点,别老像皇上似的。活罪难免?我犯了罪?屁罪没有要说罪,你***才是罪孽深重,你看看你走过的路,啊,黑五礁那儿走黑道,旺犬谷,成了匪首,大冰谷就罪大恶极啦,现在,你的基因彻头彻尾都是罪恶……” “哎――”独打断他的话,把脖子一拧,装腔作势的说。“我罪孽深重,不假呀你呢,不差球不多。你犯了唱戏的罪。你不敢说,本王来戳穿你。你把玛甘捷琳的尻子舔了,还想抵赖?” “噢”史摇头晃脑,脸上布满了得意,“原来你大秃驴是为一个尻子来找我的,真有出息,不愧是狂犬军总司令,正所谓寸草不让,寸土必争。” “少他娘的少磨牙。你才哇,迟了大半截喽。告诉你,本王平生最恨别人抢我的,其它的都好商量。你他娘的胆大包天,敢到太岁头上动土,算你狠。本王今天来,就要跟你作个了断。要么你就低头认罪。要么,你我拼个死活。你要胜了我,你就继续粘着那个臭水沟。你要输给了我,他祖母个怂的,你就拣个太监命――给本王当太监天天赔着本王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二十四个小时都想着她们的尻子,想得秃头长杨梅疮,想得**基因全他**的发霉结冰” “哈哈哈”史仰头大笑。“你大秃驴原来也是个泼妇。不愧是毒魔,也真他娘的可恶至极。敢不敢告诉我,你想成为命?” “蠢蛋这还用问?王爷的命,不帝王之命天天山珍海味,夜夜倾国倾城。” “哼瞧你骷髅样,只比我的面积稍稍大那么一点点,还王命呢?再看你那块风水宝地,也就屁股大一个冰窟窿,天天胆战心惊,夜夜坐卧不安,一个臭水沟都险象环生了,还七十二妃呢?你的基因肯定全霉变了,臭了。我给你修改一个字吧,亡命亡命徒这才准确嘞。” 独狡黠的一笑,说别废话,见个高低再说命吧。你要不敢,马上求饶,本王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现在世界上谁怕谁?”史黄眼珠滴溜溜转着。“不过,我有个条件,你敢答应吗?”不跳字。 “说来听听你恐怕想不出本王不敢答应的条件。” “也许是吧。那我们就只用地球人的武功。” “我答应你。不过,地球人的用过了,就用蓝星人的。” “我也答应你。但是,武功用过了,必须来文功。” “斗嘴?骂街?我不如你。可还是答应你。”独骄横的说。“着,你今天都输定了。因为嘛,你天生就是一个小人命。天下谁最孤独?小人嘛。你天生就是孤独命。” 史海仁不吱声了,想先下手为强,扎个架势,叫道鹰拳”两手伸长,甩到背后,身子向前倾,右脚抬起,做出金鸡**之势,突然,双臂振动,猛然前冲,扑向独磨俄及。 独轻轻一个跳跃,闪开了,戏笑道小秃驴,你真像鹰犬啦。不过,太小儿科啦看本王的,猴拳――”双手提至耳边,半握了拳,秃头左右摇晃着,“嘿嘿”作笑,左跳右跃,上窜下跳,突然,疾步闪动,挥拳踢腿,连续打击,不几下,将史打倒在地,双手摁紧了,大笑道小秃驴,你是小人命” “我是小人命。”史乖巧地回答。 “起来用蓝星人的武功了。但愿你能击倒我。” 史在心中骂道大秃驴,讨了便宜唱雅调。”爬起来,气恼地喊道蓝云团” “哦,哦哦哦”独戏谑地说。“小秃驴比大秃驴手快呀,舔尻子吸了精华吧。唉哟喂,这蓝云团比萤火虫亮多了嘛。本王打不出萤火虫儿,就陪你几个大冬瓜吧”他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拉开架势,连声吼道蓝云团蓝云团蓝云团” 他在心中骂道:史海仁,你马上去死吧短命鬼本王替基因汉出口恶气。 史海仁被打倒在地,发出猪嚎一样的呻吟声。 独一看还没打死,拉开架势又要打蓝云团,急切地想置史于死地而后快。史看破了他的心机,慌慌地叫道大秃驴,你又赢了,说吧,我是啥命?” “你是,你是,苦命,贱命,短命” “唉哟,这都是基因人的命嘛,我说过的老话了,来个新鲜的。” 独摸摸秃头,说哈,你是奴才命” 史立即朝他磕头,说大王,我是你的奴才” “哈哈哈”独得意地狂笑。 史接着说不过,大王,我也是匪徒命,罪恶的命。” “嗳嗳嗳”独像吃了小药丸,脑袋晃晃悠悠的,“当匪徒,你不如我。罪恶基因你也没我强势。你刚才不是说啦,我是亡命徒啊” 史忙不迭地又磕头,叫道大王,奴才我又说了,掌嘴,我掌嘴。”啪啪啪啪……一连打了几个嘴巴子,接着说请大王开恩,再说我还有啥命?” “不说了。”独假装爽快的说。“当匪徒嘛,亡命徒嘛,本王,你也想入非非,可你不如我,就别和我争了。”边说边往史跟前走,“给本王当奴才,本王可亏不了你。没看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哩。”朝史伸出手,“来,小秃驴,起来” 这是一个机会,机不可失史海仁心中暗暗惊喜,做好了猛然袭击的准备,慢慢地伸出左手,让独抓住了,独使劲一拉,他随即猛然向前一扑,一下子蹲在独的裤裆下,用右手抄住了独的蛋蛋,再用左手合力,死死地掐住了,咬牙切齿地说大秃驴,你是断子绝孙的命你是孤魂野鬼” 独压根没有想到奄奄一息的史海仁竟然还有如此阴谋,小人真是深不可测,防不胜防。“啊哟妈也蛋疼啦小秃驴,你真卑鄙无耻……” “哼哼”史冷笑道。“你才啊,迟了大半天啦。说,你是命?” “你松开手,我才说” “小儿科,是我玩剩的。” “你无情,休怪我无义啦,马上叫你当短命鬼。” “哼你要能打出一点点蓝云彩来,我就不姓史,跟你姓独了。乖乖的给我说,你是啥命啦?” “我是匪徒命。” “还有?” “小人命” “了。你不够格,不够格呀。小人非常人能当啊。” “我是苦命短命,噢,我是亡命徒。” “还有” “好色命舔尻子命” “舔谁的尻子?” “胡里奥德娃,玛甘捷琳,还有……哎呀,多啦,记不清了。” “舔过我的尻子没有哇?” “没有” “那就舔啦马上舔了,我就饶了你。” “你松了我的命根子,我就舔。” “不行就这样舔。在裤子外面舔就成了。” 独假装顺从,伏下身来,双手去摸史的屁股,冷不丁地一下抄住了史的命根子,双手合力,使出吃奶的力气,恶狠狠地说史海仁,你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本王岂是好惹的?顶多你小秃驴,我大秃驴都不要命根子,都当太监罢了。” 史海仁哪里想的到,这个大魔头还能反手相扑,竟然以牙还牙,也抄了他的命根,又痛又气,还很懊丧,大叫道大秃驴,你快松开,疼死我啦” “你先松” “你先松” “你先抓的,该你先松” “你后先抓的,该你后先松” 独被搅糊涂了,吼道到底是后先,还是先后?” 史趁机开他的涮你大秃驴真不讲理,先后都分不清,我已经松啦,你还不快松” 独上当了,松了手,感觉的鸡蛋还是很疼,方知上当,又来抓史的,史已坐到地上,狞笑道独磨俄及,你的智慧基因太弱了,还想和我一样,拥有小人命?小人要有超人的智慧呦。” 独心想:他**的,你还不知本王也是喜怒无常哩,让本王也涮你一回。“唉哟”他假装受不了了,哀求起来。“小秃驴呀,我的好。我是被万人唾骂的命,狗命,奴才命,坏坏的蛋蛋命。一句话,我的命不如你的命。你就饶了我吧。我给你当奴才了。” “哈哈哈”史得意地大笑。“南面称尊的大魔头也有求人的时候,也像个大狗熊。叫我大王,叫了我就松手啦” “大王大王大王”独一连叫了三声。 史海仁得意地答应道嗳嗳嗳平身平身平身吧”忽然想起,又说让本王来个骑背礼呀快呀” “是是是”独顺势就往地上扒,扒不下去,叫道不好动作啊,扒不下去呀” 史被麻痹了,松了手,“哈哈”笑着,抬脚要往独身上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独一个大转身,迎面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史的脸上,顿时鼻孔流血。没等史倒下,他又是一拳,打在史的胸脯上。再一拳,将史打倒在地,骑到史的身上,凶狠地说屎克螂,说,你是命?” 史一把将血抹了一脸,说该说的都说了,还说你***臭水沟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那就太好了。”独凶相毕露。“本王好久没杀人了,今天就开个荤。”掏出匕首,在史的脸上左一下,右一下,篾过了,“滋啦”一声,撕开史的上衣,用匕首尖尖在他的胸口上比划了两下,高高举起匕首,狞笑道短命鬼,你笑基因汉,没想到,本王替他报仇,先叫你当短命鬼。记住了,明年的今天是你的祭日,别忘了,一定来替烧一拄香哦。” 史海仁像头死猪,一动不动,不吭不哈,紧闭两眼,心中想着死啦也好省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匕首又往高处抬了一下,“呼”的一声,落了下来。 “啊――”史海仁长长的惊叫了一声。“我死啦我死啦” 霸宇宙现了身,一口气吹,吹落了独的匕首,再伸手轻轻一拨,将独拨到了一边,蹲下身来,把史扶起来,假惺惺的说亲爱的,小蚂蚁,你没死。你死不了。因为本站长要你活着呀。” 史海仁摸摸头,摸摸脚,再把浑身掐了一遍,都有知觉,惊喜地大叫啊哈哈,我没死我没死呀”想想悲愤不过,一把抱住霸宇宙,呜呜地啜泣起来。 霸宇宙推开他,冷冰冰的说没当短命鬼还哭啥?起来” 史破涕为笑,讨好地说谢谢霸王你又一次救了我。” “啥救不救的?”霸漫不经心的说。“不就是吹了一口气,把你大秃驴哥哥的匕首吹掉了嘛。” 独马上虚情假意地说小秃驴弟弟,为兄跟你闹着玩的,要不的话,还能等到现在?恐怕一万个史海仁都被我捅完啦。” “这么说,我还得再谢你喽”史嘲讽的说。“你是不敢啦我有蓝星大哥哥罩着要不是这样,你还真是拿我当小蚂蚁哩。” “你以为你是谁?”独蔑视着他。“你就是小蚂蚁。捻死你如同弹弹衣服上的灰。” “你说?”史怒目而视。“有种再说一遍” 独又大声说了一遍。史怒不可遏,冲上去揪住了他。两人撕打起来。 霸宇宙一旁看着,见两人越撕越狠,喝道住手地球人这么好斗?三句话不对,就大打出手,难道基因如此?” 两人不理睬霸,仍然相互扭着。霸厌恶地跨上前来,一人踢了一脚,训斥道都住手没一个好怂”转身对独说马上滚,别把我给你的小窝玩没啦” 独低头哈腰,喏喏连声是是是”说完,掉过屁股就走。自然,他并没有马上返回南极那个由霸宇宙送给他的小窝,而是绕道而行,到了爱伦市,命令玛甘捷琳为他弄些好吃好喝的,陪他睡了一觉,再叫她买了一些杂果,无奈地回到了他的冰窟窿。 第三五二章两个秃驴野验命 第三五二章两个秃驴野验命 第三五三章亚当斯求败验证(求订月赏) 第三五三章亚当斯求败验证(求订月赏) 旁波宁回到万和号,不敢稍有懈怠,跑到穆玛德琳办公室,先是好一顿自责,接着就请她批评。 穆到德琳说,责任你当然不可推脱,你信心十足,理由千万条,报请常委们批准了你的求全验证计策,说是基本能保证十全十美,并且立下了军令状,如果不成功,就挂冠而去。这些你都必须承担责任,想躲都躲不了。但是,实际上,你的计策还是成功的。毕竟孙全安和马大卡已经摁倒了史海仁。最要紧的嘛,就是你随机应变,亲自上阵,差一点就捉住了独磨俄及。谁他使出那么有力量的蓝云团,打翻了你们三个武术强手呢?卞剑春说像是有人暗中为他加了能量,这也非常有可能,霸宇宙或是狂八千,他们身穿隐身衣就可以做的到,替他加力而不让我们看得见。因此啊,我的意见是,你们要认真过细地总结经验教训,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个传统人的老毛病,才能克服掉。如果我们事先能大胆地设下南魔北鬼一起抓的巧局,那可就漂亮极了。 旁波宁虚心接受她的批评和指教,说以后一定会更加聪明一些的。 穆淡然一笑,说这样就可以了。走吧,参加常委会吧。亚当斯要学你呀,搞了个求败验证。” 旁波宁笑道大主席,还是你的领导艺术高啊。又可以列席啦。我们都说,列不列席就是不一样,对人才成长和全球事务都有不同的效益。” 穆笑而不答,起身往外走,旁赶紧跟上。 走进小会议室,常委们都到齐了,穆就宣布开会。 亚当斯眉飞色舞地向大家报告了他的新设想,要来个求败验证。大家问他是何意思。他兴致勃勃的说,旁波宁厅长搞了一个求全验证,亲自到北极圈那边,探险啦,硬是把史海仁这个屎克螂查清楚了,他就是光杆一个,就是孤魂野鬼,就那么巴掌大的一个窟窿里,没有啥大作为,只能无事生非,当当泼妇,骂骂大街。 我为要特别的讲讲旁厅长验证的情况呢?因为我受到了他的启发。他说他是受到了一个验命虫子的启发。反正都受到启发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喽。 我想啊,来个求败验证,和旁厅长的相对应。旁厅长求全,差点逮住了独磨俄及,要是真逮着了,那真是十全十美的验证。可惜没有逮得到独麻俄及。那不是我们所能掌控了的嘛。我并无为旁厅长遮挡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与蓝星人的斗争,存在着许多方面的差距,有些差距简直就可以说是不可抗力。比如说蓝云团武艺,地球人目前还不能匹敌。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们就能一举擒获南魔北鬼了。我要强调一句,旁波宁厅长的缺憾,也是全体地球人的缺憾。全体地球人都要想方设法来弥补这个缺憾。 大家听的津津有味,这个开场白好像是旁敲侧击,也有些长,但非常必要。本来,应当让旁波宁来说,穆玛德琳不让。旁倒不怕当众出丑,讲的失败,等于打的嘴巴子,通常都没人愿意。因为,不仅难以启齿,让大家当面指戳多尴尬呀。遇到心存芥蒂的人们,故意挑三拣四,又是多么地纠结。当然,常委们对旁都是一贯竖大拇指的。但是,谁也不保证大家不会产生逆反心理,一方面,指责旁办砸了案子,还堂而皇之地解释这说明那,岂有此理?另一方面,也不排除有人在心里抱怨甚至于指责,穆有意偏袒旁,不追究他失误的过,还让他若无其事地侃侃而谈。总之,还是亚当斯来说,显得主动。先讲旁的败北,只不过是一种铺垫,巧妙地为旁解了难堪之忧,却还是指责了他的误,谁都不会怀疑,而只会赞赏穆大主席善于和风细雨地总结验教训,区分各种职责,转化各种矛盾,赞扬穆这才是一种高超的验证――用事实检验旁波宁和亚当斯还有全体常委们的心态和表现,达到团结奋斗的效果。 旁波宁无话可说,这样做,巧妙地为他求全验证败北提供了根据和理由及客观困难,也巧妙地为亚当斯做出求败验证的决策,提供了充分的证明和理由。 他心存感激,悄悄地看了穆玛德琳几次。 常委们果然众口一词,都说旁波宁败北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若换了别人去,也不会做的更好,下一步应当总结经验教训,争取在适当时机,来个真正的十全十美。 旁波宁情不自禁,挺身而出,向大家鞠躬,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保证决不辜负大家的热切希望。 亚汉斯见好就收,把话头一扭,说起了求败验证的全部意思。 这次求败验证,其实是一次试验性的军事打击行动。学着国际警察厅真人真事又真刀真枪,勇敢地扑上去的办法,对狂犬军进行攻击。 原来,国际军事部曾策划过,只对南极大冰谷进行攻击。经旁波宁这次验证北极圈史海仁的小冰窟之后,军事部得到了准确情报,史海仁确实是孤魂野鬼,光杆一人,并无破坏能力,仅仅是当屎克螂,当泼妇,喷粪骂街而已,随即确定,将南魔北鬼合并验证。 验证呢?亚当斯说只能给领导们说个大概,大家很理解,都说有个大概就可以了。军事行动,必须高度保密。关键在于,这次军事行动非常必要。狂犬军死灰复燃,暴露出蓝星侵略者卷土重来的罪恶企图。南魔北鬼的现象,一方面说明敌人立足未稳,处于萌发状态;另一方面,显现出敌人蠢蠢欲动,急于扩大地盘和势力的目的。应当针锋相对,防微杜渐,把复燃之死灰扑灭在始发之中。 亚当斯给大家敬礼,感谢理解支持。然后,激动地告诉大家,要选一个良辰吉日,对南极独的冰窟和北极史的冰窟,进行导弹精确瞄准,再精确射击,具体就是吸氧弹,打进两个冰窟里,就能证明一切了。 亚当斯站起身来,拿起小指挥棒,点一下墙上的大屏幕,调出南极冰谷的标示点,又调出北极冰窟标示点,信心十足地说现在,两个匪窟,我总称之为匪窟喽,里面究竟有多大,有多少物资储备,我们都不清楚。因为有蓝星人暗中支撑,我们能否一弹命中,也不好确定。说句笑话吧,这要看两个秃驴的命运如何了。如果他们是短命鬼,必定在怯难逃。如果他们气数未尽,也许就能死而复生。” 他自嘲地笑笑,接着说因为没有绝对把握,我们军事部在布撒丁等将军的建议下,索性来个求败攻击,也就是说,一反常态,不求胜了,只求败,明知不成功,偏要去争功。这就是军事部准备把复燃的死灰扑灭在始发之中的具体计划,请常委们审定。本部长万分希望各位领导大开绿灯。” 大家都不慌不忙,一起看着穆。 穆莞尔一笑,说我没有系统思考过,但觉得可以试试看。” 常委们都笑了,说这是求败法,听上去就没想求胜,当然可以试试。成不成都算是一次战斗,能鼓舞士气,振奋民心,震摄敌人,可以开绿灯。特别提醒亚当斯,千万千万要策划精细了,再别出现第二第三个威斯全胜和多那昆甫。 就是军队。既已获准,亚当斯便果断行动。当晚赶到了南极,同安娜共商,布置妥当求败验证的一切事宜。马上转到乾京来,与a国国防部部长孙兵武圣商定,布置妥当求败验证的一切事宜。 五月二十三日,是小寒山雪崩一个月的日子,亚当斯特意选在这一天凌晨四点,下达了求败验证的命令。 军事部指挥中心的超大显示屏上,显现着的射击目标――南极大冰谷三个魔头藏身的冰窟,北极圈中史海仁窝藏的小小冰窟。 亚当斯冷峻地瞅了一眼,挥动指挥棒,轻轻点击一下,显示屏变换了画面,安娜和孙兵武圣的威武形象闪亮登场。 “我命令”亚当斯英姿勃发,威风凛凛,“吸氧弹准备” “南极准备完毕”安娜精神抖擞。 “北极准备完毕”孙兵武圣挺胸昂首。 亚当斯优雅的伸展了长长的胳膊,用指挥棒指着大屏幕,果断而威严地命令道发射” 一只红色燕子腾空而起,展开双翅,奋力飞翔,直向冰谷扑去――这是新一代吸氧弹,形象化了。 安娜想起了第三次讨伐大冰谷,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望远镜,搜索观看在天空穿行的吸氧弹,感叹道今非昔比今不如昔呀” 站在左右的人们不解,问她此话何意。她不无遗憾的说很明了的嘛。大冰谷破烂了,不堪一击。我的大美姐没来当总指挥,没有宏大气势。一发吸氧弹,而不是去年那样万炮齐发,不够威武雄壮。嗨,反正是小打小闹啦。不过嘛,其重要意义还是一样深远伟大呀。” “上校啊,颜色由黑变红了,也是今非昔比呀。”身旁的官兵们凑趣说。“还有哩,形状也不同啦,第三次讨伐发射的是胖娃样儿,现在是燕子啦” 安娜没有答理他们,自顾继续观察。 那红色的燕子凌空而下,轻轻的,轻轻的,落到了冰地上,巧巧的掉在了目标圈中,一头扎进了冰层里。 “命中啦”她兴奋地报告。“精确命中” “继续观察”亚当斯快活的说。 北极圈这一头,孙兵武圣也举着望远镜,跟踪观察吸氧弹的飞行状态―― 一只黑背白肚的胖企鹅,振翅高飞,划出一个大大的弧线,进入直击状态,直扑史海仁的冰窟窿。 “亚当斯部长,a**事部长孙兵武圣报告,命中啦精确命中” “很好继续观察” 亚当斯命令继续观察,是因为事先预算到,霸宇宙他们会来拦截吸氧弹。如果不遭遇拦截,吸氧弹迟早会爆炸――那是免哑导弹如果遭遇拦截了,那当然是哑弹了。 这免哑吸氧弹还是智能的,防着被拦截,感应动物体温,拐着弯儿,从锁定的目标侧面,穿进目标之中,接触式爆炸,难以察觉,成功率极高。 如果爆炸,这次军事打击就是求胜得胜――验证并消灭了南魔北鬼。 如果不爆炸,这次军事打击就是求败得胜――验证了敌人的背景,却不能予以消灭,获得了半胜。 一分钟了,还没有听到爆炸声。 两分钟也了,仍然平静如故。 五分钟了,两个冰窟仍然没有烟雾弥漫。 亚当斯不由地挥拳向中空中猛击一下,骂道该死的蓝星狗” 蓝星狗实在该诅咒,正是他们拦截了吸氧弹。 说起来,非常遗憾,也特有意思。 时值清晨,三个魔头均在梦中。 红色的燕子奋力飞到冰窟窿上面,拐个弯儿,穿入冰层,钻进了冰窟窿里。 根据亚当斯的命令,设计师们特将爆炸设计在进入洞内之初。这样,可以兼顾到各咱形状的洞窟,确切地感应到动物的热能,从洞窟顶部开始吸氧,直到洞底。同时,可以借用爆破的洞窟冰块土块掩埋洞窟,使敌人万怯不复。 遗憾只能遗憾了。地球人的设计师们暂时还不能预算并设计出,防止蓝星人耍奸使滑的技术图纸,蓝星人却能准确无误地预算并设计出破解地球人任何技术的图谱。 就在红燕子扑进洞窟就要爆炸之时,霸宇宙命令狂八千,从鲸鱼号太空站发来的宇宙超强光电子射线恰好赶到,准准地击中吸氧弹,引爆线被击断了,变成了哑弹。 哑弹继续下落,巧巧地落在了地罕的怀中。地罕正在做梦,忽然感到怀中有了物件,大概引起梦境变化,先是哼哼叽叽,摸来摸去,接着,一把搂紧了,又吻又拍。最后,竟翻身压上去,作冲动状。 独磨俄及本来搂着胡里奥德娃,朦胧中听得地罕胡折腾,以为他和胡**,悄悄窃听,越听越真,猛地翻过身来,一下扑到地罕身上,吱哩哇啦地说逮着啦看你们还赖?敢给本王戴绿帽子,本王早就,想捉,捉双了。” 地罕大概因为梦境太真太深,竟然没有马上惊醒,昏昏然,同独争夺起来。 胡里奥德娃被吵醒了,以为两人在打架,迷迷糊糊地扑,三人顿时搅做一团。 扯了一会,三人都醒了,相互指责。独凶悍地将地和胡的头发抓到一起,一口咬定他已经捉奸捉双了。地罕急不过,举起手中的就朝他胸脯上撞。 “唉哟我的妈也”他惨叫道。“矮咕咚啊,你乍这么狠啦?拳头乍像铁疙瘩了?” “你胡说啥?”地罕气呼呼的,一扬手,“我不就是抱着一个大冬瓜嘛。”再低头一看,不由地惊恐万状,一下将吸氧弹抛到独的怀中,接着说大王,你也太凶狠了,竟然趁我睡着了,把炸弹塞到我怀里头,你想杀我,明着来呀,何必如此阴毒?” 独糊涂了,说他哪有炸弹嘛,低头来看,不由魂飞魄散,一下跳起来,将吸氧弹就手一扔,扔到了胡的怀中。胡不由惊慌失措,一下扑到了地罕怀中,惶急地叫道炸弹啦快跑啊” 独和地定睛一瞧,同时妈呀大叫,不顾一切地往洞上爬。传感器响了,只听狂八千嘲笑道三个小蚂蚁,吓破胆了吧。别怕哑巴弹了。” 三人还不敢,揪做一处贴在壁上,颤颤抖抖的看着地上,待狂嘲笑三遍之后,方才放胆俯身来看。地罕充胆大,一下抄起那只十来公斤重的红燕子,“嘿嘿呵呵”一阵,对独说大王,你看清楚了没有哇,这就是铁证,我地罕怀里抱的不是,是红燕子。” 独此时只能打马虎眼,“哈哈”大笑一阵,说小小一只红燕子,竟然把我们的参谋长整得叽叽歪歪的,嗳哟喂,智多毛啊,你做*恐怕不爽,而是噎的慌” 胡也禁不住吃吃笑了一会,抢过红燕子,抱在怀里说你两个带把的,抱啥嘛,还是我来,哦哦哦,吃奶喽吃饱了,好快快长大。” “嗳哟”地罕大叫。“地母呀,你再别吓人了。我可是吓得尿裤子啦。” 三人一起大笑。狂八千恼了,喝道疯笑呀?还不赶紧做事?” “有事做呀?”独阴阳怪气地说。“天还没亮,接着睡大觉吧。” 北极圈这一头还算比较平静。 黑白相间的企鹅准确地杀进史海仁的小小冰窟,一样被霸宇宙和狂八千发射的宇宙光电子射线拦截了,小企鹅掉在洞底。 史海仁睡的像死猪,竟然没有感觉到。待大天四亮之后,他起来放水,了地上的小企鹅,百思不得其解,不停地问哪儿来的?哪儿来的呢?” 没有人回答他。他想不通,拿起传感器问霸宇宙。霸佯装不知,糊弄他说,可能是外星人的飞行器,也可能是地球人玩的玩具,叫他扔掉算了。他不肯扔,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玩具,干嘛要扔掉?分明是菩萨保佑他,让他苦中作乐,他必须好好保存着。 亚当斯及时向穆玛德琳复命,穆叫他分别给常委们汇报一下结果。常委们赞扬亚当斯机智果敢,求败反胜,巧妙的证明了,独磨俄及和史海仁都是蓝星侵略者的忠实走狗,南极大冰谷还是蓝星人的基地,第三次讨伐并没有彻底摧毁,或者说,根本无法彻底摧毁。北极的小冰谷,是蓝星人试图开辟的新基地,一时网罗不到死心塌地的鹰犬,只能让史海仁先当看门狗。 亚当斯在心中暗暗叹道:本部长运气未到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第三五三章亚当斯求败验证(求订月赏) 第三五三章亚当斯求败验证(求订月赏) 第三五四章纽卡顿求婚之验 (求订赏月) 第三五四章纽卡顿求婚之验 光明与黑暗永远是一对矛盾,永远都在交替闪变之中。 地球人多少年的文明史中,也无时无刻不充溢着光明与黑暗的交替和闪变。 大千世界是这样,茫茫人海也是这样,一个人还是这样。 当亚当斯正集中精力,实施他的求败验证计谋,紧盯着大屏幕,指挥南北两头的军事行动时,纽卡顿总统却专心致志地歌唱着他个人的爱情浪漫曲。 凌晨五点钟,纽卡顿拨通了穆玛德琳的,开口就说穆玛德琳,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因为,这么早打,不是国事,而是向你求婚。我也说不清是多少次了。但这是最最正式的一次。我万分地希望这是最后的一次。我实在控制不住了,必须向你一吐衷肠。我爱你爱的发疯了爱的天昏地暗” “啪”穆毫不犹豫的压了,她正在观看亚当斯的军事行动,接话时眼光并未离开显示屏。 又响了。她不接。便一直响着。她一直不接,以为这样可以把纽卡顿逼退。 果然,纽卡顿再也没有打。 早晨七点,亚当斯向常委们汇报了战况,穆玛德琳称赞他一番,准备补会觉,便回到了宿舍。 刚刚躺下,纽卡顿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地按门铃,穆从显示器中看到是他,就是不开,还想把他逼退。没想到,纽竟威胁说,如果她再不开门,他就赖在她的门前不走,看她还能不去?如果不,那就是渎职,对不起全体地球人民。 这下可把穆玛德琳治住了。作为世界总统,一时不和各国各地接洽,就会有人问东问西,说三道四,也不能躲在宿舍呀? 她让步了,打开了门。纽卡顿大模大样地跨进门来,竟然照直走进了她的闺房。她顿时作色,喝令他出去。他不肯。她随即抓起,要叫旁波宁来,他才有些哧怕的退到了客厅里。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了茶几旁。 他单刀直入,说阿琳,我专门来向你表白,我真的非常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她厌恶地一笑,说大清早的,你就跑来了,总统不想当了吗?”不跳字。 “总统也是人,谈婚论嫁有何罪过?” “有你这样谈婚的吗?”不跳字。 “有啊”他眉飞色舞的说。“我查过资料,全息网上查的,地球人类几千年以前就发明了抢婚的办法,使许多男人梦想成真呢。” “现在是2e世纪。”她冷冷的说。“你可别做蠢事。” “你才蠢呢。”他怒气冲冲。“基因汉明明找不见了,你还要再歌唱……” “闭嘴”她愠怒地打断他的话。“基因人是地球人的未来,你也是口口声声说过的。所以,我的歌唱,与你的逼婚有天壤之别。” “你了起码你没有看透我们结成秦晋之好的远大意义。基因汉是个大孩子,他在那么好的家庭都不能安分守己,何以能治国平天下?” “你这是强词夺理。一面说他是孩子,一面又要他治国平天下。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不跳字。 “对呀非常矛盾。可我是跟着大主席跑啊。明明是个大孩子,你却要把他当做地球人的大英雄,还当成地球人的未来。” “你真是不可理喻了。请你告诉我,我如果还是拒绝你,你想怎样?” “你不能再固执己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噢?你认为现在的时务啦?” “基因汉已经成为验命的虫子,他胸无大志,只想着的命运,已经不能对他寄予厚望,你应当悬崖勒马。” “你也觉得,基因汉若果不在了,基因人再造技术就走投无路了吗?”不跳字。 “那倒未必。但是,基因汉绝对成不了龙,也长不成凤了,事实胜于雄辩。他只能成为一条虫” “原来你还是一个宿命主义者,还把一则网上信息全当成铁的事实,认定基因帅哥已经是穷命贱命了。” 纽卡顿急忙摆手你又无限上纲了,我真怕你这一招。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才不让人家指责我造谣生事呢。” “你不能这样啊。” “为?” “因为你只要不认为基因人命运不济的话,就必须承认基因人更能成为参天大树。那么,你向我逼婚的根据和理由都不攻自破啦。” “有破才有立。我就当一根长青藤了,着也得缠住你。” “可笑堂堂总统还学着老古董,学着小无赖,岂不是贻笑八方?” “为了真爱,我无所恐惧,爱是自私的,也是勇猛顽强的。” 穆瞟一眼腕上的表,启齿一笑,说约定的十分钟已满了,请你吧。下次再谈。” “我不走,你得给我一句放心的话,就一句” 她刚想讥讽他是自作多情,响了,一看是奶奶山妞儿,心里一动,快活地叫道奶奶呀,我正忙着接待纽卡顿总统呢。一大早,噢,这没啥的,他的事急。啊?你要跟他说两句,也行。我把给他。”一伸胳膊,将递给了纽,笑道老人家特崇拜你,要跟你说几句。”说完,起身向卧室走去。 纽卡顿哪里能想得到,山妞儿根本不是好意,而是逮住他痛痛快快的骂了一通,叫他离她孙女远一点,别没皮没脸的,没白没黑的,死磨硬缠她的孙女,都是大总统了,还像小流氓似的,硬往大姑娘宿舍钻,不怕人家说闲话,也得摸摸胸口,想想对不对得起良心道德。 纽卡顿哪里肯被一个山沟沟里的老太婆呛白和指责,想阻止她,喝斥了好几次,她竟然装做听不见,还先压了。没等他生气,穆出来了,毕挺的工作服,显得非常庄严,冷笑着问他,和奶奶谈得不吧,看你满脸彩霞嘛。 这下纽扎实生气了,愠怒地说大主席真是料事如神,山妞儿非常客气,盛情相邀,要我去看望她呢。” “那就马上走喽”她当真的说,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他真想拽住她,伸出手做了个拽的动作,又打住了,跟着她走出门来,也不同她告别,径自来到了微型火箭港,驾起他的总统专用微型火箭,飞向安得花雨村。 进入平行飞行状态,他掏出与张东方通话,谎称他刚刚吃过晚饭,正在散步,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想清清脑,就想起了安得花语村的山茶花,请张大主任提供个线索,如何马上弄得到。张不假思索,叫他马上去找山妞儿,说那个老人家脸难看,门难进,心却很善良,找她保准没问题。 纽得意地笑了,自语道张大傻瓜,怪不得斗不过穆大美女呢,这么好哄,像没长脑子一样。”加大热力,疾速向前,九点钟到了安得花雨村。 纽的运气比张东方稍稍好一些,没有被拒之门外。山妞儿很客气地接待了他,递烟,他不抽,便沏茶,正是山茶花泡制的。纽卡顿不由一惊,问奶奶,你接到穆主席的预告啦。” “不是孙女女,是张大主席呀。他叫我好好招待你。你难得来嘛。” “这个张东方,原来也有鬼心眼。真是门缝里瞧他了。”纽在心中说,朝山妞儿笑笑,说奶奶呀我跟你说实话,我爱上你孙女女了,专门来告诉你老人家,求你帮我说说她,叫她一定嫁给我。” “啧啧啧”山妞儿连连咂嘴,“爱上了我们香儿了,多好的事哟。老奶奶我都高兴坏了。可是呀,不成嘞。你看到喽,我一个山沟里的子,哪里能管得了大总统孙女的事吗?你恐怕也早就听说了,阿琳啦,从小就与众不同,我说的是倔强,呶,八岁就给多劳得写信。嗨,嗨嗨爱莫能助喽。”说完,端起扁子到外面做针线去了。 纽卡顿跟了出来,接着求她,好话说了几箩筐,山妞儿始终不松口,翻来覆去就一句词:你还是跟她说去。看看太阳已当顶了,纽不能再逗留下去,他跟秘书说好的,离开总统岗位的只是一,只得打道回府。 飞到半空,心里窝火的很,打斥问穆,为何这样对待一个真心爱着她的总统。穆却说,她根本不有这回事。他又讨了一个没趣,把牙咬的咯咯作响,仰起头来,对天大叫道穆玛德琳,我再发誓,非娶你为妻不可。娶不到,我也不让别人娶到你。” 回到麻星汀,他把汤姆叫来,美美抱怨了一顿,怪他出的主意不好,上回趁闪猎多弹头部署之机,打穆的鬼主意,弄砸了。这回趁小虫子验命逼婚强嫁又弄砸了,就不能出个胜卷在握的点子,叫穆大主席心甘情愿地答应他的求婚。汤说没有了,他又责怪他见死不救,说他想穆都快想死了。汤只得勉为其难,再替他分析深层次的原因,结果分析到了亚当斯头上,还牵扯到了旁波宁头上,说这两个人都是穆的得力干将,都是威名赫赫,而且都真心地爱着穆,也是一厢情愿,要纽和旁亚联手,一起向穆进攻,逼她做出抉择,三者其中选其一。穆是世界总统,当然最后非要选择总统,她一定会在心中确认,只有总统才能配得上她。 纽却笑话这是个下下之策,堂堂大总统怎能与小小部长争,岂不贻人口实,让地球人民笑话b国总统没志气,没威信,也没有魅力,绝对不能如此行事。 汤姆心中好生气,但敢怒而不敢言,好言相劝,叫他不必着急,的心总是会犯软的,女为悦己者容嘛。尽管向穆发动情感攻势,坚持不懈,必有好结果。 但是,纽卡顿心中老被一个大疙瘩敲打着,总是坐卧不安,那就是害怕基因汉,忽然从哪儿像大山一般拔地而起,他就一点戏没有了。超级大美女对基因帅哥可谓情有独钟,活像已经和基因汉同床共枕了一样。 经过苦思冥想,纽卡顿决定,还是要做最后一次拼搏,决不能就这样不显山不显水的,把心爱的美人儿,拱手让给一个,只点全体地球人九十亿分之一的基因人,轻而易举地抢占了去。 如何继续争取,他以为当从亚当斯身上下功夫。实际上,他已经受到了汤姆“下下策”的影响。 亚当斯非同寻常,既是全球大帅哥,又是联合高级领导,军事部长啊,可谓呼风唤雨般的大人物,地球人自古以来都对掌握兵权者敬畏三分。我虽为大国总统,手可以伸的很长,却不可能长出十一个手指,无法管控住地球村的天文地理和鸡毛蒜皮,再加上,亚就在穆的身边,又给穆当过几年秘书,亲密程度可比我强多了,我有绝对赢他的把握么?纽卡顿独自在办公室里俳徊,反复琢磨着。最后,他还是请来了汤姆,向他坦白地说了想法。汤便替他着想,叫他如何如何,有两句话真像驱动器一样,把他推上了继续向穆求婚的征程―― 你娶到了穆玛德琳,就是娶到了全体地球人民。 你击败了亚当斯大帅哥,就是击败了基因汉大帅哥。 纽卡顿不是平头老百姓,他能鉴别出汤姆的话到底有多大的把握性,觉得多少有些自高自大。别的不说,就说“击败亚当斯就是击败了基因汉”,这句听上去似乎非常振奋精神的话吧,仔细一分析,便会生发出疑惑:两个帅哥能等同吗? 纽卡顿深入思考,觉得等同不得,即或能相提并能,也没多大实用。亚当斯手握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同穆玛德琳有着很久的交情,战胜他谈何容易?基因汉呢,虽说是个大孩子,却是新新男人,穆玛德琳最最喜欢标新立异了。她追求新新男人真是矢志不渝,而她春风得意,真的如愿以偿。基因汉目前确实不难对付,如果他再也找不到了,或是若干年以后再露面的话,也用不着费力去击败他。可是,这并不等于穆玛德琳就会放弃初衷,见异思迁。恰恰相反,这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超级大美女,会因为见不着她的心上人,而发疯发狂,不遗余力地,不择手段地寻找基因汉,直到找到为止。如果谁胆敢与她的思路有悖,也就是挡她的道的话,她用不着动用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要动用她那倾城倾国的容貌,就足以叫任何同她唱对台戏的人威风扫地,颜面失尽,从而甘拜下风。张东方就是最好的例证嘛…… 纽卡顿善于思考,想了很多。然而,想到最后,还是虚荣击败了稳健,拼死吃河豚――不管怎样试一试他在心中这样命令。 第三五四章纽卡顿求婚之验 第三五四章纽卡顿求婚之验 第三五五章 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a (求订赏月) 第三五五章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a(求订赏月) 亚当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男人,也追求完美。他的求败验证,有意安排在旁波宁的验证之后,就有追求十全十美之意。 当求败验证成功之后,亚当斯心中并不高兴。他对说,这不过是明哲保身加自圆其说罢了。预见到了失败而借题发挥,实在有故弄玄虚加掩耳盗铃之嫌,恐怕穆大主席和常委们没有谁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只是明明就是不说而已。如果说破了的话,对联合国,对普天之下,都不好看嘛。不如留着一层窗户纸,好让人们雾里看花,也能长些精神。 因此,他对此耿耿于怀,处心积虑地想挽回面子。 冠冕堂皇的说,他是想彻底解决后顾之忧。常委们都说的明白呀,关键要防微杜渐,把死灰扑灭在始发之中。如果能把南北两个冰窟都荡平,那就等于铲平了蓝星侵略者的两个基地,对保卫地球人民的和平安乐,功莫大焉。 他决意追求这个完美,一半是为了地球人民,一半是为了纯真的爱情。 他的逻辑是这样的――穆玛德琳啊,你不是看中基因帅哥了嘛,想定了他会成为地球人的大英雄。那好,我就赶在基因帅哥成功之前,成为地球人的大英雄,赶走地球人民的敌人,来个玉宇澄清万里埃,看你超级大美女还有何说词?恐怕到时候,你不说非我莫嫁都不行哩 抱着这样的雄心壮志,也可是说是有些灰色的心理,亚当斯继续开展他的军事行动。他请穆玛德琳批准,专门到南极来考察军务军情,准备弄清冰窟的详细情况,特别要掌握三个魔头的生活习性,同安娜上校一起修订防务工作部署。 五月的南极大冰谷,还没有多少春意,到处白茫茫一片。唯有马克姆山傲然屹立,春风习习。三座秀峰高洁清秀,巍峨挺拔,漫山遍野的花团锦簇,搔首弄姿,争奇斗艳。冷暖相间的风儿,像荡秋千一般,来回晃悠,片片森林树木随风摇摆,像是身着青衣翠裳的队伍在集体舞蹈,看的鸟儿们兴高采烈,一齐放声歌唱――咕咕咕喳喳喳咯咯,咯咯咯叽叽喳喳呱,呱呱啾啾啾啾嘶嘶……咖咖……喔喔……呀呀……喏喏……噜噜……呜呜……哄哄……呼呼……咚咚咚…… 眼前一片大好景色,亚当斯情不自禁地吟咏道―― 好一派南国风光地球人的大好河山,岂容敌人逞凶狂?看英雄,挥长剑,把侵略者全扫进垃圾箱 如果不是军务在身,而且怀揣着尽快挽回面子的迫切心绪,亚当斯部长一定会流连忘返,把办理公务变成观览风景。 情况不许,下次再来吧。他劝慰。对着山中那些数不清的花草丢下含情脉脉的一瞥,果断地转过身来,走出了火箭港。依依难舍,又回过头来,像同情人告别一般,情深意切的说再见了蝴蝶湾微型火箭港。祝你们科学马克姆大山。” 走出港口来,一眼看见了安娜,身穿军装,早已恭候在门口,亚当斯高兴地朝她招招手,喊道安娜,我来喽” 安娜立马跑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军上衣,抱歉道部长,将军阁下,刚才只顾观赏景色,一时疏忽,动作慢啦请责罚。” 亚当斯“呵呵”一笑,说就罚你帮我拿着衣服喽” 安娜却将衣服还给他,笑道那就算罚过了吧。快穿上,这儿的温度可不比万和号,感到暖和却并不暖和,必须穿着衣服。你的内衣是军装,超薄四季春布料,不行,会受冰气浸袭的,马上穿上吧。” “放地随俗”亚顺从地穿上了上衣,补充一句最有发言权的是前线官兵啦。” 两人上了安娜的坐骑,一辆草绿色飚风牌超豪华越野车。司机开动了车,安娜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吩咐道小伙子,开慢点,将军阁下快半年没来了,让他慢慢欣赏吧。” 亚当斯说声谢谢,把刚刚在山中观览景色的感觉说了一遍。安娜听了,大加赞赏,夸他很有诗人气质,观览的感受很有诗意,很像大文豪文森特的风格。亚当斯听了,仰天大笑,直笑的眼泪四溢,强忍住了,说半年不见,你这个部下变了,变得甜言蜜语,不是对本部长有点那个了吧?” 这一下轮到安娜仰天大笑了,也笑了个热泪盈眶。掏出手绢拭了泪水,说大帅哥,你可别轻率哟,部下当了真,看你如何对大美姐言语?” 亚当斯怪模怪样地“嘘”了一声,话锋一转,指着窗外问这两天有何新风景?” 安娜扭过头来,轻声说想有,就是没有。魔头们像被赫住了,一直没露头。” 亚摇摇头,叹道敌人总是不肯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除非你把他们赶下台。” “部长,你这次就是来赶魔鬼们下台的吗?”不跳字。 “是又不是”亚模棱两可的说。“总之,要捞一把再走哇。你得好好跟我配合。” “当然”安娜幽默的说。“要不然,大美姐要打小亲爱的屁股啦。” “你取笑啦”亚不无沮丧的说。“大美姐情有独钟啊” “你是说基因帅哥?”安娜纳闷的说。“他不是死了嘛?” “你小亲爱的说他死了,可你的大美姐还为他再唱赞歌啊。” “唉,我也搞不懂,她到底为啥这么自相矛盾。” “啥矛盾?”亚负气地说。“根本就没矛盾。我琢磨着,基因汉出走,很可能又是你大美姐的一曲清唱。政治清唱,基因政治清唱。你可能,你的大美姐天生就是政治家,天生就是基因人政治家,她的基因真像是天生就全是政治性的,换句话说,她现在的政治全是基因性的。啥事情一到她的脑子里头,全打上了基因人的烙印。基因汉死了?很可能啊,也是一个把男人的肚子也哄大了的政治游戏。” “不可能吧”安娜扭过头,瞪大两眼,大惑不解。“凭直觉,我感到怪麻烦的,大美姐多么利索的,能举轻若重啊?” “这你就不懂了。我也不大懂。玩政治就像玩魔方,啥可能都会出现。” “所以嘛,克劳塞维茨要断言,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呀。”安娜风趣的说。“不管它正治反治,也不管它鸡因鸭因了,还是给我们的部队建设指示指示吧。部长,你可是难得来一趟。” “嗨这个你给我暂停吧”亚当斯一根手指顶在手掌心里,做着传统的暂停动作,“本部长这次来,就一项任务,搜集我想要的情报,再带点观光游览,别的一概不闻不问。” 安娜刚要说,司机叫道两位长官,前面的路堵啦” 本来宽阔的水泥大道上,横放着一辆黑呼呼的飚风牌豪华越野车,一个身材中等显得壮实,穿着黑色旅行服,戴着口罩和风镜的男子,正在敲敲打打,像是紧张地修理着车子。 “啊?”安娜叫道。“通往我们维和部队就这一条路,从没堵过呀。今天遇到倒头鬼啦?” “哼哼――”亚汉斯怪腔怪调的说。“安娜,看来,你我今天的运气都不好啊。别急,下去看看。谁敢堵国际军事部长的车?难道独磨俄及得到了情报,专门来截我?” “绝不可能”安娜武断的说。“我们的侦察盯得特紧,真是24小时不眨眼,魔窟里来个苍蝇到这边,都能及时捕捉住。部长,你坐着别动。我去看看。” “一起去看看防止万一。”亚当斯说着,就下了车。 两人做好了格斗的准备,在相距十几米的地方,安娜喊道,我们有急事,帮你先推开车,让我们先走好吗?”不跳字。 那男子不理睬。安娜又喊一遍,还是不理。安娜生气了,大步跨到跟前,喝道你聋啦我叫你先挪开。我们有军务,马上要通过。听见了吧” 那男子还是不理不睬,自顾忙着修车。亚当斯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使劲一拽,把他拽的转过身来,喝问道你是谁?这么老滋老味的?真没礼貌” 说时迟,那时快。那男子趁着转身之机,借着亚当斯的力量,将亚揪倒了,一起滚到了坡下,冷笑道亚当斯,你早该出手的,还摆啥谱啊?” “啊?纽卡顿总统,是你?”亚当斯吃惊不小。 “看你基因弱弱的?是我有啥奇怪。蝴蝶湾,世界旅游胜地,还没有规定总统不能来。” “你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亚当斯讥刺地问。“快说,想干?” “问的好”纽卡顿弹了起来。“两个字决斗打败你,和穆大主席走进教堂。” 亚始料不及,不由愣了一下,问你可以这样?” “天下无奇不有。只有这样,你才无法躲避,唯有应战。”冲上路来,从车中取出两把条形剑,扔给亚一把,大声叫道亚当斯,为了我们的爱情,你只有拼命啦。” 安娜先在路上面看稀奇,她听出了纽卡顿的声音。一听他们要决斗,急忙冲下来,叫道总统,部长,别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纽吼道亚当斯,这是唯一的机会,你最好别放过。叫你的女部下走开” 第三五五章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a(求订赏月) 第三五五章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a(求订赏月) 第三五六章亚当斯纽卡顿决斗b(求订赏月) 第三五六章亚当斯纽卡顿决斗b(求订赏月) 亚当斯听了,不由怦然心动:这是唯一的机会?纽的意思当然是指爱情,两个深深爱着超级大美女的男人,高级官员,来个决断,从此两不相争,相安无事了。应当算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可是,这种事情这种机会似乎不合大帅哥此次行动的目的和心情,他实在不乐意应战。啊有了,借机行事,拉长决斗的音符吧哈哈他在心中大笑,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纽总统,我就陪你玩玩。”他大叫道。“听着,你千万别谦让。最好使出浑身解数,打得我落花流水,那才不辱没了你剑客总统的英名。”抽出剑来,抹着,曲着,弹着,左右劈着,发出“刷,刷,刷”的响声。 安娜不能对抗上司的命令,无奈地走到一旁,作壁上观。 “放心吧亚部长,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纽一边舞着剑,一边大叫。“你也一样,千万别浪费了你几十年的功夫。你也得过世界剑术的排名,切莫浪得虚名。” “哈哈感谢穆玛德琳领导的新世纪都透明,高官们的**全被挖尽了。你也得过世界剑术比赛的名次。好啊这样才公平,也才好看。来吧” 纽卡顿冲了上来,两剑相击,发出当当当的敲击声 “等一下”亚当斯突然叫道,闪到一旁,接着说我们得约法三章啊” “老规矩噜苏啥?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你又怕啥?” “基因帅哥找不到啦,五道锁打不开,配方用不成喽。” “基因政治,政治基因,超级大美女驾轻就熟,你也信马由缰嘛。” “信不信由不得你和我。如果30个回合不分胜负,就得用新办法。” 纽又攻上来,亚只得迎接,两剑相击,当当当当……击打声更快更急更有力了。 “想好了没有?”亚当斯再问。“今天必须有个分晓。” “废话少说。你输了,从此再别沾超级大美女的边。” “喝你还真残忍,连联合国也不能呆啦?” “最好是这样,省得你老是弯腰驼背。” “那我去干呢?能接替你的位置吗?”不跳字。 “那要看b国人民答不答应。” “哼答不答应我都不会去宁愿当和尚,也不当总统”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强逼你” “你要是被我刺中了心窝窝呢?” “随你的便喽”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两人奋力搏击起来,打得难解难分,谁也胜不了谁。安娜看看太阳已经偏西,大叫算啦,别打啦,都是英雄部长,你还有重要任务,罢战吧,回营房,我们要给你接风呢。纽卡顿总统,你也一起去。” 两人都不答理,继续搏击,仍然不分高下。亚当斯突然叫道总统不打了平分秋色呀,换个花样吧,准叫你输的心服口服。” 纽卡顿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马上说换啥花样,快说射击,还是赛马,或是赛车?” 亚当斯擦把汗,喘口气说滑冰你敢吗?”不跳字。 纽卡顿赶忙左右一看,这才,打斗中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冰川里,不由吃惊地问你有鬼主意?可别用计赚我?” “胆心鬼”亚当斯嘲笑他。“把我看成啥人了?赚谁也不能赚你呀。敢不敢,快给个话嘛。” “没啥不敢”纽迟疑不决。“可没带冰鞋呀。” “要啥冰鞋?就你脚上的旅游鞋我是军用鞋,质地差不多,没占你便宜。来吧”亚说完,把剑甩给安娜,吩咐道叫你的人把我们的都拿,你跟着我们见机行事懂了吗?”不跳字。 “明白”安娜信口答道,掉转身来,忽然觉得不对,转身来问,亚当斯和纽卡顿已经跑远了,亚当斯边跑边把军装翻穿了,上身下身都变成了灰褐色。 两个为情而搏的男子,在冰川的大地上猛烈地冲动,一会你在前面,一会他在前面,谁也不甘示弱,谁也甩不下谁。 安娜先还能跟上,渐渐地,他们越来越快,她觉得费力了,距离拉大了。 突然,亚当斯扭转了方向,朝着冰窟那边滑去。纽卡顿不知底里,跟着他向前跑,生怕被他赢了。 安娜一下明白了,惊叫道不好部长想袭击三个魔头。怪不得叫我紧紧跟上呢。可是,我们三个对付三个魔头行吗?独磨俄及可是会蓝星人武艺呀。” 距离太远,又是逆风,她不能喊叫,取出来,拨了亚的号码,却不见他接,只得奋力追赶,想追上去跟亚说出厉害。 纽卡顿并不亚当斯的真正用意,一心想着要打败这个传统人的大帅哥,去掉一个情敌,即使基因汉没有死,过些日子又出现了,也少了一个对手,到时候,他再与基因帅哥决斗就是了。基因帅哥肯定不如堂堂大元帅难对付,他是个大男孩,用老百姓的话说,乳臭未干,能有何能耐,只要一说决斗,他还不是甘拜下风,拱手相让,超级大美女屈于事实和舆论,再看第一个基因人并不如她所愿,还不顺水推舟,投入真正的大英雄纽卡顿的怀抱。纽卡顿可是天下无双,仅仅不是基因人而已,但事实胜于雄辩,他这个传统人真的比基因人强多了。 但是,亚当斯兴趣并不在此,一心一意要侦察清楚冰谷的新情况,借决斗之名,行侦察之实。 亚当斯很快,纽卡顿并不善于滑冰,显得有些笨拙,速度上也不快,毕竟他已40多岁,毕竟他日理万机,倍加操劳,体力哪有天天操练的军事部长强啊? 亚当斯不想赢他,他觉得这是一场力量不对等的决斗,纽卡顿还算豪爽,并没有挑三拣四,也没有狐疑不定,如果不是这样,他哪里还能借题发挥呢? 他有意不使纽难堪,故意放慢速度,不让纽拉下多远,保持着十来米的差距。 第三五六章亚当斯纽卡顿决斗b(求订赏月) 第三五六章亚当斯纽卡顿决斗b(求订赏月) 第三五七章亚当斯与纽卡顿决斗c(求订赏月) 第三五七章亚当斯与纽卡顿决斗c(求订赏月) 纽卡顿当然不亚的如此逊让,以为只是鞋子不好,才落下十来米之差,一边嘟囔“哼欺本总统鞋孬。哼好意思占我鞋的便宜,脸皮真厚哼本总统就让你一着,看你能赢得我不?哼哼不能看看,十来米,只能这么一点点。哼哼有本事你再拉大距离呀。”一边攒足劲向前冲,急切地想拉平距离。 逆着风儿,亚当斯听不见他的嘟囔声,不时地扭头看他一眼,心中好笑:这个总统,脾气也拗着哩非要决斗,明明技不如人,不是自取其辱么?转而一想,又觉得非常难得。作为一个大国总统,也是要啥有啥,做事都会有人竭尽全力,用不着他出手出面的嘛。可这位总统大人,就是不喜欢动手权力,也厌恶那种不择手段的做法,就要当面锣对面鼓,以一对一,以真对真,图个货真价实,赢要赢得正大光明,输要输的心服口服。哈这么看来,纽大总统算是高超的豪侠之士,真有英雄基因,值得钦佩啊 有了敬佩之感,就有了后悔之意,不该利用纽大总统来为的目的服务,尽管这目标也正大光明,但毕意掺杂了一点私情私意,显得不那么纯净。既然正大光明,就应当堂而皇之,何必就坡骑驴,这可不属于用兵之道。这么一想,亚当斯不由暗暗觉得有那么一点龌龊。好在并没有对纽做出有害举动,为了地球人民的利益,稍稍委屈一点,算不了。新世纪当官,当大官,不都要首先学会委曲求全的嘛。想到这,亚当斯又在心中原谅了。 风刮得更猛了。偏西的阳光一下消失殆尽,天空阴沉下来。纽卡顿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么剧烈的运动还打寒颤,莫非到了大冰谷里?他的脑海里闪出这个问号,可他不愿再往下想,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顽强拼搏,决不能输给大帅哥。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猫下腰,加力前进。 亚当斯同样感到了寒冷,下意识地朝前方一看,悄悄掏出袖珍式方位仪,确认前面快到冰窟了,他停了下来,等纽追上来,叫道总统,我需要休息一下” “那你就休息何必问我?”纽卡顿说着,从他身边冲过,跑到了前头,奋力向前,向前,把亚甩下几十米远。回头一看,亚当斯还在那儿休息,不由大笑,说亚当斯,你就认输吧。你比我年轻,暴发力好,所以,一开始你就先声夺人。但我的耐久力比你强。所以,最后还是我超过了你。样?你就甘拜下风吧。别再跟我争奇斗艳了。” 亚当斯哈哈大笑,猫腰奋进,很快追上了他,再超过他几十米,停下来等他到了跟前才说总统,你必须休息一下了看你,嘴唇都快发乌啦。” “别想诓本总统,继续前进,非得决一雌雄不可。”纽卡顿执拗地说,一躬身,还要向前冲,被亚迎面挡住了。 “纽卡顿总统”亚当斯严肃地说。“必须停止了。我无意跟你决斗。你不,我们正在大冰谷中行进。”他向左前方一指,接着说那边大约一千多米远的地方,就是三个魔头呆的冰窟窿。” “啊?”纽显然大吃一惊。“你把我诱骗到这儿来,想做?不是想拿我当诱饵,去钓三个魔鱼吧?” “你想哪儿去了,我们都是地球人,都是穆玛德琳领导下的地球村的管理者,会同室操戈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突然碰到你来决斗,我受到启发,想借此机会,进行火力侦察,搞清三个魔头的细节。你千万别疑神疑鬼。否则,就把我们两原本非常高尚果敢的行动搅酸了。” “是真……啊哟”纽卡顿一句话没说完整,狂风灌进了他的嘴里。亚当斯赶紧冲,一把抱住他,一边说总统,这儿奇冷,四季春顶不住的,快戴上体温调节器。” “我不戴”纽卡顿赌气地说。“上了你的当,我就上到底。我也是验命的小虫子,命中注定,被你拐骗一回,活该你别老虎戴佛珠,假慈悲。” “是真的我干嘛要骗你呀”亚当斯急眼了。“你要验命,我也要验命啦。别拗啦我们是情场对手,却决不是战场敌人。人生自古谁无死?基因人最后也免不了一死。可死在这个地方算哪门子吗?”不跳字。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纽怒了。“你为要把本总统诱骗到这儿?你这个阴谋家,大骗子说,为?” “我已经跟你说啦”亚当斯也忍不住了。“你必须戴上体温调节器。冻死你一个大总统,也没啥稀奇。因为你不如威斯全胜,也不如多那昆甫。我为,也为维和部队着想。我不想担上害死总统的恶名。安娜她们也背不起警卫不力的罪名。” “花言巧语还想欺我?我割了你的舌头。”纽掏出匕首,向亚刺来。 亚急忙闪开,一边也掏出匕首,同纽对打起来。 安娜踩着电动雪撬追上来了,她在后面追得紧急,看看两个男人滑得飞快,想想责任重大,为防意外发生,命手下送来三副电雪撬,并吩咐监视台紧紧盯着亚当斯他们。 “别打啦别打啦”她急切地叫着。“这儿是前沿。别叫魔头们发觉,钻了空子呀别打了别打啦” 两个男人不理她,只顾斗着匕首。她无奈,灵机一动,掏出匕首,吼道让本上校也凑个热闹” 三个人混战起来。安娜挥舞匕首,这一下扎向亚当斯,那一下又刺向纽卡顿,搅得两个男人左遮右挡,前冲后突,煞是费力。 他们的争斗自然被鲸鱼号太空站观察到了。狂八千要马上告诉独磨俄及,霸宇宙却说再等等。狂一时不明白霸的用意,又气又急,不停地劳叨。 第三五七章亚当斯与纽卡顿决斗c(求订赏月) 第三五七章亚当斯与纽卡顿决斗c(求订赏月) 第三五八章亚当斯与纽卡顿决斗d(求订赏月) 第三五八章亚当斯与纽卡顿决斗d(求订赏月) 三人边打边叫喊。亚当斯越战越勇,瞅个空子给安娜说了他的用意。安娜九天文学网总统,你很厉害,一个人对付得了两个,真是英雄好汉。听我说吧” 纽卡顿心中明白,这是给他这个大国总统台阶下,也识趣地拱手说道谢谢上校你有尽管说。” 安娜说声谢谢,从亚当斯手中接过体温调节器,两步跨到纽的面前,一边说马上戴好,才能取胜。”一边就来解纽扣。纽卡顿吱唔吱唔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咯咯”一笑,调侃道战场救护哟,你今天是奋勇杀敌上了战场的嘛。” “扑哧”亚当斯笑了。 纽卡顿鼓着腮帮子,却没有忍得住,仰起头来,哈哈大笑。 笑过了,三人开始商量,决定放胆前行,还是装做滑冰,当然是旅游性的。 亚当斯叫安娜也把军装翻穿了,说这样还有情侣的性质哩。” 安娜凑趣说我可是独大秃驴的老对手啦” 纽卡顿同她开玩笑说上校大美女有没有摸过大秃头啊?” 安娜嗔怪道你这话可没说好啊,像是诅咒我哩。我又不是胡里奥德娃,乍能摸到他的秃头啊?” 亚当斯赶忙的打圆场纽总统的意思,是说你一心想着敲碎大魔头的狗脑袋呀。” “正是正是”纽赶忙附和。“独磨俄及凶狂的很嘞。你小亲爱的和大美姐竟敢冲进旺犬谷,捣毁了他的老巢。敲碎秃头盖盖应当没问题。” “说的真圆”安娜语带双敲。“两位长官,后面乍圆呢?” 亚当斯又掏出一个体温调节器,叫安娜戴上了,说你们紧紧跟上,直捣冰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记住啊打得赢就打抓得到就抓不可恋战。一看不行,马上撤退,不可沽名学老猴精。” “明白”纽卡顿兴奋的说。“我当兵的时候,最喜欢夜间袭击了。掏麻雀呀,逮老鼠呀,抓猫头鹰啦,多啦我都做过。” “太好了不用临阵训练喽,也不会拖累我们啦”安娜高兴地说。“老兵,跟我们前进”忽然想起,嘿嘿一笑,说差点忘事,人老啦,弦也调不准啦。两位长官勿怪。来吧,换上电雪撬。”从她的雪撬后面取下两双电雪撬,帮着亚纽二人穿好了,一起拼力前进,按照监视台的指点,一直滑到了冰窟窿跟前。 安娜最先了那绺头发,轻轻拽了拽,感觉好像有些松动,一使劲,竟然拉开一块冰来,冰下露出了一个扁洞,三人都仔细看过,兴奋不已,却不敢贸然进入。纽卡顿急中生智,掏出一个老核桃,一使劲,扔进洞中,只听“咕咕嘟嘟”一阵,滚进洞中去了。 三人随即伏在地上,耐住性子,静静地等待反应。 冰窟窿里,三个魔头正百无聊赖地赖在地上,忽然听得咕嘟声,都警觉起来,侧耳细听,不一会,看见一颗老核桃滚了下来,都松了一口气。 独狠狠地踢了一下核桃,骂道他祖母的,来了这么个鬼,本王还以为是元宝呢。” 胡捡起核桃,看了看,摇一摇,说这核桃可是老家伙啦。可以在手心把玩,活血通络,健身健体。我爸就有一对。” 地罕从她手里抠过核桃来,使劲地摇了几摇,皱着眉头说地母说的是,像是人的玩具,很光嘛。这样的玩具掉进洞里来了呢?我记得大王带的食品没核桃的呀。”猛地跳起来,叫道大王啊,不好有人了我们的洞口” “?啊”独显然大大地吃了一惊。“你别胡说呀本王封了你的乌鸦嘴” “大王封了我的嘴不要紧,就怕封了我们的洞啊。快看看无天网快” 胡里奥德娃急忙打开无天网,不由地“妈呀”惊叫一声,一个后跌,连人带椅倒在地上。 无天网上,显现着两男一女,都紧紧地伏在地上,捂着面孔,看不清是谁。 “他**的”独的二球劲上来了。“敢来太岁头上动土,看本王撕了他们?快地罕,地母,跟我走” “不能莽撞,必须弄清楚了才能上。”地罕眨巴着眼睛说。 胡惊恐的说大王,真的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吃的亏不少啦。” “要想当人头,就要常出头。”独装腔作势的说“老当缩头乌龟,蓝星人看得起?何时能出头?走给本王上反正有蓝云团,不怕他们” “走就走喽”地罕朝胡呶着嘴。“走哇地母也还是要听地王的嘛。” 胡把嘴一噘谁不听啦?走啦上去透口气也好,都憋死了。”谁走前头呢?三人推来让去,独火了,把胸脯一拍,说也罢,就让你们看看本王的英雄本色”说完,把头一低,腰一弯,躬身向洞外爬。 爬到了洞口,先侧耳静听一番,只有风声,并无其他声音。独伸手敲了敲盖在洞口上的冰块,也没有反应,一把推开了,缩回身来,再听一阵,还是没动静,这才双手一伸,再一撑,钻出洞窟来。 说时迟,那时快。为防止被,退到十米外,卧在地上候着的亚当斯安娜和纽卡顿,像猛虎一样猛烈地跳起,扑上前来,还没等独磨俄及弄明白,就将他捉住了。 独魔俄及非常凶狠,顿作困兽斗,一边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拳打脚踢,像疯狗一般,又咬又叫地罕,胡里奥德娃,快给我上有敌人”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跟在独的后面,在独钻出洞时,地罕抱住胡,亲了一嘴,压低声音说别慌,让大王先吸新空气,免的他说我们跟他争。” 胡嘻嘻一笑,轻轻的说明白反正他的蓝云团打的好,万夫不挡哩。” 听到独的叫喊,两人还是大吃一惊,本能地往洞里缩。可是,独的话说的明白,有敌人,给我上这可是命令。两人对视一眼,迟疑不决。独气急败坏,声嘶力竭地吼道地罕,你们想对抗命令,临阵脱逃吗?本王马上叫神仙灭了你们” 两人听的清楚,这才把牙一咬,爬上来,帮着独大打出手。 但是,三个魔头久不训练,衣食烂脏,体力不济,不一会,就抵敌不住了。亚当斯他们三个,有备而来,斗志昂扬,纽卡顿虽是总统,但他是老兵,同样训练有素,擒敌拳,捕俘拳,击剑术,齐头并进,招招式式,扎扎实实,打得三个魔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有之力。 第三五八章亚当斯与纽卡顿决斗d(求订赏月) 第三五八章亚当斯与纽卡顿决斗d(求订赏月) 第三五九章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e(求订赏月) 第三五九章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e(求订赏月) 狂八千和霸宇宙在鲸鱼号看的清楚,狂急切地对霸说站长,该出手啦我们的三个小蚂蚁快撑不住啦” 霸轻蔑的笑笑,说你急啥?大魔头不是会蓝云团嘛你看,他不慌不忙,还没使咱们的蓝星人武功呢。” “好啥呀?你就别幸灾乐祸了。”狂急的团团转。“你没看见啦,亚当斯来啦纽卡顿也来了,还有安娜,是我们的老对头啦我一看见亚当斯和安娜,就气的发抖,他们踏平了我们的基地嘛。” 霸宇宙鼻子里“嗡嗡”两声,用命令的口气说沉住气,看好戏吧” 狂八千“哼哼”两声,尖刻地说你想看他们笑话,给独大秃驴长个记忆,哼说穿了还不是叫他对你感恩戴德。” 霸不理他,自顾看下去。 独磨俄及果然狗急跳墙,打起了蓝云团,像在北极一样,一连打出了好几个,几个蓝云团也都像大冬瓜一样,有力地撞向亚当斯他们三个。然而,撞是接二连三地撞了,亚当斯纽卡顿和安娜也都相继被打中了,却没有伤着,只是因为左躲右闪的,滑倒了几下。 独误地认为他的蓝云团又发挥了威力,狂妄地叫道快说,你们是谁?让本王死个,噢噢噢本王让你们死个明白” 地罕马上附和对快说出你们的名字来,该我们给你们立碑啦” “你们放心”胡里奥德娃像狐狸一样尖叫道。“我们大王和穆玛德琳一样大气,给你们的碑也会很高很大,碑文一样精彩” “三个牛b筒子”狂八千恼怒地骂道,一下冲出站去,就要飞走,霸宇宙追上他,厉声喝斥道你敢蔑视本站长,没我的命令也敢出动?快我去了” “这点小事,还要你站长亲自动手哇?”狂不解地问。 “本站长很喜欢安娜嘛”霸阴险的说。“她请我吃了导弹,还打坏了我的蓝气球,我得报答她嘛。” “噢――”狂恍然大悟。“那你快去” 霸宇宙的蓝气球在空中“咕哧咕哧”作响,闪电般飞向地球村来。 亚当斯伏在地上,轻声问两位,没伤着吧” 两人摇摇头,轻声回答没有哇你也没有吧” “我好着呢。”亚快活的回答。“大秃驴没真功夫旁波宁运气不佳,肯定遇上霸宇宙他们了。再上替旁厅长报一箭之仇。” 三人又扑上前来,一个个奋勇当先,很快打倒了独,又打倒了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迅捷地绑起来,押回导弹营。 霸宇宙的蓝气球在空中“咕哧咕哧”作响,闪电般飞向地球村来。 亚当斯他们三个押着三个魔头,踩着冰地,直向导弹营地走去,身后发出“嚓嚓嚓”的响声。 咕哧咕哧…… 嚓嚓嚓嚓…… 半个小时之后,安娜指着营房兴奋的说两位长官,马上就到啦安全到达,大获全胜,我们真的替旁厅长出了一口恶气也” 两人刚要点头说是,霸宇宙赶到了,也不现身,迅捷地打出蓝云团来,击断了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身上的绳索,又撞倒了亚当斯安娜和纽卡顿。 “哈哈我的神仙终于来啦”独磨俄及的疯狂劲又上来了,“亚当斯,纽卡顿,安娜,你们都是有眼无珠的泥娃娃,胆子还真小嘞敢到本王的王府来闹腾,看本王收拾你们”他拉开架势,又要打蓝云团,霸宇宙凑到他耳朵旁,讥讽道总司令,你就别瞎胡闹啦,银样蜡枪头,还想让人笑掉大牙?”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气焰大炽,咬牙切齿的要进行报复,把亚当斯他们反抓回冰窟。霸宇宙不许,硬是逼着他们回到了窟中,训诫道再不许滋事生非,时机不到,别想以卵击石再犯蠢,就没有神仙来了。” 安娜和纽卡顿都有些不甘心,叫亚当斯再调兵追击,亚坚决地摇摇头,说不急,不急时机不成熟啊。”将纽扶起来,接着说谢谢总统,你帮我搞了一次实兵演习呀。我先求败验证,胜了。紧接着来,想求胜验证,败了,算是扯平啦。” 纽说我是相形见绌啊,还是我该感谢你。你带着我做了青史留名的大好事。这事见于媒体,我就大大沾光了,对我下次连选连任真可谓鲜花掌声都全啦。”拍拍亚的肩膀,嘿嘿一笑,一本正经的说大部长,此次决斗至此告一段落。别以为本总统会就此罢手。” “我奉陪到底啦”亚当斯惬意的说。 安娜笑道你们当大官的都自作多情啊。大美姐都反复说过了,她不喜欢你们,还纠缠啥吗?”不跳字。 “爱情生物学是多变的嘛基因本身就是多变的。”亚当斯自嘲地说。 纽卡顿拍拍胸脯,自以为是地说穆大主席最后一定会嫁给我。” “你是说亚当斯部长最后会让你赢了?”安娜纳闷的问。 “不仅大部长要让我,基因帅哥也得让我哇。”纽信心十足。“我请星相学专家们算过了,我命中注定的艳福,必然有超级大美女嫁给我。” “憨蟒,喔,基因汉会拱手相让啊?”安娜调侃的问。 “基因汉嘛”纽卡顿指着茫茫冰川,“还是白茫茫一片哩哪有能力与人争锋?” 亚当斯不无讥讽的说总统,你已经旷课啦,汤姆厅长没跟来?他这个警察厅长当的?” 纽卡顿听了,急叫一声,说嗳呀,本总统只请了半天假,现在可是黄昏了。快快快安娜,请马上送我到蝴蝶湾,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了。” 亚当斯哈哈笑道安娜,听我命令,马上照纽卡顿总统指示办。我真担心,总统一天不在了,b国会政变嘞。” 三人马上登上雪撬,进行高速滑行,到了营地,纽的专车已经准备好,亚当斯向安纽讨回了体温调节器,安娜为两人准备了一些干娘,就叫他们走了。 第三五九章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e(求订赏月) 第三五九章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e(求订赏月) 第三六0章三大富豪重赏寻孙 (求订赏月) 第三六0章三大富豪重赏寻孙(求订赏月) 第三六0章三富豪重赏寻孙 离开安娜上校所率领的导弹部队营地,一直在冰川大地上行驶,一直开了一个多小时,才驶入通往蝴蝶湾微型火箭港的水泥大道。纽卡顿把车靠边停了,对亚当斯说不好意思,本总统要尿一泡了。你可别条件反射。” 亚当斯笑了,说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要反射了。” 两人便下车来一边尿一边。纽打个尿颤,头摇的颈椎都响了,不无纳闷的说大帅哥,本总统一没解手,回事啊?是不是我胆子太小哇?” “那倒未必呀。”亚当斯说。“根据我的经验,一个是冰气太冷,物极必反,把本来一冷就容易尿的传统规律打破,反而尿少了。二个嘛,体温调节器在作怪。我想啊,调节体温嘛,要把冷气压住,还不就是提高热量啊。热量从哪儿来呢?还不是从身上来。身上哪儿来的热量啊?只有水分中有哇。水分都被强行地调去制热了,尿就少了呗。你说我分析的对吧。” 纽随口答道差不多吧你的思维基因真强势。可与基因帅哥比美啦。” 亚当斯显然多心了,不悦地说快别这么说。第一个基因人,华宇基因汉,基因人老大,虽然有超级大美女歌唱再歌唱,到底还是没有从雪崩中走出来,一切还都在云里雾里,我跟他比?再说喽,他出生年龄才两岁多,基因年龄倒有45、6岁了,可基因年龄能说明?依我看,只能说明上岁数了,老化了。就像过了四五十岁才生孩子,不聪明了。总之,我没有把他作为情敌。他算老几呀毛头大男孩一个,啥地位都没有,零级别,我可是元帅级别呀。哈哈除了你纽卡顿,我没有谁放心不下了。” 纽加大了风门,笑着说说的好啊我就喜欢直爽。下次你要主动出击哟,我等着。下次嘛,你别再别借题发挥了。我们不像是搭裆的关系,就别再硬往一起捏巴啦。” “行啊”亚当斯阴沉了脸。“大总统不愿与常人同伍,咱想高攀也不成了嘛。情敌就这关系。血战到底就这手段。” 哈哈哈……两人好一阵大笑。 笑完了,纽又加速。亚却叫他慢点,说有新闻,应当看看,车速太快,信号不稳,看不清楚。纽就减了速,见显示屏面稳定下来,笑问道啥新闻?穆大总统又要歌唱啦?” “还能天天歌唱?”亚当斯打趣道。“那不成了鸡打鸣啦?总统,别老犯醋。这爱情婚姻啦,取决于爱情生物学,也就是取决于基因。基因中有,跑不了。基因中没有的,捏,也是泥巴与石头,糅合不到一起。”指着显示屏,叫道你快看,三个大富豪悬重赏啦快看” 纽卡顿连忙垂眼来看,叨叨咕咕的跟着念起来国际财富日报,最新消息,三大世界富豪悬出重赏,寻找基因帅哥华宇基因汉。他们是:约克逊、阿吉斯和华继业。” 他扭过脸,看看亚当斯,说大帅哥,有何感想?” “不敢想啊”亚有些沮丧的说。“基因帅哥看来真的还活着。大总统,你恐怕也不爱这则新闻吧。快看,下面有说法哩。你开车不方便看,我来替你念吧。” 三个富豪的悬赏金额,一共是十亿元。阿吉斯和约克逊各三个亿,华继业四个亿。分别用于找到人和提供线索。 有关权威人士透露,这三位大富豪之所以有此慷慨之举,主要是弥补前面的过失,挽回信用卡事件所造成的负面影响…… 啪纽卡顿关掉了显示屏,生气地说横竖就是个钱字当头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亚当斯笑道你这是情绪转移。潜意识里头在妒忌基因汉,抱怨穆大主席呀。” “哎――”纽卡顿面起愠色。“你杯弓蛇影啦。我可不是你,脑子转得比蓝气球都快。我是气有钱人以钱压人,以钱玩权啦。” “嗯”亚当斯怪怪地笑笑,“我也有些不平啦。这些钱魔呀,前面弄砸了一回了,又来滋事生非,钱骚哇但愿再别跌跟斗。我猜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戏好看。” “你是说反响啊,肯定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纽轻描淡写的说。亚当斯发出几声坏笑,说口是心非喽。三个富豪两个同你一个国旗,还有一个同你也有半个国旗,你还能不感兴趣?” “是真的我感到气愤”纽再次加大风门。“我得查一查,看他们要犯怪?” 亚汉斯抬眼看看天空,太阳已经下山,马克姆山隐进暗影之中,看不清眉目了,触景生情,感叹道一个基因汉,横空出世,把地球村搅得呀,简直就是周天寒彻。” 纽卡顿立刻作色,说嗳――大部长言过其实了。不是寒彻,而是寒热冷暖都有。这就是第一个基因人的伟大作用,他开辟了基因人时代,不容置疑。” “哈哈”亚掩饰性地大笑。“秀才遇到兵啦。目的地到啦,总统,我们就分道扬镳喽。” 纽卡顿伸出手来,与他紧紧一握,说后会有期祝你科学” 亚当斯给他敬了军礼,说祝总统好运常在祝总统科学,有发明” 亚当斯驾起专用微型火箭,披着黄昏的暗淡,飞回了万和号太空站。 纽卡顿驾着专用微型火箭,飞回了麻星汀。 亚当斯马不停蹄,向穆玛德琳汇报行动结果,请求批评。 穆说,一切都在探索之中,必须边打边想,不必顾虑太多,叫他再接再厉。 纽卡顿也象征性地给穆打了一个,坦白地说他到蝴蝶湾跑了一趟,碰见了亚当斯,顺便和亚比试了一下,运气不大好,没有捉住魔头们。 穆玛德琳不褒不贬,叫他好好休息,并注意引导一下b国的舆论,支持三富豪的重赏寻孙。 纽卡顿随即叫来了汤姆,向他询问情况,汤报告了警方掌握的来龙去脉。 原来,悬赏是阿吉斯最先提出的。阿专门到万和号太空站,找约克逊商量,说要弥补一下前面发信用卡的过失,挽回所造成的不良影响。约表示赞成。两人就进一步商量办为妥。阿说,他与华是结拜,有手足之情。最重要的是,他对华有再造之恩,和华家人都很熟,跟基因汉也比较近乎,也叫基因汉孙孙,随华继业嘛。基因汉也叫他阿叔。他问约克逊,以爷孙的关系发出启事,寻找基因汉,行不行? 约说,你阿吉斯可能行。我约克逊就不一定行了。因为,华家人都不喜欢我,阿超特别看不起我。基因汉一见我就瞪眼睛。 阿说,也不一定,可以试试,不是一切都变了嘛。 约就说,那就先去请教一下东方雄和旁波宁,这样做合不合适,会不会与法制发生冲突。阿就陪他到办公室,问了东方雄和旁波宁。旁说可以,这是支持基因人事业发展的大好事,但做无妨。东方雄笑话他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们光明正大地悬赏找基因汉,有何不可?两人放心了,的路上商量着马上动手写寻人启事,不意,半路上又遇到了寇正宝清检察长。说到此事,寇建议两人与华继业联合起来,就更具号召力了。两人茅塞顿开,立即与华联系。华没有马上应承,但答应问问家人,商量过后回话。 过了两天,华叫业洋打给阿吉斯,说可以参加,就以寻找孙子的名义悬赏,但必须不对等出资,华要多一层。这是主动担当,显示亲爷爷对亲孙子的格外思念。阿约二人自然完全理解,十分赞同。华又叫业洋与阿约两个办理了相关手续,就把重赏寻孙的启事广而告知了。 “原来是这样”纽卡顿摇晃着脑袋,若有所思。“汤厅长,你觉得这件事会有何反响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汤姆不假思索的说。“应当有好的结果。” “你是说会找到基因帅哥?”纽卡顿不动声色的问。 “如果基因汉真的还活着,肯定会找到。他会看到这则启事。别人也会看到他。如果他的基因和精神没有发生突变,理当很快与我们见面。” 纽卡顿心中不由一惊,惊的疼痛起来,悄悄抓紧了椅子,不让汤姆发觉,强颜作笑,说基因帅哥一旦重现天下,我国人民就会精神大振,好极了你们要密切注意这方面的动静,力争让基因人再造技术率先为b国人民服务。我累了,你吧。” 汤姆走了,纽卡顿急忙用右手捂住心口,用左手拽开抽屉,取出速效救心丸,一昂头,一张嘴,丢进口中,再喝口水,咽下去,拍拍胸脯,恨恨的自语道基因汉,你生来就是我的情敌,我恨你,却又爱你。这叫我如何是好?” 他起身在屋里转悠了好久,怅然道唉为了b国人民,我应当捐弃嫌疑,与基因汉握手言欢。可是,我难道非得失去自我,失去最爱么?”愤恨地砸了桌子一拳,骂道基因人啦,你为偏偏这个时候降世?穆玛德琳啦,你为非要为基因人歌唱?” 就这样自我折磨了好一阵,他筋疲力尽,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很快睡着了。 办公桌上,显示屏还在欢快地叫着―― 三富豪悬出重赏,寻找孙孙,在地球村和月球村激起浪潮,人们纷纷响应,出现了以爷爷奶奶婆婆公公爸爸妈妈姑姑叔叔,还有许多称谓的,呼唤和寻找基因汉的信息和新闻…… 阿娜在罕林发出了希望基因汉好赶快回到妈妈身边的呼唤; 南希在她的农场发出了盼孙孙早的呼喊; 地球村奇丑女子梦美丽哭唤基因汉情哥哥; 美鲁林齐牛家村文艺团文团长抱猴望徒归来…… 也有唱反调的,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夫妇再三强调,目前,基因人老大是王拓基,基因汉找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道格叶新和福特夫妇对记者们说,基因汉没有恐惧基因,不会闯到哪儿去,说不定跑到蓝星球去了,两也不可能回归地球村了…… 最使人不可思议的,也是令人惆怅和遗憾的是,华宇美智超,地球人叫惯了爱定了的阿超,基因人之父,竟然嘲笑怒骂的基因,说基因汉是个淘气包,是叫化子命,叫他别再了。 纽卡顿不由唉声叹气,觉得的爱情走进了死胡同,原有的自认为是灿烂的光芒陡然悄失,变得黯然失色。 本来,小寒山雪崩之后,全世界都传说纷纭,基因帅哥被雪崩了。紧接着,又从联合国传出正规的消息,旁波宁运回了基因汉的尸体,经过科委的反复鉴定,就是基因汉的,基因因子,各种化验数据,都与基因汉的毫无二致。他和亚当斯一样,那心中啊,简直是万花怒放,不知多少次振臂高呼:情敌死啦我赢啦超级大美女是我的啦甚至于悄悄跑到大酒店里,点了一桌酒菜,自斟自饮,孤芳自赏,庆祝的情场得意,最后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是贴身侍卫盯的紧,及时把他送回家,才免得贻笑大方。 现在可好,一切都很明了,基因汉没有死,还活着,可能还活的很旺盛。一个基因帅哥,竟然有这么多的人爱着他,竟然有三个超级大富豪为他慷慨解囊,重赏寻找,是多么大的影响力哟如果是他纽卡顿,如果是传统人的大帅哥亚当斯,会有如此反响,如此隆重,如此热烈么?恐怕难说。他**的本总统一个没露脸,总统府里竟然还是依然故我,连所谓的心腹汤姆也不闻不问,好像有总统没总统都没啥分别似的,真是活见鬼了。 纽卡顿越想气越不顺,实在憋的难受,给旁波宁打,旁说他正在办理案件,过会儿再打。这是婉转的推托,他知趣地说了再见,转而拨通了亚当斯的。亚当斯却拿他开心,问他是不是又要决斗。如果是,他就马上请假,专门到麻星汀去。纽自讨没趣,难免羞惭,咬咬嘴唇,极力镇定下来,平静的说见教了,亚当斯部长,欢迎你随时来麻星汀。” 第三六0章三大富豪重赏寻孙(求订赏月) 第三六0章三大富豪重赏寻孙(求订赏月) 第三六一章贝多尼街与勃朗峰的流言 (求订月赏) 第三六一章贝多尼街与勃朗峰的流言 汤姆从纽卡顿办公室走出来,钻进车里,发动了,就往警察厅返回,边开边寻思,觉得纽有些失常,心下犯嘀咕,拿不准纽交代的事情还能否身体力行地去落实。三大富豪重赏寻找基因汉,必然引起强大的社会反响,掌握这些反响就是掌握社会动态,包括内部的敌对的种种动向和态势,这可是警察厅义不容辞的职责,不落实肯定说不。可是,这件事经纽总统说出来,感觉又有些杂味儿,与他的感情纠缠到了一起,如果他犯老毛病,还奉行本国本土主义,甚至国事私情胡子眉毛一把抓,那岂不是糟糕?自从与多那昆甫一起两战两捷之后,汤姆总是心有余悸,担心再犯心胸狭隘目光短浅的误,也总有意无意地拿克萝蒂旁波宁等同行来比,倍感相形见绌,愧疚难当。每每告诫,必须事事谨慎,决不能再有闪失。 犹豫不决,使他烦燥起来,打把马克责怪一通。 马克说,你个老神经病啦,一犯燥就训部下,不办法比困难多,想不出法子,就请教别人,爱上情绪转移了? 汤姆笑了,说反唇相讥,你老马头的惯性定律呀。好吧,我就请教你吧。” 他把纽卡顿总统的意思说了一遍。马克放肆地大笑一通,说他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样的事,当然得随机处理,还犹豫个屁。汤说,那就定了,你们市局来完成总统交办的差事吧。马克心中叫苦不迭,嘴上还是**的,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马又叫来了克萝蒂,叫她和各个分局联络,把监测三富豪重赏寻孙之反响的任务,下达到各个街道派出所。 克萝蒂忙活了一,算是交了差。刚想回家吃午饭,情况来了,贝多尼街派出所报告,了报道基因汉现身的报纸。 克萝蒂顾不得肚子饿,马上开上她的老汽油吉普车,飞快地来到了贝多尼街,从车里伸出手来,朝两个迎面而来的派出所警察挥了挥,叫他们上车来,一边说案情,一边往报摊大厅开去。 两个警察一个叫阿基米多,一个叫昌隆奇,都是白人,你一句,我一句,断断续续,向克萝蒂汇报了案子发生的大致经过。 今天12点差5分的时候,阿昌二人按所长指示,加强巡逻,到报摊大厅察看。每到一处报摊,摊贩就有慌张神色,躲躲藏藏的样子,他们感觉颇为蹊跷,悄悄一商量,决定杀回马枪,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开了。没走几步,一闪身钻进了人群中,悄悄地观察,窥见了摊贩的秘密――他们身后的麻袋里藏着新报纸,暗中盯着巡逻的警察,来了就藏起来,走了又拿出来。 阿昌二人既已窥测清楚,一不做,二不休,突然闪现在一个报摊前,抓起摊主刚刚拿出来叫卖的新报纸,一看,竟然也是《地球人快报社》出版的午间新闻,落款有社长道格叶新的大名,头版中缝里,刊登着一条消息,为引人注意,字都着了五彩色―― 华宇基因汉悄悄来到贝多尼街 两人从勘察包中取出报纸,交给了克萝蒂。 克萝蒂下意识地四顾一番,手捧报纸愣了神,只觉得基因汉的影子在眼前时隐时现,心中莫名地高兴,悄悄对说:阿蒂,心上人果然来啦专门来找你的哟。快冲上去,扑进他的怀中…… 阿昌二人瞅着她的愣样儿,忍不住问她了,这报纸乍处理,没收吗? 她没有听见,还在恍惚着。 猛然叫响,她被惊着了,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赶忙接,一听是马克,不无慌张的说局长我指示……噢我只是刚刚了线索。” 马克叫她别往下说了,他马上赶到,现场办公。 不一会,马克就到了。严肃地看过报纸,叫阿昌二人陪着,一起到各处报摊都搜索过了,都有同样的报纸同样的消息,急忙给汤姆报告,请示如何处理。 汤姆一下被问住了:华宇基因汉悄悄来到贝多尼街――这一句话能说明呢?拿到法庭上的话,律师会说,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并不是欺骗,更不能像前年发生的特大假新闻一样,确定是妖言惑众,总之,没收处理的理由和根据不足哇从民心来说,希望基因帅哥突然来到身旁的人太多太多了。这则消息刚刚好代表并反映了民心民意,应当大加宣扬才对头哩。 马克在等候着指示,不容汤迟疑不决,而他又不敢擅作主张,脑子一转,又玩起了矛盾上交的老把戏,报告了纽卡顿总统,请示他办。 纽卡顿办事,向来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可这件事他也颇感犯难,牵涉到全世界,牵涉到基因人政治,牵涉到基因人保护法,他不过是一个国家的总统,无权定夺,又不能置之不理,灵机一动,玩起了踢皮球的技巧,要汤对口上报。 汤便报告旁波宁。 旁波宁说,国际警察厅已经得到可靠线索,后面还会有多起类似事件发生,已经得到穆大主席口头批准,冷静处理,不必大惊小怪,地球人民都是智慧的。 汤觉得还有些模糊,再问,旁不解释了,叫他斟酌。 汤随即告诉马克,问马感觉如何。 马认为已经非常明了了,开绿灯,暗中还是密切注视着就足够了。 汤没再说啥,叫马立即作出了结。 马对克萝蒂说不了了之喽打道回府。” 克萝蒂跟着马一起回到了市局,到马办公室。马叫她问问旁波宁厅长,后面还会有啥类似事件,有没有关系到麻星汀的线索。 克马上照办,拨通了旁的。 旁波宁却不冷不热的对她说,无可奉告。 她无奈地朝马耸耸肩,说大厅长大概又忙的放屁功夫都没了,对我也冷言冷语。” 马笑道难怪他呀。他那个角色最难对付了,对每个国家和地区都要负责,而每个国家和地区都想叫他十全十美,老鼠钻风箱,还不是两头都受气。” “受气肯定少不了喽。”克萝蒂遗憾的说。“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当国际警察厅长。嗳,局长,外面风闻猴精也爱着超级大美女,你说,他能如愿吗?”不跳字。 马克调整一下坐姿,思忖着说爱情生物学非常机巧的,我不大懂啊。照我的生活经验判断,这要看缘分,还要看运气。旁波宁有当高官的命,也当有艳命艳福的嘛。” “嗨”克萝蒂不以为然。“啥年代了,你还搞宿命论?现在要说,基因决定命运了。” 马克马上反问你说大厅长啥基因?基因帅哥又是啥命运?” 克一下被噎住了,低头不语。她多么地想说,基因汉基因优秀,一定是好运常在。多么地想说,旁波宁智勇双全,一定艳福不浅。可她就是说不出口,不是因为怕老领导,而是基因汉还未露面,她忧心忡忡。还有,旁波宁出生入死,丢掉了一只手。这一回,又险些丢了命。她曾无数次地想过,也梦到过,旁波宁被独磨俄及,被霸宇宙他们,砍掉了右手,抓到了蓝星球。 马克见她作沉思状,借口太忙,叫她快走。她也不拖沓,起身告退。出了办公室,刚刚钻进她的老吉普,旁波宁的又来了,叫她先收看电视,然后给他回话。 她启动了车,开出市局大院,打开车载电视来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各国各地媒体都在争先恐后的报道,基因汉落入季希桂之手又说基因汉悄悄到了罕林市,探望了妈妈阿娜,还陪同外公外婆到勃朗峰观光游览,发誓要当地球人大英雄。 “明白了”她对说。“猴精又要使唤基因帅哥特卫队员了。”拿起,拨通了旁波宁,开口就问到哪儿?啥任务?” “好精明的干探啦,快赶上我喽。”旁愉悦的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按我们的预案进行到底。传说流言四起,小寒山也传出基因汉再现的消息。牛耳大丁还报告,美鲁林齐地区基因帅哥活动的迹象。我们不能再坐而论道了,必须学亚当斯,实地实弹实战克萝蒂,我已报请穆大主席批准,开始我们的追踪行动。” “早该这样了”克萝蒂兴致勃勃。“去哪儿?几个人?” “对不起,是你单枪匹马。道理不用我说了吧。去神昌。那儿是基因汉出走的原发地,必有你感兴趣的线索。” “是保证完成任务”克萝蒂只有服从,不能再说。 “我信任你记住我说过的话,一定要把基因帅哥带到我们面前。”旁波宁的语气极其温和。 克萝蒂虽然年轻,办案经验却不算少了,与各级领导都打过交道。她体察到一个职业的带规律性的现象――领导越是对你客气,那就说明,要你办的事情越艰难,而你非得完成才行。 第三六一章贝多尼街与勃朗峰的流言 第三六一章贝多尼街与勃朗峰的流言 第三六二章?克萝蒂的特殊感情(求订赏月) 第三六二章?克萝蒂的特殊感情(求订赏月) 回到约克逊山庄,克萝蒂好一阵收拾,变成了自由职业者模样,一身蓝格子连裙,头戴一顶白色尼绒帽,套一双蓝黑色旅游鞋,肩挎着一个黑色鳄鱼皮女式旅行包,戴一副茶色大墨镜,同佣工们打过招呼,钻进她的吉普车,开出庄园,真到麻星汀空中高速铁路车站,将吉普存入地下车库,登上了高速客列。 坐到了13号车厢11号位,拿出,查看了信用卡使用最新数据,折叠好,两手捂住旅行包,闭目养神,嘴角挂出甜甜的微笑。 她在心中又一次呼唤:阿汉啦,你究竟在哪儿呀?阿蒂来寻找你啦 她又一次自问自答:阿汉,你不,旁波宁像是在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哩。哦,你不哇。那阿蒂告诉你,是真的阿蒂对你的感情是特殊的感情啊烈烈的,鲜鲜的,甜甜的,香香的……啊?你没感觉到?骗人你不敢再见我,也不敢给我信息,就说明你怕看着我眼睛。嘿嘿旁波宁是个猴精,要不是利用我对你的特殊感情,地球村那么多比我优秀能干的大侦探,他不去挑一个,偏仿挑我这个嫩草棍棍呢??你不懂嫩草棍棍啥意思呀?是我嘲弄,没有结婚,芳龄25,一介草民,快乐的单身汉,2e世纪的女光棍,简捷而概括地说,就叫嫩草棍棍喽。哈哈你终于懂啦好的很么。再听阿蒂说呀,阿蒂对你的特殊感情,旷日持久啊 她陷入甜蜜的回忆和相思之中,嘴角的微笑扩散到脸上,像一朵鲜花,闪放出惹目的光泽。 克萝蒂自从在月球上与基因汉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一颗芳心就全搁在了基因汉身上,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除过第一个基因人以外,她不再对任何男人就是亚当斯那样优秀的大帅哥,也不动丝毫真情,她就是基因汉的一个忠实粉丝,一位甘居幕后的贞洁爱人。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传统人的心理定势。即便是最最高贵和美艳的女子,一旦以身相许,无不把全身心倾注于那个已经占有了她第一滴血的男子,日日思念,天天梦想,有不少因此而患上了相思病。 克萝蒂算不得最最高贵的,也算不得最最美艳的女子。但是,她的一颗芳心,她的一颗头颅,和高贵并美艳的相差无几。 传统的地球人对待爱情和婚姻,总喜欢讲缘份,说有缘份,千里姻缘一线牵。没缘份,碰面摩肩手难牵。许许多的善男信女,把这种说法当作了一种观念,甚至于做为一种规律对待,自以为是永久的真理,谁也颠扑不破。没有谁认真地思考过,这个所谓的规律,有谁真正地检验证明过? 实际上,地球人的一切人事物,无一不需要反复而真切的验证,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爱情是盲目的。婚姻是变化的。两者都需要碰撞,看看能否发出火花。发出火花的,有同质,具共性,方可捏合到一处。没有火花的,相反喽,只能拉倒。强扭的瓜不甜,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惜乎,邪乎,许多许多的传统人,并没有重视这一点。 嗨克萝蒂也说不清头脑中有多少传统的生活观念。但她意识到了,她与基因汉的感情确实是一种机遇。这种机遇算不算命中注定,她也没有多想,不愿意呀。她只想,事实上,她和基因帅哥成双对对,心心相印,绝不是随随便便,也决不是随机苛合,更不是牵强附会,还不是相互利用。 到底算呢?就算基因使然吧不是说基因决定命运嘛。 克萝蒂善于较真,不知多少次地查过网上信息,咨询过心理学和爱情生物学家,还旁敲侧击地问过马克汤姆和旁波宁,得到的答案差不多一样,两性相吸,生物学的共性要多,基因中互相柔和的因子要多。这些答案并没有得到科学的检验,她却信以为真。 克萝蒂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侦探,接受并完成过许多许多急难险重的侦查任务。像陪伴约克逊这样的头痛事儿,她完成的却是完美无缺。不仅把这位一贯以钱压人的大富豪控制在合情合法的范围内,使他避免犯下罪,还帮他纠正了一些偏见,比如,不再一根筋,死缠硬磨,非要找到起死回生术。在将近一年的中,孤男寡女,常处一室,用马克和汤姆的话说,一个是老牛了,一个还是嫩草。可是,老牛一点儿也没沾上嫩草的便宜。这并非老牛太老,过了贪嫩的年龄。而是嫩草棍棍聪慧端正,洁身自好,高不可攀。 大概正是职业的影响吧,克萝蒂对感情从不嘻嘻哈哈,主张并追求真诚而相对严肃的爱情。她把对基因汉的思念始终把握在一个尺度上――只思念而不痴迷,不伤害的身心,不乱方寸。这样,她和基因汉就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悄悄地享受儿女情长的滋味,不至于像许许多多地球人那样,反反复复,吵吵闹闹,整出来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风流韵事,贻笑大方。 说穿了,克萝蒂具有自知之明。她能够确认与穆玛德琳等等国际大美女之间的差距,不去争奇斗艳,只凭基因使然。 总之,克萝蒂像所有倾心相爱的男女们那样,一门心思浸泡在爱河之中,全然忘记了爱本身就是稀里糊涂,忘记了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清清爽爽白璧无瑕的爱情。如今,了宇宙中还有花星球和蓝星球,不知他们是否和地球人一样,爱就爱它个热热乎乎,还要爱个糊里糊涂。 唉记不起在哪儿看到过一句名言:人世间事情都有其自身法度,想不想都在规律约束之中。 嗨规律也好,约束也罢,特殊的感情自有特殊的营养,天天长,日日新。一直到神昌基因技术中心开办起来,一直到基因汉出走的前一天,基因汉与克萝蒂几乎天天有联络,不是就是信息,反正两人都是单身,无人管束,可以自由自在,眉来眼去,别无顾忌。 然而,好景不长,基因大帅哥竟然出走了。 克萝蒂记得非常清楚,今年阳春三月十三日,基因汉突然扯断了和她的红丝线,办公室不接,也不接。听传言,基因汉中途回过一次神昌,解救了中心的危难,却没给她发出任何信号。后来,就如泥牛入海了。 起初,她想不通,未免有些怒气,接着,胡思乱想,死了,被狂犬军或是蓝星人抓走了,越想越怕,越怕越慌,急急地打,发信息,反复问阿超,问阿娜,基因汉到底了? 他们都含糊其词,遮遮掩掩,说基因汉忙得很,无暇多与外界联系,等等。 这是话?基因汉再忙也少不得与我克萝蒂联系嘛她不甘心,不认账,蛮横地逼基因人夫妻叫基因汉接。 基因汉接了,可是明显觉得声音有质的不同。她对基因汉的声音特敏感,他的音质非常清纯浑厚。可这回里的声音虽也清纯浑厚,却显得底气不足,带有一些浊气。 她一不做,二不休,坚决要求基因汉亲自来接。 阿超阿娜都火了,说你这个姑娘如此不讲事理,胡搅蛮缠,明明基因汉和你说了话,做非要一口咬定不是他,就算音质有些差别,也属正常,基因人也还是地球人,基因汉也不是千岁伯,更不是霸宇宙,头痛脑热也常有。这两天他像一只陀螺,几乎二十四小时转动着,劳累过度,有些感冒,嗓子有点发炎,声音就不那么清纯啦。 克萝蒂凭着多年的侦探经验,断定其中必有蹊跷。阿超阿娜的门敲不开,她索性不敲了,拐个弯儿,打问旁波宁,基因汉是不是出了事。 旁波宁趁机拿她开心,反问她为何这么关心第一个基因人。 她开玩笑说,纯系个人私密,可以不向组织报告。她明白,旁波宁这样说,其实是因为她与基因汉的那点事,早已在旁的掌握之中。她的特派员特份是他指定的,她的秘书身份也是他事先给约克逊说好的,还有,月球村管理部的安全工作,直接属于国际警察厅管辖,有风吹草动,都得先向旁波宁报告。干脆说白了吧。当克萝蒂接受了特派员的身份,给约克逊当上私人秘书之同时,一切就置于旁的视线之中了。当克萝蒂与华家人接上关系后,乌斯佐科夫拿捏不准如何对待她,就拉大旗作虎皮,大事小事都先行问过旁,旁也来者不拒,因此对克的行踪了如指掌。克萝蒂是侦察员,会侦察别人,也就会侦察,对上司也会察颜观色,也旁一边要使用她,一边又要驾驭她,心中拿定主意,对得起上下左右,任尔南北中,我自巍然不动。 旁波宁顺水推舟,说他早就断定她会来打问基因汉的消息。 她“咯咯”一笑,说你是猴精,啥事能瞒得过你呀。我就那么一点事情,你爱说都行啊,反正不丢人嘛。” “我不说,绝对不说。”旁波宁温和地说。“我感兴趣的是你打算走下一步棋?” “哦,我明白了。”她轻快地说。“我的大厅长,你是诸葛亮,我也是司马懿。我会采取适当办法,维护我的感情尊严。” “嗯,你的基因没有缺陷,预祝并你如愿以偿。”旁波宁推波助澜。 她也旁敲侧击谢谢厅长,属下外甥打灯笼――照旧,按诸葛孔明的锦囊妙计行事。” 克萝蒂为何这么说,因为她已熟悉了旁波宁的办案套路。他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更重要的是,他向来不擅作主张,她和他都心照不宣,基因汉肯定不在中心了,而是出走了,他想寻找,而她更为迫切地想找到。当然,他的想法肯定报经穆玛德琳批准,他不是一个好大喜功之人,所以没有理由怀疑他会借此向超美女大主席邀功请赏,但有充分理由肯定他和穆玛德琳是一个鼻孔出气。穆大主席对基因汉也是情有独钟,歌唱再歌唱,既有为地球人民深谋远虑的高尚情怀,又有情意缠绵的私心私情。从某种程度来说,后者还更多一些呢。 克萝蒂心中更加明白,这个猴精早已胸有成竹,就等着她这只小母猴来向他请战,她的下一步行动正是他的下一步计划,找基因汉不能明火执仗,只能微服私访,谁来扮演私家侦探的角色,她无疑是最佳人选,她和他相互间都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克萝蒂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独自过细地分析了基因汉可能走过的路线,和可能落脚的地方。最后,她断定,基因汉没有可能回月球村,因为上登月飞船要有一大把钞票,他没有。他也不可能到穆玛德琳的闺房让她金屋藏娇,那样的话,世界总统可得时时处处担惊受怕,弄不好全全球舆论哗然,偷养面首等流言蜚语,会把她攻击的体无完肤,无颜见江东父老,不得不卷铺盖走人。基因汉只可能在地球村的某一个角落,他对地球村还很陌生,不可能跑得太远。 这仅仅是一个概略的分析。她需要更为细致准确的信息和情况。从心理上说,马上见到基因汉,能够尽快再听到他那极富磁性令心旷神怡的声音,是她的特殊感情需要。这就是公私兼顾吧。她的这件私事,她的这份私情,是高尚和纯洁的。因为,其中埋藏着她对露丝的怀念,对蓝星侵略者的仇恨…… ……………… “女士们,们,请注意a国乾京站马上就到了,下车的旅客请做好准备”列车女播音员的声音好亲切。 克萝蒂睁开眼睛,快慰地吸口气,拢拢秀发,走出了车厢。 第三六二章?克萝蒂的特殊感情(求订赏月) 第三六二章?克萝蒂的特殊感情(求订赏月) 第三六三章?俏佳人暗访华家人(求订赏月) 第三六三章?俏佳人暗访华家人 克萝蒂走进了华继业的一号病房,将慰问品放到食品柜上,特意坐到床边,抓住华继业的手,亲昵地说华总裁,不好意思,我不会买,尽是些小孩子吃的补品,你就将就着点吧。” “嗨你把我当成基因汉了,好哇”华风趣的说。“这说明我不老哇。谢谢你了。快到沙发上坐” 待她在鳄鱼皮大沙发上坐下,华继业单刀直入地说克萝蒂,你是大侦探,是为我的基因汉孙孙来的吧?” 克莞尔一笑,说是的基因汉好吧” “好啊好的很嘞”华继业装腔作势的说。 克萝蒂“咯咯”一笑,讥俏的说华总裁,你真不愧是第一个基因人的爷爷。你这特护病房非常宽敞,豪华。不过,恕我直言,你却不够豪爽。” 华面起愠色别这样跟我,你应当叫我爷爷的,在月球村我把你同基因汉一样看待,给了你许多方便啦。我孙子真的很好,你千万不要疑邻偷斧。” 克“嘿嘿“笑道华爷爷,劳你大驾,马上带我去见你孙儿。我坦率而又自豪地告诉你,在月球村,承蒙你老人家的关照,你孙子和我情真意切……” 华继业打断她的话别说了,我早就。我孙子没有撒谎基因,总说实话。他把你们的事告诉了阿娜,阿娜当然不瞒我。我是人,见得多了,情爱的事,不可勉强,该走到一起的,一定会趟到一起,不该走到一起的,也决无可能睡到一个炕上。我没功夫带你去,病魔缠身。你去阿娜哪儿吧。”说完,他就埋下头看报纸。 话不投机半句多。克萝蒂心中非常纳闷,华继业对她为何如此无礼,想马上问个明白,魏青主任来查房了,不能再说,她便说声再见,扭头就走。 走出病房,克萝蒂心中颇为不快,没想到一开始就受挫折,不是个好兆头哇打开,拨通了阿娜,想从这位人们称之为基因人之母的美妇人嘴中找到线索,还要讨个慰藉。 阿娜还算热情,向她问好,问她有何贵干。听她说了来由,又说了华继业不愿提供线索之后,这位真正的基因人之母不无难为情地,先做道歉,说华老爷子精神受到刺激,思考问题有些不正常,请克萝蒂原谅。克萝蒂说,不对呀,他和阿吉斯约克逊刚刚悬赏寻找基因汉的呀,对我反其道而行之呢?他一定对我成见。 这么一逼,阿娜也不高兴了,冷冷地说那我也没法子了,你去问他吧。我们散伙好久啦。” 克萝蒂抱着一颗热忱的心来暗访华家人,原本以为会得到热忱的回报,不意,适得其反,一连两位华家人,基因汉的爷爷,妈妈,都给她颜色,心中觉得有些窝火,也颇感疑惑。特殊的使命和特殊感情,驱使这位年轻美貌的干探,不管多么艰难险阻,也要找到突破口,打开尽快找到基因帅哥的通途。 克萝蒂通过孙全安,找到了阿超所在的乾京市枫林山精神病医院。原来,阿超在中心停产后,被送到了这里,也是特护病房,也是一号,各种条件和华继业的大致相同。所不同的是,病房里还多了一间办公室,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书藉。 在办公室里,阿超非常热情地接待了克萝蒂,问她有何贵干。她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要见基因汉来了。阿超说,基因汉外出办事去了,过几天才能。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又说我哄你玩的,基因汉不会的,他到另一个星球上去啦。噢,噢他被霸宇宙抓走啦,永远都来啦。嘿嘿我梦见他了,他和穆玛德琳离婚喽” 克萝蒂着意地看着阿超,心中怜悯,多么伟大的科学家呀,一下子变成精神病了,像疯子,真是令人伤感。轻轻地抓住他的手,抿嘴笑笑,轻轻的问基因汉去哪儿了?如果不是科技机密,请直言相告好吧。” 这句话分明是说,她已经都了,不必再藏藏躲躲。 阿超像是恢复了正常,叹口气,沮丧地说克萝蒂,你是女中豪杰,国际遐尔闻名的大侦探,和旁波宁差不多,啥事都不能瞒过你。基因汉,我的宝贝离家出走了,两个多月喽,我都想死了,华家人都想他,他爷爷茶不思饭不想,已经神经啦。” “真的煎熬你们了。”克萝蒂同情地说。“到底是一回事呀?第一个基因人也如此瞎胡闹呢?” “谁胡闹?你胡闹”阿超一下又火冒起来,真象是疯癫了,“基因汉死啦,回不来喽永远都别我不让他我恨死他了” 克萝蒂心里直觉得很痛,急忙劝慰道华,基因人之父,你安静些,你别焦急,基因汉不会死,我们会找到他的。你好好跟我说吧你们不是悬重赏寻找基因汉了吗?”不跳字。 “嘿嘿嘿”阿超又疯笑起来。“悬玄玄基因汉不啦,被狂八千打死啦,尸体被旁波宁抢走嘞。哼你是谁呀?你是胡里奥德娃呀。我打你我打你打死你”他拿起桌上的笔,接二连三的向克萝蒂身上砸。 护理员进来了,叫克萝蒂出去,说阿超是间歇性精神失常,需要休息治疗了。 克萝蒂不能再说,帮着护理员将阿超扶进病房,心情沉重地退了出来。 她在心中说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拯救华家人。救星就是我。无论如何,我都在尽快找到基因帅哥。拯救了华家人,就是拯救了地球人啦 思虑清楚了,她果断地拨通了巩南星的,直白地告诉她,要寻找基因汉的线索。巩南星叫她马上到华继业的豪宅来。 克萝蒂大喜过望,忙不迭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赶到了海湾区豪门村,走进了367栋c单元1385号豪宅。 巩南星已经沏好了茶,与克萝蒂边品边谈。 “克萝蒂,我可以确定的说,不怪基因汉。他没,一点也没有,是我们的。”巩南星几乎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只有一个同等的,王拓基,周围全是自然人,他是极少数,极少数啊啥概念?90亿比2,从第一个降生来比,90亿比一呀我们不该用传统人的种种道德和习俗来束缚他,对他太不公平。”接着,她把基因汉离家出走的原委和经过和盘托出。 “哦,原来是这样。你别难过了,基因汉也有不对的地方,基因人,八大优点,还这样负气,也不应该。别气,也别太着急了。没用啊。关键得赶紧寻找,新世纪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层出不穷,我担心他会碰到意外。比如说,小人协会,反对基因人的势力,还有蓝星人,独磨俄及,等等,都对他有威胁。” 巩一下激动起来,尖声厉气地说早就该找啦我一直不明白,穆玛德琳和旁波宁还有拉波尔,反正很多的高官们,政治家们,对基因离家出走,都没有提出及时寻找,连公开都不许,藏着,掖着,瞒着舆论,也瞒着人民。” “可不是嘛”克萝蒂也愤愤然。“如果不是小寒山雪崩,恐怕他们还想瞒天过海哩。特别是那个闪猎多弹头部署,打击了多少地球人喽,简直就是亲者痛而仇者快。” “好在他们终于清醒了,穆大主席再歌唱,三大富豪也悬出了重赏,我想基因帅哥能够转危为安了吧。嗳,你是基因人特卫队的,是不是特卫队都出动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哟?”克萝蒂不满地说。“我总觉得他们畏畏缩缩的。当然,这样的事也的确不能大张旗鼓。或者说,大张旗鼓已经有了,像穆大主席的再歌唱,你的情书,大富豪的悬赏等等,都属于明修栈道。所以嘛,我就接受了特殊的使命,暗渡陈仓。一明一暗,相辅相成。” 巩南星连忙将茶吞下,一把抓住克萝蒂的手,恳求道克萝蒂,好妹妹我求求你,帮我们快些找啊你是专家,有经验,有手段。我们可不行啦,干瞪眼,没办法,就是耍个笑杆子,动个嘴皮子,还管实用的。拜托你,一定尽快找到我的侄儿。” 克萝蒂把手放到胸口上,坚定的说放心吧我会不遗余力的。只要基因帅哥还活着,我一定把他带到每一个地球人面前。闪猎多弹头部署已经成为历史,超级大美女主持的联合国善于深谋远虑,布局总不会。一句话,我义不容辞。谁叫我打心眼里赞赏基因人呢。请你帮我再想想,他有可能从哪儿走了,有可能到哪儿落脚?” 巩又激动起来,肯定地说基因汉绝对还活着。克萝蒂,你一定会大功告成。” “你凭这么说呢?凭感情,还是凭直觉,或者根据穆玛德琳的态度?” 巩摇摇头,认真的说我凭的推断,从花星人来推断。狂八千砸中心时,千岁伯出手相助,被狂八千俘虏了。我推断,其中必有奥妙。千岁伯一向是狂八千的克星,狂总是他手下败将,如何就突然武艺超过了千,将千俘虏了?我推断,问题不在胜败,而在于千岁伯一直暗中保护着基因帅哥。千岁伯胜也好,败也罢,都是出于保护基因汉。我也赞同社会上的一些猜测和传言,基因帅哥可能就在小寒山接受花星人的训练。” “咯咯咯”克萝蒂情不自禁地笑了。“你说的好浪漫喽,我都听入迷了。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 两人又议论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定论。克萝蒂觉得如此徒劳无益,便起身告辞,打地铁来到空中高铁乾京站,就在车上厕所里换上牛仔服,来到神昌,隐入人群,四处暗访。 第三六三章?俏佳人暗访华家人 第三六三章?俏佳人暗访华家人 第三六四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前 第三六四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前 功夫不负有心人。因为功夫和有心人往往有着基因的共振点。 三天过后,克萝蒂终于在一个野生动物交易场所找到了崔肠肥肥。 在威武街东头,崔肠肥肥刚从月球红酒馆里走出来,打着饱嗝,背着一只装满野菜的柳条筐,一边剔着满嘴的黄牙,一边哼着下流的小曲,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 克萝蒂紧走几步,超到前面转身拦住了他,低声说崔肠肥肥,借一步。” “??说话?”他的饱嗝打的更多更急了,睁大眼睛,凑近了,看清了,嘻嘻嘻,笑了一阵,油腔滑调地说哦哟,靓妹子,好标致,像头小鹿,撞,撞到我怀里,怀里了——” 克萝蒂不容他多说,一把将他拽到路旁的梧桐树下,低声喝道你听着,我要问你一件事。” “啥事,除了打猎,老崔就没兴趣。哦,不,还有上床,崔大哥很在行,像昌连山中的老虎,如狼似虎啊。” “啪”克萝蒂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巴子,用指头顶住他的腰,命令道快说,你见过基因汉没有?” 他摸摸脸,不解地问你干嘛打我啊?我没付你钱?我付过啦。八十块,一点不少啊?” “少啰嗦,快说,见过基因汉没有?” “没有,没有哇。”他抬高嗓门,“我老崔只管打到猎,管它几身汗呢?” 克萝蒂重重一拳捣在他肚子上,笑道这下管了吧”不等他回答,又给了一拳,更重。 “嗳哟,你这,平,平白无辜打人啦?”崔哀叫着,一边捂着肚子,要往地上蹲。 克萝蒂那里容他缓劲,把他往上一提,紧接着一拳捣在他的心窝上,冷笑着问你不这叫拳吧?” “嗳哟,我不想。别再打了,再打,我可要还手啦。” 嗵,嗵,嗵,一连三拳,都打在他的肚子上。 嗳哟他抬高嗓门大叫,猛然想起,压低声音说要出人命咧,打死人咧” 经验丰富的克萝蒂立即意识到他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是事呢?她的眼光落在了他的背上的筐子上,打猎的,装着一筐野草,一定有鬼,就在这筐子里。当机立断,喝道我是警察局的,马上打开你的筐子,我要例行检查。” 崔肠肥肥猛一下站起身来,将筐子紧紧地抵在树杆上,嬉皮笑脸地说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井水何必要犯河水嘛。” “哼这不由你了。我是清水,你是浊水。我们不可同流。快,打开” 崔肠肥肥两眼一骨碌,笑嘻嘻地说,我见过基因汉,我全告诉你,你就行行好,别难为我了。” “我改主意了,不想听你说了,就要你把筐子留下。” “好好好,不是你要我说,是我要跟你说。你就高抬贵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哈哈,你这个一惯以杀生为嗜好的恶棍,还佛语呀。我问你,在昌连山里头,你那样对待基因汉,要杀要剐的?” “不不不,不是我,是他们?原来,你都咧。” “实话告诉你,本姑娘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要你说,是给你机会,谁知你是猫狗坐轿——不识抬举……” 扑嗵崔跪下了,哀求道,不,是大妈,噢,该叫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全说,你就饶了我,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 “好吧,看你家中还有一个八十岁老娘的份上,我给她老人家一个面子,走,带路” 他两眼一翻去哪儿,昌连山吗?”不跳字。见她点了头,又说我打个,给老娘说一声,免得她老人家操心。” “打吧。”她宽容地说,“孝敬老人,是新世纪的美德。” “我把筐子送,好吧,你等着我,我跑不了的。你是如来佛,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见她不答理,改口道要不,我寄存在对面的饭店里头,背着我累得慌,影响行动,到了山里头,拖累你嘛。我被老虎吃咧,像一个屁被放掉了。你要是被……噢,你吉人天相,老虎不敢吃你。可是,要影响你完成任务,那就是天塌下来咧,可不得了哇——” “你给我闭嘴得寸进尺,真是贪得无厌,像梅行干、史海仁一样,我平生最恨这样的人。快走别让我再改主意。” 崔肠肥肥再不敢多言,乖乖地在前带路,克萝蒂不停地吆喝着,像是赶牲口赶集去。快到山根的时候,他终于忍耐不住,问她他们遇到基因汉的事情的。她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几个人一起坑害基因汉,做了亏心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曾想啊,雷不打自招。你那两个同伙嘛,跟你一样,喝醉了酒,跟吐了真言。担惊受怕,又跟父母说了,就这样传开啦,家喻户晓啦。” 见她口气稍有缓和,他的油皮劲又上来了,说嗳,,我不是多嘴呀,你根本犯不着嘛。那个男的,智力发育不全,是个大孩子,半呆半傻的,绝对是这样。要不然,他乍会跑到大山里头?我跟你说,他绝对不会是基因汉啦。基因汉,谁不,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世界总统穆玛德琳的心上人,华继业这个国际第一大富豪的孙子,还能让他跑到山里头受活罪,不是天方夜谈嘛。” “你个狗屁。”克萝蒂不容他玷污心上人,厉声斥责,“别信口开合,胡说八道。” “哎哟,我不敢胡说咧,全是实话。”他有些固执己见,“我就弄不懂,他如果是基因汉,乍就都没有,没有,没有好穿戴,没有钱,也没有人找。你别多心,我的意思是,他家里的人,华继业,阿超夫妻俩,联合国,乍都没有找他哩?他肯定是一个傻瓜,疯子,半夜梦游,跑出来,再认不得回家的路了……” 克萝蒂听了,心里就像有把针扎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银牙一咬,**一抬,一脚踢到了崔的屁股上。“哎哟”他痛叫一声,一个狗吃屎,仆倒在地,翻身爬起来,攥紧两拳,做出困兽犹斗之状,看看她威风凛凛,俨然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不得不收起拳头,听她吩咐,继续向前,不再瞎说。 太阳西偏的时候,走进了昌连山中。一阵山风吹过,阴冷阴冷充,克萝蒂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看看深不可测的大山,她的心中冒出一股寒意。她不,这神秘不测的大山之中,还能找出多少基因汉的足迹。 崔肠肥肥见她驻足沉思,以为她害怕了,劝她。不然,弄不好就可能被猛虎怪兽当了晚餐。她不容他瞎说,逼他往山里走,把她带到了基因汉扎的树条棚面前。树条棚旧貌依然,颜色却暗淡了,看了使人不由地伤感几分。 她不能再多看几眼,只想加快步伐往前,尽快找到基因汉的去向。走过深水潭时,树林里突然窜出几只斑额大虎来。紧接着,又有豹子和狼,还有狐狸等动物走了出来。崔肠肥肥吓得大叫,举起猎枪要射。克萝蒂狠狠一掌打掉了他手中的猎枪,故做镇定地说你别鲁莽。它们对我们没有敌意,还很友好嘞。” “还友好呢?我乍看不出呢?”他油腔滑调的说。“嗯,嗯嗯好像只对你友好哇。对我可是满眼凶光。哈哟的喂,它们也爱美人,看看,对你色迷迷的呀”哇呀”叫一声,“我记起来啦当时,你要的那个大崽子,也讨畜生们喜欢。唔喔你和他肯定是一个奶头掉下来的,身上都有野味。要不,畜生都喜欢?” 克萝蒂强忍住满腹怒气,听他说完了,收回攥紧的拳头,没有打他,而要他把同基因汉见面的经过,一边走一边详细地说给她听。 崔肠肥肥少不了添油加醋,避重就轻,把说的如何通情达理,对他们做的凶险之事,避而不谈。 克萝蒂自然他不会老老实实吐个干净,只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心中防着这个一惯杀生的家伙对她下黑手。她可跟基因汉一样,人生地疏,两眼一抹黑,崔肠肥肥如果起歹心的话,极有可能扔下她,那她就难以摸出去了。好在,她有特殊装备,随时可以与旁波宁沟通。唉可怜我的阿汉了,他可是都没有,任人宰割呀。想到此,她的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楚。 树林越来越密,而天却越来越暗。渐渐地,太阳光从树梢上撤退了。山风却从四面八方刮来,呜呜呜——哦哦哦——呼呼呼——刮得人身上心里都一阵阵发冷,因为冷而越来越紧张。 崔肠肥肥提出返回,害怕迷路。克萝蒂不准,执意继续向前,争取尽快沿着基因汉的足迹,走出这座令人恐怖的大山。如果半途而废,又何必来这。 又一阵山风吹来。克萝蒂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没等她抱紧胸部,树林中传来一阵响动。“声音?”她警惕地问。 崔肠肥肥的腔调陡然变了,阴森森的姑娘是我喜欢的声音。可以告诉你,狼来啦色狼!” 她猛然间被惊醒了啊,你原来给同伙打了?” “嗳哟喂,你不仅年轻漂亮,还很聪明。可惜呀,基因弱弱的,反应太迟钝。哈哈哈哈……” 第三六四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前 第三六四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前 第三六五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后 (求订赏月) 第三六五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后(求订赏月) 树林中随即有人响应,哈哈哈哈……带着得意的yin笑声在山谷中回荡,扎实令人毛骨悚然。 克萝蒂不愧为久经考验的老侦探,虽然不免有些惊慌,但须臾就镇定下来。她,眼下,只有拯救,别指望有神仙帮助。狭路相逢勇者胜。她必须以一当十,别无选择。她命令说为了阿蒂和阿汉的特殊感情,拼了吧” 没等她想好如何脱身之计,崔肠肥肥的帮凶们已经扑到了她的跟前。四个满脸横肉,身高马大的男人,都端着猎枪,都凶相毕露,都满口秽言―― 妞儿,别怕,先和咱睡一觉,就没事了。 姑娘,这山里头好浪漫,保你满意,怀不了娃。 嗳哟,哥哥我给你来个倒裁葱,要么就是游龙戏水。 崔肠肥肥咬牙切齿:疯婆子,你送上门来,老子我要叫你千疮百孔 不用说,眼前的形势对克萝蒂非常不利,一比四,显然敌众我寡;四支猎枪,长枪,她只有一支手枪,射程不过两百米;置身大森林,他们轻车熟路,而她却初来乍到,十分陌生;体力上,她虽然强健,却是女性,尤其是缺少穿山越岭的本领,肯定不如他们快捷轻便。办?办? 正在急切思谋之中,“哇哇哇”里响起了特定的三声嘶鸣声――这是旁波宁与她的联络暗号。 啊猴精真行,节骨眼儿上来了指示,难道他有千里眼或者是顺风耳?大概是习惯了吧,每每听到旁波宁的声音,她就信心倍增,精神大振。哼四对一有何可怕?先稳住他们再说,取了,讥笑道你们真是猎人,都这么心急,而且心狠。我一个小女子,又是人生地疏,四比一,你们还有四条枪,还不是你们的小羊羔,跑不了,飞不掉的,让我看看现在是几点了再说嘛。” “哈哈,你要做准备,好啊。看清楚了,现在是啥,让哥儿们几个玩个够。”崔肠肥肥yin笑着,不时地吮着嘴角,“到了这地方,你插翅也难逃。” 其他三个跟着“嘿嘿”作笑。 克萝蒂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几个狗咋种,笑吧一会叫你们都到阎王爷那儿笑个够。阿汉杀不了你们,他是基因人,不会杀人。我可饶不了你们我要替阿汉宰了你们。” 原来,旁波宁传来的信息是,已经请示过穆玛德琳,她同意便宜行事的建议。啥叫便宜行事,就是可以随机行事,需要的时候,可以干掉对手。 我也有优势啊,而且这个优势随着夜暗的来临,越来越明显――她的手枪是特制的,带有夜视仪,晚上如同白昼,还有全自动夜视瞄准仪,随时保证精确性,通常都是弹无虚发。而他们的四条猎枪,虽然也是新世纪的最新制造,却没有这两个优势,猎枪原本就不准装备这些先进的装备。 “别再磨蹭了,男人和就那么点事,还不快些,快活完了我们还要抱呢?”崔肠肥肥着急起来,举起猎枪,其他三个也跟着举起了猎枪,瞄准了克萝蒂。 “哟哟哟,还瞄瞄啊?看看你们的枪,准星都被我取掉啦真是傻蛋,还想杀我?” 四个猎人不知是计,慌忙低头去看。这是一个机会几秒钟的机会。她要在几秒钟内改变一比四的态势。 说时迟,那时快克萝蒂飞快地从腋窝下掏出手枪,急速点射,只听“砰砰砰砰”四声响过,四个猎手在四个方向先后中弹。 非常遗憾,由于心中到底有些惊慌,握枪不是很稳,未能击中他们的要害,只是打中了他们的胳膊和大腿。 猎人们,尤其是老猎人们,都是顽强的。因为长期和野兽对敌,他们都有一种坚忍不拔的性格和拼老命的精神,也可以说是一种残忍和暴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争取消灭对方。 这四个老猎手无疑都是玩命的家伙,没有马上包扎伤口,一起举枪还击。砰砰,砰砰砰,啪啪,啪啪,啪啪啪……枪声响成一片,野兽们东奔西逃,跑得无影无踪。 克萝蒂伏在地上,以防被密集的子弹打伤,伺机进行还击。猎手们的枪法虽然都精确,打得她周围的树枝“哗啦”作响,却不能伤及她的半根毫发。她断定,是能见度太差和身负枪伤影响了他们的视线和精力,还有密集的树枝,干扰了他们的精确度。 枪声嘎然停止,树丛中陡然沉静下来。他们想逃跑吗?他们死了吗?他们要悄悄地搜捕我吗?好啊,真好,好极了。看谁能抓住谁。克萝蒂兴奋起来,从地上摸到一个小石头,朝旁边一扔,“的笃”一声响。哈喝这下热闹啦――四条猎枪一起开火,打了好几发子弹。克萝蒂瞅着火光闪亮之处,双手举枪对准了,让感应器的红色光点巧巧地点落在猎手的胸部,轻轻地一抠扳机,再一抠扳机,砰砰两响,只听“啊呀”“啊哟”两个一心想杀死克萝蒂,还想占她便宜的帮凶应声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崔肠肥肥一看不妙,大叫道邵不拉几,快跑” “跑你**狗比呀”邵不拉几激愤地吼叫着。“老子的腿被打穿啦。都是你狗*养的害的。老子要**八辈子祖宗,把你碎尸万段。” 崔肠肥肥摸到了他跟前,用枪对着他,“嘿嘿”笑道你个狗咋种,这个吊样儿还想风流,见你***大头鬼去吧。” “姓崔的,你趁人之危啊,想杀人灭口?他**的老子我了阴间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你***基因还不差也,快赶上华宇基因汉了呀,还能预见到本大爷要灭掉你,算你聪明。可惜啊,你变不成鬼了,只能变成老虎或者是豹子的粪便,还可能变成狼粑粑。你他****吃喝嫖赌,存不下几个钱,又没基因血浆,没第二条命。” “你***噜苏啥,来个痛快的,好让爷爷我快些变成厉鬼,来索你的狗命。” “你真他**的大蠢猪,死到临头还糊涂,基因人时代开始啦还谈鬼,不怕笑掉大牙?好吧,看在我们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个痛快。记住了,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嗳,嗳,嗳,话要说清楚了,你到了阎王爷那儿可别胡说八道,不是我杀了你,是那个女警察。如果不是她把我们哥们逼上梁山,我们今晚上肯定又在郊外的赌场,赚上一大把,再去寻花问柳,乍能到这个深山老林里来。记住了,是她杀了你。你也算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崔肠肥肥举起枪来对准了邵不拉几的胸口,就要抠动扳机,却听背后一声断喝放下枪举起手来” 这太突然了他正专注于杀掉同伙寻开心,哪里想到克萝蒂背后用枪顶住了他的后脑勺,浑身打颤,尿裤子了,两腿一软,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此时,邵不拉几急转身,猛扑到崔肠肥肥身上,使足平生的力气,猛地一拧,竟然将崔的头拧下来了,叫久经沙场的克萝蒂也惊叫了一声啊――” 邵不拉几捧着血淋淋的头颅,跪在克的面前,恨恨地说警官,这个***,今天终于恶贯满盈了他平素里做的坏事太多,我早就想杀他啦,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他还要杀你,给我们打,要在这个深山老林里把你做掉,罪大恶极呀。现在好啦,算他倒霉,见阎王去了,杀不成你了。我把他的狗头交给你,你去报功吧。” “笑话”克萝蒂鄙夷地说。“你杀了他,也是杀人犯,好不了多少。” “对,我也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早该上断头台了。可我不想进监狱,丢不起那个脸嘛。我也不想活了,跟随他去了。上了贼船,一辈子就注定是贼啦。华宇美智超要是早生二十年就好了。” 他举起猎枪准备结果,被克萝蒂一脚踢掉了,嘲笑道邵布拉几,你真是愚蠢透顶,如此窝囊?你不能死,你要帮我走出这个古老的大森林,立功赎罪。” “哦,我明白了,你有意不让我死啊,所以没像打他们那样,打我的胸和头,打在了大腿上。我真要感谢你,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你又胡说了,不是为我,而是为你。走走出大森林。” 她弯腰拾起崔肠肥肥的猎枪,给邵当拐棍,在前引路,想在天亮前走出这个令她也恐怖几分的大森林。 邵不肯要崔的猎枪,说太脏太恐怖了,拾起一根树枝当拐杖,就往外走。没走几步,腿痛的厉害了,克萝蒂叫他坐下,撕下他的上衣,为他包扎了伤口,继续向前行走。 神昌城那边传来了鸡鸣的声音,克萝蒂打开,已是凌晨四点半钟了。她长舒一口气,在心中感叹道生死搏击之中,才叫不知不觉啊。” 邵布拉几一直不吭气,在前默默行走。有克萝蒂的照明,两人的行进便利多了。六点半钟,东方刚刚泛起鱼白色,两人走出了森林,来到了基因汉上次停顿的地方。 看了看一望无垠的大沙漠,回头再望望密密匝匝的大森林,克萝蒂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在心中问:阿汉会不会逃离虎口又跌入死海吧?再长长地吐口气,对邵说你吧。记住,一定要重新做人。” “是是是”邵诺诺连声。“我的对头死了,我再无牵挂,也没了仇恨,该当当好人,过些好日子了。你放心,我会投案自首的。” 克萝蒂眼里流出一丝同情,用安慰的口气说嗯,有志气。到时候,如果有必要,我会为你多说几句好话。再见” 她顺着山坡,飞身而下,像只春燕,飘飘然,邵布拉几一直望着她的背影,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相见恨晚 奔到沙漠边,克萝蒂方才想起,并无穿越大沙湛的准备。想到基因汉可能误入这茫茫然的大沙漠,尽管她像穆玛德琳一样不愿想他可能被沙魔所吞噬,可说真的,他真是极有可能葬身沙海的呀。她的心中隐隐作痛,如果真是那样,她真活不下去了。转而一想,兀自笑道克萝蒂,你犯混了。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啦,有几条命,你自作多情做,这不是诅咒他嘛。闭嘴赶路” 第三六五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后(求订赏月) 第三六五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后(求订赏月) 第三六六章?特殊情缘闻得基因香 (求订赏月) 第三六六章?特殊情缘闻得基因香(求订赏月) 克萝蒂从未涉足过沙漠,突然间置身于茫茫沙海面前,免不了犯难犯愁,进不敢贸然,退不甘芳心,想来想去,还是给旁波宁打了。 旁波宁祝贺她成功地闯过了昌连山,指示她直管往前走,不必担心,保障工作自有他来协调。她放下心来,一头扎进了沙海。 大约走了半天,看见太阳西偏了,她觉得饿了,渴了,想起吃些喝些水,身上没有哇,四处一望,都没有,唯有金灿灿的沙丘在骄阳照耀下发出灼目的亮光,不由心想:旁波宁堂堂大厅长,不会拿一个女部下的生命开玩笑吧? 正在着急的胡思乱想,天空传来一阵轰鸣,一架直升机,盘旋到了她的头顶,投下一个大大的箱子,就掉头远去了。她扑上去,打开箱子一看,食品,水,指南针,还有地图,齐了。再看箱底,她高兴的跳了起来――箱中还藏着一只飞碟,草绿色,与沙漠的金黄色形成鲜明对照,顿感视觉凉快多了。 她席地而坐,吃饱喝足之后,收拾好飞碟,跳上去,升起来,打开指南针,调整好方向,直奔美鲁林齐飞来。 不知飞了多久,一阵风沙吹过,呛得她连咳几声,忽然大叫道阿汉,你在沙漠里吗?你的体香,基因人的特殊体香,真好闻,我闻到了,真好闻哟不就是你的体香,传统人都没有的体香,基因男人的体香,嗨让阿萝闻到了,谢谢我们的特殊情缘。” 没有人回答,她不甘心,再叫了两遍,还是无人应答,索性降落下来,遍地寻找,巴不得马上找到基因汉,把他一把搂在怀中,然后,沙漠做床,蓝天当被…… 她拖着飞碟,满地跑,找来找去,找到了基因汉他们呕吐的鲜血旁。啊她欣喜地大叫。一下扑到地上,去嗅那块血迹,抽动她那小巧刚直的鼻子,闻了好一阵,却也辨别不出基因汉的体香,却又觉得血迹之中带有他的体香。唉,克萝蒂毕竟不是警犬,就是警犬,隔了这么久,风卷沙蚀,太阳照射,还有雨水浸润,气味也散发掩盖的差不离了。我如此作法,岂非瞎子点灯白费蜡?不阿汉是基因人,他的体香岂是风雨交加所能掩埋浸蚀的?一定会久久地在这个地方驻足。 她心下不甘,起身扩大寻找范围。忽然,她眼前一亮,心里却猛然一惊:左前方有两具尸体,躺在沙地上,一具矮小,另一具却高高的个子,早已被风干了。啊――她大叫一声,慌慌地冲,扑下身子,仔细辨认,心中不住地祷告:别是阿汉,别是阿汉,千千万万别是阿汉 最后,她长吁一口气,捂住胸口,又轻轻拍了几下,软软地,仰八叉倒在地上,轻轻吟咏道亲亲的,亲亲的我,谢天谢地谢我阿汉哥,地上的干尸不是,不是我的阿汉哥” 这样折腾了一会,心平气和了,翻身起来,掏出匕首,就地刨坑,一边自语:暴尸荒野,怪可怜的,这儿大概没人经过,或许有人经过了没那份善心,就让我克萝蒂来,就当他们是替阿汉死了的,埋了吧,好让他们的灵魂安息。 沙土稀松,两个坑一会儿就挖好了,她将两具干尸,也不知是谁的遗体滚进坑中,一个个埋了,起身松松手脚,取出矿泉水来喝,心中断定基因汉还活着,快慰的不可名状。 她喝着水,举目四望,希冀从哪个沙丘上突然了基因汉。不意,飞来一只红瓢虫,在她面前盘旋几圈,竟然同她说起话来克萝蒂,这里有危险”她哪里肯听,以为耳朵有问题了,听了。又以为眼睛被灼花了,看了。还以为是她太疲劳,产生了幻觉。反正她没有在意那只红瓢虫。 红瓢虫振动翅膀,发出“激灵灵”的声音,摇摇头,飞走了。 哼她在心中说。一只小小虫儿还能先知先觉?阿蒂我可是国际警察厅高级特派员,还是基因人特卫队员,听旁波宁大厅长直接指挥,还听,听听听基因大帅哥的绵绵细雨。小小虫子,尽管是红色的,岂能蛊惑我? 转尔一想,觉得不大对劲,连忙打开,调出录音来听:克萝蒂,这儿有危险啊这不是我的声音,也非崔肠肥肥和邵布拉几的声音。啊,这根本就不是人的声,而是鸟学人语,反正不是正常人的语言,可却是真切的声。回事呢?啊?莫不是基因帅哥变异了,成了一只虫子? 她惊恐疑地站起身来,双眉紧锁,继续寻思:一个验命的虫子。一个验命的虫子……对呀一个验命的虫子刚刚发表了信息,人们都说极可能是基因汉,其因汉就是那只验命的虫子。这只红瓢虫莫不就是基因汉? 她警觉起来,自语道要不要报告大厅长呢?这算不算是重大线索呢?还有,两具尸体要不要让旁呢?” 想着转着,沙地上被她踩成了一个深深的窝,沙子弄脏了他的裤子,不耐烦,心一横,打开就拨了旁波宁,把她的新都报告给他。 “好这两个都很重要。看来,我们的决策没有。”旁波宁果决地说。“红瓢虫会,太稀奇啦。基因汉不可能变异。我看,不是蓝星人的就是花星人的机器式鸟。它来找你,极可能与基因汉有关。你在那儿做个记号,我马上派人去勘探。你只管前进吧” 听旁大厅长这么一说,克萝蒂别提有多高兴了,从旅行包中把那身连衣裙取出来,摊开放在一个大些的沙丘上,用一些沙子压住,对说阿蒂,你这是为旁大厅长派来的人指示目标,也是为阿汉的体香穿上花衣裳哩” 看着的杰作,思念了一会,又想起了两具尸体,担心不容易,又刨了出来,告诉旁,吩咐来人认真仔细地查找,她的衣裙很好找的,尸体也好找了。 旁波宁说这样已经很方便了,不过,还是有传真照片更有把握。克萝蒂马上打开,调出摄影机,将现场摄录一遍,当即传给了旁,方才心满意足地背起旅行包,蹦蹦跳跳地向前进发。 第三六六章?特殊情缘闻得基因香(求订赏月) 第三六六章?特殊情缘闻得基因香(求订赏月) 第三六七章为基因帅哥而殊死搏斗 第三六七章为基因帅哥而殊死搏斗 克萝蒂刚往前蹦跳了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哀叫声好心人,救救我吧我还没死,快来救救我” 克的第一个反应是丢下矿泉水瓶,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了。* 地球人大多是善良之辈,特别是在接二连三地做了善事之后,一定会把善心善意放到思维的最前沿,只记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暂时忘却了防人之人不可无,传统人都是这样。 克萝蒂冲到一个小沙堆后面,果然一位老人,正在喘息,她没有多想,俯身去扶,一边问你啦?” 惊险的一幕发生了―― 那老人猛然一个翻身,跳跃起来,趁势一把沙子狠狠地撒,砸在克萝蒂那张已被沙土糊满了的圆脸上。紧接着,他像只饿虎一样猛扑上来,将她扑倒在地,“嘿嘿”笑道真他**的笨,这么好哄,我要把你肚子哄大” 他高兴的太早了,克萝蒂毕竟训练有素,没有等他的左脚跨过她的身体,更没让他掐着脖子,就地一滚,躲过了他那凶狠的一扑,两眼轻轻地转动几下,泪水浸出,洗掉了眼中的沙子,再一个弹跳,站起来,威风凛凛地喝道阴险恶人,敢算计本姑娘,快报上你的狗名,好叫你死的明白,本姑娘从来不杀无名之徒” “嘿嘿嘿,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老子大名鼎鼎,等打死你,哦,不不不,等日死了你,再告诉你。” “啊――”他吼叫着,挥舞着双拳冲了。 克萝蒂镇静自若,以逸待劳,趁他冲的当儿,仔细看他的言行举止,想做出基本判断,弄清他是何人,结果徒劳。 这个装份成老人的家伙,化装太重,已经面目全非,声音也听得出是特意修葺过的。去他**的,不费那个劲了,管他是谁,反正是敌人,打翻他,过了这个险关再说吧。 克萝蒂无所畏惧地迎了上去。她是国际一流刑事警察,勇猛有余,而且机智过人,迎着那老鬼边向前冲,边注视着他的反应。见他凶神恶煞地快要冲到她跟前时,她突然停步不前。这一下果然奏效,他十分意外地打了一个趔趄,身体摇晃了两下,站住了,装模做样地问你要干?害怕了,那就投降,我们好好……” 没等他说完,克萝蒂脚下一用力,将一块硬沙土抠起来,崩击,不偏不倚,巧巧地砸中他的狗眼。 这一击,贯注了克萝蒂全部的心力,所有的仇恨,扎实凶狠,他的狗眼破了,不得不捂住,嚎叫起来。 克萝蒂哪里容得他像猪叫狗嚎,趁热打铁,扑上去,挥拳踢腿,想尽快制服他,好审问弄清他的来历,看是否也是冲着基因汉来的,想阻止她的行动,或者想跟踪她,窃取情报。 那男人顾不得血流满面,嗥嗥叫着,来同她对敌,使用的是地球人的擒拿格斗术,当然占不到她的便宜,她可是警官学校的高材生,还到武术馆进修过一年,专攻擒拿格斗,通常情况下,十来个强壮小伙也难胜过她的双拳。 渐渐地,那老家伙有些体力难支,拳路稍稍有些乱。机不可失,克萝蒂趁势一路猛攻,他黔驴技穷,眼看就要败下阵来。她心中好一阵高兴,厉声喝道还不投降,饶你不死。” 克萝蒂这一回也高兴的太早了。没想到,那老家伙猛然一声大叫蓝云团――”扎下马步,伸展双手,高高举起,一股接一股的气浪便向他身边飞动,迅捷地,一个半大不小的蓝色云团在他面前聚集起来,上下弹跳,“呼”地一声,向克萝蒂冲撞。她由于骇然,反应迟钝,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浑身如电击般酸软无力,头发也被灼伤,由金黄色变成了暗黑色。她惊呆了,躺在地上,不知往起爬,眼睁睁看着他吱牙咧嘴地走,就要将她打死或者奸后再杀。 见她如此,那老家伙笑了,笑得令人心惊肉跳。他走到跟前来,伸手摸摸克萝蒂的脸,又掐掐她的下巴,再伸手到她胸脯前比划了几下,缩回手,起身吼道起来,跟我比武” 克萝蒂想起来,但力不从心,尝试了几下也没能站起身。 他大发雷霆,一把提起她来,举过头顶,用力一抛,她便飞到了半空中,就要落到地面,只见他纵身一跃,飞出一脚,朝她的胸部踢了。 克萝蒂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这一脚是致命的一脚,她的50公斤体重加上垂落的力度,再加上那老家伙猛烈的一脚,她必定会拦腰折断,一命呜呼。 我要躲过这一劫她的脑海里飞速地闪过这个念头。毕竟,她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尽管有了基因人整体再造技术,一条命也还是活的越长越好。还有,她的特殊使命还没有完成,这样死于非命,真是千不甘万不愿。最最紧要的,她的特殊感情还没有得到续签,她所以要痛痛快快的接受旁大厅长的命令,从根本上说就是为了与心爱的基因汉来一次亲亲密密的续约,再签定永久的约定,在精神上相爱到老。她,猴精也正是看准了她这个坚如磐石的心理情结。这么多的牵牵挂挂都萦绕在她的心中,可以就此死于非命?不决不绝对不 可是,此处人迹罕至,满地除了黄沙就是火热的气浪,不会有谁来帮助她战胜敌人,逃出魔掌,天兵天将,神仙,都是虚无缥缈,都是地球人在无奈何情况下生发出来的虚幻形象,如果真有,这个世界也许早就太平了。 她紧闭双眼,想静静地死去,也算为的心上人殉节,少了许多遗憾。可她不甘心,还是睁开两眼,要看清眼前这个敌人到底是何处飞来的恶鬼,到底会用多大力量置她于死地。仇恨能激发人的力量。她觉得浑身发热,力量倍增,怒吼道魔鬼,恶棍,快动手吧你可要一脚就要了我的命。不然,我就会一脚把你踏得粉碎。” 那老家伙没有吱声,把脚背绷得非常直,朝着她的心窝窝,越来越近,她的两眼睁得越来越大。 她觉得心脏就要停止搏动,思维行将空白,只有两个字还停留在大脑屏幕上:完了 她的意识是正确的,还剩下一米远,只须再过一两秒钟,她思维中的完了两个字也没有了。 还有五十公分,也就是那老人的一只脚的跨度,她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将归于彻底平静。 千钧一发一发千钧 那老家伙得意地笑了。 克萝蒂悲哀地闭上了双眼,她的心开始僵硬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平地响起一声惊雷休得伤我女儿我来也” 克萝蒂根本没有看到从哪儿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老人,连的声音也别无二致,可后来者是她的,专门救她来了。只见他凌空而下,一只手接住了她,一只脚接住了那先来老人的脚,紧接着,把她放到地上,急切地说快走”返身一抬脚,接住了先来老人的第二脚。 两个模样差不多的老人打了起来,一会在空中,一会在地上,斗来斗去难分胜负,直打得满地沙土飞扬,克萝蒂看呆了,忘记了的使命。 先来的那个老人她还没有走,又来打她,她吓得拔腿就跑,幸好后来的老人又来帮她,两个老人又打起来。 旁波宁的指示到了,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马上乘飞碟离开,不得有误” 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固执己见,反应迟钝起来,她不肯走,有些不礼貌地说我不走,走也不乘飞碟,我要循着基因汉的体香走。” “不行你又没有特殊基因,感觉不会像基因汉那样可靠,就算他真有体香,你也把握不住。听我的命令,不然,你要负全责你负得起吗?”不跳字。 “好,我听你的。听话听领导的话,不会当傻瓜,还能向上爬嘛。但是,你要告诉我,这两个老人是谁?干嘛都跟踪我啊?” “我也不。地球人嘛,传统人,没有先知先觉的基因,你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些事,以后会水落石出的。” 克萝蒂不敢再怠慢,乘上飞碟,像是有些依依不舍地飞开了这个差点叫她一命呜呼的地方。 向前飞行了大约两千多米,她的感觉又来作怪,觉得有一股清纯的体香,就是基因汉身上的那种香味,穿进了她的鼻孔。的感觉总是正确的,何况我是训练有素的优秀,还是第一个基因人的第一恋人,第一爱人,判别他的体香不会有。 于是,她果断地降低高度,擦着地面飞行。啊,清香,就是那股令她**摄魄的香味,向前,向前,一直向前她命令,朝着美鲁林齐市不断前进。 第三六七章为基因帅哥而殊死搏斗 第三六七章为基因帅哥而殊死搏斗 第三六八章牛耳大丁屈服淫威 第三六八章牛耳大丁屈服淫威 第三六八章牛耳大丁屈服yin威 接到卞剑春的,牛耳大丁心中颇感畏难。 照职业来说,牛应当甚至是必须服从卞部长的指示,尽最大努力满足卞的一切要求。牛是美鲁林齐市公安局长,卞是a国警察总部部长,警察系统的最高领导人。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牛与卞之间可是差了四五级之多。卞的指示,他只能服从,只要说是是是就成,压根不能说犯不犯难。 可是,从极耐羞在小寒山雪崩中失踪之后,市长韩风凌就私下里交代过,此事非同小可,极耐羞极可能就是基因汉,极可能引起狂风暴雨,必须伺候。“你这个市警察局长啊,必须和我这个市长穿一条裤子。这是基因人政治所决定的,不以你我的意志为转移。”韩在多种场所跟牛这样说过。 当克萝蒂接受了特殊使命,向a国进发的时候,旁波宁厅长就向卞剑春部长打了招呼,实际上是指示和要求,叫a国警察系统全力配合寻找基因汉的行动。行动,他没说,卞也不问,这种事情全靠心领神会,不大好说清楚道明白。侦探工作嘛,总是神秘些比较好啊。而这神秘首先得从侦探者自身做起。 卞剑春对旁的指示心领神会,前面的一系列部署早已告诉这位同样是久经考验的老干探,后面的工作最最主要的,是千方百计寻找到基因帅哥。旁波宁来指示了,说明国际警察厅开始行动了。基因汉是a国人,a国必须密切合作,正可谓义不容辞,义无反顾。 a国如何合作?卞当然也思考成熟了。基因汉从小寒山雪崩之后悄无声息,美鲁林齐可是基因帅哥留下最后足迹的风水宝地,a国与联合国的侦寻合作,必须在这个边城开始。 于是,卞果断地给牛耳大丁下达了任务,要他做好一切准备,配合国际间寻找基因帅哥的各种行动,包括三个大富豪悬赏寻孙的行动。 本来,牛耳大丁也十分赞成密切合作。他参加了与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的一系列殊死搏斗,心中自然十分憎恨他们。他也是基因人事业的支持者,对基因汉也有着特殊的好感,盼望他还活蹦乱跳的生活在地球村,最好是让他所在的边城找到,那可是又一大奇功,弄得好,穆玛德琳大主席还可能亲手给他这个边城的小局长颁发奖旗奖金的。 于是,他雷厉风行,向全市警察们传达了卞部长的指示和要求,一面向韩风凌市长报告了落实卞部长指示的情况。不报不行啦,这可是警局的纪律,谁敢不执行呢? 韩市长很快批示了,一句话,冠冕堂皇:坚决落实,抓出成效。 牛耳大丁得到了尚方宝剑,心中自然高兴,准备放开手脚来做。没想到,刚取回韩批示的文件,还没来得及看,韩的就到了,要牛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到了办公室,却没有商量,只是韩不停的说,牛不停的记。说来道去,其实就是一个意思:所有配合行动,都必须向市长报告,然后,才能下达,才能上报。牛当即表示不解。韩莫测高深的说你我都是边城人嘛,要为边城谋利益嘛。这是基因人政治客观使然嘛。” 韩市长的话中,显然注明了,不管国家的国际的来人来信,只要与寻找基因汉有关的案情,都得让他这个边城的市长,而边城的一切行动却不能让外面的人先。 “这行的通吗?”不跳字。牛实在憋不住了,把心一横,这样问韩。 韩的脸上顿起愠色,教训道你想得通就行,可以做边城的红人。若想不通就不行,边城人民就拿你当罪人。a国人民,地球人民都会拿你当罪人。本市长提醒你,三思而后行噢” 一头是顶头上司,一头是顶尖领导,孰轻孰重,谁取谁弃?牛耳大丁一时犹如冰上过河,进退两难。思来想去,他把心一横,命令: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别人都不看,就看多那昆甫。 于是,他照旧开会,把卞部长的指示要求,统统传达到了每一个警察,严厉地对大家说必须与蓝星人及其走狗们血战到底,完全彻底的支持基因人发展事业,把脑袋瓜子挂有裤腰带上干,干到底了。” 韩风凌自然及时准确地得到了消息,深更半夜,派了几个说不清啥身份的人打上门来,把牛请到了一家宾馆的豪华包间里。 韩命随从们全都退了出去,单刀直入地问牛为何与他唱对台戏,是不是想学张东方? 牛心中觉得韩十分幼稚可笑,嘴上却敷衍道市长,会还是必须开的嘛。” “我说的不是开会,是开心。”韩的脸上布满了阴气。“你打心眼里就想跟我这个边城人民的好市长唱对台戏,唱得很开心,唱过了更开心。” “市长,我一向对你言听计从,俯首帖耳的。哪里敢跟你唱戏?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啦。” “不”韩厉声道。“以前,你是不敢。可现在不同了。小寒山雪崩,为你制造了莫大的荣誉和光环,你骄傲自大起来了。这回呢,你有了朝庭大官撑腰啦,对我这个小小的地方官就趾高气扬,脖子昂到天上,眼睛也长到头顶上去啦。” “不是这样的”牛委屈地说。“从警察工作说,我对上头的指示也得应付嘛。” “你闭嘴我不许你插嘴。”韩凶狠地说。“我没功夫跟你磨牙。你听着,你与谁配合我都不管。但我必须管你与我紧密配合,就像不准那个极耐羞小子耍猴一个样。明白了吗?”不跳字。 “不明白你老是基因人政治,我对你的政治可不大懂。” “好啊”韩奸笑道。“癞蛤蟆掉枯井――你不懂(扑嗵)。那我就让你懂。” 接着,韩又把他前几天给牛私下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牛说可能不行,国家警察总部的指示必须不折不扣地落实,会已经开过了,指示要求都传达下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绝对不能再收了。 韩不由仰天大笑,说原来你是说这个。本市长没叫你撤销会议的意思呀。你的会开的非常好。我也还要在全市领导大会上大讲特讲,紧密配合各个方面,尽最大努力把基因帅哥寻找,为基因人事业的发展努力奋斗。” “那市长你是要我做啊?” 韩换个口气,嬉皮笑脸的说两手啊一手对外,一手对内。一手对别人,一手对嘛。” “这不是两面三刀,两面派了嘛。” “形势逼人啦”韩叫了起来。“你不懂政治,稀里糊涂,所以高枕无忧。我不像你。我要跟着穆玛德琳跑,学她玩基因人政治。不妨告诉你,我研究的结果,超级大美女的基因人政治玩的过了头,骑虎难下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下一步,不管基因帅哥,超级大美女的基因帅哥,找到还是找不到,一场别有风味的大雪崩还会来临。” 牛只摇头,表示根本听不懂,叫他说明白点。他用嘲笑的口吻说你这辈子恐怕只能是个当警察的命,而且是小小警局局长,再也别想往上爬了。本市长日理万机,哪里有多少给你上课,对你启蒙教育。一句话,还是照本市长前头给你的指令办,不得有误。” “不得有误?”牛觉得难以接受,“我要是不听呢?” “你我本是一条绳上的两个蚂蚱,我为咱哥俩好,不由你不听。” “此蚂蚱非彼蚂蚱若果我误了你的事呢?” “笑话”韩不屑的说。“我是市长,大你两级半,岂容敌人逞凶狂?” “啊?你要把我当敌人?那你又当如何?” “唱戏呀或是逛风景。”韩边说边打开了市长专用的全息网,调出《铡美案》,看了几秒钟,又调出小寒山雪崩的资料,定格在基因汉的尸体上,笑眯眯地说牛局长,我的牛局长,看明白了吧。” 牛看了,不由赫然,脱口而出市长,你不能这样啊” 韩慢慢地摇到他的跟前,捏捏他的脸巴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怕?不过是几个网上的镜头而已。用哲学的观点看,仅仅是可能性,又没转化成现实性。你走吧我还有一个重要约会。再好好想想。跟孩子,还有父老的,都说说,集思广益嘛。” 牛耳大丁回到家,心中简直就像开了锅啊。韩手握重权,人们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这次寻找基因汉的行动,尽管有卞剑春旁波宁这样的高端官员撑腰,甚至于还有穆玛德琳做后盾,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鞭长莫及哟。万一韩真的要铡美,真的要埋尸,玩莫须有,株连九族那一套,牛耳大丁只能学多那昆甫了。如果不能学多,那又该如何是好? 牛想了好久,按韩指点的,含沙射影地给和说了,又到父母和亲朋好友家里转了转,问了他们如何处理类似的事件,他们都模棱两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都叫他斟酌。和父母还责怪他没出息,没主见,局长越当越没精神了,这么样的案子还拿来难为家里人。他哭笑不得,自家有苦自家知,回到局里,看了一夜的小寒山雪崩录相,清晨,把心横下来,给卞剑春发了一条信息―― 工作已全面部署,但没有重要。容再努力。 卞看了信息,不由犯起嘀咕,觉得牛有些不对劲,决定如实报告旁波宁。 旁波宁收到了卞剑春的非常特别的情况报告―― 美鲁林齐不等于牛耳大丁等于大白圈。 这句话很俏皮,不动声色地把复杂的事情说简单了,巧妙地反应了牛耳大丁的不配合,也道出了a国警察总部的无奈,牛虽然是美鲁林齐市公安局长,却不等于就能操纵该市的全部警务,他配合国家国际暗寻基因汉的工作不一定能尽忠尽职,就像是一个白圈圈,对他希望越大,白圈圈也就会越大,再大也是白搭。 旁波宁看过了,哑然失笑,拿起,复制改编了卞的信息―― 美鲁林齐不等于牛耳大丁等于大白圈不等于又=小寒山。 这条信息同样非常俏皮,意在告诉卞:你会玩俏皮,我猴精比你还会玩嘞。你看,本厅长在你的含蓄和讥讽中又加上了这样的意思――你的见解对,但已在我预料之中;我要提醒你,他牛耳大厅不是救世主,我们不会仅仅依赖他;他配不配合,都不会阻止我们去小寒山;去了小寒山,就由不得他了。该要他配合的,他还得配合。不该他配合的,根本就不去找他。 卞看了信息,觉得旁的言词之中,有了轻视他这个大部长的意思,气得大发脾气,骂道牛耳大丁,都是你这个软骨头惹的祸,让旁大厅长小瞧了a国。”想想放心不下,给旁打特密表示歉意。 旁却若无其事的说不必,不必呀。原本就没想靠谁。你我不都习惯于此了嘛。” 放下,旁波宁马上给克萝蒂回复信息,要她努力,挖掘线索,千万别找别人,以防节外生枝。至于,那不是问题,可以往后顺延。 克萝蒂万万没想到,曾经朝夕相处,共同对敌的牛耳大丁竟然也站到了不可依靠的行列,不由感叹运气不好,感叹基因帅哥命运多难。牛不切实配合,暗探基因汉的工作又要增添多少麻烦,而基因汉的命运又要出现多少险恶?万一,万一牛耳大丁屈于谁的yin威,忘乎所以,铤而走险,派出人手百般阻挠暗寻基因汉的工作,那该如何?啊呀万一这个软骨头实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明哲保身,苛延残喘,对基因帅哥下毒手,那,那那…… 克萝蒂不敢想下去了。 第三六八章牛耳大丁屈服淫威 第三六八章牛耳大丁屈服淫威 第三六九章罗依夏哭夫哭子 第三六九章罗依夏哭夫哭子 克萝蒂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本来,她想的很好,一到美鲁林齐,就有牛耳大丁这个老战友接着,给她提供上一大堆管用的的资料,可以马上发见心上人儿的蛛丝马迹,以最快的最高的效率找到基因帅哥,与他好好的美美的叙过旧情,再把他完整地带到旁大厅长面前,最后和旁一起把他送到穆玛德琳的花园里。 唉――哪里有想过哇,竟是如此一番景象,牛耳大丁,堂堂一个边城的市局局长,竟是雪山似的人物,化掉了,靠不住了。原因呢?克萝蒂来不及思索,反正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完事之后再问旁大厅长吧。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喽。 眼前,还是大沙漠,因为心情沉重了,而觉得金灿灿的沙丘,活像一个个坟墓,黄苍苍的,望不到边际,也弄不清有多少人被埋在了这沙漠坟茔之中,更不知基因帅哥在不在其中。如果基因汉原路返回神昌的话,他也会再走回头路的呀,那就有可能被沙漠戾气吞噬。 唉基因汉啦,你举目无亲,如果在这大沙漠里死去了,不会有谁来寻你,为你上香烧纸,唱赞美诗,也罢了,全由你的阿蒂代表了吧。请你的灵魂儿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子空间协会说有强劲的活灵魂冲击死魂灵的世界,那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想自绝自了,你如愿以偿了吗?遥视大师们不是了你的行踪吗?他们说你没有到另一个世界去,那你现在哪个地方,那个阻止遥视大师们深入感应的强大力量到底是谁,是蓝星人吗?但愿不是。是花星人吗?但愿正是。 ………… 克萝蒂一边踟蹰前行,一边苦苦思想,越想心中越黯淡,简直有了灰心丧气的感觉。 **的太阳开始偏西,身上觉得有些凉爽了。四季春布料真好,可以调节温度,酷热不酷,奇冷不冷,总在爽快适宜之中, 哼这又有何用?有没有基因汉的线索才是最为揪心的。有了才最为爽快。一时没有,一时寒冷异常,浑身冰彻。 克萝蒂正在兀自犯愁,随风飘来一阵哭声―― 阿汉啦,阿汉我最最亲爱的的阿汉嘞,你在哪儿呀?你告诉阿夏呀,走没走回头路啊,回没回到家呀? 阿汉阿汉啦我最最亲爱的的阿汉哟你在哪儿呀?快快告诉妈吧。妈妈还给你奶吃呀吃了奶你好长大呀,长大了要当大英雄啊 阿汉,阿汉,我的乖乖的阿汉喽,你快来呀阿夏迷路啦,不能再往前找你去啦。你说吧,要阿夏活着等你,还是死了陪你?只要你有一句话,阿夏就叫你称心如意喽喂。 阿汉嘞,我的小乖乖,我的小宝贝,我的娇包蛋,我的天,我的地哟,快快嘞喂,妈妈给你奶奶吃…… 风儿“唰唰”作响,哭声阵阵入耳,克萝蒂侧耳细听,不由惊喜交集,自语道:是谁在哭阿汉,阿汉又是谁,但愿是基因汉?啊是位妇女在哭,哭的非常伤心,不像王拓基请去凭吊的那些人的干嚎,她为何要如此恸哭?哟,一会像哭夫,一会又像哭子,她到底哭夫还是哭子,莫不是都去了那边的世界? 克萝蒂举手遮目,四面眺望,想找到哭声来源,发见哭的人影。可是,毫无结果,疑惑的说难道是阿汉的魂魄在召唤,或是与我玩耍来了?”狠劲拍一下脑门,接着说唉哟喂,阿蒂,你胡说啥哩?阿汉根本就没死,基因人嘛,会轻易地去见阎罗王呢?你听啦,人家不是在哭阿汉嘛。有哭声必有人,马上找到她。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啦。” 说完,她操纵飞碟作盘旋飞行,一面扩大范围,降低高度,仔细地搜索。 哭声越来越凄婉―― 阿汉啦,你快告诉阿夏呀,再不,阿夏就哭死在这儿了。你舍得吗? 我的好阿汉嘞,你就快快出来见阿夏吧,求求你啦,我给你跪下啦 ………… “看见了,真的看见了。”克萝蒂轻轻叫道。“在那个大沙丘后面,刚才是大沙包挡住了。下去,好好地问问她。哼牛耳大丁,你不配合又了?阿蒂的运气好,得道多助” 克萝蒂毫不迟疑地降落到了哭叫的妇人面前。没等她,那妇人就惊恐的大叫道你是谁?想干?” 克萝蒂将飞碟扔在一旁,客气地说,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穿越大沙漠,旅行嘛。听见你的哭声,我好奇听很,也非常担心,这样哭下去,可是要哭坏身子的,这大沙漠里头没啥人来往,要哭坏了的话,可是不得了啊。所以,我就降落下来了,想先劝劝你,别哭了好不好?还想问问你,哭谁呢?” 那妇人着意地看看她,翼翼的说我不认得你,可以告诉你呢?” “咯咯咯”克萝蒂甩给她一串笑。“你真有意思,这么啦。其实,你已经告诉我了,阿汉,你在哭阿汉。我想问你,是基因汉,没吧?我估计,十有**,你就是哭的基因汉,华宇基因汉。” 那妇人不由瞪大了眼睛,“呼”地站了起来,恐慌地说你到底是谁?我在哭华宇基因汉?” 克萝蒂“嘻嘻”笑道我是克萝蒂,呶,就是约克逊的私人秘书。”掏出证件来,递,接着说你看吧。你哭的好伤心,对阿汉一片真情,还有谁能忍心骗你?” 那妇人接过证件看了,疑惑的说你这证件不是假的吧?” “嗯?是要怀疑,毕竟萍水相逢嘛。”克萝蒂真诚地说。“你可以验证嘛。有吗?没有哇用我的吧。”掏出,递给她,笑道全息网上一看,就真假啦。” 那妇人抬起头来,轻轻地摇摇头说不用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克萝蒂,请问你到底做啥来啦?” 第三六九章罗依夏哭夫哭子 第三六九章罗依夏哭夫哭子 第三七0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前 第三七0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前 克萝蒂对阿夏“呵呵”一笑,说啊谢谢你接受了我。我就是旅游呀。准备到美鲁林齐去。你叫阿夏吧,我就叫你阿夏姐,好不好哇?” “也好”阿夏怯怯的说。“那我叫你阿蒂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还喜欢呢。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不跳字。克趁热打铁。 “我的名字?”阿夏犹豫不决。“唔,哦,还,还不能告诉你。刚认识,彼此不了解的嘛。” “好好依你。你肯定有你的道理。”克宽容的说。“不过,我很好奇,你哭谁呢?都是了,不能再不告诉妹子了吧?” 阿夏眨巴着眼睛,疑疑惑惑的说我,我对你不知根不知底的,乍能告诉你呢?看样子,你不像坏,可我也断定不了你就是好啦。” “嗯,我是没有值得你信任的。我走啦你继续哭吧。”说完,就跳上飞碟,准备飞走。 “妹子,稍等啦”阿夏叫住了她。“天晚了,你看太阳就要落山啦。请你带我吧。了我就告诉你。现在我脑筋不好,心里乱,你就等等,好不?” 克思忖片刻,谅解地一笑,点头道上来吧君子一言喽。” 阿夏跳上飞碟来,搂住克萝蒂,笑道好妹子,传统人讲感情,你把我带回美鲁林齐,和我就有了相依为命的感情,我想不告诉你都不行啦。” 两人再不,一起飞到了美鲁林齐。昏暗之中,来到了团结新村。阿夏说她要买些食品,叫克稍等一会。 阿夏拐进了一条街,大步流星地走了,再也没回头。克萝蒂方知上当,自嘲地说阿蒂呀,你为阿汉又吃了一次亏哟。特殊感情等于甘愿吃亏。” 阿夏失信,不再回头,克萝蒂不得不赶紧寻找旅馆。肚子叫唤起来,她又改变主意,先行解决温饱问题,转身去找小吃铺,一边想着,再如何找到阿夏。她可是基因汉的妈,噢也可能是妻子。 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见到一个饭店餐厅的,自叹运气不佳,是一路波折,好像总是哪壶不开提壶。 正在着急,红瓢虫又出现了,先在她耳边轻轻叫道克萝蒂,别着急,跟我走吧” 克萝蒂听了,如同绝处逢生,浑身又来了劲,兴奋地问道你要把我带哪儿去呀?你是何方神灵啦?你知不沙漠中那两个老人是谁呀?” 红瓢回答说我没得到指令,不能告诉你。你也用不着管他们是谁。我先带你去吃饭。你一天都没吃了。” 往前走了不一会,拐过一条街,来到了一个小巷,小吃店鳞次栉比,克萝蒂高兴的说谢,红瓢却不见了。她也不管那么多,走进一家西餐铺,要了一份比萨饼和一碗罗宋汤,吃过了,又去找旅馆。 红瓢虫再次来到她的身边,叫她别找旅馆了,去阿夏家去住吧。她连声说好,叫红瓢马上带她去阿夏的家。红瓢却说,不能带她去,只能告诉她阿夏的住处,叫她去找。 克萝蒂还想问,可红瓢“激灵”一声飞走了,她无奈地摇摇头,拦住一辆出租车,叫司机开到团结新村336号楼大院内。 看准了601室门,克萝蒂便摁了门铃。门内传来问话声谁呀?” “克萝蒂”她想着阿夏很可能不开门,还是躲避她,特意补上一句,“你的克萝蒂妹子呀。” 她想了――门轻轻地打开来,阿夏刚刚洗浴过,一身雪白的浴衣,濡湿的秀发盘在头顶,亭亭玉立,冷冷的看着克萝蒂。 这是一种冷场,令人尴尬。克萝蒂反应敏捷,稳稳的跨进屋里,一边说阿夏姐,你好妹子特来拜访。” “我料定你会来的。”阿夏冷静的说。“特殊人物嘛,有牛耳大丁马前鞍后效劳嗳。” “你啦妹子就是妹子,不管别人的事。”克萝蒂微笑着说。“还不请妹子坐下?” “噢”阿夏一转身,指着客厅的沙发,“随便坐喽要不要先洗澡吗?”不跳字。 克下意识地看看的身上,说谢谢阿姐了。我真想洗个痛快啊。可你失信了,妹子心中不快活,不想洗啦。” “我是失信了。但都是因为你。你为说半句留半句?明明是国际刑警,还是特派员,却只说是约克逊的秘书,你哄谁呢?” “我没哄你呀”克辩解道。“大沙漠里头,头一回见,心情都不大好,哪能一说一大串?” “你善辩。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多噜苏。”阿夏有些激动起来。“你为基因帅哥而来你爱他。告诉你,我也爱他。你别想从我这儿把基因帅哥抢走。” 克萝蒂“咯咯咯”一阵笑嗯呦姐呀,你好率真妹子刚跨进门,你就亮晶晶的摆出来了。好,好好妹子就怕你曲里拐弯的,那才堵的慌呢。” “哼哼”阿夏冷笑道。“你也直爽些吧不然,就不公平了。” “噢姐还是不信妹子呀其实,我克萝蒂向来信誉第一。” “那好,你告诉姐,牛耳大丁乍跟你说的?” “罗依夏”克萝蒂脱口而出,“我真没有和牛耳大丁联系呀。” “哼哼还想哄我。你说,你我的名字,又跑到我家来的?” “哈哈”克萝蒂大笑。“我就你要说这个。我也整不明白,一个红瓢虫,全是它,说了你的大名,又把你家地址告诉给了我。我还琢磨着呢,一个虫子会你的家?你会和一个红瓢虫结下了关系?” “真是这样吗?”不跳字。罗依夏惊疑的问。 克萝蒂举起手说对天起誓不由我不信啦,它说的都是真实啊。你说,这不是奇怪么?” “哈哈”罗依夏笑了。“你应当啦。我听人说过的,红瓢虫会。” “它会呢?是精灵,还是蓝星球的动物?”克步步紧逼。“你是听谁说的?是不是基因汉?” 罗作惊恐状,说若是蓝星球的虫子,那可得防着点,他们可不是喔。” “我也这么想嘞。别落入蓝星侵略者的圈套啊。蓝星球的物种入侵,可是不得了哩。不过,我判断不大可能,因为基因汉恨蓝星人,他不可能接受蓝星人的任何馈赠。” “嗯,有道理。我也觉得不大像蓝星人的虫子。我猜吧,应当是花星球的神虫。基因汉和花星人的关系很好的。” “有道理,很有道理。”克肯定的说。“基因汉是个爱憎分明的男子汉,决不会良莠不辩。” “看你兴奋的。”罗依夏不无妒忌的说。“你对基因汉情有独钟哇。” “姐真是慧眼独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姐,实话给你说吧。妹子我真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呀。” “好……唔,啊……”罗依夏吱唔着,突然,“哼”尖叫了一声,再一跺脚,叫道爱爱爱爱死你个臭警察”一扭屁股,跑进卧室去了。 克萝蒂这才意识到,她的直爽有些失察了,这个罗依夏和她一样深深地爱着基因汉。找到罗依夏等于找到了基因汉。她当然十分激动。因为激动,就有些忘乎所以,说走了嘴,引起了同样深爱着基因帅哥的民间女子大不快,把她气跑了。办呢?她起身在地上来回踱着,思考对策。 罗依夏跑进卧室,关上门,站到穿衣镜前,一边梳理头发,一边思前想后,在心里给―― 见到一个比还要美丽一些的年轻姑娘突然来找基因汉,罗的心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一股醋意,改变了她接人待物一向热情的习惯,对克萝蒂没有以礼相待,再三怠慢,不冷不热,半推半阻。克萝蒂向她倾吐衷肠,本想感动她,没想到,适得其反。她醋意大发,妒火陡起,竟躲开了事。 克萝蒂想了一会,职业病犯了,轻轻咬一下牙,决意先礼后兵,果断地推开卧室门,冷冷的问阿姐,你不高兴了,妹子说了吗?”不跳字。 罗依夏不吱声。她怒了,狠狠的说罗依夏,你不说,我来替你说。我宽宏大量,再三让你,一点也没计较你的冷锅冷灶,只想通过你基因汉的情况。你却躲躲闪闪……” 罗依夏一下跳了起来,叫道克萝蒂,别像审讯似的,我并不是你的罪犯。躲,闪?你要基因汉,我不管。基因汉是人啦?第一个基因人,穆大主席的心上人,全世界人民都热爱的大帅哥,华继业的乖孙孙,他会跑到我这个普通老百姓家里来?会跑到一个刚刚死了的丑寡妇屋子来?我一个平头百姓,妇道人家,会管你们管的事情,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我想管,基因帅哥又岂能让我管?爱他的美女多如牛毛,穆玛德琳一再为他歌唱,美女协会追着他的屁股,鲜花把华家大院都塞满了,与我何干?你爱基因汉,我也管不了。我只管我吃不饱饿不死,压根不想管基因汉的事,八竿子打不着,我何必自作多情。你,你,你你你该去找华继业,找阿超阿娜,找穆玛德琳,找巩南星……”猛地伸出双手,使劲把克萝蒂往外推,一边吼道你走马上走罗依夏不欢迎你” “我走,我走你不用推。”克萝蒂随机应变,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轻声柔气。“你好好休息,再好好想想。” “砰”罗依夏关上了门。 克萝蒂想马上离开,去找旅馆住宿,却又于心不甘,就这样被一个家庭妇女赶走了,岂不是既对不起的一片真诚,又对不起基因帅哥的一场热爱?还对不起热忱相助的红瓢哩。不走了她命令。在此将就一夜,也显得本姑娘真诚,还能验证阿夏姐的真情,看看谁比谁更爱基因帅哥。 于是,她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到客厅来,在沙发上和衣而卧,准备将就到天亮再说。 罗依夏出来了,冷嘲热讽的说赖里八几的,真拿你没法子。别寒碜人了,到隔壁房里睡去吧,那是客房。不过,我做月子的时候,睡过几个月,你别梦到他就是了。” “你还想着天马爷呀?”克萝蒂俏皮地说。“还算有良心,没有完全移情别恋。放心,阴阳两隔,梦幻无真,醋坛子打不翻的。” “那你就早点进入梦乡吧。晚安喽” “晚安?我肚子饿了,哪能睡得着呢?你当姐的多小气呀,也粗心,是醋喝多了,酸坏了思维,丢三拉四呢,还是家中揭不开锅了?” “你们当警察的就会敲敲打打,伶牙俐齿的,啥都不饶人。不跟你噜苏。睡吧” “为时尚早,先别着急睡呀。吃饱喝足再睡吧。你没钱,我去买我请客” “你真是厚脸皮,难缠啦。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来帮我,做饭吃吧。” 两人就到厨房,一起动手,做了西红柿鸡蛋面条,在餐桌上吃过了,克萝蒂再洗了澡,就准备睡觉。 克先跑到客房里,不一会便惊叫着跑出来,说是有人要**她,摁住了她的脖子,非要和罗换房间,罗哪里肯,吓得抖动不停,她就要求和罗睡一起,罗无奈,同意了。 这是一个让步。克萝蒂心里有把握了。上了床,不睡,只说,围绕着基因人,海阔天空地聊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非同小可,罗依夏本来思念基因汉,不知多少次地四处打听查找他的下落,听说他在火车站同秋耕春回赛象棋的事后,她还到火车站找了几回,甚至于在火车站守候了几个日夜,无奈,基因汉飘忽不定,游踪浪迹,一点也摸不到他的蛛丝马迹。这可把她急坏了,以为基因汉真的死掉了,再也见不到他了,心中就像刀子割一般难受。 第三七0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前 第三七0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前 第三七一章同行=冤家=亲家 第三七一章同行=冤家=亲家 第三七二章同行=冤家=亲家 克萝蒂信心十足的从麻星汀出发,一路冲锋,来到了美鲁林齐,并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马到成功,与她心中的白马王子重叙旧好,握手言欢,虽然找到了罗依夏,从她口中挖出了基因汉在这座边城生活的一段历史,却未能见到基因帅哥的面孔,简直可以说,一切还是等于零。旁大厅长可是说的明白,一定要把基因汉带到他和穆大主席的面前,不把基因汉抓在手中,一切都不好自圆其说。 问题在于,一切都不好说,却偏偏都要做出回答。克萝蒂不能向老猴精说三道四,更不能甩包袱,撂挑子,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而且仍然是单枪匹马,悄然无声地进行。 为了继续保密和方便侦查,她不断地变幻住宿之处,不断地化装,不断地改换证件,不断地东奔西跑。 又是两天了。罗依夏所说的基因汉活动过的场所,克萝蒂都跑了好几遍,像半卢和纺织厂这样的地方,她还多次暗暗蹲点过,也没。 基因汉到底去了哪儿?莫不是真的被雪崩了?她的自信开始动摇,怀疑起来了。 旁波宁真是神了,好像看穿了她的五脏六腑一样,巧巧的打来了,旁敲侧击的对她说,毫不动摇,坚持不渝,保证大获全胜。 她照旧痛快地回答了是,但在心中却骂老猴精是站着腰杆杆不疼,大获全胜?说的好听啦。我克萝蒂比你想的好哩。可实际上有那么痛快吗?你要说我不行,你派个行的来嘛。要不,你猴精亲自出马,看能马到成功不? 兀自懊恼并发泄了一会,心中似乎畅快了一点,打起精神,还是四处转悠去吧。线索线索,就得线线索索,丝丝线线都不放过。她给打气鼓劲,扎紧头发,挺起胸膛,向前迈开大步。 她乘坐公交车,随着旅游的人群,趟进了小寒山深处,在石羊河上下转悠了一下,来到了南山谷。 五月的小寒山,到处春意盎然,百鸟争鸣,万花斗艳,千树呈鲜,白杨树已经穿上了禄裙,不是亭亭玉立,而是节节攀高,参入九天之上。 那一篷篷,一簇簇,一圈圈,相拥相抱,举案齐眉,欢蹦乱跳,跃跃欲试的荆棘,青面翠衣,春风得意,惹人妒忌。 啦,你是大千世界的调节器,能够化解一切,把人类的痛苦丢进的不再复来的垃圾筐里,迫使任何人都不得不低头面对现实。 现实残酷,就残酷在这里。 4月23日,地球东方玉兔每月退休的日子,小寒山发生了大雪崩,基因帅哥随着雪崩而去了,至今还未复返,掐指一算,整整一个多月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一切都已,一切都已变换,一切尽在旧桃换新符。 幸好,人类有记忆的法宝。这个法宝,总与老人搏弈,把老人无情地悄弥并化解的种种景致,复制保存在脑海中,比新世纪全语言信息网,比月地通还便捷,随时随地穿越,回到的情景之中,感受再也不能重生的感受。 克萝蒂一边回忆,一边观察,搜寻着上次捉拿狂八千的拼搏过程,搜寻着小寒山大捷的种咱快感,时而兴奋,时而愤激,时而沮丧。 看过了发掘基因汉尸体的地方,她的心坎上像一下压上了一堆乱石,异常沉重,有些难以喘气了。 30多天,弹指之间,亲爱的的阿汉如果逃过了雪魔的吞噬,他现在还会在这南山谷中穿凿吗? 一个多月里,地球村,大宇宙,发生了多少事故,基因帅哥知不? 1000多个小时中,一无所有的基因帅哥,又是度过的呢? 啊?基因人会不会也和传统人一样,优化了先天的基因,却照样不能选择的命运呢? 一个验命的虫子是谁?会不会是我亲爱的阿汉?如果是他,他会采取手段验命,又该怎样验证呢?他能够选择的命运吗? 一群又一群的游客们从克身前身后走过,说说笑笑,指指戳戳,她全然当做耳旁风吹过,只顾想着的心思。 天色暗淡下来,不一会下起了雨,越下越大,她下意识地打开旅行包,从中取伞,没有取出来,想起根本没有带伞,索性不打了,任凭雨淋着。 突然,头顶的雨水被遮住了,本能地抬头一看,一把黑压压的伞已罩在头顶,扭头一看,牛耳大丁朝她微笑着,不由生起气来,闪到一旁,怒道你走开本姑娘不喜欢软骨头的男人。” 牛又凑了上来,替她遮雨,难过的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孓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拖儿带女,上有老下有小,自家有苦自家知喽。” 她厌恶地推开了他,骂道小蚂蚁,没骨头。我没你这样的同行。你滚” 牛又凑上来,替她遮住雨,辩解道传统人,都说同行是冤家。我说是亲家。想想我们逮住狂八千,多么地亲密无间。” “亏你还记得小寒山大捷”克嘲讽的说。“多那昆甫的在天之灵要夸你记忆基因优秀啦。” “别这样嘲讽我。毕竟是同行,贬我不是等于贬你吗?”不跳字。 “不贬你?可以呀。我能做到,马上做到。你呢?别搞两面派,一心一意支持基因人事业大发展,能做到吗?”不跳字。 “同行的事情要帮着,同城的事更要大力支持。” “要做两头尖的锥子,想的真美呀。看来,你穿了这么多年的警服,都混到局长的宝座上了,还是没算清同行等于冤家还是等于亲家的账。老同行,我好心劝你一句,别想一只脚踏两只船,最后会把你撕成两半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克萝蒂恳切的说。 “唉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牛沮丧的很。 “冤家道不同不与为谋。”克恼怒的说。“牛耳大丁,请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们同行不同心,形同陌路了。快滚”说完,她像踩上一滩臭狗屎一般,猛然一跳,闪到了一旁。 牛耳大丁追,还是为她遮着雨,抬高嗓门说还有两句话,必须给你说,请你转给旁大厅长。我不想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我是老鼠钻到风箱里头了,必须两头受气。你放心地做,我保证不会节外生枝。”把伞扔给她,接着说这儿别再费劲了,警察们搜索过多少回了,基因帅哥不敢再来的。市里头到处都有三富豪的悬赏,你不妨去看看,或许有些收获。祝你科学,祝你成功。” “把你的臭伞拿走”克余怒难消。“别脏了我的手。”使劲将伞甩的老远,接着说老虎戴佛珠,假慈悲我才不上当哩。” 牛耳大丁没有回头,快捷地走到山根大树下的轿车前,朝克萝蒂这边张望一下,钻进了车,懊恨地狠狠拍了方向盘一下。 克萝蒂原地不动,愤激地盯着牛的车。忽然,一股风吹来,把伞吹动了,翻滚着,回到子她的脚下。她不由一个冷惊:啊这伞是不是有窃听器,大牛耳在跟踪我?哼不能饶了他,必须趁机教训一下他把伞捡起来,往上一举,身体向前一倾,撂开大步,疾速地狂奔到了牛的车跟前,收伞,拽门,掏枪,钻进后座,出枪,顶在了牛的太阳穴上,喝问道想开溜?没那么便宜给老同行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不迟。” “老同行,你想听呢?”牛四不八稳,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别的本姑娘不想听。你就说是不是跟踪监视我,你这伞是不是有窃听器?一句话,你现在到底是我的亲家还是冤家?” 牛转过身来,伸手将她的手枪慢慢地推开,讥刺地说特派员,你这样对待一个局长同行,不觉得不妥当吗?怀疑我牛耳大丁是你冤家,你有何根据?” “你拒绝合作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还想要?”克厉声厉气,将枪再次对准他的头部,“有种你就承认,别他祖母的装孙子。” “本局长很有种,但本局长不承认。因为,你这个女同行感情用事,诬赖好人。你也不想想,如果伞上装有窃听器,我还会直接送给你吗?一下雨,伞就用不着了,还窃听个屁?你思维基因太弱,也把本局看弱了。” “巧舌如簧你的大前提了,小前提就不会正确。别想蒙混过关,痛快点,低头认。别惹毛了本,我忍耐不住,一枪结果了你,你信不信?” “哈哈”牛大笑。“你也太狂妄了,本局长求你开枪,你都不敢。”急切地转过身来,一把捉住她的枪,抵在胸口上,吼道克萝蒂,马上开枪,打死牛耳大丁这个冤家。开枪,马上开枪。如果不敢,你就是熊包蛋蛋。” “你以为我不敢吗?”不跳字。克萝蒂用枪捣他胸口几下,咬牙切齿的说。“不妨告诉你,特派员就是特派员,随机处置,便宜行事,先斩后奏。这些特权我都拥有够你用了么?” 牛不由一怔,转尔阴笑道克萝蒂,你特权是多。可你运气不好,钻到我专座里来啦。”猛然一把捉住她的枪,向上一举,再使劲一拽,把她拽到前座来了,摁在座位上,咬牙说道特派员,信不信本局长把你先奸后杀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你竟敢到我的地盘来撒野,动太岁头上的土,找死啊” “姓牛的,你原形毕露啦很好嘛。”克萝蒂无所畏惧,左手撑住他的胸部,不让他压下来,右手则早已伸进了他的裤裆。“哼你算?还想吃本姑娘豆腐?白痴喽你听着,本姑娘的风水宝地,只有基因帅哥可以饱览*光。别的人,哼统统他**的别异想天开。” “嘿嘿嘿嘿嘿”牛连连奸笑。“亲爱的的女同行,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还是与本局长好好配合,免得太难堪。本局基因不比基因汉差,够威够力,锋利无比,可以穿透牛仔裤。” “哼你的基因顶多是胡萝卜,挨不着牛仔裤就被削喽。有本事,你就往下降落啊。” “嘿――”牛怪叫一声。“没想到哇,特派员还对老同行循循善诱。得罪啦”说完,他便强行着陆,原本厥着的屁股,猛烈向下俯冲,满以为可以叫她痛的大叫,不意,一个尖厉的有力地顶住了他那已经强硬起来的部位,虽然隔着一层四季春警服,还是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唉哟”一声,打住了,本能地垂眼一看,一把匕首正巧横在他与她的重要部位 原来,克萝蒂非常机敏,早已防着他利用男性的优势来占她便宜。罗依夏送给她匕首之时,她脑海中已经强化了防范意识。她也深知吵起来没好言,打起来没好拳的老话。虽是同行,还是战友,却已整红了眼,谁也认不得谁了,还能麻木不仁?就在他猛然将她拽到前座之瞬间,她从腰间拔出了匕首,迅捷地伸进了他的裤裆,做好了阻止他冲动的准备,果然奏效。 “哼还想逞强吗?”不跳字。她冷笑着问。“来呀穿透呀来个血肉模糊,斩草除根吧” 牛耳大丁害怕了,克萝蒂英勇无畏,武艺高强,可谓威名赫赫,他早已如雷贯耳,前面那些动作和言语,原本就没想过,只是被她的咄咄逼人激发出来的即兴之作,要逞一时之快,吓唬她一下。没想到,越描越黑,实在难以收拾。难收拾也得收拾呀他松开手,再高高地举起,“嘿嘿”笑着说老同行,你乍认真了,只不过现编现演,小小游戏而已嘛。” “说的好”她冷笑道。“看在老同行的份上,我也当真了。”举起手枪,又举起匕首,一起对准他的面部,接着说牛耳大丁,你是个软骨头。本姑娘早就听说了,你和独磨俄及一样看重命根子。今天算是替你验证了。念你有难处,有良知,还肯为基因人事业做点事,我放你一马。” 牛耳大丁双手合掌,向她作揖,一边说多谢特派员高抬贵手,没齿不忘,知恩图报,知恩图报。” “我才不稀罕你报不报呢。”克萝蒂轻蔑地说。“你必须言而有信。我才能一笑泯恩仇。打开车门,让我下去” 牛顺从地按下了自动开关键,车门打开了。克萝蒂猛然一脚,将他踢出车外,转身跳下车来,又返身取出那把黑伞,快步离开,混入人群之中。 牛耳大丁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克萝蒂走远了。他冷静下来,摇摇头,重重地叹息一声,说同行啊,到底是冤家还是亲家?特派员同行,反正我冲撞过你了,想报复,随你的便喽。” 克萝蒂再也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向前赶路,满腔义愤随着急速的步伐,渐渐化解,平心静气了,兀自笑道克萝蒂,你也太冲动了,都是特殊感情惹的祸。姓牛的明明在指点你嘛。哼他也太放肆,叫他长个记性也好啊。走,到城里去看看悬赏吧。”抬头看一下天空,抱怨道这鬼天气,还是滴滴哒哒的,真讨厌” 第三七一章同行=冤家=亲家 第三七一章同行=冤家=亲家 第三七一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后 第三七一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后 在罗的内心深处,在她的第六感觉中,和克萝蒂是一样的,十二万分地巴望马上找到基因汉。 从感情上说,她和基因汉的感情不比克萝蒂,没有肌肤之亲,却有哺乳之义,依新世纪道德lun理而论,这可比克萝蒂的还要神圣一点,或者说更高洁更雅致。 一句话,她们之间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却有共同的愿望和心思,当然不会形同陌路,而是迅捷地融通,成为,为她们共同深深相爱着的男人处心积虑。 但是,罗依夏的心理防线太强,看着窗外的晨光,赞叹天气好了,却还是不肯说出基因汉与她亲密接触的事情。 吃过早饭,罗就去了。克萝蒂到大街小巷转东窜西,捱到了黄昏。 晚上,罗依夏,见克萝蒂已经做好了饭菜,还买了一瓶月球红,呆呆地坐在饭桌旁等候她,心中不由一股激动,手不洗,外罩不脱,就将随身小包放在饭桌上,坐下来,请克萝蒂对饮。你来我往,不一会,一瓶月球红底朝天了。罗依夏又取出来一瓶,喝光了,两人都有几分醉意,酒后吐真言,克萝蒂先把她同基因汉的往事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全说出来了。罗依夏拍着胸脯,连哭带叫地说好妹子,你有福气,能爱上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难得呀。他爱你,就更难得了。你有情,我有义。不瞒你说,我也很爱基因汉。但是,他不爱我。他总是说:我吃过你的奶水,你像我的妈妈。这不够呀,他把我不当妻子嘛,我多么希望是他的妻子。不过,有这也足够了。” 克萝蒂哈哈大笑,说她好幸福,既有又有,双重角色,双重爱情,双重思念,太幸福了。 罗不解,问她为何如此说法。克连给她敬了三杯,用钦佩的语气对她讲,在沙漠里头,听见她哭,很奇怪,仔细一听,既哭又哭,就更纳闷了,觉得非常矛盾,想着不可能一下子全死了…… 罗打断她的话,“嘻嘻”笑着,说克没有亲身经历,当然觉得可笑。若有亲身经历,也会如此的。传统人的们,许许多多都把当一般呵护的嘛。同基因汉朝夕相处一段,真觉得他既像又像。 “朝夕相处?”克的酒杯停在了半空,脸上泛起紧张之色。“你和他睡觉啦?” “叫睡觉?是做*”罗兴味盎然,一仰脖子,干了一杯。“感觉真快活,颠三倒四,哦,颠鸾倒凤。哈哈简直就是飘飘欲仙,噢,唔,哇他的那个呀,出类拔萃,天下无双,哇,好棒,像个大,大……” 克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一把捉住了罗的手,急迫的问你和基因汉做*了,还有好多回,感受还这么深,这么丰富?” 罗猛地抽回手,推她一把,说坐下好好说嘛。哈哈,你也犯醋喽这就公平啦。真爱嘛,都犯醋哩。别紧张,梦寐以求的事。我们私下开玩笑说,这叫做梦喜(溪)b(笔)谈” “嗳哟,我的妈也”克一屁股坐下去,摸着胸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中做*,多少回也不打紧。阿夏姐,你就经常做好了。有人调查过了,地球村和月球村有多少多少人,在美梦中与基因帅哥**过哩。” 两人又举杯相碰,罗说妹子这下放心了吧。所以,我把基因汉既当又当。他到现在还不露面,原来以为他真的被雪崩了。听穆大主席为他再歌唱,巩南星给他写情书,史海仁这个小人奸也骂他,又看到了验命虫的信息,我怀疑他没死,就到处找他。不敢声张,不是他的至亲骨肉嘛。怕惹麻缠嘛。想着他有可能走回头路,我就闯进了大沙漠。嗨遇到妹子你呀,也是我罗依夏的命好啊妹子,熟啦你就告诉我,我该不该哭他呀?” 克不假思索泪水是感情的结晶,应当为感情而渲泻。你想哭就哭,爱谁就哭谁,都是你的权利。” 接下来,罗依夏把同基因汉在一起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全说给了克萝蒂。又为基因汉的命运惆怅复惆怅,说的心灰意懒,最后,长吁短叹,不洗不涮,相拥着,走进卧室,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克萝蒂就把罗依夏叫醒了,说她不够意思,避重就轻,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最关紧要的。 罗不乐意了,指责克萝蒂职业病太重,怀疑一切,其实她一点也没说假话。她真的一点也不基因汉去了哪儿。 克萝蒂求成心切,未免生气,不高兴地说我是有职业病,你却有偏袒病,你爱基因汉,想独吞果实,知情不举,该当何罪?” 罗依夏反唇相讥爱没有罪过,是我的权利,你无权干涉,也许基因汉认识了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你有本事,把我抓到旁波宁的看守所去呀,你有本事把我的阿汉抢走哇哼你抢不走,连找也别想找到。我提醒你,你还有妒忌病,相思病。有啥用啊,屁用。啥岁月了?人的感情,不,是爱情,就像小孩子拿弹弓打麻雀,谁打下来就是谁的?” “你住口我用不着害相思病,我和阿汉早有盟约,我不会再和他做第二次爱。但是,我们要白头到老,精神上的,你懂吗?柏拉图式的爱情。” “去你的柏拉图吧”罗依夏捧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猛地摔到地上,只听“哗啦”一声,地上布满了白磁疙瘩。 克萝蒂愤然而起,跳下床来,抓起一本杂志,举过头顶,就要摔到地上,忽然见到封面上登着基因汉的照片,一副憨态,不由哈哈大笑,说阿夏姐,你的花瓶白摔了,我一点也不生气,你看,你把阿汉给我找了。” 罗依夏抢过杂志看了,也仰面大笑,直笑的喘不过气来。克趁机说可笑,我俩不愁如何找到阿汉,却相互吵闹,这叫内讧,阿汉了会笑话的。来吧,我们商量商量下步行动。” 说是商量,其实是罗依夏把她和基因汉一起生活的情况复述一遍,克萝蒂从中分析基因汉有可能去了哪些地方,说来道去,也没有拿出个准主意来。克萝蒂早饭也不想吃了,用毛巾擦了脸,简单化装之后,急不可耐地跑出了门。罗依夏看她那副神往的样子,感佩地自语道真是情有独钟,一往情深,阿汉多幸福啊。”爬起床来,收拾一番,拿起一块面包,边吃边走出门外。 克萝蒂不可能有明确的目标,也不可能有明显的线索,唯有按罗依夏所言,到基因汉寻找工作所到过的地方追寻,想他的踪影。她不便明说基因汉,只能描述基因汉的模样,说说他的特征,人们嫌她说不清道不明,也就回她一个说不清楚或者说是不,美鲁林齐偌大一个城市,三百万人众,要寻找一个人,不啻于大海捞针,一连三天,她都是一无所获。她有点犯急了,给旁报告,说怀疑牛耳大厅暗中作梗,线索委实难以搞到,像是被人抢先封了路。旁严厉地对她说,千万别急燥,必须慎重稳妥,办法总比困难多,就看沉着不沉着。 无可奈何之下,克萝蒂又来找罗依夏。经过上次的接触,她隐隐约约觉得,她俩之间有着一种基因情结,也就是说,两人都是基因汉的亲近者,一个与基因汉行了云布了雨,一个喂了基因汉奶水,也算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两人应当同心同德,齐心协力,像亲一样,携手并肩,寻找所深深爱着的基因男人。 罗依夏没有嘲笑她,却也没有安慰她。先前,她就劝克萝蒂别再重复劳动,基因汉以前去过的地方,她都找过十七八遍了,真的毫无收获,干嘛明知故犯呢。克萝蒂非常执拗,不她的劝告,结果撞到了南墙上,破了头,却还不回心转意,她能说呢。要,新世纪的人们,都信奉一个做人的准则:你有再大本事,也不能阻止别人的心甘情愿。 “基因汉走前真的一点口风都没透给你吗?”不跳字。 “你别再刨根究底啦,早就翻了个底朝天。你还是,慢慢找吧。我他迟早会浮出水面。” “我也。可是,我也害怕呀。没有证件,没有信用卡,没有社会经验,没有亲朋好友,唉都没有啊。” “你对他太爱了,思维受到拘束啦,想不开啰。我不怕。他是第一个基因人,聪明才智远远超过传统人,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她回想起在大漠的情景,神秘兮兮地接着说你看他,被沙漠里的大毒蛇,那么大的毒蛇咬了,不是他吃了毒蛇的肉,喝了毒蛇的血,嗨,没死,一点事都没有哇。我就想,冥冥之中,一定有神明保佑着他,一般人哪有这么回事,早就毒死啦,像天马爷和格格乌,吃了他的肉,坏啦,一命呜呼。” “阿门”克萝蒂在祷告,“我们一起为他祷告祈福吧。既然我们他不会发生意外,那就应当他还躲在某一个地方,不可能跑的很远,他没有经济条件。” “你还要找下去?你能在此呆多久啊?”罗依夏担心的问。她在心里说:唉,我真好矛盾。我真希望你继续呆在这儿,直到把我的阿汉找到,让我再给他喂奶做饭吃。跟他在一起多么地开心,又是多么地和谐。可我又迫切地希望你马上就走,走的远远的,别再来碰我的阿汉,就让我一个人慢慢的找,一直找到他,把他揽在怀中,给他解开衣扣,畅开胸怀,让他吃饱喝足,呼呼大睡,打个响响的呼噜,让我一旁听着,像听音乐。 克萝蒂认真地回答罗依夏,感谢你给我的帮助,更感谢你和我一样关心基因汉。这样,我再寻找几天,如果还是毫无收获,就打道回府了。我要求你一如既往,留足心思找他,一定要找到。注意呀,现在消息还封锁着,但是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真相大白于天下。我估计,暗中寻找基因汉的人还有不少。你千万要守口如瓶啦。稍有松口,对你不利,也会害了基因汉。你懂吗?”不跳字。 罗依夏深深地点了头,诚恳地说我懂。独磨俄及,蓝星人,还有小人协会那一伙,还有,最可怕的政治家们,比如普士泰夫他们,都会不择手段,要利用基因汉来做他们的把戏。唉,这些呀,阿汉早就跟我说过啦。”顿了顿,像是了新大陆似的,睁大眼睛,举起右手,左手放在桌上的圣经上,接着说克萝蒂,我发誓,绝对不向别人泄露基因汉的半点消息,至死不移。” 克萝蒂激动地抱住了她,亲切地说好,你不会死,以后还要享福哩,基因汉身上的福气可大了,他是艳艳的命,必有艳福。让我们心想事成吧。就此告别了。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 罗依夏泪流满面,紧紧地抱着她,许久才松开,破涕为笑,说?imgsrc=/sss/fmgeyimehid.jpg>茫惴判模一崆阈亩摹j孪人岛糜矗绞焙颍乙切枰憧梢鹩?imgsrc=/sss/jhiheejeieev.jpg>,向约克逊借。” 克萝蒂也笑了,说我保证,没有问题。不过,妹子也有言在先。你要是为寻找基因汉,或者是为你基因再造,借多少都没问题,包在身上。如果你和基因汉结婚,那可是半个铜子也没有,还要来砸场子。祝你科学” “祝你有发明”罗依夏泪水盈盈,忽然想起,急急慌慌跑进屋里,取来一把匕首,非常小巧,塞在克萝蒂手中,关切地说带上,或许有用。” 克萝蒂接过匕首,插入腰间,没有说谢,再次拥抱了她,一转身,快步走出门去,她真害怕再多呆几秒钟就会痛哭失声。 第三七一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后 第三七一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后 第三七三章真爱陌路斗顽皮 第三七三章真爱陌路斗顽皮 望多多指教,多多捧场 克萝蒂撑着牛耳大丁的黑雨伞,慢腾腾地往回走,想在太阳落山前赶回美鲁林齐市区内,借着街灯去察看悬赏布告。 她一边走,一边想,走上了通往城里的宽大水泥路。雨下得越发大了,游人们纷纷回归。各种各样的车辆从她身旁呼啸而过,溅起一阵阵水花,**到她的牛仔服上,她气不过,闪到坡下人们借便抄捷而踩踏出的泥石小路上,踟蹰前行。 刚走了几步,雨伞“咯嘣”一声,碰到了一个,急忙抬高伞,抬起头来看,一个半大不小的斗蓬闪进眼帘,青色藤萝编的,方块形状,挡在眼前。 再往下看,斗蓬下立着一个男子,高度一米八五左右,体形偏瘦;重量60公斤上下,披一件蓑衣,青茅草编成,显得很特别,蓑衣下一身深蓝色运动服,布满了油污和泥灰,怪味薰蒸。 说黄不黄,说白不白,毫无光泽的脸上布满污垢,以至于辩不清是方脸盘还是国字型面孔,更难看出像基因帅哥那样的纯真、天真、灿烂,还有端庄,感觉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歪斜、不规则的。 眼睛里,充溢着犹郁、怅惘、顽皮甚至有些浪荡的神色,透过这层神色,方能看到一层憨厚明亮还有宽容刚毅的神色。 鼻孔里,两绺黑中带黄的粗毛,突出在外,毛上带着鼻涕,像冰棱子一样,拖挂在上唇上; 嘴巴上,厚厚的嘴唇和厚厚的污垢粘在一起,显得既肥腻又愚蠢,让人不由地想起肥猪,心生厌嫌。 大概因为嘴唇太厚,双唇合不拢,两排整齐的大黄牙暴露无遗,虽然闻不到,却也断定很臭。 脖子上,黑色污垢厚厚的,活像一条围巾,把原来的肤色遮蔽起来,连喉结也不见了。 脚上,一双白色回力运动鞋,已变成了黑色,大脚趾像两个胡萝卜头,露在外面…… 她的心中不由一阵泛酸,下意识地抬起手,做了一个捂鼻子的运作,很快又撤下来,垂下眼帘,默默的说:手中还拿着一根棍,真正的叫化子,干嘛挡本的道?快让开嘛 叫化子没有让,冷冷地看着她,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美女,非常好奇,有些情不自禁,贪婪地饱餐美色,其他的都忘了。 叫化子也想当色鬼?她在心中笑话他。真呕心你不让,本让你喽 她轻轻一闪身,让到了左边,想一步跨,赶快逃走,要不然,她就要窒息了,窒息前非得吐一肠子出来。 可是,叫化子没有从她右边走,却学着她,让到了她的左边来了。 她无奈,又让到右边来。 他跟着,又让到右边来。 她好笑,再让到左边来。 他笑了,再让到左边来。 她问他,你这是干? 他问她,你这是干? 她生气了,喝道:你让开 他也生气了,喝道:你让开 她跳下棱坎,准备绕。 他也跳下棱坎,又挡住了她。 她爬上坡来。 他也爬上坡来。 她火了,责怪道你这人乍这样?” 他也火了,责怪道你这人乍这样?” 她愤然道好狗不挡道哇” 他愤然道好狗不挡道哇” 她气不过,伸出纤纤玉指来拨拉他。 他气不过,伸出黑呼呼的大手来拨拉她。 她又气又急,一不,踩到了一块碎石上,“啊哟”一声。 他也气也急,一不,踩到了一块碎石上,“啊哟”一声。 她忍无可忍,一拳打。 他忍无可忍,一拳打。 两人的拳头碰撞到了一起。 “唉呀”她痛叫一声。 “唉呀”他也痛叫一声。 她甩甩手,用嘴吹吹拳头。 他也甩甩手,用嘴吹吹手。 “神经病”她骂他。 “神经病”他骂她。 她用手一指,厉声说你再闹,我就叫警察了。” 他用手一指,厉声说你再闹,我就叫警察了。” 她啼笑皆非的问你为啥要跟我耗上呀?” 他啼笑皆非的问你为啥要跟我耗上呀。” 她气呼呼地蹲下来。 他气呼呼地蹲下来。 她呼地站起,厉声说你这个叫化子,也想调戏美女?” 他呼地跳起来,厉声说你这个叫化子,也想调戏美女?” “哎哟喂”她哀叫道。“今天碰到大头鬼啦” “哎哟喂”他哀叫道。“今天碰到大头鬼啦” 她怒不可遏穷小子,你再这样,本就不客气了” 他怒不可遏穷小子,你再这样,本就不客气了” 这句话触动了克萝蒂的敏感神经,心中一动:这叫化子很可能是个半傻,只会摹仿,不会思考,你看,他竟然跟着说“本”,莫不真的有些神经,我还跟他耗呢?待本来试他一试。 她扭转身,往回走,心想着:他只会摹仿,一定也往回走了,她就能脱身了。 走了好几步,听的身后脚步声,疑惑地回头一看,不由叫苦不迭―― 他竟大步流星地跟了上来,仅仅乎与她相差一米多远。怪不得总觉得身后有声音呢? 她无可奈何,只好取出飞碟,打开来,跳上去,朝他愤愤地叫道半呆子,傻瓜蛋,再学啊,快快长出翅膀,往天上飞” 那叫化子真听她的,学着飞的样子,往天上蹦,蹦了好一会,一不,摔倒在地。 她幸灾乐祸的大笑,叫道傻瓜蛋蛋,真有你的,再摔,多摔几个,很好玩的嘛,再摔呀摔的好了,我有奖哦” 那叫化子爬起来,又往天上跳,跳了几下,又摔倒在地。 克萝蒂转着圈儿看着他,嘲笑道哈哈你真棒,摔的真好看,像是基因汉哩奖奖奖”一只香蕉皮扔了下来,巧巧的砸到了他的头上。 他大笑,从地上捡起香蕉皮,学着猴儿的样子,把香蕉皮往嘴里丢,又吐出来,再丢,再吐出来,朝她喊叫再丢些好吃的嘛奶酪我要奶酪。” 她没有听出他在讨她的便宜,笑道奶酪可没有哇” “啊没有哇。那就扔**。”他大声叫道。“不好扔嘛,那就下来喂我呀。非常好玩的。” “流氓”她骂道。“问你妈要**去吧。” “哦,问你妈要去啊,那太迟啦。你不肯下来,怕我耍流氓啊。那你就用个瓶子,或是用个塑料袋,把奶水挤进去,扎好口,扔下来。要钱啦,我有的是钱。”取出一叠破报纸,再取出一把小剪刀,哗啦啦,一会剪好了几张如钱一般大的长方型,朝她挥动着,大叫,你别走,给你钱,没吃上奶水也给钱” 克萝蒂羞恼异常,不敢再同他斗嘴,掉过飞碟,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那叫化子甩一串大笑,尖声厉气地大叫道呀,你夹着尾巴逃跑了。你是谁我验证了,今非昔比了。你的命不好,我的命 第三七三章真爱陌路斗顽皮 第三七三章真爱陌路斗顽皮 第三七四章我叫全求人! 第三七四章我叫全求人! 克萝蒂驾着飞碟飞回美鲁林齐市内,已是掌灯时分,雨还在下着,幸亏牛耳大丁送来一把伞,不然,她早已被淋成落汤鸡了。在飞碟上,感觉雨点似乎更大更猛。 她收拾好飞碟,有些垂头丧气的走进防空洞里,打开255号房间门,简单洗过,就去吃晚餐。这是一家由市政府开办的招待所,利用防空洞建筑,便宜,相对安全,极少有人打扰。但是,饭菜质量很差,尤其没有西餐,她吃不惯,只好跑到街上填饱肚子。 她在附近一家西餐厅买了一块汉堡包,边吃边在街上晃荡,暗暗注视哪儿有悬赏布告,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家百货商场,大门旁的白色瓷砖墙上,贴着几张布告,上前一看,正是三位大富豪的悬赏寻孙启事,便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看了半天,不见其他人来,心想可能是因为刮风下雨,又是夜里,人们不大方便,加上她是一个女子,会专注地看悬赏?人们很自然会怀疑。不如别处盯着,暗暗窥视的好。 她随即走开,站到一处报亭里,要了一份报纸,便看边盯着那边。一直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看到谁去看那份悬赏启事,感觉身上和心中都有些不爽,对说回吧再来” 第二天,克萝蒂一大早就来到了报亭,要了报纸,边看边窥视。悬赏启事还是堂而皇之地张贴在那面墙上,男女老少,花花绿绿,不断地来来往往,却不见有人驻足观看。 好容易等到了中午,克萝蒂捧着一块汉堡包,正吃的起劲,忽然眼前一亮―― 一个戴着方形斗篷的男子走到了布告下,专注地看着那份悬赏。 报亭里的两个中年妇女说笑起来―― 一个说,你看,那叫化子又来了他想发大财呢? 另一个说,哼做梦娶哟,打狗要饭的角色,还想有富贵命? 嗳,他也可能就是基因汉啦人不可貌相嘛。 嗨他要是基因汉,地球上90亿人都是基因帅哥了。我敢跟你打赌,他要是基因汉,我马上把头割给你当尿灌子。 啊哟看你激愤的。他是叫化子,你当我也是叫化子,想发你的大财呀。 不是,不是我是看他来过好几次回了,一回也没扯过那悬赏嗳。还不是心里不踏实,不敢下手嘛。 ………… 克萝蒂有意窥视,当然早已看到了那个戴斗篷的男人,隐约觉得很像昨天挡她的路,中她斗顽皮的那个叫化子,心中好生奇怪:这叫化子会来看悬赏布告呢?是他好奇,还是他果然有些来头? 她的眼前闪现出昨天路遇的那个叫化子,尽力与基因汉的形象比较,尽可能地查找共同点,忽然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有着不少的相似之处,比如说,个头都在一米八五上下。又比如,头脑反应非常敏捷,喜欢恶作剧。再比如,眼睛里的憨厚之气,严格地说,还有纯真,等等。哇毕竟好久不见了,毕竟基因汉在外面混了好长了,应当看到他的变化呀。 她正犹疑着,听到了两位妇女的对话,心生一计,先侧面验证一下吧取出一块钱a币,又买了一份本市的报纸,同两位妇女攀谈起来,问得一位叫张嫂,一位叫田嫂,又问她们那叫化子从哪儿来。张田二人都说没问过,反正他来过几次了,总是只看不揭榜,叫化子嘛,做梦都想钱,又弄不到钱,一看这赏金竟然十个亿,眼馋不过,就老跑来过眼瘾了。克萝蒂九天文学网两位阿嫂,我跟你们打赌,他不是叫化子,敢打吗?”不跳字。 “有啥不敢?”张嫂叫道。“我注意他几天了,都是这副德性,不是叫化子,也是个乞丐。赌注一万a币田嫂中介作证,我来和这姑娘赌姑娘,你要赌的,你先拿出赌资来。我输了,带你到家里取卡付账。你要输了,我就不用回了。我敢断定,你绝对是孔夫子搬家,就是个输。” 克萝蒂见两人中计,得意地一笑,说张嫂,那就劳你的大驾,去把他叫吧。” 张嫂一溜小跑,生怕那男子窜了似的,跑到布告下,装模做样地看了几眼,对那男子说那边有个漂亮要见你,你想不想,敢不敢去呀?” 那男子回转身来看了一会,笑道很想,很敢走喽” 两人快步走到报亭来,没等张嫂,那男子叫道你让开你挡了我的道。” 克萝蒂冷笑道原来是你,想劫色的叫化子。” “你还想跟我学,不是拦路狗吗?”不跳字。叫化子文不对题。“我愿意陪你再玩玩。” “你叫名字?先告诉我们。” “全求人” “哪几个字?”张嫂问。 “完全的全,乞求的求,人嘛,地球人的人喽。” “你这名字倒是非同凡响啊。”田嫂讥讽的说。“干脆的一个十三不靠,全求人,你肯定爱赌,输光了,倾家荡产,才跑出来要饭,吃喝拉撒睡,真的全都求人了。” “算你说对啦打90分。”他满不在乎的说,嘴巴张开来,露出两排大黄牙。 克萝蒂又犯起酸来,假装捏鼻子,用手遮住口,问道姓?” “复姓华宇,华宇……噢华宇全求人。”眯起眼来看着克,接着说你叫啥?也该让我们哇” 克萝蒂不能以实相告,撒个谎说我也是复姓,东方,名字叫别多温,东方别多温。” “哈哈你这名字别扭,没我的好听”全求人尖刻的说。 张嫂和田嫂也说,就是不好听。克萝蒂打个马虎眼,说好听不好听,你们都得听啦,爹妈取的,非叫不行哩。”朝张嫂使个眼色,接着说该你啦” 张嫂咧嘴一笑,开口问道全求人,你是叫化子吗?”不跳字。 “嗯?我是叫化子?嗨嗨我不是你们看,我穿这么好,地球村绝无仅有的衣服,连约克逊阿吉斯华继业都没有的超豪华型衣服,还能是叫化子?” “你认识约克逊?”克萝蒂怀疑地问。 他嘿嘿一笑布告上不是有嘛。” “油嘴滑舌”克斥责道。“阿吉斯和华继业又是的?” “嗨你这,基因弱弱的嘛。也是从布告上看到的啦。” 张嫂拿起一张报纸,指他一下,说你别扯东拉西,说实话,我和这位姑娘,哦,东方别多温,打了赌的,要赢她一万块钱嘞。” 他嘻嘻哈哈的说原来是打赌,哈好玩一万块呀。好多哟。那好办啦我就是叫化子,东方别多温,你就掏钱吧。” “你这个人这样啊?”克萝蒂生气的说。“见利忘义,只朝钱看。刚刚说不是嘛,屁股还没掉,就成了叫化子了,也太九天文学网,是就是,不是则不是,一点都不许扯谎” “说的比唱的好听”全求人气愤的说。“哼要我讲信义?他**的,谁对我讲信义呀?我不是叫化子,根本就不是。可是,谁都说我是。”指着张嫂田嫂接着说你们,不也一口一个叫化子,叫定了,还拿我来赌博嘛。”又用棍子指着克萝蒂,再说你就是你昨天,半路上撞见了,不让我的路,嫌我臭,还捂鼻子,当面就叫我叫化子。今天还要再来盘问,想验证呀?跑不了就是验证我是个大乞丐吧” 田嫂忍不住插嘴道叫化子,你就别扯远了。你就是个叫化子嘛,叫不叫都一样,何必说那么多呢。你就说是不是叫化子。是,张嫂就赢了一万,不是别多温就赢得了一万。全在你一句话了,你快说” 他转身看着那边墙上,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是说了嘛,我不是叫化子,我是全求人” “你就是叫化子”张嫂轻蔑地说。“穿这么破烂,天天来看布告,想发横财,不是叫化子还能是龙王爷了不成?” 田嫂也讥讽的说你说不是叫化子,那你为啥要来看这布告,一连来了好几次?我看啦,你就是想冒充基因汉,以假乱真,去混那十亿悬赏。” 他顽劣的笑笑,说你说对喽。你们再看看,我不是很像基因汉嘛。像得很啦所以,我就老打这布告的主意,要能蒙混过关,领回十亿赏钱,不是一夜就成大富翁了嘛嗳,你们三个听好了,帮我弄到十亿赏镥吧,我给你们分成,好不好啊?” “不好休想以假乱真,也别想坑蒙拐骗。”克萝蒂的口气冷酷起来,带上了审讯的味道。“说你到底是叫化子,还是基因汉?” “嗳哟,我的别多温啦。”全求人的腔调真的油滑起来。“你又不是警察,只不过到此一游,到老不愁噎,耍啥狠腔狠调,我是叫化子,可不是流氓。难不成你还把我当罪犯了不成?哼昨天路上你就有这口气,今天又来了,也不想想,我接受得了接受不了。”举起棍子,指着三个,板起脸说你们都听着,我是叫化子,但我不是坏蛋,绝对不是,今生今世不是,来生来世也不是,再生再世还不是,有九条命,九百条命,九千九万条命,都绝对不是罪犯。我的基因里头根本就没有罪恶因子。” “啊哟全求人,你这张嘴还真利嘞。”张嫂面露鄙薄。“噜苏死了。简单点你说你像基因汉,哪里像啊?我看哪里都不像。基因汉的照片,网上,媒体上,我们都看过多少回了,那个帅气,天下无双,你哪里赶得上他半根汗毛?” 田嫂立即附和全求人,我看你是恬不知耻嗳。基因汉简直就是雕塑出来的,没挑剔的地方嗳,亚当斯大帅哥都逊他一筹哩。你这模样一塌糊涂,还说像基因汉,也不嫌害臊。” “我有啥害臊的?”全求人振振有词。“第一个基因人,跟他比的人太多了,就算不像,说说笑笑,谈害臊?要说呀,你们拿我打赌,存心取笑穷人,才要害臊呢。你们干嘛要欺负我这么一个一无所有,而必须全求人的穷光蛋?该不是也都穷的没裤子穿了,也没米下锅了,急着赢这一万块去活命吧?” 这一番话理直气壮,尖锐凌厉,张嫂田嫂都被噎住了,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不再吱声。 克萝蒂冷笑道全求人,瞧你油腔滑调的,欺负几个妇女,算啥本事?这么没出息,好意思说像基因帅哥,还想揭布告?撒泡屎照一照吧” “别多温,你这建议很好啊。”他嬉皮笑脸的说。“一开始我就,你非常瞧不起我,把我当叫化子。别嫌我刻薄,传统人都有思难定势的穷毛病,都会衣貌取人。哈哈,信不信由你们了。反正我不是叫化子。走喽,没功夫跟你们磨牙。” “你别走哇”田嫂叫道。“要讲信用。你答应了,就得赌完啦。” 他置之不理。 张嫂急切的叫住他,朝他又是挤眼,又是咳嗽,示意他别着急走,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气急地骂道鱼木疙瘩,基因全是木头渣滓。” 不知是知难而退,还是有意刺激这个口舌伶俐,脾气也很拗的男孩子,田嫂摊摊手说老张啊,人家不是叫化子,干嘛非要人家承认?像他这样戴斗蓬,穿蓑衣的,不一定就是要饭的呀。有许多大富豪的子孙特地穿破烂嘛。” 全求人不吱声,嬉皮笑脸,摇头晃脑,一副浪里浪荡的样子。 克萝蒂看不惯,讥讽道全求人,你为何叫这个名字,怪难听的。” “南听朝北听吧。”他反唇相讥。“爹妈取的喽,不叫也得叫嘛。” “别绕舌”克呵斥道。“你给我们正经一点。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干的?有权力管我的事?我干嘛要回答你的问题?” 克厉声说你先回答我” 全厉声说你先回答我” 克掩饰地一笑,说你真赖皮透了。好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没啥权力管你。但是,你既然来了,就得成人之美,这个道理没吧。” “没啊我成你之美呀,你赢啦,把钱拿吧。” 张嫂急忙叫道这可不行啦全求人,你吊儿浪荡的,没个正经,也没个准头,不能算的喽。” 全求人摸摸脑袋,“嘿嘿”笑道也是噢,有些玩世不恭呵。” “你玩过头啦”克唬起脸说。“不是基因汉,你捣乱?” “嗨你这个别多温,吓唬谁哩?我不是基因汉,又了?那布告上写得明明的嘛。包括提供重要线索的,也给予重赏。我提供重要线索,有何不妥啊?” “嗯不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我们看看。”克萝蒂克制不住了,使出了职业语言。 “没有哇无证游民喽”全求人若无其事的说。“丢掉啦噢,也可能是爹妈没来得及办,就走掉啦,走得很远很远,我也不去了哪儿?你说乍办嘞?要不,你把我送到派出所去?噢,你把我送到牛耳大丁那儿去吧。” “别提牛耳大丁”克萝蒂生气地说。“带你去哪儿,我会决定。”掏出,走到一边,给旁波宁请示去了。 旁波宁一听她说要把全求人带回联合国,立即正色道克萝蒂,你犯急燥病了。像全求人这样揭布告的,已经发生多起了,没有一个是真实的,全都他**的冒名顶替,要么就是牵强附会。再看看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克萝蒂还想争辩,旁却挂了。她返身再来与张嫂续赌。没想到,全求人一下180度大转弯,一口咬定,他就是叫化子,像是赢了一样,喜滋滋的叫道别多温,你输啦快把一万块给张嫂吧” 克萝蒂立即明白,这个捣蛋鬼趁她打之机,已和张嫂有了攻守同盟,肯定是利益均沾,各得五千块。给不给呢?她低头沉思片刻,“嘻嘻”一笑,语意双关的说全求人,你非常聪明,可惜太顽皮,太油皮了。一万a币全给你们了。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啥条件?还必须答应。你这不是耍赖皮嘛。”全求人刻薄的说。“嗨,你这人蛮漂亮,心却不美,做事不痛快,叫人不爽啊。说吧,啥条件,只要我能答应的,全答应了。你最好别提我答应不了的条件。比如说,跟我借钱。我可是一个铜子也没有。” 克萝蒂呵呵笑道全求人,你这张嘴呀,简直抹满了油,太滑腻了。你说,到底是不是基因汉” “不是说过了嘛,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克萝蒂淡然一笑不是那我劝你,再不要打歪主意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转身对张嫂说你要是个善良的,就给全求人修理一下,买身好衣服,洗个澡,理个发。三位,我有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喽” 第三七四章我叫全求人! 第三七四章我叫全求人! 第三七五章两干探同追全求人 第三七五章两干探同追全求人 克萝蒂走了,心中装满了困惑。 全求人到底是不是基因汉呢?她在心中反复问。 第二次近距离接触,她全面审察了全求人,对他的看法比第一次有了不同,认为他不那么简单,很有是基因汉的可能,的利落,思维的迅捷,特别是眼睛里的憨厚纯净,还有他那无所畏惧,又啥都无所谓的脾性,都与基因汉相似。所不同的是,没有基因汉那种纯厚、率真、诚实和无畏,显得油滑,流气,还有些世故。 这两种状态,应当说大相径庭,不可轻易混为一谈。 实际上,克萝蒂的潜意识中,绝对地不愿意,将她心中原有的那个基因帅哥与现在的全求人相提并论。 三思之后,克萝蒂决定还是矛盾上交,给旁波宁报告,再次请求将全求人带回联合国。 旁问她有没有把握。 她说没有。正因为没有才建议这么做。这么做了就有了把握。做了有两个好处。一个,可以对全求人进行科学检测,验证他的真假,真是基因汉,就将他保护起来,避免他再到处流浪,遭遇不测,发生意外。同时,让他打开五道锁,马上恢复基因人再造中心的生产。如果假了的话,就好早早调整侦探工作,不必再在美鲁林齐费劲。二个,可以减少与美鲁林齐的诸多摩擦。她强烈的感到,牛耳大丁在耍两面派,阳奉阴违,怀疑他与大人物相勾结,想在基因汉身上做文章。她向旁叫苦,说她在煞费苦心的防着牛耳大丁,避免并破解他的种种制肘。但她形单影只,恐怕是防不胜防,一不,就会节节败退,甚至于会赔了又折兵。她的命搭进去了,倒没,叫旁大厅长丢份子,叫国际警察厅背上办案不力的恶名,岂不是天大的遗憾。 旁肯定她的想法有道理,但还是不批准。他耐心的给她解释,他担心,万一全求人不是基因汉。如果现在就把他带回联合国,也许能得一时之快,可是,一鉴定,不是基因汉,只是个叫化子,那就不得了――很多很多的人都会信以为真,欢呼的和诅咒的狂风暴雨一定会汹涌而来,真的会把国际警察厅甚至于联合国都搞臭,害莫大焉,还是慎重行事比较好。反正全求人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的真假身份确定不了,反而对我们有利,可以避免别有用心的人对他下手。至于牛耳大丁,还是以信任为妥,他是老干探了,又是局长,特别是他有小寒山大捷的立功表现,防着是必须的,但完全甩开他,就不智慧了。 这一说,克萝蒂也害怕起来,不再坚持,说她还要继续下功夫,深挖线索。 旁说眼前只有如此,叫她格外,全求人是最重要的线索,还当注意保护。 克萝蒂又一头扎进了更为艰险的侦查之中。 她明显地感到了牛耳大丁的不配合。但她不可能清楚,拦路虎将会如何张牙舞爪,心中老犯嘀咕:旁大厅长会只叫她单刀赴会,难不成是给她的特殊感情来一次历险,叫她回心转意,莫惹超美女大主席不高兴?现在,全世界人民都了,旁波宁也深深爱着穆玛德琳,只是不像亚当斯那样明火执仗,而是悄悄的跟在穆的身后。他一定害怕被唾沫星子淹死,也怕受穆的排谴整治,所以才绕着弯儿阻止他的特派员同穆争夺基因帅哥。 克萝蒂也,想的太复杂了,人生地疏,使命特别,还是想复杂一些比较好。她与基因汉的那点事,牛耳大丁虽然早有所闻,却管不着,他大概也不想管。但是,她在他的地盘之上,当然不可能啥事都能避开牛的耳目。牛已明说了,这个边城是他的地盘,他是地头蛇,她就是强龙,也压不住他。她在心中不断地提醒,防着防着。同时,盼望牛言而有信,保证她的工作别节外生枝,也别前功尽弃,更别一塌糊涂。 牛耳大丁说是钻进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这句话是真是假,多真多假,克萝蒂一时拿不大准。 事实上,牛耳大丁的确如同雨中上山,上下都滑。他已经惹恼了克萝蒂这位国际警察厅的特派员,惹恼了克萝蒂等于惹恼了旁波宁,今后他的工作会受诸多制肘。同时,由于他想两头讨好,也激起了顶头上司韩风凌的不满。 牛耳大丁大概患了轻微的偏执症,他执意把两头讨好的策略进行到底。他嘲笑就是一只大气球,气给的越多,飞得越高越远。 当克萝蒂与张嫂田嫂一起,与全求人斗嘴的时候,牛耳大丁正在市政府防空洞招待所的一个豪华大套间里――市长韩风凌的秘密活动点,向韩汇报最近本市治安状况,故意说的天花乱坠,一句也没提克萝蒂寻找基因汉的事。韩听得非常高兴,不时地夸他几句。接着就一起观看监控录相。 看到全求人几次看榜,又和张嫂的镜头,韩疑惑的问这是乍回事?” 牛轻描淡写的说一个叫化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见钱眼开,想入非非罢了。” 韩狡黠的一笑,说大丁啦,别把本市长当外行,总是糊弄哦。本人基因比基因帅哥还优秀嘞,常听你们汇报,也会办案的。” 牛“哈哈”一笑,说我的父母官嘞,卑职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呀。老鼠舔猫屁股,不是找死嘛。你都看啦,他叫全求人,就是个叫化子,别多温输了嘛。” “三个一台戏,小小赌博,闹着玩玩,算得了?”韩满脸不悦。“她们不值得置入本市长的视线。听我命令,马上把全求人抓来,你亲自审讯,问清他到底是啥人,想做啥,干嘛要反复来看悬赏,明白了吧” “不明白”牛果敢的说。“我的市长大人,对一个叫化子,何必大动干戈?” “胡说八道糊涂蛋蛋”韩大为光火。 “市长,我又糊涂了?”牛装做不服气的样子说。“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不称职呀?要是的话,我这就辞职,你另请高明好了。” 韩狡猾的笑笑,和缓的说本市长有个设想啊。借这次秘密寻汉行动,提升我市的威望和信誉。” 牛心中不由暗暗吃惊,拐着弯问道市长天机啦?” 韩阴沉地笑道哼啥天机,新世纪无密可保啊。你以为市长是吃干饭的呀?老古话说的好,粪桶还有两只耳朵哩。当市长嘛,所有市民都是耳目,你也是”得意地看着牛,接着说大丁,老兄我这大脑哇,简直就是全息网,不比无天网都强,无孔不入,先知先觉。秘密寻找基因汉,从穆大主席再歌唱之初,我就算定了。” “吹你母亲的大牛腿”牛在心中狠狠地骂道。“嘿嘿”一笑,奉承道我信,我信市长也是基因人。” “不”韩轻狂起来。“比基因人还强,基因汉跟我提草鞋,我都嫌他慢哩。”用脚踢踢牛的椅子,摆出神秘的样子,接着说大丁,今天本市长高兴,因为你做的好啊。我就给你说几句心里话吧。我也非常关注寻找基因汉的事,还想亲自找到基因帅哥嘞。” 牛假装听不懂,问道市长,你这么大的官了,还在乎这件小事?” 韩立即作色嗳,嗳,你不懂啊。这就是基因人政治。好处多多呀。” 牛故意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装做恍然大悟的说哦,哦哦属下明白啦。要是我们找到基因汉,由你亲手把他交给林主席,再同林主席一起交给穆大主席,后面嘛,你们就能参与穆大主席的基因人政治了。” “嗯――哈哈你真的明白一些了。”把手放到牛的肩膀上,接着说在这屋里,你知我知,不必躲躲闪闪,不说白不说,说了也白说,就是要升官发财呀我们找基因汉,当然是阳奉阴违,两头讨好。你要抓住一切线索,尽可能找到基因汉。实在找不到,也要搭上他们的车。明白吧?” “明白”牛兴奋起来。“有市长的尚方宝剑,属下就如虎添翼啦。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利用假基因汉多的优势,从收容所做文章,选个特像他的……” 韩煞有介事地一举手,压低声音说打住隔墙有耳。”附到牛的耳朵下,低沉的说索要赏金,邀功请赏,好处都有你的一份,本市长保证。” 牛诚惶诚恐,跳起来说市长,属下不敢贪功,一切听从市长调谴。” “好,好好”韩得意洋洋。“那个别多温到底是谁?” “啊哟对不起,属下疏忽,没有叫人查。临时路过报亭的,与两个开报亭的妇女唠叨,打赌,没啥价值。” “马上弄清楚去吧”韩威严的说。 牛应声“是”,随即起身走了。 爬上地面来,他不由自主地回身看着防空洞的门面,心中暗暗奇怪:这次的汇报,是与韩风凌的又一次合作,也可以说,是又一次听他摆布。但这次不同往常,他对韩有了鄙夷感,没想到啊,这个衣冠楚楚,总是神采飞扬的大市长,原来心底如阴沟,晦暗,肮脏,还想往上爬,简直就是阴谋家,野心家幸好对他留了一手,要不然,难免被他牵到阴沟里,遗臭万年。 对这样一个顶头上司,牛耳大丁当然要既惟命是从,又阳奉阴违。他,必须提高警惕,保卫。而要保卫,首先得保卫好克萝蒂。韩可以一手遮天,他的手掌心这个边城的人谁也别想轻易逃得过。但是,克萝蒂能够打开他的手掌,甚至可以折断他的手指,穿透他的巴掌。 绝不让这个哈怂别多温就是克萝蒂绝不能让这个野心狼晓得克萝蒂是来寻找基因汉的父老们都劝我人生由命,富贵在天,又叫我安全至上,事事都从平安快乐考虑。我听了。既然如此,就别跟韩一个鼻孔出气,瞎折腾。多帮帮克萝蒂吧,当然是悄悄的,巧妙的帮助,她代表着平安快乐,她是危险丑陋和罪恶的克星。 主意打定,牛耳大丁叫来几个便衣,一起走过几条街之后,叫他们都忙的事去了。他独自来到了报亭,同张嫂田嫂答讪几句,朝全求人和别多温微笑一下,再翻了几张报纸,就走进一家小吃铺,暗中盯着,并用胸前的窥拍器,不断地摄录镜头,直到他们散了,急忙追出来,悄悄跟上了全求人。 牛的这番举动,当然逃不过克萝蒂的一双火眼金睛。她虽比牛年轻,却是老干探了,办的大案要案疑难案子,比牛还多,极富侦察和反侦察经验。她一边同张嫂她们,一边观测周围的动静,及时了小吃铺中闪出的灯光,当机立断,也用胸前的窥拍器,自然比牛的高档,反向拍摄下牛窥拍的一系列镜头。 当牛从小吃铺急匆匆追出来时,正在报亭旁的服装店里窥测着他的克萝蒂自语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牛耳大丁,你的化装术也太别脚了。一身灰西服就想蒙住本特派员的眼睛?笑话” 全求人就大不相同了,茫然不知,摇摇晃晃,哼哼叽叽,一直往前走。走出市区,走出了市郊,走上了宽阔的水泥大道,走进了南山谷,绕着山根,走到了北山坡,走进了荆棘丛中,大踏步地前行,没有一点左躲右闪,避让排谴的动作,像是置身于柔嫩顺溜的杨柳树丛一样。 牛克二人一点也不敢拖拉,翼翼地尾随着,也跟到了北山坡,各自寻个荆棘丛,躲藏起来,继续窥探。 两人瞪大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全求人走进荆棘丛中,顺顺当当地往前闯,突然,一个下蹲,不见了。 第三七五章两干探同追全求人 第三七五章两干探同追全求人 第三七六章荆棘丛中的角斗 第三七六章荆棘丛中的角斗 第三七六章荆棘丛中的角斗 牛耳大丁藏在东边的荆棘丛里,心中暗暗高兴,终于了蛛丝马迹,全求人很可能是基因汉。不然,他不可能有如此强劲的生命力。 前几年,牛当刑侦队长的时候,由于侦破一件命案,专门查过美鲁林齐的史志,当中有段说明,小寒山南山谷的北山坡,从来没有谁来过,因为这儿很险要,很偏僻,无人敢来涉足。 可眼前,全求人却像一只野兽,硬是闯进来了,显得无所畏惧,这不正是基因汉的特征么?但愿菩萨保佑,全求人就是基因汉。那样的话,升官发财就轮不到韩风凌了。 西边的荆棘丛中,克萝蒂也在窥测。眼看着全求人钻进了荆棘丛中,转眼就找不到了,难道他能钻地穴么?如果他是基因汉,在这样的环境里,岂不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多委屈呀,太难为他了……她的心中七上八下,比牛更加着急,感觉心跳快了不少。 躲藏了一会,不见动静,牛便闪了出来,四处查找,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窟,钻了进去。 克毫不迟疑,也跟着钻了进去。 窟中黑漆麻乌,两人都胡乱瞎摸了一阵,感觉不到洞到底有多深,只觉得阴冷异常,不敢莽撞,都停了下来。 牛急中生智,摸到一块碎石,使劲往窟中一扔,随即发出一阵“笃笃哒哒”的响声,却没有人或动物的反应。他急了,竟然大声喊叫起来全求人你出来全求人,你出来吧我看见你啦再不出来,我要放狗啦咬了你我可不管喽汪汪汪汪汪汪” 克萝蒂没想到他竟然学狗叫来吓唬人,忍俊不禁,哑然失笑,“嘿……”没敢笑完,急忙捂住嘴。 “谁?谁在笑?”牛紧张的喝问道。“是全求人吗?我你在这里头,快出来不然,我就再弄几条狗来,咬死你没商量。” 克不敢再笑了,窟中寂静如故。 牛略略等了一会,大概害怕起来,急忙往洞口走。克萝蒂急忙闪靠在洞壁上,算是躲过了他。待他走出去了,方才紧张地追了出来,在心中说这个牛头,还真能瞎对付。哼哼警觉基因弱嗳,一直不了我哟。全求人哪去了呢?这儿多凄凉哦,怪不得他那样的脸色呢。” 牛耳大丁不甘心,又到处寻找了一会,还是一无所获,拗劲来了,打叫来了十几个便衣警察,命他们对北山坡进行搜索。 克萝蒂单枪匹马,不能像他一样,仍然扮演黄雀,做好共享资源的准备。 便衣们东奔西跑,迅速地找遍了北山坡,除了又几个半大不小的石窟之外,连全求人的影子和气味也没。 “这个哈怂”牛恼怒的骂道。“难不成突然人间蒸发啦?还是钻到他娘的x里头啦?明明来这了,偏偏找不着,活见大头鬼啦” 便衣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些,牛不由大发脾气,吼道都闭嘴叫化子,叫化子?不管他,不管他?能不管?我们不管还能请蓝星侵略者来管?哼你们麻虾从哪头放屁?滚都滚” 便衣们一个个瞠目结舌,搞不懂局座干嘛大发脾气,敢怒不敢言,默默地走开了。 就在此时,一伙身穿各色旅游服的男男女女,从南山坡转了。一个个东张西望的,显然也是寻找来了。 牛耳大丁立即兴奋起来,轻声喝道全体注意有新情况,立即埋伏” 便衣们迅捷钻进荆棘丛中,埋伏起来。 克萝蒂不敢怠慢,也躲进了荆棘丛中,屏气凝神,窥视着那一帮男女。 这伙人四处寻找,一边说着基因汉,基因帅哥,基因人。牛和克都在心中作了判断,他们是专门找基因汉来了。 这伙人找了好一阵,没找着,一个抱怨起来,一不,一脚踏进了一个大树洞,“呼噜”一声,掉了下去,惊恐的大叫起来救命啊有鬼呀快救我呀,我被魔鬼拖进大树洞啦” “季头,季头啊”一个歪脖子年轻男子大声。“有人喊救命,好像是咱们的人嘞” “他**的,你歪脖子真蠢。”季头训斥道。“荒山野岭的,只有我们出其不意的来了,还能有谁?” 哈这是季希桂的声音。牛和克又在心中作出了判断。 克在心里问:这个新纳粹头子,还没立地成佛?又得到特蒙多德的巨额援助了嘛? 牛在心中说:这帮***,来起哄?想抢果实,做梦娶喽取出,给随从们发了一个信息―― 作壁上观,伺机抢人。不管他们找到了谁,都给本局抢。我们的地盘,岂容他们逞能? 歪脖子又了头儿,那救不救她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狗臭屁”季蛮横无理。“在我们眼里,杀人一命,胜造七十级浮屠。她掉进洞里,命中注定,正好叫她下去看个究竟。” 歪脖子急忙跑了,叫道阿波丽,季头叫你下洞看看,不得有误。” 阿波丽叫苦不迭,却不敢违抗,硬着头皮下了洞,马马虎虎地看过了,回话说也没有,歪脖子就把她拽了上来。 季希桂不由大怒,责骂两人敷衍了事,命他们再下去探个究竟。两人不肯,季猛然狠狠一把,将他们推下洞去,大笑道我明明看到一个人跳下去了,不捞上来,岂能甘心?” 牛耳大丁听了,立即命令随从们全求人在这个洞里,绝不能把我们的果实拱手让给新纳粹,全体出击夺回全求人” 便衣们得令,龙腾虎跃,冲出荆棘丛,冲向季希桂一伙。 季希桂吃惊不小,急切地吼道弟兄们,有埋伏准备战斗” 双方打了起来。 双方人数相差无几,打得难解难分。 克萝蒂作壁上观,不敢轻易暴露,做好了渔翁得利的准备。心想:只要全求人一露面,马上亮出特殊身份,把他带走。 她没想到,季希桂一伙越战越勇,牛这边却渐渐力所难支,眼看几个便衣已被打翻在地,眼看牛耳大丁就要束手就擒,克萝蒂终于按捺不住,大喊道老同行坚持住我来啦”挥拳踢腿,杀了出来,瞅准季希桂,使出她的种种招数,擒敌拳,跆拳,拳击,全都用上,打得季希桂一伙连连倒退。 见克萝蒂前来帮助,牛耳大丁顿时精神大振,连连叫道弟兄们,挺起来挺起来老同行来啦我们必胜打呀打倒新纳粹活捉他们边城是我们的边城胜利是我们的胜利” 季希桂压根没想到,克萝蒂会从斜刺里杀出来,想起与国际警察厅的约定,不由心慌意乱起来,不敢恋战了,招呼喽罗们撤退。喽罗们本不想惹事,是他带哄带吓唬地整来的,一听撤退,拔腿就跑,飞快散去了。 季希桂也想逃之夭夭,不意,克萝蒂一个扫荡腿,将他击倒在地,束手就擒。 “季希桂,你被逮捕啦”克萝蒂威风凛凛。 牛耳大丁连忙从腰间取出手铑递给她,她却呶呶嘴,说你的地盘上,还是你来吧” 牛耳大丁也不推托,摇着明晃晃的手铐,走上前,就要铐住季时,克萝蒂却变了卦,不让他铐了。他问为?她把牛叫到一旁,轻声说:上面有指示,还不到时候,放他们走吧。嗳,别说我帮了你哟。谁都别提。我还是别多温。” 牛耳大丁举手起誓,短促而有力地说谁说谁就天诛地灭,基因毁灭” 季希桂朝两人行了鞠躬礼,像下山兔子一样,惶惶而去了。 克萝蒂转身就要跳下洞去。没想到,牛耳大丁毫不客气地拦住了她,并且严厉地说,这是他的地盘,也不让她夺取胜利果实。克脑子一转,请他一起下洞,他也不肯。克火了,举手要来打他。他也不甘示弱,同她打了起来。 牛耳大丁虽然也是干探,但他没有经过一系列的正规训练,哪里是进过各级警察学校志门培训过的克萝蒂的对手?不一会,就被克反锁了双臂,不得已,大叫弟兄们帮忙。便衣们一时不知底细,看着克萝蒂一身牛仔,以为是游客,自然听从吩咐,一起来围攻克萝蒂。克寡不敌众,渐渐疲于应付。 眼看克萝蒂就要束手就擒,牛耳大丁得意洋洋,跳到一旁,拍拍手,弹弹衣服,抱拳观看,一边想着如何向属下们解释,如何捉放曹。 还没等他想清楚,突然,一只红瓢猛冲,扑到他的脸上,又叮又咬,还用翅膀猛扑,很快把他打倒了。便衣们顾不得再对付克萝蒂,一起前来帮助牛。红瓢像是力大无穷,接二连三地扑击,将便衣们打得东躲**,抱头鼠窜。 “这是啥怪物?”牛耳大丁惊慌的大叫。“啊呀,不好了外星物种来袭击啦快跑吧全体撤回” 牛在前头拼命奔跑,便衣们在后头紧紧追随,不一会,跑的无影无踪。 克萝蒂站定了,四处张望一下,确认再没有别人,转身就要跳下树洞,树洞却已被填起,好生奇怪,一时不能断定是那个阿波丽因为害怕产生的觉或幻觉,还是真有一个大树洞,突然间被填平了。如果是后者,这场戏就有看头了。最起码,全求人一定有些奇妙之处。要不然,深深的一个大树洞,能一下子填平呢? 无奈,她只得返回市内。突然想起还没感谢红瓢,急忙央来找,哪里还有红瓢的影子。 第三七六章荆棘丛中的角斗 第三七六章荆棘丛中的角斗 第三七七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上 第三七七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上 市政府防空洞招待所无号牌豪华包间里,韩风凌背着双手,不停地来回踱着,显得焦燥不安,不停地骂骂咧咧:这个哈怂,这哈怂,乍还没消息?他**的,乍整的?乍整的? 笃笃笃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他像听到福音一般,兴奋异常,几个箭步,跨到门前,先看过监视器,一把拽开了门,大叫道牛耳大丁,你这个哈怂,终于浮出水面咧快说全求人找到没有哇看你这脸色,灰暗的像个夜壶,一定没有好消息喽” “市长英明”牛耳大丁哭丧着脸。“属下是饭桶,大饭桶,也盯不住。” “你胡说全求人那么明显的目标,方斗蓬,绿蓑衣,还能盯不住?” “市长英明目标是很明显,真的非常好跟踪。可我硬是跟丢咧,愿受任何处罚” “处你**那个狗球啊”韩怒不可遏。“等于是煮熟了的鸭子,你还让飞了,到底乍回事?” 牛在心中好笑:乍回事?我明明,就是不告诉你。骂我妈那个球啊,我骂你祖奶奶那个狗*看本局长涮你大市长吧他挺起胸来,鞠个躬说实话实说,我带着便衣跟到了北山坡,眼看着就要抓到全求人了,他**的那个狗球的,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咬金咬银的?你就说是谁,别拉屎攥拳头,拽臭文(闻)了。快说直截了当的说。” “是市长,直截了当。”牛装的极乖巧。“他祖母的,季希桂带着一帮狗咋种,也来找人,可能也是找基因汉的吧。二话没说,跟我们打起来了。本来,他们打不过我们的。就是打得过,我也可以多调人马,围歼他们。哼杀几个新纳粹,还不是等于踩死几个小蚂蚁呀。” 韩一跺脚,叫道牛耳朵呀,叫你直截了当,你还这么噜苏,想气死本市长的?” 牛伸出两手,急速地摇摆着,装做惊慌的说市长,你别急,别急呀我直截了当,直截了当。我们没打过他们。他们整出个新武器,像个动物,慌忙之中,我也没看得清楚,把我们打得东倒西歪,全扒下了。”摊开双手,接着说市长,直截了当完啦。就这么简单嘞。下面,你说吧,收拾我都行哩。” “哈哈哈哈”韩仰天大笑,突然打住,冷嘲热讽的说牛耳朵,你的撒谎基因真帅呀,脸一点都不红嗳,简直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真是个出类拔萃的大局长哦。季希桂,新纳粹,还有动物?我听说是个洞啊?” 牛不由一惊:这家伙还真有耳目,肯定有内线。他**的,在本局长枕头旁边安插奸细?哼本局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给我玩捉迷藏?哼现官不如现管你韩市长有内线又能奈我何?看本局再涮你个浑身泥吧胸脯一挺,双脚一并,大声说韩市长,你原来派人暗中监视我啊我说那个洞呀,也可能是他们谁个看花了眼,也可能是季希桂他们故弄玄虚,你不必当真。但全求人在北山坡,这我们都眼见为实了。” 韩轻轻拍一下桌子,叫道这就好嘛本市长都不管,就要见全求人。牛耳大丁,我再给你三天,你心须把全求人给我抓来。” “属下尽最大努力,但我不敢绝对保证。”“嘿嘿”两声,又说市长,斗胆问你一句,我要是抓不来呢?” 韩微笑着,上前摘下替他抻抻衣服,再替他弹弹衣服上的灰尘,慢慢的,慢慢的,给他摘下一根荆棘刺,语意双关的说啊哟,这荆棘刺哇,竟然胆大包天,欺负到咱信牛大局长头上来了。”狠狠地砸到地上,接着说粉骨碎身粉身碎骨” 牛耳大丁心中未免又吃了一惊:韩风凌的风格就是果敢,有几分狠毒,边城人都传说,他总是说到做到。一个小小局长,他不会有顾忌的,你看他说的,多么阴险?对荆棘刺多歹毒,一定会拿我当荆棘刺的。任他千般计,我有老主意。还是两头讨好吧克萝蒂到底是同行,同行应当是亲家。她见义勇为,我知恩图报,救命之恩啦要不是她,我们几个还不被季希桂那帮***打扁了,一帮狂徒,可比面前这位手握权柄的男子人还狠毒几分哩。 “你愣了?”韩冷笑着问。“想啥呢?还是情人?” “呵呵市长真会调侃人。”牛掩饰道。“市长面前不敢说谎,真的,我也想抓到全求人,做梦都想。” 韩“哈哈”大笑,自夸的说你的心态本市长了如指掌啊。你的逻辑我也把住了脉。” 他叫他稍等,到卫生间尿了一泡,看了一眼监视器,再喝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了他对牛的猜度―― 牛的逻辑推理在于:全求人复姓华宇,没有证件,没有户口,啥都没有,相貌与基因汉近似,言行举止上的共同点也不少,多次看悬赏布告,对别多温与张嫂打赌很感光趣,这些情况说明,全求人很可能就是基因汉。抓到基因汉,就可以名扬天下,荣华富贵。这就是牛耳大丁局长内心深处的秘密。 当然,牛大局长没有见过多少彩虹,但真正的经历过许多风雨,也想到了全求人根本就不是基因汉,只是想扮演假冒伪劣,或是闹着玩儿,那也把他抓到手,有可能从他口中掏出基因帅哥的蛛丝马迹呀掏出了蛛丝马迹,那就可以先去领了悬赏,再向韩市长报告,叫市长大人人才两空,干瞪眼没办法呀实在不行的话,也有最坏的打算,和韩大市长平分秋色罢喽。就算悬赏一分一厘也领不到,还可以落个工作积极努力的美名,美名不就是美满和名利么…… 牛耳大丁实在忍无可忍,仰头大笑一阵,打断了韩的话,讥讽地说市长啊,你口若悬河,真正的演讲天才呀真的很逗嗳,可笑死了,我笑的肚子都疼了。肚子一疼,尿也出来啦,请允许属下先方便一下。” 第三七七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上 第三七七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上 第三七八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中 第三七八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中 牛耳大丁钻进了卫生间,随即传出“哗啦啦”的响声,韩风凌气不得笑不得,抬起脚,朝卫生间狠狠的挥了一下,恶狠狠骂道尿死你个蠢牛” 牛出来了,打着尿颤,说不好意思呀,让领导等了。还有何训示,请快说。我又接到报案了。” “是全求人的线索嘛?”韩警觉的问。 “我的大市长啊,哪有那么好的事哟。全求人浪里浪荡,流里流气,脏不拉几,行无定踪,住无定居,岂是轻易能捉住的?不过,请你放心,属下一定尽力而为。抓到全求人,我才好向你交代嘛。” “我也得走了。”韩煞有介事的说。“这个地方虽然无房号,你们有人都说神不知鬼难觉,呆久了总是不好哇。你走吧,我等着你的金鸡消息。” 牛耳大丁莫明其妙的笑笑,满腹心思的走了。 韩风凌把屋子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留下会坏他大事的痕迹,到洗生间洗了手,整理了衣服,急促地锁上门,快步走出去了。 韩走出防空洞来,左右张望一下,站定了,等候出租车到来。 克萝蒂也在等出租车,看见韩,直觉得此人派头十足,不像是一般人物,着意地盯他一眼,他的赤红色内衣鲜艳夺目,猛然记起了露丝。 一年前的情人节早晨,在麻星汀警察局公寓88层44号宿舍里,露丝钻进克萝蒂的房间,亲切的叫道姐,你看这衣服,漂亮吧” 克萝蒂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笑道嗯,鲜艳,热烈,活力四射,是很好看又向布朗伸手了吧?” “不向他伸手,还向姐伸啦?”露丝娇柔的说。“这衣服呀,赤红赤红的,显得热烈奔放,富丽堂皇,就得我们这样的大美女穿哩。” “看你美的?”克萝蒂笑嗔道。“你穿,你穿你命好啊,有个有钱的公公嘛姐就免啦姐是穷命,奔波命,穿这身橄榄绿够意思喽” “我也喜欢橄榄绿噎有橄榄绿才有好命哩。妹妹为姐祈祷,赶紧找个富家子弟姐呀,你哪一天名花有主,妹妹就哪一天结婚。”搂住克的肩膀,嗲声嗲气地接着说姐,今天是情人节,你穿啥好看的衣服呢?” 克浑身抖动一下,苦笑着说呶,还是橄榄绿喽。” “嗯――这不行情人节嘛得有相配套的靓装,才能撞上大运哟。” “姐也这么想啊,可姐没有,你难不成要姐向贼去要哇” “那不真是警匪一家啦,不行让妹妹给姐变一件来吧。”说完,跑回她的卧室,从大衣柜里找出一件一模一样的内衣来,“嘻嘻”笑道姐,快穿上,妹给你变来啦,从月球村弄来的,快快穿上,看姐俩谁更美喽” 克半推半就,露丝便动起手来,硬是将内衣穿到了她身上,拽到穿衣镜前照了几照,一起快乐的大笑。 笑完了,克萝蒂认真的说穿人家的新,还不清,还是还给你吧。” 露丝却按住了她的手,真诚的说姐,这内衣改名啦,叫克萝蒂喽。今天她陪着你过节,你要请她请饭哩。” 克萝蒂被妹妹的真情实意深深地打动了,一把搂住她,激动地说我的好妹妹,姐真希望你一辈子都在姐身边。” “我也这么想呀”露丝热烈地搂紧了她。“可妹妹又想,姐不能老是住公寓哟,妹妹也不能和姐过一辈子嘛。” 克萝蒂轻轻拍拍她的后背,羞愧的说妹呀,苦了你啦。对不起呀。姐没啥大能耐,让你陪姐当蚂蚁,窝囊啦。姐给你许个愿吧等姐挣到钱了,给你买麻星汀最豪华的别墅。要挣的很多,到月球村去买一套度假楼,送给我最亲爱的妹妹。” “姐,妹妹当真喽。妹妹还要一栋科研小楼,和阿超阿娜一样,研究基因人。” 克萝蒂松开她,抓住她的两臂,嗔怪道得陇望蜀不过嘛,也不过份,研究基因人嘛,穆玛德琳都可能给你赞助哩。” 露丝“咯咯”直笑,说姐,你开空头支票,开到超给大美女头上了,算是有胆识,还是疯狂啊?”放下手来,转过身去,忧郁的说布朗说呀,他爸,就是那个老约克逊,准备买断基因人专利权,不当转基因食品大王了,要当基因人大王,当地球人的第一大富豪。哼他那个老吝啬鬼,还是不松口嗳,不把经营权交给布朗。” “我的妹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克萝蒂心疼的替她理顺头发。“欺老不欺少,三年就赶到。你们两情相悦,都有了。” 露丝叹口气,强颜作笑,替克萝蒂再理理衣领等处,说还是说衣服吧。这也是四季春布料,当代最昂贵的真丝品,a国边城美鲁林齐北郊纺织厂品牌产品,麻星汀贝多尼街刚刚上市的罕见靓装。布朗说呀,价值连城喽上流社会才能拥有的奢侈品。” ……………… 可惜遗憾啦妹妹一去不复返了。蓝色大气球,蓝星侵略者,夺走了她那活泼青春高贵的生命。露丝啊,亲爱的妹妹,你的血不会白流的,姐要为你讨还血债。蓝星侵略者还破灭了咱姐俩的基因再造美梦,咱姐俩跟他们不共戴天姐向你保证,竭尽全力,找到基因汉,恢复基因人生产,让你再见天日…… 克萝蒂浮想联翩,“吱嘎”一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竟然没有招手,被韩风凌拦住了。 “,你也等车吗?”不跳字。韩风凌凑到她的跟前,斯斯文文的问。 克萝蒂一个激灵,还过神来,微笑道你先叫的,你就用吧。” “我很近的,你要不怕我是坏人,一起走吧。把我丢在市政府大门口就行了。我付钱。”韩殷勤的说。 “他是人,又想干?”克萝蒂急切地思索着。“不管他做,先上车再说,验证了才,也许他是君子。”朝韩莞尔一笑,说你真绅士,谢了。” 第三七八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中 第三七八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中 第三七九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下 第三七九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下 韩风凌“嘿嘿”一笑,不无猥亵的说嘴真甜,上喽”下车来,朝她伸出手,做着邀请的姿势,又说喜欢前头,还是后头?”。 他的猥亵之言尽管十分隐晦,克萝蒂能闻出其中怪味,反唇相讥,一边拽开前门,一边回答不在乎,少费心” 出租车很快开到了市政府大门口,韩风凌说声再见,就下去了。克萝蒂随即命司机原路返回。 司机感到奇怪,纳闷地看着她,想问又没敢问,掉过头来,开回防空洞招待所。 克萝蒂回到房间,察看一番,没有可疑的地方,想了想,用一块黑色面纱盖住头遮住脸,来到总台,向服务员打听有无大富翁下榻这个招待所。 服务员认真地查过网络登记,回说没有。克又问有无豪华包间。服务又查对了网络登记,回说有两个,但已有人入住,不对外。 克萝蒂说声谢谢,转身就走,心中断定,刚刚同坐一车的男人,穿红色内衣的家伙,极可能是本市的重要人物。是谁呢?他为何要住在这里呢?又为何要邀请她同乘一车呢?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回到房间,再查看一遍,还是没有可疑,把嘴唇一咬,一不做,二不休,锁上门,出来查看那两间豪华房间的具体位置。防空洞招待所,统共只有三层四五十套房,她不大一会就察看遍了,了两个无号牌的,大胆地敲了门,没人应声,心中判定,这就是那两套特别的不对外开放的房间。根据她多年办案的经验,此类房间,大抵都是大官大亨们的秘密活动点。 哈哈天助我也,终于有点眉目了。牛耳大丁,你大概也会常来这里吧。还有谁来呢?她一边寻思,一边走出了防空洞。 牛耳大丁抱着两头讨好的心理,打定争名夺利的主意,仗着地头蛇的优势,开始了专门搜寻全求人的工作。 从防空洞招待所出来,牛想着韩风凌的那些话,一会儿气,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骂,在大街上转悠了大半天,才回到局里,打开监视器,先调到防空洞招待所的监控网页上看了一会,又调到北山坡新布控点上一会,再调到张嫂田嫂的报亭监控点看了一会,叹口气,躺到大沙发上,掏出,发出新的指令―― 各个监控点注意,听我命令,全天候监控,不得马虎。一有情况立即报告。全求人,马上拘留,送到我办公室来。忽然想起,不念旧恶兔儿双蹬腿,从沙发弹起来,抓起特密,要通了韩风凌办公室,向韩报告,抓捕全求人的新布置已妥当,作为局长,他要亲自去蹲坑,请市长静候金鸡消息。 牛耳大丁悄悄地来到了北山坡,希冀在此并抓住全求人。为防意外,他增加了警力,调来一百多个便衣,先查定了那个大树洞的位置,叫他们埋伏在荆棘丛中,守株待免。同时,敦促各个监控点加倍注意,切莫方过任何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播种必有收获。不这两句古训哪一句更适合牛的思维。 三天过后,牛的监控守候有了回报。所有重点监控点都了无起色,而设在团结新村附近一家叫君再来的洗浴中心门口却了全求人。 十一点多钟,君再来洗浴中心刚刚开门一会,全求人还是那身打扮,摇摇晃晃,唱唱哼哼,走进了中心大门,走向总服务台。 监控的便衣们一边向牛耳大丁报告,一边跟进到总台前,听全求人跟服务员。 全问:今天开张吗? 服务员答:天天开张,三十四小时服务。你是做啥的,乍这样打扮,像是野人。 全:哈哈,你少见多怪了。咱这身衣服,十亿也不卖,全世界就一套啊,精贵死了。 服务员:吹牛吧。看你就是个叫化子。 全:哟,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嫌贫爱富的白眼狼嗳。?不让我洗呀? 服务员:我可没说不让你洗。前不久,我们这儿童生过一件事,人个电化子来活浴,被赶走了,受到了穷人协会和人人会的指责,说我们这歧视穷人,侵犯了穷人诉人身权益,法院罚了款,并警告一次,还勒令我们取锁了衣冠不整不得入洗的规定。你好运气呀,可以洗喽。 全:这太好喽我旧地重游,就是要洗澡,运气还真不噎。你没骗我吧? 服务员:我骗谁也没必要骗你,不怕你生气,要不怕被炒鱿鱼,我早就捂鼻子啦。有钱你就洗,没钱你就走,别磨蹭。 全:洗豪华包间要不要证件了? 服务员:要。不过,忘了带的话,也可以洗,但要加钱。 全:还要加钱?加多少哇? 服务员:不多两百a币。 全:这么多哇 服务员:一个小时两百哦。 全:唉哟喂宰死人喽 服务不吭气了,朝他瞪着两眼,脸上布满了轻蔑的表情。 全求人摇头叹息一声,了无兴致地退了出来,扭头一看,了大门旁一个广告栏中贴着悬赏布告,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地观看。 牛耳大丁通过屏幕,看得真切,喜不自禁,兴奋地大叫传我命令,马上抓捕全求人,马上送到我的办公室。各个监控点继续观察,不得麻痹。”说完,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一直跑到山坡下,从树荫下开出警车,向市内急驰。 全求人正看的起劲,思索着要不要揭下布告,几个便衣冲,捉住了他,不由分说,把他押进警车,拉响警笛,一路呼啸,直奔市公安局的大院。 牛耳大丁已经端坐在办公椅上,喘息未定,脸上布满了得意的神情,一见便衣们押着全求人进来了,马上摒退左右,说他要单独和全谈话。 随从们都出去了。他起身来回踱着,踱着,突然,一转身,大叫道基因汉” 本以为全求人会猝不及防,脱口而出:嗳答应了。那可美的肝疼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是,全求人没有反应,一脸迷惑,瞪着他,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为啥要抓我呀?叫化子又不会办案?噢我又不是贼,更不是罪犯,凭啥抓我啊?快放我走” 牛耳大丁避开他的话锋,冷冷的问你真是全求人?” “男子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全求人,求全人,人求全。” “你到洗浴中心做去了?” “这还要问?洗澡啊。噢,你可能没见过,就是脱的光光的,钻到水里头,洗的全身舒服。” 牛忍住笑,在心中骂道:白痴,还给本局讲这个同听就是个外行。 牛不回答,全又叫道放我走啊我没犯法,没做贼,我发过誓,穷死亡也不当贼。你快放我走。不然,你还要供我饭吃,找地方给我睡觉,麻烦的很呢。可我一点也帮不上你们的忙。说真话,我连一个屁都不如,别人想放都放不掉,你们还当我是宝贝吗?”不跳字。 牛终于憋不住了,“扑哧”笑出来,说全求人,你名不副实嘞。你的嘴像涂满了猪大油,滑腻得不得了,用不着再求人了嘛。告诉你,就是有人把你当宝贝。他们愿意供你吃喝住玩,但有个条件,要你说实话。” “是是是全说实话。谁不说实话,我替谁求哇。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替你去求别人。” “闭嘴”牛愠怒地说。“尽说胡话。谁要你求,你能求谁?还是想想如何求吧。” “你是谁呀?”全大不咧咧的问。“有啥权力管我啊?我需要听你的指挥吗?我没证件的,也没户口啊,不在你的管辖之内哟。” “哼哼”牛冷笑两声,阴郁的说大男孩,我管不了你哟,但是有人管得了你。走吧,我送你。” 全求人起身就走,牛叫道等等我是有条件的,你告诉我住在哪儿?” 全咧嘴笑笑,说这个我不想告诉你,保密” “哼不说我也。北山坡的大树洞里。” “脱裤子放屁了还来问我?” “你吃啥喝啥?” “你吃啥喝啥?” “我问你呢?你回答我” “我问你呢?你回答我” “啪”牛耳大丁拍了桌子。 全求人急走几步,跨到桌子前,举起手来,“啪”的一声,重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 “你吃了豹子胆啦” “你吃了豹子胆啦” “你是神经病吗?”不跳字。 “你是神经病吗?”不跳字。 牛耳大丁一下泄气了,整了半天,整来个神经病,这乍办呢?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奉行老主意比较稳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头讨好,决不能两头惹毛,就让克萝蒂去跟这个神经病搞去吧。主意打定,他笑逐颜开,和气地叫道全求人,我送你。” 他带着全求人,坐上他的专车,直奔市政府防空洞招待所,把全带进了那个无号牌豪华包间。 第三七九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下 第三七九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下 第三八0章求求你们别让我享受 第三八0章求求你们别让我享受 接到牛耳大丁的,听他说抓到了全求人,韩风凌就像抽疯一般,猛地跳起来,振臂高呼天助……”冷不丁地,一口凉气袭进口中,该吐出来的气没吐出来,噎住了,惊恐万状,瞎摸乱抓,好不容易把手伸进西服口袋中,却没有抓到药瓶,再到桌上去抓药瓶,抓了好几次也没抓起来,惶急地双手抓住喉咙,又揪又抹,终于理通了,长长地换了一口气,“唉哟我的妈啊”叫过了,又连续咳了一阵,方才稳住了,坐下急切地拍着胸口,自嘲道人有喜事精神还不能太爽了,我字没喊出口,不知被堵到哪儿,塞到谁的嘴里去了?哼反正不会滑到全求人的嘴里。走看全求人求我这个大市长去喽。” 他还是打出租,也还是那副装扮,急切地奔到了招待所,兴冲冲地走进了无牌号房间,笑容满面的同牛握了手,上前盯着全求人看。 全求人奇怪地看着韩,疑惑的问你是谁?不怕我臭吗?”不跳字。 “你是臭”韩阴沉地说。“但你的臭值钱。” “值钱?那好啊,你给多少呢?” “你告诉我,你是基因汉吧。只要你是基因汉,多少钱我都给你。” “啊哟哟你真是慷慨啊。”全求人俏皮的说。“你傻蛋蛋,还当我也是了。我要是基因汉,还用得着你给钱。跑去把悬赏布告揭来,马上就是亿万富翁。” “那你为啥不揭呢?天桥把式,光说不练。” “我不是基因汉,好揭呢?闹着玩玩罢了。嘿嘿,穷命人来过富贵命的瘾喽。” “嗯――”韩变了脸,笑容像风刮一般,一下全没了。“你这穷小子,小叫化子,还真是油嘴滑舌呀。” 一直作壁上观的牛耳大丁随即叫道大老板啦,他还没发挥正常呢,一会你再看,简直就是老油条,牛皮筋。” 全求人“嘿嘿嘿嘿”一串笑,一把抓住了韩的内衣领,“啧啧啧”“啧啧啧”一连串咂嘴之后,讥讽地说大老板,你这内衣真鲜艳,是情人送的?价值连城吧,给我好不好啊?” “给你?”韩没好气的问。“凭啥?干啥?你姓啥?” “你请我来的嘛。你是大老板嘛对客人就该客气嘛。” 韩坚决地摇摇头,说不行,不行啦除非你是基因汉,才配得上我这内衣嗳。” “我求求你啦你是大老板,再买一件不就得啦。”全求人说着,揪住了韩的内衣领,使劲往外拽。 牛耳大丁作壁上观,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微笑。 韩风凌不无惊讶的退后两步,使劲推开了全求人的手,喝道你好大胆子敢动我的内衣,不怕我像打苍蝇一样,拍死你吗?”不跳字。 全求人听了,随即微微屈下膝来,哀求道大老板,你算数,马上拍死我吧,求求你了” “你?这?”韩被唬住了,一时不知所措,见全求人还在哀求,急迫地朝牛喊道还不救驾?快” 牛不慌不忙,上前将全求人拉开,教训道你这么大人了,要羞耻二字,男人膝下有黄金,懂吗?”不跳字。 “懂啊”全乐呵呵的说。“男人膝下有黄金,我才求这个大老板的呀。屈屈两膝盖,就有黄金来,美的太喽。谁,他是个空炮壳,吹牛腿,一个铜子都没给我,还穿红色内衣,徒有其表喽不如我叫化子实在,痛快” “你这个小痞子”韩骂道,气不过,又举起双手,要振臂怒骂,想起前头被噎的一幕,吓得又缩了,下意识地按住心口,接着说你这个小流浪汉,顽劣的很啦。我没功夫跟你噜苏,罢了”转身吩咐牛你继续问他,一定要他吐出真话来。我还要会见外宾,就不陪你了。” 牛起身来送韩,冷不防,全求人一下抱住了韩的双腿,大叫道大老板,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了。” 牛不由大怒,吼道放开手不放,我就不客气了。不看看啥地方,岂容你穷光蛋撒泼?”伸手到腰间去摸枪,被韩用眼色止住了。 韩弯腰来扶全求人,一边假惺惺的说孩子,别这样,男子汉嘛,应当顶天立地,动不动就哀求,动不动就抱人大腿?让人笑话啦” 全求人还是抱着他的腿,赖在地上,昂起头来说我不怕笑话,我要你放我走,马上放我走。” “这儿多豪华哟,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起来吧” “我不起来我享受不起,我嫌这儿太破烂。我求求你们,别让我享受啦再享受下去,我就活不了啦。快放我走吧豪华真要命嘞” 韩的眼中闪出一股杀气,瞬息消逝了,抬头转身,无奈地望着牛耳大丁,啼笑皆非的说你看,简直无可理喻。快,帮个忙,我必须马上走。” 牛还是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捉住全的双手,使劲掰开了,将他拖到一旁,见韩疾步跨了出去,才放开了手,关上门,对全说你小子还真行,死猪不怕开水烫,还真把我们大老板整住了。好啊下面,你就听我的劝,留下来,我请你吃晚饭。” 全求人一下高兴起来,问请我吃啥好吃的?” 牛想了想,说羊肉串可香啦” “哇呀”全求人大叫一声。“又叫我串稀,我不干” “会这样?”牛大惑不解。“那就大盘鸡喽。” 全求人又乐了,牛头不对马面的说鸡,**,群凤戏鸡好” 牛耳大丁刚要带着全求人向外走,响起了敲门声,一看监视器,竟是他的副局长赤理帕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这***,原来就是卧在本局身边的定时炸弹哼姓韩的,姓赤的,你们狼狈为奸啦好啊老狐狸露出了老尾巴,正好叫老猎手大显神威。 他打开门来,装做十分惊讶的样子,怔怔的问老赤,是你呀?” “哈哈乍这么问?”赤话锋锐利,口气粗壮。“好像我不能来似的。” “哪里,哪里?”牛连忙敷衍。“我是感到突然啦,你又没跟我说过,你也常来这儿。” “嗨这不好说啊。”赤狡猾的很。“你看,我没说,你都这样疑惑了,要说了,岂不早就……”他欲言又止,盯着牛的眼睛看着,好像急欲从中看穿牛的心中在想啥一样,脸上挂着怪不兮兮的笑容。 牛避开他的目光,单刀直入,问道头叫你来的?做啥?” “头叫你快,说市上要开会,研究全市治安,你必须到会汇报。这儿交给我了。” “在这节骨眼上叫我开会?”牛脱口而出。 “嗨”赤粗声大气的说。“开全市治安会,不是例行公事嘛。你还怀疑啥?局长当久了,胆子小了,还是疑心病大了?快走吧。这儿交给属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牛无奈地点点头,朝全求人丢过同情的一瞥,再向赤冷冷一笑,大步跨了出去。 第三八0章求求你们别让我享受 第三八0章求求你们别让我享受 第三八一章求你打死我我再说 第三八一章求你打死我我再说 赤里帕特快捷的关上了门,忽然,又猛拽开来,像老乌龟一样,把头伸出去,左右看了看,缩回头来,装了门,皮笑肉不笑的对全求人说剩咱俩啦,好啦。有啥你就就跟我说啥都可以说。” 全求人警惕地望着他,问你是谁呀?要我说啥呢?我是叫化子嘛,能啥?莫非你也想学讨饭?” “不许饶舌”赤唬起脸说。“听大人的话,跟大人说实话,一点儿也不撒谎,才是好孩子。说吧,全说真话哦。” “我不说” “不说?为?” “我不认识你。” “噢我是外星物种研究会的赤会长,赤会长,这下你好说了吧?” “不” “还不说?为?” “你叫啥名字吗?”不跳字。 “你这孩子还真麻缠?我叫赤胆忠心啊。” “这是成语,你别随口编个名字哄我。” “真的,一点不假。”赤假装一本正经的说。“要不要我发誓呀” “有胆你就发一个喽” “好吧咱们就来个童叟无欺。”赤举起手来,叫道我要说假话哄全求人,马上牙齿烂得现骨头,晚上做梦死光光” 全求人没有反应,他还不熟悉本地一些土话的意思,疑惑的问啥意思,你说明白点。” “你这孩子,基因好像低劣呀。”赤嘲讽道。“不过,也许是营养不良的原因。烂掉,死掉,多毒的誓言啦。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像心很毒嗳。” “你才心毒呢。我还是不说。” “你到底怎样了才说呀?” “你的面相不好啊阴气太重,杀气太重,像魔鬼你肯定是恶命,毒命” “你小子胆子,竟敢拐着弯骂本局……呃,噢本会长,太没教育养了,念你是叫化子,没人管,没人教的,不跟你计较了。” “你才没爹没妈,没有教养呢。”全愠怒的说。“你的嘴这么臭,算啥会长?反对基因人的那些个会长,都还很斯文嘞,你肯定不是好人,是大坏蛋你马上放我走,我不想跟你。” “你小子还牛脾气呀。”赤火了,举手要打,想想放了下来,笑嘻嘻的说全求人,你不想说,我就说吧。我真是外星物种研究会会长啊。听说,你身上有瓢虫,我是专门来看红瓢的。你不愿跟我,我也不勉强你了。你就把红瓢让我看看,还不行吗?就看看,完了还是你的。” “要红瓢?哈哈,没带来,给你看?” “你也别哄我哟。大人哄孩子,还有情可原。孩子哄大人,可就是造孽喽。” “你这人乍噜里八苏的?”全不耐烦地说。“我叫化子一个,哪儿来的瓢虫。再说喽,我要瓢虫有啥用哇?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酒喝?一个虫子能帮我干啥?挣钱还是当微型火箭?你们这些人都异想天开,把我当神仙了,还当成外星人了哇?” 赤终于忍耐不住,气急败坏,举手来打全求人,一边吼道你没有虫子,那你就是虫子,小蚂蚁,我马上捻死你,叫你再油嘴滑舌。” 全急忙闪开身,大叫道你不能打,你没权利打我。打人算啥本事?红瓢多的是,你去捉呀。” 赤骂道捉捉捉捉你这个小红瓢” 全在屋子打转转儿,左躲右藏,赤满屋子追,就是追不上,抓不着他,累的直喘大气,不得不停下来,叫道好了,不打你了,咱们谈谈条件吧。” “告诉我,你是人?叫啥名啦?”全说。 赤阴险的笑一下,说我叫黑白通吃我是蓝星人派来的暗探。你最好老实点,别惹我。不然的话?我叫你化成灰烬。” 全求人不由放声大笑,嘲弄道你的基因都臭掉啦,拿蓝星侵略者来吓唬我哇,整个一个白痴。基因人配方已经使用了,谁还怕死?放我走不然,我跟你拼了。” 赤狡黠的笑笑,说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不敢跟你玩了。我放你走”说完,他打开了门,让到一旁,见全求人还不走,警惕地盯着他,又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离门有几米之远,全求人放心了,起身就走。没想到,那门是电子控制的,他刚走到跟前,门就自动关闭了,赤趁机冲上来,捉住了他。 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被赤铐上了手铐,扯掉了斗蓬蓑衣,推到卫生间,说要给他洗洗澡,拧开水笼头,就往澡盆里放水,一边将全往盆中推。 全“嘿嘿”笑道你想用水淹我,灌我,逼我,弱智啊。我不怕死呀” “人人都怕死。我不信你就不怕。”赤凶狠的说。 “我一无所有,了无牵挂,正不想活了呢。不如,你待我好一点,我就好好跟你说。” “哈哈”赤得意的大笑。“小子,你已经怕啦行说吧,个才是对你好点?” “让我吃饱了,再好好洗个澡。就这么简单。”全轻飘飘的说。 “嘿你小子原来是死前捞个饱肚子,不当饿死鬼的想法啊,早说嘛没问题你先洗,我去弄吃的,争取嘛” “求你把水给放好了,我不会呀” 赤白他一盯,照着做了。他又说求你多买些好吃的,我好久没开过晕腥了。” 赤冷冷的回答你穷光蛋还摆上谱了?就这屋里的,看你的运气啦” 全不再吱声,甩下衣服,跳进浴池,好大的浴池哟,多现代的澡盆哦,一切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设施,他躺在清澈的池水中,闭上了双眼。 半小时之后,赤把吃的食品用一个盘子端进了卫生间,责怪他还没洗完,问他先吃还是洗完了再吃。他说先吃,不是有句饿不洗澡的古训嘛。 赤说他也饿了,出去吃些,叫全快些。 全求人扫一眼盘中的食品,欣喜若狂,全是美味佳肴哇有边城特产罐装大盘鸡,有月球桂花,有a国红烧肉,还有b国比萨饼……马上吃,吃个一干二净,慢一点,就会垂涎三尺,剩一点,就会后悔无穷。 他就坐在盆中,狼吞虎咽,好一顿大嚼大咀,不大一会功夫,全部报销了,瘵盘子朝地上一扔,又钻进盆中,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拍着水玩。 赤也吃饱喝足了,钻进卫生间来放水,责骂全是个野人,乱丢,催他快洗。全听的不耐烦,叫他闭嘴。两人便争吵起来。赤大概是喝多了酒,控制力下降,火气冲冲,拽出水喷头,用烫水来冲全求人,烫得全左躲右闪,他却大笑不止。一会,又用凉水来冲全,全又躲躲闪闪,他再狂笑。 全求人灵机一动,也笑了,说赤大会长,你喝多了,我也吃撑了。你去歇一歇,我打个香料啥的,就好了。” “打香料?对了。”赤大叫着。“你***真臭啊要不是有人逼着,我早就跑得远远的了,谁还愿眼你玩?就这样,你快洗,本会长再喝几口。特等月球白,不喝白不喝” “啊――”全求人叫了起来。“赤会长,你真不够意思,有月球白不给我喝啊?吃独食,太自私了。我不洗了,我要喝酒。” 赤不由勃然大怒,歇斯底里吼道狗咋种老子叫你喝个够转过身来,一把揪住了全求人,把他的头按进了盆中,淹了一会,不见他叫唤,又提起来,骂道你哑巴啦,为不叫唤?” “就是不叫唤”全吼道。“求你快快淹死我。吃饱了,不当饿色了,没啥遗憾了。” “好有种不怕淹死。奶奶个熊爷爷我叫你当冰棍,我再撑得住?” 他把全拖到厨房来,塞进了三开门的大冰箱。全竟然一声不吭。三分钟后,赤不无惊慌的拽开冰箱门,急促地叫道全求人,你还活着吧?” 全求人猛然大叫狗咋种,我活着呢。你真是驴球,吊用都没有,快冰死我呀,又拽出来啦?” “嘿,嘿……”赤怪叫着。“真邪了门了。你穷小子还真不怕死。**爷我再来狠的,看你还能撑住不?” 他把全求人拽到客厅来,按到沙发上,从腰间掏出警棒,狰狞的笑着说全求人,你不会是蓝星人吧?老子给你加道菜,叫高压锅煮的电花花。”牙齿一咬,狠狠的捅到全的肚子上,全颤了一下,又捅一下,又颤一下,再捅一下,再颤一下。不敢再捅了,举起棍来,大惑不解的问你穷小子还真能抗,穷铁了的?地球人都受不了这棍来第四下,你受得了不?” “受得了你就来吧” “不不不我的基因可不弱。万一整死了你,我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不行”全吼道。“你必须再来第四下,还要来第五下。”猛然扑上来,抢夺警棍。赤猝不及防,惊慌失措,竟然来个大松手。 说时迟,那时快。全求人妇手紧握着警棍,一个急转,掉过头来,毫不迟缓地捅向赤的腹部,“啊呀”他惨叫一声,一个仰八叉,栽倒在地上,像只刚被放了血的大肥猪,浑身颤抖不停。 全求人将警棍抛到一边,蹲下身来,拍打着赤的肚子,觉得很好玩,笑道赤会长,你还研究红瓢不?” 等了好一阵子,赤大喘一口气,坐了起来,哭丧着脸说全求人,你不怕死,以为我也不怕呀。你穷小子身体好,基因也肯定不,以为我也基因优秀,身体倍棒吗? 第三八一章求你打死我我再说 第三八一章求你打死我我再说 第三八二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 (求订赏月) 第三八二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 赤里帕特都整不住全求人,反被全求人捅了一棍棍,把他这个从来都是捅别人的副局座电击得浑身没有一点劲儿,恐怕没有个十天半月的,绝对恢复不,又羞又气又急,还很害怕韩风凌兴师问罪,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了。 他实在不甘心,横七竖八的寻找原因,自然对号入座,联想到了牛耳大丁头上。 赤是市长韩风凌的铁杆心腹,来这招待所原本是受韩委派,专门对付牛耳大丁,抢先收拾全求人,猎取相关情报的。韩说的明白,牛阳奉阴违,并不完全听韩使唤,所以他必须启用复线,对付牛的不忠诚。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牛耳大丁在这无号牌豪华房间里做了手脚。牛参加过小寒山捕捉狂八千的战斗,与旁波宁关系密切,能弄来先进的侦查技术装备,比如,红外线追踪仪,甚至是思维干扰器的,牛都可以弄得来。全求人关系到十亿悬赏,更吸引人的,这个穷小子万一是基因汉,弄清了,送到林主席穆大主席手中,功啊,赏啊,那就大的不得了啦。在这一点上,牛耳大丁和韩风凌一个球样,所以他们必然相互制肘,巴望全求人只成为的“掌中宝”,而绝不能成为对方的“敲门砖”。就牛这边说,他对付了的副局长,就是对付了顶头上司韩风凌嘛。换言之,他要对付韩风凌,必须先对付了赤里帕特。 好哇,你牛耳大丁能对付我,我也能对付你。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赤是一个粗人,并不善于思谋,根本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小叫化子,竟然软硬不吃,跟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使他这个贯以心狠手毒的副局座干瞪眼没法子,后面整下去呢?他一时理不出头绪,便打请示韩,韩叫他来更狠的。 既已得计,赤里帕特立即叫来两个便衣,绰号一个叫弯刀子,一个叫横七八,要两人送全求人。全哪里肯听,说他没有家,用不着他们送。他们不由分说,将他捉住,套上一身黑色西装,全大喊大叫,不肯穿,要穿戴的斗蓬蓑衣。赤骂道穷光蛋,别不识抬举。这西装可是万把块一身嘞。老老实实穿上,好好让我们送你回家。啥都好说。要不然,可没好果子给你吃” 全求人还要大叫,一块黑毛巾塞住了他的嘴。他又跳又叫,拼命挣扎,三个人用一个黑色大编织袋套住了他。 弯刀子和横七八“嘿嘿”笑着,讨好地向赤报告头,妥啦拉到哪儿卖” “你两小子,可别胡言乱语”赤唬着脸说。“这小子呀,别看现在是穷光蛋,说不定啦,转眼之间就成了龙王爷嘞。不说了。反正你们不懂基因政治。走大胆的往前走” 三人将全求人搬上行李车,拖出房间,拖出招待所,装进了赤的专用警车后箱里。赤驾起车,直奔小寒山南山谷北山坡。 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北山坡下。赤将车开进树丛里隐蔽好,叫弯横二人将全弄下车,取掉编织袋,要他走。全也不答话,扭头就往回走。他们不许,吆喝着叫他带路,到北山坡大树洞去。全哪里肯听,一口咬定,他不哪儿有大树洞。赤狡猾的笑笑,说你不我,你就跟我们走。” 全求人断然拒绝,说他没有家,也不想跟着别人跑,就喜欢四处流浪,转身就往回跑。 弯横两个追上来捉住了他。赤狠狠地踢了他的肚子一脚,狞笑道全求人,这是还你的礼。他**的,你捅本局一下,到现在还打颤,十天半月才恢复的了,踢你多少脚,还是你沾便宜。听我说,你最好别耍花招,好好配合,把事做成了,有你的好处。做不成事的话,你肯定八辈子遭殃。” “说那么多做啥?你们绑架我,我要控告你们”全义愤填膺。 “随你的便喽”赤无所顾忌的说。“反正,你的控诉状最后还要交到我们手中来。先跟我们去做事,你已别无出路。” 全求人不从,蹲到了地上,一想,干脆坐到了地上,又一想,索性躺倒在地。 赤里帕特大为光火,掏出警棍来捅,弯横两个急忙阻拦,劝他息怒,万一电坏了,事就做不成了。他收起警棍,蹲下地来,拍拍全的脸庞,阴险的笑一笑,说没想到,你还很赖皮。不过嘛,你运气不好哇遇到了克星啦。耍赖,玩横,使狠,本局玩的不想再玩的小儿科啦”朝弯横两个一呶嘴,“叫他上路” 弯横两个会意,猛然摁住全求人,再次塞住嘴,装进了黑编织袋中,推推搡搡,要全向山上爬。全不听,故意前后左右的跌跌撞撞,把弯和横折腾的手忙脚乱,顾此失彼,都恼羞成怒,把全捉住了,抬着走。赤正中下怀,夸他们真是好弟兄。 俗话说的好,看山跑死马。北山坡就在眼前,可爬来爬去,就是到不了那个大树洞跟前。弯横两人终于吃不消了,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全求人趁机一滚,滑落地上,再用力向山坡下滚去,看上去,好像一截粗大的黑木头,滚的是那样地快,发出咕咕噜噜的响声。 赤里帕特大惊,一边大骂蠢猪”一边纵身追赶。弯横二人因为失手,担心受罚,也惊慌地追下山来。 山坡陡峭,全求人越滚越快,把赤等甩的越来越远,那个黑色编织袋也在滚动中逐渐松动。如果一直这样滚下去,他就可挣脱袋子,逃之夭夭。 赤等三人狂奔下坡,难以平衡身体,不一会一个接一个地栽倒了,翻翻跳跳地滚下坡来,顾不得看清前面的情景。 全求人已经袋口松动,使劲冲撞,袋口打开了,他惊喜地往袋子外面折腾,手伸出来了,头伸出来了,上半身也出来了,眼看就要甩掉了袋子,意外发生了,一篷荆棘挡住了他,也不知搞的,那柔软的荆棘条把他夹住了,比黑色编织袋还套的紧。“唉”他捶胸顿足。“命中注定命该如此” 赤等一个个滚下坡来,摔得鼻青脸肿,身上还留下一些伤破之处,原本叫苦不迭,一眼望见全求人塞在荆棘丛中,不由一起大笑。赤兴奋的冲上前来,拍拍全的屁股嘲笑道叫化子,原来你是想吃荆棘了,才拼命滚下来的。可也不这么个吃法呀?” 弯横两个冲,一起拿全撒气,一边踢他,一边骂他穷叫化子,想吃扎刺也不说一声,害的我们栽了多少跟头。” 第三八二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 第三八二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 第三八三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 续(求订赏月) 第三八三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续(求订赏月) 赤骂他们是b歪怪马桶漏,要怪就怪没本事吧,连一个瘦刮刮的叫化子都对付不了,真他**的丢老祖宗的脸了。“快再抬起来,上山” 这一回,弯横两个不敢再马掉以轻心,把全的嘴塞住,手绑了,脚也绑了,硬塞进袋子里,又用荆棘条捆了几道,再叫赤来帮些力气,往山上攀行。 这一回速度快了许多。一个小时左右,他们来到了那天碰到季希桂一伙的地方。 但是,他们无法找到那个大树洞。弯横两人问全求人,赤说不必要了,问也白问,还是去那个石窟,审讯在哪儿都可以进行的。穷小子一定还是缄口不言,必定要采取手段,才能撬开他的臭嘴。 他们就来到了北山坡石窟。赤戏谑地说这是牛大局长的石洞,咱们借用一下,替他命个名,就叫牛耳石窟。” 他们把全求人放出来,说的说,劝的劝,骂的骂,打的打,数管齐下,逼迫全说出住在哪儿,到底是人,为何要看悬赏,等等等等。满以为,一个小小叫化子,肯定经不起这一套,很快就会招架不住,咕咕啦啦,一古脑儿全吐出来了事。 他们想了,大特。 全求人反复说,他没有家,天天都不要住哪儿,反正天天有地方睡觉吃饭。他不是人,也不管别人把看作人,就算叫化子吧,也并不感到多么羞耻。看赏的事,他不想再说了,反正就是看了,想沾点便宜,现在想沾便宜的人很多,不是叫化子的人比叫化子还想入非非,他就不敢再想了。叫化子也是人,也享有与有钱人一样的种种权益,强烈的,愤怒的,叫赤放他走,还他自由。他也不想说了,只想说要自由,就是要自由。 赤不他的话,咬牙切齿的说死叫化子,你想叫本局交不了差,走个倒头运?哼痴心妄想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朝弯横两一挥手,吼道好好招待招待” 弯横两人大叫一声“是”掏出指铐,将全双手扭到背后,将两个大拇指铐上,套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拉紧,又拉紧,再拉紧,一边戏弄地叫道叫化子,叫啊大声叫有叫化鸡吃哩” 全求人不肯叫,冷笑道有种你们就整死我,整死了我,我就说。” 两人又来紧手铐,全的两臂被拉到了极限,如果再拉,恐怕就拉断了。幸亏他基因优秀,肌体的柔韧度超乎传统人,还能忍受的住。 “再拉紧些”他若无其事的说。“求求你们了求你们整死了我,我马上说。” 赤气呼呼地走上前来,恶声恶气地说你小子是铁打的,钢铸的?” “不是但我是基因人”全求人无比愤慨。“你们草菅人命,欺负老百姓,要遭报应的。北山坡作证,到头来,你们必须天打五雷轰。” 三人一起大笑。赤说你是基因人,好的很嘛。”转身对弯横说听见了吧,人家是基因人,再给他一些好吃的喽,叫他好好当个鸡硬人。” “明白”弯横同时答道。 “**硬硬硬的人嘛”弯幸灾乐祸的说小**死硬死硬的人。” 指铐再度收缩,全求人终于支撑不住,昏了。 弯横两个未免有些赫怕,赤却讥笑两人是胆小鬼,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没事啦。来吧我们喝酒,跟他拼消耗量。 三人点起一堆火来,赤从背包中取出月球白和一些罐头,吃喝起来。 一秒秒地逝去。 一个小时之后,全求人苏醒,并不咒骂,而是求饶,叫他们也给些吃的给他。他们要他说清了,马上给他好吃的。他又重复说求求你们打死我,我再说。” 赤勃然大怒,跳起来,像狗一样急转了几个圈,找到一处可以拴绳的洞顶,拴上绳子,叫弯横两人把全移,吊在了洞顶上,还是铐着指铐,那绳子就拴在指铐上。 这一次更加残酷,更加难以承受,全求人先是大叫大笑,求他们快整死他,他就全说了。不一会,疼痛得满头大汗,头一昂,再一低,一个垂落,软塌了,昏厥。 三人没有管他,还是吃喝着,同全求人比消耗量。 时针指向十二点。 弯刀子心中不踏实,抬眼看了看全求人,不无担心地说局座,穷小子经得起不?万一整翻了,不好交待吧?” 横七八不以为然哪里整得死煞?叫化子命都皮实着哩。”忽地想起,对赤说副局,这穷小子不是有个瓢虫嘛,上回不是把牛局他们都咬翻了嘛,这回见不着了?我想啊,肯定是副局你来了,红瓢吓得尿裤了了,不敢露头了吧。” 赤“噗哧”笑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哟。舔屁股舔到痔疮上喽。我很疼啦红瓢怕我?这不是笑话本局只能管虫子,而管不了人嘛” “岂敢岂敢”横一时诚惶诚恐。“若有半点笑话的意思,你就割了我的舌头。对了,我就求求你,整死了我,我也不说了。” “哈哈你小子跟着本局也学会权变了。”赤怪笑着说。“我告诉你们,红瓢到底有没有,还是个未知数。很有可能是牛局故弄玄虚,糊弄人的。咱们不管那么多,就管撬开全求人的嘴。撬开了的话,好处大大的有哇。” 弯横二人九天文学网道敬局座祝局座升官发财” 赤仰天大笑,举起杯来,快意地说不管升不升,发不发,我先喝了这一杯再说。”一仰脖子,一张嘴,将酒倒进口中,“咕嘟”一声吞下肚,搂住两人肩膀,拍拍打打地说就靠你们了,好好做,本局绝对亏不了你们。” 时针指向一点。 全求人再度醒来,又向他们要吃的,求他们整死他,他就全说了。 三人都不吭气。赤朝弯横两人使个眼色,两人立即起身,提升高度,将全求人吊到接近洞顶处。 这一回恶毒至极,即使是基因人,也无法承受,如果还是无助的话,必死无疑。 三个警察大概是喝多了酒,忘却了这一点。 全求人准备接受死神的招待,心中想着:这就是他所要验证的命运――昙花一现,短命鬼 “不”他的耳边响起了红瓢的声音。“你不是短命鬼你是战胜死神的人来吧躺在我的身上” “不”全求人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不能,连,累你。” “请你别阻挡我执行职责。我有指令,你要配合我。”红瓢坚定地说。“别担心,我会隐形,他们看不见的。” 红瓢从全的耳朵里钻出来,迅捷地长大,垫在了全的身下,用一只脚爪拽紧了绳索。全求人长长的舒口气,身子一软,躺平了,睡着了。 时针指向两点。 时针指向…。 时针指向五点。 三个警察终于熬不住,也呼呼睡去。 一股阴风吹进窟中,火堆被吹灭了。 三个警察被惊醒,一起跳起来,亮起手电,照向全求人。见他还是高高地吊在那儿,都松了一口气。赤教训道你们两个搞的,也睡着了。让叫化子跑了,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不是没跑嘛。”弯打着哈欠说。 横不无嘲弄地说要是跑了的话,我们甘愿把皮甩给局座。不然,局座你就没皮啦。” 赤苦笑道你小子说的也是啊。做不成事,有人会扒掉我的皮,还要抽掉我的筋嘞。别马虎再别睡着了。一定要叫化子开口” 突然,一声断喝传来痴心妄想”紧接着,一道强烈的手电光照射,,直射到三人脸上,三人不由自主地抬手遮眼,只听一个女子威严的喝令声举起手来抱住后脑勺,转过身去,面朝墙,不许动” 弯横两个随即照吩咐做了。赤却想做小动作。他是老干警,并不慌张,凭声音断定对方只有一人,而且是,说不定也是个叫化子,来救全求人,没别的法子,只有吓唬的伎俩,哪里就能震得住一个几十年的老干探?他趁举手之机,快速地掏出了枪。 然而,没等他的手指挨上扳机,枪声已经响了,“啾”的一声,击中了他的手腕,手枪随即掉落在地,凭经验,他断定这是新式激光手枪,他的手臂被激光点击了,这才老老实实地举起手,面壁而立。 “啾……”洞中响起了一连串的反响声。 强烈的手电光一直向前,向前,直到全求人的身边,把他上下左右照了一遍,又听那女子喝令道你们三个都” 三个人都了。 那女子又喝道把全求人放下来快” 全求人被告放下来了,没等那女子说,他打个哈欠,不高兴的说你们干啥呀?把我吵醒啦叫化子休息的公力也不能侵犯嘛。” 红瓢用爪子搔搔他,压低声音说是别多温,来救你了。跟她走” “你们三个,把全求人抬上跟我走”别多温挥着激兴枪,命令道。 赤等三人别无选择择,抬起全求人,慢慢地走出了石窟。 晨曦升起,大地一片光辉。 第三八三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续(求订赏月) 第三八三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续(求订赏月) 第三八四章如果你爱他求你帮帮我 第三八四章如果你爱他求你帮帮我(求订赏月)) 走出石窟,克萝蒂举目四望,问赤里帕特,走哪儿下山最快。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赢话费)赤说他也说不清楚。再问变和横,两人同样说不知道,他们是跟踪全求人追上山来的。 克萝蒂就问全求人,怎么走下山去。全求人反问她要把他带到哪儿去。她说送他回家,请他告诉她家住在哪儿?他冷笑道:“你也这样问我?我没有家,但天天有地方吃住。”她无奈地笑笑,说:“你不说,我就自己选择。” 全求人嘲笑道:“你选择个屁哟摸得上来,别想摸的出去。”朝远处看一看,大叫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指头马上就要断啦” 克萝蒂一听,急忙来看他的手,请他原谅,她一时疏忽了。他不让她看,也不让她说下去,朝赤里帕特吼道:“你聋啦怎么铐上的,怎么给我解下来。快点” 克萝蒂喝令道:“你们三个,马上照他说的做” 赤摸摸受伤的手腕,朝弯横二人喝道:“还愣着做啥?快动手哇” 弯横两人喏喏连声,一起上前为全求人打开了指铐。全求人气愤地骂道:“野狗魔鬼” 克萝蒂强行抓住他的手看了,心疼地扶摸着,厉声斥问赤:“你们也太残暴了?这样对一个不白无辜的孩子,忍心下手哇?” “你到底是啥人啦?”赤不甘心地说。“亮出你的身份来,别装鬼弄神的,我们可都是有门有道的。” 这句话可把克萝蒂惹火了,冷笑道:“赤里帕特,你真蠢这种时候还想跟我叫板,太不自量力了。你听着,本人的身份是可以马上拘捕你。”说完,飞快地从弯刀子手中抓过指铐,迅捷地捉住赤的双手,铐住了他的大拇指,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回头来喝道:“弯刀子,横七八,帮他滚下山去,饶你们不死” 弯横二人见她身手不凡,一副凛然难犯的架势,自知不是一般人物,简直就是女煞星一个,心中未免非常害怕,副局座一句话惹了她,惹祸上身啦如果再惹她,她肯定来更狠的,说不定会用她的激光枪朝心脏上打哩好汉不吃眼前亏“是是是”“好好好”两人喏喏连声,乖乖地照她吩咐,顾不得赤怒吼大骂,将他的腿捆起来,弯刀子凑到他耳朵下,压低声音,讨好的说:“迫不得已呀你就委屈点。绳子很松,注意哟”说完,和横一起使劲把他推下坡,一起叫道:“滚滚的越远越好” 两人转过身来,点头哈腰的对克萝蒂说,他滚啦,再也爬不上来啦,该放我们走了。 “很好”克萝蒂冷笑着说。“我满足你们的要求。快去追你们的副局座,别让他喂了狼” 两人糊涂了,不约而同,脱口而出:“我们去追?怎么这样?” 克萝蒂哪肯让他们多想,喝道:“还不快走?小心本姑娘没耐心,变卦喽”故意摸摸腰间,又“哼哼”两声。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弯刀子和横七八可是吓着了,来不及说什么,转身就跑,一直到追上赤,才敢回头朝坡上看。 但是,石窟旁已见不到人影。 克萝蒂看着两个便衣追上了赤里帕特,随即把全求人拽回洞里,亮起手电,要替他包扎,被他坚决地拒绝了。 “你对自己也这么残忍?”她想激他。 他冷冷的回答:“对自己残忍,才能忍受别人的残忍。” “你不会反抗吗?” “反抗要有力量,我力量不足。” “我愿意为你增加力量。”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 “不你是基因汉,我是你的心上人啦” 他“哈哈”大笑,讥俏的说:“你大概基因进水了,自作多情也应当选择一个好样的,别朝叫化子身上撒香水呀,撒多少都白搭嘛。也不想想,基因汉是第一个基因人,爷爷是大富豪,爸爸是大科学家,还有,还有……啊,反正,基因帅哥是风云人物,全世界的大活宝,怎么会是叫化子,风马牛不相及啦” “不不基因汉逞一时之快,离家出走,他没有恐惧基因,不怕羞辱,什么都能承受,执意自己闯荡世界……” “你别说了,白费口舌,多没意思”他站起身来,接着说:“我要走了。”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谁想谁就是蠢猪。你是警察,我是乞丐,就像石头和玉,捏不到一块。” “不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恋人,你心中一定明白,除非你失忆,不可能不记得月球村……” 他打断她的话:“你闭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和他们没两样,做梦都想抓到基因帅哥,捞稻草哇,邀功请赏,升官财嘛” 克警车蒂正色,厉声说:“全求人,你这是在侮辱我,同时侮辱了我们的纯真爱情。” 他转过身来,假装纳闷的问:“你真爱基因汉?” “一点不假要我起誓吗?” “不必了,好像我就是他一样。” “这么说,你相信我了?” “你又犯幼稚病了。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是想听你说,怎么又找到这儿来了?” “我是警察嘛” “警察也不是先知先觉。你不是要学独磨俄及,也说你有神仙哥哥?” “你也会激将法,好聪明。但我又要说,你又一次污辱了我。我是警察,独是土匪。石头和玉,怎么也捏不到一起。” “那你就说实话呀” “我接到一个信息”她掏出手机来,调出那信息,递给他看。 他看了,“嘻嘻”笑道:“北边阴暗,山中难看。石上无水,窟中有汗。藏头诗,好玩,蛮有文才,谁的?” “你觉得是谁?” “我问你呢?” “我拿不准,像是内部的人。” “牛耳大丁,很可能的。” “就当是他。你喜欢他吗?” “他是个阴阳人。” “说的好,两面派最讨厌。你喜欢我吗?”她故意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避开她那锐意的目光,低头回答:“叫化子不能喜欢任何人。你就别再套我了,还是让我走。我直说了,你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如像头回见那样待我的好,何必前倨后恭?” “我真的非常基因汉,我对他过誓,一辈子只爱他一个。” “你真爱他?”他用异样的目光望着她,“那我求你帮帮我。” “行啦”她顿起精神。“义不容辞,而且帮到底。快说,什么事?” “我想讨回我的那身宝贝” “啊?”她惊诧的很。“斗蓬和蓑衣,扔在哪儿了?” “你没有力量吗?那就算了。” “有力量,有的你说扔在哪了,我马上去给你找回来。” “在防空洞招待所无号牌房间,你去不得,他们残忍的很啦。” “包在我身上。”克萝蒂拍着胸脯说。“找不来我就不是克……哦,克里空绝对不存在。咱俩约好,在哪儿送给你,还在这个洞里,还是这样黑漆麻乌的。” “行哩你说在哪就在哪。”全求人敷衍道。 克萝蒂起身就走。全求人跟出洞来,目送着她走远了,“嘿嘿嘿”,好一阵笑,自语道:“痴情女郎?鬼才信哩还想哄我?叫化子动动嘴,叫你跑断腿。最后,来个竹篮打水水。”说完,撂天大步,连走带跑地走下山来。 克萝蒂有些急于求成,在树林中没穿梭多一会,着急了,打开旅行包,取出飞碟,跳上去,直飞下山,飞到了市郊,又打出租,回到了防空洞招待所。 在自己的房间里简单化装过后,她悄然无声地来到了无号牌房间门前,用特殊技术打开了房门,在卫生间找到了斗蓬和蓑衣,还有全求人的那身臭运动服,惊喜交集的往外跑,想着马上返回石窟,把这些交给全求人,就可以叫他以实相告了。他说了实话,她就万事大吉。现在,她有些相信,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几次接触,他眼睛中的那种纯正,驱除了她对他的轻薄,不再看他的表面,而专注于他的心神,提高了对他的信任度。 非常糟糕就在她刚要出门之时,牛耳大丁像幽灵一般闪现了,挡住了门,得意洋洋的说:“克萝蒂,本局恭候多时了。果然不出所料,你真的胆大包天,又来动太岁头上的土了。” “你闪开少多事”克恼羞成怒。“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牛讥讽的问。“你还有何能量,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刷”克的激光枪逼到了牛的脑门上。“马上闪开别想脑袋开花。” “刷”牛的全自动手枪对准了克的胸膛。“你是有名的快枪,可我只差零点零零几秒,在你打倒我的同时,我也射出了子弹。” 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牛耳大丁顿时惊慌起来,收起枪,紧迫的说:“他们来了,你快走把东西留下,下次来取不迟。” “是你的计策别想赚我?”克还是用枪逼着他。 牛哀求道:“特派员,你就听我的。不然,我们都得遭殃啊” 克萝蒂见她一脸哀切,方才收起枪,刚要往外走,赤里帕特和韩风凌一伙人已经走过来了。只听赤惊叫道:“门怎么打开了,有鬼” 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牛耳大丁急忙关上门,锁住了,拽着克萝蒂跑进卫生间,打开一个风扇口,叫克萝蒂钻了进去,急促的说:“挪开挡板,往外爬,一会就到了二楼。” 克萝蒂来不及想什么,照着做了,果然爬上了二楼的一个杂物房间,不由笑道:“这大牛耳朵,真有个三角码嘞。”取下蒙脸布,换下黑衣裤,镇定自若地走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八五章赤条条的验证a 第三八五章赤条条的验证a求订阅求月票 牛耳大丁见克萝蒂走了,微微一笑,轻轻地复原了抽风口,扒光衣服,跳进了浴池,打开喷头,将水拧到最大点,痛快淋漓,不时地呼喊,呜啊,呜啊,啊 “嘭嘭嘭”“嘭嘭嘭”撞门声急促地传来。**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 牛转眼看一眼对面墙上的监视器屏幕,轻蔑的一笑,说:“撞撞撞撞撞撞撞开了,你们就进来。撞不开,就拉倒本局忙着呢。”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来回潜泳了一会,钻出水面,又自语道:“好舒坦疲劳没啦,忧虑也没喽。嗨全求人,你的命没本局好哇。你洗了个囫囵吞枣,可怜虫哦。克小姐,不别多温小姐,你要是在多好哇来个鸳鸯戏水,嘿嘿,嘿嘿” “哐当”门被打开了。赤里帕特冲了进来,大叫道:“是谁?举起手来” 牛耳大丁不吱声,继续戏水,若无其事一般。 “哐”浴池门被踢开了,赤冲了进来,举枪喝道:“举起手来” 牛耳大丁没有理他,用毛巾搓着胳膊。他定睛一看,不由惊讶地说:“局长,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啦?”牛冷冷的问。“这儿我不是经常来吗?” “刚,刚才,哦,前头,我听见,听见这里有女人,女人说话的声音,好像,好像跟你生,生了冲突。”赤结结巴巴的说。“她,哪儿去啦?” “哗啦――”牛猛地从池中跳了起来,扯过浴巾,罩住了屁股,喝道:“赤里帕特,你过份了?局长洗个澡,副局长竟拿枪对着他的头,岂非大逆不道?” “你,这,我,不过……”赤一时无言可对,脸红脖子粗。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韩风凌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冷嘲热讽的说:“牛耳大丁,在本市长的包房里还如此凶悍,你不觉得喧宾夺主了吗?哼赤条条,做健美操,还是想裸奔?噢,喔,哇――你肯定刚刚完了事。哈,不对是还没达到新,没能成仙,所以嘛,要拿我们出气。” “失敬失敬”牛俏皮地说。“不知市长大驾光临,如此赤条条,有失体统,请市长原谅” “不原谅能奈何你啥呢?”韩气恼的说。“出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快出来商量一下。” 三人来到了客厅,牛扫视一下四周,旁敲侧击的问:“市长,副局,刚刚我明明听见了杂乱的脚步声,都藏哪儿去啦?” 赤刚要回答,韩抢了先,不悦地说:“不必多问,反正是消失了。你们两个都玩了空手道啊。说说,为什么?” 牛叫赤先说。赤也叫他先说。他不再客气,说他一直在尽最大努力,搜寻全求人的线索,现有人从中作梗,劫持了全求人,极可能是家贼,因为在这个房间里现了全求人的斗蓬蓑衣和运动服。“前头一个多小时,我悄悄返回来,听见屋里有动静,在屋外偷听了一会,悄悄打开门来,把各个屋子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现,最后,在这各厅里现了全求人的衣物。”牛振振有词。“我想着,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阻扰我的行动。一句话,他也想得到全求人,从这个叫化子身上捞到政治经济资本。大概是我突然返回来,把他的步骤打乱了,慌里慌张,丢下了衣物,只把全求人带走了。市长,老赤,你们请跟我来。” 他把韩赤二人带进了大卧室,打开衣柜,指着衣架说:“市长,你看,这儿的一套西装不翼而飞啦” 他又把两人带到厨房,打开冰柜说:“这里面的月球白和其他食物也被拿走不少。” “这是乍回事呢?”韩佯装不知。“赤副局长,你来分析分析,会是谁干的?” “这,这个”赤一时难以编圆,吱吱唔唔,“我想,谁有这么大胆子,也闯这儿来行窃?莫不是牛局你记错了?噢牛局你肯定犯了主观臆测的毛病,见着了全求人的衣物,一厢情愿地想,他穿上了别人的衣服。这个别人就是韩市长。韩市长住这儿,又有衣服在这儿呀……呀呀呀牛局,你想当然喽”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怎么非说我想当然呢?”牛没好气的说。 韩“嘿嘿”一笑,说:“大丁啦,这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全求人一直和你在一起嘛,要说被谁弄到别处去了,那只有你。” “嗳――”牛大叫道。“市长,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受不了,也绝对不肯接受。赤里帕特,你可不能趁火打劫,你要忠于市长,马上给市长说实话。” “说啥实话?”赤狡赖的说。“市长不是说的非常清楚了,全求人一直和你在一起。官大一级压死了。我一个小小副局,岂敢到顶头上司手中夺宝?天大的笑话嘛。你别莫须有啊。我绝对不能接受。” 两人争辩起来,韩幸灾乐祸,作壁上观。 争辩了好一阵,相持不下,韩才喝住他们,说光吵屁用没有,还是商量怎么做下篇文章。 赤说他没有辄了,叫牛给市长献计献策,局长在此,副局长没有说话的份儿。 牛说:我也没有啥计策,还是听市长吩咐,属下坚决照办就是。 韩见两人踢开了皮球,脸黑了,骂道:“都是吃干饭的呀基因都弱弱的啦本市长怎么就养了一帮酒囊饭袋哟?好事实证明,你们对本市长不忠诚。我还必须叫你们都相信,我永远忠于边城人民,忠于全体地球人民。” 接下来,他果决地下了指示,叫牛赤相互配合,尽最快度弄清全求人的真实身份,尽最大努力搜寻基因汉,千万别叫基因帅哥从边城溜之乎也,也不能叫别人在边城抢走了基因帅哥。 牛耳大丁走了,照韩的吩咐,继续忙他的那一套去了。 赤同他一起走了,照韩的吩咐,协助牛做好寻找全求人的工作。但是,到了街上,他借口买东西,又回到了无号牌包间。 韩给赤面授机宜,命他弄个假全求人,yin*别多温与他见面,探清他们之间到底是何关系,同时探索别多温是何许人也。 赤又把胸脯拍得咚咚作响,大言不惭的说:“市长高明包在我身上了。有全求人的衣物在这儿,以假乱真,方便的很喽。” 韩抬手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冷冷的说:“赤里帕特,这回再别让本市长失望。你走,我要休息一会。”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八六章赤条条的验证b 第三八六章赤条条的验证b(求订求赏) 赤里帕特来到了市收容所,挑选了一个外号叫基因秀的小伙子,带到美容院,请高级化装师为他修饰一番,穿戴上全的衣帽,装扮成了全求人,悄然来到张嫂田嫂的报亭,装模作样地观看悬赏,又到防空洞招待所门前晃荡,yin*克萝蒂上当。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赢话费) 赤里帕特像只老狐狸,化装成退休老人,穿一件黑色皮夹克,一条灰褐色裤子,拄着一根竹拐棍,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虎视眈眈。 克萝蒂在牛耳大丁的帮助下,钻进抽风口,爬上了二楼的杂物库,摆脱了危险,心中自然对牛有了感谢之情,改变了对这位老同行的看法,觉得牛还是好警察,大事不糊涂。作为边城一局之长,他不得不做两面派,把上下左右都应付好,对她的那些个磕磕碰碰,算是有情可原。有了牛的真心帮助,她的搜寻工作也就容易多了。 在杂物库里,克萝蒂换掉了蒙面布等伪装,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不由地为牛耳大丁担心,他会不会有啥不测,那些脚步声都是些什么人出来的?要不要帮他一把呢? 想到这里,她果断地来到无号牌房间,贴在门旁偷听了一会,并未觉什么令人惊恐的声音,心中暗自庆幸。当听韩叫牛还是继续做他的事情时,她迅捷地闪开身,跑到总台来,坐在沙上看报纸,悄悄然等待牛等到来。 不一会,牛和赤一起走过来了,从她面前走了出去。她随即尾随而出。 见赤与牛分了手,克萝蒂继续跟踪赤,一心想探明他的所作所为。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可是,赤十分狡猾,进了收容所,就化了装,出来时,他成了一个大男孩,同基因秀拉手搭背,硬是从克萝蒂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溜之乎也了。 日薄西山。边城的空气一下冷了。晚风骤然兴起,“呼呼”作响,把丝丝凉气吹刮进人们的衣衫内,颇觉畏畏缩缩。 克萝蒂不由地抱住双臂,自语道:“边城就是边城,温差太大,穿少了还真觉得冷,不服不行啊。” 她看看手机,时间已是下午七点半钟,还不见赤里帕特出来,忽想反应过来,急忙拦住一辆出租车,赶回防空洞招待所,仗着特派员的特殊身份,有些不计后果地打开了无号牌房间的门,幸好屋里已没有了人,她顺利地查看完了所有角落,没有找到全求人的衣物,推断肯定是赤等拿走,又不知玩啥把戏去了。 你们玩把戏,我也可以玩,看看谁玩的过谁。她咬着嘴唇,寻思新的对策。 她正在煞费苦心地动脑筋,房间电话响了,连忙接起,是总台服务员小姐,告诉她有一个叫化子来了,问她要不要看看。她说:“谢谢你请你跟他多聊几句。我马上到。” “线索来自老百姓”克萝蒂一边急步朝外走,一边在心中自语,为自己的聪明智慧而高兴。来此之初,她就觉得这个防空洞招待所非常特别,紧接着现了无号牌房间,再接着现了牛耳大丁他们,机警地加强了防范,特意给总台服务小姐一些小费,嘱她一旦现叫化子来访,或是现什么怪人怪事,马上告诉她,果然奏效,当然特别快意。 她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总服务台前,服务小姐朝她笑笑,问:“您需要什么服务,退房还是续订?”同时,朝她使眼色,叫她朝外面看。 服务员小姐哪里知道,克萝蒂已经看到,一个叫化子正向招待所大门走去,一边东张西望,穿戴极像全求人,身高和步态也差不多。 克萝蒂笑呤呤的回答:“我来看看,还不想退房,再住几天。”说完,朝服务小姐挥挥手,快步朝叫化子追过去了。 那叫化子走出招待所大门,走出防空洞来,走到大街上,驻足四望,然后,穿过街道,走到了一家百货铺的屋檐下,回头看看,又往前行。 克萝蒂一边悄悄跟随,一边不停地做比较,看这个叫化子与全求人有多少异同。但是,看不清面目,她无法做出肯定的答案。 穿过大街,走过小巷,费了个把小时,叫化子来到了君再来洗浴中心,稍作犹疑,一脚跨了进去。 克萝蒂放胆而行,站到了总台前,与叫化子并肩而立,故意用胳膊肘儿顶顶他的胳膊肘,压低声音说:“先生,借一步说话。” 叫化子转脸看看她,顺从地跟着她走出来,隐入人群之中。 赤里帕特不远不近,看在眼中,喜在心头,竟然甩掉拐棍,脱口而出:“别多温,小狐狸精,果然被我的小鸡迷惑了。”忽然觉得不妥,“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嘴上,捡起拐棍,再来看时,基因秀和别多温都不知去向。这可把他急坏了,慌忙掏出手机,拨来拨去,也拨不通基因秀的手机,气的大骂:“基因秀啊,秀你妈那个大头b呀见了美女,耳朵也不好使了,聋啦,听不见爷的铃铛声啦。”无奈地取出传话器,狠狠地按了一下,不见反应,又狠狠地按一下,还是没反应,气得一连按了七八下,还是没反应,举起来就要砸到地上,又急忙打住了,自嘲道:“这玩意儿好着哩,可不能拿它撒气。再按按,试试看。” 他再按了一下,果然有了反应,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符号――fkdc,哈哈他兴奋的大笑。“别多温,你是孙悟空。我是如来佛。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的让我跟着,嗯,哼,哟喂的哈哟,干脆让本局抱着,亲着,那个着嘛” 他就这么邪不邪正不正的自鸣得意了一会儿,把符号输入检索器,有些轻狂的笑道:“fkdc,不远,不远不就是防空洞洞嘛”猛然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大叫:“妈呀他们回防空洞招待所啦基因秀,你个没脑子的猪,反水啦” 他一边骂,一边跑,气急败坏,自我狂,狠狠地扔掉了拐棍,刚要脱掉黑夹克,忽然想起,又拍一下嘴,回头捡起拐棍,想想来不及了,顾不了许多,拦住一辆出租,跳上去,令司机快快开到市zhèngfu招待所。 克萝蒂带着基因秀,一边在人群中穿行,一边说着话。她问基因秀是不是全求人,全求人说正是。她又问他到防空洞招待所做什么。他说就是找她。两人越说越对劲,都高兴起来,商量找个僻静之处,商量后面的事情。基因秀就说回防空洞招待所,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克萝蒂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基因秀随即给赤出了信号。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八七章赤条条的验证c 第三八七章赤条条的验证c(求订求赏) 然而,回到防空洞招待所,克萝蒂就变了卦,借口这儿人来人往,不方便说事情,要基因秀再寻个真正背静的场所。(赢话费,小说网)基因秀不肯,但执拗不过克萝蒂,提出还是到君再来洗浴中心去,克萝蒂想了想,说:“也好洗完澡,要壶茶,边品边聊,也算惬意。” 基因秀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钓到了大鱼,完成了赤里帕特的特殊任务,可以拿到五万奖金,得意洋洋的说:“别多温小姐,我的基因和基因汉一样优秀哇,你跟我做事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做一件成一件,做十件成十一件。” 克笑呤呤的说:“嗯,我信啦你不慌不忙,言词恳切,会选择地方。” “那还用说”基因秀大言不惭了。“洗浴中心嘛,是个赤诚相待的好去处啊。你想啊,这儿人多,男男女女,可以分开,也可以合并,随心情喽。说啥事都好说,一般人都不会在意,就是警察也不会轻易地察觉,他们也会误以为是谈情说爱,或者是偷吃禁果,不会想到其它什么。” 克萝蒂“咯咯”一笑,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咱们快去” 基因秀一怔:“请稍等我要尿一壶去。”转身钻进了公共厕所。 待他从厕所出来,两人继续赶路,一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君再来洗浴中心。 走到总服务台前,基因秀退缩了,说要上厕所,不管克萝蒂肯与不肯,就跑了。克萝蒂稍作迟疑,掏出钱来买了两张票,好贵呀,一张一千a币。(赢话费,小说网) 她刚买好票,基因秀又来了,解释说:“人家嫌我臭,揪鼻子哩。所以,我躲开了。你别介意。”想想,又补充一句:“别多温,新世纪,更讲绅士风度。可我全求人是穷光蛋,身无分文,只好让你破费了。你就多多原谅。等我以后有了钱,还你,几倍,几百倍的还你。你要金山银山,我都在所不惜。” 克萝蒂听了,心中不由一个大咯蹬:这个全求人,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贫嘴了? 基因秀现了她的不快,粗鲁的问:“你乍啦?不想洗啦?这可不行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是君子吗?” 克萝蒂听的非常刺耳,又不好火,讥俏的说:“全求人,你确实很臭嗳,是该好好洗一洗,才配和我这样的大美女说话,吃饭。” 基因秀一听,高兴极了,两眼放出光来,叫道:“姐姐真好啊。还要请我吃饭。我今天遇到福星啦走快快的洗了,就好吃饭啦。我要吃很多好吃的。好久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嘛。你有多少钱?噢……”他自己打住了,这话说得太直白,太贪婪了。 克萝蒂瞪了他一眼,不想再多说,将票扔给他,就向女宾浴池走去。突然,又回头来叮嘱道:“全求人,你想用什么尽管要,别为我省喽。注意了,要套好浴衣换上,才方便到饭厅,懂了?” 基因秀朝她“嘿嘿”两声,一边麻利地换鞋脱衣,一边回答说:“钱都由你掏,可别赖账。” 克萝蒂走进女宾间,脱了一个赤条条,轻轻地弯弯腰,扭扭身子,再下意识地抚摸一下骄傲的,健步走进浴室,跳进宽大的水池之中,一连扎了十几个猛子,再做了仰泳,蛙泳,侧泳,蝶泳等等姿势,靠在池边,让水注冲刷着她那美丽如玉的,心想:全求人,多臭啊,早该洗一洗了。全求人是不是基因汉呢?不现在应当问:这个全求人是不是全求人啦? 管他是与不是,阿蒂先行洗一把好了。风里雨里,一连十几天过去,美女侦探的yu体也已汗渍斑斑,似乎有些臭味了。如果再与亲爱的阿汉耳鬓厮磨,巫山,恐怕他也嫌臭哩洗,洗为咱心爱的阿汉而洗,洗得清纯明亮,洗得冰肌玉骨,躺在阿汉的怀中,任他抚摸着,撩拨着,震荡着…… 她闭起双眼,尽情地享受着水流的爱抚,回想着与基因汉行云布雨的细节,快活地吮着双唇。 凭感觉,不,凭她老道的职业本领,眼光穿透眼皮,射向四周,看清所要看到的东西。 她看到了七高八低,三肥五瘦,姿态各异的女人们,接二连三地走进来,一丝不挂,或自矜,或自爱,或自抚…… 她看到了池中的女人们,偷偷摸摸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一些动作,那些动作,可以给自己带来快慰。 她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走了进来,池中的女人们,齐刷刷的把眼光射向她。啊哟她的yu体飘飘荡荡,像一柱彩云。那对白晃晃的大碗,真能装得下三斤奶水,好惹人喽。 她想起了自己刚刚进来时的情景――赤条条的女人们,横七竖八地浸在池水中,齐刷刷地看着她。而她酷似一座雕塑,缓缓地步入水中,沟沟坎坎十分明朗,峰峰回回特别清爽,颤颤悠悠的……浴友们或羡慕,或妒忌,不断地观望和议论。 露丝那张俏丽的脸庞闪现出来,布郎那张英俊面孔随之闪现在她的眼前。 基因帅哥走进了浴池,笑呵呵地朝她走过来。 全求人竟然穿着蓑衣戴着斗蓬闯进来了,全池一片哗然…… 克萝蒂进入朦胧状态。她太疲劳了,温热的池水使她昏昏然,半睡半醒,意识开始模糊。她害怕睡着了误了事情,再次扎了几个猛子,起池去搓背。 基因秀这一头,又是一番情景。 见克萝蒂走进了女浴室,基因秀赶忙给赤里帕特了一个信号。 赤正在大门外急不可耐的等着,一听信号响了,急忙看过,近乎疯一般,冲进大门,恨不得一步跨到基因秀面前。没料想,他的急切和怪模样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毫不客气地挡住他,喝令道:“你衣衫不整,请马上出去” 他一下火了,举起拐棍,不轻不重地点了保安的额头一下,怒道:“滚到一边去” 保安并不知他底细,哪里肯听,拔出电警棍,就来捅他,一边骂道:“狗球老汉,敢打保安,活的不耐烦啦” “你有眼无珠啊”赤嘲骂道。一扬手,用拐棍打掉了保安手中的警棍,接着说:“少惹事,靠边稍息。” 保安哪里肯听,大叫道:“有人砸场子啦,马上抓住他” 这一叫,惊动了不少人,几个保安闻声而来,围住了赤里帕特。赤不得不亮出警察证,几个保安验过了,方才躲到一边去了。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八八章赤条条的验证d 第三八八章赤条条的验证d(求订求赏) 时间像位高贵的夫人,目不斜视,自顾一直往前流去。**(赢q币,小说网) 浴池里的水像遭遇暴雨淋涮一样,越来越浑浊了。 克萝蒂敏感地嗅到了怪味儿,缓缓的睁开眼睛,四顾一番,不见异常,又闭上了眼,静静地等待着。 赤里帕特赤条条地出现在基因秀面前。 基因秀不无惊慌的站了起来,赤急忙按住他的肩膀,叫他坐到水中台阶上,附耳说道:“做的不错一定重赏。” “能现在赏吗?最好现在赏,一半也行,三分之一也行。”基因秀不知高低的说。 赤阴沉地笑一下,说:“现在可不行,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先回去。” 基因秀不由谔然:“我还没洗完,怎么好走哇?” 赤讥笑道:“你不好走难道叫我走啊?” “你是说我必须马上消失?” “你不马上消失难道叫我马上消失?” “我想洗完了再走,行不?” “行么你洗完蛋了,走不走都一个球样嘛,有啥行不行的。” “你卸磨杀驴呀”基因秀愤然道。 “哼你也算驴?”赤恶狠狠的说。(赢话费,小说网)“小流氓一个罢了。去,我会给收容所说一声,给你记个功什么的。” “呼”基因秀跳起来,爬上池子就走。 赤拽住了他,狡黠地一笑,说:“小家伙,也不说声谢谢,太不礼貌了?” 基因秀“嘿嘿”一笑,回转身来,双手合起,作揖,用当地方言说道:“射射(谢谢)你,射射(谢谢),再射射(谢谢)局长好好死(洗),死(洗)好啊”说完,转身走了,心中骂道:“死猪烫烫完了开肠破肚,下油锅” 赤看着他往外走,心中好笑的很:这个小流氓真好耍还基因秀呢?给基因汉提草鞋都跟不上。忽然反应过来,气得大叫:“他的,基因秀,你敢骂我,我打你三百枪” 浴池中的男人们不知何故,挺起胸,昂起头,一起来看他。他火了,气势汹汹的喝道:“看什么?有啥好看的?啊”觉得不解气,索性跳起来喊道:“看啦看啦浴池也是人生大舞台赤条条来,不能赤条条去,都光屁股蛋蛋,一个球样要不要比一比,看谁是蟒蛇,谁是蚯蚓?” “哈哈哈”浴友们哄堂大笑。 基因秀趁火打劫,大叫道:“朋友们,你们仔细看啦,这个人是小蚯蚓啦”朝赤飞了一个吻,又喊道:“这池子里没有一个大蟒蛇。”甩一甩自己的,再次大叫:“大家伙看,本公子才是大蟒蛇呀我和基因汉比过,和他的一样大嘞” 满池子的男人们都朝他投过稀奇的目光,几个好事的男子,跳出池子,要捉住他细看。他两指叉嘴,出一个长而尖利的口哨,嘻嘻哈哈的跑走了。 基因秀跑到更衣室,打开柜子,却不见了衣服,大惑不解,找服务员打问,他们说不知道。他指责浴池服务不周,没有安全保障。服务员却一口咬定他根本就没有啥衣物放在柜子里,只有裤衩和背心。柜子锁的好好的,绝对没有谁能偷走他的衣物。他继续争辩,保安来了,叫他别闹,是跟着他进来的那个老汉取走了,要找就去找他。 基因秀眼珠转了几转,不敢回身去找赤,自嘲地笑笑,对保安说:“天气热了,不穿那身臭衣服反倒凉爽。爷们走啦” “你还不能走”保安严厉的说。“结清账了才能走人。” “啊?那位小姐给我买过单啦你们还想重复收费?不怕我告你们” “哼哼”保安冷笑道。“上回有个叫基因汉的,告诉我们歧视基因人,我们输了,有些怕,也觉得有些理亏。这回嘛,我们还真的不怕你告了。快去结账那老汉说小姐的票是给他的,你休想打二梢。” “可我没有钱啦结个球毛啊。” “嘴真臭想洗霸王澡,没门啦”保安怒目相视,一把捉住他的胳膊,“跟我走按君再来的规定,凡想洗霸王澡的,现不了算他狠,现了的,罚三倍的款。没钱死赖账的,强行劳动,给浴池当搓背工,一千块劳动一个星期。” “啊?天啦这么长时间?要我的命啦” “你这穷命谁敢要啊?就要你劳动,让你长个记性,下次再别学霸王,老老实实地做人。” “想财必倒应载喽”基因秀耷拉下头,万分沮丧的跟着保安走进了普通浴池。猛然记起,朝保安大叫道:“我是收容所的,你们得马上放我回去,不然,他们会找你麻烦啦” 保安轻蔑的笑了:“小子,你的基因一点也不优秀,那老汉说啦,就叫你搓背赔偿,完事了就送你回去。” 基因秀听了,惊谔不已,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嘴上狠说:“缺德带冒烟的狗东西,叫天打雷劈,叫硫酸精泼,叫狂犬军枪崩,叫蓝毛狗咬死” 保安猛地踢他屁股一脚,喝道:“你还是赤条条的做去” 防空洞招待所无号牌豪华包间里,韩风凌坐卧不安,焦急地等待着,嘴里骂骂咧咧。 手机终于响了,他急慌慌的抓起手机,愠怒的问:“怎么搞的,这么拖沓?啊” “嘿嘿市长大人遨不住喽打破鼓了?”赤里帕特并不怕他,嬉皮笑脸。“别这么急嘛,我办事你就放心好啦” “放心个屁”韩恼羞成怒。“真的给人抢了,弄个假的来套真的,多放心啦” “大人别气嘛以假乱真,如同点灯,亮火啊。” “别吊我的胃口。快说鱼上钩没?” “哈哈美人鱼,市长你最爱吃的鱼,本局叫她上钩,她就乖乖上钩,正在池中游哩” “那我马上来?”韩脱口而出,感到有些难为情,又说:“要是没把握,也别太急。” “明白属下不急,更不能让市长急嘛。”赤语带双敲的说。“来市长,你就款款的来喽” 韩风凌收起手机,兴奋不已,不由地甩了一个响指,又大喊一声:“噎――”打开衣柜,拽出黑色风衣,边穿边走,急急慌慌的跑出招待所来,打上出租,二十分钟后,来到了君再来洗浴中心。 赤里帕特早已安排妥当,将他接到了一号贵宾浴室,并不洗澡,而是打开监视器,观看女浴池里的美女图。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八九章赤条条验证e 第三章赤条条验证e(求订票赏) 监视器屏幕被赤条条的女人们塞满了,韩风凌有些厌恶地摁了一下遥控器,将画面切换过来,锁定了克萝蒂的镜头,一边色眯眯地盯着,一边不住地舔着嘴唇。**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赤里帕特一旁看着他那狂的模样,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鄙夷感,讥俏地说:“头,乍像?这条鱼味道好极了?” 韩并不抬头,舌头从下唇上狠狠地一扫,咽口唾沫,难以名状的说:“还,还没尝哩,乍知滋味如何?嗯,哼,嘿,看样子,腥气旺盛,应该嘛,哈哈,不赖呃哦。” “色迷心窍,话不周到”赤在心里骂道。 “老赤,好兄弟,开始”韩软软的说。“别让鱼太累了。你瞧,她多么柔弱呀。” “老哥说的对,对极了。”赤怪腔怪调。“弱不禁风哩” “不你说错了嘞”韩嗲声嗲气。“应该说,弱肉强食嘛。” 赤放肆地摸他敏感部位一下,调侃道:“大哥是强猫,马上就要吃掉小鱼了喂。” “讨厌”韩狠狠地打了他的手一下,“你急啥吗?你不是说,要款款的来的嘛。” 赤举手拍了一下后脑勺,叫道:“噢属下是说过,马上兑现,稍安勿燥。”取出报话器,命令道:“弯,横,马上进入第二步骤,叫他们都滚蛋。嗳,要款款的来哦” “啊――”弯惊喜的叫道。“要我们先上,太美啦” “头,你轰炸过啦?”横纳闷的说。“要让我们也尝尝外来的鲜货,真要谢谢你。” “谢你们老娘那个脚后根啦”赤气得大骂。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听着,不许你们胡作非为,这条美人鱼可是专利品,比基因人配方还专利。你们要胆敢乱啃乱咬,马上粉骨碎身。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用我多说。” “嗨嗨一句玩笑把哥吓成这个样子,真无语了。”横讥讽的说。 弯则俏皮地回答:“放心,我们和头们一样刷子掉了毛嗳,有板有眼。” 赤不再说什么,哼哼两声,继续观看监视器。 弯横二人身穿浴衣,走进了女宾部。两位也穿着浴衣的女人迎上来,同他俩说话。 弯对一个胖些的女人说:“小雅,你马上去给女宾部经理说一下,叫女客们都走,款款的走,别一哄而散。马上去” “是马上去”小雅朝他抛个媚眼,扭着屁股走了。 横吩咐那个瘦高个女人:“傻大个,你把赤条条的女人们盯紧了,别让那个外星球物种也走了,懂了?” “明白”傻大个神情严肃,转身就走,不意,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两只兔儿趁机钻出头来,跳了几跳,她缓缓的摁了回去,并不羞赧,转脸对弯横说:“瞧你们馋的,没见过美乳吗?” 弯横二人趁机大饱眼福,直勾勾地盯着了,对视一眼,弯“啧啧”两声,横“”咂嘴,相互一指,互问道:“啥感觉?”又互答道:“意外啊,路窄轮子大” 两人正在寻开心,已有女客走出女池来。 赤里帕特指着池中的女人们,馋馋的对韩说:“大哥,鱼儿们开始游离啦” 韩“哼”一声,说:“外国的鱼真比a国的鲜嘞总说我们边城的女人美,性感,还真比不上这条美人鱼。” 两人看着,说着,垂涎欲滴。 克萝蒂敏捷地看到了池中微妙的变化,心想: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都洗得差不多了,该出浴了。可是,感觉好像有些异样啊。 她继续观测。 女客们走的越来越多,像黄鼠狼吊鸡――越来越稀了,不大一会,只剩下克萝蒂一个。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由地紧张起来:不好我上当了,那是个假全求人,事不宜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迅捷地跳上池来,刚要迈步,已经来不及了―― 韩风凌闪现出来,戴着女套,穿着女浴衣,大摇大摆地走进浴池来。 步态大,步子重,骨膀也宽,不是女人他想干什么?观我风景,强占我身――克萝蒂立即作出这个判断,一不做二不休,“哧溜”一下,滑进池中,翻转身来,不让他看见她的yu体。 韩缓缓地走进池中,缓缓地朝她走过来,细声细气的说:“小姐,你好运气,一人洗专池呀” 克萝蒂不理他。他又靠近一些,仍学着女人腔说:“咱姐妹俩戏戏水,好玩的很哩”说着,伸开双臂,就来搂她。她不吭不哈,悄悄抬起脚来,准准地踢到了他的敏感部位。 “啊哟”他大叫一声,本能地捂住了下身,浴衣滑落下来,掉进池中。 “哇噻你果然是公猪”克萝蒂嘲笑道。“做好手脚,要强占我便宜来啦” “你是别多温”韩仍然捂着下身,“你踢我的命根子,也太狠了点。” “哼对不起不狠,你还能长记性。” “长记性”韩凶相毕露,张开双手来捉克萝蒂。“你我一起长记性” 说时迟,那时快。克萝蒂一个急闪身,韩扑空了,“啪”的一声,扑进水中,克萝蒂趁机一个跳高,双脚踩住了他的后背,将他踩压在水中,憋了一会,才放开来,“啊,噗噗,妈,哈,喝……”韩胡乱喊叫着。 克萝蒂仍然躺在水中,冷笑道:“色鬼,你这点本事,也想吃天鹅肉?快滚要不,叫你当太监” “你敢”韩内茬色厉。“你再不从我,我叫你马上消失”转而笑嘻嘻的说:“你好烈哟,是只母老虎,我最喜欢了,攒劲嘛。来,玩一会,就一会的事,款款的,水中捞月,多么爽啊” “哼有本事你就捞喽”克萝蒂一动不动。“我累啦想静静的呆着。” “哈哈哈”韩仰天大笑。“我就说呢,哪个女人不善怀春?十个女人九个肯,一个不肯是怕郎的嘴不稳。来来来,边城的大新郎,搞一搞外来的大母狼,好事成双啊噢,双赢共利” 他攒足劲,猛扑上来。她以逸待劳,瞅准他的命根子,凶狠地踢出一脚。 这一脚可比上一脚用力多了,韩只喊出一个“啊”字,“呀”字都没喊的出来,双手抱住阴部,“哟嘘啊”个不停,还是疼痛难忍,拎起一只脚来,在池中直打转儿。 赤弯横还有小雅傻大个几个人,看着监视屏,忍俊不禁,放声大笑。 “瞧见了”赤幸灾乐祸的说。“咱们的大哥水中芭蕾跳的多好哇” 克萝蒂没有笑,她痛恨这个几乎同独磨俄及一般的大色魔,见他如此,嘲弄道:“快活,再来一脚?”说着,就抬起脚,朝他踢过去。 “妈也命根子跑啦”韩惊恐万状,语无伦次,猛然冲出池子,紧紧地捂住要害部位,拼命跑了出去。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0章赤条条的验证f 第三九0章赤条条的验证f(求订票赏) 韩风凌赤条条惶惶然地跑回他的包房里,心有余悸,朝门外老看着,害怕他想欺侮的女子再追过来,踢掉他的命根子。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他虽然身为市长,对命根子却和独磨俄及一样极端重视,也觉得没有了这玩意儿,一生一世就没了乐趣。 赤里帕特有意怠慢韩,故意迟一点来到韩的面前。韩赤身,顾不得丢人现眼,恨恨的对赤说:“那个别多温,太她厉害了。她的脚,又长又大,踢的又准又狠,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就被她废啦” “大哥,你别难过。”赤假惺惺的说。“这不是好好的嘛” “幸亏我跑的快呀要是慢一点点,就难说啦。”韩懊恼异常,想想挖苦不过,又说:“他的,想搞个外快也这么难?” 赤假装诚惶诚恐的说:“罪过,罪过,都是小dd的罪过。我也没想到,这个别多温……” 韩一下火了,打断他的话,吼道:“什么别多温,简直就是弼马温不让我款款的也就罢了,一连踢我命根子两脚,真他祖母的当成皮球踢了。” “扑……”赤忍俊不禁,没敢全笑出来,掩饰地说:“大哥,大哥,我也没想到哇,哪有女人不喜欢大哥的大蟒蛇的?从来都没有嘛。这个别多温,噢,弼马温也太过份了。别生气,马上叫她俯帖耳,当大哥的小绵羊。” “嗳,我的好兄弟呀,这回你可要整稳点呀。(赢话费,小说网)”韩心有余悸的说。“大哥求求你了。” “马到成功,马到成功。”赤敷衍道。“大哥稍安勿燥先缓缓劲,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赤大步跨了出去。韩像只泄气了的大皮球,瘫倒在床上。 赤来到监控室,命令弯横等人向池中投毒,不要太多,叫别多温昏昏入睡就行了。说完,他带着小雅和傻大个来到了女池。 弯横两个马虎复马虎,并没有计算数量,给池中投的毒过了一些量。 克萝蒂见韩风凌跑了,不敢再洗,迅捷地跳出池子,大步跨向池门,准备尽快逃出这个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死亡中心的地方。 糟糕浴池门已被锁定,怎么也打不开来。她采取特殊手段,仍然破不了门,想必是有人已用上了反破门措施,不再徒费力气,四周转了一圈,想现旁门左道,毫无收获,大失所望,回到池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边洗浴,一边思索逃脱之策,还想着全求人到了何处,他到底是不是基因汉。 克萝蒂正在苦苦思索,池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粗野的大汉闪现在她的眼前。他穿着浴衣,一脸的猥亵表情。 “赤里帕特”克萝蒂不无惊讶的叫道。“你来干什么?滚出去这儿不是你能进来的。” “不不不”赤油腔滑调。“别多温,我是来救你的,你可别有眼无珠,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你是条恶狗。我叫你滚,马上滚” “瞧你,紧张啥?”赤慢腾腾的说。“哦,不好意思呀。不要紧,女人嘛,摆平了都特别能战斗。”双手往后一甩,浴衣被甩掉了,他露出了男人相,猥亵的笑道:“别多温,你把我们大老板伤着了,也吓着了,我来替他请你,你最好听话,乖乖的当小绵羊。要不然,你就可能像这池中的水,很快消失。” 克萝蒂躺在水中,不让他看见自己的yu体,骂道:“畜生,魔鬼,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哼来几个几十个又能怎么样?本姑娘统统消灭” “癞蛤蟆打喷涕,你好大的口气呀。”赤一边朝她游过来,一边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你还不是蛇,仅仅乎一条美人鱼,就认命” “哈哈哈哈”克萝蒂放声大笑。“筷子扎鸡毛,你好大的胆(掸)子。你听着,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快活地大笑的,一定是我,而绝对不是你。” “别噜苏爷们先摆平了你,再给大老板献花。”赤凶相毕露,猛扑过来。“我也怕断了命根子。不过,你拿它没法儿了,你看看,它戴上了防护罩。” “你真蠢老娘早就看见了,小小蚯蚓,还想逞凶,不如让姑奶奶替你一剪没了。”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爷爷我要你招摇过市,光天化日。” “闭上你的臭嘴”克萝蒂喝道,顺手一个拍击,一股水流冲击到赤的脸上,呛得他咳个不停,气急败坏地扑上来,想凭借蛮力,将克捉住,只要捉住了,一个弱女子,再别想有所作为。 可是,克萝蒂训练有素,还没等他动手,飞快地踢出一脚,击中了他的头部,这一脚很重,而且踢的是太阳穴,他不由眼花缭乱,一个倒栽葱,跌入池中,还没爬起来,克萝蒂已游过来,不知从哪儿整出一把剪子,飞快地剪断了他的防护罩带子,防护罩随即沉入池水中,他张牙舞爪地挣扎着,想站稳了,还手来打克,可是徒劳无益,被克狠狠的一拳,砸中了要害部位,痛的大叫:“妈呀我的妈呀” 与韩有所不同,赤没有抱头鼠窜,而是潜入水中,要负隅顽抗。 但是,急切之中,也是昏昏然之中,他忘记了池水的深度,这浴池不是露天,更非游泳池,最深之处不过一米,虽然已经洗浑了,却因为有了一阵沉淀,又回清了,能看见池底。 赤在水中潜泳着,克萝蒂蹲在水中盯着他,见他像只大王八在水中笨拙地爬着,不由哑然失笑,嘲骂道:“王八恙子,作什么孽?快滚” 赤终于露出水面来,一番运动,加上水流冲击,他有些清醒了,又张牙舞爪的来打克萝蒂。克萝蒂像变戏法似的,突然闪出一把尖尖的长长的刀子,趁他跌倒之机,一下逼到了他的脖子上,冷笑着说:“赤里帕特,你不是地头蛇,是基因病变了的地头虫。马上滚蛋不然,姑奶奶我先阉了你,再割掉你的喉结” 赤里帕特害怕了,抖抖的说:“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井水不犯河水。我马上滚,马上滚”说完,掉转身子,爬出池子,一阵猛跑,一会就冲出门去了。 克萝蒂倒抽一口气,不敢怠慢,爬上池梗,想趁机冲出去。可是,那池门擦着赤的屁股关闭了。 克萝蒂一时无计,重又躺入池中,苦苦思索脱身之计。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一章赤条条的验证g 第三九一章赤条条的验证g(求订票赏) 没等克萝蒂想多一会,池门一下洞开,赤里帕特和弯刀子横七八三个,一起闪现在她的面前,全然一丝不挂。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坏菜了。”克萝蒂暗想。“今天我的运气不好啊他们要羞辱我,?先奸后杀?杀后奸尸?会死么?会可怕么?嗯,唔,没啥可怕阿蒂的第一滴血,阿蒂的全部的真情实爱,已经全部献给了最亲爱最真爱的基因汉,我的阿汉,他们有那个鬼本事,能击倒我,就由他们去有阿汉为我收尸,为我基因再造,我无所遗憾,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福气了。要不然,我到猴年马月才能攒够那么多的钱,去找阿阿娜再造啊?嗨阿汉一定会为我再造,四十九天之后,又一个克萝蒂活跃在地球村。哈哈那时候我也是基因人,和我妹妹一样……” 修正了心理状态,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克萝蒂镇静自若地猫在水中,并不东张西望,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般。 “哈哈”赤阴险的笑了。“别多温小姐,好自在嘛。” “头噢,赤大哥,你说美人鱼秀色可餐,乍的看不到哇?”弯刀子猥亵的说。 横七八马上接上话茬:“赤头,你命令她站起来,不是说亭亭玉立的嘛。” “好大哥就满足你们。”赤浪声浪气。“别多温啦,我的两兄弟认得你了,你就起来一下,让他们饱个眼福,看看你的丰乳肥臀,也让我再开开眼。” 克萝蒂置之不理。 “哈哈她睡着啦”赤拍着手说。“小的们,还不快上看你们谁能先制人?” 变横二人早已跃跃欲试,听赤了话,争先恐后,冲进池中,奋力游向克萝蒂。 克萝蒂仍然一动不动。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赤又吆喝道:“小的们,她中毒啦,上,一起上舒筋活血,替她解毒嘛” 弯、横冲到了克的跟前,一起动手,想摁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克萝蒂的尖刀飞快地出水出手,“滋滋”两声,刺中了两人的脖子,顿时鲜血直冒,惊叫着,回头就跑。 克萝蒂双手作揖,默默祷告:“上帝饶恕情非得已旁大厅长,我没格杀勿论,手下留情啦” “饭桶怂包蛋蛋”赤气得大骂。“两个带把的整不住一个带沟的,还叫她给砍了脖了,真他祖母的丢人现眼。”朝克萝蒂指一指,吼道:“臭娘们,你狠毒不倒你,也钻不到你。我就不信,还没法治你了。你等着马上就叫你暴露无遗” 韩风凌心急火燎的声音,从他的报话器中炸响了:“马上放水,一滴不留叫她精尻子,快快快” “你站着说话腰不疼啦”赤没好气的回答。“已经很快的了。凡事有个过程的嘛。” “放肆”韩怒道。“啥时候,啥场合,要你给本座上哲学课?我不要过程,只要结果。你没结果让我满意,我就结果了你。” 赤害怕了,连声说:“是是是马上给你结果,马上给。”转向弯横二人,吼道:“还愣在这儿做啥?快找电话,叫他们放水我要看看,这池子干巴了,美人鱼的bb机再往哪儿搁?” “疯子”克萝蒂轻轻骂了一句,急切地思索如何对付放水这一招。 水开始流动,渐渐地浅了,越来越浅了―― 对面的池水深度刻示线上,水位降至80厘米。 克萝蒂还躺在水中,静静地等待和思索。 水位降至50厘米。 克萝蒂不得不翻过身来,用背压盖住和敏感部位,焦急地思索着。 水位降至30厘米。 克萝蒂s型的背部曲线露出水面,骄傲的臀部特别惹眼。 赤弯横三个“嘻嘻”、“嘿嘿”,出yin猥的笑声。 水位降至0点,池中全然干涸了。 赤等三人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着,冲下池来。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克萝蒂必须拼命,才能维护正义,同时维护人和女人还有警探的尊严。 幸好,她终于想到了对策,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起来,白亮亮的大毛巾已经裹住了骄傲的屁股,修长的秀甩到胸前,巧巧的,恰到好处的,覆盖了,只见一片金黄。 短兵相接了,一对三的拼搏开始了。 糟糕啊糟糕透了 克萝蒂没打几拳,没踢几腿,眼前晃动起来,紧接着浑身有些麻,出拳无力,急忙闪到一旁,在心中自问:“我真中毒了,怎么办?” 她明白,这里是赤特意为她布下的陷阱绝地,如果没有神仙相助,谁也救不了她了。 她绝望了。 赤等得意洋洋,大yin笑,舔嘴弄舌,跃跃欲试,要一起污辱她。 我必须死去阿汉,对不起你了。旁大厅长,也对不起你。我不能为你完成特殊使命了。阿汉,来世再见噢一定为阿蒂再造呀我必须…… 她无力再清晰地思索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思维基因已遭毒素破坏,开始走向昏昏沉沉,迷迷荡荡。 眼看着她就要栽倒在地,赤等三个幸灾乐祸的叫着:“睡下,躺下”“美人鱼,马上款款的了。”“先奸后杀”“不还要给大老板尝尝鲜味哩” 但是,克萝蒂并没有按三个歹徒所巴望的,一头栽倒在地上。趁着最后的一丝清晰,她使出浑身力气,贴靠在一根柱子上,果敢地抽出那把尖利的长刀,伸展玉臂,瞪圆双眼,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英雄模样,一个无所畏惧所向披糜的勇士造型,塑定在那儿。 赤等三人不由都大吃一惊,畏缩不前。 停了一会,赤狡猾地笑笑,扯下腰间的浴巾,扔到了克的身上,喊道:“别多温,你说话呀。咱们谈谈条件。” 克萝蒂不吱声,还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横七八学着赤的样子,扯下毛巾,扔向克萝蒂,扔到了她的胸部,她微微地前倾一下。三个色鬼随即大笑,横说:“嘿――头哇,你瞧见没,她那头向你这头点头哩” “嗯”赤点头晃脑。“一会噙住她的两头头,款款的点豆腐。” 弯刀子“嘿”一声,说:“我也试试,看有啥好看的。”拽下腕上的毛巾,瞄了瞄,“嗨”的一声,扔了过去,毛巾落在了克的手臂上,手臂轻轻朝下降了一点点,又回升到原位,只听“叮当”一声响,手中的尖刀子掉落到地上,借着地上的汗泥,朝前晃动着。 三个色鬼看得清楚,吓得面面相觑,忽然,弯刀子惊叫道:“不好美女飞刀来啦”转身就跑。 横七八紧接着惊炸炸的喊道:“哇我x小李飞刀嗳古老的武术快跑啊” 本来,赤里帕特还想撑着,经不起两个手下这么一叫一跑,他也惊慌失措,喉咙里咕嘟咕噜一顿作响,竟然喊出一声“飞刀杀蛋来啦”掉过身来,兔子是他灰孙子,一溜烟跑出了浴池。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二章赤条条的验证h 第三九二章赤条条的验证h(求订票赏) 偌大一个浴池里,只剩下了克萝蒂。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尖刀从她手中滑落在地,吓跑了三个歹毒之徒,她没有反应,其实,她已经失去了知觉,中了毒的池水将她浸了好久,使她中了毒――阴毒无比的赤里帕特,遵照韩风凌的旨意,在池中投下的,竟是新一代死亡新宠,幸亏克萝蒂训练有素,有所提防,没让池水入口,不然,她恐怕早就进了鬼门关,而不能撑持着,硬是把敌人吓跑了。 她终于全然失去知觉,撑持不住了,美丽的缓缓下滑,下滑,直到坐到地上,那颗一向昂扬的美人头,软绵绵,一下垂下去,压住了胸前的秀。 英勇的美女,无畏的特派员,以一当十的干探,坐在地上,独享着这个暂时被她强占了的小小浴池,不再怒冲冠,而是悄无声息地等待着…… 她并没有停止呼吸,心脏仍然在顽强的跳动。但是,她必须等待死神的到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死神张牙舞爪,向她逼近,逼近。 死神是谁? 是她已经战胜了的敌人们。 韩风凌气鼓鼓的出现在浴池门口,他不愿在包间里独自观看监视器,急不可耐地跑来了,先把赤大骂一通,责怪他心怀叵测,妄图打二梢,还怪他办事不力。接着,喝令赤等统统滚开,再不许来坏他的好事,只能在外边保卫他把好事办好,如果他快活的很,就重重地赏他们。 赤里帕特被吓着了,并不想再占克的便宜,透过监视器屏幕,他又现,池中的别多温已经没气了,就让大老板,其实是大色魔,去独享其死。“好好好”他喏喏连声,“大哥,你就放心去整,一定整个飘飘欲仙。小弟们就等着你的大把钞票了。”说完,他带着弯、横和小雅、傻大个,四处转了一圈之后,回来守候在女浴池门两旁。 韩风凌走进了浴池,走向克萝蒂,脸上布满了yin邪的笑容。(赢话费,小说网) 一步两步三步…… 一个台阶两个台阶三个台阶…… 一步两步三步…… 他到了克萝蒂面前,轻轻呼唤:“别多温,亲爱的,我来啦” 克萝蒂没有回应。 他又叫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 他疑惑的伸手来试她的鼻息,“嘿嘿”笑道:“装死哩,美人都会装模作样,怕羞么?” 说完,他起身用力甩掉了浴衣,大叫道:“美人鱼,别害羞,给你来个款款的” 悲剧,女警探的悲剧,大美人的悲剧,眼看就要生―― 韩风凌赤条条地站立着,挥拳踢腿,算是热了身,急切的扑向克萝蒂。 “咕噜”一声,克萝蒂的嘴角泛出一口血来。 “啊?”韩不由大吃一惊。“怎么吐血了?啊哟,池子干了,热得嘛,快放水马上放水”他大呼小叫,不听应声,顾不得许多,冲出门来,责令赤快去放水。 赤却不依他,说没水才好,干手干脚,方便动作,叫他快整,以免夜长梦多。 他奈何不得,只得回转身来折腾克萝蒂。 他抓住了克的头,就要拽开来,心想接着拽开毛巾,一切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千钧一,一千钧。 只要韩的手再向下伸一伸,克萝蒂便在劫难逃,她的yu体,她的意识,她的记忆,她的基因,统统都要染上羞耻的污渍。果真那样的话,她将生不如死。因为,从此她将无颜见她的基因汉帅哥,无颜面对旁波宁等等同仁们。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浴池顶部的透气窗被推开了,一只红瓢轻轻地飞了进来,飞到了韩的身后,伸出一只红红的爪子,狠狠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唉哟”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赤盯着监视屏,大惑不解,“你们几个马上去看看,大老板是醉了,还是昏了?” 小雅伸一下舌头,不以为然的说:“哪能昏了,我看肯定是射了。” 傻大个吮吮嘴角,毫不掩饰的说:“男人都这德性,老虎的嘴巴,驴球的本事” “哟喝”弯刀子讥讽道。“两位美女好经验喽,真不真啦?让咱试试” 这一挑,横七八也上了劲,抓一把傻大个的胸脯,yin笑着说:“是骡是马咱们现在溜一溜,不叫你俩个呼天抢地才怪呢。” “你们八辈祖宗的”赤光火地大骂。“啥时候哇?你们还想日鬼呢?小心让大老板晓得了,叫你们全当和尚尼姑。” 四个人都放声大笑,一起说:“赤头哇,如今啥年月,没有禁果啦” 赤不由地拍一下嘴,自找台阶下,说:“算我没说,你们快去看看,完事了,让你们痛快。” 四个人随即打开门,钻进了浴池。 红瓢见他们进来了,随即隐了身,一旁观看。 四个人看了韩,又看了克,一起惊叫起来:“赤头,快来呀,都死啦” 赤扎实吃了一惊,心想:别多温死了算是个小蚂蚁,他随随便便就处理了。可韩风凌死了,那就天塌了,他将吃不了兜着走,啥都完蛋,希望他们看走了眼,看走了眼 他并不敢多想,慌里慌张,冲进来,拨开他们,仔细查看过后,怒火冲天的说:“你们都是蠢猪啊,光想着做*了,也不看清楚,胡说八道,想吓死本局乍的?这不都活着嘛” 四个人又伸手来试了试,一起说:“还是局座高明,有气哩” 傻大个想想补上一句:“局座,你别骂我们,恐怕支撑不了多一会了。” “那你们还愣着做啥呢?赶紧送医院”赤烦燥的说。 “两个都送吗?”弯刀子问。 “都送到哪儿呀?”横七八问。 “还是老地方呀?”小雅问。 “真噜苏”赤厌烦的说。“都送不过,别多温由我亲自送,你们把大老板送到老地方,叫医生到他床头来” 几个人刚要忙活,“哐当”一声,浴室门被推开,两男两女,都穿着皮夹克,戴着墨镜和博士帽,争先恐后的冲进来,也不说话,挥拳踢腿,打上前来。 赤等顾不得搬弄韩克二人,来同四人对阵。 喝这四人好生厉害,擒敌拳路好精,打的赤等五个先是东倒西歪,接着就是鼻青脸肿,最后抱头鼠窜。 四个男女简单商量一下,丢下韩风凌,抬起克萝蒂,送到一个包间里,先给她服了解毒药,再从女宾部找来克的衣服,替她穿了,一起走了。 全求人穿着韩风凌的那身西服,闪进了包间,背起克萝蒂,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君再来洗浴中心。 死不甘心的赤里帕特,见四个不明身份好生厉害的男女走了,悄然返回,把韩风凌运回无号牌包间,叫来一位女大夫,叫他为韩诊治。女大夫折服了一会,对赤说,没大事,歇会儿就好了,用不着吃药打针。 女大夫走了不一会,韩果然苏醒过来。见赤一旁立着,恼羞成怒,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命他再回君再来洗浴中心,销除痕迹,切莫遗人把柄。 赤不敢怠慢,急急地回到君再来洗浴中心,撞见了全求人背走了克萝蒂,想堵他,又不敢造次,害怕那四个男女一旁护着,只能忍气吞声,给弯横二人吩咐一番,像跟屁虫一样,尾随着全求人,企图再抓住他。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三章对牛弹琴琴声怒 第三九三章对牛弹琴琴声怒 第三九三章对牛弹琴琴声怒 全求人把克萝蒂救出洗浴中心,到就近一家医院看了医生,送回了防空洞招待所克的房间。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刚要走时,克拽住了他,说此处不能久留,请他帮助挪个地方,他问挪到哪儿。她说就到北山坡去。他不置可否。她笑道,沉默就是同意了。随即收拾一番,叫他带路,借着夜暗,往小寒山奔去。 人生地疏,山高坡陡,坑坑洼洼,加上不敢用手电照明,两人走的非常缓慢,直到半夜光景,方才到了北山坡下,又跌跌爬爬的攀登了一会,来到了那个石窟门前,都觉得累的不行了,坐到地上歇息。 一路上,全求人不知为何,一直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克萝蒂多次提起话头,他都不接话茬,好沉闷喽。 现在,两人席地而坐,背对着石窟大门,克萝蒂自然还是记着自己的特殊使令,想着一定要叫这个同基因汉大帅哥非常相像的大叫化子开口说话,再从他的话中分析推断,他与基因汉到底是什么关系。如何达到目的呢?可不能就这样默默不语的煎熬下去呀。 一阵冷风袭来,克萝蒂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抱住双臂。哈感谢这阵风啊,把她唤醒了,办法早就设计好了的嘛,拼搏苦斗之中一时没有记起,现在想起来了。她高兴起来,掏出一块固体水,关切地对他说:“你渴了,来,喝点水” 全求人正在磕睡,一听有水,连忙接住,高兴的说:“这么急急慌慌的,你还带了水,真是心细如丝啊。”将固体水块在空中轻轻一抛,剥下一块,塞入口中,边吸边叫道:“好爽哦” 克萝蒂趁他高兴,讥俏的说:“好爽吗?这我就高兴了,要不然,我就闷死了,也怕死了。” “怎么这么说呢?”他不解的问。 “怎么不这样说呢?你一直缄口不言,我担心你变成哑巴喽。” “哼”他不高兴了,将固体水扔到地上,“原来你给我水喝不是真的关心我,而是要哄我,不是买我开口啊真扫兴” 克萝蒂捡起了固体水,歉疚的说:“跟你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沉闷的空气,没想到惹了你,请原谅喽。”从背囊里摸出一个扁扁的瓶子,在他眼前晃一晃,再送到他鼻孔下让他闻了一闻,说:“猜猜,是啥?” 他兴奋地说:“还用猜,月球白上好的月球白。快让我喝几口,我可是好久没喝过了。”说完,就来抢,克萝蒂迅捷地跳起来,躲开了。 他来追赶,两人兜起圈子,闹了一会,克萝蒂假装跑不动了,喘着气说:“全求人,你腿长,我绕不过你。(小说网!赢话费)这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酒马上归你,好不好?” 全求人马上回答:“为什么不好?说说你是啥条件?” “很简单,喝了酒,和我好好说话。” “好的一定好好跟你说。”他逼上前来,伸手向她要酒。 她笑道:“还得个誓?” 他举起右手,叫道:“全求人喝了别多温的月球白,就和她好好说话。如果食言,天打五雷轰。” 她仍然不给他酒,说:“你这是迷信的赌咒法子,我要你来个科学点的,用基因。” “行哩”他痛快的说,举起右手,再叫道:“如果我欺骗了别多温,就让我基因毁灭” “咯咯咯”她一阵笑,把酒瓶塞到了他手中,愉悦地说:“喝喝个痛快,咱俩好好聊。” 他接过瓶子,拧开盖来,一仰脖子,一口,在嘴里咕嘟几声,咽了下去,叫道:“好酒好酒哇”接着,一口,两口,三口,直到瓶底朝天,哈哈大笑道:“别多温,谢谢你我可是好久没这么痛快了,酒能浇愁。现在我没愁没苦啦。你说,想叫我说些什么?” 克萝蒂脱口而出:“你为何要救我?” “不是救你,而救我自己。” “怎么这么讲呢?” “你救过我啊你虽然嫌弃叫化子,但你不是坏人,你不像他们,动不动就打人,捅人电棍棍。” “哦,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啦?” “我也说不清,他们也不告诉我。反正他们是坏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君再来的呢?” “这个嘛,噢,就告诉你好了。我的阿瓢啊。” “你说是红瓢?” “对呀他可灵了,本事大的很哩。” “红瓢呢?让我看看好嘛。” “不行啦它并不受我指挥。” “那你从哪儿弄到这么好的红瓢的呢?给我弄一个来吗?” “我是红瓢林得到这红瓢的。那儿红瓢多的很啦。你自己捉去。还有啥要问的。” “有哇你是基因汉” 他坚决地摇摇头,哀叹一声,悲苦地说:“基因汉死啦我怎么可能是他?” “你怎么不可能是?”她固执地说。“你就是,你的体貌特征跟基因帅哥太相似了。我越来越觉得你像基因汉。不我肯定,你就是基因汉。” 他把头摇的就像拨郎鼓,用凄婉的口气说:“你想当然啦基因汉真的死啦一去不复返喽唉,就在南山谷,被雪崩了。当时,我在这儿游荡,老远看见了,看的非常真切。” “不你不是老远,而是在基因汉跟前,就在他的影子后面。” “你这样说话,是一厢情愿嗳。看来,你喜欢基因人。” “你真是好眼力。我既是基因人的支持者,又是基因帅哥的追随者,热爱者,可以说是忠诚的粉丝。” “难得,难得基因汉真是艳命,可惜,又是个短命鬼。” “你不肯承认你是基因汉,我也不能再勉强你了。”克萝蒂转用悲苦的语调说。“自从小寒山雪崩之后,我一直处于痛苦和思念之中。” 全求人非常不协调的笑了,说:“为啥要痛苦,又为啥思念呢?人总有一死的呀,基因人也不能例外?何必折磨自己吗?” “你不懂啊”克萝蒂尖刻的说。“看来,你还是个大男孩,涉世不深,不懂地球人的世故啊。地球人的感情世界最丰富了。啥都可以抛到九天云外,唯感情可以融入灵魂进入子空间。” “嗳――”全求人好奇的长叫一声,“新鲜,刺激,说下去” 克萝蒂又玩起了侦查心理学,要吊他的胃口,逼他着急,一着急,就有可能说出走人话。 她同他说起罗依夏来,心中推断:基因汉和罗依夏有着一场特殊的遭遇,因而有了一段特别的感情,甚至可以说也是爱情,罗依夏把基因汉既当丈夫,又当成了儿子,多么地特别啊。 她用夸张的语气对全求人说,罗依夏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她听到基因帅哥被雪崩之后,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人跑到大沙漠里去找心爱的阿汉大帅哥,迷路了,就哭,要哭死在沙漠里,为基因汉殉葬。 本以为,全求人听过了,肯定大为动容,加以同情,感动不已。没料想,他非但没有半句同情之言,反而说,这也太可笑了,幼稚病要么就是脑子真的进水了,或者是基因被什么破坏了,哭泣的基因暴涨,泪水不流难过。 克萝蒂惊谔不已,一时难以接受,愣了老半天,才镇定下来,接着把她和罗依夏一起喝酒睡觉的事说给全求人听了,全仍然无动于衷。 “我就不信了,你全求人就是一头小牛犊了,还情窦未开,我就是个对牛弹琴?”克萝蒂不服输不甘心不罢休的职业习惯大作,执拗劲也猛然冲起,在心中暗自怒狠。“全求人,你就是铁打的心肠,本姑娘今天也要叫你噙满泪花。你就是一头情窦未开的小牛犊,我也叫你情随事迁。” 接着,她旁若无人地讲起了她与基因汉在月球村初试的全过程,以图唤醒他的记忆,刺激他的基因。 那一天,基因汉本来是受到了玛甘捷琳的性骚扰,我奉命保卫基因汉,阻止了玛甘捷琳,就在阻止过程中,我受到玛的思维干扰器袭击,行为改变,只按玛的指令行事,与基因帅哥合为一体。然后,然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宿舍,回想起与基因汉合为一体的感觉,浑身舒坦,但又觉得缺少点什么。最后,我给基因汉打了电话,叫他来到了我的屋子,相互回忆……后来,我们就,就行云布雨了。嗨,那一次可是开天辟地…… 她絮絮叨叨的说完了,盯着全求人的眼睛看,期望他做出如她所愿的反应。 全求人开口了:“基因汉原来也是个色鬼呀没想到嗳。他才几岁?基因年龄不老小了,快五十了。可是,出生年龄才三岁嘛。噢去年不过两岁,就干的事了,真是早熟哇”朝她嘿嘿嘿一阵笑,接着说:“你说说看,就那么一场风风雨雨,能够验证清楚啥呀?” 她气得两眼直翻,鼻子里不停地哼哼,说不出话来。 他又嘿嘿嘿笑了一阵,说:“说明你们都不计后果,只想着偷食禁果。说明你们性本能旺盛,性基因强,望强烈,该不是都有性亢奋?” “你闭嘴”克萝蒂忍无可忍,大脾气。“你真是木头疙瘩。不你是性基因弱极。你是性冷淡。你,你你,是小牛犊子。我对牛弹琴了,但是,我这琴声怒涛汹涌,小公牛全然不知。” “哈哈哈”他幸灾乐祸的大笑。“看你气的,快炸开啦。好玩。气死你,就要气死你。谁叫你挡我的路,嫌我脏,捂鼻子的。嘿,我看清楚了,你气起来比笑着好看嘞。” 克萝蒂被他这种幼稚的顽劣逗笑了,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拿你没办法。严肃点,听我再给你说。” 他不笑了,抱住双膝,做出聆听的样子。她咳嗽两声,含沙射影加冷嘲热讽的跟他唠叨起来。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四章全求人脖子上的黑色胎记 第三九四章全求人脖子上的黑色胎记 第三九四章全求人脖子上的黑色胎记 克萝蒂绘声绘色地给全求人说着,非要他侧耳细听,不时地推他揪他一下,不让他打磕睡。**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嗳,全求人,说起来非常可笑啊。我们这边两个女人,别多温和罗依夏,为同一个男人,基因汉,华宇基因汉,处心积虑,愁肠百结。那边的一个男人,基因汉大帅哥,却不知不晓,压根儿没有想到,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天天在外边晃荡。 当然喽,基因大帅哥还知道羞耻,还有正义感,还有自主意识,他布了一个信息,称自己是一个验命的虫子。哼说起来很好听,自己验证自己的命运,有自己拯救自己的意思。其实,他什么资格都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浪迹江湖,今天有口饭吃,明天不知在哪儿喝西北风。 唉,唉唉我,不我们,全体地球人都没想到,基因人老大会沦落到这步田地,简直就是啥都不顾了,就一个浪里浪荡的大叫化子,真叫全世界人民痛心疾道哇 本以为,这些冷嘲热疯,甚至可以说,有些骂骂咧咧的话语,会令全求人心惊肉跳,脸红脖子粗。没曾想,全求人毫无羞涩之意,只是感叹不已,用同情的语气说:基因汉啦,命好苦哟。家里人不容他,他离家出走了,到处找不到工作,心下可不是滋味了。他到现在都没出来,要不是被雪崩了,肯定就是不甘心,拗着一股劲,憋着一口气,非要找到饭碗不可…… 克萝蒂听得非常顺耳,这不是基因汉在说话自己么?灵机一动,突然插言:“你在说自己的,你就是基因汉” 全求人冷笑道:“你又来了你的基因带框框啦,光想着我是基因汉,真烦人。我说过不是了,便衣警察们也验证了,我不是基因汉。要是就好啦我会向三个大富豪要赏钱,一个要十亿,再叫华继业爷爷拿出一百个亿来,当个百亿大富翁,再也不当叫化子,叫全世界人民不再耻笑羞辱我,而是顶礼膜拜,那多神气呀遗憾的很喽,我不是基因汉没有生在富豪家的富贵命嘛。只有当叫化子的命。” “你别糊弄我,如果你不是基因汉,怎么能说的如此动情?” “不是动情,而是同病相怜罢了。” “不你是有感而。如果你不是基因汉,怎么能有这么多真切的感触?你就是基因汉,离家出走,无依无靠,当了叫化子,就是这么回事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不你不敢承认。” “你基因霉啦要么就是脑子糊涂了。”全求人生气地说。“我真的不是基因帅哥嗳。但是,我非常喜欢基因帅哥,因为我长的跟他非常像的嘛。听你说了他许多,平常也看过不少他的报道,替他鸣不平,瞎担忧嘛。我将心比心,想着他什么证件都没有,天天在外厮混,能找的到好工作吗?找不到嗳。我就找不到啊我跑遍了这个边城所有不要证件就能派活、付钱的场所,总是因为杂七杂八、难以弄清是什么原因的原因而告失败,我不甘心,一边到处撞墙,一边四处寻找饭碗,应了传统人一句古话,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她听了,没吱声,起身来看他的脖子,不甘心的问:“你敢让我验证一下你的脖子吗?” 他笑了,说:“你想得到什么结果?一定是8分台球,阿娜给基因帅哥烙上的那个小小台球。有啥不敢?不是就不是,又没撒谎,你随便验证。不过嘛,如果我不是基因汉,你该如何向我交待呢?” “你想如何向你交待?” “叫化子嘛,当然是要钱喽” “嗯也好不过,你应当说,是要赔偿,精神和名誉损失赔偿。” “谢谢你的善意提醒,来和张嫂田嫂打赌一样,你准输。我可是一头雄师哦。虎落平阳被人欺,不过是暂时而已。” “那感情好哇”克萝蒂爽快的说。“我就怕你不是雄狮,而是雄鸡哩。” “哈哈哈你真逗像个大女孩。”头一低,脖子一伸,叫道:“快来打开你的电筒。我这脖子可是沃野千里嗳。” 克萝蒂也不含糊,亮起手电,照着他那肮脏的脖子,抠扒了好一会,看不清楚,喝道:“把这黑呼呼的西装脱掉,太碍事了。” 全“嘿嘿”笑道:“你可别怪我呀。他们逼我穿的,比我那身全球唯一的皇帝装差得十万八千里,我也想扔哩。可又不能精尻子呀,那样对你太不礼貌了嘛。” “少贫嘴当你是赤里帕特呀。”她嗔怪道。又抠扒着看了一会,遗憾的说:“你这脖子黑呼呼,泥垢就像一条大黑围巾,把8分台球盖住了?或者是你请人做了美体手术?”忽然想起,“啊”的叫了一声,接着说:“赤里帕特验你脖子没有?你的那身皇帝装到哪儿去啦?” “还能到哪儿去?”他愤愤的说。“狗东西们抢走了呗。” “找狗东西们要回来呀”她真切的说。“皇帝装乍能落到狗东西手中呢?你不敢,我去替你抢回来。” “不用了”他满不在乎的说。“送给他们当纪念品。我再编就是了。哪天,我高兴了,抽个空,就编,一会功夫就好。” “现在就编,我帮你找材料啊。” “你不懂啊,材还用得着到处找,就在这大山之中。现在要跟你说话嗳,我是叫化子,可我还要当君子。不急的,以后再说喽。” “也好还是让我验证你这黑围巾。”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黑围巾也有力所难及之处哩,盖的住脖子却盖不住警察。你看到了,那块刮干净了的,就是警察们整的,好疼喽。可是,他们同你一样失望。我这不是台球,是胎记,从娘胎里带来的一个大黑疤,没8字。”“嘻嘻”一笑,补上一句:“8字都没有,命苦的很嘞” 克萝蒂没有回答,闷头想心思。 全求人接着说:“别多温小姐,你知道不?现实总是很残酷。新世纪国际社会更刻薄,更残忍。唉对基因人不公啊。对基因帅哥就更马虎了。说是找了,可啥时候才开始呀?雪崩后才开始。开始了又能怎么样?横竖一个找不到嗳。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喽,没有谁来替基因汉排忧解难,连说句同情安慰话的人也没有。反倒是把我们这些像基因汉的大男孩胡折腾一番。就说我,就有人把我举报到了人口控制中心。中心随即以黑人黑户传询我。见我这副穷酸样儿,还有几分呆傻劲,那位询问我的漂亮女士,说不清是了恻隐之心,还是考虑收容我没有任何价值,只会给收容所增添一个白吃饭吃白饭的大男孩,反正我什么都没有,收留到何时,送我到何处,还不如早些放任自流省事多了,大笔一挥,放虎归山啦。所以,我全求人还是全求人。比基因汉快活多啦。我断定了,基因帅哥现在吓破了胆,不敢露头了。你看看,蓝星人,大魔头,史海仁,唉,多的很啦,都把基因汉当唐僧肉了,都想逮住他,蒸着煮着吃掉嘞。嘿嘿,好玩” “好玩什么呀?”克萝蒂生气了。“我真弄不懂你了,落到这步田地,还能说笑话,是不是不要脸啦” “你才不要脸呢”全求人大怒。“人要脸,树要皮,人穷志不移。你少轻视我。还说我是基因汉,你特别喜爱基因汉,就这么个喜欢法?还说不说了,不说你马上滚蛋。我忙的很,要编皇冠,要去观棋,要到处打点,事情多的很啦没多少功夫陪你。” 克萝蒂“咯咯”笑了,说:“到底把你激怒了,你还是有脾气的,不是软面条,怎么拽都是软的。这就好啊。我想告诉你,你的皇冠在哪儿?” “在哪儿?你快说呀。”他不无意外的说。 她把基因秀穿着那身皇帝装,yin*她上当,误入君再来洗浴中心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别多温,你到底是做啥的呀?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旅行来了,而是专门寻找基因汉的。而且,而且,不是你自己找,面是替警察局找。” “你别瞎想。”她不得不继续糊弄他。“我跟你萍水相逢,没必要撒骗你这个叫化子。” 他搔搔头,纳闷的说:“那就奇了怪了,你不是探子,他们干嘛要yin*你呀?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没劲的也太蠢了哟。嗯呀,太费解了,脑子疼,不想了。” “对,想多了浪费脑细胞。还是说说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洗浴中心啊?” “嗨说起来,真叫人害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那个地方。” “你不知道我知道,是红瓢,肯定的。” “也许。反正我是去了哪个鬼地方。从那个包间里头把你背出来了。” “嗯?”克萝蒂不由一怔。“还有这么一个情节?哪个包间呀?里头有没有别人啦?如果有,都是直么人呢?快告诉我呀。” “没见到人嘞。只见到茶几上有张纸条。” “还有纸条?上面写了些什么呢?你看了吗?” “看了,上面只写了一个字母,t,大概是火车代码。” “火车代码?你能肯定吗?纸条你放哪儿啦?” “一个字的纸条,还放哪儿呀,我擦鼻涕啦擦完了,不知扔哪儿了。” “这纸条很重要的,那个t字一定代表着什么,你乍能擦鼻子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嘿嘿我才不管那么多呢,讲卫生有啥错的?你不想跟我聊啦,那我睡觉啦” “不许你睡”克萝蒂伸手推推他。“后半夜了,温度低的很,睡觉会感冒的。我信继续说话。”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五章求求大美女别再缠着我 第三九五章求求大美女别再缠着我 克萝蒂是年轻的老干探,具有同时思考几个问题的本领,更有一心几用的高艺术。(赢q币,小说网)她一边想心思,一边听着全求人的话语,觉得这个大男孩实在太难辩识了,真像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难舍。这大男孩也太不成熟,一会不言不语,一会又滔滔不绝,浪里浪荡,还流里流气,和她印象中的基因帅哥简直不可比拟。你看,纸条让他擦了鼻涕,那个t字一定含有特别意思,啊――莫不是基因人特卫队是不是呢?来个旁证。 “全求人,你进没进浴池呀?”她试探着问。“你是从浴池把我背到包间的。” 全求人边打哈欠边回答:“我进女浴池干嘛,有病啊。从包间背你出来的。哎呀,瞌睡死了。你别再问了,让我迷糊一会嘛。” 天已麻麻亮,克萝蒂也困倦的很,思维基因陷入一边倒的暗道,心中冒出一股不快,有些牛头不对马面的说:“全求人,你基因育不全乍的,一会像大人,一会像幼儿?你不懂基因汉真有本事啊。你看,谁都想捉住他,就是捉不住。不是所有人都没本事,而是基因人老大非同寻常,他是一匹天马,独往独来,任何人都抓不住他。不是么,到现在也没有谁奈何的了他呀。” 全求人没有吱声,而是朝她莫名其妙地笑笑,埋头打起瞌睡来。 克萝蒂没有在意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就听我说我想啊,既然收容所奈何不了基因汉,他当然暗自高兴喽。他说呀,这下好啦,我可以像全无能一样自由自在了,只要不偷不抢不犯法,谁也没有办法奈何我。我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比全无能过得好,因为我守法纪,决不会有蹲大狱的危险生。” 全求人还是不答理,他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克萝蒂轻轻地踢他屁股一下,说:“大pg就睡既然你不是基因汉,我干嘛要缠着你?本特派员走喽。” 可她犹豫不决,不忍心就此离去。她觉得这大男孩还是与众不同,也很有些可怜。唉,也说不清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全求人跟她好像有缘份,毕竟他把她救出了洗浴中心,叫她弃他而去,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关键在于,这个全求人太像基因汉了,特派员小姐到此一游,仅仅乎抓到了这个线索,实在宝贵。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如果一撒手,也就是一无所获。 她起身走动,呼吸大山清晨那种冷峻而清纯的空气,思索基因汉与全求人之间的异同之处,举棋不定,心中为难极了。 她起想越深,自语道:全求人啦,如果你是基因汉,而不承认,那就是自己作贱自己,害莫大焉你一定没有意识到,地球人,当然是传统人,几千年啦,总结出多少经验教训,都是至理名言,规律,不可违背,不可放弃。一失足千古恨,千真万确啊你现在追求自由自在,后来将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全求人啊,你如果刻意抹去基因汉的一切光环,我行我素,大概是觉得这座边城十分美丽。这儿的确是人类最适宜居住的天堂。你可以每一个夜晚,都披着流光溢彩,随心所欲地在大街小巷中溜达,心中说:我就是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有着八大优点,却做了高隐之士,绝无仅有。可是,你想过没有,全体地球人民多么地需要你呀?地球人要避免灭顶之灾,非要有基因人大英雄勇立潮头哇 克萝蒂越想心情越沉重。她多么地希望,全求人马上醒来,向她承认就是基因汉,跟着她回到万和号,站到旁波宁面前,再站到穆玛德琳面前,然后,在级大美女的后花园中赏花赏月,共度良宵。 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已熟睡了的全求人,不由地摇摇头,叹道:事与原违。克萝蒂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她不甘心,朝四处张望一下,巴望突然间在某个树丛中某棵大树下,钻出一个基因汉来,同她耳鬓厮磨,跟她携手并肩,凯旋归去。 然而,她得到的结果是失望。她强烈地感到,此次边城之行,失望纷至沓来。 她神思恍惚起来,竟然希冀从什么角落再杀出季希桂一伙,或者是牛耳大丁,或者是赤里帕特,都可以给她振作精神,以减少眼前似是而非的痛苦,工作从来都是最大的快乐,而拼搏,自古以来都是解忧解愁的灵丹妙药。 ………… 克萝蒂正在苦苦思索,冷不妨,全求人一个前仆,倒下去了,骨碌碌,好一阵滚啦,滚下了山坡,滚到了荆棘丛中。 全求人并没有睡着,而是装模做样,迷惑了克萝蒂,趁她懈怠之机,装作睡着了而跌倒,滚下坡去,摆脱了克萝蒂的纠缠。 他觉得,他救了克萝蒂,算是还清了她的恩惠。 克萝蒂惊心动魄,紧紧追赶,到得那片荆棘丛中,哪里还能找到全求人的踪影,叫苦不迭,无可奈何地爬上山来,收拾好背囊,怏怏不乐地步下山,捱到了防空洞招待所,想想此处不可久留,随即结账挪窝。 克萝蒂不再登记住宿,多少有些受全求人的影响,学着他的行为,置身于闹市之中,觉得这样既自由自在,又可以随心所欲,说不定能撞见全求人,如果运气好,还能撞见基因汉。如今的基因大帅哥,不再是世人瞩目的新新男人,而是离家出走的流浪汉,他一定游移于大街小巷之中。 她又不住的东张西望,巴望哪个商店或者是哪个阴暗角落里闪现出全求人,最好是撞见了基因汉,把他或是他俩个都拽回到正常生活秩序之中,不让许多人再为他或他俩担惊受怕。 事实无情。一连两天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她身心疲惫不堪,不得不向旁波宁报告,要回b国休养。 旁波宁二话没说,批准了。 克萝蒂心灰意冷,没精打彩地往环球高公路美鲁林齐站走去。 她一步一回头,两步一张望,真不甘心啦基因汉没有隐身术,怎么就找不到呢?难道他真的被蒸了,被独磨俄及他们绑架了,弄到某个地方,比如说黑五礁去研究基因再造技术去了? 不可能,决不可能她一遍又一遍地设问,又一遍又一遍地否定。偶尔一回头,现自己稀里糊涂地走到了该市莫珍迪*大门口。啊,她的神经末梢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基因汉穷途末路,会不会铤而走险,孤注一掷,利用他的健美,来此混饭吃呢?还有,他的丑陋基因被剔除了,不会撒谎,尽说实话,总是信人,不会防人,会不会上当受骗,误入歧途呢? 她不能否定,却也不能肯定。不甘罢休,把心一横,拢拢头,抻抻衣服,转身走进了*的大门。 克萝蒂是国际刑警,到过许多国家的*,比较熟悉内情,用不着像陌生人那样躲躲闪闪,羞羞答答,而是大大方方地敲开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总经理是位漂亮女士,叫热亚古姆,年过半百,风韵犹存。 克萝蒂掏出侦察证,朝热一亮,客气但坚决地说:“老总,请你帮我查看,最近一个月来,有无一个很帅气的大男孩来过这。” 热认真地看过证件,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喜出望外地说:“克萝蒂,你是克萝蒂约克逊的私人秘,我在月球村节目里多次看到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这儿真是篷璧生辉。” 克萝蒂同她寒喧几句,知道了她叫,是基因人的坚定支持者,特别崇敬敢做敢为的女人。 两人攀谈起来。克萝蒂不再躲躲闪闪,率直地说,她是来找基因汉的,她热爱基因人,更爱基因汉,愿意为基帅哥奉献一切。 热亚古姆很是感动,夸赞她是敢作敢为有胆有识的新世纪强女人。找自己的心上人嘛,非常值得,新世纪了,地球人都不怎么讲究长久的爱人情人关系了。 “克萝蒂,我这么不辞劳苦,是想与基因汉白头偕老吗?”热笑嘻嘻的问。 克萝蒂遗嘱的回答:“想,想秘慌哩。可是,你肯定知道的,级大美女一再为基因帅哥歌唱哇。地球人都在说,她和基因帅哥是天造地设,她志在必得哩。我有想法恐怕没办法喽。” 热又开玩笑说:“阿吉斯和约克逊帮着华继业悬赏寻找基因汉,莫不是基因人真的是三个大富豪共同的孙孙?” 克萝蒂啼笑皆非,说她太会想象,很想和她多聊,因为很投机。可她实在没多少功夫,请她快些帮着查查,看基因汉是否来过这儿。 热见她心情迫切,也不再多说,吩咐总台小姐送来了三月份顾客登记册,让克萝蒂仔细审查过了,又调来录相资料,陪着克仔细看过了,一无所获。克萝蒂重重地叹息一声,婉言谢绝了热亚古姆午宴,没精打采地走出*。 基因汉,你这个该死的基因人,到底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要这么多人为你朝思暮想,担惊受怕?上天了,还入地了,成仙了,还是变鬼啦……她茫无目标地走着,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觉得舒服了一些,打起精神,往火车站走去。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六章要和命运之神较个真/第三九七章?你该去当当叫化子 第三九六章要和命运之神较个真 克萝蒂本要向环球空中高铁美鲁林齐站走,不意,被强烈心理暗示所牵引,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美鲁林齐火车站。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火车站好热闹啊偌大的广场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东边一角,围着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在争论着什么。 克萝蒂朝那里张望了一会,心想:基因汉会不会在那里?他若不在,全求人在么?全若不在,会否有假全求人?从目前的情景看,这三个人名已经说不清谁是谁,谁不是谁,只要有一个在那里面,她就值得去看看。 想至此,她下意识地朝那边挥下手,脚底像是抹了油,不由自主地向那边滑去。 到得跟前,她忽然眼前一亮:那个穿着一身黑衣服蓬头垢面的大男孩多像基因汉啦眼睛里有着一股特讨女人喜欢的憨气,因为憨,显得厚重,好似有千钧之力,能扛得起一座山,能垫得住一座楼,还能汪得住一湖水。那山,那楼,那水,都深厚得很,要穿行的话,得走个一年半载,费它个九牛二虎之力。还有,他胸部挺得高高的,一脸天真无邪,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他在观棋,不吭不哈,不像其他人恬躁不停……是他,就是他她激动地对自己说,脚下像生了风,的的踏踏,飞快地走到了他身后,伸手轻轻拽他后衣领一下,他回过头来,愣愣地看她一眼,她赶紧说:“小伙子,请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那小伙出来了,睁着两只憨厚的大眼睛,纳闷地问:“你是谁?” “先告诉我你是谁?如果我没认错。你就是基因汉。” “你没错,我是基因汉。你是谁吗?” 她激动地拽住他的两手,说:“我是克萝蒂呀,你的心上人啦,你该热烈地拥抱我才对。”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上一下,接着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点点头说:“嗯,你是克萝蒂,约克逊的私人秘,我在候车室电视上见过你。” “不”她有些着急地蹲下地来,揽住他的腰,疼爱地说:“阿汉,我是你的克萝蒂。你一定被折磨的筋疲力尽,神思恍惚了,连我也不认得了。我是专门找你来的,走,跟我回去。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 他的目光更加迟钝,因为迟钝而显得非常强劲,坚决地摇摇头说:“你认错人啦。我像基因汉,不是基因汉。这儿的人都晓得,都说我是基因汉秀。我跟你萍水相逢,又不忍心骗你,误你的事,怎么可以跟你回去。再说了,我现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干嘛要跟你回去,算哪门子?”说完转身要跑,被克萝蒂一把拽住了,没等她再说什么,他狠狠地推她一把,她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趁机撒腿就跑。她急忙爬起来,一边喊“别跑”一边奋力追过去。 克萝蒂是训练有素的特级警察,小伙子虽然有力,却不善长跑,眼看就要被她追上,他一个蛇游,三绕两绕,跑过了人行道,闯过了红灯,拐个弯,奔向一个垃圾堆。 克萝蒂身手利索,很快追到了垃圾堆前,却找不见他了。原来,他躺在垃圾里,用垃圾将身体盖得严严实实。她虽然眼疾手快,此时却没想到一个面目俊秀的小伙子会往垃圾堆里钻,多脏啊只要不是叫化子,谁都会唯恐避之不及才对。这小伙子很像基因汉,很帅气,决不会钻进垃圾堆,就在附近。论体力,他绝对不如她强健,跑不远的。啊他刚刚说了他像基因汉,人们都叫他基因汉秀。克萝蒂灵气大增,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故意抬高嗓门,叫道:“基因汉秀,你真不知好歹,躲到哪儿去啦。唉,罢了,我回去了,再也不找你了。”边说边闪身躲藏到了一棵梧桐树后,紧紧盯着垃圾堆这边。 基因汉秀当了真,翻身起来,抖掉身上的垃圾,跳出来,四处张望一下,起身向火车站广场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克萝蒂闪出来,一阵猛跑,像旋风一般卷到了他的面前,捉住他的双肩,高兴而又得意地说:“阿汉,我终于找到你啦” “你基因突变啦你有了帅哥瘾啦?”他恼怒的说。“求求你,大美女,别再缠着我啦。我不是基因汉” 克萝蒂还是紧紧的捉住他的胳膊,执着的说:“你就是基因汉再别跑了,跟我回家去。” “我不是基因汉”他气急地说。“我是全求人全求人” 克萝蒂笑了:“全求人也是基因汉我就要你跟我回家去。” “回家?哪个家?哪儿有家?”全求人眨着迷惘的眼睛,讷讷地说。 “乾京1386号豪宅呀,麻星汀新星农场呀,还有克萝蒂的警官公寓,都是你的家。走” 全求人依恋地看着火车站那边,不言不语。她才想起着意地审视他,心里一阵酸过一阵,多么帅气的一个基因帅哥,才几天几日,竟然弄得好难看―― 满面灰暗的脸上布满污垢,一身黑色西装污迹斑斑,怪味薰蒸,原本一双白色回力运动鞋,已变成了黑色,头乱七八糟,脖子上,黑色的污垢就像一条围巾,把原来的黄肤色遮蔽起来,连喉结也不见了。脸上嘛,原有的那种纯真和天真不见了,使人觉得原本非常端正,几乎挑不出丝毫缺陷的脸庞也有些歪斜了。眼睛里原有的憨厚明亮还有宽容刚毅的神色,虽未荡然无存,而蒙上了犹郁、怅惘、顽皮甚至有些浪荡的阴影。稍厚但一点也不肥腻非常性感的嘴唇,因为染上了污渍,加上开始黄的牙齿,已和叫化子相差无几……她不忍再往下看,心如刀绞,情不自禁地把头依偎到他的胸脯上,操着哭腔说:“我的阿汉,熬苦坏你了。” 全求人用力推开了她,蛮横的说:“不苦,不苦,有吃有喝有地盘,快活着呢。你没权利管我的事,快走开” 她怎么能走开,不说她对他情有独钟,就说她为了找到他,真可谓踏破了铁鞋,费尽了心力,差点丢了命啦心上人儿,曾经情投意合,曾经两情相悦,水融,现在竟然一个如花似玉,一个黯然失色,穷困潦倒,人不人鬼不鬼,身上的体香不知是被垃圾的腐臭所淹没,还是被他自身的基因突变所排除,反正是丁点儿也闻不着了。唉,唉,唉多么令人心疼,疼得难以忍耐,也难以呻唤,更难以交流。长痛不如短痛,快刀得斩乱麻。决不能让他这样不去了。她当机立断,果决地说:“阿汉,你太不应该了,装睡,逃跑了,甩下阿蒂不管了。我原谅你。你跟我回去,必须跟我回去。” 他哪里还肯跟着她走,愤愤地甩开手,厌烦地说:“你算老几呀,好没道理呀,乱点鸳鸯谱,不你是违法乱纪,侵犯我的人生自由你是个大蜘蛛,不甩掉你,还让你缠死不成?” 她不想跟他斗嘴,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他,叫住一辆出租车,就往车里钻。不意,一只红瓢虫扑到了她的眼睛上,狠狠一口,咬掉了她的一根眼睫毛,她负痛轻轻“哼”了一声,伸手去打那只红瓢,这边的车门没有关牢,不知从哪儿冲过来一群小孩子,像是乞丐却又不能断定,领头一个大些的男孩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使劲一拧,没拧动,拎起拳头,狠狠一拳砸下来,好痛啊,她不得不松了手,退出车来,要对付那孩子,却被一群孩子团团围住,她左冲右突,施展不开,回头来看时,全求人已不知去向,出租车也一溜烟开跑了。面对一群孩子,她哭笑不得,问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干嘛要阻拦她做好事。那孩子头声色俱厉地说:“我的人,我们的人,不许你碰”孩子们一阵哄笑,只听那孩子头一声呼哨,随即响起“哦哦哦”一阵乱叫,孩子们活蹦乱跳地跑开了。 克萝蒂犯了一厢情愿和求胜心切的心理毛病,退了火车票,又在火车站守候,不住旅店也不进饭馆,就吃干粮,整整守候了三个日夜。然而,基因汉始终没有再现,全求人也没有影子,连那些孩子们也没一个露出头来。她无计可施了,跑回罗依夏家,把这些情况给她细细说过,叫她以后多加注意,再给她丢下一些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美鲁林齐,回到了麻星汀。 走进警官公寓,她惊讶地感觉到,竟然有些不习惯了,这公寓这屋子都有些陌生,不再那么地温馨,而有些扎眼,甚至于嫌弃它,把它看成是囚笼,想踢翻推倒它。 呆不住,她索性退了出来,跑到约克逊庄园。然而,站在庄园的土地上,厌嫌的感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悄然上升,他祖母的,这个鬼地方,花里胡哨,眼花缭乱,简直就是乱七八糟,云里雾里,一叶障目,不知南北。 她又退了出来,跑到马克办公室,同他说话。马克听她说了执行特殊任务的过程,苦笑一下,劝她别急,好事多磨嘛。接着,把脸一摆,责怪她感情用事,没有把任务完成好。 她委屈地看着老上级,请他说出所以然来。马克也不遮掩,直截了当,指出她的三条失误,一条,制定的方案本身就不健全,没有找不到怎么办的办法和措施,一条腿走路,当然不稳当。二条,先入为主,一味地逼全求人承认他就是基因汉,这是刚愎自用,自以为是,自己把自己的思路堵死了,因此,同全求人的接触,全都是一边倒,仅仅想从一个叫化子口中挖出真相,没有扎扎实实去做调查排除工作。三个,孤军奋战,没有争取牛耳大丁所领导的边城警方的全力支持…… 克萝蒂受不了啦,眼泪扑簌落下,吼道:“马头,你就别说啦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你有,你去呀你姓马,一定会马到成功。” 马克宽容的笑笑,平和地说:“克萝蒂,你心情不好,还是回去。先静一静,别忙着向猴精报告,不然,你会更难受的。” “自家有苦自家知。不要你管。猫哭老鼠,假心假意。难受是我的,不难受也是我的。我要和命运之神较个真。大不了我也去当叫化子罢了。”克萝蒂放肆地泄一通,气喷喷的走了。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七章?你该去当当叫化子 回到警官公寓,克萝蒂自我反省,觉得马克的话很有道理,正所谓忠言逆耳,还是听取为好。(赢话费,小说网) 于是,她有些犯神经地自我煎熬,不吃不喝,躺在浴缸里,了一天一夜,终于打好了主意,给旁波宁老实报告一切。 她闭门谢客,紧赶慢赶,写了一份详细报告,把追寻基因汉的前后经过说得一清二楚,通过绝密专线邮箱,传给了旁波宁,请他审阅指示。 在报告中,克萝蒂认为,基因汉好像已经得到高人指点,已改名全求人,就在美鲁林齐,很可能沦为乞丐,弄不好的话,还可能沦为“黑乌鸦”,更存在作奸犯科,沦为罪犯的极大危险。 同时,当地警方以及其他有关势力,正在紧锣密鼓的寻找基因汉,以谋求种种属于他们的利益。他们不择手段,无恶不作,无论找到找不到,对基因汉都有害无益。 更为要害的,蓝星人及其走狗们,仍然虎视眈眈,虽然没有看到他们明目张胆地搜寻基因汉,却能感觉到他们还在到处张牙舞爪。比如,在大沙漠里碰到的两个老人,其中有一个就企图对克萝蒂下黑手。这个老家伙身手相当厉害,不像是地球人。 报告认定,寻找基因汉的工作必须加强,并注意严防坏人敌人从中破坏捣乱。要不然,就会事倍功半,小则干扰联合国的总体部署,大则破坏基因人展事业。 报告最后强烈要求联合国采取果断措施,将第一个基因人以最快度找回来,以绝后患。什么果断措施,克萝蒂没有说,她认为这是大领导们管的事,而百她这个小喽罗所能管得了的事,不必自作多情。 旁波宁严肃认真地审阅了这份报告,觉得非常有见地。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克萝蒂思考的问题特别是她的忧心忡忡,与他完全吻合。 但是,旁波宁一点也不想表扬克萝蒂,反而觉得这个风风火火的年轻女子太多情,以至于感谢情用事,他亲自授予她的特殊使命弄糟了。思考再三,他决定找克萝蒂当面谈话,好好教训她一番。 克萝蒂满怀欢喜的走进了旁波宁的办公室,心中想着,大厅长叫她来,一定是大加肯定,勉励褒奖多多,反正是好事,不是坏事。 旁波宁请她坐下,给她倒杯茶,亲手端给她,又特意地从抽屉中取出几块巧克力放到茶几上,微几天一笑,请她品尝。 一切迹表明,大厅长是善意的,他要用嘴,当面给他的特派员写一封长长的表扬信,尔后,再给她下达一件长长的特殊任务。 克萝蒂自鸣得意的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克萝蒂你辛苦了。”旁波宁微笑着说。 克萝蒂“咯咯”笑道:“不辛苦厅长才辛苦呢。” “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旁还是微笑着。“机智果敢,敢打敢拼,应当肯定得到不少收获。” “谢谢厅长夸奖”她快活的说。“马克错了。” “马克怎么错了?”他大惑不解的问。 “咯咯咯”她好一阵笑,说:“马克说,你一定会批评我。” “哼”旁波宁的口气一下变了,冷冷的,沉沉的,狠狠的。“马克不会错,而你大错特错了。” 克萝蒂一下懵了,讷讷的问:“厅长,你怎么了?怎么这样说话?我,我错哪儿了?我的报告你不是说不错吗?” “你听着不许随便插嘴。”他更加严厉起来。“这是训话,而非讨论案件。” 接下来,旁波宁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克帝的错误之处―― 你的总体错误,是感情用事,重感情,而轻侦察,以至于事倍功半。 具体说就很多了。你没有抓住罗依夏,她是多么重要的人物啊,你因为心怀妒忌,不和她共同努力,而是同她赌气,以为没有她你也能找到基因帅哥,心里头还想着,你找到了,她就难堪了,那么的话,基因帅哥自然就对你情有独钟。 你对全求人前倨后恭,先嫌他臭,后又缠住他不放,只想从他口中打通一切。这当然需要,可你犯了一边倒的毛病,没有旁征博引,当然不能真相大白了,所以,你觉得全求人基因汉基秀三个说不清谁是谁,谁不是谁? 你的侦察思路,你的询问方式方法,都显得急功近利,偏于感情,而疏于理智,和全求人谈到天亮,也没有理清头绪,因为你舍不得对他动用一个老干探应当动用的手段,结果让他把你糊弄了。这是多么地糟糕? 你受情所困,简直有些懵,不知所措,竟然闯进黑窝里,若不是牛耳大丁暗中相助,你就会被人吞掉,若果那样,多么窝囊啊?可是,你并没有吸取教训,而是同样的错误连犯两次,竟又中了假全求人的奸计,误入君再来洗浴中心,关点送了小命。这,这个,我作为厅长,真为你感到痛心。 旁波宁边说边注意克萝蒂的面部表情,心中暗暗作笑。 克萝蒂向来都喜欢听旁波宁的讲话,至始至终都会微笑着。但这回大不相同了――面部表情不断变换着,微笑,冷静,阴沉,惊诧,惨白,委屈,悲苦,气恼,愤怒…… 你受不了啦,受不了也得受着,谁叫你自作多情的呢?非得改改你的任性多情不可旁波宁在心中说。 总之,这次执行任务,你的错误太多,你应当…… 克萝蒂的脸色终于换上红色,通红通红――大厅长激烈的批评,像一把把烈火烧在她的心头,血液沸腾,浑身滚烫,感觉血管快要破裂了,忍无可忍了,猛地跳了起来,无所顾忌地吼道:“旁波宁,你关不些好不好?站着说话腰不疼。我感情用事,我错误多多。谁正确?谁没有错误?” “放肆”旁波宁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听我说完了才轮你说。” “放屁”克萝蒂怒不可遏,跺了一下脚。“听我说完了,你爱跟谁说跟谁说。” “你应该喝一杯冰激凌”旁声色俱厉。 “你应该当当叫化子”克声嘶力竭。 旁不由地愣住了。 克不管他,只管泄,泄了才痛快,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而性格是基因决定的。 “你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不知下层的苦难,以为什么事都能随你的如意金箍棒打转转,简直可笑到了极点。我自作多情,我错误多多,好哇,我承认,我接受处罚,你们爱怎么处理随便好了,不过,我要说,你比我错的更多更大。第一,你明知我会自作多情,还派我去执行这么个狗屁特殊任务,用人失察啦第二,你明知任务十分难巨,不打组合拳,却只要一个弱女子孤军奋战,部署失当啦第三,你明知属下有难,却不支援,存心让她玩命,心好……”她难过极了,泣不成声。 旁波宁不由炎之动容,起身前来为她拭泪。但愤怒地推开他,转身跑走了。出了门,又跑回来,狠狠的说:“猴精,克萝蒂要我告诉你,她不干了,你另请高明”把门重重地带上,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太空红招待所。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八章超级大美女怒斥老猴精前 第三九八章级大美女怒斥老猴精前 旁波宁打开门来,盯着克萝蒂的背影,不无后悔的自语道:“一匹烈马,基因烈哟。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难道是我气量小了?还是我的心理上有障碍?如果有,是什么呢?难道我也和亚当斯一样,骨子里头也有妒忌基因帅哥的暗流?”摇摇头,关上门,再次拿起克萝蒂的报告,边踱边看起来。 看了一会,心情有些平静了,觉得对克萝蒂似乎真的有些苛刻,难怪她受不了,激愤不已。单枪匹马,虎穴龙潭,哪能顺风顺水,一点波澜不起,哪能毫无浑浊之处。 他用二指弹弹报告,点头自语道:“嗯,得照顾一下她的情绪,基因人,新新人类,都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的事,不能求全责备,老猴精不是犯了不少错误了嘛,求全验证就吃了大亏呀,还好意思指责一个女部下?把她惹毛了,还真的没猴耍了。去跟级大美女说说,看她有何见教。” 走进穆玛德琳办公室,她正和几个国家的脑谈话。见旁波宁进来了,脑们起身告辞,再同旁打过招呼全走了。穆玛德琳朝旁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报告材料,请他坐下,让她仔细看看。 穆玛德琳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报告,面色阴郁,心中非常痛苦。作为世界总统,她的肩膀上扛着,为全体地球人民推动和平展事业的神圣使命命,就当前和今后一相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来就,推动基因人事业迅展,是推动和平展的要任务,也是一条重要而宽阔的途径。因此,她对基因再造,对基因汉处心积虑,倾心倾力扶助。 当基因汉离家出走之初,她和旁波宁就分析判断,第一个基因人年幼无知,极有可能误入歧途。(赢话费,小说网)怕鬼有鬼啊克萝蒂的专案调查报告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克萝蒂笔下留情,说基因汉的优秀基因决定了,他绝不可能成为地球人民的罪人,更不估成为蓝星侵略者的走狗。但她又毫不留情地指出,基因汉也可能坠落成乌鸦、赌徒之流,还极有可能变成玩世不恭的男人。 克萝蒂的报告说明了两个要害问题:基因人和传统人一样,会受社会影响,这适应社会而不断地变化。锦上添花有可能,沾着墨汁洗脸――越描越黑,也有可能。眼下,地球村兴说基因决定命运。却还没有多少人认识到,基因也会伴随着后天的生活状况,生这样那样的病变。 克萝蒂在报告中设想的危险,含糊其辞,涉及到了独磨俄及和蓝星人,还牵扯到恐怖主义和新纳粹分子,连小人物协会也提及了,这是她的聪明之处,故意糊上一层窗户纸,留给上级去捅破,显得很稳健。 说是上级,其实就是旁波宁和穆玛德琳。只有这两个上级因为职责和感情驱使,对基因汉一往情深,牵肠挂肚。基因汉出走这件事是烫手山芋,是刺猬,难摆弄却又不得不摆弄,还必须摆弄好才行。怎么才算摆弄好?两人都没有锦囊妙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穆玛德琳放下报告,双手按住了,冷冷地说:“旁波宁,还是按原计划行动,但必须加以改进。你必须改进。我也必须改进。让克萝蒂再去神昌。” “这恐怕不妥”旁面显难色。 “勇斗蓝星贼的大英雄何时成了懦夫?”穆面起愠色。 “我认为必须拼力保证基因汉安然无恙。” “这没必须再重复。我提醒你,别忘了假新闻事件是怎么回事。” “主席又要投石击水?” “不这次要乱中取胜。老是风平浪静,难道让基因汉自生自灭?” “自作孽,不可活。大海捞针,谁能看得清?” 穆冷笑一声,说:“旁厅长,你也感情用事?” “我怎么会和克萝蒂一样呢?” “有过之而无不及”穆的语气严厉起来。“怒我直言,自打小寒山大捷之后,你就昂骄傲自满了。你求全验证史海仁其实就是骄兵必败。你认为我对基因汉太宠。这是一种妒忌心理。” “没有的事。你别主观臆测断,自作多情。” “哼如果是我自作多情,那真是大幸运了。你想想有多少次给我暗示或表白过,你又给亚当斯和纽卡顿他们说过多少回,你暗恋我?” “啊――”旁瞪大了眼睛。“这些你都知道哇” “旁波宁,猴精并非你一个啦。你跟我说过,全体地球人都是我的耳目。” 旁波宁低下了头,心想:原来级大美女对我的爱慕并非视而不见,而是心中数啊。嘿嘿这就足够啦 “旁波宁厅长,希望你集中注意力。”穆抬高声音说。“克萝蒂没有说错,基因汉全求人基因秀这三个人名,说不清谁是谁,也说不清谁不是谁?你不懂吗?我来告诉你。她这样说的意思是,戴斗蓬穿蓑衣,是基因汉、全求人、基因秀,不戴不穿也他们。九十亿传统人,两个基因人,都可以穿着那身‘皇帝装’。拥有那身‘皇帝装’不一定就是基因帅哥,没有那身‘皇帝装’也不一定不是华宇基因汉。” “主席,不好意思,这一点我的看法与你相左。克萝蒂有意和我打罗圈架,说绕口令。废话没啥价值。”旁负气的说。 “喝我也废话了。愿听老猴精的金口玉言啦”穆讥讽的说。 旁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主席,你怎么也讽刺开我了?对不起呀我有些情绪转移。” “我并没有计较你什么。”穆冷静的说。“克萝蒂没有错,是你旁波宁错了。你也错在感情用事上。你不该批评克萝蒂。她不过是一个执行者,对你还算忠诚。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干探,为你做出了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爱基因帅哥没有错,我们都应不爱基因帅哥。他是我们的未来。克萝蒂感情用事可以原谅……” “主席,我要打断你了。”旁急切的说。“我来前已经原谅了克萝蒂。她尽力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嗯,你的自知之明终于回家了。你大概不大愿意承认,你没有果断地命令克萝蒂把全求人带到联合国来,不能不说是一个严重失误。”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三九九章超美女大主席怒斥老猴精中 第三九九章美女大主席怒斥老猴精中 旁波宁像是被人狠狠地揭了一下疮疤,痛的受不了,大叫道:“主席,你不能这么说呀全求人没有8分台球,只有一块黑疤,是胎记。**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不能带他回来,绝对不能。” “猴精,你又错了。8分台球原本就是阿娜烙上去的,以便区别基因人父子。阿娜可以烙印,别人难道不能改印吗?” “改印?谁能改印?主席,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穆朝他挥一下手:“你听我说完。你也没有制止牛耳大丁和赤里帕特对克萝蒂的种种制肘和冲击,这是又一个错误。” “哼哼我又有了一个错误。”旁冷冷的说。 穆不管他,只想把她的意思表达完整:“你的第三个失误,没有对各国各地搜寻行动采取措施,给克萝蒂的工作增加了难度和危险。” 旁波宁不吭气了,脸上全是委屈。 穆扫他一眼,接着说:“第四个失误,你不能随时应变,红瓢虫,基因秀,无号码房间,君再来洗浴中心,都是新线索,新案情,你却一个也没加以重视,这是疏忽大意” “唉”旁叹了一声,脸上有了不快。 “你叫克萝蒂回来了,无功而返,半途而退。这是第五条失误。” “哼”旁生气了。“还有第六条吗?” “第六条失误,你照本宣科,原封不动地拿来了克萝蒂的调查报告,没有意见建议,我弄不懂,这是何意,莫非要我来替你作主?” “第七条失误,主席尽管讲,属下洗耳恭听” “哼”穆冷笑一声。(赢话费,小说网)“讳疾忌医,不虚心,不谦恭,这是第七条失误。第八条,忘乎所以,顶撞领导。” 旁脸红脖子粗,叫道:“第九条,第十条,一口气说完了” “难得呀我就全说给你。第九条,居功自傲,固步自封。第十条,敷衍塞责,欺上瞒下” 旁终于忍无可忍,猛然跳起来,大叫道:“穆玛德琳,你干脆把我说的一无是处算了。” 穆摊开双手,又耸耸肩,冷笑着问:“难道不是这样吗?你跳什么跳啊?” “你莫须有,你信口开河,我不得不跳。”旁波宁愤激的吼叫起来。“你这才是感情用事,才是情绪转移。你爱基因帅哥,就要地球人民都爱基因帅哥,谁不跟你跑,你就清君侧。” 穆腾地站了起来,手一指,喝问道:“我爱基因汉,有什么过错吗?难道做了世界总统就不能爱了吗?难道为基因帅哥歌唱就是政治上图谋不轨吗?难道我穆玛德琳的感情爱情不是与全体地球人民息息相关吗?难道地球人民不应该唱我唱同一歌吗?清君侧?不与我同心同德的人,要他何用,我清定了。有一个清一个,有两个清一双,绝不留情,绝不手软” “说的好世界大总统的心花怒放了。”旁声嘶力竭,扯下帽子,高高举起,就要往地上砸,想想不妥,改向沙上一扔,接着说:“你爱基因帅哥没有错,我爱你大错特错了。你爱基因汉就是爱地球人民。我爱穆玛德琳就是与地球人民唱对台戏。我不能跟你同心同德,你清定了。总之,旁波宁错误百出,已是驴球,你就另请高明” 穆玛德琳好像一时失去理智,雷霆大:“你走有本事永远别回来没有你,地球,月球照样转动。没有你,蓝星侵略者照样被打垮,赶走。没有你,基因人事业照样大踏步前进。没有你,基因帅哥照样听我歌唱” “那我就恭喜你啦祝级大美女与基因人老大比翼一起飞,百年好合,多子多福拜拜”旁波宁扯着嗓子喊完了,扭头就向门外冲去。 穆玛德琳气急败坏,抓起桌上的那份报告,凶狠地扔向门来,吼道:“把你的克萝蒂也带走永远……”她想说永远也别来烦我,想想不妥,还是咽了回去。 报告材料砸到了旁的背上,他不得不返转身,从地上捡起来,揣到怀里,讥俏的说了一句:“摔疼了?克萝蒂没有错不知是谁错了?”说完,又要拽门,门却被推开了,萧萧雨走进来,堵住了他,轻声说:“大厅长,这么好的年成,往哪儿走哇。嘿嘿还是我机器人肚量大。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传统人说的到,做不到啊。” 这一说,穆旁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相视一笑,旁站住了,穆坐下了。 紧跟着,亚当斯和拉波尔进来了。两人来报告事务,在门外等候一会了。 亚当斯语意双关的说:“报告主席,刚刚接到安娜报告,南极大冰谷最近以来一直风平浪静,没有现大争大吵的迹象。” 拉波尔“呵呵”笑道:“主席,厅长,我特来报告,子空间协会和遥视大帅们测定,基因汉还活着,建议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尽快找到他,让他为基因人事业做出新贡献。” 穆忍俊不禁,“咯咯咯”笑了。 旁怒气顿消,“哈哈哈”一阵大笑,说:“主席,还是你说对了。应当改进工作,调动更多力量搜寻基因帅哥。” 亚当斯和拉波尔对视一笑。 亚说:“主席,趁着风平浪静,扬帆万里哦。” 拉说:“本二主席也想乘风破浪。主席,你就当好舵手,让我们大干快上。” “嗯,准了。”穆风趣地说。“你们后来的,先走。让我和旁厅长说完。” 拉亚二人走了。他们在门外听到屋里争吵的很凶,又听旁要冲出门来,借机进屋劝解,使穆旁都有了下台机会。 屋里又剩下了穆和旁。两人相互作了自我批评,当然是旁波宁先开口,穆也接的好,怒气都烟消云散,平等而又平和地交谈起来。 穆说,旁波宁,我要耍猴啊,我也要你耍猴,可别把猴给弄丢了,真正的猴,不是冒充的,更不是死了的。因为,那个猴子命大,本就死不了。 旁说,克萝蒂是只非常干练的小母猴嗳,可她已经跑掉了。我会把她追回来。主席尽管放心。基因汉当然是一只长命百岁的猴子,非常抱歉,我还没有把他找到,交给联合国,交给你。但是,也请主席放心,他迟早会站到你面前的。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0章超美女大主席怒斥老猴精下 第四00章美女大主席怒斥老猴精下 旁波宁其实是向穆玛德琳屈服了,不是屈于她的权威,而是屈于她的正确。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她所指出的他的错误,可以说都是正确的。 穆玛德琳听他说过了,愉悦的笑了,说:“克萝蒂是只能干的猴子,上回你带她来见我,给我的印象不错的。这回你没带她来,我猜想就跟你闹了别扭。她有个性啦。有个性的人都有出息。我们需要有个性的人,而不能要那些唯唯喏喏的人,也不能要那种没头苍蝇般的人。” “那主席的意思是,还叫她来进见你吗?”旁请示道。 穆摇一下手说:“这个不急。我俩应当先磨合好才能叫别人参与。我觉得,克萝蒂这回功劳真是不小。他验证了不少问题。比如,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她虽然没有做出肯定,却也没有做否定。我觉得基本可以肯定。又比如,牛耳大丁并没有不配合,而是两头应付。这一点,你们处理的都不错。一个基层的局长,不得不听上头的嘛,能两头应付好也是一种本领。再比如,小寒山南山谷北山坡,那儿正是基因汉被雪崩了的地方。但是,雪魔并没能吞噬掉我们的基因帅哥。基因帅哥一定得到了什么人的帮助,躲过了雪魔的袭击,还在美鲁林齐这座边城生活着。还有,基因汉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浪荡生活,已经染上了叫化子的习气,他不大想回家了,而想自由自在地生活。这都是克萝蒂的功劳啊。” 旁波宁心中轻松一些了,说:“主席总是善于现并肯定大家的成绩。克萝蒂是有不小的成绩。但是,错误也不少啊。(赢q币,小说网)” 穆玛德琳又笑了,说:“老猴精啦,我倒觉得,她的错误不是她的,而是你的。我不大懂侦察破案,可能说的不大准确,供你参考。红瓢虫是全求人贴身保镖,为什么是?他一个叫化子怎么弄到如此先进的昆虫当保镖?红瓢到底是啥样的昆虫,会不会是蓝星人的,或者是花星人的先进物种?赤里帕特是个什么角色?无号牌包间里是个啥样的人物,怎么敢同克萝蒂作对?北山坡那个大树洞究竟有没有,全求人是不是就在此山坡的某个洞中生活?他的那身皇帝装又是怎么整出来的?现在在何处?罗依夏和基因汉生活了一段时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知情者,为何不在她身上多下些功夫?还有不少问题,我就不一一例举了。这些问题都应当弄清楚,而且都可以从克萝蒂手中解开谜团。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你们一个也没深究,轻飘飘的让它们从眼前滑过去了,特派员打道回府了,不能不说一种敷衍了事,严肃一点说,简直就是延误战机。你说,这怪你的特派员呢,还是怪特派员的大厅长呢?” 旁波宁脸红了,嗫嚅着说:“只能怪我,我没有抓住战机,也没有指示她查核这些问题,反而命她返回了。干脆说,自打多昆那甫”牺牲之后,我老怕同行们再有闪失。” “不要无谓的牺牲,是我们的一贯原则,并没有错。”穆严肃的说。“你错在感情用事。前面说过了,不再多噜苏。回去了,你好好想一想,想通了,继续努力工作。想不通,可以继续和我讨论。” “好的我会认真思索。” “嗯你们要把没有弄清楚的,很快弄清楚。时不我待呀。” “没问题主席,不是我说奉承话,你好像当过警察厅长似的,案件分析这么轻车熟路,深刻,准确。” “说不奉承还是奉承了。你言过其实了。我只不过是听你们汇报案件,还有听检法两院讨论案件比较多,学了个皮毛而已。” “我知道了,虚心使人进步,处处留心皆学问。”旁真诚的说。“请主席放心。我保证模范带头,当好红瓢,做基因帅哥的保镖。” 穆点头称许,凝重的说:“说的好我们都要做地球人民的忠实保镖,必须的。你我都必须认准一个基本道理,爱基因人就是爱地球人。基因人的命运与传统人息息相通。对我来说,必须忠贞不渝地爱基因帅哥。对你来说,也一样。如果谁要三心二意,我们就一起对他说:棉花店架弓――切免(弹)谈” “我马上安排,争取做好大蛋糕。”旁波宁当即掏出手机,把穆玛德琳的指示传给了克萝蒂,要她马上再去美鲁林齐。 克萝蒂不由雷霆大:“猴精,你基因突变了怎么的?想闹得满城风雨,叫基因汉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剁成肉酱,捅成马蜂窝吗?还是要第一个基因人经风雨见世面,最后成为地球人的大英雄?你这简直就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鸟还说你是基因人的坚决支持者,我看是催命鬼还差不多,你根本就想害死基因汉。” 旁波宁一脸愠色,在主席办公室,他不敢大脾气,只能逆来顺受,脑子一转,对穆玛德林苦笑一下说:“主席,老猴精要说句大实话,你可别在意,两头做埂,中间淹死人啦。” 穆玛德琳淡然一笑,说:“你应当说,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才准确。新世纪,当官的人都一样,必须养成两头受气的本领啦。有这个本领得先有这样的心理素质。我也给你说句大实话,我比你受气多的多哇不是两头,而是三头四头,有时候简直就是多头并进,气得肺都要炸了,可还得平心静气,不然,就会坏事,对自己的身心健康也不利。” 旁波宁哑然失笑,说:“主席,你不是想说,如今当大官必须要有耐受窝囊气的基因” 穆“咯咯”一笑,说:“苦中作乐,好品质嘛。真没想到,猴精也有犯难的时候。”低头翻阅几下文件,接着说:“克萝蒂的脾气还真不小,把手机都震破啦。难怪,她对基因汉一往情深嘛。你叫克萝蒂马上来万和号。” 旁波宁求之不得,当即给克萝蒂传达了,叫她马上再来联合国,穆玛德琳主席要亲自接见她。 克萝蒂有意捉弄老猴精,作为他对她脾气的报复,先说她病了,不能马上来,所有情况报告中已全说清楚了,何必再脱裤子放屁。接着,又说她准备辞职了,不干警察了,叫他再别纠缠她,就让她去找份自由些的安定些的收入也高一些的好工作,攒些钱,好结婚嘛。最后,竟然提出要马克陪她一起来。 旁波宁心知肚明,她这是在说风凉话,存心要气气他这个顶头上司。他侧耳静听,一点也不动气,一直“嗯,哦,好,啊,唔,喝”的应着声儿,语调非常平和。等她说完了,还是那句话:“尽快起程,不得有误” 见穆玛德琳又进入埋头苦干的状态,旁波宁收起手机,立正站好,起身请示穆还有没有指示,听她说没有了,他便敬个礼,跑回办公室去了。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一章大主席你爱叫化子哈 第四0一章大主席你爱叫化子哈 太阳隐入天海之中。(赢话费,小说网) 万和号太空站进入夜暗之时。 民主广场的报时钟敲响了二十下。 克萝蒂身着深蓝色牛仔服,风尘仆仆,在机器人警卫的引领下,走进了穆玛德琳的办公室,大声报告:“穆玛德琳主席,联合国警察厅特级侦察员克萝蒂向你报到,请指示。” 穆玛德琳笑容可掬,忙不迭地丢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快步走上前来,与克握手,有些兴奋地说:“哦,我们的特级侦探,你辛苦啦”刻意地瞅瞅她的脸,再看看的胸前身后,称赞道:“嗯,精神饱满,衣着利落,好一个女中豪杰。” 克萝蒂第一回听世界总统夸赞自己,心中乐不可支,却又忐忑不安,表情就有些不自然,脸上不由红了,结巴着说:“大主席,你,别夸我啦。你,你才是地球人民的大救星。” “哟,大侦探的小嘴巴还真甜。快请坐。”穆玛德琳用手势把她导引到大沙上,待她坐了,再坐到她的右侧,接着说:“别夸我呀。荡平大冰谷,有人说我是大救星,文森特顺水推舟,想往宣传稿里面写,我可是狠狠批了他一顿,他才没敢造次。领导嘛,只能经常批评,多上警策之言。要不然,飘飘然,那可不得了呀。” “主席教导的是。你的声音和面貌一样使人激动不已。”克萝蒂真诚地说,她心中想着基因汉,不想夸她多少,想把话头尽快转到基因汉身上,舌头一转,说:“请问主席,召我来,有何指令?” “不急,不急。”穆玛德琳微笑着立起身,把克萝蒂拽起来,“先看看大姐的办公室嘛。你可是贵客,难得请到,大姐还要请你到寒舍小叙哩。” “那太好了。”克萝蒂高兴地说。“不过,和阿阿娜还有基因汉一个待遇,可是有点攀龙附凤了,不敢啦。” 穆玛德琳把头一偏,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说:“我是母老虎,还是震地狐?” “主席,不敢这样开玩笑”克萝蒂慌慌的说。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我可没有一点畏惧心理。我是,我是……” 穆玛德琳“咯咯”笑了,拨动了月球仪,又拨动了其他几个星球的模型,语意双关地说:“你是基因人” 克萝蒂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月球仪,脱口而出:“主席,你知道我和基因汉的事了?” “什么事吗?”穆玛德琳把她引到了架前,欲擒故纵地说,“你喜欢看什么,我愿意借给你,啥都可以。” 当领袖也真麻烦,跟我这么个小人物说话也如此高深莫测,讳莫如深,真令人厌烦。克萝蒂心里想着,嘴上说:“我和基因汉的事,众所周知。我是说,你也在意吗?” 穆玛德琳把她引到卫生间里,笑嘻嘻地说:“我在意基因汉,当然就在意你呀。” 克萝蒂一愣:“啊,主席,你急召我来,不是要责骂我私自寻找基因汉?” 穆玛德琳把她让出卫生间来,再把门关了,严肃地说:“你的行动多少有些鲁莽,难道你不怕招惹意外吗?” “主席,爱是无所畏惧的。” “哼你的爱是自私的你仅仅想着,第一个基因人的第一次落入了你的怀抱,你是第一个基因人的第一个爱人,开了自然人与基因人爱恋之先河。” 克萝蒂暗暗吃惊:她和基因汉的事情,经过寇宝正清的公开审判,早已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舆论并未对她做出多少评论,特别是没有什么流言蜚语抨击或指责她和基因汉,倒是有许多善男信女们对她的艳遇表示强烈的羡慕崇尚。级大美女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流露过任何微词,没想到,她在心底里妒忌着,终于寻找到机会,对她采取报复,这实在可怕。 克萝蒂毕竟处于低层,见少识寡,犯了心胸狭隘的毛病,彻头彻尾地想错了。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心直口快,敢做敢为,往往想到做到,以至于将错就错。“主席,级大美女”她显然激动起来了,语言带上了讥讽,“恕在下直言,你是世界总统,我是世界公民,论权力,我们真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但是,论感情和爱情,我和你同等权利。我和基因汉那点事,完全是命中注定,自然而然,没有丝毫强求苛刻。哼我克萝蒂和基因汉一样,天生没有恐惧其因,不怕狼不怕虎。我克萝蒂,就是要和你穆玛德琳争一争基因帅哥,不光是耍天桥把式,而是实践出真知。大主席,你千万别因为争不过我,就打击报复……” “住口”穆玛德琳怒冲冠。“胡言乱语,臭布条一大串,也不怕污了自己的嘴。你听着,我也爱基因汉,并不仅仅因为他是新新人类,这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我对基因汉的爱关系到全体地球人,而你只能想着自己。这就是我们之间带本质的区别。” “多谢指教啦。我不如你伟大。但是,我要提醒你,可别做妒花仙子。” “真不愧为世界级女侦探,伶牙利齿,咄咄逼人。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穆玛德琳用不着利用权力去抢宝贝疙瘩。”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哇,真不愧为美女大主席哟。”克萝蒂冷嘲热讽。“请大主席告诉我,你爱基因汉什么?” “哼小儿科的把戏,还拿来跟我玩?本主席爱他的一切。因为他的一切,代表着地球人民的一切。” “真会耍花腔,太会玩基因人政治了。我再问你,基因帅哥都有些什么值得你爱呀?” “嗯,这个问题有点意思,你终于动了一点脑子。你欺我没有直接接触基因汉,用你的长处来击我的短处。但是,本主席并不是好击倒的。你听着,基因汉既是一张白纸,又是一张蓝图。他有八大优点,都值得地球人去爱。他还有美妙无比的人生和未来,更值得我们去爱他。” “你是一个抽象主义者”克萝蒂抓不住她的话柄,急燥起来。“你别老是弯弯绕,老是深不可测。你有胆量就说具体些。好你玩深沉,我管不着,可我也可以牵着你的牛鼻子。你再告诉我,基因汉成了叫化子,你还爱不爱?” 穆玛德琳不无轻蔑的笑了,诙谐的说:“你犯急了,这不像一个特派员的风度。你话也噜苏得很。你就问,大主席你爱叫化子吗?多利落” “你更噜苏。干脆回答不是更利落吗?” “哈哈你反应还真快。你听着。基因帅哥是本主席的心上人儿,永久牌的,谁也夺不走。基因汉就是叫化子,我也爱他爱在骨头里。因为,基因帅哥当叫化子,是他成为地球人大英雄的必然历程。正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才再派你去神昌。” “哈哈哈”克萝蒂有些放肆地大笑几声,“我不相信你这是真情实意,还是个玩基因人政治,哗众取宠。要是真的,你为何早就知道基因汉离家出走了,就是按兵不动,不吭不哈,任其在外面流浪?” “这你就不懂了。凡事有个节奏,也有个变量。谁都不可能先知先觉,也都不可能十全十美。投鼠忌器,权衡利弊,等等,都必须把握好,才能稳操胜券。总之,闪猎多弹头部署以后,把你不明白的问题都回答过了,没必要再多费口嘴。一句话,我爱基因汉,希望全体地球人民都爱他。你和他的那点事,并不在本主席的视线之内。那是你们的一次天造地设,也是传统人与基因人一次同心同德。我真诚地为你们祝福。真心地希望,你和基因汉的感情能够得到升华。” 穆玛德琳这番话泰然自若,全然君子坦荡荡的风范,克萝蒂心底深处一一点疑忌被击中了,挑开了,不由自渐形秽,不敢再多说什么,就想一走了之,掩饰地笑一笑,说:“这感情好啊我会认真老虑的。不过,对不起,我不想再听你教训,告辞” “站住回来”穆玛德琳厉声喝住她,待她回到她的跟前,紧盯着她的眼睛,严肃的吩咐道:“克萝蒂,我以联合国主席的名义命令你,再去神昌,不得延误。” “我去过了,不想再去。请你另请高明”克执拗的说。 “脾气还不小,那可由不得你。新世纪了,每一个人都在组织的管束之中。” “我不干了。我辞职。看你还能管束我?”克有些赌气的说。 穆玛德琳把桌子轻轻一拍:“克萝蒂,你别犯铳,更别使性子,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说你还没有辞职,就算你辞职了,纯粹一个自由人,也必须接社会管理。有何委屈,找猴精去好了。” 克萝蒂一听,马上向后一个急转身,大步向门外跨去,想想还是掉过身来,行了一个礼,气呼呼地说:“报告主席大人,克萝蒂走啦祝你科学” 穆玛德琳没有回答,朝她微笑着,心里想:有个性,可塑之才呀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二章老板我想通了 第四0二章老板我想通了 克萝蒂一路小跑,来到旁波宁的办公室,气呼呼地推开门,开口就说:“我不干啦,厅长大人,请你另请高明。**(小说网!赢话费)克萝蒂实在难以胜任。” 旁波宁盯着她的脸,冷冷地说:“你请坐下,慢慢地说。”接着,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手中,讥俏地说:“多喝几口水,防止嗓子眼冒烟。” 在自己由着性子强烈刺激别人的时候,往往只有被强烈刺激才能清醒,这可是地球人的特性。克萝蒂听到旁波宁的嘲讽之词,心中未免打个“咯噔”:哟,刚刚跟大主席了火,乍地又向大厅长动了怒呢?我今天怎么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舒口气,一连喝了几口水,吸口气说:“厅长,不好意思,今天我冒犯天威了,你惩罚我。” 旁波宁要她把如何冒犯天威的经过说了一遍,掂起小水壶,给她杯子里加上一些水,停一下,再加一些水,意味深长地说:“不能加得太满了,否则会溢出来,弄湿了你的衣服啊。”换上沉重的语气接着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克萝蒂,我们的工作非常不容易。不过,美女大主席的工作可比任何一个地球人都要难得多啊,我们都得理解她的难处才对。” “这个我也知道。”克萝蒂还是不能平静。“可是她不能借题挥,用她的特权干涉别人的正当权利。她那样尖刻的批评我,我实在受不了。我觉得她才是感情用事。我爱基因汉,她妒忌我,打击报复我。” “克萝蒂”旁波宁厉声喝道。“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们的大主席。信口雌黄,忘乎所以” “我怎么忘乎所以了?”克萝蒂的拗脾气又犯了。“我提醒你,大厅长,可别官官相护。” “你给我闭嘴”旁波宁恼怒起来。“官官相护并不一定是贬义词,而是双刃剑。你不懂,让我来教你。缺德少才、鱼肉百姓的官,当然不该护着他。但是,鞠躬尽瘁、为民公仆的官,难道不应当受保护么?你是不是基因生病了,或者是被蓝星人的基因干扰啦?亏你还是基因汉的知音呢,难道不知道基因汉是怎么才诞生的吗?”他的心情沉重起来,语调变得有些感伤。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如果没有级大美女的级权力,基因帅哥恐怕只能待在人造子*中,只能化为一团漆黑,即使能降生出世,也早就被打入冷宫啦” 克萝蒂不敢吱声了,有些迷茫的望着他。他难过地停顿一下,又说:“克萝蒂,你我都为基因人的诞生出过力流过汗,甚至流过血,你差点叫蓝色大气球撞死,而我丢掉了一只拳头。这些的确值得骄傲。但是,我们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了,我们的功劳,我们的贡献,与穆玛德琳主席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九牛一毛,沧海一粟。你想过没有,自打基因汉要月球村横空出世到现,生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们遇到了多少坎坷不平,是谁带领我们乘长风破万里浪,从一个胜利走向又一个用利的?当我们地球人面对强敌蓝星侵略者的时候,当我们遭受蓝星侵略者信其走狗疯狂侵害的时候,又是谁带领我们横刀立马,战天斗地,捉妖降魔,保家卫国,维护了和平展局面的?都是我们的美女大主席、联合国大主席穆玛德琳啦。我们的先贤早就说过,如果我们不爱戴自己的领袖,那就是不爱我们自己,那就是我们民族的悲哀。你懂不懂啊?你应当……” 旁波宁的这番强烈批评,好比一阵飓风,把克萝蒂心中的火气扑灭了,脸红脖子粗,打断他的话,轻声柔气的说:“厅长,请你别再说了,我快无地自容了。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一个小蚊子,光想叮咬别人,吸血,不想别人痛不痛。美女大主席非常伟大,你也一样伟大。我可是渺小的。老板啦,我想通啦,我懂啦。” “你懂啦,懂什么啦?”旁波宁冷冷的问。 她调皮地笑笑:“打个比方,穆玛德琳是个大脑袋,你是她的两只铁拳头,而我呢,是你的小手指和小脚趾头――上的一根细汗毛” 旁波宁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说:“你啥时成了文森特的徒弟啦?哦,你是跟基因汉学会了诙谐和幽默。气是你,喜也是你,真拿你没法子。说,你干嘛要大动肝火?” “唉,棉花店架弓――别谈(弹)了。我的基因大坝被感情的浪涛冲成薄纸啦,一心想组织上赶紧采取各种手段,把基因汉尽快找回来。美女大主席装模作样地把我叫到这儿来,命令我再去神昌,我心里想啊,这不是避重就轻,等于漠然置之么?这不是胆小怕事,占着茅坑不拉屎,草菅人命,误人子弟么?安的什么心啦?” 旁波宁“哈哈”一笑:“果然被我猜中了。你肯定还抱怨我这个大厅长,怎么只知跟着领导跑,不知民女难熬,更不知基因汉危机四伏,危在旦夕,存心要第一个基因人自生自灭怎么的?所以,你上回头也不回的跑了。” 克萝蒂“咯咯咯”一串笑,说:“大厅长,真不好意思呀,上回我真是感情用事,心里老想着,基因汉就是全求人,全求人就是基因汉,那落魄成那个样子,失去了应付社会这个汪洋大海的基本能力和条件,只能受人摆布,真像只小小蚂蚁,稍不留意,就会被人家捻死粉碎,所以,总是疑邻偷斧,冲动的很。老板,不怕你穿小鞋,属下还想啊,你猴精跟美女穿一条裤子,就让我一个弱女子单枪匹马,孤军奋战,就不怕贻笑大方,延误战机,夜长梦多吗?” 旁波宁把脸一摆:“磨上卸驴――快下道啦。一条裤子,啥言词吗?语言基因遭重创,思维贫乏啦?你听我说,现在全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谈,传统人谁的能力都有限,却都会犯自高自大自鸣得意的毛病,基因决定的嘛。其实呢,组织的力量啥时候都比个人强大、全面。所以,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必须相信组织。”把胸脯一拍,“你克萝蒂更要相信,你的大老板比任何人都喜爱基因人,憎恶蓝星侵略者,痛恨地球人的败类。” 克萝蒂调皮地举起手来,敬个礼,俏皮地说:“记住了,大老板。属下知道,你还比任何人都肯为美女大主席效劳。” “好一张快嘴”旁波宁笑嗔道。“别旁敲侧击了,我敢向你承认,我非常喜爱穆玛德琳,真心实意地暗恋着她,愿意为她冲锋陷阵,死而无憾。但是,我不像亚当斯,冥思苦想而又冥顽不灵,做出了偏激的事情。如果在小寒山他碰见了基因汉,他恐怕真的会对他不客气。我也不像纽卡顿,把情场真的当成战场,闹出了逼婚和决斗的尴尬和笑料。” 克把头摇一摇,不悦地说:“别提亚当斯,也别提纽卡顿。他俩个都是表里不一,高高在上,存心欺负一个大男孩,和一个还没有**能力的大孩子争风吃醋,缺德,多没出息。” “基因汉可非池中物啊。”旁若有所思地说,“别看他现在没头没脸,迟早啊,不他会很快地进入社会角色,不是宇宙大角色,成为展翅蓝天,遨游万星,搏击苍穹的大鹏和飞龙。”他从办公椅上立起来,挥挥没了拳头像条钢棍显得非常坚硬的左手臂,来回走了几步,再走到克萝蒂跟前,用探讨的口气说:“克萝蒂,你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好人总比坏人多,朋友总比敌人多,对不对呀?” 克萝蒂不敢再坐着,站起身来,挺起胸脯,大声回答:“属下明白,团结一致,形成拳头,依靠组织,依靠地球人民,方能尽快找回基因帅哥,战胜所有坏人和一切敌人。” 旁背起手来,转过身去,沉静地说:“我不想给你多解释了,你的基因也不赖,智慧和勇力都够用,响鼓不需重敲,请你坚决执行穆玛德琳的指示,赶紧再去神昌。” “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厅长,我历来是遵守纪律的模范。身为联合国警察厅的特级侦察员,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请厅长指示,下篇文章怎么写好呢?” 旁波宁没有吱声,看她一眼,埋头批阅文件,他桌头的文件没有穆玛德琳的多,但往往急需解决。 “属下明白,和上次一样,见机行事,保证完成任务。祝厅长科学”克萝蒂快捷地说。 “呵呵行云流水嘛。”旁波宁抬起头来。“不错,就得这样。不过,别忘了纟贯彻大主席的指示。” “大老板,我想明白啦。”克萝蒂快活的说。“大主席批评的那些,都是我要重新落实的。不耽搁大老板的宝贵时间了。祝你有明” 旁起身朝她招一下手,说:“祝你有明不送了。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克萝蒂一边说“知道了”一边转过身,走出门来,与塞温特撞了个满怀。塞朝她机械地笑笑,将一份全球治安要报送到旁波宁的案头,机械地行个礼,转身走出门外,看着正在急前进的克萝蒂,兀自笑道:“美女侦探,攒劲的很。”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三章 探访钟家人 第四0三章探访钟家人 克萝蒂走出旁波宁办公室,昂阔步,走到民主广场公交车站,跳上无人驾驶的公共汽车,五分钟后,来到了微型火箭港,打开了旁波宁的专用微型火箭库,驾起微型火箭,腾空而起,冲上蓝天,穿云破雾,于傍晚时分飞到了d国都罕林,傍晚时分,她按响了钟震家的门铃。**(小说网!赢q币) 克萝蒂突然间不请自来,钟家人当然特别地惊喜,想着她会带来基因汉的好消息,要到市里的大酒店设宴,专门为她接风洗尘。她婉言谢绝了,就叫阿娜为她做了当地的灰扁豆面条,吃过了,就请阿娜陪她出去观看夜景。钟震和玛丽娜也要跟着,她没有吱声。玛丽娜说,沉默就是认可了。四个人便乘着昏暗的夜色,一起走向郊外,来到一块菜地旁漫步聊天。 克萝蒂着意地观看四周的夜景,同时感觉钟家三口的心态,在心中作出了基本判断:钟家人并不知道基因汉的下落,也没有基因帅哥的新消息。阿娜的脸上带着忧郁,显而易见对基因汉的思念,这种思念带着做母亲的色彩,让人觉得既可怜,又无奈。钟震和玛丽娜脸上也有忧郁感,却层色却淡了不少。基因汉啦,你一个基因人老大,可是把全世界都搅得忐忑不安。“嗯目的达到了,不虚此行啦。”她在心中自语。“老猴精说的对,线索要从外面找,案子需从现场破。从扩大范围再到缩小范围,最后水落石出,真是这么个理。” “克萝蒂,现在你该金口尊开了。(赢q币,小说网)”玛丽娜有些心急的说。“你来我们家一个半小时啦,一直谈家常,就是不说基因汉,到底玩啥捉迷藏吗?” “亲爱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钟震语带双敲。“凡事得讲个章法,就像穆玛德琳写法,先设好局,后面才好笔走龙蛇。” 克萝蒂呵呵直笑,说:“不愧为基因帅哥的外公外婆,举手投足,无不珠联璧合。好,我就开言。先要责怪你们才行。你们真不该对我隐瞒。” “怎么?你现了什么?”玛丽娜疑惑的问。“你知道……” 阿娜连忙拦住她的话,装作很纳闷的问:“克萝蒂,你要责怪什么,我们又有啥可被你责怪的,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为你准备山珍海味?” 克萝蒂冷笑道:“阿娜,你是哲学博士,该知道,凡事得遵循规律。你们不敢对我和盘托出,违背了具体情况具体对待的规律性啊。” 钟震张张嘴,想说什么,被阿娜打了一下手,止住了。阿娜抬高嗓门说:“老爸呀,让克萝蒂小姐把话说完嘛。” 克萝蒂也不多言,就把她专门来罕林的原由说了个明白,末了说:“阿娜小姐,我是受旁波宁厅长和穆玛德琳主席的委托,专门来寻找基因汉的。基因大帅哥是你和阿的科学结晶,也是法律认定了儿子,是你们的亲生骨肉嗳。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再作区处。我想,你们应当积极地查找他才是啊,不能这么消极等待。” 玛丽娜急忙解释:“克萝蒂,你这样说可不妥呀,我们哪里是消极嘛,天天都在找啊,就是老虎吃天,无处下手。” 阿娜补充道:“我们也想过他可能迷了路什么的,可我们没想到进山去找。再说喽……”她欲言又止。 钟震说:“我们小娜做的已经很好了,她了信息,向全世都说过了,其实,三大富豪悬赏,也有我们的意思在里头哇。” “这些我都知道的。你们肯定不愿承担什么。你们心里一定这样想,联合国有指示嘛,不让声张,聪明人做事,做好了做完了,别人还不知道,这是传统人为人处事的一条高技术,也是一条准则嘛。”克萝蒂抽丝剥茧似的说。“阿娜,你和阿真是科学呆子,华老先生也是富豪傻瓜。不声张就不声张嘛,又不是不张嘴,就是别出声,可以打枪的不要,而悄没声儿地找啊,就像我……” 阿娜听她这样说心中不悦,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说:“国际特级警官,你别趁机责骂我们好不好啊,我们心里可难过了。你就说怎么个找法好了,我们想马上去美鲁林齐,你看行不?” “行不行,我心里也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底呀。我刚给你们说过啦,基因汉找不到,只见到全求人,凭感觉。基因汉就是全求人,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可凭感觉不能行啦,要凭科学数据。没有基因汉的准确消息,你们去了也白搭。基因汉刚刚出走那阵子,封锁消息自然十分需要,谁也没有责怪你们封锁消息不对嘛。现在情况不同啦,闪猎多弹头部署早就废了嘛。上下左右都说,要力争尽快找回基因帅哥。你们是做了不少的工作,但还远远不够。我建议你们多想想怎么样才能叫基因汉回到身边来。” “对对对”玛丽娜着急的说。“已经有许多人来打探过基因汉的消息了。特蒙多德总统就来过好几回。” 克萝蒂怅惘地看着夜空,不无懊恼地说:“就是呀,各国各地都想先声夺人,找到基因汉。唉,没有谁心想事成喽。哼说起来呀,都怪基因汉太任性。”转过身来,用嘲弄的语气问:“阿娜小姐,你和阿的基因人有八大优点,看来是言过其实啰。” 钟震随即严厉地回答:“克萝蒂,你是国际级大侦探,说话要谨慎,可不能就其一点而不及其余。” 阿娜笑道:“老爸,看你认真的?克萝蒂小姐有心和咱们开个玩笑而已,她心里急呀。她这是因爱生气。你老人家痴呆基因冒尖喽,听不懂喽。嗳,克萝蒂,你就直言相告,算是我们向你讨教啦。” “还是阿娜姐机敏。我看,我们就这样应对这场危机。”克萝蒂说着,牵起阿娜的手,又大胆地抓住钟震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说出了她的想法。父女俩心中明白,她的想法肯定也是旁波宁和穆玛德琳的想法,哪有不允之理,不约而同地说:“遵命” 克萝蒂就地告辞,从背包中取出飞碟,打开来,跳上去,快升上天空,一晃眼,便无影无踪。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四章钟家华家生龃龉 第四0四章钟家华家生龃龉 钟家三人朝四野张望一会,觉得无边无际,茫茫然不知究里,牵手,转身,依偎着,心怀不安地回了家。(小说网!赢话费) 心绪难宁,睡不着觉,索性不睡了,一家人坐到电视机前,边搜索有关基因人的新闻报道,边议论克萝蒂,达成一个共识:联合国正在下大功夫寻找基因汉,克萝蒂是来探访基因汉来没来过钟家,钟家知不知道基因汉的一些消息的。这说明基因汉并没有死。克萝蒂说的明白,她找了好久了,就是找不到基因汉。这又说明,基因汉不知弄到啥地方去了,实在叫人揪心。她叫钟家人配合寻找,合情合理,更合乎基因人保护法,但如何做是好啊? 说着,说着,说到了亲朋好友,钟震觉得应当把克萝蒂来访的消息马上传给亲友们,玛丽娜和阿娜说完全应该,这是好消息,能给亲友们长精神。钟震就叫阿娜打电话。 阿娜先给华继业打了电话。华问克萝蒂同他们一起做了些什么,阿娜说就是寻找基因汉的事,要求大力配合,都应付过去了。 华继业生气的说:“你们真是一家人,一条心,一根筋。把我老头当傻瓜还是大熊猫啊,啊?阿汉,我的孙子,出走快两个月了,中心生了多少事情?万和号来过多少人,来了多少次电话?小人物协会加上杂七杂八的协会,月球村的,蓝星球的,还有狂犬军的残渣余孽,反正有很多很多,我都听在耳中,想在心里,你们岂能瞒得过我呀?我已经年过古稀,我经历过多少风霜雨雪,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多,休想瞒我什么,实话告诉你,克萝蒂前头已找过我了。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我啥都知道。阿娜,你爸你妈我不好说他们什么。可你和阿是我的儿子媳妇。我当爸的,做老公公的,有权有理指教你们。你们就是个基因学专家,在我的资助下有了一个好的结局,怎么可以离经叛道,做不忠不孝的事情……” “阿爸,你别说了。你不能这么说,我和阿从来没有不忠不存,对你对妈打心里尊敬啦。”阿娜诚惶诚恐。“克萝蒂和我们就是没有多说,信不信由你了。你的儿子,阿,现在精神病医院。你的孙子,基因汉,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也可能当了叫化子。他俩个,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儿子,于情于理于啥,我都不可能拿他俩个来玩游戏。你既然什么都比我强,应当知道这些个道理,不该劈头盖脸的拾掇你的媳妇。因为,你的媳妇同你一样非常悲伤。” 玛丽娜抢过话筒,生气地大叫:“老华呀,亲家公,你想的太多啦千怪万怪,都可以,但你怎么着也不能怪我的小娜,也不能怪我们钟家。” 华继业把手一挥,不耐烦的说:“亲家母,你多啥嘴么?谁怪你了,谁怪你们钟家了。我是说我的儿子媳妇嘛。” “没说最好,那就不说了。你好好特护着。”玛丽娜狠狠地压了电话。 接着,阿娜给玛甘捷琳拨了电话,占线,等了一会再拨,通了,可没等她说话,玛甘捷琳就噼里啪啦一大串甩了过来:“阿娜,你怎么啦?中心倒闭了,你的好脾气也倒闭啦?阿爸说话,咱们应当洗耳恭听,你是基因人科学家,不应当回嘴,根本就不该有一点点怒火基因。老爸没了孙孙,儿子也‘精神’了,心里难过,说你几句也犯不着跟他急呀?你是基因人的妈嗳,闻名遐迩,还犯传统人的老毛病,不怕别人说你是浪得虚名么?老爸对你很失望啊刚才他打电话跟我说,你不是真心喜爱基因汉,你把阿带坏了,又害苦了” 这下可把阿娜的无名业火点着了,大叫道:“玛甘捷琳,你给我闭嘴。你一个外姓人,有何资格对华家人指手画脚?你少他娘的幸灾乐祸,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学的乖巧一些。听着,和第二个基因人一起好自为之,少给华家人惹事生非。” 阿娜气呼呼地压掉电话,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华继业,气昂昂的说:“华老公公,你真老精涂了,还是找不到孙孙急疯了,竟然跟外姓人传言家丑啊?我是把阿教坏了,头顶长疮,脚底冒脓,坏到了极点。你呢?身为爸爸,为什么不加阻止,还要让我跟上你的儿子上月球村,一住就是十多年,还要让我们办中心?推波助澜,拔苗助长,罪魁祸” 听着阿娜这样地斥问,简直有些怒冲冠的味道,华继业心中当然不快活。但不快活刺痛了他那颗正在老化的心脏,幡然猛醒了。这个天生扛着一颗叛逆脑袋,敢做敢为,醉心华氏基因人配方研究,并且陪伴丈夫荣获基因人夫妻的美誉,众口皆碑,世界景仰的媳妇,可是从来不向老公公啥脾气的。今天一反常态,一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痛。 谁刺痛了这位好媳妇呢?华继业略作寻思,猜定是玛甘捷琳,随即唉叹道:“怪我这个老公公啊真是老糊涂了,吃饱了撑的,跟干女儿说啥公公媳妇的口角吗?中心倒闭了,华家人都各奔东西啦,干爹干女儿的情份好像不那么热喽。四十多年的生意经不是早就告诫过自己嘛,尊老爱幼,也应当科学和对等,不能一边倒,不能过了头。不然,不是忤逆老人家,就是欺负小字辈。” 华继业想着玛甘捷琳播弄是非,心中大不悦,抓起手机来,拨通了玛甘捷琳的手机,开口就骂:“玛甘捷琳,你疯了乍的?挑拨离间吗?没门小心我把你一脚踢到太平洋去。”说完,也不管玛反应如何,一使劲,关了手机,躺下来,直叹粗气。 巩南星一旁看着,怕他气坏了,小声劝道:“老爸,别跟她一般见识,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气大伤身嘛。你一定要多多保重嗳。快快的恢复健康。你答应过我们,再带我们去逛大冰谷的。”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五章华氏家庭协作寻人方案 第四0五章华氏家庭协作寻人方案 华继业听巩南星说了,未免有些羞渐,嗔怪道:“小丫头,去你的,少趁火打劫。**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玛甘捷琳的手机打过来了,华继业不肯接,一遍又一遍地关掉。巩南星劝了几次,他才接了,先制人,喝道:“敢回嘴骂干爹,我饶不了你。好好说话,我就听。” “咯咯咯”玛甘捷琳做作地笑了一阵,嗲声嗲气地说:“干女儿的基因和基因汉侄儿一样优秀,怎么会骂干爹呢?心疼还来不及呢。再说喽,干女儿我呀,也是胸怀坦荡的女子,天天向穆玛德琳主席学习看齐,胸怀大志,放眼宇宙哇,怎么会当忤逆之辈?干女儿觉得干爸骂的对,骂的好啊。干女儿不该多嘴多舌,光想着为干爹教训媳妇几句,没想到好话没说好,惹干爹生气动怒,该骂要是还在中心,干女儿一定负荆请罪,求干爹打屁屁嘞。老爸,干女儿没坏心,你千万别生气呀,生气会伤了身子骨。干女儿总是想,地球人啦,还是原配的身体好,基因再造总有点那个,你说是不?再说一遍,晚辈嘛,外姓人,总是不经事,你老人家……” 这回,玛甘捷琳挠痒痒可是挠到了马蹄子上,华继业余怒未消,还在气头上,猛地拍了一下手机,吼道:“玛甘捷琳,你少讨好卖乖。还老人家叫开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尽他娘的连环计。” 玛甘捷琳哪里想到会弄巧成拙,一下傻眼了,觉得无地自容,突然抱住脸,哭着跑进卧室,伏到王拓基身上哭泣。王劝了几句,她不理,他就不耐烦了,骂道:“神经了,还是想演戏了?眼泪太多了嘛,又卖不出去,何必老流啊?” 玛听了,跳起来,挥起拳头,痛打王的胸部,直到他抱头窜出卧室,方才哈哈大笑一阵,躺到床上,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阿娜和华继业生争执,心中很不愉快,她虽然喜欢叛逆,却也不做不忠不孝之事。今天像是碰到了大头鬼,硬是被老公公骂了一顿感,又被外姓人责怪一番,实在委屈啊。她上月球村十多年,一直不能和父母亲联络,天长日久,产生一种心理预置,就是一有风吹草动,就在心中默默地对父母亲说话,寻找答案,也寻求舒解。基因人成功之后,自由了,声名大振了,她索性把这当作一条个人生活准则,有了烦恼和心事,就给父母亲诉说。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钟震可是哲学家,对女儿的心事往往一语中的,解个透彻。玛丽娜呢,是演员、歌唱家,会演戏,能变着法子让女儿开心一笑。 夜半更深,阿娜心中的委屈实在难以消弥,对华家她可是忠贞不渝呀,没想到华继业一反常态,说出了她从来想都没有想过的简直就像洪水猛兽一般的话语,她的咽喉中活像卡着了一块臭骨头,哪里咽的下去?骂华继业,她不愿意,背后诽谤一个功成名就教子有方的老人家,算何本事?怪基因汉,她又舍不得,他毕竟是一个大男孩,基因年龄才两岁多,尤其是他现在孤苦伶仃,好不凄凉,克萝蒂说他可能混迹于绿灯区,简直叫她的心如雪花,八个头角都冷冰冰地,漫天飞舞。阿呢,与她真可谓天造地设,车之两轮,鸟之双翼,一个铜板的两面。她过誓,今生今世,绝对不会对他有丁点微词。成尤其是现在,阿可怜兮兮,被关在精神病院,独守空房,夜夜孤苦伶仃,她这个做妻子的走是牵肠挂肚,悉愁肠百结。玛甘捷琳该骂,她不该拍马屁,火上浇油,平时也总是阴阳怪气,不是一条心,一根筋,到像是豪宅的一只小老鼠,或者说是母老虎。她老害怕养虎遗患,曾经提醒过华继业。华继业总说他心中有数,叫她不必多言。她反复思虑,觉得玛不过是依附在老公公身上的一颗饭粒,犯不着跟她老生气,实在没劲,不如含忍过去罢了。思来想去,心中还是憋闷,怎么办呢?她又想起了阿,便给他打电话。 阿接了她的电话,还是那样,嘻嘻哈哈,语无伦次,东拽西扯,她把克萝蒂来钟家的事跟他说了几遍,他也没听清楚,再说,他不耐烦了,狠腔狠调的说:“话都说不清楚,呆鸟,去你的。”他关掉了手机,她只能忍气吞声,健康的人让着病人,这可是传统人的美德。 心中的纠结抒不出去,真是难过。她又给南希打电话。南希说,她已经接过克萝蒂的手机了,克萝蒂说了请华家人协力寻找基因汉的事情,这下好了,联合国一出面,各国各地都得全力配合,基因汉孙孙或迟或早,一定会回到亲人们的怀抱的。“阿娜,好媳妇,别生气,也别懊恼。你爸也后悔的很哩,刚刚纵然打了电话,说是错怪了你。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好。”南希平心静气,反复劝慰,阿娜不是蛮横之辈,感动不已,叫婆婆放心,她会泰然处之。 钟震起来小解,见女儿房中灯还亮着,轻轻走到门前,轻柔地问:“还没睡?” 阿娜打开了门,问:“爸,你有事吗?” 钟摇摇头,打个哈欠说:“尿了一壶,见你还在熬夜,来看看。是为白天的事犯愁?爸要劝你哟。别太在意,有克萝蒂她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嘛。基因汉吉人天相,定能化险为夷,回归亲人们的怀抱。一切以时间和地点等条件的转移而转移,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还要具体对待。大家都为基因汉着急,我们也一样,就照克萝蒂大侦探的要求做。道路总是曲折的,而前途总是光明的。” 玛丽娜不知啥时候凑过来了,矫揉造作的说:“我的好女儿,乖女儿,宝贝疙瘩呀,听你老爸的,不会错。别生气,对基因健康可没好处。我的女儿嘛,新世纪的大科学家,还跟他们一般见识?你老公公嘛,就是那个脾气,嘴铁心软。妈替你收拾过他了,也就算啦。听,对他们啦,包括基因汉在内,你就当个屁放掉算了。嗳,a国有句古话,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啊。” “咯咯咯咯……”阿娜禁不住捧腹大笑,说:“妈呀,你看你说的,呕心死人啰,屁呀屁的。别的屁能放掉,一点也不可惜。阿汉不行啦他可是香香屁,黄金屁,阿几十年才放出来的屁,说什么也不能丢掉啊” “看,还是老妈厉害。你明了基因人恐怕都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好啦,轻装上阵,找阿汉要紧,我的外孙子,可不能当叫化子,需要爸妈做什么,你就指挥,爸妈现在是你的奴仆,愿意为你冲锋陷阵。” “娜娜嘛,听爸不过,现在还没有你们做的事情。还是那句话,帮着留意点,再就是秘而不宣就行了。” 钟震把她推到床前,叫她躺下,风趣地说:“宝贝女儿快睡大觉,做个美梦。尽管放心,爸基因里没有当叛徒的因子,打死也不会传扬钟华两家互相龃龉的事。提醒你一句,给你公公道个歉,和为贵呀。” 爸妈回房去了,阿娜还是睡不着,但心中轻松多了,坐起来想了一会,又牵挂起阿来,把枕头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哄着:“亲爱的,阿大宝宝,睡,好好睡,睡着了养精神疾病快离身。噢,噢噢,宝宝睡着了。嗳,怎么又翻身了,哪儿不舒服呀?让阿娜替你揉揉,就好喽。”拍着哄着,哄着拍着,她神思恍惚起来,枕头滑落下去,她一惊,急忙拾起来,心疼地说:“阿,我的大宝宝,摔着了没?噢,没有啊,太好了。”俯下身来,在枕头上轻轻地吻一下,自语道:“亲爱的,你最揪心了,阿汉是你的杰作嘛。好好睡,明天还要应对繁忙呢。”说完,她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拨着手机,拨通了华继业,细声柔气的说:“阿爸,半夜三更的打扰你,不是基因犯病了,而是专门向你老人家道歉。媳妇年轻气盛,不懂事,请你原谅。下次不敢了。” 华继业还没有睡,坐在桌前捧着全家照呆,听阿娜说了,高兴地站起身来,呵呵笑道:“哦——,小娜,好媳妇呀,该公公向你道歉才是。” “公公多保重,早早康复。太晚了,不多说了,晚安” 放下手机,华继业一把抓起全家照,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又捧起来吻了几下,深情地说:“小娜,你肯定又自责不已,而且又烦你爸妈了。其实呀,我并没有生你们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爸真是老啦,多么好的家族,多么棒的家庭,多么好的子孙,2e世纪的地球人,谁能像我们一样,没有,连穆玛德琳也没有就像古人说的,应有尽有,夫复何求?基因汉其实是我气走的,我身为一家之长,一族之长,应当负主要责任,该我向你们道歉,我是情绪转移,请你和阿,请华家人,钟家人一起原谅,下不为例。媳妇,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合计怎么配合寻找阿汉的事。” 第二天,华钟两家人什么也不做,专门开了电话会议,讨论配合寻找基因汉的事情,就像制定作战计划一般,敲定了一个家庭合作寻找基因汉的方案,分头落实。 方案很简捷,五句话—— 把悬赏布告打到底,如果还没有人揭布告,考虑提高奖赏金额。 全心全意支持克萝蒂,与她密切配合,并给予她经济上的支持。 积极主动地与外界联络,打听基因汉的有关消息。 继续筹划恢复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事宜。 协助a国和联合国,进一步做好保卫基因汉安全的工作。 阿娜给克萝蒂打手机,告诉她已有家庭协作方案,要说给她听。她不许,说知道了不如不知道,一来可以避免华家人产生依赖性,二来有利于保守秘密。阿娜问她在做什么,她也讳莫如深。阿娜知趣的很,不再打问,嘱咐她多保重,有什么需求的地方,及时吩咐。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六章白臀黑乌鸦 第四0六章白臀黑乌鸦 克萝蒂乘坐飞碟,并没有回到微型火箭港,旁波宁借给她用的微型火箭已被事先安排好的人接着,送回了万和号太空站。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她乘飞碟,披星戴月,赶往美鲁林齐,开始执行保镖和侦探的双重任务。 天色昏暗,山风呼啸,有些凉气。她从侦察包里取出一套迷彩服套在牛仔服上面,调好方向和度,躺下来,任由飞碟向着美鲁林齐方向不紧不慢地飞行。 飞碟在默默的飞行着,克萝蒂在默默的思索着。 去年,大约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接受了旁波宁的特殊任务,摇身一变,成为约克逊的私人秘,随约登上月球村,与华家人结识,同玛甘捷琳明枪暗箭,生死相搏,保卫了华氏基因人配方,也保卫了第一个基因人。善有善报。她得到了基因帅哥那清纯的爱恋,成为新世纪最最幸福的女人――她就是这么想定的。不是吗?基因人老大,有多少传统男女梦寐以求,成为他的恋人爱人,成为他的性伙伴?可有谁获得了成功?穆玛丽德琳都没有嗳大岛幸子、玛甘捷琳、施君婵环,等等等等,都没有,唯有名不见经传的克萝蒂如愿以偿,与基因大帅哥珠联璧合,而且是顺其自然,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天大的幸运哟。 可是,可是呀,真他妈家的糟糕嗳,现在,基因大帅哥,硬是找不着了,全求人到底是不是他呢?从旁波宁和穆玛德琳的话里眼中,猜度得到,他们都觉得全求人就是基因汉,意欲把全求人彻底侦查清楚,最后,把这个奇了怪的叫化子请到万和号,做科学测验,验明他的真身。如果证明他就是基因汉,那就万事大吉。如果不是,也好再做区处。 旁波宁说了,这次要从外围出情况,实施“围剿包抄”的侦察战术,也就是从湖边一圈下网,向湖中间推进,到湖中心收网,鱼儿必然无处可逃,只能在收起的网底亮起白白的肚子,胡乱蹦跳着,任由老渔翁们抓住。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这次下网钟家是第一个点。这个点连到了华家,不动声色的把dab三国连成了一条线。阿娜多激动,钟震夫妇又是多么地急切,他们都巴不得马上见到基因汉,必然会以最快的度,把配合查找基因汉的事告诉所有的亲朋好友,作出配合协查的姿态和措施。 反正,开头是良好的,目的达到了。但是不知道重返边城再撒网的前景如何,心中颇为惆怅。诸葛亮早就说了,前事不可逆料,还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喽。 苦思冥想,飞碟颠簸,夜风扑腾,克萝蒂觉得有些疲惫,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可是,美丽的夜空迷住了她―― 天空一片蓝色,银河系琳琅满目,群星不停地眨着明亮的眼睛,好美呀古人讲究星宿说,天罡地煞,贼星,扫帚星,天狗星……哦,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座。我是yu女座。基因汉是什么座呢?哦,他还没有,让阿蒂为他找一座好了。基因人优越不假,可他们也得学习使用传统文化,也处于传统文化这个大海洋的浸润之中。阿汉应该属于金童座,要么就是英雄座。星座学的里有这星座吗?她怎么也记不清了。啊,看到了勺子星,又看到了过天星。啊,牛郎织女星!一对心心相印的恋人,天各一方,每年七月七日才能在鹊桥相会一次,也不知是否能够相拥而卧,耳鬓厮磨,行云布雨?阿汉,我们多么像牛郎织女哟不对呀我们为什么要像牛郎织女?我们不当牛郎织女阿汉是基因人,到时候我也做基因人,我们的子孙后代都是基因人,都不当牛郎织女。嗳,嗳嗳,到时候,我叫阿汉开上飞船,到鹊桥去玩玩。不对地球人还没有飞到银河的飞船哩得叫阿汉快快打造成功。最好是明天就打造出来。明天不行就后天。后天不行呢,一个月也行。实在不行,一年半载成功也行。还不成的话,也有法子呀,叫他向千岁伯借,花星人的花气球可是一阵风似的,一会刮到东,一会刮到西,一会又吹到了南北…… 一阵冷风刮过,不知何种灰尘落入她的眼睛,急忙眨一眨,视线模糊了,看不清银河了。哪一颗是牛郎阿汉的,哪一颗又是织女阿蒂的呢?她自言自语。唉,我们不如牛郎织女,只能上月球,上不了天堂,没有鹊桥会,没有美丽的传说。她不由地伤感起来,翻转身,伏在飞碟上,再不看天空。不意,“扑哧”一声,一只飞鸟落在了她的背上。她惊恐地一个急转身,一把捉住了那只鸟,厉声喝问道:“说,你是干什么的,为啥袭击我?” 没有回答。她的动物学知识不多,认不出那是什么鸟,“哼哼”冷笑,愤怒地说:“原来是一只想占人便宜的色鸟,够种,连哼也没一声。也罢,我叫你永久闭嘴。” “别伤害我,我非色鸟,而是益鸟。”鸟儿说话了,像机器人的声音。 这太出乎意料,她吓得猛一下跳起来,顺手扔掉了那鸟,惶惑地说:“你这鸟怎么会说人话,是鬼还是神?” “我是机器鸟,来帮你,别怀疑我。” “撒谎我们素昧平生,你干嘛要帮我?我看你是蓝星人的奸细” “你错了。我只接到帮助你的指令,没接到阻止你的指令,不可能当奸细。”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鸟,能帮我什么?” “我是白臀黑乌鸦。我没有接到告诉你我的行动的指令,无可奉告。” “白臀黑乌鸦?乌鸦嘴为什么不是报喜鸟?” “我知道你喜欢报喜鸟。但是你错了。报喜鸟总是报喜不报忧。你现在根本没有喜事可报。我不会撒谎,跟你的阿汉一样,对你极有帮助。” “啊?你难道知道我的心思,也知道我的秘密?说实话。”克萝蒂转怒为喜。 “对不起,我没有接到指令,恕不从命。” “好。我就相信你好了。”她张开双手,让白臀黑乌鸦落在手掌上,摸摸它的头,顺顺它的羽毛,接着说:“我暂且把你当阿汉,与你同床共枕。” “天下乌鸦一般黑。为了你能随时辨认出我,请看清我屁股上的标记。” 她把那乌鸦轻轻举起翻转过来,扒开羽毛,看到屁股上果然有一块白色的形状像大饼的标记,禁不住“扑哧”笑出来,说:“打造你的工程师还真是良苦用心,心怀天下乌鸦也有一片纯洁的美好希望。” “一语中的你真聪明。我有白屁股,就是与众不同,这块纯洁之地作用非同小可哦。哟,你困了,我不说了。睡觉。” “这个主意好极了。我们睡觉”克萝蒂说着,翻过身来,奖乌鸦搂在怀中,闭上了双眼,试图尽快睡着了。 可是,她的心中仍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基因汉的影子老在她眼前晃动,不管她的眼睛睁着还是闭着,基因汉总在跳跳蹦蹦,一会与全求人相重叠,一会又与基因秀合为一体。她索性睁大眼睛,眺望着银河,心中不住地翻腾:阿汉,你在做什么……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七章求你别往臀部抹粉粉上 第四0七章求你别往臀部抹粉粉上 全求人从克萝蒂面前逃开了,又去到处浪荡,一切如前,啥事都做不长,总要遇到这样那样的磕磕碰碰。(赢q币,小说网)没有证件,没有钱财,没有权利,什么也没有,不磕磕碰碰那才是天方夜谈哩。 克萝蒂离开美鲁林齐之后,全求人仍在这座边城厮混。克萝蒂劝他的那些话,虽然很像他身上的破衣烂衫,根本上没有起到净化感动他的作用,却也导致一点点改变,那就是明白了脏兮兮的样子不利于社会交际,如果老是这模样,恐怕老也找不到饭碗。于是,他洗干净了衣服,又想起了梳理头。 就在克萝蒂走后第三天,全求人来到了美鲁林齐火车站广场快漂流美容美店理。年轻美丽的女老板见他一表人材,心生爱慕,好说歹说,请他当了男秘。可是,三天没到晚,他就辞职了。 女老板其实并不需要秘,只是贪色,专要他陪她颠倒凤鸾,他哪肯就范,置女老板的曲意挽留而不顾,把她责骂一顿,扭头要走。 女老板拽住他,有些厚颜无耻地说:大孩子,你好像还不会骂人啦你不该这样,你不道德――这算啥骂人的话?要不,姐教教你,不收费的……给我当乌鸦,可是你的造化呀。你说你像基因汉,不是基因汉,姐信你,是哄你,也是为了赚你。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基因汉何等显贵,他爹他爷爷,一个大科学家,一个地球村富,怎么可能弄得像你这副酸臭样?难道华家人一出月球村,一到乾京,就被霸宇宙或是狂八千他们毁了基因?不可能没丁点儿信息嘛。神昌中心虽然倒闭了,那不过是一会会的事情,华大富翁多有钱啦,一不高兴倒闭了,一高兴又开门营业了,像翻烧饼一般容易嘞。不过,你的身上的确有一股传统男人所没有的体香,像我们女人的体香,又不像女人的,迷人啦有才不用,过期作废。有貌不用,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喽…… 全求人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怒气冲冲地说:“你噜里噜苏的说这么多做什么?我问你,屁股大还是脸大?” 她说:“当然是屁股大。脸只有一块,屁股却有两块地盘哩。” 他又问:“你往屁股上抹粉还是往脸上抹呀?” 她竟然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都抹,脸上是香粉,屁股上是药粉,也香。” 他忍住怒火再问:“你在脸上和屁股上同时贴标签?” 她“嘿嘿”一笑,说:“标签?倒没有贴过。如果你喜欢,姐马上就贴给你看就是啦小dd,贴标签的男人姐连见都没见过,只见过脖子上贴台球的。” 他终于忍无可忍,指着她的鼻子说:“爱玛丝汀,我知道你叫这名字。你别指桑骂槐。谁都知道,基因汉脖子上贴8分台球,是为了显示与阿不同。我全求人脖子上没有贴台球,一分两分到八分都没有,只不过是一块胎记而已,没你所图谋的台球,你别想入非非。你脸上屁股上都抹粉,想必是为了学青楼燕子,骗乌鸦吐肉给你吃。你听着,本人不是乌鸦,是雄鹰。我求求你,别再把香粉粉抹到屁屁上。” 爱玛丝汀当然能反应过来,这是拐着弯儿骂她是ji女,或是乌鸦的老婆,等于间谍,不由大怒,咬牙切齿地骂他一通之后,叫店员把他捆起来,关进她的卧室,天天逼他做*。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本一把锋利的大宝剑不知怎么整的,软的像棉条。她虽yu火难平,却也无可奈何,愤激地嘲讽他一顿,把他推下床,踢了几脚,还不解恨,又叫店员将他塞进地窖,恨说要饿死他,叫他从地球上消失。 爱玛丝汀不知道,全求人也不十分明白,他们之间的不合拍,并非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之类原因所致,而是基因根本不同,没有爱情生物学的基础。一句话,全求人的基因优秀,爱情生物学基础是金玉做成。爱玛丝汀是传统女人,爱情生物学基础属于传统的,根本没有金子和玉石成分,自然捏不到一起。 还有,全求人眼下是惊弓之鸟,处于躲躲闪闪的境地,手中并无什么现代科技器材,如基因检测仪之类,不可能想到,更不能实行为爱玛丝汀验证健康与否的措施,只想着,这个传统女人竟然是个,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全求人何等高雅,岂是你这所能捉弄的。你比大岛幸子还有冬妮娅怎么样?她们都是世界名人,我都不屑一顾,压根不想她们,遑论你乎? 实际上,全求人又想偏了。爱玛丝汀与大岛幸子和冬妮娅还真有些不同。她高挑个儿,面孔清瘦,两眼明亮,原本一位冷美人,常常穿着娇艳的四季春裙装,攀缘周旋在美男帅哥之间,一心想与帅哥结为伉俪。但是,由于种种羁绊,一直未能如愿。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不知怎么回事,前不久的一天晚上,她参加一个国际友人pt之后,忽然间变得丑陋起来,两眼浑浊,眼底全是黄斑。 她并不知道,这是基因突变的结果――她的性能基因紊乱了,变为性亢奋患者,每天必须与男人上床,不然就浑身烧灼,比犯大烟瘾还难受几分。她原本清高,原本有钱,不愿胡乱凑合,专找模样俊俏的男子,花掉了开美容馆的七八成收入,在所不惜。她叫全求人当秘,也不完全是为自己,心底下还有点怜悯和同情,想叫这位自称像基因汉,其实也非常像基因汉的帅小子恢复本来的帅模样,别再当叫化子,自以为自由自在,实际却遭万人白眼。全求人年幼无知,不谙世故,想不到问清她的底细,只当她属于骚贷一类,鄙视得很。他对现实世界还知之甚少,对传统人的重重苦难也一知半解。他浪荡江湖,也不是为了考察适应现实社会,而是负气之下的鲁莽之举。这莽撞之举,或许是他适应现实世界的必经之路。爱玛丝汀压根没有正眼看他,只看他是个穷困潦倒的叫化子。这,她跟他说了好几遍,他也反复承认过了。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八章 求求你别往臀部抹粉粉下 第四0八章求求你别往臀部抹粉粉下 全求人没有被爱玛丝汀吓唬住,一心想着逃脱。**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他绞尽脑汁,想出千百条办法来,却没有一个办法行得通。他那看上去强健的肌体上,没有什么力量,软绵绵的,爱玛丝汀卧室的门他砸不开,身上绳索也丝毫拧不动,就是地窖那块薄板也没力气推开去,真正而典型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善罢甘休。 俗话说的好,大路不平旁人铲。爱玛丝汀的胡作非为,引起一位美容小姐的不平,趁着天下大雨更深人静之时,打开地窖那块薄板,把全求人救上来,引到一个胡同口,叫他夺路而逃。他非常感激,要她留下尊姓大名,以后好报答。她说不图回报,只图积德,叫他远走高飞,以后达了,千万别学女老板,要多多帮助贫弱之人。情急之下,全求人不能多说,丢下一句话,算是了誓:以后我一定会找你帮你说完,转身消失在雨幕之中。 美容小姐也想逃走,但她跑到胡同外一间草棚旁,被爱玛丝汀堵回来了。不用说,她遭到了毒打,遍体鳞伤。这倒还能忍受,没想到,爱玛丝汀这一回特别绝,竟使出一招令她也令所有店员心惊肉跳的毒计――送她去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这就是叫她死,还要叫她债台高筑,小小员工,极少关心时事,并不清楚神昌中心已经停产,只想着绝对不能听凭摆布,横竖就是一个死,她豁出去了,冷不妨冲上去,要同爱拼个鱼死网破。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哪知道,爱玛丝汀早有吩咐,一个男店员兜头一棒,见义勇为的美容小姐当即昏倒在地。 男店员出手太重,爱玛丝汀也没有预料到,她本不想把这位多管闲事的女店员置于死地,可事情偏偏糟糕,怎么办?想来想去,脑子一转,把账算到全求人头上,吩咐那个出手太重显得心狠手辣的男店员,叫上两个帮手,把奄奄一息的美容小姐送到火车站,再送到神昌基因再造中心,就说全求人闯下大祸,打坏了美容小姐,而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叫华家人掏钱为她治伤,如果救不回来,就叫华家人出钱为她基因再造,当然,同时要赔偿爱玛丝汀美容美店一大笔财产和名誉损失费。 看得出来,那男店员极不情愿,但他眼珠儿一转,灵机一动,二话没说,背起那美容小姐就走了。 但是,他并没照老板的意思办,心里寻思:华家现在何等辉煌,他小小老百姓,岂敢到龙王大殿去要宝,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美鲁林齐市法院有新规定,失手打伤了人,轻者要赔礼道歉并赔偿损失;重者得赔偿损失,量刑服法。如果导致死亡,那就有几年牢狱之灾。不用说,这些令人恐惧的惩罚他一个也不想得到,心存侥幸,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把昏迷不醒的美容小姐抛在南郊红山嘴的土沟里,逃遁而去。 爱玛丝汀在店中等等回音,怎么也等不来,自知那男店员远走高飞了,未免着急。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华家人有权有势,岂是谁想捉弄就能捉弄成的,弄不好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现在不了了之了,倒省得华家人趁机揪着尾巴,找烦。想到此,她轻轻地吐口气,走出经理室来,煞有介事地对店员们说:现在,我宣布一个重要消息,布波得依娃和赵春阳露勾搭成奸,昨天私奔了。现在,现在,我开除这两个要私情不要脸面的狗男女。你们都听着,谁也不许学他们。否则,休怪我不讲交情 店员们听了,先是惊讶不已,待爱玛丝汀离开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会,也就过去了。 做贼心虚。爱玛丝汀天天浸在忐忑不安的臭水中,整的茶不思饭不想,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甚至于半夜惊呼而起,说是梦见了布波得依娃死了,魂魄前来找她索命。又说梦见了赵春阳露,带着一帮警察,里面有克萝蒂,还有卞剑春,好像还有旁波宁,冲进了快漂流美容美店,抓走了好多员工,员工们都指认老板爱玛丝汀害死了布波得依娃。 说起来,也非常奇怪,次日上午,有一伙长相都跟全求人相似的男青年们,来到了快漂流美容美店,吵吵着要见布波得依娃和真春阳露,如果见不着他俩个,他们就要踏平这个破店。爱玛丝汀吓得浑身打颤,先叫员工们说好话,无济于事,她只得出面来谈条件。没想到,这伙人狮子大开口,要她拿出三亿a币来。她问为什么要这么多。他们起哄说,两条人命,可不止两亿,如果她不愿拿,或是拿不出来,他们也不想要了,就到法庭上见。她被吓住了,只得照他们的意思办。回到经理办公室,刚要取出信用卡,电话来了,牛耳大丁局长叫她别怕,他马上派人来,她要拖住这伙人。 没过多一会,又来了一伙穿便衣的男男女女,也弄不清是什么人,只听他们同前面那伙人吵闹起来,接着,撕打起来,双方都不示弱,打得难解难分。可是把店里有物件损坏了不少。最后,还是街道派出所不了人,将双方都赶走了。 爱玛丝汀哪里晓得,这两帮人马,前一拨是露水里帕特派出来的,后一拨是掉耳大丁派来的,都是为了抢全求人,同时捞些外快。他们哪里是什么警察,全都是赤和牛各自掌握的一些线人。如果不是找不到全求人,接到己方头儿的指令,双方恐怕都不会因为派出所来人就走了,而要打的小小美容美店稀里哗啦。 最使爱玛丝汀恐惧的,还是梦见了全求人。那梦境简直比真情实况还要逼真几分。全求人带着一队警察冲进了快漂流美容美店,先宣读了逮捕令,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女老板双手铐住…… 尽管爱玛丝汀心惊胆颤,时间还是如流而逝。两天过去了,第三天也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生,爱玛丝汀悬着的心就要落回原处。 可是,傍晚时分,不之客到了,她是克萝蒂。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0九章阿白真聪明 第四0九章阿白真聪明 昨天夜里,克萝蒂怀抱着白臀黑乌鸦,带着对基因汉的切切思虑睡去,一觉醒来,现飞碟已按她设定的方向和度飞到了美鲁林齐南郊红山嘴的土崖下。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她翻起身,拢拢头,从背包中掏出湿毛巾,擦过脸,收拾好飞碟,再背上背包,对乌鸦说:“咱们走,去找基因帅哥” 白臀黑乌鸦没吱声,扑腾两下翅膀,挺直身子,昂起头,看着前方。她疼爱地摸摸它的头,说:“你真像基因帅哥给你取个名,就叫阿白喽” “哇哇”阿白轻轻叫了两声,像是欢笑。 走出山沟,克萝蒂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照直开到了火车站大广场上,在那个大垃圾堆旁下了车。 垃圾堆还是那样乱七八糟,散着杂七杂八的怪味儿。 朝霞升起,光芒万丈。紧接着,旭日东升,广场上一片辉煌。 可是,克萝蒂的心中一丝光亮也没有,反而觉得美鲁林齐的早晨很有几分寒冷。俗话说的好,爱情总是盲目的。克萝蒂自以为和基因汉的一场缠绵,纯粹属于真正的相互爱慕,真正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其实,她并没有清醒地认识到,在她潜意识的旗帜上,根本就没有鲜亮地写明,她是打心眼里爱着基因汉的,是清醒明白地知道,基因人哪些地方值得她这个传统美女深深相爱,以身相许,终身相依的。进一步说,她压根也不清楚,传统人与基因人相爱,应当明白哪些道理,应当具备哪些条件,应当如何相互考察和验证?她没有想起,也没有时间,更没有必要思考这些问题嘛。(赢q币,小说网)总而言之,她是在玛甘捷琳的捉弄下,与基因汉合为一体,由生理接触产生了生理感觉。这生理感觉就像一把大火,把两人的性感觉性心理烧热了,升腾起来,企求燃烧释放。结果,造成了一场风景。 垃圾堆旁人来人去,见不到那些蓬头垢面却很是活泼可爱的孩子们,基因汉呢,连影子也没有。 克萝蒂东张西望,心中暗暗焦急,失望感像是雪球,不停地滚动。她真怕呀,怕满望而来,扫兴而归。如果真是那样,她这个特派出员恐怕再无颜见江东父老,旁波宁厅长也汗颜几分,就是穆玛德琳主席,也会受支对者戏笑指责。 阿白左顾右盼,不时地用嘴啄咬挑拽克萝蒂的衣袖,像是劝慰她:别着急,基因汉会找到的。 面包油条豆腐脑――小商小贩们的叫卖声响起。克萝蒂扭头向出站口张望,现象棋摊已经展开,抬脚就向那边走去,一边说:“阿白,我们去问棋篓子们,或许有人见到过基因汉见到全求人也行嘛。就是见过基因秀也算是一条线索哩。” 阿白摇摇头,说:“我们去红山嘴这儿没有基因汉。我刚接到的指令。” “红山嘴很荒凉的地方啊,我查过资料啦,基因汉不会去那儿,还是在这儿等好” “我必须执行新指令你必须听从我的指令”阿白严厉的说。 “哈哈我就猜个不离十,你就是旁波宁厅长派来的,电子侦察员,帮我追寻基因帅哥。” “帮你找基因汉对了,其他的错啦” “那你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帮我?” “我没有得到告诉你的指令,对不起” “那我就猜猜看,嗯,你是蓝星人的电子侦察鸟” “我没有得到新指令,恕不相告。” “那你是花红女派来的花星球光子侦察器”她试探地问。“和全求人的红瓢一样的机械动物。” “你别再多问了,耽搁时间。没有新指令,不能告诉你。我带你去红山嘴,快” 克萝蒂不能再纠缠,这涉及到服从上级的大是大非问题,实际上,当警察和当军人一样,服从是天职。 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顺手拦住一辆出租车,一直开到了红山嘴。 四处无人,只有“呼呼”作响的大风。“哪儿有人?我就说不来的好。阿白,你非要来。看,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啊”克萝蒂有些抱怨地说。 “别说话,你想见的人就要来了。” 阿白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左前方传来了全求人的喊叫声:“布波得依娃布波得依娃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克萝蒂听见了,赶紧抱着阿白闪身躲到一个土包后面,睁大双眼,观望起来。 全求人身穿深蓝色西服,边喊边向他们这边跑了过来,走到他们的土包前,停下来,注视着土包,自顾自嘟囔道:“布波得依娃,你就在这儿吗?我闻见你的香味啦你就在这儿,别躲着我,快出来,我带你去神昌” 克萝蒂听得明白,激动的说:“阿白,侈听,全求人闻见我的香味了,错当成了布什么娃的,快我们马上出去见他。” “别急没有新指令,我们不能见他,再等等”阿白的语气坚决。 克萝蒂不听,就要起身回答,阿白果敢地拽住了她,怎么也挣脱不了,不由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阿白,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阿白不客气地说:“不该问的你就别问了。” “我还懒得问哩。我去见全求人,他就是基因汉” “不行”阿白边说边用嘴叨住了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拽到地上,坐下了。 就在此时,全求人转身走了,一边呼唤着:布波得依娃,布…… 他边走边喊,来到了一个土崖前,往崖下一看,不由惊喜地叫道:“布波得依娃,我看见你啦我就来啦你别慌我来救你” 全求人不顾一切地冲下土崖,冲到了一个女子身旁,边呼唤着,边抱起她来。那女子四肢软绵绵,半死不活的样子。克萝蒂看得十分明白,不免又激动起来,猛地跳起,情不自禁地冲出去,冲向土崖底下。 这次,阿白没有阻拦她,大概接到了帮助全求人的新指令。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0章 恩姐不可忘之一 第四一0章恩姐不可忘之一 见克萝蒂冲下来,全求人不无疑惑地喝问道:“你是谁?站住马上站住” “基因汉,我是克萝蒂呀终于找到你了,我真高兴” “你这是做啥呢?”全求人气恼的说。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我不是基因汉,我是全求人。你闹错啦我要救人,救我的恩姐。没功夫跟你说话。你闪开” “你是全求人,也是基因汉。救人要紧,我帮你,必须的”克萝蒂坚决地说。“你不能去神昌” “为什么?”全求人大惑不解。“你有什么理由这样说?” “救人要紧,容不得多说。你先听我的,我帮你救了人,再慢慢跟你讲道理。” 全求人犹豫不决。他觉得克萝蒂的话不无道理,却又觉得她不是为了帮他救人,而只是为了她自己的事情,做顺水人情。只要她帮他救了人,她就有了充分理由,要求他做这做那,而他还不能再予拒绝。这,又是一种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没想到,阿白开口了:“帅哥,你就听她的。不听,你会后悔。” “黑乌鸦也会说话?帮她说话?”全求人更加疑惑。“克萝蒂,你驯服的侦察鸟吗?” 克萝蒂没理会他,紧走几步,从他手中抱过布波得依娃,放到地上,叫他替她解下背包,她打开来,取出一个急救包,边打开边说:“全求人,你真是嘴上,办事不牢啊。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还说去神昌?不是我吓唬你,就这样送她走,就把救人变成了害人,等不到半路上,她就呜呼哀哉喽” “为什么?”全求人纳闷地问,“我的好心还能变成驴肝肺?你可别吓唬我哟,我没有恐惧基因的。” 克萝蒂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吓唬你呀?你又不给吓唬费告诉你,你的恩姐呀,受了伤,又饿了几天啦,严重虚脱,得马上补充水分,再补充粮食才行啊” “唉哟――”全求人摸起了后脑勺。“哪儿有水,哪儿有粮食吗?要不,我们马上送她到医院。哦,你有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哟,不行我身无分文……” “这些你就不管了。”阿白用教训的口气说。“都是你任性惹的祸。你现在就管好好当混世魔王,把新世纪玩个清醒。” “我不管,谁管?”全求人负气地问。“难道你这会说话的低级动物也能替我管?别凶巴巴的,好不好啊?一只乌鸦嘛,能知道啥?还都是我惹得祸呢?尽胡言乱语。” 克萝蒂笑道:“阿汉,我来替你管啦看,她醒了我给她打了营养针剂。” 布波得依娃醒了,有气无力地问:“我在哪儿?你们是谁?” 全求人扑上来,抱住她,操着哭腔说:“布波得依娃,你醒啦太好了。恩姐,你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有国际大警官救你,保护你噢,还有神鸟为你打保护伞放心,你死不了啦” 可是,布波得依娃一点不高兴,反而懊恼的问:“为什么不让我死?全求人,我白救你了。让我死让我死呀”说着,就拼命地挣扎,想挣脱了,再跳崖。 全求人和克萝蒂不约而同地摁住了她。克萝蒂责怪道:“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啊?从鬼门关上回了阳,应当千感万谢才是啊。你怎么还责怪我,真不可思议” 基因汉不吱声。阿白也不吱声。 布恼怒的说:“谁希罕你们救了?多管闲事我想不通死,你们偏不让我死,安的什么心啦?” “你不该这样说话。”克萝蒂不无气恼的说。“基因帅哥知恩图报,一心救你这位恩姐。好人好事啊我是基因汉的好友,替他救你,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乐不为?我们绝不能见死不救。你也约不能拒绝命运的安排。” 这句话非常有穿透力是啊,想死死不了,就像阿阿娜在月球村的自寻短见那样,怎么也不能遂愿,这就是命运之神的造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布波得依娃不以为然,怒道:“我不用你们管,就让我死了干净。”瞪着全求人,又说:“她叫你基因汉,真的吗?你给恩姐说真话。是真的,你们马上走。我不想给华家人添麻烦。不是真的,你就说你到底是谁?” 全求人听了,狠狠的瞪了克萝蒂一眼,说:“都怪你,非要阿汉阿汉的乱叫唤。你听着,再别叫了,我是全求人。你再叫我基因汉,惹我恩姐不高兴的话,我就跟你急,跟你没完。” 克萝蒂转的快,随即脆脆地应声道:“好的,好的全求人,我就叫你全求人。”转向布梁上君子得依娃,亲切的说:“恩姐,对不起,我叫错人了。你放心,他是全求人,你救了他,冒着生命危险,实在令人钦佩。我若是惹了你的话,敬请你原谅。” 布波得依娃被她这番有情有义的话语噎住了,想了一会,泪如雨下。 全求人一时不知所措,看看克萝蒂,又看看阿白,再看看布波得依娃,对克说:“你快抱着她,抚慰啊,我不方便嘞” 克萝蒂朝他抛个媚眼,微笑着说:“帅哥,你可能不懂嗳,她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感情的闸门既然打开了,就让水流奔淌。渲泄出去了,才好受些。” 阿白扑扑翅膀,说:“帅哥,就得这样,让你的恩姐哭出来。” 全求人有点懵了,嘀咕着说:“是这样的吗?上好像没有这样说嗳,还是我忘记了?嗯,啊哟” 布波得依娃听他们这样说了,索性放声痛哭,直哭得泪人儿一般,克萝蒂掏出餐巾纸来替她拭了泪,又把餐巾纸塞给全求人,叫他替恩姐拭泪。全求人边拭泪,边劝导,说了不少体贴和报答恩情的话。布波得依娃惭惭平静下来,从全求人手中抓过餐巾纸,自己拭干了泪,长长地舒口气,说出了她埋藏心底很久的伤心事儿――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一章 恩姐不可忘之二 第四一一章恩姐不可忘之二 布波得依娃是mlo国人,家住该国北部帕琼斯省平吉县困煞村,父亲叫布波恩斯特,母亲叫爱伦琼脂。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由于该地到处穷山恶水,传统思想羁绊人心,无人勇于敢于刷新创奇,世世代代家境贫困,生活难以维持。从多劳得主席开始,联合国开始关注此地,穆玛德琳主席更是格外用心,给了该国不少优惠政策,比如帮助该国经常组织劳动力外出打工挣钱,等等,人民生活方才有些起色。 两年前,布波得依娃征得父母同意,随从该国外出打工队,来到了a国美鲁林齐市,投身爱玛丝汀的美容店,学做美容美,月薪四千多,虽然收入微薄,却也见了世面,学到知识的手艺,最为高兴的是,能够接济父母,使家庭生活有所改善,一家人脸上都有了血色。 为了挣更多的钱,布波得依娃仗着年轻漂亮,又去找兼职做,万万没想到,误入歧途,进了一家非法美容院,在种种威逼利诱下,先是吸了大烟,接着便做了艺ji。 她挣的钱越来越多,然而,她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精神上的疤痕更是越来越大。但是,她矢志不渝,无论多么残酷折磨,她都要坚持卖艺不卖身。有一回,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来了,先要她喝酒,她不肯多喝,他竟强行灌她,企图灌醉了强行占有她。她自然看得出他的狼子野心,暗暗防着。他一计不成,又来一计,要她跳*。她婉言谢绝。他就大雷霆,破口大骂,接着,用烟头烧她头,烫她的脸,再把啤酒浇到她的脸脯上。最后,竟强行扒她的衣服。幸亏女老板对她印象颇好,叫保安及时赶到,将那野猪般的男从赶走了,她才幸免被糟蹋。 痛苦总是难熬的,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人们就会想到死。死了,死了,一旦死了,什么熬煎什么痛苦就全没了。 布波得依娃无数次地感到受不了了,也就无数次地想到死。为了能够在最危难的时候逃脱,她偷偷地学会了不少自寻短见的办法,比如,剪断电线插入身体;砸碎啤酒店瓶,刺断喉管;一头撞到墙上;打开窗户,纵身跳下楼去,等等。甚至于还学会了咬舌自尽。 在一位好心的小姐的引导下,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命也是宝贵的,不能白白地送死,不能让那些妖魔鬼怪们嘲笑,更不能叫他们太便宜,在心中做好了拼死的准备,只要谁敢侮辱她而使她不得不寻死的话,她当然地要拉一两个垫背,拼到一个够本,拼到两个赚一个。(赢q币,小说网) 然而,在说不清楚有多少次拼死相搏中,最后她还是打消了拼死的念头。她有许多牵挂呀她舍不得父母,舍不得兄弟姐妹,舍不得生她养她的穷乡僻壤,也舍不得害她折磨她的那些丑恶的人们——在许多次的拼斗之中,她认识到了,她一个弱女子,无论如何是改变不了残酷现实的,妖魔们太多了,必须有众多的英雄来打败并消灭他们。她巴望总有哪一天,妖魔鬼怪们都被英雄豪杰们捉拿归案,送上审判台,或是得到天地鬼神的大报应,下油锅,上断头台,最好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那才大快人心。在无数次的美妙盼望中,她当然地想到了基因帅哥,巴望这位众说纷纭的未来大英雄,能够为她捉妖降魔。 布波得依娃还舍不得自己身上的处处伤痕,盼望有朝一日能躺在一位神医的手术台上,为她重植皮肤,使她重归美丽,能够心安理得地重新站在姐妹们的面前,或是同姐妹们一起走进洗浴中心,赤膊上阵,在水笼头下,嬉戏打闹…… 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华氏基因人配方成功,月球村传来了基因帅哥诞生的特大新闻,她简直就是欣喜若狂,高兴的几天几夜没睡着,一遍又一遍地看电视,听收音机,看报纸,给父母打电话,信息,写信…… 然而,冷静下来,仔细一打听,方才知道基因再造太昂贵,不属于她这样的收入阶层,她的全部收入加在一起,也只能做一只手或是几个指头的基因再造,她和她的家人,尽管跃跃欲试,也只能望眼欲穿,接着就望风披靡,只在心中自我安慰:等下辈子当了世界富,再去基因再造。 一直存留在布波得依娃心中的那些个舍不得,突然之间,被基因人诞生的特大喜讯所扫荡殆尽,她的心归于平谈,对死亡不再那么地恐惧,对生命也就有了新想法,新思路。她开始厌倦自己的工作,厌恶自己的种种努力。想到基因人有种种优越之处时,她又自惭形秽,感觉没脸面回到家乡,见到父母了,不如死了干净。 “唉,唉传统人真可怜”全求人感叹道。“有多少迫不得已哟,有多少苦难啰。我早就算过了,传统人,起码有48个不可选择。不可选择自己的出生,不可选择自己的家庭,不可选族、性别、年龄、相貌、年代、父母、姓氏……多啦” 克萝蒂受到莫大感染,附和着说,布波得依娃更可怜。传人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没多少人完整系统的说过,穷人病人苦难的人的经,念的更为纠结,更为熬煎。 有趣的是,阿白竟也唉声叹气地说:“基因人其实更可怜你们看,第一个基因人,华宇基因汉,要面对九十亿传统人哩他现在当了叫化子,全世界都在笑话他呀。哇哇哇” “你说的对极了真是神鸟。”全求人若有所失的说。“我该回去了。” “你不能回去你要继续游荡世界。”阿白机械地说。 克萝蒂将布波得依娃扶起来,靠在崖壁上,抓住全求人的肩膀说:“全求人,阿白是神鸟哇,你得听它的话。家小哇,世界才大,宇宙更大嘛,好让英雄用武哟。” 全求人低头略略思忖一会,昂起头来,不无气愤的说:“说什么我不能回去?我是回此山坡啊说啥神鸟?我看是剩鸟不想跟你们多说了。”转身看着布波得依娃,问她如何看法,要不要他带着她去找阿阿娜。 布闭上眼睛思虑一会,才说:“我不要你们可怜。人活着得有自尊。地球人一辈子,有许多许多说不清道不明。我不能连累你。你好自为之。有件事想求你,你得先答应了我才敢说。” 全求人连忙答应了。 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说声谢谢,慢悠悠地说:“爱玛丝汀,她害了你,也害了我。我恨啦。你也恨她。不过,我又想,她也是个受害者,谁害了她?基因啦她也可怜啦没办法左右自己的基因,不知不觉,鬼使神差,不和她商量一点点,就突变了,性亢奋了。”转脸看一下克萝蒂,接着说:“你要真是基因汉,请你原谅她。咳,咳……”她气喘起来。全求人叫她别说了,他心里明白。她摇摇头,接着说:“我自个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赏不赏脸?” 全求人连忙抓住她的双手,急迫地说:“赏,赏个够你快说,有多少说多少,我全赏” 她勉强地笑了,用力撑起来,搂住基因汉的脖子,跟他窃窃私语…… 全求人听了,不由地张大了嘴,愕然了。 布波得依娃见状,平静地笑笑,说:“全求人,叫你为难了。知难而退” “为什么要知难而退?我是基因人。不跟传统人跑”全求人信誓旦旦地说。“我答应你了。我愿意为传统人做好事。因为我来自于传统人。” “啊”布波得依娃惊讶不已,奋力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真是基因汉?” 克萝蒂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激动万分,旁若无人地大叫道:“阿汉,亲爱的的阿汉,你终于承认是基因汉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克萝蒂终于完成特殊使命了。” 阿白也来凑热闹,年打了两只翅膀,叫道:“哦,哦,哦,基因汉,找到了,太好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犯病啦?”全求人缓过神来,气急地大叫。“我说我是基因汉了吗?没有哇你们耳误啦。我说我是基因人,自我标榜嘛,你们还当了真?” 布梁上君子得依娃笑了,有气无力的说:“我说说呢,基因汉是什么人,怎能沦为叫化子?你是哄我高兴,叫我死的瞑目。我懂的。” 全求人情不自禁,一把抱起她,亲切而悲伤的问她到底有何事。她贴紧他的耳朵,跟他说了什么事,推开他,劝他冷静一些,别义气用事,也别一时心血来潮,感情用事。他叫她别管。管天管地,管不到人的心愿上。 克萝蒂还想说什么,阿白却紧张地说:“别说了,马上离开这儿。有人闯过来了,好像对我们不利。” 这正中全求人下怀,他怎么也不能当着克萝蒂的面满足布波得依娃的最后愿望。布刚刚跟他说,自己活了二十五岁了,还没有见过真爱,没有谁给过她真心的肌肤之亲,求求全求人,让她死而瞑目。他激动之下,没多考虑,一口答应了。听克萝蒂劝过,他心中就有些不舒服,这样不妥嘛怎么也得避开她和阿白。于是,他趁机催克萝蒂马上转移。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二章恩姐不可忘之三 第四一二章恩姐不可忘之三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两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人踏着飞碟,从天而降,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克萝蒂急眼了,一边拉开架势,一边大叫:“你们快走快走哇我来对付他们。”想起阿白,又叫道:”阿白,你也走,给他们带路,别管我了。” “我接到新指令,要保护你”阿白大声说。“帅哥,你带布姑娘快走我们拖住这两个蓝袍子。” 全求人只想报答恩姐,不再说话,背上布波得依娃,一步一摇地爬上土崖,一脚没踩稳当,咕噜噜……滚下了崖底。这下反倒帮了他的忙,省了好多力气,却加快了逃跑的度。他虽碰得头破血流,布波得依娃却没受伤害,因为,急切中,他把她搂在了怀中。 这边的景色煞是好看――阿白看全求人走开了,立马尖叫一声,展开双翅,又叫一声,翅膀张大起来,变成了一只庞大的乌鸦,向两个蓝袍人扑过去。 两个蓝袍人始料不及,不免惊慌失措,急倒退,一脚踏进坑中,吓得哇哇直叫。阿白扑过去,将两人抓起来,扔到地上,骨碌碌,滚得老远。 克萝蒂追上来,要将两个蓝袍人抓捕归案。阿白却说,没有接到指令,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好了。克想着全求人那边,也就不再勉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黄昏来临了。(赢话费,小说网)克萝蒂说要继续寻找全求人,阿白却叫她返回市内,让全求人好好为布波得依娃治伤。克萝蒂心中不悦,嘴上却不敢不依,显然嘛,这白臀黑乌鸦是旁波宁的代言人。如若不是旁波宁,那也是穆玛德琳的。如不是级大美女的,那肯定是花星人的,像红瓢一样,那就更要听它的了。你看嘛,它多么神奇,简直料事如神。 全求人现他和布波得依娃滚到了崖底部,第一个反应是拍她的脸,看她还活着,高兴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走,我们回去。” “不”她坚决地摇了头。“我的心已经死了。你就成全我,别再白费力气了。你要不肯,我就跟你恩断义绝。” 全求人想了想,搂住她说:“好我听你的。这段日子我有一悟:求人和助人,都得看对象,看意义和价值。” 她含笑点头:“我不管你是谁,只看你是好男人,帅哥哥,能死在你怀里,我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了。”说完用足力气,一滚,想滚入旁边一个崖洞里,就可以同帅哥永别了。但是,全求人早有防备,使劲抱住了她,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跟她说话,轻轻地把她放到地上,摆平了,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 一阵风沙刮过来了,顿时天昏地暗。 待大风过后,布波得依娃已经闭上了双眼――她在全求人的宽大胸怀中安然死去了,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却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全求人是个情种,他抱着这位以死相逼而以身相许的痴情女子,忘记了她的可怜和悲哀,一直睡到大天亮,才起身向路人打听,知道了这座山叫神荡山,这崖叫魂颤崖。再次搂起她,爱抚了好久,把心一横,就着一个土坑,将她埋葬了,跑回火车站,从垃圾堆中找到一块木板,做成木碑,咬开手指,以血当墨,写上碑文,立在了她的坟头―― 此处埋葬着一位二十岁的黑人姑娘,布波得依娃,她一生纯洁善良…… 一切收拾停当,他满意地立在坟头,着意地看了一会,“扑嗵”跪下,双手合一,祷告道:亲爱的布波得依娃,你安息我会一辈子记得你。放心,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的。 第二天,克萝蒂带着阿白来到这里,和全求人一起作了吊唁,告诉他,她接到指示,回联合国复命,要他好自为之。再问他还有何事。他说别的事没有,就想向她借些钱。她并不问他做何用,慷慨解囊,把身上剩下的钱全给了他,足足两万a币。他也不说谢,只说到时候一定成倍偿还。 两人握手告别,依依难舍。还是克萝蒂把心横下来,说:“阿白,我们走,不妨碍大帅哥做大事了。” “看你,眼里全是泪水。难过啊,我也难过。可我不跟你走了。我要和大帅哥在一起。”阿白一口气说完,不管克萝蒂如何,扑扑翅膀,一下冲到全求人的右边脖颈上,化作一只精致的小乌鸦,嵌入他的脖颈中。突然之中,全求人未免有些不适,又抠又挠,想抠下来,无济于事。吸听阿白乐哈哈地说:“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奴仆,随时为你效劳。用处大大的,以后你会明白的。” 克萝蒂未免惊诧,愣住了。一会,上前抱住全求人,亲热一会,再看看他的脖子,强颜做笑,说:“阿汉,这下你成套设备啦。左有铁球,右有乌鸦,可以八面玲珑了。” 全求人憨憨地一笑,说:“你又叫我基因汉了,记性真差。我最后说一遍,基因汉死了,我是全求人。祝你科学祝你有明”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就叫你基因汉。你逃出来几个月了,还没有忘乎所以,真不简单。”克萝蒂叹羡的说。“好好活着一定要当地球人大英雄。后会有期。祝你有明” 克萝旁说完,忙不迭打开飞碟,跳上去,快转动,升到半空,朝他使劲挥手,大声喊叫:“亲爱的,再见了祝你科学” “拜拜你也好好活着”全求人的喊声有些软弱无力,他哽咽了。在家日日好,出门事事难。他也不能违背这个规律。天涯处处有芳草,只须心心相印好。 人间自有真情在,真情需要爱水浇。他现在有了真切的实践体验。 带着这些感悟,全求人回到了火车站,从垃圾堆中找到纸和笔,从街道公用网上查得布波得依娃的家庭地址,给她老父亲布波恩斯特写了一封简单的信,说了她在美鲁林齐的情况和她死去的大致经过,叫老人家节哀。把克萝蒂给的钱一古脑儿随信寄给了老人家,叫他放心,以后他每年给他寄钱,决不食言。后来,他果真言而有信,即便在被追杀逃亡的日子里,也没有忘记承诺。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三章 紫金百花求徒 第四一三章紫金百花求徒 清晨,阴霾四起,天空乌蒙蒙一片,凛冽的风儿一个劲地刮着,像是要把边城的灰尘都扫荡怠尽。(赢q币,小说网) 全求人站在布波得依娃那简便而渺小的坟墓前,缩着脖子,弯腰躬背,双手抱着胸,默不作声,两眼盯着坟墓,脑子里全是布波得依娃的音容笑貌。 天空进一步暗淡,气流变的有些冰凉了。忽地,细雨晰沥而落。而那疯疯癫癫的风儿,不知疲倦,不顾人情,越猛烈地呼叫起来。 全求人转身迎着风头,轻轻地骂道:“该死的风你也为虎作伥,欺负穷人我诅咒你” “孩子别拿风婆婆出气。”一个颤颤的脆脆的,感觉极老成却又十分柔韧的女高音传来。“你该这样说,风老婆婆,求求你,刮个七七四十九天,把我恩姐的坟茔风干,好叫她的遗体代代相传,最后摆进博物馆。” “紫金百花”全求人喜孜孜的叫道,转动身体,四处寻找,见不着人影,又生气地说:“老妖怪,你又来捉弄叫化子了,真讨厌” “哈哈哈”紫金百花大笑一阵,“激灵”一声,闪现在他面前,挤眉弄眼的说:“你这小毛猴,又骂我老妖怪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叫我太祖奶奶。叫啊叫三声” 全求人不叫,她装做生气地一下捏住了他的鼻子,喝道:“胆敢不叫本姑娘,我叫你气绝而亡。” “亡了也不叫”全求人喊道。“老妖怪,你怎么换了这身大红的老旗袍,难看死了,还不如穿我的皇帝装呢。你听着,你整死了我,我刚好验证自己是个短命鬼,一了百了喽。” “啊”紫金百花怪叫一声。“你没有恐惧基因,你会基因再造,还会五道锁,一了百了,那可不得了,本姑娘偏偏不让你得逞。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她把他的嘴巴捂住了,嘻嘻哈哈的说:“叫你小毛猴再嘴硬” 全求人憋的满脸通红,接着紫,本能地用手打她,用脚踩她。她松了手,问他叫不叫。他说不叫。她又捏住了他的鼻子,捂住他的嘴。他又挣扎。她再松开。他还是不叫。她无奈的说:“你这小毛猴,死拗哇。这样不行,会吃大亏的。地球人有句名言,要想控制别人,就是多说好听的。你这嘴巴死硬,还要验证自己的命运如何,走到哪儿还不尽吃大头亏嘛” 全求人眼睛眨巴几下,纳闷的问:“有这么厉害?” “本姑娘年纪一大把,何必骗你这毛孩子?你又没权,没钱,穷的没衣服穿,能给我啥好处呀?” 全求人点点头,说:“说的对极了。骗人都是为了捞好处的。我身上没啥好处可捞,你用不着骗我。那好,我就叫你太祖奶奶。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叫你。” “小毛猴啊,你能出啥条件?快说” “你乖乖的告诉我,刚才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哦咿呀,这算个什么鬼条件啦?你真傻,用不着拿这当条件的,本来我就会告诉你的嘛。好啦叫,三声,一声也不能少,一声也不能多。” “你又骗我,我叫了,你耍懒,激灵一声,不见了,我到哪儿再找你呀?” “嗳哟喂――”紫金百花尖声尖气地叫着,起身又来揪他的鼻子,一边说:“本姑娘几天不在,你小毛猴学会耍赖啦,看我怎么憋死你?” 全求人“哈哈”大笑,说:“这叫以其治人之道还治其治人之身。”说完,跑开了。 可是,他的步形快实慢,她却是健步如飞。他跑到东面,她堵住了他。他又跑到西面,又被她拦住。他一连换了十几个角度,都被她拦截回来,气喘吁吁而又无可奈何的说:“老妖怪,你是如来佛,我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先说,我后先说。” “啊喝,你后先说,这话本姑娘爱听。”紫金百花手舞足蹈的说。“我就先说,你就后先说。本姑娘刚才嘛,跟在你这小毛猴屁股后头,来这儿的嘛。上回,我们在北山坡分手之后嘛,我又到处逛荡去啦。” “你老妖怪真狠心,把我丢在这儿,天天要饭度日,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你好逍遥啊,而我好孤独。” “嗳――”她尖厉地叫一声,“几十天,不就眨个眼睛的功夫嘛。你孤独什么?嗳嗳嗳,该你后先说啦。” “太祖奶奶太祖奶奶太祖奶奶”全求人一连叫了三声。 哈哈哈,嘻嘻嘻,呵呵呵……紫金百花喜不自禁,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翻跟斗,招招式式,全是武功。 全求人不会武功,看不出门道,不耐烦的说:“老妖怪,看你高兴的样子,简直成了阴沟里的鸭子――顾嘴不顾身啦。别折腾了,再整,和我没两样啦。” 紫金百花听了,一个金鸡**,定在地上,严肃的说:“地球人最后都得当叫化子,你不应当自惭形秽。” “那我应当怎么做呢?”全求人认真的问。 “为当叫化子而自豪。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真实而准确的验证。” “你这次来见我,就是要告诉我这个道理的吗?我并不觉得新鲜啦。” “哼你小毛猴现在还是傻冒一个嘞,一张白纸而已哟。”她不无轻蔑的说。“上回,我走的时候,要你当一个验命的虫子。你很听话,打出*了。太祖奶奶要表扬你。所以嘛,我特意回来,要收你做徒弟。” “做你徒弟?”全求人大不以这然。“那我不也成老妖怪啦。是你给我说的,传统人活一千岁就是千年桩,就成人精了,是精怪。” “我才五百岁,离人精远着哩。” “远什么?一半人精啦。我不当你徒弟。” “太祖奶奶求你啦。当我的徒弟,好处大大的有哇。” “我不希罕什么好处。不当不当不当你徒弟我就当验命的可怜虫,就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叫化子。” “太祖奶奶求求你嗳哟喂,太祖奶奶给你跪下啦” 全求人“嘿嘿嘿”直笑,猛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说:“跪跪跪跪死你个老妖精,我也不当你的徒弟。” 她借题挥,在地上滚了几滚,又跪着挪到他的面前,抱住他的双膝,哀求道:“全求人,求求你啦,太祖奶奶求求你,让我收你为徒。你不答应,太祖奶奶就长跪不起。” 全求人大怒:“你这是干什么?赖上我怎么的?我不当你徒弟,就是不当。你跪死了,就是粉骨碎身,就是化成灰烬,也于我无关。” “唉,唉唉……”紫金百花无可奈何地哀叫起来,接着,双手把脸一捂,呜咽起来,最后,放声痛哭,一边透过手指缝隙,偷看全求人的表情。 全求人还是无动于衷,不劝她,也不看她,自顾看着布波得依娃的小小坟墓。 雨点猛了。风也刮得更加凶悍,出“呜呜呜”的吼声。 突然,紫金百花腾空一跃,一个大翻身,叉开双腿,轻巧的站定在地上,“哈哈哈”一阵大笑,咬牙切齿的说:“小毛猴,做不做,可由不得你。你做我的徒弟,命中注定的,必须的。”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四章 紫金百花泄露天机前 第四一四章紫金百花泄露天机前 见紫金百花勃然大怒,全求人并不害怕,“嘻嘻”笑道:“老妖精怒喽嗳,嗳嗳,你怒的样子更好看嗳,一点也不老,像小母猴一样。**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噢,我想起来了,像小母猪。” 紫并不生气,反而“嘻嘻”笑着说:“小母猪,好玩嘞。那你就是小公猪。这不就结啦,都是猪,又都是小猪,师徒关系明确了嘛。” “你强词夺理,明明都是小猪,又怎么能一个师一个徒呢?应当是姐弟。” “我就知道,你是个小烧子公猪,就想着你的恩姐,还有那个克萝蒂。你跟这两个小母猪有了易,就看不上别的了。” “看你这个老妖精,说的多难听啦,什么叫易?我和她们都是心心相印,两情相悦呀。” “笑话天大的笑话。”紫冷嘲热讽。“你才两岁半,知道啥叫两情相悦,又知道什么叫心心相印?你印过几个女人的心,又印过几个妇人的情?” “我,我……”全求人一时语塞。他的确没有几个女友,有生以来,也只有两个性伙伴。全世界都传说他如何如何,爱他的美女如云如星,可真的投入他的怀抱的,只有两个人。 紫得意的大笑,说:“穷小子,你的爱情也还是浑沌初开,别自高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来,拜我为师我保证你成为高徒。” 全求人迟疑不决。(赢q币,小说网) 她不耐烦了,威胁道:“全求人,你再敢说不字,我就一脚踏平这座坟墓,把你的恩姐踩碎踏烂。” 全求人不惊不慌地瞪她一眼,愤愤的说:“你敢欺负我恩姐,我就跟你势不两立。” 她话头一转,狡赖的说:“那你还不快些说好?” “好”全求人果敢的说。“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满足了我。否则,你我分道扬镳。” “毛猴,说” “告诉我,是不是你救了我?”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是的话,你是我救命恩人,理该让我知道,以便报答。不是,与你无关,用不着捂着盖着。再说,新世纪,没有多少人讲迷信了。别再说天机,好不好?就说地球人,花星人,蓝星人。三个星球人斗酒论天,你不是参加了嘛。” 紫“嘻嘻”一笑,忽又怒道:“你这嘴像把剃刀嗳。你不懂啊。本姑娘说的天机,正是新思想,新观念。不妨直说了,就是花星人的秘密。” “花星人是地球人的友好邻帮,你还不直言相告?难道要惹他们不高兴,或者想把他们的功劳贪为己有?” “闭上你的臭嘴”紫这回真的怒了。“好说歹说,别胡说你嘴上,说话不牢,本姑娘不和你计较。要不然,如此冒犯本姑娘,简直就是诬蔑,我决不轻饶的。” “我的太祖奶奶求求你,快快把天机揭示给我。呶,这儿只有你我。正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呀你还顾虑啥吗?” “你知道个狗屁这儿岂止你我?”紫金百花神气活现的说。“还有你的布波得依娃在嘛还有嘞”说完,纵身一跃,跳进了左前方一个高坎下,一把抓起一个人,返身跳上来,扔在全求人面前,喝道:“穷小子,你快看看,她是谁?” 没等全求人开口,那人说话了:“全求人,我是克萝蒂” 全求人大惑不解:“克萝蒂,你还没走?你在这儿做什么?” 克萝蒂告诉他,根据国际警察厅的指意,她做了假动作,说是回联合国,实际却悄悄的留下来,暗中跟随他,悄悄地搜寻有关基因汉的蛛丝马迹,最后验证基因汉与全求人的确实关系。 “结果有了吗?”紫没好气的问。“你面前的帅哥是全求人还是基因汉?” “太祖奶奶”克亲切的叫了一声。“结果当然有了,只是还不完善,还不精确。” “别叫我太祖奶奶。你没有资格叫。”紫不无厌恶的说。 “你刚刚说了,我是基因汉的心上人。所以,我完全有理由叫你太祖奶奶,跟着基因汉叫。” “你果然偷听的清楚。”紫俏皮的说。“像只小狐狸。” 全求人讥讽的问:“克萝蒂,你终于不是别多温了。这真是烧高香了嗳。说,你想怎么完善?” 克萝蒂朝他递个媚眼,兴奋的说:“咱们一起听太祖奶奶揭示天机呀” “哟哟哟别这么煽情好不?还咱们哩?我全求人一无所有,可不敢当癞蛤蟆。” “嗳嗳嗳基因汉,华宇基因汉,基因人老大,基因帅哥呀你已赤luo裸的啦,还想蒙我哇?是可忍,孰不可忍喽前头你和太祖*对话,我全听清楚了,你就是基因汉。全求人是你的别名,为的是迷惑大家,让你验证命运……” 紫金百花轻轻拨拉一下克萝蒂,她一个侧歪,险些摔倒,被紫用脚勾住了,嘲弄道:“瞧你这个特派员,骨头真酥嗳。见到心上人就浑身脆了,真有你的。来,两个好后生,太祖奶奶把天机揭露给你们,是时候啦,要叫地球人民真相大白嘛。” 紫金百花一屁股坐到地上,叫基因汉和克萝蒂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旁,绘声绘色的把她抢救基因汉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四月二十三日那一天,小寒山雪崩生了。眼看着雪魔就要吞噬奔向那只可爱也可怜并且不知性命垂危的金丝猴的基因汉……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山谷中游荡的紫金百花腾空而起,像飞一般,冲到了那棵高大的白杨树下,一把抱住了基因汉,将他从右手挪到左手,搂入怀中,再一把抱住了那只金丝猴,挟在右胳肢窝里,再腾跳着,向外边冲去。 可是,她的动作也慢了一点。雪魔旋风般闪击过来,一个高大的,酷似银山一样的雪堆,压了下来,基因汉不知所措了,金丝猴也不知叫唤了。紫金百花镇定自若,一个左转向,就地落下,站在了那棵大白杨树下,急切的叫道:“阿瓢,快打开树洞”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五章紫金百花泄露天机中 第四一五章紫金百花泄露天机中 阿瓢既已得令,马上从基因汉的头里飞出来,一晃脑袋,钻进了白杨树洞中,“哗”的一声,拉开一块树皮,急切的叫道:“快进来,这洞深啊。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 紫金百花将基因汉和金丝猴先塞进树洞里,刚要跟进时,雪块压到了她的身上。她机智地就势一个转身,往树洞里一躺,恰好借着雪块的压力,填进了树洞之中。 “好哇真好”阿瓢兴奋的大叫。“这树洞一直通天哩” 基因汉使劲翻起身来,看了几看,洞是有,也觉得深不可测,可感觉不到透气,不以为然的说:“阿瓢,没出气的地方,还不是死路一条。” 金丝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叽哩咕噜的叫了几声,像是有意附和。 “别他祖母的乌鸦嘴”紫金百花狠狠的骂了他一句。“阿瓢,马上打通树洞,一直打到树梢之上。” 阿瓢扑扑翅膀,一下长大了,同金丝猴一般大,舞动利爪,咯哩咔嚓,咯哩咔嚓,先拓宽了底部的树洞,让人猴宽松地躺着。再由下往上,把树洞一直挖通到了树杆梢头。哇空气猛然灌通进来,人猴虫儿一起张大嘴巴,美美地呼吸了一阵,一起拍手叫好。 但是,紫金百花不敢懈怠,吩咐阿瓢出洞查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再看看雪崩会不会再生,会不会把树洞再覆盖住。(小说网!赢话费) 基因汉大眼瞪小眼,一心想听懂她和阿瓢说的什么语言,怎么着也是无济于事,不无恼怒地问阿瓢,阿瓢又是那句老话:我没有接到指令,不能告诉你。他逼它说,它调皮地用翅膀扑他一下,叫他去问它的女主人。 他就来问紫金百花,紫不予理睬。他没法子,只得缄口不言。 阿瓢飞出洞去查看一番,回来报告,没有现什么异常动静,大树四周都是雪,找不到食物,只能用雪来活命了。 紫金百花从背包中取出一些食品,叫基因汉吃,又叫阿瓢弄些雪块来,当冰棒吮吸。吃过喝过了,一男一女,一猴一虫,挤在树洞里,安稳地睡着了。 就这样生活了几天,基因汉实在憋闷不过,吵吵着要出洞呼吸新鲜空气,过正常人的生活,像这样死憋在树洞里,真像是躺在棺材里的山顶洞人。紫金百花不许他乱说,他就叫她露出真面孔。她哪里肯允,骂他不知好歹。他还嘴骂她,修女一个,蝙蝠一只,黑乌鸦,黑鬼她竟然笑起来,不再用花星人语言说话,而用地球人语言说:“臭小子,小毛猴,你太可笑了。我就是不让你满意,气死你这个基因大帅哥。反正你不怕死嘛。” 基因汉不甘心,不罢休,老纠缠着她,非要出洞去不可。她朝他瞪着两只明亮的眼睛,眼神中露出了疼爱的光,差不多要准许了,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狂八千来了,击雪寻尸,就好像是准了一样,不偏不倚地,将抛出来的雪压到了大树洞口上。狂八像疯一般飞快地抛着雪块,雪块不住地落入树洞里,眼看着树洞就会被雪块堵塞。紫金百花扎实被吓着了,急切地命阿瓢带着基因汉和金丝猴,逃出洞,去找新的躲避地点。基因汉不知天高地厚,死活不肯走。紫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他的头顶上,随即昏昏然睡去了。 在阿瓢的带领下,紫金百花背着基因汉,抱着金丝猴,于夜半更深之时,来到了北山坡。紫金百花命阿瓢再堪察有无山洞之类的藏身之处。阿瓢用利爪四处抠戳一番,兴奋的告诉紫,找到了几个山洞。紫随即叫它打开三个,说是狡兔三窟,以防被狂八千他们觉,招致祸端。 阿瓢便打开了三个洞,一个是牛耳大丁现的那个洞。另一个在这个洞不远的地方,比较小。还有一个,就是季希桂的女喽罗踩着了掉下去的那个洞。当时,紫金百花可是大大吃了一惊,如果让季希桂现了,独磨俄及和狂八千他们便会接踵而来,那就糟糕透了。所以,她吩咐阿瓢迅捷的用树叶和土块堵死了那个暴露的出口。 在山洞中躲着,扎实难熬,感觉像做了贼,或是当了土匪似的。基因汉老大不愿意。紫金百花也不想多呆下去。两个人都在外面浪荡惯了。紫更是年复一年,浪荡成性。最要紧的是,老是碰见追寻的男男女女,基因汉倒不觉得害怕,可紫金百花心中未免恐慌,想着某时某刻,会被哪一拨人马堵在洞中,五花大绑,或是五马分尸,岂不是前功尽弃,落个浪骨抛尸的下场。这可是她和基因帅哥八辈子也不愿意的事。怎么才能摆脱困境呢?紫对基因汉和阿瓢还有金丝猴说,任何人都别想捉住我们。这个洞已成死窟,我们不呆了,我们走出去。走出去了就是海阔天空。 基因汉一听,高兴的一跳八丈高。阿瓢和金丝猴也欢蹦乱跳。紫说:别光顾高兴了,还得想想出去了,怎么生活。基因汉说,他还是当叫化子。阿瓢当然还是跟着他。他有阿瓢陪伴和保护,一定能够平安无事,自由自在地生活。紫问他靠什么维持生活。他说耍猴,带着金丝猴,边乞讨,边耍猴,生活也不会差。紫说,耍猴恐怕不成。因为韩风凌市长非常反感,而且你到他家里耍猴,整坏了他家的高级马桶,弄得他那豪宅臭所薰天,他忌恨你呀。你再耍猴,岂不是往虎口里钻,自取其辱,甚至是自了灭亡。 紫金百花娓娓而谈,两后生听的津津有味,感动的不得了了,克萝蒂就插话,说:“太祖奶奶,原来是这样,基因汉还有耍猴的故事哩” 基因汉兴致勃勃的说:“我有个师傅,是牛家堡村的文艺团知,叫文先表新,他非叫我耍猴,说是要培养接替人,逼我就范。我不得不耍啦。可我不肯和他一样,我让猴耍我,可是给牛家堡村挣了很多票子。没想到韩风凌那个狗咋种,胆大包天,跟我过不去。哼我全求人岂是好惹的。” “哎”紫喝道。“怎么又叫全求人了?” “哎”基因汉学着她的腔调。“这是执行太祖奶奶命令和计策呀。” 克萝蒂恍然大悟,说:“原来还有命令叫全求人一说,太祖奶奶何不竹筒倒豆子,全倒出来,让后生们聆听,多快乐啊” “好,好啊”紫笑嘻嘻的说。“我说了,你要听仔细,录全了,还要找人写出来,传上网,传遍全世界,传于千秋万代。” 见克萝蒂频频点头,并掏出录音机摆弄着,她呵呵一笑,接着说:“嗯,好乖巧的后生。我就说了,听好喽。”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六章 紫金百花泄漏天机下 第四一六章紫金百花泄漏天机下 紫金百花替基因汉分析利害关系,越说越觉得丝豪也不敢马虎。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她说,我救人就要救到底。因为,我们已成患难之交,应当同生死共存亡。 基因汉愣头愣脑的问:“共存亡?你要和我们一起浪荡江湖吗?啊这太好了。有你罩着,我天下无敌啦” “屁话狗屎啊。”紫骂道。“你以为我是千岁伯,还是百岁童?莫非你还把我当成是普天泰大公了不成?告诉你,我不让你看真面目,是不到时候,也怕你嘴上,说话不牢,最后,祸从口出。这样,我们一起合计合计,你怎么样才能避祸就福。” 基因汉说他还是当叫化子,天天和乞丐们打交道,天天依靠垃圾堆,谁都不会正眼看,这就是避祸就福的最佳办法。 她想了想,说很有道理,可是,你和乞丐们混,也得有名字,还是叫基因汉么? 基因汉不假思索,说还是叫基因汉,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更姓嘛。 紫嘲笑他这样想是傻冒,食古不化。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早就是老古董了,怎么可以用于新世纪。 这一说,基因汉未免很扫兴,又说就叫极耐羞,极硬汉,也可以。 她又嘲笑他是智慧基因贫乏,这两个名字与基因汉偕音,岂不是大鸣大放,要叫天下人都知道基因汉是谁嘛,脱裤子放屁的事情最好别做。(赢q币,小说网) 两人接着想,还是紫先说出新的办法来,叫基因汉干脆化名,改叫全求人。反正什么证件也没有,化了名,谁也整不明白了,压根不去联想了,而自己心中清楚,多么机巧啊那些追踪你的人,谁也不知道你化了名,不能对号入座了,也就难以找到你,就是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他们也不会注意你,只会把你当叫化子,嫌你身上臭,唯恐避之不及。 克萝蒂不由地“扑哧”一笑,说:“太祖奶奶,你当时真是这么想的呀,神啦”用手点一下基因汉的额头,接着说:“那天在小寒山碰到他,我真的嫌他臭,根本没有联想到他就是基因汉。” 紫得意地点下头说:“你没看本姑娘是啥来头啊?500岁,能够和狂八千相抵敌,哈哈,我经历了五个世纪,对什么道理都大彻大悟喽。” 基因汉“嘻嘻”笑道:“老妖精,你又来吹牛了。天底下哪有先知先觉的人吗?” “有哇我就是。”紫轻轻拍着胸脯说。“在太空站接住狂八千一掌,与花星人蓝星人斗酒论天,你小子不是都看见啦” “没看见,没看见”基因汉赖不几几的说。“看也没看清楚。哦,你那是瞎猫逮着了一个死老鼠。不是死老鼠,也没啥希奇。嘿嘿” 紫并不生气,哈哈一笑,说:“小毛猴又来耍泼,逗本姑娘玩了。” “你是老妖精老顽,噢,老顽婆嗳嗳嗳你和旁波宁一样,我叫你老猴精”基因汉很是放肆,说完,又去扯紫的旗袍。 克萝蒂连忙朝基因汉使眼色,一边说:“别淘气听太祖奶奶讲故事要紧。” 紫“咯咯”一笑,说:“还是警察小妮子懂事。本姑娘接着言传喽。” 为基因汉化个啥名好呢?紫叫基因汉想,他说磕睡死了,要睡觉。她不许他睡,他又说要照看金丝猴。她还不许。他就说想不出,这些天吃不好,睡不着,又冷又饿,脑细胞缺营养,没活力,智慧基因疲软的很。她不能再勉强他,就叫阿瓢一起想。没想到,阿瓢却说:没有接到指令,不能陪她想事情。说完了,也去逗金丝猴玩儿了。 紫金百花只好独出心裁,想来想去,找不到一个非常合适的代名词,不由生起气来,跑出石洞,到山下观望,还是不得要领,又跑到美鲁林齐市内,跑到火车站广场上,看到了垃圾堆,看到了一群小叫化子,听他们向过路的街人们讨要东西:求你行行好,求你了,求求你呀……随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求字出口,被讨要的男女老少,或多或少,都扔给他们一些钞票和食物,还有其他一些可以受用的物件。 啊有了紫金百花心中一动,求人求人啦这也是一种素质,一种能耐,一般人难以为之耻于为之的能耐和素质。要求人,而且要求的到,必须拉下面子,听得讥笑甚或是污辱之声,耐的嬉笑怒骂之时光,受得指指戳戳,甚或是打打摔摔跌跌撞撞之苦痛,还要有被饿死冻死气死打死咬死的心理准备,还要有抛弃名利和地位,背井离乡,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永世不得翻身的心理预期。总之,一切的一切,都要往坏处想,才能做的叫化子。啊这求人真正是太难了,看似极其容易,实际上,却同上青天一般难搞。好让这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基因大帅哥改为求人的名字 可是,求人只有两个字呀加上华宇的复姓,四个字,属于国家的名字。国家的名字他叫华宇阿汉,早有喽,不能再重复,必须要与他华宇基因汉的国际名字相符,不能缺胳膊少腿的。再加一个啥字好呢? 她又苦思冥想起来,一边四处观望。偶尔地,看到了一个*牌上贴着一幅*,说的是包治性病,只要用了这个药,管你什么病症全消除。 哈口大气粗,全消除,没商量好咱们借来用一用喽,管他能否全消除。咱们的基因大帅哥要当地球人的大英雄,必须十全十美。而要十全十美,必须尝遍天下百味,受尽天下之苦,求遍天下可求之人,才能体验到人生百味,才能验证地球人的千姿百态和离奇古怪,还有七情六欲和五脏六腑…… 哼哼全求人这名字绝无仅有哇叫定了。 主意打定,紫金百花兴冲冲地跑回石窟来,喜滋滋的告诉基因汉,给他改定了名字,就叫全求人。 阿瓢从基因汉的耳朵里跳了出来,扑着双翅,说:“好听悦耳全求人求全人人求全” 金丝猴从地上窜到基因汉的肩膀上,吱里哇啦只叫,还用爪子搔搔他的脸。 “去你的”基因汉不悦地说。“你这个野种,啥都没主意,就知道跟着起哄。”转过脸来,对紫叫道:“全求人,连垃圾都不如垃圾还能臭人,还能酵呢。什么都求人,还有自我吗?再整一个好听的,自主些的。”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七章紫金百花泄露天机四 第四一七章紫金百花泄露天机四 紫金百花不气不馁也不犯躁,嘻嘻哈哈的给基因汉说笑着,解释着,好话说了一箩筐,大道理小道理讲了一个多小时,说到求人是素质和能耐,能尝遍天下之苦,也就能得到天下之甜时,终于把基因汉逗乐了,眯起两眼说:“我的太祖奶奶,你是不是五百年如一日,全求人啦?” 紫认真的想了一会,肯定的说:“差不多喽我也是一无所有,而我什么都能得到,什么都可以做得,什么都然度外,自由逍遥得很啦” “那你能算上地球人大英雄吗?”基因汉有些咄咄逼人。**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这个,这个嘛”紫金百花吱唔起来,“你是第一个问这问题的,怎么说呢?我自己觉得是,可别人不一定赞成。没验证过呀。要不,你去求求人家,告诉你一个答案?” “何必去问人家?”基因汉自信的说。“你能与狂八千匹敌,你能与花星人蓝星人斗酒论天,你能救基因帅哥的命,你太能了,就是大英雄。好啦我就叫全求人了”大胆地上前搂住紫的脖子,撒娇似的接着说:“太祖奶奶,我叫全求人,先求求你,再别走了,带着重孙孙游荡全世界,全求人去。” 紫拍拍他的脸,又拍拍他的屁股,“嘻嘻”一笑,忽又“哎呀”一叫,板着脸说:“你这小毛猴,乍没皮没脸,没大没小的呀?重孙子,这排的啥辈份吗?你才两岁半,我五百岁了,传统人二十年一辈,你我也差了250辈啦让我叫你重孙子,你可占了大便宜喽。”扳扳他的头,又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是你二百五,还是我是二百五啊?” “不肯就算了”基因汉大叫,“什么乱七八糟的?求不应你,我也不求了。(小说网!赢q币)嗳,不求你再为我设想设想,乍样的才能当好全求人呀?” “哼你小子真是聪明绝顶了。得寸进尺,得陇望蜀。”紫没好气的说。“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你也不能啥都叫本姑娘为你设计好,那样还长个脑袋做啥哩?” 基因汉摆弄几下已是黑呼呼的暗红色运动装,俏皮的说:“名字换掉了,衣服岂能不换,要配套哇” “嗯,这话有道理。说,你想乍相呢?” “我想学太祖奶奶喽。换上和你一样的服装,逍遥自在地过一生。” 紫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哈哈大笑,说:“小毛猴啊,你错啦太祖奶奶我呀,服装多如牛毛嘞。一天一身,有时候,一天几身,想穿啥都有。现在这身红衣服,叫红燕子披风,鲜艳,好看,年轻,适合我这样清风道骨,年龄很大,颜色一点不老的老美女穿。再说了,也便于飞行,随风飘啊。”在基因汉的头上摸一把,“嘻嘻”一笑,接着说:“这小毛猴,两岁半,又是个小公猪,还想学本姑娘,浑身红透哇?” “有啥不可以吗?”基因汉大叫。“人活在世上,没啥不可以的。再说了,新世纪了,百花齐放,百舸争流,万象更新,百端齐举。我就要学太祖奶奶求求你了,给我送一件?传统人讲有求必应的。” “你小毛猴又错了。太祖奶奶我是传统人,又与传统人大不相同。我五百岁了,经历了多少朝代,阅人无数,见过蓝星人,也见过花星人……嗨跟你说那么多做啥呢,你自己去验证好了。” “不说也罢你就给我送一套大红的红燕子服。求求求求你了。” 阿瓢又跳了出来,扑着双翅,点着头说:“求求你,太祖奶奶,你就答应他。红燕子服全求人可以穿的。” 紫瞪了阿瓢一眼,笑嗔道:“哟,你得到指令了,帮全求人说话呀。不是我驳你面子,也不是我不讲传统人的情义。我没有得到指令啦。不能响应全求人的乞求。不过呢,我想好了,要给全求人做一套特别的,地球村绝无仅有的服装,权且叫做皇帝装。基因汉,这是太祖奶奶最后叫你的本名了,从此以后,基因汉死了,再也不能叫了,你到哪儿都是全求人,都要全求人。记住了” “记住了基因汉死了,我是全求人了。你就给我做皇帝装我想,一定非常别致。” “那当然喽。本姑娘手中绝没有不稀罕的东西。来我给你度量一下。”她抓住全求人的肩膀,前后看了一遍,推开他,笑道:“哈,嗨,成了,明天早上,叫你穿上皇帝装,整个地球村独一无二的奇装异服。与你全求人的身份特相符。” 全求人忽然想起,问:“太祖奶奶,基因汉这名字,以后真的不能再用啦?还是到了一个啥时候才能复用哇?” “想那么远做啥呢?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得了。”紫气呼呼的说过了,转身走出了石洞。 当晚,全求人和阿瓢在洞中逗着金丝猴玩耍,直到深夜,紫金百花也没回来,他们便相拥而卧,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紫回来来了,大呼小叫地把洞中的所有动物都叫醒,使劲晃动着手中的一套服装,尖声厉气地说:“快来看都来看全求人的皇帝装多威武” 全求人急忙跑上前来看,不由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说:“老妖怪,啥眼神啦?拿这鬼东西来杀人乍的?” 阿瓢也看了,叽叽咕咕的说:“不,不好,好看,难看,刺眼哩” 金丝猴猛地窜上去,在服装上下蹭了一遍。 “不好?说啥呢?我看好的很”紫摇头晃脑的说。双手举起服装来,她站到后面,把服装完全展开来,叫道:“你们看仔细了,美不胜收嘞。” 全求人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遍,嘲讽道:“好看的很啦,真的噎椭圆形帽子,柳条串串,方块形眼眼,真刺眼钢茅草披风,叫化子也不肯穿哩裤子呢?没有哇?光屁股不成?叫化子也不能精尻子到大街上横冲直撞的嘛。” “你这个小毛猴,还蛮会挑剔的嘛。”紫阴阳怪气的说,一边跳跳蹦蹦。“你看走眼喽。这皇帝装可小瞧不得呀。这帽帽嘛,棍棍是棍棍,可是特别哩,能当武器哟。这蓑衣也一样。总之嘛,到时候,你就会把它当宝贝了。来就着你的运动服,上皇帝装,看是一个啥模样?”说完,就手一抛,那皇帝装便飞向全求人来。全求人左躲右闪,也无济于事,那身皇帝装就像大活人一样,追着赶着,硬是穿到了全求人的身上,他怎么也挣脱不开,气得大喊道:“天啦这就是我的命运么?”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八章紫金百花泄露天机五 第四一八章紫金百花泄露天机五 紫金百花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全求人,在洞中跳起舞来,三步,四步,华尔兹,迪斯科,宫廷舞,都跳过了,又跳了几曲探戈,把全求人转的晕头转向,一会大叫,一会大笑,一会跳跳蹦蹦,一会跌跌撞撞,一会又东倒西歪,最后,像突然间得到仙气,竟然跟着她满洞转,跳的不亦乐乎。(小说网!赢话费)她自然兴奋的大叫,还吹起了尖厉的口哨,连声说:“皇帝,皇帝皇后,皇后”接着,停下来,问道:“小毛猴,还别扭不?” “哈哈舒服”全求人兴奋不已。“这样子嘛,我再出去嘛,没有谁认得出来喽” “谁说的?”阿瓢叫道,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摁住他耳根下的那个8分黑色台球,“阿娜的杰作,不让你被别人错认了哩。” 金丝猴一下子腾跳上来,用爪子重重地抠了一下那只台球烙印。 紫金百花着意地看了一会,朝金丝猴笑笑,说:“谢谢猴儿,你提醒我了。来,全求人,太祖奶奶好事办到底,给你抠一下喽。”也不管全求人允与不允,敏捷地伸出她那已历经五百年的老手,轻轻地一抠一磨,8分台球变了形,成了一个胎记式的疤痕,白色的8字也不见了。 她掏出一面红色的小镜子来,让全求人自己看。全求人看了,不由大脾气,责怪她不讲情义,这样做是叫他与母亲阿娜恩断义绝。她却轻描淡写的说,这样子才能验证出母亲对你是不是真有骨肉亲情。他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换上兴奋的脸色说:“还是太祖奶奶想的周到,想着骨肉亲情,往往不说真话。只有六亲不认的时候,才能然度外,什么都敢说。小毛猴照太祖奶奶说的做就是了。” 紫金百花眼中冒出异样的光,莫名其妙的问:“小毛猴,你还爱着谁呢?” 全求人摇摇头:“没有了。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你说的对,我还不懂爱情。因为我印证的太少。” “那你觉得太祖奶奶可爱嘛?” 全求人急忙点头,连声说:“爱,爱的很,爱到骨头里了。太祖奶奶,重孙子,噢,是二百五孙子,也顺便问问你,爱你的二百五孙孙吗?” 她莫测高深地笑笑,说:“嗯自家的孙孙自家爱喽。好啦,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二百五孙孙还没玩够呢,你怎么就走了,不许你走” “你这小毛猴,敢拦我?念你是头一回,不和你计较。要不然,我一巴掌拍死你。记住了哦,下不为例。”说完,转身要走,被全求人拖住了。“太祖奶奶,二百五孙孙求求你,别走了,再和孙孙住些日子?” 她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说:“你真没记性,真的不怕死。好的很么本姑娘成全你就是了。”举起手来,叉开五指,吼道:“神龙五十八……” 全求人不管那么多,像是根本就没看到一样,一动不动。可是,阿瓢慌了,急急地跳出来了,惶惶的叫道:“太祖奶奶,求求你了,放过他你不能拍死他,他是大救星” “嘻嘻嘻真好玩嗳。”她放下手,“你这个红虫虫,怎么也来求我?嗨你也被我蒙住了吗?” 阿瓢笑了,说:“我接到了指令,说你喜怒无常,疯疯癫癫,经常靠谱,又经常不靠谱,必须阻挡一下,不然,你一疯,他就毕嘞。” “你听谁的指令?”她大惑不解。“不是听我一个人的吗?你是基因汉……嗳哟喂,我乍也再提基因汉了。”拍拍嘴接着说:“你是全求人的保镖,也听他的指令,当然也可以。刚才可不像他的指令哟。告诉我,你到底还听谁的指令。” 阿瓢昂起头来,说:“对不起,我没有得到指令,不能说。反正有指令,你就别问了。” “不问就不问,有啥了不起。”她赌气的说。“你们玩,我真的要走了,飘荡惯啦” 可是,全求人还抱着她的双腿,她忘了,一下没能跳腾起来,气得使劲一抬腿,再用力一踢,把全求人摔了个几丈远,喝道:“小毛猴,再耍赖,我真要拍死你了。” 全求人哪里怕她,爬起来,冲过来,想再抱住她的腿,她慌忙闪躲,两人在洞中兜起圈子来。 兜了好几个圈子,全求人累的精疲力尽,不得不停下来,弯腰躬背,双手按膝,直喘大气。紫金百花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得意洋洋的看着全求人,说:“没用的小毛猴,还想缠我?累死你没商量。老妖精走喽,走喽” 然而,就在此时,洞外传来了一阵声音,全求人听不懂的声音。紫金百花一听,马上站定了,俯聆听。阿瓢也慌慌地跳了起来,站定了,俯听命。 那声音很快消失了,紫金百花不走了。阿瓢高兴地拽着她,叫她给全求人说话。她走到全的跟前,哄孩子一样说:“小毛猴,乖,啊太祖奶奶接到新指令,不妨告诉你,花星人的指令,就不走了,再和你多呆一段时间。别不高兴了。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全求人满脸不高兴,呛她说:“你是个老自私,老吝啬鬼,老疯子,只顾自己,不顾别人,没有助人为乐的精神,也没有慈悲的心肠,啥都没有,跟我差不多,不还不如我呢。我还深深的爱着两个女人呢。你谁都不爱。你走,走的远远的,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谁希罕你在身边嘛。嗨不希罕,不希罕,就是个不希罕,你走哇快走哇” 她一点也不生气,平心静气的说:“嗯,你会说风凉话了,会赌气了,会刺激人了,会拿一手了。好哇不用我教你了。人生在世,不能太老实,就得要会冷嘲热讽,语言的力量是最大的嘛。根据本姑娘五百年的体验,人活在世上,要立于不败之地,就得会很多东西,会的越多越好,最好是别人会的你都要会,那才能落个对等,打个平手。如果别人会三样,你才会两样半,那你就要吃亏。吃亏可不一定是福哟” 全求人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语,当然觉得十分新鲜,眼里全是好奇的光,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一直不露真面目,神通广大,五百岁高龄,却仍然身强力壮,神采飞扬,貌美气爽的女人,会说出如此一番实用的,非常特别的话来。可是,他心中还对她有气,不愿恭维她,反而嘲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是个老自私也不听,不听,就是不听。你走你滚卖麻团的跌跟斗,你有多远就滚多远。” 她听了,脸色有些阴冷,但仍然平心静气,说:“嗯,你终于会说社会语言了。我知道,你离家出走几个月,受环境所迫,已经学会撒谎了,不那么硬帮帮的,老是我是基因汉,我是极耐羞,我是极硬汉,这样子说话了。好哇地球人嘛,不能老是直筒筒的,那样反而招人不高兴。人家会说呀,这人脑子有毛病了,怎么不会拐弯呢?撒谎是一种本领,许多时候非常管用,能麻痹敌人,保护自己,可以说呀,就是一种本能。不会撒谎,难免吃亏哟。这也是本姑娘五百年生涯的大体会。小毛猴,你别跟我撒谎,说真话,还想知道什么?快说” 全求人不说,叫她快走。她生气了,一扭腰,一甩屁股,“激灵”一声,像一道电光,闪出洞去了。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一九章你要求遍天下可求之人 第四一九章你要求遍天下可求之人 紫金百花越来越激动,显然感到,她对基因汉做的这一切,都是大手笔,大贡献,独一无二,极其自豪。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克萝蒂听的如醉如疾,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忘记了插话,也忘记了思索,只顾往大脑和录音机中输入,生怕拉掉了一个字,一个表情。要知道哇,眼前的女子,可是五百岁高龄了。可是她还是那样地活跃,那样地健康,那样地年轻,那样地美丽,那样地楚楚动人…… 可是,基因汉与她有所不同。似乎并不全神贯注,一会搔搔头,一会摸摸屁股,一会又抓抓耳朵,反正一直有着小动作。听到一道电光一样闪出了洞时,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来:“你不是信口开河,哗众取宠?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哇?” 克萝蒂不由大惊失色,急忙替他圆场:“太祖奶奶,你千万别生气。他没恐惧基因,所以无所畏惧,口没遮拦,有情可原,有情可原啦。” “哈哈哈”紫仰天大笑。“你这小妮子,死丫头片片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喽。”停一停,拨拉她的头一下,心疼的说:“你爱他,没错的。他值得爱哟。我也爱哩。小心本姑娘跟你抢哟。” 克萝蒂被她的认真模样逗得放声大笑,说:“太祖奶奶,你真逗死人了。五百岁跟二十岁的人抢帅哥,旷古奇闻嘛。我才不怕呢。” 紫金百花眼里闪过一道不屈的光,瞬间消逝了,点点头说:“死丫头,你说的也是。我跟你说呀,你的确犯小心眼儿嘞。基因汉嘛,是浪荡汉,小公猪。我嘛,也是浪荡汉,老浪荡汉,小母猪。一个样儿噎我跟你们说啊,五百年的光景,把我变得浓装淡抹总相宜嘞。啥意思呢?你们肯定听不明白。我解释给你们听喽。就是说呀,人只要健康,活多大年纪都很快乐,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富贵贫穷,也不分高低贵贱,只要自由自在,快活逍遥就行了。” 见两个后生大眼瞪小眼,满脸困惑的样子,她无奈地叹一声,说:“地球人嘛,天生没个像花星人一般灵光的基因,不到那个年龄段,一定不懂那些个事,没法子,不说了,还是回答二百五孙孙的问题。”拍基因汉的脑门子,说:“你还真能干,到底想起来了。你要不问,我还真懒的跟你说,不是主题嘛。那些个天机,你一个大男孩子干嘛要知道哇”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子,气愤地说:“哇,还真是老了点嗳,说岔喽。明明让你知道了嘛。可是,不能让你说出去。所以,我摸了你的脑袋呀,了功,降低了你的记忆基因,嗳,阶段性的记忆哟,你可别紧张。一个阶段过去,处动恢复。看,你现在不是想起来了嘛,那个阶段性过去啦。” “怎么一下子就过去了?”基因汉不以为然。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你刚刚不是说,还要给全求人指点什么的吗?” “嗨”紫点一下他的前额,“你小毛猴尽会钻牛角尖尖。噢哟哈,又说岔了,是尽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嘛,也是必须的。”转脸对克萝蒂说:“死丫头片片,你说说看,乍的回答这小毛猴啊?” 克萝蒂不假思索,随口答道:“太祖奶奶后面说的话,不属于天机了呗” “哈哈啊我的丫头片片真聪明。”她激动地抱住了克萝蒂,脸贴脸地亲热了一会,接着说:“后面的嘛,真的全是普通的事情了。我再说给你们听。” 紫金百花闪出石洞,全求人无动于衷,阿瓢也没有任何反应,任她去了。她在洞外伫足一会,又返回洞来,尖声厉气地叫道:“全求人,阿瓢,还有金丝猴子,你们好狠的心啦,本姑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嘞,为你们拼了多少天的老命啦,现在走了,你们竟然一个也没挽留,连句煽情的话也没有,太不象话了” 阿瓢不理她。金丝猴也不吱声。她显然觉得很尴尬,羞恼的踢一下猴儿,又踢一下全求人的屁股,叫道:“说话呀,不是死了” 全求人跳起来,不轻不重的还了她一脚,怒道:“老不正经的,小不正经不喜欢你,你快滚啦” “嘿嘿我干嘛要听你的,应该是小不正经听老不正经的嘛。”她耍赖地说。“说,你还要我做啥子?” “我没啥子要你做了,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全求人简直就是粗野异常。 “啊哟,你小毛猴狠,俺老不正经怕你啦。哼,我说了,我对石英头说,你爱听不听,你不听有这洞听着,还有北山坡听哩。” 她在洞中边踱着,边说起来―― 小寒山雪崩之后嘛,美鲁林齐这座边城啊,风起云涌,人来喽,妖孽们也来啦,生了许多怪事,还有怪事要生。你成了全求人,就要全求人,求遍天下可求之人,道理嘛,我不重复了,还得你自己去体验,才能成为你头脑里的东西指导啊,你的生活。 本姑娘给你做了一身皇帝装,你再也脱不掉了,除非有人打劫,帮你脱才行哩。其实,这是一身乞丐装嗳,你要继续乞讨,谁都别信任,就是你爹你母亲你的妻儿老小,都别说你是基因汉,要是说了,谁也救不了你。一切的一切,等我老不正经的再次见你再说。 老不正经的走啦,你二百五孙孙嘛,好自为之。不是我不管你了。而是有人来管你了。她是谁,我知道,你不知道。但是,你记住了,不管她多么地缠你逼你,yin*你,你都要巍然屹立,不为所动。要不然,你真的死定了。纵然死里逃生,人一点真情实况也得不到,那有啥意思?一点意思也没的。 说完,她扭过屁股,大步流星地走出洞去了。 全求人从地上坐起来,双手抱膝,埋头思索,自己该如何好自为之。 紫返回来,在他身后偷看,他竟未现她。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金丝猴跟前,轻轻地抱起猴儿来,抹抹它的毛,亲亲它的脸,把它带出洞去了。 她走出洞来,回头“嘿嘿”一笑,自语道:“全求人,呆鸟嗳,到时候还得求我要这猴儿哩” “哈哈哈……”克萝蒂哑然失笑,笑的前仰后合,眼泪直流。 基因汉也忍俊不禁,放声大笑,笑的捧起了肚子。 紫金百花不知他俩为何如此大笑,连问几遍,他俩都不回答只是个笑不停,她忽然会意,他俩是笑她像个小孩子,还贪玩的很,竟然回头来抢二百五孙孙的小金丝猴,不由心血来潮,放怀大笑―― 咯咯咯……哈哈哈……嘿嘿嘿……呵呵呵……嗳哟哟,嗳哟哟…… 她的笑声很古怪,更是撼人心魄,震耳欲聋,石窟摇晃起来了,大地似乎也颤抖起来,两个后生笑不动了,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双耳,接着便跑出洞来,可是,她的笑声像是闪电,昆随而至,击打他俩的根根神经,不得不痛苦地大叫:“别笑啦要死人啦” “啊?哦”她做了一个猴儿缩脖子的动作,捂一下嘴,停了笑,自语道:“老不正经的,咖恶搞啦,出人命嘞。” 基因汉和克萝蒂回到洞里,克夸她功力深厚,连笑声也能尺天动地。基因汉却老大不高兴,责怪她只顾自己快活,不管他人死活。她只是笑而不答。 基因汉突然想起,斥问道:“你把我的金丝猴弄哪去了?快还给我” “你管不着就是不还你,它是我的喽” 克萝蒂连忙来帮基因汉:“太祖奶奶,求求你,还给阿汉,他一无所有啊,可怜的验命虫嗳。” 紫把脸一摆,训斥道:“你懂个屁基因帅哥可怜吗?你错了,大错特错。告诉你,基因汉命中注定要当叫化子,这是他的大福气哩前面我不是说过了,难道你们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了?小毛猴,你也觉得自己是可怜虫吗?” “你者可怜惜虫呢”基因汉呛白道。“我什么都没有,等于什么都有了。” “哈哈嗨你的话好哲学嗳”紫夸赞道。“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不想了。两股道上跑的车,却是殊途同归嘛。” 克萝单位预算情不自禁止地鼓掌,朝紫瞅着,眼中全是乞求的光芒。紫嗔怪道:“死丫头片片,就知道护着你的阿汉。也罢,太祖奶奶就忍痛割爱,还你猴儿。” 基因汉顿时雀跃如小儿,拍着巴掌说:“太好了,这地像做太奶的嘛,金丝猴猴本来就是我现的。” 克萝蒂也拍巴掌。紫金百花不高兴了,唬起脸说:“你们别高兴,我有一个条件,答应了,完成了,才能把猴还你们。” “快说啥条件?”磔基二人异口同声,不约而同。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紫的条件竟然是,要耍猴,拿基因汉当猴来耍。克萝蒂马上表示反对,并指责她这是不尊重基因人,违反了基因人保护法。她反来指责克是无限上纲,阻止传统人与基因人加深感情。基因汉谁也不想得罪,和开了泥,叫两人都别吵吵,让他独自决定。 两个女人不吱声了,基因汉起身踱步,过了一会,走到紫的面前,严肃地问:“你保证没有一点捉弄我的意思吗?” “没有我可不是韩风凌。” “你保证把金丝猴完璧归赵吗?” “老顽婆玩够啦,该归你二百五孙孙啦。再说了,它将成为你的得力帮手哇” “我的猴儿呢,让我先睹为快” 紫金百花轻轻拍一下肩膀,“哧溜”一声,一只极精神的金丝猴从她胳肢窝里钻了出来。原来,她那大红旗袍的腋下,有一个口袋,装着链子,猴儿要出来时,一拉链子,即可一个翻跃,爬到肩膀上。 基因大喜过望,一步冲上前来,就要捉住猴儿。可是猴儿又迅捷地钻进了袋中。紫咯咯笑道:“今非昔比。这猴儿在我手中,忠诚于我,到了你手里,自然忠诚于你。我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金婵娟,昵称阿娟。” “原来是只母猴呀。”克萝蒂不无醋意的说。 “好的很二百五孙孙答应太祖奶奶了。”基因汉快活地大叫。“随你怎么玩了,只要你高兴,想怎么玩都成。”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0章紫金百花耍猴 第四二0章紫金百花耍猴 紫金百花听了基因汉的话,开怀大笑,说:“二百五孙孙,你可要明白,太祖奶奶耍猴,可是与你师傅文天先新团长大不相同,只要你会感悟,好处可是大大的有哇” “没问题没麻嗒来严师出高徒喽”基因汉激动异常,朝克萝蒂喊道:“你一旁好好观看,录个一个二楚。(小说网!赢话费)” “没问题没麻嗒”克萝蒂兴奋不已,不住的抚摸着袖珍录音机。 “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一个小毛猴”紫金百花振振有词。 阿娟出来了,跳到地上,向大家作个揖,鞠个躬,再吱吱叽叽地嘶鸣几声,拉开架势,翻腾起来。 哈这猴儿,玩的真起劲,动作真帅,挥拳踢腿,前翻后仰,左打右击,花样种种,招招式式,看得克萝蒂眼花缭乱,基因汉啧啧连声,阿瓢钻了出来,连声叫好。阿白也跳了出来,扑翅称快。 紫金百花不动声色,但脸上全然得意洋洋。 这只金丝猴儿,在这位老寿星的训练下,仅仅几十天,就成了一只神猴,武艺出众,技艺群。 阿娟继续表演,大家继续观赏。基因汉终于技痒,手舞足蹈,摹仿起来。没过一会,竟然一个腾跃,跳到阿娟跟前,和它一起表演起来。 克萝蒂看的真切,在心中大叫―― 啊阿娟耍起了擒敌拳,一路招数全然精到准确,基因汉一招一式地摹仿着,几乎没有差错。 啊啊阿娟耍起了捕俘拳,赤手空拳耍了一通,突然从腋下抽出匕,舞的哗啦作响。克萝蒂迅捷地抽出腰间的匕,扔给了基因汉。基因汉如虎添翼,学着阿娟,越舞越圆。 啊啊啊阿娟耍起了新招数。克萝蒂有些看不懂了。急忙来问紫金百花。她含糊其辞的说:“老古董啊,老古董。”克似懂非懂,回转身来继续观看,心想着一定要弄明白,这是何套路。无意中,听得阿娟喊道:“降降,龙龙……掌掌” “啊降龙掌?老古董?”克萝蒂在心中紧急地回忆思索着。“啊呀,哇噻想起来了,五百年前,有位丐帮帮主,明过降龙十八掌,阿娟这是降龙多少掌呢?”她一时整不明白,来不及多想,索性不管了,等阿汉学会了,再瞅机会叫他耍来细看,不就全明白啦。(小说网!赢话费) 阿娟真厉害,又耍起了猴拳。基因汉照样亦步亦趋地学过了。 接下来,阿娟又耍了几套拳路,克萝蒂看不明白了,急得只抓耳朵,不敢再问紫金百花,只得囫囵吞枣罢了,好在有录相,拿回去叫老猴精去鉴赏,他一定能解开谜底。 紫金百花一直作壁上观,显得然度外。可是,看到阿娟和全求人耍的欢蹦乱跳而又欢声笑语,她技痒不过,猛然跳起来,一连翻了几个跟头,冲进圈子,加入戏耍之中。 没有耍多一会儿,她突然张牙舞爪地冲向全求人,逼迫他同她对打起来,招招式式都极凶狠,全求人哪里是她对手,跟阿娟玩的还算起劲,同她玩就显得十分笨拙,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三下五除二,就被她撂倒在地,直叫唤:“唉哟喂,太祖奶奶,你老妖婆真毒呀,往死里打哩嘛。” 她上前把他拽起来,问他有没有伤着啥地方。他说伤倒是没有,只是觉得她这样来真的,不好玩了。耍猴嘛,哪能动真格的,又不是对付蓝星侵略者,也不是同狂犬军搏斗,何必来真家伙。 她莫测高深的笑笑,说:“没功夫跟你多说,就算耍猴。其实,耍猴也是一种验证,看猴与人能否和睦相处,产生社会效益。算了,以后慢慢跟你说好了。现在,本姑娘要走了。” 克萝蒂急忙挽留。她不耐烦了,愠怒地问:“你俩个小家伙,想从本姑妨身上挖宝藏乍的呀?还没完没了啦?”朝别处瞟一眼,接着说:“再不走,我就得陪你们打架喽” “你说什么?”克萝蒂警觉的问。“有什么情况?我乍没感觉到呢?”转身朝四处察看一番,又说:“没啥异常啊?太祖奶奶,你过于灵敏了?” “你这死丫头片片,拐着弯儿骂我哩。”紫嗔怪道。“你就说,太祖奶奶,你太过敏了。”她朝右前方一指,厉声喝道:“小毛贼们,快出来,本姑娘早就看到你们了,最好别再偷偷摸摸,不然,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没有人应声,克萝蒂和全求人都急切地问她看到什么人了。她不回答,接连几个腾跃,冲到右前方一处土坎下面,吼道:“偷鸡摸狗之辈,别想捞啥稻草。” “你是谁?干嘛多管闲事?”赤里帕特像乌龟一般伸出头来,色厉内茬的说。“放知趣点,马上走开,别影响我们执行公务。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口出狂言,跑不了是个十足的哈怂”紫金百花厉声痛骂。“本姑娘今天得掌掌你的臭嘴,长长你的记性。”说完,像旋风一般,“呼呼呼”几个箭步,冲到赤的面前,没等赤反应过来,只听“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八声响,八个饼子扁到了赤的脸巴子上,一边四个,平均分配。 赤里帕特被打懵了,不知还手,也想不起叫手下帮手,而是木讷的问:“你这是,你这是么,打谁呢?哦哟,你乍地打我呀?”摇摇头,甩甩耳,又说:“乍这么响?哪儿打枪?” “哈哈哈老祖宗我打枪打的就是你这个哈怂”紫怒不可遏。“马上滚别偷看我们耍猴。滚” 赤里帕特还过神来了,吼道:“弯刀子,横七八,给我上,抓住这个老妖怪,赏你们五毛钱看你们谁能抢的到?” 弯横二人叽叽歪歪的笑着,挥拳踢腿,跟着赤冲向紫,要抓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紫金百花腾空而起,展开修长的两条腿,活像踩大水车一样,一脚接着一脚,踩到赤的头,踩到弯的头上,再踩到横的头上,三个哈怂,痛的像猪样嚎叫。 克萝蒂和全求人在上面看的明白,拍手叫好。本来,两人要前来助阵,见状打消了念头,只为太祖奶奶呐喊助阵。 “打得好打得妙”克萝蒂兴高采烈。“打的哈怂没处跑打的哈怂像猪嚎。” 全求人欢蹦乱跳,大声呼喊:“太祖奶奶,再打再打呀打他们的屁股打出狗屎来叫他们吃嘞”, 赤里帕特凶相毕露,猛然掏出枪来,弯横二人紧跟着也掏出手枪,一起对着紫金百花,赤阴险的说:“老不死的,我们不是不听你的话。我们是不能不叫你少管闲事。” “老妖怪,识相些,马上从我们眼前消失”弯刀子狐假虎威。 横七八恶狠狠的吼道:“你耳朵聋啦马上滚蛋我们的耐心有限,别逼我们改变主意” 全求人见状,拔腿就跑。克萝蒂没有阻拦,而是紧紧跟上他,一边跑,一边掏出了激光手枪,对准了三个亡命之徒,心中说:“少逞凶,保证在你们击之前结果了你们。” 可是,两人还没冲出去多少步,紫金百花“哼哼”两声,说话了:“三个没头苍蝇啊,瞎了狗眼喽你们这枪嘛,烧火棍也不如哩”“啊――”力地大喊一声,头垂下来了,原来是根粗壮异常的粗大硕长的辫子,黑油油的像一条长蛇。啊不分明是一条长鞭只听她又力大喊一声:“啊――”那粗大的辫子飞腾起来,朝赤等三人,奔袭过去,巧巧的击中了他们的手,缠住了他们的手臂,将三只手捆到了一起。紧接着,她再大喊一声:“啊――”三个亡命便被绑在了一起。 “哈哈哈”她快活的大笑。回过头来叫道:“两个小字辈,就不烦劳你们了。”接着,用力一甩,将赤等三人摔倒在地,踏上一只脚,戏问道:“舒服,一定非常舒服。” 赤惊恐的哀求道:“太祖奶奶,求求你,别杀了我们。” 弯横二人紧跟着求饶,也叫太祖奶奶高抬贵手,饶了他们的狗命,他们家里也有太祖奶奶,需要人照顾,要是把他们杀了,等于杀了他们的太祖奶奶。 紫金百花朝他们吐了几口,骂道:“软骨头蛋蛋,撒谎篓篓,害人的虫虫狗嘴里头吐不出象牙来。太祖奶奶岂是你们叫的?”把头高高地昂起,用力一甩辫子,赤等三个便象草捆一般滚动起来,朝坡下滚雪球去。 她厉声喝道:“马上消失,饶你们不死。以后学乖些,少惹是生非。再别让我见到你们。不然,你们就惨了。” 三个亡命之徒在坡地上滚着,坡较陡,他们越滚越快,只听骨骨碌碌,一阵紧似一阵的响声,最后,“咕咚”“咕咚”“咕咚”三声大响,三人都掉到棱坎下去了。 紫金百花拍拍手,盘好辫,顺顺衣服,从容不迫,健步走了回来。全求人和克萝蒂迎着她,问长问短,她不耐烦的说:“噜苏啥吗?打也打过了,跑了跑走了,还有啥好问的。”抓住全求人的衣领,把他转了两转,说:“来,我和你说悄悄话。” “太祖奶奶,你偏心。”克萝蒂不无妒忌的说。“让小丫头片片一块听不是更有效益嘛。” 紫白她一眼,说:“自作多情,谁要你的效益呀?你该走啦三个贼娃子都走了,你还赖在这做啥哩?快滚” “你这话乍说哩?”克纳闷的问。“你乍拿我和贼娃子一样看呀?” “你不懂”紫没好气的说。“回去问旁波宁。他好像比你老成点。”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一章紫金百花收徒上 第四二一章紫金百花收徒上 克萝蒂听紫金百花叫她快滚,心中未免不悦,反唇相讥:“太祖奶奶,你说话真好听。(赢话费,小说网)不过嘛,我不能听你的。我有特殊使命。我必须和基因汉在一起,保证他绝对安全。” 她以为这样说了全求人会对她格外感激,真情地热烈地挽留她。没料想,全求人突然转过身来,跑到她跟前,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狠狠的说:“基因汉早就死啦。叫你滚,你就滚” “呵呵呵”紫幸灾乐祸的笑了。“不愧是我的小毛猴,二百五孙孙。赶的好啊。赶走这个小妖精,好让老妖精给你美美的说悄悄话么” “喝老妖精和二百五好说悄悄话,不错啊。”克萝蒂讥俏的说。“打跑了亡命徒,就忘乎所以了,闹起内讧来啦。哼我就是不走,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的了。” “讨厌”紫骂道。“你不走哇那我就叫永远呆在这儿,陪陪布波得依娃。她不孤独了,你也幸福了。全求人,你也不用再牵挂啥了。”说完,举起手来,假装要打克萝蒂。全求人急忙抱住她的双手,乞求道:“手下留情啦,太祖奶奶。她可是好姑娘,跟你一样的好姑娘嗳。” 紫一把将他推开,愠然道:“狗屁二十四。跟我一样,什么话?是说她比我本事大,还是比我年轻有为?噢或许还有让本姑娘也做你心上人的意思?” 克萝蒂“咯咯咯”一串笑,说:“太祖奶奶,你自作多情啦。全求人才两岁半,你都五百岁了,千年桩打了一半啦,他怎么还会要你当心上人呢?哈哈,你彻头彻尾的自作多情,白活这么大了。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全求人也大笑几声,说:“太祖奶奶,你真逗二百五孙孙,要说你是二百五奶奶了。你是个老不正经嗳。我要你当心上人,大逆不道哇” “啊哟喂你俩个真操蛋,乱七八糟的,尽说些不着边的话。不跟你们多噜苏了。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克萝蒂,死妮子,你快走这儿没你的事了。” “有我的事全求人的事都是我的事。” 全求人生气了,说:“克萝蒂,你一根筋啊叫你走你就走嘛。有啥我再跟你传不就得啦。” 紫听了,刮他鼻子一下,说:“你小毛猴浪荡坏了嘛,会权变了。本姑娘跟你说悄悄话,岂能再传给别人?” 克萝蒂说:“太祖奶奶,你又自作多情了,我才不希罕你们的悄悄话呢,尽管说好啦。说它个七七四十九天,再说出个全求人和紫金百花来,我为你们烧高香。” “你贫什么嘴?啊”紫金百花真的动了气。“全求人说你一根筋,给足你面子了。我看,你就是个笨猪,大猪头。要么就是被情所困,迷糊了,懵了,木了,僵了” 怒骂和痛打一样,往往会迫使人清醒。克萝蒂被骂醒了,低声问:“太祖奶奶,小丫头片片太糊涂,请你明示。” “明示就明示管不着你的人,还管不着你的理了。告诉你,我要收徒了。” “那太好了。”克萝蒂兴奋的大叫。“连我一起收了,跟着你一定能成为武林高手,打败蓝星侵略者。” “你自作多情啦我有得到指令,只收全求人为徒,没你的份。谁叫你是传统人呢?” “你不也是传统人嘛,和我比,你都老的啃不动了,还能收徒弟,怎的不可以收我为徒?” 全求人火了,叫道:“克萝蒂,你胡说八道,你胡搅蛮缠。快走” 克萝蒂也火了,说:“全求人,你胳膊肘儿往外拐呀。我就不走你们没权力叫我走除非太祖奶奶说动了我的心。” “好我就说动你的心好喽。”紫金百花耐下性子。“克萝蒂,不是我小瞧你。你的身手还很小儿科嗳。个顶个的比拼,我一个紫金百花能打你十个克萝蒂。你的感应能力就更弱了。告诉你,我已经明显地感应到了。这儿,很快就成为喋血之地。具体点说,现在有十拨人马已经潜入美鲁林齐,要寻机滋事。这边城里隐藏的杀气简直令人窒息了嗳。你懂了吗?” “这,不大可能,可能吗?”克萝蒂将信将疑。“国际警察厅有遥感大师的,他们还没说啥呀?” “看来你小丫头片片很信赖他们啦。也没错。可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传统人的感应能力,没有基因人的感知能力,只能低级感应。你应当晓得,我和红瓢护着基因汉,他们就只能感应到基因汉没有死,搞不准到底在哪儿了。嗳哟喂,简单的说,一遇到外星人搅活,他们就毕啦。” “啊”克萝蒂不由大吃一惊。“你是说,外星人要来这儿杀人?我明白了。我马上滚蛋蛋。” “这才对嘛。赶紧去见你的老猴精,让本姑娘和二百五孙孙好好说话。” 克萝蒂忙不迭地展开飞碟,飞向万和号太空站。 紫金百花把全求人带到一个比实宽畅的沙土地上,叫他坐下,听她说话。 全求人手托双腮,憨态可掬,凝神屏气,盯着她那张饱经沧桑却容光焕的脸宠,心想着,这老姑娘实在是高,竟能先知先觉。她说这边城充满了杀气,快叫人窒息了,莫非要告诉我怎么逃避杀身之祸。 全求人错的劲大。紫金百花并没给他讲逃避的事,而是严肃的告诉他,耍过了猴,他就是她的徒弟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她要教他一辈子。 他说,我有九条命,第一个基因人是不是九条命算一辈子。 她说她也说不清楚。说教他一辈子,其实要看她活多久。他又问她为何不教传统人,其实克萝蒂的武艺已经很精了。还有,你也是传统人啦。 她说他错了,她是传统人,却又不是传统人。因为她得到了花星人的呵护和培养。接着,就把她五百年前跟着千岁伯,乘他的花气球,巡遍大宇宙的事情,神气活现地说了一遍,听得全求人简直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他有生以来,看了许许多多的,也听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神奇新鲜的简直就是神话一样的故事。 她问他信不信。他说干嘛不信。人类社会什么事都会生。就像基因人,不是在没谁肯相信的情况下,活生生的展现在世界之中嘛。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二章 紫金百花收徒下 第四二二章紫金百花收徒下 她唉叹一声说,二百五孙孙啦,你是基因人,老大,为地球人的未来而诞生。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这无比荣光。可是呀,你还不晓得喽,基因人只有两个,你和王拓基。王拓基又是那样的龌龊,属于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一拨。九十亿传统人,两个基因人,这比例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却不得不仔细地面对。你想过没有哇,你没有降世之前,地球村为你吵过多少架?你诞生之后,地球人又为你打过多少架?将来呀,三个星球的人还要为你争风吃醋,争奇斗艳。换句话说呀,你来到这世界,本身就是让是让人们争风吃醋和争奇斗艳,就是要把大宇宙搅的翻天覆地,万象更新的。 他听不明白,叫她说简单些,别扯那么远,就说眼前如何逃避杀身之祸,是不是要求什么人?比如说,赤里帕特他们,还是牛耳大丁,还是狂八千?还是继续耍猴,学功夫,跟他们拼命,象多那昆甫一样,殉职殉国殉球,成为大英雄? 她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动情地说,你真可怜啦还是个大孩子,就背上了沉重的历史使命。这也没法子。人类嘛,就是一代不同于一代。人类社会好比一辆大坦克,每一个人都要依靠履带行动,谁也不能离开履带,只能听履带的摆布,卡在啥位置,就在啥位置。二百五孙孙,太祖奶奶当初卡在了探知2e世纪的齿轮上,不得不钻进了花星人的花气球。你呢,卡在了2e世纪初的齿轮上,也就只能为地球人进入基因人时代贡献毕生精力,有多少条命都得搭进去。 全求人无所畏惧,也无所计较,满不在乎的说,这样才好,省得无所事事。碌碌无为。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只是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结束浪荡生活。干嘛非要当全求人,其实,他非常非常的想回家了。 她进一步告诉他,他已经不能回家了,因为地球村才是他的家,他必须熟悉地球村。大宇宙才是他的家,他必须熟悉大宇宙。 他更听不懂了,求她解释。她讳莫如深的说,没有谁能给你解释清楚,只有你自己去验证了。你怕了? 他说,哪儿的话?我没有恐惧基因,谈何害怕? 她笑了,说他原来是没恐惧基因,阿剔除了嘛。但是,连阿也没整明白,人类的基因根本不能完全剔除。只能调节到最低或是最高点。阿其实是把你的恐惧基因和撒谎基因调到最低点了,处于最低点的恐惧基因,在你这段浪荡日子,由于种种刺激,有所增长。你已经明显地知道恐惧了,也会撒谎了。今后,你还会不断地调节自己的基因。 “我懂了,太祖奶奶。”全求人冷静的说。“我只能在验证中成长,别无选择。因为我卡在了社会大坦克的齿轮上,只能顺水推舟了。所以,你要给我做皇帝装,让我成为独一无二的人。” 紫金百花淡然一笑,说:“本姑娘也懂了。你还想要皇帝装。” “哼”全没好气的说。“其实那是叫化子服嗳。我当叫化子,我要全求人,只配穿那身奇装异服。求求太祖奶奶为我夺回来。” “不用夺了,放在韩风凌哪儿,以后对你有好处啊。让太祖奶奶为你再做一套。你休息,本姑娘要出去了。” 全求人求她带他一起走,她拒绝了,叫他赶紧离开这儿。他问为什么。她说这儿很快就要混战一场,还是走为上策。 全说天已经黑了,肚子也饿了,不如吃点东西再走不迟。反正有太祖奶奶保护,天不怕地不怕。 紫“嘿嘿”一笑说:“太祖奶奶岂能只围着一个二百五孙孙转,你也绝不能靠别人保护着往前走哇。再说嘛,你有阿瓢阿白和阿娟,三大保镖,还怕个球?” 全求人“嘿嘿”一笑,调皮地说:“太冢奶奶,你说话真有意思,信口开合嗳。” 她一缩脖子,“嘿嘿嘿”笑几声,说:“五百多岁了,啥话没听过,啥话也就说过。人嘛,只要活着,啥话说不得?啥事做不得?” 全求人点点头,说:“将来我大概和你差球不多。不想那么远了。太祖奶奶,阿娟怎么办呢?能像你一样,放进胳肢窝里吗?” 她摇摇头:“你的新皇帝装会有一个背袋。阿娟就睡在里面,放心了。”从背袋里掏出一些食品,放在他面前,说:“你慢慢用,我走啦。” “快点回来哦”全求人一边打开食品,一边嘱咐她。 她回一笑,称赞道:“好后生,孺子可教也。” 她一晃眼就不见了。全求再不管那么多,把那些食品尝了一遍,拍着肚子,快活地躺在地上,养了一会神,忽然想起,自语道:“啊呀,我的布波得依娃还饿着哩,赶紧喂喂她。”将食品摞起来,捧到坟墓前,撂到地上,再摆成两行,双膝一跪,磕了几个头,“嘿嘿嘿”笑一阵,说:“恩姐呀,你就吃,好吃的很嘞。你肯定没吃过的,我都没见过,说不出是些啥东西。太祖奶奶,哦,老不正经给我们的,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到的,说不定是从花星球拿来的哩。快吃,多吃些。” 全求人这里独自说着,玩着,全然忘记了防备。丝毫也没想到,他的身后已有两个不之客,正对他虎视耽耽。 紫金百花丢下全求人,跑到一处棱坎下,打开了一个很修珍的花气球,钻进去,隐了形,飞到了北山坡一块藤条地前,兀自笑道:“二百五孙孙,你穿皇帝装还上了瘾哩。太祖奶奶就再给你好好做一套喽。” 她弯下腰来,拽起几根紫萝藤,正要扯断,忽地大叫一声:“不好我失算了知道那儿要喋血,怎的还把二百五孙孙一个人丢下?”气恼地甩掉手中的紫萝藤,一边打开花气球,一边自责道:“老糊涂,太多情回回回回――回喽” 小巧的花气球像光点一样,一下射到了南郊红山嘴的上空。紫金百花急切地打开球窗来看,两个身穿蓝色长袍的人正在地上爬着,悄悄地向全求人靠拢。 紫金百花举手加额,吐口气,说:“来者不善幸好老不正经及时醒悟,赶回来啦二百五孙孙,你玩的也太离谱了,乍能如此大意呢?” 她再次俯瞰下面,两个蓝袍人还在爬着,看上去,他们是想突然闪现,一下子将全求人扑倒,抓住,带走。“哼老妖精在此看你们乍样玩哩玩死你们”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三章十道血坡之蓝血坡a紫金百花驾着袖珍花气球,在半空中晃荡着,突然心血来 第四二三章十道血坡之蓝血坡a紫金百花驾着袖珍花气球,在半空中晃荡着,突然心血来 紫金百花驾着袖珍花气球,在半空中晃荡着,突然心血来潮,要试试全求人到底能对抗多少敌人,独自应付险情行还是不行。(赢话费,小说网)于是,她让花气球在空中平衡飘浮,戴上夜视镜,俯瞰下界。 她把红山嘴比较仔细的观赏了一遍,现这地方非常别致,整体上像个庞大的梳子,梳头高高昂立,有一个大而圆的洼地,红枣一样的土壤,活像一张大嘴,在呼唤什么,又像要吞噬苍天一般,想必正是因为这样才命名为红山嘴的。 再往下看,梳背在东面,梳齿在西面,有十条之多,每一条梳齿又都像一只大香蕉,显得肥大而修长,齿间有一道长满各种杂草荆棘的沟,适合躲藏,打埋伏。夜视镜把十道梳齿逼真地映入她的眼帘,喝活像十个大香蕉的山卯,底色都是红的,但各呈异彩,第一道,蓝红色,二道…… 梳背非常陡峭,酷似一条大而瘦的红鲤鱼的脊背,这脊背构成了这座山独特的风景,人们往往冲着这种陡峭而立生强列的征服,跃跃欲试,奋力攀登,踩着那尖锐的鱼背,直达红山嘴上…… “这个鬼地方”紫金百花烦燥起来。“二百五孙孙恐怕适应不了嗳。不看了,不看了,得去看他了。”拨转方向,飞向布波得依娃的坟墓来。 全求人见紫金百花走了,马上走到布波得依娃坟前,和她说话,什么对不起啦,她比他还可怜啦,好死不如赖活着嘛,要不我陪你死好啦,省得我天天想你呀。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你可好了,一觉睡着了,不知道哪天能醒来,多省事呀。我呢,要苦伤了心喽。全求人,也不知求到啥时候嗳。你能告诉我不?求求你,告诉我呀…… 他就这么杂七杂八的说了一大套,不纯粹是玩耍,也有许多真情实意,甜情蜜意。一言以蔽之,他说的全是心里话。他以为只有他和布能听得到,再不会有第三个人听的到。 雨点不知啥候打道回府了,风婆婆却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大地上的芸芸众生,把红山嘴刮得呻吟不断,白日撒播下的热气逃之夭夭,身上的西装不那么暖烘烘的了,丝丝凉气袭入脖颈里。“哎哟”全求人打了一个冷颤,不由地叫了一声,一想,“扑嗵”一声,跪到地上,叫道:“阿娃,你冷了,我给你添衣,添衣哟,别急,别急啊。”一边用手使劲撸着地上的土,往坟头上撒。 他正专心致志地向心上人儿示爱尽情,突然身后响起了抽泣声―― “呜呜,呜呜呜”一个女子有些压揶的哭声。 全求人听见了,以为是布波得依娃在哭,喜不自胜,大叫道:“阿娃,阿娃呀,你感动啦你哭啦嗳嗳嗳,你没有死,一定还没死。这太好喽。我马上把你刨出来,马上刨。阿娃阿娃你别哭了,我来啦” “阿娃不哭,不哭了”还是那个女子的声音,他从恍惚中缓过神来,听的明白,不由抽转身来看,还没看清楚,也没问出口,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抱住了。 “你是谁?不许抱我”全求人恼怒地说,一边使劲推搡着。 “我是阿娃,阿娃呀你刚刚叫我的嘛。让我抱着你,我冷啊” “嘿嘿嘿”一个猥亵的声音,带着阴险和冷酷。“死猪无泪,活猪哭,胡里奥德娃,你终于捕捉到机会啦” 胡里奥德娃一下子回过神来,顿时惊恐万状,伏地哀求:“大王,在下一时忘乎所以,求你格外开恩,不做计较。” “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全求人激愤的跳了起来。“两个大魔头,胆敢来搅我的好事,我跟你们没完。”说完,就来打独,独轻轻一闪,躲开了,踢胡一脚,阴阳怪气的说:“不计较,不计较你把基因帅哥抱到大冰谷才美呢。可惜呀,你没那个本事哟” 胡爬起来,狡辩道:“大王说的是。不过,你要不笑的话,我就成功了。” “成你*个球毛啊”独怒气冲冲。“我要不笑,你们就成双成对了?” 全求人听了,“嘿嘿”一笑,说:“大秃驴,你别凶嘛。怜香惜玉,你不会吗?有话好好的说嘛。” “嗡……”独的眼睛在夜暗中闪着光,“基因汉,你浪荡这么久,学乖啦哈嗯,好好说,好好的说嘛。我们来请你的。你乖乖的跟我们走哦。” “请我做啥哩?我是全求人,又不是基因帅哥,能为你们做啥?”全求人漫不经心的说。“你们大冰谷没啥好吃好喝的,生不如死?” 胡里奥德娃破涕为笑,说:“全求人,你就是基因汉,我们跟踪你好久啦。你和紫金百花,还有克萝蒂说的话,我们全听清楚了。大冰谷嘛,好吃好玩的多如牛毛哩。你去了有我陪你玩啦走我们现在就走” 紫金百花在半空中全然听的清楚,看的明白,吃吃作笑,轻声说:“这个二百五孙孙,乍不按规矩出牌哩嗯,也好,逗逗两个魔头,也好玩嘛。” 全摸着后脑勺说:“胡里,你陪我?啊哟,那可不好玩。还是这好玩。我陪着阿娃,天天给她要饭吃,多快活自在哟。” 他这一说,胡里奥德娃又哭了,对独说:“大王啊,你听见了。你我也浪荡多少年嘞,比基因汉多了几十倍的时间喽。可是,直到如今,我还没有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多凄凉,多纠结哟。” 这一说,把独噎住了,神情沮丧的憋了一会,结结巴巴的说:“我,你,你不是有我的,的嘛。哦,噢你原来,没,没真心,爱我哇?” “真心爱你?哼”胡气愤的说。“可能吗?我们一开始就……嗨在基因汉面前,我不想多说。我只想问你,你真心爱我了吗?你只爱着地球之王啊” 独被她击中了心结,只得来安慰她,她不接受,两人吵了起来。独怒骂几句,yin威大,喝令她马上动手,捉住全求人,别她娘的惺惺作态。 胡大概想在别人面前树立自己的威信,叫全求人相信她并不是魔鬼,也不怕大魔头,故弄玄虚,危言耸听的说:“大王啊,你能断定他是基因汉吗?他一再说是全求人啦,可别费了老鼻子劲,却捉了个叫化子回去和我们争吃抢喝呀。再说了,紫金百花在哪儿,你知道吗,会不会躲在旁边,伺机捉住我们呢?还有,这个叫化子捉得住不?还有……”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四章 第十面血坡蓝血坡b 第四二四章第十面血坡蓝血坡b “你闭嘴”独大怒。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赢话费)“捉不住捉的住,都得捉是不是基因汉,必须捉住了,弄回去整清楚嘛。你别老想着自己的尻子,不想地母的远景。基因帅哥连玛甘捷琳和冬什么娅的都看不上,还能给你的臭水沟里头注水呀?” 胡听的一脸愤激,刚要还嘴,独一下掣出匕,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吼道:“再敢说一句,本王就嘎断你的脖子。见了基因汉,还学小秃子打伞了?你听着,只要本大秃驴在,你们谁就别想当小秃子。” 胡害怕了,喏喏连声:“是是是听大王的,听大王的。” 两人非常容易地捉住了全求人,一点也没遭遇反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大喜过望,连哄带骗地要全求人跟他们走。 全嘻嘻哈哈的说,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独问是啥条件。 全说:大秃驴啊,你是个喜怒无常的大头鬼嗳,没啥球本事,球毛本事都没有,就是个心狠手辣罢了。 “哦喝小毛孩子,还瞧不起本王了。”独拿腔作调的说。“你大概还没听说过。本王打天下的时候,你他祖母的还在华宇美智的人造子*里头呢。” 全连连朝他摇着手,说:“看你这副样子,还当司令哩。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别光耍嘴皮子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溜喽。” 紫金百花又吃吃地笑了,自语道:“嗯,咱的二百五孙孙好机智,好计谋就要这样耍大魔头,气他,气死他。唔,拖时间,拖住他,一会,克萝蒂也就来了,看谁能捉住谁哩。” 胡里奥德娃提醒独可别中了全求人的激将法,独却讥笑她是多管闲事,他有神仙护着,地球人没谁能奈何得了他了。胡一生气,再不理他,一旁看热闹。 全求人并不是耍计谋,而是任性随意,算是歪打正着。 “敢不敢啦?啊”他的说。“敢和咱叫化子过几招吗?嗳嗳嗳,我求求你,大秃驴,和我拼一场嘛。” 独果然被激怒了,凶巴巴的说:“普天之下,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也没有本王打不垮的人。紫金百花老不死的说你是小毛猴,我看你是个小蚂蚁。来”拧拧手指,扭扭屁股,再摸摸秃头,接着说:“你说比啥呢?别说本王小瞧你。比啥你都输定了。嗯,要不比你的强项。听说你放水打败灰泥鳅他们两回了,咱俩就比放水。哈哈本王的尿一定浇死你,臊死你” 胡一旁憋不住,起哄说:“这太有意思了,我要顺便看看,你们两个的鸡蛋谁比谁大?” 全说:那就来比。输了,我就跟你们走。反正我跑不了喽。我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你们一点不用担心。” 两人解开裤子,就地比试起来。不用说,结果当然是独大败亏输。他的尿路低沉,细小,像小鸡放水,更像蚯蚓剂汗。胡没有看也很清楚。因为,她早已了如指掌。她着意地看了全求人放水。喝呀一条大蟒蛇,一架抽水机,吱吱儿作响,激昂的尿水在夜暗中闪着光。 胡里奥德娃看在眼里,乐在心中,浑身酥脆起来,不由自主地捂住了窝窝棚,激越亢奋的不得了,实在忍无可忍,自告奋勇,大叫道:“大王啊,你的输掉嘞,让我上我保证淹死大蟒蛇。” 独因为输了,心中很别扭,没有听清她说了些啥,瞪着她,没有说话。她也不等他应允,就脱下裤子来了,一把抱住了全求人,要与他,一边的叫道:“全求人,你再大也得被我淹死。我这可是无底洞。” 独这才明白,她是触景生情,要*,借机蹭帅哥,气的一边大骂她是*子,一边使劲拍着自己的光头,不知如何是好。 全求人机智果敢,迅捷地闪躲到一旁,顺势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轻轻地一抛,那沙土便端端的落到了胡的窝窝棚上。 胡先是快活地吮了几下嘴唇,接着便“哇呀”大叫一声,猛地甩掉了裤子,向全猛扑过来。 全急忙闪躲到独身后。她想绕到独身后来抓他,被独喝住,狠狠一个耳光,打的她差点栽倒,这才冷静些了,在独的喝令下,站到一旁歇着去了。 独眨巴几下眼睛,耍赖说,要比三局,或者是五局,三局两胜,或是五局三胜。 全求人说比几局都是你输。你看,你叫独磨俄及嘛。独,就是单一,独命。磨,就是老末末子嘛。俄,就是恶贯满盈嘛。及,就是岌岌可危嘛。 胡听了,煽风点火,要独整治全。 独假装胸怀坦荡,无耻的说:“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堂堂总司令,地球之王,还能和一个大孩子计较哇。你这个不要脸的货,还聒噪个球啊。靠边稍息别没皮没脸的,一点不害臊,偷看男人的看家本领,还像做*了,也真他的希罕。” 胡这回真的哭了,独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剜着她的心。 独一贯刚愎自用,骄狂基因每每作怪,作怪一次就犯蠢一次。这回又上了全的当。他叫全求人原地放水,不准到别处去。他却爬到坡上去,掏出来尿,一边“嘿嘿”奸笑道:“全求人,噢,基因汉,这回你输啦。输了三局啦。” 全疑惑的问他,为何耍赖,才两局,怎么非要说是五局了。 他蛮横的说:“本王说了算你*少噜苏。” 全求人连忙笑嘻嘻的说:“嗯,好好好,你说了算。嗨,你怕啥嘛,我就是站到你那高头,也只能输给你呀。” 独随即哈哈大笑,说:“要不本王乍说你全输了。” 他得意地甩着他的小蚯蚓,全求人已爬上来了,手中握着一块刚从地上抄起的尖利的石块,果敢地出手,狠狠地抓住独的鸡蛋,一连划了几下,顿时,鲜血直流。 独压根没有想到,全求人会来此一招,痛的大叫,吓得捂着裤裆乱跑。胡想笑没敢笑,追上他,扶住了,帮他包扎过了,叫他赶紧捉住全,飞回大冰谷,可别前功尽弃。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五章 十面血坡之蓝血坡c 第四二五章十面血坡之蓝血坡c 独不甘心,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就被一个小蚂蚁占了上风,讨了大便宜,对胡吼道:“本王不回了,本王要跟小蚂蚁较量到底,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紫金百花看的清楚,不由击掌叫道:“二百五孙孙,再来,再来,你真棒” 胡劝独冷静,别再拖延,把小蚂蚁捉回去了,想怎么整,都放心大胆。**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独好像有些清醒了,拍拍秃头说:“嗯,有道理。咱们赶紧撤。不是凯旋。” 可是,屁股一掉,他又吼道:“胡啊,我干嘛要听你的?你还指挥我起来了。不走,不走了本王还要跟小蚂蚁玩一把。来全求人,把你身上的西装脱给本王穿” 胡问他干嘛要那身臭衣服。他责怪她没眼力,全求人身上的西装可是很昂贵,比蓝袍子好看好穿。胡拗不过他,就叫全求人快脱。全求人竟然肯了,但要换他们身上的蓝袍子。胡不肯,顶不住独吹胡子瞪眼睛,只得脱了身上的蓝袍子。 个得寸进尺,要她边内衣也换了。胡说她不能精尻子,再说了她的内衣他也不能穿。全拍一下脑门,说这个他忘记了。蓝袍子太便宜,顶多值三分a币,还没人肯要哩。他不能吃亏太多,要独也一起换。 独不由恼羞成怒,恶狠狠的叫道:“你八代祖宗的,敢戏耍本王,不想活啦?” “啊?”紫金百花一惊。“这个狗东西,胆敢骂我?”掰着手指掐算一会,接着自语:“八辈子祖宗,够不着我?我和全求人差二百五十辈的嘛。”摇摇头,又说:“我x独磨俄及狗嘴里全是屎,臭不可闻,骂二百五孙孙什么,都是骂我嘛,哼先记下,后头再算他的账。(小说网!赢话费)” 全求人讥俏的说:“嗳嗳,大秃驴,你怎么出尔反尔呀。人嘴说人话,可不能像放屁哟。不肯换?我还不换了呢。瞧你们的蓝袍子,简直就是垃圾不如嗳去球子皮啦。” 独胡两人怒不可遏,一起动手来打全求人。全抵挡几下,不是对手,被打翻在地。 紫金百花看的着急,自语道:“阿瓢阿白和阿娟,你们怎么都袖手旁观呢?噢大概都没有接到指令。嗳,不对呀阿娟可是地球人的小母猴,不存在啥指令不指令的吗?嗯,我得看紧点,可不能让两个魔头伤了咱二百五孙孙。我还要带他回紫罗林哩” 全求人被胡里奥德娃抓住了,用匕逼着他,一边打开蓝气球,逼全钻进去。全刚要钻进去时,金丝猴突然从夜暗中窜出来了,猛然一下,弹到独的脸上,狠狠的地抓了一把,又蹬了一脚。 独哪里料到这一着,又气又恨,吼道:“全求人,你这个不是娘养的咋种,原来并不是一无所有哇。一切缴获要归我。本王命令你,马上交出你的猴老婆。” “休想痴心妄想想都别想”全求人斩钉截铁的说。 独奸笑两声,跳出气球,来捉金丝猴。金丝猴跳来蹦去,他怎么着也抓不着,累得气喘吁吁,气急败坏,一时忘记,命胡与他一起捉拿。胡也一时麻痹,丢开了全求人。 两人左扑右捉,阿娟闪来闪去,就是不让他捉住。全求人悄悄闪到一旁,轻轻呼唤一声“阿娟”阿娟便连跃几步,跳到了全求人的肩膀上。 独胡二人见状,都恼羞成怒,一起掏出手枪,对着全求人。独喝道:“全求人,马上进球里头,别想粉骨碎身。” 胡狐假虎威:“全求人,乖乖的,进去我的子弹长眼睛啦” 全求人站住了。两人大步向他逼进。紫金百花不由紧张起来,就要出手相救。 忽然,夜空中响起一声断喝:“两个魔鬼,缴枪不杀” “啊哈哈”紫快活地笑了。“克萝蒂杀出来了,用不着太祖奶奶啦” 紫金百花没想到,独胡二人都江洋大盗,胆大包天,不择手段,鬼魅伎俩很多。他们先慢慢地举起手,让克萝蒂快步训向上前来。可是,就在克萝蒂伸手要缴他们的枪时,两人突然一个急转身,同时扑向克。克虽然敏捷地闪躲开了,却没能顾及全求人。独胡二人趁机捉住了全求人,像两只地老鼠一样,钻进了蓝气球。眼看着蓝气球的球门就要关上,克萝蒂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却被气球撞翻了,昆接着,巨大的热浪又把她冲出去好几米远。 她一时激愤,掏出激光枪来,连续射击,于事无补,急得直跳。 全求人搂着阿娟,站在蓝气球中,丝毫也无慌忙神色。 独得意洋洋,胡也乐不可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戏弄调侃全。全只顾抚摸着阿娟,懒得跟他们说话,心里想着:这回好了,我真的可以去大冰谷了,再不低频上回那样犯愣,以为多穿几套四季春就能进得那个鬼地方。不过,到了哪儿,又该怎么对付呢?嗳,去了再说喽。 独磨俄及以为大功告成,地球人谁也别想再抢走全求人了,没有啥先进工具呀。地球人的黄色大气球,比蓝色大气球差的十万八千里噎。紫金百花躲在一旁看着全求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干瞪眼一个。 俗话说说的好,骄兵必败。独磨俄及的骄狂给了紫金百花抢回全求和阿娟的机会。 由于骄横,独没让胡胡把球门关闭,而是敞开着,说是他在好好看看紫金百花和克萝蒂如何地手足无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克萝蒂,别急,别叫太祖奶奶给你兜着哩”紫金百花大声喊道,驱动她的花所球,“激灵”一声,弹到了蓝气球跟前,见球门半开着,不由得意地“哈哈”一笑,伸出她那老辣的,猛然一脚,将球门扫到一边。紧接着,“啪啪”两掌,将独胡二人打倒了,一把抓住阿娟,再一把搂起全求人,转身弹了出来,弹进花气球,朝克萝蒂飞去。 独磨俄及先是大惊失色,接着气急败坏,声嘶力竭地吼道:“紫金百花,本王跟你拼了”不顾一切地冲出球门,一边喊着:“蓝云团”一边朝紫金百花猛冲过去。 胡里奥德娃头一回见独如此亡命地动作,先是愣住了,接着,又“咯咯咯”地笑,大惑不解的说:“地球之王怎么打不出蓝团呢?哦哦哦,他凭感觉行事哩,把半空当成平地喽。” 忽然,“妈呀”一声惨叫传来,她又大吃一惊:“啊这是大王的惨叫嗳”转身四顾,不见了独,恍然大悟,急叫道:“大王,你打哪儿去了?” “我在树枝上快来救驾”独失去了一贯的威风,全然乞求的口气。 克萝蒂听见了独的惨叫声和乞求声,有夜视仪一搜索,现独正挂在蓝血坡中段一树叉上,马上跳上飞碟,向他扑去,心想着,趁此机会,将这个无业恶不作的大魔头捉拿归案。 可是,她的飞碟太慢了。胡的蓝气球已经飞到了独的面前,将独救进了球内,朝床上一扔,操起一支长枪,要射克萝蒂。独阻止了她。她问为何。独痛叫一声说:“大王的腿摔断啦快回去” “啊?”胡故作疑惑。“大王的腿怎么能摔断呢?” “噜苏啥?快走哼紫金百花,走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六章 十面血坡之灰血坡上 第四二六章十面血坡之灰血坡上 眼睁睁看着两个大魔头逃之夭夭,克萝蒂不愿承认自己的无可奈何,却连声感叹自己非常扫兴,不甘罢休,反复要求紫金百花丢下她和全求人不管了,立马去追击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把他们抓捕回来,实在不行,就连人带球打碎,叫普天之下大快人心。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紫金百花鼻子里“哼哼”两声,讥讽的说:“小丫头片片,你站着说话腰杆杆不疼喽。我就是千岁伯,就是普天泰大公,也不能满足你这奇思妙想啊。要不,我把花气球借你,你去试试?” “好哇”克萝蒂喜形于色。“来我保证马到成功。”说着,就来抓弄紫的手,乞求道:“太祖奶奶,你快些呀,说话要算数噎,五百岁了,再诓人,那不是太无(她本想说无耻,觉得太刺激,改说了)太无端了吗?” “你开什么玩笑?”紫愠怒地推开了她。“国际大侦探,竟然使出自取灭亡的办法,丢人现眼嘞。” “你真的出尔反而,那休怪后生羞你喽。你胆小如鼠,你言而无信,你和我们不一条心……” “你住口”紫大怒。“不跟你们一条心,我干嘛要专门来这?干嘛要暗中监护?干嘛要降落?半空中看你们被魔头们打翻了,揍扁了,岂不更快活?我不能,不能那样。我跟你们一样,不比你们更早更深更强烈的痛恨蓝星侵略者,因为穆玛德琳是我的二百五(她本来要说孙孙,忽然觉得太暴露,改口说),很多很多的二百五的大主席,我一直看得起她,要帮她稳护和平……” 全求人听的不耐烦了,呛呛道:“老不正经的,说那么多废话做啥嘛,狡辩乍的,谁爱听啦?” “你这小毛猴,乍帮着人家说话呢?”紫笑嗔道。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全没好气的说:“不帮人家,难道要我帮大魔头说话吗?啊” “看看”克得意洋洋的说。“连你的二百五孙孙都看准了,你就是不和我们一条心嗳。你还狡赖啥?” 紫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不轻不重的推了克一把,恼怒的说:“谁狡赖了?啊?你说谁狡赖了?年轻气盛,不知权衡利害,只图痛快。告诉你,你连花气球都不会驾驭,能整回来个啥?结果嘛,还不是给本姑娘一个人球俱焚啦地球人有个用兵法则,叫做骄兵必败。还有一个,叫做欲则不达。你这么骄横,这么心急,只能坏事太祖奶奶我,才不当你们的尾巴呢,我要为穆玛德琳,为全体地球人民着想啊。你们懂了没?” 这番话虽然凶巴巴的,却是鞭辟入里,克萝蒂清醒了,连忙认错,真诚的说:“太祖奶奶教训的极是,后生知错了。魔头们既然还没到寿终正寝之时,权且让他们多活几天。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下山” 全求人也说:“早就该鞋底摸油的啦。快快的走嘛,坐花气球最好啦呜――一下子就不见嘞。” “馊主意”紫毫不留情的说。“你们要验证两个大魔头已经回大冰谷了吗?就不会杀回马枪了吗?谁也不敢保证啊我已得到指令,这红山嘴,半空之中还有魔鬼,正在张牙舞爪,不可自投罗网。” 克萝蒂想了想,果断地说:“太祖奶奶,那咱们这样。你还在半空中监护着,该出手时你就出手。我护着全求人下山。” “嗯,此计颇好,正合吾意。”紫嬉皮笑脸的说。“是非成败,本不怪老朽我的事。本姑娘平头老百姓一个嘛。你是官人,乌纱帽帽嘛,要戴正,戴牢,漂漂亮亮,必须勇猛精进哦。呶,你的心上人交给你啦本姑娘就照你的指示做去啦。嗳,好好玩喽,可别玩不住,尽给太祖奶奶添麻烦嗯,呀城里的那些股杀气全杀到这十面坡来啦你俩个小心从事,千万别麻痹大意。菩萨保佑你们”打开花气球,“激灵”一声,不知去向。 紫轻飘飘的飞了,克萝蒂却紧张起来。她拽着全求人边往山下走,边取出手机,调出定位系统,锁定了,叫全看,一旁解释给他听―― 这儿的地形很怪,有十道坡,每面坡都是奇形怪状,非常适合打埋伏,很容易遭伏击。刚刚和旁波宁联系过了,他提供了这个情报,还说有新资料,现有十拨人马潜入到了红山嘴一带,都是瞅着基因汉来的,新世纪嘛,根本无密可保,全求人就是基因汉,这条消息几乎不径而走,处心积虑打鬼主意的人们,全部蠢蠢欲动,都像癞蛤蟆,张着大嘴,梦寐以求,吃得天鹅肉。 全求人不耐烦了,责怪道:“你真噜苏嗳” “你说啥?”克萝蒂声色俱厉。“不噜苏,你就死定了。哼,都是你惹的祸。” “都是你惹的祸”全喊叫起来。“干嘛要来找我哇?不来找我,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嗳哟喂,你小声点,大路上说话,茅草窝里有人嘛。太祖奶奶嘱咐我们,必须小心嘛” “这我知道,不用你噜苏。”全负气地说。“兵法我看过五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所以,我要坐花气球,老不正经的就是不肯,啥太祖奶奶吗?” “怪不得她”克强压住心中的火气。“情非得已呀。你看了嘛,这十面血坡的地势多么险峻啦?” 全说他晓得,刚刚看了手机上显示的资料,十面血坡,第一道蓝血坡经过了,两魔头不是逃了嘛,没啥大不了的。想起来倒是蛮好玩的。真没想到,地上的土全是蓝血色,把布波得依娃葬在这真是她的大好归宿。第二道坡是灰血坡,顾名思义,肯定土壤全是灰色加血色。接下去,第三道乌血坡,四道赤血坡,五道鸡血坡,六道黑血坡,七道紫血坡,八道火血坡,九道青血坡,十道黄血坡,肯定一个样,都是依土壤颜色命名。古时候的人,真没文化,只会象形取名。 克萝蒂叫他别轻视古人,没有古人,就没有今人,必须尊重他们。 他不以为然,说阿阿娜就不那么尊敬古人,要不然,哪里能研究出基因人来。阿娜还经常说,没有离经叛道,没有薄古厚今,哪里有开拓创新,日新月异? 克说不是争论的时候,叫他别想别的,专想着如何走下山去。 他笑了,说,你好像很害怕。我不怕大不了,一命呜咽,验证自己是个短命鬼罢了。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七章 十面血坡之灰血坡中 第四二七章十面血坡之灰血坡中 克萝蒂一时啼笑皆非,说:“你才离家多少天?乍的就成了这般习性,无所畏加无所谓。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 全马上说:“阿蒂,你对我失望吗?好啦,我不说了。其实,嬉笑怒骂皆文章嗳。” 克没有回答,从他手中拽过手机来,又测定了一下方位,拽着他继续向山下走。唉山路尖尖,寸步难行,不住地跌跌撞撞。 为防意外,克没有亮起手电,凭感觉,好像走了很远了。全说很不舒服,要休息一下。克不准,叫他撑住,争取一个小时就走到山下。只要到了山下,就有人接应了。 全求人没有回答,叹口气,又踟蹰前行。 没走几步,全求人突然“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克萝蒂不知底里,以为他又耍开了顽皮,训斥道:“阿汉啦,你别闹啦你不怕死,也想想我啊” “谁闹啦?”全求人委屈的说。“我的屁股被啥咬啦。” 克不由大吃一惊,扭身来看。全却不让,说是男妇授受不亲。她气恼地打了他屁股一巴掌,嗔怪道:“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啥时候了,还搞笑?”剥开他的手,拽下裤子来看,屁股上竟然插进了一个三角形的刀子,急忙替他拔掉,一边掏出急救包来,为他包扎,一边嘱咐道:“亲爱的,忍住啊,别出声。我们遇到埋伏了。该死的灰血坡。” “灰血坡不该死,你们两个该死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玛甘捷琳?你果然来了。”克萝蒂不无惊恐的说了一句,急忙扶起全求人,转身就跑。(赢话费,小说网) 一道强光照射到她身上,一个阴冷的男低音袭入她的耳朵:“你跑不了的。这儿小肚鸡肠,一条道,你没翅膀,休想逃的走” “史海仁”全求人肯定的说。“你小人精也来凑热闹哇。你们弄错啦,我不是基因汉,我是全求人。” “你才错了。”那男人得意的说。“我不是史海仁,她也不是玛甘捷琳。” 全求人哈哈大笑,说:“噢那你们是妖魔鬼怪喽。” 又一道强光射到了全的脸上,同时响起一个粗暴的声音:“少臭嘴马上叫你俩到阎王殿去。哼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把强光一挪,照着了路旁竖立的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灰血坡。 全求人不急不慌,俯身抓起一把土来,说:“求你借个光,我看你说假话没?” 强光照到了他的手上,他哈哈一笑,大声说:“果然是灰血色,像是血块上轻轻撒了一层草木灰嗳。嗯,你小子没说假话。” 克萝蒂为他壮胆,讥讽的说:“妖孽们嘛,岂敢在真人面前造假?” 对面三人一起出了“嘿嘿”“哼哼”的阴险笑声。 克萝蒂猛然亮起强光手电,射了过去,扫了一遍。借着强光,她和全求人都看清了,对面三个人,都化了装,一式的灰色运动装,黑色的夜视镜,捂着灰色的大口罩。 “王拓基”全求人大喊一声。 王拓基猝不及防,本能地应声道:“嗳” “哈哈”全求人再次大笑。“叫化子赢啦基因人老2你来的真好哇叫化子送你一个礼物”“哗啦”一声响过,全求人手中的那把灰血色土壤,砸到了王拓基的脸上,他顿时“啊噗啊噗”的喷吐起来,一边拍打着脸,连骂也顾不上了。 玛甘捷琳顿时大怒,猛冲过来,要打全。克萝蒂愤然而起,挡住全求人,同她打斗起来。 王拓基恼羞成怒,也张牙舞爪,扑过来了。 全求人“嘿嘿”笑道:“基因人夫妻还真是一条心嗳。”学着猴子的动作,迎上去,同王对敌。 史海仁作壁上观。看着看着,手心痒痒,想趁火打劫,帮王的玛打败克和全,便打起蓝云团来。可是,比划来,比划去,怎么着也打不成,气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骂道:“平时习武,临阵无用,驴球,废料喽。” 克萝蒂是沙场老手,看的非常清楚,稍稍放下心来,本以为史当了鹰犬之后,会在蓝星人的逼迫下,学得一拳两腿,没想到竟然如此蹩脚,暂且不用怕他旁敲侧击了。三对二的阵势,其实还是二比二。 说起来,非常有趣。双方都想搞清对方居心何在,一边拳来脚去,一边相互诘问。 全求人与王拓基都是基因再造人,都刚刚出世不久,都没有学得多少真正武艺,全求人只有摹仿猴子的技巧,还不是真正的武术。王拓基呢,虽然在玛甘捷琳的逼迫下,学到了几招拳脚,却也是花拳绣腿之类,经不得现场实拍。两人扭来推去,全然是大孩子打架,一会打呀,抓呀,咬啊,一会扭到一起,相互诘问。 全问:王拓基,你当了基因人老大,为何还来害我?我又不是基因汉。” 王答:骗谁呢?全求人就是基因汉。我老婆有情报,准准的情报。嗳哟,反正你们马上就要见阎王去了,不妨直说了。我们三个恭候多时啦。你们在蓝血坡说的做的,我们了如指掌。我是基因人老大,你就必须从此消失。” “你是基因人,与基因汉是兄弟,怎么忍心下毒手的呢?” “这是历史的选择。基因汉要当地球人大英雄。我王拓基也当的。要怪就怪你,你挡着我的路,绊脚石,谁都想踢开而后快嘛。”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嘴一张,就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报复,你就是个报复。” “报复了,你奈何我啊?你的老爸,欺负了我的老爸。天道轮回。因果报应。活该你受我的报复喽。” “王彼得早就呜呼哀哉啦” “华宇美智也疯疯癫癫啦” “阿是世纪伟人声名遐迩。” “哼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塌糊涂嘛。王彼得也有建树,他同狂犬军和蓝星人搏斗了好几年,比阿伟大多了。” “不错王彼得受了许多欺凌和屈辱。他恨妖孽们。可他根本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为虎作伥。” “哼为虎作伥又怎么了?权宜之策,有啥不可做的?真的要多谢你这哈怂,给华家给所有支持你的人拉了一锅狗屎,整的他们谁都天天呕吐。给了我一个大好机会。” “你当老大我并不在乎。但我要提醒你,你该去找三个魔头算账才是,兄弟相残,岂非愚蠢至极?” 两人又扭打起来,抓呀,咬啊,踢哟,一个不让一个。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八章 十面血坡之乌血坡 第四二八章十面血坡之乌血坡 乌血坡,土壤的底色活像宰杀了的猪血,红中乌,因此而得名。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 这坡上,一样的险峻,一样的陡峭,一样的荆棘丛生。 克萝蒂知道这些情形,但她不知道,这乌血坡下,埋伏的人马是季希桂一伙。 季希桂是个疑心病很重的男人,出于特蒙多德的高压,和独磨俄及的yin威,他不得不同时扮演几个角色,听特使唤,又替独帮凶,但他始终不忘自己的罪恶目的,纠结一帮地痞流氓,自称为新纳粹,与恐怖分子狼狈为奸,为非作歹。 自打与独磨俄及一起,被旁波宁捕获一次之后,他变的狡猾多了,也阴狠多了。一般不肯抛头露面。可是,他的破坏欲和恐怖欲太强烈,并不肯弃暗投明,安分守己,只是睁着两只贪婪和恶毒的眼睛,瞅准机会下手。 那天,在小南山北山坡,他真是万分得意而又万分庆幸。他竟然现了基因汉的足迹,差点就能抓到他。抓到基因汉,那可就操纵了世界呀。穆玛德琳还不得向他摇尾乞怜。特蒙多德那就算个屁了。没想到,他的女喽罗不争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掉进了那个洞若观火,引来了麻烦,险些叫克萝蒂捉住…… 季希桂伏在荆棘丛里,独自回想,心中那股怄火难以平息。哼他在心中说。这回,老子我带了一百多号人马,个个配备了激兴枪,穿上了防弹服,一色的防化装。哼哼他自鸣得意地摇晃着脑袋,接着给自己打气鼓劲:季希桂,无毒不丈夫。这回你搞对了,也就搞得定了。昏睡灵,新一代化学毒剂,比古代的药强几十倍,就叫他们好好的呼吸呼吸。克萝蒂,旁波宁,马克,你们最好一起来,我给你们设宴接风了。 歪脖子靠拢过来了,夺认错声音问:“头,怎么还没过来呢?灰血坡那边没了动静好久嘞。(小说网!赢话费)” 季希桂抬腕看一下手表,说:“别急,这红山嘴自古一条道,克萝蒂和全求人飞不掉的。” “我看好像情况不大妙嗳。” 季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骂道:“他的,你是吃大的,还是吓大的,胆小如鼠。” 阿波丽也凑过来了,轻声说:“头,我也觉得不对噎” “凭什么?是知恩图报。” “头,你说哪里去了?歪脖子救我,还不是你的恩准嘛,他有恩于我,你更是我大恩人啦。” “这还差不离你们都必须效忠我。效忠我就是效忠地球人民。”季自吹自擂,大言不惭。“说下去,你又是凭直觉吗?” “我觉得太静了。/灰血坡到乌血坡一千米不到嗳,克萝蒂她们乍走这么久呢?” 季希桂这才紧张起来,举起夜视镜,朝坡上观察一番,低叽咕道:“见不到人,怪了。” “乍办呢?要不要上去看一下。”歪脖子说。 “可以。你们两个一起去。小心,别让她们察觉了。”季着急的说。 两人说声“是”爬起来,朝坡上攀去。 刚刚离开了季的视线,歪脖子就急不可耐地抱住了阿波丽。阿半扒半就地扯了一会,和他亲热起来。歪脖子一边扒衣服,一边说:“管他的球事哩,咱俩先快活。那*,总是对我们狠腔狠调的,鬼都不原油为他真心卖命。” 阿一边与他接吻,一边甩掉了自己的衣裤,浪笑着说:“咱们这也是为头卖命的一部分嘛。快来喽,自上回你救了我,我就觉得你是我的唯一了,我看你呀,比基因帅哥还帅哩,连脖子也不歪了。口子,唔,噫快上,快呀,我要快活嘛。本性早就出来了哩。嗯……” 荆棘晃动起来,风刮得越起劲了,不多一针,两人扑起来,余兴未消,相互依偎着,回到了季的身旁,报告说没有现克萝蒂。 季希桂似信非信,瞪着他俩个,不住地摇头,不住的哼哼。忽然大叫一声说:“两条大鱼溜啦快追第四道坡” 俗话说的好,聪明反被聪明误。又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季希桂自鸣得意,以为他这回布置的天衣无缝,克萝蒂和全求人经过前两道坡的险境,肯定精疲力竭,惊慌失措,已经成为他的瓮中之鳖,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他哪里想得到,克萝蒂聪明绝顶,加上全求人无所畏惧,前不怕狼,后不怕虎,勇往直前。 季更没想到,全求人和克萝蒂聪明过人,善于随机应变。从灰血坡下来,并不正常行走,而是伏在地上,轻轻地往下爬行。因为接触地面多了,四肢都能着地,稳当多了。头朝下,脚在后,重量在前,比起直立行走,反而加快了度。 季希桂更是做梦也没想到,他的两个爪牙,歪脖子和阿波丽,鸡鸣狗盗,竟然欺瞒了他,假借上坡去侦察为名,行男盗女娼之实,在荆棘丛中快活风流了一阵子,并不没有去侦察克萝蒂和全求人的动向。否则,一定会现端倪,起码不会让克萝蒂和全求人轻而易举地从他们眼皮底下溜之大吉。 全求人和克萝蒂匍匐前进,爬着爬着,全求人不由地乐了,停下来,悄声对克说:“这真奇了,太好玩啦,够刺激哩。我长这么大也没玩过这把戏。” 克微哂道:“你又耍顽劣了。这几个月呀,算是把你整坏啦,不知正经行事,全然玩世不恭,看你以后如何当得地球人大英雄。” “你这样说呀。太祖奶奶却叫我求遍天下可求之人哩。她是啥意思呀?” “一个意思呀。全求人,求遍可求之人,想想,要费多大精气神呀,到你求遍了天下可求之人的时候,还不百炼成钢啦。” “是这意思吗?”他伸手拽了她头一下。“你别又来哄我哟。传统人啥都好,就是说谎太多,三句话有两句半是谎话嗳。三步四个谎嗳。真叫人受不了。” “哪有那么严重啊。不过嘛,也差不了多少。嗨,花花世界嘛,说话怎的不花哨一些呢?太祖奶奶不也说你了,这段时间,你也整出恐惧感和撒谎的本领了。” “嗳,你说,太祖奶奶听到我们说悄悄话了吗?” “你说呢?” “嘿嘿嘿,我说呀,她一定没听到。要不然,她就来插一杠子了。” “啊?你怀疑她也会打二梢?嗳哟,太龌龊了。五百岁的老人了,还有那股骚情吗?” “嘘――”全求人叫了一声。“别吱声。” “嗯,你现什么啦?” 他叫她爬到前面来,与他并排,突然伸出手搂住她,把她紧骒地搂入怀中…… 过了第三道血坡,全求人得意地笑了。 克萝蒂也舒了一口气,叹道:“第四道坡又该如何,还有便宜么?”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二九章十面血坡之赤血坡 第四二九章十面血坡之赤血坡 第四道坡,叫赤血坡。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土壤的颜色赤红赤红,几千年不变,的确名副其实,经久以传。 克萝蒂和全求人尝到了甜头,加之又相印了心情,都浑身舒畅,精神大振,感觉在地上爬着,异常痛快,相偎着,继续匍匐前进。 全求人浪荡许久,一直孤苦伶仃,就是他在月球村,也从未有过如此生验,兴奋异常,偏过头来,又要给克萝蒂唠叨什么。可是,身后传来了动静。克萝蒂压低声音说:“别吭声,后面好像有人追过来了。大概就是乌血坡埋伏的人马,没有拦截到我们,当跟屁虫来了。” “来了好啊我们跟他们玩玩,看都是些啥球人。”全求人不知高低的说。 克萝蒂扶摸一下他的头,沉着的说:“各行其事。我们还是当小爬虫,等他们追上来了再作区处。” 两人接着爬行,稍稍加快了度。 正爬的起劲,感觉身体下面的土突然松散了,有肉呼呼的触觉。全求人又好奇了,轻声说:“亲爱的,我压住土地爷啦,肉感特强嗳” “嗯”克萝蒂沉着却不无紧张的说。“我也压住一个嗳。使劲压,压死了。可别让他翻过身来。” 两人便使出最大力气,一收一落地往下压。不一会,下面的“土地爷”终于受不了了,“呜哇”大叫一声,翻了起来,顺手牵羊,抓住了克和全的衣领。 克一个反攥手,揪住了对方,喝道:“什么人?敢拦截我们?” 可是,全求人不能像克一样反戈一击,被对方捉住了,不叫克来救他,却“嘻嘻哈哈”的笑。 克萝蒂气的大骂:“疯啦,笑个屁呀。反击,反击呀。” 全求人还没来得及回她话,前面地上又翻起两个人来,猛然扑向克萝蒂。克猝不及防,被他们扑倒了。但她反应极快,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挥拳猛击,对方一时也不能奈何得她。 然而,全求人被他们逮住了,被他们压着的那两个人挟持着。另两人与克萝蒂格斗。她多么地想把全求人抢回来。可是,她力不从心。好汉难敌双拳。况且,她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拳脚非常地老辣,她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这对手的拳脚与她非常相似,还略胜一筹。 “困兽犹斗”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何必呢?” “马克局长,怎么是你?”克萝蒂不无惊诧的说。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怎么不能是我?”马克冷冷的说。“听我的,别白费劲了。你是我训练出来的,你的弱项强项我非常清楚。你胜不了我,还不如主动缴械体面。” 全求人叫道:“亲爱的,就听马头的,看他能奈何你什么?” 克萝蒂站定了,冷笑道:“马克,我听全求人的,不听你的。你无权命令我。堂堂大局长,又来鼠窃狗偷,真为你羞耻万分。说,你想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马克似乎理直气壮。“为了b国的和平展,我必须来此一游。” 克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哈哈好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怎么不赘上一句,b国展了,全世界都展了。” “别疯刺我我心如磐石。”马固执的说。“例行公事,奉命行事,大家都一样。” 克萝蒂明白了,又是纽卡顿和汤姆,命令马克来的,还是要搞本国本土主义,趁火打劫,混水摸鱼,抢夺基因人配方,使b国最先进入基因人时代,保持世界领先地位。 “克萝蒂,全世界都在盯着配方,盯着基因汉。”她的耳边响起了旁波宁厅长的声音。“百位总统考察团,闪访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证明了一切。所以嘛,闪猎多弹头部署不适时。穆大主席还是高明啦。我们必须统盘考虑,心中装着全体地球人,有理有利有节,磨合,联合,互助互利,共赢共利。” 她平静下来,冷笑道:“哼一样也不一样。我可不想当b国总统。” 马也冷笑道:“谁希罕总统宝座哇?服从也是警察的天职,你懂的嘛。”朝身旁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一呶嘴,“下了她的枪” 那男子两步跨上前来,朝克萝蒂伸伸手,敬畏的说:“克萝蒂小姐,不好意思,奉命行事,请原谅,请配合。” “乔其可”克愤然叫道。“几天不见,你进步啦跟上马局长喽。看在你为露丝勘察现场的耸上,给你啦”她抽出激光枪来,扔给了乔,接着说:“马头哇,我还是觉得这样叫你好听。你这一伙人,两男两女,精心挑选,来的。穿着赤血色服装,埋在赤血坡,真是有勇有谋哇针对季希桂,还是大小两秃驴呀?乔其可,你是为了你妹子,还我妹子?” 马克说:“不假不妨告诉你,她俩也是特级警察,百里挑一,绝对好身手,你休想逃脱。想不想听听两位女杀手的尊姓大名啦。” “哈哈哈”全求人一阵大笑。“啥女杀手啊,刚刚被我们压在土里头,活像死娃娃呀。” “咯咯咯”克萝蒂不由也来了一阵好笑,挖苦道:“马大局长,全求人说的好,死娃娃两个,还拿来唬人?不回答我第二个提问,看来你并非八面玲珑,我也不追问了。如何唱下一曲,老领导” “唱什么唱?”全求人大喊大叫。“放我们走我们没功夫跟你们玩。我还要和太祖奶奶玩耍猴呢。” 马克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说:“跟我们走,有你好玩的喽。” “我不跟你玩,你太狡猾了。”全求人仍然大呼小叫。“你简直老奸巨滑,比大小两秃驴还狡诈嗳。他们埋伏在山沟沟里头,躺在荆棘丛里头。你比他们阴险,像死娃娃,埋在路中间的坑里头,搞的我好奇不过,落到了你们的手里。” 马克狡赖的一笑,反唇相讥:“小毛猴,二百五孙孙,你有八大优点,基因大帅哥,了不得呀,怎么还当了俘虏?这段时间浪荡坏了?” 克萝蒂连忙来为全求人张嘴:“马克,亏你做得出来,自个把自个埋坑里,让我们踩着,压着,不是奸诈,而是无耻。” “哈哈克萝蒂,你又耍激将法了。哼老调重弹,味同嚼蜡。你没听古人教训嘛,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既然当了猫,你们还贫什么嘴?跟我们走” 两个女特警要绑克和全,马克摇摇头,说:“乔其可,你带着全求人,走前头。我陪克萝蒂小姐断后,以防万一。” “咯咯咯”克萝蒂不无得意的笑了。“老领导啊,我的强项弱项你一清二楚,还防着,累不累呀?” “你知道个屁”马克还当她是属下似的,语中带着训斥。“光想着对付我,不听听后面传来了啥声音?” 他这一说,大家都不由地紧张起来,放慢脚步,侧耳细听。果然,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飞碟的飞行声,的的踏踏,呼呼呜呜…… “啊――啊哈哈”全求人兴奋的大叫。“太祖奶奶来啦你们跑不了啦,快投降噢快求我,快求我呀我叫太祖奶奶手下留情,给你们留个全尸。” 乔其可叫他别喊。他哪里肯听,反而喊的更高,更急。马气恼不过,上前就是一拳,砸在了他的后颈部迷走神经上,他轻轻的“嗳”了一声,像一株植物,突然枯萎,瘫软在地。 这下克萝蒂不愿意了,挥拳来打马克。马克一闪,顺势架住了她的拳头,急切地说:“情非得已。他大叫,是通风报信嘛,对我们都不利。你该记得老猴精的话,我们是磨合,联合,怎么着都是内部矛盾,明白了。” 克萝蒂一怔,收回了拳头,恨恨的说:“你敢伤害基因帅哥,我跟你拼命。回头再跟你算账。” 马克似笑非笑的回答:“随你便了。咱们总是算的嘛,算不清喽。” 的的踏踏,呼呼呜呜……令人惊悚的两种声音越来越紧,越来越近,感觉马上就降临到了头顶。 马克镇定自若,亲手把激光枪还给了克萝蒂,叫乔其可背上全求人,沉着的吩咐道:“我决定,现在b国特侦小组与联合国特侦小组合二为一,听我指挥,准备战斗如果我的情报不错,来者不善,一定是季希桂一伙。” 克萝蒂一边摆弄枪,一边说:“差不离局长,大小两秃驴都被我们打败了,吃了亏,不敢再来了。肯定是新纳粹一伙,他们在此山坡险些栽了,蓄意报复,刚才没堵着我们,不甘心,追来了。” “嗯,到底是老部下,还是向着老领导。”马克自鸣得意。“不恨我啦,真要谢谢你。我该来哟。事物总是不断变化的嘛。” “哼哼真会涂脂抹粉。”克没好气的说。“看把你美的,小心一会犯晕喽” “不会的”马克自信的说。举起夜视镜,朝空中观望着,又说:“都穿着宇航服啊” 克萝蒂也操持夜视镜观望着,嘲弄地说:“头啊,你啥眼神啦,不是宇航服,是防化服啊都戴着防化面具,他们要施放毒剂的啦” 马并不惊慌,冷静的说:“不错邪恶者总不行善的。快我们学他们,都戴上防毒面具。”克萝蒂从背囊中取出两个防毒面具,先给全求人戴了,自己再戴上,再帮马克给乔其可和两女特警戴好了,马克便命令卧倒,准备战斗。 刚刚卧倒,的的踏踏和呼呼呜呜的响声便到了跟前。只听季希桂凶恶的叫道:“包围起来,叫他们快快安睡” “哇”两女特警不由地惊叫了一声。 敌人来了,来了不少,虽然乱成一团,却能借助夜光和暗影判断出他们大约有一百多人。一百对六,不全求人被砸晕了,是一百对五,可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 克萝蒂急忙爬到马的跟前,压低声音说:“头,不能硬来了,且战且退” “撤”马克一挥枪,就要往起站,克急忙拽住他,说:“爬,爬呀” 季希桂一伙是乌合之众,形快实慢,虽然撒开了网,却未能围成圈。 马克他们顺当地退到了第五道鸡血坡上。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0章十面血坡之鸡血坡 第四三0章十面血坡之鸡血坡 马克这一伙人说是爬坡,其实根本控制不住姿势,不像特种部队那样,用两条腿和两胳膊肘儿,头正颈直,两眼平视前方,蹬蹬,撸撸,蹬蹬,撸撸,抠着地面向前,向前,看上去,有一种虎虎生威的动感和威%%网!赢话费)他们虽然都经过正规训练,但是,训练场与战场到底不同,心情紧张,地形不熟,尤其还背着一个昏睡的全求人,大家都要随时让着帮着乔其可,动作无不受到牵扯,不能正常挥,先是磕磕碰碰,最后,简直就是连滚带爬的向前行进。 好在,身后的追赶声虽然令人悚,并没有堵击声兜头而来。 马克年纪偏大,体力不足,一千米的距离,爬到八百米时,他说爬不动了。 乔其可也说实在不行了,要克萝蒂背着全求人。 克二话没说,接过全来,拽上背,稳稳的负担着,咬紧牙关往前爬,一边用命令的口气说:“马克局长,跟上都跟上不许掉队” 马克没有应声,乔其可也没有动。 克萝蒂火了,骂道:“熊包没出息” 马克没有应声,乔其可还是不动。 克萝蒂又要骂,两位女特警开口了,像是约好了,一起说:“我也爬不动嘞歇一会儿磨磨刀嘛” “呸”克萝蒂狠狠的啐了一口。“你们以为这是砍柴呀?歇都歇够了再走喽”灵机一动,大叫道:“季希桂来啦快跑啊”一咬牙,跳起来,背着全求人,就往坡下跑走了。 “哇”“啊”“啊呀”马乔和两女特警都被吓着了,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匍匐在地,拼命往前爬。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 爬了没几米远,听不到有动静从屁股后头传来,扭头一看,根本没有人追上来,方知是克萝蒂的恐吓之计,都生气地骂她心太狠,不顾别人的死活,不让歇息也就罢了,还动心计,吓唬人,这人吓人啦,会把人吓死人的。这不,平空整了一个大大吃惊,浑身更没劲了,作为国际特级刑警,这样捉弄同行,也太不应该。 几个人责怪了一会,又停下来歇息。只听克萝蒂又一声惊叫:“季希桂来啦” 马克鼻子里“嗡”了一声,说:“老调重弹,狼来了的故事别理她” 乔其可他们三个,“哼哼哈哈”呻唤着,伏在地上,不动弹。 可是,激光枪紧接着开火了,激激激,激激激……一道道激光束,射过他们的头顶,射向他们身后的追击者。只听中枪者们一个接一个地,出“啊”“嗳哟”“啊呀”的惨叫声,像木头桩子一样,倒在地上,再滚下坡去,掖进山沟,击打的荆棘“呼啦”作响。 惊急之下,马克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反应,一起坐了起来,举枪射击。克萝蒂急忙大叫:“仰倒射击防止当他们的靶子” 马克他们这才猛然清醒,一起仰卧在地,举枪射击。好样的季希桂的喽罗们接二连三被打中,由上坡往下坡俯冲的姿势,变成了不顾一切往下跌落再滚动的样子。 马克精神陡起,一个侧滚,伏到一个土坑中,叫道:“克萝蒂,你真棒谢谢你” 克语带双敲:“现在谈何夸奖和感恩?不分心最好啦” “是特派员”马克一激动,开了一句玩笑。“弟兄们,跟着特派员前进” 乔等三人随即响应,跳起来,跟着他冲下坡来,与克萝蒂再次合为一股。 然而就在这时,季希桂带着一群喽罗,挡往了他们的去路。 “马克,克萝蒂”季得意洋洋。“你们两个克也斗不过我这一个计哈哈迂回包抄,前堵后追,你们尾难顾,只能钻过我的裤裆才能下山去喽。” “休想”克萝蒂愤激的说。“如果你还有记性,马上闪开如果你失忆了,那就像熟鸡蛋一样,马上滚下山去。” 马克紧接着冷嘲热讽:“季希桂,还不乖乖照着做?我们的激光枪都可以把你们煮成熟鸡蛋。好心劝你识相些。” “哈哈哈”季希桂狂笑。“你们的激光枪是厉害。就怕来不及激,就光喽” 歪脖子马上帮腔:“马克,克萝蒂,你们真蠢啦。我劝你们快快的站起来,抽抽你们的狗鼻子嗅一嗅,这夜空中啥味道?” “啥味道也别想放倒我们。”乔其可喊道。“你们啥吊计谋,我们早就看透啦。” 两个女特警起了心理攻势,说这儿调集了很多特警,还调集了一些维和部队,专门拾掇新纳粹,快快缴枪,我们优待俘虏。胆敢负隅顽抗,马上化为灰烬。 “哈哈哈”阿波丽放肆地大笑。“两个娃娃嘛,学生腔腔嗳哟喂,我们都吓破胆啦”抬高嗓门,尖厉地叫道:“他祖母的,老娘叫你们闭嘴”“啪啪啪啪”扫过来一串子弹。 马克命令以牙还牙。顿时,五个人五条枪,一起开火,愤怒的子弹扑向季希桂一伙。 但是,同季希桂一伙射过来的子弹一样,没有击中任何人。因为,双方都匍匐在地。季这一头由下向上射击,还有些击中的可能。而马克这一头,由上向下射击,角度太小,几乎没有击中的可能。 双方形成对峙态势。 季担心夜长梦多,急于求成,竟然命继续施放毒气。 空气中的毒气更浓烈了。山沟中不断传来野兔刺猥老鼠等动物的奔跑挣扎和哀叫声。 两个女特警趁对峙之机,爬到克萝蒂跟前来,跟她说悄悄话。她们一个叫斯洛兰菲,一个叫伊洛阳娃,刚刚从麻星汀警官学校特警班毕业。马克局长到学校选人时,她们自告奋勇,且态度坚决,结果如愿以偿。 马克凑过来,轻声说:“特派员小姐,这两个小丫头片片啦,听我说是跟着你,抓大魔头,抓狂八千,不假思索,笃信不移,死活缠着要来。”拍拍两人的背,接着说:“现在知道啦,上当受骗喽” 克萝蒂苦笑一下,说:“真的受骗啦。看看拼命嘞。弄不好啊,小命就交待啦。” “阿娜小姐说的好,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伊洛阳娃满脸纯真。 伊洛兰菲补充道:“特派员姐姐,这是我们学校毕业誓言,我们都宣誓过了。” 克萝蒂侧过身来,给她俩敬了一个礼,深情的说:“祝你们科学祝你们有明” 她的话音还没落,季希桂出了冲锋的命令。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新纳粹分子,鬼喊怪叫,冲嗳冲冲喽抓住基因汉嘞 赤血坡上,五名各为其主的警察,一位穷困潦倒的帅哥,面临生命的最后时光。 死神向他们步步逼近了。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一章 十面埋伏之黑血坡a 第四三一章十面埋伏之黑血坡a 季希桂指挥他的喽罗们,趾高气扬,吆五喝六,从山坡下往山坡上逼来。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马克指挥五位同行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 夜暗中,隐约可见,新纳粹分子们至少还有七八十名之多。 当然,马克他们有多少战斗力,季希桂也看得清清楚楚。 敌我悬殊的态势太明显了。 “害怕吗?”马克问克萝蒂。 克萝蒂“咯咯”一笑,说:“又不是大姑娘坐轿,怕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杀一个够本。砍两个赚了一个。传统人的准则哟。” 马克沉重的点点头,回过脸来问伊斯两人怕不怕。两人也说不怕,就是觉得非常遗憾。毕业就职后,头一回办案,就办死了,命运之神也太不够意思了,不是非常可惜嘛。 乔其可不等马克问,接着话茬说:“马头,来时我跟你表白过,我做梦都想捉住季希桂,阿阿娜在勃朗峰的讲话,我时刻不忘。消灭法西斯,创造记久和平。所以,我跟你干特警,不仅仅是为妹妹报仇,而是要同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血战到底……” 马克勉强一笑,打断他的话说:“大敌当前,别说那么多,就说怕不怕?不怕,留下来,一起战斗。怕,马上掉头,回去做夜宵吃,还能睡个囫囵觉。(赢话费,小说网)” 乔其可立即正色:“马局,你也太小瞧人了我乔其可啥时候淌过孬?”拍拍枪托,接着说:“你就下命令,血战到底,不成功便成仁” “好大家听令”马克果决的说。“团结战斗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舍得一身剐,保卫全求人” 克萝蒂举起拳头,昂扬的说:“同仁们,狭路相逢,勇者胜。敌人虽然多,但都是乌合之众,经不起打。再说了,我们有后援,我们得道多助。空中,我们有紫金百花罩着。地上,我们有这边城的警察局帮助,还有,旁波宁大厅长早已布置妥当……” 马克突然打她胳膊一下,说:“不需要临战动员,还是给老猴精联络一下,防止真的顶不住,叫他派救兵啦。紫金百花也得联系上,请她老人家该出手时就出手。快联络” 克萝蒂随即联络旁波宁,旁的回答是按原定部署办。克再问时,他挂了电话。 马克一旁听的清楚,不悦地说:“这猴精,真是沉得住气呀。算了,你再联系紫老太。” 克萝蒂耸耸肩,说她没有紫的联系方式。马问全求人有没有。她说不知道。马就叫她问全求人。这才想起挥全求人的作用。可是,他还昏睡着。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寻求全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伊斯两女子,轻轻地哼起国际歌来。 马克哑然失笑,克萝蒂也扑哧笑出声来,不约而同地说:“这是乍了,赴刑场啦” 两人不理,一边抚摸着枪,一边继续哼着。乔其可被感染了,也跟着哼哼。马克和克萝蒂拍拍枪,拍拍地,也跟着唱起来――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他们哼着,准备着,要像多那昆甫一样,以身殉职,殉国,殉球 传统人的兵法说:哀兵心胜。马克他们抱着以死相搏的决心和信心,如果只是对付山坡下面的敌人们,胜利还是有可能的,起码也拼个鱼死网破。 糟糕的是,他们身后的山坡上面,也杀来了几十个人,戴着防毒面具,穿着宇航服,显然是季希桂的喽罗们。他们虽然也是乌合,却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攻势。马克和克萝蒂都在心中暗想,也许其他三位同仁也一样想着,面对腹背受敌的态势,他们寥寥五个人,还要保护全求人,尾难顾,势必大败亏输。 激激激……激光枪响了,一连串的射击像雨点一样打击过来,马克他们难以抬头。 季希桂猖狂的大叫:“克萝蒂,搂紧你的心上人啊,千万别让他抬起头,曝光了哦” “季希桂,你别太猖狂”克萝蒂喊道。“小心大秃驴的硫酸精,” 季不由一惊,脱口而出:“啊,大魔头来啦?”忽然觉自己失态,掩饰地笑道:“哈哈,老猴精的母猴还真能吓唬人。哼爷们不是吓大的,是在奋斗中成长壮大的。弟兄们,小母猴想硫酸精了,马上准备扔给她们几桶” 歪脖子糊涂了,凑到他耳根下,提醒说:“头,我们好像没有硫,硫嗳” 季用胳膊肘不轻不重的捣了他一下,他夸张地捂住肚子,唉哟着说:“头啊,你想捣死我呀,有啥不顺眼的,你明说嘛。” “哼哼”季奸笑两声。“谁叫你多嘴多舌?爷爷我可以无中生有的嘛” 阿波丽揪住歪的耳朵,语带双敲的说:“你要强化记忆基因喽。咱们老祖宗早就说过了,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 歪趁机摸了她胸脯一把,阴阳怪气的说:“我听阿丽的,跟着咱们季头啊,我练出来啦。不过嘛,没统计过,到底说了多少次谎了。” 季讥笑道:“歪脖子,你不是想说,你距真理就差那么一小步了?哼歪脖子树是不会成大才的。” “嘿嘿”歪脖子赖不那几,“季头,咱皮厚,随你乍挖苦。你可别生气,你能成大才。可你也成不过阿阿娜。” 季火了,转过身来,狠狠地扁了他一个大嘴巴,凶恶的骂道:“放你狗臭老九屁你睁开狗眼看看,全求人唾手可得啦全求人就是基因汉。抓住了他,爷爷我就过阿阿娜了。” 阿波丽急忙来和稀泥:“季头,头哇你就别生歪歪的气啦。他也没坏心的。其实嘛,我们都赞赏你的也。阿疯啦,精神病院度终身去喽。阿娜嘛,回娘家,孤掌难鸣嘞。” 季希桂被她的恭维烘着了,搂住她狠狠的亲了一口,厚颜无耻的说:“先赏你一个吻,等我们夺取最后胜利了,再论功行赏你们都跟着我好好干,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二章 十面血坡之黑血坡b 第四三二章十面血坡之黑血坡b 歪脖子却冒冒失失的说:“季头啊,我不想荣华富贵了,我想基因再造,也弄个九条命。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 “啊”季气的大叫,轮起巴掌又要扁他,阿波丽笑嘻嘻的捉住他的手,用食指在手心轻轻的搔了几下,肉麻的说:“头,别气,别气,还是胜利要紧,胜利要紧啦” 季没有理她,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吼道:“冲上去,活捉马克他们。注意,不要伤着全求人,把他毫无损的交给我。” 歪脖子狐假虎威,吼叫道:“冲啊活捉马克活捉克萝蒂活捉全求人” 喽罗们并不积极,拖泥带水,腰伸腿不出的向前走。他们害怕再被激光枪射中,坠下山沟。马克他们的激光枪好像厉害的多,命中率极高,真是弹无虚。 季歪阿三人见状,老大不高兴,一起来督战,又是踢屁股,又是击打后背,喽罗们才慢慢腾腾的向上坡磨蹭。 激激激激激激激激激马克他们再次抠动了扳机。 喽罗们慌忙匍匐在地。 季希桂顿脚怒骂:“饭桶蠢猪” “头,别骂啦再骂,他们更消极喽”阿波丽心中不满季的作为,假借喽罗们说季。 季没有理她,忽地跳起来,吼道:“他们不打啦,还不快冲?冲啊抓住他们,我重重有赏。” 喽罗们仍不动弹。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抓住马克,赏两万a币。(赢话费,小说网)抓住克萝蒂,赏三万。抓住基因汉,赏十万。冲啊” 喽罗们来不及多想,感觉能捞到一点钱,就爬起来了,缓缓的向上走去。 激激激,激激激激…… 马克他们又射出了愤怒的光束。 第一波光束过,刚要出第二波时,身后响起了激光枪声,激激激,激激激…… “不好”马克不无惊惧的叫道。“克萝蒂,我们再次腹背受敌,必须改变思路了。” “有两个办法。”克萝蒂急切的说。“迎头痛南,冲下去,进入黑血坡。转过身来,跳入山沟沟。” 乔其可说:“跳山沟不是英雄所为。杀开一条血路。” 斯伊二位表示赞同。她们在心中想着,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本来,跟着马克来捉基因汉,要为b国人民谋取长远利益,换言之,就是要当b国的大英雄,而不是地球人民的大英雄,一样光荣。压根也没想到,会这样地艰难险阻,虽然把克萝蒂和全求人捉住了,却不得不和她合为一股,并肩战斗,这说明,一国之利益还得与全球之利益相联系,沁不能顾此失彼。唉,真他祖母的倒了八辈子霉啦。哼命该如此,就如此反正有了基因再造技术,死了再造一个,四十九天,又是一个美女。不下辈子不当美女了,当基因帅哥。 马克着意地看看她俩,怜惜地替两人顺了一下头,鼓励道:“众志成城我们四个冲下去。克萝蒂,你保护着全求人,跟在后面,见机行事。” 不等克萝蒂回答,马克猛然跳起来,厉声喝道:“季希桂,你去死” 马克在前,乔斯伊三人在后,各取角度,冲下坡来。激激激……激光枪声奋勇直前。 季希桂急忙大叫:“射击射击呀别让他们跑啦。抓不到活的,就灭掉他们,统统灭掉” 激激激,激激激……光束如雨点飘来,马克急命卧倒。 季希桂再次得意的大叫:“马克,克萝蒂,你们插翅难飞,投降我保证不杀你们。” 激光束还在闪亮,只是稀落了许多。 “怎么办?”马克焦急起来。“克萝蒂,老领导无计可施啦” 克萝蒂冷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呀?老猴精不愿增援,紫老太太又联系不成,我当不了救星啊。”忽然想起,责怪道:“全求人怎么还不醒啊,都怪你,下手太重了,不是死了?”歪一下身子,将全求人摆到地上,摸摸脉,试试鼻息,说:“还活着,谢天谢地。马头,要是他死了,我非杀了你不可。” “不是没死嘛”马吐口气说。“要死了,用不着你动手,我会自了的。不过,幸亏他昏睡了,要不然,他嘻大溜岗的,还不知整出啥意外来呢,恐怕我们早就玩完喽。” 乔和斯伊三人不耐烦了,一起催促马快拿主意,敌人可不允许我们细嚼慢咽。 马克急的只搔头皮,憋了一会,把心一横,说:“你们带着全求人跳崖。噢,摸下沟去,夺路而逃。我来掩护你们。” 克等四个都不允他这样做,说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马克耸耸肩膀,不无沮丧的说:“那就快想” 可是,急切之下,大家的思维和智慧基因似乎都疲惫不堪,谁也想不出半点计策来。不由的唉声叹气。 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只听一声断喝:“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啊”克萝蒂惊喜地叫道。“郎斯茅俏夫,是他我们的救兵到啦” 马克也喜不自胜:“不错是郎斯茅俏夫。我就说,老猴精怎么那样的从容不迫。他的风格可是胸有成竹的嘛。弟兄们,准备接受投降喽” 五位斗士精神振奋,忘乎所以的站了起来,端着枪指向季等一伙,一起喝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态势瞬间巨变,马克虽然仍处于季的两拨人马的夹击态势,而季也成为马克和郎斯茅俏夫的夹击大饼。 现在,不是马克他们急不可耐了,而是季希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必须立刻做出选择。而他的选择并不能保证他不改最初的目的。否则,他就真的要灰飞烟灭。 季希桂是狡猾的,作为新纳粹的头目,他也有与独磨俄及相同的狡诈和阴险。 他举起了手,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看面前的郎斯茅俏夫,现只有一个人,一条枪,立马哈哈大笑,满不在乎的说:“郎斯茅俏夫,你以为你是谁呀?孙悟空,还是普罗米修斯?闪开滚蛋别惹爷爷动肝火。不然,我马上叫你化为灰烬” “哟喝”郎斯茅俏夫轻蔑的说。“赶不成你还瞧不起我了?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把手往后一招,呼呼啦啦,须臾里,黑血坡两面沟下跳上来几百个人,全都端着轻型冲锋枪,哗哗啦啦……一阵枪栓的响声,接着,一阵威风凛凛的喝令声:“缴枪不杀”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三章 十面血坡之黑血坡c 第四三三章十面血坡之黑血坡c 听着“缴枪不杀”的喊声,马克他们拍手叫好。**(赢q币,小说网) 郎斯茅俏夫哈哈大笑,说:“季希桂,你闯进我的伏击区啦,这是黑血坡该知道怎么做了?” 克萝蒂冷笑道:“季希桂,你还想什么?大小秃驴都不可能再来啦他们夹着尾巴逃跑喽。” 乔其可嘲讽道:“季希桂,再逃啊逃走了,明天再布一则消息,对今天的后果负责。” “哈哈哈”“哈哈哈”斯伊两人以讥笑声泄心中的愤恨和痛快。 季希桂狡黠地笑着,两个贼眼珠不停地转动,脑子里飞地搜索着,突然大叫一声:“跟他们拼啦” 郎斯茅俏夫和马克他们反应是一样的,立马匍匐在地,以为季要使用激光枪,还要施放昏睡灵,代号pbpb,毒性非常特别,郎带来的人可没穿防化服,也没有防毒面具。郎等埋伏在这黑血坡,守株待免,不停地侦察,自然对前面的事情一清二楚。 这给了季等可乘之隙。只见他们争先恐后,跳飞碟的跳上去了,跳山沟的也跳下去了。 待马、郎他们反应过来,季等已不知去向。 克萝蒂盯着空中急而去的飞碟,请示旁波宁予以击落。旁不准,说多杀无益,毕竟都是地球人,毕竟大多数是受蒙蔽者。 郎、马两拨人马会合了,相互拥抱,欢天喜地。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热闹了一会,郎斯茅俏夫说:“马克局长,克萝蒂特派员,咱们走我护送你们下山。” 克萝蒂说好,但她又问他是怎么接受护送任务的。他笑了,说你还怀疑我呀。旁波宁厅长办案向来喜用复线,你知道的嘛。幸亏这样哦,要不然,今天就糟透啦。 克萝蒂笑笑,又问他带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说全是机器人,不怕牺牲。带的枪全是冲锋枪,但子弹是麻醉子弹。旁厅长要求尽可能少杀人,少死人,所以如此。 克萝蒂点着头,再问他怎么一个人来了。他生气地回答,服从指挥啊你乍问题这么多呢? “你别生气,也别急。”克萝蒂笑嘻嘻的说。“再问一个问题。普士泰夫总统知道你来嘛?” 郎斯茅俏夫拒绝回答。 马克拽一下克萝蒂的袖子说:“特派员,你虽然有权问一切,但也太多了。还是走还有四道坡呢,有郎干探护送,安全多啦” 郎斯茅俏夫“嘿嘿嘿”一阵笑,热情地拍马肩膀一下,说:“还是年长的当头的人有主意,相信人。克萝蒂,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我是根据大厅长的命令,专门来接应你们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在这苦苦等候了几个小时啊。你还不信任我,真叫我心如刀绞嗳。好了,不说那么多了,都请跟我走。来,我背上全求人。你们都辛苦了,让我来尽职尽责。 克萝蒂叫他别急,好长时间不见了,聊几句也无妨嘛。他看看马克,马克毫无表情,他只好叫她问。她便问他多大了,家在哪儿,在哪个警局工作,啥时候认识旁厅长的。他对答如流:22岁,家在莫高哥,先当搬运工,开车的,今年因为接受密捕基因汉的任务,因祸得福,参加了特卫队。 克萝蒂赞许地点着头。 郎得意了,夸口说:说:“特派员,随便喽,怎么问,都没问题。” “噢你是问不倒的脱口秀嗳。真金不怕火炼啦”克萝蒂拉住他的手说。突然,她大叫道:“你妈得了什么病?” “啊?哦”郎才女貌结巴了。“我,我妈没病啦噢我妈,她有近视眼,咳嗽也厉害。” “哈哈哈咯咯咯”克萝蒂开心的大笑。转头对马克说:“老领导,我行啦。你还问啥不?” 马克会意地说:“我也行了,不问了,还是赶路要紧,我怕大小秃驴杀回马枪啊。” “怕什么?有我在,谁也别想奈何你们。”郎斯茅俏夫口大气粗。 “相信你”克萝蒂笑容可掬。 “这太好了。”郎朝山坡下张望着说。“来,让我替你背帅哥。嗳,终于见到基因帅哥的尊容喽” 克萝蒂再不犹豫,把全求人挪到了他的背上。 郎在前面走,大家跟着,不紧不慢地走下坡来。 眼看就走出黑血坡,进入紫血坡了。 郎站住了,放下全求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马克他们,激动的说:“啊,胜利在望喽” “什么?胜利在望?”乔其可不以为然地说。“还有四道坡啊,可不能掉以轻心。” 郎回头白他一眼,说:“这还用说啊,我们早就准备好啦。你们别过于担心嘛。”说完,他把全向上抽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没走几步,他脚一歪,跌倒在地,背上的全求人被扔到了地上。没等克萝蒂她们反应过来,“嘭”的一声,一个黑色的大气球展现在大家面前。球门开了,郎斯茅俏夫忙不迭地将全求人抱起来,塞进了气球内。 克萝蒂和马克惊心动魄,急忙奔上前来阻止,郎大打出手。但马克和克萝蒂以死相搏,他一时不能脱身,一挥手,指挥机器人蜂拥而上,将马克他们围裹起来,一顿猛打,全都打翻在地,再捆绑起来。 马克和克萝蒂面面相觑。乔其可他们三个也默默无语。 不用说,他们都想到了失败,想到了落入魔掌。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到一个假同行的手中。 “你们认栽啦,哑口无言喽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我不是郎斯茅俏夫,我是库尔辛切基,c国总统普士泰夫的特别使者,来帮你们完成任务,找到基因帅哥。”伸手勾住克萝蒂的下巴,调戏道:“美人,三个美人哩。还是基因汉的心上人。嗯,不哈,不心上人乍的可以抛弃心上人呢?别再痴人说梦喽。” 克萝忍无可忍,猛起一脚,踢中了他的小腹,不由地“啊哟”一声惨叫,抱起肚子,躲到一旁,吼道:“摆平他们,统统放翻了。” 机器人一哄而上,将马克他们全都摁倒了,捆绑起来,推进了黑气球。 黑色气球升上半空,得意地打了一个转儿,趾高气扬,准备飘向远方。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四章 十面血坡之紫血坡一 第四三四章十面血坡之紫血坡一 黑色的大气球在半空中打个转儿,升腾起来,便朝着c国都莫高哥飞去。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马克和克萝蒂他们五个人,被捆绑着,坐在气球里,一时不能动弹,心中万分着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看看他,懊恼的懊恼,气馁的气馁,沉默的沉默,咒骂的咒骂,谁也不能立刻镇定下来,冷静的思索,拿出一个脱逃的良策。 “狗杂种,姓库的!”乔其可骂的痛快。“马上放我们走!下次撞见我,可以不杀你。狗杂种,有种你马上杀了我。我死也不想到你那个尽*坑人的莫高哥去。快呀!马上把我扔下去!杂种,快!扔啦!” 库尔辛切基起先还微笑着,不时地说几句骄傲和调侃的话,显示自己的得意和宽宏,不一会,就忍不住了,用c语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该死!”两步跨到乔的面前,狠狠一掌,拍在他的头顶上,他“唉呀”惨叫一声,接着,骂的更凶更狠了:“狗杂种,该千刀万剐,该下油锅!你放开我,我就把你剥皮抽筋……” 库尔辛切基气得牙齿咬的咯嘣响,抽出匕要来捅他,马克和克萝蒂急忙阻止。 马喝道:“库尔辛切基,休得逞凶!b国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克萝蒂紧接着怒骂道:“你疯啦!你蠢啦!你敢逞凶,我饶不了你。” 斯伊二人也说,不许他逞凶,不然,就跟他拼了…… 库有些害怕了,狡黠的笑一笑,说:“好,我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了。你们叫他闭嘴。我们相安无事。(小说网!赢q币)” 马克和克苏蒂就给乔使眼色,他会意了,不骂了,闭上眼睛休息。 黑色大气球继续向前飞行,眼看就要飞出美鲁林齐的地界,大家未免非常沮丧,非常不甘心。虽然他们被掳到c国,普士泰夫总统因为要利用和展基因人再造技术,强化他所领导下的c国,不致于加害于他们。加上联合国的威望,加上旁波宁的手段,他们肯定不会遭到虐待,不会有生命之虞。但是,羞辱和懊恨会使他窒息的,也会使联合国颜面扫地,更会导致华氏基因人配方失控,而从根本上打乱联合国的统盘计划,后果将不堪设想。 马克问克萝蒂有何脱身之计,必须尽快脱逃,才能防止生更严重的后果。 克萝蒂说她一时六神无主,哪里还能想出计策。 乔其可又大骂起来:“我还要骂,就骂,就骂!骂死你这外狗娘养的,骂不死也要气死气疯你个王八蛋蛋!” 克萝蒂心中一动,悄悄对马说:“骂,我们一起大骂,气疯这个狗杂种,可能就有主意了。” 于是,五个人一起尖声厉气的诅咒痛骂,直把库尔辛切基脸上挂满了的胜利者的微笑骂的荡然无存,直把他那神气活现的样子骂成了满脸愤怒,从一个小柜子里掏出一盘胶带来,嚓嚓嚓,一块接一块撕下来,一个接一个的粘到嘴上,把五个人的嘴都封住了,狰狞的叫道:“叫你们喊,再喊啦,给我喊!” 五个人喊不出来了,只能使劲挣扎,不一会,就没气力了,只有唉声叹气。 正在施垂头丧气的时候,全求人醒来了,摸摸后脖子,迷惑的问:“我乍睡这么久啊?这是到哪儿啦?” “哈哈!基因汉!你终于醒啦!”库尔辛切基一把抱住他,“我是库尔辛切基,c国上校,专门来迎接你到c国做客。” 全求人歪起头来瞅着他,打个哈欠,又伸个懒腰,说:“苦而腥,而且急,啥乱七八糟的名字,怪刺耳的。上校?哼!在我这全无效。我不认识你,做个球毛的客呀。” 库一下面红耳赤,刚要怒,马克他们惊喜的喊叫起来―― “基因帅哥,你好!我是斯洛兰菲。这家伙是凶手!别信他!” “全求人,帅哥哥,伊洛阳娃向你致敬!你醒啦,真好嗳。别理这个魔鬼!” “阿汉,快叫太祖奶奶!我们都被这个魔鬼抓啦!快叫太祖奶奶。快!” “全求人,我是马克。对不起,是我叫你睡了好几个小时。快!照克萝蒂的做啊!” “我是乔其可!全求人,基因汉,哦,一个人两个名,真带劲。这个狗杂种想拿你换金条,别让他得逞。” “哈哈哈!”全求人大笑。“换金条,好得很么。苦而腥且急,你多少啊?” “你要多少就给你多少,只要你好好配合。”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我要你好好配合。” “哼!鹦鹉学舌,耍贫嘴?”库阴沉的说。“我有一个c国,还有一个地球,你要得了吗?” “要得了,要得了的。”全求人满怀激情的说,伸开双手,做出抱入怀中的姿势。“我还要一个大宇宙呢!” “你疯了!吃垃圾吃多了!” “你是垃圾!我吃你,不嫌多!” “小毛猴,二百五!”库破口大骂。“疯狗!该死!”说完,要来打他。 “啊呀!”全求人大叫。“疯狗要咬人啦!该死的杂种要杀人啦!小毛猴的孙子,重孙子,灰孙子,要吃人啦!快来呀!太祖奶奶!你快来呀!来杀杀人狂啊!” 看得出来,库受到震慑,怔住了。一会,转身回到操纵台前,做出寻机逃脱的准备。 黑色气球的度骤然加快了。 然而,就在此时,紫金百花闪现出来。 “嘭!”一声巨响,小巧的花气球重重的撞到了庞大的黑色气球上。 黑色气球顿时晃荡起来。 库尔辛切基猝不及防,一个狗吃屎,跌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还没站稳,气球又猛烈地一晃,他又一个仰八叉,摔倒了。 黑色气球越晃越厉害,活像荡秋千,幅度越大了,库非常不适应,竟然跌倒爬起,再仰八叉摔倒,接连搞了五六次。 球内暴起哄堂大笑。紧接着,克萝蒂他们轮番轰炸,嘲笑库尔辛切基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库凶狠的吼叫:“都闭嘴!别惹爷们怒火。小心爷爷我不耐烦了,叫你们全呜呼哀哉。” 全求人“嘿嘿嘿”一阵笑,说:“黔驴技穷喽!”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五章 十面血坡之紫血坡二 第四三五章十面血坡之紫血坡二 嘭!嘭嘭!撞击声再次响起,接二连三。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 黑色大气球支持不住了,不得不向下降低。 只听紫金百花威风凛凛的喊道:“库尔辛切基,乖乖的,降落!落到紫血坡!” “我要是不落呢?”库困兽犹斗,色厉内荏。 “别不识抬举!放乖些,对你好啊!” “老不死的!老不正经!你少管闲事。我死也不落。” “哈!又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猪。那本姑娘就叫你落下去再死。” 只听又一声“嘭”然作响,再听紫一声大叫:“花气球,贴紧黑气球,降落紫血坡!” 黑色大气球开始快下降,直向十面血坡之紫血坡。 球中,响起一阵快活的笑声。 库尔辛切基凶相毕露,操起激光枪,咬牙切齿的说:“死就死!死死死!大家一起死!” 可是,他没能抠动扳机――可爱的阿娟从全求人的胳肢窝里闪了出来,猛扑到库的手上,狠狠地蹬掉了他的激光枪,又在他脸上狠狠地抓咬了一阵,顿时鲜血直流。 库痛的一边大叫,一边乱挥拳头,最后,捧住脸,一抹,变成血糊淋拉的模样。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 克萝蒂急叫全求人为她解开了绳索。接着,大家的绳索全都解开了。乔其可怒不可遏,夺过库的匕咬牙切齿的要捅他,马克喝道:“别犯蠢!让他驾驭,把我们送回坡上。” 库心灰意冷,握着操纵杆,无奈的说:“你们赢了!” 黑色气球降落在了紫血坡上。 隐了形的花气球挨在旁边。 紫金百花一脚踢开了黑气球球门,闪现在大家面前。 大家立即冲上前去,与她热烈拥抱。 全求人抱着她亲热一会,埋怨道:“老不正经的,你乍现在才来呀?跟我一样,昏了?还是死啦?” 她不好意思的扭扭脖子,低下头说:“都不是!而是中了毒啊。pbpb昏睡灵啊。” “你确信没撒谎吗?”全逼问道。“中了昏睡灵的毒,可是长睡难醒,还要丧尽体力,你怎么又醒了,还能打打杀杀呢?” “你这个二百五孙孙,真麻烦。我五百岁啦。道行深,功夫厚嘛。” 紫其实真的撒了谎。她活了五百岁,历尽沧桑,养成了六大癖性:吃羊肉串,品鸭汤,喝烈性酒,睡懒觉,玩恶作剧,起哄凑热闹。前面,她和克萝蒂全求人说好分工合作之后,升起花星球,飞到半空,作平衡飞行,围绕着十面血坡转悠,不一会,酒瘾大,随即打开她专设在球中的小酒柜,取出月球白来,不敢喝多,却也喝了不少,舒坦地躺到也是她专设的地铺上,轻轻地三唱三笑,很自然地睡着了。若不是全求人的尖厉叫声和黑色大气球的响声,半惊半吵的整醒了她,她可能还得睡三两个小时。当着众多后生的面,她当然要顾及一张老脸,不愿以实相告,以免贻笑大方,随口撒了个大谎。 马克想着必须尽快赶回b国,以免后面暴露无遗,给b国造成不良影响,也坏了b国警察的形象,催促克萝蒂赶紧下山。克随请紫继续护送,争取以最快度走完后面四道坡,赶到美鲁林齐城内。 紫金百花愉快的答应了。 大家光顾着高兴,说笑不停,忘记了库尔辛切基。 库趁机悄悄地操纵遥控装置,把机器人全部调集到紫血坡来。 紫金百花呵呵笑着,叫大家跟上她走下山去。 大家自然乐意,刚抬起脚来,簇拥着她,说笑着往山坡下走去。 突然,杀声响起,一百多名机器人冲下坡来,迅捷地形成一道包围圈,把紫等围在中间。 传统人和机器人较量,总是划不来。因为机器人虽然与传统人非常逼近了,但毕竟不是人。他们的生命也宝贵,但到底是机械的,是人的制造物,而非人的繁殖体。 马克和克萝蒂相视一眼,不无紧张的问紫金百花怎么对付。 紫金百花勃然大怒:“库尔辛切基,本姑娘念你年轻,谁知你还是不识相,耍小人脾性,我该出手时就出手啦!” “呼”地一声,她腾空而起,舞动双掌,“呼呼”震响,像是一阵风。忽地,她大叫道:“降龙第一掌,二掌,三掌,四掌……” 随着她的喊声和掌声,一条条巨龙摇头摆尾,显现在夜空中,再凌空而下,直扑机器人群,只听机器人吱里哇啦出怪叫声,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滚下坡去,跌入沟中。 她令人惊奇的一连喊了耍了五十八掌,一百多机器人都被打垮,零七散八的飞落在地。 库尔辛切基从未见过如此神掌。克萝蒂和马克也是第一回眼见为实。以前,他们听过传说,也看过相关本和光盘,知道许多小说和影视剧中有降龙神掌一类拳路,可那都是妙笔生花,纯属作家们合理想象出来,提高作品可读性和艺术感染力的虚幻太境,从未货真价实。谁知道,新世纪还真有新奇事,五百岁的老太太已将幻想变成了真实,竟能捉妖降怪,具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太令人敬佩了。 他们太激动,一起围拢上来,夸赞这位神奇的老太太。 紫不无厌烦的拨拉开他们,喝道:“溜须拍马,遗患无穷,都闭嘴,下山要紧。本姑娘走啦,不跟你们玩啦。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拍一下全求人的头,“激灵”一声,不见了。 紫金百花一走,库尔辛切基故态复萌,又嚣张起来,操纵遥控装置,修理机器人。不一会,一百多机器人再次冲上坡来,包围了马克他们。 库尔辛切基狂妄地大笑,说:“马克,克萝蒂,全求人,哈哈!你们都高兴的太早啦!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怎么能打败我呢?哈哈哈!我,我们c国,都是不可战胜的!现在,我命令你们,乖乖的跟我走,一直走到莫高哥。如再敢反抗,格杀勿论!” 马克和克萝蒂飞快的对视一眼,朝大家一挥手,吼道:“上啊!逮捕这个疯子!”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六章 十面血坡之紫血坡三 第四三六章十面血坡之紫血坡三 没想到,库尔辛切基暗暗防备着,没等他们展开手脚,冲锋枪子弹扫了过来,他恶狠狠的说:“不识抬举,我叫你们全都血糊淋拉!再动!再动啊!哼!不敢动啦?这才对嘛!”接着,朝奔到他跟前的几个机器人说:“看住他们!只要他们胆敢轻举妄动,马上打穿他们的心脏或是脑袋!哈哈!当然喽,我们的宝贝疙瘩可要特别优待,毫无损哟。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九天文学)” 全求人冷笑道:“苦而腥且急,你是个蠢蛋蛋,傻瓜瓜哟!克萝蒂,马克,她们都是我的心上人嘞。你胆敢叫她们死了,我嘛,你也就别想毫无损。嘿嘿!那样的话,我们不杀你,叫普士泰夫狗东西宰了你。” “哼!你小毛猴也想诓我?没门啦!”库说完,朝机器人再挥挥手,机器人便一起上前,将马克他们六个全逮住了。 库兴致勃勃,叫一声:“黑球球,快开门!” 黑气球哪里肯听他的,就是打不开。他一连叫了几遍,都无济于事,大惑不解,不由地嘀咕着,来查看是啥地方整坏了。 马克他们一起嘲笑,说他耍奸使坏,上苍也要惩罚他。 全求人得意洋洋的说:“嘿嘿!且急,还是切鸡?你真蠢啦,检查个球啊?太祖奶奶打烂喽,你大蠢猪一点察觉不到,基因短路啦。不是我笑话你,你根本修不好的,快放了我们,让我来替你修。” 库将信将张,纳闷的问:“真的?” 克萝蒂冷笑道:“我们的全求人又没有撒谎基因,你还怕啥么?” “哼!别想糊弄我。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你们的对话我全听明白了。他现在也会撒谎了。”蹲下身去,查看了一番,哪里能修的好,恼怒地骂道:“老不死的,害死人啦!”把手高高举起,命令道:“全体注意,改成飞碟。马上回莫高哥!” 机器人们随即行动起来,整齐化一,一点也不怠慢。这是机器人比传统人优越,传统人喜欢使用他们的地方。 马克他们未免再次陷入恐慌和沮丧之中,全求人又责怪起紫金百花来,大喊大叫,想叫她听见,马上现身,搭救他们。 库骄狂地大笑,说:“全,别痴心妄想喽。你的太祖奶奶死啦!” 飞碟打开了,全求人克萝蒂马克乔其可伊洛阳娃斯洛兰菲,被分别押上了飞碟。 库尔辛切基的脸上又泛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看着他的俘虏们一个个站上了飞碟,他得意忘形,四顾一下,狠狠地甩了一个响指,觉得还不够泄,又捏住下唇,出一个尖厉的口哨。 “瞿――”口哨声在山沟中回响,十分尖厉刺耳。 这声口哨吹坏了! 一张铁网扔了下来,罩住了所有飞碟,飞碟只有十只,铁网却足有两百多平方。 库尔辛切基闪躲的快,没有被罩住,急忙取出一个备用飞碟,刚要打开,背后响起一声断喝:“不许动!你被捕了!” 他极不情愿地举起了手,慢慢转过身来,一看,牛耳大丁正轻蔑地盯着他,不由叹息一声,瘫倒在地。 牛耳大丁随即吩咐手下,为克萝蒂她们松绑,收缴所有机器人。他紧走几步,来到全求人跟前,要和他握手,全躲开了。他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强拽住全的手,来到了克萝蒂面前,激动的说:“特派员,你的心上人,毫无损地交给你。我的任务完成啦!” 克萝蒂没有说谢,却冷嘲热讽的说:“边城大局长,手段高明啦!如果没有你,也许没有现在的成果哦!” “嗳呀!谢谢特派员这样夸奖啊。”牛装做听不懂,笑呵呵的说。“旁波宁大厅长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命令我在这紫血坡设伏以待,果然如愿。好啦,现在,你们跟着我走!下山!前途是光明的了!” “前面再没有埋伏啦?你敢打保票?”马克将信将疑。 克萝蒂也讥俏的说:“牛大局座,你这地盘地头蛇不少啊,强龙也不少,你能压得住不?” 牛勉强一笑,说:“没问,没问题喽!你们别杯弓蛇影嘛!”叫人把库尔辛切基拽起来,他狠狠的库一把,喝道:“走!好好的黄色大气球,非整个黑球球,自欺欺人,自取灭亡啊!” 库尔辛切基自嘲地笑道:“牛大耳丁,你错啦!自取灭亡好啊,支持基因人展事业嘛。你也没啥高兴的,到头来,你也一样自取灭亡。基因人有九条命,不也要死的嘛。” “胡球说啥呢?”全求人用指头狠狠地弹击他后脑勺一下。“你蠢,你们总统也蠢。哦,我明白了,有了蠢总统,必有蠢百姓。倒过来也一样,有了蠢百姓,必有蠢总统。大家说,我没说错!” “千真万确!”克萝蒂率先称赞。 马克紧接着夸奖道:“帅哥就是帅!看得深嘞!” 乔其可不甘落后,抢着说:“全求人,该不是你求过普士泰夫,他才犯蠢?” “嗳呀――”全求人大叫。“你这乍说话呢?老普头还用得到我去求哇!他天生全是蠢基因!” 伊洛阳娃挖苦道:“苦而腥且急,马上打手机,叫你的大头总统快找华先生登记,尽快基因再造哇!剔除愚蠢基因,也好让全世界多些安宁。” 斯洛兰菲“咯咯”笑道:“有趣死了。刚刚你们说,c国全是蠢百姓,光是剔掉一个总统有啥大用?再说喽,再造过了,他还能当上总统吗?” 库尔辛切基此时只能装聋作哑,连大气也不想出,耷拉着脑袋,大弯着腰,十妥郁闷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牛耳大丁感觉到这些笑话也是在嘲讽他,心中未免难过,回身大叫:“各位!各位呀!听我说一句,就别拿我们的俘虏开心啦。还是集中精力赶路。很快嘛,鸡就要叫了。时间紧迫哟。天一亮嘛,我们的行动就不那么雅观啦!” 克萝蒂听懂了牛的话意,想想也对,旁波宁厅长嘱咐她,力争在天亮前搞定一切。没想到情况如此复杂,事情如此节奏,整到现在才有个相对安稳,必须把握这个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为彻底胜利赢回时间。“同行们,牛局说的对,我们抓紧赶路!” 大家再不吱声,简单收拾一下,跟着牛耳大相,紧张有序地走下山来。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七章 十面血坡之火血坡上 第四三七章十面血坡之火血坡上 跟着牛耳大丁,大家的心中快活多了,一边走,一边各自想着心思。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 今晚上非常特别,也非常有意思,已经战斗了大半夜,足足有五六个小时,过了七道坡,有六拨人过了招。 本来嘛,马克对他的三个队员说的非常明白,“迎接”基因汉大帅哥去,把他带回麻星汀,为b国人民造福。我们此行一定轻松愉快,一定富有诗情画意…… 谁想啊,即使是马克,也没料到,他们的任务如此变调了…… 幸好,这调子变的蛮奇妙,还真是别有风味,真有些诗情画意。呶呶呶!恰到好处的与克萝蒂合为一股,成了b国协助联合国办理特别大案,嗨嗨!这是为地球人民做好事,做大事,推动地球基因人事业深入开展,保卫和推动大宇宙和平展事业前进……其实,这一切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克萝蒂脑子里最活跃,她从第一次来这个边城一直想到眼前,杂乱无章,觉得非常辛苦,也很惊险,还很节奏,但总能化险为夷。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险恶,她的心中总有些余悸,觉得前面的道路上不会有什么平安无事,牛耳大丁的话不可信,是一厢情愿,是吹大牛。到底会不会再有意外呢?她实在憋不住了,问马克。马克说她心有余悸,害了临时性强迫症,他帮不了她,他也担心,但他也判断不准。忽然想起,反问她,第五道坡没有拦截的人,这是为什么,又说明了什么。克摇摇头说,你问我,我问谁呢?马又问牛耳大丁,牛含糊其词。马不甘心,叫克萝蒂再问旁波宁。 克萝蒂当即给旁了信息。(赢q币,小说网) 旁回过信息说,这么个小小疑惑也要问我? 她未免扫兴和羞愧,责怪马多嘴多舌,害她被上司奚落。马说特警受奚落是非常必要非常有意思的事…… 他还没说完,旁的信息又来了,告诉克萝蒂,尽可能放松心理和情绪,第五道坡上不是没有状况,而是见状况不妙,溜之乎也了。要不了多大一会,你们就又见到他啦! 克萝蒂高兴了,马克也明白了,两人相互一指,不约而同的说:“哈哈哟,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嘛!” ……………… 天空依然昏暗。温差到达最低点,零下二度了。风儿也许觉得有些疲劳,刮的小了。 几颗星星爬了出来,不知天高地厚,挂在空中,不时地眨巴着眼睛,一闪一闪,虽能照亮它们身边一小块地方,却依然不能根本改变血坡上的昏暗。 马克问克萝蒂怎么会如此冰冷,全求人抢先回答:这是这边城的特色,大沙漠加大戈壁,地质和气候条件所造就的,谁也无法改变,几千年如一日。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便拿他来逗乐,说他浪荡这么久,一直呆在这边城,把这地方混熟了,所以温差才如此。 他不明白这是开玩笑,当真的说:“瞧你们啦,没文化嘛。我可是掉的袋啊!完全准确!” 大家当然一起哄然大笑。 他噘起嘴说:“有什么可笑的?幼稚可笑!笑个屁!” 大家又哄然大笑。 他生气了:“哼!不跟你们说了,我自己玩!” 传统人有句老古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因此,人们断定,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神仙,也从来没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探。 马克他们思前想后,不可谓不宽泛,也不可谓不严谨。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坡下面的荆棘丛中,火血坡的最最陡窄之处,却有一双饥饿的眼睛,巴巴的瞪着他们。 大家说说笑笑,走到了这个最最狭窄之处。 牛耳大丁特意回转身来提醒大家,格外小心,脚下看准了,不要摔倒跌进山沟里。 大家闻声都不由地看看脚下,放慢脚步,再手拉手,相互照应着,慢慢走过。 突然,一只小免子撺了出来,三两下跳到了全求人面前,再一个猛窜,跳到了他的脸上,又“扑嗵”一声,摔到他脚上。 “啊哟!小野兔兔,你摔疼了?”全求人轻声说着,弯下腰来抓它。它却摇头摆尾,而又一跛一拐的向前跳去。全求人非常好奇,忘乎所以,万开脚步,赶紧去抓它。 克萝蒂现了,一把拽住他,叫道:“别碰它!它好怪!你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克萝蒂的反应虽然够快了。可是,坡下那个迫不及待的人动作更快。他甩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铁钩,像长了眼睛一般,“笃”一声,钩住了全求人的腰,狠劲一拽,把他拽下了坡,骨碌碌地滚下去,滚到了那人面前,他伸开双手接住了,大喜过望,转身就跑。 可是,他没有跑的起来,被评为什么东西扯住了。他以为被荆棘挂住了,猛挣几下,没有挣脱,取出匕来割,却找不到荆棘,不由地非常纳闷,咕噜道:“活见鬼!” 他刚刚骂了这一句,一个人又滚下来了,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啊!”他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克萝蒂!你在等着我?” 他不知道,克萝蒂有意多备一手,把自己悄悄地与全求人拴在了一起,一个是怕他贪玩和好奇,跑丢了。另一个就是防着有人对他突然下手,造成猝不及防。 一看全求人和克萝蒂都被拽下了坡,大家未免都心急火燎,纷纷要求下坡去追寻。牛耳大丁当然也吃惊不小,但他保持着冷静,叫大家都别太急,克萝蒂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自然会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的心上人。大家先保持秩序,带好队伍,由他来处理。接着,他吩咐人手乘飞碟追下坡去。 在牛的指挥和催促下,一帮便衣跳上飞碟,接二连山的飞下坡去了。牛不断地挥手,不住地唠叨,嫌他们太慢,激动之下,自己也跳上飞碟,飞了下去。 乔其可他们也要去追寻,马克不许,说是坡太陡,沟太深,地形又不熟,下去了弄不好还给牛局添麻烦,不如原地不动,帮着带好队伍,管好机器人,防止节外生枝。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八章 十面血坡之火血坡中 第四三八章十面血坡之火血坡中 然而,事如愿讳,偏偏又生了新的意外―― 赤里帕特闪现出来,带着弯刀子和横七八,神气活现地走到马克他们面前,自我介绍说:“我是赤里帕特,美鲁林齐市公安局副局长,奉牛耳大丁局长命令,专门来接应你们。**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请大家跟我走!” 马克不认识赤,连听说都没有过,当然不敢轻易相信,严肃的说:“不行!等牛局长来了再说!” 赤笑了,带着轻视,掏出警员证,让马检查。马还是不信,叫他等牛局长回来再说,或者叫牛来个电话也行。赤说,那就把全求人交给我先带走,你们在这等牛局。 马克耸肩摊手,语带双敲的说:“噢!我明白了。你是专门为全求人而来。” 赤顿时高兴起来,伸出手来,要与他握手,一边说:“这下你信了。快把全求人交给我,我可是警卫局长出身,由我来专门护卫他,万无一失。你们嘛,跟着我屁股后面,放心大胆,晃晃悠悠,也好歇息气,缓缓劲。” 马克没有与他握手,揶揄道:“赤里帕特,难的你一片好心。可是,非常遗憾,我不能把全求人交给你。” 乔其可和伊洛兰菲还有斯洛阳娃一起起哄说:“赤大副局长,全求人下山抓兔子去啦!你等一会!” 赤里帕特心中不由叫苦不迭,表面故作镇定,煞有介事的说:“这个全求人,太贪玩了嘛,我还真没想到。(小说网!赢q币)嗯!不急!让我下去,揪着耳朵把他带回来。” 说完,他朝弯横二人使个眼色,带着一拨人奔下坡去了。 赤等慌里慌张,奔到了十面血坡的坡底,也就是第十面血坡黄血坡下,来到一片戈壁地中,叫随从们疏散埋伏起来,赤和弯横三人凑到一个棱坎下喘气,牢骚。 赤骂道:“*,乍的这样不顺当?好像哪壶不开提那壶嗳。” 弯大惑不解的说:“基因汉,哦,全求人,这*,还真不好对付,七道血坡都没能奈何他,别人流血他不流,莫非真有神仙保护啊。” 横不以为然:“别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嘛。全求人,有啥了不起?他也是肉眼凡胎。他也流了血嘛!” “唉!”赤叹道。“都*韩老狗逼上梁山啦!跟你们说心里话,这种打不着黄鼠狼反惹一身骚的事情,老子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那老狗,天天拿鞭子抽我呀!*,我有好几次真想一刀宰掉他。” 弯横二人随即一起大叫,弯说:“头啊!你终于掏心窝子跟我们说话啦。不怕你笑话,我总觉得呀,我们也像独磨俄及和史海仁,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啦。怎么办啦?” 横说:“赤头,没想到哇,你也如此窝火噎!咱们坏事越做越多,迟早死路一条的喽!老弯说的不大对哟。两个秃驴虽然窝囊,可他们毕竟有地盘,有名号,也有他们的自由和快乐。我们有啥?啥都没有哇!有的就是遭白眼,忍气吞声。我总觉得,我们啥都不是,算个狗屁。哼!屁也能被人放掉。老韩头,竟然怎么也不放过我们。我呀,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赤咬牙切齿的说:“*,下不了就别下啦,就在船上呆到天黑。他妈妈家的,惹火了老子,我就翻天覆地。” 弯横两人急问乍翻法,又乍覆法? 他说就四个字:鱼死网破。 两人又问,叫哪张网破啊? 他说,还能是哪张,牛耳大丁这一张呗。 两人说,牛是我们正头嗳,好像不应该跟他作对呀,是我们为难他,而不是他为难我们的嘛。 赤说,都不是好东西,!牛本是同行,应该朝着我们说话行事。可他恰恰相反,处处跟我们作对,是我们的大绊脚石,我早想搬掉的。既然你们跟他还有感情,我就听你们的,放过他,谁叫咱们是同行,是兄弟呢。哼!韩老狗,道貌岸然,其实不过是衣冠禽兽。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就叫他这张网破了。 弯横二人听了不寒而悚,心中想着,这个副局长如此心思,到头来,对他俩还不是一样打杀没商量,可得处处提防才是。可眼前,还得应付着呀。于是,两人问赤,既然不想为韩卖命,何不撤回去拉倒。 赤火了,骂道:“糊涂蛋!刚刚说下不了船了,怎么还要下呀?韩老狗不是当面说了,坡上不行,坡下一定行嘛!横竖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不如自欺欺人!” 弯横二人一听,觉得一点也不对味道,不敢明确反对,只能旁敲侧击。 弯刀子拐上弯儿说:“欺人只能欺负没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欺不到人家,反而会惹一身骚。比如克萝蒂,比如全求人,我们专门来欺负她们两个,可连她们的毛都没抓着,又跑回来了。” 横说的简捷:“欺的到就欺,欺不到认倒霉。” 赤阴阳怪气的说:“你俩别泄气嘛,咱们也不是没本事,也不是没人可欺。克萝蒂和全求人不是被我们耍了好多回啦。你看,她化装成别多温,还不是被我们逼的一丝不挂?” “头!”弯刀子来了劲头。“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在山沟沟里头一丝不挂哩?” 横舔着嘴唇说:“赤局,那小妞真是肥而不腻,脆而不薄,我恨不得一口吞掉才快活。嗳――也不晓得她和全求人现在乍整着呢?” “啊嘻嘻,哧哧!啊嘻嘻哧哧!”赤好一阵淫笑,说:“趁现在没事,你俩就浮想联翩,乍想都行哩!” 这三个已经变质了的货色,想像不出克萝蒂到底在做什么。道不同不与为谋。他们和克已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每到一处,不是碰撞就是冲击。怎么能够感应得到克萝蒂的真情实意呢? 克萝蒂顺着坡撞下来,砸到了那个打劫者的身上,他认出她来了,她也认出了他,喝道:“山本七十七,你敢胡作非为,看加贺武生总统怎么惩罚你?” “你错啦!”山本恢复了镇定。“就是他老人家吩咐我来的,为了s的利益,他和我都必须身体力行嘛。”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四三九章 十面血坡之火血坡下 第四三九章十面血坡之火血坡下 山本七十七吼道:“哼!你们也别高兴!少噜苏,把全求人交给我,各奔东西。” 全求人“嘿嘿”笑道:“你这名字太好玩啦,七十七,掉头屑,办啥事,都不急,弄不好,脱身皮。” “脱皮?那也叫你这没娘养的杂种先脱!要是没有你,这世界多安宁?”山本七十七羞恼极了。“你最好闭嘴,省得我叫你当哑巴。” “叫我当哑巴?”全求人讥笑道。“怎么叫啊?怎么叫啊?”挥动双手,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接着说:“你这毛啊,像狗尾巴嗳,还扎着盘着做啥?我替你解开,岂不是更凉爽?”抓住了,乱拽乱扯,解不开,朝上面“呸呸”吐了两口,“嘻嘻”笑道:“再解不开,只好尿尿啦!” 克萝蒂“咯咯”一笑,说:“帅哥,你想干啥没人拦得了你,放胆做就是了。我来帮你!”说完,她“啊!”大叫一声,挥拳来打山本七十七。山本急忙与她对阵,顾不得去管全求人。全便继续折腾他的束发,整了好一阵,终于解开,抖一抖,故意散到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克萝蒂看的清楚,趁机一拳,捣在山的脸上,顿时,鼻孔出血。他恼恨的掏出匕首,割断了绳子,将全求人一下扛起来,就往山沟深处跳去。 克萝蒂岂能容他得逞,把他割断了的绳索头缠在腰间,本能地跟着往沟下跳,冲了几步,猛然打住,理智地朝沟下望去,心中惊呼道:天啦!可不能鲁莽行事,山沟多深多浅,一无所知,千万不能造次。 可是,眼看着山本跳下去了,如果他落到沟底,很快就会钻进荆棘丛里,逃之夭夭,那一切就完啦!她急的直跺脚,一句粗话脱口而出:“**你奶奶那个b呀!” 牛耳大丁操纵飞碟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打趣说:“特派员也会说粗话,真有趣。别急!让我来替你抢回阿汉吧!” 克此时顾不了那么多,急切的说:“快快快!” 他却不慌不忙,掏出一个器具,端正了,瞄准了,一抠扳机,击发了,只见一道绳索,像长蛇一般,高昂着头,飞向山本七十七。 山本并没有看到这一出,只顾向着荆棘丛,闪弹着两条腿,眼看着就要落下去。然而,那绳索偏偏将他揽腰缠住了。克萝蒂看的清楚,牛耳大丁轻轻一抠扳机,那器具便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倒转起来,将绳索抽回来了。 重量突然增加,牛抱着那器具不行了,克萝蒂赶紧上前助他一臂之力,一边夸赞道:“射绳器!太棒啦!牛耳朵,你真神!” “嘿嘿!特派员,得到你的夸赞,我太高兴了。”牛由衷的说。“不是我神,边城山多沟深,常常进山办案,学会了猎人们的本领。” 克萝蒂“咯咯”笑道:“以后教教我哟。现在嘛,咱们收拾山本吧。” 两人合力,还是很费力,向坡下滑了几步。牛急忙打开脚架,钉到地上,叫一声:“这下稳当啦。特派员,你歇着吧!” 随着射绳器的转动,山本被拽了回来,干瞪着两眼,不说话,只使劲挣扎着。 牛把山本放到地上,把全求人身上的钩子取掉,将他轻轻一推,推到了克萝蒂怀中,对山本说:“你这有娘养没娘教的,自己说,真还是假?” “我干嘛要听你的,干嘛要给你说?问我们总统去吧。” “哟喝,还挺横。”克萝蒂嘲笑道。“这么快就把总统出卖啦,真没良心嗳。就瞅这一句,你就是个冒牌货。山本同行才不像你这样呢。老实交待,你是谁?” “我不说,就是不说。你们还能把我杀了?” 克萝蒂刚要说什么,全求人却冒出一句来:“不说好啊,我们叫你给山本七十七说去。” “啊哈!”牛大叫一声,搂住全求人,兴奋的说:“到底是基因人老大,真智彗。特派员,我们回!”就势用射绳器的绳子将假山本捆了,交给全求人牵着,接着说:“假冒伪劣,委屈你啦!好好想想吧,一会见了山本,该怎么说。” 全求人“嘻嘻”直笑,顽皮地摇晃着绳子,吆喝道:“哈!喔!快走!” 假山本气的大骂:“全求人,狗杂种,我又不是牲口,你吆喝什么?” 克萝蒂和牛耳大丁相视一笑,也不加拦阻,就让全求人像赶牲口一样,赶着假山本,走上牛的飞碟,一起飞上坡来。 马克他们连忙接着,马夸赞牛一番,说局长就是局长,马到成功,信手擒来了。牛问他有没有新状况。他就把赤里帕特带人来接应,非要带走全求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牛沉思片刻,摇头叹息一阵,才说:“马局长,克萝蒂特派员,我这副局座可能干啦,特别听领导的话哟。”朝克苦笑一下,又说:“你最清楚喽,我就不多说了。咱们赶紧回吧!还有两面坡,大约两千米吧,大家攒足劲,很快就走完了。出了坡就安全啦!”想想又说:“回去了,你们就在我们局招待所先睡上一觉,中午嘛,我为你们接风压惊,慰问犒劳。嗳哟,反正是尽一下地主之宜吧!” 大家都说这样好,就等着中午饱餐一顿了。全求人欢蹦乱跳,大呼小叫,问牛有没有叫化鸡。牛说,那肯定少不了。全说,那就放开肚皮吃个饱。 众人跟着牛,加快步伐,往坡下走。全求人还是牵着吆喝着山本。山本一声不吭,自顾想着脱逃之策。 全求人是个大男孩,压根不会办案。牛之所以叫他牵着假山本,是想讨好克萝蒂,又给克施加压力,叫她陪着全一起看紧山本。 克萝蒂对牛的心思当然把的准,一直依偎着全求人走,监视着假山本的一举一动。 全求人自顾自己玩的开心,根本没有想到还要看守假山本。他觉得,看守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完全是克萝蒂和马克他们的事。 旁波宁又来了新指示,告诉克萝蒂,他已吩咐特卫队员跨界来接应,接上头后,由她带领特卫队护送全求人,迅速赶回万和号太空站,不得丝毫怠慢。 旁的新指令,给克萝蒂心上罩上了一层阴影,想着老猴精怎么突然急迫起来了?是不是前面情况更加复杂?还是又遭遇到了什么重大变故? 她把旁的指令给马克说了。马克说,不用多费脑筋,照大厅长吩咐做就得了。她又跟牛耳大丁说。牛忧郁的说,旁大厅长虑事向来从容,这回显得有些急迫,一定有啥背景,猜不透就别猜了,不理解的也执行嘛。 克萝蒂想着弄清旁的新指示的背景,顾此失彼,对假山本盯的有些松懈了。假山本抓住了这个机会,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全求人的牵拽,猛跑几步,纵身跳下了山沟。 他以为,这一下克萝蒂她们再也无法将他抓回来了。 他估计的不错。克萝蒂和马克还有牛耳大丁,一时手足无措,只能望沟兴叹――因为刚刚收拾起了飞碟等一应器具,再次打开,最短也须三五分钟,假山本早已不知去向了。 眼看着就要落入荆棘丛中,而不见克萝蒂她们追来。假山本得意地大叫:“哈哈!哈哈哈!我成功啦!” 克萝蒂在地上打着转儿,牙咬的“咯咯”作响。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道:“拿枪来!” 马克没有反应过来,“嗯”了一声。牛耳大丁飞快地从随从手中抓过一支狙击步枪,塞到了克手中。克毫不迟疑地举起枪,瞄准了,喝道:“假山本,你跑不了,还是回头吧!” “美得你肝疼!”假山本轻狂的大叫。“有本事你就开枪!哼哼!你不敢!你只有拘捕权,没权利杀我。” “你错啦!”全求人愤恨异常。“格杀勿论,先斩后奏,阿蒂的特权!不信,你就等着。” “扑哧哧……”一连串响声传上坡来,假山本落入了荆棘丛中。透过夜视镜看到,他一边扯掉身上的绳子,一边哈哈大笑,喊道:“克萝蒂,我还会来陪你玩,玩死你。你是神枪手,也别想留下我的尸首喽。” 克萝蒂忍无可忍,心一横,抠动了扳机。“砰――”枪声响了。 “啊――”假山本惨叫一声,栽倒在荆棘中。 马克朝山沟下面望望,回过头来说:“克萝蒂,你听,这枪声在十面血坡回响嗳。” 克萝蒂舒口气,将枪扔给牛,轻篾的说:“这下省得山本同行对质了。” 全求人不知自责,凑到克的跟前,惋惜的说:“阿蒂,你打死他干嘛呀,我没猴耍啦?” “你给我闭嘴!”克萝蒂怒不可遏。“瞧瞧你,都做了些啥?你就不能正经些,不要老是嬉皮笑脸的吗?你是基因帅哥啊,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理所应当做的更好一些嘛。你知道不,我们这些人,马克局长,牛局长,多啦!都在为你出生入死呀!啊?啊?……”她说不下去了,满眼泪花。 马克和牛耳大丁连忙来劝她。大家也都来劝,叫她别难过,基因人嘛,才两岁多,到地球村来才几个月,反正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再说喽,他也没犯啥大错。他也一样出生入死,也非常可怜,非常无辜,就原谅他吧。都是妖魔鬼怪们惹的祸,不好怪基因帅哥。好在全都化险为夷了,还是大胆的向前走吧!旁波宁的新指令必须落实好才行喽。 这么一劝,克萝蒂眼中的泪花才没有变成泪水奔泻而出,强颜作笑,对全求人说:“别怪我对你发脾气。不过嘛,后面你真要改改啦!”拽起他的手,接着说:“走吧!听阿蒂的,不许再顽皮。” 大家见状,一起来劝全求人,叫他向克萝蒂认个错,道个歉。他磨蹲了一会,**的说:“特派员啦,别生气啦,都是我惹的祸。我,我再不……哦,哦哦!你再生气,我就死给你看。”说完,就朝地上一躺,叫道:“哇呀,全求人死啦!” 大家忍俊不禁,一起开怀大笑。 笑声还没落下,马大卡带着特卫队员们迎上前来,双方欢声笑语,合为一股,再向山坡下进发。 * 第四四0章 十面血坡之青血坡 第四四0章十面血坡之青血坡 没走多远,前面看到了一块高大的石碑,上面用白漆写着“青血坡”三个大字。 马大卡回头对大说,看见石碑了吧,马上就进入特卫队的埋伏区了,大家加把劲。 大家应声“好哇!”一起提速,只听得“嚓嚓嚓嚓”的磨擦声,还有机器人发出的机械声――吱吱叽叽,吱吱叽叽。 眼看就要走出了危险地带,马克忽然心血来潮,扭转身来,卢头颅,朝山坡上眺望一会,再俯拾起一把土,拽住克萝蒂和马大卡,动情的说:“果然火红火红啊,火血坡真是名不虚实传,令人难忘。” 克萝蒂笑道:“马头,你又唱望乡曲啦!” 乔其可和伊斯三位一起叫道:“发幽情而思故乡,我们都是啊。” 伊洛阳娃心一酸,操着器腔说:“马局,克特派员,我真想哭嗳。这回出来,血雨胜风的,差一点就去了。回头看看,还真是难舍难分哩。” 马大卡深深的吸口气,“呵呵”笑道:“哎呀,大家别伤感嘛。经历了风雨,马上就要见到彩虹,应当欢声笑语才对嘛。” 全求人又顽皮开了,起哄似的说:“对对对!就是要欢声笑语嘛,来来来!大家一起笑,笑哇!一笑解百愁哩!” 马克带头笑了。克萝蒂紧跟着,马大卡和牛耳大丁也陪着,嘻嘻哈哈的笑。于是,大家便都笑起来。一时间,笑声塞满了黎明前的山野。 牛耳大丁趁机悄悄告诉克萝蒂,他的两手准备看来还凑合,一手可以打击恶势力,一手可以配合国际警察厅。说到最后,他向她表示深深的歉意,也千万别跟旁大厅长打小报告。 克表示对他h早已打心底里头谅解了,末了,她深情的说:“两头作埂,中间淹死人。你确实不容易呀。”转身问马大卡:“下道坡真的没有故事了?” 马大卡信心十足的回答:“下道坡,青血坡。我的情报极准确,旁大厅长亲口说的,青血坡以下,再没麻嗒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轻松了许多,放心大胆,撂开大步往下走,不像是侦探,而像观光客,夜游来了。 这么一放松,事情就多起来啦。前面只顾着紧张地对付种种不测,一时忘记了吃喝拉撒睡。现在可好了,身心处于放松状态,所有器官都恢复了正常运转,种种**一起爬上心头,于是乎,都叫起尿急来了。全求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知回避几个女士,抄起家伙就在路旁尿起来,一边尿一边玩:“灰泥鳅,快来比比看。大秃驴,你还敢来比嘛。比死你,尿死你……” 大家被他的顽皮和纯真逗乐了,也都起了条件反射,几位女士结成一伙,找个地方去解手。其他男人们也都手捧着家具就地尿出来,尿完了还弹几弹,打着尿禁,享受小小快活。很是忙活了一会,收拾完了,才继续赶路,顺顺当当踏进了青血坡。啊!青血坡的路宽敞多啦! 马大卡和马克克萝蒂商量一下,叫大家就地休息一会。 “好啦!”马大卡高兴的说。“特卫队员们,可以开展交流啦!” 特卫队员们一起“哦”了一声,随即把马克和克萝蒂围了起来,问长问短。 互致问候过后,叶捷多列娃和伊洛阳娃和斯洛兰菲说话去了。幸安理和秦宝熟路两人是基因汉的崇拜者和摹仿者,自然找全求人热乎去了。 马大卡、马克和山本七十七、郎斯茅俏夫四个,站到了克萝蒂面前。克萝蒂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当真地要郎山二人掏出证件来验证真假。两人也不含糊,认真地掏出了证件,叫克萝蒂和马克看过了,才问嘛非要验证件。克萝蒂便把前面有人冒充他们的事情说了。 山郎二人都说并不知情。克说,她也不知情。可能旁大厅长知情吧。两人又问还有啥奇事怪事。马克和马大卡叫他们再别问了。马大卡说的严肃:“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这可是铁的纪律。不是给你们讲过多次了嘛。”两人伸下舌头,说声“是!”转身加入了幸安理他们这一拨。 远处传来鸡打鸣的声音,听上去极昂奋――喔喔喔,喔喔喔! 牛耳大丁特意地抓起一把土来,给大家介绍说,此处的土壤也是血色,但非常清爽,显青翠,故而古人命名为青血坡。大家听了,都抓起一把土来,拨拉着,仔细看过,都说一点不假。 马大卡举目四顾一番,一招手,喊道:“继续前进!” 接下去,一路非常平静。大家更加放松,说说笑笑。马克叫马大卡说了他升迁之后的感受和甘苦。克萝蒂叫马大卡说说近期活动情况。马大卡冷静的说:“其实也没做多少事,就是一直在暗中保卫着基因帅哥。克恍然大悟,激动的说:“有好几次我感觉到了,你们暗中在帮我。比如,在洗浴中心,就是你们把我救到大包间的。” 马大卡点点头,说就是的,但他没有来。两人说起别的来。说着说着,责怪起旁波宁来,说这次他怎么能这样安排呢,应当把特卫队安排在第一道坡嘛。 马克一旁听的不入耳,插话说:“两位,别背后指戳领导嘛。老猴精这么安排自有他的妙用。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争取最大效果,可以让各方势力充分表演,然后,一网打尽。” 克萝蒂不以为然:“那他也不怕某个环节有闪失呀?万一……” 马克哈哈大笑:“不是有两个杰出人物保卫着全求人嘛,不是没有你们假设的万一嘛!” 马大卡和克萝蒂想了想,马克的话十分在理,便向大家宣传,旁波宁大厅长真是神机妙算。 于是,大家一起称赞旁波宁是火眼金睛,真正的统帅。克萝蒂一高兴,给旁打手机,夸奖他一番。 他嗔怪道:“别溜须拍马,小心超美女大主席撤了我哟。再说喽,天快亮了,你们还须防止黎明前的黑暗嘞。” * 第四四一章 十面血坡之黄血坡 第四四一章十面血坡之黄血坡 克萝蒂听了旁的几句话,心中未免又焦虑起来。马克发现她表情不对,问她旁又说了些啥。她就把旁的几句话说了出来。 大家都听见了,心中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刚刚燃起的兴味之火,一下子浇灭了,不由地担心起来,七嘴八舌地说着猜着,最后一道坡难道还会有更为惊心动魄的搏斗?说到最后,形成一个共识,还是准备战斗的好,可别麻木不仁,跟魔鬼们打交道,什么事都会发生,而啥事都不可逆料。 马大卡悄悄告诉克萝蒂,旁波宁给他亲口说的,黄血坡没有埋伏。不过,旁也赘了一句:没有埋伏更好,有了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事实上,旁波宁的情报非常准确。十面血坡最下面一道坡黄血坡真的没有埋伏了。马大卡他们也侦察过,什么也没发现。现在,克萝蒂和马克他们再次侦察,用夜视器,又派几个便衣乘飞碟到沟中去打草惊蛇,什么也没发现。 克萝蒂一时心血来潮,拽过一个便衣的冲锋枪,对着山沟里就是两梭子。“哒哒哒!”“哒哒哒!”枪声响过,沟中飞出几只鸟儿来。 马克笑道:“真没埋伏呀。鸟儿睡得香哩。克萝蒂,你把它们的美梦惊醒喽。” “惊醒了好啊!”克萝蒂诙谐的说。“我怕没惊着他们哩。” 事实上,克萝蒂的怀疑也没有错。这最后一道坡,还真的有人埋伏,而且是一道非常特别非常强大的封锁墙。只是时候还没有到,要延迟到一个不确定的或是恰如其分的时候。 这个不确定的恰如其分的时候,并不由旁波宁支配,而由一个比他更有实权的高端人物敲定。 天空陡然黑了,那几颗凑热闹开夜车的星星不知啥时候躲回家去了。 大地骤然沉静下来。四野寂然无声。刚刚经历了枪林弹雨,猛然置入沉静中,真有些不适应,心中隐隐发悚,不由地四处张望,害怕从啥个黑暗处突然跳出一个什么鬼怪来,咬住耳朵或是脖子。 全求人若无其事,一边走一边自己和自己玩耍,不是踢地面,就是顺手拍打路边的野草,还叽哩咕噜的说着什么。 其他人都是警察,心中装着案情,谁也没有接到命令,却都把枪掏出来,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克萝蒂和二马也不例外。 没有命令,没有催促,大家整齐化一,紧张有序地往坡下前进着。这,是一种默契。只有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们才能自觉自愿的形成。 大家正默默无语地前进,手机信息声突然响起,可是把大家都惊着了,一起东张西望,七嘴八舌地问:“哪儿响?谁的手机?” 克萝蒂拿起手机,打开来看,竟是旁波宁的新指令:“由你带队,加快速度,越快越好,离开黄血坡!” 克萝蒂急忙叫马大卡看了信息,也不商量,压低声音吩咐道:“旁波宁厅长来了新指令,现在,由我带队,以最快速度离开这第十道坡。大家准备好,听我命令,跑步前进!” “跑步?干嘛要跑啊,慢慢走多惬意呀?”全求人非常纳闷,故意拉在后面。 克萝蒂恼了,叫乔其可和伊斯三人架起他,喝道:“全求人,乖乖的跟着走,再别说话!” “嗯咿呀,我走不动啦!我不走了,我就呆在这儿,这儿真凉爽。”全求人懒里八几的说,往地上一躺,真的不走了。 克萝蒂冷笑两声,用手指戳戳马大卡。马会意了,立即吩咐几个便衣将全求人拽起来,不由分说,塞住了嘴巴,抬到肩上,半跑半走的往山下前进。 马克悄悄跟克萝蒂说:“这真是怪了,明明没有埋伏,却比有埋伏还紧急。” 克萝蒂微哂道:“还是你说的对,老猴精总是不会错的。” 马苦笑道:“幸亏这最后一道坡宽多了,要像头几道啊,还不全摔沟沟里了?” “这也是老猴精英明啊。”克打趣说。“前几道他就是不让快,而到了这一道他才命令快快快嘛。” 马克叹息一声,说:“希望不是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不会的。”克萝蒂自信的说。“躲不过最后一劫有可能。” “你别乌鸦嘴!”马克生气了。“怕鬼有鬼呀!” “嗨!老领导,该来的总要来的。”克萝蒂无畏的说。“是你的你总会碰上。不是你的,你怎么都碰不到。” 天空更加黑暗。 大地更加肃静。 脚步声更加急促。 前面看到了坡底。 马大卡兴奋的叫道:“马上就到山根啦,大家加把劲。” 前面看到了一片开阔地。 马大卡更兴奋了,抬高嗓门叫道:“再有一脚,我们就跨出十面血坡,山脊背就留给别人搓啦!” 大家伙儿连忙朝前面看,果然是一大片开阔地,像一块巨大的黑板,使人想起拿来粉笔写些什么,刚要吐口气,赤里帕特出现了,大家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牛耳大丁一直走在前面,一见到赤,心中未免又气又紧张,厉声喝道:“赤里帕特,你怎么来了?我可没叫你呀。” “工作必必须积极,副手必须当好参谋,老规矩了,还要你叫啊!”赤强词夺理的说。“我来接应你,你应欢迎,还该感谢我才对嘛。” “用不着,你马上回去!”牛不容置疑的说。“走啊!” “这不妥吧?”赤不甘心的说。 “什么不妥?”牛声色俱厉。“马上回,不得有误!需要的话,我再叫你。” “我要是不回呢?”赤里帕特口气变了,侧转过身来,朝后面的随从们伸出了手。只听“哗啦啦”一阵拉枪拴的响声,他的一帮随从全都举起了枪,子弹上了膛,瞄准了牛耳大丁这一边。 说时迟,那时快。克萝蒂和马克不约而同,一个箭步,闪到了赤的面前,一人抓住一个胳膊,把他捉紧了,扳转过来,面对着他的随从们,威严地喝道:“叫他们放下枪!马上滚开!” 赤里帕特一下熊包了,惶惶然叫道:“你们别乱来!我叫他们走还不行嘛。”使劲朝弯刀子他们挥着手,假装说不出话来,只“呃呃啊啊”的叫唤着。 牛耳大丁急中生智,几步跨上前来,厉声喝道:“弯刀子!横七八!所有的人都听我命令,立正!向后转!目标,公安局大院,跑步前进!” 克萝蒂和马克将赤里帕特狠狠地推开,一人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吼道:“跑步前进!” 赤里帕特极不情愿地转过身,倒ecpcepevp退几步,挥挥拳头,又摇摇头,再转过身去,撒腿就跑。 最后一道坡的新危险就这样对付过去了。 克萝蒂悄悄问马克,老猴精知不知道这场危机。 克模棱两可的说:“都有可能吧。” * 第四四二章 黑暗中的硫酸雨 第四四二章黑暗中的硫酸雨 赤里帕特被赶走了,牛耳大丁丝毫不敢松懈,吩咐大家加速前进,准备随时战斗,防止新的意外发生。 克萝蒂和马克因为遭遇到好几拨对手,心中更为紧张,非常担心被哪股敌人杀了回马枪,恨不得一脚跨出这险恶的十面血坡,回到万和号太空站。 两人给牛建议,改变方向,防止有谁杀来回马枪。牛说他也想改,可是这坡自古一条道,没法改。克萝蒂说可以利用飞碟。牛说飞碟不够用,美鲁林齐市公安局的装备出了名的落后。马克说那就有多少飞碟先用多少,或者分几拨走,走一拨是一拨。 牛耳大丁猛地拍一下脑门,说:“对呀!先把全求人运走!杀回马枪的来了也是老鼠掉在浓糠里,空欢喜。对,就这么定了。” 于是,开始查验飞碟数量,发现特卫队员们都自备了飞碟,牛耳大丁不由喜出望外,对克萝蒂说:“特派员,你马上带着你的特卫队,护着全求人,飞向万和号去吧。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我了。” 克萝蒂被感动了,感激地说:“你们也改变方向吧。” “不!”牛坚决地说。“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走下山坡去。这样,可以稳住敌人,牵制他们,为你们争取时间。” 克萝蒂还想说什么,马克和马大卡催促她赶紧行动,有啥以后再说。她随即伸出手,与牛紧紧一握,说:“后会有期!祝你科学!”转过身来,命令道:“所有特卫队员,上飞碟,回万和号,快!马克局长,你们四个也跟我走!” 特卫队员们行动麻利,三分钟后,便一起飞到了半空,分为四排,郎斯茅俏夫和山本七十七在前排。克萝蒂与全求人同乘一碟,与马克和马大卡一起在二排。第三排紧跟着伊洛阳娃和斯洛兰菲乔其可。最后是叶捷多列娃幸安理和秦宝熟路。 牛耳大丁朝空中招招手,算是告别,接着,吩咐道:“继续下山!前进!”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两个小时,特卫队就可以到达万和号。 牛耳大丁一边走一边想,巴望全求人毫发无损地送到旁波宁手中。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一个小时,牛耳大丁的队伍就可以回到警局,睡个还魂觉。 克萝蒂马克马大卡都在心中这样想,一遍又一遍,像是祈祷。 还是克萝蒂说的对,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并不以谁的意愿为转移,无论你乞求还是祷告,统统无用。 这大千世界啊,也不论谁是好人歹人,往往都有事与愿违。 该来的果然迫不及待的来了。 特卫队的小小飞碟群展开了飞行。 牛耳大丁的队伍就要到达黄血坡坡底。 恰在此时,天空下起了沥沥细雨,雨中带着一股强烈的硫酸味。 “不好!”克萝蒂惊叫道。“这是硫酸雨!该死的狂八千来了。大家快跑!” 来不及了!来不及啦! “克萝蒂!你跑不了啦!”独磨俄及那狂妄而又邪恶的声音。 这个头号魔鬼果然杀回马枪来了。 原来,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被评为克萝蒂紫金百花她们打败,狼狈逃窜,回到了南极冰谷,给地罕说了一通。地罕幸灾乐祸,埋怨他俩太固执,不听他的计谋,非要去自讨苦吃,活该倒霉。独当然还是跟他吹胡子瞪眼睛,拿不下面子和架势承认他不够智慧,不够谦和。胡里奥德娃不同,她是地母,用不着摆啥架子,也不需要什么威风和架势,只要有大秃驴缠着她,不把她像破鞋烂袜子一样甩掉就足够了。再说了,她和智多毛这位老同学早就有了一腿,里子都给了,还要啥面子。她和颜悦色地夸地罕几句,请他再为大王设计设计。地罕这才笑了,语意双关的说:“大王,有了地母,我们都能美梦成真。”独哈哈笑道:“这不就对嘞,你快给本王献计呀。” 地罕摇头晃脑的说出了他的计策,就是杀回马枪。他眉飞色舞的说:“你们回来了,他们必然以为再没那个胆子回头了。我们偏偏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独胡二人听了,不由举手加额,齐叫:“好计!好计!” 于是,两人原样装扮,乘着蓝色大气球,杀回十面血坡。刚巧赶上牛耳大丁与克萝蒂会合,不敢照次,与地罕联络,地罕叫他们静观待变,伺机动手。 隐了形的蓝色大气球吊在半空,原地漂浮着。独胡两人心急火燎,坐卧不安。他们怕再遇到紫金百花,那可是弄巧成拙了。独还不放心地罕,怀疑这个矮咕咚也可能故意陷害他俩,叫他们来送死。他们死了。他就可以独占大冰谷,像史海仁一样,天马行空,独往独来。胡听的不耐烦,责怪独太多疑,叫他别想的太多,如果不放心地罕,就给神仙大哥联络一下,叫狂八千或是霸宇宙来一趟。 独一下被提醒,不假思索,匍匐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学了三声狗叫。 “咕哧”一声,狂八千闪现在他们面前,可把两人吓了一大跳。独惊问道:“你乍在我的球里头?” “什么你的球?”狂不悦地说。“我的蓝色大气球!跟神仙大哥说话,得讲究些啊!”接着,故弄玄虚的说:“我和霸宇宙,一直盯着十面血坡,起先我就要出手帮你们,霸不肯啦。这回见你们杀回马枪来了,我自作主张,驾着蓝气球,飞飞的来了,悄悄的跟在你们屁股后头,你们一开球门,我就钻进来喽!” “啊?”胡脱口而出。“你们蓝星人真像鬼魂,一点没察觉到嗳。” 狂轻篾地笑了,得意地说:“你们都是小蚂蚁,能察觉什么?” “狂……哦,神仙哥哥,这下我放心啦。”独讨好的说。“打算用什么高招帮我夺回全求人,噢!基因汉呢?” 胡紧接着俏皮的问:“你都有啥高招啊?” 狂八千扭嘴攒眼,大言不惭的说:“硫酸雨啦!像万和号那一回嘛,叫地球人小蚂蚁统统的瘫,瘫痪在地。” “马上下!马上下!”独胡二人不约而同地叫道。 “他们看样子要分头行动啦,别让他们跑了。”独催促道。 胡则娇滴滴的说:“神仙哥哥,快动手嘛。别让他们走出十面坡啊!” 狂八千狠狠地在她胸脯上抓了一把,狞笑着说:“跑不了啊!”猛然冲出气球,挥动双手,踢蹬着双腿,压低声音喊道:“硫酸雨!硫酸雨!硫酸雨!” “快跑啊!”牛耳大丁疾呼道。“硫酸雨来了!蓝星魔鬼来了!” 迟啦!迟喽! 硫酸雨,布满黑暗的天空,急促地下着。 * 第四四三章 紫金百花救徒 第四四三章紫金百花救徒 狂八千俯瞰着下界,见克萝蒂她们紧张地行动着,以为是惊慌失措。又见牛耳大丁他们猛劲地奔跑,以为是抱头鼠窜,得意地哼起了《爱河》―― 爱河呀爱河,爱河呀爱河,爱河呀爱…… 他哼不下去了,抱怨的说:“只会一句,哼!地球人小蚂蚁,真麻烦!哼!”一甩手,飞回独的气球内,“咕哧”一下,现了形,指手划脚的说:“雨下的好大哟!嘿嘿!给他们洗洗澡,好睡觉嘛。” “睡啥觉吗?”独愠怒的说。“叫他们死,都死,死光光啊。” “死光光?”狂迷糊了。“全求人,基因汉,也死?” 胡连忙解释:“基因汉不能死,全求人也不能死,不然,我们没猴耍啦。大王的意思是,他们,就是除了全求人,噢,还有基因汉,其他的人都死掉最好。看神仙哥哥有那个能耐不?” “能耐?我当然有啊。”狂随口答道。“硫酸雨,我们蓝星人的基因武器,专门对付地球人。可是,不能杀人,只能叫人瘫痪,束手就擒。” “你吹牛吧?”独狡黠地笑着说。“上回在万和号你下了那么多,也没见有哪个地球人瘫痪吗?” “你懂个球啊!”狂火了。“那是我闹着玩的,戏弄一下穆玛德琳。她太美了。” “克萝蒂也很美啊,你也戏弄她吗?”胡不无醋意的说。 独朝胡竖起一个大拇指,挑逗地说:“狂啊,哦,神仙哥哥,克萝蒂肥肥的,胸脯嘛,摸索上去感觉啊,比福特呀,黛茹呀,哈哈,都快活的多啦!你一定要摸索一摸哟。” “哼!你懂个屁。”狂轻篾的说。“克嘛,是个杀手,不好玩的嘛。不说了,不说了。啊!你们两个玩吧。我回去了,别叫千岁伯偷走了我的大气球。” “那我们怎么办?”独心有余悸地说。“干等着吗?万一紫金百花也杀回马枪,那不球事啦?” “别怕嘛!”狂揪揪他的头发,又揪揪胡的脸皮,骄狂的说。“这回,我们强大。史海仁,霸宇宙,嗳嗳,多啦,都来。别急,先玩玩嘛!嘿嘿!”“咕哧”一声,他隐了形,闪出了气球。 可是,他并没有马上回他的蓝色大气球。他听到了牛耳大丁的惊叫声―― “硫酸雨下大啦,快跑啊!马上就到开阔地啦!” “哈哈,真好玩!”狂自言自语。“去看看,小蚂蚁们一定乱做一团了。” 牛耳大丁指挥他的队伍,奋力向前跑,眼看就要到达山坡下的那片戈壁滩。只要到了戈壁滩上,硫酸雨便奈何不了他们了。从夜视仪上看的清楚,硫酸雨局限在十面血坡的范围内。狂八千大概不想浪费能量,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更大的能量了。 突然,平空响起了“嘿嘿嘿嘿”的狞笑声。 “啊――”牛耳大丁不由大惊失色。“这是赤里帕特的狞笑声。” 大家慌张起来,不少人问怎么办。 牛把手高高举起,厉声说:“镇定!听我命令!” 呼呼啦啦!猛烈的惊心动魄的枪拴拉动声传了过来。 牛耳大丁急忙喊道:“卧倒!准备战斗!” “准备战斗!”克萝蒂果断地命令道。“冲出去!” 狂八千盯着牛这一头,没想到身后也传来命令声,一时犯懵,自问自答:“牛,克,在一起吗?不对吧?克在飞碟上呀!”忽然明白了,敲一下脑门说:“狂八千,你串了味喽!”朝地面上再看看,发泄的说:“打打打!踩踩踩!小蚂蚁,都踩死,死光光!”说完,“咕哧”一声,飞向他的蓝色大气球。 飞到球门前,他刚要打开球门,一个极老成却又清脆的女高音骤然震响,把他吓了一大跳―― “狂八千,我恭候多时啦!” “啊?紫金百花,你又来做什么?” “还有脸问?硫酸雨太恶毒,我要救人!” “你这老不死的,还有朋友?” “你这蓝毛狗,懂个狗屁?地球人越老越值钱啦。家有寿星,如有万金。没听说过吧。” “地球人的语言太复杂了,弄不明白,去球吧,不结巴就不错啦。你就说,救谁吧?” “全求人!我的二百五孙孙,小徒弟。我不准你伤害他。” “那你要怎么样呢?硫酸雨可是下了,收不回来了。” “收不回也得收。” “哦,喝!地球人敢给蓝星人发号施令了。你有啥能耐指使我呀?别以为上回接住了我一掌,就是打得过我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我好久没见了,再交手,我会打的你屁滚尿流。不信,你试试。” “那我听你的吧。”狂阴险的说。猛地伸出巴掌,左一下,右一下,狠狠地打向紫金百花。 紫金百花不慌不忙,右手接住他的左手掌,左手接住他的右手掌,笑道:“狂八千,感觉不错吧!” “嗯!你是长功力了,能接我两掌了。跟谁学的,千岁伯吗?” “多管闲事!”紫厌恶的说。“还不收起硫酸雨,叫大秃驴他们滚蛋?” “啊哈哈,老不死的,没想到,你也狂妄啊。别想好事,惹毛了我,叫你也死在这山坡下。” 紫金百花没有回答,闪到一旁,侧过身来,想给他背部狠狠一击。可惜,狂及时地发现了,不由大怒,牙一咬,拳一握,恶狠狠打向紫的头部,一边咬牙切齿的吼道:“老蚂蚁,去死吧!” 这是致命的一拳,只要打中了,紫金百花必死无疑。紫本能地想闪开,遗憾的是,拳速太快,她力不从心,闪躲不及了。 她无奈而又懊恨地闭上了眼睛,心中说:“可怜的二百五孙孙,太祖奶奶救不了你啦。但愿菩萨保佑你。” 硫酸雨还在下着,算起来,已经下了十几分钟了。 不知道会下多久,也不知道全求人他们多久会瘫痪,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魔鬼们的盘中餐…… 天空好像越来越黑暗,简直就是漆黑一团,如果有些阳光该多好哇! 该死的狂八千! 该死的狂犬军! 该死的黑暗! 第四四四章 现在听我指挥——金蝉脱壳 第四四四章现在听我指挥――金蝉脱壳 克萝蒂指挥特卫队员们冲出硫酸雨群,刚刚下了命令,手机响了,一看是旁波宁来电,连忙接听。 “克萝蒂,你要干什么?”旁波严厉地问。 “冲出硫酸雨群!”克萝蒂坚决的说。“背水一战,只有如此了。” “乱弹琴!”旁训斥道。“你没有权力这样做。” “我有!”克执拗地说。“我可以先斩后奏,可以格杀勿论。” “不错!我和穆大主席是给了你特权。假山本被你击毙了,他叫姿八太郎,加贺武生总统亲自物色的特工,专为基因帅哥而来,所以我不阻止你,也没有指责你。” “我没有啥可以指责。姿八太郎罪有应得。谁叫他算计基因汉呢?现在,面临硫酸雨,作为特卫队的指挥官,我有要决定背水一战。” “那好!”旁波宁愠怒地说。“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的指挥权被取消了。现在,你要听我指挥。” “为什么?”克生气的说。“你高高在上,应当支持前线指挥官的主张,可别主观武断。” “放肆!”旁光火起来。“兵法早有训戒,愤兵必败。你一见狂八千,怒火窜出八丈高,恨不得一口吃了他,感情用事了。这样不行,必须沉着冷静。懂了吧?” “我不懂!我不听!”克蛮横地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你这是犯犟,犯冲,根本不像一员良将。”旁波宁的语气和缓了一些。“你听着,马上执行命令,别叫我让你难堪。有啥委屈回来再说。好了吧!” 马克和马大卡一旁听见了,一起来劝克萝蒂,说旁厅长掌握全局情况,一定是统盘考虑,敦促她必须听他的。 她终于冷静下来,吸口气说:“大厅长,听你指挥。你可要英明一些哟。若是把我们引到邪路上去了,我可饶不了你。” “好啊!”旁爽朗的说。“欢迎你们监督。我给大主席立了军令状,若是保护不了全求人,我就从万和号跳下去。不多说了。现在听我指挥!” “说!不让我背水一战,你又有何良方妙策?” “金蝉脱壳!” “怎么个脱法?”克萝蒂有些懵懵然的问。 “不必多问,照我说的做好就够了。”旁威严的说。“马上回头,向牛耳大丁靠拢。” “是!厅长!”克萝蒂干脆地回答。“向牛耳大丁靠拢。后面请厅长改用信息指挥。” 克萝蒂收起手机,把手一挥,命令道:“转向!向牛局长靠拢!” 大家一起操纵飞碟转向黄血坡而来。克萝蒂着意地看了一下全求人,再摸摸他的脸,“咯咯”一笑,对马克和马大卡说:“基因帅哥真是举世无双!” 两人不知究里,连忙来看,一起笑道:“基因真优秀,随时随地睡得着。这倒省事啦!” 山本也凑上来看了,问克要不要取下他嘴上的封条。克说见到牛耳大丁再说。 从半空中飞到黄血坡底,发现牛耳大丁正带着他的队伍匍匐在地,与赤里帕特对峙着。克萝蒂急忙给旁发信息报告。 旁回来电话,胸有成竹的说:“好!你可以叫醒全求人了。” “啊?”克惊讶地叫一声。“厅长一直站在监视屏前?太辛苦了。” 旁风趣的回答:“你们比我辛苦哟。有苦才有甜啦!快叫醒二百五孙孙。” “哦,你是叫全求人和太祖奶奶联络。我没猜错吧?” “鬼灵精啦!快赶上我啦。” 克萝蒂一下难为情起来,急忙叫道:“羞煞我啦!厅长。”说完,叫马克他们几个人一起来叫醒了全求人,又给全解释了一番,才叫他联系紫金百花。 克萝蒂这样做是怕全求人生气,责怪她对他太过份。没想到,全求人睡得迷迷糊糊,压根没提她骂他的事,而是照着马克他们的吩咐,给紫联络。 他从胳肢窝下面掏出了阿娟,拍拍它的头,揉揉它的脸,把它叫醒了,对它说:“叫老妖怪来!” 阿娟摇摇头,打个哈欠,又闭上了眼睛。全求人骂道:“懒虫!比我还瞌睡。”又要拍他,阿瓢闪了出来,轻轻对他说:“我去叫吧!我接到了指令。” 全求人也轻声说:“太好了,快去快回!” 天太黑,说话声音太轻,大家都没看清,也没听清。全求人高兴的告诉克萝蒂,已经联系去了。克附到他耳根下问:“是阿瓢吧。”全说正是。克就不吱声了,叫大家就地卧倒,先不和牛耳大丁接头,耐心等待一回再说。 不一会,阿瓢回来了,钻进全的耳朵里才说,紫金百花正和千岁伯在收拾狂八千,一会就来。全听了,顿时兴奋不过,跳起来要大叫大喊,阿瓢急忙叫他别声张,小心狂八千听见。 全求人就悄悄告诉了克萝蒂。克自然非常高兴,心中那股恐惧感一下子悄失的差不多了。经过和紫金百花的一番接触,她对这位太祖奶奶由衷敬佩,深深的爱上了她,总想和她在一起,提起她就精神振奋。 大约过了五分钟,紫金百花来了。没有现身,悄悄跟克萝蒂说,要把全求人带走。克犹豫不决。旁波宁的电话来了,叫她听紫的,并要她跟着紫走。她问去哪儿。旁说北山坡。她又问特卫队甩给谁呀?旁说交给马大卡。 “那恐怕不行吧?”克忽然想起,不无抱怨的说。“这计策不大妥当嗳。我们走了倒没啥。可全求人走了,岂不是饺子煮破了,露馅啦!” “你真笨!”旁波宁微哂道。“你参加过昌连山大捷,又参加过小寒山大捷,胜利冲昏头脑了,还是硫酸雨使你基因疲软啦?” “啊哟喂!”克萝蒂幡然猛醒。“明白了,厅长,我会做的很好的。” 接下来,她给马克和马大卡交待一番。二马立即行动,带着特卫队悄悄去和牛耳大丁会合。幸安理留在最后面,悄悄地与全求人换了衣服。 紫金百花打开她那精巧的花气球,叫全求人和克萝蒂先进去了,她一闪身钻进去,升腾起来,飘向北山坡去了。 * 第四四五章 千岁伯救妹前 第四四五章千岁伯救妹前 紫金百花去了北山坡,她没有死于狂八千的魔掌之下,这是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只为她有一个好哥哥。 这个哥哥不是别人,而是千岁伯。 就在死神马上降临,要无情地带走紫金百花的危极时刻,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狂八千,你太过份了。”同时,“激灵”一声,一个强健的身体飘到紫的胸前,遮护住了她。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捉住了狂的拳头,顺势一推,再一拧,只听狂“唉哟”一声,惊急的问:“千岁伯?你不是回花星球去了吗?” “蠢货!”千岁伯讥笑道。“又回来啦!” “紫金百花老太婆你也要救,敢问你是他什么人?” “你不知道啊,我就告诉你,她是我的干妹子。” “笑话!一个花星老不死,一个地球村的老南瓜,还成了兄妹,骗谁呢?” “哼!你们蓝星人只知道鲸吞大宇宙,不知道修好邻帮,交好地球人。我们花星人根本不同,我们早就和地球人建立了亲密友好的关系。” 紫金百花从千岁伯身后抢到前面来,激愤地说:“狂八千,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告诉你,五百年前,2a世纪初,你们蓄谋侵略地球村的时候,花星人就和我们结成秦晋之好了。” 千岁伯朝她笑笑,疼爱地抚弄一下她的头发,再搂着她亲热一会,轻声说:“去帮他们吧!阿瓢一会就要来请你了。” 紫金百花温顺地在千的额头亲吻一下,招招手,叫他小心些,“激灵”一声钻进了她的花气球。 阿瓢已在气球内候着,给她说了来意。她“咯咯咯”%%:“二百五孙孙真是命大,还活着啊?那我们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嗯,旁波宁要行金蝉脱壳之计啦。” 见紫金百花走了,千岁伯便拿狂八千开心,俏皮地说:“狂八千,霸宇宙逼你学地球人语言,竟然又治好了你的结巴症。不过,不好玩了。不如我打你一掌,你还是结结巴巴,那才好啊。” 狂八千听了,怒道:“千岁伯,你敢戏弄我?我叫你化为灰烬!” “吹你的什么大牛啊,硫酸雨又不是硫酸精。即便是硫酸精,也丝毫奈何不了本千岁。” “哼!你才吹大牛哩!我问你,你有啥本事叫我还当结巴呀?使出来看看吧!” “哈哈!你真听话,那本千岁就成全你喽!” “花云团――”千岁伯一声喊,拉开架势,但没有出手,斜视着狂,看他作何反应。 狂八千显然有些慌,“嗳哟喂”嘀咕一句,也不拉开架势,急急地打出一个蓝云团,接着说:“千岁伯,你怎么就会跟我作对。我跟你无冤无仇啊。” 手下败将,噜苏什么?快快投降?免得难看!”千岁伯愤慨地说。“紫金百花是我的干妹子,五百年的感情了,比亲亲的妹子还亲。你竟然想置她于死地,恶毒之极。你说,我能饶得了你吗?马上投降,收回硫酸雨,我就优待俘虏,饶你保留基因!” “去你的吧!”狂八千吼道。“你的死干妹子刚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好久不见了,你更老了,我却更强壮了,你还能逞昔日威风?来吧!让我一掌拍死你这个老不死的。”他拉开一个架势,咬牙切齿地喊道:“激光炮――”。 只见千万束激光猛烈射向千岁伯。 “哈哈!狂犬发怒了!”千岁伯嘲讽道。“哼!死不悔改,死路一条哇。今天我就替地球人民判你这个蓝毛狗死刑。”他甩开双手,猛地向前一推,吼道:“闪电枪――”。 只见千万道闪电疾速地弹向狂八千。 激光和闪电相碰了,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响声,放射出强烈的火花,把天空和大地照得格外亮堂。 十面血坡上的所有人,美鲁林齐市的所有人,惊奇异常,竞相观望,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遮住眼睛,窃窃私语,猜测这可能是军事演习,也可能是外星人在打斗。有一些人竟打起赌博来,说是基因汉和外星人在格斗。他离家出走,就是专门学武艺去了。他基因特别优秀,学的非常快,非常精到,能和蓝星侵略者平分秋色了。 十面血坡不住地颤动着,荆棘丛中原本酣睡的精灵们,惊慌失措,东奔西突,发出种种惊炸炸的叫声。 非常有趣的是,硫酸雨一下子变小了,原先是扑漱而落,现时却是蒙蒙而下。 美鲁林齐市市长韩风凌,从办公椅子上猛然跳起,冲到监视屏前,伸长脖子,睁大眼睛,惊诧地说:“乖乖!天塌喽!” a国国家警察总部部长卞剑春,从办公桌前几步跨到美鲁林齐市地图前,伸手在红圈上划了几划,回到大屏幕前,握紧双拳,激越的说:“来吧,来吧!都来吧!” a国国防部部长孙兵武圣身穿元帅服,背着双手,慢条斯理地踱到监视屏前,边观景边和亚当斯通话:“亲爱的元帅,一切都在你我意料之中啊!真够热火的。” 联合**事部部长亚当斯身穿三星上将军服,目不转睛,盯着监视屏,握着小指挥棒,轻松地回答:“老孙,兵者,诡道也。合作愉快!” 联合国国际警察厅厅长旁波宁满脸严肃,看着监视屏若有所思。忽地,他一把抓起手机,给克萝蒂和马大卡通话:“火啦!火啦!再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联合国和平委员会主席穆玛德琳端坐在办公椅上,手托香腮,屏声静气,看着监视屏幕,轻声自语:“复杂了,激烈了,怎样样化为简单,怎样转为平常呢?” 各国各地首脑都在观看这个并不多见的夜景,不停地敲击着键盘,打着他们的小九九,急争地要借机行事,施行本国本地区的方案,达到自己的根本目的。尤其是abcds等大国的首脑们,都在一边观看这空前的盛况,一边急迫地修改着他们的计划和方案。 * 第四四六章 千岁伯救妹后 第四四六章千岁伯救妹后 光束减弱了。 闪电却依然强劲,霹里啪啦地欢叫着。 狂八千喘口气,收起激光炮,又吼道:“宇宙风――”。 顿时,狂风拔地而起,在狂八千头顶形成一道厚厚的风浪,向千岁伯猛扑过来。 千岁伯从容不迫,收起闪电枪,换个架势,喊道:“苍穹雨――”。 顿时,暴雨倾盆而下,在千岁伯头顶聚成无数粗大的雨柱,向狂八千狠狠地刺去。 风浪和雨柱相撞了。 呜呜呜……刷刷刷…… 呜呜呜……刷刷刷……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天地四周不停地颤动,真象是天崩地裂一般。 狂八千的硫酸雨全然被淹没没了。 渐渐地,风浪开始变形,变软,终于被刺散了。 狂八千一个倒栽葱,跌下山沟去了。 千岁伯叉起腰,晃着头,笑道:“狂八千,飞上来,飞上来嘛!还有何高招,再来几个回合?” 狂八千恼羞成怒,一个大翻卷,腾空而起,飞过千岁伯的身旁,突然返转身来,歇斯底里吼道:“蓝分蓝合――”。 “雕虫小技!”千岁伯轻篾地说,一个马步,伸出双掌,喊道:“花开花落――”。 一个巨大的蓝云团迅速在空中形成,朝千岁伯打来。突然,又退回去,分散成难计其数的小云块,像弹片一样射向千岁伯。 但是,一朵巨大的玫瑰花挡住了那些小云块。小云块随即又变成大云块,却被那朵大玫瑰撞出去好远。当大云团再次变成无数小云块时,玫瑰花“嘭”的一声,分裂开来,花瓣纷飞,击向小云块。不一会,小云块荡然无存。 狂八千气急败坏,跳到半空中,恶狠狠地吼道:天蓝蓝地蓝蓝―― 千岁伯怒发冲冠,腾空而起,一边大喊:天花花地花花―― 天空顿时被蓝色的大雾迷漫了。同时,五光十色的花朵铺天盖地而来。蓝色的大雾很快被花儿吸收了。 狂八千悄悄从衣袖里掏出一只蓝毛兔,轻叫一声:“霸王兔――”。 千岁伯早已看在眼里,笑道:“蓝星人就会使诈。”从怀中掏出一只花毛鹰,疼爱地说:“辛苦你了。”接着叫道:“花毛鹰――”。 霸王兔绕来绕去,想扑向千岁伯。花毛鹰飞来飞去,总是拦住它。兔子急了,来咬鹰。鹰张开尖嘴,伸出利爪,又啄又抓。兔儿怕了,肚皮朝上,蹬了几下腿,一缩脖子,逃开了。 狂八千停下手,喊道:“千岁伯,你我都是是外星人,何必打的不可开交?” “你不懂吗?我来告诉你。道路不同不相为谋。要我放过你,聊非你放下屠刀。” “哈哈!算你狠!”狂无赖地说。“放不放下屠刀,不由我说了算,就别提了,你我还是斗斗地球人的本领!我,我要看你长进没有。” 千岁伯“呵呵”一笑:“斗什么都叫你甘拜下风,来吧!” 狂八千挥拳踢腿,竭力吼叫着冲了过来。 千岁伯不慌不忙,哼着小曲,迎了上去。 两人开始了格斗,猴拳,马拳,蛇拳,迷踪拳,擒敌拳……看得出来,你来我去,左抵右挡,一时不分上下。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狂八千渐渐显力不能支,卖个破绽,跳到一旁,“嘿嘿”笑道:“老不死的,算你厉害!不过嘛,你中计啦。没想到吧,我让着你,逗你开心,你犯糊涂,忘记硫酸雨喽。还不快下去看看,你的干妹子,你的小蚂蚁什么的,哼哼哼!恐怕你是谁也救不成啦!他们,连同基因汉,全被我的硫酸雨灌醉啦!” “哈哈哈哈!”千岁伯不由仰天大笑。“自欺欺人,蓝星人都这德性。还是低下狗头,看看下面吧!” 狂八千不由大吃一惊,急刀地低头来看,哪里还有丝毫硫酸雨,不由痛心疾首,操着哭腔说:“千岁伯,你趁人之危,淹没没了硫酸雨,我跟你没完。”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啦?”千岁伯引而不发。“做好了就下次再玩。做不好呢,现在就玩死你。” “哼!还不知道谁玩死谁呢?”狂八千吼道。“蓝云团!” “花云团!”千岁伯还是从容不迫。 这回有所不同。狂打过蓝云团便冲到了千的面前。千像往常一样展开双掌接住了他的双掌,觉得力度大大增强,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蓝云团与花云团没有父辈以前一样相互撞击,而各自悄悄化去。 十面血坡一下子回落进黑暗之中。因为前面的电闪雷鸣,地动山摇,突然间沉静下来,人们都觉得难以适应。 难以适应也必须适应。谁也别想躲过这令人更为恐慌的黑暗和沉寂。 这黑暗和沉静,像一个巨大的谁也无法撕开挥去的囚笼,紧紧地罩在人们身上,不锁你,也不笑你,更不对你挥拳踢腿,却无时无处不对你施加影响和压力,叫你心慌意乱,举止无措。 此时,极其需要智慧和勇敢。可是,地球人的智慧和勇敢都是极其有限的。 千万年以来,地球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遗传基因经历了太过漫长太过复杂太过苦难的煎熬和冶炼,以至于在获得种种强劲之同时,也形成了千奇百怪的拙劣孱弱和疾病。事实上,任何一个地球人都是与生俱来而又终其一生,都不得不默默忍受着各自所有的无可奈何的东西。 眼前的沉寂和黑暗之中,各路人马也是这样。他们各怀心机,各展手段。然而,他们在对立的态势中,又有着共同的煎熬和忍耐。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准确地说是不大愿意承认,共同的煎熬和忍耐是他们双方所共同造成的。 当然,无论如何,双方有主有次,有正有邪,有美有丑…… 但是,共同造成的共同煎熬和忍耐,并不等于就有共同责任和目的。 追求真理,热爱和平,享受福乐,这是地球人类的历史轨迹,也是地球人类的生活规律,决不会因为某个强人妖孽而改变。 新世纪,花星人地球人蓝星人进入共同煎熬共同忍耐的格局,无论多么长久,都是暂时的。无论多么激烈,终归汇入和平的大海。 大宇宙无论多么地庞大,也是一个空间――人类生活的共同空间。 在共同的煎熬和忍耐中,众多的观望者都在激烈地思索着。 * 第四四七章 传我命令统统抓住 第四四七章传我命令统统抓住 第四四五章传我命令统统抓住[.] 俗话说的好,阳光下也有罪恶。(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d 这句话好就好在,非常便宜地使人反思――既然如此,那么,黑暗之中岂不是更有罪恶? 眼下,十面血坡被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而这黑暗之中,罪恶正在横冲直撞,企图打败正义,放暗箭,下阴手,还想混水摸鱼,黑白通吃。 最为恶毒的当然是独磨俄及。他和胡里奥德娃乘着蓝色大气球,杀回马枪,蓄意掳走全求人,害怕再遇到紫金百花,独学三声狗吠,叫来了狂八千,为他们下硫酸雨,把十面血坡的人都整瘫痪了,他们就乘机混水摸鱼。 硫酸雨真的下了一会。 独胡二人趁机驾着蓝色大气球,降到最低限度,在十面坡里里外外侦察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未免垂头丧气,前来找狂八千发泄,发现狂竟和千岁伯交上了手,吓得赶忙躲开了,相互安慰,说是静观待变,千岁伯打赢了,他们就夹着尾巴逃跑。如果狂八千打赢了,他们就扫平十面血坡,凯旋而归。于是,两人驾着大气球,升高一些,吊在半空中,一边瞅着地面,一边*取乐。 同独磨俄及一样恶毒的是史海仁。他和玛甘捷琳加上王拓基,不甘心失败,也杀回马枪,又来凑热闹,拣便宜了。这三个人没有蓝色大气球,还是原先那样,自以为谁也想不到他们会原模原样来杀回马枪,一定想着他们不敢再吃回头草,或者是敢回头再来却一定改头换面。史海仁吹嘘,玛甘捷琳也自夸,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其实,史海仁并不知道,玛甘捷琳已是两面间谍,仍然为她的第一个主子效劳,同时为了自己的野心,投靠史这个真正的光杆司令,意欲依仗他的力量,实现自己的罪恶目的。她把偷袭十面血坡失手的消息悄悄传给了独。独自然醋意大发,以狠说要杀要剐掉小秃驴。地罕却劝他别生气,犯不着嘛。并且为他献计,借刀杀人,先借用史的力量,一起去抢全求人,独若先抢到手,当然没了史的份。如果,史先得手呢,就叫玛甘捷琳牵制住史,或者引诱史,使他上当受骗,把果实交给独,或者破绽百出,使独有机会打二梢,夺走史的果实,也就是把全求人抢到大冰谷,叫史竹篮打水,一场空。地罕也是阴毒之辈,特意给独加了一条,打了二梢之后,最好别让史再回北极圈了,要叫他给十面血坡献血,全献了,一滴也不剩。怎么放尽史的血呢?胡里奥德娃献上一计,借刀和不借刀并举,见机行事,便于不借刀时,就不借刀,由她亲手用匕首割断史的喉管;便于借刀时就借刀,叫克萝蒂或是马大卡他们的激光枪射穿史的心脏,或是用冲锋枪把史打成蚂蜂窝。 史海仁是道地的小人,小人往往无恶不作,往往为虎作伥,作奸犯科。但是,必须划分清楚,小人毕竟还不能等于罪人。当然,史海仁已经踏上了罪恶的道路,成为蓝星侵略者的走狗。但是,他毕竟比三个大魔头的罪恶少了许多。他还没有三个魔头一样的犯罪经历、经验。他不知道玛甘捷琳伙同独磨俄及算计着他,连想也没有想。他只想着,过一天算一天,乐一时算一时。 史海仁带着玛甘捷琳和王拓基,乘着蓝色飞碟,借着夜暗,在十面血坡上晃荡,也怕遇到紫金百花或是克萝蒂等等保护全求人的人们,几乎是擦着地面飞行,还不时地隐入沟壑之中,以防被警察们或是夜视器发现。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心急火燎,总找不到下手机会。史海仁实在憋的难受,问玛是否就这样像荡秋千似的,晃荡到最后,还是两手空空的回头。玛因为心中有数,嘲笑他沉不住气,没有大将风度,成不了大事。他赌气说,再不说了,啥都不说了。她还是嘲讽他:“嗳呀,你小秃驴终算说对了一句话。” 第三拨罪恶之徒是赤里帕特这一伙。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戈壁滩上,与牛耳大丁对峙上了。 第四拨人马是 国特警队四个人,不是马克他们了,而是汤姆厅长的备用复线。汤厅长实在是料事如神,算定了马克不可靠,最终要与克萝蒂合流,当机立断,派出了第二支特警队。 第五拨人马,c国特警队四个人,也是复线。普士泰夫总统不甘罢休,决意屡败屡战。 第六拨人马,s国特警队,五个人,加贺武生总统也一样,决意屡败屡战,假山本带的头一拨人马赔掉了,马上再派来一拨,非要如愿以尝不可。 第七拨人马,d国特警队六个人,不用多说了,是总统特蒙多德派来的,不是复线,但不得不联想到季希桂一伙,特大总统非常善于借用力量,也非常借机行事。这拨人马虽是警察,却不能与季希桂一伙毫无瓜葛。 以上四拨人马,不能说是罪恶之徒,却也是心怀叵测,企图不良,都想抢走全求人,实现他们的本国本土主义之目的。 “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马呢?”韩风凌盯着大屏幕,自问自答。“也许没有了,也许还有。乍办呢?”他急燥起来,起身踱步。 忽然,传来信息声。他忙不迭掏西服口袋,抓了个空,又掏裤子口袋,还是抓了空,慌忙跑到办公室桌前,抓起手机,兴奋的说:“小赤头来的,一定是金鸡悄息。好哇!”打开一看,气得大叫:“尽屁呀,尽是屁!” 信息上说的 头啊,情况有些像屁股――牛屁股后有赤屁股,赤屁股后头本来没屁股,不晓得乍日鬼的,我刚刚发现屁股后头又有了屁股…… 后面特别赘了一句:对不起,绕了点,害怕屁股后头有眼睛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跟本座还当起特工来了?”韩气呼呼的说,举起手机要往地上砸,忽然觉得不妥,自语道:“嗯,屁股后头有眼睛,只能当特工啦。”按下通话键,命令道:“马上查清你的屁股后头,别再稀里糊涂的。” 过了不一会,信息又来了:头儿,,操他祖奶奶,是季希桂噎,他也杀回马枪来啦!我顶牛尻子,他顶我尻子,这乍办嘞? “哈哈哈!”韩一阵大笑。“好啊!好啊!顶你的尻子好啊!顶的越多越狠我就越好办。还有其他情况吗?” “暂时还没有。”赤细声细气地说。“有了再向头汇报。” “你的声音简直就是蚊子叫。”韩有些不高兴的说。“怕什么?现在听我命令,统统抓住!” “牛头也抓住吗?”赤的声音还是很低。 “不!两股合一股。明白吗?”韩颐指气使的说。 “明白!”赤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点。“不管白屁股黑屁股,统统抓住,都是头喜欢的屁股。” 韩不再理他,拨通了牛耳大丁的手机,命令道:“听我命令,统统抓住!马上与赤两股合一股。明白了吧?” “明白!”牛的口气有些气愤。“就看是股对股还是蛋对蛋喽!” “什么?什么?”韩听不懂,大声叫唤。可是,传来忙音,他扔下手机,骂道:“牛耳朵,总是大不敬,这回叫你闭嘴。” ¥ 第四四八章 传我命令全部捉拿归案 第四四八章传我命令全部捉拿归案 韩风凌近乎唯我独尊的发出了他的命令,企图把他所看得见的各路人马全都抓住,创造一个十面血坡大捷,用事实昭示天下,他所管理的美鲁林齐市,多么地忠于a国,又多么地忠于地球人民,更为突显的是,多么地热爱基因人,对穆玛德琳大主席又是多么地惟命是从,紧紧跟着她的步调,为基因帅哥放声歌唱,为保卫基因人勇敢地同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血战到底,取得全盘胜利。.这么一来,这么一来嘛,韩市长就不会是市长喽,而会平步青云,飞到国家领导人的位置上,不是接替副主席,就是登上主席的宝座。[.] 地球人都是这样,想入非非的时候,往往自以为是,信心百倍。因此,又往往忘乎所以。韩风凌现在就是这种心理状态。他再不想其他的情况和问题,再也不管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在下达命令,或是进行比他的动作还要大还要厉害的行动。 事实上,韩风凌无论如何放眼全球,也只能局限在他所管辖的小小边城之内。他根本不可能拥有更大的权力,更高的技术力量,掌握十面血坡的全面情形。 事实上,新世纪的科技空前发达,月地卫星可以随时随地监控月球和地球的每一个角落,而卫星技术本身的发展,已经达到无孔不入的地步。就在十面血坡的内外上下,各国各地的卫星居高临下,无时不瞪着双眼,无处不伸手敲敲打打。尤其是担负技术经济军事等等侦察的间谍卫星,更像一只只巨大的陀螺,日日夜夜奔忙不停,实施着全天候搜寻,别说蛛丝马迹,即使是陈谷子烂芝麻,也能抖落的一清二楚。因此,各国各地的首脑们坐在办公室,亲自动手或是指使秘书代劳,都能轻松自如崦又随心所欲地观看掌握并研究他们所想观看研究的任何一个角落的情况,作出最快的反应。上下,对十面血坡这一块突然升值的地方,各国各地的首脑们无不密切关注,巧妙周ty 旋。 这些事实,韩风凌作为市长,不是一点也不知道,而是知道个大概,各国各地如何具体动作,他一点也不知道,也可以说一点也不想知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是他的为官之道。当然,他也用不着知道多么清楚。他只需要把自己地盘上的事情拨拉好,不让肥水落入外人田就可以了。 韩风凌还不知晓,除了各国各地之外,还有联合国也在处心积虑,运筹帷幄。 当韩风凌下达他那小小命令的时候,联合国国际警察厅厅长旁波宁也威风凛凛地下达了命令―― 传我命令,密切注意,深入侦察,准备收网,全部捉拿归案。 应当说,旁波宁的命令比起韩风凌来,要全面的多,宽阔的多,也权威得多,管用的多,实际的多。 作为国际警察厅厅长,旁波宁对十面血坡的案件侦破,有着最高指挥权,也肩负着最高业务领导责任,因此,他格外慎重从事。 旁波宁有过好几次与蓝星侵略者及其鹰犬面对面搏斗的实战经验,有过一次失去左手的莫大耻辱和仇恨,有过两次大战大捷的崇高荣誉,还有过一次求全而败北的沉重教训。这些他愿意不愿意,高兴不高兴的经历,使他积累了战斗经验,铸牢了战斗意志,振奋起战斗精神,心中总怀着一个期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将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全部捉拿归案,决不给他们得寸进尺尾大不掉的机会和时间,彻底地破灭他们将灭顶之灾硬是整到地球人民头上的黄粱美梦。 这个期望随着时间的转移和空间的转换,特别是随着同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的一次次搏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深切。 地球人早就总结过,有志者事竟成。又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说心诚则灵。现在,旁波宁的期望终于有了实现之时。 他伫立在监视屏前,手指抵在嘴唇上,轻轻的咬着,咬着,咬出了血还不知道。 突然,他抽下手指,激奋地大叫:“啊!牛鬼蛇神都露头啦!我的期望就要实现啦!” 监视屏上,显现着上面说到的七拨人马。还有一拨人马是他的特卫队,跟牛耳大丁合成一股了。 他操起遥控器,将画面拉大,又一支队伍进入画面――在十面血坡东西两面的山沟里,埋伏着全身武装的警察部队。他锁定画面仔细察看,只见官兵们一个个荷枪实弹,精神抖擞,严阵以待,跃跃欲试。 按照预定方案,这支部队担负着最后决战的重大任务。一旦所有猎物都进入伏击圈内,只听旁波宁一声令下,他们便如狡龙出海,猛虎下山,由两面山沟中飞腾而上,夹击红山嘴脊背上的敌人,再从山顶冲锋而下,直压山低,与山低的特卫队和牛耳大丁他们汇合,把敌人夹成一块扁饶饼,叫他们全都束手就擒。 这个方案并不是旁波宁一个人的原创,而是他和a国国家警察总部部长卞剑春共同协商的杰作。卞剑春在乾京市任警察厅长时,按旁波宁指意,执行过保卫基因汉的任务。作为多那昆甫的继任者,他非常希望能把前任的事业发扬光大,更希望成为像前任一样声震寰宇的风云人物。所以,上任伊始,他就谋划着如何拓展他所领导下的a国警察总部的全盘工作,再创辉煌。当旁波宁给他说起调动警力搜寻基因汉,同时部署捉拿霸宇宙狂八千和独磨俄及史海仁,创造全部捉拿归案新战绩的时候,他痛快地答应了,并提出了动用武装警察部队予以坚强支持的设想。两人志同道合,一切自然好商量。很快,克萝蒂再次出征,在红山嘴找到了已经化名这全求人的基因汉,两人随即深入协商,全部捉拿归案的方案一拍即合。 这个方案够狠够绝够彻底。如果没有意外,旁波宁和卞剑春一定会创造第三次大捷。 旁波宁正在边看边想,亚当斯破门而入,不等他说话,开口问他十面血坡战况如何。他不无惊诧的盯着他,问:“元帅大人也在看热闹?” “是啊!看热闹不是地球人的天性嘛!”亚风趣的回答。“再说喽,地球存亡,匹夫有责。同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血战到底,是全体地球人的伟大使命和崇高责任。我作为军事部长,怎能袖手旁观?再说喽,你老猴精一心要再立奇功,我也想啊。总不能让你一个人享受丰功伟业的荣耀吧?” “这次是办案,我已全部部署妥当,用不着军队介入了。你凑啥热闹?该不会又和纽卡顿较上劲了吧?” “跟纽还用较劲?他已是我手下败将啦!” “哦,那就是和我较劲了。”旁尖刻的说。“这也用不着啊。我早就跟你明确了嘛,我是暗恋,不准备实打实。你又何必紧追不舍呢?” “不不不!”亚言不由衷的说。“我们是好伙伴,岂能同室操戈?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敢问大部长,帮什么呢?” “帮你保卫基因人,叫基因帅哥毫发无损地回到超级大美女的身边啦!你敢不欢迎,我就告你的阴状,叫她来惩治你。” “哈哈!”旁大笑两声说,“那我还真要感谢你啦。马上去吧,就说我旁波宁正等着她惩治,叫她快来吧。我正忙的不亦乐乎,没功夫和元帅斗趣。你快去吧!” 亚当斯“嘿嘿”笑着走了出去。没过多一会,又破门而入,高兴的说:“老猴精,大主席说啦,先不打扰你工作,等你破不了案再收拾你。” “啊?”旁假装非常震惊,旁敲侧击的说。“原来有人巴望着我破不了案?她说没说怎么样收拾我呀?” 亚当斯憋住笑,严肃地说:“她叫我转达她的命令:旁波宁,马上下达命令,全部捉拿归案!”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仰怀大笑。 旁波宁看一眼大屏幕,抓起话筒,下意识地扫了亚一眼。 亚敏感地盯他一眼,说:“侦探机密,元帅也不能偷听。俺走,俺们走,还不行吗?干嘛不明说,非要瞪白眼?” 旁波宁抬起脚来,做出要踢他的假动作。 他假装害怕,夺门而逃。 旁波宁将话筒贴近耳朵,用a语亲切的说:“老卞啦,时机已经成熟,就请你来下达命令吧!” “嗳哟!这恐怕不妥啊。”卞谦逊地说。“a国是联合国协调和领导下的a国,a国警察总部是联合国国际警察总部领导下的总部,必须摆正位置,坚决服从指挥,还是请旁厅长亲自下达命令,这样才符合规矩。” 旁波宁笑道:“多谢你这样理解和支持。我们的目的一定能达到。”转过身来,盯着监视屏,接着威严地说:“全体注意,传我命令,投入战斗,全部捉拿归案!” 亚当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盯着监视屏,点点头,兀自笑了,轻声说:“老猴精,你的基因疲倦啦!又掉进求全验证的怪圈喽。哼!你什么暗恋?还不是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偷偷地讨好卖乖。哈哈!你要保卫那个帅哥呀,我也要保护嘞。看谁比谁更精!”弯下腰来,抓起绝密电话筒,轻轻地拍打着,拍打着。 第四四九章 传我命令一个都别留 第四四九章传我命令一个都别留 亚当斯终于抓起了话筒,脸上布满了得意,轻巧的说:“马上接a国国防部孙兵武圣部长!” 话筒里随即传出孙兵武圣那沉稳而清爽的声音:“亚当斯元帅,有何指示?” “哈哈!啊,没有什么指示,想和你聊几句。形势越来越好,你马上就可以下达命令了。” “谢谢元帅及时提醒。按照你的指示,我们全都准备妥当,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随即冲锋。我再次向你保证,你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决不怠慢,决不手软,决不打一点折扣。” “啊!好好好!”亚当斯冷峻的说。“军无戏言。希望你严格履行职责。祝你马到成功,大获全胜,为了我们的基因再造事业大发展,为了地球人民的和平发展大事业,创建丰功伟绩。跟你开句玩笑,你不创建,可是有人抢走了啊。” “我明白的。”孙轻声说。“我正在看大屏幕,各路人马都汇集到了十面血坡,好热闹啊。我记住你的话了,叫他们都充分表演,最后,我们全面出击,把他们全都收拾了,一个也不留。” “很好!你办事,我放心。”亚当斯夸奖道。“照我们的合作方案进行到底吧。合作愉快!我嘛,就袖手旁观了。” 孙也不推托,响亮地说声“是”,就挂了电话。 但是,孙并没有马上下达命令,而是给林士卓主席打电话报告了亚当斯刚刚来电的情况。 林满心欢喜的说:“这好的很嘛。有亚当斯元帅的鼎力支助,我们的军事行动一定旗开得胜,胜利到底。” “主席,我感觉亚当斯好像……” “打住!”林士卓严厉的说。“什么都别说,不折不扣地执行国际军事部的指示。我可不愿意听到任何一点非议,说我们a国与超美女大主席有何不协调的音符。我也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对基因人事业阳奉阴违……嗯,我也不说那么多了。我要你给我盯紧了,丝毫也别麻痹大意。别人有别人的千般计,我们有我们的老主意。” “主席,我懂了。”孙爽朗的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麻布袋装菱角,个个想出头,现在真的都出了头,天赐良机,趁热打铁,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好好把握良机,我就耍你这只猴啦!” “是!”孙鼓足劲回答。“主席放心!一个也不留下。” 一个也不留下,是亚当斯的决心,也是林士卓和孙兵武圣的决心,全部的意思就是,把敢于来犯十面血坡的各路人马,统统收拾干净,一个也不让他们跑掉。 亚当斯之所以这样下决心,有他的独特考虑。他第二次讨伐大冰谷,可算是败北了。因为,热合曼牺牲了,那么多昆虫也浪费了……第三次讨伐大冰谷嘛,当时是轰轰烈烈,大获全胜。可那是穆大主席的功劳。现在清楚,其实并未能打倒妖魔鬼怪,连伤也没伤着什么,还是个羞羞答答的胜利。再后来……总之,他与蓝星侵略者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必须彻底打垮敌人,才能谈得上报仇雪耻。从这一点说,亚当斯义无反顾,理直气壮。但是,亚当斯深深爱着穆玛德琳,早已形成心理和思维定势,这一辈子,这一条命,就属于超级大女了,其他的女人再怎么美丽,就是超过穆十倍百倍千倍,他也不会扭脖子看一眼。 他的这种心理和思维定势自然而然地影响着他的军事部署,总是把工作和感情混杂在一起,使得光明正大的事情搅活进一些阴暗甚至是阴险的灰尘――对基因汉耿耿于怀,近乎谈基色变,总盘算着利用正当理由把基因帅哥置于死地而后快。他认定,只要基因汉从人间蒸发,穆玛德琳的芳心就一定回归于亚当斯元帅。 新世纪无密可保。亚当斯这点私心杂念,由于他处理的非常急迫,也非常不遮掩,早已搞得沸沸扬扬。他去小寒山暗访,和纽卡顿决斗,与旁波宁争吵等等“佳话”,也早早家喻户晓。当然,由于他的私欲总与正义紧紧套在一起,还总与穆玛德琳染做一处,人们要投鼠忌器,要顾全大局,也不便对他指指戳戳。 林士卓是政治老手,对基因人政治几乎与穆玛德琳一样精深,自然能够准确把握住亚当斯的全部心思。孙兵武圣虽对基因人政治没有林那样谙熟,却深谙用兵之道,还精通心理学和军事心理学。他熟读兵书,系统研究过心理学。所以,他对亚当斯的军事部署也同样看出个中机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林和孙之间不言而喻,又不谋而合,一面不折不扣地执行亚当斯的全部指示,一面不折不扣地推进自己的全部计划。 a国是新世纪综合国力最强的国家之一,各种科学技术都处于世界先进行列,具有随时随地调整尖端技术部署的能力。当间谍卫星把基因汉和克萝蒂她们在十面血坡露头的照片传到卞剑春的监视屏上时,林和孙也同时接受到了。马上研究决定,专门调来一颗侦察卫星,盯住并锁定红山嘴一带,24小时监测,恨不得把坡上坡下那些小蚂蚁小臭虫都尽收眼底。 起先,同亚当斯一样,他们只看到了克萝蒂和全求人,并没有引起多大兴趣。接下来,发现了紫金百花,他们的兴致顿时提高,联想到紫的出现,必定与花星人有联系。后来,果然不出所料,该来的都来了。于是,孙卞二人到了林的办公室,一边看监视屏,一边研究,决定紧密配合联合国警察厅和军事部,适当调集武装警察部队,再动用适当的军事力量,把胆敢侵入十面血坡的牛鬼蛇神全部收拾掉,一个也不剩。 决策既定,孙卞二人便马不停蹄,抓紧落实。卞从美鲁林齐边防线上抽调来一批武装警察,按旁波宁的要求埋伏在十面血坡东西两边沟底下。孙按亚当斯指意,从边防部队中调集一个营的兵力,潜伏在戈壁滩外围,全副武装,抱着飞碟,枕戈待旦,一旦接到命令,立即扑向十面血坡,像包饺子一样,将所有入侵十面血坡的人员包抄起来。 孙兵武圣还多备了一手,独自决定,悄悄指令美鲁林齐边防空军mm师,准备好空中打击。 一切准备就绪,林士卓满意了,指示孙卞二人向联合国报告。旁波宁没有啥不满意,也没有啥新指示。可亚当斯颇有微词,嫌孙的报告太笼统,要他说细些。孙说已经是最细的了,请元帅大人信任和理解。如果还怀疑,请他与林主席直接说去。 亚当斯也不含糊,就给林打电话,林却先发制人,问他这么部署军事打击,会不会造成严重后果,比如损坏了植被,破坏了环境,误伤了自己的人,等等。亚当斯一下怔住了,含混其词的回答:“矫枉过正……噢,你们自行处置好嘛。” 林士卓丢下电话,“嘿嘿”一笑,起身转了几圈,觉得还不过瘾,便给孙打电话,开口就是:“嗨,哥们,老狐狸夹着尾巴逃跑啦!” 十面血坡仍然处于黑暗之中。监视屏上显现着各路人马紧张运作的情景。 “啊!太好了!”林士卓兴奋地大叫。“该来的全来了!”激动地抓起手机,神情庄严地说:“孙兵武圣,传我命令,马上实施包抄计划,一个也别留下。” * 第四五0章 传我命令一网打尽 第四五0章传我命令一网打尽 亚当斯与孙兵武圣通过话,心中不由洋洋自得,暗暗地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高兴。 亚当斯追随穆玛德琳在联合国已经呆了四年,经过无数次的公务处理,他深切地知晓,新世纪穆玛德琳所领导下的联合国,协调、组织和指挥能力比多劳得执政时期要胜出一筹,因此权威和声望也大大提高,通常情况下,并没有哪个国家和地区敢明目张胆地与穆唱反调,跟联合国的决策相抵触,或是阳奉阴违,大打折扣。前不久,张东方冒冒失失地跳出来,同穆唱反调,结果呢,弄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差点就把自己整的臭名昭著,幸亏他转的快,向穆投降了事。 最最荣耀的是,穆玛德琳领导下的联合国,彻底荡平了大冰谷,给全体地球人民创造了空前泰平的生活环境。基因人的成功和发展,又为地球人民的生命生活带来了新福音,穆玛德琳领导下的联合国更加众望所归,没有谁敢于再唱反调,闹别扭。反对基因人的统一阵线,不是缄口不言了么? 但是,亚当斯非常清楚,阳光之下也有罪恶。服从并不能与忠贞不二划等号。新世纪的联合国虽是不二河山,但这并不等于所有的地球人都同心同德,还有不少心怀叵则的人们,暗地里唱着对台戏,希冀有朝一日风雨飘摇,将穆领导下的联合国整垮,将地球村推入灭顶之灾。 独磨俄及等三个大魔头,是穆玛德琳和她领导下的地球人民的死敌,这是铁定的事实,是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史海仁之流也是,也是明摆着的。 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暗箭还有没有,和平委员会多次会议都分析判断,暗藏的敌对分子还有很多。假如蓝星侵略者真的吞并了地球村,跳出来公开唱对台戏的敌人,恐怕远远超过现有的公开敌人。 还是穆玛德琳说的好,最难处理的不是敌我矛盾,而是我我矛盾。不是么?你看两大阵线对峙的时候,多像两股巨大的洪流哟,哪一股都可以随时冲垮新世纪的国际秩序,为蓝星侵略者提供他们所不能提供的平台,帮助他们达到侵占地球村的目的地。幸好,英明的穆玛德琳和英雄的团结的地球人民,齐心协力,及时地促使两股洪流合为一股,才保证了地球村月球村的稳定和安乐。 然而,越是安乐,我我矛盾越是难以处理。和平委员会多次会议都分析判断,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开始采取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阴险计划。 稍懂基因人政治的人,谁都能看得出来,自打基因汉出走以来,发生了多少鸡飞狗跳的事情,蓝星人直接插入制造的并不多,大多是在他们的挑动和支持下,借助于独史这样的地球人的败类而接二连三发生的。这就充分证明了,蓝星侵略者以夷制夷的计谋已经实施。 唉!地球人毕竟刚刚开始基因人的初级阶段,毕竟只有两个基因人,毕竟九十亿传统人占据着地球和月球的主流。在这种比例之下,对基因人的种种看法,因基因人而引起的种种矛盾冲突,应当说都是是必然的,正常的,非得正确对待,也非得妥善调和不可。 调和自然根据各自的能耐和心机,还有机会和运气。 亚当斯对大背景心知肚明,也就对a国的军事部署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只是不道破而已。 亚当斯毕竟处于国际军事部部长的位置,相关法律规定,在必要的情况下,具体说,就是在需要集中兵力消灭恐怖活动,打击外星入侵等等维护地球村月球村和平发展的军事行动中,经过穆玛德琳批准,他有权借调各国各地的兵力,各国各地不得以任何借口拒绝或是拖延。 这回十面血坡的军事行动,恰好符合这个要件,亚当斯当然紧抓不放,加以巧妙利用。但他心中有数,并不完全依赖于a国,而是备有自己的力量,防着被a国牵住了鼻子,受他们制肘,或是被他们独吞了胜利成果。他对胜利并不在意,他头上的光环也不少了。但是,他对胜利成果的具体内容特别关注――基因汉,全求人,必须包含于胜利成果之中,否则,他就不善罢休。 他以维护a国边境和平为由,提出了借用该国兵力的建议,特别写明,整个行动,全由a**事部把握,穆玛德琳没有理由不予批准。拿到了穆的批示,他便借题发挥了。一面传于a国,一面传于安娜。指示她做好策应准备。 安娜请示如何策应,大冰谷距离美鲁林齐可有数千公里之遥,就是派微型火箭部队也得两个小时才能到达。 亚当斯笑了,说:“用兵之道,贵在神速。你开动脑筋想想嘛。” 安娜一听,高兴了,元帅这是要发挥属下的聪明才智。于是,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办法,动用导弹。她的导弹营最擅长导弹攻击了,神舟88号导弹,可以打翻霸宇宙,打翻十面血坡上任何入侵者应当都不在话下。 她把这个想法飞快地报告给了亚当斯。亚当斯却模棱两可的说:“容我考虑考虑。” 地球人往往幼稚可笑。在私欲作怪的时候,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亚当斯横下一条心,借口维护和平,非要一个不留,把入侵十面血坡的敌人全部消灭,达到他玉石俱焚的目的,如果他悄没声儿地进行,也许没那么拙劣。可是,他还想自欺欺人,找旁波宁请教,如何才能把十面血坡上的入侵者一个不剩地消灭掉。 旁波宁听了他的话未免又可笑又可气,俏皮地回答他,可以造一个天一样大的铁网,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亚叫他别开玩笑,真诚地给他当好参谋。旁就说他不必考虑全部消灭。因为,十面血坡上的各路人马并不都是入侵之敌,只有独磨作及他们,史海仁一伙,还有季希桂,蓝星侵略者,是地球人民的公敌,军事行动应当局限在这些人身上。亚笑话他是求全验证败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旁一生气,不理他了。 亚又来到穆的办公室,请穆给他指示一二。穆严肃地说,这次维和行动,总体上算是师出有名,镇压狂犬军,打击侵略者,消来恐怖势力和新纳粹分子,只能这样,不得扩大范围,尤其不能伤及无辜。亚又笑了,轻狂的说:“主席,你不懂军事,我不该自作多情,来向你请教。本来嘛,纯属军事业务的事,也用不着向主席你报告。” 穆玛德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停下手中的笔,显然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好一会没说话,末了,挥挥手,叫他快出去。 亚走出穆到德琳的办公室,已在心中作出决断,就是要玉石俱焚。入侵者是敌人,必须死!基因汉也是敌人,情敌比其他敌人更可恨,更要死。 显然,他这种心理状态非常危险。旁波宁出于维护联合国声誉,出于保卫基因帅哥,还出于挽救同事同僚,灵机一动,悄悄给穆打电话,叫她阻止亚的鲁莽。穆却轻描淡写的说:“别担心,自有高手制肘他。”旁一下明白了,说还是大主席远见卓识,善于用人。 可是,旁还是放心不下,又打电话给布撒丁,叫他劝阻亚当斯,千万别孤注一掷。布撒丁也很灵光,马上明白了旁的深层用意,随即到亚办公室找他。不见,就坐下来等他回来。 亚当斯回来了,布撒丁单刀直入,劝他别采取一锅煮的战法。亚当斯终于抓到了一个发泄的对象,逮住布撒丁一顿痛骂:“你个球毛啊!什么不能一锅煮,谁想一锅煮了?一个,花星人会飞,比蓝星还飞的快,打不着他们。二个,舍不得银弹子击不落金凤凰。花星人蓝星人地球人,纠缠在一起,不一起打,还能把他们分开来,一个一个的打呀?如果那样,就是纵敌逃跑,放虎归山。你听着,只要我当你的部长,你就休想放虎归山。今后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我也不准谁一个一个的分开来打击敌人。你胆敢擅行其事,我就把你跟侵略者一锅煮掉。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布撒丁被骂怒了,也急了,把桌子猛地一拍,吼道:“亚当斯,你疯了!你假公济私,无耻,无赖!你给我听着,基因汉,全求人,克萝蒂,紫金百花,花星人,还有特卫队,都不在一个不剩的范围内,应当另行处理,你也可能够另行处理,只要你把心放在天平上。你如果不听我的,我也不想跟着你干。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会得报应的。再警告你一句,基因人是不可战胜的。”说完,转身冲了出去。 “砰”的一声,亚当斯狠劲地关上了门,抓起电话,拨通了安娜,浑身颤抖着说:“传我命令,一网打尽!” * 第四五一章 传我命令血洗十面血坡 第四五一章传我命令血洗十面血坡 黎明迟迟不来,黑暗显得特别的长,长得令人心焦。 十面血坡上,各路人马还在紧张地运动着。 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仗着蓝色大气球,横冲直撞,到处晃荡,山下山下折腾了好几个来回,却怎么也发现不了全求人,也见不着了紫金百花和克萝蒂,不由好生奇怪,飞到半空中,相互问答,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独气得大发脾气,大骂地罕献的是啥吊毛计策。胡吓得不敢吱声,连劝也忘记了。 玛甘捷琳这一拨,原本就不想抛头露面,只想着趁机打二梢,擦着地面在山沟里瞎摸乱撞了几个来回之后,躲进一处荆棘丛中,歇息去了。 季希桂这一拨有所不同,他们吸取前车之鉴,不先露面,而是躲藏在山沟里,悄悄地侦察,发现那么多人马都在虎视眈眈,横冲直撞,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伏在沟中,美其名曰以逸待劳,还说是避其锐气,击其惰归。 d、b、c、s这四个国家的特警队虽然不像季希桂那样胆小怕事,却也不敢横冲直撞,而是小心翼翼地摸到这,摸到那,最后,也躲藏起来,待机行事。 马克和马大卡带领的特卫队,和牛耳大丁密切合作,埋伏在黄血坡底,与赤里帕特的队伍对峙着。 卞剑春调整来的武装警察部队,一律穿着便服,埋伏在东西两边沟底,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上面是监视屏上可以看到的镜头和画面。 监视屏上没有反应出来的,还有两股劲旅―― mm师的战斗机群,整装待发,只待孙兵武圣部长一声令下,立即扑向十面血坡,丢下一枚枚炸弹。 安娜的导弹团,拨出三枚神舟88导弹头,对准了十面血坡,只待亚当斯元帅最后一声命令,立即呼呼飞到十面血坡。 由于红外线反应圈技术被蓝星人所破解,旁波宁再也不能事先感知蓝星人的气球或是飞碟。眼前,他一点也发现不了蓝星人的蛛丝马迹,只能期盼着蓝星人及其走狗们自我暴露。 但是,蓝星人及其走狗们这一回更加狡猾,不像前头那样狂妄,而是偷偷摸摸,暗暗作怪。 狂八千朝千岁伯打出凶狠的一掌,千岁伯接住了,觉得力量一下大了许多,马上明白,又是宇宙王出手了,随即讥讽的喝道:“宇宙王,你只会当替身吗?” “你错了,害怕的这样吧。我是狂八千,告诉你了嘛,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啦。哼!你滚开,我不想跟你玩了。” “你别怕嘛,让我捉住你,就知道你是阿猫阿狗了。”千岁伯说完,就来捉他,他却“咕哧”一声,溜走了。 千岁伯的判断没有错,这个人正是宇宙王。他并没有回蓝星球,而是继续躲在蓝色大气球中,吊在高空上,一面监测鲸鱼号太空站的工作,一面窥视地球人的生活,了解掌握地球人的各种信息资料。 看见狂八千打不过千岁伯,就要被千捉住的时候,宇宙王沉不住气了,不无惊慌地冲出蓝色大气球,来替狂挡住千岁伯。然后,他追上狂八千,气急败坏的说:“传我命令,血洗十面血坡!马上把霸宇宙震地狐都叫来!” 狂八千睁大眼睛看看他,确认他就是宇宙王之后,方才掏出传感器,给霸发了信息。又听宇宙王说:“去,替本王教训那些饭桶,蠢猪!走狗!” “明白!”狂八千恭顺地说,转身钻进蓝色大气球,“咕哧”一声,弹到了独的气球前,叫开球门,也不进去,对着门内,兜头骂道:“饭桶,蠢猪!”接着“哈哈”一笑,说:“我们大王叫我教训你们一顿。”说完,又“咕哧”一声,弹到了史海仁的习碟前,把史吓得张嘴结舌,硬是说不出话来。他亲切地叫道:“小秃驴,小秃驴,你***真是蠢猪,笨驴,臭狗屎,屁用不顶!”骂完了,他痛快地伸伸胳膊踢踢腿,“咕哧”一声,飞到宇宙王身边,发现霸宇宙和震地狐已经来了,刚要同两人打招呼,宇宙王发话了:“都到本王球里来,本王有指令给你们。” 三人立即把气球飘在半空,钻进宇宙王的气球内,听他的指令。 他们没想到,宇宙王根本没有什么新指令,而是逮住他们好一顿训斥―― ……独磨俄及,史海仁,屁用不顶,你们也不管教,都想干什么?白吃饭,吃白饭吗?霸宇宙,狂八千,你两个真是大混蛋,大饭桶,培养的也全是大笨蛋,大饭桶。我想好了,不如叫他们全部见阎王去,再培植新人,也好省些粮食,省些气恼……” 两人唯唯喏喏,丝毫不敢说不。震地狐一旁看的好笑,忍不住说:“大王训教的是!” “***,你少***幸灾乐祸!”宇宙王更为光火。“没有骂你,你心里头痒痒是吧。”伸出指头,一个一个指了一遍,怒吼道:“都是吃干饭的!没一个中用的好货。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武功没有长进,反而退化不少,总被花星人打败……你们怎么啦?本王真为你们羞耻!你们说,怎么办?眼前的残局如何收拾?” 霸宇宙没头没脑的说:“眼前的残局,什么残局呢?” 震地狐嗫嗫嚅嚅的问:“啥,啥残,局呀,大王,你,你可,可别吓――唬我们,喽。” 狂八千不以为然的说:“大王,你刚来,有所不知啊。形势好着呢。基因汉,哦,全求人,都跑不掉啦!” “啪啪!”宇宙王恼恨地打了他两个耳光,恶狠狠的说:“你还是个糊涂蛋。全求人和基因汉是一个人,要说基因汉就别说全求人,要说全求人就别说基因汉。眼下用人之际,本王我懒得跟你们计较。马上分头行动,四处侦察一下,你们就明白了,地球人真***狡猾,可恶。” 三个人随即乘大气球四处侦察一番,回来了,报告说,发现了武装警察部队,还发现了整装待发的战斗机,山下戈壁滩上还有一帮人马。宇宙王得意地笑了,说:“这下你们明白了吧,地球人狡猾狡猾的,千万别粗心大意。好啦,不费话了。马上执行我的命令,趁花星人只有千岁伯在,血洗十面血坡!” “基因汉也血洗掉吗?”霸宇宙纳闷的问。“不要他的五道锁了吗?” “我就说你也是蠢货嘛。”宇宙王怒道。“全求人早就被救走啦!” * 第四五二章饺子一锅煮看谁不煮破 第四五二章饺子一锅煮看谁不煮破 霸宇宙反应特别敏捷,立马弯腰俯首,恳切的说:“我是蠢货!我是蠢货!多谢大王指教和抬爱。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了。狂八千,我们走!血洗十面坡!” 狂八千朝球门外张望一下,紧张的说:“啊哟,花红女,百岁童他们都来了!我不走了,我要守在大王身边,保卫大王!” 震地狐也朝门外看了一下,朝霸摇一下手,急迫的说:“霸站长,你也别走啦,我们一起守着大王,确保大王绝对安全!” 霸宇宙偷偷瞅了宇宙王一眼,不吱声,意思是说:大王,走不走,你裁夺喽! 宇宙王“哈哈”大笑,激动地同三人一一握了手,高兴的说:“嗯,不错!不错啊!我还真没想到,你们出来这么久,还对本王这么忠诚,这么为本王的安全负责,尽力尽心。谢谢你们!”把手一挥,接着说:“用地球人的话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地球人还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跟你们直说了吧。本王许诺,将来我们夺取了大宇宙,我一定论功行赏,你们三个都是我们蓝星人的栋梁之材,是我们蓝星人的大英雄,宇宙大英雄。我们蓝星人的眼光最远大,心胸最广阔,能量也最强大。地球人小蚂蚁,几千年来,都是小家子气。我一直觉得他们幼稚可笑。基因汉要做地球人的大英雄,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啊!” “可笑――”三人异口同声。 “哈哈哈!”宇宙王更加得意。“这才是我的部下,声音宏亮,态度诚恳。好啊!地球人有句话也适合我们蓝星人,众志成城,团结就是力量。” “嗳嗳嗳!”震地狐冒冒失失的说。“大王,这明明是两句话呀!你说错啦!” 霸狂二人不由偷偷作笑。宇宙王白一眼震地狐,没有发火,但有点不悦地说:“注意,大王说话,你们少插嘴。是两句话,但我可以并为一句话嘛。这一并,就有深刻的含义了。” 狂八千马上附和:“大王,我知道你的深刻含义,就是要吞并地球村,把大宇宙合为一体,由我们蓝星人霸占。” “你这是乍说话呢?”霸宇宙意欲取悦宇宙王,不无卖弄的说。“到现在地球人的语言还没达到大王的要求。应当这样说,解放地球村,统一大宇宙,建设大宇宙嘛。” 宇宙王轻轻拍一下霸的肩膀,赞赏地说:“还是霸站长说的最准确,最富有政治含义。时间紧迫,我不多说了,以后,你们要多多听霸站长的,虚心向地球人学习,坚决贯彻本王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战略思想,挑动地球人打斗地球人,花最小的代价,夺取最大的胜利。” “大王教训的是!”霸宇宙沉不住气了,急于表现自己。“地球人有句话也说的好,就是攻心为大,攻城为小。” “哈哈哈!霸宇宙你说错啦!”狂八千幸灾乐祸的说。“这是孙子兵法上说的,我正在精心研读嗳。原句是,攻心为上,攻城次之。” “嗯――好啊!”宇宙王越发高兴了。“你们也别笑话霸站长,地球人说的好,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本王知道,地球人的语言太复杂,一时半会学不完的,学精嘛,更不容易。地球人的文化更是博大精深,浩如烟海,等合而为一了慢慢的学吧。现在,你们赶紧执行命令,血洗十面坡,洗的越干净越好。” 震地狐又冒失了,问:“大王,不是要以地球人制地球人吗,洗干净了,不是没地球人啦,还制啥呀?” 霸狂二人刚要发笑,宇宙王摇手阻止了,对震地狐说:“你这小丫头,真是傻的可爱呀。先完成任务,以后本王慢慢教你好了。” 震地狐随即鞠躬,说:“感谢大王错爱。” 霸宇宙把手一招,叫道:“八千,地狐,跟我走!杀基因人特卫队去!” 宇宙王急忙叫道:“霸,不!叫大小秃驴去杀特卫队。我们去杀花星人。” 霸宇宙随即掏出传感器,命令独史二人马上向特卫队发起进攻,务必把基因汉抢到手,死的活的都要。 独史二人都非常狡猾,都想保存自己的实力,接到霸的命令,表面上惟命是从,实际上却是偷工减料,相互推脱,独叫史先出手,史叫独先出手,各执一词,相持不下。 霸宇宙一直观察着两人的动静,发现他们如此怠慢,老大不高兴,飞到他们面前,把两人好生骂了一顿,命他们同时出击。两人这才慢慢腾腾的飞向黄血坡坡底,去抢基因汉。看霸宇宙回了头,独便升高蓝气球,吊在半空作壁上观去了。而史海仁也虚晃一枪,带着玛甘捷琳夫妻俩,跑到布波得依娃的坟墓前歇息,借口是他们判定,全求人和克萝蒂一定会再跑到这儿来,他们是张网以待。 最为狡猾的是玛甘捷琳,她突然灵机一动,叫史海仁给独磨俄及说,命季希桂趁火打劫,去强抢全求人。季的人马多,穿着宇航服,戴着防毒面具,还有相关的一代昏睡灵毒品,攻击力强多了,容易夺取胜利。 独磨俄及听了史海仁的煽乎,没动脑子多想,只想着这样可以把水搅的更混,便于他混水摸鱼。他只想得到鱼,一点也不想花费多少力气。 季希桂听了独磨俄及连骗带吓唬的煽乎,不由心血来潮,觉得他声威大震名闻遐迩的时机来到了,随即指挥喽罗们,冲天而起,居高临下,扑向特卫队。 马大卡和马克他们发现季希桂一伙扑过来了,急忙与牛耳大丁联络,牛却不怎么惊讶,说他已接到韩大市长命令,要和赤里帕特合为一股,从山下向山上包抄,像包饺子一样,将敢于来犯之敌全部抓获。 马大卡和马克都说恐怕没那么容易。牛说这个他也知道,但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有尿没尿撑住尿吧。二马不能再说什么,三人商定见机行事,随机应变。 于是,特卫队,牛耳大丁的队伍,赤里帕特的队伍,合为一股,开始向十面坡血上进击。 监视屏幕上,手机屏幕上,夜视器的屏幕上,都显现出了季希桂的人马冲下山来,马牛赤的人马冲上山来的实况。 狡猾的独磨狐及,见状立即出动,紧随着季希桂的屁股后头,悄没声儿地,准备突然从后面伸出魔爪,一把抢走最后的果实。 b、c、d、s这四个国家的特警队,见机行事,悄悄出动,在他们认为安全便利的地段游曳,扮演着最后得胜的弹弓手。 旁波宁目不转睛,紧盯着监视屏幕,两手攥着,脸上全是紧迫的神色。叮铃铃……桌面上的电话响了,把他吓了一大跳,抓起话筒,不悦地问:“谁?快说话!” “穆玛德琳!表演看明白了吧?” “主席,属下明白!”旁确定的说。“一锅饺子,饺子一锅,看谁不煮破喽。” “嗯,我放心了。该来的都来了,该撤的就要撤啦!” “是!”旁恭恭敬敬的说,拿起手机,拨通了马大卡,命令道:“特卫队马上撤出战斗!” “牛也一起撤吗?”马大卡问。 “我管不了牛啊!牛归韩风凌管喽。”旁风趣的说。 * 第四五三章 借刀杀人与借人杀刀 第四五三章借刀杀人与借人杀刀 各路人马都在运作,却都有所保留,谁也不愿先开枪,都想暗中取胜,都想打二梢,因此,十面血坡还是处于沉寂之中。 霸宇宙和狂八千急了,宇宙王也光火起来,骂两个秃驴都是窝囊废。霸宇宙劝他别生气。两个秃驴毕竟都是地球人小蚂蚁,基因低劣,没有那个智慧和勇力,犯不着跟他们生气,就让属下来替大王打开局面好了。见宇宙王点了头,霸随即“咕哧”一声,飞到了十面血坡上。 霸先来到季希桂身后,抓住季的枪机,轻轻一抠,“砰”的一声,一发子弹射出枪膛,呼啸着,划破了黑暗,也打破了沉寂,射向正向黄血坡上运动的特卫队。 但是特卫队并未还击,富有实战经验的马大卡和马克,感觉枪声很像是走火,所以没有发出还击的命令。 霸宇宙不甘心,急忙飞了过来,还是隐藏在身后,抓住马大卡的手枪,轻轻地抠了扳机,又听一声“砰”然作响,子弹射向山上的季希桂一伙。 马大卡不知底里,向马克解释,他说不清是否走火,反正他没有抠动扳机,不知是撞到哪儿了。马克也不责怪他,叫他后面小心。 马克的话刚刚说完,他们手枪也响了,而且是两声。 “砰砰!”两声枪响在十面血坡震响,来回飘荡,十分刺耳。 “接连两响,不可能是起火火了,还击!还击!”季希桂声嘶力竭的喊道。 这下热闹起来了。季希桂一伙一起开火,也不管对准了谁,反正枪口一起朝着山坡下,感觉子弹都打进了特卫队的胸膛,打呀,拼命地打。 “哒哒哒!”“叭叭叭!”“嘟嘟嘟!”“啾啾啾!” 密集的子弹射向特卫队,马克和马大卡不能再沉默,命令还击,且战且进。 枪声大作,十面血坡进入前所未有的炒暴豆时段。 “冲啊!活捉基因汉!”季希桂挥着手枪。 “冲啊!活捉季希桂!”马大卡挥着手枪。 “冲啊!消灭侵略者!”牛耳大丁挥着手枪。 “冲啊!统统捉拿归案!”赤里帕特挥着手枪。 激光枪,冲锋枪,长枪短枪,各种武器,一起开火,枪声响成一片。 马克刚要挥枪呼喊冲上坡去,旁波宁的指令到了:“马老哥,且战且撤!别整成破饺子了。” 马克心中疑惑,问:“那全求人呢?” “他已经转移到一个安全地带。你放心好了。”旁温情的说。“谢谢你的合作。” 马克不再多言,当即给马大卡说了,两人一起带领特卫队,佯装向山上挺进,跑了一截路,便闪到一旁,卧倒,滚下山坡,隐进荆棘丛中。 各路人马一直密切注视着特卫队中两个基因汉(其实是幸安理和秦宝熟路),特别留心身穿蓝黑色西服的这个基因汉。突然间两人都不见了,他们都不由地大惊失色,纷纷喊叫起来:“基因汉不见啦!快找!快追!别让他跑啦!” 枪声一下激烈多了。 马克叹道:“唉!一个基因汉,惹毛了多少人喽。你们听,枪声大作,不见了我们的幸安理,他们操啦。” 幸安理说:“操他***,都吃饱了撑的。可怜那些没头苍蝇了。” “可怜啥呀?”马大卡不以为然的说。“谁叫他们不长脑袋呢?让他们厮杀去,除过牛耳大丁,都他娘的狗咬狗。我们赶紧撤出战斗,退到美鲁林齐市内,再请示旁大厅长,下一步如何办法。” 独磨俄及和史海仁听见了激烈的枪声,不由放声大笑,疾呼“天助我也!”带着几个帮凶,杀向牛耳大丁的队伍。 四个国家的特警队发现空中也有火力射击,担心被别人夺走全求人,遂向空中射击,阻碍空中的火力伤着基因汉,进而阻碍止空中不速度之客,达到罪恶企图。独磨俄及仗着蓝色大气球,肆无忌惮。史海仁却害怕当了替死鬼,畏缩不前。 真正的混战场面形成了,各路人马的火力汇成一体,像首不协调的交响曲,令人心烦意乱而又惊心动魄的演奏着。 霸宇宙狂八千和震地狐在半空中看的清楚,不由杀性陡起,争先恐后,弹出蓝色气球,发出尖利的怪叫声,一起扑向十面血坡。 “且慢!”千岁伯的断喝。 “且慢!”百岁童的怒吼。 “且慢!”花红女的喝令。 紧接着,三个身穿花红服的花星人,三个身穿蓝黑衣服的蓝星人交手了。 奇怪的是,这回三个蓝星人不像以前那样张牙舞爪,大打出手,求胜心切,而是佯装力量不足,虚晃一枪,就往后退。 花红女和百岁童大惑不解,问千岁伯是乍回事。 千冷笑道:“借刀杀人啦!想把我们引到十面血坡上再打,借我们的武术威力,杀伤地球人。” “啊?”花红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多歹毒的用心哦。” 百岁童愤然道:“他们借刀杀人,我们还他一个借人杀刀。” “啥意思?”千和花不约而同的问。 百岁童“嘿嘿”一笑,说:“这个都不懂啊,还千岁伯呢?借人,就是借蓝星人。杀刀,就是把他们往刀口上搁嘛。你看看,我学习地球人的语言多长进,都能创造新词,活学活用啦!” 花红女“咯咯咯”好一阵笑,捂住胸口说:“笑死人了。百岁童真顽皮,原来是个故弄玄虚。” 千岁伯笑道:“都是跟地球人学的,算起来都五百年喽,一年学一句,也会了五百句哩。地球人天生喜欢顽皮。快!借人杀刀吧!” 三人立即追到霸宇宙他们前头,拦住了他们,展开身手,要捉住他们。霸等三个发现诡计已被识破,不由羞恼成怒,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大打出手。 可是,没打几下,他们又虚晃一枪,躲开了,不见了。 原来,他们又接到了宇宙王的指令,叫他们别被花星人纠缠住了,快去帮助两个秃驴,制造混乱,叫地球人打地球人,消灭地球小蚂蚁。 * 第四五四章 普天泰大公一掌定乾坤前 第四五四章普天泰大公一掌定乾坤前 霸宇宙他们虚晃一枪,转身溜了,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急忙追赶,没追多远,霸宇宙返转身来,拦住了千岁伯,也不吱声,咬牙切齿的打过来一掌,千岁伯不由“啊哟!”惊叫一声,说:“你不是霸宇宙!你是宇宙王。你又伸出乌**了。” 花红女百岁童听的清楚,急切地返转身来,搭救千岁伯。然而,宇宙王先发制人,接连两脚,踢中了两人的腹部,不得不捧起肚子,停步不前。 “宇宙王,你太狠毒了。怪不得穆玛德琳主席要叫你愚蠢王。”千岁伯嘲讽道。“你恨我,尽管朝我来呀。干嘛对他们两个小字辈下毒手?地球人说的好,人狂没好死。你只能死路一条。” “哼哼!”宇宙王狞笑道。“纵然我死,也叫你垫在我前头。上回没整死你,便宜你了。这回绝不轻饶。” “看你狂妄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哇!”千轻篾的说。“上回嘛,我给足你面子了。其实,你根本没本事捆住我。这回嘛,你想乍样,锗奉陪了。” “哈哈!你讨了便宜卖起乖来了。”宇宙王狡黠的笑着说。“你跟地球人也学蠢了。不知道上回本王也给你留足了面子。来来来!这回本王一定要叫你长个记性。”牙一咬,嘴一噘,身体向前一倾,双掌展开,狠劲地推向千岁伯。千岁伯连忙接住了,他恶狠狠的说:“老不中用的,看你有多深的功力,全拿出来吧。” 两双手掌对接到一起了,僵持着,足有五分钟之后,千岁伯终于力所难支,渐渐地向后滑动,滑动,一直滑了两百多米远,嘴角流出血来,身体发软,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去死吧!”宇宙王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本王第一个杀掉的花星人,因为你最可恶,最碍本王的事。没有你,我们早就占领地球村了。” 千岁伯不能言语了,脸上露出铁青色,那是憎恶的笑容。 宇宙王腾出右手来,“呀!”大叫一声,就要向千的头盖骨上拍下去。 这一掌力过千钧,只要落到千岁伯头顶,千只能一命呜乎。如果那样的话,害莫大焉!别的不说,地球人将会闻风丧胆,谈虎色变,抵抗蓝星侵略者的信心决心都会受到莫大摧残。而花星人呢,就会蒙受奇耻大辱,永远不能洗刷,支持地球人发展基因人事业,保卫大宇宙和平发展,必然受到严重影响…… 上帝保佑吧! 菩萨保佑吧!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一个极富磁性,分贝极高,重低声极浑厚,从未听过的,像是天庭传来的清雷声,骤响震响―― “宇宙王!你太猖狂了。”霎时,伴随着说话声,千岁伯的手掌前长出两朵鲜花,各有五个花瓣,厚敦敦的,挡住了宇宙王那双蓝歪歪长满蓝色粗毛的手掌,轻轻一拨,宇宙王不由自主地倒地几步,惊恐的说:“普天泰大公,你来了!” “你太不象话,我只好来管管你啦!”普天泰大公讥讽的说。 “原来你还怕我猖狂啊!”宇宙王不知量力的说。“怪不得你还是当缩头乌龟,不敢现身呢。” “激灵灵……”一阵悦耳的声音响过,一位面若鲜花,身如彩云,浑身上下五彩缤纷,看不出年龄,也分不出性别,更猜度不出是何气质的奇人,闪现在半空之中,在黑暗的陪衬下,活像一棵巨大的花树。 千岁伯百岁童和花红女相继上前,鞠躬致敬。大公笑吟吟地向他们招手,问他们好,叫他们放心。 宇宙王大概从未见过大公的尊容,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惊呼道:“啊哟!天啦!这那是人?简直是神么!花神!霸宇宙,你们快来看啦!” “宇宙王,你最好放老实点。”大公平心静气的说。“我不是神,我是花星人的大公。花星人都是花容彩貌,你是少见多怪啦。你的手下可以来看望我,却不可助纣为虐。不然,后悔莫及呀。” “哦!知道喽。”宇宙王一下温和了许多。“大公放心,蓝星人比地球人会讲礼貌。我向大公保证,马上停止血洗十面血坡。” 霸宇宙狂八千震地狐回来了,一起站到宇宙王身后,瞪大两眼看着普天泰大公,好奇的问宇宙王,是什么人,这样的奇特。 宇宙王装腔作势地喝道:“你们还不赶紧拜见普天泰大公?” 三人随即像投降似的,举起双手,一起说:“不知大公来到,有失远迎,请大公原谅!” 花红女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说:“像投降一样,真好玩。” 百岁童赶忙凑到她耳根下,悄悄说:“听大公如何说。” 大公不动声色的说:“三位不必拘礼。” 宇宙王急忙接住话茬:“这太发了了。我们都不拘礼节吧。请大公回答本王三个问题。敢问大公为何急急赶来?” “花星人以公平为本。作为大公,我要保卫和捍卫每一个花星公民的公平,不论他们处于何时何地。” “那你就错了。我们并没有影响到花星公民的公平。” “蓝星人对公平的理解是弱肉强食。花星人则是一律平等,包括生活生命声誉名望等等,直至每一粒细胞,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不准任何人无辜伤害。” “你是说我伤害了千岁伯?” “还有你的三个帮手,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的公民。” “胡说八道!花星人不来伤害蓝星人,蓝星人怎么会去伤害花星人。你们自取其辱,我们也不能听之任之。” “强词夺理,蛮横无理!没有诚意,还谈什么?” “好吧!不谈这个。敢问大公,花星人为何跟蓝星人过不去?” “蓝星人企图霸占大宇宙,蓄意干涉地球人的内政。花星人必须保卫大宇的公平和平。” “你又错了。不是蓝星人干涉地球人的内政,而帮助地球人建设美丽家园,而地球人不识抬举,小小蚂蚁,愚蠢的很。” “你自己在打自己的吲巴呀,蓝星讥笑嘲骂地球人是小小蚂蚁,就是侵犯了地球人的合法权益!” “哈哈!合法权益不是内政。地球人骂我们是侵略者,是蓝毛大狗,骂的多了,又该如何解释,也是侵犯蓝星人的合法权益吧?” “你又强词夺理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地球人与外星人交往的一**则,你们明明知道,为何不尊重。这是因为,蓝星人强制推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霸权政治。” “哼!堂堂大公,竟然搞些鸡毛蒜皮来糊弄我们,太掉架了吧!” “嗯!你的基因发烫了,小心着火。本大公就帮你回忆回忆吧。一千多年前,蓝星人擅自进入地球村南极地区,建造了一个物资储备基地……” * 第四五五章 普天泰大公一掌定乾坤后 第四五五章普天泰大公一掌定乾坤后 “你打住!那是帮地球人储备物资啊!我亲爱的大公,你该不会说,狂犬军全是蓝星人吧!” “狂犬军不是蓝星人。但是蓝星人走狗。这已有定论,不必再噜苏。今年,蓝星人又在地球村北极圈建立了一个……” “打住!打住!”宇宙王犯急了。“别光说蓝星人,也说说花星人嘛。你们五百年前,就干涉地球人的内政了,还玩弄地球人的美女,凶恶的很啦!说呀,你作为大公,又该如何解释?” 普天泰大公从容地回答:“历史不可忘记。五百年前,花星人发现蓝星人建立了鲸鱼号太空站,专门搜集地球人的情报。出于维护和保卫大宇宙和平发展的需要,花星人义无反顾地向地球人伸出援助之手,建起了福宇号太空站,援助地球人民,防止蓝星人的侵略,共同维护大宇宙和平共处。事实胜于雄辩。五百年前,我还没有接替大公之位,尽管如此,我还要对花星人的历史负责。” “地球人也干涉了蓝星人的内政,破坏了我们的基地,打伤了蓝星人,你不能偏袒地球人,专门跟蓝星人作对。” “哈哈!你理屈词穷喽。地球人有句成语,罪有应得,你学会了吧。那是地球人很早就给了你的答案。” “算你能说会道。可是你得承认,大冰谷早就被毁了,蓝星人也早就撤回去了。” “说的比唱的好听啦!我问你,这十面血坡怎么解释啊?” “那是地球人的内政,蓝星人不想过问,花星人也别多管闲事。” “你听着,本大公从来不管闲事,只管大宇宙的和平发展事业。听着,蓝星人企图吞并大宇宙,此路不通!听着,花星人与地球人早就是友好邻邦。谁敢侵犯地球人,谁就侵犯了花星人,必然迎头痛击,直到干净彻底全部消灭。” “那你说吧,想怎么样?” “听着!马上停止血洗这个无辜的美丽山坡,滚回蓝星球去吧。从此不得再侵犯地球人,让地球人和平快乐地进化。” “这条件太苛刻了。你没看嘛,全是地球人在厮杀,没有蓝星人,半个也没有。如果我们去说什么,岂不是干涉地球人的内政?” “嗯,你真会胡搅蛮缠!那你说吧,什么条件能接受?” “弱肉强食!” “何强何弱?” “一掌定乾坤!” “一言为定!” 宇宙王叫霸宇宙他们闪到了一边。 普天泰大公叫千岁伯他们让到了一旁。 双方都默不作声,笑逐颜开,朝着对方慢慢地走过来。 一百米! 九十米! 七十米! 五十米! 十面血坡上的厮杀声还在此起彼伏。 地球村各国各地的首脑们,相关人士们,都屏住了呼吸,盯紧了监视屏。 旁波宁热血沸腾,不停地挥手蹬脚,催促道:“快!快快!出手,出手啊!把蓝星人全部捉拿归案。” 三十米了。 十米了。 五米了。 怎么回事?两个外星元首,一声没吭,双掌轻轻接到了一起。 须臾,宇宙王浑身颤抖起来,像突然间打摆子,瑟瑟直抖,不能自制,终于瘫了下去。 “杀死他!”穆玛德琳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声疾呼。“杀死愚蠢王!” “杀死愚蠢王!”各国各地的首脑,紧跟着喊叫起来。 杀死愚蠢王! 杀死愚蠢王! 杀死愚蠢王! ………… 疾呼声瞬间传遍地球村月球村。 “大王!你怎么了?”霸宇宙他们惊慌地叫道。“普天泰,你把我们大王怎么了?” 普天泰大公没有回答,把宇宙王扯起来,平和的说:“还是你自己说吧!” 宇宙王勉强伸出手来,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回,蓝星球。” 旁波宁大失所望,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激愤的说:“什么大公,手慈心软,放虎归山。” 失望瞬间蔓延开来,直到地球和月球村的各个角落。 夜空中人为造成的奇观消失了。 十面血坡上却还在流血。 牛耳大丁的队伍,赤里帕特的队伍,冲上了黄血坡,与季希桂一伙激战。 四个国家的特警队趁机猛烈射击。 一大群身着便装的武装警察从天而降…… 三架无人驾驶战斗机凌空而下…… 两发神舟88号导弹,无声地射入目的地…… “也!”韩风凌挥拳狂叫。“全部抓住!全是我的!” 突然,黑暗收起架势,惶然遁去。 枪弹声,喊杀声,痛叫声,救命声,呻吟声,嘎然而止。 十面血坡一下子落入沉静之中,黎明前的沉寂, 半个小时以后,旁波宁和亚当斯分别接到报告,经过战场清点,死伤三百多人。但是,死伤者中,没有找到全求人的尸体,也没有找到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玛甘捷琳、史海仁、王拓基的尸体。季希桂和阿波丽、歪脖子的尸体同样没有找见。 韩风凌给牛、赤打电话,不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办公室门被撞开了,牛耳大丁闯了进来,脸上血糊淋拉,浑身布满血迹,端着冲锋枪,对准他,“嘿嘿嘿”一阵怪笑,说:“韩市长,我要全部抓住!” “嗳哟!”韩急忙闪到一边,推开他的枪口,惊愕地说:“乍整成这样?赤里帕特呢?” “被我毙掉啦!”牛痛快的说。“他想逃跑,我不得已而为之!” “啊!”韩风凌惊恐地大叫,一把揪住了牛的衣领,怒吼道:“你敢枪毙副局长?反了你啦。你这是假公济私,是挟嫌报复,是清君侧,是……” 牛“嘿嘿”一笑,调侃道:“看把你急的,像是你爹妈死了一样。告诉你,我没打中,让他溜掉啦!” 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松开手,忽然想起,接着说:“弯刀子和横七八呢,都溜啦?都溜哪儿去啦?” “嘿嘿嘿!”牛装作稀里糊涂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无可奉告。”猛地举起枪,对准了韩,接着说:“韩风凌,你就想着你的爪牙。也不知道体恤一下你的局长,为你拼了半天命,也不打盆水给我洗洗脸,连句安慰话都没有?我真恨不得一枪结果了你。” 韩顿时面色如土,急忙倒退几步,连连摇着双手,乞求道:“你别乱来!咱们是好兄弟。别乱来呀。求求你,放下枪,有话好好说。”退到了内屋门边,用脚后跟一下蹬开门,猛地一缩身体,钻了进去,“砰”地关上了,插上拴,再用身体抵住,掏出手机就报了警。 几名警察飞快地赶到,可是,牛耳大丁已不知去向。 * 第四五六章 盛大庆功会 第四五六章盛大庆功会 第四五六章盛大庆功会 穆玛德琳回到宿舍,觉得有些不适,倒在床上,想补个还魂觉。可是,怎么也不能入眠,反而更加难受,索性爬起来,看看腕上的金表,自语道:“六点钟了,出去锻炼吧,在运动中休息喽。” 她乘着暗红色运动气球,飞到了半空中。太空中那种特有的清新而爽利的风吹了过来,她连忙张大嘴巴,贪婪地呼吸,感叹道:“地球人啦,丝毫也离不了大自然喽。唉,十面血坡真可怜!那些个小精灵,那些个树树草草啊!” 旁波宁的暗红色运动气球飞了过来,老远就喊:“主席早上好!有情况向你报告!” “我也有情报啊!”亚当斯的草绿色运动气球直奔而来。 拉波尔、库尔班和大留士三人都是天蓝色运动气球,快速行驶,一起大喊:“主席早上好!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六只气球四种颜色,凑在一起,结为一个小小的运动气球队伍,在半空中运动着,一边讨论起昨晚的十面血坡事件。 亚当斯说是一场决定性的胜利,可以称之为十面血坡大捷。特意对旁波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咱们联合国可谓人才济济,大手笔多多,咱们的旁大厅长首屈一指,又创造了一个打击侵略者及其走狗的大捷!是地球人大英雄,我郑重地建议,联合国先行召开十面血坡大捷庆功大会。然后,在全球推广开来。” 旁波宁急忙摆手,连声叫道:“元帅,元帅呀,此议不妥啊,大大的不妥。我认为吧,十面血坡事件,至多是一个破案过程,称不上什么大捷,倒是有许多教训要加以总结。比如,协调各国各地的警力问题,侦察方案的具体措施问题,技术手段的使用问题词等等。反正不老少,必须认真严肃的总结,以利今后的工作。” 拉波尔点点头,说:“旁厅长说的是!不过,亚部长的话也有道理呀。气可鼓而不可泄。地球人民的士气目前还不是非常高昂。我注意到了,昨晚上,哦,是今天黎明前,普天泰大公现身十面血坡上空,不知他用的什么功夫,一动不动,却打的宇宙王,哦,愚蠢王,浑身颤抖,活像六月天打摆子,都把骨头抖散了。地球人都拍手称快。可是,这位大公心慈手软,没有一巴掌拍死愚蠢王,地球人民未免大失所望。这一失望嘛,就影响到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的信心和决心。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挽回影响。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召开庆功大会。” 库尔班随即附和:“拉波尔主席说的没错啊。血坡是地球人的血坡,战斗是地球人的战斗,胜利是地球人的胜利,地球人不开庆功大会,还叫蓝星人开去不成?” 大留士若有所思的说:“你俩说的也不错。可我觉得旁厅长的道理更为客观。毕竟,毕竟……”他悄悄地瞟了穆一眼,接着说:“毕竟没有什么大的战绩。” “这你就说错了。”亚当斯毫不客气的说。“我是军事部长,权威的战果报告啊。战绩大大的。一,打败了蓝星侵略者,连宇宙王都被打垮了,差点回不去蓝星球。二,侵略者的走狗们,两个秃驴带的几个爪牙,一败再败,差点被活捉。三,教训了新纳粹和恐怖分子们,他们势必再不敢轻易露头。四,这是最大的功绩了,就是保卫了基因帅哥的安全,推动了基因人发展事业。五,促进了各国各地的合作,进一步提高了联合国的威望。六……” 穆玛德琳朝他瞅了一眼,打断他的话说:“元帅的总结还真不少啊。我看,应当客观真实地对待十面血坡的战斗。战绩是不少,但问题同样不能抹杀。两个秃驴的人马,毕竟溜之大吉了。季希桂他们也溜之乎也了,当炮灰的全是被他们蒙蔽的人。特别要看到,宇宙王下令血洗十面血坡,就真的得逞了。我一直跟踪观看了全过程,又反复看了现场实况录制光盘,十面血坡内外的那几百具尸体,全是地球人的,不管他们怀着什么目的,都被蓝星侵略者当作小小蚂蚁,借我们的手杀掉了,实在令人痛心疾首。所以,我们必须痛定思痛。”她把眼光逼向亚当斯,严厉的说:“我有一条建议,军事部和警察厅同时总结,肯定成线,同时查找教训。尤其是军事部,必须深入总结一下,动用那么多军事力量,连无人驾驶飞机和导弹都派上了用场,到底值不值?”朝大家笑一笑,又说:“你们看这样可以不?如果可以的话,早饭后就开一个常委会,讨论通过。” 几个人都没有反对。她随即吩咐道:“旁厅长,亚部长,你俩负责通知和组织吧。” 八时正,和平委员会的常委们集中到了穆的小会议室,亚当斯和旁波宁还有库尔班大留士等等还是按贯例列席。 穆玛德琳简单说明了召开这次会议的立意、内容和目的,就叫大家发言。她本以为不会有多少意见,因为直到现在,没有谁跟她说过什么。没想到,常委们各抒胸臆,议论纷呈,意见和看法集中在两点上,对十面血坡战斗的基本估价,觉得总体上算是成绩大于过失。二点,对外星人的新认识,觉得蓝星侵略者把地球人民推入灭顶之灾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连宇宙王都亲自大开杀戒了,竟然丧心病狂的下令血洗十面血坡。因此,必须号召全体地球人民,丢掉任何幻想,树立信心,充分准备,与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不获全胜,决不收兵。对花星人呢,也要有新认识,别指望什么都依靠他们,心须依靠外援和自力更生相结合。一方面,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一方面,要尽最大努力提高自地球人各方面能力和技术。不用说,发展基因人事业,必须全力以赴,决不可半途而废。 接着,旁波宁和亚当斯先后总结报告了十面血坡战斗存在的问题和教训,三条:一条,对敌情不甚明了,其中有技不如人的客观问题,也有工作不细和谋划不足的人为原因。二条,矫枉过正,使用兵力失当,联合**事部应当负领导和协调方面的责任,a**事部也应负一定责任。当然,联合国警察厅也要反思,吸取教训。三条,对外星人的态度不正确。不应当对普天泰大公指责,也不该对花星人期望过高过急。最要紧的,对蓝星人不能麻痹大意。 大家都说完了,没有人再提什么。穆玛德琳快意地挥挥手,进行总结,只说了三句话―― 责令亚当斯写出深刻检查,向常委会专门汇报。旁波宁写出书面检查,交主席审定后当面谈话; 由文森特和拉波尔共同负责,新闻发布会和庆功大会一并召开,将十面血坡大捷的大体战果向国际通报,全民皆知,鼓励全民团结一心,外援与自强并举,辛勤劳动,美化地球人的幸福家园。 给a国警察总部记功,并授予荣誉称号。给克萝蒂、牛耳大丁记功并给予物资奖励,奖金由国际警察厅从基因人安全保障基金中开支;将基因汉还活着的消息通报全世界,并大力宣传他**生活的动人事迹。 散会后,穆把拉波尔叫到办公室,要他抓紧研究尖端科技,催促他尽快破解蓝色大气球,还有硫酸精,思维干扰器,体温调节器,尽最大可能早些掌握外星人的先进技术,抵抗外星侵略,捍卫地球人的和平发展。拉波尔少不了叫了一番苦,然后,才向她保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下午,联合国关于a国十面血坡大捷新闻发布和庆功大会就召开了。 非常凑巧也非常有趣的是,a国国家主席林士卓也亲自主持召开了大致相同的会议。一时间,全球沸腾,各国各地都向联合国和a国表示热烈祝贺。 基因汉还活着!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地球人民放心了。 支持者统一阵线,自然欢欣鼓舞。像以前那样,他们采取五光十色的方式方法,庆祝基因帅哥大难不死,赞扬第一个基因人无所畏惧,敢于面对千难万险,勇于经风雨见世面,为自己开创**自主的新生活,为地球人类验证并总结基因人事业发展的新经验新方式,有这样的基因人老大,地球人一定能顺利到达基因人时代。他们同时采取各种各样巧妙的和直接了当的方式方法,指责王拓基,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抢夺基因人老大的称号,敦促他马上把老大的称号交还给基因汉,并向基因汉和全社会道歉,请求地球人民原谅。穆玛德琳也受到了不指名的指责,说她犯了轻率的毛病,允许王拓基称大,完全错了。 这一回有些奇特的是,反对者统一阵线也笑逐颜开,都说基因帅哥还真能折腾。福特和道格叶新夫妇,因为有把柄落在支持者手中,一心想挽回影响,也公开发表文章,表示对基因汉的祝贺,为他死里逃生庆幸。同时,指责王拓基妄自称大,大错特错,对基因人的发展起了坏作用,应当马上改正。 * 第四五八章验命总结大会上之一 第四五八章验命总结大会上之一 十面血坡胜境揭幕大会总算搞过了,穆玛德琳心中也略微轻松了一点。她把旁波宁叫到办公室,严肃的问他,基因汉现在何处,是否还活蹦乱跳。旁波宁不卑不亢的对她说,根据他的指令,基因汉,也就是全求人,由克萝蒂和紫金百花保护着,送回了北山坡。 “可是,北山坡那几个神秘的山洞,都已成胜境的组成部分了,他们连影子都没有哇。”穆疑惑的说。 旁低下头,不无羞愧的说:“属下无能,后面的情况不得而知,容在下继续努力。” 她摇一下手,说:“我没怪你的意思。我是想说,紫金百花,还有克萝蒂,可靠吗?” 旁抬起头,说:“克萝蒂非常可靠。紫金百花我就不敢说了。听说,她是你的太祖奶奶,你该比我知道的多。” “哼!你真是老猴精,很会转嫁矛盾啦。我要知道还问你做啥呢?” “主席!恕我直言!凭紫的所作所为,我觉得她靠得住。不然,克萝蒂早就跟她打起来啦。你说是吧。” “有道理呀。可是她们到现在还是不露头,到底去了哪儿呢?我们不可老是主观猜测嘛。” “克萝蒂给我报告过,紫有一个精巧的袖珍的花气球,来去自由,鬼使神差,因为可以隐形,比蓝色大气球还先进。我猜想,她们是不是带着基因汉,飞到哪儿,专门做紫金百花想做的事情去。” 穆一怔,敏锐地说:“你的意思是,紫从属于花星人,按照花星人的旨意去做事了?那花星人的旨意又是什么呢?这样吧,也别凭空猜测了,找克萝蒂,让她马上回来说个一清二楚。” “唉呀!”旁不由叫起苦来。“主席,要是可以叫回来,还等到现在?我可是把她的手机都打破了,也无回音。好像突然蒸发掉了,杳无音信。” “这是你的事,我可不管。”穆近乎蛮横的说。“我就要好消息好结果。你搞不来,我就拿你试问。你走吧。” 回到办公室,旁坐立不安,兀自生闷气,实在受不了了,抓起桌上的电话就往地上摔。 电话机摔在地上,却还是响起来,他忙不迭地拾起来,拍一拍,吹一吹,心疼地说:“没摔着哪儿吧,疼不?你真忠诚,真有素质,不像我嗳。噢!接电话呀,好,我接,马上接。” 电话竟是克萝蒂打来的,报告说,她带着全求人跟着紫金百花到了一个神秘的大山之中,已经不在美鲁林齐了。 旁一听,不由光火起来,责问道:“克萝蒂,你是听我的,还是听老太婆的呀?啊!啊!” 克萝蒂一听,也不由火起,怒道:“老猴精,你基因突变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开口就训?我出生入死,九死一生,你晓得不?你一句安慰也没有,也就罢了,还这么凶巴巴的,想干啥吗?看我不顺眼,就另请高明,我都受够了。” 旁一下冷静下来,勉强笑一笑,说:“我跟你说呀,穆大主席等着我的汇报呢?”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她会为基因帅哥歌唱,你叫她来唱啊!”“啪!”手机挂断了。 “喂喂喂!喂喂喂!”旁急切地喊着,不见回声,怒发冲冠,跳起来,高高举起话筒,恶狠狠的说:“你以为我真不敢摔你吗?你以为离开了你这个张屠户,我就要吃带毛猪吗?美的你肝疼啦!”“啪!”砸到了地上,再跳上去连踏几脚,一边叫道:“叫你美,叫你凶!叫你任性!” 电话筒被踏碎了,电话绳也断开了,他懊恼地捧起脑袋,蹲到地上,唉声叹气。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手机响起来了,是他特意设置的来电报告声。 他大大吃了一惊,接着就抓地上的电话,发现坏了,吓得往地上一扔,急忙向办公桌上看,一边就往前跨,姿势没有调整好,一脚插进了电话绳下,被绊倒了,嘴唇磕在了桌子角上,也顾不得去揉,骂一句“活见鬼!”抓起手机来听,禁不住一个立正,大声说:“是主席,我蹲坑,接慢了,对不起呀。” “嗳哟!不好意思,我这电话打的不是时候,你不是半拉子跑出来的吧?” “那倒不至于。主席有何新指示,请尽管吩咐。” “有新情况嘛?” “有啊!有了!克萝蒂刚刚报告,她们在一个神秘的大山里头。” “哪个大山,什么名,什么人陪着她,基因汉在不在?” “她说了,噢,没说,只说叫你亲自去一趟,因为你喜欢为基因帅哥歌唱。” 穆立刻不容置疑的说:“请你告诉她,立即报告具体位置,我马上去见她。” 旁波宁一下子像泄完气的皮球,全瘪了,瘫在了地上。良久,他爬起来,叫秘书请电话员来修好了电话,坐到办公椅上,巴巴的望着电话机和手机,企望克萝蒂再来电话。可是,任凭他望眼欲穿,克萝蒂的电话就是没有再来。来的全是他不想接的各国各地的警务活动报告。 他的心中泛起莫名的烦恼,头一回强烈地感觉到,国际警察厅长真不是人干的活计,怪不得前任得了那么多的病,提前退休了。 正在懊恼不已,穆玛德琳的电话来了,告诉他有了新情况,叫他马上到她办公室一趟。 到了穆的办公室,穆并不说话,而是拿出手机给他看。 他一看,神经兮兮地大叫道:“憨蟒万岁!” 手机上显现着一条信息―― 大主席,我们正在召开验命总结大会,请勿念,勿扰!憨蟒! “高兴了吧!”穆谦和地说。“憨蟒我估计不是基因汉,就是紫金百花。不急了。你也别懊恼了。刚才我太任性,请你原谅。回去吧!暂时保守秘密哟。” “我会的!”旁的两眼闪着泪花。“我回去赶紧把克萝蒂二进美鲁林齐的全部侦缉资料整理出来,仔细研究,提出进一步工作的新方案。” * 第四五七章 十面血坡揽胜 第四五七章十面血坡揽胜 卞剑春给旁波宁专门打电话致谢,请示特卫队如何继续工作,旁说马上解散。卞建议给特卫队员们发放一些奖金,以鼓励他们再接再厉,再创辉煌。旁说这倒是有必要,但迟疑不决。卞笑道:“大厅长啊,别犯难了。钱嘛,从我们a国基因人安全保卫基金中出。”旁一听,高兴了,开玩笑说:“你乍的不早说嘛,把我难了个透啊。好好好!你帮我,我帮你。合作愉快!” 丢下电话,旁波宁余兴难消,想给穆玛德琳报告,这件事情虽然小了点,但是却有大的寓意。想了几想,还是作罢,超美女大主席实在太忙了。她的运气可是没多劳得好啊,遇上了蓝星侵略者,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任何强项可持,只有忍耐和拼命。自古以来,地球人有过许许多多以弱胜强的执政经验,可是从来没留下丝毫与外星人博弈的政治历史教材。唯有自行探求,咬紧牙关,苦苦琢磨。 “还是饶了我的大美人吧!”他自语道。“对谁发泄我的兴奋呢?亚当斯?不!他拿我当情敌,又刚刚受到心上人的严厉批评,会妒火中烧的,别自讨没趣了。拉波尔?不行!文森特?也不行。他们好像都不适合,隔行如隔山,他们理解不了我这兴奋中的深刻含义。还有谁呢?克萝蒂,马克,马大卡,孙全安,哈哈都不行。算了,等等再说喽。” 他回到办公桌上,埋头工作。特密电话响了。抓起话筒来听,连忙高兴地叫道:“大丁,大丁啦,你好啊!地球人大功臣好!地球人大英雄好!我的老弟好啊!又有什么好事呀,快快地说!”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牛不无拘谨的说。“厅长今天很快活啊,说话像唱歌嗳。我专门打个电话,谢恩啦!其实,我做的并不够啊。不多说了,我心中明白的,所以,我要特意向你表白,今后我就是你的马前卒,任你怎么驱使。为了基因人大发展,我牛耳大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旁的心中一怔,说:“你怎么啦?一下就说到死上了。基因人成功了,死不了了嘛。快说,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了?” “想不开倒没有啊。就是想请示你一下。韩风凌市长要借题发挥,做篇大文章。” “啥?大文章!他要怎么**呀?” “他要把十面血坡做成游览胜地,说是吸引全世界人民常来常往,振奋地球人精神,增强反抗蓝星侵略者的信心和勇气。” “哦!有这回事?好像起意还蛮正当嘛。” “厅长,你有所不知啊。”牛有些急了。“他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啦!我们边城人都说他是吊死鬼抹粉――死要脸。” “基中有何奥妙?” “说穿了,还不是捞政治资本。十面血坡是保卫基因汉的荣耀之所,也是赶走蓝星侵略者的胜利之地,美鲁林齐市为全人类的和平发展带头冲锋陷阵,战功卓著。” “那又怎么样呢?” “好榜样啊!要大大的树立呀,表彰啊,提拔呀!” “噢!我懂了。”旁一下子谨慎起来。“你想怎么办呢?说说看,我能帮你一定尽力。不能帮,你别怪我就是了。”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想阻止他,毕竟劳民伤财嘛。再说喽……”他欲言又止。 旁波宁马上说:“不便说的就别说了。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帮着你阻止他。可是,这事吧,得按规矩办,也就是按渠道来。我查一下,看到底属于哪个部门管,然后给你回话吧。你别急!会有办法的!” 旁放下电话,起身踱了几步,自语道:“大丁兄弟,多亏你两头做圆,帮了克萝蒂就是帮了我。对不起呀,我知道属于文化委员会管。但我必须装模作样,非得骗你一下,否则你还不信哩。”搔搔头,接着说:“文森特跟咱关系不错,可这事怎好张口呢?有干扰国家和下级公务之嫌嘞。算了吧,把皮球踢回去最妥当。” 他又抓起特密电话,告诉牛耳大丁,此事属于文森特的管辖范围,最好通过美鲁林齐市文化委员会逐级向上反映。 牛马上说,那就不难为厅长了。算了吧。新世纪也还有畏惧权势的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喽。反正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呀。 这一说,把旁搞的非常羞愧,把心一横,给文森特打电话,拐弯抹角的问他,美鲁林齐市有些什么名胜古迹,还准兴建什么新景点。 文森特不由哈哈大笑,直截了当地说:“老猴精,你累不累呀,弯弯绕也太厉害了。你嘴巴一张,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尿。不是我聪明绝顶,而是你案子办多了,基因越来越谨慎。这事不在保密项,光明正大的说呀。好事喽!只怕韩市长雷声大雨点小哟。” “懂了,懂了!”旁叫道。“你少趁机挖苦本厅长。你不就是个常席,而我是个列席嘛。嘿嘿!我比你低了一头,所以不怕羞啊。” 放下电话,旁马上给牛耳大丁通话,叫他别再阻拦,十面血坡兴建旅游新景区,已经按正常渠道报批了,不心多虑,反而要大力支持。 牛立即表态:“厅长,我知道如何做好了。一反常态,支持到底。” 牛耳大丁雷厉风行,马上跑到韩风凌办公室,美美的把韩吹捧了一通,直夸的韩笑逐颜开,心花怒放,起身与他紧紧握手,又紧紧拥抱,从内室里取出一筒月球桂花,给他沏了一杯茶,双手捧着塞到他手中。想想,又跑进内室,取出两条星星湖牌无尼古丁香烟,塞到他手中,搂着他的肩膀,紧紧地坐在一起,动情地说:“大丁,你还真是我的好帮手啊。日久见人心。赤里帕特那***,真是条狗,不!连狗也不如的。狗嘛,你养它,它会给你摇尾巴。可赤里帕特不摇尾巴,反而咬你。好啦!他也不知是死了,还是跑了。说不定,入了两个秃驴的伙。不管他,他是罪有应得。现在,大哥向你保证,专心专意地依靠你,共同建设美丽的边城。” 韩风凌没有想到,牛耳大丁也没有想到,连穆玛德琳也没想到,这件事就像做蛋糕,始料不及地做大了,由一个小小边城,大到了a国。又由a国大到了地球村,再由地球村大到了整个国际。 十面血坡大战的消息不胫而走,美鲁林齐市建造十面血坡胜境的消息更是不翼而飞,瞬间传遍整个国际。这下好了。从a国开始,b、d、c、s等大国紧紧跟着,其他各国各地争先恐后,纷纷表态,大力支持联合国批准美鲁林齐市建造十面血坡胜境,并且拨出可观的款项,赞助这个意义极其深远的伟大工程。 韩风凌不高兴了,以为他的独创被别人挤占了,蛋糕虽然做大了,而他的份额却小的可怜了,真有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的感觉,怪不好受的。牛耳大丁劝慰他,放眼全球,一切向前看,现在虽然蚀了一把米,将来说不定能挣回来几箩筐稻谷,也说不定还会抓得到成千上万只鸡。韩不大爱听,牛便朝他心坎上说:“市长老哥,舍得银弹子,击落下金凤凰。蛋糕做大了,是升级呀。这可是好兆头。预示着你呀,将来飞黄腾达,一直做到联合国领导的宝座上嘞。” “真的吗?”韩转怒为喜。“你会看相,还是算命?凭啥这样断定啦?” “嗨!市长啊!”牛眉飞色舞的说。“神秘文化我研究的可早可精了,**不离十。我不是多次跟你说过,基因汉不会死嘛。怎么样,准的很吧。你这回的事整到点子上了,将来不想升官都不行嗳。别生气了,气大伤身。高兴起来。快快的办,办的红红火火,轰轰烈烈。” “嗯!也只有如此了。你说的对,胳膊拧不过大腿。”韩不情愿的说。“你来操办乍样?” “嗳呀,恕难从命。我忙的不可开交。再说我是外行透顶,给你弄砸了可不得了啊。” “那我就另请高明吧。你帮我盯着,再别让别人搅了局。” 当天下午,十面血坡胜境工程便开始了。三天后,工程基本告竣。 次日,老天作美,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十面血坡胜境揭幕大会召开了。 大会主持人是联合国和平委员会常务委员、国际文化教育发展委员会主任文森特。 参会人员,有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的首脑,三百多人,在黄血坡前的戈壁滩上席地而坐。 主席台上就坐的有穆玛德琳、林士卓、韩风凌。 文森特宣布大会开始。接着,由韩风凌介绍该胜境立意、立项、建造的过程。穆玛德琳发表讲话,着重阐述了该胜境建造的伟大作用及其深远意义,是地球人民英勇抗击外星侵略的历史见证,是进一步推进基因人事业大发展的物化教材,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维护和推进大宇宙和平发展的精神策源地…… 穆的讲话一完,文森特即叫大家参观游览。各国各地首脑们兴致勃勃,谈笑风生,迈着稳健的步伐,踏上黄血坡,直向红山嘴上攀登。 a国国家电视台和美鲁林齐市电视台摄制组,前后左右,忙的不亦乐乎,把这一胜境和胜况直播到全体地球人民的家中和心中。 十面血坡胜境,说起来非常特别,非常动听,其实不过是十面血坡和小寒山的南山谷北山坡三组合。 黄血坡下,竖起一座高高的覆有青松翠柏的大门,门上写着“国际十面血坡胜境”八个大字,a文,下有edc文注解,楷书,当然是穆玛德琳亲笔所书。 牛耳大丁举起相机,和众多的观光者一样,郑重其事地摄下了这八个大字。 十面血坡攀登过了,到了红山嘴上,穆玛德琳环顾四周,嘴里开始咿咿呀呀起来。文森特和林士卓纽卡顿还有特蒙多德加贺武生普士泰夫阿弗沃克,簇拥着她登上了黄色飞碟。导游小姐笑吟吟的介绍,这飞碟是定向于小寒山南山谷的,一个飞碟坐十个人,来回飞行,十分安全。 飞到了南山谷,看过了基因汉被雪崩所掩埋和狂八千击雪刨尸及抓捕狂八千的地方,首脑们七嘴八舌地说,基因帅哥命运也是多灾多难。穆玛德琳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何必多愁善感。” 大家便夸赞她心胸坦荡。接着,导游小姐又引导他们上了另一架飞碟,飞到了北山坡,观看了几个现在感到极其神奇的山洞,向十面血坡返回。 重又站到红山嘴上,穆玛德琳驻足四望,不由诗兴大发,旁若无人的吟咏道―― 红山嘴上万花红,彩云端里众志同。血坡十面捷报传,地球百亿基因雄。 “好一首七绝!好一首七绝啊。”文森特和纽卡顿同时鼓掌叫好,众首脑便齐声叫好,一起鼓掌。 韩风凌不失时机地挤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对穆说:“我已吩咐下去,把主席的大作以最快速度勒石刻碑,就在这儿。” 大家拍手叫好,说这样给十面血坡增添了诗情画意。 穆玛德琳谦虚地笑笑,认真的说:“我即兴而作,有感而发,难登大雅,就免了。要增添什么,就增些英雄塑像吧。” 韩风凌听不懂,干笑着。林士卓、纽卡顿、特蒙多德、加贺武生、普士泰夫几个立马大叫:“主席英明!” 第二天早晨,b、c、d、s国国家电视台几乎同时报道,本国特警队为十面血坡之大捷做出了卓越贡献,四名特警队员壮烈牺牲,特追认为烈士,并在首都为他们建立英雄纪念碑,还要投资在二非凡血坡为他们塑造英雄塑像。 a国国家电视台别开生面,报道了在十面血坡胜境增设抗击蓝星侵略者纪念馆和英雄群雕的新消息。 * 第四五九章验命总结大会之二 第四五九章验命总结大会之二 旁走了,穆连忙回信息―― 憨蟒: 信息收到,请放心。不会干扰的,祝你们的总结大会圆满成功。阿琳!想了想,又加上了苦丁香。 检查了两遍确认没有错失,一按键,发送出去了,兴味难消,背起手,转动办公椅,摇摇晃晃的,觉得非常快活,又哼起爱河来。哼着,哼着,把椅子转的更快了,那椅子便偏离了自己的位置,来抢桌子的地盘,撞上了桌子,“扑嗵”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咕咚”一声,椅子被撞翻了,倒在地上,把天天使唤它的超级大美女摔了个嘴啃泥。她翻过身来,仰天大笑,接着,一个俯卧撑,站起来,扶起椅子,自语道:“阿汉,你又恶作剧啦,嗳,没摔着,就是没摔着。嗳,嗳嗳!跟着你的太祖奶奶学好啊。可别真的成了二百五孙孙。那样的话,你就打九辈子光棍。” 人逢喜事精神爽。穆现在就是这样,摔着也觉的美滋滋的。她只想着快乐,没想到,她所热爱的基因帅哥,正在和克萝蒂还有紫金百花一起,开着只有三个人的验命总结大会。这个大会,扎实非常滑稽,却又不可不开。 那天晚上,紫金百花带着克萝蒂和全求人,飞回北山坡,觉得又冷又饿,在洞中找来找去,什么也没有,到花气球里找,也一无所获,克到背囊里找,也是空空如也。一气之下,紫提出到市内去吃羊肉串,她最爱吃了。可是,全求人坚决反对,说他一吃羊肉串就串稀了肚子,不如去吃大盘鸡。克萝蒂又不肯,说害怕遇到蓝星人,不如呆在洞中安全。紫大为不满,絮絮叨叨的说,呆在洞中等饿死吗?为了一个基因帅哥,饿死了三个,划不来嘛,不如各奔东西,谁弄到吃的,谁先解决温饱,倒头睡大觉。 克全二人不敢和她争,也不想听她唠叨,叫她想法子,出去弄些好吃的来,让她先吃饱,他们再吃。她不置可否,跑出去了。 可是,很快她又回来了,说十面山坡上打的非常起劲,好像宇宙王和普天泰大公都来了。 克全两人说,那好啊,可以一睹普天泰大公的尊容了,也可以看清宇宙王的丑恶嘴脸了。她嘲笑两人年幼无知,两个外星球的最高统治者岂是地球人随便可以看清面目的,真是痴心妄想。两人顺着她,又说,那就呆在洞里好了。她烦燥起来,吼道:“本姑娘吃了五百年的饭,啥时候饿过肚子?”接着,她又像孩子一样,偎到全的怀里,悄悄的说:“太祖奶奶害怕见到大公啊。”全大惑不解的问:“你不是花星人的友好人士,不是千岁伯的干妹子嘛,干嘛还怕大公啊?” 她扭扭捏捏好一会,叫一声:“就让你们饱个耳福吧,免得以后老问,讨厌死了。” 她痛痛快快的,把五百年前她任紫罗林天文台台长,研究不出未来地球人如何发展进化的问题,千岁伯给她输入花星人光子能量,又带她乘着花气球游历大宇宙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她心有余悸的说:“千岁伯从认识我,到认我为干妹子,这些事啊,他都没报告普天泰大公,大公肯定不高兴。所以,千大哥总告诫我,别乱说,防止祸从口出。” “那乍办呢?”克萝蒂真的害怕起来。“万一大公找到这儿来,把你带走了,连累我和全求人也一起带走,那就全完啦!” 全眨巴几下眼睛,说:“不怕,不怕。可这肚子扎实前墙贴到后墙上了,不吃点啥,我马上就活不了啦。要不,我出去给你们弄些垃圾食品充饥?” “谁稀罕你的垃圾食品,本姑娘要吃就是山珍海味。走吧,我们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叫谁都找不着。嗨,我带你们去的地方,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说完,不容分说,一手一个,拽着两人走出洞来,打开花气球,先将两人扔进去,她紧跟着钻进去,升腾起来,隐了形,激灵灵……一阵风似的,飞到了一个地方,降落下来,蒙上两人的眼睛,将他们带进了一个深深的山洞之中。 解开了蒙眼布,克萝蒂和全求人发现,他们坐在一块宽大的石板地上,四周全是石壁,什么东西也没有,感觉像是一个囚室。 “紫金百花,你把我们囚禁起来了?为啥要这样做?我们配合的不是挺好吗?” “傻丫头,真幼稚可笑。”紫笑嗔道。“你们不是我的客人,而是会员。会嘛,叫三人验命总结大会,一会功夫就开完。开完了,你们就滚蛋。还要啥摆设呀。稍等!我为你们设宴接风压惊。” 她起身走出洞去,不一会,抱进来一大堆食品,桂花茶,月球白酒,叫化鸡,大盘鸡,羊肉串,燕窝,鱼翅,还有佛跳墙,汉堡包,比萨饼…… 全求人见了,不顾一切地冲上来,从她怀中抠出部分食品,往地上一坐,狼吞虎咽,克叫他他不应,紫叫他,他摇头。紫无奈的摇摇头,倒了三杯月球白,给他一杯,再给克一杯,说:“太祖奶奶欢迎两位孙孙,庆祝我们的共同胜利!” 三人碰了杯,都一仰脖子,一饮而尽。接下来,各吃各的,不一会就酒足饭饱了。紫就宣布验命总结大会开始。第一项议程,全求人讲话,谈谈验命都验出了啥。 全不假思索,信口开河,说他验命从五月十三号正式开始,到现在的七月十三号,两个月了,感觉过得飞快,又感觉和太祖奶奶在一起既快乐又不安,因为太祖奶奶太神奇,能和蓝星人抵抗,还是千岁伯的干妹子。这是第一点。第二点,觉得基因人的命和传统人差球不多,甚至于不没传统人精贵,验不清楚,分不开,染麻咕咚。第三个嘛,从离家出走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为啥出来了,又为啥当了叫化子,还觉得垃圾食品非常可口。最后就是,整不明白,一个基因人老大乍得就那么多人喜欢,死死纠缠不放。一句话,我觉得还是传统人好啊,当基因人真麻烦,太不自由了。***,我什么都没有,不是也混到现在了,没有谁给过我恩赐,我照样活着…… “打住!”紫喝道。“有点噜苏。克萝蒂小乖儿,你接着说,笼而统之,大而化之,少噜苏。” * 第四六0章 验命总结大会之三 第四六0章验命总结大会之三 克萝蒂字斟句酌的说:“我说三句话,绝对符合太祖***标准。一句,基因人的命和传统人一样宝贵,因为基因人是从传统人进化而来,而非从天上掉下来,地上冒出来。二句,地球人绝大多数人喜欢基因人,基因人时代必然顺利到来。连张东方这样手握重权的反对者都改变态度了嘛。三句话,基因人命运就是地球人的命运,地球人其实一生都在验证自己的命运……” “哈哈!你也噜苏。别说了,还是我来总结吧。本姑娘活了五百年,说起来是传统人,但我身上有花星人的能量,也算是有先进基因的女人吧。我的经验证明,你们的认识没错。怎么着我们都是地球人,谁也离不开谁,只能团结一心,才能不被外星人欺负。全求人,别再验命了。你什么也没有,下一步要变成什么都要有,地球人大英雄绝对不是一无所有的叫化子。就这些!” “什么都没有,怎能变成什么都有哇?”全求人极其困惑。 “啊哟!你真二百五啊。”紫不悦的说。“求遍天下可求之人!早就明确了嘛。人啦,从娘胎里,哦,你是从人造子宫里开始,就在求人。谁都从什么都没有开始,不断地求啊,求啊,求了所有求过的人,拥有了该有的一切,最后呢,又全部撒出去,再变成什么都没有。” 克萝蒂和全求人听得瞠目结舌。这道理从五百岁的老人家口中说出来,确是十分凝重,不得不往心坎上去。 “我要撵你们走了。”紫不客气地说。“快滚!本姑娘瞌睡啦!” “太祖奶奶!把你的花星球送给二百五孙孙吧。你再问千岁哥哥讨一个就得啦。”全求人冒冒失失的说。 “什么?”紫一下跳起来,惊讶的大张着嘴巴,怪模怪样地看了全一会,接着说:“不是太祖奶奶抠门,花星球是本姑娘求来的,你有全事也能求得到。去吧!” “那你也该送我们回去呀!这儿我们都不知道是啥地方,迷了路还要麻烦你嘛。”克萝蒂用哀求的口气说。 “不会迷路,你少诓我。出这洞,只有一个门,会自动打开,走吧!二百五孙孙,求世!求世!”她说完,接连打着哈欠,一闪身不见了。 克全二人没有办法,只好摸着洞壁往外走,果然,一扇洞门打开了,两人随即快速走出洞来。克萝蒂打开飞碟,调试好方向等一应指数,把全求人拽上去,飞向万和号太空站。 飞碟进入平衡飞行状态,全求人犯困了,说要睡会儿觉。克不许,说空中风大,容易受风感冒,不能睡觉。更担心会遭遇两个秃驴的人,得随时准备战斗或是躲避。睡着了可就不妙了。全说没啥可怕,有阿瓢阿白和阿娟,我们就是无往而不胜的人。克说那说不准啦,阿瓢阿白都按指令行事,而能给它们指令的人不知在哪儿,也不知是谁,遇到危险连求他们都没地方找。阿娟嘛,倒是不需指令行事,可它只能抓抓咬咬,不能当大用。全叹息一声说,真是太麻烦了,基因帅哥难道就是这么样的命运么? 克萝蒂一时无言以对,陪他唉声叹气。过了一会,全求人忽然想起来,说紫金百花这老不正经的,竟然言而无信,说的好好的,要回紫罗林山,用紫罗林的紫罗藤,再编一套皇帝装给她的二百五孙孙,怎样只字不提了。 是啊!克萝蒂惊喜地叫道:“你不说我倒全忘了。她是答应了的,信誓旦旦的呢。哈哈!紫罗林山,紫罗林藤。刚才我们出来的地方,就是紫罗林山。我们的太祖***老巢,就在紫罗林山。哇!这个半千岁,竟然在紫罗林山住了五百年,不知她还有没有其它往处了。” “谁知道呀?我才不管她有多少住处呢。”全求人负气的说。“都半千岁了,还说话不算数,真无赖!哼!老无赖!” “别这样说老人家。她活了五百年,过的桥恐怕真比我们走的路多嗳。这回她也可能因为躲避着普天泰大公,心慌意乱的,一时忘记了。下回见她再要就是啦。” “那我就穿这身臭西服啦。韩风凌狗东西的衣服,真不想穿。臭哄哄的,不如我的皇帝装干净、轻便。” “先凑后着吧。有机会,我到美鲁林齐专门找一找,或许能把那套皇帝装找到。实在不行,我就叫约克逊化钱替你赎回来。” “啊呀!我可提醒你哟,别叫约克逊赎。你赎。他嘛,我总是看不惯,一见就呕心。用他的钱岂不是折煞我也。” “行行行!我答应你。回到万和号,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哟。” “没问题!”全漫不经心的说。“嗳,你不让我睡,那就回答我的问题。你说,命运这东西到底是乍回事?” 克萝蒂认真地想了一会,一本正经的说:“命运本身就是可怜虫,命运之神谁都没见过,恐怕就是自惭形秽,不敢见人。哼!命运,谁也说不清,道不明。你走过的路程,也不管远近宽窄,那就是你的命运旅程,用不着刻意地验证。只管一路走去,直到尽头,足矣!你做这件事是验证,做那件事也是验证,做什么事都是验证。你成为大官是验证,成为富豪也是验证。穿韩风凌的西装是验证,穿你自己的皇帝装也是验证,即便是穿着我的内衣内裤都是验证。命运呢,不受人的左右,却受时代的摆布。某个人能当皇帝,却不能当工人。某个人能当科学家,却不能当市长。你能当基因帅哥,是命运造就。你当叫化子,同样是命运安排……嗳哟,瞌睡虫爬上来了,拽眼皮哩。啊,哈,啊哈哈……”她哈欠连天的,说不下去了。 全求人趁机叫睡会儿。她说别慌,地上脏的很,得垫块布。说着,就打开背囊,伸手进去抓,拽出一件东西来,一看,不由惊喜地大叫:“阿汉,你看,这是啥?” 全求人急忙来看,不由一把搂在怀里,亲了两口,然后面向紫罗山跪下,亲昵地说:“亲爱的太祖奶奶,二百五孙孙错怪你了,你打几个屁屁吧。有了这身乞丐服,噢,又是皇帝装,孙孙可以求遍天下可求之人了。” * 第四六一章 求见见不着 第四六一章求见见不着 万和号太空站进入沉睡之中。 万籁俱寂。偌大一个太空站,到处没有人影,办公区和生活区,各个角落都没了灯光。民主广场上那座报时大钟下特意配置用于夜间照相馆照照亮大钟表指钟的镁光灯也熄灭了。 “今天有点怪。”克萝蒂轻声说。“以往我来,也在这个时间段逛过民主广场,可不是这样。” “我也来过两回,没注意过夜景。”全求人憨憨的说。“不过,看不到灯光,是奇怪。” “也许今天联合国的官员们都太累了吧,睡得死。”克萝蒂讥俏的说。 “那家属孩子们也睡死了,没一个人起床解手吗?”全求人纳闷的很。 克萝蒂被逗笑了,说:“你真是孩子气,想事说话都幼稚可笑。” “嘿嘿!我才两岁半,不是孩子,还能是老汉?嗳,他们不是有意用这种方式欢迎我们回来吧?” 克萝蒂又笑了,讥讽地回答:“你以为你是谁呀?基因帅哥就了不起,真的能叫联合国的高官为你搞个异乎寻常的欢迎仪式吗?哼!别以为穆玛德琳为你歌唱两回就真的爱你爱到骨头你了。她可是政治大家。听人说,她的政治牌打的最高明,对基因人政治嘛,简直就是别出心裁……” “哈哈!你噜苏了。”全打断她的话。“快想想怎么降落吧,别大老虎背上小老虎,马马虎虎。” 克萝蒂想了想,说:“既然到处黑灯瞎火,办公室不能去了,直接去太空红招待所吧。” 来到了太空红招待所,在门前的停车场降落下来,把飞碟等用品装进背囊中,两人就推开了招待所大门,登记住宿。克萝蒂顺当办好了手续。全求人却被拒之门外。他没有身份证,衣衫褴褛,机器人保安硬是挡住了他。 全求人求机器人开恩,机器人昂首挺胸,置之不理。克萝蒂叫他别求了,机器人不是人,不讲感情,还是另想办法。 她给旁波宁打了手机。旁一点热乎劲都没有,冷言冷语,叫她先等一会,他吩咐塞温特来接待她们。 “讨厌的机器人!”她生气地骂了一句,不便跟全求人说什么,拉着他就地等候。突然间,她意识到自己肩头的责任特别重大,本来,由全xn世界共同挑着的寻找基因帅哥的重担,因为她找到了他,而一下子压到了她一个人的肩上。可是,全求人贪玩成性,必须时时看住他,不然,一不小心,他就会好奇只在跑得无影无踪。那样的话,她这个特派员,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喽。 不一会,塞温特来了,机械的跟她们打过招呼,就叫她们上了他带来的警车,开到了国际警察厅技术检验中心的地下车库。下了车,又把她们带到了一个密闭的摆满了各种仪器的屋子里,叫全求人躺到一架仪器上。 克萝蒂明白了,这是要给全求人进行各种生理心理数据检测。啊!旁波宁好阴柔嗳!怪不得一反常态,冷冰冰的。原来,他怀疑全求人的真实性。他的意思,还是穆的意思,或许两人都有意思? 她的心一下乱了。怎么能这样?对我这个特派员的信任度突然为零了么?通过特珠手段已获取什么把柄了么?啊!莫非紫金百花也人面兽心,来了个以假乱真?还是老猴精早已侦察清楚,基因汉真的死于雪崩之中,这个全求人的确不是基因汉,而是他们用来掩住天下悠悠之口的冒牌货色…… 她不敢再想不去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静静地站在仪器旁,看着全求人。唉,这个大孩子单纯的可爱,什么也不想,仅仅觉得非常好奇,好玩,躺在仪器上,转动两眼,东张西望,任那仪器自如地转动,发出“丝丝”的声音。 半个小时之后,检测完毕。塞温特将两人带回到太空红招待所大门前,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克萝蒂憋不住了,不是为全求人,而是为自己,觉得她受到了不应受到的冷落和侮辱,打开手机又要旁波宁,开口就说:“老猴精,你啥意思?不明不白的,乍回事?要杀要剐也可以吭个声的嘛。” “你别生气,没用的。本厅长也情非得已。”旁冷冰冰的说。“实话告诉你吧,你带来的全求人,不是基因汉。” 克萝蒂恍然大悟,刚才的一番检查,是旁的复查,确认了全求人不是基因汉。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激动的说:“凭什么?凭什么?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是最好的仪器,一路走来,一直跟着他,他货起价实!你,你们千万别轻率从事,仪器也有错失的时候。” “不!”旁严厉起来。“我警告你,别无端怀疑联合国的技术力量。除非你能拿出更科学的证据。” “那你也不见一下我吗?”克使劲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想求旁见她一面,见了就有松缓的可能。“我求求你,见我一面吧。只要五分钟。五秒钟都行。” “一秒也不行。”旁的口气十分坚决。“不让你们丢人现眼,惹人耻笑,我已经非常关照了。灯光管制管不住太阳,马上天就亮了。你们赶快走。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 “祝厅……”精明强干的干探一时懵了,后面的话想不起该怎么说了。 她的精神崩溃了,一下子瘫到地上。全求人本来东张西望,见状便来扶她。她愤怒地打开了他的手。他不知所措地让到一边,搓着手背,嗫嚅着问:“阿琳,你怎么了?” 她冷静下来,站起身,说:“没怎么啦!想打你了,打是亲骂是爱。将来你会懂的。求见见不着!求见见不着啊!天下没有绝人之路。我们走吧!” “到哪儿去呀?马上该吃早饭啦。我肚子都饿了嗳。”全摸着肚子说。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在他额头吻一下,动情的说:“到不拒绝我们的地方去!”接着,飞快地解开飞碟,将他拽上去,朝太空站甩下愤怒的一瞥,升上空中,飞向d国罕林市。 * 第四六二章 求妈妈不认 第四六二章求妈妈不认 黄色飞碟在钟宅门前降落下来了,刚好是d国罕林时间清晨六时正。 克萝蒂收起飞碟和一应用品,朝四周观望一下,高兴的说:“阿汉!这儿的黎明静悄悄,咱们一路顺风,看来好兆头啊。求旁波宁不着面,求见你妈,肯定如愿如尝。我敢肯定,阿娜要请我们吃罕林特色早点哩!” “嗳,我还真的没吃过罕林的特色早点嘞。”全求人舔着有些干燥的嘴唇说。“都有些啥好吃的,先说来解解馋。” “有大葱煎饼,有桂花茶叶蛋。哈,不老少,没记全。一会叫你妈请我们吃,你多要点吧。” “好嘞!”全求人蹦了两下。“嗳,我换上乞丐装乍样,让老妈子惊个大瞪眼,好不好啊?” “啊,咿――”克连忙摇头。“皇帝装一穿,更不是原来模样了,不把基因人之母吓坏才怪呢。你就不换了吧。这身西装虽然脏了,却还是高档四季春,市长穿的,你穿着了,也是市长。”下意识地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衣服,接着说:“我倒是需要换一下。” “嗳哟,你也别了。见我妈嘛,用不着打扮的。她平素也不乍讲究穿戴,从不衣帽取人。就这样,看她如何招待我们。” 克想了想,说:“不行啦!罕林人有讲究衣貌的传统,我还是换了吧,别让你妈说我们不讲究。”于是,她打开背囊,换上一套血青色的四季春连衣裙,说:“阿汉,我先进去,你闪到墙扣角那儿候着,看你妈妈对我是啥态度。” “干嘛要这样啊?”全求人大为不解。“两人同进同出多便当啊。管她啥态度哩,好就好到底,不好就拉倒。” 克着意地看着他,心疼地说:“你真单纯。说实话,我感觉旁波宁有意拒绝我们,想必他也会事先通知沪莫玛柏莎。所以,我们还是讲究一点。就像你说的,不能再大老虎背小老虎,马马虎虎的了。” “唉!传统人真复杂。”全嘟囔着说。 克萝蒂就换了衣服,按了门铃。停了一会,门打开了,阿娜走出门来,笑嘻嘻地伸出手,握住克萝蒂的手,摇了摇,把她拽到怀里,搂紧了,激动地说:“好妹妹,女英雄,终于见到你了。”松开了,拽着她的手就往门里走,一边说:“美女侦探辛苦啊!” 克萝蒂不由地扭头朝身后看。全求人急不可耐地从墙角处冲过来,大叫着:“妈妈!”展开双臂,扑上来,狠劲地搂住阿娜,兴奋的说:“我又见到妈妈喽!” 阿娜扎实地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倒退着,惊慌地问克萝蒂:“他是谁?谁呀?这么不讲究?”使劲抽出一只手来,捂住鼻孔,皱紧眉头,又说:“太,太那个了!克萝蒂,你叫他松开我。” 克萝蒂故意拖延,想趁机试验清楚这对基因人母子的感情,是否真的因为几个月的分离而导致生疏和淡漠。全求人想不到这些,只顾渲泄自己的兴奋和快乐,只是紧搂着阿娜,真像一头久久没有见到母羊的小羊羔,把头埋在阿娜怀中,顶啊,转啦,叫啊,最后,竟然“呜呜”地哭泣起来。 可是,阿娜仍然无动于衷,朝克萝蒂急切地使用着眼色。然而,克见全求人如此纯情,大为感动,深情地对阿娜说:“沪莫玛柏莎,我终于完成任务了,你的儿子基因汉,华宇基因汉,这就毫发无损地交给你了。” 阿娜这才低下头,扳起全的头,看了一眼,惊异地说:“怎么是这副样子?他是基因汉吗?” 全求人推开了她,叫道:“我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但是,我现在改名了,叫全求人。” “那屋里请吧。”阿娜勉强的说。 “我不进!”全求人一脸不高兴。 克萝蒂赶紧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进门内,劝道:“说好的嘛,要好好配合我哟。见过妈妈,再去吃早点嘛。妈妈一定请咱们吃这儿的特色早餐哩。” 全求人抬起头来,迷惘地看着阿娜,古怪地笑笑,说:“阿琳,我突然间吃饱啦。太祖奶奶好像跟着我们哩。” “别瞎说!别闹啊。”克萝蒂不无生气的说。 全求人不理她,转身就要跑,克萝蒂急忙将他捉住,强拉硬拽地把他推到客厅,叫他坐,他不肯,说怕弄脏了沙发。阿娜说,不坐也好,那就先洗个澡,再去吃早餐。他也不肯,就是要马上走。克萝蒂好说歹说,他才稳定了情绪,嘻嘻哈哈的问,外公外婆怎么不在家。阿娜说,两人出去旅游了,过几天才回来。 阿娜和克萝蒂耳语几句,阿娜就到里屋去了。出来时,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小伙子,身穿白大褂,说是带全求人去洗澡换衣。全当然不肯。可两个小伙子不管他如何,硬是把他带进了里屋。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小伙子把全送了出来,顺手将两张检测报告单交给了阿娜。阿娜没有马上看,而是叫克萝蒂跟全求人好好说会话,让她看过报告单,就请他俩出去吃早点。 克与全猜起剪刀锤子布来。阿娜便看那报告单,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最后,全然铁青一块,几步跨到克萝蒂跟前,愤然道:“特派员大人,亏你做的出来,把这么一个冒牌号送给我当儿子。” “你说什么?”克萝蒂一脸惊恐,“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不能胡说!”一把拽过她手中的检验报告单,仔细看过,不敢相信,大叫道:“这不可能!我一直陪着他,压根不存在以假乱真。” 两个小伙子笑了,说新世纪啥都会发生。不能信任何人,只能信科学技术。 这一说,克萝蒂被噎住了,拿起单子又看。全求人好奇地瞅上来瞧。她气恼地猛然将他推开,想想,又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懊恼的叫道:“你就认真一点吧!我们马上就是黑人黑户啦。” 两个小伙又笑道,特派员,你不是黑人黑户,谁也没说你是。全求人却不能说不是。 克萝蒂瞪两人一眼,没好气的说:“两位同仁,你们是旁大厅长特派来的,还是特蒙多德总统特派来的呀?” 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阿娜连忙解释:“他们是我请来的技术员,帮我做基因配方数据检测的,想破解五道锁啊。可惜,基因汉就是找不到,真是急死我啦。克萝蒂,全求人,你们都别怪我啊。我天天……” 全求人拦住她的话,朝她伸长脖子,噘噘嘴,说:“嘿――天天盼儿子,盼的眼大无光喽!” * 第四六三章 求妈妈不认后 第四六三章求妈妈不认后 阿娜听他说了,满脸不高兴,责怪道:“你这叫化子,乍这样跟我说话。不是你妈就可以无礼取闹吗?我又不是空口无凭,而是有根有据。你眼睛有光,好好看看报告单吧!噢,可别看走了眼喽!” 全求人听了,猛然跳起来,抢过克手中的报告单,一边看,一边念―― 身高多少多少,高了三公分; 体重多少多少,重了三公斤; 基因因子多少多少,多了一百个; 恐惧基因超出原有指标十个指数; 撒谎基因超出原有指标十个指数; 血液检查发现侵染蛇毒已近半年之久; 胃肠道检查发现炎症病灶; 右侧腋窝下检查发现长有一只金丝猴,拳头般大; 脖颈上没有检测到黑色八分台球印记的任何印痕; ……………… “哈哈哈!”全求人放肆地大笑一阵,说:“阿娜妈妈,这些检测指标是真实的,我长大了嘛。长大了,就会有变化呀。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我就是基因汉,是你的真正的谁也代替不了的基因人儿子。” 阿娜痛苦地摇摇头,哀叹道:“叫化子,你再别信口开河了。我求求你啦。这段时间,有多少基因汉来认我这个妈妈哟!我都检查,都有报告单。唉!他们都不是真的。唉!我这个妈妈当的呀,简直就是徒有虚名。尽来些假儿子,真儿子却不知躲到哪儿去了。说句心狠的话,就是他死了,也让我这个妈妈见一见尸体,给他做个尸检嘛。他的尸检一定符合他诞生的各种指标。那样的话,我也可以捧着他的尸体报告单,真情实意地为他大哭一场。然后,再和阿超一起,化上七七四十九天,为他再造一个,也就是他的第二次生命,还是让他当地球人的大英雄。唉――我太失望,也太惊恐,太意外。望眼欲穿,多少个日日夜夜,盼来的却又是一个假冒伪劣。” 克萝蒂愠怒地叫道:“沪莫玛柏莎,你不能这么说。你的检测并不代表最后的权威。” “我也不希望是最后的权威。”阿娜痛苦的叫道。“基因汉是我的基因儿子,我永远承认。但是,你带的这个全求人,或许真的是全求人。我不能昧着良心接受一个假儿子。别怪我心狠,也别说我太认真,这不是我沪莫玛柏莎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我一个家庭的事。我相信我的真儿子华宇基因汉还活着。所以,我不急于求成,绝对不能再要一个顶替者。现在,基因汉的模仿秀越来越多,旁波宁厅长跟我说,明里暗里去揭三富豪悬赏榜的基因汉已有万人之众。我很伤心,为什么这么多的人当中,还没有我的儿子基因汉?正因为我伤心,我失望,我不信,所以,我坚定不移,即使是望穿秋水,也要等到阿汉儿回到身边的哪一天。你们走吧!我心里太煎熬了。恕不奉陪。” 全求人一下傻眼了,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看着阿娜向里屋退去。蓦地,他像疯了似的冲上来,抱住了阿娜的双腿,声嘶力竭地叫道:“妈妈!妈妈呀!你别不认我呀。你别抛弃我呀。儿子是专门来向妈妈认错的。儿子不懂事,太任性,离家出走,现在才回到妈的身边,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向你认错,乞求妈妈原谅。儿子发誓,再也不敢惹妈妈生气了。你就收下我,带我去吃早点吧。我肚子咕咕叫了。我几个月没吃妈妈做的饭了。” 阿娜颇为动容,可是,她不理睬他,却叫两个技术员架开了全求人。全求人不由失声大恸,“扑嗵”一声跪下,哀恸着说:“妈呀,我的好妈妈!儿子求你啦!浪子回头金不换啦。儿子不要妈妈的金子,只要妈妈的回心转意,原谅儿子,收下儿子吧!求你啦!求求你啦!” 克萝蒂一旁看着,心如刀绞,禁不住陪着一起流泪。 然而,任凭全求人如何哀求,阿娜还是退回里屋了,再也没有出来。 两个技术员一旁劝开了,阴一句,阳一句,好一句,坏一句,听上去很有些不怀好意,全然冷嘲热讽―― 别这样嘛,没用的。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 比你装的像的假冒伪劣多啦,我们都检测出几百个了,你哄不了我们的。就是哄的了我们,也哄不了仪器嘛。 嗳,基因人之母够意思啦,没报警就是最大的宽容啊。 树要皮,人要脸,别不识趣喽。男人膝下有黄金,跪一会也就够了。哼!别的地方我们管不着,阿娜这儿我们必须保卫好。 快走啦!再闹下去,我们可要执法喽! ………… 悲恸声嘎然而止。全求人爬起来,一头撞向两个小伙,咬着牙骂道:“技术员,狗腿子,我撞死你们!” 两人猝不及防,一个仰八叉,跌坐在地上。扑起来,一起来抓全求人。克萝蒂亮出了证件,喝道:“住手!惹恼了本特派员,马上逮捕你。” “你敢!”两个技术员还想逞狠,“我们可是d国科委派来的。” 克萝蒂冷笑道:“啊哟,好大的来头哇!我真的不敢逮捕你们了。可是,我却敢格杀勿论,先斩后奏。不信,你俩就试试。”说完,嗖的一声,掏出了手枪,指到了一个技术员的太阳穴上,接着说:“来个穿糖葫芦吧,检测一下我这子弹的基因是不是也很优秀?” 两人不敢再吱声,转身跑进里屋去了。 全求人拽着克萝蒂快步走出了钟宅,回身狠狠地呸了两口,发誓说:“用八抬大轿来抬,我也不进这个门了。” 克萝蒂举起一只手说:“我也发誓,谁再进这个门,谁就不是人。”放下手来,搀扶着全,疼爱的说:“亲爱的,让你受委屈了。走吧,阿蒂请你吃早点。” 两人打出租找到一家早点铺,要了葱油大饼、桂花茶叶蛋等等本地特色小吃,边吃边聊。 克说:地球人千差万别,三六九等,能人同样也分为三六九等。 全说:基因人也要这样。你能这,他能那。你能,他更能,她比他还能。现在的我嘛,没王拓基能喽,连妈也不认我哩。 克说:别气馁,现在妈不认,后面会认的,时候不到吧。 全说:我没气馁呀,气还不是气自己嘛。除了遭人笑话,没啥好处哦。太祖奶奶还是高明,求遍天下可求之人。只管求,不管他应不应。 克说:求遍天下可求之人,你就是人上人了。地球人啦,一直是这样的。人上有人,山外有山,强中更有强中手。求遍了人,你就决不会落伍,不会被人打破头。 全说:求人啦,是一种高超的能力嘞。需要有超人的脸皮,心劲,耐力,知识,多啦。什么都要能做,做到底…… 克打断他的话说:你别以为做啥都是能,一个是你不可能啥都能,另一个是你即便是全能,也只能使用一种能做事,绝对不可能同时使用多种能力做事,更不可能同时运用多种才能做社会事务,最多只能分阶段运用各种能力。因为,社会是公众的社会,必须各尽其能,并行不悖,才能保持社会大车正常运转。如果都奉行一人多能,使用多能,岂不是要打破了头?就像麻布袋装菱角,个个想出头,结果,谁也出不了头。 全求人摸着肚子,说:“嗨,饱喽!妈都不认了,儿子还自作多情做啥?我不是菱角,不想出头啦!” “妈不认也没啥了不起。”克萝蒂打着饱嗝说。“为了增加食欲,信口开河,胡乱说喽。走!咱们继续求人去吧!” 全求人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克萝蒂碰碰他的肩头,说:“呆掉啦?还是想起了什么?哦,莫不是肠炎犯了,要串稀啦?” 全求人摇摇头,说:“我是吃羊肉串才串稀,我也不知道为啥。刚刚又没吃羊肉串,哪来的稀串啦?哼哼!要是有稀串,我非得再跑到钟宅去,串他个满门抄斩,满楼臭哄哄!” “啊!你好像有报复心理嘞。仇恨基因开始复苏了吧,准确的说,是激活了。” “那倒没多大感觉。我刚刚是想到阿娜说的话了。她说有那么多假基因汉来认她妈妈,怪不得她要一个个检测,还专门请来了国家科委的两个技术员。嗳,你说,她是不是也在故弄玄虚呀?” “不能说没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克思忖着说。“因为,她要玩虚的话,除非你不是真的基因汉。” “这乍说呢,我越发迷糊了。” “很简单嘛。她和华家人多想基因汉回家呀,唯有基因汉回了家,她们才有可能不再盼望,也就有心情闹着玩儿了。可你明明还没回家呀。” “嗯,有道理。”全求人沉思着说。“你说,老猴精为啥把我们拒之门外呢?” “不是说检测数据不符合嘛。哎呀,我也说不清。上面的事情,下面的人哪能摸的着头脑哇。” “唉!我刚刚还想到啊,要是再也没有人认我这个基因帅哥,那又该怎么办呢?” “啊?”克萝蒂震惊的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嗳。不大可能吧!你的犯愁基因也被激活了嗳。” “唉,阿娜妈妈不认我了,对我的刺激太大了。我万万没有想到啊。”全求人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我想太祖奶奶了。” 克萝蒂怜悯的问:“想太祖奶奶什么啦?要她给你消愁解忧吗?” 全求人摇摇头,擦拭一下眼睛,说:“我感觉,太祖奶奶好像早就知道,喔,她早算到了,我这个叫化子没有亲人认了,回不了家了,所以,她非要叫我求遍天下可求之人。” “嗯,好像真是这样嗳。那就听她的好啦,不想那么多了。还是走吧!求人去了。我就不信,九十亿地球人还真的无人可求了呢。” * 第四六四章 求路路遇鬼 第四六四章求路路遇鬼 罕林的早晨,天空阴沉沉的,布满了乌云。克萝蒂仰望一下天空,说:“全求人啦,我们赶快离开这个不着人喜欢的城市吧,看样子,天要下雨了。” 全求人也抬头看一下天空,沮丧的说:“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妈呆的大城市,儿子不让呆,还有什么可留念的?” 两人不愿再在飞碟上飘荡,要坐火车走。新世纪的飞碟是天空的一大景观,省却了忍受堵车的困苦,也消除了以往许多情况下看不到摸不着景物的迷惑和遗憾,还满足了人们飞上蓝天的理想的心思。可是,就在满足之后,地球人就不怎么喜欢它了,嫌这玩意太简单,又太麻烦,很不安全,容易被人看见。自从基因汉诞生以后,蓝星侵略者来了,他们牵着走狗们肆无忌惮,地球人的飞碟更加不安全了,许多人都不敢再乘黄色飞碟在天空穿行。仅仅是迫不得已才用它一用。 克萝蒂提出打出租车,去环球高速铁路罕林站,乘上高速列车去a国首都乾京。全求人说,随她的便吧,他一无所有,只能跟着她跑了。 两人拦住一辆飚风牌黑色出租车,叫司机向高铁罕林站开。司机却说他认不得路。克萝蒂说,问警察好了。司机开到了十字路口,停车去问交通警察。那警察留着两撇小胡子,没有回答他,却叫他把车先停到路边,看过他的驾驶证,说他超速行驶,要开罚单。克萝蒂问怎么超速了。“两撇胡”不屑地看她一眼,叫她靠边稍息。她火了,说:“你这警察怎么当的?连文明语言也不会说,怎么混进警察队伍的?” “两撇胡”大为恼火,不便向她发威,逮住司机狠狠收拾。全求人看不顺眼,也下车来帮克萝蒂。 这下坏菜了。“两撇胡”丢掉司机,抓住全求人,命令道:“你胆敢冒充基因汉,马上跟我走一趟。” “哟喝!”克萝蒂讥俏地说:“你吃闲饭管淡事,还真管得宽啦。我命令你马上放开他,别影响我们赶路,耽误了我们的大事,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爱告不告!”“两撇胡”满不在乎的说。“先配合我做好公务再说喽。”将全求人塞进出租车,他坐到副驾座上,就叫司机开车,竟叫克萝蒂别上车了。 克萝蒂哪肯听他摆布,快步跨到副驾驶窗口,右手拽开门,左手拽住他的衣领,一使劲,就把他拽下车来了。他恼羞成怒,猛地掏出手枪,顶住了克的额头,咬牙切齿的说:“我打死你这个泼妇!”说完,就扳枪机。 可是他的动作太慢了,还没扳下枪机,克萝蒂已经缴了他的枪,“咔咔”两声,一副手铐铐到了他的手腕上。 “你好大的胆子,敢铐警察?”他咆哮如雷。“马上给我打开!别自寻死路!” 克萝蒂轻轻地拍拍他的脸,又狠狠地一边扯了一下他的小胡子,疼的他只叫唤。她讥笑道:“怕疼啦!那就快滚吧!”打开手铐,狠劲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她钻进车来,叫司机打开导航仪,只管向高铁罕林站快开。 司机也生“两撇胡”的气,朝她笑着,开动车,加大风速,快速前进,一边夸她身手好,替司机们教训了“路桩子”,问她是干什么的,胆乍这么大。 克萝蒂笑而不答。全求人说:“司机大哥,你可不晓的哟,这位小姐可是老干探喽,国际刑警……” 克萝蒂扭头朝他挤挤眼,说:“多嘴!” 看看就要到高铁站了,却遇到了红灯,司机停车等候。后面传来了“两撇胡”的叫声:“停下了!就是这辆车!” 一辆蓝色警车嘎然而止,停在了出租车的前面,“两撇胡”跳下车来了,紧接着,又跳下一个警察来,竟然是d国警察总局局长多拉特。 “请下车吧!克萝蒂特派员!”多拉托凑到副驾驶窗下,非常客气的说。 “两撇胡”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多拉托:“局长,你叫这泼妇什么?克萝蒂,特……” “特你妈那个b呀!”多拉托破口大骂,一甩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滚回你的岗位去!跑步前进!” “嗳呀!有劳局长大人出马啦!”克萝蒂调侃的说。“你不该打人嘛。尤其是两撇胡子太扎刺的人喽。” “嗳哟喂!特派员大人,不要得理不饶人了,好不好啊。请下车吧,我们总统有请嘞。” “不敢!不敢!我们还得赶路,麻烦你替我们回了总统大人。” “你若不给面子,那我就只能强行留客喽!”多拉托不悦的说。朝警车上一招手,两个女警察跳下车来了,一起来拽克萝蒂。克萝蒂只得下了车,叫全求人也下车来。多拉托却说不用了,总统没说请全求人,他可不敢擅作主张。 克萝蒂一听,马上回转身,钻进出租车,叫司机快开走。可司机却不敢开动,说碰见了警察大头头,他不敢造次,否则,就会丢掉饭碗。 多拉托叫两个女警察强拉硬拽,把克萝蒂又捞出车来,掏出一张百元票子,扔给司机,叫他马上开走。 克萝蒂急眼了,掏出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吼道:“多拉托,马上叫司机回头,让我带上全求人,不然,我就抠扳机了。” 多拉托吓得脸色一下变了,连声说:“依你,依你了!”转脸对两女警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呀。” 两女警很快将出租车追回来了,多拉托叫司机跟上他的警车,一直开到了总统府。 十点钟,特蒙多德总统来到了总统府会客室,同克萝蒂握手后,着意地盯着全求人看了好一会,毫无表情的说:“你像基因汉嘛,阿娜怎么不认你呢?” 多拉托马上回答:“总统,阿娜有科委的技术检测,不会错的。” “嗯!阿娜是基因人之母,对她的儿子当然最有发言权喽。”特蒙多德言不由衷的说。“我们不干涉她,一点一滴都不干涉。特派员小姐,本总统先来看看你,中午请你共进午餐,请一定赏光。” …… ” 第四六五章 求路遇见鬼续 ”第四六五章求路遇见鬼续 “不了!”克萝蒂坚决地说。“多谢了。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我想马上走了。” “走啥呀?”多拉特不耐烦的说。“全求人回不了家,你同样也不了家啦!” 全求人跳了起来,大叫道:“你放啥狗屁?谁说我们回不了家啦?我们能回家。地球村就是我们的家!大宇宙也是我们的家!” “不着急,不着急嘛!”特蒙多德慢条斯理的说。“共进午夜,个把小时的事。吃过了,随你们去哪儿。” “你可说话算数!”克萝蒂叫道。 全求人伸手指着多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别出而反尔。” “好!”特用力劈了一下手,“但有一个条件,全求人,你必须答应。如果你不敢答应,那就不好办了。” 克萝蒂赶忙说:“你们可别绕他。他还是孩子。” “孩子又乍的了?说吧!啥条件我都敢答应。”全求人大无畏的说。 “很简单!”多拉特笑道。“就是洗个澡,换个衣服的事。跟总统吃饭,当然要有滋有味。这不过份吧!” “全求人,你看行不行?”克萝蒂朝他挤着眼睛说。 全求人摸着后脑勺,迟疑不决。特蒙多德和多拉特催促几遍,他“嘻嘻”笑道:“看你们真心实意,我就依你们。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要有d国特色菜,还要有月球白。” “哈哈!”特蒙多德大笑。“这么一个条件,标准不高嘛。没问题。多拉特,你辛苦一下,带这个大孩子去洗心革面吧。我和克特派员聊一会。下午,我还有重要国务活动,午餐十一点开始吧。” 多拉特笑眯眯地朝全求人伸出手,全便跟着他高高兴兴地走了,也没跟克萝蒂打个招呼。 特蒙多德总统调整一下姿态势,下意识地悄悄扫视克萝蒂一眼,说:“克萝蒂小姐,别看啦,有多拉特负责,不会有啥麻烦的,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克萝蒂一个恍惚,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一笑,说:“总统,不瞒你说,你们这儿敌情复杂,季希桂一直想抓信基因汉,可做了不少不该做的勾当。我怕他又趁机捣乱……” 特不耐烦地伸出手,连摇几摇,打断她的话说:“你多虑啦!老猴精最清楚不过了,季希桂只不过是只小小泥鳅,完全在我的手掌心里,翻不了大浪。只不过是按照我的旨意,在我们国家警察总局的设计下,才敢做一点事情。你到了本国,又有本总接待,还不放心,难道还要本总统给你立下军令状不成?要……” 克萝蒂急忙拦住他的话,说:“总统言重了。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啦。说吧,总统有何指教?” “没啥指教啊,也不敢多说。毕竟你是国际警总局的特派员,本总统才不想祸从口出哩。打开窗子说亮话吧,我请你吃饭,一个尽地主之宜。本来,你不够规格,但你代表的人不公是旁大厅长,还有穆玛德琳大主席,我就不敢马虎喽。” 克萝蒂瞪大了两眼,纳闷的问:“大厅长和大主席跟你这样说的吗?” “看看,看看!”特笑着,指着她,“到底是特级刑警,时时处处都带着职业习惯,啥都要弄个一清二楚,才放心。我干脆全都说给你听好啦。” 克萝蒂带着全求人,朝罕林飞来的时候,旁波宁在他的办公室,从监视屏上看的清清楚楚。“她们果然去找阿娜了,这好啊,和我的思路不谋而合。”他自言自语。“阿娜会不会做出和我一样的检测结论呢?要不要报告穆大主席呢?她可是有交待,所有新情况都必须及早让她知道的呀。” 犹豫了半天,旁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穆的办公室,向她报告了对全求人检测的结果。 穆听了,半晌没吭气。旁未免忐忑不安,想问不敢问,想丢下电话也不敢丢,只能将话筒轻轻靠在耳朵上,耐心地等待着。 忽然,穆大叫道:“我不信!”接着,命令道:“马上带上你的全部材料,到我办公室来,跑步前进!” 五分钟后,旁波宁跑到了穆的办公室,发现拉波尔已经坐在了那个长而宽大的他们都坐过无数次的大沙发上,面部表情沉甸甸的。穆的脸色非常难看,就像一块铁板,用斧头也砍不动。他不敢乱说乱动,不无拘谨地轻轻走到沙发前,同拉坐在了一起。 刚刚坐下,穆就吩咐道:“旁波宁,把你的全部资料播放出来,让我们看!” “可以!完全可以。”旁温顺的说。“按规定,主席有权审查我们的所有结案材料。” “那你就快点,别噜里八嗦的。” 旁麻利地打开了手机,将检测全求人的资料调出来,链接好穆拉二人的监视器,按下播放键,大声报告:“两位主席,请审查!” 播放了一遍,穆又叫播放一遍,问拉波尔有何意见。拉说没有不同意见,警察厅的技术操作合乎规程,看不出什么作弊的地方。穆又问,各项数据是否准确无误。拉说没有看出不准确的地方。穆“哼哼”冷笑两声说:“旁波宁,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只有一点点感觉。怎么还有一只小毛猴啊?莫非老猴精真的成了老母猴,下了一只小猴崽?” 拉波尔一下窘迫不安,急急地问:“哪儿有,哪儿有哇?我怎么没看到哇?” 旁波宁啼笑皆非,说:“主席,这个我还真的说不清楚,技术员们检测时,并没有发现。核对资料,写报告时才知道,请示我要不要如实说明,我说当然要实打实,就写上了报告。这不算什么技术事故吧,一点也不影响结论嘛。” “哼!”穆满脸愠色。“细节决定成败。这一点,充分说明,你的技术检测并不尽善尽美,还有疏松之处。” 旁波宁的直筒子脾气又犯了,脖子一梗,腰一挺,大声说:“主席!你言重了吧?猴就是猴,人就是人,扯不到一起的嘛。” 穆玛德琳光火地站了起来,指着旁的脸说:“你谦虚一点嘛。我 问你,基因汉在小寒山被雪崩时,最后一个动作是什么?” …… 第四六六章 求路路遇鬼续二 第四六六章求路路遇鬼续二 旁脱口而出:“据说是去救一只金丝猴!” 拉波尔说:“没错!” “那你还说扯不到一起?”穆声色俱厉。 旁和拉先是面面相觑,接着恍然大悟。 旁说:“噢!似乎有联系。” 拉说:“嗳呀,不是十分细心还真想不到这一层嘞。” “旁厅长,现在我要你重新检测,全面细致的检测。不要搞唯技术论,要有广泛的论证,全面的证据。作为联合国的二级部门领导,不能光是业务业务,应当懂的如何与基因人政治相配合,最好能配合默契。”想了想,接着说:“拉波尔主席,你配合旁厅长把这件事情复核好。我提醒你们,别说我是感情用事,也别说我别有用心,对各国各地什么也别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该怎样么做就怎么做。” 拉旁二人起身告辞,刚要出门,穆叫道:“旁波宁,你回来!” 旁连忙回转身,快步走到她面前,问还有何指示。她字斟句酌的说:“请通知特蒙多德总统,要求,噢,请求d国警察总局协助,对全求人再做检测。帮助克萝蒂照顾好全求人。就这样吧。” “这样妥当吗?”旁疑虑的说。 “那你说乍样妥当啊?”穆气恼的说。“把克萝蒂和全求人置之度外,妥当吗?” 旁一下被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装做聆听的样子,一声不吭。 穆玛德琳更加恼火了,抬高嗓门,怒气冲冲的说:“旁波宁,你一向工作严谨扎实,这回怎么了?轻率的劲大呀。为什么事先不向我报告?你怎么不多动动脑子,克萝蒂和全求人被你拒之门外,现在多么地危险?我并不喜欢批评部下,你来这里工作,我从来没批评过你。可这一回事关重大,而你的决断太出格,太令我失望和震惊。我要求你以最快速度加以弥补,挽回影响和损失。” 旁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她伸开巴掌,朝他一推,果决的说:“什么也别解释,也用不着认错做保证了,快去落实吧。希望两个可怜的人还没遭遇意外。” 旁波宁敬了礼,快步走出来,一路小跑,回到办公室,就给多拉特和特蒙多德分别打了手机,请他们配合做好相应工作。 特蒙多德起身给克萝蒂续上茶水,真诚的说:“克萝蒂小姐,你真是令人佩服啊,出生入死,为保卫基因人两肋播刀,出生入死,毫无怨言,从来不动摇。难能可贵!”回到座位上,接着说:“旁厅长这回不知怎么了,真的有些失当哦。你的脾气真好,噢!是组织观念特强,知道服从领导维护领导脸面,换成别人的话,还不操他才怪呢。唉!幸亏大主席有此一招,亡羊补牢,犹未为晚。不然,你和全求人怎么是好啊?” “超级大美女真和基因人心心相印呀!”克萝蒂语意双关的说。 “政治家嘛,总要眼观六陆,耳听八方。我要是她也会这么做。也可以说,谁要处在她的位置上,都必须这么做。道理很简单嘛。不如此,不足以凝聚民心,团结奋进,打败外星侵略者。” “那张东方又怎么说呢?”克萝蒂冷不丁地问。 “哈哈!你真会打蛇的七寸嘞!”特蒙多德幽默的说。“十个手指有长短,所以政治家不是谁都能当的。”低头看一下手表,自语道:“这澡洗的还挺用心嘞,半个小时喽!还没回来,该不会是长时间没洗过澡,晕在池子里了吧?” 克萝蒂“咯咯”笑道:“总统真会开玩笑,不会的。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几个月的浪荡生活,把他锻炼得像头牛,壮实着哩,哪能晕池?他把浴池洗晕了还差不多。” “哈哈!你更会玩幽默。我看他身上太脏了,涮涮洗洗,恐怕有个十来公斤泥垢,真会把浴池洗黑喽。嗨!不说了。瞅这一点啦,他就不是基因汉。基因汉多高的学问啦,怎么也不会不讲卫生,不要体面和斯文。嗳,你饿了没有啊?要不,先弄些点心来。” 克萝蒂说不用了,还是接着聊天比较好,估计全求人就要回来了,等他一起用餐比较好。两人就接着聊天。特蒙多德又说,穆玛德琳马上就要来d国视察工作,其实是专门来验证阿娜接待全求人有没有什么别的花样。 克萝蒂又瞪大了两眼,问穆啥时候到达。 特讳莫如深的说:“特派员,恕不奉告。国家机密,不可随便说的。也不能老是我说,该你说啦。你怎么想的呀?这样下去可不是个法儿哟。” 克萝蒂不由好一阵唉声叹气,苦恼而又无奈的说:“总统,蒙你关心,问到了,我才给你说。本来,我想就这样算了,给谁说去呀?决策是最高长官做的,就是穆玛德琳也不便说三道四,我一个小喽罗,纵有千张嘴,也是老虎吃天,无处下口了。唯有忍气吞声而又忍辱负重。”忽想想起,心中说:干嘛要给你说心里话呀,还不知你的葫芦里卖的啥药哩。朝特莞尔一笑,改口说:“总统,我们的运气不好,什么也不说啦,认命吧!” “不平则鸣嘛!我支持你。”特果敢的说。“你和全求人不能老是没名没份的在外面流浪啊!你的要吃,要喝,要行动,一切都得花费的,钱从哪儿来呀?一天两天,有你的工资源填补。一年半载,也还有你的积蓄支撑,再长一些时间呢?你们拿什么去生活呀?最重要的,全求人没身份证,啥主也没有,什么也不会,简直就是个白吃,什么忙也帮不上你,你不能跟着他活受罪的吗?你应该……” “你应该口下留情喽!”克萝蒂拦截住他的话,尖刻的说。“不用总统多费心了,我们自有我们的活法。全求人还不来,我要去找他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特一脸的疑惑。“好像我这个总统言而无信,把全求人整到哪儿藏起来了。” 这句话刺激了克萝蒂的敏感神经,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弹起身来,着急地说:“总统,你和上和多拉特联系一下,看全求人被带到哪儿去了。” “没必要吧,你不要杯弓蛇影好不好?”特轻描淡写的说。 “不!”克萝严肃的说。“请总统统马上联系,我觉得不大对头,一定出了啥意外。” “能出啥意外?”特满脸不悦的说。“你又犯职业病了。” “马上给多拉特打电话!”克萝蒂尖声厉气的说。“恕我直言,如果全求人出了意外,休怪我对你这个大总统不客气。” 特一下大怒,骂道:“小小特派员,口出狂言,也不想想后果。不是本总统吓唬你,在d国,我只要使个眼色,你就会像小蚂蚁一样消失。” “别跟我耍嘴狠!”克萝蒂忍无可忍,满脸愤怒。“你说的不错。但是,小蚂蚁消失前,一定会让你先消失。别忘了,我可有格杀勿论,先斩后奏的特权。这特权也适用于你。” 特不由一惊,连忙说:“你是叫我好汉不是眼前亏喽。好吧,听你的,我马上联系多拉特。” 他掏出手机,铡要拨号码,多拉特的电话打过来了,他一听,脸色骤然变了,跳起身来,大骂道:“蠢材,都是蠢材!下午,穆玛德琳就来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听着,全求人这个叫化子不能丢,马上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我这个总统不当了,先把你剥了皮抽了筋。” “啊呀!”克萝蒂惊心动魄的吼道。“特蒙多德,都是你捣的鬼,我跟你没完!” …… 第四六七章 求路路遇鬼续三 第四六七章求路路遇鬼续三 特蒙多德瞬间失去了总统的威风,语气哀切,对克萝蒂说:“特派员,特派员啦!我求求你,冷静,冷静。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他们不让全求人参加午宴,我是同意了。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跟谁说过,要把全求人藏起来,或者怎么样他。你想啊,一个叫化子,阿娜都不认他了,不是基因汉了,还有何利用价值?我当总统的,还能犯蠢,弄个叫化子来当活宝玩嘛。” “我不管!我不管!”克萝蒂声嘶力竭的叫道。“你请我们两个人来,我只管还是两个人走,吃你的什么烂午餐?谁也没想要你这个人情。马上把全求人还给我。不然,我就打烂你的狗头。总统的头恐怕也不是铜墙铁壁。”说着,就去摸腰间的激光枪。 特蒙多德见了,惊恐万状,急忙向她摇手,乞求道:“克萝蒂,特派员,你可别乱来。我们是好兄妹,旁波宁是我的好兄弟。穆玛德琳可是我最崇敬的人……” “去你的吧!”克萝蒂厌恶的吼道。“骗你的爷爷奶奶去吧。你把她们的嘱咐当耳旁风,还崇敬个屁!” “扑嗵!”特蒙多德跪下了。“克萝蒂,我求求你,别摸枪啊!我保证,马上把全求人找回来,还不行吗?找不回来,任凭你如何处置,本总统决无怨言。” 克萝蒂刚想抬脚踢他,多拉特神色慌张的回来了。 特蒙多德像遇见了大救星,急迫的喊道:“多拉特,快来救我!” 多拉托走到跟前,不解地问:“总统,你怎么了?谁想杀你,要我救你?”转向克萝蒂,问:“刚才谁来过?新纳粹分子,还是恐怖分子?”见克不理他,飞快地扫视一下四周,又对特说:“总统,莫非是独磨俄及他们来了,还有史海仁,他们隐藏在蓝色大气球里头?” “唉呀!你胡乱猜什么吗?克萝蒂,是克萝蒂,她老摸枪!激光枪啊!”特蒙多德惶恐不安的说。 多拉特朝克萝蒂看了几看,克萝蒂朝他耸耸肩,摊开双手。他会意了,“哈哈“大笑,说:“总统,你是不是警惕性太高了,在你的总统府也杯弓蛇影,想着谁都想谋杀你呀?克萝蒂特派员没啥不正常举止嘛。摸枪?嗨!当警察的都这样,心中有枪,随时不忘,常摸是爱枪的表现喽。好啦!总统大人,别开玩笑啦,听我汇报吧。” 特蒙多德这才控制住情绪,心有余悸的瞅着克萝蒂。 克萝蒂俏皮地一笑,说:“总统,天还是晴朗的天,没有打雷下雨。” 特明白克这是给他台阶下,连忙接过话头,似笑非笑的说:“是啊,贵客临门,风和日丽,正好听多局长的报告喽。” 多拉特就说了他带全求人去洗浴中心遇到的意外事情。 心中揣着特蒙多德总统的命令,眼里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全求人,多拉特不紧不慢的向总统府外面走。全求人是无名鼠辈,又是个叫化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半呆不傻的大男孩,反正已经不是大名鼎鼎的第一个基因人,仅仅凭克萝蒂特派员带着他,还没资格做总统的客人,当然不能使用总统府的澡堂,只能把他带到大街上的洗浴中心去洗一把就够意思了,费用还不好意思向总统开口,只有他这个局长代缴啦。 穿过几条大街小巷,多拉特带全求人来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半大不小的巷子,对全求人说,咱们就去那家大众洗澡堂喽。全求人说去哪儿都行哩,反正都是用水洗,有水的地方都可以。多夸他会说话,把他带进了大众澡堂,买了一张票,叫他自己去洗。全问他为何不陪同,他直言不讳的说,你这副德性,名不见经传,穷鬼,还想要本局长赔你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喽。快去洗吧,半个小时,别贪玩,误了时,可没人管你了。 全求人反唇相讥:“我才不稀罕你赔呢?看得起才问你一声。不识抬举就罢了。我也不洗了。午宴我也不参加了。”说完,把票扔在地上,掉头就跑出去了。多拉特急忙追出门来,想起还要洗浴,又转身去捡那张票,待捡了票跑出门来时,全求人已经不知去向。 多拉特一时惊慌失措,不知报告,也不追赶,愣在了地上。一会,手机响了,以为是全求人打来的电话,一听,竟然是季希桂,阴阳怪气的说:“我的大局长啊,久违啦!你还好吧?” “好你妈那个狗头啊!马上把全求人交出来,饶你不死!” “哦,局长还真的几个三脚码嘛,一下就猜中了,全求人到了我的手里。好啊!你有啥想法,我们谈谈!” “你听着,没有条件,你马上把全求人送到总统府来,什么都好说。敢不听我命令,我就抄你们的老窝。” “多拉特,你这条老狐狸,少跟我发淫威!你***跟特蒙多德一个球样,说话像放屁,拿我们耍着玩儿。也不想一想,我还会上当受骗吗?” “你是自作孽不可活,谁也没有骗你。” “我不可活?你大错特错喽,爷爷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十面血坡多么惊险,老子我还是化险为夷了。嘿嘿嘿!爷们就是吉生高照,你妒火中烧也是干瞪眼罢了。说吧,给个啥条件?还想再吃白食,你就等着收尸吧!” “哈哈!你白痴喽。全求人并不是基因汉,刚刚检测过了,你捞着个叫化子也当海龙王,真是白痴。” “你才错了!旁波宁和阿娜的检测,都***胡整。我们的检测才可靠。我跟踪这么久,当然比你们要清楚的多。” “啊?你也技术鉴定了?有什么新数据?快说!就谈新数据。” “条件!条件!没条件免谈!” “你不就是要钱嘛,说,要多少?” “把全求人再造成基因帅哥吧。” “啊?狮子大开口啊,六亿,天文数字,我小小局长到哪儿去弄这么一大笔钱来?” “哈哈哈!你多拉特也淌怂啦!别想糊弄我。你的确没有,警察局长嘛,专门跟人家过不去,还能当大富豪?不过嘛,你的总统有哇。你不是正在为总统效劳嘛。再叫特派员小姐给你敲敲边鼓,特大总统大笔一挥,不就成啦。” “那不还得筹措嘛。你一下子要这么多钱,要上火星给你建坟墓吗?” “别噜苏,拿得起就来接人。拿不起,我就挂机了。记住了,顶多来两个人就够了。最好是你和克萝蒂来,老朋友啦,好说话!哈哈!” “嗳,你别急嘛,拿拿拿!我得向总统报告不是,你等我回话。你***,被大秃驴救了,要感谢他,也用不着这么多嘛。” “放你的狗臭屁!独磨俄及算个球毛灰呀。我季希桂还用得着他救驾?实话告诉你,我做事向来是一步三个计。防得严实。十面血坡上人马多,我一看不妙,就混水摸鱼,摸了半天没摸着基因汉,反而尽***丢盔卸甲,我不干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嗨,我就赢啦。保存自己,就是胜利。” “哈哈!原来兔子是你的灰孙子啊。你真有本事。好啦!别噜苏了。我去替你要钱,你耐心等着,可别出尔反而。” “总统,特派员,情况就这样。”多拉特沮丧的说。“你们看,怎么办呢?” …… 第四六八章 求路路遇鬼续四 第四六八章求路路遇鬼续四 特蒙多德听了多拉特的报告,心中一动:这可是一个绝妙机会,%%:“立即组织力量,听从克萝蒂特派员的统一指挥,与季希桂见面,不惜一切代价,把全求人给我救回来。救回来了,一切都好说了。”朝克萝蒂伸伸手,接着说:“特派员,你以为如何?” “我还能以为如何?”克没好气的说。“照总统的指示办喽。要快!必须快!带上钱,马上去见季希桂。” “就这样定了!”特蒙多德斩钉截铁的说。“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一切力量,采取一切手段,阻止新纳粹分子的新阴谋,杀灭他们的嚣张气焰!必要时,格杀勿论。去吧!午宴且记下,下次我再补上吧。” 克萝蒂见特如此果断,心中不由快慰许多,觉得这是一个大事不糊涂的好总统,给他敬了礼,转身跟着多拉特急匆匆地走了。 两人钻进多的警车,一边商量,一边前进。多拉托说,他对付季希桂一伙,已有充分经验,还是老办法,带上一箱皮真而肉假的钱,再带上几张信用卡,当然也是假的,以假乱真,先换回全求人再说。克萝蒂说,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吧。 多拉特一边开车,一边给津巴提特打手机,叫他如何如何。 十分钟之后,津巴提特回过电话来,说一切布置停当。多说声谢谢,马上给季希桂打手机,告诉他已经准备妥当,问他在哪儿交货。季说,在人民街阿娜的住处。 多拉特加速行驶,二十多分钟后赶到了钟宅门前,却又接到季的电话,说改在了大众洗澡堂大门前。多拉特气的大骂。克叫他息怒,跟罪魁祸首们打交道,越是险恶,越是麻缠,才越刺激,越上劲。多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这几年当局长,办案少多了,原先那股冲劲也大为减弱。说起来惭愧啊。我比多那昆甫,真的自叹弗如。比你克萝蒂特派员,也差不少哩。” “大有大的难处,大家都有难处。何必过于自责呀。”克真诚地说。 多便专心开车,七拐八弯,跑了半小时多,赶到了大众洗澡堂。季希桂却又打来电话,说改到了和平公园。 这回多一声未吭,默默地掉转车头,朝和平公园开去。 又过了半小时,到了和平公园大门前,季希桂的电话又来了,“嘿嘿嘿”奸笑一阵,怪腔怪调的说:“不好意思,大局长,不是我变幻多端,而是你们太会欺骗人,我不得不防啊。请再辛苦一会,到勃朗峰跑一趟吧。” 多拉特心中一“咯噔”,脱口而出:“克萝蒂,那地方可不好玩,你就别去了吧!” 克萝蒂冷笑道:“局座,你害怕我拖你的后腿,还是害怕我抢了你的彩头,或者分了你的战利品啦?” 多苦笑一下,说:“瞧你说的,多难听啦。我是说,勃朗峰是新纳粹分子常常出没的地方,那里山高沟深,地势险峻,危险系数太大……” 克轻轻捶他胳膊一下,说:“好啦,本特派员知道局座关心我,为我安全考虑,领情啦!你放心,全求人被劫,你我责任重大,不去岂不是授人以柄?” “对对对!”多恍然大悟的说。“我只想着你的安全,没想到这一层。你太聪慧了,了不起呀!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克萝蒂“咯咯”笑道:“这才像我的局长大哥嘛。季希桂是只恶虎,而我们是两条蛟龙,非把他打成死老虎不行。” 多扭头瞅她一眼,不无抱怨的说:“跟你说心里话,依着我啊,他早就是死老虎了。无奈特蒙多德这个家伙,老是横加阻拦,说什么让季希桂活着,有三大作用,一个,当反面教材,常常给全世界敲警钟。二个,当敲门砖,为d国争利益。三个当挡箭牌和替死鬼。他们不是要搞新纳粹嘛,明里不许,暗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打就打,说放就放,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就好便宜行事。嗨,开始我不信,也不服。这不是捉贼放贼还要用贼护着贼嘛!贼就是贼,还能为我们做啥好事。没想到,还真管用。像十面血坡这一回,季希桂可是为我们的特警队挡了子弹啦!不瞒你说,现在我还蛮佩服总统的。克萝蒂,季希桂要是抓到了基因汉,也是为我们总统做的贡献。” “我早就知道啦!”克萝蒂鄙夷的说。“特大总统,自诩与穆玛德琳差不离,基因人政治玩的滚瓜烂熟。多少次利用季希桂来做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喽。十面血坡季希桂的喽罗们死了不少,他们既是害人者,也是受害者。总之啊,得不偿失喽。作孽呀!” “唉,你一说政治我就拙巴啦。政治这玩意儿,我真的一窍不通。” “我也是擀面杖吹火。那就不说了吧,加速!” 飚风牌警车飞驰起来,不大一会,就钻进了勃朗峰的山沟里。 季希桂站在一篷茅草中,举着望远镜,对阿波丽和歪脖子说:“哈哈,多拉特还真乖,自己来了,还带了个小妞来。” 歪脖子举起望远镜看了,不无惊慌的说:“头,她是克萝蒂呀。这小妞可不是好惹的。” 季“啊”了一声,举起望远镜又看,一边说:“真是克萝蒂,她来了还真难办了。”放下望远镜想了想,说:“好嘛!就怕她不来哩!阿波丽,你来指挥他们进入我们的圈子。” 阿波丽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多拉特,矫揉造作的说:“多拉特,麻烦你继续向前开,嗳,对了,一直向前,拐弯,啊,对了,你真棒!好的!往右拐,再向左拐,向里走……” 她把多拉特当猴儿一样,耍了半天,最后,让他开到了勃朗峰半山腰的夜间篝火岭。 多克两人先后下了车。多身穿警服挺立着,克身穿连衣裙,手中提着密码箱。 季希桂还不敢露头,而是躲避在暗处叫道:“把你们的枪交出来!” 多克二人掏出枪扔到了地上。 “还有激光枪,也交出来,别想留一手,打我们一个猝不及防。” 两人又扔掉了激光枪。 “哈哈哈!”季希桂和歪脖子阿波丽三人一起大笑着,从土坑中爬了出来,三支长枪对准了多克二人。 “钱带来啦?”季阴沉的问。 “带够数了没?”阿波丽尖厉的叫着。 “瞅你们这德性,快来拿吧,一分都不会少的。”多鄙夷的说。 歪脖子吼道:“别废话!把箱子扔过来!” “不行!”克萝蒂坚决的说。“你们都是无赖之徒,拿了箱子跑了,岂不糟糕?把全求人交出来!” 季回头朝歪脖子呶下嘴,歪脖子随即从土坑中将全求人拽起来,推着他往前走。 克萝蒂见状,抱起密码箱,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双方面对面了,歪脖子举枪对着克,喝道:“交出箱子!” 克便将箱子扔给了他。他打开看过了,朝季竖起大拇指,示意全是真的。然后,猛地推全求人一把,对克叫道:“他归你们啦!” 全求人软弱无力,踉跄几步,就要跌倒,克萝蒂眼疾手快,紧跨两步,扶住了他。多拉特也快步上前,一手搀住全求人,一手扯下他的蒙面布,不由惊叫道:“假的!我们上当啦!快追!” 但是,季希桂他们三个借着山高沟深,已跑的无影无踪。 …… 第四六九章 求路路遇鬼续五 第四六九章求路路遇鬼续五 季希桂带着歪脖子和阿波丽,得意洋洋地跑进了勃朗峰对面的一个山沟里,绕着山根再向里走,来到了一处山涧。 这个山涧十分陡峭,四面都是悬崖绝壁,形状如同一个大而深的土坑,令人望而却步。如果误入此涧,必然无路可逃,困死其中。 季希桂是新世纪的混世魔王,纠结一帮新纳粹分子和恐怖分子,与狂犬军遥相呼应,狼狈为奸,兴风作浪,为非作歹,不断受到d国和国际形警组织的制裁和打击。为了躲避警方的追踪和抓捕,他们费了许多时间和功夫,寻找到了这么一处他称之为根据地的地方,许多罪恶勾当都在此进行。 歪脖子端起枪,四顾一下,说:“头,你们先下,我断后!” 季也不吱声,两步跨到一块尖石旁,抓住拴在尖石上的绳索,转身朝阿波丽咧开大嘴,淫邪的笑一笑,语带双敲的说:“这绳子你和歪脖子一起拴的,一点也不歪,却有些香味哩!你先下,还是我先下?要么我们一起下吧!” 阿连忙说:“头先下么,我们小喽罗后下,后下!” 季再不吱声,抓牢了绳子,“吭吭哧哧”一阵响,滑下涧去了。 阿波丽朝下看了看,马上朝歪脖子嘻嘻笑道:“头下到底啦。我们一起下吧。” 歪脖子装模作样的朝四处张望一下,跨上前来,把枪往地上一扔,一把抱住了她。她半推半就,一边说:“别叫人看见了。”一边却将薄薄的嘴唇贴上他那厚厚的有些歪邪的嘴唇,吻了一会,便宽衣解带,折腾了一会,爬起来,拾掇好衣裤,歪叫阿先下,说害怕一起下绳子承受不住,断掉了,可就摔惨了。阿也不多说,就先下去了。歪随即抓起绳索,吭吭叽叽的下到了涧底。 三人坐在石头上休息一会,季希桂忽然想起,吩咐歪快上去把绳子解掉,别让多拉特和克萝蒂看到。歪说我没飞碟乍上哩。季就把他的飞碟给了歪。歪便飞上来,从尖石上解下绳子,扔下漳底,然后,飞了下来。季得意地说:“这下子,两个狗警察怎和以着也闻不到我们的屁味啦。走!去见我们的大科学家吧!***,旁波宁和阿娜真是有眼无珠,硬是把真基因汉当成假冒伪劣了。” 阿波丽朝季身上蹭了凡蹭,献媚地说:“头,不是他们眼睛不好使,而是天助我们啦。” 三人走到了一个天然石洞前,朝石洞里扔了一块小石头,没有异常动静,方才大着胆子走进洞中。 全求人正在地上睡觉,双手双脚都被绑着,看见他们回来了,马上大叫:“放我走!我要回去!快放我走!小心我太祖奶奶来了,把你们的皮剥光,筋抽完!” 季希桂蹲下身来,拍拍他的脸,扯扯他的头发,阴险的笑道:“还想的美,太祖奶奶来救你?哼!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紫金百花有一百双眼睛也找不到啊!” 歪脖子也蹲下来,怪声怪气的说:“基因人老大,你妈都不认你了,奶奶还能认你?还是好好跟我们配合,才有出头之日。你小屁孩,懂不懂?不懂,就好好听我们教你。” 阿波丽从怀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先咬了一半,将另一半塞到全的嘴里,讨好地说:“饿了吧?姐给你好吃的。现在,你和哥哥姐姐是一家人啦。放乖些,听话,我们叫你做啥你就老老实实的做,姐保证天天叫你吃个肚儿圆。” 全求人吃了半块巧克力,觉的很好吃,又问她要。她说没有了。全就笑话她说,你只有半块巧克力,就想当我姐,也太便宜了吧。你们三个人,就呆在这个鬼不生蛋的地方,能做啥大事,还要我配合? 三人听了,一起来哄他,什么大事可多了,也非常高尚,是地球人民的头等大事,那就是再造基因人。你是基因人老大,会华氏基因人配方,掌握着五道锁,只要好好配合,帮着我们把基因人再造出来,建起我们的军队,我们什么都依你…… 全求人听的心中好恶心,不由恼怒地叫道:“好啦!够啦!别像乌鸦一样,恬噪不休啦!要我为你们再造基因人,却把我手脚绑着,真是岂有此理?” “嗳哟,啊哟!”季希桂做作的叫道,伸手来为他解绳索,接着说:“得罪了,得罪啦!事情太多,跑跑颠颠的,一时忘记了,请大科学家多多原谅!” 歪和阿两人也帮着他解,一会解开了,阿说:“全老弟,噢!基因大帅哥,受委屈啦,来吧,让姐替你揉揉。” 全求人推开了她,愤然道:“虚情假意,罢了吧。你们听着,要我配合你们,你们就老老实实地先配合我。” 季希桂喜出望外,立即弯下腰来,凑近他,笑嘻嘻地问:“怎么配合,你说!” “放我走!” “好说,好说呀!”季阴阳怪气的说。“但是,得有个条件。” “别说了!”全凛然道。“我不是基因汉,我是全求人,不会什么配方,配圆的。快放我走!” “***,狗东西还想诓我们?”歪脖子破口大骂,伸手要来打,被季挡住了,教训道:“怎么这样对待我们的客人呢?让他说嘛,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喔!” 接下来,三个又来哄啊,骗啦,吓唬,威逼,要全求人帮他们再造基因人,如果他懒得做,把配方资料和五道锁的密码告诉他们也行。全求人先是反唇相讥,接着就捂住耳朵,最后,趁他们不注意,冲出洞来,撒腿就跑。 三人急忙追赶,一时却难以追上。全求人作蛇游状,在涧地上左冲右突,三人拿出吃奶的力气来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季希桂忽然想起,哈哈大笑,说:“别追啦!让他跑!我倒要看看,这个野种有何能耐飞出这个死谷。” 一看他们不追了,全求人也停了下来,一时没了主意,他看出这涧四面陡峭,没有出路,心下开始着急起来。不由惊讶地“哇”一声,自语道:“我也着急了,基因突变啦!看来,恐惧基因越来越多啦。太祖奶奶真神了。”猛地跳起来,大声呼喊:“太祖奶奶,你在哪儿呀?快来救二百五孙孙啦!求求你啦!求你快快的来呀!” 季等三人听见了,一起大笑,不慌不忙地朝他走过来,一边吆喝道:“跑啊!乍不跑了呢?”“不知量力的傻瓜蛋,这是死谷,你没长翅膀休想飞出去?” 全求人不跑了,站定了,瞪大两眼,看着他们。 他们走上前来,一起嘲骂他,他忍无可忍,突然从地上抠起一把土来,撒到了他们的脸上。 这下坏了。他们一起扑上来,对全大打出手。全本能地还手。可是,他手无缚鸡之力,虽然也打中他们几拳,踢中他们几脚,却是不痛不痒,惹得他们哈哈大笑,变本加厉地打他,不一会就鼻青脸肿,没有还手之力了,双手抱住脑袋,蹲到地上,任他们如何捶打。 歪脖子心狠手辣,打的兴起,大叫道:“头,这野种是个死懒皮,打死算啦!”还没等季回答,举起拳头,咬牙切齿地向全的头顶砸下去。 如果没有阻挡,这一拳砸到全的头盖骨上,不死也得僵了。 在这十分危急的关头,平空响起一声断喝:“住手!”同时,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歪的拳头,顺势朝下一拽,歪便一个狗吃屎,跌倒在地,大概摔重了,像猪一样嚎叫起来。 季阿二人急忙瞪大眼睛来看,一位身穿大红旗袍,神采奕奕,看不清多大年龄的美女像神仙一般飘飘然立在面前,季惊问道:“啊哟,你是谁?”阿惊呼道:“嫦娥,你来啦!” “我是紫金百花!三个人打一个大孩子,也太出格了吧。” 季希桂眼珠子一转,说:“太祖奶奶,我们闹着玩的,没有打架哦。” 阿波丽马上帮腔:“就是,就是啊。***二百五孙孙,我们心疼还来不及哩,哪里舍得打他呀。我刚刚还给他巧克力吃嘞。” 不意,歪脖子爬了起来,大叫道:“老太婆,他们哄死你。你这孙孙真是二百五,该打。你教子无方,也该打。”说着,挥拳来打紫金百花。紫一抬脚,踢中了他的肚子,把他踢飞了,足足弹出去十几米远,只听“哇呀”一声,又是一个狗吃屎,裁倒在地上。 季阿二人见状,吓得魂不附体,一起跪下来,磕头如捣蒜,哀求道:“神仙饶命!”“太祖奶奶饶命!” 紫金百花“哈哈”大笑,不予答理,任由两人跪着,磕着,好一阵之后,她心疼地摸摸全求人的脸,说:“孙孙,他们向你求饶哩,怎么办,你说了算。” 季阿二人真是转的快,马上跪到全求人面前,一起哀求。全求人“嘻嘻”直笑,用脚踏踏他们的膝盖,又踩踩他们的头,喝道:“要知现在,何必当初?滚吧!别让我们再看见你们。” 两人听了,急急如丧家之犬,扭头就跑。可他们没有忘记,把歪脖子扶起来,拽着一起逃命。 紫金百花看着他们的狼狈样,拍拍全求人的头,认真的问:“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他们作恶多端,早就该死啦!” 全求人双掌合一,认真地回答:“出家人慈悲为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哈哈!二百五孙孙好心肠啊!”紫快活的说。“来吧,太祖奶奶给你带好吃的来啦!快吃!饿坏了吧?” “一见太祖奶奶就饱啦!”全求人词不达意的说。 “啊喝喝!”紫又是一阵大笑。“你这二百五啊,撒谎还不行啦!地球人嘛,一定要会撒谎,因为大家都说谎,你不说你就得被人谎骗。但是,撒谎是一种艺术,要撒得像,撒的圆,必须有撒谎的基本功嗳。你还差的远,以后慢慢学喽。现在嘛,咱们狼吞虎咽吧。” 于是,祖孙俩席地而坐,紫从花气球中取出一袋食品,还是叫化鸡、月球白之类,大咀大嚼起来。 吃饱喝足了,全求人责怪紫来迟了,还说她不想照顾他了,害的他和克萝蒂受到莫大的委屈,求见旁波宁被拒之门外,求见阿娜又被否认,还被特蒙多德戏弄一番,差点被季希桂打死了…… 紫金百花不让他说完,严厉的说:“你听着,以后,你就是被打得千疮百孔,奄奄一息,也不要怪谁。那是你的造化。第一个基因人,要活命,要当大英雄,就得舍得一身剐,掉几层皮,才能够与九十亿地球人打成一片,到达光辉煌的顶点。你懂吗?” …… 第四七0章 求路路遇鬼续六 第四七0章求路路遇鬼续六 全求人幸免于难,被紫金百花这个强拉硬拽来的太祖奶奶救了,还吃了个肚儿圆,再钻进花色气球中,依偎在太祖奶奶怀中,飞出死涧,飞到半空中,悠哉悠哉。 克萝蒂就不同了。她和多拉特两人追赶季希桂,没有追出多长一段路,就失去了目标,无可奈何的回到了夜间篝火岭,垂头丧气的钻进多拉特的警车,还是多驾驶着,慢慢腾腾的回到了总统府。 到了总统府门前,克萝蒂忽然心血来潮,怎么也不肯参加总统的午宴了,说是身体非常不舒服,叫多马上送她去医院。 多拉特执拗不过,只好把她送到了市人民医院急诊部,要给她挂号,她不许,叫他赶紧回去协助总统接待好穆玛德琳大主席。多不再客气,叫她有什么事就打电话,他也不想参加宴会,把有关警务处理完,就来陪她。她说不用了,也不是大毛病,女人嘛,突然有点毛病,都是正常的,基因人也许好的多吧。 多拉特驾着警车一溜烟跑走了。克萝蒂骂道:“虚情假意,还来陪我?哼!本特派员才不稀罕呢,省得碍手碍脚。”说完,转身走出急诊部,打开飞碟,升腾起来,飞到了勃朗峰。 她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一边用望远镜,仔细地搜索着,一心想找到季希桂他们的蛛丝马迹。然而,任凭她如何地用心观察,那望远镜中的景物总是一个样,除了山峰就是山沟,发现不了季希桂一伙的丁点儿踪影。 她更加沮丧,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了,觉得又累又饿,歇息和充饥的念头一下塞满了脑袋,便降落下来,从背囊中取东西来吃,什么也没取着,方才想起,所带食物早就和全求人一起吃了个精光,不由心灰意冷,坐到地上,想想索性躺下来,闭目养神。 养什么神啦?她自己问自己。吃饭是最好的养神,而你克萝蒂没有颗粒进口。睡觉也是最好的养神,而你克萝蒂怎么能睡得着。你自告奋勇,找到了基因汉,只不过他改换了一个倒霉的名字,全求人,也不知道乍弄的,他成了假冒伪劣。就是这么一个假冒伪劣,你又把他整丢了,不知道他到了哪里,也不知他是死是活。唉呀呀!克萝蒂,你太窝囊了,简直就是窝囊废。唉唉唉!她使劲揪着头发,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回想再次找到基因汉的过程,竭力地想从中理出一些头绪来,看看问题症结到底在哪儿,是紫金百花使了掉包计,还是旁波宁用了疑兵之计,或者全求人本来就是一个真的叫化子,而真的基因汉,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紫金百花疯疯癫癫的,全求人老叫她老不正经。她总是真真假假,像个顽童。可是,她在一些要害要紧的事情上,往往又拿捏的很准很稳啦,不像是个半疯半傻的老妪,不应当使掉包计,唉,真说不准。 那是旁波宁的疑兵之计喽。可也不大像啊。他是一厅之长,寻找基因汉,他可真的到了众里寻他千百度的地步啊,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变卦了,变得很不合情理呢?他完全可以非常客气非常有理有利有节的把她和全求人请到他的办公室去,再把她们带给穆玛德琳,让她那火眼金睛过过目的嘛。啊!莫不是他中了思维干扰器,由不得他自己来动脑筋,而完全按照别有用心者的思路行事了?别有用心者又可能是谁呢?独磨俄及可能性大吗?当然大。可他刚刚被打的落花流水,宇宙王又被普天泰大公不动声色的打得浑身颤抖不停,他们应当吓破了胆,不敢再造次的嘛。哎呀!紫金百花会不会给大厅长上思维干扰器呢?她有思维干扰器吗?嗯,很可能有哇。她是千岁伯的干妹妹,有五百年的交情了嗳。蓝星人都有了思维干扰器,花星人比蓝星人先进多了,肯定也有,还更加高级哩。干哥哥送给妹妹一枚或是几枚思维干扰器,不是非常便当的事嘛。你看啦,花色气球都送给她一个了,那么地精妙、袖珍,简直就是神器呀。想必思维干扰器她也接受了不少吧。可是,不对呀,这位半千岁的老姑娘,干嘛要给旁大厅长上思维扰器呢?哦,对了,她要强迫全求人求遍天下可求之人,不让他去见旁波宁,也就见不到穆玛德琳了。见不着这两个人,全求人只能老老实实地照她的旨意做下去了。嗳,还是不对呀。她何必如此复杂呢?不让全求人回万和号,直接把他送到别的地方,或者就由她来监督着,带着他到处去求人,岂不是更简单,更能速效嘛。哎呀!这真是太费脑细胞了,从来没遇到如此复杂的问题。想不明白,说不准啦! 阿娜呢,她有没有可能说假话呀?有可能。那就是按旁波宁的意思办,配合大厅长施行疑兵之计。可是,她毕竟是妈呀。怎么忍心不认自己的儿子呢?如果说不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可她毕竟在月球村陪伴阿超整整十年,这可比十月怀胎难了几十倍的哟。再说了,她和阿超下一步的科学技术研究,今后的基因人生产,都必须有基因汉才能成功啊,怎么见到了基因汉还死不相认,这太不合情理了…… 她咽了一口唾液,翻过身来,觉得头有些不适,脑子里有些发胀,拍拍头顶,自语道:“真是冰上过河,进退两难啦。哼!不想它了,说也说不清楚。还是想想全求人被整到哪儿去了吧。” 她分析来分析去,觉得很可能还在这勃朗峰周围。因为季希桂几个没有用飞碟,也没有用黄气球,只是徒步绕着山道逃走的。他们从山道上走,只能跑到与山道连接的地方去。这连接的地方究竟在何处呢? 啊!她高兴起来,一骨碌爬起来,大声说:“答案不是有了嘛。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啦!要不然,季希桂干嘛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抢他呢?”拍拍胸脯,接着说:“本特派员一直守卫在他身前身后,不曾有一些疏忽,怎么可能让他人趁机掉了包或是做了其他手脚啊?嗨!相信自己喽。要想别人相信你,你首先要相信自己的嘛。” 忽地,她又紧张起来,担心全求人被季希桂打伤打死。转而一想,兀自笑了,说:“瞧你,疼爱他也不妥当喽。忘记了他可是有三个保镖哩。阿瓢阿白阿娟,关键时刻,它们就出来保卫他啦。啊,好像它们都是听从某个方面的指令才出手嗳。哦,阿娟不是听指令行事。阿瓢和阿白都是听指令的,千万别得不到指令啦。它们听谁的指令呢?克萝蒂,你真笨,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肚子又叫起来了,她再次咽下两口唾液,举目四望,天空还是那样的阴暗,风儿还是那样的呼啸,勃朗峰上下还是那样地莫测高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模糊不清。“敢问路在何方?”她迷惘不过,哼起了古老的歌曲,借以舒缓心中的郁闷和愁苦。 …… 第四七一章 求解解还惑之一 第四七一章求解解还惑之一 十二时正。午宴开始了。 偌大一个餐厅里,一张宽大明亮绘有多种多样花鸟的有机玻璃餐桌上,只有两人相对而坐――穆玛德琳和特蒙多德。 特举起高脚大红有机玻璃杯,恭敬地说:“穆玛德琳主席,热烈欢迎你来我国视察指导工作。我代表我国全体领导人和全体人民,向你表示崇高的敬意!” 穆玛德琳不紧不慢的举起杯子,微笑着说:“特别感谢d国和d国人民对联合国和我的工作的大力支持。我代表联合国全体领导和工作人员,向d国国家领导人和全体人民,表示亲切的问候和真诚的感谢!” 两人干了一杯,接下来边喝边交谈。 三言两语之后,穆话锋一转,问多拉托到哪儿去了。 特蒙多德不无尴尬的笑笑,说多有急事要办,不能来陪主席共进午餐了。 穆笑道,这样好啊!我俩吃的多随意呀。你真是鬼灵精啦!如果叫其他人来,我就不快乐了。你要我给个解释吗? 特说,当然喽!我总很喜欢听大主席你说话,悦耳动听啦。 穆摇摇头,尖锐的说,别奉承哦!我的解释,是想听你解释。 特轻轻一笑说,我猜到啦!求解是你此行的唯一目的。所以,你要微服私访,单枪匹马,一个随从也不带。对!我应当,不!必须给你一个合理合法的解释。基因帅哥关系到全体地球人民的未来发展,未来幸福,还关系到大宇宙的和平发展。他来到了我们d国,真假,有无,生死,我都必须向你说清楚。你代表着全体地球人民嘛。唉!说起来嘛,我非常汗颜,非常懊恼啊。 原来,“两撇胡”拦住克萝蒂和全求人的出租车,并非偶然,而是多拉特有意安排,多拉特的背后又站着特蒙多德。目的在于,把克萝蒂和全求人留住,对全求人再做技术检测,彻底弄清全求人究竟是不是基因汉。 多拉特和特蒙多德都十分困惑,为什么克萝蒂一直紧紧追踪,又拼着老命保护着的基因汉竟然成了全求人,旁波宁拒之门外,阿娜也拒不相认,而且他们都有科技检测鉴定为根据?因为极困惑,也就格外想求解。作为总统,特蒙多德一直特别关心基因人发展前景,一直为基因汉的生存和成长冥思苦想。当然,他是d国总统,和纽卡顿他们一样,也有本国本土主义,这是他的职务所决定了的,他要当好总统,必须为d国人民谋利益,而当前的利益,最大最具远景的,莫过于争取到基因再造技术。为此,他可是不遗余力,以至于整出了不少的笑话和欠妥之处。 阿娜的检测结论早已家喻户晓,各国各地的舆论界和老百姓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其中相当多的人包括联合国的官员们,都认定了,就是d国国家首脑授意或指使阿娜故弄玄虚,其中玄妙就是要瞒天过海,以假乱真,把真基因汉留下,整个假的来掩人耳目。这些说法带着尖锐的批评指责,特蒙多德接受不了,d国民众更是义愤难忍,纷纷要求国家领导人出面澄清事实。可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说澄清就澄的了呢。 不澄清不行,澄清又难以澄清。特蒙多德领导下的d国一下子站在了十字路口,前不得,后不得,左不得,右不得。 这可把特蒙多德急坏了。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向各个相关部门求教。科委呀,基因人研究会呀,专利人协会呀,还有反法西斯同盟等等部门,都说阿娜的检测完全有根有据,用不着怀疑什么,因为她的结论就是国家科委派人替她做的。 最后,还是多拉特提出,动用警方的力量,当作案子来办。这才使特蒙多德总统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案子太特别,也太扎手了。还没开始就结束啦――全求人竟然不知去向,成了悬案了。 “主席,你向我求解,说实话,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特愧疚的说。 “这倒不着急哟。”穆冷嘲热讽的说。“全求人反正是在d国的总统府不翼而飞了,又是国家警察局局长亲自办理的案件,我们都信心百倍啊。” “我知道!我懂的。”特低难为情的说。“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速度找回来,我亲手交给大主席你。” 穆玛德琳站起来,举起杯子,笑吟吟的说:“为你的成功干一杯吧!我恭候你的金鸡消息!” 喝完了,特刚要坐下,穆却起身向外走去。特有些着慌的问:“主席,你上wc吗?” “啊,d国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卫生间吧。”穆诙谐的说。回转身,站定了,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接着说:“第一个解未解,还得去求第二个哟!你说的好么,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求解来的。不求不行嘞,批评和指责我的,可是人山人海哟。” “那你是去哪儿?方便的话,我给你派警卫!” “不用啦!你还是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吧。我既敢单枪匹马而来,就敢孤立无援地回呀。” 特蒙多德一听,不由脸红脖子粗,嗫嚅着说:“主席,本总统惭愧至极,请再别这样抽打我啦!你是要去阿娜哪儿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兴师动众的,多不方便啦!” “这你就失计了。你一个人去,才不合规矩嘞。不仅把旁波宁整的不好做,把我们整的就惨了,我可不敢背上不顾世界总统安危的罪名。还是给我一个面子,叫阿娜来吧。我也一起听听。这样,她也少些压力,不至于吓得不敢说,或是说乱了套。” 穆想了想,说:“嗯,有道理!就听你的吧。不在这里了,到你的会客室去。咱们要礼待贤达嘛。” 半小时之后,阿娜就来到了特的小会客室,相互叙过礼,再寒喧一会,分宾主坐定了,穆开门见山,请阿娜对全求人做出解释。 阿娜非常刻板的把她所做的技术检测过程说了一遍,又把所有数据拿出来,请二位领导看。 穆和特都没有看数据,而是请她谈谈内心的真实感想。 阿娜苦笑一下,淡淡的说:“一句话吧,不想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科学就是科学,感情代替不了哇。” “不是这个意思!”穆有些不高兴的说。“科学数据由人来做,做的也是人的数据,你能保证千真万确吗?” “基本可能保证!”阿娜随口回答。 …… 第四七二章 求解解还惑之二 第四七二章求解解还惑之二 “基本?不行啦!”特摇着头说。“必须千真万确,没有丝毫差错。” “反正数据反应出的结果,与基因汉原有的各项数据大不一样了,都在这儿了呀,你们不信,自己看,怎么看都可以。” “人是变化的,基因汉还是孩子嘛,他要成长的,他有成长期的烦恼哇,变化不就是烦恼嘛。”穆玛德琳有些激动的说。 “成长也不能长的这么离谱啊!”阿娜争辩道。“最要紧的,基因汉脖子上的八分台球,那可是我亲手烙上去的呀,等于胎记一样,绝对不能变没了,怎么着也得留下印迹的嘛。还有哇,地球人的基因因子总数也不可能改变的。可全求人的基因因子比基因汉的多了那么多,一百个呀,这还有什么说的,不是的啦!” “这也不见得吧!”穆用驳斥的口吻说。“你要看到,他是基因人啦!你还要看到,他有紫金百花这个太祖奶奶呀。紫金百花可是千岁伯的干妹子……” “是啊!就是!”特蒙多德自己想不到这些,只能为穆帮腔作势。 “是什么呀?”阿娜显然急了,也有些生气了。“两位领导,我郑重其事的向你们提个请求,别用驳斥、教训的口吻跟我说话,好吧。是你们要向我求解,而不是我求你们什么。即使是,你们也要平等对待平民百姓嘛。” 穆玛德琳严肃地看着她。特蒙多德怕穆发脾气,连忙陪上笑脸,对阿娜说:“阿娜,我们没有不客气的意思,话说的急了,你别介意呀。” 阿娜不理他,自顾自说道:“我要说的全说完了。没有别的事,我要告退啦!”说完,就站起身来了。 穆玛德琳心中老大不高兴,真想发火,但还是克制住了,这位基因人的妈妈,实在不容易呀!朝她摇摇手,冷冷的说:“沪莫玛柏莎,你坐下!耽误你一会,没什么吧?” “我还要赶写论文,必须马上回去。”阿娜有些负气的说。“如果你们怀疑我做了啥不该做的事,请拿出证据来,再审查我。” “你说什么?”穆玛德琳终于按捺不住了,愠怒地说。“你是新世纪的大科学家,也必须服从管理。你是基因人之母,向我们说明情况,天经地义。用不着拿证据,只要一句话,就问倒你了。你以为你是天下无敌的吗?” 阿娜也火了,叫道:“穆玛德琳,今天我来了,就够给你面子了,要杀要剐由你吧。你问,你问啦!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特蒙多德急忙来劝,但不知道说啥是好,连连叫道:“你们,别!你们,别呀!” 穆玛德琳沉着地朝他挥一下手,示意他坐下,对阿娜说:“沪莫玛柏莎,请你告诉我们,你敢保证全求人绝对不是基因汉吗?如果还有科学结论否定了你的科学结论,你又怎么办?” “我!我,我敢,不……”阿娜被问住了,火头一下子被压下去,话也说不周全了,满脸都是震惊。她还真的一点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这话从穆玛德琳大主席口中喊出来,说明她已经思考过千万次了。她是联合国主席,说话行事向来是滴水不漏,不!是滴水穿石的。 特蒙多德见状,连忙叫道:“阿娜,你坐下!坐下慢慢的说!别急!哦!” 阿娜一屁股坐下了,脸上布满了惊异,惊异中又夹带着委屈和困惑。怎么有这样的问题呢?这问题好像她也应当想到的呀。可她偏偏没有想到一点点。后面的话该怎么说呢?她一时没了主意,怔怔地看着穆玛德琳。 特蒙多德朝穆投过征询的目光。穆会意了,起身走到阿娜跟前,把她搀扶起来,亲昵地搂她一搂,笑道:“请原谅!我刚才说话声气太高。别犯难了。我们并不想叫你回答后面的问题。只是想证实你想过还是没想过就足够了。后面的问题全由我们来负责。你回去吧。” 阿娜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激动的抱住了她,哽咽着说:“主席,感谢你救了我,没有找到基因汉,我的心碎了,摔成了粉煤灰。你刚刚一席话,我的心才回到胸腔里来。” 特蒙多德赶忙凑上来,哈哈笑道:“基因人之母啊,就是鬼神也不敢打碎你的心喽。来来来,我们接着说话。” “说话?我该怎么说是好啊?”阿娜疑虑的说。 穆笑道:“原封不动,前后一致。” “好的,我听大主席的。”阿娜恭敬的说。 “放心!”特鼓励道。“我们会给你营造良好氛围的。” 阿娜朝两人深深鞠了一躬,说:“我走了!需要问啥,或是做什和,再通知我吧。随叫随到。” 穆玛德琳搂着她的腰,亲切的说:“我陪你一段吧!”回头朝特招一下手,接着说:“再见了!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 特把两人送出门外,要用车送她们。她们谢绝了,一同乘出租车,来到了钟宅门前,阿娜拽穆进屋坐坐,她谢绝了,叫司机继续向前开,她要进行第三个求解。 男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请穆坐到前排来,激动地对她说:“你太像穆玛德琳了!太美啦!” 穆幽默的回答:“不是像,就是呀!” “嗨!你把我当成全求人啦,啥都不懂?哈哈,你错啦!”小伙子嘻笑着说。“超美女大主席我天天研究她,越研究,发现她越美,比天仙还美。她可是日理万机,哪能跑到大街小巷里来哟。再说喽,她要出来,还不得前呼后拥,警察警车一大趟?还能坐我这破车?” 穆玛德琳只笑不答。 他知趣地说:“不能太说多了。美人都不喜欢多嘴多舌。赞美女人一定要恰到好处。嗳,你去哪儿?” “勃朗峰!”穆平静的说。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就是一个观光客嘛。” 一个半小时之后,穆玛德琳到了勃朗峰,在夜间篝火岭察看了一会,什么也没发现,长叹一声,再打出租车返回罕林市内。 她若有所失地在大街小巷俳徊,一面继续冥思苦想,一面东张西望,享受这个难得的清闲自得的机会。这个机会可来之不易哟。特蒙多德邀请她到d国视察,专门商讨一下全求人的事。她本不想来。但想到基因汉,便借题发挥,来了,求解,啥也没解得了,反而更加迷惑,心中更加憋闷。可是,求解还得继续做下去。 …… 第四七三章求解解还惑之三 第四七三章求解解还惑之三 穆玛德琳悠然自得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剑术馆,抬头一看,黑褐色的大门旁挂着一面乳白色大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基因帅哥剑术馆!大牌旁有一个广告牌,上面有一段红色文字―― 基因帅哥剑术馆欢迎普天之下所有热爱剑术的男女老少! 你基因帅就来吧,剑术会使你基因帅过基因汉! 你基因不帅也来吧,剑术会帮你赶超基因帅哥! “嗯!蛮有意思!”穆在心中自语,抬脚就往里走,身后却有人低沉的叫道:“主席,请稍等!” 她连忙转过身来,轻轻的说:“旁厅长,你怎么来了?” 旁摘下墨镜,不好意思的说:“主席来求解,属下也来求解呀。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大墨镜,像个黑道上的头头,没吓着主席吧?” “地球人是吓不着的!”穆诙谐的说。“我们进去切磋一下,你看如何?” “主席有此雅兴,属下何乐而不为?” 两人便进了剑术馆,由穆付钱,耍了一阵西式剑术,又耍了一会东方剑术,谁也不想赢谁,唯有平分秋色,解解心中忧郁而已。 接下来,两人坐到椅子上休息。旁提出早些回去。穆不从,说她的求解还没完成。旁担心时间长了,会被人认出来,那麻烦就大了,延误她的求解事宜事小,发生意外,被狂八千他们撞见了,那就不得了喽。穆说,那你还是回会,我独自去求第三解。我请了假的,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哩,现在才消耗了四个多小时。旁说,那我就陪你接着求解好了。不过,必须换个地方。如果估计不错,全求人一定是被季希桂一伙劫持走了。在罕林这城市,别的不怕,就担心新纳粹之流捣蛋,必须时时处处小心。 穆玛德琳不再坚持,允许他陪伴,在街道上浓郁的树荫下缓缓而行。 旁波宁高兴极了。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陪同穆大主席他暗恋的超级大美女执行公务,真是欢天喜地。要知道,别人,比如亚当斯、纽卡顿等等,尽管他们都万分热爱这位超级大美女,绞尽脑汁地捕捉机会,甚至于创造种种机会和条件,意欲与他们热恋的大美人单独相处一会儿,哪怕是一分钟,几十秒,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和得意。然而,他们的一切努力,都以付之东流而告终。可是,这一回,上苍巧妙安排,给了这位勇敢地一次又一次地同蓝星侵略者英勇搏斗的大英雄,单独相处的美妙机会!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嗨嗨!原来,丽怪特蒙多德没事找事,干嘛非要请超级大美女来视察呢?现在可打心底里感谢他哟。多亏这个鬼灵精总统别出心裁,请超级大美女来视察。而她恰好又微服私巡,警察厅长不便明火执仗,只能也悄悄地跟在她身后。哈哈!真是绝妙好事!时间嘛,她已说了,一天,只用去了四个多小时,还有近二十个小时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胆地向她表白吧!爱要从心底里发出,而发出要有十足的勇气。我旁波宁有爱,有勇气。今天就豁出去了。 穆玛德琳发现了旁的不自然表情,猜测到了他的心理活动,俏皮的说:“大厅长,你在为我求解吗?给我什么答案呢?” “答案就是我爱她!”旁波宁急促而呆板的说,紧跨几步,走到一棵大梧桐树下,一手撑住树杆,一手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说:“嗳哟喂,终于说出去了!这一吐衷肠乍比办什么大案都难哩?”下意识地扭头张望一下,又说:“但愿她听清楚了。” 穆玛德琳追了上来,微笑着,着意地看他一会,纳闷的问:“你怎么了,呕心吗?中午吃了什么不对付的食品吗?噢!消化基因有问题了啊?” “妈呀!”旁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整了半天,你没听清啦?” “我听清啦!”穆认真的说。“刚刚你对我说,答案就是我爱她!我正纳闷哩,你爱她!她又是谁呀?克萝蒂,还是万国春媚?哦,莫非是安东尼西娃?” 旁波宁一时啼笑皆非,又羞又恼,无言以对,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假装肚子疼。 穆俯身扶着他的肩头,关切的问:“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旁猛地跳起来,大声说:“不!我能行!我要陪你。” 穆“咯咯”笑了,说:“老猴精啦,老猴精,做啥都用心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啊?你明白啦?这太好了。”旁又激动起来。 穆重重地拍他肩头一下,笑道:“你不就是要我替你牵个线搭个桥嘛,没问题!说吧!你到底爱上了谁?本主席一定成你之美。” 旁听了,一下像泄了气的大皮球,瘪了个透,又不吱声了。 穆又来问他:“乍又不吭气了?嗳,你莫不是三个都爱上了?那可不行啦,新世纪也还是一夫一妻制,一只脚踏三只船,那可不合法哟!再说了,你的精力也不够嘛!” 旁波宁又跳了起来,操着哭腔说:“主席,我的超美女大主席,求求你,再别调侃戏弄属下了,好不好啊!” “嗳哟喂!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嗳,哼!真是好心没好报。”穆假装生气的说。“那就话归正传,还是去求解吧。” 经过这一番刺激,旁波宁算是基本清醒了,意识到穆玛德琳对他和对亚当斯纽卡顿他们一个样,心底里也没有丝毫的爱情之光。他和亚当斯他们一个样,也是个剃头担子――一头热,未免心灰意冷起来,虽然还不甘心,却也望而却步了。 他戴上墨镜,抻抻大衣,努力恢复了镇定,平静的说:“主席,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你求解要找六个人,特蒙多德,阿娜,克萝蒂,全求人,多拉特,还有我。” 穆立即朝他伸出大拇指:“一点不错,不愧是老猴精!” “谢谢主席夸奖。”旁的言语拘谨起来。“克萝蒂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建议主席把秩序调整一下,由我来先给你解释。” “也好!”穆爽快的说。“浓荫下窃窃私语,岂不快哉?简单点!就说你为何要把克和全拒之门外?为什么允许他们来找阿娜?为什么又把他们置之度外?你的检测结论有绝对把握吗?” 旁波宁不假思索,一口气回答完了她的四个问题―― 基因汉离家出走几个月了,他所经历的事情太多太杂,也太危险。从克萝蒂提供的侦察资料中看到,他竟然有三个保镖,说不清楚是哪个星球的动物,万一是蓝星球的物种,那就不得了了。所以必须把克和全都拒之门外。经过技术检测,全求人与基因汉的好几项指标差距太大,证明拒之门外完全没有错。如果不这样做,万一有开门揖盗之虞,谁能负得了那个责任。 让克和全来找阿娜,出于留有余地的考虑啊,不能一棍子打死他们嘛,让阿娜这个妈妈亲自看一看,验一验,更有把握了嘛。从政治上说,还有稳住d国、迫使新纳粹分子进一步表演的作用。 季希桂一伙果然上勾了,再也用不着花费人力物力和时间去核实他们在十面血坡是死是活。这就不是置之度外了。 至于技术结论的绝对把握,有和没有都存在,正因为如此,才要把克和全赶到外面来,进一步核实和侦查。 …… 第四七四章 求解解还惑之四 第四七四章求解解还惑之四 旁波宁振振有词地解释过了,穆玛德琳沉思片刻,又问:“虽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报告,而要擅行其事呢?” 旁波宁笑了,反问道:“如果是你,会报告吗?下级必须对上级负责,我怎么能够把模棱两可的东西上报给你呢?明明全求人与基因汉太不相同,还要上报,岂不是弄虚作假,自取其咎么?再者,这纯属业务,我有权力查清后再报哇!” 穆谅解地笑笑,说:“嗯!算你智慧。你能替克萝蒂解释清楚吗?” “以前的可以。眼前的不行。”旁直爽的说。“我觉得主席不必再找她了。如果你坚持要找,我还是陪你去。嗳,干脆我把她叫过来,跟你慢慢说。” 穆苦笑一下,说:“要叫的来,我还费那么大劲做什么?特蒙多德叫多拉特叫她,怎么也联络不上啊!也不知是她故意不接电话,还是她那儿根本就是无线电的盲区?” 旁波宁没吱声,掏出手机就打,又用传感器联系了一会,无济于事,尴尬的笑笑说:“还是打不通啊,也许她出了意外,我也说不准,还是陪主席去勃朗峰找她吧。” 两人便打出租车来到了勃朗峰,又到夜间篝火岭察看了一番,还是毫无头绪,穆自嘲道:“我是一个笨警察!又要无功而返了。唉!连累你这个大侦探啦!” “属下愚蠢!让主席受苦了。”旁波宁诚惶诚恐的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我们还是回去,让多拉特想办法吧。” 两人又返回市内,旁要陪穆一起去找多拉特,穆不肯,说她还是微服私访比较妥当。正巧,潇潇雨的电话来了,说阿弗沃克总统来了紧急电话,问她接不接。她说回去再回他电话。潇又说欧也亚雷总统求见,她不无气恼的说:“凑热闹?叫他哪来的哪儿去吧。” “不行啦!”潇潇雨急迫的说。“主席你马上回来吧,我根本应付不了啊。欧也亚雷硬要往你办公室闯,还说你一向是礼待万方的领导人,不可能突然间基因突变,有了拒人于门外的坏毛病。纽卡顿也来了几次电话了,问你到哪儿去了,也要来看你。唉呀,要见你的大家伙多啦!你马上回来!回来呀!求求你啦!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哟,再不回来,捅了漏子我可不管哦。” 穆玛德琳苦恼而又无奈地朝旁波宁笑笑,说:“哎呀,我撑不住喽!马上就崩溃啦!” 旁笑道:“这个应该崩溃的,好啊!我也崩溃了。走吧!我送你回去。委屈主席,就坐我的专用大气球,快走吧!” 回到万和号,两人各自回了办公室。穆玛德琳先打发走了欧也亚雷,再按潇潇雨开列的名单,给十几个国家的首脑回了电话,走到办公桌前一看,新文件竟然堆满了一桌子,不由笑道:“难怪潇潇雨了,我才离开一会会,这文件就集体上访来了,还死赖着不走,为难我的秘书,存心跟我作对呀!” 她并不急于去处理那些文件,坐下来,双手捧住脸,闷闷不乐地呆了一会,拿起电话,打给旁波宁,问他有无新消息。 旁想逗她高兴,风趣地说:“新情况正在半途之中,可能一会就到了。主席请稍安勿燥。一接到,我马上当面向你报告。” “老猴精!”她笑嗔道,放下话筒,低头处理文件,又进入了天天如此的全神贯注而又竭尽全力的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震响了,把她惊了一跳,拿起手机一看,不由雀跃起来,疾呼道:“憨蟒万岁!” 原来,手机上传来了署名憨蟒的信息―― 你来求解,不便见就没见。你乱跑啥?急于求成啦!我们平安无事!坐稳你的宝座吧! 憨蟒 即日 她把文件撸到一旁,跑出来,在办公室内跑了好几圈,又到星球模型前把各个球型转了一遍,再回到办公桌上来,噘起嘴自语道:“这信息乍不像以前那样顺溜呢?好像不是一个人的话呀。啊――莫不是全求人克萝蒂紫金百花三个拼凑起来的?要不要马上叫旁波宁呢?嗯,不叫了!让他多着急一会吧。谁叫他出言不逊,不说爱我,而说爱她!还大厅长哩,同蓝星侵略者抗争的勇气那么十足,向心爱的人表白的勇气却这样脆,不可思议也!” 她又坐下来,捧起脑袋闷闷地想着,觉得还是不踏实,这信息没说清楚啊!光是说平安无事,到底在哪儿呢?基因汉必须尽快回到地球人民的怀抱之中,才好发展基因再造事业呀!乱跑啥?急于求成啦!这像全求人的大孩子品气。坐稳你的宝座吧!这像紫金百花老人的语气。都在教训我哩!你们站着说话腰杆杆不疼喽!你们不坐稳当,我怎么能稳当啊? 她双手抱胸,在屋里缓缓解踱步,陷入了沉思。她觉得,这回的事情实在扑朔迷离,必须煞费苦心地琢磨,绝对不能稀里糊涂。 实际上,穆玛德琳这次微服私访,什么问题也没解决。憨蟒的信息也没有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根本上的问题是什么呀?还是小[进山雪崩那会儿的老问题――基因汉是死是活,他到底在哪儿? 假如全求人就是基因汉,那么他现在和紫金百花和克萝蒂在一起么?很可能在一起。可也不能绝对肯定。“你乱跑啥?你急于求成啦!”这句话,像大孩子的说的,可是未必大人不会说呀,所以,不是绝对出自基因邓*平之口。如果不是出自基因汉之口,基因汉到哪儿去了呢? 十面血坡的战斗结束,旁波宁和亚当斯还有韩风凌林士卓卞剑春他们,包括参与战斗的几个国家都着力地勘查了现场,搜求基因汉,结果死的活的都没见着。亚当斯同意反对者从媒体上发出来的说法,基因汉被硫酸精化为灰烬了,或者被独磨俄及或是史海仁抢走了。但是,旁波宁经过艰苦的再侦察,肯定基因汉还活着,南极冰谷和北极圈冰窟都没有发现有基因汉的任何迹象。 基因汉到底去了哪儿?各国各地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拉波尔旁小宁和文森特以至所有常委们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概括起来,也就是三点:只有天知道;也许蓝星人知道,也就是说,宇宙王被普天泰大公打伤后,逃回蓝星球时,掳走了基因汉;花星人兴许更清楚,意思是,紫金百花是花星人的友好人士,千岁伯的干妹子,她可能把基因汉藏起来,陪她玩耍。也可能千岁伯或是百岁童还有花红妹,把基因汉带到花星球去,教他武艺,或是把他变成花星人,再回来为地球人做事抵抗蓝星人的侵略。 这三条分析判断都必于主观推断,带着美好的愿望,充满着浪漫色彩。但是,切合实际吗?还是没人说的准。 …… 第四七五章 求解解还惑之五 第四七五章求解解还惑之五 穆玛德琳百思不得其解,却不善罢甘休,非要冥思苦想下去。想不通可不行啊!这关系到下一步的政治决策。 各国各地的首脑们同样在冥思苦想。 林士卓在办公室背着双手,自言自语:基因汉没有死,他还活着,他还在地球村,可拿什么来证明呢? 纽卡顿在他的私人别墅,与汤姆交头接耳:超美女大主席亲自出马求解,什么也没求到,基因汉是不是真的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不可能!那可能是什么呢? 特蒙多德又把多拉特叫到办公室来了,非要他解释穆玛德琳的微服私访,有没有成果,并且叫他说出所以然来。多拉特啼笑皆非,左右为难,七弯八拐地说了一大堆,特蒙多德还是稀里糊涂。 加贺武生把山本七十七请到了他的台球室,先陪他打了一会台球,接着就叫他说明白,全求人的脖子上为啥没有了八分台球。山本七十七勉强应答:因为全不是基因汉!那基因汉到哪儿去了呢?加贺武生咄咄逼人的问道。山本来了个一推六二五:只有天知道。哦,如果基因汉没有死,他自己也知道。 普士泰夫总统没有叫任何人来询问,也像穆玛德琳那样,独自冥思苦想。他设想的问题非常多,反复地自问自答,最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气得把办公桌都掀翻了。 阿弗沃克总统很有趣,他把基因汉的画像摆在面前,不停地问:基因帅哥,你给我说,到底去了哪儿? 欧也亚雷总统想来想去,想不通,竟然跑到穆玛德琳办公室来打问,赶巧她去了罕林,他也不肯罢休,硬要踹门,结果把她逼了回来,逮住他一顿训斥,落了个灰头土脸的回国去了。 各国各地的领导人围绕着基因人政治思考问题,自然保持着一定的严肃性,不敢信口开河。平头百姓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放开思路,想的天花乱坠―― 基因汉钻进小寒山,又去寻找金丝猴去了。 基因汉学会了分身术,全求人是他的化身。 基因帅哥忍受不住寂寞,和人结婚了,他要追求平平安安地过一生,不想当地球人大英雄了。 啊哈哈!基因大帅哥浪荡成性,隐姓埋名,周游四方,再也不回华家,再也不做华氏基因人配方了。他厌恶基因再造技术,带走了五道锁,阿超阿娜的基因人配方完蛋了。 更为可笑的,有人竟传说基因汉已经削发为僧,法号叫仇基因。 ……………… 下班号响过了,穆玛德琳一点也不想回宿舍,特意跑到小食堂,要了几个小菜,和旁波宁坐到一个桌上,边吃边与他说话,要他为她解题。亚当斯见了,也跑过来,加入她们的讨论。 讨论没有结果。旁波宁和亚当斯都说,成天忙于业务,没时间考虑其他问题。即使有点空闲,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哪能从全局上政治上想这想那?想出想不出,想通想不通,都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何必白白浪费脑细胞。 穆玛德琳不再说什么,丢下饭菜,起身就走。 回到宿舍,她给所罗彪和巩南星打了电话,向两人求教。两人也说没有思考过。她再打电话给奶奶山妞儿。山妞儿一句话点醒了她:“你问奶奶,奶奶问谁呢?” “唔,哇!”她恍然大悟,自言自语。“主席只有一个,在其位必须谋其政,求人不如求己!别人没有这个责任啦!” 于是,她又开始了冥思苦想―― 下一步该如何运作呢? 向全体地球人民说,基因汉就是全求人?不成啦!人民会采取种种方式方法,通过所有渠道,发出询问或是大声疾呼――基因汉在哪儿?叫他来见我们啦!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凭据拿出来呀!凭据是有了,可恰恰相反,目前所有的检测结论,都证明全求人不是基因汉。 那就如实地昭告天下好了――全求人不是基因汉!有科学技术检测为凭。也不成啦!基因汉到哪儿去了?你们为何把他弄丢了。不是有闪猎多弹头部署,又有特卫队,还有花星人保护么?莫非你们把花星人得罪了,把基因帅哥也惹恼了,他不肯听你们的了…… 模棱两可行不行呢?恐怕也不行。人民会责问怎么自相矛盾,稀里糊涂,还会理直气壮的说:“能行你们就坐在台上,不能行,赶快下台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索性什么也不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持续下去呢?哈哈!穆玛德琳领导下的联合国,决不是吃干饭的,也绝对容不得滥竽充数。 到底该怎么说为好呢? 门铃响了。监视器屏幕上,旁波宁的脸庞清晰可见。穆玛德琳连忙打开门,迎到天井,把他请到客厅,一起品茶说话。 旁开门见山的说:“我专门给大主席献计献策来了。刚才,有亚当斯在场,又是饭堂里,不方便说。” 穆点头笑道:“我明白的。快说,有何高招?我可是百思不得其解,有些急不可耐了。” 旁“嘿嘿”一笑,说:“主席,你晚上没吃饭,没劲调侃我了吧。那我就快快的说。四个字,旁门左道!” “你是说绕道而行?”穆纳闷的问。 “是啊!”旁肯定的说。“触类旁通。这事和办案同理啊!现场什么线索也没有,此路不通喽,走旁边的路去呗,到外围去搜寻喽。” 穆的脸上有了愉悦,恳切的说:“愿闻其详。” “请林莱克丝和单立淳厚夫妇,或者其他人,包括反对者,比如张东方、福特和道格叶新等等,在正规的媒体上发表文章……” 穆一下茅塞顿开,打断他的话,兴奋的叫道:“好啊!好的很!这叫让人民自己来说话!随他们怎么说都行。支持者反对者两大阵线都说话,各执一词,也就全面客观了。我们顺应民意,做好说服啊,解释呀,还有其他工作。好,好好!不愧是老猴精!一事之师!来!以茶代酒,我敬老师一杯!” “不敢托大!”旁谦虚的说。端起茶杯,轻轻一碰,接着说:“替大主席分忧,是我们属下的天职,也是一种幸福。谁叫我们遇到了大好大美的领导呢?” “哈!你真会反表扬啊!”穆嗔怪道。“好了,别相互表扬了。再说说,克萝蒂她们该如何进行下去吧。” 旁波宁端起茶杯,咕咕嘟嘟,一气喝干了,伸出杯子,待穆为他续上,张嘴一笑,说:“她们应当这样进行下去。” ………… …… 第四七六章 求尸尸未死 第四七六章求尸尸未死 又一个黎明来临。 麻星汀市笼罩在霏霏细雨中。 六时正,新富豪街1145号别墅里,道格叶新和福特夫妇像往常一样,准时醒来。道格叶新“哧溜”一声,下了床,走到百叶窗户下,抠开一叶窗帘,朝外面看了一会,跳到床上,搂住福特,在她额上吻了两下,接着往她脖子胸脯上吻下去,两手熟练而有条不紊地在她浑身上下抚摸抓搔着。 但是,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热切地与他密切配合,而是麻木不仁,像突然间僵了一般,平躺着,不吭不哈,不迎不送。 他翻上来,捧住她的脸,关切的问:“你今天怎么了?基因病变了么?还是有谁欺负了你?” 她木讷的说:“我们现在是全世界数得上的新富豪,又是基因人反对者阵线的领军人物,穆玛德琳都让着三分,还有谁敢来欺负?” “那你为啥冷若冰霜?”他扫兴的问。“结婚时订好的夫妻守则嘛,每天黎明醒来,要签到吃点心,你乍不遵守了呢?” 她还是躺着,若有所思的说:“谁不遵守了?我记得清楚的很哩。每天签到,吃点心,利于夫妻性和谐,能够健康长寿。可是,今天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一定遇到啥烦心事了,快快的告诉我,亲爱的,马上!”他说完,把头伏到她的峰谷中,双手继续撩拨着。 她勉强的摸摸他的头,生气的说:“都是张东方闹的!”接着,她添油加醋的把张东方给她打电话的事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道格叶新在报社加班,半夜里才回来。福特从长寿中心回到家,吃过晚餐,正在收看联合国新闻时,张东方的电话来了。互相问候过后,他直截了当的说,要她配合联合国做一件有利于地球人和平发展的事情,在《地球人快报》上发一条正式的消息,寻求基因汉的尸体。她一听,感到极为惊讶,又非常迷惑,不由问道:“基因汉真的死啦?” 张说:“说不定!可能死了,也可能没有死。所以,要你们登报寻找。” “没有死寻找什么?”福特不悦的说。“脱裤子放屁嘛。你又想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跟你说了,说不定嘛!”张也不高兴了。“两手准备,当他死了,又当他没有死。你这儿就配合着做死了的宣传。这对你十分有利哟。” “有啥好处?说来听听!”福特冷冷的说。 “增加你中心的收益,提高你老公报社的威望和效益,还能受到联合国的称赞,改变你们夫妻的公众形象。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俩想过还是没想过,总有一天,基因人事业大发展,你们如果不改变自身形象,配合地球人民多做对基因人有利的事,到时候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喽。” “语重心长啊!”福特讥讽的说。“但这也太突然了,让我好好想想。我还得跟我老公商量一下嘛。”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张威严的说。“希望你们别让我另请高明。” 放下电话,福特睡不着了,起身到客厅里打转转,思考这件事如何对付最为妥当。可是,她的心很乱,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自打在万和号参加静坐,受旁波宁折腾,又和张东方闹了不愉快之后,她的心中就没有松畅过,总觉得像是做了贼,到哪儿都有成千上万双眼盯着。 夜已深深,道格叶新还没回来,她不愿再费脑筋,几个哈欠打过,索性往床上一倒,呼呼睡着了。 道格叶新听完,一下跳下床,手舞足蹈的说:“亲爱的,你怎么突然间笨了?这可是大好事哟!张东方说的没错哇!他毕竟是反对者阵线的头儿嘛,还真的为我们着想嘞。做,我们做啊,不做白不做,做了不白做!” “那为什么呀?你得让我明白了。不然,我心里犯堵,多难受啊!” 他猛地跳上床来,一把捉住她,急迫的说:“先签到后明白!” 她一翻身,跳到床下,坚决的说:“先明白了再签到!” 他追过来,捉住她,说:“不吃早点,没力气,说不明白。” “咯咯咯!”她笑弯了腰,说:“又来诓我?签了到,你就成死猪了,只会打呼噜,还能管我明白不明白?” 他灵机一动,“嘿嘿”一笑,说:“各执一词,不行!来!猜拳!” “猜就猜,谁怕谁?”她有些兴奋了。“保准叫你先让我明白。” 他喊道:“剪子,剪子!” 她也喊道:“剪子,剪子!” 他又喊道:“锤子,锤子!” 她也喊道:“锤子,锤子!” 他再喊道:“剪刀剪刀!” 她软软的说:“布!不!布!” “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狠狠地把她拽入怀中,不再亲吻,直接投入战斗。 窗外的霏霏细雨开始增加力度,越下越大…… 数十分钟后,雨停了。风儿开始喘息。 他像往常那样,从她身上滚到一边,就要睡去。她气恼地又捶又打,一边骂道:“死猪,又耍赖皮!今天偏不饶你。起来!让我明白了你再睡!” 他不起来,她恼怒地揪他的耳朵,还是不起,张开五指,抓住他的小皮球,狠狠地捏着。“啊哟!”他不由自主的痛叫一声,翻腾起来,骂道:“你个妖精,要让我断子绝孙啦!” 她得意的大笑,说:“有了阿超阿娜和基因汉,你有没有小皮球都无所谓啦!快快让我明白吧!” 他无奈地笑笑,说:“真拗不过你!我就说吧!下次别整我的小皮球了,好吧!” “那要看你表现如何了。”她娇滴滴的说。 他替她拢拢头发,轻描淡写的说:“道理很简单!张东方一定代表了穆玛德琳的意思,也就是说,容不得我们不配合。配合了只有好处没坏处。如果不配合,只有坏处没好处。基因汉在十面血坡没有死,找不到他的尸体嘛。说他没有死,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他的人。新闻都说啦,克萝蒂只找到了一个全求人,而全求人又不是基因汉,阿娜都不认他了。穆玛德琳她们一下子站到了冰河上,进退两难喽。可她们不能知难而退,基因人发展啦,开弓没有回头箭。于是乎,她们就想了个两面对两难的法子,一面当基因汉死了,一面又当他没有死,两面作埂,中间就能存住水啦!” “别说这么多大道理,就说我们有啥好处吧!” 他捏她鼻子一下,说:“好处不用说了,张东方说的是实话。起床吧,吃过早餐就动手。” 两人迅捷地起床,吃过早餐,一起来到了长寿中心,吩咐手下做好接纳基因汉尸体进行冷冻的准备。然后,一起来到了《地球人快报》社,由道格叶新亲自撰写了一篇新闻稿,立即排版,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出来。 道格叶新的文笔还是挺美的,加之受利益驱动,心中有股冲动,文章颇为动人―― 十面血坡大捷之后,基因帅哥去向何方?全体地球人民都在冥思苦想。哦,可能哪儿也没去,而去了天堂。亲爱的基因帅哥牺牲了,他拖着负伤累累的身体,挣扎着,走出来,倒在了某个地方。相信总有一天,总有某位幸运者,发现了他的尸体,把他送到麻星汀冷冻长寿中心来!基因特优秀的阿汉,一定重生! 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全体地球人民们,恳求大家随时随地多多看上几眼,说不定就在哪儿发现了基因帅哥的尸体,马上送到长寿中心,重重有赏哦! 一石激起千重浪。这篇文章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张东方来到穆玛德琳办公室,问她感觉如何。她冷静的回答:“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喽。” 紫金百花克萝蒂和全求人看到了这篇文章,一起哈哈大笑。 笑完了,全求人问紫:“道格叶新疯了吧?” 紫摸着他的头,亲昵的说:“他没疯,穆玛德琳疯了。” 全听不懂,朝她眨着迷惘的眼睛。 克萝蒂摸摸他的脸,疼爱的说:“别想那么多,你自己都说过的,基因汉死了,你是全求人。” 他一下明白了,说:“活马当死马医!堵住那些总想整死我的狗东西们的臭嘴。” 紫金百花笑道:“二百五孙孙,有太祖奶奶在,谁也别想整死你。他们不认你,又找不到你的人,没法交待了,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掩人耳目,敷衍塞责。如果本姑娘猜的不错,他们会左右开弓,先说死的,后头还要说活的。哼!管他们乍折腾哩!咱们就在这花气球里,天天飘在空中,吃喝玩乐,快活逍遥一些日子,让他们折腾去好了。” “唉!旁波宁看来是不想再理我了。”克萝蒂不无惆怅的说。“狐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老猴精和穆玛德琳都一个样。” 紫金百花正色道:“不能这样说他们。大有大的难处。你看这道路格吕新这彷文章,能想出利用反对者来服众,很高的智慧哦。听太祖***没错。五百年的沧桑,我什么都见过了,人生无所谓对错,谁都必须始终处于此一时彼一时的境界之中嗳。” 全求人突然嚷嚷道:“太祖奶奶,基因汉死了,全求人还活着。他们对我也太不公平了。我到底死了还是活了?我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吗?” 紫金百花看着他那满面委屈的不干不净的脸庞,心中未免好一阵难过,紧紧地把他搂进怀里,像哄小儿睡觉一样,轻轻地拍打着,深情的说:“可怜啦!我的二百五孙孙。太祖奶奶预计见到了,所以要你求遍天下之人么。你别无选择了,唯有从无到有。” 克萝蒂心一酸,泪水在眼中直打转儿,年到两人身上,哽咽着说:“阿汉,咱们都是苦命人。别委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紫一把将两人推开,仰天大笑,豪迈的说:“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皮肤,而固其心志……” “啊嘻嘻,噫噫呀!”全求人叫道。“太祖奶奶,不是皮肤,是饥肤。” 她伸手拍他屁股一下,嗔怪道:“二百五,小毛猴,你知道麻虾打哪头放屁,饥肤不还是皮肤嘛。全求人不还是基因汉嘛。人啦,必须善于变通哦。” …… 第四七七章 求你悄悄来看我 第四七七章求你悄悄来看我 紫金百花逗着全求人玩儿,克萝蒂一旁觉的有些失落,便掏出手机来玩,无意中看到一则消息,急忙叫道:“太祖奶奶,你们快来看啦!太祖奶奶果然猜对啦!” 紫伸手来抓克的手机,全求人抢先一着,抓过克的手机,一边看,一边念―― 各国各地电视台竞相报道,基因汉和全求人是否同一人的消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福特和道格叶新夫妻发表文章,要招领基因汉的尸体,这是反对者统一阵线的阴谋,目的在于混淆视听,把公众的眼球吸引到绝望的悬崖上…… 不过,两人的心肠还算不坏。毕竟基因汉找不见踪影了,全求人又不是基因汉,基因汉或许真的倒在了什么地方,理所应当把英雄的遗体送交冷冻长寿中心,让他再获得下一次生命。有人说,万一他没有死,岂非脱裤子放屁?不然。他活着更好啊,相信他看到为他求尸的文章,一定为之动容,这是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哦…… 全求人哈哈大笑起来,风趣的说:“传统人真是会说话,简直滴水不漏哩!死也说了,活也说了,基因汉说了,全求人也说了,都说了!我还说什么?”举起手来,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声嘶力竭的叫道:“我要说,真***脱裤子放狗屁!” 克萝蒂夺过手机,笑道:“当骂,当骂呀!阿汉,你就痛痛快快的骂一场!” 紫笑道:“也是!不骂不足以发泄心中的委屈的愤慨。小毛猴,你就扯起嗓子骂个够,反正没别人听得见。” 全求人“嘿嘿”一笑,忽然正色道:“你们这是干嘛呀,教我骂大街,当泼妇吗?不行!阿娜妈妈教导我说:要做好孩子,不骂人,嘴巴甜,人家才喜欢。” “嗯哟――”克萝蒂尖叫道。“看你这基因人老大多听话,真是乖孩儿。算了吧,不管你吲巴有多甜,妈妈也不认你啦。” “嗯!克萝蒂,你这话可没说好啊!”紫教训道。“此一时彼一时,刚刚说过的嘛。现在不认,将来不一定不认。来吧,还是念新闻,怪有意思的。” 克萝蒂就接着念下去―― 阿汉哥,求你悄悄来看看我吧! “哈哈!”全求人笑道。“这是你的话,添枝加叶。” “喝!怪不得我听的非常入耳哩,原来是原创,情真意切。” “瞧你们这一老一小,乍的先入为主啊?”克萝蒂又好气又好笑。“不是我的,是手机上的信息呀。全求人,你自己看。” 全求人接过手机,认真的看过了,笑道:“太祖奶奶,还真是手机上的哩,我接着念哦。” 阿汉哥,求你悄悄来看看我。他们说你死了,我怎么也不信。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大帅哥,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之身,十面血坡打败了各路人马,岂会死于非命?他们简直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我天天梦见你嗳,如果你死了,怎么还能梦见呢?我梦中的你,更帅了嗳。你走在田野上,走在森林中,走在大河里,走在蓝天上。啊!你和我们在一起做游戏,你和我们一起谈情说爱,还入了洞房…… 不说那么多了,反正我要你悄悄的来看看我就够了。我们姐妹们都说,不止一次地在天上地上环球高铁上,还有黄色大气球上看到了你那骄健的身影。快来吧,悄悄的来哟。噢!先打个电话,发个信息也行哩,我一定去车站、码头还有微型火箭港接你…… “啥乱七八糟的?”全求人不愿念下去了,把手机扔给了克萝蒂,转身来拽紫金百花,她却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忽地,呼噜声增大了,大的像是打雷,全求人和克萝蒂都不由地捂住了双耳。 过了一会,呼噜声低落下来,克萝蒂赶紧拽过全求人,大声说:“你没看完啦,有落款哩,是梦美丽!” “是她?”全求人非常疑惑。“我不是早就跟她说清楚了,还自作多情做什么?” 克萝蒂笑了,说:“你真是小毛孩噎,不懂爱情。古人早就说啦,可能阻止自己去爱别人,却不能阻止别人来爱自己。梦美丽悄悄地爱着你基因大帅哥,合理合法,什么都不妨碍,你管她做甚?” “算你说的在理。可她发这种乱砍滥伐的信息有啥意思吗?” “看看,你还是在意的嘛。”克萝蒂兴味盎然的说。“我来问问她吧!下面有落款电话。” 全求人叫她快联系,她就拨通了梦美丽的手机,只说是一个同情她的女子,请她说说发信息的意思。 梦美丽也痛快,说不管你是哪一位,我都可以跟你说明白,因为我这是光明正大,绝不是福特夫妇那样的故弄玄虚。 原来,昨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梦美丽正在门前漫步,林莱克丝和单立淳厚夫妻双双而至,说是专门看望她来了,当然,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问她愿不愿意配合。 她问是什么事,看她能否配合。夫妻俩就告诉她,请她写一篇文章,或是发一个信息都可以,专门写给基因帅哥,写出真情实意来。 她大惑不解,基因汉不是找不到了嘛,全求人不是被阿娜拒认了嘛,福特夫妇还专门发文章,等于是广告,求取基因汉的尸体了嘛?你们还开什么玩笑? 夫妻俩不由好一阵笑,给她解释了一番,她还是似懂非懂,似信非信。夫妻俩想了想说,这么说吧,你想不想基因汉,如果想,你就为基因汉做一件好事,也是为地球人和你自己做好事。他真的一下子找不到了,不知是死是活,所以死活都要找。你的情书写的越好,对找到他越有利。说不定啦,基因帅哥看到你的信息,会找到你门上来哩。那你就为地球人民的和平发展立了莫大的一功。我们会帮助你和阿超阿娜联系,为你基因整体再造。 “真的吗?”梦美丽的兴趣之门一下被打开了。“如果真能把我再造成大美女,跻身于你们的美女协会,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可是,媒体上早就说过了,阿超疯了,住进精神病医院了。阿娜回罕林她妈家了。基因汉也找不到啦,他带走了五道锁,华氏基因人配方也解不开了……” “嗨!”林莱克丝打断她的话。“你乍的这么消极呀?一切都是变数,正因为这了那了,才要找嘛,找到了不就万事大吉啦!” 单立淳厚讥讽道:“梦美丽,我一直以为你是基因汉的崇拜者,爱他爱在骨头里,谁知你也是逢场作戏呀?”拽一下林莱克丝,接着说:“阿丝,走吧!假的就是假的,用不着再求她了,另请高明吧。” “嗳嗳!”梦美丽急急地叫道。“两位别生气嘛。我做还不行呀。” 克萝蒂说过谢谢,关掉手机,对全求人笑道:“别嫌人家丑,真情难得哟。再说了,将来,你帮她再造一下,嘎嘎的一件事,真的就万事大吉了。” “讨厌!”全求人假装生气了。“她这是把我当活马医了吧。” “是啊!你有人管死活,多好啊。我呢,可惨喽,死活都没人管了。”克萝蒂有些悲怆的说。 “谁说的?”全求人认真的说。“我管啦!管到底了!” “阿汉!”她凄切的叫一声,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 第四七八章求美美愁美前 第四七八章求美美愁美前 上午一上班,穆玛德琳把旁波宁和亚当斯叫到了她的办公室,请两人与她一起讨论,如何进一步对付独磨俄及和史海仁这两支与地球人民为敌的走狗队伍。 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亚当斯总喜欢充分表现自己,显示与超级大美女关系不一般,同时向她表示,他的确比别人优秀,人帅,思维也活跃,属于她的得力干将,对她忠心耿耿。 “我先说吧!”亚当斯挺起胸脯,朝穆深情的看着。“根据军事部的情报和分析,南北两个冰洞中,秃头老鼠目前并没有什么大动静。他们肯定是在十面血坡被我们打怕了,不敢再乱说乱动。当然,他们贼心不死,虽然不出洞,却还在蠢蠢欲动。”“咳,咳!”他有意咳嗽两声,想引起穆的注意,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就可以与她的目光触电,以便碰出火花。可是,他的期望和往常一样落空了。穆玛德琳还是一面看着文件,一面听着他的讲话。他习惯的低一下头,接着说:“从战略上看,南北两股敌对势力,已经不敢明火执仗的与地球人民为敌了。要蓝星人的教唆下,几个大魔头意识到,他们就像地球村的一个毒疮,一时半会熟不了,出不了头。也许是蓝星人强迫他们暂时别当大鲨鱼,而在当小泥鳅,钻到淤泥里,别翻大流,而来断地冒出小浪花。我建议,针锋相对,战略上,确立长期作战的思想,军事上,主要还是威胁震慑,坚决地及时地阻止他们得到坐大的机会。这需要高度重视他们的小打小闹。为此,必须加强警力,也就是旁波宁厅长这一块,应当更加积极更加过细的做工作。”见穆玛德琳表情如故,他又像往常那样,有些泄气的说:“先说这些吧!抛砖引玉喽。” 穆没有抬头,但“嗯”了一声。 旁波宁清了一下嗓子,大声说:“我的想法和意见很简单,也很具体,十六个字,统筹兼顾,防微杜渐,见缝插针,滴水穿石。” 穆还是看着文件,但她笑了,说:“你也太简单了。说关键的,要害的,具体一些。” 旁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关键和要害嘛,一个是严防敌对分子再来抢夺基因汉。我们地球人的议论和猜测,往往会帮倒忙啊。花星人是友好邻邦,理当继续交好。可蓝星人,绝对有可能强力推行他们的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战略,把基因汉以及其他地球人掳到蓝星球去,我们必须早做防备。二个,严防两个秃驴更隐蔽更阴毒的暗中作祟,他们可是啥坏事都做的出来。三个,最最头疼的,要引导好两股洪流。根据我们的情报分析,基因汉死活说不准,但全求人却是活蹦乱跳。反对者不希望基因帅哥活,支持者不希望基因帅哥死,都得拿全求人来做文章,从他身上剥茧抽丝。” 接下来,亚当斯又补充了一些,与旁波宁争论了一会,穆才抬起头来,先肯定了两人的见解都非常有道理,感谢两人忠于职守,尽心尽力谋事做事。接着,她说了对策,实际是两人旁和亚发言的概括,更为抽象,两句话:进一步凝聚人心,团结所有力量,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全神贯注,盯紧全求人。绝对保证他一直活蹦乱跳,还要绝对防止他颓废坠落!末了,她惨然一笑,说:“一个基因汉,搅得周天寒彻!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我们的头脑可不敢太简单。” 她将文件推到一边,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的大屏幕。屏幕上正在转播各国各地对福特夫妻和林莱克丝夫妇的评论。 旁亚二人以为她要处理更为重要的事务,赶紧起身,问她还有何指示,没有的话他们就告退了。 她叹息一声,自嘲的说:“指示多得很啦!一会开会,和大家一起好好说吧。” 旁和亚走了。穆随即摁了呼叫按钮,叫来了潇潇雨,命他马上通知各个常委,到她的小会议室开会,讨论当前形势,决定相应对策。 会议大大超出了预定的时间,也超出了穆玛德琳的预料。本来,她设定一个小时就结束的会议,一直开到了下班号响了,还没有完。常委们七嘴八舌,都说了许多,神情也都非常庄重严肃。以至于她不得不强行总结,宣布散会。有什么必要再议论下去呢?说来说去,还是亚当斯和旁波宁的那些意思。好在意见大体一致,没有谁唱反调。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统一思想嘛!步调一致哟!穆在心中说。 她的总结讲话简捷明了,除过跟旁波宁和亚当斯说过的那些话外,她巧妙的把线索缠到了各位与会者的身上,笑吟吟的提请大家,从个人的平安幸福做起,共同对敌,为地球人民谋利益,为基因人发展多多贡献智慧和力量。 末了,她幽默的对张东方说:“福特夫妇表现不错啊!我们都应当听听他们的,多多注意发现基因帅哥的尸体哟。一旦发现了,马上送到麻星汀长寿中心。人手不够,可以叫我帮忙嘛。交通不便,也可以动用我的专机。” 张东方朝大家挥挥手,还她一个幽默:“各位作证啦!主席要绝对言而有信!” 大家紧跟着来凑趣,说是更要多多帮助林莱克丝夫妇,还要大力帮助梦美丽,因为相信基因汉活着的人要多的多。安东尼西娃还说要多帮帮紫金百花和克萝蒂,她估计,基因汉要活着,还有全求人要活着,都得这两员女将横刀立马,冲锋陷阵才行。拉波尔和普利还有约克逊,竟提出要利用皇帝装来加强基因人发展事业。穆玛德琳忍俊不禁,哑然失笑。大家一起开怀大笑。 这次会议虽然开的有些拖拉,结果还算顺心,穆玛德琳稍稍放松了一些。回到宿舍,简单吃了一些饭菜,躺到床上,想休息一会。 …… 第四七九章求美美愁美后 第四七九章求美美愁美后 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一连串的问号仍然像幻灯片一样,从她眼前不停地滑过。她生气地爬起身来,自己责骂自己:“笨蛋!你是乍搞的,连自己也管不了啦?叫你休息一会嘛,多好啊,劳逸结合,利于健康。你乍不听话呢?基因疲软喽!该打屁股啦!”朝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下,跳下床来,跨到卫生间,打开水笼头,洗了一个凉水脸,简单修饰之后,快步来到书法室。 她拿起昨天晚上写的几幅字,看了看,扔到一边,自责道:“一点长进也没有,心不定,神不清,气也不顺,乍能写好啊?” 她走到书架前,伸手取下一卷宣纸,放到写字台上,铺开来,抹平了,压上镇纸石,再打开砚台,倒进墨汁,加些水,调试好,从笔筒里取出一支鸡毫长峰,刚要到砚台里浸润,隐约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同时,一阵热气袭上身来,一股怪味浸入鼻孔。 “狂八千!”她愤怒的叫道,猛然转过身来,掉转毛笔,“呼”地一声,刺向门口,一边喝问道:“你又来作恶吗?休想!” “咕哧”一声,狂八千现了身,“嘿嘿”笑道:“别怕!大美人。我不是来作恶的。我们宇宙王不许我们作恶了,要我们与你们友好相处。” “自欺欺人的把戏!休骗得了地球人。”穆仍然怒气冲冲。“马上滚开!地球人民永远都不欢迎侵略者!” “啊哟!”狂八千着急的说。“我不侵略了,我来求美呀!你太美了!我要学全求人,求求你让我好好欣赏你的美,美貌嘛。” “哼!”穆冷笑道。“蓝星人也会欣赏美?真是天大的笑话!麻烦你告诉本主席,我美在哪里?” 狂八千转身走到写字台对面,伸长脖子,似笑非笑的说:“我们大王说了,他偷偷有看过你的美貌,说怎么着都好看,越看越美!” 穆玛德琳哈哈一笑,话锋一转责问道:“既然知道地球人怎么关睹看,越看越好看,你们为什么还要侵略地球村?还想把来灭顶之灾强加到地球人头上?” 狂八千慌忙摇头摆手,急切的说:“不不不,不呀!我们大王这回真的回蓝星球去喽。普天泰大公也不知用的啥功夫,硬是把他打的浑身打颤。听你们地球人说,很像是打摆子,浑身像筛,筛什么糠。他临走的时候,召集我们几个,在鲸鱼号开,开了一个会,叫我们别再跟地球人作对了,要学会爱美,欣赏美……” “别噜苏!请问,你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欣赏美吗?” “如果不这样,你们又不让我们光明正大的来,欣赏不到哇!” “别想骗我。”穆冷冷的说。“你是想来刺探情报的,我全都知道。” “啊?”狂八千惊异地问。“霸宇宙告诉你的?哦,独磨俄及跟你说了?他,他个大色鬼,对,他个大色鬼,跟我说,对你垂涎三尺。” “哼哼!他哄死你呀!”穆嘲笑道。“他两面三刀,你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狂八千不以为然,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他能哄我?见他的鬼去吧。他两面三刀有什么用?我想乍说就乍说,他奈何不了我哟。” “哎呀!”穆继续套他的话。“你只能照他的话说,不敢不听他的。就像你抓摸地球人的胸脯一样……” 狂作于上套了,打断她的话,轻狂的说:“抓地球女有的胸脯,不是他叫的,是我闹着玩的。” “哈哈!雷不打自招了吧!你来这,根本就不是求美来了,而是想欺负美人的。所以,你不敢说实话,尽说谎。” 狂完全坠入了她的圈套之中,张开大嘴,一阵大笑,拍着胸脯说:“吸哟喂,多大的事煞,还不敢说呢。我全告诉你,看你们地球人小蚂蚁能把我吃掉了?” 接着,他咕咕拉拉,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从十面血坡逃回南极冰窟窿,独磨俄及揪住地罕大发脾气,痛骂他出了馊主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罕心中不服,责怪大魔头自己没脑子,x歪还怪马桶漏,便想敷衍他,又献一计,叫独学狗叫,请狂八千出马。独的野蛮基因旺盛,智慧基因差劲,向来依赖这个他称之为“智多毛”的矮子,经不住他三言两语,就朝地上一跪,撑起四肢来,爬了几圈,汪汪汪,学了三声狗叫。地罕看他那副故弄玄虚的怪模样,心中不由偷偷直笑:这大魔头真像只狗仔! 鲸宇号太空站的瞭望台上,狂八千正在与霸宇宙闲聊。听到耳朵里的星际遥感器传出几声狗叫,连忙向霸报告:“站长,我的狗叫了,独磨俄及有难,我得马上去救他。” “哼哼!”霸宇宙冷笑两声,阴阳怪气地问:“公狗还是母狗啊?” “嗳哟哟,我的大站长!你就又来抽我的老根底了。你这回没弄对呀,真是独磨俄及求救的信号啊。按你的吩咐,我才在他身上安装了星际遥感器,跟他约好,有危急状况时,就学三声狗叫,我立即去救他的嘛!你忘啦!” “你胡说什么!我们蓝星人怎么会遗忘事情呢?我们有大脑芯片,什么都贮存在里面,除非芯片坏了或丢掉了,才会失去记忆嘛。”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准我走啦,我这就动身。放心,我不会再去抓地球女人的胸脯啦!” “不!”霸宇宙眉飞色舞的说。“这回我们要换个思路,学学地球人的战略战术,以夷制夷,你懂吗?你不懂!大王这次回去前,特别交代,要我们以地球人制地球人,别当大鲸鱼了,而在当小泥鳅,不翻大浪,却还要经常h闹出些小浪花来,叫地球人不得安宁。你听不懂,我却十分明白。我告诉你,你去给独磨俄及说——这样说!”他附到狂的耳根下,说了他的计策。狂先是摇头,接着“嘿嘿”作笑,频频点头,直叫痛快。 狂八千驾起蓝色大气球,隐了形,心急火燎地飞到了大冰谷,开口就叫独磨狐及赶紧弄几个地球女人来,让他好好抓抓胸脯,先快活快活再说。 独磨俄及听了,不由同地罕对视一眼,心中好委屈,脸上不由露出为难之色:独、地,胡三个大魔头的通缉令还地球村各国各地的大街小巷张挂着,全世界九十亿双眼睛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现他们,岂敢掉以轻心?时机不同了啊!宇宙王回蓝星球去啦。霸宇宙传达他临行前的命令,说的非常明白呀,不许再明目张胆,只许偷鸡摸狗,小打小闹。神仙大哥不掂着屁股,魔头们就是有一肚子臭尿,也不敢尿到冰窟窿外面向去了呀!再说喽,联合国对大冰谷也改变策略了啊。福特和林莱克丝好像明里斗,暗里却联手啦。全世界人民都瞪着大眼睛,恨不得一下子将走狗们全部捉拿归案,下油锅煮,用千刀万剐,或用万箭穿心。怎么办呢?他想不出好办法,又叫地罕献计。地罕不假思索,教他糊弄过去了事。狂八千是蓝星人,神通广大,可不敢怠慢,更不敢违拗。不然,他一生气,跟霸宇宙打小报告,再不给狂犬军当神仙,那可就天塌地陷啦!狂犬军所以能有尿没尿,撑住了,尿到现在,还不都是仗着蓝星人掂着屁股嘛。 独磨俄及听了,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后悔当初不该引诱这个蓝星球的狂人,谁知他的玩性和狂劲比他还大还急,无奈地说:智多毛总是对的,我就糊弄狂八千一下得了,只能糊弄,哪能来真的?就叫他抓胡时奥德娃的胸部吧。 可是,胡怎么说都不肯,独气得满脸铁青,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她带到狂八千面前,叫她和狂做游戏。 狂八千哪会做地球人的游戏,也压根不想做,把手伸到胡的胸前,想立即抓个痛快,可想了想,又没有抓。胡不解,独也疑惑。他解释说,胡的胸脯不好玩,其实是嫌她与独玩的太多,非叫独抓几个新人来。 独磨俄及因地罕一番煽惑,不愿满足这个外星佬的**,吱唔着说:你自己,见机行事。要不,你就去,抓,抓玛甘捷琳的胸脯吧。她的可比胡的丰满多啦,像座小山包,起码…… 胡一旁听了,心下很是犯醋,截断他的话,讥讽地说:起码也像老母猪的。 独气恼极了,伸手打了她一耳光。 狂八千对地球人的语言不如霸宇宙那么精通,不懂老母猪是何意何物,问胡,胡诓他说:就是肥肥的,胖胖的胸脯啊。他乐的张着大嘴直笑。独、地、胡三人也窃笑不已。独磨俄及忽然变卦,说玛的胸脯不能乱抓,又叫地罕出计,地罕就叫狂八千如何,如何。 狂八千只能依计而行,钻进蓝色大气球,隐了身,飞到了万和号太空站,潜入穆玛德琳的宿舍。 …… 第四八0章 求大公救救大主席 第四八0章求大公救救大主席 狂八千越说越来劲,满脸都是猥亵之气,两眼眯着,大嘴张着,两排血红的大牙眦着。 穆玛德琳看在眼中,恨在心头,忍不住喝道:“住口!蓝星侵略者!大色魔!马上滚蛋!” 狂八千恍惚间听她断然喝声,不由一愣,转而戏笑道:“美人发怒喽!哈哈!你发怒更美了。来吧!让我抓抓胸脯,就抓几下,我就走了。” 穆玛德琳不由怒发冲冠,从笔筒中迅捷地抓起一把毛笔,“刷”上声,指导向狂八千,喝道:“胆敢放肆,我马上把你变成哑巴!” 狂“嘻嘻”“嘿嘿”的笑着,转身向她这边走来,一边说:“让我抓几下我就f就走。噢,抓两下,一下,嘿嘿!半下也行。独磨俄及说的好,反正要尝到甜头才行。来吧,来呀!你别往后退,我不杀你!” “你杀不了我!我却要杀掉你!”穆玛德琳怒不可遏,紧跨两步,逼真到他的面前,双手紧握着一把毛笔,使尽浑身气力,狠狠地捅进了狂的大嘴巴里。 狂哪里想到了她会来此一着,又惊又气,急忙拽出毛笔,啊噗!啊噗!吐了一会,嘴里的毛感觉怎么也吐不尽,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来打她。她敏捷地冲出了书法室,顺手将他反锁在里面。刚要向客厅里跑,准备冲出屋子去,狂却冲了出来,一下飞到她的前面,拦住了她,狞笑着说:“阿美!阿美!你别跑!因为你跑不了哇!” 穆玛德琳,左躲右闪,无济于事,眼看就要被他捉住,她急中生智,大叫道:“普天泰大公,快来救我!” 狂八千听了,不由一惊,脱口而出:“啊?普天泰又来了?” 穆还没回答,屋子里响起了普天泰大公那难以形容的比闷雷还要沉重有力的声音:“狂八千,马上住手!饶你不死!” “啊呀!”狂八千一时惊的大叫,举手求饶道:“大――公饶――命!大公饶――命啊!” “快滚!滚回蓝星球去吧!宇宙王还在颤抖,直到抖散了他的骨头。你想和他一样吗?” “啊,不――想。我马――上滚!”狂八千说完,“咕哧”一声,不见了。他飞出了穆的别墅,飞到了半空中,才感觉有些不对头,那声音并不完全像普天泰,尤其是后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没力量了。 但是,狂八千没有意识到,他受此一吓,又结巴了。 看见狂八千飞走了,穆玛德琳一下瘫在了地上。这一回太惊险了。她没有想到,蓝星侵略者如此阴险,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来侵害她。她可是地球人民的总统啊!这完全是对全体地球人民的蔑视和欺侮,真正的是可忍而孰不可忍!唉呀!真险喽!就差那么一点点,那双长满蓝黑色粗毛的黑手,就要在她那美丽的胸脯上印下凶残的痕迹了。若果那样,蓝星侵略者必然大放厥词,极尽污蔑中伤之能事,来羞辱地球人民。而她,地球人民的最高领袖,将承受有生发来最大的最难以洗刷的耻辱…… 穆正在痛心疾首,一个亲昵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鼓:“阿琳,快起来吧!没事了!蓝星狗被吓跑啦!” “啊!太祖奶奶!我的太祖奶奶呀!”穆玛德琳喜出望外,紧紧抓住紫的手,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钻入紫的怀中,禁不住抽泣起来。 “嗳呀!”紫金百花假装不高兴了。“世界总统还哭?多没面子呀!”拍拍她的背,接着说:“化队为夷了,应当高兴才对嘛。” 穆玛德琳破啼为笑,把紫拽到沙发上坐了,给她沏杯茶,住也的脖子问:“太祖奶奶,你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呀!太谢谢啦。你就是我的保护神啦!” 紫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捧住她的脸,说:“太祖奶奶做的不够啊,只能装神弄鬼的,吓跑蓝星狗。要是像千岁伯一样有本事,我就一巴马他打扁喽。叫他再敢来欺负我的女孙孙!哼!好像长的美是罪过一样。”忽然想起,急迫的说:“刚才我在你的天井里,一直不敢进屋去。太祖奶奶只能接住狂的一掌,其实打不过他的。你一叫普天泰大公,了我。我就吓跑他个狗东西啦。开始还插像的,底气足嘛。后面没劲了,差点漏馅啦。哈哈哈!走一步看一步喽!我马上离开!你也别在屋里呆了,去旁波宁哪儿吧。” “你要去哪儿呀?在阿琳这儿吃晚饭嘛。”穆有点心慌意乱起来。“阿琳有许多话要跟太祖奶奶说呀。还有许多许多的问题求太祖国奶奶解释口子。你就多呆一会吧!求求你啦!” 紫把脸一摆,喝道:“别这样!还没完没了啦!救你一时,还能救你一世?不知足的妮子!” 穆玛德琳抱住她的腰,蛮横的说:“你随便骂吧,反正我不让你走。除非你告诉我,基因汉在哪儿?” “咯咯咯!”紫好一阵笑,戏谑的说:“想心上人啦?天天想,快得相思病了吧。哼!堂堂大总统,还来问我这个半千岁,无业游民,岂不是在没用了?我告诉你吧,基因汉死啦!” 穆生气地推开了她,厉声说道:“紫金百花,你身为地球人的半千岁,却不能听世伽师总统的劝告和挽留,只知道自私自利自顾自快活逍遥,是何道理?你走吧!以后,再别来打扰我了。” “走就走!你凶啥?我半千岁啥人没见过?世界总统有啥了不起?不跟你玩了,我去和二百五孙孙玩。好自为之喽!以后,八抬大轿来抬我,我也不来喽!”说完,转身走到天井里,“激灵”一声,不见了。 紫金百花把花气球停在天井里,进屋和穆玛德琳说话,全求人和克萝蒂就留在了气球里,她和穆的对话,两人的了个一清二楚。待她回到气象球来,知腾到半空上,两人都问她,干嘛要生气。她唬起脸说:“谁生气了,跟自己的重孙女还是灰孙女,反正二百五十代了的孙女,有啥好生气的。地球人嘛,短命鬼才生气,生气多了就是短命令鬼。像我这样的半千岁,不生气啦。对生气厌恶了嘛。走!我们找地方玩去。” “那一会狂八千万再来欺负你灰孙女乍办啦?”克萝蒂担心的说。 全求人也心有余悸的说:“太祖奶奶,我觉得狂八千真的会杀回马枪嗳,我们再待一会吧?” “那好吧!我听你们两后生的话好啦。”说着,伸手将两抓起来,就要往外扔,两人急忙求饶,她得意地哈哈大笑,嗔怪道:“二百五,都是二百五,多嘴多舌,自找苦吃。太祖奶奶五百岁了,啥事都有谱,还用得着你们噜苏?” …… 第四八一章 绝不哀求侵略者 第四八一章绝不哀求侵略者 穆玛德琳又回到了书法工作台前,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写她的书法。她觉得,自己拯救自己,永远是真理。拯救自己,要敢于舍命相搏,直到彻底战胜敌人。拯救自己,还要善于斩断感情之索,舍得坛坛罐罐。 她又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 狂八千又来了,不敢再现身,屏声静气,躲在她的身旁,悄悄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停地挥洒着,一个个或隽秀或端庄或强劲或缠绵或飘逸的字,在她的笔下流淌出来。写完一幅,端详一会,叠加到书架里,再来挥笔。 狂八千不断地调整着角度,前面和左右都偷觑过了,绕到她的身后,看她的背部。最后,掂起脚下尖来,俯瞰她的胸部,越看心中越痒痒,伸出手想抓。不意,她扭头来看身后书架上的书法。他吓得急忙把手抽了回去,一闪身,撞到了书架上,发出“咚”的一声响。谁?穆玛德琳警觉地问,急转身,看看身后,没有动静,以为是自己的胳膊肘哪儿碰着了书架。不管了,接着挥笑疾书。 狂见她若无其事,胆子磊壮起来,重新走到前面,注视着她的脸。 看着看着,他的心越发痒痒起来,朝她胸部伸出手去,恨不得一把抓住什么,却迟疑不决。他有过几次教训了,觉得这位地球人的总统,超级大美女,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上回,他下硫酸雨时,这位超女人大主席义愤填膺的斥责,他还记忆犹新。后来的碰撞,尤其是刚刚的较量,无不使他心有余悸。刚才是冒充普天泰大公,现在还会么?万一普天泰大公真的没有走,或者是又来了地球人呢?唉哟喂,即使大公不会了凹,千岁伯百岁童他们也对付不了哇! 他把手抽回来,心惊肉跳,而又心急火燎,实在憋不住了,话就从嘴中结巴着说出来了―― 你太,太美了!我看不,不够!我喜欢,喜欢你! 这次,穆玛德琳十分镇静,并未起身,也没有呵斥,而是一边写字,一边冷冷地说:谁要你喜欢!狂八千!有胆量就现了原形,我们可以平等地谈谈。我教教你,怎么学说地球人语言,别老是结结巴巴的。 现原形?我,我不敢。你们,地球,人的,荆棘条,太厉害!还有,你们会叫大公。 哦,原来那个侏儒就是你呀。这真是雷不打自招了。你还怕大公啊?那你们还不赶紧滚回蓝星球拉倒了。 “咕哧”一声,狂八千现了身,“嘿嘿”笑道:我听,你,你的,现身,让你,也看,看我。我被,你迷,迷住了,漏嘴了。你写什么? 书法。艺术啊!地球人的美妙艺术。 嗯!我――知道。霸,宇宙喜,欢地――球人,的字画。你给威,斯全,胜将,军的――字。他抢,抢走啦。你写,写的,什么――字? 你听着!我天天都在写,地球人民也天天都在写!抵御外侮!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狂八千,你说,蓝星球与地球人天各一方,完全可以和平相处,你们干嘛非要侵犯我们?南极大冰谷已被我们荡平,你们的愚蠢王也被打跑了,你还来做什么?真是恬不知耻,贼心不死啊! 这个,我也,搞不,清楚。我听,霸宇宙的。嗳,我不是,侵犯,来的,是来帮,你的。 哦――穆玛德琳微微抬起头来。放下屠刀吗?这太好啦!说,替霸宇宙,还是替独磨俄及当说客来了?结巴成这样还能当啥说客? 刚才被你吓的,又结巴啦!你说,什么?水渴?水怎么,还会渴?哎呀,我听,不懂。我来,告诉,你呀,我,能找到,基因汉。 她低下头,冷冷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多谢你的美意,用不着啊。你走吧! 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就当是真的,那你有什么条件啦? 哈哈!他抬高了声调。很简单,我帮你,找到,基因汉,你让我,摸摸,你的,胸!让我,摸摸――嘛!求求你了! 她“呼”地伸展了毛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真是吃屎的狗!滚!马上滚!不然,我就真叫普天泰大公,也叫你筛糠! 别,别这样。我说,着玩的。可以,拿配方,交换。 穆愤然道:没门!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敢,拒―绝我?狂凶相毕露。就不怕,我下硫,酸雨,打,蓝,云团? 你的硫酸雨蓝云团都吓不倒地球人民!穆玛德琳无所畏惧。我倒是要劝劝你,识相些,别给脸不要脸,快快滚开。不然,后悔莫及。 狂八千当然不肯走,又哄她说:他不想伤害她,美属于全人类,蓝星人其实也爱美,只是宇宙王急于求成,错用了花星人的科学技术,成了三组合的飞行人。 穆玛德琳哪里肯信,少不了冷嘲热讽。 狂耐不住性子了,要挟说:“我要,抓住基――因汉,连全求――人,一起,抓住,从他们,口中撬――出配方,来。当――然,你要让我,抓,抓了,胸脯,我就不,抓――他们了。不让,我抓――胸,也行,就哀求――我吧!说,一遍,就行。 “地球人绝不哀求侵略者!”穆斩钉截铁的说。“你们找不着基因汉,也抓不着全求人。因为,他们活在90亿地球人民的中间。你们屡遭失败,愚蠢王到地球村鬼混一阵也灰溜溜的逃走了。可你们还要痴迷不悟,死不悔改,简直同野兽一样。就算你们找着了基因汉和全求人,他们也不会恐惧。因为他们无所畏惧。他们无比智慧。他们最恨蓝星侵略者。你们无论如何都是徒劳。” 狂八千奸笑一声,阴险地说: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转身想走,却不甘心,又回转身来,捉住穆玛德琳,挟进胳肢窝,就往外走。一时疯狂,也有些紧张,他忘记了也给穆玛德琳罩上隐身衣。机器人警卫看见穆玛德琳横在空中朝外走,略微愣了一下,紧接着便一个个冲上前来,阻止,抢夺。狂八千大打出手,将机器人警卫们全都放翻在地,又将旁波宁调来的机器人警卫队,横扫在地,再把穆玛德琳塞进隐身衣中,腾空而起,飞上半空。 但是,精明的旁波宁早有防范,在穆玛德琳办公室屋子上空设置了一道大功力电网。狂八千刚刚飞起来,就被电网罩住。然而,旁波宁照旧失望了――万伏以上的大功力电网,根本奈何不了狂八千的蓝气球,他还是越飞越高了。 …… 第四八二章 超级大美女不可侵犯前 第四八二章超级大美女不可侵犯前 旁波宁急了,主席要是被掳走,他这个厅长就犯了弥天大罪,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你***!狂八千!你飞不了!举起左手臂,对准蓝气球就射。他的左手臂被蓝星侵略者吃掉了,为了报仇雪恨,他坚决拒绝了医生的劝告和穆玛德琳的指令,不做再植手术,而专门在左手臂上装上了超高压电子枪。今天真是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他举枪射击,击中狂八千胸部几次,却没能奈何他多少。再射时,一个机器人警卫阻止道:旁波宁,你疯啦!别伤着主席呀!他这才恍然大悟,收起了胳膊肘儿。 狂八千虽然凶悍无比,却因为单枪匹马,想起前几回的狼狈事儿,也无心恋战,喊道:旁波宁,手下,败将,不跟你,玩啦!要想再,见你们,的大美人,就叫,基因汉,马上向,我投降。你送他,来向我,投降! 蓝气球在空中飞了没多远,穆玛德琳的手机响了。她一听,是纽卡顿,跟她说,保证能找到基因汉,条件有一个,就是她要答应心仪于他,而不是基因汉。 “恕难从命!”她斩钉截铁地说。“我穆玛德琳向来都不给趁火打劫者丝毫可趁之机。”从此以后,穆玛德琳对纽卡顿打心底里鄙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大主席被掳走,旁波宁心急如焚,但他一点也不敢声张,只能封锁消息,以免由此引起全球动荡。 他指挥机器人收拾好穆玛德琳的办公室,接着,他急不可耐地跑回警察厅,亲自指挥全球警察系统,密切监视外星人和狂犬军的新动向。 旁波宁知道,纸包不住火。况且,穆玛德琳非同寻常,她是全球顶尖人物,时间表和信息网以及其他一切活动指数上,几乎不可有一分一秒的空白,否则,就会引来地球村月球村公民千万次的问寻,如果没有及时的回复,一定会发生千奇百怪的猜测,导致种种不稳定,弄不好就会发生意外。所以,布置完全球搜索外星人和狂犬军新动向的任务,他马不停蹄,跑回穆的办公室,等候亚当斯的到来,要与他商量如何控制局面的问题。 果然,他刚刚坐下,亚当斯就送文件来了。为了能经常见到自己心仪已久的超级大美女,亚当斯总是不要秘书送文件,而由他亲自把一摞摞来自全球各国各地的军事文件,双手捧给大主席,以便借机同她说些什么。 亚当斯一推开门,眼光就习惯地指向穆玛德琳的坐位,发现她不在,立马冲进门,四处寻找一番,找不着,方才紧张地问旁波宁:“厅长,主席她到哪儿去了,你来时她在不在?” “大帅哥,你别急。”旁波宁故作镇定。“大美女回宿舍去了。请稍安勿躁。” “不对吧!”亚当斯疑惧地说,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穆的宿舍电话,没有人接,他更急了,“唉哟”一声,惊恐地叫道:“厅长,你还坐的住啊?主席可能出事了。刚才我听见这边有大动静,好像是打斗。我打开监视器看了,见你带着一伙机器人警卫员,以为在搞啥演练,就没管。可是,可是啊,现在明明是阿琳不见了呀!怎么办?你还不行动?快行动吧!慢一点点就有不测发生啊!” 旁波宁劝他镇定,莫急莫慌,这事真的急不得,慌不得。他大概说了穆玛德琳被挟持的情况,是狂八千为非作歹。接着,像是安慰亚当斯,也像是安慰自己,信心十足地说:“我估摸着,狂八千他们极有可能想通过我们的大主席,找到基因汉。他们以为,穆大主席一定知道详详细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他们暂时还不敢把超美女怎么样。毕竟他们刚刚遭受了我们的沉重打击,宇宙王夹着尾巴逃跑了,他们只有躲藏之功了。” 他搂住亚当斯的肩膀,接着说:“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叫你放心,我和你一样,绝对忠于组织,忠于人民,忠于超级大美女。这些绝密情况,你要守口如瓶,一如既往,像啥事都没发生。” “谢谢你!”亚当斯眼中闪着泪花。“我太爱她了。***,都怪基因汉这小子,太任性,给我们的大主席带来性命之忧。不怕你传言,我恨透基因帅哥了。什么八大优点?简直就是一个冥顽不灵恣意妄为的野种。” “嗳――大帅哥,你也不能这么责怪基因汉。”旁波宁不悦的说。“基因人与我们传统人大不相同,基因汉有他的活法,有他的难处。你想过没有哇,1:90亿,加上王拓基也是2:90亿,换做你我,恐怕还不如他嘞!” 亚当斯勉强点下头,说:“你的话总是有道理,没道理的你不会说。听你的吧。你要答应我啊,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阿琳,越快越好。我亚当斯听你吩咐。为了阿琳,我随时准备贡献一切!” “这真令我感佩!”旁波宁由衷地说。“这样,你安排好,别让外界产生怀疑。你我都要经常到大主席办公室,还不时地到她宿舍去,潇潇雨更要如此,替她应付情况,浇灌花园。” 亚当斯心一酸,眼泪夺眶而出,不住地点头,捉住旁波宁的左胳膊,使劲地摇晃着。 旁波宁又安抚了亚当斯几句,赶回警察厅,吩咐手下加强万和号太空站的全面防护措施。 旁波宁的分析判断基本没有错。狂八千并没有对穆玛德琳动手动脚,这个蓝星人真的对超级大美女动了爱慕之意。他把她逼进蓝气球之后,隐蔽飞行,四处寻找基因汉,一心想着,要落实地罕的计策,叫独磨俄及认输,给他找来更好的胸脯。 叽叽叽!叽叽叽!星际传感器响了。狂八千不耐烦地从头顶上抽出一根蓝色头发,粗声大声地说:“又有,什么,事?快说!” “神仙!我在罕林!你马上来,不见不散!”传感器里的声音经过自动处理,只给接听者听清楚,穆玛德琳十分想听,却一点也听不到。 “***!”狂八千骂了一句,“独……”忽然觉得不妥,改口道:“都给,我添乱。地球人,都没,本事!” 穆玛德琳活动活动身子,那些乱七八糟的器械把她固定的很难受。“狂八千,你说对了。地球人都没有侵略别人的本事,而你们蓝星人都有偷鸡摸狗的超强本领。” !# (去读读 第四八三章 超级大美女不可侵犯后 第四八三章超级大美女不可侵犯后 狂八千“嘿嘿”一笑,算是敷衍过去,按下一个键,蓝气球随即进入超速状态。不一会,罕林就到了。他又按下一个键,让气球在空中原地旋转,说声“美人,你稍等!”钻出气球,掩好门,隐身飞到了钟震的楼房顶上。 “我来了!”他不高兴的说。“有好事,快说。没――好事,滚蛋!”忽然想起,喝问道:“你们,吃了,雄性,包子啦?敢跟踪――我?” “我的神仙,我们没吃熊心豹子胆,不敢跟踪你呀。”独磨俄及油腔滑调。 “是啊,我们大王说的真话。”地罕用谄媚的语气说。“有神仙才有我们嘛。神仙,大王带我来,专门向你报告好消息。” 原来,独磨俄及与地罕合谋,骗狂八千来抓穆玛德琳的胸脯,借机探听基因汉的消息,也顺便侦察全求人和克萝蒂还有紫金百花到底在做什么,省得他们再冒风险,也省得他们天天绞尽脑汁,想着基因汉跑哪儿去了,全求人到底是不是基因汉。霸宇宙专门给他们交代过,宇宙王回蓝星球的时候专门下了死命令,再也不许他们到处兴风作浪,只许他们当小泥鳅,不断瞅机会小打小闹就得了。他们尽管憋的发慌,老想着跑到外面来看花花世界,却不敢违反宇宙王的禁令。独磨俄及毕竟到蓝星球去过一趟,尝过了蓝星人的残暴,也耳闻目睹了蓝星球的野蛮和疯狂,想起来就心惊肉跳,遇到不合口味的事儿,比如,霸宇宙和狂八千讥笑怒骂他的时候,他敢怒而不言,就给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说道几句,添油加醋,半生不熟的,给两人描述蓝星人如何狡猾,如何残忍,吓唬两人,叫他们别犯死心眼。 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独磨俄及眼看着狂八千去了万和号,想着这个神仙大哥很快就能抓摸到超级大美女穆玛德琳的胸脯,未免妒火中烧,跟地罕说,怎么把肥水送到外人田里头了?这么好的事,怎么还让外星人沾了大便宜,干嘛非要把美味佳肴拱手奉送给狂八千?说的地罕也气不打一处来,就给他再献一计,叫他带上他到罕林来,抓阿娜的胸脯,先乐一乐,然后逼阿娜说出检测全求人的真相,最好是交出全部检测数据,再然后呢,瞅机会还能捞个发泄**的机会,起码可以饱餐一顿美食。 独磨俄及再没多想,满口答应了。两人随即乘蓝色大气球,隐了形,一直飞到了罕林市。先到食品街偷吃了一些山珍海味,接着飞到了钟震的房顶上,偷窥楼里的动静,见钟震夫妇不在,独磨俄及不由大喜:阿娜孤零零一人,就像一只小小羔羊,只有听凭他和地罕摆布了。地罕叫他别急,再仔细地看一看。独耐下性子,又看了一会,发现楼内还有两个小伙子,还有警察出出进进。特蒙多德总统,多拉特,津巴布特等等达官要人,也来了,同阿娜说说笑笑,不大一会,又走了。啊呀!这儿早有防备,可不敢莽撞行事。他们不由叫苦不迭,不得不按捺住欲火。地罕惊恐的说此地不可久留,否则就会后悔莫及。儿讥笑他胆小如鼠,有蓝色大气球,来无影去无踪,旁波宁的红外线反应圈早就被霸宇宙他们整垮球了,还怕他们个球毛啊。再待一会,看阿娜是不是再造出了三头六臂,还能和罕林市所有的人联系上,一点缝隙也不留给我们?地罕给他解释说,不是怕阿娜,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但是,特蒙多德多拉特他们来这做啥?恐怕不是仅仅看望基因人之母那么简单,而是要侦察掌握新情报,有便宜就拣上。万一碰他们撞见了,岂不是自取灭亡?独无耻的说,就这样空手而归,实在不甘心,你不能再想个办法吗?地罕说,其实他也不甘心,全兴而来,扫兴而归,也太掉架了。敲着脑门想了想,得意的叫道:“大王,有啦!包你心想事成。马上给狂八千联系,叫他来帮个忙,让我们快活了,也让他快活。 狂八千耐着性子听地罕说完,一下子火了:“狗,逯耗子,多管,闲事。不!是,抢果子,吃。我抓,到了穆,玛――德琳,马上,就抓――到,基因汉了,要你们,多什么――事?你们,这是――在,监视,跟踪我!好大,的,胆子。” 独地二人慌忙解释,先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阿娜也很美,他们爱阿娜没有错。接着说地球人比蓝星人会爱女人。最后说他们是帮神仙大哥来了,一起抓摸大美女的胸脯玩,阿娜的胸脯不比穆的差,因为她虽然结了婚,但没有生孩子,还很挺拔,就先神仙大哥先快活,他们后快活……两人像过瘾似的说了不少,越说越乱,越说越淫荡,独的口涎都挂上了两个嘴角。狂八千大为光火,骂道:“混长(账),滚,快滚!” “神仙大哥,你帮人帮到底,就让我也抓抓超级大美女的胸脯嘛!”独磨俄及死皮赖脸地说。 地罕也乞求道:“神仙大哥,啥都是你先上。你把阿娜抓到楼顶来,我们帮你先快活了,再让我们人活快活。穆大美女就全让你快活了,你就答应了吧。反正都是地球人的小蚂蚁,母蚂蚁,本来就是让我们这些公蚂蚁快活的,大家一起快活,多来劲啦!” 地罕话中有话,把狂也说成了小蚂蚁,狂对地球人的语言一知半角,哪里能听的明白,高兴的说:“嗯!到底,啊,智――多毛,这主,意不,错嘛。”但是,他对独地二人悄悄跟踪他非常不满,心中老大不高兴,便宜想整治他们一下。朝两人招招手,笑道:“来,两个,蓝袍――人,让我,挟着你――们,一起走。” 独磨俄及不知是计,手舞足蹈。地罕心中疑惑,原地不动。狂八千大步跨到跟前,一下挟住了独,一用力,他便像猪一样嚎叫起来。没叫两声,狂八千用力一抛,他便被扔到楼下去了。地罕慌忙夺路而逃。狂八千这才“嘿嘿嘿”笑着,飞走了。 地罕从绳索上攀缘而下,找到独磨俄及,帮他整好隐身衣,不敢再逗留,一起乘着蓝色气球,惶惶然,飞回了大冰谷。 狂八千因为被独地二人耽搁了,想把时间赶回来,加快了飞行速度。 穆玛德琳因为从未经历过如此之快的飞行,有些不适,昏昏然,睡着了。 狂八千喜不自胜,转过身来,一双魔爪,伸向她的胸脯。 没想到,穆翻了一个身,口中喊道:“旁波宁!基因汉!” 狂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摇摇头,自语道:“美,美人,不,不可,侵――犯。”回转身,在驾驶员位置端坐着,直往美鲁林齐飞去,心里自鸣得意地想着,基因汉一直在这个边城浪荡,一定产生了依赖性,叫紫金百花和克萝蒂把他送回去了。到了鲁林齐,就一定能找到基因汉。 飞到美鲁林齐火车站广场上空,已是傍晚时分。借着晚霞的光辉,狂八千发现,一伙人围做一处,正在殴打一名乞丐。那乞丐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滚动,一边苦苦哀求,并高喊救命。可是,围观的人群比肩继踵,并无一人出来制止。大打出手的人们分明在大喊嘛―― 打死你这个狗贼,叫你再当三只手! 狂八千看在眼里,乐在心头,转身对穆玛德琳说:“看见,了吧,你们,地球――人,就喜打架!” 穆玛德琳听了,灵机一动:何不趁此机会逃出去?顺口说道:“狂八千,你又哄我?” 狂八千中计了,急切地说:“大美――人,我不敢,哄你。不信,你,自己――看!”说着,他打开了气球的门,让过一旁,叫她侧身探头来看车站广场。她假装看不清,叫他再让一点,他照样做了。说时迟,那时快。穆玛德琳一个急翻,头朝下翻出球门,倒栽下去了。满以为会逃出虎口,就算跌死了,甚或摔个粉身碎骨也心甘。 然而,这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天真想法。狂八千见状,一点也不慌忙,轻轻一拨方向仪,再一摁加力键,那蓝气球,“嚯”地一下,像跳蚤一般,弹到了已经跌落了几百米之远的穆玛德琳,他一伸胳膊,抓住了她的衣服,再一用力,把她拽进球内,关上球门,乐呵呵地说:“大美,人啦,你跳伞,表演,不,好看。” 穆玛德琳瞪他一眼,反唇相讥:“你好看,蓝面红牙,瓮声瓮气,结结巴巴,魔鬼一个。” 他“嘿嘿”一笑,不理她,俯身观看广场动静,想从中看到基因汉的影子。 穆讥讽道:“别瞎子点灯,白费蜡了。那不是基因汉,是一帮小叫化子。你想给他们施舍吗?” “地球人,小蚂蚁,喜欢啃骨头!可是,我没有骨头,就不施舍了。” “哈哈哈!”穆玛德琳放声大笑。“你们蓝星人自画像还真不赖,有皮有肉没骨头,像,像极了。” …… 第四八四章求你们别打他打我吧 第四八四章求你们别打他打我吧 狂八千听不懂穆玛德琳的话,只能藏拙了事,假癍没听见,瞪大两眼朝广场上看着。 那帮气势汹汹的人还在殴打那个小叫化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是,仍然没有谁出面加以制止。 “住手!”随着一声断喝,一个身材高大满面污垢穿着蓝黑色西装的小伙子挺身而出,冲进了人堆中。“这么多人打一个小乞丐,不嫌丢人吗?有理说理,有法依法,不能目无法纪,随便打人。”他一边理直气壮地说着,一边分开人群,一下伏到小乞丐的身上,歇斯底里喊道:“不许打人!不许撒野!新世纪,新法规,都得严守!谁敢不守,我就告谁!” 人们终于停下来,几个男人挽起袖子,把他拽起来,喝问道:“你小子是什么人,敢挡我们的事?” 他推开他们,大声疾呼道:“大家都听好了,我是基因汉。基因帅哥,第一个基因人!谁敢打人,我就控告谁!” 人群哄动起来。 一帮打人者讥笑他是拉大旗当虎皮,基因汉死了,福特夫妇打出广告招尸哩,你还敢来冒充基因汉救人护法? 另一些人窃窃私语,认为这小伙子有勇气,长的像基因汉,莫不就是基因帅哥?梦美丽给基因汉写情书,说明基因帅哥并没有死。有人立即反驳,说基因汉已经死了,福特夫妇正在招领他的尸体。有人又说,这个小伙子有智慧,有勇气,就算不是基因汉,如此见义勇为,也令人钦佩,应当助他成功。 可是,打人的那帮人不甘就此罢手,怎么让一个楞头楞脑的小子,同样是个乞丐的鬼小子捉弄了,他不就是有点像基因汉嘛,有啥了不起?他***,现在冒充基因帅哥的人太多了。这么个无名鼠辈,这么个浑身肮臭的叫化子也想冒充基因帅哥来打抱不平,得让他长个记性,叫他以后不敢再假冒伪劣,也叫别人再不敢轻易做冒名顶替的坏事。他们这样商量了几句,就对基因汉下手了。可怜,基因汉手无缚鸡之力,三两下就被打翻在地。可是,他怎么也不离开那个小乞丐,拼足全力护卫他,一边惨烈的叫道:“求求你们,别打他啦,要打就打我吧!求求你们了,别打他,打我吧!打死他就没啦。打死了我,人还可以再造一个!” 打人的人们和看热闹的人们都笑了,说这个叫化子一定是发疯了,尽说疯话,会再造啊!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早就土崩瓦解了,阿超疯了,阿娜也没儿子认了,还再造个狗屁…… 眼看基因汉被打的鼻青脸肿,狂八千也看不惯了,对穆玛德琳说:“看看,你们,地球人,野蛮!以多,欺少!强嘛,凌弱!哼!想叫我,空空,手而――归,没――门!你呆着,别动!我要――去救,基因――汉。” 穆嘲笑道:“雕虫小技呀。你还能救基因汉?想辨认他真假罢了。我告诉你,那些乞丐们都是基因汉,看你抓哪个?你若有力气,全抓上来更好嘛。” 狂八千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你的,话太复,杂了,我,我越,越听,越糊涂。不,不跟你,说了。就让,他们,打――死他。我再,看――尸体!” 穆玛德琳听了,心中陡然一震:尸体?阿汉,第一个基因人,怎么可以成为尸体?福特夫妇的假戏岂能真演?啊!她大叫一声,发疯似地又踢又叫,想挣脱了,亲自去看基因汉是真是假。可是,狂对她的挣扎置之不理。她不得不镇定下来,改换方式,求狂八千下去救基因汉。 狂八千得意地笑了:“美人,求我,不好,意思拒――绝了。我的,抓抓,你的,胸脯……” “狂八千,我看你比霸宇宙心好些,才求你救基因汉的。你别不识好歹。告诉你,你如不肯,我就叫你失火再打板子。” “啥意思吗?”狂八千急了,语言顺溜起来。“快说吧,怎么个,叫我,打,打板子?” “你先答应救基因汉,我才能告诉你。”穆玛德琳就坡骑驴。见狂八千犯迷糊,又使用激将法,说:“狂八千,你不敢下去吗,我看就是,下面那么多地球人,你还没着地,就被他们识破了,光是小乞丐们就把你打翻了……” “啊呀呀……”狂八千大叫起来,“气死我啦!你别说了,我就下去,看你――们地球人,有啥――能――耐,打翻,我?” 说完,他就按动降落键,蓝气球开始减速,降低,不一会儿,便落在了火车站广场上。但他到底还是不放心,留了一手,没有关闭隐形装置,也没有收起隐身衣,还是把穆玛德琳挟在他的胳肢窝里,用隐身衣罩着,还用蓝色胶皮封住了她的嘴。 这蓝星狗还真有些狡猾。穆玛德琳在心里骂道。这就能阻止我和阿汉交流么?也太天真幼稚了吧。看我怎么施展本领吧。 凭听觉,穆玛德琳知道了基因汉就在这广场――基因汉还被几个人拳打脚踢着,他丝毫也不求饶,护着那小乞丐,一边厉声喝斥:你们为非作歹,我要控告你们!一边又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打他呀。要打就打我! 啊!这就是阿汉的声音,大气中带着稚气,勇猛中带着玩耍,底气十足,腔调很严正!穆玛德琳断定了,情不自禁地喊出来:“基因汉,阿琳来救你了!你坚持住啊!”可惜,嘴上贴着封条,声音传不出去,但她不气馁,继续喊叫,一边思谋着再用些什么法子,与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交流信息,传递感情。 狂八千大步往前走,一会就到了那堆人跟前,也不答话,扎个架势,打出一个蓝云团来,紧接着变成蓝分蓝合,这下子好看了―― 蓝色的云团变成了一个小云块,像雨点一般砸到人们头上,那些大打出手的人们经不住突如其来的冲撞和打击,看不见人挥拳弄棒,只看见小小云团,蓝蓝的,力量很大,接二连三地打在头上身上,尽管没有头破血流,却是鼻青脸肿,一时不知底里,以为是妖魔鬼怪来了,不约而同地住了手。不知谁惊呼一声:“天啦!是蓝云团!蓝星侵略者又来啦!快逃!” 踏踢踢,踏踏踏……人们纷纷夺路而逃,须臾之间,广场上便只留下基因汉和一群小叫化子们。 …… 第四八五章 基因通灵绝不求魔鬼 第四八五章基因通灵绝不求魔鬼 狂八千隐身窜到了一群叫化子跟前。 叫化子们正围绕着基因汉,向他表示感谢,问他长,问他短。 狂八千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基因汉,不怀好意的问道:“你是,基――因汉?” “我是全求人!基因汉死了。”全求人气愤的说。“见不到你人,却听见你说话,结结巴巴,真难听!”猛然使劲挣脱了手,接着说:“说!你是谁?噢,你是狂八千,蓝星球的结巴子。” 小叫化子们听全求人这么一说,都好奇地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叫道:“狂八千,蓝星狗,在哪儿?在哪儿?有胆子就亮相,让我们看看,是几个头,几个屁股?” 狂八千有些懵了,也有些怕了,闪到一旁想了想,还是不现身的好,免的麻烦,地球人太多,不好惹。再说,现了身,被千岁伯发见了就更糟糕。 狂八千在地球村为非作歹,扎实做了不少丑事恶事,却也受到不少惩治,被荆棘条捆绑过,被旁波宁俘虏过,被紫金百花痛骂过,被穆玛德琳痛斥过,更多的是被花星人打击过,因此,他打心底里对地球人有了一种恐惧感,特别害怕碰见花星人,时时处处提防着,不敢放开手脚。 眼下,他虽然抓着穆玛德琳,而她在他的魔掌中,似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连言语也被他剥夺了。可他仍然心有余悸,不敢造次,心机一动,悄悄对穆玛德琳说:该你出手啦!马上找到你的基因汉吧。 但他还是提防着,不解开穆玛德琳嘴上的封条,还把她挟在他的胳肢窝里,随着他的步伐,走到小乞丐们的面前,再走到全求人的面前,狡猾的对她说:“全――看你,的啦!可别让――我,失望――哦。别说――我,不提醒你,哟!这小――蚂蚁,怪――狡猾的,刚――刚啊,他又,不承――认是,是,基因――汉了。说,说他,是全――求人.” 穆玛德琳没吱声,用不着费话了呀。 她在心中打定主意,就凭她的听觉,就凭她的感应,就凭她的爱心,就凭她的精气神,来辨别谁是她的阿汉。 啊!她听见了,她跟前的全求人,呼吸是那样的有力,底气是那样的充足,比任何传统人都充足几分,只有第一个基因人才有这样有力的呼吸。 她的思绪,她的感情,随即飞飞荡荡,回到了阿超阿娜的婚礼上,回到了她和基因汉所接触过的所有言谈举止中!没错,一点也不错!这就是基因汉!基因汉就是全求人!全求人就是基因汉!我的基因大帅哥就是搭救这群小叫化子的英雄。 她的热血沸腾起来,与心上人见面说话的意识迅速膨涨,要和亲爱的见面,要和亲爱的说话,患难之时见真情嘛! 怎样与他见面呢?不能见面也得交流些什么呀。总不能就这样近在咫尺,却恍若隔世吧。想个法子,快想个法子呀。 啊,有法子了!她假装被谁打了一下,猛地叫一声,再猛地揪了狂八千的肚剂眼一下。狂八千冷不防,惊叫一声,因为负痛,站立不稳,倒在了娃娃堆中。 这下子,穆玛德琳有机可趁了。她迅捷地伸出纤纤玉指,去抓摸孩子们的手腕,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六七**个…… 最后,她握住了基因汉的手腕:这是第几个了?她问自己。她记不清了。 她迅捷地感觉到,这个手腕上与众不同,有一块表,什么表啊?她急速地触摸,啊,这是块英雄金表,直径和款式都和她送给基因汉的一样。啊,这就是基因汉,就是她日夜思念的基因帅哥。 阿汉――她长嘶一声,奋不顾身,使出浑身气力,用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抓住了基因汉的手,拼命地往他的怀中钻。 可是,狂八千的气力太大,不容她挣脱出来,她气恼的乱蹬乱叫。 全求人呢,可是吃惊不小,不由自主地大喊:“谁抓我呀?快放开!”一边胡乱踢打起来,她的手被他踢中了,好痛啊! 可是,她咬紧牙关,还是死死拽住他,一点也不想松开。 这是一次机缘。机不可失!缘当抓牢! 说起来,还得感谢狂八千呢。若不是他兴风作浪,她又怎么能在一天之内就找到基因汉? 不!狂八千算什么鸟?阿琳阿汉基因相通灵,机缘能抓牢,绝不求魔鬼。蓝星侵略者都是大魔鬼。 哈!阿琳阿汉能在危难之中牵上手,全归功于我俩的基因相通灵。我们都很出色,所以我们的机缘和基因总是相通相融,即使在最危难的情形下,也能手牵手,肩并肩。 阿汉,你这个基因大傻瓜,大小孩,这些天混于市井,体会到这番道理没有哇? 她愤激地一遍又一遍地喊叫着,一次又一次地挣扎着,渐渐的疲惫不堪了,意识开始模糊糊,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失控,刚刚的触摸很快坠进虚幻之中,感觉基因汉手腕上的手表时隐时现,脑子里隐约觉得,她送给他的英雄金表,他早已退还给了她,好像又没有退还。 哦,他是说,他离家出走了,不好代着金表在外浪荡,物归原主,以免丢失或被抢。她说,那就由她来替他保管吧。啊,不对,好像后来又给了他。对了!那天,紫金百花太祖奶奶来救命时,叫她转交给基因帅哥的。她转没转呢…… 超美女大主席一时急火攻心,气血两乱,昏昏沉沉,不知东西了。 全求人是绝顶聪明的,几次挣扎之后,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拽住他的手的那双手,纤纤玉指,骨感柔韧,啊!这是他曾多次抚摸过的小手,星星湖畔的舞台上,万和号太空站,阿超阿娜的婚礼上,苦丁香的后花园中……反正好多场所,他都抓过这双令男人心驰神往的玉手。 啊!这双手是穆玛德琳的手! 啊!啊!她来美鲁林齐了。 她怎能么会来这儿? 她怎么不敢露面? 她难道也有隐身衣,还是有花色大气球? 她怎么了? 她难道受制于人了么? 哇呀!不好!她莫不是落入了狂八千的魔掌? …… 第四八六章 求魔鬼还算啥美女帅哥上 第四八六章求魔鬼还算啥美女帅哥上 狂八千生性狂暴歹毒,岂容这对恋人暗暗交流,一用力,硬是将穆玛德琳拽开了,顺手一把将全求人拽到身边,不容分说,挟在了右胳肢窝里,两脚用力一蹬地面,腾空而起。 但是,他没能像以往那样,顺溜溜的飞起来。他非常奇怪,怎么冷不丁的,胳肢窝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啄了一下,禁不住痛啊,一抬胳膊,一松劲,全求人又掉落在地上。 他未免有些着慌,想着很可能又是千岁伯来戏弄他了,禁不住左顾右盼,注意力分散了,这边的胳肢窝又改变了ybny疏忽了,穆玛德琳差点就要掉下去。“啊呀!”他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慌忙将穆重新挟紧,返身来抓全求人。全求人哪里肯让他抓住,左躲右闪,前推后踢,与他周旋。穆玛德琳主动紧密配合,拼足全身力气,不停地挣扎,整的他顾此失彼。小乞丐们非常灵光,见全求人与什么人在搏斗,蜂拥而上,将全求人围起来,护在垓心,左遮右挡,八一八千一时靠近不得。 这样对峙了一会儿,狂八千气恼起来,骂道:“丑陋的,地球,小蚂蚁!我拍――死――你们!” 他拉开架势,伸出一只手来,猛地打出一个蓝云团。那蓝云团迅速度化为许多小巧的云团儿,朝小叫化子们头上身上弹击。 孩子们不知是何怪物,这般神奇,一个接一个地跑散去了。 狂八千得意地“哼哼”两声,转身再来抓全求人。没料想,平空时飞出一只白臀黑乌鸦,振动双翅,伸长脖子,冲过来,张开尖嘴,不偏不倚,巧巧地啄中了狂八千那双魔鬼般的眼睛。 “啊呀!”他惨叫一声,痛恨的也是习惯地顺势打出一掌,一边咬牙切齿的骂道:“死乌鸦!打,打,死你!” 全求人一帝看的痛快,拍手叫好,喊道:“阿白,好样的!再啄!啄瞎他的狗眼!” 狂八千这一掌使足了力气,是致命的一掌。他想着,阿白会被打中,一命呜呼。地球人小蚂蚁,经不起蓝云团。地球人的乌鸦,更经不起他的摧残。他的心里头这样想着。 狂八千只知逞凶肆虐,哪里想到,全求人这个大叫化子,能够拥有一只神奇的白臀黑乌鸦。哪里知道,这乌鸦还是这个大叫化子的忠实保镖,还有个挺鸦气的名字,叫阿白?哪里知道阿白训练有素,本领高强? 狂八千就是一个狂,他眼巴巴的看着阿白,巴望它被他那凶狠的一掌击中,落地而死。 然而,他失望了。紧接着,有些惊慌起来――阿白并没被他击中,一个侧转身,闪到他的后面,猛地一下啄着了他的后颈项。这一下啄的实在凶猛,尖厉的嘴巴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肌肉中,蓝色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 “唉哟!”狂八千忍不住又痛叫一声,恼怒地转过身来,“呼呼”两拳,意欲打中阿白。那凶样儿,简直比凶神恶煞还要残暴几倍。 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凶狠的两拳只是空响,阿白振翅飞翔,轻松自如地飞到了半空中。 孩子们包括全求人在内,一时看呆了。不知是谁带头喊道:“黑乌鸦,加油!”孩子们随即七嘴八舌地呼喊起来:“黑乌鸦,加油!”“黑乌鸦,神鸟!”“打败隐形人!打死隐形人!” 穆玛德琳此时也有此发懵,她怎么也想不到,基因汉会有黑乌鸦保护。她记得,上回克萝蒂回万和号时,旁波宁带着她来办公室向她报告,说到黑乌鸦的事。三个人议论了半天,也说不准这神鸟从何而来,只能肯定不是恶鸟,而是帮助地球人的益鸟。至于能从基因汉脖子上自由飞动,当时可是谁都没提及。更没有谁提起,这个神奇的乌鸦,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阿白。这阿白又来自何处,是花星人的物种,还是蓝星人的物种。 狂八千不容她多想,腾空而起,去追阿白。可是,阿白不再与他打斗,猛的一个俯冲,又飞回到地面来了。 狂逢然又气又恼,追不着阿白,就拿穆玛德琳撒气,撕开她嘴上的封条,逼问她抓住手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基因汉。她不置可否,只叫他自己去看清楚。“狂八千,你本事不是大得很嘛。”她冷嘲热讽的说。“腾云驾雾,隐身隐形,还会结结巴巴的说地球人语言。你就自己去看好啦,何必多费口舌?” “你别,不识抬――举。小心,我一并不――高兴,抓你的,胸脯。”他威胁说。“小,小心我,撕开,你的,衣服……” 她哪里吃他这一套,讥讽地说:“蓝星结巴子,你敢耍流氓,我就敢叫你后悔莫及!” “哼哼!吓唬我?你说,有何,高招?” “你听着,我们地球人是赶不上蓝星人科技先进。但是,在死上头,地球人办法可是比你们多得多了。”她冷冷地问:“你大概不想我死吧?我一死,你的狗屁计策全泡汤!” 狂八千不由愕然,憋了半天,换上温和的口气说:“嗳呀,大,大,美女,要不你,你给,给我说,说几句――好话,哦!你,你求,求求我,饶了――你……” “你快闭上臭嘴!”穆愤怒的说。“你听着,听清楚!求谁也不会求魔鬼!求魔鬼还算啥美女帅哥?!” “不求,就――不求,不识,好――歹!”狂八千生气的说:“算你,厉害。我不信,没你就,玩不――转了。”说完,又将她的嘴封住,再将蓝气球固定在半空中,还是隐形,将穆玛德琳从胳肢窝里放出来,关在球中。他返身飞到火车站广场上,将乞丐们和全求人一古脑儿抓住。先问乞丐们全求人是谁。乞丐们都说不知道是谁。再叫全求人自己说,是不是基因汉。全还是那样义正词严语带讥俏:别问我是谁?先说你是谁。你莫不是蓝星侵略者,不敢吱声,不敢露出你的狗头。啊!你就是狂八千,说话结巴嘛。你准是狂八千,又想抓胸脯来啦,色鬼! 狂八千恼羞成怒,用力推他一把,叫乞丐们快滚,他要专门检查全求人。 …… 第四八七章 求魔鬼还算啥美女帅哥中 第四八七章求魔鬼还算啥美女帅哥中 小叫化子们不想走,愣愣的看着全求人。全求人朝他们挥动双手,喊叫着,催促他们快些走开,不要让蓝星大毛狗伤着了。孩子们听了他的话,像是害怕了,哦哦哦……一阵嚷嚷,像云彩一样迅捷地飘散去了。 天色黑暗下来,街灯亮起。四处行人越加稀少。 火车站广场上的报时钟响了21下,已是下午九时正了。 广播再次响起―― 旅客们请注意,t78客车开始检票! ……………… 狂八千贼心不死,又来喝问全求人。全求人还是讥笑怒骂。狂光火起来,要打他。阿白又挺身而出,同狂八千搏斗。但是,狂八千这回使出蓝星人的好几套武艺,蓝云团,蓝分蓝合,宇宙风,激光炮……阿白虽然奋力拼搏,却惭惭地显得力不从心,实在支持不住,只好收起双翅,不服气地叫一声“哇!”急切地扑回全求人的怀里,“啪”的一声,贴上了全的右脖颈上。 这一下,可是帮了狂八千的大忙。他如梦初醒,终于想起,基因汉脖子上原来有一只八分值的黑色台球,立即捉住他,撸开脖子细看。哪里有什么黑色台球?几个月过去了,没有洗刷清洁,全求人脖子上全然加上了一道黑项圈,哪能见到往日的本色。 “哈哈哈哈!”全求人乐得好一阵大笑,讥疯的说:“魔鬼!看明白啦!黑漆麻乌的,什么也没看见!告诉你,阿娜都检测过了,我不是基因汉,没台球!8分,9分都没有,10也没有。你边这个都不知道吗?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条猪!还说蓝星人先进呢?先进个球毛!别瞎折腾啦!有多远滚多远吧!”说完,猛然朝下一蹲,再向前一扑,从狂的怀中挣脱了,拔腿就跑,想去追赶小乞丐们。 这一回,狂八千扎实搞迷糊了,搔着脑袋,嘀咕着说:“怎,怎么,会,会这,样啊?鲸,鲸鱼――号,太,空站,一直――监,测着,从没发,发现,基因――汉,抹掉八,八分台――球啊?我,我是,轻狂!可,可,能会疏――忽,大意。,霸宇宙,可,可不――会嘛。噢,想起来――啦。宇宙――王,也,也说,基因――汉还,活着,他,他还,还说,就是那――个穿,穿皇――帝装的,叫――化子嘛。嗳,对,还是,不对?前――些天,震地狐,也――说,全――求人,就,就是,基因――汉,什么,都没――变的,嘛。可,可是,这,这全――全求人,没,没台球?哎呀!地,地球,人的,狗屁,事情,事情,太,太复――杂啦!”他烦燥的叫起来。 狂八千这里迷迷沌沌的想着,全求人那头得以顺当的一阵跑,追上了那群小叫化子,向他们讨要姓名和地址。一个年纪最小的乞丐告诉他,最壮实的那个孩子是他们的头儿,叫玉素甫,他叫小赤蛋。他们在鬼娃山住,经常来火车站玩耍,讨要东西,捡破烂。他大大方方的与玉素甫握手他啥时候再来火车站。玉说,天天都来。如果不来,请到鬼娃山找我们。那儿比火车站不赖,有好多垃圾堆,大大的,上面有很多好吃好喝的东西,还有扔掉的死娃娃,身上有宝贝哩。说完,带着娃娃们,一溜烟跑走了。 全求人兀自站了一会,突然想起来,大声喊道:“等等我!我跟你们走!”一边拔腿就追。 可是,他还没跑几步,狂八千飞过来,又捉住了他。狂真不甘心啦!他要继续盘查全求人,弄个水落石出。 狂逼全求人站好,他不从,他又捉住他的两只手,不许他再动,由他仔细地看他的脖子。 狂着意地看了全求人的脖子,还用力擦拭几下,那泥垢很厚,哪能擦得掉少许,还是看不清楚。气恼的把全求人一把抄起来,挟到胳肢窝里,飞到了火车站基因检测中心大门口,他掏出一个假面具,装扮成地球人教授的模样,推开门,向值班医生叫道:“替,替这,这个,小――家,家伙,测,测一,下!” 值得班医生年轻漂亮,抬头扫了狂一眼,没吱声,待狂把全求人推到她面前来,她不由地掩盖住了鼻孔,紧接着,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来,要关上窗口。 狂八千急忙抓住了窗门,趁机摁住她的手,猥亵的说:“美,美,医生,别,别关,关你,的窗洞,洞嘛。我,我们,都是,帅――哥!” 全求人却嘻嘻哈哈的说:“医生,你叫彭美多姻,这牌子上有哇!你太美了,做事也美!我不做检测!我是全求人!你关上窗洞洞吧!” “流氓!”彭美多姻轻轻的骂了一句,毫不掩饰的说:“全求人有紫金百花和克萝蒂照护,才不会像你样子,脏的出奇,臭死人喽!”指指狂八千,接着说:“你要检测,我给你开单子。” 狂八千不敢马虎,说声谢谢,叫她还是给全求人检查站。 她那两只明亮的眼珠子急转了几下,对狂启齿一笑,说:“帅哥呀,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不是基因科的医生,我是妇产科的大夫,爱莫能助呀。你先带他回去,明天上班再来基因科诊断吧。” “嗳,嗳呀,大美,美女呀!”狂八千急不可耐的说。“求求你啦,我们事情很急的,,你就成人之美吧。” “他哄你啦!”全求人紧急的叫道。“他不是人。哦,他不是地球人。他是蓝星人啦!他是狂八千,装成这模样,你千万别上当啊。快关上窗洞洞,别让他抓着你的胸脯。” 全求人没想到,彭一点也不相信他,丝毫不听他的大声疾呼,反而嘲笑道:“你这张嘴和你身上一样臭不可闻啦!不是这位帅哥要我上当,而是你存心哄我受骗。我心明如镜啦。你假冒全求人,这位帅哥是警察,抓着了你,要做技术鉴定,对你绳之以法。所以,你就垂死挣扎,想逃之夭夭。哼!你该想一想,跑的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啊?本大夫劝你,别痴心妄想,放老实点,就跟着这位警察大哥,大帅哥,到哪儿住上一晚上。明天吃过早餐,乖乖的跟着警察大哥,去做基因检测。不是全求人,何必冒充啊?没好果子吃的?基因汉嘛,死没死,谁也说不清楚。基因大帅哥嘛,生来就是一个谜,谁也弄不清楚。但是,你这个假冒货,谁都看的透。全求人是什么人啦?紫金百花和克萝蒂大特派员的红人,你还敢冒充他,真是老鼠舔老猫的屁股,不想活喽。” …… 第四八八章 求魔鬼还算啥美女帅哥下 全求人一时啼笑皆非,无奈的说:“彭医生,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却这样说了一大通,真是不知识好歹嗳。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哼!我后悔也是个医疗问题。而你的后悔,一定是上绞架,挨枪子。” 狂八千幸灾乐祸,朝她伸出大拇指,夸赞道:“美人,有,有――眼光!见义――勇为,啊!那你,就帮我,帮,到底吧……” 他想讨好彭,却没想到,彭不耐烦了,教训道:“你这警察也太不晓事了,还噜苏啥呢?别妨碍我做事,快让开!” 狂八千自讨没趣,不由火了,一把抓住她的胸脯,凶狠地说:“你,再――敢,噜苏,我叫――你,你吃屎。” 彭一下大惊失色,急叫道:“好,好好!我做,我做就是了。” 她开了检测单,捂着鼻子,把两人带到了基因检测急诊部,给全求人测了基因,叫两人到门外候着。她在屋里,也不仔细看,也没有认真的打印数据,草草核对一遍,大笔一挥,签上彭美多姻的大名,就把检验单扔出了窗口。 狂八千抢过检测单一看,许多数据与基因汉的截然不同,不甘心,又很不放心,掏出传感器来,调出他早就储存下的基因汉的基因数据,又调出前几天才储存下的,阿娜给全求人检测的数据,一一核对过了,气得大骂:“活见鬼!狂八千,你是瞎子,你点――灯。白,白费了――蜡。” 狂八千并不知道。全求人当然也全然不知,彭美多姻根本没有打开机器。给全求人抽血时也只是虚晃一枪,仅仅是打印了一份前面一个人的基因检测数据,敷衍了事。无意之中,她糊弄了狂八千这个蓝星大魔头,也帮了全求人一个大忙。当然。即使她真的替全求人检测了,也只能得出同阿娜一样的结论,狂八千还是不能达到把全求人与基因汉合为一体的目的。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全求人的忠实保镖阿瓢阿白和阿娟就有很大可能被折腾出来,被狂八千抢夺而去。全求人想求遍天下可求之人。就非常麻烦了。 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全求人虽然躲过了检测之险,却还是被狂八千控制着。狂八千不撞南墙不回头。把他带到了蓝色大气球上。 全求人和穆玛德琳面对面坐到了一起。 球内没有丝毫光亮,全然一片黑暗。 为防止穆全二人相互认出来,合力反抗,狂八千有意关闭了所有照明器具,连操作盘也换成了全闭光模式。 黑暗之中,全求人东张西望,觉得非常好奇。这是个什么地方,怪怪的。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啊。哈哈,莫不是。狂八千把他带到了蓝星球。他可是在梦中梦到过蓝星球的的河流的。不过,这地方肯定不是河流。因为一点波涛的声音都听不到。 黑暗之中。穆玛德琳不由暗暗伤心。凭感觉,她断定对面坐着的就是她反复为他歌唱的基因汉。这真残忍啦!两人面对面,呼吸听得见,体味闻得到,心跳似乎也听得一清二楚,可就是手难牵,面难见,话难说,岂不令人心痛万分?! 转尔一想,她又暗自庆幸。虽然不是好处所,而是置于虎穴狼窝,毫无浪漫安乐,只有险象环生,随时都有死于非命之危险。但是,这却给了她一个放心,基因汉还活着!地球人的确基因人事业可以继续奋马扬鞭。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手所握,基因帅哥,她所倾心相爱的心上人儿,还活蹦乱跳……他那样地无所畏惧,见义勇为,有情有义…… 黑暗之中,狂八千不吭不哈,悄悄地盯着两个地球人,巴望他们开始交谈。他恨不得马上证实全求人就是基因汉,一时忘记了,穆玛德琳嘴巴上还有封条,不能和全求人交谈。怎么还不说话?怎么还不说话?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催问自己。 黑暗之中,全求人东张西望一番之后,开始悄悄观察和思考。刚被塞进来时,他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怪气味,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热力感。现在,静下来了,好奇感减退了,认真的思考,隐患约觉得这是一个大气球。动一溘就使用蓝色大气球来为非作一乐,蓝星侵略者就这德性,也就是这些伎俩。哼!一下子窜这么高,十有**就是蓝色大气球。狂八千钻到哪儿去了呢?哼!他隐了身,正在暗中窥视着我们。他为何要这么折腾我呢?还不是想验证我是不是基因帅哥嘛。 黑暗之中,狂八千渐渐的耐不住了,起身来回走动。穆玛德琳和全求人都清晰地听见了脚步声。 狂八千边踱步,边急切地思考着,如何才能叫全求人和穆玛德琳相互交谈,以便他能从两人的交谈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实全求人到底是还是不是基因帅哥。 狂的心里明白,眼下,地球人还没多少办法对付蓝星人。蓝得人的科技要先进得多,地球人虽然极力反抗,却没有多少办法。但是,花星人就大不相同了,科技呀,什么方面都比蓝星人先进,像千岁伯百岁童,简直就是蓝星人的克星。哎呀,特别是那个普天泰大公,比神仙还要神几倍哩。他在能把宇宙王打得浑身打颤,临回蓝星球时,也没能治的好,也不知回到蓝星球之后,治好还是没治好。要是治不好,他就是一个天天打摆子的萌生星球大王,啊呀!那样子怎么与外星球打交道啊?岂不是到处贻笑大方嘛? 唉!想这些做啥呢?大王的事情由大王去想吧。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喽。眼前嘛,这两个地球人的小蚂蚁,怎么还不开口说话呢? 黑暗之中,全求人越来越镇定,也就越来越清醒,心中像开了锅,热气腾腾―― 啊!前面抓住我手的女人,就是穆玛德琳,正是为我反复歌唱的超级大美女,大主席,我的心上人。阿琳,你知道嘛,你可是我浪迹江湖,千难万险之中,还耿耿于怀,日夜思念的三个女人之一呀!你可是我最为惦记的宝贝呀。 第四八九章 求来世与你比翼飞 全求人继续在心中呼唤着:阿琳,你在哪儿呀?听见我的呼吸没有,看见我的面孔没有,把握到我的脉搏没有?这鬼气球里黑咕隆冬,可阿汉心里却光芒万丈。你一定被狂八千抓住了,失去了自由。别怕呀!有阿汉在。阿汉要保卫你,为你杀退魔鬼们。别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我是不行,但我有三大保镖啊。它们都英勇无比,都非常好玩,非常可爱哟。可惜,它们都必须按指令行事,由不得我。要是由我的话,我马上命令它们,杀掉狂八千,把你救出来,送到万和号,叫你还是威风凛凛的坐在那个全体地球人都万分景仰的宝座上,我还要叫你给我做好吃的,在你的后花园赏花。啊!你一定在想我,想我在干什和,想我会不会顶不住,向狂八千投降。你放心,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听你的,只听你的,别的人,包括阿娜在内,我都不会听他们的,因烃他们不是真心关心我,都想占我便宜,都想羞辱我。噢!还人克萝蒂,还有紫金百花太祖奶奶,我也非常喜欢。我向你保证,坚定不移,义无反顾,不惜一切代价,绝对要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你要向我保证喽,吃饭倍香,睡觉倍甜,工作倍好。哎呀,反正,你要什么都努力,完美。我呢,也要和你一样,坚贞不屈,无所畏惧,心底无私天地宽……啊,我想起来了,我和你应当有所不同。我要求遍天下可求之人。你呢,要用尽天下可用之人,杀尽天下可杀之贼。除尽天下可除之恶。嗯,反正你要做的。比我多的多了,多如牛毛嗳。阿琳。我想的太多,脑子里头都乱了。你在哪儿呀?马上见我好吗?我想立刻见到你,拥抱你…… 全求人越想越激越,浑身就像大火炉,熊熊燃烧。沸腾了,还要沸腾,情不自禁,忍无可忍,猛然跳起来,破口大骂:“狂八千。你该杀刀!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快打开灯!我要看清楚你的妖怪模样。快!你快些!再不开灯,我就尿尿啦!尿坏你这个大气球,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黑暗之中,穆玛德琳听的非常清楚。不由哑然失笑,在心中说:“这个基因帅哥,还是个大男孩。说话还是那样,虽然有理有节,底气足,声色俱厉,却还是带着孩子气,有些天真。也有些玩世不恭。嗨,阿汉。你做的对!对侵略者,对一切魔鬼。都得这样,嬉笑怒骂皆文章。”“咯咯咯!”她越想越高兴,乐不可支,不由地笑出声来。 “阿琳,你是阿琳!”全求人惊喜交集,大声呼唤。“阿琳,你笑了,笑得真好听。你在哪,就在我对面,没错吧。我要抱抱你!” 穆玛德琳被蓝布皮封着口,说不成话,急得“唔啊!唔啊!”直叫唤。因为被扣在飞行椅上,怎么也剥离不开,心中跃跃欲试,实际却无法与全求人靠近半步。 全求人嗅嗅鼻子,又说:“阿琳,我闻到你身上的特殊香味了,山妞儿奶奶用安得花语村山花手工特制的那种香包的味道。” 穆玛德琳又是点头,又是晃动身子,又是“唔啊”“唔啊”直叫,作为对他话语的回应。 全求人听到了,急切的大叫:“阿琳,你在哪儿?你说话啊,说话。哪怕说一个字都行啦!” 穆玛德琳又急又气,又恨又怒,一时间,热泪横流,哭泣着,在心中说:“全求人,阿汉啦,我的嘴被封了,哪里能说话?能说,还能等到你叫哇?” 还是看不到她的脸,只听她“唔啊”乱叫声和“呜呜”的哭泣声,全求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张望,乱踢乱叫。突然想起,猛地跳起来,想在黑暗中摸索,找到心爱的人,不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根本站不起来,不得不坐下去,一看,再一摸,发现自己被扣在飞行椅上,愤恨的骂道:“蓝毛狗!魔鬼!” 穆玛德琳听见全求人的咒骂,心中自然非常高兴,也倍感第一个基因人可怜。本来,基因帅哥是应运而生,是为了地球人的新进化,是为了推动大宇宙的和平发展,将来,要不了多久,他成为地球人的大英雄,叱咤风云,遨游星际,在各个星球上,坚起地球人的光辉煌旗帜,播种下地球人的五谷杂粮,盖起地球人的高楼大厦……唉!没想到啊,起码没有系统的思考过,基因人老大降世才几多时日,竟落到如此地步,间直就是孤零零,简直就是置身于风口浪尖,不!是刀光剑影之中。还是不够准确,应当说他已经身陷刀山火海了。一举手,一投足,都有危险和不测。幸亏旁波宁和阿娜已经做过检测,做了否定结论。若不是这样阴差阳错的话,狂八千恐怕早就把她和他带到了鲸鱼号太空站,甚至还会带到蓝星球去。 啊!天啦!接下去,狂入千将会做出什么罪恶勾当呢?这个疯子弄不好就会丧心病狂,拿她和他当小蚂蚁,拍死,踩死,捻死。怎么办啦?如何得了啊? 穆玛德琳心急如焚,不由懊恼万分,痛恨起自己来。一个世界总统,一个身经百战的大英雄,一个超级大美女,一个人人都说可以呼风唤雨的显要大人物,怎么变得如此窝囊,连自己反复为其歌唱的心上人,也爱莫能助,只能如此默默挣扎,暗暗表白,悄悄落泪,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煎熬? 如果接下去的一幕是死亡,那该如何对待?阻止狂八千举起屠刀,劝他改变罪恶企图,都是不可能的,她和他都没有这个能量。请求支援,让旁波宁或是亚当斯,带着大队警察,成群兵士,包围狂八千,或是令安娜用神舟88号导弹袭击这个蓝星侵略者,也都是痴人说梦。蓝色大气球别说隐了形,地球人怎么也发现不了,即使是红外线反应圈还能侦知它的位置,也奈何不得呀。安娜虽然打垮过霸宇宙的蓝色大气球,麻星汀的警察们虽然用导弹打得霸宇宙晕头转向,到底还是没能消灭他们啦!他们也会吃一堑长一智,对蓝气球加以改进,对自身加以改进。就算没有改进,也还是不能叫他们回心转意,立地成佛。残酷的现实是,她和全求人都被绑着,根本无法脱身,不知全求人有没有通信工具。她倒是有手机,可是腾不手来,又怎么能打出电话呢? 那只有死路一条了。死就死吧!有了基因人配方,地球人不怕死了,七七四十九天,又是一个大帅哥,一个大美女。生不能同日,死却可以同时。这也是一种幸运。能和心爱的人同时而去,更是一种福乐! 啊呀!不对了。再造一个基因人,现在的价钱是六亿a币,我这个大主席出身寒微,祖祖辈辈都不是官宦富贵人家,没有积蓄,望尘莫及呀! 嗳!也有可能有哪个大富豪,比如说华继业,约克孙,还有查布斯阿吉斯等等,出于感情因素,念及我的恩德,或者出于怜悯和尊重,赞助我再造呢?唉!可怜喽!堂堂大主席,临死言甘,想入非非啦!反正采留了血浆,就由别人去摆弄吧!想得再美也徒劳无益,还是不想为好。 死神就要来了,还得想想死哟。嗯,能和第一个基因人一起死,而且死在与外星侵略者的抗争之中,多么地自豪,多么地伟大,多么地愉悦!这大概也和克萝蒂与基因帅哥的**一样吧…… 穆玛德琳想到这里,不再抽泣,不再自怜,不再懊恼,挣扎着坐正了,面对全求人,不能说也说,说不出声来也非要说,说的还十分亲昵:“亲爱的,阿汉!我们就准备死吧!为了地球人民而死,无比光荣!今生不能连理枝,来世必能与你比翼飞!” 不知是全求人的听力超好,辨别声音的能力也极强,准确地鉴别出她所说的话,还是他也在想死,与她不谋而合,反正他激动万分,声嘶力竭地叫道:“来世与你比翼飞!来世与你比翼飞!” 狂八千听不懂,假惺惺的问全求人:“你,你说――什么?比,比翼飞,飞到,到哪儿?我,我送,你们,非,非非――常快,的嘛。” 全求人正在气头上,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飞到生命的起点!” 狂八千更加迷糊了,急忙又问:“你又说了啥呀?全,全――求人!生命――的,起点?是哪里?” 全求人冷笑一声说:“就是你妈那个b里头!” 穆玛德琳听了,不由“咯咯咯咯”笑个不停,心里说:这阿汉啦还真会骂人! “你笑,笑什么?”狂八千大惑不解,又来问穆。“他说,说――什么?” 穆不能回答,不停的笑。 他又问全求人:“我妈那个b里头,是哪里?哪头是b里头?” 全求人再不答理,吃吃笑个不停。 第四九0章 求啊求求进了大魔窟 穆玛德琳和全求人笑个不停,狂八千自然非常生气,也非常费解,不由怒骂道:“死到临头,还笑个屁!一,一个,傻b!一个――傻怂!”他到地球村时间久了,学习地球人语言当然兼蓄并收,也学会了一些粗话脏话。他和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地罕厮混合的最多,这三个大魔头哪有多少书面语言,哪有多少耐心教他多少正规的地球语言,往往张口闭口说些粗话脏话。他们每每跟他说,脏话粗话丑话最好学,骂起人来非常痛快,过瘾。天长日久,他的脑子里也便灌进了不少脏话粗话,说起来,也还真的觉得非常痛快过瘾。 狂的脏话和怒气,并未引起穆全二人的注意。此时此刻,两人沉浸在了两情相悦非诚莫扰的欢快状态,心绪中自然而然地排斥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是相对而笑,笑的非常痛快,非常忘我。 狂见两人对他不理不睬,也便沉默不语,只顾开着他的蓝色大气球,一直向万和号太空而来。 他一边驾着气球,一边哼着小调,脸上刷满了得间的社色。他在心中这样想着:一会,就飞到了万和号太空站,把穆玛德琳丢到她的后花园。全求人嘛,是他的俘虏,猎物,战利品,只能跟着他飞到鲸鱼号太空站去喽。到了鲸鱼号太空站,一切都由不得这个叫化子啦,全得由他来摆布,做基因检测,取得全部数据,与基因汉的相比对,最后做出取舍。是基因汉。那就叫他老老实实写出华氏基因人配方,解开五道锁。然后。再造基因人,当然是地球人的基因人。再造成千上万。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反正要足够打败安娜,打败亚当斯。打败穆玛德琳,叫全体地球人都遭到灭顶之灾。 狂八千并不全是狂暴,也有他那显得笨拙轻狂的狡猾。眼看到了万和号太空站的上空,他改变了主意,防止旁波宁在穆玛德琳宿舍预设陷阱,像以前那样。使用荆棘条捆他,或是用铁网罩住他。他也害怕导弹的袭击。霸宇宙比他本事大多了,也被导弹打得浑身麻木,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他听霸说过多次。心中未免留下了阴影,谈虎色变。 万和号太空站平静如常,狂八千颇感失望。他本以为,掳走了穆玛德琳,联合国就会群龙无首,陷入无序状态,乱成一锅粥。没料想,他整个儿是老鼠掉在浓糠中――空欢喜一场。心中恨恨,却也无奈。好在。旁波宁虽然猴精,却因为红外线反应圈被破解。再也不能预测到蓝星人蓝色大气球以及蓝色飞碟隐身衣,是何动向和动态。他可以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他不露声色地将穆玛德琳放在了民主广场上,带着全求人,把气球调至极速状态,飞向鲸鱼号太空站。 刚刚调整好方向,他又心血来潮了,狰狞的一笑,掉转回来,又将穆玛德琳抓到气球里来,还是绑在太空飞行椅上,升高气球,把方向调向鲸鱼号太空站,用极速向前飞去。 刚刚飞出一点点距离,星际传感器就叫唤起来了,霸宇宙那充满杀气的脸显现在屏幕上,怒气冲冲的说:“狂八千,你不想活啦!你想做什么?要当地球人的走狗,还是当蓝星人的奸细?” “我的,站,站长,你这,这是――怎么说,话呢?”狂大惑不解的说。“我抓住――了,全,全求人。他极,极可,可能是,基――因汉。你应当,当祝――贺我,嘉――奖我,才对。怎,怎么,反,反而给,给我摆――脸啦!岂,岂有,此――理?” “我懒得跟你废话。”霸厌烦的说。“大王临行前有交代,你一起听了的,敢不执行?” 狂八千想起来了,不由“噢”了一声,放低声气说:“站长,你的,意,意思是,把――这个小,蚂蚁,送,送回去,还是捻,捻,死他?噢,你是,说他,他真的,不,不是基,基――因汉,一点用,用处也,也没有了?” “我只想说,坚决执行大王的指令。别的不想跟你多说。”霸没好气的说。“嘿嘿!”奸笑两声,接着说:“你抓到全求人也不容易。这样吧,马上改变方向,到独磨俄及哪儿去吧。” “我明,明白了。谢谢,站――站长,指教。”狂八千粗声大气的说。“你的意,思我――懂了,不能引,引狼,入室。小小基,基因,检测,用,用不着,大,大动――干戈,在大,冰谷,也,也就做――得了。好――吧!我马上,去大――冰谷,给,给独磨俄及,交差嘛。全求――人,是,不是,基――因汉,到那儿,再,再检测吧。反正,独磨俄及,他,他们,连屁――也不――敢放。” “嗯,这还可以。”霸勉强的说。“你怎么又结巴了?又撞上千岁伯啦?” “嗳――站长!你,你猜的,不,不对。这回,我,我大获,全胜!”狂夸耀的说。“千岁伯,自,自被大,大王,捆到北――极圈之后,再也,也不敢,放肆啦。老躲,躲着,我嘞。这回――嘛,我如入,无,无人,之境,谁也不,不敢拦――我。旁波宁,亚当斯,哈哈,统统,当,当了缩――头,大乌――龟。” “啊?你有这样的快活事?”霸宇宙冷冷的说。“别光顾了高兴,要谨慎啦!大王临走时说的明白,地球人真的不那么好对付,嘱咐我们格外小心谨慎。你可不敢忘乎所以。快去找独磨俄及他们吧。向地罕求个上上之策。完事了,记得回站里来,我给你治治结巴症。” “谢,谢谢,站长,大人关――关心!我办――事,你,你尽管,放,放心!我去――去就――来。” 蓝色大气球隐形极速度飞行,一多一会就到了南术大冰谷。 狂八千听从霸宇宙的嘱咐,小心行事,将气球隐形瓢挂在半空,他也还是隐身,还是将全求人挟在胳肢窝里,并给他上了体温调节器,带着他钻进了冰窟窿里。 紫金百花和克萝蒂乘着花气球追随而来,从球内的监视器上看得清楚,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惊的目瞪口呆。一会,缓过神来,克萝蒂失声痛叫道:“阿汉啦!你命好苦啊!求人求人,求进了大魔窟。你要好自为之呀。” 紫金百花也极为难过,操着哭腔说:“二百五孙孙啦,太祖奶奶害了你啦!全求人,求来来去,求进了虎穴狼窝啊。” 两人太过偏爱全求人,一时间忘记了穆玛德琳。 第四九一章 求计计狂吠 第四九一章求计计狂吠 狂八千趾高气扬的走进冰窟里,原想突然现身在三个大魔头面前,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显示他这个神仙大哥,真的是神出鬼没,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然后,向他们标榜自己多么多么地神通广大,轻而易举的就把全求人抓来了,而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如果他们的言行合乎他的兴味的话,他就趁着高兴,把抓到穆玛德琳的事情也给他们和盘托出,让他们更加颠狂,和他一起弹冠相庆,更加崇拜他。 可是,一走进洞里,他的敏感神经好像被大马蜂蛰了,一下子警惕起来,要照霸宇宙的嘱咐,小心行事,随即躲到一个角落,偷听三个魔头说话,看他们都在做些啥事。 地球人习惯于衣貌取人,也习惯于凭印象说话办事。你给谁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后面追踪而来的便是什么,长久难变,甚至于终身不变。 这一点是地球人的弱项和短处,因为非常普遍而显得非常讨厌和可怕。 狂八千学会了地球人的语言,也学会了地球人的狡猾。而地球人对他同样采取了凭印象说话行事。 起码,独磨俄及他们三个大魔头目前就是这样。 他们只看到狂八千轻狂疯癫的一面,没有看到他狂妄之中的狡猾和奸诈。 因此,后面的事情就复杂而滑稽了。 狂八千悄悄地偷听偷窥着三个魔头的一切。 三个魔头毫无察觉,肆无忌惮地说着笑着骂着闹着。 ………… 胡里奥德娃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半敞着胸怀,咬牙切齿的说:“大王,蓝星人为什么不管我们了?我们替他们卖命,他们怎么可以卸磨杀驴呀?你得找他们问问,讨个说法吗?” 地罕马上附和:“地母说的对,我的地王,你应当虚怀若谷,认真采纳呀。宇宙王打不过普天泰大公,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把我们几个干将搁在这儿,生不生,熟不熟,半死不活,行尸走肉,算啥球子事吗?” 独磨俄及狠狠地把一只蓝色罐头盒子踢飞了,哐当作响,恨恨的说:“什么吊锤子神仙大哥?尽他妈说大话使小钱。把我们憋在这儿,吃没好的吃,睡没好的睡,连他娘的大小便都没地方去。**他八辈子祖宗的,爷们不干了!爷们投靠千岁伯去。” 地罕“嘿嘿”一笑,嘲讽道:“大王,你光会发狠,说了多少回了。就是个鸭子死了,光剩下个嘴硬。嗨,不怕你生气,你说话不算数。” 独轻轻地拍他头顶一下,笑道:“看你智多毛,一时明白,一时糊涂啊。千岁伯是花星人嘞,能由我说了算吗?要由我说了算,我就先把花红女许配给你当第一夫人。” “嗳哟喂!”地罕惊叫道。“大王,你吓着我啦。本人小小参谋长,狗头军师而已,岂敢夺大王之爱?” 独又拍他头顶一下,“嘿嘿嘿”笑道:“谅你也不敢!本王就是瞅你内心懦弱,才吃定了你。” 胡不高兴了,醋醋的说:“两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弄个老南瓜做个汤喝就不错啦。”在独裤裆里抄一把,接着说:“大王,别三天吃六顿,穷开心,开穷心了。还是合计合计,下一步怎么做吧?” “怎么做?你问我,我问谁?”独沮丧的说。“宇宙王王八蛋,说跑就跑了,撂下我们不管了,还不让我们露出马脚。你们说,天天窝在这个活坟墓里头,我还能有什么主意?” “嗨!”地罕叫道。“你没主意我有哇?地母问你,你问我啊!” 独磨俄及马上做个鬼脸,抱起拳,朝地罕作个揖,皮笑肉不笑的说:“参谋长,我的狗头军师,求求你啦,给本王再献一个上上之计吧。” 说完,他抱住了胡,伸手到她怀里掐摸着。 地罕自作多情的回答:“大王,谢谢你这么重视狗头军师。三生有幸啦,让我遇到这么英明的礼贤下士的大王。我的计策,条条是上上之策。呶,大王就学全求人,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你说啥?”独拽拽自己的耳朵,“学全求人?什么都求人,我还是大王吗?不成了大王八蛋啦!” “咯咯咯咯……”胡笑了一大串,笑得捧起了肚子,说:“大王,你真笑死人了。王八蛋也得求王八啊!不然,怎么能长得出蛋来,下得下蛋来呢?” 独敲一下脑门,说:“哦,地母是赞成参谋长的计策,要我也当全求人。好吧,本王就听你们的。”重重的在拍拍地罕的头顶拍了两下,用命令的口气说:“接着说,怎么个求法,求些啥?” “啊哈!”地罕虚张声势的叫一声,说:“老独啊,你能不能不敲我的头顶啦?这头盖骨脆着呢,你老敲,都不灵光啦。再敲,迟早敲坏了,还能献个屁?” “哈哈哈!”独狂笑道。“地罕,你的屁也是计呀。快说喽!本王有赏!” “你又来了!”地罕没好气的说。“空头支票,屁用不顶。我提请大王向神仙大哥求啊,求一切,叫他们快快的拨给我们一大笔钱来,让我们过上正常生活,吃住起码安乐。叫他们把这个地方扩建一下,最好是把原来的规模恢复了,让我们都好住,做啥都有个分寸。要不,叫他们给我们一个类似鲸鱼号的太空站,或者把我们调到鲸鱼号去,跟霸宇宙他们一起工作,那才叫保险,大王你还可以跟震地狐眉来眼去。” “嗯,你智多毛真敢想,不错!”独摇头晃脑的说。“狂八千跟本王有约定,他头脑也简单,也许好说话。但是,霸宇宙可难缠的很,如果他不准呢?” “嗨!还是那句老话嘛。猴儿不上树,多敲几遍锣。敲锣不就是求嘛。苦苦哀求,反复哀求,还不行,就跪求,给他们磕头啊。” 胡里奥德娃听的很顺耳,帮腔说:“大王,你有功于蓝星人,只要多多哀求,他们会给你面子的。如果霸宇宙不肯,你就向宇宙王告状,搬掉这个绊脚石。” “乍搬啦?”独阴阳怪气的说。“本王早想直接和宇宙王联系了,可是,没有通信工具呀。” “嘻嘻!哈哈!哧哧!”全求人实在忍不住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骂道:“一帮疯狗!” 狂八千也实在受不了啦,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魔头竟然背地里离心离德,如此这般,原有的兴味荡然无存,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蠢猪!疯狗!吃里扒外的小蚂蚁!你们的末日来临啦!” 他挥拳踢腿,使出了地球人的武艺,猛烈地打击三个魔头。三个魔头先是大大吃了一惊,一个个愣住了,不知还手,任由他拳打脚踢。不一会,他们都受不了啦,一起还手。独在慌乱和惊急之中,竟然打起了他那全是夹生的蓝云团。虽然不能伤着狂八千一根毫毛,却把他气疯了,扯起嗓子吼道:“大秃驴!你太放肆了!我灭了你!” 说完,就要打蓝云团。传感器中却传来了霸宇宙的声音:“狂八千,住手!见好就收,马上回来!这是大王的命令。” 狂八千不敢抗命,只得闪身飞出冰窟,驾起蓝色大气球,飞回鲸鱼号太空站。 霸宇宙没有训斥他,先用蓝云团为他治好了结巴症,再给他传达了宇宙王的指令,叫他马上把穆玛德琳和全求人都送回万和号。 狂八千哪里肯听,粗声大气的喊道:“霸宇宙,你别拿大王来压我。你这是妒贤嫉能。你现在妒火中烧。所以,你要拉大旗做虎皮,拿大王来说话。岂有此理?我不听。我干嘛要听?我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抓住了基因汉,又抓住了地球人最大的头目。多么大的功劳啊!宇宙王求之不得,应当这我摆酒量庆功,给我披红戴花。怎么会命令我送回万和号呢?疯了还是基因突变了,或者是像你说的,当上了地球人的奸细?不!大王不会疯,也不会基因突变,更不会当地球人的奸细。是你,霸宇宙,要了地球人的字画,才当了地球人奸细,要为地球人做好事,见我抓到了穆玛德琳,你心疼了。大王来地球村呆了好长时间,不就是想抓住穆玛德琳嘛?你别以为我就是个狂妄自大,其实我心明如镜……” 霸宇宙先还笑着,渐渐地,脸色就变了,本来就蓝歪歪的脸面,一下子铁青,真像青面獠牙的魔鬼,声嘶力竭的吼道:“狂八千,你闭嘴!**你八代祖宗的。好心好意给你治好了结巴症,倒帮了你,志门来骂本站长了。” 震地狐赶忙来劝架,拍拍霸的胸脯,再拧拧狂的脸巴子,笑嘻嘻的说:“两位兄长,兄长两位,别这样嘛。都是蓝得人,应该相互抬举呀。大王临走的时候反复叮咛我们几个,要和气,要团结,要学地球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霸宇宙转的快,朝她伸出大拇指,夸她会说话,知道记住大王的嘱咐,表现太好了,有培养前途。 狂八千可不行,仍然怒气冲冲,骂她多管闲事,才多大一个丫头片子,又不是真的蓝星人,有啥能耐劝导蓝星人?还不快滚到一边稍息了事。 震地狐不愿意意了,立马掏出传感器,拨通了宇宙王,再把传感器递给狂八千。 这下好了。宇宙王逮住狂猛烈地批了一通,骂得他狗血淋头。最后,他乖乖的说:“大王,我扣你的,马上把穆玛德琳和全求人都送回万和号太空站。大王教训的是,还不到时候,千万不要小不忍而乱了大谋。全求人是基因汉也不急着叫他为蓝星人服务。让地球人自己折腾去吧!” …… 第四九二章 求计计阴狂之一 第四九二章求计计阴狂之一 狂八千不敢与宇宙王耍横使狂,对着传感器喏喏连声,尽量运用他那狂妄中的狡猾。但是,在他的心中,那狂劲并未减轻多少。放下电话,当即朝霸宇宙嚷嚷起来:“老霸头,休怪我这么叫你哟。这是落实你的指示噎,好好学习运用地球人的语言喽。我这个人,狂的令人讨厌。可是,你也不应该两面三刀,打我的小报告啊。我没啥地方得罪你嘛。不就是抓住了全求人和地球人的大主席,这没有错啊!都是为了蓝星的利益,都是为了效忠大王。你何必背后捅我的刀子呀?” 霸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还是一根筋,狂妄的筋!你的结巴症我能治好了,你的狂妄筋我可没法治了,看大王能治得好不?” 震地狐一旁嘲笑道:“大王恐怕也是爱莫能助。地球人说的好啊,自作孽,不可活。狂八千,别说我是巴结站长哦。这回呀,你真的是错怪站长了。一根筋,就知道发狂。还学地球人人语言呢。地球人说宁静致远,你却不知道稍稍冷静一下。” 她这一说,狂八千有些不好意思了,朝她笑一笑,说:“震地狐,你站着说话腰杆子不疼。我就听你的,冷冷静静的听你说。你一五一十,告诉我这个一根筋,到底是为什么?” 震地狐也不谦虚,朝霸宇宙看一眼,霸朝她点了一下头,她马上振振有词的说:“狂老哥!谢谢你对本女子的尊重。请允许我用地球人语言给你好好的解释。其实也不复杂,就是你太狂了,没有往耳朵里灌,连大王的话也是一个耳进,一个耳朵出了。霸站长说啦,宇宙王也说啦。把全求人送回去,不管他是不是基因汉,让地球人自己接着鉴定去,用不着我们动手嘛!我们只须作壁上观,伸长手摘果子就够了。” “好!咱蓝星美女说的好。”狂不无调侃的说。“把穆玛德琳送回去,又是啥讲究?难道也让地球人自己去鉴定吗?” 震地狐“咯咯咯”一阵笑,毫不掩饰对他的嘲讽,接着就要继续说下去,霸宇宙拦住了她,摆出上司的架势,用教训的口吻说:“狂八千,趁你冷静,我来说吧。震地狐说的对,但我看得出来,你嘴上说好,内心却不服。我来说,不由你不听。震地狐,你也一旁听听,有好处的。” 霸宇宙不等两人应答,就咕咕啦啦一大通,说了把穆玛德琳和全求人都送回地球村的理由和好处―― 穆全二人,要赶快送回去,必须的!时间如果长了,地球村就乱套了。狂八千,你肯定想,越乱越好啊!我们求之不得呀。可以混水摸鱼嘛。这就是鼠目寸光,认识肤浅,近视眼,青光眼喽。恰恰相反,地球人乱套了,我们也就难办了。我们蓝星人是要把地球人搞乱,最后叫地球人遭到灭顶之灾。但,那是将来的事,是我们全部准备妥当之后的事情。我们不能光知道杀杀杀,不知道攻心为上。我们啦,一定要猜摩透大王“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伟大战略…… “嗳哟喂!”狂八千又不耐烦了,打断霸的话,有些厌恶的说。“什么伟大,什么战略?你别老是太抽象嘛,把人搞的云里雾里,真头疼。我的好站长,你就实打实的说,具体些。不怕你生气,你一抽象,我就觉得故弄玄虚了。” 霸宇宙摇一下头,“唉”了一声,说:“又是对牛弹琴喽。唉!大王劝我多用心,帮你快快提高。我得听大王的呀。要不然,我才懒的跟你费口舌呢。” 他叫震地狐倒上三杯月球桂花茶,一人一杯,一同喝了几口,才接着跟狂讲他的一番道理―― 地球人乱套了,就可能分裂。为了防止分裂,他们会请花星人来维持局面。他们就是不请,花星人也会主动上门服务。因为,花星人也害怕蓝星人侵略花星球。花星人为何一直与地球人交好,主动帮助地球人?正是因为花星人,普天泰大公,深知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奥妙。花星人和地球人都明白,地球人如果陷入了灭顶之灾,也就是被蓝星人吃掉了,蓝星人就强大无比了,就能向花星人示威了,弄的好的话,也就可能向花星人开战,叫花星人也陷入灭顶之灾了。 狂八千听的非常认真,极力想理解霸的高谈阔论,两只眼睛不停地眨巴着。可是,越认真越眨巴,他就越云里雾里,憋不住了,又打断霸的话,叫他说具体些。霸宇宙趁机又嘲笑他是条驴,还不如独磨俄及反应灵敏,也不知怎么搞的,还能当他们的神仙大哥。 狂因为想着霸的一番大道理,没在意他的嘲讽。震地狐一旁幸灾乐祸,也嘲讽他说:“一根筋,就是一根筋,狂筋!这根筋啦,拽住了你的聪明基因,剩下的全是愚钝。” 她这一说,狂不由大怒,伸手来打她的耳光,一边骂道:“老霸头训我,我忍了,看他是站长。你他***一个小小丫头,有什么资格起哄?” 可是,他打不着她,霸宇宙拦住了,劝他好男莫跟女斗,多学学地球人的绅士风度。 狂笑了,说:“站长大人,你好像真的成为地球通嘞。地球女人你通了,地球艺术你也通。哈哈,你不愧为大王的忠实走狗,地球人的什么东西你都喜欢,都精通。” 狂这些话语带双敲,暗中指戳霸不忠于宇宙王和蓝星人,私自搜集地球人的字画等宝藏,深层里还包含着叫他小心,说不定啥时候他就会向宇宙王告发的意思。 霸宇宙自然听得出狂的弦外之音,一下子脸色变了,害怕让震地狐看见,低头端起茶杯来,一连喝了几口,讥讽的说:“狂八千,你也喝几口,天气真热,我们也得学地球人,防止病魔上身喽。” “哈哈哈!”狂八千得意地大笑。 “哈哈哈!”霸不甘示弱,也做作地大笑。 …… 第四九三章 求计计阴毒之二 第四九三章求计计阴毒之二 霸狂二人暗中较劲,相互讥笑,震地狐不知底里,跟着瞎起哄,也来了一阵大笑。 霸宇宙心中厌恶狂八千对他的旁敲侧击,掉过脸和震地狐说笑去了。 狂的性子急,见霸宇宙和震地狐不理他了,哪里能沉得住气,急问道:“站长大人,你接着说啊。” 霸冷笑着说:“还说吗?你不是啥都懂了嘛!我不想说了。你瞅机会去请教大王吧。” 狂不肯罢休,缠着他,哀求他,再说说,让他彻底明白了。要不,他真的吃不进饭,睡不成觉,比死了还难受。 霸笑了,说你这个狂狂的神仙大哥,怎么也成了全求人了?你求我吗?我也求求你,求你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狂八千不再缠霸宇宙,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要霸和震解答―― 宇宙王这不让干,那不让干,后面怎么办啦?独磨俄及他们都憋不住了,得让他们继续为蓝星人做些事嘛,不能白养着他们嘛。再说,把穆玛德琳和全求人放回去了,穆玛德琳就会叫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帮助阿超阿娜打开五道锁,恢复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把第一批基因人再造成功,接着再造第二批,第三批,第十批,一百批,一千一万批。最后,地球人的各个国家各个地区都建立起基因人军队,连月球村也有了,蓝星人又该怎么办啦?还能叫地球人遭受灭顶之灾吗?恐怕是灭个球毛喽!退一步说,地球人不好战,讲和平,不建基因人军队,可是他们不容敌对势力存在,趁蓝星人收缩势力改变策略之机,剿灭了独、史二人,蓝星人的基地也会被彻底摧毁,怎么办啦? 震地狐插嘴说,他这是危言耸听,庸人自扰,蓝星人的基地固若金汤,第三次讨伐大冰谷,其实没能摧毁,不过是填平而已。穆玛德琳根本就不想下去探个究竟,以为荡平了就是毁灭了。地球人太愚昧,后面嘛,也一定聪明不起来,根本不可能知道,蓝星人的冰谷基地非常深,还有一套制冷设备,稍稍恢复就可以再用…… 狂八千打断她的话,笑话她头发长见识短,蓝星人卷土重来,早就提醒了地球人,穆玛德琳可是马上皇帝,善于并精于作战,同大魔头们搏击。她手下的一帮子人也非常了得,亚当斯就察觉了蓝星人的秘密,带着纽卡顿来实地侦察,企图趁机打掉魔窟。旁波宁还发明了红外线反应圈。虽然被我们废掉了,可鬼才知道,今后的哪一天哪一夜,他们不会再发明一个黑外线反应圈来,圈的更大更快,叫我们发现不了啊! 震地狐不吱声了。 霸宇宙一直不吱声,闭着双眼,静静地听他唠叨。 他得意极了,以为他的这番话把震和霸都问倒了,他们都无言以对了,眉飞色舞,抬高嗓门,继续噜苏下去―― 咱们大王英明,开始就把住,不让全部恢复,只弄了那么屁股大一块地方,让三个魔头凑合着过日子就得了。刚刚我去那儿,听霸站长的话,小心谨慎,偷偷听他们说话。哈哈!他们啦,都想离开那个活坟墓。地罕还给大秃驴出了一个新计策,叫独求我这个神仙大哥,什么猴子不上树,多敲几遍锣…… 霸宇宙忽然睁大两眼,问道:“你一定很高兴喽?” “哈哈!大站长,这回你错啦,从头错到了脚后根!”狂洋洋自得的说。“站长,震地狐,你们知道,我和站长一个球样,恨地球人小蚂蚁,最恨地球人的小人,像史海仁,小蚂蚁都算不上,也不知道大王为啥要起用他,还专门让他掌管北极圈的基地?” “大王自有大王的设想,用不着我们说三道四。”霸宇宙不悦的说。 “好!不说大王了。”狂也转的快。“我想啊,叫大王率领蓝星人大军,早些杀进地球村,多好啊!省得我再跑一趟,把两个小蚂蚁送回去,让地球人小瞧了蓝星人。” “蠢!蠢透了!”霸宇宙恼怒的说。“大王何等高明?他来地球村又是做什么的?不就是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嘛!大王的结论是,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便宜!” 震地狐“咯咯”笑道:“你们两乍的啦?说不说大王,偏偏还在说。” 霸宇宙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都怪狂八千,老纠缠不休,我也就跟着他跑啦。也好,这回说清楚,下回再别放屁。” 狂八千急于知道霸到底要说啥,催他快说。他就装腔作势的又说了一大通―― 大王都说了,现在看,时机还很不成熟。地球人不好惹,他们众志成城,要血战到底。蓝星球离地球村多远啦,我们的交能工具再快,也得飞个十天半月的。地球这么大,人太多,我们要杀来,能保证打败他们吗?狂八千,你想没想过,侵占一个地球村,还有月球村,得费多少兵力财力?还有,要花多长时间?要有多少多大的内应力量?培养这些内应力量又要花多少时间多大精力? 狂八千摸起了他的后脑勺,讷讷的问:“不是有两个秃驴了嘛?” “哼!两个大草包!”霸愤愤然说。“大王说了,这两个人都不是好货色,只能暂时利用一下,一旦物色到了比他们出色的人,马上废掉他们。” “啊?”狂大吃一惊,眼珠一转,说:“大王英明,就得这样!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啊?” 霸宇宙眼珠转了几转,高深莫测的说:“照大王的锦囊妙计行动喽!以地球人制地球人。大王吩咐,你马上把穆玛德琳和全求人送回万和号太空站,顺便把我们的照会书递交给他们。” 狂八千大惑不解,问:“大王怎么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灭顶之灾的战略战术废啦?” 震地狐一下揪住狂的大鼻子,笑骂道:“大笨猪!又犯一根筋了。大王亲自考察验证过,原来的的战略战术是主观臆断,必须修改嘛。我们要与地球人交好,骗取他们的信任,也好叫花星人闭嘴,叫他们出师无名,别老是动不动就出手援助地球人。花星人不来了,地球人又信任了,我们就可以为地球朋友们重建家园啦!” “啊――”狂惊的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由自主的说:“这也太阴狂了吧?交朋友竟然是要杀朋友,先交后杀,残忍至极呀!” …… 第四九四章 求计计阴狂之三 狂八千这话说的直白,显得不计后果。震地狐不由地为他担心,朝他伸了一下舌头,转脸看着霸宇宙。 “妇人之仁!”霸轻篾的说。“你懂个屁呀!大王跟我说,他发现地球人的历史就是一部朋友杀朋友的历史。” “那基因汉呢,全求人呢?基因再造技术呢?”狂还是疑云重重。 霸宇宙眯起两眼,朝空中抓摸了几下,“嘿嘿”笑了两声,再朝地上唾了两口,给狂和震两人说了更为阴狂的话―― 基因汉,全求人,华氏基因人配方,都叫地球人去争去抢!我们蓝星人作壁上观就够了。估计穆玛德琳被放回去之后,会有一系列的动作,旁波宁要对全求人进一步考察鉴定,亚当斯要对全求人表示更热烈的欢迎,好戏连台喽!鲸鱼号的任务,就是全力贯彻大王指令,多多培养内应力量,利用地球人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蓝星人并不需要基因再造技术,基因汉我们不要了,只要牵着他的鼻子,让他不知不觉而又心甘情愿的地为蓝星人做事,一切万事大吉。 狂八千似懂非懂,似信非信,叫霸宇宙再说下去。霸宇宙不愿再说,叫他快快的执行宇宙王的指令,马上把穆玛德琳和全求人疬回地球村,防止紫金百花到处找不着,跑去叫千岁伯他们来营救,那就不那么好看了。 狂还是磨磨蹭蹭,霸宇宙恼了,训斥道:“给脸不要。非要骂你才行。别再噜苏,本站长知道你的用意。不就是想拖拉时间,造成地球总统失踪的事实嘛。别说本站又拿大王来压你。确实是大王的命令,你再违抗,我就去了。” 狂八千这才假装害怕的说:“不敢违抗!属一上就走!”说完纵身一跃,飞腾起来,飞进了一直飘挂在半空的他那个专用的蓝色大气球。看看穆玛德琳和全求人,见他们睡着了,窃笑道:“老霸头,还有老宇头都是胆小鬼,尽自己吓唬自己。看看这两个,什么大英雄。嗨!瞌睡虫一个嘛!” 狂八千哪里知道,他刚刚走了,霸宇宙就向宇宙王做了报告,说对狂八千留了一手。没把最要害的事情告诉狂。宇宙王夸奖霸宇宙做的好,最要害的事情不让一根筋知道,有利于后面的行动。 最要害的事情,是宇宙王临行前专门给霸宇宙交代的事情。 宇宙王压根没有想到普天泰大公突然出现,也没有想到这位大公竟然有神仙一般的强大功力,不动声色地运用他的内力,把不可一世的宇宙王打得浑身筛糠,不得不收回魔掌。夹着尾巴逃回蓝星球。 宇宙王死不甘心,绞尽脑汁。琢磨如何实现他统霸大宇宙的狼子野心。最终想出了缓兵之计,决定不再急于求成。而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挑动地球人内讧,达到他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罪恶目的。 霸宇宙大惑不解,非要叫他说出所以然来。他把霸叫到他的大气球里,跟霸说了实情―― ……普天泰大公并非突然来到了地球村,而是一直隐藏在千岁伯他们的背后,暗渡陈仓,窥视地球人,当然也时时处处盯着蓝星人。当他发现了宇宙王之后,立即抓住机会,把宇宙王打伤了。为何出手如此狠毒?目的在于创造战机,抓住宇宙王伤重之时,大举进攻蓝星球。 霸宇宙半信半疑,问宇宙王后面如何做。宇宙王再也不能隐瞒,他要依赖霸宇宙做事呀。于是,他把实情告诉霸,他的伤很重,必须马上赶走回蓝星球突击治疗,估计一时半会治不好。所以,不许声张,对外面就说我受的伤很轻,已经调理好了。这样,可以影响普天泰大公的决心,迟滞花星人进攻蓝星球的军事行动。 “大王!你可要保重啊!蓝星球不能没有你。”霸宇宙关切的说。 宇宙王故做镇定,说他能顶得住。只是要多费些精力。一兴旺发达要防备花星人来进攻,还要防止内部颠覆。蓝星球的进化过和中有不少复辟事件。绝对会有人梦想夺权篡位,取面之。所以,他必须回到蓝量球坐镇指挥,弹压八方。 霸宇宙比狂八千要狡猾得多,尽管听得云里雾里,还是不懂装懂,不信当信,追问鲸鱼号该如何进行下面的事情。 宇宙王强颜作笑,半真半假的说,战略上就是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用不着像以前那样到处伸手,乱抓乱碰的了。要学会利用地球人来搞乱地球人。 霸宇宙就问有哪个地球人可利用。 宇宙王掐着指头说,纽卡顿,亚当斯都可以利用。纽卡顿妒忌基因汉,逼穆玛德琳嫁给他,几次暗中对基因汉下手,瑞还是,后面他还会变本加厉。亚当斯呢,打心底里恨基因汉,因为基因帅哥夺走了他的心上人。他比纽卡学更狠,已经暗中对基因汉下过几次毒手,处处时进想置他的情敌于死地。由于他掌握兵权,几次打败过狂犬军还有第三次计伐大冰谷的重大战果,威望很高,非常得兵心民心。蓝星人要与地球人交好,不再交恶,就要帮亚当斯击败穆玛德琳,让亚取代穆,亚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封杀基因人,基因汉的末日就降临了。基因汉的末日就是穆玛德琳的末日。 “那又能怎么样呢?”霸宇宙还是疑云满腹。 “哈哈!”宇宙王会心的笑了。“那样,我们就可以趁虚而入,利用基因汉来建立蓝色基因人军队,叫地球人享受灭顶之灾!” 霸宇宙还是囫囵吞枣,但他还是装做受益非浅的样子,大声说:“大王英明!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些狂八千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给宇宙王报告过后,霸人狂发出信息,催他抓紧行动。 霸宇宙也不知道,宇宙王两头都想糊弄住,听过霸的报告,也给狂八千通了话,叫他努力做好事情,一定重重有赏。 第四九五章 求干哥教教干妹子上 第四九五章求干哥教教干妹子上 狂八千驾着他的蓝色大气球,带着穆玛德琳和全求人,脸上全是胜利者的笑容,朝着万和号太空站,慢慢腾腾的飞去了。 福宇号太空站里,可是急坏了一个人。这人就是半千岁老美女、千岁伯的干妹子紫金百花。 紫金百花为何着急?说起来话还有点长哦。 起先,紫金百花带着全求人和克萝蒂,驾着她那精巧袖珍的花气球,飞到万和号太空站,到了穆玛德琳小别墅的天井中,模仿普天泰大公的声音,把狂八千的结巴症吓出来了,又吓跑了这个狂贼。半千岁的老美女笑啊,二百五孙孙笑啊,小丫头片片笑啊,三个人都笑得眼泪直流,捧起了肚子。狂八千以狂暴著称,却被她们模仿大公的声音吓破了胆,夹着尾巴逃跑了,怎不叫人捧腹大笑?值得笑!笑不够!笑就笑它个欢天喜地。 三个人笑够了,就去找东西吃,说是要好好庆祝一下这次意外的胜利。克萝蒂说联合国这儿的食品丰富,就在这儿吃个饱吧。紫金百花却嫌这儿当官的多,难免碰见熟人。她可不想跟他们噜苏,要到别处去。全求人说肚子饿的发慌,叫她别跑远了。她说花气球像流星,一晃眼就到了地球村的哪个大街小巷了,不用担心时间。 于是,三个人就飞到了乾京市,专门到板鸭烧鹅一条街,由克萝蒂掏钱,买了三只板鸭三只烧鹅,美餐一顿,剩下的紫金百花打包带回气球里,又飞到了万和号。 三人打着饱嗝,说笑着,重新进入穆玛德琳小别墅的天井,当然还是隐藏在花气球里。紫打开监视器朝屋里瞄了一下,脸色一下变了,紧急的说:“不好!穆玛德琳不见了!狂八千杀回马枪啦!抓走了超美女大主席。” “不会吧!”全求人似信非信。“狂八千不是被吓跑啦,难道他又不怕大公了?” 克萝蒂也将信将疑:“我们去去来来,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狂八千能有多快呀?他的气球又不比你的气球快,来不及吧。再说了,旁波宁对这小别墅有好多安全防范设施呀。狂八千没那么容易出出进进。” “你们知道麻虾打哪头放屁呀?”紫金百花生气的说。“狂八千狂妄之中还有他的狡猾。地球人多落后啊,能防得了他?快!我们马上行动,寻找,不!追赶穆玛德琳,必须把她从狂八千手中抢回来!” 于是,他们就急切地追赶起来,一直追到了美鲁林齐火车站上空,也没有发现狂八千。紫克两人要继续到别处去追踪,全求人旧地重游,未免有留恋之心,想下去看看玩玩,说不定还能碰见秋耕春回罗依夏他们,不答两人的腔,只顾看着火车站广场。紫刚要问他,他却叫起来了:“啊呀!一堆人打一个叫化子,太欺负人了。太祖奶奶,我们必须去救他。” 紫克二人都不同意,问他救穆玛德琳要紧还是救一个叫化子要紧。他竟然说都要紧,想想又加上一句,狂八千追不到,这叫化子却摆在眼底下,见死不救,岂非木头疙瘩?紫金百花一气之下,把他放下了,带着克萝蒂继续去追寻狂八千。没想到,她刚刚掉转球向,打开监视器搜索时,发现狂八千竟然飞到了火车站广场上空,喜出望外的告诉克萝蒂。克萝蒂马上替全求人美言,说他有先见之明,起码也是感应灵敏,预感到狂八千会来这儿,不想说破,拿救叫化子当借口。紫说,找着了狂八千,怎么都好说喽。咱们就作壁上观,看看狂八千到底要干什么? 精巧的花气球隐形瓢挂在半空中。紫克两个,目不转睛,盯着监视屏,观看火车站广场的动静,做好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准备。 两人惊奇地也是如愿地发现,穆玛德琳就是被狂八千抓住了,被绑在蓝色大气球里的太空椅子上。 两人又惊奇而意外地发现,全求人救了那叫化子之后,被狂抓走了,也塞进了气球里…… 两人顾忌狂八千的武功,不敢莽撞行事,也不敢走开,去叫旁人帮忙,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狂八千。 两人也商量好了,决不畏首畏尾,一定见机行事,夺回穆玛德琳和全求人,绝对不能让他们落入魔窟。南北两个魔窟,都绝对不能让穆和全陷进去,其他的魔窟,比如说,季希桂那个死涧同样绝对不能让两人陷入。 非常遗憾,这一回狂八千行事诡秘谨慎了不少,一直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两人干着急没办法,只能一直悄悄地跟在狂的身后。 眼看着狂八千把全求人带进了大冰洞里,紫金百花和克萝蒂不由自主地哀嚎一声,不约而同地捶胸顿足,大骂自己是蠢猪,是笨蛋,是软蛋,老跟着,就是不敢下手。这下好了,狂八千这条大毒蛇,钻进洞里了,再也打不着七寸子了,全求人也整进去了,到了三个大魔头面前,还能有他的好茶饭吃? 克萝蒂看着监视屏,灵机一动,说:“太祖奶奶,我有一计,可以救得你的二百五孙孙,也可救得你的大主席孙孙女。” “哦!”紫眉毛一扬,高兴的说。“快说!啥妙计?” 克朝监视屏上一指,说:“你看,穆玛德琳在蓝色大气球里头,我们来个围魏救赵!马上去把穆大主席救出来。然后,告诉狂八千,让他回手来抢,我们就一分为二,你去挡住他,我把全求人救出来,送到安全地带。” “啊?嗯,唔!”紫吱唔开了。“你这计还算不错。可是,可是,我,我……唉呀,我就实说了吧。我难以打得过狂八千啦。上回在c国的太空站,是喝醉了酒,酒壮怂人胆嘛,胆子壮了,不管死活,就上去了,接住了狂那致命的一掌。嗳哟,全告诉你吧,那背后啊,还有我干哥的巴掌噎!” “噢!原来如此呀。”克萝蒂想笑没笑出来,一脸的遣憾。“那就赶紧与你干哥再联系,还是请他来帮忙吧。” 紫把牙一咬,果断的说:“现在不走,还待何时?” 精巧的花色气球闪电般飞到了福宇号太空站。 …… 第四九六章 求干哥教教干妹子中 兄妹相见,格外亲热,相互叙过礼,千岁伯就问紫金百花有何贵干。 她笑道,不是贵干,而是急干,你老兄何必明知故问。 千岁伯笑道,你不就是求干哥哥去救你的二百五孙孙,和你的大主席孙孙女嘛。 紫说,是呀。他们不也是你的孙孙和孙孙女么? 千岁伯笑而不答。 百岁童说,紫金百花老前辈,我们都看到啦!狂八千抓走了你的孙孙和孙孙女,现在正飘在鲸鱼号太空站上空哩。你别着急,他俩都不会有事。地球人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紫听的不顺耳,生气地说:嗳呀,你还是个童子鸡,不晓得替人着想啊。他们在蓝气球里头,有多受罪,多令人揪心啦! 花红女搂着克萝蒂,替她理着头发,轻快的说,紫老前辈,你就放心吧,狂八千不敢把穆大美女和全求人怎么样的。不妨告诉你,宇宙王逃回蓝星球去了,他改变了马上占领地球村的策略,只能顾得防止内忧外患的事情了。 紫和克两人听了,未免非常惊异。 紫有些急迫的说:“干哥呀,求求你了,教教干妹子如何应对吧!” 千岁伯笑道:嗯!地球人真会赶潮流,追时髦,一个全求人,带出了多少徒弟哟! 克萝蒂说,这话还真不假!现在呀,地球村月球村,几乎所有的人开口闭口就是求人,求人,成风啦!有人美其名曰。新口头禅! 千接着说,干妹子。我也学地球人,求求干妹子。告诉干哥哥,你想如何作为呀? 紫把头一低,装做羞羞答答的说,看,干哥又来取笑干妹了。五百年了。不都是干哥教干妹的嘛。全求人,求遍天下可求之人,最早出自干哥哥之口啊。你就爽快些,再教教我好啦。 百岁童说:紫金百花,按地球人的习俗,我该叫你干婶喽。你别谦虚。大胆的说出来,啥想法都别怕,我们不会笑话的嘛。 紫颇感为难,朝克萝蒂看着。克慌慌的说,嗳嗳嗳,太祖奶奶,你别看着,我小丫头片片,知道麻虾打哪头放屁呀? 紫笑嗔道,嗳哟,小丫头片片还真会铲人脚后跟哩。你们年轻人。新一代,就会欺负老人家。见死不救。好吧!还是我来说吧。我有两个办法。一个,跟狂八千拼命。二个。怂管娃,爹死娘嫁人,随它去吧。 哈哈哈哈!三个花星人一起仰天大笑。 紫和克两人面面相觑。 千岁伯叫花红女给大家续上茶,特意对克萝蒂说,丫头片片,你头一回来福宇号,是贵宾啦,刚才都忘说了,好好品品花星人的花粉茶,能和颜悦色,长命百岁嘞。 克萝蒂连忙端起杯子仔细地看过,呷上一口,仰起头来,闭上眼睛,缓缓的咽下去,深深的舒一口气,再眼开眼睛,快活的说:“哇,好香啊!感觉要飘飘欲仙了嗳。” 紫笑嗔道:“咄!是你来仙!我都跟干哥五百年了,也没飘飘起来哩。” 这个大宇宙里没有仙!千岁伯感慨道。要说仙,依我这千岁的生活经验看,会飞就是仙了。 这一说,紫未免沮丧,噘起嘴说,花星人是仙了,蓝星人也是仙,就剩地球人还不是,唉――真没劲。 克萝蒂更加泄劲,一连叹了好几声,说:地球人真可怜,落后成这样,连跳都不那么高,一堵墙就挡住啦。地震,洪水,海啸,唉!天灾多多,怎么也防不住,逃不脱。啊!老天真不公平,花星人会飞,这没说的。你们行得端,坐的正,理当得道多助。可蓝星人凭啥也进化到飞行人了?他们蓝歪歪的面孔,一肚子的魔鬼心肠,除了侵略就是称霸,本该天打雷劈,化作乌龟王八蛋的嘛。 三个花星人一起笑了。 克萝蒂小姐,你有所不知呀。千岁伯和颜悦色的说。蓝星人哪里能和花星人比哟。他们是会飞了。可那不是正常进化。他们是拔苗助长,本身没有飞行基因,硬要采取什么“三合一”的所谓催化措施,就是把蓝星人的上体与机器人的下肢,加上飞禽猛兽的血液,强行组合到一起,使用机器人的动力飞行。 “啊!”紫惊叫道。“原来是这样。干哥,你可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呀。” 百岁童连忙替千解释,蓝星人这种自残自杀的办法,实在愚蠢而又毒辣,花星人一直耻于说起。蓝星人本来也是清爽而端正的面孔,淡淡的蓝色,也很端丽。可三组合之后,血液基因一下全都乱了码,变了性,成为蓝色血液,故而全都像青面獠牙的魔鬼,谁都望而生畏。 花红女补充说,本来蓝星人应当为此而痛定思痛,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幸的是,主张独霸宇宙的宇宙王占据了最高统治地位,非但不废除三合一的办法,反而变本加厉,在整个蓝星球全面推行三合一,简直惨不忍睹。宇宙王对他的臣民们叫嚣说,蓝星球提前进入飞行人时代,这是一个伟大的进步。下一步,蓝星人要独霸宇宙,成为整个大宇宙的霸主,叫其他星球的人全都当蓝星人的奴隶。那个时候,蓝星人是唯一光辉煌灿烂的民族! 克萝蒂听的傻眼了,愣愣的,像是突然间痴呆了一般。 花红女轻轻地拍拍她的脸蛋,笑道:睡着了,还是刚才的茶喝醉了? 她缓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们把我吓着了。蓝星人乍这样? 这有啥难理解的?百岁童用教训的口气说。大宇宙的人类,不管你在哪个星球之上,也不管你是何肤色,更不管你会飞还是会跑,无不遵循一个规律,那就是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但是,人类就是这么邪乎,总是有人臆想天开,做出傻事蠢事来。这就是人类的悲哀! 千岁伯啧啧称赞,补充说:人类无论怎么进化,总是有悲哀发生。这也是一种规律。也许我们都要这样说,没有悲哀便没有喜乐。老的悲哀死去了,新的悲哀又降生了。循环往复,以至无穷。 第四九七章 求干哥教教干妹子下 千岁伯这么一说,克萝蒂就当真悲哀起来,操着哭腔说:哼!地球人乍这么倒霉呀?啊!进化慢就够窝囊的了。偏偏出了个宇宙王,还要来强占地球人的领土,把地球人推入灭顶之灾。一把抱住千岁伯,大声哀求道:千岁伯,太祖老爷爷,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们快快的救回全求人吧!救回穆大主席吧!他们绝不能落入蓝星侵略者的魔掌啊!地球人绝对不能没有他们啦!求求你啦!紧接着,她又向百岁童和花红女哀求,哭得像个泪人儿。 非常有趣的是,紫金百花不是同情她,而是觉得新鲜,好玩,也来凑热闹,往地上一跪,先给千岁伯,接着给百岁童和花红女,一个个的磕头作揖,哀求他们出手相助,救回穆和全。她说,这两个人都是地球人的大救星,她的心肝宝贝,于公于私,干哥哥和干哥哥的同事,都应当鼎力支助。 她本来是凑热闹的,没想到,弄假成真,由假哭变成了真哭,哭得三不了,四不休。把千岁伯弄得也伤心起来,捶胸顿足,陪着她掉泪。看他们哭的伤心,花红女也忍不住了,背过脸去,轻声抽泣。 百岁童不由大笑,叫道:你们这都是乍的了?谁死了?为谁而哭丧?基因人配方成功了,不怕死了呀,还哭个球毛啊?!忽然发现自己犯了臭嘴,轻轻地打一下自己的嘴巴,接着说:花星人也说粗话,掌嘴喽! 他这里一掌嘴,千岁伯那里破涕为笑。调侃道:好后生,谁叫你不哭?该打!凭本千岁的生活经验。人活着,就该随心所欲。别太拘谨呆板,更别死守这个那个,该哭时,尽管哭吧!该笑时,放声笑吧!该怎么做。就放心大胆的做吧!” 哦――四个后生把他抬了起来,抛向空中,一边大声喊叫着,哦!哦! 这样闹了一阵子,千岁伯叫大家还是言归正传,为紫克二人出出主意。 百岁童叫两人马上赶回去。狂八千已经把穆和全送回万和号了。宇宙王被普天泰大公打伤了,一时半会治不好,他非常担心出现内忧外患的局面,绝对不敢再横行霸道。 花红女的意思也差不多。叫两人赶回去,今后帮着穆玛德琳全力以赴,发展地球基因人事业。 千岁伯最后反复叮咛两人,叫她们记住,提醒穆玛德琳,千万别沉溺于儿女情长,专心致志地实施好基因人政治,防止内部出状况。防止后院起火。 紫克二人听不明白,求三人说具体些。三人都说说不清楚,叫她们自己细思慢想。两人还是不相信狂八千会主动送回穆全二人。千岁伯叫两人尽管放心。如果狂胆敢专横跋扈,他们一定出手相助。 他这一说,紫金百花顿时哈哈大笑,猛地扑上去,抱住他,在他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兴奋异常的说:“嗳呀呀,说了这么大半天,就是等的干哥哥的这句话。”朝克萝蒋招招手,叫道:“丫头片子,快上啊!亲你太祖爷爷一口,叫他不敢食言。” 克萝蒂有些难为情,盯一眼千岁伯,忸怩作态,不肯上前。 千岁伯呵呵直笑,连说:“免啦!免啦!干妹子,你总爱恶作剧,捉弄后生们。” 紫“咯咯”笑道:地球人嘛,前辈捉弄后生也是规律呀!不是有句成语,叫做含饴弄孙吗?后生后生,越弄越兴。” 花红女推一把克萝蒂,说:去吧!太祖爷爷不老哇! 百岁童也凑趣道:地球人亲老前辈,可是有益身心健康。克萝蒂小姐,我们千岁伯真是千岁寿星嗳,亲他绝对有益处。看看紫金百花就明白啦。 克萝蒂“咯咯”一笑,说:恭敬不如从命!大步跨到千岁伯面前,抱住他,稳稳的在他那花粉一般的脸膛上,一边亲了一口。 “哈哈哈哈!”两个友好星球的五位男女,一起开怀大笑,笑声飞出福宇号太空站,飞向四面八方。 精巧袖珍的花气球,从福宇号太空站飞出来了,朝着地球南极直奔而去。 紫金百共脸上布满了笑容,不停地跟克萝蒂夸耀,她的干哥对她这个干妹子多好多好,总是有求必应。克萝蒂少不了要顺着她说些夸赞千的话,惹她更加高兴,将气球放到极速状态,真像流星一般,直射向前。 突然,克功萝蒂惊叫起来:太祖奶奶!快看啦!蓝色大气球,飞到南极上空中噎。一定是狂八千,他改主意了,要把全求人交给三个大魔头啊! 你慌什么?紫嗔怪道。一切都有太祖奶奶,还怕他一个蓝毛狗哇!咱们追上他,捶他!捶不过,就叫干哥来帮忙。嗨!我就喜欢一旁看着干哥揍蓝星狗。花云团!闪电枪……啊哈哈,真过瘾!看着,丫头片片,马上就追上蓝毛狗啦! 激激激――花星球发出均匀的清脆的嘶鸣声。不大一会,便追上了蓝气球。 蓝气球降落了,朝着大冰窟。 花气球加速降落,超到蓝气球的下面,狠狠地一撞,只听“哇呀”一声惨叫,紫和克的头都撞到了球壁上,顿时流出血来。活见鬼!紫痛骂一声。你是怎么开的气球?自己撞自己,真能干!想干哥想迷了吧。克萝蒂怒气冲冲的责怪她。她嘿嘿一笑,叫克别生气,可能是花气球太小了,撞不过蓝气球。突然想起,接着说:嗳呀,想起来啦,咱这是旅行专用的花气球,狂八千那可是军用战斗气球,就如同地球人的歼击机,怎么能撞得过呢?嘿嘿,刚才真是想的太多,一时忘啦。对不起哟。太祖奶奶再撞! 求求你,别撞啦!克萝蒂一边包扎,一边哀求。你看,狂八千正张牙舞爪的来撞我们了。快躲开!说完,扯出一块纱布,来替她包扎。她火了,一把推开克的手,怒道:别动!一点点血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还特派员呢?真丢人。看太祖***吧。说完,她狠狠地拉一把操纵杆,将花气球打转起来,同蓝气球兜开了圈子。 狂八千从监视屏上看清了,花星球是非战斗气球,里面坐着紫金百花和克萝蒂。不由狂妄的大笑,吼道:好啊!又来了两地球母蚂蚁,正好一起捻死。 可是,他没能发成疯,霸宇宙的指令从传感器中传出来:别忘乎所以!照大王指令办!马上掉转球向,去万和号! 狂咬咬牙,兀自发狠说:让你们多活几天吧! 蓝气球转向万和号。花气球紧追不舍。 第四九八章 亲爱的求你别离开我 第四九八章亲爱的求你别离开我 蓝气球在极速飞行。 花气球也在极速飞行。 鲸鱼号太空站的监视屏上显现着两只气球的飞行状态。 福宇号太空站的监视屏上也显现着两只气球的飞行状态。 茫茫太空的夜色,是那样的朦胧,那样的迷惘,那样的怆凉…… 两只气球,像两颗星星,啊!不不不!只有花气球像小星娃儿,蓝气球像一只奇形怪状的萤火虫。 小星娃儿很顽皮,朝着前面的小萤火虫,奋勇追赶。 克萝蒂心急难耐,不停地说,快点,再快点!别让狂狗逃掉了。也别让他伤害全求人和穆大主席。 紫金百花不停地应答说,好,好的!没问题,保准叫你满意。渐渐的,她烦了,喝道:你闭嘴,我开球,你坐球,别噜苏! 克不乐意了,还嘴道:你吼啥?你也急的,你也说了要快快快的…… 紫怒了,说:叫你闭嘴,你反倒更多嘴了。好厉害呀!哼!厉害个屁!你来开呀!你开得了那才厉害。 开就开!我比你年青几百岁,还怕开不转了?说着,就上前抢操纵杆。 紫大怒,一把将她推开,骂道:死妮子,不想活啦!你想为心上人殉情,我却不想噢!本姑娘没有心上人嘞。就是有,我也不想死,活着多好哟!五百岁只有千哥哥的一半哩!嗨!活就活它个一千年,一呀么一千年! 克萝蒂“咯咯咯”的笑了,说:还说你没心上人?我早就看到啦,太祖奶奶心坎上拴着一个人。开始看不清楚,现在看清了,原来是千岁伯! 紫笑嗔道:死妮子,贫嘴,小心我撕……忽然不想说了,换言道:算你说对啦!干哥干妹,五百年,你说感情有多深?有多广?嘿嘿嘿!比海还要深几万尺,比大宇宙还要广几百倍耶! 羡慕死你了!克萝蒂真诚的说。 紫扭头扫她一眼,说:本姑娘也羡慕你嘞。你的心上人纯真帅气,举世无双啊!呀哟!万和号到了!你盯紧了,看狂老狗再干啥。 好嘞!克萝蒂紧张地回答。 蓝色大气球开始下降。 花气球居高不下,俯瞰着万和号太空站。 克萝蒂扫一眼手表,轻声说:凌晨六点钟,穆大主席的暗红色运动气球要飞上天空了。 唔!对!紫盯着监视屏说。她马上回到宿舍,还来得及。我怕狂八千再犯怪呀! 他再敢犯怪,我们就跟他拼了。克愤恨的说。 紫再不吱声,屏声静气,看着屏幕中万和号的景况,表情非常严肃,全然如临大敌的样子。 万和号又迎来一个黎明。一个布满了各种云翳,还颇有几分暗淡阴沉的黎明。 全求人和穆玛德琳还在昏睡着。 两人被狂八千捆绑着,头一回在太空中飞来飞去,又是在蓝星人的作战大气球中飞行,还是极速状态,真像闪电差不多,体力精力都消耗太多,心坎上大脑中,又急又气又惊又恨,心理上煎熬也非常沉重,加之快一天了都没吃东西,承受不了,支撑不住,顾不得挣扎呀,拼搏呀,防范蓝毛狗动手脚呀,不由自主而又不知不觉地进入昏昏沉沉的状态。 刚开始向万和号飞来,狂八千还不时地扭头看看他两个。后来,见他们都无精打采了,最后竟然昏昏入睡,狂幸灾乐祸的哧哧直笑,自语道:正中下怀,正中下怀! 于是,他放心大胆的往前开。不经意中,他又发现了一只花气球紧追不舍,未免很是害怕,以为是千岁伯或是百岁童追踪而来。仔细一看,只是旅行专用的小巧玲珑的花气球,想定还是紫金百花,就满不在乎了。 天空渐渐放出亮光,风儿比往常似乎要强劲一些,太空站那种独有的清爽味儿,似乎比往常要浓烈多了。 不知从何处升起几只运动气球,越升越高,朝着两只外星气球缓缓地飞过来。 狂八千不由一惊,凑近监视屏一看,笑道:旁波宁,亚当斯,拉波尔,普利,四只小蚂蚁呀!来迎接我了!当来!当来!我可是护花使者,我还是蓝星球特使呢。***,怎么没有列队欢迎?怎么不放礼炮27响?怎么没有三军仪仗队?地球人小蚂蚁,不懂礼貌,怠慢蓝星球特使,哼!神仙大哥非要报复一下才解恨。 晨曦飞舞而来,冲破天空中那些横行霸道的乌云,把五彩缤纷的霞光散向天空和大地。 穆玛德琳醒了。万和号太空站,超美女大主席生活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风水宝地,养成并积淀了她的特殊感情和特殊感觉。蓝色大气球尽管封锁很紧,歹毒的狂八千还封住了她的嘴,可是怎么也封不住她那特殊和感情和感觉。一到万和号上空,她那冰清玉洁的躯体便本能地感应到,已经回到她的领地了。她那激情四射的感情,便热切地复活了,毫不迟缓地驱赶走昏昏然,振奋起来,重新进入拼搏状态。 她迅捷地扫视了气球四周,飞快地作出判断:狂八千之所以能收起疯狂,飞来万和号,决不是他突然间良心发现,也决不是他受到谁的什么致命打击,屈从而为,而是得到了蓝星统治者高层的指令。狂会把她丢下,却还要将全求人抓走。但愿我想错了!但愿我想错了!阿门!阿门!她在心中反复祷告着。 全求人也苏醒过来了。他四顾一番,发现穆玛德琳还在,不由高兴地大叫:阿琳,你还在,你还没丢下我,你真好。你千万别丢下我呀!求求你了,要走一起走,要不走一起不走。你说过的,比翼飞嘛。 穆玛德琳听了,心如刀绞,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她想大叫,嘴封着,叫不出来,又来挣扎,轻得筋疲力尽,却于事无补,只得唉声叹气。 她意识到,全求人已经感应到,或者说,他很容易想到了,他是基因汉,蓝星人及其走狗费尽心机,使尽手段,才把他抓住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而要逼迫他为他们再造基因人,把他的血汗榨干吸尽。另一面,他又想到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叫化子,无足轻重,狂八千会把他当作垃圾一样随便扔到哪里,还可能像捻小蚂蚁一样,把他捻成灰粉。所以,他才这样发出哀求,希冀他的心上人把他拯救出虎口。他的心中一定这样理论,基因人的生命也十分宝贵,基因帅哥活着比死掉更有价值。对不起!亲爱的,阿汉!实在对不起,阿琳心有余而力不足!阿琳和你一样,也是蓝星狗的俘虏,比你更难受,不能说话呀!请你原谅啊!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全求人像是听清了她的呼喊,挣扎着,喊道:“阿琳!你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爱你!所以,才求求你,别丢下我呀!我要和你在一起,白头到老啊!阿琳呀,我一无所有啦,只有你这个唯一了。太祖奶奶叫我求遍天下可求之人。现在,我要对你说,我什么也不想求了,只求今生与你比翼双飞。来世就不想了,那只不过是豪言壮语而已。” 穆玛德琳听的清清楚楚,但她不再挣扎,而是朝他点头致意,朝他哈哈大笑。她痛心疾首,心中的仇恨之火,猛烈的燃烧起来,转脸狠狠的瞪着狂八千。 狂八千不知是被她瞪怕了,还是又接到了霸宇宙的指令,反正他烦燥起来,一边咒骂穆玛德琳,一面来封全求人的嘴。全求人大骂他是恶魔,蓝毛狗。他火了,一掌打昏了他,双狠狠地将他的身上的太空椅一脚踢翻了,滚到了穆的面前。 全求人真不简单,咬紧牙关,愤怒的长吼一声:“啊……”竟然连椅子带人挣扎着站立起来,靠近穆笑道:“阿琳,早上好!” 穆不由激动万分,本能地做出一个搂抱的姿势,发现双手被绑着,急忙展开纤纤玉指,轻轻地在他那宽阔的胸膛上慢慢地轻轻地滑动,想想干脆放在他的心口,感觉他的心跳,就当两人的心一起跳动,一二三四地数着,心中快慰极了,自语道:狂八千,多谢你了。不是你作恶,我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到心上人,如此近距离接触呢。 全求人听不到她的自言自语,但是,他看到了她的纯真表情和满脸热情,愉快地笑了,连声说:“阿琳,我爱你!阿琳,我爱你!”接着,他想跪下来亲吻她,却被沉重的飞行椅拖住,跌坐在地上,恼怒地朝狂八千瞪着,想想又笑了,对穆轻轻的说:“求求你,别扔下我!你答应吗?” 穆急忙点头,拼足气力大叫:“阿汉,你好自为之!你一定要活着!我爱你!” 全求人快慰的笑了,满意的说:“阿琳,有你这句话,死也瞑目了。” 穆听了,连忙朝他摇头,摇了好几下。他却自顾陶醉,没有再看她的动作和表情。 天色越来越亮,彩霞越来越浓。 蓦地,太阳冉冉升起,极速地烤干了乱七八糟的阴云,万和号太空站重新置于明亮艳丽之中。 狂八千不敢再停留,按动降落键,将蓝色大气球停在民主广场那根大旗杆下,将穆玛德琳松了绑,推出大气球,按动攀升健,快速升空,慌里慌张的遁迹而去。 穆玛德琳不再哭泣,跪在地上,凭感觉,朝着蓝气球遁去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暗暗发誓:杀尽蓝星侵略者! 全求人也没有哭,当然,他也没有笑。心上人丢下了她,她笑不出来了。蓝星狗还是把他绑在太空飞行椅子上,他的泪囊之门被憎恨堵塞了。他在心中说:哭有屁用!反正求过心上人了,她说话算不算数,那是她的事了。太祖奶奶真是神了,早早为二百五孙孙看好了前程,求遍天下可求之人,不管是否有求心应。 …… 第四九九章 大叫化子+大美女=大俘虏前 万和号太空站民主广场的报时大钟敲响了七下。 旁波宁带着一群机器人警察,急冲冲地来到了民主广场,把穆玛德琳扶起来,揭掉她嘴上的封条,将她扶进警车,迎回她的宿舍。旁波宁先吩咐几名机器女人,帮着穆洗浴换衣。他带着几个机器男人,由他掌勺,做了一些早点早茶,他陪同穆喝了吃了,劝她继续休息。她坚决地摇摇头,说:“全求人生死难卜,我岂能白日做梦?去办公室!”旁波宁叹息一声,不再劝她,但要她别再步行,还是坐警车,回到了办公室。 下了警车,立在了办公室门口,穆玛德琳不由一怔:东方雄正在门前等候,他要做什么呢? 东方雄身穿法官制服,象往常一样,给她警了礼,再问候过了,请她进办公室,说有重要情况报告。 跨进办公室,穆不无着急的说:“**官,有啥要事?请快讲。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东方雄把一个橙色档案袋双手捧到她的面前,她没有接,他就轻轻的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退后一步,举手敬礼后,表情严肃的说:“主席,请你过目!完后,按组织程序办!” 穆玛德琳敏锐地扫视那袋子一眼,抓起来,打开,掏出里面的纸张,一看题目,不由大为惊愕,脱口而出:“大叫化子,加大美女。等于大俘虏!谁这么缺德,写这样的控告信?” 东方雄刻板的回答:“请主席仔细看过,再商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穆玛德琳只得冷静下来。仔细地看完了揭发信,啼笑皆非的说:“竟然是纽卡顿大总统。真不可思议呀!” “是不可思议!”东方雄还是刻板的说。“我侧面调查过了,是这么回事。” 他接着说了纽卡顿写这封揭发信的由来―― 穆玛德琳被狂八千掳进蓝色大气球之后。纽卡顿通过汤姆迅捷地知道了这个情报,一时拿不定主意,求计于汤姆。汤姆说,这事出的好!超级大美女大主席被狂八千掳走了,等于是当了俘虏。大俘虏啊!这是她的大不幸,却是你纽卡顿的大好机遇。你不是爱她嘛,一心想她投入你的怀抱嘛!你就抓住这次机会,把她赶下台,取而代之。还有两年,她的五年执政期就满了。就要进行下一届选举了。你抓住了这次机遇,她就会失掉竞争下届主席的所有选票,拱手把宝座让给你。我早就给说清其中奥妙了:她当着大主席,你是她的下级。自然会俯瞰着你。你想一想,地球人自古以来,有哪个大美女肯俯身下嫁?你取代了她,她就只能仰视着你。那时候,你强她弱,而传统人永远也不会改变弱肉强食的思维定势。她嫁给你,就成为她的荣耀,事情就非常便宜啦! 纽卡顿听了。觉得很有意思,但感到不那么好做。超级大美女很受地球人民爱戴,不是那么好扳倒的。汤姆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又说,拼死吃河豚,不管怎样试一试嘛。纽被汤说的心里痒痒,蠢蠢欲动,问汤具体该如何操作。汤便给他献了一出叫做“捆捆扎扎一块扔了”的计谋。 纽卡顿内心觉得这个计谋太过阴险,不但打垮了穆玛德琳,而且打垮了基因汉,这两个人打倒了,基因人发展事业也就被打翻了,他纽卜顿岂不是成了历史的罪人,岂不是要被地球人世代唾骂? 汤姆听了,就嘲笑他是个大草包,也是个妇人之仁。俗话说的好,无毒不丈夫!古人不是早就说过,走别人的路,叫别人无路可走。还说,要想成就大事,必须有敌人嘛。你纽卡顿其实没有什和可成忌的了。你取代了穆绝对有两大好处,第一,实现了自己的的伟大理想,坐上地球人大总统的宝座,此身再无憾也!第二,你把地球人的第一大美女,当过世界大总统的超级大美女轻轻揽入怀中,终身与她相依相偎,保等快乐?第三,你发号施令,发展基因人事业,兴建基因人军队,打到蓝星球去,生擒宇宙王。然后,你率领地球人的基因人大军,到花星球,与普天泰大公共进午餐,斗酒论天,或是煮酒论英雄,简直就是踌躇满志,功德大圆满,何乐而不为啊? 汤姆口若悬河,纽卡顿听着听着,脑子膨胀起来,浑身热血沸腾,不由击案而起,拍案叫绝,连声说:“就这么办!就这么办了。” 纽卡顿一向以雷厉风行著称,全世界都知道,他是道地的不达目死不罢休的男人、领导者。既已得计,不管三七二十一,令汤姆和马克等等新老帮手们协力实施。 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叫人捉笔代刀,必须一着制胜。他便亲自动手,写了这封揭发信,从正常的法律渠道,递到了联合国法制委员会。他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切必须忠实地依据法律办理。而他为了维护法律秩序,舍得抛弃自己最想要的宝物。 按新世纪新国际的新约定,各国各地首脑亲自署名揭发并有相关法律依据的案件和问题,联合国法制委员会主任必须亲自过问。东方雄在其位必须谋其政了。 东方雄反复看过了纽卡顿的揭发信,觉得纽的文字水平太平常,比文森特简直就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但是,纽的措辞非常激烈,善于打击要害,精于上纲上线―― 联合国法制委员会: 本人非常遗憾地向你们揭发穆玛德琳主席和全求人甘当大俘虏的事情。穆身为联合国和平委员会主席,被蓝星侵略者狂八千抓住之后,手中明明有手机,却不主动向组织报告,还不肯与自己的人好好通话。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为了一个基因帅哥。这也有情可原。因为我们都爱基因人。问题在于,她不顾全体地球人民的利益,冒死去见的男人,不是大帅哥基因汉,而是大叫化子全求人。见全求人大叫化子也没啥不可以,因为他也是地球人。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与这个大叫化子一起,在敌营里厮混了近一天一夜。我们都是当总统的,谁能这样做?谁敢这样做?从维护地球人民利益考虑,也为维护总统形象和声望考虑,本人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怕打击报复,也不怕丢掉乌纱帽,更不怕遭到万夫指戳,特向地球人民的法制委员会提出指控,强烈要求你们及时而准确地查清事实,依法做出处理,让地球人民笑,叫地球人民的敌人哭! 纽卡顿 年月日 第五00章 大叫化子+大美女=大俘虏中 稍有眼光的人都不难看出,纽卡顿的揭发信行笔果敢,把全求人称为大叫化子,把穆玛德琳称为大美女,把两人被狂八千掳走都定性为被俘虏。这样一折合,就把这一事件推上了政治的高台之上,也推到了法律的审判台之上。两个大俘虏,竟然在敌人哪里厮混了将近一天一夜,有近24个小时之长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坏事来呢?当然,纽卡顿也是政治高手,他非常机巧地避开了他所想要揭穿的结果。而看了信的人,谁都会急迫地想知道,这两个被敌人俘虏的人,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跟着敌人都做了些什么,到过啥地方,见了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有没有屈打成招,屈膝投降?懂政治的人,尤其是那些跟超级大美女有着这样那样纠结的人们,还有那些反对基因人的人们,用不着谁去唆使他们,必定的都要往深里掘进,非要探个究竟,看这两个大俘虏到底有没有背叛地球而里通外星,充当外星人的走狗和奸细? 一向宠辱不惊,处变不乱,地球人都夸赞她是刀架在脖子上也还从容不迫的超强大美女、大主席――穆玛德琳第一次沉不住气了,拍案而起,委屈万分的叫道:“东方雄,这是血口喷人啦!照纽卡顿这么说……” 东方雄毫不留情地阻止她说下去,警告似的说:“主席,别这样跟我说,对你会不利的。一切得按法律办。说心里话,我和我的同事们,谁都不信你会存在纽揭发出的所谓问题。但是。空口无凭,人家是署名。真名,必须依法调查。给控告人一个合乎法律的公正公道的说法。” 穆玛德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征询的语气说:“**官,我该如何应对为妥?” “老老实实地接受法律的调查!”东方雄威严的说。“什么也别想了,只想着如何给法律说个一清二楚!”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说!一个小时够了吧!我保证忠诚于我参与制定的法律。” “主席,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有干扰法律之嫌了。你是大主席,但你也没有制定法律调查时间表的权力,我也没有。必须由参与调查的法律工作者来定,他们才有这个权力。”东方雄简直有些残忍。“你尽管放心,法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穆玛德琳重重地喘口气。强颜作笑,说:“我向你请求,我保证能说清楚全过程。我……” 东方雄伸手朝她一摆,示意她别再说了。他勉强一笑,说:“不是我不让主席说话,你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清楚的。因为,你的一切说法都要有直接和间接的证据来支持,不能仅凭你自己说。” “好吧!”穆玛德琳没好气的说。“就依你的办好了。说吧!给我多长时间考虑?我请求组织考虑能快些结束。或者,能给我较长一些的时间考虑。” “属下明白主席的心思。你要营救全求人。这符合法律调查的需要。”东方雄谅解的说。 穆启齿笑道:“敢问**官,你给多少时间啦?我希望宽松一些。营救全求人可不是……” 东方雄第三次打断她的话,坚决的说:“三天!按规定。三天之内必须有个初步办法给控告者。主席放心,法律会始终监督你。却也会始终保护你。” 穆玛德琳抓起那份揭发信,往桌子上一抛,淡淡一笑,说:“三天就三天!希望也给本主席一个公道公正的说法。我知道,纽卡顿中了邪,也许戴上了思维干扰器。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喽!你走吧!我要处理积压物资了。” 东方雄昂首挺胸,快步走了出去。穆玛德琳下意识地看一眼他的背影,在心中说:这个**官,总是这样,一有案件,一上案子,就神气十足,对谁都一个面孔,真是六亲不认。唉!平常我总夸他做的好。现在,小孩子尿尿,淋到自己头上了,还真感觉不爽。地球人啦,传统的地球人,总是难过本位主义的关口!喏,纽卡顿,为了本人,为了本国,竟然听从汤姆的鬼主意,真是可恶,更是可悲!唉!为私受委屈,为公也受委屈。委屈才能求全喽。哼!都是基因汉惹的祸!如果没有基因帅哥,我苦丁香也许终身不嫁。那样也就没有谁来藤缠树还是树缠藤了!唔,啊!基因汉也可怜啦!连名字也死掉了,改叫全求人。他还是一个孩子。他已一无所有。他只能全求人了。噫――哦!但愿我能委曲求全。但愿纽卡顿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伏下身子,继续批阅文件。可是,一时间,那些文件变形了,就像奇形怪状的机器人,一个个穷凶极恶地朝她冲击过来,她吓得一把将它们撸开,跳起身来,满面惊恐的瞪着办公桌,嘴里叽哩咕噜的说着,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穆玛德琳的心绪乱了,乱了的心绪又扯乱了她的神志,开始恍惚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茫茫然,站在那儿,兀自发呆。 她那一向十分敏锐而宽广的脑海里,被滚滚污水而冲击,一时无法排解,唯有咬紧牙关,忍辱负重,压得大气也难喘过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呀? 为什么非要把个人感情与基因人政治死拉硬拽到一起? 为什么非要采取如此龌龊如此阴毒简直是卑鄙的手法来谋人谋己呀? 穆玛德琳是要争取连选择连任,毕竟连任是一种能量一种光荣一种超越。但是,我也准备好该交班时就交班的呀! 只要基因人事业发展了,穆玛德琳愿意陪伴着亲爱的基因帅哥归隐山林或是浪迹江湖,即使是跟着阿汉去全求人,也无怨无悔。纽卡顿啦,你何必急不可耐? 退一步说,如果要我舍弃基因汉,不!如果全求人不是基因汉,基因帅哥真的再也不回来了,那么我也绝对还是不下嫁于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那些狗男人们,终身不嫁,就像我和阿汉在蓝星大皮球中说的,来世再于阿汉比翼双飞! …… 第五0一章 大叫化子+大美女=大俘虏下 激愤之下,穆玛德琳胡思乱想,想了好久,出现了她从未出现过的耽搁工作的现象。 但是,她怎样也还是想不通,觉得越想心绪越乱,心窝上像被刀子捅了几下,越来越疼痛了,不得不捂住胸口,蹲到了地上。 潇潇雨从监视屏上看到了,急忙呼唤,她不回答,他急忙跑过来,扶起她,问她怎么了,要送她去门诊,又要叫门诊来人。她坚决地摇摇头,叫他还是回去工作。她可能是被蓝色气球里的怪味薰着了,也可能是被太空里的不明物质感染了,没啥大不了的,一会就好,没事的。 潇潇雨把她扶到办公椅上,给她重新沏了茶,愤愤然说:“主席,你太要强了。你不轻易责怪别人,善于体谅下属。但我想替你说,都怪纽卡顿,他太过份了,决不会有好下场。” 她对他淡然一笑,点点头,轻声说:“谢谢你,去做事吧!”想想补上一句:“你放心,叫大家都放心,我决不会倒下的。” 说完,她挺起胸膛,正襟危坐,一头扎入资料堆中。 潇沏雨心疼地看着她,缓缓地,缓缓地朝门口退去,退到了大门边,忽然举起手,给她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样子真是毕恭毕敬。 亚当斯来了。他惊惊炸炸的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微笑着看着他,只说没有事。 “还说没有事?”他嗔怪道。“你可是和平委员会主席,全世界就一个耶!你可是超级大美女耶!名符其实的世界大总统嗳。你被狂八千抓走了!他是蓝星侵略者,纯粹是疯狗!我。我们多么地替你担惊受怕啊!实际上,我一直在你的宿舍和办公室之间来回穿梭。一天一夜都没合眼……” 她伸手胡乱挥了一下,有气象无力的样子。惨然一笑,说:“谢谢你的关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呶,毫发无损喽。” 他大步跨到办公桌前,不无生气的说:“你说的轻巧!回来了?毫发无损?你知道不?关一点。就关一点点啦,就天动地摇啦,就风雨飘摇啦!超美女大主席被掳走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引起任何不安稳因素,谁相信啦?” 她淡淡一笑,问:“谁不相信呢?” 亚当斯讥笑她是为他人诿过。有些不识时务。因为,她不在的这一天一夜里,发生了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汤姆为纽卡顿献计,由纽亲笔写揭发信。企图趁火打劫,击垮穆,取而代之;各国各地继续追踪全求人;反对派还四处造谣,说基因汉真的死掉了。又说,穆玛德琳这回要和全求人私奔了,全求人就是基因汉;支持者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害怕大主席和大帅哥被蓝星侵略者或是**木不仁头们杀掉害死。也担心大主席会儿女情长,抛弃人民而选择爱情。跟着基因帅哥私奔,最大可能就是跟着紫金百花去见千岁伯。再由千岁伯引见普天泰大公,在花星球渡蜜月…… “咯咯咯……”穆玛德琳不由一阵大笑,诙谐的说:“亚当斯大帅哥啥时成了大编剧大导演,绘声绘色,感人肺腑嘛。” 亚当斯顿时作色,问:“你不信吗?” “不!我信,非常信!”穆若有所思的说。“古人早有训教,国不可一日无主。联合国主席的办公桌关几个小时就空了一天,岂能不生发种种猜测和燥动?好在,我回来了,一切已经或将会归于平静。” “哎呀!”亚当斯不以为然的叫道。“我的大主席呀,你不觉太自信了吗?属下以为,你回来了,有些风浪会平静,但有些风浪却未心会平静,或是不会马上平静。根据我的情报,纽卡顿的风浪不但不会平静,恐怕还要掀起新**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穆玛德琳异常镇定的说。“我的军事部长,本主席要求你,把你的情报都应用于保护和推动基因人事业大发展。近看成岭侧成峰,高低远近各不同啊!” “属下明白!”亚当斯恭维的说。“我的超美女在主席总是不可战胜的。纽卡顿嘛,是位卓越的领导人,只是有些过于自信,简直就是心比天高啊!” “嗯!你的心又如何呢?”穆严肃的问。 “也高!”亚自豪的说。“志存高远,这是你教导我的。但是,我的心不会变黑。因为,我的心一直置于阳光之下。祝主席科学!祝主席有发明!” 亚当斯有些悻悻然的走了。 穆玛德琳若有所失的看着他走出门去,忽然想起,自语道:“这位传统人大帅哥的风浪也没平静,他会不会与纽卡顿沆瀣一气呢?”她浑身猛的一颤,不敢想下去了,连忙坐下,继续工作。每当遇到惊心动魄的事情,每当碰见熬不过顶不住的隘口和重压,她总是这样,用工作来排谴,戏称为工作是最大的快乐。 然而,她没翻几页件,就又站了起来。 这一次真是截然不同!椅子上不是软绵绵的牛皮了,而像是一块烙铁,火烧火燎,坐不住啊!总感到,马上就把屁股灼烂了。超美女在主席的屁股也非同小可呀。如果真灼烂了,那可不得了喽!当不成大主席,也当不成大美女了,基因帅哥肯定会嫌她没有肥臀而再也看不上她。又派震地狐威逼亚当斯,叫他设法击垮全求人。 刚刚那一阵猛烈的颤抖,成语上叫做啥来着?啊!不寒而怵! 这不不寒而怵,以往从未有过感觉。啊!昨天在狂八千的大皮球中,在他的魔掌下,也没有不寒而怵的感觉。 不幸啦!现在有了。真正的恐惧不是来自敌人,而是起于自家。 堡垒总是易于从内部攻破。后院起火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 穆玛德琳忽然间觉得自己非常可怜,真有点像小蚂蚁的感觉了。 正在兀自惊惧和怜悯,拉波尔带着一帮常委们鱼贯而入,一起来问候主席,表示他们的关切和敬爱。 问候过后,自然说起被掳的事情。穆玛德琳如实相告。最后,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慨,说她第一次感到了不寒而怵,感到了危险往往出自后院。大家表示赞同,一起指责纽卡顿是蓄意落井下石,梦想竞争联合国下一届主席的宝座。 除过约克逊之外,常委们都愤愤不平,对纽卡顿表示不满,说是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太不近人情,太过份了,太不地道了。明明是被敌人抓走的,蓝星人飞来飞支,神出鬼没,谁能阻挡得了,预防得住?如果这样的事情都算是违反了法律,都要审查的话,后还有谁敢来联合国工作?再说了,这么不到一天一夜的地时间,能够做出什么呢? 安东尼西娃激愤不过,指着东方雄,问他怎么调查法,难道要与蓝星人合伙建一个审判小组,或是成立一个合议庭,要么就成立一个蓝星球地球人专案调查组,专门调查地球人的大主席? 安这么一带头,常委们马上把话锋一起指向东方雄,七嘴八舌地问他,杂七杂八的,弄得他怎么说也对不上大家的话路。大家就指责他是糊涂官,是联合国的奸细,尽做亲者痛而仇者快的蠢事。莫非宇宙王的新策略就是在你这个地球人**官的提醒下才改变选择的? 这么一叫一问,东方雄也害怕起来,朝穆叫道:“主席!你看!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文森特马上教训他说:“你知道害怕啦!大家没有恶意,是要提醒你,别老是扎古正经的,一办案就趾高气扬起来。法虽无情,却法外有情。” 接下来,大家便议论这件案子应当如何如何,对纽卡顿又当如何如何。 穆玛德琳听每一个常委都谈过看法,方才叫他们别再背后议论人了,有人竞争联合国主席比没有人竞争好哇!说明联合国有地位有实力嘛。如果谁都望而却步,那就是联合国的莫大悲哀了。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称赞她心胸开阔,目光远大。安东尼西娃约克孙还有拉波尔几个说的高兴起来,提议为主席平安归来接风压惊,aa制,不怕别人说闲话,尽心尽情就好了。 穆玛德琳先是不肯,最后执拗不过,也想借此渲泄一下遗憾和惊惧,调整心绪和情志,勉强应承了。 午饭,联合国生活区热闹起来了。大家频频举杯,给主席敬酒…… 谁也没有想到,人越来越多,最后,竟然把饭堂围满了―― 在威斯全胜将军的妻子的带动下,家属子女们一起来了! 不知是在谁的带动下,来万和号办事旅行的男女老少也来了! 穆玛德琳热泪盈眶,鞠躬致谢,热情洋溢的告诉大家,她平安归来了!她身上不寒而怵的感觉被地球人民的满腔热情烘干了,一去不复返了。最后,她举起杯子,提请大家共同为全求人的平安归来干杯! 第五0二章 求计计已穷 吃过午餐,回到宿舍,穆玛德琳焦急万分,反复对自己说:杯好举,酒易干,全求人平安归来,计将何出? 经过近一天一夜的俘虏生活,穆玛德琳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全求人,不!她坚信就是基因汉,对她真情实意,她和全已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来世比翼双飞,这句发自肺腑的话,是两人的攻守同盟。 啊!她神经质地叫一声。这句攻守同盟预兆着什么呢?千万别真的是一种诀别,千万别是一次劳燕分飞。要知道,她这只雌燕已经飞回了老巢。而外面那只雄燕却还在魔爪中,可能很快飞回来,依偎到雌燕身边,也可能一去不复返,死于魔爪下,囚在魔窟里。反正是,他没有飞回来之前,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而最大最危险的可能就是死于非命。 我是雌燕,是那只身不由己任人宰割的雄燕的唯一,对他许过愿,发过誓,有千万条理由把他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实现与他比翼双飞的誓言。 计将何出呢?她的思绪回归到起点。 东方雄简直就是一个酷吏,只给她三天时间。三天才七十二个小时,她虽然是世界总统,权势赫赫,又有什么锦囊妙计呢? 情势截然不同了啊。全求人在狂八千手中,狂八千是蓝星侵略者,与地球人民不共戴天,地球人绝对不可能向他乞求什么,他也绝对不会对地球人大发善心,与虎谋皮。岂非痴心妄想? 给他们示威?唉!也不成啦!没有通信联络,无天网可以杀进地球人的任何网络。地球人的任何网络却不能进入无天网。找不到目标,固定不了目标。示威无从谈起。 对魔鬼们进行强攻呢?命安娜还用神舟88号导弹袭击狂八千或是霸宇宙的蓝色大气球,打坏大气球,打垮他们的身体?不行!不行啦!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连头发丝也找不到一根,导弹的诸元都没法定喽!还是棉花店架弓――免(弹)谈了吧。 那么。求紫金百花去同他们交涉呢?她老人家有花气球,虽是旅行用的,而非军事战斗所用,但飞行速度比蓝气球要快,准能追上狂八千。可是,她老人家肯不肯为地球人民冒着生命危险去向敌人讨要全求人呢?就算她肯了。她能不能讨要回来呢?她可是跟蓝星人早就势不两立,有过多次较量,形同仇雠了哇!仇人相见,只有分外眼红。打还可能。讨要什么就别想了吧。当然,如果她老人家高兴的话,她会去求助于千岁伯干哥哥。她的干哥哥可是蓝星侵略者的克星。只要千哥哥肯出手相助,一切就迎刃而解。 然而,紫金百花老人家现在何方?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对了!克萝蒂还和她老人家在一起,就找克萝蒂。克萝蒂也是基因汉的心上人,她深深地爱着基因汉。她最清楚全求人了,找到克萝蒂也许就有妙计了。怎么找到克萝蒂呢?当然是叫老猴精去想办法喽。 穆玛德琳果断地抓起了话筒。拨通了旁波宁的办公室,没有直接说找克萝蒂。而是求计于他,问他怎么样才能尽快把全求人营救出来。旁说。他马上来当面禀报。 五分钟过后,旁波宁气喘吁吁的跑来了,穆并不叫他坐下歇着说话,而是招着手,叫他到办公桌前来,直截了当的说:“本主席真的山穷水尽,黔驴技术穷了,特地请你来,求计于你,快快教我,三天时间太紧迫了。” 旁波宁深深的吸一口气,遗憾的说:“东方雄总是铁面无私。他也是没有办法,法律嘛,总是无情的。我呢,也没有多少良妙方。不过,主席,你并不要太着急。容我坐下,慢慢跟你说。” 穆连忙请他坐下,给他倒杯桂花茶,叫他品尝后再慢慢说。 旁波宁喝了几口茶,夸赞说味道好极了。接着,说出了他的基本分析判断―― 纽卡顿亲笔写揭发信,亲自署上大名,的确不能不立竿见影,否则,他就会指责联合国弄权,压制各国各地的正常声音,袒护联合国自身的不合法行为,全体联合国官员都会背上包袱,抬不起头来。但是,纽卡顿,包括他的狗头军师汤姆都忽略了,或者说叫百密一疏,只想着这件事不大好调查取证,因为找不着狂八千,即使找着了,他也绝对不会站到地球人的面前,接受地球人法官的询问,更不会站到地球人的审判大庭里,指证哪个地球人当了他们蓝星人的俘虏。所以,,不论东方雄发严守法律规定,限定时间,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只能拖着,肥的拖瘦了,瘦的拖垮了。最后,当然是纽卡顿他们洋洋得意喽。可他们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事情,也是双刃剑。正因为久拖不决,那么,三天期限就是个嘴上功夫而已。到时候,你就可以依法向东方雄要个说法。而他必须给你一个说法,绝对不能久拖不决。否则,他就是个拖事官,不明不白的法官。 “哦――”穆玛德琳恍然大悟。“是这个道理。但是,全求人可是等不得呀,他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嗳,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从魔掌中救回来。他可是地球人民的光辉未来!” 旁波宁表示赞同。但他对如何营救也是一筹莫展。 穆玛德琳叫他与克萝蒂联系。他说不知联系过多少次了,她的手机都快打破了,也没有联络上。 这一说,穆不由大失所望,满脸沮丧,抱起胸,愣在地上。屋里落入沉寂,那种上下级之间没有谈拢而显尴尬的沉寂。 过了一会,还是旁波宁打破了沉寂,勉为其难的说:“主席,你刚刚受过折磨,多多保重身体要紧。不是我们无能,而是蓝星人太先进了。容属下再想想办法。你说的好啊,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嘛。” 穆玛德琳尽管心急如焚,却也不以责怪这位一向对她忠心耿耿的部下,强颜作笑,用鼓励的语气说:“我相信,啥困难都难不到老猴精。当然也难不倒老猴精的主席喽。依我看,克萝蒂一定有什么不方便之处。你再联络她,也许就可以通达了。” “是,就照主席的吩咐落实。”旁波宁顺从地说。“不过,全求人你也不要过于为他操心。他的造化不错嗳。听克萝蒂说,他有三大保镖,阿瓢阿白阿娟,就是一只红瓢,一只白臀黑乌鸦,一只袖珍金丝猴,都很厉害,关键时刻就出手,帮他化险为夷。”抬起头来,着意地看着她,接着说:“主席,有句话,我反复想过了,必须提醒一下你。纽卡顿这头,你千万别掉以轻心。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抽空,你可以找亚当斯聊聊。” 穆说很感谢他的提醒,叫他赶紧去深入开展侦察工作,一有新情况,马上向她报告。 第五0三章 求计计连环 前 旁波宁一走,穆玛德琳就把亚当斯叫来了。 这一回,亚当斯一反常态,一进门,还没坐下,就抱怨道:“基因汉太任性,都是他惹的祸!你看,把我们都牵累了,把你这位大主席,简上就是坑惨了。多危险啦!差点死于非命啦。一天一夜,牵动了全体地球人民的心,差点……” 穆玛德琳对他一反常态心中不悦,听他这样抱怨更不舒服,拦住他的话,不冷不热的说:“大帅哥,全求人还在魔掌之中,生死未卜,你就别再数落他了。” 亚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主席,我不是存心数落他耶,是他太不争气了。你说嘛,这次真是太危险了。明显的,三岁小孩子都能看的出来,你落入魔掌,就是他惹出来的乱子嘛。狂八千抓你还不是为了抓他?用你引诱他出来,你成了一种诱饵。嗳呀!说起来,就令人生气。他落入魔掌,简直就是自取其咎。我说句笑话吧。狂八千把你送回来了,而把他留下了,真要谢谢他嘞。一个蓝星狂人,要让一个地球人,噢!当然是基因人小疯子多吃些苦头,好叫他长个记性,这不是替我们教训了这个野孩子嘛!我们得……” 穆的脸上有了愠色,再次打断他的话,改用教训的口气说:“亚当斯,你显然在幸灾乐祸。小心啦,说人前而落人后。” “谢谢主席提醒。”亚反唇相讥。“在下知道,主席不爱听我这些话,因为你喜欢为他歌唱再歌唱嘛。但我还是要说。他就是一个野种,不配做你的心上人。只配当叫化子。蓝星人也是瞎了狗眼。还拿他来做宝贝。阿琳,我就喜欢你。爱你爱在骨头里。所以,我不怕你生气,勇敢地说出你不爱听的话。你要明白,这是爱的充分表现。嗳呀!我索性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老是憋在心底里头,实在委屈了。我恨基因汉。也恨全求人。你认为全求人是基因汉,我也一样。我不希望他完好无损的回来。我巴不得他死于非命。如果他命大福大造化大,能够死里逃生,我也跟他不共戴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够啦!”穆玛德琳忍无可忍,拍案而起。“瞧你这点出息,醋坛子打翻了。还要往坛子里加醋尿酸,真为你感到羞耻!你是堂堂军事部长,第三次讨伐大冰谷的大元帅,地球人的大英雄大帅哥。名闻遐迩,权高位重,还跟一个可怜巴巴的,名不见经传的,现在是一无所有,还在魔手中捏着,在刀山火海中趟着的大男孩争风吃醋,妒火中烧。极尽咒骂污蔑之能事,也不觉得自己太疯狂。太缺德了吗?你走吧!我不想再问你什么了?两股道上跑的车,也罢!” 说完。她抓起电话要拨,准备重新叫人来。 亚当斯急忙冲上来,抓住了她的手,同时按住了电话,哀求道:“阿琳,别这样!我重新说,重新说,还不行吗?” 穆玛德琳狠狠的瞪着他的手,直到他惶惶然抽回去,退到沙发上,跌坐下去,方才冷冷的说:“本主席洗耳恭听,希望你别浪费了我的表情。” 亚当斯不敢再放肆,咳嗽几声,镇定下来,不无惭愧的笑了几声,轻柔的说:“主席,我知道,你叫我来是向我求计的。你要尽最快速度,把全求人营救出虎口。” “哼!本主席无计可施。只有让别人看笑话啦!”穆讥讽道。“这世道哇,真是猜不透。人心隔肚皮,树心隔毛衣。基因帅哥运气不好啊!他还想验命呢,可笑哦!他一点不知道,验命得先验验这个世道,验验传统人的心机如何。” 亚当斯“哈哈”大笑,自我掩饰的说:“主席,你尽管挖苦讽刺,我爱听!我觉得这是爱我的表现,也是给我台阶下的意思。好啦!我信心百倍了。主席稍安勿燥。我估计,全求人不会有大风险,他有几个保镖,还有紫金百花和千岁伯他们照看着,狂八千独磨俄及他们一时也奈何不得他。不多说了,只说妙策良方。属下有连环计献给主席,敢说能保主席高枕无忧。听属下慢慢道来。” 穆玛德琳启齿一笑,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回到办公椅上,挺直腰杆,把目光与他的目光对接好,静心听他说道。 亚当斯不假思索,侃侃而谈。当然,他的心里头在发笑,他的连环计,一般的人,不懂孙子兵法的人,是难以听的懂的。他早就听说,也与穆大主席私下交流过,她天生有军事头脑,但她对兵法却缺乏研究,基本不懂。所以,他掌握军事部长大权之后,对她这个心仪已久的顶头上司,总有点自负,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却总是拐弯抹角地轻视她,特别是在军事问题上。 亚当斯的连环计,听上去还是很有味道,显得深谋远虑,切中要害。他请求穆玛德琳考虑,并很快批准,由他亲自指挥,当然,总指挥还是穆大主席,就像第三次讨伐大冰谷那样,她是总指挥,他是副总指挥。两人共同努力,再次向狂犬军的残渣余孽,向蓝星侵略者的新走狗,发起新的强大的攻击,彻底荡平南极老匪窝和北极新匪窟。 战法上,要精确打击与模糊打击相提并举。所谓模糊打击,就是要公开谴责蓝星侵略者,由文森特再创作出新三字经,用更加明确更加尖锐的词句,对蓝星侵略者进行心理攻击,以打乱他们的心理平衡,进而造成心理混乱,削弱他们的斗志。与此同时,要谴责一些同蓝星人及其走狗关系暧昧,认识和观念都模糊不清的地球人,警告他们别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不指名的批评纽卡顿特蒙多德等首脑,企图落井下石为丛驱鸟的愚蠢行为,引导全体地球人民拧成一股绳,结成一条心,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 第五0四章 求计计连环后 第五0四章求计计连环后 亚当斯的目光终于畏缩了,从与穆的目光的平行线上跌下来,移到了办公桌子上,接着说道他的奇思妙想。 他的表情还是自鸣得意的,口气也还是坚定不移―― 精确打击,就是使用神舟88号导弹向敌人进攻。蓝气球好打,就打蓝气球。蓝星人好打,就打蓝星人。力角打垮他们的身体,震慑他们的精神。再就是大胆地对鲸鱼号进行模糊射击。放出话去,就说,地球人已经制造出专门攻击蓝星人太空站的导弹,可以发射后自行追踪,找到并命中目标。霸宇宙他们听见了这个消息,必定诚惶诚恐,向宇宙王急报,宇宙王少不了要亲自前来侦察,或者是吓得不敢再来抛头露面,却给霸等下死命令,叫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把这件事搞清楚,并且,时时处处加以防备。那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穆玛德琳听的不大入耳,觉得亚的这个连环计很有气势,也够庞大,很有鼓动性。但是,并不贴近实际。比如模糊打击,就是太虚拟了的设想。特别是打击鲸鱼号太空站,总觉得很有些故弄玄虚,鲸鱼号太空站在什么地方,一点点迹象都看不到,等于老吃天。虽然新世纪仍然讲究兵不厌诈,但由于现代科技更加发展,任何诈术都必须建立在科学的前提下基础上。否则,就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表不表态呢?她在心中想,觉得不好表态,决意再问他一问。 “亚部长!”她微笑着说。“你费心了。计策的确很周密,也非常大胆,还很有创意。但我还是要问你一下,基因汉,或者说全求人,要营救出来,你这个连环计能发挥多大作用呢?” “作用不言而喻啊!”亚当斯眉飞色舞的回答。“简捷的说,精确和模糊双重打击过后,敌人精神物质两方面都被摧毁,跑不了会来投降,向我们求和!全求人自然就会毫发无损地送回你的怀抱了嘛。” “唔,噢!”穆吱唔着说。“好吧!我再考虑一下。你回去也和布撒丁他们再研究研究。” 亚当斯大步流星的走了。穆玛德琳久久地盯着他的背影,忽然间觉的这个一向热情洋溢高大明亮的大帅哥,什么地方突然间有些阴暗的色彩了!他那神态,那脚步,似乎都有了不那么踏实的感觉,而那不踏实真叫人有点可怕。“怎么了?”她问自己。“他也把我和全求人当俘虏了。他的逻辑难道和纽卡顿一样吗?他的样子真的有些陌生了哟。” 接下来,穆玛德琳集中心思考虑亚当斯的连环计。想到最后,也没有猜透这个传统人大帅哥会不会在他的葫芦里还卖着其他的药。联想到他所发的牢骚,说的怪话,她隐约觉得,这个传统人大帅哥,对基因人大帅哥可谓恨到骨头里了。这说明,他对基因帅哥怕的要死,所以才恨的要命。 如果照这个连环计那么一折腾,蓝星人势必要报复。一报复,对全求人就会大为不利,不是死就是毁灭。那样的话,亚当斯就扫除了情敌,踢开了绊脚石。要知道,他还要发动心理攻击,指责纽卡顿哩。这说明,他也恨纽卡顿,也想借连环计,剪除纽这个同样十分强劲的情敌。如果连环计大功告成,两个情敌清除了,他也成了除尽外星敌人的大英雄,真是一石三鸟啊!后面呢?大功告成的亚大元帅又将如何举止? “啊!”穆玛德琳一时惊异的瞪目结舌。“这个连环计也太阴毒了!岂止一石三鸟?连我这个大主席也环绕进去了啊!不!不行!此计不可行,行必自相残杀。如果说,纽卡顿是因情而落井下石的话,只不过是针对全求人和她两个人。而亚当斯却是因情而赶尽杀绝。如果说,纽卡顿坐上了主席的宝座,他会扩大他的本位主义,把基因人技术首先用于他的本国。而亚当斯如果大功告成了,他会把基因人事业打入冷宫。早在司马常新报告月球村续建计划时,她就看到了亚当斯的不快。他表面上说希望基因人早日降世。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对基因汉痛恨万分。他坚决支持基因人发展,正是为了有朝一日将基因人彻底粉碎。只要大权在手,他一定要把事来行。 亚当斯和纽卡顿一样,也是说到就能做到的男人。基因汉来万和号时,他曾给过他特别的关照。他曾叫基因汉做过军事表演。他暗渡陈仓,跑到小寒山去侦察基因汉的真实行踪。他甚至于还耍弄手中的兵权,对十面血坡进行军事打击,企图达到玉石俱焚的目的…… 亚当斯啊,你也太过份了。基因汉与你无冤无仇,与你同是地球人,同是帅哥,你又何必相煎太急?你的理由是,对情敌就不能心慈手软,天底下谁愿意把自己的心爱之物拱手让给他人。但是,你想过没有,基因汉代表着地球人的未来。纵然你能一石三鸟,你能击败你的任何情敌,又能如何?我穆玛德琳无论如何不会嫁给一个心底丑恶的男子?今生一举,来世同样不会。做传统人不会,当基因人也不会。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你真是一根筋,好拗! “啊!”她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亚当斯这回好像志在必得呀!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全求人的踪迹?他那充满醋味的手是否已经伸向了他百般丑化和攻击,并且处心积虑地要置于死地而后快的那个无辜无助却又无畏无惧的叫化子了呢? 她双手抚压着胸部,走到星球模型前,一个接着一个拨动起来,自语道:宇宙王现在要防着内忧外患。我穆玛德琳何尝不是?将计就计,一动声色,让他表演,各个击破,该自食其果的,就要叫他们自食其果。该竹篮打水的,就要叫他们竹篮打水!该掉到浓糠里头的,就要叫他们掉到浓糠里头!该恢复本来面目的,当然也要快快恢复本来面目!光明正大,立于地球人民之中,地球人的大英雄,超级大美女,大主席,忠诚伴侣,比翼双飞…… 穆玛德琳的大脑骤然间被忧患意识占据塞满,思维受到超然重压,显得不那么顺畅,一个接一个的大概念冒出来,却不能迅捷地链接顺溜。 …… 第五0五章 第一滴血与最后一滴血前 第五0五章第一滴血与最后一滴血前 回到办公室,旁波宁坐立不安,思来想去,觉得很有些对不起穆玛德琳。她对他可谓知人善任,深信不疑,恩重如山。他对她当然也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可是,刚才,他明明看见了,她第一次那样的愁眉苦脸,那样的沮丧惆怅,那样地失望和焦灼。他心中十分明白。她是一个以地球人民利益为重的超级大美女,对个人感情向来都是置于大局之中,从不因为个人私事妨碍她的工作。来万和号快三年了,她真的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因为私情私事,请过假,或是妨碍过公事,沾过公事的光。属下们总在议论,她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个人私事,许多人都以为,她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大美女,真正的孤家寡人,没有亲属,也没有朋友。有些对她不那么感冒的男女,甚至讥笑她是一个孤儿。及至张东方代行职权之际,她被迫回安得花语村休假,看望她的老奶奶山妞儿,那些人们才不无惭愧的改口说:“哇!大主席原来还有一个老奶奶,远在一个小山村,她也不经常回去看看,真是个工作狂!” 说穆玛德琳是工作狂,并不准确。她从来都不要求属下们夜以继日地泡在办公室,她自己也是每天踩着点儿进出办公室的。只是到了拉不开拴的时候,她才没白没黑的埋头苦干。 平心而论,穆大主席的脸上心上,从未表现或是隐隐地透露过疯狂的表情和劲头,更没有表现过沮丧和惆怅…… 然而,现在的她,与全求人共同被俘虏以后的她,第一次出现了焦虑,第一次有了焦灼。刚刚在她的办公室,他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因为,她那总是平静如水的脸上,她那总是深潭般清澈的两眼中,硬是飘浮出了难以名状的熬苦和绝望。一句话,他真的感觉到,她真的快要急疯了。为谁而急?为全求人! 这不是为了个人的感情么? 是的!她从不讳言,她十分喜爱基因汉。全求人就是基因汉。 但是,地球人民都心知肚明,她为基因帅哥反复歌唱,就是为地球人民的未来幸福歌唱。还是文森特这个大文豪说的最为形象,也最富情调和深意―― 穆玛德琳主席的心上人,就是地球人民的心上人。 理解大文豪的这句话,再想想自己,虽然也能效仿大主席,急她之所急,想她之所想。可是,在这危急关头,在她快要发疯发狂的时刻,他却爱莫能助,真是太残忍,太不负责任。极言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不!不行!我们都是地球人。我们都是绑在一起,航行在一个大海之中的人,朝着一个幸福的大目标,亦荣俱荣,亦损俱损,唯有拼足全力,乘风破浪…… 旁波宁终于打定了主意,振作起来,打开窗户,深深地呼吸几口,关好窗子,掏出手机,再次呼叫克萝蒂。 啊哟喂!谢天谢地,特派员小姐的手机终于拨通了!托穆玛德琳大主席的吉言啦。 “克萝蒂!你在哪里?”旁波宁喜出望外,声音有些颤抖。“你都好吧?” “大厅长,你好!”克萝蒂的声音镇定自若,听不出有什么惊慌和哀怨。“托厅长的福啦,我还活着!还在战斗!我要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 “快说你在哪里呀?”旁急迫的说。“我有新任务,穆大主席亲自布置的大任务。” “我知道厅长要布置什么任务,大主席也一样,营救全求人嘛。”克萝蒂似乎有些不经心的说。“很难啦!我和紫金百花太祖奶奶准备拼命去抢啊!” “去抢?那你们一定知道全求人在哪个魔鬼手上喽?也一定知道这个魔鬼现在何处喽?”旁波宁像一个溺水的人,突然间抓住了一个大木头,兴奋而激动的说。“这太好啦!” “好也不好啊!”克萝蒂模棱着说。“狂八千也很狡猾,放下穆大主席之后,掉转了方向,加快了速度,我们的花气球追不上了,不知道这个魔鬼去了哪儿?” 旁波宁“嗳哟”一声,镇定的说:“不要紧的!万变不离其宗。他只有三个地方可以去。南极大冰窟,北极小冰窟,还有鲸鱼号太空站。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他很快就会溜到独磨俄及哪儿了。因为,他不肯放还全求人,就想进一步验证他是不是基因汉。这样,你跟紫老人家说,叫她带着你,去找安娜帮忙,在南极大冰窟先布置一下。” “你这是什么计策啊?守株待兔?”克不无嘲讽的说。“管用不管用啊?狂八千可是蓝星人,地球人的话说不周全,地球人的文化他就更是屁打屎啦。” “正因为是屁打屎,才要这么做嘛。”旁波宁风趣的说。“蓝星人不懂地球文化,地球人就好办了。反正在地球村,他听得听,不听也还得听。滚来滚去,都是地球人的大雪球,横竖就这个理。你明白了吧!” “大厅长,你还真比本特派员略胜一筹。我懂了。”克萝蒂愉快的说。“不过,我还是非常担心啦。太祖奶奶说了,她只能接住狂八千一掌啊。我们追上了他,也打不过他呀,恐怕于事无补,最后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你不用担心。”旁胸有成竹的说。“有太祖奶奶在嘛!” “噢!噢!”克萝蒂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一开始就要我请太祖奶奶出马呢。有她老人家出马,千岁伯……哈哈,不说了,别让无天网偷听了去。大厅长还有何指示?没有,我就要出发啦!” “你还有何要求?尽管说!”旁感动的说。“记住,一定要格外小心,一定要善于保存自己。” “是!”克萝蒂昂扬的说。“大厅长,太祖奶奶非常机智,有她我就无所畏惧啦!我向你保证,也向全求人保证,本姑娘的第一滴血属于基因人,最后一滴血也属于基因人。” “啊?”旁大吃一惊。“你要以死相拼?不!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祝你们马到成功。” …… 第五0六章 第一滴血与最后一滴血后 听旁波宁说了马到成功,紫金百花做了个古怪的扭嘴抽鼻子动作,表示她的不悦。 克萝蒂却满怀信心的回答:“厅长,物极必反!说破了就没有啦。说了不吉利的话,必定再没有不吉利了。再见吧!厅长,只等我们的金鸡消息。” “一言为定!”旁波宁激动不已,立正,举起右手,接着叫道:“特派员,旁波宁给你敬礼了。” 克萝蒂没有回答,她已经起飞了。 旁放下手来,自语道:“好样的!克萝蒂!你真是好样的。超级大美女没有选错我。老猴精也没有选错你。”一个箭步,跨到办公桌外面来,“嗨!”轻喝一声,一个马步,扎定架势,冲出左臂,再冲出右拳,打了一会擒敌拳,走进卫生间,洗了手,对着镜子“嘿嘿”笑道:“这个小丫头,对基因汉还真是情有独钟,死心塌地了。唉!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地球人的传统道德助人成功,也害人固步自封。但愿意我的特派大员,别用尽了最后一滴血!”低首凝神,想了一会,高兴起来,把左臂抵到墙上,自信的说:“狂八千,你这回在劫难逃啦!我的特派员,绝对不会把最后一滴血撒在你的脚底下。你就乖乖的把全求人给本厅长交给她,带回来,由我送到心上人的怀里。” 兀自高兴了一会,旁波宁想起了穆玛德琳,连忙拨通她的特密专线电话,向她报告了刚刚的新布署。 穆玛德琳听了。不由举手加额,连声说:“好!好好!好好好!请代我向克萝蒂小姐问好。祝她大功告成!噢!我代表地球人民衷心感谢你们!”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胆相照和衷共济!”旁波宁信誓旦旦的说。 “同誓共守!”穆玛德琳严肃的说。“这样我就不会发疯啦!” 放下电话,旁波宁双手作揖。祷告道:“克萝蒂,菩萨保佑你!上帝保护你!阿门!” 克萝蒂与旁波宁通过话,心情快活了许多,忙不迭地把旁的话全都倒给紫金百花听了,紫也高兴起来。马上准备一番,不再追寻狂八千的大气球,而是改向南极,极速飞行,一边商量着,见到安娜。如何叫她协作,快些救出全求人。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两人飞到了安娜的维和大营。 安娜全副武装,热情地接待了她们。说她已经接到了军事部的预告,亚当斯部长亲自打的电话,命令她全力以赴,全程协作好这次侦查行动。 紫金百花沉默寡言,老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克萝蒂急于求成,叫安娜马上安排她们进入情况。安娜却说,不要着急,维和部队在此守卫。可不是吃干饭的,每天24小时都有侦查记录。并没有发现儿蓝色大气球飞来飞去,还是待她落实了亚当斯部长的指示再说工作。 克萝蒂听了。不由地与紫金百花对视一笑:这个维和部队的小长官,竟然如此自负,不!简直就是自欺欺人!明明狂八千来来去去,如入无人之境,她竟然全然不知,还大吹大擂,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可是,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地球人落后哇!一个上校指挥官,又能奈何。尽职尽责,极尽所能,也就非常了不起了。 于是,两人恭敬不如从命,跟随安娜到了指挥部饭堂,与官兵们一起吃了午饭。安娜为尽地主之谊,特意加了几个菜,还上了月球白酒。紫金百花和克萝蒂受宠若惊,大咀大嚼一顿,末了,告诉安娜,追踪狂八千一天多了,没正经吃过一顿饭,肚子里真是闹的慌。 紫金百花还要喝洒,安娜不许,说军营里面不能喝多,多了就是违犯军纪。紫不由生气了,说安娜太小气。一生气,就要走。还是克萝蒂好说歹说,劝住了她。 克萝蒂要安娜同乘花气球,飞到大冰窟上空,俯瞰侦察。安娜直摇头,说是大冰窟虽然比大冰谷的时候温度高了不少,却还是奇冷无比,最好不要抵近侦察,也好防止魔头们发觉。上回亚当斯和纽卡顿也想抵近侦察,最后也没拣到便宜。克萝蒂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紫金百花本来就不愿意,两人便依了安娜,通过远程望远镜观察大冰谷。 安娜实话实说,远程望远镜比较老了,即便非常先进,也不能看见洞中的情况。克紫二人说,先观察观察再说。 两人操纵望远镜,看来看去,看到的尽是冰天雪地,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现。 克萝蒂向旁波宁报告,建议改点侦察。旁坚决不准。紫又提出撤退。旁还是拒绝了。叫两人坚持。两人再建议守株待兔,慢慢等着。旁说,那更不行了,必须在三天时间里把全求人救出来。因为,三天过后,东方雄就要对穆玛德琳审查。如果没有全求人出庭作证,穆大主席恐怕浑身是嘴也辩不清楚,后果不堪设想,主席宝座难保,还有可能陷身囹圄。而全求人也就永无出头之日,基因人发展事业将会付诸东流。 紫在一旁听了,急切的说:“克萝蒂,咱们不走了。二百五孙孙倒不打紧。大主席孙孙女必须安然无恙。**!纽卡顿还想整我的孙孙女呀!看本姑娘如何收拾他。” “纽卡顿有汤姆这个狗头军师,总是跟他煽风点火,他就稀里糊涂,云里雾里了。我们必须立竿见影啦。我看,太祖奶奶,干脆你就地马上给你干哥哥联络吧,请他出手相助。” “哎呀!你这小丫头片片,说的多轻巧?再急也不能没了规矩嘛。”紫嗔怪道。“直接联络,容易的很。可是,那成了私人感情啦!我们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公事,是地球人大营救,把光明正大的事弄成私人交情的事,岂不是犯蠢吗?听太祖***,按安娜小姐的办!” 克萝蒂无奈地笑笑,说:“胳膊扭不过大腿!谁叫我小你二百五十轮呢?”转向安娜,接着说:“上校啊,再借更先进的侦察设备用用吧,求你啦!” “嗳哟!”安娜笑道。“大侦探,你们怎么都跟全求人跑啊?全都说求啊求的,快跟全求人一个调啦!”同她搂抱一下,接着说:“好妹子,你该去求约克逊嗳。他可是啥都有哇。而且,他对你肯定有求必应喽!要不,求基因汉也差不多呀。他没法的话,他爸有法子。他爸没法子,他爷爷一定是万能胶。” 克萝蒂听了,心中不高兴,正色道:“安娜上校,你别以为是超美女大主席的小娜妹,就没大没小的,信口开合呀!我可是太祖***孙孙女。她也大你二百五十轮啦!基因汉是全求人,可是全求人现在有了难处,回不了家了。你身为维和部队的长官,理应全力协助营救,而不应当如此嘲笑他,也嘲笑特意来营救他的我们。你知道还是不知道,营救命令正是你的大美姐下达的……” 安娜自知失言,急忙拦住家她的话,躬身道歉。 紫呛她说:“道什么歉?快协助我们侦察呀!” 安娜哭丧着脸说,真的没有先进的侦察设备了。两人只好再次架起老望远镜观察。 说来也巧,或者说,有福人不要事先谋划。三人观望了一阵,就要泄气之时,狂八千的蓝色大气球从她们头顶上空呼啸而过。她们没有侦察到,紫金百花却感应到了,大叫道:“蓝色大气球飞过来了!克萝蒂,快!我们迎头痛击!” 紫一时顾不得许多,一按遥控器,花气球便从半空中降落下来,现了形,她再一按遥控器,打开了球门,揭幕着克萝蒂,急忙钻了进去。安娜一时好奇,也跟着钻了进来。紫金百花非常不高兴,狠狠地把她推出球外,训斥道:“没大没小的后生,二杆子姑娘,小心以后被蓝星人吃了!” 花气球隐了形,极速飞行,很快就追上了蓝色大气球。 克萝蒂问紫,是先打狂八千后联络千岁伯,还是先联络千岁伯后唾手可得狂八千。 紫语意双关的回答:“本姑娘不管先后,只管你把最后一滴血也献给你的心上人。” “你坏!”克萝蒂大笑着,使劲捶打紫的肩膀。 紫快活的说:“啊呀,好舒服!使劲,再使劲!多少年没人给按摩啦!” 克萝蒂听了,“咯咯”一笑,说:“太祖奶奶,你也好可怜哟。这么大年纪,却没有几个好孙孙,连捶背洗脚什么的也没人照料,多可怜喽!” “谁说本姑娘可怜?”紫强词夺理的说。“全体地球人都是我的子孙,都可以给我捶背洗脚。”扭过头来,冲克做个鬼脸,接着说:“只不过嘛,本姑娘不喜欢他们,不让他们上门就是喽。” “太祖奶奶!我以后给你当丫环吧。”克萝蒂动情的说。 “哈哈!你鬼灵精又动歪心眼啦!”紫笑嗔道。“你嘴巴一张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还不是想巴结我,叫我帮着你快些救回全求人?” “太祖奶奶真神了!”克萝蒂抱住了她的后背,接着轻轻地敲打起来,一边说:“夺回全求人,还要打跑蓝星人。” 第五0七章 我要救我们的花气球上 福宇号太空站里,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各负其责,尽心尽力地工作着。 休息了,千岁伯把两个后生叫到休息仓来,问两人都观察到了什么新情况。 百岁童语带双敲的说:“看到了几个地球人大美女!” 花红女也俏皮的说:“我看到了大帅哥,也看到了大美女。” 千岁伯“哈哈”大笑,说:“你们后生啦,就会捉弄老人家。到了你们当千岁伯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妥善处理前辈和后生的关系了。” 百岁童连忙说:“刚刚太累了,说句笑话,轻松一下嘛,你老就别生气啦。你看,你的干妹子带着她的孙孙女,追上狂八千的蓝色大气球喽,他们显然要拼命哩,你还不赶紧出手相助?” 花红女假装声色俱厉地叫道:“不行!咱们花星人越老越要守规矩,做榜样,不折不扣的执行花星人法律制度,服从普天泰大公的领导和安排。花星人少管地球人的感情琐事,不要随便去拉地球人的四季春连衣裙,这可是大公刚刚交代过我们三个的话哟!” 千岁伯摸摸脖子,搓搓手,“嘿嘿”一笑,说:“没错!没错!大公总是我们的方向,舵手!我最会严格执行他的指令了。你们别光监督本千岁。让本千岁也考考你们。说吧,狂八千把穆玛德琳丢到万和号之后,又去了哪儿?” 百岁童和花红女争先恐后,千叫两人别争,可以相互补充着说。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做出了回答―― 狂八千从万和号太空站腾空而起之后。本要向大冰谷飞来,但是。全求人不停地骂他,气得他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大骂地球人太丑陋,骂得性起,忘乎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改道飞向麻星汀贝多尼街。非要重温抓胸之乐不可。 狂八千没想到,贝多尼街道自打出过抓胸事件之后,纽卡顿格外重视,汤姆和马克加强业务管理,巡逻队时隐时现,妇女们牢记着文森特的三字经。相互警告,互相照应,再见不到袒胸露腹的漂亮女人,全都穿着连衣裙或是四季春西服。再就是牛仔裤,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无处下手。 狂不敢强行下手,生拉硬拽,无奈地钻进蓝气球,在麻星汀上空逗留了一夜,天亮之后,找些面包之类食品吃了。给全求人也吃了一点,才慢腾腾地飞向大冰谷来。 “嗯!”千岁伯拿腔作调的说。“后生可畏!很敬业喽。向你们学习!” 百岁童得意洋洋。挤眉弄眼,又朝他大笑。 花红女想笑却没有笑出来。惊叫道:“不好啦!紫金百花和克萝蒂要撞蓝气球啦!旅行气球乍能撞得过作战气球啊?我们得去救他们啦!” 百岁童一时着急起来,遗憾的说:“大公刚有交代,我们岂敢违犯规矩呀?” 千岁伯“哈哈”一笑,胸有成竹的说:“我有办法!后生到底是后生,处世经验缺乏哟。” “你想怎么样?”百岁童急切的问。“用地球人的话来说,可不敢硬闯红灯喽。” “我要马上去救啊!你们看,什么东西撞着了蓝气球?花气球嘛!我们是花星人,岂能干瞪眼看着自己的花气球,被蓝星的作战气球撞垮呢?” “我跟你一起去!”花红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抢救花气球,我们都义不容辞!” “你的任务是留守,看管机器。”百岁童争辩道。“我有作战的职责在身,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都别争了。”千岁伯果决的说。“有我一个足够啦!你们都留守,看好家门!”说完,千岁伯就打开花色大气球,腾空而起,隐了形,极速飞向地球南极大冰谷。 精巧的袖珍花气球勇敢无比地撞向了蓝色大气球。只听“嘭”一声巨响,蓝气球轻轻地颤动了一下,花气球却一下撞得飞荡起来,荡出老远。紫金百花略微觉得有些头昏,揉揉眼睛,拍拍脑门,一会恢复了清醒。气恼不过,操纵气球又要去撞,却发现克萝蒂已经昏迷不醒,不敢再撞了,也不好退回来,更不敢躲闪开去,一时手足无措,任气球飘挂在半空中。 狂八千通过监视屏,看得清楚,不由狂笑不止,把牙一咬,骂道:“地球人疯婆子,也是小蚂蚁,还敢偷袭我?”掉转球体,就向花气球冲撞过来,一边骂道:“去死吧!化成灰烬吧!” 紫金百花本能地向监视屏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轻声说:“克萝蒂,你最后一滴血已经留给全求人了。干哥哥,干妹子的最后一滴血留给你了。来世再作比翼鸟啦!” 百岁童和花红女双手紧握,朝着监视屏,急切地叫道:“千岁伯,快快快!” 监视屏上,蓝色大气球朝着袖珍花气球飞速逼近,眼看就要撞上去了。只见一只花色大气球,不早不迟,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地撞上了蓝气球,只听“嘭咚”一声巨响,花色大气球微微颤动着,蓝色大气球却被撞了个大翻滚,由于是侧面受力,直打转儿。 “怎么又是你?”狂八千跳出球门,看到了千岁伯,又惊又急又气又恨。 千岁伯不慌不忙地飞出球门,又来逗他,学着普天泰大公的声调说:“普天泰大公在此!快快投降吧!” 狂一时不知真假,大吃一惊,本能地捂住了双耳,张开大嘴,预防巨大的重低音穿破耳膜震坏心脏.不意,一股强冷风袭来,灌进了他的嗓子眼里,不由地打起呃逆来。 千岁伯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调侃道:“狂八千,贼娃儿,我们大公岂能陪你玩啦?紫金百花摹仿大公,把你吓成结巴了。我也学一下,看把你吓成啥样子了?哈哈!你太蠢啦!基因突变喽!还是滚回蓝星球治结巴症去吧!” “你总,跟我――作对,我――跟你势――不两立!”狂被一阵惊吓和一口凉气所伤,果然又结巴了。 第五0八章 我要救我们的花气球中 “手下败将,还不快快投降?免得难看!”千岁伯慢条斯理地说。“全求人也是我的宝贝孙孙,你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快投降,饶你保留基因!” “去,你的――吧!”狂八千吼道。“我没――有,有吓坏!没,没有,结,结巴。只不――过是,是受――了凉,凉气!” “地球人说的好!鸭子死了,落个嘴硬!”千岁伯嘲笑道。他心中暗暗作笑:这个蓝星狂徒,在他的几次惊骇和打击之下,明明发生了基因突变,明明结巴了再结巴,还死不认账,扎实可笑。霸宇宙对狂打一巴掌再抚摸一巴掌,替狂治好了结巴,到底还是瞎子点灯――白费了蜡。 狂八千容不得千岁伯如此戏弄,说话就更结巴了:“我打,打不,不,过你,可,可你,也――占,占不,不了,多,多大,大便――宜。”他拉开一个架势,咬牙切齿地喊道:“激,激光,光炮――”。 只见千万束激光在他双掌前集合起来,猛烈射向千岁伯。 “哈哈!狂犬又发怒了!”千岁伯亮起嗓门,大声嘲讽道。“嗨,本千岁正好手心痒痒,就替你治治结巴症吧!”他张开双手,猛地向前一推,吼道:“闪电枪――”。 只见千万道闪电在他手掌中发射出来,疾速地射向狂八千。 激光和闪电相碰了,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响声,放射出强烈的火花,把天空和大地照耀得格外亮堂。 维和大营的官兵们不知发生了什么。竞相跑出来观望,都不由自主地蒙住了眼睛。 冰谷大地不住地颤动着。千年不化的冰层再也坚持不住,接二连三地裂开了。一条条冰缝儿蜿蜒绵长,像是一条条蛇,没头没脑地爬动着。 一会,光束弱了。 闪电却依然强劲,霹里啪啦。霹里啪啦,欢叫着。 狂八千喘口气,收起激光炮,又吼道:“宇宙风――”。 顿时,狂风拔地而起,在狂八千头顶形成一道厚厚的风浪。向千岁伯猛扑过来。 千岁伯随即收起闪电枪,从容不迫地喊道:“苍穹雨――”。 顿时,暴雨倾盆而下,在千岁伯头顶聚成根根粗大的雨柱。忽地飘荡开去,直指狂八千头顶。 风浪和雨柱相撞了。 呜呜呜……刷刷刷…… 呜呜呜……刷刷刷……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大地四周不停地颤动,真象是天崩地裂一般。 渐渐地,风浪开始变形,变软,终于被刺散了。 狂八千一个倒栽葱,跌倒在冰地上。 千岁伯飞腾而下,站到他的面前。叉起腰,晃着头。笑道:“狂八千,起来。起来嘛!还有何高招,再来几个回合?” 狂八千恼羞成怒,爬起来,也不说话,背过身去,做个假动作,突然返转身来,歇斯底里吼道:“蓝分蓝合――”。 “雕虫小技!”千岁伯轻篾地说,一个马步,伸出双掌,喊道:“花开花落――”。 一个巨大的蓝云团迅速在空中形成,朝千岁伯打来。突然,又退回去,分散成难计其数的小云块,像弹片一样向千岁伯飞来。 但是,一朵巨大的玫瑰花挡住了那些小云块。小云块随即又变成大云块,却被那朵大玫瑰撞出去好远。当大云团再次变成无数小云块时,玫瑰花“嘭”的一声,分裂开来,花瓣纷飞,击向小云块。不一会,小云块全不见了。 狂八千气急败坏,跳到半空中,恶狠狠地吼道:天蓝蓝地蓝蓝―― 千岁伯怒发冲冠,腾空而起,一边大喊:天花花地花花―― 天空顿时被蓝色的大雾迷漫了,伸手不见五指。 同时,五光十色的花朵铺天盖地而来。蓝色的大雾很快被花儿吸收了。 狂八千悄悄从衣袖里掏出霸王兔,轻叫一声:“霸王兔――”。 千岁伯早已看在眼里,笑道:“蓝星人就会使诈。”从怀中掏出花毛鹰,疼爱地说:“辛苦你了。”接着叫道:“花毛鹰――”。 霸王兔绕来绕去,想扑向千岁伯。 花毛鹰飞来飞去,总是拦住它。 兔子急了,来咬鹰。 鹰张开尖嘴,伸出利爪,又啄又抓。 兔子怕了,躺倒在地,肚皮朝上,蹬了几下腿,一缩脖子,逃了回去。 狂八千停下手,喊道:“千岁伯,不跟,你,斗――技了。来,斗斗,斗地球人,人的本领!” 千岁伯“呵呵”一笑:“斗什么,你都是手下败将!” 狂八千挥拳踢腿,竭力吼叫着冲了过来。 千岁伯不慌不忙,哼着小曲,迎了上去。 两人开始了格斗,猴拳,马拳,蛇拳,迷踪拳,擒敌拳……看得出来,两人对地球人的武艺都很娴熟,你来我去,左抵右挡,一时不分上下。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狂八千渐渐力不能支,卖个破绽,跳到一旁,叫道:“老家伙,老家伙,玩够――了吧,算你,厉害!我有事,不跟,你玩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啦?”千岁伯引而不发。“做好了就下次再玩。做不好呢,现在就玩死你。” “你不,就是,要这个,小蚂蚁――嘛,拿去――吧!”狂八千假装无所谓地说。“他在气――球里,我去,拿来给――你。你不,跟――我去吗?” “用不着!”千岁伯自信地说。“量你也不敢耍花招!” “是是――是!不然,你会,掏出――光子枪,射穿我,的气球。” 千岁伯呵斥道:“说啥废话?快交人!” 狂八千一个跳跃,飞上半空,打开气球,将全求人从飞行椅上放下来,挟着他来到了千岁伯跟前,嘟嚷着说:“老家伙,都在,这儿啦!后会,有期!”说完,腾空而起,飞进他的蓝色大气球,急速飞走了。 霸宇宙和震地狐在鲸鱼号太空站透过监视屏看的非常清楚,霸愤怒地拍了一下监视器,说:“这个疯子,就是一个狂,千岁伯说他基因突变了,真是不假!” 震地狐凑到他的耳根下,压低声音说:“站长,我可要提醒你呀。狂不一根筋喽,他有他的狡猾哟。说不定……”她欲言又止。 霸宇宙瞪着她,忽然叫道:“谢谢你!我明白了,这个疯子两面三刀!”想了想,语意双关的说:“大五嘛,善于用人啦!” 第五0九章 我要救我们的花气球下 第五0九章我要救我们的花气球下 狂八千用力不大,全求人却难以承受,差点跌倒,千岁伯眼疾手快,迅捷地扶住了他。他好像没见着千一样,回转身朝着空中大骂:“蓝星狗,魔鬼,疯子,天打雷劈你,蚂蚁咬死你!我尿尿淹死你!”。 千岁伯后拍他的脸,叫他别骂了,狂八千逃走了,根本听不见。 全气呼呼的说:“不骂了?我干嘛要听你的?你姗姗来迟,让我和太有奶,还有克萝蒂受了多少苦啊?你还手下留情,没有把狂八千打死,叫他不得再害地球人。” 千又拍拍他的脑袋,像哄孩子似地说:“小帅哥,你放乖点嘛。狂八千是坏,会害地球人。可还是用不着打死嘛。不然,宇宙王向我们大公要人,岂不麻烦?” 全求人像是听明白了,不闹了,却提出来要千岁伯教他打花云团,说是霸宇宙都教会独磨俄及打蓝云团了,那怕只学一招花开花落都行,以后好对付蓝星人及其走狗嘛。 千岁伯哄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啊,让他学个够。他问是啥时候。千说,就是地球人可以给蓝星人沉重打击的时候。 “哇――”全求人像孩子一样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那要到猴年马月呀,不把人等得头发胡子都白完了呀!我要现在,就要现在!” “不许胡闹!”千岁伯生气了。“我从福宇号飞来救你,不是听你哭闹的,你懂吗?” 全求人不哭了,“哈哈“大笑,说:“千岁伯,你也会生气呀。我不敢再要你教我武艺了,会武艺还真麻烦。你就带我到花星球玩玩,这总行了吧?” “不行!你这孩子怎么尽出花花肠子呢?”千岁伯嗔怪道。“告诉你,你现在哪儿也不能去,神昌不能回去了,家也不能回了,你已经没家了。你前面做错了,离家出走,搞的大家都很被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错就错,不回家了,就在外面闯荡世界,看看第一个基因人如何才能挺立在大千世界里,好好感悟基因人修身养性处世为人的深刻道理。” “啊!这么复杂啊?”全求人不停地摸着后脑壳。“我一个,加上王拓基,一共两个基因人,传统人却有九十亿,要悟到啥时候才拨云见日呢?嗳,要不要叫上王拓基,和我一起感悟啊,也好有个伴,再说,两个人的智慧总比一个人强的多嘛。” 千岁伯“嘿嘿”一笑,不无遗憾地说:“你的基因有八大优点,王拓基的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优点。再说喽,他已经自称老大,跟你争名夺利,以后难说他是什么角色呀。”舒口气,接着说:“阿汉,你要当地球人大英雄,任重道远啦。以后嘛,多听太祖***话,求遍天下可求之人。基因人与传统人和睦相处,走到基因人时代,可要付出很多很多的哟!” 全求人不懂装懂,大言不惭地说:“我就听你的,谁叫你是太祖***干哥哥呢。我想过多少次了,想妥啦。将来呀,我要实现三大愿望。” 千岁伯连忙问:“哪三大愿望?” 全求人摇头摆尾:“保密!实现了再说喽!” 千岁伯一把将他抱起来,举到空中,想想,又将他抛到半空中。 他在半空中手忙脚乱,惊恐万状,不住地惊叫,慢慢地朝下降落。 千岁伯好一阵大笑,说:“大叫化子,你有志气就好。说话算数,来,拉勾!” 他朝空中伸出小指头,待全快落下地时,一把接住了,把小指头往他小指头一勾,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全求人做个鬼脸,兴奋地说:“你还会玩地球小孩子的把戏。看狂八千多笨啦,话都说不周全,还想欺负我们地球人呢,去***蛋吧。”歪起脑袋接着说:“千岁伯,你有点小气啦,肚量不够大嘛。才一百年?我要三百年!噢噢噢!不!我要跟你一样,一千年不变!” “好好好!就依你!”千岁伯把他抱进怀里。“现在该去你的大学校啦。” “我知道!我知道哇!太祖奶奶说了多少回,现在,地球村就是我的大学校。将来,大宇宙就是我的大学校。”全求人大声嚷嚷着,一边欢蹦乱跳。忽地,他一个上窜,抱住了千的脖子,狠狠地在他那粉红色的脸上亲了一口。 千岁伯乐得“哈哈”大笑,就势抱起他来,也在他那满是污垢的脸上亲了一口,掉转身去,“激灵”一声,不见了。 “干哥哥!干哥呀!干哥哥,你再等一会嘛!”紫金百花对着监视屏,大声呼唤,不见回声,堵气地接着说:“啥干哥哥吗?都脸对脸了,也不见一下,不理你了。”说完,把克萝蒂拍醒了,一边检查花气球,一边问克怎么样,要不要回维和大营诊治一下。克说不用了,全求人救出来了没有。她不作回答,把花气球降落到全求人的面前,现了形,轻轻打开门,叫全求人钻进去,隐了形,升腾起来,向万和号太空站飞去。 克萝蒂完全清醒了。见全求人坐在身边,一下激动万分,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中,呜呜直哭。 “阿蒂你怎么哭啦?”全求人不大明白她为什么要哭,纳闷的问。“我回来啦,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该笑的嘛,怎么反而哭了?快告诉我,为啥呀?” 紫扭头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真是二百五!” 克萝蒂破涕为笑,说:“太祖奶奶,你别怪阿汉嘛。他才两岁多嗳!哪里知道多少儿女情长的事喔!” “嗯!你说的对,我就照你的办。”紫阴阳怪气的说。“可今天不是儿女怀有长的好日子。我们还要攒劲飞哩。那边还有一个儿女情长哦!” “噢哟――”克萝蒂疾呼一声。“三天期限过去两天啦!大主席恐怕熬煎熬坏喽!”抓住全求人的手,叮嘱道:“咱们回到万和号,就去求审!” “啊?”全求人大为吃惊。“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吗?” 克笑道:“哪有那么多狼窝呀?是联合国法帛员会,东方雄他们,在对你和穆玛德琳被俘虏的事进行调查,澄清是不是有变节行为。” “哼!不是狼窝也对,可那比狼窝还凶哩!”紫气愤的说。“克萝蒂,你把来龙去脉好好给全求人说说,好叫他清醒清醒!”丢开操纵杆,舞动双手,唱道:“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克萝蒂一五一十,把纽卡顿揭发他和穆当了俘虏可能变节的事说了。 全求人不由呼天抢地大叫大骂,发誓与纽势不两立。 …… 第五一0章 求审审难清 第五一0章求审审难清 穆玛德琳果敢的站定在东方雄的办公室门前,“笃笃笃”敲了三下。 “请进!”东方雄平静地喊道。 穆扭开门,轻捷地跨了进去。 东方雄显然有些紧张和意外,“呼”地站起,不由地叫道:“主席,怎么是你?早上好!” “怎么?不欢迎吗?”穆幽默的说。 “欢迎!热烈欢迎!”东方雄说着,迎上前来,把她导引到办公桌前,接着,恭敬的说:“欢迎主席检查指导!在我的印象中,主席极少来我们这儿。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第二次。第一次,上任的时候,前来认人认门。”朝他的坐位上一指,热情的说:“请坐!请上坐!” 穆默默的走到沙发前,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她坐下去说:“**官的宝坐,岂敢随便坐?还是归你为好喽!” 东方雄也不再客气,坐好了,伸长脖子问:“主席,请问有何指教?” “不敢指教!”穆冷冷的说。 “恕我直言!那就是讨教,求教什么来喽!东方雄恢复了镇定,说话的语气开始带上了职业习惯,逻辑严密,步步逼近。“一定是求教!主席博学多才,但法律只是自修了一个学士学位。” 穆笑了,笑的非常轻淡,说:“你错啦!穆玛德琳专门来求审!请求**官审查!” “啊?”东方雄又一次颇感意外。“我还以为,三天时间你嫌太短,要再拖个三天五天的呢。这样好啊!令人佩服。不过,全求人还没回来,主席不必太着急。恕我直言,这案子实在太特别,欲速则不达呀。” 穆又笑了,笑的非常苦恼,调侃的说:“我是急法律之所急,想法律之所想啊。” “说的好!衷心感谢主席的大力支持。”东方雄言不由衷的说。“请问主席,三天期限还有多少?” “一天差一个小时!” “对呀!主席还是等等为好。万一,万一全求人回不来了。我是说,他像多那昆甫那样,牺牲了,殉球了,案子不审自清,性质也不审自明,主席就用不着站到被审问的席位上了。” 穆冷笑道:“东方雄,你又错了!全求人命大福大造化大,他绝对不会死,他要为地球人民的和平发展和幸福安乐活他个一万年。” 东方雄第三次感到意外,惊异地问:“全求人回来啦?或者找到他了?或者有了他还活着的准确消息?” “不错!”穆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兴奋的说。“所以,我来求审,坚决地请求法律,尽快还我和全求人一个清白!”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东方雄像是突然间打了一针兴奋剂,浑身起了劲,语气变得既果敢又坚定,伸手按住呼叫器,清爽的喊道:“哈德迈迪,桑切诺娃,马上到我办公室来,带上该带的东西。” 不一会,哈桑二人脚跟脚的来了,一见穆玛德琳在,都有些意外和紧张,先向她鞠躬致意,然后,按东吩咐,坐到办公桌两头的高腿椅子上。 东方雄真是绝了,没有给穆讲解办案的规矩和必要说明的法律条文,也没有给两位由他亲自选定的法官说明相关情况,更没有什么客套语言,直截了当,开始了审讯。 东方雄咳嗽两声,表情呆板的说:“……穆玛德琳,请你把被狂八千抓走之后,碰见全求人,到你被送回万和号的来龙去脉,全部如实说清楚。” 穆玛德琳心中十分明白,东方雄所以这样简化,完全是为了给她这位一向为大家敬重的大主席一个情面,不使她有像别人一样的尴尬之处。当然,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他自己好说话,好做人,审查结果清不清,他们都很主动。她非常沉着镇定,朝东方雄飞快地看了一眼,表示感谢他的格外礼待。接着,就按东方雄的要求,把她被俘的过程说了一遍,又把与全求人不期而遇的过程说了一遍。 哈桑二人表情严肃,不停地往案件专用记录本上记录,手机上的录音指示灯一直闪亮着。 东方雄听完了,与两位手下相视一笑,接着问道:“你对大俘虏的控告承认还是不承认?” “坚决否认!”穆义愤填膺。“纯属主观臆断,信口开河,全是诬蔑不实之词。” 桑切诺娃轻声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穆不假思索的回答:“俘虏的概念是确定的,在地球人的词典中,专指双方处于敌对交战状态,在作战时或是作战中捉住的敌人。地球人与蓝星人并没有处于交战状态,而是蓝星人企图称霸大宇宙,对地球人进行侵略式的干扰破坏。我和全求人与狂八千更不是处于战斗状态。我在办公室为地球人民工作,他在地球人的土地上正常地生活。狂八千为非作歹,强行侵入我的办公室,强行抓走了我。然后,他利用寻找基因汉,最后,又强行抓住了全求人。狂的目的并非要我和全求人当俘虏,从我们口中套取什么情报或是秘密。他的罪恶目再明了不过了,就是想从基因汉口中挖出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数据,还有基因汉创设的五道锁。我和全求人始终坚贞不屈,除了抗争还是抗争。狂八千他们本想捞到一点稻草,结果全然枉费心机。纽卡顿硬说我们是俘虏,还要说大叫化子加大美女等于大俘虏,纯属无中生有,毫无道理。照他这样说,威斯全胜,热合曼,阿超阿娜,华继业,路易斯,多那昆甫,等等等等,被蓝星人和狂犬军抓过的人,都是俘虏了?这种逻辑,这种行为,只能贻笑八方,令人心寒,贻害无穷!” 这番道理三位法官都没想过,不由面面相觑,愣了一会,东方雄耸耸肩,又咳嗽两声,不好意思的说:“主席,真难为情。我们按部就班,真还没有思考法理方面的深层问题。没想到,主席想得这么深刻,这么真切,实在佩服。”再次咳嗽两声,微笑着说:“主席,很遗憾,我还是要说,你的解释很有道理但还不到位。不过,可以下次再说。” 桑切诺娃憋不住了,愤愤然说:“主席,主任,我觉得这个案子也太奇特了,完全是纽卡顿故弄玄虚,他玩弯弯绕艺术,把我们都绕进去,扯不清,理还乱,他就可以始终耍猴了。” 她这一说,哈德迈迪也坐不住了,羞恼的说:“主任,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纽卡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给主席难堪,逼迫主席就范嘛。一开始,我就提出,应当置之不理,跟他绕啥嘛!” 东方雄笑了,说:“别急,别急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不绕,那才便宜了他哩!只有把他绕进去,缠定了,缠死了,那才是大快人心嘞!主席,你不也这样想的嘛。” 穆玛德琳微笑道:“我来求审,一点也不想干扰你们的决心。法律自有法律的艺术,也有法律的规律性。诬告反坐,这是地球人千万年来的法律规律。你们还有什么要审问的吗?” 东方雄朝两位手下投过征询的目光,见两人摇了头,朝穆微笑着说:“主席,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惜时如金,还要迎接全求人,就不多耽搁你了。” 三人将穆送出来,一直送到了电梯口,看着她走进电梯,挥手告别。 穆玛德琳独自站在电梯里,不由自主地捂住脸,再仰起头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吐故纳新的过程。纽卡顿,这个大国总统,仗着雄厚的综合国力,也仗着聪颖过人的脑袋,还仗着呼风唤雨的人气,有恃无恐,竟然横冲直撞,非要把一位众望所归、壮志凌云的世界总统,揽入他的怀抱,摆出只能就范,不能说不的疯狂架势,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为了地球人民的伟大事业,为了地球人的和平发展,为了基因人时代早日到来,穆玛德琳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对纽卡顿总是笑脸相迎,好言抚慰,循循善诱,礼待有加,希望他能良心发现,回头是岸,握手言和。谁知道,事与愿违。他非但没有一点点鸣锣收兵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越发飞扬跋扈,整出了这么一个自欺欺人,浸透了霸气野气蛮气恶气臭气的阴谋,实在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求审,就是要求审!替东方雄他们打消了顾虑,一开始就拨正法律之船的航向,防止它受到歪理邪说和歪风邪气的左右,滑入旁门左道。同时,压住纽卡顿和汤姆他们的嚣张气焰,叫他们稍稍老实一点,别再那么张狂――心中积压已久的那口恶气终于吐出来啦! 吐出了这口恶气意味着,后面的战斗,穆玛德琳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左顾右盼,一团和气,而要大张旗鼓,乘长风破万里浪。现在,她彻底明白了,即使是一家人,有些矛盾也是不能调和的,非得有个是与非的分别,也有真善美与假丑恶的较量,甚至还有罪与法、去与留、生与死、红与黑的殊死搏斗。官场如战场。商场如战场。情场如战场。其实,人生就是战场,一生一世都得奉行慈不掌兵! …… 第五一一章 求求你们别抢我啦 第五一一章求求你们别抢我啦 东方雄把哈桑二人又叫回他的办公室,问他们有何感想。两人说不敢多想,就是觉得超美女大主席太委屈了,也太难做了,敌人整她,自己人也整她,雪上加霜,实在令人担忧。 东方雄说,他也这么想,可他问的意思是,大主席对法律的态度该如何判断。 两人说,大主席能主动求审,一点也不怠慢,实属难得,值得敬佩。 东方雄诡秘地一笑说,你们哪里晓得哟,大主席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对这次审查心里头憋足了气。她主动来,是给纽卡顿示威,表明她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也是给我们压力,表明她不希望她所领导下的法制委员会胳膊肘儿往外拐,想拐也拐不了;再就是向全世界展示她的雄心壮志,要同侵略者血战到底,也要与内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血战到底,不获全胜,决不收兵。还有,她想通过此事,扩大地球人的影响,让外星人都知道,地球人不是好惹的,更不是好挑拨离间的……唉呀,多啦,她是政治家,善于把握全局,精于不打无把握之仗,所以,她才屈尊前来求审。一句话,她的求审,是为了求胜,而且是速胜。 桑切诺娃听的不舒服,当场说他想得太复杂了,没必要,就把这件故弄玄虚真想害人的案子,赶紧查清楚,,还大主席以公道和清白就足够了。 哈德迈迪也说没必要考虑那么宽泛,咱们又不想当政治家,就做个忠实称职的法官也就足够了。 东方雄知趣地笑了,说两人偏着大主席,他其实也偏着。总说旁波宁是出于暗恋才偏爱穆大主席,他呢,不是暗恋,而是真的爱这个超级大美女,当然不是爱情,而是她真正是一位好领袖。遇上好领袖,是人民的一大幸福。好领袖爱人民。人民当然要爱好领袖。 三人终于说到了一起,随即大摆穆的功劳,商量怎么才能为她分忧解难。 说着,说着,东方雄忽然正色道:“解难工作我早就考虑了。全求人马上就要回到万和号,你们马上准备抢人!穆大主席办公室门前,她的宿舍里,还有民主广场,三处都要派出强手,争取全求人投入我们的怀抱。” 两人不知底里,想问个究竟,东唬起脸说:“不该问的不问,忘了规矩啦?” 哈桑两人忙不迭分头准备去了。 东方雄抓起电话,拨通了穆玛德琳办公室,问她全求人何时到达万和号。 穆讳莫如深的回答,她也不清楚,听旁波宁说,紫金百花不肯说出准确时间,说是等到了再临时通告。 东方雄不便再问了,丢下话筒,独自思索。实际上,他接到纽卡顿的揭发信之后,一直在想,全求人和穆玛德琳一起被狂八千抓走了,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或明或暗罢了。办理这起案件,也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无论如何,都必须给各方面有个妥当的交代。 纽不好惹!他敢于向穆大主席发起攻击,并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或是基因突变,犯了晕,着了魔,肯定深思熟虑过了,要与穆背道而驰,必须与穆背水一战,如果不是成竹在胸,十拿九稳,一个大国的总统,决不可能下出这么一招险棋。斗险实在太险,必须智勇大比拼。 穆这儿更不能马虎!你看,她的思虑多么高深远大!可以断定纽卡顿决没有她如此精明。汤姆虽然足智多谋,却远远不是成熟的谋略家。成熟的谋略家必须懂得政治。而汤姆对政治可以说是囫囵吞枣。穆大主席这些高深的思虑,并不像是来自所罗彪等人的智囊,而全是她自己的脑细胞。这说明她政治上谋略上理论上都处于优一地纽卡顿的水平。换言之,纽卡顿想扳倒她,结果只会反被她扳倒。这就更令人敬畏了。 但是,如今世事多变,蓝星侵略者从中作祟,往往会兴风作浪,前事难以逆料。基因人诞生了,外星人来了,地球人不再处于唯我独尊的固有态势了,得天独厚的优越感已经受到极大的冲击,“地球人小蚂蚁”的篾视和鄙夷,已经在地球村传播开来,并受到相当多的地球人的默认,觉得地球人太落后,真的像是小小蚂蚁…… 蚂蚁就蚂蚁吧!瞧不起地球人?哼!地球人还没正眼看你们蓝星狗哩!蚂蚁啃骨头,重在团结紧!地球人的法制理当先发制人,利用办案优势,安排好侦察工作。东方雄打定了主意。 经过简单的侦察,东方雄惊异地发现,果然如他所料,盯梢跟踪全求人的各路人马,像在十面血坡一样,真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旁波宁第一路,保卫基因人,保卫大主席,本就是他的神圣职责。 第二路,寇宝正清,检察长大人,不知受到谁的指使,也加入了抢取全求人的行列。 第三路,亚当斯,他有些变本加厉,利用军事上的优势,蓄谋已久,抢夺全求人,志在必得。 第四路纽卡顿,还有第五路,第六路…… 抢就好好地抢一回吧!东方雄狠狠的朝桌子上劈了一掌,自我鼓励道:“赌一把!看谁是赢家喽!” 他打开监视器,全屏观看,心中不停地祷告着:全求人,你来吧!来求审! 太阳坠入西海,晚风吹来,身上有了一丝清凉的感觉。 晚霞消失殆尽,万和号灰蒙蒙一片。 民主广场上传出熟悉而沉重的报时钟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现在是万和号太空站时间下午八时正! 精巧的袖珍花气球在万和号太空站的半空中飘荡着。 紫金百花朝克萝蒂和全求人“嘿嘿”一笑,说:“今天玩够了吧!一个下午,跑遍了地球村,过瘾吧。好啦!你们该下去了。太祖奶奶没劲啦,玩不动喽。” 全求人憨憨的一笑,问:“太祖奶奶,你也下吗?” “我才不下呢?这太空站没啥好吃好喝的。”紫轻蔑的说。 克萝蒂笑道:“太祖奶奶,你真狡猾,折腾了一个下午,各路人马甩掉没有啊?” “哼!甩不掉也叫他们拉稀喽!瞧,这下面是民主广场。我就把你们丢在这。老猴精在此恭候你们哩!”说着,她便降低高度,还是隐形,往广场上降落。眼看就在落在到上,她突然惊慌的大叫一声:“不好!汤姆也在,装成游客,穿着牛仔裤。哼!他那狗眼里有邪气,躲不过本姑娘的火眼金睛。咱们换地方!” 花气球快速升高,飞到了穆玛德琳的宿舍,飞进了天井里,又惊慌地飞出来了。紫愤愤然告诉两个后生,穆的宿舍内外都多了一些装饰,有树啊垃圾箱啊什么的,肯定是埋伏,还得换个地方。 她操纵花气球,又飞到了穆的办公室门前,发现也有人等候着,恼怒地骂道:“活见鬼!鬼太多啦!”一双老辣的大眼睛连转几转,果断的吩咐道:“克萝蒂,全求人,快!马上换装!” 全求人不知道她是何意,问换衣服干嘛。 克萝蒂说,别多问,照着做就行了。太祖奶奶急中生智,全是为了你。 全不再吱声,脱下身上的蓝色西服,换上了克的连衣裙。 克快速穿上他的蓝西装,背好背囊,就叫紫打开球门。 花气球隐形降至最低点,球门打开了,克萝蒂奋力一跳,再一个翻滚,落在了地上,一看,正是穆的小别墅大门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克萝蒂落地的一刹那间,各路人马蜂拥而上,一个个都急不可耐地扑上来,想把她捉住抢走。 克萝蒂禁不住恐慌地大叫:“别抓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别抓我呀!我是克萝蒂!” 有些人停了手,有些人却还是揪她摁她。她不由怒发冲冠,一跃而起,掣出激光枪,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是克萝蒂特派员!谁都不许动!谁敢再动,格杀勿论!” 她的吼声还没落,塞温特带着机器人警卫队冲了过来,包围了小别墅。 各路人马不再争夺,纷纷夺路而逃。小别墅内外那些多余的树和垃圾箱等等,一下无影无踪。 紫金百花在半空中看了又看,确信安全了,方才得意地降落下来,打开球门,将全求人丢在了天井中,随即飞走了。 穆玛德琳一直在焦急地巴望着,能够看到紫金百花的尊容,同她晤面说话,亲切地叫上几声太祖奶奶,也趁机看看她的花气球。可是,她的希望落空了。这个太祖奶奶太古怪了,似乎有些疯疯癫癫,行为怪异,飘忽不定,竟然连面也不肯见她一见。要知道,她多么地渴望见到这位被地球人传的神乎其神的太祖奶奶哟!以往,她总不信,现在,她深信信不移,太祖奶奶真有不少神秘神奇的地方…… 时间不容她多想,全求人已在天井中东张西望。她若有所失地走出来,凝望着空中,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先向旁波宁招手到处意,接着与他一起搀着全求人,走进客厅,坐下说话。 第五一二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 a 第五一二章心雨沥沥第一场a 走进客厅,全求人一点也不拘束,好奇的东张西望,似乎无视旁波宁和穆玛德琳的存在。(《》,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旁波宁也不计较,知趣地对穆说:“我还要去安顿克萝蒂,你们先聊吧!” 穆玛德琳起身以目光相送,一边说:“辛苦厅长了。谢谢你!我不送啦!” 她有些急促地回转身来,走到正在抓摸星球模型的全求人身边,同他一起玩了一会星球模型,接着,请他和她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她显得很有些激动,想咧开嘴大笑,又觉得不那么合适。不笑呢,又憋不住,抬头低首,伸手收手,张口闭口,睁眼闭眼,绞手指,扯衣角,举止无定。 全求人的脸上满是好奇和兴奋,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这瞧瞧,那望望,一会看看她的脸,一会又瞅瞅她的脚,不停地朝她递过憨憨的笑,几次张口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为好,索性不说了,还是心神难定地左顾右盼。 穆玛德琳终于憋不住了,“哦,啊,噫”了几声,微笑着说:“全求人,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我不是全求人。我是基因汉!”他大不咧咧的说。“为了地球人民,我不能不回到你的身边。” “咯咯咯!”她笑道。“说的好!咱们就是为了地球人民,才要手牵手,肩交肩,同狂八千拼死搏斗。” “啊?原来,你不是为了我呀?”他扫兴的说。“我还以为,你到美鲁林齐是专门为了我呢。(《》,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也是呀!”她认真的说。“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在哪儿。可我知道狂八千要抓我,目的正是为了利用我找到你。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会对我下毒手。只想着他能快快的找到你。结果,如愿以偿。”接着,她把她遇到他的经过和盘托出。 全求人听得非常认真,隐约觉得是在对号入座,想找出什么破绽,否定她所说事情的准确性。但是,他没有找到缺口,朝她点点头,表示相信她没有骗他。 穆玛德琳心中自然高兴,暗自想道:开局良好!今天的心雨,可以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了。 心雨,心雨啊!地球人都明白的心雨!发自心窝窝里头的真情实意,出自灵魂深处的甜言蜜语,纠结在心头欲罢不能挥之不去的苦思冥想,斩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恋河爱流…… 心雨,心雨啊!超级大美女大主席的心雨!自打阿超阿娜同上月球村,住进三九号科研小楼的时候起,就开始蒙蒙霏霏了!自打两年前基因汉在月球村诞生的时候起,就已经淅沥而落了。自打几个月前基因帅哥离家出走的时候起,就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了。为基因帅哥歌唱,以至对基因人的所有言行举止,统统都是心雨的雨声雨气雨滴雨雾! 遗憾的是,如此长久而绵延的心雨,一直没有滋润到情山上的那株科学助长的青松翠柏,没有淋漓到爱河中的那艘全新战舰。 因为,一切都还处于月光的朦胧辉映之中,一直没有机会和能量把它推入光天化日之下,让它与万事万物融会贯通。 也因为,那株青松翠柏还未栉风沐雨,那艘新型战舰还未乘风破浪。 世道轮回,阴差阳错。蓝星侵略者,魔鬼狂八千弄巧成拙,欲把祸患强加于两个心爱之人的身上心上,却压根没有想到,给两位有情人相互考验进而互吐衷肠的机遇,有了患难之真情。这真可谓是有福之人不必事先筹划,一切尽在不谋中。 现在,眼前,松柏在憨笑,战舰在轻摇,心雨自当潇潇又飘飘。 这可是第一场心雨,潇潇,飘飘,都是必须的。但是,也还不能轻率行事,冒冒失失,更不能一厢情愿,白白浪费,那样的话,超级大美女,大主席,便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然而,她一向追慕的基因帅哥,已是眼前的全求人,似乎并不像她一样跃跃欲试,他的脸上全是好奇,再就是憨笑,看不出多少在蓝色大气球**同患难时的那些缠绵绯恻。 固然,基因帅哥得到过克萝蒂的第一滴血,也受到过性骚扰,还被性亢奋折腾过,应当说他的性意识性心理性体验并不是幼稚可笑的。 但是,这个才出生两年多的大男孩,毕竟知甚至少,还非常的单纯,缺乏各种感情的体验,他对两性之间的奥妙知道多少呢?他对地球人的情爱又有多大多深的认识和感悟呢? 不错!他的基因十分优秀,性基因特别的棒,感情上也有优于传统人的种种本能和潜质。在阿超阿娜的婚礼上,在万和号的太空红招待所,在穆玛德琳的小别墅,最使人难忘的是在狂八千的蓝色大皮球里,基因帅哥虽然显得有些呆板和机械,但总体上还是表现出了,对异性的正常感应,正常需求,并无半点邪气歪念。一句话,第一个基因人的感情和两性感知都是健康的。相信经历过共同患难,他会成熟一些了,真正懂得了感情的真谛,就在于生死相依。 照这样思考和理解,基因汉,也就是全求人,应当也同样巴望痛痛快快的播撒一场心雨。 穆玛德琳也不知自己是第几次在大脑里做了一番这样的思索,决意还是由她来支配这个难得的机会,促成双方的第一场心雨潇潇又飘飘。 她抬起头,微微眯起两眼,朝全求人甜甜的笑一笑,端起杯子,倒上一杯月球桂花茶,双手捧着,递给他。 全求人咧开嘴,朝她憨憨的笑着,没有接她的茶,却也倒了一杯月球桂花茶,双手捧起杯子,递给她。 她用右手接过他的杯子,放下了。 他用左手接过他的杯子,放下了。 她莞尔一笑,说:“大帅哥,你请品茶!” 他张嘴一笑,说:“大主席,你请品茶!” 她便端起杯子,先吹了吹,再闻一闻,喝了一口。 他也端起杯子,先吹了吹,再闻了闻,喝了一口。 她说:“嗯,这月球桂花就是香!” 他说:“嗯,这月球桂花就是香!” 她“咯咯”笑道:“你真逗,老学我,想当摹仿秀吗?” 他“嘿嘿”笑道:“你真逗,老学我,想当摹仿秀吗?” 第五一三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b 第五一三章心雨沥沥第一场b 穆玛德琳心中不由纳闷:他这是乍的了?时间多宝贵啊!在狂八千的魔掌中,相互已经表白了爱恋之意,现在,难得面对面,岂可还是玩把戏,搞恶作剧? 啊!想起来了。\\9vk首发\\旁波宁汇报过,克萝蒂第一次在小寒山路遇全求人时,他就和她玩过这样的把戏呀! 那一次,他对克处于似曾相识的状态,而克对他处于已难认出的状态,把他当成了叫化子,嫌他臭。所以,他要搞恶作剧。 这一次,双方都原形毕露,毫无遮掩,他为何还要老调重弹呢? 穆玛德琳连连喝水,拖延时间,急速地思索着答案。 全求人还是学着她,连续喝茶,不说话。 哦――明白了。穆的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他这是要验证此女与彼女,看看女主席与女特派员一样还是不一样。 幸好啊!我对这个大叫化子真情实意,一点也没嫌弃他什么。对他的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讨嫌和鄙视,尽管我也一样不会爱屋及乌,但我却全心全意地为基因人歌唱,绝对不会因为基因帅哥暂时性的当了乞丐,就把他打入另类,从而砍断对他的恋绳爱索。 好啊!这个基因大帅哥没有白白地浪荡这么久,或者说,他受到了紫金百花和克萝蒂还有其他人的正确引导,还可以说,他在这么长的浪荡日子里,能够正确理解并接受地球人的种种文化和习俗,尽管经常吃垃圾睡垃圾,浑身脏乱差了,心理上却是清爽而健康的。\\9vk首发\\ 这就好办了。她一直担心的,就是第一个基因,基因人老大,在茫茫尘世中,染上了一身灰尘,七情六欲都被邪门歪道所浸泡,坠落成一个浪里浪荡流里流气不三不四的地痞二流子三癞子。现在,她稍稍放下心了。 这下真的好办了。对一个还是正常的基因人老大,完全可能,非常值得,单刀直入,逼他下心雨。 窗外的风声响的急了。忽地,天井里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啊哟!这雨声,真是来得及时,简直就是恰到好处。但愿它下呀,下呀,下个通宵达旦。 穆玛德琳放下杯子,深情的叫道:“阿汉!” 全求人刚要学着她,也放下杯子,听她这么一叫,杯子便没能放下去,脱口而出:“你叫我什么?阿汉!” “阿汉!阿汉!阿汉!”穆一连叫了三声。然后,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反应。 全求人瞪大了两眼,纳纳的问:“你真爱我吗?” “这还要怀疑吗?”她大惑不解的说。“我们已经山盟海誓,来世比翼飞!你不是惊吓过度,一时忘记了吧?” “怎么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忘记。”全求人激动异常。“我没有恐惧基因。我绝对不怕魔鬼!你丢下我之后,我就跟狂八千大吵大闹,一个劲地骂他臭他。他还不是拿我球办法都没有。” “哈哈!你浪荡这么长时间,也学会说粗话喽。听说,你还有了一些恐惧基因哩。” 全求人搔搔头皮,不好意思地说:“听太祖奶奶还有克萝蒂说,对了,阿娜和旁波宁给我做检测,都肯定我有了一点点恐惧基因,还有了一些撒谎基因了。他们说呀,有一点比较好,一点没有真叫人受不了,不利于健康嗳。” “不错喽!阿超阿娜再造之前,也没跟你商量。现在弥补上了真好。”她给他杯子里续上水,笑容可掬地接着问道:“你还记得在大皮球里头叫我什么吗?” “阿琳啦!”他急切地说。 “那刚才为何不叫,却要玩把戏呢?” “我想你也许口是心非,或者像克萝蒂一样,嫌我是叫化子,所以,想考考你。你别生气哟。” 她故意扳起面孔,说:“我不生气。但是,我要你再叫一遍!” “阿琳!”他爽快地叫道。 “没听见!” “阿琳!” “什么?阿什么人?” 他“哈哈”大笑,抬高嗓门,大声叫道:“阿琳!阿琳!阿――琳!” 她听了,不由“咯咯咯咯”好一阵笑。笑着,笑着,突然捂起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不由惊慌失措,连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了呀?阿琳!阿琳!是我哪儿说错了,还是做错了?你快说呀。别哭了呀。” 她还是大声哭着。 他没了主意,索性扑上来,抱住她,大声说:“阿琳!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惹的祸!我让你受苦受累了。我让地球人民受苦受累了!” “哇――”他也放声大哭起来。 她连忙张开双臂,搂住他,他也搂住了她,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哭啊,哭啊,整整哭了半个小时。突然,不约而同地松开对方,仰起头来,放声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笑着笑着,两人又不笑了,默默的盯着对方。盯着,盯着,不约而同的扑向对方,再次抱紧了,热切地亲吻起来。 吻啊,吻啊,一直吻了三十多分钟。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两人才松开了。 穆抓起电话,马上压下了,躺到全的怀里,轻柔的说:“亚当斯的,不理他。告诉阿琳,刚才,你的吻花样多多,哪儿学到的,不是克萝蒂教的吧?” 他轻轻的抚摸着她那艳嫩无比却又显沉稳冷峻的脸庞,老老实实的说:“在书上看到的,书上什么都有哇!书上说,地球人的吻很艺术,有摆、摇,热、冷、深、浅、厚、薄、长、短、咬、啃、抠、吮、吸、浓、淡、碰、缠等等一百种之多嗳。克萝蒂和我有过第一次。那一次,我还傻着呢,机器人一样。” “你倒真的诚实啊。不怕我打翻醋坛子吗?” “你要打翻,我也没法子。”他说。“我想,爱是容不得不诚实的。况且,我和克萝蒂有言在先,是她亲口说的,发的誓,只把第一滴血给我,再不和我有第二次。因为,她享受到了第一个基因人第一次的肌肤之亲,她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她说的没错。她也真的想的开。换了其他女人不一定这样思考哦。”她若有所思的说。 第五一四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c 第五一四章心雨沥沥第一场c 全求人轻轻地撩了一下穆玛德琳的头发,朝窗外张望一下,说:“克萝蒂对我挺好的,总是帮我。嗳,阿琳,我跟你说呀,如果没有克萝蒂,我恐怕早就化成灰烬喽。” 穆翻过身来,伏在他的胸脯上,轻轻地,缓缓地,抠住他身上那件虽然还算合适,并不显狭窄,却跟他的模样气质特别是性别非常不搭配的血青色连衣裙,做出要解开领口纽扣的动作,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悄悄地扫视着他,看他有何反应。 全求人感觉到她的纤纤玉指在他胸前轻柔地拨动,先是垂下眼帘,看着,张张嘴,想问她做什么,是嫌这身衣服不好看,还是怪他穿着克萝蒂的裙子而犯了醋,要把它脱下来,心中才算舒坦。可是,他看见的是,她那一脸的纯真表情,和两眼中天真无邪的神色,就没有开口,而是把头缓缓地抬起来,仰起了,再往沙发上一靠,闭上两眼,默默无语,任凭她那修长的玉指,在胸口上滑动撩拨,心中被从未有过的温暖塞满了,脑子里除了激动就是缠绵。 她抠着他的裙领口,抠着纽扣,像是迟疑不决,好一会也没有解开。 他有些着急了,睁开眼睛,悄悄地看她一眼,心中说:现在,我把命都交给你了,想做什么,悉听尊便,犹犹豫豫的做啥呢?接着,他又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又是急急的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她自然及时地捕捉住了他那悄然一瞥,心中非常好笑:你这个大男孩,你这个大帅哥,你这个大叫化子,你这个基因人老大,怎么还能沉得住气?还说基因优秀,有八大优点,又说什么性基因十分强健,超级大美女现在你的怀中,你为什么如此迟钝?如此节制?如此沉稳?难道你真的不懂传统人的爱情,真的不知道巫山**如何兴起又如何潇潇飘飘么?嗳哟喂,你千万别是书读多了,要学那作古千千年的柳下惠,要在全新世纪行坐怀不乱之风哦!咿呀呵,你天生敦厚,莫不是心里还替阿琳想着:我是在保护你嘞,不让你承受破瓜之痛之羞,尽情地享受完美之荣之幸,你的完美就是地球人的完美嘛,地球人的完美迟早一天就是大宇宙的完美哟!阿汉,如若你你真的这样想,阿琳先谢谢你。但是,阿琳还是要给你表白,你这样想啊,真是太幼稚啦!阿琳没那么完美,阿琳也不想那样地完美。地球人嘛,从古到今,到未来,到永久,都不可能有完美无缺。阿琳相信,蓝星人也绝对不会完美,即使是花星人,也不会十全十美。这个大千世界之中,由始至终,绝对不存在完美无缺!!! 阿汉,阿琳在你的面前,可以十分自豪的说,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超级大美女,我的身体至今都是完美的,哦,在月球村,在阿超阿娜婚礼舞会上,你问我是不是处女,我镇静地给你说我是。现在,我再给你说一遍,阿琳真是冰清玉洁,白璧无瑕。 这样的完美,阿琳相信也并非绝无仅有,反而比比皆是。尽管现在已是2e世纪,已进入基因人初级时代,守身如玉的老观念却还没有寿终正寝,仍然有相当多的人抱定成见,因为,她们把它看作一种完美。阿琳便是花丛中的一朵鲜花。 阿汉,你要知道啊,阿琳刻意固守这种完美,可不是生理有毛病,更非心理有障碍,还不是犯了职业病,蓄意标谤自己多么洁身自好,要利用身体生理上的完美去赢取政治上的完美。天地良心啦,阿琳真的是把自己的全身心都交给基因人了。自打我五岁时山妞儿奶奶第一次给我说基因人这个概念时,我就十分幼稚但却是极其真诚的决定,长大了就只爱基因人大帅哥。 阿琳孜孜以求,苦苦等待,直到二十八岁,方才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基因人。于是,我义无反顾的为基因帅哥放声歌唱,直到你这个隐姓埋名而化为全求人的基因帅哥来到我的面前,与我一起淅淅沥沥,下着心雨! 阿汉啦,我最亲爱的阿汉!阿琳身居高位,是地球人的总领袖,应当说,一举手,一投足,都会引起地球村月球村无风而三尺浪。这么多年了,多少地球人向我表示过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爱情之中,有不少是虚假的,心怀叵测,甚至肮脏丑恶,像纽卡顿之流。 但是更多的是真情实意,一如青松翠柏,高山流水,像旁波宁,亚当斯也算得上。阿琳心知肚明,感激不尽。因为,他们因为爱我,而为我付出了许多许多。但是,阿琳心坚如磐,从不给她抛出一丝媚眼,也从不回报一点点秋波,因为我是大主席,全体地球人唯一的大主席。但是,我也不能阻止他们爱我,爱不爱是他们的权力。可我完全可能阻止我去爱他们,决不把自己手中的绣球抛给任何传统人。 阿琳的绣球只有一个,只抛一次,只给一人,那就是基因大帅哥,第一个基因人。 阿琳和奶奶早就有过攻守同盟,阿琳的乳名香儿,苦丁香,只给心上人诉说。 阿琳见过心上人几次了。前几次,阿琳还不想诉说,因为那几次都非常勿忙,也没有任何表白,更没有任何考验。地球人对婚恋从来都讲究瓜熟蒂落,还是瓜秧的时候,望梅止渴吧!看见了小小瓜崽,也还只能望瓜兴叹。 现在,我和你经过了生死诀别的残酷考验,心迹心思均已一目了然,瓜已成熟,木已成舟,心雨淅沥,还等待什么? 想到这里,穆玛德琳朝全求人投过期望的一眼,见他还是闭着两眼,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上,不由扫兴地在心中痛骂一声:“呆鸟!”接着,又把她那美丽的脸蛋枕在了他的胸脯之上,轻轻的说:“阿汉,让阿琳数数你的心跳!” 她在心中期待着他能一把搂住她,与她再次热吻,或是把他的八大优点都施用于她的玉体之上…… 可是,她失望了,失望的啼笑皆非。 全求人没有什么新的亲热动作,只是胸脯起伏了几下,忍不住“嘿嘿喝喝”的笑道:“好痒!,好痒啊!”接着,一个翻转,跨到沙发外面来了。 第五一五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d 第五一五章心雨沥沥第一场d 穆玛德琳异常失望地盯着全求人,不能生气,只能平心静的问:“你怎么了?哪里痒?是不是在蓝色大气球里染上了什么病毒?要用药吗?” 全求人重又坐回沙发上来,不好意思的说:“你的脸蛋太绵了,绵的像小毛猴的头,把我的胸脯搔的痒痒不过,要是不闪开,就痒死啦!” 穆忍俊不禁,想生气没生出来,反而“扑哧”一声笑了,戏谑的说:“嗯,你和小毛猴真有感情啦!对了,你会耍猴,敢为小毛猴舍身忘死。噢!你还有一个阿娟妹妹哩!怪不得,怪不得呀!来吧,让阿琳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她调整一下姿势,朝她伸出手,做出讨要的动作。 他“嘻嘻”一笑,说:“你是要看小金丝猴啊,在克萝蒂那儿,花气球降落的时候,太祖奶奶叫我和她换衣服,阿娟躲到那西服里头了。你马上就要看吗?那给旁波宁打电话,叫他找到克萝蒂,叫她马上送过来吧。” 穆“咯咯”一笑,说:“你真诚实,好哇!不过,不着急。反正我的脸蛋像你的小毛猴的头,我已经有感觉了,就不慌看啦。还是先看看你的两大保镖吧。外星球物种,真令人神往嗳。让阿琳先睹为快吧。” 全求人侧过脖子,憨厚的说:“就在我的脖子上面,一边一个,你就随便看好啦。” 穆也不迟疑,扒过他的脑袋,按住了,两边都看过了,故意叹息着说:“唉,全求人啦,基因帅哥呀,我什么也没看见啦,你撒谎了吧?连我你也哄啊?哦,你不是没有撒谎基因的吗?” 她这么一说,全求人也叹息起来,嗫嗫嚅嚅的说:“我就想到了,见了我,你一定要看我的三大保镖。可是,你看不清楚。因为,因为,都贴在脖子上面,阿瓢还经常钻到耳朵里头。说真的,我也搞不清楚它们到底怎么依附着我。阿娟倒是藏在我的胳肢窝里头。可是,它也经常跳东跑西,我也整不清楚它到底常去哪儿。反正,反正,它们都按指令行事,并不由我指挥。说起来是保镖,其实,好几回,我都是差点完蛋,它们也没出手相救嗳。阿娟好一点,不按指令行事,可也受太祖奶奶拨弄。” 她着意地看着他那俊俏的却被污垢覆盖了的脸庞,怜悯感油然而生,动情地抓住他的手,抚摸着说:“阿汉,真是难为你了。传统人两岁多,只会咿呀学语呢,你却已经是饱经风霜了。”拍拍他的手,又拿到嘴边吻了一会,接着说:“别伤感,更别多虑,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你这有啥好吃的呀?”全好像来了劲头。“有没有叫化鸡呀?” “看你说的?我是联合国的大主席,哪儿有叫化子鸡呢?我这儿呀,可不是太祖***花气球哟。” “那你这个大主席这儿有啥吗?快拿出让大叫化子解馋啦!” 穆玛德琳跑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两个苹果,特意到卧室里,从衣柜的抽屉里取了一块香丝手帕包了,提出来,放到沙发上,甜甜的说:“阿汉,你看,我给你拿什么好吃的来了,非常非常珍贵哟!啊,比稀有金属还珍贵。哦,比普利他们从火星上采样弄回来的新矿石还宝贝。” 全求人听了,把眼光落到了那手帕上,看了一会,“嘻嘻”笑道:“你学太祖奶奶吗?要逗二百五开心呀。一块手帕还能包住啥好东西?你打开,我细细看啦。” “真是个基因人大呆瓜!”穆在心中骂道。“超级大美女的心雨白下啦!”朝他呶呶嘴,微笑着说:“这宝贝要男士打开才有风味的,你快打开吧。” 他不能再推脱,打开来,一看,耶!噫!啊!两只苹果!像是a国的,又不像是a国的,反正他在美鲁林齐没见过,一大一小,大的显得非常壮实,膀大腰圆,小的显得小巧玲珑,秀色可餐。 他把手帕一丢,若无其事的说:“不好玩!还有啥好玩的吗?” 她把双眉一踅,嘲讽道:“阿汉,你出走这些日子,经常吃垃圾食品,肯定都是猪头吧。” 他听不出她的话中话,笑道:“你猜错啦!垃圾堆里可丰盛哩,猪肉牛肉羊肉狗肉,应有尽有嗳。” 她点点头忍住笑,说:“噢!我明白了,你是猪头吃的多一点,其他的肉也吃,就是吃的少。” 他连忙纠正她的话,说:“哎呀,你又弄岔啦,反喽,是猪肉吃的少,其他的肉吃的多。特别不吃羊肉串串,一吃我就串稀,也搞不清乍回事,好像天生犯冲。” 她“咯咯咯”一阵笑,装模作样的说:“嗯,你解释的好,阿琳完全明白了。”伸出一根手指来,摁住他的鼻头,接着说:“还赖啥呢?你就是猪头肉吃多了,才不能吃羊肉了,一吃就串稀。” “唉哟,你这是乍啦,犯笨啦?”他急了,生气地说。“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乍不懂呢?老是裤裆里放屁,整两岔里头去了。” 她无奈地笑笑,说:“啊哟喂!你这真是呆的可爱!其实呀,你应该这样做的。”她把手帕挑开来,抓起那只大苹果,放到他的手心里,把他的五指收拢了,说:“抓住,抓紧,别让它溜掉了,更要防着它被别人抢去吃掉了。”接着,又把那只小苹果抓起来,塞到他左手掌里,接着说:“抓住,抓紧,别让它孤独,而要让它幸福美满,天天过阴历十五,懂了吗?” 全求人一下茅塞顿开,惊得两眼瞪圆了,心中说:“好一个超级大美女,原来心细如丝,还以为她就会玩政治,老是云里雾里呢?原来,两只苹果里头却有如此缠绵的深意。怪不得肖伯纳要劝导地球人最好别交换苹果,而要交换思想呢。原来,一交换苹果就有情有义了,会胡思乱想了耶!” 基因帅哥毕竟聪明伶俐,天生善于随机应变,果敢地抓起那只大苹果,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快地嚼了几口,咬在口中,再抓起那只小苹果,往穆的嘴上一靠,再挪开来,轻轻叫道:“啊――” 穆玛德琳见状,不由心花怒放,大声叫道:“孺子可教也!”有些失态地张大嘴巴,不用他来塞,一口咬住了小苹果,再把他的手连同苹果按到了嘴上。 接下来,两人大咀大嚼苹果,不一会儿,就吃光了,竟然都没有吐皮,也没有吐核。 吃完了,全部咽下了肚,两人相视而笑,笑着笑着,不约而同地扑向对方,再次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亲吻起来。 刚刚来了一个碰吻,茶几上的电话又响了,穆玛德琳想接,全求人却挡住了,抱紧她,接着亲吻。 可是,电话一个劲地响,穆又要接,全却抱紧她,与她来了个热吻。她半推半就,显得不如前面专心和用力。全求人抓起话筒,举起来,放到两人的耳边,她笑了――这是爱情事业两不误处事方式。 第五一六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e 第五一六章心雨沥沥第一场e 说起来,真是非常讨厌。身为世界总统的超级大美女,日复一日,日理万机,日以继日,捉发吐哺,好不容易得到一次谈情说爱的机会,一心想把失去的大好光荫,青春年华,补一补,绣一绣,给爱河中添些快乐和甜蜜,淅淅沥沥,下一场心雨,以能证实生死离别之后的真情实爱,让两情相悦变成真实的个人历史,固定到两个人的史册中,也让心心相印经受一次爱的清洁和洗礼,存储进两个人的爱情光盘,留传于后世…… 要知道,这场心雨可是有生以来的第一场啊!第一场心雨下得稀薄还是浓郁,结果可是大不相同哇! 超级大美女大主席和大叫化子基因帅哥的第一场心雨,非同寻常,意义十分重大而又深远,一点也不夸张,全然属于地球传统人与基因人的第一次美妙融合,也是地球人和平进化发展,最终防止遭受灭顶之灾,巍然屹立于大宇宙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有人以为,全求人与克萝蒂有过一闪天真无邪的**流。不错!但须知,那一次只是克萝蒂剃头担子一头热。基因汉这一头,全然愣头愣脑,就坡骑驴,捡了一个大便宜,并没有一点点清醒的真情实爱意识。 然而,这样的第一场心雨还是遭遇到种种干扰甚至是破坏,委实使人讨厌万分。 对穆玛德琳来说,各种讨厌均已司空见惯,她也早有所料。 对全求人来说,各种讨厌都是初来乍到,他从未想过,也满不在乎。 讨厌的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而是哈德迈迪。 “喂!喂!主席嘛,我是哈德迈迪!不好意思,晚上还打扰你。不过,我有要紧事报告,情非得已,敬请原谅!”话筒里,哈的声音非常谦恭,却十分坚决。 全求人一个耳朵进另一个耳朵就出去了,只想继续他的快乐。但是,穆玛德琳不能置之不理,用一只手抵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便抢过话筒,屏声静气,客气地说:“哦,不打紧,我还没睡,你请讲,有何要事?” “谢谢主席体谅。是这样的,纽卡顿总统打电话催办他的控告案件。噢!我简而单之吧,东方雄主任命我给你通报一声,全求人回来了,必须马上来接受审查,防止别人再攻击你们订立攻守同盟。” “什么?攻守同盟?”穆玛德琳不无气愤的说。“纽卡顿说的吗?东方雄也这么认为吗?” “不,不是!”哈显然有些慌张。“是,是这样的。这样吧,我来当面向你汇报吧。” 穆玛德琳刚想回答,全求人却强行夺下她手中的话筒,放到了话机上。 两人接着快乐。可是,没来几下,穆就索然无味了。推开全求人,起身到卫生间去解手。完了,出来坐到沙发上,却不想再说什么,兀自愤愤不平的干坐着。 全求人却像啥事也没发生过,照样给她说笑,劝她别生气,快乐被打扰了,还可以再继续嘛,如果气着了身子,那就是天大的事了。健康可是承载事业的大船。许许多多的贤达之士,包括贤妻良母,都对健康谈过五花八门的见解,呶,你就说过嘛…… 穆玛德琳叫他别说了,让她静一会,想想该如何应对后面的事。他大惑不解,说后面还能有什么事呢,不就是继续亲热嘛,简单的很啦,就是一个循环往复,以至无穷。 她勉强笑道:“阿汉,你就别逗我啦,后面的事非常棘手的。东方雄他们在监视我们,恐怕要派人来跟我们面谈嘞。也就是来我这屋里审问你和我,你说让他们来不呢?” 全不假思索的回答:“拒之门外!” 她摇摇头说:“恐怕不成喽!他们代表法律而来,我们绝对不能拒绝法律!你看好了,马上就有人打上门来了。” “那我马上鞋底抹油,让他们扑个空,那也蛮逗的。”全没个正经的说。 “爱河呀,爱河!”门铃声令人讨嫌地响了起来。 穆朝全做个鬼脸,微笑道:“帅呆子,你恐怕抹不成油喽。” 全眼睛连眨几眨,笑道:“让我来对付,你去卧室,我就说你在洗浴。” 穆略微一想,笑道:“就依你,大主席也恶作剧一回吧!” 全求人看着穆走进了卧室,方才按了遥控器,打开了门。 哈德迈迪进来了,朝他笑笑,问:“主席在吧,我是哈德迈迪,有要事报告,请你马上叫她出来。” 全求人不吱声,装做呆呆傻傻,望着哈。 哈忍不住问道:“你是呆傻人吗?你是主席什么人?怎么在她屋里?” “你才是呆傻人哩!”全求人怒道。“我是机器人!呆在她屋里,关你什么屁事!” “你是男士还是女士?怎么穿着裙子?”哈疑惑的问。“噢!你莫非就是基因汉?” “哈哈!嘿嘿!”全求人神神道道的笑着,装疯卖傻起来。“我,哇――呆瓜,傻瓜!你也是呆子,傻瓜!你为什么不穿着裙子?噢!你是个机器人。你找谁呀?你是公鸡,还是母狗?哦,哇,你不是鸡,不是狗,你是个大笨蛋,大蠢猪!” 哈尽量克制住心中的火气,问道:“你到底是谁呀?嗳哟,我也不管你是谁了,快叫主席出来,我要向她报告要事,大事,耽误了可不得了啊?” 全求人接连做了几个猴子的动作,嘻嘻哈哈的说:“小毛猴,我不是说啦,主席她在洗澡,你等一会吧。” 哈信以为真,笑道:“哦,洗澡啊,那我就等一会吧。” 哈自己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等待着。全求人仍然在地上欢蹦乱跳,学着猴子的动作。看哈一副耐心等待样子,他的心中非常讨厌,灵机一动,翻起跟头来,故意往哈身上扑,一连几次,扑到哈的身上,弄得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的以为他是疯了,跳起来,躲到大门边,叫他看看主席洗完没有。他不肯去叫,说是猴子不能看女人洗澡嘛。哈尔滨哭笑不得,一气之下,就往里屋冲,想想不妥,还是退了出来,再叫全进去叫。全哪里肯听他的,又朝他身上扑打,哈终于忍耐不住,气冲冲地拽开门,大踏步地走了。 全求人见状,急忙跑进里屋,得意地告诉穆玛德琳,说是**官夹着尾巴逃跑了。 穆却一点也不高兴,说小的跑了,大的马上就到,没啥可得意的。 第五一七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f 第五一七章心雨沥沥第一场f 果然不出穆玛德琳所料,东方雄带着桑切诺娃来了。\\9vk首发\\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断定,哈德迈德不会成功,就三人一起来了,哈先试水,东桑就在楼外等候。 穆听见门铃声,就要出来开门。全却又拦住了她,说她可以作壁上观,看他如何对付东方雄这个**官。 穆担心全又搞恶作剧,却又想亲眼看看基因帅哥的聪明才智有多高多深,答应了他。 全求人既已得准,别提有多高兴了,马上跑到客厅来,按下遥控器,打开院门,却又飞快地虚掩上了,从门缝中看看东方雄,大不咧咧的喝问道:“你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主席?她不在!” “你是谁?”东方雄威严地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没必要知道啊,因为你找穆玛德琳嘛。” “你胆子真不小啊!敢骗**官?不怕告你阻挠审案吗?”桑切诺娃威胁说。 “你住口!”全怒斥道。“身为**官,却在主席门前大吼大叫,这是知法犯法,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滚蛋?” “好一张利嘴!”东方雄冷笑道。“简直就是油腔滑调!快开门!主席就在屋里,我们要报告大事,你不让进门,误了事,你可负不起责任。” “这你就吹牛了!”全求人赖里八几的说。“是骡子是马,还没溜一溜,你乍知道我负不起呀?试一试再说吧!” “试就免了!”桑喝道。“马上打开门。\\9vk首发\\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了?哦哟喂,这可把我的球毛吓长啦!”全有些习惯的说出了粗话。“你能飞进来,还是硬闯进来?小心我告你们私闯民宅。不!私闯官宅!判你个十年八年的,叫你蹲小号子,蹲成了老太婆再出来!” “你把嘴放干净一点!”桑气恼地喝道。 东方雄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别发火,接着,他对全求人笑道:“大孩子,你真伶俐,我们还真不敢闯进去。不过,你也不敢闯出来!” 这一招立刻生效。全求人不知是将计就计,马上大笑道:“看着,我出来啦!” 他迈开一大步,走了出来,再迈开一大步,走到门的一旁,刚要大笑,却发现三个法官争先恐后的走进了屋子,恍然大悟,羞恼地叫道:“魔鬼,三个魔鬼!胆敢诓我,撒谎篓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屋子。 穆玛德琳不得不出来了。她把东方雄他们让进屋来,请他们坐下,问他们有何贵干,快说快回。 东方雄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就是来审问全求人的,因为,必须防止大叫化子与大主席攻守同盟,串通一气。那样的话,这起案子就得搁浅,岂不是有损法官形象,进而有损于联合国的形象。 穆冷笑着说:“那你们的工作后滞了,来迟啦。我和全求人谈了几个小时喽。” 东方雄笑道:“不打紧,第一次的串供不会非常严密,请你们接受我们的分别审查,会甄别清楚的。” “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嘛?”穆不悦地说。“何必如此急迫?” “不好意思。”东方雄不无窘迫的说。“我们也不想为难主席。但是,纽卡顿总统催的紧啦!他说的明白,我们不来,他就来了。他要把你们拽到法庭上,对簿公堂。” “那好吧。我支持你们的工作。全求人,我们走!”忽然想起,又说:“哦,我得换件衣服。稍等片刻。” 穆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两分钟后,穆出来了,穿着一身墨绿连衣裙,更加楚楚动人。一脚跨进客厅,她不由地愣住了―― 屋里空空如也,三位法官不见了,全求人也不见了。 她急忙给东方雄打电话,东方雄接了,告诉她,全求人已经跟着他们,往法院办公室走了,请她放心,做完笔录就把他送回小别墅来,保证毫发无损。 穆还是不放心,提出要到法院来,与全一起接受审查,分头审就是了,一点也没有串供的可能了。双方都放心,纽卡顿也放不出什么屁来了。 东方雄说不妥,大主席刚刚做过审讯,不能连继提审,否则地球人又要责怪法院了,说是对大主席大苛刻,执法不当,就请大主席别再为难我们了,完了一定把全及时送回来,保准不会耽搁主席的事情。 东方雄的话中已有旁敲侧击之意,暗示大主席别担心法官们会不尽人情,耽误她和全求人的好事,她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有耐心等待。 她回到沙发上,还是坐在自己的一边,看着两杯茶水,兀自想心思,强迫自己耐下心来,静静的等待着。 窗外,天井中,雨夜越发朦胧。雨声淅淅沥沥,风声缠缠绵绵。 原本,屋里屋外的雨声风声是那么地和谐,那么地体贴入微。 没想到,突然之间,内外有别了。屋里的心雨被横加阻断,不知何时还能再续。 她“呼”地站起来,轻声说:“阿汉,别担心,好好配合,赶快说清楚,来日方长,心雨嘛,可以常下常新喽。” 茶几上的电话又响了,她愣了一下,还是抓起了话筒,轻声问道:“哪一位?” “克萝蒂!主席好啊!” “哦――”穆不由地舒了一口气,“克萝蒂小姐,我很好啊,你也好吧。” “我也很好!谢谢主席关心。全求人在吗?” 穆玛德琳叹一声,说:“对不起,他不在,我这个大主席也看不住他。” “怎么,他又跑啦?太祖奶奶,旁大厅长,我们都跟他说好了,叫他别再跑的,他怎么又淘气了?”克萝蒂不无生气的说。 “你理解错啦!”穆笑道。“他被东方雄他们带走啦,要审查呀,搞清我们两个大俘虏的全部情况,不让我们订立攻守同盟啊。哼!鬼才想攻什么守什么呢?” “主席,我们都相信你,极端的相信。”克真诚的说。“你跟全求人说,审一下也好,自己说不清,法律替你们说清了,就浑身轻松清爽了,别人再胡说八道,就是侵犯人权,就得负法律责任。” “好吧!一定转达给他。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啥时能回来,说不定啦,他就不回我小别墅了。” 第五一八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g 第五一八章心雨沥沥第一场g 听了穆玛德琳的话,克萝蒂忽然觉得,先哲们总结的生活经验真是千真万确。先哲们早就说过,大有大的难处。超美女大主席权力很大,名气真大,方方面面都很强大。然而,她所遭遇的难处也十分强大。 你看,她被狂八千抓住了,本是一种羞耻,一种无奈,一种大险大难,没想到,纽卡顿总统竟然趁火打劫,火上浇油,硬把她往祸害的漩涡里头推,整得她难以名状,真的是到了欲哭无泪的艰难境地。 你看,她最最喜爱基因人了,慧眼独具,率先垂范,为基因帅哥歌唱再歌唱,一句话,她为了基因人事业可谓绞尽脑汁,付出了她所愿意付出的许多许多的精力心力,赞赏帮助她的人固然很多,然而,反对遏制甚至是打击她的人也有许多许多,这给她的喜欢和热爱上都喷淋上了冰水冷气,甚至是砒霜或新世纪死亡新宠等等毒素毒物,使她开口闭口言谈举止甚至是吃喝拉撒睡都异常节奏,深不得浅不得,左不得右不得,高不得低不得,肥不得瘦不得,亲不得疏不得,笑不得哭不得,用举步维艰,用夹缝中求生存,都难以形容这位确实众望所归众口皆碑的大主席内心深处所常常犯难犯愁的痛苦情形。 联想到自己,克萝蒂暗暗庆幸,能够和第一个基因人第一次亲密接触,真正是莫大的幸运。穆玛德琳是群龙之首,是超级大美女,最为可贵的,是她比任何女人都爱基因人,打心眼底里深深的真真切切的爱恋着基因汉。可是,她的运气不佳,或者叫做机缘未至,在魔掌中与心上人儿见面,却未能看见真实面孔,这是多么地残酷?她至高无上,却也没想到,而且没能阻止,一个爱慕她的大国总统明火执仗,揭发她。这种揭发简直就是无端猜测,诬告陷害!她也无可奈何,还要装做大义凛然的样子,带头服从并配合法律,主动求审,真是勉为其难,心中恐怕在滴血哩! 作为国际警察厅的特派员,克萝蒂觉得,她应当出手相助,支持穆大主席坚韧不拔地渡过重重难关。怎么支持为好呢? 她思来想去,果断地抓起手机,拨通了旁波宁的宿舍。 “厅长,我是克萝蒂。”她急迫的说。“你一定还没睡吧。我想给你说说话。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穆大主席。” “不用说了。”旁波宁生硬的说。“我知道你在可怜她。但是,你错了。她不需要可怜。她的性格,我摸的最为清楚。我们的大主席天生就是一种拼搏的性格。她的基因中,同基因汉一样,没有恐惧,没有退缩,更没有放弃和屈服,唯有血战到底。” 克萝蒂听了,颇感意外,大厅长对大主席暗恋已久,本该也对她怜悯有加,没想到,他却这样认为,道理何在?“厅长,你是说大主席的基因和性格都属于小孩子的**――越拨拉越硬那一类?谁要为难她,也就是说,谁敢跟她作对,谁就成了倒霉蛋蛋?因为,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对手打倒,再踏上一只脚!” “差不多吧!”旁波宁平静的说。“这是她的强项,也是她的弱项。你放心,纽卡顿绝对不会是笑到最后的人。” “厅长,我却认为,大主席眼下被围在了垓心,难以突围。我们得助她一臂之力。” “你这丫头片片啦,也太粗心了吧。”旁波宁嗔怪道。“你想啊,眼下的小别墅里头,一个是你最为心疼的人,一个是我最为爱慕的人,你不能作壁上观,我还能袖手旁观?早有安排喽!” “早有安排?”克似信非信。“那东方雄怎么还顺顺当当的带走了全求人呢?” “这个你就不懂啦。”旁得意地说。“法律无情,但法外有情,法外施恩,地球人的老传统了嘛。全求人和穆大主席已在小别墅促膝交谈一个多小时了,相见时难别亦难的心情心境,大概表达的差不多啦。现在带走全求人,恰到好处,可以搪塞天下悠悠之口啊。纽卡顿刚巧憋不住了,给东打电话,催促他马上审问全求人,东方雄就听了他的,亲自登门,不给穆大主席一点情面,硬是当着她的面,在她的家里,把她的心上人儿抓走了,你想,舆论界该会如何说道,肯定要异口同声,赞誉联合国执法如山,领导法律意识极强嘛。纽卡顿还能放出狗臭屁来?” “噢,我懂了。全求人和穆大主席只有个把小时,订攻守同盟也说不了多少,纽卡顿他和汤姆他们知道个中奥秘,也就不会再放什么屁了。可是,揭发穆和全是大俘虏,本身就是歪曲事实的呀,这个……” “这个什么呀?”旁没好气的说。“这个由东方雄大主任摆平就是了。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这件事可是官都告了,岂可不究啊?穆的权力大无边,全的玩世不恭新颖别致,可他们还是纵有千万张利嘴也辨不清,洗不净。只有法律才能为他们澄清事实,还他们以清白。嗳,不多说了,一会你看吧。我知道东方雄的为人。他也是个直性子,嫉恶如仇,特厌恶那些势利小人,杀伐罪恶的意识特别强烈。” 克萝蒂“嗯”了一声,说:“厅长,你该去看看穆大主席嘛。” “不!”旁坚决的说。“她和全求人难得的心雨之夜,我岂能冒失?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后面有我出手相助的时候。” “哎呀!”克惊诧的叫道。“还有什么难关要她们跨越吗?” “这可不是你我能问得清管得了的。你就呆在太空红,一边休息,一边观战就是了。” “我想把西服还给全求人,啥时候妥当啊?” “哼!”旁冷笑道。“你要借题发挥呀,以为我看不出来?本厅长提醒你,信守诺言,比什么都重要。不要嫌我说的难听,你的第一滴血,全求人的第一滴精,属于你们,已成事实,胜于雄辨。后面的,不属你,属于我,就别强摘硬扭了。我们应当注意吸取纽卡顿和亚当斯的教训。” 旁波宁一语点破,克萝蒂不由满脸绯红,急忙说:“厅长,你说的是,是啊,我一定听你的,听到底。” “这就好!”旁严肃的说。“如果你睡不着,就写侦察终结吧。把你这一次的侦察过程全写出来,加以经验总结。与蓝星侵略者抗争,和花星人交朋友,以能扩展侦察思路,提高办安质量和效果,是我们的燃眉之急。” “是!坚决完成任务。”克萝蒂痛快的说。 …… 第五一九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h 第五一九章心雨沥沥第一场h 旁波宁放下手机,转眼盯着监视屏。 穆玛德琳的小别墅在夜雨中仍然清晰可见。 他操纵遥控器,调出一个个页面,重新审视,检查有无新的变故。 一张比小别墅大一些的有机玻璃钢网罩,平稳的严实的罩在小别墅上方大约三十公尺的空中。这张网的设置,可以防止蓝色大气球从天而降,突袭小别墅和小别墅里的人。又可以阻止袭入小别墅里的强盗或毛贼腾空而起,逃之夭夭。还可以防止不三不四的人,朝小别墅里投放爆炸易燃等危险物品。 小别墅四周的林荫道两旁,青翠欲滴的松柏,就像两排威武的士兵,整齐化一,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着。别人都不知道,松柏之中,有暗设的感应器,报警装置,袖珍机器人警卫,还有暗火力网。 小别墅大门两旁各有两名机器人警卫,荷枪实弹,挺然屹立。进出人员都必须接受他们的检查。刚才,东方雄他们三个法官同样不能例外,规规矩矩地掏出证件,由他们检验确认了,方才替他们按了门铃。 林荫道上还有一队机器人警卫,来回巡逻,煞是威风。 天井里,有两只袖珍黄色气球,与暗红色运动气球并列着,处于飘动状态,随时供屋里的主人客人飞出小别墅,以能化险为夷。 小别墅内外都有监视器,只有旁波宁一清二楚,穆玛德琳也不知究竟安放在什么位置,有多少数量。 ……………… 监视屏上,穆玛德琳正襟危坐,表情木然,肯定是在思考问题。 “亲爱的!你又受煎熬了。”旁波宁自言自语。“我爱你。但是,今夜我爱莫能助。只能确保你的安全了。唉!若是狂八千霸宇宙他们再来,我也无能为力,不能保证你性命无忧。反正我尽力而为,随时准备为你殉职殉难殉球!嗳,亲爱的,全求人懂你吗?他是不是油嘴滑舌,油腔滑调,有了叫化子的习气,还有小痞子的样子了?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还满意吗?他能做你的唯一吗?” 他瞅着屏幕,用手指点住穆的脸,接着说:“亲爱的,你真是君子坦荡荡,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呀。属下怎么也没想到,你能批准我在你的别墅里面装上监视器,还敢让我直对你和全交谈的画面。” 他转身在屋里踱起步来,自思穆玛德琳为何这样的落落大方,能让他这个也深深爱着她的警察厅长透过监视屏观看她的亲热举动。 他回想起来了,他向她请示报告时,她略忖一会,果敢的说:“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为了基因人事业大发展,你就安装吧。” 啊!他忽然恍然大悟。超美女大主席所以要允许把侦察手段用于她自己的卧榻之旁,完全是为了支持基因人事业大发展,要让天下人都晓得,她和基因汉大帅哥真情相爱,决不是打政治牌。她和全求人被狂八行抓走近一天一夜,决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地球人民的丑事坏事呕心事,经得起任何检验,即使是暗中监视,她们也一样横眉冷对。总之,她选择这样处理法律与职权与个人尊严个人私密间的关系,完全属于心底无私天地宽。 他回到监视屏前,将穆的头像放大,锁定了,“啪!”一个立正,举起右手,给她行了一个恭敬的警礼,发誓似的说:“亲爱的,我向你保证,旁波宁无论能否做你的乘龙快婿,都将以你为榜样,心底无私心天地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放心吧,你和全的私密永远属于你们自己。” 监视屏上,穆玛德琳还是愁眉苦脸,在苦苦思索着。 “亲爱的,但愿再没有意外来打搅你。阿门!”旁波宁真诚地祈祷着。 可是,事与愿违。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辆超豪华飚风牌汽车开到了小别墅大门前。车上走下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壮汉来,仔细一瞅,正是纽卡顿! 嗯?这个家伙这么晚还来做什么?难道不把大主席推入火坑不善罢休?同室操戈,相煎何太急? 唔!他的心中一定还夹杂着私情私欲。他犯醋了,大醋,臭醋,霉醋!幸亏穆大主席机智而又果敢,允准装了监视器,又大胆地表白了对基因帅哥的爱慕和心仪,痛快淋漓地下了第一场心雨,可谓一举两得。既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使得纽卡顿之流无隙可趁,也使自己如愿以偿,不再被人追逐,省却了躲躲闪闪。如果她不能如此大无畏,恐怕就被拖入泥潭,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纽卡顿交验过证件,又得到了穆的准许,走进了小别墅。 穆玛德琳起身相迎,如常地请他坐下说话。但是,她也有选择,没有让纽坐到全求人的坐位上,而是叫他坐到了窗户下的长沙发上。 没等她说什么,纽卡顿就单刀直入而又咄咄逼人的说:“我是专门来挽救你和全求人的。你叫全求人出来见我,别躲躲闪闪。丑媳妇也必须见公婆,压根是躲不过去的嘛!” “你说我们是丑媳妇?你要挽救丑媳妇吗?”穆玛德琳冷冷的问。“请问,你有什么良药妙方啊?如果有,有没有处方权呢?” “先别着急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先叫全求人出来见我!”纽卡顿不耐烦的说。“一开始我就说清楚了,我是来挽救你们两个人的。快叫你的大叫化子出来吧。老躲在卧室里,岂不是缩头大乌龟?不是我小觑他,他连当缩头乌龟的资格都没有嗳。” “那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穆玛德琳愠怒的说。觉得还不解气,“呼”地站起身来,朝门外一伸手,不客气地说:“请你马上走人。大总统不配给没资格的人说话嘛。走为上策喽!” 纽卡顿做作的哈哈大笑,以掩饰心中的不满和慌乱,用手指指点点的说:“我的大主席,你看你,沉不住气了吧。可见与全求人相处非常不愉快。所以,我非要赶来不可。要不然,你真是不可救药了。” 穆玛德琳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冷嘲热讽的说:“大总统,你的意思是要我谢谢你,还是向你承认我和全求人就是两个大俘虏,做了对不起地球人的事啊?” “我不怕你打击报复,实话告诉你!”纽的脸上全是骄横。“这要看你肯不肯与我密切配合了。” “肯怎样,不肯又怎样?” …… 第五二0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i 第五二0章心雨沥沥第一场i 纽卡顿不无得意地笑笑,说:“肯嘛,一切好说喽!不肯呢,一切也就更简单了。” “噢!”穆漠然一笑。“请问,好说如何,简单又如何?” 纽把胸脯挺了一挺,头向前伸一下,说:“好说,说的是你我百年好合!简单嘛,单就法律责任追究!” “喝!真好,真简单啦!”穆假装吃惊地说。“有了基因人,百年好合不成问题。法律责任追究嘛,东方雄正在为你效劳,真的非常简单。” “那我断定你会说肯。”纽自负的说。 “嗯!你说的非常准确。”穆讥讽道。“如果你没有基因突变,失去记忆,一定还记得,我被抓进狂八千的蓝色大皮球里了,你还打电话,威胁我嫁给你。当时,我就给你答案了。穆玛德琳决不嫁给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男人。没想到,你还是死皮涎脸,半夜三更,不远万里,钻进我的宿舍。你可真有精气神,可谓新世纪的超大毅力哥呀!你竖起耳朵来,听清楚了,我不肯!” “你不怕买不到后悔药吗?基因帅哥也没办法给你再造出后悔药啊!” “买不到最好啊!因为根本用不着去买!地球人有史以来,没有哪个良家女子会后悔不嫁山大王。” “噢!你是嫌我逼迫你了,像历史上占山为王的土匪啊。你错啦!我纽卡顿也是堂堂总统,岂是无赖强盗之流?我对你穆玛德琳没有什么恶意,只有真心实意,一心一意地爱你,追你。是你不知趣,不配合,硬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如果你给我一点点好脸色,不说暗送秋波,就是朝我莞尔一笑,我会对你顶礼膜拜,拜倒在你的石裙下笑眯眯。不信,现在你就可验证。” “迟啦!一江春水向东流,一去不回头,水已到了下坝,岂能挽回?你已经走到了黄河中间,该死心了。快回去吧!别耽搁了国家大事,汤姆他们正在为你准备下一届就出口贸易演说的讲稿嘞。情场失意,官场还得撑持,有尿没尿也得尿到底。我衷心祝愿你能够美梦成真。你可千万别自暴自弃,贻笑八方。” “穆玛德琳,你别以为自己就是否天下无双,就是不可一世。世界总统并不是你一个人能池,其他人就是望尘莫及。我佩服你的聪明,早就算到你能看破我的心机。正因为如此,我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坚信,只有动了土,太岁才会理解我的一片深情,进而接受我的一番美意,与我比翼双飞,而不是与大叫代子,大傻瓜蛋子,淅淅沥沥地下着心雨。我可以走。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拒绝我?我哪一点不如全求人,不如大叫化子,难道就因为他是基因人,而我不是基因人吗?如真是这样,我要大声疾呼,基因人有八大优点,传统人也有八大优点。基因汉也好,全求人也罢,还有那个球毛灰王拓基,都***不如我纽卡顿基因优秀。我的基因全部优秀。他们顶多只有八大优点。相比之下,他们不如我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你可不能闭目塞听,孤注一掷,抱残守缺……” “好啦!纽卡顿总统。”穆厌烦的打断他的话。“你是总统,优点多是必须的,没啥必要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当总统的,要为一个国家亿万人民鞠躬尽瘁,没有优点岂能稳坐泰山?要为全体人民谋幸福,还必须扩大优点,缩小缺点,绝不能把优点转化成了缺点。男子汉大丈夫,要有骨气,别再死皮赖脸,没皮没脸的了。你就说破了嘴,就是跪地求饶,敬上一千柱香,磕上一万个头,再搭一万个亿,我也不会嫁给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心不同不结良缘……” “阿琳!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接纳我呀?”纽卡顿打断她的话,假装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喜欢跪地求饶的求婚方式,早说嘛!现在,我就给你跪地求饶!求你嫁给我!”他从大沙发上向地上一滑,跪在地上,接着说:“阿琳,我给你跪地求饶啦,求你嫁给我吧!” 穆玛德琳哪里有正眼看他,置之不理。 他掩饰的笑笑,死皮涎脸的说:“噢!阿琳,你要我三拜九叩,才肯嫁给阿顿,我就给你三拜九叩啦!”说完,双手举起,合掌,举到眉心间,朝穆作了三个揖,接着磕头,连续磕了九个头,是响头――双手摊开撑在地上,用额头点地,发出“嘭嘭嘭”的响声。 纽卡顿这样做,是想再给穆玛德琳施加心理上的压力:一个大国的总统,竟然向世界总统跪地求饶,还要三拜九叩,如果传言出去,那可要遭千人指万人戳。指戳谁呀?当然是穆玛德琳,决非纽卡顿。只要受到指戳,必定对超级大美女有百害而无一利。她的第一任主席可谓政声卓著,所以,地球人风传,她雄心勃勃,要争取连选择连任,超过她的前任多劳得的威望,也超越她自己。最重要的,她争取了连任,也就争取了掌控基因人发展的大权,可以推进她极其喜欢的基因人再造技术,冠冕堂皇而又自然而然地把基因汉大帅哥揽入她那独断专行的酥胸之中。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纽卡顿总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给她那志在必得的酥胸上狠狠的插了一刀子,软软的刀子,叫她把唾手可得的权力,分毫不差的拱手献给别人。嗯,说起来,也不是别人,而是心上人――她做世界总统,不肯下嫁于纽。而纽取代了她,非要娶她为妻不可,哪怕是在洞房中呆上一个小时,然后就分道扬镳,也无怨无悔。 穆玛德琳何等聪明,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担惊受怕,不得不来扶起他,给他说好话,他趁机再笼络她,事情就有了转机。只要有了转机,他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纽卡顿还想,穆刚才的一番话,听上去像是冷嘲热讽,像是铁石心肠。但是,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老古话在新世纪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超级大美女、大主席尽管至高无上,却不能逃脱世俗的束缚,同样有哗众取宠之心,同样渴望高高在上,贪图尊贵荣华,希求威风八面。他这个大国总统登门拜访,跪地求婚,脚踏实地的对超级大美女表现出了真心实意,如醉如痴,简直就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必定心花怒放,回心转意。 纽卡顿所以半夜三更奔来万和号,也是按汤姆的计策行事。由于他一直专注于侦知基因汉出走后的消息,一直叫汤姆全程跟踪,多方张网,因而对基因汉的行踪,无不知晓,有些甚至先于旁波宁掌握在手。 这回,全求人被送回万和号,纽卡顿自然早早打听清楚,叫汤姆派出得力干将,由汤亲自带领,化装成游客,先到万和号等候。他们想着可以如愿以偿,抓走全求人,带到麻星汀,要他为b国建立基因人再造技术中心。阿超半疯半傻了,阿娜回娘家了,神昌基因人再造技术中心关门了。好哇!太好啦!就让基因汉来为我们b国打造一个全新的基因人再造技术中心,命名为麻星汀基因人再造技术中心。让b国人民率先进入基因人时代吧! 万万没有想到,汤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侦察清楚,到底是谁临时做了手脚,把全求人和克萝蒂的衣服掉换了,让各路人马全扑了空。问克萝蒂,克非但不说是谁,反而把他们奚落一番,说他们的计策实在是高,高的都昏昏沉沉了。 汤姆不能和克萝蒂太计较,她毕竟是国际警察厅的大特派员,与她闹僵了对b国的警务可没好处。一计不成再来一计就是了。汤就给纽卡顿撺掇,叫他打上门去,阻止两个大俘虏攻守同盟,也防止超级大美女心血来潮,与大叫化子同床共枕。穆可是马上皇帝,敢作敢为,天下最快活的事情她哪里还肯让给别人,尝鲜吃嫩本就是地球人共有的心理。基因汉那么帅气,性能力那样地超强,她还是鲜花一朵,还不把第一滴血献给自己苦苦追求了多少年的心上人? 汤姆是一个心狠手辣,心地非常阴暗的男人。他竟然给纽卡顿献出了一个生米做成熟饭的鬼主意,叫纽软硬兼施,实在不行,就强行占有穆。女人嘛,总归是脸皮薄,大主席也不例外。只要你的长剑插入了她的剑鞘之中。她一快活,一害羞,也就属于你了。再说喽,那时候,她如果脸皮厚,还是固执己见,你也了无遗憾――好花万人采,你已独领芳香。鲜花不再鲜,路人不再采喽。 俗话说的好,当事者迷。纽卡顿被汤姆说的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当下便收拾一番,由汤姆送进微型火箭港,乘坐他的专用微型火箭,窜到万和号来了。 …… 第五二一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k 第五二一章心雨沥沥第一场k 监视屏上,画面格外清晰。 纽卡顿还在磕头如捣蒜。 穆玛德琳站在茶几旁,冷眼相观,并不着急,就像女菩萨一样,不把纽看作一个大国的总统,而仅仅是一个香客,同任何前来朝拜的男女老少一样。 旁波宁愤愤然,狠狠地跺了一脚,骂道:“软骨头!软蛋蛋!基因突变,严重缺钙了。” 纽卡顿终于憋不住了,突然爬起来,声嘶力竭的叫道:“穆玛德琳,你也差不多些!你太过份了!本总统只比你差了一小步。你怎么可以如此目中无人。” “不不不!你错了!”穆讥讽的说。“我是帮你练功啊!你对菩萨尊敬,这是积德。同时,你又锻炼了身体,一举两得,多么好的快乐之举,我成你之美,不忍心打搅你呀。你可别不识好歹。” “好好好!”纽咬牙切齿的说。“你能做初一,就休怪我做十五了。” “哼哼!”穆耸着肩,警惕的说。“你想做什么?你又敢做什么?这儿是联合国,这儿是穆大主席的别墅,不是b国麻星汀,不是纽卡顿的总统府。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嘿嘿!”纽卡顿狞笑两声。“阿琳,我的阿琳!这儿是你我的温柔乡,是两位总统的婚礼殿堂,是阿琳和阿顿的洞房。来吧,搀着阿顿的手,陪伴着阿顿进卧室看看。” “纽卡顿,你色令智昏了。”穆愠怒的说。“本主席的闺房,岂是你可以随便进入的。出去!这里不再欢迎你!” “嗳!阿琳!你都让我来了,又让我拜了堂,我已是你的新郎,你只能和我入洞房了,别无选择。”说完,纽两步跨到穆的跟前,一把揪住了她的右手,紧接着,又捉住了她的左手,伸长脖子,就来强行吻她的脸。 穆玛德琳猛然一个转身,趁势抽回右手来,“啪!”一个大饼子,扁到了纽的左脸上。 纽不由勃然大怒,轮开右手,就来打她的耳光,不意,她又一个急转身,从他手中挣脱开来,趁势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右脸巴子上。 纽这下子怒不可遏了,凶相毕露,扎起马步,挥动双拳,来打穆。穆闪到一边,冷笑道:“马拳!本姑娘就打给你几个马拳!” 两人一来一去,一躲一闪,打了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纽卡顿急了,使出了拳击术,接二连三地向穆出拳,急于把她打倒在地。 可是,穆还是不慌不忙,也打起了拳击,你来我去,上下左右,斗了几个回合,仍然不分上下。 纽卡顿更加着急,他明白,穆玛德琳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各个方面的优势,他是不速之客,纠缠的越久,对他越发不利,必须速战速决。他相信汤姆说的不错,女人都是一样,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就把你当成她的人了,无话可说,不再犯怪了。穆玛德琳虽是世界总统,但她毕竟还是女人,说不定她这个高不可攀的孤家寡人,暗地里,骨子里,还闹着性饥荒哩。让她满足一回吧!必须让她与我合为一体。啊哈哈!为了爱情,为了事业,为了基因人的大发展,我纽卡顿要占有超级大美女了,这也是成她之美。 纽卡顿使出了他的绝招,擒敌拳,一路强打,穆也还以擒敌拳,可是经不住他凶猛的攻击,不得不步步后退,慌乱中,竟然退到了卧室。 “哈哈!”纽卡顿得意的狂叫。“亲爱的阿琳,你还真会解人心机,果然要和我同床共枕,来个心雨沥沥飘飘啦!” “沥沥飘飘肯定了,但不会同你一起。”穆左躲右闪。“进入我的闺房,你就死路一条了。” 此时的纽卡顿,全然如狼似虎,穷凶极恶,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把穆玛德琳摁倒在床上,刚要大笑,刚要动手撕拽穆的衣服,冷不妨,一把长剑顶在了他的嗓子眼上,不由地“呃呃”两声,向下一看,那长剑闪着寒光,长剑下面,还有穆的两只脚,插在他的小腹上。 不用说,如果穆稍稍一用力,那把锋利的长剑一定能够顺利地插进纽卡顿总统的喉管之中,而那双穿着平底皮鞋,看上去不大不小,显得像刀片一样的脚,也能够继续给力,把他蹬的老远,还可以变换角度,踢中他的要害部位,不要他的狗命,也叫他成为带把的太监。 他又惊又羞,话也不会说了,举起了双手,慢慢地直起腰来,还想体面地退到地上。 穆玛德琳哪肯便宜了这个胆大包天一点不顾体面和斯文的色狼,狠狠一脚,把他踢下床去,在地上滚了两滚。 紧接着,她追上来,用剑指着他的脸,调侃道:“这张人面兽心的脸,要不要做个记号?纽卡顿!” “纽卡顿知错了,大主席果然厉害。在下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纽卡顿再次磕头捣蒜。 “哈哈!这回磕的还算真诚。起来吧!有多远滚多远!”穆玛德琳怒气冲冲,转身走向客厅。 纽卡顿再次犯蠢,以为这是一个机会,飞快地爬起来,猛烈地扑向穆玛德琳,想从身后将她拦腰抱住。那样的话,他就得逞了――把她摔到床上,办完了事情,他就万事大吉啦! 可是,他再一次自作自受。 穆玛德琳早已防着,猛转身,挥动长剑,刷刷刷,挑开了他的西服上衣,滋滋拉拉,在他胸脯上轻轻划了两道血印,教训道:“背后下毒手,史海仁之流嘛。看在b国人民的面子上,本主席再饶你一回。滚吧!”顺手一甩,那把长剑便飞到了床头墙上的挂剑钩上。 纽卡顿看在眼里惊在心中。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女主席还有如此高强的本领,那剑在她手中,简直就是神器。几年来,地球人都在传说,超美女大主席剑术厉害,武艺高强,总以为是三分真实七分夸张。今儿个方才眼见为实,女大主席真是武林高手。不管她是如何得来的功夫,反正她打败了他,也手下了情。 纽卡顿来不及多想,又磕了几个头,爬起来,冲出卧室,来到客厅,就往天井里跑,急不可耐地想逃走了事。 然而,为时已晚。 旁波宁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纽卡顿,现在我以企图侵害穆玛德琳主席的罪名拘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也可以提出抗议。但是,你的一切言词都会成为陈堂证供。” …… 第五二二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l 第五二二章心雨沥沥第一场l 纽卡顿一见旁波宁闪现出来,来不及脸红脖子粗,也来不及打招呼说几句客套话,更来不及摆出总统的派头,像往常那样,以上司的面孔总统的语气,颐指气使地同厅长握手,反正什么也没来得及表示,就像突然间中了一颗流弹,而且一下子击中了心脏,连“哎”字都没发出来,就僵在了地上。 穆玛德琳轻蔑地看着他。 旁波宁也朝他扔过蔑视的目光。 跟在旁后面的克萝蒂也没有上前去扶他。 僵了一会,纽卡顿“呼哧”一下,软塌塌,瘫到了地上。忽然想起,就地一滚,扑到旁波宁跟前,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哀求道:“旁波宁,噢!旁大厅长,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求求你了!全求你了。” “纽卡顿总统,你现在还是总统,别这样没骨头。”旁波宁生气的说。“以前的就别扯了。那时候,我是你的下属,听你吩咐。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不能跟你走!绝对不能。死也不能。”纽卡顿急促的说着,一把抱住了旁的大腿,接着说:“大厅长,你在我手下时,我待你还是不错嘛。你来联合国,也有本总统的推荐之功啊。你就手下留情吧!我丢不起这个人啦。你把我一塞进监狱,我什么都完蛋啦。求你啦,求求你,高抬贵手吧!” 旁波宁厌恶地踢着脚下,踢不开,气恼的说:“要知现在,何必当初!起来吧!别耍死皮!小心本厅长给你加上两条罪名:袭警,干扰警务!” “啊?”纽惊叫一声。“国际警察厅这么严格呀?厅长的大腿也不能抱吗?b国警察厅可没这个规矩嗳。” 穆旁克三人互看一眼,想笑没笑出来。 克萝蒂厌嫌的说:“总统先生,你先起来,长跪不起,成何体统?” 她这一说,坏菜了。纽卡顿像是大海溺水之人,突然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克萝蒂的手,连声说:“求求你,克萝蒂!你是b国公民,还是本总统手下的警察,快为本总统求情啦!求求你了!只要放我回国,我会感恩,会报答你。快,为我求情。” 克萝蒂有些心软了,但是,她看穆旁二人面色未改,依然蔑视着纽,不敢造次,只是眼巴巴地望着穆玛德琳。 纽卡顿急眼了,一把抱住克的大腿,胡乱摇着,一边哀求道:“克萝蒂,大特派员啦,你就开恩吧,替本总统求求情。大主席大厅长对你都非常信任,你是抢救全求人的大功臣,快开口吧,一定有求必应。” 克萝蒂不能马上开口,因为,她觉得两腿的肌肉在收缩,接着颤抖,接着,痒痒起来,痒的非常特别,是那种两性接触,有了心理反应的痒痒,说舒服不舒服,说不舒服又不是不舒服,想笑,不敢笑,想踢不愿踢,想丢掉,却也舍不得。很快,她憋不住了,“咯咯咯”,甩出一串笑来。 穆玛德琳和旁波宁朝克萝蒂瞅了一眼,莫名其妙,听之任之。 纽卡顿时抬起头来,大惑不解的问:“克萝蒂,你笑什么?是笑我,像猪,像狗,没有了羞耻,还是?” 克萝蒂这才抓到一个机会,赶紧挣脱了,退到旁波宁身后,朝纽使眼色,叫他求穆玛德琳。 纽卡顿明白了,连忙用双膝挪到穆的面前,作揖与磕头并举,哀求道:“大主席,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给你当牛做马,做一辈子,下辈子也做……” “你闭嘴!”穆玛德琳恼怒地喝住了他。“有了基因人,没下辈子了。只有下一条命。你起来!跟旁厅长走。什么话都留到后面再说!” 纽卡顿一时糊涂,没能听出穆的话中已有对他高抬贵手,还是跪着,哀求着。 穆玛德琳为何要对纽高抬贵手?不是可怜这个人面兽心,衣冠楚楚的大国总统,她的心中对这个虽然很本事,却已非常丑恶的首脑人物,恨之入骨,鄙夷到了极点。但是,她必须权衡利弊,便宜行事。 纽卡顿时此举,必有两个恶果。其一,败坏新世纪高层领导的名声,尤其会给总统们的名望蒙上阴影。人们自会鼓唇弄舌,沸沸扬扬,指责纽的同时,必然稍带上穆,说是无风不起浪什么的。那样,她的美名也就受到了损害。名声员害了,又必然影响到她的下一届连选连任。其二,影响联合国与各国各地首脑的正常关系。此事只要传出去,联合国所有人员都会义愤填膺,众口一词地指责纽卡顿。这当然没有错。可是,指责了纽,势必连带上b国,话就不好说了。其他各国各地也会捕风捉影,生出这样那样的敏感来…… 穆大主席的思维天生超速度,一开始就思考了纽卡顿揭发控告她和全求人的利害福祸,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眼下,事情按她预计料的一样发生着。她必须从大局着想,个人恩怨压在心底深处,维护整个地球人的和气与团结。毕竟,毕竟,大敌当前啦! 纽卡顿还在地上跪着,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非要你答应不可,你必须答应。” 克萝蒂实在看不过眼了,紧跨两步,走上前,一边拽他起来,一边劝道:“主席开恩啦,你还不起来谢谢!”一边给他使眼色,一边接着说:“起来吧!有啥以后再说嘛。” 纽卡顿这才听懂了,可他装模做样,拽着克萝蒂,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穆深深鞠了躬,再朝旁波宁弯弯腰,跟着克萝蒂走出了小别墅。 小别墅重又恢复平静,静得令人坐立不安。 穆玛德琳在地上胡乱转了一会,觉得浑身不适,跟进书房,取出基因人杂志来看,没翻几下,扔到了书桌上。又取出毛笔,想写字,还没动笔,又插进了笔筒。再到健身房,举了几下哑铃,还是心烦意乱,跑到客厅来,抓起茶几上的电话,要拨东方雄,想想还是放下了,打开屋门,走到天井里,仰望天空。 天空仍然被夜雨统治着。 那雨儿,不管天空如何黑暗,如何恐怖,尽情地飘飘洒洒。 哦!这是太空的心雨。多么地清凉,多么地淡然,多么地爽利,多么地忘情。 太空的心雨从脸上悄悄然滑进口中。 噫!这心雨没有了硫酸味,也没有了垃圾臭,更没有了易燃易爆的怪味道! 唉!天时地利人和,多么不容易哟. 唉!心雨也是这样的苦苦挣扎。 啊!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心雨呢? 哦,心雨知情急,当机而断落。 客厅的电话又震响起来。 她习惯地快步回屋来接。 “阿琳,我是阿斯!你好吧!”话筒里,亚当斯的声音急迫,粗壮,泛着浓浓的酸气。“我马上来看你。” “你就别来了!”穆哀求道。“还嫌我这儿不够乱吗?” 话筒里传出“嘟嘟”声。 穆一下子瘫在沙发上。 …… 第五二三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m 第五二三章心雨沥沥第一场m 亚当斯来了。(《》,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穆玛德琳不开门,叫他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现在非常不舒服。 亚当斯却说,他有重要情况报告,他报告了情况,她的身体就舒服了。 穆问是什么情况,电话上说吧,或是特密电话都行。 亚说,这件事重要到非得马上当面报告主席不可,不能有丝毫耽搁,谁要耽搁了,谁就要负责任。 穆说,她就负责任吧,明天再说。 亚冷笑着说,你虽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是,你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穆担心他真的得到了霸宇宙或是独磨俄及他们的重大情报,心中未免不跳实,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如果亚真是获得此类情报,岂能拖延,必须立马处理。否则,真是没人担当的起那份责任。 穆打开了门,让亚进了客厅,就叫他报告情况。 亚却不急不慌,不紧不慢地走向茶几,要坐到穆的身边。 穆挥挥手,叫他就坐在大沙发上说话,快说快走。 亚朝她咧嘴一笑,说:“我这情况必须靠近你才好说呀。靠你越近,窃听器什么的就又聋又哑了。” 他厚着脸皮坐到了小沙发上,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再呷上一口,品了品,酸溜溜的说:“主席,你今天晚上的茶好特别呀,全求人真是好口福啊!大叫化子可是比大部长大厅长大主任的待遇高级多啦!咄咄怪事。” “我就知道你抱着醋坛子来了。”穆气恼的说。“有事快说,没事快走!一会东方雄他们要来,你别在这儿当木桩子。\\9vk首发\\” “大叫化子不是木桩子,我堂堂元帅倒成了木桩子,看你,已被大叫化子整糊涂了。” “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要事报告?”穆恼火地说。“没有,请马上走!不走,我就报警!” “何必如此性急?”亚讥讽的说。“你也不想想,堂堂军事部长,怎么会和一个叫化子计较?主席,阿琳,请你别生气,冷静地听我汇报吧。一说完,我马上走!” 穆没有吱声,冷冷地看着他。 他莫名其妙的笑笑,打开手机,看看上面的字,又翻了手中的文件夹,接着,字斟句酌的说起来―― 军事部经过长期侦察,又经反复研究,基本确定,蓝星侵略者已经改变了对地球人的进攻策略,把以前的横冲直撞,换成了以地球人制地球人。也就是说,他们不再急功近利,而要稳扎稳打,循序渐进,从内部攻破,或者内外夹攻,打垮地球人,占领地球村。 敌人变了,我们的军事部署也应当随机应变。军事部建议,见机行事,当机立断,集中兵力,打击敌对势力,收回被蓝星人强行占用的地盘。对南极大冰窟和北极圈小冰窟,同时施展军事打击,将独等三个大魔头和史海仁小魔头消灭。 敌对势力消灭之后,随即裁减军队,准备派往北极的维和部队,立即取消。南极那儿,安娜所率领的维和部队解散。 最为重要的,要削减军费开支。原先已经动议的建立基因人军队的计划必须随之解除。因为,阿超已经疯了,阿娜也心灰意冷。基因汉也找不到了,全求人经过多方检测,确定不是基因汉。一句话,地球人已经失去了人体整体基因再造技术,并且不可能失而复得,必须接受这个现实,改变思路,量力而行…… “请你停一下!”穆冷冷的说。“请你告诉我,这是军事部的研究成果,还是你的主观推断?” “研究成果啊!”亚一本正经的说。“不信,你问布撒丁。军事部研究几个月了。大家都说非常切合实际。” “噢!还切合实际。换言之,也就是切实可行,必须采纳喽!” “如果主席能从基因人的泥潭中拔出来的话,就会痛痛快快的支持。”亚的语气中带着嘲弄和得意。“宇宙王缩回蓝星球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再来了。基因人已经走入死胡同。这两个要件决定了,我们的研究成果应运而生。” “哼!”穆冷笑道。“看来,你所领导的军事部的确煞费苦心啊。不过,我有两点不明白,请部长先生再解释一下,以便我尽快表态。一点,你们的研究成果,得到多少蓝星人的数据?尤其是宇宙王一时半会不会再来了,凭什么这么说呢?二个,基因人走进了死胡同,得到科委支持了吗?或者有普利的口头认可也行,你们得到了吗?” “这个用不着他们的什么数据啊。”亚敷衍道。“军事部自己的力量足够了。这属于重大军事秘密,怎么能随便让无关的部门知道呢?” “嗯!你想的非常好。”穆挖苦的说。“如此重大机密,只要我批准了,就可以通行无阻啦!关键只在于我一个人喽!” 亚当斯得意地笑了,说:“主席,你真聪明绝顶。关键就是你要明白。” 穆起身走到大沙发跟前,慢慢的坐下,慢慢的说:“亚当斯,你再告诉我,你是不是基因突变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亚当斯轻轻一拍茶几,叫道:“穆玛德琳,你怎么这样固执己见,还仗势欺人?” “啪啪!”穆玛德琳狠狠地拍了两下沙发,怒吼道:“亚当斯,你想搞什么名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想扼杀基因人再造事业,你想铲除你的情敌,你想贪天下之功为己有,你想击败纽卡顿,还想击败穆玛德琳。我和全求人会面了,你犯醋,你妒恨,你想搅局!” 亚当斯被她震住了,瞪大两眼看着她,不敢吱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超级大美女发这么大的火。看来,今天确实把她伤害了。 “主席,我不是有意伤害你呀!你消消气吧!”亚不无羞愧的说。“我的研究成果是真的,没有什么歪心眼。全求人真的不球行嘞!他真的成了一个大叫化子嘛!他……” 穆玛德琳跳了起来,拽开门,吼道:“请你马上出去!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需要谁来陪我熬夜。你的研究成果,我会认真考虑。但是,我警告你,别耍花花肠子。你可以恨我,也可以跟我竞争权力。但是,绝对不可以阻挡基因人事业的发展。我有能力让你挂帅,也有能力叫你交出帅印。”想了想,又说:“今晚上,你打破了醋坛子,我也没必要再躲躲闪闪。你听着,穆玛德琳属于基因帅哥。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亚当斯一下子懵了,抱住了头,胡乱地抓扯着头发,捶胸顿足,自嘲自骂:弄巧成拙,痴迷不悟,自作多情,自食其果,反正说了不少。直到穆再喝令他快走,他才抬起头,朝她莫名其妙地笑笑,戴上贝雷帽,敬个礼,再鞠一躬,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了小别墅。 穆玛德琳看的清楚,亚当斯那张极俊俏的脸上,全然失去了血色,苍白苍白。 第五二四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n 第五二四章心雨沥沥第一场n 小别墅里重又落入沉寂之中,令人窒息。 穆玛德琳瘫在大沙发上,脸色异常难看,说不清是失魂落魄,还是六神无主,反正她默默无语,两眼瞅着全求人坐过的座位,眼光疲乏,呆滞。 今夜,本是两情相悦互吐衷肠的良宵,第一场心雨沥沥淅淅,多么地**摄魄,多么地愉悦快慰,又是多么地富有诗情画意。 然而,福兮祸所伏。超级大美女的第一场心雨平空多了不少添加剂,使得本是清洁高雅的雨水硬是掺进稀奇古怪的臭鱼烂虾味,染上了乱七八糟的黑漆麻乌色。穆大主席和基因人老大首次谈情说爱,竟然不能像普通百姓一样,随心如意而又专心致志地享受本就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更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穆玛德琳最终还是用大有大的难处来劝解自己,爱情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她和基因帅哥的爱情恰好卡在了当前的时运之中,只能如此。如果不如此,那才奇怪嘞。 纽卡顿被击退了,还要犯什么怪? 亚当斯被骂走了,又会发什么难? 宇宙王狼狈逃走,何时再犯地球人的边境? 几个大魔头还能作何罪恶勾当? 华氏基因人配方真的如亚当斯所说,走进死胡同里了么? ……………… 屋里静悄悄,屋外雨潇潇。 此楼心煎熬,彼楼情苦恼。 阿汉,你怎么还不回来?哦,你马上就回来了?嗯,阿琳等你,等你,等你…… 门铃声响了,监视屏上显现出全求人的头像。 穆玛德琳惊喜地爬起来,操纵遥控器,打开门,冲到天井,扑到全的怀里。两人相拥着,走进客厅,亲热一番。他要向她汇报受审经过。她不让他说,要为他洗澡换衣。 他“嘿嘿”一笑,说:“亲爱的,你是真心爱我,不嫌我臭,而要我美。我听你的,洗个痛快。” 两人相拥着,走进了浴室。手把手地,打开了灯,打开了水笼头。接着,相互宽衣解带,扔在地上,**裸地,站着,看着。 “咯咯咯!”她爽快的笑了。“阿汉,你看你,快成黑毛猪了,浑身都是泥。怪不得克萝蒂见了你,要捂鼻子呢。”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一下自己的肚子,伸展胳膊,转了两转,“嘻嘻”一笑,说:“你笨喽!这是我的软内甲呀!防止被人认出来,杀呀剐的,作用大得很哩!” “你是说,这是你的黑盔甲,能对付敌人,也能防止小人。嗯,阿琳信了。阿娜,旁波宁,还有狂八千,都没能证实你就是基因汉,肯定你就是叫化子全求人嘛。不过,这盔甲到底不雅,还是不穿的好啊。让阿琳来给你洗个干净吧。”说完,她伸手在浴盆中捧出水来,就往他身上泼。他躲闪不过,索性一把抱住了她,急切地说:“阿琳,给我!我要!我要!” “你要什么呀?”她半推半就的说。“阿琳也嫌你脏哩!这样子给你,恐怕要得病嘞!” “啊?”他吃惊不小。“真有此说吗?我还以为我有八大优点,就是刀枪不入,百病不侵呢。好好好!我们先洗个痛快,再来个健康发展吧。” 他推开了她,抬起脚就要往浴盆中跨,忽然发觉她的**极其美妙,急忙抽回脚来,一把拽住她,走到穿衣镜前,并排站着,叫她一起欣赏,比比谁的**美。 穿衣镜中,两人的身体都似雕塑,她的酷似冰雕玉砌,晶莹剔透,丰满润滑,峰高谷深…… “哇!”他感叹道。“魔鬼身材!不!比魔鬼的身材还美上几分!横看成岭侧成峰,高低远近各不同。上半部丰满圆润,中间平台光滑畅达,白嫩嫩,清爽爽,下半部花草茂盛,泉水叮咚!” “哼!哄我!克萝蒂才是峰回路转哩!”她矫揉造作的说。 “啊?”他不无惊诧的说。“你也犯醋?” “犯醋的女人是天仙!不犯醋的女人是笨鸡。”她娇横的说。“超级大美女犯醋,也是超级的。大主席犯醋,就是大主席的水平。谁说大主席就不犯醋,就犯不得醋?大主席不也是人,也是常人,七情六欲,五脏六腑,一点也不少,反而更加强健。阿汉啦,超级大美女也好,世界大主席也好,不也具有平民百姓的一面,不也有本能的**和需求嘛!你是基因大帅哥,华宇美智超剔除了你的恐惧基因和撒谎基因,就没有剔除你的性基因,他不敢啦,反而强化了哩!再说了,剔除了也还能再冒出来哩,就像韭菜,有根子在嘛,割了还能长,仅仅是长的快与慢喽。你浪荡了一阵子,生活所迫,你也有了恐惧感,也撒谎了哩。” 他静静地听着,柔柔的说:“你说,你说,今天该是你的言谈话语日,你就说个够吧,平常没时间也没人说。” “哼!我不说了。我要你说。”她耍起娇来。“你说,你说,就你说!” 他学着她,连声叫着:“你说,你说,就你说!” “你赖皮,你滑头!不许你这样,你要老老实实!” “你赖皮,你滑头,你要老老实实!” “嗯,你是小流氓,你是小痞子,叫化子习气,玩世不恭!亚当斯笑话你,纽卡顿也嘲弄你,说你不是块好材料,当不了地球人大英雄。你说,他们说的对不对呀?我要你说对!” “嘿嘿嘿!喝喝喝!”他浪笑道。“对对对!他们说的都很对。我现在就当叫化子,什么都向你讨要,全求人嘛!你,你,你,把什么都给我,必须的!” “什么都要哇?你真贪得无厌喽!”她怪腔怪调的说。“我不给,就是不给!” “不给我,你要给谁?” “亚当斯,纽卡顿啦!他们刚刚都来过了,纽卡顿几次跪地求饶,要我嫁给他。亚当斯也一样。” “原来你为基因人歌唱是虚情假意呀。”他一下子变了脸,愤愤然说。“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说完,扭头就走,“激灵”一声不见了。 第五二五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p 第五二五章心雨沥沥第一场p “阿汉,阿汉啦!你别走,别走啊!别丢下我一个,我好孤独嗳。(《》,观看本书最新更新)我要你回来,终身陪伴我。我也渴望花前月下,渴望小鸟依人,渴望耳鬓厮磨,渴望巫山**,渴望洞房花烛,渴望情深似海呀!我们有过盟誓,你可别食言啦!快回来吧,与我比翼双飞!”她**裸地立在地上,噜里噜苏地说着,忘记出去追寻他。 忽地,他像一股风儿,刮开了浴室门,到了她的面前。 她赶忙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地抽泣着。 他不由手忙脚乱起来,一边急促地劝她,别哭,哭可不是好孩子,你当眼泪是心雨呀,哭可不利于身心啦!哦哦哦!别哭,不哭了,笑啊,笑一个,来!就笑一个嘛。一边挥动两手,想抓她的头发,觉得不妥,又抓她的肩膀,又觉不当,再去抓她的胸脯,不由啼笑皆非,自责道:“全求人,你想学狂八千还是大魔头?恶魔们想做的事,你怎么可以仿效呢?该千刀万剐耶!” “咯咯咯!”她好一阵笑。“你这个坏小子,真是学坏了,啥乱七八糟的?哼!你不想学魔鬼,想当柳下惠,我还不跟你玩了哩!”“啪啪!”两声响,双手顶住了他那壮实的,却很幼嫩的胸脯,就朝外推,一边说:“大石头,不打墙,推你走!” 可是,她软软的,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哪能推动他半步,又急又气,举起双拳,捶打他的胸部,一边骂道:“呆呆呆,没法呆,滚出去,别再来!” “嗳哟,嗳哟!好舒服!”他快活地叫道。&*.《》最快更新**“从来都没这么快活,多好的按摩哟!世界总统给我当按摩师,真是好享受,好荣幸。” “去你的!”她真的生起气来。“给谁按摩也不给大叫化子按摩。滚滚滚!”说完,不再缠他,转身大步走到浴池前,抬脚就往池中跨。 就在她一脚盆里,一脚盆外之际,他毫不犹豫地追上来,拦腰抱住了她,伸长脖子来吻她。 哇!他的脖子真柔软,从她背后,竟能包抄半圈,抵到了她那刚刚沸腾了的双唇上。这大概就是基因优秀所致吧。 他不容她多想,她也不许自己细细感觉,兴奋地随着沸腾的血液,推进本能的战车,呼应着向前进发。 她感觉到双峰上有了两只猫爪爪,在轻轻的,柔柔的,抚弄着,弹击着,抓捏着,哦!唔!噫!呀!痒痒!入心入肺的痒,令人酥脆的痒,恨不得马上粉碎的痒。哦哟!两只猫咪爪爪真大耶,将双峰覆盖了,包装了,捉牢了,揉圆了,压扁了…… 她正在尽情地享受着渴望已久的快乐,他却嘎然而止,将她拽出盆来,放在地上,去关水笼头。这是要做啥呢?她想,哦,知道了。他那把长剑已经雄心勃勃,高高擎起。亲爱的,阿琳为你歌唱,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莫回头! 她的大脑屏幕上闪现出卧室,床铺,颠鸾倒凤,情深似海等等物体和字眼,脸上溢满了快慰,浑身开始加温,准备迎接新的心雨,把第一场沥沥淅淅推广深化…… 不料,全求人与她渴望的很不协调,并没有顺势把她推入盆中,也没有把她摁到地上,跪资和立姿瞄准射击大概压根想也没想,笨手笨脚的,把她举到头顶,坐到他的双肩上,朝浴室门外走去,到的门前,也不知下蹲一下,只听“咚”的一声,她的额头碰到了门头上,禁不住“嗳哟”一声,顾不得去揉搓,急忙低下头钻出门来。他却没听到她的呻吟,自顾急促地往客厅走,一直走到大沙发上,大概是力所难支了,不是轻柔地放下她,让她平稳地躺在沙发上,而是“咕嗵”“呼啦”两声,把她撂到了沙发上。 “笨蛋!”她羞恼地骂道。“把我弄疼啦!” 他急忙道歉,一边朝她身上压来。她愤然而起,猛然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没想到,用力过猛。而他跌的太快,她紧跟着扑倒了,只听“嘭”“叭”两声响过,她巧巧地跌下沙发,爬在了他的身上,合为一体! “唉哟!”穆玛德琳惊叫一声,爬起来,发现自己滑落在地上,自嘲道:“原来是南柯一梦。梦兆如何?若是现实生活多好哇!唉!不知美梦何时成真?”摸摸身上,已是汗涔涔,湿漉漉,连忙起身到卫生间,想冲个澡。刚打开水笼头,又关上了,自语道:“陪陪阿汗吧!两个大俘虏真是前世有缘,第一场心雨下得大汗淋漓。” 她回到客厅,走到天井里,听听院墙外面的动静,并无异常,又回到屋里,想着刚刚的梦境,又记起了第一次梦见基因帅哥的梦境,思绪更加复杂了,觉得这两个都不吉利。前一个梦,虽然非常准确地预见到了基因帅哥的诞生,却也梦见了外星侵略者的横冲直撞。这个梦境呢,虽然梦见了她与基因汉的进一步亲热,有了肌肤之亲,但是,没有跳进爱河里**裸露地畅游,更没有潜入爱河河底。 这是不是兆示着,超级大美女与大叫化子全求人的爱情没有好的发展,只能到此为止呢? 俗话说的好啊,人嘴有仙气。纽卡顿,亚当斯还有反对者统一阵线的许多男女,都说基因帅哥已成彻头彻尾的乞丐,像是一棵失去栽培的松柏,放任自流,长成了歪脖子树,再也成不了大材,一点也不配做世界总统、全世界第一大美女的终身伴侣了。所以,上帝或是菩萨保佑,要用梦兆来警示我,叫我早早放手,别再固执己见? 基因汉就是基因汉,绝对不可能变成全求人。如果没有意外,眼前的全求人真的是基因汉,不可能是别人所代替。这是一种结论。 但是,万一有意外呢?比如说,基因汉真的跑到什么地方,藏匿起来,与世隔绝,再也不抛头露面了;又比如,紫金百花借助花星人的力量和技术,把基因汉转到什么地方去了,弄个全求人来冒充基因汉;再比如,蓝星人把基因汉杀害了,或是关在啥地方,帮他们再造基因人。为了防止地球人东寻西找,整出个相象的人来…… 穆玛德琳反复思索,心中的疑惑时浮时沉。 第五二六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o 第五二六章心雨沥沥第一场o 一再为基因帅哥歌唱,现在又与基因帅哥有了部分亲密接触的超美女大主席穆玛德琳,在她的小别墅里犯着疑惑。另一个大美女,几次为基因帅哥出身入死,并把自己的第一滴血献给了基因帅哥,还准备把最后一滴血也献给他的国际警察厅特派员克萝蒂,在太空红招待所的客房中,也在犯着嘀咕。 比较起来,穆大主席的疑惑关系到地球人的整体安乐,而克特派员的嘀咕则局限在她个人情感上。她的嘀咕,其实大多是抱怨数落全求人。 从穆玛德琳的小别墅走出来,克萝蒂按旁波宁吩咐,先把纽卡顿带到了太空红招待所她的房间里,本想和纽多说几句话,先教训后开导他一番。可是,纽的脸上全是羞恼,没有一点想同她说话的意思,她就不吭气了,心中觉得,当总统的弄得如引糟糕,也的确怪丢人现眼的,看来,并不是所有大权在握的人都是春风得意,随心所欲,而真的是各有各的难处。地球人,十有**一生都不如意。另外那一两个比较如意的,不是看破红尘,不再计较,就是基因出了问题,想不到也看不到不如意的事了。 沉闷了不一会,旁波宁来了。纽卡顿立马求他放他回去,决不能把他扣在联合国,更不能将他投进看守所或是监狱,否则,他就真是死路一条了。旁波宁先冷冷的说,要知现在,何心当初?接着叫他别着急,刚刚穆大主席已经格外开恩,放你出宫了。如果她不可怜你,真的可以把你这个大国总统立即投进监狱,关进号子里。纽卡顿把脖子一梗,追问为什么,有何根由。旁波宁冷笑道:“纽卡顿,你真拗!还很笨!拉不下架子,低不下你那高贵的头?撞到南墙不回头,到了黄河心不死,莫不是基因僵化了?” 纽卡顿还想争辨,旁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什么了,取出一个小小光盘,叫克萝蒂插进她的手机里,再连接到纽的手机上,播放出来,叫纽睁大眼睛看。 纽强做镇定,捧起手机来看,不由愕然,惊问道:“大厅长,你们对穆大主席的小别墅也敢监控吗?” 克萝蒂抢着回答:“大主席特意授权,今天夜里,她要下第一场心雨,淅淅沥沥下一夜。特意授权警察厅对她室内,对她和全求人现场录像,全程监控。” “服了,服了!”纽卡顿惊叹的说。“原来,大主席才是道高一丈。我这小聪明只能输给她的大聪明了。”朝旁波宁干笑一下,接着说:“大厅长,特派员,现在就看你们了。本总统求求你们,就把我当个屁,马上放掉吧。我知恩图报,以后凡事多听你们的,多多配合你们。记得转告穆大主席,我会负荆请罪的。” “纽卡顿总统,来日方长啊。”旁语意深长的说。“不管你是不是屁,我旁波宁都无权捉放曹,穆大主席是唯一可以决定你的命运的人。但愿你言行一致,今后好好配合她,再别想入非非了。” 纽卡顿激动地站起身来,给旁深深地鞠了一躬,再同克紧紧地握了手,信誓旦旦的说:“纽卡顿永远忠于联合国,永远愿意为穆主席效犬马之劳。再见啦!” “不送!”旁冷泠的说。 “总统走好!”克萝蒂不冷不热的说。 克萝蒂关上门,请旁坐下说话。 旁问她想说什么。 她说,就说你的心中是否也在下着沥沥心雨。 旁笑嗔道,你这丫头片片,还想到上司的感情世界里来了,真是猫逮耗子,多管闲事。还是多多想想自己吧。我还有要事办理,失陪了。睡得着,就来个一觉到天亮。睡不着,就写侦察报告。你这报告可要写好,对两个大俘虏非常有用哩。 旁波宁走了。克萝蒂哪里能入睡,脑子里乱七八糟,想写侦察报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只觉得手中的笔是一块大石头,拿不动,一生气,索性不写了,一门心思想全求人吧。 全求人就是基因汉,穆玛德琳与他出生入死,并亲密接触之后,方才毫不怀疑,这就是最好的根由。穆大主席能和全求人一起共渡心雨之夜,这对克萝蒂真是大有益处,再也用不着担心顾虑她把真基因汉跟踪丢了,而带给大厅长大主席,带给联合国,带给全体地球人民一个假基因汉――大叫化子全求人。你看,这一回,旁大厅长再也没有提过真假基因汉的问题,对他的女特派员也没有了阴雨连绵,而全是风和日丽。 可是,全求人竟然从克萝蒂的怀中溜走了,钻进了穆玛德琳的怀抱,同她亲密接触,欢度心雨之夜去了。你看,录像上那些接吻的镜头,简直令人呕吐。克萝蒂把第一滴血毫不犹豫地献给基因帅哥的时候,也接吻,但是,一点也没有花样,基因大帅哥全然机械,被动,像是机器人。***,全求人啦,你要真是基因汉,就是个没有良心的负心汉。你是第一个基因人,都说基因人要与传统人和平共处,互敬互重,共同进步。而你就会欺负传统人,你是一个吃谁的饭就砸谁的锅的小流氓,将来,一定会发展成一个花魁,花魔!我是第一个献身于你的传统女人,而你是第一个对不起我的基因帅哥。 ………… 基因汉,全求人,我克萝蒂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却转眼把我遗忘,我恨你了。基因人有什么好,基因帅哥帅在哪里?不过是负心汉,不过是采花大盗!我不是犯醋,我的五味瓶坚不可摧,打不碎,砸不烂。纯粹就是你基因帅哥的错,大错特错! 你有八大优点?狗屁!我克萝蒂两次救你,险些丢了性命,你都没能往心里去吗?你和穆玛德琳只有一次,只有近一天一夜的共患难同生死,她不能救你,还是黄泥巴过河,自身难保,有什么本事?还值得你真心爱她?不!你是爱她的美貌,再爱她的权力。你看的书多,看到了拿破仑传奇,想学拿破仑。哼!小心你上滑铁卢。 …… 第五二七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q 第五二七章心雨沥沥第一场q 嘿嘿!骂的心中真舒坦。//《》《》小说网//这个花魁该骂呀。嗳哟,尿都骂出来了,哼!是气出来的。纽卡顿说把他当个屁放掉。全求人啦,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把你当泡尿,尿出去啦! 她钻进卫生间,忽发奇想,站着尿,一边自语:“基因汉,你尿的高啊,打败了三个小报童,还打败了独磨俄及。哼!你打败不了克萝蒂特派员。看啦,看啦!我比你尿的高多了。你是我手下败将!” 克萝蒂从卫生间跑出来,一缩脖子,自嘲道:“阿蒂,你这是干啥哩?基因突变了?怎么疯疯癫癫的啦?”摸摸头,拍拍脑门,试试脉搏,再按住心口,自问自答:“有啥毛病啦?没有哇!嗯,正常着哩!”往床铺上一个仰八叉,倒下去,看着天花板,闷了一会,又跳到地上,接着发泄―― 花魁,负心汉,我就骂你,骂死你,你敢把我怎么样?除非你浪子回头,跟穆大主席说再见。 负心汉,你还嫩着哩,懂个屁!爱要打心眼里爱呀!而我就打心眼里爱你耶!你不信,就瞧着,穆大主席绝对不如我,她绝对不会带着你东跑西颠。你要跟她比翼双飞,只是她的陪衬。而我和你是相映生辉。 不错,我是嫌过你,嫌你臭。可你当时就是臭嘛!你还故意恶作剧,谁有火眼金睛,一眼看穿你就是基因汉,阿娜和旁波宁用仪器检测,还得了个否定的结论嘞!遑论我这一双当时是担惊受怕而又风雨兼行的眼睛?…… 嘘!别让隔壁的客人听见。(《》,观看本书最新更新)噫!全是重复,套话,废话,没意思,不疼不痒。哈哈!来个狠的吧。什么狠呢?哦,哦哦!搞点小破坏,让他长个记性。 她打开背囊,取出全求人的那身蓝黑色西服,扯呀,拽呀,撕啊,拧哟,折腾了好一会,并没有弄破,也没有弄皱,气急地说:“怪了,整不坏?韩风凌大市长的西服还真高档,经得起折腾呀。是不是也不怕火呀?” 从茶几的烟灰缸旁边拿起打火机,打着了,就往西服上烧,注意力不集中,打火机放到了抓衣服的左手背下面,不由“啊哟!”痛叫一声,一把将衣服扔个老远,疑神疑鬼的说:“基因汉,是你在作怪还是作法,要害我吗?嗯,你不会的,毕竟你的基因中已经有了我的第一滴血嘛。那是全求人了。哈哈!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嘛。哼!哼哼!韩风凌,一定是你这个大色鬼,想占克萝蒂大美女的便宜!” 她愤怒地走到卫生间门前,狠狠地踢了西服一脚,踢进了卫生间里,冲进去,在衣服上蹦蹦跳跳,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踩死你!踩扁你!踩碎你!” 她弯下腰来,拿起衣服来看,哪有什么破碎之处,气不打一处来,打开窗户,就要扔到外面让雨水去淋,觉得不妥,又抽回来,挂到衣架上,挥拳踢腿,一顿猛揍,还是不解气,自嘲地说:“这衣服,怎么打也不吭声,真乖!嗯,肯定长记性了。算了吧,能饶人处且饶人喽!第一滴血又不是第一个娃娃,还能当传家宝?” 发火闹气胡折腾,花费了不少力气,身上冒汗了,她解开警服衣领,还是觉得热,又解开了上装,仍然热,索性脱光了,钻进卫生间,冲了一会澡,立在穿衣镜前,孤芳自赏一会,跑出来,就**着,用手机给穆打电话,问全求人回来没有,她必须把衣服还给他,再把裙子要回来,让他穿着裙子和大主席说话办事,太不协调了。 穆说全还没有回来,裙子他穿到东方雄那儿去了,叫她等等,着急的话,就去东方雄哪儿去要,或者叫哪位法官送到招待所来。若不着急,就明天再说。 她语意双关的说:“明天他就穿不得了,他瘦啦!他跑水啦!他有新西服穿啦!他会穿大裙子啦!” 穆也语带双敲的说:“君子从不夺人所爱。心爱之物应当物归原主。绿肥红瘦,存乎一心。新钢没有旧钢光,但是,新衣新裙干干净净,喷喷香!” 克萝蒂书本知识并不多么丰富,见识也不算多,哪里听得懂穆大主席如此讳莫如深的话中话,百思不得其解,把心一横,打手机向旁波宁请教。 旁波宁一听,立刻明白,大主席是针锋相对,克萝蒂拐弯抹角地敲打她,她岂能忍气吞声,反唇相讥,既表明自己高风亮节,又暗中嘲讽克已有两破:醋罐子,瓜蛋子!还有影射克嫌全求人脏,而穆大主席毫不嫌弃,对心上人全心全意的意思。可是,他不能如实告诉克,不然,她会吵闹不休,只能善意地撒谎哄她了。 于是,他“哈哈”一笑,打个马虎眼,说:“我和你理解的一样啊,主席是说全求人太脏了,必须旧貌换新装。” “大厅长,你别哄我。”克生气的说。“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确的。我的直觉告诉我,穆玛德琳在骂我。我要找她算算帐,跟她理论理论,堂堂世界总统,至高无上的超级大美女,为什么还要跟一个小小百姓飞不起跳不高的弱女子争风吃醋?为什么对她的心上人迟迟不伸出援救之手,根本就是天桥把式,哗众取宠,欺世盗名!” 旁连哄带吓唬的劝慰她,叫她别冲动,也别生气,更不要妒忌,穆大主席也是女人,她高高在上,高处不胜寒,至今没有一个相依相偎的男人,能和全求人下第一场心雨,真不知等了多久,费了多少心血,受了多少不明不白的气,可谓忍辱负重,望穿秋水呀。别的不说,就从你已经率先得到了基因大帅哥的第一次,可谓金童玉女天作地合,何等幸福快乐,还跟孤苦伶仃的山尖女人计较什么呢? 克萝蒂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不由有些惭愧,渐渐地冷静下来。但是,心中的气恼一时无法全然排除,跟旁说,容她再想想。 旁还不放心,叫她保证不去找穆麻烦,方才说了再见。 第五二八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r 第五二八章心雨沥沥第一场r 放下电话,克萝蒂在屋里乱转,久久不能平静,又到卫生间冲澡,把水温调的很低,冲啊,冲啊,直到觉得有些疲倦了,方才出来,也不穿上内衣,就往床上一倒,准备赤条条地睡上一晚,把数不清的疑虑,把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把乱七八糟的烦恼,统统睡个一干二净,明天就好清清爽爽的回麻星汀了。(《》,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刚往床上一倒,汤姆的电话来了,说有重要事情跟她商量,还要请她帮助。 她先不动声色地问汤,有何重要事情。待汤说出要她帮助纽卡顿时,她毫不留情的把汤嘲讽一通,说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一辈子已到顶峰,别想着再竖梯子,往上爬了。否则,必然是爬不上去,反而跌下来,摔个鼻青脸肿,甚或会摔的粉身碎骨。多行不义必自毙嘛。 汤姆当然听得出,她已经抓住了他和纽卡顿的把柄,厌恶两人的做法,不肯再与他为伍,想训她没敢造次,树敌太多,可不是智士之举,冤家总是宜解而不宜结。怪怪的一笑,叫她好好休息,老厅长的话可以当放屁,总统的话也许不能再当放屁。 紧接着,纽卡顿的手机就打过来了,意思同汤一样,要她在旁和穆面前替他多多美言,穆和旁都和她有些交情,她的话他们一定会听的。 不用说,克萝蒂同对待汤姆一样,毫不留情的把纽讽刺挖苦一顿,劝他别再想入非非,更不要再搞歪门邪道,想争什么,最好光明正大,多行不义必自毙嘛!说完,就压了电话,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嗳!经过这两次电话,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轻松了,哼哼起爱河来,穿上内衣,取出钢笔,就用客房的信纸信封,给全求人写了一封信―― 阿汉:一夜不见,如隔三秋。我要回家了,因为你已有了家。我应该放心地回去了。人嘛,总要言而有信。很想再见你一面,把你的西服还给你,亲手为你再穿上。可是,法律不允许。我就把它放在东方雄这儿吧。血青色连衣裙你就穿着吧,非常有纪念意义,算是我送你的订婚礼物喽。可别嫌弃哟。有许多话想说,但是,这信纸太小也太少,就简单点吧!我永远都是你的阿蒂。希望你也别忘了我啊。 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阿门! 你永远的阿蒂。 即日于太空红招待所 写完了,装进信封,用订书钉钉上,再装进服上衣口袋里,从背kgkh囊里取出一个布袋,想把衣服装进去,阿娟地跳了出来,叽叽哇哇地叫唤。她同阿娟说了一会话,末了说:“你叫啥里,是不想留在这衣服里,还是不想再见全求人?” 阿娟点点头。她笑了,捧起它来,抚摸了一会,说:“那你就跟我走吧,到约克逊庄园去吧,那儿可比这儿富丽堂皇。” 阿娟又点了头。她就把它塞进了卫生间,叫它洗脸洗澡。 看看收拾妥当了,克萝蒂一不做二不休,穿着好警服,挎上布袋,走出招待所,来到了东方雄的办公室门前,敲开门,叫桑切诺娃出来,接走了她的布袋,请她交给全求人,就说了再见。 回到客房,克萝蒂一刻也不想多呆了,收拾好背囊,就到总台来退房。然后,展天飞碟,飞向太空站微型火箭港。 刚刚飞到半空,就被紫金百花拦住了。硬是把她逼到民主广场上,叫她交出阿娟,才放她走。她说阿娟是全求人的何镖之一,而她也是全的保镖,理应员她带着。紫不愿意和她理论,强逼她交出阿娟,不然,就不客气。 两人就打了起来。克哪里是紫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紫打倒在地,从她怀中抢走了阿娟,还顺手打了她一耳光,教训道:“死妮子,看你挺大方的嘛。怎么突然间爱沾小便宜了?也不想想,阿娟是谁训养老的?又是会人才配使唤的?是本半千岁训养出来的呀!是地球大英雄才配使唤的呀!你,一个小小特派员,岂可带走它? 克萝蒂自知不能奈何她,索性不再说什么。反正,太祖奶奶也是全求人不可脱离的。她肯定会把阿娟原样交给全的,何必再与她争呢。 但是,此时的直觉告诉她,必须给心上人儿留个纪念品,更好的能够天天光明正大的使用的纪念品。朝紫笑笑,说:“太祖奶奶,我想给全求人留个纪念品,手机!请你转交给他,好让他给我打电话呀。” “不用了!他有手机啦!”紫冷酷的说。“穆主席的手机肯定比你的高级的多。” “噢!也是。”克思忖着说。“那就把我的信用卡,月地通用的,给他吧。穆主席可是没有多少钱。”说完,她就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用卡来,递给紫。 “你想搞啥名堂?”紫生气的一把将信用卡打落在地,接着说:“添什么乱?没记性。你干爹的信用卡可把二百五孙孙一家害苦喽。你就别拿他的钱来充大方,充好人了。快回去!这儿不好玩。刀光剑影的,烦死人。我也走了。”说完,“激灵”一声,不见了。 克萝蒂朝天空仰望着,心中又犯开了嘀咕:这个半千岁老太婆为什么这样做呢?她对全求人是什么样的心态呢?她受到花星人的呵护,得到了花星人的光能量,身体棒的很,心理也一点没有老化,她会不会还处于青春期呀? 她回想起紫与她和全求人一路上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感觉这位身经数世的老美女,好像总有一些提摸不透的地方。有时,她对全求人的眼光是长辈式的疼爱。有时候,她又那样凝神的看着全求人,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审视自己的白马王子。有时候,她还做出同青春男女丝毫不差的表情和举动。 “唉!琢磨不透,脑子都疼了。”她摇着头自语道。“怪怪的,疯疯的,半千岁老婆子。麻星汀见喽!” 第五二九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s 第五二九章心雨沥沥第一场s 旁波宁在办公室里,一直盯着监视屏,专注于穆玛德琳小别墅内外的动静。\\9vk首发\\ 全求人还没回来,小别墅里落入寂静,穆大主席也落入寂寞惆怅。这样,安全也就有了保证。当然,保证也是暂时的。 全求人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他接受东方雄的审问是否顺当?最要紧的,他会不会提供出与穆玛德琳不同的供词,真害怕他玩世不供,信口开河。这个基因帅哥,经历了几个月的浪荡生活,显然染上了一些坏习气,口没遮拦,流里流气,还有几分下三烂的味道,弄不好来个恶作剧,说他和穆大主席对狂八千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可就把穆大主席坑坏了。就算他不说这些,但他嘴上无毛,做事不牢,把他和超级大美女在蓝色大气球中的亲密接触抖落出来,也非常不雅,会贻笑大方啊! 对基因帅哥和穆大主席的爱情关系,地球村月球村早就风风雨雨了,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支持者与反对者的侧重点不同罢了。 这一回,大叫化子与大主席被狂八千抓走了将近一天一夜,地球人就更是添油加醋,乱溅唾沫星子了。 有赞成的,认为穆大主席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即使在蓝色大气球里,当着蓝星人的面,该亲热就亲热,该怎么就怎么,管它妈的什么蓝星人呢?也把蓝星人当小蚂蚁就是了。回到小别墅,就更要惜时如金,把共度一日当作过了三年,抓住机遇,好好的,美美的,享受儿女情长,颠鸾倒凤,把以前耽误了的时间,统统补回来。如果两人还要做作,还要顾忌什么,那就说明生理有问题,不是穆性冷淡,就是全求人性无能,也可能穆是个石女,最低也是性心理障碍。(《》,观看本九天文学上发贴子,号召大家相互传送,说什么穆与全绝对不能合成一股,不然,还分何大主席与大叫化子?大主席就是大主席,叫化子再大也是叫化子。 这种强词夺理的说法,当然遭到了人们的反驳。其中最为理性的一种反驳,令人感动和鼓舞―― 叫化子不是一种职业,却能解决许多人的生活衣着,使那些因为种种原因失去职业和基本生活条件的人,能够存活下去,非常了不起。应当叫做非职业的职业。基因汉浪荡了几个月,既没要社会负担,又没要家庭养活,全靠自己的体力和智力生存,应该肯定,他的基因就是优秀,他的适应能力就是强大,他为基因人大发展带了好头,比起王拓基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哼!强不强大,那是今后理论家和科学家们继续论证清楚的事情。吵吵闹闹有啥用啊?”旁波宁气愤的说。轻轻拍一下监视屏,气恼地接着说:“全求人怎么还没回来?东方雄,你也太酷了,真是个酷吏。让大叫化子和大主席多一点时间嘛。吹毛求疵!我旁波宁没有侦察到的线索,你东方雄还能从大主席和大帅哥嘴里掏得出来?岂非咄咄怪事!”“啪!”他气恼地关掉了监视器,在屋中踱起步来。 借着踱步,他苦苦思索,自己为何一直不敢大胆地向穆表达打心底里爱她的意思,不知有多少次的机会,也不知有多少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唉!一个舞枪弄棒捉妖降怪的警察厅长,竟然在超级大美女面前,总是畏首畏尾,真没出息。你看人家亚当斯,多么英勇,简直就是勇猛精进,一路强攻,血战到底。 借着踱步,他反复思索,也学亚当斯和纽卡顿,因爱生恨。尝试着把心中对穆的所有爱慕统统抛到九霄云外,换上一肚子的恨,再也不密切配合这个高不可攀的超级大美女了,而和亚纽一样,处处跟她唱对台戏。 要恨穆就得恨基因汉,恨基因人,这是必须的。这件事情就是这么奇了怪了。许许多多的传统人,都在反对穆与全的亲密接触,更加反对两人比翼双飞。然而,一切迹象表明,穆大主席和基因帅哥似乎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你看,狂八千居然帮她们的忙嗳!阴差阳错的,总有机会让她们亲密接触。 要恨穆,也要恨全,不能平白无故,必须拿出几条比较过硬的理由啊。先贤们早就说过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么。 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想啊,想啊,却怎么也找不出忌恨两人的理由来。非常奇怪,找来找去,找到的全是穆对他的好处,全是基因人对他的好处,全是基因人对地球人的好处。如果不是基因人,他怎么可以到穆的身边来工作,怎么可能登上国际警察厅长的宝座?地球人如何增强抗击侵略者的信心,如何得到花星人的援助?如何进化到基因人时代?又如何甩掉落后的破草帽,屹立于大宇宙之中? 他永远都不能忘记,蓝星侵略者夺走了他的一只手,这是他的奇耻大辱,深仇大恨! 他终于想清楚了,正是对蓝星侵略者的深仇大恨,像防火墙一样,阻隔了他血液中仇恨基因的偏离和变质,保证了纯净和端正。 他重又打开监视器,自慰道:“旁波宁,你天生就是一块忠臣的料,还是继续做一名忠臣,帮着穆大主席推进基因人事业,抗击侵略者,直到大获全胜。” 亚当斯来了,要同他说几句心里话。 他心中明白,亚当斯的心里话就是发泄对穆的愤恨,急欲把他这个大厅长拉到他那一伙里,好与穆大主席作对。休想!他在心中说。嘴上笑道:“大部长,我这里正焦头烂额,请你马上走。别妨碍我的公务。” 亚当斯悻悻而去,汤姆和纽卡顿的电话先后打来。 旁波宁不像克萝蒂,先让他们说了再拒绝,而是不让他们开口,就以公务繁忙,没功夫说话,连亚当斯都被他哄走为由,把他们堵回去了。 他果断地拿起电话,给穆提出了进一步检测全求人的建议。 穆问他有何具体安排。 他说,像真假配方检验那样,请全求人对华氏基因配方再做正反运算,还要命他解开五道锁。然后要全回忆在月球村的生活,回忆和克萝蒂在一起的各种事情,回忆与传人接触的人事物。最后,要全说清楚阿白阿瓢阿娟三个保镖的来历。 穆生监理的叹一口气说:“谢谢你的好建议!凡事预则立,可是,这回恐怕要唱空城计了。” “主席是说东方雄太酷了?” “唉!酷太多喽!”穆不无沮丧的说。 第五三0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 第五三0章心雨沥沥第一场t 亚当斯自讨没趣,被旁波宁呛白并教训一顿,心头的火气更加炽烈,妒恨的毛病暴发了,先是破口大骂穆玛德琳和基因汉,接着摔东砸西,把办公桌上的书和资料夹等一应物品,掼的满地都是。&*.《》最快更新** 他跳到那些物品上面,踩啊,踏呀,发疯似的吼道:“基因汉,你改了名,我还是要骂你!骂死你这个大叫化子!骂死你这个流氓,混混!骂死你这个狗杂种!骂死你这个没爹没娘的人渣!哼!哼哼!你想夺我所爱,没门!基因汉,全求人,穆玛德琳,我诅咒你们!” 他声嘶力竭的怒骂声自然传出了办公室,被隔壁的部长助理布撕丁少将听见了,觉得他有些过份,堂堂军事部长,竟然和一个才两岁多的大男孩子争风吃醋,真是没名堂。作为部下,又是助理,应当提醒他,保持克制,切莫如此犯醋,贻笑大方,还会授人以柄,甚至会影响工作和团结。 想到这些,布撒丁果断地推开亚的办公室,一边帮他收拾地面,一边问他为何这样怒不可遏。 亚当斯不理他,叫他出去,用不着帮忙,办公室老是干干净净,也不能打胜仗,倒不如弄脏了,还能博得上司的青睐。 布撒丁受他这么一忤,心中当然不悦,冷笑道:“部长,你不说我也知道。恕我直言,你没必要跟一个大男孩子计较。他是第一个基因人嘛,啥都不懂啊。把你气得要死要活的,他倒还是嘻嘻哈哈,多划不来呢。” 没想到,亚当斯一下跳了起来,责骂道:“布撒丁,你这个助理怎么当的,不知道为长官排忧解愁,反倒火上浇油,添乱,添堵,你还想不想干啦?想干,马上回你的办公室,要不,回去睡大觉也行。不想呢,你就马上卷铺盖走人。我好另请高明!” 这一下布撒丁不乐意了,把拾在手里的书,猛一下扔到地上,再用脚踢一下,喝道:“亚当斯,你发什么倒头火?我这个助理可不是你的出气筒!别以为当元帅就可以随便骂人。你才当了几天兵,新兵蛋蛋有啥资格跟老兵叫板?卷铺盖走人?哼!早知道你这样的小鸡肚肠,我就不来了。跟一个一无所有的大男孩争风吃醋,算什么风度,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你还知道羞耻?哈哈哈!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亚当斯无情地嘲笑他。\\9vk首发\\“我和基因汉争风吃醋了,你为我羞耻。那你暗恋着阿娜,也就是基因汉的妈,你羞耻不羞耻?有嘴说你的部长,无嘴说你部长的助理,就不羞耻,而是理直气壮?” “你血口喷人!真没水平!基因突变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布撒丁气急之下,寸步不让,话说的越来越尖刻。“我执行你的指示,带基因汉做军事训练,给他说过我喜欢阿娜,可我从来没跟谁表白过,我暗恋阿娜。不像你,死皮涎脸,穆大主席不知说过多少次,她不爱你,你还是纠缠不休,简直就是可耻!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笑话你的部长是癞蛤蟆,算什么本事,又有何光彩?”亚当斯气得脸色发青了。“想吃天鹅肉的又不是我一个。纽卡顿,旁波宁,还有很多很多,都想吃!你能把他们怎么了?吃闲饭管淡事,你真是管的宽!” “我是为你好啊!”布痛心的说。“你看你把自己折腾成啥样了?神不守舍,恍恍惚惚,骂骂咧咧,疯疯癫癫,怎么领导全球军务啊?”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亚当斯歇斯底里大发作。“你给我滚!我命令你!马上从本元帅眼前消失!” 布撕丁气得浑身发抖,攥紧双拳,想扑上去揍他,想想还是克制住了,猛地抽转身,大踏步地跨出门去了。 “砰――”一声巨响,亚当斯狠劲地关上了门。 布撒丁跑回自己的办公室,一不做二不休,抓起电话,拨通了穆玛德琳的手机,把亚当斯大骂她和全求人,他好心去劝,也挨了他一通臭骂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穆听了,风趣地说:“喝,有此重大新闻啦,真是悦耳动听。谢谢你能及时让本主席大饱耳福。请你转告亚当斯部长,就说穆主席非常欣赏他的风度,请他再演几出好戏。我要和全求人一起欣赏,还要给他赏钱呢。” 布撒丁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亚当斯的办公室,把穆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亚。 亚听了,气得“啊噗,啊噗!”直喘粗气,使劲挥手叫布快出去。 布幸灾乐祸的给他敬个礼,哼着爱河,昂首挺胸的走了。 亚当斯抓起话筒,想给穆回个电话,也把她嘲讽挖苦一顿,想想又放下了,背起手,踱了几步,兀自笑道:“打个球电话,还是诅咒她两个才解气泄恨。” 他在九天文学上的一些魔咒资料,将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撸到地上,埋头伏案,编写诅咒穆和全的咒语。 天灵灵,地灵灵,魔鬼快快吃掉全求人! 蓝星球,蓝星人,快来粉碎穆玛德琳! 刚编了这两句,a**事部长孙兵武圣的电话来了。亚一时忘乎所以,边接电话边念叨着咒语。孙听不明白,顺便问他在说啥。他也不掩饰,说是念咒语。 孙马上说,一定是诅咒基因帅哥的。你这个传统人大帅哥真是黔驴技穷了,竟然整起诅咒的事来。太幼稚可笑了。没用的,你还是包包扎扎收起来的好啊。我教你一个管用的招数吧。你用我们a国的古老巫术,比你那魔咒灵多啦! “噢!”亚当斯一下被点醒,兴奋的大叫。“旁观者清,当事者迷。谢谢老孙头啦。” 说完,跑到布撒丁办公室,叫他马上找些烂布条来,还要找些针线。布问他要作何用。他叫布别多问,尽管找来就行。布就从他的抽屉里头取出一些破布,又从他的行军包里找出针线,交给他,特意关照一句:“长官,可别自寻烦恼啊!基因人命大福大造化大。你看,基因汉一无所有,却像松柏一样,长的非常旺盛。传统人是整不住他的了。狂八千独磨俄及都不能奈何他耶!” 亚当斯从他手中拽过布条和针线,刻意地盯他一会,莫名其妙的笑一笑,转身走了。 回到办公室,亚当斯就用布条先做了一个基因汉的小人儿,想想又做了一个全求人的小人儿,把办公桌上的各种钉书针倒在桌子上,在两个小人儿身上穿插过来,穿插过去,一直穿了一个多小时,觉的有些累了,看着那满身乱针的小人儿,狞笑几声,钻进里屋去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又跑出来,打开监视器来看。 穆玛德琳还是独自一人坐在小沙发上,作沉思状。 亚伸手在屏幕上摸着她的脸,又摸她的胸部,一直向下摸去…… 布撒丁进来送新文件给亚,见他聚精会神地摸着,没吱声,立在他背后看着,实在觉的扎眼,禁不住脱口而出:“部长,你真是磨上卸驴――快下道了。” “啊?啊啊!”亚当斯扎实吓了一大跳,惊叫着,举起两手,转过身来,心有余悸的问道:“布撒丁,你啥时进来的?怎么也不喊报告?像个幽灵!” “我喊报告啦!喊了三声,你不知是太专注,还是分了神,没有答理。正好你的门也没关紧,我轻轻一推,开了,就进来啦。”布解释说。双手捧起一个草绿色文件夹,递给亚,接着说:“接到b国一个新的军事研究报告,我来呈你审阅。” 亚当斯舒了一口气,说:“下不为例!以后可要记住,没有请进就别进。”接过文件夹,翻阅过了,抓起笔来,签了名,接着问:“你刚才说什么?快下道了!什么话吗?你看到什么了?”拍拍监视屏,怪怪的一笑,说:“这是监视屏,不是别的什么嘛。你真是少见多怪。” 布撒丁滑稽的笑一,说:“部长,但愿你说的没错,是我看花了眼。如果我没看花眼的话,那可就成了大问题了。” “别,别!别危言耸听。”亚当斯厌恶的说。“旁波宁可以监视小别墅,我为什么不可以?都是部长嘛,一样大的官。” “不!我的部长。”布简直就要哭了的样子。“旁厅长是警察厅,而你是军事部。他有执法权,他有穆主席的批准。你呢,什么都没有哇,全是擅自主张,违法违纪,会自食其果的。” “哼哼!”亚阴笑两声。“你又要去打小报告吗?” 布赶忙摇摇头,恐惧的说:“部长,这事何等机密,属下真没胆量去说了。你还是自己解放自己吧。千万别把我们军事部的战友们全都搭进去了。” 亚假装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感激的说:“谢谢你!我是一时图个心理渲泄,调整一下情绪,偷看一下两个大俘虏是不是真的水乳交融了。只要你不说,那就永远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答应部长了。”布认真的说。“毕竟在你手下工作,亦荣俱荣,损俱损。不过,我还是要劝部长,巫婆你就别再学了。没啥意思的。都新世纪了,还搞这玩意儿,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吗?” “好吧!我也答应你了。”亚假心假意的说。“让我们相互信任,共同为军事部争光添彩吧。” 布撒丁叫亚早些休息,已经深半三更的了。亚叫他快回宿舍,别熬太久。 布一起,亚又地临了解气泄恨的状态。后面接连几天,他都天天诅咒两个小人儿。没想到,阴差阳错。他的这番举动,很快成了别人的把柄。 第五三一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u 第五三一章心雨沥沥第一场u 拉波尔在他的办公室里,来回踱着,心神不安。 刚刚,他赶走了库尔班和大留士。这两人来缠他,非要叫他带他们面见穆玛德琳,理由是全求人回到了万和号,他是不是基因人,必须借机进一步论证。子空间协会会长凌浑常春和遥视大师亨利?万方反反复复,说了许多遍,这是一个机会。基因汉浪荡久了,身上充满了野性野味,放荡不羁,玩世不恭。加上又有紫金百花这个半千岁的老古怪护着,他更是无所顾忌,放任自流,凡事没个准头。好不容易来联合国一趟,必须把他找来,全面细致地盘问,叫他说清楚,离家出走,浪荡这么长时间的所作所为,以便证明子空间技术和遥视科学对基因人的追踪、感知,是否和对传统人一样,还是有区别。如果有区别,有多大,到底是些什么。 拉波尔对两人说,这些没必要再重复。作为科委主席,他全都知道,也支持他们的做法。科学总要不断地证明才能不断地进步。基因人一开始不是没多少人相信嘛。现在,成了不争的事实,也就没有人再不相信了。基因汉离家出走之后,国际和各国各地的科委,花费了许多精力人力财力,追寻追踪,有一些成绩,也有不少困惑,需要通过基因汉本身来加以印证解释。 今天晚上,全求人与穆玛德琳会面,也不知啥原因,是不是大主席有意安排,还是狂八千耍奸使滑,或是紫金百花恶作剧,把明里暗里在民主广场等候的各路人马,统统涮着玩过去了。只有穆主席独享其成。 穆主席善于玩政治,尤其对基因人政治独具慧眼。电话呀,信息呀,都给她联系过了,她一直没同意,让科委的人去她的小别墅,只叫与警察厅联系。她说,现在是特别时期,必须严防蓝星侵略者杀回马枪。并且直言不讳地说,她要为基因人再次歌唱。今晚就是她与全求人互吐衷肠,互下心雨的良宵乐夜。这是关系到全体地球人长远利益的头等大事,必须精中精力,全神贯注,最好不受干扰,科委也别添麻烦。 换位思考,觉得穆主席说的对。她至高无上,要什么就有什么。人生如此,应当心满意足了。然而,具体分析起来,超级大美女似乎又缺少了不少本属于自己本应当都得到的东西。爱情就是其中最为耀眼最为幸福的事情。世界大总统,全球第一大美女,就要到而立之年了,疯狂追求的男人那么多。 总而言之,她有千万条理由和根据证明,应当结婚成家,安居乐业,生儿育女了。 然而,她的婚恋至今还是十分悬念,多么令人费解和遗憾! 事实上,穆大主席一再为基因汉歌唱,巧妙地表明了她已有心上人,就是基因汉,非他莫属。尽管如此,却仍然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挡不住无以计数的追求仰慕者的进攻和骚扰。 爱情总免不了这样那样的盲目,进而,也总免不了这样那样的勇敢和莽撞。许多许多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仍然生拉硬拽,纠缠不休。像纽卡顿、亚当斯,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舆论界也有意无意夸张渲染,推波助澜,说什么,穆大主席如果想摆脱爱情上的纠缠和麻烦,唯有正儿八经地同某个男子敲定终身。这样,才能堵住一些真心实意要娶她为妻的猛男帅哥们的嘴,叫他们知道并且明了,名花已有主,狂蝶莫再追。 但是,这也还是不能全部解决问题。还有许多金童美男,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是到了黄河心还不死,巴望或梦想超级大美女与心上人发生裂变,风异思迁,移情别恋,把她当贤妻良母的机缘和权利权益,满面春风地移交给更优秀的智士壮汉。 这些,穆主席都清清楚楚。俗话说的好,众怒难犯。她每每啼笑皆非。 这些,无不与地球人的和平发展息息相关。幸好,经历过几次与蓝星侵略者的生死较量,地球人大多已会背文森特的三字经,明白只有迅速发展基因人事业,才能避免遭遇灭顶之灾。 新世纪,名人效应更加广泛,更加深远,更加细雨霏霏,不管男女老少,都会追星赶月,不甘罢休。 穆玛德琳至高无上,她的一言一行,无不存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盛名效应。 今天,她那纠缠了许久许久的青丝秀发,终于要梳理清爽,实在值得庆幸! 记得从基因帅哥在月球村诞生开始,直到现在,月地两村的全语言信息网上,全体地球人的言行中,都无数次地议论和质问过―― 地球人权力再大,地位再高,相貌再美,也同样享有恋爱和结婚的权利。 谁说高处不胜寒?高山流水可觅知音!天高云彩当享恩爱! 为什么地球人非要把满天星星奉若神灵,赴之若骛? 穆玛德琳不也是人么?不也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么?不也有七情六欲么?不也有同普通百姓一样的各种权利么? 新世纪的官人们,总要为百姓谋幸福,而这种谋求应当,不!必须与个人息息相关,才会真正到达公正公平公道的高尚境界。 如果连自己的幸福也不考虑,为百姓谋幸福就是纸上谈兵,虚情假意,一定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必须亲口尝一尝。 婚恋大事岂能儿戏?权高位重的人们兴许更该严肃对待。原因不言而喻。 ……………… 穆主席呀,你和全求人谈的怎么样了?他会谈情说爱吗?我们这些属下不难猜测的到,你今夜要下心雨。张东方和福特他们说,你今天到了和全求人,也和全体地球人摊牌的关键时刻。是啊!狂八千弄巧成拙,为你和全求人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你就好好地下第一场心雨吧。 穆主席呀,我还想告诉你。安东尼西娃霏里雯还有我的夫人,库尔班大留士普利的夫人,都跟我说,你特别难做,必须不给纽卡顿等人以任何口实,又必须给全体地球人树立一个榜样,还要给全求人这个基因人老大一个初步的良好印象,巧妙地促使他定下心来,静静的深深的细细的想一想,他到底爱不爱你,你到底值得不值得他爱;他又怎么才能博得你得芳心,该向你表白什么…… 穆主席,为了这些,我一次次地挡住他们,不让他们去打扰你。可是,看上去好像不大妙啊!他们快忍无可忍了。因为月球村地球村早已开了锅,如果再没有明确的态度,滚烫的开水就会鼎沸起来,弄不好把你和全都烫伤。属下最为害怕的,鼎沸的开水汇成一股洪流,冲刷你的小别墅,那就糟糕透了。 拉波尔想了很多――设身处地,为穆玛德琳着想。自打基因汉诞生之后,这位一向固执己见,敢于坚持科学真理的男子,对穆打心底里佩服敬仰,对她的各种本领尤其是理政治国才能,深信不疑,深感在她手下工作是一种幸福,处处时时都对她忠心耿耿。 怕鬼有鬼。拉波尔还没想出下一步的应对办法,凌浑常春和亨利? 万方又打上门来了。 “主席,对不起。我们必须打上门来。”凌急迫的说。“电话,网络,唉呀,四面八方的斥问,责骂,把我整的无路可退了,必须马上给全世界本系统的人们一个合乎科学的说法。他们威胁我说,如果再拖延,马上集体行动,先举行网上大示威大游行,接着,就动员全体会员上街!” 亨利?万方低着头,半睁着眼睛,有些气恼的说:“这么紧急的事,主席们怎么还不慌不忙的?到底是我们打鱼还是你们打鱼呀?要是你们打鱼,那就请马上给我们鱼篓子背吧。别再躲躲闪闪了,这可是科学,科学!对基因人大发展极其重要的科学!知道吗?” 拉波尔无奈地冷笑两声,说:“你们别跟我再叨叨了,我啥都清楚。可是,我和你们一样,不掌握时间表。”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打穆主席的门。”两人不约而同的说,起身就往外走。 拉波尔慌忙拦住他们,叫他们再坐一会,容他再想想办法。两人哪里还肯再听,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开,气势汹汹地走了。 来到穆的小别墅门前,警卫们当然拦住了他们,要他们亮出证件,说明来意,才与穆通话,请示是否允许进入。 穆略忖片刻,故做轻松的说:“我正想解闷,请他们进来!” 两人喜出望外,说是没想到主席这么痛快。这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捱。原来,主席这么通情达理,礼贤下士,只是拉波尔从中作梗。 坐到了大沙发上,凌亨二人也不噜苏,直截了当地说,要同全求人见见面,叫他说明一些事情,再印证几个问题就完事。 穆淡然一笑,说:“科技事大,必须全力支持。你们先同我聊聊天,全求人还没回来,等等再说。” 两人问怎么回事。 她严肃的回答:他求审去了!必须配合东方雄,把两个大俘虏的问题审查清楚,还人以清白。 这么一说,两人未免觉得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可以在大主席这儿闲呆着?再问全求人何时才能回来。 穆说不晓得,你们给东方雄打个电话吧。 两人对视一眼,想在主席面前显示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就由凌打了电话,东方雄回答虽然客气,却能听出话中话是,这事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案件机密:“审理案件嘛,谁管得了多长时间?我也说不准啥时能结。” !# (去读读 第五三二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v 第五三二章心雨沥沥第一场v 纽卡顿从万和号异常狼狈地回到麻星汀,回到他的总统府,心中那股无名业火,没有丝毫降低,反而越窜越高,越烧越旺,兀自发凶道狠,骂爹咒娘,渲泄了好一会,方才吐了一口气,打电话把汤姆叫到办公室,与他密谋下一步的计策。 汤姆先把他大大地恭维了一番,什么总统是我们的好总统,总是为b国人民着想,简直就是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等等。说的纽面红耳热,只觉得有些坐不住了,冷冷的问:“汤姆厅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犯了杯弓蛇影、疑神疑鬼的病?你害怕我了?心底里在想,纽卡顿这回被人强奸了,回来还有好果子给我这个狗头军师吃,不是打骂,就是惩罚,跑不了的喽。” 纽卡顿一语中的,汤姆不由暗暗大吃一惊,表面强作镇定,“嘻嘻”一笑,搪塞道:“总统啊,不敢这么说我呀。我对你忠心耿耿,永远不变。别说你并没有大败而归,而是一石击起了三尺浪,搅得联合国,准确地说是穆玛德琳的小别墅周天寒彻了,我还会疑虑啥嘛!话说回来,纵然天不作美,不给你我机遇,你败了,我也输了。那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们毕竟奋斗过了,不是我们无能,而是老天不给面子,没啥可后悔的。大不了,我陪着总统你上断头台,或是被毁灭基因,永世不得翻身罢了。古人早就说过了,不是流芳千古,就来个遗臭万年。反正,美名也是名,骂名也是名。有名总比没名的好。天长日久,谁还能多么在乎历史上的名?黄牛角,水牛角,各顾各都没空儿,哪有时间精力去追根溯源。” “你这简直就是奇谈怪论!”纽羞恼的说。“什么古不古的?我们都不活蹦乱跳的嘛。来吧,再说说。别说还没有败,即使大败亏输,也还能东山再起。你看,独磨俄及还能死灰复燃呢。我们难道还不如他?”不轻不重地敲一下汤的头顶,接着说:“这稀饭罐子还在你我的项上,面包就会有的。” 汤姆听了,不由地睁大眼睛瞪着他,顿了一会,才怪腔怪调又怪模怪样地说:“我的总统,你何出此言?难道你的心底里还对大魔头有几分佩服?莫不是与他有了交情?” “啪!”纽卡顿一下子怒不可遏,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跳起来,狠狠地打了汤一个嘴巴子,吼道:“你这b嘴,像是屁股眼啦,啥臭尿都敢往出拉!我纽卡顿时堂堂皇皇的大国总统,一人之下,亿人之上,多么荣耀,多么辉煌?你怎么可以拿我和独磨俄及相提并论?他只不过是一只被蓝星侵略者喂活了的小小蚂蚁,帮着蓝星狗来啃响应们地球人的大骨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一天不放下屠刀,一天就是死咸鱼,不得翻身。多劳得当主席要清剿他。穆玛德德琳当主席要剿灭他。我要当主席,还是要踩扁了他。极言之,谁来当主席,都没他的好果子吃。除非他自己的来当主席,才能捞个半斤八两的残查余孽,喂喂他的脑袋的嘴巴。你听着,以后跟本总统说话,要会挑拣,别乱砍滥伐,一桶屎尿往外泼。” 汤姆不由自主地摸着脸巴子,唯唯喏喏的说:“是是是!记住了!永远忠于总统!总统别跟小人一般见识。小的我再不敢了。”心中却恶恨恨的骂道:“本厅长永远记住你这一巴掌,总有一天还你纽卡顿一千一万巴掌!” 纽卡顿重又坐下,假装后悔的说:“本总统并不想打你,你毕竟是我的老谋臣。许多计策非常受用,竞选这个总统宝座也有你的功劳。这些我都不会忘记。但是,你刚才太过份了。如果传言出去,岂不是坏菜,小会影响我的声名,大会牵拽我竞选下一届总统。我们不是说过多少回了,要把穆推倒,不能有丝毫马虎大意嘛。” “对对对!”汤姆点头哈腰的说。“属下一时忘记,也是一时犯蠢。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总统还有何吩咐?” 纽卡顿做作地“哈哈”大笑,指着他的脸,摇头晃脑的说:“汤姆呀,本总统真是服你了。怎么反客为主啦?是我请你来献策的,可不是你请我来做指示的哟。” 汤姆做作地自己轻轻拍一下嘴巴,说:“你看我这张臭嘴,总是把不住家门嘞。不过不要紧,这嘴臭,却还没烂。我就为总统再献一计,希望总统喜欢。” 汤把新计谋说了出来,纽卡顿不由地愕然,不无紧张的说:“厅长大人,你这计也太毒辣一点了吧?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呀?最好能换一个。本总统还要娶穆为妻嘛。如果照你这计策,将全求人的嘴封了,叫他永远不能开口,穆大主席恐怕会不依不饶,一查到底,最后,恐怕就是啥都玩完了。顶多是个两败俱伤,那可不符合我们的初衷。再说了,全求人说不了话,就是基因汉说不了话。那我们还玩个球啊!没基因再造配方了,解不开五道锁了,拿什么去建立b国的基因人军队,争霸世界呢?” 汤放肆地嘲笑他是一时聪明一时糊涂,不懂物极必反的道理和规律。只有做绝了,才能叫穆死心塌地嘛。你让全活着,穆就不死心。她是大总统,你是小总统。她有更多的办法把全控制在手中,而你却少有办法叫全为b国服务。更没有办法叫穆改变初衷,投入你的怀抱。你的心机我明白,娶了穆,就可以利用她的威望和智谋,把b国推向全面大发展,第一个进入基因人时代的高新台阶,成为第一强国,与a国抗衡。这就对了!你断了她的念头,叫她想也没啥想了,她才能对你另眼看待嘛。”他停顿下来,有意看着纽的眼睛,不停地耸着肩,有些无耻的接着说:“哼哼!我的大总统,你心里头到底想些啥厅长全都一目了然。你为啥要心急火燎地跑到成和号去,还要钻进穆的小别墅里,还不是想逼迫超级大美女一直呆在大冰箱里,始终保鲜处理呀!你做梦都在想,至高无上而又尽善尽美的穆大主席,能够把她的的第一滴血献给你,那可是整个大宇宙唯美唯一的幸福,比封神成仙还要快乐几百倍。这也就对了。基因汉死翘翘了,超级大美女再也不能为基因帅哥歌唱,只有委身于你这个传统人的大帅哥,你还不梦中笑醒啦!至于再造基因人嘛,好说啦。阿超还在,我们把他接回国来,接着整,不就万事大吉啦。” !#( 第五三三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w 第五三三章心雨沥沥第一场.jtxskk他能帮我整翻穆,也能帮其他人整翻我。哼!这个人阴险狡诈,必须用其才而防其奸。朝汤挥一手,装做半信半疑的说:“阿疯疯癫癫的了,还整个屁?” 汤瞪他一眼,嘲笑道:“总统,别说我说话难听。这就是你的愚蠢之处。你的政治眼光和政治谋略远远不如穆玛德琳啦。俗话说的好啊,事在人为!阿是病了,但是他没有死啊。我们把他悄悄的接到b国,送到他的妈妈家,南希农庄,接着研究他的配方,也许他的疯病一下子治好了,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纽卡顿兴奋起来,耸耸肩问:“你好像在暗示本总统什么,别躲躲闪闪,有什么直说无妨啊。” 汤“嘿嘿”笑道:“总统,不好意思,在下被你一耳光打的犯了强迫症啦!不敢放胆说了。” 纽连忙做作地伸手替他揉了几下脸巴子,安慰道:“对不起呀,本总统向你道歉了。别往心里去哟。接着说。” 汤姆说了谢谢总统关心,接着告诉纽,他隐约觉的,阿犯疯,是故弄玄虚,如果不是妄加猜测的话,恐怕又是穆玛德琳的一招怪棋。 “穆有如此深遂的心机吗?”纽似信非信的问。 有啊!汤夸大其词的说。她的心机就像她的法艺术,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穆一定是让阿故意装疯,以达到她瞒天过海的目的。一个,可以哄走蓝星人,基因帅哥死了,基因人之父疯了,地球人没啥奇货可居了,对大宇宙没啥威胁了,也没啥竞争力了,蓝星人呆在这还有啥劲头,不如回去算了。二个,她要借此来稳住反对者,道理相同,基因人再造技术无人继承了,还反对个狗屁,脱裤子放屁的事,反对者们还能再干?三个,这是最为紧要的。方方面面都被哄住了,没有人再怀疑基因再造技术还能继续展了,一切归于风平浪静了。她,穆玛德琳,就可以大刀阔斧地,而又悄然无声地,进行暗箱操作,大批大批地再造基因人,建立属于她一统指挥的基因人军队。待大家反应过来,明白阿是假疯,她已是地球基因人军团的统帅了。那时候,一切都会被她踩在脚下。可以想的到,她耀武扬威,讨伐各国各地,最后,把地球村和月球村置于她的玉掌之中,君临天下。 “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天方夜谈啦!”纽不悦的说。“穆虽然至高无上,可现在是新世纪,她也不能一手遮天啦。” “信不信由你!”汤姆生气的说。“事在人为!这是地球人的生存规律。你若不信,就算我没有说喽。” “嗳,我信,我信啦!”纽卡顿满脸堆笑。“那我们该如何操作呢?” 汤装模做样地想了一会,果断的说:“要同穆唱对台戏,真的不容易。实在不行,我们还得借蓝星人之手。” “啊!”纽卡顿又惊叫起来。“没记性,刚刚教训你了的嘛。要我纽卡顿成为独磨俄及第二,一点门也没有。哼!这样投降卖国认贼为父之事,亏你还能想出来。汤姆,你听着,只要我纽卡顿当总统,你就死了这份心。即便本总统下了野,你也休想策反我给侵略者当走狗。我还要警告你,在本总统手下供职,千万千万别一心二意,吃里扒外。如果本总统现谁存有二心,胆敢投敌卖国,一定……” 汤姆不让他说完,“哈哈哈”一阵大笑,指着他的鼻子,摇头晃的说:“总统啊,总统,小小一个玩笑,没想到,还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穆玛德琳是你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儿,她被狂八千抓走了,本属不得已的事,你都上纲上线,非要揭她,有不少人说你是大义凛然,有大义灭亲之风骨。我们在你手下混一碗饭吃,岂能不看在眼里,放进心窝?放心,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汤姆这辈子只当你纽卡顿总统的忠臣。” 纽卡顿连忙起身,同他紧紧地拥抱,一边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要坚持不渝。放心,我纽卡顿是讲究信义之人。你就瞅我对穆玛德琳的态度,真是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嗳。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大叫化子有啥过人之处?难道就凭他是个基因人老大?这也太令人费解和担忧了。她不是把基因人老大的称号批给王拓基了嘛。我跟她说过多次了,这不能不说是个极其危险的大失误。地球人的生日从来都是确定的,谁生在前谁就是哥,谁生在后谁就是弟。岂能随便更改?如果都随便更改,生日还有何重要性,每个地球人的档案恐怕就没个准头了。话说回头,既然改了,就按改的运作啊。她偏不,明显是拿王拓基涮着玩儿嘛。难道基因人老大的称号也是她玩于股掌之中的基因人政治?” 汤姆朝他莫名其妙的笑笑,讳莫如深的说:“总统,政治我可是外行透了,恕不表态。我还得为你去工作,就告退了。” 纽卡顿热情地挽留他再聊一会,待他重又坐下了,问他穆玛德琳的小别墅里现在有何新景观。 汤姆不作答,只是“嘿嘿嘿”笑个不停。 纽不好意思地笑笑,摊开两手,说:“汤厅长,你笑我打翻了醋坛坛?还是笑我又犯蠢了?” 汤摇摇头说:“都不是!我是笑穆玛德琳。女人嘛,关起门来,脱了衣服,都差不多。级大美女绝对也想泄她的*。她还不是瞅着基因帅哥的性基因也特优秀,由于一时得不到,才反复为基因帅哥歌唱啊。我和马克早就说过,当然是开玩笑式的说喽,穆玛德琳为基因帅哥的歌唱,就是个猫叫春罢了。今天晚上,她岂能放过享受人间最大快乐的机会?” 他这么一说,纽卡顿的脸色顿时大变,变得灰暗灰暗的,哑口无言。 汤姆不由仰面大笑,讥讽地说:“总统,你真是爱穆爱到骨头里了。一句玩笑话,就把你整得失魂落魄,灰心丧气,还悲观绝望了。你就放心。穆可不是那种逢场作戏不计后果的下三烂女人。她的七情六欲也至高无上。我敢和你打赌,她和全求人今夜要欢渡良宵,却不可能随心如意。因为,她们两个人都属于牵一而动全身的风云人物。” !# ,注册用户天天登陆送q币,话费**真给力! 第五三四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x 第五三四章心雨沥沥第一场x 凌浑常春和亨利?万方知趣地告别了。小别墅里又落入孤寂之中。穆玛德琳旧态复萌,独自坐在小沙发上,手托香腮,苦苦思索。 她扯回被两个科技工作者打断的思索,接着考虑今夜的事情。 今夜,异乎异常。好像啥事都集中在今夜了。唔!各行各业等待基因帅哥太久,今夜算是全体地球人共同的整体的大好机会,各路人马都想抓住今晚的机会,把他们心中的种种思虑像庖丁解牛一般,全部游刃有余地解开来,以便安排后续工作。 今夜,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聪明绝顶的穆玛德琳,想到了世界总统的爱情会牵拽到东西南北中,却没想到,超级大美女和基因帅哥的一次促膝交谈,竟然引起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千丝万缕的连锁反应。 站到别人的立场上想一想,这些也属正常吧。纽卡顿,亚当斯,旁波宁,克萝蒂,他们吃醋也好,犯妒也罢,都属有情可原。试想啊,他们那样地深深爱着对方,像克萝蒂还把第一滴血无怨无悔地献给了基汉帅哥,那样的纯真,那样地无私无畏,到如今,眼睁睁看着她的心上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犯醋犯妒理所当然。像亚当斯,为了自己深深爱着的人,竟能抛却偏见,力排众议,追随而来,甘愿当秘书,只要在她身边就行,这又是多么地执着,多么地一往情深。现在,无情的事实打碎了他执着多年的美梦,岂能不妒火中烧,因情生恨?旁波宁呢,就更值得同情了。他简直就是忍辱负重,浑身上下透露着英勇顽强,无私无畏的英雄气概,胸怀宽阔,实在令人钦佩。 这些人连夜登门,脸上或晴或阴,或风或雨,都能包容在心雨之夜,都可以算做穆大主席和全求人大叫化子第一场心雨的交响曲,画中画。穆玛德琳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协调,反而觉得如果没有这些交响乐画中画,她和全求人的心雨之夜反而显得单调,孤寂,冷清,甚至是凄凉。至高无上的大主席大美女,如果没有众多的星星捧着,那就不可思议了。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基因人老大,如果没有万紫千红簇拥着,那就不成其为基因大帅哥了。 穆玛德琳缓缓地站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轻松一些了,又想给东方雄打电话,催问审问的怎么样了,怎么还不让全求人回来。伸手刚要抓话筒,电话却震响起来,一看显示屏,急忙抓起话筒,兴奋地叫道:“奶奶,你好!我是阿香!你好吧!” “奶奶啥时候都好,很好。你就别挂念了。”山妞儿的声音很硬朗。“奶奶憋不住,想问你,跟大叫化子谈的还好吧。” “嗳哟!对不起奶奶啦!”穆玛德琳羞愧的说。“今晚是阿香的心雨之夜,没想到,众目睽睽,哦,是众矢之的,有事没事的,接踵而至,忘了告诉奶奶。这回求奶奶别打香儿屁屁了。” “呵呵呵!”山妞儿一阵笑。“你以为奶奶是老糊涂啊。今晚上是你的心雨之夜,第一场,和你常常跟奶奶说起的基因帅哥,哦,现在改名了,叫全求人,一起下第一场心雨,奶奶高兴的呀,都合不拢嘴嘞,还打什么屁屁?恭喜都来不及哩。你看电视上都在说,哦,应当说地球人都在说,穆大主席,超级大美女,全求人,基因人老大,基因大帅哥,今夜是心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热闹的很嘞。” “噢!奶奶一直在看新闻啦!”穆玛德琳兴奋不已。“告诉奶奶,全求人真是非同一般,思路清楚,是跳跃性极强的思维,幽默风趣,纯真可爱,嗳,反正优点确实不少。最最要紧的,是他知情达理,有自知之明。不像其他人,自高自大,存心把人逼上梁山,非常讨厌。” “这么好啊!”山妞儿似信非信。“八大优点你这么快就证实啦?是不是太快了点?咱们家乡有几句老古话,奶奶想啊,有必要说给你听听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太阳也有伤人的时候,金子也许让人更穷。” “咯咯咯!”穆一阵快活的笑。“奶奶,谢谢你的教诲。香儿听懂啦。奶奶叫香儿当机立断哩!奶奶提醒香儿里里外外都看透哩。放心吧!香儿长老啦!在奶奶面前耍点小孩子脾气,那是闹宠哩。在别人面前,香儿不再幼稚可笑喽。告诉奶奶吧,全求人就是基因汉,我相信自己的眼力和心力。他也有一些缺点。一个嘛,太过单纯了,不能当大事。二个嘛,他有些油皮味道了,喜欢恶作剧,没个正经,不能派大用场。三个嘛,他玩世不恭,聪明还没用到正道上,亟待调教。” “嗯!差不多喽。”山妞儿亲昵地说。“香儿,玉要雕琢,树要栽培,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奶奶希望啊,孙女婿是一个真正的地球大英雄,千万千万别是一个大狗熊!” “奶奶放心!香儿保证给你带回一个叱咤宇宙无坚不摧的大英雄!你休息吧,太晚了,别累着。” “别光会关心奶奶,也要会关心你自个儿。早些睡,***体会呀,爱情也须有节度。” “唉!”穆叹道。“香儿知道的。可是,香儿不如奶奶自由喽。今夜里,简直是风起云涌,见了的不少,没见着的更多哩!香儿是睡不成啦!” 这一说,山妞儿也沉重起来,叹道:“香儿,你看着办吧。奶奶不过多干涉你。奶奶能感觉的到,今晚上嘛,特别,再苦再累,你也心甘。奶奶也不睡了,陪我的香儿,陪到大天四亮。” “那太好了。”穆玛德琳快慰的说。“咱们祖孙俩共度良宵,同迎朝霞吧!” 山妞儿放下电话,背起手来在屋里转着,叽哩咕噜的说:“心雨,还沥沥淅淅的哩?追求浪漫吧!全求人,基因汉,是一个人吗?哼!我也搞球不清楚。香儿啦,你可必须搞的清清楚楚。终身大事嘛,可不能大老虎背小老虎――马马虎虎。” …… 第五三五章 心雨沥沥第一场y 第五三五章心雨沥沥第一场y 穆玛德琳与奶奶山妞儿通了话,心中快慰了不少,闭上双眼,回味这种难得的愉悦,心中想着,世界总统的角色实在不那么容易扮演,就是这种看似平常,平头百姓们司空见惯的事情,在她这儿也成了奢侈品,高处不胜寒的古训,真是千真万确。 她还没回想多少,手机上传来信息声,以为是全求人来了信息,兴冲冲地地抓起手机来看―― 香儿,你今天好可怜!还是独守空房房!别想啦!第一场心雨到此为止吧! 憨蟒! 穆玛德琳犯疑了,自语道:这些话怪怪的,像是大孩子的话,又有些不大像。难道有两个憨蟒吗?前几次的憨蟒和这个憨蟒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呢?全求人正在受审,不可能发信息嘛。难道是太祖奶奶?她一直没有离开万和号,在暗中看护着二百五孙孙?克萝蒂说她五百岁了,喜欢恶作剧。这信息莫不是她老人家发的? 穆玛德琳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她想到别处去了,对太祖奶奶产生了怀疑,其实也是一种妒忌。她在心中这样想,紫金百花半千岁了,千岁伯是她的干哥哥,送给她花气球,又送她隐身衣,她真是自由自在,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克萝蒂说全求人已拜她为师,她还替全训练了金丝猴阿娟。她特喜欢恶作剧,全求人总叫她老不正经,而她也总同全没大没小的说话。啊!她的身心都特别强健,说是五百岁,其实看上去只有五六十岁的模样。地球人向来希冀青春永驻,可历史上从来没有谁能达到这个境界。秦始皇到处寻求长生不老药,最后也属枉费心机。可就在2e世纪,地球人真的看到了一个青春永驻长生不老的大美女,这就是紫金百花。既然这样,她一定还有和年轻人一样旺盛的各种**。哇――太祖奶奶会不会也犯了醋,才发出了这个信息呢?这信息里藏着什么玄机,想说我什么呢? 她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想肯定,却又不敢肯定,心中未免有些懊恼,责怪这发信人不那么直爽,既然早就熟了,何必弯弯绕呢?转而一想,愿意就是幸福,人家愿意这样做,是人家的权利,你世界总统,又有何权力指责?弄不明白,那是你的基因不够优秀,智慧不够高级,该快马扬鞭,极速提高才是,抱怨责怪统统无济于事,除了影响情绪,坏了心思,别无他益。 再想想,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是不是全求人又落入魔掌?狂八千压根就没有离开万和号,而是躲在半空中,偷偷地窥视着联合国的一切动静。唉,地球人太落后了。因为落后,显得非常可怜。简直就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是么?时时事事都受蓝星人掣肘,就是吃喝拉撒睡,就是七情六欲,就是儿女情长,也被蓝星人明里暗中监测着左右着,干瞪眼没法子,多么多么地窝囊,窝火透啦! 憨蟒,憨蟒,你是谁?穆玛德琳轻声吟咏起来。快快让我知道你。知道了你我就飞,飞到天堂捉住你,再和你来做游戏,还要你讲讲大道理,让我明白谁可爱,我就跟他跟到底! 她的吟咏传出了小别墅,传到了所有对小别墅监测的监视器屏幕上,并没有引起多少监视者的兴趣,只有紫金百花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吃吃直笑。 “二百五孙女女,太祖奶奶可不是跟你恶作剧哟。”紫手舞足蹈的说。“你太幸福了。太祖奶奶好妒忌。你多大了,我又多大了?我是你的二十几倍。你才是我的二十分之一。可是,你竟然权力财富爱情全都有了,都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你说,遭不遭人妒忌。什么?一任群芳妒啊。嘿嘿!这就对了。噢!你就这副德性。总是高不可攀的样子,对纽卡顿亚当斯还有旁波宁等等等等的优秀男人,你都傲慢自大,只顾维护自己的情绪,不管他们的真实感受。岂有此理?!唉呀!想一想啊,你的太祖奶奶也是这副德性喽。差球不多。基因遗传,遗传基因,就这样,谁能改变的了啊?好吧,让太祖奶奶学学你吧,回味回味喽!” 五百年前的那天晚上,紫金百花在a国坤京紫罗林天文台了望塔观望遥远的夜空,千岁伯驾着花星球来了,她竟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他的花气球,跟着飞到太空,飞到了福宇号太空站。后来,她就成了一匹天马,独往独来地穿行在福宇号太空站与地球村之间,观察天文地理,解读地球人的未来。一晃眼,五百年过去了,到了2e世纪,到了千岁伯兑现承诺的时候。基因帅哥横空出世,千岁伯的预言果然丝毫不差地实现了。她打心眼里佩服这位花星人千岁美男子。在她的无数次纠缠下,千岁伯接受了她的请求,收她为干妹子,并向百岁童花红女表明,他的干妹妹可是最可爱的妹妹。 每当听着千岁伯叫她干妹子的时候,紫金百花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感激和冲动。她无数次地窃窃私语,她要不是千的干妹子,而是他的情妹妹,好妻子,那该多好啊。 可是,她只能想入非非,而丝毫不能把希望变成现实,哪怕是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的现实,都绝对不可能。花星人已能够在蓝天上自由飞翔,用不着再做婚姻登记或是生儿育女之类的繁衍生息之事,七情六欲保持在极其理智极其自在的情状之中,再也没有谁愿做作茧自缚的蠢事。因此,她这样的一个地球人,虽然输入了花星人许多能量,却也无法与花星人结为连理,比翼双飞。她毕竟还是地球人,七情六欲还是地球人的情状。她无法抛却地球人所有的思维和情绪还有态度和观念,每每想起儿女情长,每每想起生儿育女。 可是,想归想,做最做。她的想法总是局限在脑子里,根本不能变成事实。因为,她已经处于地球人与花星人之间的穿行地带,也就是说,她不完全是地球人,也无法完全成为花星人,只能在两个星球之间打擦边球。 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五百年,弹指一挥间。地球人类就像江河一样,后浪推着前浪,前仆后继,奔流不息,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一代接着一代,一茬替着一茬,不知道多少人被淹没在浪花之中,虽然不少人越活越长,却未免还是遗憾复遗憾,不能够长生不老。 !# (去读读 第五三六章心雨沥沥第一场z 第五三六章心雨沥沥第一场z 紫金百花不同了。.赢q币,读看看)她有花星人的生命能量,活活一年,活活一年,竟然一直黑发童颜,简直有了长生不老的模样。她所到之处,所见之人,都难以区分出她与他们的年轮差距,以为相差无几。当然,也有许多时候,和一些不认识的男女说起她的年龄来,就会听到他们的惊讶和疑惑,甚至于还怪喊怪叫:五百岁?老妖怪啦!地球人,五百岁是妖精,根本不可能! 地球人总是这样,不相信自己的能量,不和外星人亲密接触,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可怜!外星人早已是飞行人,地球人还在地上爬呀爬! 好在,紫金百花用不着像常人一样,总有吃喝拉撒睡行用等等实际事情的缠扰,必须接受种社会组织的种种监督和管束。为了方便她的生活,千岁伯不知用的啥法子,为她争取到了一只旅行用袖珍花气球,和一身花星人的隐身衣。这两件宝物帮着长生不老的紫大美女横冲直撞,独行天下。天长日久,紫金百花成为一个传奇故事,也成为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青少年们,无不以她为榜样,立下誓言,千方百计,追求长生不老。就是世界级大富豪查理斯查布斯兄弟俩,也以认识她为荣。当蓝星人蓄意制造特大假新闻时,他兄弟俩还以紫的名义请了一次客,特邀阿超阿娜到场呢。 这些梦寐以求成为紫金百花第二第三以至无穷的孩子们青少年们,他们哪里想到,长生不老也有长生不老的苦处。因为只有紫金百花这么一个几百岁的老美女,数十亿的地球人都望尘莫及,进而望而生畏,甚至妒火中烧,跟她作对,给她掣肘,使她受到许多许多羞辱和委屈,无人诉说,只能打碎钢牙吞回肚子里。好在,经历了数个世纪,她真的是饱经风霜了,达到了云卷云舒的思想境界,把什么都视为享受,看什么都是生活,想什么都是觉悟罢了。 她多少次地对千岁伯说过,地球人就是地球人,活上千岁万岁,还是不会飞,也等于白活,这就是生和死一个样。千岁伯每每笑话她是急功近利。她明白他的话中话,每每一笑了之。 千岁伯的话中话,当然是暗示她,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然而,他不能帮她想什么就有什么。地球人毕竟是地球人,如果让一个几十岁,即使是一百岁的异性与一个四五百岁的异性结为伉俪,恐怕要被万众笑话,直至指戳,咒骂,令他或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事。 千岁伯纯真地爱着他的地球人干妹子,也不知有多少次,悄悄地劝慰紫金百花,到了基因人时代,一切就会突飞猛进,她这样的半千岁,自然比比皆是,人人皆可。那时候,地球人的真正幸福方才迈出崭新的步伐。 紫金百花也深深地爱着她的干哥哥,牢牢地记着他的劝慰。 她强迫自己目空一切,不去思想儿女情长的事情。 她坚持了多少年喽!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都夸她意志坚定,心口如一。 然而,自打基因帅哥降世之后,紫金百花那颗老而不老的芳心开始解冻复苏…… 基因汉在月球村横空出世,紫金百花接到了千岁伯的指令,要她协助他保护基因帅哥。她看到了地球人和自己的希望,欣然从命,暗中跟随,做出了成绩。在c国太空站那一回,她英勇果敢地接住了狂八千致命的一掌,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名扬天下。 基因汉离家出走之后,紫金百花接到了千岁伯的一系列指令,做得更卖力。 在小寒山,在基因汉眼看就要被雪崩吞没的危急之时,紫金百花的花气球及时赶到,将基因汉连同那只可爱的金丝猴,揽进了花气球里。随后,进入北山破石洞中静养,躲避蓝星侵略者及其爪牙的追击,也同地球人的各路人马玩起捉迷藏。 时间老人不管人类如何情绪,还是走的那么急促,一晃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这对紫金百花来说,虽然非常短暂,却也十分难耐。在与基因汉朝夕相处耳濡目染的日日夜夜里,半千岁老美女体验到了第一个基因人的种种优越,从未有过儿女情长的老美女,本能和智能地春心萌动,情窦大开。但是,五百年的地球社会道德规范,像一根老辣无比的绳索,蛮横无理地捆缚了她的手脚,她一次又一次地把情丝爱缕转化成祖孙戏嬉,转成玩世不恭,转成恶作剧,转成责怪和怒骂。反正,为了不出格,为了保持地球老人的尊严和威望,她反复关闭着她那富有活力的情窗爱门。 她对自己反复地说,地球人嘛,什么事只要能捱过去就是快乐。 她一次次地捱过去了,也不知快乐还是不快乐。 现在,她在穆玛德琳小别墅的半空中,透过花气球里的监视屏幕,看着自己的二百五孙孙和孙女,儿女情长,搂搂抱抱,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吻,心中不知有多么地高兴。毕竟这两个人是她的子孙后代,是地球人的星星月亮,她作为太祖奶奶,当然无限自豪,无比荣耀。恨不得立马降落到天井里,为他俩祝贺,送给他俩一些定情礼物,再为他们当主持人,定下终身。 这是她几百年理智积累下的纯情之想。 看着,看着,她的理智基因开始变化,慢慢地降温,缓缓地存储,最后,锁进了记忆库里,本能的冲动基因冒出来了,两眼睁大,两耳竖起,两腮绯红,两拳紧握,两脚乱踢,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咬紧了,愤愤不平的说:“为会我总是忍耐?为什么我非要当个老正经?为什么我就不能深深的正儿八经的爱一次?谁说过有哪条法律规定了,五百岁就不能爱上一百岁几十岁?全求人,我不许你玩女人,就是不许!再玩,我就打死你。” 全求人像是听到了她的怒斥,很快地结束了与穆的缠绵,接着又被东方雄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本姑娘没想到嗳。”她生气地说。“东方雄,你奶奶个熊!干嘛棒打鸳鸯散?难道你也暗恋着我的香儿?” 她调整监视器,一直追踪到法制委员会的办公楼,再盯到了第一审讯室,又骂道:“他奶奶个脚后跟,这不是地球人制地球人嘛,中了蓝星人的诡计喽!二百五孙孙,你别怕,太祖奶奶一会再来救你。别跟他们胡说。嗨!你小子会恶作剧,就跟他们多来几个。香儿还求审呢?审球哩!全求人,太祖奶奶求求你,啊,你说听不见,听不见也要说,说和不说不一样嘛。你跟他们磨牙。哦,不愿意呀,那就当狗不理好啦!狗不理包子可好吃喽。噢!我想起来啦,你反审他们,就这样。太祖奶奶,嗯,嗯,阿花要去看香儿,不跟阿汉说了,你先应付着。” 紫金百花自作多情的闹了一会,又来监测穆玛德琳的动静,见她还是那样地愁眉不展,不由心生怜悯,急忙发了一个信息。 看着穆看过信息,是那样地百思不得其解,她禁止不住仰怀大笑。 穆玛德琳又来接听电话。接了电话,又接待客人,一拨接一拨。 “没意思,没意思,烦死人了。”紫金百花烦恼地关闭了监视器,想了想,还是打开来,调到了全求人所在的审讯室。 她看见全求人满脸怒气,手舞足蹈,不由得意的笑道:“二百五孙孙,噢,阿汉,本姑娘算你个准准的,你会恶作剧。好!好好好!跟他们玩,玩死他们!本姑娘要睡觉啦。”仰起头来,举起双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往监测台上一爬,呼呼睡去。 朦胧之中,紫金百花听到了锣鼓喧天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全求人和穆玛德琳手牵着手,走进了教堂。一位高高的胖胖的留着一大把络腮胡子的老男人,像是神父,端着一个看不清啥颜色的大盘子,盘子里摆着一本大书,送到两人面前,要两人发誓。两人一起说了誓言,听不清说了些啥。接下来,两人互换信物,穆给全戴上一块金表,全给她竟然戴上了一顶紫罗藤皇冠。 “不许你这样做!”紫金百花愤怒地大叫,不顾一切地冲出人群,从穆的头上拽下了那顶看上去异常亮堂的皇冠,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自己头上一戴,毫无羞涩地挽住全求人的手,朝大门外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们放声大笑,不少青年人发出尖厉的口哨声。 穆玛德琳追上来,一把扯下紫头顶的皇冠,怒不可遏的说:“哪儿来的老妖怪,戴这样的破草帽,结啥婚?” “不许你抢我的皇冠!你还给我。”紫金百花一边大叫,一边奋力来抢,发现那帽子竟然真变成破烂不堪的草帽,一下羞的无地自容,“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 “嗳哟喂!”紫金百花醒了,叽咕道:“乍做了这个梦?真跟孙女女抢男人,羞死了。” !# 第537 狂八千求引见之一 第五三七狂八千求引见之一 紫金百花一梦醒来,打开监视器,再来看小别墅,发现穆玛德琳已在接待客人,扫兴不过,嘟囔道:“啥程序煞?放着阿汉不去叫,忍心让他受审讯,自个尽接些乱七八糟的人来,也不嫌闹心?去去去!本姑娘不管你这二百五孙女女了。.网俺去管二百五孙孙。”说完,她就操纵花星球飘离了小别墅。 小别墅里,穆玛德琳正在和安东尼西娃说话。 安的脸上全是惊惧,慌里慌张的告诉穆,她正在宿舍里看新闻,关注着联合国主席和全求人良宵美谈的消息。正看的起劲,狂八千像幽灵一样闪现在她的面前,倒是没有什么非礼的动作。但是,他语带调戏,猥琐的很,竟然要抓她的胸脯。她断然拒绝。他就威胁说,马上叫她化为灰烬。她怒不可遏,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砸向他的脸部。没想到,被他接着了,一把捏的粉碎,狰狞的笑道:“你砸不到我,我是神仙嘛。再说了,你也不该对我这么凶啊。我是来求你引见穆玛德琳主席,给她送照会的嘛。” “什么照会?”安愤愤然问。“还要求我引见?强盗求谁都不会有好事。” “嘿嘿!”狂奸笑两声。“你还没资格知道哇。” “那你还找我做啥?”安气恼的说。“快滚!” 狂又奸笑两声,说:“你以为我想先找你吗?自作多情啦。我先去穆玛德琳的小别墅,发现戒备森严,我进不去,所以才来找你,求你引见一下嘛。” “啊?要我带你去见穆主席?”安思忖着说。“恐怕不行啦?你不够资格!穆主席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侵害过她几回了,她能见你?送照会?骗谁呀?恐怕还是要抓胸脯过瘾吧!” “你敢拒绝我?我马上把你化为灰烬!”狂凶相毕露。“哈哈,我先把你的胸脯抓着玩过了,捻死你这个小蚂蚁,再去抓穆的胸脯玩。” 安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满腔怒火,抓起桌上的一只啤酒瓶,“啪!”在茶几上磕碎了,变成了尖利的玻璃锥,大喊着:“蓝星狗,敢跟你太祖奶奶发狂,我挑断你的狂筋!”使足全身力气,狠狠地,猛烈地,将那尖利的茶色玻璃锥,捅向狂八千的脖子。 “啊?”狂显然吃了一惊,本能地躲闪开去,疑惧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器?怎么一下子就变锋利了?” 安听了,觉得他是少见多怪,想笑又不敢笑,再次握紧瓶子,一边说:“地球人的武器多的很,你没见过吧!现在,我叫你血流满面,叫你变成死猪!” 狂八千吓的直往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花盆上,“咕咚”一声,一个后空翻,跌坐在地上。安趁势扑上去,高高举起破酒瓶,咬牙切齿地往他的头顶上刺下去。 “嗳哟,地球人的瓶刀刀厉害的很啦!”狂慌慌的说,一个骨碌爬起来,夺门而逃。 “咯咯咯!”穆玛德琳忍俊不禁,哑然失笑。 安东尼西娃受到感染,也“咯咯”笑起来。 笑过了,穆玛德琳风趣地说:“安东尼西娃,你无意中开创了抗击蓝星侵略者的新武器、新战法!太棒了!这件事非常有意义,得叫文森特加以改造,好好宣扬一下,号召全体地球人向你学习,学会从自身做起,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同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血战到底。” 穆的话音还没落下,门铃响了,文森特来了。她赶忙开了门,把文让进屋里,幽默地说:“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是不是也说玻璃刀刀来啦?” 文森特满面沉重,没听懂穆的话,也就答所非问,告诉穆和安,狂八千刚刚潜入他的宿舍,威逼他帮着送什么照会文书。他当然不肯,但没敢直接拒绝,糊弄狂说,换件衣服,悄悄的溜到这儿来了。 安穆二人对视一笑,接着把安与狂的遭遇给他说了一遍,三人一起放声大笑。 接下来,三人商量如何对付狂八千,都认为狂还会一个接一个地找下去。狂是否真的送照会来的,很难断定。但他想趁机欺负地球人确定无疑。 到底怎么才能占据主动呢?穆玛德琳果敢地说:“人狂没好死。让狂充分表演吧。我们就好戏喽。他表演的越充分,我们看的就越明白。”说完,她给旁波宁通了电话,吩咐他做好应对狂八千捣乱的准备。 旁波宁听了穆的吩咐,不由紧张起来,还有几分惭愧,给穆解释说,狂八千再次窜来万和号,到处骚扰,这么重大的敌情,他竟然没能事先侦察到,只管瞪大眼睛盯着穆主席的小别墅,疏忽了其他常委住所的防范工作,给狂八千钻了空子,应当吸取教训。 穆玛德琳一点也没有责备他,反而替他开脱,说是跟蓝星人较量,地球人总是要交学费的嘛,落后就得交学费,没有其它省钱的办法。 她这么一说,旁波宁放心了,轻松起来,向她保证,一定加强工作,力争多抓住一些主动。 半分钟过后,常委们的住所全部置于警察厅的安全防控之下。 穆非常高兴,当着文和安的面夸赞旁波宁真是良臣猛将。 监视屏幕上,传出了狂八千的形象,他钻进了拉波尔家里,叫拉带他来见穆主席。拉正和妻子新闻,一边翻看几份基因人研究资料。见狂八千明目张胆地站在他们面前,顿时怒火中烧,夫妻俩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指着狂的鼻子,喝道:“狂八千,侵略者,马上滚!”狂还想赖着,他妻子抓起一把扫帚,挥舞着,愤怒地把狂赶出了门。 狂仍不甘心,又钻进了约克逊的宿舍。一见是狂八千,约克逊的两眼都出血了,操起墙上的猎枪,瞄准了他,吼道:“狂八千,你还敢来送死?你害我们家三条命,我要你这条狗命来抵!”不等狂说什么,他“砰!砰!砰!”一连打出三发子弹,全打在狂的胸脯上,发现全是散弹,这才记起是支喷沙猎枪,急忙又去墙上拽剑。狂八千被三枪打懵了,先立在地上不动,待看见约拽剑时,才想起害怕,像条狗一样,伏到地上,伸长舌头,顺着地板,爬出门外,蹲在地上,摸着脑袋,大惑不解的说:“地球人,武器真多啊!” 约克逊尽管眼睛血红,恨不能一下子砍在狂的头来,却也不敢追出门来。 !# 第538章 狂八千求引见之二 第五三八章狂八千求引见之二 狂在地上蹲了一会,还是不死心,腾空而起,飞到了四号办公楼,钻进了福利达姆的办公室) 福利达姆也在观看新闻,一边泡脚,一边玩着手机。*.*猛然间感觉到一股怪味,一抬头,看见了狂八千,不由惊了一跳,呼地站起,厉声喝道:“狂八千,你跑来干什么?也不知道敲门,盗贼一样,魔鬼啊!快出去!” 狂八千哪肯出去,无赖地笑笑,说:“福利达姆,别怕,别怕哟!我来求你带我去见穆玛德琳。” “哪个穆玛德琳?我们地球人叫这名字的多啦。再说喽,我干什么为什么做什么要引见你?”福故意作难狂。 “哼!”狂不耐烦了,口气又狂野起来。“我来送照会,要亲手交给穆玛德琳主席。你们地球人怎么都这样不懂礼节呀!” “我们地球村永远都是礼义之邦。正因为讲礼义,才必须拿起刀枪打豺狼。你是豺狼,强盗,残害地球人,我们永远都不欢迎你。快走!” 狂不肯走,非要福带他去见穆。 福压住怒火,假意地朝他笑一笑,说:“好吧!我就带你去见,还要送你一件宝物哩!” “啊!还要送我宝物?”狂八千信以为真,非常高兴,嘴张的老大,满口黄牙十分恶心。“啥宝物?是字画,还是古玩啦?” 福利达姆缓缓地立起身来,顺势端起泡脚盆,边向狂走过去,边哄他说:“既是字画又是古玩,反正你们蓝星球没有哇。” “嗯!你真客气。地球人都像你一样就好啦!”狂喜出望外的说。“要都像你,也省得我们捻死小蚂蚁嘛。” 福紧走两步,到的狂面前,愤怒地吼道:“我捻你妈那个狂犬腿!”举起脚盆,咬牙切齿地扣到了狂的头上,“哗啦啦!”一盆夹带着脚气和脚皮屑的污水,从头到脚,淋了狂的一身。 “哇呀呀!哇呀呀!”狂一边大叫,一边抹着脸,稀里糊涂的喊叫着。“你这是?宝物嘛!”指指福的脚,又问:“你们地球人,都把宝物踩在脚下?” “哈哈哈!”福利达姆痛快的大笑。“我们地球人脚下都踩着宝物,踩的都是宝物。狂八千,你不知道是何宝物吧?” 狂八千像狗一样抖抖身子,身上的脏水差不多抖尽了,有些发懵的说:“不知道?求求你告诉我。” “哈哈!”福再次大笑。“本主任告诉你吧!硫酸精!” “地球人也有硫酸精?”狂更懵了。“啥时候发明的?” “有些日子啦!荡平大冰谷的时候就有了。”福故弄玄虚的说。 狂八千将信将疑:“你别诓我,我不信!”抖动一下身体,接着说:“没化学反应喽!只是有些酸味罢了。” “嗨!你就是个狂,不知道思索。”福信口胡诌道。“我们是利用你们的硫酸精仿造出来的,更先进,杀伤力更大,但是,发作的时间要缓一些,不容易被人察觉。就像你,眼睁睁地看见泼在身上,还是不相信。再过五分钟,全面发作,再想逃命就来不及喽!” “真的吗?你可别哄我呀。”狂有点害怕了。“刚刚我还喝了几口哩。” “哈哈!那你必死无疑了。”福故做镇定,不慌不忙的说。“有啥遗言,快说吧!要说地球人语言喽,我可还没学蓝星人的话,不想学呀,因为我们地球人都不愿当侵略者,也不想当走狗。”说完,从茶几上抓起一个小本子,拿起笔来,做出替狂记录的样子,一边得意地看着狂。 泡脚水不干净,在狂的肚子里发作起来,他捧住腹部叫道:“哎呀,我肚子痛啊。真的是硫酸精!快给我解药啊!” 他这一说,福利达姆一下子雷霆大发,又端起那只洗脚盆,愤怒地举过头顶,就要往狂头上扣下去。狂吓得“哇呜啊!”惊叫着,拔腿就逃。 激愤之下,福利达姆竟追出门来,却找不见狂八千了,低首思忖一会,索性掂着盆子,直奔小别墅来了。 “哈哈哈!”“咯咯咯!”小别墅里响起欢快的笑声。 笑声刚刚落下,福利达姆就到了。 穆玛德琳对他格外热情,起身请他在大沙发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赞扬他是英勇的地球人大管家。 安文二人也向他表示祝贺,夸他有勇有谋,竟然把狂八千骗的一愣一愣的,还让狂喝了一肚子洗脚水,实在是大快人心。 福利达姆谦逊地笑笑,纳闷的问大家怎么都知道了。 穆就给他说了加强安全防范,常委们的住所和办公场所都加强了防护的事。 福听了,快慰的笑道:“这样好啊。新世纪了,人还是最最重要的战斗因素,就得要把人保护好才是。” 穆同他开玩笑说:“你是大英雄。你这洗脚盆也是非常重要的战斗因素。” 文森特凑趣道:“嗳嗳嗳,老福大哥的泡脚水也是不可缺少的战斗诸元喽。” 安东尼西娃问福怎么在办公室洗脚。 福有些难为情的说:“哎,别提了。传统人嘛,基因差次,遗传病多啊。从老祖宗那儿代代相传来了一个脚气病,前脚掌总是湿乎乎的。后脚下跟呢,恰恰相反,老皲裂,掉脚皮屑。” 文说:“那也用不着重办公室整啦。” 福“嘿嘿”一笑,说:“今天不是特别嘛。主席的心雨之夜,新闻满天飞,非得先睹为快才舒服啊。家里吵,就到办公室喽。看看,你们比我还积极哩!” 正说着,门卫报告,约克逊来了。 穆打开门,请约到大沙发上坐了。 大家又一起夸约勇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今天算是眼见为实了。 约遗憾的说,可惜没大用,仅仅是吓了狂八千一下,不如福利达姆,一盆洗脚水,可把狂折腾怕了。 穆趁机对大家说,今晚真是大有收获,也可是说是地球人抗击蓝星侵略者的一个胜利之夜。最大的收获是,得到新启发,同蓝星人斗,不能等待什么,只能立足现有装备,就地取材,因地制宜,抓到啥就是啥,啥都可以化为武器,就像孙悟空一样,拔要汗毛就是战士,狠狠地打击侵略者。 四位常委自然赞同,围着这个话题,继续议论,陪同穆玛德琳耐心等待全求人回来。 时间无情,瞬间即逝。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半小时,已是次日一点钟。全求人还没回来。穆玛德琳显然有些着急,几个部下也坐立不安,猜测到底是乍回事。约克逊心有余悸地说,莫不是又被狂八千抓走了。我看狂今晚上来这,就是存心捣乱,一个一个的闹腾,想把联合国领导集体全整垮。 约这么一说,大家未免都紧张起来,认为很有可能就是这样。蓝星人原本就是来侵略地球人的,啥事都能做出来,没有什么准头。蓝星人与地球人又没有建立邦交关系,说什么来送照会,还非要亲手交给穆玛德琳主席,根本就是糊弄地球人,以便他们深入刺探联合国的情况,把常委们的家呀办公室呀,都探清楚,后面就更好下毒手了。 穆玛德琳说了不相同的看法,觉得狂也有可能真的来送照会了。因为他这次一反常态,不像往常那样光是横冲直撞,动辄大打出手,疯狂的不得了。联系到全求人也放回来这件事,总体上把握,觉得蓝星人真的调整了部署,变横冲直撞为以夷制夷了。所以,整出一个照会,来与地球人套近乎,企图麻痹地球人,也想哄骗地球人,相信他们不会再当侵略者了,而要与地球人修好,实行邦交正常化。蓝星人现在的战略部署,十有八有是放长线钓大鱼,里应外合,待机而发,最终一举占领地球村! 几位常委听了,想了一会,都说很有道理,问穆后面怎么办,全求人要不要再保护起来,防止再被狂抓走。约克逊认为,纽卡顿的揭发信压根就没必要当回事,东方雄有点太认真了,这样子审来审去,连穆大主席都不放过,岂不是让蓝星人耻笑,说地球人不会动脑子,眼不明,心不亮,只会做上当受骗的蠢事。支持基因人的几十亿地球人,也会觉得这是做了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自然会感到寒心,进而会消减支持基因人大发展的信心决心。文森特也说立案调查“两个大俘虏”有些不大妥当,但他说不准哪儿不妥。从文化这个口上反应出来的问题不少,很费解,也很头疼。提请穆考虑开一个常委会,仔细地研究一下,做到敌变我变,随机处置。安约福三位表示赞同,说他们也都接到各种各样的反映和请求,有些十分激烈和紧迫,需要认真对待和处理,应当尽快开个会,集体研究,拿出合乎形势发展变化的对策。穆说可以考虑,看东方雄如何结论,狂八千如何继续表演之后,就开常委会,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 第539章 狂八千求引见之三 第五三九章狂八千求引见之三 狂八千从福利达姆的办公室逃出来,害怕福追上他,再浇他一身洗脚水,急惶惶的隐了身,也不辨别方向,晕里八几的,就往生活区跑,跑了一截,才发现跑错了方向,停下来,四处观望一下,又折转身,向办公区跑来,一边嘀咕道:“嗳,肚子乍不痛了?地球人的硫酸精,没啥厉害嘛!哼!赶不上蓝星人的,永远都赶走不上。(赢话费,读看看)我洗了,我淋了,我还吃了喝了,又能把我怎么样?嘿嘿!杀回马枪,就杀地球人的回马枪。” 他的疯狂病又发作了,再次显了形,钻进了张东方的办公室。 张东方也在看新闻。这些日子里,他非常关注全求人的情况。因为上次闪猎多弹头部署大跌眼镜,差点误了大局,他的心中一直深深歉疚,决意随时以功补过,处处时时紧密配合穆玛德琳主席大力发展基因人事业。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改名为全求人的基因汉终于脱离虎口,回到万和号,回到穆玛德琳身边了。张东方和众多的地球人一样,衷心希望穆与全能够耳鬓厮磨,欢度良宵乐夜,给全体地球人树立一个传统人与基因人心心相印的好榜样,叫那些说三道四,特别是想入非非的人们闭嘴,死了那条心。所以,他晚饭吃的半半拉拉的,便丢下碗筷,跑到民主广场,去接全求人。当然,他这多少有些自作多情的举动,并没有得到旁波宁他们的支持,没能安排进接待的内容之中,只能站在圈子外面,尽到那份心情罢了。好在,旁波宁及时通知了各位常委,说全求人已平安归来,由穆玛德琳亲自接着,到她的小别墅安顿下来了。 旁波宁并没有透露穆与全亲密接触的具体安排,只叫各位常委注意看新闻,有什么重大情况,会有播报的。比如说,审问全求人是否连夜进行等等。 这样,张东方也就放心了。和许多许多的人一样,他在办公室专心致志地观看新闻节目,期待着全求人的新消息。 新消息很快就有了。东方雄带走了全求人,穆与全的亲密交谈只进行了一个小时。张东方未免叹息,责怪东方雄不近人情,不懂基因人政治,应当让穆大主席和全求人促膝交谈一个夜晚,方才显得传统人大主席与基因人老大多么地投缘,进而显示传统人与基因人同根同源,完全能够和睦相处,地球人由传统状态进化到基因人时代,是必然的,如今已有良好开端,那一天必然会到来。 张东方正在苦思冥想,忽然发现一个蓝面孔的男人站在面前,仔细一瞅竟是狂八千,自然想起了他在神昌耳闻目睹宇宙王狂八千破坏再造中心,欺侮残害包括他这位代理主席在内的地球人的罪恶行径,情不自禁的怒吼道:“狂八千,你又来了!还想逞凶狂?做梦!我跟你拼了!” 狂八千急忙摆手,满脸堆笑的说:“张主席,别这样。我是来求你的,求你带我引见穆玛德琳。我要送照会文书给她。” “蓝星侵略者还有什么照会?恐怕又是欺人太甚吧!”张愤愤不平的说。“识相的马上滚!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狂八千两眼一翻,歪起脑袋,轻蔑的问:“你有什么本事不客气呀?张东方,你小小蚂蚁,啃骨头的力气都没有哇!别忘了神昌之败,老老实实地带我去见穆玛德琳。胆敢不从,我马上一巴掌拍死你。” 张东方气得浑身发抖,摇摇晃晃地找起东西来,想手握武器,同狂较量,最好是一下击倒这个欺人太甚的蓝星魔鬼。摇晃了几下,并没有发见什么可以利用的器具,未免很是着急。 狂八千看他着急的样子,轻狂地笑了,说:“张东方,你没有硫酸精吗?哦哦哦,你不是福利达姆,没有钱买硫酸精。哈哈!那你就没辄了!乖乖的听我的话,带我去见穆玛德琳吧!”说完,张狂地走上前来,伸出长满蓝毛的手,来抓张东方。 张东方又气又急,身体摇晃的更加厉害。突然,眼前一亮:茶几上放着两个西瓜。哈哈!这也是武器嘛!就学福利达姆吧!吓唬这个魔鬼一下。急切地弯腰伸手,捧起一个大一点的青皮西瓜,高高地举起来,狠狠地砸到了狂的脸上,再用双手撑住,一边声嘶力竭地骂道:“带你妈那个臭b!我这也是硫酸精,叫你马上死翘翘!” 狂八千没有还手,也没有咒骂,只顾贪婪地吮吸着西瓜汁。接着,抓住还逗留在脸上的几块西瓜,胡乱地咬了几口,使劲砸到地上,再冲到茶几前,一手抓住一个西瓜,轻劝一捏,都碎了,张开大嘴,使劲咬了几口,扔到地上,吼道:“张东方,你还想骗我?这是西瓜!我在地球村已经几百年了,吃的多啦!走!马上跟我走!我饶你不死!” 张东方哪里肯跟他走,又踢又咬,也无法挣脱,急得满头大汗。狂八千转过身来,得意的说:“小蚂蚁,别怕,带我见了穆玛德琳,我就不捻死你了。” “不!不!”张东方绝望的说。“你杀死我吧!你捻碎我吧!我和全求人一样,死不投降!我和穆到德琳主席一样,跟蓝星侵略者不共戴天!” “鸭子死了,落个嘴硬!”狂八千讥讽的说。“蓝星人是地球人的主子。地球人都是蓝星人的奴隶。你不走,你想死,由不得你呀。” 张东方只能作垂死挣扎,躺到地上,一会蹬住椅子,一会蹬住办公桌,一会又蹬住书架,仍然无济于事,只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狂八千看见了书架上的一幅合影照片。由有机玻璃镶成的像框里,装着一幅合影照――福特双手扒在张东方肩头上,笑容可掬。“啊哈!这是福特!”狂一时忘乎所以,丢开了张,抓起那幅照片,指着福特,猥琐的说。“她的胸脯我抓过,独磨俄及说是酥油糕,奶牛奶!” 他陷入回忆之中,脸上浮现出快活的表情。 张东方见状,心想,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不敢站起身来,就在地上爬着,爬出办公室门来,猛地站起,撒腿就跑。 狂八千还在回味之中,耳边响起了霸宇宙的嘲笑声:“哈哈!狂八千,回忆好甜蜜呀!可是你的带路人溜喽!还不快追!” “啊?”狂还过神来,大吃一惊,急忙回头来找,哪里还有张东方的人影,气恼地将照片摔到地上,再踏两脚,化为碎片。接着,又隐了身,不见了。 张东方飞快地跑到小别墅,被穆玛德琳迎进了客厅,说了他遭遇狂八千的事,大家说都从监视屏上看到了,一起赞扬他的斗争精神。他羞愧的说:“唉!不会拳脚,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让大家见笑喽。” !# 第五三九章 狂八千求引见之四 第五三九章狂八千求引见之四 张东方表示了自己的羞愧,穆玛德琳叫他别再谦逊,地球人落后,只能就地取材,因地制宜,同侵略者打持久战,不可能像花星人那样,以强制强,打击敌人。读看看地球人的先贤们在这方面积累了许多经验教训,值得学习借鉴。 于是,大家又一起议论如何与蓝星侵略者持久斗争的问题。没说几句,约克逊不耐烦了,说怎么不关心全求人了,东方雄乍这么较真,把一个大男孩当政治家似的对待,纠缠不休,可别为丛驱鸟啊! 约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都叫穆玛德琳马上打电话催问一下东方雄。穆正中下怀,用手机拨打东方雄办公室,没人接,又打东的手机,也没人接听,未免觉得奇怪,跟大家说了。大家都说有些奇怪,莫不是被魔鬼们控制了,还是被狂八千霸宇宙他们杀害了?狂八千把全求人送回万和号,也搞不清是听了宇宙王的指令,还是跟霸宇宙较劲,或者是他的疯狂基因发作起来,做出了狂妄之举。反正他们还可能反悔,急于再得到全求人,极有可能找东方雄他们强抢全求人,东方雄他们绝对不会容忍。因为,双方在麻星汀植物园已经结下仇恨,绝对不会妥协,只有以武力解决冲突,后果可想而知――落后的地球人*官,只能束手就擒,或是杀身成仁。全求人嘛,只能眼睁地让他重落魔掌。 穆玛德琳显然异常紧张,急切地吩咐道:“文森特,安东尼西娃,还有约克逊,你们三个马上去看看,是死是活,必须及早知道,也好采取对策!快去吧!” 文、安、约三个立马起身走了。 穆给张东方和福利达姆的杯子里续上水,镇定的说:“我们再接着讨论,一边观看狂八千的表演。估计,他该去拉波尔那儿了。”抓起遥控器,把频道切换过来,指着屏幕,又说:“你们看,拉波尔他们正在办公室说事嘞!” “跑不了也是全求人的事!”张东方肯定地说。 福利达姆瞅一眼屏幕,微笑道:“‘三会’头头都跟我说过多少回了,只待基因汉回来了,一定要抓住他,赶紧把基因人再造中心恢复起来。第一批基因人绝对不能不了了之。” 张东方随即问:“穆主席,你说,五道锁到底怎么回事吗?福特夫妻俩老问我这个问题,说是约克逊的三个亲人放在她们长寿中心,她们的心里头老有赶走鸭子上架的感觉,特想掌握基因人再造技术的新情况新问题……” 穆淡然一笑,打断张的话,说:“这个问题嘛,全体地球人都在关心关注。可是,谁也一言两语说不清楚。我想啊,恐怕全求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乍回事。因为,他设这五道的时候,只是一个岁把的基因人娃娃,闹着玩儿的。现在,要他当作技术主题来做,他恐怕难以适应哩。” “噢!”张东方脸色阴暗起来。“主席,别说我胡思乱想啊。我也是听福特她们吵吵。嗳,基因汉,噢,现在改名叫全求人了,他会不会东跑西颠的,把五道锁给忘掉啦?福特夫妻都说,真希望基因汉浪荡掉了五道锁的记忆,那样的话,她们的长寿中心就万无失了。” 穆玛德琳听了,心中很不高兴,朝张冷笑道:“福特夫妻的心思全世界都晓得。其实,她们是鼠目寸光,根本没有看到,阿超阿娜的配方,真的是地球人类的大福星,也是她们长寿中心的吉星。道理明摆着的嘛,冷冻的那些人期待的不就是这一天嘛。他们的亲朋们一定会及早想方设法,为他们的复活充分准备。” 福利达姆马上附和,说有许多人都跟他提到了这件事,准备找阿超阿娜联系为冷冻者复活再造的事情,没想到,神昌中心垮了,阿超疯了,基因汉也找不到了,直到现在才浮出水面。 说到这里,穆玛德琳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不想再说下去了,朝屏幕上指着,叫道:“你们看,狂八千果真进了拉波尔的办公室。” “咕哧”一声,狂八千在拉波尔办公室显了形,咧开大嘴笑道:“拉波尔主席,我是狂八千,专门登门求见,求你带我去见穆玛德琳主席。我有我们大王的照会文书,要当面交给穆主席。”转脸对库尔班大留士和普利笑笑,接着说:“你们也在,一起带我去最好了。” 不用说,狂的突然出现,使四个科技要员都大吃一惊,想着他又来逞凶作狂,杀人害命了。待见他笑逐颜开,语气和缓,没有啥凶残举动时,四人稍稍轻松一些,相互看了一会,拉波尔便发问道:“狂八千,你到底想干什么?” 狂八千狡猾的一笑,说:“我不是说了,带我去见穆主席,我有照会文书交给她嘛。是不是你们也不愿意呀?丑话说在前头,我学你们地球人,先礼后兵。如果你们敬酒不吃,我就叫你们吃罚酒。” “哼!你狂什么?”普利喝道。“跟侵略者没礼可讲。你马上滚蛋!把照会文书交给我就行了。” “普利,你不够格。你这小蚂蚁太小啦!不起眼喽。”狂的口气中全是蔑视。 “你*真狂到家了,有眼无珠!”库尔班站了起来,愤愤然说。“普利会长,大名鼎鼎,穆主席对他也敬重几分。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说三道四?” 狂八千狰狞的一笑,说:“我算蓝星球的使者,和平使者。地球人真是小蚂蚁。哈哈!小蚂蚁也算不上啊!蚂蚁还知道搬家,你们都不知礼待来使,真可恶!”说完,瞪起双眼,捋捋袖子,踢踢腿,做出行凶打人的架势。 大留士轻蔑地笑道:“狂八千,你总是狂妄得很。我提醒你,今天可不是你耍狂的时候。小心还把你当猪一样捆起来,装进铁笼子里头。” “嘿嘿!”狂狡黠地笑笑。“旁波宁发明的铁网罩屁用不顶啦。你们仿造了我们的硫酸精,也不能奈何我。说吧,还有什么绝招。有,快使出来。没有,乖乖的带我去见穆主席。咱们都相安无事。” 拉波尔他们四人相互望了一眼,拉波尔强作镇定,拍一下桌子,威严地说:“狂八千,你睁开眼睛看看,一比四,而且我们都是科技大员,你们有的先进武器,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没有的先进武器,我们也发明了。你再敢发狂,我们就不客气了。” “那好啊!”狂八千两眼变红了,像是在冒火,凶相毕露。“我就让你们不客气一回。说,怎么个不客气法?” 拉波尔等四人本想吓唬狂,没想到运气不佳,不能像福利达姆和张东方那样奏效,一下子骑虎难下了,不由地面面相觑。转脸见狂八千虎视眈眈而又得意洋洋的样子,牙一咬,心一横,不约而同地冲上去,一起大叫:“狂八千,我们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狂八千见状,急忙向后退了两步,伸出一只手来,做出阻挡的样子,叫道:“且慢来!听我说。今天我是来送文书的,不想大开杀戒,也没功夫跟你们玩。这样吧,还是老把戏,我只打你们一掌。你们不管谁接住了,我就走人。如果接不住,那就乖乖的带我去见穆玛德琳。好不好?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拉等四人一起说着,挥拳踢腿,拉开架势,准备迎接狂的一掌。 “不!决不能迎接!”穆玛德琳急迫地站了起来。“必须阻止他们。四员大将啊!地球人的栋梁,岂能白白送死?”抓起手机,急切地拨着号码,想打给拉波尔电话。 然而,来不及了。狂八千吼叫着,已经打出了凶狠的一掌。这一掌,与紫金百花接住的那一掌,同样是致命的。紫能接住,那是她的身体内有了花星人的能量。其他的地球人,没有谁能接的住,谁接了谁就是白白送死。 惨了!穆玛德琳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福张二人愣了,瞪着两眼,干看着屏幕。 眼看四位科技大员的八只大手就要接上狂八千的两只魔掌,惨剧就要发生。 突然,屋中闪出一个蓝面孔的女人来,只听她大叫道:“狂八千,休得胡来!”一闪身,插到拉波尔他们前面,伸出双手,接住了狂八千的一掌。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狂八千一个后栽葱,倒在地上,惊叫道:“震地孤,你来做什么?想相互残杀,还是大王派你来杀我了?” 震地孤把他拽起来,笑嗔道:“你又没跌破屁股,叫什么?本姑娘知道你手下留情了。见到我,你急速减力,才被我打倒了。走吧,霸站长要我带你回去。” 狂八千不肯走,说照会文书还没送出去,没完成大王的任务,岂能半途而废? 震地狐不管他如何不愿意,死拉硬拽,硬是把他拖出了屋子。 拉波尔四个一下子都软塌塌了,全都瘫到了地上。 穆玛德琳赶忙给拉波尔打过电话,叫他们马上到小别墅来。 四人一会就来到了,脸上还有惊悸之色。 穆先安慰几句,福和经也说了几句抚慰的话,再向他们通报了一些情况,接着谈论全求人。 !# 第五四三章 求审审反审上 第五四三章求审审反审上 常常委们坐到了小别墅里,穆叫东方雄先汇报审讯情况。东方雄唉叹一声,非常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主席,常委们,我东方雄办案几十年了,第一回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全求人先是求我快审,弄清了情况,让他和穆主席再办大事。审着,审着,我们就被他牵着了牛鼻子。大家听我汇报全过程序吧。 东方雄和哈德迈迪、桑切诺娃一起,把全求人带进了第一审讯室。还没坐下,全就问,怎么在这里,不在东方雄的办公室。哈解释说,他不够格,只能在普通人的审讯室,不能享受穆主席一样的待遇。全便哈哈大笑,讥刺联合国办案没有公道平等可言。 接下来,哈德迈迪宣布由他主审,东和桑,同审,桑兼作记录。全又问,为什么不是东方雄主审。哈想解释,他不让,直截了当的说,这也是不公啊。我全求人不是大名鼎鼎嘛,全球风云人物,哪一点比大主席差次?你们看人对汤,也太过份了,我没心情跟你们说话了。 东方雄见他这么认真,随机应变,说:那好,我就主审,你一定如实说清楚哟。 全说:我保证啦。我总要对得起我的心爱之人。我们刚刚有了一个小时的亲密接触,太珍贵了。 全求人接着就《》了,他被狂八千抓走的全部过程,涉及到穆主席的,都很一致,没有不同的地方。但是,他自己那部分情况,不知道是否真实。因为,他现在也学会了撒谎,无法全部相信。因为这不属于法院管辖,而是警察厅管连的案件,东方雄就没有多问。 当东方雄说到,有人揭发他和穆有变节行为时,他破口大骂:“”全***放狗屁,血口喷人……接着,反问人何证据。 东说,现在就是在搜集证据,你的口供就是证据呀。你可要好好的如实地说,不能扩大也不能缩小。 全说,我为什么要回答纽卡顿的揭发信呢?他可是我的情敌。他存心要整垮我,然后,他就可以霸占我的心上人了,真是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法律责任要你这样做!东严肃的说。 那纽卡顿就代表法律吗?全冷嘲热讽的问。 我们代表法律,你只有向我们说清,我们才能替你说清。否则,你和穆主席纵然浑身是嘴,也休想说清道明! 我和穆不可能浑身是嘴,只可能一人一张嘴。纽卡顿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整我们的莫须有。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没有那么多嘴,的确说不清楚。所以嘛,我决定,还不说了呢。你们去查吧。查清了,是你们的本事。查不清,也是你们的英名。反正我用不着多费口舌了。说不清,又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是光棍一条,一无所有。随你们怎么好了。大不了就是个上断头台嘛。那样,你们就有美名了――尽他***搞冤假错案! 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啦。你全求人是地球村公民,就必须遵守地球人的法律。 不!你弄错啦。我不是地球村公民,我是月球村公民。 月球村是地球人的殖民地,月球村公民也是地球村公民。 那就没有区别啦?你能让地球村公民到月球村去居住吗?混淆视听嘛!怪不得你们总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呢?原来,你们就不懂哲学,不讲具体情况具体对,可笑不可笑? 你是基因汉,义务和法律都要求你必须尽到责任。 你们错啦!我不是基因汉。我是全求人。 全求人,你承认了,你就是全求人,那就交待问题词吧。 我不是全求人,我是基因汉。 别胡搅蛮缠,全求人基因汉是一人两名,法律上只能是一个人两个名字。 你们一错再错啊。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基因汉死啦,全求人还活着。总不能说,全求人活着就非得照基因汉的模式言谈举止吧。 那好吧,你全求人就交待吧。 纽卡顿又没揭发全求人,他控告的是基因汉。 你别又转回来,烙烧饼吗? 我交待什么?你们法律为我全求人做了什么?你们的法律法规全是传统人的,而我又不是传统人。你们还要我交待啥吗? 你是第一个基因人,至关紧要,必须带头执行法律法规。现在还没有专门的基因人法律法规,因为目前只有两个基因人嘛,不得循序渐进才行啦。 那我问你,你们**官执行你们制定的法律法规就很好吗?基因人特护法,基因人再造技术使用法第一案,你们执行的怎么样啊?不怎么样嗳!你们把我整来审讯,还保护个屁呀?别说我强词夺理,也别说这是两码事,更别说是为了基因人大发展,连第一个基因人都保护不好,让他孤苦伶仃,让他浪迹江湖,让他抛尸浪骨,让他九死一生,让他被蓝星侵略者抓来抓去,像捉小鸡似的,还让他和心上人只待一个小时,像话吗?对啦!你们还眼睁睁地看着他家破人亡,吃糠咽菜,流浪街头,埋在雪山之中……不不不不不!他受够了,受够了啦!受够了九十亿传统人都不能承受的羞辱和委屈还有凶险危难!他他他…… 全求人说不下去了,眼中噙满了泪水。 三个**官受到感染,都不吱声了,桑切诺娃的眼中也红了。 稍稍停顿了一会,全求人破涕为笑,接着说:“你们三位**官,知道我全求人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吗?” 三人对视一眼,哈说:用不着说你做了什么,这不属法院管,属于警察厅的管辖范围。 东方雄咳嗽一声,拦住哈的话,对全说,我们知道的不多啊,你现在也学会说谎了,不敢相信喽。 信不信由你们。我看破了红尘,这个世界,不,传统人的世界,啥都只能依靠自己,别人都是不可靠的。我吃了许多垃圾食品,你们听说了没有哇?我被性亢奋患者差点整死,你们知道吗?我受尽了羞辱,你们的法律到哪儿去了? …… 第五四四章 求审审反审中 第五四四章求审审反审中 东方雄他们听了全求人的话,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也不忍心喝断他的话,只能同情地望着他那副可怜兮兮透着稚气的英俊而又污迹斑斑的面孔。 全求人似乎也不想得到什么回答,像是自言自语,自顾往下说:我无助,我绝望,你们知道么?法律又到哪儿去了?法律法规总是落后,地球人真是啥都落后,怜悯同情仁爱慈悲,统统都落后,法律法规更是滞后十万八千里? 他抹一下嘴唇,接着说:还有,我穿这身裙子,你们竟然视若无睹,不问问我为啥,一点人情味也没有,说什么保护基因人呢? 他启齿一笑,说:你们要从我的口中获取供词,作证据,那你们抓到狂八千没有啊?抓到霸宇宙没有啊? 三个法官都不无尴尬的摇摇头。 全阴沉下脸来,说:你们是不是扣留了我的西服,还有我的信件啦?你们是不是偷看了我的信啦?克萝蒂给我说过了,你们为何不拿出来先交给我,做为证据扣押着呢? 你那西服是谁的?东方雄轻声问道。 谁的,韩风凌的呀。 他是什么人啦?东审慎的问。 美鲁林齐市市长,大官啦! 他为何要给你西服啊? 哈哈!东方雄,你违反了法律法规喽!不是你们的权限范围,你们却明知故问,意在何为? 这……东方雄一时语塞。 嘿嘿!你们不关心基因人的死活呀。起码没有旁波宁大厅长关心的好啊。基因人特护法纯粹是警察系统的事吗? 这个……东方雄再一次语塞。 你们是天桥把式喽!只说不做。你们侵犯了基因人的权益喽。不保护就是侵犯。你们没本事,抓不到狂八千和霸宇宙,就会拿地球人来出气,在同胞们的面前耍威风啊。你们不尊重大主席哟,硬要干扰她的个人**,帮纽卡顿的忙,亲者痛而仇者快喽。你们帮蓝星侵略者啊,他们都不敢把穆主席怎么样,完璧归赵了。你们还跟她过不去,连一场心雨都不让她好好下一夜吗? “你怎么这样说话?”哈德迈德见东方雄被全问倒了,显得非常窘迫,不知如何回答,就来帮腔。“摆正你的位置!” “你怎么这样说话?摆正你的位置!”全求人的嗓门抬高了。 “你应当服从法律法规,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审好案件。” “你应当服从法律法规,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审好案件。” “你要替穆主席多多着想,帮她也就是帮地球人民。” “你要替穆主席多多着想,帮她就是帮地球人民。” “请你别鹦鹉学舌!你应当……” 全求人跳了起来,指着哈的脸,大声说:“嗳嗳嗳,可被我抓到了,你知法犯法啦!污辱基因人的人格!你说,谁是鹦鹉?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哈德迈迪一下被噎住了,不由满脸通红。 东方雄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 桑切诺娃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来。 哈德迈迪气极了,索性跟着一起放声大笑。 全求人得意洋洋,跟着起哄,也放怀大笑。 审讯室里一时变成了笑笑屋,四个人的笑声浑然一体,透过门窗,飞出屋外。 笑过了,还是东方雄接着审问:全求人,你这样随心所欲,就不怕担当不服法律法规的罪名吗? 全求人,你这样随心所欲,就不怕担当不服从法律的罪名吗? 全求人又玩起了恶作剧。 东方雄无奈,征求两位属下的意见,是否改时再审。两人拿不定主意,担心没有下次机会了,全求人野的很,又有三大保镖,还有紫金百花暗中保护,想拴住他真是不容易,不如,一次性处理的好。 于是,东方雄又绞尽脑汁,拐弯抹角的同全周旋起来。 可是,没问几句,全不再学舌了,突然大叫道:“我肚子好痛啊!嗳呀,我要串稀啦!” 哈马上带他到外面厕所大解。全见哈看在厕所门旁,笑嘻嘻的说:“**官啦,你拄在这儿,我可是拉不出来了。你走开不行吗?拉屎又不是烙大饼,我这臭狗屎一点香味都没有啊!” 哈听出全在骂他,气恼地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啥话吗?嘴巴真臭!谁愿意守你这个大叫化子呀?狗臭屎,快拉快回!”说完,走到了一旁。 见哈一走,全随即跳了出来,转身就跑。 哈几个箭步窜上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裙领,嘲笑道:“雕虫小技,我见的多了。” 可是,哈没想到,全求人往下一蹲,甩掉了裙子,像蛇一样,游开去了。 哈提着裙子,四顾不见全求人,急得大叫:“桑切诺娃,东方雄主任,全求人逃跑啦,快来呀!” 东和桑急忙追了出来,三人一起寻找。东方雄急中生智,打电话叫门卫封堵全求人。 不一会,楼门哨兵打来电话,抓到一个只穿短裤的小孩子。三人方才放下心来,叫门卫将小孩子送到第一审讯室,接着审讯。 这一回哈迪迈迪生气了,开口就责骂:“全求人,你真不是基因汉。基因汉读的书多,修养好,气质高雅,决不会像你这样流里流气,小痞子似的。” 全求人大叫起来:“哈德迈迪,你忘恩负义呀。在月球村,华家人待你多好啊!你怎么端谁的碗就砸谁的锅啊?你又一次侵犯了我的人权喽!你马上向我道歉。不然,我要控告你知法犯法。” 哈德迈迪气得满脸铁青,忍不住站了起来,刚要发火,东方雄用眼光止住了他,待他坐下去了,东笑着对全说:“全求人,你肚子不疼了吧,好好说!穆主席还等着你回去说话呢。快说快回。” 全求人点头哈腰,高兴的说:“到底是大主任,这还差不多。我说,我说。桑切诺娃,你可要快点喽,我的语速极快。你能不能记得全啦?” 桑切诺娃勉强笑笑,刚要说什么,室门悄然打开,一股特别的热气扑进屋来,她不由地捂住了鼻子。 …… 第五四五章 求审审反审下 第五四五章求审审反审下 东方雄惊诧地站起身来,喝道:“狂八千,缩头乌龟,有胆你就现身,我要审问你,怎么把穆主席和全求人抓走的。” 哈又来帮腔,声色俱厉地说:“狂八千还是独磨俄及,不管你们到底是谁,既然有胆子进来,就该有胆子现身。马上现身!交待你们的罪行!记住了,你们的一切口供都会作为陈堂证供。当然喽,你们要当缩头乌龟,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但是,你们听着,你们即使都化成灰烬了,我们照样可以缺席审判。” 全求人也愤怒地大叫:“狂八千,你滚出来!我要杀了你!你敢欺负我的女人,我饶不了你。”转而朝东方雄叫道:“马上放我走!狂八千来了,你们必须马上抓住他!” 东方雄说:“好好!马上抓住!唉呀!”他感觉被一股强力点中了哑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紧接着,他又被点中了脖颈上的什么穴位,感觉浑身麻木,不能动弹了。 几乎是同时,哈桑二位也被点了脖颈上的穴位,像东一样僵坐着,动弹不得了。 一时间,三个**官全僵在了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全求人被看不见的人抓走了。 “侵略者,小蚂蚁,再不放开我,我就踏死你!”全求人愤怒地吼叫着。 东方雄长长地舒口气,喝口茶,朝穆笑一笑,惭愧的说:“主席,我汇报就这些。请主席和常委们批评教育吧。我们法院没有办好这件案子,心有余而力不足,也说不清道不明是谁抓走了全求人,惭愧,实在惭愧。罪过!真有犯罪的感觉。请各位领导指点迷津吧!” 穆玛行办事机构还他一个微笑,宽容的说:“不怪你们啦。要怪就怪我们地球人太落后。这是谁都无可奈何的事情。大家说吧,这件案子该如何深入下去,又如何尽快了结呢?” 于是,常委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说了一会,约克逊憋不住了,不无烦燥地站起来,朝穆玛德琳喊道:“主席,这样乱七八糟的说下去,我看只是消磨时间,白费口舌。不如结合业务说说自己的看法和办法,比较切合实际。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大富豪俱乐部不喜欢空泛的议论,喜欢有经济实效的。” 穆玛德琳表示赞同,叫他先说说看法和办法。他也不推辞,指一指东方雄,毫不留情的说:“你们法院这一回太窝囊了。简直就是手忙脚乱啦!没审着全求人,反叫他审问了你们,还问倒了,真是贻笑大方哦。全求人不见了,到哪儿去啦?我真担心又被狂八千他们抓走了。果真如此,我们的基因人发展事业不就要全盘皆输了,那怎么得了啊?我提议,马上采取措施,全力查找全求人,尽最大努力尽快把全求人找回来,并且采取更好的措施,别让他再跑掉了,把他固定在一个什么地方,让他专心致志地解开五道锁,再造基因人,推进基因人事业大发展。” 福利达姆紧接着发言,首先支持约的观点,特别强调,约与蓝星人及其走狗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约的深仇大恨,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全体地球人的。蓝星人蓄意要造成的灭顶之灾,不是针对约一个人,而是要把全体地球人都像捻小蚂蚁那样捻的粉碎。千万别以为约是怀着一己私利,就是想为他的三位亲人基因再造,就是想着要当基因再造技术大王。华氏基因人配方一定要广泛的使用于为地球人民创造新幸福。基因再造技术大王反正要有人来当,当得起的人越多越好。地球人不当难道还让蓝星人当不成…… 穆玛德琳打断他的话,冷冷的说:“简单点,毕竟不是理论务虚会。大道理就不说那么多了,就说看法和办法。” 福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好的。办法嘛,有两条。一,由法院和警察厅共同负责,赶紧追回全求人,不能让他再浪荡下去了,时不我待,地球人再也拖不起啦。” 文森特接着发表看法和办法,竟然提出马上结案。他以为,这样查办下去,很像是被纽卡顿牵着鼻子走,也让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笑掉了大牙。法律虽然无情,还是得看具体时机,具体对象。眼下,地球人最最要紧的是,团结协力,共同对付蓝星侵略者,绝对不能让敌人钻了空子。 安东尼西娃的办法更为简捷,也不用结案,因为纽卡顿的揭发信本身就只是一种怀疑和猜测,可以置之不理。如纽再追问,就叫他先拿出理由和根据来。 拉波尔提出,来个痛快的算了,叫纽卡顿和全求人对簿公堂,当然是相对控制知情面的秘密场所,三对六面,说清楚了事。 张东方不同意拉的说法,认为这样有些太张扬,反而不利于控制知情面。纽卡顿会大张旗鼓,尽其所能,搞的沸沸扬扬。不如照安东尼西娃的办法来,只当耳旁风算了。纽卡顿虽是大国总统,但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联合国来。 东方雄一直耐心听着,本不想发言。可是,穆的眼光转到了他的脸上,她那一对美丽的好像会说话唱歌的大眼睛里,分明在叫他快些作出对答。他朝她苦笑一下,有些委屈地说:各位领导的看法和办法都很好,我们法院虚心接受,深刻反思。不过,我还是要解释一下。我觉得吧,这件案子一开始就是烫手山芋,接不接都烫手,难以下咽。现在,已经承办了,半半拉拉的,如果丢下来,恐怕更加麻缠。纽卡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反对者统一阵线肯定要借题发挥。即使是支持者统一阵线,也想看个究竟,探个明白。反正方方面面都翘首以待,舆论界早已目不转睛,媒体上下说什么的都有,哪能置之不理哟?不怕领导们笑话,我现在是骑虎难下,真是雨中上山,冰上过河。 穆玛德琳咳嗽两声,冷峻的说:“别说的太多,叫苦连天不是好办法。你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必须端得起放得下。有办法说出来。没办法再想。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东方雄苦笑一下,说:“我的办法,还是接着办。” 安、约、文三人不约而同的问:“怎么办呢?” 东方雄坐直了身子,抬高声音说:“走极端!” 所有常委无不大大吃了一惊,异口同声的问:“极端?你要干什么?” 穆玛德琳也有些惊诧的说:“东方雄,你莫不是想逮捕全求人,还要传我到庭吧?” 东方雄长叹一声,讳莫如深的说:“主席,请允许属下暂时保密。三思而后行。我才有一思,刚刚想到,还得两思才能决断。” “那全求人乍办啦?”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难道就不管了吗?” 东方雄把眼光移到旁波宁脸上,慢条斯理的说:“法院和警察厅各有所长喽!” …… 第五四六章 求墨宝特致香儿 第五四六章求墨宝特致香儿 穆玛德琳的小别墅里又陷入沉寂之中。 常委们对东方雄的讳莫如深非常不满,可碍于法律,又不能当面指责他什么,只能表示沉默。 穆玛德琳着意地看着窗外。 雨还在下着,下得那样淅淅沥沥,那样潇洒飘扬,那样地扬眉吐气,那样地专心致志,那样地坚定不移,那样的自由自在。 可是,超级大美女和基因大帅哥的心雨,却被迫半路中止,掺杂进许多令人烦恼和惊惧的极不协调的交响曲和打击乐…… 唉!穆在心中叹道。也不知阿汉到底去了哪儿?千万别再落入魔掌啊!上帝啊,菩萨啊,神仙啦!求求你们保佑阿汉吧!阿汉啦,别灰心,千万别灰心!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若干次!好的开始,就是胜利的结束。我们可以等,等它一万年! 穆玛德琳陷入了沉思。 常委们知道她太劳累,不愿再打扰她,就让她安静一回。 约克逊和安东尼西娃,还有文森特和福利达姆心中不悦,故意找东方雄说话,自然是说全求人。说着说着,争论起来,常委们便一起介入,没过多久,吵成一锅粥了。 穆玛德琳先是不管,觉得他们吵吵嚷嚷,正好让她继续思索。可是,不一会,她就被吵烦了,起身走到安东尼西娃跟前,拽着她来到厨房,两人一起做了一些夜餐,端到客厅来,请大家享用。这才把争吵化解了。 见了夜餐,大家都说来的真是时候,肚子还真有些饿了,还是主席心细如丝,也慷慨大方,不吃都觉得对不起主席了。 见大家一点也不拘泥,穆就叫大家开吃。常委们便各自摆出各自的吃相,品尝着夜餐。穆玛德琳心中好生快活――她过惯了单身女人的静寂生活,小别墅一向冷清。忽然间这么多人济济一堂,使她强烈地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氛围,自然别有滋味在心头。一时兴起,又叫安一起去厨房,拿来了啤酒和月球红、月球白,请大家一起开饮。 常委们全都兴高采烈了,也不客套,一起开怀畅饮。 文森特想起穆与全的情爱,情不自禁地呼唤道:“兄弟姐妹们,父老乡亲们,今晚是穆主席与基因大帅哥的良宵乐夜。我们都沾了主席的光啦。来吧!让我们共同举杯,衷心祝愿我们敬爱的穆主席和基因大帅哥比翼双飞,幸福美满!” “哦――”大家立即热烈响应,全都高高举起杯子,兴奋地高呼。“衷心祝愿我们敬爱的穆主席和基因大帅哥比翼双飞,幸福美满!” 穆玛德琳落落大方,举起杯子,与大家同干了,客气地说:“本女子不才,平常不喜做饭,没菜下酒,让大家干喝了。请多多包涵!” 大家还没来得及说“没关系”和“怪酒不怪菜”之类的客套话,忽听潇潇雨喊道:“谁说没有菜?美味佳肴来喽!” 大家急忙转头来看。喝!潇潇雨带着食堂管理员韦里纳西和两个炊事员闪亮登场,两只装菜车满满当当,推到了客厅当中,那菜可是月球地球特色两相搭配,有红烧肉,有桂花精,不一而足。 大家一起欢呼,争先恐后地为新客人们敬酒。 喝了几杯,韦里纳西向大家拱手致意,请求让他代表职工们说几句心里话。 大家顺水推舟,热烈鼓掌。 韦里纳西激动万分,先给穆敬了一杯酒,接着给常委们各敬了一杯,开言道:“穆主席,各位领导,我代表全体联合国的职工们说几句心里话。第一句,我们衷心感谢主席和各位常委的英明领导和竭诚服务。第二句,我们衷心祝愿穆主席工作爱情两不误,今生今世幸福美满。”转身给穆端上一杯酒,鞠个躬,接着说:“穆主席,请你赏脸,干了此杯。” 穆笑眯眯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连声说谢。 他哈哈大笑,说:“穆主席,我们也关心国际大事呀。今晚上,我们都没睡,看新闻喽。为我们敬爱的穆主席庆祝嘛。我们算到了,你们肯定要开会,就准备了夜餐,送来了。有点私心啦!借机看看基因帅哥。听说他改名叫全求人了,又说成了大叫化子,我们都想一睹为快,眼见为实。没曾想,他不在。潇秘书说他有事出去了,真是太遗憾了。别说我放肆啊。我要给主席提个建议,你一定要采纳哟。赶紧与基因帅哥成双成对,比翼双飞吧!你马上就到而立之年啦!职工们私下开玩笑,主席没成家,我们总觉得自己也没有家似的。” 大家热烈鼓掌,持久不息。 大家都看到了,穆玛德琳无比激动,竟然大弯下腰来,给韦等深深地鞠了一躬,再给他们回敬了一杯酒,幽默的说:“我也非常想啊,还想儿女成双,子孙满堂哩。可是,好像有人不那么快活嘞!” 韦会心地笑了,说:“主席,不快活的人啦,总是不快活,把他们当个屁放掉算啦。我的第三句话,就是要请主席和领导们放心,我们永远支持基因人事业大发展。” 穆玛德琳带头,所有人都高举起杯子,异口同声的喊道:“永远支持基因人事业大发展!” 韦管理员表达完了心意,就要走,穆玛德琳带着常委们把他送出了小别墅的大门,挥手而别。 穆玛德琳和常委们丝毫也没想到,他们集体出了小别墅的大门,客厅里一时空无一人,紫金百花便从天而降,带着全求人,鬼鬼祟祟,蹑手蹑脚,钻进了客厅,又钻进了书法工作室。 “二百五孙孙,现在看你的啦!”紫鼓动说。“向香儿求墨宝吧!” 全求人“嘻嘻”一笑,说:“香儿,香儿,得分清你和我呀!” “别调皮!”紫轻轻拍一下他的后脑勺。“太祖奶奶救你出来,不是要你耍贫嘴的,而是叫你好好做人做事,懂嘛!” 全扭头又是“嘻嘻”一笑,说:“孙孙懂,懂的劲大。你刚才不是都告诉孙孙了嘛。你点了三个笨法官的哑穴,又点了他们的迷走审经穴位,定住了他们。” “嘻嘻!你小子就会挑太祖奶奶开心的说。”紫又拍他一下后脑勺。“哼!我一见东方雄就来气,看他那张脸,阴沉沉的,三斧头砍不透。好像他是地球村的宪兵一样。审香儿,还审你,审个大头鬼呀。哦,不不!审他娘的脚后根啦。祖奶奶偏不让他审了。” …… 第五四七章 求墨宝特致香儿续 第五四七章求墨宝特致香儿续 原来,紫金百花趁全求人出来解大便之机,隐身钻进了审讯室。(dukank看着全被哈带回来了,四个人各就各位,东方雄又发问了,她就下手了,点了三位法官的穴道,叫他们一起张口结舌,呆若木鸡,一动不动。而他抓住全求人,故意不和他说话,让他大骂着狂八千,造成是狂八千再次抓走全求人的客观影响。而她把全挟在胳肢窝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审讯室。 全求人一边挑着毛笔,一边说:“太祖奶奶,你来写吧!我还没学毛笔字呢,也不晓得写什么好。” “嗨!你这大叫化子,就会耍猴,不会别的了。噫!本姑娘也不会毛笔哩。嘿嘿!舞文弄墨嘛,太简单了,太祖奶奶懒得学呀。还是你来写,管它三七二十一呢,糊弄几句,叫香儿知道你安然无恙,也就足够了。写,写吧!随心所欲!太祖奶奶给你把门望风。” 全求人将毛笔在砚台里浸了浸,摸一摸穆玛德琳习惯性铺就的四尺宣纸,提起笔来,凝神思考一会,心一横,说:“写就写,没什么大不了的!” 全求人这样写道―― 求墨宝特留墨宝致香儿 太祖奶奶,二百五孙孙,爱香儿,为香儿祈祷,渴望再见,淅沥下个不停…… 憨蟒 即日即时 “哈哈!嘿嘿嘿!写好啦!请太祖奶奶过目!”他满心欢喜的说。“原来,书法就这么简单!我无师自通。太祖奶奶,你说,我这是名人字画,还是字画名人?” 紫金百花上前装模做样地看了一会,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高,实在是高,比我写的好多了。我也会写,就是不写。你够格啦,字画名人,名人字画,都够格啦!咱们走吧!” “我不走!我还想和香儿接吻!”全求人一本正经的说。 紫再轻轻拍他后脑勺一下,嗔怪道:“接你奶奶个狗球头哇!没看香儿和那么多猪头在一起嘛。咱们走,千万别让她们发觉了。发觉了,你就麻缠了。我看那个东方雄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太祖奶奶,你告诉我,啥时候再见香儿呀?我们第一场心雨就这样完啦?什么时候再接着下呢?”全求人一脸憨态,样子非常天真。 紫金百花不由心疼起来,搂着他,动情地说:“阿汉,我的好阿汉,忍着吧。百忍得金人。相信菩萨会保佑你们。咱们走!去取克萝的信,还有那身西服啊。在法制委员会办公楼的大门值班室里头哩。” “怎么在值得班室?”全疑惑的问。“你不是说,看见克萝蒂放在了东方雄办公室的门口吗?” “嗨!我是说啦。谁想到啊,东方雄回办公室拿文件,发现了克萝蒂留的东西,以为是谁给他送的礼物,立马叫门卫取走,放在值班室了。他还吩咐门卫,一定会有人来取的,有人取时,什么都别问,对上号了,物归原主,就万事大吉了。” 全求人不吱声了,紫随即隐了身,又将全挟到她的胳肢窝里,悄悄走出书法工作室,来到客厅,插着人缝儿,走到了天井,展开花气球,钻进去,升起来,飞到法制委员会办公大楼门前,朝值班室门前一看,克萝蒂的东西被放在失物招领牌下的小桌子上,轻轻骂一句:“胡日鬼嘛!”轻轻降落下来,叫全求人稍等一会,她隐身来到了招领牌下,取了克的物品和信,回到气球内,先看了,再交给全求人,腾空而起,飞上半空,仍然在万和号周围飘飘荡荡。 全求人看了克萝蒂的信,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愁眉苦脸,憋了一会,骂道:“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还说爱我哩,就这么个爱法。哼!她就会听旁波宁的话,瞧不起我这个叫化子。哼!她不如穆玛德琳。人家是大主席,世界总统嗳,可人家一点也不嫌弃我呀。同我接吻,吻了那么多,那么久。克萝蒂,哼哼!你听着,你瞧不起我吗?我还瞧不起你呢。”说完,就要撕那封信,被紫金百花拦住了,教训道:“你真是二百五啊!小小毛猴,知道啥叫爱啥叫恨?克萝蒂待你真是真情实意嗳。你可别光会使性子,只知道要别人爱你,不知道叫自己爱人家。你瞧不起人家,又有什么资格呀?你现在就是个大叫化子嘛!就是要和太祖奶奶一样啊,全求人啦!欲人爱己,必先爱人!懂吗?” 全求人似懂非懂,摸摸后脑勺,狡赖地说:“我怎么好像懂了,却又没懂多少哇?都怪你,老是拍我的后脑勺。看看,都被你拍傻啦!” “去你奶奶个老狐狸吧!”紫没好气的说。“还b歪怪马桶漏呢。下次多拍拍,拍重些,就聪明了。” “唉哟喂!我的太祖奶奶,你就饶了孙孙吧。求求你了!”全死皮赖脸的说。“二百五孙孙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啦!你百年之后,我还得替你送终守孝,可不能拍傻了。再说喽,香儿说的好啊,要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对啦!我想起来了,阿娜也说的好啊。她说,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我是基因人老大,全世界都在说,只有大力发展基因人事业,才能打败蓝星人及其走狗。这个历史使命落到了我的头上嗳。我的头嘛主举残喽,一个亿,不!一百个亿,哈!不不!一千个亿,不不不!一定要双约克逊,阿吉斯,对对!还要比华继业多嗳!” “哈哈哈!没想到啊,你小子人穷志不穷!这样发了啊!”紫鼓励道。“就是要比他们强嘛,就是要超过他们嘛!你记家出走了,为啥,还不是他们逼的。为啥他们会逼你?还不是他们财大气粗嘛!要是他们也***穷的一屁股搭两肋的,还能在你面前吹胡子瞪眼睛?嗳,太祖奶奶不是挑祸啊,少提那个阿娜吧。她怎么能翻脸不认你呢?还不是屈服权威了,跟旁波宁串通一气。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嫁给旁波宁了不成?她敢抛弃阿超,哼!我半千岁也决不会饶她。” “你这样想啊?我倒不怎么恨她耶!”全满不在乎的说。“我恨蓝星人,他们是伊侵略者。害的我和香儿好苦啊。我不准他们再害香儿了。我嘛,害害倒无妨。我也不准他们害地球人。总有一天,我会长的比他们高大,勇猛,超过他们,打败他们!” !# 第五四八章 求墨宝特致香儿再续 第五四八章求墨宝特致香儿再续 紫金百花伸出手,又来拍他的膈脑勺,他敏捷地闪开了,朝她嘿嘿一笑,做个鬼脸。(dukanka她嘻嘻笑道:“躲过我的手,还能躲过我的嘴?豪情壮志冲云天啦!太祖奶奶真的非常欣赏,所以嘛,太祖奶奶要丑话说到前头,你可以求遍天求之人。可以玩世不恭。可以当大叫化子。可以……嗨!怎么都可以。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一事无成。太祖奶奶要你求遍天下可求之人,目的是要你求成地球人大英雄。你小毛猴要是辜负了希望,我可是饶不了你。” “二百五孙孙向太祖奶发有保证,绝对没麻嗒!”全求人拍着胸脯说。“其实,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啦。地球人,传统人,老了就噜苏,健忘。所以嘛,必须加快基因人时代的步伐。嘿嘿!阿香跟我说的。” 紫朝他伸出小指头。他连忙用小指头勾上,一起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她突然把头拱到他的胸脯上,精声大气的问:“要是变了呢?” 他抱住她的头,在她那老成却依然弹性十足的脸上亲吻一下,噘着嘴,怪模怪样的回答:“那就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哦,把我变成老母猪,老母狗!变成乌龟王八蛋!嗳哟!毁灭基因嘛,永世不得再造,全完啦。”又在她脸上亲一口,样子极其认真的说:“太祖奶奶,你就放心好啦,不会变的。我有九条命嘛。一条命不成,就两条命。两条命还不成,那就四条五条命,总该成了吧。除非蓝星侵略者把我化为灰烬了,那就没法子了。果真那样的话,也是命中注定,天不作美,我绝不后悔,地球人民也不会抱怨我。太祖奶奶你,也不会怪孙孙的喽。” 紫犯一把把他推开,朝地上喊道:“我呸!我呸!”挺起腰来,忽地又朝地上“我呸!我呸!我呸!”叫了三回,轻轻拍一下他的后脑勺,教训道:“人嘴有仙气,可不敢信口开合呀。凭太祖奶奶这五百多年的经历,天地人总是浑然一体,阴阳二气,总是相反相成。五谷杂粮,总是相攻相守。因此嘛,仙气鬼气香气毒气,无不随时相克相生。万一你说到了毒时辰上,那就会报应的。记住啊!以后,千万别随口胡说八道。” 全求人摸着后脑勺,叽咕道:“记住了。又拍我后脑壳,存心叫我变傻呀?” 她后他后脑勺一下,笑嗔道:“叽咕啥嘛,傻不了。再说喽,你有九条命,还怕傻?快来看,香儿又接着开会啦。” 全求人连心走到监视屏幕前,一看,气恼地说:“开什么会嘛,该接着下心雨嗳。香儿也是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心啦!噢,把我忘掉喽!” “他***!”紫不轻汪重的拍了他后脑久一下,骂道:“臭小子,毛猴精,怎么说话呢?什么变心啦?香儿是大主席,能不模范带头,团结身边的人吗?你想叫她当光杆司令吗?心雨嘛,是要下。可也不能一夜就下光嘞。再说喽,还得有交响乐嘛。”揪住他的耳朵,又说:“哼哼!你犯醋了。嗯,这说明,你真的喜欢阿香。好!放心!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来不了。接着看吧。” 穆玛德琳带着常委们回到客厅,叫大家帮着撤了残羹剩菜,又命潇潇雨付账。潇说,已经算过账了。穆又问付了多少。潇不肯说。经不住她严厉的目光逼了几秒钟,才如实说出钱数。穆当即掏出五百元现金,硬是塞到他的手里,说不用找了,转身又叫常委们继续讨论。 大家便各就各位,接着前面的话题,继续海阔天空,各抒己见。 吃了夜餐,代谢基因活跃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卫生间跑,你进我出,闹了一会,把屋里踩了个遍地脚印。安文福几个要马上擦干净,穆说不用了,她这平常没多少人来,好不容有了这么大的人气,不保留个十天半月,岂不是太不识货了。说得大家一片笑声。 穆条件反射,也起身解手,习惯地到书房里看一下,发现了全求留下的墨宝,先以为是哪个常委趁尿尿时随手挥就的。你看,急急惶惶,像鸡扒似的,就像是儿童所写,因为捉不牢笔,抖抖颤颤,根本没个章法么?不屑一顾地转过身,就要回客厅去,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还有一个题目呢?像是书信呀!再来细看,一下子跳了起来,抓起那张四尺宣纸,像抱婴儿一般搂入怀中,想想又亲吻两下,激动无比地说:“阿汉,你来过了,你给我回信了。求墨宝特留墨宝致香儿!香儿收到了,照单全收了。开头就写太祖奶奶,二百五孙孙,这是告诉阿香,你没有重落魔掌,而和太祖奶奶在一起。原来,憨蟒是你和太祖奶奶共同的笔名啦。这太好啦!香儿放心啦!你也放心吧。来日方长,坚持就是胜利。你和太祖奶奶一定要多多保重!祝你们科学!祝你们有发明!” 客厅里传来安东尼西娃的叫声:“穆主席,穆主席,大家请你做指示!你可别掉马桶里啦!” 穆玛德琳轻快地走了出来,像是换了一个人,满面笑容,先同安开个玩笑,说:“安子,总统的马桶世界一流,怎么也掉不进去的。你可是苍蝇爬秤杆――多担的心喽。来吧!我们接着开会!天亮啦!” 安东尼西娃起身关了灯,叫大家看看外面。大家都看了,说天真是亮了,只是还没有亮堂堂的样子。雨还在下着,飘飘扬扬的,天空还有些阴暗。安就重新开了灯,凑到穆的跟前,语带双敲的说:“主席,今夜里,今夜里,你可是通宵辉煌啊!”压低声音,接着说:“遇到啥好事了,突然心花怒放啊?阿汉回来啦?” 穆风趣地回答:“不错喽!心上人儿,总是在心上哦。今夜高朋满座,老天作美,只能是通宵辉煌。让我们一起从辉煌走向辉煌吧。” “恐怕没那么美嘞!”约克逊冷不丁地叫起来。“我的眉毛老在跳啊!恐怕魔鬼们还要打上门来呢!” !# 第五四九章 求帅哥让我们活下去前 穆玛德琳的心情愉悦,精神大振,常委们自然跟着高兴,都猜定她准是遇到了大快人心事,要么是全求人安然无恙,要么是基因帅哥回到了她身边,她仍然可以与心上人接着下心雨了。反正,只有全求人平安归来的准信儿,才能使这位至高无上的绝代佳人心花怒放。这位绝代佳人,今夜可是被折腾的心神疲惫,前面一直愁眉苦脸,愁肠百结哩。 穆玛德琳见大家都跟着她恢复了兴头,随即宣布开会。 “今夜,是一个非凡之夜!”她愉快地说。“非常感谢大家,陪伴我共同对敌,共同听雨,共同排忧解难。收获不少啊!最大的收获是,我们这些人民的服务者,又一次得到了人民的大支持,并与他们共度良宵。今夜里,虽然没有星光灿烂。但是,我们进一步获得了人民的关心和爱护,获得了战胜敌人的喜悦和欢笑,获得了思想和感情交流的进步和畅游。敌人总很狡猾而无恶不作。人民总很智慧而无往不胜。我们则总很幼稚可笑而又志存高远。所以,任何时候任何条件和情形下,我们都不能有一点点骄傲,也不能有一点点松散、麻痹和懒惰。始终不渝地与人民同甘共苦,始终不渝地与地球村生死相依,始终不渝地与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殊死搏斗并血战到底直至大获全胜――这就是我们发往现在和未来的基本思路,崇高理想,坚定信念,伟大目标!” 她喝口茶,快慰的一笑,接着说:“摆在我们面前的新情况、新困难、新问题,很多很多,迫切需要我们清醒头脑并振奋精神,快马加鞭,夜以继日,风雨兼程。” 她抬起头来,着意地地给每个常委接触一下眼神,提高分贝说:“各位已经耳闻目睹,我和全求人,两个大俘虏,揭发信上所谓的‘两个大俘虏’,被蓝星侵略者狂八千‘捉放曹’,受到了法律的检查。说实在话,我想到了,又没有完全想到,引起了这样复杂繁多的连锁反应,给我的心雨之夜唱响了异常激越的交响曲。好的差的,坏的恶的,能办的不能办的,看见的看不见的,过去的没过去的,受的了的受不了的,发生了的将要发生的,如何总结教训,吸取经验,未雨绸缪,庙算在先,最为关键的,我们该怎么做,请各位领导各抒胸臆,群策群力,继续推动团结奋斗、携手共进的大好局面。开门见山吧!一个一个来吧。各个山头都亮亮嗓子,由大家来决策!” 这是现场办公!集中问题,集合智慧,集体“诊断”。 “主席,我先开一炮,抛夸引玉吧。”安东尼西娃快活的说。“开炮前,有一个小小要求,请主席告诉大家,为何一下子心花怒放起来?” 她这一煽活,大家随即一起呼喊:对,对对!我们都有这个请求哇。看到主席非常高兴,我们都跟着高兴。可是,我们不能盲目乐观啦,应当是明明白白我的心嘛。主席,你心情舒畅,也得让大家心明眼亮嘞! 穆玛德琳“咯咯咯”一阵笑,说:“看看,你们齐头并进,搞集束射,先向主席开炮啊!我投降啦!告诉大家吧,全求人没有再被狂八千抓走。” 常委们一下子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那他现在何处?”“他现在到底和谁在一起?是紫金百花,还是克萝蒂?”“他能马上回来吗?叫他马上回来!”“对!他应当马上回来,各个山头,嗳哟喂,全体地球人都想一睹他的风采呢!快叫他闪亮登场啊!” 穆笑容可掬,向大家招手,示意大家别急,接着耸耸肩,摊开双手,无可奈何的说:“非常抱歉,无可奉告啊。我只是得到全求人平安无事的消息,没有得到其他消息哟。请大家原谅。” 大家不由都失望摇头,或叹息,或遗憾。 穆朝安伸一下手,示意她接着发言。 安随即说了全世界妇女联合会对全求人和穆玛德琳被抓又先后被放回来的关注和反应。刚要展开具体情况,手机响了,打开看了,不无紧张的说:“各位领导请看手机屏幕。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情况,简直就是惊涛骇浪啊。” 大家随即来看手机屏幕,照安要求,调出全球妇女联合会网页,一页页地翻看―― 各国各地的妇女,不是在广场,就是在政府首脑或机关门前,成群结队,振臂高呼,强烈要求穆玛德琳主席慎重行事,别急着与基因帅哥恋爱,更不要马上结婚。否则,就难看了,不好玩了。 “安常委!”文森特故意大声叫道。“老调重弹嘛!不别大惊小怪嗳。” 安笑道:“文常委,你有所不知啊,精彩的还在后头嗳。请大家打开二级页面,看世界母亲协会如何说法。再看儿童协会如何说法。” 这两个协会的说法很是强词夺理,强烈要求穆大主席别与全求人结婚。理由有三个。一个,全求人还不能完全证实就是基因帅哥,还有真是大叫化子的可能性,应该等等,待确定了全就是基再说。二个,超级大美女最好别急着当母亲,或者当了母亲也别生儿育女。传统大美女与基因人老大合为一体,新鲜是新鲜。可一点不好玩。不般配嘛,简直就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了。如果两人生拉硬拽的做到一起,生出来的儿女说不定就是怪胎,是妖魔鬼怪。三个,地球村和月球村有许多单身母亲,深深地爱着穆。穆是她们的阳光、空气和粮食。她们现在活的像朵花,鲜艳而热火。如果穆与全结合了,她们的精神支柱就倒塌了,所有养分都断了,马上就会枯萎…… 约克逊冷笑道:“这也太滑稽了吧。难道我们穆大主席是为她们而活着的?难道因为有她们的存在,我们穆主席的婚姻就死亡啦?岂不怪哉?” 拉波尔凑趣道:“老约啊,你犯啥愁吗?不是有基因人整体再造技术嘛。再造一个穆主席,不就万事大吉了?” “哈哈哈!”大家一起哄笑。 穆玛德琳风趣而又却不无遗憾的说:“为了地球人民,穆主席不结婚也没有啥不可以呀。” “嗳!”张东方叫道。“不结婚怎么行呢?男大汉婚,女大当嫁嘛。结婚,生儿育女,不仅是地球人的终身大事,而且是大幸福,大享受,谁都应当拥有嘛。主席,我为你着想,当主席,就不急。等不当了再结婚。” 第五五零章 求帅哥让我们活下去后 福利达姆马上臭他说:“老张啊,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啥叫当就不结,不当就结。你不是叫穆主席马上解甲归田,或是隐居山林去吧?” 张尴尬地笑道:“唉呀,你老福这张嘴简直就是一把刀啊,要杀死我耶。我巴不得穆主席连选连任,任它个十任八任的,最好是终身制……” “张东方!”穆玛德琳微笑着叫道,截住了张的话。“差不多些哟。终身制都出了口,岂不授人以柄?” 约克逊讥讽道:“老张啊,你要想竞争拿破仑三世四世的话,我一定赞助你一大把铜钱。” “唉呀!都把我的话头扯跑啦!”安抱怨的说。“后面的情况更扯呀。各国各地都有不少小青年和一些中老年妇女,当然大多是单身女人,美女,跑到美女协会里吵吵闹闹,说什么替她们做主,替她们强烈呼吁,求求基因帅哥,让她们活下去。” 一直沉默不语,自顾想心思的旁波宁马上应声,说:“这情况与我掌握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叫大家打开世界帅哥协会网页,看看全世界的大帅哥们,是怎么对全求人呼吁和抗议的。 常委们他所言看过了,也是强烈要求全求人别和穆玛德琳谈情说爱,让他们好好活下去等等乱七八糟的言语,实在是强词夺理,不可思议。森特和约克逊几个,特意问东方雄,这算不算侵犯了基因人的人权,算不算不合基因人特护法和基因人再造技术使用法第一案的规定。东模棱两口的回答,既可以算,又不可以算。就眼前这么点情况,算不上。如果再发展,造成了后果,那不算也不可以嘞。 大家就说,切不可任其发展,必须加以调解,打通这些人的思想通道。叫他们自己拯救自己,别自作多情,而要睁开双眼,从身边的优秀者中选择自己的佳偶。 穆玛德琳当机立断,对安和旁说:“请你们马上回复美女们帅哥们,就说我穆玛德琳任何时候都心系地球人民。我可以不马上结婚。但我也要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穆这么一说,东方雄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诚惶诚恐的说:“主席,各位常委,法制建设工作太滞后,我首先做个自我批评。后面,我们将抽调人力物力,加强基因人婚恋和高级领导人婚恋方面的研究,尽快拿出符合新世纪特点和要求的对策措施来。” 常委们都说这样最好,叫东快些做,不可能一下子完美,可以边实践边修改完善。 穆叫安东尼西娃再说。安说大的情况就这样了。还有小情况,不知说好还是不说好。大家就叫她竹筒倒豆子,来个一干二净。 她当即打手机,把林莱克丝叫过来了。叫她给常委们汇报。 林莱克丝是应美女协全体女士的强烈要求,专门赶到万和号,劝阻穆主席与全求人的亲密接触来了。由于旁波宁严密监控,她进不得穆的小别墅,就跑到安东尼西娃的办公室,向她诉说,求援。安本来对林的印象特别深刻,非常欣赏她对待基因人的态度和一系列正大光明而又英勇无畏的行动,有心支持,就叫林住进太空红招待所,等待她与穆主席联系。安率先汇报,就是想先声夺人,好给穆张口。现在果如愿意,林站到了常委们的面前,真叫人开心。 林介绍的情况大致相同,不同的是,美女们都说了,如果不同意她的要求,她们集体自绝。当然,她们不会白白死去,而要在自绝前,集体大游行,游到穆玛德琳的办公室,小别墅,最后集体死在小别墅周围。这个要害的问题,安从维护基因人政治考虑,没向常委们汇报。 还有一个小小事件,安也纳入基因人政治的思虑之中,省略去了―― 罗依夏、胡媚仙、攀公花和习兰平柳等一帮子女人,都赶来了万和号太空站,决心要探个究竟,验证全求人是不是她们相处并玩耍过的那个极像基因汉的大男孩。她们给林莱克丝说的非常清楚,如果全求人就是那个她们相处并玩耍过的大男孩子,她们就要向他发威,叫他给她们一个说法,并且向天下人表明,他决不娶穆玛德琳,而要对得起与他亲密接触过的女人们。如果不是的话,她们也要向穆玛德琳示威,叫她别再打基因帅哥的主意。因为,她们都深深爱着基因帅哥,而且她们都与基因帅哥亲密接触过,见过基因帅哥的要害部位,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有了灵与肉的结合,绝对容不得别人再碰基因帅哥了。新世纪了,一切讲平等。谈情说爱,婚姻恋爱,也不例外。领导人包括高级领导人,与平民百姓之间,也必须平等竞争,承认有先来后到的礼数。 这帮子女人,多少有些神经兮兮,不说自作多情,也不说蛮不讲理,就说她们不顾一切地跑到万和号来,反反复复,死搅蛮缠,整得旁波宁都唉声叹气,差点束手无策来说,就令人厌恶几分。 幸亏,旁波宁意志坚定,连哄带骗再带吓唬,又真刀真枪地拦截,才使她们没能哄到小别墅里面,只在外面闹了几回,都被机器人警卫们生拉硬拽地赶走了。 她们在无可奈何之下,求助于林莱克丝,要她瞅机会为她们申张,把她们的所有意思传进到穆大主席的耳朵里。 林莱在丝说完了,长舒一口气,在心中说:“姐妹们,本会长算是对得起各位了,至于能不能修成正果,听天由命吧。” 常委们都没有吭气,觉得这不过是一种重复,用不着再说来说去。穆玛德琳也一样感觉,不直接答复,叫安东尼西娃把她已经表明的态度转告林莱克丝。林听了,满意地向穆鞠了一躬,又向常委们鞠了躬,快步走出了小别墅。 穆玛德琳再问安还有没有要说的。安说没有了。穆便朝大家接着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争取六点钟开完会。 文森特就接着汇报,刚刚开口,亚当斯来了,进门就给穆和大家鞠躬,解释说,他刚才是军务特别忙,与ab等几个国家军事部长通话,商量彻底消灭几个大魔头的大事,一时脱不开身,所以没能及时到会,请主席和大家谅解。 穆和常委们心呸悦,脸上却都未表示什么,仅仅朝他看着。他也不多说,拽地定把椅子坐到墙角,接着说:“主席,各位领导,我还有与安常委相同的问题,合并同类项,先说一下吧。” 原来,亚当斯与一帮子打上门来的女人们有接触过了,支持美女们反对穆主席与全求人亲密接触。 穆玛德琳有些武断的打断他的话,说重复的大同小异的问题就别浪费时间了,让文森特接着说。 第五五一章 求基因人老大面对镜头前 第五五一章求基因人老大面对镜头前 文森特说了文化体育委员会所碰到的一系列新情况新困难。&*.最快更新** 全求人被重新送回万和号太空站的消息瞬间传遍千家万户。 瞬间,地球村月球村沸腾起来,支持者统一阵线和反对者统一阵线携手并肩,热烈欢迎基因帅哥脱离虎口,强烈谴责蓝星人侵害地球人的和平安乐,侵犯地球基因人的人身安全和正常生活。 首先应当肯定,这种沸腾,是一种正面力量在强劲地奔涌,对联合国协调各国各地保卫地球人民的家园,推进基因人事业发展,不啻顺水推舟,会更好更快地向前进发。 整个舆论界耳聪目明,眼疾手快,推波助澜,不仅及时报道了新闻消息,而且对穆玛德琳和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又放回来,尤其是全求人,抓走了两次,还是送回来的事件,做了深刻的分析,认为敌人非常凶狂,而地球人民也特别坚强,蓝星侵略者骨子里头还是害怕地球人民,所以才肯放回全求人。巩南星等等大记者大手笔们,以异常幽默的笔调指出:连一个大叫化子都毫发无损的送回来了,还不是害怕么?难道还能说是以夷制夷么?为啥他们会害怕?不外乎两条理由:地球人民空前团结一致,同仇敌忾。基因帅哥铁骨铮铮,大智大勇,不屈不挠。 正面的舆论导向很多,文森特他们并没有多么着力,任由各国各地结合自身实际加以运用去了。&*.最快更新** 文森特他们着力的是中间的和相对反向的一系列事件。大体可以分为两大块吧。一大块,对穆全二人的被抓进行抨击,嘲讽穆是昏庸无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把自己的的宝座都弄丢了,还算什么好主席?还能带领地球人同侵略者血战到底?还能捍卫地球人的主权,推进基因人事业大发展?看来,超级大美女的政治谋略还是不够高超,只能为基因人唱唱歌,根本没有铁的手腕与蓝星人搏击。她说曾用长剑顶住狂八千的喉管,恐怕是故弄玄虚,哗众取宠而已…… 穆玛德琳有些不耐烦了,打断文的话,叫道:“这些铺垫性的东西就别重复了,我早就看了,看了几遍,大家肯定也眼熟的很了。你就最搔头的事情!” 文森特哈哈大笑,风趣的说:“嗳哟,主席呀,搔头的事不少啊。我就挑几个最为动听的说说吧。” 他一连说了三件搔头的事情。 一件,b国舆论界搞了一个所谓的民意调查,结果证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地球人,认为基因人文化建设被联合国疏忽了,还是空白。基因人已经有了两个,基因汉出生已两年多,五拓基了账也一年多了,而且结了婚,第一批基因人也于人造子宫中孕育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是蓝星侵略者捣蛋,也早已降世了。可是,地球村竟然还没有基因人文化的味道,有的反而是东奔西走,南寻北找基因帅哥,好像阿超阿娜发明了基因人,原本就是为了跟九十亿地球传统人捉迷藏来了,时隐时现,时有时无,真真假假,实在令人遗憾。就文委这个部门来说,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难辞其咎。总不能说,非要到基因人时代到来之后,再兴起基因人文化吧。 二件,a国林士卓主席亲自动手,组织了一个基因人生理心理调查研究小组,整了几个月了,专门研究基因人的生理心理特征及其对策。尽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拿出了一个粗线条报告,却不是成熟的果子,连半生不熟都不敢说。仅仅乎提出了一个新说法,叫做基因人文化刍生态。林主席好像有些沮丧,吩咐手下矛盾上交,请求国际文委协调各国各地,一起来调研基因人生理心理特征,以便更好地促进传统人与基因人接触交往和融合,推进基因人事业快速度发展。a国是文化大国,向以软实力超强而著称,他们难以进行的问题,国际科委又怎么能够揽过接力棒? 三件,ag国等几十个国家的文委,几乎同时提出,求求基因帅哥与地球人民见面,再不要当流浪汉了。还有一些国家首服坚持认为,基因汉离家出走,是故意跟传统人作对,置九十亿传统人于不顾,让所有地球人都跟着他的屁股后顺跑,造成了一系列恶果,闹得地球村周天寒彻,如果再不加以调教,给他上紧箍咒,他就很可能成为一棵歪脖子树,成不了栋梁之材。 文森特生监理的叹口气,无奈的说:“主席,我就挑主要的说了,这几个问题实在难于上青天啦!穆主席和全求人都被送回来了,我可是大喜过望,以为这是一次大好机遇,可以请全求人站到全世界人民面前,向九十亿地球人说出他离家出走的全过程,全部理由,全部感受。谁料想他又销声匿迹了,真是令人费解。唉!基因人文化如何兴起,又如何让全站到镜头前,给地球人民一个交待?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请主席和常委们指点迷津吧!” 常委们都表示无能为力,自己这一块阵地还难以坚守呢,怎能向他人阵地上派出增援的兵力。 大家的眼光又都投向穆玛德琳。 穆似笑非笑的说:“文森特,你曾一片华文胜过百万雄师,怎的没了招呢?整篇新三字经也行嘛。” 常委们跟着起哄,叫文马上写篇新三字经,感动全求人,使全心甘情愿,而且是急不可耐的回到小别墅来,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文森特诙谐的回答:“多谢各位指点迷津,三字经我会写下去。不过,恐怕到你们报急的时候,我不能指点什么了。” 穆咳嗽两声,淡然一笑,泰然自若的说:“这个搔头的问题,确实至关重要,关系到基因人能否顺利发展的大局。各国各地请求基因人老大面对镜头,含意极深刻呀。暗含着叫本主席也面对镜头,你们各位也面对镜头的用意,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样的道理。难是难离点。但并没达到难于上青天的地步。新世纪喽,上青天早已如履平地。文森特,请你马上告诉各国各地,穆玛德琳保证,尽快兴起基因人文化,尽快让基因帅哥面对镜头。” 第五五二章 求基因人老大面对镜头中 第五五二章求基因人老大面对镜头中 穆玛德琳作了保证,其他常委没有说什么,穆刚要说继续开会,亚当斯却慢悠悠的说:“主席,对不起,我必须干扰你一下。你刚才的保证有何根据呀?眼下多事之秋,可不能玩政治太过哦。先糊弄舆论一下,然后再说。这老调重弹一类的技巧,我相信大家都是明明知道,就是不说罢了。我是军事部长,列席会议,也有建议权。我要建议主席,言而有据,言而有信。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全求人又无影无踪了,你保证有什么用啊?你和他下了一个小时心雨,能说多少话,又能得到多少甘霖雨露?你要替他保证,先得替他对大家说,你和他就是一个人,大家才能相信你有资格代表他。不过,别以为我这是替你献计献策哟。我这样说,还埋了一个伏笔――你要保证全求人马上现身万和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解决文森特第三件搔头事,别人都不行,你穆大主席同样不能越俎代庖。唯有你心上人全求人,当面锣,对面鼓,给全世界立下军令状,方能取信于民。不错,全求人是个大叫化子。但要解决文大文豪第三个搔头问题,填平天下悠悠之口,全求人却是唯一能够战之能胜的人物。穆主席,不是我小瞧你。这可是客观事实。你,还有各位常委,千万别以为我又是在犯醋,故意作难‘两个大俘虏’。我也热爱基因帅哥,他在月球村诞生时,我就表过态了。我的心中,始终不渝地想着大力发展基因人事业。基因人要与传统人和平共处,亲如一家,首要做好的是什么?就是立威立信啊!本来,基因人天生就比传统人优越,人八大优点,应当自觉自愿意而双雷厉风行,向全体地球人民交待清楚,为何离家出走,为何死不回头,为何放荡不羁,为何糟践自己又糟践传统人?非常遗憾,基因大帅哥没有选择光明磊落,恰恰相反,他选择了躲躲闪闪,不愿站到镜头前面来,非要当个缩头大乌龟,躲在阴暗角落里,算个什么基因人老大?不树威,不立信,又怎么能取得九十人地球人的信任和亲近?主席呀,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一再为之歌唱的基因帅哥离家出走,本身已经说明了基因人的先天缺陷,那就是没有家庭观念和团结意识,喜好任性和浪荡,已经给地球人民的心中种下了不良印象。各国各地这么多人强烈要求他站到镜头前来,难道主席和常委们都有意识到,这是对基因大帅哥的极大不满吗?从维护联合的威望考虑,从保持高级领导人的自身形象考虑,我建议,穆主席和常委们赶走紧想方设法,把全求人拽到前台来。如果还是缩头缩脑,流里流气又浪里浪荡,眼前就会大伤地球人民的感情,进而挫伤推进基因人事业发展中国家的信心和决心。将来嘛,哼!恐怕难当大任,别说当地球人大英雄,就是当个叫化子小头目,都难以胜任哩!我亚……” 文森特约克逊和拉波尔听得都非常刺耳,忍不住先后叫道:亚当斯,你差不多些哟!你说的太多啦,打住吧!今天会议主题是解决难题,拿出对策,可不是趁机发泄什么。你跑题啦! 穆玛德琳朝他们挥一下手,轻轻笑道:“亚部长忧国忧民,说的非常好啊!让他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直抒胸臆嘛。亚部长,你来晚了,还没有说什么,打开窗子说亮话吧!我保证洗耳恭听。” 亚当斯诡谲的一笑,说:“哈,就到此为止吧。这么多人不愿兼听则鸣,我一个列席的人,又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多嘴多舌,仅供主席参考喽。” “嗯!不说也罢了。”穆不无讥讽的说。“我明白,大家都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要全求人马上出面。可是,他不见了,不能马上露脸。这就难倒了我,也难倒了和平委员会。”她起身叫道:“稍事休息一下,放松放松。五分钟!” 大家便休息,上卫生间,到天井换气、看天,说说笑笑。 五分钟实在太短暂,尿泡尿再洗洗手就过去了。大家重又各就各位,接着开会。谁也没想到,短短五分钟过去,会议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穆玛德琳向亚当斯和常委们做了新保证,叫全求人站到镜头前,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大家未免极其惊讶,交头接耳,东张西望,大惊小怪:这是怎么回事?主席怎么引火烧身,口出狂言?五分钟,只不过进了卫生间一趟,就有了这样的保证,莫非是见到了全求人?啊!前面她心花怒放,现在又大胆保证,全求人一定就在小别墅里。 亚当斯首先跳了起来,东方雄和旁波宁紧紧跟着,约克逊略微迟缓一下,也追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冲进里屋,先到卧室,接着到书房,再到卫生间,厨房,各个屋子都查看了一番。亚当斯格外用心,还到后花园中察看了,返回客厅来,一起向穆发问:“全求人到底在哪里?” 亚当斯还觉得不够痛快,咄咄逼人的说:“全求人到底在不在这屋里?一定在!主席,你必须把他交出来!这是常委会议,你必须把他交给组织,才保证他的安全,才能取信于民,才能推动基因人发展事业。” 东方雄也觉得很蹊跷,接着说:“主席,全求人如果回到了你的身边,你必须严格执行法律,把他交给组织和法律。你没有权利拒绝我们的要求。只有服从法律的安排,尽到法律赋予你的责任我义务。全求人现在是我们的审查对象,他现在何处躲藏,你可以向我们保密,绝不能向法律保密。全求人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啦!基因帅哥首先属于地球人民!帅哥再怎么优秀,也必须忠实地执行法律法规。” 张东方莫名其妙的笑笑,有些幸灾乐祸又有点挑拨离间的说:“东方雄说的对!‘三会’领导都在呢。我要替科学说几句话。说的对了,主席别赞助扬。如果说的不对,或者是说错了,也请主席不计前嫌,别给我玻璃小鞋穿。科学技术首先属于人民,基因帅哥是科学发明,理所当然首先属于人民。可是嘛,全求人还不懂什么叫人民,什么叫属于人民。阿超再造出来的基因人大男孩,把他整了个半疯半傻,还不收手,又不见了,很可能又去当叫化子了。我同意上面几个人的看法和办法,赶紧把这个放荡不羁,惹是生非的基因人老大找回来,叫他向人民说清楚,立下军令状,再不滋是生非,好好地与传统人相处,交流,尽快成才。我非常后悔呀,当时整了个闪猎多弹头部署。建议穆主席千万要吸取我的教训,不可重蹈覆辄。以前嘛,找不到基因帅哥,说啥都显得疲软。现在呢,他来到了万和号,来到了这小别墅,再不给他上紧箍咒,那就有放任自流之嫌了。主席,别说我犯醋,我无意于你和全的儿女私情,也不想掺和你和亚当斯纽卡顿他们的感情纠葛,更没有挟嫌报复的意思。我是想劝主席,切莫因为私心杂念搅乱了基因人政治的大局……” 穆一直耐心地听着,至此,实在忍无可忍,脸色一下变了,打断张的话,愠怒地说:“张东方,你不觉得说的太多了吗?亚当斯,东方雄,你们不觉得非常过份吗?你们想做什么?嘲讽?讥刺?要挟?威逼?看看刚才你们的样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我还是不是主席?我这小别墅还受不受法律保护?你们,特别是东方雄,凭什么如入无人之境?里里外外侦查一遍,也不出示什么法律手续?这又怎么理解呢?开口闭口信任,说来道去凭据,口口声声法律,你们又是怎么示范的?” 亚当斯故做轻松,朝她怪笑着。 东方雄昂首挺胸,言不由衷的说:“主席,我一时莽撞,请求原谅!不过,主席,我还要严格执行法律。这样做,对你对我对全求人,对常委,对地球人民,都非常必要啊。” 穆瞟他一眼,语带双敲的说:“法律总是至高无上,希望你别把大家对你的玩笑话当了真。” 张东方朝穆笑道:“主席,我是有口无心啦。你叫大家畅所欲言,我就一吐为快,真没别的意思。” 穆还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笑,说:“我也没别的意思。敌变我变。愚蠢王要用地球人制地球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想把地球人分为他们所用和所制这两部分。我们必须从自身做起,严防并阻止地球人成为他们所用者和所制者。”她高高地举起右手,像发誓一般大声说:“穆玛德琳向全体地球人民保证,绝不成为被侵略者所用者,也绝不成为侵略者所制者。” …… 第五五三章 求基因人老大面对镜头后 第五五三章求基因人老大面对镜头后 旁波宁文森特安东尼西娃拉波尔东方雄,几乎同时举起右手,激动地喊道:“我向地球人民保证,绝不成为被侵略者所用者,也绝不成为侵略者所制者。” 穆玛德琳真是机智过人,巧妙地把亚当斯的发难,化解为一个政治题目:向地球人民做保证!逼着常委一起发誓,达到提高号召力,加强凝聚力的效果。 面对这样的政治题目,谁也不能无动于衷,更不能若无其事,只能严肃对待,立竿见影。张东方约克逊库尔班大留士普利紧接着举起右手,不敢降低声音,只能提高分贝,并尽力做到清晰准确,一起喊道:“我向地球人民保证,绝不成为被侵略者所用者,也绝不成为侵略者所制者!” 穆玛德琳暗自庆幸,挫败了亚当斯蓄意以起的凌厉攻势,使得这位大帅哥因爱生恨的丑陋心绪得到遏制,避免了一场亚当斯所巴望的,个别人也想看热闹的口角和难堪,掌握了领导主动权,“咯咯”一笑,说:“请哪位接着发表高见。” “主席,请稍等!”亚当斯不甘罢休,举手喊道。“本部长还有一个建议,也可以说是强烈要求。主席给王拓基加封的基因人老大的称号,应该取消了吧?有错必纠,是我们联合国工作的宗旨嘛。” 穆没有应声。 常委们却忍不住了,接二连三地做出反应,嘲笑亚是小题大做,明显有与穆主席过不去的嫌疑。基因人老大本身就是确定的,非基因汉莫属。基因汉不管是死是活,也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基因人老大都不会因为其他原因而改变成其他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王拓基基因不优秀,犯了蠢,只想钴名钓誉。穆玛德琳出于避免矛盾激化,虚于周旋,许他个空头支票,毫无实际意义,谁也没有当真,只当笑话说说了之,但实际上产生了稳住王拓基和玛甘捷琳之效果,无错而有利,还有啥必要再提起再追究的呢? 这么一说,亚当斯哑口无言,不再颐指气使,垂下头,脸是泛起尴尬之色。 穆不想让亚太难堪,叫大家接着发言。不意,旁波宁边看手机屏幕边叫道:“请主席和常委们快看手机屏幕,各国各地的乞丐们都在集会,声援全求人,并且求全求人给他们见面!” 大家连忙来看手机屏幕,翻了一会页面,看到了各国各地叫化子集会的场面,都说全求人还真有影响力,可惜只是对叫化子管用,要是对全体地球人民也这样的话,那就烧高香了。 拉波尔和库尔班大留士说,能影响叫化子非常了不起,通常条件下,叫化子都不讲什么政治,也就是说,他们都没头没脑,不管什么是非曲直,只管自己自由自在,有吃有喝就行。所以,他们极少对哪个新闻人物,哪个首脑领袖,产生崇敬感,愿意站在谁的旗帜下面。即使是穆主席这样威名赫赫倾国倾城的大人物,超级大美女,至今也没有叫化子为她而集会过,连集体聆听她的讲话都少见。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基因人真有比传统人优越之处。尽管放心,全求人能影响叫化子,迟早也能影响地球人民。 “主席!领导们!”旁波宁忽然惊喜地叫道:“快看!快看啦!美鲁林齐火车站广场上,全求人在讲话嗳!” 大家急忙调出a国美鲁林齐的页面来看――该市火车站广场上,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一群记者把会场围绕了个水泄不通,长短镜头密密匝匝,使用人想起长短武器。新闻发布的对象密密麻麻,大概有数千之众。从装束上看,相当一部分是叫化子。 全求人穿着槛色西服,站在一个高台上,眉飞色舞地说关具体规定,样子非常快活。 “……我和穆玛德琳主席被狂八千抓了,在他那个蓝色大气球,噢!穆玛德琳说,是大皮球上,飞来飞去的,逛了一天一夜。她说不成话,嘴被封啦!我也没说多少话,只是骂呀,叫啊,嘿嘿,像个大公鸡,也像个泼妇,反正我一个劲地挣扎。我不怕死!有基因再造配方了,还怕啥死呀!……”全求人振振有词,滔滔不绝。“后来,我和穆两个有了身体接触。她凭感触和觉悟判定了我是谁。我也凭感触和觉悟判定了她是谁。说了不少亲密的话,心心相印喽。一直印到狂八千送她回万和号,就印不成啦,分手啦!我又被狂抓走啦。嗨!没想到,狂又把我送回来了。嗳嗳嗳!我跟大家说呀,大皮球里头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还有一股怪味儿,难闻死了。不过嘛,在空中飘来飘去,蛮好玩,够刺激。我可是头一回体验嘞……嗳哟,就是这么个过程。我和穆玛德琳都是好样的。她是大主席,棒极了,美耷咧。我是大叫化子,也棒极了,把狂八千骂惨啦,戏弄坏了。我身上的叫化鸡味道,把他个狗自屁臭苦喽……有人说我们是大俘虏,简直是放狗屁!阿琳,噢!香儿说的好,双方又没打仗,又不是战斗之中,哪能扯得上俘虏这个词吗?” ………… 旁波宁不失时机的给大家解释,这个边城对全求人格外关注,听说全求人回到万和号的消息,便有许多人激动万分,上街游行,支持声援全求人,要求全还是回到美鲁林齐去,不要和穆玛德琳谈情说爱,更不要跟穆结婚。 游行者当中,自然有不少是叫化子,领头的是玉素甫。他和全是好兄弟。他带领的一帮小叫化子,非常敬重全求人。因为全奋不顾身,见义勇为,搭救了他们,使他们免遭不法分子的毒打和欺凌。 穆玛德琳微笑着补充说,全求人的确是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不愧为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名符其实。她在狂八千的蓝色大皮球里,看见了,全求人也给她说了救叫化子们的事情。尽管全现在有了一些流浪者的习气,总体上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小伙子,尤其是机智勇敢,无私无畏,可不是一般传统人所能相比的。 常委们听了,一起交口称赞。 安东尼西娃冷不丁喊道:“听,全求人再做保证呢!” “……我向大家保证!”全求人扯着嗓子喊道。“啊?向谁保证?对!向穆玛德琳保证,她是一个伟大的领袖,也可以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同时啊,我要向叫化子们保证,向全体地球人民保证!没麻嗒喽!我不再浪荡了,也不再跟阿香下心雨了。我要听太祖***话,求遍天下可求之人!啊?为何要这样做呀?对不起,太祖奶奶没给我解释。我也只能给大家说无可奉告喽。祝女士们先生们科学!祝地球人民有发明!祝叫化子们天天都有叫化鸡吃!哈哈!咕得拜拜!” 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穆玛德琳没有鼓掌,两眼噙满了泪花,心中暗暗痛苦:唉!当主席怎么就这样可怜?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场心雨,没料想会如此短暂。月有阴晴圆缺。刚刚过得十五,何时才见下月半?阿汉啦,但愿你口是心非,也会政治手腕。 “旁波宁!”东方雄紧急地大叫。“马上命令牛耳大丁,抓住全求人,再别让他溜之大吉。” 旁看着穆玛德琳,见她一脸痛苦状,未免替她着急,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火气,冲东方雄叫道:“急啥急呀?探寻仙定,你只能原则上指导警察厅。” 东方雄不由愕然,低头不语。 亚当斯装做气不平的样子,指着旁波宁说:“旁波宁厅长,你这态度,有些不妥啊。当前,抓住全求人,让他尽快和地球人民见面,以便他兑现承诺,难道你敢说这不是原则问题吗?我觉得这可是个极大的原则,根本的原则。你应该横刀立马,所向披靡才是嘛。” 旁波宁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安东尼西娃接上了话茬:“亚当斯部长,传统人的大帅哥,你今天怎么啦,好像气不顺嘞。想不通吗?别这样哦。这大千世界里头,没有啥不可以的,也没啥不可丢弃的嘛。传统人都说,千万次地说,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莫强求。强扭的瓜不甜喽。”说完,她朝穆玛德琳嘻嘻一笑。穆却装做没有看见。 约克逊趁机戏谑地说:“安妹子,你说的在理呀。自打我来这工作,总觉得穆主席眼观六陆,耳听八方,啥都惹人刮目相看。有些人呢,不会看,想入非非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他拉长声调,怪声怪气地接着说:“而又痴迷不悟,可悲可叹喽!” 大家一起哄笑。 亚当斯怒目相向,双拳攥得吱吱作响。实在受不了了,起身来到天井里 ,仰起脖子,任由淅沥细雨淋漓着,心中像一团火,在愤怒地燃烧。 …… 第五五四章 全求人哥哥求你还西装a 第五五四章全求人哥哥求你还西装a 亚当斯攥了半天拳头,两手都攥得很疼了,心中还是非常难熬,灵机一动,要拿旁波宁来出口气,随即起身,拽起旁,附到他耳根下悄声说:“走!卫生间,有话说。” 旁波宁不知是计,没有防备,正好也想小解了,前头他硬是憋着,不想给大主席这高雅的闺房中添上什么不卫生的痕迹(其实他是自作多情,多虑了),现在正好去解,便跟着亚钻进了卫生间。两人边解手,边议论,穆大主席这卫生间也太简单了一点。 亚有意旧事重提,俏皮的说:“旁大厅长,还记得你初来乍到时那副愣头愣脑的模样吧?看着穆大主席办公室里的摆设,愣说啥都不高档,说什么比不上约克逊,约的办公室的摆设,不是金雕就是玉琢,华贵无比。我当时给你解释,穆大主席讲究朴素,勤俭,反对铺张浪费。她的宿舍一样朴实无华。你看,我没骗你吧。” 旁一本正经的回答:“你的记性真好啊。不过嘛,我也没忘记。简朴好啊。要不然,养成了贪婪的毛病,可就万事大吉了。” 亚当斯尿完了,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浑身抖了几抖,骂道:“这天气,怎么忽冷忽热的?这雨也下个没完没了了。穆主席的会呢,开的也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啊。”重重地拍一下旁的屁股,讥讽道:“你这个精神恋爱者,真能尿哇,像老牛的尿嗳,又壮又长。嗯,不愧为穆大主席的忠臣。嗳,你说,超级大美女下了个把小时心雨,就兴奋的忘乎所以了,连夜开会,开个通宵,啥风格啊?” 旁锁好裤裆钮扣,摇摇头说:“这可不是我管的业务啊。主席自有主席的意思,何必挑三拣四。走吧。时间长了,人家会怀疑我们搞小团伙嘞。” “嗨!怕啥呀!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和总结,小团伙总是难免的,你搞不搞人家都会把你划进小圈圈里头,并不以你我的意志为转移。稍等一会,我问你一句话,几秒钟,不打紧的。你老实告诉我,全求人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让他到美鲁林齐去玩?” “你胡思乱想什么呀?”旁波宁生气地说。“我明白你话中有话,说我也暗恋着穆主席,也和你一样,绞尽脑汁地阻止她与全的亲密接触,故意把全求人整走了。大错特错啦。我旁波宁这一辈子,这一条命,不会有杂七八拉的丑陋、邪恶基因喽。” “哈哈!看来你没有放走全求人。那你一定会把他从那个边城抓回来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给牛耳大丁下了命令,叫他马上把全求人捉拿归案。” 旁波宁一下恍然大悟,惊讶的问:“亚当斯,你监视我?太出格了吧!” “你这是啥话吗?”亚满不在乎地说。“军事情报必须全面细致,你不懂吗?你们警察厅的情报不也一样监测我们?这叫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助互利,共同监督。” “好吧!”旁没好气的说。“你真伟大!那你监测到了什么呀?” “怎么?你要资料共享啊?”亚戏谑的说。“军事机密,无可奉告。除非……” “有条件,说吧!我答应你。只要不是暗中通敌,我就可以考虑。” 亚当斯听了,不由一怔,问:“你知道什么了?啊――你也在监控我?” “哈哈!”旁得意地大笑。“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就把你吓着了。不过嘛,我真担心你因爱生恨,最后,误入歧途。” “谢谢你的提醒。”亚讥讽的说。“放心好了,我亚当斯决不会栽倒在你们这些‘跟屁虫’和‘看家狗’手中。出去吧,我想给穆主席说说,牛耳大丁马上就要捕获全求人了。看她作何反应?嘿嘿!这可是帮你的忙啊。她要反应冷淡,你就有门,马上从柳荫下跑到阳台上来。如果她反应热烈,我们就联起手来,跟她闹腾,叫她回心转意,把她那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心雨,调个方向,换了对象,下到我们头上来。” 旁淡淡一笑,讥刺地说:“到底是军事部长,啥都庙算在先。高,实在是高。不过嘛,我不敢从命啦。君子不夺人所爱。你爱她爱在骨头里,就死追到底吧。我爱莫能助喽。至于你对穆主席如何说道,随你的便吧。” 两人回到客厅,大家都看他们,约克逊不说旁,却指责亚说:“牛尿还是马尿,这么长时间?把主席卫生间淹了吧?今晚的会一点也不枯燥,何必借机逃逸?” 亚当斯朝他瞪一眼,厌恶的说:“懒的理你。”朝旁笑笑,接着说:“你说,说不说?” 大家莫名其妙。旁连忙敷衍说:“亚部长叫我回答约主任,尿尿嘛,有啥好说的。亚部长,还是你来说吧。好好向穆主席和常委们汇报一下对我们警察厅的看法和建议。” 旁这么说,有两个用处,一个,让穆主席和常委们误以为他和亚在卫生说话,是亚对警察厅提意见,而非搞小团伙。二个,给亚当斯狠狠将了一军:你亚当斯不是威胁我,要给穆主席说抓全求人的事嘛,说吧,我旁波宁无私无畏,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亚当斯果然被他将着了,有些窘迫的吱唔道:“说,说啥?不说啦!和你开玩笑,还当真了?我一天到晚忙的不亦乐乎,哪有闲心思琢磨警察厅的事?卫生间里都说给你了,不再广而告之啦。” 约克逊“哈哈”一笑,说:“我就说呢,军事部的手也太长了,想军务警务一起抓了。主席呀,是否考虑一下,干脆把两个部门合为一体,名牌称改为军警部,当然还是亚当斯当部长,旁波宁嘛,弄个副部长,也不会有怨言,算是联合国内部一种新体制改革,倒很新鲜嘞。” 穆玛德琳笑而不答。 约耸耸肩,提高分贝,接着说:“哼哼!吃饱了撑的。” 大家一起哄堂大笑。 穆玛德琳一边笑,一边看着手机,悄悄地观看美鲁林齐火车站广场上的情景。 非常遗憾,全求人不见了。她扫兴地摇摇头,将手机扔到一旁,叫大家接着发表意见。 第五五五章 全求人哥哥求你还西装b 第五五五章全求人哥哥求你还西装b 穆玛德琳极其机敏。\\首发\\她从东方雄叫旁波宁命令牛耳大丁抓住全求人,而旁没有马上应声这一现象中洞察出,旁已经不吭不哈地做了布署,正是叫牛耳大丁逮住全求人。这个猴精,行事向来果敢,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格,属于自家权限之内的事情,从来都不犹犹豫豫,往往独断专行。 这一回,旁波宁真的又独辟蹊径,一发现全求人在美鲁林齐亮相,当机立断,命令牛耳大丁立即秘密抓住全求人,迅速送到万和号,交到他的手中。 牛耳大丁听的非常清楚,旁波宁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轻松,而是非常坚决严厉,不容置疑:“牛耳大丁,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大好机会。马上抓住全求人,秘密进行,只准成功。相信你已经盯上了他。速战速决,刻不容缓,迅速送到我的手中。” “是!坚决执行。”牛耳大丁惊喜交加。“请厅长放心,不成功也得成功。否则,提头来见。” 旁波宁不想多说,威严的回答一句:“立竿见影!” 牛耳大丁为什么惊,又为什么喜?他怎么也不会忘记,克萝蒂两次来边城,他两头糊弄,一头敷衍了韩风凌,一头又怠慢了克萝蒂,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事,如果不是他两头糊弄,而是一边倒,全心全意支持克萝蒂的话,全求人就不会被四面八方追逐,整的险象环生,搞得旁波宁也焦头烂额。为此,旁波宁一边指导克萝蒂强压怒火,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一边又体谅宽容牛的难处,想方设法,弥补他造成的不良后果。当然,旁并不迁就他的过失,而是反复敲打他,最为严厉的话就是,容许你犯错误,但心须监督你改正错误,你就等着拿清单,立功赎罪吧。\\首发\\ 牛耳大丁当然有自知之明,不止一次地向旁保证,一定将功补过。 现在,旁波宁又给他一次大好机会,等于是要救他的命――职业生命和政治生命,不让他总是浸在罪恶的泥潭中煎熬,可谓仁至义尽,同行之情,上下级之义,溢于言表。他也聪明伶俐,岂能不身体力行,紧紧抓住。 其实,牛耳大丁早在做补救工作。 作为一个老警察,他的灵魂深处早已烙下了清白做人的印痕,不愿一直浸于罪恶的泥潭中,一心想早些洗净耻辱,像多那昆甫那样,顶天立地,名播千秋。 作为一个部属,他打心眼里痛恨韩风凌,时时处处想摆脱他的控制和羁绊。但是,他虽是一局之长,手中也有相当的权力,在韩的面前却显得无济于事。官大一级压死人,对他也不例外,他这个局长委任状上写的十分明白――美鲁林齐市公安局局长,局长可比市长小了几级呀。他唯有采取顺手牵羊和就坡骑驴的计策。 全求人重回万和号太空站之后,消息瞬间传开。韩风凌耳目众多,加之他做贼心虚,草木皆兵,一直竖着耳朵,瞪大双眼,搜刮各方面的消息,自然很快知道了全求人的相关消息。起初,他并没有多大担惊受怕。可是,一听说全求人穿着韩市长的蓝西服,他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命令牛耳大丁赶紧想方设法,找回他的西服,千万别让全再穿着东跑西颠。那样的话,等于是向全世界大声呼喊:“嗳嗳嗳,快快看啦,这是韩风凌市长的西装。他想加害于全求人……你们快去抓他吧!” 牛耳大丁心中不免幸灾乐祸,故意作难他,说这事非常敏感,弄不好就会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失火打板子――双晦气。 韩急不可耐,说不管采用什么办法,只要迅速把那套西装捞回来就好说,花多大代价都好说。 牛说他没有多少办法。 韩狞笑道:“我有一个办法。” “杀了我!”牛愤愤然说。 韩冷笑几声,慢条斯理的说:“大丁兄弟,你想的倒轻松啊。一死了之,死了,死了?那岂不太便宜你了。” “那市长大人想如何啊?”牛的眼里全是愤恨。“想把我五马分尸,整成肉饼?这真是让市长大人费心啦!” “你太弱智了!基因贫困啦!”韩残酷的说。“本市长向来讲究仁至义尽,大爱无疆嘛。我要把你推荐到林主席那儿,再推荐到旁大厅长那儿,最后推荐到超级大美女那儿。让他们给你一切,让你带着光环回归故里,带着你的全家老小一起上路,周游列国。哈哈哈!岂不美哉?” 牛气得快要晕了,一把揪住韩的衣领,吼道:“叫我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再加倾家荡产,真够阴毒啊。老子我马上叫你当死狗,再也咬不成人了。” 韩朝他怪兮兮地笑着,冷冷的说:“有种!来吧!杀了本市长,你就是杀人犯,执法犯法的杀人犯。而我就是大英雄,人民的父母官。因为,我死在办公室,属于因公殉职,和多那昆甫一样啊。” 牛耳大丁怔住了。 韩趁机掰开他的手,假惺惺的说:“大丁,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条藤上的苦瓜,只能相依为命,和舟共济,可不能再同室操戈,懂了吧?去吧!整,大胆的整。整好了,你我都是大英雄。整不好,你就是大狗熊。而我呢,还有机会当大英雄。” 牛耳大丁心想:胳膊拧不过大腿,暂且含忍算了。欲速则不达,百忍得金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有所报。 牛耳大丁带着万般仇恨和忍耐,走出了韩的办公室,回到他的警局,立马着手追回西服的事。没想到,时来运转,全求人竟然送上门来,而全穿的衣服正是韩的那套蓝西装。他喜出望外,迅速出击,带着一群便衣,飞速来到火车站广场,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全求人答记者问结束,立刻将全捉拿归案。 牛耳大丁又没想到,全求人演讲结束,一大群记者围追堵截,竟然没有挡住他。他像一个幽灵,一晃眼就不见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旁波宁的指令到了。他不敢如实相告,害怕旁责怪他推三阻四,最后是老公公背媳妇――吃力不讨好。同时,他也心存侥幸,以为全求人还在美鲁林齐。全是基因人老大,却也是地球人,不会隐身术,没有隐身衣,更没有会飞的大气球,想必是又和叫化子们整到一起了。所以,他壮起胆子,给旁波宁立下了军令状。他知道,不立是不行的。立了,也许能博得大厅长的欢心,碰上运气,就会大获成功。 牛耳大丁急于求成,命令手下快速撒开,在全市范围内搜索全求人,尤其要在垃圾场所和叫化子身上多下功夫。 第五五六章 全求人哥哥求你还西装c 第五五六章全求人哥哥求你还西装c 万和号太空站越来越接近黎明。 美鲁林齐市越来越接近黑夜。 拉波尔接着发言,没有说正题,却先发了一通感慨―― 新世纪了,一切都是日新月异。唯有苍天和大地,不受人类的摆布,仍然按照它们自身的规律,自由自在地运行着。大家看这时差,我们毫无办法,一点也左右不了嗳。边城就要坠入黑暗,看不见全求人啦。 穆玛德琳凝神望着他。大家也朝他瞪着两眼。会议开了三个小时多了,大家有都有些轻,正好听他感叹,以便换换脑子。 唉!拉波尔叹道。地球人啦,源远流长,至今还被束缚在地球之上,虽然有了一个月球村殖民地,却也不能过份骄傲自满。因为,无论在地球还是月球上,地球人都还是飞不起,跳不高,被万有引力牢牢地控制着。因此,许多的地球人,尤其是我们科学界的同仁们,像库尔班大留士普利这样的老科学工作者,说到人类与大自然的关系时,总不免有些郁郁寡欢。每每听到那些自豪感特强,优越感极大的地球人,大声呼喊地球人是大自然的主宰时,我们就窃笑不止―― 谁是谁的主宰?地球人类还没有长出双翼,不能在蓝天上自由飞翔,哪里能说主宰大自然的大话? 基因汉在月球村横空出世之后,许多地球人,包括我们“三会”领导在内,方才长舒一口气,举手加额,庆幸地说:“啊!看来,地球人又大大向前跨了一步,离飞翔蓝天的时间越来越短啦!” 穆主席,常委们,你们肯定记忆犹新。航天学家羊万里请基因汉做完火星宇航员全面测试后,向全世界宣布,基因人就是比传统人优越,能够顺利地完成飞向并降落在火星的特殊任务。 于是乎,全体地球人都大声疾呼:基因人万岁!基因人时代早日来临吧! 穆玛德琳轻轻笑道:“拉波尔,好深的感悟啊,这的眼光啊。用意也很好哦。全求人回来了,登上火星的日子就在眼前啦。地球人主宰大自然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啦。相信那一天总会来临。旁波宁,全求人到底又钻到咐地方去了?你再问问美鲁林齐那边。我们接着开会。” 旁波宁随即离开小别墅,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打开监视器,锁定了美鲁林齐。然后,拨通了牛耳大丁的手机。牛告诉他,正在四处查找全求人,已经锁定目标。全求人的好朋友玉素甫带着一帮小叫化子,就在火车站广场上那个大垃圾堆旁边,边吃垃圾食品,边吹牛,估计是在等候全求人。 旁夸赞牛做的很好,这么快就发现了目标,密切注视,赶快下手,捉住全求人,别让他再溜之大吉。 牛反问道:“我还没搞清,全求人如何就能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由自在?厅长,你的线索多,能不能告诉我个中原由?” “这个嘛,我也不能先知先觉。”旁不无遗憾的说。“刚刚拉波尔还感叹不已呢,地球人还不能主宰大自然,不得不在万有引力下乖乖的生活。但是,我们的主观能动性却可能自由飞翔。我主观认为,全求人还是和紫金百花在一起。前面,他演讲完了,忽然间不知去向,很可能是紫金百花把他拽进了她的袖珍花气球里,隐了形,飞走了。”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牛耳大丁茅塞顿开。“这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担心他被狂八千抓走。那样的话,我可真的要提头去见大厅长了。” “放心吧!”旁调侃道。“我不要你的头。小小县令,七品芝麻官的头值得几个钱?还是寄存在你的项上比较妥当。不过,我不要,别人不一定不要哦。你得全力以赴才是啊。” “多谢厅长为我设身处地地着想啊。”牛感激的说。“我有一个预感,这一回又要沾大厅长的光了。全求人会跟我合作的。” “嗯!祝你好运!你……” 旁波宁的话还没说完,牛耳大丁惊喜地叫了起来:“厅长,你的祝愿灵验啦!全求人闪亮登场喽!” 旁波宁赶忙来看监视屏,哈哈!淡淡的黄昏之中,垃圾堆旁边不远的人行道上,两排青翠欲滴的柏树墙下,突然钻出一个来,身穿蓝色西装,飞快地跑过人行道,跑到了垃圾堆前,与玉素甫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接着,又与其他小叫化子相拥抱。 “动手吗?”牛耳大丁请示道。 “你说呢?”旁揶揄地说。 “现在不动,更待何时?我不想让他再溜之乎也。”牛急迫的说。 “成功在此一举!”旁果决地说。 “明白!”牛耳大丁快活的说。 紧接着,牛下达了抓住全求人的命令。 早就埋伏在四周的便衣们一涌而起,纷纷冲向垃圾堆。哦哟,竟然有百十号人。 全求人反应够快,一看不妙,撒腿就跑,但已来不及了。几十个便衣同时捉住了他,不容分说,摁住了,不管他如何叫唤,把他装进了一个麻袋里。 全求人在麻袋中还在大呼小叫,求太祖奶奶来救他。 可是,紫金百花没有出现。她喝了不少酒,呆在花气球里,又睡着了。 全求人还想阿瓢阿白和阿娟会了相救,也是痴心妄想。三个保镖都无动于衷。阿瓢和阿白没有接到指令。阿娟呢,也睡着了。 玉素甫等一帮小叫化子还想阻止,经不住一大帮便衣吆五喝六,推推搡搡,再用警棍挥舞威吓,无奈地逃散开了。 几辆警车一路呼啸,开进了公安局大院里。 韩风凌早已等候在牛耳大丁的办公室里,喜不自胜地跑出门来,急不可耐地拽开车门,却找不到全求人,大惑不解,抓住一个警察,问他全求人在哪个车上。那警察回说不知道。他竟然怒不可遏,一扬手,狠狠地煽了他一个大耳光。那警察认得市长,敢怒却不敢言,钻进车,急急地开走了。韩急惶惶的给牛打手机,却打不通,恼羞成怒,狠狠地将手机甩到了地上。 全求人在牛耳大丁的车上,而这车并没有挂警局的牌子,而是牛特意找来的一部私家车。牛亲自开着,只带了两个便衣,急速向前,开往环球高铁美鲁林齐车站。 开了一会,牛叫两便衣把全求人放出麻袋来了,同他说话。 全一眼认出了牛,愤愤然说:“牛耳大丁,怎么又是你?你为啥要跟我过不去?” 牛哈哈大笑,说:“全求人,你真是不识好歹。如果不是我,你恐怕早就被整翻啦。” “少哄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说!你想把我怎么样?” “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想求求你,把西装还给我。你看,你一改名字,全世界都跟着跑,尽说求啊求的了。” “哈哈!这破衣服你还要哇?”全求人讥刺的说。“韩风凌难道光屁股了?” “光屁股他是跑不了啦。他说呀,这西服穿在他身上没啥稀奇,被你这么一穿,就价值连城啦。所以,他非要讨回去,当做传家宝。”牛耳大丁信口开河,一心要赚全求人,叫他脱下西装。 全求人听了,“嘻嘻”一笑,说:“真的呀?那我就成全他喽。不过,得拿衣服来换才行嘞。” 牛耳大丁随即叫两个便衣从后座掏出一套崭新的西服来,也是蓝黑色,也是高档的四季春布料,叫全求人换上。全却不肯,说他穿不惯新,要旧的,叫化子嘛,穿那么好做啥?新衣服一上身,就不像叫化子了,讨不到食物,也钻不进垃圾堆了。 牛耳大丁“嘿嘿”一笑,说:“你这个基因人老大啊,真是浪荡惯了,不知羞啦。好,我就依你。”又叫两个便衣打开一个小纸箱,取出一套蓝黑色的西服,脏兮兮的,叫全赶快换了。全捧着那衣服一看,咧开大嘴,乐呵呵的说:“嗯!这西服好!能配上我的皇帝装。” 全换了衣服。车也开到了车站。牛耳大丁带着两个便衣,乘上环球高铁,急如星火地赶往万和号太空站。 “哈哈!”旁波宁高举双臂,大笑起来。“牛耳大丁啦,你还真有运气。嗨嗨!这也是我旁波宁的运气。不!这叫功夫不负有心啦。” 忽然,旁又紧张起来,抓起手机,拨通牛耳大丁的手机,问他情况怎么样,周转有没有异常情况。牛问他为何这样说。他直言不讳言的说,担心蓝星人,也担心紫金百花。狂八千和紫金百花肯定都在虎视眈眈,紧骒跟随。只要他们想拦截的话,我们一定挡不住,那又是空欢喜一场。牛叹道,厅长,只能听天由命啦。 高速度客列在半空中飞驰。 牛耳大丁和两个便衣,心急如焚,巴不得立马站到旁波宁面前。 幸好,他们担心的种种危险并未出现。 鲸鱼号太空站里,霸宇宙狂八千和震地狐正在忙着监测万和号小别墅的动静,商量如何进行下一步活动,对牛耳大丁他们置之不理。 福宇号太空站里,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也观望着小别墅里的动静,商量下步的行动,看到了牛耳大丁他们,觉得这是一次必要的善举,也听之任之。 紫金百花倒是追上来了。但是,她得到了千岁伯的警告,叫她暂且别管全了,让全再去见穆玛德琳吧。 …… 第五五七章 全求人哥哥求你还西装d 第五五七章全求人哥哥求你还西装d 紫金百花虽然表面上听从了千岁伯的警告,放弃了追击并拦截牛耳大丁,但她心中委实不甘,脑子一转,掉过球向,飞回美鲁林齐高铁车站,收起花气球,隐身走进地下车库,找到了牛耳大丁的轿车,刚想打开车门,看看那身蓝色西服在不在车中,却听到了韩风凌的说话声。 “你们两个快快的动手!”韩急促的说。“打开牛的车,取出西服就走。快!” 紫金百花急忙闪到一旁,偷偷地看着韩等的动静。 韩等三人急冲冲的走到牛耳大丁的车前,两个随从掏出开锁工具,打开了后箱,并不见西装。韩又命打开了车门,一看,那身脏兮兮的西装,就在后座上撂着。韩迫不及待地钻进车内,抓过西装,狠狠地揉了一把,“嘿嘿”笑道:“物归原主啦!看谁再能把我球毛咬了。全求人,你有日天本领,还能再穿爷们这身西装招摇过市吗?” 紧接着,韩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纸袋,刚要把西装往袋中塞,紫金百花疾速走到他跟前,伸手轻轻一掠,那纸袋便到了她的手中。 韩风凌一下子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一仰,紧接着惊叫道:“出鬼啦!出鬼啦!我的袋子呀!我的西装啊!一下子不见啦!我明明攥在手心里的,刚要把衣服装进袋子去,怎地就不翼而飞了?” 两个随从叫他别急,说不定是神思恍惚,感觉错了,再到车里找一下吧。 三人又打开车,里里外外找了一通,哪里还有西服,连毛毛也没有了,急得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喽。 紫金百花暗中看得清楚,幸灾乐祸,手舞足蹈,窃笑不止,悄悄骂道:“活该!谁叫你欺负我二百五孙孙呢?活见鬼?我不是鬼,是人,半千岁。你们他娘的才是鬼呢。”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韩还是大惑不解地叫唤着。 两个随从又来劝他,叫他别急。 他咆哮如雷:“怎么能不急吗?别看是一身西服,价值连城啦!如果找不到了,害莫大焉!快找啊!愣着做啥?” 两个随从不敢怠慢,又来东找西找,哪里还能找到,跑回韩身边,叫他在身上口袋里再找找,说不定就在哪个口袋里。韩也觉得有道理,叽咕着说:“希望如此,但愿如此。” 韩把上下内外的口袋都找了个遍,气恼地说:“瞎子点灯――白费蜡!肯定是被谁抢走了。” 韩这里正急的猫抓心一样难熬,两个随从那里却惊炸炸的大叫起来:“啊呀!不好啦!” 不用说,韩又被吓了一大跳,惶惑的大声问:“怎么啦?你两个叫啥呢?也碰到鬼啦?” 一个又黑又高的随从煞有介事的说:“市长!肯定是狂八千,肯定是!他专会搞恶作剧,欺负地球人小蚂蚁,肯定是他抢走了你的西服。” “真的吗?”韩疑信参半。“黑大个,你看到啦?不会吧,我又不是小蚂蚁,而是地球人的大市长嘛。” “看到?没有哇!”黑大个没头没脑的说。“但是,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味道嗳。市长,你仔细地闻闻,怪味儿,刺鼻子嘞。” 韩不信,却又不敢轻易放过,急忙抽动鼻子,哧哧哧,抽抽抽,一连嗅了几遍,闻到了一股汽油味,不由怒气冲天,破口大骂:“**你八辈子祖宗啊!瞎乍呼啥呀?汽油味!你黑大个的鼻子是大葱还是麻杆?” 可是另一个脖子特别短像是没长一般的随从又来乍呼:“市长,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狂八千他们专门跟地球人作对,把我们地球人都当成小蚂蚁,当然也包括你这个大市长在内哟。所以,我们还是走吧。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套旧衣服嘛,值几个钱?就算送给蓝星人吧。反正已经被全求人穿得臭哄哄的了。我是说啊,万一惹毛了蓝星人,后果不堪设想。就是惹着了蓝星人的走狗,比如独磨俄及或是史海仁,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肯定非死即伤。” 韩搔搔头,嘀咕道:“没脖子,黑大个,你两个说的都有道理,谁吃饱了撑的,要和蓝星人闹别扭啊。可是,我的西装太宝贵了,不弄回来,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啊。你两个小蚂蚁,懂什么呀?地球人的事情有时候怪比耷耷的,反着来!这西装正因为臭哄哄,才是香饽饽嗳。” “没脖子”忽然想起来,惊喜地叫道:“市长啊,我有一个办法。你马上给牛耳大丁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他带走了西装?” “黑大个”立即附和说:“对!说不定就是牛带走了全求人,也带走了西服。他想邀功请赏嘛。” 韩一时犯蠢,掏出手机就打牛的手机,拨通了,刚要说话,忽然觉得不妥,关掉手机,狠狠地骂道:“你两个都是蠢驴,应该基因再造喽。也不想想,这电话一打,岂不等于告诉了牛耳大丁,我们来搜他的车了。牛耳大丁何许人也?堂堂公安局长嗳。想办法,快想,办法总比困难多嘛。可是穆玛德琳主席常说的一句经典。” “没脖子”说:“对,超级大美女真的经常说这句经典话言。她也总是有很多办法。市长,你别生气啊,我觉得,这句话好像只适用于穆主席,不大适用于我们嘞。” 韩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抬脚狠狠地踢了他屁股一下,骂道:“放你的狗臭屁,尽***乌鸦嘴。快想办法,办法总会有的。” 三个人又苦思冥想。 紫金百花暗中观察,三人的表情都是那样的痛苦,心想:他奶奶那个脚后根的,没那个金刚钻,你们怎敢来揽这个磁器活?哦,这不恰当嗳。应当说,你们狗球都不懂,还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啊哟喂,还是不妥当。应当说,你们蠢蠢欲动,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啊――”“黑大个”又大叫一声,说:“市长,快给全求人打电话,问他比问谁都好。” “啪!”韩气恼的重重地拍了他的头一下,怒道:“就你聪明啦!要有全的电话,还等到你说嘛。全求人彻头彻尾的大叫化子,一无所有,穆大主席才喜欢他。” 紫金百花听了,非常气恼,想上前抽他的耳光,千岁伯的叮咛声在她耳边响起:“有了干哥哥送的宝贝,你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记住,千万别仗势欺人,惹事生非。不然,干哥哥可就不讲兄妹情于份,随时收回宝贝了。” 她攥着拳头,朝韩挥舞几下,自己对自己说:“能饶处且饶人喽。且记下这笔账,留待后头一并清算。” 憋了半天,“没脖子”勉强说道:“我们不能老呆在这儿呀,要么给全求人打电话,求他还给我们西装。要么……” “嗳,你等等!”韩神经兮兮地说。“有了,真正的有了。我们就赖上全求人,就大胆给克萝蒂打电话,责问她为何老占用韩风凌市长的高档西装。叫她找全求人讨回来。哈哈!此计颇为高级。” “黑大个”和“没脖子”自然大声附和,连说好计好计。接着,韩就给克萝蒂打了电话,要她帮着找全求人要回西服。克萝蒂竟一口应承下来。 紫金百花一旁听的清楚,气恼地走到远一点的角落,给克萝蒂通话,责问她为何助纣为虐。克作了解释,紫不由“呵呵呵”的笑了一阵,说:“猫玩老鼠,玩死他们。” 克萝蒂很快给韩回了手机,说全求人答应马上归还西服。他得到这身西服,不是偷,也不是抢,而是韩心甘情愿送他的,本可以不还的,地球人哪有送给别人的礼物还再讨回去的?可是,看在市长已经张口讨要的份上,还是物归原主吧。但必须有个条件,市长大人必须亲口说出向全求人哥哥讨要的话来,显示出诚心与急迫。 韩听了,不假思索的说:“好说,好说啊。可我没他的电话号码,也没其他联系方式,乍办呢?” 克萝蒂爽朗的笑笑,说:“全求人和我等同一人。你就给我说吧,由我一字不差地转达。” 韩立即装模做样的说:“全求人哥哥,求你还我西装吧!全大哥哥,求求你啦,马上把西装还给我吧!求你啦!克萝蒂,行了没?” 克萝蒂忍住笑,说:“再来一遍!” 韩又来了一遍,问克,可以了吧。 克叫再来一遍,地球人的传统讲究接连不过三。全求人虽不是传统人,却还是得从传统文化的礼节学起做起。 韩又说了第三遍,没等他再问,克萝蒂就说可以了,她马上转告全求人,他会以最快速度还你西装。那西装臭不可闻,全求人早就不想穿了。归还的方式很可能是特快专递,叫韩注意查收。 韩信以为真,连声说谢,并说收到以后一定马上回话。 紫金百花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谁?”韩等三人吃惊不小,厉害喝问,一边掏出手枪,一边匍匐在地,接着乍呼道:“出来,马上出来!不然,我们开枪啦!” 紫金百花当然不愿见他们,拎着那套西装,迅捷地走出车库,钻进花气球,飞驰而去。那套西服还是回归到了全求人手中,但是他再也不肯穿它了,留在了旁波宁的物证库里,后来,成为韩风凌迫害基因人阻挠基因人事业发展的罪证。 韩等在地上伏了许久,并不见有什么人来威胁他们,这才爬起来,惶恐不安的跑走了。 天一下子黑透了。 地下车库里落入沉静。 …… 第五五八章 求主席把帅哥让我用几天 第五五八章求主席把帅哥让我用几天 旁波宁走了,穆玛德琳叫库尔班接着发言,今天是常委扩大会,不必拘泥。\\首发\\ 库尔班笑道:“恭敬不如命。跟上拉波尔领导来这,原本就是要说话的,加上吃了穆大主席一顿美餐,怎么着也得说几句。要不然,不就白吃白喝,也白来了。”他改用非常谦逊的口气接着说:“拉波尔主席指示过好多回啦,我们基因人研究会和专利协会也该全面的向常委会议汇报一下了。” 库尔班的话题全然集中在基因人上面,说的头头是道,大家洗耳恭听,小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三会”这些日子可难熬了,可以说简直失去了欢乐。地球人总说工作是最大的快乐。穆主席还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其实,“三会”这一大摊子里头,基因人研究会,专利协会,还有外星球开发研究协会,还有民间一些与科学技术密切相关的各种团体和组织,这些日子里,工作压力极其重大,忙得不亦乐乎,却根本谈不上快乐,有的尽是些麻缠,不是受指责,就是被责问责骂。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却每每束手无策,只好躲躲闪闪,等于是束手待毙。 呶!穆主席亲自授予的光荣而重大的任务,研究破解缴获的蓝星人尖端技术,思维干扰器,硫酸精,体温调节器,还有蓝色大气球,隐身衣,无天网,扎扎实实下了很大功夫,光是人力财力就投入了一老鼻子,却未能稍有突破,可以说一点门都没摸到啊。我库尔班作为一个方面的头儿,只有惭愧,只有向全体常委和全体地球人民再三说对不起,请原谅。我也多次请求过辞职,要穆主席另请高明。可是,穆主席怎么也不批准,说目前地球人还没别的高明,唯有我库尔班是基因人研究方面的领军人物。我就奇了怪了,跟我老婆说,穆主席怎么了,还以为我库尔班非常了得,这地球,还有那月球,除了我就不转了?我老婆说的好,阿超疯疯癫癫的了,阿娜回到她妈身边了,基因汉人间蒸发了,王拓基称基因人老大了,华家分崩离析了,穆大主度,心绪难宁了,神昌中心毁于一旦了,华氏基因人配方被五道锁封存了,地球人没猴耍了,只有基因人协会还在负隅顽抗了。\\首发\\她是跟我开玩笑,想逗我乐一乐。可是,我听了呢,简直就像万箭穿心,别提有多难过啦。 “哈哈!”“哈哈哈!”常委们放声大笑,报以掌声。 穆玛德琳没有笑,自顾看着手机屏幕。她一心二用,同时关注着全求人的安危。旁波宁出去了,肯定是安排牛耳大丁那边密切关注全求人。全求人啊,你答完记者问之后,又要去哪儿呢?最好尽快回到小别墅来呀。这儿将是你的新家园。 唉!库尔班叹道。我这样说,不仅是想道歉,也想渲泄一下情绪。苦恼啊。基因帅哥诞生两年多了,没想到哇,整的天动地摇,摇来摇去,把我们大家都摇晕啦。把基因帅哥也整的像荡秋千一样,一晃到这,一甩到那,在大宇宙中荡来荡去,搞的我们都看不见摸不着,任凭他当大叫化子,唉,也不知耽搁了多少事情喽。我们这一块吧,受的制约最多,损失也最大。光是一个神昌基因再造中心,不仅第一批基因人再造被耽搁了,中心也停产了,也不知啥时候才能恢复生产。我们真怕一蹶不振啦!我跟拉波尔说过了,如果一蹶不振,我就带着全家跳楼,以死来谢天下,抗议侵略者及其走狗,及所有反对基因人的人们。我不是开玩笑啊。我跟老婆孩子们说好了。我们达成了共同理想,共同目标。 当然,我们这一块还没有法制委员会那一块惊心动魄,艰难险阻。可是,更为搔头。不说那么多了,任务还得完成,工作总要继续发展下去。 办法在哪儿呢?我想,就在全求人身上。他回来了,又跑了,这不行啦!所以,我也同意,对第一个基因人加以必要的法律约束。前头,东方雄说叫旁波宁抓住全求人,我就从心中举了手。众所周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全求人老不着面,科委工作真是举步维艰,像外星球研究开发,要进行载人登上火星的试验,羊万里已经叫基因汉做过试验,他的身体合格,只有他的身体合格。然而,就因为基因汉找不见了,而被迫中止…… 大家聚精会神,听的正起劲,门铃声再次响起,门卫报告说,航航天学家羊万里打上门来了,声称不让进门就一头撞死在门下。 穆玛德琳急忙打开门,一边大声说:“参天大树,岂可无辜夭折?请请请!” 羊万里疾步走进了客厅,旁若无人地走到穆的跟前,一个半蹲,屈下一条腿,呈下跪叩见状,急切地说:“主席,大主席,你终于让我进门了。谢谢,再谢谢!” 穆玛德琳忙不迭地把他搀扶起来,满面堆笑的说:“大科学家,折煞我也!别这样,我受不起,大家都受不起呀!请坐,请上坐!”转身把她的坐位让了出来,非叫羊坐到她的位置上。 羊笑了,不好意思地说:“主席,你这才叫折煞我也。主席的宝座岂能随便侵占?还是物归原主好啊。”硬是把穆拽回坐位上,接着说:“你们正在开会,我机会难得,长话短说。我是专门来求主席的。求主席把全求人让给我用几天,就几天?” “用几天?”文森特调侃的说。“到底是几天啦?别搞模糊学,几天就几天嘛。” 羊万里拍拍脑门,一咬牙,说:“七天,就七天!” 拉波尔笑了,常委们跟着都笑了。 普利说:“羊万里,你有胆打上门来,成功喽,怎么没胆提要求哇?七天能从火星打个来回吗?” 羊不好意思的笑笑,说:“火星一个来回要一个月哩。这不是为穆主席着想嘛。穆主席也是刚刚见到基因帅哥,噢,现在改名了,叫全求人啦。我就是跟着他玩,也说求求主席。忽然觉得,求是一种本领,一种素质,也还是一种美德哩。我就下定决心,来求大主席啦。希望主席有求必应。到底几天,求求主席,格外开恩呗。” 穆从书房里拖出一把椅子来,叫他坐下了。安东尼西娃给他递过一杯茶,请他品尝。 穆略忖片刻,说:“全求人还没回来。不过,我们可以先研究嘛。东方雄说的好,全求人首先属于地球人民,属于科学。我完全赞同。全求人首先要为科学技术服务,首先要对地球人民负责尽责。” 羊万里急忙咽下一口茶,激动地说:“有主席这个表态,我就放心了。不好意思,我一直思考这件事。今天机会难得,趁常委们都在,我干脆说清楚算了。对不对,请各位领导尤其是主席批评指正吧。是这样啊,登上火星要一个月时间,这并不是极其重要的事。极其重要的是什么呢?是童子鸡!啥意思呢?就是登火星者,就是全求人了,只有他一个人够条件,不能结婚,也不能有性生活,否则,就不能登上火星了。登上火星需要极多的精力,如果不保持相当长时间的性维护,就会出现性负数,那就难以胜任了。目前的研究数据显示就是这样。至于以后,会不会改善,那得以后再说。所以,我特别着急,生怕赶不上。” 大家窃笑。 羊万里不高兴了,喝道:“你们笑什么吗?这有什么可笑的吗?一件非常高尚的事,一笑,就笑歪了,变味了,多么不恭敬啦?科学就是科学!没啥可笑的。登上火星只有全求人能胜任。我们请求穆主席暂缓与全的情感交流,待全完成登上火星的任务之后再接续,非常对不起。我代表全体科学工作者向穆主席鞠躬了。求支持,求谅解!” 羊立起身来,朝穆深深地鞠了一躬,还要鞠第二次,穆急切地把他拽住了,连声说:“别别别!我十分谅解,完全支持!” 羊异常激动,连声说了好多谢谢,起身向大家招着手说:“各位领导,我非常激动。说真话,我一直以为穆主席会拒绝。因为,这件事真是不心人情,哪有逼着人家,还是一个世界总统,牺牲个人的合法权益的怪事呀?我没想到,穆主席这样的高风亮节,大义凛然,大公无私。请大家为我高兴,为主席鼓掌。” 掌声顿时暴响。 穆玛德琳不无激动地站起来,向大家鞠躬。然而,她的心中好一阵隐隐作痛。大有大的难处。高处不胜寒。这样的事,偏偏就轮到了世界总统的头上。 哈!为了地球人民,没什么不可以牺牲的。即使是要超级大美女献出高贵无比而美艳绝伦的生命,也义不容辞,在所不惜。 羊万里知足的走了。 穆玛德琳的心一下子飞到了全求人的身上:“阿汉,你在哪儿?快快来见我啊!” 第五五九章 求法法无情之一 第五五九章求法法无情之一 库尔班的发言,得到了常委们的一致认可――所有人都洗耳恭听,已经非常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 穆玛德琳敏锐地意识到,心雨之夜鬼使神差般开始转化了,由心上人儿互吐衷肠,转化成了解决全求人如何存在下去的临时却非同寻常的决策会议。 凭心而论,这是她盼望已久的。自打基因汉离家出走,她就一直处心积虑,想叫基因帅哥早早回心转意,回归华家,回归神昌中心,一切如常地进行基因人再造。可是,她的种种心机心思心意,几乎全部化为乌有,结果每每适得其反――基因汉躲躲闪闪,时隐时现,一直放任自流。 但是,她的内心深处也有着自己的憋闷和惆怅――解决了基因帅哥下一步如何生存下去的问题,势必牵涉她和基因汉的私人感情。第一场心雨下得如此仓皇,如此局促,如此短暂,仅仅乎一起说了一个小时的悄悄话,虽然也有了亲密接触,可这亲密接触简直就是浮光掠影,新世纪新风尚,地球人的婚恋观已经烙上了相当自由的印记,接吻这类古老的恋爱方式,无论花样如何翻新,都是非常脆弱的。超级大美女和基因人老大的感情迫切需要进一步的深刻而又细致的思想交流、观念融合。说穿了,她们之间爱情仅仅才有了朦胧的月光,或者说刚刚初露尖尖角,还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还需要深入的验证,循序渐进地相互进入对方的心坎上骨子里,实现物质与精神的交替,**与和灵魂的贯通。那时候,才能知道双方是否确实适合,真能知己,相依相偎,百年好合。 她一时担心起来,传统人与基因人的婚恋毕竟是全新的事物,恐怕不得不进行相当长久相当纠缠的摩擦和磨合。 她更为焦虑的,由于她的特殊面貌特殊地位,也由于基因帅哥的八大优点,她俩的情爱会被说不清多少男女,也说不清多少理由,还说不清到底居心何在的纠缠、困扰、阻碍甚至是伤害和打击,整个得十分纠结、难堪直至危机四伏,不了了之,竹篮打水――一场空。 总而言之,八字刚刚写了一撇,不!只写了一撇的,距写成写好,还相差甚远。后面还得写下去。能否写下去,写的好,写成功,都是未知数。 你看,这一转化,必然进入法律程序。东方雄的办法,跑不了就是深圳市助于法律。法律是什么?不就是循规蹈矩,墨守成规,再加无情无私么? 你看,节外已经生枝了。后面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枝枝杈杈呢? 也好!时代毕竟不同了,是基因人的初级时代了。 也好!地球人毕竟又进步了,知道睁大眼睛来看待基因帅哥了。如果像以前那样漠然置之,那才令人焦心哩。 好啊!传统人与基因人终于相提并论了,这应当视为一个巨大进步,也许基因人与传统人,就要这样开始,才能善始善终。也许,基因人文化就需如此缠绵,才能喷薄而出,发扬光大。 好啊!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别看现在人们对基因汉浪荡于世指指戳戳,说三道四,到后面,必定激浊扬清,一致赞扬第一个基因人十分了得,他可以一无所有,可以无私无畏,可以求遍天下可求之人,达到求得天下可求之理之智之能……他能够承受天下谁都难以承受的一切痛苦和艰险!圣人说的好,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心先劳其筋骨,饿其饥肤,空乏其身,而困其心志……兴许,基因汉这场放荡不羁,原本就是天意! 嗯,该来总会到来,该去的终究要去。东方雄,我的法制委员会主任,我的法院院长,科技法庭庭长,你毋须顾忌什么,因为本主席无所顾忌。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我们走到一起来了。就让我们朝着共同的目标大踏步前进吧。 啊!法无情,法无私。但是,法有度,法有威,法有真善美,法有奇正新远!就让法律之剑高高擎起,削平乱七八糟的沟沟坎坎和疙疙瘩瘩吧! 唔,该穆玛德琳做的,穆玛德琳一定挺身而出,做好,做完美。 ………… 穆玛德琳正往深处思索,库尔班已经说完了。没等她指定,东方雄急不可耐的说:“我接着说。大家都说过了。我争取时间,别的都省略,就说办法。我们当前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基因汉能否再安全返回的问题。解决的办法嘛,四个字,求助法律。从大家的发言中,我得到了很大启发,我们前面处理基因人的事务有一系列失误,关键在于失之偏颇,强调了制定新法律保护特护基因人,却没有重视基因人也必须服从法律管束。” 他特意瞄了穆玛德琳一眼,见她表情自然,没有什么不悦感,心中自然比较快意,接着说:“主席,打开窗子说亮话吧,基因汉出走之后的一系列行为,都与法律法规不符啊。他没有证件,没有收入,没有工作,在外面厮混这么久,特别是从审讯室逃走,等等等等,都违反了相关法律法规,必须予以追究。具体办法,由警察厅负责,以最快速度将全求人找回来,立即进行相关工作。相关工作是什么?首当其冲,要把纽卡顿的指控调查清楚,尽快结案。要不然,夜长梦多,节外生枝,越来越麻缠,而我们根本缠不起。然后,进一步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使第一个基因人的言行举止,全部纳入法律约束之中,再不允话他随心所欲,逍遥法外。” 这番话真是语惊四座,常委们一时间都瞠目结舌。东方雄的话中话,已经非常清晰地包含了将全求人抓获归案,再绳之以法的意思。能不能这样做呢?必须权衡利弊,讨论清楚。 穆叫大家各抒己见。 常委们都不含糊,争先恐后,畅所欲言,直抒胸臆,摆事实,讲道理,先是相互请教,语气都非常客气,说着,详着,辨论起来。辨着辨着,争执起来。争着,争着驳斥起来。 俗话说的好,争起来没了言。打起来没好拳。常委们都是世界头面人物,平素里都温良恭俭让,此时,却一个个唇枪舌剑,各不相让,吵吵嚷嚷,搞成了一锅粥。 …… 第五六零章 求法法无情之二 第五六零章求法法无情之二 开始,穆玛德琳有意无意地掺和,挑要紧的插上一两句话。至此,她一闪身,退了出来,作壁上观。吵吧!她在心中说。理不辨不明么!吵明了就没的吵了,便于集中心思、畅开胸怀做事嘛。 旁观者清。穆玛德琳很快看到,争吵实际上成了比例不对等的博弈―― 东方雄一个人回答十几个参会者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种种问题,当然少不了许多指责和斥问。 哈哈!东方雄啊,你也难哟。穆在心中笑着说。像是诸葛亮舌战群儒啊。你比得上诸葛先生么? 十几个参会者不分先后,七嘴八舌,只管发问,一个个都像狙击手,一心想把东方雄射倒放翻,就当话语是子弹,不停地发射。 东方雄单枪匹马,像是置身于碉堡之中,四面都是枪眼,每个枪眼中都放着长枪短枪,他也像一个高超的射手,不管对方兵力多少,火力多猛,自顾不停地还击,一心要打退对方,夺取胜利。 争辨驳斥的问题全都集中在了全求人身上。 东方雄,你要用法律管束全求人,告诉大家,全求人现在何处? 这个不是我的管辖范围,请旁波宁回答你们。 你这是推诿,逃避,转嫁!全求人明明从你的审讯室里弄丢了,生死未卜,你难辞其咎,怎么还在推三阻四? 谁说我是推三阻四?我是法制委员会主任,有权吩咐警察厅做事,当然喽,都是分工合作的事情。全求人是在本座手上不见了,但正因为不见了,才要分工合作,由警察厅来实行追踪。不然,岂不是乱了套啦? 乱套不乱套,那是你必须控制的事情。如果真乱了套,你的脸面就更难看啦。你说只有全求人到场,一切问题才能迎刃而解。全求人只不过一个两岁半的大男孩,一个叫化子,他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他有多大能量我不管,我只管照法律法规办事。他是在案受审者,必须老老实实地接受审讯,直到结案。 这么说,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噢!莫非是你故意放纵,让他临时脱逃,你好故弄玄虚,大张旗鼓? 你们这是胡言乱语,小心我指控你们集体诬陷法官喽。我的意思你们应当听的懂的。我是说全求人只有俯首帖耳,才能不再随心所欲,进而茁壮成长,长成参天大树。你们这些常委怎么都犯了糊涂?是真弄不明白,还是有意眼睛珠子向上翻啦? 哈哈!**官,你犯了漠视领导的毛病啦,我们不想学你,动辄指控揭发的。我们就要你说出过硬的理由,你千万别犯急,能说清楚,最好说清楚。说不清楚,也早早罢休,省得大家都陪着干熬。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啦。我还得衷心感谢大家格外关心本院长喽。好吧。我就再说一遍。道理非常简单明了哇!全求人他已经把全体地球人都戏弄了。他的违法行为连累了他的心上人,就是穆主席。也连累了华家人,还连累了所有支持他的男女老少。并非危言耸听,也不是夸大其词,全求人这么一浪荡,简直就把大宇宙搅得周天寒彻。我们都说眼前形势极其复杂?为什么?不就是全求人搞的嘛。如果他不离家出走,而是与华家人亲密无间,专心致志地做基因人再造,好好地呆在神昌中心,哪里还会发生这么多屁事?蓝星人还有花星人,还会像跟屁虫和屎克螂一样,在地球村到处乱窜? 东方雄,请你说话小心点喽。把花星人拖带进污泥浊水里,你就不怕良心过不去,也不怕千岁伯他们听见了生气发怒,不再支持地球人啦?你应该这样说,如果不是基因人横空出世,地球人哪能得到花星人的友好支持?哪能发现蓝星侵略者对地球村已有几百年的侵略行径?多啦!你不能光是打他的屁股,专门用你那把法律之剑,在他浑身上下砍斫,也要用法律的护肤霜和强壮剂,替他养精蓄锐嘛。 这个你们就全外行啦。健康是把双刃剑。一面要保养,一面要防治。我们是啄木鸟,保护全求人不生病,他有了病我们及时替他治。岂是你们这样说话的?求求大家支持我吧,求助法律法规,叫全求人挺身而出,为自己正名,也为穆主席,为联合国,为在座的,为全体地球人民,澄清应该澄清的所有问题和真相。 啊哟,你别表扬与自我表扬相结合好不好啊?啄木鸟是警察厅的先生女士们,别一古脑儿揽到法官头上。你一揽,就有嫌疑了。 啊?你们竟然怀疑我的动机?这也太亵渎我啦!天地良心,我东方雄法官的帽子戴了三十多年了,钢锤锤也敲了几十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案子,有过自以为是,自鸣得意,自高自大的言行举止?我警告你们,别信口开河,否则,我真的控告你们诬告陷害,起码是侵害我的名誉,要负法律责任。 唉哟喂!你可把我的尿吓出来了呀。我们都是你吓大的哟。没想到**官也搞这一套。我要告你威胁利诱,尽搞逼供信!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在小别墅也不能这样嘛。稍稍朦胧一点嘛。穆主席,你也不干涉一下,是不是听的非常悦耳?如果是,我就缄口不言了。但我要说,主席的小别墅里充满了仗势欺人,以权压法。 你这是什么话?忘了这是啥地方啦!扫把大叔,一下子扫了一大串,真是岂有此理?天地可鉴,神明可知。穆主席啥时候压制过你呀?常委们啥时候压制过你呀?你说清楚!必须说清楚! 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说的清楚?你们不懂法,只知道随心所欲,以权压法。 你看,你还说顺了嘴喽。好,我们就静静地听你一个说,什么叫以权压法,压了你多少,压出了什么后果?请你给我们上一堂法制课也行,就说权大还是法大?联合国到底是依法治国,还是以权治国?再请你教教我们,怎么样做才算合乎你的法意了? 你们不懂法,我不想跟你们说了。 哈哈,你懂法,懂的很。关键时候就虚晃一枪,夹着尾巴逃之夭夭,就是你最新颁布的法律。哈哈! 竭尽污蔑陷害之能事,也不觉得羞耻?堂堂联合国的领袖,所有地球人景仰的大人物,也玩小人的把戏,实在令人不齿。 …… 第五六一章 求法法无情之三 第五六一章求法法无情之三 常委们继续七嘴八舌地同东方雄争辨着―― 不许你搞人身攻击!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们提醒你,别以为法律就可以控制一切,你**官就可以凌加于穆主席之上,凌驾于常委之上。 你应当明白,你的法制委员会也是和平委员会研究设定并领导指挥下的,你们**官应当带头遵守法律。 权力不能干扰法律,法律同样不能干扰权力。谁不知道啊,权力,我们每个手中的权力,哪一个不是经过法律认可后赋予的,绝对没有谁个是靠权力和武力抢夺到手的嘛。 东方雄,如果你胆敢弄法,玩法,炫法,想采取法律手段――不正当的法律手段,破坏我们行使权力,更好更快地为地球人民服务,我们就集体请求穆主席,马上撤了你的职,摘掉你头顶上的乌纱帽,剥夺你手中的铜锤子。 东方雄继续舌战―― 哈哈哈!太好了。马上,马上撤! 穆主席,你是否正中下怀?我东方雄万分感激,立等可取啦。 东方雄立马脱下了头上的帽子,双手捧着,严肃的走到穆玛德琳面前,庄重地将帽子放到她的手上,敬个礼,再给大家敬个礼,转身就向外走去。 亚当斯和安东尼西娃急忙叫道:“东方雄,院长,你怎么赌起气来了?回来!不能走!” 福利达姆起身想追上去,穆玛德琳拦住了他,轻声说:“让他渲泄一下也好。” 常委们听穆一说,都冷眼相观,东方雄下不了台阶了,只得加快步伐向外走,心中说:穆主席,你真是洞察秋毫,看透了我的心思。故意使我弄巧成拙,算你睿智,算你政治强势。下不了台阶,我就不下了。回家睡觉,比啥都快活。大不了,明天上午,你一纸命令,把我解职,回家种红薯喽。再见吧,亲爱的万和号!唉!地球人啦,有谁能抛却私心杂念,又有哪个权高位重之人能够完全敬重法律法规?穆玛德琳算是做的最好的了,却也不能超然度外,也还要挟嫌报复。我东方雄其实是为她好啊,并没有叫她难堪的意思,更没有暗中与纽卡顿配合,要赶她下台的心机。日月可鉴,天地良心,穆主席,你以后会明白的。 东方雄走出了客厅,走到了天井里。 常委们一时无语,客厅落入沉静。 大家正在沉闷,东方雄却返回来来了,哈哈大笑一阵,大声说:“主席,常委们,东方雄脸皮厚啊,你们赶走不走的。我又回来啦!我带来了一个人,再不孤独啦!” 大家急忙来看,寇宝正清检察长闪亮登场,向大家招着手,乐呵呵的说:“各位领导,穆主席,寇宝正清憋了一夜了,想来想去,还是打上门来了。没想到,救了东方雄的驾。” 文森特赶忙到里屋拽来一把椅子,叫寇坐下来说话。 寇一边说一边坐下来,告诉大家,纽卡顿又给检察院递上了控诉状,指控穆玛德琳主席左右联合国的法律工作,袒护全求人,纵容别有用心者故意放走全求人,企图人为的拖延东方雄的审讯,迫使“两个大俘虏”案件审理半途而废,不了了之。 常委们冷眼相观,都不吱声,期待他的下文。 寇也不客气,接着说:他是来支持东方雄的,但他要先批评东方雄,草率了,马虎了,本可以延缓受理时间,要纽先说清楚,也就是先把纽卡顿的意图全部挖出来,就好针锋相对了。但东没有三思而后行,急功近利,先从穆主席和全求人身上支暂行,以为这两个人会很配合,因而审理很快就会完结,他就可以拿着两人的口供向续上层顿时发难,直接的全部的要纽拿出确凿的证据,全部的证据,逼迫纽低头认罪,屈膝投降。东方雄没有估计到,突然间被人算计了,全求人不懵而飞了,整个儿整成了现在的骑虎难下,也使整个联合国骑虎难下。还可以说,东压根就没想到,全求人会在他鼻子底下,叫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无影无踪了。如果不是这样,他绝对有把握先弄清这边的情况,然后给纽一个不满足意也得满意的答复,叫他退避三舍,再不敢露头。 寇毫不客气的拍拍东方雄的肩膀,接着尖刻的说―― 这也是你的问题,为什么你没有预见到啊?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多想。如果你像在麻星汀植物园那样,就不会这样子被动。 东方雄无语,瞪着两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寇,心中说:检察长大人,你到底是救我来了,还是杀我来了。噢!莫非你要先救后杀?你救我正是为了杀我?。 各位常常委,穆主席,你们一定在想,寇宝正清为何要支持东方雄啊?原因绝不是出于检察长的职位,也不是正因为我们的法委主任骑虎难下了,我出于同行的责任我义务,才来支持。 根本上是因为,整个联合国都骑虎难,进退两难了。 纽卡顿的基因人政治也很高明,他搞这个揭发和控诉的目的不在于别的,而在于一心要一石四鸟。一要将穆主席逼上梁山,成为他的骄妻;二要套住全求人,使华氏基因人配方归b国所用;三要击垮并最终取代穆主席,成为下一届联合国主席。 纽卡顿一开始就看出了穆主席和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奥妙――其中有一个一般人难以看出的大缝隙,可以插进一根在而粗羊的棍棒,打开穆主席动用浑身解堵死的大门,再打通通往世界总统宝座的道路。于是,纽在汤姆等心腹的煽动下,一头钻进了这个大大的缝隙之中,横冲直撞,而地球人谁都无法对他的做法指手划脚。因为,表面上看,是他在横冲直撞,但稍稍一动脑子,就会想到,实际上,却是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在横冲直撞?不是吗?儿千抓走了穆全二人,联合国法委会,具体就是警察厅检察院和法院,就必须全力以赴,来侦察、检察和审理可是,谁能办得清楚这件案子?谁也不能啊。纽等料定了这一点。谁再怎么向着穆主席和基因帅哥,都无法取上蓝星人的口供和其他证言证物,结晨只能是悬而未决,进而久拖不决。那么,徼主席和全求人都会是肥的拖了,瘦的拖垮了,垮的拖死了。幸灾乐视而又弹冠相庆的是谁呀?是纽卡顿时一伙喽! 自然,纽卡顿也没有自鸣得意,他们精确的算言过了,认为旁波宁厅长暗yin恋着徼主席向来对穆主席忠心耿耿,他比毫没有可能含向纽这边。我这儿呢,也对基因帅哥进行过公开审理,等于也是基因人的坚定支持者,他们无机可趁。所以,他们选择中了东方雄院长,为他们张本。我没有一点小瞧东方雄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纽卜顿时他们判断,东方雄虽然铁面无私,虽然打败过狂八千,取得过麻星植物园大捷,但只能在蓝星人出击之中搞点小小动静,翻不起大浪。也就是说,蓝星人不出击了,东方雄就奈何一池他们了。因为,东方雄没有花星人的本领,也没有紫金百花老寿星的本领,比毫不能传讯蓝星人,或采取有效措施,叫狂八千他们来配合他的审理办案。东方雄一定会关,一急就更懂张,一慌张,就乱了方寸,必然要和穆主席和常委们闹别扭,一闹别扭,联合国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轻则各行其是,重则四分五裂……啊哟,他们简直想入非非啦。我所掌握的情况资料证明,纽大总统可是志在必得嘞。听说他和汤姆私下谈笑,说东方雄恐怕连蓝星人的臭屁也闻不着啊。又说,东方雄急于想闻穆主席的香香屁,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也只能闻到穆主席的臭狗屁。 没有蓝星人出场作证,怎么能查得清“两个大俘虏”的问题?缺席判决,可以做,但逃不掉高高挂起这个结果!那样的话,穆主席全求人都成了悬而未决的审者,拖泥带水,挂羊头似的一直晾着,不晾干风脆才怪呢?如何正常工作?如何继续基因人政治?下一届选举,穆主席恐怕难以连选连任。 穆没好气的说:那我们只有忍气吞声的捱到下一届了?不如现在就卷铺盖走人的好,省得再被人踏上一只脚。 主席,你这是说气话。作为主席,不应该这样说啊。我们这一届应当说相当具有凝聚力,大家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那你说我该怎么说?照纽卡顿的意思说,还是照狂八千的意思说啊? 主席,你这是在发泄情绪。不应该朝我们发啊。你该朝纽卡顿和汤姆去发。 你们不让啊,说我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呀。要不,我早就让位给纽卡顿了,还要你们费什么劲? 你要撂挑子,尽管撂好了。我们管不着。纽卡顿接了你的班,我们也不一定就被他炒了鱿鱼,说不定仍然高官厚禄嘞。 双方争吵起来…… 穆委屈极了,愤然退场。 安文二人急忙拦住。 文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法子:分成两方,支持求法和反对求法各为一方,都先集体商量一下,摆出理由和根据,再讨论,对决,决出结果,不管是死决还是活决,反正要决出一个结果。要不然,这样乱七八糟,莫衷一是,肯定没有结果。 穆和常委们不假思索,依了他的意见。 …… 第五六二章 求对决决裂痕 第五六二章求对决决裂痕 寇宝正清东方雄成为支持求法一方。亚当斯略加犹豫之后,也站到了他们的队伍里。 其余常委自然成了反对求法一方,本该由穆来牵头,穆说不舒服,请拉波尔代替。拉客气了几句,就不再扒托了。 寇宝正清给东方雄和亚当斯嘀咕了一会,摆出了理由和根据,使穆玛德琳大吃一惊―― 审理全求人未果,造成了联合国整体工作的被动,这是确定无疑的了。必须从源头上总结经验教训。现在看,事情非常清楚了,联合国对基因汉离家出走这件事,一开始就有些偏差,紧接着,越走越远,越搞越被动。 开始,基因汉离家出走,华家人及时报告了,并非不ktm吭不哈,隐情不报。但是,穆主席犹犹豫豫,暧昧复暧昧,没有明确表示马上寻找,而是默不作声,心存侥幸,想着基因汉会在外面玩几天,难以生存而自动回家,这就大大失算了。这是没有充分认识到基因人的特殊性。基因汉没有恐惧基因,天不怕地不怕,当然也就不怕艰难险阻,不怕当叫化子,不怕羞辱,什么都不在乎。 紧跟着,基因汉回救再造中心,各方面工作还是没有跟上,包括警务方面的工作,又让他溜之大吉了。本来,可以做的更好一些。比如,动用秘密力量,四处追踪,想必能追得上。但是,由于决策失误,没有这样努力,还是默不作声,似乎害怕基因汉被大家发现了一样。 小寒山雪崩了,穆主席倒是幡然醒悟,可是她不能力挽狂澜,四次行使否决权未能奏效,被张东方占了鳌头,整出个闪猎多弹头部署来,还是把基因汉出走这件事,在天下皆知的情况下,仍然蒙在鼓里,造成了很大的被动和危险,直至付出了血的代价,还是没有收到一点点益处,幸亏有紫金百花和花星人的大力支持,方才保证基因汉死里逃生,不致于自生自灭。 这之中,联合国内部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和行动,比如,有人私自追踪调查基因汉,给王拓基加以基因人老大的称号,都是非常不应该的事情。这些事情,虽然有情可原,但都必须由穆主席来负主要领导责任。 对基因人保护法也有偏失之处,没有强调基因人也必须守法这一面,对他放任自流。 特别是穆玛德琳主席,在蓝星人的大气球中,与全求人走到了一起,仍然只是寻常交谈,再就是谈情说爱,并没有从基因人政治的高度,规观他回头是岸,使得这个大叫化子,自鸣得意,我行我素,到现在也没有认识到,他应当为基因人文化身体力行,呼风唤雨。 就说眼前吧,穆主席与全求人谈了一个多小时的悄悄话,也还是只顾下心雨,这是把个人感情置于基因人政治之上,让大家不得不觉得,世界总统总统也还是儿女情长,被个人感情紧紧的困扰和束缚着,不像她经常向地球人民所表白的那样,她爱基因汉就是爱地球人民,她把本末关系倒置了。 最为要害的,穆主席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硬是不怎么赞成求助于法律。她害怕法律把基因汉管束住了,不知道她具体害怕什么?只能说,她的基因人政治没有看重法制建设的手段,这恐怕会贻害无穷,必须尽快改正。 总而言之,联合国的失误太多太多了,就不一一例举啦。穆玛德琳作为主席,对基因人发展事业的所有失误都应当首先负责任,责无旁贷。当然,这一个领导集体,在座的所有人,所有联合国工作者,都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只是轻重大小不同罢了。 当前的形势十分复杂尖锐,要解决问题,弥补失误,发扬成绩,必须追究责任,明确有职守,办法就是求助于法律。 反对一方经过短暂的商量,又耐心地听了支持方的陈述,由拉波尔出面讲出了一套理由和根据―― 基因人是全新的事物,谁都不是先知先觉,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全凭传统人的智慧和经验教训来应付和处理基因人的事情,难免出现这样那样的失误和问题,有情可原。如果换上别人,恐怕还不如穆玛德琳领导的联合国做的好呢,错失会更多更大。 基因汉离家出走,开始应该如何应对,才算正确,具有两面性,不能一味的说,应该大呼小叫,让普天之下人人皆知,就是对的。当时,的确存在基因汉会自动回家的可能性,对一棵刚刚露出水面的小荷,如果大张旗鼓,兴帅动众,追呀抓的,恐怕不一定是上策。弄不好就会吓坏了基因汉,反而不敢回家了。他回救中心就是证明。 闪猎多弹头部署虽然是明显失误,但毕竟还是没有造成恶果,没必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拨乱反正了嘛。 基因汉出走之后,联合国在穆主席领导下,毕竟做了一系列大量而卓有成效的工作,别的不说,在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的一再破坏干扰下,地球人民仍然团结一致,基因帅哥仍然活蹦乱跳,挫败了敌人的一系列阴谋,反复教育了地球人民,使地球人民看到了基因人的优势,看到了地球人的希望,增强了信心和决心,尤其是感化改变了一大批反对者统一阵线的人们,包括福特和道格叶新夫妇,都自觉不自觉地为基因人做起好事来了,这些成绩不能束之高阁,否则就陷入了另一种偏失。 基因人是新新人类,不可能一开始就万事具备。基因人文化,基因人政治,基因人法律法规,所有涉及到基因人的事情,必须慢慢来,循序渐进,岂能一步蹬天,一口吃个大胖子?再说喽,文化也好,政治也好,法律也好,关系到各国各地,各行各业,是全体公民的事情,岂能一古脑儿全摞到联合国头上,更不能像一个烂西瓜,一下砸到穆主席一个人头上啊。法律的威力的确大无边。但是,法律法规也有局限性,并不是万能的,万事万物都要法律法规来约束管理,但法律法规绝对没有代替万事万物的威力。 谁都不会反对用法律法规来约束基因人和领袖们,但是,应当也必须考虑到是否合乎实际,千万别造成恶果。法律能否保证为穆主席和全求人洗清污赖,能不能保证为基因人提供更好的更为安全的法制保障?如果认真起来,现在只有两个基因人,要叫他们严格遵守传统人的法律法规,并不难做到,甚至可以说可以立竿见影。但是,谁能保证九十亿地球人能够一个不差的遵守基因人保护法,自觉自愿地与基因人和平共处,相亲相爱呢? 进一步说,谁能保证,九十亿传统人都能身体力行,为基因人文化基因人政治基因人法律等等等等,做出应有贡献呢? 总而言之,基因人是全新事物,必须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否则,就会适得其反。如果不能保证求法之后取得显著的好效果,我们就投反对票。 双方的意见表达过了。小别墅又落入静寂。双言都看着穆玛德琳。 穆玛德琳内心如汤煮沸,如刀乱绞,难过极了。明显地,这场临时会议又进一步转化,矛头全然集中到了她一个人的头上。 说白了,东方雄他们求法,就是求她作出法律上的保证,允许他们对她和全求人进而拓展到基因人技术,进行法律上的追究和管束。这不是不可以,但她觉得还没到时候啊。就说这审理,已经中了纽卡顿先声夺人之计,岂可再跌进他瞒天过海之阴谋中? 她正在犹豫不决,进退两难之际,手机里传来了信息,又是憨蟒来的,叫她不必气恼,马上回避,退一步,海阔天空,又可以使用这个计策了。 她心里一动,太祖奶奶仍然和全求人在一起,不用害怕了。地球人的传统观念往往根深蒂固。穆玛德琳进入政坛之初,长辈们,安得花语村的村民们,都苦口婆心的跟她说,当官的是三副脸,红脸,要引导人,要团结人,把人带向红色的彩霞中火红的阳光下;白脸,要训人骂人,还要对付不三不四的人,跟他们勾心斗角,以便控制他们,把他们限定在一定范围内,休得为非作歹;黑脸,要惩治那些敢于跟统治集团的当权者叫板的人们,确保政权的稳固和坚强。她一直恪守着乡亲父老们的教晦,总是保持着红脸,坚持为人民服务,与人为善。但是,在她的心中,三副脸一直忽明忽暗,时隐时现,运用自如。哈哈!现在是自己给自己唱黑脸的时候啦,以退为进吧! 她果断地站起身来,心平气和的说:“双方都发表了很好的看法和意见,我看都有根有据,理由很充足。我难以做出肯定的回应,都是我领导下的人事物,我绝不能轻易偏向哪一方。考虑到这是法律大局,更考虑到我还是东方雄的在案审查对象,我请求马上回避。” 东方雄有些惊讶的“嗳”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寇宝正清开口了:“谢谢主席的大力支持。主席的确应当回避。” “谢谢!”穆玛德琳镇定自若的说。“我走了!衷心感谢各位陪我熬过了这个淅淅沥沥的夜晚。” …… 第五六三章 求对决决死裂 第五六三章求对决决死裂 穆玛德琳回避了,钻进卧室,蒙头睡觉。哪里睡得着,两眼皮像是被卷起来了,怎么也拽不拢来,不由更加气恼,索性不睡了,爬起来,到卫生间冲个澡,换上一身白色裙子,走进书法工作室,挥毫泼墨,再不听那嘁嘁嚓嚓,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的论战声。写了几张,忽然想起了全求人的那封信,连忙跑进卧室里,打开床头的保险柜,取出那封信,吻一下,轻声说:“阿汉,亲爱的,你这才是真正的墨宝嗳,绝无仅有,可是比齐白石凡高的大作还值钱哩!来!让阿琳香儿,摹仿摹仿。” 客厅里,在穆退避后的几分钟里,冷了一会场。还是寇正宝清打破了沉默。“领导们,穆主席高度自觉,明智的很,回避了。我们接着来。道理都说了,别再浪费时间,痛快点吧,索性举手表决算了。我提议举三遍,最后一遍定论。来吧,第一次举手!赞成求法的请举手!” 东方雄和亚当斯马上举起手来。其他的人无动于衷。 寇笑道:“好!三票,不错嘛,比我预料的要好啊。我还以为只会有两票呢。没想到,亚当斯部长成了我们的铁杆支持者。来吧!反 对求法的请举手。” 拉波尔、福利达姆、库尔班、大留士、安东尼西娃、文森特、约克逊和普利都举起了手。 “哈哈!”寇做作的大笑。“八票反对,占绝对优势。看来,我的演讲并未打动大家的心啦。” 东方雄觉得有些失面子了,他是法制委员会的主任,怎么一旁坐着,却让寇来当操盘手,岂不是让大家笑话,好像他已大权旁落似的,好有当初穆玛德琳靠边站,而让张东方张牙舞爪的那种态势和味道,一张脸真很有些挂不住耶。有意咳嗽两声说:“检察长,是不是休息一会,让大家思考一下,转转弯子,别这样急不可耐,好像害怕大家会拍屁股走人似的。相信领导,相信群众,让大家顺口气,换换气吧。” 寇宝正清“哈哈”一笑,说:“我的大主任,你终于恢复正常了,早该这样啦。我是头号大检察官,岂能不知上下高低,是逼你抛头露面啦。好啦!急先锋已给你扫平了地雷,主帅就上场吧。” 常委们随即附和,叫东来主局,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东说,我哪里能配得上这样说呀,解铃人系铃人都是我们的穆大主席嗳。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对得起她呀。 常委们说,那倒是,穆主席主政以来,可比她的前任多劳得做的更好了。她几乎没有啥私心杂念,待部属们真情实意,全心全意地支持新鲜事物,为地球人民的和平幸福鞠躬尽瘁,非常值得敬佩,对不起她,就是对不起地球人民。 东方雄不再消极,清一清嗓子,大声说:“第二次举手对决!反对者请举手!” 文森特又带了头,紧接着,安、约、福、拉、库、普、大先后举了手,还是八位。 东方雄轻轻一笑,说:“反对者还是八票。好!支持者请举手吧!” 亚当斯和寇宝正清加上东方雄举了手。 东方雄自嘲的说:“三票支持,八票反对,3:8!第二轮对决,还是支持者被击败了,和前面一个球样,还真怪了。接着来,没说三局两胜,不是奥运会比赛嘛。来吧!第三次对决!的到底谁能胜券在手。看来,大家都没有转过思想弯弯喽,别以为反对就对了。听清楚了,不求助于法律,就不可能把‘两大俘虏’的案子审查清楚。审查不清楚,穆主席就脱不了干系。穆主席脱不了干系,常委们岂能脱了干系?弄不好,要陪着穆主席出庭作证,那联合国岂不乱了套?我真诚地希望,各位领导向穆主席多学学,讲究一点基因人政治,顾全大局。大家切不可以为,我这是统一思想,逼大家就范啦。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穆主席回避了,为啥?不就是给大家创造机会,让大家抹开面子,崇尚正义?!而法律往往代表正义,往往能维护和伸张正义。来吧!第三轮对决开始!支持者先请举手!” 这一回可不同了。亚当斯先举了手,寇正宝清紧跟着举了手。稍稍停了一会,普利、约克逊和大留士也举了手。 东方雄把手举起来,高兴的说:“好啊!看来,凡事还得多折腾,怪不得先人们要说,猴子不上树,多敲几遍锣呢。原来事实就是如此。哈哈!第三轮对决,形势开始好转了,有六个人支持了。反对者只有五个人了,支持者超过了半数,按照相关规定,可以定论了。现在,我宣布……” “嗳嗳,请等等!”拉波尔叫到。“我也支持吧,憋下去不是个头啊,两头作埂,中间淹死人。我不想一起被淹死,巴望穆主席带着我们游到胜利的彼岸。所以,我也求助法律维护保障。应当求助于法律呀!让法律来打开我们共同的通路,向基因人时代迈出新的步伐吧。” 库尔班接着大声说:“拉波尔主席都支持了,我们这些当部属的还迟疑啥?我向来都跟着拉波尔跑,他支持了,我也支持吧。” 库尔班举起了手,重复一句:“我支持求法啦!刚刚才想明白,只有支持求法,才是真正跟着穆主席走哇!如果相反,那才是害主席哩!” “好的很啦!”东方雄兴奋不已。“到底是常委,到底是高级执政者,非常具有政治头脑。好啦!现在我宣布,支持求助法律解决‘两大俘虏案’审理的议案通过,由法委会通知穆玛德琳执行。反对者们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不得说三道事,更不得从中作梗。” 文森特笑道:“东方雄院长,没我们的事了吧。你们支持者肯定要继续讨论具体办法。我们三个反对者就不碍手碍脚了,告退啦。” “嗳,不能告退。”东方雄不容置疑的说。“刚刚我先说了嘛,少数服从多数。既然服从了,就有责任一起研究了,说什么碍手碍脚?下一步的措施,需要集思广益耶。来来来,一起研究。” 这一说,文森特和安东尼西娃还有福利达姆没理由躲开了,不得不耐下心来,参与进一步的讨论。 进一步的讨论,对于穆玛德琳来说,是一种束缚和限制,也可以说是一种惩罚―― 东方雄明白无误的提出,求助于法律,其实就是进一步依靠法律,将全求人追捕归案,传穆玛德琳到庭,再叫纽卡顿当堂陈述。必要时,传汤姆等人出庭作证。 文森特问,那狂八千呢,传不传他到庭作证。 安东尼西娃问,紫金百花呢,传不传她到庭作证。 约克逊又问,传不传克萝蒂到庭作证。 拉波尔再问,会不会把所有常委都传到庭作证呀。 这些问题都非常尖锐,但是,东方雄觉得提问者多少有些幼稚可笑。 东方雄耍起了模棱两可,“嘻嘻”一笑,说:“哈,哟,这些嘛,得视情而定,凡审案过程中需要的,就得做啊。大家放心,到时候,我们会组成一个临时的特别的合议庭,慎重稳妥地审结这起案子。” 寇宝正清催促东当即拍板定论,从现在开始,就进入进一步的审理,争取尽快结案。东随即宣布―― 会议以8:3的绝对优势,高票通过依法进一步审理“两大俘虏案”。具体办法,首先,传穆玛德琳到庭。其二,迅速将全求人追缉归案。第三,必要时,对相关涉案人采取法律措施。 寇宝正清问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人吱声。东方雄就宣布散会。文森特觉得不大对头,明明是常委会议,宣布散会的应当是穆主席,其他人有何权力?这后面的求法讨论,虽然穆回避了,却也还是常委会议的一部分嘛,东方雄一样是个常委,岂能越俎代庖,简直就是存心越权行事。 文朝里屋张望一下,想去叫穆出来,被拉波尔拽住了,压低声音说:“黎明就要来临,让超级大美女缓缓神吧!” 文森特忽然反应过来,“哈哈”一笑,风趣的说:“姜还是老的辣呀。真所谓老奸巨滑!嗳,老大哥,你说,紫金百花都五百多岁了,她是不是老的掐不动啦!” 拉拽着他一起往外走,一边凑趣道:“掐不动,那是肯定的,但我肯定她还不老,只是特别的辣了,辣的你文森特无法品尝啊。” 走出小别墅,拉波尔叫普利赶快回去补觉,却要库尔班和大留士去他办公室继续说话。 到了办公室,没等库、大二人坐好,拉波尔就问他们感觉如何,是不是有些对不起穆主席的心理反应。两人说是,毕竟穆主席是位好领袖,真正的人美心美,做啥都靓火。不过嘛,也没办法,法律无情。也许只有先无情才后有情。 拉波尔说,对呀,地球人的文化非常细腻,讲求仁义礼智信,讲究真善美,许多时候,唯有对不起才是对的起,或者说,只有先对不起,后头才能得到对的起。接着,他神秘兮兮的笑笑,说:“我叫你们来,主要不是替穆大主席打抱不平,她一向强势,传统人没有谁能击垮她。我敢和你们打赌啊,了了,到头来,纽卡顿跑不了头破血流。哼!打垮超级大美女的人大概还没出生吧。看将来基因人会不会有谁能够打败她。我是要请你俩商量,如何配合旁波宁。警察厅这边的事情实实在在。东方雄那边嘛,总觉得有些神神道道,小题大做。” …… 第五六四章 求黎明先求黑夜 第五六四章求黎明先求黑夜 穆玛德琳尽管是君子坦荡荡,主动回避后,关在工作室里,专心练习她的书法艺求,刻意步步为营,要把自己一步步地推向艺术颠峰,却还是不能像平常那样,毫无牵挂,完全平静。“求法”这两个字,还有“两个大俘虏”这顶纽卡顿蓄意送过来的大帽子,就像赖皮狗和眼镜蛇一样,在她眼前时隐时现,窜来窜去,不得不嘘口气,或是喝口茶,把它们让开或赶走,方能将那散发着玫瑰香味的墨汁,有条不紊,错落有致的涂抹到同样散发着纸浆香味的四尺宣上。 穆玛德琳豁达大度,无所畏惧,既已回避,就不想再沾上只言片语,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把结果告诉她。但是,东方雄的声音太大,他因为意外地获得绝大多数的支持,有些得意而忘形了。 “我宣布……首先传穆玛德琳到庭。其二,迅速将全求人追缉归案……” 啊!这声音实在刺耳。穆玛德琳不由紧张起来,丢下毛笔,踱起步来,不停地问自己:“求法法无情!无情还被有情恼。本主席来白无fuj辜遭诬告陷害,学身是嘴说不清,必须动用法律的三寸不烂之舌。这个本主席想的通。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又该如何应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喽!” 穆玛德琳虽然还不到而立之年,但她已经历过大风大浪,积累了相当丰富的政治军事生活经验,心中非常明白,一旦她被传讯,必然会引起全体地球人的种种猜测,这正是纽卡顿蓄意谋求的。人多嘴杂,反对、质疑的人肯定不少。同时,嘲笑,幸灾乐祝的人也会很多。传统人总相信无风不起浪,说来道去,弄不好的话,恐怕就会生发更加难缠的枝枝杈杈。其中,可以预料到的,就是“下野”和“倒台”这样的极其倒霉极其狼狈又极其窝火的烂脏事。 寇宝正清说了,东方雄好像也说了,骑虎难下!纽卡顿好阴险啦!求爱不成,反来求恨,一封短短的莫须有的似是而非的揭发信,轻而易举的就把世界总统逼到了悬崖边边上。 求法?必须的。可是,后果能够由联合国掌控么?纽卡顿像是志在必得呀。 不求法,能行么?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击败纽卡顿呢? 不能听之任之,不能束手待毙,不能两败俱伤,必须针锋相对,必须背水一战,必须大获全胜。计将安出呢? 她抓起手机,拨通了旁波宁,问他全求人回来没有。 旁请他放心,全求人已经牢牢地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会安排时间,让他和主席再晤面,请主席稍事等候。 穆感觉旁在紧张地忙乎着,差不多是验证全求人的真伪吧,想顺便问他一下验证情况如何,也想跟他说求法之事,到底没好意思说,改口叫他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旁也叫她多多保重,相信黎明终会来临。 穆心中不由一动:旁这样说,像是在暗示她什么,莫非旁大厅长已别出心裁,胜券在握了?黎明终会来临? 她转脸看看窗外。嗯,夜空中似乎有了不同的颜色,那就是奔向黎明的颜色吧!唔,雨还在下着,下得真是持之以恒,经久不息,非要迎来黎明不可嗳。 再和谁聊一聊呢?穆玛德琳继续思考,想给奶奶山妞儿打电话,又觉得时间不合适,这么个鸡打鸣的时候,吵醒奶奶岂不是残忍?奶奶毕竟年老体迈,需要安睡嘛。 她又想起小亲爱的安娜,也觉得不是时候,天还没亮,南极那边还是黑漆麻乌,安娜军务在身,说不定昨晚也通宵未眠,还是让她睡还魂觉吧。 她又想到了华家人,急忙摇摇头,叹息一声,自语道:“华家人,唉,都可怜的很了。几代人的心血,一朝付诸东流,心全碎啦!就别打搅他们了吧。” 紫金百花这太祖奶奶倒有几分亲近感,兴话她可以指点迷津,她不是常有信息发来么?憨蟒!哎呀!她都五百多岁了,听说总有引进神神道道,半疯半癫的,恐怕不爱吃闲饭管淡事,算了吧! 哦,克萝蒂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愿为基因人拼命的侠女啊。跟她说说心里话,应当有共同语言。哇――不对头嗳。与这个风风火火的年轻老干探多次接触,隐隐觉察到,她对基因帅哥一往情深,真可谓爱到骨子里了。对她这个一再为基因帅哥歌唱的超级大美女,克萝蒂既有崇敬,又有妒忌,还颇有微词。在两人多少次的接触中,克都有意无意地甩出了不少不不快活不合拍的话语,还反复地责问和抱怨过联合国,主要是穆大主席没有呵护好第一个基因人,使这个两岁多的大男孩倍受折磨沦为乞丐……并非犯醋,事实如此,克的话语之中,带着明显的酸味儿。如果不是避其锐气,顺手牵羊,而是同她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的话,她恐怕难免整出极端之举。再说了,她已经打道回府了,还是不惹她为好啊。 唉!高处不胜寒啦!堂堂世界总统,一时间竟如此孤独,连个说悄悄话的人都找不到啊。你说说,戴这顶桂冠,有多么地冷落,是多么的苦涩? 她正在自言自语,手机忽然响了,连忙接起,一听,高兴地说:“林主席,你好啊!怎么,你又是通宵达旦?” “向你学习嘛!”林恭敬的说。“你的心雨之夜,应当打个电话,表示祝贺啊。” “谢谢你!不过,没啥好祝贺的哟。说实话,心雨早就停啦,代之而起的是法雨呀。外面下大雨,屋里雨更大,呼呼啦啦下个不停哩。” “我明白。我一直在关注着关于穆主席的新闻和消息呀。”林热切的说。“为主席考虑,应当说两句话,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好理智的语言喽!”穆夸赞道。“个人基因,还是集体基因?” 林如实告诉她,a国科委、法制委和警察总部、军事部,都在关注全求人被抓又被放的事件。今晚上,各个相关部门的头头们,都在我这办公室一直看着新闻,看着监视屏幕,讨论,分析。最后,大家形成了一个共识,不能由着纽卡顿,必须坚定不移地支持联合国,阻止纽的不良企图。 “穆主席,大家都很敬爱你,坚决拥护你呀。你并不孤独,并不苦涩。你的身合有九十亿地球人啦。我国子空间协会、遥视大师,还有其他一些行当的大师们,都给我联络,说是穆主席,超级大美女现在有难,必须鼎力支助。还说喽,你是吉人天相,一定会遇难呈祥嗳。” “嗳哟,我没想过呀,我还这么有福气。”穆不无激动的说。“不怕你笑话,我正在犯愁啊!这出戏真是前所未有,我们都骑虎难下了。你一定有妙计在胸,快快告诉我吧。” 林淡然一笑,说:“前面说了一句啦,不重复,再补充一句,求黎明先求黑夜,保准没麻嗒。不多说了,你时间宝贵。一大帮朋友刚刚离去,我也要眯糊一会了。” 穆玛德琳一时快慰,竟然忘了关掉手机,加快速度,来回踱步,一边思索林士卓后面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求黎明先求黑夜!啥意思呢? 想啊,踱啊,折腾了好一阵,她忽然“哇”的轻叫一声,兴奋的自语道:“想通啦!黑夜过去了就是黎明嘛。只有先叫黑夜滚蛋,黎明才能闪亮登场。黎明终究要来临,黑夜必须退出舞台。我是黎明,纽是黑夜。地球人是黎明,蓝星人是黑夜。法律是黎明,罪恶是黑夜。” 想通了,心定了,穆玛德琳一下兴奋起来,大步跨出工作室,跑到客厅来,却见空空如也,会议已经散了。 哼!东方雄,你这样不吭不哈的走了,是小瞧我啦,也小瞧了你自己呀。人嘛,站在这地球上,没啥不可以的。我穆玛德琳什么不能承受?全求人什么承受不起?你想着,用法律文书的形式通知我到庭,不会伤及面子与和气。错啦!如果话不投机,如果两下猜忌,无论啥形式,都不是保面子的遮蔽物。要想保住面子,团结一致,还得从里子做起,四个字,心心相印!官场情场都是一个样儿,不交心不成果。爱须从心里来。权须从爱中过。须知哟,欲人爱己,必先爱人喽。 主意打定,穆玛德琳不再熬苦,一头倒在床上,准备睡个还魂觉。这一夜,她得到了快慰,得到了爱恋,也得到了愁苦,更多的得到了焦灼和委屈。现在好了,还是在人民和朋友们的帮助下,为她这个解铃人系铃人,找到了打开通向胜利之门的钥匙,趁着满心喜悦,赶快睡上一觉吧。 可是,旁波宁来了,要向她汇报极其机密的事情。她一听,顿时精神抖擞,跳下床来,打开门,把旁请进了客厅,给他沏茶,请他细细地说给她听。 !# 第五六五章 求真真难求 第五六五章求真真难求 旁波宁喜笑颜开,不无得意地向穆玛德琳报告,全求人再一次毫发无损地回到了联合国的怀抱。 穆玛德琳不由自主地长长舒一口气,手按着胸口,如释重负的说:“这真是善有善报,得道多助。” 旁激动的说:“这件事得感谢牛耳大丁局长,要不是他,全求人很可能就会被韩风凌吃掉了。事情全过程是这样的,主席,听我详细报告。” 接着,他说了牛耳大丁将全求人寻找到并顺利送到了万和号太空站来的全部经过。 …………牛耳大丁带着两个随从,将全求人带上环球高铁客车,让他穿着那身为他特意换上的西服,向万和号太空站进发。 一路上,牛耳大丁总是不免东张西望,提心吊胆,极怕突然从啥地方钻出个什么人来,抢走了全求人,使他这个小小局长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怕狂八千或是霸宇宙“咕哧”一下在他面前现身,一巴掌将他和两个随从打昏,轻而易举地抢走他千辛万苦又千难万险才搞到的胜利果实。 万幸!万幸!尽管他总是坐立不安,草木皆兵的样子,一路上却是风平浪静,啥意外也没发生,平平安安,顺顺当当,来到了万和号太空站。 起先,牛耳大丁和旁波宁说好,就在太空站高铁车站下车,双方交接全求人。但是,旁波宁多了一个心眼,要防止节外生枝,特意推迟交接时间,让他们继续前进,到下一站下车,再坐高铁返回万和号。这样临时调整,可以避开那些追踪者,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保证万无一失。 返回万和号太空站,已是凌晨三点钟。 天空淅淅沥沥下着细雨,感觉很是冷峻。慌里慌张的,没有穿雨衣,也没带雨具。牛耳大丁对两个随从说,就在车上等候并交接,不下车了,一可以防雨,二可以防贼和强盗。 旁波宁亲自到站迎接。当然,为避人耳目,他特意化了装,穿了一身灰不拉几的休闲装,竟然没有带雨具,也没有带随从,单枪匹马,无所畏惧地来了。 旁波宁神秘地出现在牛耳大丁的38号包厢,牛差一点没认出来,还是旁撤下墨镜,伸出手来,喊了牛局之后,牛方才起身相迎,也不多言,当即把全求人的手抓紧了,按到旁的手中,长长地舒口气,激动的说:“大厅长,在下总算没辱使命,可以将功赎罪了吧?” “当然,当然!”旁也激动的说。“你是好样的,原本就是功臣啊。辛苦啦!快回吧!祝你科学!” “祝厅长科学!请转达我们对穆主席的崇高敬意!祝她科学!祝她有发明!”牛耳大丁喜极而泣,泪流满面。 全求人调皮地朝牛耳大丁飞了一吻。 牛一时高兴,也还了他一个飞吻。 他的两个随从觉得十分有趣,也给全求人飞吻几下。 空中高铁重新呼啸起来,扬长而去。旁波宁朝车上频频挥手。 就在高速客车那银白色的大尾巴从身边擦过的时候,旁波宁打开了黄色大气球,搂着全求人钻进去,升起来,飞回警察厅办公楼。 旁把黄色大气球降落在警察厅办公室楼后院,叫秘书赶快来收拾。他带着全求人走进地下室。 全求人一眼认出是他上次被检测的地方,不由生气的说:“老猴精,你又想捉弄大叫化子了。不是检测过了,我不是基因汉,你又脱裤子放屁,不觉得累?” “检测好玩嘞!”旁有意逗他。“必须再来一回嘛。这可是你的心上人喜欢做的事哟。” “嘻嘻!”全求人笑道。“你又来耍我?哼!小心喽!我可是耍猴出身喽!小心到后来,我耍死你个老猴精!” “哼!癞蛤蟆打喷嚏――你好大的口气!”旁波宁不无轻视的说。“谁不知道啊,你耍猴,完全是让猴耍,叫座率才高那么一点点嘛。我老猴精,和你一样,没有恐惧基因,被狂八千的蓝云团吸光啦。所以,你根本耍不死我的。” “啊?”全求人信以为真。“那我就耍别的猴去。反正我爱上耍猴了,人猴同源,让老祖宗耍,多开心啦!” “嗯!你把太祖奶奶也当成老猴了,没错吧!老跟她一起耍。”旁疼爱的摸着他的头说。“我也喜欢。所以,要帮你,帮你求真啦!就是验明你的真实身份,证明你就是基因帅哥,叫那些假基因汉,也叫那些对你和穆主席说三道四的人闭嘴。走吧!速战速决。我也害怕狂八千他们再来捣乱。” “你不是没有恐惧基因了吗?”全求人敏锐的说。“怎么还怕呀怕的?我就不怕。男子汉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怕死不是英雄汉。怕死是孬种,怕死就是个熊包蛋。” “你这男子汉,真可爱。”旁夸赞道。“好好配合,做完全了检测,我送你到小别墅去。” “那太好啦!”全求人兴奋的说。“我还要下心雨。”忽然想起,样子非常认真的问:“老猴精,你接过吻没有啊?” “嗯?”旁不由一怔。回想起来,他活这么大,与许多女人打过交道,却还没有接吻的经历,不忍心哄这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真诚的说:“惭愧!我不如你有艳福,还真没有接过吻嘞。” “那你也太可怜啦!”全同情的说。“我才知道,接吻是那样的甜蜜,简直就是飘飘欲仙的感觉嗳。”扬起头来,一脸纳闷的样子,一本正经的问:“克萝蒂多美啊,跟你当特派员,经常和你在一起,你也没有一丝丝动心?” “别瞎扯?”旁波宁竟然紧张起来。“你又没个正经了,小心求真真难定,那你可就惨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全信心十足的说。“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基因人老大就我一个,王拓基那是冒充的。谁还能自己把自己否定了?真的就是真的,谁也别想取代我。” “阿门!阿门!”旁波宁祷告似的说。 !# 第五六六章 求真真难定 第五六六章求真真难定 见全求人顺从的跟着走,旁波宁得意的笑了,暗自庆幸自己侦察心理学学的好,也用的好。你看,这么真真假假的给全求人一说道,就把他的兴趣煽动起来了,乖乖的跟着走。不像上回,生拉硬拽,他那里怒不可遏,旁这头也心神不安。凭心而论,旁波宁办案,向来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强制手段。人嘛,都一样,喜欢尊重,没见过谁恰恰相反,就好自取其辱。 全求人穿着那身牛耳大丁特意为他准备的旧西服,躺到了基因检测仪上。阿娟不愿陪他进行第二次烤电,跳了出来,在地上窜来窜去。 求真检测――关系到穆玛德琳声名和权位的检测,关系到基因人发展事业的检测,开始了。 为了多方印证,防止被人说成一家之言,也为了促动华家人深刻反思,旁波宁思考再三,请出a国警察总部、阿娜和华继业,四方合作,网上协同,对全求人进行真假相克、生死悠关的第二次检测。 先是全面检测,确定全部基因指数。 检测仪“咝咝咝”响了好一阵,停顿下来,仪器上的打印机接着“兹兹兹”一阵响,一张检测报告单打印出来了。 旁波宁和气地叫道:“卞剑春部长,阿娜小姐,华老先生,请你们各自核对,一致的,请确认。差异的,标出。然后,回单!我也检查一遍。” 四方随即仔细核对,数秒之后,回了单。 四张单上都说明,检测结果与第一次相差无几,除身高体重与出生时有增长,恐惧、撒谎基因的指数略有上升,还增长了肠胃病基因外,又新增了几项不相符的指数,一是记忆基因不如原先强健;二是各项营养成分的指标下降,显现出营养不良综合症的微弱迹象;三是抗病毒基因指数增长很大,超出最高指标。 全求人若无其事,好奇地东张西望,不时地抓摸着仪器上的部件,不时地提出一些幼稚的问题。 旁波宁心中未免直打咯噔:综合检测指数丝毫没有回归和平复,反而越来越远,又出现了这么多不相符的指数,恐怕对基因帅哥不利呀!对他不利就意味着对穆大主席不利,后面意味着什么,想起来就不寒而怵。 可是,全求人却不管不问,似乎不是他在检测,自顾漫不经心的自玩自乐。 旁瞅着全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不由好感伤。 第二项检测,针对全出现的不同指数,复查验证准确性,以避免器械上的误差。 “全求人,现在我和你一起回忆你诞生并成长的过程,请你仔细地回想出来。”旁波宁亲切的说。 全求人“嘻嘻”一笑,满不在乎的说:“这是张飞吃豆芽嘛,小菜一碟喽。” 接着,他《》出自己在月球村降生,到回到地球村,到离家出走,再到联合国做第二次检测的大致过程。 四方核对,比较吻合。 旁波宁心中又升起了一线希望,祝愿似的对全说:“第三项,进行定点核查,你要丝毫不差地说出你的亲戚朋友的名字,还有他们的职业、生活等等状况。希望也基本符合。” 全求人抱起阿娟,抚摸了一会,“嘿嘿”笑道:“怎么老是这么简单?来点刺激的嘛!” “最简单的往往是最复杂的。你可别掉以轻心喽!”旁用教训的口气说。 全求人突然叫道:“我要撒尿!” 旁不知是计,急忙放他下了仪器。 全得意地哈哈大笑,一个后空翻,又来了几个卷轴大翻滚,全是耍猴的那一套,接着,面不改色心不跳,轻松自如的说:“我还没有多少亲朋好友,就是华家人。华继业,有机玻璃大王,世界第一大富豪。阿娜阿超,基因人夫妻,我的父母亲嘛。”接下来,他说了南希、业洋、巩南星、周通、布撒丁、穆玛德琳,基本准确。“旁大厅长,就是个问来问去了,再别把我捆在机器上嘛。难受的很啦!就在地上站着说好啦!” “哼!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你就是想耍猴,当是在耍我哇!”旁没好气的说。“上去!在地上你会说谎嗳。” “噢!”全恍然大悟。“原来,你这机器上带着测谎器哩。好吧!再上去就是喽。反正也测不出来。刚刚就被我哄啦。” “大孩子,你错啦!”旁笑道。“刚刚你并不算法撒谎啊。因为,仪器检测显示,你的膀胱里确实憋满了尿嗳。只不过你不同于传统人,尿泡长,憋尿功夫大罢了。” 第四项检测,叫全说出婚恋状态。 他不假思索的说:“我还没有结婚,恋爱好像也没正儿八经谈过。但是,我有过性生活研究,克萝蒂,胡媚仙,哈哈,她们和我一起研究,深入研究,就是没写出研究报告。大厅长,要不要写呀?最好别写报告。我还不会写材料嗳。” “好好好!不让你写,就要你说。可不准再调皮,也不准胡言乱语,专心致志的检测。”旁波宁由衷地为他高兴,同时,又担心他胡闹起来,影响检测时间和效果,所以,夸他又警告他。旁的心中想着:照这样下去,全求人一定能够自己拯救自己,那真是要谢天谢地啦。 “请问,你是哪年哪天哪个时辰出生的?你的属相是什么?”阿娜接着问道。“你出生后,妈妈要你抓的第一件东西是什么?” 全求人一下子张口结舌,吱吱唔唔,硬是想不起来了。憋了一会,伸手摸着监视屏幕,耍赖的说:“这个嘛,阿娜,得问你呀。你就从来没替我算过嘛。在月球村一直用阳历,从来没用过阴历,没算过属什么,就别测了吧。抓的第一件东西,多么嘎嘎的事煞,谁还用心去记?出生的时辰?出生的时辰嘛,哦,想起来啦,华继业他们从来没给我过过生日,忘记了。噢!不能说忘记了,而是根本就没记它。再说了,我有两个年龄,出生年龄和基因年龄,哪个年龄算生日最好啊?没想过,就别折腾了呗。” …… 第五六八章 求真真无语下 第五六八章求真真无语下 穆对旁波宁说,这样做很正确。联合国经费很紧张,最好别招揽食客。虽然这些蒙面人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也很无奈,还有点可怜的味道。但他们的所作所为,毕竟大煞风景,必须逐走了事。 旁叹息道:“可不是嘛。主席,我们都体谅你的难处,没跟你叫苦啊。其实,自打基因汉出走之后,各国各地借口基因帅哥可能找不回来,不能把钱白白往水里扔,一直不积极交纳本该如数交纳的费用。基因人安全基金也被削减,捉襟见肘了。好在还有约克逊阿吉斯包括华继业这几个大富豪撑着,时不时地接济,才勉强正常度日。所以,我……” 穆用力一摆手,表情严肃的说:“你不用多说了,都怪我这个主席当的不够强势。这种状态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会尽力尽快扭转被动局面,争取主动。你快去忙吧。拉波尔他们恐怕等得不耐烦啦。” “主席,你真的不见全求人了吗?”旁不无遗憾的说。“我恳求主席还是见他一面吧,给他长长精神,鼓鼓士气,叫他正经点,正规点……” “他现在何处?”穆犹豫起来。“见一下也行,不见也行。新世纪了,几乎没有稳私可讲,当官的人也一样。我们两个大俘虏被纽卡顿紧紧的绑到一起了,全体地球人都在大声疾呼,都翘首以待,我俩个恐怕要以最快的速度面对九十亿双眼睛哩!” “我替主席下个决心,还是见一下吧!”旁果敢的说。“他和紫金百花一起,在我的宿舍吃早点嘞。”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穆敏锐地的问。 旁笑道:“主席,是这样的。我单枪区马到高铁车站去接受全求人,紫金百花也去了。当然,她在花气球当中作壁上观,没有淋着雨。我也不知不觉。当我带着全求人走进地下室,开始检测之后,她隐身在我的背后,压低声音说:老猴精,这回可要仔细,要准确喽!别再冤屈了我的二百五孙孙。无家可归,噢,有家不能归,多可怜啦!他的可怜就是穆主席的可怜,也就是地球人民的可怜嘞。你懂不懂?我连忙说懂懂懂,太祖奶奶放心好了。这回一定万事大吉。哈!哈!她轻声笑两声,嘲讽道:老猴精也胡吹冒聊起来了。本姑娘活了五百多岁,什么人没见过,吃的盐比你喝的水多了几千倍,你还想糊弄我?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穆忍住笑,轻声问:“她打了没有啊?” “啊?主席还真想她扁我几个大耳光吗?”旁故作惊讶的说。“嗨!我老猴精基因也非常优秀嗳,机灵的很,乖乖的说:太祖奶奶,我也是你二百五孙孙哩,你就多多的呵护我吧。我愿意为太祖奶奶效犬马之劳嗳。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啊,别饶舌,本姑娘最讨厌马屁精啦。快做你的测验。完了,我要带孙孙去吃早餐。我便依了她,一做完检测,就带着全求人悄然回到宿舍,她自然是隐身跟进屋来,现了身,和全求人嬉闹一阵子,坐到我的餐桌上,狼吞虎咽,吃的好香嗳。我整给他们吃的,全是月球村食品,最使他们高兴的当然是月球白酒。” 穆听完,脸上并没显出多少兴奋之色,看看墙上的电子表,说:“他们大概吃完了,你快回去!不得耽搁了拉波尔的时间。” 旁波宁刚要走,门卫呼叫他了,说门口来了特快专递。旁叫马上送进来。穆看了邮件,脸色一下变了,顺手递给旁,苦恼的说:“不依不饶,咄咄逼人,真是快被逼疯啦!” 旁接过邮件看了,原来是三封传讯通知书,传讯穆玛德琳,传讯全求人,传讯紫金百花。“东方雄真是智慧。”旁像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主席,切莫生气呀。我要替东方雄说几句话,希望主席耐心听取。东方雄不容易,他骑虎难下,比我难做呀。主席肯定比我明白。他可是用心良苦。” 穆认真地点点头,莫测高深的说:“联合国藏龙卧虎,地球村藏龙卧虎,大宇宙藏龙卧虎!龙腾虎跃,龙争虎斗,方显英雄本色。” “啊?”旁波宁一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连忙说再见。 穆“扑哧”一笑,说:“怎么再见了?你改主意啦?” “噢!”旁不好意思地拍一下脑门子。“看我这记性,还没掉过屁股呢,就忘了。主席,请稍等。”他打开手机,拨通了宿舍电话,全求人接了。他叫全求人和紫金百花马上到小别墅来。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紫金百花带着全求人,“激灵”一声,在天井里现了形,被穆和旁迎进了客厅。 接下来的场景实在令人感动―― 全求人一见穆玛德琳,便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呜呜哭起来,哭的好伤心,真是一个道地的大男孩。 然而,此时此刻,穆玛德琳也坠入情爱的漩涡,全然忘乎所以,也紧紧地抱住了全求人,泪如雨下。 紫金百花先是有些不快,紧接着,心酸起来,不忍再看下去,“激灵”一声,隐了身,走进里屋去看书法工作室了。 旁波宁先是愕然,他没想到,穆大主席竟会旁若无人的渲泄自己的情感,并没有顾忌什么场景不适和有人当面等等问题,就像只是她和全两个人的世界,尽情地享受还属于心雨之夜的这种极其离奇,几乎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缠绵。紫隐身了,他才缓过神来,默默无语,向外走去。 “别走!”穆玛德琳松开全求人,果断地叫住了他。 旁急速地转过身来,纳闷的问:“主席,你还有何吩咐?” 全求人立在地上,愣头愣脑的样子,一会看看穆,一会看看旁,不知所措。 “请你按你们的步骤进行吧!拜托啦!”穆镇定的说。把全求人拉到旁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基因帅哥就交给你了。龙争虎斗,看谁能大显英雄本色。” “怎么?你赶我走啦!”全求人急切地叫起来。“你变心啦?你被纽卡顿和东方雄吓垮啦?你说呀!为什么呀?到底还是瞧不起叫化子子呀!我猜到了,超级大美女也超越不了世俗偏见,超越不了私心杂念!口是心非,口蜜腹剑,言过其实,言而无信,面似桃花心如刀。哈哈哈!天下最毒莫过妇人心,又一次被无情地验证了。穆玛德琳,沪莫玛柏莎,都是无情物!传统人都是势利鬼。哼!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你……” 穆玛德琳好委屈,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儿,她多么地想安慰他,多么地想给他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然而,她要顾全大局,不能再耽搁时间,只能把心一横,挥挥手,叫旁快把全领走。 全不肯走,又来给她求饶,下跪,又叫又哭,撕心裂肺的哭,哭的令人心碎。她实在受不了啦,险些儿就要改变主意,惊慌地一转身,跑进卧室去了。 紫金百花现了身,同旁波宁一起,不由分说,将全求人架出了小别墅。 …… 第五六九章 求真真亦假上 第五六九章求真真亦假上 旁波宁和紫金百花一起,将全求人带到了拉波尔办公室门前,紫不想现身,留在门外,由旁带着全进了办公室。 拉波尔、库尔班和大留士正在议论全求人,以为旁波宁不大可能言而有信,极有可能抓不到全求人,因为三个星球的人都在角逐,全像个幽灵一样,非常难以捕捉的到,或是刚刚抓到又让谁抢走了。没想到,正说到这儿,门就被推开了,定睛一瞧,竟然正是旁波宁带着全求人登门来了,三人都不由自主而又大喜过望的弹跳起来,争先恐后,冲上前来,同全握手,拥抱,表示热烈欢迎。旁波宁见自己反倒被冷落在一旁,索性让到一边,让他们去热闹。 热闹是极短暂的,只不过分把钟的时间,就过去了。 “全求人!”拉波尔叫道,表情严肃。“感谢你来这儿,这是为地球人民着想啊。我代表‘三会’”给你提要求了。你全求人就是基因帅哥。可你坚持说你不是基因汉,基因汉已经死了。你是全求人。到底是还是不是,不能光由你说了算,也不能由某个人说了就不算。算不算,必须依据科学的结论。今天,就请你做一件事,把你设计的五道锁解开。请你好好配合。” 全求人“嘻嘻”一笑,尖刻的说:“你说话真噜苏,整个了一大堆,多浪费听力呀?我可是营养不良嗳。其实你就说最后这一句‘把你设计的五道锁解开’就足够了。解开不是问题。但你必须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解开呀?” “这个还用问啊?”库尔班嫌他说话太冲,有意教训他,语气带着斥责。“你怎么忘乎所以啦?有第一批基因人在等着再造啊。你的五道锁可是把阿超阿娜卡住了,害苦了嗳。至今也没人能解开,神昌中心都被迫关门啦。” 全求人不屑的扫他一眼,说:“你胡弄我吗?雕虫小技喽。神昌中心是关门了,我早就知道。但我更知道,那不是五道锁锁住了门,而是狂八千砸坏了基因再生堂。你们科委不跟侵略者讨公道,找回脸面,却拿我这个大叫化子出气,算什么本事?哼!简直就是b歪了,反怪马桶漏哇。” 大留士讥讽的问:“大叫化子,你的意思好像说不关你的事,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五道锁必须解开,才能进行基因人再生产嘛。华氏基因人配方发明了,可不是要锁在仓库里待价而沽的。你搞恶作剧,整上了五道锁。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解开,还能叫别人解开?别人倒是非常想解开,想解开的人简直就是多如牛毛嗳。你难道想叫他们解开吗?你不会,绝对不会。你是第一个基因人,穆主席总说你是基因大帅哥,一再为你歌唱,还同你下心雨。你说话办事应当为她着想啊,也该为地球人树立好榜样才对嘛。” “嗳哟喂!”全求人不耐烦了。“这屋子里怎么全是绕舌婆啊。你就说我上的锁只能我来解,多简捷呀。整了一大套,全是驴球蛋蛋,废料!” 这一说,把大留士噎住了,朝拉波尔看一眼,拉给他挤挤眼,示意他千万耐心,可不能发火。眼下,是科委求全求人,可不是全求人求他们,委曲求全嘛。 大留士会意了,朝旁波宁看着。拉就请旁说几句。 事先谈好了,旁波宁必须和拉波尔他们一起,把全求人的第七项检测做完。一个是全求人比较喜欢旁。二个是有警察厅长在一起,安全有保障,科学与法律相联手,具备了法律和科技两个权威性,对后面的宣传有利。 旁上前两步,拽过一把椅子,与全坐到一起,搂着他的肩膀,亲切的说:“阿汉,咱俩可是有约在先喽。你要好好配合,做完了再去见穆主席的嘛。啊,好好说吧。” “你少来啦!”全厌烦地将他的手从肩头上拽开,气恼的说。“又来哄我呀。我的肚子都快被你哄大喽。我是大叫化子。可我的脸皮也没达到城墙再搭一大拐角那么厚。她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见!不见!女人的心,秋天的云!超级大美女的心,谁能摸的准?” 这一说,旁感觉非常汗颜,因为他真的是在哄这个天真烂漫的大男孩,岂能不惭愧,沉默了。 紫金百花一直在门口,隐身观望着屋内。此时,听着全的说道,心中不悦,她想叫他快说快做快完事,好带着他再去找叫化子鸡吃,最为要紧的,她害怕再遇上狂八千或是霸宇宙,把全像抓小鸡似的抓走,她没人一起疯疯癫癫的了,多寂寞呀。想到这些,她连忙走到全跟前,附在他耳朵下悄悄说:“快说快做,必须的!完了我们去浪啊。” 全求人轻轻一笑,大叫道:“我说!我就说吧!试试看喽!” 拉波尔他们几个哪能想的到他这么一惊一炸的,都被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说啥,全又用戏耍和教训的口气大声说:“各位领导,对不起啦。刚才我是逗逗你们,再急急你们,看你们有没有真心诚意,是不是像东方雄那样,光知道摆个臭脸,不知道来几句软和话,冷若冰霜的鬼样儿。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呀?你们‘三会’一直都不管我,存心啦,也忍心嘞,让我四处漂泊,受尽羞辱,吃尽苦头。我可是连大粪工都当过耶,好可怜悯喽。好无助哟。哈!现在我出了名啦,大难不死,顶天立地了,你们又一窝疯,全扑上来了,想摘果子吗?去球子蛋喽。”看库尔班张嘴想说啥,他敏捷朝他一指,叫道:“听我说完了。现在,我得到高人指点啦,不玩了,来正经的吧。解开五道锁,张飞吃豆芽芽――小菜一碟哟。” 拉波尔还想说什么,旁波宁急忙拦住了,催促道:“三位领导,全求人难得这么痛快,马上整,快快的。” !# 第五七零章 求真真亦假中 第五七零章求真真亦假中 拉波尔库尔班大留士随即进入角色,各就各位,操作起来,拉这全打开了操作台,叫他坐到台前,回忆并写出五道锁的程序和密码。库尔班和大留士各自抱着一台电脑,负责跟进作业,记录并复制全所解出的一切数据。 紫金百花还是隐身立在一旁,看着他们正襟危坐,严阵以待,专心致志而又急不可待的样子,不由心生尊敬,在心中赞许地说:“原来,新世纪的科学工作如此讲究哇!” 全求人拍拍打打的玩了一会电脑,漫不经心的说:“哈哈,半年没玩这玩意儿啦,感觉真新鲜。弟兄们,别急!大叫化子玩这,轻车熟路,庖丁解牛啊。十分钟,不!八分钟。嗨!五分钟就搞定了。” 几个领导一起为他鼓掌。他兴奋的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大煞风景―― 全求人熟练地打开了电脑,接着打开了几道锁,调出了空白页面,开始回忆并记录五道锁的程序。想来想去,捣腾了半天,一点也没头绪,急的满头大汗。 几个人便来劝他,慢慢来,别急。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啼笑皆非,气恼的说:你们站着说话腰杆子不疼啦,能不急嘛,想不起来了嗳,急死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拉波尔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找不到答案。 全又折腾了一会,还是无济于事。 拉波尔憋不住了,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全忘记了。二种,全根本就不是基因汉。 旁波宁不以为然,说:不可能!狂八千霸宇宙他们像跟屁虫一样紧追不舍,紫金百花太祖奶奶也前后左右地呵护着,怎会不是基因汉?紫金百花可是掌握着花星人的尖端科技,有火眼金睛,决不会看走了眼。如果不是基因汉,她还追啥呢? 拉波尔忽然想起,说有可能全求人长时间流浪,记忆基因岔了气,麻痹了,需要顺一顺,温一温。说完了,也不管旁波宁他们赞不赞同,跑进卫生间,拿来一瓶月球白,塞给全求人,叫他马上喝些酒,刺激一下,说不定就顺溜了。 全求人也不推托,接过瓶子,拧开瓶盖,就着瓶子,一连喝了几口,忽地跳起来,呸呸呸,一连吐了几口,责怪道:啥臭水吗?这么难喝?假酒啊!哈哈!一定是假酒。啊哈哈,我是假基因汉。这酒是假酒。举起来,一下掼到地上,“砰”的一声,稀巴烂了,还不解气,骂道:假酒!臭水!故意捉弄我! 拉波尔不敢反唇相讥,害怕全任性起来,什么也不做了,哪就没猴耍啦。尴尬的笑笑,拿出扫把来扫地。 旁等几人也不敢吱声,愣在一旁干瞪眼。紫暗中偷着乐。 全呢,还是急不可耐的在折腾,不用说,仍然于事无补。脑子一转,对旁拉波尔说:温习有必要,但不是酒,而是华氏基因人配方资料,你们马上拿来,让我看一看,就能够回忆出来了。 “这是一出什么鬼把戏呀?”拉波尔脱口而出。他一时想复杂了,以为全又要搞恶作剧,把他们几个当猴来耍,存心折磨他们。“全求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也别想绕我们喽。现在,你的真实身份还不能绝对确定,岂能随便让你看配方资料?我们肯了,阿超阿娜恐怕也不会答应嘞。如果你不是基因汉,把配方让你看了,那不等于把地球人最新最大的机密拱手相送了嘛?” 全求人“嘿嘿”一笑,讥刺的说:“那你看着办喽。反正我没所谓的。不让我看,我就不看。想不出五道锁,配方再宝贝还不是等于屁用没有。” 库尔班说:“全求人说的也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五道锁,除了他没猴耍呀,还是让他看配方吧。” 旁波宁表示赞成,说是拼死吃河豚――不管怎样试一试吧。反正有五道锁锁着,也不怕全窃取配方。纵然窃取走了也无法打开使用。真假配方验证那会,霸宇宙不是窃取了配方资料嘛,可他们还是老鼠落在浓糠中,空欢喜一场,基因再造阴谋只能以破产而告终。 几个人又商量一会,把牙一咬,当机立断,由拉波尔给阿娜打电话,先解释了一通,说了不少大道理,又说了一大通好话,阿娜才勉强同意,将配方资料输入到科委的信息网中,但她留了一个心眼,只输了前面一部分,还特别叮嘱拉波尔,一用完马上清除。 全求人看了配方,先说不全,责怪阿娜疑神疑鬼,不相信人,连拉波尔也怀疑。 拉波尔听了,也有些生气,打过电话,责备阿娜,问她何以如此审慎,对科委领导还设置障碍。 阿娜声色俱厉的回答:你是科委主席,还问我这样的问题?不觉得太幼稚可笑了吗? 拉波尔讨了个没趣,连忙来跟全求人诉苦,请求全凑合着赶快解,行就行了,不行再想法子。 全求人没奈何,只能将就着来整,一遍遍看那一部分配方数据,嘴中念念有词,眼中冒着火花,鼻子里直喘粗气,更为糟糕的是,肚子不停地发出咕咕拉拉的声音,屁股底下紧密配合,吱里哇啦,不断排出乌骨之气,臭不可闻,紫金百花也觉受不了,大步跨了出去。拉波尔他们实在受不了,一个个来捂嘴巴和鼻子。全求人因为太专注,竟然未能感觉到他自己放了一连串臭气,见状不高兴地叫道:“领导们,别这样好不好啊?我都快疯掉了,你们却幸灾乐祸,偷偷笑话我。”将电脑一推,起身叫道:“本大叫化子也不怕你们笑话,干脆让你们笑个疯吧。不做了!我陪你们一起笑个够!哈哈哈哈!” 拉波尔他们急眼了,急忙来劝他,一起动手,将他按到椅子上,叫他接着工作,快快出效果。 全又盯着屏幕,一道道数据琢磨,熬苦了半天,还是没看出名堂,满头大汗变成了满胸大汗。 几个人又来劝他,引导他。 紫嫌他太慢,也来劝他。 他不由大发雷霆,叫他们都滚开,让他一个人再好好想一想。 !# 第五七一章 求真真亦假下 第五七一章求真真亦假下 大家一起走了,躲在隔壁,透过监视屏幕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坐立不安,使劲地敲击键盘。接着,躺在沙发上。很快又爬起来,苦思冥想。想不出,急得抓耳搔腮,捶胸顿足。最后,竟然羞恼的躺到地上,一顿乱滚。 几个人看的非常真切,心中都未免犯开嘀咕:这个大男孩真的非常着急,看不出有啥故弄玄虚。这到底是乍回事呢?难道全求人真的是基因汉?由于不可知的原因,导致他失忆了,或是注意力高度分散了,才这样地出乎意料? 突然,全求人爬起来了,坐到电脑前,重新敲击键盘,好慢喽!像是一个新手,刚刚上路,手生的很。 他慢慢地敲击着,嘴里叨叨咕咕―― 第一锁,在头上,在头上,头上啥地方?啊?哦,不在头上,而在脖子上,是迷走神经。唉呀,怎么想不起来啦? 第二锁,在胸上,两个小不点。哈,不对呀,是心脏上,心脏啥地方,左心室,还是右心房,出了鬼喽,也想不起来了。 第三锁,在腹中,嘴尖皮厚腹中空,想不出是哪儿喽。是运化基因么?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到底是还是不是呢?烦人啦,不想了,想第四道锁吧。 第四锁,在臀部,臀部有些什么重要的基因,吞吐量,吞吞吐吐,吐故纳新,吐露真情,我刚刚就是啊,吞吐基因,对,没错喽!就是吞吐基因。可是,我锁定的指数是多少呢?加了一个8,还是加了一个18,他妈妈的,这脑子,浪荡惯了,也玩世不恭,连主人也欺负起来了。主人不要你啦,把你当稀饭罐子砸个稀巴烂算球子了。 第五道锁,在脚下,当时,看到一句名言,叫做路就在自己脚下,就设在脚下了。锁住了啥数字呢?22,还是44?唉!离家出走,真是遗害无穷,**他八辈子祖宗的。大叫化子的记忆基因完蛋啦,到了基因贫瘠的地步喽,人家该给我啥眼球啊?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索性不想了,大叫道:“拉波尔,旁波宁,我不是基因汉,我是全求人,我不知道什么五道锁,你们找基因汉去吧,我是冒牌货,假基因汉,原来就说清楚了,你们干嘛非要叫我基因汉,非要说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啦。” 喊累了,往地上一躺,想想爬起来,一头撞向墙上。不好啦!他绝望了,要寻短见,一死了之。 几个检测他的人急忙冲了过来,拽住他,安抚一番。可是,他的头上已经撞出了一个大疙瘩。 紫金百花看在眼中,疼在心里,自语道:“二百五孙孙,咱们走吧,不整啦!再整,你死定了,我也翘辫子喽!” 就此结束,还是继续下去?拉波尔旁波宁他们真像是冰上过河,进退两难。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先向穆玛德琳报告,听听她的指示,然后写出专题报告,建议召开专题常委会研究决定,把事实真相公诸于从,就说全求人不能回忆起五道锁了,有可能不是基因汉,真的真不了,假的也假不得。 旁波宁坚持马上给穆报告。拉波尔说也行,掏出手机拨通了穆。还没说完,穆就声色俱厉的说:“太欠考虑啦!想叫地球村一片汪洋都不见吗?” 事情不顺,白费气力,落个失望,拉波尔本就不好受,没想到,穆主席竟又兜头一顿训斥,不由委屈万分,不敢恶语相向,又不甘忍气吞声,抬高嗓门叫道:“主席,你别老是云里雾里的,就说怎么办吧,我不折不扣地执行。” “必须这样!”穆的语气仍然没有温和。“封锁消息,待到适当时机,再说不迟。眼前,你们应当集中精力,专门研究破解全求人为什么会突然如此脆弱。祝你们科学!祝你们有发明!” 拉波尔同旁波宁商量,如何理解穆主席的指示。 旁说,还怎么理解,执行就是最好的理解,眼前的困难是举棋难定,不能确定全是基因汉,也不能确定他不是基因汉,如果公诸于众,虽然能够取得地球人民的信任,说科委处事就是无私无畏,敢作敢为。但也必定会搅得世界风起云涌,乱成一锅粥,到头来,人们清醒过来了,也会反戈一击,向科委讨要真的基因汉,并且追查科委的责任,起码会叫科委说清楚,为何对基因汉一直漠不关心。 拉波尔眨巴着两眼,想了一会,没奈何的说:“只有这样了,似乎妥当一些。嗳,我总想跟上穆主席的政治思路,每每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来,我真不是搞政治的料嗳。” 全求人“哈哈”一笑,讥讽道:“你跟香儿提草鞋我都嫌慢哩!下一届竟选,你可以跟纽卡顿较量一下嘛。” 拉波尔反唇相讥:“牛头不对马嘴!你现在啥都不是啦,还能笑得出来?还要自作多情?” “这你就不懂啦!”全油腔滑调的说。“什么都不是才快乐啊!地球人嘛,传统人基因人都一个球样嗳,毫无牵挂最快乐!” 库尔班呵斥道:“别胡言乱语!我看你能毫无牵挂不?” 全马上还以颜色:“允许你看喽!就看你能不能活的久啦!要是短命鬼,可就完事嘞。我劝你马上找阿超阿娜办理基因再造登记手续。钱不够,找我借喽。” 大留士嘲讽道:“全求人,你真是志存高远啦!当着叫化子还想着龙王的口袋。不是我笑话你,你这辈子,恐怕当不了大富豪啦。也……” “嗯!”全敏锐地拦住他的话。“你说的好!真有眼光嗳。感应能力超强啊,应当改行当遥感大师去才全适。小心啦,笑人前落人后。说不定哪一天,你就跪在我的脚下,求我给你一口嘞。” 几个人耍着贫嘴,相互讥讽着消磨时间。 紫金百花觉的无聊,附到旁耳根下催促道:“好撤啦,防止节外生枝呀。” 旁一怔,说:“真是这样嗳。听斗嘴好玩,一时忘记了。走吧,马上撤回!” 拉波尔几个叫他快走,不送了,还要完成穆主席交办的伟大任务。 !# 第五七二章 我以抗审的罪名逮捕你上 第五七二章我以抗审的罪名逮捕你上 旁波宁无心多说,拽着全求人就往外走。 紫金百花隐身紧紧跟随,想想觉得不放心,伸手搂住全的腰,做好了随时把他挟起来,腾空而起的准备。 三人走到了门口,就要迈出门来。 不意,东方雄一闪身,挡在了门口。 紧接着,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闪亮登场,一边一个,把住了门。 “那里走?”东方雄威严的喝道。“本法官在此恭候多时啦!” “东方雄?”旁波宁显然有些意外。“你跟踪我?你要做什么?” 东方雄朝他挥挥手,叫道:“你闪开!别多事!” “你闪开!不关你的事。”旁波宁镇定的说。“我在办案,请你别妨碍公务。” “笑话!”东方雄讥俏的说。“我倒要问问大厅长,谁妨碍了谁?老猴精,不说你在法制委员会的领导下工作,就说相互配合依法办事,我已经让了你好几次了。全求人第一次送回来,我让了你一次。第二次送回来,我又让了你一次。今天,我本可以超前截住全求人,不让他先进地下室,再进小别墅,也不让他溜到科委的地盘上来。但是,我顾全大局,主要是想维护联合国的体面,不使咱们的穆主席难堪,才退避三舍,让你占了上风。旁波宁,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听着,凡事总有个度。也有个公道。地球人讲究礼尚往来。不能总是我让你。你也差不多些。别总想先声夺人。本主任今天志在必得。” “这是真的!”哈帮腔说。“我们主任忍无可忍了。” 桑也帮腔说:“厅长,你该知趣啦。法律无情。你可别逼我们指控你执法犯法?” “哼哼!”旁冷笑两声。“三位法官,没想到啊,今天你们竟然决意要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你们也给我听好了。我的职责就是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好基因帅哥。别的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何要这么做?道理非常简单!别的部门不能确保基因汉的安全,还是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我们警察厅责无旁贷。如果谁敢跟我们过不去,休怪我的铁拳不讲情面。” 全求人猛然叫道:“东方雄,你滚开!你就是泥菩萨,被人点了穴,害的我差一点死无葬身之地,还有脸来再见我?” “全求人,你闭嘴!”东方雄恼羞成怒。“你听着,我以抗审的罪名来逮捕你!你最好保持沉默。因为你的所有言行都会做为陈堂证供。” “啊哟喂!”全求人不屑的说。“你可是把我尿吓出来了,又要跟独磨俄及比尿尿啦!嗯,和三个小报童比也行,反正我可以打败他们。要不我们比一比,保证叫你心服口服。” “你简直就是个小流氓!”东方雄气恼不过,一时失态,骂人了。 “嘿嘿!”全求人笑道。“什么鸟法官,这么一张臭嘴!你听着,我代表地球人民指控你司法犯法,侵犯基因人的名誉权,我要审判你!” 东方雄意识到自己的闪失,急忙转移话题,朝旁波宁叫道:“老猴精,求求你配合一下,让我们审理完结这起案子。我们毕竟是一个法委的嘛。” “不错!是一个法委的。”旁冷冷的说。“可你也别忘乎所以。法委是二级面面,首页可是和平委员会。我们都得为穆主席忠诚地工作。她代表着九十亿地球人民,代表着两个基因人。” “这个我比你明白!”东方雄急切的说。“你抗击侵略者丢了一只手,我东方雄也险些丢了性命。我们的大目标都一样。不用废话了。你说吧,让不让开?” “你必须保证,再别让全求人落入魔掌。我就可以让你一步。”旁的表情极其严肃。 东方雄“哈哈”一笑,举起手来,发誓一般说:“我以法律的名义保证,全求人再不会有安全问题。如若失言,毁灭我的基因!” 旁波宁刚想让开,拉波尔他们急急的叫道:厅长啊,不能让开呀。我们的事情还没做完嘞。东方雄,你不能带走全求人啦,你骑虎难下,审讯只会遥遥无期,可别把整个联合国都整的骑到老背上去嘛。 旁笑了,俏皮的说:“东方雄,听听,群众的强烈呼声!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了。” 东方雄冷笑道:“你不让也好啊!就让我制拙法律之剑来吧!”转向哈和桑,喝道:“还愣着做什么?马上以妨碍司法罪逮捕旁波宁!” “是!”哈桑二人故意大声应答,并掏出手铐,一起来铑旁波宁。 旁波宁不由一怔,他真的没想到,东方雄果然志在必得,事先做了周密部置,连他这位大厅长也毫一的装进他们的计中去了。真是不甘心啦,脸上的直发烧,怎么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给我来这样的下马威呢?不行!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才不至于太难堪。 于是,他故意怒吼道:“欺人太甚!来看谁敢逮捕本厅长?”挥拳踢腿,冲上前来,想给全求人和紫金百花让开门前的路,以便两人借他和东等打斗之机,逃之夭夭。 可是,东方雄早已防着,他闪开来,他们却逼近了,挡住门,三人合力,一起来搏击。 旁波宁的拳脚真是好精到,几个回合之后,就把哈桑二人打得鼻青脸肿了。 东方雄一看情势不妙,刷的一声,亮出了手枪,顶在了旁的脑门上,狠狠的说:“老猴精,你也太过份了。信不信,惹火了我,我一枪打穿你这稀饭罐罐!” 旁波宁冷笑道:“我不信!丝毫也不信!有种你就开枪啊!” 全求人见状,大叫道:“东方雄,你有种,开枪啊!没种就放我们走!别当孬种!开枪!我命令你马上结果了他。” 东方雄急得直给旁使眼色,哈桑二人反应应敏捷,抱住东的手,装模做样的劝说道:“主任,手下留情啦!厅长可是大英雄嗳!” 东方雄朝旁挤眉弄眼,一边吼道:“马上闪开!我就饶了你!” 旁还不闪开。桑急中生智,猛然一把,将旁推到了一边。旁这才说:“法官们,我就让你们一次。记住了,格斗不是你们的强项啊。” 东方雄不管他了,转身来捉全求人。哈桑二人紧密配合。 !# 第五七三章 我以抗审的罪名逮捕你下 第五七三章我以抗审的罪名逮捕你下 眼看全求人就要被东方雄捉住,眼看哈桑二人就要铐住全求人,紫金百花不由大怒,轻舒双臂,将全挟起,腾的一下,弹出门来,就向空中飞腾。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雄和哈桑一起,迅捷地展开一张铁网,巧巧的把紫和全套住了,只听“吱吱嘎嘎”又“啪啪啦啦”一阵响,铁网飞快的收缩起来,变成一个囚笼,锁住,封了口。 紫和全顿时成为笼中物。 东方雄得意地踢一下笼子,讥讽的说:“半千岁,对不起,后生不得不得罪你了。礼尚往来嘛。你的内功非常了得,地球村顶尖的气功大师都无法解开你点的穴道。然而,我的铁网恢恢,疏而不漏。”朝桑切诺娃呶一下嘴,桑马上掏出逮捕令,严肃的宣读道:“紫金百花,根据地球人的法律,我们以袭击法官的罪名逮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你的一切言辞都将做为陈堂证供。” 紫金百花在笼子里听的明白,暗暗惊奇,东方雄还真有几把刷子,竟然能准确地判断出,是她而不是蓝星人,点了他们三个法官的穴位,抢走了全求人。嗨,佩服啊。恶有恶报喽。不现身啦,也不跟他们发怒动手喽。打来打去,还不是地球人打地球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只会让蓝星人看笑话啊。看东方雄能奈我何?于是,她抓住全求人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自顾享受着她久已没有享受的亲情,懒得多费口舌了。 脚地将铁笼子抬起来,东方雄振臂一挥,命令道:“走!第一审讯室!” 拉波尔库尔班和大留士交头接耳,说这个东方雄啊,一根筋伸的还很长,也非常硬,还周密的很嘞,整了这么多的机器人,早早埋伏在科委头头们的眼皮底下,真是志在必得。 库尔班忽然想起,紧急的说:“头,得马上报告啊!” “报告?报告谁呀?”拉波尔大惑不解的问。“法律无情,最好别染上。” 大留士“啊哟!”叫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头,你真是当局者迷呀。老库是说向穆大主席报告嗳!东方雄一根筋,硬是在我们手里头抓走了全求人,也太不把科委放在眼里了。他本可以讲究一些的嘛,先给你打个招呼,也还可以给我们多一些时间嘛。我就不信了,他的法律就急的连喘气功夫都没有了,明明是借酒发疯,也属于以权压人那一套。” “对对对!”拉波尔恍然大悟。“我也这么看嘞。故弄玄虚,借题发挥。哼!让我来报告穆主席,看她怎么收拾这一根筋。” 拉当即给穆打了手机,添油加醋的向她报告,全求人又被抓走了,不是狂八千,也不是独磨俄及,而是自己人,东方雄**官,耀武扬威,不容分说,还大打出手,打了旁波宁,还打了紫金百花,而且以抗审罪、袭击法官罪逮捕了全和紫,还整来那么多的机器人,就在科委这神圣的殿堂里,硬是把全求人和紫金百花用铁网罩住,装进囚笼里,叫机器人抬走了,真是令人气不顺。 穆玛德琳平静地听完,心中不能平静,而是非常震惊:这个东方雄,真不懂政治,只知道耍法律权威。紫金百花何许人也?地球人的半千岁呀!当然也得遵守地球人的法律法规。但是,她同时又是花星人的朋友,还是千岁伯的干妹子,千岁伯特别喜欢她,称她是亲干妹子。用地球人的传统观念来想,花星人之所以数百年如一日,无私地帮助地球人,从某种程度上说,和千岁伯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或多或少带着兄妹之情。可是,这个东方雄哪壶不开提哪壶,硬是捅了这个漏子,真怕千岁伯生气发怒,弄不好就会一反常态,拍屁股走人了,或是作壁上观,站在一旁看笑话,任由蓝星侵略者横冲直撞。唉,那样的话,地球人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血战到底,迎来灭顶之灾! 怕鬼有鬼!也许,蓝星人早就把东方雄造成的这种效果,预设进他们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新策略里了。虎豹豺狼、妖魔鬼怪们,翘首以待,望眼欲穿的,就是地球人相互猜忌,内讧,窝里斗,搞得鸡飞狗跳,四分五裂,最后自己消灭自己…… 唉!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东方雄啊,你铁面无私没错,但你不讲政治就大错特错了。拉波尔啊,你给我打电话,动机很清楚,就是要我阻止东。可是,东的脾气我知道,一根筋,宁断不弯。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加以阻止,决不能听之任之。 打定了主意,穆平静的说:“拉波尔,我知道了,会调理的。你们抓紧做你们的事吧。” 旁波宁也给穆打来电话,说他一见东押走了全和紫,急忙赶回办公室,请示主席如何对待。 穆对旁格外信赖,直言不讳地谈了看法,就是前头她想到的那些个道理。 旁说,他也这样认为。这事恐怕真会得罪了千岁伯,也会引起蓝星人的笑话。霸宇宙他们会借题发挥,造谣生事,说地球人与花星人闹翻了,连千岁伯的干妹子也逮捕了,为防止矛盾恶化,应当采取紧急措施,叫东方雄马上释放了紫金百花。 “让我来试试吧!”穆勉为其难的说。“但愿千岁伯是神仙,大肚能容天下可容之事。” 放下电话,穆随即给东方雄通话,叫他考虑马上释放紫金百花。没料想,碰了一鼻子灰。东方雄简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口咬定,紫袭击法官,骚扰司法,必须绳之以法。穆再说请他三思。他竟然怒不可遏,用威胁的口气说:“穆玛德琳,别想以权压法,那样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我警告你,小心些哟。小心本座指控你以权压法。我再提醒你,紫金百花是你的太祖奶奶,平素里你一直以此为荣的,千万千万别徇情枉法,而应当回避!全求人也一样,是你心上人,你也必须回避。这叫做忍痛割爱。因为,爱也必须置于法律的监督和管束之下。权再大,官再高,都应当是法律的仆人。” 这番话说得振振有词,而又咄咄逼人,把穆玛德琳噎得,就像干吞了一顿压缩饼干,满嗓子燥涩,呃呃呃,直叫唤,硬是说不出话来。急忙喝口水,再来说话,东却关了手机。 穆玛德琳默默地关掉手机,默默地站起身来,默默地在卧室里走动,默默地来到天井里,仰望天空。 天空茫然一片,看不出高低起伏。星星全部隐退了,看不到一丝儿光点。唯有浑厚无比的黑幕,为同样黑呼呼的雨点捧场。再就是那说轻不轻说烈又不怎么烈的夜风,不厌其烦地为黑幕助威呐喊,煽动那无边无际的雨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使人产生错觉――今天的黑夜实在大不相同,好像天塌了一块,或是被谁捅破了一处,天上水库有了大漏洞,泄了,没完没了。 黎明还没到来,黎明在哪儿? 黑夜一点也不安分,一点也不疲倦,一个劲地骚动。 淅淅沥沥的雨声,分不清是悦耳还是刺耳,感觉像是被人强迫行事,心不甘,情不愿,故而不分青红皂白,只顾胡乱发泄而已。 穆玛德琳心事重重,无以释怀,仰起头来,任凭雨水洗刷着脸面,一边自语―― 福宇号啊,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三位地球人的友好使者,你们能否先知先觉?不管你们能还是不能,穆玛德琳都向你们致敬,向你们赔不是啦! 穆没做出定论,但她的心中清楚,两个外星球的太空站,一定都通过先进的科技手段,看到了万和号太空站发生的新鲜事。 不错!福宇号太空站看到了,看的非常清楚。千岁伯非常生气,想马上来找东方雄理论。百岁童和花红女再三劝阻,叫他三思而后行,最好给普天泰大公请示以后再作区处。他才平静下来,说以后再说吧。 不错!鲸鱼号太空站也看得一清二楚,少不了一顿幸灾乐祸。霸宇宙当机立断,给宇宙王报告,夸夸其谈,说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策略已经大见成效。宇宙王并没有表示出特别高兴,警告他不得骄傲,抓紧做好后头的事情。 俗话说的好,没有不透风的墙。新世纪科技高速发达,几乎无密可保。 东方雄逮捕紫金百花和全求人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地球村和月球村。 黎明前的黑暗之中,陡然暴发出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忘乎所以地热烈庆祝全求人这个大叫化子,和紫金百花这个老不死的,终于落入法网,不再像赖皮狗一样,浪荡在外,丢地球人的脸面,让人为他们感到羞耻,也省得老为他们提心吊胆。 黎明前的黑暗之中,陡然集结起一群又一群的队伍,振臂高呼―― 反对东方雄玩弄法律,冤枉好人!马上释放全求人!马上释放紫金百花!强烈要求公开审理! 支持东方雄铁面无私,为民除害!马上把大俘虏打入大牢!立即把老疯婆子钉上十字架!强烈要求公开审判!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各国各地的首脑们纷纷给东方雄联络,表示坚决支持他依法办事,督促他秉公而断,速战速决,不畏权势,不贪富贵。与此同时,首脑们一个不差的给穆玛德琳表明了态度,坚决支持联合国的决策,始终不渝地支持并配合联合国大力发展基因人事业,强烈要求公开审理全求人和紫金百花,绝对不允许别有用心者钻空子。 联合国的常委们,以至各个业务口上的领导,都相应收到了各国各地的报告和请示,态度和口气自然与本国本地首脑保持了一致。 常委们心中不跳实,一起来找穆玛德琳打问,要求马上开会研究,此事毕竟牵动了三个星球。 小别墅里再次挤满了人。穆玛德琳的感觉怎么也没有了前面的那种快慰感,反而有些厌烦――万线穿一针,真像是万箭穿一心呀! 穆耐心的听完了常委们的看法和建议,坚决地摇摇头,不容置疑的说:“不急!不急呀!法律至上嘛!法律优先喽!我们都别碰这根高压线。大家请回,各就各位,各负其责吧!” !# 第五七四章 求人民许我爱情事业两不误上 第五七四章求人民许我爱情事业两不误上 常委们却不管穆大主席的心情如何,都不肯离去,说现在非常需要共患难同生死的精神,地球村是我们的地球人,联合国是我们的联合国,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做谁做。各个部门要说要做,各个业务口上都要说要做。主席更要带着说带头做。绝对不能只让某个人某个部门跳独角舞,擅做主张,独断专行。主席要不说不做,大家就成了没头苍蝇,还能蹦达个球呢。 穆玛德琳听了这些看法和建议,心中更加委屈窝火――这也是一种咄咄逼人,也是一种起哄闹腾,还可以说是一种躲躲闪闪。不是么?这些话的画外音,分明带着推脱、愤懑、发泄、威胁:你是主席,全世界就一个,你该说,兵来将挡嘛!你不说,我们都不说了!那样的话,你的大主席就当不成啦!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些看法和建议非常重要,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苦笑一下说:“大家说的对!我们要说!我们要做!我们不说不做,难道叫蓝星人及其走狗们来说来做么?可是,怎么说,怎么做呢?我们必须三思而后行!” 旁波宁赶来了。亚当斯紧接着也来了。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很紧张。 亚当斯紧张的报告,接到各国各地的军事情报,各国各地的军队,也在强烈要求联合国马上给人民一个说法。最好是穆玛德琳主席马上和人民见面,给人民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并给人民一个真诚的能够尽快兑现的承诺!如果做不到这些,建议穆主席带头辞职。b**队话说的更为难听,联合国已是一群窝囊废,一错再错,碌碌无为,不能为地球人民遮风挡雨了,奉劝穆主席和全体常委,千万别贪图高官厚禄,占着茅坑不拉屎,早早地交出手中的权力魔杖吧。 常委们一个个愤愤不已,指责说,这跑不了是纽卡顿的唆使。他是陆军、海军、空军、航天军、导弹与火箭军、太空军、核武装军这“七军”统帅,如果他不说话或是默认,他的千军万马岂敢自行其事,指指戳戳。 约克逊说的最为直接和尖刻――这就是纽卡顿揭发信的又一个步骤!远程火箭发过了,又追上一群地对空导弹。 穆玛德琳听得非常认真,脸上带着微笑,朝大家摊开双手,诙谐的说:“亚当斯部长,你应当感谢b国呀,联合国武力不够强大,纽总统大力支持,特别懂政治,讲大局。”转向旁波宁,笑道:“厅长也有新闻吧,快说说!黎明就要来临啦!” 旁波宁惨然一笑,说:“黎明是要来临了。可黎明也分几种,灿烂的黎明,黑暗的黎明,凶险的黎明。不是我扫各位领导的兴啦,我真担心,马上就要到来的黎明,不灿烂,却依然黑暗。唉!我也没有好茶饭请领导们品尝啊。” 接着,旁报告了警察厅刚刚搜集到的新情报―― 各国各地群众采取各种手段,表情达意,坚决支持基因人发展事业。强烈要求联合国采取更加强硬更加有效的措施,保护全求人不受任何伤害。同时,要保护紫金百花不受任何伤害。ad等几个大国,群众的呼声更高,范围更大,摆出了非常过硬的理由,说紫是地球人的骄傲和荣耀。她活了五百多岁,给九十亿地球的传统人带来了新希望,必然会增强人们的长寿意识、信心、决心,更会促使人们积极参与基因再造,追赶她的生命长度,甚至要超过她的生命长度。紫还是地球人心目中的大英雄,女大英雄,老美女大英雄,是她接住了狂八千致命的一掌,挽救了地球人的太空站,挫刹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她保护了全求人,为基因帅哥的生存生长做出了无私无畏的大贡献。她还是地球人与花星人的光明使者,花星人就是因为她才早早与地球人友好往来,屡屡伸出援助之手……总之吧,全求人是基因人老大,出生才两年多,哪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就要他负法律责任的,岂有此理?哪有叫大英雄钻囚笼,受审判的,岂有此理?这两个人,二百五孙孙,太祖奶奶,是地球人的大活宝,只能倍加珍惜,只能倍加呵护,只能恩宠有加。东方雄对他们如此苛刻,如此无礼,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基因突变了,要么就是被纽卡顿收买了,也许是被蓝星侵略者威逼着,不得不做样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丑恶事情吧! 常委们听了,受到鼓舞,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穆玛德琳也跟着拍手叫好。 旁波宁待大家高兴了一阵子,又冷冷的说:“领导们,别太高兴,丑话在后头啊。相当多的国家和地区强烈要求,联合国应当以最快的速度,向地球人民低下高贵的头,承认错误。说什么,自打基因帅哥离家出走之后,联合国就没有正确过,全是过失错误。” 张东方马上说:“行啦!我错了,我去向人民低头认错!” 常委们立即附和:我们都可以,向人民低头,也是无尚光荣的事情嘛。 旁波宁笑了,笑的非常苦涩,叫道:“各位领导,你们都是好样的。但是,人家那里强烈要求的,不是你们,而是穆主席呀。他们说,喔,你们不妨打开手机看嘛,只有主席才能代表联合国,只有主席才最具可信度,只有主席才能使全体地球人民吃下定心丸。” 大家一起笑了,朝穆喊道:主席休怪我们喽。只有你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穆玛德琳“咯咯”笑了,风趣的回答:谢谢人民的信任。谢谢常委们的抬爱。 普利突然冒冒失失的喊道:“旁波宁,你的情报当中有没有说,如果两个外星人发出任何要求,也只有主席够资格与他们交涉?依我看,穆主席也只能有所选择的接见外星人,像狂八千送照会文书的事,岂能一下子就让地球人的大主席来接?太离谱了嘛!” 常委们少不了又是一阵附和声,接着,异口同声的说:“主席就是主席!狂八千算老几?宇宙王来了,也得先向我们通报,由我们引见嘞!” 穆玛德琳笑了,说:“可是,你们都没引见狂八千哟!” 大家又开玩笑说,狂八千不讨人喜欢,要是霸宇宙或是震地狐来的话,也许会引见。 …… 第五七五章 求人民许我事业爱情两不误下 第五七五章求人民许我事业爱情两不误下 旁波宁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急忙接过,神情紧张的报告:“穆主席,各位常委领导,情势越来越紧张,民主广场上的请愿示威者,与各国各地的请愿示威者连成一片了。再次强烈要求,穆主席马上出面,给人民一个说法。” 常委们都觉得太快了,还没商量怎么给人民说呢,再等等,想好了再出场,误不了事。 穆玛德琳把心一横,站起身来,斩钉截铁的说:“旁波宁,亚当斯,请你们马上转告民众,穆玛德琳现在就到民主广场,与请愿者对话。常委们随意吧。想跟着我的跟着,有事的去忙,没事的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没老婆孩子的,自得其乐。” “主席英明!我们跟着你!”常委们异口同声。 约克逊揶制不住,振臂高呼:“谁不跟着走,谁就是小毛狗!” 文森特随即凑趣道:“只有蓝毛狗,才不跟着走。” 旁波宁故意重重地拍一下亚当斯的肩膀,朝大家喊道:“谁是蓝毛狗?我看看有没有蓝毛狗?哈哈,没有哇!噢!东方雄没有来,他算不算蓝毛狗?” 拉波尔库尔班大留士和普利不约而同,起哄似的说:“不来的就是蓝毛狗。” 大家跟着起哄,放声大笑。 安东尼西娃问穆叫不叫东方雄。 穆玛德琳略作思忖,果断的说:“叫!跟他说,看他的方便。” 旁波宁和亚当斯都非常精明,飞快地做了新的调整,加强了民主广场的安全措施,通知所有可以到场的人员,赶紧到场。 万和号太空站民主广场上的报时大钟陡然敲响―― 当,当,当,当,当,当! 现在是万和号太空站时间六时正! 黎明同时降临。 遗憾,非常遗憾!旁波宁的乌鸦嘴,果然说准了――这是一个黑暗的黎明!不仅黑暗,还很狂暴。因为,风儿越来越猛,雨儿越来越大,天空就像一个大水桶,黑漆漆,浑圆圆,看不穿,猜不透,不知后面还会落下什么。 万国春媚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现在播送联合国早间新闻。穆玛德琳主席率全体常委亲至民主广场,与请愿者们见面会话,给全体地球人民一个合理合情全法的说法。穆主席愉悦的说:她要真诚的请求人民…… 广场上,挤满了人,有些人隐在草绿色帐篷中,有些人身穿制式的防雨衣,看得出是联合国临时发放的,还有不少人打着雨伞,但是,有更多的男女老少没有雨具,情愿淋在越发张扬的雨中。 穆玛德琳下意识地看一下自己身上,暗自庆幸坚持不穿雨衣做对了。再朝身后扫了一眼,发现常委们都和她一样,和雨水亲密接触,东方雄竟然也来了,也没有雨具,她不由异常激动,感激地朝常委们挥了一下手。 请愿者们等的着急,现在却也看的清楚,穆玛德琳来了,带着全体常委来了,冒着大雨来了,他们当中,刚刚还有人摇唇鼓舌,说超级大美女绝对不会来了,这么大的雨,这么黑呼呼的早晨,这么麻缠的事情,这么多的男女老少,她绝对被吓破了胆,望而却步了。 然而,他们错了!他们错怪了这位年轻貌美一心为民的世界大总统,心中委实有些羞愧。 地球人总是这样,在极端羞愧之时,往往做出反向行动。不知是谁带头大声疾呼―― 穆玛德琳主席来啦!联合国都来啦!穆玛德琳万岁!联合国万岁! 这个头带坏了!请愿者们群情激昂,一起振臂高呼―― 穆玛德琳主席来啦!联合国都来啦!穆玛德琳万岁!联合国万岁! 常委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欢呼声整晕了,一时不知所措。 约克孙和亚当斯激情万丈,不能自制,竟然跟着振臂高呼:“穆玛德琳主席来啦!联合国都来啦!穆玛德琳万岁!联合国万岁!” 糟糕!其他常委们以为得到到了穆的准许,是统一行动,不敢怠慢,争先恐后,振臂高呼:“穆玛德琳主席来啦!联合国都来啦!穆玛德琳万岁!联合国万岁!” 常委们这么一喊叫,又给请愿者们造成了错觉,以为他们的呼喊得到了联合国首脑的一致赞同,再次振臂高呼―― 穆玛德琳万岁!联合国万岁! 穆玛德琳心中不由一阵惊悸:可是犯了大忌喽!纽卡顿一伙又有新说词喽。新世纪了,个人崇拜早已化作泥土更护花去了。怎地好端端的冒出这样明显带着封建色彩的呼喊?不该喊的喊了,不该跟的跟了,岂非引火烧身?! 可是,喊已喊了,声波不可追回,正所谓覆水难收。怎么办呢? 穆玛德琳急中生智,高高举起双手,声情并茂地呼喊道:“地球人民万岁!地球人万岁!” 这一喊喊好了。常委们清醒过来,一起举起双手,奋力高呼:地球人民万岁!地球人万岁! 请愿者们谁也没有料到,穆玛德琳想到了这么一句显示极其热爱人民的口号,更加激动,纷纷高举起双手,竭尽全力的喊道―― 地球人民万岁!地球人万岁! 地球人民万岁!地球人万岁!” 地球人民万岁!地球人万岁!” 地球人民万岁!地球人万岁!” 穆玛德琳兴高采烈,使劲朝大家摆着手,笑容满面,爽朗的说:“女士们,先生们!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大家好!大家辛苦了!” 没有掌声。人们冷静下来,要听她后面的话,前面的都是虚的。 她接着说:“大雨飘扬,我不忍心叫大家淋着。长话短说了。三句话,一句,我带着常委们,还有列席常委会的部门领导们,专门来看望大家,向大家致以亲切的问候和崇高的敬意,同时表示深深的歉意。自打基因汉出走以来,联合国的工作出现颇多失误,使地球人民操心担心费心,主要是我这个主席能力不够高。请大家多多批评指正。二句,当前,地球村是多事之秋,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决不会甘心失败,他们改变了策略和面孔,实行了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新策略,我们也必须随机应变。我和常委们真诚地请求大家,请求全体地球人民,和衷共济,乘风破浪,同侵略者血战到底。三句,感谢地球人民关心我个人的终身大身,关心我的幸福和快乐。我借此机会,负责地告诉地球人民,我真的非常爱基因帅哥。愿意与他同生死,共患难,比翼双飞,百年好合。为此,我真诚地请求全体地球人民,把我当世界总统看待之同时,也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百姓看,允许我谈情说爱,允许我嫁给我心爱的男人,不论他是何种民族,也不论他是何种肤色,更不论他是高官厚禄还是平头百姓,还不论他是叫化子还是大富豪。我向全体地球人民郑重承诺,事业爱情两不误!” 还是冷场,只听得雨声风声大呼小叫。 穆玛德琳有意停顿了一会,期待掌声响起――这是一个政坛老手的惯用手段。可是今天特别,她失望了。索性放弃,抬高嗓门接着说:“最后,我代表全体常委们说一句话,基因人是地球人的基因人,联合国是地球人的联合国,和平幸福安乐,永远属于地球人民!我们要说,我们要做。说就说个最好。做就做到最好。我们要在地球村说好做好。我们也要在月球村说好做好。我们还要到火星直至大宇宙去说好做好。让我们一起贡献智慧和力量吧!如果大家满意,就请马上回家吧!如果不满意,我们就接着聊,直到大家满意为止。” 冷场!还是冷场! 穆玛德琳未免着急起来。常委们也非常着急。今天的演讲怎么了,一点没有热乎气呀? 穆和常委们正在疑惑,犯愁。突然,人群欢呼起来,人们纷纷站起,报以热烈的掌声。 穆玛德琳这才长长的但是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常委们也放下心来,一起鼓掌。 民主广场上开始涌动,人们相继离去,十多分钟后恢复正常。 穆玛德琳和常委们一直立在风雨之中,目送着请愿者们一个接一个离开。 这又是一个胜利! 这个胜利真正来之不易。 瞧!敬爱的穆主席和常委们一个个淋得像落汤鸡。 穆玛德琳伫立在雨中,凝神望着各国国旗,胸脯一起一伏,样子异常激动。安东尼西娃和亚当斯走上前来,先看着她,她没有吱声,两人便说,主席还不想走吗?她点点头,像是对两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国旗也在栉风沐雨,国旗下站着各国的首脑,我看到他们了,林士卓,纽卡顿,普士泰夫,加贺武生,特蒙多德……” 常委们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都围拢过来,一起张望着风雨中飘飘荡荡的国旗。 穆玛德琳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伸手指着广场,语意深长的说:“民主广场啊,必须永远都由人民作主。怎样叫人民作主呢?三个字:空不空!” 这句话含义极深,又极其凝重。常委们思索了一会,都表示非常理解:空不空,是专门对联合国常委们说的,根本的含义在于,要时时刻刻把民主置于心坎上,广场上有没有请愿者都一样心系人民,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穆玛德琳再次衷心感谢大家的鼎力支助,说她还想再呆一会儿,叫大家赶紧回去,小心淋病了。 大家反来劝她,已经淋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别再淋下去。否则,真的淋出病来了。再说了,主席不走,属下们怎么好走呢? 她还是犹犹豫豫。 旁波宁突然急慌慌的跨到她面前,急切的说:“主席,快走!狼来了!”接着,搀扶着她,快步离开了广场。 …… 第五七六章 求求地球人让我见主席 第五七六章求求地球人让我见主席 穆玛德琳不要旁搀扶,说他这么一挽一扶,她就像个老太婆了。大家也说好像有一点,其实,联合国现任领导集体平均年龄才五十来岁,还是壮年时期,就是约克逊稍微大一些,总体上身休都健康,完全可以自立自强。 旁波宁自嘲地笑笑,说:“看来我老猴精是多此一鼗啦!好吧!谁也别搀谁了,加快步伐,赶紧回去!我给大家断后啦!” 大家又拿他来取笑,说会叫断后啊,好像是打了败仗,仓皇出逃一样。 穆风趣的说:“老猴精总是不错的,相信他吧!脚底下慢了,恐怕就会吃败仗嘞。” 大家听了,不由诧异直,刚要问什么,只听一声粗野的吼叫传来―― 站住!都站住! 紧接着,“咕哧”一声,霸宇宙现了身,一身蓝衣服,满脸阴森森,指手划脚的说:“你们,都不许走!叫穆玛德琳出来,我要见她。” 常委们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一个个奋勇当先,冲着霸怒问起来―― 霸宇宙,你来干什么?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蓝星人,最凶狠!地球人,不欢迎,马上滚! 想见穆主席,没门喽!我们地球人的大主席,岂是你蓝星人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你有什么事?先跟我们说!如果是送照会文书,先交给文森特,他负责与外星球的外交事务,由他代转就行了。 并非犯疑心病,常委们之所以这样愤愤不平地愤怒谴责,当然是出于对蓝星侵略者的刻骨仇恨,却也多少有点迎合主席的心思,还有一点哗众取宠的意味,谁也不想示弱,谁也不甘落后。 穆玛德琳看到眼里,喜在心头,暗暗的想,眼下的联合国,虽不能说是铁板一块,却还能称得上金桶一只,大家能够齐心协力,并肩携手,不论是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还是地球人内部的老鼠或是黄鼠狼,都休想挑拨离间,从内部攻破地球人的堡垒。哼!以地球人制地球人?见你们的大头鬼去吧! 霸宇宙死皮赖脸,纠缠不休:“啊哟,求求你们啦,马上带我去见穆主席嘛!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常委们越战越勇―― 去你的吧!求什么求啊!谁稀罕喽! 侵略者还能有啥好照会?恐怕是战书吧!黄鼠狼给鸡拜年来喽,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 马上滚蛋!再胡搅蛮缠,我们就叫导弹准备啦! 想见主席,先问问我答应不?还我老婆儿子儿媳的命来! 把基因人再生堂还给我们! 把多那昆甫还给我们! 把独磨俄及和史海仁交给我们! ……………… 趁大家怒问之机,旁波宁和亚当斯还有安东尼西娃,急忙护着穆玛德琳往回走。穆还想看霸到底要做什么,三人劝她别拖延了,霸宇宙是虎狼,大魔鬼,啥坏事都说做就做出来的,千万别往虎口里撞。再说喽,浑身湿透了,像个落汤鸡,让霸见了,岂不嗤之以鼻?穆这才顺从地跟着他们,加快步伐,渐渐地奔跑起来,一直跑回小别墅,命他们都回去换衣服。旁不从,说换衣服没有保卫主席安全重要。亚和安也如是说。穆无奈地笑道:“你们是想揩油水嘞。好吧!本主席就慷慨捐赠吧。”先把安叫进卧室,打开大衣柜,叫她自己挑选一套衣服赶快换上。接着,取出两套运动服,一样的暗红色,跑到客厅来,笑嘻嘻的说:“两个大帅哥啊,委屈一下吧,本人还没夫君,也就拿不出男人装来了。当一会女士不打紧的,窝病了就不大好啦!” “哈哈!”旁和亚两人大笑,都说能穿上超级大美女加世界总统的运动装,暗暗的红起来,这辈子不娶老婆都值了。 穆朝两诡秘的笑笑,语意双关的说:“空不空哦!娶不娶,都不关本主席的事。”说完,跑进里屋去了。不一会,同安手拉着手出来了,两人都换上了暗红色运动服。 亚当斯和旁波宁一看,不由“嘿嘿”直笑。亚说:“四个暗红色,还真是步调一致嗳。主席真是啥时候都不忘基因人政治。” “传统人大帅哥!”安尖叫道。“你有犯醋了嗳。真没劲!强扭的瓜不甜啦。何必要死拗?” 旁波宁朝安挤挤眼,又朝亚瞪大两只眼睛,看他如何反应。亚当斯也瞪着眼看他,嘲弄的说:“安东尼西娃,如果我向你求婚,你肯嫁给我吗?” 安马上含沙射影的说:“你们两个大公鸡呀,肯定不会购物。我给你们传授一个基本经验。不管摊子上架子上的货物有多少,凡是人家挑过的,特别是明显不要了的,你就别再挑了。不然,人家就会讥笑你是专挑下三烂,拣便宜的货色。” 亚当期听出了她的话中话,那张俊俏的脸一下挂不住了,手一指,朝安叫道:“你……” 可是,他没有说出来,旁波宁一块巧克力塞到了他的嘴里,说:“走吧,帮主席烤衣服。” 三人一起来到卫生间,帮着穆瘵四身衣服在烤箱上烘干了。亚旁二人换上自己的衣服,安没有换,说是在别人家里她实在不愿意再脱一次衣服。穆马上说,不换就不换嘛,我就把衣服送给你们吧。来这三年多啦,从来也没们送过什么。今天凑巧,也不是有意而为,你们就接受了吧,留个纪念喽。 三人一怔,不约而同的问:“主席乍这么说,怪吓人的。你要到哪儿去?” 穆苦笑一下,说:“有感而发呀。我还能到哪儿?蓝星球不敢去,也压根不想去。花星球倒是委有向往,有空恐怕不要我哟。紫金百花太祖国奶奶都跟他们厮混了五百多卸,还没被他们接纳呢,我又不比太祖奶奶多两只手,还能被千岁伯他们格外青睐?”重重的叹口气,接着说:“我是想啊,来这马上三四年了,很快就要换届啦。先送们一个纪念品,以免到了下野的时候再送,就有些不痛快了。你们说,是这样的吧?” 这么一说,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都成了苦歪歪的样子,不吱声了。还是旁波宁转的快一些,收起运动服,往胳肢窝里一夹,起身说:“主席,我走啦!这礼物,简直情深意切,不收就不恭敬了。不管主席到哪儿,在朝还是在野,在地球还在花星球,我旁波宁永远都是你的警察厅长,好朋友!” 亚当斯和安东尼西娃随即效仿,收起运动服,向穆说了类似的话,起身告别了。 !# 第五七七章 主席不见你除非你认罪 第五七七章主席不见你除非你认罪 三人走了,穆玛德琳在客厅里独自发怵。她想,旁安亚三个虽然一时动情感慨,但他们肯定都没有和她想到一起。她想的是,纽卡顿这么一场攻击,属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亲者痛而仇者快,最后的晚餐恐怕是渔翁得利。 作为一个执政三年多了的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的心思和心机都已非常练达,她已经相当清晰地触摸到了纽卡顿的灵魂深处,看到了纽骨子里的肮脏情景―― 纽卡顿这一回豁出去了,他的根本目的在于,把穆玛德琳拉下马,赶下台,由他来取而代之。概言之,他在制造一个更大的常人所难以察觉到的阴谋,可以简称为“倒穆运动”。当然,还是初始的谋划,刚刚抬起脚来。如果没有外力相助,他迟早会自行放下屠刀。 遗憾的是,谁也不敢保证,他就一定得不到外力相助。蓝星人作出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新tmg策略,不可能信口胡说,也一河能随心所欲,属于心血来潮的一时逞快,其中必有奥妙。纽是否正是瞅着蓝星人的新策略,有意猎取外援,借刀杀人?宇宙王是否正是瞅着了纽卡顿的政治野心,欲把他策反为内应力量,里应外合,推翻地球人的现有政权,建立起蓝星人的傀儡政权?谁也说不准。这个极其深奥的问题,一般人真是难以想的到,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即使是在其位的人,也不一定就具有先知先觉的政沼智慧。幸好!幸好!穆玛德琳想到了。虽然还不是非常清晰,却也有了一点谱,好早做防备了。 穆玛德琳强烈感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种极端危机之中,可这种感悟还非常朦胧,隐隐乎乎,只能自己胸中有数,不能四顾而言之。她也假设并且渴望这种感觉属于自己吓唬自己,属于天下本无事,可是,她煞费苦心地思索再三之后,还是坚决支持原有的感触,扎扎实实的担心,这种感触,哪一天会变成事实! 她在心中反复地祷告,乞求上帝和上苍,千万别让阴谋家得逞。 同时,她又孤芳自怜,觉得自己太无助了。当然,基因决定性格。她的基因也是特别优秀的。虽不如基因汉全然无所畏惧,却也秉性英武,禀雪聪明,胆大心细,勇往直前。 她站起身来,挺直腰杆,挥挥拳头,自语道:“基因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纽卡顿是你咄咄逼人,不管你是为谁而拔出剑来,穆玛德琳都会挺身而出,决不畏首畏尾。骑驴看唱本,你我都走着瞧吧!” 她走进厨房,想弄早餐吃,外面传来吵闹声,听上去像是门卫们阻拦谁闯进屋来,心想:可别是霸宇宙啊?蓝星人为何偏在此时来凑热闹,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啊!莫不是纽卡顿志在必得,认贼作父了?她不敢往下想了,急忙端上一杯牛奶,边喝边往走。刚刚走进客厅,旁波宁的手机就打过来了,不无惊慌的报告说:“主席,你最好躲避一下!霸宇宙打伤了常委们,硬是闯到小别墅来啦!” 穆用力地吞下一口牛奶,不慌不忙的说:“躲什么?有了基因配方,魔鬼奈何不了地球人嘛!吃完早餐再说吧!” “我明白啦!”旁波宁镇定下来了。“还是我来跟他周旋好了。主席不想见他,我叫他马上滚蛋。” “我说叫你赶走霸宇宙了吗?”穆冷冷的问。 “常委们都这样说的呀。”旁又着急起来,把前头的情况给穆说了一遍。 原来,霸宇宙在广场上挡住了常委们,软硬兼施,假惺惺的哀求马上带他见穆主席。常委们当然还是以种种理由拒绝他。他就大发雷霆。常委们义愤填膺,先是跟他理论,他不听,大家便怒火中烧,愤怒地喊叫起来,要跟他拼命。他正中下怀,大打出手,把常委们打的东倒西歪。看看抵挡不住,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起往小别墅跑,想着必须告知主席,还要保卫主席。即使是死,也要与主席死在一起。霸宇宙哪里肯轻易放过,紧追而至。 “光是拼命算何本事?”穆不悦的说。“地球人智慧不算高,却也不算低。有了基因人,我们不再怕死了。却也不能窝窝囊囊的死了。据理力争,斗智斗勇啊!听着,你们给霸这样说。”接着,穆说了对付霸宇宙的新法子。 旁喏喏连声,连叫妙妙妙,随即收起手机,冲到霸宇宙面前,厉声喝道:“我们穆主席正在接待花星球的光明使者千岁伯,没功夫接见你。你先回去吧,改天再来。记住,再来的时候,早一两天通报一声,别老是冒冒失失的来了,随随便便的又走了。” 霸宇宙狡猾的笑笑,说:“地球人都是小蚂蚁,就会说谎骗人。你们弱智啦!我有宇宙侦测仪,能看清地球村的一切,还想哄我?穆玛德琳就在这屋子里,正在喝牛奶。求求你们通报一下,让她见我。我就是送个照会,决没有不良企图。你们别老是杯弓蛇影。我就一个人,怕啥?再说喽,千岁伯不是在嘛,你们乍还怕我怕的要死呢?” “我干嘛要哄你呀?”旁没好气的说。“不信,你自己进去看嘛。” “进去就进去。你吓不住我的。有种你把半空中的大网撤掉,我马上就飞进去,把照会文书扔给穆玛德琳就走。地球人小小蚂蚁,看着了就难受。你们地球人有一句歇后语,旁,你知道是什么吗?” “如果豺狼来了,有的是猎枪!”旁故意用这句古老的歌词气他。 “哼!旁,你的一只手没有白丢啊。也许再丢一只手你会更聪明。你故意不说,本站长就替你说了。地球人都是癞蛤蟆掉在脚背上――不咬人,却呕心人。” 你才呕心呢,蓝面獠牙,脸比鬼的屁股还难看,我们都要吐啦。 你看你多野蛮,刚刚还说在把文九天文学?美的你肝疼啦! ………… 常委们见旁波宁不慌不忙,像是在故意磨时间,误以为穆主席胸有成竹,真有花星人在她屋里,一个个精神抖擞,唇枪舌剑,直说的霸宇宙心烦意乱,狗脸生毛,狂怒的吼道:“地球人小蚂蚁,乱吼乱叫,烦死人啦。我就要忍无可忍了。再说一遍,小蚂蚁们,求求你们让我见穆主席。再不肯,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又能怎么了。你能打过千岁伯吗?手下败将,还不快快投降!…… 常委们又吵吵起来。语言的力量最强大,因为能震摄心灵。霸宇宙简直快要疯了,头发倒竖起来,吼道:“呀呀呀呀呀!” 旁波宁抓住这个时机,伸手一指,喝道:“霸宇宙,别撒野!穆主席说了,想她见你,除非你认罪!” “呖,哆!”霸宇宙一愣,吐出了两个含混不清的词来。“要我认罪?我有何罪?蓝星人怎么可以向地球人认罪?” “不认罪,你就马上滚蛋!”常委们异口同声。 “啊啊啊――”霸宇宙终于失去了理智,疯也似的吼叫起来。“地球人小小蚂蚁,太蛮横了,我要惩罚你们。” 说着,他纵身一跃,飞上半空,飞到了主楼楼顶上,又飞到了避雷针旁边,抓住避雷针,声嘶力竭的吼道:“小蚂蚁们,我再问你们一遍,引见不引见!” 引见怎么说?不引见又怎么说?……常委们一边向主楼跟前跑,一边七嘴八舌地喊道。 “引见,万和号和鲸鱼号一样自由运转。不引见嘛,那就叫你们统统五雷轰顶啦。” 啊?大家顿时面面相觑。这个魔鬼,看来是有备而来,不甘罢休了。作为联合国的高级官员,谁都知道,这避雷针可是镇站之宝,如果被拔掉,或者是弄歪了,万和号太空站马上就会失去平衡,东倒西歪,紧接着,就会坠落尘埃。 这怎么办呢?常委们一时六神无主,束手无策,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东方雄不知从何地方冲了过来,指着霸宇宙,厉声喝道:“霸宇宙,有话好好说!你不就是想见穆主席嘛,我带你去!” “哈哈!”霸宇宙开心的大笑。“我就说呢,地球人怎么全都是蠢猪,一个聪明点的都没有了。原来,聪明明人总是最后出现啦。你是**官,我相信你,也不怕你言而无信。” 霸宇宙纵身一跳,落到了东方雄面前,笑逐颜开的说:“给本站和工带路,穆主席就在她的小别墅里。” 东方雄诡秘的一笑,说:“霸宇宙,莫慌!本主任在送你一样礼物。然后,一起见我们穆主席,你就非常体面啦。” 霸一听,异常高兴,嘴巴张的老大,问:“还有礼物?快快的让我们本站长先睹为快呀。” 东方雄嘻嘻一笑,戏谑的说:“霸宇宙,看你这点出息。快把手伸出来吧。要双手接着哟!” 霸宇宙乖乖的伸出了双手。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雄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腰带上取出一副锃光闪亮的手铐来,只听“咔咔”两声,两只手铐,一只铐在了霸宇宙的左手上,另一只却铐在了东方雄的右手上。 “霸宇宙,现在我宣布,我以侵略地球村的罪名逮捕你!”东方雄威风凛凛的说。 常委们先是极其意外地瞪大两眼看着,以为是一时看花了眼。此时,心花怒放,扬眉吐气,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凶狂惯了的霸宇宙,绝对没有想到,地球人的**官会这样逮捕他,一时傻了眼,愣在了地上。 !# 第五七八章求求大家放掉妖怪吧前 第五七八章求求大家放掉妖怪吧前 常委们低估了霸宇宙,以为他是老实了,一涌而上,来向东方雄祝贺,对他交口称赞,又问他是从哪儿钻出来的,是不是也有了隐身术,还是夺得了蓝星人的蓝气球,或是得到了花星人赏赐的花气球,一直在空中隐蔽地飘着,就待霸宇宙干蠢事的时候,一下闪亮登场,先套住霸,接着逮捕他。 东方雄也不躲闪推托,如实地说了―― 原来,在民主广场上,东方雄一见霸宇宙来了,立即联想到,这个侵略者极可能是抢全求人来的,蓝星人后悔把全送回来了。他急忙跑回第一审讯室,将全求人移到了地下室的普通审讯室。想想还不放心,又把全改放到秘密审讯室,与紫金百花在一起,想着若再发生意外,紫还可以保护全。接着,他又学习旁波宁的办法,调集一批机器人来,隐藏在地下室的各个角落,悄悄地守候着。 常委们少不了又把东方在难大大赞扬一番,说是真没想到一贯铁面无私心的**官今天格外心细如丝,一根筋一下变成了许多根筋,对全求人和紫金百花如此尽心心力地保护。东方雄报以谦虚的微笑,朝大家使用眼色,教训教训霸宇宙,煞煞这个蓝星魔鬼的狂劲。 常委们会意了,看着霸非常乖巧的样儿,以为他真的老实了,一起上前,要绑霸宇宙,都想表现表现对侵略者的愤恨,也想出口恶气――这个蓝星人比狂八千有过之而无不及,趁机揍他几下,解解心头恨,出出肚中气。 霸宇宙缓过神来了,朝常委们不怀好意地笑笑。刚才,他并非真的学乖了,没有丝毫沮丧,而是对东方雄下套子捕获了他,极其纳闷,也万分羞恼,想着回太空站不好给狂八千和震地狐解释,心中多少有些懊伤。见常委们朝他指手画脚,他马上凶横的说:“东方雄,马上带我去见穆主席,休得出而反尔,更别想趁机羞辱我。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东方雄略作思忖,大声叫道:“常委们,都请住手住口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嘛。” 常委们说不能便宜了侵略者呀,应该如何教训这个魔鬼呢?要依据地球人的法律法规吗? 东方雄“嘿嘿”一笑,说:“大家听我说呀,由我来同霸计条件好吧。” 常委们求之不得,都说很好啊,快进行吧。东方雄随即对霸p说:“霸宇宙,我说话向来算数。你如果确实是送照会文书来的,那好!我就为你引见。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你别再发疯,动手动脚,乖乖的和我一起去见穆主席。第二,你必须服从地球人的法律。” “啥叫服从地球人的法律?”霸纳闷的问。 “不准无视地地球人的法律法规,一旦触犯,必须接受地球人的审判。具体说,我现在就要传你到庭,你必须服从。”东方雄威严的说。 “为什么要到庭?我并没有违犯地球人的法律。” “你们抓走我们的穆主席和全求人,严重违反了地球人的法律,休得抵赖。” “那是狂八千的事,我怎么阻止他都不听,与我无关。” “你是他的站长,难辞其咎。你没有管束住部属,还有可能是故意放纵。现在,你又替狂来送文书,怎么能没有关系?你必须到庭,还要叫狂到庭做证。” 霸狡黠的笑笑:“那好吧!我答应你可以考虑。现在带我去见穆主席。” 东当即给穆打手机,说带霸宇宙去见她。穆却不同意,反而叫东方雄马上放掉霸。东哪里肯听,说好不容易才捉到这只老虎,怎能轻易放虎归山?常委们也说主席太欠考虑,处理外星人关系还很欠缺,不会权衡轻重缓急。 东方雄朝霸耸耸肩,表示他尽力了,但主席不肯见他,没治了。 霸宇宙非常生气,怒道:“你休想哄我。穆主席向来大度的,怎么会不铜陵我?阎王好见,小鬼难捱。还不是你们这些小鬼故弄玄虚,想要我的小费。我偏不给你们。我自己去见。我还不信了,蓝星人的大站长,还见不得地球人小蚂蚁的大蚂蚁了。” 霸想甩开东方雄,几次都没能甩开,气恼的说:“东方雄,识相的马上打开手铐。省得我打蓝云团,打掉了你的手,跟旁波宁一样了。” “霸宇宙,你若不想见穆主席了,就请马上打蓝云团吧。”东方雄无所畏惧的说。“我早就准备好了,和旁波宁一样,成为大英雄,把地球人的手放进蓝得人的博物馆,叫所有蓝星人世世代代顶礼膜拜!” 霸恼怒的说:“你想的美啊!本站长叫你失火打板子――双晦气。”说完伸手来抢钥匙。东方雄早已防着,随手一扔,那手铐的钥匙就飞出去了。 啊哟!霸宇宙真是好功夫,迅猛地抱起东方雄,几个箭步窜过,一把抓住了钥匙,得意地笑道:“小蚂蚁,再摇远一些,我就抓不到了嘛。” 东没吭气,叫他打开手铐。他就低下头,拿着小小钥匙往钥匙孔里捅。还没捅开,东方雄又从腰间取出一双手铐,“咔咔”两声,铐上了霸的左手和他的右手。“哈哈!”东方雄大笑。“霸宇宙,你真漂亮嗳。戴上了地球人的两只大手表。” 霸宇宙急忙来抢钥匙。没想到,根本就没有钥匙了。一开始,东方雄就将那钥匙扔掉了。 霸宇宙顿时凶相毕露,狠狠地扭动胳膊,一边威胁道:“东方雄,马上打开手铐!不然,我打烂你们的狗头,还要拔掉避雷针!” 常委们听见了,一起喊道:“你敢!” “又什么不敢?!”霸宇宙暴跳如雷,一把提起东方雄,就要往外摔,旁波宁和亚当斯冲上来了,两人合力,帮着一帮机器人,将一张铁丝网罩到了霸的头上,迅猛地收缩,拉拢,网住了霸宇宙,只露着一只手在网口外面,与东方雄的手铐在一起。 常委们一起拍手称快。 霸没有动弹。他想起了在神昌第一看守所差点被铁网罩住的往事,自嘲的说:“地球人小蚂蚁,你们的话不错,躲避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唉!”他无奈地仰天长叹。 !# 第五七九章 求求你们放掉妖怪吧后 第五七九章求求你们放掉妖怪吧后 东方雄旁旁波宁和亚当斯与霸宇宙谈判,要他向地球人民低头认罪,保证不再侵害地球人的利益,霸死活不肯,非要见穆玛德琳才肯说话。 亚当斯不由大怒,狠狠地推霸宇宙一把,咬牙切齿的说:“蓝星大魔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如果你不识好歹,本元帅稍稍难以忍耐的话,马上就会叫你化为灰烬,像月球村那三个袭击者一样。” 霸宇宙丝毫也不怕他,狠狠地推他一掌,把他推得连退几步,差点跌倒,霸哈哈大笑,嘲笑道:“地球人的大元帅,原来只会倒着走路啊,还说大话吓唬本站长呢?亚当斯,你听着,不说你们地球人没有硫酸精,就是有的话,也休想把我化为灰烬。实话对你们说,只有我们宇宙王可以把我霸宇宙化为灰烬,其他人包括花星人,都休想把我的屁毛动一动。当然喽,如果你们以民上带我去见穆主席,我可以不跟你们计较,让你们摸摸我的球毛。” 亚当斯伸手就要打他耳光,他迅捷地躲开了,亚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霸宇宙,你这张臭嘴,迟早会被地球人扁烂了。还说你地球人语言学的精,狗屁二十四。尽他娘的污言秽语,好言好语没多少,简直就是克螂打喷嚏――满嘴喷粪……” “亚当斯,你闭嘴!给个脖子,你还就蹬脸了。你他***简直就是小蚂蚁的孙孙,还跟我哩个郎呢?我霸宇宙是蓝星人,可学地球人的语言几百年啦,不比你亚当斯差,你他***少教训我。”使劲摇摇手铐,朝东方雄吼道:“东方雄,你***赶快带我去见穆玛德琳啦,别他***说话像放狗屁嘛。”接着又朝常委们喊道:“穆玛德琳真是倒霉嗳,手底下尽是诌媚之徒,没一个通情达理的。穆玛德琳,你躲哪去了哇,马上出来见我。地球人太没道理了,太不文明了,还说是礼义之帮,臭狗屎一堆呀。东方雄,亚当斯,约克逊,你们所有的人,都别执迷不悟,马上带我见穆玛德琳。要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常委们又来责骂他―― “霸宇宙,你死到临头了,还凶个狗球子皮呀!” “后悔?让你见了穆主席,哪才后悔呢?你们蓝星人能有啥好照会?” “你还不放老实些,小心我们把你吊起来,剥光了游街示众哦!” ………… “嗳呀呀!”霸宇宙怪叫道。“地球人小蚂蚁这么厉害,我害怕啦!求求你们别拿我示众嘛。我再求求你们马上带我见穆主席嘛。我们蓝星人主动向地球人求和,与地球人民修好,以后就是友好邻邦,你们为何百般阻挠?难道你们都犯了贱骨头病,非得用鞭子天天抽着你们的屁股才快活吗?难道你们真是小蚂蚁,喜欢被踩死捻碎吗?”想了想,声嘶力竭的吼道:“穆玛德琳,你的手下都是乌龟王八蛋,他们弄权啦,不让我见你呀。你到底在哪儿,马上出来见我。你别当缩头乌龟,不是吓得尿裤子了吧,躲着藏着,不敢见阳光啊?再不出来,我真的要大开杀戒啦!我要叫万和号血流成河啦!我拔掉避雷针,叫这臭**太空站化为尘埃……” “够啦!”东方雄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地球人谁都不会怕侵略者,只会同侵略者血战到底。你也别只会张狂,也想想被导弹击垮和险些被铁网罩住等等大败亏输的事情。已经给你说过几次了,穆主席不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当然,我可以为你联系了。” 霸宇宙转的快,马上笑嘻嘻的说:“好好好!我就说嘛,还是**官懂法。快,联系穆主席吧。见了穆主席,我们什么都好商量啦。” 东方雄叫他别犯急,掏出手机给穆打手机。穆接了,听他说了大概情况,夸他聪明机智,大义凛然。但她没有明确表示可以见霸宇宙,却叫把霸放掉。 东方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朝常委们喊道:“万万没想到啊,穆主席怎么了?真吓破胆啦,还是基因突变,犯糊涂了?常委领导们,你们听穆主席乍说的,她叫放掉霸宇宙啊?” 霸宇宙一听,立即放声大笑,接着说:“啊呀,地球人的超美女大主席还真是英明睿智,不比我们宇宙王差嗳。好啊!本站长见穆主席没问题啦。你们还不听从穆主席命令?马上放开我!” “不能放!绝对不能放!”常委们异口同声,愤愤不平。 旁波宁和亚当斯更是义愤填膺,怒发冲冠,朝东方雄喊道:“不能放虎归山,马上打入大牢!” 东方雄激愤的应一声:“好嘞!”随即叫旁亚二人帮忙,要把霸宇宙押送到看守所去。 文森特和安东尼西娃一看不妙,悄悄给穆打电话,穆不由大怒,让文叫东接电话。 东接过文的手机,只听穆愤怒的训斥道:“东方雄,你想做什么?我还没有下野,你就胆敢不听我的了?常委们被雨淋坏了,有些不理智,你是**官,怎么也犯晕了呢?你不想一想,霸宇宙是来送照会文书的,我们应当以礼相待,不然,岂不是贻人口实,指责我们不想与外星人修好吗?纽卡顿总统等等别有用心的人,都在虎视眈眈,正愁抓不到我们的把柄,蓄意制造了‘两个大俘虏’的事端,你难道没有一点察觉吗?……” 东方雄满脸委屈,憋不住了,打断她的话,说:“主席,不是我所控制得了的,别光训我呀,你给大家说。要不,你来亲口对霸宇宙说吧。” “好!”穆果敢的说。“叫大家都原地不动。我马上到。” 常委们议论起来,觉得穆玛德琳有些犯晕了,怎么能这么便宜霸宇宙呢?他毕竟是地球人民的敌人嘛!好不容易抓住了,还随随便便的又放掉了,这不是犯蠢又是什么呢? 常委们都大惑不解,把霸宇宙扣押起来,交给地球人民审判,再送进地球人的监狱,蓝星人侵略者又能把地球人怎么样吗?难道把霸关押一下,蓝星侵略者就会叫地球人遭受灭顶之灾了不成? !# 第五八零章 霸宇宙急于求成 第五八零章霸宇宙急于求成 三分钟之后,穆玛德琳驾着暗红色运动气球飞到了民主广场,降落在常委们的面前。没等东方雄开口,她不容置疑的说:“大家听我说。我们绝对不能做贻人口实和授人以柄的蠢事。眼下,有人正在制造内部麻擦,企图达到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罪恶目的。送照会极有可能是他们罪恶企图的一部分。所以,我决定放掉霸宇宙。大家的心意我明白,咽不下那口恶气,不愿丢掉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胜利果实,不能便宜了魔鬼。这些都对。但是,我们必须识大体顾大局。我还知道,大家担心别有用心者给我给联合国泼脏水,指责我们放纵敌人,进而诬陷我们里通外国。不怕!为什么要怕?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越是诬陷我们,越是暴露自己,狐狸尾巴迟早会被地球人民抓住。我们不能因为阳光下有罪恶,就连阳光也扔掉了。我穆玛德琳随时准备挂冠而去。对敌人,是要采取敌对态度。但必须区别情况,区别对待。该讲友好和诚信的时候,就该讲友好和诚信。再说了,我们的古人早就讲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现在,地球人与蓝星人还没有交战。所以,纽卡顿指控我和全求人是两个大俘虏,根本上就大错特错了。” 她转身指一下霸宇宙,意味深长的说:“霸宇宙说的明白,专门送照会文书来了,蓝星人要与地球人修好,成为友好邻邦,这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我们的老古人说的好啊,没有永远的敌人。话说的绝一点,即使霸是来下战书的,做最后通牒的,也还得以礼相待嘛。” 霸宇宙听了,激动的很,惊喜地对穆行鞠躬大礼,恭敬的说:“穆主席,你好!我不是奉承你。你真是英明的地球人大总统!我奉宇宙王之命,前来送达蓝星人的照会文书,请你收下。从此,蓝星人与地球人友好往来,永世修好。”说完,他就要从怀中取出照会文书,却因为手被铐着,没能取出来。 东方雄想放松一些,让他掏出文书来。 旁波宁和亚当斯急忙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别放松。他会意了,往后退一步,反把手铐拉紧了。 穆玛德琳微笑着,慢慢地说:“霸站长,这真没想到啊!你们宇宙王基因突变了?还是夜里做了恶梦,大清早起来良心发现了?” 霸宇宙做作地哈哈大笑,恬不知耻的回答:“穆主席,我们大王料到你会这样说,因为你们不相信嘛,特别吩咐在下,耐心向你解释。我们宇宙王专门来地球村考察了一些日子,深感地球村是礼义之邦,勤劳勇敢,和平兴旺,是个好邻居,可以交朋友。所以,决定修好。我们就派狂八千来送照会了。谁知他太贪玩,也特别胆小,不敢直接求见主席,还尽捅漏子,加上你们的人也过份小心,还用老花镜看人,他碰了一一鼻子灰,灰溜溜的回去了。我们大王一生气,就撤了他特使的资格,改派我来了。求求穆主席,快快收下照会文书,千万别让我再跑空腿呀。” 穆轻蔑地瞟他一眼,讥俏的说:“地球人永远追求和平,坚持万邦同乐,和睦相处。可是,你这照会也太突然了,显的特别草率。” 常委们紧接着指责起来,异口同声高喊:不能接收,霸宇宙,你快滚蛋! 霸宇宙又要掏文书,却被东方雄扯紧了两手,硬是伸不进怀中去,急的大叫:“东方雄,你松开!” 亚当斯和旁波宁还有约克逊坚持不能接收,再次大喊。 亚附到穆的耳朵根下,哄她说:“主席,霸根本就没有带文书来,你没看嘛,他掏了几次都没掏出来,假心假意,不能饶了他。你快回吧!由我们来对付,小心他翻脸不认人喽。” 穆不肯离去,坚持要东把霸放掉,由她来跟霸说几句话。但是,旁波宁亚当斯他们推推搡搡,把她强行送回小别墅了。 霸宇宙见穆来了又走了,一下急眼了――如果再送不出照会,蓝星人就太没面子了。宇宙王必然迁怒于他。狂八千和震地狐也会笑话他也是银样蜡枪头,一样的中看不中用。“啊呀呀”霸一阵狂吼,猛地一下将东方雄高高举起,恶狠狠地说:“我摔死你这个小蚂蚁!” 东方雄大笑,说:“你摔死我也见不到穆主席,除非你低头认罪,让我传你到庭。” 霸更加凶狂起来,咬牙切齿,讥讽的说:“地球人**官,盛情难却喽。我就答应你吧――答应叫你们全都粉身碎骨,叫联合国马上瘫痪!”说完,把东方雄当根橡皮棍一样,朝外轻轻一甩,甩直了,舞起来,抡圆了,朝常委们身上抽去,一个个抽倒了,他还在凶狠地咒骂着:“小蚂蚁,捻碎你们!统统捻碎!” 穆在她的小别墅里,透过监视屏幕看的清楚,又气又急,直叹气,想着自己不管怎么样已经回来了,再回去也是非常失面子的事情,让蓝星侵略者笑话,岂非自取其辱?可是,这样闹下去,同样会贻笑大方,岂可听之任之?跺一下脚,抓起茶几上的座机话筒,拨通了文森特,命他代表她,马上跟霸宇宙对话,要霸按地球人的规矩和法律,改用正当手续,递交照会文书,以便通过。 霸宇宙听了文森特的话,不敢相信,问文到底是何意思。 文讥笑道:“霸宇宙,你真笨到家啦!噢!或者说,你们蓝星人真是野蛮到家了。照会,多么神圣而又多么严肃的事情,岂可随随便便?必须按国际惯例来!” “国际惯例怎么来法呢?”霸宇宙迷迷沌沌的问。 “第一,要用你们的文字。”文庄重的说。“我断定,你的照会是地球人的文字。这怎么能行呢?” “嗯!到底是大文豪,能看穿我的衣服。”霸不无讥讽的说。“不过,这个道路理谁不知道啊?可是,我们蓝星人文字,你们地球人一个也不认得。我们大王说了,不能让你们当睁眼瞎。还说,地球人虚荣的很,又爱犯疑心病,如果用蓝星人文字,你们看不懂,肯定会恼羞成怒,责怪我们故意捉弄你们。” “哼!霸宇宙,你尽管振振有词,强词夺理好了。”文森特冷嘲热疯的说。“看的出来,你们压根就不想友好,而是探听虚实来了,故意捣乱。我们也不管你们如何煞费苦心,只管维护并坚持我们地球人的法律法规。第二条,要有你们的大印和大王的签名。说老实话,有吗?” “地球人真繁琐,要什么大印大名啦?白纸黑字,说清楚了不就足够了吗?反正,反正……” …… 第五八一章求救声响遍万和号太空站 第五八一章求救声响遍万和号太空站 常委们又吼叫起来―― 说呀!不敢说啦?反正迟早你们要侵占地球村是吧?反正你们要使地球人民遭受灭顶之灾是吧?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 霸宇宙又烦燥起来,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吼道:“都给本站长闭嘴!不许你们吼!我干嘛要听你们的?就是不听!小蚂蚁,大俘虏,叫穆玛德琳出来,马上出来!我忍无可忍了。我要杀人啦!” 常委们一点也不害怕,仍然七嘴八舌地骂他,笑话他,指责他。 他不再说话,双手一并,再向上一提,将东方雄挟到胳肢窝里,腾空而起,飞到了避雷针旁边,抓住避雷针,一阵猛摇,“哈哈哈”一阵狂笑,“嗷嗷嗷!”几声怪叫,吼道:“穆玛德琳,你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拔掉这根铁棒槌了。” 东方雄厉声呵斥:“侵略者!别胡来!” 他恼怒地轻轻一拍东的脑袋,东随即昏过去了。 太空站开始摇晃起来了。 穆玛德琳看着客厅的吊灯在摇摆,心中懊恼的很,又给旁波宁打手机,命他马上同霸对话,可以接受照会,只要他不再捣乱。 旁随即与霸对话,可霸不予理睬,非要穆玛德琳出面,他才愿意对话。 常委们怒不可遏了,一起怒斥霸宇宙是强盗,是匪徒,是侵略者。可是,无济于事。霸宇宙摇晃的更狠了。太空站晃荡的更加厉害。恰如地震一般,越来越强烈,渐渐的,常委们都有些头晕了,站立不住,不得不蹲到地上,抱住了头。 接下来的场景更加惨烈:联合国的工作人员,家属子女们,还有两个招待所的顾客们,都惊心动魄的大呼小叫起来―― 地震啦!救命啦!救命啦!地震啦!灭顶之灾到啦!末日来临啦! 穆玛德琳也不由的惊恐起来――小别墅里响起了灯具家具的碰撞声;书法工作室里的笔筒倒了,滚到了地上;茶几上的杯子晃到了地上;厨房里的碗柜门撞开了,碗掉到地上,发出“砰啪”的碎裂声…… 这些,当然都不足以引起穆大主席痛心疾首。但是,家属孩子们的惊叫和呼救,简直是在撕她的心,裂她的肺。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她把牙一咬,心一横,再次拨通文森特,用命令的口气说:“立即叫万国春媚播发新闻,太空站遭遇强力场影响,有所晃动,很快就过去,请大家不必慌张!”紧接着,她又拨通旁波宁手机,不容置疑的说:“叫霸宇宙下来,我接见她,马上接见。” 万国春媚那甜润的嗓音很快响起―― ……现在播送紧急通知,太空站遭遇强力场影响,引起颤抖,权威人士说,很快就会恢复正常,请大家不必惊慌。 旁波宁这回一点也不敢怠慢,扯起嗓子喊道:“霸宇宙,你马上下来!穆主席叫你马上下来!”他心中并不赞成穆放掉霸,所以,没有说穆马上接见他的话。 霸宇宙“哈哈”大笑,说:“地球人小蚂蚁,真可怜!吓得屁滚尿流啦!我就是不下来!我要把你们的老鼠胆吓破了才……” 他突然打住了,“嘿嘿嘿”一阵笑,改口说:“行的!行的!执行!就按穆主席指示办吧。” 霸宇宙说完,松开了避雷针,伸出双手,轻轻一捋,将被他整的略有些弯曲的针杆拉直了。 亚当斯旁波宁还有常委们一直仰头相望,看得非常清楚,一个个暗暗惊叹不已:这个蓝星大魔鬼,真有千钧之力呀!你看,那根避雷针,说是针,并非针,而是一根粗壮的大铁棒嗳,只是形状和针相同,朝天这一端,很尖利,直径有几十公分,总重量达一吨之多,地球人谁也没有力量能将其拨动,别说是弄弯曲了,就是借助铁锤,也休想砸它一个小小的坑来。没想到,霸宇宙这个蓝星侵略者,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将它摇弯了,又轻松自如地将其抹直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万和号太空站顿时恢复了正常运转。 家属子女们,官员职工们,一起高呼:联合国万岁! “呼”地一下,霸宇宙跳到了地上,朝东方雄吹了一口气,东就醒过来了。 旁波宁和亚当斯和文森特马上迎上前来,对霸说带他到文森特办公室,具体商量如何交接照会。霸一口应诺,但要东方雄打开手铐。东方雄死活不肯。他无奈地摇摇头,说:“地球人的大蚂蚁,小蚂蚁,一样地难缠啦!” 雨还在飘扬着,像是一个受到种种折磨的女子,尽情地抒发着心中的委屈和懊恨,把那泪水无休止地抛出眼窝。 蓦地,轰隆隆……天空响起了阵阵闷雷声。 风儿又来凑热闹,呼呼呼……刮的更加起劲。 文森特旁波宁和亚当斯东方雄四个,带着霸宇宙向办公大楼走去。 其他常委不便跟随,各自回头。沉静下来,他们方才感到,身上湿漉漉,冷冰冰,四季春衣服被雨水淋久了,也不能担负起平衡温度的作用了,还是赶紧回家或是宿舍去换上干爽的吧。 文森特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旁波宁、亚当斯坐到了他的两旁。 霸宇宙大模大样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行了礼,将照会文书递上来。 文森特表情严肃,接过了文书,朝霸微笑着说:“请坐!” 霸宇宙说声“谢谢!”坐到了客位上,不悦地转头瞪一眼东方雄。 东方雄坐在与他紧挨着的一把椅子上,满脸得意,心里想:就是要死死缠住你,叫你再张狂!机不可失!这回要在你身上捞取个痛快!为猎到你这条狼,东方雄和弟兄们可是绞尽脑汁啦!哈哈!如愿意以偿,东方雄,不!地球人也该火一把喽! 文森特看了文书,显然不高兴了,愠怒的说:“霸宇宙,果然不出所料啊。你这文书,全是地球人的文字和语言,说明你们一点也没有诚意,纯属闹着玩来了。对不起!我们不能带你去见穆主席了。你回去吧!或者马上给你的宇宙王报告,这样的照会地球人绝对不能接收,必须是蓝星人的文字,心须有蓝星人最高统治者的签名。” 霸宇宙遗憾的摇摇头,说:“地球人真会吹毛求疵!啥文书还不是一个球样嘛。大宇宙迟早是一统天下嘛。” 他死皮涎脸的提出,见了穆玛德琳主席,再陈述理由。 文还没回答,亚当斯旁波宁不约而同的说:“别再痴心妄想了。” 霸此时显得无可奈何,说让他回去报告宇宙王了再说吧。 可是,东方雄怎么也不让霸走。霸就说要毁灭他。他无畏的说,怎么着随霸站长的便喽。本主任早就准备好了,东南西北中,地球月球还是蓝星球都随便,要杀要剐也随便,反正铐到了一起,就永远不想解开了。除非蓝星人接受条件,按地球人**官的要求,规规矩矩的接受传讯,到庭作证。 霸气得把两排说红不红说黄又不黄的大牙咬的咯蹦作响,两拳攥紧,恨不能一下把东方雄捏碎挤烂砸扁。可是,他这样发泄了一会,还是冷静下来了。 东方雄嘲弄的说:“霸宇宙,本**官法眼独具,你恨我屁用没有哇。你不敢胡作非为了。照会没送成,你心理上已压上一座大山。宇宙王改变了策略,你不敢违背他的旨意,还得考虑如何向他报告,请求他饶恕你,再告诉你如何再唱下去。” 霸宇宙一时急气羞恨齐袭心上,两眼直冒火花,眼看就要歇斯底里大发作,不知为何,忽然又像基因大变异一样,喏喏连声的说:“对对对!东方雄,依你了!依你了!我就不走了。你们赶快开庭审讯吧。我和狂八千震地狐都来作证。” 东方雄大喜过望。可是,他还是不放心,仍然将霸铐在一起,吃喝拉撒睡都不分开,对穆玛德琳她们不无炫耀的说,这是与蓝星人亲密接触,以达到和平共处的伟大目的。 东方雄非常睿智,也可以说,穆玛德琳领导下的联合国集体十分睿智。超能大美女手下的人,没有一个熊包蛋,也没有一个蠢才,更没有谁是胆小鬼。 各国各地首脑们,地球村月球村的公民们,无不为捕获霸宇宙而欢欣鼓舞,支持者和反对者两大阵线,达成空前谅解,一致向联合国发出祝贺信。 各国各地政fu和全球舆论界一致强烈要求,联合国必须尽快向全体地球人民公开逮捕霸宇宙的全部情况,包括战略部署。穆玛德琳谦虚地笑笑,推说只有东方雄能说的清楚。东方雄也说的好,一切都归功于穆主席的英明领导,捕获霸宇宙这条恶狼的全部秘密将会在公审霸的过程中公开。 地球人遭受蓝星人的侮弄实在太久太久,一直窝火的很。终于逮住了一条恶狼,当然是大快人心的事。可是,这条恶狼一向凶悍无比,为何会束手就擒,着力思考的地球人就不多了。 …… 第五八二章 星际互涉案件全球观审团上 第五八二章星际互涉案件全球观审团上 东方雄见机而作加上阴差阳错的抓住了霸宇宙,而霸宇宙又令人难以置信的欣然答应了东方雄的条件,接受地球人的传讯,他和狂八千震地狐都出庭作证,这简直就是破天荒的大喜事。联合国常委们眼见为实,不由不信,一个个笑逐颜开。穆玛德琳作为主席,虽然对常委们不肯听从她的指令,心存几分恼火,却也对这个大喜事打心底里高兴几分,觉得添了几分精神,吐了几口恶气,还长了几分志气。要知道哇,自打苈因汉出走到现在,穆大主席可是憋屈坏喽,一直在窝囊气中泡着呀,泡的都有些发霉啦!嗳!现在事情似乎有了转机,机不可失哟。她思考再三,决意何时题发挥,顺水推舟,大张旗鼓,猛造声势,叫全体地球人都接受一次史无前例的现实案例教育,明白外星侵略者并没有什么可怕,只要地球人团结奋斗,无论哪个星球的敌人,都会被打回老家去。 她提出马上召开一次和平委员会全体会议,常委们知道她想做什么,一个个爽快的同意了。抓住霸宇宙,显然是地球人渴望已久的一次伟大胜利,理所当然需要全球同庆,而同庆的最佳办法莫过于九十亿地球人一起参加审问霸宇宙这外外星侵略者。这样,可以使每一个地球人都亲自感受到胜利者审判者的姿态,充分品尝扬眉吐气的滋味。 联合国的常委们集中到了常委会大会议室里,各国各地总统或最高领导人全部到会,他们的形象显现在超宽大屏幕上,一个个满心欢喜,唯有纽卡顿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 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电视台的现场直播工作人员严阵以待,跃跃欲试,要把这次史无前例的盛会及时准确地转播到地球村月球村的家家户户,旮旮旯旯。 天空还是阴云密布,谁也看不透阴云的内幕,只能做出种种的猜测测。 民主广场上的报时大钟敲响了―― 当!当!当!当!当!当! 现在是万和号太空站时间十四点正! 时间如云,飞逝而去。 说起来,穆玛德琳和全求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极其简短而非常惊险,简直就是险象环生,危机四伏。 算算吧,“两个大俘虏”从昨晚见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九个小时。这十九个小时之中,乱七八糟的事情简直跟雨水差不了多少,一直不停地发生着。 穆玛德琳下意识地揉揉眼睛,再摸摸胸口,缓解一下疲劳和紧张,扫一眼大屏幕,再看一眼常委们,庄重的宣布―― 联合国和平委员会全体委员会议现在开始!第一项议程,请联合国检察院寇宝正清检察长发布正式消息。 寇宝正清站起身来,用庄严的声调宣布了东方雄抓住霸宇宙的消息。当大屏幕上显现出东方雄机智果敢地把手铐铐到霸宇宙手腕上,同时又铐上他自己手腕的镜头时,全会热烈欢呼,全球热烈欢呼。 寇宝正清解释说:在穆玛德琳主席带领下,联合国全体常委和相关部门领导团结一致,斗智斗勇,斗风斗雨,斗险斗恶,斗走了黑夜,斗来了黎明,迫使霸宇宙接受了“听从传讯当庭作证”的条件。 全会又热烈欢呼,掌声久久不息。 穆玛德琳激动的站起来,也不管掌声多响,激情满怀的说:“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来之不易呀。联合国衷心感谢各国各地各个部门的紧密配合,团结协作。同时衷心的感谢全体地球人民,奋勇荡桨,乘长风破万里浪,使得地球村和月球村这两只大船,冲破千难万险,胜利前进。希望各国各地进一步加强团结协作,向前,向前,再创辉煌。为此,我们决定召开这次全委会。第二项议程,研究决定如何传讯蓝星人,请各国各地首脑畅所欲言,直抒胸臆。 她的话音刚落,普士泰夫、特蒙多德、加贺武生、阿弗沃克一起发言,也不举手,开口就说。 穆微笑着拦住他们,叫一个个来。 普士泰夫机巧的说:“听穆主席的,我说一句话,提请常委会考虑,把审讯扩大到全体地球人,连同‘两个大俘虏’案件一并公开审理。” 穆玛德琳没有料到这一点,不由一惊,但表面还是镇定自若。 常委们也吃了一惊,相继朝穆投过疑惑的目光,像是问她:可不可以这样张大其事呀? 穆玛德琳没有对接他们的目光,她的心中急速思考,应该如何应对。原先,时间仓促,她和常委们一拍即合,公开审理霸宇宙,历数蓝星侵略者在地球村犯下的种种罪行。至于纽卡顿揭发的所谓“两个大俘虏”的问题,由东方雄再加斟酌,小范围操作,十拿九稳的进行。现在,情势急转直下,总统们竟提出了一揽子公审的要求,能否采纳呢?能采纳,自然皆大欢喜。可是,联合国势必非常被动,主席和常委们都得到庭作证,弄不好还会扯不断,理还乱,需要多次到庭,才能了结案件。那样的话,就有肥的拖瘦了,瘦的拖垮了的后果,还会节外生枝,夜长梦多。否呢?眼看着否不了啦!从表情上看,各国各地的首脑们没有谁显现出不悦的样子,只有纽卡顿捉摸不定,他那是心怀鬼胎所难以掩饰的一种脆弱。“快拿主意呀!”穆玛德琳命令自己。再过几分钟,她就得拍板定夺了。 严格说起来,穆并非丝毫没有想到这一出,而是想到了又没有深思熟虑,好比看到了一只苹果,抓到了手中,认定是一只苹果,却没有再看是什么品种,好的,烂的…… 容不得她专注地思索,会议进展的情形更加严酷――普士泰夫一说完,各国各地的首脑们果然纷纷赞同,众口一词,都说只有这样才符合全体地球人民的意愿,也才能全面彻底的显示地球人的法律公道公正公平。 !# 第五八三章 星际互涉案件观审团下 第五八三章星际互涉案件观审团下 更为激烈的是,林士卓又开了一炮,要求常委会考虑,最好是批准了,马上成立一个观审团,名称可以叫做星际互涉案件全球观审团,成员可以扩大到各国各地,内容最好是把所有涉及到蓝星人和‘两大俘虏’案件的情况串到一起。他还振振有词的阐述了理由:这样是顺应形势和民心民意,九十亿地球人都在千呼万唤,尽快公布“两大俘虏”案件的真相,尽快将霸宇宙绳之以法,民意不可违,民心不可欺。纽卡顿总统揭发联合国主席和第一个基因人有投降变节行为,虽然属于个人行为,但牵涉到各国各地首脑的声誉和形象,必须完全真实,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虚假。要达到这个目的,唯一的好办法,就是绑定作业,保证任何人都不能从中玩花样。现在是新世纪了,领导形象问题十分突出,而法律越来越威严,也越发公正公平,位再高,权再重,都是法律管束下的一个公民,根本不允许谁能到庭谁不能到庭的陈腐观念死灰复燃。我们并不知道蓝星人为何一反常态,欣然同意到庭。从慎重起见,应当尊重外星人的权益,防止引发政治军事等方面的大纠纷大事件。地球人已经与外星人展开了越来越广泛的接触,今后星际互涉案件和纠纷必定越来越多,法律法规也必须与时俱进。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成立星际互涉案件全球观审团呢? 林士卓讲完了,还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大家。没想到,片刻之后,全会爆响一片掌声,与会者一起拍手叫好。 穆玛德琳恍然大悟:这个办法是串糖葫芦的办法,也可说是串蚂蚱的办法,让谁也跑不了,只能一起参与,一起眼睁睁的看着,看到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如果谁想再从中做点什么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什么的,那就是枉费心机了。 这个办法也是速战速决之策,可以防止拖泥带水,夜长梦多。 这个办法还是金蝉脱壳之计,可以保护被告人不受诬陷,制止诬陷者继续添枝加叶,把别有用心的人们都置于阳光的照耀下,迫使任何人都做不成手脚,确保审理工作自始至终公平公正。 好计当施,时不我待。穆玛德琳果断地站起来,朗声说道:“现在举手表决,同意林士卓主席成立星际互涉案件全球观审团的人请举手!” “呼呼拉拉”一阵响过,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238!这是所有参会者的总数。 穆玛德琳一时激动,竟然没有说不同意的请举手,而直接宣布说――全体通过,没有反对票!我宣布,马上成立星际互涉案件全球观审团!请联合国法制委员会东方雄主任负总责,各国各地法制委紧密配合,用半天时间研究制定出具体实施方案,随即实施。 与会者们开始交头接耳,不一会,就嚷嚷起来,不少人提出马上公审,不必再过半天。渐渐地,嚷嚷声变成了一种声音,强烈要求连轴转,观审团就是和平委员会的全体成员再加各国各地法制委的领导。 穆玛德琳随机应变,叫大家再议几分钟,让联合国法制委先拿出一个初步方案,交大会讨论。 穆为何这样果敢?因为这对她可是正中下怀啊!试想,背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干工作,谁也不会轻松自如,只会是如坐针毡,恨不能立马甩到九霄云外才痛快。 几分钟过后,扩音器中传出东方雄那激昂而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 ……谨向穆玛德琳主席和全委会报告,联合国法制委的提案如下: 星际互涉案件全球观审团现在正式成立。 设团长一名,虚位! 副团长三名,分别由拉波尔、张东方和林士卓担任。 团员,由现在参会的各国各地首脑担任! 观审团的权力和责任是,当庭合议案件审理状况,提出不同看法和意见,纠正不合法律法规的审理行为,否决不公正的审判结论,撤换审判庭人员,等等。 审判庭由五人组成,分别是东方雄院长、寇宝正清检察长、旁波宁厅长、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高级法官。因东方雄牵涉案情太多,请寇正宝清出任审判长,负责主审。 哈德迈迪为音像制作,桑切九天文学,传播到了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的眼晴里。 “**他八辈祖宗的!”独破口大骂,将手中的一瓶蓝色罐头狠狠的砸到地上,接着骂道:“霸宇宙,我日你***,当了俘虏啦!穆玛德琳犯贱,当了蓝星人的俘虏。你他娘的也犯贱,要当地球人的俘虏。你说说,你算什么了?狗球都不算啦!连小蚂蚁也不如啊!我鄙视你!我鄙视蓝星人!” 地罕“嘿嘿”笑道:“大王啊,何必生气,犯不着啊。蓝星人从来都没把我们当人看喽,一样的当作小蚂蚁,你还拿根棒槌――就当针(真)了。我看啦,霸宇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去啦!” “我看也差不多!”胡吐出一口罐头肉,半酸半醋的说。“蓝星人能给地球人做什么好事,不是想偷鸡摸狗,就是想鼠窃狗偷,什么字画呀,什么古玩啦,抓胸脯啊,反正都不是省油的灯,七情六欲旺盛的很哩。不过嘛,大王,你也不必太担心。霸宇宙不是狂八千,他不喜女人的两个大疙瘩,更不喜窝窝棚,不会打超级大美女的鬼主意。” “你说的倒轻巧!”独没好气的说。“头发长,见识短啦!霸宇宙鬼的很,比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为何自投罗网?总不能说是要占领地球村吧!他一个人占得了也站不住。也总不能说是为了抢字画和古玩吧,他一个人抢不到的,旁波宁他们发明了遮天网,各国各地都装备了……” “好啦!”地罕不无讥讽的说。“我亲爱的大王,怎么着你也是干着急,干瞪眼。地母说的不错啊。霸宇宙是老狐狸,自投罗网,必然有他的奥秘!依我看,不是故弄玄虚,就是瞒天过海,又有新诡计了。我们只需静观待变就够了。” “你是参谋长,这么想当然可以啦。”独自负地说。“我是大王,不能不考虑大局嘛。你们说,蓝星人把我们关在这冰冰洞里头,不让出去,不让发信息,啥都不让做,就让当缩头大乌龟,难道要我们就这样自生自灭了?古人都说了,要想有地位,必须有作为。我们什么都不做,能有啥作为,何时才能出人头地?” 胡朝他妩媚地笑一笑,嗲声嗲气地说:“大王,参谋长说的没错呀。静观待变嘛,后头肯定有好戏看嘞。” 独不由勃然大怒,骂道:“看你妈那个狗球b!你们都不错,就本王错了?**!你们两个还真的一个鼻孔出气了嗳。” 地罕和胡听的非常刺耳,不由生气了,一起讥笑独疑神疑鬼。 独随即翻脸不认人,伸手来打胡的耳光。没想到,胡敏捷地闪开了。他追着去打,地罕跳了起来,挡住了他。他来打地罕,地罕竟一反常态,还手相搏。胡一旁看了一会,见地罕渐渐力所难支,竟然冲上来帮他。独不由怒不可遏,大打出手。地胡二人也不示弱,合力抵挡,打的独渐渐难以招架,凶相毕露,掏出了手枪,吼道:“敢打本王,我毙了你们!” 不意,地胡二人这次横下心来了,也掏出枪来,一边一个,顶上了独的太阳穴,一起吼道:“独磨俄及,再敢欺负我们,马上枪毙了你。” 独万万没有想到,胡和地两人平常像乖小孩一样,总是顺着他,今天却一反常态,同他拼命,一时难以置信,嘴里叽咕道:“你们敢,你们敢,敢蔑视本王?原来,原来,你们早有反心?你们,你们真的穿上一条裤子了?” 地和胡没有回答,仍然用枪顶着他。 三个魔头就这样僵持着。 传感器响了,狂八千的声音传出来:“独磨俄及,地罕,胡,你们都放下枪。有话跟我说吧。” “说就说!”独趁机下了台阶,故意气呼呼的说。“霸宇宙为什么要投降?他要出卖我们吗?” 狂八千“哈哈”大笑,说:“你小小蚂蚁,知道个狗屁。蓝星人的伟大策略,要展示新的进攻了,岂是你们看得明白的。老实呆着,不许再闹。再闹,小心我捻碎你们。” “捻碎就捻碎,有啥了不起?”独发起疯来,恶声恶气的说。“呆在这鬼地方,生不如死啊。神仙大哥,我求求你!我代表全体狂犬军官兵求求你,快点……”他说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嚎啕着说:“我真憋不住啦,啥都憋不住了喽!神仙大哥哥啊,求求你,行行好吧,让我们改善改善生活嘛!让我像个大王的样子嘛……” !# 第五八四章 传霸宇宙到庭上 第五八四章传霸宇宙到庭上 会议室的摆设变了,字幕变了,气氛变了,表情变了,位置变了,一切都变了。 联合国国徽高高挂起,摆在正中,各国各地的国徽区徽紧紧伴随在两旁,相拥在大屏幕对面的宽大墙壁上,显得威风凛凛。 国徽下的桌子上,不再是穆玛德琳和常委们,而是寇宝正清他们五个。 穆玛德琳和常委们坐到了对面。靠墙又增加了一排椅子,坐着各个部门的领导们。显而易见,她们的神情,还有大屏幕上显现出来的,所有观审团员们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寇宝正清表情庄肃,高高举起铜锤,威严的说:“我宣布,星际互涉案件全球公审现在开庭!请公诉人陈述!” 公诉人是玛丝络依,联合国国际检察院高级检察官,由寇宝正清亲自挑选,再经国际法制委认可后,担任“两个大俘虏”案的公诉。为何要选中她?因为她是公开审理基因汉遭受大岛幸子和冬尼莎性骚扰一案的检察官。这起案子,她配合寇宝正清检察长和高级检察官他里信倍,秉公而断,澄清事实,维护了基因人的合法权益,受到地球人民和穆玛德琳主席的交口称赞。同时,她和寇宝正清一样,与穆玛德琳和全求人没有任何亲朋关系。 玛丝络依是白种人,中等身材,身穿着检察制服,相貌端丽,表情庄肃,口齿伶俐,娓娓而谈―― 尊敬的穆玛德琳主席,尊敬的各国各地首脑,观审团全体成员:大家好! 首先,我对星际互涉案件审判庭委任我当公诉人,感到十分荣幸,表示衷心感谢。因为,这是史无前例开天辟地的一次审判,将炳彪人类的光辉典册。 今天我要公诉的案件,是涉及地球人和蓝星人的重大案件,请允许我陈述如下: 2e11年初,地球人的第一个基因人华宇基因汉在月球村横空出世以来,蓝星人霸宇宙、狂八千、震地狐,一直跟踪追逐,进行了一系列违反地球人法律的活动……最为恶劣的是,狂八千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抓走了我们的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致使联合国主席缺位近一天一夜。同时,狂八千还抓走了全求人,也就是华宇基因汉,第一次近一天一夜,第二次长达几十个小时之久。最令人气愤的是,狂八千竟然擅行其事,无理取闹,故意拖延交回全求人的时间,导致全求人身心受到极大摧残,严重侵害了地球人的合法权利。为此,我特别提请法庭,公开审理,依法严惩。 接下来,玛丝络依满腔激愤地陈述道―― 狂八千为非作歹,导致了地球人内部的怀疑和猜忌,b国总统纽卡顿根据穆玛德琳和全求人被抓走的时间和地点推测,穆和全两人极可能在蓝星人的威逼胁迫和利诱下,产生投降或变节行为,特意向国际法制委写了揭发信,强烈请求调查澄清“两个大俘虏”的案件。考虑到这一案件关系到联合国的声望,关系到基因人事业的继续发展,更关系到全体地球人民的团结奋斗、和平发展和幸福安乐,我强烈请求法庭以最快速度审理澄清。 寇宝正清征询观审团有何补充说明或要求,没有谁发言,他便清清嗓子,威严的宣布:“下面开始法庭调查!传蓝星人霸宇宙到庭!” 两名法警押着霸宇宙走进会议室,站到了受审席位上。玛丝络依紧跨几步,逼到霸的跟前,先朝东方雄笑一笑,刚要发问,观审团吵吵起来―― ……东方雄还铐在一起,成何体统?放开嘛,怕什么?霸宇宙神通广大,要跑还不早跑啦?谁能铐的住他呀?放开他!让他跑。跑了我们缺席审判…… 寇宝正清听的非常清楚,可他不敢擅作主张,用眼光逼着东方雄,叫他表态。东方雄用眼光逼着他,慢慢地转头,转向穆玛德琳。寇宝正清恍然大悟,立即用眼光向穆请示。穆假装没有看见。他急中生智,侧身吩咐哈德迈迪,快给穆主席发短信请示放不放开霸宇宙。 哈德迈迪急忙操作,穆回过信息说,现在不放,更待何时? 寇宝正清有了尚方宝剑,胆壮气粗,“呼”地站起,朗声说道:“地球人向来慈悲为怀,宽以待人,马上放开霸宇宙,相信他不会逃跑的。东方雄院长,请你坐到审判席上来。” 两名法警慌忙来打开手铐,方才发现,根本就没有给他们钥匙,一时不知所措。 霸宇宙笑了,不无讥讽的说:“东方雄怕我逃跑,早把钥匙扔掉了,打不开喽。审判长,如果你批准,就让我自己打开吧。”轻轻一摇手铐,接着说:“哈哈!非常容易的,我一晃手,手铐就碎了。” “不行!”东方雄严厉的说。“手铐也是法律,岂能由你随便践踏?”朝寇看一眼,又朝穆微笑一下,一甩左胳膊,一把钥匙从袖筒里滑落到他手中,轻轻操起,麻利地打开了手铐,顺手飞快地铐到了霸的左手腕上。 掌声顿时响起,经久不息。 这一套动作简直就是出神入化,穆玛德琳也看的眼花缭乱。 东方雄从容不迫,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上审判席,正襟危坐。 看得出来,许许多多的观审者都担心霸宇宙会飞走。然而,霸还是挺胸昂首的站着,并没有任何逃跑的迹象,会场终于恢复了静默。 玛丝络依开始发问:“霸宇宙,狂八千是你的部属吗?” 霸咧嘴一笑,说:“我是蓝星球鲸鱼号太空站站长。他是太空站理事员,当然是我的部属。不过,他总是很狂,名符其实啊。” 玛问:“狂八千乘着蓝色大气球,偷袭万和号太空站,抓走我们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竟然在太空中飞来飞去,折磨了一天一夜,咒骂她,污辱她,还封了她的嘴,非法剥夺她说话的权利,侵害她的人身安全,你知道不知道?” !# 第五八五章 传霸宇宙到庭二 第五八五章传霸宇宙到庭二 霸不无骄傲的笑了:“我是站长,他必须向我报告。我当然知道。” “你为何不加阻止?是你授意他这样做的吗?” “不是!不是!我多次阻止,他不听啦!我有什么办法?” “狂八千为什么要抓走穆主席?” “我问过他,他说是想抓超级大美女的胸脯,还想用穆引诱基因汉出来,再抓住基因汉。” “为会要抓住基因汉呢?” “要建基因人军队嘛!基因汉不是掌握五道锁嘛。” “抓住基因汉没有?” “抓住啦,抓住两回嘞。地球人落后,不能飞,连跑都慢悠悠的,还能抓不住?” “那为什么还要送回来?而送回来了还要再抓一次?” “**他***,都是狂八千惹的祸。我们大王命令马上放掉全求人,噢,就是基因汉。狂八千想不通,阳奉阴违,和穆主席一并送回万和号,却又把全求人抓回去。气得我们大王大骂他一通,直接命令他,他才害怕起来,把全求人送回来了。” “好!”玛觉得霸态度不错,有意叫他高兴,哄他接着痛痛快快的回答。“你再回答,你们要建立什么样的军队,给谁建基因人军队?” “啊?这仅仅是一个初步设想,还不成熟?恕不细说。” “霸宇宙,你不诚实啊。你们是不是给狂犬军建立蓝色基因人军队?” “哈哈!你单刀直入,好厉害的嘴哟。可我还是无可奉告。” “哼!别说我不提醒你,你的态度将对你量刑直接产生影响。请再回答我,你们的照会为何不用地球人的文字,为何又非要直接送给穆主席,是不是故意捉弄人?” “不是!说实话,我们没有很好地研究地球人的规矩,只把地球人当做小蚂蚁了。” “那你们干嘛还要送照会文书,还口口声声喊叫要修好,要友好往来?” “啊,哈哈!这倒是一点不假。我已经跟你们的头儿说了几次啦,我们大王来考察了地球村,感觉和印象不错,认为可以友好相处,就改变了策略啦,要与地球人结交修好了嘛。”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要毁坏避雷针,破坏万和号的设施?” “嗯,这是我的鲁莽。对不起啦。不过,你们死活不让我见穆主席,我完不成大王交办的差事,不得已而为之,也属有情可原嘛。” “你再回答我,你们有没有对穆主席和全求人拷打威胁或者引诱,非要他们向你们投降,或是为你们服务?” “没有!绝对没有!”霸不假思索的说了,急忙摇摇头,接着说:“啊呀,好像狂八千和震地狐两个有,又好像没有,我出来了,他们俩个在太空站,我不敢肯定啦。反正我没有,我保证!” 全场震惊,议论纷纷。 穆玛德琳表面平静如水,可眼中却飘出一丝惊讶。 玛丝络依也大为震惊,出于场面要求,她故作镇定,厉声问:“狂八千和震地狐有没有向你说过,穆玛德琳和全求人对他们说过什么话,或是为他们做过什么事?” “没有!他们只说过,穆玛德琳对全求人好像很喜欢,两人想说话,想靠近,可是狂八千硬是不给他们机会,把穆和全分别绑在太空椅子上,还把穆的嘴用胶布封了。” “霸宇宙,请你再回答我,你们有没有在穆和全身上安装蓝星人的窃听器等等传递信息的仪器?” “哈哈!你们地球人真是胆小如鼠,怎么疑神疑鬼起来了。也不想想,有了无天网,无孔不入,还费什么劲啦?” “那你们的无天网都入了哪些地方?” “不是说了,无孔不入嘛,就是啥地方都入啊。”霸狡赖的说。 玛突然话锋一转:“有没有进入联合国?” “啊,没必要,万和号我们常来常往,没必要再用无天网嘛。眼见为实,你们地球人又非常奸诈,无天网哪有眼睛可靠啊。” “请你老老实实告诉观审团,你们有没有对我们各国各地的首脑进行策反或是威胁利诱,迫使他们就范,成为你们的鹰犬?” 旁波宁一直关注着这个问题,终于听见玛发问了,急忙去看纽卡顿和亚当斯的表情,而全体观审成员都不约而同地朝穆玛德琳投过怀疑的目光。 穆玛德琳镇定自若,毫无惊恐情状。 可是,纽卡顿和亚当斯的脸上特别是眼睛里,却不可自主地掠过一丝怔愕之色。 旁波宁特意地向穆玛德琳瞟了一眼,在心中说:穆主席,亲爱的,你放心,我也放心。 “哈哈!有哇!”霸宇宙毫不犹豫的说。“独磨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史海仁!就这些啦!” “嗯!我再问你,你们有没有直接或间接地唆使谁,采用非法手段,挑起事端,离间地球人的内部关系呢?” “没有,绝对没有!”霸宇宙有些不耐烦了。“地球人乍这么噜苏?这么多提问,还有完没完啦?” “请你稍安勿躁!还有两个问题。”玛从容地说。“你为何不要辩护人,是出于对地球人的信任,还是不信任?” “都谈不上!还没建交嘛,相互不知根不知底,谈何信任,又谈何不信任。”霸思忖着说。“我是觉得,出个庭,做个证,一会儿的事,哪想到你们整出这么多问题,简直就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啊。”他停顿一下,又说:“辩护人哪儿来呀?蓝星人不可能来,你们也不许。就是来了,像狂八千和震地狐,又不谙熟地球人的文化,还是被你们牵着走,蒙头转,能辩的好哇?找地球人?更糟啦!只会把我往沟沟里头辩喽。”摇摇头,叹一声,接着说:“还有一个原因,我不想回去了。我想立功赎罪,求你们宽大处理,审完了就把我放掉,给我一份工作。让我自己在地球村找一份差事做也行。我想和基因汉比一比,看是他基因优秀,还是我的基因优秀。不是我吹牛啊。我可以断言,我绝对不会像基因汉,起码不会成为一无所有的大叫化子。正好,现在全球公审,我要向观审团请求,把我转成地球籍。再求穆主席和联合国常委们给我安排一个工作,随便做什么吧。如果地球村就业压力太大,那我就跟全求人学乞讨度日。”他胡乱地挥挥手,言不由衷的说:“当叫化子多带劲啦,无忧无愁无烦恼,什么责任也不用承担,一辈子快活逍遥。” !# 第五八六章 传霸宇宙到庭三 第五八六章传霸宇宙到庭三 玛丝络依愣了,全场都愣了,谁能想的到,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蓝星大强盗,竟然在地球人的审判台前,如此乖乖巧巧,由如狼似虎一下子变成了小兔子嘎绵羊。这到底为什么呢?每一个观众都在脑子里打着问号,寻找答案,却不能找出答案。 寇宝正清和东方雄不约而同的咳嗽两声,玛丝络依不由地一个激灵,缓过神来了,也咳嗽一声,接着问道:“霸宇宙,你还有什么要补充交待的吗?” 霸宇宙咧嘴一笑,不无卖弄的回答:“有哇!为争取宽大处理,我就全说了吧。我想起来了,我开始不听狂八千的,经不住他和震地狐再三纠缠,最后就跟着他们跑了,叫他俩逼迫穆和全投降,引诱他俩说,只要投降了,马上放他们回去。穆先不肯,后来,也是经不起全求人像孩子似的又哭又叫,要死要活,还威胁穆说,她再不肯,他就代表她签字画押,只要他签字画押了,就绝对不会再爱她了。穆被逼无奈,才勉强同意。” “啊?”玛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有意诬蔑?” 纽卡顿终于捕捉到了时机,严厉的说:“提醒公诉人,最好别带倾向性,让霸宇宙说完嘛。是还是不是,法庭调查就是了。” 纽这么一挑,观审团成员们随即附和,法庭顿时人声鼎沸,冠宝正清不得不提起铜锤,重重地敲了几下,喝令道:“不得喧哗,请肃静!” 玛丝络依恢复了镇定,羞恼地说:“霸宇宙,签字画押的凭据呢,请马上出示!” 霸宇宙狡黠地一笑,赖里八几的说:“嗳呀!证据嘛,全着呢,可是都在鲸鱼号太空站。东方雄老是铐着我,不让我回去,我又没有那么长的手,哪里能提供给法庭吗?” 玛心中骂道:“魔鬼,血口喷人!”转身报告说:“审判长,我的陈述完了。” 旁波宁又悄悄观望纽卡顿和亚当斯,发现两人脸上浮现出一层幸灾乐祸的色彩。再看穆玛德琳,她那无与伦比的美艳脸庞上,摆的十分平静。但是,她那使人倾倒的双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虽很淡薄却已明显的惊悸和轻蔑。 霸宇宙开始玩起手铐来,全然一副满不在乎而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寇宝正清问观审团还有何要求,回答是已经把意见和要求编成信息发给哈德迈迪了。寇就叫哈把信息记录归纳出来,投到大屏幕上,请观审团团长们观审。 哈德迈迪归纳出的问题有两条,其一,霸宇宙站在被审席位上,公诉人对他的问话也像是审问,而不像是出庭作证,怎么会这样的不伦不类?要么就是罪犯当庭受审,要么就是证人当堂作证,岂能似是而非,模棱两可?其二,霸宇宙的证词好像是有意栽脏陷害,应当当庭澄清,不得马上将其押走。 大屏幕上,拉波尔张东方和林士卓三位副团长的特写镜头显现出来,他们低声讨论了一会,做出了决定,交由寇宝正清向观审团报告―― 霸宇宙的供词基本有效。霸是蓝星人,而蓝星人与地球人还未建交,还没有法律互助互利互制互约的关系,加上他是站长,却又没有直接抓捕过穆玛德琳和全求人,也就是说他是案件的知情人责任人,却不是直接作案者、犯罪人,只能两头兼顾,叫他不伦不类。霸并没有提出什么不同意见,连辩护人也不要。这使我们感悟道,公道公平公正不一定适用于大宇宙,蓝星人或许并不讲究这个“三公原则”,而只讲究弱肉强食。所以,他们一直横冲直撞,凶狂无比。至于霸这些供词证词,明显存在栽脏陷害,可以基本确定,但不必着急当庭澄清。综合分析推断,霸之所以要这样说,极有可能企图挑拨离间,搅浑了水摸鱼。如果急于求成,势必拉长审理时间,不但牵扯联合国大面积的精力人力和物力,还会导致节外生枝,弄不好就会搞的一团漆黑,那就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寇宝正清不再征求意见,庄严地宣布:将霸宇宙带下去! 民主广场传来了报时的钟声―― 当!当!当!当!当!当! 现在是万和号太空站时间十八点正! 寇宝正清宣布休庭。可是观审团一致要求,连轴转,不管多长时间,一口气审完,以便各国各地以至全体人民放下心来,明白无误地做人做事。 观审团长们略作商量,欣然批准。 寇宝正清随即宣布就地解难决温饱,吃过了晚饭接着审理。 食品很快送到了会议室,大家也不客气,抓起面包点心和矿泉水之类,大咀大嚼一番。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像样一个人,肚子里有说不完的委屈,眼泪流淌不止。 穆玛德琳显得有些不怎么开心,没有离开坐位,也没有吃多少东西,自顾思考问题。 旁波宁东方雄寇宝正清不便去向她说会,担心引起观审团的怀疑,只能朝她传递微笑,示意她别太揪心。 张东方拉波尔凑在一起,轻轻地嘀咕着。张说:他觉得霸宇宙的话非常蹊跷,一定隐藏着什么,可惜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拉波尔也如是说。憋不住了,拉波尔叫张叫来了旁波宁,问旁有何见解。旁想了想,莫测高深的说:“反正蓝星人是魔鬼!越是放乖就越有鬼,越有鬼就越可怕!” 旁波宁没有直说,担心祸从口出,不是给自己惹祸,而是给穆玛德琳惹祸。霸宇宙的供词证词算什么?算不得什么直接证据,而只能算是一种政治游戏。当然,这种游戏是地球人愿意同他一起做的,也可以说是地球人的**官东方雄蓄意泡制的。稍有政治头脑的人都会看的明白,东方雄导演了一场两个星球人一并审理的好戏,目的在于为穆主席和地球人的第一个基因人洗清罪名,为地球人民扳回尊严和权利。相信穆玛德琳和林士卓还的纽卡顿他们都心中有数了。只有拉波尔张东方这样的业务型领导如坠五里雾中。 蓝星人并不是傻瓜,他们在地球村已经经营了五百余年,不!地球人还弄不清楚他们到底什么时间跳上了地球人的土地,也许不止几百年,而是千年以上,对地球人的方方面面都了解的比较透彻了,当然知道如何利用地球人的弱点和缺陷。所以,他们改换上以地球人制地球人的策略。这样一来,霸宇宙他们极有可能装模作样,用地球人的古老计策――苦肉计,来欺骗地球人…… 晚餐很快吃过了,大家擦净了手,重又回到坐位上。 !# 第五八七章 传狂八千到庭前 第五八七章传狂八千到庭前 寇宝正清扫视一下会议室,再抬眼望一下大屏幕,举起铜锤,轻轻一敲,严肃的说:“继续开庭!传狂八千到庭!” 这一回不同,狂八千没像霸宇宙那样,随着审判长的落音在两个法警带领下走上受审席,而是出现了空白。 观审团的成员们随即交头接耳,议论这是怎么了。有些人憋不住,提出质问。张东方拉波尔和林士卓也大惑不解,担心出现什么麻哒,索性当面质问东方雄,为何狂八千不能像霸宇宙一样立即站到被告席上。张东方对东方雄本就心存芥蒂,正好抓住这个机会,不无气恼的质问道:“寇审判长,狂八千特殊吗?还是根本就没来?如果是,可以缺席审嘛,何必多此一举?请法庭立刻答复,并向观审团说明。” 寇宝正清不能直接回答,转向东方雄,严厉地说:“东方雄院长,请你回答!” 东方雄镇定自若,微笑着说:“请各位稍安勿燥,狂八千马上就到。”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两个法警带着狂八千走进了法庭,站到了被告席上。 玛丝络依刚要上前发问,**拉三人不约而同地喊一声:“东方雄院长,接着解释呀。” 东方雄脆脆的应一声:“好嘞!”接着,他不无得意的说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法院专门开了如何传讯相关人员到庭的会议,事先与霸宇宙谈妥,叫霸保证狂八千和震地狐准时到庭,如实作证,不能故意拖延,不能缺席,更不能作伪证。霸宇宙很是爽快,说包在他的身上了。东方雄还不放心,也是施行既成事实的策略,叫霸当面给狂和震两人通知。霸稍事犹豫,便取出传感器,给狂震二人发了信息。一会,狂震回过信息来,说听从站长吩咐,一定准时到庭,与站长同甘共苦,保护站长的安全。霸当然非常得意,一高兴,就叫东方雄看他的信息。东说不看了,相信他,叫他做出进一步安排。想着霸可能推三阻四,没想到,霸又痛快地答应了,说马上叫他们到万和号来,省得碰到别的事情而耽误了审理。 “有这么好的事吗?”张东方冷笑道。“好像蓝星人比地球人还听你摆布嘛。” 观审员们顿时哄堂大笑,有许多人随声附和,怀疑并指责东方雄是胡吹大牛皮。 东方雄镇定自若的回答:“张副团长,各位观审团成员,我知道大家怀疑什么,无非是说我东方雄与霸宇宙有些什么私下的勾当,他才如此配合默契。这可以理解啊。说实话,我也没有料到霸宇宙会如此痛快,也搞不清他们的真实意图,一切等审理结束吧。蓝星人不会放下屠刀,也不会陪着地球人在此较真,查高问低,还是抓紧时间吧。” 寇宝正清连忙朝玛丝络依点头示意,她随即发问道:“狂八千,根据我们调查,你两次抓走了全求人,也就是地球人的第一个基因人,华宇基因汉,是还是不是?” “是!”狂八千得意的说。“地球人嘛,小蚂蚁喽。基因人也一样。我想啥时候抓走,就啥时候抓住,想抓几次就抓几次。” “嗵!”寇宝正清重重地捶了一下铜锤,喝斥道:“狂八千,注意你的用词和口气,休得狂妄!” 狂八千像猪一样,鼻子里“嗡”了一声,说:“哟,审判长啊,失敬,失敬了。我就这副德性,请谅解喽。” 玛接着问道:“狂八千,你抓走了我们穆玛德琳主席,非法扣留她近一天一夜,是还是不是?” “是!是是!”狂还是很得意的说。接着,他把抓走穆玛德琳和全求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请你回答,你为何了抓走全求人,又为何抓走穆玛德琳主席?” 狂回答说,抓穆嘛,就是想利用她引出基因汉来,把基因汉再抓住,为独磨俄及他们再造基因人,建立蓝色基因人军队。趁机抓抓穆的胸脯玩玩。可是,穆一直拼死拼活,不给可趁之机,他只能打消念头。 旁波宁又把眼光移到穆玛德琳脸上,亚当斯纽卡顿,几乎所有观审团的成员们,都向穆投过同情、怀疑等等目光,只见她满脸绷紧,眼中全是憎恶和鄙夷。 “狂八千!”玛丝络依不无气愤的叫道。“你要帮独磨俄及建立基因人军队,是不是企图扶植傀儡,侵占地球村?是还是不是?” 狂八千摇头晃脑,叫道:“是!”忽然觉得不妥,急忙又说:“不是!” “那你替独等建军队做什么呢?” “打架呀!练武功啊!” “给谁打架,又给谁练武功?” “给我打,哦,给地球人打嘛!练武功,也是给地球人练嘛。”狂油腔滑调,自圆其说。 “基因汉,全求人怎么回答你的?”玛步步紧逼。 “他是个玩世不恭的大男孩,小毛猴子,怎么也不肯,还骂我嗳。可是,后来,后来嘛,他忍不住了,受不了喽,就求饶啦。” “怎么求的?你饶没饶他?” “怎么求的呢?”狂搔着头,“让我想想。啊,想起来啦。他求我说,狂八千,你马上放我走吧,等我回去以后,跟穆玛德琳谈情说爱,下一场什么雨来着?哦,下一场心雨,对,就是心雨。地球人真是噜苏,说话喜欢典里拐弯,不直率。会下心雨呀?就是接吻嘛,搂搂抱抱嘛,多痛快啊!他接着求我说:我要回去结婚,完事了,我就回来给你再造基因人。嗳,他可没说跟谁结婚喽。这就行啦!我答应啦!就放他回来啦。” “这么说,你承认引诱威胁了全求人了?” “嗳,你别胡说啊。我哪里敢威胁引诱嘛。他是基因人,记忆力非凡,又没有恐惧基因,还特别的凶暴,骂呀,咬的,我哪里还敢威胁他呀,他对我的威胁才多呢,我就不说了。他答应给我再造基因人啦,我就放他一马嘛。要不然,你们把他关进监狱去了,我就没猴耍啦。” 寇宝正清气不过,再次举起铜锤,狠狠敲了一下,警告说:“狂八千,注意你的用词和态度,不得油嘴滑舌!” !# 第五八八章 传狂八千到庭中 第五八八章传狂八千到庭中 玛丝络依厌恶的瞪了狂八千一眼,说:“你能保证你这些话都准确无误吗?” “我保证!绝对准确!” “全求人还给你说了什么?” “没有啦!” “你肯定没有了?” “肯定,绝对肯定!” “好!请你再回答,你有没有对全求人打骂体罚,威胁利诱?” “绝对没有!” “你有没有对穆玛德琳打骂体罚,威胁利诱?” “绝对没有!” “好的很!”玛讥讽的说。“请你再确认一次,有还是没有对全求人和穆玛德琳打骂体罚和威胁利诱,有没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有,我早说有啦。我不就是狂嘛,还能躲躲闪闪?” “那你再回答我,全求人和穆玛德琳有没有主动给你和你们提供什么精神物质方面的东西?有没有向你们表示过什么不该表示的意思?” “哎呀呀,你真噜苏!”狂八千烦燥起来了。“你就说,他们有没有投降变节行为,也就是纽卡顿总统揭发的那些个问题,多简捷呀。没有,统统没有!骂我咬我,讥笑讽刺我,倒是不少,两个人都像茅屎缸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投降变节呢?他俩恨不得骑到我头上,叫我向他们行骑背礼呀!地球人都是小蚂蚁,啃起骨头来,劲大的很嘞。”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供词证言自相矛盾,是不是故弄玄虚,有意诬陷?” “你少***血口喷人!”狂恼火的说。“刚刚你就是这样说霸宇宙的,又来说我,你这个公诉人,不称职,太偏心!”他转向张东方,大叫道:“观审团!马上换人!玛丝络依不配当公诉人!” 寇宝正清急忙弹压,狠狠的敲了一下铜锤,喝道:“狂八千,不得放肆!”接着高举起黄牌,愤怒的说:“法庭警告一次!我提醒你,法庭警告三次,你就罪加一等!” 观审团的成员们又窃窃私语起来,认为狂八千太嚣张,应当给予惩罚。可是怎么惩罚呢?似乎又没啥好办法。狂可不像霸宇宙,被东方雄铐上了,不便动弹。他本来就凶狂,若是惹毛了他,不但审讯无法进行,还会招致祸患,比如,他大打出手,捣毁法庭,全体地球人都无地自容了。 穆玛德琳看不下去了,给哈德迈迪发了一个短信。哈马上给寇看了,寇随即喝道:“狂八千,继续提供证言证词!休想拖延我们的时间!” “哈哈!这才好嘛。你们只要少犯点病,我就少给你们药吃。公诉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玛丝络依气得满脸通红,咬咬牙,说:“你把送照会的事情交待清楚!” “送照会的事也要交待?你们太过份啦!我可不是霸宇宙,熊包蛋一个。再说啦,霸宇宙替我说过了,说全了,还说个屁。” “你再回答我,是不是袭击了我们法院的第一审讯室,袭击了东方雄、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抢走了全求人?” “什么?”狂八千惊讶的很。“我袭击了东方雄他们,还抢走了全求人?这是哪儿来的指控?简直就是放臭狗屁呀。地球人小蚂蚁,都是史海仁之流,尽***血口喷人,没有的事!我请求法庭调查清楚,还我清白!”想想又追上一句:“也不想想,我把全求人送回来了,干嘛还要抢啊?要抢,我不就不送回来了嘛。” “你上面所提供的证词证言,有还是没有证据?比如说,录音,光盘,有还是没有?” “没有,没有!要什么录音、光盘?我就是证据!蓝星人顶天立地,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观审团的人们笑了。 狂这句话本想卖弄自己非常熟悉地球人的语言,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贻笑大方。 话说回来,他这样说话,并不值得笑,而值得深思。 “请你确认,是有还是没有?” 狂轻蔑的一笑,说:“有啊,就是不提供给你们。” 玛丝络依心中气恼极了,这哪里是接受审讯,简直是咆哮公堂,本末倒置了嘛。不行,非得治治这个狂妄的家伙,叫他长个记性,知道地球人的检察官是不可以轻视,决不能欺侮的。她轻轻的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抬高声调,接着问道:“狂八千,你杀过多少地球人?多那昆甫是你杀的吗?” “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狂一下被激怒了。“我没杀过地球人,只砸过基因人再生堂。多那昆甫是独磨俄及他们杀的。” 寇宝正清东方雄还有穆玛德琳敏捷地感觉到了玛丝络依的深刻用意,一起朝她投过赞许的目光,观审团成员们也有不少人反应过来,觉得非常痛快,也朝她投过敬佩的眼光。 玛的精神大振,加快语速,加重语气,说:“狂八千,你的霸宇宙站长很配合我们,你应该向他学习,别光是狂暴。你刚说一言九鼎,顶天立地,其实却闪烁其词,躲躲闪闪……” 狂打断她的话,烦燥的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胆小鬼,我是缩头乌龟?哼!你大错特错啦。我们蓝星人在地球村月球村,在地球人的所地场所,都是如入无人之境,有什么躲躲闪闪?” “狂八千,我们承认你非常凶狂,但今天你特别胆小,还讥笑霸宇宙是熊包蛋呢?真是恬不知耻!” “你敢骂我?”狂凶狠的说。“审判长,我请求给她出示黄牌。警告她不得对我非礼?” “请求无效!”寇厌嫌的说。“狂八千,你必须如实交代你的罪行,才有出路。” “啊哈哈!”狂轻狂的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地球人一点也不尊重我们蓝星人,不把我们看成朋友,只是看成敌人。”朝墙上一指,接着说:“公正公平公道,狗屁!全是一边倒!还审啥?我不想跟你们说了。霸宇宙真是个熊包,和到你们什么好处了,非要把我骗来,还逼我到庭?我不说了。” 玛丝络依轻蔑视的一笑,说:“狂八千,说不说你可要想好了。你的一切言词都是陈常证供,最后是我负法律责任的。” “那你告诉我,霸宇宙怎么跟你们谈的?是不是?是不是得到……”他欲言又止,掩饰地咧开大嘴笑着。 玛立即抓住他的这个漏洞,继续使用激将法:“狂八千,你太虚弱了,想说又不敢说。你怕什么?怕霸宇宙报复你吗?怕又有何用啊?” !# 第五八九章 传狂八千到庭后 第五**章传狂八千到庭后 “哈哈哈!”狂八千的疯狂病终于全然复发,手舞足蹈,吐沫星子乱飞,咆哮起来。“霸宇宙就是熊包蛋,肉头一个!蓝星人只有我狂八千是真正的大英雄,无所畏惧。我和我们宇宙王一样,大宇宙没有能叫我们害怕的东西。我告诉你们,我们蓝星人比地球人智慧多啦。尤其是我们大王,特能随机应变。以地球人制地球人,就是我们大王的新战略。什么意思呀?怎么制你们啦?你们搞不懂的。霸宇宙也懂不了多少。可是我懂。看你们可怜,我就给你们说上几句。以地球人制地球人,当然要靠地球人,但是又不能全靠地球人,只能把小蚂蚁全当猴来耍。这是我的发现。我跟踪基因汉好久啦。他学会了耍猴,看的人很多,票房很高。因为,他不是耍猴,而是让猴耍,多新鲜啦。当然有票房喽。我看了就有启发啦,地球人都是猴嘛,就得有人耍嘛,耍猴的人是谁?蓝星人嘛。花星人根本不会耍猴,因为他们太蠢。你们地球人有一部《孙子兵法》,我们大王看了几百遍,虽然没有悟出什么新东西,却也背的滚瓜烂熟,叫我们常常学,常常做,示弱,示强,什么都展示;顺水推舟,就坡骑驴,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都学会了,就能制地球人了。我抓全求人两次,为什么?你们怎么老是弄不懂呢?就是重演捉放曹嘛!我抓了穆玛德琳,抓了全求人,一天一夜,几十个小时,到了鲸鱼号太空站,满天飞,如果他们惹我不高兴,我还愿意意带着他们到处游览?哼!以我这脾气,早就砍了剁了他们啦。为什么我高兴带他们玩啦?不就是他们让我高兴嘛。什么事最让我高兴,就是他们向我求饶啦,投降啦,行骑背礼啦,还说送字画和工艺品给我啦!当然喽,他们说的非常隐晦,我懒得记,现在回想不清楚了,就不跟你们细说啦。你们有本事就调查吧!没本事就趁早熄火拉倒喽。” “好!好的很啦!”玛不无得意的说。“你终于有些勇气了。可你还是避重就轻,不敢承认你杀了地球人。” “哟嗬!你好像有些得意耶!”狂八千说了一大堆,狂热劲过去了,有些冷静下来,似乎感觉到自己说走了嘴。“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你刚才没有说你杀害地球人的事实!”玛激愤异常。“事实上,你砸毁基因人再生堂而皇之,就是杀害了地球人,而且是基因人,三十三条人命。你手上早已沾满了地球人的鲜血!我代表全体地球人民控诉你!” 看得出来,狂八千脸上的狂妄表情一扫而光,浮现出惊惧之色,故做镇定的笑,说:“你还想问什么?哼!别想再问了,本理事肚子饿了,要去吃饭喽!”说完,“咕哧”一声,隐了形,不见了。 蓝星人就是蓝星人,说跑就跑了,并没有多少尊重地球人的意思,对地球人的法律法规并没有多少恐惧服从之意。 观审团一时愕然。张东方林士卓和拉波尔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穆玛德琳也显得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寇宝正清本能地把眼光移到东方雄的脸上,不知如何说词。 寇的举动像是非常具有传染力,把观审团所有眼光都带动过来了,齐刷刷的望着东方雄。 是啊!应该向东方雄聚焦啊!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这个法制委的主任、国际法院的大院长设计和操持的,解铃还须系铃声人嘛! 可是,东方雄不管如何,还是地球人,而且是传统人,并不像基因帅哥那样,具有八大优点,对星际互涉案件并没有什么经验,大姑娘坐轿――头一回的事,能不能解开他刻意系住的铃铛呢?要知道,他当面斥问狂八千也好,逮捕霸宇宙也好,靠的并不完全是智慧和强力,多少有些愣胆大,当拼命三郎,再加瞎猫碰死老鼠,才奏效了。 现在,狂八千逃跑了,看得出来,他是害怕了,怕地球人把他再锁进笼子里,跟他清算砸毁基因人再生堂的罪行。 可是,并非只有这一种理解。还可以说,东方雄根本就是心中无数,只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罢了。两个大俘虏,一个是穆大主席,他的顶头上司,他可是得罪不起。一个是全求人,虽然他是一个大叫化子,但他又是第一个基因人,是穆大主席的相好,心上人,刚刚下了一场心雨,表明了两人还真有些情意缠绵,同样开罪不起。怎么办呢?只有一步步糊弄啦。糊弄过去了,最好,可以扬眉吐气,可以邀功请赏,可以哗众取宠。糊弄不过,也可以得到穆大主席的庇护,感谢这位**官设身处地为自己的上司开脱,不仅顾全了她的体面,还为她和心上人洗刷声名,干干爽爽的唱好《爱河》。 这种理解还算是照顾了东方雄的体面。下面的这种理解,就非常令人气恼了―― 哈德迈迪收到了不少人的信息,含沙射影,疑虑并指责国际法院为了沽名钓誉,而草率行事,明明管不了蓝星人,却非要有尿没尿撑住尿,等于自取其辱,连累全体地球人受辱。哪有罪犯当庭逃跑了事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怪事?恐怕其中少不了很多的猫腻。掩人耳目,有可能。掩耳盗铃,也有可能。欲纵故擒,更有可能。要不然,霸宇宙怎么会那么乖顺呢?简直不可思议嘛!狂八千不是说漏了嘴啦?他当堂质问玛丝络依,霸宇宙得到地球人多少好处?是不是穆和全真有投降和变节行为,害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私下同她管控着的法制委达成攻守同盟…… 纽卡顿、亚当斯的眼兴不停地在东方雄和穆玛德琳的脸上游弋,企图发现他们所期待的那种罩着一层薄纱的暗暗惊悸的色彩。可是,看来看去,结果是,他们自己的脸上漂出了失望。 福特和道格叶新的镜头显现在大屏幕上,搞不清这是为什么,也不知是哪几个工作人叫特意打出来的,反正只看见这对夫妻全然幸灾乐祸的样子。 福特夫妇的镜头瞬间消逝了,代之而来的是赫然醒目的大字幕――解铃还须系铃声人!东方雄院长,寇审判长,千万别冷场!有何高招绝招,快快的拿出来吧! 东方雄意识到全体人员都在注视他,心中未免有些可笑:看我干什么?难道狂跑了是我的罪责么?难道九十亿地球人只有我东方雄脱不了干系么?我不就是个**官嘛,在座的人们,比我官大权重的比比皆是,如何就一起逼着我呢?逼着吧,也不错!解铃还须系铃人嘛。蓝星人是我整来的,当然还由我来整下去喽。 东方雄胸有成竹,抬起头来,朝全场扫视一眼,再向大家挥一下手,镇定的说:“请大家别紧张!狂八千非常狂暴,大家今天都眼见为实,也一睹为快了。好在他已经交代完了问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啊。”转向寇宝正清,轻快地说:“审判长,继续进行吧!” 全会响起热烈的掌声。东方雄果然不负众望。大家都非常感激。 !# 第五九零章 传震地狐到庭 第五九零章传震地狐到庭 寇宝正清举起铜锤,刚要敲击,却发现震地狐已经站到了被审席上,歪着脖子朝他微笑着,像和他**。他不由愣了一下,说:“震地狐。你是啥时候来的,怎么不听我传唤,擅自进来了?这也是违反规定,你出去吧!听我传你了,你再进来。” 震地狐朝他飞了一吻,“咕哧”一声,不见了。 寇宝正清不管那么多,提起铜锤重重一敲,叫道:“传震地狐到庭!” “咕哧”一声,震地狐现了身,站到了被审席上,还是朝寇歪着脑袋,那样子和神情显然带着轻蔑和漠视。 两名法警姗姗来迟,站到了震地狐的身后。实际上,震地狐根本就没让他们押着走进法庭,而是隐了身,偷偷摸摸的跑进来了。 寇宝正清不高兴了,举起铜锤指着震地狐,准备叫她再出去,让两个警察押进来。东方雄急忙伸手拽住他,轻声说:“不必那么认真,抓紧往下走要紧。” 寇听了,觉得也是那么事,就叫玛丝络依接着公诉。 玛丝络依清清嗓子,说:“震地狐,请你回答我,你为何要阻挡狂八千送照会?” “啊!”震地狐尖厉的叫道。“你怎么一开口就说错了?不是阻止狂八千送照会,而是帮他送照会。他一个接一个求你们的常委啊,多么累,又多么地委屈?霸站长叫他回去,等一等再说,他就是不听,也不肯让我代他送。” “你们的照会为什么没有用蓝星人的语言文字,也没有你们宇宙王的签字,是不是有意戏弄欺负地球人?” “你这公诉人怎么这样说话啊?用地球人的语言文字,你们才看的懂嘛。这还用问什么呢?我来问你,不用地球人的语言文字,而用蓝星人的语言文字,你们有谁能看的懂。独磨俄及倒是能看懂几个,可那又什么用呢?别说你们根本不许我们向他送照会,我们也压根不会送给他,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小混混而已,有什么资格代表地球人啦?既然如此,我们大王的签字就更没必要啦。霸宇宙已跟你们说过了,我们大王已经改变了策略,要主动跟地球人修好,怎么会戏弄你们,更不会欺负你们,只会帮你们建设地球村嘛。” “你们既然是主动修好,为什么又要抓走我们的穆玛德琳主席?” “这个我可说不清楚。我在鲸鱼号太空站职位最低,没有权力知道霸宇宙和狂八千的事情。我做什么,到哪儿去,必须向他们报告。他们两个却用不着向我打招呼。” “那你是说,狂八千抓走穆玛德琳主席,你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是还是不是?” “呵呵!那倒不是喽!三个人一起呆在太空站,怎么可能啥都不让我知道哇?穆玛德琳被狂八千抓到了,回到了鲸鱼号太空站,就浮在半空中,我在监视屏幕上看的非常清楚。” “狂八千两次抓走全求人,你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啊!他和穆一起在狂八千的蓝气球里头嘛。我也是通过监视屏幕看到的。” “你一连两次说通过监视屏幕看到了狂八千抓来了穆玛德琳主席,又看到了全求人也被狂八千抓来了,请你回答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也就是说,你看到穆和全的时候,他们在蓝气球里都是什么状态?” 震地狐不假思索:“穆玛德琳被绑在太空椅子上,嘴被一块胶布封着。全求人同样绑在太空椅子上,但没有封他的嘴。所以,他可以破口大骂。穆主席就不行,只是拼命挣扎,不能像全求人一样,骂得非常起劲。” “你听见全求人都骂了些什么呢?” 震地狐想了一会,说出了全求人咒骂狂八千的那些话语,与全求人所交待的差不多。还说狂八千也向她学过全求人的话,她笑话狂也跟孩子一样,没个正经,老和小孩子们闹着玩。 “嗯,你还看见穆和全说了做了些什么呢?” 震地狐吃吃的笑了,装做难为情的说:“嗳哟,说起来羞羞羞哦。全求人和穆玛德琳,嗨嗨!一个大主席,一个大叫化子,嗳呀喝,被关在狂八千的蓝气球里头,吊在鲸鱼号太空站的半空中,狂八千回站里向霸站长汇报了,要我负责看着蓝气球,我就去看监视屏幕了,嘿嘿嘿!真是大开眼界,大饱眼福喽!他两个好亲热……” 玛丝络依不愿让这个蓝星人疯婆子多说穆和全的儿女情长,打断她的话说:“请你别扯远了,就说你看到他们有没有和狂八千说什么,有没有为你们做什么事情?” 震地狐说让她想想,闭上两眼,摇头晃脑,忽地“啊呀!”尖叫一声,颠三倒四的说了一大堆―― 她和霸宇宙都听到了全求人大喊大叫,劝穆玛德琳投降,说地球人,传统人,对基因人这么不尊重,那么多反对者跟你穆主席唱反调,过不去,你还想着眷恋着他们做什么?你要是不肯投降,我就不和你谈情说爱了,叫你当女光棍,一辈子嫁不到老公,一辈子当孤家寡人。穆先是非常生气,指责他,咒骂他,教训他,也劝慰他。后来,她不耐烦了,一边骂他没出息,一边揪他的鼻子。全求人被骂恼了,揪痛了,不理她了。她又心软了,和全打情骂俏,谈条件,说如果全答应娶她为妻,而且一辈子不变心,她就豁出去了…… 玛丝络依听的心中极不舒坦,再次拦住她的话,严厉的问道:“震地狐,你的这些供词证言有没有凭据,没有就说没有,有就请当庭出示。” 震地狐和霸宇宙一样,说证据非常多,比如说,录音带,照片,光盘,多啦!我们的无天网可厉害了,啥证据都能轻而易举的取到嗳! “这太好了!”玛丝络依欲擒故纵。“既然你们的无天网十分厉害,既然你们的证据非常多,那就马上拿出来,让观审团观审吧!” “马上拿出来?”震地狐犯窘了。 “必须拿出来!不能光凭嘴说。这是常识!”玛丝络依咄咄逼人。 “我干嘛要听你的。只能是地球人听蓝星人的。霸宇宙今天不知那根筋不对了,也许是基因突变了,非叫我和狂八千来作证。”震地狐耍起横来了。“证据就是多的很,我就是不拿来。不拿!不拿!不拿!你们地球人没资格指使蓝星人。玛丝络依,太过份了!得寸进尺,还有完没完?” “震地狐,休得胡闹!”寇宝正清厉声喝道。“黄牌警告一次。我提醒你,如果咆哮法庭,罪加一等!” “等什么等?”震地狐蛮不讲理的说。“本姑娘等的不耐烦啦!走了!” “咕哧”一声,震地狐隐了身,不知去向。 !# 第五九一章 传穆玛德琳到庭之一 第五九一章传穆玛德琳到庭之一 寇宝正清不如东方雄,从来没有与蓝星人直接打过交道,更没有与蓝星人直接搏击的经验,见震地狐又突然不知去向,他又愣了,心想:这是乍回事呀,蓝星人怎能这样地神奇,这乍整呢,好像还没完嘞。 东方雄早已看在眼中,轻轻捅他一下,压低声音,讥俏的说:“审判长,接力棒!” “接力棒?”寇一下没反应过来,大惑不解的说。“观审改奥运啦?”忽然反应过来了,猛地敲一下铜锤,可把全体观审人员都惊了一跳――大家都在纳闷,也都在观望,震地狐隐去了,这案子如何往下延伸,注意力相对集中,所以被吓着了。寇却“嘿嘿”一笑,朝大家喊道:“审理继续!”接着,他扭过头来,朝穆玛德琳看着,敬畏的叫道:“传――穆玛德琳到庭!” 穆玛德琳略微迟疑一下,起身向前走,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因为身后没有法警相陪,又停顿下来,朝寇和东看着。东寇二人不约而同,朝她直挤眼睛,示意她快些往前,不必再犹豫。她才放开脚步,昂首挺胸,不慌不慌地走了受审席,站定了,抬起头,朝大屏幕上看去,找到了纽卡顿的位置,愤愤然地盯了他一眼,心中说:纽卡顿,我站到受审席上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就笑吧,笑个前仰后翻好了。哼!谁笑在最后,谁才笑的最好! 接下来的一幕,非常有趣。玛丝络依没有马上发问,却不无紧张地走到穆的跟前,给她敬个礼,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再笑笑,结结巴巴的说:“主席!不好意思,你,你要审问我了,我了!” 穆玛德琳莞尔一笑,平静的说:“玛丝络依,别紧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啦!你要审问我了了,好!我一定密切配合。” 玛立刻镇定下来了,轻轻一咬牙,扭转身来,大声报告:“审判长,我突然想起,我有亲爱穆主席的心理倾向,不适合担任她的公诉人,请求回避!” 这太出科意料了。寇宝正清一时异常纳闷,不知如何对答。东方雄到底是老油条**官,比他机敏多了,不慌不忙的替他回答:“玛丝络依,准许你回避。按规定,你也不够格。由寇宝正清检察长亲自担任公诉人。” 寇一听,未免有些着慌,转过脸来,要问为什么,东方雄机智的说:“审判长,还是你想的周到,事先跟我说好了,玛如果紧张了,不敢公诉的话,你马上接替。快!别冷场!” 寇一时晕头转向,觉得东方雄的话有些耳熟,却又感到没有啥记忆了,事先约好没约好呢,说不清了呀!嗨!多大个事煞!不就是顶头上司,世界总统嘛!她可是个好领袖啊,不会打击报复的。再说喽,我们是为她美容美体再美声美誉呀,为她讨回公道,为她和她的心上人讨还清白,不就是我们的神圣职责么,还顾虑啥呢?俗话说,怕鬼有鬼。不怕鬼,鬼就不敢上身了。来吧!开始喽! 寇宝正清镇定下来,也清醒了,把铜锤交给东方雄,轻捷地走下审判台来,走到穆的跟前,也给她敬了礼,再鞠一躬,开口问道:“穆玛德琳主席,请你回答我,有没有被蓝星人狂八千抓走过?” 穆表情严肃的回答:“有!” “好!请你把详细过程说一遍。” 穆就把被狂抓走的过程《》了一遍。 “好!你知道不知道,全求人,也就是基因汉,也被狂八千抓走了?” “知道!” “怎么知道的?” “狂八千先抓了我,接着到了美鲁林齐火车站,又抓了全求人!” “你亲眼看见了吗?” “是!” “你和他说话了吗?” “没有!我的嘴被封上了,哪能说出半个字来?” “那你怎么肯定他是被抓了呢?” “他和我一样,被捆绑着呀。” “你知道全求人被抓的过程吗?” “大体知道!”接着,穆把全求人被抓的大体过程说了。 “纽卡顿总统揭发,你有投降变节行为,有还是没有?” “没有!他完全是凭空猜测,望文生义!如果可能,请法庭安排我与他当堂对质。” “好的!我可以为你马上报告审判长。”寇爽快的 转过身来,大声说:“报告审判长,我的被告人穆玛德琳请求法庭安排她与控告人纽卡顿当庭对质。” 东方雄下意识地看一眼穆,再扫视一下大屏幕,轻轻一敲铜锤,朗声回答:“法庭允许,随后安排!” 旁波宁又去瞅纽卡顿的脸色,发现已经浮现出愤恨之色。细细一瞅,愤恨之中也有沮丧和泄气。 纽卡顿没有想到,穆竟然如此大义凛然,无所畏惧。这是为什么呢?他极不情愿地承认,这是因为穆本身就非常正大光明,没什么好怕的。同时,又说明了,穆一再为基因帅哥歌唱,并非完全为了借基因人大发展来捞取政治资本,为她连选连任张本。这就糟透啦!这个超级大美女铁了心跟基因帅哥ok了,他这个自以为伟大的智慧的帅呆了的传统人大总统,成了想吃天鹅肉的大癞蛤蟆,真是他***扫兴泄劲带烂泥一滩了。 纽卡顿抬起头来了,看着寇宝正清,脸上浮现出恨恨不已的表情。 “哈哈哈!”旁波宁不由幸灾乐祸,在心中窃笑不已。“你这个一向自以为是,刚愎自用,自私自利,阴险狡诈,喜欢踩人害人整人还恨不得吃人的家伙,活该遭报应喽!你肯定在骂:寇宝正清,东方雄,你们是狗,穆玛德琳的忠实走狗!玩什么故弄玄虚、欲擒故纵,尽***胳膊肘儿往里拐,全***大卵子日b――表面好看!” 旁波宁在心中讥笑咒骂纽卡顿,本不应该这样,他以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毕竟与纽是一个国家的人,不说乡土观念,也不说他曾是纽的属下,更不说他对纽原本非常敬重,佩服纽的才华智慧和雄才大略,就说他作为一球之厅长,就应当对各国各地的案件一视同仁,不能出现轻疏彼此的分别。然而,这一回,这位大厅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看嘛,纽的一封揭发信,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仅仅乎只为了自己的那份可爱可悲又可怜的单相思,就把联合国全体推到陷坑里去了,也不知这个一意孤行的家伙有意还是无意,知晓还是不知晓,坑着联合国全体官员的大陷坑侯乎非常自然地再被推进了惊涛骇浪之中。 !# 第五九二章 传穆玛德琳到庭之二 第五九二章传穆玛德琳到庭之二 旁波宁继续盯着纽卡顿的表情和反应,心中觉得这个大国总统虽然属于无毒不丈夫那一类男人,但又不同于那一类男人。他是因为追求不到超级大美女而情绪转移,不能不把他划入过于自爱而挟嫌报复这一类男人之中。这一类男人具有强烈而又明显的两面性,顺者昌,逆者亡,做朋友绝对够朋友。但是,你不与其为友,便是他的敌人,非常可怕。试想啊,在你猝不及防之时,非常意外又非常巧妙地把你推进陷坑之中,还要再把陷坑置入惊涛骇浪里,简直就是万劫不复呀!一般情况下,你连背水一战的时间和准备都不能从容取得,只能跪地求饶,要么就是束手待毙。庆幸,庆幸真的要好好庆幸!穆玛德琳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超级大美女!她也不是一般的政要人物,而是众望所归的世界总统。在政坛上显山露水的男人女人们,人心向背往往决定了他们开始直至最终的命运,绝对不是某些政客们一意孤行或是一厢情愿的那样。实际上,政治也必须依据客观规律为人处事,是非成败,皆由规律使然,并不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那么,规律是什么呢?那就是民心民意!那就是一个政治家的真才实学,真情实意,心系民众,众望所归!进一步说,这个规律在哪儿呢?就在大千世界里,就在千千万万民众的心中!尊重并维护这个规律,当然兴旺发达。反之,不尊重不维护,甚至玩弄这个规律,必然身败名裂,昙花一现。地球人源远流长的历史长河中反复亮起警灯,告诫所有的地球人,千万别做螳螂,去挡规律的大车。遗憾而可笑又可悲的是,仍然有许许多多的人还是自觉不自觉并情愿不情愿地做了小小螳螂,粉身于历史和现实的大车底下。 多少年喽,地球人一直愤慨、遗憾和感伤着,显得百般无奈。现在好些了。基因密码全部解开了,基因帅哥诞生了。地球人终于明白,性格决定命运,而基因决定了性格。人生,不管是谁的人生,好运歹运,无不基于基因的优劣强弱。是非成败,荣辱廉耻,须得从基因开始调制修理。出人头地并不是罪恶的**,飞黄腾达也决非妖魔的思想,关键之关键,必须强化真善美基因,而把假丑恶基因调制并始终掌控在低迷的水平上。 纽卡顿太急燥了,本来他可以避免与穆玛德琳反目成仇,自保保人,共存共荣。这要怪他太自不量力。但又不能过于指责他。他的基因还是传统人的。如果他像基因汉一样,那该多好哟。 旁波宁虽是审判庭成员,但他还没到发挥具体作用的时候,有时间浮想联翩。俗话说的好,一心无二用。他自顾遐想不止,那边的审问顺风顺水,就像一叶扁舟,快速荡过了许多山峰――穆玛德琳已经向观审团说清了被狂八千抓住带走的全部过程,又把全求人被狂两次抓走她所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观审团成员们,所有收看公审的地球人,都给她报以热烈的掌声,赞扬她是地球人民的好主席,认定她绝对不会投降变节。哈德迈迪综合出的信息表明,几乎所有参与观审的官员和民众,都赞同穆的表白,认定穆玛德琳和全求人都绝没有投降和变节的基因。 这个综合信息用超大字号和abcd四国文字显示在大屏幕上,赫然醒目。 穆玛德琳看着大屏幕,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在心中说:“地球人民,感谢你们了!” 穆玛德琳并不知道,民众们一边看着她站在受审席上的形态和表情,一边对她的交代辩听和议论,最后,这样评价说―― 穆玛德琳主席从来就主张与侵略者血战到底,她是狂犬军的克星!她和她的心上人基因汉,都没有假丑恶基因,岂能投降变节? “我的,不好意思,也是全体地球人民的超级大美女,一直被封着嘴哩,如何说出投降变节的话?”旁波宁还在浮想联翩。 “审判长!”哈德迈迪突然一声大叫,把旁波宁惊了一跳,连忙抬眼侧耳,只听哈接着说:“已有半数以上的观审人员强烈要求,请穆主席公布昨晚上她和全求人亲密接触的情况,我提请法庭审定!” 东方雄抬眼看了大屏幕,又与审判庭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举起铜锤轻轻一敲,朗声说道:“报告观审团团长们,请对哈德迈迪的提请做出审定!” 拉波尔、张东方、林士卓三人交头接耳之后,由拉波尔出面,告诉法庭,可以考虑。 这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意思是行也行,不行也行。东方雄不无嘲弄地对他们三个笑了笑,举起铜锤用力一敲,宣布道:“观审团团长们批准了。下面,法庭做出调整,把穆玛德琳主席与全求人亲密接触之事件纳入庭审范围,一并查清,确保‘两大俘虏案件’成为小葱伴豆腐――一清二白!” 穆玛德琳不由叫苦不迭,这样的庭审还真个是史无前例了,算是哪门子事呢?她多么地想请求法庭允许她避而不谈。可是,她又知道,东方雄向来是一根筋,况且他的铜锤已经落下,绝不会因为她这个大主席请求而改弦更张。索性横下心来,也不用求谁了,就说吧,这是地球人民的愿望,民心不可违啊!说出来了,也好叫人民放心,也叫那些癞蛤蟆们,流氓无赖们,死了那份吧!更好让她死心塌地的去爱基因大帅哥,集中精力推进基因人发展事业,为地球人民创造永久和平。她始终不敢忘记,曾和阿超娜亲切交谈过,基因人夫妻提出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具有强大的号召力和感染力,但要化为全体地球人民的具体行动,光靠基因人夫妻的号召还远远不够,必须由联合国协调指导各国各地,身体力行,始终不渝,才能如愿以尝。 主意打定,心情开朗,穆玛德琳淡然一笑,轻启朱唇,把她与全求人亲密接触,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心雨的全过程和盘托出。 !# 第五九三章 传穆玛德琳到庭之三 第五九三章传穆玛德琳到庭之三 穆玛德琳的话音一落,一阵高昂的欢呼声随即从大屏幕的音箱中传出来―― “好!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愿大主席与大叫化子百年好合!” “唉呀,唉呀呀……”一片唉声叹气的声音,显的十分悲观,还有几分绝望。 紧接着传出痛哭的声音:呜哇哇,呜哇哇…… “穆玛德琳,你言而无信,你欺世盗名!”愤怒的声音传出来了。“不许你结婚!接吻也不行!你必须兑现承诺!你刚刚给我们的承诺!” 穆玛德琳没想到,竟会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响,有些惶惑不安。不就是亲密接触了一下,仅仅乎一个小时啊,什么也没做嗳,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一个小时能结的了婚吗?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还得整整一个晚上哩!呸呸呸!乍整到鹊桥上头了呢?难道这兆示着我和阿汉会步牛郎织女后尘?她的内心惊悸起来。 东方雄倒是从容不迫,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握之中,扭头吩咐音响师调好声像,回过身来,镇定地说:“审理继续进行!” 寇宝正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向穆玛德琳鞠了一躬,想想,再向观审团长们鞠了一躬,微笑着问:“穆玛德琳主席,请你回答,你与全求人的心雨录像可不可以公诸于众?” 穆玛德琳哪里想的到会问这样的问题,大惑不解,脱口而出:“纯粹属于个人稳私,不可以公诸于众。” “好!请再回答,你请求地球人民允许你爱情事业两不误,是不是敷衍了事,是不是哗众取宠,是不是缓兵之计?” 穆略微想了一想,果敢的回答:“都不是!我爱基因汉,也爱我的本职,所以才那样地请求人民。” “那你到底爱不爱基因汉?” 穆玛德琳觉得非常奇怪,全体观审的人们都觉得非常奇怪,怎么这么严肃的“两个大俘虏案件”的审理,就这样的转了向,变了味,似乎十分自然,简直就是水到渠成一般,恰到好处地把个人爱情与领导工作再与星际互涉安件融到了一起,个中奥妙在哪儿呀? 寇宝正清见穆有些失神,抬高嗓门叫道:“穆主席,请你回答,你到底爱不爱全求人?” “请你允许我反问一句,你这样问是何意思?”穆似乎有点不悦。 寇毫不客气的回答:“你只须回答爱还是不爱,别的就不用再说了。” 穆昂首挺胸,果决的说:“爱!” “你能保证不是出于政治需要吗?” “能!我有能力有信心做到爱情事业两不误!我穆玛德琳的爱情,我穆玛德琳与全求人的爱,根本上就与全体地球人的现实和未来息息相关,融为一体。” “我提醒你,回答尽可能简单明了。你再请回答,到底爱全求人什么呢?” “真善美!” “你是说,你并不单纯是爱他基因优秀吗?” “当然!他的基因有八大优点,而他的优点基本上都是真实的。” “你能肯定你没有看走眼吗?爱情往往是盲目的。” “不!基因汉诞生以来,我一直在思考他。其中,反复寻找了他的弱点和缺陷,结论是,他因为基因全部优选过了,塑造性极强,完全可以培养成地球人大英雄。现在大家都知道啦,他即使是当叫化子,一无所有,仍然遵纪守法,固守真善美!” “请你举例说明!” “很好!就说这两年来,基因帅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激流险滩?然而,他并没有气馁,也没有逃避,而是奋勇前进。试想,地球人有谁有过,又有谁做到他所做到的这一切。这样的男子汉,我爱他还有什么疑虑?” “可是,基因汉已经改名为全求人,并且,他的基因各项数据也发生了变化,几个部门想求真,结果都是真难定,你又怎么看呢?” “科学早已证明,基因必须从遗传中获得,但又会在生命中成长和变化。我想,基因人也不能例外。基因汉出走几个月中,由于生活条件的改变,又由于成长的原因,他的生理和心理各项数据变化,非常正常啊,如果不变化,那才是咄咄怪事哩!” “基因汉出生年龄才两岁多,你不觉得与你的年轮相差太多吗?” “相差26岁是事实,用不着回避。”穆落落大方的说。“地球人谈婚论嫁,早已走出了‘年龄相当’的误区,不是早有爱情不讲年龄的说法了嘛。我并不完全赞成这种说法,我以为爱情的年龄界限不能一点不讲,尤其是传统人,因为,年龄相差太大,必然会因为生理心理能力而削减爱情的活力和张力,导致一方或双方苦不堪言。”她朝拉波尔他们一扬手,接着说:“基因人是科学的结晶,生理心理双强啊,根本不存在年轮差!况且,基因汉的基因年龄已是四十开外了。” 拉波尔他们带头鼓掌,引起全场一片掌声。 寇也鼓了掌,接着问:“穆主席,你有与全求人结婚的打算了吗?” “没有!有了真爱,又何必急于求成?” “你是说,可以在爱河中畅游,不必计算时间长短吗?” “不是!爱情事业两不误,我坚持这个原则!” “你想掀起新的爱情潮流吗?” “这是全社会的事情,决不是某个人的意愿所能左右的了的?当然,初级基因人时代已经开始,必然会有与之适应的爱情新潮流。我相信那一天终会到来。” “众所周知,亚当斯醉心于你,一直深深地爱恋着你,你却一直对他冷若冰霜,是真的不爱他,还是出于基因人政治的需要?” “不是!亚当斯是传统人的大帅哥,身上有许多值得爱慕的优秀之处。但是,我一点也不爱他,只是欣赏他的才华。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非常对得起亚当斯了。他爱我,追求我。而我不爱他,不能胡凑合。我重用他,成就了他的梦想。这是有目共睹的铁的事实。” “你认为亚当斯真的爱你,也很对得起你吗?” “以前他是爱我,以后就不得而知了。” “你毅然决然地宣布只爱基因汉,有没有想过别人会因此而恨你呢?有没有利用职务之便,采取什么防范措施呢?” “没有,丝毫没有。我可以阻止自己去喜欢别人,却不可能阻止别人爱我。作为世界总统,作为超级大美女,我愿意尽最大可能,让那些真诚地爱着我的人们快乐的生活。地球人的历史反反复复地证明,不爱了还可以做朋友,干嘛非常因爱成仇?我穆玛德琳从来不做为丛驱鸟的蠢事。” “你是说你愿意做大众情人?” “如果能使地球人民幸福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就不怕有些蛮横的人们,纠缠不休吗?” “我想啊,只要基因优秀,没多少人会纠缠不休的。” “你是说,解决爱情纠葛,也需要从基因做起?” “基因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爱情是人生命运的重头戏。基因丑陋的人,才会胡搅蛮缠。” “很好!有位观审团成员要我替他问你,你对纽卡顿看法如何?” “他有雄才大略,政坛高手。他也帅气,可与亚当斯相提并论。但他也有明显的缺点。” “你是说他对你纠缠不清,还是暗指他对你揭发指控?” “都不是!我不能阻止他爱我,没必要浪费精气神。换言之,他爱我恨我,都是他的权利。我犯不着去管他。至于指控,自古以来,当官做府的人,哪有不被指指戳戳的。新世纪了,指控和揭发都是一种监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犯不着再去琢磨指控者的七情六欲。” “这么说来,你以前与纽卡顿总统的交往,都是出于政治需要了。论爱的话,你对他一点没有动过心,是还是不是?” “是!地球人都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联合国必当与各国各地保持亲密接触,绝对不能互相揣摩,貌合神离。” “众所周知,地球村月球村都有不少人暗恋着你,你又作何感想呢?” “愿意就是幸福!只要他们愿意,就随他们的意好了。哪一天他们想通了,厌倦了,就请抛弃我。借此机会,我要敬他们一言,暗恋是痛苦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穆主席,你有想过吗?你与基因帅哥真的能比翼双飞,百年好合?” “啊?”穆玛德琳显然受到震动,不由地怔住了。片刻后,她恢复镇定,坦诚地说:“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是个拗脾气,认准了的事就义无反顾地向前再向前,九头牛也别想拉回头来。用老话来回答,听天由命了。用科学的话来说嘛,相信爱情生物学吧!爱情应当无私无畏,不应当患得患失。只要基因有,何愁不白头?”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穆玛德琳,世界总统,超级大美女,从来都让人们仰视着,而今天,她与全体地球人站到了一个水平线上,而且是站在被审席位上,接受观审团其实是全体地球人的审问,说出了她的心里话,显得大义凛然,义搏云天,胸怀坦荡,博得了大多数地球人民的同情和谅解。 她果敢的回答,不爱纽卡顿,也不爱亚当斯,还不爱暗恋她的人们,只爱全求人这个基因帅哥,种种理由,层层心态,真实,诚恳,新鲜,笃信,合情合理合法,十分领导新潮流。 至此,穆玛德琳恍然大悟,东方雄为何要坚持公开审理“两个大俘虏”的案件?原来,他真的用心良苦,也采用了一种苦肉计,先叫穆和全二人吃个大亏,以便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方面麻痹了纽卡顿,另一方又捉住了蓝星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果然不负众望,将纽卡顿预设的陷坑,从激流险滩中拽拔出来,再把穆和全从陷坑中拯救出来,叫地球人民痛快的大笑,给敌人及那些别有用人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然而,编织和播撒法网,必须有足够的大智大勇。 !# 第五九四章 传旁波宁到庭a 第五九四章传旁波宁到庭a 穆玛德琳向观审团团长们鞠了躬,又向审判庭鞠躬致谢,再向全体观审成员们鞠了一个大弯腰的躬,缓缓地抬起头来,缓缓地挺直腰杆,朝两名法警看了一眼,迈开脚步,缓缓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亚当斯有意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疑惑,疑惑中又带着愤怒和憎恨。以往他在这位超级大美女的直接领导下工作,给她当秘书,又给她当军事部长,从来没有见过她像今天这样的处变不惊,众目睽睽之下,大庭广众之中,她竟然是那样的从容不迫,沉着稳健,甚至于旁若无人的侃侃而谈,表现出了她从未表现过的爱憎分明,大刀阔斧,不管别人如何地爱她敬她,她都毫不留情地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了。唉!亚当斯啊,你追慕热爱的原来是一个两面人,一面极狂热,极多情。一面又极冷酷,极勇猛。可惜呀,你这个传统人大帅哥没有基因人大帅哥幸运,剃头担子――一头热,粘连到了她那冷酷的一面。 观审团所有成员,全体收看这次公审现场直播的地球人,大多都看见了,穆玛德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显得很是疲倦。唉!世界总统真不好当啊!星际互涉案件实在是史无前例,真的非常煎熬嗳。可是,这个头开了,今后恐怕越来越多。也好啊!反正这大宇宙之中,有着三个星球的人类,相互磨擦和斗争在所难免,地球人的法律法规也应当随机应变了。如何应变呢?穆玛德琳的思绪又展开了翅膀。 旁波宁一直悄悄盯着他所暗恋的超级大美女。刚才,她回答了寇宝正清提问的,对暗恋她的人们如何应对,旁当然洗耳恭听,入脑入心,未免非常失落。可是,他与亚当斯截然不同,心中只是失落,并无半点愤怒,更没有丝毫的憎恨。他在心中对穆玛德琳说:听了你的表白,我更加爱你了,就暗恋着吧,永远也不希冀你成为你的老公,就像克萝蒂对待基因汉一样,永远也不企求成为他的妻子。超级大美女实在不容易!既然我暗恋上你,就让我悄悄的为你尽到爱心,暗暗地做好你的影子,伴你白头到老,也就足够了。 旁波宁这里正在单相思,忽然听得一声喊:“传旁波宁到庭!” 旁不由一惊,抬起头,转过脸,来看东方雄,眼中布满了疑惑―― 事先,东方雄和寇宝正清找旁商量,请他参与星际互涉案件的公开审理,他不愿意,东和寇就一起向他叫苦叫难,还旁敲侧击的说他不愿为穆大主席效劳,辜负了穆大主席对他的一贯重视。语言的力量往往是最强大的。旁波宁受不了喽,他最不爱听别人指责他不忠于穆大主席了。于是,他勉强答应了东和寇的要求,成为公审法庭的一员。说好了,他只负责执法方面的事情,也就是配合法庭做一些事情,比如安全警卫,现场保护,传唤证人,等等,不做其他的事,包括不做穆和全的证人,连证言证词都不提供。东寇二人满口答应,都说:好说,好说! 活见鬼了!怎么现在突如其来,传旁波宁到庭?你们司法工作者怎么也出而反尔?把个谎篓子硬是套到我大厅长头上来了,难道要学纽卡顿吗? 东方雄并不惧怕他那显然充满怒火的目光,镇定的朝他看着,面带着微笑,像是在说:“亲爱的,委屈一下子喽!不得已而为之嘛!” 旁还在迟疑,东方雄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传唤:“传旁波宁到庭!” “这个一根筋!完了再找你理论。”旁波宁在心中说过了,走出审判席,站到了受审席位上,那只没有手的左臂微微弯曲着,特别惹眼,看了令人生怜和起敬。 寇宝正清立即发问:“旁波宁,请你回答,狂八千送照会之事,你事先有知道吗?” “没有!”旁没好气的回答。 穆玛德琳朝他看看,心想:这么问旁波宁,很是奇怪呀,好像怀疑他与蓝星侵略者有预约似的。呀!这样的怀疑很可怕嘞。与蓝星侵略者事先有约,不正是里通外星吗?啊?东方雄也怀疑旁波宁有投降变节行为?东方雄寇宝正清企图从旁身上打开缺口,找到证言证词证据,来证明我和全求人有投降变节行为?如果他们真有这份心思,那也太阴险了,纯粹是窝里斗嘛。公审之时,无法帮你啊,老猴精,你千万别掉以轻心喽。这回公审,简直扑朔迷离,把人搞的眼花缭乱,晕里八几,都须小心复小心啦! 寇宝正清接着发问:“旁波宁,请你回答,霸宇宙送照会,你有事先知道吗?” “没有!” “震地狐刚才供认,她特地来阻止狂八千在万和号胡闹,你有事先知道吗?” “没有!” “狂八千抓住穆玛德琳主席,你有事先知道吗?” “没有!地球人的侦探系统还落后蓝星人不少,哪能事先侦察得到蓝星人的行动信息?” “你只须答有还是没有,就足够了,其他的话不用说的。”寇教训道。“你再回答,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你有事先知道吗?” “没有!” “好!穆玛德琳主席和全求人被送回来,你有事先知道吗?” “有!” “怎样有的,有了什么?” “穆玛德琳主席回来,是紫金百花信息告知的。全求人回来,是牛耳大丁报告的。” “紫金百花和你有什么关系?” “都是地球人,她是全求人的太祖奶奶。” “你们有没有特殊的关系,比如说亲戚关系。” “没有!萍水相逢,相逢不相识。” “紫金百花是怎么样让你知道的?直接还是间接?” “间接!她告诉克萝蒂,克再告诉我。” “克萝蒂和紫金百花是何关系?” “大概可以说是朋友或叫战友关系吧。” “请说具体些,不能含混其词。” “对不起,我并不很清楚,无法说具体。” “克萝蒂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 “请说具体些,别含混其词!” “对不起,这是警务机密,恕不奉告。” !# 第五九五章 传旁波宁到庭b 第五九五章传旁波宁到庭b 寇向东方雄看看,见东点了头,便继续问道:“华宇基因汉离家出走,你有事先知道吗?” “没有!” “华宇基因汉出走之后,你有事后知道吗?” “有!” “有向上级报告吗?” “有!” “有向谁报告?” “有向常委会领导报告。” “请说具体人,提醒你,再别含糊其词了。” “穆玛德琳主席!” “还有谁?” “张东方!” “还有谁?” “东方雄院长!寇宝正清检察长!” 东方雄暗暗一惊:这个老狐精,开始拉垫背的了,肯定是打上了法不责众的老主意,哈哈!老狐精啦,你真是打心底里关爱着穆大主席耶,这个时候还能设身处地的为她遮风挡雨,真是个情种啊! 穆玛德琳也暗暗吃了一惊:这个老狐精,怎把**官和大检察官也扯进来了,是叫这两个一根筋都有口难辩。不是嘛,警察厅长嘛,本就是法制委员会的一根大柱子,平常大家开玩笑说,法制委是三足鼎立,去了谁都无法立足站稳。眼前,旁竟把三根柱子全都扯出来了,大有倾覆大厦之势,东寇二人岂能无动于衷?哈哈!真聪明,不愧是老狐精!你看他那只没有手的左胳膊,改成了一种武器,所向披靡哩! 亚当斯盯着纽卡顿,发现他低头在看手机。 纽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信息,是汤姆刚刚发来的―― “我亲爱的总统啊,你看见没?他们开始狗咬狗啦!坚持就是胜昨。总统,我们就要到达胜利的彼岸了。” 纽卡顿用力在手机上抹了几抹,抬起头来,幸灾乐祸的看着旁波宁,心中洋洋得意。 纽卡顿是在暗暗为自己庆幸。本来,他之所以敢写信揭发穆玛德琳,最大最深的心机就是逼穆下嫁于他,满足他那拥有了全世界最美丽最高贵的,绝世无双的女人的虚狂心理。当然,如果接替了穆的位置,那就是十全十美了。不过,对后一种利益,他也做了放弃的准备,因为太难太难了。他虽是大国总统,政声卓著,却都属于小打小闹,属于本国主义,没有在全世界闻名遐迩的政声名气,他连世界性的维和行动都没有参加过,世界范围内的其他运动和事业,他也参加的不多,所以,他对竞争下届联合国主席,也觉得是飞机上钓鱼――悬殊太大,不可勉为其难。 总而言之,纽敢于同穆唱对台戏,全然拼了一种莽夫劲头,属于匹夫之勇。心理上分析,全是出于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说说哪能解气泄恨,索性把葡萄树砍了,再连树带葡萄统统揽入怀中。 开始,纽并没有想到,穆这棵大树并不是那么好砍的。盲目乐观,误以为他的一股阴风煽乎起来,就会把穆大主席吹成一潭死水。没想到,事态越来越对他不利。尤其是最后竟然整成了星际互涉案件审理,还是全球公审,表面看起来,是联合国法制委铁面无私,公然把自己的大主席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全球人民公开观审,这样对穆玛德琳非常非常的不利,会自然而然地消弱她的威信声望,不仅有可能难以厮混下去,还会卷铺盖滚蛋,想连选连任,就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现在才看的清楚,这么一折腾,把纽卡顿也摆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极其巧妙地把他挖给穆玛德琳的陷坑,挪到了他的脚下,起码也是把他也拽进了他所预设的陷坑中,再把他连人带坑一起推进惊涛骇浪之中。而现在的惊涛骇浪,不再是他纽卡顿所选择的了,而是东方雄也可以说是穆玛德琳特意挑选的。 你看看,多么地惊险喽!别的不说,就说三个蓝星人的供词证言,有哪一个对他纽卡顿真正有利呀?没有嗳。有的只是不利。三个蓝星人越是说穆全二人有投降变节行为,就越被动。因为,他们拿不出主证据来。压根莫须有的事,哪里能整出光盘录相之类的证据?没有,那就捉襟见肘,最后,只能原形毕露了。 纽卡顿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他预感到,东方雄的智慧实在高超,林士卓的基因实在是优秀,简直就像基因人一般。星际互涉案件的名谓一定,就等于宣判了一个人败诉。这个人不是穆玛德琳,更不是全求人,而是纽卡顿。 纽卡顿一会心惊肉跳,一会灰头土脸,一会灰心丧气,一会火烧火燎,一会悲哀绝望…… 嗳,嗳嗳!旁波宁被传讯了,寇宝正清好像对他有成见,东方雄也在与他争功。啊,想起来了,东方雄也是同霸宇宙狂八千生死相搏过的地球人的大英雄。然而,东并没有得到穆玛德琳的重用,似乎连表扬夸赞的话语也没有听到过。东必然心怀妒恨,暗暗与旁波宁争名夺利。这不是充分表演出来了嘛! 好!好!好!法庭也如战场,瞬息万变。鹿死谁手,还待闪猎。但愿东方雄也是张东方之流。 纽卡顿的双拳又握紧了,脸上的阴云慢慢消逝,代之以得意洋洋。 寇宝正清的发问声似乎越发严厉了:“旁波宁,请你回答,华宇基因汉沦为乞丐,你有知道还是不知道?” “事先不可能知道。后来通过侦察知道了。” “知道之后,你有采取切实措施追回他吗?” “有!反复追寻过。可惜没有奏效。” “为什么没有奏效?你和你领导下的警察队伍失职了,是还是不是?” “不是!国际警察队伍付出了血的代价,做出了杰出贡献。多那昆甫部长英勇献身!” “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奏效?” “众所周知的原因。请允许我不再重复。”旁波宁有些气愤的说。 “那好!请你把追寻基因汉的过程向观审团说清楚吧。” 旁波宁清清嗓子,激情满怀地把追寻基因汉的过程说了一遍。 全会冷静下来,片刻之后,响起热烈的掌声。 哈德迈迪朝旁波宁看了一眼,转身把综合信息递给东方雄看了,东点点了头,他随即传到了大屏幕上―― 国际警察厅是好样的! 旁波宁大厅长真棒! 老猴精,我们爱你!你慈悲为怀,仁至义尽啦! 追不到基因汉不怪你,怪地球人太落后! …………………… !# 第五九六章传旁波宁到庭c 第五九六章传旁波宁到庭c 旁波宁看了看大屏幕,心中未免泛起几丝安慰。多长时间以来,他对自己的一切努力,反复地思索和自问过,值得不值得?亏还是不亏?现在,地球人民给他答案了!有了这样的答案,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旁波宁,请你集中注意力,再回答提问。”寇宝正清似乎有些不悦。“有观审者提问,你暗恋着穆玛德琳主席,是还是不是?” 旁略微迟疑一下,果敢的回答:“是!暗恋已久啦!” “你为什么暗恋她?” “她代表着地球人民,暗恋她就是暗恋地球人民。”旁理直气壮的说。 “你暗恋穆玛德琳有无影响到工作?” “没有!如果谁怀疑,谁就提起控诉好了。” “那你对穆玛德琳和全求人互吐衷肠,淅淅沥沥下心雨,如何区处?” “暗的终归是暗的,应当自觉让位于明的。穆主席与全求人下心雨,保证安全是警察厅的重大责任,所幸我们完成的还不错。狂八千硬是没能闯进小别墅,强迫常委们带他见穆主席也没得逞,霸宇宙呢,想威逼常委们带他见穆主席还是没得逞,最后不得不按地球人的规矩,办了送达照会文书的事情……” 寇打断他的话:“现在是公开审理,不是你摆功的时候。我再问你,有观审者指控你玩忽职守,导致穆主席和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你如何解释?” “首先,我要承认,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必须吸取教训,改进工作,力争不再重蹈覆辙。其次,我要声明,这件事并非我和我们警察厅以至于全球警察们所能左右得了的,因为蓝星人太先进,而地球人太落后,黄色大气球不如蓝色大气球,等等!一句话,要想保卫地球人绝对安全,必须方方面面协同奋进,赶上和超过蓝星人的科技水平。” 会场响起一阵掌声。 寇有意等候掌声停息了,才接着问:“有人指控你暗中帮助穆主席对某些人某些事做了一些手脚,有还是没有?” “没有!完全是无中生有,诬告陷害。” “观审团要求你,向全体地球人民说明,有还是没有搜集并掌握到,穆玛德琳和全求人被抓住后有过投降和变节行为的线索或证据?” 旁波宁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来,发誓一般说道:“我向全体地球人民保证,没有搜集过,也没有掌握到穆玛德琳主席和全求人投降或变节行为的任何线索或是证据。” “观审团还要求你,给全体地球人民说清楚,你有没有帮助穆玛德琳和全求人,故意做出不利于一些追慕热爱穆玛德琳和全求人的人们的事情。请你马上回答,有还是没有?” 旁波宁又举起手来,发誓般说道:“没有!如若怀疑,请允许我和一些追慕热爱者当庭对质,比如纽卡顿总统,亚当斯部长等等。” “你的要求法庭会考虑的。”寇打着官腔。“请再回答,三大富豪悬赏,你有事先知道吗?” “没有!大富豪俱乐部主任是约克逊,他可从来没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活动。” “华家人接受巨额馈赠的事情你有事先知道吗?” “没有!警察厅和各国各地的警察局从来不可能监控一切,也没有必要监控一切。” “全求人接受馈赠应当如何看待?” “这是基因人法律法规的问题,属于法院和你们检察院思考解决的问题,何必问我?” “基因汉出走,你认为国际警察厅有还是没有责任?” “没有!” “神昌市公安局有没有责任?” “这个?”旁怔住了。 “有还是没有?请立即回答!”寇的语气凶巴巴的。 “对不起!这是a国警察总部管辖的事情,请你们去问他们。我不能信口开河。” “基因汉险些被小寒山雪崩埋葬,你有还是没有责任?” “没有!我不可能管住任何一个人的具体吃喝拉撒睡。更管不了风霜雨雪天地日月。” “那美鲁林齐市公安局有没有直接责任?有还是没有?” “这个问题应该由a国警察总部来答,国际警察厅可不能越俎代庖,法律法规也不允许嘛。” “法庭会考虑你的建议的。请你再回答,你知不知道华宇美智超疯了的真正原因?” “哈哈!你应当这样问,阿超是不是真的疯了?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拉波尔主席或是张东方主任,还可以问林士卓主席。国际警察厅可没有卫生保健防病治病的业务。” 会场响起一阵哄笑声。 寇滑稽的笑笑,接着问道:“霸宇宙从神昌市第一看守所脱逃,是不是你们工作不力所致,还是你们有意纵虎归山?” “我承认,是工作不力,能力上也逊了一筹,还不能发明出可以逮住蓝星人的科技装备。绝对不存在放虎归山的问题。” 此时,拉波尔坐不住了,禁不住插言道:“旁波宁,你别这样说啊,我们都坐不住啦!发明创造科技装备不是警察系统的事嘛。而是我们科委的事情。这个问题我来答,我们太无能,一下子……” 会场响起一阵怪笑。东方雄急忙举起铜锤猛敲一下,打断了拉波尔的话,冷冷的说:“拉团长,你要说的问题不必着急,法庭会考虑的。” 寇紧接着说:“旁厅长,请你再回答,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被狂八千砸毁了,是不是警卫工作不力所致?” “是,又不是!” “请你说明白,不得含糊其词。” “是,因为我们非常遗憾,还没有发明出更为科学的能够制肘蓝星人的科技装备。比如说,如果我们地球人制造的人造就子宫,砸不烂,摔不碎,无坚不摧,那不就万事大吉了?可是,地球人还没有达到非常先进的水平。事情又不能不做,只得勉为其难。所以嘛,谁做的事多,谁就犯错越多,眼睁睁的犯错啊。像多那昆甫部长,就错的劲大了,明知死路一条,却偏偏往死路上跑。说不是呢,因为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怎么着我们都拦截不了蓝星人,像红外线反应圈,没弄几下子,就被蓝星破解了。嗳,花星人都没拦截的了嗳,宇宙王亲自出马啦,基因再生堂在劫难逃啦!” 会场又响起一阵怪叫和怪笑,夹杂着唏嘘叹息声,特别刺耳。 寇宝正清舒口气,向东方雄报告说:“审判长,我的问话完了。” 东方雄随即吩咐道:“请旁波宁厅长归位!”接着,威严地敲一下铜锤,宣布道:“传亚当斯到庭!” !# 第五九七章 传亚当斯到庭上 全文字无广告第五九七章传亚当斯到庭上 亚当斯站到了受审席位上,身穿军服,肩戴少将军衔,那张英俊的找不出缺陷的脸庞,显得有些灰暗,眼睛里充满了气愤,气愤中带着少许的困惑。他不明白,想不通,为何堂堂少将,国际军事部部长,竟然也站到了被审席,而且事先并无半点消息,即使是旁波宁这样要好的朋友,也没有给他透露丝毫口风,难道这次星际互涉案件真的是林士卓等等政坛老手偶尔想起来的?更准确的说,难道是他们突然心血来潮的一种临时动意么?他们知道了什么,又想知道什么呢?他暗自反复思索这两个问题,心中自然布满了疑愁两种阴云。 a**事部长孙兵武圣看着亚的表情,心中未免可笑,自语道:“元帅呀,要知现在,何必当初!愁云不展,疑云满腹?没用的。穆大主席众望所归,你怎能是她的对手?忠诚于她吧。否则,等待你的就是死胡同。基因人大发展,已是强大潮流,势不可挡,顺者昌,逆者亡!你如此帅气,追慕者层出不穷,比肩继踵,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啊!”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林士卓,压低声音说:“林主席,亚部长也可怜,能饶他时就饶一饶吧!” 林也压低声音,俏皮地说:“能拉他一把是一把,可别整个猫逮耗子哟!” 安娜看到了亚当斯的模样,心中未免有些酸楚。她对这位年轻帅气的上司,打心眼里喜欢,一贯敬佩,总是对官兵们说:“我们要向亚当斯元帅学习,智勇双全,建功立业,为地球人民鞠躬尽瘁!”谁能想到,今天,她所十分崇敬的大元帅,大帅哥,大英雄,竟然站到了被审席上。(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不是说他不能站到这样的位置,穆大主席,她的大美姐,都一样站过了的地方,他小小军事部长有何不能站的?穆大主席一点也没觉得憋屈,他又何必满脸疑愁?而是说,此案原本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说起来是星际互涉案件,其实还不是公审“两个大俘虏案件”嘛,却硬是把他扯进来了,他可是从来没有被蓝星人抓住过嗳!啊!一定是他做了对不起穆大美姐和基因大帅哥的事。要不然,东方雄和寇宝正清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他拽进这个大旋涡中来呢?唉!部长,元帅,你好自为之吧。小小安娜爱莫能助喽! 穆玛德琳与亚当斯近在咫尺,把他的表情一揽无余,不由心生怜悯,自己也觉得奇怪――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触啊!这位传统人大帅哥,追随她三年多了,虽说几乎天天见面,时时都有甜言蜜语,她对他却一点没有入心入脑,唯有对他看重,着力地培养他。可是,这一回显然不同了,看着他也被传上庭来,她的心中还真有点不是滋味了。怎么搞的,与她这位大主席关系密切的,怎地全被传到法庭来了,还都站到了被审席位上呢?难道是他们爱错了,还是东方雄发觉了他们明里爱暗里恨的啥证据?呜呀唉,最好别是这样。最好是星际互涉案件本身的客观要求――要把所有与外星人有过关联,不管什么关联的人和事弄清楚,以获取充足的证据(准确的说是经验)制裁外星人,为地球人民争取到法律法规的主动权。 旁波宁着意地看着亚当斯,因为刚刚他接受审问的时候,亚也着意地看着他。他和亚算是比较要好和亲近的,年龄、经历、阅历和地位都相近似,都是穆大主席的红人,自然有着感情上的互动互助。可是,基因汉出走之后,两人因为这个基因帅哥,好像是有了某种难以名状的芥蒂,表面还是亲和的很,骨子里却渐渐的有些貌合神离了。前头,亚着意地看着旁时,脸上看不到什么,眼神中却隐藏着幸灾乐祸的暗影。现在,旁着意地看着亚,表面上也是平静如常,但心中却在愤怒――亚当斯,你一意孤行,休怪我不是好兄弟呀!我这是救你哟。要不然,你会越走越远的!古人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呀,啥都知道,就是不身体力行。唉! 布撒丁在办公室里,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看,忽然看到自己的部长站到了受审席上,不由大吃一惊。布知道的情况远远不如旁波宁多,因此特别地大惑不解,怎么了?怎么了?我们军事部帅头儿受审了!难道他进了黑名单?难道他也被狂八千抓走过?难道他与纽卡顿联手告穆大主席的阴状了?难道他明人做了暗事,私下里与蓝星人勾结上了?难道他也有投降变节行为了?难道他擅自动用手中的兵权,做出对不起地球人民的坏事了?难道他成了星际互涉案件的嫌疑犯?哼!部长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我劝你别太过份,别诅咒全求人,别跟穆主席较劲,更别唱对台戏,你刚愎自用,讳疾忌医,怎么样啊?站到被审席上去喽!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罪就认罪。错了就认错!坦白从宽嘛! 纽卡顿看着亚当斯,心中简直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有乐,也有怕。乐嘛,自然是觉得,又可以打败一个强劲的情敌了。这么一折腾,亚大帅哥丢了脸面,也就丢了情面,穆大主席,怎么着也不会对他回心转意了。弄得好,还会彻底抹掉他在她心目中的固有印象。那样的话,也就会丢掉他手中的帅印,卷起铺盖走人。最后,很可能会成为大叫化子。那时候,纽卡顿大总统或是大主席,可以慷慨解囊,把亚当斯情敌招聘为总统府的清洁工,给他一个饭碗,叫他一辈子感恩不尽。哈哈! 怕呢,还是因为穆大主席。这个一切都似乎优于其他人的超级大美女,实在难以对付,简直就是翻手云覆手雨,谁知道她的内心深处如何思维?万一这个星际互涉案件的公审是她和她的部属们,处心积虑而又志在必得的反戈一击,必定是冠冕堂皇的下血雨刮腥风,杀得她和她们的政敌情敌们片甲不留。啊呀呀,想到这,就胆战心惊,不寒而粟! 汤姆也盯着亚当斯看,同时间断地看一看纽卡顿,发现纽的脸上疑愁密布,觉得可笑,可怜,又发给他信息:“嘿嘿!纽总统,你又犯软骨病了吧?别怕呀!大家都骑虎难下了,就看谁的胆大啦。有句俗话,话丑理端,你好好琢磨一下吧――胆大x虎b!虎b搞定了,虎快活无比,自然给你当梯子了嘛。” 纽卡顿看了信息,心中未免非常厌恶,一气之下,回过一条信息――你基因突变啦?要么得了癫狂症? 霸宇宙在法院的地下看守室里,通过传感器,看着亚当斯的一举一动,脸上浮现出捉摸不定的表情,歪起脑袋想了想,给狂八千、震地狐发了一个短信――注意观察星际动态,以地制地,火上浇油。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五九八章 传约克逊到庭 第五九八章传约克逊到庭 法庭陷入一片嘈杂声中。人们纷纷议论亚当斯,有讥笑责骂的,也有可怜和同情的,说这回公审也太公平了,大主席大部长大元帅一个标准,全都站到受审席位上,全都毫不留情的审问,实在是有些过份。讲公平公正公道没错。但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差不多就可以啦! 约克逊听着大家的议论,觉得与己无关,他对亚当斯向来不怎么感冒,总觉得这个传统人的大帅哥有些花拳绣腿,不如威斯全胜将军那样的厚道忠实。所以,他不想人云亦云,掏出手机,和克萝蒂通话。没想到,克萝蒂说她正在忙的不亦乐乎,没功夫跟他说话。他扫兴的说:“那你就接着不亦乐乎吧,以后再说喽!” 收起手机,正在生气,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铜锤声,接着,传来了寇宝正清那带着几分威严和老气的声音―― 传联合国大富豪俱乐部主任约克逊到庭! “啊!”约克逊大大吃了一惊,自语道:“我有啥审问的呀!八竿子打不着嘛!” 安东尼西娃见他迟疑不决,急忙附耳道:“快去呀!两个法警走过来啦。学着穆大主席,别让他们跟在屁股后头,像是押解犯人似的。” “噢!有道理。”约克逊一下弹跳起来,大步向前,走到受审席席位上,站好了,咳嗽一声,定定神,看着东方雄他们,心想:你们搞什么鬼?我约克逊活了七十多岁,上过无数次法庭,都是打经济官司,控诉别人,从来还没被审问过哩。本大富豪不想当转基因食品大王了,非常想当基因人技术大王,可一点也不想当俘虏,怎么偏偏把我扯进两个大俘虏[杂件来呢,难首是穆大主席喜欢拉我当垫背,或者说纽卡屯存心要拽掉我的大富豪帽子?唉!人怕老,树怕枯,水桶怕没有箍哟。一老就倒霉,越老越倒霉,受欺负了,犯了罪还不知道啦?我好像没犯罪耶,悬赏的事,寄信用卡的事,不都结过案了吗?嗨,这初级基因人时代,也太低劣了,乍的没大没小的?不过嘛,还真是新鲜嘞!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见星际审判哩。你看,东方雄吧,虽说是一根筋,却也算的上智慧,也够大胆的,竟然把三个蓝星侵略者都唬住了,还给霸宇宙铐上了,了不起啊!为咱出了一口恶气嗳。就瞅这一点,我也得坚决地支持他耶!受审又有啥嘛,穆大主席都站过了嘛。我和她保持一致喽!唔,啊,将来还要当基因人大王哩! 玛丝络依看约克逊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这位老者非常好玩,面对法庭审问,站在受审席上,还在想着如何赚钱,跑不了是想不当转基因食品大王了,而要当基因人大王,成为全世界新的首富,超过华继业,起码也得与华平起平坐。哼!老财迷呀,让本检察官先吓你个小猴跳。她轻轻的走到约的面前,冷不丁的大叫一声:“约克逊!” “嗳!到!有!”约克逊果然被吓着了,大声回答,立正了,站直了,昂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她。 观审团的人们几乎全笑了。几位团长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玛丝络依没有笑,硬是忍住了,不想让大家看破她是故意吓唬约,一本正经的接着说:“请你回答,你有知道全求人几次观看悬赏的事情吗?” “有!” “那你有到现地去看吗?” “没有!” “为什么?” “我问过亚当斯和旁波宁,还问过美鲁林齐市的朋友们,他们都说是一个假冒伪劣,我就不能去了。” “你能向观审团保证你说的全是真话吗?也就是说,你没有趁机对全求人做什么不利的事吗?比如说,威胁利诱他,等等。” 约马上举起手来,学着亚当斯的样子,发誓般说:“我保证全是真话。如有半句假话,就让天打五雷轰我。自打上回我给华家人寄月地通用的信用卡,受到责罚之后,我再也不敢造次了。” “你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吗?” “能!”约攥着拳头说。“阿吉斯和华继业都可以为我作证。” 玛随即请求法庭传讯阿吉斯和华继业。 寇宝正清准予电话讯问。 阿吉斯和华继业都在他们的豪宅里收看公审现场直播,接到传讯电话,非常惊诧,以为是自己牵扯上了“两个大俘虏案件”,听玛丝络依解释之后,方才放下心来,提供了证言证词,证明约克逊所言非虚。 原来,约阿华三人弄巧成拙,整出信用卡事件之后,受到责罚,痛定思痛,吸取教训,方才做出了悬赏之合作行动,向全世界显示痛改前非之决心。对基因汉的行踪,三人再也没有采取任何手段和行动进行追寻。为了表示诚信,阿吉斯提议,华和约赞同,三人一起请求法庭,借公审之机,向地球人民再次道歉。东方雄和寇宝正清、旁波宁简短商量,再向观审团领导报告后,批准了。 阿吉斯、华继业和约克逊三人的特写镜头显现在大屏幕上。三人一起向大家鞠躬,说了请求原谅的话,又承诺并保证坚持不懈地支持基因人事业大发展。 接下来,玛丝络依又问约克逊有无损害纽卡顿总统的言行,有没有对克萝蒂施加影响,叫她暗中与纽卡顿配合或是与纽作对,有没有暗中资助克萝蒂,叫她左右全求人的行动,以能掌控和支使全求人,进而迫使全求人说出华氏基因人配方和五道锁的秘密。 约克逊一一作了回答,全部否定了。他哀切的说:“蓝星侵略者杀害了我的三个亲人,我与他们不共戴天,势不两立。我对他们恨之入骨。请领导们,请地球人民,相信我!约克逊永远都不会做出对不起地球人的事情,永远都会全心全意支持基因人事业大发展。” 最后,玛丝络依问他对两个大俘虏案件有何看法。他不假思索的回答:“穆玛德琳主席和全求人都是地球人大英雄,蓝星侵略者敢来抓走他们,却不敢把他们怎么样,还不是乖乖的把他送回来了。说他们投降变节什么的,简直就是诬蔑,生下个后代肯定没屁眼。噢!我建议观审团判罚诬告者不得基因再造。” !# 第六零零章 传纽卡顿到庭 第六零零章传纽卡顿到庭 约克逊在两个法警的护送下走回到坐位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转身对审判台看了一眼,心中说:“这就把我审完啦!看来我并不难审嘛!哈哈!站在受审位置就是不好受啊,浑身都不自在,好像马上要被蒸发了一般,硬是往空气里头涌嗳。”朝穆玛德琳瞅了一眼,看她还是在思索,样子很痛苦,心中不由一阵怜悯,悄悄说:“主席,别犯愁啦!你听到了嘛,我坚决地支持你,都骂纽卡顿那***了。别怕,别怕!地球人都会跟我一样支持你,保卫你。” 铜锤声再次响起,寇宝正清厉声叫道:“传纽卡顿到庭!” 纽卡顿的形象显现到了大屏幕上。 他强做镇定,摆出一副温文而雅的样子,向观审团团长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再向东方雄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纽卡顿时总统,请你先说清你的位置!”玛丝络依威严的说。 “是!我在b国总统纽卡顿办公室,接受星际互涉案件公审的法庭调查!” “好!请你回答,你揭发两个大俘虏的投降变节行为,是不是指穆玛德琳和全求人?” “是!就是穆玛德琳主席和全求人,也就是第一个基因人华宇基因汉。” “请你把所要揭发的他们的犯罪事实再向观审团讲述一遍!” 纽卡顿有意清清嗓子,抬高一点声音,把穆和全两人被狂八千抓走再放回来的大体过程说了一遍。 玛接着问:“你是怎样了解和掌握了穆玛德琳和全求人有投降和变节行为的?” “我的途径完全合理合法。因为我是从各国各地包括联合国的种种媒体报道中观察和筛选到的情况。” “你有从你所领导的国家的专门机构中获取情报吗?” “这个?没有!噢!有!”停顿一下,不无紧张的补充道:“我是总统,从我国警察系统情报系统法制系统获取各种情报和资料都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注意,不可以望文生义,更不要想入非非。法庭并没有怀疑你什么,而是要你依法说清问题。你只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就足够了,别的话就别说了。” “明白!”纽故意装出非常配合的姿态。 旁波宁在心中骂了一句:“装模作样!” 约克逊也在心中骂道:“哗众取宠!哼!屁用!诬告连坐,自古如此!哈哈!纽卡顿,你的子女一定没屁眼!哎呀呀!上帝呀,千万别来个阴差阳错,让穆大主席成为他的妻子。” “纽卡顿,请你再回答,你揭发穆玛德琳主席和全求人有投降变节行为,是一时愤怒,还是确有证据?” “是,是……”纽磕巴起来,咬咬牙,把心一横,接着说:“是很愤怒,但决非一时性起呀,而是满腔义愤。作为世界总统,怎么可以向蓝星侵略者投降变节呢?作为第一个基因人,怎么可以向蓝星侵略者投降变节呢?谁都会这样责问的嘛。证据嘛,有哇!就是各国各地媒体上所发表的那些资料哇!还有,还有啊!”他抬起头来,两眼直愣愣的盯着旁波宁。旁厌恶地挪开了一直盯着他的视线。 可是,玛丝络依敏锐地抓住了纽这一并不多么闪亮的举动,咄咄逼人的说:“纽卡顿,你在盯什么人,有何话要问他吗?请大胆说明,法庭给你撑腰,没有什么可怕的!” “哈哈!公诉人说的好啊!”纽故弄玄虚的说,显得有些色厉内荏。“我纽卡顿伸张正义,依靠近法律,怕谁?谁都不怕?骂我的不怕。打我的也不怕!有权有势的不怕,有钱有技术的也不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是这样一回事喽!”一伸手,指着旁波宁,大声说:“我看着旁波宁厅长,我的情报有一些就是来自他的手中。” 全场震惊,议论纷纷:这个纽卡顿总统的手也太长了吧,竟然伸到联合国国际警察厅厅长的口袋里了,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玛丝络依也不无惊讶的问:“纽卡顿总统,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呀,我也从旁波宁厅长那儿获取过相关情报。” “什么相关情报?” “两个大俘虏的相关情报?” “什么相关情报?” “投降和变节行为的相关情报?” “什么相关情报?” “他们向蓝星人投降和变节的相关情报?” “什么相关情报?” “他们求蓝星人饶了他们,求蓝星人放他们回来,求蓝星人不要杀了他们。” “什么蓝星人?” “狂八千,霸宇宙,震地狐!” “我提醒你,你所说的投降变节行为,非常接近霸宇宙他们的供词,是不是刚刚从他们口中学来的?” “不是!不是啊!”纽卡顿有些沉不住气了。“我也提醒你,别再用审讯犯人的口气问我问题。我是控诉人,你是公诉人。你可别偏心偏肺的,当了歪嘴和尚。” “咚!咚!”寇连敲两下铜锤,喝道:“纽卡顿,法庭警告你,别无端指责,专心回答问题。今天是星际互涉案件公审,非同寻常,摸着石头过河,需要创新精神。” “纽卡顿总统,你听清了吧?”玛不无调侃的说。“我再提醒你,法庭已多次询问过你,有没有直接证据,还多次向你征集过直接证据,你并没有事实上的应对,一直说正在筹集。今天在法庭上突然说出你有证据,与霸等所言相似,大有抄袭之嫌,你该如何解释?” “这个?这个嘛!”纽低下了头。 玛紧追不舍:“纽卡顿,你有没有直接证据,有,请当庭出示。没有,就当庭承认,不要拖延。” “有!有有!”纽横下心来,心想:有尿没尿撑住了尿,一定要撑到最后,绝不能在这法庭上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好!很好!请马上出示!”玛用威严的眼光盯着他。 纽卡顿时开始吃不住了,有些发怵,也有些发懵,一时不知所措。 “撑住!必须撑住!”隐藏在耳孔里的传声器响了,汤姆的声音很急迫。“镇定一下,学习猪八戒的艺术!” 纽卡顿一下被点醒了,立刻振作起来,“哈哈”大笑,然后,把脸一摆,凶狠的说:“玛丝络依,你存心跟本总统过不去呀!干嘛死死纠缠什么直接证据,非要我当堂出示?这不明显是偏着穆玛德琳吗?一边倒的法庭,还审什么案件?”朝东方雄挥着手,大叫道:“审判长,公诉人不公,我强烈要求撤换!” 东方雄也不示弱,举起铜锤重重一击,再举起红牌,喝道:“纽卡顿,不得无视法庭,严重警告一次!公诉人,继续!” 玛丝络依也不含糊,喝问道:“纽卡顿,你如果出示不了直接证据,请你向观审团保证,你所作证言证词,完全真实!” 纽略微迟疑一下,举起拳头说:“我向观审团保证,所作证言证词完全真实!如果不真实,愿意接受法律惩罚。” “请你再回答,你所以揭发穆和全,有没有因爱生恨的原因?” “没有,丝毫也没有。”纽振振有词。“完全是出于义愤,完全是为了维护地球人民的利益,也是为了保护和挽救联合国领袖,还为了促进地球基因人事业的大发展。” “有人指控你与亚当斯暗地勾结,有还是没有?” “没有!我强烈请求法庭为我做主,还我清白。” “你的请求法庭会考虑的。有人指控你在一些场合对穆和全发泄过不满,并诅咒过他们,有还是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 “你和亚当斯决斗过吗?” “亚当斯回答过了,都是真实的!我不想重复了。” “有人指控你,指使并纵容属下窃取国际警察厅的侦察情报,有还是没有?” “没有!你们如果同意,我马上和旁波宁当面对质。” “有人指控你强迫属下暗暗追踪基因汉,企图抓住他,强迫他为b国再造基因人,是还是不是?” “不是!应当这样说,我一直以来,都四面八方的呼吁,并向穆大主席多次要求过,把基因人再造中心挪到b国来,或是再到麻星汀建造第二个基因再造中心!” “你对这次星际互涉案件有没有想法?” “有啊!我没有想到,会把一个小小的气球,硬是吹成星际这么大。不就是两个总统和一个大叫化子之间的内部矛盾嘛,干嘛非要煞有介事而又兴师动众,整的周天寒彻?” “这么说,你原本认为你所揭发的穆和全的问题是小小气球了,是还是不是?” “是啊!就是一个小小的气球嘛,东方雄稍做调查,弄清了,叫穆和全长个记性,注意防范,也就完事啦。可是,国际法庭硬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听你这么说,想撤回指控,是还是不是?” “不不不!”纽卡顿的头摇的像拨郎鼓。“既然都整到老虎背上了,那就一起在虎背上玩吧,看谁先跌下去喽。” “有人指控你,所以要揭发穆玛德琳,就是为了击垮她,抢夺她联合国主席的宝座,还要把她搂进你的怀中,是还是不是?” “不是,不是啊!前面我不是声明过了嘛,你怎么又来唠唠叨叨!” “请你保持冷静,尊重法庭。有人指控你,想置基因汉于死地而后快,是还是不是?” “不是!前面我说了,我一心想在b国建一个基因人再造中心,怎么还想整死基因汉呢?众所周知,只有基因汉可能解开五道锁,整死了他,不就没猴耍了嘛!” “所以,你要追踪抓捕他,还要控告他投降了,变节了,企图逼他就范,接受你的支配,是还是不是?” “嗳呀,这又是谁指控的呀,一派胡言!本总统拒绝回答!” “你可以拒绝回答,但是,你的一切证言证词都会记录在案,做为陈堂证供。”玛丝络依深深地吸口气,大声报告:“审判长,我没有提问了。” 寇宝正清轻轻一敲铜锤,“哼”了一声,说:“请纽卡顿退庭!休息十五分钟!” !# 601章 传克萝蒂到庭上 第六零一章传克萝蒂到庭上 十五分钟实在太短,上个卫生间就过去了。当大家回归坐位之后,寇宝正清用颇为平和的语气说:“下面,传克萝蒂到庭!” 克萝蒂那高矮适中颇显结实的身材出现在大屏幕上,脸上充满自信,眼睛里带着笃定的神色。她从万和号太空站回到麻星汀,一直在等待穆玛德琳和全求人的消息。当看到星际互涉案件公审的新闻时,她就断定自己一定会被传到庭作证。当看到旁波宁也被传到庭时,她笑了,对自己说:“阿蒂,顶头上司为你打了头阵,你就紧紧跟随好了,一定要打一个大胜仗。”为了确保胜利,也为了给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国际警察厅树立优良形象,她特意换上了制服,一边观看公审现场直播,一边等候被传唤。 克萝蒂显得十分镇定,她向法庭鞠躬,又向观审团敬了礼,然后,平静地看着玛丝络依,等待她的讯问。 玛朝她轻轻笑一下,平和的问:“克萝蒂警官,请说明你的位置。” “我在麻星汀市公安局警官宿舍,单身宿舍!” “好!请你回答第一个提问。你有知道穆玛德琳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吗?” “有!” “怎么知道的?” “两条渠道。旁波宁厅长的通知,紫金百花太祖告诉。” “旁波宁厅长为什么要通知你呢?” “我是国际警察厅特派员,旁厅长一直委派我追踪基因汉出走以后的线索,从未间断,也从未动摇过。” “你追踪到了什么呢?” “基因汉所在具体位置,他的生存生活以及安全状况。” “具体状况如何?” “相对安全!” “相对安全是什么含义,是不是说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和危险以及伤害?” “不是!基因汉出走之后,有许多人马追寻他,发生了许多事故。但是,基因汉还是化险为夷。” “为什么会化险为夷?” “简单说吧,多亏了联合国全面协调,也多亏了各国各地的大力支持和协助,还多亏了国际警察厅全力以赴。” “多亏了什么呢?你讲具体的吧。” “我讲两点吧。一点,坚定不移地与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殊死搏斗,保护基因人的安全,像基因人特卫队,像多那昆甫部长,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生命。二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周密布署种种计划,防止并遏止敌人和坏人的阴谋诡计,保证基因帅哥安然无恙,像穆玛德琳主席,旁波宁厅长,林士卓主席,马克局长,还有我,还有马大卡副局长,等等等等!” “好!你有知道还有什么人对基因汉采取不正当的手段,企图达到不正当的目的呢?” “有知道!蓝星侵略者,霸宇宙,狂八千,多次对基因汉下毒手,像跟屁虫一般,紧追不舍,搞了一系列的破坏捣乱。” “没有震地狐吗?” “没有!她一直没有出现!” “你有知道她为何一直没出现吗?” “分析可能是留守鲸鱼号太空站了吧。” “还有谁对基因汉图谋不轨?” “独磨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还有史海仁,季希桂!” “还有谁呢?” “还有谁?还有,还有……”克萝蒂吱唔着,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朝旁波宁看着,想叫旁给她一个暗示,可是,旁没有对接她的目光。 “还有谁?请你尽快回答。” “啊!想不起来了,我太疲劳,保护基因帅哥虽说是光荣而神圣的任务,却也是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的艰巨工作。”她这样巧妙地挡住了玛丝络依,不让她再追问下去。本来,她打算把韩风凌和赤里帕特也说出来,想到牛耳大丁的支持合作,为了牛的安全,她又把这两个坏怂咽进肚子里了。赤里帕特至今下落不明,据旁厅长透露,极可能入了季希桂的伙,正在暗中追查呢。 “好!”玛缓口气,有意关照克萝蒂,都是女人嘛,多不容易呀。再说喽,地球人与外星人搏击,目前只有克萝蒂是急先锋嗳,她可是保持着不败的记录哦!国际社会可把这位女干探传的神乎其神啦,什么女侠,什么神探,什么蓝星侵略者的克星,什么基因帅哥的保护神,嗨,多啦!理应受到特别尊重嘛。法律的精神实质,不就是保护英雄嘛!英雄往往代表了正义,正义不就是法律所要始终保护的嘛。“克萝蒂,请你再回答,你有知道全求人被抓走的事吗?” 克眉毛一扬,兴奋的回答:“有知道!” “怎么知道的?” “也是通过旁厅长和紫金百花知道的。” “请你把知道的穆和全被抓的情况向观审团陈述一遍。” “好的!我非常愿意!”克爽快的说。接着,她就把穆玛德琳和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经过说了一遍。 “好!”玛也不掩饰对她的尊敬和关照,朝她微笑着说话。“请你向观审团说明,你对穆和全被蓝星人抓走的看法。” 克萝蒂一下激愤不已,痛恨的说:“这是蓝星侵略者对地球人民的严重侵犯,严重侵犯了地球人的领土主权,又严重侵犯了地球人民的和平发发展事业和基因人发展大事业,还严重侵犯了地球人的生命安全和心理安全,多了!蓝星侵略者对地球人民所犯的罪行已经是馨竹难书,必须口诛笔伐,讨还血债!” 掌声响起,经久不息。 玛非常激动,整个审判庭都非常激动,一起热烈鼓掌。 观审的人们又议论起来,说克萝蒂真是女英雄一个,她一直追踪基因汉,的确付出了很多心血汗水,撞直就是玩命,当然喽,她的命也大,九死一生啦!她的证言证词,完全可信。比较起来,这个女子才算是真情实意,其他的人,包括穆玛德琳在内,都没有她的话有信任度,她始终坚持在第一线,出生入死嘛。试想啊,基因汉出走半年了,克萝蒂一直担当着保护他的重任嗳,多么的不容易哟。审理地球人的案件必须有根有据,绝不能主观臆断,也不能凭空捏造,审理星际案件也不能例外。 第六零二章 传克萝蒂到庭下 第六零二章传克萝蒂到庭下 克萝蒂激动万分,竟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说:“各国各地的首脑们,全体地球人民,我克萝蒂是个小小警察1,。aigwen彩掌声再次暴响。 纽卡顿也鼓起掌来,显然,他受到了震动。 玛丝络依从审判台上抓过一叠手纸,递给克萝蒂拭泪,想想干脆替她擦干了泪,轻轻的,像是害怕惊着了她似的,问道:“克萝蒂,请你再明确回答,你对‘两个大俘虏’的指控具体看法是什么?” 克萝蒂更加激愤难忍,振臂高呼道:“四个字,无端猜测。再加四个字,诬告陷害!”想想还是气愤难忍,接着悲愤的说:“请大家想一想啊,这个无端猜测的揭发,把所有地球人都推到大陷坑去啦,把我们这些一直奋斗在对敌斗争第一线的男女老少全都推进急流险滩里啦!多么地令人费解,令人悲痛啊!” 她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玛丝络依赶紧为她拭了泪,接着问道:“克萝蒂,你请再回答,你爱基因汉吗?” 克点点头,说:“基因汉值得爱!他有优秀的基因,还有优秀的品质!在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面前,无所畏惧,一次又一次地殊死搏斗1,。” “你有具体事例吗?” “有!”接着,克萝蒂如数家珍般把基因汉出走后同霸宇宙狂八千和独磨俄及还有史海仁季希桂等等,进行周旋、搏斗的事情说了不少,引起全场热烈的掌声,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基因人万岁! “基因人万岁!”全体观审者一起高呼。 此时,穆玛德琳心潮澎湃,热泪盈眶,不得不拿起桌上的卫生纸擦拭。 克萝蒂是老干探了,职业习惯非常稳固,两眼的余光已经看到了穆玛德琳在流泪,不由更加激动,朝玛丝络依动情地一笑,说:“请你接着讯问吧。” 这一说,玛的心中更加敬佩她了,回她一个会意的微笑,说:“克萝蒂,请你回答,你爱全求人爱到什么程度呢?” “我懂你的意思。”克爽利的说。“你是问我,想不想和全求人白头到老。我不想!因为他首先属于地球人民,我怎么能和地球人民争一个基因大帅哥呢?” “啊!”玛不无惊讶的说。“你好象在含沙射影啦!请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指的穆玛德琳主席?” 克萝蒂笑了:“既然公诉人说明了,我就不得不说心里话了。我爱基因汉,是因为我和他已有山盟海誓,不怕大家笑话,其实已是公开的秘密,我把第一次无怨无悔的献给了第一个基因人,足够啦!我总以此为荣哇!试想,九十亿地球人中,有多少人热爱着基因人老大啊?可他们都不如我有福气,能够在第一时间与基因汉接触,并鬼使神差的有了肌肤之亲。人当知足。知足常乐嘛。我承认,尽管我爱基因帅哥,却远不如穆主席对基因帅哥深思熟虑,打心底里爱着。穆主席爱基因帅哥,是与爱地球人民紧紧联系着的,而我呢,爱基因汉仅仅是一种运气和福气,并不是高度自觉,也没有经历苦苦追求,而是顺藤摸瓜,悄然而得。比较起来,穆主席对基因汉的爱才是伟大的,高尚的,无私无畏的,锲而不舍的1,!”把眼光移到穆玛德琳脸上,举手恭敬的敬了一个礼,满面笑容,真诚的说:“穆主席,基因汉属于你!克萝蒂绝不会夺你所爱!” 穆玛德琳激动地站起身来,动情的说:“谢谢你!克萝蒂。你是最勇敢的,也是最高雅,最值得敬重的。” 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玛丝络依收起手掌,感动的说:“克萝蒂,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深深的爱着基因汉,而且要为他出生入死呢?” 克萝蒂毫不迟疑的回答:“因为基因汉也在出生入死,他为了什么?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为了地球人民。古人说,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基因汉虽然才两岁半,却已经大显身手,英雄盖世。相比起来,我所做的,与他相差甚远。我请大家想一想,九十亿地球人当中,有谁能像基因汉这样,与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百折不挠无私无畏的殊死搏斗?自古美女爱英雄。我克萝蒂也是这样。当然,我有所不同,并不欣赏爱总是自私的观念,我喜欢说爱不一定非要拥有。” 哈德迈迪的手机屏幕上传来乱七八糟的短信,大多是赞扬,却也有不少谩骂谴责的语言:“克萝蒂,你疯了还是傻了?把到手了的爱拱手让给别人,基因突变了,脑子进水了?”“克萝蒂,你是讨了便宜再卖乖呀,你第一次都给了基因人老大了,还唱什么高调,闭嘴吧!”“你想溜须拍马,抱穆大主席的粗腿吧?”哈鄙夷的一笑,心里说:“都是没脑子的货,粗腿谁不想抱啊?看你能不能抱的到喽!” 玛接着问道:“克萝蒂,你有发现全求人和穆主席投降或变节的言行了吗?” “没有,丝毫没有!” “你能向观审团保证你的话完全真实吗?” 克举起手来,大声说:“我向观审团全体保证,绝对没有听到看到穆主席和全求人有投降和变节言行1,。” “好!你和紫金百花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认识的?” “孙子的孙子,我们称为孙孙与太祖关系,认识她要感谢基因汉喽!” “请你说具体!” 克就把与紫金百花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有知道紫金百花与全求人的关系吗?” “有!也是孙孙与太祖关系。紫戏称全是二百五孙孙,全戏称紫是太祖奶奶!”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是通过追踪基因汉才知道的。在追踪过程中,我和紫并肩战斗,生死相依,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紫金百花的来历你清楚吗?” “大体知道。她五百多岁了,五百年前,她因为研究地球人类未来,碰上了千岁伯,跟着千遨游太空,结下了深厚感情,两人成为干兄妹!就这些。” 议论声再次响起,大家惊讶,感叹,敬佩,也有不惑不解和将信将疑的,还有嘲讥和责骂的:“胡说什么?地球人谁能活五百岁,两百岁的都极少见哩!”“特派员也迷信,还以讹传讹嘞!” 玛丝络依想笑不便笑,接着问:“克萝蒂,你有知道全求人的基因检测情况吗?” “有知道!” “你认为全求人的基因检测数据真假如何?”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克的回答使人感觉有模棱两可的味道1,。“凭我的侦察,全求人就是基因汉,改名为全求人了,他的基因却不是改变不了,所能改变的只不过是成长中必然变化的一些数据。” “你这样说,是不是说科学检测也有误差?” “有这样的意思,但不完全是。我是想说,人总是要变化的,不可能一层不变,基因人也一样。我们不能仅仅凭一两次的技术检测就把某些事情卡死捏扁。” “那你认为全求人现在的检测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说不准,还是看科学的吧。科学也必须科学,也就是说不断适应形势的发展。” “请你再确认一下,你凭什么认为全求人就是基因汉?” “我凭三条:一,凭我对基因汉的深厚感情,基因帅哥的眼睛中有一股英雄气,憨厚劲,豪放样,还有纯正之神,这是与生俱来的,不可替代的,也不可抹杀的。二,凭我的侦察,反复的侦察,从未有过断线,也从未出现过裂痕。可以说,基因帅哥一直在国际警察厅的视线之内,尽管有失控的问题,却从未有过脱离视线的问题。三,凭紫金百花太祖领和一副火热心肠。她是不可多得的高人,好心人,特别喜欢基因帅哥。我分析,她受花星人影响,甚至可以说,是听千岁伯他们的安排,一直暗中保护着基因汉。听全求人说,他改名就是紫金百花指导的。当然,我这些话,得有紫和全来说喽。所以,我不想多说,请法庭找他俩印证。” “你有知道全求人穿蓝色西服和穿连衣裙的来由吗?” “这?”克一怔,接着“咯咯”笑道:“纯属巧合,个人稳私,我请求法庭允许我不回答!” 寇宝正清没等玛转报,轻轻一敲铜锤,快活的说:“法庭准了!请克萝蒂特派员退庭!”# 第六零三章 传紫金百花到庭上 第六零三章传紫金百花到庭上 东方雄看看腕上的手表,指针已盯着了六点。aigwen彩寇宝正清见东方雄陷入沉思,轻轻地捅他一下,问:“继续吗?” 东方雄缓过神来,瞅一眼穆玛德琳,说:“我来请示一下。”说完,他走下审判台来,走到穆的面前,刚要开口,穆却朝他一摆手,又把手指向张东方他们。东会意了,马上转身走到张东方面前,轻声请示道:“天快亮了,是休庭,还是继续?” 张拿不定主意,转问林和拉,两人也不敢擅作主张,叫东请示穆,东说穆叫请示你们,你们是观审团团长嘛,现在可是庭审啦。 三人还是犹豫不决。林士卓忽然想起,说:“征求大家的意见吧。” 东方雄豁然开朗,马上回到坐位上,举起铜锤柔柔的一敲,大声说道:“观审团领导,各国各,所有观审团成员们,我们的庭审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夜,到了早晨六点钟啦!请问大家,是休庭还是继续?” “不不不!”不少人激动地叫喊起来。 “一下子审完,别想节外生枝!我们熬的起!” “天亮了好哇,可以防止暗箱操作嘛。” “我们强烈要求,审到底!该审问的,统统问了。该到庭的,统统传来。全都整完,才能保证公平公道公正啦!” “不能休庭!继续进行!把星际互涉案件进行到底!三天三夜,十天八夜,一年半载,我们都愿意!” 东方雄再不说话,朝张东方他们看了看,见他们都点了头,随即大踏步回到坐位上,给寇递个眼色。寇立即会意,随即提起精神,叫道:“感谢大家充分理解,鼎力支助,星际互涉案件公审继续进行!传紫金百花到庭!” 啊――大家欢呼起来!寿星现身喽!仙女下凡啦!老美女来嘞!让我们一睹为快!叫大家好好看看她的芳容! 接着,响起阵阵响声,附和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呼喊――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 接下来的一幕却大煞风景―― 紫金百花被两个法警搬进法庭来了―― 不像其他人,走进法庭来,也不是爽手爽脚,而是被囚禁在铁笼――黑色的铁笼中,看上去不是一个人,而非常像是一头猪。 紫金百花一声不吭,她睡着了。 当两名法警把她摆放在受审席位之后,观审者们终于被激怒了,一个个怒气冲冲,跳起的跳起,怒吼的怒吼,打口哨的打口哨,咒骂的咒骂―― 太欺负人了!太不像话了!太出格了! 地球人的法律难道就会制裁地球人吗? 地球人的老美女,老寿星,就是这样的法律待遇吗? 侵略者都没有囚禁,为什么要囚禁自己人? 东方雄,你站起来,给大家说清楚? 寇宝正清,你站出来,说清楚,为什么要虐待自己人? 老仙女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样虐待她? ………… 林士卓趁机机而发,呼地站起身来,大声呼喊道:“请大家安静,让我代表大家,问问法庭,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转过身来,对着审判台,气昂昂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观审团一致强烈要求,法庭马上解释清楚!请东方雄院长立即回答!” 观审者们立即呐喊助威:“东方雄站起来!东方雄说清楚!” 东方雄不得不站起来,咳嗽几声,稳定一下情绪,说:“我可以解释清楚的。不是我们要囚禁紫金百花。而是因为她老人家不配合,要跑,要打我们。她的武功高强,我们打不过,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把她请来了。多次跟她谈话,叫她答应不跑,好好配合我们公审。她一直不答应,总威胁我们,说她要大打出手,教训我们这些小字辈,还要砸烂法庭。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做啊?要么放开她,不公审了。要公审,就不能把她从笼子里放出来。” “一派胡言!放你的狗臭屁!” “我们强烈要求你马上放她出来!” “克萝蒂刚刚说了,紫金百花是地球人大英雄!法律应当保护英雄!你却虐待欺侮大英雄,东方雄你安的什么心?” “东方雄,你要没本事,就另请高明嘛,何必胡作非为?” “释放紫金百花!罢免东方雄!” “释放女英雄!囚禁狗法官!” ………… 东方雄一时难以承受,满脸通红,渐渐地,额头暴露出青筋来,眼看就要大发作,寇宝正清急忙附到他耳根下,压低声音,劝说道:“众怒难犯,团长们都发话了,还是放人再说吧。” 东方雄双拳攥紧了,只不作声。 此时,穆玛德琳忍无可忍,呼地站起身,就要发话放人,张东方见状,急忙抢到了前头,果敢地叫道:“东方雄,寇宝正清,现在我代表观审团三位副团长,指示法庭马上释放紫金百花!” 东方雄还想说什么,寇宝正清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下台来,跑到受审席上,亲手打开了铁笼,把紫金百花拽出来,扶起来,给她三鞠躬,恭恭敬敬的说:“太祖奶奶,请你到庭作证!” “好!好好!”全体欢呼!“太祖奶奶万岁!” 东方雄终于清醒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摇头叹息。# 第六零四章 传紫金百花到庭中 第六零四章传紫金百花到庭中 紫金百花舒展双臂,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左顾右盼,想往外面走,耳边却传来了千岁伯的声音:“干妹子,不许你再调皮了,好好配合公审。不然,我不理你啦!” “听干哥哥的啦!”紫戏笑着说。回过身来问:“我该站到啥地方啊?” 寇宝正清赶紧把她扶到受审席位,帮她站稳了,再朝她鞠一躬,转身回到审判台,举起铜锤一敲,和气地说:“下面,请紫金百花作证!” 玛丝络依轻轻地走到她的跟前,敬畏地说:“紫金百花,太祖奶奶,你好啊!” “嗯!好!”紫不耐烦的说。“有啥快些问吧!别噜苏!” 观审的人们又议论纷纷―― 哟,声音好年轻嘞!老成中带着强烈的清脆,像三十岁的女子哩。 啊,说话干练,嫌人噜苏嗳。 哦,太美了,比穆玛德琳都美呀。超级大美女活到她这年纪的话,肯定落花流水春去也啦! 哈哈!她还是地球人吗?恐怕早就加入花星球喽!地球人的基因可灿这么高有寿哩! 人们都说穆大主席有个太祖奶奶,才出落的如花似玉,今天算是眼见为实啦! …… 玛丝络依不敢放开手脚,小心翼翼的问:“请你回答,你有知道穆玛德琳和全求人被抓走的事吗?” “知道!狂八千那个狗头抓走的嘛。”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小丫头不知道啊,本姑娘有先进的侦听装备嗳。” “什么先进的装备,请你说具体?” “还要说具体呀?也好,反正都传出去了。花气球啊,里面有光子侦听遥测系统,把蓝星球里头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可好玩啦!” “好啊!你是啥时候侦听到的呢?” 紫朝玛盯着看了一会,才把带着克萝蒂追踪营救全求人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和克萝蒂所言基本吻合。 全体热烈鼓掌,经久不息。 紫不耐烦的说:“小小的事,好玩嘛,有啥值得鼓掌的。” 她这么一说,大家觉得更加值得敬重,掌声更加热烈了。 玛接着问:“你救了全求人和穆玛德琳之后,听他们给你说了些什么?” “没有说什么,就说了一些受狂八千折磨,与狂八千斗着玩,骂他气他还抓他咬他的事,可是好玩的很。”紫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请你认真回忆一下,有没有听他们说到向蓝星人求饶之类的话?” “这还用着回忆呀?简单的很嘞。没有!一点都没听到!” “你能确定吗?” “一千个确定,一万个确定!这辈子确定,下辈子还确定。八辈子都确定!” “好啊!说的好!态度坚决!底气十足啊!”观审的人们异口同声地呼喊。 玛接着问:“你敢向观审团保证你说的话都完全真实吗?” “你这小丫头片片,好像我还怕谁似的。我怕谁呀?谁都不怕嗳。狂八千我能接住他一掌。霸宇宙嘛,我也能跟他来个几十回合。即便是宇宙王来了,我也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哼哼!我有什么不敢?我保证,向观审团保证,我所说的话,全真实。你们不知道啊,地球人啦,都喜欢说谎,是为啥?因为都短命,几十年,百把年就去了,所以要抓紧活,什么都稀罕,希奇,抓住不放,要玩个够。到了我这个年纪,五百多年了,啥都司空见惯了,也就啥都不稀奇啦,觉得说谎啊,放刁啊,作恶啊,反正那些邪恶勾当,一点意思都没有嗳,去球子皮喽!” 全场哄堂大笑。 她也“咯咯咯”笑个不停,活像一个纯真而又顽皮的孩子。 “说的好啊!太祖奶奶见多识广!”玛丝络依敬佩的说。“请你再回答,你是怎样认识基因汉的?” “嗨,说来话长啦!”紫若有所思的说。“基因汉在月球村横空出世,麻星汀闹出个特大假新闻,查理斯查布斯兄弟俩在月球村办宴会,就是以我的名义。从那时候起,我就认识基因汉了。当然喽,他个小二百五,那时还不认得我这个太祖奶奶就是了。后来嘛,在d国太空站,后来嘛,又和蓝星人花星人斗酒论天,我几次见到基因汉,觉得他聪明可爱,蛮好玩的,就喜欢上他啦,暗暗的跟着他了嘛。后来嘛,到了小寒山雪崩喽,我嘛,就救了他。” 接着,她把在小寒山救基因汉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为什么要救基因汉呢?” “这个还用得着问吗?他是基因人老大嗳,他将来要当地球人大英雄嗳。” “你救了基因汉之后,为什么不把他送给华家人,或者把他送回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呢?” 紫狡黠的一笑,说:“他不肯回呀,他要和一起玩啦。两岁多的大孩子,不都是玩的时候嘛。再说喽,我没有接到指令啦!还有,那么多的人马追他,要抓要逮,要杀要剐的,我敢送他走吗?还有,神昌中心不是被狂八千砸碎了,又倒闭了嘛,送他回去让他喝西北风啊?” “你说没有接到指令,是指的谁呢?是不是穆玛德琳主席?” “你真可笑极了。穆玛德琳是联合国主席,这不假,可我又不是旁波宁,更不是亚当斯,还不是文森特,我干嘛要听她的指令啦!” “那你到底听谁的指令呢?” “告诉你也无妨喽。我听花星人的指令。” “请说具体,哪个花星人,是千岁伯吗?” “是!还有千岁伯的朋友们。” “百岁童和花红女?” “没错!他们都是地球人的朋友,好朋友。”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友好关系!花星人与地球人友好往来的关系。” “这是两球间的关系,你们私人间的关系呢?” “朋友关系喽。” 玛丝络依听的非常好奇,瞪大两眼又问:“都是朋友关系?” “嗳,不不不!千岁伯与我的关系更为密切一点,就一点点!”她扎起了小拇指。 “密切到哪一点了呢?” “嗳呀,你这小丫头片片,真能抠啊!屁股眼眼都被你抠出血来了。告诉你吧,干兄妹关系,我叫他干哥哥,他叫我干妹子。” …… 第六零五章 传紫金百花到庭下 第六零五章传紫金百花到庭下 哦――观审者们又欢呼起来。好得很啦!地球人与花星人有亲戚关系喽。再不怕蓝星侵略者喽! “你是怎样同花星人成为朋友关系的呢?” 紫金百花一下子陷入幸福的回忆中,闭起了双眼。 玛以为她要睡觉了,急忙说:“太祖奶奶,你别睡呀,小心摔倒啦!” “你这小妮子呀,真是少见多怪。”紫有些生气了。“我哪里是睡觉啊?你问我怎么样同花星人成为好朋友的,我不要回想啊?五百多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你知道这弹指一挥间啥来历呀?” 玛脸一红,摇摇头说:“后生惭愧,不知道。” “我就断定你不知道。”紫不悦的说。“你们这些后生啦,就知道赶潮流,啥都图新鲜,贪图快乐,不知道历史是最丰富的宝藏。嗳呀,算啦,不跟你噜苏了,反正你们也不怎么尊重老人家。我还是说花星朋友吧,说他们才快活。” 她又幸福地回忆起往事来―― 五百多年前,一天晚上,天空灿烂,紫罗林山夜色朦胧。芳龄二十几岁的紫金百花,站在紫罗林山天文台了望塔上,观测天象,怎么也看不透遥远无垠的星际。千岁伯来了,说她有超人的智慧,他可以帮她知道地球人未来几百年的事情。她就像吃了豹子胆,又像着了魔一般,钻进了千岁伯的花气球,飞上太空,在大宇宙中转悠了多少年,直到如今。 “就这些喽,真快乐呀!”她“咯咯咯”笑个不停。 观审团成员们听的如云如雾,一起愣了。 法庭落入沉静之中。 好一会之后,大家回过神来,一起鼓掌欢呼。 玛丝络依更加好奇了,接着问:“你结婚了吗?” “啊?结婚?哦,结啦!” “你的爱人,或叫夫君,是谁?姓什么,叫什么?” “啊?这个,这个嘛!”紫吱唔起来。“啊,这么说吧,他走啦!上天堂啦!我把他忘啦,年代太久远了。好像,叫穆什么来着。我想想,我想想。啊哈,真的想不起来啦!” “那你们有子孙后代吗?” “啊?这个也要回答吗?”紫真的生气了。“你们这是什么法庭,好像查户口来了?噢,要查我的祖宗八代吗?”伸手指着玛,愤愤的说:“死妮子,别欺老啊。你以为我不懂吗?今天是星际互涉案件公审,不是紫金百花的身世公审,你他***别拿我一锅煮!”又指向穆玛德琳,接着说:“穆主席,我好心好意,来给你作证,不让你被诬陷,成为投降变节分子。没想到,你的手下竟然这样盘查我,把我当什么啦?你也不管一管,任由她们放肆。我不干了!太欺负人了。” “这……”穆玛德琳急促地站起身来,朝她瞪着两眼,不知如何说下去为好。这是法庭,她虽是主席,也的确管得着法制委,但是,她又不能干扰审判,一时间无所适从。 还是林主席反应敏捷,给张东方耳语几句,张马上朝东方雄喊道:“紫金百花的意见完全正确,法庭必须马上调整,不要过多查问个人的稳私。东方雄审判长,继续审理。” 玛丝络依朝紫深深的鞠了一躬,委屈地说:“太祖奶奶,对不起,是我多问了。后面我少问点。” “干嘛要少问点啦?”紫责问道。“怕我发脾气,让你委屈啦。不必要。该乍问乍问好啦。多了不好,少了也不好嘛。该怎么问,你就怎么问。该问多少,你就问多少。来吧!问!” “扑哧!”玛笑出声来。“啊呀,你真是个老小孩!” “嗳――”紫尖叫一声,乐呵呵的说:“这你就说对了。我是又老又小哇。所以嘛,你问话就要前想想,后想想,老想想,小想想,别一锅煮。还问我有没有子孙呢?我半千岁了,还能没子孙?地球人有多少,我的子孙就有多少啊。懂了吧?” “懂啦!”玛故作乖巧的说。“请你回答,你有听说过东方雄和哈德迈迪还有桑切诺娃,审问全求人时,被人点了穴位,不能动弹的事吗?” “知道哇!”紫痛快的回答。忽地,使劲摇着头,又说:“不知道!怎么会还有这样的事情啦?连我这半千岁也没听说过嘞!” “你到底听没听说过?” “没有,真的没有啊!” “有人指控,是你点了他们的穴位?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承什么认啦?你这种死妮子又来了,我警告你哟,再这样问,我控告你当庭逼供信喽。” 玛朝她摇摇手,说:“太祖奶奶,你别激动,我绝对不会逼供信。请你再回答,全求人到底是谁?” “什么?全求人是谁?哈哈!这不是驴推磨的问题嘛。全求人就是全求人,还用问什么?” “请你听明白了,全求人是基因汉吗?” “基因汉?全求人是基因汉?”紫摇着头说。“好像不是嗳。全求人怎么是基因汉呢?” “有人作证,是你给基因汉起了这个全求人的名字,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干嘛不承认啦。好像我是胆小鬼似的。克萝蒂给你们说了。她说的对呀,是本姑娘给基因汉起了名字。” “你给基因汉起了什么名字呢?” “全求人!全求人!” “你为什么要给他起这个名字?” “他是第一个基因人,对传统人的法律法规,习惯风俗,啊呀,啥都一窍不通,啥都一无所有,啥都要依靠别人,别人哪里是那么好依靠的呀?只有求人家喽。求嘛,又不能求哪一个人。哪一个人乍能满足的了他的全部需要啊?你看看,全求人的名字不就应运而生啦?全求人,人求全,我就要他求遍天下可求之人。” “有人指控你!”玛果敢的说。“我只能这样说,有人指控你,玩了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把真基因汉藏起来了,给我们的只是一个替身,你必须说清楚,是还是不是?” …… 第六零六章 紫金百花怒斥纽卡顿 第六零六章紫金百花怒斥纽卡顿 紫金百花的两眼一下瞪得滴溜圆,惊诧的说:“谁这么缺德带冒烟啦?男子汉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更姓。干嘛要以假乱真?女人花开万家,暮鼓晨钟,朝霞夕阳。为何要阴雨绵绵?我活了半千岁,经历了五十个世纪,什么没见过呀?前头我都说过了,不重复。基因汉就是全求人!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再有哪个人乱嚼舌头根子,打全求人的鬼主意,我就跟他没完!全求人这名字非常好听,特符合实际,他本人爱听的很,没有谁能强迫他换掉这个名字!” “你能向观审团保证,你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吗?” “我保证!”紫迅捷地举起双手,尖声厉气的说:“我保证,我说的话全部真实。” “你能保证全求人就是真实的基因汉吗?” “哎呀,你这小丫头片片啦,乍的又绕回来了呢?” “不是我绕回来了,而是你没有听明白?”玛满面笑容的说。“我是问你……” “啊!我懂啦!你是说光我来保证还不行。我只能保证自己这一坨坨,不能保证别人。基因汉也可能被别人掉了包,我一直保护着的基因汉早就不是基因汉,而是假冒伪劣。所以,全求人不是基因汉的可能性完全存在。这个,这个……” “你能保证现在的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吗?” “能!” “凭什么?” “凭我对他的关怀和照护。可以说,我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自打他离家出走,我就悄悄跟在他的身后,替他驱虎狼,挡风雨。霸宇宙狂八千还有三个大魔头,还有史海仁小秃驴,都想抢走基因汉,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得逞。” “霸宇宙他们武功高强,你说过,你只能接住狂八千一掌,靠什么来保护基因汉不被他们夺走呢?” “嘿嘿!”紫忸怩作态。“本姑娘不是有千岁伯哥哥嘛。我从新闻上都看过许多回了。像十面血坡那一回,就是千岁伯保护了我们嘞。嘻嘻!我们都没想到嗳,普天泰大公都亲自出马了。嗳哟喂,他的那个重低声,简直就是雷鸣,不!比雷还响十分哩!把宇宙王嘛,震的浑身发颤。我想啊,至今也没恢复哩!要不然,蓝星侵略者怎会收起狼子野心,改成了以地球人制地球人啦?还不是迫于无奈,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嘛。” 忽然,她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说:“侵略者走了,自己人就翻了天啦!指控这,揭发那,搞窝里斗,自相残杀,相煎何太急?本姑娘活了五百多岁了,阅人无数。我的结论是,地球人绝大多数都是善良之辈,都崇尚真善美。可是,总有那么一小撮人,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搞点鬼名堂。好像不捣鬼日棒槌,心里就特别难过,一秒钟都熬不下去。他们的基因里头,假丑恶的因子太多了,超水平了。” 全体热烈鼓掌。 福宇号太空站里,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三个看的真切,一起称赞紫金百花是好样的,不愧为年富力强,见多识广,你看她,把地球人,当然是传统地球人的劣根性揭露的多么透彻,简直就是捅到了纽卡顿一伙的心头肉上了,把纽等的骨头渣子都看透了,看来五百年没有虚度,还可以活个五百年。这样的地球人活的越久,对星际间的友好往来就越有用。千岁伯提醒两个后唾说,别光夸她老人家,还得为她准德做些什么嘞。两人齐声答,明白!后头霸宇宙可能要犯怪,欺侮地球人,出他的恶气,我们随时恭候喽。 南极冰洞中,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三个,也在无天这次星际互涉案件的公审,一边看一边说笑,以为这次审判简直就是闹着玩。地球人闹着玩还可以理解,因为赶不上蓝星人的科技先进,没有到过蓝星球,更没到过花星球,根本没有星际审判的经验,只有闹着玩了,美其名曰摸着石头过河,真是掩耳盗铃。可蓝星人也跟着犯蠢,这是怎么了?霸宇宙狂八千震地狐还听话的很,东方雄一传,他们全都到庭了,好像他们一下字基因全突变了,成了地球人了,而且是东方雄管束下的犯人,一传就到,一到就乖乖的作证。还不如紫金百花这个老妖怪,还敢使使性子,发发脾气,给纽卡顿颜色看。地罕忽然想起,叫道:“嗳,先别说多了,且看下去,最后作结论吧。还不晓得这个半千岁老妖怪再放什么狗屁哩!我想,她要是能一巴掌把东方雄个狗东西拍成肉饼才快活嘞!”哈哈哈!咯咯咯!三人一起大笑――邪恶而又盲目的大笑。 史海仁也在北极圈的冰窟窿中,用传感器收看这次公审,独自边看边叽咕着,不知说了些什么。以紫大义凛然地指责地球人内讧时,他跳了起来,恶狠狠的骂道:“紫金百花,你噜苏啥?你不就是年纪大了很多嘛,有什么了不起,还敢教训纽卡顿总统,小心我捏死你这个老不死的。哈哈!我,我要替纽卡顿整死你。你听到没有哇?没听到,那我就再说一遍。”可是,他晃晃脑袋,又不说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捧住那张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埋头痛哭起来。 季希桂一伙也在他们的隐身之所收看这次公审的现场直播,一边看,一边骂,发泄着他们内心深处久久发泄不出来的那些窝囊之气。对紫金百花,他们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立马把她抓到手中,一口吞下肚里才快活。 穆玛德琳盯着紫,心中不停的说:“谢谢太祖奶奶,为二百五孙孙女打抱不平,孙孙女感激不尽啦。” “纽卡顿!”紫突然指着大屏幕,厉声喝道:“有种,你站起来,跟我这老美女说几句话,让老美女给你把把脉,测测心脏,看你安的什么心?”再抬高分贝,尖厉地叫道:“有种你就站出来!” 纽卡顿哪里敢站出来,先还看着她,后面就低下了头,最后,背过脸去了。 “你当缩头乌龟啦!”紫得意洋洋的说。“你只能当缩头乌龟!哼!你听好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别看你现在闹的欢,就怕将来拿清单。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第六零七章 紫金百花小耍东方雄 第六零七章紫金百花小耍东方雄 “太祖奶奶,你请息怒。aigwen彩“知道啊!” “你的看法如何呢?” “我看啦,全求人假不了。当然,我不能保证,蓝星侵略者会从中搞鬼名堂。但我坚信,任何鬼名堂都见不得阳光。假的就是假的,伪装迟早会被剥去。” “你认为克萝蒂说的话真实可信吗?” “克萝蒂是个好警察,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如果没有克萝蒂的帮助,我也难以保护好全求人。她和我和全求人一样,都没有撒谎基因。” “请你再回答,你与穆玛德琳是什么关系?” “都是地球人,都是女人,都是大美女呀。” “有人说,你是穆玛德琳的老祖宗,所以她才出落的如花似玉,完全是继承了你的超级基因,是还是不是?” “唉呀,这我可说不准,得做基因检测才行啦。” “那你愿意与穆玛德琳一起当庭接受基因检测吗?” “愿意,愿意!”紫气不打一处来。“愿意你个狗头啊!愿意拿东方雄的猴屁股来打个稀巴烂。别说我粗野哟,都是被东方雄和你们气的这样啊。怎么又拿我一锅煮啦?我抗议呀!强烈抗议!” “抗议无效!接着审问!”东方雄有些沉不气了。“公诉人,接着讯问。” 紫金百花这一回可是逮着了机会,“哦喝――”怪叫一声,“呼”地跃起,像飞一样,弹跳到了东方雄的面前,伸出两个指头,食指和中指,一下点到了他的喉结上,愤愤然说:“一根筋,我能点穿你的喉咙,你信不信?” 东方雄哪里想到她会如此发作,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她已活了五百多年,照传统人的传统说法,早就活的不耐烦了,正想赚几个本钱去死呢,不敢吱声,也不敢稍有反抗,任由她不轻不重的戳着喉结。 寇宝正清急忙来劝阻,可他也不敢造次,想着这老婆子像神仙一般,刚刚才听了她的自述,有花星人帮助啊,千岁伯谁敢得罪哩?舔老虎屁股的蠢事最好别做嗳,只能说好话喽。“太祖奶奶,有话好好说吗?何必动怒,怒伤肝啦!” 紫朝他“嘿嘿”一笑,讥刺的说:“瞧你这‘剩断章’,怎地不会说话呢?”轻轻一推,把他推的倒退好几步,接着说:“我和大院长亲热一回不行啊?他对我多好啊!我爱死他啦!想和他合影留念嘞!”说完,舒开双臂,抓住东的肩膀,轻轻一拔,就把东方雄拽出审判台来,搂住了,搂紧了,大声叫道:“观审团的兄弟姐妹们,我和东方雄院长照个相,你们说好不好啊?” 不用说了,全体一起高呼:“好,好,好――” 这里,摄影工作人员们都正中下怀,一个个忙不迭地调过镜头,对准了她,一阵“咔嚓”再加一阵闪光过后,她和东的合影照便显现在屏幕上,有两个摄影师还特意扯出两张来,给她和东各发了一张。 全体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呼”的一声,紫弹跃到了受审席位来了。 东方雄却弯下腰去,揉着喉头,不停地喘着气,轻轻的对前来扶他的寇宝正清说:“差点就毕嘞!老美女真是美到家啦!” “小声点!她的耳功特灵哩!”寇压低声音说。“起来,回坐位,接着进行,别贻笑大方哦。” 东方雄振作起来,回到坐位,寇宝正清随即轻敲一下铜锤,吩咐玛丝络依继续发问。 旁波宁克萝蒂还有纽卡顿约克逊他们几个,都在心中幸灾乐祸害的笑个不停―― 东方雄啊,你这就叫咎由自取嗳。谁叫你一根筋的呢?也不征求一下人人家半千岁的意见,就想着耍你的**官威风,一下子就把人家千岁伯的亲干妹妹,抓进铁笼子里了,狂八千抓走穆玛德琳和全求人也没用铁笼子嗳,霸宇宙你也只是给他戴上了手铐,还硬和他扯在一起呢,怎么对地球人的半千岁老美女就一点面子也不给呢?半千岁说啦,地球人就会欺负地球人,看来说的不错喽!现在好啦,人家老美女还以颜色啦。全体地球人都向着她哩。你听那暴风雨般的掌声,都是打你耳光嗳!你东方雄**官能奈何得了谁呀? 玛丝络依听到了寇的铜锤声,但她有些迟疑,眼前的这一幕可是把她吓着了。这位半千岁老美女果然名不虚传,真善美超乎常人,心狠手辣却也显而易见,你看她把东方雄整的,险些呜乎哀哉啦!嗯,活了五百多年,早就是人精了,老妖怪,千年桩,可得小心翼翼。 “太祖奶奶!”玛微笑着说。“请你再回答,全求人应当找一个什么样的爱人?” “这还要问?穆玛德琳嘛!” “为什么是穆玛德琳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会说个为什么?”紫终于不耐烦了。“你们这回的公审整了个啥名堂?刑事不像刑事,民事不像民事,经不经,典不典,不伦不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胡子眉毛一把抓,成何体统?又安的什么心啦?不说了,我累了,对不起!走啦!”指着东方雄大叫道:“亲爱的**官,大院长,大主任,还是把我装到笼子里吧,让我好好享受享受哇!活了五百年,从来没享受过蹲鸟笼的滋味呀!” “不行!绝对不可以!”观审者们怒吼起来。 “东方雄,你再敢虐待我们的大英雄,我们决不轻饶。” “东方雄,你再敢对老祖宗大不敬,我们马上罢免你!” ……………… 东方雄此时才感到害怕,低下头,不敢吱声。 寇宝正清又来为他圆场,紧跑几步,走到紫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太祖奶奶,你请走好!没有谁要对不起你呀。” “真的吗?”紫没好气的说。“可别后悔哟。本姑娘可走啦!”一把将寇推到一边,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法庭所有人员起身相送,大屏幕上传出热切的喊声―― 太祖奶奶,请你走好!# 第六零八章 传东方雄到庭之一 第六零八章传东方雄到庭之一 紫金百花走了,法庭里却吵嚷起来。记者们观审者们工作人员们,无不交头接耳,说三道四,一个个显得非常激动,愤愤不平。 东方雄和寇宝正清觉得情况不妙,担心大家情绪转移,急忙弹压,寇举起铜锤,重重地敲击一下,大声喝道:“肃静!肃静!不得喧哗!” 吵嚷声没有丝毫降低,反而更加厉害了。 东方雄急不可耐地夺过寇手中的铜锤,一连敲了几下,一连吼了几声:“肃静!肃静!不得喧闹!不许喧嚣!” 他这一敲一吼,可是坏菜了――本来,大家的心中已憋着一股气,窝着一肚子火,一敲一吼,恰巧把大气球捅破了,把大火球挑旺了。对谁有气?东方雄啊!对谁有火,东方雄啊!为何对东有气?东对紫金百花这位地球人的老祖宗不恭不敬啦!为何对东有火?他在玩弄法律权威,知法犯法,硬是非法逮捕了地球人的老美女,老英雄啊!现在,我们议论几句,寇宝正清已经耀武扬威,教训过我们一遍了,你又来吼吼,到我们头上来玩弄法律权威了。我们是谁?观审团成员啦!我们是谁?地球人民啦!你还把我们也像对待紫老祖宗一样抓起来不成?哼哼呀!我们倒要看看你东方雄到底想做什么?看看你是不是小秃子打伞,真的无法无天了?说什么霸宇宙你也敢抓,说什么狂八千你也敢抓,说什么蓝星侵略者你一点也不惧怕,说什么你是一根筋,今天我们一定要给你东方雄去去病,刹刹你的那股子蛮横狂傲的气势…… 星际互涉案件公审的法庭,原是联合国主席穆玛德琳经常召开常委会的小会议室里,一下子开了锅,人们接二连三地跳起来,喊的喊,叫的叫,说什么的都有,一个个激愤不已,强烈要求东方雄出庭说明问题。他们的呼喊迅捷波及全球,传进所有地球村公民的家庭。霎时间,一个小小法庭与数以亿计的家庭连成一片,一片激愤的呼喊声汇成洪浪狂涛,响彻云霄―― 传东方雄到庭! 传东方雄到庭! 传东方雄到庭! ……………… 东方雄傻眼了。 寇宝正清也傻眼了。 观审团团长们同样傻眼了。 小小法庭陷入僵化,现场工作人员有意把声音搞的特别震颤,非常刺耳惊心,感觉四周都在颤颤巍巍,像是霸宇宙又在摇晃着避雷针。 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当然,有许多人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此时,有责任感的人们都在暗暗着急,把眼光投向穆玛德琳,希望她出面稳定局面。 穆玛德琳面色冷酷,两眼盯着张东方他们,好像对他们说:马上解决这个问题,别看着我。我今天可是受审问的对象。 可是,张东方不敢迎接她那冷峻的目光,低下了头。林士卓和拉波尔虽然没有躲开她的目光,却用巴望的眼神看着她,显然把她当做了大救星,巴望她一跃而起,一挥而就,力挽狂澜,平息事态,叫公审继续进行下去。 穆玛德琳看到了他们求救的目光,但是,她坚决地摇了头,在心中对他们说:“抱歉了,我不能干扰法律。解铃还是系铃人嘛。” 她把视线移开,下意识地看了东方雄一眼,低头不语,在心中说:民心民意不可违呀。这就是人民对法律的监督,非常必要。法律同样不可成为脱缰的野马。 那格外刺耳惊心的呼喊声还在震响,而且越来越强烈了。 林士卓到底是政坛老手,而且善于察言观色,传说他最能窥视穆玛德琳的政治意图了,现在果然再次得到验证――他跳起来,大步流星地跑到东方雄跟前,附到东的耳根下,轻轻的说:“快!向穆主席求救,要她立即发出救兵。我看见她下意识的扫了你一眼。” 此时,东方雄别无他法,只有搬救兵一条路了。他马上起身快速走到穆的跟前,轻声说:“主席,求你了!” 穆故意偏过头去,装做不想理他的样子。 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东方雄也会这一套,把双膝一晃荡,装做要哭的样子,还是低声说:“求求你,主席,要不,我给你跪下吧,快些救救我嘛,救我就是救联合国呀!” 穆还是不理他,心中说:叫你再一根筋!下回别再一锅煮了。 东方雄见状,双膝一屈,就要跪下,穆急忙来搀扶,没想到,他竟然扭头就走了。 “嗯!有骨气!”穆在心中赞叹道。“如果你的膝下没黄金,我也就没金口玉言了。” 她果断地站起来,清清嗓子,朗声说道:“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女士们,先生们,所有参加这次公审的人们,大家请静一静!听我宣布一个重大消息!” 刺耳惊心的声音嘎然而止。 穆玛德琳朝东方雄一伸手,果敢地宣布:“我提议,请拉波尔张东方和林士卓三位副团长共同传唤东方雄到庭!” 刺耳惊心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回不是愤怒的呼喊,而是热烈的欢呼了。 三位副团长顿时精神抖擞,齐齐地站起,齐声宣布:“传东方雄到庭!” 东方雄已经冷静下来,明白穆这是非常巧妙的一招――巧妙就巧妙在既是服法又能服众的一出高招,救了东方雄,也救了观审团,还救了整个地球村。要知道啊,如果法庭与大众对峙起来,那可是要被蓝星人笑掉大牙了嗳。如果要是公审不了了之,那可要惹花星人一肚子气耶。好啦!还是穆大主席胸有成竹,拨云见日了。我们就好好的沐浴阳光吧。 东方雄缓缓地站起来,先向穆玛德琳鞠了躬,再向副团长们敬了礼,快步走下台来,向法庭鞠了躬,再向全体观审者们鞠了一躬,稳健地走到受审席位上,拿出规规矩矩的样子,看看寇宝正清,再看着玛丝络依。此时,寇宝正清完全明白了,也完全恢复了镇定,心想着,一定要配合默契,果断地举起铜锤,重重地一敲,威严的说:“审理继续进行!” !# 第六零九章 传东方雄到庭之二 第六零九章传东方雄到庭之二 玛丝络依也很敏捷,故意靠近东方雄,严肃的说:“东方雄,作为院长,你有预感到自己会站到受审席位来吗?” “没有!不过,我虽然很震惊,但还是很快稳定了情绪,想通了。穆主席做得非常好,我有责任向全体地球人民说清楚。请你发问吧!” “那好,请你回答,你知不知道谁点了你和你的两个部下,也就是哈德迈迪和桑切诺娃的穴位,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 “哈和桑两人知道不知道?” “也不知道!” 玛随即转向哈,问道:“哈德迈迪,请你回答,东方雄所言真实还是不真实?” “真实!”哈坚决的说。 “你确实不知道谁点了你们的穴位吗?” “确实!” 玛叫哈坐下,接着问桑切诺娃:“你知不知道谁点了你们的穴位?” 桑坚决的回答:“不知道!” “你认为东方雄所言真实不真实?” “完全真实!” 玛叫桑坐下了,接着问东方雄:“你认为有人点你们的穴位是出于什么目的,也就是说,是想阻止你们审讯全求人,还是想恶作剧,跟你们闹着玩,或者说,破坏你们审讯,企图叫这起案子不了了之?” 东方雄想了想,说:“说不准!因为没有什么线索,实在不好定论。” “你认为有可能是霸宇宙吗?” “有可能!” “你认为有可能是狂八千和震地狐吗?” “也有可能!” “你认为有可能是紫金百花吗?” “这个?噢,也有可能!” “紫金百花为什么要点你们的穴位?” “她想抢走全求人!” 玛还想问下去,可是,庭里又吵吵嚷嚷起来,指责法庭怎么又饶到了紫老祖宗头上来了,是不是有意跟大家过不去,拗着来?吵着嚷着,免不了又群情激愤了,强烈要求让观审团重新指定公诉人,最好是副团长们来审问,才能确保公正。 三位副团长用眼神征询过穆玛德琳的意见,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大家的要求。 三位副团长简短商量过后,由林士卓主审,所有问题都从哈的综合信息上挑选。 林士卓一心想把这回公审搞的有声有色,善始善终,好为今后的星际案件结累下宝贵经验,清清嗓子,严肃地问道:“东方雄,你到底为什么要逮捕紫金百花老祖宗,还把她关在铁笼子里头?” “唉!”东主雄玩起了示弱。“当时,我们都高度紧张,想着紫金百花,噢,应该叫太祖奶奶,她可是武功盖世,她又有花星人的交通工具,还有隐身衣,她把全求人挟在胳肢窝里头,又不肯交出来,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采取一网打尽的法子了。唉,这是我考虑不周,百密一疏,求成心切,得罪了老祖宗。可是,我还是要说,不如此,就不能达成把全求人及时弄到手的目的,没有全求人,‘两个大俘虏案件’就无法澄清。那样的话,纽卡顿总统的揭发信就无法查实,穆玛德琳和第一个基因人就无法还他们以清白。因为,我们不审理,穆主席和全求人纵有千万张嘴,也无法申辨清楚。” “说的不错!但是,你的做法还是过火啦!本可以采取比较稳妥的法子,比如,先给老祖宗通报一下嘛!” “是的!下次再不敢了。” “你有认识到这是犯了法吗?” “现在认识到了。” “犯了什么法?” “侵害了地球人老祖宗的人身权利,犯了非法拘捕罪!我请求太祖奶奶原谅!请求全体地球人民原谅!” “仅仅是原谅吗?” “还有按律问罪!” “嗯,你的态度不错,法庭会考虑依法处理。你请再回答,对全求人是不是也有非法拘捕之嫌?” “这个?”东方雄怔住了,把脖子扭了两下,接着说:“全求人是两个大俘虏案件的被告人,我是依法逮捕他,不存在非法拘捕。当然喽,如果大家都说我非法了,那我就认了吧。” “我警告你,不能有丝毫的抵触情绪,也不得赌气,发牢骚,只须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就足够了。” “是!”东打了一个立正,显然是做作。 “请你再回答,你为什么就能逮捕霸宇宙?” “因为我拼命啦!”东自豪的说。“再一个,我庙算在先,攻其无备,死死地缠住了他。要不然,也不能逮住他。不少人说我是瞎猫逮住了一只死老鼠,也算吧。” “霸宇宙狂八千和震地狐都来作证,也是死老鼠吗?” “那到不能说是死老鼠。可他们就是来作证了。”东思索着说。“从他们的供词和证言分析,他们所以都来做证,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都没有安好心。一句话,他们想浑水摸鱼,实现他们以地制地的新阴谋。” “说的好!我们都这么认为。但是,有人发信息指控你与蓝星人有瓜葛?有还是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我和霸宇宙他们不是头一次较量了,他们对我恨之入骨,我更与他们不共戴天。说我与他们有瓜葛,完全是凭空捏造。” “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东方雄又想了 说:“能又不能!说能,是指你们可以公开调查,看有几个人会以为我东方雄愿意与蓝星侵略者有瓜葛。说不能,是指调查结果肯定是没有人能够确认定我与蓝星人有瓜葛,却也没有人能确认我与他们没有瓜葛。指控者就是玩的这种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鬼把戏,像两个大俘虏案件一样,洗也难,不洗更不得了。” “有人指控你与穆玛德琳唱双簧,企图掩人耳目,有还是没有?” “没有!” “有人指控你无视领导和常委们,擅行其事,一意孤行,有还是没有?” “没有!” “有人指控你与穆玛德琳主席有某种私下默契,有还是没有?” “没有!” 林装模做样的朝穆玛德琳指了一下,严厉的说:“穆主席,请你回答,东方雄所言真实还是不真实?” 穆玛德琳起身果断的回答:“完全真实!”心中骂道:“故弄玄虚,多此一举!” !# 第六一零章 传东方雄到庭之三 第六一零章传东方雄到庭之三 之林士卓回过头来,看看大屏幕,接着问:“有人又指控你被点穴是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是还是不是?” “不是!”东方雄决然回答。 “为什么?” “因为点我们三个穴位的人功力极深,不像是地球人。” “有何为证?” “凌浑常青会长和亨利?万方遥感大师还有颜风长苗大气功师都是证明人。” 林立即传出凌和亨、颜三人,要他们证明东方雄说的话真假与否。三人证明,东所言非虚。 林看看大屏幕,又看看手机(林为何要看手机,刚刚他接到了卞剑春的信息,请他注意,别太相信哈德迈迪了,必须防止哈从中作弊,办法就是把哈发到大屏幕上的信息,与手机上收到的信息有选择的核对),问道:“你们制定的基因人保护法,科学不科学,符合不符合实际,派没派上用场?” 东方雄不假思索的回答:“这个问题本来应该由旁波宁、寇宝正清和我一起来回答,才能说清道明。既然林主席、副团长问了,我就全代表了吧。基因人保护法完全科学,完全符合实际,完全派上了用场。” “你有证据吗?” “蓝星人及其走狗真的像疯狗一样,不择手段地追踪基因汉,企图抓住基因汉,为他们再造基因人军队,客观要求我们建立基因人保护法,适应了客观就是符合了科学。但是,侵略者及其走狗们怎么鼠窃狗偷,胡作非为,也没有实现他们的罪恶目的,这不能不说是基因人保护法的强大威力,约束并凝聚了地球人民,形成了更为强大的力量,抵挡并阻止了他们,他们才把穆主席和全求人毫发无损的送回来。事实胜于雄辩嘛。至于派上用场,事实就更多了,昌连山大捷,小寒山大捷,十面血坡大捷,捉住狂八千,逮捕霸宇宙,迫使蓝星人到庭作证,还有,及时地阻止并粉碎了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捣乱,不仅保护了基因帅哥的生命安全,使他生理上心理上都一直保持了健康,免于遭受他们的伤害,而且还保证了基因人再造技术一直控制在地球人民手中,这不能不说是基因人保护法的作用。” 东方雄这番话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博得了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待掌声停息下来,林士卓微笑着说:“东方雄,有人指控你们制定的基因人法律已经严重滞后,是还是不是?” “是!我们没有想到,因为基因汉的离家出走,一下子像一股洪流,不可阻挡,奔腾向前,把许许多多的法律问题都冲刷出来了,以至于我们措手不及,好比吃饭啦,一下子上来了好多美味佳肴,这个想吃,那个想尝,觉得啥都新鲜可口,恨不得一下子吃完才快活。然而,只有一个肚子,只有两双手,只有一张嘴,只有那么几个人几套餐具,怎么着也不能齐头并进,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一夜间荡然无存,唯有稳定情绪,想方设法,摸着石头过河了。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也不是我们国际法院这么想,其实,全球司法界,政界军界警界都这么想啊。像这回星际互涉案件,还是林主席你们想出来的好办法嘛。” “好啊!穆主席说的好,办法总是比困难多。所以,想办法并拿出好办法才是胜利的首要保证。但是,有人指责说,这次星际互涉案件公审,不是深谋远虑的积极办法,而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勉为其难,是敷衍塞责,是敷衍了事,你说是还是不是?” “不是!绝对不是!理由同前面一样,我就不重复了。但是,我要反问一下指责者,如果不这样做,谁能拿出更好的办法来呢?”他昂起头来,瞪大两眼,咄咄逼人地扫视着人群,又抬眼看着大屏幕,谁都看得出来,这种眼光就是挑战性的,看谁敢来迎对。如果有人敢,他就能如愿以偿了。 遗憾,没有谁敢来迎接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林士卓也不管那么多,接着问道:“有人指责,不该把各国各地都牵拽进来,还要把全体地球人民也搭拽进来,显得有些兴师动众,眉毛胡子一把抓,像紫金百花太祖奶奶说的,简直就是一锅煮。你有没有解释?” “哈哈!”东方雄笑了。“俗话说的好啊,强者创造时机,弱者等待时机,而智者争取时机。我们地球人虽然比蓝星人和花星人都落后。但是,我从来都坚持,承认落后在科技方面,而决不承认落后在思想和智慧方面。地球人的智慧一点也不比蓝星人矮小瘦弱,基因帅哥诞生以来的一系列搏击,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次公审,恰巧是一次地球人的智慧大释放,大发掘,大发展。人类有史以来,一切都按规律行事,但是,规律并非一层不变。地球人民要想及早斗得过敌人,必须进行智勇大比拼。这次公审恰好是一次大胆的创新和尝试,只有伟大的成果,绝对不可能出现渺小的失败!”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林士卓想早些结束,他站在这里实在不好受,不待掌声停息,又要问,东方雄却挡住了他,兴致勃勃的说:“我还要补充几句,我想叫大家回答我,难道把霸宇宙他们几个侵略者都传到庭,让全体地球人民一起审问他们,不好吗?对他们一点没有威摄力和震撼作用吗?难道紫金百花太祖奶奶不也应当接受地球人民的法律法规吗?新世纪啦,我们地球人既然把一切都纳入了法律法规,就必须用法律法规来约束管理地球人的一切。不然,又何必制定法律法规呢?” 他这一说,法庭又吵嚷起来了。 林士卓一看大屏幕,马上问道:“你有能力把独磨俄及传到庭吗?” “这个?”东怔住了。想了想,接着说:“事先没有想过,既然有人提出来了,我想,不妨试他一试。蓝星侵略者都传到庭了,他们的走狗还敢不来?不来,我们就缺席审判了。我建议,法庭考虑传独磨俄及他们几个大魔头到庭!” !# 第六一二章 传东方雄到庭之五 第六一二章传东方雄到庭之五 林士卓朝他苦笑一下,说:“还有嘞!还有人责问你,怎么至今连一个国际性的法律法规会议都没开过,是不是贪图享受,当推事官?” “不是!大敌当前,纵然想当推事官,也当球子不成!”东气愤的说。“两大原因。一是形势不允许,蓝星侵略者耀武扬威,四处乱窜,基因帅哥一直处于被围追堵截的状态,专门研究基因人的会实在不敢召开。二是囊中羞涩。” “嗳呀,你这样回答,问题就又来啦!”林着急地说。“有人已经指责了,如果说联合国经济拮据,可以开电视电话会呀。电视电话会开不起,还可以开信息会议呀!在月地全息网上开个会,花不了几个铜字的嘛。” “唉呀!”东方雄沉重地叹息一声,朝穆玛德琳笑道:“主席,这个问题该由你回答嗳。” 穆玛德琳朝他耸耸肩,又无奈地笑了一下。 林士卓连咳几声,说:“有人指责你,说你们国际法院绝对没有国际警察厅做的好。国际警察厅的基因人保护基金用到了刀刃之上,对保卫基因人确实起到了大作用。你们国际法字只知道对自己人耀武扬威……” “别说啦!林士卓,请你别再说了!”东方雄终于忍受不了,崩溃了,揪着头发,大叫起来。“都是我的过错,都是我的罪恶,好了吧!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好了。我拒绝回答!我再不回答了。审判长变成被告人,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成鸭,哪有这样的公审?” 东方雄蹲到了地上。 林士卓愣在了地上。 法庭一下子跌进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观审团长们,全体观审的地球人,突然间都被惊着了:这事太意外了!一个超级**官,坐在审判席上敲了几十年铜锤的老牌法官,一贯地神气活现,只要一坐在审判席上,就得意洋洋,神彩奕奕的**官,怎么突然间不堪一击?看来呀,人们活在这个世界之上,处在什么位置实在太重要了。你看看,全球顶尖**官一站到受审席上,马上就变成一滩泥喽。哈哈!还是他自己说的最好,眼睛一眨,老母鸡变成了鸭耶!啊!哈哈!让我来审审你:东方雄,有人指控你,把审判者当成了老母鸡,而把受审者变成了鸭子,是还是不是?你马上回答,必须的! 沉寂非常短暂。 东方雄的这一举动可把观审的人们全惹恼了,愤怒的吼声响起来―― 东方雄是狗熊! 靠这样的法官还能管好码头? 不许无视观审团! 罢免东方雄! 逮捕东方雄! 把东方雄打入大牢! 张东方和拉波尔又来求助于穆玛德琳。 穆威严地瞪着他俩,恼火地说:“还不快擦屁股?” 两人脸皮也厚,竟然说他们知道擦屁股,就是拿不定主意怎么擦为妥。 她气的直摇头,啼笑皆非的说:“东方雄回归原位,继续进行!” 张东方忙不迭跑到审判断台前,对寇宝正清说了。寇这才还过神来,举起铜锤,重重地一敲,威严的说:“肃静!不得喧哗!请东方雄回审判席来!公审继续进行!” 可是,这一回观审者们真的怒不可遏了,他们坚持要求撤换东方雄,哪怕是一会会也行,必须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叫他长个记性,下次再不敢无视观审团,再不得犯熊包病。 法庭还想保持体面,不肯批准。 人们鼓起了倒掌,同时,响起“哦――呜――啊”的吼叫声,一阵猛过一阵。 三位副团长又来征求穆玛德琳的指示,穆果敢的说:“委屈一下东方雄吧。先下后上哦。” 东方雄被两个法警护送走了,会场中响起欢呼声。 穆玛德琳目送着东方雄,心中为他鸣冤叫屈。请他别太难过,这也属于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当官的人,自古以来,谁还没受过或多或少又或明或暗的委屈呢?委曲求全嘛,是做官的人必备的素质。新世纪做官的人,特别需要委屈求全。你看,基因帅哥都改名为全求人了。啊!哇!她幡然醒悟:紫金百花太祖奶奶,为何要给她的二百五孙孙改名为全求人,还要他求遍天下可求之人?她的全部心思跑不了就是,从她五百多年的生**验中,充分感悟到了,地球人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了,原本就是要求人的,吃喝拉撒睡,走停住学思,一切的一切都要求助于别人,根本就没有完全**的事情可做。然而,地球人都是七情六欲的人,千差万别的人,茫茫宇宙中的人,尽管大家都是一样,都处于一切都求人的境地,却有许许多多的人,不愿有求必应,非要执拗地奉行唯我独尊,当抠门,当铁公鸡,当葛朗台的徒子徒孙。这样就有了可求与不可求之分啦,就只能说求遍可求之人啦。不可求的人,你硬是去求,岂非自取其辱,弄不好还碰的头破血流哩。求啊求,求啊求,一直求到生命的最后尽头,把自己千辛万苦求到的一切甩个一干二净,让后来者去求吧。当然,基因人不同了,他们有九条命,可以甩九次。然而,最后还是有个甩完的时候。 穆玛德琳想的深了,有些昏昏然。 东方雄心中想着穆主席对他的印象,有意地回头一望,看见了穆目送他的神情,开心地大笑。 东方雄挺直腰杆,走出会议室来,走进楼梯,走出楼来,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未免非常憋气,索性仰起头来,用他那张方方正正的脸庞迎接洋洋洒洒的雨水,自嘲地说:“没有喝上凯旋的英雄酒,也不能喝残羹剩汤,就喝天上的雨露吧!” 雨越发猛烈起来。 民主广场的报时大钟再次震响―― 当,当,当,当,当,当! 万国春媚那清溪般的嗓音又传进了耳鼓―― 现在是万和号太空站时间六时正! 张东方和林拉商量,再同穆玛德琳打过招呼,叫寇非清宣布,临时休庭,让大家缓口气,吃点早餐,再继续开庭。 !# 第六一三章传张东方到庭 第六一三章传张东方到庭 吃过早餐,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观审团团长不再虚位,而由穆玛德琳出任了,还给他配了两个男助理,c国总统普士泰夫,ag国总统阿弗沃克。 为何有了这样的变化?东方雄戏说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成鸭之类。旁波宁张东方还有林士卓拉波尔他们这一拨,都一本正经,说是完全是星际互涉案件公审的客观需要。 原来,这正是各国各地乎脑们适应客观需要之新产物。 寇宝正清一宣布休庭,要大家吃早餐,普士泰夫的电话就打到了穆的手机上,给她说,应当设立主席了,不设立也还是要由穆来最后敲定,反而让人觉得不明不白,倒不如明火执仗,也省了许多人胡乱猜测,更叫那些不三不四或不干不净的人们闭嘴,少***起哄,瞎胡闹。至于回避的问题,可以区别对待,涉及到全求人,或者涉及到与穆有亲友关系的,她就回避;没有就不用躲躲闪闪。再一个,一开始就一锅煮了,干脆煮一锅吧――东方雄前头解释说,这回公审有刑事,有民事。索性再扩大范围,公审内容再丰富一下,加进科技法律问题,再加进大众关心的敏感问题,把审问与采访结合起来,既可以省去许多尴尬,也可以减少很多别扭,还能少花时间,节省精力,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节外生枝,免得大家都把几种不同性质的矛盾混为一谈,心中老是在打鼓,觉得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真不如顺手推舟,因势利导,可以大大提高这次公审的效果和影响。 穆玛德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她不敢擅作主张,当即叫副团长们讨论决定。 副团长们也不敢造次,建议索**给各国各地的首脑们一起讨论决定。 穆同意了,当即叫信息中心发出信息,要各国各地首脑们马上考虑并回话。 片刻后,各国各地首脑们接二连三回过话来,百分之九十赞成,说他们早想提这个意见了,无奈审理工作紧锣密鼓,硬是插不进去。也有极少数人反对,或是保留意见。 首脑们在赞成的前提下,又提出了设立观审团主席助理的建议。 穆玛德琳见木已成舟,遂即吩咐副团长们召集法庭成员开了一个调整性小会,宣布了观审团增设团长和团长助理的决定,从慎重起见,又叫寇宝正清先行通报全体观审人员,看看他们还有何反应,特别注意收集不同的声音。 反应很快收集齐了,没有多少人不识时务,基本都是赞成的,只有极少数人提出,穆玛德琳当团长不怎么合适。 穆玛德琳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叫张东方副团长正式宣布了新决定。 于是,星际互涉案件又响起了铜锤的敲击声。 经过调整的观审团,整齐大方多了,也似乎更加威严了几分。 寇宝正清举起铜锤,威严地喊道:“传张东方到庭!” 所有观审者无疑都大吃一惊,穆玛德琳也不例外。 这回公审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一下子又整到观审团副团长头上来了呢? 张东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穆玛德琳,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心想这是不是穆有意报复他,转念一想,报复似乎不像,还是副团长嘛。如果撤了他的副团长,那才是报复嘞。他再左顾右盼一会,也不见常委们或是副团长们对他有所挽留,不敢怠慢了,起身快步走到了受审席位上,显得非常不自然,不无紧张地看着玛丝络依。 玛丝络依十分机警,连忙大声说:“张东方主任,有人指控你,对基因人,就是现在的全求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啊?”张有些慌张的说。“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啥事情啦?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那我提醒你,有人指控你,主张并施行闪猎多弹头部署,就是居心叵测,蓄意把基因帅哥打入冷宫,也想把地球人民推入灭顶之灾,是还是不是?” “啊?没有哇!”张委屈的说。“闪猎多弹头部署早就证明错了,我也承认了,联合国内部也相应处理过了。我是说呀,穆主席早就拨乱反正了,没有造成啥严重后果啊。总之吧,在主观上,错在我。但是我张东方一点也没有把基因人打入冷宫的想法。我虽然不支持基因人发展,但我毕竟是联合常委的一员,知道坚持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不可能服从了还说三道四,跟穆主席也跟大家唱对台戏。再者,我非常仇恨蓝星侵略者。如果说客观上给基因帅哥造成了伤害,也给地球人民带来了麻烦的话,我向大家请罪!”他退后两步,深深地弯下了腰,给大家行了一个大鞠躬礼。 “那你有知道福特夫妇去神昌的事吗?” “噢!有知道!但是,我并不知道她们去做什么了。” “她们没有给你说去做什么吗?” “没有啊!不信,我和她们对证好了。” 玛随即向法庭提出请求,寇当即批准,福特和道格叶新的特写镜头同时出现在大屏幕上。 玛刻不容缓的问:“福特和道格叶新,你们去神昌找过基因汉,并要灰泥鳅他们三个孩子同基因汉比尿尿,是还是不是?” “是!是!我们已经向警察厅交代过了啊。” “你们有把此事告诉张东方吗?” “有!”两人非常果断的回答。 张东方急了,叫道:“嗳,你的可别血口喷人啦!想好了再说呀!” “张东方,你不必紧张,也别抢着说话。”玛教训道。“福特和道格叶新,请你们说具体,给张东方都说了些什么?” 两人想了想,说:“告诉张主任我们去神昌,问他有什么指示没有。他说没有。我们就没再说什么。” “你们能向观审团保证,确实没有告诉张东方是去找基因汉,让基与三个孩子比赛吗?” 两人同时举起手来,一起说:“我们保证,所言全部属实!” “请你们退庭!” 接着,玛又问张东方:“你临时主持联合国工作时,特意去了神昌,有人指责你,简直就是去送死,猫舔老虎屁股去了,是不是想悄悄察看基因汉的动静?”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想树立威信,还想显示我对蓝星人的仇恨,要和他们拼命。一到神昌,我就知道自己太愚蠢,太莽撞了,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嗯,有人指责说,你去神昌,实际上什么也没用,还给旁波宁增添了许多警卫工作压力,是还是不是?” “是!是这样!” “有人指控你,所以这样做,其实是心怀叵测,具体说,是想取代穆玛德琳,还有为虎作伥的意思,是还是不是?” 张东方已稳定下来了,急切的说:“言重了,言重啦!想好好表现是有的,说想取代穆主席那就太过份了。我一直是个医务专家,岂能企望联合国主席这个宝座?指控我为虎作伥就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纯属诬告陷害。” “那你是否与蓝星人暗地勾勾搭搭?” 张东方扎实被吓着了,竟然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两个法警急忙将其扶起,问他怎么了。他长叹一声,猛劲摇头,嘴里叽叽咕咕,硬是说不出话来,憋的满脸通红,忽地大哭起来。 玛丝络依并没有表示同情,而是命法警将张扶好,冷冷的问道:“张东方,你还能支持住不,需要退庭吗?” 张东方挣扎着站直了,强行收住泪,哽咽着说:“支持一不住,也要支持,坚决不退庭!我第一次站到受审席上,不想再来第二次。请你尽管问好了,一定要一次性审完。” “很好!请你再回答,是不是与福特和道格叶新有不正当关系,比如与福特不干不净,与道格叶新有经济上的不正常关系,或者跟他有同性恋情结?” “不是!不是啊!”张又哭起来了。“是谁这样糟践我啊?” “请你再回答,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做过,把基因汉打入冷宫,叫他永世不得翻身?究竟有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对天发誓就不必了,没有用的。你对法庭发誓吧!” 张东方颤颤巍巍的举起右手来,抖抖瑟瑟的说:“我对法庭发誓,绝对没有想过要把基因帅哥打入冷宫,绝对没有想过叫基因汉永世不得翻身。” “审判长,我的问话完了!”玛大声向寇宝正清报告。 寇随即敲一下铜锤,说:“请张东方副团长回位!” 回到坐位上,张东方朝穆玛德琳看了一会儿,笑了,心中说:“这公审是开天辟地,我这被审也是开天辟地。啊哈哈!刚刚站上去,浑身都不自在,像是全身都被虱子包围了,说痒不痒,说痛不痛,那滋味真不好受。嗳,这下了受审席,心里头啊,舒坦的不得了,好像经历了一场蒸汽浴,浑身都洗了个干干净净,什么样的指责和嘲笑都不怕了。因为,自己身上没啥污垢啦!” …… 第六一四章 传林士卓到庭 第六一四章传林士卓到庭 第六一四章传林士卓到庭 张东方心中快活,却有意哄林士卓,假装垂头丧气地看着林。林朝他投过同情的微笑,刚想劝慰他几句,却听得寇宝正清断然喝道:“传林士卓主席到庭!” 林是豁达的,没有像张东方那样惊恐,朝穆主席耸耸肩,意思是说:大主席,你看,小孩尿尿嗳,淋到我头上了。接着,他镇定地站起身来,撂开大步,走到了受审席上,朝玛丝络依报以微笑。 玛丝络依没有还以微笑,而是刻板地问道:“林士卓主席,有人指问你,为什么会想到星际互涉案件这个新奇古怪的题目?” 林平静的回答说,这是客观使然。全求人和穆玛德琳主席被狂八千抓走了,纽卡顿总统专门写了揭发信,强烈要求法庭调查核实,不用说,这把大家都推上了老虎背。最难的一点,就是必须有萌生星人的证言证词,特别是狂八千的证言证词,才能澄清事实。可当初大家都断定,蓝星侵略者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庭。因为根本就不是一家人,而是两股道上跑的车,古往今来,谁也没有见过魔鬼不吃人,却为人保佑平安的。为了保护穆,也就是维护地球人的合法权益,只能缺席审判,作出结论,为穆和全洗清冤屈,还他们清白。这样做,当然容易多了,也快捷多了。 可是,深入细致的一想,缺席审判的结果,仍然还是个一边倒,也就是片面的结案,谁都会觉得心中不踏实,因为根本上没有蓝星人的证言证词嘛。这样的审理结论,可以在法律的强制下使其当即产生效用,却无法保证它一直正确无疑,也可以说,我们自己心中都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底。既然如此,就一涌再有尿没尿撑住家尿啦!必须想个比较完满的,留下下话把子,不会贻害无穷的好法子喽。 说来也是地球人有福气,还要特别感谢东方雄的英勇无畏和聪明明智慧,敢于同蓝星侵略者拼命,竟然趁机将霸宇宙逮捕了。不管怎么说,把霸铐到了手中,带到了审判庭,这就是地球人法律的一次成功,一次胜利,一次创造。看到这个新闻,我真是热血沸腾,马上联想到,可以召开星际互涉案件公审会。事不宜迟,机不可失,我当机立断,马上给穆主席打电话,请示报告。穆主席英明睿智,当场拍板了。 我想,我和朱主席想的都一样啊。星际观审,才能确何公审取得圆满成功,还给穆主席和全求人清白,也还给地球人民的尊严,进而保证联合国正常运转,叫穆主席放手领导,带领地球人民同敌人血战到底,把基因人事业推向大发展。 如果不是这样,而是局限在地球人之间,弄到最后,还不是一塌糊涂,那就中了敌人的奸计,肥的拖瘦了,瘦的拖垮了,垮的拖死了,死的拖没了,那才是亲者痛而仇者快,吃亏的全是地球人民,真正是哑马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呀。 林的这番说的情真意切,鞭僻入理,字字珠玑,简直就是拨去驱雾一般,把许多人心中的疑云一扫而光,博得了长时间的掌声。 “谢谢副团长解开了大家心中的疑团。”玛丝络依感激地说。“请你再回答,开始时,许多人都觉得是不伦不类,为什么呢?” 林快慰的笑了,说:“这很正常啊!如果大家一开始就习以为常,那才是奇了怪了。说实话,都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的新鲜事,谁还没有一些疑虑?我也一样啊。刚开始,我就对我国科委的人们说过国际法院太笨的话。现在觉得自己说话太不靠谱了,偌大一个星际审判,开天辟地头一回的事,不伦不类又算得了什么?想一想吧,一切有伦有类不全是从不伦不类转化来的么?” 哗哗哗――掌声再次暴响。 “有人怀疑,传蓝星人到庭会惹毛了他们,他们不但不好好作证,还会变本加厉地侵害地球人,这又怎么是好呢?” “这种想法是必要的。我们也这样想了多少遍啦。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地球人一定要齐心协力,团结奋斗,放开手脚下,放下包袱,同敌人血战到底。万事开头难,迈出了第一步,后头就便当了。可以修正嘛,一步步地修正,好比射箭,先画出一个圆心,再往里头射,一点点地射中靶心。如果没有靶子,哪能射中中心?”林简直就是在做政治演说,说到这里,仍感意犹未尽,清清嗓子,提高嗓门,接着说:“在我们地球人的历史上,有过‘十六字作点方针’,叫做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进我退,敌疲我打,其中的实质就是,随机应变,敌变我变。眼下,蓝星侵略者变了脸谱,搞起了‘以地制地’这一套新把戏。这不足为怪,敌人总是不针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嘛。让我们紧骒跟随穆主席联合国的步伐,朝着这次公审的全部胜利,也朝着未来的胜利,奋通前进!” 穆玛德琳激动异常,呼地站起身,举手鼓掌。这下可好了,掌声暴风雨一般刮响了。 待掌声基本停落,玛又问:“这次公审到底应当说什么才算准确?” “星际互涉案件公审啦!先是刑事与民事相结合。刚刚调整了,刑事的,民事的,道德的,科技的都合并到了一起,开创了一个先例,很好的先例,后面就可以照葫芦画瓢喽。” “有人指问,还有舆论的,思想的,文化的,好像啥都有嗳?包罗万象,能消化的了吗?” “我看啦,有什么都行啦!互涉互涉,什么都互相涉及,可以包罗万象啊!仔细想想吧,这起案件本身不就无所不包嘛!三个星球的人类相互交际,岂能不包罗万象?审理审理,就是要一点点的审,一丝丝地理,一直理到地球人与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一直理到地球人在大宇宙巍然屹立,一直理到地球人花星人蓝星人和平共处,共同发展!” 又量阵暴雨般的掌声。 玛不待掌声停息,又问:“a国为什么让基因汉离家出走了?为什么还让他在外浪荡了半年之久?” “这是我们a国的责任!我们没有做她相应的工作,铸成了大错。” “那责任由谁来负呢?说白了,你们国家有没有责任,你这个主席有没有责任?应当如何向地球人民解释?有人指责说,万一基因汉被抓到了蓝星球,把他关在那里,逼他建造基因人军队,你们该向地球人如何交代?” “这件事,主要是a国的责任。而我首先要承担领导责任。保护警卫和法律措施,还有思想教育,还有家庭的生理的心理的预防措施,大家说联合国滞后了,实际上主要是我们a国滞后。本来,我们应当首先给联合国提供这方面的调查研究。但是,我们没有跟上,主要责任在我林士卓。我有决心痛改前非,请大家以观后效就是了。” “你还没有回答指问的问题,请你必须回答!” “好吧!”林缓口气说。“如果基因汉被抓到了蓝星球,我林士卓马上向全体地球人民低头认罪。” “基因汉出走之后,神昌中心还有基因汉在工作,并且接待客人,请你给大家说清楚,是什么回事?” “是为了掩人耳目。” “谁的耳目?” “地球人,蓝星人,花星人,都有哇。中原逐鹿,不得不处处设防。” “有人指问,坐在值班室的那个基因汉到底是谁?” “基因汉的替身!” “叫什么名字?” “幸安理!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啦!” “有人责问,怎能这样以假乱真呢?” “刚刚我说了,中原逐鹿,不得不处处设防啊。否则,基因帅哥必然落入魔掌,逼上梁山。” “啥叫逼上梁山,请你说明白。” “魔鬼抓走了他,必然要逼迫他再造基因人,建立基因人军队!” “有人指责,这正好说明了,你们对基因人的保护,没有清醒头脑,拿基因人的生命当儿戏,也拿地球人的生命当草芥,是还是不是?” “不是,不是啊!”林士卓显示出并不多见的惊恐。“这顶大帽子实在太大了,谁也戴不动啊!俗话说的好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说错了!”玛显然有些不高兴,口气严厉多了。“基因人大男孩,可是只有一个啊!你还说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天下共知,想吃基因孩子的狼很多很多,你的基因孩子却少得只有一个!你和你们的国家在这件事上也太欠考虑了,太冒险了,简直就是玩世不恭。” 全体为玛丝络依鼓掌。 林士卓自知好话没说好,低头不语。 玛不管他的情绪如何,接着问道:“基因人再生堂被砸毁了,a国打算怎么员第一批基因人再生呢?” 林士卓顿时振作起来,热情地回答:“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我们想好了,积极配合联合国尽快审理完结这起星际互涉案件,帮助全求人恢复正常生活,解开五道锁,再造基因人,第一批,第二批,三四五六批,直到永远。” “全求人已经得了记忆缺失症,你们有何具体办法让他尽快恢复记忆呢?” “a国将与联合国科委一道,并求取各国各地协助,采用一切可以采用的措施,为基因人父子治愈所患者病症,恢复基因人再生产。” “有人责问,多那昆甫牺牲你这个国家主席有没有责任呢?” “难辞其咎!我已经多次向国家和全体人民做过赔罪自责了。” 玛接下来又问了一些无足轻重的问题,林士卓敷设过去了。她就报告法庭,她问完了。寇随即叫林回归副团长位置。 !# 第六一五章 传寇宝正清到庭 第六一五章传寇宝正清到庭 看着张东方坐好了,寇宝正清举起铜锤轻轻敲过,开口宣布下一位被审问者,却发现桌子上没有了传讯的名单――东方雄一直负责开列传讯名单,他被暂时轰走之后,没人写名单啦!东方雄当然顾不上跟寇说。寇呢,也疏忽了这一点。这就整成风吹屁眼门――自己放屁自己闻的事了。他顾不及懊恼,想着该传谁,一时难以定夺。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这传讯名单东方雄心中有数,他还真是丈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寇正在犯急,东方雄赶到了,诡秘地朝他笑一笑,从桌上的备用纸张上拽下一张纸来,拿起笔“嚓嚓嚓”写了几个字,用一个手指这么一划,划到了寇的面前,加重语气说:“马上传!” 寇朝东感激地一笑,掂起铜锤,重重一敲,朗声宣布道:“传寇宝正清到庭!” 说完,他不由自主地愣住了。大家也都愣住了。这是乍回事呀?怎么自己传唤自己起来了?这星际互涉案件的范围也太宽了吧,连传唤到庭也可以自传自啦!太有趣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东方雄轻轻推寇一把,压低声音说:“还愣着做啥?快去呀!” 事已至此,寇不能不执行自己对自己的传唤,只好起身走到了受审席位上,朝玛丝络依尴尬的笑一下,镇定下来,轻声说:“小玛,开始!” 玛虽然也颇感奇怪,却不能再说什么,随即开问:“寇宝正清,噢,检察长,请你回答,你是怎么想到帮东方雄求助法律,来解决穆主席和全求人被揭发控告的问题的?” “这还用问吗?我是国际法制委的常务副主任,也经常列席常委会议。纽卡顿总统揭发穆主席了,这么大的案件,涉及几个星球的大案要案,原本就得法制委警检法三家通力合作嘛。我闯进穆主席的小别墅,完全是发挥主观能动性,出于合力解决燃眉之急,决没有接受谁的指使。有人指责说我是受了东方雄指使,那完全是凭空猜测。” “有人指责你,对基因人发展事业,至今也没有进行过司法检察,特别是基因汉出走以来的半年多时间里,发生了许多追踪缉捕基因汉的怪事,涉及不少国家和地区的警察系统,你们国际检察院本应及时地进行检察,却从来就没有检察过,对基因人事业发展袖手旁观,作壁上观,麻木不仁,漠然置之。你说,是还是不是?” “嗳呀!可不能这么说呀。”寇不无愤慨的说。“检察院和法院本是两个系统,怎么可以绑在一起办案?难道回归封建社会了,只要有个县官,一拍惊堂木,就可办案啦?” “你这是答非所问。”玛毫不留情的说。“我是问你,为何没有对基因人发展进行过一次司法检察?” “噢!这种责问并不确切呀。第一,我们国际检察院早就对基因人发展做过检察了,比如,公审基因汉被性骚扰案件,就是一次以办案的方式进行的实际检察。第二,国际警察厅所做的一系列工作中,国际检察院有过许多次的配合,只是没有声张罢了。第三,我们院内的信息工作一直在关注着基因人事业,同样搜集了一整套基因人发展的资料。第四,在关键时候,比如这次星际互涉案件的公审,一开始我们检察院就占据了主动,积极地提出合理合法的建议,积极地配合国际法制委做好相应工作,所有这些,都可以证明,指责我们不检察是根本不成立的。” “有人责问你,这回积极掺和公审,是想混水摸鱼,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 “同林士卓主席的目的一样。” “请你说具体!” “为了澄清纽卡顿总统所揭发的‘两个大俘虏案件’的全部真相,还给穆玛德琳主席和全求人的清白;为了推进基因人事业大发展;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为了探索星际法律法规问题,还为了探索星际外交,建立适应大宇宙的,地球人的星际社会体系……多啦!就不一一例举了。” “你有接受谁的什么暗示,或者命令,要特意地为谁制造一个不伦不类的审判,为谁开脱罪名吗?” “没有!如果想为谁开脱罪名,不公审岂不是更直接,更省事?” “有人指控你,东方雄开始没有公审的想法,你出面捣蛋后他才决定的,是还是不是?” “应当这样说,是我协同东方雄一起商量决定的,是正儿八经的研究业务工作,而决不是捣蛋。” “有人指控你有意偏袒穆玛德琳,存心跟揭发人过不去,有还是没有?” “没有!公审是最好的证明,都整上了星际法庭,怎么还能说是偏袒谁?跟谁过不去?” “请你再回答,你们办理过基因汉被性骚扰的案件,那时候起,你应当有所深思,加强基因人法律法规的检察工作,可是你们根本没有做,而是任其处于空档,一直滞后不前,实在像是吃干饭的,是还是不是?” “我承认有滞后的问题存在,但我们不是吃干饭的。新世纪了,谁都接受了责本位的观念,正在向超本位发展,谁愿意让人说是吃干饭的呢?纵然有这种现象,穆主席和常委们也会早早炒了鱿鱼嘛。” “你现在和大岛幸子和冬妮莎还有公开或是秘密的来往吗?” “没有!” “国际社会都在风传,有个叫胡逸仙的女人,要与一个很像基因汉的人颠鸾倒凤,满足她亢奋的**。但是,那大男孩怎么也不肯上她的床,她开枪自杀了。你有知道这件事吗?” “有!” “你有知道这件事牵涉到一些警察吗?” “有!” “你有知道这件事应当及时进行司法检察吗?” “有!” “那你们有检察过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应当属于a国的司法范围,国际检察院不能越俎代庖。” “为什么?” “等级不够啊!这件事发生在美鲁林齐市,牵涉到的警务人员只不过是县级领导干部,按规定,应由县以上单位的检察部门检察。” “你的意思是说,国际检察院一点也没有责任吗?” “啊?不敢,不敢这么说。”寇有些惶恐起来了。“国际检察院对各国各地的法律法规执行情况,都有司法检察的权力,都可以加强指导。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及时跟上,主要责任在我。我向全体地球人民道歉。” “有人指控你,对胡逸仙的姐姐胡媚仙与警察与像基因汉的男孩子有瓜葛的问题,本应司法检察,结果却不闻不问,有还是没有?” “有!” “为什么?” “原因同上。”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回答不能使指控者信服,也不能使大家满意。因为,基因汉在美鲁林齐生活了半年多,所牵涉的人事物,根本就难以分清是哪一个级别,一直处于各个级别各个层次,还有各国各地共同关注之中。像十面血坡的种种较量和战斗,就是联合国与各有关国家共同行动的事件。而这个事件中,牵涉的人,像牛耳大丁,像赤里帕特,像韩风凌,等等,都与国际检察院有着紧密的联系。然而,国际检察院始终是该出手时不出手,请你回答,到底是什么原由?” “这,这个……”寇宝正清被问倒了,这些问题简直就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他一时难以对答,只得保持沉默。 玛丝络依也犯开了一根筋的职业毛病,一时六亲不认,不管寇如何窘迫,似乎忘记了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顾说完了才痛快:“寇宝正清,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的一切表现都将被记录在案。” 全体鼓掌,有不少人兴记采烈地欢呼道:“玛丝络依,好样的!这才是最公正的审问!” 寇还是沉默着。 玛再不管他了,大声说:“报告审判长,我的提问完了。” “好!”东方雄轻轻敲一下铜锤。“请寇宝正清回到原来位置!继续审理!” 寇宝正清回到了审判席位上,忽然觉得非常可笑。这地球人啦,传统的心态真是无处不在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叫你浑身绷紧,脸上直发烧。你看刚才,自己站在那被评审席上,说是镇定下来了,其实心中还是在打鼓,两腿也在绞着麻花儿,脑子里老在叫唤:玛丝络依,你都问了些啥?你是我的部下耶,乍一点也不给面子呢?你看你,左一个是还是不是,右一个是还是不是?凶巴巴的,恶狠狠的,太讨厌了!你知不知道,你问我一句,我的心里头就先一句:回去了有你好看的!嗳呀呀!刚刚我都回答了些什么呀?似乎一点也记不得了。唉呀!我堂堂检察长,从来都是审问别人的,怎么忽然间被别人审开了,可笑,可笑…… 寇正在自己可笑自己,东方雄用胳膊肘轻轻捅他一下,语带双敲的问:“口渴吗?” 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慢慢地咽下去,深深地吸口气,语意双关的回答:“白糖开水哟!” !# 第六一六章 法庭心态悄奏鸣 第六一六章法庭心态悄奏鸣 寇宝正清不知道,他之所以被传上受审席位,虽是东方雄亲笔所写,却并非东故意作难,要出他的洋相,而是纽卡顿和汤姆悄悄上演的一段奏鸣曲。 纽卡顿虽然也属于那种只要做了就做到底的狠角色,但他作为一个大国总统,已有三年多执政经验,心中非常清楚,凡事不可一根筋,政治这玩意儿,活像现代的月地全语言网络,什么国家什么地区都融会贯通,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中有他,他中有你还有我,除了我你他还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太丰富,太复杂,太善变了,绝对不能一意孤行,一定得是吃在碗里,还望着锅里,占着这个茅坑,不拉屎可以,但切不可以不偷偷地盯着别的茅坑,不然,你就惨了,弄不好就死定了。 纽卡顿的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熟能生巧。当他看到“两大俘虏案件”并没有按他的意愿向前发展,反而越来越对他不利时,他就开始寻找救命稻草了。 由于他是观审团成员,不能随意走动,更不能轻易走开,否则,就可能被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的人眼猫眼电子眼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眼睛盯死,盯出他骨子里的坏水水来。他这样的人,从来都信奉一句老古话:聪明的人做了许多事,别人一点也不知道。不聪明的人还没做事,就已经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决意暗渡陈仓。 他用手机与汤姆联系,叫他密切观察受审人的变化。 汤姆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纽这是要发现新变化,然后随机应变,牢牢掌握主动权。 汤心中暗想,纽卡顿把联合国和全球人都推上了老虎背,当然也包括他汤姆在内,后面就看谁能在老虎背上耍的好了,最好是能从老虎背上跳下来,让跳不下来的人被老虎驼着奔跑,最后,不是被吓死,就是被甩下老虎背来,被血盆大嘴一口吞噬。 汤是警察厅长,业务时长和经历都超过了旁波宁。用他常常自嘲的话说,他为何没有旁这样飞黄腾达,不恨别的,只怪他的基因不大优秀。要怪就得怪他的父母,他们只知道年复一年地种地打谷子,丝毫也不知道为自己的子女改良基因,也不事先跟他商量一下,硬是把他们的粗糙基因遗传给了他。基因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啦! 说起来,这是自嘲。可是,听话听音,他这是一种聪明的忌恨。由忌恨他的父亲而连带到忌恨身边的人,包括他同事和朋友们,旁波宁便是其中的一个。 纽卡顿当然看准了他的这种心态。他也看准了纽卡顿的心态,愿意意让纽利用他的心态,往往一拍即合。 现在,纽卡顿在前台指挥着汤姆。而汤姆却在后台操纵着纽卡顿。 汤利用他业务和职务的双重便利,奔波或厮混于各国各地直至联合国相关部门之间,为纽卡顿也为自己的锦绣前程奔波周旋,甚至明争暗抢,虽然担惊受怕,也常常风吹雨打,却非常惬意,十分刺激。 汤姆一直专注于法庭的种种动向,发现东方雄被临时轰出了审判庭,喜出望外,向纽卡顿报喜也没来得及,急急地给亚当斯打了一个电话,请他去看看下一位受审者的名单。亚虽不高兴,却还是帮他看了,回话说还没有开列出来,东方雄每次开庭,都由他亲自开列传讯者名单,而且是一个一个地开,防止有人从中捣蛋,干扰审判正常进行,影响审判的公正,一直坚持了这个习惯。 汤姆悄悄骂了亚一句“大笨猪”,想想又骂了一句“狗球掉油缸――又尖又滑!”拍拍脑门再一想,兀自笑道:“星际案件一锅煮,咱也给他下块料吧!”打开手机,写了一条短信,发给了乔其可他们几个,叫他们马上发信息,强列要求传寇宝正清到庭,说是寇审理基因汉受性骚扰案件时,非常对不起基因汉,必须趁此大好机遇,叫寇向全体地球人民说清楚。 乔其可年轻,哪里能洞察汤的个中机巧,还以为汤厅长格外器重他呢,也不多想,就照葫芦画瓢,发了信息,觉得还不尽意,又重新编发一遍,把他个人的想法加进去了,强烈要求把沪莫玛柏莎也传到庭来,叫她说清为何不认自己的基因宝宝,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乔其可自打参加过十面血坡的行动之后,对基因汉特别喜欢,认为他心理素质特优,啥都淡定的很。听到阿娜拒绝基因汉回到身边的新闻后,乔大为光火,经常责骂阿娜太心狠,不配做基因人母亲。 事有凑巧。哈德迈迪对寇办理基因汉受性骚扰案也有看法,怪寇太偏政治,没像他和桑切诺娃监督现场实验那样,重视科学技术,完全是客观公正。这回公审,也是寇自作多情,胡球煽乎,把东方雄说服了,搞什么公审,一锅煮得人人难堪难耐难以下台阶。对阿娜,哈也颇有微词,觉得这个女人心有些狠过了头,怎么着,也不应该全听旁波宁的,一口回绝基因汉,不认他是儿子,连句歉意的话也没说,太不近人情了。 地球人总是这样,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始终不渝地坚持按自己的观念和思维看待并处理一切,近则近,疏则疏,顺者昌,逆者亡。 无形之中,乔自觉自愿地为汤添油加醋,而哈又心甘情原地为汤推波助澜。 地球人也总是喜欢求同存异,讲究交接并信任心腹朋友,官人们都美其名曰得力助手。事实上,每一个地球人,无论官人百姓,总有几个所谓的亲近者,叫做什么“圈子里的”或叫知心者,常常不分彼此,相互依赖。 东方雄权高位重,也有亲近者,就是哈德迈迪。他处理事务和感情的依赖者,也是哈。这一点,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不用说,汤姆这个老狐狸,自然瞅准了东的这个软肋。 东被临时轰走了,哈当然为他愤愤不平,自觉为他补台,正好把传唤的名单开列出来,发给东过目。东本不同意,但哈一句话把他摆平了――法院上了受审席,检察院不上就偏啦!是啊!法制委三大部门,两个部门都上过了受审席,不能剩下一个呀,否则,就太明显了,那成何体统啊?哈德迈迪,你简直可以接我的班啦! 可是,东还是不想传阿娜到庭,觉得意思不大,她就是配合了旁一下,并没有什么过错。全求人求见,她并不是不见,而是有讲究的见过了,干嘛要传她到庭?又是哈一句话放翻了他――阿娜帮了旁波宁,也该帮帮你呀!是的么!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阿娜和旁波宁私下做了什么,说不定还想……不管那么多啦,反正一锅煮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多下一个小小的饺子啦! 就这样,寇宝正清就站到了受审席位了啦。 !# 第六一七章 传沪莫玛柏莎到庭 第六一七章传沪莫玛柏莎到庭 寇宝正清很有洞察力,却难以看的这么深,隐隐乎觉得其中有些怪兮兮的,可怎么也想不透,到底有些啥意思,索性不想了,自我安慰道:“吃亏是福!寇子,别想了,也别吱声,随他去吧!” 东方雄有些古怪地看着寇,轻轻地摇动着手中的铜锤。寇会意了,轻声问:“还是我来?” 东方雄随即将铜锤塞到他手里,把一张纸条划拉到他面前,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寇垂眼瞟了一下纸条,举起铜锤重重一敲,宣布道:“传沪莫玛莎到庭!” d国罕林市,钟宅里,一家老小正在观看公审现场直播。突然间,听到寇的传唤,都不由地惊叫起来。玛丽娜惊恐的问:这是乍的了,警察厅长刚刚找过,检察长又传唤来了?小娜,你是不是做了啥坏事呀?钟震叫她别瞎猜,如果他没想错的话,可能这回公审是带探索性的,大家都没有底,一锅煮啦,索性都到锅里头摸摸。阿娜说,不想那么多啦,反正我没有犯罪违法,随他们怎么煮吧!有机玻璃大王的儿媳妇,浑身都是玻璃钢,煮不烂嘛。钟震凑趣说,我们都无所恐惧啊!你丈夫有配方,你儿子有五道锁,即便是煮化了,也能起死回生,怕个球啊?玛丽娜听了,狠狠地打他屁股一下,笑嗔道:“哲学家呀,你怎么嘴也粗了?乌鸦嘴!我才不要化嘞!我们就要原配原装!” 阿娜稳健地站了起来,她的端丽相貌随即显现在大屏幕上――2e世纪的全语言信息网络实在神奇,与手机电视等等通讯工具设备融为一体,随时随地能够看得着够得着你想看到够到的面貌和景象。 例行的盘问进行过了,玛丝络依便切入正题,和气却不失威严的问:“阿娜小姐,请你回答第一个问题,全求人到底是不是基因汉,基因汉到底是不是你的基因再造宝宝?” 这句话问的不那么得体,玛有些疲劳了。 阿娜有些不悦的回答:“全世界都晓得啦,全求人刚刚做过检测,还不能与基因汉等同。至于基因汉,那可是阿超四十年我十多年的心血结晶,是我和阿超两人的基因宝宝,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伤害他。” “说的好!”玛不无讥讽的说。“有人正要你回答,你为何不认自己的基因宝宝?” “我刚刚说了,全求人还不能等同基因汉,我可以不认他呀!” “全求人是不能完全等同基因汉。可是,也不能完全不等同基因汉,你一口否认,是不是有些过于着急,是不是意气用事,是不是受他人指使?” “不是!不是!不是!”阿娜愤怒的说。“全求人的基因检测,两次检测,都与基因汉的大相径庭,我绝不能面对科学数据说假话。” “好!请你回答第二个问题,人的基因总要不断地变化,你有知道吗?” “有知道!但是,我必须向大家说清楚,地球人的基因变化,都非常缓慢。全求人的基因检测,全部数据超出了变化的正常范围,太快了。特别要看到啊,地球人的基因有好多也是不可变化的,纵然有意做整容或做美体,也不可能完全消除。基因汉是我的儿子,我在他刚降生时,在他脖子上烙下了一个黑色八分台球,以便区别他们父子俩。全求人长的是和基因汉有很相像,但他耳朵下没有八分台球,只有一块黑色胎记。所以,我不能认为儿子。” “那你能够肯定,全求人的黑色胎记就不是八分台球变化而来吗?” “不能!正因为不能,所以,我才说他不是基因汉。” “可是,有人指责你,不该这样回答,应该说两句话,有可能,又没有可能。也就是说,全求人有可能不是基因汉,也有可能是基因汉!” “有道理!”阿娜有些难堪的回答。“这是我的失误。” “仅仅是你的失误吗?” “是!”阿娜轻轻的说。 “你有受过别人的指使吗?有还是没有?” 阿娜想了一会,抬起头,严肃的说:“我回想了一下,没有,绝对没有!” “好!请你再回答第三个问题。基因汉离家出走你有没有责任呢?” “有责任!” “什么责任?” “没有教育好,也没有找回来!让我的儿子受尽了苦难……”阿娜说不下去了,眼里全是泪水。 观审者们都被感动了。法庭浸入一片叹息声中。 “华家人有责任吗?” “有哇!” “什么责任?” “和我差不多。阿汉出走,都怪我们父母亲还有亲人们太机械,没能把他特别看待。唉,不懂啊,这传统人与基因人还真是区别不小,我们没有潜心研究……”她哽咽起来,又说不下去了。 玛不便表示同情,刻板的说:“沪莫玛柏莎,请你别太激动,法庭上需要克制。再请你回答,你为什么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把儿子气跑了,心肠是不是太狠了?” “是,是,是!我的心肠是太狠了,都是我的错!现在越想越后悔。” “别都往自己身上揽,对基因帅哥出走,国际上都措手不及,都有失误。有人指问你,两次检测你都不肯相认,到底为了什么?是因为阿超疯了,你心情不好而情绪转移,还是对基因人事业不再有兴趣了,甚至是厌恶了呢?” “对不起,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反正,反正阿汉还是没有回家来,我欲哭无泪,望眼欲穿!” 掌声响起,夹带着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你和阿超还是基因人夫夫妻吗?” “是!” “那你还想再造基因人吗?” “想,不!是必须的!我们夫妻俩还欠着三十几条人命啊!” “你这么回答,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阿超并没有疯呢?” “不是!阿超可怜,急疯了。但是,我相信他能恢复健康!” “有人责问你,为什么不给王拓基予严厉谴责,任由他当基因人老大,是不是顾忌穆玛德琳主席的面子,惧怕打击报复?” “这个嘛,这个……”阿娜擦一下眼泪,咬咬牙,接着愤愤然说:“这个简直太没意思啦!穆主席一再为基因帅哥歌唱,和基因汉心心相印,是华家人的亲人,我们惧怕她什么呀?我给大家说实话,基因汉走了,到处找不到他,我们曾想过,他还在不在地球村了,是不是死了,所以,对王拓基称老大没有计较。不是有很多人这样认为吗?基因汉只要活着,基因人老大谁也抢不走。如果他不在了,老大也就轮到王拓基了。道理极简单,何必多费口舌?我想,穆主席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准了王拓基。” 玛随即传穆玛德琳当庭作证。穆完全认同,还说让王自称老大并非权宜之策,也属稳定大局之必须。 玛丝络依朝阿娜亲切地笑道:“我的问话完啦!”转向寇宝正清,大声说:“报告审判长,我的提问完毕!” “请沪莫玛柏莎退庭!”寇和颜悦色的说。 第六一七章传独磨俄及到庭 叫大魔头们也表态,看是全求人,全求人是否基因汉。 传独磨俄及到庭 叫大魔头们也表态,看是全求人,全求人是否基因汉。 !# 第六一八章传独磨俄及到庭上 第六一八章传独磨俄及到庭上 阿娜那张端丽的面孔从大屏幕上走开了。她长长的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摸摸胸口,坐到了沙发上,对老俩口苦笑一下,说:“这回星际公审,真是没见过,好新奇啊!也不知为啥要把我传上法庭?我真想打破沙罐――问到底。” “问它做啥?”玛丽娜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为了穆玛德琳,为她搞清楚真假心上人呗。” “看你这话说的,多不悦耳呀。”钟震嗔怪道。“你们娘儿俩呀,总是这样不辨良莠。前头,东方雄他们被传时,不是说明白了?这星际互涉案件公审,开天辟地,一锅煮嘛。嗨,大杂烩,好吃的很嘞!” “你说好吃,那你也吃呀!”母女俩不约而同的说。 钟震听了,立马合掌求饶道:“嗳哟喂,天地良心,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压根不想出风头了。求求你们怀鸦嘴,好不好啊?咱们家有一个上了大屏幕,足矣!求求菩萨,再别叫东方雄他们来打搅小小钟宅喽!” 一家三口接着看现场直播。 寇宝正清和东方雄还有哈桑四个人交头接耳一会之后,东和寇走到了观审团团长们面前,向他们汇报了什么,团长们也交头接耳一阵子,穆玛德琳最后说了几句话,东和寇便返回审判台,还是寇举起铜锤,重重地敲击两下,厉声说:“经观审团领导批准,下面,传独磨俄及到庭!” 东方雄接着厉声喝道:“独磨俄及,你可以当缩头乌龟,不到庭。但是,你必须收看缺席审判。我们奉劝你,还是别躲躲闪闪,最好到庭接受审讯。马上接通你们的无天网,站到受审席位上来吧!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的一切言辞都将被记录在案,作为陈堂证供。” 法庭一下又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东方雄又玩啥花花肠子? 独磨俄及能到庭吗? 哼!大秃驴要是听东方雄的,到庭接受审讯,我就把头割下来,给东方雄当尿壶! 嗳,你别小瞧一根筋喽,他连霸宇宙也敢铐嘞,还硬是逼着霸把狂八千他们都整到法庭来喽。说不定啦,他会继续利用霸宇宙逼大魔头到庭。 哈哈!你们也太会替东方雄着想了。 我看啦,用不着那么复杂。大秃驴就是个凶狂残暴,没多少脑细胞。 可是,地罕是他的智多毛,会给他出主意的。地罕肯定这样子劝大秃驴:我的大王啊,你是在无天网上,和他们说话,他们能把你球毛灰弹掉了?如果你不出面,那才落得他们笑嘞!他们笑倒不打紧,可是霸宇宙还在他们手中,他见你是个胆小鬼,必定恼羞成怒,那就坏菜啦! ………… 万和号太空站在议论纷纷。全体观看现场直播的人们都在议论不休。 南极小冰窟中,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在闹腾―― 独恼怒地大叫:“东方雄,你他***吃了豹子胆,还是基因疯狂了,竟敢传本王到你妈那个什么狗球子庭?本王不去!就是不去!看你还能把我铐的走?” “呀呀呀!”地罕怪叫道。“我的大王啊,可别这样说呀。东方雄不敢前来拜访你,这个不容置疑的啦。可是,霸宇宙就未必喽!” 胡里奥德娜随即附和说:“大王啊,智多毛总是对的呀。霸宇宙为啥要到庭作证?还不是想麻痹地球人嘛,目的嘛,就是要推行以地制地的新阴谋……” “去你个臭水沟吧!”独打断她的话。“你连词都用不准,还多啥嘴?啥叫新阴谋?好像神仙哥哥们一下子成了我们的仇人敌人,晦气死啦!你们别想劝我,吾意已决,东方雄就是用八抬大轿来抬我,我也不去。” “大王,我劝你还是到庭比较好啊。”地罕冷冷的说。“你到庭了,什么也丢不掉,还落个敢做敢为的好名声,叫外界,特别是神仙哥哥们刮目相看。你若果不去,外界必然全都改口叫你缩头乌龟,从此再也没有号召力了。道理非常简单嘛,谁愿意跟着缩头大乌龟混饭吃?缩头大乌龟根本就不是给人饭吃的,而是让人刀砍锅煮的料嘛。大……” “你住口!大你***臭脚丫!”独咆哮如雷。“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借机骂我大乌龟,一骂就骂了三遍,你还没完没了喽!他***,虎落平阳被犬欺啦!你们快爬到本王头上了。哼!本王可不是好惹的。小心我把你们全都刀砍锅煮喽!” 胡里奥德娃满面通红,还想争辨,地罕急忙朝她使眼色,她欲言又止,低头看着无天网。 无天网上,寇宝正清双举起了铜锤,就要敲下去。东方雄拦住了他,厉声说:“独磨俄及,再等你一分钟,如果再不知趣,缺席审判就开始了。倒计时开始。我数六十秒。60!59!……” 独磨俄及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磨蹭着。地胡二人也不再劝他,反正在这小冰窟里,生不如死,还劝这个魔头秃驴做甚? 忽然,霸宇宙从无天网上显现出来了,恼怒的说:“独磨俄及,你这头蠢驴,犯什么晕?我命令你,马上到庭,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懂,我就教教你。你怕什么?一切有本站长给你们做主。”他晃晃手上的铐子,狞笑着说:“这玩意多好玩啦!你们看!”“咕哧”一声,那铐子从他手腕上脱落到地上。他捡拾起来,打开合上,再打开合上,玩了一会,再套到手腕上,喝道:“马上执行!”又听“咕哧”一声,霸的蓝面孔消失了,无天网上却显现出了星际互涉案件公审的大标语,穆玛德琳和林士卓他们正在耐心等待,看不出有啥不耐烦的样子,更看不出有什么惊讶或是怀疑的神情。 东方雄真是一根筋,还在严肃地读秒―― 5,4,3…… “霸宇宙,**你祖***!你还先斩后奏,硬是给接上了。”独磨俄及轻轻地骂了一句,在胡和地的推拉下,站到了无天网前。 胡和地两人转身要走开,被独拽住了,蛮横的说:“走啥?当本王的左右臂嘛!” …… 第六二九章 传独磨俄及到庭下 无天网确实先进,三个大魔头的狗头鼠脸一起闪亮在大屏幕上,穆玛德琳拉波尔张东方林士卓以至所有观看公审的男女老少,无不觉得十分惊异――这哪里像人,简直就是妖魔鬼怪呀!蓝黑色的衣裤,污漆麻乌的脸,浑身透着寒气,两眼里除了邪恶之气,就是无精打采。 哦哦哦…… 人们欢呼起来!三个大魔头受审喽! 打倒独磨俄及!不知是谁愤怒地喊了一声,随即引起一阵狂飚―― 打倒独磨俄及!消灭狂犬军的残渣余孽!荡平小冰窟! ………… 寇宝正清抖擞精神,高举铜锤,重重落下,威严地喝道:“独磨俄及,老老实实做证,不得胡言乱语。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一边去等着吧。” 独磨俄及还没应声,地胡二人忙不迭地躲开了。 玛丝络依义愤填膺,厉声喝道:“独磨俄及,你有见过全求人吗?” “有!”独昂首挺胸,装模做样的说。“你想怎么样?你有啥意思?” “你只须回答我的提问,别的就别说了。”玛训斥道。“你在哪儿见过全求人,怎么见到的?” “在我的总指挥部啊!狂八千送来的呀!” “你有和全求人说话吗?全求人有和你说什么吗?” “全求人是个大叫化子,和我一样穿着蓝色衣服,蛮帅的。不过,他是地球人的西装,而我是蓝星人的军服。我们没说啥。我堂堂司令长官,未来的地球之王,怎么会给大叫化子说三道四呢?你的问话太不讲究了。” “我警告你,别胡言乱语。否则,罪加一等!” “哼!一等,本王捧着,三等,十等,本王就扔到太平洋里去。看你能把本王的球毛咬断几根?” 寇宝正清重敲一下铜锤,举起一张红牌,喝道:“独磨俄及,法庭严重警告你,不得蔑视法庭,否则严惩不殆!” “是!本王接受警告啦。”独的语气仍带着轻蔑和戏弄,扭动几下身体,接着说:“嗳哟,寇宝正清审判长,你好厉害哟,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喽。” 寇未免恼火的很,又要敲铜锤,东方雄赶忙用胳膊肘捅他一下,附到他耳根下,轻声说:“制怒!莫上他当!只奔主题,速战速决!”转身又叫桑切诺娃去给玛丝络依说了一下。 这一说,非常必要,玛镇定下来了,厉声说:“独磨俄及,你有听到见到全求人给狂八千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 “有听到,也有见到,全求人跟狂八千说啊,要投降,要变节,要到蓝星球去。” “全求人有跟你说过什么呢?” “有啊!他跟本王说啊,要当狂犬军,最好是当我的警卫员或是勤务兵。啊哈,他还说他很像是我的儿子嘞,穿着的衣服差不多,相貌也差不离,都是大叫化子。” “那你跟全求人说了什么呢?” “我说呀,我说嘛!”独没有想到玛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不能胡诌出来,卡住了。 法庭响起热烈掌声,为玛的机智聪明欢呼。接着,响起嘲笑声,咒骂声,发泄对独的愤恨。 独憋了一会,狡赖的说:“我记不大清楚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庭作证嘛。” “哼哼!”玛冷笑着,语带双敲的说。“那你后面就想好了再说。你有见到过穆玛德琳主席吗?” “有啊!”独猥琐的说。“超级大美女,我的哈拉子直流啊。” “哦,流了多少呢?” “一盆啦!噢,一缸!噢噢噢!小冰窟里都流满啦!”独摇头晃脑的说,一副死不要脸的模样。 “嗯――”玛一点也没生气,而是冷静地直击独的破绽。“你承认是躲藏在小冰窟里啦!既然你的小冰窟都流满了,你岂不是淹死了?既然你流了那么多哈啦子,岂不是血本无归,呜乎哀哉啦!” 热烈的掌声一阵高过一阵,大家由衷地为玛丝络依的机智果决叫好。 独不无惊讶地瞪着玛,大惑不解地问:“你小毛女子,嘴还真像是刀子嗳。本王小瞧你啦!唉,你要是在本王手下,那该多好哇!” “呸!”玛狠狠地唾了他一口,愤怒的叫道:“独磨俄及,你为什么要与地球人民为敌?为什么要死心塌地为蓝星侵略者当走狗?为什么要孤注一掷不择手段地追击基因汉?为什么不想当人只想当狗?你老实交代,低头认罪吧!” 大魔头,大秃驴,老实交代,低头认罪! ……………… 独磨俄及的凶狂劲终于被压扁了,浑身一哆嗦,慌忙闪到胡里奥德娃身后,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肢,抖个不停。 胡里奥德娃不想跟他说话,更不想跟他**,使劲推开他,要去关掉无天网,他却又把她拽回怀里…… 无天网还在工作着,虽然三个魔头躲开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不能显现到公审法庭的大屏幕上了,却还照旧输入到霸宇宙的传感器中。 看到独与胡在打情骂俏,霸宇宙差点没气晕过去,恶狠狠地骂道:“蠢猪,骚牛,狗仗人势,啥球都做不成!” 霸宇宙怎么能不生气呢?他原想借独被传讯,侦察地球人对南极小冰窟知道多少底细。他已经看穿了这次星际审判的真正含义,就是混水摸鱼之策,表面上审理案件,骨子里却是侦察各路情报。你看看,蓝星人狂犬军全都传讯了,说是查清两个大俘虏案件,这是地球人的机智和狡猾,要明修栈道,借机侦察方方面面的情报,才是暗渡陈仓。后面,东方雄和寇宝正清必定要问南极冰谷的各种情况,希企搞清楚狂犬军特别是蓝星人到底有多少实力存在。他们一审问,独必然胡言乱语,绝对不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情况。这样一来,东和寇就是月中捞月――一场空。玛丝络依的每一句问话,都是给蓝星人的暗示和启发,能够从中分析出地球人特别想知道什么,进一步还能推断出地球人会对南北两个秃驴采取啥样的新措施。地球人对南北两个大秃驴采取的新措施,就是对蓝星人以地制地新战略的新对策呀! 可是,独磨俄及这个大蠢猪,狗杂种,只知道寻欢作乐,再就是凶残狂妄,不听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的,好好听蓝星人的,一意孤行,逃之夭夭了。 霸宇宙虽然气得快要窒息了,却也无可奈何,他不可能再把独逼出来。就是逼,恐怕也无济于事,独决不会再听他摆布了。 “只能看地罕的了。”霸宇宙懊恼的想着。 第六二零章传地罕到庭前 第六二零章传地罕到庭前 独磨俄及的猪头狗脸从大屏幕上消失了,法庭随又进入沸沸扬扬之中。 实话实说,传独磨俄及到庭,还真是没有传蓝星人到庭有把握。蓝星人嘛,是把握住了他们“以地制地”的新战略,刚巧他们又急于送达照会文书,加上东方雄的一点智慧和勇气,结果瞎猫逮住了死老鼠,可是让地球人长了精神,扬了眉,吐了气。可不是么?九十亿地球人虽然在对待基因人的态度上,分为支持者和反对者两个统一阵线,互相制肘,两下较劲。但是,在对待蓝星人侵略者这个问题上,却是从来就志同道合,同仇敌忾。九十亿地球人都清楚地记得穆玛德琳的谆谆教导,在同蓝星侵略者血点到底。以往,绝大多数地球人,都是看着一些与蓝得侵略者及其鹰犬们搏杀,只是从舆论是精神上助威呐喊,觉得责无旁贷,难尽心力。现在可好了,一个联合国统一协调下的庞**庭,把九十亿地球人汇聚在一起,参与星际互涉案件公审,等于一起当**官,当审判长,当公诉人,一起审讯三个蓝星侵略者,破天荒,第一次,自然无不喜出望外,喜气洋洋,喜不自胜,一个个高兴的合不拢嘴,大呼小叫,口诛笔伐,仍然觉得不够解气解恨。 独磨俄及就有些不大好办了。他虽然屈于霸宇宙的淫威,站到了被审席位上,却并没有像霸宇宙他们一样,一直站到审讯完为止。也没像霸宇宙他们那样,表面上算是很温顺地回答问题,煞有介事地说出一派谎言,而是耍了一会流氓阿飞的臭嘴,又摆了一会山大王的贼头匪脸,屁股一闪,躲藏起来了。 这样一搞,玛丝络依几乎傻眼了,她还有不少提问啦,只能咽回肚子里了。 全体地球人也给整火了,大骂独是蓝毛狗,猪头,缩头乌龟加王八蛋,没心没肝的魔鬼加大秃驴,简直就是小秃子打伞――无法无天,竟敢在穆玛德琳主席的眼皮底下,竟然当着全体地球人的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视地球人的法律…… 唉!骂的人太多了,啥词都有,不一而足。骂着骂着,不由满腔愤怒,冬瓜抱不住了,来抱葫芦,一起向东方雄和寇宝正清发泄不满,先是众说纷纭,指责两位审判长没有能耐,明知掌控不了局面,硬要吊死鬼搽粉,死要脸而活受罪,结果连累了全体地球人民,叫九十亿男女老少跟着一起受愚弄,生闷气,就像憋着一尻子的屁,硬是放不出去,浑身都不自在。 指责是一种导火索,而怨气是一种火药。两者接到了一起,暴发了――强烈要求寇宝正清和东方雄马上给大家一个说法,为何要如此草率行事,没把握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嘛!更有甚者,吵吵闹闹地要求把两人撤掉,换两个能掌控局面的来。 东方雄和寇宝正清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了一会儿,故态复萌,可怜巴巴地望着观审团团长们。 团长们自然明白,他俩个又搬救兵来了。可是,谁的手中现成就有兵可搬呢?谁的手中又有能够出奇制胜的用兵之计呢? 当下级的往往有一个好处,关键时刻有上级顶着。上级是大个子。下级是矮子。这也是一个规律。 副团长们一起朝团长投去了可怜巴巴的目光。 穆玛德琳真不想与他们的目光碰撞,左顾右盼一下,并无旁门左道可走,只得收回眼光来,扫视他们一眼,朝文森特招手。 文森特快步走到了穆的跟前,低首听她吩咐:“大文豪,都没招了,我也没有锦囊妙计,无处躲藏了,就借你力量施展一会吧。快,趁机宣传宣传。” “明白!”文森特非常聪慧机敏,马上领悟了穆的意图,迅速走到审判台前,把头往东方雄和寇宝正清之间一摆,使劲搂住两人肩膀,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转身走了。 “好嘞!”东和寇不约而同的说过,寇举起铜锤使劲一敲,抬高嗓门喝道:“肃静!肃静!听东方雄审判长讲话!” 文森特并没有指定谁来讲话,寇完全是耍了小小聪明。 东方雄心中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事嘛,像是危机一样,还要转嫁别人?看本审判长如何涮你吧!“呼”地站起身来,振振有词的说:“大家请听我说!独磨俄及是地球人民的公敌,蓝星侵略者的鹰犬,他惧怕交代罪行,夹着尾巴逃跑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罪魁祸首迟早会被押上审判台的。换个思路想一想,也许这也是蓝星侵略者‘以地制地’新战略一个组成部分,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自己打自己,我们千万别上当啊!好吧!时间紧迫,我不噜苏。下面,请寇审判长再传一个大魔头到庭!” 再传一个大魔头到庭?谁呢?地罕,还是胡里奥德娃?哦喝喝!莫不是宇宙王? 大家又议论起来,不再发泄情绪,局面算是基本稳住了。 可是,寇一下子怔住了:再传一个大魔头?是谁呀?东方雄啊,你并不是一根筋嘛,还有几个脑细胞嘞,还我以颜色了。哼!看本审判长如何戳破你的猪尿泡吧!大家都在议论嘛,地罕,胡里奥德娃,宇宙王,三者必取其一喽。取谁呢?宇宙王不可能,根本没有一丝儿消息呀。那就是胡和地两个喽。两个又该先传谁呢?管那么多做啥?我是审判长嘛。我说传谁还不就是谁了?哈哈!东方雄**官,你是诸葛亮,俺寇大检察官起码也是个司马懿! 主意在几秒之内打定了,寇不慌不心地举起铜锤来,不轻不重地一敲,凛然而有几分得意的叫道:“传地罕到庭!” 不用说,寇的传唤声可把独地胡三个都整了个大愣神,一起呆望着蓝色行军桌上的蓝色网屏,默不作声。一会,地罕站起来,要往网屏跟前走,胡挡住了他,说不能让东方雄他们太得意了,大王传到庭了,又传参谋长,接着还不要传地母了?这是一网打尽啦!显示他们法力无边啦!不理他们!让他们当当掉在浓糠里头的死老鼠好了。 独两个鬼眼珠一连转了几转,说:“地罕,上啊!本王上了,你还能不上?抛头露面的事嘛,快上!可以抛砖引玉哩!好兆头哇!我们要走出这狗窝啦!走向胜利!” !# 第六二一章 传地罕到庭后 第六二一章传地罕到庭后 胡里奥德娃朝地罕瞪着两眼,示意他别听独磨俄及的。 地罕朝她滑稽地笑笑,说:“我的地母啊,你听懂大王的意思了没?我们必须走出去,才有出头之日啊。在这个狗窝里头,你还当是王宫吗?狗球子屁哟!我听大王的,上喽!” 地罕装做若无其事而又无所畏惧的样子,站到了无天网屏前,他那矮小丑陋的嘴脸立刻显现在法庭的大屏幕上。 哇――法庭一片嘘怪之声。这就是地罕,所谓的智多毛啊?前面没看清,这回可看仔细了,不怎么样嘛。脸上没有多少灵气,只看到鬼气,唉哟喂,还臭的很哩!哈哈,说的对极了。三个大魔头都是臭味相投,臭气熏天,臭狗屎! …… 玛丝络依一见地罕露出了头,立即指着他,喝道:“地罕,你到庭迟缓,先警告一次。” “你就知足吧!我够给你们面子的了。”地罕无耻的回答。“要问什么快些,我可没功夫跟你磨牙!” 玛朝寇和东看着,两人朝她递过眼色,叫她还是速战速决。她会意了,指指大屏幕上的地罕,严厉的问道:“你有看到过全求人吗?” “有过!不可以看吗?” “你有听过见过全求人对你说过做过什么吗?” “有哇!他跟我说啊,他不想在地球村呆了,要到蓝星球去,要跟着宇宙王嗳!” 胡一旁提醒他,别多说,玛这个丫头片子可会绕人了,像是个蜘蛛精,浑身都是金丝线,吐不完,扯不尽,刚刚不是把大王绕进去,缠住了嘛。 独磨俄及也叫地罕别多说,为了不惹霸宇宙生气,咱们出庭了,玩玩也就够了,算是到万和号太空站旅行一回喽,也算是参加了一回联合国大会。 胡马上恭维,说大王就是英明,看得透彻,咱们到庭啦,就是与三个星球人共商国是耶! 地罕在心里骂道:“两个狗男女,白天也做大头梦。还国是哩!这个活坟墓里,还能说国是?是骨尸吧!” “地罕,你有听到见到全求人说过做过要投降或变节的话,或者事情吗?” “有哇!”地罕信口胡说。“全求人说啊,他要向我们大王投诚,还要向蓝星人投降。还说,还说,她喜欢我们地母,要和她结为连理枝!” “喝哟!说了这么多啊!”玛讥刺地说。“他在什么地方跟你说的?请你说具体,说清楚?” “这个吗?哦,在我们大王的指挥部啊!先在我的办公室,后来,又到地母的宿舍,嗯!好几个地方嘞。” 独和胡一起大笑,夸地罕有智慧,不愧为智多毛,抛天撒地,云里雾里,玛丝络娃肯定招架不住,不是夹着尾巴逃跑,就是举手告饶。 地罕趁机自吹自擂,说他能摆平地球人的一切法官检察官。 “地罕!”玛的语气更加冷酷,简直就像一把冰刀,直刺地罕的心脏。“哪几个地方?你大王的指挥部在哪儿?你的地母的宿舍又在何处?你的办公室是什么具体位置?你必须一一说清楚!” “在,在,在嘛……”地罕被噎住了。 “不要吱吱唔唔!刚刚你回答的非常肯定,不可能马上忘乎所以吧。” “那倒不会!”地罕勉强回答,一下子像霜打了茄子,蔫了。 “那就老老实实地回答!” 独和胡开始数落起来了,怪地罕太麻痹大意,犯了狂妄的病,都提醒他别被玛绕进去缠住了,他还是掉以轻心,看看,这就被玛牵着了牛鼻子啦!别再说了,还是学大王,甩掉蜘蛛精算了。 地罕哪里肯听他们的,说他就不信了,还能输给一个丫头片片,让她问下去,看本参谋长加智多毛怎么把她绕到怀里来,叫他陪我三天三夜。 独和胡一听,不由都怒气冲冲,索性什么也不说啦,走到一旁寻欢作乐去了。 地罕一看,气得七窍生烟,拿玛丝络依来出气,叫道:“玛丝络依,我不怕你,再问,多多的问,看我怎么把你踩在脚下。” “哼哼!”玛轻蔑的笑了。“地罕,你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再回答,你有知道狂八千抓走穆玛德琳主席,又抓走全求人的事吗?” “有知道!” “怎么知道的?” “听说的!” “听谁说的!” 地罕狡黯的笑了:“听你说的嘛!这还用问啦。这不是在公审穆和全这对心上人儿,也就是两个大俘虏嘛!” “嗯,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是刚刚在受审时知道的?” “是啊!你又抓到什么啦?你又要吐什么丝呀?” “哈哈!地罕,你太紧张了。不别这样,老老实实回答我的提问就足够了。你再回答,你说穆和全是一对心上人儿,是什么意思,妒火中烧,还是妒贤嫉能,还是自叹弗如,悲观绝望?” “哈哈,你也太紧张了。不必这样啊。你这是引诱,威胁利导,我要控告你!” “那好啊!请你马上到法庭来吧!我可以与你当庭对质!” “去你的吧!”地罕理屈词穷,耍起横来。“我干嘛要听你的,就是不听你的。你问不倒我,就威胁我,真没意思。女人嘛,应当温柔似水才对。” 咒骂声响起来了――大家都气不过,地罕怎地还比独磨俄及野蛮,尽***胡扯八扯的,没啥正经话说?给他脸他不要脸,去他妈个蛋吧!叫他滚!别浪费大家的大好时间。 玛丝络依朝东方雄和寇宝正清看着,见两人没有听从大家意见,叫她打住的意思,随即厉声喝道:“地罕,你有国藉吗?” 地罕脱口而出:“有哇!s国!” 旁波宁注意到,加贺武生总统像被大马蜂蛰了,浑身哆嗦了一下。 “s国,好!哪个省哪个县哪个村?” “这个?”地罕又噎住了。 “你可以不回答!你有父母吗?” “有!啊?没有了!” “死了吗?” 地罕不吱声了。 “你有妻子儿女吗?” “有,哦,没有!” “为什么没有?死了还是根本就没生?” “我拒绝回答!” “你可以拒绝回答。你有学历吗?” “有啊!不比你差。” “我没有说你差。你有啥学历呢?大专还是本科!” “你太小瞧我啦。我是硕士!留学的硕士!” “不可能吧!留学的硕士,还能落到这样的地步,窝在小小的冰窟窿里,生不如死,还背着万世骂名?” “我抗议,你这是污辱人格!” “好啊!没想到,你还有一些良知耶!你有和独磨俄及一起到过蓝星球吗?” “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是怎么逃出大冰谷的呢?” “这个嘛,无可奉告。” “你可以保持沉默。你有到过美鲁林齐吗?” 沉默。 “你有到过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吗?” 沉默。 “你有见过史海仁吗?” 沉思。 “你有见过玛甘捷琳吗?” 惊异。 “你有见过王拓基吗?” 惊恐。 “你准备跟独磨俄及多久?” 地罕低下了头。 “你想基因再造吗?” 地罕揪住了头发。 “你有逃离小冰窟的想法吗?” 地罕使劲扯着头发。 “你对独起过杀心吗?或者他对你起过杀心吗?” 地罕的手松了下来。 “胡里奥德娃喜欢你吗?” 地罕呆若木鸡。 “你有爱吗?比如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亲朋好友们的呼唤,安慰,信件,电话,信息,笑声,悄悄话,等等等等,你有还是没有?” 没有回答。 “地罕,你不能总是沉默!” 只听“咕嗵”一声,地罕像一只癞蛤蟆,摔倒在地。 全场热烈鼓掌,一起欢呼,为玛丝络依,为法庭,也为观审团――这可是全体地球人民在欢呼。 穆玛德琳情不自禁,热泪盈眶――她从欢呼声中清晰地看到了,地球人民团结一致,同仇敌忾――这正是与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夺取最后胜利的根本保证。 地球人的万和号太空站一片欢呼,自不必多说了。蓝星人的鲸鱼号太空站里的情景倒是有必要拿出来抖一抖。看到地罕一副熊包样儿,狂八千和震地狐简直气得七窍生烟。狂八千抓起传感器给独磨俄及通话,独看看传感器,没有接,搂着胡里奥德娃,继续伸着狗舌头。狂无可奈何,叫震地狐给胡里奥德娃通话,胡想接,可是独抢过她的传感器,塞到她的双峰下,调戏道:“让震地狐也抓抓你的胸嘛。” 狂八千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大骂不止。 震地狐倒还冷静,劝他别光是生气发怒,想想该如何教训三个大魔头。 狂说还想什么,霸宇宙拉下的臭狗屎,还是叫霸宇宙去擦屁股吧。 于是,震地狐就给霸宇宙通话,没想到霸也不接。狂气不过,当即抄起传感器,给霸发过一个信息―― 亲爱的霸站长啊,你被地球人的手铐铐住了双手,也铐住了一张嘴啦,说不成话了,就看信息吧!你看看,三个大魔头成了臭狗屎喽。我和震地狐没本事管啦。你霸站长喜欢拉臭狗屎,还是你霸站长去擦屁股吧! 霸宇宙看了信息,恼羞成怒,狠狠地将传感器砸到地上,想想又捡起来,自嘲地说:“都是臭狗屎,一概置之不理。” !# 第六二二章 传胡里奥德娃到庭 第六二二章传胡里奥德娃到庭 寇宝正清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东方雄开列的新名单,毫不犹豫地举起铜锤敲了一下,威严地喊道:“传胡里奥德娃到庭!” 独磨俄及正在兴头上,死死地压住胡,不让她起来。胡急了,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再使足浑身气力,把他推到一旁,就往无天网台前跑。 可是,独又拽住了她。 她急了,又踢又蹬,大呼小叫:“大王,让我上啊!玛丝络依很厉害,你和地罕对付不了,让她占了上风嗳。俗话说啊,好男不和女斗。好狗不跟鸡斗。你们两个男人,当然要让着她一点,显得怜香惜玉嘛。我来跟她斗,都是女人,用不着怜什么,惜什么,就看谁吃掉谁了?我保证叫她甘拜下风。” 独还是拽着她。 地罕上前劝道:“大王啊,地母说的没错啊。我们两个都没斗过那个小丫头片片,是应该叫地母治治她,也好给咱俩出口恶气嘛。把那个死妮子斗垮了,再整我们的事不迟的嘛。” 独磨俄及这才放开胡,一把将地罕搂到怀里,摁住了,要行骑背礼。 地罕“嘿嘿”一笑说:“大王,这地方没啥游戏可玩,你就骑着我,我就驼着你,满地爬,也是个乐事哩!” 独和地就这样玩起来了。 胡赶忙站到了无天网台前。 玛丝络依正在着急,以为胡不敢露头了,一见她显现在大屏幕上,立即喝问道:“胡里奥德娃,你为什么姗姗来迟?” 胡“咯咯”一笑,忸怩作态,酸溜溜的说:“不好意思,刚刚被男人抱着哩,顾不上你啦!所以嘛,迟了点,你就等不及了,妒火中烧了吧?” “胡里奥德娃,你是女人,请务必自尊自爱,可别啥都不讲究。”玛尖刻的说。 “这个还用得着你说?把你自己管好就够啦!” “你有知道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吗?” “噢!有知道啊。全求人特别给我说,要我记的问问你,你有知道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吗?” “这是我问你的问题,有知道还是没有知道?你只须回答有还是没有就足够了,别的就用不着说了。” “哦,别的用不着说了呀,好的,我一定不再说别的了。” “你不想配合吗?” “你不想配合吗?” “你想与法庭对抗吗?” “你想与法庭对抗吗?” “你不要重复我的话!” “你不要重复我的话!” 寇宝正清举起铜锤使劲敲了一下,喝道:“胡里奥德娃,法庭警告你,不得蔑视法庭,必须好好配合,交代清楚问题。否则,罪加一等!” “哈哈哈哈――”胡放肆地大笑一阵,说:“嗳哟喂,我亲爱的检察长,审判长,你那铜锤呀,还不够硬梆哦,我一点点也没感觉到嗳。你是不是再使些劲,嗳,再加点力气,嗳!罪加一等?你乍这么狠心呢?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哇!我想问问你哟,怎么给我罪加一等呀?亚当斯和纽卡顿都来过我这儿了,他们知道怜香惜玉,看见我这么美丽的女人,就舍不得了,不攻打小冰窟窿了,回去啦!你要加我的罪,不是想打本姑娘的鬼主意吧。唉,你别扭扭捏捏的啦,想来就来喽。本姑娘会好酒好菜招待你的嘛!哈哈哈!” 胡像个老泼妇一样,厚颜无耻,自顾自一口气说完了。 寇宝正清一连敲了几次铜锤都无济于事,气的浑身发抖,牙齿咬的咯嘣响,却无可奈何。 胡说的不错,她呆在小冰窟窿里,绝对零度以下,没有体温调节器靠近不了。亚当斯和纽卡顿上回接近了那个鬼地方,却也没能如愿以偿。唉,气温是个不可逾越的鸿沟,蓝星侵略者又是一道不可跳过的障碍。胡仗着这些疯疯癫癫,不可一世。法庭拿她还真是没治了。 玛丝络依也一连提了几个问题,想压住胡,也未奏效,同样气的直咬牙。 东方雄他们几个也只能怒目相视,再无其他好法子。 旁波宁实在看不过去了,给东方雄咬了一会耳朵。东方雄随即拽着他匆匆离席,一溜小跑,来到了法院地下看守室,见霸宇宙在玩着手铐,两人一起上前,跟霸说了胡里奥德娃不配合庭审的事情,叫霸马上命令她老实交代问题。霸眨巴眨巴眼睛,答应了。当即用传感器与独通话,独不愿同他说话,把他的传感器递给了地罕,地罕又递给了胡里奥德娃。 胡听了霸宇宙的训斥和威胁,这才有点害怕起来。地球人不能靠近小冰窟,蓝星人却是来无影去无踪,特别是霸宇宙狂八千还有震地狐都有高深莫测的武功,还有硫酸精等等先进的武器,可是不敢得罪。于是,她对霸宇宙摇尾乞怜了:“霸站长,神仙大哥呀,你就别吓唬小女子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求求你,就呆在万和号,看着那些个小小蚂蚁,别让他们太得意。你也听听小妹子的好吗?” 霸宇宙狡黠的一笑,说:“听话就好!省得本站长再跑南极一趟了。” 东方雄和旁波宁谢过霸宇宙,赶紧往回跑。东方雄边跑边给寇宝正清打电话,叫他继续审问。 寇宝正清接了电话,就吩咐玛接着审问胡。 玛也不问什么,对胡轻蔑的笑笑,讥讽的问:“你有知道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吗?” “有!”胡一下子乖了。 “怎么知道的?” “听大王和地罕说的。” “你有听过见过全求人给狂八千说过什么话做什么事吗?” “没有!” “你到过神昌吗?” “到过!” “干什么去了?” “搜集情报,找基因汉。” “搜集到了什么情报?找没找到全求人?” “什么情报也没搜集到,全求人也没找到。” “你到过爱伦吗?” “到过!” “做什么去了?” “看朋友!” “什么朋友?” “女朋友!” “姓什么叫什么?” “姓胡,叫说说!” “哪条街?门牌号码是多少?” “这,这,这个,我记不起来了。” “你有国藉吗?” “没有!” “你有父母吗?” “没有!” “你有爱过别人吗?” “有!” “你有被人爱过吗?” “没有!” “你有良心吗?” “有!” “那好,你手摸着你的良心对法庭说,独磨俄及和地罕前面说的话,还有你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 “是真的,但有些又不是真的。” “你有想过回头是岸吗?” “想过,但是回不了头啦!” “为什么?”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嘛!”胡的脸色变了,语气沉重起来。“请你告诉我,从哪里回头,岸又在哪儿?” “只要你们放下屠刀,哪儿都有岸上啊。如果执迷不悟,顽固不化,当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胡下意识地转身瞅了独磨俄及一眼,无奈的说:“算了吧!身不由己,破罐子就破摔吧!对不起,玛丝络依,恕不奉陪了。” 胡里奥德娃被玛丝络依攻破了心理防线,特别是问她有良心没有,又让她摸着良心说话,还问她爱没爱过别人,被别人爱过没有,这些话就像一根根钢针,根根都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窝窝,痛的她牙都快咬碎了,心里边,脑子里,全是血糊淋拉……最后,她彻底崩溃了,害怕像地罕一样倒在地上,急忙躲开了事。 独磨俄及简直就是一条恶狼,毫无人性,一把将胡推倒在地,先嘲骂她一番,接着,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 第六二三章 传史海仁到庭前 第六二三章传史海仁到庭前 北极圈的风景如常,唯有空气特别寒冷了,那分不出春夏秋冬的风儿,呼呼呼,呜呜呜,从量到晚,又从黑到明。 记得有哪位小说家曾这样描写过:北极圈啦,就像一个雍容华贵却冷酷无情的美人儿,老是那样一副冰冷冰冷的模样,以至于多么帅气多么英雄的帅哥猛男都不敢向她展示爱慕之心,更不敢向她发起追求的攻势。因为,你还刚刚踏上她的领地,她就挥舞冰刀冰枪,向你猛砍猛伐。你才刚刚张开口,她就冷言冷语,冷炮冷弹,向你狂轰滥炸。最衩,你还顽强地坚持着。最后,你终于想起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不得不退避三舍,回归你所能等待的屋檐下,望眼欲穿。 史海仁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心,地球人都笑讥他是地球人的小人精,他丝毫也不觉羞涩,堂而皇之地自封为小人大王!! 这位小从之大王,经过了一番自投罗网式的瞎扑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新主子,投靠到了霸宇宙的魔账之下,接受了霸的剃度,成为小秃驴,呆在北极圈,自鸣得意,要与独磨俄及一争高下。 在十面血坡被猛猛的又白白的惊吓了一场,并且遭受王拓基夫妇反复羞辱和捉弄之后,史海仁狼狈不堪而又灰心丧气的回到了北极圈,极不情愿却又自甘坠落的钻进了,霸宇宙特意为他打开的,那个比三个大魔头的小冰窟,还小了许多,只不过比a国西北百姓家的菜窖或狗窝大一点点,活像是鸡窝的小小冰洞里,苟延残喘,天天抠出蓝色罐头,蓝色固体水,蓝色压缩饼干之类,吃了一顿,又一顿,边吃边捣咕那只蓝歪歪的传感器,就这样,孤零零的窝在洞里苟且偷生。 百无聊赖的日子,千篇一律的风景,一层不变的起居,孤掌难鸣的煎熬,孤魂野鬼的恐慌,哈哈哈,嗳哟喂,多得很啦!整得这个自命不凡,阴险狡诈,却总是厄运当顶的小人之王,成天稀里糊涂,不知天高地厚,也不分东西南北,浑浑噩噩,更是记不清早晚白昼了。 一天上午,忽然,手机里传出提示声,哇!这是有信息来了。史海仁又惊又喜,终于有人来找我啦!啊哟喂,我有救啦,又可以活几天啦!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人活在世界上,不就是要同人在一起嘛。一个人的世界真***不是人呆的。总是一个人窝着,简直就不是人了。 哈哈!他兴奋地打开传感器,白了了又冷冰冰的脸上,浮上一点点温色,两眼挤成一条缝儿,来看那信息―― 马上看公审!准备战斗! 下面没有落款。 谁来的?他搔着阴冷而僵硬的头皮,感到极其费解。啥意思?为何不留个姓名?霸宇宙,还是狂八千?大秃驴还是狐狸精?王拓基还是阿琳? 啊呀呀!他自鸣得意地跳了几跳,欢蹦乱跳的大叫道:“哇呀呀!是阿琳,一定是阿琳!她想着我的大蟒蛇哩!我把她可是整的快活的乱吼嗳,她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啦!事实胜于雄辨。小秃驴比大秃驴威猛,也比智多毛够威够力。所以嘛,她要发个信息,叫我准备战斗啊。嗯,这个婊子还算有点交情,不是那种拔吊无情的大母猪。哇!有意思。看公审,不就是要我看着她老公嘛。唔!她是告诉我,她老公出去了,让我赶紧去评审她的大碗茶呀!评审完了,就战斗。嘿嘿!我小秃驴又可以打枪啦!老子我要打她三百枪。嗯!少了,要打三千枪。不!还是少了,要打她三万枪!**她八辈子祖宗的,这回呀,我要把她打得千疮百孔,穿透她的生命地牢! “来啦!来喽!”他淫亵地叫道。“阿琳,你别急嘛,我就打开传感器啦,就和你一起公审啦!你叫王拓基去玩基因配方吧,他不是基因人老大嘛,就叫他玩个够,最好玩得不回家了。嘿嘿!我就是你的老公!我俩天天公审!公开的评审你那个热乎乎水汪汪的地牢!” 他打开了传感器,调出了画面,不由一下子愣了个透―― 画面上显现的并不是玛甘捷琳和她的屋子,而是联合国观审大会的法庭,那样的庄严肃穆,那样的威威赫赫。 他那喜不自胜的疯癫劲一下子荡然无存,一屁股坐到地上,叽咕道:“阿琳,你哄我啊!看法庭,有啥意思?又不是审你,也不是审我。看什么看?看什么……”猛然反应过来,又大叫道:“阿琳,你莫不是被捕了?东方雄他们要公审你?让老公快快看过,好为你辩护。我要为你请最好的大律师。所罗彪怎么样?噢!他是向着基因汉的,整不成。那就我亲自为你辩护好啦!我是铁嘴!一张嘴能抵得过千军万马,你就放心好嘞。” 他这样叽哩咕噜,像放连串子闷屁一样说着,借以自慰,一边去看画面上的具体图像,不由地瞪大了两眼,大惑不解的说:“啊哟,不是阿琳,是什么呀?星际互涉案件公审?审谁呢?” 他耐下性子来,仔细看着传感器的屏幕―― ……啊!穆玛德琳上场了!哈哈,原来是公审她呀,对对对!好好好!姓穆的,你高贵,你威风,老子我打不进你的地牢,连你的豆腐也吃不到,一点点荤腥味你都不让我闻一闻,真够绝情的。好啊!大路不平旁人铲,人千算不如老天一算。瞧瞧吧。全体地球人民要公审你,嘿嘿!为我小秃驴出恶气喽!…… 寇宝正清又举起铜锤,亚当斯到庭了,旁波宁到庭了,一个接着一个,史海仁终于成了丈二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自嘲地说:“啥公审,我乍摸不着边哩?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让本大王当个愚者,好好想想吧。” 没想一会,头疼的厉害,不耐烦了,骂道:“小秃驴呀,你***吃饱了撑的,想个球啊,关你屁事,有脑筋多想想怎么建功立业,好早些跳出龙门嘛!嘿嘿!” 他接着往下看,一直看到传霸宇宙到庭,可是被吓坏了:蓝kt星人也乖乖的站到了地球人的审判席上,东方雄如此了得呀! 接下来,他看到了狂八千震地狐到了庭,心里觉得惶惶然,提心 吊胆地往下看,生怕寇宝正清那把铜锤一敲,再亮起嗓子威严地喊道:传史海仁到庭!那他乍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