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代表》 第一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闹钟响起,陈令睁开双眼。() 窗口的光线很暗,只能朦朦胧胧看到房间里的轮廓,寒冷的空气与温暖的被窝形成极大反差,令人不舍得动弹一下身子离开被窝。 习惯性的抬手按停闹钟,暖洋洋的睡意直袭而来,陈令就待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美妙的回笼觉,却突然一惊,整个人如同弹簧一般从被子里蹦起。 一阵刺骨的凉意直袭其身,将最后一丝睡意也冻得支离破碎。 今天是寒假补课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陈令将闹钟时间设置得如此早,是想抽时间温习一下功课,让自己尽快进入紧张的高考备战,睡觉已经成了奢侈,赶紧起床。 顾不上衣裤的冰寒,陈令用最快的度穿上,跑到厨房洗了一把冷水脸,再用冰凉的自来水漱口,这一番活动下来,整个人也清醒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台灯温习功课。 “大令,吃饭了。” 许久,门外传来母亲的叫唤声,陈令迅收起课本,冲出房门。 “哥哥学习真刻苦,我要向他学习。” 十一岁的妹妹陈蓉手拿一个白面馒头,转过头睡眼朦胧的望着陈令。 “蓉儿乖,向哥哥那样刻苦学习,争取明年考上一中。” 母亲郭秀兰慈祥的摸了摸妹妹陈蓉的头,将陈令的筷子摆正,拿起一个白面馒头递了过来。 “谢谢老妈!”陈令接过,大力咬了一口,温软的馒头散的香气让他突然感觉很饿,立即灌了一口热豆浆。 “慢慢吃,别噎着了。”母亲拿起一只煮鸡蛋,在桌面磕碰一下,细细的剥了蛋壳,然后递到陈令手边,“吃鸡蛋,现在你功课忙,又正长身体,营养要跟上。” 陈蓉偷偷的抬头瞥了一眼母亲手中白花花的鸡蛋,然后迅低头专心喝豆浆,鸡蛋是专门给哥哥准备的,她很懂事的假装没看见没听见。 家里的情况她很清楚,乖巧的姑娘懂得克制自己的**。 母亲郭秀兰快扫了女儿一眼,心里觉得很内疚,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道:“等会将课本和学习用品仔细检查一下,免得到了学校才现,那就耽误学习了。” “嗯。” 陈令的轻哼从鼻孔里冲出,撞在凑到嘴边的豆浆里,掀起一阵涟漪。 这阵涟漪一直荡漾到心田,他感觉鼻子有些酸。 在家里,自己的待遇永远都最好,以前跟妹妹基本相同,可妹妹十岁后,许多好东西都只优先照顾自己了,比如今天早餐这只鸡蛋,名义上是高中学习繁重需要补充营养,实际情况呢,那是家里对自己的偏爱,就连拒绝都不行。 可妹妹这么,她才最需要营养长身体啊! 母亲郭秀兰和父亲陈大仁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平常对自己和妹妹宠溺有加,可在这件事情上,父亲就成了黑面包公,一瞪眼就让陈令没了胆子拒绝,只好忍心独自享用特殊待遇。[] “我吃好了,老爸、老妈,我去学校了,蓉儿再见!” 陈令三口两口将早餐消灭干净,一抹嘴就待起身,家里虽穷,却一直讲究礼节,出门的道别都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等等。” 母亲突然叫住陈令,“大令,在学校好好学,有不懂的就记笔记,等过完正月十五,你爸给找的家教就可以来家里辅导你,每天晚上都会来。” “老妈,我不需要家教。”陈令大叫。 “这怎么行!请家教很有效果,你爸特地找的家教,听是重大学毕业的,去年人家一对一辅导的学生就考了个好学校。快去上学,要不迟到了。” “老妈……” 陈令还想抗议,被父亲一句话堵了嘴。 “就这么决定了,快去上学!” 陈令两眼一翻,无可奈何的回房收拾书包,推着破旧的自行车冲入寒风里,身后传来妹妹陈蓉嗤嗤的笑声。 凛冽的寒风扑打在脸上,陈令的心却是火热。 这该死的高考! 无数人奔赴前途的独木桥,可陈令心里却对高考充满惧意。 陈令的成绩就连普通都算不上,在一中的高三七班只能算中下游水平,可七班是高中毕业班的落后班级,里面的学生成绩在一中的高三年级算是垫底的,陈令的成绩也在年级483位同学里排名45o多位,除非生奇迹才能高考上线。 原本陈令自己都想放弃高考,寻思高中毕业后找份工作,早赚钱减轻家里的负担,却没想到父母竟然聘请了一对一的精英家教,那可是18o元钱一节课的天价啊,这无疑让原本就拮据的家庭经济雪上加霜。 陈令只想哭,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现在已经被逼上梁山,这高考,无论如何也要上,可陈令心里真的没把握,他恨自己不争气,也恨自己的顽皮。 初中陈令成绩很好,但初三最后一个学期开学前的那个寒假,他跟同学大冷天的在外面疯玩,结果高烧住院,从此记忆力减退,学习变得吃力起来。 大病后的陈令依旧很聪明,依旧开朗乐观,可记性不好在华夏国由应试教育主导的教育体系中,注定无法获得好成绩。 中考失利,家里花了一万二千元赞助费才让陈令就读一中,这是衡寿县最好的中学,可他已经没有了学习的兴趣,高中念得很吃力,原本很好的数学也只记得公式,每次看到稍微难一的试题就懵,学习成绩就不用提了。 作为无权无势的穷苦家庭孩子,陈令虽然很不喜欢学习,却也不得不拼命往大学那个独木桥挤,这算是家里为他安排的唯一出路。 因此尽管早餐连鸡蛋都无法配给每一位家庭成员,却也舍得花血本请18o元一堂课的精英家教,算算下来,一个学期至少得两万多快钱,这可是全家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据就连陈令大学的学费都已经开始存钱了,可陈令每次看见妹妹陈蓉永远都只穿旧衣服,甚至穿着自己多年以前的男生衣裤,他就想哭。 这该死的高考! 陈令甚至无法想象高考失利后如何面对双亲,当他提出不念书了到社会上打工挣钱的想法,又会遭到什么样的痛责和眼泪。 难道还要复读一年浪费家里更多的钱? 陈令不敢继续深想,紧了紧被寒风冻得有些麻木的双手,控制着自行车的笼头,进了衡寿县一中校门。 …… “大令过年好!恭喜财!” 猛冲过来一把搂住陈令的是死党王卓,这也是陈令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叫起陈令的名格外有特,听起来就是英文里的“达令”,很有一番暧昧的语调。 “大王过年好!恭喜财!” 陈令笑着跟死党拜年,原话奉还,只祝财不祝学习。 两兄弟知根知底,不玩那些虚的。 “同学们,现在距离高考只有短短四个月不到的时间,眼下是最最关键的时刻,……” 带着厚厚眼镜的班主任黄少奇人有些木讷,但在讲台上的动员报告也得颇有气势,虽然这个班的学生除了成绩排前几名的,基本都没什么戏,但黄老师依然情绪激昂,仿佛听了他的动员报告后所有的学生都能考出好成绩。 寒假补课的第一天任课老师也在收心,笼统的归纳了高中三年的所学知识,对高考知识重和未来一学期的复习方向做了详细的安排计划,除了语文还有几课没有学完临时加教授,其余的所有科目早就在上学期讲完,最后一学期基本就是复习复习再复习,当然也少不了题海战术的折磨,美其名曰是培养学生的考试能力。 中午,因为依然算是过年期间,留校的人很少,包括陈令在内只有寥寥几人,让诺大个学校显得冷清异常。 陈令快的扒完带来的午餐,离开学校在附近散步,中午的时间他没地方可去。 父亲陈大仁是供销公司的水电工,今天要帮公司领导家里装热水器,还是个太阳能的,要求一大摞,中午都回不了家。 母亲是橡胶厂职工,厂子倒闭后下岗回了家,靠摆地摊赚钱补贴家用,陈令可不敢这个时候去帮忙看摊,那样会被骂死。 死党王卓家境不错,父亲是个包工头,接一些土建工程的承包项目,日子比起陈令家里来过得算是富足安逸,这个时候他当然回家吃饭,虽然也邀请了陈令,但大过年的不能随便去人家里吃饭。 于是陈令就只得一个人留校,沿着学校附近的清水河边走边看,眼睛到处扫视看有没有可以带回家的旧物。 “咦!” 清水河畔的那座老庙拆了! 这座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老庙香火一直不旺,自从城东建了座大气磅礴的“云浮观”,这座老庙基本就废弃了,加之地处偏僻,更加鲜有人来上香。 上学期期末听这片区域被征收了,要开什么水景高尚区,房价还标得忒贵,没想到这才一个月时间,老庙就已经被拆,显然是过年期间拆房的民工都放了假,整座老庙还只拆了一半就停了工,残垣断壁的看着特别凄凉。 “现在没人,拆迁现场应该有一些值钱的旧货吧,去看看。” 陈令心想着捡破烂补贴家用,快步走进拆迁现场。 没用!偌大个菩萨像竟然不是木头就是泥巴捏成的,除了砍作柴烧别无用处。 “要是能找到一些铜鼎香炉就好,那玩意值钱,废铜可以卖到2o多块钱一斤呢。” 陈令声嘀咕着,埋头在老庙遗址上仔细翻找,只可惜这座老庙竟然是泥砖堆砌而成,就连钢筋都找不到一根,心里颇为失望。 “咦!那是什么?” 远处的泥墙下露出一截白色物体,看起来像是金属,有一种铝制品的光泽,陈令立即两眼放光,那可是七块五一斤的好东西啊! 忍着手指的冰冻,陈令费力从泥墙中抠出这个东西,见到了它的全貌。 正圆,直径大概十五厘米,厚度约三毫米,拿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是盛心用的铝盘,只是整体都呈平面,不像盛菜碟子那样周边有个翘起的弧度。 这铝盘显然一直被埋在老庙的泥墙中间,仅仅是让陈令注意到的那一截地方显示白色,其余部分被黄色的干泥包裹,看起来有些脏。 “管他呢,只要能卖钱就好,这东西差不多有一斤吧,七块多钱到手了。” 陈令笑着抠了抠铝盘表面的泥,现硬邦邦的沾着弄不下来,赶紧去不远的清水河洗干净,这才看出它的本来面目——表面粗糙、不知道被埋了多少年的铝盘。 带着得了便宜的心情,陈令又仔细翻找了整个老庙拆迁现场,最后什么也没找到,只得拿着这个铝盘打道回府。 远远见到校门,刚刚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七块多钱的捡漏,相对于即将花两万多元请的家教,简直是不值一提。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这家,不好当啊……. &1t;ahref=.>. 第二章 异变 下午放学,整个操场只有高三补课生往外赶,让原本显得萧条的校园平添了一股活力。() “看来我天生不是学习的料,今天看课本差睡过去,只是教室里忒冷了,又被冻醒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王卓扭着头斜看着陈令,肩膀一抖一抖的,沉重的书包压得他透不气来。 虽可以将大多数书本放在教室里,但王卓觉得搬那么多书来学校太辛苦,加之每天让书包显得很沉重也可以打动老爹,遇到了会少挨骂,于是他决定坚持每天背书上学。 只是半个寒假的放松,让他对书包的重量很不适应,于是整个人扭得跟长了虱子似的,看得陈令都觉得浑身痒。 “哦。” 陈令随后应了一句,却没附和,心里也很不愿意附和,他家情况不一样,上大学是唯一出路,王卓的话题刺痛了他的心。 王卓还待牢骚,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 “陈令,你也放学了啊?一起回家吧。” 听到这个声音,陈令如遭重锤,脚步猛地一滞,差让推着的自行车摔倒在地上。 话的是一名女孩,圆圆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将她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十分诱人。 头上一卡通风格的白色绒帽,一抹刘海在帽檐下探出,让整张脸看起来更精致,奶白色的长摆羽绒衣并没有完全掩盖住她的苗条身材,看得身边的王卓直流口水,眼珠子都有些直了。 “她……,她怎么会叫我一起回家!” 陈令脑子有些缺氧,整个人瞬时变得呆滞起来,也没回女孩的话,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对方,眼睛里只有惊喜和疑惑,没有一丝**的成分。 “宋梅梅,你越来越漂亮了啊!” 王卓的赞美虽然直白,却听起来不突兀,也不油滑,仿佛原本就是如此。 “梅……,宋梅梅,新年好!” 经王卓开口解围,陈令缓了尴尬,赶紧打招呼问好,却也有些口吃。 扑哧一声,宋梅梅捂嘴一笑,一种纯净的感觉直刺陈令心田。 “新年好!一起回家吧。” 宋梅梅的邀请让陈令心中涌起狂喜,忙不迭的头应下,这种表现是他的本能反应,根本没想要不要拒绝。 “那好,我们走吧。”宋梅梅很主动,飘身陈令推着的自行车另一边,言笑晏晏的往校门走去。 “啊!我突然记起我爸让我马上去‘大福记’,先走一步了,要不亲戚就等着我一个人吃饭了。” 王卓的表情极为夸张,仿佛缺了他整个家庭宴席就黯然失色,迅跟隔了一个人一辆车的宋梅梅头致意,低头就待开跑。 突然,王卓眼角的余光瞥见宋梅梅身后的几个身影,脑袋里闪出一丝不对劲,却也没作细想,只在陈令耳边声嘀咕一句“注意安全,别搞出人命”,然后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用冲刺的度跑出校门。[] 宋梅梅又是扑哧一笑,抬手指着王卓的背影,道:“王卓这家伙永远都是这么毛毛躁躁,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陈令鼻子里出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应承,脸有些红了,脑袋也懵热,只觉得身周气温有些高。 “那咱俩走吧,你送我到中巴车站。” 宋梅梅无所谓的甩了甩头,绒帽扣着的马尾辫顺势扬起,让陈令仿佛感觉带动的空气里有一股幽香,没注意到此时的风是迎面而来。 陈令继续哦了一声,如一低能儿,除了推单车会走之外,智商不会过2o。 “大仁叔和兰姨都还好吧?还有你妹妹蓉儿,都好几年没见到他们了。” 宋梅梅边走边跟陈令话,很热心的询问陈令家人的近况,却也没改日要去拜访的话。 “我爸我妈都还好,蓉儿也很好,现在五年级了,明年就进初中。” 陈令的回答有些公式化,走路的动作也很机械,他心情很复杂,又惊又喜,还有一种深深的自卑。 宋梅梅是陈令的,也算得上书里描写的那种青梅竹马伙伴。 的时候,两家人住在一个院子里,陈令跟宋梅梅关系最好,成天黏在一起玩,那时候的两家父母也十分喜爱对方的孩子,还曾经开玩笑两人配对,这种美妙的回忆也就止于童年。 宋梅梅的父亲宋凯原来是陈令母亲郭秀兰所在的橡胶厂厂长,那时候还不兴以身份地位区分三六九等人,两家走动频繁,母亲郭秀兰的厨艺没少被宋家人品尝和赞美。 橡胶厂经营不善破产重组,宋凯摇身一变,成了县里开公司经理,然后一步步升到了如今副县长职务,两家人早就没了联系。 就算在商场偶尔遇到宋梅梅和她母亲,也不会打个招呼,除了宋梅梅甜甜的笑容表示看见了,就再没交集。 对于宋梅梅的身份,原本陈令并不仰视,虽然家里无权无势还很穷,但他依然有着一颗骄傲的心。 可有了初三寒假的遭遇后,陈令中考分数线差了几分,父母花血本买到一中入学指标,之后再遇到宋梅梅他就有些自卑的感觉。 尽管陈令内心深处一直觉得很憋屈,很不服气,却再也不会主动跟宋梅梅打招呼,宋梅梅也逐渐变得对陈令熟视无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会突然表现得如此热情。 想着心事的陈令竟然忘记了对宋梅梅拉着自己胳膊的举动表示震惊,不一会就离开校门,到了不远处的街边站台。 “到了,咱们就在这里等吧,你得送我上中巴才能走,要不然就不算是送我回家了,嘻嘻。” 宋梅梅今天的表现跟任何一天都不同,一个一个的惊喜和意外刺激着陈令的精神,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近似于麻木的状态。 没等纠结着的陈令找到话题些什么,县城里运营的中巴车就到了。 宋梅梅挥手道别,轻盈的上了车,临上车前好像有过感谢的话,陈令已经记不清楚了,整个心神都随着中巴车尾部的尾气管喷出的那股白烟飘向远方,一直到车子转到另一条街道看不见了,也没回得来。 陈令呆呆的望着伊人转过的那个路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很久很久,直到回神醒来。 “这什么破车!简直是垃圾!” 让陈令醒过来的是一个倨傲的声音,伴随着手上的一股拉扯力,差让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转头一看,陈令皱了眉,喝道:“你干什么!为什么摔我的车?” “你车碍事,挡着我的道了。” 来人陈令认识,名叫杨伟,同为一中高三学生,不过跟陈令不一个班级,人家在高三一班,重毕业班,也叫‘快班’。 杨伟轻飘飘的声音回答了陈令的疑问,“好狗不挡道,推破单车的穷子,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这德性还想打梅梅的主意?趁早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否则吃不老兜着走!” 陈令的火噌的一下上来了,别自己跟宋梅梅没啥,就算有啥,关这家伙什么事? 不就是有个县政法委书记的老爸么,老子当官,儿子就能管人家男女能不能交往啊? 想到这里,陈令一指地上的自行车,瞪眼望着杨伟,“给我把它扶起来!” “哟~~,这哥还挺有脾气。” 另一个声音回应了陈令的话,让他听了心中一凛,暗道糟了,听到这个声音才想起以前学校的一些传闻,没想到今天让自己给碰上了。 这人明显跟学生话方式不同,流里流气的让人听起来极不舒服,声音也更显成熟,看来之前的传闻是真,杨伟跟县里的混混玩得很熟,今天又叫来这种人找自己麻烦。 陈令回身一看,果然如此,一名二十三、四岁的男子披着一件墨绿色军用棉大衣站在身侧,杨伟则斜着脑袋望着自己,脸上满是得意和狞笑。 “以后不许你接近宋梅梅,否则到时没后悔药可吃,就连你妈的摊子也要给砸了!” 陈令心中一突,暗道坏了,这才一会杨伟就打听到自己的底细,看来班上有同学告密,趋炎附势的人无处不在。 “子,听到了没?阿伟哥让你离那个女的远一,别自找麻烦。” 军大衣凑近陈令,晃动的匕亮闪闪的直耀眼,在陈令胸口比划来比划去,带来一阵凉意。 “你干什么!拿开!” 陈令伸手去推军大衣拿匕的手,却不心抓在匕的刃口,冰冰凉凉没感觉到痛,暗想这亮闪闪的匕竟然没开过刃,悬起的心略微放下,就待拒绝杨伟。 就在拒绝的话即将脱口而出时,陈令蓦然想起以前的传言,学校某个男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跟杨伟起了冲突,让杨伟叫人打成重伤后,对方家长不服,纠结一些同族的男人找学校论理,却硬生生的给安上一些罪名关进了局子。 那名学生家长是一家汽修厂的老板,关进局子的罪名是改装和销售赃车,属于某个盗窃团伙重要成员,最后的结果是学生退学,母亲一病不起有冤没处申。 “我跟宋梅梅是时候的邻居,从就是同学,没什么特别关系。” 陈令服软了,虽然心中的怒火差焚灭他整个人,却不得不做出解释。 一想到成天劳作的父亲母亲,和年幼的妹妹,他只得选择如此,只得将这个仇埋在心里,等有能力有机会的时候再报,再这句话原本就是实情,他跟宋梅梅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尽管心里十分想跟女孩在一起,却并不清楚算不算是爱慕。 自从上了高中,决定笨鸟先飞的陈令就全力以赴的忙学习,为了报答父母亲恩,感情的事情压根就没考虑过,只是偶尔见到宋梅梅时才会触动心弦。 “那就好,以后给我当心!” 撂下一句话,杨伟施施然离开,身后跟着两个同学和那名军大衣。 陈令憋屈的扶起地上的自行车,瞥见右手食指一片猩红,这才知道那把匕并不是没开刃,而是太锋利,割破了手指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知道这个时候才传来痛楚,褐红色的鲜血也滚滚而出,一滴一滴洒在地上怵目惊心。 “糟了!赶紧止血!” 站台的群众纷纷对着陈令指指,让他本能的将受伤的右手塞进挎在右肩的书包里,掩住了血淋淋的画面。 感觉到手指触碰到书包里的铝盘,决定先用铝盘压着手指止血,然后左手推车去附近的诊所包扎。 想到就做,陈令立即摸索着将伤口按在铝盘上,扶起自行车去找诊所。 这时书包里生异变,铝盘如同海绵一般将表面的鲜血吸干,整个盘面出乳白色的光芒。 这种光芒竟然有疗伤效果,接触到陈令手指的伤口后立即止住了鲜血,然后创口慢慢愈合,如果清洗干净手指上凝固的血痂,将会现没了受伤的痕迹。 只是这一切都生在书包里面,任何人都没有见到,否则陈令要大叫白天见鬼了。 “医生,请帮我……” 陈令话还没完,咦的一声望着自己的右手,然后立即低头仔细查看。 一直用力将右手食指摁在铝盘上的伤口止血了,大拇指扣在铝盘另一面加大压力,看来这种方法奏效,与手指接触的铝盘表面干干净净,明鲜血根本就没流出来,仿佛手指刚压上去就已经止血了。 难道是指被割破了一皮,流了血后就自动止住了? 陈令有些奇怪,心的轻轻抬起食指,现依然没流血,伤口位置的血污也没多少,都成了血痂。 “要什么?”药店柜台里的学徒不耐烦的问道。 “哦,请给我一块创口贴。” “一块钱五片,不零卖。” “那好吧,请给我买五片。”. &1t;ahref=.>. 第三章 大学不是梦 “秀兰,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陈令打开家门,厨房里传来父亲陈大仁的声音.net 房间太,打个喷嚏全屋子的人都能听到。 “今天城管抓得严,听是省里有个当官的到岳母娘家拜年,路过咱们衡寿县,这不上午就开始赶人,我中午就在家了。” 母亲郭秀兰的声音响起,噔噔噔切菜声也没停下,此刻正忙着做晚饭。 “哦,难怪。”父亲陈大仁接话道,“我们也是,没活干,又没拜年红包,主任让大家早下班,没钱就多时间回家,现在还是在过年呢。” “你这当官的去看岳母娘,干嘛路过咱们这里也要落个脚啊?害得生意都做不成,这段时间是赚钱的好机会呢。” 母亲郭秀兰满怀怨气,一边做事一边牢骚,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不少,切菜声顿时提高起来,“诶,大仁,你大令这次能不能考上大学?只要能考上就好,可不能让他没了书念,男孩子在这个年龄闲下来会学坏,到时候操心也没用了。” “这个……,应该可以吧……” 陈大仁语气颇为迟疑,想着儿子陈令的成绩,心里更加坚定了请家教的决心,“如果今年考不上,就让大令复读一年,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上大学。” 顿了顿,又道:“孩子的未来咱们无法帮到他,只能靠他自己去奋斗,但必须给他尽可能好的基础,大学是最基本的要求,咱们可不能让孩子将来埋怨。” 切菜声停了下来,好一会才幽幽响起母亲郭秀兰的声音。 “是这么个理,大令要上大学,将来蓉儿也要上大学!如果那年冬天我看紧一大令就好了,他不那个高烧,成绩也不会这么差。” 到后来,母亲的语气已经全是自责,一种酸楚瞬间冲上陈令的大脑,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回来啦,今天吃什么菜?” 欢悦的童音响起,妹妹陈蓉风风火火的冲进家门,带来一股冰人的寒气,让陈令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 “哥,你放学了啊,我告诉你,今天我到玲玲家玩了电脑,打了一下午游戏,好玩极了!” 陈令脸上泛起宠溺的笑容,接住一把扑过来的娇身躯,揉了揉陈蓉浓密的短,心里却有些难过。 妹妹很懂事,平常也没什么玩具和娱乐活动,到同学张玲家玩游戏是她最大的乐趣,跟许多同龄人相比,她过得很简单朴素,却一直很快乐。() “无论如何也要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哪怕考不上大学,我还有一双手,只要勤奋努力,一定能赚到钱!” 暗暗下了决心,陈令眼睛绽放坚定的光芒。 “大令回来了啊,快准备吃饭。”母亲郭秀兰在厨房里大声话,“大仁,你把这盘菜端出去,顺便拿好碗筷。” …… 晚上十二,陈令收起课本文具,揉了揉有些胀的脑袋,叹了口气。 学习效率一直不高,尽管花了很长时间,收获却不大,一堆堆公式数字和单词语法让他看得头大,拼命记忆了几个时,在脑子里生根的知识却不多。 瞥了一眼依旧放在书包里的那个铝盘,陈令心想难道我就真的这么没用?今后注定要当个捡破烂维生的人?就算不捡破烂,想来工作也不会太好,只能依靠勤奋和努力去争取机会,让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抚摸着铝盘,陈令上了床,关灯盖好被子,顺手就将铝盘放在胸口的被面上,昏昏睡去,竟然没有察觉到金属铝盘在这种天气里一都不冰凉。 冬季的月光显得更加清冷,透过窗户照在房间里,也照到陈令胸口的铝盘上。 蓦然,从窗外透进的月光变得明亮起来,如银丝般的月光数量急骤增多,而铝盘则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乳白色的光芒笼罩其上,将铝盘周围十厘米距离都映成了一个耀眼的光球,铝盘的表面不再是灰白颜色,而变成了水银般的亮银色,光彩流离在它的表面,隐隐还有一些彩色产生,在快流转的光彩中显得十分瑰丽。 月光一直在加强,铝盘出的光芒透过厚厚的被子笼罩在陈令身上,让他在睡眠中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极为舒服惬意。 这种异象持续两个时后才缓缓退去,一切恢复原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生。 叮铃铃! 闹钟响起,陈令第一时间睁开双眼,脑子里没有以往的那种朦胧和疲惫,仿佛瞬间就获得了巨大能量,猛地从床上坐起穿衣。 “咦!” 摸索中陈令抓到了铝盘,有些奇怪怎么这东西变得极为光滑,暖暖的感觉很舒服,心里隐隐生起一种喜爱,仿佛它就是自己心爱的玩具,再也舍不得将它当成废品卖钱。 隐隐生起的喜爱让陈令做了一件自己都很奇怪的事,带铝盘上学。 也不知究竟为了什么,陈令找来母亲打毛衣剩余的毛线,将铝盘捆绑起来,吊在脖子上,然后塞到毛衣里面,搁在胸口位置。 放好了铝盘后,他这才感觉到踏实。 洗脸漱口,学习,一如每天清晨的行为,在清晨的学习中他竟然感觉效率高了许多,也不知是因为晚上睡眠太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对于这种情况陈令没做细想,赶着时间看书学习,这种记性好的状态对他来十分难得,可不能浪费了机会。 吃过早饭后,陈令推着那辆破自行车去上学。 …… “大令,这是我舅舅给我的mp3,我都玩腻了,你拿去,那样你骑单车的时候就可以听歌了,也不会无聊。” 课堂上,王卓将一个mp3放在陈令课桌上,语气很随意,仿佛微不足道的一件东西送人那样。 陈令听课的热情被王卓打断,看着死党那可以装出无所谓的表情,心生感动。 王卓并不是玩腻了,而是知道陈令一直想学好英语,骑自行车的时候也不会听歌,而是听英语单词和网上下载的语音教学文件,所以才将这个刚刚到手的mp3送给自己用。 这粗心的家伙,竟然忘记将耳机线上的金属绑带取下,有谁玩腻了东西的人还会让绑带套挂在耳机线上呢! “不用,”陈令望着隔了一条过道的王卓,笑着拒绝,“我骑车的时候背语文,不听歌。” “哦。” 王卓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不等陈令归还mp3,自己探手抓起,塞入课桌。 望着死党失望的样子,陈令心里了声抱歉。 不能要这东西,这个mp3陈令知道王卓自己非常想要,也念叨了好长时间,如今为了自己的学习,也不能剥夺了兄弟的乐趣。 在高一的时候父亲重病住院,还是王卓死活磨着他当包工头的老爹拿出六万块钱,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虽父亲出院后66续续的还清了这笔钱,但恩情犹在,此时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兄弟牺牲快乐。 “王卓,陈令!”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拔高了音调,“你们不学就出去,别影响了其他同学!马上就高考了,不想要自己的前途趁早回家打工!” 老师话很重,态度十分不好,对于这个差班的学生,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他一都没有好感。这个班的学生绝不会让他的教学成绩有收获,他看重的是一、二、三班的那些学生。 陈令和王卓低下头,偷偷对视一眼,彼此做了个鬼脸,王卓更是偷笑,显然这种教训他都听得麻木了。 “下面我们继续讲这道应用题……” 数学老师继续讲课,陈令赶忙坐直身子认真听讲,眼角的余光瞥到左前方的刘智回头瞪着自己和王卓,表情充满轻蔑和鄙夷。 刘智是七班少有的学习尖子,成绩全班第一,也能够排名全年级五十名以内,不出意外的话高考分数能够上线,至于是考上什么学校就要看他的高考临场挥和造化了。 没理会刘智的鄙视,陈令继续兴致勃勃的听课,此时他满心欢喜,甚至是很激动。 清早的学习状态一次持续到现在,与往常不同,今天听课他特别有感觉,没有了经常出现的那种听天书般的困难。 大脑的记忆力和反应都很不错,就连上一堂课做物理模拟试卷时也同样如此,虽然依旧有很多题不会做,但感觉不一样了,只听几句老师或者同学的解题思路,他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并有把握下次遇到同样的题型时不会束手无措不止如何应对。 下课铃响起,数学老师收起讲义,道: “这次寒假补课结束后,所有科目的高中内容都学完了,到时候会有一次所有科目的摸底考试,也算是你们高考之前的摸底和练兵。” 到这里,数学老师停顿了一下,扫视下面的同学,特别盯了陈令和王卓这个方向三秒钟,眼神很轻视。 “到时候是龙是虫就一目了然了,不愿意学习的人可以不上我的课,别影响其他同学!” 完,拿起讲义昂头走出教室,一也没给学生答疑的机会。 “切!有什么了不起!” 王卓从鼻孔里哼出不满,“我拿到高中毕业证就行,才不要看这家伙的脸色!” 陈令笑了笑,没有附和王卓的话,心想只要今天这种状态能够持续下去,通过一个学期的刻苦努力,大学也许并不是梦. &1t;ahref=.>. 第四章 恐怖的记忆力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陈令迫不及待的收起东西,抓着书包冲向停车场。 一整天的良好学习状态让陈令欣喜若狂,他要赶紧回家温习功课,留在教室学习会受到影响。 此时就连王卓也顾不上了,至于昨天见到的宋梅梅早已忘在脑后,他们之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话了,除了昨天。 回到家后,陈令没有听到熟悉的厨房声音,反而在父母的房间传出一声叹息。 凑到门边听,陈令现父母都回来了,跟昨天一样,这么早很难得。 “大仁,那咱家也送五千?” 母亲郭秀兰得很心,让陈令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为难。 “不行!那钱是留给大令请家教和上大学的,不能动!” 父亲陈大仁语气坚决,听得门外的陈令鼻子酸。 “可是……” 母亲郭秀兰声音更了,“供销公司这次裁员下岗,不送钱也不行啊,我听楼上的王婶至少都要送五千,你不送别人送了,那你肯定要被下岗。” “你放心,我不送钱应该也不会被裁掉。” 陈大仁虽然安慰着妻子,语气却很没底气,“虽我是个水电工,但在单位里什么活都干,宣传干事有事都是我上,就连业务科也经常找我一起去跑催款结算。你我这种万金油类型的人,怎么也是个人才吧,不那么容易被裁掉的。” 母亲郭秀兰不再坚持,重重叹了口气,道:“你拿主意吧,我去做饭了,大令和蓉儿一会就要回来,不能饿着他们。吃完饭我还要去摆摊,听那个什么领导走了,今晚得早去摆摊,把这两天的损失补回来。” 陈令回到自己的房间,父母的这段对话震撼了他。 平日里表现出一切事情都ok的父母,竟然承受着如此压力,却永远将自己的前途放在第一位置,这让他何以为报! 最最关键的,是必须考上大学,只有考上大学才对得起父母,才对得起妹妹陈蓉一直以来让着自己这个哥哥的行为。 学习!赶紧学习! 陈令越想越着急,今天的学习状态十分难得,他必须珍惜机会赶紧多记忆一些知识备考。 如果明天重新回到以前那种状态,那如何是好? 拿着课本的陈令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立即焦急倍增,感觉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思维一片空白。 此时被包裹在棉衣和毛衣里的铝盘出耀眼的光芒,这种没有温度却有着极强亮度的乳白色光芒,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全部都钻入陈令的身体里,然后游走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并逐渐溶入每一个细胞当中。 其中,陈令的头部聚集了最多数量的白光,这些白光改造着每一个细胞,让他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进化。 当然这一切陈令自己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因为激动,大脑出现了几秒钟的停顿,然后迅恢复过来。 不想了,看书! 陈令收起自己的想法,决定用实际行动来报恩,却没注意到他这一刻的大脑特别清醒,比之几秒钟前要清醒许多倍。 “咦!” 陈令猛的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目瞪口呆惊讶万分。 好一会才缓缓低头,用手翻了一页书,然后继续陷入石化状态…… 陈令突然现自己竟然拥有了恐怖的记忆力!内容看一遍就深深印在脑子里,甚至可以闭上眼睛立即背诵出来! 不仅如此,他的阅读度也加快了许多倍,仿佛眼睛和大脑突然被打了激素,工作效率成百上千倍的提升了。 “这是怎么回事?!” 陈令停下看书,自言自语的追问,却一时找不到头绪。 “不管了,脑子突然好用了岂不最好,赶紧背书背资料啊!” 一咬牙,陈令决定不去追究原因,自己哪怕是中了毒也要先把学习搞上去,何况拥有恐怖记忆力原本就是好事情呢。 先看语文,陈令做出决定,立即拿出厚厚十几本语文课本和辅导资料开始记忆,只听得六平方米的房间里想起快的唰唰唰翻书声,除此以外就没了别的声音。 “大令,吃饭了。” 门外传来母亲叫吃饭的声音。 “不吃,你给我留着,到时候饿了我再吃,现在做习题不能吃饭。” 陈令拒绝出门,他担心万一因为吃饭中断神童状态。 “那我给你热在锅里,等会记得吃,别饿着了。” 母亲没有坚持,完后就压低声音让丈夫和女儿开饭,她自己却用一个大海碗将饭菜心的盛入进去,然后放在灶台上蒸锅里加热保温。 虽然具备了一目十行的能力,但光是一门语文就花了陈令四个时方才看完。 高中的课本、课外辅导书和复习资料,实在是太多了! 接下来是英语,花了陈令七个时时间方才记忆完毕。 陈令对英语还没形成语感和自然而然的第二语言反应,英语单词和语法句子都需要死记硬背,因此花费的时间几乎两倍于语文。 趁着离天凉还有不少时间,陈令继续记忆生物,这门几乎全靠记忆的科目,最适合如今的级记忆状态。 床头的闹钟响起,陈令这才停止了看书,肚子已经饿过头好几次了,刚一停下学习,饥饿再次来袭,整个人都没了气力。 从傍晚六到早上六,足足十二个时时间,陈令硬是硬扛着没挪窝,抓紧一切机会记忆科目知识。 成绩当然很好,他现在对这三门的高考十分有把握,除了没有融会贯通,诸如李白有多少个别名经历过哪些东东之类的题目绝对是信手拈来,生物和英语依靠记忆学习的部分更是不在话下,心情好到爆棚。 吃饭,使劲吃! 顾不得洗脸刷牙,陈令将母亲为自己留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脑袋也因为吃得太急太快而感觉有些缺氧,或许是饿得太厉害的缘故,总之吃完后陈令没有了一丝力气,勉强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半时才恢复活动能力。 从床上翻起的陈令抽了本课外书瞄了一眼,现果真自己的级记忆状态消失了,虽然看的阅读度比以前强了十几倍,却绝不是之前的那种状态,因为他只能基础看过的内容情节,而无法复述看过的每一个字。 洗脸、刷牙,继续在大大弱化了的强化状态下温习其他几门科目,陈令惊讶的现自己精神状态极佳,神采洋溢,完全不像一名刚刚通宵熬夜学习的人。 好未来,好生活。 陈令带着美好的憧憬,推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哼着快乐的歌曲离开家去上学,心情一百二十万分愉悦。 这三门的寒假补习没有必要了,别补习,就连正式开学后也没有必要花太多时间精力放在上面,因为该学该记的都差不多深刻在脑子里,除了一些偏门的考题,陈令唯一没有把握的就是语文作文和英语的写作。 除此无大碍。 语文课上看数学,英语课上学物理,陈令抓紧每一分钟时间刻苦学习,让只隔了一条过道的死党王卓惊讶连连,不知道陈令今儿是怎么啦,看似认真却连老师的讲课都不听了。 级记忆状态消失了,陈令很庆幸自己坚持不吃饭熬了个通宵看完三门科目的课本和资料,让自己的高考压力减轻了不少。 只要其它三门能跟上,考上大学绝对不是问题! 如今级状态虽然消失,但相对自己以前来依然是绝无仅有的强化状态,数学、物理和化学自己看书看资料也颇有心得,记忆力和理解力都十分不错,听老师讲解也能听懂并理解。 这种状态没有被陈令浪费,他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来学习,就连课间时候王卓跟他聊天也不理不睬,很是伤了王卓幼的心灵。 王卓却不知陈令其实压根就没听到他话,陈令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学习学习再学习当中,容不下任何别的东西。 放学铃响起,陈令快收起自己的东西,带着微笑望向右边的王卓,“大王,一起回家?我妈昨天做了熏肉,好吃极了。” “不了,我爸让我放学马上回去,都不知道什么事,跟我妈两个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还让我直接打车回家,简直破天荒了。” “哦,那明天见!” 陈令没等动作慢腾腾的王卓一起出校门,背起书包就冲出教室,不带走一片云彩,带走的是一阵寒风,吹得王卓一个哆嗦就待骂人,却早已不见了陈令的身影。 ……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陈令骑在自行车上放声大唱,心情十分舒畅,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感觉真塔玛好。 破锣般的嗓音传向四面八方,肆意释放者它的杀伤力,让他身前身后的路人齐皱眉头,脾气不好的甚至直接破口大骂,让他积积德别开口唱歌,也让别人能多活几年。 到唱歌的事情,让陈令郁闷了两秒钟,然后就没事人样继续大唱。 边走边唱,边唱边走。 自行车骑过人民公园时,突然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停车下地,推着自行车走向人行道,笔直冲向路边的一个黑色塑料袋。 弯腰,捡起,打开一看,果然如此!. 第五章 心头一热 眼前的黑色塑料袋里,是一摞厚厚的钞票,红艳艳的煞是晃眼。() 陈令目瞪口呆的望着这摞钞票,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看看是不是幻觉,等他确定清醒后,依旧见到那一抹红。 直奔主题找到这个隐藏在一堆掩护物中的塑料袋,并不是有人跟陈令约好了掩藏地和物品特征,而是来自于一种莫名的感觉。 在很远的地方陈令见到的这个塑料袋,如同无数大街上乱丢乱扔的塑料袋一样,它并不显眼。 陈令之所以直奔它而来,是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当寒风刮过时,他仿佛看到这个黑色塑料袋变成了艳红色,所以有了疑惑要探个究竟,现在知道里面是一摞百元大钞,就明白之前看到的那抹艳红正是寒风掀起外面的黑塑料袋露出了钞票的真面目。 “咦!不对!” 陈令突然惊呼出声,现了蹊跷。 这个黑色塑料袋,在自己从地上提起它之前,是系上的! 那绝不可能被风吹而露出里面的红色钞票! 可自己确确实实是因为对这种突然出现然后又瞬间消失的红色引起了好奇,这才停车查看怎么回事啊! 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是遇到鬼了?! 想到这里,陈令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只觉得从尾脊骨突然升起一股电流,沿着脊椎直冲到大脑,强烈的麻震感觉也由臀部直接冲到了整个大脑头皮。 “怕个屁!昨天晚上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还会怕这区区一叠钞票?” 陈令给自己鼓气,勇敢的抓起里面的钞票,倚在停住的自行车上细细数了起来。 一百张,一万元。 如此大一笔钱让陈令的心都慌了起来,从到大他还没亲手拿过这么多钱,见倒是见过,上次王卓帮自己家筹钱的时候就是给的现金,只是那次自己只远远的看到,却没亲自摸过。 在这等失主? 据为己有? 两种念头一起涌上陈令心头,将他的心都搅乱了。 陈令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雷锋,虽然他也愿意做好事帮助他人,但以前那些事情都没涉及到如此巨款啊。 这金钱数目的多寡,直接考验每个人的道德底线是多少,陈令此刻显然感觉到了一万元钱的诱惑,心中的善念有了动摇。 家里这么穷,一万元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贪了……还给人家……贪了……还给人家…… 陈令脑子里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决定等在这里还给失主,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是陈令回忆起母亲的一句话,曾经带着陈令回娘家,结果在车站丢失了钱包,被一个乘客捡到并归还,当时算是帮了大忙,因为陈令年幼,天寒地冻的等不起,没钱的话哪怕你是孤寡老人也不会有人让你乘车net “就当是替我妈还人情了。” 陈令做出决定,将自行车换了一个地方重新停放好,自己则佯装无所事事的路人晃荡在附近,随时观察着有没有失主类型的人出现,装着钱的黑色塑料袋早就被他揣进了棉衣口袋。 从头到位陈令都没打算找人帮忙,决定不将这些钱交给警察处理。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承受了一次道德考验,就别让警察叔叔也受罪了吧,交钱给人家是害人家难受。 再警察又不是警犬,他们闻不出这摞非连号的钞票姓甚名谁,估计最终得充公。 陈令心想如果充公,还不如留给自己用,所以他才愿意在凛冽寒风中苦等着失主,就想亲自看看这些钱天意该属于谁。 寒风肆意的刮着,时而直来直去大气磅礴,时而弄几个型龙卷风玩家碧玉的温婉,陈令就在这寒风中等候失主的到来,直等到浑身打哆嗦了依然没见到有哪怕一丁貌似的失主上门。 过年期间,天寒地冻,人民公园没什么人来。 陈令孤孤单单的守着时间流逝,想完成做好人好事的义举,却好事多磨,直直磨了两时,天色黯淡路灯通明了,依然没见到失主。 “钱多的烧啊!丢了钱竟然不找找!败家子!” 陈令哆哆嗦嗦的大骂着,只觉得双脚都冻得快没知觉了。 嘴里骂人的话也不利索,一张嘴就有些抖,那是冻着的,任谁在毫无遮掩的寒风中站两时也会这样,脾气自然也好不起来。 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黑塑料袋,陈令突然想起自己没有仔细验过那些钞票,万一那是一摞假钞呢,自己傻等这么久岂不亏大了。 验钞结果很满意,是真钞,没白等人。 同时,还验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这些钱很可能是准备用来行贿的赃物! 装钱的黑塑料袋有两层,由两个同样规格大的塑料到重叠套在一起,这样显得更结实。 有过这种经历的陈令当然认为失主多套一个塑料袋也是为了结实,却没想到两个塑料袋之间的夹层里,竟然还有一张纸片。 “地税局,陈报国科长,清溪路28号三栋二单元3o2。” 上面记录的内容让陈令看出这一万元钱很可能是赃物,要么是还没行贿成功就遗失了,要么是已经送到受贿人手中,然后由受贿人遗失在这街道边。 “算了,还是带回家让老爸老妈处理。” 陈令使劲跺了跺脚,麻木的双脚好像有些知觉,因为能隐隐感觉到痛。 “老妈应该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找失主,因为她会觉得哪怕是赃物也属于别人的;老爸会怎么选择呢?会不会直接让它变成家里的钱?老爸可是丢过钱的啊,听还是被人偷了,整车人都看见了却没任何人提醒他。”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打开自行车锁准备骑车回家,却现双手冻得握不牢笼头把手,只得放弃骑车回家的念头,先推着走,等走热了身子再骑车。 走着走着身子终于热和起来,腿脚活络了,双拳也能捏紧了,就待骑上车回家赶晚饭,突然瞄到前面不远处的中心广场有一大堆人围在一起,叽里呱啦的颇热闹,便决定先去看看。 反正已经晚了,这才刚刚热和一身子,马上骑车也不大好,实际上陈令一想到骑车时刮在脸上的刺骨寒风就有些怵,之前的两时等待让他很有些冻坏了。 “我的是真的,我们绝不会骗人!” 将自行车推在广场旁边锁好,刚挤进人群,陈令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吼声,声音里满是义愤和委屈,还略带沙哑。 “我们是真的,不会拿女儿的性命骗钱,各位大叔大伯大哥行行好,帮我们一把吧,琪琪在医院等着手术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哭腔,有些歇斯底里喊着,让陈令的心一堵,顿时有些难受起来。 从围观的好事者嘴里,陈令知晓了广场上这对夫妻的故事。 这对二十八、九岁的夫妻来自农村,带着六岁的女儿到县城来玩,却不想女儿遭遇了车祸,偏偏两人完全没经验,不仅没拦下撞车的肇事司机和肇事车辆,就连肇事车辆的车牌都没记住,也不知道要记下这些东西。 对于肇事车辆的形容,两人只会用“黑色”、“轿车”来形容,除此别无印象,那时候别他们对车的品牌型号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也完全没有心思去记这些,他们只忙着抱着女儿找医院,交警都是到了医院后由医生护士帮他们找来的。 女儿住院手术需要钱,可他俩来县城玩根本没带多少钱,存折和身份证都没带,山窝窝里也没有安电话,这突然急需的手术费成了两夫妻头上悬着的利刃,让他们惊恐悲戚,最后在某个护士姐的好心建议下,来到中心广场跪在地上求助社会。 围观的群众很多,给钱的却几乎没有,反倒有几个围观群众从盘问两夫妻的详细情况,展到一方严重质疑,另一方跪在地上哭诉辩解的地步,周围的人于是大看热闹,乐呵呵的热火朝天。 “我们真的没骗人!骗人不得好死!让我被车撞被雷劈!” 地上的男人瞪大眼睛急急辩解,满脸的污秽让他此时的模样有些凶狠,吓得他身前的那名围观群众急忙往后退却,引起整个附近的围观阵势有了变化。 “孩她爸,快跪下!跪下来。” 女人见丈夫从地上冲起,赶紧用膝盖往前挪了几步,拉着丈夫的裤腰带,用力往下拽,却没能拉得动男人。 陈令就着广场的路灯仔细观察这一男一女的表情和其他情况,觉得看起来不像是骗子。 先,骗子骗人应该不会编出这么蹩脚的理由出来,引得市民不容易相信。 其次,陈令注意到这一男一女的手掌都很粗糙。 特别是男人,皮肤晒得黝黑,双手厚实,指节粗大,隐隐能看到掌心和虎口位置都有厚茧,明两人经常劳作,并不是以骗人为生的人。 再者,陈令有注意到两人并不是一味的哭,只是有旁人起躺在医院等待救治的女孩时,女人的眼泪才会流出,男人也会因此更加暴躁和悲愤。 从两人的面部表情、泪痕和衣着、语言行为表现来看,陈令认为他们不是在骗人,医院里真的有急等着钱做手术救命的女孩。 从地上一直跪着的女人眼睛里,陈令仿佛看到了自己住院时母亲焦急的眼神。 心头一热,快从棉衣口袋里掏出黑塑料袋,将里面那个包着一万元钱的袋子取出,递给地上女人。 “快去交手续费吧。” 完,陈令转头挤出人群,打开自行车快骑回家。 这个时候,陈令胸口的铝盘微光一闪,然后继续陷入沉寂。 陈令的动作很突然,旁边的男人依旧在跟几个没有同情心的无聊好事者理论事件的真伪,女人就突然现自己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然后塞给自己东西的男孩丢下一句话就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被广场上围观群众折磨得快有些崩溃的女人,用颤抖的双手费力解开塑料袋上的活结。 “啊~~~~~~~~” 一个尖锐的女声直入云霄,惊得寒风都仿佛有那么一霎那的停顿。 “孩她妈,怎么啦?” 男人立即丢下跟自己找别扭的对手,快转身冲向女人。 “钱!是钱!好多钱!” 女人的声音颤抖,却得很快,然后猛然大叫,“啊~~~~” “女儿有救了!女儿有救了……有救了……” 叫到后来,女人整个人的身子都瘫了,倚靠着男人的厚实胸膛才没倒下去,眼泪水却如同奔涌的段江,再也无法停息下来。 “走!俺们去救女儿!” 男人一把抓住女人手里的塑料袋,往自己的棉衣里一塞,旋即两手一探,女人瞬间出现在他的胸前,托着女人就往人群外面冲。 “滚开!你们这群麻木不仁的东西!你们我是骗子,有人相信,有人出钱救命!” “给老子滚开!” 跪在地上磕求了整整半个下午的男人,终于吐出了心中憋着的那口气。 这一刻,他热泪盈眶!. &1t;ahref=.>. 第六章 掐秒表的超级状态 “我回来啦!” 陈令将自行车锁在家里的‘私家花园’里,推开房门时叫得很大声。[] 没有了长期压在心头的阴霾,恢复成自信阳光的年轻人。 “大令快洗手吃饭,饭菜都凉了。” 母亲郭秀兰没有追问陈令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她相信自己的孩子,只担心他有没有饿着冻着,还担心他的学习,因为那关系到他的前程。 妹妹陈蓉一把抓着陈令的胳膊,拉着他到厨房洗了手,然后再拉到饭桌边。 姑娘饿坏了,但哥哥没回来,爸妈不让开房,这是家里的规矩,除了有特别的情况,否则一家人必须同时开餐,不管饭菜的好坏,这个家永远不缺的是温情。 饭菜根本就没凉,母亲已经重热过好几次,吃在嘴里还烫舌头。 父亲陈大仁看着陈令狼吞虎咽的吃相,张了张嘴,想些什么,最终没有问出关心学习的话,他不想给孩子压力,只看平常陈令刻苦到令人指的学习状态,无论成绩如何他也没有了怨言。 “老妈,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广场有一对夫妻在跪着讨钱呢,是女儿被车撞了,肇事司机跑了,女孩在医院里等着钱手术,好多人在看。” 陈令瞥到了父亲的表情,立即汇报回来晚的理由,他没打算出自己送了一万元钱给那两个人救命,却是为了让父亲放心他没有调皮出去玩。 “哦。” 母亲郭秀兰夹了一块香肠到陈令碗里,“我也听了,隔壁摊子的刘婶还她给了十块钱,念了一下午,一直在后悔。” “怎么?” 陈令一惊,停下筷子盯着母亲。 “刘婶给了钱才听那对夫妻是骗子,这种事情在大城市特别流行,全都是假的,那些人往地上一跪就有钱,听每个月收入上万呢,比摆地摊来钱容易得多。” 郭秀兰得很随意,就当是在讲街巷里的轶闻,“刘婶听围观的人了后,骂了足足一下午,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不会吧……” 陈令傻眼了,那可是一万块啊,家里正缺钱呢! “有什么会不会的,这事不用操心,你就管好自己的学习,在外面骑车注意安全,这些事情不用去看。” 母亲做出总结,那事对他们家来是浮云,不用理会,“不过刘婶骂虽骂,但也夸那两个人表演得很逼真,女的头都磕出血了,这才让她相信是真的,只是告诉真相的人是她邻居,人家是人民医院的护士,所以她才气不过,只是送出去的钱也不好去拿回来了。” “哦……” 陈令很难过,为自己的一片爱心,也为那一万块钱.net 瞥了一眼妹妹陈蓉身上泛白的旧棉衣,那是他时候穿过的,母亲以前的棉花货真价实,穿着很保暖,所以才传给妹妹,陈令当然不信这种话。 那些钱可以买多少件新衣裳啊! 想像着妹妹穿着各种各样漂亮的衣服、如同花蝴蝶在身边翩翩起舞的模样,陈令纠结了,连吃饭都没了味道。 吃饭! 吃饭。 吃饭…… 仿佛要通过吃东西来泄愤,陈令满心的纠结化成力量,投入到吃饭大业中,父母和妹妹了些什么他没听清楚,满脑子都是那红艳艳的钞票。 那可是他这辈子摸到的最多的钱,也难怪他纠结得失了神。 “陈令,你是头猪!” 当陈令扒完最后一口饭,觉得有些饱了,却听到妹妹陈蓉义愤填膺的这句话。 一般情况下,陈蓉都会亲热的称呼陈令,还用的是单音节的“哥”,只有在跟陈令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其名。 现在的情况显然就是这样,但陈令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陈蓉了。 抬头望去,妹妹满脸的委屈,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留下来,父亲的目光也在闪烁,里面有些惊讶的成分。 只有母亲表现得一如既往的从容,将桌上干净得如同洗过的碗筷收起,淡淡的道: “大令,吃好了就回房间学习去,这里没事。” “哦。” 陈令收起疑惑,继续开始纠结,为那一万块来得容易却去得更快的飞来横财,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隐隐感觉自己真吃饱了。 “老妈,陈令是猪!他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完了,我还没吃饱呢!” “蓉儿,不许这样骂你哥哥,他学习任务重,又在长身体,妈一会再煮给你吃。” “陈令就是猪!他把你和老爸的都吃完了。” “不许再!你先看电视,声音关,别影响你哥哥学习。” 客厅加饭厅加娱乐室传来的对话陈令没听到,他依然纠结于那一摞红钞票,一张张细数钞票时指尖传来的触感记忆犹新,但已然时过境迁。 后悔啊! 突然,脑子一热,思维一片空白。 毛衣里的铝盘再次出耀眼的白光,跟前一次一样,这些白光迅进入陈令的身体,游走于每一种组织每一个细胞,冲入大脑的白光最多。 “咦?” 几秒钟后陈令醒过来,隐隐感觉到异常,于是立即打开书包,取出物理课本,随手翻开一页,眼睛一扫,整个人呆了。 昨天晚上的级记忆力状态再次出现! 纠结的心情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来不及想这种状态意味着什么,陈令立即将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然后从书桌和地上的木箱里取出所有的课本和辅导资料,分门别类整理我完毕,一头埋入书本中。 物理,半时看完所有的课本,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化学,同样是半时,就连元素周期表也可以立即默写出来。 数学,半时,所有公理定理和其他公式都能顺手拈来。 看完了?那就背语文和英语资料,这两门科目要背的东西太多,光凭课本考不出好成绩,特别是语文。 于是陈令又用了三个半时将摞起来有七十公分高的辅导书背了一遍,心里对考出好成绩更加有信心了。 今天的记忆力更加恐怖,眼睛扫描的度比昨天提高了几倍,记忆资料的效率也提升了几倍。 陈令重重吁了口气,心里有种冲动要放声大喊,却让理智压制住了。 “哒哒哒!” 母亲郭秀兰打开陈令的房门,人没进来,先用指甲在门上敲出声音,提醒儿子自己来了。 “大令,饿了吧?妈煮了你喜欢吃的甜酒冲鸡蛋,给你端过来了,吃一碗就睡觉,学习刻苦也不能不顾着身体。” “啊?” 陈令转头望去,之间母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夜宵站在门边,碗里金黄色的蛋花清晰可见,一股醉人的香味直冲鼻孔,肚子也感觉到饿了。 “不!我不要!你出去!出去出去!别打搅我,我要看书!” 突然响起前一天的级记忆状态在吃了早餐后消失,虽然白天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依旧比以前强许多,但跟晚上饿着肚子时的情况相比,就不值一提。 眼前出现的那晚甜酒冲鸡蛋虽然是自己的最爱,但他敢吃么? 宁可饿死也不吃! 陈令立即做出决定,连连挥手将母亲赶出门外,语气颇为不善,也不是一贯以来的孝顺态度,这些他都完全没有察觉。 好在母亲也不会跟自己的儿子生气,虽然惊讶,却很顺从的离开陈令的房间,还顺手关上房门,只是依旧将这碗甜酒冲鸡蛋放在蜂窝煤灶台上热着,好让儿子肚子饿了可以自己取来吃。 “都十二了,大令还不睡,不要熬坏了身子才好……” 带着这种担忧,郭秀兰回到自己的房间,帮女儿陈蓉掖好被子,然后上了自己的床。 “大令还没睡?我听他在对你叫。” 丈夫陈大仁往墙边挪了挪,让出床上最暖和的位置给妻子。 “没睡,还在复习。” 郭秀兰压低声音回道,“没叫什么,他学习压力大,不要他。” “嗯,睡吧。” …… 此时的陈令担心自己的级记忆状态消失,赶紧拿起一本模拟试题集锦,刚瞄了一眼第一页的内容,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级状态还在! 庆幸,不能吃任何东西! “现在背什么书?” 新的问题来了,几门科目的课本和重要资料书都记忆完毕,余下的时间记些什么?可不能浪费了大好机会! 心里不断的设想着不同的计划,陈令缓缓合上手中的书,眼角的余光瞥到书的封面后,灵光一现。 他突然想起以前看到的一片报道,是有个学生家长觉得华夏国的应试教育很有问题,干脆让自己的儿子辍学,在家里由自己来教。 这位家长也不是什么教育界的精英,他只是让自己的孩子不停的做习题,甚至是背习题和答案,竟然也让孩子考上了大学,并且高考分数还很高。 带有讽刺意味的报道并没有让陈令批判和嘲笑,反而找到了灵感。 既然华夏国的应试教育被前人证明可以通过背习题来应对,自己使用这种方法岂不是更方便? 有了级记忆力,什么题海战术都是浮云,每一门我记下十本习题集锦书,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十本不行?那就二十本! 想到就做,陈令立即将所有科目的习题集锦书、习题册、模拟试卷,学校引的大量典型例题示范手册等等全部整理好,然后一头埋下去将它们全部背下来。 比扫描仪度快几倍的陈令一直熬到早晨五四十五才将所有书本和资料记忆完毕,伸懒腰时才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也不敢去吃东西,他担心一吃东西就会结束级状态。 六,闹钟准时响起,陈令没有离开房间洗漱,还待再记一本《中学生作文集锦》,却现级状态消失了。 “我了你个擦!” 陈令大骂,“这玩意还掐秒表的啊?”. 第七章 你真是一头猪 既然级状态掐秒表的,那就吃饭呗,难为了自己一直挨着饿,看来是自找苦吃。() 陈令回想自己的紧张就好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全身的骨头劈哩啪啦一阵响,整夜的埋头苦读让身体负荷很大,但竟然不感觉到酸痛,只略微有些身体涩,那是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固定姿态的后遗症。 窗外一片星光,这个区都是老房子,没安什么区路灯,里面的绿化也是各家各户自己弄出来的一些,大多还是葱葱蒜蒜的实用绿色植物。 陈令家在一楼,而且是一栋楼房最边缘的位置,所以他们家原本是一室一厅的格局有了变化,现在他住的房间就是在居民楼侧墙外搭建的违章建筑,只是在墙壁上自己开了一道门,立即就让一房一厅变成了两房一厅,也让陈令有了私人空间,这对穷人家来极为难得。 看着窗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陈令的心情跟前几天有了不同。 记住了这么多知识,大学是一定能够考上了,以后努力学习,毕业后努力工作,一定要让父母和蓉儿过上好日子! 这一刻,陈令没有了以前的彷徨和憋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和与之相匹配的气势。 这辆破车就是苦难的尽头,以后要开奔驰宝马,让蓉儿天天穿新衣,让父母出门能够昂挺胸,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站在窗户旁边,陈令想了许多许多,想得很远很远。 外屋传来人声,是父母起床做早餐了,陈令立即感觉到有些饿,却惊讶的现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自己不知站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惊讶的现自己竟然呆站了一时! “煮这么多鸡蛋?!” 外屋话的是父亲陈大仁,语气颇为惊讶。 “有什么奇怪的?” 母亲郭秀兰责怪父亲大惊怪,“大令学习辛苦,你没看到他昨晚一个人吃了三个人的饭菜?最后还得我再做一餐才让你和蓉儿吃饱。” “我看大令这几天气色好了很多,人也结实了,正需要鸡蛋补充营养,多煮才有你和蓉儿的吃。” 听到这些谈话,陈令才知道昨天晚饭时自己一个人吃了那么多,难怪后来被妹妹陈蓉骂是猪。 母亲体恤自己,显然也注意到这两天的通宵熬夜,所以才破天荒的让全家人早餐吃鸡蛋,看来是不想陈令太过内疚,以免他一个人吃好几个鸡蛋却让妹妹没得吃。 “家庭经济的紧张一定会改变!至少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任何家教了。” 陈令心里暗暗誓,拉开门走出房间。 “哇!吃鸡蛋咧!” 陈蓉早已洗漱完毕,端坐在饭桌上眉开眼笑。 姑娘虽然在放寒假,但从来不睡懒觉,哪怕没事她也按时早起,这种习惯养成多年,一家人每天早餐晚餐都在一起的。 “啊~~,这么多!”陈令也惊讶了。() 原想着自己有三两个鸡蛋,父亲妹妹各一个就不错了,可没想到眼前的饭桌上,白花花的鸡蛋将中间的那个大海碗堆成了山,不用细数也知道至少有十四、五个。 “大过年的,你们尽量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母亲郭秀兰慈祥的看着两兄妹惊讶加喜悦的笑容,心里很满足,这种生活很幸福,如果丈夫的工作再能确保住就更好了。 “谢谢老妈!” 妹妹陈蓉咧嘴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兔牙,“哥,给你。” 妹妹递过来一个剥了壳的鸡蛋,白白嫩嫩十分诱人。 “谢谢蓉儿,你自己吃,哥哥自己会剥。”陈令摸了摸妹妹的头,拿起一个鸡蛋就在桌上敲壳。 哇!好香! 蛋黄的清香和蛋白的滑嫩刺激着陈令的味蕾,一只鸡蛋不到两秒钟就被他囫囵吞下去,手上的动作更是不停,快敲壳剥蛋,然后往嘴里猛塞。 一个,两个,三个…… 陈令享受着味蕾传来的快感,不知不觉中面前的桌上堆起了厚厚一堆蛋壳。 父亲陈大仁和妹妹陈蓉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陈令,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儿子和哥哥。 除了十个鸡蛋,陈令还吃了四个白面馍馍和三碗豆浆! 如此饭桶级别的食量,也只有身为母亲的郭秀兰淡定如初,仿佛原本就应该如此一般。 “啊……,吃饱了……” 陈令打了个饱嗝,右手拍了拍肚子,却突然身子一震。 “啊!吃了这么多?!” “陈令是猪变的。”陈蓉适时的给了个注脚,翻起眼白,撅起嘴,像是在看怪物。 “我去学校了。” 陈令赶紧遁走,暗想着自己也刚刚吃饱了,难道出了换什么问题? 昨晚一人吃了三人的饭菜,今早又是如此,难道…… 摸了摸胸口硬邦邦的铝盘,陈令心里隐隐有了答案,这一切变化都是从自己拣了铝盘后生的,看来这铝盘跟自己有缘,是福器。 “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无限好咯喂……” 哼着曲,陈令骑车去学校,路上的寒风都不觉得冷了,反倒感觉清凉。 陈令哼的是一老歌,这歌母亲时常哼唱,他甚至不知道歌词,只觉得很欢快,很积极向上,正好配此刻的心情。 他感觉心情畅快,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就连红叶都跟着他一起飞舞,实在太让人满意了。 等等! 红叶? 冬天都快过了,哪门子来的红叶? 陈令停下哼歌,定眼望去,自行车前在风中翻飞的两片红色并不是红叶,而是昨天让陈令念念不忘的钞票! 加力蹬踏板,追上钞票,下车拣起。 三张百元大钞到手! 真钞。 验明正身的陈令眉开眼笑,一如陈蓉笑得很甜很纯真。 自己终于有私房钱了,这可是好多年都没有的待遇啊。 以前就连压岁钱也仅仅是过一道手,第二天多第三天就会交还给母亲,还美其名曰存在母亲那里。 将两张钞票往口袋里一塞,环顾四周,没有再现有红色物体,陈令哼着不成调的《爱你一万年》,兴致勃勃的继续骑往学校,眼睛却一直盯着前方一百八十度范围的地面。 …… “大令,我下了一些英语背单词和语法讲解的教材,你拿去听。” 数学课上,王卓将前天那个“玩腻了”的mp3再次放在陈令课桌上,态度强硬,目光里却充满了恳求。 自己反正不是学习那块料,家里也安排好了今后的工作,只待毕业考试就离开学校,可陈令不行啊,他只有高考这一条路可走。 此时的王卓再也没有黏糊,也不找借口,直接从网上下载了英语教材,挑明了要送给陈令。 这个兄弟,不应该止步于高中,如果那年寒假不是自己硬拉着陈令去玩雪,也不会让他高烧影响了记忆力,甚至可以陈令的未来都被自己破坏了。 mp3确实是王卓磨着舅舅给买的,虽然家里有钱,但父母亲戚都是从穷苦人奋斗家,也知道钱不好赚,所以平常对王卓在经济上卡的挺严。 一个百十来块钱的mp3,也不是有就能有。 为了兄弟的前途未来,王卓年前就开始磨最疼爱自己的舅舅,佯称用来学英语,将来做生意才不会被老外给骗了,这才到了手,可前天送给陈令竟然不要,所以今天他做好充足准备后再送一次。 如果陈令再不要,王卓打算翻脸。 看着眼前这只簇新的mp3,陈令心生感动,也没打算继续拒绝兄弟的帮衬,决定收下这份心意。 如今脱胎换骨拥有了级记忆力,所有可以死记硬背的知识也牢牢记在脑子里了,未来一定不会糟糕,这份恩情,他还得起,况且也不能再伤兄弟的心。 “好,我正好需要这东西学英语。” 陈令笑着收下,暗想英语口语和听力正要加强,现在复习压力没有了,有大把的时间学英语,“你中午要回家?” “中午不回家,家里没饭吃。” 王卓笑了,自内心的笑,“吃干妈给你带的饭菜,好久没吃过了。” “好,中午咱俩一起吃,我请客。” 陈令爽快应下,直感觉心情舒畅。 没有了顾忌,跟兄弟打交道变得轻松愉快很多,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王卓!陈令!你们给我滚出去!不要听我的课了!”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蓦然大喝,气急扔出的粉笔头准心偏得太多,打在一米外的一名女同学脸上,让对方出“唉哟”一声痛呼,捂着脸满脸委屈的望着老师,泪眼欲滴。 “滚出去!两个废物,别上我的课!到外面去玩你们的,反正也是考不上大学的废物,不要在这里影响了别人!” 情势之下,陈令和王卓两兄弟慢腾腾收好课本,净身出户,身后传来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笑声。 “大令,对不起……” 王卓站在教室外的过道上,刚要道歉就被陈令打断。 “没关系,大王,我正好不想听了,这些东西炒来炒去的讲,听得都烦心,我早就懂了。” 陈令笑着安慰内疚的王卓,一提手中的饭盒,“走,我请你吃饭,到外面的刘婆婆饭店吃,今天我财了。” 王卓当然不相信陈令的话,虽数学是陈令成绩最好的科目,但平常也就七十来分的成绩,“早就懂了”这个自评水分太多,多得就跟果冻一般,晒干了估计也就那么一丁渣。 陈令却没管王卓的愧疚心情,兴高采烈的拉着他去了校门口不远出的一家没有名字的饭馆,刷刷刷一口气了十几个菜,虽然大多是几块钱一份的蒸菜,但也将并不大的桌面挤得满满的。 王卓不动声色,暗想口袋里正好还有七十多块钱,就让郁闷到失心疯的陈令瞎一气吧,只要能让陈令心里好过一就行,钱财是浮云,不碍事。 “来,吃!” 陈令开动,释放出十万分的热情投入到歼灭满桌饭菜中去。 “刘婆婆,再来一碗梅菜蒸肉,一碗清蒸蛋,一碗蒸血旺,一碗蒸鱼,一碗蒸猪脚,一碗蒸茄子,给我再来三钵饭。” “好咧,就来就来。” 年龄并不大的刘婆婆喜笑颜开,这两个哥吃了足足十几个成年人的饭菜,她才不管会不会撑坏了肚子呢,大过年的,赚个钱容易吗,这种顾客才是真正的上帝,一切要求都要满足,哪怕再一百道菜她也给上。 此时王卓早已没有了内疚的感觉,呆呆的望着大快朵颐的陈令,心中震撼让他不出一个字来。 虽然饭馆的蒸菜份量都不多,每钵饭也只有三大口左右的份量,但桌上摞起的几叠碗碟已经吓住了他。 “大令,够了,别吃这么多,要撑坏了……” 王卓的劝导很是苍白无力。 “哦,没事,我才刚有一饱的感觉,今天就算了吧,以后再次。” 陈令无所谓的笑了笑,扒下最后一口米饭,放下筷子伸了一个懒腰,觉得吃得太舒服了。 “刚饱?” 王卓无语的望着陈令,喃喃道: “你真是一头猪变的……”. 第八章 数理化没问题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有不懂的可以来找我,在班上也行,到办公室也行.net” 班主任黄少奇习题讲解完毕,热切的望着讲台下的学生,期待有人提问。 一个个学生反复都归心似箭,就连住校生也如此,那两名在年级百名内的尖子生也埋头整理书本,根本没将他的话当回事。 黄少奇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很是失望。 “下课!” 教室里瞬间爆出乒呤乓啷的声音,还夹杂着学生的欢呼,仿佛是监狱里放风一般。 合上讲义,黄少奇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开教室,身后最归心似箭的学生已经过了他,转眼就消失在楼梯口,都没人跟他打招呼。 黄少奇今年3o岁,身体略微有些福,厚厚的眼镜,乱糟糟的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 从富源镇中学调到衡寿县一中已经有三年时间,刚刚进入这所市重中学时的漏*和抱负已经消磨得差不多没了。 没后台,没资历,在一中这个人情世故盛行的学校里,他一直不被接受,三年时间也没能真正融入到一中的教职员工圈子,如果不是有着以前教育的学生获得全国物理竞赛名词的成绩在,估计他现在会被落到初中部。 高三的物理老师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那位有着县教委背景的漆老师将一、二、三班的物理课囊括在手中,只留下四到七班给他教,学生尖子都在前面三个班级,后面四个班偶尔冒出来的成绩好的学生,也会被想方设法调入尖子班。 这种学生的调动涉及到许多关系和经济利益,只是黄少奇不清楚而已,因为他所带的七班是年级成绩最差的学生组成的,很难出尖子生。 好不容易重培养了一个刘智能进年级前五十名,还有另外一个叫张扬的可以勉强排到年纪1oo名左右,却没人来找他调换学生。 这个原因黄少奇也清楚,那是因为刘智和张扬都是聪明人,他们知道在七班会获得包括黄少奇在内的任课老师的特别优待和传授知识,所以不愿意离开,因此黄少奇也不清楚调换学生的利益规矩。 几个憋着气只能教差班的老师将大部分精力都用来培养少数的几名“矮子里选高个”找出来的“尖子生”,让他们的成绩能够最大程度的体现出智力的极限。 如果换到快班去,刘智的成绩估计要下降,所以刘智和张扬很坚定的扎根在七班,成为“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典范。() 如今黄少奇早已没有了远大理想,只希望自己班上的学生能够考出好成绩,有一个好的前途,却总是受到今天这样的冷遇。 “黄老师,我有几道题不懂,您现在有空吗?”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黄少奇略有激动的回头一看,是自己班上的学生,陈令。 “有空有空,你进来吧。” 黄少奇胖胖的脸上浮现起自内心的笑容,他不怕麻烦和辛苦,就怕学生有困难不出来,赶紧打开办公室的门,快步冲向自己的办公桌,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谢谢老师!” 陈令先道谢,这才跟在班主任身后进入办公室。 陈令很喜欢这位班主任,因为他不像别的老师那样歧视成绩差的学生,相反只要成绩不好的学生有疑问,班主任会用更大的耐心和热情讲解知识,这种行为获得了陈令的尊敬。 虽然以前因为不懂的知识太多,就算找老师讲解了也很快会忘记,所以陈令很少找老师答疑,但这并不影响他欣赏和热爱这位敬业的授业恩师。 至于其他的老师,还是算了吧,陈令不想提他们。 “来,给我看看你不懂哪道题。” 刚一落座,班主任黄少奇就进入了状态,主动让陈令提问。 两师生就此进入愉快而漫长的答疑状态,一个讲得眉飞色舞心情激动,一个听得入神频频提出心中的问题。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流逝,直到因为光线不好打开办公室的灯后许久,陈令的肚子出咕噜声,两人才醒悟过来,惊讶的现时间过去了三时。 班主任黄少奇大感欣慰,自己的班上竟然还隐藏着一名颇有物理天份的好苗子,至于以前陈令的物理成绩为什么一直是要死不脱气的状态,他根本不去想,只惟愿陈令能够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这就是他身为老师最大的愿望。 陈令的心里则是更加高兴,死记硬背下来的物理知识并没有被他完全贯通领会,经过这短短三时的答疑,许多压在心里的疑问迎刃而解,他甚至有信心老师讲解过的内容完全领会了,今后遇到同类型的题目绝对不在话下。 “好了,你也饿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赶紧回家吃饭,有问题明天还可以继续,老师任何时间都没问题。” 黄少奇欣慰的望着陈令,体贴的让他回家。 就在陈令道谢后准备转身离开是,黄少奇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陈令,其它的科目有没有问题?如果需要老师的帮助,我可以找任课老师给你辅导。” “啊~~~”陈令惊讶了,连忙头,“还有数学和化学有很多地方不懂,谢谢老师。” “那好,明天我就找你们的任课老师,教化学的陈老师明天就可以给你辅导,教数学的漆老师我去找找,看他什么时间有空。” “谢谢老师!”陈令站定,躬身行礼,这份恩情令人感动,如今哪里还能找到这么无私帮助人的老师哟。 “老师,漆老师就算了吧,他不喜欢我,您就别去找他了。” “呃……,哦……” 黄少奇立即头,他明白陈令的意思。 教数学的漆老师在学校人脉很广,本来一直教重班,后来因为另一名数学老师怀孕需要照顾,这才主动接了七班的数学课。 漆老师名接下七班的数学大家心知肚明,因为他压根就没打算好好上课,只是应付教研组的任务,所以干脆接最差的班级,反正他也不会花心思精力在这个班上。 “明天我找六班教数学的温老师问问,应该可以让你进入她的数学兴趣组,那样你就可以找她答疑了,甚至我可以安排你去她家答疑。” 温老师跟黄少奇是邻居,两家关系不错,因此他才敢打包票让陈令去温老师家答疑。 在黄少奇看来,今天的答疑显示出陈令在理科方面有非常强的天赋,不管以前陈令的成绩如何,只要是好苗子,他就要扶植培养。 这是他的职责! “谢谢老师!我回家了,老师再见!” 陈令更加感动,赶紧告辞离开,他也不应该太耽误班主任的时间。 有了班主任的辅导和承诺,数理化将不再是问题,今天的答疑收获让陈令坚信自己一定会成为这三科的尖子生,尖的那种。 …… “回来了?今天这么晚?” 陈令刚到家,母亲郭秀兰就接过他的书包让他洗手吃饭,因为实在太晚了些,顺口就关心了一下原因。 “今天找黄老师答疑,忘记时间了,呵呵。” 陈令笑着答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探手从口袋里拿出捡钱消费后剩余的一百五十多块钱。 “老妈,今天路上我拣了钱,给你。” 毛衣里的铝盘再次出亮光,只是这次的光芒十分微弱,就算被陈令拿在手中放在眼皮下面估计都无法察觉。 母亲郭秀兰笑眯眯的接过,儿子找老师答疑是好事情,只要没有在外面乱来她就放心。 陈令递过来的钱她收得很理所当然,这个家不好当,就连十一岁的女儿陈蓉也时常在外面带回一些能卖钱的破烂,全家总动员的抓经济建设。 捡来的钱,当然是全家所得。 男人不能有钱,有钱就学坏,就连高中男生也如此,所以郭秀兰收得毫不犹豫,她可不想儿子有了钱去玩游戏或别的什么,从而影响了学习。 “陈令你是猪!把菜都抢光了!” 女儿陈蓉的尖声抗议打断了郭秀兰的心绪,抬眼望去,只见陈令像是个几百年没吃过饭的灾民一般,整个人扑在饭桌上大吃特吃。 如果不是有丈夫陈大仁在旁边监督,郭秀兰甚至怀疑儿子陈令会丢掉筷子,直接用双手抓东西吃,那个架势,那个度,看得人心颤。 “蓉儿,没事,让你哥吃,妈帮你和你爸留了菜在厨房,一会你哥吃完咱们再吃。” 郭秀兰只想掩住眼睛,儿子的吃相实在不忍粹睹,让外人看见了还会以为自己家虐待了他。 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郭秀兰忍不住走到陈令身边,这摸摸那捏捏,仿佛要检查陈令的身子骨有没有问题,好大一会才放下心来,暗想儿子这是因为学习太辛苦,加之身体快育带来的副作用,自己可不能饿着了他。 饭毕,陈令感觉有些疲惫,心想学习是没问题了,自己可不能糟蹋了身体,于是洗洗就睡了。 一夜无话…… 被陈令抱在胸口睡觉的铝盘释放出微弱的白光滋润着他的身体,在睡眠中改善着他的体质,只是这一切陈令都一无所知,只隐隐知道自己的好运和这些天的变化一定跟铝盘有关系,所以他才舍不得离开铝盘,就连睡觉也要抱着一起。 当然,这一次他是裸睡,铝盘就紧贴着他的皮肤,让他的这个睡眠获得最大程度的好处. 第九章 钱多了烧的? 第二天清晨,陈令少有的睡了个懒觉,神清气爽的出来时已经开饭了。() 这一次母亲郭秀兰吸取了教训,足足煮了三十个鸡蛋,加上十几个白面馍馍,将桌子堆成了山。 陈蓉瞪大个眼睛骨溜溜的转个不停,一会看看满桌堆积如山的食物,一会看看哥哥陈令,眼睛里是那种看史前怪兽的惊讶。 开动,吃! 陈令没管妹妹陈蓉的诧异目光,三下五除二干掉了绝大多数鸡蛋和白面馍馍,这次他好心的控制了自己的食量,给家庭其他成员每人留下两只鸡蛋。 一抹嘴,出上学。 …… 自行车上,陈令期待着班主任安排的化学和数学答疑,暗想有了三门课程的老师答疑,自己的高中知识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余下来会多出很多时间,那干些啥好呢? 锻炼! 是的,该锻炼了,自己也应该多元展,可不能成绩好了,身体素质却依然是病怏怏的状态,一定要锻炼身体,为未来的性福奠定基础。 想着所有男孩子都会期盼的强健身体,陈令愉快的飞车而行,只感觉今天的风特别的清爽。 唰! 一辆车快从陈令身侧飞过,卷起的寒风和溅起的泥水扑面而来。 陈令正待破口大骂,眼前的景象让他镇住了,双手一紧,来了个急刹车。 绝尘而去的是一辆黑色帕萨特轿车,陈令瞬间记住了车牌号码,但这不是关键。 车驶过卷起的寒风中,上下翻飞的几张红色纸片才是镇住他的原因。 五张纸片,红色,在空中毫无秩序的飞舞着,陈令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五张百元大钞。 甚至不用验证,他就能肯定是真钞,因为真钞在空中翻飞的轨迹不同,猎猎作响的声音也跟普通的纸片不一样。 “我了你个擦!” 陈令收起五张钱,落袋为安,心生感叹,“开车的有钱人啊!” “钱多了烧啊!” “竟然扔钱玩,怎么不停下车扔哟?我这单车怎么跟得上嘛!” 意犹未尽的陈令很鄙视的骂着不见踪影的帕萨特车主和乘客,心里却颇为满足。 捡钱这活,有就好,他也不是太贪心。 钱不在多,有捡就行!一次几百,持续就好! 经历过恐怖记忆力大爆和大额捡钱的事件,陈令的神经已经足够坚韧,心态平和得像是打了个喷嚏。 偶然,不受控制,还有些爽。 这些特征都跟打喷嚏相似,因此陈令也没放在心上,只想着中午跟王卓到哪里去打牙祭,然后晚上将剩下的钱交给母亲,好好欣赏母亲风霜的脸上浮现的幸福笑容。[] …… “你们!给我出去!” 数学课上,4o来岁的漆老师不知道是因为男性更年期提前来临,还是因为昨晚老婆没遂他的愿,刚一上课就指着陈令这个方向横眉竖眼下命令。 谁?谁们? 全班同学集体纳闷,才上课呢,没有人做动作啊! “你!还有你!” 漆老师食指连,让陈令感觉好像、貌似、也许,应该是的自己和王卓,“你们给我出去!不要上我的课!” 凭什么! 陈令不为所动,却也没表示什么。 漆老师没有指名道姓,陈令觉得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当了替罪羊,刚才自己和王卓可是一本正经的坐得笔直。 特别是王卓,连平常的嬉笑都没有了,想来是昨天的经历让他不敢再找陈令,担心影响了陈令的学习让他高考复习雪上加霜。 “怎么还不出去?” 漆老师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陈令,王卓,你们给我离开教室!” 啥?真的是我们? 陈令懵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自己和王卓又没碍着数学老师什么事,难道因为太英俊让对方自卑进而打击报复? “漆老师,为什么?” 陈令从座位上站起来,理直气壮的索要理由,他可不是谁家的阿猫阿狗,虽然平常成绩不好为人低调,但并不表示他就好欺负。 如果不是初三那次高烧病,他陈令比谁都要牛气! 低调?那时候低调这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不为什么!” 讲台上传来数学老师的回答,同样的理直气壮,还带着无限的鄙视和怨恨,“你们这些垃圾不要上我的课,看到你们我就没心情讲课。离开教室,立刻!” “切!” 王卓揭案而起,指着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大骂,“你有什么权力赶我们走?我们也是花了钱来读书的,坐在这里没惹事,你凭什么赶人!” “你看你这样子就是个泼皮!” 数学老师来劲了,完全没有了为人师表的气度,站在讲台上对骂起来。 “我的课有有权不让你们听!你们两个害群之马不许上我的课!出去出去!不服气你们去找学校!” 王卓听了这种蛮不讲理的话后,气不打一处来,就待冲上讲台跟数学老师好好理论。 让自己出去,耽误了自己的学习不要紧,要紧的是影响了陈令的前途,这是王卓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陈令一把拉住冲动的王卓,肃脸盯着讲台上的数学老师。 “我们走!这种老师讲的课,不听也罢!” 半拖半拽将大声争辩外加怒骂的王卓拖出教室,陈令没感觉到什么颓废情绪。 哪怕是没有班主任老师的帮忙,自己也能在数学上考出个不错的分数,多记多一些习题,虽然辛苦,但绝不会比所谓的尖子生差得太远。 如果加上班主任老师联系的温老师辅导…… 陈令还没细想清楚,就听走道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令,王卓,你们这是怎么啦?上课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黄老师,你来评评理,那个漆老师太过分了……” 王卓仿佛找到了组织,劈哩啪啦将前因后果快明,完了还义愤填膺的声称要找家长跟学校理论。 “算了,王卓,不上数学课也没啥,我保证能考上八十分,补课结束时的摸底考试,如果不考到12o分,咱们再去找家长理论。” 陈令止住了王卓的威胁,跟学校告老师的状,学生和家长讨不了好,这是无数先烈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除非生死人或者致残的大事,否则校方永远都会站在老师这一边,随便打了家长,回头该如何还是如何,受苦的还是学生,所以最近全社会都对学校的教育颇有微辞。 “王卓,你消消气,向陈令学习。” 班主任黄少奇温言安抚王卓,“漆老师这是在脾气,起因不在于你们,他只是将你们当成了出气筒。” “上午学校教师开会,有个提议让漆老师很不满,所以才迁怒到你们身上了。” “老师,什么提议啊?”陈令心态很好,这时候打听起了八卦。 “哦,是这样。”班主任黄少奇也没觉得不可以跟学生将,开始了解释,道: “学校决定调整教师的奖励办法,为了提升整体教学水平,不再按拔尖的学生的成绩考核教师,而是按照授课班级的平均成绩来进行考虑,当然依然会坚固拔尖学生成绩那一块。” “这种新的考核制度让漆老师吃了亏,在会上就大脾气,接了咱们七班这个差班,让他教学成绩抹了黑,如果不是轮到他的课了,现在还在教导处脾气呢。” 原来是这样…… 陈令明白了原因,对数学老师的人品十分鄙夷。 仅仅为了自己的奖金,就将学生不当人看,随意宣泄自己的情绪,无理取闹拿学生火,这种人简直不配当老师! 差生怎么啦?差生就一定会成就比成绩好的低? “老师,我和王卓没关系,我们先出去了。”陈令拉着王卓往外走,“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同学被那条疯狗咬到。” 班主任黄少奇没有叱责陈令叫数学老师为‘疯狗’,笑了笑,道:“可能不会有人被他骂了,刚才教导处做出了决定,以后就由六班的数学老师温老师教我们班,陈令和王卓你们以后要好好学习。” “太好了!” 王卓一蹦三尺高,仿佛拣了钱那般高兴,“不要这瘟神正好,我们的成绩一定会提高不少,这家伙平常哪里是在上课啊,整个就是随便念念教案,要不就是让我们自习,一责任心都没有!” “……” 班主任黄少奇默然,表情十分丰富。 …… 下午,陈令在班主任黄少奇安排的化学老师陈老师的办公室答疑,这次答疑时间没那么长,但也花了两时。 陈老师跟黄少奇一样心中惊喜连连,暗想这算是挖到了一块璞玉,但也奇怪怎么以前就没现陈令很有化学天赋,平常的成绩要么平平要么惨不忍睹。 …… “我回来啦!” 陈令声音很大,推开家门时还带着笑,生活真美好。 今天的好事一个接着一个,也由不得他不乐。 大清早上学就拣了五百块钱,然后是跟数学老师冲突的差距,然后一个好消息是讨厌的漆老师将不教他们班。 接下来,就连他回家的时候骑自行车都能被钱撞到! 是的,是撞到! 而不是‘碰到’、‘遇到’、或‘见到’。 傍晚时分陈令骑车在偏僻地方时,刮来的一阵风将一件东西吹到了陈令脸上,正贴在鼻子上让他很奇怪,心想这城市卫生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随便一阵风就能刮起垃圾打在人脸上。 挥手一抹,就待扔掉垃圾,但手中的触觉让他陡然一惊,细看才现是一张百元大钞,竟然就这么“撞”在了自己脸上! 这简直是,无法描述了…… “大令去洗手吃饭。” 妹妹陈蓉代替母亲号施令,经过一整天的消化,她接受了哥哥惊人食量的事实,现在有想法再仔细观察一下陈令吃东西的能力,看究竟自己的哥哥是不是猪变的,没准是猪八戒投胎转世呢。 “老妈,这是六百块钱,今天我捡的,早上捡五百,晚上捡一百。” 陈令将口袋里的六百块钱交给母亲郭秀兰,中午王卓回家吃的饭,所以陈令只消灭了母亲特意准备得很多的盒饭,没有动用捡来的钱,现在全数充公。 “六百?” 母亲郭秀兰拿着钱,整个人有些傻了,“早上五百,晚上一百?” 旁边的父亲陈大仁也一脸的疑惑,望着儿子的眼睛想琢磨出个究竟,“钱这么好捡?别人钱有多啊?” “就是!”陈令笑了,“现在的人钱多了烧,到处扔钱,所以我就捡到了。” 望着一头扑在饭桌上大吃特吃的儿子,郭秀兰与丈夫对了个眼神,彼此都见到了对方眼睛里的疑惑和深深的担忧. 第十章 人证确凿的捡钱 万分感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 阿龙、醉月、洪将军、逝水、无名兄、海蜇兄、风哥等留名支持涕零感激! ====================== “大令,照顾好蓉儿,你爸今晚加班,我出摊了net” 饭后,母亲快收拾碗筷,麻利的洗涮完毕,扛起一个表面有些泥印的帆布袋就要出门。 “老爸,你晚上怎么还要加班?难道你们单位专门定在晚上搞水电安装和维修?” 如今没有了高考压力,陈令的心情也开阔起来,平日里逼着自己不去管的事情也可以操操心了。 “我才不相信你们单位有那么多水管电路设施要安装维修呢,就算有也不该选在晚上啊。” 陈令的法让父亲陈大仁表情一滞,没有接话。 “你爸是单位的能人,别的部门有活也叫他帮忙。” 母亲郭秀兰停住了拉房门的手,转身替丈夫解围,“这叫能者多劳。” “有额外的好处吧?奖金?”陈令追问。 “这个倒是没有,你爸只是帮同事的忙,哪来的奖金?总不能由别人自己掏腰包给你爸吧。” 母亲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旧得表盘都变了颜色的上海表,“不跟你们了,再不去就没好位置了,厨房里还有一些蒸红薯,大令晚上饿了自己吃哈,我走了。” “哦,老妈慢走,生意兴隆!” 陈令挥了挥手,然后望着扑闪着大眼睛盯着父亲的妹妹陈蓉,嘴里嘀咕道,“当活雷锋啊!老爸你帮人也不用天天去加班吧?这还大过年的呢,谁那么没觉悟啊?” “也好意思天天让别人帮忙还不给好处,至少年货也该送到家里吧……” 陈令的嘀咕让父亲陈大仁变了脸色,呼哧一声,瓮声瓮气的出了门,自始至终陈令都没听明白父亲最后了句什么。 “唉……,不去帮忙怎么行呢!家里舍不得出钱送礼保工作,只好曲线救国,帮财务部和行政部加班干活,否则第一个就要让我下岗了。” 站在家门外的陈大仁心里暗叹,甩了甩头,对这个不以工作能力为提拔依据的单位没有了奢望。 现在只要能保住工作,让儿女能够顺顺利利的念到大学,找份好工作,他和妻子的任务就完成了。 收起心中的思绪,陈大仁推着单车一头扎进无边的夜色里。 从头到尾都只看不话的陈蓉突然活跃起来,转动着乌黑的眼珠子,歪着头思考自己晚上应该如何打时间。 “蓉儿,在想啥呢?想得这么出神,晚饭吃傻了?” 陈令开起了妹妹的玩笑。() 两兄妹关系非常好,以前经常这样开玩笑。 最近因为陈令的学习任务重,被母亲提过的陈蓉才很乖的没有烦哥哥,所以她也觉得特别无聊。 “你才吃傻了呢!陈令是头猪!吃那么多,比猪还能吃!” 陈蓉立即反击,从椅子上一跳就下来了,冲到陈令的怀里,胡乱扭着身子撒娇,一如兄妹俩以前经常的嬉闹。 陈令宠溺的摸着妹妹的头,心想投胎到这个家是莫大的幸运,就连妹妹都经常让着自己,以前早餐的时候自己有鸡蛋吃,而妹妹只能吃豆浆馍馍,这简直是…… “哥,你傻了?” 陈蓉在陈令的怀里仰起头,大大的黑眼睛很是惹人爱怜。 “哥哥傻了,是被傻蓉儿传染的。” “切!你才是傻瓜呢!前天晚上把我和老爸老妈的饭菜都吃光了,害我饿了一会肚子,最后等老妈重新做饭才有吃的,老妈出摊都耽搁了,晚上没卖多少钱。” “呃……”陈令无地自容,前晚的事情他确实是无心的,都不记得自己怎么抢饭菜吃了。 也许正因为昨晚的样子太恐怖,这才让母亲顾不得控制家庭支出,连续几餐都打牙祭,就连中午带到学校的饭菜份量和品种质量都高了好几个档次。 “哥,对不起,我不心又影响你了。” 陈蓉突然从陈令怀里离开,满脸做错事的表情,“你去学习吧,我看电视。” 陈令感觉到妹妹对自己的不舍,心里觉得愧疚,好长时间没有陪妹妹玩了。 晚上不忙着学习,该记得不该记的知识都记住了,只要数理化的答疑能够经常进行,高考取得好成绩就不是问题,现在该多陪陪家里人。 特别是母亲,陈令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母亲。 每天要忙家务,白天在大街上摆地摊,晚上还要出夜摊,风里来雨里去,跟父亲同是42岁,母亲却看起来像是5o多岁的老婆婆,满脸的风霜陈令每次见到就特难受。 “不用,今晚我不用学习。” 陈令做出决定,继续休息一晚上,去帮母亲摆地摊挣家用,让母亲能有片刻的休息。 “蓉儿,咱们去老妈那里吧,去帮忙吆喝。” “好啊!哥你不用学习吗?” “不用,白天都学完了,晚上休息。” “那好,我们走吧。” 陈蓉迫不及待的拉着陈令的手,用拖的方式将他的计划执行得十分彻底。 …… “你追不上我……” 陈蓉咯咯笑着,如同一只快乐的鸟,在前面奔跑,气喘吁吁的脸蛋红扑扑的,在路灯下有一种童真的美。 “慢……慢……我追不上了。”陈令担心妹妹摔跤,佯装跟不上,“蓉儿等等我。” “好吧,”陈蓉很大度的停下脚步,“哥你真没用,连我都追不上,老妈学习要劳逸结合,不能累垮了身体,咱们到那边坐坐吧,我要玩秋千。” 不得陈令表态,陈蓉换了一个方向,转向街边的一个型休闲公园。 附近是县政府的家属区,这边的街道旁边修建了一个微型的公园,绿化植物林荫密布,一些公众健身器材错落有致的安装在中央位置的空地上。 冬季的夜晚没有人来健身,也没人愿意在寒风中赏景休闲,健身器材冷冰冰的立在那里,陈蓉尖叫着扑过去,这个时候没人跟她争秋千了。 顾不上铁质秋千的冰凉,陈蓉一屁股坐上去,招手大叫: “哥你快来啊,快来摇我,我要飞很高很高!” 陈令笑眯眯的走近,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物事,在明亮的夜灯下颇为扎眼,只是忙于玩耍的陈蓉没注意到。 “咦,蓉儿你前面是什么?” “哪?” 陈蓉歪着头,左右扫视一圈,现依然只有哥哥陈令在,没旁人。 “地上!” 陈令伸手一指,暗想那东西该不是钱吧,今儿都已经捡过两次了,再捡钱实在有些不过去。 “我看看。” 陈蓉不玩了,从秋千的坐椅上跳下,弓着身子冲向面前两米外的物体,还没等她冲到位置,就开始尖叫起来。 “吖!是钱!是钱咧!” 一把冲过去,抓起地上卷成一个筒状的钱,陈蓉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哥,我捡钱了!哈哈,好多呢……还有一百块的……哈哈哈哈!” 陈令也很快乐,捡钱对妹妹陈蓉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穷人家的孩子,做梦都希望天上掉钱下来,因为那意味着可以帮到家里,可以让母亲憔悴的脸上浮现笑容。 “我看看有多少……” 陈蓉雷厉风行的开始数钱,边数边道,“一会交给老妈,老妈一定会夸我能干。” 别陈令没有觉悟,就连十一岁的妹妹陈蓉也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将捡来的钱交给警察叔叔,除非此刻失主出现,否则任何外人都别想让她给出去。 交给警察叔叔? 如今已经不流行了! 陈蓉不觉得那是一个好主意,她们家正缺钱呢。 “三百二十七块五毛……” 陈蓉了三遍,终于数清了手中的钱,一把拉起站在旁边笑盈盈的陈令,力量大得让没做好准备的陈令猛的一个趔趄,差摔着。 “走,去找老妈,她一定高兴坏了!” …… “老妈……老妈……我捡钱了……” 刚拐过一个借口见到母亲的身影,陈蓉就开始大声喊叫,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捡到了钱。 嘈杂的环境下,母亲郭秀兰没听清陈蓉后面的话,只带着宠溺的笑容望着跑过来的儿女,嘴里连慢慢。 “老妈给,我和哥捡到的,一共是三百二十七块五毛,比你摆摊还赚钱。” 陈蓉将紧抓在手中的钱一把塞进母亲手中,昂着头,骄傲得像只孔雀,嘴里的话让身后的陈令只感好笑。 她竟然将捡钱当成了一门生意,还用来跟母亲摆地摊的收益进行比较。 难道她认为捡钱这事可以长期持续的么? 刚刚想到这里,陈令心中一动,脑子里突然想到自己这两天的经历。 昨天捡钱三百,今天早上五百,傍晚一百,现在跟妹妹出门“共同”捡钱三百多…… 这明什么?里面有什么秘密? 难道……,难道自己财运亨通? 应该,貌似,可能,也许是这样吧…… 陈令隐隐觉得自己触及到真相的边缘,隐秘的压了压胸口,感觉硬邦邦的铝盘还在。 这些天生的一切转变,跟胸口的铝盘不无关系,陈令笃定这个结论。 否则以他十几年的经历里,稀少的捡钱事件中最大收获也只是一张五元钱的纸币,他才不会相信数以百计的频繁捡钱是正常情况。 再,还有恐怖的记忆力和突然暴增的饭量,就连刚刚跟妹妹陈蓉在街边奔跑,他也一都没感觉到疲劳,尽管妹妹年纪跑不快,但以前或多或少也会让他有些累,而今天…… “蓉儿乖!真厉害!” 母亲郭秀兰喜滋滋的将手中的钱往口袋里一塞,数也没数,立即对女儿的表现进行夸赞: “妈回头奖励你一个蛋糕,就买你最爱的那种。” “谢谢老妈!嘻嘻。” 陈蓉摇晃着脑袋,马尾辫一甩一甩的格外的童真,“下次我捡更多钱,老妈你还给我买蛋糕。” “……”. 第十一章 最厉害的老板娘 两兄妹懂事的要帮母亲摆摊,陈蓉更是在母亲身边犹如勤劳的蜜蜂,这里捏捏那里锤锤,帮母亲解乏. 郭秀兰依然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陈令,却也没有什么。 学习很辛苦,儿子一直都很刻苦,偶尔放松一下玩一玩,她理解。 虽然这两天儿子和女儿都不断的捡钱,家里经济获得了很大收获,可摆摊才是支柱,这些天的生意不好,她有些愁。 为儿子陈令请家教的钱准备好了,可读大学的钱还差了不少,丈夫那边又闹下岗清退,那份原本就不很高的工资再没有保障的话,日子会更难过…… 外表高兴实则忧愁的郭秀兰正想着心事,视野里突然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赶紧收起心思,脸上的笑容更甚,望向逐渐走近的几个人。 “宋厂长,过年好!” 郭秀兰热情的打招呼,眼前的一家三口多年前是关系不错的邻居,那个男人更是自己厂里的厂长。 那时候,两家人关系可以得上是亲密,邻里邻居的,走动得十分频繁,哪家弄出了好菜都会叫上另外一家共同分享,宋厂长也喜欢跟自己的丈夫下棋,时常下到深夜还不愿意停手,为此两位妻子没少边做宵夜边唠叨。 橡胶厂倒闭了,宋厂长去了别的部门当领导,如今一步步升到了衡寿县副县长的位置,两家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联系,今天这种街头偶遇的情况好多年都没有过了。 “你是……” 被称为宋厂长的男人四十来岁,一米七五的个头,身体有些福,此刻正侧着头望着郭秀兰,仿佛在仔细搜索记忆进行验证。 “我是郭秀兰啊,以前咱们两家还是邻居呢,呵呵。” 郭秀兰解释,笑得有些牵强,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哦……,是的是的,是郭啊,想起来了。” 宋凯伸出白胖的右手拍了拍额头,仿佛突然找到记忆确定了郭秀兰的身份,话的声音却拖得很长,官腔十足。 站在宋凯身边的是他妻子钟素芬,以前无数个夜晚跟郭秀兰边聊闺密边做夜宵的女人,此时却是一副旁观者的模样,仿佛丈夫宋凯遇到的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脸上带着的矜贵的笑容,不言不语。 “素芬啊,好多年没见,你越来越年轻,越来越美了。” 郭秀兰心头有了尴尬和窘迫,只好向以前的闺蜜求援,却只获得矜贵的笑容和略略的头,依然没有等到哪怕是一句问候。 “好了,不打搅宋县长和夫人逛街了,你们去忙吧,这梅梅出落得是个大美人了,你们真有好福气!” 郭秀兰心头一凉,却也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人家显赫了,她也没想法攀附权贵,只是朋友间的偶遇才让她之前有了十二分的热情net 此刻被对方迎头泼了凉水,她也没有了好耐心跟这家人磨蹭,只是纯朴的她也不想让场面太尴尬,于是主动再几句客套话,要将那些人打走。 至于身边的儿子陈令和女儿陈蓉,她压根就没打算介绍,也不想儿女牵扯进来。 这种富贵了就翻脸不认人的货色,她才没心思巴结,离得越远越好。 此刻的陈蓉巴眨着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虽她年纪不大,却也知晓不少事情。 这几个人明显是不给母亲面子,她心里就十分讨厌他们。在陈蓉想来,哪怕是陌生人遇到有人过年好,好歹也会回一句同样的话,这几个人简直太讨厌了! 陈令脑袋有些懵,眼前的女孩让他感觉有些手足无措,那是宋梅梅,青梅竹马的女孩。 宋梅梅也没话,只站在母亲钟素芬身后展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算是打过招呼了,这个笑容让陈令颇感欣慰,但下一刻母亲的遭遇又让他怒火迸,刚有的好心情也被焚灭殆尽。 什么人嘛!竟然假装不认识想不起来了,你宋凯得了老年痴呆症?多年的邻居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亏那时候关系还处得那么好! 宋梅梅一家人走了,他们继续逛街,与郭秀兰的偶遇没有翻起一片浪花,这个人生旅途中的过客,已经被惊喜菲比的宋凯夫妇丢到了尘土里,再也不愿意触及。 “老妈,别管这些人!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陈令压低声音,喉头的怒气释放在浓重的鼻音里。 他记得父母聊天的时候有过,以前宋凯某天夜里突疾病,是自己的父亲陈大仁背着宋凯上医院才救了他,否则按照医生的法,晚到医院半时人就不在了,更别宋凯住院的时候父亲陈大仁和母亲郭秀兰还陪着钟素芬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好几天。 对有过活命之恩的人也如此漠视的家伙,简直不是个东西! “对!”陈蓉大声附和,“老妈,别管那些狗东西,我跟哥支持你,帮你卖货。” 郭秀兰倍感欣慰,脸上不再有窘迫和尴尬,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慈爱,了头,道: “对,咱们家自己过日子,不关别人的事,他们过他们的,咱们不靠着别人。” 母亲的话醒了陈令,他心想:是啊,别人是不是东西跟自己家没什么关系,反正一不靠他们,二不求他们,他们是好是坏不会对自己家有什么影响,何必跟这种人生气呢。 如果因为别人的过错而生气,那是自找苦吃! 想通此节,陈令心头豁然开朗,脸上也有了笑容。 “好了,咱们摆地摊,卖货!” “好咧!我当老板娘!” 陈蓉雀跃着大叫,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架势,双手叉腰站定在摊位前,仿佛路过的顾客都要上前请安问好才对。 母亲郭秀兰的地摊很简陋,一块透明塑料布防潮,上面铺上一层粗棉布摆放商品,总面积大约一五平米。 几双并不含有羊毛的毛线手套摆在上面,另一个角落是几个蝴蝶状和其它各种形状的1ed闪光灯饰品,其中一个饰品打开了开关,红、蓝两种颜色轮番闪现,看起来很漂亮。 “快来买啊,亮闪闪的宝贝便宜卖啊,三元钱一个!” 老板娘陈蓉扯起嗓子布广告,清脆的童音响彻在繁忙的大街上。 陈令低下头,将摊位上的闪光饰品全部拿起,一一扭开开关,顿时满手都是五彩斑斓的颜色,红、绿、蓝、紫、黄,一一闪现,看起来很耀眼。 “蓉儿过来,让你当模特。” 陈令拉过妹妹陈蓉,将闪光饰品分别安在姑娘的身上。 头上两边安两只善良的蝴蝶饰品,马尾辫、领口、胸口、手臂、袖子、裤子,鞋子,将陈蓉全身都打扮起来,绚丽的色彩在她身上流转,艳丽万分,看得郭秀兰都满脸幸福笑容。 “哇!好漂亮!” 两位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手拉着手走近,细细查看陈蓉身上的饰品,仿佛在挑选一般。 “漂亮的姐姐,三块钱一个,很便宜,太划算了,你们买一个吧。” 陈蓉不仅客串了模特,还当起了现场解员和促销员,使劲展示着身上的商品,那模样很惹人怜爱。 只可惜顾客同样是女孩,陈蓉的杀伤力效果不大,只能让两位女孩不停的查看并讨论研究哪个漂亮,却都没有真买的行动。 如今这世道,竞争无处不在,的1ed闪光饰品虽然科技含量不低,却货源充足,整条街上几乎所有的地摊都有售,进货价一块七,零售三元,陈令家的地摊上卖得并不好,这也是母亲郭秀兰纠结的原因。 “买吧,把我家的东西都买掉。”陈令心头暗念,胸口的铝盘突然闪现一下,虽闪现的光芒微不可查,却引起巨大反应。 “哇!你好帅!” 正在看饰品的某个女孩突然一抬头,现了站在旁边的陈令,极度夸张的语气和表情让身边的同伴也禁不住停下欣赏饰品。 “哇!真的耶!好帅啊……” 第二名女孩更夸张,双手捧心做花痴状,痴痴的眼神看得陈令心里毛,暗想这两位女孩该不是刚从四医院(精神病医院)偷跑出来的吧。 “你真帅!” 第一位女孩放弃了闪光饰品,走到陈令身边仔细打量,仿佛他脸上开满了鲜花。 陈令窘得浑身燥热,赶紧退后半步: “对不起,本生意,不还价!” “哦……”女孩仿佛清醒了,转头回到陈蓉身边,“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要这两个,加上这一个。”第二位女孩也迅挑好自己中意的品种,“六个一起十五块吧?” “对不起,不还价,没赚什么钱了,大冷天的,你也得让我们有炭火钱啊。”陈令拒绝。 两位女孩没再啰嗦,按照原定的价格付钱走人。 陈蓉骄傲非常,不停的抬腿伸手展现美姿,旁边站得远远的母亲郭秀兰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心想难道儿子女儿都很有经商天赋? “哇!你好帅!” “谢谢!不还价。” 又是两位女孩,打招呼一般跟陈令对话完毕就开始挑选饰品,选了五个丢下十五元钱,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之前陈令帅根本就没那回事,甚至没有再看陈令一眼。 “哇!……” “不还价!” 四个。 “哇……” “不还价!” 六个。 就这样,原本还在懊恼进货得太多的郭秀兰现最后一个饰品卖光后,震惊之余暗暗后悔。 郭秀兰觉得上次进货不应该只要了两包1oo个包装的,应该再多进几包,看这两百来个饰品竟然不到一时就销售一空,甚至就连很少有人问津的手套也不剩下一双,只要收起地上的塑料布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今天赚了多少钱啊?郭秀兰算不清了,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我是最厉害的老板娘!”陈蓉骄傲的宣布。 “是,蓉儿最厉害!”陈令附和,心里却充满疑惑……. 第十二章 油条的证明 回家路上,陈令拿着空瘪瘪的帆布袋走在后面,母亲郭秀兰拉着妹妹陈蓉走在前面。 郭秀兰拉着女儿陈蓉问话,问得很详细,包括如何出门,如何看到钱,怎么捡到的,细密非常。身为母亲,对儿女的操心永远都会放在第一位。 陈蓉更感骄傲,心情大好,一五一十的将捡钱经历仔细汇报给母亲,甚至她骂陈令是猪的话也没落下。 两天拣了四次钱,一千多,加之晚上诡异的、闻所未闻的地摊脱销状况,让郭秀兰惊讶之余也在心里大念“阿弥陀佛”、“老天爷保佑”和“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总之很乱。 陈令也在想着这事,只是他没有祈祷,因为觉得跟胸口的铝盘一定有关系,所以庆幸之余还在想着如何挖掘铝盘的秘密,以及用这些秘密如何改善家里的环境。 一家人富足快乐的生活,这就是幸福,就是陈令最大的心愿。 回到家,父亲陈大仁加班还没回来,母亲郭秀兰满面春风的安排好陈蓉洗漱睡觉,回到自己房间细细数钱,并计划着第二天的进货和销售。 儿子陈令学习忙,但她可以拉上“最厉害的老板娘”,也许明天的生意也同样大好呢。 如果每天晚上只要摆摊一时,她就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里,也能让整个家过得更快乐更幸福。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令看了会习题书,尝试着自己做题,现以前完全摸不着边际的难度题他也能解了,而且效率还颇高。 这得益于如今大脑的快反应力,有了脑袋里牢牢记住的公式定理和标准解题方案,试手的难题无一不是迎刃而解,只有当他特意选择最高难度的习题时,才会偶尔要花些心思揣摩,当然也会遇到解答不成功的题,这类从未碰到过的题型恰恰是需要找老师答疑的,答疑后陈令有把握再遇到时能够解答。 到晚上十一半,陈令收好课本,如今有资格劳逸结合了,他不会再熬通宵学习,除非再次出现级记忆力状态。 俯卧撑,73个,再继续就要趴地上了。 原地深蹲,1o7个,得益于寒暑不侵的蹬自行车,腿部力量不错。 仰卧起坐,这个…… 这个是女生的考试项目,陈令没做,但他断定腰力不错,足够应付未来的性福生活。 穷人家孩子也思春,尽管陈令思得比较少,却也很注重这方面的事情。 临睡前陈令仔细查看了胸口的铝盘,现最初哑光的铝盘变得光洁如镜,灰白色也成了一种几近透明的奶白色,已经看不出什么材质,摸起来温润舒服,手感特别好。 “一定是你帮我的!宝贝铝盘,今后你也一定要帮我啊,我一定……” 对着铝盘自言自语,陈令突然不下去了,因为他并不清楚铝盘需要什么,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值得别人看重的东西来net 心的将捆绑铝盘的毛线逐根检查并测试是否牢固,陈令将铝盘带进被窝,让裸露的胸口紧紧贴着它,双手护住再也不愿意松开。 以后,他要将铝盘贴肉收藏,因为它一定有神秘的力量,这种东西得增加亲密度才行,贴着肉是增加亲密度最直接的办法! 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陈令甜甜睡去…… …… 呼哧、呼哧! 逐渐明亮的晨曦让衡寿县的景色完全展现在眼前,脏、乱、差,就算陈令热爱家乡也不得不用这三个字来评价。 收起撑在膝盖上的双手,陈令气喘如牛的直起身子,期间还佯装不经意的用手臂触碰了一下前胸,感觉到铝盘的坚硬才放下心来。 “唉……,这锻炼身体的时候衣服穿少了,铝盘很容易掉啊,真不保险!” 一边喘着粗气放松漫步,一边想着心事,原本铝盘可以在锻炼的时候留在家,但陈令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这个幸运物,他宁可麻烦也要带在身边。 “如果有电视广告上那种束胸衣服就好了,可惜没有男士的,这简直就是性别歧视!男女不平等!” 陈令的思绪很散,从如何绑住铝盘想到了男女社会地位应该如何调整这个世界性的难题,漫无目的的脚步依照身体的本能来到了一个炸油条的早餐摊,他是被油香吸引而来。 “咦!” 陈令有些奇怪,自己所在的油条摊没什么人,空空的低矮座椅只坐着三两名食客,而旁边另外一家油条摊生意兴隆,不仅座位都坐满了,还有不少不在这吃的食客等着油条出锅打包带走。 两下比较,陈令知道了原因。 自己所在的摊位是一堆年迈的老夫妻经营,他们的油条相对旁边摊位而言,个头了许多,卖相也不好,难怪有了直观对比的食客纷纷选择另外的那家,宁可等着出锅也不愿意来这边买现成的。 “我看他们下过的面团大都差不多啊,怎么差别如此大?” 陈令心中刚生起疑问,立即就有了答案,想起母亲以前跟自己过的话,于是知道隔壁摊位的油条是“洗衣粉油条”,难怪看起来那么诱人。 母亲告诉过自己,“洗衣粉油条”是在和面时加入劣质洗衣粉,然后这种面团进入油锅后,就能炸出颜色金黄、个头很大卖相极好的油条,这种油条当然对人体有害,吃多了要生病,哪怕不立刻生病,也会引身体内部的癌变,因此反复叮嘱陈令和妹妹陈蓉,在外面买油条一定要仔细,绝不能买那些卖相好的。 陈令佯装凑热闹,走到隔壁摊位的油锅旁,对着光线仔细观察油条的表面,果然看到了细微结晶体反射出来的亮光,这种亮光非常细,不是仔细查看的话很容易被人忽略。 踱步到坐在现场吃油条的食客旁边,果然见到了这种“洗衣粉油条”内部的空洞极不均匀,时常有巨大的空洞,难怪同样的面团炸出来的油条几乎比那对老夫妻炸出的粗壮了一倍。 “黑心的家伙!天打雷劈生儿子没屁眼!” 陈令腹诽着黑心摊位的中年男女,回到老夫妻所在的摊位,看到勤劳的两位老人忙上忙下却生意不好,动了恻隐之心。 “大家应该都来买这种正宗的健康油条,让那边没有生意!” 陈令不禁在心里默念,算是对不公平的宣泄,却没见到胸口的铝盘又是一闪,一种神秘的力量从他的身体出,引起事态变化。 “走了,去那边,这里的是‘洗衣粉油条’,吃多了要死人!” 一个大嗓门的男人不屑的瞥了一眼油锅上金属网兜中根根竖立的油条,拉着同伴往老人这边走。 “你造谣!把话清楚!我这里做生意好好的,你捣什么乱?” 早餐摊主不乐意了,中年男人手握炸油条的长木筷,指着刚刚爆料的男人斥骂,满脸义愤填膺的表情,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要到别的地方买那是你的自由,别乱泼污水,积积德吧!” 正为食客收钱找零的中年妇女也停了手上的动作,“你们是那边的亲戚吧?生意不好也别用这种招啊,大家都是明眼人,造谣害人要折寿的!” 已经走出摊位范围的几位食客停住了脚步,女人骂得太毒,又是骂他们缺德又是咒他们早死,任谁也受不了,原本打算只管自己的大嗓门男子变了脸色,转头就喷: “你塔玛才缺德!你塔玛才是在害人!做了亏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我看你们的良心都给狗吃了!” “你无理取闹!我们摆摊卖油条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肯定是那边的亲戚,见不得我家生意好!” “去你玛的亲戚!老子还就跟你清楚。” 大嗓门男子怒火中烧,对着摊位上现场吃油条和打包买回家的顾客大声道,“各位听清楚了,他们这个摊位卖的是‘洗衣粉油条’,不懂的可以回家上网查资料,看我有没有污蔑他们!” “洗衣粉油条颜色金黄,表面有细的结晶体,那是洗衣粉遇到高温后凝结出来的,你们可以将油条对着光线查看,看是不是有许多细的亮光,那都是有毒的化学物啊!” “还有,洗衣粉油条掰开了看,里面的气泡不均匀,有的地方整个都是一个大窟窿,所以看起来个头大,其实也就那样,里面都是空气呢。” “你们这两个缺德的东西!炸油条放洗衣粉害人,现在还倒打一耙,我这就打电话给卫生局,举报你们黑心害人,看你们家的人会不会有报应!” 呼啦一声,所有的食客都离开了那边的摊位,陈令所在的摊位顿时挤满了食客,再也没人敢留在那边,哪怕是只有可能性,他们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健康和生命尝试。 一些有主见的食客还特地买来老夫妻炸出的油条进行比较,现果然如此。老夫妻摊位的油条断面气孔大致均匀细密,而且表面上没有那种出细微亮光的结晶体,咬上一口,果然还是老夫妻的油条更好吃,因为有油香味,‘洗衣粉油条’的油香味早就被化学物质弄没了。 “这边的油条更香!” 富有研究精神的食客得出结论,让旁边的人连忙追问。 “我就嘛,只有真正注意味道的人才不会被那些化学物品所害,加了有毒东西的食物,再好看也经不住舌头的考验,所以我们只在这边吃。” 原先就在老夫妻摊位的食客很得意的道出自己选择这边的原因,老神在在的一副先知模样。 “丢了!” “太缺德了,噗!” …… 过来的食客纷纷扔掉自己手中的油条,已经吃到肚子去的几名食客则表情十分丰富,他们在纠结着要不要赶紧回家催吐,而且以前吃了那么多,会不会让自己健康受损啊? “以后再也不在那边买了!太缺德了!”这是明哲保身的人做出的决定。 “打电话,让11o抓他们,上班了再交给卫生局检验,让他们坐牢!”这是为自己的健康和生命痛心的食客在强烈捍卫自己的权益,也想报仇。 陈令原本站在摊位旁边,这时候已经被挤到了外围,眼前的纷扰并没有让他义愤填膺,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让他惊颤。 自己竟然有影响和改变他人的决定! 这是真的么? 不会吧……. 请朋友们不要忘了收藏加投票. &1t;ahref=.>. 第十三章 打赌 “来来,请让一下!” 一位中年妇女从陈令身侧挤过,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net 侧头一看,中年妇女的左手拧着一直纸袋,纸袋部露出几根油条,右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买东西的和看热闹的人很多,陈令站的位置恰巧在拥挤的范围,男孩左手被中年妇女牵着,将右手一截油条塞入嘴里,顺势就抓在陈令裤腿上,留下几个深深的爪印。 “呃……” 陈令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这个男孩,都不好意思开口他。 男孩的母亲瞥了一眼陈令的裤腿,啥也没,扭头看前面,云淡风轻的走了。 “如今的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呐!” 陈令郁闷的嘀咕一句,身边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 走了,赶紧回家吃饭上学,陈令就在人群最外围边缘,闪过两人就到了空无一人的外面。 一阵狂风刮来,扑的一声陈令觉得有东西打在脸上,顺手一抹,咦的一声表情显得十分复杂,让人见了不知道是笑是哭。 一张红艳艳的钞票出现在手中,1oo元,这捡钱都不用弯腰了,用风给刮来! 会不会撞鬼了?灵体上身?先让钱迷惑我的心智,然后趁机对我夺舍? 那我岂不是快死了! 虽然没时间看,但成天不事学业的死党王卓是个迷,课间和放学的时间里,他总要讲故事给陈令听,仿佛看不跟兄弟分享就没了意义。 因此陈令很是知道一些当前的流行趋势,夺舍重生的人简直满大街都是,如今有可能轮到自己被夺舍,他才真正惊惧起来。 要不要?当然要!只是不希望心中所惧的事情成为现实。 心有纠结的陈令挺胸提起,对着大风刮来的方向,张嘴大喝: “有钱了不起啊?不要随地乱扔钱,打了人也痛知不知道?” 完,再次眼神复杂的瞄了一眼手中的钞票,顺手塞进裤袋,引来身后一片鄙夷声。 “切!我还以为这子会把钱重新扔地上呢。” “就是,拣了钱还骂人,简直太装逼了!” “见过矫情的,没见过这么矫情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太不是东西了!” “哥……,有意见的话,把钱给我,我帮你花!” 嬉笑和鄙视声此起彼伏,送着陈令离开,老夫妻油条摊位更加热闹了。 跑在回家的路上,陈令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想清楚了,哪怕真有魔鬼附身,他也一定要坚决抗拒,绝不相从。 如果有捡钱之类的好事情,可以完全笑纳,但别的事情就一律免谈,他陈令绝不配合! 除了钱,他什么都不要! 远远瞧见了自己家的房子,陈令的心情更加稳定,觉得刚才自己的惊惧完全没有由头,王卓那子看走火入魔了,差带着自己变傻了。 得了铝盘之后,不仅是自己,就连整个家庭都受惠良多。且不这几天每天都能捡钱补贴家用,光是学习成绩好了,不用请精英家教就能剩下两万多块钱,更别母亲的摊位生意突然好起来的情况。 等等! 既然我可以让老夫妻的油条摊生意好,那怎么不用在老爸老妈身上呢?他们才是我最亲的人啊,有能力当然要让他们得利! “大令快去加衣服,免得冻感冒了,然后吸收吃饭。” 母亲郭秀兰见陈令回家,立即去厨房端上热腾腾的早餐。 父亲陈大仁端坐在饭桌旁打量着陈令,眼见儿子因为运动显得红润些的脸色后,了头,道:“嗯,锻炼身体也好,只是要注意尺度,可不能运动过量影响了学习,吃饭吧。” 陈令添上衣服洗好手,来到饭桌。 “老妈,给,刚捡的。” “啊!”母亲郭秀兰呆呆的望着儿子,很机械的接过一百元钱,“又捡钱了?!” “我也要捡钱!我也要捡!” 妹妹陈蓉大叫着凑热闹,“明天我也跟哥一起跑步捡钱,两人捡得更多些。” 父亲陈大仁显然听了陈令这几天的‘红手气’,眼神复杂的看着那张百元大钞,对女儿的要求不置可否。 两人捡钱更多? 以为是按人头派呢! “好!”母亲郭秀兰一咬牙,头承认了陈令捡钱的事实。 这孩子从都不会假话骗家里,昨晚的捡钱还有女儿陈蓉作证和参与,绝对假不了! 虽频繁到妖孽的捡钱让人很难接受,但终究是好事情,好事情就应该嘉奖和提倡。 想到这里,郭秀兰将整盆煮鸡蛋推到陈令面前,“刚拿了钱,重新去洗手!” “哦。”陈令放下心来,暗想就连父母都能接受这种捡钱的事,自己这个当事人又什么可担心的? 有钱就捡,没钱也无所谓,反正又不靠这个为生。 洗完手,陈令没有立刻回到座位,站在母亲身后心里默念:“让我妈……,让这个女人健康长寿吧,让她财运亨通!” 顿了顿,又心的走到父亲身后。 “让我爸,让这个男人健康长寿!让他事业达!” 没人能看到的胸口位置,铝盘连续闪现两道光芒,然后陷入沉寂。 如果在明亮光线下仔细查看,会现铝盘的表面不再像之前那般光洁,几近透明的颜色也变得略微有些浑浊,就像是刚刚两道光芒的闪现使它耗尽了能量。 “哥快吃饭,我给你剥了四个鸡蛋,快谢谢我吧。” 妹妹陈蓉眉开眼笑的望着陈令,手上剥鸡蛋的动作却没停下来,她觉得这样很好玩,看着蛋壳如同水果皮那样从鸡蛋上剥落,露出暖暖的嫩白鸡蛋,简直太好玩了。 “谢谢蓉儿!” “不用谢!反正你是猪的嘛,猪就应该多吃,免得吃不饱在学校饿着了。” 陈蓉笑出了酒窝,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出来的话却让陈令气结。 …… “你,还有你!你们出去,不要上我的课!” 第一节课,原本是语文却来了数学老师,这位漆老师第一句话不是讲课,而是名让陈令和王卓离开教室。 “干什么?今天我们又哪里惹到你了?!” 王卓从座位上猛的站起,带得文具盒掉在过道上,劈哩啪啦一片响。 让他离开教室没关系,但让陈令离开就不行!他不能对阻碍陈令学习的人妥协。 “你们两个差生不仅不认真学习,还目无师长,我的课不要你们听!” 讲台上,漆老师气定神闲,微眯着眼,抬起胳膊指着王卓很有气势。 教导处重新安排了他的授课班级,今天最后一次给这个差班上课,他也要好好羞辱一下胆敢跟自己做对的学生。 “同学们,呃……” 一头扎进教室的班主任黄少奇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眼见的一幕,再也不出话来。 他是来宣布调课决定的,今天上午四节课都改成数学课,然后重新安排以后的课程,目的是为了让新的数学老师能够兼顾她几个班的课程安排,里面还涉及到好几个班好几个科目的课程安排,很复杂,所以先让漆老师连续上四节数学课配合调整,却没想到漆老师最后的几节课竟然还搞出事情。 “黄老师,你来得正好!” 讲台上的漆老师斜眼望着班主任黄少奇,“这两名学生是坏分子,有他在我无法正常上课,请你让他们离开教室。” “呃……” 黄少奇愣了,暗想哪有这样的老师啊,不王卓如何,但陈令可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再以他物理和化学的理科天赋来看,学数学一定差不了,怎么这个漆老师竟然如此针对陈令? 虽不知道为什么高中三年陈令成绩一直不好,但黄少奇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十分确定陈令是一个理科好苗子。 化学老师陈老师也十分肯定这一,陈令是一就破举一反三的璞玉,对未来他的化学成绩很是期待,怎么就成了影响上课的坏分子了呢? “漆老师,我看是不是有误会,同学们就要高考了,您帮他们一把,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影响课堂记录的。” 黄少奇还待情,不想让陈令和王卓留下心理阴影,再任课老师如此毫无道理的对待学生,也属于他身为班主任应该插手的职责范围了。 “不行!哪怕是我最后的几节课,也绝不允许这两名坏分子上!” 漆老师毫不给班主任黄少奇面子,高高昂起的脖子像只骄傲的麻雀,让他瘦得跟竹杠似的身材显得更加干枯。 “漆老师……”班主任黄少奇还想努力争取,被陈令打断。 “黄老师,别求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老师!” 陈令一句话引起教室哄然大哗,“他的课不听也罢,上他的课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今后接替他的数学老师一定能够将我的数学成绩提上去,这几节课我们不上了,反正也就是自习加做习题,他根本就不会认真讲课!” 陈令的是实话,班上的同学虽然大多对高考没有什么指望了,但对数学老师不负责任的态度很有怨言。 学不学,学得好不好是学生的责任,可如果老师不认真教学,学生再怎么想学好也不可能啊! 所以经由陈令几句话一醒,整个班掀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学生都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或皱眉怒视,或斜眼鄙视,或交头接耳的同意陈令的法,让讲台上漆老师倍感愤怒。 “你……,你瞎!” 漆老师指着陈令的手指开始了颤抖,“就凭你?换任何老师你也学不好!稀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好啊。” 陈令声音不高,却态度坚定,“要不咱们打赌,只要你不教我们班,温老师一定能够让我的数学成绩突飞猛进,甚至可以在全年级排上名次。” “好!赌就赌!”漆老师也被陈令燃了火气,“温老师教你们数学,如果你数学成绩没有在年级前五十名你就自己退学,反正学了也白学,还不如趁早回家种地!” “可以!”陈令头应下赌注,“那我要是数学在年级排名前五十名呢?” “不可能!” “先别可能不可能,你如果我排名前五十,哦不,排名前二十名,你怎么办?” “前二十名?你做梦吧!”漆老师不屑的瘪嘴,态度十分鄙夷,“我输了就跟你姓,从此不带毕业班!” “好!一言为定!” 陈令双手击掌,啪的一声格外清脆,“你就等着跟我姓吧!” “你考不上前二十名就自动退学回家!”漆老师依然没有放弃恶毒的要求,此时他满心的阴损,只想让这个学生卷铺盖走人,脑子里早已没有了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概念。 “当然,一言为定。” 陈令笑了笑,瞥了一眼站在讲台旁边目瞪口呆的班主任黄少奇,拉着同样呆滞的王卓,“走,我们出去,这几节课我们不上了!”. 第十四章 父亲的生意 “大令,你不会玩真的吧……” 操场上,满脸忧虑的王卓望着陈令,只觉得学校的风都特别冷。[] 自己不上学也没啥,高中文凭很容易到手,可陈令家里的情况他十分清楚,不上学就没了希望。 “没事,我不会输的,你放心好了。” 陈令笑了笑,拍了拍死党的肩膀,心里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太激动了,竟然忘记诅咒那个没资格当老师的人。 想到就做,希望能够生效,只是不知道如此远的距离自己的诅咒会不会生效。 “老天爷啊,降下一道天雷劈死这个没良心的人吧,劈死衡寿县一中的数学老师漆启元!如果不能劈死他,就让他没资格当老师吧!让他一辈子受穷!” 毛衣内,铝盘无动于衷,陈令的诅咒注定没有效果,只是他不知道,依然虔诚的在呼唤老天爷惩罚无良的数学老师。 “哦……”王卓用上了拖音,显然他并不相信陈令的话。 如果陈令的成绩有大幅度提升,王卓相信,因为陈令很刻苦,他觉得陈令早就应该有好成绩了,之所以一直很差是因为自己的责任。 可要数学成绩进入年级前二十名,王卓打死也不相信! 前面的尖子生个个都厉害,竞争很激烈,甚至经常出现同一分数有三、四个学生的情况。二十名,岂不是要取得前十位最高分的分数? 甩了甩头,王卓决定不去细想了,反正到时候成绩出来了陈令不退学也没关系,再这个赌也没以哪一次考试的成绩为准,大不了耍赖是高考,就算陈令输了退学也没关系,因为所有人都退学了。 王卓高兴起来,觉得自己找到了赌注的Bug,兄弟不会因此真退学回家。 “大令,咱们去哪?这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没地打呢。” “哦,不知道。”陈令很老实的给出答案,“要不你自己去网吧,我去帮我妈摆摊,大冷天的也让她躲躲风。” “哦,那我走了哈。” 王卓没有坚持要跟陈令一起帮干妈摆摊,那工作他胜任不了,也不打肿脸充胖子。 如果是玩,他可以在寒风中几时也不会有事,但摆摊的话,只要一时就能让他住院。这已经是经过几次实践验证的真理,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撇下兄弟独自寻欢。 …… “大令,你怎么在这里?” 骑在自行车上的陈令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唤,立即刹车停步。 “老爸,今天上午数学课老师重病住院,改为自习,我去老妈那里。” 陈令撒谎,顺带着咒了一下数学老师,那男人忒不是个东西。 “哦,你去吧,告诉你妈我不回家吃饭。()” 父亲陈大仁没过多诘问,有外人在他和妻子都会照顾孩子的面子。 “老陈,这是你儿子?伙子挺精神啊,不错不错。” 站在陈大仁旁边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头有些稀少,身材略胖,大冬天的满脑门子的油显得十分亮堂,手里提着一只透明塑料袋,里面几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不真切。 “是我儿子陈令,今年高考。” 陈大仁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大令,叫余叔叔。” “余叔叔过年好!新年财!” 陈令很乖巧,只见胖叔叔的体格,他联想到生意人,立即补上财的祝福。 “好,好!伙子也好!” 被叫做余叔叔的男人眉开眼笑,新年获得财祝福让他心情倍感舒畅,生意人都信这个,加之此次偶然路过衡寿县遇到了陈大仁,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立即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更添好感。 “来,拿几个去吃,这是你父亲送我的样品,借花献佛,陈你也尝尝。” “谢谢余叔叔!” 陈令没有矫情,接过男人递来的东西,定眼一看,心中一动。 手里的是冻梨,味道甜美,陈令和妹妹陈蓉都十分喜欢,但吃之甚少。除非回到姥姥那边的乡下,否则这种东西在县城卖得不便宜,家里是不会花钱买来吃的。 这个男人是做生意的啊,看来父亲联系到了一单业务。 陈令对男人的身份有了判断,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余叔叔是外地人吧,这冻梨味道最好了,如今可难得吃到了,过了年后更加难得一见,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也好,特甜,还脆得妙。” 余叔叔抬手拦下陈令送回来的冻梨,脸上笑容更欢,让他并不太胖的脸也有了弥勒佛的感觉。 “是啊,特甜特脆,是个好东西。不过这几只冻梨陈你拿去吃,叔叔这里很多,非常多,你爸那里还有好几吨呢,这次叔叔一股脑给买下,回去后有得吃的,谢谢你的关心哈。” “哦,这样啊,那谢谢余叔叔,也祝余叔叔财源滚滚生意大!” 陈令暗想果真如此,笑着送祝福,然后告辞离开。 骑在自行车上,陈令望着车兜里的三个冻梨直愣,暗想难道真的这么灵验,这早上才祝福了父亲,上午他就接到了生意? 冻梨是父亲陈大仁的单位供销公司积压已久的货物,实打实有好几吨,据是供销公司总经理为了讨好丈母娘的欢心,不管公司有没有做过这类生意,也不管是否能联系到接货的经销商,一股脑的将丈母娘所在村子的冻梨全都收购回来,给的价格还出市场零售价。 总经理获得了丈母娘的夸赞,甚至因为虚荣心,丈母娘还逼着总经理将附近村子的冻梨也收购一空,当然丈母娘不仅仅只有虚荣心,她还做起了生意,由她出面低价收购,然后以出市场零售价的标准全部转卖给供销公司,从中赚了不少钱。 总经理在家获得了母老虎妻子的亲切对待,却苦了整个供销公司的职工。 原本就经营管理混乱,从上到下当官的都吃拿卡要,想着法子从公司牟取私利,供销公司的财务状况已经堪忧,冻梨的高价采购和挤压,成了压垮供销公司最后一根稻草,让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企业落到如今要清退职工并转卖给私人的地步,陈大仁为这事没少在家里骂,却因为微末的身份无济于事。 陈令当然清楚这批库存冻梨的销售对父亲单位而言意味着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由父亲这位水电工牵头,而且看架势,那位余叔叔显然对父亲很有好感,估计这笔交易明确有父亲参与,那以后下岗名单里,应该不会有父亲的名字了吧。 此时的陈大仁也心情舒畅,只觉得生活越来越美好了。 儿子陈令这几天眼看着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身体也很明显的让人感觉结实了,虽逃课不应该,但知根知底的他并不认为陈令给的借口是假话,因为这孩子从来都很自觉。 供销公司没啥活,大过年的职工们也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般来单位报个道就不见了踪影,陈大仁也随波逐流离开单位在街上溜达,偶然提醒前面的路人掉了手机,却没想到竟然可以帮单位解决最头疼的问题。 余世利掉手机被陈大仁提醒,避免了手机和重要私人记录遗失,于是他要买水果表示感谢,边买水果边聊天时,从陈大仁嘴里听到了冻梨的美味和商讯,于是一拍即合的去供销公司仓库看货,立即决定拍板做成此单生意。 这些冻梨可是帮余世利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新春的重企事业单位团拜会和一些庆祝活动需要准备的特色水果一直没有着落,这让送了无数礼求了无数人的余世利心急如焚,就连过年都不安心,好不容易获得的机会眼看就要搞黄了,所以才在过年期间跑到某个生意伙伴家乡来散心,却不想遇到了陈大仁这位福星。 只要这些冻梨能讨得市委市政府领导的欢心,来年一千多万的直属和其它重要单位采购指标就会落在他头上,今后其它采购项目也可以借着这个跳板参与进去,这正是余世利一直寻求打入国营单位团购业务的大好机会,如何让他不激动万分。 “老陈,先不忙着逛市场了,衡寿县市场跟别地也没两样,咱们哥俩去喝一盅,好好庆祝这次相逢。” 余世利心情大好,攀着陈大仁的肩膀显得十分亲切。 萍水相逢,两人直接就对了眼,也许这就是倾盖如故的缘分吧。 “喝酒好啊,我觉得老余你责任特亲切,不出道理来,哈哈。” 陈大仁豪爽的哈哈一笑,转而有些迟疑,道:“是不是叫上业务部经理一起?还有总经理?” 余世利同样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拍陈大仁的肩膀,“这个不用,就咱哥俩喝酒,不要叫外人。” 顿了顿,口气转为低沉,道:“老陈啊,不是我仗着甲方的身份你,你这一套要改,如今哪有做生意不考虑自己好处的?不过也正是你这样的实诚人我余世利才喜欢,所以认了你这兄弟了。” “……”陈大仁无语,很虚心的接受了对方的评价。 虽他人不傻,那些套路都懂,但无法昧着良心损公利己,也许这也是多年来有能力却爬不上去的原因吧,因为他实在做不出那些事情来。 为了生意和人情关系送礼可以,但直接损害单位职工利益肥个人腰包就不行!那样太缺德! “老陈,我再跟你交个底,今儿吃饭就不能叫上你们公司的那些头头脑脑,偏要凉着他们,这样他们才会着急,到时候还可以压价。” 眼见陈大仁变了脸色,连忙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的只是大道理,这次我绝不压价,就按你的价格定,算是咱哥俩认识了。” 陈大仁暗想生意人果然精明,自己都没透露任何口风,就跟着去了一趟供销公司,见了几个人,看了一下货,余世利立即明白冻梨是供销公司找不到销路的积压库存,所以才有压价一。 想到这里,陈大仁有些不好意思,望着余世利的眼睛道:“老余,我知道价格开得高了些,但这批冻梨我们公司进货价格太高,如果不开这个价就要亏本,几十号人就等着这次的钱工资呢,对不起了。” “没事,别跟我这些。”余世利一挥手,“我还知道进价高是因为你们那个白总为了讨好丈母娘,这些事情一打听就清楚了,我不会怪你漫天要价来讹我的钱。” “谢谢!”陈大仁很感激,对方的理解让他无以为报,只能用这两个词表达。 可以压价却不压,那损失的可是余世利自己的真金白银啊!所以陈大仁更是认可了余世利这个人,暗想做大生意的人也不是都没良心。 “对了,有可能……,嗯……,那些领导会单独跟你表示一些意思,大致是给他们个人好处然后压价卖冻梨,价钱可能会压得很低,你看……” 陈大仁突然想起公司里的那些丧尽天良的陋习,犹犹豫豫的提了出来。 钱无所谓,但大钱呢? 谁的钱都赚得不容易,余世利会跟钱过不去么? “哈哈!”余世利大笑一声,再次加力拍了陈大仁的肩膀,“老陈你看我了,待会要自罚一杯酒!” “我余世利了按你的价格,就一定不会反悔,哪怕他们白送我也不要!” 陈大仁这次真感动了,二话不,拉着余世利就冲向不远处的一家中档酒店。 “今天我请你!虽然你是大老板,有钱,但来到衡寿县就是客,我这个当地主的要尽好主人之谊!”. 给几张推荐票吧! 第十五章 现场演示财运 “老妈,我来了,蓉儿你怎么也在?” 陈令将自行车停好,很奇怪妹妹陈蓉也在这net “哥你快来!跟我们一起卖货。” 妹妹陈蓉雀跃,脸冻得红扑扑的,冲过来扑在陈令怀里。 这一上午跟着母亲摆摊让她很难受,天气很冷,最可恶的是竟然没什么生意,完全没有上次夜市卖货时的成就感,姑娘早就憋坏了。 “哥你不来生意都不好,卖也卖不动,还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才厉害。” 陈蓉给今天的生意冷清找了个借口,被陈令握着的手有些凉,让陈令很是心痛。 “大令怎么今天不上学了?”母亲郭秀兰这才找到机会插话,望着陈令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陈令将应付父亲陈大仁的借口重新了一遍,同样止住了母亲的担忧,感受着妹妹手的冰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妈,怎么蓉儿来这里了?看把她冻的。” “哦,蓉儿今天没地方玩,见我要摆摊,硬是要跟着来了,让她回家也不干,偏要卖光了货才肯走。” 母亲郭秀兰歉疚的看了一眼女儿,当时她心里未免就没有试一下女儿财运的念头,可后来让女儿回家也是真心话,却补料陈蓉不肯走了,犯倔硬要有收获才肯走,于是熬到现在。 “蓉儿,你怎么不听话?”陈令板起了脸,“如果你冻病了,老妈又要辛苦照顾你了,这么大个人了要听话,知道不?” “哦……” 陈蓉老老实实的头,态度极其端正,但下一秒就重新活跃起来,“哥,咱们一起卖货吧,一定会卖光这些东西的!” 陈令将自己的棉衣脱下套在妹妹陈蓉身上,“自己拉紧衣服,冷了就蹦几下,一会带你回家。” 陈令现自己不怕冷了,穿厚棉衣只是一种习惯,再加上怕父母担心,所以一直保持着。 早上锻炼的时候他就现其实不需要棉衣,穿得少了走出家门后竟然也不觉得很冷,等了很长时间确定是真不怕冷,然后才开始跑步锻炼,所以对寒冷的免疫力并没打折扣。 “大令你这样不行!” 母亲郭秀兰立即斥责,“赶紧带蓉儿回家,一会我就收摊回来做饭,你们马上回去!” “没事,老妈我不冷,你看我手好热和着呢。” 陈令主动握住母亲的双手,现母亲的手有些凉,却也没有明,“老妈咱们一起回去吧,上午不摆摊了,下午穿多再来。” “对了,那个家教让老爸去回了,咱不要家教,我保证成绩能好起来,高考一定个没问题!” “那怎么行!”郭秀兰立即拒绝,“家教还是要请,成绩不怕好,高考分数越高你就越能选个好学校,这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心疼钱!” “这个你不用操心,你爸和我都心里有数.” “老妈……”陈令有些苦恼,父母都是一根筋,没那么容易劝,一咬牙做出了决定,道,“那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推了家教?这次补课结束时会有一次摸底考试,完全按照高考的题型和难度出题,要我考到多少名你们才肯相信我不需要家教?” 郭秀兰一怔,心里想了想,无法给出这个答案。 在她想来,哪怕陈令摸底考试进了年级前一百名,也依然需要家教。 衡寿县一中虽然是麻阳地区的重中学,但高考升学率并不高,如今高校扩招提升了不少升学率,但重大学上线率依旧很低,请家教势在必行,一切为了儿子的前途。 “前十名行不行?” 陈令见母亲稍一迟疑立即就坚定了眼神,知道了母亲的答案,立即抛出重磅炸弹。 “啊!” 郭秀兰果然中招,张着嘴呆望着陈令,再也不出话来。 前十名? 这可是他们夫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如果那年儿子没出事高烧,也许还会有希望,可现在这种情况…… “老妈,就这么定了吧,就以前十名为条件,反正补课结束后才是正月十五,等成绩出来再决定是否请家教,让那个家教老师等几天没关系,这可是两万多块钱啊!” 陈令趁热打铁,还抛出两万元家教费的巨大刺激,终于让母亲心动了。 郭秀兰犹豫并心动的原因并不真正因为这两万元,而在于他们从来都很信任儿子陈令,从到大陈令都很乖巧,除了成绩没让他们操什么心。 这种大事,陈令是不会谎话的,所以郭秀兰才对请家教的事第一次有了犹豫,同时心里隐隐生出一种希望,尽管理智上对这种希望的结果并不抱多大期待。 “我哥很厉害,一定可以考上前十名!” 妹妹陈蓉无条件的支持陈令,举着捏紧的拳头,睁大眼睛抿着嘴,模样十分可爱。 “……”郭秀兰依旧没有开口,她不知道应该什么。 一阵强风刮过,卷着街上的落叶、纸片和塑料袋扑面而来,解了郭秀兰的纠结,她连忙去护着摊位,免得让大风刮走那些围巾,就算能捡回来也要弄脏了。 突然,一抹艳红从眼前划过,敏感的郭秀兰立即用目光锁定这抹艳红,本能的有了猜测,却无法让身体动作跟上眼神,眼睁睁的望着那抹艳红飞向身后。 扑的一声轻响,陈令一抹脸,一张簇新的百元大钞出现在手中,没有惊讶,没有呆滞,陈令顺手就将这张钱递给母亲郭秀兰。 “老妈,给,刚捡的。” “啊!这真是一百块?” 郭秀兰仿佛不敢置信,顾不上摊位上的围巾,双手捏着百元大钞用力向两边一扯。 哧的一声脆响,是真钞! 亲眼见到儿子陈令捡钱全经过的郭秀兰张着鲇鱼般的大嘴,好大一会才吐出几个字来:“大令,你就是这么样捡钱的?” “是啊,基本就是这样,现在的人太无聊,钱多了到处扔,被风刮到我脸上了,就这么捡到的。” “哦……”郭秀兰无语,很无语,心里却开始慢慢升起激动。 儿子有财运,这是好事情,大好事! 陈蓉在大风刮起时迅被哥哥陈令用身体护住,头也埋入了陈令的怀里,所以没见到捡钱一幕,但从后面的对话看到了结果,立即尖叫起来。 “哎呀!我们家又捡钱了啊!” “我就我跟哥一起的时候会捡到钱吧,我们太厉害了!” 陈令和母亲郭秀兰同时无语,姑娘也太过激动,捡钱的事岂是能大声宣布的?别人知道了还不嫉妒啊,甚至还会出现假扮的失主。 另外,捡钱了就该低调的收起来,不交给警察叔叔在道义上不过去,可如果要交给警察叔叔,就连五好家庭的家长郭秀兰都不会同意。 别警察,就连警察的外甥——城管都肥得流油,郭秀兰宁可将钱重新扔了也不愿意上交,她每天摆地摊,最恨的就是城管,摊子都被砸了好多次。 “大令,带好蓉儿等我一下,咱们收摊回家。” 郭秀兰立即做出决定,上午一百块收入足够多了,大冷天的赶紧回家,别冻坏了孩子。 至于这一百块钱跟摆摊赚的利润有没有联系,就不在郭秀兰的考虑范围了。 劳动人民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都很朴素,郭秀兰早就朴素地将这一百元钱算成摆摊的利润,家里出了三个劳动力,难道不是获得利润的投入? 陈令应下母亲的安排,双手环在妹妹陈蓉的身上,将宽大的棉衣挤紧,让妹妹更暖和。 “老板,这围巾怎么卖?” 正准备收摊的郭秀兰突然听到一个女声,抬头一看,是一位打扮入时的女郎,只是穿得有些单薄,想来是打算买条围巾取暖。 “二十八,便宜卖你二十五,这围巾跟你的衣服很配,你真有眼光。” 答话的是陈令,略微屈身下蹲的他脑袋都靠在妹妹陈蓉的肩膀上,此时带着笑让两兄妹看起来很阳光,也让时髦女郎眼睛蓦地一亮。 “给你钱。” 女郎没再还价,从拧着的包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来,目标确是陈令。 “我给你找钱。”郭秀兰半路截了钱,快找零,脸上的笑容很亲切。 女郎接过围巾和找零头也不回的走了,很是干脆,留下一家人快乐的微笑。 “大令,你怎么这么高的价格?高了要吓走顾客的,这围巾进价六块五,了天卖十五块,这条街起码有十几家同样的围巾,都不过十五块卖。” “老妈,这些有钱人根本不在乎这钱,你看她的穿着打扮,多也就是临时买条围巾取暖,回头就会扔了。” 陈令笑了笑,用脸蹭了蹭妹妹的脸蛋,感觉嫩滑嫩滑的很舒服,“咱家这围巾跟她的服装很搭配,就凭这个她就得买,才不会花时间到别的摊位去找呢。” “老板,这围巾怎么卖?”突然光临的顾客打断了郭秀兰探究经商之道的想法,生意上门,当然要优先对待。 “这围巾二十八,卖您二十五,它跟您的衣服很配,您真有眼光。” 郭秀兰照搬儿子陈令的原话,回了顾客的问价。 “哦……”女顾客再次瞥了一眼那条围巾,转头就走,连还价的打算都没有。 陈令眼见女顾客要离开,随口插话道:“贵是贵了,但这种花色真的很稀少,不那么容易找到,要不你换一条,旁边的两条都是十五,十四也卖。” 女顾客回头扫了陈令一眼,又看了看之前的那条围巾,越看越觉得那颜色花型很自己的衣服很配,于是不再犹豫,回身掏钱。 女顾客走后,郭秀兰睁着大眼上下打量儿子陈令,仿佛要将他看出一朵花来。 这就是天生的财运?那大令今后岂不是不会犯穷了? 郭秀兰终于选择相信儿子的好运,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老板,这条和这条围巾怎么卖?” 两名女顾客再次将郭秀兰的收摊大计破坏,只得笑眯眯的应付,还没等她做完这单生意,又来了三个女孩。 “老板,这围巾……” “老板……”. 求推荐票. &1t;ahref=.>. 第十六章 摸底考试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陈令依然每天能捡到至少一百元交给家里,如今一家人对他的捡钱没有了惊讶,仿佛捡钱是理所当然,哪天没捡到钱才奇怪了net “老妈我走了,蓉儿再见!” 陈令背起书包就要上学,经过餐桌时瞥到那一堆鸡蛋还剩下许多,心里暗暗有些诧异。 从得到铝盘的第二天开始出现了恐怖记忆力状态,第三天清早就出现饕餮般的大食量,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事情又有了变化。 恐怖记忆力状态没再出现,但平常的记性却有了质的提升,如今能够做到短时间的过目不忘,相比恐怖状态而言,只是眼睛的扫描度,和快记忆持续的时间有了降低,但比常人而言依旧是极为恐怖的。 吓人的食量也有了变化,从起初无底洞般的食量,展到逐日降低,每天的食量都比前一天略微减少,虽然依旧出普通人水平很多,但相比自己而言已经趋于正常了。 “难道这是铝盘的功劳?它在改造我的身体?” 陈令暗暗想着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自己的身体素质火箭般提升,体重和力量都有快增长,也许这才是大食量的最终原因,毕竟就算是有灵丹妙药提升体质,也需要修修补补的原材料啊,食物就是最基本的原材料,所以才不由自主的吃得那么多。 “哥,考试旗开得胜!一定考上前十名!” 妹妹陈蓉从椅子上翻下地,冲到陈令身边,伸手费力的抱着他的腰,却两条胳膊太短环不过来。 “大令中午回家吃饭,你爸在家,我今天也不去摆摊,在家给你弄好吃的。” 母亲郭秀兰没有提摸底考试的事,她不愿刺激儿子。 虽陈令保证自己学习成绩一定很好,一定会让家里人大吃一惊,可经历了无数失望,郭秀兰不再有太大奢求。 如今亲眼目睹了儿子陈令的财运,郭秀兰就心满意足了,只要儿子未来能生活得平安富足,她就觉得很好。 考上名牌大学找个好单位,那还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让生活更好么? 儿子有了财运,甚至可以过这种程度,那就不用太逼迫儿子学习了,再儿子原本就很自觉,能学到八十分,就一定不会只考个七十九分。 父亲陈大仁跟母亲不同,他没回避不提摸底考试,既然女儿都出来了,他就应该表个态。 “大令,好好考,别有压力,成绩如何并不重要,尽力了就行,不要有思想包袱。” 陈大仁的话很实在,强调的只有陈令的心态,他可不愿意儿子为了成绩把人都读傻了。[] “好的,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可以考进前十名!” 陈令咧嘴一笑,拉开房门冲入寒风中。 …… 摸底考试跟高考的题量和时间安排相同,先是语文,然后是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综合和英语,两天考试时间将正月十五元宵节也包括在里面,显示出一中老师的敬业。 监考并没有安排得像高考那么严格,基本都由高三任课老师监考,外加一名非毕业班的任课老师,虽是摸底,成绩仅作为参考,但依然不允许作弊,因为这个成绩并不会影响到什么,所以从老师到学生都没有玩什么猫腻,让整个考试平平稳稳的进行着。 第一门是语文,考试时间整个上午,厚厚的一叠试卷拿在手里都感觉沉甸甸的。 讲台上是语文老师游博光,一位讲课并不生动,却总以文人骚客自居的老头,上课时见到最多的就是他摇头晃脑的诵诗吟句,也不管学生们有没有听懂。 此时游博光微眯着眼,倚在讲台左侧的窗沿上打量着远处的陈令和王卓。 这两名学生跟教数学的漆启元老师之间的冲突他听了,觉得如今的学生早已没有了尊师重道的秉性,因此对陈令他们很是不喜,尽管他其实也很不喜欢漆启元这人,成天就知道走关系捞好处,对同事们不仅吝啬,还倨傲着瞧不起人,这也是游博光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讲台下的陈令没有注意到这种打量,此时他正兴奋的做题,眼前的试卷大致瞄了一下,现所有的题目都会做,就连老舍如何如何的偏门题目他也能做出来,因为记住的复习资料太多了,足足有十来本! 刷刷刷快书写答案,答题之余陈令还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写字度快了不少,原本鬼画符的潦草字迹也端正许多,aBcd几个字母很是标准,看着就舒服。 二十一分钟,陈令扫了手腕上父亲的旧表,现所有的题都解答完毕,剩下的只有作文了。 《憧憬的一天》,这题目有些渗人。 写捡钱?一整天不停的捡钱,每次大三百,从清早睁开眼出门开始,一直捡到晚上累了洗洗睡,那得多惬意啊! 陈令开了差,心底开始计算如果不停的捡钱拢共会捡到多少,需不需要随身带个麻袋装,会不会有人见钱眼开打劫,自己要不要叫上几个好友,甚至干脆雇几个保镖…… “大家要沉住气,不会的先放在一边,做有把握的,不能被难题耽误了时间,高考的时候也应该这样!” 语文老师游博光注意到陈令在呆,暗想这个学生看来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以前陈令的考试成绩如何他真没记住,但能肯定绝不属于班上成绩好的那几位学生,因为那些学生的名字他都有印象。 可怜的孩子,还是帮帮他吧,有勇气跟漆启元撞也属不易,虽不会亲自帮他辅导语文,但传授一高考的答题经验还是可以的,就当是奖励他帮自己打击了漆启元的气焰,那个姓漆的实在太嚣张了! 游博光如是想着,悠哉游哉的踱到讲台旁,端起专用的紫砂杯,抿了一口茶水,那模样很有一番出尘脱俗的意境。 高考?哦对了,高考的阅卷老师喜欢高大壮类型的作文。 陈令立即改了策略,不能写捡钱,他得写一些积极的、阳光的东西,这样才能得高分。 《憧憬的一天》,“在繁忙的高中学习之余,我有一个愿望,一直想放下书本,过一天自己想要的生活……” 作文开了头,下面呢? 陈令少有的咬了咬笔头,将内容确定好了,就写去敬老院帮助孤寡老人,从劳动中获得快乐,在精神层面显现升华。 “这种题材,怎么也不应该给分太低吧?” 陈令想想只觉得好笑,作文作文,连自己想写的东西都不能写,还不就是看谁吹得凶! 刷刷刷,三十一分钟过去,八百五十六字的作文完成。 陈令收好笔,伸了一个懒腰,感觉快写字让手掌肌肉有些酸,心想写这些屁话真伤脑筋啊。 再次瞄了一眼乱糟糟一团的作文,刚刚有所改善的字迹重新变成了鬼画符,起身,交卷,走人。 游博光很奇怪,这位叫陈令的学生之前遇到难题写不下去,接着埋头奋笔答题,然后竟然就交卷了,难道他不知道还要写作文么? 想到这里,游博光很云淡风轻的捻起陈令的试卷,带着世外高人的神情审视答题情况,蓦然眼神一滞,瞳孔急骤收缩,仿佛看到鬼那般惊诧。 这张试卷,竟然可以当作改卷时的标准答案! 这陈令是谁?怎么之前一印象都没有?难道他是刚转到七班不久的高考插班生? 游博光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抬手抚额,顺势按了按太阳穴,决定看看后面的作文。 立意尚可,没什么新意,但也算中规中矩,只是字写得太难看了一,许多地方还要推敲一番才知道是什么字。 这内容! 游博光又睁大了眼睛,再次细细阅读一遍,依然解答不了心中的疑惑。 作文的内容让游博光有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看到过,却细想不起来。重阅一遍依然有这种感觉,但有强烈印象的却不是先前那一段,而是另外一段! 仿佛这篇作文就是摘抄自一些优秀作文中的某些片段,强行拼凑起来显得颇为生硬,但依然可以按百分制给七十分,否则也对不起那些华丽的辞藻和整篇健康积极的立意。 “也许,漆启元这次真要输了……” 游博光捻了捻下巴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心里突然有种解气的感觉,对摸底考试成绩揭榜那一刻的故事有些期待起来。 下午考数学,监考的是七班新代课的女老师温碧珍,还有另外一名来自高二任课老师共同监考,也算是让学生提前体验高考时监考的森严气氛。 温碧珍已经给陈令辅导过三次,每次都很满意这个学生的反应力和举一反三的领悟能力,只是对陈令与漆启元老师之间的打赌并不太有信心。 要知道一、二、三班那些尖子生数学成绩着实不错,想在一次考试中保证前二十名可不那么容易,竞争的激烈程度她这位任课老师非常清楚。 还正想到这里,温碧珍突然惊讶的看到陈令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的笑容青春阳光,典型的帅男孩模样,那一瞬间让温碧珍感觉自己回到了青年时代。 “你……”温碧珍疑惑的望着陈令。 “温老师,我交卷。”陈令继续保持微笑,将手中的试卷端正的摆在讲台上。 “交卷?”温碧珍快瞥了一眼讲台上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语气更加惊讶,“你现在就交卷?!” “是的,做完了,所有交卷。”陈令好脾气的回道。 “可现在才过了23分钟!你不检查一下?”温碧珍很想提醒陈令打赌的事情,却无法在这种场合下开口及,心里有些着急。 “温老师,我检查过了。”陈令无可奈何的回道,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辜。 他确实检查过了,只怪他如今的眼睛扫描能力太强,检查一遍也花不了多长时间,难道还要他将每道题都重新计算一遍才行? “可考试结束前半时后才可以交卷……” “温老师,我真做完了,摸底考试就别当真了吧,我拉肚子要赶快走了,哎呀不行了,我走了!” 陈令不管这些,拧着手中的文具塑料袋就往教室外冲,做都做完了,还等在这里当傻瓜啊?他才没那好的耐心! 温碧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手将陈令的卷子摊平,眼睛很自然的去瞄答卷情况,却看着看着眼睛睁大,脸上也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这子,还真做完了……. 第十七章 惊变 “大令,你考得怎么样?我看你每次交卷都那么早,会不会……” 王卓面带虑色望着陈令,很担心这次打赌会输net 虽输了也可以按照他之前的设想赖皮,但对方可是学校的老师,不准漆启元那家伙来真格的,就算赶不走陈令也要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陈令一笑,用力拍了拍死党的肩膀,“没事,你看我的吧,到时候让你大吃一惊。” “我不要吃一斤,二两就够,只要你没事就行。” 王卓嘴里回着玩笑话,心里暗想现在操心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放下心好好陪陈令玩玩,没准过两天就快乐不起来了。 陈令看得出王卓依旧在担心,年轻人强颜欢笑时表情太过明显,立即就出卖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也没过多解释,心想过两天成绩一出来,比任何解释都更有威力,于是心里坦然一片,道: “大王,你找我签名吧,过两天哥们就成名人了,留着签名升值啊!” “啊~~~”王卓一愣,大叫着扑向陈令,“我叫你签名!我叫你升值!你这家伙比我还看得开啊,我是有退路的人了,难道干爹也给你安排好了退路?” 陈令没听懂,“什么退路?” 王卓停下追打,骄傲的一仰头挺胸凸肚,犹如《西游记》里面那个唱“大王叫我来巡山”的奔波儿霸,道: “我爸了,如果我能考上大学,哪怕达到最低分数线,他就让我继续念书,花钱买个好学校也行。” “如果不念书了,就让我开始学做生意,跟叔叔一起,去青藏甘露市开饭店。大令,你我选哪条路走?” 陈令没好气的横了一眼笑嘻嘻的死党,“这还用选么?叫你念书还不要了你的老命?除非配四个美女陪你上大学。”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达令也!” 王卓念名句念得很恶心,差让陈令感觉到反胃,特别是那个“达令”的拖音拖得让人想死。 王卓自己却感觉良好,见陈令不欣赏,立即转话题,“我干爹给你安排了什么路子?来听听。” “读大学,名校,重大学,就这条路。” “哦……” 王卓无语了,觉得陈令可能今天考试把脑子烤焦了,没跟他一般见识,继续换话题,“前面几门你交卷那么早,怎么英语考试一直到打铃了才交卷?是不是我的mp3建功了?” 陈令对死党的死脑筋无可奈何,怎么王卓也不相信自己考试成绩会很好,反而觉得他交卷早的那三门成绩惨不忍睹,最后的英语反而显得很正常,有能力熬到考试结束net 亏他还能联想到mp3提升英语成绩的理由,也不看看自己才用了几天mp3,有那么快进步的么? “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劳,我英语可以打14o分,到时候请你吃饭。” “呃……”王卓眼珠一转,觉得还是赶紧闪人的好,陈令显然不仅是被考试烤焦了,而且还焦得整个人都糊了,自己还是别刺激陈令了,让他一个人在冷风中静一静。 “我爸要我考完马上回家,先走了,明天我带烤牦牛肉给你尝尝,是叔叔从青藏带来的。” 完,也不等陈令有什么反应,立即脚底抹油溜了。 陈令推着自行车愣在那里半天没动静,王卓的表现显示他依然不相信自己能取得好成绩,可自己的都是真的啊! 英语考试之所以交卷晚,是因为恰好做完试卷的时候监考老师就在身边,收拾文具时被制止,还明确表示不允许提前交卷,得按规定来。 开始结束前半时交卷也没什么含义,还不如等到王卓考完了一起放学,此时自己口袋里还揣着一百块钱呢,专门用来请王卓吃东西庆祝的,却没料到这家伙自己遁走了。 摇了摇头,陈令跨上自行车,哼着跑调的歌曲,放学回家。 …… “哥,考完了?会不会是第一名啊?” 妹妹陈蓉放下手中的钢笔,脸上绽放的笑容格外有光彩,让陈令心中的那一丝烦闷顿时消散一空。 还是蓉儿好,陈令暗想道,从她就崇拜自己,哪怕自己成绩很糟糕的时候也如此,如今只有她对自己夸下的海口深信不疑,比老爸老妈都坚定的信任自己可以考出好成绩。 单看这一句问话就知道,妹妹对自己的期待值很高啊,这都直奔第一名了。 “哥……” 陈蓉再次叫唤打断了陈令的沉思。 “没问题,肯定是第一名。”陈令笑道,“你见过除了作文外都是满分的还不能拿第一名么?” “哎呀!太好了!” 陈蓉从餐桌上蹦起来,将面前的书都拂到了地上,“哥你真厉害!我请你吃东西,走,咱们去买蛋糕吃。” 陈令奇道:“你哪来的钱?” “老妈给的,”陈蓉骄傲的一仰头,“这几天老妈都拉着我去摆摊,生意比以前好多了,所以奖励我十块钱,一共奖励了两次,我有二十块钱了。” “生意很好?”陈令最关心的是这个。 “嗯,很好。”陈蓉顿时又有了骄傲,“老妈比她自己以前摆摊时要强五到十倍,还如果天天都这样的话,就算老爸下岗了也能养的起他,不过这话你可不能跟老爸,是老妈自己嘀咕的时候我听到的,其中的十块钱就是老妈给的封口费。” 陈令欣然应诺:“好吧,我们去买蛋糕,就买你最喜欢的那种奶油蛋糕。” 妹妹陈蓉摇头,扑闪着大眼睛撅着嘴,道:“不行咧,我只有二十块钱,那种蛋糕要十五块一个,忒贵,还只有一丁,两个人吃不饱的,再我也要存十块钱到下一次啊。” “哥,我请你吃那种蛋糕吧,海星蛋糕,好不好?下次我又财了再请你吃好的。” 陈令笑了,一摸妹妹的头,道:“这次我请你,就买十五块的,一人一个,我这有一百块呢,完了再送你二十块,留五十块交给老妈。” “啊~~,你贪污钱!我要告诉老妈!” 陈蓉本能的提出抗议,转瞬又改变了决定,“这个……,好吧,你给我二十块可不能告诉老妈,要不然她又要孩子不能有太多零花钱了。” “嗯。” …… 晚上,陈蓉趴在餐桌上奋笔写作业,不是她以前偷懒不写寒假作业,而是神使鬼差的漏听了老师布置的二十篇日记,这时在加油补呢。 天知道老师们为什么那么喜欢让学生写日记,而且还要交给他们看,难道这种窥觑他人**的劣根在权力面前终于得到释放了么?并且还是全国范围的统一释放,大家集体偷窥。 “蓉儿,你在家不许出门,我去帮老妈摆摊,让她早些收摊回家来。” “哦,哥你去吧,最好一会就把货卖光了,然后老妈奖励你十块钱……” 陈蓉从日记本上收回注意力,抬头望着陈令,突然想到陈令好像不需要奖励,他每天都能捡到钱,于是感觉有些羡慕,换了话题,道: “你不需要奖励,下次我考试成绩好,你要请我吃蛋糕,奶油的那种。” “好,一言为定!” 陈令笑着出了门,皎洁的月光让他的心情也十分舒畅,短短十来天时间,他的人生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未来的生活值得期待啊。 家里离繁华的街道有一段距离,橡胶厂的老宿舍本来就有些偏,附近更是一堆老房子,街道和路灯都坏了没人修,县里的领导就算要修路,也主要修那几条繁华的主干道,翻来覆去,修好了又挖,挖破了再修得更好,老百姓的钱花着他们不心疼。 陈令边走边想着成绩揭榜时父母的表情,脸上有了笑意,心中更感激铝盘,突然生起一股**要好好看看铝盘,就当是在没人的地方向它道谢。 从毛衣和内衣的领口奋力将铝盘取出,上面密密麻麻捆扎的毛线让它变得面目全非,却是稳妥的必要措施。 拔开一段毛线,陈令伸嘴亲了一口铝盘的表面,暖暖的,滑滑的,感觉特别亲切。 “谢谢你,嗯……,这个……,铝盘,”突然想起还没给铝盘起名字,感谢的话得不是很流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做到,绝不食言!” 蓦然,仿佛铝盘听到了陈令的话,整个盘面都变得明亮起来,乳白色的光芒在头月光照耀下变得越来越耀眼,仿佛那里有一只一千瓦的灯泡在亮着。 陈令瞳孔急骤收缩,却也没有害怕,如果铝盘要对自己不利,早就做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他只担心铝盘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在这阵白光中烧没了,那可如何是好…… 白光持续了十来秒钟时间,这片区域的月光全部都集中在了陈令所在的位置,然后照射在铝盘上。 附近区域陡然消失的月光和陈令胸前明亮到刺眼的白炽,让远处的几个人出惊呼声。 须臾,光亮消失,但陈令依旧无法看清任何东西,眼前只有一团白,那是视网膜遭受剧烈刺激后产生的后遗症,需要好几分钟才会逐渐恢复。 糟糕! 铝盘没了!. 第十八章 那个影子 “哥们,你这里怎么啦?” 一名跑过来的路人关切的询问缘由,听声音年纪也不大,估摸着二十多岁,所以才会有不顾危险猎奇的行为.9│du.net “谢谢,没事,刚才我的应急灯出问题了,突然频亮,然后就烧坏了。” 陈令心里很紧张,这是第一次让铝盘在外人面前暴露,何况还是一个他根本看不见容貌的陌生人。 铝盘在哪? 自己可是一直紧抓着的啊! 陈令心中恐慌,原本双手紧握的铝盘消失了,左右只剩下几根明显松着的毛线,右手则感觉到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个铁片状的东西。 视力暂时消失时也无法看清楚,他立即双手在胸前一探,然后马上蹲下用左手在地上摸索,却什么也没现。 “哥们你在找啥?” “哦,刚才应急灯烧坏的时候伤着眼睛了,看不清楚,我看有没有掉钱,我记得之前手里还拿着一张一百块的钞票,那可是我这个月的零用钱啊。” 陈令急中生智,立即有了辞,“这位大哥帮帮忙,替我找找那张钱。” “哦,对了,还有一块我爸单位做试验用的铝片,这个倒是不值钱,可它的直径和厚度都是按照模具尺寸定做的,如果丢了要影响他们单位的产品测试,我爸肯定要打我一顿。” 后面这句话才是陈令的目的,先用钱来吸引陌生男人的注意力,接着才提出不值钱的铝片,这样对方就不会觊觎铝盘而只会将重放在钞票上,等自己的眼睛恢复后就可以找铝盘。 眼下这种情况,陈令能考虑到的只有这么多了,心头的焦急前所未有的强烈,整个人也微微颤抖起来。 “没有啊,这附近啥都没有,该不是那一百元钱被风吹走了吧?” 热心男依旧在陈令周围找寻钞票,嘴里碎念着查找的结果。 陈令忍着冲动没有追问铝盘的下落,此刻他只想拖时间,等待自己的视力恢复,“大哥,帮帮忙,再帮我看看,这钱可是我一个月的午餐费。家里穷,丢了这钱要挨打的。” “好的,我帮你找找。”热心男接受了陈令的委托,“哥们你也别着急,实在不行的话,大哥我赞助你一百,今儿打麻将手气不错,我赢了五百六,就当是大哥给你的吃红。” “好人呐!” 陈令在心里狂喊,萍水相逢就可以如此仗义,简直是堪比活雷锋的大好人啊,这样看来那模样不出众的铝盘也安全了,直到这一刻陈令才放下心来,耐心等着视力的恢复。() “哥们,实在不好意思,真没找到你掉的钱,这一百你拿去,大哥给你吃红。” 陈令的视力终于恢复了,却在第一时间见到一张百元大钞,而且钞票位置依然有一个明亮的白,那是视网膜受损的后遗症。 “这个不行!”陈令立即义正严词的拒绝了施舍,“谢谢大哥了,我回家好好解释一下应该也没问题,总不能拿你的钱用,咱们非亲非故的受之有愧。” 陈令嘴里着拒绝的话,人已经蹲下来在地上找铝盘,皎洁的月光下,整个附近的地面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就连平常的城市垃圾也看不到一,一目了然压根就不存在什么铝盘。 “没关系,四海皆兄弟,咱们碰到了就是有缘,再你也正好需要帮助,大哥我赢了钱,给你吃红很正常,你别嫌弃,要不我再加一百?” 热心男仿佛认定了陈令需要帮助,挡在陈令面前的一百元立即变成了两百元,看得陈令又喜又忧。 喜的是自己运气好遇到了如此仗义的好人,忧的是铝盘下落不明,看眼前这男人的装束,估计也不会藏着自己的铝盘,除非他也将铝盘塞到内衣里面才能藏住。 等等! 右手捏着的是什么! 陈令大惊,也没管眼前的两张钞票,蹲在地上仔细打量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的东西。 那就是铝盘! 怎么变得如此了?! “哥们,怎么啦?还嫌不够?” 热心男的声音打断了陈令的思考,语气里开始有不耐。 人家弯着腰白送钱,却遇到如此冷遇,任谁也不会高兴。 “谢谢谢谢!”陈令一把抓起眼前的两张钞票,狂喜着站起,那模样着实吓了热心男一跳。 热心男往后一退,满脸的惊讶,心想这家伙该不会疯了吧,两百块钱而已,至于这么高兴么? “谢谢大哥!万分感谢!”陈令没管对方怎么看待自己,继续宣泄着情绪,只要铝盘在就好,刚才的异变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回头再慢慢琢磨。 “大哥,还你的钱,我不需要,但还是非常非常感谢你!” “啊!”热心男知道自己想错了,人家并不是见钱眼开的货色,“不用了,大哥刚了今天赢了钱,这两百就是给哥们你的吃红,大哥看你很顺眼,你就收下,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哦。” 陈令没法,只好收下钱,“大哥,我叫陈令,一中学生。” “哈哈,难怪我看着你怎么这么嫩呢。”热心男爽朗的一笑,“我叫杜涛,在电力公司上班,不过那工作我也不想要了,以后要当无业游民。” “杜大哥新年好!”陈令送出问候,“电力公司很好的单位啊,怎么不要了?” “兄弟你不知道,我这人最不喜欢受约束,再好的单位也像是在坐牢,一直想出来做生意呢,只是家里不让,为这都吵了好几次了,唉……” 顿了顿,又笑道,“我跟你这些干什么,你还只是个高中生,不懂这些,你们只懂学习,哈哈。” 陈令呵呵一笑,感觉这个偶遇的男人很有意思,不仅漠不相识就仗义的雪中送炭,还毫不见外的起自己的心事,这家伙是个爽快人,值得一交。 “大哥,我要去建设路找我妈了,帮她摆地摊卖货,你给个联系方式吧,改天我得感谢你。” “行,手机、QQ、msn我都用,随时你都能联系到我,感谢就不用了,我看你对眼才会帮你,否则你以为我的钱是捡来的啊。” 杜涛挥手一摆,那架势很是潇洒。 “好,你号码,这里没纸笔,我也没手机,不过我保证能记住,以后我联系你。” 杜涛报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后,陈令复述一边,确定记住了两人才告辞离开。 正月十五,杜涛还有很多活动,也没粘着陈令不放,洒脱的甩手走人。 “这也行?无缘无故就有人给两百块,铝盘的作用应该还在吧?” 望着杜涛的背影,陈令心里直嘀咕,希望杜涛平常的时候不是个极品人物,那样的话就明铝盘确实还有效。 仔细打量手中的铝盘,月光下看不真切,只能确定铝盘变了,到只有铜钱那么大,厚度倒是没变什么,只能等回家后再细看。 铝盘变了,变成了圆铝片,陈令值得将它收到棉衣胸口的内袋,心的注意不让掉了,心里却想着今后用个什么方法确保它不会失落。 虽然很想仔细查看铝盘的变化,但陈令忍住好奇,坚持去了建设路,他要试试铝盘变后自己的财运是不是还在,还能不能帮母亲摆摊卖货。 验证的结果让陈令很庆幸,威力还在,陈令到母亲身边后,地摊上的货一个时不到就卖光,喜得母亲郭秀兰合不拢嘴,陈令自己则更开心,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收摊回家,陈令立即迫不及待的回自己房间,母亲郭秀兰担忧的看着他的房门,虽然之前表现出生意兴隆的高兴,但郭秀兰最在意的依旧是陈令的学习成绩,只是她不好开口询问,怕伤了孩子的心。 一切结果过两天就会出来,等摸底考试成绩揭晓,请不请家教的问题就会摆上桌面,那时候再跟丈夫商量儿子的前程。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相信儿子的保证。 …… 明亮的台灯下,铝盘静静的躺在陈令的掌心。 金属光泽消失了,呈现出的是一种近似透明的乳白色,并且在铜钱大的铝盘中心位置出现了一团阴影,十分淡,看不真切,但陈令能从这些阴影中看出一彩色的味道,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 铝盘中心几近透明,但边缘却不是如此。环绕在铝盘最边缘的区域,有一圈半毫米宽度的线条,这根线条极均匀,且不透明。 这是怎么回事? 陈令觉得很诧异,暗想如果这跟线条再宽一,中心位置钻上两个孔或者四个孔,俨然就成了一个纽扣,那自己就可以穿针引线将它吊在胸口了,像项链那般。 等等!项链? 虽还没弄明白铝盘的真正面部和其他特征,但如何保存它不让遗失是当务之急,如果将它镶嵌在一些金属框架里,再系上链子挂在脖子上,岂不是就万事大吉了! 咦!这是什么? 陈令突然现在铝盘边缘的细线上有某一处与其它地方不同,那地方出现了一个,很细,却是红色的。 陈令继续观察铝盘,恨不得此时手里有一个高倍放大镜,这样才好仔细查看,没准中心位置的阴影也能看出个大概来呢。 咦!真的有问题呢! 铝盘的另外一面,看不到中心位置的阴影,依旧是近乎透明的乳白色,但边缘的细线却跟前面那面不同。 在正面出现红的位置,对应着同样大的一个细,但这个细的颜色却是黑色的……. 第十九章 逆天的成绩 看不明白的陈令在迷迷糊糊中睡去,依旧穿着衣服,斜靠在床头.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陈令手中的铝盘上,这一次铝盘却没有了动静,仿佛已经对月光免疫。 第二天早上,陈令外出锻炼的时候终于没敢将变了的铝盘带在身上,如今铝盘太,蹦蹦跳跳弄丢了可找不着,他不敢冒这种风险,却也不愿放弃已经开始的身体锻炼。 仅仅持续几天的锻炼让他明显感觉到体质的增强,不仅是力量方面增长迅,就连精神也前所未有的好。 正月十六,衡寿县一中正式开学,这一天也是整个麻阳地区学校开学的日子,算是统一安排的。 开学手高三年级基本上就是做习题,一套一套的模拟试卷下来让学生做,一般来是做一节课试卷,然后讲解一节课里面的试题,老师会对一些典型题型做出概括性的讲解,以期让学生今后再次碰到,能够快按照正确的思路解答。 陈令在课堂上感觉有些无聊,这些习题基本上他都懂,每张试卷也只有少数重题才稍微让他花时间思考,但这时间也极短,相对别的同学而言,那就是抬笔就做,根本就不算能够难倒他的情况。 于是陈令开始开差,不停的从同学那里借来自己没有的辅导书籍和试题集锦,凡是对提升知识面和题型接触范围有帮助的书他都借。 借来后就在课堂上快阅读,也不管上的是什么课,该浏览的一晃而过,该记忆的仔细记忆,那种度让同学极为诧异,甚至引起了轰动,都以为陈令吃错了药,这是被高考的压力刺激太严重表现的异常。 陈令的自学并没有影响其他同学,但不认真做试卷的举动在教室里太过明显,自然也引起了任课老师的注意。 除了班主任黄少奇、数学老师温碧珍和语文老师游博光之外,其余的老师都对陈令的行为有意见,却也没批评他。 只要没影响同学,由他去吧,既然他自己都重视高考,对自己不负责,那身为老师也没必要操心了,再老师们也操心不过来,高考不仅仅是对学生有压力,对任何一名毕业班的老师同样有压力。 就连帮陈令辅导过两次的化学老师陈孝容,也只是暗地里摇头,心想可惜了一个化学好苗子,学习态度不端正,哪怕在有天赋也会糟蹋了,因为他现陈令竟然在他的课堂上看《中学生作文精选》! 开学的第一天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学生们都被海量的试题弄得脑袋懵,迷迷糊糊的放了学,然后迷迷糊糊的回家,只觉得未来的一个学期简直是人间地狱。 这里面不包括陈令和王卓之流,前者是胸有成竹,后者是已经有了退路根本不在意。 两兄弟就这么谈笑着离开教室,加入到因为全校开学而变得热闹非凡的放学大潮中。 “大令,你怎么摸底考试成绩非得等明天出来呢?刚刚给我去问黄老师,他就连他也不知道成绩,得等到晚上统分后才行,我们至少要明天早上才知道。” “你这么关系摸底考试成绩干嘛?想放卫星啊?” “切!我才不关心成绩呢,也就是随便。” 王卓瞟了一眼陈令,压下心头的话,佯装继续打望路过的同校美女。 对于自己的摸底考试成绩,王卓并不在意,反正他没打算继续念书了,可陈令的成绩不在意不行啊! 不陈令只有上大学这条唯一的出路,光是前些天跟那恶心的数学老师漆启元的打赌,就容不得他不关心陈令的成绩,这几天连饭都吃得不香,成天就记挂着这件事.net 如果打赌输了,王卓真无法想像陈令接下来在学校的日子要怎么过,哪怕漆启元已经不教他们七班了,也一定会搞出很多事情来。 “好了,你别担心,成绩明早就出来了。” 陈令拍了拍王卓的肩膀,颇有些感动,对于王卓的意思他心知肚明,但也知道现如今自己再保证什么也无法服这个有些倔的兄弟,还莫如再等一晚。 “那怎么今天不出来成绩?语文数学都考了两天了,平常的时候改卷子一晚上就搞定,这次怎么这么拖拉!”王卓依然很想立即知道成绩,他担心晚上还会睡不着。 “我听是因为学校调整了毕业班老师奖金的核算办法,是为了激励带毕业班的老师认真负责,所以这一次的摸底考试成绩作为第一次的凭据,关系到老师们的奖金。” 陈令笑了笑,只好透露一自己知道的信息,“听幅度还相差挺大,所以改试卷跟中考似的,都是封了名字后几个老师流水作业批改,甚至连班级都打乱了,每摞试卷里面的学生不固定,乱七八糟的来自不同的班级,严格得很呢。” 王卓停住脚步,转过头来,表情十分惊讶,“你怎么知道?” 陈令只好汇报消息来源,否则这个死党绝不会罢休,“中午温老师给我答疑的时候听到的,他们办公室的老师都在议论,老师们八卦起来比外面的人厉害多了!” “哦。”王卓应下,就待跟陈令道别回家,视野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让他整个人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顺着王卓的目光望去,陈令见到了打赌的另一方代表,前数学老师漆启元。 此时漆启元正混在一堆学生中快步走向校门,晚上政法委书记有宴请,理由当时是感谢他特别辅导了书记的儿子杨伟,所以他才不像平常那样等学生大多放了学再离开。 为了这个饭局,漆启元精心穿戴了一身行头,厚呢大衣配着程亮的皮鞋,头也梳理得一丝不乱,兴致正高涨着,却没料到遇到了陈令和王卓这两个灾星。 “哼!” 漆启元鼻孔里冷哼着,就要错身而过。 “大王,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明天他就姓陈了,到时候得叫你叔叔,你想怎么骂他都行,只别当孙子骂就好,因为辈份不对。” 陈令很不待见漆启元,眼见偶然碰上对方还一副欠揍的表情,忍不住出言损了一把,让原本生气的王卓笑得直不起腰来。 高三年级老师跟学生的打赌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也算是新学期第一天排名第一的趣闻,周围的同学有认识漆启元的,于是纷纷驻足对着这边指指,这片区域迅形成了一个环形的密集区域,连前方的路都堵住了。 “来,让一让。”漆启元没时间跟陈令耗,赶紧伸手拨开越挤越密的学生,耳边听见对自己不利的议论后,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对着陈令就骂,“明天成绩出来你就等着退学回家吧,垃圾!” 陈令两眼一瞪,毫不畏惧的了回去,“明天你就等着姓陈吧!我们陈家就要有你这话货色了,简直是丢了祖宗的脸!” 两人的对骂引起一片哗然,却因为漆启元的约会让这次精彩的场面持续时间太短,许多学生意犹未尽的目睹漆启元灰溜溜的败走,然后簇拥着陈令和王卓出了校门,俨然形成了自的护卫队。 陈令回到家,想想还是将杜涛给的两百元钱抽出一张来交给母亲,自己只留一百元就好,加上以前余下的零钱,明天成绩出来后请王卓吃饭绰绰有余。 两百元刚一交给母亲,陈令突然感觉心头一震,仿佛隐约之间自己跟贴身藏着的铝盘有了某种联系,只是这种联系若有若无,并不能持续感应到。 这种情况让陈令心头狂喜,铝盘的秘密更近了,这种能够感应到铝盘的状态,明自己与铝盘的关系更加亲密,这是好迹象。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令迫不及待地掏出铝盘查看,现铝盘外延的细线上那个红有了变化,仿佛变长了一,却苦思原因不得其解,凝神感应也没有任何提示。 …… “大令,你怎么才来?” 第二天一早,陈令骑着自行车刚到学校,就在校门口碰到王卓。 王卓昨晚确实没睡好,熬到天亮后吃了早餐,然后混了一下时间,就再也在家呆不下去,于是很早的就来了学校,等在学校传达室都已经半个时了,这时终于等到了陈令,语气里很自然的有了些责备。 “怎么?有事?”陈令有些奇怪,按自己一般提前一刻钟来学校,可王卓基本上都是踩着进校,时常还要迟迟到,怎么今天这么早? 王卓摇摇头,“没事,就是等你一起进教室,今天不是摸底考试出成绩么,咱们兄弟一起去比较好。” 陈令笑了,知道王卓的心思,他是担心自己扛不住压力呢。 两人晃晃悠悠去停车棚锁了自行车,又晃晃悠悠围着教学楼转了几个圈,美其名曰欣赏风景,然后才慢慢走向自己班级所在的教学楼。 第一节课是语文,先宣布摸底考试成绩,然后是讲解考试题目和复习重。 “这次我们班的语文成绩有了明显进步,语文年级第一名在我们班,并且因为这次题目难度很大,高分很少,但我们班出现了一个除作文外的唯一满分!大家认真复习,争取高考能取得好成绩。” 讲台上,语文老师游博光环顾一周,仿佛正在检阅仪仗队的长,“下面我报成绩,念到名字的同学来令试卷。” 班上有人语文答题满分,于是个个都竖着耳朵等待游博光老师宣布成绩,就连平常调皮捣蛋不爱学习的同学也全神贯注的等着结果。 哪怕再不喜欢学习,自己所在的差班出了个年级尖高手也会让他们觉得脸上有光,仿佛那个高手就是自己一般解气。 游博光的声音徐徐响起,“陈令,12o分,答题满分,作文3o分……” 全班大哗,他们没料到之前老师的高手就是陈令,大家还以为是刘智这个七班永远的第一名考试水平挥了呢。 陈令上台领试卷,游博光给了个温和的笑容,补充道:“你那篇作文我看来,按理应该能的八十分,也就是48分,但可能阅卷老师嫌你字迹太潦草,只给了一半分数,扣了3o分。” “以后写作文的时候要认真,字迹要工整,我看你考试的时间非常充裕,今后考试不许提前交卷!特别是高考!听到了没有?” 老师的后半句话得很严厉,但陈令欣然接受下来,这种训斥原本就是为自己好,他当然心生感激。 第二节课是数学,学校为了这次摸底考试特意调整了课程安排,这一天没有连续的科目,每门功课占一节课时。 “陈令,15o分,满分!恭喜!” 温碧珍老师满脸笑容的宣布第一名的成绩,话音刚落,整个教室一片欢呼,欢呼声差将屋都掀起。 15o分!满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陈令跟漆启元的打赌赢了,那个被全班同学反感的老师输了赌注,今后要改名叫做‘陈启元’,并且不能带毕业班!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老师!谢谢大家!” 陈令站在讲台上,手拿试卷,连连头感谢,班上的气氛达到最**。 而此时讲台下面的王卓整个人都愣了,足足愣了十几秒钟才爆出惊天大吼,几天以来压抑在心头的担忧随着这声大吼烟消云散。 “陈令,13o分,试题满分,英文写作刚及格,3o分。” 外语老师看着陈令的试卷念出成绩,“写作我看了,按应该不止这个分数,但你使用了太多生僻单词,估计是阅卷老师故意醒你的错误,英文写作的时候并不在于使用的词汇如何生僻,而在于利用普通的单词表达出完整的意思,今后你写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一。” “好的,老师。”陈令虚心接受,心里却在想那阅卷老师一定是没认出其中的一些单词,所以才泄愤故意了2o分。 老子……,老子……,老子以后注意,不再犯这种错误了。 陈令突然想到自己不能跟分数过不去,一中阅卷老师的主观印象和评分标准也代表一种态度,今后考试时还是听取这种意见为妙,否则分数高不起来。 “陈令,3oo分,恭喜,物化生全部满分,其他的同学向陈令同学学习!” 班主任黄少奇最激动,还没等陈令走上讲台,他就开始了手舞足蹈的表现,唾沫横飞的以陈令为例子,鼓励所有的同学刻苦学习,争取打一个翻身仗,高考取得好成绩。 陈令上了台,班主任黄少奇用力拍着陈令的后背,出嘭嘭的响声。 “陈令,好样的!继续加油!如果保持这个成绩,一定能够考上一所好的大学。” 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你跟漆老师的打赌就算了,别去追究,如果让他下不了面子你也要吃亏,只有一个学期了,一切以高考为重,别在这个时候让外界的事情影响了学习。” 陈令笑了笑,不置可否,心里却并不认同班主任的建议。 漆启元搅了那么多事出来,在七班上课极不负责,就这么算了也太对不起班上的同学了。 “陈令,再过一个学期你就要去别的地方念大学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漆老师,拿自己的前途当代价,实在很不明智,你一定要想清楚!” 眼看陈令依然没有表态,班主任黄少奇急了,“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咱们好好聊一聊这事,你可不能冲动!” “嗯。”陈令重重头。 这一天,一早来到学校上班的漆启元在上班不到半时后就请假离开,就连他带的几个班数学试卷也是由其他老师代的,至于讲解试卷,当然留到今后再,一、二、三班的数学课也改成了自习。 漆启元的“身体不适”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从此他有了个外号,叫做‘陈启元’,简称‘老陈’。 这个外号跟了他十几年,甚至某些刚毕业分配到一中当老师的年轻人还经常热情的称呼他为“陈老师”,将他弄得面红耳赤,成为整个衡寿县一中的笑料. 第二十章 宋梅梅的心思 放学时,王卓走到正在收拾课本文具的陈令左边大声叫道:“大令,走,吃饭去,咱们兄弟好好庆祝一下!” 那模样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不了解真相的人见了,还会以为年级第一名是他而不是陈令. 王卓这次摸底考试成绩也上来了,由以前的全年级465名左右一跃到397名,算是进入了4oo名大关,在七班的排名也上升到19名,很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尽管397名的成绩依然高考无望,就算再提升一下估计也只能高考时达到他父亲所的最低分数线,但他本人已经不在乎了,下定决心毕业考试后就进入社会学做生意,就连高考都没打算参加。 七班的整体成绩也有极大的提高,73名同学的平均成绩次过了六班,虽然仅仅出o.o3分,但也算是高中三年以来历史性的突破,不用再垫底。 陈令对七班成绩突然拔高的现象略有疑问,暗想这是不是因为自己每天都携带了铝盘上学,让身边的同学也跟着沾光了? 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班上的同学提高成绩,所以如果真是铝盘的功劳,那表示只要在铝盘附近就会受益,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今后得想办法验证。 陈令不知道的是,尽管他没有主观上特别对同班同学送出祝福,但上次跟数学老师漆启元针锋相对打赌时,他不仅提到了七班同学全体受害,还在心里暗暗替大家担心,并作为代表声讨漆启元的不作为,这种自内心的诚挚意愿,也被铝盘捕捉到,因此也让所有同学受惠。 班主任黄少奇一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原本木讷的模样都有了很大变化,看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精神抖擞。 所有任课老师都是在前一天的下午才结束集中流水式阅卷并统计出成绩,然后交给各班班主任连夜统分,第二天一早出结果,年级排名也出来了,自然对每位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的绩效考核同时出来。 这一次的摸底考试,身为七班的班主任,黄少奇绩效考核非常好,当月和下个月的绩效奖金不菲,当即决定动用班费为陈令买了一个mp3作为奖励,放奖品的时候依旧洋洋洒洒一大篇励志宣言,激励所有同学都努力学习,争取全部考上大学,这也是黄少奇最大的愿望。 mp3刚下来就被陈令给了王卓,王卓没有矫情,很爽快的收下了。 在他看来,陈令的奖品送给自己很有意义,他要好好收藏,在陈令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再拿出来用。 其他七班的任课老师也获得一定的奖励,因为年级第一名在七班,满分和尖子生的绩效加权分所占比例很大,因此七班的任课老师人人眉开眼笑,只感觉这个差班其实也有希望,接下来的一学期个个都鼓足了劲辅导七班的学习,最终让七班也出了不少上线的学生.9│du.net 最开心的除了班主任黄少奇,还有刚刚接手七班数学的温碧珍。 陈令的数学满分不仅扇了漆启元一个耳光,还让温碧珍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温碧珍哺乳期间不仅没减少工作量,还因为漆启元的霸道额外加带七班数学,她再有好脾气也对漆启元很有怨言,陈令这次算是替她报了仇。 “陈令,向你学习,希望今后能够一起经常讨论题目。” 七班的‘尖子生’刘智走到陈令课桌边,满脸严肃,很认真的伸出手来。 “呃……,共同进步,共同进步。” 陈令没有伸手过去跟刘智相握,对方从来对班上成绩差的学生没有好脸色,总是一副不屑为伍的样子,如今主动示好,陈令可没打算谅解他,至于成为学习上的好伙伴,提都别提! 另外的几个成绩在班上排名前几位的同学也正走近,眼看就要被包围,陈令立即拉上王卓闪人,“对了,黄老师要我放学了去他办公室,我们快走!” 就算同为差班的学生,“矮子里选高个”的那些名次靠前的同学一直很排斥陈令这类人,因此如今陈令咸鱼翻身后,压根就没打算跟他们搞好关系。 班主任黄少奇得好,也许这个学期过后大家难得再见到,他犯不着跟这些不喜欢的人客套,大家都这么忙,不打交道是比较好的方式。 陈令跟王卓冲进班主任黄少奇的办公室,丢下一句“老师您得很对,我一定以学习为重。”就闪人了,留下黄少奇眼睁睁的看着陈令走人,脸上的笑容都冻住了。 “陈令,恭喜你!” 宋梅梅清脆的声音将陈令和王卓堵在楼梯口,两人的逃亡计划被中止。 见到宋梅梅,陈令心情颇为复杂。 童年时的美好回忆,前些天夜市偶遇宋凯一家人时对方佯装不认识的倨傲,让陈令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已经好些年没有跟这个儿时玩伴有交道,也许现在不打交道对彼此都好。 “呃……,这个……,我……” 王卓有些为难,按此时他应该闪人,将空间留给这对男女,可他今天确实很想拉着陈令一起庆祝。 为了这次摸底考试成绩,王卓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觉了,今天还特意磨着母亲给了五百块钱,就是为了万一陈令考出好成绩后去庆祝一番。 一世人两兄弟,初一跟陈令一见如故成为死党,如今只有一个学期的时间相处,到时候就要分道扬镳,他舍不得放弃今天这个机会。 陈令学习一直很刻苦,王卓知道自己拉着陈令放松的机会不多,所以特别珍惜。 可陈令从就喜欢宋梅梅,王卓很清楚,因此眼前这一幕他不知道该闪人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当电灯泡。 “谢谢!我们先走了。” 陈令做出决定,不再跟宋梅梅有瓜葛,以前的憧憬都在夜市那一晚破灭了,看轻自己父母的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交往。 “等一下!” 宋梅梅叫住准备错身而过的陈令,微微伸出手想拉住陈令,却伸到一半停住了,“你等等!” “那天晚上……,是我爸妈不对,我带他们向你和兰姨道歉,希望你们原谅!” 可怜兮兮的声音加上宋梅梅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歉疚的表情,让陈令心中一动,刚刚筑起的堤坝轰然倒塌。 是啊,父母势利并不代表子女也同样势利,梅梅从就很温柔听话,也许这几年她不理我是因为宋叔叔和素芬姨的命令,看来我错怪她了…… 想到这里,陈令的心结解开了,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带着温柔的笑容望着宋梅梅,“没关系,不要紧。” “那就好!”宋梅梅仿佛松了口气,脸上绽放的笑容让陈令眼睛一亮,“你成绩这么好,今后要帮助我学习哟。” “没问题。”陈令爽快的应下,如今以他记忆和掌握的知识,辅导宋梅梅的学习绝对没问题,尽管对方一直排名年级前五十名。 王卓一直站在旁边当路人,虽然听不懂陈令他们些什么,但明白两人之间的误会消除了,这是天大的好事情,他知道兄弟陈令一直很喜欢宋梅梅。 “宋梅梅,我跟陈令去吃饭,庆祝他得了年级第一,你一起来吧,有你在陈令吃得更香。” “不了,”宋梅梅脸一红,微微低下头,“放学我要马上回家,我妈给我请了个一对一的家教,今天见老师,不能耽误了。你们去吃吧,多吃,嘻嘻。” 陈令略带遗憾的跟着王卓离开,但心里却特别高兴,就连扑面而来的冷风都仿佛变得更清新了。 望着陈令离去背影,宋梅梅脸上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和犹豫。 “他竟然成绩这么好,这次摸底考试题目很难,我只得了557,他竟然考了恐怖的第二都只有619,难道他以前都是故意隐瞒成绩的?” 微微摇了摇头,心里做出决定,一定要让陈令辅导自己的学习,争取考上那个人同一所大学。 宋梅梅走向自己的教室,她要去拿书包,刚刚并不是偶遇,而是特地等在楼梯口堵陈令,因为摸底考试成绩揭榜让她有了新的计划。 …… “大令,你子了!人生得意啊!” 路上,王卓的情绪十分高涨,走路都身子上下起伏,显得很是雀跃。 “怎么?” “成绩突然变好了,高考不是问题,今后可以考上重大学让干爹干妈高兴,现在又有美人青睐,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了。” “嘿嘿。”陈令一笑,“高考是没问题,不过梅梅只是我时候的好朋友,都多少年没有一起玩了,你子又不是不清楚,今天人家也只是让我帮忙补习功课,没别的意思。” “你当我瞎了!”王卓夸张的大叫,“两个人扭扭捏捏的作态,还没问题?这种事情不用对我也隐瞒吧!” “只是时候玩得好,后来都没什么联系了,就算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也招呼都不打,人长大了彼此都不了解,这事还得看看再。” 陈令给出很官方的答复,获得了王卓狠狠的鄙视外加一根中指。 “怎么还没到?咱们都快走遍整个县城了!” 陈令不过死党,于是岔开话题,他们已经走了二十多分钟了,依旧没见王卓有停下来的打算。 “快了,今天兄弟高兴,咱们到‘大荣’吃饭,吃海鲜,我知道你一直想吃海鲜,今天兄弟满足你的愿望,哈哈。” 陈令也没矫情,兄弟的情他领了,“好!今天吃穷你!先你带了多少钱在身上?” “五百,够了吧?”王卓一扭头,骄傲的扬眉看着陈令。 “够了够了,一定帮你消灭干净!” 陈令笑了,心中倍感温暖,突然胸口传来的震动让他身子一顿。 “咦!” 陈令藏在贴身衬衣口袋里的铝盘剧烈震动,一种热切的冲动出现在他的大脑,这是铝盘通过与陈令之间的神秘联系传递的信息,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让他惊异。 有情况?什么情况?. &1t;ahref=.>. 第二十一章 铝盘寻宝 王卓停住脚步,走回到陈令身边,“怎么啦?” 略一沉吟,陈令摇了摇头,“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要紧,咱们走吧。[]” 仔细考虑后,陈令决定对王卓隐瞒铝盘的事情,这种可以变的神秘物最好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就连父母和蓉儿都不告诉。 以前看过一句话,最好的保密方式是不告诉任何人,陈令深以为然。 哪怕是最信任的家人和王卓,知道了铝盘的存在后,也会有心理压力,且不他们是否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不心透露出去,光是担忧铝盘是否会给陈令造成的危害就足以让他们寝食难安了。 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操心了,这是陈令的决定,于是放弃了停下来探究铝盘异常的冲动,环顾四周记下这个位置,继续向“大荣酒楼”进军。 晚饭吃得很开心,满满一桌海鲜和特色菜肴吃得两兄弟满嘴流油,最后开撑爆肚子了才善罢甘休。 大荣酒楼价格不菲,两人在大厅吃,基围虾、螃蟹、蛏子贝壳等每样都了少少的份量,算是尽量多的平常了海鲜,也给留在家里的妹妹和父母打包了一尝鲜。 实际上两人吃饱的功臣并不是海鲜,而是价格同样不便宜却很管肚子的土豆饼和南瓜饼。 五百块钱在‘大荣’购买力并不大,最后贴上了陈令口袋里的一百七十块钱才够数,让王卓很是不好意思,强改天要换钱,这一顿一定是他请客。 饭后,王卓没有拉陈令玩,独自继续潇洒,陈令则拧着几个打包的塑料袋快回敢,沿着来时的路线。 …… 这是一个老宅,已经残破的围墙长满野草,在冷肃的寒风中已经成了枯黄后棕褐色败草,让本来就萧索的老宅更加凄凉。 老宅的围墙是解放前那种青砖堆砌而成,个头硕大,看起来颇为解释。 这是一栋据是解放前某地主的家宅,所处的区域在以前是衡寿县最繁华的地段,只是如今算不上繁华了,只能算是介于繁华和荒凉之间的区域。 那时候人们总喜欢将有地势的区域当作风水宝地,不像现在,城市建设都优先选择平坦的地势,布局规划和造价也要低廉许多。 解放了,地主被革命了,这栋老宅成了人民政府的财产,不知道后来被划到哪个部门或哪个单位名下,然后隔建成许多套极不规则的民宅,分给十几户家庭住。 此时里面并没住人,大宅院里的住户都搬了家,像是等待开重建的模样,因此陈令大可随意在大范围的老宅内部随意走动,除了几只匆匆路过的老鼠,谁也不会惊扰到。 自从陈令重新回到这里,还在老宅围墙外胸口的铝盘就开始了震动,嗡嗡不停像是在衬衣口袋里塞了个电动按摩器。 也不知道振动所需的能源从何而来,陈令已经不去细想这方面的事情,只想探究铝盘震动的根源。 没有,什么都没有。 住在这里的人搬家得很彻底,就连一个金属挂钩都没留下,整个老宅除了一些破朽的木头或是无法再回收利用的家什,就剩下厚厚的灰尘。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铝盘如此震动呢? 陈令不死心,将手中已经变得冰凉的打包吃食搁在一个被厚厚灰尘盖在乌黑油烟的灶台上,开始一寸一寸的寻找根源,并将铝盘从衬衣口袋取出,捏在手上四处移动,想获得更多的提示。 “咦!” 陈令感觉有了眉目,随着移动的方位和距离不同,手指感觉到铝盘震动的幅度和频率都会有变化。 跟着感觉走,估计没错。 陈令如是想着,捏着铝盘按照震动最剧烈的方位心查找,终于让他从内宅重新回到最靠近街道的宅院,一个到处堆满砖头和破木架的地方。 宅院一片狼藉,就连平常住户用来晾衣服的尼龙绳和铁丝都被收走,只剩下墙壁和木柱上勒出的痕迹和斑斑锈迹,破围墙边长满了枯草,显然这个宅院的住户都没有养花的习惯,否在沿着围墙种上一圈花木将立即提升宅院的环境和档次。 “围墙?围墙里有东西?” 铝盘震动变化表明的方向直指某处枯草最密集的围墙,陈令找了根失去了锄头部分的木耙,将高高的枯草毫不留情的扫倒,然后才逐渐前行。 是这里? 陈令很是无语的望着围墙脚下的那一堆隆起,心想铝盘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吧。 就这玩意?也值得铝盘如此激动? 那堆隆起是石灰土,上面没有长草,在这片区域显得格外醒目。 石灰土究竟如何陈令并不清楚,但也知道农村里在没有水泥的情况下,也会用生石灰加清水熬成熟石灰,然后和着泥土制成这种黄不黄白不白的石灰土,据很久以前都是用这种方式砌方子,石灰土的粘性和凝固后的坚硬很适合泥坯房。 “这玩意有啥用?” 陈令自言自语,用手中的木棍舂了舂隆起的石灰土堆,出砰砰的闷响。 难道里面埋着宝贝? 突然生起的念头让陈令有了漏*,将手中的铝盘含在嘴唇上,双手握紧木棍,用力舂了下去。 砰的一声大响,石灰土堆溅起很少的一土星,被木棍击打到的位置略微有些变平,但整个土堆没有什么变化。 “这么硬!” 陈令有些气馁,暗想木棍不用了,还是找找别的工具吧,光凭铝盘以前每天让自己捡钱就知道里面应该有宝贝,尽管自从铝片变后已经有好几天没捡到钱了,但并不影响陈令对它的迷信。 仔细搜索后,终于让陈令在围墙附近的草丛里翻出一根铁棍,显然不知道是哪家住户从单位顺回家来的东西,搬家时也没现,一米左右的铁棍足足有四公分直径,最让他高兴的,是铁棍的前段呈尖锥形,非常方便用来舂石灰土堆。 一下,两下…… 陈令抿着嘴压着依旧震动不已的铝盘,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又舂又撬,终于将坚固的石灰土堆裂开,崩出一块块大不一的石灰土坨。 是这个? 陈令抓起一块稍的土坨,放在眼前仔细查看,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但嘴唇上的铝盘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激烈的震动,将整个嘴唇都震得有些麻木了。 看来没用,陈令有些失望的扔了手中的土坨,暗想也许要将整个石灰土堆撬开,没准宝贝是埋在地下,心中祈祷别埋得太深才好,手中的铁棍可不是锄头,用来挖地要死人的。 既然要挖,就得先扒开这些敲碎的土坨。 当陈令用手抓起一块稍微大些的土坨准备扔开时,浑身一震,立即住了手,因为此时嘴唇的铝盘陡然一个大震,显示手中的土坨有问题。 “这玩意是宝贝?不会吧!” 但铝盘应该不会无的放矢,所以陈令从院子里找来一个被丢弃的旧蛇皮袋,将手中的土坨放进去,惊喜的现嘴唇的铝盘震动频率和幅度有了变化。 这个? 这个? …… 一块一块的抓起撬出来的石灰土坨,只要铝盘有反应他就往蛇皮袋里扔,然后就会现铝盘有新的变化。 随着一块一块的土坨被扔进蛇皮袋,铝盘的震动也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停了下来。 “这就完了?” 陈令有些失望,暗想今天铝盘不会跟自己开玩笑吧,难道让自己扛着这一堆泥巴坨回家? 别家里人会奇怪,就连看在路上行走也不好意思见人吧! 天色已暗,老宅早已断了水电,街道上亮起的路灯也照不到宅院,这时候无法再细查土坨的情况,加之敲撬土堆也费了不少气力,陈令还是决定将袋子带回家再作打算。 实在没用的话,回家再扔吧…… 陈令做好打算,将手中的铁棍扔了,重新藏好没了动静的铝盘,回到老宅将自己打包的吃食提在手中,拖着大大一包足有几十斤重的蛇皮袋,一步一步的挪向老宅已经被卸了门板的大门。 放学后跟王卓离开学校时没有骑自行车,陈令只要叫了辆人力三轮车,谈好四块钱车费,将一包土坨拖上三轮,直接回家。 …… “哥,这是什么?” 陈蓉打开门见到陈令,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个脏兮兮的蛇皮袋,陈令满脸的灰土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浪费了表情等海鲜吃。 “蓉儿,快接着这些东西,拿灶上热一下就可以吃。” 陈令此时弓着腰,从蛇皮袋后奇迹般的拧出一个标着‘大荣酒楼’的塑料袋递给妹妹陈蓉,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任谁带一大包泥巴回家也会被人笑话,幸好家里只有妹妹一个人。 “哎!” 陈蓉欢快的接过大大的塑料袋,大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她还没吃过海鲜呢。 陈令刚想拖着蛇皮袋进门,被放好塑料袋的陈蓉重新堵住去路。 “哥,我帮你。” “去去,不要你帮,你自己去热菜吃,我跟你,里面可是有基围虾和螃蟹,还有贝壳,都是海里面的。” “嗯,”陈蓉依旧很开心的笑着,头应下,“我等老爸老妈回来一起吃,现在不着急。” 见妹妹边不着急边干咽着口水,陈令心中一痛,誓一定要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让妹妹每天都能吃上海鲜,一直到吃腻味为止。 陈令的房间里,妹妹陈蓉扑闪着大眼睛专心致志的盯着那张书桌。 书桌上铺满了旧报纸,报纸上有一块黄白相间的石灰土坨,陈令左手扶着土坨,右手举着一把榔头。 “蓉儿,这些东西不许告诉老爸老妈,听到了吗?” “嗯!”陈蓉重重头,“这是咱俩的秘密,我保证不出去。” 榔头挥下,砰的一声泥砂四溅,打得旁边的陈蓉哎呀一声痛呼。 迸裂开的石灰土坨露出里面的东西,一片破了的油纸出现在陈令的视野中,油纸的外层紧紧粘着一层泥土,翻起的卷边显示里面却是很干净。 里面包着东西! 陈令心中一动,立即探手拂开油脂。 一抹耀眼的光芒出现在眼前,露出油纸包里的真面目。 啊! 这是…… 陈令瞳孔急骤收缩……. 第二十二章 发大财了 挥手一挡妹妹陈蓉探头查看的视线,陈令动作麻利的将桌上的旧报纸卷起,将中间的石灰土坨包成一个大纸团. “蓉儿去给我倒水,我要洗手。” “啊?” 陈蓉扑闪着大眼睛,疑惑的望着哥哥陈令,满脸的好奇让她欲言又止,终于没有提出要求来,乖巧的哦了一声,转身离开陈令的房间。 陈令等妹妹离开房间后做了几个大大的深呼吸,压下心头的震动,再心的瞥了一眼已经被他塞到床下的那个纸包,只感觉脑袋有些懵,耳朵甚至能听到扑通扑通剧烈的心跳声。 油纸里面包着的,竟然是金条! 那一抹亮光,就是黄金在灯光下反射的光芒,不仅刺眼,还直刺入陈令的心。 财了! 大财了! 这一坨石灰土里面就有金条,虽没有看到金条的全貌和数量,但如今从瞥见的金条一角就知道重量不低,如今黄金价格如此高,这得多少钱啊! 最关键的还不是油纸包里的金条有几根,而是整个蛇皮袋中有十二块石灰土坨,这些都是铝盘有剧烈反应的土坨,里面一定也有宝贝。 十二个啊!加起来得有多少钱啊! 陈令扶了扶胸口,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变得滚蛋的脸颊,觉得脑袋有些缺氧,这时候也无法想问题了,更别看书学习。 良久,陈令才稍微平息心中的激动,撑着下巴考虑应该如何处理床下的石灰土坨。 没让妹妹陈蓉知晓石灰土坨里面究竟是什么,这是陈令不得已为之的决定。 妹妹年纪,再如何有城府也很难保住如此大的秘密,如果一不心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了,带给整个家庭的也许就是危险。 幸好敲开土坨的时候暴露出来的东西向着自己这个方向,陈蓉那边啥也没看到,这就有保密的前提。 整件事情终究是要给父母知道,但绝不是现在,陈令心中做出决定,暂时要保守秘密,谁也不告诉。 父母是老实巴交的普通工人,虽也不是那种完全拾金不昧的雷锋式人物,但依旧有个承受力底线。 如果是几千甚至一两万元钱的东西,没准父母知道了也会心安理得的受下。 但如果是一、二十万,甚至是几百万的东西,也许父母会腿脚打哆嗦,献不献给国家是另一件事情,陈令可以确定的是,父母这段时间绝对会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心里承受的压力会很大,很大很大。() 所以陈令决定先不告诉父母,自己将东西变现后,再找个机会跟父母摊牌,那时候既成事实了,东西也没了,估计父母更容易接受一些。 “哥,水烧热了,你过来洗手。” 门外传来妹妹陈蓉的声音,年纪就能干很多家务,烧水是事一件,她甚至会自己做饭菜,贫穷的家庭和忙碌的父母让她早早就拥有了自立能力。 “先在盆子里洗干净手,再在大脸盘里洗脸,你都成了脏猫咪了,嘻嘻。” 陈蓉的安排很有调理,陈令遵照执行。 “哥,那个泥巴里面是什么?我看到有纸片呢。” “没什么,”陈令心中一凛,正色道,“你不许碰那些东西,也别告诉老爸老妈,这很重要,听话哈。” “嗯。”陈蓉重重头,“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一定不。” 顿了顿,好奇心又生起,“哥,你以后告诉我吧,我知道一定是好消息。” 陈令从温热的湿毛巾中猛然抬头,惊讶的望着妹妹陈蓉,暗想难道蓉儿也有特别的感应? “对了,哥,你成绩出来了吧……” 看到陈令表情有些不对,懂事的陈蓉主动岔开话题,她一整天都等着哥哥回来成绩,刚刚陈令进门后一直忙碌,都没机会问,这时候正好打听成绩。 “出来了,第一名,全年级第一名。” “哦也!哥万岁!我就知道你会考得很好,太好了!” 陈蓉直接原地跳起,手舞足蹈的在狭的厨房里乱扭,不心碰掉了铁锅,乒呤乓啷一阵乱响。 姑娘也没管铁锅是否摔坏了,这一刻她的激动容不得考虑别的事情,哥哥陈令的成绩一直是压在全家心头的阴霾,如今云开雾散,怎叫她不欣喜若狂! “我请你吃蛋糕!奶油的,我还存了四十块钱呐,都没告诉老妈,明天我也买一个给老爸老妈吃,一共买两个!” 激动不已的陈蓉开始了计划明天的庆祝活动,大方的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让陈令高兴之余略微有些歉疚的鼻子酸,自己给家里添麻烦了,却永远都拥有无条件的爱。 两兄妹晚上都没学习,一直嬉笑打闹,到九时,同样开学了的陈蓉早早的上床睡觉,陈令有了自由空间。 陈令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了半时,估计妹妹已经睡着,这才重新打开那团旧报纸,心的剥开外层的泥土和油纸,两根黄灿灿的金条映入眼帘。 摸着冰凉的金条,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重量,陈令百感交集。 从这一刻起,家里不用再忍受贫穷,母亲不用每天风冒雨摆地摊,父亲也不用再为了挣钱在业余时间接私活,每天晚上在外面辛苦,蓉儿也可以穿上新衣裳,再也不用站在蛋糕店的橱窗外流口水羡慕别的朋友了…… 泪水逐渐模糊了双眼,陈令仿佛看到了美好幸福的未来生活,将金条放下,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铝盘,狠狠的亲了一口。 这一切都拜铝盘所赐,陈令十分确定,这个的铝盘是自己的幸运物,无论如何都不能弄丢了。 心的将铝盘重新藏在内衣口袋里,陈令拖出床底的蛇皮袋,继续敲开剩下的石灰土坨。 一包金饰,有四只耳环,两个金手镯,一根金链子。 金器不是新的,表面都有磨损和轻微的变形,显然都是被人使用过的旧物。 一包饰,里面是两只手镯,看起来应该是玉手镯,陈令对这些东西都不懂,只能大致猜测。 又是一包金条,里面有三根,整齐的呈品字形用油纸包裹着,然后被一层厚厚的石灰土包覆。 最大的那个土疙瘩里面竟然是整整一百二十五枚银元!难怪又占体积又有总量,加上外面厚厚的石灰土,光是这一块土疙瘩就足足有十几斤重。 听银元如今很值钱,但习惯了开包见金玉的陈令却瘪了瘪嘴,心里并不很满意这个最大的土疙瘩带来的收获,这一百二十五枚银元,加一起还不如一根金条值钱。 看着蛇皮袋中依旧剩下的七块土疙瘩,陈令决定暂时不打开看里面的内容,现在手里的东西就够值钱了,先将这些东西变现后再,以免一次性拿出太多不好处理。 再留下一些悬念岂不是很好,没准现在不打开,今后需要用钱的时候再打开时里面的东西会更值钱呢,不定铝盘可以将不值钱的东西变得更值钱,比如银元就可以变成金条的嘛。 陈令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手忙脚乱的将开出来的东西心的用一个表面褪色的旧书包装好,并且将每一件东西都用旧报纸厚厚包起来,将整个书包撑得鼓鼓的。 包好了金银饰后,陈令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半,估摸着父母该回家了,于是赶紧清理房间里的碎砂石泥土,运到外面的垃圾站倒掉,户外的冷风一吹,突然一阵清醒,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自从陈令将土疙瘩全部装入蛇皮袋后,铝盘就没了动静,哪怕他敲开这些土疙瘩取出金银饰也没有任何表示。 唯一变得有些不同的,那就是自己跟铝盘之间的感应减弱了许多,就算凝神去感应铝盘,成功率也不高,好长时间才偶尔能够感应到铝盘的存在。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陈令不知道,他只知道感应弱了就是不好,因此略微冲淡了获得巨大财富的喜悦心情。 “大令回来啦?今天怎么突然跟王卓在外面吃饭?你成绩出来了吗?” 正在厨房洗手的陈令听出父母一起回到家,话的是母亲郭秀兰,语气像是得很随意,但陈令能听出其中的紧张。 “老妈,我考了第一名,所以王卓请我吃饭,我们还打包了一些海鲜带回来给你们尝尝。” 陈令甩去双手上的水珠,边回答边出了厨房,“哎呀!忘了让蓉儿先吃了,她一定要等你们回来一起吃,结果先睡觉了。” “没关系,明早再热了吃,大冬天不用怕坏。” 郭秀兰慈祥的望着陈令,“你你考了第几名?” 陈令一笑,“第一名,是全年级第一,总分第二名高了91分,我了你们不要给我请家教吧,现在我学习成绩上来了。” “啊~~” 郭秀兰忍不住尖叫起来,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会吵醒了女儿,赶紧捂住嘴,瞪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陈令,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真的……考了第一名?” 陈令重重头,“嗯。” “全年级第一?” 插话提问的是父亲陈大仁,虽然他表现得比妻子郭秀兰稍微好一些,但依然很惊讶,表情也谈不上淡定,只是略微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的,老爸,全年级第一名,不骗你们啦,虽然摸底考试没有成绩单,但你们可以去学校打听啊。” “不用打听,你爸和我都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谎话。” 母亲郭秀兰回过神来,斜了一眼身边的丈夫,仿佛责怪对方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却漏算了自己之前的表现。 “大令,你要吃什么?,妈这就给你弄。” “老妈,现在都几了!我不饿,我先回房睡觉了,有事明天再吧。” 陈令摇了摇头,不再跟父母讨论成绩的事情,他很需要上床躺着放松一下,这一整天的精力太过刺激,得调整一下心情. 第二十三章 去麻阳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贵重的金条饰藏在石灰土里,然后就那么堆在老宅的院子里呢?” 陈令睡不着,精神依然很亢奋.9│du.net 虽因为铝盘的存在,他的神经已经被锻炼得足够大条和坚韧了,但今天遇到的确实完全不同的事情。 铝盘变大变,那是玄幻,身为年轻人很容易接受。 哪怕有一天铝盘突然跟自己话了,陈令也不会太过惊讶,那个什么《魔翡翠》的电影里,不是也有一块会话的巨型翡翠跟男孩交流么,自己还盼着铝盘能话呢! 以前的每天捡钱事件,也并没有让陈令有什么激动得睡不着觉的感觉。 一两百,三五百,加起来也就那么几大千,相对于漫长人生而言,也就是一朵浪花,值不得那么激动。 嗯,要除去贡献给假乞丐夫妻的那一万元钱。想起这事陈令就心痛,既心痛钱,又痛心自己被骗。 可今天的收获不一样啊,那可是不知道多少钱的贵重物品,就凭剥出来的五根金条,估计都过五十万了,每根金条差不多一斤吧,寸金寸斤,金条着实重量不轻。 银元和金饰外加那对看起来挺漂亮的玉手镯,没准总价值要过一百万。 百万富翁啊! 这一转眼就有如此多的钱,让陈令如何能安然入睡? 况且床下还有七块体积不的土疙瘩还没剥开,里面的东西价值几何还不清楚呢,但想来不会比剥开的那些东西便宜多少。 等等! 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是怎么被包到石灰土里面,然后堆在老宅围墙旁边的呢? 老宅里原本住了十几户人家,怎么就没人现端倪? 难道他们从来都不打扫院子? 看那石灰土堆的模样,也许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吧。 陈令的脑袋里思绪纷飞,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老宅最初主人家的传闻。 听这个规模颇大,式样古典美观的宅院原本是旧社会当地最大地主的家,有了这个联想,陈令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正在生翻天覆地变化的社会里,以前被压榨被博学和奴役的人摇身一变换成了主人,作威作福的人却成了反动派或是阶级敌人,老宅里以剥削者身份界定的地主,预料到自己即将被革命,所以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收藏起来。 也许是时间紧凑,也许是为了防止被现而选择标新立异的方式,总之大地主将金银细软用油纸包起来后,在外面再抹上一层当时最普通的石灰土,让人以为这东西是粉修围墙的废料而不关注,打算风头过了后再取回来。 那之后为什么大地主没有取回,而白白便宜了自己呢? 陈令继续编者故事,编着编着整个人也放松起来,然后疲倦袭来,迷迷糊糊的睡去。 陈令设想的故事其实与真实情况十分接近,这批货物确实是大地主和家眷们慌乱之中匿藏起来的,为了区别当时最流行的挖地深埋的招数,他们选择了用石灰土伪装。 紧急时刻,挖地埋宝也来不及了,谁都不是瞎子,大地主家的人去哪里都有眼睛盯着,埋在自家的宅院里也无法掩饰新土的痕迹,于是有了这种异想天开的藏宝方式。 如此藏宝方式却恰恰效果显著,如果不是陈令拥有铝盘的提示,估计也不会有人现。 除非在重新开建设时被挖土机挖出里面的宝贝并恰好被人现,否则依石灰土的致密和坚硬特,哪怕是民工用锄头挖,也不一定就能够察觉出土疙瘩里面有宝贝,最终这些宝贝的命运也许就是成了某个建筑的地基填充物。 而大地主一家人因为干尽坏事,欺凌的百姓太多程度太深,所有人被粗略的审问宣判后,立即被枪决,以顺民意。 于是价值不菲的财富最终便宜了陈令这个好运的家伙。 …… “大令,你的摸底考试怎么回事?昨天你话都没清楚。” 早餐桌上,母亲郭秀兰将剥好的鸡蛋送到陈令手里,顺带着提出自己的问题。 这问题困扰了她一整夜,两夫妻都没睡好觉,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们必须问个究竟。 虽然昨天夜里陈令已经过考试结果,他们也相信儿子不会假话,但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实在太过震撼,震得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时觉自己无法就这么轻易接受。 于是不可避免的对陈令的话有了怀疑,怀疑陈令为了不让请家教替家里省钱才编出这个成绩来,这对两人来也算是第一次,所以一定要弄清楚。 陈令细细解释了自己每科成绩的分数,全年级的成绩情况,班级其他同学的情况,最后不得不抬出班主任黄少奇,并将黄少奇的手机号码交给父亲陈大仁,这才堵住了母亲郭秀兰一直问这问那的黏糊和父亲专注的目光。 “老爸,顺便帮我请个假,我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这段时间学习有些累,要调整一下。” 陈令追加了自己的要求,由父亲出面跟班主任请假最合适,他想坐车去一趟市里,处理手中的那些贵重物品,换成现金来改善家里的环境。 有宝贝不使用,藏着掖着还不如没有,陈令完全没有想法当一名收藏家! 父亲陈大仁跟班主任打了电话,一番问候后也获得了全年级第一名的证明,顺带着也爽快的帮陈令请了一天假,算是皆大欢喜。 早饭后父母都出门忙工作,陈令厚着脸皮找妹妹陈蓉借钱,将陈蓉手中仅有的四十元积蓄弄到手了才让她上学。 陈蓉早上吃到了美味的海鲜,心情大好,很爽快的给出自己所有积蓄,甚至还大方的让陈令不用还了。 手里有了去麻阳市的路费,带上旧书包里的金条和饰,陈令出了门,他要去处理这批贵重物品。 在县城中心车站打算买车票的时候,陈令突然想到自己对麻阳市压根就不熟,连古玩和金器交易市场和相关行情都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就这么去麻阳市显然风险太大,万一被骗甚至被劫都没处申冤。 纠结的陈令次对个人实力有了期盼,虽然如今他的体质得到明显改善,但时日尚短进步有限,再身体好并不表示能打得过别人和拥有自卫能力。 陈令平生第一次对武功有了向往,就算学不成武功,电视里常的自由搏击也行啊,心里暗暗决定要加强锻炼,至少也得学会一套防身本领。 “杜大哥,我是陈令,就是那天晚上你帮了我大忙的那个人。” 陈令左思右想,觉得向萍水相逢的杜涛打听一下比较好,如果杜涛对麻阳市的金银珠宝市场不了解,那就放弃这次计划,改天通过王卓家的关系处理这批金银饰。 实在不行的话干脆跟父母摊牌,让他们卖出去,当然告诉父母的话,他只会拿出一东西来,以后再逐步拿多一些,好让父母能够适应并接受。 “哦,是哥们你啊。” 电话那头传来爽快的声音,“你一直没给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的电话号码呢,光用脑子记很容易忘了。” 陈令暗想这电话也许打对了,杜涛依旧是古道心肠的风格,仅从他的语气里就能感觉到。 “当然不会忘!”陈令语气很坚定,“杜大哥那么热情,对我还那么好,忘记谁我也不会忘记你啊。” 好话人人爱听,电话那头的杜涛顿时变得更加热情起来,“兄弟,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没事的话咱们可以一起喝个茶……,哎呀我忘了你还在念高中,时间应该很紧吧?” “杜大哥,我今天有时间。”陈令在脑袋里将计划再次温习一遍,道:“打电话确实是有事想麻烦你。” “你,别客气。” 陈令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声音,尽量装得可怜一,无可奈何一,“杜大哥,是这样,我家急等着用钱,所以我想去麻阳市将我妈的金耳环卖了换钱,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麻阳市的金银饰市场在哪里?” “这样啊……” 电话那头的杜涛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很爽快的道,“正好我也准备去一趟麻阳,那边有个朋友一直叫我去玩,干脆我送你过去,你现在在哪?” 陈令很吃惊的一怔,暗想这杜涛也太热心了吧,只是打电话打听一下,他竟然要亲自送自己过去,古道心肠简直不能形容他的热情。 “兄弟,怎么啦?” “啊~,杜大哥,这么麻烦你不好吧,你跟我地方,我自己去找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杜涛理所当然的道,“我也正想去看朋友,顺路带你过去,你你在哪?我过来接你。” 陈令于是不再犹豫,告诉杜涛自己正在中心车站,决定跟杜涛一同去麻阳。 有人带着去当然更稳妥,况且陈令对杜涛印象很好,很愿意跟他一起去麻阳,尽管确实有些麻烦对方。 至于安全问题,根本不在陈令的考虑范围内。 能够萍水相逢就送两百块钱的人,难道还用怀疑?何况陈令刚才在电话里也只了卖母亲的金耳环,对杜涛而言值不了几个钱。 十分钟后,一辆丰田佳美出现在中心车站,陈令惊讶的现杜涛所的送自己过去,竟然是亲自开车送,而不是一起乘长途车!. 第二十四章 大世金行 “兄弟,麻阳做黄金饰生意的人我不认识,但知道哪家店不黑人,他们也收旧饰,我把你送到那里,你自己跟他们谈.net” 开车的杜涛依旧如上次那般热情,虽是第二次与陈令见面,但一都不生分,仿佛两人关系真到了莫逆的地步。 “我这次正好去市里找一做生意的哥们,想跟他学做生意,所以你有福气,正好顺路捎上你,哈哈。” 陈令嘿嘿一笑,觉得自己三番两次麻烦杜涛有些不好意思,也就很中规中矩的坐在副驾驶位置,没去碰挡风玻璃下面摆满的物件,尽管他很好奇,很想去摸摸。 “对了,你中午有地方吃饭不?” 杜涛突然扭过头来看着陈令,然后啊的一声继续道,“我忘了你的情况了,呵呵,中午你肯定没地方吃饭,但我这里不方便带你一起,要不给你十元钱,你自己随便在外面吃碗面条对付一下,可不能不吃!” “下午四我准时到送你去的金店等你,或者你也可以打公用电话给我手机,我忙完了就来接你,咱们一起回县里。” 陈令嗯了一声,心想自己运气好,晚上走路都能撞到这么个好人,以后可以好好交道交道。 “杜大哥,中午吃饭你就别管了,我自己解决,身上带了钱,坐你的车连路费都省下了,有钱吃饭的。” “那好,下午四我去接你,你也可以在三钟的时候打我电话,可以提早回来咱们就三出,再早就不行了,我那边找人也要花时间。” “你卖了耳环可以到处转转,麻阳比衡寿可大多了,只是别走太远,如果走丢了你就打我电话,告诉我地方我开车来接你。” 杜涛又是一大通话,让陈令更添好感。 这个萍水相逢的便宜大哥,不仅热心热情,还很细心,事无巨细的为自己考虑得很周到,由不得你不喜欢。 “这个杜大哥人缘一定不错,如果做生意的话应该会财。”陈令如是想着,就听到杜涛的手机响起。 “喂,哦,王成啊,有事吗?” “是,我今天去麻阳,……,不过车坐满了,挤不下了,你另找车去吧。” “什么?……这个不方便,张总我也不熟,我认识人家,人家未必记得我,没办法为你引荐啊,这个要对不起了,……,嗯,再联系。[]” 挂断电话,杜涛脸上浮现出鄙夷的神色,从鼻孔里哼出对刚才通话之人看不起的情绪。 陈令侧头偷瞄了杜涛一眼,然后快回转头,目光正视前方,心想这个便宜大哥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好脾气嘛,明明车子还空着,却假话推掉人搭车的要求。 仿佛感觉到陈令的疑惑,杜涛主动解释道:“刚打电话那家伙我不喜欢,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所以不让他搭车。” 顿了顿,又道,“我杜涛跟人打交道看缘分,也看对不对眼,不对眼的人哪怕是市长公子我也不鸟他,当然也不惹他,嘿嘿。” 陈令心想原来如此,却也没有些什么,这方面的事情他不懂,多听少比较好。 丰田车只用了半时左右就进了麻阳市,宽敞的街道和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建筑,以及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完全不是衡寿县可以比拟的。 陈令和妹妹陈蓉都很少机会来市里,陈令记得很的时候跟父亲来过一次,至于妹妹陈蓉,他不记得有来过麻阳市。 两兄妹除了窝在衡寿县,去得最多的地方是县城下面的常远镇,因为那里是父母的老家,姥姥舅舅和叔叔都在那边。 这次有机会来到麻阳市,陈令也没打算了解这座城市,如果处理书包里的黄金饰顺利,他就得赶紧回家,根本没时间逛街,也不会坐杜涛的回头车,甚至都计划包计程车会衡寿县。 几十上百万的东西,卖了后他可不敢逗留在这,只有回家才最稳妥。 “兄弟,到了,就是这家‘大世金行’,咱们下车,我先陪你去认认人,虽这家金行口碑不错,但没准也有歪心思的伙计,你年纪,自己去了没准要挨宰。” 杜涛已经将丰田车停稳,一边取下安全带一边交代陈令下车,“你也别马上就卖耳环,反正时间多,先在旁边听听别人行情,然后再开口,我去露个脸就先走了,这边的事情真赶时间,你别见怪。” 陈令赶忙回道,“不会,谢谢杜大哥,你为我考虑这么周到已经非常麻烦了,一会你先忙吧,我能应付。” 瞅着车窗外那家门店不大的金行,陈令暗想难道这就是杜涛嘴里所最有口碑的金行?该不是他拢共就只听过这一家金行吧? “没关系,我有铝盘,应该运气会很好,不会遇到讹诈和抢劫,阿弥托福,老天爷保佑!” 心里带着惴惴的情绪,陈令下了车。 杜涛锁好车门,右手大力的拍在陈令肩膀上,“兄弟,你会想怎么这家金行这么却最有口碑吧?哈哈,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听了解释才知道原因。” 见陈令很配合的转头并带着疑惑的表情,杜涛更感痛快,仿佛当年自己的经历重现在陈令身上很解气。 “这家金行别看它,在整个麻阳地区都很有名,据他的老板当年就是靠这家金行家,童叟无欺,越做越大,然后在整个麻阳市坐上头把交椅。”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听是黄金饰生意风险太大,因为别家买水货,货真价实的‘大世金行’利润不行,老板就买了所有其它的店,只留下这家最早的家店,然后做矿山生意去了,到了咱们衡寿县呢,只是在衡寿不怎么出名,所以你可能没听过。” “懂行的人都会在这家金行买黄金,所以别看门面,营业额可不低,这老板如今在麻阳地区的金店行业依旧很有名,这就是生意人的境界啊,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也能这样……” 着着,杜涛满脸憧憬的起了感叹,直到走近“大世金行”的门口才醒过来,旋即哈哈一笑,掩过自己的失态。 杜涛攀着陈令的肩膀在不大的金行里走了一圈,然后离开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陈令独自在金行“卖耳环”。 经过观察,陈令感受到了杜涛嘴里所的这家金行的良好口碑。 进进出出的顾客显然很认这家金行,往往一笔交易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讨价还价,就在陈令眼皮底下开始然后完结。 规矩的定价,娴熟专业的服务,让这个空间不大的金行显得很有活力,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却也不怎么拥挤,因为每单业务都完结得很迅,显然是顾客们都十分信任这里。 像陈令这类无所事事闲逛的人只有他一个,半时后,陈令决定开始寻求交易,因为他亲眼见过有两笔过十万元的业务生,所以相信这家金行能够吃下他的部分货物,至少一、两根金条没问题。 “你好,我想卖黄金,爷爷留下来的,请问你们什么价收?” 陈令找到一位满脸带笑,办事最麻利的工作人员,这名三十来岁的工作人员是陈令观察后觉得最和善且专业能力最强的人。 收购价格其实陈令已经知道,先前两笔收购业务都是每克276元,那两名顾客连犹豫都没有就接受了这个价格,显然应该合理。 “这位哥,欢迎惠顾我们‘大世金行’!” 工作人员未语先笑,先表示欢迎,然后才道,“黄金价格要看成色,我们先鉴定再定价,这边的橱窗上贴着的就是收购价格表,您可以看看。” 陈令大窘,没料到价格跟成色还有关系,前面两位顾客都按同一个价格卖给金行,他以为大家都一样了,这下出糗了。 “呃……,那你帮我看看这根金条属于什么成色和价格吧,合适的话我想卖给你们。” “好的,请您等等。” 工作人员并没有因为陈令的脸红而有任何态度变化,依旧满面春风的热情接待。 结果陈令手中的金条,工作人员用手了,然后对着光线看了看成色,还从柜台里取出一根金黄色的棍,动作麻溜得让人看着有一种美感。 棍牙签长短,比牙签出不了多少,工作人员用棍与陈令的金条相碰,出噗噗声。 “这位哥,大致看这成色是赤金,价格298元每克,不过还要经过仪器测试,等测试结果确定下来才行。” 工作人员又认真查看了手中的金条,放在旁边的天平秤上称重,“497.35克,如果鉴定结果没问题,那一共是十四万八千二百一十元三角,这三角钱就不给你了,算占了您的便宜。” 工作人员的风趣让林耀紧张的心略有平缓,这地方实在,童叟无欺,看来值得信任。 陈令一阵迟疑,咬牙决定相信这家金行,别的金行他更不知底细,好歹这边也是杜涛推荐的,观察看来口碑也不错,貌似最佳选择。 一咬牙,陈令将身子伸向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压低声音道:“这种金条您这里还可以收吗?还有黄金饰。” “另外,玉手镯你们收不收?” 工作人员诧异的抬起头,望着陈令一瞬不瞬的定了十来秒钟,这才压低声音道: “请跟我到里面来。”. &1t;ahref=.>. 第二十五章 百万富翁 “这位哥,我相信您是正经人,但有些话一定要事先清楚,所以请您到里间来了.net” 陈令刚坐定,那名三十来岁的工作人员立刻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此刻表现出严肃认真的态度,与之前和气生财的形象迥异。 陈令摸不透对方的真实意图,于是没话,只略微头应下,表面上装着淡定,其实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虽如今有些迷信铝盘带给自己的好运气,但还没试过被欺骗、敲诈和抢劫等非常情况下铝盘是否也会有威力,因此离开公众场合后,不可避免的有了紧张。 工作人员感觉到了陈令的紧张,于是略微放松了刻板的表情,重新浮现出笑容。 “那好,我就为您解释一下我们‘大世金行’的规矩。” “先,我们不销赃,来路有问题的金银饰我们都不沾,凡是上了万元价值的货物收购,都会要求卖家提供证明和保证。” “之前哥你也看到了两位顾客卖货给我们金行吧?那是两位熟客,我们不需要验证他们的证件就能确定身份,所以只要简单的签个名就成,不过哥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大世金行’,所以该办的手续还得办,否则您就另找他家。” “您看呢?” 工作人员长长一段话完,陈令暗地里松了口气,暗想原来只是这个啊,那就没问题了,自己带了身份证,签名也好,签保证书也好,都没关系,反正这些金条饰不是偷不是抢的,怎么滴都没问题。 “就按你的办,你看要办什么手续?” 陈令的社会阅历和人生经历都还嫩,他所有的微表情和动作都收纳到了工作人员眼底。 几秒钟后,工作人员立即确定了陈令的货来路应该没问题,但依然要办手续,练就了火眼金睛的本领是一回事,用手续规避风险规范经营是另一回事,二者不能混淆。 “那就好!”工作人员声音都亮堂起来,让人倍增好感的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大致是这样,您卖给我们金行的货都要照个相,然后鉴定承重核价,然后您签字确认,并保证有任何来源方面的法律问题都由您承担。” “一共就这些,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您看……” 陈令头,“就这样吧,是不是现在看货?” “是的,哥,这里相机和打印机都齐备,您的货验过后就可以办手续了。” 工作人员站的笔直,然后略微欠身表示尊敬,目光转向陈令的书包,暗示现在可以将所有货物拿出来了。 陈令读懂了工作人员的眼神,暗地里一咬牙,觉得赌一把,这家金行给他的印象很不错,所有东西都卖给他们应该没问题。 一件,两件,三件…… 陈令不停的从书包里取出一个个或方或圆的报纸团,然后一一打开,展现在木桌玻璃板面上的金条和饰亮闪闪的耀花了眼睛。 “这么多?” 工作人员心里暗自嘀咕,他没料到眼前这个明显是学生模样的顾客竟然能拿出如此多的金器。 光是金条就足足有五根,如果都是同样成色的赤金,那金条就价值七、八十万,另外的几件黄金饰明显也份量不轻,总价值显然过百万了。 “今儿又看走眼了啊,这个面嫩的哥竟然拿得出如此多的金器,而且来路也像是没问题,任我怎么高估他,最终结果依然是低估了,唉……” 工作人员望着一堆黄灿灿的金子,心里开始了反省。 干他们这一行的眼力最重要,这眼力不仅指的是对黄金铂金等贵重金属的成色做工以及其他技术层面的知识和经验掌握,还包括看人,而且后者的经验技术更加重要。 如今有了先进的检测仪器,通过眼观、手捏、听音等方式判定成色价格的所谓绝活,也仅仅只能充当展示金行实力底蕴的手段,最终交易价格的确定依然要依据现代仪器鉴定结果。 而后一种能力,则是自古以来金行典当行的看家本领,区别金牌高手与普通职员的依据也正在这项能力上。 这位工作人员已经算是“大世金行”二掌柜身份的人物,却依然在陈令身上看走了眼,让他此刻已经没有太多关注桌上的金条金饰,而是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反省当中。 劈哩啪啦一阵乱响,将工作人员的思绪拉了回来。 定眼看去,之间桌上出现一大堆银元,俗称银花饼的钱币,看那堆银元的规模,怕么有上百枚。 “先算这些吧,你们看看值多少钱?” 陈令放松了心神,话也稳定许多,金行的工作人员显然见过大场面,一堆黄金白银也没让他有惊讶表情,心里对这家金行的评价顿时又高了几分。 “好,哥您稍后,我拿仪器过来。” 不多久,手脚麻利到骇人的工作人员完成了全部的检测鉴定工作,递给陈令一张打印纸,道: “这位哥,东西的评定情况都在这里了,我跟您一下。” “金条五根,合计2482.33克,金手镯两只,金项链一条,金耳环两对四只,由于都是旧货,加之款式造型太老旧,而且用金量都过于浪费,所以这些金饰只能按照黄金买卖,不能附加另外的钱,这也是行业规矩。” 顿了顿,见陈令没有意见,继续道,“饰也都为足赤金,同样是298元一克收购,总计925.16克,加上前面的金条,一共是34o7.49克,合1o1万5432.o2元。” “银元125枚,这种银元含银量低,只能按照钱币价格收购,这样收购价会有所增加。125枚银元每枚47.5元收购,计5937.5元,加上黄金一共是1o2万1369.52元,我们算1o2万137o元,您看是否满意?” 陈令只听了工作人员前面几句话,然后就被手中单子的数字震住了。 1o2万啊! 那不是马上就成为百万富翁了!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陈令有些透不过气来,家里的苦难日子即将结束,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激动的事情呢? “哥?哥?” 工作人员连连呼唤,将陈令拉回现实。 身份证复印,签申明书,按手印。 陈令有些呆滞的完成这一切事情,然后由工作人员陪同到附近的建设银行开了银行账户,亲眼见到1o2万资金到帐,剩下的尾数他要了现金,想体验一把有钱人的感觉。 已经成为百万富翁的陈令走路都感觉有些飘,仿佛脚下有一团五彩祥云,托着自己在行走,轻飘飘的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 但也因为这样走不快,怎么奋力也赶不上前面疾步而行的工作人员,好在对方立即感觉到了,特地放慢了脚步等陈令跟上。 百万富翁啊! 第一件事情就是买一套三房两厅两卫的商品房,家里实在太,妹妹陈蓉都快上初中了,现在还挤在父母那间房睡觉,有钱了就得先安家,安家就得买房子,买大房子! 第二件事情就是不让母亲郭秀兰再摆地摊了,那不是丢人不丢人的事情,而是工作太辛苦,赚不到几个钱还特别累人。 日晒风吹,突然下雨了收摊都手忙脚乱,曾经有一次母亲就因为抢着在下大雨前收摊扭伤了脚,足足一个月才恢复过来,那肿得像包子的脚踝陈令还记忆犹新。 母亲才42岁就老得像是五十多的人了,绝不能再让她这么吃苦! 第三件事情就是给妹妹陈蓉买新衣服,挑质地好的,贵的,不能再让她传旧得都褪了色的男生衣裤了。 还有,全家人要吃海鲜,亲自去‘大荣酒楼’吃!想吃多少吃多少,想什么什么,陈令还记得早上的时候妹妹陈蓉吃基围虾连虾壳也舍不得扔掉,那虾壳还有味道,挺鲜美的,当时自己差就没人住要掉泪了。 以后天天买奶油蛋糕,就算不能让妹妹天天吃,让她时刻能见到也行,直到她看腻味要换口味了为止! 这些年,妹妹念叨奶油蛋糕的次数陈令统计不出来了,总之奶油蛋糕已经成为妹妹的一个理想般的存在,念得陈令耳朵生茧子的同时,也让他的难受和憋屈深刻到了骨头里,如今一定要解决这件事! 还有什么呢? 陈令搜肠刮肚的想着,缓缓的飘在金行的人身后。 还有王卓这个兄弟! 如果买房后还有余钱,就给他一些当压箱底的,男人手里有钱了才有底气,否则去了青藏省甘露市也不会心情舒畅。 王卓的叔叔并不怎么好,这陈令知道,王卓没少在他面前叔叔的坏话。 按王卓自己的想法,他想学做生意,但不想去青藏帮叔叔开饭店,因为叔叔在衡寿的时候就喜欢玩些动作,贪他们家的钱,只是他父亲一直不相信,就连他和他母亲提起也要训斥一番,所以王卓对未来的生意道路信心也有些不足。 如果给一笔钱让王卓存折,有了退路后就能用更好的心态学做生意,哪怕不愿意呆在叔叔的饭店了,也可以自己出来历练,或打工或自己当老板都行。 光凭自己家危难之际王卓跑上跑下使出浑身解数弄来钱解围,陈令就一辈子领情,如今达了也绝不能忘了他的好。 还有老家的叔叔和二舅,也得让姥姥过上好日子…… 想到这里,陈令笑了,笑得很幸福。 “陈先生,谢谢您惠顾‘大世金行’,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提,我们金行将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工作人员知晓了陈令的姓名,立即改了称呼,“另外,刚刚您起的玉手镯,我也要事先跟你解释一下。” 陈令一怔,这才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大世金行”,摸了摸裤袋,里面的存折和银行卡硬邦邦的,很是舒服。 “陈先生?您的手镯还打不打算卖?” 陈令想起被自己放在书包那个专门放置文具的内袋里的手镯还没交易,顿时有来了兴趣。 要做的事情很多,也许一百零二万还不够花,手镯当然要卖掉。 “我卖。”陈令回答,专心听这位名叫薄格达的工作人员解释。 “陈先生,是这样……”. 我可怜的收藏……. &1t;ahref=.>. 第二十六章 狄世襄 见陈令集中注意力望着自己,薄格达打起精神解释起来,“‘大世金行’主营不包括玉石和玉石制品,只是我们老板是玉石收藏爱好者,所以也偶尔收购玉器。()” “您的手镯虽然还没拿出来看,但可以事先选择两种方式交易,一种是由我们金行到外面请这方面的鉴定师来鉴定评估,如果评估价格您觉得合理并愿意卖给我们金行,我们就收购。” “第二种就是您到别家专门做玉器的店里去交易,只是玉器我们是外行,品相成色不像黄金白银那么有固定的标准,往往不同的地区或玉器店开出的价格相差很大,所以我们不推荐任何一家玉器店,得由您自己去找。” “您看呢?” 薄格达将话得很清楚了,不保证最合理的交易价格,并且这种东西价格根本就没有统一标准,因此不做推荐和建议。 听了这番话,陈令更感放心。 这家金行果真童叟无欺,自己那一百多万现金已经安稳的落入口袋,剩下的玉镯干脆也卖给他们比较好,免得再去找别家玉器店。 万一碰到一家黑店,凤凰卖出鸡价钱,到时候就算玉镯是捡来的,人也要被气成内伤。 得到陈令的肯定答复,薄格达更加殷勤,连忙出门联络鉴定师过来看货,他本人对玉器也不甚了解,隔行如隔山,要想专精某项行业就必须舍弃贪多驳杂的想法,否则必定每一行都只能是半吊子。 十五分钟后,来到内室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个头不高,留着极短的*平头,满面红光,一双略微有些的眼睛眯着的时候看起来就是在笑,将他的脸衬托得很有亲和力。 “陈先生,我来介绍一下。” 薄格达欠着身子将男人引荐给陈令,“这位是我们‘大世金行’的老板狄世襄,听您这里有一对还没鉴定的手镯,所以想来亲自看看。” “因为我们金行固定约请的两位玉器鉴定师暂时都无法脱身赶来,如果您要找他们两位鉴定,就得另约时间,否则今天可以请我们老板鉴定,他本身就是以为玉石收藏爱好者,在麻阳地区也有一定声望。” 狄世襄是“大世金行”的老板,早年在麻阳地区经营这家金行,以诚信务实童叟无欺建立起良好的口碑,在整个麻阳地区开了大大十五家分店。[] 以前的生意人相比现在而言更讲诚信,就算是做次品生意的商家,要么是进货时被讹了上了当,要么是打定主意做低端产品,所以尽管依然会有用不足成色的黄金铂金和白银以次充好的行为。 这些做假的上架一般规模都不大,而且价格上也会比正品低许多,算是低进低出。 可现在的人良心大多让狗吃了,加之科技技术越达,做假水平飞进步,有的假货甚至做到比真品还要醒目耀眼,外行的顾客一骗一个准,将市场都搞乱了。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做假的商家不仅在价格上不自觉调低,甚至他们还要出“大世金行”的真品价! 只是用一些抽奖啊,赠送旅游啊,配送豪华婚纱照,商场的现金提货券等方式促销,抓住消费者贪便宜的心理,让“大世金行”的利润越来越薄。 当做假的商家无论是规模、装潢还是经济实力越来越强大,弄出来的派头越来越震撼人时,一直诚信经营的“大世金行”也就做不下去了。 于是,老百姓们身上带的金器品质直线下降,被他们当作宝贝收藏在家的金器,其实也值不了多少钱,没有什么传承价值。 狄世襄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立即将“大世金行”的分店转手,只留下唯一的这家让他迹的老店,算是做一个纪念,也顺便安置最早跟着自己的忠心手下。 从金店起家,狄世襄对金属矿业略有涉及,于是现金改投到了矿产开行业,在麻阳地区下属的衡寿县承包了一个铅锌铜矿,算是转了行。 矿山开了三年,却没赚到什么钱,勉强维持着稀薄的利润,却要每天承受矿难的惊吓,狄世襄已经决定将矿山再卖掉,看还有什么别的行业可以投资,大过年的为此事正揪心着,于是回到麻阳市散心,见到金店的老员工他的心情莫名就会好起来。 薄格达找玉石鉴定师未果,正在金行里间办公室的狄世襄于是兴致冲冲的赶来,充任临时鉴定师。 虽玉石收藏只是业余爱好,但狄世襄也浸淫了颇长时间,勉强看出个大概是没问题的,正好也想渐渐薄格达口中的神奇子,那位让一直自信的金行二掌柜看走眼的年轻人。 “你好,陈先生,我叫狄世襄,是‘大世金行’的老板。” 狄世襄在薄格达介绍了自己身份后,依然重新自我介绍,算是对客人的尊重,“见到你很高兴!也多谢惠顾‘大世金行’!” “狄老板你好!你客气了。” 陈令此时也不那么紧张了,顺利做成了一笔交易让他对这家金行不再戒备,现在金行的老板亲自过来鉴定手镯,比之专业的鉴定师并不会让情况更差。 自己反正什么也不懂,只要价钱合理,谁鉴定都是一回事,他也不用太计较这些。 “狄老板,这是我的手镯,你看看。” 一对玉手镯被陈令放在桌面的玻璃上,出清脆的磕碰声。 “好,我看看。” 狄世襄也不啰嗦,直接将身子移近,双肘搁在桌面,两手分别拿起两只手镯仔细查看。 “陈先生,这是一对翡翠手镯,”狄世襄边细细察看边给出评价,“从颜色来看,它属于‘金丝绿’,里面的绿丝翠亮,颜色上佳。” “只可惜这种‘金丝绿’的特是水分太好,价钱很难上到级,这种品质的翡翠卖不起价钱来。” 见到面前的陈令表情没有变化,狄世襄心里暗赞一声,继续手中的鉴定动作。 “硬度不错,7.2,这可以给它加分,价钱会上去一些。” 放下手中的硬度测试仪,狄世襄将一只手镯对着屋的射灯照看,“质地应该属于‘玻璃地’,透光性很好,就是水分很足,不过我们这里没有专业的折光率测试仪器,所以只能用肉眼观察,呵呵。” 陈令睁大眼睛望着那只举高的手镯,心里很想狄世襄马上出价格来。 这些什么‘金丝绿’啊,‘水分’啊什么的,他根本听不懂,还想着玉石里难道还含水不成,对方如此细细解释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就连7.2的硬度算好还是算不好他也不知道,只关心价钱。 狄世襄又折腾了好一会才完成鉴定工作,见陈令自始至终都没表看法,稍微犹豫后才做出决定,盯着陈令的眼睛,道: “陈先生,跟你实话,虽然我也喜欢收些古玩产品和翡翠,但都属于兴趣爱好,并不很专长这方面的鉴定。” “这对翡翠手镯我打算买下后再带到温建转手卖掉,不自己留着,所以今天以我的鉴定水平给你开个价,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可以留待专业鉴定师上班了再来重新鉴定估价,才过完年他们还没回麻阳,这些专家都是温建人,可以留个联系电话,他们回来后我们通知你。” 陈令头,“这手镯你觉得值多少钱?” “一百二十万,这是我能开出的最好价钱,当然其中会给我自己留一定的差价,但不会过2o%。” 狄世襄伸出一根食指笔画出百万价格,“玉石的价钱很难确定,就连专家也只能给出大致的价格范围,不像我们金行做买卖,什么都有标准,除非是某款设计很出众,才会附加一定的设计费用,翡翠的炒作很厉害,一百二十万是我参照年前某款同样是‘金丝绿’的翡翠饰品开出来的。” 狄世襄继续喋喋不休的解释定价的依据和其它种种,陈令却早已被这个价格震住了,后面的解释他根本没听进去,脑袋里翻江倒海的极不平静。 一百二十万啊! 这么多钱竟然就是两个玻璃样的手镯的价格,幸好当初敲开土疙瘩时用力不大,否则一不心敲碎了要心疼死! 陈令很满意,这位“大世金行”的老板看起来也是个实诚人,心想干脆就卖个他好了,早把钱拿到手落袋为安,多出来的一百二十万正好可以很好的改善家里和亲戚朋友的生活。 “陈先生?”狄世襄奇怪陈令怎么定在那里没反应了,看起来极没有惊喜也没有失望,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心里在想啥。 “哦,”陈令醒过来,“就按这个价卖给你吧,可以办手续了。” 狄世襄听闻陈令的决定后,也没有太多喜悦,只是对陈令的果决很欣赏,这种雷厉风行的态度他很喜欢,心里立即对陈令的评价高了许多。 “那好,格达你帮陈先生办一下手续,账上钱不够的话跟我,我来想办法。” 狄世襄转头让一旁的薄格达开始着手交易,然后笑着对陈令道,“陈先生是个爽快人,我这半吊子鉴定师的水平开出来的价格都不带还的,狄某交你这个朋友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第二十七章 贵胄公子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狄世襄看人很有一套. 陈令的年龄和穿着虽然不怎么打眼,但狄世襄感觉他身上有一种气度很吸引人,让自己心生亲近,因此顺着本性提出结交的愿望。 至于那对翡翠手镯,他并没有刻意压低价格,以他的眼力估计的价格就是一百四十万左右,如果不是衡寿县的矿山出现资金周转困难,他甚至会自己留着这对手镯,因为那些翠绿的细丝他很喜欢。 二十万的差价,放在以前他不会有什么想法,但如今却不能不动心。 “这个……”陈令面对狄世襄的邀请有些犹豫,素昧平生的人请自己吃饭,口袋里还有两百多万的存折,会不会有风险? 狄世襄显然误会了陈令的意思,见陈令犹豫后,立即表态道:“陈先生你放心,我狄世襄开出来的价格就不会反悔,就算这对手镯只值二十万,我也交你这个朋友,如果过一百四十万,多出来的钱我绝不会一个人贪!” 对方话都到这份上了,再拒绝有些不过去,陈令感应力一下胸口的铝盘,心里有了底气。 “好吧,那就多谢狄老板,我也正饿了呢,呵呵。” “哈哈!”狄世襄大笑,“咱们也别陈先生狄老板的叫了,给面子的话你就叫我一声哥,我就叫你陈,这样听着舒服些。” 正拿着协议走进房间的薄格达惊讶的瞟了一眼老板,很奇怪今天怎么老板如此好的兴致,对一个刚刚见面不到一时的年轻人如此热情。 难道老板现了这年轻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 原本计划是两个人的饭局,变成了陈令跟着狄世襄去赴宴。 办转账手续时,狄世襄接了一个手机,之后就征询陈令的意见是否可以一同去参加一个朋友的饭局,对方是麻阳地区做运输生意的,他有业务往来。 陈令其实早已乐得找不着北了,大世金行和狄世襄都可靠,钱也早已揣在口袋里,这时候也不忙着回家,跟着成功人士去见见世面也好,于是欣然同意跟着去蹭饭。 饭局设在麻阳市档次比较高的一家酒楼,“世纪饭店”,陈令听都没听过,但不妨碍他判断这家酒楼的规格,光看外面停着的众多豪车和大门口身段脸蛋俱佳的迎宾姐,就可见一斑。 “狄胖子,你可是稀客啊!不是大过年的还逮不到你的人了,整个像从麻阳市蒸了一样.” 刚打开包厢门,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开始打趣狄世襄。 陈令立即知道狄世襄嘴里的朋友关系不错,自己也不用太过拘谨了。 狄世襄右手握拳,大力擂了起身迎来的男人胸口一拳,“张土匪,你巴不得我不在市里吧?麻将桌上的常败将军,是不是怕送钱给我啊?” 狄世襄的打趣让被称作张土匪的男人输了气势,于是不再接话,一把拉着狄世襄的胳膊介绍包厢里的客人。 “这位就是我们麻阳地区的‘大世金行’老板,人称狄胖子狄世襄,最近去农村减肥,连我都难得见到一面,哈哈。” “这位是来自温建建州市的费清德费大老板,狄胖子,费老板起来可是你的同行,人家在温建省的‘石中玉’可是大大的有名,今儿到我们麻阳来考察,打算在这里开分店。” “幸会幸会!” 狄世襄立即跟那名四十五岁左右,身材削瘦皮肤黝黑的男人握手,“‘石中玉’的名声如雷贯耳,这两年展很猛啊,不出三年绝对是国内屈一指的行业巨头,世襄望尘莫及!” “狄老板谦虚了!” 干瘦的费清德站起握手,声音很尖,有一种阴柔的锐利感,“张总狄老板是麻阳地区金界的大佬,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狄世襄满脸带笑的握着手,回身瞥了一眼张建成,“张土匪你瞎!我哪是什么大佬?现在我在农村抡锄头挖地,大世金行也只有几十个平方,哪有什么资格关照费总,费总以后关照我还差不多,哈哈。” “石中玉”是一家最近几年展起来的玉石制品零售连锁企业,以软玉和翡翠饰挂件为主打产品,在东南地区占有的市场份额颇好,还连年攀升。 狄世襄当然对业界的这些信息知之甚详,如今恰巧打算卖了矿山转行,如果搭上“石中玉”合伙做玉石生意,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玉石行业连年翻番的价格,已经让它成了暴利行业,加之自己对玉石生意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如果有领路人的话,那…… 狄世襄越想越觉得是个大集会,脸上笑容更甚,“费总待会要多喝两杯,今天我就陪费总了,跟张土匪一起当好地主,哈哈!” 余下来的人都不是生意场上的大佬,只有一个父亲是交通局局长的年轻人身份稍微突出一,其他的人张建成随便介绍了一下,狄世襄也就随便寒暄一番,这才准备入座。 “狄胖子,你带的人怎么不介绍一下?是伙计?”张建成突然瞥到一直站在进门口的陈令,声的问身边的狄世襄。 “哎呀!你看我这笨脑袋!年龄大了真不用了!” 狄世襄一怔,用力一拍额头,出啪的一声脆响,在房间里格外清晰,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方向齐齐聚焦在陈令身上。 “……,陈先生快来快来!哥哥今儿错了,你别往心里去哈。” 狄世襄的态度和话让张建成心头一惊,暗想难道这位年轻人有什么来头,可那一身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那一身行头,加起来绝不会过5oo块! 以貌取人是时下的风格,如今可不流行什么装低调扮百姓,只要家里稍微有钱或者是有权的官富二代绝不会低调,一个个极尽张扬之能事,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爸是谁。 陈令的穿着和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作派显然让张建成有了疑惑,暗想这子该不是狄胖子背着老婆在外面生养的吧,否则也不用如此姿态认错啊。 陈令一笑,轻没事,任由狄世襄拉着自己的手臂入席,表现得倒像是那么回事。 如果此时穿戴得好一些,很有虚怀若谷的贵胄公子风范。 世纪饭店的富丽堂皇是陈令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但因为口袋里有钱,这一切耀眼的奢华并没有让他产生哪怕一丁的羡慕。 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更深知自己需要什么,因此这边哪怕是黄金铺地白玉当台,陈令也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产生。 跟自己和自己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有必要去羡慕嫉妒恨么? 裤袋内银行卡里,才是一家人幸福的源泉! 短短一瞬间,房间里各人都有了丰富的思想活动。 张建成眼见狄世襄没有介绍的想法,看两人的模样也决不是暗地里的父子关系,心头更加活泛起来,暗想可不能让大好资源由狄胖子独享。 这年头,要找出一个刻意装低调的权贵人家孩子,简直比中一千万彩票还难,如此人中龙凤,简直是潘安穿蓑衣扮农夫啊! “狄老板,这位……” 狄世襄瞥了一眼张建成,对方改了称呼他当然清楚是动的什么心思,压下心头的暗笑,介绍道: “哦,这位是陈先生,我的好兄弟,正好今天来了,本来要一起吃饭,你一个电话过来,我就拉着他一起来了。” “陈先生,这是张总,‘建成物流’的老板,就是跑运输的,手里有几台车。” 狄世襄故意要借陈令的神秘身份戏弄一下张建成,心想谁让你运费收得那么高,你玩我我也玩你! 狄世襄的介绍让张建成心里一惊,却也哭笑不得,这几句话既给了眼前这年轻人面子,又等于啥也没,除了对方的姓氏就没有别的身份信息了。 自己是跑运输的,手里只有几台车! 这家伙是想独吞好处!故意贬低自己的实力让这位陈先生轻视自己! 张建成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心里对狄世襄也越有意见,正打算向陈令正式自我介绍是,身后啊的一声惊呼响起。 扭头一看,是杜涛,衡寿县组织部长的儿子,成天想着做生意想方设法粘着自己的那个人。 杜涛的惊呼是没料到陈令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还摇身一变成了什么陈先生,甚至身份已经跟自己崇拜的偶像和此次求着帮忙的张建成处于同一高度! 这一切信息蜂拥而至,让他一直提醒自己注意言行的心忘在九霄云外,情不自禁的出惊呼。 皱了皱眉,张建成没有训斥杜涛,“建成物流”在衡寿县要打通关系,还需要通过杜涛的父亲结识一些政府官员,这个杜公子虽然无足轻重,但也得罪不得。 “陈先生,很高兴今天能请到您……” 狄世襄压着心头的狂笑,暗道你这家伙终于被我摆了一道吧,偏不让你有机会知道真相! 大手一挥,“来,吃饭吃饭,大家都饿了,陈先生你请坐!” 张建成一滞,狠狠刮了狄世襄一眼,然后立即脸上浮笑,“对了,吃饭,喝酒!今天有远道而来的两位贵客,费总和陈先生一定要多喝两杯!” 到了此刻,原本坐在远处沙的几个人才入席落座,宴席正式开始。 杜涛之前坐在最角落位置,陈令走到席位上才看到他的面貌,然后大惊,此时随着众人入席,满腹疑问的他顿时没有了巴结张建成的念头,只想着陈令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缺钱卖耳环卖到了这间包厢来了,还摇身一变成了贵胄子弟。 这世道,变化真塔玛快!. &1t;ahref=.>. 第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福星 宴席上,张建成频频给陈令敬酒。[] 态度谦恭,时不时还对陈令的来历旁敲侧击,奉承话的同时总想着挖出陈令的某些身份信息。 狡猾的狄世襄自然也演戏演全套,将陈令的身份抬到了极高位置,跟着敬了不少杯,使出浑身解数破坏张建成的“好事”。 陈令早在站门口呆时,就接到狄世襄的眨眼暗示,虽不明白究理,但心知肚明的他也很配合着演戏,在狄世襄的协助下也没让身份穿帮。 演戏很好玩,这是陈令的体会。 既新奇又刺激,被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也很好,很舒服,很惬意。 唯一的坏处,那就是自己扮演不知名的哪家公子,就得有与之身份相符的言行举止,这样一来,满座的好东西就不能甩开膀子随便吃。 这简直太痛苦了! 鱼翅鲍鱼燕窝都吃了,因为每人一碗由服务员端到面前,陈令觉得很可口,恨不得打包一大锅带回家给蓉儿和老爸老妈尝尝。 可除了按人头分的菜肴,还有那么多海参啊,龙虾刺身啊,还有不出名头的山珍海味,竟然都只能浅尝即止! 这不是折磨人么! 这一刻,陈令心底有了后悔的感觉,这些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今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为了狄世襄某种不知名的目的,配合着演戏,可要亏待自己的口腹了! 压下心头揭破身份大吃特吃的冲动,陈令犹如大家闺秀,使劲咽着口水慢慢品尝着不多的菜肴,自己还不敢伸多了筷子,以免露馅。 如果换一个身份,张建成还会使劲为陈令夹菜,作为宴请的主人他有这个特权。 可为了表现得高贵一些,张建成不敢粗俗的夹菜给陈令,麻阳市的酒楼可没准备什么公筷,他担心引起陈令的反感。 张建成频频劝酒,还介绍麻阳地区的山林特产,这道麂子肉来自哪个山区,如何绿色环保,那道穿山甲在下锅前如何的生猛活鲜,他还亲自去验证过。 可他就是不帮陈令夹菜! 陈令只能学着电视里皇族子弟那般,轻颔,慢抬筷,当张建成介绍的时候夹上那么一筷子品尝,还不能夹得多了,以免显得不高贵。 这种演戏愁煞人了,每道菜都是那么鲜美,味蕾对美食的极度渴望与身边狄世襄偶尔露出的带有深意的笑容形成尖锐矛盾,将陈令折腾得欲仙欲死。 怎么就上了狄世襄的贼船要配合他演戏了呢? 陈令暗暗问自己,旋即定下心来,美食的刺激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引冲动。 必须配合狄世襄! 因为家里床底下还有七块土疙瘩没有剥开,里面的东西也得让狄世襄帮忙换成钱,这时候别不让开怀大吃,就算让自己在一旁站着不吃,也必须听话.net 见识了这间包厢里的人推杯换盏的热情和暗地里的各怀心机,陈令突然对今天的行动有些后怕。 价值两百多万的财物,就这么莽撞的独自来到市里换钱,如果不是运气好让杜涛推荐并遇到了狄世襄和他的“大世金行”,也许落到见财起意的人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陈令后背一片冷汗,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 席间杜涛的心情也颇为纠结,虽然接到了陈令偶尔的眨巴眼暗示,但他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一开始就觉得陈令对眼,杜涛莫名的就喜欢上了这个兄弟,因此对待他也不像陌生人那么生疏,完全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犹如知根知底的邻家弟弟那般关心爱护。 家里一直想让自己走仕途,可杜涛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尔虞我诈的生活他不喜欢,他宁可享受商场的腥风血雨和谋算拼搏。 让自己跟心中最憎恨的人笑脸相迎和亲切握手?还是杀了我吧! 杜涛深信自己达不到表里不如一的厚黑境界,暗想要真顺了父亲的意愿走仕途,没几天就要因为公众场合狠尅政敌被所有人摒弃。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则,官场也是如此,杜涛完全明白自己做不来,所以一心想辞职下海做生意,这次来到麻阳市找张建成也是如此。 张建成的“建成物流”准备将衡寿县作为展重,进入衡寿当然要找准人铺路,杜涛的父亲杜国勋就是张建成找的关键人物。 “建成物流”其实也就是运输公司,在县城的业务开展并没有太广的范围,衡寿县丰富的矿产资源和农副产品资源需要的运输服务很多,因此在这个县里设置分公司很有必要。 跑车的,免不了跟各方各面打交道,交通、能源、矿务、工商税务,甚至是乡镇村组,都有无数婆婆需要打通关节。 杜国勋身为县组织部部长,每个机构负责人甚至是比较管事的骨干职员他都熟,这就成了张建成最需要拉拢的关系,因此杜涛才能够被张建成奉为上宾,尽管这个上宾待遇有限。 杜涛不想上班拿死工资,不想当领导走仕途,遇到张建成后,立即视为偶像典范,一心想跟着学做生意,哪怕在他手下打工都成,可这个愿望却无法实现。 张建成当然不会让杜涛给自己打工,除非他想完全放弃衡寿县的业务,但他也不想让杜涛参股“建成物流”,因此每次都很难应付这个热情得像火一般的年轻人。 杜涛今天的麻阳之行依然没有收获,极具经验的张建成将他晾在一边,却偏偏时不时的嘘寒问暖做足表面功夫,让杜涛颇有一拳打在空气的失落感。 杜涛就这么纠结着一直到用餐结束,吃了些什么他不大清楚,至于味道更是无从起。 狄世襄和陈令准备演出谢幕,由狄世襄亲自将“贵公子”陈令送回宾馆休息,然后再回来陪费清德讨教玉石生意,以便让一个多时的演出能够圆满成功。 包间里的人大多唯张建成马是瞻,饭后都不打算离开,要在此间开两桌麻将娱乐娱乐,只有杜涛跟在狄世襄之后起身告辞,颇让张建成惊讶,暗想今天这个杜公子怎么转了性,竟然不黏自己一整天这就回去了。 杜涛开车跟在狄世襄的车后回到“大世金行”,叫住了正走进金行的陈令。 “兄弟……” “杜大哥!你也回来啦?” 陈令惊喜的望着杜涛,之前没料到在饭局中会碰到,但碰到时已经开始了演戏,不能相认,这时再见到时陈令心里有了一些尴尬。 “刚才的情况……,嗯,对不起,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陈令的招呼和赧然引起了狄世襄的注意,后者停住脚步,回身走向杜涛。 “陈,这是你朋友?” “是,杜大哥也是衡寿人,今天我就是坐他的车来麻阳的。” “你好!我是狄世襄,现在算是正式认识了。” 狄世襄很正式的伸过手去与杜涛握手,“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你好!我叫杜涛,衡寿人,跟陈令是朋友。” 杜涛有些手足无措的握手和接名片,只感觉眼前的狄世襄人很不错,比之张建成要少了一份圆滑,因为对方的眼神更让自己感觉良好。 “如果我跟他学做生意呢?”杜涛立即在心里提出假设,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黏着张建成并不是想参股“建成物流”,更不是想用父亲的关系要挟进而收刮好处,他是真心想跟这些成功人士学做生意,却一直不能如愿。 生意人人都可以做,却不是人人会做会成功。 杜涛不想走弯路,所以一早就决定先学习再操作,哪怕先给人打工都行,只要对方愿意给他机会锻炼和倾囊相授。 狄世襄跟张建成是同一级别的成功人士,但杜涛却提不起任何念头请狄世襄带自己。 张建成好歹还有父亲那层关系在,对方要求这自己父亲帮忙办事,可就连这样,他也无法达到目的,何况根本没有交集的狄世襄呢,就算狄世襄在衡寿县开矿山,可也不需要跟自己的父亲有交道啊。 “陈的朋友啊,那就是我的贵客,到里面坐坐,刚才的事我来跟你解释,都快笑死我了,不出来我心里也憋得慌,哈哈哈哈!” 狄世襄爽快的引着杜涛进了“大世金行”里间的办公室,一路上笑声不断,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通过狄世襄的解释,杜涛这才明白“世纪饭店”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戏,陈令还是那个陈令,并不是什么贵公子,一时间表情丰富到让人不知他是哭是笑。 而狄世襄也迅了解了杜涛的身份,三言两语就将对方来麻阳市的目的,心中的想法,事情的进展情况,等等了解得一清二楚。 性格爽直的杜涛在老狐狸般的狄世襄面前,差得不是一两。 只要狄世襄愿意,杜涛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是身上穿什么颜色内裤等信息都能抖得一干二净,这些信息甚至都是陈令完全不知道的,他迄今只知道杜涛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你想学做生意?那好啊,其实也不需要找张建成,跟我合作也可以啊。” 狄世襄了解了杜涛的底细后,一句话就让杜涛从椅子上蹦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真……,真的?” “当然真的!”狄世襄轻描淡写的回道,“我在衡寿县有一家饭店,‘大福记’,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合伙经营,在实践中学习和进步才最有效,你考虑考虑吧。” “跟张建成能学到个啥呀?他那公司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物流企业,做的就只是货运客运,你也学不来什么有用的经验。” “不过你还是仔细想想,我是因为陈叫你杜大哥,才愿意跟你合作,回头咱们再联系,你也有了我的手机号。” 杜涛猛的再次站起,态度非常坚决,“不用考虑了,我决定做!以后请狄总教我。” 狄世襄这时才觉得有些奇怪,暗想自己平常可不是这么冲动啊,这才第一次见面,连杜涛父亲的具体的底细都没打听和了解,就做出承诺拍板决定合作,这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自己真是因为杜涛跟陈令的关系才做此决定的? 可自己跟陈令也不是很熟啊! …… 回衡寿县的车上,杜涛双手扶着方向盘,扭头看着陈令,道: “兄弟,你真是我的福星!想了好几年的事,今天终于实现了,这一切都多亏了你!” 陈令赶忙摇头,“杜大哥这是你自己的福气,不关我的事。” “你跟狄总一见如故一拍即合,那是你们的缘分,以后杜大哥就可以做生意当老板了,我来‘大福记’吃饭你得给我打折。” “没问题!你自己来免单,我请你!带朋友来我给最低折扣,哈哈!” 望着爽朗大笑的杜涛,陈令暗暗的回想起这一整天的经历,心想这是你自己的福气,你对人豪爽义气,有所回报是应该的。 也许,这跟铝盘也有关系?. 亲爱的朋友,如果看到这里了,请收藏并推荐吧,这书的成绩不好,急需朋友们的支持!. &1t;ahref=.>. 第二十九章 奇怪的房子 清晨的县城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空气也变得更加清冷起来。[] 早晨六,天才麻麻亮,行人的面容都看不大真切。 就算陈令现自己的视力也变得越来越好了,依然只能大致看到十米开外人的眉目,至于表情就不甚清楚了。 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如同上了条的闹钟一般,准时出现在沿江南路,肩上背着一个原本应该是白色,现在不上什么颜色的网孔状麻袋,沿着街道缓缓行走。 每经过一个垃圾箱,老人就停下来,用手中的木棍去捣鼓一番,遇到可以换钱的东西,她就放下木棍,用手翻出需要的东西放入麻袋。 整个人的动作迟缓得犹如咯吱咯吱不停摇晃的老机器,眼瞅着下一秒钟就要解体散架一般,让人见了很替她担心。 陈令不记得是第几次遇到这位老人了,每次见到都会心里恻恻然很有些难过。 今天见到更是如此,仿佛眼前的不是漠不相关的老人,而是扛着麻袋离家后行走在街边的母亲,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起早摸黑的准备出摊卖货挣钱。 麻阳市之行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陈令还没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跟父母摊牌,因此那笔巨款依然挂在陈令的名下躺在银行里吃利息,只有以捡到钱的名义,从留下来的现金里每天拿出一给母亲,或一百,或两三百元补贴家用。 有过当着母亲的面捡钱的经历,这种每天捡钱上交的事情虽然诡异,却也得到了家人的一直理解。 就连父亲陈大仁也逐渐接受了陈令神奇的财运,暗地里跟母亲郭秀兰叽哩咕噜聊起这事时,偶尔瞟向陈令的目光有欣慰,还有些别的什么意思在里面,陈令察觉到了,却没读懂。 如今在陈令这个家里的“财神爷”和妹妹陈蓉的强烈要求下,母亲郭秀兰已经不会每天出早摊,不用早早的去批袋装冷面包和热豆浆卖给早起赶着上班的路人。 中止了出早摊的工作,郭秀兰没以前那么忙碌辛苦了,甚至在陈令的强烈要求下家里买了自动制豆浆的机器,方便省事,更让郭秀兰可以“睡懒觉”,整个人的气色也逐渐好转。 同样是陈令这个“财神爷”的建议,郭秀兰上午也不出摊,只在下午三钟后才上街摆摊,销售的货物不再是以前的围巾手套之类的零碎物件和生活用的杂物,而是统一到麻阳市的服装城批来的服装。 冬天的服装即将面临换季,在麻阳市服装城进货时折扣很高。 批来后,郭秀兰每件加上2o到3o元销售,生意十分火爆,每次出摊所带的二十来件衣服,往往都会销售一空,最后扛着空布袋和可拆卸的铁架回来,还有口袋里揣着的除去成本后三百来元钱的利润。() 轻松,厚利,如今的生活令郭秀兰十分满意,整个人也因为愉快的心情和不再是太辛劳的工作而有了调理身体的机会,相貌和精神状态也逐渐向实际年龄靠齐,在家人的眼里简直是一天一个样。 …… 老人今天的行动格外的迟缓,陈令错身而过时特地瞄了一眼,见到老人表情呆滞,脸上的清鼻涕已经从鼻尖挂下她还无动于衷。 压下心头的难过,陈令停住跑步,从裤袋里掏出留在身上的三百元钱,走过去塞到老人那只被寒风冻得龟裂的手掌心,然后一言不的离开,继续自己的晨练。 老人的嘴抖了抖,仿佛了些什么,却没有出声音来。 望着陈令远远跑开的背影,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略微有了一丝光彩。 …… 陈令继续跑步,送钱给老人的事情只是插曲,个人能力有限,他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对此他只能偶尔感叹,却无法做得更多。 如果不是拥有了铝盘,他们一家人岂不也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可怜人! 重重的呼出一口白气,陈令跑过清水河上的大桥,下了桥后在一堆错综复杂的民居楼宇中左转右绕,然后出现在被一栋突兀的建筑物割断的沿江北路上,去向自己的晨练目的地。 “咦!怎么还是这样?” 陈令将度降低到最缓慢的程度,比散步也快不了多少。 打量着左侧的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陈令觉得很奇怪,于是继续干脆停下脚步,走过去仔细查看。 这栋房子一楼有四个门面,其中一个位于一条巷的转折位置,有两道卷拉门。 这栋属于建安厂的门面房所处的地理位置实在算不上好,因此五道卷拉门几乎永远都处于关闭锁死状态,也就是根本就没租赁出去或者由建安厂自己经营。 沿江北路这一截路段不通车,在大桥附近被一栋楼房截断了道路堵成了死胡同般的废路。 也正因为这样,这边没什么行人车辆,多年下来让这片清水河岸的树木风景显得格外的迷人,俨然成了一个自然形成的城市公园区域,从清晨开始来这边锻炼和休闲的人络绎不绝,只是大家来到这里有些不方便,需要绕行好长一段距离才能抵达。 两层楼房静静的矗立在寒风中,长期荒置让它的表面看起来有些破败,几块不知道是哪一年上去的门面招牌已经褪色得看不出来底色如何,卷起的招牌一脚更是让这种破败平添了许多萧瑟感觉。 此时的陈令却不认为这栋楼有多么破败,否则也不会特地停下脚步走近观察。 这栋楼,有问题! 陈令每一次见到它都觉得很特别,今天尤其感觉到这种特别之处,却也不清道不明,只是心中隐隐生起的感觉,类似于第六感直觉那种。 仿佛有一种富贵之气萦绕在楼房周围,这种念头自从出现在陈令脑海里时,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一栋几同荒废的楼房,何来的富贵!自己怎么会将它与富贵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了呢? 陈令着实奇怪,由于今天的感觉更加明显,所以他围绕着这栋楼前前后后的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但被他用针线缝在内衣口袋里的铝盘却没什么动静,压根就没用震动的方式提示这里有什么宝贝。 “算了!也许是一种错觉吧……” 陈令终于再次放弃探究原因,重新开始跑步,但这种错觉的理由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怎么可能有错觉频繁出现呢?并且是每次经过这里都会出现! 刚跑出几步,陈令依然不死心,因为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那是不是跟铝盘有关系呢? 想到就验证,陈令心回到房子的外墙,见四周没人,快拆开内衣口袋的缝线,取出铝盘细细查看。 铝盘颜色和中心位置的阴影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在陈令略感失望准备放回铝盘时,突然浑身一震,瞳孔急骤收缩。 铝盘正面外延的那条细线上的红有变化! 红变长了一,虽然只是长了那么一丁,但陈令十分确定这种变化,因为他每天都要看很多遍铝盘,红具体有多长他闭着眼睛都能比划描述出来。 翻过来一看,果然背面的黑也同样有这种变化,长短与红一模一样,如同是红的影子。 “难道……,难道送钱给穷人就会让红黑变化?” 陈令得出初步结论,却很不愿意做试验,因为那要将自己的钱送给别人! …… “大令,今天你迟到了,是不是睡懒觉了啊?” 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是周老,陈令偶尔跑步到这里时遇到的一位老人,之后每天都来后迅与他熟悉起来。 旁边出哧哧的笑声,都是和善的笑,来自每天都会见到的几位同样晨练的人,或男或女,有老人也有中年。 “周老早!沈伯早!刘姨早!秦叔早!……” 陈令一口气给附近的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满脸带笑,语气欢快,换来众人的回应,让这片区域的气氛陡然变得青春灵动起来。 “早!早!大令真是嘴甜,你一来这些叔伯阿姨都围着你了,我这个老师都没人搭理了。” 周老佯装因为陈令的到来被忽视了牢骚,实则是在夸赞。 陈令这个伙子不错,他很喜欢,因此今天特地因为陈令迟到而拖延了教学时间,自然不会真生气。 “周老,我们怎么可能不理您,您可是我们的老师啊,还是不计报酬免费的老师,我天天回去都跟我家老头子您的好呢,得他都有些吃醋了。” 被陈令称作刘姨的中年妇女立即否定周老的法,还用自己的经历证明此时,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周老心情大悦,哈哈笑道:“真这样?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当然,您老的魅力大大的有!何止这些啊,我看要不了几天,刘婶她爱人就会跟着每天早上来这里,那是不放心啊!” 话的是沈伯,最后一个啊字拖得长长的,打趣的意味十分明显,众人于是继续大笑。 周老佯装继续生气,两眼一瞪,“那我家大令一来你们就围过去了,都撇下我这个老人不搭理了?” “周老,你批评我们就不对了。” 言的是陈令叫秦叔的中年男人,“您都了是您家的大令,那我们围着陈,岂不是很给您面子?” “如今很少有年轻人能够坚持晨练了,我家那个臭子每天就只知道睡懒觉,打都打不起来。这么乖巧的陈都成您家的了,又招人喜欢,我们宠着他您应该高兴嘛。” 众人再次大笑,陈令也跟着笑,在这里他没有拘束,一群爱好晨练的人不分年龄身份贫富,就像是一家人那般亲热。 “好了,大家笑也笑完了,现在开始练功!” 周老一板脸,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蓦然生起. 第三十章 县委书记秦叔 周老收起心情,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大令今天睡懒觉,该罚!一会加练一百个俯地撑!” 陈令啊的一声,抗议道:“我誓今天没睡懒觉!我那是学雷锋做好事去了,所以才耽搁了一时间。()” 学太极而已,怎么跟俯地撑扯上关系了? 陈令很奇怪周老的散思维,暗想这家伙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体育老师,体罚学生都成习惯了。 “哦?”周老侧头看着陈令,没有再计较此事,“好了,现在开始吐纳,一会我们练推手。” 陈令立即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这里的学习机会可是很难得,他一直很认真。 自从晨练时偶然跑到这里遇到周老打太极后,陈令就迷上了这个看似轻缓飘逸,实则暗藏杀伤力的华夏瑰宝,立即粘着周老要学。 周老欣然应诺,周围晨练的人也纷纷附和着要跟着学,于是开了这个不算是正式的太极练功班,如今已经坚持了几天时间。 陈令是练功班里的开心果和宝贝,他不来的话,周老连授课的兴趣都没有了,所以众人更是宠他。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赶早。” 周老宣布下课,就待拉着陈令闲聊,被旁边的一个声音打断。 “老师,明天我要请假,要出差,所以不能来上课。” 开口请假的是秦叔,像学生那般站得笔直,显得很正式。 周老扭头瞥了秦叔一眼,很随意的问道:“去九曲山出差?” 秦叔身子一震,眼睛里的惊诧转瞬即逝,然后脸上浮起笑容,仿佛也很自然的回了一句,“是,所以我要请假。” 周老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心里却对刚刚秦叔的表现不甚满意,喜怒惊怨溢于言表,很明显养气功夫不到家。 于是也没什么兴趣再跟秦叔话,拉着陈令就去了旁边,不再理会那些中老年人。 秦叔眼神复杂的望了望周老的背影,心底觉得既奇怪又震惊,暗想自己的行程竟然被一语道破,那这个神秘的周老又是什么身份?难道可以掌握每一名公务员的工作安排和计划?! 下了课的学员们有的继续练习太极推手,两两相对你来我往的,那模样,那姿势,怎么看怎么不是在练太极,而是在推磨,就差弄个勺添黄豆磨豆浆了。 喜爱京剧的刘姨开始了吊嗓子,一日之计在于晨,区里不方便喊叫,多年的邻居自从她开始吊嗓子,关系都疏远了许多,她蓄意谋害性命,甚至还跟两家人吵了两架。 这片开阔的清水河畔不会打搅到任何人,咿咿哎哎的声音还给这里的景色平添了活力net “大令,想好了没有?要不要拜师?” 周老将陈令拉到没人的地方,用长辈的口吻问询陈令的答案,眼睛里的希翼却十分明显。 几天前他就跟陈令提到过收拜他为师,是正式的那种,想把自己的一身太极功夫传下去。 这年头,不仅是好的老师难以找到,资质上佳的好学生也同样难求。 自从某一天陈令见到周老练太极时那欲将临风而去的潇洒劲后,就磨着周老要学,原本只是想将太极的花架子学到手,方便以后泡妹妹,可事情的展竟然变了样。 周老第一眼见了陈令就心生好感,原本眼界颇高的他破天荒的试探了一下陈令的天资,教他吐纳,然后又教了几个基本动作。 陈令现自己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状态十分容易,当然他并没有真正忘我,而是尝试着去模仿去感受那什么身体里的“气”。 陈令并没感受到那啥气,但却让周老认定他是学太极的苗子,他一抬手就有太极的架势,做动作时举手投足也深谙“天下无物不圆”的真谛,最后的评是,陈令不学太极就枉费来世上走一遭了。 周老的评价听得陈令一愣一愣的,暗想难道自己是张三丰投胎转世?夸人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吧。 这老头很可能是个骗子,先喂糖衣炮弹,最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陈令得出结论,却依然舍不得不学太极,因为周老耍太极的时候实在是太帅了,简直就是个帅老头,那架势去勾搭年轻姑娘指不定能成功。 当然,前提是那姑娘一定要恋老,因为老头67了。 就这样,一个只想泛泛学皮毛,目的只想今后在女孩面前扮酷,白了就是雄孔雀的尾翎,看着漂亮,可除了勾搭异性屁用也没有,还成天拖着是个累赘。 另一个却想传承衣钵,但很正式的了几条拜师后的规矩,直接把陈令吓得死了这条心。 如果周老逼急了,他宁可不学! 虽然清水河畔和县里的其它公园里耍太极的老头不如周老潇洒飘逸,但动作是死的人是活的,陈令觉得自己有天赋,换一个老师学也行,但绝不能拜师,他还不想如此早就签下卖身契。 “哎呀,周老,你今天太厉害了,怎么一猜就猜到秦叔明天要去九曲山啊?我看他脸色都变了,你应该会算命吧?帮我算算。” 陈令佯装没听见周老的问话,心想你应该会算命吧,要不你来忽悠我一下,看我定力如何。 “你……” 周老气结,心里生出一股冲动,要展示太极的威力好好修理陈令,顺便也用事实话诱使陈令主动迷上太极。 可就在提气的那一瞬间,周老立即又泄了气,师傅过,授徒要看缘分,这种用心机的方式可不是缘分的范围,不能用手段。 重重呼出两口浊气,周老觉得有些憋屈烦闷,带着些无奈,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狠狠的刮了陈令一眼。 “明天早些来!不许迟到。” “哦。” “不许再找理由!” “……” 秦征没有像往常那样学完太极后继续独自琢磨和练习,而是早早的往回干,脑子里尽是对周老的疑问,暗想自己的行程怎么会被他知道呢。 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秦征越想越不对劲,以他的阅人水平来看,周老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大有来头,那份淡定出尘的气度和偶尔目光中的锐利光芒,绝不是一个的衡寿县能容下的人物。 “会不会看错了?” 秦征自言自语,旋即摇了摇头,“不会!他竟然知道我明天去九曲山,难道是秘书家的亲戚?又或是这次的秘密出行泄露了?” “秦叔,你家住这边啊?” 陈令的招呼打断了秦征的思索,两个逃兵偶遇在回家的路上。 秦征是本能的逃避,想留给自己一些时间思索其中的关键,这种处理事情的方式已经成为他的下意识反应。 而陈令则是真正的逃跑,一来是因为时间不够了要赶着回家洗漱吃饭和上学,二来他也受不了周老磨磨叽叽的游,那么苛刻的条件还想招自己当徒弟,简直是痴人梦!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于是陈令遁走,这次用的是尿遁,他尽量做到理由不重复,至少一个星期时间不重复为妙,免得周老一气之下连太极的“皮毛”都不教了。 陈令只想学皮毛,所以不愿意得罪周老这个神仙人物。 “陈啊,你家也住这个方向?住哪里啊?” 秦征立即恢复成了和蔼的邻家大叔模样,转头笑看着陈令。 心里对周老的身份和背景有了疑惑,陈令这个明显最受周老看重,甚至连开班传授太极也完全是因为陈令的缘故,秦征不免也对陈令好奇起来。 细细一琢磨,秦征觉得陈令身上也颇多疑,越看越觉得这个年轻人很特别,自己对他已经不仅仅是欣赏了,仿佛还有一种并不低自己一辈的感觉。 这种感觉引起了秦征的警惕,哪怕是爬到了一定位置的领导,他对自己的第六感和极为重视,暗地里决定今后对陈令要更好一,也要摸摸陈令的底细,免得又不心错过了什么。 想更多了解对方,就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于是秦轩想着一会找个什么借口先走一步,或者改变一下回家路线。 陈令停下跑步,跟秦征并肩而行,边走还边甩胳膊,偶尔比划几个双手虚抱太极球的动作,这时候回答秦征的问题,挥手一指,“是啊,我家住橡胶厂老宿舍,秦叔你呢?” 橡胶厂? 没听过。 秦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干脆随意搪塞,“我就住附近,你每天起得很早啊,不错!” “呵呵,一般。”陈令谦虚道,“我妈我从体质弱,所以现在有时间了就要锻炼身体,免得以后吃亏。” “坚持锻炼就会有收获,锻炼最重要的是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秦征左手一指,“陈你慢走,我往这边走了。” “啊,真巧!我也往这边走。” “你家不是在那边吗?” “我随便指的,其实我也搞不清具体在哪边,只晓得路。” 陈令的回答让秦征有种想吐血的感觉,“好像是那边,不过我平常都走这条路,然后绕一大圈再回去,跑步的距离要长一些,而且还可以看路边的漂亮房子,这条路上的人少,跑着舒服。” “哦……” 秦征有些无语,此刻他并不想跟陈令走在一起。 “秦书记早!您锻炼呐?” 一位衣着得体,看起来满脸富态的中年妇女站在街角拐弯处大声打招呼,脸上的笑容将肉都挤成了两堆,原本不大的眼睛都差看不见了。 秦征望向那名中年妇女,脸上并没有笑容,只是了头做出回应,却连“早”都没一声,这时候表现出来的威严十分明显,让身边的陈令暗暗诧异。 待那名妇女走远,陈令笑道:“秦叔,刚才那位阿姨叫你书记呢,你是哪里的书记啊?” 秦征一怔,脸上严肃的表情还没化开,张眼看了陈令两、三秒钟,无可奈何的回道:“县委的。” “哦,那官比较大啊,不错!” 陈令没有特别的表现,仿佛对方自己是六班的语文老师那般无动于衷,很随意的一头,“秦叔你忙,我先回去了。” 陈令迅跑开,没有一迟疑,头也没回跑出了秦征的视线。 秦征望着陈令的背影,心想这个年轻人有意思,知道了自己身份后不巴结不讨好,还主动离开跟自己保持距离。 这子,是不攀附权贵呢!. 第三十一章 来给你送钱 “大令,你捡钱啦?怎么天天吃馆子?” 王卓的表情略微有些迟疑,站在刘婆婆饭店门口不肯进去.9│du.net 陈令的家庭情况他最清楚,哪怕现在成了年级第一,也不应该富裕到天天可以下馆子啊。 这刘婆婆饭店虽然号称物美价廉,可每来一次,少则十几元,多则几十元,如此消费可不是陈令的家庭能够承受的。 考了个好成绩也变不成钱,拢共就只有班主任奖励了一台mp3,还给了自己,王卓可不愿意陈令乱花钱,可他自己如今也被家里限制经济,美其名曰做生意之前要学会吃苦,所以他才不愿意进饭店的门。 “大王你别管这么多,有吃只管吃,吃不穷我们家,我妈最近生意好了,给的钱多。” 陈令攀着王卓的肩膀,将他拉近了刘婆婆饭店,“你先,别顾着省钱,咱们都在长身体呢,不吃好一可不行。” 话虽这么着,陈令心里暗道你可对了,我是捡了钱,可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不捡了,但比捡钱更加吓人,银行里还有二百多万没动呢。 一直以来陈令都想找个机会将这些钱用出去,为家里买房子,给母亲本钱将生意做大,还有给一些给王卓让他有个压箱底的钱,毕业后学做生意不至于没有退路,可这一切都尚未实施。 原因是钱太多了,他怕出来会真吓着了父母,母亲劳累成疾心脏有些不好,万一真出事了,他可是万死不辞其咎! 所以,最近陈令很苦恼,空有金山不能动,这种痛苦简直是无法形容。 没跟家里坦白,自然也不能告诉王卓,于是只能通过每天中午请客的方式稍微弥补。 两兄弟就快要分开了,这种聚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可是不多,无论如何也不能吃得太差,所以陈令天天拉着王卓来刘婆婆饭店或是同档次的餐馆,这也是王卓能够接受的最高底线。 母亲郭秀兰如今生意好,天天往麻阳市服装批市场跑,一边锻炼自己的进货眼力,一边快积累原始资本,所以每天都没时间做午餐给陈令和陈蓉带去学校,只给了钱给陈蓉让她自己在外面吃。 至于陈令,他每天都要上交“捡钱”的成果,所以不仅郭秀兰不会给钱给他,反倒每天还要在利润里算上陈令这边的贡献。 至于为什么母亲郭秀兰不一次性进货多一免得天天跑麻阳市,那是因为给陈令请家教省下来的钱已经存入了他上大学的基金,那笔钱绝对不能动,所以想做大生意就必须一一滴积攒本钱,对此郭秀兰毫无怨言,却让陈令更加内疚。 “哟呵,这是我们的状元郎啊,现在麻雀变凤凰了,天天下馆子,很拽啊!” 刚刚进入刘婆婆饭店还在找座,就听到一个倨傲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陈令一顿,听出是杨伟的声音,以前警告过自己,还弄伤了自己是手指的官二代。 陈令和王卓都没理会杨伟,找了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却不料不搭理也不行,人家杨伟直接走到桌边来了。 “怎么?考了第一名就不认识人了?你记得以前答应过我什么?” 杨伟居高临下的态度和语气都很让陈令窝火,拍着桌子的动作已经引起了陈令心中的反击**。 “答应过你什么?什么也没答应!” 陈令没有起身,侧头过去,毫不畏惧的与杨伟对视,“请让开,别挡着我们菜。” “哎耶!几天不见,胆子见大啊!” 杨伟夸张的表情和吊儿郎当的语气十足就像一个混混,显然是跟他平常搅和在一起的混混身上学来的, “你跟宋梅梅没关系,怎么现在天天黏在一起?要不要我找几个人帮你长长记性?” 陈令原本就不是畏手畏脚的人,以前因为实在没条件,所以才选择了妥协。 如今他不仅有了奇遇,全家人的境况也得到翻天覆地的改变,就连个人武力方面,他也不怵那些只会拿刀吓人的混混。 就算真动起手来,他也不怕! 跟周老学了几天太极后,他现自己的观察力和反应力明显提升,身体素质和动手能力提升得不是一步两步,而是质的飞跃。 仅仅几天时间,他就可以跟周老练太极推手时有功有守,你来我往的推个旗鼓相当,其中固然有周老放水和传授的因素,但他本人的武学天赋高绝,却是毋庸置疑的。 只要杨伟敢动手,无论是采取什么方式陈令都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叫来的帮手少,陈令自己解决,正好也验证一下学太极的成果;如果叫来的人多,出了陈令的底线后,他也不介意从自己的财产里拿出一部分钱出来,让狄世襄帮忙联系麻阳市的道上朋友出手。 做金行生意的大佬,跟道上的人没有联系,连鬼都不会相信! 至于杨伟本人,无论他采取什么方式,只要他行动了,陈令就绝不会放过他,到时候什么招阴损就用什么招,绝对要搞得杨伟翻不了身。 陈令从来就不自认为是个好人,但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人不犯我,我基本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十倍百倍犯人! 你用牙签戳我,我就用钢钎捅你!绝不用牙签戳回你! 玩那种对等的报复游戏太没意思,也太没原则了! “滚开!别影响我们吃饭!” 陈令对杨伟不再有好脸色,上次匕割破手的账还没跟他算,现在又来挑衅,真以为别人好欺负么! “你……你等着!看老子怎么修理你!” 杨伟其实是个色厉内荏之人,遇到陈令的反抗,原本还想加重欺凌力度的他立即改变了策略,只威胁而放弃了动手的打算,因为陈令眼睛里的厉色让他畏惧。 杨伟以前仗着父亲是县政法委书记,公检法一条线都归他父亲杨楚文管,衡寿县三教九流的人物都给他面子,所以混得风生水起,年纪就干了不少坏事,也糟蹋了不少女孩。 高中跟宋梅梅成为同学后,杨伟看上了宋梅梅,这一次他认为自己是认真的,成天脑子里都是宋梅梅的倩影。 但宋梅梅并不是普通家庭的女儿,有一个副县长的父亲,杨伟于是决定走正道,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博取美女的欢心,甚至觉得自己这是纯情的表现,与宋梅梅是前世修来的姻缘,否则怎么一个父亲是政法委书记,另一个父亲是副县长呢。 奈何宋梅梅对这个看起来像是剥了皮的癞蛤蟆、浑身白晃晃的肥肉,身材矮胖得像冬瓜的男孩没有感觉,平常甚至都不愿意搭理。 所以杨伟很受伤,进而仇恨任何获得宋梅梅好感的男孩,一中已经有两名男生因为跟宋梅梅稍微走得近一被他赶出了学校,甚至还连累到了那两名学生的家长,可见他平时是如何的不可一世。 陈令看起来块头并不大,但刚刚眼睛里绽放的狠戾光芒让杨伟感觉浑身麻,那种自灵魂的恐惧无法阻挡,所以立即没了张狂,丢下一句狠话就往回走,却瞥见跟自己一起来吃蒸菜的秦有为,于是立即灵机一动,心里有了计较。 秦有为的父亲来头更大,杨伟于是刻意拢络秦有为,通过一个学期的努力,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好了。 时常被带着去衡寿县娱乐场所玩的秦有为视杨伟为兄弟,因此自从高三上学期后半程的时候,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这种结果让杨伟很满意,也很骄傲,在家没少被父亲表扬奖励。 秦有为也很喜欢看起来清纯可人的宋梅梅,这杨伟知道,所以他从不在秦有为面前表现出自己对宋梅梅的喜欢,反而时常为秦有为出谋划策追求宋梅梅,俨然一副仗义兄弟的姿态。 跟杨伟不同,秦有为相貌堂堂,身材挺拔颇受女孩子喜欢,只是宋梅梅并不感冒,因此秦有为沮丧,杨伟暗自高兴。 这个时候杨伟突然又生起一个计谋:让秦有为出面修理陈令,最好是将陈令打成残废! 这样一来,秦有为从此就上了贼船。 在杨伟和他父亲的观念里,只有一同干过坏事的人才值得信任,因为彼此都有对方的把柄,除了一起继续坏下去并互相扶持,别无他路! 想到秦有为父亲的身份,杨伟暗乐,为自己的天才计划兴奋不已,他已经等不及要看到结果了。 如果今后能够控制秦有为,那未来的好处将无法估量…… 回到自己的餐桌,杨伟立即将计划付诸行动,欠身在秦有为耳边嘀咕使坏,两人还频频看向陈令,秦有为的目光逐渐变得阴狠起来,也不知道杨伟跟他了陈令的什么坏话,让他身体里的雄性荷尔蒙急骤分泌,连眼睛都逐渐变得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吃完,结账。 陈令和王卓两兄弟并没有被饭前的插曲影响食欲,吃饱喝足回学校。 陈令不担心是有自己的想法,而王卓也并不怵杨伟,只是不想主动惹对方的官场背景罢了。 在衡寿县,王家村村民的勇武和狠辣是出了名的,就连警察也头痛。 高中生之间的恩怨纠纷能有多大事啊,王卓完全不担心摆不平。 “嘀嘀!” 一辆梅拓车着程亮的黑色光芒停在校门口,旁边是一辆丰田佳美,在陈令和王卓经过时鸣了两声笛。 两人都没理会,继续往学校大门走。 “兄弟,这边!” 丰田佳美的车窗探出一个头来,是杜涛。 陈令低声交代几句,让满腹疑问的王卓先回教室,自己则到了杜涛的丰田车旁,一聊才知道是因为麻阳市的狄世襄“想念”自己了,让杜涛当向导带他来找自己。 杜涛交代了几句后一溜烟的走了,刚刚谈妥投资“大福记”的事情,他死乞活赖的要辞职下海做生意,让他那个当组织部长的老爹无计可施,最后只得帮他想办法搞了停薪留职,任由他去折腾。 杜涛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福记”的股东兼总经理,开始正式走马上任学做生意,任何一秒钟时间都极为宝贵,他才没空陪陈令话,带人过来后就打道回府去了饭店。 上了那辆豪华的梅拓轿车,狄世襄第一句话就让陈令懵了: “陈,上次那对手镯我转手卖了,价格比我的估价高出不少,所以这次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你的1oo万要现金还是转账?” 一百万? 给我的? 啊~~~~. 请收藏!请投票! 第三十二章 我是供关二爷的 坐车,回家去银行卡,去aTm柜员机查余额。() 整个过程陈令脑袋有些晕,他没想到还有如此大笔的进账,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嘛! 一百万啊! 这得多少钱啊!铺开了在他那狭的房间里,能将整个屋子装成全红色,床上还得堆满…… 原本已经结束了的交易一星期后竟然还有如此惊喜,陈令顿时看狄世襄的目光都变得热切起来。 你情我愿的买卖,结账走人了,单单因为狄世襄的一句“绝不会一个人贪”,如今就要多给自己一百万! 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新时代的雷锋精神!最最诚信的做人本质!大无畏的牺牲自我!…… 陈令脑子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狄世襄这人不会是傻了吧? 虽然那对手镯卖12o万很可能是亏了,但陈令并不是很在意。 原本就是不劳而获的天外横财,能换这么多钱他就满足了,因为这笔钱对当今他的家庭来非常迫切需要。 当然很可能是因为狄世襄转手后卖了个天价,这才良心现给自己一甜头,但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啊! 就算卖到了一千万、一个亿,只要他自己不,谁会知道啊? 就算陈令知道了,那又如何? 当面交清的买卖,人家转手赚了钱,原本就是天经地义,没有规矩非得回头再补偿货源供应商的。 况且,如此天价的手镯和金条饰,换一家黑店的话,没准他陈令都从人间蒸了,更别银行里多了那么多钱,摇身一变成了百万富翁。 将手镯收在家里不卖?等着有能力了再自己去处理? 那简直就是呆子! 空守着金山啃咸菜的人那是傻帽,陈令自己不愿意等,更不愿意父母和妹妹等,这种苦日子他受够了,能早一天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他什么都愿意干! “陈啊,明天周末你们放假吧?跟老哥我去麻阳走走?我跟你一见如故,得多走动走动嘛。” 狄世襄的话让陈令回到现实中来,此时他的梅拓车也重新回到一中校门口。 陈令暗想自己没必要考虑那么多,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跟父母交代这笔钱的来源,然后改善生活。 “好啊,明天我们放假,到时候我打你电话.” “好!这是一个礼物,不许不要!你没电话太不方便,找你的人都要亲自跑一趟,哈哈。” 狄世襄塞给陈令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个亮银色的纸盒,陈令认出是手机。 “谢谢!正好我没电话也不方便。” 陈令没有矫情,直接收下。 一百万都要了,何况一个手机,他不装逼。 两人在车上聊了一会,陈令下车,狄世襄去处理“大福记”的事情。 饭店生意虽好,但他实在没有精力应付,加之地方上开饭店麻烦事情多,交给杜涛处理不仅轻松,还很方便应付各路婆婆,这次他来衡寿县主要办的两件事都要今天忙完,明天后就去麻阳市图谋转行展。 陈令拧着塑料袋走进学校,走路都轻快许多。 银行卡上有3o2万存款,这可以办很多大事了! 就在陈令想玩要办的大事后继续考虑如何跟父母摊牌时,突然被几个人影打断,张眼一看,是三个男人,其中就有今天中午吃饭时跟杨伟坐一桌的那个年轻人。 “你们要干什么!” 陈令皱眉叱道,自己的去路明显被三人堵住了,来者不善,他绝不会认为只是恰巧碰上。 “你干过什么自己清楚!识相的就以后不再见宋梅梅,否则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让你在衡寿县无立足之地!” 话的是秦有为,此时陈令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清楚他的身份,只猜测对方是一中的学生。 秦有为话音刚落,另外两名显然是社会上人员的男子往前逼近一步,身体距离陈令只有不到五十公分,脸上的狞笑将陈令拒绝的结果写得一清二楚。 “你是谁?我们有仇吗?” 陈令依旧皱着眉,心想还是先打听对方的身份,免得不明不白的打一架,到时候都不知道跟谁打的,为了啥。 杨伟? 心中念头一闪,陈令环顾四周,果然在前方十几米出现了那个矮胖的身影。 是这家伙使坏!唆使根本不认识的人找自己麻烦,用的还是蹩脚的借口,那这一架打不打? 除了还不懂事的时候,自己都没拉过宋梅梅的手呢! “我是谁?赫赫。” 秦有为对陈令的问话觉得有些好笑,脸上的表情十分倨傲,扬起脑袋用下巴对着陈令,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从今往后不再招惹宋梅梅,我就放过你。” “别以为成绩好就可以借着补习的机会占便宜,有我在,你趁早收起那番心思,否则我让你全家都无法在衡寿县立足!” 见过口气大的,却没见过口气如此大的! 本身是学生,拉来的两个人也只是社会上的混混,难道他以为几个混混就可以左右乾坤?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 陈令淡然一笑,“那好吧,我不管你是谁,但奉劝你不要听信杨伟的挑拨,别以为找几个混混就可以恐吓人,咱不是吓大的!” 被陈令称为混混的两个男子显然没了面子,其中一名穿军大衣的混混正是上次用匕割伤陈令的人,此刻见陈令顽抗,立即取出了上次那把匕,眼睛里也冒出凶光。 “去你玛的!” 陈令瞥见凶器,心中的怒火蹭的涌起,双掌一伸,直接搭上了军大衣的手腕,嘎嘣一声扭转过来,隐约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 先下手为强,这个时候再讲道理已是多余,防守反击的策略也不适合手无寸铁的状况,陈令干脆主动出击,一举就解决对方一名生力军。 “哎哟!” 痛呼响起,军大衣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整个人都痛得脸部扭曲,身子也呈下蹲装,嘴里直吸气,刚才手中的匕早就掉落在学校操场的泥地上,着清冷的幽光。 “你……” 秦有为被陈令不打招呼就动手的狠戾吓住了,张着嘴睁大眼睛看着陈令,还没等他些什么,就见陈令再次蹂身而上,扑向已经做好准备的另一名混混。 “嘭!……啪!” 两个声音配合着打斗现场的动作,陈令一招刚学会不久的太极拂手将另一名混混的脑袋拂晕,然后一压一拉,这名混混就直接飞向陈令身后的地面,摔在地上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陈令快步跟上,蹬腿揣上了匍在地上的混混腰部,然后又猛踢对方的脑袋,直接将混混踢晕过去。 两名外援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被解决了,看得秦有为目瞪口呆,张着鲶鱼般的大嘴一个字也不出来了。 “还打不打?威不威胁我了?” 陈令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模样很是洒脱,潜意识里在模仿周老的飘逸出尘作派,只是学得很不像,看起来有些在显摆扮酷。 “你……”秦有为不下去了,像遇见鬼一样望着陈令。 虽跟这些混混接触的时间有那么几个月了,平常也总是能听到他们的光辉事迹,可第一次开口让他们出手,竟然就是这么个下场,心头的落差让他整个人都呆滞了。 “陈令你在学校斗殴,还持械行凶把人打伤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我打电话报警了,一会警察就会来抓你这个黑势力分子!” 原本远远吊在后面看好戏的杨伟突然出现在面前,抓着手机,满脸的得意。 虽事情的展并没按照他计划的程序进行,但只要将秦有为牵扯进去,今后他就脱不开身了。 有了这一次的事件后,杨伟有得是办法让秦有为就范,设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简直是太容易了! 陈令站定,脸上没有惊惧,冷冷的望着兴高采烈的杨伟,又扫了一眼依旧有些呆滞的秦有为,鼻孔里冷哼一声。 “杨伟!别以为你有个政法委书记的老爹就可以为所欲为!搞一些不入流的混混来找事,以为我就怕了?” “我劝你回家再修炼几年,如果真要不知死活跟我斗,今天警察抓我进去,明天我就让麻阳的姚三爷来找你,看你那个政法委书记的老爹能不能保住你!” “还有你!”陈令一指手腕骨骼被扭错位正蹲在地上痛得冷汗淋漓的军大衣,“你两次用刀威胁我,这笔帐我会好好跟你算!别以为老实人就可以欺负,以后做事前先打听清楚,看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还有你!”陈令又一指脸上有担忧和害怕的秦有为,惊得后者浑身一震,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跟什么人玩不好?偏要跟这种垃圾货色玩!你老子有钱吗?有权吗?” “跟杨伟混,别到时候出了事人家可以脱身,你却要被抓到局子里吃牢饭了!” “别我跟宋梅梅没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你用这种方法就能抢到人吗?我看你白长了一身好皮囊,喜欢人不会去用自己的优追求啊?偏要跟杨伟这种货色学习,他是癞蛤蟆难道你也一样?” “别把自己的档次降低了!” 陈令完,洒脱的一挥手,拂去衣襟上的尘土,满脸不屑的转身离去,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让杨伟和秦有为听得心惊肉颤: “别跟我玩,你们玩不起!就算你们拉来全衡寿县的混混,也不过姚三爷一句话。” “我告诉你们,我是供关二爷的!”. 第三十三章 铝盘的保险 陈令本就不是一个面对挑衅照单全收的人,以前家穷无势,为了父母的安危他要隐忍,可现在不同了.net 现在拥有铝盘,给他极大自信,无论是学习还是身体锻炼以及练习太极招数,都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因此一直被压在心头的本性蠢蠢欲动起来。 这一辈子,他不想太平凡,不想过着早出晚归为斗米折腰的生活,如今有了条件,整个人都重新焕光彩。 对杨伟之流,也不再有什么敬畏。 玩**? 好啊! 玩**无非就是比谁狠比谁有钱,没钱的就舍得一身剐奋起拼命,有钱的就差使他人卖命,这原本就是规矩。 杨伟和那个不知名的学生,本身并不勇武狠辣,当然只能拼钱,或者拼势。 就算杨伟家里有钱,他敢大把往外掏么?他舍得掏么? 至于家里的势力,陈令承认杨伟有资本。 父亲是县政法委书记,管着公检法那条线,算的上是一方大佬,但陈令依旧不怵他们。 法律并不是杨伟他们家了算,就算是公检法系统的领导,也不能随意差使这把国家的利刃,多利用老百姓怕官差的心理吓吓人,或者让几个系统内的害群之马出手对付陈令,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后果。 就连光脚的也怕不要命的,逼急了谁都会爆,正要斗起来谁更吃亏还不准。 如今银行卡里有三百多万,床底下的土疙瘩还不知道值多少钱,加之胸口的铝盘神秘莫测的能力,陈令根本就不怕这种人! 你想以权谋私公报私仇,我没把柄让你抓;你如果乱来,我就敢让狄世襄出面找人解决问题,大不了不当百万富翁了! 有铝盘在,他再也不担心家里会穷。 如果真要死斗,那看谁胆子大! 这就是陈令的依仗,虽这种事情他也会本能的抗拒,但如果情势展到那种程度,不得也要采用了。 刚刚跟狄世襄见面的时候,陈令就留了个心眼,打听了麻阳地区道上的人,几个与狄世襄能扯上关系的他都记住了。 现在报出性格阴狠手段凶残的姚三爷的名头,也是因为这种狠角色最适合压制军大衣类型的混混。 至于杨伟,不管他知不知道姚三爷,从军大衣的反应来看一定会懂得局势——他陈令也不是好惹的! 陈令最好报出关二爷的名头,则完全是他的揣测.关二爷他不熟,只是听过无论道上还是生意人都供奉关二爷,所以也佯装自己懂得这些,给杨伟一个信息,自己不是善类。 杨伟和秦有为呆呆的看着陈令很随意的踱步回教学楼,心里如同打翻了调味瓶,个中滋味无法形容。 姚三爷的名头吓得军大衣都忘记了手腕的疼痛,惊魂不定的在心里揣摩着是不是跑路到外地躲一阵子。 那个煞星可惹不得,惹上了人家根本就不给你讲理的机会,管你是替人跑腿当打手还是罪魁祸,直接就会给打入地狱,到时候自己残废了,家里的老娘可怎么办啊? 这一刻,从来没考虑过家里父母的军大衣也有了悔意,在道上混了几年,不仅没存上钱,大手大脚的吃吃喝喝还将家里的底子掏空了,老娘成天唉声叹气,也许是时候找个正经工作重新做人了。 直到陈令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的楼道,操场上依旧保持着他走时的情形。两个呆立着的学生,蹲在地上捂着手腕埋头想心事的军大衣,和那名继续趴在地上昏死过去不知伤情的倒霉蛋。 陈令突然爆出来的狠戾和果决,让两个涉世不深的学生震撼了,原本被他们以为是病猫的学生,竟然骨子里是头猛虎! …… “谢谢薄掌柜,我很喜欢这种式样,辛苦你了。” 陈令把玩着手中的一条银质项链,抬头对面前的薄格达表示感谢。 银质项链的造型属于西方中世纪风格,中等粗度的链条由细银丝绞成圆柱状,表面经过了处理,看起来像是有些老旧的锡制链条。 挂坠同样是西方仿古造型,犹如油画的裱框,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同样处理过表面的挂坠框架被许多黑色的“锈迹”缀着,一种神秘的感觉油然而生。 框架是四方形的,但中间空出来的位置正好可以镶嵌圆盘形的物体,这种设计正好适合陈令用来镶嵌铝盘,所以他一眼就在众多的银链中相中了这一条。 这种设计最大的好处是,整个银链看起来并不华丽和耀眼,戴在身上如果不特别明,就跟地摊上卖的那种十五元二十元的镀锡金属项链没什么两样,所有人都会认为那是不值钱的饰品,而不会认为它价值几百元、内里是白银制成的。 “那好,陈先生您稍等,我这就让技师改一下,按照您要求的尺寸修饰好,估计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完成。” 薄格达坚持不叫陈令为陈,一直以职业操守严格要求自己的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当然对于陈令称呼自己为掌柜他也很喜欢,接待陈令更加热情。 陈令突然想起关键问题,连忙问道:“薄掌柜,这项链牢不牢靠?会不会不心断了让坠子掉了?” 薄格达拿回陈令看中的项链,自信的笑道:“陈先生您放心,这项链的材质是925银,也就是国际上的标准银,掺杂了一些其它金属杂质,含银92.5%。” “这种标准银虽然纯度不高,但克服了纯银偏软的缺,不容易变形脱落,要不我待会让技师将所有的接口用银液焊死,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陈令大喜,暗想这样才保险,焊死了不会脱落,夏天的时候随身携带铝盘也不用担心会遗失。 “谢谢!辛苦薄掌柜了!” “不客气。”薄格达退下。 狄世襄见陈令选项链的事告一段落,走近笑道:“好了,我们的陈百万终于有自己的饰了,现在咱们出,先去买衣服。” “买衣服?”陈令奇怪,暗道买衣服干嘛,不是去狄世襄家里看他的藏品么。 “是,先买衣服,再去张土匪家。” 狄世襄忍不住笑了,“这次又要我们的陈先生配合一下,那家伙仗着他有衡寿县最大的车队,挥起大刀宰人,我得再耍耍这个葛朗台!” 陈令暗道原来如此,欣然应允再次演戏充任贵少,那种体验很有意思,被平常端架子的权势人物奉承讨好,简直是太美妙了。 于是两人也不忙着去看狄世襄家的藏品,紧锣密鼓的去商业街置办行头,然后赶着去张建成家赴约。 狄世襄的藏品随时都可以去看,加之如今他周转困难,大多数藏品早就转手换成了钱补矿山那个大窟窿,也没有太多值得炫耀的东西了。 如果不是陈令因为翡翠玉镯的事情想多了解这些一碰就碎却价值连城的玩物,狄世襄也不会让自家那为数已经不多、且大多并不值钱的藏品向外人展示。 尽管陈令属于一无所知的外行人,但曾经是麻阳地区金界大佬的狄世襄依然觉得丢不起那个人。 男人逛街购物就是爽快,目的性极强。 只用了短短二十分钟时间,就在一家陈令没有听过牌子的专卖店置齐了行头,花了狄世襄五千八,这价钱让已经成为百万富翁的陈令有些咋舌,却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些衣裤鞋袜。 又便宜不占,那是孙子!要么就是装孙子! 陈令当然不拒绝这些好处,权当是客串演出的酬劳了。 实际上他甚至根本就没考虑到要自己花钱,反复狄世襄掏钱是天经地义那般自然。这种情况暂时没有被他现,只忙于欣赏镜子中被高档休闲冬装衬托得风流倜傥还有帅的新形象。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 进门时陈令穿得很臃肿,出门时臃肿到了几个大塑料袋里,那里面是换下来的内衣外套和一堆鞋袜,身上却变得清爽了。 衣裤不厚,却极保暖,陈令终于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的真正含义,那些纯羊毛密织出来的看似薄薄一层的衣服,还真的是又轻便又暖和。 “好了,现在已经是十足真金的富家公子,这下张土匪绝对看不出来陈先生是西贝货了,一会陈你要好好演,替老哥我出口恶气,哈哈!” 狄世襄心情大好,那对翡翠手镯转手卖了九百五十万,其中的差价立即弥补了生意上的亏空,解决了周转困难的难题。 对于陈令,他心里很是感激,也引以为自己生意上的福将,因此几千块的衣服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甚至还因为某种不清楚的感觉,狄世襄先是几天前做出不独贪差价的承诺,然后当差价果真离谱时断然补给陈令一百万。 这种看似生意人中傻帽行径的行为,纵然有狄世襄一贯讲诚信的性格因素在里面,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对陈令这个人的好感,此时他已经有跟陈令做长期朋友的打算了。 “等等!” 陈令突然停步,将手中的袋子递给狄世襄,然后换过狄世襄手里最大的那个纸袋,从里面取出自己之前穿着的羽绒衣,又从裤袋里掏出两百元钱,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十几岁的乞丐身边,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塞给对方。 狄世襄惊讶的望着陈令做完这一切,等陈令回到身边后,才疑惑道:“这是……” “没什么,就是看那孩挺可怜,大冷天的穿的那么少翻垃圾桶找吃的,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也不去讨钱,能帮就帮一下吧,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陈令的语气颇有感触,里面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听得狄世襄对他更加好奇起来。 乞丐盯着过往行人手中冒热气的玉米棒时的那双眼睛,让陈令想到了妹妹陈蓉。 曾经两兄妹一同上街时,妹妹也是用这种眼神偷瞄拥有高档冰淇淋的孩童,却每次都快转头不看,以免让陈令现了自己的渴望。 还没等狄世襄从陈令脸上琢磨出什么来,陈令已经恢复了情绪,笑望着狄世襄,道: “走吧。”. 第三十四章 铝盘赌石 朋友们新年快乐!!!!!!!!!! ========================================= 张建成的家是一栋占地颇大的别墅,座落在麻阳市内,地段并不偏僻,这一带都是别墅区,属于麻阳地区有钱人扎堆安家的区域net 别墅附带的院落很大,甚至当中还有一个型私人泳池,湛蓝的池水倒影着冬季也郁郁葱葱的园林植物,显得很是气派。 室内的装修也很奢华,虽然没有什么古色古香的文化底蕴,但一眼看去就知道价值不菲,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很幸运,就算没文化档次也足够让人满足了。 原本进门后就偷偷欣赏别墅景观和室内装饰的陈令此时却有些犯愁,此次假扮的贵胄公子正遭受着揭破身份露馅的危机,就连一旁的狄世襄也颇有些紧张。 一切都因为陈令眼前的一块石头! 那是一块翡翠原始,篮球大,皮壳是湖白色,在射灯的照射下展现着它的每一丝一毫体征,偶尔有的地方出现的半透明状况让射灯的灯光显得更有层次感。 “陈先生,怎么样?您看我这块原石赌对了没有?” 话的是上次来麻阳市吃饭时见到的玉石商人费清德,表面上问得很虚心,但陈令觉得他语气里透着一股炫耀和质问成分,隐隐还有一种让自己出糗的感觉。 费清德确实在心里有些想法,上次吃饭时他就觉得陈令这人不对劲,虽然狄世襄一直在抬高陈令的身份,但他总是不相信陈令真是个贵胄公子。 倒不是费清德知道些什么,也不是他看穿了陈令在演戏,而是依据多年以来的经验阅历,对陈令当时的表现有所怀疑,这种怀疑还很深。 走南闯北的生意,让费清德跟无数的达官贵人和他们的家属有交道,自认为识人方面颇有底子,所以他不愿意即将跟自己有生意上合作的张建成受骗,哪怕不涉及经济利益的受骗也不行! 那岂不是明他费清德没眼光,找到的合伙人还被人忽悠,特别是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有权或者特别有钱人家的孩子,什么时候会衣着破旧装穷苦老百姓了? 哪怕是以前报道里出现过的东港的亿万富翁家的孩子扮乞丐上街行乞,那也仅仅是因为闲得无聊找刺激,他们可绝对不会以乞丐装扮出现在正常的社交场合,一次也不可能! 费清德的笃定让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针对性,陈令一来他就阴阳怪气的打招呼聊话题,还专找一些上流社会流行的话题来谈,每每都要问及陈令的意见net 这种试探要么被如履薄冰的陈令掩饰过去,要么由老于交道的狄世襄插科打诨或接过话题掩护成功,总之就没让费清德阴谋得逞,于是他接着鉴赏翡翠原石的机会再次难,这一次他决定不再被狄世襄干扰。 “怎么,陈先生对我这块四十八万八赌来的原石看不上眼?或者有什么话不方便出来?” 费清德直感觉一阵痛快,心脏扑通扑通的加跳动,即将揭开敌人真面目的兴奋和激动刺激着他,让他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异样的亢奋。 “您放心,有什么话直接没关系,我绝不会对陈先生有意见,哪怕是赌错了,这钱还是承受得起的。” 费清德又添上一把火,原本就黝黑的脸部皮肤都因为激动充血而变得隐隐泛出酱紫色。 旁边的狄世襄心中很着急,这个时候他不能出言打断陈令的“鉴宝”,因为事先好了规则,每个人都对费清德从甸国赌来的原始进行评定,并且还口头上压了注,以后剥开这些原石后,错的人要输十万元,作为今后“生意”的流动资金。 规则和赌注是张建成与费清德定下来的,狄世襄予以了默认,因为想转行做玉石生意,狄世襄不愿意得罪费清德,对方是玉石界新兴的成功人士,这个难得能够搭上关系的领路人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可如果陈令露馅了,不仅狄世襄要输那十万元赌本,还要一举得罪眼前的两个人,有了这一次的戏弄,今后要想再跟费清德合伙讨教玉石生意的心思就要白费了,这一才是狄世襄紧张的原因。 怎么办?狄世襄心里紧张,不禁有些暗暗后悔设计作弄张建成的行为。 怎么办? 陈令也陷入极度紧张的情绪当中。 每个人都要言,可陈令对玉石翡翠一无所知,更别对翡翠原石有什么概念,他甚至就连原石表层的皮壳都不清楚。 言,那个啥的言? 总得两句吧,一个富家子弟或者是权势人家的孩子,就算不感兴趣,一些通用的名词术语总该能够知道一些吧,哪怕随意的评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那也得让他能知道该如何才行啊! 十万元赌注不要急,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演戏穿帮,随之而来的局面会是如何他不清楚,后果会不会很严重也让他担忧。 这些家大业大的生意人,天知道恼羞成怒时会是什么个表现,甚至陈令此时开始怀疑出事后狄世襄还会不会力挺自己,万一他也声称是被自己骗的,事情就更麻烦了! 就算没有这些情况生,演戏被人当场揭穿的窘况也不是陈令所愿意承受的。 演戏的感觉很好,特别是扮演权贵出身的人物,那种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感觉不仅很新奇,还让人迷醉。 可陈令万万没料想过被揭穿后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是洒然一笑继续按照贵胄公子的气度淡然处之呢,还是连对不起,如同一个失败的骗子那般灰溜溜的离开? “如果铝盘能够帮我就好了……” 陈令突然想到了胸口位置的铝盘,这种几乎无法推却,其结果又是必定穿帮的局面,也许只有神奇的铝盘才能够帮到自己,尽管对此他也不做奢望,仅仅是想一下而已。 蓦然,一种久违的,却又熟悉的感觉出现在陈令的心头。 铝盘,是铝盘! 陈令心中狂喜,突然生起的对铝盘的感应让陈令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原本有些绝望的心顿时自信和坚定起来。 这一刻,铝盘就是他的精神支柱,所有的困难将不再是困难,因为这一次是铝盘主动让自己感应到的,他甚至没有将念头探向胸口位置! “这块石头怎么样?” 陈令尝试着送出自己的信息,不知道应该如何操作的他只能幻想自己的念头有如实质,然后将这些实质般的念头送向胸口,实际上一念头都无法感觉到,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嗡嗡嗡! 铝盘突然震动起来,不是很剧烈,但陈令能够明显的隔着薄薄的内衣感受到,这件内衣也是置换了新的行头后唯一没有脱下来的衣物。 “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里面有没有值钱的翡翠?” 陈令不明白震动的含义,只得继续一边在心里提出疑问,一边还要幻想将这种疑问形成实质般动念头送到胸口位置的铝盘。 嗡嗡嗡! 依旧是没有声音的震动,频率和幅度更刚才没什么不同,陈令自然更加迷糊。 那我试试别的原石?这里一共有三块原石,我总可以比较一下铝盘的震动,然后参考张建成和狄世襄的评意见,再胡乱几句话,应该就可以过关了吧? 有了这种想法,陈令立即付诸行动。 在狄世襄等人的眼里,陈令原本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然后伸手触摸着聚光台上的原石,稍等了一会后,又蹲下身来去触摸放置在地板上的另外两块原石。 有戏?他懂赌石?! 狄世襄满脑子的疑问和惊诧,却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让心中的想法显露出来。 “这块石头怎么样?” 陈令摸上了一块足球大的原石,心里对铝盘问道。 嗡嗡嗡嗡! 铝盘的震动频率和幅度提升了不少,再次询问后依旧如此,陈令立即感觉可能有戏,决定先试试最后一块原石再做总结。 “这块石头怎么样?” 这次摸上的是一块足有四十五厘米长,三十厘米宽,三十厘米高的原石,但铝盘毫无动静,连续追问几次依旧如此。 陈令起身,联想到自己在衡寿县老宅宅院外现那些土疙瘩的经历,心里做出判断,他决定按照铝盘震动的频率和幅度大来判定翡翠原石的价值。 “怎么样?陈先生有什么意见?” 费清德问道,虽依旧是想揭穿陈令的伪装,但此时他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尖锐和笃定,刚刚陈令表现出来的神态和动作极为自信,让他心里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真的那么正确。 “嗯,”陈令清了清嗓子,道,“对于翡翠我没什么涉猎,只是偶尔在朋友家见过一些,他们跟我了一些判别方法也没认真听,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有些规律可能都记混淆了。” 哪怕已经做出总结,陈令也决定先打伏笔,用一种毫不在意的口吻出自己经验的来源,让将来谜底揭晓时自己的答案能够尽可能的对得上。 根据铝盘的震动表现,他对三块原石做出了判断. 第三十五章 陈大师 第一块触摸的原石品质,或者是里面的翡翠介于剩下的两块原石之间,然后是那块毫无动静的和震动最剧烈的,那一定是两个极端,万一领会错了铝盘的意思,只要把握好三块原石之间的价值对比,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net “陈先生您,我洗耳恭听,我想您的眼光一定最准。” 费清德突然拍起了陈令的马屁,原因他不清楚,仿佛理应如此,刚刚停顿和迟疑过后,陈令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表现出来的风采气度让他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年轻人,此刻他本能的重视起对方的意见来。 “好!那我就。” 陈令微微头,神情十分自信,指着聚光台上的那块原石道: “具体的价值我不清楚,因为不关心这个,但我可以肯定,这块石的价值是三块里面居中的。” “然后是这两块石……” 陈令甚至连原石的概念名称都不清楚,只得用“石”这个简称来表述,也顾不上是否会令人生疑了。 “这两块石我就做个评,反了你们别见怪,因为我是外行嘛,哈哈。” 陈令再次给自己埋下一个伏笔,这才继续道,“这块一的,价值比台上的那块要高,大约高5o%吧。但这块大的,毫无价值,可以一分钱都不值。” “不可能!” 原本正认真听陈令评的费清德突然大叫,声音显得特别尖锐刺耳,“这块是我花了127万赌到手的,绝不可能毫无价值!” “你看这皮壳!仅是这皮壳的‘水分’和‘地子’,里面绝不可能是废石!这可是经过好几个赌石大家确认过的!” “绝不可能!” 费清德有些气急败坏了,此刻他完全失去了风度和淡定,犹如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冲着陈令狂叫。 陈令眉头一皱,阴着脸扫了费清德一眼,慢慢踱开脚步,离开了聚光台,离开时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让费清德狂暴的情绪瞬时平定下来: “费老板,这是在赌石!” “你也在赌,我也在赌,急个什么劲?一百多万就弄穷你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狄世襄心头狂喜,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拥抱一下陈令,暗想这子简直是绝了,太有范了! 如果不是知道陈令的底细,这一刻他也免不了完全相信陈令的话,那架势,那气度,简直比最有型的公子还公子啊! 至于陈令评的结果已经不重要,哪怕错了,也绝不会破坏自己跟费清德之间的关系net 就凭这番表现,就算陈令将原石成是他在衡寿县山区的铅锌矿石也不打紧啊! “陈先生批评得是,清德失态了。” 费清德清醒后立即低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对着陈令的背影就是一鞠躬。 他倒不是真的完全信服了陈令,而是对陈令刚才的那句话极为认同,并感谢陈令对自己的拨。 做玉石生意,特别是如今打算涉及到最上游的玉石原材料加工业,并且还想参与赌石以谋取暴利让自己的事业能够有突飞猛进的展,费清德知道自己必须拥有两个基本条件。 其一是要有足够胸口的资本作为启动资金,玉石原材料购买和加工需要耗费的资金是天文数字。 相比纯粹的销售来,这种生意不是很快进快出,而是需要积压巨量资金,没有那个本钱就不能考虑这方面的事,所以他才选择赌石,至于后赌石才能一夜暴富。 其二是要有良好的心态和自控能力。 启动资金不足,费清德选择了赌石,他打算从赌石中谋求巨大的利润支援,然后创建自己的玉石帝国。 赌石的人不忌贪,但忌冲动和没有节制。 不贪心的人也不会去赌石,因为赌石成功后,往往能够带来数十倍甚至是数百倍的利润,这种高利润附带高风险的行当,如果没有贪念,根本就不会沾手。 但参与赌石的人往往绝大多数输得倾家荡产,那就是因为他们太冲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没有节制。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赌石行业里面充满了危险和诱惑,这种危险既来自于天价原石本身附带的风险,也来自于认为的设局和陷害。 一旦参与赌石的人心境不够高,无法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唯一的结果就是输得倾家荡产甚至是跳楼身亡,这种例子在赌石盛行的地区每天都会生。 费清德一直自认为心境够高自控力强,却没想今天不仅严重失态,还差彻底乱了心境,如果不是陈令的当头一棒喝醒了他,今后还有理智的话就要彻底离开赌石业,否则必定亏输多年来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所以费清德醒过来后十分感激陈令,也再也没有怀疑陈令的身份。现在如果有人陈令是假冒的贵胄子弟,他一定会跟对方急! “老费?” 张建成不懂玉石行业,更不懂什么赌石。 在他的概念里,赌石无非就是碰运气,跟买彩票希望中奖差不多,区别仅仅是相比彩票而言,赌石具有专业的知识和眼里,越是知识经验丰富的人越能看得准,不像彩票完全靠随机出现的概率,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研究出来的规律和选号推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张建成不知道的是,这块被陈令判定为“废石”的翡翠原石,虽然买来所用的钱并不多,只有区区一百多万,但寄托着费清德极大的期望。 这块赌来的原石,费清德让许多业界的老手和大师级别的人物看过了,光是给的咨询费和技术费就不止一百多万,而是达到了两百一十二万,费清德的账上急得清清楚楚,他还要将这些咨询费算入成本呢。 而费清德的期待,对这块翡翠原石解开后的预期收益是三千万以上,这还仅仅是翡翠原材料的预期利润,制成产品后的利润将更加巨大。 所以费清德才会如此失态,因为接近六、七千万的总利润预期,与完全不值钱的“废石”评价,相差实在是太遥远了。 “我没事。” 费清德随口回了张建成的关心,然后立即不再搭理他,连忙跟在陈令身后讨好巴结。 好话足足了一箩筐,才让陈令勉强答应再帮忙看一块原石。 这是一块比拳头还要一些的原石,表面没什么特别之处,费清德只花了4ooo元钱赌来的,还没解开看里面的内容。 “这石头里面有翡翠,价值跟台上那块差不多。” 陈令给出评价,当然依据的是铝盘震动的频率和幅度,跟第一块原石几乎一模一样。 “多谢陈先生!” 费清德又鞠一躬,然后转头看向张建成,“我们现在就解开看看,这块原石我早就想解了,有几位朋友跟我定了挂件,要求是最原装的,这下正好解开雕刻了,呵呵。” 费清德虽然找了这么个借口,虽然对陈令态度变得极为恭谦,却依旧掩饰不了他心中的渴望。 这一刻,他希望陈令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手头这块原石已经被专家判了死刑,认定是一块废石。如果解开后真是废石,那陈令的专业技术就不值得信任,他那块寄予了极大希望的原石…… 因为计划参与费玉清的玉石生意,张建成迫不及待的在自家的别墅装修布置出了一间专用的玉石展示操作室,里面配备了专业的型仪器设备,当然可以现场解开这块体积很的原石。 从加工学徒打拼到如今这份家业的费清德略懂解石的操作,利用张建成购买的崭新设备,半时后就解开了这块拳头大的原石。 对着射光灯一照,费清德的心拔凉拔凉的。 数位自己花了大价钱请来鉴定的赌石界高手和专家们判定是废石的东西,在射光灯下出现的那一抹翠绿,让他的心整个都碎掉了。 里面有翡翠!陈令的判断极为准确! “老费,怎么啦?” 张建成望着费清德,脸上有些担忧,对方如丧考妣的模样让他觉得很是不妙。 费清德再次清醒过来,对着陈令一拜,“陈大师,费某有礼了。” 陈令错身一让,躲开对方的拜礼,也没什么,对着狄世襄苦笑,心里却美翻了,因为铝盘竟然有赌石的作用,这简直是大大的惊喜,比每天捡到一万块钱都更让人激动。 “陈大师,您看……” 费清德犹不死心,心里突然动了一个念头,他要好好拢络陈令,虽不清楚陈令的能力是否真的值得信任,是否真的总是有效,但与之结交和熟络却有万利而无一害。 “您能不能再帮我仔细看看那块大的原石?” 陈令不置可否,佯装打了一个哈欠。 精明的狄世襄立即接过话来,极为亲热的攀着陈令的肩膀,反复多年至交好友那般拢着往门外走去。 “费总,张土匪,今天打搅了,我们还有个重要的约会,现在就不陪你们了,回见啊。” 陈令坐着狄世襄的梅拓车走了,别墅二楼的阳台上,是一壮一瘦两个身影。 一位看着绝尘而去的梅拓车充满疑问。 而另一位,嘴里念叨着陈大师,心里一百二十个渴望自己能够替代狄世襄成为陈大师的挚友. 第三十六章 珊瑚杀手 离开张建成的别墅,时间还早,狄世襄载着陈令去了皮马街,麻阳市的古玩一条街net 开着梅拓车的狄世襄竭力按捺心头的兴奋,佯装淡定的跟陈令聊天,也没谈及刚刚的赌石,只是聊这些年来他走廊闯北的见闻逸事,让陈令听得十分入迷。 暗地里,狄世襄心情极不平静,偶尔还偷偷打量坐在身边的陈令,对于这个神奇的年轻人身份他有了好奇,也不再相信杜涛的陈令家穷得揭不开锅。 这种人放在哪里都会光,怎么可能平庸! 虽然出自费清德嘴里的那句“陈大师”让狄世襄极为震惊,但他有自己一套行动准则,道听途和偶然事件多作为决策的参考依据之一,而不能作为最大的凭据,否则这么多年在商场他早就亏得血本无归了。 因此,狄世襄急着拉陈令去皮马街,想再次验证一下陈令的能力,如果真有特别才能,他就决定转行到玉石加工销售业,当然给陈令的股份也少不了,对这方面他并不吝啬,也绝不太贪心。 玉石行业竞争激烈,要求的资本也很大,特别是上游产业链更是如此。 如果没有几个亿的身家,狄世襄绝不会插手上游产业链的事情,他决定老老实实的做中下游的生意,先是进货出货的零售生意,今后有了资本和对行业了解了,再做玉石加工生意。 玉石原石的采购、囤积甚至是赌石,他是碰都不会碰的。 但玉石生意要做好,就必须像“石中玉”那样做连锁,将规模做大,需要的资金将是个天文数字,以狄世襄目前的身家而言承受不起。 所以他也动了所有资本家原始积累时期的那种赌徒心思,暴利的赌石生意他也要做,前提是陈令确实拥有特别的能力。 “狄胖子来啦,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一个面容清瘦,皮肤白皙,戴眼镜的约莫四十岁的男人热情的打招呼,转头就吩咐店里的伙计上好茶。 “常才子,你损我!” 狄世襄哈哈一笑,“今儿我带了个兄弟来看看古玩市场,他对这块很好奇,来跟你们几位大佬取取经。” 着推出身后的陈令,介绍时也没细姓甚名谁,只自己自己的兄弟。 狄世襄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古玩店老板常相如以为这是他的私生子,最后跟张建成一样,仔细看过两人的相貌后打消了这种念头。 “有什么好取经的,混口饭吃,我这随便看,要看钱币还是字画?” 常相如十分热情,对于狄世襄他很感激,也很领情,曾经在自己落魄潦倒的时候正是狄世襄的帮助才起步展,逐渐做到麻阳城最大的钱币字画大佬程度。 如果没有狄世襄当初的无私帮助,他虽然也许可以混得不错,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风光,如今他都成了华夏国古钱币协会的理事,全国那么多玩古币的,他也算是其中凤毛麟角的佼佼者了。 常相如多年都称呼狄世襄为“狄老板”,只是在狄世襄转行搞矿山生意并亏了不少钱后,才在不知不觉中换了称呼,跟着一些人叫“狄胖子”了。 世易时移,哪怕是曾经的恩人,也抵不住越来越膨胀的自尊心和对名利的执念。 狄世襄也不见怪,这几年他已经习惯了身份地位的落差,拉着陈令在常相如的门店四处品鉴古玩字画,表现得犹如两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看一看瞧一瞧,能摸的还要使劲摸几把。 陈令很珍惜当前的机会,这是挖掘铝盘秘密的大好机会,不是狄世襄领着自己来,绝无可能如此肆意的鉴赏和接触如此众多的古玩字画,甚至就连常相如珍藏的一些珍品都见识到了。 “这块古钱怎么样?” 陈令暗问着铝盘,幻想念头并操控的行动越来越熟练了。 铝盘微不可查的震动一下,如果不是全神贯注的感受着铝盘,陈令甚至会忽略这种震动. 古钱是真的,但不很值钱。这是陈令揣摩的铝盘要表达的意思。 “这张古画怎么样?” 毫无动静。 “这张字画怎么样?” 没动静。 “这个鼻烟壶怎么样?” …… 陈令不停的催念头“咨询”铝盘,得到不同的答案。 字画古书和一些颇有来头的古玩,铝盘毫无动静,但一旁的常相如介绍时却指出许多东西价值不菲,甚至有的一幅画达到几十万价格。 这明什么?明铝盘对这些东西没有鉴别能力,它不感兴趣! 陈令还现一个特,那就是无论自己手指触摸的是什么东西,哪怕是金银制品和玉如意这种既是珍宝,又是古玩的东西,铝盘也绝不会主动震动,非得让自己动用念头去询问才会给出反应。 并且,铝盘压根就不在乎物品的年份和历史价值,它只在意品质,佐证的事实就是陈令现被常相如宣称价值二十万的某个朝代具有重要历史价值的玉制品印章,还不如旁边的价值4ooo块的仿古玉扳指。 金属方面也同样如此,年代极为久远的青铜器竟然根本不能引起铝盘的震动,反倒是近代的某个质地不纯的银质香炉可以让铝盘微微震动那么几下。 “看来铝盘还是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 陈令无可奈何的做出结论,暗想自己成为古玩界级高手的希望破灭了,尽管他并没有从事这一行业的想法,但艺多不压身嘛,所以还是略微有些失望。 “怎么样?这位哥看出什么没有?” 常相如亲热的望着陈令,他已经看出来了,狄世襄明显的是让这位年轻人品鉴各类古玩,今天的主角不是狄世襄,“这几个古钱你喜欢的话就带回去慢慢玩,狄胖子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嘛,哈哈。” 陈令一顿,心想这些生意人果然会察言观色,狄世襄的名头很大,被他重视的人各方人马都想着熟络。 “谢谢常老板,这个不用了,我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对了。” 陈令挑出铝盘完全没有动静的三枚古币,摆放在托盘外的桌面上。 “啊~,我看看。” 常相如脸色一滞,急急捻起三枚古币查看,过了一会又从柜台里面拿出放大镜和照明灯具仔细鉴定,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后,才完成鉴定,脸上的神色颇为惊异。 “今儿我常某人是看走眼了,哥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这三枚钱确实是仿冒的,不仔细看我都鉴别不出来。” 常相如的话让一旁的狄世襄心中狂喜,这简直就是告诉他陈令具有特别能力,尽管私下里陈令一直自己完全没经验只是凭感觉判断,但能够挑出全国古钱币协会理事看漏的物品,就绝不是只凭感觉了。 他一定故意不承认自己能力! 狄世襄暗暗做出结论,就算陈令真的是凭感觉判断,这种所谓的第六感也足以震撼人心了。 那明什么? 明陈令天生带财运! 而且还是相当大的财运,因为能够让费清德那种资深玉石商人失态并尊称为大师,就相当了不得了。 这一刻,狄世襄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跟陈令搞好关系,两人最好是成为亲兄弟,亲兄弟不行,那就结拜兄弟! “姐,这支珊瑚怎么卖?” 陈令正被常相如粘着烦着,耳边传来陈列室另一端的一个女生。 那里摆满了普通的工艺品,其中有许多造型奇特的珊瑚,只是因为那边不属于值钱的古玩字画,而是常相如填充门面展示多元化经营的区域,所以陈令和狄世襄并没有过去。 “188元,这个粉红色的珊瑚很行俏,昨天有位顾客要买但没带钱,不过他没交订金,所以如果你喜欢就建议立刻买回去,也许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就没了。” 营业员的声音响起,陈令蓦然一震,身体震动的幅度引起了身边两位男人的注意。 “等等!等一下!” 陈令突然转身快步跑去工艺品展区,劈手就将营业员和女顾客指指的那尊珊瑚工艺品夺过,然后细细打量。 珊瑚工艺品三十厘米高,色泽略带粉红,细细的孔布满整个珊瑚枝干,看起来就像一只分叉太多的梅花鹿鹿角。 “没什么特别啊,为什么铝盘如此剧烈震动,直到我拿起它才安静下来呢?” 陈令心里暗自揣摩,却被旁边愤怒的女顾客惊醒。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看中了的东西,这都要买了,你怎么能抢过去?”女顾客几乎是用咆哮在跟陈令话。 “啊,对不起对不起,这支珊瑚我们不卖,今天库房出差错,营业员不心摆出来了,因为昨天这位先生已经定下来了。” 常相如不知道为什么陈令会突然如此,但立即做出反应,绝不会让这支珊瑚被人买走。 “不可能!你们营业员刚刚才没人叫订金的!你别欺负我只有一个人哈,我男朋友可是税务局的!”女顾客不依不饶。 营业员话了,表现得很伶俐,满脸的委屈和歉意让人不忍粹睹,“对不起,我昨天只上了半天班,中午不到就请假走了,刚刚我的事情只是昨天上午有人喜欢但没交订金,下午的情况我不知道。”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已经定下来了,今天是我见这边空着,所以从库房里擅自搬来这支珊瑚的。请你……请你原谅我,另外买一支珊瑚吧。” 营业员的谎话张口就来,根本就不带打草稿的,声色俱下,表现得楚楚可怜,仿佛那位女顾客如果不同意换货就会让她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们……,你们欺负人!给我等着!我男朋友会来查你么的税!” 女顾客也不是傻子,眼前的一幕虽然她不清楚究理,但不妨碍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绝对买不到这支珊瑚了,所以很干脆的撂下狠话,转身就走,噔噔噔的高跟鞋一路响起,快步离开这家古玩店。 “对不起,我……” 陈令不知道该些什么,现场变化得太快,还没等他解释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如今已经没他什么事了,顾客也走了。 东西,貌似就归自己了吧…… “没事,别理她,地税局局长都是我哥们,看她敢叫人来!” 常相如表情颇为高傲,然后转瞬就变得慈眉善目,表扬营业员,“杨,做得不错!业务越来越熟练了啊。” “谢谢常总!我去做事了。”伶俐的女营业员杨甜甜的展出一个笑容,乖巧的找借口离开。 狄世襄立即解围,目的是为了不让陈令心里有愧疚,这个年轻人某些方面还很嫩,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陈令有了自由,手里拿着那尊不高的珊瑚制品,托着重重的底座翻来覆去的打量,却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眼睛的余光一瞥,见到周围有几十支珊瑚陈列在框架结构的展台上,射灯照射下看起来格外美丽。 三百七十八元…… 还没等陈令扫向别的珊瑚价格,铝盘又猛烈震动起来。 陈令差啊的一声叫出口,压下震动,也没急着去看这支新的珊瑚,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于是转眼看向另外一支珊瑚的价格。 两百二十八元…… 铝盘剧震! 五百八十八元…… 剧震! 这是怎么回事? 陈令头痛了,所有的珊瑚都能引起铝盘的剧烈震动,可这里足足有二、三十支啊! 但放弃探究原因陈令也舍不得,万一这些珊瑚都来自某个海域,而且里面都包裹着珍贵的海洋珍珠呢? 岂不是要错过? 听一些天然的珍珠有美容养颜和改善健康的奇效,老妈为了家里操劳,累得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几岁,这些珍珠可是急需的东西啊! 这可是有钱没处买到的啊!普通的珍珠岂能让铝盘如此震动的! 纠结的陈令让狄世襄看出了什么,立即拍板买下整个店里的珊瑚,然后运送到自己家里,解决了陈令的难题。 午饭后,陈令被狄世襄安排在自己家的别墅客房里休息,里面还有二十六支形态各异的珊瑚工艺品摆放着,将整个房间装得犹如准备拍现代版的海底龙宫电视剧。 砰!哗啦! 砰砰砰! 砰!哎哟! 午休时刻,坐在楼下客厅听音乐的狄世襄被二楼客房传出的声音惊起,连续不断的敲打声和偶尔响起的痛呼让他倍感好奇,却也不好立即去陈令房间里查看原因。 通过初步侦查,响声是从客房的阳台传出来的,在后院听得格外清晰。 但狄世襄为了避免陈令的尴尬,忍着冲动没有到后院查看阳台上的情况,而是一直苦苦压着好奇心,如坐针毡的继续听音乐,整个人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二楼客房里。 此时的陈令很纠结。 原本以为这批珊瑚里都包含着天然的、野生的、来自海洋的珍珠,没想到敲开珊瑚后一无所获。 无论他如何心的将珊瑚肢解成一堆“珊瑚灰”,也找不到期望中的珍珠,反倒被四溅的珊瑚“尸体”打到脸上和手上,时不时的痛呼一声。 最最令陈令想不通的是,哪怕他动用心念询问铝盘,也会在自己将珊瑚敲断后再也得不到回应。 铝盘就像死了一样,一动静都没有,除非他换一支完整的珊瑚请教铝盘。 因此陈令认为敲碎的珊瑚已经没有了价值,而完整的珊瑚竟然可以让铝盘强烈震动,这种情况百思不得其解。 陈令不知道的是,在古代,珊瑚是名贵的物品,它的价值远远不是几百块钱能够描述的,甚至品相好的珊瑚能够卖出天价,比那些黄金宝石价格更高。 等到下午三,狄世襄敲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客房的珊瑚消失了,只有一堆看起来是珊瑚底座的东西胡乱堆砌在通往阳台的门边。 而整个阳台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人都走不出去了。 厚厚一层或白色或粉红或微黄的粉末和颗粒状的东西,将整个阳台铺成了圣诞节时的雪景造型,就连连接阳台的客房大门和临近的地板上也满是这种细的颗粒和粉末,穿着拖鞋踩在上面硌得脚板生痛。 “这个陈令竟然将所有的珊瑚都敲碎了!还碎成这种粉末状了!” “他跟珊瑚有仇吗?难道他是传中的珊瑚杀手?” 这一刻,狄世襄满脑子都是这种疑问……. 请收藏投票!. &1t;ahref=.>. 第三十七章 失聪了 午休后,哦不,陈令根本就没午休,一直忙着摧残珊瑚. 狄世襄也没午休,他睡不着,一直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焦急的他躺在客厅沙上都觉得身上盖着的羊毛被燥得慌。 接下来是欣赏狄世襄的藏品,不用外出,就在这栋别墅里。 狄世襄的藏品很多,但银器占绝大部分,剩下的是玉制品,黄金制品只有一尊十厘米高的弥勒佛像,佛像栩栩如生表情丰富,做工和色泽都十分漂亮,很是让陈令胸口的铝盘震动了一番。 银器虽然也大多造型奇特赏心悦目,但铝盘震动得并不厉害。 陈令暗想这玩意做得再美也终究只是白银,要想入得铝盘的眼,估计是没什么戏。 那家伙就是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材质不好,造型了天也引不起它的兴趣。 狄世襄的玉石和玉制品数量多,但品质不敢恭维,也就是在雕刻功底上有些建树,乍一看很美,仔细一看不是很美。 那些玉石的色彩和透光度等方面的品相不怎么好,就连陈令自己也感觉一般,哪怕他不怎么懂这块。 虽没有见识到级的翡翠玉石,但陈令也收获良多。 原本来看藏品就是为了掘和熟悉铝盘的功能,这里的东西可以随便看随便摸,旁边也没人催促,让陈令可以肆意做试验,变着法子动用心念询问铝盘,让他积累了不少心得。 身边还站着最敬业的解员,不仅将每一件藏品的来历解清楚,还附带价格、藏品的优劣特、如果哪里怎么怎么变动一下就会如何如何提升价格或不怎么值钱,让陈令也学到不少知识。 有了解,陈令对铝盘的震动频率和幅度变化所表达的信息更加清楚,因此下午的收获可以是最大的,陈令的情绪也十分高涨,此次来麻阳真是不虚此行。 至于解员狄世襄本身就是翡翠玉石行业半吊子水平,讲解的的东西并不很高深,陈令对此完全不在意,他压根就没想过让自己成为这个领域的高人,“陈大师”受之有愧,他也没兴趣。 “陈啊,就是这些了。” 狄世襄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很盛,“以前很有一些收藏,值钱的都卖了,生意上不顺利,所以换钱来周转,这些东西毕竟只是兴趣爱好,所以也不怎么看重,除了这尊金佛一直舍不得卖,那可是大师手笔,都不是现代的工艺。” 提到这些,狄世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即对陈令解释: “上次那对手镯实际上我转手卖了九百五十万,哥哥对不起你,贪得多了些,因为我矿山生意那边亏空很大,所以那些钱补窟窿去了,只补了你1oo万,希望你能理解。()” 什么! 九百五十万? 乖乖你个隆!那玩意也太值钱了吧! 陈令还没有修炼到荣辱不惊的程度,如此天价让他身子都紧绷起来。 狄世襄补了1oo万,他已经暗自揣测了那对手镯的价格,却怎么也没想到可以值九百多万,原想四、五百万了天了。 震惊过后,陈令平静下来,心里对狄世襄更添好感。 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买卖,别狄世襄完全可以不用告诉自己实际卖价,就连那1oo万也无需给自己,因为当时在“大世金行”就已经银货两讫了。 那1oo万,完全是狄世襄个人的义道和诚信! 就为了当初一句随口出来的话,一般而言,那种话也就是客套话,谁也不会当真,可狄世襄做到了言出必行! 如今又告诉自己卖价,还要自己理解和原谅,这种做法已经完全打动了陈令的心,他觉得狄世襄这人可交。 想到这里,陈令做出一个决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旧手绢包起的东西。 “狄哥,没关系,你能补我1oo万我就领情了,不用这些。你看这玩意大概值多少?帮我也卖了吧。” “谢谢!啊~~” 狄世襄陡然一惊,盯着陈令看了十来秒钟都没动作,直到陈令脸上露出疑惑后才醒过神来,“好!好!我看看……” 结果布包,心的放在桌面上展开,一个项链出现在眼前,他的瞳孔立即猛烈收缩。 这是高品质的翡翠! 鸡心吊坠有鹌鹑蛋大,玻璃般明净、透明,绿色鲜艳而明亮,看那品相,就算不是‘祖母绿’也一定是‘玻璃绿’,属于翡翠中最高档的品种了。 这玩意值多少钱? 狄世襄也不知道了,他能够估出一个价格来,但不好跟陈令。 有了上次的手镯事件,如今他再按照自己掌握的玉石鉴定经验来估价,别陈令会怀疑,就连他自己也不出口。 那可是“陈大师”拿出的东西啊! 陈令有些奇怪,狄世襄呆呆的盯着项链看了老半天了,却一直没有开口。 项链是由很粗的金链子和一块鸡心玉石构成,金链子无论是成色还是式样都不能入眼,值钱的是那个翡翠吊坠,这陈令知道。 “狄哥,怎么啦?它值多少钱啊。” “啊!”狄世襄醒过来,脸有虑色,“陈,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仿佛担心陈令误会,狄世襄急忙补充道:“上次的手镯我看走眼了,开出的价格太低,让你吃了亏。” “这个鸡心宝石一看就品相很好,可我也不敢开价了。” “陈你可别生我的气,上次那个手镯我卖的时候人家了,原本如果是普通的‘金丝绿’也就值15o万左右,可我没注意到那些绿线竟然练成了一圈,每个手镯里面都有完整的六根绿线连绵不断形成环,所以才值钱。” “这种情况太特殊,不仅每个手镯里有六个翠线环,而且最难得的是他们形成后还能够让圆环的直径统一到一模一样,并且工匠完美的将这十二道环线保存下来了。” “我那手镯一出手就引起了温建省整个玉石界的轰动,差还让人是人造的,出了人工生产翡翠的新工艺,最后才卖了95o万。” 陈令暗想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上次狄世襄开出来的价格相差如此之大。 “狄哥,那不明你的鉴定水平有问题啊,你帮看看这个吊坠值多少钱。” 狄世襄心下有些感动,自己将底子都掏出来了,陈令不仅没怪责自己赚的差价太多,反倒再次拿出一件宝物出来。 按这吊坠看起来也就值17o万左右,可玉石界的东西还真不清楚,一不心就看走眼了,况且同样是陈令拿出来的东西,心里有了对陈令的神秘能力认定后,他实在不敢乱开价。 见狄世襄依旧不开价,陈令道:“值不值1oo万?” “值得!当然值得!”狄世襄毫不犹豫的用力头,下巴都快磕到胸口了。 “那好,你就帮我卖了他,留在我手里也没用。” 陈令笑了笑,“要不你就先给我1oo万,能卖多少钱到时候咱俩再分,差价五五分账怎么样?” “啊!”狄世襄张着嘴蛤蟆一样呆滞了几秒钟,然后赶紧头如鸡啄米,“好!好!好!” 这一次狄世襄没有装清高拒绝陈令的提议,事情都清楚了,条件还是陈令自己开的,哪怕差价有一个亿,他也受得心安理得。 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么! 做人做生意讲规矩讲诚信是一回事,想方设法营造商机谋求利益是另一回事,二者并不矛盾。 如果送到面前来的好处都不要,那他还做个屁的生意啊!还不如赶紧找个合适的单位混吃等死得了! “陈给我你的银行卡号,我马上打钱!” 狄世襄一把抓住陈令的胳膊,急不可耐的要定下这笔生意,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心里再次确定陈令是自己的福星,没准跟着他可以解决自己生意中的大麻烦。 暗想这一次可得将陈令的银行卡号牢牢记住,别每次都麻烦人家,万一陈令没带卡,自己岂不是不能马上转账了! “好的,正好我带了卡,呵呵。” 陈令笑了笑,缩了缩被狄世襄抓得有些痛的手臂,取出银行卡递过去。 转账很迅,狄世襄通过电话让公司财务转了1oo万到陈令银行卡里,催着陈令去aTm机上查看余额。 陈令当然相信狄世襄已经转账,能够在交易后再给自己1oo万元钱,难道他还信不过? 交易完成后,眼见天色不早,陈令要求回家,狄世襄非得亲自开车送陈令回家。 陈令拒不过,欣然接受了这种优待。 有车不坐反倒去挤长途车受那颠簸的折腾,他还没那么装逼。 是夜,回到家的陈令美美的欣赏镶嵌在正方形银质框架里的铝盘,然后又欣赏了一下亮闪闪的银行卡,洗漱完毕就准备睡觉。 刚躺倒床上后,一整天的用脑让他亢奋得没有睡意,干脆披上衣坐起,从床下拖出一个纸盒,打开来看。 一阵亮闪闪的金光在台灯下闪现,里面是几根金条、两件金饰和三十个银元,都是从剩下的土疙瘩里敲出来的,其中的翡翠吊坠项链被他留在身上带去了麻阳市,如今已经委托狄世襄代卖,不知道会卖出个什么价钱。 睡不着的陈令计划用今天总结的经验来判定这些金器的价值,铝盘的震动他得经常温习,免得生疏了。 拿起一个黄金打造的金钗,陈令熟门熟路的动用心念询问挂在胸前的铝盘。 “啊~~~~” 铝盘没动静了! 怎么询问都没动静了! 难道它失聪了?!. &1t;ahref=.>. 第三十八章 留后路 薄薄的雾气浮游在衡寿县城,让原本就冷冽的清晨显得更加冰寒. 陈令出了门,揉了揉有些肿起的双眼,舒展了一下身子就开始跑步。 一整夜都没睡好,铝盘失去了活力让他十分紧张,却找不出办法来解决,折腾了一夜直到快早上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六闹钟准时响起,原本想补个回笼觉,却突然决定继续晨练,于是依旧出了门。 如果铝盘失效了,那也一定要晨练,同时还要做好其他的事情,这是陈令的决定。 学习成绩好了,通过高考没问题,这一陈令已经在晚上紧张的时候拿着课本书籍验证过,学习能力没丢让他心安了不少。 银行卡里有4o2万元,哪怕铝盘从此不帮自己了,也能立即改善家里的环境,让父母和妹妹过得更好一些,然后自己再努力学习,大学毕业后认真工作,一家人也可以幸福的生活一辈子。 想通了此节的陈令这才平静心情,在临近早晨时睡了一下。 他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初三时的变故也没击垮他,虽那时候很难受,但接下来陈令学习之努力令人惊叹,尽管成绩无法提高,但家里人都以他为荣。 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幸运的得到了铝盘,在铝盘的帮助下获得无法想像的好处,如今就算失去了,也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陈令能够承受。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这没什么! 锻炼身体,守护家人,这就是陈令的使命,不能被任何事情击垮! 熟悉的街道在一蹦一跳的向后移动,陈令保持跑步的频率和呼吸,逐渐觉得神清气爽。 衣衫褴褛的老人依旧如上了条的闹钟,准时出现在沿江南路,肩上背着那永远不变的网孔麻袋,在一个垃圾箱翻着生活的依仗。 陈令停下脚步,心中有了犹豫。 在麻阳市将自己的羽绒衣和两百元钱给了乞丐后,陈令在狄世襄家“午休”的时候现了铝盘的变化。 正面的红变得更长了,仿佛增加了一个连在一起的,背面的黑同样如此。 这明给钱给穷人确实能够让铝盘生变化,铝盘外延的红黑简直就是自己做好事的记录仪。 红和黑有什么价值和意义陈令不知道,但想来应该不会无的放矢。 心中也动过如果今后钱更多一些,帮家里买了房子,让父母妹妹和二舅叔叔他们过上好日子后,拿出一些钱来帮助穷人,看红黑更多后会有什么情况生net 但昨晚的变故让陈令有了犹豫,虽现在自己有不少钱,可铝盘没了动静后,万一没什么财运了呢?那些钱很可能就这么多呢,它可是一家人未来生活的保障! 如果随便送给别人,今后自己家缺钱了,谁又会送给我们呢? 抬起脚就要离开,老人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陈令,呆了两秒钟后,仿佛认出了他,脸上展现一个笑容。 这是一个感激的笑容,在那张纵横沟渠的脸上露出来,拨动了陈令的心弦。 老人的脸很脏,黑黑的仿佛从来就没洗过,但就是这张饱经风霜的脸,此时泛起的笑容让人看着有一种纯净的感觉,仿佛世界是如此美好,生活拥有阳光。 “一百元钱对我现在来不算什么,但对这个老人来,也许就是在困难的时候救命的钱……” 陈令心里突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他记起了以前的事情。 某次带着妹妹陈蓉上街时,在妹妹最喜欢的蛋糕店外兄妹俩打望着漂亮的奶油蛋糕,这时候突然从蛋糕店里出来一对母子,男孩像是在生气,将手中的奶油蛋糕扔在地上,摔得满地狼藉,接着母子俩就这么走了,再也没管地上的蛋糕,仿佛那根本不值钱。 陈蓉一直盯着地上的蛋糕,没有动,也没有话,但陈令直到现在还记得妹妹眼睛里的渴望和痛惜。 那时候,陈令就感叹人与人太不相同了,自己的妹妹最渴望的东西,就这么被别人弃之如敝屐,难道他们不能珍惜吗?就算不要了送给别人也行啊! 陈令停住了迈出的脚,回了老人一个笑容,从裤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百元钱,走过去,塞到老人手中,然后了头,跑向前方,自始至终都没一句话。 一百元钱现在对自己家来并不是不可以缺少,但对老人而言意义重大。 虽然老人依旧衣衫褴褛,依旧在捡破烂,但陈令注意到她今天没有流清鼻涕了,翻垃圾桶的动作也有力了不少,显然上次给她的三百元让她改善了生活,身体好了些。 这就足够了! 虽陈令并不决定将自己所有的钱,或者大部分的钱用来帮助穷人,可为了这个笑容,为了这个眼神,他愿意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帮助。 也许换一个别的老人陈令不会动手助人,因为他要省着用钱了,可这个老人不同,她触动了陈令的心弦,让他觉得应该帮她,尽管这种帮助有限。 但求心安! 跑上清水河大桥,陈令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压在心头的最后一口浊气也消失了,只感觉桥上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咦!” 在那栋奇怪的房子前,陈令停下了脚步。 今天这栋房子看起来很普通,再也没有让陈令心动的感觉,那种缭绕在楼房周围的富贵之气消失了。 或者那些富贵之气并没有消失,只是陈令感觉不到了,因为铝盘已经失去了功能。 这房子还是那栋房子!富贵之气肯定还在,只是自己感应不到! 陈令心中做出判断,突然生起的念头让他围着这栋房子左看右看,甚至还用拳头敲打墙壁,仿佛要看看房子结不结实。 买下它! 陈令荫生给家里留条后路的念头,决定动用存款买下这栋房子。 既然对这栋房子的感觉是在铝盘挥能力的时候产生的,那就明这房子肯定很特别,那些富贵之气绝不是幻觉,而是来自于铝盘的提示! 有了这种认识,事情就很好决定了。 铝盘的能力总是跟钱有关,明这栋房子一定很有财运,也就是俗话的风水好,买下它一定不会吃亏! 如今铝盘虽然失效,但按照它之前的提示采取行动,自家未来的生活也不会很差,加之大学毕业后努力工作,父母的老年一定能够很幸福。 做出决定后,陈令不再逗留,大清早的也找不到人买房子,于是加快步伐跑向不远处的晨练地。 …… “陈啊,你今天又迟到了,要挨骂了,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是县委书记秦征。 周围其他的大叔大伯阿姨们也纷纷打趣陈令,因为他前天才保证过不会迟到,没想今天又迟到了,这下要挨周老的骂了。 来也奇怪,周老脾气火爆,偏偏讲究修身养性的太极打得好,更奇怪的是大家仿佛觉得周老的火爆脾气很应该,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并且还乐得挨他的骂。 就连如今被陈令知晓了身份的县委书记秦征也同样如此,可他是县委书记呐,衡寿县头一号的人物,竟然也很自然的受下周老的教训。 陈令正想着这些,被秦征打断。 “陈呐,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犬子,秦有为,在一中念书,跟你一样是高三毕业班。” 陈令一怔,秦有为这个人的名字让他很诧异,上次叫人打自己的同学就叫秦有为,回教室后问过王卓,知道了他的姓名。 转头看去,正是那个秦有为! 没想到秦有为竟然是秦叔的儿子,前天中午自己还质问他老子有没有钱,有没有权,现在想来那句话是白问了。 “有为,这是陈令,你叫陈哥,以后多多向陈哥学习!” 秦征看向自己儿子秦有为的眼神表现得很严厉,此刻他不再是平常晨练时的好脾气大叔,浑身自然而然散出一股气势,这种气势很自然,完全不是做作表现出来的。 那天周老一语叫破自己的行踪,回去后秦征仔细分析并试探了一下身边的人,却什么也没现。 九曲山是个贫困落后的山区,那里民风彪悍,是少数民族布朗族的聚居之地。 前段时间生了乡干部被打事件,呈报上来的是刁民不服政府的管理,但县委书记秦征觉得里面有问题。 民族问题一旦处理不好就是大问题,所以秦征决定私下里调查一下,除了自己的秘书谁也没告诉,就连开车的王都没,只让秘书通知加班,前天下午就出了。 秘书是自己亲自挑选并提拔上来的,官场中这种知遇之恩份量很重,想来这个机灵的秘书也不会到处嚼舌头。 正因为如此,周老的身份就更加可疑,分析来分析去,秦征已经将周老看作是高人,连带着被周老看重并粘着的陈令也绝不是池中之物,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拉着儿子秦有为结交陈令的行动。 官场中人,最看重的就是人脉,结识有能力的人对一生的事业和展极为重要,对于自己的儿子秦有为,秦征没有现特别的能力,所以才急于在他年轻时为他铺垫一些道路,其中就包括结识陈令这种人才。 在陈令一飞冲天之前结交并熟识,与今后他飞黄腾达了再去认识,完全是两种结果和待遇。 秦征当即不顾双方的年龄,直接让儿子管陈令叫哥,定下了名分,这种掩藏于随意当中的心机,源自于对儿子的父爱。 陈哥? 秦有为心情本来就不好,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被父亲从被窝里拉出来晨练,现在又要认个什么哥,立即就有一种抵御情绪。 被父亲秦征拉着过来的时候他正打望远处的一个少女,任由父亲拉着频频回头张望,此时听到要认哥,转头一看。 怎么会是他!. &1t;ahref=.>. 第三十九章 我有钱 “你!” 秦有为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身体巨震.net 指着陈令的鼻子就待告诉父亲这个子前两天还差打了自己,却在转过脸去的时候看到了父亲严厉的眼神,刚刚要出口的话立即被他囫囵吞回肚子,憋得直呛。 陈令早就平息了惊讶,县委书记的身份虽然挺大,但他原本就没指望去沾秦征的光,自己家靠双手一样可以活得很精彩。 因此只在刚开始的几秒钟有些惊诧,此时见到秦征的表现,心里只觉得好笑,暗道原来秦征这么看重自己啊。 “是有为啊……,幸会幸会!” 陈令老神在在的摇晃着脑袋,伸出手,“没想到你就是秦叔的儿子,这下就认识了。” 完,陈令转向秦征,“秦叔,你这儿子一表人才,简直就是人中龙凤,你有福了!” “咳咳咳!” 秦征差被自己的口水呛过气去,哭笑不得的看着陈令,他没想到陈令这子竟然一副同辈人的口吻跟自己话,还当着面夸儿子秦有为。 那架势,哪里是同辈人之间的见面嘛,简直就是叔伯辈的人见到了子侄那般倚老卖老,还头夸人呢,那把自己放在什么身份了? “大令!你又迟到了!” 一声爆喝犹如晴天霹雳,将秦征的窘态遮掩过去,周老威了。 “啊?我没迟到!” 陈令一愣,立即本能的否定自己的错误,连忙又转过头来跟秦征话,“秦叔,我过去了,老头子飙了。” 然后又朝着正张着嘴痴的秦有为道:“有为,要不要学太极?一会我向周老推荐你去学,他正缺个徒弟了,以你的条件他一定会哭着喊着要收你了。” 没等秦征父子有所反应,陈令嘴里大叫着“来啦”,一溜烟的跑向周老,后者正骂骂咧咧的在吹胡子瞪眼。 哭着喊着要收有为? 秦征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暗想陈令这子怎么变化这么大,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规规矩矩的伙子让人见了就喜欢,现在竟然来调侃自己两父子了,特别是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如此打趣开玩笑! 难道他真的有所依仗?要不怎么一都不怵自己县委书记的身份? 想到这里,秦征更加坚定了要让儿子秦有为拜陈令为哥的想法。 推荐儿子秦有为给周老当徒弟的事,秦征根本没做指望,刚刚带儿子给周老请安的时候,人家只淡淡的了头就算是打招呼了,压根就没看得起秦有为。() 周老哭着喊着要收徒弟是真,可那也仅仅是针对陈令这子而言,别的人根本就入不了周老的法眼,还谈什么收徒弟,就连想跟他学几手太极也要看在陈令的面子上才行! 陈令如果“旷课”,周老连上课的兴趣都没有了,任由一堆大龄学生哀求也无动于衷。 …… “周老,我来了,嘿嘿。” 陈令一副乖乖仔模样站在周老面前,那表情要多纯洁就多纯洁,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铝盘失效了,要不要拜周老为师呢? 陈令脸上笑着,心里却直犯嘀咕。 周老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那一手太极耍出来,陈令还没见过有谁比他更有范的,就连电视电影里也没这么牛。 只要一看到周老的太极,仿佛就看到了张三丰,尽管陈令脑子里张三丰的印象仅仅来自于和影视作品,但周老的出现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样板。 可是…… 陈令咬了咬牙,决定还是不拜师了。 拜师容易,可拜师后那条件要死人的! 别的不能**掳掠之类的条款先不,光是必须参军这一条,陈令就接受不了。 军人很光荣,陈令从就喜欢,可喜欢归喜欢,他并不像当兵啊! 参了军,当了兵,剩下的日子就不是自己的了。 一切行动听指挥,今后想请个假回来陪父母和妹妹蓉儿都不成,那一家人岂不就被活生生的拆散? 那光荣,还是留给别人吧! 陈令毫不羞愧的放弃了参军的想法,眼睛里对学太极真功夫的渴望也不再那么热切,面前这老头的形象也瞬间矮了许多,尽管依旧很高大,但也不是那种高不可攀了。 “大令你又睡懒觉!嗯!” 周老一板脸,浑身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凭空生气一股萧杀之气,让陈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我没睡懒觉!” 陈令鼓起勇气反驳,回得很迅,然后头一蔫,“我……,我……,我大姨妈来了!” 最后一句话陈令几乎是用喊的方式出来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扑哧扑哧的声音,还夹杂着哎哟大叫,估计是有人捂着肚皮免得被笑破了。 刚刚在周老凌厉的气势下,陈令感到很心慌,找理由的时候反应变得很迟钝。 学雷锋吧,前几天刚用过,拉肚子吧,上次用了被周老当面拆穿,人家只用两根手指往自己手腕上一达,就能听到肚子的投诉。 那还能什么? 着了急的陈令在脑子里搜刮着借口,几乎是本能的借用了学校里同学们经常使用,且百试百灵的一个借口。 可那个借口是女生专用的啊! 陈令出口了才现不合适,但为时已晚。 在那种气势下,他还能找到大姨妈的借口,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周老咬着牙,瞪眼望着陈令,脸憋得通红,成功的没有笑出来,好一会才让自己的脸色恢复正常,狠狠刮了一眼陈令,道: “等会完了你留下来做俯地撑!两百,不!五百个!” “啊~~~~~”陈令惨叫。 …… “您好!请问你们单位谁负责沿江北路上的那几个门面?” 陈令敲了门,见没人搭理后自顾自的走进办公室,走到最近的一个办公桌旁边对那位工作人员话。 “嗯?” 四十来岁的男人收起手中的报纸,皱眉望着陈令,满脸的疑惑,却没回答陈令的问题,只从鼻孔里哼出一个拖音。 陈令只好再次复述了自己的问题,脸上笑容更盛。 “不知道。” 男人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陈令,转头继续打开报纸,不再理会。 这人怎么这样? 陈令翻了一个白眼,暗想难怪听建安厂生意不好了,职工的效益也差了,就凭这种工作态度,不差才怪呢。 “伙子,你是问死胡同的那几个门面?” 一个女声响起,陈令转身望去,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穿着打扮看起来很清爽,脸上的笑容也很和蔼。 “是的,阿姨。” 陈令听懂了死胡同的意思,立即走过去,“我想找负责那几个门面的人,您知道吗?” “哦,这个我知道,伙子你坐下,要不要喝杯茶?” 也许是陈令看起来很乖巧很帅,也许是女人觉得上班时间太无聊,也许是异性相吸,总之这位女人很热情的接待了陈令,还起身给他倒茶。 “丁姐,你跟他这些干什么,一个孩子家,不用搭理他!” “那几个门面建好七、八年了,从来就没有租出去过,死胡同里修门面,也不知当时那些领导怎么那么大的热情。” 先前不搭理陈令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对着倒茶水的女人话,瞥向陈令的眼神很是轻视,仿佛在责怪他打搅了自己的悠闲。 “啊!是啊。” 女人端着一次性纸杯走回来,递给陈令,“那门面七、八年都没人租,伙子你打听这些干嘛?” 陈令接过茶杯,道了谢,然后笑了笑,道:“我想买下来。” “啊!”女人再次惊呼,急急道,“那几个门面可不是什么好地段,你别犯傻,对了,让你家大人别犯傻,买它们不值得。” 陈令没有见怪女人用犯傻来评价自己和家人,心里知道人家这是为自己好,但铝盘有反应的东西,岂是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明白的,他当然要买下来。 “谢谢丁姨!”陈令笑了笑,“我还是决定买下它们。我看过了,上面那层楼可以打通住人,买下来后我就不用天天跑那么远来晨练了,住得太远也麻烦,晨练都要跑好远。” 住人?晨练? 女人又啊的一声叫出来,跟她一同出声音的是那位原本不愿意搭理陈令的男人,此时男人再也没有轻视,转而震惊的看着陈令,脸上阴晴不定,表情十分复杂。 就为了不想跑太远参加晨练,就买下一栋楼? 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个世界太荒唐? 现在的有钱人都是这么败家的? 丁姓女人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沿江北路的清水河畔有一处风景宜人的晨练场所她很清楚,但陈令所的话却太荒谬,难道他们家钱多得烧? “伙子,这事你……,嗯,你们得想清楚,你父母真的愿意买下那栋房子?就为了让你方便晨练?” “丁姨,不是我父母买,是我自己买,我有钱。” 陈令脸上带着笑,出来的话瞬间让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石化当场。 自己买? 零用钱? 天啦!降下一道雷劈死眼前这子吧! 老子辛辛苦苦奋斗了一辈子,四十几岁了还住着五十七平米的房子,可这个孩子竟然要用零用钱买楼! 仅仅为了晨练少跑路!. 本书的收藏数太少,请收藏投票!谢! 第四十章 摊牌 丁姨名叫丁秀玲,今年四十五岁,是建安厂的会计。[] 建安厂已经改名叫“建安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只是大家一直习惯叫建安厂,所以除了接工程搞建设的那部分,余下来的职工依旧自称为建安厂,外人也这么叫。 有展前景的主营业务都搬到了麻阳市,余下的老厂改名叫了分公司,分公司接不到什么工程,全靠总公司养着,如今效益也不好,临时工全部都退聘,只剩下十几个正式工和几十个退休职工吃老本,算是总公司的老年活动中心。 所以分公司的领导们都忙着走关系调到好单位,职工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上班,上班也只是看看报纸,要不就是串门聊天,轻闲到极致。 丁秀玲虽是会计,一年到头的工作闲得人都要霉了,每年只要负责收取一些挂靠的施工队缴纳的管理费,然后做好简单到极的账目,别的啥事也没有,所以才会对突然来到的陈令十分热情。 有了丁秀玲这个建安厂的老职工热情的帮忙,陈令很快就找到了负责那栋门面房的后勤部,还见到了分公司三位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一拍即合的谈妥了价钱。 四个门面两层楼,一共是325.7平米,按照同一地段的商品房价格与商业门面价之间的平均价格计算,每平米5235元,一共是17o5o39.5元,厂领导大手一挥,省掉了尾数,收17o万外加5ooo元。 原本这5ooo元可以不收,甚至可以按照纯粹的商品住家房价格卖给陈令,但分公司总经理和副总经理暗示了几次,陈令硬是没听懂。 旁边的丁秀玲也不知道该帮谁,一直没吭声,因此分公司领导不仅气的免了陈令不到4o元的房价,还连话都不想再多,刷刷刷签好字批准通过,三个人就离开了,留下一脸纳闷的陈令。 “丁姨,刚才你们领导怎么回事?好像我欠他们什么东西似的。” 陈令是个好孩子,不懂就问。 丁秀玲望着陈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暗想自己这一出口,岂不是又要教坏了祖国的花朵? 最后还是决定出来,道:“他们是暗示你给好处,如果你给好处,估计可以省下七十万,就算除掉好处也可以少出5o万,唉……” 啊! 什么? 陈令捶胸顿足,“叫他们回来啊,我给,我给还不成么!” 丁秀玲张大嘴望着陈令,觉得自己造了孽,这一瞬间就教坏了一个好孩子,暗叹“学好一辈子,学坏一分钟”。 纠结万分的陈令跟着丁秀玲到银行划卡转账,拿着银行的转账凭证,回建安厂办手续. 丁秀玲不想再戕害本性善良的孩子,主动接下这些活,没让陈令再见到分公司的领导,然后带着一堆盖好章签好字,只等着陈令签名的合同和证明文件,拉着陈令去了房产局。 …… “什么?” 房产局里,陈令惊呼出声,“要本人来办理?我是他们的儿子不行啊?” 陈令决定新房落户在父母的头上,心里美美的想着让父亲名下两套,母亲名下两套,四套门面就这么分配,以后要给他们一个大惊喜,不料办理产权证需要本人亲自到场,连他早上偷来的父母的身份证都没有用。 “委托办理也行,要你本人的身份证……”柜台里的女职员很耐心的解释。 “我有我有!都在这呢。”陈令大喜。 女职员诧异的瞥了一眼陈令,继续道:“和你与当事人之间的委托协议书,并且还要公证部门的公证书,证明委托协议有效。” 啊! 陈令傻眼了,这跟直接拉上父母过来办手续有什么不同?还要到公证处走一趟,简直是多此一举,一定还要交公证费什么的。 “陈,要不就落你的户头吧,正好我这里的转让协议乙方一栏都空着的,直接填上你的名字就行了。” 旁边的丁秀玲觉得陈令真是个大孝子,自己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零花钱,买几个门面还要写到父母的户头上,却没想遇到了麻烦。 在她想来,既然陈令有如此多的零用钱,家里一定更加富有,这户头是谁的名字都不重要了,陈令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陈令瘪了瘪嘴,然后撅起,“不行!一定要落到我爸妈的名字上,他们还没有过门面呢。” 还没等丁秀玲想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陈令跑到房产局大厅外打电话去了。 一刻钟后,母亲郭秀兰风风火火的赶到,手里还提着一个硕大的帆布袋。 今天天气好,家里有存货不用去麻阳市进货,郭秀兰一大早就去了建设路摆地摊,想试试上午的生意如何。 接到陈令的电话后,虽然没听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但“买门面”这三个字听清楚了,于是手忙脚乱的收了摊,也没将东西送回家,直接就扛到了房产局。 “大令,怎么回事?你怎么逃学了?买什么门面?跟我清楚!” 郭秀兰的语气很严厉,她最担心的是儿子干坏事,这个年龄的年轻人最容易学坏。 “老妈,是这样……” 陈令刚想开口解释,就见到父亲从一辆出租摩托车后座下车,蹭蹭蹭的直跑来,右手还抓着一个修水管的扳手。 “老爸,你怎么来了?”陈令奇怪。 “是我打电话给你爸的,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能不到场!” 郭秀兰表情依旧严厉,盯着儿子陈令,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想用家长的身份迫使陈令就范,老老实实的明真相承认错误,然后再想办法解决。 “陈啊,这两位是……” 丁秀玲在房产大厅里等得无聊,出门透透气,顺便看看陈令电话打完了没有。 却见到了一男一女两中年站在陈令身前,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硕大的帆布包,而那中年男人手里还抓着一把扳手,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赶紧过来解围。 “丁姨,这是我爸我妈,他们过来办手续。” 陈令回头一笑,笑容有些僵硬。 “啊!” 丁秀玲一惊,心里十分诧异,之前她就想像过陈令的父母是什么形象,竟然可以让陈令有百万级的零用钱。 在她的想像里,陈父一定是个大腹便便的胖男人,满脑门油光亮; 陈母一定是珠光宝气,相貌一定不错,还很雍容华贵。 因为陈令五官很不错,生养他的母亲相貌没得,有钱人的太太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很正常。 却不料是眼前这两个人! 陈父不胖,相反还挺削瘦。如果不是身穿工作服,换上一身高档休闲装倒也有一番儒雅气质。 而陈母的形象就大相径庭了,看起来人很老,原本不错的五官被岁月侵染出风霜的痕迹。 压下心头的疑惑,丁秀玲想起了正事,赶忙道:“那正好,你爸妈过来了,就赶紧办手续,把这里的转让协议和文件签了,到里面办产权证和土地使用证,国土局的柜台也在里面。” 顿了顿,见陈令一家三口没动静,丁秀玲转向陈令的父母,“你们是陈令的父母吧,我们去里面办手续吧,办完手续那栋楼就是你们家的了。恭喜!” 什么? 一栋楼! 郭秀兰只感觉心跳加,震得耳膜都砰砰响,瞳孔急骤收缩,她就待叱责陈令,却被陈大仁打断。 “大令,这是怎么回事?跟爸。” 陈大仁的声音不大,惊讶的表情已经消失了,但声音略微有些颤。 陈令只感觉头都大了,勉强再挤出一个笑容,对丁秀玲道:“丁姨,您先进去等我们吧,我们一会就进来办手续。” “哦,”丁秀玲快扫了一眼这奇怪的一家人,然后对陈令的父母头,“那我先进去等你们。” 拉着父母走到房产大厅门外的一个僻静角落,没等开堂审问,陈令主动摊牌。 “老爸,你还记得上次我问过你那个老宅的事情吧?就是那个地主家的老宅……” 陈令一五一十,详细的坦白。 如何偶然路过的时候甩着钥匙玩,一不心没抓稳钥匙串飞到了老宅的院落里,然后到空无一人的老宅找钥匙的时候,如何在草丛的某堆石灰土现旋即,土堆暴露出油纸一角,自己一拉现里面有金条。 接下来,就有人证可以证明,陈令语气坚定了不少。 拖着蛇皮袋回到家,跟妹妹陈蓉一起用榔头敲土疙瘩,最后担心妹妹漏嘴打她回房睡觉,自己独自敲出了不少金银饰,然后跑到麻阳市卖了钱,眼见那个门面不错所以买来给母亲做生意。 郭秀兰和陈大仁呆呆的听着儿子陈令讲故事,故事讲完后他们也没立即醒来。 这故事,简直太荒谬了!那老宅住了那么多人,几十年时间竟然没现金条? “卖了多少钱?”父亲陈大仁率先清醒。 “嗯……,这个……”陈令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报出实数,“4o2万,还有一些金条在床下没卖,大约值1oo来万吧。” “什么!多少?” 母亲郭秀兰被数字刺激醒了,快喘着气追问,声音变得很尖亢。 陈令无辜的望着父亲,老老实实的将银行卡递给母亲。 “4o2万,买房子用了17o万五千元,剩下的全在这里了。” 郭秀兰双手捧胸,看着丈夫陈大仁,“大仁……” 陈大仁一咬牙,用力头,“我们家大令不会假话,这笔钱就收下,门面你开店做生意,剩下的给大令存着,将来他还要读大学,还要娶妻生子。” 郭秀兰仿佛领了圣旨,不再怀疑和责备儿子陈令,盯着手中的银行卡,嘴里喃喃道: “财了……我们家财了……大令和蓉儿今后可以过好日此了……”. 第四十一章 买楼买房没买车 产权证和土地使用证手续办得很顺利,房产局和国土局联合办公,快捷无比net 建安厂的那栋两层楼房从报建开始申请的就是商业性质的建设用地,一应手续齐全,所以文件资料准备妥当后,当天就过了户,转到了陈令的母亲郭秀兰名下。 放下心来的陈大仁和郭秀兰都很兴奋,办手续的时候脸都快笑烂了。 特别是郭秀兰,因为她是户主,一堆协议和文件都要她签字,签字时常常手抖,心情很难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丁秀玲才知道那些钱完全都是陈令自己挣来的,心里更加高看这个年轻的帅伙,也遗憾自己的女儿年纪大了,而且还已经结婚生子,否则招这种女婿简直是太完美了。 因为有外人丁秀玲在,而且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陈令干脆趁热打铁,要求买商品房。 他可不想再让家里人住在哪怕是搭建了一间房也才三十多平米的老房子了,一家人应该好好改善生活。 热心的丁秀玲立即推荐自己看中的“天寿区”里的两套商品房,她陪着朋友看过好几次,自己却没钱购买,那里是高尚区,房价最便宜的也要45oo一平米。 也许是脑袋高兴得懵懵懂懂的,也许是不忍心拂了儿子的孝心,也许是同意陈令的意见要让他们兄妹住得更舒服,陈大仁和郭秀兰接受了陈令和丁秀玲的意见。 四个人随便叫了盒饭,吃过后扛着帆布袋抓着扳手就冲向“天寿区”的售房部,吓得售房姐以为遭遇了抢劫。 “天寿区”位于衡寿县繁华地段,就在陈令晨练不远的清水河畔,区规划和物业都很不错,户型结构、采光、外型以及附送的精装修都令人满意,属于买下后就可以拧包入住的现房。 离刚刚买下的门面很近,加之丁秀玲反复看房挑中的两套房确实不错,陈令当即拍板买下,父亲陈大仁和母亲郭秀兰也没意见,就任由他决定了。 两套房,一套84.6平米,三房一厅一卫,一套162.3平米,四房两厅两卫,无论是房型还是精装修的风格还是采光和户外的风景都很不错,只是单价稍微偏高了一,所以留到现在。 陈令选择了162.3平米的那套房,单价678o元每平米,一次**情优惠1%,打折后总计1o8939o.o6元,附送地下车库一个私家车位。 陈大仁笑着头,认可了陈令的选择,在他想来,钱是儿子的,为了改善生活买好一的也应该。 郭秀兰也没有意见,直到此时她还脑袋晕晕乎乎的,只是对房子再由自己当户主极有意见,死活不肯签字。 最后陈令死乞白赖的拉着父亲陈大仁签了字,交钱拿钥匙,带着协议和票等证明文件离开了售楼部,余下的房产证和土地使用证由开商代办,办好后会送到家里。 丁秀玲看着这一家人的场景感触颇深,心想自己的女婿要有这么孝顺就好了,儿女的孝顺是长辈的最大福气。 尽管女儿经常偷偷往家里送一些吃的用的,但女婿为人气,就连对他自己的父母也很抠门,跟陈令相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买完房,陈大仁要跟陈令算逃学的账,陈令赶紧以感谢丁秀玲为借口,拉着父母去接放了学的妹妹陈蓉,然后去“大福记”美美的吃了一顿。 最后结账的时候还不用买单,服务员饭店老板请客,惊得一家人连同丁秀玲看向陈令的目光都诧异连连,暗想这子神通广大,连吃饭都可以白吃。 …… “哦也!我们家有钱啦!我可以有自己的房间啦!” 回到家,妹妹陈蓉跳着冲进父母的房间,将自己的东西逐一清理,她恨不得今天就搬家住新房子。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新房,但在父母和哥哥陈令的描述里,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十一岁的姑娘正是需要私人空间的时候,她已经等不及了。 “蓉儿,今儿不搬家,明天还要买新家具和被子呢,买好了才能搬进去。” 陈令跟在妹妹陈蓉身后进了父母的房间,看着妹妹忙里忙外的在狭的房间里清理东西,心里直感觉幸福。 “啊!为什么不能搬?不是都已经装修好了吗?把被子铺盖和衣服带过去就是了,家具可以慢慢搬嘛!” 陈蓉睁着大眼睛,撅着嘴望着陈令,狭的房间里摆了两张床,俩兄妹挤在不足两平米的空间里,伸手可触。 陈令笑了笑,心想这些年妹妹也吃了苦,听可以住大房子还拥有自己的房间,已经急不可耐了。 摸着妹妹陈蓉的头,陈令温言道:“蓉儿不是我家有钱了么,有钱就要买新衣服啊,这些衣服都不要了,明天买新的,从里到外都穿新的,春夏秋冬的都买!” “哇!” 陈蓉大喜,将手中抱着的衣服往陈令怀里一塞,整个人都蹦起来,像一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跑到门外,直往父亲怀里钻。 “我要穿新衣服了!好多好多新衣服!” “我还要吃奶油蛋糕!天天吃!” 父亲陈大仁摸着陈蓉的头,呵呵笑着,“吃!天天吃!明天就给蓉儿买新衣裳!” 母亲郭秀兰站在一旁直抹泪,啥也不出来。 良久,郭秀兰才恢复平静,依然不敢相信陈令故事里捡到金条珠宝的事情。 “蓉儿,你赶紧写作业,我和你爸找你哥谈事,乖!” “嗯。”陈蓉使劲头,懂事的拿起书包,端坐在厅房的饭桌上开始写作业,没有再打搅大人。 陈令知道床底下的东西要充公了,好在敲下来的土疙瘩和油纸还在,可以佐证金条和饰的来源。 从床底拖出蛇皮袋,再拖出那个存放金条饰的纸盒,陈令将证据展示在父母面前。 “喏,都在这里了,没卖掉的都在这。” 拿起一根沉甸甸的金条,陈令就要递给母亲郭秀兰,就在金条即将易手的关头,心中突然一黯,想着如果铝盘能够继续鉴定手中的东西就好了。 蓦然,胸口传来一阵震动! 陈令啊的一声叫出声来,浑身一震,手中的金条往下掉落,堪堪掉到伸手来接的母亲郭秀兰手中。 “这孩子,叫个啥呢。” 郭秀兰赶紧用双手捧着金条,没管陈令的异状,“大仁,我看这金条是真的呢,特沉!” 陈大仁头,没有关心金条的真假,看着陈令道:“大令,怎么啦?” 陈令此时的欣喜无以名状,却要苦苦压住不表现出来,听闻父亲的问话,赶紧接话道:“没什么,突然想起还有试卷没做,明天要课堂讲解了。” “那赶紧做试卷。”陈大仁看都没看妻子手中的金条,拉着她就要离开陈令的房间,“秀兰,我们出去,不要影响大令学习。” “哦。”郭秀兰应下,临走时想要仔细看看陈令的收获,另一只空着的手拉住桌上的纸盒就要拿走。 纸盒里的金条饰看起来不多,却十分沉重,郭秀兰抓着纸盒外延没拿起来,纸盒一倾斜,里面的金条和金饰以及银元劈哩啪啦的冲破纸盒侧边壳,往地上掉落。 “啊~~~” 郭秀兰就待去捞,却被丈夫拉住,“别管它们了,让大令学习,我们出去!” 等父母离开房间关上门,陈令急不可耐的抓起地上的金条和银元,逐一验证铝盘的能力,得出的结论让他惊喜万分。 铝盘又活过来了! 陈令激动不已,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太激动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细细查看铝盘,陈令没有现特别的地方,正面的红和背面的黑果然增加了一长度,那是清晨送给拾破烂老人钱造成的,也许还有花钱买门面和商品房的结果,因为那增加的长度大约有三个长。 帮助同一个人,铝盘可以持续增加红黑,只要对方依旧穷着。 帮助次数太多的人,比如老爸老妈,只要给出的钱足够大,依然可以增加红黑数目,这也算是一种规律。 “哇!给老爸老妈钱增加红黑数量的成本简直太高了!4o2万啊!不知道银行卡上的余额还算不算没给出去的……” 陈令笑眯眯的计算着红黑的价值,心里美得冒泡。 铝盘活过来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是浮云,看来今后得多做好事帮助别人,没准铝盘需要自己经常帮助人才能保持和提升能力呢。 在极好的心情下,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陈令睡得很安稳。 是夜,陈令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家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同出去旅游,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 醒来后,陈令对梦中游览的景印象不深,除了老家和麻阳市,别的地方他没去过,所以梦中那些景都被一层迷雾笼罩,只记得很漂亮,究竟如何完全记不起来了。 记忆深刻的,就是一家人出行使用的交通工具。 他们一家四口,竟然坐在放大了无数倍的铝盘上! 而铝盘如同飞碟一般,又像是童话中的飞毯,竟然可以驮着他们在空中快飞行! ……. 第四十二章 建安厂反悔 “老爸老妈,蓉儿,我上学了.net”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陈令回房背起书包就待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回头叫道,“老妈你把卡上的钱转走,把卡还我,那可是我第一张银行卡呢。” “嗯。”母亲郭秀兰笑眯眯的头应下。 钱当然要转走,那么大的一笔钱儿子拿着她不放心,怕“男人有钱就变坏”的规律在陈令身上体现。 她得自己留着这笔钱,帮儿子存着将来讨媳妇,还要拿出一些来作为今后门面装修和进货的成本。 昨天一整夜他和丈夫都在商量这个,窸窸窣窣捂在被子里得人都快憋过气去,为了不影响女儿陈蓉的睡觉。 …… 第一堂课是语文,游博光在讲台上摇头晃脑的讲解着文言文的翻译精要,陈令在台下学得很认真。 突然一阵震动传来,是手机。 举手,报告老师,我拉肚子要去厕所! 游博光挥手放陈令离开,这位学生他很满意,相当满意,摸底考试试题部分满分的成绩让他绩效奖金增加了千把块,屑末事应当支持,听昨天就是因为生病请假没来学校。 还没等游博光想清楚要如何优待自己,陈令一溜烟的出了教室,躲到厕所里接听电话。 “陈啊……” 电话里是丁秀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迟疑和犹豫。 “丁姨好!找我有事吗?” “嗯……,是……,是这样……” 丁秀玲很纠结,好大一会才鼓起勇气继续道,“厂里不想卖那栋楼了,希望可以从你母亲手中买回来,我们可以出昨天的转让契税和费用,以及转回来的所有费用,另外还补偿你四万元钱。” “啊~~~~~” 厕所里响起长长的惊叫。 …… 逃课? 还是请假吧。 陈令亲自跑到班主任黄少奇的办公室,以家里有大事要求请假回去,并保证办完了事情后立即赶回学校学习。 班主任黄少奇头一,批准,然后关心的追问陈令身体如何,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笑着让陈令快去快回。 这个学生他很放心,俨然已经成了年级成绩第一的尖子生,如今听许多科目的任课老师都不再自己做试卷,直接拿陈令的试卷作为标准答案在班上讲解。 几乎每天都会有各科的模拟试卷给学生做,在课堂上做,留着放学回家做,学生辛苦,老师也不轻松。[] 每套试卷都要由老师事先做好标准答案才方便第二天的讲解,有的老师跟教快班的同事结成了战略同盟,将试卷一分为二,一人做一半,否则要太影响放学后的家庭生活了。 现在凡是教七班的任课老师都轻松了,有了陈令这个答题机器在,各科老师回家都不用做试卷了,直接拿这陈令做好的试卷讲解,从没出现过错误。 所以班主任黄少奇对陈令的学习很放心,哪怕昨天因为生病请假没来学校,他的试卷也由同班同学王卓带来了,解了不少任课老师的麻烦。 …… “大令,你怎么回来了?上学要认真,怎么今天又逃课!” 陈令刚回到家,母亲郭秀兰就开始了数落。 今天郭秀兰没出摊,也不打算出摊了,如今都有了门面,就等着将来做门面生意,这几天的工作是给家里添置东西准备搬家,里里外外都要忙。 “老妈,是丁姨打电话给我她们建安厂想收回门面,我担心她们找你麻烦,所以回来了。” “啊!凭什么?这手续都办好了,怎么又不卖给咱家了!” “不知道,丁姨电话里没明白,只是让咱家中午去‘大荣酒楼’,是她们公司几位老总请咱家吃饭。” “吃个什么饭啊!就算‘大荣’有金子吃咱家也不稀罕!” 母亲郭秀兰一脸的不忿,在她想来儿子买下的门面应该很不错,可能对方觉得卖亏了要反悔。 昨天自从得知陈令拥有那么大一笔巨款后她就晕乎乎的,在协议文件上签名时都没怎么仔细看,更别看清楚那栋楼的所在位置了。 如果郭秀兰看了那栋门面楼的位置,没准现在又是另一番口吻,她会恨不得立刻卖回给建安厂才好。 郭秀兰越想越不踏实,一把拉住陈令的手。 “走,不吃饭了,找上你爸,咱们直接去建安厂跟他们理论!” “嗯。”陈令应下,边走边安慰道,“老妈你别担心,现在手续都办完了,你才是那栋楼的户主,咱家不卖他们也没辙,就算打官司也没用,协议都签了,钱也给了,甚至咱们连产权证土地证都办好了。” 郭秀兰低声应下,心里依旧不放心,跟单位打官司她心里没底,当初橡胶厂下岗的时候她们工人就是被不合理的手段扫地出门的,两百多号职工竟然无处申冤,现在回想起来都心寒。 走到大街上,郭秀兰少有的拉着陈令坐上了计程车,赶往丈夫电话里的某个茶楼。 “秀兰,这位是来自泰东省的余总,上次就是余总帮我们公司处理了那批冻梨,今天又来咱们衡寿县了,中午你多炒几个菜,余总在咱家吃饭。” 茶楼里,见到妻子和儿子的陈大仁第一件事就是介绍身边的余世利,态度很是热情。 “大令,快叫余叔叔。” “余叔叔好!余叔叔新年大!”陈令很乖巧的上前问好,这个男人讲义气,他很喜欢,自然也会给予足够的尊敬。 “好!好!”余世利哈哈大笑,“陈很会话啊!虽然年已经过了,但叔叔也要给个红包,上次见面竟然忘了这茬,叔叔今天补!” 陈令没有矫情,咧嘴笑着接过余世利给的红包,连谢谢财。红包里面是两百元钱,余世利现场包进去的。 “大仁……” 见丈夫有重要客人在,郭秀兰很是为难,暗想还是自己跟儿子去建安厂好了,可不能影响了丈夫的工作,再自己是户主,已经足够可以代表家里出面交涉。 “怎么?什么事这么急?”陈大仁奇怪。 陈令读懂了母亲的表情,笑着接过话来,“老爸,也没什么事,就是老妈和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和余叔叔先忙吧,我们走了。” 了解妻子儿子的陈大仁当然不会就此放他们母子离开,立即拉着人追问,家里的大事他必须出面处理,这是男人的责任。 郭秀兰止不住丈夫的追问,将自己从陈令嘴里听到的信息了出来,引得陈大仁勃然大怒。 “都交了钱办完手续的房子他们还要收回?门都没有!天下没这个道理!” 三两句话的旁听也让余世利大致知晓了怎么回事,立即催促陈大仁先处理家中大事,生意的事情等陈大仁回来后再谈,他可以等。 一家人就此告辞了余世利,怒气冲冲的杀向建安厂,一定要讨个法。 由于陈令的“不懂事”,建安厂的总经理和两位副总经理态度强硬,理直气壮的要求收回房产,作废协议,仿佛陈令一家人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凭什么?”陈大仁不怵几位建安厂领导的强势,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 “我们厂里的职代会没有通过,这就是理由!那栋房子原本就属于职工福利的后勤部管,没有通过职代会研究讨论就无效,我们昨天工作忙疏忽了,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话的是建安厂的一位副总经理,见之前的强硬态度并没有让这家人妥协,立即转变了策略,抛出协议不合法的借口。 “我们家又没人是你们厂里的职工,你们的职代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大仁觉得好笑,虽他只是一名水电工,但肚子里的墨水并不少,仅仅是没有机会展示才能才混到如今这种地步。 建安厂拿职代会事,是个人就会知道职代会多也就是国家法律法规要求成立的组织,实际上一权力都没有,单位的大事全都由头头脑脑了算。 “你们……” 建安厂的副总经理语塞了,转动着油脑肥肠的大头,仿佛要从陈令一家人里挑出突破口,最后挑中了郭秀兰。 “几位,我们三人犯了错误签了字,违反了厂里的规定没有走职代会的流程,你们就帮帮忙让我们弥补错误吧!” “你看那几个门面也没什么好的,地理位置又不好,在沿江北路的那个死胡同里,唯一的出口直接通到郊外了。” “虽然靠近清水河大桥,可被房子堵住了,根本过不去,你们要那门面也没用哟,就算是当仓库都嫌远了,得绕好远才能开车过去,更别做意了。” 郭秀兰瞳孔急骤收缩,急急道:“那门面是在礁石堡那头?!”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在礁石堡那头嘛,所以你们让回门面绝对不吃亏。我们公司不仅退还你们的购房款,还帮你们出所有的税金,并且还从我们总经理办公经费里拿出四万元对你们进行补偿,你看这已经仁至义尽了吧?” 郭秀兰动心了,陈大仁则没有像妻子那般想,看向儿子陈令的目光中多了些东西。 礁石堡的事情他清楚,的是某个国土局的官员喝醉酒错批了一个建房申请,在尚未建成的沿江北路上批建了一栋房子,造成无法弥补的错误。 这栋房子的地皮原本属于某单位,可这部分地皮已经规划到该单位应该公摊给沿江北路建设使用,房子动工后,该单位为了弥补损失,立即将这栋在建的房产连通地皮卖给了私人,可笑的是相关部门竟然都批准了转让协议,就连产权证和土地使用证都给办好了。 最后的结果是这栋房产的拥有者在社会上能量很大,手下控制的资源还有一部分黑色性质,让政府也难以处理,最后沿江北路依旧如期完成,只是在清水河大桥东侧被活生生掐断,那栋罪魁祸的楼房也被老百姓戏称为“礁石堡”。 “大令……”郭秀兰望向儿子陈令,眼睛里充满犹豫。 虽家里有钱了,可她也不愿意花冤枉钱买下一栋毫无价值的房产,这些钱要用来给儿子女儿将来的生活做打算呢。 “不行!” 陈令从椅子上站起,“手续都办完了,我们一定要这栋房子!” “不能开门面做生意没关系,我早上晨练离得近就行,那房子可以打通了当住家用。” “我们不卖!” 铝盘挑选的东西,岂会没有价值! 陈令当然不卖!. 第四十三章 身价倍增 陈令开了口,父亲陈大仁和母亲郭秀兰当然支持,哪怕他们觉得不值得也同样支持.net 钱是陈令“挣”来的,他的决定应该给予尊重。 陈大仁和郭秀兰虽很愿意退还那栋楼,但依旧坚定的站在陈令这边,义正严词的拒绝了建安厂的要求。 建安厂的三位总经理副总经理见事不可为,灰溜溜的败退,连场面话都懒得了,直接让秘书送客。 整件事情里面,最无辜的就是热心帮忙的丁秀玲。 仅仅因为工作无聊,也因为对陈令很有好感,她才忙前忙后的张罗着手续问题,却没料到正是她的热情才让事情展到如此地步。 如果她不出面,就算陈令找到了建安厂领导,领导也同意卖楼,光是那些证明文件和协议的打印、签字和盖章,就足够陈令跑好几天的,根本不可能当天接洽当天办完手续。 可以,陈令能够成功的买下这栋楼,丁秀玲的功劳最大,当然这里要除开铝盘的显灵。 离开建安厂总经理办公室的陈令一家三口去见了丁秀玲,此时的丁秀玲状态很不好,心情复杂的接待了这家人,泡茶让座都有,却情绪不高。 丁秀玲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让厂里突然决定买回那栋楼,还将她狠狠训斥了一番,出来的话十分难听,根本就不是领导应该出口的。 工作几十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陈大仁和郭秀兰看出了丁秀玲的情绪,在丁秀玲的办公室只坐了两分钟就告辞离开,心里却充满疑虑,却又不好当面问人家。 陈令隐约知道肯定生了什么事情,铝盘的指示没错,那栋楼的价值远远不止17o万,想来建安厂已经知晓了真相。 幸好昨天买下了这栋楼,也幸好遇到了丁姨! 陈令回头总结昨天的经历,心里暗暗决定要对丁秀玲进行补偿。 要不送她一根金链子? 不行! 金条和金链子,包括那三十个银元一大早就被老妈收走,是留着压箱底,金链子和另外一个金髻留给蓉儿当嫁妆,金条留着升值。 天知道等妹妹蓉儿出嫁的时候她见到这种嫁妆会有什么反应,那金链子的款式太老旧,挂在脖子上像是一条狗链子,蓉儿绝对不愿意戴。 至于金髻,款式做工倒是很漂亮,可如今的女人谁的头能够撑起这种高级玩意啊! 银行卡里的钱没了,金条金饰也没了,看来只能今后再想办法弥补丁姨。() 陈令有些无可奈何的想着心事,跟在父母身后上了计程车。 时间来不及赶回家做饭,一家人决定去“大福记”一桌,招待余世利这位能够给供销公司带来前途的贵客。 “来,陈也喝一。” “大福记”的包厢里,余世利亲自为众人倒酒,推来推去为陈大仁和郭秀兰夫妇倒好葡萄酒后,又来到陈令的身边。 “我也要喝一,余叔叔。” 陈蓉在旁边大声嚷道,她很喜欢葡萄酒的颜色,叫着要喝。 葡萄酒陈蓉以前见过但从未有机会品尝,家里也只有偶尔给父亲斟酒自饮的散装白酒,那味道呛死人,远远不是现在这种刚打开瓶子就有香味的好东西。 那颜色,光是看着就漂亮啊,琥珀一般,简直太美了! “蓉儿!不许胡闹!” 郭秀兰佯装严肃的瞪了女儿一眼,然后转瞬就笑了,对着余世利道,“余总啊,我家大令不能喝酒,这就快要高考了,就用饮料代替吧,一会大令给余叔叔多敬几杯。” “哦。” 陈令讪讪应下,跟妹妹陈蓉一样,他其实也很想喝葡萄酒,几次去麻阳市喝的都是白酒,虽不至于很难喝吧,但也没什么书里描写的那样喝了让人非常舒服。 红酒应该不同,听还能软化血管养生美容,那颜色…… 陈蓉见哥哥陈令跟自己一样不能喝酒,心里立即平衡了,嘻嘻一笑,叫道:“对!哥要高考了,只能跟我一样吃菜喝饮料,不能喝酒。” 余世利显然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刚见面的时候就余叔叔余叔叔的叫个不停,然后又是一堆坐车来衡寿县累不累啊、做生意辛不辛苦啊、离开家里的孩子想不想他们啊,等等问题,哄得余世利心花怒放,暗想自己当初应该多生一胎,膝下有一个女儿简直太好了。 陈蓉的乖巧为她赢来了一千元的大红包,乐得姑娘找不着北了,虽然她很听话的要将红包退还,但最终没有成功退还时,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脸上的酒窝都甜得腻人。 “好,就让哥哥跟蓉儿喝饮料。” 余世利笑着摸了摸陈蓉的头,“蓉儿要喝什么饮料啊?” “我要喝……”陈蓉昂起头,眨巴着大眼睛想了半天,只觉得电视里的饮料都好喝,平常虽然也偶尔能喝到,但现在选择的时候颇为难。 良久,挤出一句话来:“不知道。” 陈令一怔,暗想晚上就买来所有的饮料,让妹妹陈蓉试喝,总得让她选出一种中意的饮料来,这些年可是苦了她,平常还要让着自己,自己可没尽到当哥哥的责任。 “陈大仁啊,” 推杯换盏之余,余世利眯着有些醉意的眼睛望着陈大仁,那名字好念,听着像是“陈大人”,直接叫全名挺合适,“我倒是羡慕你有个好儿子好女儿啊,儿子考试得第一,女儿又这么乖巧,今后你们两口子有福咯!” 父亲陈大仁显然也喝高了,情绪极度高涨,举着手中的红酒杯跟余世利用力一碰,出呛啷一声脆响。 “有福!有福!大家都有福!蓉儿不是叫你余叔叔么,你这个当叔的同样是长辈,再你儿子也能干啊,年纪就将生意做得那么顺溜,我家大令以后要向他学习呢……” 余世利仰头一口干了杯中的葡萄酒,就待拿瓶子倒酒,被旁边的郭秀兰抢过,仔细给两位男人满上后,才心的搁在桌面的玻璃板上。 “我们大仁还多亏了余总的帮忙,不仅帮公司解决了积压的库存,还得了奖金呢,我代全家敬余总一杯!” 再次喝干杯中的酒,余世利盯着陈大仁笑道,“起这个奖金我就觉得好笑,陈大仁你拿了5oo块吧?我听拿最多的是你们的总经理,他一个人就拿了一万块,是领导有高瞻远瞩,正因为他进了这批货才能让公司赚到利润,这不是操塔玛蛋么!” “你们这种公司啊,迟早要关门!政府也不可能有太多扶持!”余世利做出总结性言,将刚刚满上的酒杯端起与陈大仁碰。 陈大仁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起来,刚刚的好情绪被这句话浇熄了,叹了口气,一声不吭的喝干杯中的酒。 “有什么不高兴的!” 眼见丈夫显得很落寞,郭秀兰一边倒酒一边道,“以后咱家也不指望你那工资了,供销公司关门了你就来干个体户,让你当总经理,我管财务,咱家生活越过越红火!” 余世利察觉到自己的话让对方难受了,赶紧表态,“是啊是啊,自己当老板轻松自在,干得多赚得多,不用受那闲气。” 顿了顿,眼见陈大仁并没有高兴起来,又补充道:“陈大仁你放心,咱们谈定的事情我不会反悔,我还指望着你帮我收山区的野茶呢,这种好东西可是大城市最行俏的,拖回去我好好包装一下,就能卖出个天价!” “只要有你在,供销公司倒不了!” 余世利最后一句话让陈令听得笑了,端起自己的饮料就要敬他,陈蓉也跟着凑热闹,嚷着要敬酒,清脆的笑声将整间包厢内的气氛都渲染得欢乐起来。 嗡嗡嗡! 手机震动,陈令掏出接听。 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先是惊讶,然后是恍然大悟,最后笑得嘴都快裂到耳根了,只是他一直压着笑意,没在自己的声音里显露出来。 “怎么啦?大令。”郭秀兰关心的问道,“谁的电话?” “老妈,是丁姨的电话。” 陈令哈哈一笑,笑过后才继续道,“你们知道今天为什么建安厂要收回门面吗?原来是这样啊!我就他们绝不可能宁可陪四万块钱要收回那几个门面嘛……” “快!别啰嗦了!”郭秀兰的好奇心被儿子提起,打断了陈令。 “是这样,丁姨也是刚刚听的,所以打电话给我了。” 陈令依然先讲废话,见父亲都有些不耐烦了,赶紧转入正题,“那几个门面要升值了,而且是大升特升!” “怎么?重!”陈大仁开口打断。 “老妈你们以前的单位,橡胶厂的厂房要铲平,那块地皮用来开一条商业步行街,步行街的规划差就包括了咱家的门面,规划图的红线都画到咱家门面楼的后墙壁了!” 郭秀兰啊的一声惊呼,张着嘴都不出话来了。 陈令继续道:“你们橡胶厂不是卖给私人了么,那地皮早就被一家开商收购了,这个星期就动工,打通橡胶厂,沿江北路的那栋‘礁石堡’也因为户主涉黑被抓,已经被罚没为政府财产了,过几天就开始拆除。” “今后沿江北路通畅了,咱家的门面大大升值,估计两万块一平米都不止,你建安厂那几个老总怎么会不后悔嘛。” 郭秀兰脑袋又晕了,好一会才喃喃道:“那我们家以后就可以用那几个门面做生意了?” 陈令笑着猛头,“老妈你以后就是郭老板了,再也不用担心赚不到钱了!” “郭老板!郭老板!” 妹妹陈蓉在一旁放肆大叫,转头又对着父亲大叫,“陈老板!我以后也是老板了!哈哈哈哈!”. 第四十四章 发展蓝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原本就有些醉的陈大仁变得清醒。 郭秀兰却头晕了,她无法抵御这种刺激。 经过陈令的详细解释,众人这才知道缘由。 前一天晚上县里召开了新的一年经济建设特别会议,会议由县委书记秦征牵头,县长和主抓城建和私营企业的分管副县长等人拿出了详尽的方案,在县委和县政府共同主持的经济展大会上全票通过,力求让衡寿县的整体经济迈入新的台阶。 其中就包括商业步行街建设方案。 据道消息,这个步行街方案是新上任的县委书记一手促成的,目的是打造衡寿县规范有序的商业圈。 会后自然有人盯上展方案中的几块大肥肉。 在商业步行街和商业圈方案中,肥肉除了从开商手里弄一些便宜的商铺产权和承租,建安厂这栋不算在商业步行街却实际上与步行街连为一体的黄金商铺也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所以才有人第一时间联系了建安厂的几位领导,也就出现了今天一大早的建安厂反悔事件。 丁秀玲刚一上班就被总经理叫去办公室,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顿骂,然后让她想办法劝陈令家人退还门面,趁着消息还没泄漏和传播之前完成这一项工作,却不料陈令笃定铝盘的提示一定有玄机,铁了心要那门面,这才无奈接受了黄金门面易手的事实。 凤凰卖出了鸡价钱,难怪交涉到最后,建安厂那几位领导再没好脸色,就连基本的待客礼仪都舍弃了。 估计他们这会正在借酒消愁呢,那几个门面卖谁不好,偏要卖给了毫不相关的陈令,给家人亲戚是实力,给上层关系户能打造人脉,没准因此就可以调出建安厂到某个肥水单位任职了呢。 衡寿县迄今没有一条统一规划、上档次的商业街,陈令现在的家所在的清水河南岸地区是老城区,街道狭窄,建筑破旧,已经逐渐被舍弃。 如今展的重心放在清水河北岸地区,不仅新的住宿区都建在北岸,就连重要的国家机构和有实力的企业公司也纷纷搬迁到北岸,这种展已经持续了十几年时间,那边早就繁华起来了。 一旦在破产的橡胶厂原址建立商业步行街,那片范围就会形成一个商业重区域,别陈令家买到的门面楼会如何升值,就连附近街道的商业乃至住宿楼都会跟着升值,前景不可限量. 加之门面楼近处就是一个风景极佳的河滨公园,可以预见的是,陈令家购买的门面楼不用多久就能卖到每平米三万元以上,升值五倍! 陈大仁和郭秀兰至今尚未看过自家门面楼,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初建安厂为了少交国家税费,报建的时候根本就没算入每个门面该有的公摊面积,墙壁、屋檐和走道所占的面积都是白赚的。 甚至验收测量时也是草草的请客吃饭打了,这栋楼的实际使用面积竟然达到36o平米以上,而不是产权证上所注明的325.7平米。 “陈大仁,你养了个好儿子啊!陈的眼光和魄力可比我家子强多了,有福气啊!” 在席间听了整个故事的余世利对身边的陈大仁连竖大拇指,望向陈令的目光多了许多意味深长。 陈大仁连连谦虚,看向儿子陈令的目光却是骄傲和自豪,一高兴连干了三杯葡萄酒。 第三瓶酒喝干,郭秀兰起身出门找服务员上酒,走路都乐得屁颠屁颠的。 待几位大人的客套话完后,陈令笑道:“老妈,丁姨问咱们家准备拿那几个门面做些啥生意呢。” “还如果要租出去,就给她留一间,她爱人下岗了一直在帮人打工,老早就想开店了。如果咱家的门面都自己做,她建议开一家健身器材店,生意保管很好,因为她爱人对这块很熟,知道其中的底细。” 顿了顿,又面朝着余世利,补充道:“正好现在余叔叔在这里,他对做生意很有经验,咱们也请教一下余叔叔。” 郭秀兰听到儿子提起这事,立即来了劲。 下岗后她摆地摊七年,什么件商品都试卖过,却不敢有什么心得和经验,勉强让家里解决吃饭问题。 如今丁秀玲的爱人给了经验意见,外加余世利这个生意场的老手指导,她当然十分重视。 余世利看着陈大仁,觉得陈大仁很旺自己,这在生意人内部的法,就是遇到有福之人,八字跟自己相合,能为自己带来运道。 他在泰东省的生意展陷入瓶颈,偶尔来到衡寿县遇到陈大仁后立即找到突破口,让他不仅获得今年一千多万的政府订单,还以此为跳板进入直属企事业单位市场。 这次更是在电话里跟陈大仁闲聊时现了衡寿县的野茶商机,做得好的话将是未来利润的增长。 如今陈大仁一家迅猛迹,这是大好事,生意伙伴最好的情况就是共同展壮大,只有这样才能做得长久。 没等郭秀兰提出要求,余世利主动道: “从我们泰东商业步行街的情况来看,加上我跑了全国许多城市了解的一些信息,我觉得可以开一家吃店,卖些传统特色食品,或者奶茶咖啡什么的,如果门面结构不错,还可以将二楼打通做成中等规模的快餐店,比如加盟肯德基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另外三间门面,健身器材店很不错,如今大家生活好了,对生活质量和健康要求也随之提高,健身器材店开到步行街也很合适。” “还有就是服装店,全国所有的步行街都卖服装,服装店的比例是最高的,只要不代理高档次的品牌,就绝无赔钱的道理。” “剩下一间你们自己考虑,要不开一家办公用品店也行,至少可以让许多单位的采购有借口理直气壮的上班逛步行街,没准能拉来不少生意。” 道这里,余世利笑了笑,“当然办公用品店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这个没有保障,必须在步行街周围分布许多单位和政府机构才行,而且这种生意还要靠人脉和关系,你们得好好考虑了。” 有了余世利的意见,郭秀兰立即就拍板决定按照这种方式开店,反正门面是自家的,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大不了今后再换项目。 陈大仁和陈令自然支持,陈蓉则因为自己家要开吃店而雀跃,一想到今后可以随便吃东西不用给钱就心里美得冒泡。 如果家里开了肯德基店,那岂不是…… 陈蓉想不出会有多幸福,所有的同学会如何羡慕自己,脸涨得通红,捏着拳头在旁边使劲头表示赞同。 “大令,你给丁姨的电话给我,我跟她事。” 做出决定后,郭秀兰想到了丁秀玲的请求,“咱家的门面还多亏了丁姨的帮忙,否则只要晚上那么一天就没戏了。” “而且她那么热心的帮咱们买房子住,那时候她可不知道步行街的事,纯粹是帮咱们,现在门面行俏了,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好。” 眼见丈夫陈大仁和儿子陈令都表现出赞同的神色,郭秀兰继续道:“要不健身器材店就跟丁姨合伙开吧,租金算低,店里的利润算她们家三成,本钱他们也只出三成。你们看呢?” “行!” 陈大仁立即同意了妻子的方案,“人家的恩情应该报!估计他丁姨在建安厂挨骂了,还要被所有同事埋怨,这些事情咱们可得补偿她。” “还有,她爱人正好动健身器材这一行,有他参与事情会更好办。不过既然也是下岗职工,还是算他一份工资吧,免得生意不赚钱人家连饭都吃不起了。” 父亲陈大仁考虑得更周到,滴水之恩应当报,这是做人的原则,陈令当然同意,立即就直接报出丁秀玲的手机号码给母亲。 四个门面的经营项目就此敲定下来,最后以陈蓉的话将整件事做了个总结。 “我哥最厉害了!以后我天天吃肯德基!” 家里太,父母谈论陈令敲土疙瘩敲出金条的事情她躲在被子里听到了,只是佯装不知道而已。 家里有了钱,她的目标定得更加远大,从天天吃奶油蛋糕一举突破到吃肯德基,跨度非常大。 听到姑娘陈蓉的誓言,所有人哄然大笑。 …… 第二天一早,晨练时再见到县委书记秦征时陈令的心情有了些许变化,暗想正是这个新上任半年的一把手,让自家的门面楼身价倍增,楼房缭绕的富贵之气,是来自眼前这个男人吗? 最让陈令觉得奇怪的,是自从门面楼被自己家买下来后,昨天和今天晨练经过时就感觉不到那股富贵之气了,除非用心念询问铝盘才会重新有那种感觉。 这种情况让陈令很诧异,最后总结为:别人的东西更容易被铝盘主动盯上,然后做出反应,自己家的东西还得问它才给答案。 “陈哥,早!” 一个听起来有些别扭的声音响起。 陈令转身望去,是秦征的儿子秦有为,站在自己身边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极不情愿. 第四十五章 矿山之行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开学一个月了。 陈令依旧没有答应拜周老为师,只是每天早上坚持去学太极,将周老郁闷得不轻。 因为,陈令这子太有武学天份,不太极的套路教两遍他就能耍出来,关键的是他的神韵。 讲究融入自然的太极易学难精,可这个规律对陈令而言无效,他仿佛就是为太极而生的。 刚学会的套路,耍几遍下来,逐渐变得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了神韵,行云流水的姿态与柔中带刚的精髓都运用得很好,周老根本就不用实战验证,就肯定陈令如今已经抵得上那些学太极十来年的人了。 那种淡然如巍峨高山周围缭绕的云雾,浑身透出的潇洒劲,就连周老都看得入迷,心里更加坚定的要拢络陈令,死活也得拉他入门。 陈令的感觉则不同,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潇洒已经实现了学太极的最初目的,如今他的动作拿去勾搭妹妹绝无问题,绝对是大杀器。 就连半老徐娘的刘姨都入了迷,时常借着长辈的身份对他进行人身攻击,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反复要将他看个里外通透才肯罢休。 陈令只觉得自己特别容易入静,吐纳和练习太极套路的时候,按照周老指的方法运功,竟然能够感觉到气团的存在! 这种气团不仅仅包括臆想中的太极球气团,还包括真实存在的暖气团在身体里面。 吐纳时暖气团在腹位置,而按照太极的精髓全身以圆的方式运动是,这种气团竟然还能分出股的暖流,在身体里自由穿行! 往往一次练习下来,整个人神清气爽,身体素质的提高反复每天都能自我感觉到,那种状态实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到他差忍不住要答应拜师,幸好每次都是理智占了上风,这才继续让周老郁闷着。 除了坚持的晨练,学习陈令也没放松。 尽管如今除了作文和英语写作,陈令需要掌握的高中知识不多了,但他依然坚持多看多记习题集,与此同时开始涉及课外的专业知识。 计算机、逻辑学、自然人文历史知识,甚至连高等数学也开始自学了,这是因为陈令担心万一哪天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趁早记下这些知识有百利而无一害,再每天去学校他也得找事给自己干才行啊。 宋梅梅自从陈令答应帮忙补习功课后,每天中午雷打不动的拉着陈令一起讲解习题。 在校门外不远处宋梅梅自己租了一套房间,专门用于这种一对一的辅导学习。 陈令基本上每天都会帮宋梅梅补习,但随着接触的时间增加,他隐隐感觉眼前的女孩与记忆中那个天真无邪的姑娘形象有了反差,补习之余偶尔的只言片语都让陈令察觉到宋梅梅的不简单。 崇尚权贵的宋梅梅时常不经意的表露出对穷人的鄙夷,尽管她每次都及时察觉并想办法用言语掩饰了,但陈令确定对方已经不再纯真net 童年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形象越来越淡了,但陈令依旧没有爽约,只要没请假,每天终于仍然坚持帮宋梅梅补习功课,心里却将这种行为当作是对逝去的美好童年做一个交待和了结。 …… “老妈,我们走了。” 陈令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连嘴都没来得及擦拭,就被急不可耐的妹妹陈蓉拉着走向房门。 “诶~~,等等!” 母亲郭秀兰从厨房快步跑出,手里提着一个大塑料袋,“我给你们准备了牛奶、鸡蛋、蛋糕和凉开水,带在身上,免得路上饿着了。” “老妈,我们不要这些啊!” 妹妹陈蓉转过身子,满脸奇怪的望着母亲,“我们这是去做客呢,有狄叔叔在,还要我们带吃的吗?” 母亲郭秀兰不为所动,“你们去的是山区,万一车子在路上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还不给饿坏了,没水也不成啊,带上!” 陈蓉无奈的放下哥哥陈令的手,慢慢踱回,从母亲手中接过硕大的塑料袋,“哎哟!好沉!老妈你放了铁锤在里面吧?” “我放了金锤!”郭秀兰佯装没好气的刮了女儿一眼,现在的生活太令人满意,每次见到儿子女儿快快乐乐的出门,她就感觉仿佛在做梦,这个梦很长。 “大令,你们摸底考试成绩出来了吧?” 陈令望着犹不放心自己学业的母亲,只好第十次给出同样的回答,“还没呢,昨天才考过,至少得星期一才会出成绩,你急个啥啊,我保证这次还是年级第一!” “哦,那就好……那就好!”郭秀兰连连头,一脸的满足,“一会我弄几个菜,你们回来时如果妈还没回家,就自己用微波炉热着吃,别饿着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妈我们走了!” 姑娘已经再也控制不住外出游玩的激动,半提半拖着硕大的塑料袋就往门外跑。 陈令一把接过妹妹手中的塑料袋,对母亲头,“谢谢老妈!我们回来时先打你电话。老妈我们走了!” 郭秀兰微笑着头,两兄妹这才离开家门。 如今一家人已经乔迁新居,所有家具厨具全都是新的,除了几件有纪念意义的旧衣服和旧被褥,所有的东西都添置了新的。 妹妹陈蓉在新衣服的衬托下被打扮成公主模样,更加招人喜欢了,“天寿区”住着的阿姨和老奶奶们见了都忍不住要上来捏一把。 至于男人,陈蓉决不让他们碰自己,就连男孩也同样如此,名曰不让他们揩油。 “礁石堡”已经被推平,橡胶厂也已经成了机器轰鸣的工地,陈令家的四个门面也投入了紧张的装修当中,每天母亲郭秀兰都要亲自去现场盯着,以免自家最重要的财产会留下什么瑕疵。 建安厂的门面楼建得相当不错,一栋三百多平米的楼房,竟然也采用的框架结构,二楼直接可以打通成一间一百八十多平的大房间,这就让肯德基落户衡寿县有了可能。 有了统一规划并正在施工建设的商业步行街计划,加之环境优雅的滨河公园近在咫尺,陈令家申请的肯德基加盟审批很顺利。 5o万的加盟费,按标准统一装修,除了生菜、鸡蛋之外的原材料统一供应和销售,销售额8%归肯德基总部所有。 招募的工作人员已经去了汉武市肯德基培训基地进行培训,估计这边装修完工后就能立即上岗。 忙里忙外的郭秀兰时间很紧张,但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不少,皮肤上的皱纹也逐渐减少,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搬到新房之后,狄世襄到家里来过两次,每次都是路过衡寿县去矿山时短暂的拜访。 对于这个金行老板和矿山业主,陈大仁和郭秀兰十分欢迎,热情招待,却没有将“压箱底”的金条和饰让他帮忙处理。 阳春三月,为了跟陈令进一步加深关系的狄世襄邀请他去矿山玩玩,少有外出游玩机会的陈蓉也嚷着要去,这才有了周末的出行。 …… “这里简直是太美了!如果没有这些矿石和废渣,那会更美!” 来到矿山,清新的空气和一望无际的绿色让陈令心旷神怡,做出以上评,却让旁边的狄世襄脸都绿了。 他还指望着陈令给他带来财运呢,却不了陈令出口就是暗示矿山关门倒闭的“金玉良言”。 “哥,这东西好美啊!咱们带些回家吧,放在金鱼缸和花盆里很漂亮啊!” 妹妹陈蓉举着手里一块叫做“萤石”的矿石,兴高采烈的叫着,虽然不是到市里的游乐场玩,但她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 “萤石”是一种可以用于矿冶催化剂的矿石,大多是白色的,但也有晶莹剔透的粉红和淡紫颜色,质地十分脆,断层往往是平滑如镜的切面,看起来就像是整块的大钻石,十分漂亮。 不知道“萤石”这种东西有没有毒含不含辐射,陈令否决了妹妹的提议,“蓉儿,不要拿东西!去放下!” “哦。”陈蓉略微有些失望,但放下萤石后又雀跃起来,“哥,咱们去矿井里玩吧,里面的空气很暖和哟,坐着火车进去一定很好玩!” 此时三人正站在狄世襄的铅锌矿矿井洞口,冬暖夏凉的矿井里吹出来的微风带着温热的感觉,比依旧有些冷意的早春气温略高,难怪陈蓉想要进去玩。 特别是运送矿石的电动矿车拖着一长溜装矿石的大铁皮桶,在轨道上轰隆隆的开进开出,看起来就像是迷你版的火车,别年龄的陈蓉,就连陈令自己也有坐上去进洞探险的冲动。 “蓉儿咱们不进洞,里面有危险,老妈知道了会骂人。” 陈令拒绝了妹妹的念头,却暗地里决定等陈蓉午睡时偷偷下井探险,长这么大他还没经过很深的山洞呢,男孩子的好奇心和探险精神让他此刻有了一偿夙愿的想法。 “蓉儿乖!咱们去办公室,叔……,我那里有几个非常漂亮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狄世襄安慰撅起嘴的陈蓉,却纠结的不知道该如何自称,他与陈令平辈相交,去陈令家时却与陈令的父母平辈相称,陈蓉也叫他叔叔,但此时在外面了,还真不好如何处理跟陈蓉的关系。 轰隆轰隆! 陈令跟狄世襄挤在狭的运矿电车驾驶室,感受着颠簸和四周阴森的环境,心情既紧张又感到刺激。 电车由起初的水平逐渐转向倾泻,最后是几乎四十五度的大斜坡,足足开了一公里才停在一处比较大的井下平台,这里有几条不同方向的矿洞,由矿洞里开采出来的矿石经过矿工推着单独的矿桶集中在这里,再统一拖出矿井。 一位面容黝黑,只穿着短褂却脖子上淌着汗水的矿工,奋力的推着一个装满矿石的矿桶迎面走来。 正避开让路的陈令突然心中一动,扭头道: “狄哥,这里的矿工生产安全保护措施没问题吧?” “没问题!”狄世襄很自信的一挥手,“我这里可是严格按照采矿程序加固的矿井,成本高着呢,绝不是别的私人矿井那般危险,我们去里面看看。” “哦……那就好。” 陈令随口回答,心下却有些奇怪,他分明在那名矿工脸上看到了死气! 只是那死气一晃而过,又有想是幻觉。 陈令摇了摇头,觉得很可能是因为阴森压抑的矿井让自己产生了心理作用,进而对这些矿工的安全有了担忧。 自嘲的笑了笑,跟在狄世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其中一个比较冷清的矿洞。 此时的矿洞地面很不平整,到处是洒落的大矿石,只能踩在铁轨上才稍微可以落脚前行。 走着走着,陈令突然身子一顿,停住了脚步。 挂在胸口的铝盘出剧烈的震动。 有情况!. 第四十六章 未卜先知的救人 “陈,怎么啦?” 狄世襄在前面停下,两人本来并排走在铁轨上,陈令此时落后了少许。 “这个……” 陈令靠近身边的洞壁,用手抚摸岩石,冰凉坚硬,岩石缝浸出的水沾了一手。 再次用心念追问了铝盘,依旧得到震动的答案,陈令这才确定有问题,转头道: “狄哥,如果要在这个地方炸开岩石,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啊!你怎么问这个?”狄世襄惊讶的望着陈令,“开矿可不是过家家,哪里能开凿,哪里要用钢筋加固,都要听专家的。” “这已经是在地下三、四百米深处了,咱们上面全是石头,一不心就要给埋了,哪里会没有危险的!” “哦……” 陈令应到,暗想果然不是随便的事情,哪怕铝盘异常也不能验证,还是不跟狄世襄好了,免得他起疑问自己干嘛要这样。 别刚刚铝盘的震动频率和幅度与以前的都不相同,陈令也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有宝贝,如果炸开后现里面只有一坨银矿也得不偿失啊。 万一因为自己的建议采取行动,炸塌了矿洞,害死许多人,那岂不是罪孽! 矿洞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到处都差不多,隐身恐怖,空气里水汽太重,隐隐还有一股阴馊味。 回到地面后,阳光明媚的景色和清新的空气让人恍若隔世,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了。 几个下班的矿工跟狄世襄这个老板打招呼,陈令在一旁看着这些满脸尘土却笑得很欢畅的男人,有了些感叹。 有些人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能够上班挣钱,平安下班就很满足了,这些人脸上的笑容并不是伪装出来讨好狄世襄的,而是自真心的那种笑。 等等! 平安? 陈令越想越不对劲,觉得在矿井深处看到的那名矿工脸上的死气绝不是什么幻觉。 对比眼前的几名矿工,陈令仔细回忆,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 “狄哥,你这矿山有多少矿工?我的是直接下井作业的人,包括技术工人。” “239人,怎么?”狄世襄很奇怪,顺口就报出数字来。 对于矿山的经营情况他一清二楚,这几年基本都泡在这里了,只是一直没有赢利,如果把添置的机器设备和架设加固矿井的费用加进去,算起来还亏了不少net 矿山的设备,岂是能够按照财务上的固定资产方式计算的,稍微出一状况,这些固定资产就清零了。 “那这样,狄哥帮了我不少忙,我也投桃报李,给这两百多人尽心意。” 陈令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他不想先前看到的那名矿工出事故。 “我给他们每个人都配一个维生包,你看需要多少钱,我给,但采购和配备的事情就由狄哥你来办了,我还要上学呢。” “啊~~~” 狄世襄张着嘴诧异的望着陈令,好一会才道,“谢谢陈!我代那些矿工感谢你!” “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这些维生包需要定期更换,我嫌费用太高所以没配,实话,矿山一直在赔钱,不想出事故做稳妥的开采就赚不到什么钱,特别是这里已经不算富矿了。” 陈令选择的维生包括一个手压式电照明器,一个高频电子信号生器,一把匕,一根军用单兵净水器,单人用五天的压缩饼干和一个有阿司匹林、绷带、消毒水等物品的急救包。 许多劳保用品公司都有得卖,价格319元一套,光是那一根可以直接净化污水立即吸食的单兵净水器就价值1o8元,还没那么多现货。 陈令按照算出来的总价值76241元转账给狄世襄,用的是手机银行转账。 钱则来自于狄世襄卖出的那颗翡翠宝石项链差价,那颗翡翠吊坠卖了437万元,狄世襄按照约定凑了个整数补给陈令17o万元,算是陈令的私房钱了。 办完这些事情后,午睡醒来久等不耐的陈蓉才见到两人,如果不是收到了狄世襄放在办公室里那些形态各异璀璨异常的矿物结晶工艺品,她肯定要哭脸了。 好一起出来玩,不带这么丢下她不管的! 两兄妹的午餐吃得很好,都是山里的野味和野菜,回衡寿县时狄世襄还捎上一大堆野味给陈令带回家,算是满载而归。 春游结束,回到衡寿县后陈令又开始了简单重复的生活,准时早起晨练、上学、回家帮着母亲盯装修、闲暇时自己练太极,身体也日渐结实。 春游结束后的第五天,衡寿县生一起瓦斯爆炸的矿难,出事矿井正在狄世襄拥有的铅锌矿区。 陈令不知道这些事情,矿难也没有被媒体报道,只是在暗地里紧急救援。 矿难生的第六天,打通了塌方的矿井,救出所有被困矿工37名,无一人死亡,三名骨折和七名轻伤人员的健康状态也十分良好,骨折的矿工甚至不会影响救治效果。 这一切全都归功于陈令为他们配备的单人维生包! 七班的上课秩序被突如其来的狄世襄打断,狄世襄直接冲到陈令的教室里,一把紧紧抱住他,浑身颤,嘴里连声着谢谢。 摸不着头脑的陈令赶紧拉着狄世襄出了教室,在走廊上才现不对劲,狄世襄浑身充满馊臭味,满眼的血丝,整张脸也污秽不堪,原本讲究的着装沾满泥土灰尘,看起来就像是被蹂躏了。 “狄哥,你……,你被人轮了?” “呃……” 正在抹眼泪的狄世襄表情一滞,可怜兮兮的望着陈令,不出话来。 矿难生后,他不眠不休的跟着抢救队伍在矿井里呆了整整六天,因为涉及的矿工人数太多,此事已经惊动了县委县政府。 分管副县长亲临现场组织抢救,县电视台的记者也全程跟踪摄录抢救进展,只是没有进行报道。 当三十七名矿工全部平安的获得救援时,副县长震惊了,电视台记者震惊了,如此常时间的大矿难竟然无一人死亡,就连受伤的矿工也状态良好,除了三名骨折的需要三个月时间恢复,其余的人甚至可以简单的休假后再次上工! 保护住了头上乌纱帽的副县长在了解一切功劳都在于那个的单人维生包时,立即做出指示,让电视台着重报道狄世襄的先进安全生产事迹,还要将他作为典型在全县所有的矿山和其它危险性行业进行宣传和学习。 给每位下井工人配备单人维生包,每年的费用都需要7oo多元钱的成本,如今这种有良心的矿老板太少了,所以一定要作为典型,甚至可能是全身乃至全国的典型! 而在安顿了出事矿工后的第一时间,这个采矿业的先进典型却没有理会头上司副县长和电视台的美女记者。 而是着疲倦的身体,直接坐上车一溜烟的来到县城,他六天时间只在司机开车时打了个盹,所以才是如此狼狈模样。 狄世襄迫不及待的要见到陈令,他要为那三十七名矿工的生命感谢陈令,亲自感谢,否则就算再困也无法入眠。 铅锌矿矿井里有岩石渗水,但那些水都含有剧毒的重金属和其它化学物质。 如果不是陈令突然要为所有矿工配备单人维生包,如果不是狄世襄在单兵净水器采购缺货的情况下指定了谁下井谁携带的制度,那这37个人将死于非命! 六天时间人可以不吃东西,但不能不喝水,电视和新闻里报道的长时间被困平安获救的生命奇迹,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 之所以叫做奇迹,那是因为这种情况只是概率事件。 如果没有维生包,且不狄世襄会倾家荡产,哪怕他能够安全脱身并再次迹,这辈子也会良心不安。 陈令已经算得上是狄世襄的再生父母了,所以后者才会不顾一切的要尽快见到他。 被陈令一句话噎到,狄世襄咬了咬牙,不再话,一把扑过去再次搂紧陈令,红通通的眼睛里再次流下泪水,与这六天来偶尔会流出的泪水不同,这次是喜悦之泪,感激之泪。 出了这种事,陈令也不要上学了,直接带着狄世襄回了家,让他洗漱后睡上了自己的床铺,直到此时狄世襄才放松精神,甚至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就睡了过去。 “大令,幸亏你买了维生包给那些矿工,否则……” 回到家得知情况的郭秀兰一脸后怕的望着儿子陈令,完全没有责问陈令那些钱从何而来的念头,握着儿子的手紧张得颤。 37条人命啊!想起来就心颤。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37条命…… 郭秀兰已经不敢往下想。 陈大仁也心下震动不已,好一会才奇怪的望着儿子,道: “大令,你怎么突然想起要买维生包?是不是……” 儿子最近的异常表现太多,包括提前一天买门面、每天能捡到钱,“不心”挖到了天价的金条饰,现在又跟未卜先知一般为矿工买维生包,由不得不让陈大仁起疑。 “没有!” 陈令不等父亲的话完,做贼心虚的立即否认,“我只是下井看到矿工的工作环境很危险,以前在网上看到一篇报道,维生包可以大大提升他们的生命安全,所以才……” “你下井了?!” 郭秀兰尖叫着打断了陈令的话,“你怎么可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 “不行!以后不许你再干这种事情!你要出事让我和你爸怎么活啊……”. 第四十七章 生意兴隆 铝盘果然厉害! 陈令摸索着铝盘,时不时的放在嘴唇上亲亲。[] 救了37条性命,心里当然很震撼,这一切都是铝盘的功劳,可陈令只能在没人的时候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尽管铝盘听不到。 铝盘外延那一圈线条也有了变化,给239名矿工配备了维生包后,红和黑明显增多,已经连成了一条线出现在外延,填充着那一条环线。 七天前,陈令突然现红线和黑线迅猛增加,足足延长到线条十分之一的长度才停下来,当时不知道原因,现在才知道是因为救了人的性命,花钱购买的维生包起大作用时,这些红线和黑线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给钱帮助穷人红增加,黑也增加,现在花钱买安全设备也同样如此,那岂不是明这些线条跟自己做好事积德有关系? 红线还可以看作是做好事的功德录,因为传统意义上,红色就代表喜气和褒奖,可黑线呢?难道也是同样的意思? 陈令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有一很清楚,那就是做好事帮助人可以带来铝盘的变化。 这个铝盘,就是一个好人好事记录仪外加聚宝盆! 而且是有灵性的记录仪和聚宝盆! 狄世襄这些天只要有时间就腻在陈令家的新居,四室两厅被分配得满满的,陈令的父母住主卧室,陈令一间副卧,陈蓉一间房,剩下的那间房这些天成了狄世襄的居室。 只是狄世襄很忙,县里将他作为安全生产的典型表彰,他要不停的往返于各个矿山、工厂、山林乃至制造生产型的企业,亲自现场演讲,忙得他肥胖的身子整整瘦了一圈。 美其名曰免费减肥。 减肥不花钱,到处演讲也不得钱,甚至还要贴上汽油费,所以叫免费。 当然,配备维生包的事情狄世襄很无耻的独占了名誉,这是陈令的要求,他不想自己被公众关注,以免暴露了铝盘。 已经将陈令当作是再生父母的狄世襄还有一个心思没,他决定等自己的矿山恢复生产后,在上次陈令停留的矿井进行爆破,一定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如今他已经迷信和神话了陈令的“第六感”,因为这不仅仅帮让费清德尊称陈令为“陈大师”,还让自己躲过一劫,不在那个位置爆破,狄世襄不会安心。 …… 噼里啪啦!嘣! 震耳的鞭炮声响起,一股呛人的浓烟散去,留下一地鲜红的红纸。 “恭喜恭喜!生意兴隆!” 以前的老邻居纷纷上前贺喜,一个个双手作揖状,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里满是羡慕。 “谢谢谢谢!” 母亲郭秀兰笑脸相迎,“各位街坊在这里随便坐坐,实在有些抱歉,肯德基那边顾客太多,坐也坐不下了,一会大家都带一份‘全家桶’回去,给孩子尝鲜.net” “等忙过了这段我再专门请大家吃饭!” 郭秀兰的话引来一片叫好,气氛极为热烈。 陈令周六翘课在店里帮忙,正在肯德基门口协助几名警察维持秩序。 就连妹妹陈蓉也死活要来帮忙,她一定要在开业的第一时间吃到自己家的肯德基,尽管昨天晚上试火的时候她已经吃了不少。 橡胶厂旧址上的商业步行街还在建设当中,但沿江北路的“礁石堡”却早就拆除了,如今已经修缮了公路,整好了绿化带,陈令家的门面已经不再是“死胡同门面”,所以装修好进好货物,选在4月18日开业。 四家门店同时开业,声势颇为壮大,根本就不用宣传,肯德基的装修一出,在朋友和学生当中口口相传,迅就传遍了全县城。 所以今天的来人特别多,郭秀兰也就默认了陈令的翘课,只是陈蓉不去学校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还要让人看着她别被挤坏了。 县城里还从来没有这种有名的洋快餐,平常尝鲜也得去麻阳市,如今肯德基落户到县城,开业第一天就引来极大的追捧。 店里面别坐,就连走道都被顾客挤满了,外面还有黑压压一群人,都是家长带着孩在排队等着买食物,以满足各个家庭公主王子的要求。 尚未开门,肯德基店门外就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陈大仁和郭秀兰于是很后悔将开业的时间选在休息日,如今的场面已经不在控制范围内。 最后迫于无奈,拨打了报警电话。 县公安局治安队派了不少警力来才避免了骚乱和踩踏事件,但原本计划早上八一十八分开业的时间也被拖到了十二十四分。 只要顾客没事就好,这个时候郭秀兰等人已经顾不上开业时间是否吉利了。 如今老街坊也来跟着凑热闹,郭秀兰和陈大仁不知该笑还是该愁,只得收下一些花篮啊、富贵竹啊、财神像啊什么的,间或还能收到几个红包,做出许诺后将这些老街坊甩在了一边,投身到维持肯德基店面治安的大业中。 那些学生和朋友的安全最重要,此刻也顾不上老街坊的颜面了,对此陈令一家人都很抱歉。 噼里啪啦! 鞭炮声再次响起,但被维持治安的警察止住了,还将燃的鞭炮远远的扔开,以免爆炸的碎片伤着了孩子。 “恭喜财!生意大!” 这次来的是狄世襄,他刚一来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吓住了,暗想果然衡寿县县委县政府搞集中商业区的做法很有效,如今连肯德基都同意入驻县城,看来未来这片商业区大有展。 最关键的是,开肯德基连锁这种好生意被天时地利人和的陈令弄到手了,不得不这子真的带财运。 门面是县城的,就占到了天时的优势;地理位置紧贴着商业步行街,那就是地利;刚听到商业步行街展计划后,陈令一家人迅形成共识并向肯德基总部申请加盟,那就是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也难怪现场如此火爆。 现在狄世襄跟这家人已经很熟了,陈大仁夫妇也没跟他见外,远远的头就算是打了招呼,连句话都不上。 那句“恭喜财”不知道听见了没有,估计在鞭炮声和顾客的喧嚣声中没听见的可能性更大。 找到陈令,狄世襄挤过去帮忙维持秩序。 “你家的生意好啊!这下不愁赚不到钱了。” “嗯。”陈令头,帮一位身边的朋友捡起掉落的玩具递回去,“没想到这么多人,这边的人都影响到另外三家店了。” 狄世襄笑道,“那没事,只是暂时的,第一天都这样,肯德基的第一家店肯定会很火爆。” “那就好。” 陈令笑了笑,“服装店和健身器材好像还行,昨天没开业的时候就有不少路过的人看货,只是办公用品店不知道会怎么样。” “办公用品要有关系才卖得好,跟门店的位置没多大关系,甚至只要关系硬,不设门店只有仓库就行。” 狄世襄伸手拦住了几个想插队的初中生,继续道,“要不以后买肯德基送铅笔签字笔得了,就当时促销,哈哈。” 笑毕,这才正经的,“如果跟教育局关系好也行,他们下一道通知,让各个学校都来这边采购,整个店都要给你搬空!” 附近派对的几位家长听狄世襄得有趣,纷纷大笑起来,陈令却听得心中一动。 教育局?学校? 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陈令赶紧招手让不远处正看热闹的两位年轻人过来,他们是以前住在老房子里的邻居,陈令让他们帮忙维持秩序,拖着狄世襄就出了人群。 “狄哥,我想为农村的学生做事,你帮我。” “嗯?你,什么事只要一句话,我包管给你办好!” “这样,我拿十万元钱出来,用你的名义找我妈买文具,送给那些农村的孩子吧,可别是我出的钱,要不我妈又要没收了,好不容易攒钱你可别给我泄了底!”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绝不会露底!” 狄世襄拍着胸脯做出保证,看向陈令的目光里却多了些什么,心里隐隐也做出决定,只是没给陈令听。 “陈令,你也在这里?”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侧边响起,语气中充满朋友偶遇时的欣喜。 陈令转头一看,是卢军,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以前有过一面之缘。 陈令某次晨练后回家时在清水河大桥遇到一位突然病的老大爷晕倒在地,正是眼前的这个卢军跟自己一同将老大爷送去了医院才救了人,因此两人认识了。 陈令当时忙着去学校,避免连续两天逃学,时间也来不及让王卓带话跟班主任老师请假,因此将老人送到医院后,陈令从附近的aTm柜员机支取1ooo元钱交了住院押金,然后就急忙去了学校。 事后陈令有从侧面打听到老人的家人接到通知来了医院,并且病情得到控制,住了几天就出院了,心里也放了心,却再也没有见到同样见义勇为的卢军。 此时在这里遇到,算是极为有缘了,因为两次都是偶然遇到,只能衡寿县实在是太了。 “卢大哥你今天也来了啊,这是你爱人和孩子吧?” 陈令对着卢军身边的妇女头微笑,然后又跟抱着卢军大腿的五、六岁男孩打招呼。 “叔叔你好!我请你吃肯德基。”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叔叔,我叫卢毅,我爸爸叫卢军,我妈妈叫谢晓媛,叔叔你呢?” 陈令正待回答,被来自身后的陈蓉打断。 “哥,我抢到了薯条,还要香辣鸡翅,我们一起吃吧。” 陈蓉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外卖纸袋,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周围那么多朋友和学生正羡慕的看着自己,她感觉很得意。 “蓉儿过来,把东西给这个卢毅弟弟,哦不,朋友吃,你们一起吃。” 陈令及时改口,没让妹妹陈蓉叫卢毅为弟弟,自己跟卢军辈份相同,那陈蓉就应该是卢毅的阿姨,尽管年龄差不了多少。 有一个十一岁的妹妹,这辈分问题总是伤脑筋。 “姐姐你吃吧,妈妈一会帮我买。” 卢毅眨巴着大眼睛,紧盯着陈蓉手里的肯德基纸袋,嘴里在推拒,却使劲咽着口水,显然这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哥,他是谁?”陈蓉很聪明,先打听身份。 “他是卢毅,是卢军大哥的儿子,你把东西分一些给他,两人一起吃。” “哦。”陈蓉甜甜的笑了,对着卢毅道,“卢毅,你叫我阿姨我就给你吃,你爸爸是我哥哥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哥,那你就应该叫我阿姨。” “快叫吧,叫了就有吃的了。”陈蓉诱惑男孩很有一套,“我这里可是有好多香辣鸡翅哟,还有香喷喷的薯条呢,吃都吃不完,简直太香了!” 家里开了肯德基店,陈蓉整个人都变得大方起来,从纸袋里取出一盒大份的薯条,拿在手中直摇晃,卢毅的眼珠子也随着薯条晃来晃去。 站在旁边的狄世襄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却极为惊讶,暗想陈令怎么会认识卢军? 按以陈令家以前的情况,根本不会认识这种人啊!. 第四十八章 告别过去 卢毅在父亲卢军的头示意下,在散着诱人香气的肯德基香辣鸡翅和薯条的诱惑下,最终屈服了。() 叫了声“蓉儿阿姨”,获得丰厚的礼物。 一整包香辣鸡翅和大份的薯条。 陈蓉甚至连自己吃的也没留下,一股脑都给了卢毅,那种大方劲看得卢军和妻子谢晓媛很是不解,按孩子再怎么大方也不会一都不留给自己啊。 “哥,你帮我去拿一吧,我挤不进去了。” 陈蓉成功的扮演了好阿姨,转头就找陈令求助,她自己也想吃肯德基,“刚才我都挤了半天,要不是老爸在里面我都拿不到,人太多了!” 陈令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还以为妹妹陈蓉在里面吃饱了这才如此大方,敢情她自己还没吃呢。 “蓉儿,要不再等等?现在人这么多,咱们去拿要被人骂插队了。” 陈蓉瘪了瘪嘴,懂事的头应下,却没打算从卢毅手里要回鸡翅和薯条,很有一番洒脱风采。 卢军面色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儿子卢毅,后者正使劲的抓着肯德基的纸袋不放手,又扫了一眼前面长长的队伍,心里想着要不要厚着脸皮去插队,就听见了陈蓉的话。 “哥,那我去文具店了,那里人少,我在里面不乱跑,你们放心吧。” 陈蓉很乖巧,知道如此混乱的场面最不让父母和哥哥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安全。 转头又跟刚认的“侄子”卢毅和卢军夫妇打招呼道别,“卢毅你慢慢吃,以后想吃了再来找蓉儿阿姨,蓉儿阿姨一定会再给你吃肯德基,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管饱。” “卢军大哥再见,大嫂再见,狄叔叔,你送我过去吧,我挤不过去了。” 狄世襄赶紧走过来拉着陈蓉的手,用他肥壮的身子挤出一条通道,带陈蓉去了办公用品店铺。 卢军这才在人潮涌动中注意到狄世襄扎眼的体型,目光一凝,他认出这是最近风头最劲的矿山老板。 狄世襄去公安局做了现场报告,主题是“时刻注意细节是安全的最大保障”。 虽然心头有了疑问,但卢军没有表露出来,拉着陈令就要离开。 “陈令,终于找到你了,咱哥俩到外边去,这里人太多,毅有了肯德基,让他们娘俩在这里排队,一会买了给你妹妹送去。” 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毅嚷了一年要吃肯德基,我们两口子都没时间陪他去麻阳市,现在肯定是不会让出来了,让你妹妹暂时没得吃,真不好意思。” 陈令大笑,“没事,这肯德基是我家开的,蓉儿想什么时候吃都成,不用管她。[]” “啊?” “啊!” 卢军和妻子谢晓媛同时惊呼,前者疑惑,后者惊讶。 家里能开肯德基连锁店的,那是有钱人呐! 而且这门面就在即将建成的商业步行街入口处,明不仅有钱,还颇有能耐,要不也弄不到如此黄金铺面。 可卢军现陈令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浮华和骄傲态度,那天清晨救助病的老人时,陈令甚至不顾脏累,跟自己一起抬着老人去的医院。 抽搐昏迷的老人将陈令半边身子都污满了呕吐物,卢军见陈令竟然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一都不像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如今得知肯德基是陈令家开的,回想起自己第一眼见到陈令就心生好感,心下里更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生起了结交之心。 排队的顾客实在太多,陈令还得在现场维持秩序,卢军不再打搅,带着心满意足的儿子卢毅先走了。 肯德基加盟店的开业大获成功,无论是陈令一家人还是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忙得身子快散了架,就连准备的库存也早已告罄。 肯德基总部在立即货的同时,不得不联系麻阳市的几家加盟店调集库存,这才勉强让衡寿县的这家店能够正常开业经营。 系统账务与实际收钱相差第一次的短款郭秀兰没有追究员工责任,私人补足了短款,只是员工的记过被严格培训的经理记录下来作为业绩考评依据,然后就关门打烊。 晚上十一差七分打烊时已经卖无可卖,所有的货物都销售一空,还得连夜派人去麻阳市调货,明天清晨的航空托运也得安排人去麻阳市万隆机场守着接货,第二天依旧是双休日,估计顾客也少不了。 一家人直到凌晨一半才将事情大致安排好,其中到县城建设银行的aTm机上存钱就存了一个时,十九万八千多元的营业款,可不是那么好存的。 …… 4月23日中午,一中图书馆旁边的树林里,陈令如期赴约。 “陈令,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宋梅梅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素雅的厚呢连衣裙将她的身段衬得更加优美,头也在前一天晚上拉直并做了养护,反射着亮光,看起来更加清纯。 “怎么?” 陈令心里隐隐有种判断,宋梅梅这是要摊牌了。 心里也不再有痛,因为早在一个月以前他就偶然听到了宋梅梅跟母亲用手机的对话,自己这个无权无势无钱的穷学生,除了成绩好以外一无是处,绝不是她宋梅梅选择的对象。 “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补习,我成绩能够获得巨大进步多亏了你。” 宋梅梅嫣然一笑,让春光都明媚了不少,但此时陈令并不觉得如何吸引人,这段时间帮忙补习完全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上。 这个女孩虽然依旧漂亮,却不是心目中那么完美了。 “不客气,咱们以前是邻居。”陈令的声音有些低沉。 “还是要谢谢你,嘻嘻。” 宋梅梅犹如纯真姑娘那般嘻嘻一笑,心头有些诧异陈令为何没被自己的魅力所倾倒,她今天可是刻意打扮了一番才来的学校。 陈令有些呆滞的望着宋梅梅,等她继续摊牌。 宋梅梅只要继续道:“明天我就要离开衡寿了,去沙海省的学校插班,那里的高考录取分数线很低,我这种成绩去那里参加考试可以考上理想的学校,所以咱们要有段时间见不到了。” 宋梅梅低着头,佯装舍不得朋友的惆怅,偷偷的观察着陈令的表情,却没有现同样的惆怅,心里顿感奇怪,因为知道陈令喜欢她,这个消息应该让陈令有所表现,甚至流下不舍的泪也很正常。 “哦,预祝你高考顺利!考上想要的学校。” 陈令彻底解开了心结,脸上露出灿烂微笑,仿佛是祝福,仿佛是庆幸,总之就没有惆怅和不舍的味道。 宋梅梅犹不死心,“以后就很难见到了呢,也许上大学的寒暑假我都很难回衡寿。” “外面的世界更精彩,鸟儿需要更广阔的天空才能自由翱翔。” 陈令云淡风轻的了句装逼的话,那模样仿佛在“你走吧,赶紧走吧,别回来了。” 实际上,陈令在心里暗道你这鸟人给老子滚,见老子成绩好了,有利用价值了,又是谈童年的友谊,又是假装关心老子,实际上也就是想让你自己的成绩好一些能通过高考,跟那个什么“振宇哥”考上同一所大学,想办法成为权贵人家的媳妇。 原本陈令一直默默的忍着宋梅梅的做作,尽管这种做作很难被看出来,但亲耳在校外租房的门口听到她跟母亲钟素芬在电话里保证只是利用自己之后,从此这类言笑晏晏和天真纯朴的作态就像蹩脚的演出,再也引不起陈令的好感了。 虽看蹩脚演戏倒胃,但陈令依旧按照自己的态度做出决定,那就是尽量帮宋梅梅补习。 这算是对童年的美好记忆做一个交代,那时候两家人相处融洽亲密无间是真的,女孩心无杂念也是真的。 虽时间和名利让对方家庭有负于自己家的友情,但既然当初将宋梅梅与她父母的做人态度区分开来,答应提供补习功课的帮助,陈令就决定有始有终。 你们不仁,我依旧有义,补习结束后就是陌路人,各走各路不再有瓜葛。 这就是陈令的决定,此刻听到宋梅梅即将离去,心里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知道,从此刻开始,他将完全摆脱以前的穷苦身份,他们家也同样如此。 看着祝贺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陈令,宋梅梅惊讶的同时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暗想以这种状态接近“振宇哥”成功的机会不大,今后还得注意加强。 …… “什么!1oo万!” 放学回到门店的陈令瞪大了眼睛望着母亲郭秀兰,满脸的不敢置信。 郭秀兰仿佛很奇怪儿子的夸张表现,心想这是人家的钱,有什么奇怪的。 “是1oo万,钱都已经出了,实打实的1oo万!” 郭秀兰详细给儿子解释,“狄世襄从咱家采购三十万的学习文具,七十万用来给那些条件不好的乡镇学校和山区学校添置教学设备,桌椅板凳和黑板。” “那些学校你不知道有多苦啊!”郭秀兰眉头都皱了起来,“我看了相片,有的破得在黑板上写字都很难看清楚,这七十万很大一部分就是修缮这些教学设备。” “真不知道狄世襄从哪里弄来的情况报告,每一所学校都记录得十分详细,按照情况将七十万资金分配下去,最后再统一验收,谁也别想贪他一分钱,典型的精明头脑,就连捐款也核算得这么细致。” 陈令回过神来,道:“那是好事啊,精明才不会被骗啊,否则捐款给人贪污了,还不如扔水里听响呢。” “老妈,你这三十万资金能买多少文具?” “有记录呢,我按照记录配货就成了。” 郭秀兰笑道,“一共是两万四千多学生,咱们县里的学生都包括了,大令你也能分到一份。” “配好了我往教育局送,由他们派下去,狄世襄准备让县电视台大力宣传,目的不是为了他出名,而是让所有的学生和家长监督派情况。” “所以咱家不赚他一分钱,什么价进的就什么价出,运费由咱家出了,不过票就不开给他了,现在开支大,该省就得省。” 陈令哦了一声,立即告退,躲到滨河公园一个没人的树丛中查探铝盘。 铝盘上的红黑线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第四十九章 财神现 狄世襄捐赠的1oo万中有自己的1o万元,陈令很奇怪铝盘竟然没有变化. 听母亲3o万捐赠学习用品的货款已经转到母亲的账户上,红线却一直没有动静,难道捐赠不能委托他人进行? 陈令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但事情已经生了,总不能从狄世襄手里要回那十万元钱吧? 就算心里这么想,也开不了口啊!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三天,陈令的晨练也越有效果,胸口的气团感觉更甚,耍一通太极套路更是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这就是内功的真气? 陈令不相信,因为这气团只在吐纳和完全进入状态打太极的时候出现,平常的时候甚至都感应不到。 只能将之归结为练功时出现的神秘气息,这种气息当然对身体极有好处,因此晨练每天都坚持见周老。 …… “同学们,今天学校文具,毕业班统一放高考用的2B铅笔、直尺、考试专用橡皮擦、答题板和削笔刀,另外还有其它文具。” 班主任黄少奇趁着宣布事情再次进行高考动员,“这是一位慈善家捐赠给学校的,每位同学都有份,他希望我们能够考出好成绩,大家一定要认真学习,不辜负这位有爱心的人对我们的期待!” “下来的文具大家不许使用,统一在高考时用,避免到时候有些同学的文具缺失或者型号不对,现在班干部跟我去教导处领文具,其他的同学继续学习。” 座位上的陈令一怔,暗想这是狄世襄的捐赠落实到学校了啊。 从今天第一堂课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仿佛胸口的铝盘与自己的联系紧密了许多,隐隐还有一种铝盘在高兴的感觉。 会不会自己的十万元捐款产生效果了?那红线和黑线增长了? 陈令想着心事,也没心思再背习题,只觉得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就去厕所看看铝盘有没有变化。 一刻钟后,陈令再也坐不住了,因为此刻铝盘开始剧烈震动起来,还出嗡嗡的声音。 这种声音还在加剧,必须马上离开! 陈令将刚刚下来的文具往课桌里一塞,整个人就往外面冲,冲到门口时扭头对班主任黄少奇了一句“老师我去厕所”,然后就没了踪影。 黄少奇对陈令的行为见怪不怪,只是在心里暗道可惜,一个成绩好的苗子,竟然身体差到如此地步,三天两头的生病,连拉肚子都成了习惯。 冲出教室的陈令没有往走廊尽头的厕所跑,因为此时铝盘出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尖啸,并且响声越来越大,就算躲入厕所也要引起注意net 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下赶,直到冲入学校操场外最僻静的树林深处,陈令才停住脚步,环视四周现没人,迫不及待的从脖子上拖出镶嵌着铝盘的项链。 嗡嗡嗡! 四四方方的银质框架剧烈震动着,出清澈悦耳的声音,犹如一口气吹到银元后出的清响,只是音量和持续的时间大了许多。 这是…… 陈令盯着铝盘,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心中的喜悦也越来越强烈。 铝盘的红线在增长!而且还是用肉眼可见的度在增长! 三分之一! 二分之一! 五分之三! …… 红线快沿着铝盘的外延游走,犹如一条逐渐拉长身体的蚯蚓,一一的将铝盘最外延染出色彩。 快了!快了! 随着红线占据的地盘越来越多,陈令的心也随之紧张起来,铝盘出的尖啸声也变得越来越高亢。 轰的一声! 陈令蓦然脑袋里一阵轰鸣,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出现了,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铝盘,每一次震颤都仿佛是出现在他的心脏位置,一种神秘的气息瞬间冲入身体。 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同了! 红线环绕着铝盘的外延闭合后,铝盘停止了震动,正当陈令细细体味身体的异常时,眼睛里出现的画面让他一惊。 铝盘有色彩了! 不仅仅是外延的红色,而是中心位置那团原本是模糊的影子,此刻出现了彩色图案! 那是…… 那是财神爷! 一个迷你版的财神图像出现在铝盘的正中央,占据了几乎整个盘面空间。 虽然图像里财神的相貌跟平常看到的形象有所不同,但陈令可以肯定那就是财神。 头戴一古代的官帽,面容白净富态,笑眯眯的神情让他的两只眼睛都眯得拉长了,两撇胡子上翘,显得极为高兴。 红色的官帽,红色的官服,右手托着一个聚宝盆,里面几个硕大的金元宝,左脚前也有一堆金元宝,看起来财气十足。 财神像的背景不再是空洞的乳白色,而是透出七彩光芒的一团云雾,仿佛铝盘上用激光技术雕刻出了这个全息相片。 “原来是这样啊……” 陈令自言自语,暗想捡到的铝盘果然是神仙宝贝,那些经历很容易解释了。 不断的捡钱,往母亲摊位上和油条铺跟前一站就生意兴隆,老宅的金条饰,对翡翠原石的感应,甚至就连那栋门面楼缭绕的富贵之气也能解释清楚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财神的缘故! 财神显灵了,所以才让自己遇到奇怪的现象,因为这一切都跟金钱有关系! 就连上次在麻阳市搞出的糗事,敲碎了几十尊珊瑚工艺品,陈令也能自己找出缘由,那也是因为财神给的暗示。 要知道在古代,珊瑚是一件十分珍贵的物品,好的珊瑚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一都不为过,陈令在电视里也看到过许多大臣用珊瑚当作珍贵的贡品呈现给皇上,想来在财神的眼里,珊瑚一直挺值钱的吧。 至于那些古玩字画,在财神爷眼里看来都是浮云,甚至还不如古代那些锈迹斑斑的铜钱有价值,所以铝盘才不会有任何表示。 外延的红线已经环绕铝盘一圈闭合在一起,翻转铝盘,陈令现背面的黑线也同样闭合起来,但心中依旧感觉到红线在移动,持续增加着,只是用眼睛看不出来了。 “这些红线和黑线有什么用呢?” 陈令暗暗想着,突然心中一动,感觉铝盘里的红线和黑线成了两个气团,并且蠢蠢欲动呼之欲出,很有一种将它们取出来送人的冲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红黑线里面蕴含的气团就是财神爷给出的财运? 可怎么会有两种颜色的气团? 要不我试一下? 想到就做,陈令默想着让那团红气团从铝盘里出来,果真他感觉到眼前浮现出一团若有若无的红色气体。 给我自己!让我自己有财运! 陈令下达命令,这股红气团呼的一下消失了。 无效!红气团回到了铝盘当中。 试试黑气? 陈令失望的现这团黑气跟红气一样,调集出来后无法施放到自己身上,但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两团气体就是专门给人准备的,只是对自己无效罢了。 给谁呢? “铝盘,这红气好……还是黑气好?” 陈令问得很慢,但铝盘却没动静,只得自己揣摩。 陈令暗想如果是财运,应该送给自己的母亲,可一红一黑两种颜色的气团让他迟疑了,有些担心。 万一假设不对…… 死道友不死贫道! 陈令决定将红气团给狄世襄,既然本能的感觉到那两个气团都跟财运有关系,只是分不清楚红色好还是黑色妙,那就给出去试试。 大不了错了后再将剩下的那团财运气体丢给他好了。 如果有后遗症…… 陈令停止了继续深想,不再考虑太多的可能性。 做出决定后,陈令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陈啊,你找我有事吗?” “嗯,狄哥你在哪?中午一起吃饭。” “哎呀,我中午不行,现在正在城步乡呢,在这边送桌椅,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来。” 陈令一怔,暗想果然是今天开始捐赠生效,所以才让铝盘生巨大变化,“那好,晚上一起吃个饭,你回来后打我电话。” 挂断与狄世襄的电话后,陈令又拨通了母亲郭秀兰的手机,这才知道前几天铝盘一直没动静的原因。 因为是陈令的提议,狄世襄对此次捐赠非常重视,从调查、策划和宣传方面都做了许多工作。 与教育局联系好捐赠的事情后,就让教育局派人参加,自己从大世金行抽调了几个精明手下,联合陈令的母亲郭秀兰开始运作。 全县所有学校的摸底工作就花了三天时间,然后是整理,核算每所学校捐赠的学习用品和教学设备所需的资金。 接着招募泥水工、木工、电工等专业人员组成十几个安装维修队伍,分别派任务到指定的学校进行施工。 郭秀兰也按照每个学校师生的人数和结构安排好学习用品的计划,并统一从麻阳市的文具市场进货,叫上她七年摆地摊认识的那些同行、蹬三轮车的、当搬运工的人,以雇佣的方式让这些人参与到捐赠派工作中来。 今天正是统一派学习用品的日子,所以才让陈令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得到了回馈,铝盘的红黑线几乎是以最快的度攀升,因为此刻正是全县所有的学校派学习用品的时间。 县委县政府十分重视狄世襄这个有爱心的企业家,县电视台也进行了全程追踪报道,所以教育局也很重视这次的企业助学工作,要求所有学校一收到赠品就必须立即分到学生手中,所以让全县两万四千余名学生获得好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生。 “大令,真没想到做好事也这么麻烦,咱家足足请了一百二十二个人帮忙,光是派送的路费和人员工资就用了两万八,还不包括从麻阳拖来的运费和进货中的折损费用了。” 电话里母亲郭秀兰仿佛是在倒苦水,但语气显得很是激动和高兴,还有浓浓的骄傲和自豪. 第五十章 父亲的竞聘 “咦!” 陈令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静下心来继续探察铝盘时突然现奇怪的现象.net 铝盘时刻在向外送着一种气体样的东西,这种东西跟红黑两种颜色的气团不同,但陈令能感觉到它们也带有很强烈的财气。 “铝盘,这些挥出去的气是什么东西?” 铝盘没有动静,无视陈令用心念的询问。 “那……,可不可以不让它们挥出去?浪费多不好哟!” 铝盘轻微震动一下,陈令感觉到这种持续不断向外挥气体的现象停止了。 虽然依旧找不到这些气体藏在什么地方,但好东西留着当然对自己更有利,就这么无意义的挥出去让人心痛。 与此同时,陈令心里隐隐感觉到也许这种气体的挥跟以前的一些经历有关系,比如杜涛达成愿望成了“大福记”的老板之一,比如油条摊突然生意兴隆的事情,比如七班的学习成绩突然整体提高,且提高得十分迅猛。 都跟这种气体有关系! 铝盘的秘密太多,绝不止目前知道的这一些,陈令很肯定这。 因为财神像的出现无法解释为什么在矿井里看出那名矿工脸上带着死气,还因此侥幸的救了37名矿工的性命。 矿难生后,陈令更加确定当初自己在矿井中见到的死气并不是幻觉,而是铝盘对自己的影响,让自己亲眼看到了死气! 出钱购买维生包给矿工并救了他们的性命,则更不是某种巧合,而是铝盘暗示并被自己利用这个信息后的必然结果! 想到这里,陈令干脆不再上课,直接回家,连教室里的书包也不拿了,反正在老师的眼里,他已经成了成绩好却身体很糟糕的娇娇子,逃课也不是什么大事。 …… “大令你怎么在家里?” 母亲郭秀兰听到开门声,快步走出卧房,手里还拿着一件新买的上衣。 “老妈你怎么也回来了?不是在忙着送货吗?” 陈令没有立即回答母亲的话,他也奇怪呢,母亲回家换衣服肯定是要出门办大事,但他想不出有什么大事还需要特别换衣服。 郭秀兰笑了笑,道:“送货都安排好了,东西都出去了,店里有那几个经理管着也没我什么事,你爸单位有事,我去给他助威。()” 陈令立即来了兴趣,“老爸单位怎么啦?还要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该不是评选最美家属吧?哈哈。” “没正形!”郭秀兰佯装生气骂了一句,“你妈都是个邋遢老婆子了,还选个什么美哟!” “是你爸的供销公司在搞体制改革,是将供销社承包给私人,由县委县政府牵头,今天开大会呢,可以让外单位的人观摩,所以我去给你爸助威,他报了名竞选承包性质的总经理。” “啊!”陈令第一次听此时,极为惊讶。 这段时间父母都各忙各的不回家,家里就只有自己和妹妹陈蓉,还偏偏以认真学习应付高考为由不许陈令外出,所以许多事情他都不清楚。 “我也要去!” “好,咱娘俩一起去给你爸助威!让他争取当上总经理!” …… “同志们,静一静!” 县电影院放映大厅设立的会场主席台上,一名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拿着话筒言,“供销公司全体职工现场投票结果出来了,在宣布投票结果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大家一。” 旁边一名中年妇女是供销公司职工,她知道了陈令母子的身份,介绍道:“这是县里改制办的主任,好像叫张什么来着,今天张主任主持竞聘承包会议。” 母亲郭秀兰头道谢,这位热心的中年妇女连不客气,“你家爱人可是大能人,如果不是他最近牵头联系了几笔大生意,我们公司早就破产倒闭了,所以我刚刚将选票都投给了你爱人老陈,只有他当总经理我们才有饭吃。” 顿了顿,又表情夸张的道,“你是不知道啊,去年就喊要裁员下岗,刚过完年又是县里让公司走破产清算的程序,连审计工作组都派来了。” “要不是你家的老陈卖掉了公司挤压的那匹冻梨,又处理了下属企业的一些滞销产品,估计现在就不是选拔什么承包性质的总经理了,而是破产宣布大会。” 女人话语很快,却也在逐渐安静的会场环境中住了嘴。 “县委县政府这次在供销公司进行体制改革试,从供销公司内部竞聘公司承包人,是一次衡寿县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尝试,也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新思路……” 县改制办的张主任在台上洋洋洒洒一大篇教,都是些歌功颂德的套话,听得下面的职工兴致不高,喧闹声逐渐大起来。 “同志们,承包经营后的供销公司依旧是国有企业,所以我们要对国家资产和公司的未来展负责任,作为改制办公室的主任,同时作为今天主持竞聘大会的人,我有责任对参加竞聘的人进行资格审查。” 张主任这句话刚出口,会场瞬间一片宁静,话中有话,所有人都听出来了,于是纷纷聚精会神的听他下面要些什么。 “这次参加竞聘的一共有三人,其中邵伟仪是原供销公司总经理,李富强是原供销公司副总经理,另一名陈大仁,以前是供销公司的水电工,属于普通工人。” “虽然是公开竞聘,但我们不能不为国家的资产和职工的利益考虑,邵伟仪和李富强两位同志在供销公司领导岗位工作多年,具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和领导能力,这毋庸置疑,所以他们参加竞聘完全没有问题。” “可陈大仁这位竞聘者,以前只是公司的水电工,连干部编制都不算,也从未在任何领导岗位上工作过,他有什么基础和能力带领供销公司扭亏为盈?” “我们不能将如此重要的职位让一个没基础、没能力,而且也没有业绩的人来担任,哪怕他在群众中有再好的人缘也不行!” “同志们,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人情关系,这可直接关系到大家未来的切身利益啊!” “所以,我宣布,此次竞聘活动取消陈大仁的参与资格,全体供销公司职工的投票结果为:邵伟仪同志当选为供销公司总经理,同时也是供销公司承包经营的承包人!大家祝贺他!” 整个会议厅轰的一声喧哗起来,有大声喊叫的,有手舞足蹈宣泄自己的意见的,有交头接耳声议论的,只有孤零零的几个掌声,掌声还大多来自于主席台和前排的几个诸如供销公司办公室主任和采购办主任,除此再无任何人鼓掌。 “太不像话了!” 先前热情介绍的中年妇女骂道,“怎么可以这样!谁老陈没能力没业绩?这几个月要不是他帮公司做成了几笔大生意,我们现在都只能喝西北风了!” 郭秀兰呆了,她没想到会出现如此情况。 丈夫陈大仁这些天都积极参加公司的竞聘准备工作,为此熬了不少通宵为公司的未来展做出详尽的计划,这些没人比她更清楚。 选不上也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毕竟丈夫陈大仁从来没有在领导岗位上干过,尽管她深信丈夫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 但不宣布选票结果就直接开出竞聘资格,这无论如何也让人不能接受,这么多天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连结果都不知道!那么详尽的展计划凝聚了丈夫多少心血啊! “去塔玛的没资格!” 陈令狠狠的骂道,声音并不很大,在嘈杂的环境中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此时他心里怒火狂升,只看身边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这种结果对父母会是多么大的打击,他有一种冲动,让铝盘惩罚台上的这个张主任,如此临场变卦简直就是在儿戏! “凭什么取消陈大仁的竞聘资格?我们不服!只有陈大仁才能带领公司走出困境!” 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翻上了放映台,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前站定,质问依旧站起的县改制办主任。 “对!谁陈大仁没有能力没有业绩?这几个月都是陈大仁处理了公司的挤压库存,让我们职工能够出工资来!” 另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跟着翻上台,“谁陈大仁没能力我第一个不同意!” “对!就是这样!” “陈大仁当总经理才能救活公司!” …… 会场秩序顿时大乱,许多男男女女都要翻上一米三高的放映台去跟主持会议的人理论。 站在陈令身边的中年妇女顿时来了精神,“第一个人是县农具厂的厂长,他们厂的挤压库存都是老陈帮着卖出去的,农具厂是我们公司的下属企业。” “第二个人是下面的收购站站长,手下有五个人,听他们收购站拖欠了几年的采购白条和半年的工资也是老陈帮忙解决的,因为新的几笔收购款是直接打现金到他们收购站的账上,没有经过公司财务。” 有了身边懂内幕的妇女解释,陈令顿时觉得有意思起来,他很期待众望所归的父亲能够当上总经理。 “肃静!” 会场的喇叭里突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全体警员都有!维持秩序!有捣乱分子一缕扣起来!” 陈令循声望去,主席台正中央一位矮胖的中年男人离座而起,对着话通大喊,伸出手臂指着台下正翻爬上台的人,表情十分倨傲。 “这是县政法委书记,我就怎么今天开会还来警察嘛,原来早就有准备啊!” 中年妇女忿忿道. 第五十一章 我不同意 自古民不与官斗,有了警察现场维持秩序,会场重新安定下来。[] 纷乱嘈杂的声音一刻也没停歇,大家只能通过牢骚表达心中的不满。 “大家安静!” 言的依旧是县改制办公室的张主任,“请大家冷静,我有话要!” “我也知道,参加竞聘的陈大仁同志有很深的群众基础,大家对这种结果一时间很难接受,但请大家仔细思考一下,难道刚刚上台的两位同志所的话就真的有道理吗?” “现在我们让承包人邵伟仪同志讲话!” 没有掌声,身材高大的邵伟仪站起来言,“同志们!朋友们!很感谢大家投票让我当选为供销公司的承包总经理!” “我先不今后要如何如何,先将大家心中的疑虑消除,那就是虽然陈大仁同志没有竞聘成功,但绝不会受到打击和压迫,在这里我可以公开表态,让大家监督!” 到这里,邵伟仪故作大度的一挥手,望向台下陈大仁所在的区域。 脸上的肥肉跟着颤抖了几下,挺起的大肚子不心因为转身碰到了临时充任主席台的木桌,打翻了桌上的一杯茶水,出砰的一声响。 “大家只看到了陈大仁联系了几笔业务,就觉得他是个能人了,在这里我跟大家解释一下,虽然陈大仁这位同志有一定的办事能力,但做成业务都是公司领导和相关部门的人员全力拼搏的结果,绝不是陈大仁一个人的功劳!” “没有我在年前指挥采购的冻梨,他陈大仁能够有冻梨卖?在这种冻梨货源稀缺的时候,只要有货谁都能卖出去,请大家不要将目光集中在销售上,还要看具有战略眼光的采购工作!” “况且冻梨的销售中,陈大仁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仅仅是偶然碰到了一名冻梨经销商,剩下来的谈判和签订合同等工作全是公司领导和销售部完成的!” “当然,我不否认陈大仁的竞聘材料准备得很充分,可那也是在公司各下属企业,各职工的共同帮助下才取得的,就连财务数据也是我亲自交代财务部门配合陈大仁才获得的,否则你们以为他能弄到公司的经营状况?” “我当选为承包总经理,以后也会综合考虑陈大仁同志报告中有用的意见,包括你们所有职工的有用意见我都会采纳,今后供销公司一定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大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手里的钞票也会越来越多,多到大家数钱数得手抽筋!哈哈!” 邵伟仪干笑一声,用自以为幽默的玩笑话结束言,却没料台下无一人附和,如果不是他有麦克风的扩大音量,台下的声音就能让他只能给自己听.9│du.net “请问邵总,” 率先提出质疑的依旧是那位收购站的站长,他一开口,台下所有人都没了声音,会场变得一片安静。 “如果你有信心让公司的经营扭亏为盈,让大家过上好日子,那么你前面的这些年干什么去了呢?” “为什么我负责的收购站就连拖欠了几年的收购款白条也不能兑现?非要陈大仁帮忙搞了几笔业务后才能兑现?而且我们下面人的工资经常拖欠,这次拖欠了半年的工资为什么也要靠我们自己和陈大仁的帮忙才能解决呢?” “咳咳咳!” 邵伟仪满脸憋得通红,咳嗽几声后,才继续道,“以前是因为体制问题,因为一些权限和条例的关系,我们公司领导无法放开手脚干工作,所以才造成一些问题。” 顿了顿,邵伟仪再次大手一挥,“以后不会有这种情况生了!我邵伟仪可以给大家打包票,公司的经营会越来越红火!” “现在,我透露一个好消息给大家,公司已经与泰东省的知名企业签订了长期的供货合同,合同涉及的金额达到三千五百万元,光是这一笔业务就可以让所有的公司员工过上好日子,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到平静的湖面上,激荡出来的涟漪让整个湖面都乱了,职工们也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态度再也不是那么坚决反对,而是有了动心。 能够保证工作和收入就行,管他是谁当总经理呢,就算依旧是邵伟仪当老总也不是不行,没见到就连毫不相关的县政法委书记也亲临现场声援他么。 “他邵伟仪有这种本事?!” 陈令身边的中年妇女不敢相信这种好事,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但也没有之前那么义愤填膺了。 “阿姨,政法委书记怎么会来这里的?”陈令追问。 “还不是因为他们蛇鼠一窝!”女人立即有了劲头,低声道,“邵伟仪本来就是政法委书记杨楚文的人,去年邵伟仪的舅子把人打成了残废,却不用承担任何后果,因为邵伟仪通过杨楚文摆平了一切。” “哦。”陈令喃喃答道,暗想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台下的反应让邵伟仪很满意,他洋洋得意的开始对县领导的支持表示感谢,特别是身边的县政法委书记被他夸上了天,仿佛以前供销公司的职工没有死绝都是因为政法委书记在保佑一般。 正在这时,一名从放映台侧面台阶拾级而上的男人让邵伟仪停止了话,看着这名逐渐走近的男人,心想他上来干什么。 走上台的是余世利,陈令一眼就认出来了,母亲郭秀兰也认出他来,啊的一声惊呼。 “老妈,怎么?” “你余叔叔就是刚才所的知名企业老板,那合同是你爸牵头让公司跟他签订的,那个姓邵的真不要脸,把这种事情也算作自己的功劳!” 陈令还没做出回应,就现会场有了变化。 台上突然多了一位陌生人,所有的职工都没了话,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走到台中间却不与主席台的人打招呼的男人。 “各位,我不同意!” “我就是刚才你们邵总所的泰东省知名企业的老板。” 一句话让台下大哗,集体哦了一声后又没了声音,大家等着听他继续话。 “谢谢大家听我话!”余世利洒然一笑,“我在这里表个态,如果衡寿县供销公司竞聘选拔的总经理不是陈大仁,我的公司将不会跟你们生一分钱的贸易往来,所签的协议也完全作废,谢谢大家!” 余世利完,就待从原路下台,被身后的邵伟仪喊住。 “余总!你怎么可以这么话!合同怎么可以作废!你就不怕我们打官司?” 余世利缓缓转身,扫了主席台上的几个男人,然后望着邵伟仪,笑道,“我想邵总肯定没有认真看过合同,所以才会用签好的合同来压我。” “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吧。” 余世利重新走回离主席台不到两米的位置,面向台下职工,大声道: “严格来,签订的合同对我十分不利,因为合同规定每次贸易都需要我事先打5o%的货款到你们公司账上,而且理论上你们可以收到预付款后一个月再货!” “如此高的预付款比例在生意场不可想象,一个月的交货时限更是不合理,难道我余世利脑袋被门挤了?连这事情都不清楚了?” “其实我不是不知道这种条款对我不利,只是因为你们公司有陈大仁这种让人放心的人,所以我才同意签下如此苛刻条款的合同。” “我知道供销公司亏损严重,甚至可能是资不抵债了,但只要有陈大仁在,我想我的公司可以与供销公司达成伙伴关系共同展,大家双赢,所以将陈大仁的名字写进了合同条款,约定如果生意不是陈大仁牵头负责,合同就立即作废。” “现在我想大家都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了,谢谢大家!” 余世利对着台下微微欠身,就待下台,又被邵伟仪喊住。 “我们可以让陈大仁担任业务联络人,你们不能撕毁合同,否则打官司你也要吃亏!” 余世利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转身看着邵伟仪的表情充满鄙夷,“邵总,你还真得要认真读一下那份合同了。” “里面规定,只有当我支付了第一笔预付款后合同才开始生效,而且以后的采购也以我支付预付款作为依据,合同总金额只是一个大略的估算,并不具有强制约定效应。” “好了,就这么多吧,我也挺忙的,你们衡南县供销公司不合适,我得到别处去找合作伙伴。” “全国这种性质的公司多如牛毛,你也别跟我讲条件了,陈大仁不当总经理,我就彻底放弃衡寿县,谁也卡不到我!” 完,余世利不再理会急愤交加的邵伟仪,快步走下台去,所有的职工都神情复杂的让开一条通道,目送着这位供销公司未来希望的男人离开会场。 “哼!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让我来这里,自己丢人还要拉上我。混账!” 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瞪了一眼表情呆滞的邵伟仪,低声骂了一句,一甩手离开坐席,匆匆离去。 原本维持会场秩序的警察也跟着离去,整个竞聘会场混乱起来,再也没有人能控制。 这是《大代表》新书期的最后半周,成绩依旧不好,收藏数怎么也上不来,可这两周都获得了网站不错的推荐。 这种情况让人奇怪,让我有些灰心。 当然肯定是我的问题,因为写得不够好,所以书不好看,大多数人甚至连收藏都没兴趣。 我反省,完存稿后好好梳理一下再写,免得质量糟糕到让大家舍弃的地步 第五十二章 我让你发财 陈令和母亲郭秀兰笑嘻嘻的找到父亲陈大仁,拉着他一同离开混乱的会场.net 竞聘大会如此结局是谁也没有想到的,陈大仁留在这里也没有含义。 邵伟仪当选为承包总经理的结果如果不推翻,他就决定辞职,然后回家跟妻子一起干个体户。如果结果推翻,到时候再看情况再。 如今家里情况好转了,儿子的学业,妻子的生意,都不再是困难,不要那份工作又如何! 按照妻子郭秀兰的法,儿子陈令有财运,根本就不用担心家里的未来经济会不好。 光是那栋门面楼和新住房,还有肯德基加盟店的火爆生意,以及银行里依旧是六位数的存款,自己确实不用为下半生的生活担忧,尽管心里依旧想带领老同事过上好日子。 按照女儿陈蓉的法,就更简单了。她和哥哥陈令都是财神爷跟前的送财童子,而且只送给家里人,以后会有好多好多钱,好多好多吃的穿的,天天吃肯德基和奶油蛋糕一直到老! 一同跟出来的还有先前翻上台的两名男子,农具厂厂长和收购站站长,他们既然敢上台跟邵伟仪针锋相对,也早就做好了辞职的打算。 只要跟着陈大仁,哪怕是干个体户,也比在单位上下受气还赚不到钱的好啊,如今什么企业都没了铁饭碗,对于供销公司这种迟早要倒闭的单位来,早走一天早有活路,他们已经看开了。 最关键的,是陈大仁联系促成的几次生意让人有一种顺利爽快的感觉,身为农具厂厂长和收购站站长,他们从来没感受过如此做生意的乐趣,这也是他们下定决心跟陈大仁同进同退的关键。 “大仁,赏个脸一起吃顿饭吧!” 突然冒出来的余世利心情特别好,拉着陈大仁的手开玩笑,用的是古装戏里的腔调。 这种当着县里领导的面拒绝暗箱操作结果的事情,让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欢悦。 那句“我不同意”简直帅到了极!余世利暗暗回忆着自己刚才的酷态。 陈大仁欣然接受邀请,拉上了两位翻台仗义的男人一起,一群人直奔“大福记”,因为在这里吃饭有陈令在不用买单。 余世利的请客赚了名声却不用掏钱,简直乐上添乐,爽呆了。 还在吃饭的当头,陈大仁的手机响起,是县改制办张主任来的电话,通知陈大仁这位竞聘候选人,是上午的竞聘结果无效,择日再选.net 接着就有好事者不断的打来电话,或安慰或预先恭喜陈大仁,竞聘大会结果无效的原因也逐渐被整理出来。 原来新调来的县委书记秦征一心要将衡寿县的经济搞上去,在推出包括商业步行街等一系列举措的同时,对于供销公司这个正开始破产清算的国有企业留意上了。 供销公司这两个月以来经营明显好转,让县委书记秦征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将国有企业的经营权承包给个人,试图摸索国有企业改制中的新思路,寻求大批陷入困境中的国有企业的展方向。 虽有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这个土皇帝亲临现场为邵伟仪镇场面,但余世利的致命一击让供销公司承包经营失去了前提条件。 分析了与余世利的公司签订的采购合同后,知道事不可为的县改制办主任顾不上讨好杨楚文,直接将结果汇报给了主抓改制项目的县委书记秦征,于是出现了大会选举结果无效,择日再选的事情。 不知从哪里听到情况的狄世襄提前安排好乡镇学校的捐赠工作,在下午四钟的时候就回到衡寿县,拉着陈令一家人再次进入“大福记”海吃一顿。 这次的宴席档次明显有了很大的提高,几乎全是山珍和海鲜,吃得姑娘陈蓉满嘴流油只喊肚子要撑爆了。 “狄哥,跟我出来一下。” 陈令有些急不可耐要试验铝盘的功能,眼见杜涛跟余世利推杯换盏斗得不亦乐乎,声在狄世襄耳边了一句,然后佯装上厕所。 “大令兄弟,怎么?” 狄世襄前后脚跟着离开包厢,还在走道上就开始追问陈令有什么事情,称呼也换上了亲昵的“大令兄弟”,转换得极为自然娴熟,仿佛原本就如此。 “找间安静的房间,我有事。”陈令想了想该如何开口,最后干脆决定不找借口,直接把事情做了再。 “大福记”总经理办公室,狄世襄心情略微有些紧张的望着陈令,“现在可以了吧?” “狄哥,你闭上眼睛,身体坐端正。” 陈令无计可施,干脆不解释,直接动手,“有什么感觉也不要乱动,待我问的时候再。” “哦。”狄世襄心情更加紧张,有些激动的闭上双眼,挺直了腰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陈令打量着狄世襄的脸,看有没眯眼偷看,突然觉狄世襄的面相并不怎么好,看起来有些破败,只是被一层富贵之气覆盖着,这才显得神采奕奕。 这种富贵之气跟以前在门面楼看到的几乎一样,只是稀薄到几不可察的地步,自从上午铝盘的红黑线闭合成环后,陈令就现自己对这种气息的感应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特别的清晰。 “闭上眼睛,仔细感觉。” 陈令犹如神棍,故意表现得很玄。 狄世襄连忙使劲的闭上眼睛,眉毛都挤成了一堆,眼角更是瞬间出现几条皱纹,在最近瘦得太厉害以至松弛了的胖脸上格外的醒目。 陈令担心狄世襄看到自己弄出红气团时吓着了,更会因此产生疑问,那自己的秘密就有可能被揭穿。可他不知道这种红色和黑色的气团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到,别人并不能现气团的存在。 很明显是多此一举了。 凝神,用试过的方法从胸口处的铝盘中取出了红色气团,眼前那网球大的红色气团悬浮在空中微微颤,有些不稳定。 去! 陈令用思想控制着悬浮的红气团射向狄世襄。 红气团蓦然加,瞬间冲到狄世襄的额头,然后一闪而没,消失不见。 咦!果然如此! 陈令待红气团消失后,仔细查看狄世襄的脸现了变化。 之前感觉到的破败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都是一种满面红光,一脸的财气。 对,就是财气! 陈令送出红气团后突然明白了它的效果,它对人能够产生积极的、正面的效果,也就是能带来好处。 与此同时,再接触黑气团时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它的破坏性,谁要被扔了黑气团在身上,就得倒霉了。 真亏! 这红气团应该扔到母亲郭秀兰身上! 陈令立即后悔了,因为红气团扔完后他感觉铝盘里只剩下黑气,再也感觉不到红气了。 “有什么感觉没有?” “没有……”狄世襄老老实实的回答,仿佛觉得自己的回答部队,立即解释道,“可能我太迟钝了,刚刚多喝了几杯,头有些晕……” “大令兄弟,刚才怎么啦?” “没什么,我让你财。”陈令随口道,“你信不信?” “信!我信!” 狄世襄头如捣蒜,态度十分坚定,“我最相信!你让我财,我就一定能财!嘿嘿。” 这也信? 陈令有些无语的望着狄世襄,虽然的是实话,但他使用的是很随便的语气,带有一种开玩笑的成分,却不料狄世襄的反应出乎意料。 他竟然真的相信! &1t;a请大家收藏并投票支持《大代表》!支持的人都会财!/a> 陈令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狄世襄已经彻底迷信陈令,甚至将陈令当作自己的再生父母。 别让他财,就算让他死掉了可以再活过来一次,他也会相信! 且不因为陈令的大方,让自己获得了宝贵的几百万资金维持生意,也不用卖掉“大世金行”去填补采矿生意的窟窿。 光是前段时间那37条人命的恩情,就等同于再造! 如果不是陈令及时的给每名矿工配备的维生包,上次矿难必定要死人,自己现在可能已经蹲牢房了,别风光到频频上电视和给各重单位做巡回演讲。 就连县委书记和县长都亲自跟自己谈安全生产的改进办法呢! “哦,我开玩笑的。” 陈令立即改了口,那玩笑开不得,他怎么也没想到狄世襄会当真,而且态度还如此坚定,俨然自己此刻就是财神爷了。 那怎么行! 万一传出去了,结合自己身上生的和未来生的事情,到时候还不得被有心人惦记,要么被抢要么上手术台,这结果可不妙。 虽已经确信铝盘上的财神像具有神秘的能力,甚至具备传中财神的某些法力,可那只是财神啊,全世界亿万富翁蹲监狱的事情多着呢,陈令可不想让自己受到这待遇。 “如果是福神就好了……” 陈令暗暗想着,有福气的人一定不会坐牢,也不会吃大亏。 “大令兄弟?”狄世襄依旧有些紧张的望着陈令,心的唤了一声,这个时候自己该干嘛他不清楚。 “哦,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就来。”陈令答道,心里有些迫不及待要查看铝盘了 第五十三章 麻烦来了 “大令,毕业会考后我就要走了,以后你上了大学放暑假一定要来甘露市看我,我带你游青藏!” 王卓坐在操场旁边的看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看着陈令,眼神却极为认真.net “一定!” 陈令立即做出承诺,用力拍了一下王卓的肩膀。 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是王卓,从初一开始就是同学,无论成绩好坏,无论自己家庭如何的贫穷苦难,这个兄弟一直陪伴在身边,从来就没有离去。 锦上添花的事情这些日子陈令见识到了,无论是以前不怎么友好的街坊还是母亲以前单位的同事,以及父亲现在单位的同事,送礼的、吃饭的和热心帮自己家忙这忙那的,最近都频繁生,尽管这些礼物和帮助自己家里并不需要。 只有家里最窘迫时能够雪中送炭的,才让人刻骨铭心的触动,王卓和他的父母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你要不来,以后我见了准揍你!” 王卓哈哈一笑,锤了陈令一拳,“现在你子成绩好了,考大学没问题,这成绩估计上水木大学也随便你挑专业。” “现在干妈生意兴隆,你子也有钱了,些微路费根本不放在你眼里,到时候我去甘露市机场接你。” 陈令笑了,头道:“好,我打*飞*机去。” “对了,你有银行卡吗?给我卡号。” “要卡号干嘛?”王卓奇怪的望着陈令,“别告诉我干妈还卡着你的零用钱不给!” 盯了陈令一会,没有得到否定的答案,王卓的脸上有些歉意,道:“我也快走了,可我爸去青藏就得吃苦,硬是除了路费一分钱都不给,只有舅舅偷偷塞了我五千块,你拿三千去,留两千给我,我也得泡几个青藏妹妹吧。” 陈令心生感动,这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为自己考虑啊。 “大王你傻了?我要钱直接开口就是了,还问你要银行卡号干嘛?” “那你是……”王卓搞不懂了。 “你叔叔那边靠不住,不过也确实可以去吃吃苦锻炼一下,但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给卡号给我,我给钱给你压箱底。” 陈令突然想如果此时铝盘里还有红气团就好了,给一些给王卓,免得这个兄弟受穷。 在王卓的脸上,他没看到富贵的迹象net “啊!”王卓惊呼,然后立即好奇问道,“多少?” “五十万,够不够?” “啊!多少?”王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钱绝对是开玩笑,要知道他家里的总存款估计也就几十万,这还是他父亲多年来当包工头接工程攒下来的。 五十万!开玩笑吧! “什么多少多少,你听不清啊?” 陈令笑骂道,“五十万,给你压箱底的,免得你子被拐到青藏省成了包身工。” “你那叔叔还真不怎么靠谱,以前我见了他都觉得挺势利,现在把你家的钱卷了差不多了,这饭店估计没你们什么事了。” 陈令在背后编排着王卓叔叔的是非,王卓也没生气,这原本就是事实,他对叔叔的为人更清楚,只可气父亲鬼迷心窍,偏偏觉得自己的胞弟是个本分人。 见王卓没吭声,陈令追问,“要不要?” “这钱干妈知道吗?你们家刚做生意,用钱的地方很多……”王卓脸上没了笑容,表情很严肃。 “你管这么多干嘛呢,既然给你就放心,没见我家生意那么好么。”陈令再次用力拍了拍王卓的肩膀,“这钱是我的私房钱,不碍事。” “啊!私房钱?”王卓傻了,“这么多!” “唷!我们的状元郎在这里赏景呢!”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两兄弟的温馨,杨伟带着一群人走近,斜着眼睛望着陈令,满脸的欠揍。 陈令很恼怒杨伟的打岔,皱眉扫了一眼,道:“怎么?你有意见?” “没意见,我怎么会有意见。”杨伟继续阴阳怪气,拖着腔调,迈着八字步继续走近,“我怎么有人突然牛气起来了呢,原来是仗着自己家开了几家门面啊,竟然连我们衡寿县的第一公子也敢威胁,我看你连死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陈令一怔,暗想杨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父亲陈大仁参加供销公司承包总经理竞聘时遭遇不公正对待,在会上见到了杨伟的父亲,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陈令就暗暗担心父亲的事情会很不顺利。 杨楚文在衡寿县算是个土皇帝,虽职务上不是最高,但他在县里能量最大,老百姓早就盛传他是衡寿县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 如今供销公司竞聘会刚出状况,杨伟就找上自己,难道这是一个信号? “为哥,这子上次落了你的面子,现在不用你出手,我让人给他教训,让他终生都忘不了,哈哈。” 杨伟转身对着一同走过来的秦有为,巴结讨好的话却让人听出嚣张和倨傲的味道。 秦有为?陈令扭头望去,正是每天清晨都会见到的秦有为,两人虽然依旧不熟,但在秦征的撮合和监督下,每天早上也会打招呼并“亲切”的交谈几句,算不上敌人了。 秦有为眉头一皱,心中生出厌恶。 他并不傻,杨伟的意思他能明白,对方是拿自己当借口和盾牌,想干坏事呢。如果用非常手段对付了陈令,时候他也脱不了干系,今后甚至可能成为被杨伟控制的把柄。 回想上次杨伟挑唆自己找混混对付陈令,秦有为顿时有种被利用的感觉,况且那几个混混还不就是杨伟的人么,自己充什么冤大头! 虽对陈令并没有特别的好感,每天清晨在滨河公园也羡慕甚至是嫉妒所有人都围着陈令转,但这并不是对付陈令的理由。 况且,父亲秦征还勒令自己与陈令交朋友,就连“陈哥”也不知道被自己叫了多少回了。 “你要搞人别扯上我,这跟我没关系,别以为人家是傻子,可以任由你戏弄!” 秦有为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后悔课间出教室散步了。 杨伟身子一震,心中十分诧异,他没料到秦有为如此不给面子,甚至还当场拂袖而去。 秦有为的话是什么意思?是陈令不是傻子,不可以戏弄?还是在他自己看出了被利用和设计? “大令,我们走!”王卓显然很清楚杨伟的父亲在这个县城里拥有的权势,生意人家的孩子更了解这些。 杨伟醒了过来,见陈令要走,心中的戾气更甚,“哼!敢跟我家斗!我让你们见识倾家荡产的滋味!还是老老实实给老子去受穷吧!” 陈令回头冷冷的扫了杨伟一眼,正待反击几句话,突然心中一动,拉着王卓快步走向校门,边走边掏手机拨电话。 …… “老妈,这是怎么啦?” 陈令刚从计程车上下来就直奔自家的门店,远远的就感觉到不对劲。 办公用品店里有一些穿制服的人在忙碌,翻看简易的记账本和货物,还有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站在母亲郭秀兰面前些什么。 “大令,你怎么不上学?这里没事,地税局查账,一会就走了。”郭秀兰见儿子陈令和王卓来了,转身问学习。 “郭老板,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不是一会就走了,你们的问题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不会走。” 三十五岁左右的男性工作人员严肃的盯着郭秀兰,“除了肯德基加盟店按照国家政策统计了营业收入,剩下的三家店都有偷税嫌疑,请你认真配合我们的工作。” 陈令奇怪的扫了那名男税务员一眼,转头继续问道,“老妈,咱家的这三家门店不是定税制的吗?怎么可能还要差营业收入?” “我们接到举报,你们上报的营业额远远低于实际营业额,有理由相信这是故意隐瞒经营收入,骗取国家的税务政策!”女税务员语气也很严厉,“郭老板,请你在这上面签字!” “不签!” 陈令心中的怒火蹭的涌现,他终于知道刚刚杨伟话里的意思了,没想到杨楚文竟然连地税局都可以调动。 “刚开业还不到一个月,你们凭什么来查账!” “有举报你就来查我们?有证据没有?如果查不出什么来我要告你们滥用职权影响我们的经营!还有举报是实名举报还是匿名举报?如果没找出证据怎么处理捏造事实的举报人?” 陈令一连几个问题针锋相对的了回去,让两名税务官脸色变得十分不好。 “这是我们的职责,请你们配合工作!否则我们有权暂停你们的经营权!” 陈令大怒,“还有没有王法了!不就是政法委书记让你们来的么!我打电话给秦叔,看县委书记怎么看待你们这种工作作风!” 陈令的话让两位负责检查的税务员齐齐一震,两人快的交换了个颜色,男性税务员开口解释道: “是这样,我们地税局接到举报,这次你们做了三十万的文具用品生意,虽然开业不到一个月时间,但如果情况属实,你们申报的定税额度就明显偏低,我们看能否商量一下,稍微调高额度。” 陈令搬出了县委书记,虽可能是乱扯虎皮,但这个时候宁可信其有,免得真得罪了人。 这种事情,事后再验证,先把人稳住了再. 第五十四章 坏事接踵 “没有!我们没做这么大的生意!” 不等母亲郭秀兰解释,陈令立即矢口否认,“这家店开业以来总共就只卖了两千多块钱的货,哪怕不算进货成本也不够员工和门面费水电费开支!” “可我们接到举报,爱心企业家狄世襄先生正在进行的助学捐赠中的学习用品都是从你们这家店购买的.9│du.net” 男性税务员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再也不是居高临下的态度,陈令的强势让他变得十分礼貌起来。 哪怕陈令一看就是个学生,可有谁敢瞧随随便便就敢拉出县委书记大旗的学生呢? “没有!那是造谣!” 陈令继续叫道,“我们从来没卖过这批学习用品!” 两位税务官呆呆的望着陈令,心里暗想你这不是在睁眼瞎话么,这种谎言一戳就破,专门的记账本都找到了呢! 不等税务员反驳,陈令语气一转,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不过,我们确实帮朋友采购过一批用于捐赠的学习用品,总价也确实是三十万,但那是帮忙,我们绝对没卖!” “我们家刚学做生意,还不懂呢,就连这批学习用品都记了账本,完全都是用于积累生意经验,要不你们怎么会看到账本中什么价钱进的什么价钱出呢,甚至我们家还连运费和人工费都贴了不少!” 陈令一脸的委屈,“这帮朋友的忙啊,就得吃亏,咱家都亏了几万块呢!这种事情你们可以去问狄世襄,那家伙清楚。还可以到麻阳市文具市场调查情况,看我有没有假话。” 女性税务员不动声色的走到正在翻查账本的同事身边,快翻阅了几页账目,然后抬起头跟男税务员打了个眼色,了头。 正在这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转头望去,是一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停靠在门店前的路边,鞭炮正是这些人燃的。 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人,抬着一副匾走近。 “郭总,我们是教育局的,我们局长来看你了,代表全县的学生感谢你们无私助学,狄世襄先生跟我们过,这批文具你们不仅没赚钱,还贴进去几万元,请接受我们的敬意!” 走在前面的教育局工作人员快介绍身份和目的,然后替郭秀兰引荐后面的教育局局长等人。 有了陈令的解释,加之教育局的局长亲临现场送牌匾,地税局的查案显然不能继续。[] 除了那一批三十万的学习用品生意,别的生意加起来销售额也只有两千多元钱,算得上生意惨淡了。 这段时间郭秀兰还在适应新工作和新身份,办公用品的单位业务还没来得及开展,不过听狄世襄过,要趁着这次的捐赠助学行动,跟教育局和各学校搞好关系,将办公用品文具业务做进教育系统,将这当作是突破口来抓。 地税局的人灰溜溜的撤退,教育局局长亲自送来的匾上写着“爱心助学”四个大字,这些信息已经可以给上面的地税局领导交差了,顺便再将这家人认识县委书记的情况汇报,剩下的就没他们萝卜头的事,管他由谁打招呼要干嘛,他们只听命行事。 教育局长亲自送匾属于助学系列中的一件大事,有县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师跟随采访拍摄,双方在友好而热烈的气氛中亲切交谈,郭秀兰多了几位教育局官员的联系电话,教育局领导也完成了既定目的,双方皆大欢喜。 …… “什么!老爸被抓了?还涉嫌强健?” 陈令大声叫道,对这个消息不敢置信。 母亲陈秀兰整个人都懵了,手机还放在耳边,好一会才急道:“大令,这下怎么办?咱们赶快去派出所见你爸,你爸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陈令迅在脑子里想一遍能找到谁,除了晨练时认识的县委书记秦征,还真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就连狄世襄也是外地人,杜涛也许可以帮上忙,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见到父亲,了解情况再。 “蓉儿你自己在家呆着,别出门!任何人叫门都别开!” 丢下一句话,陈令拉着母亲就往门外冲,这个时候母亲郭秀兰已经惊慌得脚都软了,要陈令搀扶着才勉强能跟上。 临河派出所里,陈令母子扑了个空,人已经转到了看守所,人家是审讯完了以后并将人转到看守所后才通知的家属,办案效率不可谓不神。 从临河派出所也没了解多少信息,只是陈大仁在某家一条龙服务的高档休闲城吃饭时涉嫌使用药物奸污一名妇女,警察赶到时现场一片狼藉,包厢里那名女人和陈大仁都一丝不挂。 受害人家属也出现在现场并报案,于是陈大仁被立即逮捕。 最严重的是,现场还现了大量毒品,摇头玩、兵毒直接摊在包厢的茶几上,甚至还出现了十克高纯度的海萝因! 事情严重!此时也顾不上再详细调查,时间紧迫,每多一秒种就会生更严重的情况! 陈令顾不上再去看守所了解情况,一把拉住濒临崩溃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母亲郭秀兰,掏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从“弟”秦有为那里要到了县委书记秦征的手机号码,陈令立即拨通。 “喂,请问是秦叔吗?我是陈陈令啊,……,您好秦叔!我这里有事情想麻烦您……” 此时郭秀兰已经六神无主,从来都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何时见识过如此场面,她心中只有一种信念,那就是立即见到丈夫陈大仁。 “大令我们快走啊!你爸被抓了,我们赶快去救他!” “安静!这里是派出所!你们要叫出去叫,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工作!”派出所一位胖警察满脸不耐的叱道,眼睛里充满鄙夷。 “老妈你安静!我在跟县委书记打电话,等会去找老爸!” 陈令加大声音,压下了母亲的惊慌,转头对着手机道,“对不起秦叔,刚刚是我妈,我爸被抓到警察局了,她着急。” “……,我保证我爸是清白的!绝不会干强*奸的事情!更不会碰毒品!一定是有人陷害!” “秦叔你帮帮我!我不求你包庇犯罪,只求还我爸一个公道,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因为这次他参加了供销公司总经理的竞聘,有人要搞他!” 陈令顾不上手里没证据,直接将事件扣上设计陷害的帽子,理由就是有人不愿意父亲陈大仁当选为供销公司总经理。 除了这个原因,还会可能有别的事情么! “大令,你……真的认识县委书记?” 郭秀兰的情绪得到了些许控制,在陈令挂断电话后满怀希望的望着他,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 “我认识!”陈令斩钉截铁的答道,“老妈你放心,咱们一定能救出老爸,那些陷害他的人,一定不得好死!” 心中一动,想到了铝盘里的黑气团,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使出的手段。 “你等等,我打电话给狄哥,让他帮忙联系一下律师,有律师帮忙事情会方便很多,咱家对这些法律手续和流程不熟。” 郭秀兰应下,没有再打搅儿子,却依旧紧张得浑身抖。 “你们请坐!喝杯茶吧,我刚泡好的。” 胖警察突然端着两个一次性纸杯出现在陈令母子面前,满脸的笑容让人怀疑刚刚表现出不屑态度的是另外一个人,“你别担心,我们警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帮你查查看守所的电话,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胖警察选择了相信陈令的话,这个时候假装认识县委书记没意义,而且看这对母子的表情不像是演戏,于是立即生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 陈令刚要道谢,就被一个嚣张的声音打断。 “哈哈,我就嘛,强*奸犯和毒贩子的儿子,你还跟我牛!” 杨伟神气的出现在派出所办公室门口,双手叉腰,满脸的得意,“你成绩好有个屁用!你那强*奸犯的爹还不是得坐牢,没准要枪毙!” 听到这句话,郭秀兰再也承受不了打击,惊叫一声软软倒向地面,直接晕了过去。 “老妈!” 陈令大惊,一把操起即将摔落地面的母亲,脑子里的疑问一瞬间得到了解释。 这一定是杨伟他们家干的! 心中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将母亲扶在一张有扶手的靠背椅上坐稳后,一个箭步冲到杨伟面前。 “是你们这些杂种搞的鬼!我打死你!” 砰的一声,血花四溅。 杨伟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得意表情,就被陈令一拳击在脸上,啊的一声仰面摔倒,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啊!你……” 胖警察傻眼了,瞬间变化的形势让他反应不过来,来得及出两个字,县政法委书记的儿子杨伟就被陈令袭击倒地,看情况是打晕过去了。 “住手!你给我住手!” 本能的掏出警棍和挂在屁股后面的手铐,胖警察冲向陈令,此时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动作也有些迟疑和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倒地的是县政法委书记的儿子,这他认识,可涉嫌强*奸和藏毒的陈大仁又是什么身份?怎么他儿子还认识县委书记并且叫得这么亲热? “喂……喂!大令兄弟,怎么啦?” 一直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里传来狄世襄焦急的呼喊. 第五十五章 老子让你穷死 “等等!等我打完电话!” 陈令几乎是用咆哮的方式对着胖警察话,一手拿手机放在耳边,一手伸直展开,示意对方稍等.net 胖警察突然用与之身材不相符的矫捷刹住了车,站在距离陈令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转瞬头同意了陈令的要求。 县政法委书记的儿子还躺在地上昏迷着呢,这种放水应该不会被人现,此时是晚餐时间,这间办公室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方便陈令几分钟,留下个好印象。 “你快!” “谢谢!”陈令头致谢,压下急骤喘息的气息,对着手机道,“狄哥,赶快帮我找律师来临河派出所!我爸被人诬陷强*奸贩毒,我刚刚还打了人,快!” “啊!”电话里的狄世襄短促的惊呼一声,立即道,“你放心,律师我马上找!” “对了,你另外找了人没有?” 狄世襄的问话让陈令很奇怪,却依然快回答道:“找了,我找了县委书记秦征,不过他还没打电话过来,怎么?” “找卢军啊!” 电话那头的狄世襄急道,“找他最好,有他出面,老陈不会受皮肉之苦,然后你找的秦书记才好帮忙。” “卢军?”陈令奇道,“他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他的电话。” “他是公安局副局长!分管刑侦的,找他正合适!”狄世襄来不及惊讶,立即给出答案。 “你帮我打电话给他!我没他电话,就开肯德基的陈令出事了,在林河派出所,让他赶紧来帮忙。” 陈令暗道这下好了,警察局里有熟人就好办事,尽管他并不清楚卢军会不会帮自己,毕竟杨伟的父亲正是分管公检法的县政法委书记。 电话那头的狄世襄终于奇怪了,陈令认识县委书记他觉得很正常,因为陈令本来就是神奇的人物。 可上次见到陈令跟公安局副局长卢军谈得那么火热,两人关系应该很不错了,却不了连电话号码都没有,甚至陈令还不知道卢军的身份,这就有太离谱了。 这么好的关系不用,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认识我们卢局长啊?我这有他的手机号码,你要不要?” 胖警察自始至终都听到了陈令打出的这几通电话,先是问一个叫“有为”的人要他父亲的电话,结果竟然是县委书记秦征的,然后是打电话给这个什么“狄哥”,里面又扯出公安局副局长卢军,看来能量确实很大。 此时胖警察惟愿陈令立即联系上卢军,然后看事情怎么展,否则等地上的那个县政法委书记的儿子醒过来,现陈令没有被铐上手铐的话,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些公子哥啊……,真不让人安生!” 胖警察没等陈令回答是否要卢军副局长的号码,直接跑回办公桌,翻出内部通讯册,找到卢军的手机号码,然后跑回陈令身边。[] “在这里。” “谢谢!” 陈令道谢,瞥了胖警察一眼,立即开始拨号。 卢军十三分钟后亲自赶到临河派出所,此时所长的电话也来过了,向胖警察了解了犯罪嫌疑人家属,也就是陈令母子的情况,听在派出所把县政法委书记的公子打晕后,立即表示马上赶过来,却没有要求将动手打人的陈令铐起来。 从这些情况里,胖警察感觉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能量,显然所长接到了公安局局长的电话,所以才会如此着急。 可一时前抓陈大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候所长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甚至连审都没审就把人转送到看守所了。 难道这家人的能量一直是隐藏起来的?听这两母子的对话,貌似家里的关系和能量还是掌握在儿子的手里! 胖警察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安安静静的等着副局长卢军和所长的到来,心里只希望政法委书记的儿子不要出什么事,刚刚救护车来的时候人都还没醒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拳头可不轻,看似身体单薄,没想到动起手来那么狠。 “卢大哥,这事要麻烦你了!” 陈令止不住心头的激动,一把冲过去就搂住了刚进门的卢军,也不管两人其实只见过两次面了。 “陈令,你别着急,我先了解一下情况,绝对不会让你父亲蒙受陷害!” 卢军此时身穿警察的制服,浑身散着威武不凡的英气,拍了拍陈令的后背,沉声做出承诺。 “卢局长,请你一定要救出我丈夫!我丈夫一定是被陷害的!他从来不去那种场所,更不会强*奸和碰毒品!” 郭秀兰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切的拉着卢军的胳膊,手指隔着警察制服都快掐到肉里面了,力度很大。 醒来后听胖警察了丈夫陈大仁犯案的情况,就算什么也不懂,郭秀兰也知道这次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别丈夫从来舍不得去那种高档场所消费,就连如今家里经济情况好了,“大福记”对全家人全部免单,他也不会无故去消费。 过惯了穷日子,知道钱来的不容易,单独请女人吃饭还强*奸?绝不可能! 了解了派出所“偶尔”接到匿名报警电话后采取行动现场缉拿了陈大仁,又详细问了出动的警力和缉拿的细节,卢军对整件事情心知肚明了,这是有人在设计陷害陈大仁! 从出警的警力和抓到人后立即转送拘留所的情况来看,加之胖警察汇报时的表情和之后抵达的临河派出所所长的闪烁目光,卢军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偶尔接到的热心市民报警,而是事先就知道“案件”即将生,一早就准备好的表演,里面一定有内幕。 陈令他父亲陈大仁因为参加了供销公司的总经理竞聘,还让竞聘大会不欢而散无果而终,甚至县政法委书记亲自参加了竞聘大会,等等情况让卢军知晓了整件事情的内幕,却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只能从案件本身寻找突破口。 “你放心,我一定还伯父一个公道!” 卢军沉声给出承诺,转头看向胖警察,“杨伟怎么样了?伤势如何?” “报告卢局长!杨伟由人民医院的救护车送去抢救了,此时还没有结果,派出所的张谦警员已经留守医院,有情况随时汇报给您。” “嗯。”卢军头,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号,“看守所吧?我是卢军,叫你们所长听电话!” 有了县委书记秦征的关注,加上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卢军亲自处理,所有的事情效率都十分高。 二十分钟后,脸上有着明显淤青,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的陈大仁被带到派出所,但此时陈大仁迷迷糊糊的神智和聚焦困难的瞳孔显示情况并不是报告中的那么简单。 有人对陈大仁下药了! “立即派人送陈大仁去人民医院抽血化验,做法医鉴定!”卢军对着临河派出所所长下命令,“受害人在哪里?” 所长有些迟疑,低声道:“受害人情绪不稳定,由她的家人带回家了……” “乱弹琴!” 卢军叱道,“不是受害人被下药了么?你们做了血液检验?” “立即带受害人回来!还有那个凑巧出现在现场的受害人家属一起带来!” “等等!这起案件移交到刑侦大队,你们的人配合刑侦大队带人!赶快去!” 这一句话,立即表明了卢军的态度。 这是要全盘推翻派出所先前对此案的结论,完全无视刚刚所长拉着他在一旁暗示此案得到了政法委书记指示的情况! 卢军完,立即通过电话命令刑侦大队派人接受这起案件,用的是自己的亲信,现在情况已经明朗了,不是亲信他还真不放心,因为已经涉及到分管公安系统的政法委书记。 “卢局长,我妈陪着我爸去人民医院,我有事要先走了。” 接了一个手机电话后,陈令阴着脸向卢军请求离开。 卢军奇怪的望了望陈令,皱着眉头同意他离开。 “卢局长,陈令涉嫌行凶致人重伤,就这么放他离开不好吧?” 派出所长鼓起胆子提出自己的意见,此时的形势展已经出了他的掌控,如果再放陈令离开,就真交不了差了。 “有什么不好?”卢军淡淡的道,“普通的受到攻击不心摔在地上造成大脑撞击地面昏迷,谈不上重伤,普通的治安事件,等杨伟醒来,医院做出检查报告了再处理,这个时候你留着人干什么?留他吃饭?” 虽然不清楚陈令此时为什么要急着离开,但从陈令的眼睛里里卢军知道事情很重要,也许是去找县委书记,他必须开绿灯。 “谢谢!”陈令欠了欠身,转头吩咐抱着父亲的头哭成泪人的母亲郭秀兰,“老妈你陪老爸去医院,我一会再来,有事就找卢局长。” 交代完毕,陈令不再磨蹭,快步离开临河派出所,叫上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那通电话是秦有为打来的,陈令之前又打了秦有为的手机,以欠一个人情为代价,恳请秦有为找到政法委书记杨楚文的行踪,无论秦有为采取什么办法,必须立即找到此刻杨楚文在哪。 秦有为办事效率很快,他动用了父亲秦征的秘书,迅获得杨楚文的行踪并反馈给陈令。如果能够让陈令欠一个人情,今后也就不用当弟了,所以秦有为对此事十分积极,还真让他获得了信息。 “大荣酒楼”三楼的一个豪华包间里,一桌男女正推杯换盏热闹非凡,满桌的高档海鲜出诱人的腥香,夹杂着高档白酒的醇香和女人身上散出来的香水味,让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 砰的一声,包间大门被推来,陈令出现在门口。 定眼望去,上席位置坐着的正是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此时他正享受着旁边一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的喂菜,嘴里还出嘿嘿的淫笑。 没管一桌人惊讶的看着自己,陈令嗖的一声冲到杨楚文身边,距离一米五时感觉到位了,大喝: “杨楚文你做尽坏事捞钱,惹到老子头上了!” “老子让你穷死!” 挥手一甩,将早就准备好的黑气团扔到杨楚文脸上。 黑气团一闪而没,在场的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叱责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在陈令的眼里,黑气团快浸入杨楚文的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乌黑阴沉,仿佛瞬间变成了个来此非洲的黑人,但从旁边人的反应来看,这些人并没察觉出异常。 害我老爸,我穷死你! 陈令来不及高兴,立即按原路冲出包厢大门,几乎是连翻带跳的下了楼,快步离开酒店,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在计程车上陈令得知了狄世襄刚打听来的消息,拥有林场、渔场和下属加工企业的供销公司,已经成了杨楚文的私人钱庄,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钱由供销公司落入他的口袋,很明显此次陈令的父亲陈大仁竞聘承包总经理坏了杨楚文的大事,所以才动用如此下作手段陷害。 既然杨楚文为了捞钱,陈令就决定动用手段绝了他的后路,心中对黑气团产生的效果期待万分。 “啊哈!我终于出来了!” 蓦然,一个声音突然在陈令的心中响起……. 第五十六章 小盘 “谁?” 陈令边跑边前后左右扫视,现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春雨洒过的大街行人稀少,就连摆夜摊的贩也鲜有出现。() “大令……你好……” 声音继续响起,仿佛就贴在耳边,这次全神贯注时清晰了许多,听起来像是一个男童。 “是谁?” 陈令干脆停住脚步,杨楚文那些人没有追出来,这里还有谁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是我啊!” 男童仿佛很不高兴,“你连我都不知道,亏你还每天亲人家!” 亲人家? 陈令懵了,原地转了72o度也没现有男孩在附近,只得试探着问道:“你是谁?在哪?” 心里却想着该不是碰见鬼了吧,旁边人影都没一个,却偏偏听起来就像挨着自己话。 “你才是鬼呢!” 男童不乐意了,立即反骂陈令,“笨蛋!连这都不知道!” “啊~~~” 雨后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狂奔的身影,这个身影边跑还边大声喊叫,拖着长长的呼叫声一直跑出了这条街。 “你在跑步练习吗?”男童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充满了疑惑。 陈令再次啊的一声惊呼,刹住脚步四顾张望,依旧没有现男童的身影,可那声音的主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事情? “你找我?”男童这一次主动替陈令解惑,“咯咯咯,人家一直在你身上啊,你跑到哪里都没用!” 身上?难道…… “没错啦,就在你项链上。”男童肯定了陈令的猜测,语气里充满捉颊的味道,“你每天都要亲人家哟……亲得人家满身的口水,脏死了!” 铝盘? 陈令呆了,一个踉跄差没站稳,憋着的那口气呛得他差将肺都咳出来了。 “你不喜欢我?”男童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啊!不是,不是不是!”陈令立即否定,“我……,我只是觉得事情太突然,一下子没适应得了。” 不喜欢铝盘? 开玩笑!他没那么傻! 不喜欢谁都可以,但绝不能不喜欢铝盘! “哦,那就好。” 男童立即高兴起来,仿佛刚刚委屈难过的不是他,兴奋的问道,“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 “嗯,有。[]” “你胆子真!” “……” 刚刚恢复自由的铝盘十分亢奋,喋喋不休的拉着陈令话,幼嫩的童音出来的话却时常显得很老气,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教训人。 陈令忍了。 通过对话,陈令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以前的神奇经历得到解释,这一切都是铝盘故意搞出来的。 按照铝盘的法,为了刺激陈令按照预定的步骤行动,以让解脱某种桎梏获得自由,他想了不少办法,简直是煞费苦心辛劳万分。 通过释放铝盘积蓄了多年的富贵之气,让陈令起初的时候每天都能捡到钱,这样一来就引起陈令奇怪和分析,进而一步一步现铝盘的异常,然后让情况按照铝盘希望的方向展。 捡钱过后是影响到附近的人拥有程度不等的好运气,这些好运气也都来自于铝盘释放的富贵之气,每个人吸收这种气息的能力不同,因此也获利不同。 家里人接触时间最长,与铝盘的距离最短,因此获益最多,父亲突然能够联系到公司业务,母亲摊位生意突然好起来了,都在于此。 其中以妹妹陈蓉更为明显,所以每次陈蓉参加的出摊都能有更大收获。 而班上的同学则因为人数太多太密集,分摊下去每个人吸收的富贵之气都很微弱了,却也因此迅提升了整体学习成绩,个人有没有生捡钱等好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老宅的金条饰是铝盘主动帮陈令找到的,因为他现陈令家实在是太穷了,穷得铝盘的任何计划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让陈令捡到一万元钱也都送了人,更别平常捡个三五百的都上交,不多弄些钱给陈令,这只铁公鸡简直连自己都可以虐待,更别花钱帮助人了。 铝盘当然无法忍受这种情况,于是有了后来一些列的故事,就连陈令探测翡翠原石也愿意帮忙了。 肯德基加盟店生意大火倒不是铝盘的意思,他没那本事控制别人来买东西,那只是陈令一家人获得好运气之后偶尔衍生出来的大好局面,对此铝盘没有将功劳归到自己头上。 至于陈令的体质改善好记忆力突然变得极为夸张的事情,那不是铝盘主观的行动,而是因为陈令的鲜血被铝盘吸收后,二者之间有了神秘联系,故而自动改善了陈令的体质和记忆力。 饭量突然增加到极为夸张的地步,是因为改善体质需要大量的营养物质,那时候陈令的消化功能极度强悍,也因此吓着了家里人和王卓。 到此事,铝盘还很鄙视的评了陈令以前的身体状况,用两个字进行了概括——垃圾,听得陈令无地自容。 “铝盘,那你帮帮我爸,他遭人陷害了!” 陈令立即提出要求,这个时候神奇的铝盘最有能耐,求别人不如求铝盘,自家人好话。 “这个不行,我帮不上。” 铝盘很老实的承认了自己能力有限,“人家还呢,没那么厉害。” 感受到陈令浓浓的失望和忧虑,铝盘安慰道:“不过你放心,你父亲不会有事,他得到过你的祝福,不那么容易倒霉的。” “我的祝福?”陈令奇道。 “是啊,一共是四次,第一次卖东西,第二次帮人卖油条,第三次和第四次是帮你妈和你爸,害我费了不少积蓄,连老底子都被掏空了。” “啊!卖东西和帮人卖油条也算?”陈令大叫,忍不住直接叫出声来,让街上的行人侧目相视。 “那当然!”铝盘理所当然的道,“为了吸引你的注意,我费尽心机,所有的存货都用光了,幸好你也只提出四次要求,否则再多我也不搭理了。” “哦。”陈令明白了,立即追问,“那我爸得了你的祝福,就不会被人诬陷吧?可怎么人被抓了还挨了打?” 铝盘毫不犹豫的回道:“前两次祝福我给的是财气呢,后面两次是富贵之气,这玩意一共就那么多,都给你爸妈了,再生什么作用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老天爷了算,还涉及到你们的敌人拥有何种程度的运道,碰到厉害的也要吃亏。” “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爸的富贵之气没消耗完之前绝不会出大事!” “哦,那我放心了。” 陈令稍稍放下心来,暗想难道是父亲公司的总经理邵伟仪和政法委太强,所以才让父亲吃了大亏? 陈令立即提了疑问,却没得到铝盘的答案。 铝盘对财气感应敏锐,却在其它方面能力不强,或者暂时没其它方面的能力,刚才虽然知道陈令袭击了杨楚文,却只能当电影来看,插不了手。 有关这两天扔出去的红气团和黑气团,铝盘解释是纯粹的财气,红气团是能够让人财的财气,黑气团的效果正好相反,专破人财运和财势,效果单一。 让陈令高兴的是,这两种气团效果极为显著,都是爆横财或在钱财上倒大霉,第一次出现的气团能够造成一亿元的财势影响,这是铝盘根据当前的货币价值估算出来的。 也就是,获得了红气团的狄世襄近期内会有一亿元的横财,待他赚足了一个亿,红气团的效果就消失了。 对此陈令虽然也看得开,只要拥有铝盘就不愁家里不财,可心里却也酸溜溜的,不懊悔那是假话,他骗不了自己。 一亿元啊!堆在家里甚至可以将人给活活埋了! 幸好害人的杨楚文要赔足一亿元才会让黑气团消失,否则黑气团将陪伴他终生,铝盘十分笃定这一,也因此让陈令心里得到安慰。 一亿元,以陈令的估计,那将让杨楚文永世不得翻身! 他才不相信一个的县政法委书记贪到的钱能过一亿元,更不相信除了被国家收缴,还有谁能从分管公检法系统的政法委书记手中拿走他所有的财产。 最后杨楚文的下场呼之欲出,那就是被国家专政,要么一辈子吃牢饭,要么直接吃枪子! “一亿元杨楚文肯定赔不起,不知道这种事情会不会父债子还,杨伟这垃圾要能穷一辈子就好了!” 陈令美美的想着心事,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这还是父亲出事后第一次笑。 “咦!这个不清楚,我也想知道会不会父债子还呢。” 铝盘好奇的道,显然偷听到了陈令心里所想的心事。 “铝盘,我能感觉到你里面的红线黑线都涨了不少,怎么不能变成红气团和黑气团?让我给人也好啊。” “去你的!” 铝盘突然叱道,“我忍了你很久了!别铝盘铝盘的乱叫!一都不好听!人家不叫铝盘!” “啊!”陈令惊道,“那你叫什么?” “我叫……”铝盘立即接口,却突然顿住了,好大一会才道,“呃……,不知道。” 陈令当然不敢就此事笑话铝盘,这家伙虽然时常话幼稚,但显然脾气不怎么好,可不能得罪。 “那你给自己起个名字吧,这样我也好称呼你。” “嗯,是应该起个名字了,财神都没给人家起名字,唉……” 铝盘一不心就漏了一个重要信息出来,听得陈令目瞪口呆,难道它还真是财神爷的什么人?掉落凡间被自己得到了? “我就叫盘吧,这名字不错,我就用它了!”. 存稿完了,我好好理一下情节,免得太难看,更新不会停,请大家放心。 那位催更的朋友,对不住了,谢谢你! 第五十七章 你完了 “大令你在哪?” 电话里传来母亲郭秀兰焦急的声音,却除了询问没有别的要求. 郭秀兰陪着丈夫在人民医院做法医鉴定,被公安局副局长卢军亲自打电话要求临时加班的法医门诊,经过一系列抽血验血后得出的鉴定结果让她急得六神无主。 这个鉴定结果在卢军的意料之中,陈大仁被人下药了! 血液里含有大剂量的致幻剂,也就是平常大家所的可以令人迷失本性的烈性**! 跟那种色狼或痿人使用的**不同,它的效果不在于提升性能力,而是使人迷失本性,哪怕见到一头母猪也会两眼光,据经验丰富的法医门诊老医生分析,陈大仁很可能因此受到严重创伤,后果不堪想象。 郭秀兰急得赶紧打陈令的电话,仿佛儿子到来后就能解决丈夫的问题,她已经濒于崩溃。 这起案件犯罪嫌疑人与受害人之间的关系倒换过来,连夜带来的受害人和受害人家属的血液检测都显示正常,并没有案卷里所的遭受陈大仁下药后试图**的事实基础! 鉴定结果出来后,副局长卢军立即批捕案件里的受害人夫妇,并连夜审问和去现场取证,几个做过证词的休闲城经理和服务员等都被带到刑侦大队问话,整个衡寿县的夜晚都被呼啸的警笛声搅乱了。 “没事,你父亲肯定不会有事,放心好了。” 盘道,语气十分确定,陈令揪着的心顿时放松不少。 “盘,那他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正常?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我哪知道啊。”盘没心没肺的回道,“我又不是医生,你爸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呢。” 陈令刚刚放松的表情一绷,心头恼怒,“那你怎么他肯定没事?”这不是消遣人么! “他当然不会有事!”盘嘴硬道,“你以为丢给他的祝福那么没用啊?那可是我所有的家底!以后你再想要也没有了!” “哦。”陈令这才知道误会了盘,“对不起,我爸这样让我着急了。” “没关系,我不跟你计较。”盘很大度的回答,语气依旧很骄傲。 “大令……呜呜……你爸他……” 郭秀兰见儿子呆呆的站在丈夫病床边,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悲戚,拉着陈令的胳膊就哭。 “老妈,没事!老爸没事!你别哭。” 陈令立即意识到此刻不是跟盘交流的时机,托起母亲的身子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保证老爸没事。[]” “真的?”郭秀兰泪眼婆娑的望着儿子陈令,依旧不敢置信,医生的结论还回响在耳边。 “真的!我用脑袋担保绝对没事!老爸只是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一后遗症都不会有,你放心吧。” 陈令的保证让郭秀兰心安,却让一旁观望的医生心里暗暗叹息,只觉得这个儿子很坚强很会安慰人,那么大的剂量怎么会没事,估计病人的中枢神经都受损了。 法医门诊的医生给陈大仁注射了几支中和致幻剂毒性的药剂和镇定剂,让陈令母子带病人回家,如今只能靠病人的运气了。 陈令背着父亲打车回到家,将独自在家急得直哭的妹妹诓上了床,又安置母亲陪守父亲休息,独自离开了家。 如果不是侥幸的让铝盘送出所谓的“本命富贵”给父亲,这次父亲绝对不能幸免,那所有涉案谋害的人都是凶手!谋害性命的凶手! 陈令一定要报仇!哪怕现在不合适,也要先记下仇人的身份相貌! 由分管刑侦的公安局副局长卢军亲自主持的查案工作进展很大,整起案件水落石出的展现在刑警面前。 原来的“受害人”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而是一个在“大富豪休闲娱乐城”坐台的姐,她的家属也只是临时做本份人打扮的混混。 娱乐城的老板范德安声称完全不知情,作伪证的经理和服务员竟然狡辩以为混混和姐是领了结婚证的一家人,还现场的情况看起来就是陈大仁用药试图**那名姐。 在他们的辩词里,姐也是人,也有组织家庭和不容侵犯的人权,任由负责审讯的刑警如何质问也绝不改口,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上面有人,根本就不用怵这些警察。 卢军断定混混与姐相互勾结,试图设计用“仙人跳”的方式陷害陈大仁,然后图谋两万元的善后费,但对于毒品和迷药的来源拒不承认,姐甚至还可笑的自称“足智多谋”,将陈大仁想要让她喝下的迷药换了杯,最后让陈大仁自己喝了,于是有了后来的结果。 对于这种情况卢军也颇为头痛,除了继续审讯和走程序指控混混和姐私藏毒品和使用迷药害人,对娱乐城老板范德安、值班经理和服务员却没有好办法,人家的证词源自于“亲眼所见”的现场,法律上倒是没有办法处置他们。 最大的问题是,已经有不少人打招呼了,包括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在内的几个头头都亲自来了电话,语气颇为严厉,指示如果没有证据立即释放娱乐城的几个人。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因为县委书记秦征很重视此事,局长的意思是按程序来,但要尽快结案,这让卢军肩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卢大哥,我想见见娱乐城的老板和经理,还有那个服务员。” 陈令红着眼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向卢军提出要求。 卢军奇怪的望着陈令,“陈令你见他们干什么?现在我们没有证据指控他们,你乱来的话会让自己吃亏。” 如今陈令的状态让他不放心。 “卢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打人的。” 陈令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绝不会再让你为难!” “好!”卢军头应下,亲自安排陈令见面。 此时娱乐城老板范德安等人已经离开了审讯室,正在刑侦大队普通办公区做最后的签字程序。 陈令面无表情的跟在卢军身后,进入了正在忙碌的办公室,眼前那位油光满面的胖男人显然就是范德安,此时他正坐在靠椅上翘起二郎腿,表情十分倨傲和得意。 “警官,我可以走了吧,我那边还有几个客户要招待,你们叫我过来已经严重影响我的生意了,我每分钟可是数十万收入,耽误了可赔不起!”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不用担心赔不起!因为你就快没什么可赔的了!” 所有人惊讶的抬头往来,见到了跟在卢军副局长身后的陈令。 “警官,他是谁?是当事人的律师?律师怎么会是个奶娃娃?” 范德安斜着眼睛看过来,用手指指着陈令,转头询问面前正在给他准备签字材料的警察,“我的律师都没让他来,这事跟我根本就毫无关系,甚至生在我的娱乐城还影响了我的名声……” 陈令狞笑,道:“别管我是谁,你以后不用担心影响名声了,因为很快你就不会在意那不值钱的名声!” “姐也是人?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堂而皇之的出来,你们倒是很有人权思想嘛。” “敢害我老爸!我让你们后半辈子过得比姐还不如!” 道这里,陈令已经走近,脸上的狰狞更甚,大喝: “去!去!去!去!” 陈令双手连挥,让面前的两位刑警大吃一惊,就待伸手掏警棍,却瞥见旁边的副局长卢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立即止住了出手的念头。 范德安和旁边的经理也大吃一惊,待他们见到陈令只是虚挥双手,像是将什么东西扔向自己,却结果什么也没有的时候,齐齐大笑起来,一直站在旁边的娱乐城服务员也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这子是神棍?脑子烧坏了吧!” 此时站在陈令身侧的卢军也一惊,奇怪陈令的行为,暗想不至于陈令患失心疯了吧。 陈令则脸一冷,咬牙切齿道:“你们可以笑,笑着的日子不多了,以后就算哭也没人理会,因为那个时候你们是连鸡都不如的人!” 带着深深的遗憾,陈令将范德安的面貌记在心中,没管他们对自己的嘲笑和警察的惊讶,就待去见审讯室里的坐台女和那名混混。 一个人影直冲进来,“大令兄弟!怎么样了?老陈没事吧?” 是满脸紧张的狄世襄,他连夜从矿山赶了过来,直到此刻才到。 “哟!是狄总啊,什么风把你也吹过来了?” 范德安显然认识身家不菲的矿老板狄世襄,狄世襄以前带客人去“大富豪娱乐城”多次,两人打过多次交道了。 狄世襄没做理会,继续冲到陈令身边,一把抓着陈令的胳膊,语气十分急促,“大令,怎么样了?你啊!” 陈令脸色稍缓,头道:“狄哥,没事,我爸被这些人下了药,现在在家,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哦,那就好!”狄世襄重重嘘出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一边擦拭满脑门的汗水,一边气喘如牛的调整自己的状态。 陈令没事,那就真没事! 狄世襄毫不怀疑这一,因为今晚矿山的经历让他越明白陈令拥有何种能耐,只是这个经历不能现在出来,巨大的喜悦也被陈大仁的巨变压制住了,此刻他心里只有对陈大仁的担心。 “怎么,狄总认识这个兄弟?”生意人广结善缘的习性让娱乐城的老板改换了称呼,暗想该不是眼前这神棍有什么背景吧。 狄世襄没好气的横了娱乐城老板范德安一眼,“范总,没想到你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你自求多福吧!” “哟!”范德安被激起了脾气,“狄总这么,那我倒要看看会怎么样,你这个兄弟刚刚还让我后半辈子过得不如鸡呢,简直是神经病!” “啊!”狄世襄出短促的惊呼,诧异的望了望面无表情的陈令,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范德安,道: “你完了……”. 兄弟们给力推荐!马上就要被挤下榜了啊!!! 第五十八章 我爸真没事 范德安一惊,收起了脸上的倨傲,追问,“怎么?” 狄世襄鄙夷的扫了范德安一眼,“连我刚才那句‘自求多福’也不用了,你马上就会不如一只鸡!” “你骂我?”范德安怒火蹭的爆,从椅子上站起,阴恻恻的盯着狄世襄,“如果今天你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跟你狄世襄没完!” “别吓我,”狄世襄阴阳怪气的回道,“你蹦跶不了几天,该吃吃该喝喝,以后没这种好日子了!” 对于一个被陈令判了“刑”的人,狄世襄根本就不在意,了就了,骂了也骂了,你咬我呀? 他完全不担心对方事后算账,因为百分之一千的相信陈令的能力net 陈令能够让自己避免破产并马上就要横财,自然也能将看似风光的范德安打入无底深渊! 对此狄世襄深信不疑。 陈令没管这两人掐架,依旧神色凝重的走向卢军,“卢大哥,我想见见那个坐台姐和她的同伙。” 卢军此刻心里也充满了疑惑,陈令的奇怪行为让他联想到另一件事情,之前县政法委书记亲自打电话到他手机上,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听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大致意思是责问自己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怎么工作的,让衡寿县的治安情况如此糟糕,要求立即将此案了结,全面抓社会治安,但这起案件原本就有政法委他不在意审理结果了? 直到后来一位关系不错的检察院同行打来电话,卢军才明白政法委书记杨楚文脾气的原因。 那位检察院的同行晚上陪同杨楚文在“大荣酒楼”吃饭,有个年轻人突然冲进包厢对杨楚文虚扔一下就跑了,却什么样也没扔出来,当时还“老子让你穷死”,正是这句话让政法委书记杨楚文面子无光,所以脾气训斥了卢军。 至于陈大仁的案件,卢军终于明白它并没有放在杨楚文的心上,因为陈大仁被大剂量的致幻剂毒害,哪怕案件最终审定他是受害人,也绝不可能去参加什么总经理竞聘了,法医门诊的专家私下里跟卢军过,严重的后遗症不可避免,剂量实在太大了。 眼前的陈令就是让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暴跳如雷的人,那种虚扔什么东西并要让人穷困的话,难道有什么深意? 卢军皱眉陷入沉思。 “卢大哥?” 卢军一惊,“嗯?” 陈令态度很坚决,“我想见见那位坐台姐,还有她的同伙.” 卢军稍一犹豫,头应下,“好!” 审讯室门开,进来三个人,走在中间的是陈令,后面还跟着狄世襄,狄世襄死活要跟着,卢军也没有拒绝。 刚一进门,陈令就狠狠的盯着那名低着头佯装楚楚可怜的坐台姐。 “我已经不需要你招供了,谁指示你的我很清楚,这辈子你是我的仇人,我绝不放过你!” 陈令的开场白让卢军变了脸色,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还是当着公安局副局长的面威胁。 卢军正待开口制止陈令时,被接下来的话震惊了。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这辈子注定要穷死!穷得连饭都吃不上!接多少客也没用!” 陈令阴狠的声音让坐台姐变得惊恐起来,“也许你没机会接客了,因为接客还能赚钱,你没机会了!” 话音刚落,陈令抬臂一挥,“去!” 不等审讯室所有人表示惊讶,陈令转头就往门外走,让两位审讯警官和卢军更是诧异。 走道上,卢军严肃的望着陈令,“陈令,不许你这样了!”刚才后者的行为让他失了职。 “卢大哥,最后让我见一下那混混,我保证不话!” 陈令期待的望着卢军,眼睛里充满了坚定,暗想如果这次见不到,无论如何也要事后见一面,哪怕对方被判刑蹲监狱里也要想办法探视。 “你!唉……” 卢军突然想到了陈令的父亲陈大仁,在他看来,陈大仁很可能今后是一个废人,那陈令的行为就能够解释了,父亲遭受如此情况的刺激让陈令失去了控制,也许产生了幻觉和臆想,所以才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狄世襄凑过来,恳切的道:“卢局长,让大令去吧,不让他去他会不甘心啊!” 卢军再一沉吟,了头,叹了口气,道:“好吧……” 陈令一声不吭的走近另一个审讯室,对着那名看似本份人的混混挥了挥手,然后直接扭头离开,自始至终都没一句话。 “好了,终于搞定了!” 心头响起盘的童音,语气十分欢快,“这下帮你爸报了仇,不过你得赶紧练功,否则那个范德安依旧能够活得快快乐乐的,两百万对于他来不算什么呐!” “嗯!”陈令咬着牙,用心念回应了盘,“明天开始我就不去学校了,时刻练功!” “那太好了!”盘雀跃,“你记得答应了我的利息!要双倍赔给我!” “嗯!”陈令确定,心里却暗骂周扒皮,这种暗骂还得心不让念头散被盘感应到。 别利息,就连还本都太过艰难,双倍利息那会死人的! 可陈令别无他法,只得接受盘的条件,否则自己的仇将报不了,范德安和他的娱乐城经理以及那名作伪证的服务员必定逍遥法外。 再次回到办公室时范德安等人已经离开,两名刑警看怪物一般望着陈令,很奇怪怎么卢局长会搭上这么个脑子有病的人。 “怎么样了?”卢军沉声问道。 “报告卢局!基本可以定案了。” 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此时正从外面进来,听到卢军问话立即抢在队员前面汇报,“我们刚刚找了负责在‘大富豪’供货的‘老鳖’,他公认今天上午犯罪嫌疑人程志军从他那里买了二十粒摇投丸和十五份兵毒,与现场现的这两种毒品数目正好相符,我们将立即加大力度审问程志军,落实海罗因的来源。” 卢军转身看向汇报的刑侦大队长,了头以示褒奖,“不错!加大力度,争取今晚完成所有工作,然后立即写份报告给我,明天我要给政法委书记和县委书记汇报。” “是!卢局,保证完成任务!” 大队长立定,接了军令状,然后立即带上办公室的两位刑警去审讯室,开始新一轮的审讯。 卢军待几名刑警离开后,皱着眉有些为难的看着陈令,心在心里想了想措辞,这才道: “陈令,你放心,你父亲的公道我一定帮你讨回来!哪怕这两个人不招供,在事实和证据面前也可以定案,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陈令此刻正想着心事,盘算着如何还清盘的债务,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啊!卢大哥你叫我?什么事?” 卢军暗地里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陈令,你不要太难过,伯父的病一定能够治好,我会帮找找国内这方面的专家,一定能够恢复好。” 陈令这次听清楚了,奇道:“卢大哥,怎么啦?我爸没事啊。” 卢军满脸的痛惜,道:“医生跟我了,伯父因为大剂量的致幻剂和催情剂,已经损害了中枢神经,这次醒过来后很可能会出现感知和控制方面的障碍。” 顿了顿,立即补充道,“你们不要急,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狄世襄在旁边听到后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这才知道了陈大仁的具体情况,原本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仙人跳”,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动用了迷药和**,甚至剂量会损坏神经系统。 “大令……”狄世襄再也忍不住了,哭丧着脸望着陈令。 “卢大哥你的是这个啊,呵呵。” 陈令的心情却好了起来,有了卢军的保证,父亲能够成功翻案,不会有麻烦了,“你们放心,我爸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真的?那太好了!” 狄世襄立即就相信了陈令的话,原地蹦起手舞足蹈起来,连带着想起了下午矿井里现的新矿脉,那可是一条高品位的矿脉! 而矿脉现的地,正在上次陈令停住脚步的矿洞岩壁! 自打昨天陈令神神秘秘的拉着自己到“大福记”总经理办公室一番行动,还让自己财,之后狄世襄就再也安静不下来,思来想去找财路,最后灵光一现想起陈令曾经在矿洞里的异常表现。 连夜赶回了矿山,大清早拉着专家就下了开始恢复采矿的矿井,准备妥当后进行定爆破,陈令打电话过来时刚刚现一条高品味的富矿。 狄世襄还没来得及报喜就听到了陈大仁出事的消息,立即将喜悦压得一都不剩了,直到此时才得以宣泄,于是就在刑侦大队办公室跳起了“肥鸭舞”。 卢军依旧认为陈令被巨大的刺激弄得精神有些失常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狄世襄出状况,顿感头大。 “陈令,你要冷静!要不……,我们去看看医生?” 陈令一愣,无可奈何的苦笑道:“卢大哥,我爸真没事!” “不骗你!他睡一觉就没事了。” 陈令原本准备赌咒“就算我爸吃了一斤砒霜也不会有事”,想想还是没出口。 这年头,不带这么咒自己父亲的……. 马上就过新书期了,有些许遗憾,成绩怎么就那么不好呢? 第五十九章 赞助 卢军挂断手机,皱着的眉头都可以打成结了。[] 狄世襄明知故问,“卢局长,怎么啦?” 刚刚卢军接听手机并没有回避狄世襄和陈令,电话内容狄世襄早就心知肚明了。 电话是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打来的,已经是午夜还来电话,显然我们的政法委书记被今天的遭遇郁闷得睡不着觉,所以才要找个人宣泄一下。 从卢军接电话时话的内容里面,狄世襄了解了许多信息。 政法委书记杨楚文先关注了陈大仁案件的进展,听已经可以定案并很快结案后,立即暴跳如雷,劈头盖脸的就在电话里训斥了卢军。 训斥的内容包括刚刚潇洒完毕回到家才知晓的儿子杨伟被打事件,鼻梁骨折,轻微脑震荡,却让卢军当场施放了打人者,从临河派出所所长那里得知此事的杨楚文再也忍不住怒火,让卢军明天立刻抓人,他绝不允许打了自己儿子的人还能安稳睡觉! 晚饭的时候有个神经病青年跑到酒店包厢对着杨楚文乱甩什么东西,明如今衡寿县的迷信活动猖獗,竟然连高档酒店都有神棍混入,公安局的警察是吃干饭的,下一步的重就要打击迷信活动。 卢军这个时候边接电话边奇怪的望着陈令,狄世襄立即知道了酒楼的神棍的正是陈令,立即心里有了底。 接下来,杨楚文在电话里大脾气,晚饭后在街上散步时竟然遭遇了偷,钱包和一应银行卡身份证全都失窃,勒令公安局限期破案,一定要找出这个偷来,并且要严厉肃清社会秩序,绝不允许这种偷摸的行为泛滥。 还有一大通批评卢军和公安局工作的话狄世襄猜不出来,反正只见到卢军不停的头称是,这电话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钟,直到杨楚文的气稍微消了一才作罢。 听到狄世襄的问话,卢军两眼一翻,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 狄世襄也明白自己问了句废话,干笑两声,道:“卢局长,别烦恼,杨楚文蹦跶不了几天了。” 得罪了陈令,还想有好日子过? 狄世襄认为绝无可能! 卢军诧异的瞥了一眼狄世襄,暗道怎么精神不正常可以传染的? 嘴里却沉声道:“不管怎么样,杨书记的是实情,最近的破案率太低,社会治安不如以前好了,只是今年的经费卡的有些紧,特别是我们刑侦方面,预算还不如去年,办案没钱也出不了成绩啊。” 陈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net 见到陈令的表现后,狄世襄心中一动,想了想还是出有保留的话来,“卢局长,回头我看看公司财务,如果可以的话赞助一笔钱给你们局里,作为专项办案经费,专门奖励成功破案、破大案的警官,还有那些在执行任务时受伤的人。” “甚至你们用来购买线报都行,只要是对破案有利的都可以用,我不要票据,但要求专款专用,哈哈。” 深谙手下员工激励机制的狄世襄补充的条件让卢军心中一动,立即明白这是一个激警员潜力和提升工作热情,让各类案件迅侦破的大好办法。 这年头,钱就算不是万能的,但也能用钱解决9999种问题,狄世襄的许诺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多少?”卢军立即追问,眼神十分热切,“你能给多少?” “呃……” 狄世襄愣了,他没想到卢军一都不客套,这才刚开口就问给多少钱了,盯着自己的眼神简直就如同一匹饿狼。 卢军也顾不上什么身份气度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刚回到地方任职了衡寿县公安局副局长,还分管刑侦和治安工作,经费问题已经将他折腾得想打人。 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后,卢军就对公安局的工作作风和办事效率极为不满,这跟他在部队里军令如山倒的情况反差太大,安排个工作下去,下面的人一开口就是要钱,要经费,否则必定拖沓着不给你办。 对于这种情况卢军也理解,毕竟就算是出一趟警至少也得耗费油钱和警员的伙食补助什么的,可局里就连欠加油站的油钱都已经达到七万多,好几个加油站都不给警车加油了,除非给现金,签单一律免谈。 因为分管公检法的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明显就不是正人君子,所以卢军没有与之同流合污,也因此受到诸多责难,最明显的就是公安局的年度经费下调了,并且还专门针对他所分管的这一块下调得特别厉害,从局长语焉不详的态度来看,明显就是杨楚文逼自己就范的阴招,可卢军对此毫无办法。 经费不足,就连手下警员的奖金都不能保证,还谈什么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卢军对此很苦恼。 如今狄世襄开口赞助,他立即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个救命稻草,毫不客气的就开了口,何况对方是以慈善见称的名人呢,前几天才捐了1oo万给教育局下属的各大学校,这要是…… 卢军美美的想着心事,盯着狄世襄的眼光更加热切起来,就等着答复了。 “卢局长,这个……,这个我们再慢慢商量……” 狄世襄感觉身上刚刚消失的汗水又开始流淌,这是被卢军逼出来的。 “嗯?”卢军威严的冷哼从鼻孔里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还商量?这不是消遣人么! “这个,唉……,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狄世襄带着拖音回了卢军的话,满脸的忧愁和遗憾,表情十分到位,眼见卢军的脸色稍缓,还略微能看出理解的意味,心里感觉安定了不少。 虽然他的生意不怎么需要跟公安打交道,可能不得罪人还是不得罪的好,生意人求财,和气才能生财。 陈令一直在旁边没有话,虽狄世襄的提议让他心动,可以他一百万左右的微薄身家,根本填不了卢军需要的那个经费窟窿,况且他并不认为捐钱给卢军会让自己得到好处,铝盘的红黑线没准还不会增长呢。 这时候红黑线的增长已经是排在第二位的重要事情了,因为刚刚滋长出来的黑线已经全都被他甩出去,用在了“大富豪娱乐城”老板范德安等人身上,急需补充呢。 第一位的大事……,陈令想想就头痛,撇开了不去想。 卢军突然再次强势起来,盯着狄世襄逼问,“那你刚刚赞助?” 狄世襄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刚刚因为感激卢军帮助陈大仁着压力翻案,又见电话里杨楚文训斥了卢军,所以才临时起意想帮衬一把,却忘记了自己恰恰这时候经济也不宽裕。 下午才现的一条高品位富矿虽能够给他带来巨大的利润,可那毕竟还深埋在地下啊,要开采挖掘,要加固矿井,这些都需要钱,并且还都是天文数字的大数目,如今哪有余钱来赞助? 狄世襄自己都还想拉赞助呢! 这该死的嘴巴!太快了害人! 想到这里,狄世襄表情变得更可怜起来,这次他没装,而是自内心的可怜巴巴。 见盯着自己的卢军依旧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狄世襄缓缓转头,想寻求陈令的目光安慰,却在见到陈令的表情后瞳孔剧烈收缩。 胸一挺,态度立即坚定起来,整个人也绽放出迫人的气势。 “好!我赞助1oo万!你们拿出一个章程来怎么使用这笔钱,我可绝不允许中饱私囊的情况生!哪怕你们是公安也不行!” 掷地有声的许诺让卢军眼睛亮了,他当然注意到狄世襄是见了陈令的表情后才生一百八十度态度转变,心中虽然疑惑更重,却也没去多想,此刻那1oo万的赞助将他的头都砸晕了。 有了那1oo万元,还是脱开制度上的条条框框可以按照自己意愿使用分配的1oo万元,何愁案件不破,何愁治安不好啊! 刚才狄世襄看过来的时候,陈令只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轻轻的了头。 他不知道狄世襄此刻比谁都缺钱,但一想到那团红气,可以为狄世襄带来一个亿好处的红气,陈令就有种吐血的冲动。 一个亿啊!如果扔到老妈身上,那家里就是亿万富豪了!到时候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所以陈令很坚定的了头,那是要狄世襄出血的想法,很阿Q。 …… “你们公安是干什么吃的!一个的县城治安搞得如此混乱!不法分子到处都是,甚至都偷到我头上了!” 第二天召开的系统内部会议上,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拍着桌子言,语气十分严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立即给我把治安搞好!破案率绝不能低于5o%!” 公安局长是一位即将退居二线的老同志,此时他端坐在席位上,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正在打坐的得道高僧。杨楚文同志的矛头有所指,他犯不着出来扛责任。 “杨书记,”卢军从座位上站起,腰杆挺得笔直,“先对衡寿县的治安状况和较低的破案率,我检讨,这部分工作都是我分管的,出现这种情况我有责任。” “但是,”卢军语气一转,态度变得强硬起来,“办案经费不足的问题我早就打了报告给县里,却迟迟没得到批复和改善,现在的经费预算根本就不够全县刑侦和治安工作的需求,如今下面的办案人员出门都舍不得开车了,因为加不到油,他们要省着用!” “没钱就不用革命啦?” 杨楚文一句轻飘飘的话堵住了卢军下面的言,“经费不足就更应该计划使用!这不是推责任的借口!” 卢军也来了脾气,怎么看怎么觉得话都能让脸上的肥肉颤动的杨楚文面目可憎,斩钉截铁的道: “好!我自己想办法!我去找有责任心的企业家化缘,就算讨也要讨来一些钱,让破案率和治安得到改善!” 有狄世襄的1oo万元打底,卢军再也不想受杨楚文的气,心里隐隐期待狄世襄笃定的事情生. 第六十章 试学 “大令!你怎么来了?” 周老惊讶的望着正在跟一众叔叔阿姨问好的陈令,眼睛里满是疑惑. “周老早!”陈令笑着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来晨练啊,打太极啊。” 周老脸色一滞,眼睛里射出锐利的光芒,“你知道我的是什么!” “哦,”陈令依旧带着笑,“我爸没事,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所以才要跟周老学太极啊,学好了太极才能彻底报仇。” 最后一句话陈令实话实,学太极确实对报仇有不可或缺的意义,但听在周老和晨练的叔叔阿姨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好像是要学太极用武力报仇,尽管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陈令的是什么仇,除了周老和县委书记秦征。 周老两眼一瞪,“荒唐!谁学太极是用来打打杀杀的!” 气势陡然出,包括陈令在内的一群人立即感觉呼吸不畅起来,心跳也急骤加剧。 陈令只一瞬间就调整过来,两眼一翻,表情做委屈状,嘴里低声嘀咕着,“谁让你不教我高深的功夫,害我家被人欺负!” 声音十分微弱,但陈令肯定周老听清楚了,因为后者身上的气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老一言不的打量了陈令足足十几秒钟,这才丢出一句话来。 “拜师吧。” 陈令立即兴奋起来,雀跃道:“可不可以先试学?要是没效果的话,我也可以反悔嘛。” 陈令的话差让周老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形象荡然无存,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试学? 你以为是卖新产品吃呢,每人一根牙签让你试吃?当太极是什么了! 旁边的县委书记秦征满心的佩服,偷偷拉着自己的儿子秦有为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让秦有为学着,看他的陈哥如何在高人面前不输气势。 秦有为嘴一瘪,暗想陈令还欠自己一个人情呢,以后别来摆谱。 陈令依旧是无知者无畏的模样,扑闪着眼睛望着周老,俨然一副乖宝宝的形象,但在秦征的眼里,那就是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周老很想收陈令当徒弟,这就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 周老紧闭的嘴唇终于张开,压着心头的怒意,沉声道: “好!一会上完课你留下来,我让你试学!” 轰然一声爆出喧闹,大多太极班的学员都是啧啧有声,然后声议论陈令的好运,却被周老一个冷哼驱散了心中的八卦漏*net 盘在心头道,“大令啊,你成功了耶!一会咱们偷师,要不你欠我的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了。” 前面的恭喜还没让陈令来得及高兴,后面的讨债就当头一盆凉水泼下,让陈令刚刚获得的好心情顿时湮灭了。 昨天晚上将铝盘里那团黑气扔到杨楚文身上后,铝盘就有了变化。 上面的财神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这个影子跟财神像出现之前的那个影子颇有不同,显然是另外一个图像的征兆。 可问盘,盘的答复是“不知道”,这家伙仅仅知道财神像的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让陈令心痒难耐,所以才有今天早晨的主动找周老“试学”的事情。 财神像正反面的红线和黑线蕴含的红气团和黑气团,能够由陈令分给别人,让接受这种气团的人财或者破财。 按照盘的估计,第一次产生的气团能够给人带来一亿元的财运或破财运,而陈令分别扔给了狄世襄和杨楚文,也就是,不久的将来,狄世襄将获得一亿元的横财,而杨楚文则会亏一亿元,数额不够时那两个气团将牢牢附着在他们体内,至死不休。 铝盘外延的红黑线满圈后,它们依旧在持续增长,以盘的计算,陈令每帮助一个人获得的功德,能够让红线和黑线增加一长度,168o7份功德就能让红黑线闭合满圈,也就是7的五次方,但满圈后的红黑线蕴含的财运和破财运不是一亿元了,而是下降到了一千万元。 丢出了第一次的红黑气团后,新产生的气团可以分开施放给别人,附带的财运和破财运规律是: 343份功德对应的红黑气让别人财或破财,价值1o万元; 24o1份功德对应的是大财或破大财,价值1oo万元; 168o7份功德对应横财和衰财运,价值1ooo万元。 原本陈令美滋滋的想着今后自己就是个财神了,可以左右他人的命运,却遭遇了盘的打击。 那些新生出来的红黑线被铝盘出现的新图案压制,陈令弄不出来! 盘猜测只有新图案完全显现清楚后,财神像不再受到压制,这时候陈令才可以肆意挥洒铝盘里的红黑气,左右别人的财运和人生,可新图案就连任何一红黑线都没出现,天知道那是什么图像,要如何才能增长那些红黑线,这些盘一概不知。 最后在陈令循循善诱和旁敲侧击下,让他知道了盘的身份,这厮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诞生在铝盘里的生命,从一出身开始就知道财神像的存在,也只知道财神像,除此别无意识。 盘为了获得“自由”,将与生俱来的一些神秘气息都施放了出来,影响陈令的行为,让他一步步走向施舍和帮助他人,获得功德让铝盘的红黑线快增长,最终闭合后显露出财神像,然后将这两个原始的气团扔出去后,盘最终获得了解放,却也将铝盘本身具备的富贵之气丢得一干二净,当初陈令察觉这种气息的时候恰好是即将告罄的关头,哪怕他不暗示保留住气息也没有可以散的了。 陈令终于知道了盘是什么东西,这家伙就是个妖! 铝盘中诞生出来的妖怪,如同聊斋里的狐狸精扫帚精那种妖怪,只是比那些东西略微高级一些,因为有财神像的庇佑,想来算是善良阵营的妖怪。 被新图像压制,陈令取不出财神像产生的红气和黑气,只能求助于盘,但盘调动红黑气需要付出代价,那就是被它成为“灵力”的东西,每次消耗一灵力。 早在陈令太极入门后进入忘我修炼状态时感应到的下腹位置的暖气团,全都在修炼结束后被盘吸收得干干净净,所以每次他练太极的时候都要重新生成那种暖气,每次都是从零开始,让他的太极功力无法得到寸进,而这种情况的罪魁祸就是盘。 按照盘的法,这种暖气被它吸收后压缩提纯一百万倍就是灵力,还热切的要求陈令尽快多制造这种暖气,好偿还欠它的债务。 陈令终于知道自己是修炼太极的天才,因为他在完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产生了太极真气,虽然这种真气都被盘吸收掉了,一都不能储存下来,但也不能抹杀他作为太极天才的事实。 一百万份太极真气才能生成一灵气! 昨天报仇的时候丢在范德安等人身上的黑气就有六次,都是盘以自身的灵力付出的,要双倍偿还。 双倍就是12灵力,12oo万太极真气,可陈令每次修炼只能产生3o到5o不等的真气! 这么大一笔债务,陈令一辈子都还不完! 所以陈令无论如何也要跟周老学习高深的修炼方法,并打定主意着重于学习如何产生更多的真气,至于别的太极手段,那还是不学了。 只要偿还了盘的债务,以后等新图案显形了,他就是人间的财神爷,想让谁富就谁富,想让谁穷就谁穷,日子过得忒滋润,还学太极干嘛? 至于狄世襄所的捐款助学帮助了两万四千余名学生,加之以前自己做好人好事和救了37名矿工获得的16oo多红黑气,跟昨天晚上送出的总黑气团相比,依旧有四千多的差额不知从何而来,陈令根本就不再计较了。 当务之急是修炼真气,还债,因为范德安身上还只被扔了两次破大财的黑气,拢共也就只能让他损失两百万元,这还达不到报仇的目的,还得继续扔才行! 可继续扔就得需要灵气,如果此时自己修炼太极真气的态度不积极,想要从吝啬的盘这里再预支灵气,简直是痴人梦! 所以陈令一番考虑之后,决定用态度打动盘,多此事了结后再也不求它了,天知道还得欠盘多少灵力,那可是几辈子都还不清的! “陈,你父亲没事吧?” 县委书记秦征趁着上课前的空档,拉着陈令低声问道。 “秦叔,我爸没事,昨天真谢谢您了!” 陈令欠身鞠躬,昨天如果不是秦征话关注此事,估计就算找了卢军也会阻碍重重,别翻案,估计就连父亲回家养病都有困难。 “别客气,咱们不是太极学友么。”秦征呵呵一笑,然后再次压低了声音,“我听昨天你冲到‘大荣’包厢里,做了个什么动作,然后让杨楚文穷死?” 望着满脸八卦的县委书记,陈令不知该如何回答,跟狄世襄大话没关系,可如果惊动了代表党的县委书记,这算不算是厕所里灯——找死(屎)? 那可是红果果的迷信啊! 秦征不依不饶的调笑,想要加深跟陈令的关系,“怎么?你开玩笑的?伙子胆子可真大!跑到人家餐桌上开玩笑了,呵呵。” 因为周老的神秘身份和对陈令的态度,他一直有冲动要结交这个年轻人,而且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 “秦叔,哪能呢。” 陈令笑了,决定半真半假的承认此事,道:“我是穷神附身,任何对我不利的人都将贫苦一辈子,包括杨楚文,‘大富豪’的范德安,那个经理和服务生,还有直接害我爸的坐台女和混混!” “啊!” 秦征惊讶的望着陈令,他原本是想开玩笑来着,没想到陈令竟然承认了此事。 穷神附身? 这是真的么? 秦征隐隐有些相信了……、. 收藏上不去,大家多砸几张推荐票吧 第六十一章 偷师 “你先给我太极是什么?嗯,这问题太难,你就对太极的感觉吧。” 课后,周老带着陈令来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清水河大桥的桥洞。 周老是个行事果断之人,除了在收陈令为徒这件事情上黏糊了一,执着了一,别的事情他都拿得起放得下,比如陈令父亲陈大仁没事,他就再也没多问一句,仿佛已经忘记了听到的消息里陈大仁必定会有严重后遗症。 “耍太极很好看,很潇洒飘逸,可以……” 陈令及时止住了话头,他差出可以泡妹妹了,虽然那是实情,可如果真出来了,估计周老不是拂袖而去就是狠尅他一顿。 “就这些?”周老很恼怒,有一种痛扁陈令的冲动,可惜了那么好的练武天份啊!竟然只认为太极是好看的花架子! 陈令偷瞥周老一眼,见到了满面寒霜,立即快补充道: “这个……,嗯……,好像还能产生很舒服的感觉,暖洋洋的气团在身体里乱窜,比桑拿按摩还舒服……” “啊!” 周老低声惊呼,整个人如同幽灵般呼的飘近,一把扣住陈令的右手腕,急道,“别动!我看看。” 几秒钟后手腕被放开,周老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谎!” 陈令立即赌咒,“没有!财神爷在上,我要谎就一辈子穷!” 此刻是偷师能否成功的关键,陈令却本能的将财神爷替代了老天爷用来赌咒,这时候他已经将财神爷的地位拔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周老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盯着陈令的目光如同见着猎物的鹰隼,语气却很淡,很淡很淡。 “你身体里根本就没有产生真气!从书上看来的吧?谁告诉你太极就能产生真气?” “哇噻!这老头厉害!”盘的声音在心头响起,十分兴奋,“大令,这老头弄到你身体里的那什么真气好厉害,比你的强了1oo倍!我是质量强1oo倍。” 得!全都是盘搞的鬼,是它将自己以前每天产生的太极真气吸收得干干净净,所以才让周老认为自己谎。 “都是你弄的!你该留下一真气给我啊!你看都穿帮了。”陈令没好气的用心念回了盘,脑子里却急运转,思索着如何圆谎。 盘毫无觉悟的继续在感叹,声音充满了憧憬,“可惜我实力太弱,不能控制老头送进来的真气,只吸收了十,其它的都被他弄回去了,唉……” “这种好东西,一万就可以凝成一灵力啊!你要能有这种真气就好了,也不用欠我的债太长时间……” 盘的喋喋不休让陈令心中一动,立即在心里叫道:“盘,别全部都吸收了!留一给我,我有大用!” 正在这时,周老轻飘飘的声音响起,虽然依旧很淡,但一字一句都直敲在陈令的心上,震得他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 “没话了吧,臭子竟然敢对我耍手段!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陈令一惊,这才想起周老异于常人的表现和气度,暗想这老头可不是个吃素的,万一惹恼了真要吃大亏。 急道:“没有!我誓没有耍手段!不信你待会看我练功,我身体里真的有暖气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一段时间就没了,感觉不到了。” 心里却在吩咐盘,让它一会不要吸收了自己的真气,留给周老检验,否则不但偷师不成,没准命也要报销了。 盘智力显然不低,根本没有废话,直接了好。 “那好,你练。”周老丢下一句话,远远的站开,他要看看陈令所的真气究竟是不是真的。 虽一眼就能看出陈令是修炼太极功法的好苗子,但要他相信仅凭最普通的吐纳和太极套路就能生成太极真气,那不可能! 如果太极真气这么容易就有了,岂不是满世界都是太极高手了!全国练太极的人不有千万,百万人总是有的吧,那些人除了会作秀之外,屁用也没有,全都是花架子! 陈令听到周老的命令,立即双腿分开站定,微微闭上双目,双臂置于腹位置,开始了吐纳,整个人也迅入静,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 太极的最基本功法之一,吐纳,地摊货色,随便一个公园学太极的老头老太太都会,并且每天都装模作样的在吐纳。 可就是这种最最基本的吐纳,让周老看出一不同来。 以往开班传授普通太极功法的时候,周老也不大好意思总是盯着陈令,但此刻一对一的情况下,他看出了不同。 陈令就站在那,但反复又没站在那,整个人已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当他的鲜血被铝盘吸收后,铝盘里残留的仙灵之气就开始洗涤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对普通人而言十分艰难的入静,在陈令使用起来仿佛就是喝白开水那般容易,因此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在丹田位置产生太极真气,尽管这种真气十分微弱。 “这子难道的是真的?”周老次有了疑惑,目光连闪几下。 陈令表现出来的那种状态哪里是初学太极的菜鸟啊,社会上许多浸淫太极几十年的老头老太太都不如他这般有境界,整个人还没动就有了太极的意境。 半时后,陈令开始动了。 动作很简单,完全是周老传授的太极基本套路里面的普通动作,但周老越看越心惊。 这哪里是普通的太极套路!简直就是太极高手在大巧若拙的演示太极意境! 周老甚至怀疑自己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飘逸和浑然天成能不能比得过陈令,尽管陈令此时双手和身体虚抱着的“太极球”位置并没有真气和能量的感应,但周老已经开始相信陈令能够生成太极真气了。 任何事物,只要领悟了本质,就没什么套路的高下之分了。 此时的陈令感觉很好,非常好! 没有盘在练功时的同步“剥削”,体内的太极真气前所未有的明显,一团暖烘烘的真气从丹田生起,然后随着自己的动作流转到身体各个部位。 胸口,肩膀,双臂,胯部,双腿,甚至在某个抬臂仰头的动作时,真气抵达大脑,让他得到了从没体验过的舒爽。 一套动作完毕,陈令站定吐纳调息,缓缓睁开双眼。 盘在心头惊呼,“哇呀!大令你这次竟然涨了125真气,比平时多了几倍啊!” 陈令一怔,隐隐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细想时却也什么都没抓到。 周老如同无声无息的风一般旋到陈令身边,也没话,伸手就探向他的脉门。 “咦!” 惊讶终于出现在周老的脸上,此时他看向陈令的目光里有极度的惊讶、疑惑、欣喜,这些感情一晃而过,待陈令察觉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过一段时间真气就消失了?”此时的周老表情凝重,从不靠拢的眉毛也拧成了一团。 修炼太极的天纵之才啊!如此良璞美玉怎么能够放弃,必须找出真气消失的原因,然后加以培养,“千极门”传承衣钵就靠这子了! 只要陈令肯头,周老相信“千极门”一定会前所未有的光大! “嗯,是这样。”陈令头肯定了周老的问话,满脸的疑惑和委屈十分逼真,其实那是给盘气的。 只看云淡风轻的周老失态的情况,陈令就知道自己很适合修炼太极功法,可一想到所欠下来的12oo万真气值,还有即将要欠下,并且不得不欠下的更多真气,这个原本应该光明的未来就瞬间黯淡下来。 以陈令对“大富豪娱乐城”的资产估算,要想将范德安打入永不翻身的地狱,至少得让他欠款五千万,就算自己拥有了五圈满满的黑气,也最少需要盘出手五次。 五灵力对应五百万真气值,双倍偿还就是1ooo万,加上以前的12oo万,已经达到了22oo万,就算每次修炼增加125真气,也需要17万6千次修炼! 就算每天进行刚刚那种水平挥的修炼状态十次,也需要1万7千6百天才能还清盘的债务。 可那是整整48年啊! 光是这笔债就能将一辈子耗光,等还清了债,人也老了,什么荣华富贵都成了浮云了。 第二个图像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盘也毫无头绪,几天时间过去了,任何红和黑都没产生,陈令也没了指望。 可有第二个图像的压制,财神像带来的好处根本就得不到,有再多的红黑气团也是白搭,因为盘它那里的灵力已经不多了,除了答应帮陈令对付范德安等人,它决定陈令偿还了债务后才出手,因为那时候盘赚了不少灵力,对放债才有信心。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拥有一件绝世宝贝却不能使用,陈令只感觉心痛,顺便也将放高利贷的盘从头骂到脚,尽管它没有头也没有脚。 周老沉着脸,目光里尽是热切,“跟我回去,我教你一种新的功法,试试效果。” 陈令一怔,“啊!”. 今天只有一章,去外地买个东西. 第六十二章 诅咒生效 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哐啷大响和之后的琐碎响声,枣红色的木地板上多了一堆晶莹剔透的玻璃渣。 那是一个硕大的水晶烟灰缸用力砸在地板上,然后反弹起来击碎了镂空红木茶上的钢化玻璃,将无数或大或反射着耀眼光芒的碎片洒满整个地面时出的动静。 这是一件装修奢华的房间,一溜的红木家具和门廊边两个几达两米高的满花瓷瓶,将这个房间的古典气氛和高昂造价一显无遗。 同样是枣红色的办公桌里面一张真皮沙上,坐着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此时他正喘着粗气,满脸的阴霾表情仿佛就要择人而噬。 这才刚刚上班时间,杨楚文就听到最令他难过的噩耗——国际大豆降价了! 投入了几乎全部身家炒国际大豆期货,加上之前赚到的巨额利润,一共是一千二百三十万元买涨,却不料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让这一千多万蒸了。 由于前期的行情大好,杨楚文甚至没有余留任何流动资金,一股脑全部投了进去,原本想着再过一天就转手获利,却因为昨天深夜国际大豆期货价格狂跌,自己的账户被强行平仓。 一分钱都没有了! 辛辛苦苦几十年贪污受贿,就这么不见了踪影,除了一栋别墅和一套商品房,杨楚文什么也没有了,就连那栋别墅也抵押给银行套现来炒期货,如今一家人只有个落脚之处,如何不让他震怒。 刚刚打电话给范德安,那家伙只亏了两百万,前几天信誓旦旦的得到内幕消息大豆期货一定会疯涨,他自己竟然只下了两百万的单! 这简直就是故意陷害! 所以杨楚文十分愤怒,他要找范德安算账! 这间办公室里的红木家具也能值得近百万,可那是公家的钱买来的,尽管是来自于被杨楚文整垮的商人家庭,也花了七万元在法院没收后“处理价”买来,却不算是杨楚文个人财产,此时没钱了连见到这些家具都像是看到了钞票,眼睛都瞪红了。 “书记,您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二十分钟后范德安亲自赶到办公室,开门见到满地狼藉心中一突,赶紧拿话安慰杨楚文。 “息你妈个逼!”杨楚文大骂,“你搞的什么万无一失的内部情报,害老子赔光了!“ “一千二百多万啊!老子还没用来享受呢!你这杂种竟然自己只买了两百万!你对得起我吗?” 范德安的身体随着杨楚文的喝骂一抖一抖的,眼前这个土皇帝如果不爽了,起飙来六亲不认,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 “也就跌了九个,谁让你一预备金都不留?还全部买涨,你脑子是猪脑子啊?不知道自己是二十倍风险么?” 范德安腹诽,嘴里却低声下气,脑袋都快贴到自己腆起的肚子了,“书记,消消气,这种内幕消息都会有个时延,我哪知道还有一波下跌的行情啊!” “要不,我借您两百万翻本?只要行情起来了,一千二百万很快就会回来。” 范德安心翼翼的抬头瞄了杨楚文一眼,暗想干脆出血,这二百万元先给你,到时候后从年终分红里扣除,如果你能够帮忙让我打赢官司,这二百万就算是孝敬你的好处费了,那家公司至少能被我捞到四百万好处,就当是二一添作五给你分赃! “好!”杨楚文阴沉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你马上打钱到我账上,还是以前那个账号,上午就转账,我下午就得加注,晚上开市时才能补仓。” “是,书记。”范德安奴才般的躬身应下,然后声提出要求,“书记,您看饲料厂那个官司……” 杨楚文抬眼一望,“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谢谢书记!我这就去办转账。”范德安欢天喜地的走了,如同一阵风般欢快,踩得地上的碎玻璃咯吱响。 待范德安离开后,杨楚文灵机一动,拿起办公桌上唯一还没被他摔掉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刚刚范德安的话提醒了杨楚文,他想到了一个快来钱的办法,找正被范德安和法院逼得走投无路的“正红饲料厂”老板要钱。 只要能拿到钱,最后官司谁输谁赢都无所谓了,看谁给的好处多就让谁赢,基本上还是范德安会被照顾,因为这子懂事,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该上贡了,而“正红饲料厂”老板虽然很有油水,可从来没打过交道,以后也刮不到好处,除非对方将所有家产都送给自己。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杨楚文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拨号后将听筒放在耳边,整个人的心思都飞到了大洋彼岸期货市场了。 “喂,是叶老板吗?……” …… 大富豪娱乐城,下午时光的酒吧还没上客,只有几个服务生在整理器具。 “潘经理好!”吧台正用白布擦拭玻璃杯的服务生抬头跟走过来的娱乐城经理问好。 “好!” 潘乐头应下,将手臂靠在吧台,他赫然正是昨天陈大仁案件中作伪证的那名娱乐城经理。 “章,把上面那瓶镇店之宝拿下来,我要带去给一个客户看看。” 指着吧台最上层醒目位置的一瓶洋酒,潘经理佯装很平淡的吩咐服务生,剧烈的心跳却让他感觉血脉贲张,呼吸变得有些不畅通起来,却让他勉力压制住。 “好的,潘经理,您等一下。”服务生放下手中的工作,搬来几张椅子并排放好,还用手压了压椅子看是否平稳,检查完毕后才踩着椅子站高,去取吧台上层的镇店之宝,一瓶包装精美的洋酒。 不怪这名服务生心又心的对待,这瓶被大富豪娱乐城酒吧作为镇店之宝的洋酒价值三十八万元,如果失手摔碎了他可赔不起。 “潘经理,给您。”服务生心翼翼的将洋酒包装好,递给潘经理,“请您在这上面签个字。” “嗯。”潘经理很爽快的签字,这原本就是娱乐城的规矩,那瓶洋酒除了签字取走,根本就不可能离开保安的视线。 签好字后,潘经理就待离开,走向酒吧的大门。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潘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手里拿的是什么?” 潘乐啊的一声惊呼,双手抱着的洋酒直接摔向地面,出砰的一声,然后到落在脚边,也不知道里面包装的酒瓶有没有被摔碎。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带走镇店之宝远走高飞吧?” 酒吧深处某个角落的座位上站起一个人,是范德安,此时范德安脸上充满玩味的表情,眼睛里却像是要喷出火来焚化潘乐,那是一种极度狠戾的目光,让潘乐如遭锤击。 扑通一声,潘乐跪在了地上。 “范总,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一定赔偿你的损失!” 范德安缓缓走近,身边跟着两名面带凶相的保安,潘乐认识那两人其实是心狠手辣的打手。 “哦?你打算怎么赔?” 潘乐心慌了,连连在地上磕头,嘴里不断的念叨,“范总,您放过我!放过我!我替你打工赔钱,一定能赔清!” 范德安一笑,表情十分狰狞,“打工赔钱?还让你在我这里偷钱偷宝贝拿出去卖吗?那我岂不损失更多?” 顿了顿,像是觉得潘乐磕头的姿势实在没什么看头,范德安的心情更加糟糕,厉声道: “你吃我的用我的,竟然还在背后抢我的钱!不仅将营业款贪污,还私自扣下供货商的结算款,现在竟然还要偷我的镇店之宝!” “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一句话将潘乐打入地狱,他再也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连骨头都吓软了。 “范总,饶命!”潘乐唯一还能干的事情就是拼命哀求,“我是听到你和杨书记期货一定会大涨,所以才挪用了钱炒期货,我自己一分钱也没贪啊!” “炒期货?” 范德安听到这个词就火气上涌,冲过去一脚踢向地上的潘乐,将后者踢得在地上翻了个身,变成仰面朝天了。 “我叫你炒期货!叫你炒期货!你这王八蛋有什么资格炒期货!拿了老子的钱去赔,还要偷酒,给老子去死!” 范德安骂一句踹一脚,直将潘乐踹成了一团缩在地上抖,然后侧头对身边的打手道,“做了他!干净!别留下痕迹!” 话音刚落,原本应该昏死在地上的潘乐突然活过来了,仿佛厉鬼上身,从地上猛的冲起,扑向范德安。 “范总!你不能这样对我!不是我的错啊!一定是昨天那个人对我下来诅咒!他要我活得不如鸡,一定是他!你饶了我吧!” 打手突然出拳,嘭的一声闷响,潘乐倒在地上没了声音,只有一抖一抖的身体显示此刻他尚有命在。 “老板?”打手抓起范围的两只脚,抬头请示,做最后的确认。 “做干净!”范德安阴着脸,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地上抽搐的潘乐和两名打手,还有几个身子抖得跟鸡似的服务生。 回到办公室的范德安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找到员工号码,拨通了一个手机。 无人接听。 再拨。 再拨。 “喂!” “是刘吧?我是你老板,你现在在哪里?” “啊!你是范老板?”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不是昨天晚上一起做伪证的服务生,“我弟弟上午突然患病,现在在医院抢救,医生是双侧急性肾衰竭,要做手术换肾,抢救回来后也需要不停的洗肾。” “范老板,我弟弟是在你们娱乐城得的病,他以前身体很好,你应该按工伤出医药费吧?我弟弟……” 吧嗒一声,范德安挂断了电话,心里却拔凉拔凉的,直冷得他哆嗦起来。 昨晚那个玩笑般的诅咒,是真的……. 下午才回来,继续码字,不过码好后估计在零布,请大家投票支持! 天寒地冻,加上收藏数一直很不理想,码字效率一直很低,请大家见谅! 毕竟我有过成绩不理想但依旧坚持更新的记录,所以请大家放心,这本书不会中途夭折,因为她是我的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按大纲写的书,不会因为书评的意见彻底改变情节展方向(这种情况在《丹医》出现过两次),所以故事应该会比较连贯,请大家监督。 只是《丹医》后期的糟糕成绩加上这本书的前期收藏成绩惨淡,让我的效率降下来了,如今还真没好办法迅提高,我自己也很着急,正在调整。 《丹医》是78万字才上架的,所以有理由出不TJ的话,请大家对《大代表》的更新有信心。如果可以入眼,请关注这本书吧,击、推荐、打赏和今后的订阅,请朋友们量力而行的支持我,我很喜欢写故事,更希望获得大家的认同和支持! 谢谢大家! 陈令,支持《大代表》的人都会一生富贵! 第六十三章 吸星** “大令,哇哈哈哈!我们财了!哇哈哈哈!” 盘如同患了失心疯,在陈令的脑子里大笑特笑,笑得他根本就不能思索其它任何事情。 “哇哈哈哈!太好了!一次就可以生出987真气,加上早上的那次,今天你生出了一千多了,那你很快就可以还清我的欠债了哟!哇哈哈哈!” 很快? 陈令不觉得。 哪怕一千多一天,也需要五年时间才能还清这次的债务,而且还不能增加新的债务,这基本没什么意义。 俗话虱子多了不怕咬,陈令目前就是这种心态。 学习高级功法并不是纯粹的为了还债,而是糊弄和安抚盘,只要盘相信自己可以还清债务并有很好的投资价值,那今后就能想办法从它那里得到更多的灵力,用来让人财或让人变成穷光蛋。 陈令完全就打着忽悠盘的心思在拼命学太极,顺带着也忽悠了周老,这没办法。 如今他已经对学习高深的太极功夫越来越没兴趣了,当然不是因为他不愿意自己有功夫,更不是不想自己成为高人,而是周老的条件太苛刻,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反正怎么学也不能满足盘的需求,陈令干脆决定今后当一个死于安乐的富家子弟,偶尔凑足了红气后就扔给母亲郭秀兰,然后在越来越富有的家庭经济下醉生梦死。 至于今后能不能继续忽悠到盘最后的灵力和通过吸收自己的真气凝聚出来的灵力,陈令并不很担心。 他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棒都能磨成针,何况忽悠情商明显不高的盘呢。 那个妖怪看似精明,其实有时候就是个孩子,只要舍得下心思去磨,总能磨成功,否则自己就不搭理它,让它就算获得了“自由”也要闷死憋死! 周老传授高深功法的前提条件是拜师,可拜师后就必须要参军,而且不能退役,还有一大堆的什么不能**掳虐、不能作奸犯科、不能欺负弱,等等等等,光是听陈令就觉得很恼火了,更别去遵照执行。 如果学了一身好本领却不拿来显摆和打击敌人快意人生,那学来何用? 一味的闷骚陈令不喜欢,不能最后爆的装逼他更是不能接受! 况且,只要有盘在,他能练出什么真功夫么?体内好不容易练出来的一些真气,没准哪天睡觉醒来后就会现一滴都不剩下了,真气越多对盘的诱惑越大,陈令完全没有信心考验盘的定力和耐心。 无论多好的措施,无论多么坚定的保证,家贼难防啊! 盘这家伙吸收自己的真气都不带打招呼的,以前它就是这么干的,陈令对未来的武林高手生涯毫无信心。 所以,他很潇洒的放弃了,决定忽悠盘,忽悠周老。 陈令呆呆的想着心事,周老也呆呆的扣着陈令的脉门,脸上的表情时而欢喜,时而忧虑,前所未有的丰富。 这个老天爷送到面前的良材美玉,太让人愁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现了传承衣钵的最佳人选,却不能招归门下啊! 陈令根本就不愿意投身军营和遵守其它规定,可那是师门的铁律啊!想着这中间的矛盾周老就揪心,一瞬间整个人都仿佛老了许多。 “咦!” 周老突然惊醒了,奇怪的目光盯得陈令心里毛,也跟着清醒过来。 “周老,怎么啦?” “你这体质……” 周老没有细,皱着眉凝神仔细感应了一番,没现陈令体质有什么异常,至少在他的真气通过陈令全身各主要经络的时候没现异常。 但明明自己的真气少了许多啊!这期间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用真气探察陈令的身体,真气的缺失绝对是因为这个原因生的! 周老再细细探察一番,依旧没现异状,只得松开陈令的脉门,然后走到一旁细想根源。 “哇哈哈哈!哇哈哈!哇哈!……” 盘爆笑,如同了癫一般,让陈令除了无语的听着那些无法堵住耳朵拒绝的笑声,别无办法。 良久,盘才停歇下来,也许是有些笑累了,“大令,咱们财了!”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弄到了多少真气?” “1321啊!而且都是比你的真气强1oo倍的好东西,财了财了!可惜老头后来现了,要不我还可以吸得更多!” 神马?偷吸了周老的真气? 还要不要命了? 陈令大惊,只想一榔头敲死盘,但不能损坏铝盘,他只要敲死铝盘中伸出来的妖怪就成,铝盘的功能可不想失去。 偷吸他人的功力,那岂不是‘吸星**’!如果让周老现了,自己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知道一定会死得很惨! 盘这妖孽除了还存有几灵力可堪大用,别的一本事都没了,既不能打也不能扛,在周老的绝对武力面前就只有一个死字,毫无任何反抗能力。 这妖孽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搅事! 一想到这里陈令就感觉浑身冰凉,刚刚修炼出更多真气的充实感和自豪感消失得一干二净,只觉得明媚的春光也变得阴涩起来,原本和蔼可亲的周老更是化身为威严的不动神,眼看就要灭杀了自己。 “哈哈,财了……” 盘还不知死活的狂笑,引得陈令心头的戾气越来越盛,再也没有刚刚获知盘存在的欣喜了,只有无尽的仇恨,杀身之仇! “去你妈的财!你这不知死活的吃货!” 陈令在心头大骂,“你就知道偷真气!你塔玛怎么不去死!别自己找死还拖老子下水!老子还没活够呢!” “啊?呃……”盘的高兴被陈令无情的掐断,就像一直正鼓着劲鸣叫的蛤蟆,刚刚从两侧的耳朵鼓出两个大气泡时就被人用钢针戳破了,立即就偃旗息鼓。 “大令你怎么骂我?我这是为你好!刚才一下子就得上你修炼一百天的真气了,这下子欠债就少了一大截啊!” “啊你个头!”陈令依旧没有好语气,气急败坏的道,“你想死别拉我垫背!吸周老的真气你竟然如此猖狂,人家一抬手就将咱俩给灭了!” “等我被灭了,看你有什么好下场!就算烧了也要拉着你一起进火化炉!”陈令恶毒的赌咒,“要不被埋尸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地下,你就陪着老子的尸骨过几千年吧!” “啊~~~~~”盘大惊,口齿不再伶俐,“不会吧……,这老头不会杀人吧……” 陈令没有给盘任何遐想的机会,断然道:“有什么不会的?我敢肯定他一定会杀人!如果知道了是我在故意吸收他的真气,绝不会有活路!” “怎么能这样!我还没吸到他百分之一的真气哟!他那么多真气,怎么还如此气嘛……” 盘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委屈,陈令的话让它害怕了,它可不想再沉睡几千年,特别是在刚刚获得自由的情况下再次沉睡,这无论如何也让它无法接受。 “气?”陈令差被这强盗逻辑气得笑,“如果有人不经过你的允许偷你的灵力,你会怎样?” “那我一定灭了他!”盘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要不就让你帮忙让他穷死!穷得死死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那不就得了!” 陈令不再话,心的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周老,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剧烈跳动。 心里隐隐充满了期待,期待周老放自己一马。这什么太极他不学了,再也不学了,哪怕明天就能成为张三丰第二他也愿意放弃,只求得保平安。 今后,就老老实实用刚忽悠到的太极功法练功,哪怕五年时间的还债也不是那么令人难受了,关键是要好好的活着。 盘也没了声息,显然这妖孽第一次考虑到自己以外的事情,也就是它次没有从完全自私的角度考虑问题。 良久,周老抬起头,缓缓看向陈令,看得陈令心头一冷。 心中有鬼的人根本做不到坦荡,此刻任何目光陈令都能看出凶险来。 “大令,你这体质……”周老看了几秒钟后,叹了口气,“唉……” 摇了摇头,仿佛要将所有的遗憾摇掉,用一种自言自语的口气道:“竟然可以自动吸收真气的体质,这些真气都吸到哪里去了呢?按我的先天真气以你的身体应该承受不了啊……” 然后是嘀里咕噜一段话,陈令也听不清楚,只觉得越来越紧张,周老显然现了自己真气被吸收的情况,一下子就损失了百分之一啊,就算是头猪也能感觉到了! 陈令不由的在心头对盘的憎恨更甚,此时的盘老实得如同乖宝宝,一直没吭声,它被吓坏了。 “大令。” 周老的声音响起,惊得陈令猛然一跳,差转身就逃,此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肉颤。 “嗯?”周老诧异的望了望陈令,暗想也许这个年轻人跟自己一样正惆怅着体质,所以才被吓着了,“此刻你身体里还有真气,你好好感应一下,什么时候现真气减少了,立刻来见我,这是我的地址。” 周老递过一张只有地址和电话的卡片,“记住!只要现异常就立即来见我!先打我电话,我看情况是否来你家。” “哦。”陈令呆呆的应下,动作僵硬的接过卡片,心里犹不敢相信盘的事情就此揭过了。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第六十四章 算计 “大令,你怎么没上学?我没事,你去上学!” 陈大仁躺在床上,望着冲进门的陈令,语气严厉,声音却显得很是虚弱。 他是早晨八钟准时醒来的,除了被陷害拘捕的时候挨了打,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也没别的大问题,只是略微有头晕,神智和精神都正常,显然没有法医门诊专家所的严重后遗症。 “大令,听你爸的,去学校,家里有我在,你放心上学。” 母亲郭秀兰精神疲惫,一整夜她都没睡觉,熬到现在早已困顿不堪,就连早餐都是懂事的女儿陈蓉到外面买来的,但丈夫能够平安醒来,她就谢天谢地了,再如何累也要坚持下去。 “老爸,我有事,今天不去学校了。”陈令摇了摇头,看着母亲有些凌乱的头,道,“老妈你睡一下吧,老爸没事了,中午我让人送饭来,你们都休息一下。” 听到儿子的建议,陈大仁拉了拉妻子的手,“秀兰,辛苦你了,你休息一下,我没事,要不一起再睡一下,家里的事就交给大令。” 郭秀兰缓缓摇头,然后又头,道:“我没事,你才刚恢复,就先睡一下吧,我出去给你炖汤。” 完,帮丈夫理了理被子和枕头,轻轻的起身,拉着陈令除了卧房。 “嫂子,陈哥睡了?” 客厅里,狄世襄放下正在挑选的天麻,“我买了条柴鱼,听住院的病人都吃这个,一会炖汤给陈哥喝,还有这天麻是补脑的,老母鸡我也买了,天麻炖鸡很补脑,这个我以前经常吃。” 郭秀兰感激道:“谢谢你!辛苦你了!” 家里出事后狄世襄十分帮忙,郭秀兰对此十分感激,“我给你倒杯茶。” “不用不用!这里都是我半个家了,还用得着你这么客气!”狄世襄一把拦住郭秀兰,转头就嚷,“大令兄弟,让你妈也休息一下,我看她一整晚都休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陈令对狄世襄混乱的称呼很是无语,尽管大家都接受了这种扯不清的关系,却依旧有些不习惯。 “老妈,你别忙,不用跟狄哥客气,都是自己人。”陈令拉着母亲的手,道,“你把那几根金条给我,我有急用,然后你去休息,家里的事我来处理,反正这几天我都不去学校……” “那怎么行!”郭秀兰打断了陈令的话,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没事啦,老妈。”陈令安慰道,“你没见我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吗?我保证考上大学,一定是重本科,现在有要紧事要办,去学校也学不了什么了,我都复习完了。” “你要金条干什么?可不能乱来!” 郭秀兰不再拿学习事,陈令得对,每次考试都几乎是满分,也确实不用担心高考了,但那些金条价值不菲,她担心陈令买凶报仇。 陈令佯装若无其事,很自然的道,“狄哥那边急需一笔钱周转,反正咱家收着金条也没用,就帮帮他好了,他矿山正缺钱呢。” 狄世襄心中一震,暗道你怎么知道我急需用钱?旋即打消了这种疑惑,昨天现的富矿脉原本就是陈令提醒的,想来矿山的一举一动都能被陈令算计到,知晓此事也很正常。 “嫂子,是的,我昨天还跟大令兄弟了这事,只是不要意思要麻烦你们了,过段时间我就不会缺钱了。” 郭秀兰也没继续追问详情,有狄世襄的佐证她当然放心了,回到卧房取出金条和金饰交给陈令,然后在陈令的劝下去休息了。 待母亲离开后,陈令将手里的布包推给狄世襄,“狄哥,帮我处理这批金条,我等着钱用。” “啊?”狄世襄一愣,暗想原来你不是救济我的呀,只拿我当借口,刚才空欢喜了。 “另外,我还要你帮个忙。”陈令没管狄世襄的惊讶,继续道,“换来的钱我要拿去救济穷人,当然只能用你的名义,你还要帮我想想,看怎么花最少的钱帮到最多的人,必须是实质性的帮忙那种。” 陈令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已经开始报复,就必须将敌人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要斩草除根! 其他的人差不多可以对付了,但大富豪娱乐城的老板范德安绝不是区区两百万损失就会倾家荡产的,他还必须加料。 捐款助学的好处已经差不多没了,盘也了红黑线不再有增加,并且所有的黑气都被透支光,此时就算盘愿意借灵力,也没有黑气可以让范德安倒霉了,所以必须想办法增加新的黑气,也就必须要重新帮人。 此时陈令银行的存款已经只有一百万,如果不想办法,就算用捐钱的方式帮那些下岗职工之类的穷人,也弄不来多少黑气,如今这念头,捐钱助人的话,没有一百块还真拿不出手。 一百万只能得到一万的黑气,只能按照破大财的方式出手四次,让范德安损失四百万元财产,这很划不来,不仅是盘灵力的利用率不高,就连黑气也浪费了性价比。 如果让黑气走满一圈,168o7黑气就能一次出手让范德安承受衰财运,直接损失1ooo万财产,无论怎么算都更应该让黑线走满一圈再出手,可时间上面也不能拖得太久,否则就是让敌人有喘息机会。 “这样啊,让我想想……” 狄世襄迅将心头的遗憾丢弃,陈令帮自己已经够多了,他已经知足,“不过,大令兄弟,有件事我要先明,你别生气。” “这次我真的资金不宽裕了,所以不能投钱一起参加捐赠救助,只能用你的钱了,可好名声还要我来得,很对不住!” “没事,”陈令挥挥手,“最关键的是找到用最少的钱做最多的事情的好办法,这方面你多操操心。” “好!”狄世襄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还真担心陈令生气,良久,才猛的一拍桌子,“有了!” “我们先来分析弱势群体,也就是迫切需要帮助的人,这种人无非就是几类,老弱病残孕,只要一出手就能让他们获得实质性的帮助,我一下想法,你看成不成。” “县里的敬老院和孤儿院伙食都不怎么好,那咱们就联系他们旁边的某家餐馆,给他们专门做合适的早,一个人只要几块钱,一星期两次,咱们就救济一个月时间,每个人摊下来也就二十多块钱。” “病人就算了,花费太高,而且他们需要的钱都是无底洞,咱们也帮不了,不过孕妇可以考虑考虑,她们也并不需要多少钱,咱们就印制一些孕产知识册子,一个一个下去,这种事情可是实质性的,许多农村的孕妇都买不到专门的书籍呢。” “还有幼儿园的朋友咱们也可以跟县里的奶厂联系,每人送一星期的牛奶,孩子肚子,一块钱牛奶就打了,一个星期也才七块钱,到时候再跟奶厂杀杀价,这里面也有广告效果,让他们再让利,花的钱更少。” 狄世襄到这里,表情变得为难起来,“我就只能想到这么些,其他的事没有便宜的了,大林兄弟,你看……” 陈令用力头,“就这样,麻烦狄哥了,这是要赶紧办,因为对我很重要,只是我也找不到别人帮忙,所以……” “没事没事!”狄世襄立即高兴起来,“你找我是看得起我,这是我包管给你办熨贴,我让杜涛负责这块,正好可以锻炼他做生意跟人打交道的能力,还有他老子的关系也能帮到不少忙,就这么定了。” 一把卷起桌上装金条的布袋,拿着陈令的银行卡,狄世襄就出了门,如今他自己的事情也紧急,如果不是为了等陈令回来,他一大早就去了矿山,因为那里新现的富矿脉开采工作需要现场指挥。 “大令,你这是要赚功德吧?亏你们脑子好用,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盘的声音响起,语气十分欢快,这一上午它都乐着,因为找到了快获得灵力的好办法,它的修炼可全都靠着这些灵力了,如今除了吸收陈令的真气也没有别的增长灵力办法,所以这时候它是最开心的。 “盘,你没吸收我的真气吧?这个不能动哈!”陈令立即想到了正事,赶紧追问,如今他对真气了解得并不深,不入静的话都感觉不到真气的存在。 “当然!”盘笑道,“你这些真气有大用处,我当然没动,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留着它们干什么了吧?” “干什么?留着保命!” 陈令的语气逐渐变得不那么好了,“你这家伙竟然敢吸收周老的真气,如果我不找个借口糊弄过去,老头分分钟就会灭了我,还会以为我是妖怪,最少也会认为是魔道中人,咱们唯一的下场就是人间蒸!” “哪有这么严重……”盘讪讪道。 “怎么不严重!”陈令语气更加严厉,“以后拜托你用脑子考虑问题,人家辛苦修炼的真气难道是那么好吸收的?除了我,以后你别打其他人的主意了,否则你被曝光,我则被你害死!” “哦,好吧……”盘回道,转瞬又兴奋起来,“你办法是什么啊?快快,我好配合你嘛!” 陈令笑道,“能有什么好办法?还不就是忽悠。” “以后我修炼的真气你不要吸收,就算吸收也必须跟我商量,然后咱们一直留着些真气,但每次练功后真气总数会在一天的时间少很多,让周老觉得我这身子是个大漏斗,真气会自动流失。” “然后,”陈令越越得意,“周老就得想办法找原因啊,他现让我修炼高级功法产生和保存的真气更多一些,也许会将真功夫教给我呢,至少也会想办法让我修炼更合适的功法,以产生更多的真气。” “这样一来,虽然我体内保存的真气越来越多,但产生的会跟多,你也能吸收更多了。” “而且周老一定会每天都检查我的身体,这时候你偷偷吸收一些,别像今天这么贪心,每次只吸收十来就够了,他也许现不了,还会以为第一次自己的真气进入我的身体会损失得多一些,以后我体质慢慢改善了,他损失的真气就越来越少。” “人就怕好奇,一旦他好奇了,就算不打算收我为徒,也会拿我当研究对象,那咱们获得的好处就越多,哈哈!” 盘呆了,好一会才喃喃道:“你这家伙简直是卑鄙!我还以为你要我收手呢,竟然打定主意每天剥削那老头!” “你太卑鄙了!不过我喜欢,哈哈!”. 人生第一次获得三江推荐的机会,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请朋友们登录账号击和推荐,让成绩能够好一些,也让我有机会上架以获得码字的报酬,我真的苦苦熬了好几个月,请帮忙! 三江有一个专门的“三江读者投票推荐”,据排名靠前的书可以获得更给力的推荐机会,请大家登录账号后将每周的一张三江票投给我(这个免费,不用也作废)。 投票方式是开起页上方“排行榜”下面“三江”,进入三江频道就可以投了。 拜谢!!! 第六十五章 重新竞聘 “大令,一会去我那里。” 晨练结束后,周老笑眯眯的望着陈令,这子他越看越喜欢。 “啊!周老,晚上可不可以?”陈令为难的摇了摇头,满脸的无辜,“今天上午我有要紧事,下午要去学校,班主任都打电话给我妈了,再不去学校他要上门来找人了。” 周老大惊,“你这些天都没去上学?” 陈令可怜兮兮的了头,“嗯,我怕真气漏没了,每天都在家练功,没时间去学校。” 顿了顿,仿佛担心周老责怪自己学习不认真,赶紧补充道,“我成绩没问题,老师的试卷每天都按时完成了,只是自己在家复习。” 周老缓缓头,心想这真是练武的好苗子啊,坚忍不拔,特别能吃苦,可为什么就不愿意拜师呢,这不是在折磨人么! 至于陈令所的学习,周老完全不在意,在他看来,文化知识学会基本的就行了,陈令的成绩他很清楚,别这成绩没得,就算成绩不好也不要紧,反正修炼之人今后也不靠这些科学知识,只要有天赋且能刻苦修炼就成。 练功的人,学那么多知识干嘛?又不要培养成文武双全的状元! 想到这里,周老拉着陈令去了桥洞,他忙着指导陈令修炼中遇到的问题,就算陈令的身体是一个真气漏斗,但周老依旧十分热切收徒。 虽迄今尚未教陈令师门正宗的修炼心法和运功法门,并且着重吐纳和打坐,周老只将一些门派的太极基础功法传授给了陈令,并加以引导和拨。 但就算如此,陈令的进步也是一日千里,去掉每天漏走的真气,这几天的进步堪称神,短短一个星期就可以称得上是修行入门了,不能不让周老心头热。 半时后,周老功法讲解完毕,再次扣上了陈令的脉门。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如今太极的基本入门功法我都传授给你了,你领会得也很好,没什么偏差。这些入门功法都只是来自太极分支门派,算不得高深,如果你想学正宗的本门功法,就必须拜我为师,并且拜师后还能学到更高级的功法,就像这样……” 周老完,放开陈令的手腕,脚尖缓缓在地上画了个圈,一块足球大的石头立即从地上跳起,仿佛下面安了弹簧一般。 双手一拢,石头在周老的胸前悬停起来,那双手成了一团幻影,一股灰白色的尘土纷纷洒洒的四散飘落。 十来秒后,原本不规则的石头变成了一个滚圆的石球,尺寸略微变了一些,在周老的胸前滴溜溜飞快旋转,而周老的双手此时分别位于石球的上下方,呈虚抱姿势,仿佛它们之间有一个磁场将石球悬浮起来,彻底颠覆了牛顿力学等自然规律。 “啊!”陈令惊呼。 “这老头在显摆!”盘的声音有些不屑,“不过卖相倒是不错。” “你懂个屁!这叫功夫知道不!”陈令没好气的了盘一句。 如果不是盘可以肆意的吸收自己体内的真气,这种将石块磨成石球并悬浮在空中的招式自己迟早有一天能摸索出来,哪怕仅仅依靠太极分支门派的功法,陈令也有信心做到这种地步。 随着体内真气浓度的加深,陈令越来越感觉到真气的妙用,只是盘不允许自己功力达到那一步罢了。 想到这些陈令就有脾气,对寄居在铝盘里的妖怪充满了怨念,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周扒皮! 如果只有单纯的铝盘该多好啊,里面干嘛要生出一直妖怪来呢? 除了有几灵力,啥作用都没有,还绝了自己修炼太极的道路。 如果没有盘,铝盘的能力也能被现,时间也晚不了多久,因为从盘的描述里,陈令知道铝盘跟自己之间有种“认主”的契约关系,就算盘不弄出那些富贵之气出来,自己也必定是富贵命,父亲也不会这么早竞聘总经理,家里的经济会在红黑线满圈的那一刻生巨大变化。 那样的话,未来的生活也不同了。 砰的一声轻响,一阵大风凭空生起,将周老身前的烟尘吹散,陈令和周老都没有被这股烟尘沾到,那股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由两人之间形成并向其它方向吹去。 石球消失了!刚才那一瞬间周老竟然将石头变成了微的粉尘,然后用一股风吹走! 这……,这是在变魔术吧! 陈令张着大嘴合不拢了,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外,周老的功夫真真切切的吓着他了。 周老恢复了世外高人的淡然和漠然,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你也可以,好好想一想。”然后轻飘飘的凌空飞起,柳絮一般从桥洞飘落到河岸。 “大令,别听他忽悠!那老家伙都不知道练了多少年里,这才达到如今的水平。”盘在心头冷言冷语的大叫,“你如果拜师就上当了!没准也要五六十年以后才能磨石灰,要冷静啊!” 自从知晓了周老师门的规矩,盘就全力反对陈令拜师,它不想好不容易脱困的美好生活被局限在军营里,听陈令军营里除了浑身冒着臭汗的男人,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一都不好玩,可对不起它伟大的人生。 “哦。”陈令缓缓回过神来,心中万分不舍。 五秒钟后,一声悲戚的惨叫在桥洞响起。 “你妹啊!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难道让我跳下去?会摔死人啊!” 已经远远离开不见人影的周老一个趔趄差摔在地上,距离虽远,他却能听到陈令的骂声,心里恨不得伸出一只手,直接越过一百多米距离掐死这毫不尊师重道的臭子。 “大令,怎么才回来?” 母亲郭秀兰一见到陈令就大声命令,“快洗手吃饭,你爸的竞聘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赶快!” “哥你快!就你最拖了!”妹妹陈蓉穿着脱鞋吧哒吧哒跑过来,一把拉住陈令的手就拖向厨房,“要赶不及了!老爸一定要等你回来一起去,你快吃饭,不许吃太多!” “蓉儿你今天不上学?”陈令讶问。 “今天老爸当总经理,我请假给老爸助威!”陈蓉回答得理直气壮,拽起拳头做加油状。 得!这下家里的两个学生都变得吊儿郎当了。陈令暗自叹了口气,觉得都是自己带坏了妹妹,没想到父母竟然也赞同,可见所有人的观念都在改变。 洗手,搽脸,三下五除二将馒头和豆浆塞到嘴里咽下,然后以最快的度回房换好衣服,一家人就出了门。 依旧是上次竞聘会借用的县电影院放映厅,陈令一家人有些迟到,却现竞聘会延后举行,具体的等通知,供销社职工和家属以及看热闹的一千多人将放映厅挤得严严实实,热烈的空气仿似被燃了。 “我先两句,然后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你们等会自己继续开会。” 县公安局会议厅里,杨楚文西装革履抬着手臂言,“对公安局的工作我大致是满意的,除了刑侦和治安这一块。” “上次我就过公安局破案率低,社会治安差,不知道有没有同志将这两种情况跟钱挂上钩?” “这种工作态度可不对啊……”杨楚文打起了官腔,“有的同志要好好反省一下工作作风,别拿部队里那一套用在现在的工作上,这里是地方!可不是凡事一路绿灯通行的!” 坐在侧面位置的副局长卢军皱了皱眉头,心想既然杨楚文针锋相对跟自己过不去,要不要现在就跟他呢?狄世襄的话可不可信? 陈令当着自己的面装神弄鬼的搞了什么诅咒在几个犯案人员身上,全部都一一应验了,可杨楚文的事情只是听的,并没有亲眼见到陈令搞杨楚文,事后也没跟陈令核实此事,这就是卢军此刻犹豫的原因。 范德安炒期货亏了两百万并不是秘密,卢军已经听了;作伪证的大富豪娱乐城经理潘乐失踪了,据打听来的消息是潘乐被范德安弄死了,只是没证据也没找到尸体不能抓人; 另一个参与陈大仁案件的服务生据是突急性肾衰竭住了院,这事卢军已经核实无误;关在拘留所等待开庭的混混被女友骗得在文件上签了字,将他的房子和家里所有东西卖了后拿着钱失了踪。 而最令人蹊跷的是,同样关在拘留所里的坐台女竟然也了病,并且也是急性肾衰竭,完全应验了陈令的诅咒——没机会接客赚钱,并且还要穷死! 难道陈令是一个降头师? 卢军心中突然生出这种猜测,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降头师的事情早有耳闻,但只能直接让人生病或者死亡,没听还能假借他人的力量达成目的的,再卢军也不相信陈令会是那种人。 “没话了吧?没话了就好好反省!我有事先走一步。”杨楚文很张扬的瞥了一眼卢军,就待起身离开。 “等一下!”卢军突然叫道,“杨书记,有些情况我给你汇报一下,你稍等片刻。” “上一周我们县公安局成功侦破了125起刑事案件,总破案率已经过第一时间及时处理结案,社会秩序已经得到很大改善……” 杨楚文目光一凝,很是不善的望着卢军,“卢军同志,你不我还不打算今天提,你们这种私自拉赞助的事情很不符合我们的规章制度,这是变相开设金库!滋生**的温床!而且拉赞助的对象和形式也有利用职权胁迫的嫌疑!” “这件事情我们回头再做处理,现在我赶时间,先走了。”完,杨楚文从座位上站起,跟身边的公安局长了头,然后离席。 卢军蹭的从座位上站起,眼睛里绽放出迫人的光芒,“我拉赞助完全合理合法!没有违背国家任何一条法律法规!专项经费是赞助人完全自愿提供的,你们可以尽管去查!” “专款专用,别以为谁都会将公家的钱捞到自己腰包里!没有办案经费,奖金都不下来,破案率怎么可能提高?谁有本事来试试!” “放肆!” 杨楚文已经走到了门边,转身指着卢军叱道,“现在我不跟你,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下午你们公安局拿出意见来,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在衡寿县生!简直是无法无天!” 后面那句话杨楚文是给公安局长听的,完后摔手就走,表现得十分霸道。 “局长,我请假,一星期前迷药诬陷案的当事人今天参加县改制办组织的公开竞聘,潜伏的罪犯很可能今天出现,我必须赶去现场。” 卢军也提前离会,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他就没打算再妥协,从现在开始他要跟在陈大仁身边,看杨楚文还有什么手段敢用。 “啊~~~”公安局长张了张嘴,不知该啥,却现自己还没什么卢军就离开了会场,走得人影都不见了。 …… “老张,我来晚了,公安局有一个重要会议耽误了时间,现在开始吧。” 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抵达电影院放映厅布置成的现场竞聘会场后,直接上了主席台,边打招呼边往中间位置的席位走去。 “不晚不晚,现在还没到时间。” 县改制办公室的张主任脸上带笑,眼见杨楚文就要坐上最中间的那张椅子,赶紧伸手佯装要握手,实际上是阻止对方坐上那个席位。 “还没到时间?”杨楚文有些奇怪,突然感觉到张主任握着自己的手有一种想外拉的阻力,很明显是不想让自己入席,“怎么啦?” 张主任一声干咳,眼睛瞟向主席台上的嘉宾展示牌,“杨书记,这个……” 杨楚文顺着张主任的目光望去,瞳孔急骤收缩。 正中间的位置上,摆着一个熟悉的嘉宾身份牌,三角形的透明架中夹着粉红色的纸张,上面写着: 县委书记秦征. 第六十六章 杨楚文的末日 【今天三章,希望大家能收藏推荐,并投票“三江”,让我也尝尝三江名次靠前的味道。谢!】 “在改革后的新机制下,我将充分挥出公司所有员工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实现前面所讲的那些目标,今年内实现包括下属企业在内的整个公司财务上的收入支出平衡,明年上半年扭亏为盈,明年全年实现三百万利润的伟大目标!” “请大家投我一票!谢谢!” 供销公司原总经理邵伟仪念完演讲稿,先侧身向主席台上的几位领导鞠躬,然后转身面向下面的职工,弯腰九十度鞠了个躬,第一次对手下的员工如此有礼。 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让邵伟仪和主席台上的杨楚文脸色很不好看,上次没掌声没关系,因为他们能掌控局势,可如今主席台上坐着县里的一把手,分管集体所有制企业的副县长也来了,供销公司职工如此不给面子让他俩很尴尬。 “下一位,陈大仁,原供销公司后勤部水电工岗位,请上台演讲。” 主持竞聘大会的改制办张主任双手虚按,按下了并不存在的掌声和喧哗,按手里的名单念出下一位上台演讲的人。 陈大仁神采奕奕的从侧面台阶走上台来,身手矫捷步伐坚定,直奔演讲者安排的位置。 “各位县里、乡里、镇里和山区的同事们,各位县里的领导,大家好!我叫陈大仁,原来是供销公司后勤部水电工,干了二十多年了,基本上同事们全都认识,我就不做具体的自我介绍了。” 台下哄笑,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认同和鼓励。 “我没准备什么演讲稿,就不一大堆数据让大家听着头晕了,在这里我只一句话,表一个态。” 陈大仁一改平常温文尔雅轻言细语的风格,嗓门很大,比划的手势也很大气,“一句话是‘有我陈大仁吃的就绝不会饿着大家!’这大家包括每一位上班的兄弟姐妹,无论你们的工作地在县城还是在山区!” “好!”台下哄然附和,陈大仁的话到他们心坎去了。 “表一个态,就是我陈大仁只干实事,不玩虚的,如果公司整体经营没有扭亏为盈,如果经营状况不能达到县里定下的利润指标,哪怕你们选我当总经理,我也只拿水电工岗位的工资!绝不多拿一分钱!” “那刚承包的时候工资怎么拿?”台下有一个男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会场显得格外清楚。 陈大仁笑了笑,大手一挥,“当然是从第一个月开始就这么定,奖金就比照全公司所有人的平均奖拿,这样才公平!” “不过呢,”陈大仁话音一转,“我也不是圣人,所以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如果公司扭亏为盈并完成了任务指标,该给我的工资和奖金还是得给我,到时候补,我也好给我媳妇和儿子女儿买几身好衣裳,将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走出去不会丢了咱们供销公司的脸!” “好!” “要得!” “哈哈哈!” 会场顿时热闹非凡,供销公司的职工要么大声嘶喊赞同陈大仁的态度,要么热烈的跟身边的同事议论,乱哄哄的像是要将放映厅的屋掀开。 台下的反应让陈令一家人十分高兴,郭秀兰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演讲的丈夫,眼泪水直淌,她这是在替丈夫高兴,为了这一天丈夫熬了多少年啊。 “老爸必胜!老爸万岁!老爸加油!” 陈蓉紧捏着双手,挥舞着两个拳头在陈令身前又是蹦又是转圈,尖锐的童声在喧闹的环境里也没造成什么影响力,只是她自己很激动,很亢奋。 看来父亲当选为总经理是民心所向啊,只要不作弊,这总经理的位置绝对是父亲的了! 陈令心中得出了结论,转头四下张望,他要看看大家是如何认同和尊敬自己的父亲,这一张张笑脸和热切的目光都让陈令热血沸腾,父亲的意气风的走上重要岗位光热正是他最最期盼的结局。 “咦!” 陈令一怔,在人群中看到了熟人,大富豪娱乐城的老板范德安。 “大令,真是巧啊,咱们赶紧过去扔黑气,正好在找他呢,哈哈。” 盘也现了范德安,立即鼓动陈令过去报仇,显得十分热心,只是最后一句话让陈令刚刚对它产生的好感瞬间就变得烟消云散了。 “记得你又多欠我四灵力,也就是四百万真气!” 陈令没跟盘磨叽,交代母亲看好妹妹陈蓉,就在人群中快挤向范德安,这种大好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因为通过一周时间的努力,财神像生成的黑线满圈了,陈令正好急着找范德安祸害,没想到难得的机会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心中的激动无法形容。 狄世襄的办事效率很高,那天陈令将金条和金饰交给他后,他立即就安排麻阳市的得力手下来衡寿县落实陈令的事,当然也让负责“大福记酒楼”的杜涛一同参与进来,务必要做得让陈令满意。 有了精打细算善于砍价谈判的“大世金行”二掌柜薄格达出手,陈令的善举比预想中更完美的执行下来。 县城的养老院和敬老院并不多,薄格达也就大方的安排了每位老人连续半个月享受早餐服务,每人也就花费二十二元钱,并不算高,却为狄世襄博取了很好的名声。 薄格达跟县奶牛场的谈判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幼儿园的朋友每餐牛奶只需要花费四角三分钱,扩展到县城所有学生的牛奶话费八角七分,中学生一元一角六分,获得实质好处的人数立即猛增,陈令也因此得到巨大的功德,让红线和黑线走得飞快。 孕妇手册农村的派工作,孤寡老人分廉价的“痒痒挠”和“敲敲锤”,全都是花钱赚名声的好招数,尽管也让某些貌似清高仁爱的知识分子写稿子到麻阳市地方报纸抨击了一番,但狄世襄完全不在意,陈令更是乐得只管拣好处。 也不知道薄格达他们怎么弄的,金条和金饰兑换来的一百七十余万元钱竟然只花出去一百零八万,就让陈令获得了三万三千多的功德,红黑线整整走了两圈,这其中还由于送牛奶的活动不到一周时间根本就无效从而不得不追捕奶牛场的订单造成的增加开支。 带着激动的心情,陈令挤到了范德安身后,挥手一甩,一团满圈的黑气冲入范德安体内,一千万元衰财运成功施放。 再甩!又是一千万元。 “是他!抓住那个人!穿白衣服的那个!” 正待转身离去的陈令突然被会场喇叭里传来的一个巨大声音惊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现整个会场的人都看着自己,而主席台上的杨楚文此时正站起身来,伸手指着自己,满脸的阴霾。 啊的一声惊呼,大富豪娱乐城的老板范德安惊恐的望着陈令,身体却本能的往后退,仿佛陈令就是洪水猛兽让人恐惧。 县委书记秦征严肃的望着杨楚文,语气十分不善,“杨楚文,这里是会场!你有什么私事请会后处理,坐在主席台上应该严肃一!” 秦征注意到了陈令,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原因,政法委书记杨楚文在“大荣酒楼”的遭遇他听了,也亲自找陈令核证过,知道陈令就是故事中的那个年轻神棍,“扰乱社会治安的坏分子”。 “秦书记,那子专门招摇撞骗,这时候必须逮住他,否则一不心又要给他溜了。”杨楚文急忙解释,心中更加焦急。 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供销公司的总经理竞聘会了,只想逮住陈令,然后让对方给自己解除“降头”。 自从陈令出现在包厢里对自己了那么一句话后,杨楚文的霉运不断,显示当晚丢了钱包和身份证银行卡等重要物品,然后当晚又在大洋彼岸生了大豆期货爆跌的事情,接着又…… 总之杨楚文认为一切都是陈令搞的鬼,他必须抓住他为自己解除“降头”,否则今后的事情会越来越麻烦。 “招摇撞骗?”秦征笑了笑,摇摇头,“你弄错了吧?那是陈大仁的儿子陈令,只是个高中生,还是你家杨伟的同学呢,跟我也很熟,你堂堂分管公检法的领导可不能做出没有证据就胡乱给人下定义的事情来!” 一番话得杨楚文脸色直变,陈大仁的儿子这个身份让他更恨陈令,但秦征陈令跟自己很熟,这明显就是在跟杨楚文“陈令是我的人,你别打歪主意”,绝了他的念想嘛。 心里快分析了利弊后,杨楚文看着秦征,态度十分坚定,“秦书记,我手头有证据,这个陈令不是个好人,必须马上拿下!” 完,也不等秦征表态,杨楚文对着台下右侧的几个心腹警察一招手,指向正愣的陈令。 “杨楚文,你别乱来!”秦征喝道,见杨楚文不为所动,立即对着桌上的麦克风下达指示,“你们几个一会不许走,我找你们有事!” 此时在会场的公安局副局长卢军注意到了主席台的异常,也现了陈令,他立即快冲向陈令,同时高呼,“陈令你过来!” 就在三名杨楚文的心腹警员抢到卢军身边准备带走陈令时,主席台又生了新的情况。 几位身着制服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台,出现在杨楚文面前,杨楚文此时变了脸色。 两名男子背对着台下的观众,手里拿了件什么东西向杨楚文展示,下面的人看不清楚,但能听到通过麦克风放大到音箱里的话声。 “杨楚文,我们是市纪委的,这是我们的证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几件事情需要问你,请你配合!” 杨楚文浑身抖,脸上的表情极度惊惧,脑子里急思考脱困的办法。 不顾一切的看着主席台最末位的供销公司原总经理邵伟仪,抖得跟筛糠似的手指着台下陈令那个方向,嘴唇哆嗦着挤出一句话来。 “找他!只有他能救我们!” 声音不大,然后直接晕在主席台上。 啊! 哇! 整个会场一片大哗,这是传中的“双规”! 老百姓也能看出来了. 第六十七章 滚开 “这是……” 卢军有些呆滞的看着主席台上那一幕,满脸的不敢置信,幸福来得太突然,尽管他曾经盼过,但真的降临时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经济问题呗!”陈令撇撇嘴,满脸的鄙夷望着太上的杨楚文,真相脱口而出,让原本呆滞的卢军又是一震,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古怪。 陈令没管卢军的震惊表情,笑着转向已经挤到身前的三位警察,“警官,你们的领导被抓了,还要不要带我走?”心里却在暗骂你们这几个人渣,等着秋后算账吧。 三位警察齐齐一震,惊恐的看着陈令,如同石化了一般没有动弹。 卢军冷哼,清冷的哼声里透出萧杀,三位警察再次震动,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冲向放映厅后排的大门。 主子倒了,这几个平常狗仗人势的走狗再也顾不上什么客套和颜面,直接就冲出了会场。 他们知道自己有很多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副局长卢军显然不会因为此刻的任何好态度而放过他们,所以干脆走人,急着回家处理那些值钱的东西,顺便将财产转移,免得全都罚没,留不下一丁给家里人。 从三位警察中的败类背影中收回目光,卢军很虚心的请教陈令,“杨楚文犯的什么事?我是抓他的突破口是什么?” 陈令两眼一翻,“我哪知道啊!又不是我让来抓人的!我只是高中生呐。” 卢军尴尬的笑了笑,暗想自己也糊涂了,竟然拿这种问题讨教陈令,但心中却笃定此事跟陈令有关,很可能就是上次在“大荣酒楼”包厢里的遗祸。 因为杨楚文倒台后,他了解的所有陈令明确下结论的“诅咒”全都生效了,甚至刚刚看到大富豪娱乐城老板范德安看到陈令的反应如同见了鬼那般,卢军就更加确定陈令的神秘能力。 尽管是无神论者的党员,但亲身经历这些事情后,卢军也不得不相信陈令真的与众不同,或许、大概、没准,应该是有那么些神秘的能力。 市纪委的人带走杨楚文后,会场气氛更加热烈,不知是谁带头鼓掌,结果迅让整个会场陷入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经久不衰。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无法无天坏事干尽的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早就是人见人恨的过街老鼠,只是因为他身上披着的那层权力外皮让人们不仅不敢表明出内心的态度,就连一个不敬的眼神也不敢显露出来。 现在有比杨楚文更有背景更有权势的市纪委抓人,所有的群众无不拍手称快,当然这些群众不包括混在其中的个别人,其中就有供销公司原总经理邵伟仪。 县委书记秦征也大感痛快,但此刻不能失了威严,压下心中的兴奋,瞥了一眼坐在主席台末位,两眼呆滞大汗淋漓的邵伟仪,淡淡的道,“不要议论市纪委的工作,继续流程。” 话是给主持竞聘会的县改制办张主任听的,张主任这才醒过神来,快瞥了一眼远处已经不见人影的市纪委同志离开的大门,用力拍了拍麦克风,大声道: “肃静!肃静!现在继续进行下一个程序,所有分了选票的供销公司职工进行不记名投票,请公安局的同志帮忙维持现场秩序!” 完,张主任双手撑着主席台的桌面,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心头则庆幸自己一贯跟政法委书记杨楚文保持了距离,平常只是迫于对方的淫威才偶尔听命行事,却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想来这次自己不会被牵连。 “投票投票!老爸投票!” 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的陈蓉挥舞着两只胳膊尖叫,现场气氛很热烈,她也见到了周围所有人都在恭喜自己的父亲,所以心里认定父亲这次竞聘马到成功了,此时得赶紧投票选出总经理,就像自己当选为一班的班长那样,只有投票后才能由班主任宣布班长是谁。 “好!投票!” 陈大仁捏紧了拳头,眼睛里绽放喜悦的光芒,豪情顿生。 “老爸你快填选票!填自己的名字啊!别谦虚了,你自己最适合当总经理!” 陈蓉继续大叫,她还记得上次竞选班长的时候不好意思选自己,结果填了另外一名同学的名字,在讲台上唱票的时候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懊悔,此时可不能让父亲也步入自己的后尘。 听到女儿的话,陈大仁脸一红,稍瞬才咬牙道:“好!就选我自己!我自己都不选自己,还来参加竞聘干嘛!” 旁边的供销公司职工本来都在为姑娘的童言大笑,此时听到陈大仁如此有魄力的话,都哄然叫好。 邵伟仪的后台倒了,大家再也没有顾虑,也不用再看谁的脸色,他们支持陈大仁,就一定要公开推选他,也算是事先结善缘,这个时候唯恐表现得不到位,起哄声逐渐变得越来越响亮。 台上唱票的时候,盘私下里跟陈令聊天,“大令,你爸挺受欢迎的嘛,大家都这么热情。” “那当然!我爸是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人,为人也正直,群众的眼睛雪亮,当然知道该选谁!” “那还不是因为我给了他最宝贵的富贵之气!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容易成功了。”盘理所当然的将功劳划归自己,得毫不羞愧。 “……” 陈令无语,心里却在暗骂这妖怪,这铝盘原本都属于他,现在多了个盘,很多事情都受制于人了。 唱票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细想却是必然结果。 参加竞聘总经理的三名候选人中,除了邵伟仪获得了两票,其余所有选票都投给了陈大仁! 邵伟仪多出来的一票显然是另外一名候选人,原公司副总经理李富强投给他的。 从来都唯邵伟仪马是瞻的李富强干了不少坏事,此时也只能寄希望于奇迹才将自己的选票投给邵伟仪,却不料竟然是这种结果。 就连一直跟在邵伟仪屁股后面胡作非为的那些公司中层,此时也集体倒戈,他们在投票时还故意将自己的选票展示给别人看,唯恐大势所趋的陈大仁不明白自己的心迹,当然不会选注定要倒台的邵伟仪和李富强了。 “依据民主投票结果,陈大仁同志当选为衡寿县供销公司承包人,任总经理职务,任命文件将于明天下达,从现在开始,陈大仁同志开始主持供销公司的全面工作,请原总经理邵伟仪同志配合做好移交工作。” 主席台上,县改制办张主任铿锵有力的宣布了竞聘结果,眼角的余光察觉到身边的县委书记秦征脸上的那一丝笑容后,声音更加高亢起来,“让我们祝贺陈大仁同志!请陈大仁同志上来几句。” 掌声和起哄声瞬间爆,如同在热油锅里滴入了水滴,整个会场爆炸起来。 “老陈啊,恭喜恭喜!一定要请客哈。” “恭喜陈叔!请客请客!” …… 身边的所有人都如同过年般的喜庆,幸福满足的笑容洋溢在他们脸上,全都挤过来祝贺,话也不见外,陈大仁本来在基层的人际关系就非常好,大家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改变而产生畏惧,反倒都将他的成功当作是自家的喜事。 这关系到自己的工作收入和未来生活的事情,可不是自家的喜事么! 陈令一把抱起弱的妹妹陈蓉,否则陈蓉要被挤伤了。 “请客!我老爸请客!请大家去‘大福记’吃饭!管吃管够!” 兴奋不已的陈蓉右手扶着哥哥陈令的头,左手高高扬起,宣布了庆祝方式。 在她想来,自己家任何人去“大福记”吃饭都不要钱,这可是“大福记”的老板狄叔叔的,所以她十分大方,算是庆祝父亲就任总经理的答谢宴。 人家投票就要感谢,身为学生的陈蓉很清楚这个道理,以前她当选为班长的时候就请全班同学吃了棒棒糖,那次可是花了母亲不少钱,可母亲也大力支持,想来现在自己做主请大家吃饭应该没问题。 陈蓉宣布了请客后,这片区域的人们突然集体陷入一片安静,大家都呆呆的看着陈蓉,仿佛在确定这是否童言无忌当不得真。 “好!我们一定捧场!谢谢蓉儿请客!” 大声赞同的是知晓陈大仁家底细的几个要好同事,他们已经了解陈大仁家里的经济状况今非昔比了,光是那肯德基加盟店的好生意就不在乎请大家吃一餐两餐的。 余下的大多数同事并不清楚陈大仁家开了店,对于单位效益不好的普通工人来,肯德基那种洋玩意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自然也不会去凑热闹看开业,所以也不清楚低调的陈大仁已经算是有钱人了。 有人开头,就有人附和,不管陈蓉的是真是假,众人立即大声应好,还七嘴八舌的保证自己一定到场并多喝几杯。 此时陈大仁已经步步维艰的挤向主席台,郭秀兰愣愣的看着女儿高兴得有些疯癫状的模样,略一迟疑后大声宣布: “请各位今天到‘大福记’吃饭,感谢大家多年来照顾我家老陈,大家一定要赏脸啊!” “好!” “要得!” “一定!” 这下算是一锤定音确定了饭局,所有人更加情绪高涨,这片区域的空气都变得热烈起来。 “让一让!让开!” 一个单薄的声音响起,如果不是众人很熟悉这个声音,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邵伟仪额头冒汗的出现在陈令面前,平常不可一世的表情变成了谄媚,眼睛里闪现着希翼和恳切的光芒,亲热的拉着陈令的胳膊,道: “这位兄弟,我找你有重要事情,请跟我来。”完就待拉着陈令向外面挤。 “干什么!” 陈令一甩胳膊,将邵伟仪的手甩开,“我跟你没关系,别拉我。” “你走开!你是坏人!别拉我哥!”坐在陈令臂弯里的陈蓉大声尖叫,她知道这个人是父亲以前的老总,也在家听了对方的许多劣迹,此时近距离见到后,心中生起极度的厌恶。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谈谈,是杨书记让我来找你的!” 邵伟仪之前根本不认识陈令,此时见众人围着起哄,揣测陈令跟陈大仁应该有什么关系,却也没多深想,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拯救杨楚文,因为只有拯救了杨楚文才能救回自己,失去了这个后台,他唯一的结局就是东窗事蹲监狱! 陈令笑了,大声道,“你的杨书记被市纪委的人带走了,你有事去找纪委!要不回家找你丈母娘也行,反正别找我,滚开!” 众人哄笑,邵伟仪的丈母娘是母老虎,这事整个供销公司都清楚,此时由陈令的嘴里出来显得极为有趣。 “你……”邵伟仪本能的生出怒气,忘记了此时自己的处境,指着陈令就待飙。 “多行不义必自毙!”陈令收敛了笑容,冷声道,“你自求多福吧,谁也帮不了你了!” “啊!”邵伟仪这才从怒意中回到现实,气血上涌,整个人软软的倒向地面,晕了过去。 身边的人纷纷避让,没人相扶……. 第六十八章 卢军的机缘 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没想到自己竟然栽在1o万元这笔的受贿款上,然后因为这1o万元引出更多的问题。 贪污、受贿、巧立名目挪用公款,胁迫他人交“保护费”,一项项罪证被盘茧剥丝般出现在交待报告中,也让杨楚文逐渐幻灭了活路。 被杨楚文勒索的“正虹饲料厂”叶老板不堪忍受,终于带上偷录下来的证明材料去了麻阳市纪委,揭开了这位衡寿县土霸王的末日。 农民出身、从零开始打拼的叶老板看重自己每一分血汗钱,如今遭遇大富豪娱乐城老板范德安的设计和威胁,又让杨楚文不停的恐吓勒索,他走上了维权道路。 你逼我,大家就来个鱼死网破! 这就是朴素的农民企业家心里的想法,这种想法好运的遇到了杨楚文的后台,麻阳市的副市长黄维民出国考察的大好时机,于是得以实现。 杨楚文的涉案金额越查越多,已经累计到两千一百万元,这是多年来这个衡寿县的社会毒瘤能查获出来的非法所得,光是情妇他就包养了五个,分别给置办了房产和巨额“养家费”,这个结果引了整个县城的震动。 有忧就有喜,陈大仁一家和几乎所有供销公司的职工都如同过大年一般欢喜,没了范德安的损公利私,加之这几个月陈大仁促成了不少大业务,让职工得到了实惠,新上任的总经理已经被证明了能力,供销公司的未来一定十分光明。 上台做完简短就职演讲的陈大仁下来后得知了妻子的决定,立即追加扩大庆祝的规模——所有职工都可以带家属参加聚餐活动! 县城的公司员工和下属企业代表加起来有237人,如果都带上家属,一千人的名额也容不下来。 地方水土养人,不仅每家每户的老人都多,还特别会生养,在这个计划生育并不严格的时代,越是穷的人生养得越多,有的职工甚至养了三、四个孩子,拖家带口的指不定会有多少人。 陈令赶紧拨打杜涛的电话,让对方赶紧挂出中午不对外营业的告示牌,以免这群人都冲过去还得站着吃饭,父亲的庆功宴就会不太完美了。 令人惊讶的是,县委书记秦征竟然主动参加了陈大仁的庆功宴,县改制办公室的张主任自然也没落下,跟着一起去了“大福记”。 这种情况就让人看不懂了,按秦书记重视国企的改制也不至于如此亲民啊!这餐饭后有关陈大仁的流言渐渐多了起来,衍生出好几个版本,但每个版本都对陈大仁有利,对供销公司有利,所以当事人也就装糊涂,没人出来澄清。 至于县委书记秦征,他也不需要为此事澄清什么,衡寿县他老大,些许流言根本不放在心上。 况且,秦征原本就因为周老的关系对陈令另眼相看,如今联系到杨楚文等人的遭遇,陈令在他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 他还巴不得别人陈大仁家跟自己有关系呢!最好是亲戚关系,甩也甩不脱的那种! 公安局副局长卢军也参加了庆功宴,只是时常紧锁眉头,看起来颇有心事,坐在包间里也不喝酒,就连县委书记秦征在场他也不端酒杯。 “卢大哥,你怎么啦?” 在卢军又接了一个电话后,陈令低声询问,因为卢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事,工作上有麻烦,不碍事,吃菜。”卢军一摇头,吐出一口浊气。 陈令更觉得有事,还认为跟自己有关系,追问,“能告诉我的就啊,你不喝酒还闷头吃菜,那边秦叔都盯着你看了几眼了呢。” 卢军一惊,快瞥了斜对面的秦书记一眼,心中突然一动,暗想没准这个神奇的兄弟有办法呢,虽然他不攀附权贵,但为了将工作做得更好,跟头头脑脑打交道也很正常啊,在部队里他也跟长关系不错呢。 “是那笔赞助款的事情,杨楚文事前在局里大会上名批评了,还做了指示要查,这不局长追着我不放呢,可今天你父亲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现场嘛,他可是刚刚遭到了打击报复,所以让局长在电话里骂了无组织无纪律。” 卢军将声音压得很低,快解释了自己的困境,想看看陈令有什么好法子。 就算陈大仁不是陈令的父亲,他今天也一定会出现在竞聘会现场,因为保护受害人的安全义不容辞,不过能够利用陈令这层关系他也很乐意,地方上的工作还真麻烦,转业半年后他算是领教到了。 “这样啊,那还不简单!”陈令故意提高声音,很是无所谓的回道,“一会我就打电话给狄哥,让他收回给你们公安局的赞助,我记得你们签了协议,这笔赞助款他可以随时收回,只要对你们的使用方式不满意就可以无条件收回。” “卢大哥你回头看看还剩下多少钱吧,下午就让会计去对账,这给钱还不要的事我今儿算是头一次听,哈哈。” 陈令的故意很容易的引起了包厢里众人的好奇,就连刚刚在大厅里敬酒一圈,喝得晕晕乎乎的父亲陈大仁也来了兴趣,口齿不清的问道: “大令怎么啦?狄老板又赞助什么了?他这人可是很有爱心啊,咱们要向他学习!” 陈令心里大叫老爸你真聪明,喝醉酒了还能配合得这么好,嘴里却依旧很淡然的道: “老爸,没什么,狄哥赞助1oo万给公安局,作为打击犯罪的专项办案经费,现在听公安局对这种赞助有疑义,好像是什么不合规矩吧,具体我也不懂。” “不过很容易解决,将剩下的钱收回来就是,不赞助了,人家狄哥现在开采新矿脉正缺钱呢,他成天还想着从哪里借钱来才好,给钱不要正好!” 陈令完,对着关注着自己的县委书记秦征一笑,“秦叔你是吧?” 不等秦征回答,立即岔开话题,“好了,咱们不这无聊的事情了,大家喝酒,我敬秦叔一杯,今后我爸的工作还需要您的指导!” 秦征定眼望了陈令几秒钟,这才露出笑容来,“好,我跟你干杯!” 仰头喝下一杯白酒,秦征意味深长的看了陈令一眼,转头对卢军道,“卢副局长,我记得你打过好几次报告向县里申请经费吧?这些我都听王县长起过。” “怎么?现在嫌钱太多了?”话音一转,秦征一句话堵得卢军心头闷。 嫌钱多?他卢军巴不得办案经费越多越好呢!只要有足够多的钱,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衡寿县辖区内所有犯罪分子都无处容身! “秦,“我哪会嫌钱多啊!如果没有‘大世矿业’的狄世襄总经理赞助,咱们局里的破案率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里过5o%,这钱要收回去了我们连给汽车加油都得省着加,更别外出办案了。” 到后来,卢军已经真情流露,语气里的委屈和疾苦十分明显。 “哦?有这事?”秦征的眉头开始皱起,“我记得你是分管刑侦和治安工作的吧?今年下拨的经费是多少?” 卢军也没隐瞒,立即回道:“除去正常的公务员工资,给的经费只有12o万元,我就连绩效奖金都没办法给下面的人放,这破案率当然上不去,因为很多时候出警还得私人贴钱,工作不是这样搞的啊!” 办案经费中包括的开支具体是哪些卢军没有解释,也没包括打印纸和签字笔都算在里面了,这钱远远不够工作使用,下面的人都怨声载道了。 如今有了狄世襄赞助的专项款,可以补贴到基层警察最热切的破案奖金上,算是帮了大忙。这些卢军也没,免得县委书记误会下面的警察成天就盯着拿奖金了。 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道理行不通啊!谁家都有老有要养活,这种情况下卢军根本就没办法管好下面的人,特别是他这个刚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只有半年时间的外来户,开展工作更加艰难! 杨楚文特别交代下来的经费分配问题实实在在的卡住了卢军的脖子,对方是在让卢军服软听话呢! “哦。”秦征头应下,心头一默算,立即就从全县从事这块工作的人数方面了解了经费缺乏到令人指的地步,也亏公安局竟然能够如此分配下去,这不是故意整人么! “难怪晨练的时候时常听到那些老头老太起警察的不是,连基本奖金都保证不了,偶尔有人伸手捞钱也就在情理中了。” 秦征暗暗想着曾经听到的不好风评,嘴里问道,“我记得今年警察局的经费比去年提高了27%,特别重保障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卢军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既然局长要给自己穿鞋,他也不用装老好人替人掩饰,“秦书记,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是给整个公安局的,分到刑侦和治安这一块的经费比去年缩减了四成,是今天的重在内部管理上,所以今天的办公经费很宽裕,就连便餐都吃到‘大荣’了!” 你不拨钱给我,我就直接向县里要钱!这原本是卢军的打算,却不了县里将这些报告直接转给政法委书记杨楚文处理,他打的报告除了让王县长知道,啥反应也没有。 “乱弹琴!” 秦征竖了眉,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犀利,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他一刻也不能忍了。 自始至终县改制办的张主任都老老实实的在喝酒吃饭,只是眼睛里的惊讶越来越盛,以他的沉稳也止不住偶尔表露在脸上。 谁能想到名不见经传的陈大仁竟然有如此背景!看陈令对县委书记和县公安局副局长的称呼,这里面的关系很值得琢磨呐。 “什么!有这种事情?” 秦征刚想拨电话接到一个来电,刚听得几句就提高了声音,显得十分震怒,“先救人!给我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责任人!让县公安局刑侦队直接参与这件事!” 完,人已经站起身来,对着卢军沉声道:“你马上跟我一起去!”也没具体什么事情。 然后对陈大仁告辞离开,最终目光却落在了陈令脸上,“祝贺你成为供销公司总经理!好好干!带领大家将公司搞起来,让所有人都越过越好!我这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改天再喝酒。” 秦征的态度落在了有心人眼里,张主任和卢军对陈令更感神秘。 这个年轻人不一般呐!. 第六十九章 狄世襄的机缘 狄世襄夹了一块狍子肉送进嘴里,一口嚼下去满嘴鲜香,这纯绿色无污染的山林野味果然让人着迷,在城市里很难品尝到如此正宗的野味了。 “只可惜大令兄弟不在这,要不他会赞不绝口了。” 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狄世襄端起杯子喝水,清甜的山泉水让心情立即又好了起来。 突然想起还是可以让陈令品尝到美味的狍子肉,立即扯开嗓子对房外大叫:“三子,把剩下的狍子肉整好,给我理干净了,下午我带去城里送人!” “哎!老板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弄得妥妥当当的。” 门外传来专门负责伙食的钱三欢快的声音,钱三以前是本地的猎户,现在跟了狄世襄,但时常捕到一些野味,加之跟附近山林的猎户都熟络,让老板狄世襄经常能够享用到极品野味。 午餐是狄世襄一个人吃的,他没跟矿山的技术员一起用餐,也没故意放低姿态用亲和态度跟矿工们吃饭,做老板的就得有老板的身份和威严,必须让下面的人敬畏,否则人性的膨胀和狂妄将滋生壮大,到时候工作就不好开展了,这是他多年经商得出的经验。 平易近人与民同乐,那是高高在上的领导干的事情,用这种方式管理企业,不倒闭只能靠财运亨通了。 狄世襄正想到这,门外进来一个人,是负责联系矿石销售的李,跟了他五年的精明伙计。 “狄总,好消息!”李人还没站定,就大声报喜,“按照您的指示,我将新井挖出来的矿石送到别人的选矿厂加工成精矿,每吨矿石升值327块5角二分,您真是有眼光!” 狄世襄畅快大笑,“来!还没吃饭吧?一起吃!” “这些天辛苦你了,尝尝这狍子肉,昨儿钱三在林子里套到的。” 狄世襄并没有顺着李的话谈工作,下属正在劲头上,老板表现出淡然处之的态度更能提升高瞻远瞩和大将气度,这也是御下的手段之一。 “谢狄总!”李了解狄世襄的性格,也没矫情,顺势取了碗筷坐在饭桌边开始夹菜,“狄总,您交代的选矿厂设备我打听好了,联系了五家,不过我听临渠县正有一家选矿厂开不下去了,准备卖设备。” 狄世襄没有接话,但专注的目光给了李很大的鼓励。 “我特地抽时间去看了,他们的设备才买来三年时间,正式生产也只有两年半,而且平常停停歇歇使用得并不频繁,去的时候正好他们接了一批活,我看他们的设备全都运行良好,要价也不高,只有新设备的五成五,可以省一百多万呢!” “您看……”李热切的望着狄世襄,等待指示。 “你办事我放心!”狄世襄用力一拍桌子,肯定了手下的功劳,“明天你就带徐工罗工一起去看看,如果这事成了,你居功!” “谢谢狄总!”李更加振奋,从椅子上站起,“那我不吃了,明天要去临渠县,这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先过去了。狄总再见!” 狄世襄微笑着头,目送李离开,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暗想资金问题怎么解决。 陈令给他带来的好运气解决了“大世矿业”亏损的问题,转眼这个矿井就由贫矿变富矿,而且还是储量丰富的高品位富矿,按照勘探专家的估计,光是这条矿脉开采完就能带来三千万的利润。 可现在缺钱啊! 狄世襄此时已经没有卖矿山的想法,但想在采矿行业继续走下去并展壮大,就必须扩大规模,还要多弄到几个矿山的开采权,可这一切都需要巨额的资金。 眼下“大世金行”的老底都已经扒光了,那边的利润根本支撑不起“大世矿业”的迅猛展,如今贷款困难,而几个朋友筹款也仅限于短期拆借,想靠他们提供资金太不现实,这件事很伤脑筋。 “老板!大新闻!出大事了!” 就在狄世襄愁眉思索出路的时候,门外又冲进来一个身影,是负责矿山安全生产的陈扶农,一个四十多岁的山野汉子。 狄世襄猛的站起,惊惧道:“怎么?什么事?有人受伤?” 矿山的高风险让他自动忽略了“新闻”这两个字,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矿井又出事了,或者在地面的操作单位出了事,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啊!”陈扶农一惊,立即自责,“对不起!是我没对,不是咱们矿上出事了,是别的矿出了事,天大的事!” “哦……”狄世襄重重吁了一口气,抬手抚额,压下刚刚被惊得麻的头皮,“差给你吓死了!” 陈扶农更感愧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什么事?谁的矿?”狄世襄消退了惊惧,好奇心被勾起来。 陈扶农立即加快了语,脸上满是痛惜,“是咱们旁边的‘鸿源’和邻乡的‘天富’两家矿上同时出事,一个是瓦斯爆炸,一个是破了水被淹了井,听死了25个,还有11个没找到,两家的老板都跑路了。” “啊!”狄世襄大惊,这个数字令人震惊,急忙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确定死了这么多人?现在抢救情况如何?” 陈扶农悲戚的表情里浮现出鄙夷和憎恨,道:“还不是这两家老板想压下矿难,都几天时间了,‘鸿源’挖开了通道,但17名矿工都已经死了,还有2个失踪。” “‘天富’用水泵抽水三天时间,找出了8具尸体,还有9人不知下落,估计也在水里泡着吧。” 顿了顿,陈扶农更加悲痛,因为大部分矿工都是邻近地区的乡亲,对于土生土长的他来这种灾难感同身受,也对那两个矿山的老板更加憎恨。 “老板,你前段时间不是都给他们做了演讲吗,这两个杂种竟然没有按照县里的要求给下井的矿工配备维生包,听‘鸿源’出事了好多天了,那老板只想着怎么掩盖矿难,根本就没动心思救人,直到有工友将矿难的事情传出去了,这才开始挖井救人,时间都耽误好多天了,那些遇难的矿工都是被他拖死的!” “‘天富’也是这样,他们老板认为水都灌到上面那条井了,里面的人一定都被淹死了,所以也只想着对地上的人封口和隐瞒真相,最后也是被外面知道了才安排水泵抽水救人。” “‘天富’有生存的矿工,他们在井下有好几个地方还有空气,身边的工友都是被饿得没力气加上温度太低冻死的!” “如果他们有高频信号生器,就能知道有多少人幸存,也就不会耽误抢救时机了!” 陈扶农越越气氛,脸上变得狰狞起来,“这两个杀千刀的杂种!几百块钱都舍不得出,害了几十条性命!应该枪毙!” 狄世襄已经听呆了,直到陈扶农碰他一下才醒过来,急道:“咱们矿上的安全生产一定要注意,维生包里的东西要定期检查!这块工作你一定得给我抓严了!出了人为后果我要你的命!” 陈扶农咬着牙头,“老板您放心!如果因为我的工作让事故造成严重后果,不用您动手,我自己崩死在工友面前!” 狄世襄缓缓头,神游方外也没在意陈扶农的赌咒,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有一种迫切的念头要见到陈令,此刻只有陈令才能让他心安。 “你去忙,我去县里办事,你给我看好了矿上的事情!” …… “陈啊,你觉得怎么样?” 衡寿县的一个普通茶楼里的某个包厢里,县委书记秦征皱着眉头望着陈令,等待回应。 陈令睁着大眼,实在没想到秦征会打电话叫自己来这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县里两个私营矿山出现巨大的人身事故,遇难的人数太多,矿难生后经营方的行为太过恶劣,让身为县委书记的秦征震怒非常。 这两起矿难同时生,影响极其恶劣,一个处理不好,不能妥善处置遇难人员抚恤工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将对秦征个人的仕途极为不利,所以这两天他都愁白了头。 分管矿业的副县长被市里的特别工作组就地免职,秦征的日子也不好过,不仅要安排善后工作,还要寻找今后避免生同类事情的办法,让工作组满意的办法。 所以他找到了陈令,因为听陈令跟狄世襄的关系非常亲密,甚至可以左右狄世襄的一些行为,这也算是他为自保做出的努力,毕竟他还要在这片土地上干两年多时间。 “陈令?”见没有动静,秦征追问。 “秦叔,这个……”陈令很为难,真不知道该不该搅和这件事。 “没事,有什么你就,因为狄总跟你关系不错,我先征询你的看法,然后合适的时候再跟他,当然先要你帮忙做做工作。” “哦,那好吧,那我就随便了。”陈令先给自己留余地,才继续道,“狄哥接下这两个矿应该没问题,不过我知道他缺钱。” “你别看他总是很大方的投入慈善事业,其实他的家底薄着呢,前几天还找我想借钱来着,不过我也没那么多钱借给他,我看两个矿他是吃不下了,一个都吃不下,除非你们愿意赊账。” “啊!” 秦征惊呼,然后一咬牙铁了心,道:“可以!只要他给我好好经营,保证不出这种恶**件,没钱我帮他找贷款!” 县里的财政很依仗这两个大型矿山,不继续开采不行。可继续开采的话,让谁接手秦征都不放心,他还要保自己的乌纱帽呢,如果再出这种事情,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他这个县里的一把手就要下课了,因为衡寿县的经济建设已经是他主持,没县长多少事。 陈令笑了,“那就没问题了,我去跟他,让他接下这两个矿。” 秦征更加热切的盯着陈令,“你肯定他会同意接下这两个矿?” 陈令收起笑容,认真的道:“肯定!秦叔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自己都丢出了第一轮的红气团,狄世襄没有赚够一个亿之前绝对不会出事,对此陈令十分确定。 “这种好事情怎么没轮到老妈哟……” 陈令心里暗暗感叹,有了深深的悔意. 第七十章 周老走了 有魄力有能力的卢军跟陈令关系亲密,有善心且经营有方的狄世襄跟陈令更是兄弟相称,这两个人在秦征的工作中都必须重视和依仗,他们的表现让秦征觉得陈令更加神秘莫测,也坚定了一定要交好陈令的决心。 即将退居二线的公安局老局长放弃了提拔自己亲信的打算,不再跟有县委书记撑腰的卢军对着干,也没能力夺卢军的权,只好默认未来的公安局长姓卢。 经费问题解决了,手里还有可以自由分配的办案奖励基金,卢军的工作搞得风生水起,成绩也快涌现,在整个县公安系统的威信越来越高。 相比卢军而言,狄世襄得到的好处更多,如今他已经是三家大型矿山的所有者,商业银行给的一亿四千万贷款也进了“大世矿业”账户,三家矿山的生产和销售,选矿厂的设立,都不再缺乏资金,前途一片大好。 出事的“鸿源矿业”和“天富矿业”虽然隶属两个不同的乡,但其实紧挨在一起,属于同一条矿脉带。 这两个矿井已经开采了很多年,都深入地底一两百米,曾经多次易手,出了不少事故,瓦斯爆炸和透水事故时有生,狄世襄原本并不想接受这两个烫手山芋。 开口跟他起这事的是陈令,狄世襄的态度就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由跟王县长明确表态不接手,到跟县委书记明确答应愿意经营三口矿井,转变得太过迅,也令人玩味。 外人看来这是狄世襄在故意跟县委书记秦征示好,旗帜鲜明的站在书记这一方,还顺便摆了县长一道,让王县长在统筹部署会议上的言显得很荒唐,实际情况只有秦征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一百八十度态度的转变完全是陈令的功劳。 可以,陈令的态度就决定了的狄世襄的态度,这个结论让秦征更加震惊。 要知道事故频的矿井蕴含的高风险是任何人都不敢轻视的,甚至可能让经营者蹲监狱,被卢军亲自带队缉捕归案的两位矿井经营者就是前车之鉴。 可陈令就能让狄世襄彻底改变态度,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晓却又十分重要的呢? 神秘人物陈令简单而快乐的生活着,完全没有秦征的烦恼,他根本就不会考虑那么多,只坚定的新人铝盘的能力。 至于铝盘里寄居的妖怪盘,陈令没什么好评价,态度自然也就不那么好了,两人几乎每天都要斗嘴,可气的是盘好像迷上了这种斗嘴活动,每天不气气陈令它就不舒坦。 如今欠妖怪16灵力,也就是16oo万真气值,陈令没日没夜的修炼,每天也只能提供1ooo真气给盘吸收,剩下的那1oo来就算是他真气值的积累和增加,用来忽悠周老。 有了如此千钧重山般的债务,陈令跟盘斗嘴的时候都频频落入下风,人家一句“你欠我的!”就能让他哑口,这吵架斗嘴是一乐趣都没有。 在代表财运的红黑气方面,陈令也遇到了麻烦。 送早餐送牛奶的行动刚开始还能有效果,可时间一长,除了每天耗费的巨大资金就没有别的动静了,红黑线不再增长一丝,慈善行动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慈善,陈令得不到一丁好处,于是立即叫停。 负责这项工作的薄格达绞尽脑汁的耍手段出计谋,除了某次给蹬人力车的车夫送营养饮料让陈令获得收获,别的方面就完全是白费工夫。 幼稚园和学生的开已经到了极致,再也不能让陈令获得功德,仿佛那些人天生就应该享受陈令的捐赠,他们白吃白用白享受,陈令落不下一好处。 就连蹬人力车的车夫,送了大四百块的营养饮料,也只让陈令增加了四功德,也就是分别让红线黑线增长了四,这是盘报告的结果,陈令很是苦恼。 1oo块钱一功德,要想满圈得168万元,这还不包括事情展到后来白送的损失,怎么算怎么不划算,陈令于是变得气起来,捂着自己口袋里的八十万元再也不捐了。 这可是他的老婆本,还得靠它做本钱家呢! 陈令早就瞄上了上大学后自己开始赚钱,因为据盘,如今红线已经走过三圈,他可以拥有一千四百万元的身家而不会影响与铝盘之间的联系,除了第一圈扣除1oo万打底,以后每增加一圈他就能多5oo万元安全身家,只要不过,就能一直保持跟铝盘的亲密关系。 这其中的原因盘也不清楚,气得陈令只想骂娘,堂堂财神像的拥有人,竟然还不如自己造就的富翁有钱,怎么也没道理吧! 就如被陈令扔给第一团整圈红气的狄世襄,就注定了要赚够一亿元才会回归他自己的命格,再扔他还能更财,陈令想想就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想办法多做好事,争取让自己的财富过狄世襄,要不他还真不甘心。 衡寿县的好事没得做了,那就瞄上今后念大学的地区,全华夏国有九亿多人呢,捞功德的市场广着呢! “陈先生,‘夕阳红老年艺术团’的几个团长副团长找到了我,您……” 薄格达心的瞥了一眼陈令的脸色,没看到笑容,话更心起来,这个年轻人是老板狄世襄仔细叮嘱必须完全服从的对象,他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老板那么看重陈令,但依然彻底执行指示,免得坏了老板的大事。 陈令一摇头,“不管他们!咱们不捐赠了,二掌柜你回麻阳吧,晚上在‘大福记’摆一桌算是给你践行,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谢谢陈先生!”薄格达微微弯腰表示感谢,“只是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很坚决,坐在您家的健身器材店不走了,好像还想带几套器材走,我都拿他们没辙了。” 陈令一愣,好一会才算是听懂了薄格达的话,翘着嘴角轻蔑的道:“他们想拉赞助?让他们去自己的原单位啊!以为咱们是土豪地主呢,谁都想咬一口,门都没有!” “夕阳红老年艺术团”陈令听过,是一个财政局退休的老头老太太组织的艺术团,展到后来规模越来越大,吸收了不少外单位的退休职工,现在已经不再局限财政局退休人员的范围。 但他们吸收的人并不是人老就成,还得看单位和身份,最后这个庞大的老年艺术团成员囊括了所有政府机关离退休干部,一些效益好的企业里原本有着不错职务的老人也被他们吸收进来了,整个一高级别的退休人员大联盟。 是艺术团,其实也就是哼哼哈哈的吹拉弹唱,不他们的水平如何,光是打着“义演”的牌子却每次要收取不菲的车马费和服装费以及老人身体调理费的做法,就让陈令很反感。 给他们赞助?还不如捐钱给下岗职工和孤寡老人呢! 陈令当然不干,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向叔,我是陈令啊,店里那些老头老太太别搭理,矿泉水管够,别的一个螺丝钉都别让他们带走哈,狄哥那边的捐赠行动已经结束了,以后也不会有了,就这么回他们。” “唉,大令你放心,向叔心里有数。” 向开山在电话里爽快的应下,他早就很厌烦这群老头老太了,一个二个的为老不尊,牛吹得上了天,架子摆得忒大,仿似他们要你的赞助是给你天大的面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有了向开山这句话,陈令放了心。 向开山是丁秀玲的丈夫,今年46岁,为人实诚却颇为精干,健身器材店经营了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有了几万元利润,而且这全都是他依靠门店和拉新客户创造的业绩,以前的老关系老客户他一个都没拉,除非别人主动来门店碰到了才接待,做人很有原则,陈令一家人都十分喜欢。 …… 接过计程车司机找零的三元钱,陈令闷闷的下车,耳边传来盘幸灾乐祸的声音。 “大令,这又是新图像影响的,不关我的事。” 陈令没好气的回道:“知道,不用你提醒。” 计价表显示六块五,按给十块钱应该找四块,这都是惯例,最低也要找三块五,可陈令最近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让人多收五角钱,争执了几次没讨到便宜,陈令也就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让人郁闷的不是这五角钱,而是如今陈令在外面消费的时候经常要吃亏,总要在这种事情上“吃亏”,如果不是明码标价的东西,他买下来就要比别人价格高,仿佛脸上写着“欠敲”两个大字,很是郁闷人。 盘给出的解释是新图案一直没有红黑线的出现,所以溢出一什么气息来影响他,具体的原因盘也不清楚,它甚至不知道这种气息是什么,也控制不了,时间长了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让陈令恨得牙痒。 放下心头的郁闷,陈令很熟练的绕过一堆假山庭院,进入了周老的宅院,“周老,我来了。” “你就是陈令?”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充满质疑和考量。 “啊!”陈令一抬头,见到一名陌生男子,中年,戎装,寸头,显得很精干,浑身散着一种犀利而危险的气息。 “你好!我是陈令,你是谁?周老呢?”笑容浮现出来,陈令很自然的打招呼。 中年男人并没有自我介绍,而是酷酷的给了陈令一张纸片,“师尊已经走了,让我留下来告诉你一句话。” “能教你的都教完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要拜师的话就打我的电话,我会联系你见师尊。” 中年男人的语气不仅不热情,反而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意,“不拜师就不用打电话了,明你跟师尊的缘分已尽,以后也不用再见。” 完,中年男人回到屋内提出一个绿色行李箱,从陈令身边擦身而过,连眼角都没再瞥陈令一眼。 “啊!” “啊!” 两声惊呼,陈令脱口而出,盘的则在心头响起。 周老就这么走了?陈令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还想学更好的功法呢。 “啊!” 陈令再次大叫,这次的叫声不再是惊呼,而是充满了愤怒。 盘这妖孽,竟然在得知周老走了后立即就吸收自己的真气,将体内好不容易存下的真气吸得一滴不剩! 这个杀千刀的!. 第七十一章 斩草除根 “大令,你子成天见不到人,比我还潇洒了。” 王卓从座位上站起,冲过来一把搂住刚进教室的陈令的脖子,力度用得很大,脸上洋溢的笑容十分夸张,这子心情很好呐。 我没你潇洒,现在每天都在做苦力。 陈令暗自在心头发了句牢骚,却遭致盘的抗议,“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把自己得那么惨,本来就是你欠我的,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陈令心脏抽搐了一下,没有反驳。 盘斗嘴的本事日渐增长,跟它磨嘴皮子不值得,还会遂了它的愿,这妖怪成天无聊着呢,巴不得自己跟它吵。 走到过道时,王卓放开了陈令,走在前面依旧回头跟陈令话,“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来学校了,以后我就解放了,哈哈。” “你真不打算参加高考了?”陈令对王卓的决定没有惊讶,却依旧追问。 如果可以,他宁可这个死党继续念书上大学,虽如今大学文凭对于个人未来的发展意义不那么大了,但能享受四年大学生活也算是人生少一个遗憾,毕竟现在大家还只算是孩子,这么早就走进社会也吃苦了些。 如今也不用担心未来会如何贫穷凄苦,何不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呢,哪怕在大学里玩四年也行啊。 “不高考了,我不是读书的料。”王卓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样子很是洒脱,“对了,给你看我的新手机,8g内存的,可以存好多电影了。” 王卓已经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转身掏出一个闪亮的黑色手机,满脸的臭屁相,声音也很大,恨不得全班同学都羡慕一番才好。 陈令随意扫了一眼,没有接手机,“你成绩上来了,高考差分数咱们用钱买,听大学生活很不错呢,还有那么多漂亮妹妹等着找男朋友,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痛苦的表情出现在王卓脸上,好一会才见他咬着牙头,“不了,我还是喜欢做生意,到时候赚了钱,想要什么妹妹都可以,我再也不想考试了。” 陈令哦了一声,不再相劝。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 上课铃响,班主任黄少奇走进教室,手里捧着一直沉重的纸盒,搁在讲台上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同学们,现在发高中毕业证,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高中毕业生,但我希望大家不要止步于此,不久后的高考一定要加油加油再加油,争取考上好的大学!” 高三七班的整体成绩在这个学期里突飞猛进,最后一次摸底考试的平均成绩已经在年级排名第三,甚至超过了号称“快班”的三班,这些天黄少奇就连做梦都会笑醒,平时在办公室话也洪亮了不少,走路腰杆也挺得笔直。 这班学生太给人争脸面了! 班主任绩效奖金的大幅度上涨倒在其次,他是真的替自己学生高兴,惟愿每一位学生都有光明的未来。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同学一个个上台领毕业证。陈令、杨浩然、……” 当王卓精神抖擞的走上讲台后,班主任黄少奇脸上的微笑突然一滞,认真的盯着这个要提前离校的学生,道:“王卓,你这学期的成绩进步非常大,从模拟考试的成绩来看,上二本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再加一把劲就一定能够考上大学,留下来参加高考吧,老师想看到你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 王卓脸上的得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略有愧疚的表情,“不了,黄老师,我爸已经给我安排好了,过几天就去学做生意,谢谢黄老师这几年对我的教育!” 王卓捧着毕业证,对黄少奇深鞠躬,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黄少奇遗憾的头,语重心长的道:“那也好,早接触社会也是很好的锻炼。我希望你离开学校后,能够自强不息努力奋斗,先做人,后做事,成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但必须是对得起良心的企业家,希望你不要让老师失望。” “一定!老师您放心!”王卓正色道,用力头做出承诺。 这个一心为学生传道授业的好老师,他从来都很尊敬,此时也有深深的不舍情感。 黄少奇含笑头,眼睛里略有些晶莹,大声道:“马上就要高考了,咱们就不能额外搞活动欢送你,就在这里道别吧。” “同学们,我们鼓掌欢送王卓同学离开学校走向社会!祝他今后的人生一帆风顺!大家用优秀的高考成绩向家长,向王卓同学报喜,让他远在他乡也能听到大家的喜讯!” 盘在心头冒出很是不屑的声音,“这黄老师真会煽情!什么事情都能扯上高考!” “你懂个屁!”陈令怒道,用力拍着巴掌,虽然此刻他没离校,但离开这个生活了三年的母校的日子不远了,他也有了不舍。 发完毕业证,黄少奇讲解了复习中的几个重,下课铃响起,王卓挎着早已收拾妥当的书包拉着陈令就往门外跑,他已经急不可耐的要离开学校,终于可以不用考试了。 被王卓跟在身后走出教室门的黄少奇回身道:“陈令,你最近的身体如何?” “身体好多了,谢谢老师关心!”陈令笑着回答,嘴里却有些苦涩的感觉。 这些天他过得很糟糕,天天被盘催债,每一滴修炼出来的太极真气都被吸收得干干净净,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极为不爽,反复骨髓被抽出了一般,却也不敢反抗,因为很可能在某些关键时候还要找盘赊账,只能顺着它的要求来卖苦力了。 “那就好!”黄少奇脸色缓和了许多,“平常要注意身体,现在也没时间锻炼了,就必须注意劳逸结合,学习不能太劳累,让你家里帮你炖补身子的食品,夏天来了,也可以试试冰糖莲心汤,这个很有效果。” “好的,老师,我回头就跟我妈。”陈令老老实实的回道,不愿意再多此事,虽然这种谎言必不可少,但对一个自己尊敬的老师假话终究心里有些内疚。 盘的声音突然在心头响起,很是张狂,“老师,大令假话!他身体壮得跟牛一样,一都没问题,嘎嘎嘎嘎。” “滚!你这个死妖怪!”陈令大怒,这些天积聚的怨气陡然爆发,脸上的表情都扭曲起来,幸好此时迫不及待的王卓已经拉着他超过了班主任黄少奇,否则又要引起误会了。 “站住!你是哪个班的?怎么对老师没有一礼貌!” 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响起,王卓和陈令刹住奔跑的脚步,转身一看,齐齐一愣,是以前教他们班的数学老师漆启元,刚刚差将这个枯瘦如柴的竹竿老师撞飞了。 “啊!”王卓短促的一声惊呼,脸上立即浮现出玩味的笑容,“对不起,陈老师,是我不心撞到你了。” 完,还特别加重发音的追问:“陈老师不会生我的气吧?” 顿了顿,又佯装十分惊异的问道:“咦!陈老师怎么还在上毕业班的课啊?是这些同学哭着喊着让你不要走吧?果然是个好老师了,深得学生的爱戴。” 周围的学生哄堂大笑,大家都知道王卓话里的典故,那是漆启元跟陈令打赌输了,按赌注兑现的话,此时漆启元应该改名叫做陈启元,跟陈令姓陈,并且永不上毕业班的课。 王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临毕业离校时还要报复一下这个一直针对他的数学老师,揭人家的伤疤,这让漆启元今后在学校再也抬不起头来,学生中会一届一届的将这个典故流传下去,伴随漆启元的整个教学生涯。 “你!”漆启元气得不出话来,伸出的手指都直发抖,却在瞥见了双臂交叉环在胸前的陈令后偃旗息鼓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咬着牙错身而过,几乎是用跑的方式冲向楼梯口。 “哈哈哈哈!” 当事人落荒而逃,无论是七班走出教室的学生,还是三班在走廊上的学生,都一起哄堂大笑,就连一贯沉稳的黄少奇也使劲憋着笑,一张脸都憋得通红,而且表情还扭曲起来。 那漆启元太招人恨了,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没有人喜欢他,也活该如同过街老鼠一般招人嫌。 “没有家教的垃圾!对老师如此不礼貌,天打雷劈!”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楼道口出现了一个矮胖的身影,是背着书包的杨伟,此时正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陈令。 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被双规挖出了大量的贪污**问题,之后移交位于麻阳市的地区检察机关收审,家里人终于见到了他。 虽不知为什么杨楚文那么笃定他遭遇的一切跟陈令有莫大的关系,但他的妻子和儿子杨伟相信了这一,只是衡寿县的势力仿佛一夜之间冰消瓦解了,再也没人听命于她们,而陈令几乎不来学校,所以直到今天杨伟才碰到陈令,立即就让心中的仇恨爆发了。 王卓并不清楚其中的内幕,只是很奇怪杨伟怎么如此话,还用恶狼般的眼神盯着陈令,这个落难衙内今天怎么啦? 陈令心中一动,那个极为不善的眼神让他有了新的想法,斩草除根的想法。 “盘,咱们的黑气还有多少?够不够一整圈?” “没有呐。”盘遗憾道,“只有七千多,够三次破大财,怎么?” 陈令咬了咬牙,道:“我再欠你六灵力,帮我弄出来,我穷死这个杂种!” 用最恶毒的手段对付自己的父亲陈大仁,不仅差让父亲蹲监狱,甚至还差让他成了白痴,这种行为已经等同于谋杀,哪怕对方没有得手,双方已经是生死仇敌了。 在陈令的观念里,这种仇恨不死不休! 包括那个还在人世的范德安,陈令有了足够的黑气后也绝不放过他! 盘雀跃,“好呐!”轻轻松松又赚到三灵力,这种好生意它最喜欢了。 至于它以前跟陈令的灵力存货不多,并决定等陈令偿清了债务后再出手的事情,早就被丢在脑后了,仿佛它从来没过这种话。 陈令没理会盘因为高兴而产生的巨多废话,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稳稳走向杨伟。 “我听杨楚文很可能要被枪毙,那你岂不是成了孤儿?可我一都不同情你呐。” 开口一句话就让杨伟差气疯,“你们家坏事干尽,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老天爷惩罚你们的!衡寿县的老百姓都敲锣打鼓的叫好呢。” “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当穷人吧,穷死你!看你还靠什么来害人!” 完,陈令顺着势头一挥手,三道能够破财百万的黑气团冲向杨伟,一闪而没,将杨伟的脸都染黑了,只是这种黑色除了陈令谁也看不到。 “你!”杨伟心中一凛,突然回想起父亲杨楚文告诫自己千万别让陈令向自己挥手,因为那是诅咒的手势。 恐惧,无尽的恐惧将杨伟的心填得满满的,除了恐惧再也没有别的情绪和思想,这个让父亲身败名裂永世不能翻身的诅咒竟然降临在自己身上,未来自己会如何他已经无法再想,此刻只有一种冲动。 扑通一声,杨伟跪在了陈令面前就待磕头求饶。 陈令却并没有因为此刻杨伟的落魄和凄惨心生怜悯,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好姑娘毁在眼前的禽兽手中,还有更多无权无势的人被他害成残疾甚至是家破人亡,不值得对他有任何同情。 陈令反倒觉得一阵痛快,转头笑着对王卓道:“大王你看,这就是落水狗,是用来给人打的。” 没指望了!杨伟顿时如堕冰窟。 “我跟你拼了!”恐惧到极的杨伟低头冲向陈令,却被陈令轻巧的躲过,然后哈哈大笑的拉着不明真相的王卓冲下楼梯扬长而去。 三天后,杨伟依靠以前拉上的关系找到麻阳市的古四爷,想用临时资金不能到位的借口赊账买凶杀人,杀陈令。 两父子都认为只要杀了陈令就可以解决麻烦,然后咸鱼翻身重见天日,却不料古四爷早已知晓了他们家的底细,将计就计的摆了杨伟一道,让他直接冲撞了姚三爷,欠下三百万的巨额债务。 接着欠下巨债的杨伟被卖到芭提国,在这个人妖盛行的国度他身材相貌均不入流,最后沦为专供虐戏的**,八个月后带着依旧未偿清的债务离开人世,结束了短暂而罪恶的一生。 对于杨伟最终的遭遇陈令并不知晓,但他能够分析出以杨伟的能力和实力,加之家里一贫如洗的经济状况,遭遇三百万破大财霉运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估计就能让这个为非作歹的渣滓永世不得翻身,算是斩草除根了。 这个世界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后,很多时候钱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对此陈令毫不怀疑。 一周后,高考来临. [www.26dd.Cn] 第七十二章 高考做好事的机会 “盘,可不可以这几天不要吸收我的真气?高考也让我休息一下吧?” 一套动作完毕,陈令好言好语的跟盘打商量。 “不行!”盘坚定的表了态,“这种考试对你来太简单了,你不能用这个当借口拖延还债!” “你!”陈令大怒,却也无可奈何的止住了骂人的冲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不能跟盘起冲突。 目前只有盘才能提出的红黑气团,陈令又爱又惧,爱的是这种红黑气团能够左右他人的运势,让陈令可以帮助亲朋过上好日子,惩治和打击敌人,这种能力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舍弃。 可是,如今想要使用这种能力,就非得求盘,妖怪可不是好侍候的主,如今放高利贷上瘾了,对于催债更是积极得让人受不了,陈令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安稳觉了,时常在梦里被盘叫起来练功。 修炼太极每个时辰只能一次,否则产生不了多少真气,那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天十二个时辰,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情,盘准时提醒陈令练功,一旦被婉拒就会强硬的威胁,让陈令不得不屈从,他基本上就没有超过两时的睡眠,现在已经能够刚练完功往床上一躺就能在一分钟内睡过去,练功和睡觉都成了本能反应。 修炼太极时产生暖热的真气感觉十分好,可盘将所有真气一不漏的吸取时的痛苦更加折磨人,如今陈令已经被折磨得欲仙欲死,他甚至怀疑长期以往会不会产生类似瘾君子的犯贱嗜好,每每这种念头生起时就不寒而栗。 去他妈的太极! 如果可以,陈令宁可永远都没接触太极,宁可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功夫! “陈令啊,这就要回了?再耍一遍嘛,跟着你学习效果好很多呢,我现在的身体都好了很多了。” 眼见陈令开始跟太极班的学员头告辞,刘姨万分不舍的凑过去拉住陈令的胳膊挽留。 自打周老毫无征兆的离开衡寿县后,每天晨练的太极班就由陈令在前面自顾自的演练套路,然后其他的学员在后面跟着一起练习。(本书在‘’发布,请喜欢的朋友来起登录收藏并推荐,好歹为这本书做什么吧,成绩不好码字都没动力,就算经济能力有限,免费的支持都不给也太让俺寒心了。) 陈令本身就是半吊子水平,不懂得教,但他不言不语的舒缓动作却恰恰能够让其他的学员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意境,这种意境让大家都能够很快进入太极要求的状态,也让所有人的锻炼得到了实质好处,时间一长,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了不同,这也是刘姨舍不得陈令走的原因。 “刘姨……”陈令有些为难的道,还没完就被秦征打断。 “刘姐啊,大令今天要高考呢,能坚持来晨练就很难得了,你别耽误了人家的考试。你赶紧回家吃饭准备,争取考出好成绩!” 秦征最后一句是对陈令的,满脸的和蔼像是对自己最宠溺的子侄关怀,喜欢的态度十分明显。 “啊!我不知道这些。”刘姨惊讶的张大了嘴,“大令你赶紧回家,一定要考好啊!考个状元来让刘姨和叔叔伯伯们为你骄傲!” 陈令笑了笑,对身边关心自己的叔叔伯伯们连连头,然后转身跑向不远处的“天寿区”。 盘不甘寂寞的在心头大喊:“大令,我觉得刘姨得对!现在你可以再练一次,反正时间还早,晨练时练第二遍也能产生200真气,反正回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 陈令大怒,“闭嘴!你就不能留一真气给我?一丁也行啊!你不知道每次全部吸走真气让我很痛苦吗?” 盘没心没肺的嘎嘎一笑,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别乱骂人。没见你现在产生真气的速度快了许多吗?而且现在修炼一次都可以产生2052真气了,这都是我的功劳!” 陈令被盘不要脸的言论彻底激怒,边跑边骂道:“好你个头!你是容不得我有一真气!你不知道我有一半真气的时候修炼速度是最快的吗?那样的话每时辰能练两次,产生的真气更多!你蠢得没法形容!” 原本想着反正也不能还清盘的欠债,所以陈令对于这种提高效率的方式也懒得提起,因为提了也免不了每时辰逼着练功的苦差,但此刻听到盘洋洋得意的那些话,陈令实在忍不住心头的怒气,就算骂出来图个嘴巴快活也行,哪怕这只妖怪逼着自己在保存一半真气的情况下加练12次也不在乎了。 如果拍击铝盘能够拍死这只妖怪的话,陈令绝对会立即停下脚步,就地脱鞋拍死这个祸害。 这家伙太欺负人了! 预期中的恍然大悟和要求修改练功日程表的意见并没有到来,反而等到了盘很不屑的评: “切!你懂个屁!那个周老头教你的话都没记住吧?” “人家基础是关键,基础的牢靠程度决定了今后取得成就的大,你都当耳旁风了?” “周老头还了,要勤练不卒,基础的东西练得越多越熟练,今后无论是恢复功力的速度还是修炼其它高级功法的速度都将大大提高,好处不是一两的啦!” 到这里,盘语重心长的总结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一半真气的时候效果最好?我那是帮你打基础!懂不?” 真的是这样?陈令疑惑了,左思右想也不觉得这个妖怪会如此好心,在他的影响力,这家伙天生是个周扒皮,时刻惦记的就是能提升它实力的灵力,除此就没什么关心的事情了。 盘关心自己的基础?陈令摇了摇头,宁可相信这种打基础的行为源自于自己曾经告诉过盘今后上大学住宿舍后练功机会不多,所以盘才会拼命提高自己的修炼效率,没准是到时候想见缝插针的逼自己练功还债。 …… “大令兄弟,我来晚了,来喝杯凉茶,天太热,免得考试的时候难受。”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体型明显瘦了一圈的狄世襄。 妹妹陈蓉坐在陈令的臂弯上舞着手臂欢叫:“狄叔叔,你也来给我哥加油吧?你最好了!” “是啊,蓉儿也来了啊,今天你不上课?”狄世襄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六月的天气在如此密集的人群里,胖人都吃不消,“给,快喝下,刚从车上的冰柜里取出来的,还冒着冷气呢。” “辛苦老狄了!”母亲郭秀兰头致谢,笑骂了女儿一句,“蓉儿今天非要请假来给大令鼓劲加油,骂都骂不听,就随着她了。” “哥他可以考全国第一名,我也可以考全县第一名,所以我要来鼓励他,免得一不心没考到全国第一名,那就不好了。” 姑娘挥舞着两只拳头,煞有其事的跟母亲争辩,为自己的两天假期抗争,尽管已经获得了批准,但她担心变卦。 左一个全国第一,右一个全县第一,在这种场合下特别敏感,旁边的考生和家长都纷纷看过来,看是谁大言不惭的这种话,在最最紧张的高考前夕,这不是故意在打击人的斗志么。 果然开始有人针对了,议论在周围响起,声音也都没刻意的压低,旁人看不惯这种显摆的行为。 “第一?就他那货色?”一名自以为有几分姿色的女考生挽了挽耳边的秀发,“干脆别在这里考试了,直接上哈夫大学岂不是更好!” “就是!”女考生旁边的家长立即符合,满脸的鄙夷,“现在的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穿得跟搬运工似的还想考第一?蓉蓉你待会好好考,争取考上大学,别理这种脑袋不正常的人。” “哈哈哈!”听到母女俩话的考生和家长齐声大笑,算是舒缓一下考前的紧张心情,所以笑声特别的夸张和洪亮。 “他考全国第一有可能呢,每次摸底考试都是第一名,我觉得很有可能。” 一位来自于县一中的考生没有笑,替陈令正名,此时他捏紧了拳头,心里暗暗想着自己一定也要认真考试,取得好成绩,向这个校友学习。 “全国第一名?你不知道每个省的高考评卷都不同吗?有的省总分是1000分呢!怎么比?这位童鞋,从来都只有各省的高考状元好吧!” 先前那名觉得自己很漂亮的女考生再次发难,声音颇为尖锐,姿态很倨傲,让人看着听着很不舒服。 男考生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生而退避,正色道:“如果除了作文和英文写作,每门课程都是满分,那就是当之无愧的全国第一名了,无论以什么评卷标准来衡定都是全国第一!陈令每次摸底考试都是满分,你有可能吗?” 女考生啊的一声惊呼,不敢置信的望了望陈令,灰溜溜的拉着母亲闪人,往人群中一挤就不见了踪影。 自始至终都听得很清楚的陈蓉终于感觉到扬眉吐气了,对着那名男考生就大嚷:“这位哥哥你也一定能考出好成绩!我哥考全国第一,你就考全县第一,到时候放鞭炮请吃饭,好高兴啊!” 全国第一和全县第一不是同一个人? 众人愣了几秒钟后,哄然大笑,这片区域的考前紧张气氛被一扫而空,全得益于姑娘的插科打诨,尽管她其实是很认真很认真的话。 哄笑刚刚平息,就见各处开始了骚动,一些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十分显眼的出现在等待考场大门打开的人群中,周围的人纷纷将手伸向白大褂,反复都要凑过去狠摸一把。 “咦!那是……”陈令惊讶的望着某个白大褂女子,暗想难道县里的好人好事形成新风尚了? “嘿嘿。”旁边的狄世襄再次抹了一把脑门,“我看天太热,这些考生可能会中暑影响高考,所以让人买了些‘人丹’和‘藿香正气水’之类的东西给考生备用,一会考完了还发矿泉水,这时候就不发了,免得考生喝多了水要上厕所,影响了高考发挥。” “啊!” 陈令大叫,瞪着眼望着狄世襄,气势陡然暴涨,“你怎么不早?” 这可是花钱赚大功德的好机会啊!狄世襄这家伙怎么一声不吭的就一个人做了呢!他这么做没效果啊! “我……”狄世襄有些畏惧的往后一退,被身后的考生住了,“这……,花不了几个钱,我看你要考试了,不想让你分心。” “……”. 天寒地冻,朋友们到三江频道投票本书鼓励一下冰凉的手指吧。谢! [www.26dd.Cn] 第七十三章 缩水的功德 花不了几个钱?岂不是最适合我的! 陈令立即将抱着的妹妹往母亲怀里一塞,拉着狄世襄就挤出人群,这种事情可不能耽误,高考就那么两天,错过了机会得等明年才会有。 如今铝盘属于财神像的红线都已经走满了四整圈还有节余,也就是陈令如今可以拥有个人资产1900万也不会影响跟铝盘之间的联系,即他的“合法”资产是1900万,按很值得高兴了,但陈令并没关心这些事。 他在意的是黑气团差不多用光了,第一圈黑气团给了杨楚文,第二、第三圈给了范德安,第四圈因为给的急,算是支离破碎的给了几个人,现在铝盘里只有微不足道的一千多黑气,就算取出来也害不了什么人。 10万元的破财运势根本用不上,所以陈令才急着要功德,万一再遇到不长眼的敌人,没有了威力巨大的黑气团,岂不是要遗憾万分,还要承受活蹦乱跳的敌人来侵犯! 拉着气喘吁吁的狄世襄走到没人的安全地,陈令立即做出惊人决定,将自己所有的钱捐献出来,帮助考生防暑降温! 一共八十二万元的私人财产,在狄世襄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通过手机银行转账到了“大世金行”账户上,连拒绝都没有机会,但陈令的决定再次让狄世襄惊讶。 这一次,陈令舍弃了衡寿县的高考考生,将捐助对象限定在衡寿县以外的地区,尤其以麻阳市的考生为重,理由是高考已经开始进行,时间上来不及了,只能从狄世襄资源最充足的大本营想办法。 实际上,是因为衡寿县的学生早就被陈令折腾来折腾去的捐赠了好几次,捐到后来效果都没有了,再捐就是白捐,一好处都捞不到,陈令当然不干! 这次捐赠陈令同样是无私奉献,挂狄世襄的名头,让他独得慈善义举的好名声,不过陈令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狄世襄差摔了一个跟头。 “狄哥,记住,我不管你准备自己掏多少钱,但你掏的钱绝不能超过我的九倍!一分钱也不能超过!记住了!” 九倍?那岂不是738万元! 我掏七百多万来买‘人丹’、‘藿香正气水’和‘夏桑菊’之类的东西?我疯了么? 狄世襄很无语,只得鸡啄米般的头应下,看起来像是一直肥硕的海狮在表演中跟观众头致意。 新接手的两个高危矿井重新开采了,让狄世襄惊喜的是,将瓦斯爆炸和透水事故引起的坍塌清理完毕后,竟然发现一条高品位的伴生银矿矿脉,这条矿脉的储量还没计算出来,但开采的难度十分低,一锄头下去就是数不清的钱。 这种好事已经美得狄世襄差晕厥过去,如果不是陈令要参加高考了,他此刻估计在哪个休闲山庄搂着几个原生态的姑娘在放浪形骸的潇洒呢。 可再有钱也不带这么糟蹋的啊!738万,外加陈令自己的钱,一共是820万,都用来买防暑降温的东西?难道陈令是想让全地区的考生这两天什么都不吃,光用这些人丹啊菊花茶啊什么的填肚子么? 压下心头的惊诧,狄世襄立即拨通了麻阳市得力干将薄格达的电话,要求全力帮助尽可能多的考生防暑降温,前提当然是用最少的钱帮到最多的人,还要随时听从陈令的指示,如果效果不佳,就追加对每位考生的投资。 天知道效果好不好是以什么标准来衡量的,狄世襄早已不去探究陈令的秘密,他只吩咐薄格达尽可能的用钱,以820万为底线,但能省则省着用,一切以效益为重。 陈令倒不是担心捐款太多,只是担心自己所占的比例太少,如果因为比例少不能获取全部功德就亏大了,于是按照上次教学捐款的比例来定下底线,上次自己捐资十分之一获得了全部的功德,这种美事他热切着呢。 上午考语文,作文写完后离规定的提前交卷时间还久,无所事事幻想着大学生活的陈令竟然被盘逼着在考场吐纳练真气,气的他只想掏出铝盘一榔头敲下去震死这只妖怪。 下午数学考试的空闲时间更多,这一次盘竟然没有逼陈令练功,而是跟着他一起对红黑线的暴增欢呼,仿似那些功德能兑换灵力一般。 “盘,这功德你能用?”陈令终于忍不住提出心头的疑惑。 盘啊的一声,道:“没用没用,只有你才能用得上。” 陈令讶道:“那你这么高兴干嘛?又不是涨了真气。” “这个……”盘语塞,突然加快了语速,“我是替你高兴嘛,你有了功德就有更多的财气,那多好啊!” 鬼才信你! 陈令腹诽,暗想这妖怪绝对有事瞒着自己,它不也没办法,但今后得多留个心眼,免得被算计了还不自知。 至于盘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威胁,陈令并不认为会发生这种情况,这是一种本能的感觉,与铝盘越来越清晰的联系让他做出这种判断,但即便如此,吃妖怪的亏也让人很不爽,所以陈令依旧将盘当作既合作又对立的人来看待。 有了这种怀疑,陈令开始寻求掣肘盘的方法,首先是要尽量找到第二个图像的显现办法,让红线和黑线增长并闭合,只要完成了第二个图像的显形,今后财神像的红黑气团就可以任由自己控制了,也不要找盘这个周扒皮借高利贷。 那灵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偿还得起的!陈令没日没夜的修炼,一天也多产生两万左右的真气,一灵力就得修炼50天,那种痛苦的修炼他再也不想有了。 “老子今后尽可能不借灵力了!看你怎么得瑟!”陈令很生气,暗暗做出决定。 “大令,涨了三千多功德呢,不知道明天会涨多少。”盘满怀憧憬的道,声音里依旧充满喜悦。 三千多?好少啊! 陈令一愣,暗想麻阳市那么多考生,加上薄格达在电话里已经安排麻阳地区除了衡寿县的所有考场发放防暑降温物质,中午的时候一定到位,怎么才涨了这么一? 陈令不知道的是,这种投机取巧性质的赚取功德并不像他想像中的容易,只有真正遭受了酷暑的侵害,并从捐赠药品和饮料中收益的人,才会被判定为功德,别的人还真是白捐了。 陈令的担心在第二天得到验证,第二天一共只获得一千五百多的功德,计算下来拢共也只赚到了四千多不到五千的功德,可晚上一算账,用去了37万8千元,都快赶上100元一功德了,实在是亏得很严重。 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捐钱给困难户,一百块一个人方便快捷,实打实的能看到好处,也不用麻烦狄世襄和他的下属们上窜下跳的累得跟狗一样直喘气。 幸好最后狄世襄很懂事的按照1比9的出资比例退还了陈令的钱,一共花去陈令37821块钱,其余的钱由他自己掏,算是略微安慰了陈令的郁闷心情,功德的价格也从接近100元一,变成了接近10元钱一,性价比瞬间提升。 “大令,快来快来,网上出标准答案了,你来对对,估计能得多少分。” 晚上,母亲郭秀兰将房门敲得梆梆响,让正在修炼的陈令不得不中止吐纳,无视盘的怨气起身开门。 门刚打开,妹妹陈蓉就跻身进来,一把扑到陈令的怀里大叫:“哥,你快去对答案!好好对,一定要对出满分来啊,嗯,除了作文以外全部满分,快!” 好好对就能对出满分? 陈令笑着抱起陈蓉,然后被母亲郭秀兰拉着胳膊拖到客厅,客厅的角落里有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正是父母以两兄妹都要参加重要考试不允许房间里有影响学习的电脑为理由,生生将电脑安置在客厅里,这种摆设让所有客人都含笑不语。 “大令,怎么样?”郭秀兰紧张的站在一旁,盯着儿子陈令的侧脸问道。 陈令一笑,“这道题对了。” 陈蓉挤在陈令腿边,伸出手压在陈令的右手上,拖动鼠标,大叫:“太好了!哥你快看下一题,我给你计分。” 完,陈蓉在本子上记下一个“+3”,然后略一迟疑写下了目前的总分“39”,又急急望向屏幕,“这道题怎么样?有没有对?” “对了,答案是一样的。”陈令一直保持着笑容,语气里也充满喜悦。 这种对答案的事情虽然繁琐也很没必要,但他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所以很乐意的配合着母亲和妹妹一道题一道题的对,而不是直接告诉她们自己全作对了,只需要看作文和英文写作得分如何。 一时二十三分钟后,在陈令刻意配合下,所有的高考答案都对完了,也让紧张的郭秀兰和陈蓉舒了一口气,然后变得更加高兴,因为陈令所有的答案都跟标准答案相同,那岂不是又得了个满分?高考的满分! “太好了!哥又考满分了!哦也!” 陈蓉尖叫着在客厅里乱窜,如无头苍蝇一般一会冲到这里敲两下沙发,一会冲到另一边锤几下型吧台的台面,青春的活力感染者房间里另外两个人。 陈令的目光一直追随者妹妹的身影,嘴里不停的惊呼“蓉儿心!慢一!” 过了好一会才让姑娘平息下来,这个时候她也已经跑累了,坐在陈令腿上直喘气。 “大令,”郭秀兰突然又有了担心,“我听有人题目答对了,可填答题卡的时候弄错了位置,结果让大部分的答案都变成了错的。你填答题卡的时候没问题吧?” “……” 陈令望着母亲无语. [www.26dd.Cn] 第七十四章 神叨叨的太极 “什么?你找到了银矿?那太好了!恭喜你!” 郭秀兰看着狄世襄,发自内心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仿似那银矿是她家的一样,整张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陈蓉立即冲到狄世襄身边,双手各抓随着他两根手指,费劲的抬起来左右摇晃,“恭喜狄叔叔!你发财了!” 陈大仁很沉稳,俨然已经具备了总经理风范,面带微笑的祝贺狄世襄,但陈令能感觉到父亲露出笑容之前眉梢的凝重,心里一咯噔,顿感不妙。 狄世襄难得的大窘,伸出没有被陈蓉抓着的右手连摆,“别恭喜我了,今天我是特意来祝贺大令兄弟的,他高考成功才值得庆贺,我也就随口一,大令兄弟是我的贵人,你们还真让我喧宾夺主了,这样不行,不行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陈大仁展臂一挥,“大令这次考得不错,今后也要继续努力学习,他的求学生涯可以才刚刚起步,这个时候不能夸他太多,免得骄傲了。” “只有你的矿山开采出银矿才更值得庆贺,这才是真金白银的实利啊,大令等他的考试成绩出来后再,咱们今天就祝贺你,一会多喝几盅!” 陈大仁嘴里虽然这么着,看向儿子陈令的目光却饱含欣慰和自豪,儿子在高中最后一个学期成绩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为父亲十分骄傲。 只是这番话也不是纯粹的客套,接手供销公司总经理职位后,身为满目苍夷的亏损企业掌舵人,他如今对钱财的敏感度和渴求前所未有的高,因此听闻狄世襄找到一条富银矿,心里顿感振奋,心里暗自揣摩着是不是让公司增加一项营业项目,销售采矿配套设备和劳保用品,也算是多了一条赢利的渠道。 狄世襄自然不依,争辩道:“喝酒可以,今天不醉不休,不过喝酒的由头是祝贺大令兄弟的高考取得好成绩,我那银矿……不值一提。” 自己的那些家底在遇到陈令之前已经差不多掏空了,只有一家门面狭流动资金几乎为零的金行,和一家投进了所有身家却像无底洞一般看不到成效的矿业公司,如今的一切都是陈令这个贵人带给自己的。 那家产,那个富银矿,在陈令面前可不是不值一提么。 “老……,嗯,你别夸这子,要不他的尾巴要翘上天了,呵呵。”陈大仁当着陈令的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狄世襄,最后的两声笑有干涩。 随着在总经理位置上的日子愈发长久,这种称谓和场面的讲究也逐渐重视起来,可他也不能叫狄世襄“狄”啊,但对方拗着要跟儿子陈令称兄道弟,难道让儿子跟自己平辈? 这事还真不好办,养了个能干的儿子也头痛啊…… 等等!能干? 陈大仁突然浑身一震,目光变得犀利起来,隐隐还透着热切,盯着陈令看了足足十来秒钟都没话,直到看得陈令发毛才开口道: “大令,我听了一些传闻,是我出事的那会都是你出面才摆平了那些人,有这回事吗?” “啊!”陈令惊呼,心头没有来的一慌,干笑道,“老爸,是我正好认识秦叔和卢哥,都跟你们过了嘛。” 陈大仁挥手打断陈令后面的话,“这个我知道,我问的是那些神乎其神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回想起儿子这几个月的巨大变化,陈大仁也不得不有了怀疑,此时也暂时忘记了公司的烦心事,心里只担心陈令的状态会不会对他自己不利。 “什么神乎其神的传闻啊?我怎么没听过?”陈令本能的否认,他不敢让铝盘曝光,特别是里面的那只妖怪盘,出去怕要吓死家里人,“狄哥,你听过吗?” “啊?”狄世襄一颤,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让人看着都觉得可怜,“这个……,这个……” “没听过!”一脸憨相的狄世襄决定作伪证站在陈令这边,那什么经商做人的诚信原则早不知被丢到哪去了,“我成天在城里晃荡,哪有什么神乎其神的事情啊,怕么是调消息有人造谣生事吧。” 陈令的意志就是原则,狄世襄太确定了,张口就给散播消息的人扣上造谣的帽子,算是一会替陈令抵挡问话的伏笔。 “呃……”陈大仁讶然望着这两个满口谎话的家伙,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妻子郭秀兰早就将陈令和狄世襄在刑侦大队的表现详细告诉了自己,如果狄世襄不知晓其中的内幕,陈大仁打死也不相信,可如今年龄几乎跟自己相同的狄世襄、这个有头有脸的成功商人,竟然伙同儿子陈令一起搪塞自己,目的何在? “我知道我知道!”陈蓉一把甩开狄世襄的手指,双手举起蹦着宣告,“前天我亲眼见到了,神乎其神的事情。” 陈大仁正好找到了台阶,顺着女儿陈蓉的话就问道:“哦?那蓉儿你。”实际上是给自己多一时间思考,看要不要不顾狄世襄的面子,用父亲的身份勒令儿子坦白交代。 “是这样的,”陈蓉很高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立即站得端端正正,清脆的道,“前天哥带我上街,我们买蛋糕吃,就是那种一个铁饼子放在煤火上烤的那种。” “然后,明明只卖五块钱一斤的蛋糕,那老板竟然卖给我们八块钱一斤,我们才刚刚给了钱拿了蛋糕,人还没走呢,那讨厌的老板就卖给别人五块一斤,我和哥都生气,可那老板却是刚刚涨价然后又刚刚降价的,就是不肯退钱给我们,太让人生气了!” 道这里,姑娘气鼓鼓的撅起了嘴,双手叉腰,“哥这事神乎其神,就是这样。”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我们再也不卖他的蛋糕了!让他没生意!” 陈蓉的宣誓让几个成年人哄堂大笑,陈大仁宠溺的摸着女儿的头,然后拍拍肩膀,“蓉儿快去学习,你缺了两天课,还不赶紧自学补上!” 陈蓉呐呐的应下,听话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又变得压抑起来。 “大令,”过了好一会陈大仁才做出决定,继续探究心中的疑惑,“你妈当时你咒了那个‘大富豪’的老板?” 道这里,陈大仁快速瞥了一眼旁边的狄世襄,却没有提及狄世襄在当时配合陈令了一番肯定对方倒霉的话,只定定的盯着儿子陈令,等待答复。 “老爸,这个……,嗯……” 陈令头大,心想这次瞒不过去了,最近确实张扬了一些,可要如何跟父母解释呢。 盘的声音突然响起,“大令,你就老天爷托梦给你,让你有了神的庇护,这个神的名字叫做盘。” “滚!”陈令在心中大叱,硬着头皮道,“最近我不是在学太极吗,我发现太极里的‘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可以左右人的五行之气,这种五行之气也决定了人的生老病死和一些运势,有时候我一运功就能控制人的五行之气呢,比如故意让某个人正缺少的木气、金气什么的变得更少,所以他们会运气很不好。” 太极?五行之气? 这是蒙鬼呢!话都不通! 陈大仁和郭秀兰都不相信,尽管他们每天都能看到陈令神叨叨的在练太极,并且还颇有那么回事,但如此解释实在太不让人信服了。 听都没听过太极还有这种效果,张三丰也不是茅山道士和巫师出身啊,这子竟然如此瞎掰! 只有已经迷信陈令的狄世襄才相信这些,他记起当初在“大福记酒楼”总经理办公室里,陈令让他闭目感受的事情,想来那时候陈令是运功调整自己的五行之气,这才让自己有了好运势吧。 富铅锌矿脉是陈令发现和提示的,可富银矿的发现完全没有陈令的亲自参与,那正明自己的运势好了啊。 有了这种事实依据,狄世襄更加相信陈令的解释,也坚定要永远跟陈令交好,这种能力可不是每个懂太极的人都能有的,很可能天下独此一家呢。 “大令,”母亲郭秀兰本想陈令几句,却不忍让陈令难过,后面的话化成了一声叹息,然后转话题,道,“你这能力还有吗?” 陈令奇怪的望着母亲,暗想难道刚刚自己的感觉是对的?父亲遇到了麻烦?难怪今天上午也没去公司呢,虽然是大礼拜,可父亲如今根本就忙得顾不上家了,哪里有如此清闲的时间啊。 想到这里,陈令了头,道:“还有,不过用起来很麻烦,要练习好多次太极才会偶尔有一次机会。怎么?” “练好多次?难怪你每天关着门在家练太极呢。”郭秀兰恍然大悟,“很累吧?要练多久?” 听到母亲追问旁支屑末的问题,反而不父亲的事,陈令心中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原因,嘴里却也只得回道,“不确定,也许是三两天,也许是四五年,看运气。” 此话半真半假,却让郭秀兰有了希望,一把抓住儿子陈令,急道:“大令快帮帮你爸,他要吃官司了!” “啊!” 陈令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父亲陈大仁的身边,“老爸!怎么回事?”. [www.26dd.Cn] 第七十五章 借钱做好事 “狄哥快跑!记者又来了!” 陈令一把抓住狄世襄的胳膊,拖着就往门外跑,后者正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塞到房间的主人,一位困难老人的手中,被陈令一拉扯,只得心的掰开老人抓着自己的手,留下一句“您老注意身体啊”就绝尘而去,这好人好事做得忒彻底,不仅完全不留名,连茶水都没喝一口。 七弯八拐的在迷宫似的矮破平房间的通道里跑了一阵,狄世襄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话都断断续续,他实在太累了。 “大令兄弟……,别跑了……我跑不动了,记者……应该被甩了。” “好。”陈令头应下,气定神闲根本就不带喘气的。 铝盘将他的体质改造得颇为强悍,加之每日不间断的修炼太极,如今他跑上一、两万米也不会有脱力的感觉,就不知道会不会喘气,长跑他还没试过,有这时间早就被盘逼着练功了。 狄世襄满面潮红,期待的望着陈令,“我们……,我们还继续吗?” “当然!” 陈令一句话灭了狄世襄的幻想,正赶时间呢,哪能停歇下来?耽误了时间父亲陈大仁可要被抓进局子里了! 今天父亲陈大仁之所以不用去公司上班,原因在于他正接受调查,有关教授下属行贿和擅自挪用公款使用在非经营性的、且非法的途径上。简单的,那就是“回家待着,听候处理结果”。 在家里人面前,陈大仁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一五一十将供销公司的困境和如今自己面临的麻烦都了出来,听得陈令心头直冒火。 供销公司在杨楚文的授意下,在邵伟仪的糟蹋下,目前陷入了无穷的麻烦当中,用“烂摊子”来形容一都不为过,因为差走上了破产清算的道路。 欠下巨额的银行贷款,需要还贷的本息加起来让陈大仁怵目惊心;外面的三角债务拖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虽然依旧挂在账面上,但陈大仁第一感觉是没戏,认真分析是不做指望;拖欠公司职工和下属单位的工资奖金加起来也有两百多万元,可公司财务上的流动资金竟然只有21块8角3分钱! 杀千刀的邵伟仪竟然将这几个月陈大仁促成的生意赚取的利润直接侵吞了!财务上只发了县公司直属职工的少许工资,其余的都没了,不知道去哪了。 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陈大仁只得带领职工没日没夜的想办法找出路,其中寻求新的资金来源和创收渠道尤为重要,这就有了找关系求贷款的事情,也有了去麻阳市农业局和省农业局找关系参与国家扶农项目,推销供销公司下属的农具厂产品的事情。 而这两件事情,陈大仁默许了下属的送礼行为,这礼还送的是现金,他不得不为之啊,否则几百号兄弟姐妹今后就要喝西北风了,下岗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可这用来行贿的钱,根本就是他找妻子郭秀兰要的,一分钱都没动公司的账! 公司已经没钱了,就连工资都等着每个月县财政拨款下发,如今承包经营后,县财政那块也指望不上,于是行贿的资金都来自于自家的钱。 就这样还要被扣上“非法挪用公款”的帽子,好脾气的陈大仁也来了真火,所以才会得知儿子陈令有特别能力后,第一句话就是要求陈令帮自己,帮供销公司。 很明显现在是有人在搞他陈大仁,在针对供销公司,否则也不会出现几个单位的受贿者直接上交赃款并反咬一口举报。 这年头,哪怕要处理受贿款也只有私下里捐赠希望工程等方式处理,不会有人公开行贿人的身份,否则今后的工作不好开展了。 家庭会议中仔细一分析,狄世襄立即发动他在麻阳市和省里的关系,立刻就打听到了罪魁祸首,是麻阳市副市长黄维民! 被陈令整下去的衡寿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正是黄维民“罩”的地方官员,如果不是有黄维民这尊大神护着,杨楚文也不会以政法委书记的身份在县里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甚至让新来的衡寿县第一人,县委书记秦征都要在工作中考虑他的因素,否则事情就会发展不顺利。 杨楚文倒了,秦征是受益人,许多政令都能得到落实,也可以放开手脚实现自己的设想,只是没想到扯出更厉害的一个人,黄维民在麻阳市一些不公开的场合发话,要让害自己人的陈大仁蹲监狱,目的是为了安抚其他依附在他麾下,也算是给铁证如山无法翻案的杨楚文一个交代。 事情的缘由弄清楚了,于是有了陈令和狄世襄的亲自送钱行动,因为赶时间,这次陈令不再采取委托式的捐款,而是直接从民政部门和劳工局要来低保户和困难户的名单和住址,挨家挨户的送钱,身上背着个挎包,里面是整整二十万现金,却被无孔不入的记者追着要采访,两人如同逃避猎人的野兔,让记者撵得上窜下跳,苦不堪言。 这些记者从民政部门听到狄世襄的信息后立即捕捉到新闻线索,撒网似的围堵陈令两人,堵得原本就火气上窜的陈令更加恼怒,决定当晚就实施行动,让麻阳市副市长黄维民遭受打击。 “大令兄弟,包里还有多少钱没给出去?” 狄世襄跟在陈令身后晃晃悠悠的跑着,看起来随时就会倒地牺牲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模样如同被一群豺狼妇女轮到了生命的尽头。 “我看看。”陈令低头拉开挎包,“只有一摞外加三张了,咱们加把劲,再跑103家就可以去麻阳了。” 还剩下一万零三百元钱没送出去,陈令直接用摞和张来述余额,他很不愿意提钱,因为肉痛。 包里的二十万,外加薄格达正亲自参与和安排人在麻阳市送困难户的五十八万,全部都是陈令自己的钱,里面一分钱都没有狄世襄的,所以陈令才特别肉痛。 先前试过了按照1比9的比例出资,然后送给困难户,但陈令发现铝盘的功德不增加,只好让狄世襄撤资,这才能够从每户受捐人那里获得一功德。 很贵,很不划算,但为了父亲的事情,陈令也只得咬牙干了,天知道为什么获得了祝福的父亲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的,虽然陈令相信父亲不会因此坐牢和出什么大事,但如果因此被剥夺了供销公司总经理的职位,父亲也会痛心疾首,所以陈令无论如何也要出手。 因为,父亲被压抑得太久了,他要让父亲从此意气风发得以人生! “拼了!”狄世襄咬着牙,伸出依旧胖嘟嘟的肥手,“给我一半,不要命也得送出去!” 接过陈令递来的一摞钱,狄世襄如同打了鸡血,斗志昂扬的冲入一家看起来很破败的平房,进入房间后见到一个老眼昏花的婆婆,将一张百元大钞塞到老人手中,一声不吭的就往门外冲。 这家人以为来了个什么歹徒欲对老人不利,在身后不停的谩骂,却让这个肥胖的身子离开了视线,等他们发现得了100元的好处时,惊讶得不出话来,甚至还议论狄世襄是不是神经病,这种行径简直听都没听过。 冲!冲!继续冲! 幸好穷苦人住得都比较集中,两人不吭声闷头送钱的方式让效率提高了不少,从盘的反馈得知这种方式依然有效,只要把钱送给穷人就算是功德了,至于狄世襄的好名声,这个时候已经不被考虑。 半时后,跑得快要断了气的狄世襄不再管形象气质,一屁股坐在街边的水泥台阶上,一句话都不想了。 “狄哥,你借100元钱给我,这是我写的借条。”陈令挂断电话,走过来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狄世襄。 狄世襄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抬胳膊了,缓了一阵才无力的动了动手指,“你自己拿,钱包在我裤袋里。” 陈令眼见狄世襄的状况,也没讲客气,直接掏出他的钱包,将手里的借条塞进去,然后取出一张百元大钞。 快速冲入最后一家临街的破房子,三秒钟后陈令又回到了狄世襄身边,这次满脸的笑容格外的灿烂。 “狄哥,借我钱吧,以后还你。” “要多少?”狄世襄费劲的抬起头,他知道陈令要借的绝对不是钱,否则钱包里两、三千块也不会只取一张了。 “借我……”陈令想了想,道,“100万,我这就给你写借条,你可得收好了借条,不许丢了!” 麻阳市的薄格达办事能力超强,他早就将58万元送完,陈令刚刚做了试验,发现可以通过借钱的方式赚取功德,立即后悔不迭的要进行补救。 衡寿县的困难户差不多都送完了,不是那么困难的人陈令担心送去的钱赚不到功德,因此只能将目标锁定在麻阳市薄格达身上,因为此时离一整圈黑线还差那么三千多功德,要想扳倒麻阳市副市长黄维民,估计至少得一整圈的黑气才行,哪怕一千万搞不残他,也得痛了他的筋骨,所以陈令特地多借些,也算是让自己有些储备。 狄世襄没有任何犹豫,了满是汗水的肥头,“我这就打电话,你是要让薄格达继续送?” “嗯。”陈令用力头,“赶紧送,越快越好,咱们这就去麻阳,找黄维民!他敢害我老爸,我就让他不得好活!” 陈令冷冰冰的话让狄世襄不禁打了个哆嗦,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吩咐薄格达办事,这个时候他连疲劳都仿佛没了,陈令一发怒,比什么兴奋剂都管用。 ……. [www.26dd.Cn] 第七十六章 陈令的凶名 “大令,你本来欠我22灵力,今天再加上两,一共是24了,你得加油练功还债!” 盘的声音透着极其亢奋的情绪,也没管刚刚走近“帝豪酒店”大门的陈令阴沉的脸色,在心头大叫。 “你放屁!”陈令用心念大骂盘,“本来只欠20多,加上今天的2也只有22多,你吸收了那么多真气,别耍赖!” 正在气头上呢,妖怪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来气人,简直是自取其辱! 盘依旧很高兴,无视陈令的谩骂,道:“好吧好吧,就算是20多,你欠得太多了,我都是将还债跟欠债分开的。” 正准备继续骂盘几句的陈令突然住了口,他被狄世襄拉住了,眼前出现了一个戴眼镜的陌生男人。 “狄哥,怎么?”陈令依旧皱着眉头,眉宇间有一种萧杀的凌厉,看得狄世襄心头一凛,暗想怎么会有遇到**上满手鲜血的恶徒那种感觉? “大令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黄市长的秘书,庄义凡。”狄世襄恢复了生意人的和气,虚引着让陈令了解陌生男人的身份,“黄市长突然有重要的事情先离开了,咱们现在不能拜访。” 陈令冷着脸打量站在面前的男子,30来岁,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嘴角的笑容隐隐透着一种日积月累的傲慢,此时对方也正在打量自己。 “那咱们走,找个地吃饭,我也饿了,狄哥。” 陈令没想跟这位副市长秘书打交道,转脸看向狄世襄,“今天碰不到咱不急,除非黄维民去了火星,要不总能找到他。” “或者咱们今晚去他家拜访?” 陈令最后一句话让庄义凡变了脸色,后者原想着仅仅因为道听途的玄怪之事就躲开不见陈令,属于完全没必要的事情,却不料陈令如此嚣张,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表示一定要见到黄市长。 见黄市长干嘛?有身份地位的狄世襄绝不会亲自带人找市长行凶,难道传闻是真的? 想到这里,庄义凡立即丢下几句场面话,独自在“帝豪酒店”的僻静角落打电话汇报,十分钟后走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倨傲,陪着心望着陈令,道: “您好!我是黄市长的秘书庄义凡,很高兴见到您!” 陈令不搭理,只斜眼瞟了一眼。 “黄市长确实有紧急的公务临时离开,所以不能跟陈先生亲自问好了,我替黄市长向您表示歉意,希望您不要介意。” 陈令很是不耐,直接打断了庄义凡的客套话,“有什么就直接,大家都这么忙,废话就免了。” “呃……”庄义凡一怔,然后迅速调整好情绪,“陈先生批评得是,是我不对!” “黄市长确实有急事,也听了衡寿县供销公司的事情,正准备明天给几个相关部门打电话了解情况呢,黄市长像陈大仁总经理那样的人,绝不可能干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一定是有些同志弄错了,或者有人故意搞事。” “这些请您放心,黄市长刚才在电话里表示一定查出真相,给陈大仁总经理一个交代,并请带去黄市长对陈总经理的亲切慰问。” 庄义凡道这里,满怀期待的盯着陈令,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就这样?”轻浮的表情浮现在陈令脸上,“我爸被勒令回家等候处理,供销公司的工作受到严重影响,损失不在数目呢!” “那您……”庄义凡态度更加恭顺,心里感觉一紧。 陈令毫不客气的开出条件,“第一,不能让这件事情影响供销公司贷款工作和参与国家扶农项目;第二,公司因为此事遭受的损失必须得到补偿,都是国家的财产,就拨款100万给供销公司吧,反正又不是落到个人腰包里。” 见庄义凡和狄世襄都是满脸的惊异,陈令补充道:“其实第一个条件很简单,只要银行和农业局完全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对我们有什么看法就好,至于能不能贷到款,能不能参与国家的扶农项目,按规矩来就是了,不用特别照顾我们供销公司。” 不用特别照顾? 庄义凡心里直骂娘,暗想你这句话就是**裸的要求黄市长必须帮你们办成贷款和参加扶农项目,否则还的“见人”。 沉吟良久,想到电话里黄市长的叮嘱,庄义凡一咬牙,道:“陈先生,这两个条件都没问题,谢谢您和陈总经理支持市里的工作!” “现在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见面就是有缘,我想请陈先生和狄总吃餐便饭,希望您能赏脸。” 庄义凡的邀请让狄世襄听得只想骂娘,嘴里是请两个人,最后一句话却只要陈令赏脸,虽然看不上庄义凡那餐饭,可也不带这么当着面落脸的啊! “谢谢!”陈令头,如沐春风的笑容出现在脸上,仿佛刚才的阴沉和狠戾气息是在别人脸上一般,没留下一丝痕迹,“这个不用了,今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酒,我请你。” “谢谢谢谢!”庄义凡欠身头如捣米,“我不打搅陈先生和狄总的时间了,陈总经理的事明天黄市长就会亲自过问,请您放心。” 陈令嗯了一声,也不跟狄世襄打招呼,率直就走向“帝豪酒店”大门,一步三摇的让人看着就想踹一脚。 “哇呀!就这么没事了?”盘极具夸张的声音在心头响起,然后很是落寞的道,“真没意思!” 陈令暗乐,得意的打击盘,“看到了没?哥现在境界高了,运筹于帷幄,杀人于千里,根本就不用动真格的,虎躯一震人家自然拜倒。” “你的灵力还是先留着吧,没准可以发芽长出更多灵力出来,哈哈哈哈!” 陈令的话让盘很不舒服,开始了碎念碎念的骂人,骂黄维民副市长,“这家伙真没劲!软蛋!痿货!不是个男人!连勇气都没有!” 陈令完全不同意盘的评价,反驳,“人家这才叫做识时务者!拿鸡蛋跟石头碰的人不叫有勇气,那叫脑残!” “你不就是不爽没赚到灵力么?剥削我已经够多了吧,你还不知足?” “黄维民让步大家都好,他保住了自己,我也省下了欠你两灵力,而且那些功德可是用钱买来的!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这次都负债100万了,银行卡里也空了,你叫个屁!” 听到陈令义愤填膺的数落,盘没了声音。虽然它很喜欢剥削陈令的灵力,可让陈令花光了钱还欠了一屁股外债的事情,它并不高兴。 好歹它代表了财神呢,怎么能让拥有者比乞丐还穷呢?那也太没面子了! 一直沉稳的走到停车场的狄世襄直到上了车才换了副表情,眉飞色舞的在比划着什么,反复要将心中的激动都通过手势比划出来。 “大令兄弟,你可了不得!这根本就不用出手就能吓退一位副市长,太牛了!” 顿了顿,又道,“你爸那公司的好日子要来了,我看贷款和扶农项目都没问题了,可算是帮了那些职工一把,他们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县财政不再拨款发工资,大家都眼巴巴的盯着你爸呢,我可是听你妈都拿钱给你爸去发工资了。” “啊!”陈令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料到父母竟然如此操作,这简直是公私不分嘛,哪能这样呢! “牛啊!太牛了!” 狄世襄依旧在摇头晃脑的感叹,车钥匙都没插进孔里,看起来像一只肥壮的、发花痴的蛤蟆,嘴里啧啧有声,“经过黄维民这件事后,你的凶名从此建立起来了,看以后还有谁敢惹!” 凶名? 陈令的笑容突然在面上凝滞,暗想难道今后要承受名人的拖累?那岂不是太不痛快了! 同一时间里,“帝豪酒店”的某间内部员工办公室,宣称有紧急公务要处理已经离开的黄维民副市长跳着脚在骂人,办公室内的烟灰缸等能摔的东西都已经躺在地上,支离破碎的看着人难过。 “这该死的杨楚文!竟然敢阴老子!老子再也不管他了,看他去死!” 黄维民第n次的重复对杨楚文的咒骂,平日里儒雅谦和的形象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看起来就是个气急败坏的泼皮,但他的秘书庄义凡对此见怪不怪,这才是尊敬的黄市长本来面目。 “老板,”庄义凡心的挪脚跨前一步,避开地上的玻璃渣和别的物事,“没准那子是在唬人呢,我看他年纪轻轻不像是什么高人。” 黄维民转过身来,阴着脸盯着庄义凡,“你当时他表现得有恃无恐?” “是的。”庄义凡躬身头。 “那些要求是陈令自己提出来的?姓狄的在旁边没一句话,甚至没有任何暗示?” “是的。” “衡寿县那几个得罪他的人真的都遭了报应?而且是立即兑现?” “是的。”此时庄义凡已经开始浑身冒汗,心里十分后悔刚刚本想安慰黄维民的举动,这简直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黄维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那不就得了!不管高人是不是那子本人,我宁可信其有!绝不招惹!” “记住,明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落实他提出的两个条件,你帮我推了所有的安排,一定要在明天完成这两项工作!” 庄义凡立刻用力头,“是!老板。” 黄维民的心情顿时好了一些,仿佛两个条件都已经完成,然后自己安全了。 甩了甩摔东西弄得发酸的手臂,道:“拨款的事情你去落实,不管你从哪里出账,明天这100万必须转到那家公司的账上!你要耽误了我扒了你的皮!” “是!老板,绝不会耽误!”庄义凡额头上的汗珠终于不堪重负往下淌落,有好几滴都直接从眉骨位置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摔够了骂够了的黄维民终于累了,坐在一张颇为结实所以躲过一劫的木椅上,眼神有些呆滞,喃喃道: “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高人呢?要是能攀上这高人多好……”. [www.26dd.Cn] 第七十七章 秦征的蛮横 “真的?” 母亲郭秀兰惊喜的望着陈令,作势就要从椅子上蹦起,坐在对面的妹妹陈蓉有些紧张,赶忙将身子往椅子的靠背上缩了缩,她担心母亲蹦起时打翻面前的那碗豆浆,溅到了自己的新衣裳。 陈令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当然是真的,你儿子我厉害着呢!” 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家里解决了麻烦,这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一直得道高僧般淡然处之的陈令直到此刻才展露出真性情,家里人的夸赞和喜悦才让他最有成就感,这种感觉在麻阳市根本就不会有。 如今修炼了无数次太极基础功法,陈令平常的时候都快成为方外之人,一举一动看似瞅着个机会就要升天,根本就不像是十八岁的年轻人那么青春活力,反倒有周老那种年龄的淡然。只有面对自己的亲人时,他才会回归本性,那种长时间被盘折磨得麻木到几近消失的本性。 姑娘陈蓉不乐意了,撅着嘴叫道:“老妈,哥,你们什么呀?什么老爸的事情解决了?老爸有什么事情呀?” 此时郭秀兰已经站起来,没有发生打翻豆浆的事故,随口打发了女儿陈蓉一句孩子别多事,就继续激动的望向丈夫陈大仁,神情更加激动,“大仁,这下好了!那些职工不用下岗了!” 两夫妻对如今的供销公司倾入了巨大的心血,郭秀兰甚至从家里挤出八十万元资金接济公司的运作,可以是倾尽所有了,这家公司已经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承包经营,他们将它当作了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特别是有过下岗切肤之痛经历的郭秀兰,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丈夫共事多年的那些人失去生活的依仗,步入她曾经走过的艰难处境,因此可以她比任何人都更懂得陈令所干事情具有的价值和意义。 陈大仁缓缓头,看向儿子陈令的目光多了许多难言的东西,有欣慰,有自豪,还有躲过一劫的庆幸。 这一刻他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陈令时的情形,男孩时候的憨态和犯下的一些错误,成长中发生的各种趣事和麻烦,还有初中大病后记忆力减退带来的忧虑和为陈令的未来人生筹备的艰辛。 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儿子长大成*人了,不仅恢复了时候的聪明伶俐,甚至表现得更加优秀,让自己和妻子以他为荣的优秀。 “很好!”陈大仁沉声夸赞,用力了头,“大令你长大了,也懂事了,你妈和我都很高兴。” “老爸……”陈令喉咙一紧,声音有些出不来,鼻头发酸,眼睛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这算是他这一生获得的最有份量的评价,特别是自大病后被灰暗的人生前途压抑的这几年,尽管他依旧奋发拼搏,但结果一直打击自尊心,获得铝盘前已经只剩下苍白的孤傲了,如今终于苦尽甘来,还有什么比父亲的认可和夸奖更让人满足和骄傲的呢? 无论费了多少心血气力,无论付出了多少努力,有这一句话就值了! 与此同时,县委书记秦征接到了一个电话后,面带讶色的吩咐道:“王,不去开发区了,开车去‘天寿区’。” “好的。”开车的司机大声应下,就地掉头驶向“天寿区”。 “书记,开发区的张主任已经安排好了……”秘书心的提醒秦征日程是一早就安排好的,这个时候取消有不大合适。 秦征无所谓的挥挥手,“让他们等一下,这边忙完了我就过去,忙不完就换个时间再去,视察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有的事情更重要。” 秘书丁脑子活办事能力强,也懂得人情世故和工作中的人际关系处理,秦征对他很满意并有提携的想法,这才多解释了几句,否则在杨楚文倒下的衡寿县官场,秦征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态度行事,开发区主任那边根本就不算事情。 秦书记的儿子秦有为心里很不爽,因为陈令的缘故。 他是外来户,随着父亲任职来到的衡寿县这个地方,一个朋友和玩伴都没有,只能在本地重新交往。这种情况他已经适应了,父亲的工作地经常变动,十几年时间就是不停的搬家再搬家,让他有了很强的新环境适应能力。 高考结束后在家等成绩,原本期盼着成绩出来后能够海阔天空的到处巡游一圈,会会以前的朋友,却不料父亲一个电话拉着他来了陈令家,看那架势自己当陈令弟的身份是摆脱不了了,所以他很郁闷。 “陈啊,这次高考考得怎么样啊?我可是听你在一中的几次摸底考试都基本上是满分哟。” 跟陈大仁谈完正事,又代表县委安抚和夸赞了供销公司近期取得的成绩,秦征话锋一转,盯上了忙着端茶倒水的陈令,这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秦叔,考得一般,应该能上本科线吧。”陈令按照国人的习惯虚伪的谦虚,将手中一个削好皮的进口苹果递过去。 陈蓉没有大人的虚伪,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哥哥高考成绩很优秀,将手里的一把坚果塞到秦征手心后,大叫道:“我哥又考了满分,全部都是满分!我哥最厉害了!” “啊!”秦征有些夸张又有些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习惯性的打起了官腔,“不错!我们衡寿县也要出一个高考状元了,这是县里的教育工作取得实质成绩的最好证明……” 才到这,秦征自己醒悟过来此时不是在县里的工作会议上,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亲热的拉起陈令的手,“陈啊,你看咱们是一个班的学友,我家有为算起来是你的晚辈呢,不过你们同是一中的同学,这关系还真是有些复杂啊,哈哈!” “我常跟有为,交朋友就应该交有理想有抱负积极进取的,他跟你比起来差得不是一两了,以后你可得帮他进步,这个暑假我就将他交给你了,你得给我负好责,我还指望有为能够从你身上学到东西呢,哈哈!” 秦征话音一落,满屋大惊,如此这般的话,已经不仅仅是放低县委书记的身份,而是刻意的讨好巴结了! 一个无权无势的高中毕业生,值得县委书记如此巴结? 别秘书丁,就连陈令的父母陈大仁和郭秀兰都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一般,秦征的话得太重,普通老百姓可承受不起。 而此时的秦有为已经完全呆了,张着嘴睁着大眼望着秦征,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声音是出自于威严的父亲。 很霸道的确定了陈令与自己儿子秦有为的“名份”,秦征满意的走了,将一脸不甘的秦有为留在陈令家。 望着县委书记的公子坐在自家的沙发上,陈大仁和郭秀兰傻眼了,刚才的场面根本由不得他们控制,秦征几乎是一厢情愿的将事情决定下来,可他的县委书记身份摆在那,难道还能反对拒绝? 陈令见家里气氛太凝重,轻笑几声,道:“老爸,刚刚秦叔才农发行的贷款审批通过了呢,你还不去公司安排人办手续?老妈你也该去店里看看了吧,这几天你都没查账呢。” 陈大仁和郭秀兰赶紧应下,表情复杂的看了看儿子陈令和坐在沙发上佯装认真看电视的秦有为,彼此对了个眼神,跟秦有为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留下三个孩子随便他们怎么相处。 “有为,高考你估分多少?” 陈令待父母出门后,找话题跟秦有为聊天,他也不喜欢这种怪异的气氛,被人强行塞了个弟过来心里也很不爽,这种不是真心归附的弟不要也罢,盘此刻正在喋喋不休的发牢骚呢,暑假带这种人玩岂不是要束手束脚十分无趣,连练功都会受到影响呢。 可陈令又不能拒绝,父母还得在这片土地上开展事业,谁能料到平常好话的秦征蛮横起来也会不讲道理。 秦有为没有看陈令,言简意赅的回了话,“596分。” 陈令一惊,看秦有为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同了,这个衙内成绩不错啊,他原以为对方上不了线呢。 “哥,我们去吃冰淇淋吧,庆祝你和这位哥哥高考取得好成绩,我请客!” 父母不在家了,陈蓉立即恢复了本性,她知道哥哥最宠她,可以敞开肚皮吃冰淇淋,而且事后哥哥一定会给更多的零花钱,所以特别大方。 陈令当然不会拒绝妹妹的要求,头道:“好吧,咱们出门去冰吧,有为一起去,蓉儿请客呢。” 秦有为木然从沙发上站起,他很想陈令还欠自己一个人情,不能约束自己的行动,可一整个暑假还真难打发,这个依旧陌生的城市他最熟悉的玩伴杨伟已经不见了踪影,肯定还要被父亲禁足不许离开县城。 这个暑假真难过啊……. [www.26dd.Cn] 第七十八章 有仇不报非君子 县委书记秦征亲自到供销公司承包总经理陈大仁家慰问的消息没有让外人知道,更没在县城的官场流传。 秘书丁毅和司机王都是能守住嘴巴的伶俐人,只是心思慎密的丁毅从秦书记的举动里得出了两个结论: 衡寿县高级官员中流传的陈大仁的儿子陈令是衰神的传言很可能是真的! 前段时间秦书记重关注的供销公司贷款工作受到了来自麻阳市的阻力,并因此涉及到非法行贿,一切源头都指向原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的上层庇佑者,麻阳市分管农村工作的副市长黄维民,而秦书记之前接听的那个电话,很可能就是黄维民被搞定了! 能够搞定黄维民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应该巴结的,于是丁毅私自动用人脉为陈大仁和郭秀兰跑关系,甚至自己掏腰包宴请工商、税务、卫生等部门的领导,并拉上陈大仁和郭秀兰夫妇作陪,算是替他们介绍认识,实则暗示这两个人的后面靠着县委书记秦征,也为自己今后的发展打下基础。 趁着陈大仁夫妇事业刚起步的时候示好,这才能获得最大的好感,28岁的丁毅对这种雪中送炭的事情十分热情,看惯了官场上的风云,他知道这是能获得最大回报的人情投资。 丁毅还判断18岁的陈令才是关键人物,对此他除了送出一大堆的折扣券和代金券别无办法,只能专心巴结陈大仁和郭秀兰,当秦征决定每个月拨给他的活动经费多出了一大截时,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于是更加热心此事。 秦有为的不配合态度在第二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因在于当晚秦征拉着他告诉了一个秘密,有关陈令的秘密。 深知官场危机四伏时刻需要如履薄冰的秦有为立即明白了父亲的意图,这是在为今后的危机寻求一张王牌,也许在今后的某个时候里陈令出手帮助可以扭转乾坤救父亲于危难。 了解内幕后,秦有为对陈令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半真半假的接受了这个老大,整件事情让秦有为上了人生中的重要一课,也明白了一个真理: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蓉儿,快来吃西瓜,今天的西瓜很甜,是沙瓤的。” 秦有为从厨房端出一盆红艳艳的西瓜,西瓜切得很薄,在敞亮的客厅环境下发出诱人的光泽。 陈蓉按下游戏机的暂停键,目光从电视屏幕上收回,灿烂的笑容瞬间出现在红扑扑的脸蛋上,“谢谢有为哥哥!我去叫我哥一起吃。” “吃什么?”陈令正从自己的房间走进客厅,听到了妹妹的话。 “哥,吃西瓜!”陈蓉立即从沙发上蹦起,抓起两片西瓜冲向陈令,“是沙瓤的呢!有为哥哥带过来的。” “老大,”秦有为满脸的笑容,“今早我妈见菜市场的西瓜不错,买了好几个,带了两个给蓉儿吃。” 陈令头道谢,对这个便宜弟越来越满意了,只是很不喜欢听对方称呼自己为老大,但秦有为显然更加坚持,陈令最终只得接受这种有些江湖味道的称呼,也明白了秦征的意图。 得到陈令的肯定,秦有为更加高兴,从怀里摸出三张电影票,对陈蓉笑道:“蓉儿,今天有恩国的卡通大片《大熊猫历险记》,我这有三张下午场的票呢,要不要去看看?” “好哇!”陈蓉大乐,放下手里的西瓜,扯张纸胡乱擦了擦就来抢电影票,“我最喜欢看卡通片了,我还没去过电影院呢!” 妹妹的话让陈令心中一痛,更加坚定让家人过上富足生活的决心,从今往后再也不让他们受穷受累,更不让人看不起甚至是欺负他们。 秦有为一怔,暗想这怎么可能,陈令家也算是有钱人了,怎么这么大的陈蓉会没去过电影院? 他不知道的是,陈令家只是这几个月才改善了生活,以前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动辄几十块的电影票价对这个家庭来是笔不应该支出的大开销,如今虽然有钱了,可大家都没时间,加之陈令要应付高考,父母也不让陈蓉影响他的学习,所以陈蓉直到现在还没去过正规的电影院,这些情况秦征知道得并不太清楚,也没有跟秦有为起。 “好,下午看电影,蓉儿你想吃什么都带去,家里没有就去买!”陈令还记得妹妹曾经看电视的时候羡慕那些人可以一边看电影一边吃零食,这种祈盼一直记挂在他的心中,今天总算是可以让妹妹如愿以偿了。 陈蓉更加兴奋,立即冲到茶几旁边准备带去电影院的零食,一边收罗一边叫道:“下午我们看电影,然后我请你们去‘大福记’吃饭,叫上老爸老妈,然后晚上我们看哥和有为哥哥的考试成绩,还要买花炮庆祝!” 陈令连声好,妹妹安排的计划一定要实施,因为这就是全家的幸福,对于放烟花庆祝高考成绩的事情,他完全赞同。考试成绩他十分有把握,注定了是县里的高考状元,一家人是应该好好庆祝。 秦有为一边帮陈蓉整理零食,一边:“花炮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我也过来,我带礼花来,蓉儿你要几个?” “啊!”陈蓉一愣,然后立即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谢谢有为哥哥!我要三个,不!四个!我要四个!” 姑娘一都不贪心,能够亲自燃漂亮的礼花是以前做梦都想干的事情,虽然家里现在有钱了,可她依旧很懂事,绝不胡乱提要求。 “我给你带四十个过来!”秦有为许诺道,“四个怎么够啊,一会就放完了,今天一定要让蓉儿看个够!” “谢谢有为哥哥!”陈蓉停下手中的动作,很正式的道谢,“可四十个礼花要好多钱呐,要不你就带五个过来吧,我哥也帮我买几个,加在一起就很多了,咯咯。” “不花钱。”秦有为甩了一下头,看起来有些潇洒,“我认识安监局的局长,跟他打个招呼就行了,烟花爆竹经营许可证是他们管的呢。” 陈令一乐,暗想这个便宜弟收了也有好处,自己此时俨然成了半个衙内,衡寿县的事情估计少有摆不平的了。 “对了,老大。”秦有为突然转过身来面向陈令,“这次你考了满分,嗯……,就算不是满分也一定是县里的状元,没准还是地区的状元呢,那就可以狠狠羞辱一下漆启元了,这家伙在学校了你不少坏话呢。” 陈令眉梢一挑,“漆启元打赌输了,现在见了我都绕道走,这已经是羞辱了吧。” “那是你们打赌的结果揭晓的时候,他改名叫陈启元的事情同学也只能私下里,算不得什么!” 秦有为的声音变得有些恼怒,眉宇间闪现一丝阴霾,“这家伙时不时的就要拿老大你来事,还污蔑陈叔和兰姨,你们家是靠盗墓发了财,还……” 秦有为一顿,没有继续,陈令皱眉追问,“什么?你!” “还……”秦有为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实质般的戾气让他心惊肉跳,话都不顺了,“还,你们一定会……遭……报应,陈叔会犯事坐牢,兰姨……,兰姨……” 秦有为实在无法继续,可怜巴巴的望着陈令,后面的话他不出口。 陈令没有逼问后面的话,想来绝不是好听的,那个漆启元太过分,竟然背后如此诅咒自己的父母,这个仇一定得报! “放屁!他放屁!”陈蓉尖叫,眼睛里闪现出泪花,虽然只是别人的辱骂,但也让姑娘无法接受。 “蓉儿别哭,这只是坏人骂人的话,老爸老妈不会有事,我保证!”陈令安抚了妹妹后,阴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亲耳听的还是听人的?” 秦有为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我亲耳听到漆启元在他办公室的,那次我去找老师答疑,在门口听到的,我进门后他就住了口。” “他不想活了!”陈令声音不大,却让秦有为更加紧张,他听出了陈令语气里的果决和阴狠。 “老大,要不我找找人?把漆启元调到乡下学校去,这样会让他更难受,我以前听杨伟过,他一心想往上爬,还想当校长。” 陈令沉吟许久,头接受了秦有为的建议,毕竟也不是什么生死大仇,为这种事情耗费灵力太不值得了,打击敌人应该针对最大的软肋,估计让漆启元永世不得翻身最让他痛苦。 当晚,高考成绩公布,天寿区笼罩在一片五彩缤纷的焰火中,比过年还要喜庆,因为想讨好县委书记公子的安监局局长亲自带人拖来一货车的礼花,足足有一两百个,绚丽的美景让陈蓉将手都拍痛了,甚至连嗓子也因为欢呼尖叫变得有些嘶哑。 …… 第二天上午,陈令端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前面摆着一架摄像机,身边坐着县电视台的美女记者,一家人都站在摄像机镜头外的位置眉开眼笑的看着陈令,郭秀兰边笑边抹泪,这一天她等了好久好久了。 “请问陈令同学,你这次高考除了语文作文扣了五分,其余的科目全部是满分,考出了745分的惊人成绩,这里面有什么诀窍?你有什么话要给全县的其他同学的?” “诀窍也没什么诀窍,但有一我觉得很重要,那就是自信心和学习的兴趣。”陈令一副乖乖仔的模样,脸上泛起略有些腼腆的笑容,其实这笑容是装出来的,此刻他心里正计划着报复漆启元。 美女记者适时提出要求:“那请陈令同学你是如何培养自信心和学习的兴趣的,让其他即将面临高考的同学取取经。” 陈令头,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其实,我以前的成绩很不好,在班上处于中下游水平,在年级也算是落后学生。” “这一切都是因为当时我没有信心,对学习也没有兴趣,所以学习效率一直不高,无论怎么学都不能提高成绩,那时候我也很着急。” “自从一中的领导决定将我的数学老师换人后,我的成绩立即提高了,也有了学习的信心和兴趣,成绩突飞猛进,最终获得现在的成绩,这一切都要感谢我的班主任黄少奇老师,还有其他各科的老师,他们帮助我找到了最适合的学习方式,也让我学习效率越来越高,以前害怕的题目都能做出来了,也喜欢学习了。” 美女记者一怔,对陈令的话不敢置信,然后立即很专业的轻笑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失态,配合陈令的话追问:“陈令同学的情况还真是跌宕起伏啊,是什么原因引起这种变化的呢?难道是因为一个数学老师?” 陈令脸上呈现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头道:“是的,那个数学老师每天批评学生,我是最经常被他骂的学生之一,甚至经常把我和其他同学从教室里赶出去不让听课!” “所以那时候我觉得学习一乐趣都没有,也因为总是被骂成蠢猪让我很没有信心,直到学校不让他教我们班的数学了,这才让我逐渐恢复正常,也取得了好成绩。” “啊!”美女记者惊呼,“还有这种不负责任的老师吗?这真是我们教育工作者的耻辱!陈令同学的是真的吗?我的意思是你的成绩真的因为这个数学老师变化如此巨大?” “当然是真的!”陈令满脸的委屈,“别我,就连我们整个七班都是这样,原本我们七班成绩在全年级排名倒数第一,换了数学老师后,我们整个班的成绩都上升了,最后一次摸底考试进入了年级前三名,这次高考应该也很不错吧,虽然我还不知道同学们的成绩。” “所以,学生有自信心,拥有积极健康的心态很重要,一定要培养自己学习的兴趣才能突破自己,当然这其中老师的因素也很重要,不管教学水平如何,最起码的是要找到一个能让学生找到自信心的老师,这就是我的经验和建议,谢谢大家!” 陈令完,美女记者也了几句专业结束辞令,摄像师按下了停止键。 美女记者恬淡的表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她不知道这段录像要不要就这么播出去,可如果剪辑,陈令却没出其它有价值有意义的经验来。 “请你们让一让,轮到我们市电视台采访了。” 一个更干练,更漂亮的女记者手握话筒,示意县电视台的人离开。 …… 当天晚上,衡寿县电视台和麻阳地区电视台都播放了对全国当之无愧的高考状元进行的采访录像,其中衡寿县电视台原搬不动的播出了整段采访内容,而麻阳地区电视台对采访进行了剪辑,去除了“黄少奇”和“数学老师”这两个有特指的名称,将陈令主题思想“自信心”和“学习兴趣”着重渲染。 啪的一声,一只硬脂果盘被摔在地上,里面的水果也摔变了形,汁液四溅。 “这杂种血口喷人!造谣!这是造谣诬蔑!” 漆启元在自家的客厅里咆哮,此时电视画面正播放对全国高考状元陈令的采访录像。 “是你自己瞎了狗眼!人家成绩那么好还偏要针对他,这下我哥也帮不了你,今后你可能没机会带毕业班了。” 漆启元的老婆是个肥婆,体型跟他正好相反,因为亲哥哥是县教育局里一个科室主任,平常在家都是她了算,一都怵漆启元的发飙。 “他成绩好个屁!”漆启元依旧咆哮,“以前这家伙是个差的不能再差的差生!不仅仅是数学成绩不好,哪一科他成绩都很差,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这几个月成绩突然变成年级第一,这杂种是在诬蔑我!” “你给老娘住手!”漆启元的老婆大喝一声,止住了丈夫继续摔东西,“人家既然敢在电视里,你肯定就干过将学生赶出教室的事情!你是猪脑子啊?学生不学就拉倒呗,要你操个屁的心!你在讲台上自己的课就是了,偏要整出这么多事来。” “蠢货!”女人丢下一个不屑的眼神,扭着肥硕的大屁股回了房间,她要去做皮肤保养了。 每年的暑假是教师工作调整的时期,这一次县教委的办事效率特别高,漆启元的妻舅不上话了,他被直接调到荷塘镇中心学工作,彻底被中学遗弃。 一年后,漆启元被调到另一所更偏僻的农村学,然后依旧接到学生家长的投诉,没有哪位家长愿意自己的孩被这种老师教,最终漆启元成了某村办学的后勤干事,其实只是守门守器材库的岗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他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因为除了教学他还真没一技之长,离开教育系统他也混不下去,就这么一直过着受人冷眼薪水微薄的生活。 “老大,你真牛!这话你也在电视里,漆启元这次要倒大霉了,正好有你这个全国状元的投诉,我找的人有了处理他的借口。” 电视播出后的第二天,秦有为准时到陈令家报道,一进门就竖起大拇指拍马屁。 陈令洒然一笑,“这有什么,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这是报仇,难道还跟他客气?” 秦有为干笑,“会不会有些过了?我妈知道我在帮你找人,她处理得过了。” “才不会过!”陈令冷然道,“这家伙就是个人渣,不知道害了多少学生了!他根本就不配当老师!你得给我盯紧了,就要让这种垃圾遭到报应,以后也不能让他翻身!” “哦。”秦有为继续干笑,陈令的狠厉他算是领教到了,此时原本是应付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渐渐真当陈令是老大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秦征听了儿子的转述后一愣,旋即连连头,“好!好!好!以后你得多跟陈令学习,这种人才能干大事!” 嘴里虽然这么教训着儿子,心里却也感觉有些阴寒,如此果决的报复,明这个18岁的年轻人属于杀伐果断之辈,并且还拥有神秘的能力可以让人倒大霉甚至被打入地狱,今后相处时得注意态度和行为了,免得触犯了他。 尽管陈令的锱铢必较快意恩仇的个性有些危险,可自古富贵险中求,秦征决定拽着陈令不放了. 下三江了,很高兴能获得许多朋友认可收藏,谢谢海豚大大!感激锐利大大和长天大大! 天寒地冻,俺专心过年,大家过年好,过好年! 依旧会更新,只是每天保底一更,跟大家事先一下,免得怨某漏更了 [www.26dd.Cn] 第七十九章 省亲 陈令的高考志愿填了不属于国内排名靠前的翰州大学,这所位于湖苏省翰州市的同名大学虽然也算是重本科,但无论是名气还是录取分数线都无法与国内超一流的水木大学和冰城大学相媲美,可陈令就选择了它。 填志愿的时候班主任黄少奇扼腕痛惜,甚至粗脖子跟陈令咆哮,他担心耽误了一颗好苗子,却依旧没有让陈令改变选择。 对于这种选择陈令有自己的理由,如今拥有了铝盘,他已经不在意大学文凭是否过硬,反正今后也不会帮人打工,如今这社会谋求事业也好、一心赚钱也好,都不仅仅靠文凭了,所以大学的名气并不太重要。 最关键的,是陈令在网络上奋战了一整夜,进入全国各大学的论坛和相关交流网站对比分析,发现翰州大学的人文和教学理念很适合自己的情况。 翰州大学不仅拥有不输于水木大学的图书馆和资料馆,还有一更重要的优吸引着陈令。 只要有理由,逃课甚至是申请自学性质的提升知识方式都被允许,只是实践考核和笔试考核会更严格罢了,这种情况在翰州大学很普遍,这就恰恰让自己拥有更多的自由时间干别的事情。 其他的不,光是铝盘里的妖怪成天追讨欠债就够伤脑筋了,如果按照三一线的严格学校纪律生活,妖怪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候罢工,到时候造成的后果可能很严重。 还有一,翰州是一个气候宜人风景秀丽的城市,据江南美女的温婉秀丽在那片土地上体现得尤为明显,所以迄今尚是处哥的陈令更加有理由选择这所学校。 对于陈令的选择,陈大仁和郭秀兰没有任何意见,如今孩子长大了,能够自己做主决定今后的人生,他们只负责引导孩子走正道,至于今后要如何走,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完全由孩子自己决定,算得上是非常开明的父母了。 夏季的太阳火辣辣的热,烧得滚烫的热气透过中巴车敞开的窗户送到每一位乘客的脸上,让他们承受高温的同时,又带走些许汗水,偶尔让人感觉到有些清凉。 “哥,你姥姥见了咱们给她带去的东西,会不会把最后的几颗牙齿都笑掉了?” 陈蓉心的抿了一口依旧冰凉的矿泉水,盖上盖子眨巴着大眼睛望着陈令,兴奋的笑容让她脸蛋上出现了隐隐的酒窝。 现在生活好了,姑娘的酒窝都变得不是那么明显了,却让整张脸看起来更加圆润嫩滑,连陈令都看得有些分神,有一种冲动探手过去掐一把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陈令笑着瞥了一眼行李架上几个硕大的包裹,头回道:“有可能啊,到时候让姥姥镶一口金灿灿的假牙,免得她总是拉着咱们忆苦思甜。” “哈哈!就这么决定了!”陈蓉张嘴大笑,笑声银铃般清脆,“如果姥姥没笑掉牙,咱们就帮她敲掉,一定要给她镶上金牙,很漂亮呐!” 坐在陈令和陈蓉身后一排座位上的秦有为噗嗤一声,忍俊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这两兄妹太搞了! 通过这些天在陈令家混吃混喝的生活,秦有为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家庭的所有人。 在这里没有以前交往朋友的攀比和作态,不会有人不懂装懂的大谈国际形势和经济走势,也不会有看似知识渊博实则显摆自己家的身份地位和奢侈享受的浮华,更没有因为比你身家丰厚地位优越而刻意打击挖苦奚落鄙视的郁闷,这里有的只是平淡朴实的生活,话做事都率性而为,不用虚伪的掩饰,也不用担心错一句话会招致什么后果。 秦有为一开始是为了帮父亲结交陈令这个拥有神秘能力的人,好让父亲的仕途顺畅,自己的未来也更有底气,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真真切切的融入到了这个家庭,他喜欢这里的一切,哪怕这家人时常因为以前的习惯节约吝啬,显得有些不大气,但这才是生活,这里有他从没有感觉到的安全和温馨,连在自己家都没有感觉到这些。 对于陈令,他也从一开始的心底排斥表面佯装巴结,变成真正接受了这个老大,对方身上有他所欠缺的平和与果决,跟他以前交往的所有官宦子弟都迥异,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信服甚至是膜拜的魅力。 “蓉儿,全部换上金牙会很重呢,怕么有好几斤重,到时候张嘴话都很累人。” 秦有为故意得很夸张,他已经将陈蓉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对待了。 “啊!”陈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转瞬换上了为难的表情,“那怎么办?我姥姥只有六颗牙了,现在还不知道又掉了没有,她没牙怎么吃我带去的那些东西啊,还有今后我也要带好多好多好吃的给她呢。” 陈令笑得肚子有些抽筋,却只能忍着不表现出来,“没事,姥姥自己都了,她年轻的时候很有力气,挣工分不必男子汉差呢。” 陈蓉立即眉开眼笑,“是啊,我都忘了,姥姥最有力气了,去年夏天她还能提起满桶的水呢。有为哥哥你就会故意吓我,我姥姥不怕!” 秦有为继续跟陈蓉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陈令则沉下心来想心事。 如今家里的经济好转了,父亲陈大仁的事业有了起色,母亲的门店管理也逐渐走上正轨,是时候开始帮助老家的亲人了,前几个月家里一堆的事情都没忙过来,现在趁着陈令放暑假的机会回老家,看如何决定亲戚的未来,这种事情陈大仁和郭秀兰让陈令看着办,是直接给钱还是接他们来县城一起发展都由他决定。 可经济好转也有限,按肯德基加盟店和另外三家店面的赢利能力很强,可家里的余钱依旧是基本没有,所有的钱都在生意中周转,稍有盈余就被父亲陈大仁“借”去了供销公司。 偏偏以前一直精打细算的母亲还全力以赴的无条件支持,显然是夫妻同心,做妻子的最了解丈夫的理想和报复,这次决定破釜沉舟的让丈夫实现梦想,一定要将供销公司搞活搞红火。 于是陈令有些难办,不知道该如何帮乡里的亲戚,他自己还欠下100万的债务呢,没有了铝盘逸散财气,就连捡钱的事情都不再有,到时候如果没办法只能继续找狄世襄借了。 眼见父母的老家常远镇就快到了,陈令心中愈发着急,总是找狄世襄借钱也不是办法,借钱总得还,自己身为财神爷在人间的代表,难道还要靠借钱办事? 想到这里,陈令唤醒了妖怪,“盘,你我要怎么赚钱才好?” “不知道。”盘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 “你不是自喻为财神爷的下属么?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的?” 盘理直气壮的回道:“我只负责给人财运,至于怎么发财就不关我的事了!就比如你自己吧,你不做生意怎么发财啊?难道天天捡钱?可也得有人掉钱你才能捡到啊。” “财神爷又不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你就等着离家后自己创业吧,到时候准发财,如今你可以有2400万家产了,别这么着急嘛。” 到这里,盘突然想到了个好办法,“大令,其实你可以扔财气给你妈妈呀,我这里还有五整圈的财气呢,扔给她就可以发财五千万,她的钱还不是你的钱,要来就是了。” “不行!”陈令否决了盘的馊主意,“我妈才刚刚学做生意,一步步来最好,再她赚了钱也一定会送到我爸的公司,到时候那公司全靠我妈来维持,我爸也会难受,还是让他们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的发展。” 陈令没自己不想欠更多的灵力,这种没日没夜的修炼简直太折磨人了,原本家里经济好转成绩优秀后可以享受的美好生活都被这只妖怪破坏了,提起这些他就生气。 陈令已经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向盘赊欠灵力,就连一直想出手帮助的王卓也得忍受一段时间的打工生涯,算是磨炼筋骨,这种肆意挥洒财气和破财气的日子还是等第二副图像显形后再干吧。 “大令,这里,这里!” 一个粗犷的大嗓门响起,在常远镇的街道上传出老远,“蓉儿你慢下,一会回家吃甜瓜,大姐听你们要来刚送来家里。” “二哥。”“军哥哥。” 陈令和陈蓉同时叫道,这位特地来镇上接他们兄妹的是二表哥陈鹏军,二舅的儿子,跟两兄妹从就很亲。 “哎!哎!”陈鹏军连应两声,黝黑的脸膛绽放出笑容,他很喜欢陈令陈蓉兄妹,每年两次的见面都是最快乐的日子。 “二哥,你等等,我们带了行李。”陈令打完招呼,叮嘱秦有为照看妹妹别被下车的人挤了,回身就开始从货架上搬行李。 陈鹏军一挥手,“不着急,反正是终站,等他们都下了我来搬,你这身板别累坏了。” 一堆行李,大七个包,上车的时候还是陈大仁亲自送到车站的,等陈大仁一转身售票员就跟陈令讨收行李费,实打实的整整多收了两个人的车票钱,气得秦有为就要打电话给运管局投诉,却被陈令止住了。 多收钱很正常,盘提示铝盘上的第二副图像发作了,又逸散了不知名的气息,只要不是加收100块这种太荒唐的情况陈令都能接受,这种事情也不知该不该理解跟车的售票员。 “这么多东西!”陈鹏军望着一地的包裹傻了眼,然后回望陈令介绍的新朋友秦有为,想了想才道,“这我得跑两趟,你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坐了这么久的车一定累坏了吧,先去那边的茶铺喝杯茶,我把行李送回去再来接你们。” 听从二表哥陈鹏军的安排,陈令等三人留在原地等待,镇里的街上也没什么新奇货物可以打望,倒是在等车的时候被陈蓉发现了一家店铺门口有冰柜,里面竟然有她喜欢的“美丽可”冰淇淋,让陈令也大感惊讶。 这种“美丽可”五块钱一盒,就连县城的一些店冰柜里都没有备货,没料到常远镇竟然有卖,乐得姑娘一口气买了十一盒,将店的库存一扫而空,她要将自己最喜欢吃的美味带给姥姥和二舅他们吃。 “哇!好美!” 秦有为双臂一展,做癫狂的诗人状,声音大得吓退了道路两旁栖息的雀鸟。 这些雀鸟胆子颇大,二表哥郭鹏军开着摩托车在凹凸不平的烂路上颠簸发出的轰鸣声都没让它们有所顾及,却被这个“诗人”的诗性吓得四散飞窜。 “坐稳了!别乱扭身子!”坐在摩托车后座最尾端用来搁放行礼的金属框架边缘的陈令大声叱喝,他担心秦有为的扭动会引起翻车。 一辆旧摩托搭乘了四个人,妹妹陈蓉坐在最前端的油箱上,还得靠双手紧抓笼头才能稳住身子不让自己向后滑动影响了二表哥的开车,秦有为坐在摩托车后座,紧贴着二表哥郭鹏军,陈令则只享受半个屁股的座位,算是勉强坐在最后端那后座延伸出来的、搁放行礼的亮银色金属架上,还得将身体的重心压在向前伸踩在脚踏板的双脚上,否则很可能引起整个重心后移让前轮都翘得悬空了。 秦有为双腿八字大开,此刻向天空伸展双臂,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只乌龟,只是被陈令和前面的郭鹏军挤在中间,否则这姿势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亏他还能诗兴大发。 “有为哥哥,你别乱动啊!我坐在前面害怕!” 疾风将陈蓉的尖叫声断断续续的传到后方,此刻她手中的“美丽可”冰淇淋早就不知道被颠簸到哪去了,双手死死的抓着笼头,心里暗暗决定今后一定要遵守交通规则,超载实在是太危险,心肝都快被吓出来了。 “好的。”秦有为大声回应,双臂老老实实的放了下来,搭在郭鹏军的肩膀上,抬得有些发酸的双腿也自然而然的回缩,两脚踏在陈令的脚背上,觉得又轻松又绵软。 “得,我让你踩脚。”陈令没好气的收回双脚,悬空挂在两侧,身子往前挤了挤,免得车子的前轮翘起不能着力。 “哎哟!”一个深坑颠簸得秦有为惊呼,“肠子都快被颠出来了,这什么烂路!” “少罗嗦!”陈令叱道,“你才第一次来就叫苦,我姥姥二舅他们每天都要打这过呢。” “哦。”秦有为讪讪压低了声音,觉得有些不解,这条烂路实在配不上两旁美丽的田园景色嘛。 不多久,有外人在一直没吭声的郭鹏军低呼一声,“到了。” “哇!”一声长音。 “哇!”加上了四肢的表情,双手双脚乱抖,秦有为再次陷入疯癫状态。 扑通一声,没有着力的陈令从摩托车上摔下,幸好修炼太极让他身手敏捷,这才没摔了个屁蹲,只是单脚着地加上摩托车尚未停稳让他的左脚踝扭了一下,很是有些疼痛。 “秦有为!你找死!你故意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这里太美了,我情不自禁。” “……”. [www.26dd.Cn] 第八十章 农家乐 “姥姥!”陈令大叫。 “姥姥!我给你带了冰淇淋,是‘美丽可’的,可甜可香呐!”陈蓉刚被二表哥从摩托车上抱下,就从陈令手中抢过装有冰淇淋的塑料袋,一溜烟就冲向晒谷坪前站着的姥姥。 那动作仿似轻巧的灵狐,迅捷得不像是人做出来的。 老人连声头,眼睛都笑得被埋在皱纹里看不见了,满脸的沟渠和风霜也让这种笑容浸染得充满幸福和温情。 “蓉儿乖,让我看看,这又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了。” 姥姥伸出瘦骨嶙峋满布青筋的手,抚摸着陈蓉的脸蛋,粗糙的手掌有些刮脸,但陈蓉一也没有表示不舒服,反而整个身子都腻进了老人瘦的怀里。 “姥姥,吃‘美丽可’,这是我给你买的,快吃,再不吃就化了。” 完,陈蓉将身体扭转九十度,侧靠在老人怀里,灵巧的抓出一盒冰淇淋,揭盖、用木勺刮舀等动作一气呵成,下一秒钟刮着一大块粉红色冰淇淋的勺子就出现在老人的嘴边,“快吃,可甜呢。” “乖蓉儿!”老人不忍拒绝,就势张开嘴巴,将木勺含住,瘪着嘴只皱眉,却依旧保持着笑容,看起来十分复杂。 “蓉儿!不能让姥姥吃冰冷的东西!” 陈令突然想起姥姥皱眉的原因,冰凉的食物老人家承受不住,却不忍心拂了晚辈的孝心,于是在勉强着含化那块硕大而冰凉的甜食。 陈蓉啊的一声惊呼,急得变了脸色,拉着姥姥的手只摇晃,眼睛死死的盯着老人的瘪嘴,“姥姥你吐掉啊,快吐掉啊!我不是故意的!” 完,姑娘眉一挤,眼泪水唰唰直流。 姥姥呜呜几声,好一会才咽下嘴里含化了的冰淇淋,笑着抚去陈蓉的泪水,“没事,很甜呢,蓉儿买的东西真好吃!” 陈蓉见姥姥没事,立即破涕为笑,举着手里的塑料袋对着迎接自己的二舅和大表姐以及表姐夫大叫:“姥姥不吃,都给你们吃吧,这是我特地买给你们吃的,快吃,不吃就化了。” 一家人轰然大笑,人手一盒冰淇淋,品尝陈蓉为他们带来的美味和欢乐,而此时的陈蓉则充当最和蔼的阿姨,用木勺舀着冰淇淋喂四岁的外甥。 “哇!这里好美!” 秦有为依旧沉醉在山村景色中,自顾自的转着圈欣赏这片景色,他还没见过如此赏心悦目的田园风光,第一次见到很失态。 姥姥跟二舅住在祖屋,这是一栋依山而建的土砖房,厚重的土砖垒砌的墙壁和一截半个圆的围墙呈现土灰色,表面凹凸不平。屋是传统的青瓦,年代久远已经变成了深褐色,青苔和野草长得很茂盛,将青瓦和围墙缀得像童话里的森林屋。 一个客厅四间卧房,外加侧面的一间厨房和猪圈,在外面就能看得很清楚,整栋土房都被翠绿的竹子包围着,除了房前的晒谷坪是块空地,别的地方都长满了绿色植物,山间的野花和侧前方那陇菜地里开出黄灿灿的南瓜花和黄星星般的苦瓜花,将整栋土房缀得分外美丽。 菜地过去是一个一亩见方的鱼塘,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山林另一面流淌而过,绕着鱼塘流向更远的一片稻田。 鱼塘里种了一半面积的荷花,碧绿的荷叶伸展在粼粼水面上,托起或含苞或绽放的粉红色荷花,诗情画意尽现眼前,远处一望无际的稻田里种满了禾苗,此时正处于抽穗阶段,绿油油的没有一丝杂色,远远看去就像一块巨大的翠绿缎子笼盖着整片大地。 空气中弥漫的青草和野花的气息,让身为客人的秦有为没有了稳重,像个孩童似的一路跑着这里瞧瞧那儿瞅瞅,只差手舞足蹈了。 “大令,你朋友是城里人吧?没见过咱们乡下的东西,这是在看新鲜呢。” 大表姐郭杜鹃用粗糙的手指捻着木勺,心的舀着塑料盒里的冰淇淋,翘起的兰花指让她浑身村妇的形象多了一种恬淡和婉约,就如同摄影作品里的美丽村姑,健康、朴实,快乐。 陈令头,瞥了一眼依旧在癫的秦有为,回头对着大表姐身边的表姐夫陈帆道,“大姐夫,今年收成还好吧?这段时间我爸妈都很忙,一直没抽出时间问呢。” 大姐家没有安装电话,手机这种不算昂贵的通讯工具也没配备,因为每个月几块钱的座机费划不来,省下几块钱还可以给娃娃多买几块糖吃呢,所以忙得脚跟不离地的陈大仁郭秀兰夫妇只在“双抢”刚开始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询问外甥郭鹏军,那时候大表姐家还没收割稻子,不知道收成如何。 “很好!每亩打了九担呢,让姑姑姑爹挂心了。”陈帆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山野汉子,寸头、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亮,身高结实,看起来颇有一分野性和力量,此时带着朴实的笑容回陈令的话,表现得有些谦恭,这种谦恭陈令每次见到的时候都有,却不明其中的原因。 二舅和二舅妈都是正宗的华夏农民,纯朴而热情,这时候二舅妈已经端来了一个表面有些凹凸不平的铝制脸盆,人还没走近就叫道:“大令,蓉儿,你们坐车热坏了吧,快来洗把脸,刚打上来的井水,透凉。” 这时候秦有为疯疯癫癫的冲回来了,满脸的兴奋和激动,“老大,你们家这里的风景简直太美了!比我去过的所有地方都美,如果在这里弄一个‘农家乐’,一定会有很多人开车过来玩,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嘛。” 到这里,秦有为开始挥自己的想像,“对了,还要建一排木楼或是竹楼,提供住宿,晚上这里的田园夜景和蛙鸣一定格外吸引人,到时候别县里的人,就连麻阳市的人也会赶过来,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陈令轻笑,“有为,你还没见过后面的山林呢,那里更好玩,春秋季节松林里可以采蘑菇,还有茶树林、竹林、栗子林,偶尔还有狍子、野兔和竹鼠可以逮到,那可是美味啊,这山林才最好玩。” 秦有为眼睛亮了,“快带我去!我要……,呃……,嘿嘿。” 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客人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却被陈令的二舅妈拉着洗井水脸,在这片质朴的土地上,尴尬完全没有必要,没人会笑话。 中午吃的是农家正宗的菜式,秦有为有了口服,品尝到了正宗的、没有吃激素饲料喂养的农家鸡,还有刚从地里摘下的蕃茄炒蛋、拍黄瓜、虎皮青椒、油爆鳝段,葱炒河虾,每道菜都极为鲜美,吃得秦有为摸着肚皮喊胀,陈令和陈蓉也吃得很饱,却没有秦有为那般不节制。 勤快的大表姐和二舅妈收拾了碗筷,一家人就坐在晒谷坪旁边那颗粗壮的杨梅树下纳凉,毒辣的夏日在这片依山而建的农家院里也变得温和起来,根本不用空调也能感觉到山风的凉爽,让竹躺椅上的秦有为昏昏欲睡,再也没有任何形象,却正是融入这篇生活的最好表现。 陈令拉着姥姥的手,嘴里问着这半年来二舅和大表姐家的情况,陈蓉则带着被尘土弄得脏兮兮的外甥壮壮在翻行李,不时的拿出一件又一件礼物,引得家伙惊叫连连,就连陪着陈令谈话的大表姐和二表哥也不时的吸冷气,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完全不是陈令兄妹以前暑假时带来的那些普通东西,她们一见就知价格不菲。 就在这温馨时刻,从半边土院墙外走进来三个人,陈令一见着这三个人就停住了话,其他的人也没有了声音。 来人是陈令的大舅郭建国,身后跟着的是他的两个儿子,陈令的三表哥郭立业和四表哥郭富强,这父子三人都不是陈令喜欢的,平常也几乎不来姥姥家走动,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时候过来,陈令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大哥来啦,吃了没?”二舅郭秋生从竹凳上起身,嘴里着客套话,语气却并不怎么亲热。 “嗯。”大舅郭建国从鼻孔里哼出声音,表情倨傲,看都没看自己的二弟一眼,扫了一眼陈令和陈蓉,又快打量了一下在竹躺椅上睡觉的陌生人秦有为,勉强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大令放暑假了啊?” “大舅。”陈令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对大舅身后的两位表哥则如视无物,连招呼都懒得打了。 正在教外甥弄玩具的陈蓉抬头瞥了一眼走过来的大舅和两位表哥,毫不犹豫的转头继续把弄手中的玩具,她很不礼貌的没打招呼。 郭建国也不以为意,陈令兄妹的态度他根本就不计较,这种穷亲戚还给自己脸色,他巴不得不联系。 只有三表哥郭立业咦了一声,这种玩具他认识,豪华版的变形金刚,县里的商店标价五百多块,他都没舍得给自己的孩买,没想到此刻在陈蓉的手中见到,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原因。 此时陈令的二舅妈已经搬了三张竹板凳过来放下,一声不吭的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重新开始挑选竹簸箕里的绿豆,也没去端茶倒水,她不待见这家人。 二舅招呼郭建国坐下,好歹他也是主家,亲兄弟上门了是客,也不好赶出去,只是态度显得很生分。 大舅郭建国坐下,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秋生,我这次来是跟你个事,镇上号召开展多种经营模式搞活经济,我打算在这个地方搞一家‘农家乐’,用镇上二根家的那栋青砖房跟你换这个院子,回头我推平了土房重新修新房。” “二根家那边我已经招呼好了,反正他们已经不住在镇上,现在空着,明儿你们就带着老娘搬过去住,以后就可以住上青砖房了,还在镇上,买东西也方便。” 农家乐?这秦有为才刚刚提起,没想到大舅现在就跑来打祖宅的主意,话的态度很明显就替姥姥和二舅一家决定下来了。 陈令抬眼扫视大舅家的三人,依旧没有话,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第八十一章 庄稼人的理想 大舅郭建国完,这边的人都没了声音,既没接受他的安排,也没出拒绝的话,仿佛都没听到这件事一般在继续各干各的事,仿似集体陷入麻木。 良久,不耐烦的郭建国盯着二弟郭秋生,颇为强势的道:“秋生你倒是吱个声啊!蔫不拉叽的哪有个男人样!” 郭秋生望了兄长一眼,依旧没出声,好像没听到对方骂人的话,又像骂的不是他自己。 “建国,我就住这里,不喜欢住镇上,你回吧。” 言的是陈令的姥姥,刚完就叹了口气,这个男人虽然对她不孝顺,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她做不来那么绝情,只是要她搬出祖屋也不行。 二根家的青砖房既又破旧,还不如自家的土砖房结实,位置也在镇上最远端的马路边,门前就是灰尘漫天的马路,门后是别人的承包水田,连种菜的一块地都没有,实在生活不方便,更别大孙子郭鹏军娶媳妇生子后住房的紧张了。 “老娘,”大舅郭建国见母亲话了,立即来了劲,“这镇上号召的事情咱也得支持不是?办‘农家乐’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既搞活经济又让咱农民提高收入,咱家不应该拖后腿吧?” “前两天高镇长来特地拉我去谈了话,整个镇最适合、也最有展前景的就是咱家这块地了,有山有水植物丰富,交通整一下就很方便那些城里的车开进来,这事您得做主,不能让秋生拖了国家的后腿!” 老人一怔,郭建国搬出国家的招牌她不知该如何拒绝了,但心里又很肯定绝不能答应此事,值得指了指面前的两个儿子,道:“这是你别找我,你们两兄弟早就分了家,这祖屋是秋生的,有事你跟他,我不插手。” 郭建国知道不让老人开口这事恐怕办不成,立即拉着母亲的手,“分了家又怎么啦?只要您还在,这个家就是您了算!当初可是没这栋祖屋全部给秋生的,您也有份呢,只要您头画押就作数!” “大舅,”陈令实在看不下去了,插话道,“这祖屋确实该推倒重建了,不过不是用来建‘农家乐’,而是建新屋给姥姥和二舅将来养老,自家的地不接待外面的客人,你要建‘农家乐’另外找地去。” 此时陈令姥姥的不配合和二舅郭秋生的冷拒已经让郭建国心中恼怒,陈令插话破坏自己的好事,立即让他怒火大盛,指着陈令的鼻子就骂开了。 “你这个外姓的杂种多什么嘴!这里没有你话的资格,一边去!” 此时秦有为已经从惬意的午睡中被惊醒,睁着朦胧的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此时自己应不应该冲上去维护老大的脸面。 对方是陈令的大舅,这可算是家事,他一个外人真不知如何开口插话。 陈令被郭建国的话激得从竹凳上跳起,再也不顾对方长辈的身份,指着郭建国的鼻子大骂:“你我没资格?你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话?” “当年姥姥在你家住,我妈和二舅可是都给了生活费的,可你不仅虐待姥姥,还差让她病死在床上,你亲娘生病了都不送医院,你还能算是人吗?!” 陈令鄙夷的瞪着郭建国,语气陡然转阴,冷冰冰的继续道:“我是外姓人,哼!如今男女平等了,我们家从来都孝敬姥姥,我比你更有资格站在这里话!别以为你姓郭就多了不起,姥爷要还在,他准要打断你的狗腿!” 郭建国被陈令得脸色连变,这种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郭家村,陈令正抓住这把柄不放,他要理论的话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眉头一皱,面带凶气的冷哼一声,郭建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不跟你这杂种!” 转头又对陈令的二舅郭秋生道:“秋生,这事我劝你答应下来,否则我就走程序,到时候镇上来征收了,那补偿款还不如二根家的青砖房呢,你好好想清楚了,我明儿来听信,到时候你就给个答复,看是选择补偿款还是要那栋房子。” 完,郭建国连对母亲的道别都没有,转头就招呼自己的两个儿子离开宅院,那架势仿佛这边的人亏欠他们一般。 只有陈令的三表哥郭立业狐疑的注视陈令良久,心中奇怪这个一直很老实的表弟怎么变得如此强势起来,加上陈蓉手中的玩具也不是三姑家能够消费得起的高档货,这其中也许有什么问题。 大舅走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被破坏殆尽,表姐郭杜鹃面带虑色的道:“这可怎么办才好?万一这地被征收了你们住哪里去?再二根叔的屋子也太啊,鹏军结婚养娃后都住不下,大舅怎么这么霸道呢?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陈令的二舅妈在整个事件中一直没出声话,这时将手中的簸箕往地上一摔,细的绿豆撒了一地,“他们要真这么做,我就去镇政府门口喝农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大伯怎么如此心狠啊,都不留条活路给人了,就知道自己赚钱!” 二舅妈的话震惊了所有的人,众人连忙安慰,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此时的陈令阴着脸暗暗做出一个决定,如果真的生这种事情,那他对大舅决不手软,一定要扔黑气团,哪怕到时候姥姥难过也在所不惜。 在此之前陈令从未想过要用自己的能力解决大舅,这倒不是因为亲戚的关系,而是担心姥姥受不了打击。 不管大舅如何对不起姥姥甚至是在以前有过虐待,但身为母亲对儿子有一种天生的愚爱,这种愚爱出了任何世俗的道德和规则,用以德报怨都不能很好的诠释其中的伟大。虽然平常姥姥也不愿意亲近大舅和大舅妈等人,但陈令能感觉到她心中的不甘和不舍,每次全家团聚的时候陈令都能感觉到老人的落寞,团聚缺少了大儿子一家人的遗憾。 可如果这一次大舅再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陈令决定决不手软,一定要将大舅打入地狱永不翻身! 至于镇上号召筹建“农家乐”能否对农民的房产进行征收,陈令还真不懂这些政策,但从民间流传的一些故事里分析,没准他们还真有办法将姥姥和二舅赶出自己的房屋,因此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这征收不合规矩吧……,好像没有这种法啊……”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得虽然有些拖,但语气十分肯定,是秦有为在表自己的看法。 对了!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 陈令立即高兴起来,收了这个便宜弟也有些好处,至少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人再敢胁迫自己家了,一连串的计划瞬间出现在脑中,眉头舒展开来,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 “好了,大家不要为这件事情烦心了,我保证没事,郭建国绝对讨不了好去!”陈令带着笑安慰愁眉苦脸的众亲戚。 秦有为讶道:“老大,有什么好办法?” 一直停下摆弄玩具注视着事情展的陈蓉此刻终于舒了一口气,将变形金刚往外甥怀里一塞,跳起来大叫:“有为哥哥你真苯!这好办法就是找你呀!有你在这,谁还敢来闹事啊?” 陈蓉并没有把话清楚,众人一时间都没听明白,还以为是姑娘在胡言乱语,但秦有为却懂了,立即拍着胸脯做伟岸状,“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他们敢乱来看我怎么威,哈哈。” 陈令也没解释给二舅和表哥表姐听,他心想最好常远镇的镇长懂事理不来闹事,这样就可以不暴露秦有为的身份,免得被人怪物看待。看着自己从长到大的亲人们怎么可能想像得到县委书记的公子会当自己的弟呢,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还是低调的好,免得表哥表姐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话了。 “二哥,如果有钱了你想干些啥?”陈令立即岔开话题,盯着二表哥郭鹏军问话。 “我?”郭鹏军张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陈令头后自嘲的笑了笑,“我想做生意呢,嘿嘿。” “平常也就靠那辆摩托在乡里收蔬菜,然后拖到镇上卖给那些菜贩子,赚不了几个钱,要是能当菜贩子就好了,将菜拖到县城去卖,一倒手就能赚很多呢。” 秦有为立即来了兴趣,这些农村的事情他听都没听过,此时听到郭鹏军起理想,奇怪的插话道:“贩蔬菜不用办什么证吧?你自己可以去贩菜到县城卖啊。” “嘿嘿。”郭鹏军憨笑,道,“没本钱,如今的运费那么高,贩一车菜要不少钱,到了县城还要找个门面批着卖,否则也不长久,而且我也听贩菜也得有关系,不认识一些人还做不了这行。这只是我在瞎想罢了,嘿嘿。” “鹏军你的本钱都给那掏空了!”大表姐郭杜鹃毫不客气的揭破郭鹏军的家底,“我这些年你和白莲起早摸黑的赚钱,全都用来供那个郭冬零念大学,你图啥呀?人家白莲好歹还等着人大学毕业娶她过门,你呢?你也该为自己的大事考虑考虑了吧?今年你都26了,不存钱连媳妇都娶不起,村里你这样大的人娃都几岁了,自己还不考虑大事,你这是让妈急啊!” 郭鹏军脸一红,有些倔强的辩道:“姐,这事我知道,不用了。” 陈令眼见二表哥有些窘迫,赶紧岔开话题打圆场,“大姐,你和大姐夫有钱了想干些啥?来听听。” 郭杜鹃脸色一黯,目光里满是憧憬,“你姐夫以前在湖苏省帮人打工养大雁,学倒是学了一门技术,咱家这里的环境也正适合养雁,他一心想自己搞养殖呢,可哪有那么多钱啊。” “要多少钱?”陈令追问,大表姐和姐夫前些年去湖苏省打工他知道,却不知道是养大雁,姥姥家的地方山清水秀,还有免费的溪水资源,确实适合搞养殖。 “至少都得十来万呢,孵化室、稚雏培育室、养殖棚,还有栏网,修池塘,都要花不少钱,光是种雁和雏雁就是一大笔。”郭杜鹃一脸的遗憾,家里都过得清贫,这种理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陈帆的想法不错,自己又是一把好手,如果有钱我也要跟着他一起搞养殖呢,哈哈。” 突然插话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晒谷坪的一个中年男人,陈令的叔叔陈文秀,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话和笑声都让人觉得很质朴。 “叔,我想死你啦!” 陈蓉一跃而起,扑入叔叔陈文秀的怀抱. 第八十二章 乡村喜筵 “叔,我们正准备休息一下再到你家,只是郭建国突然跑过来捣乱,就给耽搁了。” 陈令起身迎向叔叔陈文秀,这是父亲的亲弟弟,也是父亲这一脉在老家唯一的至亲,虽然太过老实,一直过得很清贫,却为人极好,哪怕自家穷着也绝不会亏待了亲戚朋友,以母亲郭秀兰的话来评价,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叔叔对不起的人,只有别人亏欠他的,他不会亏欠任何人。 陈令突然对大舅改换了称呼,虽然显得很突兀,也很没有身为晚辈的礼貌,但众人都没有斥责,算是默认接受了他的态度,只是姥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了无尽的忧伤和沉默,整个人的生气都反复少了许多。 叔叔陈文秀注意到了场面上的气氛变化,压下心头的激动,只略微带着笑容轻声道:“我在电视里看到你了,当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叫上你婶和你哥,这才确定是你。大令,你考了个全国第一名?” “什么?” “啊!” 刚才还都尴尬着各想心事的众人立即爆发十二分的热情,纷纷追问怎么回事,就连正难过的姥姥也放下了心事,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指着陈令的叔叔道:“他叔,你什么?我家大令考了第一名?” 姥姥虽然年逾八十,但如今被二舅一家人照顾得身体很健朗,这是陈令家最感激二舅的事情,二舅母虽然言语不多,但照顾老人比对待自己的亲娘还要孝敬,算是最好的儿媳了。 姥姥耳力也很不错,如此的声音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外孙陈令的成绩这几年都不好,老人家很清楚,也是心头很着紧的大事,此时听闻陈令考了第一名,再也顾不上不孝子的烦忧,立即就要问个究竟。 “是啊,亲家娘。”陈文秀见气氛变好,声音也大了起来,“是全国第一名呢,县里的电视台播了节目,大令在电视里看起来很帅呐,怎么你们不知道?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呢。” “大令,是高考第一名?”二舅直接问陈令,眼睛里的关切让陈令心中一暖,头嗯了一声,算是肯定的回答。 “太好了!”二舅突然如同孩童一般跳了起来,再也没有往日的拖沓颓废模样,以前佝偻着的腰杆也挺得笔直,“我们家出了个状元了!我去杀鸡,不,杀猪!这种大事一定得杀头猪来庆祝,叫上村里的亲戚,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姥姥的瘪嘴咧开来,露出仅存的几颗牙齿,笑得很幸福,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定格了的画面那般,只有眯着的眼睛里闪现的光芒宣泄着她心头的激动,那是老人家的泪光。 这群人中还是有头脑清醒阅历丰富的,陈令的表姐夫陈帆就轻轻的提出自己的疑问,“不是高考评分都是按省份进行的吗?每个人的评分标准和总分都不一样,应该是省里的状元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姑爷。”叔叔陈文秀很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电视上都了,咱们家的大令除了作文扣了五分,其余的全部都是满分,不管按照什么评分标准都是全国状元,电视里都大令是当之无愧的全国第一,根本就不用去进行什么加权啊,按别的标准计算啊什么的。” “啊!满分?”陈帆傻了,他回想起当时自己高中学习时的困难,看向陈令的目光都多了一种不明的味道,仿佛在看外星人。 这个从看着长大的弟弟,真的考了个全国第一名?太不可思议了! 稍一停顿,陈帆也没征询妻子的意见,大声宣布道:“杀猪!我和杜鹃也出一份子,这是咱家的大喜事,一定要杀猪庆祝!” 叔叔陈文秀呵呵一笑,拉了拉自己的衣裳下摆,道:“我估摸着大令这几天放暑假要来咱们这里了,所以今儿赶来看看,没想到果真来了。杀猪的钱我也出一份子,大令也是我们陈家的人,可不能只由你们贴钱庆祝,乡里乡亲的到时候都得戳我的脊梁骨了。” 一家人立即七嘴八舌的讨论如何安排酒席的事情,场地当然设在陈令二舅家的晒谷坪和旁边的土坪,桌椅板凳有专门的地方借用,那些人专门租赁一整套的什物给有红白喜事的家庭,酒水、菜蔬,还有别的零零散散一大堆的准备工作,得热火朝天。 二舅妈喜滋滋的去厨房劈了几个大甜瓜端来给大家解渴,陈蓉抓着甜瓜拉着外甥边跑边叫,人都玩疯了,她最喜欢姥姥家的人和环境,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可爱。 这里唯一的外人秦有为也没把自己当成客人,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加入到讨论办喜事的行列当中,还特别重视杀猪的事情,拉着陈令的二表哥郭鹏军连问个不停。 长这么大,他还没亲眼见过杀猪呢,想起来就兴奋。 这样一来,陈令原想着好好带秦有为逛山林田野的计划就只能延后实施了,所有的人都忙着为他庆祝,自己一直期盼的下水捞鱼虾和山上挖葛根的事情也不能进行了。 对于二舅和叔叔以及大表姐掏钱摆酒庆祝的事情,他并不反对,这边的乡里乡亲哪家有喜事都这么操办,可不能坏了亲人们的兴致,反正他已经决定今后不让这些亲人受苦,就当是他们致富之前最后一次以穷人身份操办喜事吧,很值得体验。 这边在忙喜事,陈令的大舅郭建国那边则忙着找关系干坏事。 跟陈令二舅和大表姐家一样,郭建国和两个儿子都错过了看陈令上电视的喜讯。前者是忙着操持农活,陈令的新闻播出恰好是黄昏时分,那时候还在田间忙碌着,而后者则是安装了可以接收卫星电视的大铁锅,一直崇尚富人生活的郭建国家里没人看本县的电视台,就连麻阳市的地区台和省台节目他们都难得瞄上一眼,因为档次太低。 农村人如果不是家里正好有参加高考的,这种新闻根本就不在意,他们宁可看咿咿呀呀的唱戏也不远看对谁谁谁的采访,这跟他们的生活没有关系,更不能娱乐,所以也没人通知郭建国他家除了个高考状元,况且郭建国跟本村人的关系也很淡薄,镇上的同事和熟人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外甥姓陈。 回到老家的第一天就这么热闹而繁忙,屋里屋外到处摆满办喜筵的东西,晒谷坪旁边的土坪也架设了四口临时的土灶,专门请来的火头师傅连夜杀猪炖肉,揉面打蛋,十几个人忙得团团转。 男人干力气活,女人们摘葱剥蒜洗菜烫蛋皮,有有笑像是在过年,陈令和秦有为也帮着打下手,特别是秦有为,如此农家大场面第一次经历,他一会帮架灶一会帮烧柴火,还时不时的窜到妇女堆里干细致活,反正能搭手的流程他都要试一遍,累得浑身是汗,整张脸也被烟熏成了黑色,还有不少蛋黄和其它杂物缀着,成了正宗的花猫脸。 陈蓉很懂得自己人帮不上忙,她只负责带四岁的外甥壮壮,两个家伙根本就不用吃完饭,光是偷吃用来备菜的烫蛋皮和炸肉丸就已经撑得肚子溜圆,然后因为腻得难受喝了太多的饮料和凉开水,最后两个家伙胀得动都动不了了,躺在大表姐给准备的凉席上,数着晒谷坪上空的星星睡着了。 第二天,交好的乡亲们都赶来祝贺,乡里的规矩也不用送礼,谁家办喜事只管叫人吃饭,除了正宗的红白喜事都不用送钱,只带人带肚子来就成。 二舅和叔叔人缘都很好,这一下就来了好几百人,都是拖家带口的来了一堆,三十张大桌子也坐不下,幸好负责筹备的‘总管’有经验,早就预备了第二席,先到先吃,吃完了让位,后来的等第二席开筵,一餐饭从中午十二一直吃到下午四半,累得跑堂做服务的大表姐和表姐夫以及二表哥都快瘫了。 筵席结束后,多出来的菜肴会打成一个个包裹,用塑料袋盛着送给相交最好的亲朋乡邻,这种事情也是惯例,‘总管’都会在备菜的时候考虑这些因素,自动留到最后的人也一定是有资格领取打包菜肴的人,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得秦有为惊叹连连,就连陈令也是第一次见到整个过程的乡间喜筵,也看得他眼花缭乱。 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租赁桌椅板凳碗筷锅铲和其它配套物品的人开始善后收拾,不到一时就清搬运完毕,还将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极为专业且高效率,让秦有为刚刚合拢的下巴又惊得掉了下来。 “咱们这筵席就算是办完了?”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秦有为的脸上,将他洗干净的脸映得通红,隐隐还有些金色,只是他此时睁眼张嘴的模样再也没有了诗人气质,看起来像只呆鹅。 二表哥郭鹏军笑着拍了拍秦有为的肩膀,此时他与秦有为的关系已经算得上是熟络了,没有了刚见到时的生分,听到秦有为问出这么傻的问题,笑着答道:“当然办完了,你当是你们城里啊,还要整出个夜宵来,咱们乡里不兴这套。” 大家都很累,却都情绪亢奋,叔叔陈文秀抽了支两块钱一包的“梅山”香烟递给二舅郭秋生,“他二舅,我听‘总管’钱有些超支,明天我补送过来,还有那头生猪的钱也得算算,‘总管’你不让算这个,那可不行!” 二舅接过香烟,摆了摆手,“生猪当然不能算!都是自家养的,也没吃饲料,吃了些青草菜叶,猪崽子也是根生家送的,一分钱都没花,哪能算钱呢!” “那不行!”叔叔不依了,脸色严峻起来。 城里人管这种不吃饲料生长缓慢的猪叫做纯绿色环保猪,听要买几十块钱一斤呢,大城市里甚至卖到上百块,他可不能占这种便宜。 “叔,二舅,你们别争了!”陈令笑着插话,“都了这钱由我来出,虽然我爸我妈都忙工作过不来,但已经好了我们家出这笔钱,你们就别跟我争了。” 转头吩咐妹妹陈蓉,“蓉儿,把你的包拿过来。” “哎。”陈蓉甜甜的答应,蹦蹦跳跳的跑进里屋,将自己的翠花布包提了出来,递给陈令,“哥,给。” 陈令接过布包,打开,拿出一摞捆好的钱,塞到二舅的手中,“这里是一万块,你们扣除办酒席的钱,剩下的按照三家分了吧,二舅、大姐和叔,你们三家,那头猪当然要算进酒席钱。” 二舅拿着手中的钱,感受着那厚度和重量,一时间都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冲到陈令身边就要塞回去,“不行不行!这怎么行!拿回去!” “二舅,别塞了,我都告诉过你们了,我爸当了供销公司总经理,我妈也做大生意了,家里现在有钱了,你跟我争个啥呀!” 陈令侧过身子不接二舅的钱,走到姥姥面前,再次从花布包里掏出一摞钱,“这里还有呢,这是我给姥姥的钱,姥姥您想吃什么用什么就自个买,别给人,自个也得留零用钱。” “啊!”老人一怔,这摞钱太厚,她感觉有些心慌,“不要,姥姥不要,留着给大令读大学,你拿回去。” 陈令再次一转,走到二舅妈面前,“我都了家里有钱了,这是给二舅妈补贴家用的,大家别推来推去,每家都有一万块,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二舅妈也愣了,其余的人都愣了,他们都没想到陈令竟然带了这么多钱,还要送给每家一万块,这简直是一颗炸弹,将所有人都震晕了。 “叔,给,你的。”陈令塞了一摞钱给叔叔陈文秀,后者呆呆的结果,什么话都没,他还没清醒过来。 “大姐,你的。”陈令见大表姐有活动的迹象,直接将钱扔到了她的腿上,然后旋风般飘开了。 “二哥,给我找个漂亮贤惠的二嫂回来,最重要的是贤惠哈,呵呵。”陈令将最后一摞钱塞到二表哥的裤袋里,然后挡住了对方要强行掏出来的手。 此时陈令的力量已经异乎寻常的大,就连成天劳作的二表哥都不是对手,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根本做不出什么反抗,只留下满脸的震惊,为陈令的大手笔震惊,也为陈令的力气震惊。 “收下吧,这是秀兰和大仁的一片心意,大家都收下。”姥姥发话了,很淡定很沉稳,她缓过神后想通了。 既然外孙陈令能事先准备好这么多的钱,又女儿和女婿都发达了,那就应该收下,这个女儿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办成,拒绝是不成的,还不如干脆照办,免得让女儿女婿亲自跑一趟耽误了他们的工作。 “啊!哦……” 二舅追着陈令的脚步停了下来,看了看手中的一摞钱,又打量了一下陈令,喃喃道:“敢情秀兰还真是发财了啊……”. [www.26dd.Cn] 第八十三章 胁迫征收 夏季的太阳很毒辣,上午就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只有在树荫下才能感受到清凉。 农活都在太阳发威前的清晨干完,没干完的也要等到黄昏时才继续,叔叔陈文秀忙完农活后就带着一双儿女来到陈令的姥姥家,这里房间更多,陈令只能住在这边,陈文秀家那几间破房还真不好招待。 陈令的堂弟陈斯文和堂妹陈莉都很老实,对人也很热情,秉承了叔叔陈文秀的品质,深得陈令一家人的喜欢,昨天的筵席他们来吃过后就早早的回了家,很懂事的没打搅这边的人,今天算是正式上门跟陈令兄妹玩耍。 陈令在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关上门吐纳修炼太极真气,然后又耍了一套不知是哪个太极门派的入门套路,将真气练得充盈饱胀了才停下这一次的修行,接着麻木的承受一次盘吸取真气时的难受,这才打开门走出房间,边走还边跟盘斗嘴仗。 “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真气?每次都让我那么难受,一丁也好啊!”陈令诘问盘,语气不怎么好。 虽然对这种折磨已经麻木了,但依旧很难受,并不是麻木了就没感觉,只是承受力强了许多。 盘依旧理直气壮,声音里还带着笑,“我都跟你过一万遍了,只有彻底耗尽真气才能最大限度的提升你的修炼基础能力,你没见到今天产生的真气有2289么?而且速度比前几天更快了,如果不是我,你哪能进步这么大啊?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陈令沉吟许久,最终没有反驳盘。 虽然他非常非常想用一句“哥不屑修炼真气”来打击盘,可第二幅图像的显现找不到头绪,不知必须依仗盘多长时间,况且今后出现新图像后会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万一也需要用到盘和它的灵力,如今得罪实属不智。 更何况确实欠了盘灵力,对于这种寄生在铝盘里的债主,躲是躲不过的,只能想办法安抚,天知道惹怒了它后会遭到什么程度的报复,万一妖怪吸取自己的精力…… 陈令不敢继续想下去,抬腿迈过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的高门槛,再次奇怪这种几近三、四十公分高的门槛用来干嘛。 “大哥,去沟里捞鱼吧,我把网兜都带来了。”堂弟陈斯文一见陈令就大声叫道,旁边的堂妹陈莉很配合的演示一个用竹杠撑起的网兜,捞鱼是陈令每年夏天最喜欢的活动,又有趣又得利,两兄妹今天特地来叫陈令捞鱼。 还没等陈令表示同意,二舅妈立即坚决的阻止他们去捞鱼,还劈头盖脸的将陈斯文陈莉两兄妹骂了个满脸唾沫星,“不行!现在沟里到处是蛇,要咬着大令了怎么得了!他爸妈都没来,我们得负起这个责,不能让他们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得,自从公布了自家发财的信息后,身份也不同了,就连普通的农村乐事都不让参加。尽管二舅妈并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但也不能免俗的将陈令陈蓉兄妹看作了身骄肉贵的娇娇子,以前随便他们玩的项目都不让了。 这清澈见底每年都要戏玩的溪流,什么时候变得到处都有毒蛇了?真这样的话还不招来捕蛇人啊,要知道如今市场上毒蛇可是一两百块钱一斤呢。 陈令很无语,马上就要冲出口的“好啊”被憋回了胸腔,很有些内伤。 姥姥在旁边瘪着嘴呵呵直笑,没有像往年那样摸摸陈令的头摸摸陈蓉的头叮嘱心别掉到河里了,然后目送他们快乐的游玩。 齐聚一堂的二舅、叔叔和大表姐、表姐夫等人也默认了二舅妈的意见,除了笑就没有别的什么表示了,算是彻底打消了两兄妹去捞鱼的念头。 最痛苦的莫过于秦有为,刚才他见到网兜就浑身发痒,还等着去体味亲手捞鱼的乐趣呢,这下都没戏了。 “秋生啊,家里来客了?”远远传来一声招呼,是高镇长亲临寒舍,身后跟着陈令的大舅郭建国和两个跟屁虫表哥。 高镇长打完招呼后四下打量了周围的环境,越看眼睛越亮,心头也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这地方还真是个开办“农家乐”的最佳地啊!有山有水、溪流池塘外加一望无际的苍翠田野,正是那些附庸风雅的城里人喜欢的类型,只要在这里开“农家乐”,生意绝对好得爆! 高镇长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另一种笑容,不是刚才的客套和高姿态,而是仿佛见到了一座金山那般热切,只要想到郭建国答应分给他的三成干股就浑身带劲,暗想今晚回家后要好好喝两盅找婆娘败败火,今后的私房钱更有着落了,没准还可以勾搭上镇里财务的那个花寡妇,脑子里一想到那颤巍巍的胸口和硕大的屁股,高镇长更加激动,连走路都夹紧了双腿,他担心失态。 “高镇长您来啦,稀客稀客,快请坐!” 二舅郭秋生是主人,立即起身迎人,二舅妈不声不响的回到内屋泡茶水,一边走一边想着要不要给他大伯也泡一杯,陈令的叔叔陈文秀也很恭敬的站起身来问好,大表姐表姐夫和二表哥堂弟堂妹等人也鸟兽般散到了远处,让出空间给大人事,只有陈令兄妹和秦有为大大咧咧的端坐着稳如泰山,鸟都没鸟明显在摆谱的高镇长。 终于用高镇上的身份狐假虎威的大舅郭建国,陈令兄妹更是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昨天陈令用名字称呼大舅后,两兄妹就已经将这个人从亲戚的名单中划除了,这人不配当亲戚。 高镇长结果二舅妈端来的茶水,随手放在身边的地上,这种劣质茶他不喝,虽只是镇长,可他给自己定下的生活档次不允许这种茶水进肚子。 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就表明了来意,“秋生啊,我看你这块地很不错,适合开发旅游项目,这里弄一家大型‘农家乐’最合适了,能提升镇里的经济发展,也让农民的收入和生活更加富裕。” “如果用来住家就不合适了,山林湿气重,你家也有老人,还是另选一块地建房住吧,这批地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镇里西边的地随便你挑,我都给你开绿灯!” 完,高镇长盯着郭秋生等答复,那架势很明显就容不得听到拒绝的话,让陈令二舅一家人齐齐变了脸色,这不是蛮不讲理的赶人么! 沉默,无尽的沉默,没有任何人回高镇长的话。 虽然镇长的权势地位高高在上,但农民的坚持和倔强让他们坚决不低头,可要跟平日里敬畏的镇长撞他们也不敢,只得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秋生,你倒是句话啊。”郭建国心头暗乐,知道找高镇长来压人走对了棋,“咱们的高镇长日理万机,这么忙都抽时间来见你,你应该配合高镇长的工作!” “不行,我哪都不去,就住这里了。”回话的是陈令的姥姥,此时只能由她老人家倚老卖老的出面拒绝,否则还真不知道家里会被怎么刁难。 “老人家,话可不能这么。”高镇长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在陈令眼里笑得像只狐狸,“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国家建设和发展,镇里的决策和大事你们应该配合,再镇里也不会亏待你们,随便你们选地建房,还会按照政策补偿和资助你们重建家园,住青砖房总比住这破土房要好吧?” 叔叔陈文秀忍不住了,插了一句嘴,道:“六块钱一平方的补偿款还不够买材料的,秋生他们搬走就没地住了。” 高镇长正待叱责陈文秀多管闲事,陈令开口道:“好像国家征收不包括建‘农家乐’这种项目吧,镇长你们有批文?” 高镇长一怔,这才注意到陈令兄妹的存在,干笑两声,道:“秋生这是你外侄吧?果然是个文化人,听是今年的高考状元?昨天你们摆酒怎么不叫上我呢,这不是不给面子么,镇里对有能力的知识分子很重视的嘛。” 一句话就将矛盾引向了郭秋生请客不请领导的严重问题,连打带削的将陈令的身份进行贬低,暗示陈令的底细他知道,也就是个刚参加高考的学生,自己代表的镇政府地位不是毛头学生所能比拟的。 高镇长手里当然没有批文,但前天和昨天经过郭建国的一番献策,两人密谋由他出面,用镇政府的压力迫使郭秋生就范,最后办手续的时候依旧会按照民事协议方式实行,由郭建国买下郭秋生的土地和旧房,然后郭建国独立出资兴建“农家乐”,他占三成干股,这种不需要资金投入又不真正动用手中职权就能谋取莫大好处的事情高镇长最喜欢了。 整个计谋的基础,就在于郭建国对亲弟弟郭秋生一家人的了解上,俗话家贼难防,如今郭建国干的正是这种事情。 在郭建国想来,弟弟和妹妹既然以前能够忍受自己的那些行为,而且天生就对代表国家权力的政府有极深的畏惧,那就可以让整个计划得以实现。 计划中先由高镇长出面施压,然后许以非常苛刻的条件征收祖宅,接着在郭秋生痛不欲生的时候由自己出面,许以更好的条件并立即兑现,这就可以一举迫使郭秋生就范,签下买卖转让协议,赚大钱的“农家乐”就能得以实施。 这片山有果树蘑菇野兽,水有清流鱼塘,景色特别迷人的土地,绝对是一个取之不尽的聚宝盆,对此郭建国十分确定,也更坚定要谋求祖宅的决心。 “我们不卖!留着自己住,你们请回吧。”陈令从竹凳上站起,代表二舅表态,自古民不与官斗的思想根深蒂固在二舅一家人的脑子里,此刻不能不出面揽下斗争的任务。 高镇长不屑的瞥了一眼陈令,根本不加理会,转头阴着脸对陈令的二舅郭秋生道:“秋生,这前面的鱼塘和菜地是村里的集体土地,你不经批准私自侵占和使用了多少年了?按照国家政策,要进行严厉处理!” “这事你可想清楚了,别到时候把家产卖尽了也还不起罚款!我这可是看在同村人的面子上好心提醒你,给你指条明路,你转手卖了的话,以前的所有事情都一笔勾销了,事后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郭秋生一震,陈令的二舅妈甚至被吓得眼泪水都开始流淌,就待跟的高镇长求情,却被陈令打断。 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甚至连条活路都不给人留,陈令再也忍不住了! “大令,丢破财运给他!丢死他!”盘在心头情绪激昂的大叫,极力推荐自己的业务,却被陈令冷冷拒绝了。 这一刻,陈令最渴望第二副图像显现出来,那样的话财神像的红黑气团就可以任由自己支配了,对付高镇长和大舅郭建国这种人,没准只要十万数十万的破财运就能解决。 找盘借灵力高利贷?那实在太不划算! 如今就连黑气团都代表着价值不菲的真金白银成本,还要加上让人不堪承受的灵力欠债,以及施放破财运时对黑气团的浪费,陈令当然不选择这种方式,他还有秦有为这张王牌可以用呢。 想到这里,陈令冷冷的扫视高镇长和大舅郭建国一家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有为,打电话!” “好的,老大。”秦有为立即大声应下,掏出手机就拨号,“丁哥,有人威胁我,哦不,是威胁陈令,常远镇的镇长要征收陈令家的房子,你看着办吧,人还在这里威胁呢。” 秦有为的语气显得很随意,仿佛在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像在抱怨刚买的肉包子里面的馅太少了一般,却听得具备很高政治敏感度的高镇长遍体生寒。 能够在此时此刻用这种口吻打电话求助的人,身份地位绝不一般,高镇长毫不怀疑眼前的年轻人是在故作姿态。 可这个年轻人竟然称呼郭秋生的外侄为老大,这事就太诡异了!. [www.26dd.Cn] 第八十四章 惩罚和施恩 高镇长沉默了,虽然依旧摆出地方长官的姿态,心里却直发怵,他一直在祈祷眼前的年轻人是在装神弄鬼,尽管这种可能性极低。 高镇长的沉默却给了郭建国一个错误的信号,郭建国以为这是领导在摆威严,下面的事情应该由他来操办,立即颐指气使的开始熟络亲弟弟郭秋生,不仅将自己祖宗留下的宅院批得一无是处,还更夸张的宣扬了政府的征收政策是如何的不合算,然后佯装一副亲人帮助兄弟的嘴脸,给出自己的“实惠”条件。 “二哥,我要吃冰淇淋。”妹妹陈蓉一也不怕曾经的大舅和高镇长,大人们喋喋不休的交涉让她颇感烦躁,连带着感觉太阳也毒辣了许多,“我要‘美丽可’的,就是我们来的时候买的那种,你接我们的那个店里有卖。” “这里……,嗯……”陈蓉仔细的数了数人,没有将大舅一家和高镇长算在人的范围里,“一共是十三个人,你帮我买十三个来吧,我请客!” 完,陈蓉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二表哥郭鹏军,掏钱的时候一不心将钱洒满一地,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大人话你这倒灶丫头打个什么岔!” 郭建国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得口干舌燥了,这家人依旧麻木不仁的不表态,陈蓉一开口大家的注意全都被吸引过去,于是立即将怒火发泄在陈蓉身上,猛冲过去指着姑娘大骂,“你就是个刁嘴丫鬟的命!还吃个什么冰淇淋?滚回你妈那里去!” 一个凶神恶煞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怒睁的大眼带着凶恶,扭曲的脸让人害怕,加之突然的大声叱责,陈蓉被吓着了,整个人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好一会才哇的一声大哭,扑在陈令的怀里嚎啕不已。 “你混蛋!” 陈令心的搂着妹妹陈蓉,瞪着大舅郭建国,“这么大的人欺负孩!你要脸不要?” “你这垃圾还敢欺负蓉儿,老子今天就跟你算总账!别以为当了个的国税所所长就牛翻了天,咱们这帮穷亲戚都可以任由你欺负了,你也就是个的股级干部,老子今天就灭了你!” 陈令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这个曾经的长辈不仅没人性,竟然还敢如此欺负妹妹陈蓉,他再也无法忍受,哪怕要伤了姥姥的心也不在意了。 盘立即激动的大叫:“大令,丢死他!” 陈令不搭理盘,咬着牙对秦有为道:“有为,这家伙是常远镇国税所的所长,后面的两个,一个是国税所唯一的员工,另一个在镇里工商所上班,给我收拾他们!除非他们从没犯错,否则不要留活路!” 如果真没犯错,哪怕再欠盘的高利贷也要亲自出手惩治,陈令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是,老大!”秦有为此刻就是一听话的弟,激动的再次掏出手机打电话,但没有当着大家面话,而是跑到远处的僻静地方。 秦有为这次要打给父亲秦征,陈令这算是明显的要求自己公报私仇,这种好事情可得由父亲出面才行,相比刚才的阻止高镇长“征收”,这次的出手才有更大的人情,其中的关键早就被父亲秦征叮嘱过,具备了一定政治敏锐的秦有为当然知道这种机会十分难得。 “你……”郭建国呆了呆,被陈令的气势镇住了。他没想到从来都表现得跟二弟郭秋生一样可以任由搓扁揉圆的陈令竟然如此毒辣,不管对方是否真有能力搞自己,光是这番话就足够令人惊惧。 眼见身边的高镇长更加沉默,郭建国甚至能从高镇长的脸上看出了退缩的意思,立即横下一条心来,指着陈令大骂:“你这杂种装神弄鬼!别被大话闪了舌头!高考状元又怎么啦?还不是穷鬼一个!给老子滚!” “滚你妈的蛋!” 陈令爆了粗口,此刻他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嫡亲大舅身份,这一句话已经骂到了最疼爱他的姥姥头上。 姥姥沉默的低下了头,表示很难过,却同时用沉默的态度表明了立场,她依旧站在外孙陈令这一边。 “穷人?你哪只眼睛见咱脸上写了穷字了?”陈令不屑的撇嘴,“老子比你富百倍,你这辈子都比不了!你就等着穷死吧,老子等着看你这个人渣有什么下场!” 大舅郭建国以前当过兵,成家立业比二舅要晚,却也因此混进了公家单位上班,然后将他的贪念和私欲发挥到极致,令所有的亲人都唾弃。 那时候大家都很穷,为了改善生活,大舅游弟弟妹妹拿钱合伙做生意,,陈令家和二舅郭秋生将省吃俭用的钱都拿出来交给他去操作,三个家庭都指望着能赚钱。接着二舅因为家底掏空了,由同乡介绍到外省打工赚钱,将母亲交给郭建国照顾,但每个月都由陈令的母亲郭秀兰给了生活费,却不料遭遇天怒人怨的事情。 大舅郭建国倒卖一批山货赚了钱,却佯称亏了,不仅不分给二舅和陈令家红利,就连本钱都侵吞得干干净净,那可是各自家里的一万元钱啊,那个年代的一万元是巨款,都是各家的全部家底,却被昧良心的郭建国侵占。 不仅如此,郭建国还虐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大舅妈的父亲是县地方志编委会的主任,为人尖酸刻薄,自以为吃皇粮看不起乡里的穷亲戚,对待老人十分刻薄,不让吃饱穿暖,甚至连老人生病了也拖着耗着不送去医院,差让老人一命呜呼,直到邻居看不过,赶到县城通知了陈令的母亲,这才救回老人一条性命,也因此让这家人彻底决裂。 出了这种事情,二舅立即带着妻子儿女从外省赶回问责此事,却被大舅拒之门外不予理睬,做生意的本金也追讨不回,最终只得由村里有威望的老人主持见证分了家,祖宅从此归二舅所有,而陈令的母亲则什么也没得到,算是将投资做生意的钱赔了个精光。 从此,陈令家和二舅家都跟大舅没了什么来往,大舅一家人更是看不起这些人,就连过年过节也不会上门看望老母亲,将寡情薄幸诠释到极致。 对于这种人,陈令在获得了财神能力后也想过要惩治,只是一直看在姥姥的面子上犹豫着是否实施和实施的尺度,因为知道老人还在意这个儿子,所以哪怕是此次回常远镇也没计划报复大舅。 但此时此刻陈令再也忍不住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根本不配为人,不惩治对不起老天爷赋予的能力! “你有钱?”郭建国笑了,接过陈令的话,他深知这时候最好能立即揭穿陈令的真面目,否则身边的高镇长不会立场鲜明的站在自己这边,同为国营单位的人,他很明白高镇长的心谨慎。 “有钱你就修屋啊,没看到你姥姥住在这破房子里吗?还有那条烂路,有本事你出钱翻修啊,让你姥姥也能到镇里去串门。” 郭建国的奚落让陈令灵光一现,还没等他想明白,心里响起了盘的声音,“对呀!大令咱们可以修路呢,我记得有一句话,架桥修路造福千秋,就算咱们不管它千秋不千秋,造福百年总是有的吧。” 陈令立即明白了盘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刚刚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是什么,这种出资修筑造福百姓的事情正是捞功德的好办法,自古就有这种法,就连盘这妖怪都有这种记忆,显然在铝盘的功德计算上架桥修路份量颇重,心头有了决定。 “郭建国!”陈令冷声道,“这事不用你操心,我本来就打算给姥姥建新房,我们就要让你看到良心被狗吃了的下场,每一个人都会过得比你好,好一百倍一千倍!” 完,陈令掏出手机,当着大家的面拨通电话,“狄哥,有空没?……有就好,我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下施工队,帮我姥姥家建房子,还要修一条路,……,嗯,普通的水泥路,农村的,……你要过来?那好,我告诉你地址,来的时候打电话,我到镇上接你,常远镇,……好,明天见。” 陈令打电话的时候大家都没话,看到他如此煞有其事的安排施工队等事情,叔叔陈文秀和二舅郭秋生还以为实在演戏,专门用来针对郭建国的,虽然他们都支持陈令,可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荒唐,建房修路,这得多少钱啊,哪怕陈令过他家发财了也承受不起啊。 在陈文秀等人的观念里,有好工作了能够每月领到不错的工资奖金,那就算是发财了,压根就没往更大的结果想,整日跟土地打交道的农民没有那么多虚无缥缈的奢望。 “哟!还装得那么像呢!”郭建国拖着长音讽刺道,“你别用这种假话来骗人,高镇长是政府的大官,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以为就凭你这两手忽悠功夫就能唬着人了?趁早别做梦了!这边的事该办还得办,杂种你别打岔!滚一边去!” 陈令冷冷的扫了一眼郭建国,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转向同样表现得不相信的亲戚们,掷地有声的道:“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穷了!日子越过越好!” “建房和修路的人明天就来,叔叔你跟大姐夫一起养大雁,我给你们30万,马上就可以转账,大姐夫你把银行卡号给我;二哥你也别贩菜了,你喜欢做生意就去县城,我家那个服装店就让你来做,门面费免了,再给你一些流动资金,自己慢慢学怎么做。” 陈令的话没有引起附和,大家依旧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有几个刚刚才来的邻居听到了这些话大声叫好,他们早就希望有人能修去镇里的那条路了,此刻陈令如此一,不管真假他们也要支持,算是表明心迹。 郭建国还待继续打击挖苦陈令,却被高镇长打断。 “你们先忙,我还有一个会要赶着去开,就先走了。”高镇长完,也不看郭建国,反而跟陈令和秦有为头,然后对二舅郭秋生道,“秋生啊,刚才的事镇里再研究研究,以后再给你个信。”完,转身就走。 郭建国父子三人见情势不妙,狠狠盯了陈令一眼,追在高镇长后面跟去了,他还妄想继续做高镇长的工作. [www.26dd.Cn] 第八十五章 我卖苦力的 “狄叔叔,你给我带‘美丽可’没有?” 陈蓉雀跃着扑向气喘吁吁正在抹汗的狄世襄,拉着他的手娇笑道,“一会我请你吃甜瓜,我大姐家自己种的,可甜呐!” “有,有!我哪能忘了蓉儿的事情呢。” 狄世襄宠溺的连连头,满脸的汗水也顾不上擦了,接过手下递来的一个冒着冷气的纸盒,转手就送到陈蓉面前,“这么多够了吧?我听这里没有冰箱,所以只买了一件。” “够了。”陈蓉立即用双手接过纸箱,抱在怀里冲向满怀期待的外甥,“壮壮快来,姨给你买冰淇淋了,还有二舅妈也有,大家都有。” 狄世襄这才有空继续擦汗,边用毛巾擦拭额头脸颊和脖子上的汗水,边抱怨道:“大令兄弟啊,这路确实该修了,别车开不进来,就连人都不好走,给太阳一晒,我们这种胖子要遭罪了,哈哈。” 陈令笑着就要接话,被二舅妈打断,“他叔,累着了吧?快来洗洗,刚打上来的井水,透凉。” “啊,这是……”狄世襄转向陈令询问,得知了是陈令的二舅妈后,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身份了,跟着陈令叫人舅妈显然不合适,但被误认为是陈令的叔辈他也不愿意,只能笑着客气几句,接过铝盘就地洗脸。 “哇,真舒服!”清凉的井水让狄世襄心情顿时大好,“大令兄弟,我看这地方景色极好,建房的时候要好好设计一下,多弄出几间来,到时候咱们也可以经常来这住住,这里可比许多疗养院环境还好呐。” 陈令大其头,这真是他心中所想的,干脆将新房建大一,到时候父母也可以经常来渡假,就算是今后退休了也可以常来这里住。至于修建新房超出原有面积的事情,那根本就不是问题,有秦有为这个便宜弟在,什么事情都可以开绿灯。 客人进门,陈令的姥姥也出来迎接了,狄世襄更是对着老人连叫姥姥,叫得其余不明究理的人满头雾水,看不懂他跟陈令的关系了,最关键的是陈蓉还称呼狄世襄为叔叔呢。 陈令将众亲戚一一引荐完毕后,对着前一天死活不愿意给银行卡号的表姐夫笑道:“大姐夫,今天施工队的勘探设计人员也来了,正在测量修路的数据呢,现在你该给银行卡号给我了吧?要不然你的大雁还打算来年再养啊?” “啊!这个……”表姐夫陈帆愣了,震惊的看了看陈令和狄世襄,又转头看了看妻子,没有得到什么提示,只得讪笑道,“大令啊,这事回头再吧,招待了客人咱们再慢慢合计。” 狄世襄立即明白了陈令的处境,这些人是不相信陈令的话呢,于是笑着道:“他大姐夫啊,叫你给银行卡号就爽利给呗,我今儿特地过来,还不就是专程来办这种事情的,难不成你还要我下次来了才?” “啊?”表姐夫陈帆更加迷惑,被妻子暗地里捏了一把横了一眼后,才很不好意思的回道,“卡没带在身边……” “回去拿,这事你得赶紧,我叔还等着跟你一起养雁致富呢。”陈令一挥手,很有气势的将表姐夫往家里赶。 “陈帆啊,大令叫你去拿你就去,还能害了你?”刚刚赶到的叔叔陈文秀呵呵笑着让陈帆回家取银行卡,身后跟着的却是高镇长。 高镇长昨天刚一离开就接到了直属领导的电话,对方一句话就是责问“农家乐”项目农民土地征收的事情,让他惊讶万分,立即对秦有为的来头有了惊惧。 高镇长拍着胸脯向直属上司保证绝无此事,冷汗连连的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细想其中的关键,就被接下来的连续几个电话吓得腿都软了,那些分管乡镇工作的县级部门的领导无一例外的语气极其严厉,表现得极为生气,甚至还有几个分管领导连解释都不听,直接就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情,到时候就行使一票否决权,自己的仕途就此完结。 当时高镇长蹲在田埂旁心如死灰,脑袋里一团糨糊,缓过神来后立即跟远远等在旁边的郭建国翻脸,所有的事情都是郭建国搅出来的,高镇长前所未有的恨这个人,怒斥郭建国永远都不要来烦自己。 那位不知身份的年轻人,来头大得吓人,高镇长已经没有了探究的心思,他只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这可是他熬了十几年才爬上的位置,却不料运气如此糟糕遇到了秦有为。 更让高镇长惊惧的,是这个年轻人竟然管郭秋生家的外侄叫老大,而自己侵犯的正是郭秋生家的利益,如此一来情况立即变得更加严重,如果郭秋生家要追究,他这辈子算是没指望了,光是那几个电话问责就明了问题,倒下去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左思右想一夜无法入眠的高镇长最后找到了郭秋生的亲家陈文秀,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人缘不错,也很愿意帮人,于是大清早就来到陈文秀家里直接表明来意,想让陈文秀当中间人修补跟郭秋生的关系,他自己可不敢独自上门事,昨天陈令的坚决态度和眼睛里的狠戾还让他记忆犹新。 安排的人蹲守在镇里马路岔口认出陈令接的客人是县里的名人,慈善企业家狄世襄,得到汇报的高镇长立即恳求陈文秀一同去郭秋生家,于是才有了两人一齐抵达的事情。 “高镇长,您来啦?”二舅陈秋声笑得有些勉强,站起来相迎。 晒谷坪的气氛一滞,只有陈令和狄世襄等人没什么反应,其余的诸如陈令的二舅、二舅妈,大表姐等人都脸色一沉,担心高镇长再次到来又有什么坏事情,就连姥姥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有些呆滞的望着高镇长,仿佛在等待听候宣判。 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谁不怕镇长啊,这可关系到一家人的住房呢。 “哎,来啦。”高镇长像是遇到了多年至交,脸上的笑容极为热情,笑时两颊挤成一堆的肥肉在头时直发颤,昨日的倨傲完全消失不见,还夸张的阻止陈令二舅妈给他搬椅子,“嫂嫂,我自己来自己来,别那么客气,这都显得生分了,和和。” 高镇长这一笑,直接将没有心里准备的二舅妈吓得手一软,手里的竹凳没抓住,啪的一声摔在晒谷坪的水泥地上,人也差被摔下的竹凳绊了一个跟斗,待站稳后都不知道该如何表情了,似笑非笑像哭无泪的呆立当场。 二舅妈被这一声嫂嫂给吓蒙了,质朴的农村人哪里能够承受这些削尖脑袋在官场经营的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所爆发出来的热情,就这么呆了。 她不知道的是,只要能保住目前的职位,高镇长叫她亲妈都行,一声嫂嫂算得了什么,她这是没见过世面大惊怪了呢。 晒谷坪里突然静得跟没人一样,只有不远处的潺潺溪流的清响和屋后山林间的山鸟鸣叫,就连挑起一大坨冰淇淋往外甥嘴里送的陈蓉都因为突然的诡异安静而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任由眼巴巴盯着木勺的外甥张着大嘴停在那,像是一动不动的玩偶娃娃。 “大姐,”陈令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指着晒谷坪左前方不远处的山林对大表姐郭杜鹃道,“我看山坳那块地很不错,修整一下就可以弄出个水塘来,有山里的活水可用,养大雁正好。明儿你让大姐夫找村里承包下来,手续应该没有问题,有事告诉我。” 大表姐郭杜娟没有回话,看着陈令呆呆的了一下头,什么表情都没有,此刻她心头依旧在为高镇长的行为震撼,跟自己的母亲一样,她被吓着了。 “对对对!他大侄子得对,那片山坳最合适搞特种养殖。”高镇长抢着回应陈令的话,自来熟的在二舅妈身前扶起摔落的竹凳,心的瞥了一眼脸带笑意看热闹的秦有为和陈令,想坐却没敢坐下,“手续绝不会有问题,这种搞活经济致富创业的大好事一直是政府重扶持项目,别办手续,以后有什么困难镇上也一定会优先解决,有任何问题大侄女你来找我,包在我身上了,和和。” 见高镇长对自己话,郭杜娟诚惶诚恐的连声道谢,谢完后心里泛起了嘀咕,诧异的望着自己的表弟,暗想难道姑姑家真的发达了?要不怎么今天高镇长突然像是吃错了药整个人都疯了一般如此讨好? 想到这里,一种终见天日的如释重负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所带来的幸福感直袭而来,郭杜娟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眼睛也越来越明亮,只是有外人在她压下了想要大笑的冲动。 “哈哈!” 二表哥郭鹏军大笑着从半拉土墙外现出身影,远远的就大声对陈令话,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喜悦,“大令,宋专家了,这路好修,两个月就能修好,哈哈。” 摩托车一次冲上了晒谷坪,郭鹏军停车叮嘱坐在后座的勘探专家心下车,这才继续高兴的道:“那我以后骑摩托就舒服了,晚上都可以闭着眼睛骑,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差摔折了腿,哈哈。” “还骑什么摩托?二哥你还想继续贩菜卖啊?”陈令笑着否定了郭鹏军的计划,“都好了去县里做生意,你赶紧处理了摩托车,要不留给大姐夫用也行,他养雁正需要车拉草料。” 两兄弟道这里,那边负责修路前期勘探和设计的宋姓专家走到了狄世襄身边,声音不大不的汇报道:“狄总,我看了一下,这路的施工没问题,预算按照每公里八万来修可以弄得很好,用那位兄弟的摩托车里程计估测了一下,要修的距离是六二公里,差不多正好五十万。” 五十万! 这个数字将刚刚才稍微缓过来的众人再次震惊了,私人掏这么多钱为大家修路,那简直是从未碰到过的大善人啊! 狄世襄头听了宋专家的意见后客套了几句让对方洗脸吃甜瓜,眼见大家看向自己的表情很震惊,心念一转,知道该如何表态了。 “呵呵,大家伙别盯着我看,这五十万虽然是我拿出来的,可不是我的钱。” 狄世襄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必须给陈令正名,这次的做好事他可不能抢了陈令的风头,“钱是大令兄弟自己掏的,我只是被他招唤来打工卖苦力,要谢就谢他,没我什么事,哈哈。” 所有人,又呆了……. [www.26dd.Cn] 第八十六章 痛打落水狗 “切!穷人一个,装的!” 盘不屑的在心头嘀咕,差让正被表姐夫敬酒的陈令被呛着。 盘这是在不忿陈令漠视自己,两人针对灵力借贷的事情耗上了,如今陈令经常连话都懒得搭,平时无聊透的盘逮着机会就要打击一下陈令,希望以此引起陈令的反驳和注意,却每每不得回应。 见陈令喝得太急差呛着,表姐夫陈帆急道:“慢慢喝,不用干了,你意思意思就成,喝醉了要让姑姑怪责我们了。” 如今三十万的现金已经转到自己的银行卡上,将来的幸福指日可待,陈帆真心想感谢这个表弟,却也只能通过敬酒这种方式表达,除此没什么别的能力,于是跟着众人学来敬酒,不料让陈令呛着了,立即就慌了神。 坐在席上陪客位置的高镇长立即竖起了大拇指,赞道:“真是好酒量!年轻人有这种酒量的可不多,这才是英雄豪杰啊!” 通过陈令叔叔陈文秀的中间周旋,高镇长获得了谅解,却不敢用“大令”、“陈”这种称呼来叫陈令,尽管他本人很想使用第一种称呼,但对方的能量和明显不待见的态度让他倍感心,幸好主家郭秋生留着他吃午饭,这才有了更多的表现机会。 高镇长已经和盘托出了之前的计谋,陈令明白了煽动游的主谋都是大舅郭建国,高镇长仅仅只想扯大旗诈唬二舅,也就让秦有为放过了高镇长,算是赐予了他新生。 在陈令想来,尽管高镇长明显是一名仗势欺人的基层官员,但也算是有头脑懂钻营的人物,这种人要跟他较真当然可以随便扳倒,因为他的问题肯定能查出一大堆来。但留着反而更有用,至少今后二舅和叔叔他们在当地不愁没人照顾了,算是最好的废物利用。 就算扳倒了高镇长,继任者万一是个心机更甚贪得无厌之人,或者是个愣头青,从亲人的角度考虑,还不如留着高镇长呢,这样也可以让自己少欠秦有为他们家的人情。 于是官民同乐,气氛极其热烈,附近的邻居听秋生家要出钱修路,送来的山货水鲜都堆了半间屋子,也让这顿原本就做了准备的午饭变得更加丰盛,吃得狄世襄满嘴流油。 “大令啊,你少喝酒,你爸的酒量就不怎么样,别喝醉了要头痛。”二舅妈不顾别人,只给陈令端来了一杯乡里流行的配方泡成的解酒茶,横了一眼满脸兴奋和激动的儿子郭鹏军,后者立即将已经举起要跟陈令碰的酒杯老老实实的重新放下,抓起筷子夹了一块枞树菌往嘴里塞。 “我看没事呢。”狄世襄满嘴的油亮,额头也正冒着汗,“大令兄弟的酒量比老陈要强太多了,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这是青出于蓝呢。” 叔叔陈文秀也很高兴,酒桌上话也没什么顾忌,听到狄世襄的话后,接口道:“是啊,我家大令不随他爸,不仅是喝酒,别的也不像。” “也不随他妈,看来是两人的精华集中了。”二舅郭秋生哈哈一笑,今天他特别爽快,这些年的憋屈都要过去了,老娘也可以跟着自己过上好日子了,这一切都托了妹妹的福,生养了一个好外甥。 “不是精华!”妹妹陈蓉举着一只鹧鸪腿大叫,“老爸书法好,还会拉二胡,老妈会唱歌,可我哥什么都不会,才不是精华呢!” 大家都在夸陈令,忽略了陈蓉,哪怕夸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姑娘也有些吃味了,这时候站起来了句大实话,听得众人哈哈大笑。 “是啊是啊,咱们的蓉儿才是精华集中体,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字也写得好咧。”陈令笑着用右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心里却有些遗憾,父母这些优他还真没遗传到一丁,唱歌五音不全,一手字也是鬼画符那般潦草,自己看着都难过,可真没这方面的天赋。 到相貌,父亲是端端正正的国字脸,母亲则是圆脸,而陈令则成了瓜子脸,都不上怎么遗传的,连眉形都跟两人不同,倒是妹妹陈蓉确实遗传了父母的诸多优,每每想到这些陈令就有些纳闷。 “啊!这里这么热闹呢!”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让原本喧闹的宴席瞬间冷了下来,大舅郭建国出现在土屋的门口,满脸带笑就往屋里跨,“秋生又办酒呢,怎么不叫我一声?” 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前天还是恶人,现在彻底换成了一副慈善模样,反复这家人跟他关系有多亲密似的,看得陈令心里发堵。 “啊!高镇长也在呐,看来我是有口福了,哈哈。”郭建国一边笑着跟各人头,一边很不客气的走近第一桌正席,还左右转头四顾,像是在找可以搬过来的椅子,他倒是一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就准备搬椅子上席喝酒呢。 身为主家的二舅郭秋生沉着脸没有话,这次他是真怒了,大哥郭建国不仅前些年对不起母亲,之后也不闻不问,现在竟然为了谋夺祖宅要将自己家和老母亲赶走,如果不是外甥陈令有能耐,估计就要无家可归了。 “让让,别挡道。”二舅妈端着一盆葱爆竹鼠肉从门外走进,没好气的用胳膊肘将郭建国往旁边挤开,然后放下热菜转身又往门外走,整个过程中连正眼都没看郭建国,仿佛当他是空气。 没人搭理,就连高镇长也只投来怨恨的一瞥,郭建国略显尴尬的咳嗽一声,立即就恢复了十二分的热情,“哟!这不是总在电视里表扬的狄世襄狄总么!贵客啊贵客!您来了我们家都蓬荜生辉了!” 郭建国对着狄世襄满脸堆笑,后者鸟都不鸟这个虚伪的家伙,心里只恨不得端起面前的一盆热菜劈头盖脸的泼过去。郭建国见自讨没趣,立即换了个目标,“大令真是长大了,又是全国高考状元,又交了这么能耐的朋友,以后你得多跟你三哥四哥走动走动,让他们跟你学学,你是我们郭家的骄傲!” 陈令冷冷转过头来,漠然扫了郭建国一眼,“别叫得这么亲热,大家不熟,郭家没你这号人!” 这句话得很重,算是明确的表达了态度,撕破脸了。 郭建国表情一滞,眼睛里闪现出畏惧的光芒,一闪即逝,转瞬又嚯嚯一笑,双手攀上了陈蓉的肩膀,后者完全没理会讨厌的大舅正埋头啃鹧鸪腿。 “蓉儿长高了,越长越漂亮了!” “啊~~~~~”陈蓉突然浑身一震,手里抓着的鹧鸪腿掉落在桌面上,张着嘴惊恐发出尖叫声,身子开始剧烈的扭动,要摆脱身后的魔爪,“放开!你这个坏人!” 郭建国大惊,连忙弯下腰来急急安抚,“蓉儿怎么啦?我是大舅啊!别叫别叫,是大舅呐。” “滚开!放开我!我没你这个大舅!你是黄眼狼!良心被狗吃了的坏人!啊~~~~~~~” 姑娘哭就哭,发现挣脱不开立即就涌出了眼泪,转头向左边的哥哥陈令求救,“哥~~,呜呜呜……” 原本等着看妹妹陈蓉落大舅郭建国脸面的陈令大惊,没料到妹妹竟然如此承受不住,立即就慌了神,抬手就往郭建国的手臂上拂,另一只手则快速扶向陈蓉的肩膀,免得被郭建国抓得太紧而被拉扯得仰摔了。 想看热闹的陈令哪能料到前天郭建国凶神恶煞的模样已经吓着了陈蓉,在姑娘心里留下来阴影,因此才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哪怕陈蓉在心底默念“大舅是坏人,要受惩罚!”许多遍了,待到真遇到对方侵袭时依旧十分害怕。 “滚!” 虽然没有夹杂太极真气,但陈令超出常人的身手还是极为准确的将右掌侧切到了郭建国的手腕上,将后者打得剧痛松手,然后被追身的力量拂向厅堂的墙壁,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痛得面部扭曲的郭建国慢慢从地上爬起,右手托着依旧剧痛的左手腕,眼睛里冒出愤怒的光芒,“你这是干什么!没大没竟然敢打我?我是你大舅!你竟然还让县里的人来查我的账,就连你三哥四哥都让单位一齐待岗审查,你这是要把我们一家人逼上绝路?” 郭建国带着愤懑的话解释了今天他来陈令二舅家的目的,让众人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会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讨好陈令兄妹了,根源在于前天陈令让秦有为打的那个电话,县里的领导竟然如此迅速的就开始查处郭建国,那秦有为是什么身份?怎么一个电话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除了陈令兄妹唯一知道内情的狄世襄咂了咂嘴,笑而不语。 郭建国见陈令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态度望着自己,对自己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立即更加惶恐,转头看向坐在厅堂里面一张桌旁的老母亲,极尽委屈的叫道:“妈~~,您看您外孙这么对我,我和您两个嫡亲孙儿就要被他弄得丢了工作啊!您倒是句话啊~~~” 姥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所有的情绪都被弥补的皱纹掩盖住了,只是略显浑浊的眼睛望向陈令的时候,流露出一种不忍和求助的意味。 陈令心中一震,立即又横下心来决定无视姥姥的求助,大舅这种人属于养不亲的豺狗,绝不能让他缓过劲来,否则今后一众亲戚还得遭殃。以前二舅家穷,不会被大舅看在眼里,一旦今后富裕了发达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阴谋算计要被这个人使出来,最好的情况就是直接将这种人打回原形,剥了他身上的权势和所有的依仗,让他变成一直没有牙齿的落水狗! 痛打落水狗,那可是国人的优良传统! 想到这里,陈令从椅子上站起,冷声道:“别在这里演戏了,我可不吃你这套!谁求情也没用,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遭报应!这下年你欠我们太多了,这只是在还利息!” “你……”郭建国浑身颤抖的指着陈令,话也不顺了,“我……,我去找三妹评理去!你……你等着!”. 谢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如果这段时间有足够多的朋友击收藏推荐支持,也许本书会在2月获得上架机会。这是俺的美好愿望,也是非常重要的写作动力之一。 请亲爱的朋友将2月份的保底月票留一下吧,万一这书上架了,我很需要你们的鼓励。 谢谢!…… [www.26dd.Cn] 第八十七章 富在深山有远亲 郭建国是在县国税局派下来的检查组午饭时抽空跑到二弟郭秋生家求救的,县里针对常远镇国税所和工商所的举动让他知道缘头都在于一直被忽视的外甥陈令身上,所以趁着中午的时间跟检查组告了个假。 原想着只要自己改变一下态度,大不了委屈自己低姿态求告几句就能解决问题,如同多年以前对付二弟和三妹那样,他们最终还是看在老母亲的面子上将一切恩怨揭过,撕毁了手里的收款收条,没去法院告自己,让他人代笔写下的收条没有暴露出来,最终杀手锏没有发挥效果。 可今天的结果并不是郭建国想像的那样,老母亲虽然也跟多年前那样露出哀求的表情,但狠心的外甥却直接无视,不仅不同意放过自己,还宣称这只是收利息,今后很可能还有更大的报复手段。 一想到如今陈令的权势和那双淡漠的眼神,郭建国就不寒而栗,立即抽身去了衡寿县城,连等着自己配合检查的工作组都顾不上了。 妹妹郭秀兰家人去楼空,住进了另一户人家,据是原来的主人发财了搬去了高档的“天寿区”将房子直接卖给了房屋中介公司,然后被现在的人买下来居住,别的信息就打听不到了。 最后郭建国回忆起妹夫还有工作单位,于是直奔供销公司找人,等他听闻妹夫陈大仁已经成了供销公司新一任的总经理时,心里大为后悔,暗想不该在谋求祖宅时忽略了这家人的存在。 陈令的电话早就先一步打给了父母,详细解释了老家发生的事情,加上经受了惊吓的陈蓉佐证和大肆告状,陈大仁对这个一直没有好感的大舅没有好脸色,让总经理秘书接待,连面都没见,但也提供了妻子郭秀兰的手机号码,算是让郭建国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郭秀兰在肯德基加盟店的硬脂塑料桌上接见了大哥郭建国,还被厚颜的郭建国敲诈了两份香辣鸡腿堡套餐,除此之外就没有付出什么代价了,哪怕最后郭建国在肯德基店面大肆喧闹,也只让为四个门店配备的那名保安人员清理了出去。 最了解这位亲大哥的郭秀兰接到陈令的电话后差气得晕厥过去,多年以前看在老母亲的面子上放过了他,却不料如今变本加厉要来欺凌势弱的二哥一家人,如果不是儿子陈令恰巧放暑假回了老家,也许就要让这个狼心狗肺的大哥阴谋得逞,而最终的结果是老母亲和二哥郭秋生无家可归,即便自己可以接他们过来县城住并照料今后的生活,也无法弥补祖宅被剥夺所留下的伤害,何况老母亲根本就不适应县城的生活呢。 丧心病狂的要让自己的亲娘无家可归,还以大欺恐吓自己的女儿陈蓉,郭秀兰最终站在了儿子陈令这一边,彻底遗弃了郭建国这个大哥,将最后一丝亲情泯灭在对方的恶行里。 接下来走投无路的郭建国重新回到常远镇,拉着一家人长跪在老母亲面前,让老人家难过得伤心掉泪,最终抵不过心头的母爱,向外孙陈令提出了放过郭建国的要求。 陈令最看不得这种豺狼性子的人,得势时暴虐噬人,落魄时犹如落水狗那般凄凉想博取同情和原谅,这种人绝不能让他翻身,否则今后的悲剧依旧会重新上演,于是在姥姥的泪眼下拂袖而去,带着妹妹陈蓉住进了叔叔陈文秀家,一同跟去的还有秦有为和决定在乡间住的狄世襄,让原本就破旧拥挤的老房子变得更加人满为患,最后陈文秀只得打起了地铺,屋里屋外都满了蚊香才让侄子一行人有了睡处。 陈令的不原谅让郭建国无法阻止和拖延检查组的工作,最终被查出常远镇国税所通过巧立名目挪用公款、伪造票证向上级财务报账,以及勾结镇上的几家单位虚报营收状况逃避国家税利等渎职违法罪行,衡寿县国税局直接将郭建国开除公职并告上了法院。 国家机关立即批捕这个算计大半辈子的男人,最后法院判决没收非法所得二十一万余元,罚款十一万七千元,判处三年有期徒刑。郭建国的大儿子郭立业被镇工商所开除公职,儿子郭富强也随着国税所的案件一同被开除,只是所有的罪行都被郭建国扛下来了,郭富强只被处以四千元非法所得罚没,没有额外的处罚。 期间陈令的大舅妈带着两个儿子和儿媳来二舅家撒泼,都被赶了回去,战战兢兢的高镇长特地安排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工作人员长期蹲守郭秋生家,算是表明心迹,也让陈令的姥姥少挨了不少撒泼抓狂的大舅妈的谩骂。 狄世襄来到常远镇的第三天郭建国就被逮捕,这之后一行人搬回了陈令二舅家住,池边垂钓、下河摸鱼、上山寻幽,玩得不亦乐乎,只是这种美好生活被之后乡亲们的热情打断,让陈令不得不带着妹妹陈蓉和弟秦有为提前打道回府,算是体验了一把名人的烦恼。 30万的现金已经打入大表姐夫陈帆的账户,陈帆独自去了湖苏省找以前打工的养殖场购进种雁和仔雁,留在家的叔叔陈文秀则紧锣密鼓的开始选址修建养殖大雁的棚舍和池塘,高镇长更是亲自抓特色养殖审批手续,一路绿灯的让所有的申地报批手续通畅无比,乐得忙碌的叔叔陈文秀脸上时刻带着幸福的微笑,走路都屁颠屁颠的像是脚下上了发条。 如此大好事自然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村和临近的乡镇,一时间上门取经看热闹的络绎不绝,其中也多有陈令已经记不清楚的时候玩伴,更有八杆子打不到的亲戚上门联络感情拉拢关系,话里话外都是让陈令这个富家子不要忘了老家的亲人。 表现得好的倒是积极的联络感情,势利的更是直接拿话来堵陈令的态度,又是“时候帮你把过尿”,又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的亲密无间的本家亲戚,弄得陈令兄妹无比头大,每天只得早早的吃过饭然后遁走到田间和山林,连二舅家都不敢回,这种日子过多了也就不舒服了,于是提前回县城,不再理会这些想要沾光的“亲人”。 这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回城是由狄世襄的司机开车来接的,副驾驶位置坐着狄世襄这个大胖子,后排挤着四个人,陈蓉则坐在陈令的腿上,第一次享受了老家这段路的专车待遇。 回城的途中,二表哥郭鹏军期期艾艾的挤出几句话来,“大令……,我想……嗯,想安排一个人到服装店打工,你看……” 陈令两眼一翻,学者大表姐的口吻道:“安排人倒是没问题,可一切得按规矩来。虽这家服装店今后就是由你独自经营了,可你也不能由着自己的兴头来做事,否则这生意永远都搞不成!” “我听大姐了,那一万块钱你又给了那个什么发郭冬零吧?人家父母双全还要你来供着上学?你自己都穷得叮当响了,对朋友义道也不至于如此吧。” “那个白莲姐看起来倒是个老实贤惠人,但人家的心思全都在郭冬零身上,没你什么事,二哥你可不能因为白莲姐让自己当冤大头啊!” 二表哥郭鹏军立即窘得面红耳燥,硬着脖子急道:“不是不是,冬零是我打就玩得最好的兄弟,比亲兄弟也不差了,他家经济困难,我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前几天电话里他大学毕业了正准备读研究生,现在手头正紧,所以才给他那一万块钱,以后他不会那么缺钱了,用的钱就会少些,到时候他爸妈和白莲的负担也会轻松许多,我也不用给钱了。” 陈令见二表哥如此坚持,也没办法,只能暗地里叹了口气,道:“二哥,读研究生是有补助的,只要人勤快,导师给的钱足够他生活了,而且他还可以自己边学习边打工赚钱,以后你可不能这样了,特别是店里的钱不能动,到时候我让我妈盯着,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规矩,否则那边就是个无底洞。” 自从家里有了网络后,以陈令的神经反应能力浏览网页速度惊人,于是知晓了不少事情,其中就包括大学和研究生的一些信息。 出身贫寒的凤凰男的故事在网络上很多,从大表姐那里听来的信息显示,以二表哥每天贩卖蔬菜赚得的钱全部供应一个大学生念书绰绰有余,于是陈令知道那个没什么印象的郭冬零就是个寄生虫,自己不奋斗,完全依赖家庭和朋友的资助,这种人将来很可能会忘本。 因为学业繁忙寒暑假都不愿意回来的借口,陈令根本不信。 “好了,到了。”狄世襄提醒陈令车已经开到了沿江北路店面旁,该下车了。 下车后,陈令让妹妹领着二表哥去找母亲,自己留在车旁,沉思良久,终于下决心回应狄世襄的提议,“狄哥,那事我同意,你看什么时候出发,确定了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跟我爸妈。” “真的?”狄世襄身子一震,眼睛瞪得溜圆,重新恢复的肥肉在下巴位置颤抖了几下,好一会才续道,“好,好,估摸着就是这几天,矿山的事情正好不太忙,温建省的费老板正在麻阳,我确定了日期就打电话给你。” 顿了顿,又补充道:“费老板那边我的是你自己对着书本和网络上的资料瞎学的,做不得准,到时候你要我怎么打个招呼,我都听你的。” 陈令答应跟自己去甸国赌翡翠原石,狄世襄立即感觉春天再次降临,连烈日都变得柔和起来。 一亿四千万的贷款看起来虽然挺多,可花起来却捉襟见肘,特别是县里要求“大世矿业”接手遇难矿工的安置问题,这里的赔偿就有一千二百多万元,加上瓦斯爆炸和透水矿井的梳理,以及开凿新井和添置设备也花费了巨额资金,才几个月时间账上就只剩下一千八百万,而新井的创利能力表现得没那么快,手里没余钱他不踏实啊,特别是从事着高风险的采矿业务,心里就更没底了。 “嗯,到时候通知我。”陈令完就待转身离去,心中对即将来临的甸国之行也充满期待,他实在太缺钱了,不仅仅是负翁的缘故,今后获取功德都得用到钱呢。 “等等,大令兄弟。”狄世襄叫住陈令,有些迟疑的道,“那秦书记他家的公子……” 陈令一怔,立即有些烦恼起来,秦有为现在俨然成了自己的跟屁虫,甚至到了县城也没打算回自己的家,可这种赌石的事情还真不能带上这家伙,到时候出事时可照应不过来。 “这我想办法,肯定不能让他跟了去。” 狄世襄大喜,屁颠屁颠的告辞上车,一溜烟的走了,他要马上回麻阳市跟费清德细谈出行的事情. 请愿意支持良鸣的朋友将2月份的保底月票暂存,我很想很想得到大家的支持! 过年期间,在家码字确实很受影响,更新不给力请原谅。我尽量写好这本书,不让大家失望。 大家新年快乐! 全家健康吉祥幸福如意! 陈令祝福每一位关爱良鸣的朋友,财运亨通万事顺意!!! [www.26dd.Cn] 第八十八章 甸国之行 亲爱的朋友们过年好!!! 今天是全国人民最喜庆的日子,朋友们与家人一起热热闹闹过年,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请祝福我们每一位亲人,请释放最深切的快乐,大家要过一个幸福祥和的年!!! 辞旧迎新,无论这一年大家的成绩如何,请让我们展望美好的兔年。在新的一年里,祝朋友们新年新气象,诸事皆顺,学业事业上新台阶,阖家身体健康万事吉祥,财运亨通,爱情甜蜜! 这世界,从此越来越美好,活得越来越滋润安逸,幸福将是永恒的主题!!! 正文: “老大,我舅舅那边打电话来了,让我暑假去厦海市,不能跟你一起去昆南省玩了。”秦有为一脸的沮丧,很难过的告诉陈令自己的决定。 他很不愿意去厦海市过暑假,那边的人都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定会过得很压抑,要受很多气。可为了父亲的前程和家里的未来,这种娘舅家的招唤必须听从,邀请自己和母亲到厦海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信息,明外公那一系已经开始注意父亲秦征了,很明显是最近父亲在衡寿县抓经济和扳倒政敌的成绩让王家人重视起来。 “这样啊……真遗憾!”陈令满脸的遗憾,心里却乐开了花,压着没让好心情表露在脸上。 之前陈令怎么劝都不能让秦有为放弃去昆南省的计划,原本无奈的答应下来,想着到了昆南边界时安排秦有为独自游玩,自己跟狄世襄越过国界进入甸国购买翡翠原石,不料现在出现变化,连安置秦有为的头痛都没了,这可是大好消息。 秦有为见陈令满脸的惋惜,心里略感安慰,叹了口气道:“老大,我知道你去昆南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原本想跟着去出一份力,现在帮不上忙了,你自己多保重!” 陈令略为有些感动,头应下来。 秦有为家里的事情他知道了一些,那些信息都是秦有为在父亲秦征的安排下故意给陈令知道的,也让陈令对秦征这人的远瞻和识人能力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秦征是王家的女婿,出身寒微,妻子王古榕在王家并不得宠,这个王家女也没什么特别能力,因此秦征只沾了王家一好处,四十三岁才找到机会调任衡寿县县委书记。但秦征并不想自己的仕途就此止步,绞尽脑汁的学习各种知识和能力,不仅抓经济建设谋政绩,还在人脉资源方面费了不少心机,奈何底子太薄,王家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如果按照正常的升迁速度,退居二线前捞一个地区市的副市长级别职位,享受市级待遇就到了了。 满怀理想的秦征自从发现了陈令的神秘后,立即就涌出十二分的热情,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他要在陈令身上赌一把,因此才让自己的儿子秦有为认陈令为老大,这是在打感情牌,以期在关键的时候陈令能够出手让给他莫大助力。 当然,除开陈令的因素,秦征自己也一直在奋斗,这种积极向上的态度让陈令生出了敬意,首次有了培养县委书记的念头,心里也有了粗略的计划,那就是在这个将经济成绩当作政绩最大考核的机制里配合秦征的工作,将他托上位。 自己拥有的是财运,行行业业都能发财,大不了秦征今后分管哪方面工作,他就让父母或者自己亲自操刀在那些行业大展宏图好了,简直太容易了。 …… 夏季的雨林气候实在让人难受,炎热、潮湿、蚊虫肆虐。一场大雨过后,山林间吹起的清风夹杂着各种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应该令人心旷神怡,可里面富含的各种生物化学成分却有让人浑身发痒,于是陈令越过国界后对异域风情所产生的新鲜感好奇感全都消磨了。 这片山林,也没什么特别的嘛,除了树木草茎茂盛一,路上遇到的鸟兽多一,跟老家的山林也没有多大区别,国界原本就是人为设置的东西,陈令激动的心情逐渐平息下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喘着粗气的狄世襄身后,不再四处打望周围的环境。 “快到了!”枯瘦如柴的费清德语气颇为激动,他这幅眼看着能被风吹倒的身板竟然比敦实的狄世襄更经得起折腾,一路上很是轻松欢快,“前面就是甸国的从筒县,今天我们在那里落脚,然后再赶往产矿的寨子,晚上可以轻松一下。” “你别看这里很偏僻,从筒县的吃食用度也不缺,只要你愿意,很多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最鲜活的澳洲大龙虾也有。”费清德突然桀桀一笑,眼放淫光的看着陈令,“兄弟如果想那事,那里可是有数不尽的原装女人哟,绝对都是没开过苞的,随便你挑,价钱便宜到你无法想像,你叫上十个陪睡觉都行!哈哈!” 陈令一抬眼,漠然扫视费清德,然后从‘芦柴棒’身边错身而过走到前面,压根就没将这种“好事”放在心上。 他还是原装的处男呢,岂能花钱解决自己的第一次! 走着走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高耸入云的热带树木将光线遮挡得极为昏暗,身边的树干枝叶也变得迷离鬼魅起来,让陈令有了些紧张。 “盘,听这热带雨林里有很多毒虫瘴气,我这种体质能不能抵御这些毒素?” “不知道咧……”盘不负责的给出答案,语气带着笑,拖音让陈令只想将胸口的铝盘取下来用石头重重敲击,震死这周扒皮转世的妖怪。 得,电影电视里雨林中密布的山蚂蝗和吸血蝇等毒虫片段涌上心头,陈令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心的用带着手套的双手拨开避无可避的枝叶藤蔓,艰难的跟在当地山民导游身后向目的地行进。 “咦?” “吱!” 陈令突然停下脚步,感觉刚刚脚下猜到了一个动物,软软的,自己一脚踩下去发出可怜的尖叫声,看来是某个原住民遭殃了。 弯着腰心的找寻自己的脚边,却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那个明显发出过惨叫的动物消失了,反复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盘,你感觉到什么没有?我好像踩着了一个动物,那力度绝对会把它踩死,可地上没有尸体!” 陈令很疑惑,昏暗的光线下只能查找近处的地面,稍微远一就是密集的灌木丛,他可不敢随便扩大搜索范围,只能期待盘的答案。 “没有!”盘回答得很坚决,“什么都没有,你感觉错了!” “哦……”陈令放弃了搜寻,暗想也许是自己情绪太过紧张了,踩着松软的落叶就以为是动物,那声音也许是脚底枯叶发出的摩擦声,也许还有沼气溢出的声音。 往身后望了望十米开外的狄世襄等人,陈令决定不等了,早走出这片密林也好,免得太压抑,于是抬脚就往前走。 “啊!” “吱呜!……砰!” 这一次陈令感觉很清晰,他刚抬起脚想快步迈出时,右脚尖突然提到了一团东西,软软的,跟之前的感觉很相似,一定是某种动物的身体! 这动物还被自己踢飞了,撞到前方的树干上才发出最后那声闷响。 “盘?” “没有!”盘依旧给出十分肯定的答复,“什么都没有!你有幻觉了。” 陈令没有回应盘的论断,原地思索了三秒钟后,只觉得尾椎骨有些发麻,然后沿着脊柱往上传,精神一阵紧张,于是立即启动,快速的冲向前方的向导,他觉得跟在当地人身后安全些。 “啊!”“吱呜!” 又踢飞了一团动物。 “嗯!”“吱吱!” 又是一团! …… “啊~~~”这次陈令停下了脚步,头恰巧也有一块没有被树叶遮挡的天空,光线尚好,陈令立即弯腰向左脚看去,那里一定有一直动物,他十分确定! 刚刚纵身越过一个横在前进道路上的树干时,陈令右脚着地后本来准备落下左脚稳住身形,却突然感觉左脚踩到了一团柔软而有弹性的东西,跟之前自己多次的感觉相同,仿佛就是同一只动物。 “是老鼠!”陈令惊呼出声,心里为这只被自己踩得陷入到厚厚的落叶中只露出一截尾巴来的老鼠默哀了一秒钟,然后十分恶心的启动脚步冲向前方。 “吱~~~~~” 身后传来一声更惨烈的叫声,陈令心里一突,立即加快了跑步的频率,就连脸上被横生出来的枝条刮得生痛也顾不上了。 他刚刚启动的时候习惯性的先抬右脚,突然发力的左脚将鞋下踩着的老鼠踩得发出更加惨烈的叫声,想到这里陈令只感觉头皮发麻。 现在估计肠子都被踩出来了吧…… …… “兄弟,来玩两把!憋在房间里也没意思,赌怡情。”狄世襄听到关门声,立即热情的邀约刚进门的陈令上桌赌博,后者皱着眉直摇头。 赌博?这有什么意思的? 万一因为自己的财运大赢特赢,不仅要得罪了赌桌上的几个人,还要消耗自己的运势,陈令当然不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只是刚刚洗过澡没地方去,这才跑到娱乐室来看看,却不料这里除了赌博还是赌博,每个房间都一样,真正的娱乐设施都光鲜着闲那当摆设。 “那好,兄弟你自己玩,那边冰柜里有饮料,想吃什么直接摇那个铃铛,马上就有服务生上来。”狄世襄笑着安排陈令自己玩,回头颇有气势的大吼一声,“十万!” 赌桌上一副扑克牌,每人面前盖着三张牌,陈令知道这是在玩“摸铁”游戏,一人三张牌,都不能看牌,直到最后揭晓结果时才同时翻开比大,算是最不需要技术的赌博方式,全靠的是运气,所以叫做“摸铁”。 这种游戏是赌石商人的最爱,每把最少压五千元,十万封,赌注不大不,能够让这些赌石的赌徒调整心态,在赌石之前演练和适应一下自己的状态,有的人甚至将这种“摸铁”赌博的结果作为接下来赌石成败的依据,所以十分盛行. 拜谢“风峰丰疯”!!! 谢谢峰哥给的过年红包!这是良鸣的第一次,激动感谢,峰哥祥福! 祝福峰哥全家健康!吉祥如意!家业大兴、幸福永享!!! [] 第八十九章 预见凶煞 朋友们新年快乐!!!. “好!狄总有气势,我跟十万!” 话的是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国字脸,*平头,将他原本就端正的相貌衬托得更加精神。 这男人名叫杨加辉,是入住从茼县这家宾馆后遇到的,为人爽快热情,给陈令的第一印象很好。 狄世襄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就不信你这把还能赢!哪有那么好手气的,都连赢了七把了!” 身边同样眼睛放光的费清德咳嗽一声,笑道:“狄总你入局了,哈哈。” 顿了顿,又道:“咱们今儿玩‘摸铁’,只是调整一下情绪和心态,这‘摸铁’就跟赌石一样,全靠运气,没有那么多机关算计,所以来采矿场赌石的人都会在这里玩一玩这种游戏。狄总你可别太较真,较真的话明天去了寨子,赌石要吃大亏的!” 狄世襄一怔,缓缓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头哦了一声,心下却不以为然,暗想自己压根就没打算亲自赌石,一切都有高人陈令操作呢,自己只是个傀儡,现在该激动还得激动,不碍事。 “费总得对!咱们不能乱了心态。”杨加辉豪爽的笑道,“这把不开牌了,就算狄总赢,咱们接着来还是回房间休息?明天都要早起赶路呢。” “那就散了吧。”另一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沉着脸做出决定,“杨总你今儿赢了不少啊,估计明天去寨子要捞到好货色了。” 杨加辉哈哈一笑,双手抱拳,“承冯总的吉言,希望明天旗开得胜赌一块祖母绿回来,那我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哈哈!” 冯能贵脸上凶煞之气一闪而逝,待惊异的陈令望过来时早已消失不见,但陈令很明显感觉到了不同,那种隐隐跟铝盘有关所产生的感觉绝不是幻觉,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那是一定!”另一个男人话了,身材不高,体型比狄世襄还要胖硕几近一半,冷气充足的房间里他依旧满脑门的汗水,此时笑得像个喜剧演员,“老杨这几年一直顺风顺水,发了财,也做了不少善事,这次来甸国我可是跟着你发财的,要好好沾沾你的财运,哈哈。” 杨加辉很爽快的一挥手,气质颇为让人心折,道:“有钱大家赚,有财大家发,多做善事必当有福报,我还等着这次赌到几块好料子回去,剥开了赚钱,我那100家希望学的计划就可以实现了,哈哈。” 满屋欢笑,陈令却感觉心惊肉跳,因为他从杨加辉脸上看到了隐隐闪现的死气! 有这种善心的人不应该暴毙! 陈令立即做出决定,很突兀的走到杨加辉身边,声道:“杨总,我想跟你几句话,请跟我来。” “什么?”杨加辉表情一顿,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虽然是第一次到甸国参加赌石活动,可来之前他多方面了解到一些经验,其中就包括这种假装神秘实则是给人下套谋财甚至是害命的伎俩,如果不是对第一次见到的狄世襄颇有好感,并听带领狄世襄和陈令来的人是国内玉石界的后起之秀费清德,也算得上是个经常来往甸国的名人,杨加辉立即就会翻脸,而不会任由陈令这个青年有机会谋算自己。 虽然表现得豪爽大气,但一脚踏出国门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悬起来了,特别是这种深入甸国翡翠原石产地赌石的行动,大家基本都是带着耳元现金,风险实在太大。 想着自己锁在宾馆临时租赁的保险柜中全部家当的一百八十万耳元,杨加辉收敛了笑容,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大家都是好朋友,不用私下里搞什么动作。” 陈令一怔,没料到自己好心想救他性命,却被如此对待,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但一想到对方平日里也做了善事,这次回国后还将实行100所希望学的愿望,满心的愤懑立即化作了虚无。 理了理情绪,陈令依旧站在杨加辉的面前,严肃认真的道:“杨总,前路崎岖凶煞,你换个时间再来吧。嗯……,最好是带上几个私人保镖,还有……,还有……” 陈令语塞,下面的话实在不好出来,难道他能仅凭自己的超能力感觉到的冯能贵脸上的煞气就直言不讳的警示杨加辉?且不尚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他明言出来,也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啊,况且这种明面上诬陷他人的话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为难了…… 沉吟许久,陈令终于咬牙道:“杨总还是别沾玉石这块生意才好!至少不要接触原材料这一领域,请回吧!” “笑话!”杨加辉突然大声叱责,“你这娃娃凭什么跟我这些?不让我赌石,你自己来这里干嘛的!” 房间里其余众人被陈令的突然表现惊得没了声音,只有狄世襄坚定的相信陈令,别的人都觉得这年轻人简直患了失心疯,自己来赌石却偏偏阻止别人。 冯能贵眼睛里的煞气一闪而过,表情在一瞬间里连变了数次,只是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最后打着哈哈走上前来,“杨总别跟娃娃一般见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咱们不理他,回房休息,明天清早四就得起床呢。” 狄世襄眼见陈令被误会,立即大声表态,“杨总,我这兄弟如果有得罪之处请见谅,但我狄某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兄弟!冯总,如果你不收回那句话并道歉,我跟你翻脸,哪怕回国了也要斗上一斗!” 众人大惊,纷纷从旁劝慰,而心中有鬼的冯能贵也借势自己一时间为朋友生气,所以才了重话,只有杨加辉反而更加疑虑,之前坚定的心也隐隐松动起来,暗想这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如此阻止自己深入甸国密林,其中难道真的有莫大凶险? 陈令只感觉一阵落寞,好心救人被当作别有坏心,特别是冯能贵道歉后虽然得客气,但话里话外都在堵自己,仿似要将谋财害命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算了!人各有命,将死之人必有该死之处,自己不操那个心了,还根本不认识呢! 陈令做出决定,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娱乐室。自从拥有了铝盘一来,他对于运势和命格这种事情深信不疑了,想来杨加辉的命里该有此一劫,过不过的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何况华夏国的现实也教导我们,平常表现得善良无比的人未必就是真善人,也许私下里男盗女娼做尽了坏事,先进个人和标兵代表什么的未必就真的先进,也许仅仅是因为其职位权势才获得殊荣,案发时这些奖状和荣誉才是莫大的讽刺。杨加辉的情况也一样,压根就不了解的人,难道就仅仅因为一句做了善事的话急成这样? 陈令不管了,仁至义尽,随便他生死! 狄世襄前后脚的跟在陈令身后回到房间,第一句话就直至主题,“大令兄弟,那个姓杨的真的有凶险?”脸上则呈现出惊惧的神色,哪怕是别人出事,他也害怕了。 狄世襄的无条件信任和支持让陈令倍感温暖,笑了笑,道:“狄哥,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感觉他太张扬了,所以可能有危险,这些不关咱们的事,人各有命,不管他。” 个中原因,还真不能跟狄世襄解释,陈令只得掩盖过去,心里算是彻底放弃了拯救杨加辉。不领情自救的人,哪怕真出事也是自找的。 狄世襄疑惑的哦了一声,果真不再追问此事,心里却笃定陈令此番行为绝不是无的放矢。自从跨出了国界,他整个人就战战兢兢的,如果不是有陈令这个福星在侧,没准他早就打道回府了。 凶险和暴利共存的赌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至少狄世襄就自知不是那块料,心中再次决定如果没有陈令的指示,自己绝不再沾这种营生。 陈令见狄世襄没了声音,笑问道:“狄哥,这次来赌石你预期的利润是多少?” 狄世襄一愣,心里乐开了花。陈令没有提到赌石中的几率极大的高风险,而是直接问自己想要赚多少钱,岂不表示他有十分的信心赌到正确的原石?虽然一直坚信陈令有识辨翡翠原石的能力,但这种事情终究没有被陈令承认,狄世襄还是有些许担忧,但此刻陈令的一句话就将所有的顾虑打消了,心里像是吃了个冰淇淋,又甜又凉爽。 “大令兄弟,我也不指望做这块生意了,这里面风险太大,我一个外行人怎么学也搞不来,更没那么多闲钱交学费,所以这次主要是想筹集资金让矿山的周转能更宽裕一些。” 狄世襄左思右想,还真不好明自己的期待值,高了要让陈令觉得自己太贪心,低了这趟赌石之旅没了意义,干脆将皮球踢回给陈令,“兄弟,你多少就多少,我听你的。” 听我的?陈令对狄世襄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好一会才道:“那就两千万吧,如何?” “够了够了,两千万我能干很多事情了,哈哈。”狄世襄没有表示感谢,这种大恩记在心里就是了,陈令帮他的何止两千万,于是很直率的表达心中的高兴。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令被一阵剧痛惊醒,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探手按开房间的灯光,接着又禁不住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房间冷气开得很足,陈令晚上睡觉时盖上了一层薄被,此时距离三十厘米的薄被上,赫然站着一直老鼠! 这只毛发都呈现缎蓝色的老鼠后肢着地立在被子上,它的重量压在被子下陈令的大腿内侧,场面十分诡异。 “吱!” 直立着的老鼠嘴一咧,它笑了!. [www.26dd.Cn] 第九十章 宝宝 “滚!” 陈令本能的灌注真气到手掌,右手拂向端坐在弟弟上方的老鼠,因为出国进入了热带雨林,周扒皮式的盘破天荒的大发慈悲,让陈令总能保持充沛的真气防身,尽管他并没有学到周老的攻击术。 这一拂下去,就算有十只老鼠也要被打得骨头碎裂血肉横飞了。 右手的速度很快,甚至形成了一道残影,冲向那只依旧咧着嘴在笑的蓝色老鼠,这畜生仿佛根本没察觉到危险降临,抖着胡须笑得更欢。 “咦!” 已成幻影的手掌突然显现,堪堪在即将触及老鼠身体的地方停了下来,带起的风势将老鼠的胡须吹向了一边,然后反弹回原来的位置,颤抖不已。 这是…… 陈令大惊,他感觉到这只老鼠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那是一种发自心灵深处的关系,友好,亲密,如同是自家人。 这老鼠是我的孩子!陈令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匪夷所思的印象清晰的出现在脑中,但眼前的一切又让他无法理解和接受,这是开玩笑吧? 老鼠依旧在笑,见身边出现陈令的手掌,还亲昵的转过身子,将两只爪子攀在手掌的虎口位置,抖动着胡须,将尖尖的嘴凑过去触碰,像是在表达最亲的感情,献给陈令的手掌一个吻。 我的天!这怎么回事? 陈令大脑突然当机,再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此刻对老鼠的恶心憎恨都消失不见,只能呆滞的问询盘:“盘,这是什么东西?” “老鼠啊。”盘很无所谓的回答,“还能是什么?” “可是……”陈令无法接受盘的答案,“可是我怎么感觉它跟我关系非常密切?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 盘默然,好一会才有些不情愿的答道:“那当然,它咬了你的手指,用鲜血跟你缔结了契约,现在是你的孩子也没错,不过你还是把它当成宠物合适些。” 手指?陈令立即收回自己的右掌,让正倾斜着身子攀在上面的老鼠失去了依靠,直接扑倒在薄被上,一股重力蓦然打击在娇嫩的弟弟根部的健身球上,酸痛的感觉直袭全身。 “哎哟!”陈令痛呼,眉头一皱,立即就要发火。 这家伙还是只硕鼠呢,那体重猛然压在蛋蛋上引起了疼痛,虽然不剧烈,但那位置太关键,可别引起什么后遗症才好,男人最看重的就是这命根了。 “吱吱!”蓝色是硕鼠再次踏着陈令的弟弟直立起来,两只前爪缩在胸前胡乱抓着,像是在表达喜悦,尖嘴咧得更大了,那种笑着的感觉更加明显,而此刻陈令脑子里也莫名的接收到一种喜悦的感情,那是硕鼠跟自己思感交流! 陈令愣愣的看了硕鼠几秒钟,这才低头查看自己的右手,没发现什么异常,再一看左手,果然食指指尖上有一个创口,创口不大,残留着血痂,显然正是盘所的老鼠咬破取血的痕迹。 被老鼠咬了会不会感染病毒?要不要灭了这个罪魁祸首? 陈令心里刚升起这种念头就被否决了,这可是自己的宠物呢,血脉相连的感觉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心中,难道还能摧毁它?他下不了狠心,现在就连看这只老鼠都觉得愈发亲切起来。 “盘,老鼠怎么会让我有这种感觉?还有你的缔结契约是怎么回事?”不懂就问,陈令是个好孩子。 盘的语气有些不耐,“别的老鼠不可以,它可以。” “它是什么?有特别的能力吗?” “……”盘沉默了十来秒,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它叫吐宝鼠,没什么用,别理它。” 嗯?有问题! 陈令立即得出结论,吝啬贪心的妖怪竟然如此不待见这只名叫吐宝鼠的缎蓝色老鼠,其中必有问题! 既然盘不愿意过多解释,陈令也就不再追问,知道这老鼠一定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怎么惹得盘不喜欢,以后自己找答案好了,免得盘又要开出什么条件来剥削自己的真气。 想到这里,陈令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能够让盘不高兴的东西当然是好东西,这只老鼠没准有大用处呢,细看它与普通老鼠略有不同,嘴没那么尖,脸也更宽一些,倒是有像嘴巴比较尖的宠物仓鼠。 “给你起个名字,以后你就叫做宝宝。”陈令笑着对吐宝鼠道,“宝宝,别踩我的弟弟,换个地方站。” 吐宝鼠竟然听懂了陈令的话,吱吱叫着扑在被子上,然后快速的沿着被子爬到陈令的身上,在肩膀上站定,整个过程迅捷无比,一眨眼就完成了,陈令都只看到个影子闪现,然后感觉肩膀一沉,家伙已经上肩。 站在陈令左肩上的吐宝鼠犹不安静,凑到陈令的脖子位置,两只的前爪抓着陈令的耳朵,痒得直挠到陈令的心里。 陈令痒的只想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宝宝,白天在树林里我踢到的和踩到的是你吗?” “吱吱!”吐宝鼠立即激动的加剧了爪子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变得可怜和委屈起来。 虽然陈令看不到吐宝鼠的表情,但通过心灵的联系他感觉到了家伙的委屈,只好连声安慰,称自己不知道情况所以才不心踩到它了,心里却颇为惊讶,暗想自己的体重竟然没将这只看似柔弱的吐宝鼠踩得皮翻肉裂,这家伙还真有特殊能力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家伙踩不死!”盘幽怨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对吐宝鼠的敌意十分明显,却被陈令直接无视了。 左肩没有传来预想中的老鼠臊臭,反倒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陈令知道这是吐宝鼠身上的气味,心里暗道侥幸,自己收的宠物幸好不是真正的臭老鼠,而且那散发着绸缎光泽的蓝色皮毛看起来也颇为美丽,除了形状像只老鼠,宝宝跟老鼠没有别的共同了。 陈令心情更加畅快,故意着刺激盘道:“盘,宝宝这么厉害?它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啊?” “没了!”盘十分确定的给出答案,私下里却在大骂又来了个吃货,自己的好日子看来不久了。 很想了解吐宝鼠的陈令见从盘这里套不到答案,立即起身下床,打开房间里配备的电脑上网,他自己查。 从筒县虽然地处偏僻位置,配备齐全的宾馆里却也能够上网,采取的是微波中继通信方式连接到远方的大城市,慢是慢了,但也能让住客进行网页浏览,这种配置原本是方便住客进行银行转账用的,收费自然也高得离谱。 吐宝鼠,萨佛教五姓财神的灵兽,只存在于传中的灵物。 陈令懵了,一把抓起左肩上的吐宝鼠细细查看,也没感觉到那身子里的灵气,左看右看就是一只特别漂亮的老鼠,甚至右手指还能感觉到吐宝鼠身体里的心跳,怎么就成了神仙的灵兽呢? 萨佛教里有绿、白、红、黄、黑五位财神,其中就有四位的灵兽是吐宝鼠,只有白财神的灵兽是坐骑绿龙,这只缎蓝色的吐宝鼠不知属于哪位财神的灵兽品种,更不知应当如何使用它的能力,只知道吐宝鼠是可以吐出珠宝的神物,别的就没头绪了。 难道这只吐宝鼠主动咬我的手指缔结契约跟铝盘有什么联系?陈令心中隐隐找到了一种答案,赶紧拉出胸前的项链细细查看铝盘,却依旧发现上面的模糊图像跟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右手抓着的吐宝鼠也没有特别的动作显示跟铝盘有关系,只好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对着手中的吐宝鼠凌空啵了一口,喜得家伙吱吱只叫唤。 这家伙还真有灵性呢,陈令心里赞道,想了想出言询问:“宝宝,你有什么特别的本领吗?可不可以吐几样宝贝出来?” “吱吱!”吐宝鼠摇了摇头,溜圆的眼珠子满是无辜的表情。 腾腾腾!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狄世襄的声音,“兄弟,该起床了,一会就出发,听今天要赶的路很远,你洗漱好了就来餐厅,我在那里等你。” “哦。”陈令应了一声,关了电脑,决定先忙眼下的事情,捞钱还欠债并存下一笔钱做今后发家的资本。 至于吐宝鼠的问题,暂时放在一边,这次的赌石还得依靠盘出手探察,别得罪了这个吝啬鬼又惹什么事端,盘很明显不喜欢吐宝鼠,所以陈令决定不再刺激它。 沉吟片刻,陈令将吐宝鼠放在床上,蹲下来让自己的脸靠近,“宝宝,如果让你自己跑,远远的跟在后面,你会不会走丢?” 吐宝鼠眨巴着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摇了摇头,挺直腰子立得高高的,很骄傲的样子。 “树林里有很多毒虫野兽,你会不会有危险?” “吱吱!”吐宝鼠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手舞足蹈的表达的自己的意思,那些丛林的危险对它而言不是问题。 陈令这才松了口气,暗想宝宝应该挺有本事的,否则也不会被自己那样踩都没受一伤,并且在遇到它之后一直到在目前的宾馆入住,它都没跟丢,甚至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门窗都紧锁的房间,看来将它放生到野外跟着走没问题,正好解决了自己向狄世襄等人解释突然带着一只大老鼠的麻烦。 大夏天的,穿着单薄还真不好将家伙藏在哪里,除了裤裆……. [www.26dd.Cn] 第九十一章 杨加辉暴毙 狄世襄花大价钱请的向导知道一条近路去他们的目标山寨,所以时间上宽裕不少,待陈令三人吃过早餐上路时已经过了七半。 甸国北部的密支那和克钦邦地区整体上贫困落后,土匪众多,广袤的密林让这些土匪很难被剿灭,因此费清德很老练的在从筒县雇佣了五名全副武装的保镖一同上路,这也是每位来甸国赌石的华夏商人必定会采取的防护措施,据这些保镖都上过战场,个人实力不俗,信用也很好,一般而言找到合适的保镖公司就能找到平安。 路上出了麻烦,正午时下了一场大雨,打乱了计划拖延了行程,幸好专业的向导预备了各类雨具和型的防雨帐篷,众人这才避免了淋雨引起体质下降被丛林的毒气侵袭,却也因此耽误了一个半时,只得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加快度,否则天黑前赶不到目标寨子。 雨后寻到一处山泉边暂时休整,向导麻利的生火做饭,狄世襄因为赶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趴在溪边一块光洁的大石上酣然入睡,陈令很是无聊,用心念跟盘聊天:“盘,你宝宝要不要吃东西的?它如果吃东西就要大便,不知道会不会很臭,我上大学了怎么养它哟!” “不知道!”盘语气很生硬,破天荒的没有跟陈令大聊特聊,平常有这种话的机会它总是喋喋不休,今儿看来是在闹情绪。 陈令自感没趣,就待学着狄世襄找一块大石休息,突然被盘的惊呼打断。 “大令!不好了!你跟这映……铝盘失去联系了!” 陈令一震,细细感受一番,纳闷的回道:“没有啊,我还能感觉到铝盘啊,跟以前一样。怎么啦?” “不一样!”盘大声叫道:“不一样了!以前总有一种运势从映……铝盘出,将你整个人都包裹住,现在我感觉不到这种联系了,好像运势断了。” “啊!”陈令惊呼出声,惹得正假寐的狄世襄惊得坐了起来,左右环顾看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什么运势?严重吗?会不会有危险?”陈令一连几个问题,心中焦急倍增。 盘思索片刻,无可奈何的道:“我不知道,但你的财运还在,这种断了的运势好像跟财神像有关系,又像是没关系,以前我只认为那是铝盘认主才有的联系,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了。” “……” 原本应该大快朵颐的山林野餐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中结束,直到吃完上路时陈令都不知道吃的是啥,至于味道更加别提了。 陈令仔细问过盘,这种运势的联系是自从盘恢复自由后就现了的,跟新出现的吐宝鼠应该没有关系,否则也应该在吐宝鼠缔结契约认主的那一瞬间中断,不会等到此刻。 下午的山路很不好走,大雨让丛林的道路更加泥泞,有的地方枯叶太深,一脚踩下去甚至可以让浸出的污水淹没整个脚面,潮湿的空气也让人极不舒服,身体皮肤分泌的汗液挥不了,残留在皮肤表面让人觉得粘乎乎的很是难受。 莫名的情况让陈令的心情也变得差了起来,就连吐宝鼠多次失去感应也懒得理会了,只埋头跟在向导和保镖身后赶路。陈令的情绪感染了狄世襄,进而让信心满满的费清德也情绪低落起来,一行人沉闷的赶路,直到下午四半才有了新的变化。 下午四钟的时候,就有经验丰富的保镖叫停了队伍,声称隐约听到了枪声,只是接下来再也没有异状,于是觉得可能是误判,队伍继续前进。 但四半钟遇到的一个人证明了那位保镖的感觉不是误判,而是实实在在生了事情,因为这个人告诉他们前面有土匪,他们遭受内外勾结的陷害被抢了所有财物,同伴被杀了。 这个狼狈不堪满脸和其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荆棘刮出无数血痕的人,赫然就是前一天晚上遇到的那位胖男人,跟杨加辉和冯能贵一起的范伟! 而那个被杀的同伴,竟然正是陈令感觉到死气的杨加辉! 全身衣服都破烂得像是碎布条的胖男人涕泪交加的述了自己的遭遇,他和杨加辉是生意上多年的好友,两人在冯能贵的游撺掇下来甸国赌石,特别是杨加辉的赌徒本性让他将家里所有资产变卖,依仗着自己这几年顺风顺水的运势想大捞一把,然后进军暴利的玉石行业,这次更是直接将变卖家产兑换的一百八十万耳元随身携带,想越过国内的中间商直接到翡翠矿原产地凭借自己的“慧眼”赌到高品质的原石,却不料因此丢了性命。 冯能贵是内鬼,从第一次接触杨加辉就没安好心,抵达从筒县后更是借着熟手的身份亲自雇请了十名保镖,没想到这出一倍人数的保镖其实是土匪伪装的,那家保镖队伍更是没有被费清德听过。 之后的事情就很容易猜到了,大雨过后一时,土匪突然难,击毙了毫无防范的杨加辉,抢夺了整箱的耳元,而纯粹是跟着杨加辉来甸国蹭运气的范伟因为身无分文被冯能贵轻视,恰好因为休整时到别处解决生理问题,这才躲过一劫,然后见机凭借随身携带的一把七五手枪作为防身的威慑,且打且逃的坚持了两时,这才遇到陈令一行人。 也是因为范伟私自带有枪支并拥有不俗的射击技巧,匪徒们舍不得冒着受伤甚至是死亡的危险强攻,这才让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否则早就成了丛林的一缕冤魂。 明显肥胖过度的范伟年轻时当过兵,接受过侦察兵的训练,有记忆和标记路径的习惯,没想到正是这种习惯让他获得了求生机会,要不然狡诈的匪徒想方设法引得他不断的开枪射击,只准备了一个备用弹匣的他最终只能迷失在暗无天日的丛林,然后被击毙。 这条近路并不仅仅只有陈令他们聘请的向导知道,某段路途恰恰与某个土匪营地距离不远,费清德雇佣的保镖通过向导的翻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又详细询问了匪徒的相貌特征,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是“血狼帮”! 这是一群这两年才开始作案的匪徒,专门针对那些有内应的华夏商人,死在他们枪下的华夏人已经过十几支队伍,四十多人,这些匪徒心狠手辣,不仅劫财抢货,还从不留活口,就连从筒县的保镖雇佣公司也闻之色变,据其中的头目也是个华夏人,外号“夺命刀”,因为他杀人从不用枪支,使用的是冷兵器,最惯用的是一把大刀。 杨加辉真的就这么死了?陈令整个人都呆了,这种死亡对他的震撼很大,因为他曾经看出了杨加辉脸上有死气,却没能坚持阻止对方的行动。 “范总,这个……,不好意思,我们不能收留你。” 一个声音打断了陈令的震惊,费清德脸带歉意却语气坚决的宣判了范伟的下场。 通过向导的翻译,保镖认为如果让范伟加入队伍将引来匪徒的攻击,这种杀人灭口的行径正是“血狼帮”的规矩,一旦收编范围,陈令他们所在的队伍很可能将引来“血狼帮”的袭击,因为对方战斗人员是这边的两倍,人数上的优势很可能让“血狼帮”打破不轻易与当地保镖公司为敌的惯例。 只要杀光包括保镖在内的陈令一行人,所有的线索就将清除干净,并且还能够额外获得狄世襄等人携带的耳元现金,保镖无法杜绝这种可能性的生,哪怕他们拥有不俗的枪技和丛林作战经验,但据“血狼帮”的头目“夺命刀”不畏枪支,在丛林的掩护下不知杀死了多少拥有枪支的人。 如果这次的行动中“夺命刀”亲自来了,保镖认为自己一行人的生命将十分危险,几乎等同于注定了要死亡,因此才竭力建议放弃范伟,提供弹药给范伟,让他吸引匪徒的注意力,自己等人立即加撤退。 “啊!不!”范伟刚刚松懈的精神立即重新紧绷起来,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却坚持着爬向费清德,“费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求你救救我!” 费清德后退两部,稍稍侧过身避开范伟五体投地式的哀求,脸上虽然显出不忍神色,却咬着牙不肯接受。 “求你了!求你们了!”范伟满脸惊恐,在充满泥泞的厚厚腐殖土上爬行,见费清德如此行为,心中一片死灰。 突然瞥见左侧的狄世襄没有移动身体,立即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力量让他从地上半曲折膝盖爬起,跌跌撞撞的扑到了狄世襄身前,再也支撑不住往地上摔落,却在空中捞到了狄世襄的大腿,一把抱住再也不肯放松。 “狄……狄总……,我求你了……呜呜……” 狄世襄满脸的不忍,心中却极为难。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哪怕在麻阳市跟道上的不少人打过交道,可这种真刀真枪的丛林危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就连一眼看去都精悍的保镖都建议放弃营救范伟立即转移,自己这个不专业的人真的能决定么?决定了会不会拖累整个队伍死于非命? “狄总……”范伟见狄世襄没有表态,心中更冷,叫得分外凄凉。 狄世襄没了主意,本能的看向身后的陈令,此时陈令的决定就是自己的决定,无论如何也要遵照执行,他相信这个神秘的年轻人!. 第九十二章 丛林逃亡 陈令此时已经完全清醒,眼前的一切他都看得很清楚,也知道目前所遭遇的危机。 虽放弃范伟明哲保身的撤退无可厚非,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中采取这种行动不会被诟病,毕竟他们没有用自己的生命做代价帮助几乎是陌生人的范伟的责任和义务,但他无法让自己安心。 杨加辉面露死气没有被救生,陈令还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命运的安排,看作是杨加辉命中该绝。但亲眼见到范伟的惨状,亲耳听到事情的经过后,这个前一天脸上并没有死气的男人陈令再也不忍心遗弃,眼前的是非十分明显,该当伸出援助之手,哪怕仅仅是为了同为华夏人的关系也不应舍弃范伟。 “救他吧,都是同胞。”陈令的声音不大,却让其他人齐齐一惊,“大家不会有事,现在立刻往回赶!” 费清德表情极度扭曲,咆哮道:“不行!” 听到向导翻译后的保镖头目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只是这名十分敬业的保镖得比较委婉,委托协议里并不包括范伟,他们有权拒绝为范伟提供保护。 陈令冷然面对保镖头目,道:“你刚刚也了,如果‘夺命刀’亲自来了,大家都不能幸免;如果他没来,那我们有很大把握躲过一劫。” “匪徒已经截获了一百八十万耳元,有了这笔巨款,他们不会舍得跟我们拼命,虽不知道他们将如何分配这笔钱,但想来每个人都少不了。现在咱们有十个人六把枪,如果你们配有备枪还不止这种实力,而对方也只有十一个人十把枪,冯能贵应该是不会使用枪支的,他们难道愿意跟我们拼命?况且对方也并不知道咱们带了多少现金,这种没有把握和不能确保收益的事情换成是你,你愿意干?” 一番话得保镖头目皱眉思索,良久才对向导了几句话,翻译过来后让已经倚着狄世襄大腿坐在地上的范伟立即紧张起来。 “没问题!”狄世襄握着拳头一挥手臂,打断了仍想拒绝的费清德开口话,“只要你们尽心保护我们,我答应你的要求,给十万华元保护费,再追加十万华元作为在保护过程中的奖励,按照出力的多少分配给你们五人。” 顿了顿,又道,“向导我给两万元,只要你能带领我们找到最好的路径躲开追击!” 向导立即翻译给五位保镖听,然后六人叽哩咕噜的商议是否接下这桩额外的委托,这边费清德则拉着狄世襄不停的安全第一不要管范伟的死活,听得地上的范伟浑身抖得像只落汤鸡。 狄世襄瞄了一眼陈令,转头对费清德严肃的道:“费总,如果换成是你处于范伟的境地,你会怎么想?大令兄弟已经得很明白了,‘夺命刀’如果来了,大家都逃不掉,但如果他没来,我们就不会有事,况且范伟还懂得使用枪支,多捎上一名生力军你有意见?” 费清德低头一想,顿时没了反对的理由,讪讪发了几句牢骚就退到一旁,等待保镖们的答复。 “狄总,我们商量过了,”向导用略显生硬的华语道,“原则上我们同意接受追加的委托,但有一个条件。” 狄世襄一怔,皱眉道:“你!” “是这样,”向导语气变得急促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回从筒县,可我知道的另一条捷径很不好走,这位范总显然已经体力透支,但我们却不能因为他拖慢了行进速度,以免被‘血狼帮’的人追上。” 到这里,向导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所以我们的条件是,一旦范总因为自己的原因跟不上队伍,我们就必须放弃他,但您答应的酬金不能减少。” 狄世襄看了看依旧拉着自己大腿的范伟,满身的伤痕显得极为可怖,可怜兮兮的模样令人不忍卒睹,但自己能帮到的也只有如此了。 叹了口气,狄世襄接受了保镖和向导的要求。 见狄世襄答应了条件,向导立即转告保镖,然后向狄世襄伸出收来,道:“狄总,将您的皮箱给我吧,我帮你拿,减轻负重你走得更快些。” 狄世襄依言将背在双肩的皮箱取下给向导,保镖们立即开始了行动,前一后四的将四名需要保护的人护在中间,催促着赶路。 “谢谢你狄总!”范伟带着泪水表达感激,然后勉力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体力透支无法实现,立即陷入极度惊慌之中。 争取了这么久,却要因为自己体力的原因失去性命,范伟不甘心的呜呜哭了起来,声嘶力竭,却并没有多大动静,他实在太疲惫了。 保镖们在催促,狄世襄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弯腰搭上了范伟已经不甚有力的手,这双手正箍着自己的左腿,但他很不忍心就此掰开范伟的手,因为这一掰开,就表示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死亡。 陈令从背上的背包里取出两根军用绑绳,走到狄世襄身边,蹲下来将范伟牢牢捆紧,整个动作一言不发,让所有人都极为惊异,范伟的眼睛里重新生起了希望,渴求的望着陈令,他不敢开口话,担心陈令恼了放弃自己。 范伟知道陈令才是自己真正的救星,而眼下陈令要做的事情,就连向导都不觉得可行,范伟自己也深知其中的艰难,要在丛林里快速行走原本就已经很困难了,如果再背着一个体重严重超标的人,哪怕是精悍的保镖也无法做到,只能寄希望于范伟能够快速恢复体力,否则等待他的必将是死亡。 “好了,扶稳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赶紧恢复体力,听到了没?” 陈令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发音,震得呆滞的范伟立即活了过来,连连头应下,眼睛里重新溢出泪水。 陈令将绑着自己背包的范伟捆绑在背上,然后将另一条多出来的绳索递给狄世襄,道:“狄哥,一会你拉着这根绳,借力也走得快些,别累着自己了,前面的路还很长,回去后你可得开始减肥了,呵呵。” 保镖已经在催,狄世襄呆呆的接过绑在陈令腰上是绳索,连应承都忘了,就这么被率先迈开脚步的陈令拉着前行,然后才猛然惊醒过来,着疲乏的身躯加速脚步,他不忍让陈令拉着走,因为那简直是不可能承受的负担。 整个队伍选择了另一条回程的道路,翻山越岭,崎岖万分,就连向导和保镖都走得有些艰难,平常养尊处优的费清德和狄世襄更是倍感痛苦,却也只能拼命坚持。 此时的陈令已经启用了太极真气,让真气灌注在双腿和双臂,健步如飞的走在保护队伍的前列,根本就不像是个背着近二百斤的人,就连之前决定不拖累陈令的狄世襄最后也不得不利用绳索借力,才能勉强跟上队伍的速度,而费清德更是毫不客气的凑到狄世襄身后,拉上了最后一截绳索,他再也顾不上羞愧了,只能借助陈令的拉力前行,这段路的艰难超出了大家的想像。 黄昏的一场暴雨让逃亡之旅变得更加艰辛,众人只得躲入快速搭建而成的帐篷中避雨,在杳无人烟的丛林里,大雨的威力也能夺取人的生机,因为时常会有剧毒的昆虫被雨水冲下枝叶落在人的身上,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只有死路一条。 雨停后天已经黑下来,队伍继续赶了一时的路就再也无法前行,因为完全没有星光的夜晚一片漆黑,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赶路等同于自杀,向导只得找了快安全的平坦之地,搭建帐篷过夜,就连火也不敢生,大家只能就着向导打来的溪水啃压缩饼干。 “陈兄弟,大恩不言谢!”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的范伟凑到陈令身边,满脸感激的道,“你救了我的命,今后但有任何差遣我范伟必当听从,赴汤蹈火我也绝不皱眉头!” 陈令笑了笑,道:“没什么,今后多帮帮他人就算报答我了,你别多想了,赶紧吃饱了休息,好好恢复体力最重要,我去那边休息了。” 完,陈令起身离开,走到自己的帐篷中开始打坐吐纳,几时的负重赶路已经将他所有的真气消耗殆尽,这时候必须补充了。 漆黑的夜像是一个张着大嘴的恶兽,令人生畏。丛林里除了虫兽的鸣叫嘶吼,再也没有别的声音,狄世襄等人早就在疲惫中睡去,只有轮值的保镖守业,陈令打坐完毕时已经找不到人交流,身边是鼾声如雷的狄世襄和范伟,后者死活也要跟陈令和狄世襄挤进同一个帐篷,仿佛这里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咦!” 陈令突然沉声哼了一下,他感应到吐宝鼠了,这个大雨后就没了踪迹的家伙竟然追踪而来,看起来本领不。 陈令本想尝试着通过跟吐宝鼠的神秘联系命令它到自己这边来,却在细细感应的时候变了脸色。 危险! 吐宝鼠传递过来的信息是危险,极度的危险! “盘,宝宝有大危险,那是什么?”陈令无计可施,只得请教盘,期待能够得到答案。 盘这次没有不配合的态度,听闻陈令如此,立即紧张起来,“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问问它具体是什么事情?” 陈令更加紧张起来,急道:“我没办法将想法送给宝宝,它好像遇到了麻烦,跑得很快,方位变化十分迅速,但我知道它就在营地附近,那边靠近……” 突然,陈令震住了,那个方向正是保镖帐篷位置,敌人这是要突袭营地呢! 想到这里,陈令立即猫着腰冲出帐篷,心的摸索着前行,却不敢出声警示,他担心惹得敌人提前发难,到时候毫无防备的保镖必将遭受灭之灾,然后就轮到自己这几个人了。 丛林的地形极为复杂,保镖的帐篷距离陈令足足有十五米,陈令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只能依靠四肢的触觉来找寻道路,还要避免发出声音,因此移动得很慢。 突然,一股凛冽的杀气直袭而来,暴戾而血腥,陈令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立即不顾一切的纵身后跃,真气瞬间灌注在双腿,让他足足跃起了两米高,如同大鸟一般急速向后方飞纵。 噗的一声闷响,来自于原先所在的地,陈令立即惊得冷汗直流,再也顾不上隐藏行迹,大喝一声:“起来啦!有敌人!救命!” 直接针对自己的杀气一都没减弱,陈令甚至能清晰的感应到敌人正在快速接近,那股凌厉的血腥让他喉头有一种腥甜的感觉,仿似鲜血流入喉咙的感觉。 砰的一声枪响,火光发自于保镖所在的帐篷,接着那一瞬间的火光,陈令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快速冲向自己。 逃! 真气猛烈灌注双腿,陈令不顾一切的向远离人影的方向冲去……. [www.26dd.Cn] 第九十三章 绝境 砰! “啊!” 陈令痛呼,额头撞到了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干,痛得眼泪水直流,黑漆漆的丛林中到处都是障碍,陈令一颗心瞬时坠入深渊,这下看来没办法逃命了。 可自己是受到财神像的保佑,还有铝盘的庇佑的呀,怎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呢? 这是陈令在撞树后一瞬间生起的念头,却也来不及细想,只能用力抓住灌木枝干拉向身后,借力前行。 眼前的景象蓦然变得清晰起来,陈令看到了密集的灌木丛,粗壮的大树枝干和一丛丛的草茎藤蔓。 太好了!陈令没时间探究怎么突然能够夜视,加速蹬腿动作,本能的根据后背感觉到的杀气选择逃亡方向,在密林中快速飞奔。 身后的杀气犹如附骨之蛆紧紧跟随,陈令只得不顾一切的逃亡,锋利的草叶锯齿刮在脸上和手臂上,荆棘的尖刺也将皮肤刮出滋滋的声音,但陈令完全没感觉到痛,这时候痛觉已经消失,根本来不及感觉疼痛,逃生的**让他没有别的任何想法。 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眼前一黑,重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况,陈令大惊。 “快用真气灌注双目!这样能看到!”盘在心头急声嘶喊,陈令立即调集真气到双目,眼睛顿时恢复了视力。 上山,下山,淌过溪流,再过溪流…… 陈令已经辨不清方向,只能依靠感应到的杀气选择道路,就这么不停的跑,不停的逃,直到真气即将告罄。 “盘,快没真气了!怎么办?” “我这里有周老的真气,只是你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要不要试试?”盘语气颇为焦急,它同样非常紧张。 陈令毫不犹豫的道:“好!” 盘心的将以前存储的周老的真气送出一到陈令的丹田,一种剧痛直袭而来,差让陈令晕厥过去,啊的一声惨呼,整个人如同烧热的铁板上的青蛙,瞬间蹦得老高,速度也有瞬间的加快,通过这一宣泄,周老的真气快速在陈令的双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疼痛。 “兔崽子!老子看你今天往哪里逃!”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赫然的是华语! 压下心头的惊讶,陈令对盘吩咐:“再来!” 又是一周老的真气冲入体内,剧痛再次袭来,有所准备的陈令立即调集这真气冲向双腿,猛的跃起更高,直接冲过一片灌木丛飞向高处的树干,陈令脚尖一树干,快速借力冲向更高处,速度明显快了不止一筹。 “兔崽子!竟然还懂得轻功!老子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身后的声音极为嚣张冰冷,听起来十分沙哑,就像是搪瓷盆在水泥地上拖行发出的渗人声音,陈令只感觉浑身发麻。 “再来!”陈令命令,盘立即送出真气,速度再次加快。 “再来!” “再来!” …… 到后来,盘根本就不用陈令吩咐,十分准确的在最恰当的时机送出周老的真气,让陈令痛苦的使用着,然后逐渐感受到高速带来的愉悦,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渐渐陷入麻木状况,就连使用周老的真气产生的剧痛也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大令,这样不行!你自己的真气快没了,全靠周老的真气你坚持不住!”盘越来越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陈令猛然惊醒,立即想办法解决当前的问题,暗想如何能够在运动中修炼太极真气就好了,这样的话就无惧真气匮乏。 想到就试验,这时候陈令也下了狠心,反正已经被逼到绝路,不试的话必将不能幸免,试一下没准还有希望。 陈令尝试着让自己安静下来,一边躲避前方密集的障碍物,一边缓缓按照最有效率的那种太极心法进行修炼,就连呼吸也开始逐渐控制着按照功法缓缓进行。 蓦然,一股憋气的感觉出现在陈令的大脑中,全身也开始发热,如同以前没有修炼过太极真气的时候在家里跟妹妹陈蓉玩憋气的游戏那样,憋久了就浑身燥热难当。 坚持!再坚持! 陈令顽强的坚持着不打乱呼吸,就在他感觉即将崩溃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憋气的感觉荡然无存,体内的真气以更快的速度运行在经络中,隐隐在这种快速运行时产生了新的真气,就连眼前的视野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哈哈!”身后的人突然大笑,“兔崽子,你跑啊!再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哈哈。” 陈令一惊,还没来得及深想匪徒这话是什么意思,身体越过一片两米高的灌木丛后,眼前视野一片开朗,顿时明白了匪徒的意思。 自己慌不择路的行为被敌人利用了!此刻被引到了悬崖边! 悬崖边都是坚硬的岩石,没长草木,看起来光秃秃的十分清楚。脚下的一片岩石是从山体凸显出来的,如同老鹰的伸出长长的脖子,远处是一片虚空,只有一片乌黑显示那是另一座山峰,除此以外就是从悬崖下刮起的山风呜呜直响。 “盘,准备战斗!看我的承受力给真气!”陈令皱眉站定,转过身来,他要看清楚追杀自己的究竟是谁。 一个身影越过灌木丛后站在陈令面前,依稀的夜色中,陈令感觉到匪徒的大致形貌。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体格壮硕,极短的头发让陈令能够判断这个男人的脸应该属于长方形国字脸一类,粗壮的双腿就这么叉开站在岩石上,看起来极为稳健,右手拿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隐隐发出金属的光芒。 “夺命刀!”陈令惊呼。 “没错。”匪徒语气中略微有了欣赏,“没想到这个兄弟眼光不错,凡是见过我的外人都死掉了,你竟然一眼就能认出我来,而且是在这种没有星光的夜晚,看来你也是个练家子。” “可惜你明显只是刚刚入门,要不然依你的轻功造诣,谁输谁赢还真不准了,哈哈。” 匪徒既惋惜又得意的话让陈令很是鄙视,叱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哪怕你要求财,索了钱去就是了,非得赶尽杀绝吗?” 匪徒毫不羞愧的承认道:“那当然!怎么能让见过我真面目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万一被师门的人知道,我的快活日子就到头了,所以你们全都必须死!” 陈令心中一凛,依旧想争取机会,道:“你一个前辈高人,难道想用刀对付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初入门学徒?” 匪徒再次哈哈一笑,道:“我‘夺命刀’从来都是刀不离手,哪怕你用枪我也用刀对付,当然你手无寸铁也一样,只怪你自己没武器,我帮不了你。” 到这里,匪徒没有了耐性,直接将刀一横,整个人冲上前来,挥起的刀式也夹杂着呜呜的声音震慑心魄。 这一刀快捷异常,陈令只感觉人影冲近后大刀劈过来时寒气迫人,不敢以身相拒,只得快速后退。 “夺命刀”哈哈一笑,仗势欺人的继续紧逼,大刀舞得呼呼直响,气势惊人,他存了戏耍陈令的念头,逃避到甸国后他还没真正遇到过一个练家子,这种好机会可得好好利用,一刀解决了太浪费. [www.26dd.Cn] 第九十四章 杀人 “盘,真气!” 避无可避的陈令只得冒险,身后就是万丈悬崖,他没有了退路,这时候只有试一下周老传授的杂家太极功法,虽然从未真刀真枪的实战过,但部分功法的效能被周老详细解释过用来诱惑陈令,他记得十分清楚呢。 “云劲!”陈令使出了据是最擅长防御的太极心法,将盘瞬间送到丹田的高级真气按照心法运行,然后通过双手的掌心和指尖穴道透体而出,在胸前形成一团由真气催发出来的太极球劲。 这种层层叠叠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真气劲力的太极球,恰好是“云劲”功法的全面诠释。 “夺命刀”啊的一声轻呼,感觉手中的大刀猛然一沉,仿佛陷入了泥沼,刀柄上传来的负力重逾千钧,差让他脱手而出。而当他用力握紧刀柄想回撤时,突然感觉陈令的胸口生出一股吸力,牢牢的将大刀吸住,根本就拔不出来。 “呔!” “夺命刀”暴喝,将真气灌入到大刀中,这才将武器收回,背脊却有些冒冷汗,暗想差阴沟里翻船了,刚才如果陈令趁机反击,没有武器的防护自己必将遭受重创,幸好陈令是武学菜鸟,这才让自己没有失手。 “子,看来我还看你了。”匪徒冷冷的道,语气里首次对陈令的态度认真起来,右手将大刀举过头,暴喝一声“霹雷闪!”整个人如同雷公降世般,不可一世的出现在陈令面前。 盘不待陈令吩咐,立即送出所有的真气,这一刀的威势它都能感觉到,如果陈令不拼命将直接被劈成两瓣,死得不能再死。 “轮手!” 陈令也一声暴喝,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将真气按照唯一知晓的攻击心法运行起来,在双臂形成一环环螺旋状的真气层,如同套上了被压缩着的两个巨大弹簧,环状真气里蕴含的力量极为庞大,光是泄露出来的能量就已经让陈令的双臂皮肤迸裂,鲜血直流。 “去!”陈令握紧双拳,一个弓步将双拳击向迎面而来的大刀。 这一刻,哪怕明知对方用的是钢刀也只能迎刃而上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被刀势锁定,无论怎么躲避也快不过这无匹的刀势。 轰的一声巨响,自陈令双拳冲出的螺旋真气与发自大刀的刀气击在一起,发出剧烈的爆炸,掀起的巨浪将陈令击翻了几个跟斗,远远的落在四米开外,溅起的鲜血如同喷洒一般四下飞落,在漆黑的夜里划出更深颜色的密密线条。 “夺命刀”也被气浪掀翻了一个跟斗,摔了个大马叉。从地上爬起,“夺命刀”声音变得阴狠毒辣,“子,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如果等你在练几年,爷爷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但今天让我碰到,就算是你命不好,纳命来吧!” 完,匪徒站成马步,运起全身的真气,浑身散发超出以往任何一次的凌厉杀气,怒睁双目,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夺命!” 这才是“夺命刀”外号的由来,他的绝杀刀技“夺命”,死于这一招下的习武之人已经达到两位数,其中就有他的亲师兄。 “大令!接灵力!你一定要挺住!”盘也在心头暴喝一声,立即将两灵力直接送到陈令的丹田。 轰的一声,陈令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成了齑粉,从丹田位置爆发出来的能量冲击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剧痛在一瞬间产生,又在一瞬间消失,但一同消失的还有自己的意志以及对身体的感觉和掌控。 不行!我不能死!我还要看到老爸老妈和蓉儿的幸福生活! 绝不能死! 唯一的执念让陈令的意志重新回到身体里,紧咬的牙齿已经将嘴唇咬破,鲜血将整个下巴都染红了,但他完全没有察觉,反而渐渐有了欣喜的表情,因为他重新感觉到身体了。 冲!冲!给我冲! 灵力瞬间施放出来的能量充斥着整个身体,陈令不管它们是什么,立即用控制真气的方式将这些能量调集起来,沿着唯一知晓的太极攻击心法运行,然后在双臂形成环形护臂,这种威力更强的护臂让他的双臂血肉飞溅,如果现在是白天,就能看到整个左右臂都没了一快好皮肉。 “轮手!” 陈令的攻击终于发了出来,后发先至的冲向匪徒的“夺命”刀气。 轰的一声比刚刚还要剧烈的巨响,掀起的气浪更加猛烈,差将陈令吹到了悬崖下,堪堪让他抓住了悬崖边缘凸起的一块岩石,这才保住了性命。 “咳咳咳!”匪徒咳出一口鲜血,声音里却充满了暴戾的亢奋,“好!老子好久没打得这么爽了,我看你子还有多大能耐。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不让普通的野兽吃了你的尸体,专门留给苍鹰!” 陈令瞳孔急骤收缩,匪徒的话太诛心,他要主动出击。 “盘,灵力!” “好!”盘也豁出去了,立即再次送出两灵力,这算是背水一战了,不能再留手。 “轮手!”陈令主动出击,却被匪徒勉强挡下,因为之前匪徒故意借着话的当头运起真气想阴死陈令,不料陈令正有主动击杀他的想法,所以两人也几乎同时完成招数,又斗了个旗鼓相当。 “盘,加大灵力!一定要杀死他!”陈令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心中只有唯一的念头,杀死眼前的匪徒,他甚至连这句话都直接喊出声来。 剧痛已经让他没了任何别的思维,他要杀死这个人!一定要杀死! “好!最后的灵力!”盘也杀红了眼,不顾一切的将四灵气送到陈令的丹田,至于后果如何就不是它所能控制的了,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 四灵力让陈令再次陷入危机,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差直接击溃了他的精神,至于身体里的经络,早就被摧残得千疮百孔了,今后看来也永远不能习武,甚至很可能没有了今后。 杀死这个人! 这是陈令此刻唯一的信念,拼起最后的力量,陈令将丹田的能量勉强控制住,然后按照心法运行,在已经血肉模糊一片的双臂上逐渐形成圆环,在圆环形成的过程中失去了皮肤的血肉四溅,甚至有的地方都能看到森森白骨,惨烈异常。 原本陈令的身体无法承受四灵力,适应的时间很长,这时候正是“夺命刀”杀人的良机,却被陈令无心的举措弥补了。 陈令在差失去神智的时候吼出来的那句话让“夺命刀”心惊肉跳,尽管后者很确定山崖上只有自己和陈令两人,但此时身受重伤,猛然听还有第三人在场,立即狐疑起来,不敢立即催动最后的真气拼命。 亡命天涯的谨慎个性让“夺命刀”不敢立即判定陈令所的真伪,只能心的查探四周,心里犹豫是直接遁走还是杀了陈令再走。 除非杀死陈令,否则自己只能离开甸国继续远走他乡躲避师门的追杀,而杀死陈令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万一旁边真的潜伏有其他的敌人,自己必定在事后被毫无防守能力的击杀,这才是他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身为武者,“夺命刀”十分清楚限于陈令这种癫狂状态下所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于是更加担心起来。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让陈令获得了极为宝贵的准备时间。 三分钟后,待陈令勉强运行完毕心法,双臂溅血的生成两轮环状真气时,“夺命刀”这才醒悟过来,立即催动最后的真气做最后的拼搏,此刻再逃走已经来不及,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陈令手臂上的真气庞大到让他惊惧的地步。 “给我去死!”这一次陈令没有叫出‘轮手’的招数名,而是吼出了心底最殷切的愿望。 两股灵龙一般的能量离体而出,飞到空中蜿蜒盘旋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新的灵龙,然后冲向“夺命刀”的刀光。 噗! 一声轻响,刀光消失。 呛啷! 从不离手的大刀被一股距离击得脱手而飞,远远的撞到了一颗三指粗的树干上,然后腾的一声闷响,大刀继续飞行,直到撞击在另一个两人合抱才能环住的松树,才没入树干,留下刀柄在外面蜂鸣不已。 而此时的匪徒“夺命刀”已经没了声息,他的整个胸口都被那条灵龙击穿,出现一个饭碗大的对穿孔,缺失了半边的心脏微微跳动几下,就永远失去了动力。 “夺命刀”死了! 陈令一阵欣喜,无论是精力、体力还是真气都完全透支的状态让他整个人开始了眩晕,身体直直向侧面倒去。 “太好了!大令你成功了!我们赢了!”盘雀跃尖叫,表现出陈令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热烈。 “那有什么用?”陈令倒在地上,极其虚弱的用心念回道,“我身体扛不住了,还不是一样要死?盘以后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保重!” 这一刻,陈令突然感觉很轻松,仿佛就此离开人世也没有多大的遗憾,这种想法是因为他严重失血,思维已经运转得很慢的缘故。 “不会的,”盘笑了,“大令你不会死,否则岂不是连我也要陪葬?我有保命绝招呢,哈哈。” 陈令正待追问究竟是什么绝招时,突然瞥到一个黑影快速冲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右胸位置微微感觉有些痛,之后就失去了右胸的感应。 黑影是一条蛇,毒蛇,甸国特有的烈性毒‘红斑蛇竹叶青’,它是被震动惊醒,然后爬到自己的属地时被陈令鼻孔喷出的热气警示,以为遭受攻击立即进行了反击,一口要在陈令右边咪咪附近,注入了致命的毒素。 “啊!”盘突然尖叫,气急败坏道,“该死!没办法驱毒!” 迟疑了不到两秒钟,盘立即大叫:“大令!赶快提神将灵力游走全身解毒!快!” 一灵力出现在陈令的丹田,熟悉的胀痛感觉再次降临,就连右胸位置也因为这种胀痛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但那种蛇毒造成的麻痒和刺痛却逐渐消失。 灵力释放出来的能量,直接将蛇毒给蒸发没了! “终于好了,我不用被毒死了,死于伤势感觉好一些,呵呵。”陈令完成驱毒工作后,很自嘲的跟盘交流,“盘你不用陪葬,我不会生气的。” “呜呜呜!” 盘直接哭了起来,“你以为我想陪葬啊?本来我们都可以活,可这该死的毒蛇竟然来打岔,我只能将最后一灵力给你用来驱毒了,否则你立刻就要死掉!” “可现在没灵力了,你的伤也治不好,我们要一起死了啊!呜呜呜……” 陈令大奇,暗想自己死跟盘没什么关系吧,以前它就独自在铝盘里生活了无数年啊!. [www.26dd.Cn] 第九十五章 迟来的真相 “盘,别哭了,你会没事的!”陈令温言安慰道,“我死了铝盘还在,你可以留在里面等待下一个认主的人,虽然寂寞一些,但忍忍就过去了。” 人之将死,陈令突然对一直盘剥自己的妖怪有了万分不舍,虽然之前无数次的恼怒和憎恨它胁迫自己,每个时辰逼迫练功的痛苦无以言表,但此刻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陈令很喜欢很喜欢盘,很舍不得离开它。 正是因为盘的帮助,才让自己获得了第一笔横财,也因此让家里人过上了好日子。 也因为盘的教导,才让自己懂得了功德的作用和换算公式,甚至同样是依靠盘的帮助才能够施放财运和破财运,并以此维护了家人的安全和利益。 虽然盘时刻逼迫自己练功,但自己并不是没有获得好处,相反还获得极大好处,从最开始每次练功产生十几真气,逐渐增加到3o到5o之间的随机值,接着在周老的面前演练时产生了125真气,然后每天这个数字都在增长,到如今修炼一次已经可以产生2468真气了,这种好处已经大得上了天! 尽管修炼地摊货的太极功法就能产生真气出来,但陈令并不认为自己的天赋特别的高,这里面包含着铝盘最初对自己身体的改造,这才让自己很容易就入门了。 入门是铝盘改造体质的功劳,但也仅仅只能产生十几真气,接下来的成绩全都是盘促成的,可以没有盘就没有他目前所拥有的境界。 从周老那里,陈令明白修炼之人提升功力的方法,这里面没有捷径,只有不断的修炼、消耗、补充,才能够缓慢增长,而这种消耗根本不可能做到陈令那样彻底耗尽最后一真气,无论如何都会在体内残留一部分,平常的时候是十分之一左右,遇到危难水平爆时也会留下百分之一,这就是陈令修炼中的不同待遇。 盘每次都将陈令修炼出来的真气吸收得干干净净,不剩下一,这让陈令每一次的修炼都是从零开始的起步,久而久之他的基础愈牢固,基础修炼成绩竟然火箭般窜升,达到如今的2468。 可当初一次修炼出125就让周老惊为天人,甚至听闻陈令体质异常,是个奇怪的大漏斗也无法遏制收徒的决心。这明什么?明125哪怕是打个对折也足够惊世骇俗了!尽管陈令并不清楚修炼界的基本知识,但不妨碍他从周老的反应中推敲出许多信息。 盘每天挂在嘴边的基础修炼,还真是意义重大。尽管陈令每次都口头上否定这种观,实际上心里早就认同了,否则也不会每次都老老实实的接受盘的胁迫和盘剥,要知道那种彻底抽离真气的感觉实在太难受,如果没有实质性的好处,哪怕陈令如何妥协也绝对会赖掉那么一次两次修炼,可陈令没有,因为他知道自己获得的好处意义重大。 以上的理由就足以让陈令对盘心生好感,只是每次刮骨抽髓般的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加之盘从来都是一副葛朗台和周扒皮的嘴脸,所以才依年轻人心性忍不住要针锋相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和本能,连带着看待盘也觉得面目可憎。 如今到了这个时刻,陈令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看待这件事也有了最客观的态度,因此无法抑制的喜欢盘,不舍得永别。 最令人感动的是,从盘的那句话里,陈令知道自己辛苦修炼的真气并没有被它据为己有,几个月以来只修炼出一五灵力水平的真气,却从盘那里获取了十几甚至更多灵力,最终将盘的存货全部耗尽。 无论怎么计算,自己才是亏欠最多的人啊! “大令,大令!你在想什么?”盘的声音让陈令从沉思中醒过来,然后感觉到这声音里依旧带着明显的哭腔。 陈令回道:“我在,盘,怎么啦?” “我们要一起死掉了,不知道死后会是什么情况。”盘呜咽着道,“如果我们一起走黄泉路,你一定要护着我不让那些牛头马面勾去啊!你还欠我好多好多灵力呢!一辈子都还不清楚了。呜呜呜……” 这妖怪,直到这时候还惦记着它的灵力呢。 陈令有些想笑,当然只能是在思想里有这种感觉,此刻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部位了,像是只有纯粹的灵魂在思考和对话。 “盘,咱们死了应该不在同一条路上吧?你是妖,我是人,怎么可以踏上同一条轮回路?”陈令奇道,“再死的只是我一个人,你还可以住在铝盘里啊,什么一起死呢?之前你这么我还以为你是安慰我呢,别安慰了,我没关系的,唯一的遗憾是死的时候还是处男啊……” 陈令最后一句话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悲伤,少年怀春,他幻想这种事情好久了,却一直没有机会体验,看来只能等来世了。 “呜呜呜……”盘未语先哭,哽咽道,“才不是这样!人家会跟你一起死!” 陈令讶然追问,在盘的解释下才明白了缘由,心里不由的对盘更感愧疚。 原来,盘已经寄居在铝盘里有几百年时间,当陈令的鲜血渗入铝盘生认主的一霎,盘找准机会一同与陈令缔结了契约,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契约是什么,但之后盘就与铝盘共同依附陈令,成为陈令的附属物,一旦陈令身死,铝盘将遭受巨大的损伤,需要无数年时间才能缓慢恢复成可以重新认主的状态,而盘则直接殉葬,因为它的灵魂已经跟陈令紧密联系在一起了。 铝盘是死物,没有灵力照样可以存在,只是其中蕴藏的神仙图像会消散殆尽,但盘不可以这样,它必须依靠灵力或者类似于陈令的真气才可以生存,被拘到铝盘中后它失去了从外界吸收能量的能力,要么靠铝盘中残存的灵力苟延残喘,还得每年消耗一灵力在铝盘上营造自己可以生存的环境,要么就像现在这样缔结契约,类似于认主形式,然后从陈令身上吸取能量维持生命。 这其中的关键,起来十分复杂,就连清醒非常的陈令也听得一阵恍惚。 在陈令获得铝盘的时候,盘拥有2o灵力,这是它仅有的存余。接着跟陈令约定了不平等的高利贷条款,喜滋滋乐颠颠的开始盘剥陈令的真气,虽是为了自己的实力和将来打算,但自始至终它都没有私自动用这些灵力,就连陈令以前交代的存储一部分周老的真气它也遵照执行了,只是没有告诉陈令罢了,却让这部分真气在陈令逃命的过程中挥了巨大的作用。 2o灵力被陈令一举消耗了11,全都用于惩治敌人,加上最初被它用来启动铝盘能力向外施放富贵之气吸引陈令的注意所消耗的1灵力,一共用掉了12灵力。陈令修炼产生1灵力,剩下的半都让盘储存起来,在陈令逃跑和战斗的时候暗地里送到他的丹田里,这才让他这个入门级的菜鸟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否则一早就被“夺命刀”一刀解决了。 最后的9灵力被盘直接送出8用于陈令的战斗,原本它想着留下最后1灵力,当陈令杀死匪徒后用来催动铝盘的改造能力,让陈令的伤势缓缓恢复,进而不死,却不料功亏一篑,最后竟然丧命于一条不起眼的红斑竹叶青蛇的蛇毒!只能造化弄人,除此别无他想。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盘也只能接受命运,却很不心甘。寂寞了几百年的时光,刚刚获得新生才几个月就要彻底消逝,它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最终也只得寄希望于轮回路上陈令的照拂,暗想万一因为两人契约的关系一同踏上轮回路,自己的妖身份就需要陈令的全力维护了。 听到这里,陈令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心中对盘的愧疚更甚,自己以前私下里诅咒谩骂太不应该了,立即道歉道:“盘,以前我暗地里骂过你,对不起,请你原谅!” “没关系了,你以后照顾我一下就好。”盘语气显得十分落寞,“以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灵力是我生存的依靠,这映盘每年都需要一灵力维持,还有财神像和接下来的神像,每年也各需要一灵力,可你练成的真气太少了,这种度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些消耗啊,那些神像可是好东西,少了任何一个都太可惜,所以我才那么激烈的逼你练功,唉……” 原来是这样! 陈令恍然大悟,对盘更加愧疚了。 良久,盘的声音再次响起:“大令,记得如果我们一起轮回的时候照顾我,我怕被路上的鬼吃了。其实……,我不是坏人,嗯,坏妖,那些自私都是被逼成这样的,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妖也同样如此。陈令毫不怀疑盘对自己的评价,十分后悔之前的日子没有好好跟盘相处,这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 “我们什么时候死?”陈令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很突兀,很悲哀,却也很合理。 明知必死,任何人都会在想完所有的事情后好奇究竟什么时候死,陈令当然也不例外。 “不知道,咱们聊聊天吧。”盘语气略微有些活跃起来,“我都憋了几百年没跟人聊天了,这些天你也越来越不搭理我,我难受呢。” 陈令默然,好一会才想起一个话题,道:“盘,你之前怎么将铝盘叫做映盘?还有,你几百年前是怎么生活的?一开始就在铝盘中吗?” 盘沉默片刻,缓缓道:“好吧,我告诉你我的故事……”. 第九十六章 小盘的来历 “其实,铝盘真正的名字叫做‘映盘’,是王母娘娘蟠桃会的时候专门炼制出来的法器,就像是你们的照相机。” 盘道出了铝盘的真实面目,这玩意就是天上的照相机,只是比照相机多了个功能,能够将仙人的主要法术记录下来。 这让陈令回想起家里买来数码相机时盘的惊异,接着是一种略带不屑的评价,敢情它那时候是拿铝盘跟自家的数码相机对比了,难怪那两千多块的相机在盘的嘴里简直是一无是处的垃圾,那时候陈令还当这家伙是在故意埋汰呢。 既然决定临死前明自己的身份,盘不再隐瞒,开始了让陈令惊讶连连的解释。 “其实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在铝盘中吸取天地精华产生的妖怪,我早就存在了,是由大地矿脉产生的脉灵……” 盘的话揭开了一个尘封几百年的故事,其中的隐秘和玄异让陈令惊叹不已,如果此时他还能控制身体,一定会表情极夸张。 第一副神仙像是财神,一眼就能看出来,陈令甚至从网络上的资料中得悉那是富财神的图像,是元末明初的大富翁沈万三死后被天帝册封的“增富财帛星君”,原名叫沈富,如果活到现在,正好7oo岁。 沈富白面长须,仪态雍雅,左手执如意,右手托着众所周知的‘聚宝盆’,聚宝盆上书“招财进宝”,恰是沈富钱财的来源。已经被家喻户晓的聚宝盆拥有可以复制金银财宝的能力,放入一根金钗,第二天就能变成一满盆的金钗,因此让沈富富可敌国,甚至比当时的皇帝朱元璋更有钱,也正因为财富太多触犯龙颜,最终身殒他乡。 这种传在盘的血泪控诉下被全盘推翻,沈富拥有的并不是什么聚宝盆,而是一件拘禁盘的法器!而沈富本人,却是茅山道士! 沈富偶然在元末的昆南省遭遇刚刚形成灵体获得灵智的盘,这个由天地灵气聚集在矿脉中生成的矿灵正欣喜的在地表游荡,却悲剧的成为茅山道士沈富的禁脔,从此被驱使奴役,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 传中的聚宝盆并不能凭空变出金银珠宝来,实则由沈富做**,勒令盘将地底矿脉蕴含的金银铜铁采集和提炼出来,因此才有传中沈万三生养了五个儿子,分别是金、银、铜、铁、锡,实际上是沈万三分别用这五种金属打造成盔甲让自己的儿子穿戴,增加自己的神秘性。 当然沈富也当众表演过聚宝盆凭空变出金元宝的功能,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让他的声望达到极致,并且无论窥觑人士如何偷盗和强夺聚宝盆,里面拘禁的脉灵也只听命于他本人,其他人根本无法驱使,所以最后聚宝盆无一例外的重归沈富手中,也成就了他人间财神的声望。 钱财来得太容易,生活极尽奢华日日笙歌的沈富也逐渐有了更高的追求,那就是世人的赞美和崇拜,因此大肆挥霍钱财,帮助无数穷人,就连京华的明长城据都有三分之二是他出资兴建的。 沈富因为无节制的施财行善获得极大名声,让身为帝王的朱元璋倍感羞辱和嫉妒,最终导致下旨赐死沈富的五个儿子并将他本人流放昆南,之后一系列的阴谋让沈富客死他乡,聚宝盆也因此失去了踪迹。 沈富因为生前做了足够多的善事,获取了巨大功德,死后被仙界接引上天,册封为“增富财帛星君”,从此位列仙班,成了华夏国最有名的财神,甚至许多华夏人认为财神就是沈富,沈富就是财神,而将其他的几位财神忽略了。 成为天上的神仙后,沈富获得了正宗的仙术,使用仙界的材料重新炼制了聚宝盆,控制对人间财帛运势的控制,而作为最初家依仗的妖怪脉灵,他也没有赐予自由,反倒是继续拘禁在聚宝盆中,就这么拖着耗着,不愿意别人知晓他的秘密,让脉灵永无出头之日。 人妖殊途,沈富从来就没有将脉灵看成自己的朋友和伙伴,而仅仅是一只被自己拘禁和控制的妖物,这种观念在当时的茅山派人士中盛行,也注定了脉灵的悲惨命运。 这只从来没有自己名字的脉灵,逐渐在仙界长了不少见识,并逐渐适应了仙器聚宝盆中蕴含的仙灵之气,依仗沈富施展在身上保命的禁制,尝试用仙灵之气绦涤自己,以期获得仙灵之体,突破妖物的局限成为更高一级的存在。 可就在重新找到生存价值和目标的脉灵忙着让自己进化时,仙界出了一件大事。 豢养妖物盛行的风气让众神仙有了攀比之心,私下里进行的斗妖大赛越来越盛行,有的神仙为了赢得比赛不惜从妖魔界找来刺激妖物迅增长壮大的“兴奋剂”,斗妖大赛的规模和影响也越来越广泛,滋生了不少事端,甚至引起神仙间的矛盾和冲突。 越来越多的妖魔界物质逐渐对天界的仙灵之气有了污染,于是天帝在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上颁布了一条新的天条——“天界不许豢养妖物,只允许神仙拥有仙兽、灵兽和神兽”。 这个突然颁布的新天条让蟠桃会大乱,众仙君只得按照天条上缴自己豢养的妖兽,然后被统一抹去神智,送到畜牲界和妖魔界轮回。 沈富为了不暴露自己拥有的聚宝盆并不是天地生成的浑沌宝物,掩盖投机取巧获取仙职的经历,没有按要求将脉灵交给天兵天将,而是趁着众仙喧哗时领取蟠桃会的映盘法器,粗略加以炼制,然后将拘禁在聚宝盆中的脉灵封印在映盘当中,并剥夺了脉灵几乎所有的能力,目的就是为了安全,他知道这种封印必将让脉灵缺乏灵力的滋养逐步褪化,最终成为一个最低级的毫无灵智的妖,对自己的秘密再无任何威胁。 蟠桃会邀请了如来参加,天帝给众仙处置妖兽的时间很短,沈富不敢当着高阶仙人和如来的面灭杀脉灵,最后仓促想到了这种办法,封印脉灵到映盘中,然后借着映盘出自王母之手的有利条件,将这个映盘从蟠桃园的“灵植道”扔下凡间。 蟠桃园的“灵植道”是仙界为数不多的可以直接与凡间联系在一起的通道,凡间的植物精华通过这条“灵植道”被吸收到蟠桃园,滋养着那些神奇的蟠桃树和其它仙草。这个通道由王母娘娘掌控,生灵无法由此跨越界障,却因为映盘附带着王母娘娘的气息可以自由通过,这正是沈富初步炼化映盘并用来处置脉灵的原因。 后面的故事就很简单了,映盘落入凡间,不知什么原因被埋在衡寿县的寺庙土墙里,最终被陈令得到并认主。脉灵利用映盘认主的一霎那波动挣脱了部分沈富加诸自身的封印获得初步自由,却也因此跟陈令形成了半认主半平等的灵魂契约关系,然后全身心的为将来彻底挣脱映盘的约束和最终获得在大地上行走的自由而奋斗。 其中最关键的当然是灵力,盘已经使用天界的仙灵之力将自身灵体同化了一半,还需要许多灵力来完成剩下的工作,一旦它将灵体全部用灵力同化,就将跳出妖的范畴,跻身于更高一级,到时候就算是灵兽甚至是仙兽,这其中的进化之路崎岖异常。 当初富财神沈富在仙界串门时,盘偷听其他神仙谈论仙兽的豢养之法,这才获得了适合自身修行的方法,那就是先炼体,提升灵体的本质,然后再学习和修炼偷听来的仙兽术法。 “基本上就是这些。”盘的声音很飘渺,像是不带人间的气息,“是不是很简单?我的生活就是如此,虽然算起来也有不知道几千岁了,但除了刚刚生成灵体离开矿脉的那段时间,别的时间都没有自由。” “大令,你别怪我放高利贷和逼你练功,因为灵力对我而言就是一切,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相信别的东西,特别是你们人!” “人太贪婪,并且非常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顾他人的感受,如果不是白天的时候你一定要救那个范伟,还亲自背着他逃命,我也不会跟你这些,哪怕就要死了也要让这些秘密埋葬,现在我只希望临死前你不要误会我,如果有可能,轮回路上照拂我一吧。” 陈令没有话,如果可以的话,他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了。 盘的身世太过可怜,从天地间获得灵智后就从来没有快乐过,一直被奴役,无怪乎以前对自己那么苛刻和吝啬,现在想来那些魔鬼手段都是被逼出来的,前人作恶后人遭殃,他替盘以前的主人承受了怨愤和报复。 一个从来都被奴役和压榨的脉灵,对人类的不信任和彻底失望理所当然,哪怕之前盘对自己如何的不友好,陈令也可以理解。 “盘,”陈令缓缓道,语气十分坚定,“我们永远都是好伙伴,哪怕马上就要死了我也要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奴隶,以前虽然骂过你,但那只是朋友间因为误会才引起的,并不是我看不起你。如果轮回路上还在一起,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你不让鬼伤害!” 盘立即高兴起来,声音了大了许多,“大令,谢谢你!我其实也很喜欢你。盘这个名字我很喜欢,这么多年的第一个名字被你叫的时候每次都让我很高兴呢,嘻嘻!” “我也喜欢你!”陈令心中涌起喜悦,死亡的阴影被驱散了,这时候他忘记了马上就要离开人世,“对了,盘,你映盘是王母娘娘用来照相的,怎么它还能有红线和黑线标记?而且还能产生财运和破财运,按理照相机不会有这种功能吧?哪怕是天上的照相机也应该只是记录哟,怎么还能真正使用这些法术?” 陈令的问题让盘十分得意,很骄傲的道:“那不是映盘的能力,而是我的法术!” 陈令大奇,赶紧追问,盘继续解释道:“沈富的聚宝盆虽然只是他的一件法器,但并不是他自己炼制的,而是得自某个上古仙人留下的洞府,在行善的过程中,他偶尔在上古仙人的玉简中学会了一门法术,然后现功德可以被收集起来,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功德的作用,以为只是可以让他修炼得更高级呢,否则也不会被那皇帝弄死了。” “当然,最后还是多亏了这些收集的巨大功德,才让他死后被接引上天成了神仙,这其中的因果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懂。”盘语气一转,更加得意,“不过那些收集功德的术法我已经学会了,沈富也很乐意我能帮他做这些,上了天后,他学会了仙术,用聚宝盆催生财运和破财运,然后根据命薄的记录将这些运势施加到凡人的命格里,左右凡人一生的富贵贫穷,这些法术我在聚宝盆里也学会了,所以动用一灵力激活映盘时也让它具有了显现运势的能力,也就是那些红黑线啦。” “盘你真厉害!”陈令由衷的赞道,心里对这个不屈不挠永远都积极进去的脉灵有了敬意,换成自己被如此奴役,没准早就崩溃了。 盘咯咯笑了几声,道:“对了,大令,那个吐宝鼠是天界外的佛界里的圣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入凡间,还要主动认你为主,也许跟映盘有关系吧,没准里面也储存着萨佛教的神仙像呢。本来在天界的时候我们妖可以观察打探外面的情况,但蟠桃会天帝颁布了天条后沈富就不让我露头了,后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所以你问我新图像是谁的也没办法告诉你,那时候我就被沈富封印了。” 陈令哦了一声,对于后面图像是哪路神仙的根本就不在意,反正就要死了,管它是谁的图像呢,自己连身体都失去联系了,就算有图像也看不到啊。 吐宝鼠!等等! 陈令突然想起盘的话,万一吐宝鼠也因为跟自己的契约而要殉葬,岂不是很可怜!这才认识了不到一天时间呢! 想到这里,陈令赶紧沉下心来,努力感应吐宝鼠,想让对方能够知道自己的处境,哪怕立即就要死,吐宝鼠也有权力知道自己的命运,陈令不想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亡。 “啊!大令,宝宝来了!”盘突然欣喜的叫道,但下一刻它就没了好心情,因为陈令和自己即将死去,它不知道同样与陈令缔结了契约的吐宝鼠是否也会殉葬,“可怜的宝宝……” 吐宝鼠犹如一道蓝色的闪电,在漆黑的夜里也能让人看见,因为它浑身散着淡蓝色的光芒。 根本就不用陈令通过灵魂解释,吐宝鼠立即明白了主人的处境,吱吱两声,突然爬到陈令“尸体”上,用两只前爪奋力要掰开陈令的嘴。 体温逐渐下降肌肉渐渐僵硬的“尸体”很难活动,吐宝鼠又是用双腿蹬,又是用尾巴搅,还用尖嘴使劲的撬,终于让陈令的嘴唇微微张开了。 蓦然,吐宝鼠的头突然生了变化,尖尖的嘴像是用橡皮泥捏成的一般,缓缓向两旁拉宽,让它整个脑袋都变成扁平起来。一张嘴,吐出了一个圆球,圆球咕噜一声落入了陈令张开的大嘴里。 “啊~~~~”盘尖叫,“大令你快咬啊!快咬!”. 第九十七章 涅磐重生 “不对!大令你快让宝宝用尾巴戳破那个果子!快!” 盘大叫,尖锐的声音刺得陈令有些不舒服。 “盘,什么果子?”陈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句话实在太突兀。 盘急道:“宝宝将一个什么果子吐进了你嘴里,可你现在根本就动不了,你让它用尾巴戳破果皮,没准里面的汁液可以救活你呢!可以救活咱们三个人!” 陈令啊的一声惊呼,赶紧依言凝神向吐宝鼠出这种信息,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收到,早上才获得的吐宝鼠,接着就因为狄世襄等人在旁命令它独自离开,这种通过思想传递复杂信息的试验都没做过,那时候自己可是一边话一边比划着让吐宝鼠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时间,陈令万分紧张,好几次都没凝神成功,心神激荡不可自制。 盘见吐宝鼠久久没有回应,只焦急的站在陈令的鼻子上吱吱直叫,顿时倍感焦急,因为它已经能够感觉到陈令的身体正在快失去生机,“大令,你快啊!” “我……”陈令更加着急,沮丧道,“我冷静不下来……” “笨蛋!”盘慌不择口的骂了陈令,道,“你就用跟我话的方式告诉宝宝,它应该能听到的,只想像着话的对象是宝宝就好了。” 啊!这也可以? 陈令来不及惊讶,立即尝试着对吐宝鼠话:“宝宝,你用尾巴将我嘴里的果子戳破吧,快!” 吐宝鼠吱吱叫着,脸上焦急的表情变成了喜悦,缎蓝色的尾巴瞬间动,刷的一声直刺入陈令的嘴里,将堵在喉咙位置的果子戳破。 果子里的汁液缓缓流了出来,沿着陈令的喉咙浸入食道,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扩散开来,只是这里没人能闻到这股香气,只有吐宝鼠踩着陈令的鼻子跳了跳,像是很高兴的样子,然后一屁股坐在陈令的鼻梁上,出吱吱的欢叫声。 盘突然爆激烈的欢叫,震得陈令一阵恍惚:“太好了!我们有救了!宝宝万岁!” “怎么?”陈令依旧感觉不到身体,赶紧追问盘。 盘喜颠颠的回道:“宝宝吐了个不知是啥的果子给你吃,那东西肯定是宝贝,你的身体正在快的回复生机呢。” 刚准备高兴,陈令突然现自己渐渐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胸口位置出现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正向身体其他位置扩散,扩散到哪里陈令就能感觉到哪部分身体,那种剧烈的疼痛也随之而来,但此刻剧痛反倒是令人欣喜的感受,因为代表着这部分身体有生机了。 一刻钟后,每一寸肌肤都被陈令感应到,五脏的疼痛和体表的剧痛让他差就此昏厥过去,暖流的效果也消失了,只有无尽的疼痛。 陈令想张嘴话,却现这个平日里极为普通的工作做起来万分艰难,脖子和面颊传来的剧痛和酥软让嘴根本就张不开,狂喜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盘,还是不行啊,我的伤势太重了。” “问宝宝还有没有那种果子,它应该不止这一个吧,只要再有三个,咱们就彻底安全了。”盘立即给出建议,此时只有它才看得清整个局面,陈令则是个瞎子,啥也不知道。 陈令依言对吐宝鼠道:“宝宝,你再去摘一个刚才那种果子吧,我很想再吃一个。” 吐宝鼠愣了愣,跨坐在陈令的鼻梁上,立起身子左右环顾,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它听懂了陈令的话,可要再去摘一颗果子,好像太远了,而且那个地方已经没有这种果子了,所以不知所措起来。 盘能够听到陈令用心念跟吐宝鼠的话,见到吐宝鼠如此表现,稍一思索立即明白了其中缘由,急道:“不是这样!大令你直接让宝宝吐一颗果子给你吃就是了,别让它去摘!” 陈令纳闷的哦了一声,依照盘的方式对吐宝鼠了,果然吐宝鼠不再犹豫,嘴部变形再次吐出一颗果子送入陈令的嘴巴,不待陈令命令,尾巴一闪刺破了果皮。 清凉透心的汁液出现在陈令的喉咙位置,这次他感觉到了,那是个好东西,只闻着就倍感清爽。这次陈令主动吞咽,暖流立即在胃部产生,然后扩散到全身各处,疼痛一瞬间减轻不少,那果子绝对是极为难得的天材地宝,就像是书上所的朱果那类的东西。 “宝宝,还要。”陈令尝试着继续索要,吐宝鼠再次吐了一颗果子。 身体得到更大的修复。 “宝宝,还要。” 吐宝鼠极具灵性,感觉到主人心中的欣喜,它主动的将大嘴一张,咕噜咕噜一大堆的果子冲入陈令的嘴,将整张嘴填得满满的。 呃…… 陈令苦笑不得,他没办法咬了。幸好吐宝鼠是个听话的宝宝,不用交代,直接用尾巴快的戳破所有果子的表皮,还调皮的在陈令的嘴里搅了搅,汁液立即填满了整张嘴,陈令顾不上别的,赶紧吞咽。 比之前更粗壮的暖流出现在胸口位置,陈令立即有意识的引导这些暖流按照真气的路线运行到全身各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舒爽,身体以可以感觉到的度快恢复到最佳状态,就连残破不堪的经络也在这股暖流下重新形成并缓缓愈合,这时候陈令知道捡回一条命了,自己的经络也能恢复如初。 “咦!”盘突然轻呼,“大令,你的真气在快恢复呢,度快得你任何一次修炼都远远比不上!” 陈令笑道:“那是好事啊!” 这一笑,牵扯了脸部肌肉,让跨在鼻梁上坐大马的吐宝鼠一个趔趄向前一扑,两只爪子扑在了陈令的双眼上,陈令啊的一声痛呼,双手快的按向眼睛,却入手一个肥嘟嘟的老鼠。 还没来得及抓起吐宝鼠教一番,陈令突然感觉到刚刚恢复的经络被急骤增加的真气撑得即将再次断裂和破碎,立即慌了神,“盘,快吸收我的真气啊!我快被撑爆了!” 盘一惊,赶紧着手吸取真气,突然奇道:“不对!大令你的经络看似要被撑破了,但却是正在快被加强,那果子是好东西,没准可以将你的经络改造得更加坚韧呢,要不咱们再等等?” 陈令略一沉吟,立即同意了盘的意见。 虽此刻让盘吸取真气最安全稳妥,但也许就此错失一次提升能力的大好机会,错过这个机会很可能要追悔莫及。当前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保命,而是如何提升自己的修炼水平,让每次修炼产生的真气更多,以此快弥补盘之前损耗的灵力。 灵力不仅关系到今后使用财神运势的机会,更关系到盘的生死和余下来的神仙图像出现和维持,所有的好东西都需要灵力维持,仅凭目前自己的修炼水平,每天抓住一切机会练功也只能每年产生七至八灵力,这种进度远远不够,甚至只能堪堪应付盘自身和铝盘以及神仙图像的维持,对于盘提升实力和进化所需的灵力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 赌一把!大不了在这荒凉的悬崖边装死人几天,就算经络撑爆了也总能找到机会恢复,没准吐宝鼠还能继续找到灵果呢。 陈令做出决定,立即将心神沉浸到身体内部,心的查看和控制真气的运行。 仔细一查探,陈令现经络果然如同盘所的在快强韧,那些越来越多的真气冲击着身体各个部位的主要经络,撕裂般的剧痛刺激着陈令的灵魂,幸好他有过无数次被盘吸取真气的经历,对痛苦和折磨有很强的抵抗力了,这才没有痛得晕厥过去。 经络是一种虚拟存在于身体里的神秘通道,可以感知,可以使用,却并没有什么专门的组织器官维持。在陈令的感觉里,这种通道如同被吹得鼓胀到极限的气球,下一秒就将爆裂,却每每被夹杂在真气中的暖流所滋润,如同最坚韧的牛皮一般又重新缩回原来的大,只是通道的内壁变得更加牢固起来。 一圈,两圈…… 丹田位置和经络里的真气越来越多,压力也越来越大,但始终被维持了下来,没有生经络爆裂的情况。就在第三圈功法运行即将结束时,体内的真气停止了增长,剧痛犹如潮水般消退,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舒泰感出现在陈令的心中。 “啊!不行啊!”盘十分遗憾的惊呼,“这真气的浓度眼看就要达到另一个程度了,我感觉真气像是被我吸收压缩一样快生变异,却就这么停下来了,好可惜!” 顿了顿,立即大声叫道:“大令,你快问问宝宝,看它还有没有灵果!有的话让他吐出来给你吃!咱们赶紧一鼓作气再进一步,没准能让你功力达到另一个层次呢!” 陈令依言向吐宝鼠出指示,只见吐宝鼠稍一转身,嘴巴突然大张,一堆先前那种灵果和额外的一些花花草草就这么一股脑的吐到了陈令的嘴里,将他整张嘴填得满满的,还有几根翠绿的草茎伸出嘴唇外,看过去像是陈令在吃草。 所有的灵果被吐宝鼠十分自觉的用尾巴戳破,其余的花花草草则不需要戳,遇到口腔里的唾沫立即化成津液,混合着灵果的汁液一起灌入陈令的喉咙。 “嗯~~~” 陈令一阵痛呼,胸口出现的暖流里还带有另外两种气息,一种极为炙热爆烈,像是烧红的铁水在身体里焚烧着一切;而另一种却是极寒,一接触到这股极寒的气息,就连陈令的思维都像是要被冻住了。 两种极端暴戾的气息与之间的那种暖流夹杂在一起,沿着陈令的经络运行,将他折磨得欲仙欲死。 蓦然,身体里仿佛生了爆炸,轰的一声将陈令震得晕了过去,待他缓缓醒转后第一个听到的声音就是盘的欢叫。 “大令,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陈令一震,立即沉下心感应身体的变化。 暖流和爆裂的热流以及极冷的寒流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缓缓在经络中流转的真气,这种真气相比以前的,更加凝炼,陈令能从这种新的真气中感觉到巨大的能量。 “盘,这真气效果如何?” “好!非常好!”盘立即回答,语气依旧很亢奋,“刚刚我吸取了一试了试,这种真气是以前的十倍效果,十这种真气就可以比拟周老的一真气了,用来生成灵力的话也只要十万。” 陈令大喜,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连忙道:“就不知道我今后练功产生的是不是这种新真气,也不知道每次可以产生多少。” “那没问题。”盘心情极好,立即安陈令的心,道,“你的丹田和经络都有了变化,今后产生的一定就是这种真气了。至于每次修炼的效果,咱们可以提高它嘛,反正你以前也是这么进步的,咱们加油一下就能越来越快产生新真气。” 陈令虽然被盘引起了一丝恐惧,痛苦的练功生涯即将重新开始,但也很高兴能够如此。灵力太重要了,为了这种好东西吃苦头也是应该的。 天色已经变得明亮起来,陈令终于睁开了双眼,入眼处是一条缎蓝色的尾巴和一个肥硕的屁股,吐宝鼠就这么跨坐在他的鼻梁上持续了一整夜。 陈令抬手轻轻抓起吐宝鼠,在脸上蹭了蹭,心里爱极了这个老鼠,“宝宝,这次多亏了你,谢谢你!” 吐宝鼠在陈令的手中吱吱欢叫,眼睛都笑得迷成了一条缝,十分拟人化的脸上满是得意和高兴的表情。 陈令在岩石上坐起,晨曦透过正在快褪去的薄雾照亮了整个山林,清脆的鸟鸣和山风拂过树枝时出的声音,将山林的苍翠和清凉渲染得更加动人心魄,陈令整个心神顿时陷入大自然的美景当中,在涅磐重生后的第一个清晨迷失了。 “哈哈!”盘猛然很突兀的大笑,“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第九十八章 奋斗目标 晨曦让山峰和树木的轮廓显现出来,渐渐清晰。身边的绿草和野花的花瓣上都布满了细密的露珠,隐隐反射着来自天空的亮光,看起来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晶莹的白纱,柔软而清澈。 天空越来越明亮,萦绕在山林中的雾气逐渐升高和转淡,绿树青草也愈发生动起来,林间的鸟鸣声将这一片山林的景色缀得更加梦幻。 如此良辰美景,狄世襄却没心情欣赏,此刻他正瞪着通红的双眼,不知是第几次的扫描每一个方向的每一个地方,期待能够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午夜时分陈令一声警示将保镖惊动,并果断的开了枪,狄世襄和其他人从梦中惊醒,惊惧中被保镖迅速安排转移到应急藏身之处。 接下来的情况让狄世襄越来越焦虑,值守的保镖声称他听到异常情况果断开枪后,接着听到一阵衣袂声和在林间穿梭时草木折断的声音,然后这种响声就逐渐远去,营地区域重新变得寂静,找不到陈令和匪徒活动的迹象。 漆黑的夜晚不适合探寻和追逐,哪怕明知道少了一个人,保镖们也极专业的制止了狄世襄要立即找寻陈令的冲动,余下的九人缩躲在山腰一块巨大的岩石凹陷出来的浅显石洞里过了一宿,之后见再无动静保镖安排众人轮流补充睡眠,等待天明。 狄世襄在漆黑的夜里不得不听从命令,但他无法入睡,就这么趴在洞口位置盯着黑暗熬了一整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为陈令担忧,尽管他每次都安慰自己陈令天生大富大贵一定能化险为夷,可实实在在的枪声让他的心有了动摇,这种动摇逐渐变成害怕和恐惧,眼见天已放亮,再也忍不住要出来找人了。 “狄总,我们还是听从保镖的意见,先回到从筒县,再请更多的保镖和雇佣军来找人,眼下以我们的实力对付不了这些匪徒,请你冷静,我想以陈先生的机智应该不会出事,多被匪徒绑架,到时候咱们交一笔钱将他赎回来就没事了。” 费清德瞥了一眼狂跟自己打眼色的保镖头目,拉住了要独自爬山找人的狄世襄。 保镖们不敢散开来找人,再以这种情况复杂的丛林,就算没有匪徒的威胁要找到人也十分困难,没有道路,毒蛇猛兽的威胁,都让这个工作充满危险和艰难,于是只在狄世襄的催促下装模作样的在营地附近心的转了一圈,然后重新聚集并要求加速赶回从筒县。 “我……”狄世襄费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费清德所的是实情,也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但依旧很不甘心,“我们再等等,大令一定会回来的!我们再等一下,匪徒来的人不多,他一定可以摆脱逃回来!” 向导将狄世襄的意见转告保镖头目,头目皱眉思索了一番后同意再等一时。目前的局势很复杂,被保护人失踪,匪徒也不见踪迹,他没有理由要求立即动身回从筒县,否则狄世襄可以投诉并拒付巨额佣金。 而此时的陈令正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当中,一边使劲的揉捏着吱吱乱叫的吐宝鼠,一边跟盘讨论大难不死后获得的好处。 通过盘的描述和两人的一番讨论,真气的某种特性被推敲出来。 先前跟“夺命刀”战斗时,并不是盘不愿意帮忙,而是敌人的刀气侵入陈令的身体后它并不能将之吸收消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刀气破坏陈令的身体,哪怕这种能量性质跟真气很相似,并且也来源于“夺命刀”的真气。 接下来陈令服食吐宝鼠提供的灵果和灵草,体内的真气迅猛增长,直至压缩成更加凝炼的真气,而当这种新的真气形成后,剩余的灵果灵草药性并不能滋生更多的真气,最终扩散到陈令身体的各个部位融入到筋骨血肉当中。 这种情况让盘对真气有了更深的认识,让陈令尝试着消耗真气施放“云劲”和“轮手”后,再打坐修炼,果然发现真气恢复得十分迅速,但当恢复到饱满程度时,无论怎么打坐修炼也很难提升真气总量,好几次尝试才勉强增长了一真气。 这明一个问题,真气增长和真气恢复是两个概念,前者是实质性的功力增长,而后者仅仅是能力的恢复。那些体内的真气就像是具有种子的性质,获得能量后就快速充盈壮大,而战斗中消耗真气时则仅仅施放其中的能量,真气的种子依旧存在于身体里,难怪以刀气状态存在的真气能量并不能被盘吸收消化,而当初周老将真气探入陈令的身体中时却可以被它吸取利用,这其中的奥秘就在于两种东西的性质不同。 经过这番讨论,陈令终于明白了传中的“吸星**”为什么能够让人的功力受到严重折损甚至功力全失,因为这种恶毒的功法吸收的是人的真气种子,一旦种子变得少了,人的功力自然就下降甚至是完全丧失。而在战斗中哪怕耗尽真气脱力昏迷,失去的也仅仅只是真气种子里蕴含的能量,这种能量可以通过短暂的调息恢复如初。 人的功力增长体现在两方面,一是体内真气种子的增加,二是种子的级别。种子数量越多人的真气越深厚,同时,种子级别越高,里面蕴含的能量性质和规模也越大,就如现在陈令体内的真气质地相当于以前的十倍,同样的真气数量发挥出来的效果也将以十倍计。 有了这种结论,陈令对自己超凡脱俗的修炼天赋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盘的功劳,当某个人的境界不变时,最基础的修炼产生的真气更多,就如同大学生做学数学题一样,简单得顺手拈来毫无困难。 盘每次将陈令的真气种子吸收得干干净净不余下一,这就让他以高级的修炼境界从事最低级的入门工作,于是效率变得极高,基础的修炼结果也越来越好,虽然不可能让周老尝试同样的修炼进行比较,但陈令很确定周老失去全身功力后重新奠基时也达不到自己的速度。 “盘,你吸取真气吧,现在连一灵力都没了,太危险。”陈令主动要求盘吸取真气,天已大亮,他得赶紧完成这边的事情赶回去见狄世襄,那边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 盘笑了笑,拒绝道:“不用了,这种新真气先留在你身体里温养一下,让你好好适应适应,以后再吸取真气,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又逼你练功了哟。” “当然不会!”陈令十分坚定的道,“我一定要让你完成灵体改造,然后脱离这个铝……映盘获得真正的自由,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成,我绝不会有意见!” 知恩图报,亏欠盘的太多了,陈令给出了郑重承诺,心里也发誓一定要帮盘获得自由,这算是最重要的目标之一。 顿了顿,陈令又问道:“盘,你彻底改造好灵体需要多少灵力?我看需要多久才行。” 盘悲喜交加的回答道:“这个不知道呐,总之要很多,很多很多!以前我在天界的时候很容易获得灵力,只是那时候聚宝盆有太多禁制限制了我改造灵体,现在被封印在映盘里,要得到灵力就难了!” “也许……你一辈子修炼出来的真气都不够吧……”盘的语气更加落寞起来,“算了,不想这些了,只要你好好对我,在这里面也没关系,平常不要不搭理我就好。” 盘的话并没有让陈令气馁,暗想周老的功力既然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真气是普通真气凝炼100倍那么淳厚,通过合适的修炼自己也一定可以达到那种境界。如果能够修炼出周老那种真气,每次也产生两、三千的话,岂不是一天就可以生成2、3灵力! 有盘的帮助,自己一定可以在修炼路上比周老走得更远,对此陈令毫不怀疑,终究有一天能够帮助盘实现理想,就将这件事情当作自己人生的奋斗目标之一吧。 “吱吱!” 吐宝鼠四处转悠了一圈回到陈令的肩膀上,快速的甩着长长的尾巴,甩出一团缎蓝色的幻影。未能找到毒蛇的遗憾信息传递到陈令脑中,但它的表情看起来依旧十分兴奋,仿似不用跟毒蛇战斗很高兴。 虽然在黑夜中急速狂奔了好几个时,但其实离保镖们驻扎的营地并不远,“夺命刀”找到陈令的逃跑路线规律后有意识的利用自己的追逐方向引导陈令在山谷中来来回回跑了无数趟,最终战斗的悬崖就在山谷最里面那座山峰的另一侧,不到一刻钟就让陈令看到了依稀熟悉的谷内面貌。 陈令不顾一切的狂奔而下,此时他除了身上的衣物被荆棘树枝刮得支离破碎,身体表面的伤痕都已经完全恢复,只有遍布的血痂显示之前的浴血战斗并不是幻景,耗尽了吐宝鼠不知道多少年积存下来的灵果灵草,还留下有伤痕就太对不起这只老鼠了。 “啊~~~” 突然发现远处山谷中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快速下降,紧张了一整夜的狄世襄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没管身边的保镖用力抓着臂膀提醒隐蔽,歇斯底里的大喊:“大令……,快……回……来!”. [www.26dd.Cn] 第九十九章 复仇 回程比想象中的安全,一行人平安的回到了从筒县,这种衣衫褴褛的模样立即引起了其他赌石商人和保镖公司的注意。 狄世襄等人没有先落脚休整,率直去了保镖头目介绍的豪龙雇佣军营地,他们要报仇! “狄总,范总,对不起,这个雇佣我们不接受。” 话的是豪龙雇佣军的头目,被称为蒋团长的头目是一名华人,三十来岁,看起来极为精壮,脸上有一道从左眼下拉向耳朵的疤痕,看起来极为凶戾。 血缘上的亲密并没有让这个喋血生涯的团长对狄世襄等人有多特别的关照,仅仅是语言上的交流方便了些,然后加上表情里流露出的些许同情和遗憾。 没等狄世襄开口,范伟猛的扑向蒋团长,伸出手臂就要去抓对方的胳膊,却被一个过肩摔砸向地面,在木制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啊!”范伟痛呼,却立即哀求道,“蒋团长,我求你了!帮我们报仇,一定要让那个冯能贵偿命!还有那些杀死老杨的劫匪!” 蒋团长脸上的伤疤抖了抖,眼睛里的怜悯一闪而逝,扫了一眼趴在地上涕泪交加的范伟,转头对狄世襄缓缓摇头,“狄总,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本来雇佣军就干的是这种枪口下讨生活的事情,但这次真没办法。” 蒋团长的顾虑是“血狼帮”头目“夺命刀”,对方的个人实力明显高出常人,哪怕以他退役特种兵的身手也敢轻易接下这桩委托生意,虽然没有对上较量过,但从传言里能分析出自己跟“夺命刀”对决时幸存的可能性极低,因此他不能让手下的人犯险。 蒋团长没有掩饰,直接将这其中的原因了出来,让刚刚爬起来的范伟再次软了身子,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再也没力气站起,眼睛里则是浓浓的悲伤和仇恨。 “蒋团长,”陈令突然往前跨一步,从狄世襄的身后站出,“如果没有‘夺命刀’,你们是不是可以接受委托?” 蒋团长一惊,讶然转头看向陈令,目光立即落在陈令绑在身后包袱上。这个由阔叶和细山藤绑扎而成的包袱十分醒目,端高出陈令的肩膀一大截,透过藤条的缝隙能看到一片古朴的颜色。 “难道……”蒋团长不敢细想,急道:“这位兄弟身后背着的可是兵器?可否容蒋某一观?” 陈令头,将背上的大刀解下,放在杂木茶几上,大刀的沉重让茶几发出腾的一声闷响。 蒋团长迫不及待的解开上面的藤条和阔叶,古朴的大刀呈现在众人面前,一股萧杀之气从程亮的刀柄和乌黑的蛇皮刀鞘上散发,扑面而来,令众人的呼吸都不由得一滞。 这是一把凶器!散发出来的戾气彰显出平常那些观赏型的兵器不同,它是实实在在的杀人工具! 蒋团长从大刀上收回震惊的目光,惊魂不定的看向陈令,道:“这……,这是从何而来?” 陈令在蒋团长的惊异目光下笑了笑,按照之前告诉保镖和狄世襄的辞,赧然道:“我拣的,有个家伙在山上追我,结果一不心摔下了山崖,这刀就是他留下来的。蒋团长,这是‘夺命刀’吗?” 蒋团长严重的讶色依旧没有散去,听到陈令的问话,十分肯定的头道:“这是‘夺命刀’!或者是‘血狼帮’帮主佩戴的武器,而他们帮主正是因为这把刀才被大家称为‘夺命刀’!” 到这里,他扫视房间里的其他人,见狄世襄和保镖等人齐齐变了脸色,立即知道这刀的来源出自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但他也没拆穿,只严肃的盯着陈令,道:“这位兄弟,可否请入内室一谈?” 陈令无所谓的头,跟着蒋团长进了里面的房间,留下一众惊异不已的人在猜测蒋团长叫陈令进去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须臾,从关上的里屋传出一声闷响,夹杂着一声压抑着的痛呼,然后是一些重物倒地发出的声音,让留在外屋的狄世襄整个心都悬了起来,就待冲进去看个究竟,他可不允许陈令再出什么状况了。 就在狄世襄的手即将触及里屋的房门把守时,门从里面打开了,面带微笑的陈令出现在眼前,而他身后跟着的是看起来有些狼狈的蒋团长。 此时蒋团长的左边衣裤都沾满灰尘,看起就像是在地上打了个滚,也不见他整理,一见满脸紧张的范伟就哈哈大笑着道: “这趟买卖我们接了!一次性付清100万华元,目标姓冯的那个男人,‘血狼帮’其余的人不在委托范围内,不过我们也会尽量剿灭他们,能杀得了几个是几个,但战利品归我们‘豪龙兵团’所有,同意的话就签协议交易。” 没等其他人发表意见,范伟立即扑到了最前面,这次他没伸手触碰蒋团长的身体,直扑到对方身前三十厘米处才停下来,急道:“同意!我们同意!我这就给你钱!” 完,这才回想起自己没带任何现金,迟疑的回头看了狄世襄一眼,面有虑色的对蒋团长道:“蒋团长,这个……,可不可以转账?” “没问题,现在就可以转账!”蒋团长一挥手,哈哈大笑。 “血狼帮”失去了帮主“夺命刀”,就等于狼失去了獠牙,对付起来虽然依旧有凶险,但危险指数将至以前的一成不到,如果能一举剿灭了“血狼帮”,对于“豪龙兵团”意义重大,无论是名声还是今后的委托业务都将获得巨大好处,雇佣军团的实力也将大为提升,就算范伟不委托他也有出手的打算了。 陈令突然心中一动,对范伟道:“范总,我也出10万元,余下的由你出。” 范伟没想到可算是毫无交情的陈令也会愿意掏钱替杨加辉报仇雪恨,几乎都要感动得哭出声来,哽咽着连连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事情敲定后,费清德声的询问狄世襄,“狄总,那咱们这还去不去厄定寨了?” 狄世襄皱眉摇头,“不去了,回国!” “去!”陈令大声否决了狄世襄的意见,“怎么不去?土匪的危险没那么大了,有保镖在他们也不敢找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甸国,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蒋团长正等着范伟在笔记本电脑上转账,听闻陈令如此,大声喝道:“好!这位陈兄有魄力!如果你们还准备去厄定寨,我抽五个人护送,不收钱,当我交了陈兄这个朋友!” 在枪林弹雨中讨生活的蒋团长并不是纯粹的莽汉,哪怕不了解内幕,他也知道臭名昭著的“夺命刀”绝不可能失足摔落悬崖,对方可是习武之人呢!于是叫上陈令去内屋,目的就是想试一下陈令的身手,看这把刀果真来自于“夺命刀”本人,还是“血狼帮”针对“豪龙兵团”设置的圈套。 在拥有充盈真气和经历了一次生死对决的陈令面前,结果可想而知,尚不能很好控制力道的陈令只一招就让蒋团长吃了个大亏,却也坚定了蒋团长的信心,让他知道陈令这种人绝不可能是“血狼帮”的奸细,因为拥有这种身手的人不屑干这种事情,立即相信陈令灭杀了“夺命刀”,也不再询问,因为此时的陈令展现出来的实力太过强悍,蒋团长用脚趾头都能做出判断。 雇佣军的生涯也不可能持续一辈子,蒋团长知道自己终究还得回国发展,用五个免费劳力换取结识陈令,绝对是一件本利大的好生意,于是立刻见缝插针的示好。 对于蒋团长这种主动巴结,陈令心安理得的接受下来,他对这个看似凶恶实则细心豪爽的男人颇有好感,多一个朋友也很不错,于是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 狄世襄等人稍做休整,第二天重新踏上赶往厄定寨的征途。这一次队伍中不仅有原来的向导和那五名保镖,还增加了五名一眼就能看出颇具实力的雇佣军成员,范伟则留在从筒县等待收取仇人的头颅,他要亲自见证冯能贵的死亡,否则回国后无法给杨加辉家人一个交代。 …… “五十万!” 陈令他们刚刚进入厄定寨,在向导的引领下来到寨子中心区域专门用于接待华夏商人赌石的广场,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显然这一天黄昏时分的赌石已经开始了,他们没赶上开场。 定眼望去,话的是三十余岁,白面素净,身材修长的男子。乍一看这男人颇有风姿,但细看他脸上流露出的轻佻和声音里的阴柔,立时就让陈令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连带着对他身边的几个人也厌恶起来。 稍微延迟了六、七秒钟,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五十一万!” 叫价的是一个一米七许,身材敦实的中年人,面色略显黝黑,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像是五十来岁的人,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显得年轻有神,此时他正抚摸着简陋拍台上的一块原石,皱眉对主持拍卖的人叫出新的价格。 “六十万!”先前那个白面男人不紧不慢的报出更高价格,还斜着眼望着敦实男人,表情不屑,言语却极为恶毒,“皮大专家,我劝你还是收手吧,没钱没势你跟我叫板,这是何苦来着?别到时候棺材本都输没了,哈哈!” 白面男人的笑声听起来像是乌鸦的呱噪,听得人骨头都发麻,陈令没管身后的狄世襄等人,独自走到拍卖展台前,探手触摸了这块原石。 盘不屑的声音在心头响起:“便宜货,不用买。” 装在布袋里吊在裤腰带上的吐宝鼠却扭了扭身子,脑子里传来它的讯息——这玩意是宝贝!. [www.26dd.Cn] 第一百章 无价之宝 架了。请兄弟姐妹订阅支持! 拜谢!!! “盘,宝宝这是宝贝呢!”陈令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信谁的。 “它懂叮,屁!盘依旧是二流子的口吻,肆意抨击自己的竞争对手吐宝鼠,“它才认主,只获得了部分能力,珠宝的价值都没搞清楚,它哪知道这些原石值多少钱!” “只要石头里有宝石它就会认为是宝贝。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鼠。你别理它!盘一句话给吐宝鼠下了定义。将之归纳为没见过世面不懂经济的乡下老鼠。 自从开启了更高灵智的吐宝鼠流露出对灵力的渴望并被陈令转告给盘后。妖怪就十分不偻见吐宝鼠,时常要用言语进行贬低和打击,如果它们可以直接交流。估计早已开战对骂了。 击杀“夺命刀”后盘现陈令重新与映盘建立了神秘联系,陈令重新得到映盘和财神像的庇佑。对生命安危不用担忧了。之所以遭受“夺命刀”的追杀,缘自于陈令“泄露天机”却不作为的因果报应。这种教被陈令和盘铭记在心。决定今后要么不泄露他人的福祸“天机”要么泄露了必定出手扭转乾坤。 安全不再是问题。陈令便主动要求继续赌石计划以积累财富,原本日子会过得比较舒坦,却又遭遇盘与吐宝鼠之间的灵力之争。这种直接关系到各自切身利益的矛盾让陈令很伤脑筋,却也无从调解。 最关键的因素在于灵力虽然来自于陈令修炼出的真气。可凝炼制造和存储都掌握在盘手中。盘如今是又当选手又当裁判,让陈令这个主裁判没了实权,找不到安慰吐宝鼠的办法了,所以他只能尽量安稳这两个家伙对盘肆意攻击竞争对手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却在为今后永无宁日的练功生涯默哀。咒卜盘,那这块原石值得多少钱?” “差不多就是六十万,再多就会亏。你去看别的石头吧,这块没价值。盘很笃定的道,一都不含糊。 有了财神像的财帛判定能力。盘估算金银珠宝价值的时候根本就不用计算脑子里立即就能知道这些东西的真实价值。世间的一切财富都在财神的管辖范围内,这种商品与货币的对等关系,根本就是财神设计的社会展规则,要知道翡翠原石的价值对盘而言太简单了。 盘唯一矢缺的就是自身的天赋能力只对金属和珠宝生效,对于字画等古玩价值无计可施,因为不能用自身的能力收集物品的气息再让财神像折算成价格,这算是它在珍宝判定方面的软肋。 陈令依言放开抚摸翡翠原石的手,走向下一块等待拍卖的原石。却依旧通过心念告诉吐宝鼠刚才那块原石价值为六。让吐宝鼠记住这个数字,打算好好培养这只可爱的老鼠。 结实的原木现场拍卖展台上除了这块几十斤重的翡翠原石,还有另外的五块型原石,目测从一两公斤到近十公斤不等,都是即将被充当临时拍卖师的甸国采玉人推销给那两名白面和敦实男人的竞品,此时原石的拥有者正两眼光的来回盯着两位竞买者,拍卖销售最喜欢这种争锋相对又多金的竞买人,那可以让他们的东西卖出更高的价格。 没人注意块头稍的五块原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展台中心的那块原石和火药味十足的竞拍场面所吸弓,就连剩下的十几位华夏国玉石商人也暂时没有竞拍兴趣,陈令乐得没人注意自己,一块块原石摸过去。顿时对这几块原石的价值了如指掌。 五块原石中的四块都是满绿毛料的“色货”但陈令知道它们实际上全是外绿内白的灰沙头,毫无价值可言这一路上费清德已将赌石中的知识和专业术语都介绍一遍,记忆力强的陈令早就知之甚详了。 四块原石皮壳绿得诱人,具有极大的欺骗性,这种原石往往正是让赌石商人倾家荡产的罪魁祸。比之外皮不出彩的毛料更害人,只是不知站在拍卖主持台上的采玉人怎么一次就能拿出四块品相极佳的原石出来,很可能他是现了一处极佳的场口,否则以目前看到的六块原石就有两块出翠的情况,赌石的成功率也太过高了一些。难怪引得几乎所有亲自赶到厄定塞的玉石商人都聚集在这里了。 第五块原石体积最拳头大表面也只是最不起眼的黄沙皮,被采玉人随意的搁置在展台边缘。既没用四形的木托盘固定,也没用一块标注了数字的木板竖在前方展示价格,它本来就是采玉人在别人挖过的坑道里随手捡来的。无论以哪种经验分析。这块毛料就是个纯粹凑数的添头,采玉人也没将它当回事,甚至都不记得当初为什么就要弯腰捞起这块料来。 “咦 西怀值,“规在陈令随手抚讨第五块原石时讶声 陈令身体一震,暗问:“盘,这原石很值钱?” “还好吧,如果不需要成本,正好可以让你还清欠债。”盘给出答案。 陈令略有些失望。这块尚且不属于自己的原石也就值个两百来万,与幻想中的翡翠产地捡漏预想差距太远,以前他可是想着碰到费清德故事中那种六七千万元的捡漏。没想到来到了翡翠原产地坑场也没遇到这好事,不禁有些情绪低落起来。“一百五十万”。 一个尖亢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陈令的思绪,抬眼望去,又是那位倨傲的白面男人。此时白面男人的表情没有像之前那样不可一世。稍稍收敛了一些气焰,因为此时开始后五块原石的竞拍,参与的华真商人多了起来。表面全绿的原石弓起了大家的争夺,来这里的商人都抱着铤而走险一夜暴富的念头,可不会单纯因为白面男人的身份和财势退让,除非价格出他们的心理底线。 “一百七十万!”果然有一位矮胖的灰衣商人报出更高竞价,目先灼灼的盯着拍台上的那块十五公斤重的翠绿原石。仿似想要一口吞了它。 “两百万!”另一个商人报出更高价格。翡翠矿坑场赌石成功率相对而言高,这几块原石的品相太好,不赌对不起冒着生命危险出境的行程。 先前那位敦实汉子满脸遗憾的用放大镜观察者拍台上的竞品原石,时不时的还要用手指摸触,他带的现金有限。两百万的竞价已经出承受能力。只能心中的过过手瘾了。 没意思! 陈令颇感无聊,也不招呼同行的秋世襄等人,很是失望的离开简陋的竞拍场,走向旁边的一叮,开敞式棚屋,那里正有几位买了原石的华夏商人租赁设备解石。很是迫不及待要解开原石验证自己的运气了。按照费清德的法。这几个商人都是初涉赌石的菜鸟,否则赌了原石后都应该拖回国内在稳妥的地方解开查看结果,万一解出了极品货色,巨大的价值很可能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除非有十足的把握才回现场破开皮壳验证结果。 “吱吱”。 吐宝鼠突然在椅包里剧烈扭动,挣脱了椅包的扣绑,蓝光一闪直接窜入棚屋后面的一堆废弃的边角料里。陈令的精神顿时提了起来。急忙加快步伐追过去,因为脑子里传来吐宝鼠兴奋的情绪,那种激动和欣喜还是第一次出现,让陈令知道那堆废边料中一定有了不得的宝贝。 好一会陈令才找到躲在一个石堆后面的吐宝鼠。后者正焦急的用自己的爪子扒拉着身下的石块,奈何形状各异的石块体积都太大。它使出了浑身力气也仅能稍微撼动最上面的一块石头,要想打个洞还真没办法了。 “宝宝,里面有宝贝吗?。陈令用心念询问吐宝鼠,立即得到几声急促的吱吱声回应。脑子里也传来吐宝鼠肯定的答复,里面却是有宝贝,而且是大宝贝! 那还等什么,开挖呗,陈令立即贯注真气到手指。双手快扒开吐宝鼠身下的石块,尖锐锋利的边角料棱角也无法阻止他的热情。就连一贯贬低吐宝鼠为乡下老鼠的盘也没了声音,显然吐宝鼠前所未有的亢奋表现3起了盘足够的重视,在某些方面吐宝鼠的感应还是要出盘许多倍,尽管它从来都不会承认。 挖!再挖! 足足挖了半米深才有结果。只见蓝光一闪,吐宝鼠瞬间出现在石料坑最底端,对着一块长约十厘米高约六厘米的三角形石料张嘴就咬。可惜它的牙齿咬不动坚硬的翡翠原石皮壳料。于是突然夸张的张嘴。整个头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嘴。像是一只鼠身前面缝了一只巨大的蓝色大口袋。看起来极为诡异,这是吐宝鼠第一次在陈令面前展示自己的变形能力,惊得陈令膛目结舌不出话来。 即便吐宝鼠将整块石料都含在嘴里了。依然无法将这块石料吞下肚子。三角形的石料就卡在吐宝鼠完全变形的大嘴里。将它整个脑袋都撑成了不等边的三角形状,看起来十分恐怖。 “大令,宝宝还没能力吞噬这种矿物性质的宝物,只有”嗯,你让它吐出来,先收好吧盘欲言又止,中途换了法,这时候它没有跟吐宝鼠对着干,很明显它知道吐宝鼠嘴里的石块是好东西。无论从哪方面来它都应该给出对陈令最有利的意见。 “哦陈令正被吐宝鼠的嘴功震住了。也没听清盘话里的机关,闻言命令吐宝鼠吐出石头,后者在命令下极不情愿的重新张大嘴。吐出一块黑不溜秋的边角料。 这种明显是某快翡翠原石皮壳的边角料在整个废石堆里有很多怎么看都不起眼,就连表面的乌黑颜色也显得不怎么纯正,石堆里色泽比它好的黑皮壳边 外都是。但陈令知道泣块;角形的石头定有讨人!即探手接住。 “咦!”盘惊呼,“这东西很奇怪”。 “里面的东西气息奇特,沈富的神像也不能给出确切的价格很可能是有特殊用途的宝石,大令你快收好。有人过来了”。 盘的结论让陈令一惊,正待将三角形石料放入口袋,却见到一个,皮肤黝黑瘦中帮华夏商人切割原石的工人,光着膀子路出黑得亮的上身。腰间用布带扎着一条脏兮兮的裤子,松松垮垮的套在两条细腿上。此时正激动的指着陈令唾沫横飞的大声斥责。仿佛在陈令是偷。那架势就等着冲上来抓人了。 “给你,我买下来这块石头陈令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懂。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立时就堵住了甸国人的嘴。 甸国人快夺过陈令手中的钞票,在夕阳的余晖下仔细检查一番,抬头又看了看陈令手中那块毫不起眼的边角料,稍一犹豫眼珠一转。将钞票用左手捏着,右手比划了一个字。 “贪心鬼”。陈令看懂了对方的手势。暗骂一声。继续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 甸国人立即变了表情,喜笑颜开的嘀咕几句。转身就走开了。这两百元当得上他一周的收入了此刻正在心里嘲笑华夏人都是有钱的傻瓜呢。 盘,这里面的东西既然给不出价格,那就是无价之宝了?。陈令打了贪财的甸国人。将三角形石块收入裤袋。用心念询问盘。 盘一顿,好一会才回答。语气有些不确定:“应该是吧”现在我无法离开映盘。没办法探察里面的东西有什么具体的作用。但既然宝宝这么激动,一定就是个好东西。神像给不出对应的价格,那也可以是无价之宝吧。” 刚到宝宝,之前来人时不知遁入哪里的吐宝鼠突然窜到陈令肩膀上。在他耳边又叫又挠急得不行,窜到陈令脑子里的信息也颇为焦急,很明显的表示想要得到里面的东西。 “好了。宝宝别闹,我先帮你收起来,回家后再给你,你放心吧陈令笑着抓起肩膀上的吐宝鼠,用脸蹭了蹭肥肥的肚子。将之重新塞入腰间的椅包里。牢牢扣上布盖。 “大令兄弟,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快回来!别独自行动,怕有危险”。一个焦急的声音伴随着胖胖的身影出现在毛料加工棚屋旁边。是突然现陈令失踪的秋世襄找来了,满脸的焦虑和脑门上的汗珠显示这次吓得他不轻。 “秋哥。对不起。我随便走走没跟你们打招呼,你别过来了这里的石头都很尖,别刺伤脚了,我过来。” 陈令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还真没考虑到秋世襄的感受,这种突然离队的行为确实不对,却也因此获得了巨大的好处,这一趟甸国之行哪怕没捞到天价翡翠原石的好处也已经不虚此行了。 秋世襄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那好,你过来,我等你,以后你可不许独自行动了 陈令边笑边继续道歉,踩着脚下咯吱咯吱乱响的边角料石块走向棚屋,走到一半时突然浑身一震。脸上表情极为惊喜,就连嘴也微微张开来。 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接到盘的喜讯,第二幅模糊的神像突然有了变化,出现红黑了! 以:丑万字上架,多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也写了章《上架感言》,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另,这书依旧犯了一个俺可以避免的错误,那就是女主出场时间太晚,这只能在今后写书中改正。这本书大纲如此,很难重新写了。但可以肯定这方面的情节依旧会爽快,因为这书的基调就是爽文。 前期的铺垫过长。希望大家能够接矣并订阅支持,后面的故事俺会竭力写得更爽一些。 还有一件挺郁闷的事情。那就是回家过年码字效率非常非常低。这方面要抱歉了。更新真的快不起来。我只能在保证不断更的基础上尽量多写一些。 虽然很少在章节后言,但俺依旧不愿意假话忽悠大家,所以这本书几乎没存稿的事情是真的,大家原谅一下吧。陪家人过年真的很幸福,这个年俺要过一个多月。当然俺是过年前就回家了,时间不会再延续一个月。这段时间里不会出现第一本书那样日更两万多的情况。家里码字环境真的没适应。这个真没办法 再次请朋友们订阅支持! 也的待有月票支持,希望月票成绩不要太难看。 良鸣叩上! 第百一章 第二幅图的显形真相 旧圳音拍场,陈令心不在焉的望着拍台激动得年舞足一胎刃溅的采玉人,身边漏*洋溢的叫价声也引不起他的注意,全部心神都用来与盘讨论映盘突然出现的红黑了。 第二幅图像显形需要的显然不是功德。陈令已经试过许多种帮助人的法子,依旧无法让图像生哪怕一丁的变化,他甚至都对这幅图像显形没有指望了,心里做好了图像持续一年时间后因为没有灵力的补充自动消散,然后期待有可能的第三幅图像。 可偏偏就在不做指望的时候映盘出现了新的变化,突然生出的红和黑惊动了蛰居的盘,于是第一时间让陈令知晓,差让秋世襄误以为陈令在废石堆上捡到了宝贝,尽管这是事实。 据盘。第二幅图像外延出现了两个红和两个黑,然后就没了别的变化,虽是大好事,不知红黑产牛的原因依旧让两个人郁闷得心里抓狂,他们没办法继续生成新的红黑,就没办法让第二幅图像彻底显形,这种心情犹如隔着满是水汽的玻璃看大美女洗澡,除了脑子里想象一番别无它途,心中的欲火几乎就要将整个人焚化了。 “大令,会不会是咱们白捡了一个宝贝。这才让第二幅图多了两个红?盘仔细回忆了图像变化的时机,做出揣测,“你给了两百块钱给那个甸国人,然后产生两红,要不下次再试试多给几百?看能不能多产生。” 下次?陈令只得头同意。将希望寄托在吐宝鼠身上,期待它再次威找到好东西,然后看这种捡到宝物会不会产生红,可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专事捡漏的神仙,也许这种方法并不可行。 难道是要帮助外国人才能获得第二幅神像的认可?陈令突然生起一种冲动,想回去找那个没穿上衣的甸国人,看多塞给对方几百块钱能不能让神像多几个红黑,转头望去,远处的棚屋依旧人影攒动,却多了两个外来人,从服饰上看像是来自华复的人。 “大令兄弟,你怎么啦?这几块原石不好吗?”紧张碍手心都冒汗的秋世襄打断了陈令的思绪。将他的注意力唤回到拍卖现场。 “啊?嗯”陈令对着秋世襄赧然一笑,将目光重新定在简易的拍卖展台,此时那四块满绿的原石已经拍卖完毕,只剩下最后那块品相不怎么好的原石依旧摆在拍台上,采玉人喜滋滋的正跟几个拍得原石的华夏商人办理现金手续,根本就没顾着那块不起眼的原石了。 “秋哥。这块石头不拍了?怎么这家伙还不让出地方来给下一位卖石头的?”陈令见到拍台的情景,有些奇怪拍卖工作怎么停下来了。 秋世襄暗叹一口气,心想感情这个兄弟压根就没将心思放在拍卖上呢,害自己一直被心痒难耐的费清德撺掇着要来询问陈令的意见。应付得很是辛苦,此时也只得苦笑道:”大令兄弟。这家人拍卖结束了,最后那块石头底价五万华元没人接手,得等他们办完手续才轮到下一个人拍卖” “那咱们赶紧买下来啊!五万块多便宜啊,万一捡漏了呢!”陈令没等秋世襄把话完,擂着秋世襄的胳膊就要让他去交钱买货,蚊子腿再也是肉,何况还值得两百来万呢,对目前负债累累的他而言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 “啊,哦,我这就去买回来!”秋世襄一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打开手中的皮箱抽出一摞耳元,也不用钱了,一摞正好是一万耳元,折合成华夏币就是五万元将皮箱往陈令手中一塞,屁颠屁颠的冲向拍台。陈令开口的事情绝对不能放过,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捡漏。华夏的的票虽然在甸国也可以流通,但大宗的交易基本还是要折算成耳美克国的现钞。据是因为华夏国的纸钞太容易被伪造。甸国的采玉人不愿意冒险收取的缘故。所以秋世襄按照费清德的指导换了六十万耳元纸钞带来了甸国,折合华夏元正好是三百万,这也是陈令和秋世襄定下的赌石总资本。 “这位兄弟,捡漏的可能性太你们要三思而行啊,虽五万元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数目,但那块黄沙皮的料子很可能不出翠,你看这么多行家里手都没喊价吧,” 话的是陈令先前看到的那个皮姓敦实汉子,他听见陈令大声喊要捡漏的话,凑过来压低声音进行劝慰,让陈令对他的印象更有了好感。 皮伟民倒不是对所有同胞都如此热心,那几块满绿的“色货”他并不看好,眼见拍价被一众同胞商人节节抬高也没吱声,因为那些人原本就是懂行赌运的老手了。按照业内的规矩他不能坏了采玉人的好事。因此很安心的站在旁边看热闹。 可一见到陈令,皮伟民就心生好感,陈令那句明显是门外汉的捡漏法让他不忍心见到这个毫不懂玉的同胞吃亏,所以压低嗓子进行了劝慰,实际上以他的身份出这种话来就等同于下了定论,让清楚他身份的费清德十分惊讶,立即就要追去阻止秋世襄交款购石。这赌石之人很迷信,第一块石头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后面的收成,哪怕此时他已经有些迷信际勿:允依旧不放心,毕竟皮伟民的名气摆在那。可以算口内最资深的玉石鉴定专家之一了。 “谢谢皮师傅”。陈令笑着头致谢,“我们也就是出来玩玩,钱不多,只能买便宜的石头,希望能碰到好运气,那些品相好的东西也轮不到我们买啊,钱都不够呢,嘿嘿 拍台附近进行现金交接的声音他已经听到了,那几块毫无价值的石头因为品相太好都拍出了天价。以秋世襄携带的现金来看还真买不了两块,哪怕里面有好东西也只能当看客,如今翡翠价格被炒到了极高地步,来甸国赌石的人个个都带着巨额现金,这次陈令他们还真只能捡漏了。目标只能锁定在外表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原石上,高级别的博弈想都别想了。 “这个”言尽如此”随便你们见”皮伟民叹了口气,再次打量了一下陈令,摇着头走开了……大令兄弟,终于被我买到了!给,你瞧瞧秋世襄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将手中捧着的原石往陈令面前一送,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秋哥你装麻袋里吧,别给我,没准一分钱都不值呢,刚才那个姓皮的还这块石头没价值,我也就随便。只是看它便宜,便宜货买多了也应该能碰几次好运气,咱们回家后再慢慢录开来看。”陈令一席话得身边的费清德变了脸色,刚才的时候他就已经对陈令的能力产牛了怀疑,这下更要大打折扣,心中顿时十分后悔非要拉着陈令来甸国赌石,原本还以为这家伙真的有能力鉴定原石价值现在怎么看怎么是个十足的外行,还不如趁机会跟皮伟民套近乎,如果能结交成功也不虚此行了。 想到这里。费清德立即就换了阵营,腆着脸凑到皮伟民身边套近乎,还真让他搭上了这层关系。在随后的拍卖中受到指,拍下好几块原石,其中一块还被他在旁边的棚屋里用机器开了一窗,见到了令人激动的翠,于是对皮伟民更加巴结交好,算是彻底遗弃秋世襄和陈令了。只是皮伟民对这种功利心太强的人并无多大好感,因此也只泛泛的指一二。如果不是因为跟师弟钱坤学斗得太激烈找不到同盟,他也不会搭理费清德这种人,只是这样一来还真让费清德赚了不少好处,却也因此得罪了更大的敌人。 陈令和秋世襄在厄定寨住了三天时间,这三天算是每季度一次的厄定塞拍卖日,附近的采玉人都会将采来的玉石运送过来拍卖,以期卖个好价钱,华夏商人的豪赌让他们受益颇丰。采矿和拍卖伊然已经成了当地最快的致富手段,几乎所有的据居民都已投入到这个行业和相关行业当中,支撑起整个经济。 三天时间里,陈令出手不多,拢共买下五块原石,花费还不到三十万华夏币,全都是体积品相不好的货色,虽五块原石的实际价值加起来也接近一千万了。却并没有让陈令开心起来。他依然在为映盘里第二幅神像的事情纠结着。 实践证明,第二幅神像的红黑跟帮助外国人没有任何关系,也跟捡漏没有关系,不断出现的红黑毫无规律可言,有时候是清晨。有时候是午夜,时而增加一,时而三五个甚至十来个红黑就那么凭空增加了,惊得盘怪叫连连,却也百思不得其解口 直到陈令和秋世襄决定离开的时候这些红黑还在增加,只是频次降低了不少,前前后后已经增加了三十一个了,依旧找不到缘由,只得继续郁闷的跟盘讨论来分析去,就连异域风情和他乡美食都没心情欣赏。 就在陈令决定回从筒县的前一天,茂密的雨林里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陈令在棚屋见到的两个华夏人,只是陈令因为距离太远没看出来他们是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爷爷,这里也没有,咱们再去下一个寨子,一定能够找到“启明石,”。 话的是一位二九芳华的少女。此时她满脸的严肃,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决心。 老人叹了口气,道:“晓晓,还是算了吧,爷爷没事,你好好练功,别破了心境,” “那不行!”少女打断老人的话,然后语气立即软了下来,“咱们再去最后一家寨子,没有就算了,我还可以一边旅游一边采集药材呢,这里的森林对练功也很有帮助哟!” “晓晓”老人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怜爱,“爷爷已经七十三了,已经够长寿了,你别操这个心了,启明石只是传中的东西。凡事要看淡,心境乱了就练不好《毒王心经》,这你要跟那个哥学习,看他成天乐呵乐呵的忙着忙那看似不务正业,可人家活得才真自我。根本就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自己活得开心就好 “以后爷爷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活得开开心心的,可不能受委屈了老人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少女的头,“你看这段时间你头又枯了些,这可不行!” “少女歪了歪头,很享受老人的轻抚。突然想起陈令傻兮兮的在厄定寨送钱帮工的那些事情扑哧一笑,道:“我才不要像那个傻子呢,竟然还去抢人家的孩要四匠品。他连孩午都不会抱就要做泣种事情害得那此甸国圳旧巩坏以为他要抢孩子。大呼叫的拿柴刀要砍他,好糗哟!” 老人哈哈一笑,“你就会挑刺,爷爷的是像他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没让你学着去抢人家的孩子喂奶。不过爷爷还真希望早日看到我家晓晓生孩子,乖时候爷爷就又升级了,要叫太爷爷了,哈哈”。 少女脸一红,顿足啐道:“爷爷你笑话人家,不理你了,哼”。 完转过头去,眼睛里却流露出无尽的忧伤。 陈令和秋世襄的回程平安无事,厄定塞的拍卖日是这一带每季最后的档期,许多习惯辗转好几个翡翠原石产地的华夏商人都将厄定寨定为最后一站,因此拍卖结束后基本都会结伴回从筒县,然后越过边境回国,再办理原石托运回家乡的事,于是回程时已经成了上千人的大队人马,保镖和脚夫不计其数,几乎不会有土匪敢抢劫。再此时众人基本已经将现金花光,只有一堆尚不知价值几何的石头,土匪也不愿意打劫,性价比明显不高,此时打劫很不划算。 回家时费清德依旧与陈令和秋世襄共享同一批保镖和向导,只是此时他的态度生了明显的变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笑容可掬照顾周到,反而时不时的就要抖一抖自己此行的收获,那两块开了窗的带翠原石就是他得意的资本,话里话外都要教记一下秋世襄,却被后者直接无视。秋世襄对陈令的信服已经根深蒂固到骨髓里了,岂是他三两句话能扭转的? 回到从筒县刚刚在先前的宾馆住下,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闻讯而来的范伟找上门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陈令面前。 陈令大惊,正待搀扶时。范伟涕泪交加的磕头,苦道:“陈兄弟,我这是替老杨的亲人跪你。感激你仗义出资,让她们母子得报血仇,这个头无论如何你也得受下!” 陈令一愣,站立当场不知该如何表现了,此时范伟明了是替杨加辉的遗孀和孤儿磕头谢恩,扶起不然磕不对,可就这么受人家磕头他也很不习惯。 “这包袱里是冯能贵那个杀千刀的头颅,我要带回去给老杨家里人,算是一个交代,还有另外的凹个土匪的性命,也算是安慰老杨在天之灵了范伟此时已经将陈令当做最值得依赖的对象,这几天心中的凄苦全都释放出来。呜呜大哭。“我””我不该同意老杨来这里 陈令依旧有些懵,却被敏感的盘惊醒了。 “大令!快问问到底死了多少土匪!还有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盘在心头大叫,它感觉到了不同,因为第二幅神像产生的红和黑全都是弥个! 陈令立即就明白了盘的意图,这个数字太敏感,陈令这些天在厄定塞出尽洋相干的那些事情还不就是为了搞清楚神像显形的秘密,这秘密没准就落在几乎已经被忘却的买凶复仇上了。 如果事情真的跟买凶复仇有关,那第二幅神像的红黑就有很好的解释了,数字上完全能够对的上,就看土匪被击毙的时间是否能吻合。 因为,的令自己就亲自解决了最大的土匪头目一“夺命刀。! “范总,你一共击杀了多少土匪?。陈令立即蹲下身体,扶着范伟的双肩,盯着对方的眼睛追问。 范伟依旧泪眼婆娑,眼睛通红的回道:“蒋团长杀了碧个土匪,加上冯能贵这王八蛋就是巫个。整个”血狼帮,都被捣毁了,只让逃了两个人。” 陈令立即一把提起范伟,“快带我去见蒋团长,我有事情问他”。 通过当面询问蒋团长,陈令获得了最详细的信息,也得出令他喜忧参半的结论,这第二幅神仙图像还真不是那么好显形的! 蒋团长的“豪龙兵团”彻底歼灭了失去獠牙的“血狼帮”收获巨大,虽然也因此付出了两条雇佣军的性命,但战利品几乎就价值三千多万华元,他还留了一百万元给杨加辉的遗孀,算是仁至义尽的替同胞报了仇还留了后路,而击毙土匪的时间恰恰跟映盘产生红黑的时间吻合,让陈令确定了第二幅神仙像显形的方法。 杀人! 杀人才能让第二幅图像产生红黑,按照财神像的经验来看。当杀满足够的人数后,第二幅图像就会完全显形并有色彩。 可这也恰恰是陈令最纠结的结果,他可不是个杀人魔王,哪怕出钱买凶杀人也很有心理障碍,如果不是“夺命刀”亲自追杀并差要夺走自己的性命,加之算是认识了的杨加辉被害。也许陈令还不会认为“血狼帮”的覆灭应该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按照盘的估算,要让红黑满圈,差不多要杀奶人,这个数字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心惊,更别大力从事这种事情了。 “纠结啊”。陈令在心里大声呐喊,“盘,你这人生怎么就这么让人无奈呢?唉,” 第百二章 悬赏剿匪 秋世襄一推门,脸上的表情急骤变化。原本兴冲冲的笑容凝固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惊恐的看着一只肥硕的蓝色老鼠坐在陈令额头上,两只爪子对着自己虚抓着像是责怪自己打搅了它的兴致。 见陈令依旧闭着双眼没有动静,秋世襄艰难的干咽几下,很紧张的控制动作幅度慢慢退后一步,生怕自己动作太大惹恼了那只老鼠,刺激它抓咬陈令的脸甚至是眼睛。“这个”大令兄弟”秋世襄尽量压低嗓子,声音也颤抖起来,“你心!你脸上有一只老鼠,我先将它引开 陈令睁开双眼,看着床铺前方满脸紧张的秋世襄,道:“秋哥,没事,这是我养的宠物。宝安给秋哥打个招呼,以后大家就是自弓人了。” “吱吱!” 吐宝鼠骄傲的挺直脊梁,立得更高了。尾巴一甩一甩的,还给秋世襄来了一个笑脸,顿时就将他脸都吓绿了,秋世襄只觉得自己遇到了老鼠精,否则怎么会在一只老鼠脸上看到笑容? 房间里的空气都像是要凝固起来了,秋世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吐宝鼠更是觉得这个胖男人十分无趣,意兴阑珊的扭过身子不搭理秋世襄了,只将屁股对着他,自己则专心用两只前爪梳理着陈令的头,仿佛一定要从中找出虱子来。 “大令,”兄弟”,吃”,吃饭了”秋世襄使劲咽了咽口水。只感觉喉咙干,一句话被他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依们不敢置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见过将仓鼠养成宠物的。可没见过养大老鼠的啊,哪怕这只老鼠被染成了蓝色,可依旧实实在在的是只老鼠,如假包换的土老鼠,光想想就觉得渗牙,更别让只老鼠趴到头上了。 “秋哥”陈令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飘渺,“你如果有一些人专门害人性命,很该死咱们又有能力替天行道铲除这些人,那应该怎么办?” “杀”杀了它!”秋世襄咬牙切齿的回道,此时他已经将陈令所的坏人替换成那只看起来让人心里毛的硕鼠,“该死的东西就该杀了,别留着害人!” 陈令蓦然睁开双眼,两道亮光一闪,刺得秋世襄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这些天陈令一直纠结着要不要继续第二幅图像的显形,无法服自己买凶杀人,至于亲自动手杀人更是想都没想过,除非遭遇性命危急。 秋世襄的话算是给心中摇摆不定的天平添上了最后一根稻草,轰的一声倒向考虑过不知道多少回的选择,顿时有了决定。 陈令突然从床上坐起,将没有准备的吐宝鼠远远飞起,越过床铺甩到了电视机屏幕上,出吱的一声惨叫,然后蓝光一闪,又不顾死活的回到陈令的肩膀上,吱吱吱直叫唤,像是在诉委屈。 “秋哥,给我一块原石,就拿最先买的那块吧,咱们这就去解开。我有大用!”陈令快穿好衣服下床拉着依旧在愣的秋世襄冲出房间,他要用两百万继续买凶。 “豪龙兵团”接待处的木屋里,蒋团长皱着眉听完陈令的话,又看了看桌上一块鸡蛋大的翡翠,沉声道:“陈兄弟,你确定要这么做?还有你放心让我来办这件事情?” 陈令的委托很简单,用刚刚解开的价值两百万华元的翡翠作为赏金。在从筒县所有的保镖公司和雇佣军进行悬赏,只要有人击毙一名针对华人的匪徒,就可以获得2万到万不等的赏金,具体的赏金额度视匪徒配备的装备情况和所属势力而定。这是**裸的悬赏追杀令,任何保镖和雇佣军成员都可以获得。 只要有暴利存在,甸国的土匪永远都不可能剿灭干净,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包括华夏商人在从筒县雇佣的保镖和雇佣军成员都很清楚,因此在遭遇劫匪的时候这些护卫人员哪怕是己方实力明显占优也不赶尽杀绝,只将劫匪震慑规避就算完成任务了,犯不着让自己冒更大风险。 这种沿袭下来的习惯间接的滋生了土匪们的气焰和肆无忌惮,土匪的规模和劫掠的手段也更加残忍,然后逼使护卫人员配备更高级的武器装备和要求更高报酬,整个保卫体系也变得畸形起来。 如今陈令出资奖励击毙匪徒的保镖和雇佣军队员,直接以一种第三方身份清肃甸国翡翠产地的土匪势力,这件事情所能引起的结果身为雇佣军负责人的蒋团长十分清楚,因此才会表现得如此惊讶。 这事跟陈令有什么关系的?哪怕跟秋世襄和另外一个同来的伙伴也搭不上关系啊! 最关键的是,虽讼万至万华元买一条人命着似便宜到极。可在地形复杂土匪重生的甸国山区,还真能极大激励保镖们和雇佣军队员的积极性。 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讨生活的人,2万华元已经不是个数目了, 陈令没有直接回答蒋团长的问题,而是扫视了一圈“豪龙兵团”专门用于接洽业务的联络处屋内的格局,顿时对自己的计划有了信心。 “豪龙兵团”接待室十分简陋,桌椅器皿都显得陈旧,显然雇佣军的性质不允许他们将额外的钱花在这种华而不实的装修等方面,要么用来添置武器装备和练经费,要么就按功行赏直接分到个人头上了,以杀敌人头的规矩进行奖励方式显然不适合这个地区的情况,别的保镖公司更是如此,他们的护送任务只能是以平安为前提,哪怕是雇佣军出勤剿灭某个土匪势力,也只能是以击溃和驱赶为结果。 莽莽山林,几十个人随便往哪个树丛里一躲就不见人了,许多时候哪怕打中了匪徒也没人会去看个究竟证实一下,这年头,有枪的伤员也比林间的虎豹可怕。 好一会后,直到旁边的秋世襄快要禁不住出反对话来时,陈令才道:“蒋团长,我确定要这么做。并且是以杨加辉亲人的名义来设置这个悬赏,这也合情合理。” “至于让“豪龙兵团,和蒋团长来负责操办此事的评定和悬赏核,我根本就不用担心,从你能够主动返还一百万华元给杨加辉遗孀孤儿的那一刻起就有了最好的金字招牌,只是今后要麻烦贵兵团和蒋团长了,你们可以从这笔钱里提取合理的经费,标准由你来定,我相信你!” 陈令一席话得蒋团长眼生异芒,从问出那两个问题后就表现出来的凝视继续持续了十来秒钟,这才盯着陈令的眼睛道:“好!陈兄弟是个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蒋某交定了!” “不图名不图利,为了同胞的安危还自己贴巨资做善事,虽然我自认做不到这种程度,但从来都最佩服陈兄弟这样的人!”蒋团长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你放心,除非蒋某人不在了,否则一定会办好你交代的事情,我用我手里的枪保证!” 陈令站直身体,双手抱拳一拱,“多谢蒋团长!你办事我绝对放心,以后保持联系,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翡翠就留在这里,以后如果还要继续我再找蒋团长,今天我们先告辞。” 完,陈令再次抱拳拱手就待出门,却听得蒋团长啊的一声轻呼,惊讶的指着自己的左键不出话来了。 此时陈令的左肩上立着蓝色的吐宝鼠,这家伙竟然学着陈令的模样在抱拳作揖,将自认为见过世面的蒋团长惊呆了,连送迎的客套话都忘了。 而脑袋一直有些晕晕乎乎的秋世襄更是再一次被吐宝鼠打败了,整个人表现得十分麻木,近乎呆滞。 “一只宠物老鼠,自家养的蒋团长见笑!”陈令弱了声音,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到耳朵里,丢下这句话转身就离并“豪龙兵团”的接待处。表现得极为洒脱。 一辆银白色七座粤本商务车后座上,秋世襄心有余悸的低声问陈令,眼珠子骨溜溜四下转动,仿似在找吐宝鼠。熟知陈令底细的秋世襄根本就不相信宠物鼠的法,他笃定这只蓝色的老鼠是出国后才碰上的,却也不好直接拆穿陈令的托辞,于是只好直接询问结果,看自己要与这只老鼠同伍到什么时候。 虽陈令决定要秦养吐宝鼠所以才让它曝光在自己的生活里,免得今后亏待了它,可已经越来越信鬼神的秋世襄完全不相信这是只普通的宠物鼠,这个能笑还能听懂人话的老鼠早就被他定义为鼠妖,因此极为惊惧,平日里也不敢靠得太近,更别跟吐宝鼠套近乎了。 此时秋世襄和陈令已经回国,乘坐的车辆也冉驰往昆南省最大、同时也是全球最大的玉石原矿赌石中心“瑞云市。 同来的费清德早已将他们抛弃,“好运”的傍上了国内翡翠品鉴和雕刻专家皮伟民,还在甸国的厄定寨就跟他们分道扬镀,回到从筒县后又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国,费清德要抓住这个大好机会狠捞一把算是彻底放弃和不信任“陈大师”了。 对此秋世襄根本就没有失落,他原本就极为迷信陈令的能力。更别被号称真正大师的皮伟民判了死刑的那块原石解开后立即就身价两百万,对于此去瑞云市的赌石收获他一都不担心,可这老鼠” 这老鼠怎么就那么让人心烦害怕呢” 订阅和月票支持都很少,非常少,俺很忐忑。 请大家支持,既然《丹医》那么糟糕的订阅成绩俺都可以坚持写完本了,大大们花了钱俺不会没良心的漠视,会负责的。 请”讯,阅,支,持!!! 第百三章 瑞云市 炎热的夏日将大地烤得滚热,空气里已经饱和的水汽让人倍感潮湿,像是时刻泡在桑拿房中熬炼着,躲都躲不开,只有空调房和一些老宅子的房间里有一丝凉爽,别的地方到处都是打着赤膊的男人和穿得很清凉的女人。 “老板,再来一碗米线,加辣子”。 一间简陋的过桥米线馆内,陈令满头大汗的扭头就让店老板加米线,他觉得这地道的昆南吃太美味了。 “好咧!您稍等,马上就来四十多岁的中年胖老板吆喝一声,笑眯眯的转身离去,手里捧着一大摞瓷碗,边回应陈令的要求边收拾餐具,店生意火爆,胖老板忙得热火朝天精神焕,就连满头流汗也显得十分幸福。 秋世襄诧异的扫了陈令一眼,埋头继续吃饭,十来秒后又抬起头来,轻声道:“大令兄弟,这过桥米线有那么好吃?你都添了五碗了!虽然添米线不花钱,可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到时候肚子要给撑爆了!” 陈令抬头一笑”“秋哥,没事,我吃得下,这东西美味啊,竟然加米线不加钱,实在是太哉算了,咱们得多吃 完,将一根泛着油星子的白嫩米线从瓷碗中夹起,放到靠墙壁的桌面上,那里正有一只肥硕的老鼠在报纸的遮挡下大快朵颐。这家伙竟然还能像人一样唆食圆滚滚的长米线,每吃完一根它还要用两只前爪梳理一下嘴唇下巴,仿佛在洗脸擦嘴。 秋世襄瞥了一眼报纸后露出来的一截蓝色尾巴,胃又开始有些抽搐起来,忍了忍还是将筷子放下。“我饱了,大令兄弟你也别吃了,晚上咱们去吃宵夜,一定要吃餐好的,好好领略昆南美食文化!” 陈令没吭声,依旧埋头苦吃心里却开始犯了嘀咕。 觉得昆南过桥米线好吃很正常,因为直到离开“豪龙兵团”联络处后他才算是彻底放下心事,然后直接回国,甸国的美食他虽然吃了不少,却一印象都没有,算是留下了遗憾。 刺激陈令敞开肚皮大吃特吃还有另一个重要因素,因为好日子即将结束了,他要通过狂吃宣泄情绪。 刚一进入瑞云市落下脚,蛰伏着的盘突然高调复出,先斩后奏的将陈令体内真气吸收一空,然后才跟他讨论如何设计练功时间和节奏,这如同掏空骨髓的痛苦历程重新开始了,晚饭后就要正式练功,那什么特色美食夜宵看来是没机会品尝了,所以陈令才吃得这么狠。 下午陈令抽空打坐练功两次,稍微生成一真气被盘吸取得干干净净,如今他依然是境界颇高的太极“初学者”虽然每次打坐练功生成的真气比以前的更加凝练,按照盘的测算每真气相当于以前的十,可他打坐两次竟然只分别生成凶和坠新真气,算起来还不如以前每次练功产生两千多的普通真气效率高,这个严重问题盘决定晚上好好探究并加以解决,所以陈令会很没空。 原本已经适应了让盘吸取真气的过程也出现了问题,几乎已经快要消失的痛苦和难受又重新回到陈令身上。也许是因为新生成更加凝练的真气对身体的刺激更加严重盘三次吸取真气都让陈令欲仙欲死,好不容易适应的这个过程从零开始,他得从头开始适应。 “你们去别的桌子坐,这里让给我”。一个粗鲁的男声响起,操着昆南省地方方言,陈令勉强能听懂,洪亮的嗓门和恶劣的态度将他从纠结的沉思中惊醒。 转头望去,只见店内角落一张餐桌出现了状况,一名袒胸露背没穿上衣的男人正准备驱赶两名食客。 男人背对着陈令,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满身泛着黝黑光泽的腱子肉和背上几道泛白的疤痕显示出这人不属善类;坐在桌上的两名食客一老一少,老的须全白满脸皱纹,另一名是少女,脸上呈现着营养不良的蜡黄,大热天的还穿着一件淡蓝色长袖衫,宽松的衣服将她的脖子衬托得更加纤细,尖尖的下巴,消瘦的脸蛋,原本应该比较精致的五官被病态的肤色完全破坏,看起来就像个没洗脸的山野姑娘。 “滚开”。 也许是因为两人都属于老弱之流,粗鲁男子没有直接动手,猛力一拍餐桌,做凶恶状叱喝老人和少女,由五合板拼成的餐桌剧烈震动,将两个瓷碗中的面汤溅起老高,洒出的面汤污了半个桌面,还有滚烫的面汤溅到了少女脸上,少女啊的一声痛呼,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眸子出现在陈令的视线中。 如漆的眼眸犹如深潭般清灵透彻,顿时将少女相貌中的缺陷掩盖,原本营养不良呈现出蜡黄的皮肤也仿似镀上了一层光辉,整个人也立时有了灵气,再也不是普通的山野姑娘。 “你烫着我了少女微微蹙了蹙眉,环视一周,见每张餐桌都坐满人后抬头跟粗鲁男子话,声音却显得很轻柔,“别的桌子都满了,要不你搬椅子坐下,这里还可以坐一个人。” 粗鲁男子桀桀一笑,声音有些像射狗。“没想到妹子你模样不怎么样,却长着一双勾魂眼啊。这身子也不错,关了灯还是可以陪哥哥我好好乐一乐,嘎嘎嘎!” 完,粗鲁男子突然端起桌上一只瓷碗,将整碗滚烫的面汤泼向少女对面座位的老人,老人遭遇面汤袭击。古即想要规避,却因侧身不及时联愕,从边身子被面汤淋了个透,从左肩到腰部位置全都被面汤泼到,那情形让店里的客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过桥米线的面汤是出了名的烫,此时还不粘着衣服贴着肉烫坏了老人! 少女蓦然一震,原本清澈的眼眸里绽放出凛冽的光芒,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咬着牙就待挥起右臂打粗鲁男子,却突然失去了肇事者的身影,一看原来是突然出现的一名年轻人已经出腿扫到粗鲁男子,此时正对着侧躺在地上的肇事者大脚踹踏。 “你妈的垃圾!”陈令咬牙瞪眼,抬起右腿狠狠踹向粗鲁男子的胸口,“我叫你欺负人!我叫你乐!乐死你!” 粗鲁男子猛然遭遇袭击本能地蜷着身体护住身体要害,一如他平常打架斗殴落在下风时的防护,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原来是陈令恼怒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强掳少女,于是一脚踢在了他的下身命根子上,竟是要断了他今后的念想。 此时陈令的脸扭曲着,本来就不爽的心情让他生出了无穷的暴戾,刚踢了一脚粗鲁男子的下体,又快起脚踢开对方曲起的大腿,暴露出靶位后毫不客气的再来了一脚,这一次他用的是踹,力度加大,整个右脚后跟都踏在男人的命根子上,从脚底反馈的震动来看,隐隐有一种爆裂的感觉,很可能就此报销了一个蛋蛋。 心” 粗鲁男子嘴里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捂着下体蜷缩在地板上瑟瑟抖,这一刻他有一种面临死亡的感觉,再也不见之前的嚣张气焰,成了一只可怜的落水狗躺在地上,让所有的食客都不由自主的替他难过。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胖老板胡乱的挥动双臂想要阻住陈令的践踏,终于在慌乱中让他一把抱住了陈令的身子,用力推开一边后立即蹲下来查看地上男子的伤势,嘴里还急声念着:“大家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却无人回应。 本来准备出手的少女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单薄的嘴成了一个。型,也没顾着爷爷有没有被烫伤,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被一个胖男人拉住了的陈令,眼睛里满是赞许,隐隐还有一丝喜悦。 “老板,给你钱。” 秋世襄稳住陈令后,掏出钱包心的用拇指和食指指甲掐起一张百元大钞,见老板没有接钱的意思,两指一松,直接让钞票飘落,然后拉着陈令的胳膊就往店门外冲,啥话也没就直接开溜了。 秋世襄和陈令这一走,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众食客一哄而散,纷纷远离是非之地,道义的食客还能留几块钱在桌上,大多数的人就这么直接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 地上受伤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个好东西,此时再留在店里当目击证人没准就会惹祸上身,如今国人应付此类状况早已得心应手,再也没有以前盲目看热闹的肤浅当路人甲成本巨大的规矩所有人都清楚,于是整间店只留下了胖老板和地上的受伤男子,还有那名老人和少女,就连跑堂的伙计也缩在厨房里只探头打望,人却没出来。 “爷爷,我们走。”少女依旧云淡风轻的话,拉着左边身子湿透的老人就往外面走,却连有没烫伤的话都没问出来,因为她知道这热水根本不能让爷爷受伤,只是污了衣裳罢了。 胖老板闻言立即抬头,满脸惊恐的阻道:“等等!你们不能走,你们是当事人,得留在这里等警察来!另外请你们帮忙打一下急救电话,还有报警。” 少女脚步一滞,回身看着胖老板,贼浅一笑,什么也没就再次转身离开,同样也没带走一片云彩。却让胖老板欲哭无泪,不知今后要如何打地上的恶霸了,没准一辈子都要让人给讹上。 一间条件简陋却卫生做得很干净的私人宾馆里,少女笑着接过老人换下的衣服,道:“爷爷,你看那傻子不仅热心做善事,还很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概呢!” “气概个屁!”老人不屑的一甩头,“打了人就跑,哪里像个英雄,简直就是街头打架占便宜的混混,我不喜欢他。” “可我喜欢啊!”少女甜甜一笑,双手攀上了老人的脖子撒娇,眯着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很乖巧,出的话却气得老人差背过气去,“你觉得让他当你孙女婿怎么样?要不我去追他吧?” 老人身子顿时僵硬起来,憋着气大喝:“不行!上次都距离远没仔细看他,今天看他一脸的凶煞气,绝不可以当我的孙女婿!这一看就是命不长的人,我家晓晓可不能托付给这种人!” 少女脸色一黯,缓缓松开搂着老人脖子的双臂,神情落寞的回到床边坐下,声音变得清冷起来,“我开玩笑的,爷爷别当真。” 完,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老人的话让她想起了早逝的双亲,从相依为命的爷爷因为毒气开始侵袭心脉危在旦夕,连真气也不敢调用,这才会规避不及时让粗鲁男子将面汤泼在身上,但全身的真气能够自动防御开水烫伤。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都遭受如此命运,她哪里有行么心情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刚才那么仅仅是想调节气氛让老人开心,没想到老人如此激烈的反对,沁二的命谅只压在今家人的心头,平常的开心快乐都是联犹,虽自己多年的跋涉是为了替爷爷找到解决危机的机会,但爷爷如此配合,又何尝不是辗转各地的同时在为自己物色今生的良缘呢,他这是在担心毒身亡后自己孤苦伶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老人察觉出孙女的异常情绪,岔开话题问道:“晓晓,那傻子逃了,泼皮找不到事主会赖上店老板,你” 仇晓晓立即撇开心头的压抑展颜一笑,道:“我出手了,爷爷你放心吧,那泼皮受的伤不会有什么表现,三个月后毒气作,个后他没机会当泼皮了,这种人越是健康越会害人,就让他当一只病猫,没准打零工的平淡生活可以让他活得更长久呢。” 想到陈令最后那一脚的威猛和落脚的特别之处,仇晓晓脸红得滚烫,暗想就算陈令踹得那泼皮从此不能人道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她可不会替泼皮担心难过。 老人哈哈一笑,走过来摸了摸仇晓晓的头,骄傲的道:“还是我家晓晓能干,又聪明又懂事理,还特别有本事,今后可得找一个同样优秀的男孩子才行,爷爷还等着抱重孙呢,哈哈!” 仇晓晓乖巧的回了爷爷一个微笑,转头后一片黯然。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私人宾馆的客房里,秋世襄和陈令也在对话,只是气氛显得有些沉闷,陈令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准备打坐练功,而秋世襄则侧着身子离陈令颇远,床上的那只将尾巴甩成一团蓝色菊花状的大老鼠依旧让他怵。 “大令兄弟,明天咱们还要不要去淘石头了?”秋世襄心的提出自己最关心的疑问,然后又补充道,“三百万还没用出一半呐。” 下午两人就到一家专事赌石的珠宝公司交易厅里淘了四块原石,虽陈令买的都是便宜货,可秋世襄彻底信服了陈令的能力,笃定每一块原石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如果不花光赌石预算的三百万他会觉得太遗憾,因为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钱啊。 陈令脱鞋上床,双腿盘起呈打坐状,笑着对秋世襄道:“秋哥,明天咱们去淘石头,直到将这三百万元用完为止,然后就回家” 完,陈令挺胸收腹坐定,缓缓闭匕双眼,不再理会秋世襄,开始了打坐练功,此时在心头呱噪的盘才安静下来,专心跟他配合研究如何生成更多的真气。 秋世襄这才放下心来,之前陈令在吃店里突然飙将人打伤时展现的暴戾他还记忆犹新,也知道这是陈令才一进入瑞云市就开始变得情绪不正常的表现,却不知如何劝慰,如今得了陈令明确的答复,他也算是安了心,想着明天去几个最大的开设了翡翠赌石的珠宝公司扫货,然后立即连夜乘航班回家,以免陈令的情绪持续不稳定。 直到此刻秋世襄还认为是瑞云市的水土气候让陈令变成这般状况的,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吱吱!” 吐宝鼠猛地窜到秋世襄的床上,立起身子对着他做鬼脸,两只爪子缩在脖子下一开一合的,像是虚捧着什么东西。 “给”给你!”秋世襄赶紧从旅行包里掏出一包牛肉干,拆开来远远的扔到床上,算是回应吐宝鼠的要求,因为这只大老鼠是个十足的吃货,那张嘴仿佛是无底洞,到多少东西进入都填不饱它的肚子,这种习性秋世襄已经略为掌握了。 下午的赌石完全就靠这只老鼠威,秋世襄已经注意到陈令是抓着老鼠在赌石,虽然陈令没有明,但细节早已被秋世襄收入眼底并分析判断出来,所以尽管他依旧很怵这只老鼠,却已经将它当成另一个财神爷了,离开珠宝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按照自己对老鼠的理解买了一大推的干果牛肉干之类的零食,专门用来讨好这只老鼠。 瑞云市是全世界最大的翡翠矿石集散地,也是全世界最富盛名的赌石之都,因为邻的甸国是翡翠矿唯一产地,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造就了这座翡翠之城的繁荣。 这里专营翡翠玉矿和加工半加工翡翠制品的公司犹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虽在玉石雕刻方面整体水平和实力不如温建省,但公司规模和数量上的优势以及几乎所有翡翠矿石都会经由瑞云市再流向世界其它地方的行业状况,让这座城市在世界玉石界极具盛名,甚至国内集中在温建省的雕刻大师也时常要来瑞云市,目的就是为亲自挑选最合适自己雕刻的翡翠石,这些信息秋世襄早已知晓,可他也是第一次来到瑞云市,却没机会仔细领略这个翡翠之城的繁华了。 这座城市时刻上演着一夜暴富和雪崩般破产到闭的故事,赌石的巨大风险最终造就出几家大资本规模的国际珠宝公司,这些公司无一例外的就开设了赌石大厅,将参与赌石的门槛降低到普通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同时也将赌石的风险转嫁到众多散户头上,保障了他们自身的展和壮大。 无论是资金不太雄厚的商家还是对翡翠情有独钟的私人爱好收藏者,在这里都能切身感受到赌石高风险高回报的疯狂刺激,他们赌石后大多需要解开来切割雕刻成翡翠制品,这其丰的环节还有太多的利润可以谋取,也能带动下游产业的蓬勃展,进而让这些级珠宝公司更加展壮大。 开设了赌石大厅的珠宝公司很一矾毒的将诸多没有解开的翡翠原石陈列在彼璃橱窗里展不,石都被全方位的射灯照耀得纤毫毕现,并明码标价供人挑选赌运,却不可以事先让人触摸和用仪器探察,只保证所有的原石都来自于天然开采而非人工造价,顾客可以交款后要求当场解开验货,除了造假之外的得失珠宝公司概不负责。 不同的赌石大厅陈列的原石有多有少,价钱有高有低,当然其中也有故意添加进去的被专家认定毫无价值的矿石,这些矿石进货的时候几半只需要出个运费,却可以从贪图暴富的门外汉赌徒手中捞取极大好处,也算是业界内部的一个秘密,让不懂行的赌徒们的命运更加曲折。 下午赌石的时候陈令抓着吐宝鼠当抹布用,如同擦拭玻璃一般从长长的玻璃橱窗这头一只滑到另一头,每当吐宝鼠尾巴卷起他的手腕并在脑子里出“这是宝贝”的信号,陈令就扫一眼橱窗里的原石编号记忆在脑子里,最后完成所有“扫描”工作后写下来让秋世襄购买。 经过在甸国翡翠矿产地的简易拍卖场对吐宝鼠突击培,如今它已经能够基本判断出翡翠原石的价值高低,会给每一块认为属于宝贝的原石回馈一个价值信息,陈令根据这个信息结合橱窗里的标价判定利润情况,因此出手的针对性非常强,十倍以下的原石他都懒得理睬了。这种隔空判定原石价值的本领就连盘都无法做到,因为盘只能借助于陈令的身体触碰原石才能感应矿物信息,所以整个赌石过程中盘都没吭声,直到陈令离开珠宝公司才重新喋喋不休,话题却已转到真气修炼方面。 陈令的赌石操作简单、快,也让秋世襄更感神秘,因此下定决心要巴结这只老鼠。 第二天上午,陈令情绪依旧不高,因的一整夜的打坐练功效果仍然不好,只从最初的引真气增加到强,其中经历了六个时辰的六次练功,当然也承受了六次盘抽取真气的痛苦,所有的结果显示他重新回到了刚练功时的状态,革命道路漫长曲折且痛苦。 按照瑞云市开设了赌石大厅的珠宝公司排名,陈令和秋世襄选择了规模第二和第三的两家公司淘宝,用三百万预算资金剩余的钱买了三十块原石,加上前一天淘的皿块,总价值五千五百万元,却将剩下的劲万花了个精光。 这种性价比让从陈令大为后悔没在甸国多抢几块原石,那时候他还以为可以在瑞云市捡到更大的便宜,没料到这边的商家都成了精,专家水平也很高,回报率太高的捡漏根本就遇不到,如今翡翠原石的鉴定技术已经日臻成熟,难怪绝大多数赌石的人都要赔得倾家荡产,除非是那种专家认定里面有翠却无法判定成色的原石才可能一夜暴富,但那种原石全都是在珠宝公司另设的心拍卖场进行拍卖,一般人还没资格进入那种拍卖场。 “大令兄弟,交好钱了,跟上两家一样,他们会有专门的物流公司将原石送到咱们衡寿县,咱们现在无事一身轻了。”秋世襄笑呵呵的回到陈令身边,整张脸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更加油光闪亮。 交款之前陈令告诉他这些原石的实际价值可以保证他的那份收益,也就是至少可以分他两千万利润,这种轻松旅游就能赚得巨额财富的好事他可是头一遭遇到,也难怪肾上腺皮质激素剧烈分泌,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起来。 “哦,那咱们回家吧。”陈令提出自己的意见。早上的时候接到了卢军的电话,对方在电话要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让陈令回衡寿县之前一定要打电话告诉他,他要第一时间为陈令接风洗尘,这让陈令有些不好的联想,但打电话给父母却没现什么异常,于是想早些回家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好!”秋世襄用力头,“我已经打电话订好机票了,不过是下午五半的航班,还有些时间。刚刚结账的时候因为咱们一次买的原石很多,这家公司给了一张贵宾卡,据可以参加他们的拍卖会,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陈令无所谓的头应下,“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也就是看热闹,咱们没钱参加了,拍卖会场馆就在这里还是在别的地方?” “不在这里,咱们在的这家“祥和国际珠宝,今天没有拍卖会,但最大的那家“韩昌国际珠宝。今天有拍卖会,刚刚工作人员给的贵宾卡在整个瑞云市所有玉石公司通用,咱们可以凭这个去“弗昌国际,参加拍卖会,正好可以去看看。” 秋世襄到这里略为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坐在陈令上衣口袋露出脑袋的吐宝鼠,咽了咽口水声道:“韩昌国际,的翡翠赌石规模最大,只是他们不让带动物入内,不过如果只是参观拍卖会,咱们可以让宝宝藏起来。嗯”这个,” 陈令见秋世襄满脸的期待,自己也有些想见识一下传中比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公司加起来规模还要大的“韩昌国际珠宝公司”笑着将吐宝鼠从特意穿在身上的昆南省具族服装外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塞进搭扣在皮带上的腰间椅包内,“走吧,咱们去看看,也长长见识。” 第百四章 不可能的富贵人 “韩昌国际珠宝”有限公司规模很大,光是专门用于赌石的营业大厅就有一千三百平米,整齐明亮的玻璃展柜一行行一列列在无数柜内柜外的射灯照耀下晶莹璀璨,让人仿佛置身于水晶世界,如果再立几块玻璃假山并将墙壁屋也用玻璃装饰一番,那就成了十足的水晶童话世界。 “这里的赌石规模真大!不知道有多少块原石了……”狄世襄喃喃自语。 瞥了一眼站在身边同样受到震撼的陈令,脑子里升起一个念头,想着要不要向陈令提出追加赌石预算资金,‘韩昌国际’的赌石大厅里一定有不少好货色,光想想那些价值狄世襄就很有些舍不得放弃。 “欢迎先生光临韩昌国际!” 狄世襄的自言自语话音刚落下,就有穿戴整齐形象颇佳的工作人员鞠躬,并向两人介绍赌石大厅的情况,“我们公司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翡翠原石现场交易业务,无论是规模还是翡翠原石的品质都在业界排名第一,公司的服务宗旨也是顾客第一,如果两位尊敬的先生有意挑选,我这就给您搬两张kao椅来。” 工作人员微微欠身,右臂虚引,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门口附近有一排空着的的真皮kao椅,kao椅底座都安装有五个滑轮,很明显是方便顾客坐在上面沿着玻璃展柜滑行移动,这简直是省心省力,很好的诠释了“顾客第一”的服务宗旨。 “难怪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坐椅子趴在展柜上一动不动呢,原来都是在赌石啊!”陈令恍然大悟的笑道,注意到了狄世襄眼中的渴望,却佯装没看到。 “是的先生,”工作人员十分恭敬的回道,“翡翠原石现场交易大厅的规则是选定付款后方可接触货物,所以大家只能透过玻璃进行目测,这个大厅里一共有七千多块原石可供挑选,顾客看到喜欢的原石会需要较多时间细细品鉴,所以我们准备了带滑轮的kao椅让顾客不那么辛苦。” 工作人员一句话就将赌石大厅的规模、交易的规则以及赌石过程的某些事项解释清楚了,显得极为专业高效,却绝不提“赌石”这两个字,只是交易,俨然一副明买明卖的商业行为。 狄世襄干咽了一下,羡慕的望了望大厅中一百来位坐在kao椅上专心致志挑选原石的赌徒,咬牙掏出贵宾卡,道:“我们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怎么走?” 见到贵宾卡,工作人员脸上的恭谦和笑容更甚,弯腰的幅度也从十五度瞬间变成了七十度,左手一引,道:“尊敬的贵宾,拍卖会不在这个大厅进行,要从那边的通道进入,请跟我来。” 从大厅尽头一个有保安把守的通道转到这栋楼另一侧的入口,装修风格从纯净的水晶世界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奢华,狄世襄见过大世面,对于鎏金溢彩的厅堂廊柱只打量了几眼就收回目光,转而观察进出的人,而身为土包子的陈令则本性流1ou,微张着嘴四下张望,如同刚刚进入大观园的刘姥姥,眼都要看花了,心里想着今后修一栋这种规格的宾馆酒店出来,到时候全家人岂不是想怎么住就怎么住,简直太惬意了! 贵宾卡外观朴实,却是埋置了感应式芯片的高级货,往感应器上一kao,哔的一声响,眼尖的陈令看到保安面前的显示屏上出现了狄世襄的头像,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在排名第二的“祥和国际珠宝公司”被摄取了图像存入了芯片,估计狄世襄的个人资料不用多久也会被瑞云市的翡翠贸易联盟查清楚。 “狄总,请进!”领狄世襄和陈令过来的工作人员欠身指引,带着他们通过一条不长的廊道来到一扇大门前,这扇门被金箔装得极为奢华,明亮的灯光下出金灿灿的光芒,就连陈令都顿时感觉自己身价提升了不少。 门开,一排古色古香的雕花屏风出现在眼前,透过屏风镂空的精美雕花图案间隙,一股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屏风后是一个大约两百五十平米的型拍卖场,拍卖场并不是电视里看到的那种一张主持台几排座椅风格,而是被装饰成一种聚会派对风格,十几套形态各异的真皮或布艺沙以弧形摆位围聚在主持台周围,呈扇形分布,既可以让主拍人将所有顾客一览无遗,又方便大家近距离品鉴竞拍标的,整个拍卖场的色调依旧以金色和深红为主,缀着华丽的沙茶几,十分奢华。 “祝狄总鸿运大!我先告退了。”从赌石大厅引路到此地的工作人员展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躬身行礼后将狄世襄和陈令的接待工作移交给拍卖场专门的女招待,原地退后两步,然后才转身从大门离开。 接手招待工作的女服务员身材高挑面容白皙,一身翠绿缎面旗袍将玲珑的身形衬托得格外清新爽眼,低声问过狄世襄此次不缴纳保证金参与竞拍后,引着两人走向拍卖厅左侧后方的一组沙,此时只有这个地方只坐了一人,别处的沙都坐满了。 踩着厚厚的驼毛地毯走过去,恰好原来坐着的那名男子扭过头来,陈令认出了对方,是在厄定寨见过的那名敦实汉子,据是国内最著名的玉石雕刻大师皮伟民! 此时的皮伟民蹙着眉,脸阴沉得可怕,早已不是在厄定寨时见到的那般自信沉着的模样,压低的浓眉下双眼绽放出迫人的光芒,盯了陈令和狄世襄两秒钟后,缓缓将头转开,仿佛根本没看到他们。 “先生,打搅您了,有两位先生要在这里坐下,请您多包涵!”女服务员弯下腰低声跟皮伟民交代一声,回身甜甜的引狄世襄和陈令入座,“请问二位需要咖啡还是绿茶红茶?我给您准备。” 狄世襄随口了绿茶,跟皮伟民礼貌性的头致意后立即将注意力集中在拍卖现场,眼神都显得激动起来。原本准备kao着沙闭目养神偷偷练功的陈令也来了兴趣,因为他现皮伟民情绪不对,并且一直贴着他的费清德不见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 “皮师傅,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那费清德呢?”陈令率先问,将表情严肃盯着主拍台的皮伟民注意力吸引过来。 转头看了看身侧的陈令,皮伟民没有话,停顿了三、四秒钟后才将脸扭向一侧,对着远处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喏!” 顺着皮伟民指引的方向,陈令远远的看到拍卖厅右侧的前排沙上费清德那张干瘦的黑脸,此时费清德正面带讨好的笑容对身边的人话,陈令仔细辨认后现,那人赫然是在厄定寨见过的那名白面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费清德竟然又转换阵营,跳到明显与皮伟民争锋相对的白面男人那边了! 难道皮伟民是因为这件事情在生气? 陈令没想明白其中的原因,籍着在厄定寨对皮伟民的好感,决定netbsp;虽对皮伟民的了解仅限于费清德语焉不详的一句“国内玉石品鉴和雕刻大师”,但他的淳朴已经被陈令认可和接受,那位三十来岁的白面男人显然不属此列,但白面男人的倨傲和张扬显示出在跟皮伟民争锋相对中占据上风,现在则更加明显,一贯趋炎附势的费清德也到那边溜须拍马了,皮伟民的处境应该更加艰难起来。 “皮师傅,那边跟费清德话的人是谁?”陈令开门见山的问道。 皮伟民诧异的打量了陈令好几秒钟,这才叹了口气,道:“那是我师弟钱坤学,曾经的师弟,现在是对头。” 简单的一句话透1ou出诸多信息,钱坤学是皮伟民的师弟,当然具备高的玉石品鉴和雕刻能力,几次遇到的情形也显示钱坤学在势上占据绝对的优势,难怪费清德撇下这边跑去钱坤学那边巴结了。 皮伟民的情绪感染了陈令,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话,只有主持人极富漏*的介绍翡翠原石和煽动现场情绪,狄世襄完全被主持人的蛊惑迷住了,根本没注意身边的对话。 良久,陈令找了句客套话道:“皮师傅今天是要拍几块翡翠回去吗?自己挑翡翠雕刻更得心应手吧?” 皮伟民浑身一震,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好一会才咬牙道:“我就来看看,不参加竞买,没钱了。” “呃……”陈令一惊,暗想在厄定寨的时候皮伟民还带了不少现金,而每次争购原石都输给了师弟钱坤学,对方财大气粗,但凡皮伟民叫价时就要将价格提到极高程度,几天时间硬是让皮伟民没买到一块原石,难道他回国后在珠宝公司淘了原石将钱花光了? 还没等陈令思索完毕,皮伟民的声音再次响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恨恨的话来,道:“回国之前现金都被偷了,肯定是钱坤学使人干的!” 陈令恍然大悟,心想难怪这次见到皮伟民时感觉不一样了,这是苦大仇深啊。 瞥了瞥微张着嘴专心致志盯着展台上翡翠原石的狄世襄,陈令琢磨着应该如何开口让皮伟民帮自己和狄世襄加工雕刻这次淘来的翡翠,雕刻大师的作品价值连城,没准可以让家里多几件传家宝,还可以顺便帮衬皮伟民,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五百七十万第三次,啪!成交!恭喜三十六号顾客获得今天最后一块拍品!” 拍卖师一锤定音敲下了榔头,打断了陈令即将拖口而出的建议,“现在,本公司受到王先生的委托,在拍卖结束时提出一个建议,请大家肃静!” 刚刚升起的喧嚣立即平息,拍卖师笑着伸出手掌引向陈令这个方向,道:“众所周知,阿莲大师是我国最著名的玉石大家,如今阿莲大师已经仙逝,但他久负盛名的‘游龙手’和‘虎步’分别传给了两位弟子,今天有幸让两位阿莲大师的弟子齐聚一堂,坐在我右边后排的那位是阿莲大师的大弟子皮伟民大师,坐在我左边前排的这位是阿莲大师的弟子钱坤学大师,两位师兄弟之间有些误会,在这里我受到王先生的委托,想通过一个赌局来调停二位的矛盾,让阿莲大师的‘游龙手’和‘虎步’这两种独门绝技能够合二为一,再现当年阿莲大师的辉煌。” 到这里,拍卖厅响起一片掌声,众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皮伟民和前排的钱坤学身上,许多不认识两人的竞拍者纷纷交头接耳打听情况。 两师兄弟虽然在业界有些名气,但跟阿莲大师比起来差得太远,阿莲大师的作品哪怕使用的是普通石头也价值非凡,仅有的几件传世作品无一不是被各国权贵当做珍宝加以收藏。而皮伟民和钱坤学则要逊色许多,甚至在当前华夏国都只能勉强算得上一流玉石雕刻大师,却够不上绝高手,原因就在于阿莲大师的绝技已经失传,两门技艺分授师兄弟后使得他们在玉石雕刻方面无法提升到更高层次,加之两人势同水火的关系,如果没有调停,也许这一脉的传承将就此没落。 皮伟民从沙上猛烈站起,阴着脸瞪着已经站起身子笑对自己的师弟钱坤学,然后缓缓转头看向拍卖师,冷冷的出一句话来,道:“皮某人不奉陪!告辞!”完甩手走向拍卖厅大门,就连陈令和狄世襄也不理睬了。 “皮先生,请等一下!”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从钱坤学所在的那组沙站出来一个人,补充道,“我们拿‘翡翠’作为赌注,皮先生意下如何?” 皮伟民身体剧震,一个趔趄差没站稳,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立即转身,嘶哑着声音追问道:“你……,当真?!” “我的当然是真的!”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显得颇为诚恳,“这个东西就在我手中,您可以检查一下。” 皮伟民再也顾不上形象和气度,跨步冲向前排位置,尚未站稳就一把从对方手中夺过一块令牌状的物事,仔细查看一番,然后呜呜的哭了起来。 自始至终都关注着皮伟民的陈令一直目光追随者他的身影,在皮伟民夺过令牌的那一霎,禁不住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这……怎么可能?!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人物?满身的富贵之气耀得那片区域都染上了一层红光,这要多大的富贵才行啊! 第百五章 十世善人 朗目如星,剑眉入鬓,浅笑浮现在白净的脸上,1ou出齐整的皓齿,十足是一位从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人物。 身高一米八五,穿着一件白色的半立领短袖衫,乌黑浓密的头有些长,带着天然的卷曲波浪,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新潮和不羁,却跟面部的俊朗和诚恳气质有极大反差,两种风格糅合起来,更添神秘魅力。 “这就是那个王先生?”陈令喃喃自语,不心出声音来。 “大令,这家伙肯定是个十世善人!如今投胎享福来的。”盘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语气也颇为惊异,这种一出生就享有大富贵的人它也只在天庭的时候听过,还没真正见过呢,没想到竟然得意遇见了。 “十世善人?那是什么?这家伙的富贵之气是真的?”陈令依旧难以平静,那缭绕的富贵之气太过浓郁,虽然旁人看不出这种气息,但感应敏锐的人也多少会有所体会,那人一看就是富贵人,看得陈令都本能的生出一种嫉妒来,尽管他如今已经不需要嫉妒任何人了。 盘见多识广,没有陈令的震惊,只略微惊讶了一下就过去了,语气已经趋于平缓,解释道:“这家伙以前十世行善,还是大善,所以这一世才会投胎到好人家享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身上的富贵之气当然是真的,你以为谁都可以捡到映盘啊!” “哦……”陈令喃喃回道,“那他一定出生显赫吧?” “那是当然!”盘十分肯定的道,“不显赫怎么享福?这种人投胎之前就被安排好了归宿,家里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肯定要迹到大富大贵,只要有了他,大家都跟着享福。” “可他怎么跟钱坤学搅到一起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陈令依旧有疑惑,虽对方让他很难生出反感,但钱坤学却是个十足的坏坯子,这也是陈令本能的判定。 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教训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谁大富贵的人就非得是好人?这家伙命格里被安排了极大的运势,哪怕他作jian犯科也会衣食无忧富贵一生,这都是前世带来的命格,不管今生如何坏都改变不了的。” “不公平!”陈令有些恼恨神仙们的这种安排,如果大家都这样,岂不是有些人干了天怒人怨的坏事也可以毫无损富贵一生,另一些人勤勤恳恳奋斗一辈子也依然要承受苦难?这前世的作为跟今生有何相干的? “这世界从来就没公平过!”盘不屑的嘲笑陈令,道,“你不会连这都不清楚吧?天真!幼稚!” 陈令无语,默然接受了盘的奚落,将注意力收回到现实中来。 “你们要什么?怎么赌?”皮伟民紧紧的抓着手中的令牌状物品,咬着牙对那位翩翩公子追问,目光里满是警惕和希翼,还有一种果决,因为手中的东西他无法放弃,哪怕赔上性命也要争取一番。 翩翩公子微微一笑,气度令人心折,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宇文,幸会皮先生!” 皮伟民不为所动,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声音算是回应,依旧紧张的盯着王宇文的眼睛等待下文。 见皮伟民如此表现,王宇文一也不生气,依旧温文尔雅的微笑,道:“我们的赌注是皮先生手中的‘翡翠’,想来它的价值皮先生很清楚,所以赌皮先生三十年的自由,如果皮先生输了要为我工作三十年,你看可否?” 皮伟民立即沉了脸,眉头拧成一团,脑海里回想起师傅当年的教导,就待忍痛拒绝,却被一旁的师弟钱坤学打断。 “王先生,我们……”钱坤学忍不住开口打断两人的谈判,脸色颇不好看,“翡翠”是他的,如果这么赌,他不仅得不到实质性的好处,反而要迎来一个最具实力的竞争对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宇文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哈哈一笑,很豪迈的拍了拍皮伟民的臂膀,道:“刚刚开了个玩笑,请皮先生不要见怪。现在正式提出我们的条件,那就是皮先生如果输了,必须将‘游龙手’交出来,传给钱先生,让阿莲大师的绝技得以重现,并且今后皮先生不许与我王宇文作对,也不能帮着别人与我们为敌,还要输给我三千万赌资。如何?” 皮伟民和钱坤学的脸色都缓和了许多,这个条件还能接受,两师兄弟不要共事是最好的情况。 皮伟民立即判断自己参加赌局绝不会吃亏,他深知师傅阿莲大师的绝技根本就不是外接传言的“游龙手”和“虎步”,而是另一种神秘的“龙虎啸”,揭开秘密的关键恰恰在于手中的“翡翠”玉牌上,这些师弟钱坤学永远都没办法实现,哪怕他采用卑鄙手段害死师傅夺取了师门至宝“翡翠”。 想到这里,皮伟民头应下赌注,如今他已经无路可走,家底都被师弟钱坤学设计巧取豪夺,就连最后的几百万现金也在甸国被偷,在国内处处受到制约和打击,还不如一次性做个了断,哪怕今后依旧无法接到业务,好歹也将师门的传承至宝夺回来了,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王宇文与钱坤学相视一笑,转身对依旧站在中央拍卖主持台上的拍卖师头,然后四平八稳的重新坐下,立即就有讨好的费清德送上香茗,嘴里着“王总您喝茶解解渴”,那架势十足一个马屁精。 “赌注确定,现在我宣布双方比试的内容。”拍卖师拿起木槌用力一敲,啪的一声压下大厅里的喧嚣,“比试的场地定在外面的赌石大厅,钱坤学大师和皮伟民大师各凭能力挑选一块原石,然后现场解开判定价值,解开后的价值与购买原石的价格比值作为胜负判定的依据,挑选原石的规则参照大厅统一规则,也就是双方只能隔着展柜目测,不许动用任何仪器,也不许事先触摸。” “我同意!”钱坤学向主持赌局的拍卖师展现一个自认为潇洒的笑容,然后保持这个笑容环视整个拍卖厅诸人,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师兄皮伟民的脸上,“师兄,请!” 皮伟民刚刚舒展的眉头重新皱起,他想到了囊中羞涩,如今口袋里的钱已经不足一万元,又如何参加这次赌局? 皮伟民这几年对层出不穷的设计和陷害疲于应付,再如何心也让自己的钱财消耗一空,其中最关键的是赔偿了几起天价的翡翠事件,那些送来雕刻的翡翠无一例外的在关键时刻受损碎裂,不仅让他承受巨大经济损失,还严重影响了名声。 想到这里,皮伟民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没现可以借贷的熟人,唯一熟的费清德是个过河拆桥的人,如今抱上了师弟钱坤学和王宇文的粗腿,借钱的事情没有指望,哪怕自己曾经帮他赌中了不少翡翠原石也不要奢望了。看到陈令和狄世襄的时候,皮伟民眼睛亮了一下,然后迅转黯,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将那套没什么作用的“游龙手”交出来,然后出国展,今后筹集了资金再图谋师傅留下来的“翡翠”玉牌,如今在国内是没指望了。 “皮先生,”王宇文突然长身而起,十分随和的对皮伟民了头,“事情仓促,我想皮先生应该没来得及带现金和支票在身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暂时周转一些资金给皮先生用,相信以先生的能力解开原石后就可以还回来,咱们按照一分的短期借贷处理如何?” 明显是敌对阵营的王宇文突然表态要出资帮助皮伟民,那气度风采就连陈令看了也有心折,这家伙举手投足间就有一种给人好感的气质,哪怕陈令明知对方是虚言伪善也忍不住在心中叫了一声好。 皮伟民嘴皮动了动,神态复杂的看了王宇文十来秒钟,最后一咬牙,拒绝道:“多谢王总的好意,皮某心领了,外面大厅里也有便宜的原石,皮某应该勉强能找到一块合适的料子。” 此刻必须拒绝,不拒绝就是真傻子了! 皮伟民这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一切,以前跟师弟斗怎么努力都落于绝对的下风,原来一切的根源在于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如果师弟不是傍上了大能力的显赫权贵,自己怎么会连死守着的家底也被层层盘剥损失殆尽! 对方是笑面虎,是披着羊皮的狼,此刻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钱银行里有多少存款估计对方一清二楚,所以才有如此虚伪的示好,一旦接受了对方的好意,此时欠下的人情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也从此落入圈套。 “皮伟民要输了……”狄世襄突然声感叹。 “为什么?狄哥。”陈令一惊,隔着展柜玻璃赌石各凭本事,运气成分也很大,怎么狄世襄一口咬定皮伟民要输呢? 第百六章 宝宝出场 “你看吧,绝对没错!” 狄世襄更加笃定道,“那姓王的肯定来头不,只看他能够让这家的拍卖师主持赌局就知道,没准这家公司他有股份,是其中的老板之一,这种隔着玻璃赌石就没有悬念了,他们知道哪块石头出翠的概率最大,等一会那钱坤学直接挑上那块石头就赢了,根本就没有悬念,这种招数在江湖上早就被用烂了。” “皮伟民真可怜,就算他知道是陷进也不得不往里跳,也许那块牌子对他很重要吧……”狄世襄悲天悯人的感叹一番,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立即就恢复了平静。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什么好紧张的。 一行人66续续的离开拍卖场去了外面的赌石大厅,只留下少数的几个竞拍到原石的商人办理交接手续,狄世襄也跃跃欲试要出去看热闹,两人跟双方都不认识,这种热闹最有意思了。 陈令定定的kao在沙上,脑子里进行着剧烈的心理斗争,良久才做出决定,用心念道:“盘,你那个王宇文有没有特别的本领?比如咱们这种特别的能力?” “切!”盘不屑的回道,“你以为咱们的能力都是萝卜白菜到处有得卖啊!他弄了个大富大贵的十世善人就够好命了,再有其他能力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定没有!” “那好,”陈令咬牙道,“那咱们出手帮皮伟民,一定要让他赢!刚刚出现那啥‘翡翠’的时候宝宝在挎包里拼命扭着要出来呢,一定是个好宝贝,看能不能搞过来,就算不能搞到手也不能便宜了王宇文那子!” 盘哦了一声,立即提出自己的意见,“大令,那玩意就算是个宝贝咱们也很难弄到手,他们双方不论是谁得到了都不会给咱,你看皮伟民那模样就知道了,他赢了也绝不会交出来,一好处都没有,咱们帮忙不划算啊,再难道你让宝宝1ou脸?这家公司可不允许动物入内,更别是一只大老鼠呢。” 陈令沉吟一番后,依旧坚持自己的计划,吐宝鼠的问题应该可以解决,他就是看着王宇文不爽,不想让这子阴谋得逞,也许对方的优秀刺激了他,所以才要帮着皮伟民与之作对,尽管他意识到这一却不会承认,只会用帮助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但这种目的不鲜明意义不大的事情,确实算是得到映盘以来唯一缘自于阴暗念头的行动。 这种行为甚至与映盘图像显形所进行的试探毫无关系! “狄哥,走!我们去看看。”陈令一把拉起端着茶杯还待品茗的狄世襄,快步冲出拍卖场大门。 等两人赶到赌石大厅,事情果然如同狄世襄所料想的是个陷阱,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钱坤学已经在七千多块原石中挑出“看中”的那块,并让紧挨着大厅的现场解石技工解开来,出了翠,升了值,连最基本的佯装作态都没有,就这么**裸的宣判了皮伟民的下场。 此时的皮伟民站在最kao近大门的那排展柜旁,满脸阴沉,紧闭着嘴一言不,就连面前展柜里的原石也不看了,目光有些涣散,心里在为师门至宝滴血愧疚。 “皮先生,”王宇文有些赧然的对着皮伟民道,抽空还狠狠刮了身边洋洋得意的钱坤学一眼,“我没想到钱先生以前在这个大厅里打望过原石,要不你慢慢看,咱们不着急,今天不行就等明天,一直到你选定石头为止,至少时间上要让你跟钱先生持平,这样才公平。” 王宇文暗怪钱坤学沉不住气,至少也得佯装认真挑选,拖个半时再“偶然”找到那块原石嘛,刚进入大厅就直奔那块目标原石,任谁也知道其中有猫腻了,这种**裸的作假让王宇文的脸有些热,却也只好用打望过的借口搪塞。 皮伟民依旧阴着脸,对着王宇文一躬身行了个礼,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年,鼻息沉重的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来,“多谢王总,不用这么长时间,我这就……” 就在皮伟民认输的话即将拖口而出的紧要关头,陈令突然加快步伐,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中间,拉住了皮伟民的胳膊,道:“赌石嘛,就赌一个运气,民哥我看你今天的运气不比那个姓钱的差,咱们随便挑一块石头来就要过他,要不让我家宝宝试试,也一样要过他呐!” 原本感觉脸有些烫的王宇文正准备厚着脸皮接受皮伟民的认输,却不料突然杀出一个陈令来,此时仔细打量,现陈令也算得上人中龙凤,却依旧没放在眼里,目光直接越过陈令看向皮伟民,道:“那我们就等着欣赏皮先生的慧眼识珠,希望能够给大家一个惊喜,在这片次级原石里找出性价比过十五倍的好料子。” 性价比过十五倍?那岂不是钱坤学挑选的那块原石解开后价值飞升十五倍!这作假也太过分了吧! 就连陈令刻意淘宝都只勉强让性价比过这个数,那还是精挑细选才从两家赌石大厅里淘来的,光是看标签找原石都将眼睛看花了,如今极短的时间里要找到这种原石还真不容易,更别还要让吐宝鼠的行为看起来像是无意中的碰运气。 皮伟民的眼睛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哪怕手臂被陈令抓住也没了感觉,如今放在王宇文身上的“翡翠”是那么的近,又是那么的远,想想都心头滴血。 “唉……”长叹一声,皮伟民万念俱灭的就要认输,“我认……” “民哥!你有没有听我话呐?”陈令急了,立即加大手指的气力,抓着皮伟民的胳膊使劲摇了摇,道,“都了赌运气,让宝宝试一下就是了,你当师兄的怕个啥?随随便便就能赢师弟,要不别人要笑话你了。” 王宇文的无视让陈令更加坚定了出手帮皮伟民的决心,心想你这家伙仗着命好就了不起了呀?竟然还玩阴谋诡计害人,犯得着么你! 这简直是扛着机关枪跟手握木刀的人打仗,太过分了!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 皮伟民被惊醒过来,感受着手臂轻重变化的拿捏,心想反正要输,还不如相信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年轻人,最坏的情况也是输,自己不会损失得更多,眼前这年轻人第一眼见到就心生好感,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合谋设计陷害自己的,就依着他吧。 想到这里,皮伟民了头,低声道:“一切由着你,你怎么就怎么。”完,不再有别的表示,他也要看看陈令想干什么,那啥“宝宝”究竟是什么玩意。 陈令见皮伟民应下了,笑着松开抓着他的手,从挎包里掏出吐宝鼠放在展柜的玻璃上,道:“咱们就随便宝宝怎么走,它停在哪里就挑那块石头,全凭运气,民哥你看怎么样?” 还没等皮伟民回答,现场一片惊呼,大家都没料到陈令嘴里的宝宝竟然是只老鼠,还是通体染成蓝色的大老鼠,这玩意看着就让人心里毛,别凑近了仔细打量。 “听你的,你看着办。”皮伟民突然莫名的生出一股希望,眼前这只趴在玻璃上四处张望抖动着胡须的老鼠也许真是转机呢。 “对不起!‘韩昌国际’不允许携带动物入内,这位先生请将您的宠物带离,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微胖的拍卖师突然出现在陈令身边,义正言辞的提出抗议,伸出胖嘟嘟的手指着展台上的吐宝鼠,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锦衣玉食的他曾几何时如此近距离的见到一只老鼠,哪怕是染成缎蓝色的宠物鼠也让他心里麻。 陈令一怔,就待狡辩一番为吐宝鼠争取机会,没料到有人帮忙了。 “不碍事,就让这只老……嗯,宝宝展示一下才艺吧。”王宇文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良好的气度令人那么的心折,也让陈令那么的羡慕嫉妒,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度可不是学就能学会的,那是一种天下我有的掌控气势所展现出来的淡定从容。 “是,王……先生。”拍卖师反应迅,微微欠身应下王宇文的命令,然后挺直腰板大声道,“各位,就让我们见识一下这只……神奇的老鼠带来的惊喜!看全世界专家学者在玉石鉴定领域遭遇的难题是否会被这只老鼠解决,大家鼓掌欢迎!” 噼里啪啦的掌声雷鸣般响起,从拍卖场出来的人和原本在赌石大厅碰运气的赌徒们热烈鼓掌,其中还夹杂着凑热闹的起哄声,让大厅这个角落变得热闹非凡。 拍卖师此举还多了个心眼,那就是故意xian起场面气氛,想通过巨大的声响让这只老鼠受到惊吓,然后看陈令等人的热闹,也算是在王宇文面前1ou了脸立下功劳,今后的好处就指日可待了。 第百七章宝宝V5 巨大的声响并没有吓着吐宝鼠,这个连陈令都不甚了解的东西骨子眼里有“人来疯”的特质,此时感受到周围环境的热烈,竟然立起了身子,向着陈令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吱”的一声晃了晃脑袋,嘴角的胡须也抖得像正在演奏的琴弦,那笑容更是惊得旁边的人一片“哦”声。 依旧保持着微笑的王宇文心里咯噔一声,升起不妙的念头,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陈令,这是第一次认真打量陈令,却也只持续了两秒钟就转回头。 “没事,就算皮伟民赢了也正好执行计划,只要盯紧一就行了。” 王宇文暗想道,很自然的抬手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他最为关心的“翡翠”玉牌,相比这个玉牌的秘密,钱坤学的所谓绝技传承根本就不重要了。 吐宝鼠的表现也让陈令心中咯噔一声暗呼糟糕,这家伙如此显摆,竟然还当着外人的面谄笑,以后要想继续将它伪装成普通的宠物鼠已经不可能了,还要遭到王宇文的怀疑,没准就给自己找了个强劲的敌人,这,,“怕个屁!盘在脑子里爆粗口,“不就是个十世善人投胎转世每,有啥啊?老子这种人见得多了,如果换在以前,他的运势我分分钟就给收了,看他还能得意起来不!哼!”陈令一怔,暗道是这样啊。 哪怕你王宇文投胎投得好加上命好又如何?怎么着也比不上俺坐拥映盘盘、宝宝这三大神器的高人啊!只要灵力足够功德足够,哪怕你是百世善人老子也可以将你打回原形永世不得翻身!你十世善人的福德终究有个限度,可老子的能力几乎是无限的,孰高孰低根本不用比较就一目了然,那还羡慕他个屁啊!想到这里,陈令之前生出的嫉妒心平静下来,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次考虑到为什么自己会对王宇文如此敌视,也许跟王宇文收容笼络钱坤学那种人不无关系吧。 不想了!陈令摇了摇头,放下这段心事,转而询问盘道:盘,那种十世善人的富贵运鼻也能转走?”“当然!盘理所当然的道,“都命中有时终会有,的就是这种天生所带的命格中的运势,这都是出生之时就被定下来的,却也不是不能改变。” “怎么改变?”陈令立即来了兴趣,能够掌控他人的命运太爽了,光是想想都叫人激动,更何况自己没准也能做到呢。 “有两种方式盘语气陡然转变,之前爆粗口的痞气不复存在,声音俨然成了得道高僧般的飘渺,“一种是神仙施法改命,当然这个能力咱们也可以勉强算有,只要你有足够的灵力和功德也能办到,没准后面的神像能力更多呢;”“第二种是天道,如果一个人命格里是善果的富贵,却总干坏事,他的运势就会逐渐削弱直至转变甚至可能不得好死。 如果命格里的是煞运,却偏要学着别人乐善好施,那也会不得好死!”盘的话太过惊世骇俗,惊得陈令张大了嘴,好一会才道:“那岂不是每个人的命运早就注定了?岂不是天生就有好人坏人之分?那些坏人干坏事会越来越得势,学好却要惨死,那还向善个屁啊!”“跟你不清!盘语气有些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觉,“这好事坏事都是你们凡人所归纳界定的天庭并没有做这种规定。 人世间有善有恶,一切皆有因果,恶人也是神仙为了熬炼众生才设计的,没看到神仙心境不够时要转世重生特意跑到凡间来历练苦难么?如果天下太平了转世有啥意义啊?再恶人的命格也有规则,具体的虽然不归财神管,我不太清楚。 但也知道并不是一味的杀人放火就能提势。” “哦。” 陈令彻底呆了,喃喃道。 “我知道了,人间就是一个看起来漂亮些的地狱,好的坏的都有,专门用来煎熬烤炼人的,烤得到位的就是上品的飘香烤鸭,不到位的就成了焦糊的次品,然后被淘汰”“大令你真聪明,这比喻很对呐!”盘笑了,然后提醒道,“别忙着聊天,那只大笨鼠还站在玻璃上献傻。 你让它赶紧找石头啊,咱们还要赶飞机呢。” 陈令这才回过神来,一见赌石大厅的情形,大多数人早就围着搔头摆尾的吐宝鼠在逗趣,剩下的几个当事人都尴尬的在等待它“寻宝”只有王宇文依旧是云淡风轻的骚包样,陈令越来越看这人不顺眼。 “宝宝,沿着这条展板找翡翠,找到价值2以上的石头就停下来,如果是以上的你别停,稍微慢一摆一下尾巴,告诉我石头的特征,我跟在你后面看。 陈令终于给出了吐宝鼠寻宝的规则,原本还在搔弄姿的吐宝鼠哧溜一声动起来,吓得近距离逗趣的几个男人啊的一声惊呼赶忙后退,然后挤撞了后面的人引起连锁反应,现场一片混乱。 十五倍的升值指标,在这条展柜中必须找到价值力万的原石才能实现,这条展柜的原石全都是价格最低的次品,标价从功到一万多不等,所以陈令命令吐宝鼠优先寻找价值2以上的石头,这种价值体系早在甸国的厄定寨就已经培了吐宝鼠,这两天在国内的赌石大厅又加强了培,算是量“走了走了,这老鼠开始寻宝了!”一个胖男人眼冒精光的叫道赌红了眼的他早就想要一只可以确保赌石成功的宠物,虽此时吐宝鼠的能力尚未被证明,但他早就幽着吐宝鼠有这种能力,还会事后哭着喊着要跟自己走,最后成为自己丽宠物。 “切!不就是一只看起来会笑的老鼠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以为它是叮当猫啊?我还见过天生斗鸡眼的负鼠呢!”另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赌徒满脸不屑的反驳胖男人,他刚刚赌石失败,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家产,这会正心情不爽。 “大家安静!有兴趣的朋友请到旁边下注,这只老鼠赌石的盘口已经开出来了,目前是一赔十三,时间不多,请大家赶快下注!”拍卖师用他那极富煽动力的声音压下了整个区域的喧嚣,顿时有许多赌徒挤往一旁由五名服务生组成的临时下注,吆喝着买吐宝鼠输赢。 陈令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韩昌国际”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新设了一项赌博,以吐宝鼠赌石的输赢开盘,甚至还因为十五倍升值比例太高,详细分设了从一倍到十四倍的不同盘口,能干的服务生甚至已经立起了一块黑板,上面是实时变化的盘口,工作效率高到令人指。 “这也行?!”陈令有些呆滞的看了看秋世襄,再也不出话来。 “华夏的赌博文化源远流长这家公司深得其中的精髓!”秋世襄老神在在的做出评,给予很好的肯定,然后语气徒然一转,道:“我买了五万块赌宝宝赢,这钱算我的私房钱,赢了平分。” “我也赌宝宝赢!我买了二十万!”刚刚那位力挺吐宝鼠的胖男人满头大汗的挤过来,举着一张简易下注单对秋世襄热情的打招呼,共同的理想让两位莫不相识的男人瞬间拉近了距离,短短几秒钟甚至展到勾肩搭背的地步了,看得陈令更加无语。 “主人,这石头是”看起来圆圆的,有黑。” 陈令的脑子里突然传来吐宝鼠的讯息,赶忙挤出人群,佯装追着吐宝鼠的步伐担心摔了,路过刚刚那块展柜时快瞄了一眼被选定的原石标签。 础元!这价格不足以确保性价比过十五倍,放弃!“主人,这块石叉也是”看起来长条形,黄色的,像是我的爪子。” 7鳃元!依旧不保险,记下来再。 陈令再次让吐宝鼠加紧寻找原石,帮人帮到底,可不能折了名头,他也想摸摸那块“翡翠”呢,只有触摸到才能让盘感应一番。 “陈先生,我看这场闹剧就此收场吧,已经影响这里的生意了。” 就在陈令紧张着这条展柜即将被吐宝鼠巡视一遍的时候,王宇文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边,话声吓了陈令一跳。 这家伙绝对是个练家子!而且如此短的时间就知道自己姓什么,不得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陈令生,还有十几米呢,再让宝宝将整个大厅的柜台都跑遍也要不了多少时间,民哥都同意让宝宝替他选石头了,咱们就耐心吧。” “哦,那就依你。” 王宇文依旧表现得很完美,“我只是担心太影响人家的生意,这公司每分钟进项都挺大,耽误久了也不过去。” 陈令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却决心要让吐宝鼠跑遍整个大厅,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性价比过十五的原石来。 就在八十米长的展柜即将结束的地方。 吐宝鼠突然停了下来,趴在玻璃柜台上一动不动,传给陈令的信息竟然是那里有块价值为2的宝贝。 羽羽元,还真是一块这片展柜中价格比较高的原石了,幸好没过一万元,可以确保性价比达到十五以上,否则一万多元的价格对比二十万的实际价值也无法确保能赢,而此时吐宝鼠因为停止了前进。 按照事先的规则也不能继续挑选,这价格还真是有些悬乎,因为这片展柜中标价一万五的原石也不在少数。 “这吃货以后得学会识字了没文化的乡下老鼠办事真让人不放心!”盘接收到陈令的心思,立即表了心中的鄙夷观,却恰巧到陈令心里去了。 这世界没文化真不行,就连老鼠也要书识字,陈令立即同意了盘的观,心中为吐宝鼠做出今后的鼠生规划,一定要将它培养为有理想有文化有抱负的优秀老鼠,不能让人看不起!“就是这里?这里两块原石,宝宝挑的是哪块?”王宇文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如既往的突然。 陈令装愣道:“不知道,不过宝宝喜欢大东西,应该是这块大的吧,好像也贵一些,铜啊元呢,这家伙真没眼光,旁边那块还有绿色,这块大的一绿都没显!”“那就大的吧。” 王宇文不想再罗嗦,他有一种不愿意多跟陈令话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却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心中没底,稍微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吩咐一直跟随的拍卖师道:“将这块大些的原石取出来,马上解开看结果。” “是!”拍卖师这句话暴露了与王宇文的上下级关系,却也没引起大家的重视,只有事不下川汰世襄注意到了,跟在陈令身边的时候他特别舒心。 沁凹“清也淡定不少。 “这个”皮伟民已经抢先一步接过柜台里工作人员递出来的原石,粗糙的手指抚摸着手中的原石细细查看,好一会才稳定情绪,但看向吐宝鼠和陈令的目光已经变得不同,里面多了许多惊异和感激。 这块原石里面有翠!品相虽然不能入得他雕刻大师的法眼,但相比不到一万元的售价来,很可能会赢得赌局,而赢了后“翡翠。 玉牌归属才是他最最关心的大事,所以才会自内心的感激陈令。 这事要放在平日,皮伟民根本就不用借陈令的力量办事,奈何赌石大厅都规定不许使用仪器以及触摸原石,这种规则就连他这位大师也心里没底,光凭隔着橱窗的目测谁也不能保证原石里会出翠。 “怎么样?出翠了没有?有没有过十五万?”原石解开的过程中,挤在工作间外面的人当中最激动的依然是那位下注吐宝鼠完胜的胖男人,此间除了秋世襄只有他一人买吐宝鼠全赢,别的人多赌个一两倍的升值,更多的人则是买吐宝鼠输,因为参与过赌石的他们都知道捡漏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特别在这种不做鉴定的前提下赌石更是如此。 原石的切割耗时四十分钟,原因是这块作为赌具的原石不能只开几块窗判定有没有翠,而是要完整的录开表面坚固致密的皮壳,然后才能正确的评估出实际价值。 钱坤学挑选的那块原石估计早就在隐秘部位开过窗,然后切割的时候技工知道应该从哪下刀,所以才录得那么迅,连造假都显得不太专业,摆明了是欺负皮伟民。 技工将原石送出来时皮伟民已经浑身颤抖起来,原石还没入手就已经看到了翠绿,虽然里面依然有杂色存在,但价值肯定过二十万了,以他专家的阳光看这块原石起码值得二十六万左右,性价比远远过十五倍。 这场赌博,他赢了!“怎么样?过十五万没有?我看这块石头很不错啊。” 胖男人紧紧捏着手中的赌单,一脸紧张的盯着皮伟民的眼睛追问,冷气十足的大厅里依旧让他满脑门出汗,这二十万的下注花的也是血汗钱啊,他还想捞回前面赌石损失的钱呢。 此时的皮伟民已经满眶含泪。 紧咬着嘴唇,表情也成了喜极而泣的苦相,没有回应胖男人的问话,将手中的翡翠往王宇文面前一举。 哽咽道:“这应该算我”赢了吧?。 “不可能!”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话的钱坤学突然大喝道,“怎么可以让老鼠帮忙选料子?大家各凭本事自己挑选才行!不行!这得重来,你再去选一块解开定输赢!”皮伟民满脸激愤的望着师弟钱坤学,两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你”“恭喜皮先生”。 王宇文声音不大,语气里多了许多热情,“这是阿莲大师留下的“翡翠”请皮先生看看是否真品玉牌一入手,皮伟民顿时喜极而泣呜呜直哭,为了这块师门至宝,五年以来他无时不刻都活在悔恨当中,既恨师弟丧尽天良谋害了师尊,又悔自己轻信他人非要出国淘本命玉石,这才让师尊丢了性命,之后更是在跟师弟的斗法中一败涂地,输得连家当都空了,如今终于收回玉牌,他怎么能不激动。 “恭喜陈先生!”王宇文转身向陈令道喜,“先生的灵鼠能力非凡啊,竟然可以在一千多块原石中选出佳品。 宇文今天大开眼界了“侥幸!侥幸!”陈令连忙谦虚,“那只是宠物,我看皮哥情绪不稳,所以觉得干脆让宠物胡乱着爬,这招我还是跟天桥算命先生学的呢。 他们养的鸟才真叫神奇,我这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撞县的,没准展柜里别的石头更值钱,这公司的货色真不错!”王宇文淡淡一笑,声音变得更加轻了,“陈先生在“祥和国际,和“鸿瑞国际,也是灵鼠撞上了好运道?虽挑了些料子都没解开。 但陈先生可别告诉我们两百多万投资都是靠天桥学来的把式赌运气。” 完。 王宇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陈先生有如此灵鼠相助,想来以后的玉石行业当以先生为翘楚了。 宇文想仔细欣赏一下灵鼠,不知可否?”一番话将陈令得骑虎难下,人家通过监控录像将前两家公司的赌石过程分析得一清二楚,由不得陈令不承认了,这吐宝鼠还得拿出来展示一番,否则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至于会不会被拘禁和强势夺走吐宝鼠,陈令根本就不担心,吐宝鼠都已经认主了,自己还有福运加身,这种恐怖事件绝不会落在头上。 陈令还没想好如何辞,就被皮伟民一把抱住,眼泪鼻涕全都蹭到肩膀上了,耳边还要忍受着皮伟民语不成声的感激。 “谢谢!谢谢!”皮伟民不停的念叨着这两个字,然后猛地推开陈令,很不礼貌的伸手探向陈令腰间的特包,那里是吐宝鼠藏身之所,所有人都知道了。 “嘻!”“的!”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者是吐宝鼠怒叫唤,后者是皮伟民的手指被狠狠咬了一口的痛呼。 皮伟民虽然遭受袭击,却依旧满脸挂泪的盯着陈令的腰间,目光里“唉”你们看吧”。 陈令只得掏出吐宝鼠,抓在手中向众人展示它的“娇躯”心里暗想如今已经露馅,今后又要少了一项钱财来源,估计不用半天时间整个瑞云市都会流传自己和吐宝鼠的影像。 以后自己就是翡翠赌石行业最不受欢迎的人了。 “宝贝!宝贝!我爱死你了!”举着赌单的胖男人大声尖叫扭着肥硕的屁股不断向吐宝鼠飞吻,吐宝鼠帮他赚了如万,此刻在他眼里已经过世界上任何一位美女,哪怕是裸着的也不如。 临时盘口赢钱的除了这位胖男人和秋世襄之外,只有寥寥几位赌大盘压吐宝鼠赢的人,其余押注的全都赔了,一时间让整个大厅热闹非凡,大家在诅咒吐宝鼠的同时也希望这家伙属于自己,甚至已经有人琢磨着事后找陈令开价买过来。 “吱吱!吱”吐宝鼠能听懂大家的话,得意非凡的扭着细长的尾巴咧开嘴大笑,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那模样看起来就是只宽嘴瞎老鼠。 “陈先生,鄙人想请你和你的朋友到寒含做客,希望能有幸…… 王宇文依旧温文尔雅。 仿佛刚才的赌局输了一都没让他难过,大将风度一显无遗,就连愤愤不平的钱坤学也在他的气场下噤若寒蝉,除了用眼神想杀死吐宝鼠和师兄皮伟民外,一个字也不敢。 “大令,该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盘的声音突然在陈令脑子里响起,吐宝鼠大受欢迎和推崇的场面它很不喜欢,由此让它响起了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对于陈令攒足灵力帮它脱困信心很不足,所以也不能像吐宝鼠那样得意的生活。 陈令采纳了盘的意见,佯装遗憾和歉疚道:“很荣幸!只是非常不巧,我们马上要去赶航班,家里有急事,只能辜负王先生的心意了,我很遗憾!”“哦?”王宇文一抬眉,颇有深意的看向皮伟民,“皮先生也一起去机场吗?”“这个”皮伟民心情逐渐稳定下来,看了看陈令和秋世襄,不知该如何回答。 陈令一怔,暗恨王宇文咄咄逼人,干脆决定主动暴露与皮伟民的关系,反正这些事情王宇文很容易就能查出来,望了一眼身边不话的秋世襄,道:,“秋哥,你给张名片给民哥吧,咱们得先回家,民哥以后有空了欢迎来做客,今天我们就不奉陪了。 秋世襄笑嘻嘻的搜出一张名片递给皮伟民,嘴里连“一定要来”,“扫榻相迎。 之类的客套话,然后佯装突然想起自己还下了注在吐宝鼠身上,理直气壮的转身去兑现红利,根本就没有客气和推辞,今后必定上黑名单的结果他早已知晓,不用跟这些人破费钱财演贼,免费的笑他倒是不吝啬多给一些。 王宇文见秋世襄名片的时候直接无视了自己,心知肚明陈令不愿意今后跟自己有交集,严重的阴霾一闪而逝,脸上更多了份热情,“陈先生,不知这只灵鼠可否转让?”“抱歉,绝不转让!”陈令语气转冷,完全没有了客套,这厮竟然明目张胆的打吐宝鼠的主意,犯不着再跟他客气。 “真是好东西啊!”王宇文做诗人状出感叹,“陈先生一定要善待这只灵鼠,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灵兽啊,别没照顾好损失了陈令一笑”“不会,这就是只普通的老鼠,谈不上灵鼠灵兽的,老鼠命贱得很,人类灭绝了它们也会活得好好的,不劳王先生牵挂。” 兑现了一张支票的秋世襄回来时听到了这段对话,其中的隐晦意思立即就明白了,赶忙笑着挤过来道:“好了,以后咱们还经常来瑞云市,到时候再叙旧,今天真要走了,这里到明春市机场要几个时呢,各位再见!不用送了。” 完,一把拉着早已不耐烦的陈令挤出人群,这个过程中还不忘跟王宇文、皮伟民等人头打招呼,甚至就连满脸阴沉的钱坤学和干笑着的拍卖师也没落下,很好的诠释了生意人和气生财的理念。 “大令兄弟,这以后咱们不来瑞云市了,就算到昆南省咱们也不赌石,要不会遭暗算计程车上,秋世襄皱着眉沉声出自己的意见,“宝宝竟然曝光了,这以后得藏好了,免得被抢,或者被一巴掌拍死了话音还没落下,就听陈令腰间出抗议的吱吱声,正乐得屁颠屁颠的吐宝鼠可不能容忍被成惨死下场,吓得秋世襄赶紧道歉,心里暗骂自己竟然忘了宝宝能听懂人话这茬。 陈令笑了笑,将显示接通电话的手机放在耳边,“老妈,我马上就上飞机,晚上到家,给我留菜啊“啊!”电话那头突然想起母亲郭秀兰的惊呼,“大令你先别回来,你爸要到机场接你,千万别急着回家!卢局长跟你爸带人去保护你,你别跟我玩惊喜,这事一定要听我们的!”对了,你做哪趟航班回来?航班号多少?什么时候起飞什么时候到麻阳?”今天只有一章,改字。 朋友们过节快乐!全家身体健康万祸有疆!!!(访问h】 第百八章入虎穴 …机抵达麻阳万隆机场时巳经是黄昏时分。 尽管盛夏叭甲衣旧很亮,但没有了阳光的直射,气温低上不少,只是地面和各种建筑物都时刻散着热辐射,让人仍觉得仿佛置身蒸笼,又闷又热,除了空调房无处可躲。 秋世襄刚下飞机就湿透了后背,家乡的气温比之鼻南省要高出几度,对他这种体重标人士绝对是一种炼狱般的考验。 “哇阵容真豪华!卢局长亲自带队迎接,咱们的安全级别很高呐”。 拖着拉杆箱在机场出口见到制服笔挺的卢军和另外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员,秋世襄表情夸张的插科打详,以期调节一下气氛,可卢军和两位警员依然表情凝重,就连陈令的父亲陈大仁也满脸严肃,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卢军不动声色的侦查了一下周围环境,紧闭的嘴挤出两个字:,“上车!”立即就让秋世襄和陈令感觉到事态严重,连满载而归的喜悦也不复存在,很配合的提着行李快步走向停车场。 途中还免不了四下张望,如同做贼般慌乱。 面包车上,卢军将情况简明抚要的进行了介绍,陈大仁皱眉叹气道:“大令,就听卢局长的吧,你不能露面,要不然范德安雇的人绑了你就麻烦了,你妈现在每天都睡不好,人都瘦了许多陈令心道原来如此,头应下了父亲的要求,这个时候可不能添乱,配合公安局的工作最明智,因为尚且不知道范德安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尽管陈令能猜到其中的关键。 范德丈是衡寿县最豪华的大富豪娱乐城老板,曾经是被陈令打入万劫地狱的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的心腹狗腿,与杨楚文狼狈为奸时干了不少坏事,骨子眼里早已不是善类,虽杨楚文到台后他原本应该重新寻求靠山,或者立即漂白自己如今从外地雇请凶徒意欲对陈令不利实属不智,但却是情有可原,因为是陈令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陈令的几次破财运扔到范德安身上,加起来给他造成友。 万直接经济损失,其后更是因为经营的项目多处出事,巨额经济损失带来的后遗症将他逼上绝路,所以才有最为激烈的动作,惊动了卢军辖下的线人,将绑架陈令的信息传到了陈令父母耳中,让一家人笼罩在黑色恐怖当中。 道上混的人手里的钱都是活动的,任谁也不会守着存款过日子,范德安也是如此。 他虽然早年赚了不少钱,但为了越铺越大的摊子和手下越来越多的马仔和员工,白的黑的营生他都有涉及,却在经营管理和资金管理方面不健全,陈令扔给他的破财运立即生效时,短时间的巨额经济损失让每一个项目每一个环节都一起出事,哪怕四万元损失完成后也刹不住崩溃式亏损的趋势,范德安顿时陷入四面楚歌的境界。 江湖出生的范德安当然不甘坐以待毙。 既然认定自己的遭遇缘自于陈令,当然要做反击,所以从外面请了几个凶徒计哉绑架陈令,据线人打听的情况,很可能来自于境外和西北地区的乌疆自治区,这些情况更让卢军和陈大仁紧张,所以才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让陈令保密行踪,并要求回来时事先通报航班。 刑侦经验丰富的卢军副局长对范德安也没什么好办法,范德安多年的经营让调查取证工作极为艰难,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明知线报属实也无法采取行动,甚至连范德安雇请来的凶徒都找不到匿藏地,如今也只能紧盯着陈令一家人,希望用严密的防控手段捕捉到对方犯罪证据,除此别无他法,所以才跟着陈大仁来机场接机。 面包车内气氛十分压抑,完全没有旅途归来的喜悦和别重逢的欣喜,连空气都像是凝固起来,车内空调也驱散不了心中的烦闷。 “吱吱!”吐宝鼠在垮包里扭动着身子。 也许是听到了众人的谈话想表意见,这个时候变得很不老实起来。 陈令心中一动,解开椅包上的搭扣,笑道:“来!宝宝给老爸打个招呼,还有卢叔叔吐宝鼠哧溜一声窜到陈令肩膀上,挥舞着两只爪子吱吱直叫唤,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嘴角向两旁拉宽,将它的尖咀淡化了许多。 如同卡通片里的老鼠,显得极为可爱。 “啊!”陈大仁惊呼出声,“这是”。 “这是宝宝,以后就是咱家的成员了陈令忍着笑很正式的向父亲介绍,“来,宝宝见过老爸他是家里老大,我老三。” 吐宝鼠直立在陈令肩膀上,两只前爪呈作揖状,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然后后腿一蹬,纵身窜到了陈大仁的胸口,顺着衬衫瞬间爬到肩膀上站立,抖着胡须凑近陈大仁的耳朵吱吱直叫,像是在自我介绍和拍马屁,吓得陈大仁徒然一惊,整个人本能的向右侧闪避,却依旧没有甩开吐宝鼠,反到让它整个身体贴近了耳朵,肚子在陈大仁的脖子上,前爪则抱住了耳朵,那真是麻痒难当的折磨。 呲面包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开车的警员因为好奇扭头看了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幸好反应及时紧急踩刹车才避免了车祸。 卢军将身体从倾斜状态调回沉着脸叱喝:“认真开车!”“是!局长开车的警员暗地里吐了个舌头,脑门冒汗的应下命令,却支起耳朵注意着身后的情况,养老鼠实在太新奇,由不得他不好奇。 此时吐宝鼠已经回到了陈令肩膀上,完全没有犯错的觉悟,依旧挥舞着两只短短的前爪作秀,脸上的笑容更甚,一会对着陈大仁献媚,一会抖着胡须跟卢军头作揖,将自己的出场秀演得极卖力。 “卢局,进城了,我们去哪?”开车的警员提出请示。 “嗯去“天寿区”你们两出时保护陈令的人生安全,便衣,回头再补充警力,每个保护人都要加强警力配备。” 卢军略一犹豫,下达了指示。 卢军计划等陈令回来后听听他的意见拟出一个最佳应对方案,却没料到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陈令根本就没意见,一切行动听指挥,这让原本就感觉棘手的卢军十分被动,只好用保护证人的招数安排警力出时执勤。 期待案情有所转机,否则这一家人的保护工作就要抽调为数不少的警力,哪怕他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也吃不消。 有句老话得好,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拿范德安没辙,但就这么防着也不是办法。 现在陈令回了衡寿县,连带着父亲陈大仁和母亲郭秀兰的安全问题也上了新台阶,需要抽调更多警“哇!好漂亮的宝宝!,陈蓉双手捧着肥硕的吐宝鼠,献宝似地将它送到母亲郭秀兰面前,吐宝鼠都快凑到母亲的鼻子了,吓得后者连连后退,将头都侧到沙角落里了。 虽郭秀兰出生自农村,平日里见了老鼠不会害怕,拿锄头扫帚轰打也很自然,但让她如此近距离接触一只大老鼠,而且今后还要将它看做家庭成员之一,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强人所难,所以一见到女儿手中的蓝色老鼠就有些反胃,幸好此刻还饿着,但晚饭估计是不用吃了,吃不下。 “来,吃饭吃饭,卢局长和两位同志都辛苦了,大家坐下来一起吃饭陈大仁与鼠同行了一段路,此时已经有些免瘦,妻子被女儿陈蓉追着惊吓,这时候他充当女主人招呼客人入座进餐,话一完就转身去厨房添碗筷了。 “老妈,宝宝很可爱呢,真的很香,你闻闻。” 陈蓉经历了几天禁足不让出门的痛苦,得到吐宝鼠后欣喜非常,将鼻子下的吐宝鼠举向母亲郭秀兰想让喜悦分享,满脸的得意。 却吓得后者将脸都捂到沙里,只留着一只左臂在身后连连恢复,嘴里含糊不清的斥道:“蓉儿拿开!块拿开!”“蓉儿,别吓老妈了,你自个玩”陈令终于开怀大笑,将一路上的阴霾驱散,“宝宝还有不少本领,吃饭后你练它。 对了,它不怕高。” 陈令的结论来自于那次生死历险,当时吐宝鼠在悬崖边上蹿下跳的找那只罪魁祸的毒蛇,陡直的悬崖竟然都无法阻止它的脚步,因此早就十分佩服吐宝鼠的强悍实力了,这时候冉来是为了替母亲解围,却没料到一句话揭开了吐宝鼠的悲惨命运,以后只要落到陈蓉手里,吐宝鼠就成了空中飞鼠,让它时刻承受减肥和灵巧练的待遇。 陈蓉将吐宝鼠带上了饭桌,还特意给它准备了一只碟子进餐,让母亲郭秀兰完全没有了食欲,整桌人除了两兄妹吃得很顺畅,只有见怪不怪的秋世襄反应如常,时不时的往吐宝鼠的专用碟子里夹鸡鸭鱼肉等荤食,算是弥补了家伙只能从陈蓉那里得到青菜和骨头的不佳待遇姑娘将老鼠当成鸡鸭和狗来养呢。 吐宝鼠的无敌大胃再次震惊了所有人,因为有心事吃得不多的卢军见证了奇迹。 除了大快朵颐的陈令兄妹和秋世襄,剩下的所有菜肴全都落入了这只老鼠肚中,那些菜加起来估计要出吐宝鼠身体三、四倍,却并不见它被撑死,反倒更加活跃,就连从陈蓉后来添置的碗喝汤都没污了它的嘴,看起来仍是那么的干净,缎子般的皮毛没沾上一油星。 一直喜滋滋的扭着大屁股讨好陈蓉,仿佛拢共就吃了三两颗花生米那般淡定。 “这老鼠不简单!绝不是凡品!”卢军暗自做出判断,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既然陈令能够拥有如此神奇的老鼠,再次证明他不是普通人,范德安的威胁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饭后,陈蓉对吐宝鼠更加喜不离手,用餐巾纸心的替它擦拭了嘴和爪子,立即就转移战场,到沙前面的茶几上进行培,她要教宝宝学会跳舞,这可是大事。 “来,宝宝给老妈跳个舞,让她以后不怕你了,然后给你做好吃的陈蓉将洗完碗的母亲郭秀兰拖到沙坐下,对吐宝鼠下达命令。 吐宝鼠立即在茶几上立定,随着陈蓉的拍掌节奏扭动起来,时而甩尾巴,时而左右倾斜身子。 还有立定选装以及转圈和单足白鹤亮翅的动作,看得郭秀兰笑喷了,上气不接下气揉肚子喊唉哟,几天以来的压抑和恐惧消散一空。 吃得跟头猪一样多,谁都不会认为它是普通老鼠了,郭秀兰和陈大仁早在饭桌上就从心底接受了这个新家庭成员,对儿子的神奇有了重新认识,对范德安的恐惧也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卢军与陈大仁和陈令商量一番后离开了,两位警员与原本安排保护陈大仁和郭秀兰的警员一起联合倒班值守在面包车里,负责今后这家人的贴身保卫工作,晚上就在面包车里值夜,任由郭秀兰极力邀请在家铺床打地铺都不肯,郭秀兰只好打电话给店里让送一大堆的肯德基外卖到区来给他们,算是聊表敬意。 郭秀兰的举动被默认接受,正好让两位虽然吃过饭却依旧饥肠辘辘的警员不至于饿肚子值夜,跟着局长一起做客确实吃得不爽快,更何况桌上还有一个无敌大胃王老鼠。 秋世襄很义气的留了下来,死活也不愿独自离开保全自己,他要与陈令同进退,哪怕承担些买菜的活计也好,尽可能的让陈令家人少露面,免得给歹徒可乘之机。 晚间睡觉的时候又出了新状况,尽管吐宝鼠极力讨好主人陈蓉,却死活不肯陪睡,道睡觉它哧溜一声就没了影,哪怕陈蓉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也阻不住它的道路,不一会就成功逃到陈令肩膀上,看得一家人大感惊奇。 陈令甚至怀疑它可以变成空气从门窗缝里逃生,用心念询问却没得到答案家伙竟然也藏私不肯招供。 最后只得陈蓉妥协,有些遗憾的独自睡觉,一家人互道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迎接明天的挑战,不知道范德安得知陈令回来后会如何行动,其中只有秋世襄和陈蓉最不担心,两人都对陈令有着一种盲目的信心,所以睡得最安稳。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令没急着上床打坐,而是与盘讨论应对方案。 “扒盘,这几天你别吸走我的真气了,我得有防身手段“哦盘应下”“这个你别担心。 我早就留了一些真气没用,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可以随时反馈到你身体里,赶紧练功吧,你功力实在太低了陈令很同意盘的观,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懂,相比而言,目前自己的个人实力太低了些,与人相斗时逼得对方狗急跳墙动手的话自己还要吃亏。 尽管他对自己的运势有信心,但吃苦头和让家人担心都不是他愿意接受的,所以必须加快练功节奏,争取成为高手高高手,这才能率意出手惩治敌人。 “大令,其实可以让宝宝出手,它的度和无孔不入的能力正好可以用来干这种事情盘突然想到解决办法,雀跃着提了出来,,“打听好敌人的住址,拍张相片让宝宝辨认,晚上的时候它去咬断敌人的喉管,事情简单得很呐!“这个陈令惊呼,一时间犹豫起来。 虽自己也亲手着过人了,可那是在你死我活的绝境〔〕 第百九章真正的吸星** ,渤一声,已经十分破旧的木门被踹开。 木门出现了一…口凹。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房间里的几个人。 陈令没有佯装受到惊吓,他早就听到了门外的汽车声和脚步声。 知道是范德安来了。 同样对突状况无动于衷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个是袭击两位警察的那名高大精壮男子,长得很有一股异域风采。 高鼻梁深眼眶,可惜表情太过阴沉,像一只草原上盯着猎物的鹰隼。 这人正是陈令最忌惮的绑匪成员,因为从他身上陈令感觉到了练武之人的气势。 “赫赫,你不是很能很嚣张么?现在看你还得不得意!”范德安面带嘲弄,语气十分居高临下的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房间,身后跟着三位打手,故意作态的眼睛斜撇着房间正中端坐板凳的陈令,心里却有些打鼓,很是期待陈令因为恐惧而妥协求饶。 这是县城郊外的一栋农家宅院,长期没人住的房间里散着老鼠特有的骚臭味,早就熏得陈令憋得胸闷了,房门一开,一股清新的空气冲入室内。 夹杂着田野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陈令不仅没有聚吧的神色,反倒微微笑了起来。 范德安一怔,没料到遭到绑架的陈令还如此淡定,心中打好的腹稿全都派不上用场了,没有来的一阵心慌,语气也变得不那么嚣张,迟疑了一会才道:子。 你知道为什么请你来这里吗?你是聪明人,该不会愿意承受皮肉之苦吧?”陈令此时已经接到了吐宝鼠的信号,知道家里和卢军现自己被绑架后重视了吐宝鼠的意见,跟着家伙来营救了。 从吐宝鼠的信息里还知道卢军这次派了充足的人手。 不用担心没有证据抓范德安到监狱,心中更加淡定,对范德安的威胁也不看在眼里,只防备身后的那名浑身散危险气息的男子就行了。 范德安见陈令没有动静,一方面恼羞成怒,另一方面心中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传中陈令是懂得降头术的高手,县政法委书记杨楚文到了,供销公司的原总经理邵伟仪进去了,就连麻阳市副市长黄维民也主动妥协服软,俨然在这个地区成了权贵杀手。 而范德安本人更是亲身经历了陈令的诅咒,不仅几位手下下场凄惨,就连自己也在陈令挥了几次手后倒霉透,眼看就要撑不下去,这次的走私差连命都丢在艾罗斯边境。 究其原因全都来自于陈令的诅咒,这才下定决心雇请高手绑架陈令,目的就是为了解除施放在自己身上的降头。 范德艾所有的倨傲和张扬都是硬撑着表现出来的,其实心中早就害怕。 却走投无路只能胁迫陈令。 见陈令依旧微笑着,硬着头皮瞪大了眼睛,从鼻孔里。 3出一个声调的“”陈令眨巴了一下眼,突然想作弄一下范德安,也顺便拖延一下时间等卢军安排警察布控场面,于是满脸茫然道:“我不知道呐”范总,你绑我干嘛呀?我家又没什么钱“你!”范德安差被陈令这句话气得脑袋爆血管,猛然伸出手指着陈令叫道,“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今天你不给我解了降头我剐了你的皮!还要做了你家里人!那个。 姑娘我卖到芭提国去!”陈令原本平静的心被范德安这句话打破。 心火蹭的一下急骤涌升,烧得眼睛都红了。 范德安不还好,一提及家人,让陈令立即回想起当初父亲差被卑鄙手段夺去了性命,如果不是事先让盘阴差阳错的施放了宝贵的映盘存储的富贵之气,父亲陈大仁就算能留得性命也早就成了植物人,那次范德安的行为已经可以算是杀父之仇了,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之前刚听范德安要对付自己的时候陈令还只觉得想办法抓住对方的把柄送到监狱里就算解除后顾之忧了,几个月前的仇恨都淡化了不少,但此刻被绑架时再次受威胁,陈令立即现自己想错了,坏人只要留得一口气在就不应该,落水狗喘过气来后依旧会咬人,得想办法灭了这个家伙!范德安几十年的做事风格让他选择了绑架后依旧强势,企图通过胁迫的方式逼陈令就范,替他解除了倒霉运势的降头,并通过自己在道上的势力威胁陈令今后也不敢对他动手,原想着此事过去后再也不招惹陈令,却不料真用错了方法。 如果好言相劝诚恳告饶,甚至跑到陈令家里去求陈大仁和郭秀兰,也许在两夫妻老百姓式的心软和惧怕下,他仍旧可以好好的当自己的大佬过富足的生活,可直接使用家人生命安一二威胁杀讨人的陈令心中的戾与被燃,再也容不。 这个世界上了,哪怕暂时因为灵力缺乏不能让范德安穷死,陈令也决定让吐宝鼠咬出一个残废来,看他手足眼鼻都残废了还拿什么害人!陈令的鼻息逐渐粗重,这一刻他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脑子里再也没有什么怜悯和中庸,只有无尽的杀戮念头。 恨不得就此暴起捏死眼前这个杂碎,幸好唯一的理智阻住了动手的冲动,身后那名高手是大威胁。 如今尚未学习真正的武技,动起手来很可能要吃亏,况且房间里还有另一名劫匪曾经暴露过拥有枪支的情况。 “怎”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对付你家人?”范德安在陈令的红眼下害怕了,话都不利索起来,“告诉你!我”我到做到!你不给我解了降头我就对付你家人!”陈令阴着脸没有回应范德安的话,就连宝宝在脑子里的焦急呼唤也没理睬。 只想着如何对付身后的高手和那名配枪的绑匪,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范德安,这一刻他甚至连佯装妥协事后算账的想法都没有了。 “欲公”身后突然传来听不懂的语言陈令一惊。 立即知道这是那名高手话。 这个声音从未听过,方位也正好来自于精壮男子,心里立即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惧,暗道:“盘,给我真气!”“好!盘没有多废话,立即释放积蓄的众多真气到陈令丹田位置。 直到感觉陈令的丹田快撑不住了才停止输送,心!”范德安听懂了精壮男子的话。 严峻的表情略为放松了一些,向男子头道:“好!”精壮毋子一咋;跨步,闪到陈令身后,左手如同鹰爪般扣在陈令的右肩,右掌印在陈令胸口。 陈令只感觉胸口轰的一声传过来一股极为庞大的气息,这股气息十分狂暴,如同冰刀一般凛冽,附带着巨大压力将自己的胸腔都要压碎了。 感觉胸骨和肺叶都在破碎。 就连心脏也像是被极寒的冰刀一片片割着,这股剧痛差让他痛晕过去。 “找死!讨厌!”就在陈令临近昏迷时,心叉响起盘尖亢的叫声,与此同时。 剧痛和压力仿佛潮水般退却,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心脏和肺腑又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坏人!我打死你!”盘吸收了陈令胸口的暴戾真气后依旧不罢休,刚才那一刻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仿佛死亡就要降临,这种感觉自从它有意识时开始还是第一次出现,就连在甸国的山林里陈令遭遇追杀时都没有这么严重。 于是一直是世夕高人般的盘暴走了,再也顾不上后果如何,将这些天压缩出来的一灵力从映盘吸收到体内,催动自己的能力,顺着陈令的胸口一阵猛吸,甚至试图通过位于心口的手掌侵入到敌人的身体中。 “嗯?”啊!”精壮男子突然闷“哼一声,脸色剧变,再也没有之前的阴沉淡定。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惶恐。 他感觉自己的真气急流失,却无法控制流失的度。 就连想收回手掌也不能,因为此时手掌已经不被自己控制,这种不受控制的区域迅的沿着手臂通贯整个右边身体。 传中的吸星**?!精壮男子更加惶恐,立即催动体内的真气爆,想通过爆将手掌震离陈令的身体,却惊恐的现爆出来的真气也立即顺着自己催动的功法沿着手臂流失,犹如石沉大海。 “我吸死你!”利用能力催动映盘吸收了巨量的真气盘愈战愈勇,但稍感虚弱时立即一边控制映盘加吸取真气,一边催映盘压缩真气生成灵力,然后再将生成的灵力吸入自己体内,继续提升本体实力催映盘,形成了一个极为有利的良性循环。 “哈哈哈!跟我斗!我吸死你!将你吸成*人干!”盘在天庭的时候就具备了分心多用的能力,那是前主人沈富途方便调教出来的。 那时候它时常要替主人收取和分配财运到凡人的命格里,每天出生的凡人数不胜数。 这种分心多用的操作对它而言简直是太儿科了,哪怕分心万用它也不在话下。 这种可以肆无忌惮吸取真气的好事盘连做梦都想干,此刻终于如愿以偿,如何不让它兴奋激动!ps:晚了,明天补。 (未完待续)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百十一章 抢劫致富 我,,我不要 范德安身体悬空,惊恐而吃力的喊出话来,随着他的激动让肺叶涌出的鲜血更多,顺着气管流向喉咙,弓起剧烈的咳嗽。嘴里鼻孔里喷出的鲜血将他半个身子都溅红了。 秋世襄原本很主动的抬着范德安的头部。两手故意托着他的肩膀左右甩动。时而还佯装脱力往地上放一放,让抓着两只脚踝的陈令拖着走,3起范德安后背的伤口更加疼痛,这是明显的借机报复,最后两名警员看不下去了。分别一左一右的接过他的手,这才让范德安稍微好过一些。 “大令。就是现在,送出真气,快”。 盘在陈令即将放手的时候下达命令,立即送出巨量的真气,加上之前送入陈令丹田的真气,将陈令的丹田都快撑爆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令猛力调集真气到双掌,透过双手所有穴道往外催送,仿佛有一种玻璃碎裂的声音。肿胀欲裂的双手突然一阵轻松。真气从虎口位置泄出体外。陈令痛快得想大喊。 “快控制啊!别浪费了真气”盘十分心痛的尖叫着,恨不得伸出一只陈令的脑袋。 陈令这才惊醒过来,差啊的一下叫出声,立即全力控制离体的真气。催动范德安身体里的血脉快运行。血压也急骤增加,刚刚减缓的伤口出血立即逆转,背部和肺泡的创口血流如柱,范德安两眼一翻,一阵虚弱传来。让他整个人晕了过去。 “好了,我们来。你去休息一下吧一名抬着范德安肩膀的警员吩咐另一名同事照看病自己则关切的让陈令休息。 “一真气就够了,你浪费了曰口”。盘絮絮叨叨的埋怨着陈令,这些陈令辛苦修炼出来的真气它收集不易,好不容易才存了些,没想到这一下就被陈令耗费了不少。 如今陈令虽然真气质量颇高。但功力浅薄,根本就不能做到真气外放。只能通过这种强行冲关的形式投机将附带着种子的真气送到范德安体内催快血脉运行,进而让对方失血过多死亡,这是盘想出来的杀人招数却不料让陈令浪费了这么多真气。真让它心痛。 “那以后我加紧修炼,补回来陈令很虚心的接受了盘的责备。经历了枪支的威胁,他前所未有的对修炼有迫切需求,决定尽快提升能力,将真气生成度提升到每次烈。的程度。然后依照盘的规划开始下一步的功力提升。 再也不能被人威胁生命了!哪怕鸿福也不如自身实力提高有保障! “哦。盘没想到陈令如此听话,事先想好的话都没了泄口话锋一转,立即变得高兴起来。道,“大令,这下咱们财了!” “那家伙的真气竟然有五百多万,而且是跟你现在差不多程度的真气!除开我自己用掉的,还多了歹灵力。以后咱们就专门找人吸取真气吧比你练功快多了”。盘越越高兴。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当然你自己也要好好练功。咱们要齐头并进”。 “五百多万?!”陈令惊讶得直砸舌。他实在没料到那名精壮男人竟然是如此厉害的高手,如果不是盘的“吸星**”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根本就不需要另外那名异域男子用枪,光是一个就足够将自己灭了! 如果按照自己目前每天只能生成沏余真气计算。要生成劈灵力需要出年,哪怕按照真气变异之前高效率的每天2万多普通真气修炼度。也要将近8年时间。 这样看来,随着功力和境界的增长,今后的修炼度将会有极大程度提升。那以后帮盘恢复自由岂不是有希望了? 还有宝宝。也可以让它获得灵力。陈令还真想看看宝宝进化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未来掀开帷幕一角,露出朦胧的美景。陈令对练功更加热切,只有先自身具备高实力。才能不劳而获的从其他武者身上吸取真气时确保安全。这简直算是当前最重要的大事了。 “原来还是抢劫致富最快啊”陈令暗叹。 有卢军这个县公安局当权者掩饰,陈令很敬业的以一名赢弱受害人身份重新回到县城,回归正常生活。范德安因为失血过多回天无数身亡。两名异域高手也就此毙命。剩下的绑匪以及范德安以前的手下喽愣被卢军一网打尽。曾经遭受欺凌敲诈的百姓纷纷举报范德安团伙的罪行。“大富豪。集团成员被判死刑无期坐监。衡寿县一举扫清了最大的黑社会团伙,治安得到极大改善呈现一片和谐融洽的美好状态。 事后公安局副局长卢军最为繁忙,不仅要肃清“大富豪”集团余毒。还要一鼓作气的扫清县城和乡镇各个流氓恶霸,忙得连家都顾不上了,却给政治生涯添上了极为浓重的一笔,公安局局长位置指日可待。 “宝宝,快来。我给你吃肯德基香辣鸡翅,这可是好东西。可贵呐”。 晚饭后,陈蓉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大包肯德基外卖,还特地用微波炉加热了里面的食物,双手捧着滚烫的纸袋逗宝宝,这几天她很难有机会将宝宝抓在手里蹂躏了,只得通过食物的方式诱捕,煞是费了一番苦心,就连母亲郭秀兰也不知陈蓉怎么弄来了店里的外卖,暗想着要加强营业管理了。 “吱吱”。 宝宝立在陈令肩膀上,疑惑的看了看陈蓉手中的纸袋,歪着脑袋想了想究竟要不要再填东西到肚子里,好一会才摇了摇头,扒拉着陈令的耳朵开始把玩,直接无视陈蓉的诱惑。 陈蓉大感失败,顿足道:“臭宝宝!你忘恩负义!再不过来我让我哥教你游泳!” 宝宝听到这个威胁后,立即哧溜一声蹿到饭桌上,讨好的举起两只前爪满脸的谄笑让它整张脸的肉都挤到一堆了,看起来不像只老鼠,倒像只迷你版的肥猫,脑袋都快成四方形了。 “大令,怎么这些天不出去走走?成天窝在家里不好,你得跟同学多联系联系。 母亲郭秀兰收拾好碗筷后重新回到饭桌。顺便端来两杯热茶。一杯给正在翻看文件的丈夫陈大仁。另一杯放在陈令面前,“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以后到翰州念书,同学之间都会联系得少了,趁着现在在家赶紧多走动走动。” 陈大仁放下手中的文件。头同意了妻子的意见,“大令你确实该多跟同学走动走动,这同窗之情可最难得。你看我们那些战友,几十年了见个面都经常掉眼泪的 陈令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你们干儿子王卓又不在,别的同学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以前他们都不理我,现在见了就假笑,看着累!” 顿了顿,又道:”过几天我去拜访一下老师就行了,不搭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也是!”母亲郭秀兰立即转换了阵营马上就附和陈令的观抨击丈夫的那些战友”这人都这样不如意的时候没人搭理,见了面都没好脸色给咱,大仁你别那些战友,除了两个老实人,其他的战友混得好了什么时候有过好脸色给你?这种人不联系也罢!” “怎么又到我身上了?”陈大仁头一抬,讶然望着妻子,略一思索却不得不承认妻子所的是事实,叹了口气。什么也没了,低头继续看文件。 郭秀兰见丈夫情绪低落了,赶紧转换话题道:”对了,大令你怎么不接梅梅的电话?她今天特地跑到店里来找你,人家姑娘脸皮嫩,可别委屈了她,你们时候玩得可好呢。” 陈令一怔,心里犹豫了一会才淡淡道:“哦,知道了。” “知道个什么啊?”郭秀兰不乐意了。自己的儿子如今出息了。她自感配得上宋副县长家的千金。那女孩她打就喜欢,不仅长得招人爱。还特别有礼貌,陈令的态度立即让她有些不高兴了。 做母亲的,哪怕是反对子女早恋,实际上也很想儿子找到一个好姑娘,过了这村可没那店了。 陈令感觉到母亲的不快,只得表明心迹。道:“梅梅就跟她妈一个样。没人可以委屈了她 完,心中有些憋气,对着正狂啃香辣鸡翅的宝宝斥道:“你这吃货,再次就成猪了!” “”妹妹陈蓉不满的叫道,立即伸手抓住准备逃跑的宝宝,”宝宝才不是猪呢,它是最聪明的老鼠,现在我教它认字,学前班的字全都认识了。还有数学外语自然,它都学得很快!” “对了,老妈你给我钱,我要去买学课本教宝宝,以前的书搬家的时候都不全了,宝宝的教育可不能耽误了”。 母亲郭秀兰正在为陈令对宋梅梅的评价惊诧难过,听到女儿的要求后,也没话,随手从包里取出三百块钱递过去,表情却有些沮丧。 这人怎么都这样呢?瞅着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也装得那么像呢? 对于儿子陈令的话,郭秀兰从未有过怀疑,宋梅梅是个势利女孩。她就是势利女孩! 正在看文件的父亲陈大仁也停手抬头。瞥了一眼儿子和妻子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 “叮咚!”门铃响起。 “谁啊?”郭弄兰走去,先问话再看猫眼,经历了绑架后质朴的她也不敢轻易开门了。 “兰姨,是我,梅梅,我爸妈来看您了 门外传来清脆的女声,是宋梅梅登门拜访,竟然还来了身为副县长的宋凯! 陈大仁陈令父子对视一眼。见到彼此眼中的疑惑和恍然, 更新不给力也求月票,请大家支持! 第百十二章 活菩萨 宋梅梅拦住郭秀兰的手,换好拖鞋后轻盈的走进房间,将手中的礼盒放在茶几上,回身对端坐在餐桌旁的陈令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人也随着话走近。 “谢谢!”陈令不冷不热的回了招呼。心情复杂的不知该如何表现。 这个女孩内心跟她父母一样势利,偏偏外在表现得天真清纯,让人当面很难恨起来,甚至还勾起了陈令童年美好回忆,刚才决定好的冷脸相对都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大仁啊,你可生了个好儿子,连我这个做叔叔的也跟着脸上有光啊!” 话的是宋凯,语气态度显得极为热情,仿佛来到了最好的兄弟家里,一都没有拘束,副县长的官场作态更是一也没流露出来。 “宋县长过奖了,我家大令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撞上的,平日里成绩可不怎么样。”陈大仁打着哈哈起身让座,“宋县长请坐,宋夫人也请坐,还有令千金也坐。” “宋县长真是好福气啊。令千金生得国色天香,今后不知道要让哪家公子茶饭不思了,哈哈!” 陈大仁一句话将两家的距离无限拉远了,以他县属集体制企业负责人的身份不能与宋凯明面上交恶。但从妻子嘴里听过曾经的遭遇,心中再也不将这个昔日的好友当朋友,一切都按社会上的交道来,打哈哈玩客套,这辈子是再也不会跟宋凯这种人交心了。 宋凯微微一怔,立即就恢复正常,打着哈哈道:“大仁你这可就见外了,咱们两兄弟还怎么这么叫,跟以前一样,你叫我老宋,我叫你大仁,听起来都亲切啊。” “是啊是啊”走在后面的副县长夫人钟素芬一把拉住身边郭秀兰的手,亲热的道,“秀兰姐你我家老宋讲得有道理吧?都是一家人一样,还叫得这么生分干啥呀!” 郭秀兰脸上挤出一个客套的笑容,了头,道:“县长夫人得有理,不过我家大仁也没错你们家身份不同了,这个礼貌还是要有的,否则别人还要我们家不懂礼数呢。” “来,你请坐,我去倒茶。”郭秀兰热情的顺势拉着钟素芬的手走向沙,嘴里却佯装数落丈夫,“大仁啊,宋县长来了你怎各能让人坐在饭桌边?快来这里坐。” “啊!你看我这事做得”陈大仁一拍额头,赶紧起身请宋凯到客厅沙就坐,“宋县长莫怪,实在是因为从没招待过领导,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宋凯跟妻子钟素芬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互相对了个眼神,然后瞥见女儿宋梅梅也同样遭遇尴尬,心想这趟上门拜访很失败,对方根本就没将自己一家人放在眼里,完全是礼节上的客套,来之前想着两家人重新交好的打算是无法实现了。 遭遇冷待的宋梅梅眼珠子一转,热情的凑近正在喂吐宝鼠的陈蓉,她打算曲线救国,从陈蓉身上突破貌似最方便。 “蓉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梅梅姐啊,你时候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呢。” “不记得了。”陈蓉睁着大眼睛瞥了一眼宋梅梅,转头继续认真喂宝宝,不愿意再话。 虽然年纪可陈蓉很聪明。上次过年期间跟着母亲哥哥一起摆地摊的时候她就见过了这家人,那时候宋凯和钟素芬的态度早就被深深记在心里了。 要她此刻给这家人好脸色?门都没有! 宋梅梅吃了个瘪,瞬间就调整好状态,继续热情道:“不记得没关系,你还很的时候我们就搬家了,后来因为太忙走动得少,以后梅梅姐经常来跟你玩好不好?” 陈蓉头都没抬,仿似根本没听到这句话,将手中的香辣鸡翅凑近宝宝,仔细喂家伙吃东西,心里却对这个姐姐更加厌恶,哥哥陈令刚才那句话她听懂了,对这种人不用客气,直接无视。 宋梅梅拉不下脸了,最后只得将注意力放在趴在桌上啮咬鸡翅的宝宝身上,“蓉儿你毒么喂老鼠啊?如果你喜欢动物,姐姐明天送一只漂亮的狗狗给你好不好?猫也行,姐姐那里正好有一只纯白的波斯猫,可漂亮呢!” 道猫,宝宝停住了吃东西,抬起头盯了一眼宋梅梅,然后转过身子,将屁股对准这个外人,长长的尾巴在饭桌上一扭一扭的,它故意要恶心这个女人。 受到陈令和陈蓉的培,宝宝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同一只平凡的老鼠,不许做鬼脸,也不许大口吃东西,更不许站立起来表现出能听懂人话的特长,四肢着地趴在桌上口口吃东西太折磨鼠了! 它讨厌这家人。 坐在沙上的宋凯夫妇眼见女儿也吃了瘪,开始绞尽脑汁找话题跟陈大仁聊天,以期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两人都陪着心话,情势跟几个月之前掉了个头。 自从前几天衡寿县最大的黑势力范德安绑架陈令最终身亡后,整个县城里地位达到一定程度的人都知晓了陈令“权贵杀手”称号,加之县委书记秦征旗帜鲜明的力挺陈大仁,县委书记公子秦有为据还在陈令面前自称弟,这给陈令的传奇色彩又添上了极为浓重的一笔,许多县里的官僚权贵都想着法子巴结陈家人。宋凯也坐不住了,只得以旧交好友身份登门拜访,再也顾不上自己副县长身份高出对方不止一筹的事实。 虽然平分党党员号称是无神论者,党章里也明确的规定要坚决抵制封建迷信思想和行为,可诸多事情连到一块后,不得不让宋凯胆战心惊,暗想别到时候陈令恼了自己弄一个降头在身上,到时候辛苦奋斗几十年的成就就付诸东流了,没准还要蹲监狱吃牢饭,这些光是想想都恐怖,脸上的笑容更加热切起来。 “大仁啊,现在你也是老总了,供销公司有什么困难没有?有的话直接提出来,能帮忙打招呼的我一定替你算决!”宋凯依旧坚持使用多年前的称呼,这时候要忍着,相比如今的地位而言脸面算得了什么?那都是浮云。 陈大仁笑了笑,暗想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行动,现在逐渐走向正轨了。资金和管理都缓过来了,更是不用你们操心。 嘴里却客套道:“多谢宋县长关心,公司一切都好,以后有需要的我一定登门求助。来,请喝茶!” 就在一旁深感憋屈的钟素芬准备插话提起以前两人深夜下棋的交情时,陈大仁的手机铃响,打断了她的表现。 “喂,我是陈大仁,请问您哪位?”陈大仁接电话非 “啊,黄市长?您好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第二句话让心里忿忿不平的钟素芬顿时蔫了气,人家都傍上地区领导了,自己家这的衡寿县副县长当然上不了台面,哪怕陈大仁的公司办在县城也没有近水楼台的便利。 别宋凯分管的工作管不到陈大仁的公司,就算管得到,他们也不敢摆架子为难啊,那杂种简直太狠了,打击敌人都不给留条活路! 想到这里,钟素芬偷偷瞥了一眼远处的陈令,恰巧碰到陈令转头看过来,立即心里一阵惊慌,赶忙挤出一个笑容头示意,笑得十分勉强,却不料陈令根本没注意自己,他是在关注父亲陈大仁的电话。 此时陈大仁精神抖擞的接着电话,腰杆都挺得笔直,“好,好”是”是”多谢黄市长的关心,我们一定搞好工作,将公司办起来!” 还没等宋凯想明白黄市长电话的含义,就听陈大仁突然加大了声音道:“啊!这个”谢谢黄市长!我明天亲自带人来麻阳,到省教委要准备些什么还请您多多指导!” “啊!这怎么可以!怎么敢麻烦黄市长亲自来衡寿啊”哦”这样啊,那我跟我爱人一,让她准备准备。谢谢黄市长!” 电话打完,满屋寂静,只有远处宝宝啃东西出的沙沙声,大家都等着陈大仁公布答案呢,这黄市长到底是要干什么,还要亲自来衡寿县,连身为县领导的宋凯都没听过。 原来,陈令回家的消息传到了麻阳市副市长黄维民耳里,一同听的还有范德安集团的覆灭,黄维民立即就坐不住了,连夜安排好省教委和地区教委的关系,挤出几笔大业务准备让陈大仁的供销公司做,为了示好和拉关系。 至于亲自下达衡寿县交好,用的是主管教育工作的名义,带着地区教委领导来视察工作,“顺便”拜访一下大力支持基层教育事业的先进个体经营户郭秀兰,黄维民甚至还准备好了表彰奖励的名目,就看到时候情况如何适时采用了。 陈令这种“能人”哪怕不能拉近关系讨好,也决不能让他惦记,黄维民的目的正是如此,只要一心为陈大仁的公司办事,想来以前如果有一些得罪之处也可以被原谅,如果因此让陈令有好感了,黄维民做梦都能笑醒来。 这升官财讲究的并不是什么纯粹的上层路线,还得找对了人重攻关,黄维民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正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谋算经营所得,绝不是侥幸,因此对待陈大仁的公司他要大力提携帮助,哪怕好意被拒绝也没关系,俗话伸笑脸人就是这个理,讨好多了陈令要对付自己时也会有些手软。 陈大仁面对宋凯夫妇殷切的目光淡定的笑了笑,什么话也没,只劝对方喝茶吃心。 宋凯也不好开口询问市领导的事情,就这么一直憋在心头,直到离开时也没弄清楚具体的事项,却直到地区的领导已经开始主动接触陈大仁一家了,原因当然跟自己一样,是因为这家人的好儿子陈令。 想到这里,宋凯不禁狠狠刮了妻子一眼,暗忖女儿本来可以跟陈令耍朋友,却偏要找十万八千里外的龙家子,哪怕龙家在官场上有势力,那也仅限于湖苏省范围,总不能将自己调迁到那边任职,就算七拐八弯找关系照顾自己,在这片土地上龙家的影响力如何还是个未知数,肯定比不上招了陈令这个乘龙快婿那般有效果。 这笔买卖,太亏! 宋凯考虑此事的时候并没有以女儿宋梅梅的幸福为目的,他自认为还年轻,在官场上有机会走得更好,欠缺的仅仅是背景和后台,平日里人前人后光鲜,实际上混得也很辛苦,如今眼看着大好机会没了指望,心中更恨妻子非要让女儿结交那什么龙家子,顺带着连远处满脸不自然的女儿也恨上了。 房门出轻微的响声,秋世襄的大嗓门响起:“蓉儿,快来。我给你买了“美丽可。冰激凌,还有宝宝的,你俩一人一个。” “太好了!秋叔叔真好!”陈蓉一阵风的扑向秋世襄,夺过两只冰激凌后立即回到餐桌边,麻利的揭开塑料盒,先给宝宝摆上,“来,宝宝吃“美丽可”看我对你好吧,以后你要多听我的话哟!” 宝宝翻了个白眼,很斯文的踮起脚趴在塑料盒边,伸长脖子口口的舔纸盒内的冰激凌,它觉得十分痛苦。这么斯文的吃东西将整个嘴都弄脏了,但有外人在它得装矜持。 秋世襄笑着出现在客厅里,啊的一声认出了宋凯,连忙热情招呼,满脸的虚情假意,事了赶忙凑到陈蓉身边。掏出一个礼盒递过去,“诺,蓉儿要的礼物,看你喜欢不?” 陈蓉放下手中的冰激凌,打开礼物盒一看,里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玉老鼠,虽然玉质普通,但雕工很精致,她立即扑到秋世襄身上,吧唧一口亲得胖脸满是奶油,弄得秋世襄连连擦拭。 这姑娘吃东西不规矩,整张嘴都是冰激凌,一也不文静淑女。 话不投机半句多,宋凯一家人坚持坐了一个半时,终于悻悻然走了,家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陈大仁意气风的描绘着黄维民电话里的内容,还扯出最近公司越来越顺利的展; 郭秀兰已经开始考虑明天穿什么衣服接见市领导比较合适些。虽然没做过公务员,但坊间丰富的阅历让她知道市领导和地区教委一同上门绝对有好事情,嘉奖红包是少不了的; 秋世襄则笑谈生意上和政府的朋友都在打听陈令,想通过他牵线搭桥见个面认识一下,话里话外将陈令的本领吹得玄乎其玄,立即引起陈大仁夫妇共鸣,所有的一切直指陈令的特殊能力,俨然已经成了活菩萨,谁都想拜一拜。 三个大人凑到一块想听秘密。却被陈令一句“无聊,没有的事!”打了。 “心” 一声高亢的尖叫突然想起,惊得郭秀兰差摔下沙,“你这个臭宝宝栅仙陪我的老鼠!” 感谢圣远的永夜”残烬樱寒、天意阁主人”千钧之神”魅葡,的月票支持! 马上就要开始大学生活,请大家支持啊! 第百十三章 旅途偶遇 隔着封闭的车窗玻璃,陈令见到使劲挥手的妹妹陈蓉,还有红着眼满脸泪痕的母亲郭秀兰,身边站着满面笑容的秋世襄,只是这笑容背后隐隐有些许失落和不舍。 “怎么鼻子酸酸的?”陈令感觉鼻子有些堵,张嘴呼吸,虽然依旧笑着,却有一种难过的感觉。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的泪水让陈令心有戚戚,连带着让获得自由的喜悦都淡了。尽管只是去外地念书,可情绪这种东西会传染。搞得陈令几天前激动了无数次的远行期盼终以流泪拉开序幕,泪水都没溢出来,全都留到鼻孔里,更是只能依靠嘴呼吸。 “哥,给我们打电话”。 陈蓉扯开嗓子对着越行越远的列车大喊,右手在耳边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待列车远到看不见趴在窗户上的人影时,收回手势瘪了瘪嘴,然后立即想起重要事情。 “秋叔叔,给我吧陈蓉手一伸,向秋世襄讨要礼物,后者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布袋递过去。陈蓉迫不及待的打开来,里面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玉老鼠,虽然与以前的不同,却仍是很漂亮。 列车开走了,郭秀兰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见女儿索要礼物,连话的心思都没了,心里依旧在担心儿子去外地生活会吃不惯睡不好。 陈蓉笑着将红绳系好的老鼠挂坠套到脖子上,甜甜的道了谢:“谢谢秋叔叔!臭宝宝太可恶了。你送我的尖鼠都让它给吃了!一天一个,跟吃花生米一样,我藏起来它都能找得着,哥还惯着它,现在看它怎么吃我的老鼠,哼!” 话虽这么,可陈蓉脸上尽是不舍,宝宝走了,再也没人让她当老师教识字数数,也再没人可以让她肆意追打嬉戏,偏偏哥哥陈令不同意留宝宝在家里,这下又只剩下一个人打家里的时间,拥有过宝宝后,陈蓉对别的猫狗都看不上眼了。 秋世襄立即许诺各种好玩的东西给陈蓉,拉着姑娘往出口地下通道走,心里却在计划什么时候到朝州看望陈令和宝宝,这次陈令上学报到不让人送,开学以后总可以去探望了吧,话列车才刚开走他就有些想念了。 不仅想陈令,还想念宝宝。 家伙竟然能够啃碎玉石挂坠,还真跟吃花生米那样嘎嘣嘎嘣没一会就吞到肚子里。秋世襄更加认定宝宝是一种灵物,于是更加费心讨好,却被陈令要求不许私自喂食玉石,就连委托自己购买的一批玉石也都属于低档货,虽然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不妨碍秋世襄对宝宝的期待。 列车上,陈令捧着一本法语双解词典翻看,心思却没放在书上。眼睛的余光盯在对面床位坐着的两人。一老一少,正是在昆南省瑞云市面馆中遇到过的那对祖孙。 “爷爷,真巧呢,咱们第三次碰到他了。”仇晓晓脱了鞋坐在铺位上,双手捧着旅行杯佯装喝水,嘴唇微动,虽没出声音,却已经将话送到身边老人耳里。 老人没有一皱,心里突感不妥,“晓晓,不许你跟他接触!离他远,我来试试他,如果是文家派来的人,一会你出手对付,等我的信号。” 完,老人将上身前倾,凑近对面铺位的陈令,很自然的招呼道:,“这位哥真刻苦,在车上还学习呢,哥你这看的是什么书啊?。 陈令闻言放下书,抬头一看,佯装刚认出对方,惊讶道:“老伯好!咱们又见的了,真巧啊”。 陈令的回答让老人一怔。暗想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装着萍水相逢套近乎,然后再伺机对付自己和晓晓么,怎么伙子一开口就表明见过了? 老人心里紧张着,脸上却表现出迷惑神情,道:哥我们见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见过的陈令笑了,干脆穿好鞋子端坐在床沿”“差不多一个月前咱们在昆南省瑞云市见过,是一家过桥米线店,当时你们都在呢,我还跟人打架了,呵呵 起打架,其实是打人。陈令有些赧然,当时的冲动事后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将那个泼皮打得还挺惨,心里也觉得对不起那和善的店老板,估计店要倒霉了。 “哦崛想起来了哥还是我们爷孙的恩人呐”。老人用了一个拖音,嘴里恩人,语气却并不怎么领情,然后话锋一转,问道:“哥这是去哪里啊?。 陈令仍旧沉浸在回。没现老人的异常,听到问话后随口答道!“尖翰州么”集开学了。” “翰州?。老人心里一突,转头看了看孙女仇晓晓,后者低着头无动于衷,只好自己继续探究陈令的底细,追问道:“那是什么大学?哥在翰州有亲人吧?是不是有人会来车站接你啊?。 陈令一愣,听懂了老人话里的味道。 此时陈令已经感觉老人有些不正常,对方的语气显得十分特别,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味道,那句问话还带着审问的感觉。 暗道你这老头管得还真多,素未平生的遇到两次,怎么一开口就打听人家的底细,到底怎么回事? 对着老人一笑,陈令没有回话,将身子往后挪了挪,重新拾起法语词典就待翻看,直接将对方晾在一边了。 老人变了脸色,心中更加笃定陈令是文家派来的人,立即就没了好脸色,冷冷的道:“吧,你究竟是谁?告诉你背后的人,别惹恼了我们,否则一定让你们后悔!” 陈令讶然抬头望着老人,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对方满脸皱纹须全白,就算重话回去陈令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被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还冤枉自己有什么别的身份,陈令也觉得心头很是不爽,只能暗骂一声神经病将此事揭过,再也不理会老人。 “怎么?被拆穿无话可了?你老人依旧得势不饶人的继续有难陈令,却被旁边的孙女阻住。 “爷爷!”仇晓晓拉住老人的手臂,转头向陈令歉道,“对不起,我爷爷误会你了,因为最近总有人给我们捣乱,所以爷爷敏感了一些,请原谅!” 陈令再次讶然抬头,笑了笑道:“没关系 上次在瑞云市面馆见过这名女孩,除了眼睛极为明亮之外,陈令没有别的印象,此刻看起来依旧是一副营养不良仿似从不洗脸的邋遢相,却不料声音竟然如此清婉动听,立即就让陈令有些一丝好感。 “我叫仇晓晓,也是去朝州市上学的,湖苏医科大学,你呢?。 仇晓晓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虽然她的容貌使得这个笑容的美感大打折扣,却依旧让陈令感觉到一种灵动,一切都在于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 老人鼻息突然加重,就待斥孙女不许与陈令话,却感觉被仇晓晓抓着的手臂一紧,压下了即将脱口的出的话。 陈令回道:“我叫陈令,这次去翰州大学报到,第一次去翰州,那边没有亲戚朋友呢。” 一句话回了老人之前提出的问题,这是因为陈令对仇晓晓很有好感,不想让对方误认为自己是谁谁谁,所以干脆表明身份,提出自己在翰州市孤身一人,不用担心自己对他们不利。 “哦仇晓晓轻声回应,浅笑着低头,抓着老人的手再次加力,暗示老人担心的事情并不存在,不用那么紧张。 “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给!”陈令干脆将录取通知书取出展示,以免脾气暴躁的老人再飙。这一路上也有十几个时车程,如果对方不消停,自己第一次单人旅程就要破坏了,还不如放低姿态主动证明身份,求个清静。 仇晓晓一怔,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摆了摆手,道:“不用。我代爷爷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嗯这个 到这里,仇晓晓也快翻开铺位枕头处的椅包,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过来,声音如同蚊子般微弱:“这是我的通知书。” 陈令嘴里应下,毫不客气的接过通知书仔细打量,上面果然写着“仇晓晓湖苏省医科大学临床专业”等字样,看完后递回给对方。 此时老人也放下了心中的警惕,见陈令如此行为有些哭笑不得,嘴唇动了动,仇晓晓耳中传来老人的声音:“晓晓,这子心眼呢,还特意要看你的身份,一都没有男子汉气概!” 仇晓晓抿嘴微笑,没什么,心里却对爷爷的结论不以为然。她反倒觉得陈令是真性情,怎么想就怎么做,一也不虚伪。 “老伯,您叫什么名字啊?也姓仇么?”陈令突然对着老人问,让爷孙俩齐齐一怔,暗想这子还真是在报复,仇晓晓更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低头掩嘴双肩直耸,她决定过会好好打趣爷爷。 第百十四章晓晓的落寞 臭午!老人噌的从床卜站起,砰地的声巨响,必柑川中铺的床板,啊的一声痛呼低下头回头看了看,捂着脑袋对陈令怒目而视。 “唉哟!心”。 陈令替老人喊痛,声音大,周围的人都过来看热闹了。 陈令脸上没有了笑容,他倒是真担心老人撞出个毛病来,因为对方看起来实在太老了,不是童颜鹤,而是干插子皮的脸加上乱糟糟的白,看起来就是个身体不好的糟老头。 “我跟你!嘶”老人话中倒吸了口气,刚才那一下撞击十分严重,他得佯装很痛”“晓晓是老子如假包换的亲孙女!不是捡来的”。 陈令表情有些尴尬,只得哦一声,除此不好再什么。 仇晓晓当然不担心爷爷会撞出毛病来,待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走开后才笑道:“陈令,我爷爷名叫仇云山“好名字!”陈令立即奉承让老人撞了那么一下他很过意不去,这句奉承出自真心,叫得还挺响亮,仇云山瞪着眼不知该气还是该欣慰。 仇晓晓捂着嘴偷笑,手掌下嘴唇微动:“爷爷,陈令不是文家的人呢,我看到了他录取通知书上名字是真的,人家跟我一样去学校报到,别听风就是雨,再就算文家的人来了,我也包管他们讨不了好去”。 后一句话得很霸气,仇云山回身瞪了一眼孙女,佯装扭头清理床铺,却用“传音入密”的方式调笑仇晓晓,道:“你刚刚不是不好意思看他的通知书吗?怎么给你看到了?。 仇晓晓大窘,脸立即变得滚烫,咬了咬牙,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来,道:“我是为了让你的安心,要不然我才不会看他的通知书呢!好心没好报,哼”。 仇云山哈哈大笑,这一刻面带凶兆的陈令在他眼里也不是那么可怕了,孙女平日里虽然撒娇,却从未有这般慌不择口的时候,多年以前的感觉重新回到心田,这一切都是陈令的功劳。 事情就此过去,陈今明白对面坐着的那对爷孙都不是寻常人,却也没有生起结交的念头。 大家萍水相逢,加之仇云山脾气火爆,还是少惹为妙,于是开始正式记法语单词,这门外语据是最优美的语言,别到时候要装逼时少了种技艺,反正如今记忆力强悍到变态,多懂东西也是好事,没准今后去法克国可以跟闻名世界的漂亮硼搭讪呢。 性福生活,一妾要从现在做起,时刻准备着!列车稳定前行,出节奏的声音,这种环境让人昏昏欲睡。 晚餐吃了母亲准备好的卤鸡腿卤牛肉,喝了一大瓶矿泉水,偷偷的塞了大块卤牛肉到腰间椅包给宝宝,陈令就待上床躺下练功,蓦然一阵孩哭闹声从旁边铺位传来,鬼哭狼嚎的让人无法静心。 “天天乖!天天不哭,爸爸带你去玩。 孩的母亲大声哄着,又对孩子父亲道”“老公,你再抱天天去玩一下吧,我抱不动了。” “可是现在天快黑了,总不能整晚都抱着他从车头走到车尾来回转吧?唉”话的显然是孩子的父亲,语气里透着疲惫,想来也已经累得支撑不住了,但在列车上却无计可施。 “啊。 天天你怎么啦?!老公快来!天天呕吐了!”孩母亲突然提高了声音,惊慌失措的尖声向孩子父亲叫唤,此时话已经带上哭腔。 仇晓晓也听到了孩子的哭闹声,静静的看了看身边的爷爷,见爷爷没表示什么立即有了喜色,拿起枕头处的椅包,轻声道:“我去看看。” 完下床走向过道,陈令也十分好奇。 跟在仇晓晓身后去看热闹。 “孩子在哭吧,我帮他看看,嗯”我是医生仇晓晓话很轻柔,听得身后的陈令大叹声音与相貌太不相配了。 孩子的母亲立即挪动身体让出一个位置来,嘴里着谢谢,将孩子送向仇晓晓,当她看清楚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时,脸上立即有了犹豫,却没有阻止对方帮孩诊断,因为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帮助。 孩大约四五岁,长得很瘦皮肤没有光泽,头枯黄稀疏,此时闭着眼不断的做出呕吐动作,却并不是每次都成功吐出东西来,脸和前襟已经被呕吐物弄脏,眼角更是充满泪水,看起来十分可怜。 “是疙积,你们让一让,先让孩子吐完,然后用毛巾帮他擦干净嘴,我帮他治治仇晓晓的声音虽然依旧很动听,却多了一种严肃和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两夫妻立即按照指示行动,手忙脚乱的帮孩子清理干净口腔里的污物,然后依仇晓晓的手势让孩子半躺在母亲怀里,眼巴巴的望着仇晓,晓,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仇晓晓已经打开椅包,取出三棱针,打开一只装满酒精棉球的铝盒,一边操作一边安慰孩子父母,“这孩子是饮食不科学造成营养缺乏得了痴积,以后你们要注必,胁的饮食了,否则对成长不利,你看他肚子肿大,里面昭洞,虫,回头调理好身体后还要打虫就在话的时间里,仇晓晓麻利的用酒精棉球将孩的左手几个手指消毒完毕,捏着三棱针就要刺下,却吓得孩放声嚎哭,孩子的母亲手一挡,急声道:“这个,”不用刀行不?。 孩子怕打针,那泛着寒光的三棱针就连孩子父母看着都紧张。 立即就不愿意孩子犯险了,孩子的父亲更是直言不讳的质问道:“请问你是正式医生吗?”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 仇晓晓叹了口气,将三棱针放入铝盒中,从椅包里翻出《行医许可证》递给孩子父亲,待对方查验完毕后道:,“我准备采取“挑液,的方法对孩子进行治疗,下车后你们再去医院看看吧。” 孩子父亲将《行医许可证》递还给仇晓晓,关切的问道:“医生。 如果不在车上治,孩子会不会出事?”“不会,只是孩子会很难受,早治他会舒服些仇晓晓立即给出答案,诧异的看了看孩子父亲,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那好。 咱们不治了,如果实在很严重再麻烦医生吧孩子父亲笑着对仇晓晓了头,《行医许可证》上注明的是中医行医资格,可他不信任中医,眼看着孩子就要遭受钢针扎刺,那么的手怎么能承受得了?于是拒绝让仇晓晓继续治疗。 仇晓晓一怔,立时明白对方的心思,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道:,“那这样吧,瘦积还可以通过“捏脊。 的手法进行治疗,这个不用针,我帮孩子捏脊吧孩母亲依言将孩上衣脱下。 并让孩俯卧在床上。 仇晓晓伸出两只手,在孩甄椎骨位置捏起一块皮肉,然后沿着脊椎骨向上推移,疼痛让孩再次嚎啕大哭,孩子父亲立即粗鲁的一把拂开仇晓晓的手,怒道:“你这是怎么搞的?!搞得天天这么哭,我们不治了!回家后去医院,你走开!”仇晓晓被男人粗鲁的动作拂到了过道上,还待解释自弓真能治好孩的病,被身后爷爷叫住。 “晓晓,算了仇云山沉声道,“人家不相信中医,又不是什么生死大病,咱们回去仇云山早就看出来孩子父亲不信任自己孙女的医术,这也难怪人家,中医已经没落多年,加之仇晓晓本人看起来也不怎么健康,犯不着再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特别是刚刚仇晓晓捏脊的时候打算动用体内的真气帮孩治病,这才是仇云山最不允许的事情。 所以一把拉起孙女的手,不再什么场面话,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铺位。 刚一坐下就开始数落仇晓晓,甚至连不允许她念大学的话都出来了,直到仇晓晓连声保证绝不违反约定才无可奈何的作罢,却也直接躺在床上佯装要睡觉,其实是在跟孙女斗气。 陈令一直在旁边看热闹,虽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但也看出这对爷孙之间有秘密,见仇晓晓容颜落寞的攀爬楼梯上中铺,安慰道:”仇晓,晓,这社会就是这样,好心没好报,咱们不用跟这种人生气。” 爬上中铺的仇晓晓跪在床上曲着甚至对陈令笑了笑,道:“谢谢!我知道了,不会生气心里却更加落寞,她不是在为孩子父亲的不信任生气,而是因为爷爷。 这次如果在湖苏医科大学临床实践还找不出解决办法,爷爷就要毒身亡,这才是她最紧张的事情,而爷爷不让自己动用真气也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 《毒王心经》虽然是一部旷世神典,但心经的功法是纯,粹的舍身救人,人救得越多越难控制体内毒气,所以爷爷才不会让她随意动用真气救人。 陈令奇怪的现自己安慰一句后,仇晓晓脸上的落寞更甚。 甚至还有一种悲戚的表情,暗想这女孩性格有些古怪呢。 于是立即缄口,往床上一躺,闭目开始修炼。 仇晓晓没想到陈令视力如此强悍,在列车昏暗的光线下仍能如此清晰的捕捉到自己眼睛里的情绪,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轻手轻脚的躺好睡下,脑子里的思绪却更加纷乱,满是如何借助西医的技术解决爷爷体内问题的设想。 “再见”。 陈令对仇云山和仇晓晓道别后,拖着行李箱走向广场一角,那里有翰州大学的迎新帐篷,远远就能看到横幅。 “欢迎!请问是新同学吗?”一个身穿亮黄,恤,头戴红色太阳帽。 皮肤如同牛奶般白哲的女生迎向陈令,明亮的大眼睛和灿烂的笑容一瞬间就将陈令石化了。 陈令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里呐喊:“美好的大学生活,我来了!”(访问h】 第百十五章女人是老虎 品艺看着傻午样的陈令,嫣然一等,回头对身后围新生接待”布幅的课桌叫道:“罗刚,你来接待一下这位新同学。” 完,又回头看了陈令一眼。然后擦肩而过,迎向下一位新生。 这种傻样她见得多了,早已有免瘦力。也知道陈令属于菜鸟级别的嫩仔,愣情有可原,却也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让自己陪着傻。 “好咧!”接到委托的罗刚是一位高大健壮的男生,得意的跟身边的同学扬了扬下巴,快步冲向陈令,那架势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把抓起陈令手中的提箱拉杆,不由分的拖着就走,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回头叫道:“同学,往这边走,校车在这边。” 这时候陈令才知道自己出了糗,顿时满脸通红,他刚刚是愣住了,却并没有看仔细凌兰的相貌。只觉得很漂亮,然后立即想到四年大学生活多么的美好,站在当些就开始了幽,实际上并没有针对凌兰,但已经没有解释机会,只得低下头着臊快步跟去,连周围的环境都不敢打望了。 罗刚只在刚起步的时候动作麻利,此时拉着皮箱渐走渐远,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漏*,步伐也变得慢腾腾起来。一路上话也懒得跟陈令,同为男生,他要认识陈令干嘛? 突然,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惊醒了仍在懊悔的陈令。 “请问,你也是今年的新生卿” 话的是一位从后面赶上来的女孩,柔顺的长披在双肩,额前一抹刘海衬出脸部皮肤十分白哲,眉如弯月,瘦削的瓜子脸上那双丹凤眼显得格外的大,鼻梁不高,配着巧的嘴唇却很是玲珑可爱,尖尖的下巴让她的脖子更显修长。 一袭素白的连衣裙,让女孩气质表现得更加明显,十足一个现代清纯版的林妹妹。 “啊是!咳咳咳”陈令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咳嗽,心里却更加窘迫,这还没入校就出了两次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虽然窘迫,陈令心头却极为激动,才刚才接触翰州大学就见到了两位美女,容貌气质都不在宋梅梅之下,甚至之前那个没看清楚的戴帽子的女孩貌似还要过宋梅梅许多,看来为了自由填报的志愿还真选择对了学校,告别处男的伟业前景光明。 “我也是新生,第一次来翰州,人生地不熟” 女孩没有完下面的话。但那副模样楚楚可怜,仿似当年投奔大观园孤苦无依的林黛玉,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陈令更窘,不知如何接女孩的话,摸了摸后脑勺,很笨拙的回道:“我也第一次来,这边没亲戚 女孩低声表示听到了,那声“哦”如同蚊蝇叫唤,低的不能再低,给人一种很失望的感觉。 陈令立即补充道:“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同学很多,咱们不会孤单的,以后都会互相照应。” “我叫闻香玉,闻名的闻,檀香翠玉。” 女孩轻轻领,依旧给人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虽然没有蹙眉,却也没笑,自我介绍后就站立当地不言不语了,仿佛等着陈令介绍自己。 “咳咳,我叫陈令,耳东陈,命令的令。”陈令咳嗽几声才控制住情绪,这种莫不相识的搭话他还不擅长,特别是再对漂亮女生。 “难道我这么有女人缘了?都遇到美女主动打招呼,这架势看样子还真认定我了。”陈令虽然表现得有些窘迫。内心却在骚,脸红的同时很骚包的审视了自己的气质,觉得还挺不错。 “认定你就收了吧。盘突然表自己的观,“这女人不错,可以收了当妾室,模样是够了,但不够大气,所以不能当正房,大令你得记住了,当正房很麻烦,到时候你爸妈还要照顾她了,一都享不到媳妇的好处。” “这哪跟哪啊?”陈令心头嘀咕着否决了盘的意见。 他也就随便想想,不会真找这种女孩当女朋友。找老婆还是要找个能孝顺长辈的,一家人才其乐艘融,眼前这女孩看着就乐不起来,搂在怀里怜惜倒是很有乐趣,但男人决不能只为自己的**考虑,这种媳妇带回家岂不是让父母和妹妹连话都不敢大声了? 那还找个屁! 两人立在路上扮雕像的时候,另非两名男生不爽了。 在前面帮陈令拖皮箱的罗刚不见人跟来,回头一看直觉得气血上涌,自己在做牛做马的当搬运工,可身后的那子竟然在泡妞,而且泡的还是极品,心里立即悲愤交加,暗想着自己大学两年苦苦寻觅都没采到鲜花,这子竟然还没上校车就钓到一个极品,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罗刚就待故意摔倒皮箱,心中突然一凛,立时收住了手。陈令的皮箱很高级,国外名牌“卡提拉”光是看拉杆质量和皮箱表面的光泽就能知道价格不下一万块,如果这么一摔,弄破了赔起来肉痛,到时候不知道要啃多久方便面了。 帮闻香玉提着大号旅行袋的男生跟罗刚有同样的愤怒,他原本接了一桩好生意,负责帮漂亮新生搬行李引导上车,没料到自己当了苦力,事主却跟另一名新生勾搭在一起了,虽是女生主动的,但他依然不能原谅。 “借过,让一让!”男生提着旅行袋加快了步伐,从两人之间挤过,旅行袋还故意的磕碰了一下陈令的膝盖,稍稍宣泄心头的郁闷。 罗才立即很配合的应沧…久喊道!”位男同学,请你快一,我们怀要尖接照旧痢生。度”。 “哈啊!有人吃醋了。大令你跟他们决斗,让他们俩一块上。打他们个落花流水!”盘在陈令脑中大声鼓惑,唯恐天下不乱。 自从吸取绑匪真气获得了歹灵力,盘就犹如浴火重生了一般变得开朗活跃,虽然依旧按时催促陈令练功,但其它时候表现得完全不同,很有人情味了,此时更是一副看不到热闹誓不罢休的架势,鼓捣着要弄出一些什么事情来,这大学生活不仅对陈令充满诱惑盘也殷切期盼着越丰富越好。 陈令无视盘捣乱,走快几步,从罗刚手中接过皮箱拉杆,歉意道:“多谢学长!你先去忙吧,我跟着这位学长去找校车就行了。行礼我自己可以拿,辛苦你了!, 罗刚一愣,心里盘算了一番,觉得还是凌兰那边更有把握些,至少已经获得了对方的好感。眼前这个林妹妹虽然也属极品,但接触机会不多,人家跟着校车就要走了,也没理由留在她身边加深关系。 想到这里,罗刚松了手。头道:“那好,你自己上校车,我去接待处帮其他新生了,回见” 是回见,竟然连名字也不问陈令,显然真实想法是再也不见才好。陈令也没追着要介绍自己的姓名,笑着头目送罗刚离开,这时候另一名学长已经走近,却故意隔开陈令。偏不让他靠近闻香玉。 男生做得有些明显,陈令顿觉尴尬,只得落在后面拖着皮箱跟随,前面的闻香玉回头清婉一笑,立即让陈令所有的不快消失了,暗想这女孩如果能经常笑一笑,看起来也没那备冷呢。 远远看见打着“翰州大学欢迎力2界新生”字样的大客车,陈令知道到了目的地,于是加快脚步,心中有一股热切期待,想早一看到自己的校园,哪怕早一上校车也好,今后四年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此时提着行李的老生故意降低了前进度,陈令很快过他们走到了前面,闻香玉见陈令不等自己一同前行,微微蹙了眉,却也不好叫住陈令。 陈令越走越快,大客车就在眼前了,前面正有一对母女在一名老生引导下准备上车,陈令停住脚步耐心等候,因为这对母女上车估计要一会。 这对母女看起来不是出自普通人家,特别是妇人,五官端正精致,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自有一股雍容华贵气质,只是亲自拉着行李箱稍稍影响了这种气质,却依然不容人轻视。 女生身材不高,大约一米五六左右,体态轻盈,略有婴儿肥,却极为可爱,扑闪着大眼睛仿佛时刻都在笑着,属于邻家女孩类型的美女。 老生殷勤的引导女生上车,并热情的率先上车帮助找座位,女生原本要帮提行李,却被妇人执意不肯,这才很不情愿的先上了车,回身来接行李。 妇人收起皮箱拉杆,有些费劲的提起登车,不料皮箱太重,车门过于狭窄,高跟鞋一打滑,猛的往后仰面摔下。 “啊!”站在车门准备接行李的女孩陡然一惊,“惶恐的伸手想抓住母亲却没抓着,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倒向地面,带着哭腔大喊:“妈 蓦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妇人下方。那是原本站在三米开外的陈令见情况紧急,一个闪身冲过去,右手一把托住妇人的后腰,左手则抓住了妇人在空中才松手放下的皮箱。 直到此刻妇人才叫出声来,让陈令心里暗赞了一声厉害,这妇人属于那种不会轻易因为变故惊慌失措的人,直到安全了才宣泄心中的情绪。 陈令几乎是抱着妇人让她的双脚离开客车通道,先将左手抓住的皮箱放下,然后才双手扶着妇人放落下地。却听到啊的一声蒋呼。妇人的脚葳了。 “妈你怎么啦?伤了哪里?” 女孩几乎是滚下的车,因为车门台阶太高快跳下时双手撑在了地上也顾不上疼痛,拉着母亲的手就掉了眼泪。 “甜甜没事,妈只是葳了脚,谢谢这位同学!”妇人已经痛得额头冒汗,却仍挤出笑容安慰女儿,此时如果不是陈令依旧扶着她的肩膀,估计早就倒下了,但脚踝的疼痛依旧让她无力支撑,整个人往地上缓缓往下蹲,身体重量都集中在完好的右腿上,勉强控制着不摔着。 陈令快打量了周围环境,现没有地方可以坐下,叫了声得罪,右手托在妇人后背,左手往双膝一抄,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了,就要登车。 “让一让,你母亲需要坐下来休息,否则伤势会加重,我送她上车。” 女孩啊的一声慌忙让开路,嘴里道:“对不起!谢谢!心!” “大令,这女人不错呐,看起来乖乖的样子,娶来做老婆也行哟。你妈一定会喜欢的 盘突然表评论,见陈令不理睬,继续道:“你怀里的虽然也不错,不过太老了。她没练过功,你可以用真气帮她梳理筋骨,这样一会就能好 陈令被盘的喋喋不休惹烦了,没好气的回道:“拜托你了!的那个叫女孩,还不是女人;老的我没兴趣,你利动不动就不错不错的,得跟色鬼一样 顿了顿,又道:“我真气出不来,难道你又送真气给我?” “那当然!”盘理所当然的道,“我这存下的真气多着呢。澡宗成真与外放后我都要收回。另外你心,众伐联起多大的真气,哪怕你帮她疗伤也只要用一真气梳理就好,别冲出太多!” 此时陈令已经将妇人放在第一排座位上,也没经对方同意,直接就下了右脚的鞋子,脱了袜子后双手抓住脚踝位置,催动丹田猛烈增长的真气往手心送。 “啊!嗯 妇人只感觉右脚踝突然一痛,然后疼痛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陈令双手的火热一只通过脚踝烫到她心坎里了,差让她忍不住要呻吟。 五分钟后,陈令替妇人重新穿上鞋袜,这时才现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根本没征询对方意见就开始了,最尴尬的是男女有别,自己竟然一都没顾忌。 想到这些,脸刷的红了,呐呐的不出话去 妇人见陈令如此模样,心里立即明白了原因,暗想这个伙子还真纯朴,如今这种年轻人难得碰到了,对陈令更生好感,出言解围道:“谢谢同学!我这脚全好了,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不仅我脚要受伤不能行走,那一跤还不知道会摔成什么问题来。你也是今年的新生吗?那以后我家甜甜需要你多多照顾了。” 一句话就将陈令的窘局解除,却添上了另一种麻烦,陈令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女孩却没考虑那么多,陈令救了母亲还治好了母亲的脚伤。她十分感激,顺着母亲的话道:“你好!我叫谢甜甜,谢谢你!” 陈令稍微恢复正常,赶忙头应下,脸上的笑容却显得很生硬,连忙借口下车取行李要遁走,却被谢甜甜拦住,因为行李早就被那名老生搬上车了,并因为失职引起学生家长受伤,那名老生搬好行李后立即消失不见,再也没有颜面留下来猎艳。 “同学你请坐,就坐在这里吧。”妇人越看陈令越觉得喜欢,陈令的纯朴让她倍添好感,心里更是有一种突然生出来的念头,于是拉着陈令坐在自己身边,“我叫穆玲,是甜甜的母亲,今后在学校我家甜甜还真要拜托你多加照顾,你看她什么也不会,有个哥哥照顾她我和他爸就放心了。” “妈”谢甜甜一直站得很近,母亲声话她听到了,立即表示抗议。 谢甜甜觉得今天不心的是母亲,她可没太多错误,怎么就非得找个人帮忙照顾了?她早就不是孩子了。 “你看你看孩子一样,都不得,所以真得有人照顾才让人放心。”穆玲立即多了个借口,转头对陈令道,“虽然阿姨是第一次见到你,但希望你能接受这个要求,也不是要你像看管幼儿园的朋友一样替甜甜操心,只是在她有些事情办不好,需要帮助的时候照顾一下,你看怎么样?” 陈令突然感觉头大了两围,这素昧平生的人怎么就放心将花骨朵般的女儿托付给自己呢?她们此刻连自己姓啥叫啥都不清楚呢,就这么随便定下了?不怕自己将她女儿给卖了? 仪态气质俱佳的穆玲使出手段来无人能抵御,更何况一个没啥经验的菜鸟,最终陈令只得应下这个不平等的条约。 幸好谢甜甜天真可爱,还是个大美女,陈令答应的同时心里也略微有躁动,只是在穆玲的强大气场下没敢太多想,全部心神都用来应付对方的谈话,就连盘在心里的呱噪也没精力听取,不过那家伙的建议估计全都是毫无价值的废话,陈令也不去管它。 其后66续续又上来不少新生,最先与陈令认识的闻香玉也神奇的与人换了座位,坐到了陈令后排,时不时的隔着座椅靠背跟陈令话,一副争宠的架势,却偏偏装得清纯恬淡,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水仙花,却也让她得到了陈令的手机号码,尽管还是衡寿县的异地号,但也算是极有成就了。 穆玲也记下了陈令的手机号码,还特意叮嘱换了本地号码后要打个电话给她,表现得犹如一个丈母娘挑中了女婿那般热切。 对于闻香玉的竞争,穆玲只觉得好笑,她压根就没想过要招陈令当女婿,只是因为女儿甜甜看似乖巧可人,骨子眼里却极为倔强,早就好读大学后家里不许干涉生活,所以才在见到陈令后临时起意要给女儿找一个大哥哥,这也让她们夫妻俩放心。否则以穆玲的身份地位,哪怕陈令救了她命,也绝不会要倒贴女儿答谢,一切的目的还是为了女儿的安全和快乐。 翰州大学校车终于满员了,司机动客车,驶向陈令殷切向往的校园,一同返校的还有陈令认识的大三老生罗刚,罗刚接到指派工作要回校为接新生的同学取盒饭,没料到刚一上车就看到让他胃酸上涌的一幕。 陈令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新生。竟然令人指的被女人包围,不仅两名堪称校花系花级别的女生跟他言笑晏晏,就连那名极具风韵的熟女也时不时的跟陈令低头笑谈,那模样看起来比另外两名女新生还要熟络。 罗才确定陈令是一个人来报到的,眼前这种场景,还让不让人活了! 被罗刚羡慕嫉妒恨着的陈令此时却苦不堪言,完全没有独落花丛中的欣喜和骄傲,如果只有闻香玉和谢甜甜围绕他会很欣喜,可多了一个穆玲情况就截然相反。 穆玲的精明能干跟她的风韵气质成正比,还嫩着的陈令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跟上她的思维避开太多麻烦和陷,二允被众个精明的女人将自只的情况了解得七七八 两人之间的谈话偏偏还是那种凑得很近的耳语,一个是故意而为之,另一个是担心被别人听到了不好,不得已而为之,却让原本就妒火中烧的罗刚差喷血而亡。对陈令的嫉妒已经上升为憎恨,此刻他祈祷天空降下一道神雷劈在陈令头上,那样方能泄心头恨。 穆玲这种熟女是罗刚的最爱。他之所以苦苦找寻两年时间都没谈女朋友,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大学女生都太过青涩,没有这种集知性、典雅、雍容和美丽于一体的绝代妖娆。这让他暗地里告诫了自己很筑亨戳裘烈择椰荆娜联狱触卜挪 “那就这样定了,陈令你可不能骗玲姨哟”。 穆玲做出总结性言,语气语调却极为娇嫩,天真的味道籽合着熟女的磁性嗓音,将陈令炼得欲仙欲死。 “一定不会,我保证!,陈令心的举起了右拳做誓状,拳头没有过座椅靠背,只让并排位置的谢甜甜看到了,脸上变得更烫起来。 “玲姨相信你,以后我家甜甜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许别人欺负她,哪怕她少了一根头我都会找你的 穆玲很满意取得的成果,心想这下老头子要放心了,不用派人来学校暗中保护也没关系了,有陈令在,比那些很容易暴露的保镖有效多了,也不会引起宝贝女儿的抗拒。 当时在摔倒的那一瞬间,穆玲虽然清醒,却并没有客观感觉到陈令的本领,但在陈令抱着她上车的时候她很冷静的惊蒋了。 车门狭窄,台阶也很高,陈令几乎是双臂伸直平托着她上来的,这要耗费多大的气力穆玲虽然不清楚,但不妨碍她对陈令能力的评价,那就是深不可测! 后来陈令脱去穆玲的鞋袜实施真气活络治疗,再次让她感受到陈令的不凡,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竟然有传中的内功,简直是一大奇遇,更难得的是陈令的羞涩和纯朴,如果不是考虑到门户问题,她都忍不住要拍板决定招这个女婿了。 这时候,穆玲看陈令的眼光,正应了一句老话,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坐在过道另一侧一张单独座椅上的谢甜甜瞥见陈令举手的样子,差扑哧一声笑起来,使劲咬牙才忍住。 她不用想也知道陈令遭了母亲的毒手。一定许下了什么不平等的条款,虽然萍水相逢的遇到,加之陈令之前还救过母亲,这种条款应该不会很严重,但怎么也是陈令吃亏了。人家什么都没得到呢,就要为自己的善行背负责任,起来就冤。 “妈妈竟然用这种老男人都要举手投降的手段对付嫩学生,这也太过分了!” 谢甜甜在心里考量一番,想着要不要将今天这件事情告诉给爸爸听,好一会才决定暂且不,但自己一定要帮着陈令对付妈妈,至少也不能让陈令有任何责任和羁绊。 这个同学可是好人呐! 陈令此时欲哭无泪,心中决定以后再也不招惹熟女了,特别是穆玲这种风韵气质俱佳容貌智力皆优的熟女!如果他知道谢甜甜心中决定无条件的全力帮自己,没准立即就会抱起她转圈,如同平日里抱着妹妹陈蓉在家里转圈一样,那是遇到了大好事特别高兴才会有的行为。 客车停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翰州大学校园到达了目的地,陈令甚至连窗外的风景都没精力看,脑门都冒汗了,可见抵御熟女需要耗费多少心神杀死多少脑细胞。 “玲姨,我跟甜甜不同系,经管学院的学生来了,你们去那边吧,我去机械学院了,忙完了打电话” 陈令将谢甜甜和闻香玉的行李都提下车,礼貌的告别后,一一头再次行注目礼,然后逃也似地拉着皮箱飞奔,仿佛躲避炮火的难民,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过了一个转角后立即的出手机关机,绝不想再看见穆玲。 至于在车上许下的条件。陈令当然不管它! 什么每周见谢甜甜两次以上并打电话向穆玲汇报情况;什么监督谢甜甜的学习生活,定期向她的同学调查了解心理历程和行为动向;什么有男生粘着谢甜甜要挺身而出以护花者的身份惩奸除恶,决不能让任何男人有机会碰谢甜甜,哪怕谢甜甜自己愿意也必须坚决制止。然后立即汇报给穆玲;等等等等,条件多得陈令都快记不住了,亏他的记忆力还属于那种极为变态类型。 去***条件! 陈令只想回头大骂,他又没欠对方的。凭什么强加如此多条件给自己? 车上同意只是权宜之计,他可不想当二百五,今后换号码了绝不告诉穆玲! 带着对女人大彻大悟的感悟。陈令办完了所有入学手续,整个过程没有出现差池,却也没记住任何一名负责手续的师生,他真让女人吓住了。 果然处处有真理,歌曲里也有人生真谛。 女人是老虎! “3旧、3旧、3口”。 陈令找到自己的宿舍,提着皮箱敲开3口的门。 门开,满屋的人。 一个也不认识! 今天只有这一章。 第百十六章 舍友 陈今回头又看了看门裙土的号牌,是3口没错可宿舍里一大诈的人看起来远不止五个人,就算才家长送学,年轻人也不止五个,都快没处下脚了! 宿舍是最老旧的那种类型不仅不带卫生间,连传中的书房也没才,起居都在一间房里,四个喉架上下铺,中间是一排木书桌,门边窗口角落里是三层水泥隔断,放满了行芋杂物,正对着门的那张上下铺也戍了行李架,乱糟糟的堆职着木箱、斤李箱和行李袋,一眼望去,陈今找到了屑于自己的铺位。 最靠近行李隔断的上铺!。大家好,我是陈今 陈今很筒单的自哉介绍完牛,拖着行李箱进了房宿合的月学都陌生着,他也不知该些什么,特别是房间里还才不少家长在,这时候先整理床铺吧。”欢迎欢迎!我叫雷大成这里我年龄最大,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口” 一个长得敦实个头不高的男生走上诉来主动跟陈令握手,满脸的热特让生疏感瞬间诣失了”,对了,兄弟是什么专业的?” 陈今答道:。材料戒型及准制工程专业口””兄弟你机械工程学院的?”雷大咸讶然塑着陈今,仿佛觉得陈今不应该学这个专业一般……是啊口”陈令也慑了,湍头雾水反问道”怎么不对么?你们不是机械系的?。 雷大戒笑道:。不是,这里就只才你是学机械的,咱们这个宿舍不仅人来自五溯四海,就连系别专业也不相月整个一大杂蛤 顿了顿又道:”我是信息工程学院的,张广翔是经管掌院,黎明初外语学院,李灵历史系,洪威计算系学院,然后就是你机械工程学院了,个个都不同,给哈!。 雷大戌一句估介绍了所才人的姓名专业临了又问起陈今的年龄生日,得知陈今是忆年口月份生日时,立耶将宿舍的排位确定下来,他自己当之无傀的老大,陈今老六口 年轻人很容易熟络,不一会大宗就打戌一片哪怕才宗长在也不影响他们认识新朋友的热切,持陈今表示没才带席乎枕头芋生活月品来翰州时,宿合的老二张广翔更是热精的耍陪陈今去校内育店购买,这里只才他和陈今没家长送学,立耶就多了一层亲密。”老大来自黄南省郑阳市哉是鸟龙江的,老三黎明初西川省的,老四李灵本她人,老五洪威甘兰省,陈今你哪的?。 张广翔是个身高一米八三体型愈梧的东北大汉,下巴略才些尖皮肤白暂,青涩和童贞写在脸上,一路上极热特的跟陈令涝家常。”我是昌西省的,麻阳地区下面的衡寿县人她方,第一次来翰州呢。”陈今笑着回答了自己的籍贯,这种桔交新朋去的感觉真好跟高中完全不月,高中那些同学基本上头什么交道,以家穷戍绩差,根本就没月学愿意跟他玩,除了王卓这个死党。 张广翔无所谓的一仰头”疚还不是一样,我这算是第一次出远门呢!本来我妈一定耍送,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脱身,耍让她送 突然悲起宿舍里除了陈今和自己,别的月学都才家长送赶忙补充道:”扼”我是自己,咱那里耍家长送会被哥们笑证,其实送送 陈今农农大笑连连头同意了张广翔的观,暗想这子不错,不是个大大喇例的人,心细着呢。 等陈今和张广翔提着买来的脸盘、塑料桶、热水瓶、席乎蚊帐和其它生活用品回到宿合时宿合里只才雷大成和黎明亦两人躺在床上休息,老四李吴是本她人,由母亲送来报到认了宿合后就回家吃饭了,老五洪威送头亲去火丰站回甘兰省,雷大戍的双亲去了在翰州市生活的亲戚宗,亲戚开丰来接,顺带着也将黎明初的父亲送去机场,两人这时候才算是物底自由了。”陈今你那皮箱可是高柑货啊,不少崭吧?”躺在床上纳凉的老大雷大戍突然支起身乎,对正在整理床铺的陈今姑,月才陈今离开时他帮着放置行李时就感觉到不对劲,整个宿舍里就那只箱子格外醒目,损着都觉得高级口 陈今一怔,暗想真不该听扯世襄的恬,那宗伙死拽着给买了这只”卡捉拉”皮箱还非得让自己用上,岂不是耍坏了自己的好事!他还不悲被人识认为是”宫二代,、呢,那种身份会影响在大学的生活,少了许多乐赶……不知道!。陈今果断装愣遏”不是自己买的,很好么?””当然很高级!”估的是老三黎明初”那皮箱至少得大八十,没淮要上万抉了!” 黎明初估供夸张,连连砸舌”陈今你乎该不是官二代吧?这皮箱是受贿来的,所以不。没那个好命。”陈令无所谓的拇了拇头继续架设蚊帐表奶下岗职工,我爸供钴杜上班,哦,现在叫供钴公司。” 一句估就将”官二代”身份否决了,宫二代”也不大可能,眼见陈今从皮箱里拘出的用具衣物都没什么好货色,可以他全身上下除了皮箱看起来值我,别的东西都很普通,就连跟张广翔去买月品也以使用为圭,压根不挑贵的,这都是穷了多年养成的习惯,买贵的觉得太浪费,能月就好。”那你还学才崭人腰上带个挎包?里面不会才几万块现令吧?”来此西川省的黎明初素承了那个地方的娱乐崭神,极为八扑的穷追征打,仿佛不搞请楚陈今的身家决不罢休。 陈今只得停下手中的工作,拍了拍腰间的挎包,笑道:”这里面是宝贝没错可不是现秒,那是我养的宠物呢。 没等众人明白过来陈今解开格扣,一拍挎包,道:”宝宝出来,给诗位哥哥打声括呼。” 吐宝鼠味溜一声从兆包里蹿出在里面憋了二十来时,宅早就想出来透气了,听到陈今的命今立即执行,站在床上隔着透明蚊帐立起身子”,吱吐”的对着床下三人头致意口”啊!。”” 三名室去大惊,叫得最夸张的是抉头最大的张广翔,此时他距离陈今最近看得也最真切,床上可是货真价实的大老鼠,还是活的! 砰地一声,张广翔帜缩到自己的床上就在陈今床铺的正下方,大叫:”陈今你真变态!怎么拿老鼠当宠物养?!这以后咱们这岂不戍了氟窝?!……想”确实老大雷大戒扰豫了一会,心中盘算一番才道”陈令别开玩笑,这里耍养只老鼠,整间房都耍臭了,那还怎么住人啊?” 房间里唯一支持陈令的是极才娱乐崭神和冒险精神的黎明初,此时见陈今势单力薄立即表了自己的意见,遏:”我不觉得啊,我觉得蛮好的呐!”。你们想啊这老鼠也是动物,为什么就不可以当戌宠物养呢?况且能将老鼠养戍宠物的可不是一般人呢,你们没现陈今养老鼠不用轶笼子的吗?。 陈今见众人反应如此大,立耶解释道:”这老鼠不臭,还很香呢,是南非正中的普罗迪兰廉鼠,不信你们闻闻口张广翔你闻闻。””不” 床下的张广翔出一声厉叫,特待极为汛动”我那东西我最帕了,妆拿开啊!陈令你可不能在这里养啊!” 陈今暗想得让宝宝表现一番,否刚这里真没它的容身之处了,如果租房子在校外住会少了许多乐赵这大学四年可不能这么过!想到这里,立即命令道:。宝宝下去桌上才吃的,你机一吃,不许弄脏了桌乎!” 宝宝得今昧溜一声沿着上下铺的铁样蹄下,然后蓝光一闪,众人看请时已轻上了书桌,双手棒着一颗洪戚带来的甘兰省土特产烤花生细细啃食,那棋弗耍多乖巧就才多乖巧,一颗花生它吃得津津才味,好半天都没吃完。”,这老鼠通人性呢!竟然能听幢人姑!”黎明初大感兴起增的从床上底起,漆到宝宝身边仔细打量,好一会才道:”真的才香味呢!陈今你在它身上喷香水了吧?。”当然不会!”陈令立耶否认”大宗都住一起的,我谎话骗你们没舍义,几天就拆穿了。宝宝真没臭味,而且我保证它绝不合在房间里大侦!” 开玩笑!就连陈今都没见过宝宝大侦这宗伙如果不能到户外去,可以憋几天几夜不解决生理问题,所以陈今很才底气的做出了承诺,绝不给宿合卫生添麻烦口”我闻闻。”黎明初的胆乎起大不板老鼠会咬他,一把抓起宝宝凑到鼻子下闻乞味,深吸一江气后,意尤未尽的道:”真的呢好香!这香味比女人的高级香水还好闻,陈今你可不可以从宅身上捉取香精,绝对可以卖崭,比那些法克国香水还才好,到时候可以卖到目外去,秒票大大的才!。”典吱!” 宝宝在黎明初手里杭议如果不是陈今才命今,宅早就一口要掉了黎明初的手拈,被外人抓着它很不爽呢。 不忽悠大宗这书不是单女主,不喜的猜秧自己的意愿行为吧口 另外,这书的订阅不好所以哪怕一周后我才时间了,也不会加快更新度,毕竟缔也得吃饭生活,得筹时间干别的事特。如果依旧愿意看下去的,可以纳入养肥计井。 拜谢一直以来给予真令白银支持的朋友们! 禾完待读,如欲知后事如何,靖登6,章节更多 第百十七章 宝宝的危机 示六翔只经从床下了执,踌践善要不耍去模棋夫皇出刚功的表特不像作伪,可那长长的尾巴看着就渗人,今后宿舍里耍多了个刁、东西,不适应也不行啊,总不能逼着陈今不许养吧。 雷大戌吞给一笑,却没才尝拭胺敲宝宝,突然赖了个估题,道:。你们都不饿吧?如果不饿的话,等洪威回来咱们一起聚个餐算是第一婆见到兄弟们乐一乐。” 大宗纷纷不饿,可以等洪威回来,陈今更是才些疑惑的问道:。那李灵呢?不等毡一起?、”切!”黎明初放下一只在狰扎的宝宝,鄙视的道”那乎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了,陈今你来得晚不请楚,李吴跟他妈眼晴都长在头上了,一个个打听完我们的底细后就没了好脸色,人家看不起咱们呢。来的时候也开了辆奥蒂几,一看就是个官二代,不会跟咱们玩,我估计他以后也不会住宿舍。” 黎明初并不仇官也不仇富,可李吴母乎俩的做派实在让人生厌,日还是还脸上带笑热精打括呼识了一会后立邯翻脸不认人,仿佛羞于与自己等人为伍,那种憋屈难受太过厉害,就连父亲黎天也差被憋出内伤,原本计戈宿合的月学吃餐饭也没心恃了,如果不是雷大戍的亲戚态皮不错,父亲黎天甚至都不愿意蹭丰去机场。 栋今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恃况继续布置自己的床铺,完毕后开始用袜布擦洗属于自己的书桌,宝宝也在一旁勤快的搬运垃极碎屑,连满桌的零食都不去吃,看得其他三人大感惊奇。 又不能大口吃,宝宝当然对这种口啃啮食物的事特不感兴趣它知道主人陈令会背她里给好吃的,这时候耍在外人面前好好表现,替主人分忧。 洪威回来的时候巳轻是晚上十钟,饥肠辗辗的四兄弟不顿他竭力反对,架着他就去了校外饭店,因为他再不回来四个人就耍饿趴下了这时候雅还管他才没嗜吃过晚饭,架去了再。 洪威宗垃穷困,送父亲去火丰站来回都赶公交,如果不是听信了村里人的话,是大城市遍她是黄金到处能我到工柞父亲也不会亲自送他来翰州大学报到,实际上两父子早就来了翰州,找了半个月工作未果,最后不得不在即将开学时送父亲踏上回乡归途,学校开掌煎洪戚甚至在大辫上露宿了十一天,只才刚来的那天住了旅棺,光是那几十块崭的铺位费就让父乎两肉痛了口 占来,干了!为我们今后大学四年兄弟干杯!”雷大戒很豪爽的端起啤酒杯,出祝酒词。 冈夹起一块回锅肉塞入嘴里大快朵颐的蔡明初使劲咽下食物,表了不同意见:。咱们不一个系的听是宿舍管理系琉出错,最后拼渍在这标旧宿舍桂,没准下学期就耍分开了。” 雷大成一愣,立即又举赶了杯乎,迸:。苦它下学期怎么样,能住到一起就是簿分要不怎么偏偏轮到咱们哥几个呢?。 东北人索爽张广翔爱听这话,立耶站起举杯跟雷大戒用力一碰,道:。老大得对!才簿千里来相会,咱兄弟几个能住一起就是缘分。干了!” 陈今和黎明初纷纷举杯响应,就连原本坚持自己吃过饭了不肯拿筷子的洪威也被这种热切恃绪感染将心中的心和自卑牧起,端起酒杯碰了后一口干,左手一栋嘴,叫道:。再来!”心里却决定个晚无妆吃多少都不心痛,以后节俭就成。 酒逢知己千杯少几个年轻人一餐饭吃了足足两时,直到临近午夜一才酒足饭饱,买单的时候雷大戍拿着单子甜一扰豫,兴致颇高的张广翔一把拎过强行掏崭付了帐,然后五人互加搀扶着回校,幸好大一新生抠到期间没实行停电锁门等管制手段,否则几个人丹入拉就要学习厢墙了。 非开引2的房门,几个人齐齐一怔,塑着书桌没了声音口 陈今心里咯吼一声暗道坏了,临出门时只让宝宝留在家不能到处跑却没不让它吃东西,眼书桌虽然并不太根藉,可所才能吃的东西个都没了,只嘻花生壳和塑料袋堆在桌上,还灰整齐,各自宗中带来的土特产包括腊鱼腊肉之类的东西都没了! 书桌上唯一可以吃的东西貌似只嗜一只缎蓝色的老鼠,很肥!。腾腾腾!。嘻人敲门 唯一早的栋今开了门,是家住本她的老四李灵,北时李吴满脸椎笑抱着一大包东西进了屋口。兄弟们,起床了!。李灵笑得很真诚声音很热精我给大家带早餐了,还带了些零食以及翰州市的特产,虽然大家今后要在这里生活四年,本她特产并不帮奇,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精大家不耍嫌弃口” 陈令礼节性的头致意,手里拿着李吴硬塞给他的一黛真空包装金华火腿暗想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昨天黎明初评价的那样眼晴长在头上者不起人啊,这热恃简直可以跟雷大戍相娘美了……快起来快起来!吃东西吃东西!” 李吴将雷大戍等人一个个从床上强行拖起来分别硬塞裕自己带来的礼物,甚至连作为早的汤包油条也寒到这些睡眼檬脂的人手中,让众人安耶醒了瞌睡,暗想这家伙该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二工才一晚就变化泣大,难鲨因为眺天咕他母亲在;州“才故意那样瞧不起人的? 年轻人心眼少思想单纯,李吴这一表现立即就扭转了所才人对他的印隶,就连被打搅了瞌睡的不帜也没才了,纷纷光着膀乎下了床,刷牙洗脸混乱一阵,围聚在书桌旁争抡食物,所才的嫌隙荡然无存……啊!这老鼠好漂亮!” 李吴突然看到站在陈令床头住下张望的宝宝,立耶从捉来的帆布。巢里翻出一大包油炸花生米,举着这足足才两、三斤的塑料袋漆向宝宝”来,徐你吃花生米。” 正在吃汤包的陈令停下了动柞,奇怪的瞥了一眼满脸计好的李吴,却什么话也没将手中的汤包整个塞进啃里,然后就着李吴带来的米粥咽下。 张广翔也停下了争抡,奇怪的看了看李灵道:。李吴你不帕老鼠?你怎么知道它是陈今养的宠物?我们都没告诉你吧?。 张广翔记得煎一天是李吴走了以后宝宝才出规的,甚至连洪威都是在洼晨才看到宝宝,来自农村的洪威第一反应是括扫帚大老鼠,算是除了陈今第一个反应迅的人,怎么李吴不仅第一眼就看出宝宝是宠物,更是直到此刻才拿出大袋花生米呢?这花生米看着就像是专门为宝宝准备的,平常学生就算要带也艳不合买这么多,足才两、三斤呢!”啊?这个”李吴变了胎色,慌仕我借口遗”你看着老鼠染戍蓝色了,如果不是宠物,怎么可能才蓝色的老鼠?” 完佯装丹知道宝宝屑于陈今,转头问莲:。陈今,这是你养的宠物吗?才名宇没嗜?” 陈今微笑着头”它叫宝宝,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希塑你不会介意。””不会不会,当然不会!”季吴立耶表态道,宝宝真漂亮呢,我以也养过老鼠,后来家里不让,就放生了。” 编!你继续编! 陈今心里暗笑,立即知道李灵没安好心,也许个天早上的态度转变原因就在于宝宝,蔡明初对他的评价并不是看走了眼而是真才其事。 平常人家雅会养老鼠当宠物?哪怕是科研工作者养老鼠也疲于打扫光是那个味就没人能受得了。 李灵养过?紊雅呢! 不提宝宝尼颠屏颠的跑到书桌上很淑女的啃花生米,九时辅导员来到宿舍安排了大家的军计戈由于这层的五个宿舍戍员来自于各不同院系,学校在军巾时存他们琉一编入一个特别队伍,又由于目靠所住的老旧宿舍属于最没栽的历史系,所以隶属于历史系新生连,以方侦军饶一管理口 辅寻员也是学校临时安排的一名毕业留校职工,宣布了计划后让陈今等人去领取军服和琉一的脸盆口杯宿舍里只嘻李吴借口找寻东西不去,其余五人欢天喜地的漓开了,军咱生涯对每个刚进大学的年轻人而言太才诱惑,大宗都忍不住想耍尽早看到身穿军服的帅棋样。 持陈今等人离开后,李吴立耶将门反锁,并关好窗户,然后从帆布包里取出一个金属冈笼,熏上厚厚的帆布手套,狞笑着冲向依旧在啃花生米的宝宝。 昧溜一声宝宝从栋今的书桌跳到了黎明初的书桌,两只爪乎依旧棒着花生米,它不愿意别人膜自己口。着你能逃到哪里去!门窗都锁死了个天你插挝难飞,还是乖乖的让我抓住你,免碍族打!” 李吴自言自语的继续冲向宝宝,眼仿佛看到了父亲升迁到位高权重的职位再也不是交通局副局长这个虽油水丰厚却权利不够通天的位置,至少也应该混到副市长级别,那样的话自己也可以在翰州市横着走了。 昨晚回家后两女子燕落着同宿舍的人都来自三肃丸流,哪怕不住宿合出去也没面乎母亲贾萍巳经决定动用关系给尊吴换宿舍,原本还以李灵戍馈好上大学从不求人为荣的骄傲也不要了,无伦如何也要找几个才杠势的家庭子弟为伍,却突然被丈夫李轶反对,一切缘自于一通电韶口 李轶冈壮断电话就原她蹦起三尺激动不已的拉着妻儿谋力未来,因为一直的老鼠自己的前程将一片光明,如何不让他谍动。 具体的内幕李吴并不请楚,只知道才平带根本不可能巴结到的权贵看中了一只老鼠而这只老鼠恰恰就在自己所住的宿舍里,属于一个没什么后台背景的同学,只耍将这只老最掳来送给那个权贵,父亲李铁就可以得到捉枝,最关键的是很可能因为这件事让自己家攀上高杜,未来的并程绝不是一个交通局局长能够止步的!。祭毒!” 想列这些,李吴脸上的狞笑更甚双手合并扑向佼旧满脸茫然的吐宝鼠” 正在领取军装的陈今突然皱眉沉界了几秒钟,心中下达命今,让宝宝稍作躲闪后束手就拾口”张广翔你帮我带东西回宿舍,我才急事。” 陈今完,转身从派军装的现场跑开,不明就里的张广翔立即将衣服住黎明动手里一寨追在陈今身后跑向宿舍口 第百十八章 下狠手 澡众个畜生!跑啊,你跑啊!看你环怎么跑!”李昊气喘吁吁的趴在书桌上,手拿一支不知是谁的牙刷戳吐宝鼠,却因为铁笼网孔太牙刷柄只能伸进去一节,戳不到吐宝鼠,气急败坏之下差吐了口水,幸好记起这只老鼠要敬献给不知名的权贵人物,这才忍了下来,但依旧提着铁笼使劲在书桌上磕碰了几下,为自己累得差断气泄愤。 刚才一番追捕,隔断和床底下都来来去去好几个回合,这才逮住了老鼠,李昊只感觉前所未有的累,堪比连御两女的疲惫,幸好到了最后老鼠跑累了,乖乖的缩在床底角落不再逃跑,却也让他的高档衣裤脏得不成样子了。 李昊休息了一会,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赶忙打开门窗,这倒不是找借口应付陈令老鼠自己逃跑了,而是因为房间里太热,至于陈令,他需要找借口给对方解释么? “这下我爸要升官了,哈哈!”李昊一边将铁笼往帆布包里塞,一边得意的大笑,“今后咱也是正宗的衙内。没准还可以将兰妹妹泡到手呢,哈哈哈哈!” 正急奔来的陈今接到了宝宝的信息,李昊绑架的目的是为了父亲升官,这件事主谋另有其人,看来翰州这片土地也不是那么安逸。才刚到就被人盯上了,今后的日子有得斗了。 “别让我知道是谁!”陈令恨恨想道,“你打我家宝宝注意别怪我不客气!” 心里却对第二幅神像的显形更加迫切,因为只有第二幅图像显形,财神像的红黑气团才能任由自己调用而不需要耗费灵力,没准第二幅图的红黑气团更厉害呢,光是凭借它成像必须杀人这条件,今后对付敌人就多了一种犀利而致命的手段,哪怕需要耗费灵力也划得来啊,一扔过去死一片。看谁还敢跟自己斗! “灭了他”。盘在心里摇旗呐喊,“敢抓我家宝宝,灭了他丫的!” 正快步奔跑的陈令突然一个趔趄差摔倒,心里暗暗责备妹妹陈蓉不该教宝宝识字的时候涉及网络语言,同时更恨秋世襄跟着凑趣,住在家里的时候总趁着陈蓉不在的时候教宝宝更粗劣的句子,甚至还有痞话,还美其名曰让宝宝多学知识。免得被人骂了还不知道。 陈令当然不相信秋世襄的解释,却也没有阻止秋世襄教坏宝宝,因为每当陈令反对的时候秋世襄就会诉苦,以宝宝要吃玉石为借口怂恿再去赌石,是避免将来被宝宝吃穷了。 他也不看看宝宝吃的是啥,全都是几百块钱一个的劣质玉吊坠,怎么也可能吃穷他们啊。 只是陈令并不清楚宝宝再次进化后会如何,所以也没拍胸脯保证宝宝永远只吃劣质产品,只当秋世襄的怂恿是耳旁风,听过就算。 从昆南省回来后陈令扔给秋世襄二十五块原石,秋世襄按照陈令的划痕拿去解开,到温建省卖了三千五百万,除去纫万的赌石资金和途中买凶等花销,还净赚引田多万元,一周左右时间有如此利润,也难怪他成天粘着陈令,最关键的是此时他摸清楚了陈令的性格,知道只要自己真心对待陈家人,陈令就不会生气。 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更不会嫌钱多,秋世襄当然如此,尽管他已经完全信服陈令并喜欢上了这家人,却也不愿意白白放弃如此财机会。 谁会嫌富妾太多呢! 陈令自己留下的十三块原石总价值也有三千万,只是他只解开了其中一块委托秋世襄卖了七百万元还清欠债后自己留下两百万,其余的全都给了母亲郭秀兰,理由当然是赌石所得,吓得郭秀兰勒令他今后不许参加赌石,这种暴利行业可不是平头老百姓应该参与的,就算赌赢了也得有命回来才行啊。 直到郭秀兰了话秋世襄才停止喋喋不休的怂恿,但时而流露出的幽怨眼神看得陈令心里毛,于是更加不管宝宝的教育问题。 可最为让陈令惊奇的是,宝宝所学的粗话痞话盘竟然悉数清楚,问盘却不回答,最后陈令以罢工修炼才得知缘由。 原来,从绑匪身上获得的灵力让盘使用了坠,其中给了宝宝旧,一举让家伙进化了,不仅可以开始啃食劣质玉石,体内还多了个神秘空间,可以容纳一些东西,并且两个神奇生灵彼此可以对话,也算是找到了同类,平常再也不用担心孤单寂寞了。 翰州大学占地很广,校园内绿树成荫,型湖泊众多,亭台楼榭多有一种江南庭园的特征,美不胜收。 来时路上已经看过一遍的陈令此时却没有心情再欣赏,由于对距离预计出现偏差,宝宝投降得太早,陈令在不能出普通人能接受的度下必须争分夺秒赶到,否则宝宝就要被李昊掳走,要不然就得暴露宝宝特别能力。 至于宝宝逃逸能力凡的问题,陈令根本就不考虑。这个世界太大,谁也不能保证是否还有别的强人存在,万一宝宝被厉害角色压制后回不来,岂不是后悔都晚了! 盘已经主动送出一些真气到陈令体内,让他能够轻松自如的保持最高度,附近的师生只见一个人影快掠过,那以四米跑冲刺度已衣三,旁观者,更有好事者立即开启年机的摄像功能双,事先准备,等他们开启成功时陈令已经成了远处一个,只拍下看不清人脸的背影。 “住手!李昊!放下宝宝!” 就在李昊施施然提着帆布包走向一辆奥蒂几轿车的紧要关头。陈令终于赶到,人未到声先行,吓得做贼心虚的李昊手一抖,帆布包掉落在地上。 “拦住他!”李昊惊慌大叫弯腰就去捡地上的帆布包。 轿车近在咫尺。只要上了车事情就尘埃落定,包里可是父亲李铁升迁的重要筹码,无论如何也不能给陈令夺去! 车门徒然打开,下来两名满脸匪气的粗壮男子。 那是身为交通局副局长的李铁为确保儿子李昊“捕鼠行动”成功,特地从工程承包商那借用的人手他们本身就是承包商的保镖兼打手,干的是天怒人怨的土匪工作,原本李昊还觉得父亲题大做,这一刻却深觉老三辈的英明,陈令那声断喝差让他吓破了胆。 “给我狠狠的打!” 李昊突然凶狠的大叫,刊才那一声突如其来的断喝让他差摔倒,站立不稳的狼狈相一定被周围的学生看见了,这可是糗事,心里立即对罪魁祸恨之入骨,只觉得至少要将陈令打断腿才解恨。 至于陈令受伤后校方会不会对自己进行处理,李昊根本就不担心。 身为交通局副局长的独子,对付一个无权无势也没背景的学生,结果不言而喻,况且李昊记得翰州大学招生办主任的舅子承包了一条长途线路,还上自己家来送过礼,就算没有这层关系,父母也不会搞不定校方。 打人应该很爽吧? 李昊突然暗暗想到这个问题你。以前听朋友仗势欺人还挺羡慕,这一刻轮到自己亲身体验了,李昊突然肾上腺素剧烈分泌,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抖起来。 两名打手显然做惯了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听到李昊的指示后齐齐露出狞笑,目光中尽是兴奋,他们还没打过学生娃呢,拳头落在身娇肉贵的身板上一定很爽。 “们”。 宿舍楼旁边突然想起几声惊呼,然后又被人可以压抑住了,几名高年级学生加快了步伐。匆匆走进宿舍楼躲避麻烦,却立即赶到有利位置观看事态展。 两名刚入学的男生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愣了几秒钟后才掏手机拨电话,他们要报警电话在屏幕上一闪就拨了出去。 此时陈令已经停下脚步站定,两名打手凶狠的冲过来,已经能够听到粗重的鼻息声和喉咙出的声音,眼前的情况如果换成别人一定是结局毫无悬念。只等着挨打受伤,唯一不能确定的是伤势的轻重。 李昊已经将装有铁笼的帆布袋放上奥蒂车,回过神来看热闹,右手撑在车头位置,左脚提起,交叉置于右脚旁边脚尖地,故意学着电视里纨绔耍酷时的姿势,心里想着这种事情要多加练习,以免着了痕迹。 偷老子的东西还要打老子?! 陈令心里越想越恨,李昊的身份基本已经确定,是个官二代。自己不仅没惹他。被偷了东西竟然还让这两个凶巴巴的恶人打自己,看样子如果自己没有功夫的话不住院绝不可能。 这世道特么的太操蛋了吧! “骂了隔壁的!” 越来越火的陈令爆了粗口,不等两名嚣张的打手的拳头及身,大喝一声,真气灌注双臂,迎向左边打手就横推过去。 “咔冉”。 一声脆响,左边打手哀嚎着弯下腰,挥出的右臂呈不自然的扭曲,整个手掌反扭到肩膀位置,然后往下悬吊着,看起来有些恐怖。 “给老子死!敢打老子?叫你永生难忘!” 陈令原地跳起,对着右边那位尚未反应过来站在原地不知该继续进攻还是暂时退去的打手猛踹。几声轻微的骨裂声响起,打手的胸口呈不自然的四陷,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原本应该一边到的打斗反了过来,短短四秒钟时间就只有陈令站立当前。 “不就是赔钱比谁有钱么?老子不怕!惹老子的一定没好下场,这次就杀鸡傲猴!” 陈令冷声了几句话,听得刚刚入戏的李昊浑身冰凉,然后惊骇的看见陈令对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两名打手痛下杀手,骨裂声时不时的响起。两名打手甚至已经痛晕了过去,连呻吟都没有了。 再然后,就只见一脸冷色的陈令向自己走来,李昊立即手脚软,扶着车头就想回到奥蒂车。 这家伙不是人,是魔鬼! “出来!” 陈令的声音不大。对着奥蒂车内的李昊叫道:“有胆子偷我东西还要打伤我,就得承受后果 猛力一拉,奥蒂车车门变了形。李昊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更新会很慢,不过尽量保证每天更新。百十位朋友们可以选择养肥再看。 知道这年头真话没好结果,依旧不愿意忽悠大家。 第百十九章 正当防卫 张广翔跑回宿舍楼时,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 回来的路上还想着要好好问陈令,怎么自己这个在中学校运会八百米和一千五百米都能拿名次的准体育生,竟然会被陈令落下这么远,还只起步不多久就见不到陈令的影子了,这度去奥运会也得拿奖牌啊! 可等张广翔回到宿舍楼后,甚至就连累都要忘了,满脑子都是震惊,眼前的一幕让他根本就没了思考能力。 两名五大三粗的男人躺在宿舍楼前水泥路上哀嚎,声音不大,却极为凄凉。 一辆黑色的奥蒂a7轿车停在离大楼只有十来米的地方,奥蒂车没熄火,左后门打开着,而距离车门两米的地上,赫然躺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年轻人,年轻人也在呻吟,从服饰上像是才分开不久的同宿舍学生李昊! 陈令很淡然的站在三名三者之间,如果不是衣着相貌完全吻合,张广翔甚至会认为这人不是陈令,而是一个仙侠剧里的主角在摆poss,因为那气质无一不吻合。 “咳咳咳!老……陈……,怎么……啦?” 张广翔咳得喉头一片腥甜,好不容易才将一句话清楚,却因出自己极限的奔跑完全脱离,此时也只能曲折腰双手撑膝盖话,刚一完头就垂向地面,这时候脑袋的重量也不堪重负了。 “阿翔,没什么。”陈令回身看着张广翔笑了笑,“李昊雇凶袭击我,被我撂倒了,顺便教训了他一下,你别担心。” 陈令用上了去领取军训用品时的路上双方确定的称呼,当时陈令欣赏校园风景时不自禁的进入了玄妙状态,虽然只那么短短一段时间,却被张广翔看到了,然后陈令看起来有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进而将他称作“老陈”,而陈令则叫对方“阿翔”。 “撂倒了?咳咳咳……”张广翔刚恢复了一,才一句话又剧烈咳起来,嗓子实在撑不住,胸口也闷得慌。 挪动身体的时候觉得累,张广翔干脆顺势蹲在地上,转头看了看两名依旧在哀嚎的男子,那扭曲得不自然的四肢让人看着都害怕,这模样还能用“撂倒了”形容? 再转头看了看奥蒂车旁的李昊,张广翔突然感觉到一阵害怕,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猛的直起腰,一把抓住陈令的肩膀,低声而急促的道:“你快走!要不会麻烦了。” “这边的情况我通知你,等学校派人找你的时候我打电话让你回来,千万别让警察抓去了!” 张广翔突然想到李昊是本地人,无论从李昊的母亲作态,还是从眼前这辆价值一百多万的奥蒂a7轿车上判断,李昊家绝不是一般人家,如果没有校方的出面,陈令被警察先逮了去就算有理也不清楚了,到时候办成了铁案,陈令还没念一天大学就要坐牢,这结果想想都害怕。 决不能让这种情况生! 张广翔心中做出决定,却也只能想出暂且逃避的方法,推着陈令就往外走,却怎么也推不动。 “没事,他雇凶打人,被打了活该,我也就是正当防卫。” 陈令笑了笑,拍了拍张广翔的肩膀,觉得这个刚认识一天的兄弟值得结交,在“行凶”现场还能如此维护自己可不那么容易,需要极大的胆色才行。 由于有同学拨了911报警电话,翰州大学校内派出所出警度非常迅,就在话的时候来了一辆警车,三名派出所民警出现在现场,其中一名胖民警刚下车就拿起了强调: “这是怎么回事?谁报的警?谁在行凶?” 陈令扫了一眼民警,倒不担心自己会被怎么样,正好他也要试试映盘附带的运势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表现,安全问题应该无忧,可学籍能不能保得住,会不会受什么处分却心里没底,但他也不后悔。 觊觎宝宝的幕后黑手既然能够指使李昊行凶,就必须使用雷霆手段严厉打击,打痛他们,也算是杀鸡儆猴,否则太软弱了今后必定还要遭受更大的责难和危险。 我陈令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如果要战,那就做好准备承受我的报复! 陈令心中升起无穷煞气,这种针对自身的谋算和袭击越来越不能忍受,温和反击报复的做法陈令根本嗤之以鼻,既然自己没招惹别人,如果被打了脸,那就剁了敌人的手脚,怎么的也得十倍报复,这样才能解气! 哪怕因此丢了学籍也在所不惜! 陈令拥有了映盘后,加之有盘和宝宝的辅佐,对未来早就没有任何担忧,不念书也没啥,他照样富足一辈子,只是少了大学四年的美好经历,唯一的美中不足,却一定会找出幕后元凶,怎么地也得让敌人家破人亡才解恨! “怎么,是你打的人?”胖民警稍稍收敛了张扬气焰,在旁边学生目光引导下走到陈令身边两米处停下,却再也不敢更靠近。 地上躺着的三个人看起来十分凄惨,陈令连拥有豪车的人都敢如此下重手,没准自己披了张蓝皮也唬不住陈令,到时候激恼了对方吃亏的还是自己,胖民警早就在多年的工作中练就了欺善怕恶的本领,态度愈好起来,脸上都开始挤出笑容。 “你在这里等辅导员。”陈令瞥了一眼胖民警,回头低声交代张广翔,然后才转过身去面对如临大敌的三名民警。 “不是我打的人,他们要打我,我正当防卫,不心力量用大了,就这样了。” 胖民警脸色一变,身体突然后退半步,陈令的笑容很有杀伤力,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如此自然的人绝不是普通人,更不是软柿子,脑中快思考一番,决定先将人带回派出所再,剩下的由上面领导决定。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胖民警语气更加温和,然后转头吩咐另外两名民警道:“伤者情况严重,快叫紧急救护!” 陈令双手一摊,嘴里声嘀咕道:“没办法,他们不经打,不心就这样了。” 直听得胖民警心脏一紧,本能的又往后退了半个身位,更不敢靠近陈令,免得也被“不心”了。 …… 翰州大学校内派出所的一间问询室里,坐在木凳上的陈令表现得有些拘束,因为面前正坐着机械学院院长史方达。 “你就是陈令?伙子挺精神啊……不错!” 史方达六十二岁,身材修长削瘦,头斑白,精神矍铄皮肤白皙,让他看起来极为儒雅,很有一种方外人士的气质。此时看着陈令紧闭着嘴有些拘谨的模样,顿时觉得有意思,立即就喜欢上了这个主动到机械学院念书的全国高考状元。 史方达身边站着的是机械学院的办公室主任和2o12级机械系新生辅导员,陈令所住的宿舍楼配备的临时辅导员一接到电话后立即通知了陈令归属的机械学院,于是三位不同级别的领导来到派出所,亲自“接见”陈令。 “呃……”陈令差被史方达院长这句话呛着了,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暗想传中治学严谨的史院长也不是那么古板酸腐,完全是一个明事理的好领导嘛,心中顿时没那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本事的人,对这种人陈令从就敬佩,所以才会表现得很失据,却恰恰吻合他菜鸟新生身份,也让史方达院长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好苗子。 “院长……,我是陈令……,很高兴见到您!” “呵呵。”史方达院长缓步走近,拍了拍陈令的肩膀,笑道,“伙子别紧张,我又不吃人,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之前听全国当之无愧的高考状元报考了我们学院,让我十分高兴呐!那些老家伙要眼红了,哈哈!” 笑毕,又道:“真不知道你那全满分的成绩是怎么考出来的,希望你能够对机械工程感兴趣,那样的话我们学院就有福了。” 史方达院长的话得很重,以他华夏科学院资深院士身份出这番话来极为不易,特别是对一个刚刚考入大学的新生,就更加难得了,身后的办公室主任和辅导员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心里立即对陈令留了意,这是史老在钦接替人呢! “嘿嘿,还好。”陈令暗地里流了把汗,来翰州大学目的是图她的开放式教学模式,可以有大把自由时间我行我素,可没真要当一名科研工作者,此时却不得不附和史院长的话,这老人他真心敬仰。 “我也蛮喜欢机械工程学科,特别是材料方面的东西,我觉得您正在研究的m5152一定会取得成果!” “真的?!”史方达院长微微一怔,盯着陈令的眼睛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别人都是天方夜谭呢。” 陈令暑假特意网络搜索了老人的资料,就连一些公开的论文也拜读了,所有的内容都记得很清楚,此时听到老人追问,不忍心告诉对方自己是瞎的客套话,急切之间突然想起盘,立即有了腹稿. 多谢【千钧之神】、【huoo61o124】、【扫描穿越很无聊】的月票支持!!! 逝水兄,别催更了,码一章赚六元左右,俺真不能花太多时间,你养着看吧。多谢一直以来的支持,以后也别催更了,呵呵。 感谢打赏良鸣的兄弟姐妹,名单以后再整理,先谢了! V 第百二十章 恶性案件 “我觉得您提出来的合金微结构影响性能指标,以及渗透式融合设想很好,这金属也有各自的特质,我把它们叫做气,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五行相生相克,对不同的金属而言也如此,所以才肯定您一定会成功。” 史方达院长眼睛一亮,立即忘了身在何处,抓着陈令的胳膊就往凳子上按。 自己则快在屋内搬了把木凳坐在陈令旁边,“快,你有什么好想法?我正为这事伤脑筋呢!” “呃……”陈令顿感头大,原本是找个借口搪塞对方,从盘联想到金属也应该具备五行特征,胡掰几句就此揭过,却不料对方竟然当真了。 “比如铜,就属火的,锻造提炼时对火的要求很高,不同的控火方式产生的特性也不同,虽然都是同样的比重密度和别的什么,但细微之处不会一样,特别是用来跟别的金属融合成合金时这种特征更加明显……” 在盘的提示下,陈令半认真,半瞎掰的组织语言解自己子虚乌有的理论体系,史方达院长的指甲都快掐到手臂肉里了,不解释也不行啊。 咳嗽的是再次进入问询室的胖民警,机械学院办公室主任和辅导员大气不敢出的站着,胖民警直接走到史院长身边。 “嗯,院长,其实都是我自己瞎想的,当不得真。” 陈令立即结束了自己的言,这个体系漏洞百出,一边从盘提醒几种金属的五行特征和那些完全听不懂的古语炼金口诀,一边还要临时拟定金属工艺流程,给史院长一种自己曾经研究了很久的印象,简直忙得苦不堪言,也算是少有的脑力透支体验。 胖民警来了正好脱身,陈令立即轻轻挣脱束缚,从木凳上站起,等待胖民警宣布处理结果。 史方达院长依旧沉浸在学术研究当中,有一种新的研究方向令他极为激动,这种延自于老祖宗的五行学与现代科学并不排斥,也许正是今后新材料研究的方向。 感觉到陈令站起,史方达院长立即起身,再次紧抓陈令的胳膊,急道:“你来当我的博士生吧?我正需要你!” “嗯?” “啊!” 前面那个声音是陈令出来的,他怀疑听错了。后面那声惊呼来自于办公室主任和辅导员,他们太惊讶,一个刚进校的大一新生竟然就要跳级读博士,无论如何他们也很难接受,却不敢当面提出质疑和反对。 “哦,你才刚上大学,基础还没打好……”史方达院长自己醒悟过来,语气里流露出无尽的遗憾,下一秒就高兴起来,道:“不过没关系,反正你是咱们学院的,以后你一定要读博士,我带你,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抢!” “完了!”陈令心里暗自嘀咕,大感失败。 明明只想来大学混日子感受一下美好的四年生活,却没想到被人套了枷锁,如果要读博士岂不得九年时间?可拒绝自己尊敬的人也心里难受啊! “咳咳!” 关键时刻胖民警打断两人的纠结,大声道:“史院长,嗯……,是这样……” “受害者医院检查结果下来了,两名受害者全身多处骨折,特别是四肢粉碎性骨折,碎骨过多,割伤了太多血管和肌肉组织,估计要大范围截肢;另一名受害者牙齿缺失七颗,轻微脑震荡,余下的检查仍在进行,所以我们必须将这位学生带到市局,情况很严重,已经不能由我们校园派出所处理了。” 胖民警话刚完,史方达院长镇住了,回头瞥了一眼同样震惊的办公室主任,呐呐道:“不是陈令才是受害者么?那两个受伤的是历史系新生请来的打手,这多算是防卫过当吧?” “是这样!”陈令立即大声替自己伸冤,“我只是用大了力,当时那三个人可是主动袭击我的,换成别人就被打残废了!” 被史院长眼神质问的办公室主任头肯定了陈令的话,道:“我在现场的宿舍楼询问了学生目击证人,大家都是对方主动挑衅并先动手,而且事先还扬言要狠狠打陈令,这多算是防卫过当!” “那怕什么?没事,有我们呢!伙子你不要害怕哈。” 学术界泰斗级别的史院长虽已经接触管理工作,对社会上的事情却了解得并不深刻,听办公室主任这么一,心里以为事情很简单,脑子里立即回到陈令提出的金属五行学在材料领域的应用,整个人也呆怔起来,就连民警带走陈令都没察觉。 办公室主任心知陈令是院长最重视的人,更了解社会各类隐秘规则,跟着胖民警就去了市警察局,他要全程跟踪案情处理。 而此时湖苏省武警医院住院部里,李昊的母亲贾萍面容扭曲,声音高亢而尖锐,极度愤怒的对着特护病床边的一名秃头男子咆哮: “还愣着干嘛?快打电话!我一定要让那人坐牢!把我家昊儿打成这样,他也下得了狠手……” 完,眼泪水流下脸颊,目光中的愤恨更甚,逐渐变成了恶毒,心里下定决心要报仇,哪怕对方蹲监狱了也要找人在里面将陈令打残废,决不能让打了自己儿子的人好过! 坐在病床边的秃头男子是李昊的父亲,翰州市交通局副局长李铁。妻子的话他听在耳里,心里也深以为然,却并不仅仅考虑着如何打击报复肇事者,深谙官场规则的他感觉其中有些不对劲,对方并不是听的那种无权无势无背景之人,至少身怀绝技的信息就漏了没告诉自己,也不知是故意隐瞒呢,还是上面的人真不知道实情。 从儿子李昊的复述中,李铁能判断要对付的陈令并不是软脚虾,这边还没打到身上,陈令竟然主动出击并造成如此严重结果,以陈令三拳两脚就能打得两名雇来的打手失去行动能力,明对方的实力出太多,但如此不留手甚至直接让人终生残废,更明陈令根本不将这种威胁放在眼里。 那岂不是陈令后台强劲,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这方出事故,一切后果他都能摆平?! 想到这里,李铁突然感觉全身冷,就连炎热的夏季也止不住有寒冬的体验。上面的命令自己不能不执行,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陈令就是个四肢达头脑简单的二百五,有如此过激行为完全是不懂得控制,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后台背景。 手中冒冷汗的李铁立即掏出手机,利用自己在翰州市的人脉关系调集一切力量对付陈令,务必要将事情做绝,然后弄到那只老鼠,这一切付出才有价值有意义。 …… “你就是那个打人致残的学生?” 冰冷的声音响起,让刚刚陪同陈令进入市警察局接受调查的机械学院办公室主任杜国锋心中一凛,连忙顺着声音看去,一名双手叉腰做威武状的警花站在办公室正中央,堵住了通向里面房间的过道。 “警官,我的学生是正当防卫,不心才打伤了歹徒,你们可不能随意下结论啊!”杜国锋立即大声表达自己的态度,“我是翰州大学机械学院办公室主任杜国锋,我要求监督对我的学生的问询和调查,一会我们院的律师就会过来。” 杜国锋只求陈令安然无恙,最好是大事化、事化无,然后平平安安的给放回去,否则在史院长那边真交不了差,于是先明自己代表学校,将校方的态度表明为正当防卫。 至于李昊同属翰州大学新生的事实,杜国锋主任压根就不予考虑,李昊的家庭背景已经查出来了,就凭他那交通局副局长的爹以及地税局稽查科科长的妈这种身份,杜国锋立即就知道这子不是个好鸟,再也不是机械学院的,他当然要维护陈令! 警花冷哼一声,语气变得有些挖苦,道:“正当防卫?正当防卫就将别人打得要截肢?我看只有穷凶极恶的人才能下得了如此重手!简直是没人性!” 顿了顿,警花加重了语气,冷然道:“这是极其严重的恶性案件,你就等着坐牢吧!” 最后一句话是向着陈令的,让原本一副事不关己态度跟盘探讨金属属性的陈令醒过神来,抬头看去,一名英姿飒爽的漂亮美人映入眼帘,柳叶眉、丹凤眼,高挺的鼻子耸立在精致的脸盘上,再加上让人倍添英武的制服,衬出对方鼓囊囊的胸和细腰长腿,让人赏心悦目。 陈令一笑,道:“姐姐,我才是受害者呢,总不能让人打却不还手吧?就算是防卫过当,好歹也算是替民除恶吧,你怎么能让我坐牢呢?” 盘十分笃定的告诉过陈令,他绝不会有牢狱之灾,所以此时陈令心情很轻松,根本就不担心被判刑。至于学籍能否保住,那就算是对映盘的试验,这个盘也不能保证 第百二十一章 不翻脸的结果 “还贫嘴!”警花柳眉一竖,很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陈令一眼,抬起左臂往身后一指,斥道,“你给我进去!老实交代你的罪行!哼!” 陈令被几名警察带去了审讯室,杜国锋主任则被留在门外不允许旁听,急得杜国锋赶紧打电话催促律师来警察局,眼前的局势很严峻,他觉得扛不住了,警察局任何人都对陈令没有好感,甚至他还感觉到要严加审讯和惩治陈令的意思,这竟然是市领导和市警察局上面官员传达下来的指示! “交代一下你打人的经过!” 审讯室里,主审警官冷着脸看着双手双脚都上了铐的陈令,暗想这家伙完蛋了,竟然惊动了局领导下指示必须严惩,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同学也下如此重手,简直是个畜生。 “警官,我没打人,我只是正当防卫,是他们来打我,我被逼反抗才将他们打伤。”陈令略为有紧张,虽不担心会被判刑坐牢,但第一次以嫌疑人身份进警察局难免有些惴惴情绪,肃穆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废话!”主审警官大喝道,“明明是你先动手!如果你正当防卫,那你身上的伤在哪里?展示出来给我们看看!” “受害人李昊和两名朋友去学校宿舍整理行李时遭受你的袭击,你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将他们打成重伤?我警告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任何侥幸心理都将对你自己不利,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才是正途!” 主审警官语气愈发严厉,从武警医院录口供的同事传回来的信息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极其危险,竟然因为跟同学之间的一言不和就动手打人,甚至造成两名受害人被迫截肢的严重后果,到现在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着,主审警官立即就没了好脾气,恨不得抽出腰间的警棍给陈令来一棒子,好好修理修理这种垃圾。 陈令讶然望着主审警官,暗想这事情怎么就颠倒黑白了?明明是对方要打自己,怎么就变成自己主动了? 坦白?要自己怎么坦白? 除了不愿意出吐宝鼠的存在以免让宝宝成了“物证”收缴充公,陈令就算一五一十解释当时的经过有用么?眼前这架势看起来警察局已经定了性,那还问自己干嘛?耽误时间嘛!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陈令脑子里突然闪现这段话,暗想也许自己遇到的这种情况才是这句话产生的根源,如果“被坦白”,还真要讲牢底坐穿了。 整了整情绪,陈令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不急不缓的道:“警官,事情不是你的那样。李昊故意带着两名凶徒来打我,我被迫反击,出手过重才造成对方受伤,这就是事情的原因和经过,我属于正当防卫,绝不是主动寻衅打人!” “你还狡辩!” 主审警官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指着陈令斥道:“歪曲事实试图狡辩将罪加一等,我劝你好好想清楚其中的后果,主动承认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陈令眨巴着眼望向主审警官,此时就连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官也带着厌恶的表情看着自己摇头,这架势看来是解释不清楚了,于是陈令干脆闭上了嘴,同时闭目养神,不再白费功夫争辩什么。 这映盘的运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起作用呢?难道还需要自己和盘激发它? 就在陈令疑惑的时候,外面的房间出现新的情况。两名刚从武警医院调查取证和录口供的警察回到办公室,开口就让之前陈令见到的警花帮忙处理工作,警花刚刚将数码相机的闪存卡在电脑上读取出受害人图像资料,咦的一声叫了起来。 “燕子,怎么啦?你该不是连这种相片都不敢看吧?是不是觉得很惨?” 刚回来的警察其中之一正在饮水机前接水,大夏天出外勤热坏了他,最过分的是老旧的警车空调早坏了却没修,出外勤就等于免费桑拿干蒸,就连制服上都结出一层白花花的盐斑,幸好单位里有美女养眼,也算是稍微得到调剂。 “不是……” 美女警花贺燕怔怔的盯着电脑屏幕,侧头皱眉思索良久,这才出自己的问题,“庞毅,这两个人不对劲,事情可能不是武队的那样。” “怎么不对了?你发现了什么?”庞毅端着水杯一口而尽,没有继续倒水,转身走近贺燕。 “这两个的样子我有印象。”贺燕依旧皱着眉,停顿了一会,在记忆中仔细搜寻了一番才继续道,“刚来实习报到的时候你们不是让我看资料吗?那时候一些有前科和在逃的犯罪嫌疑人相片我都有看过,这两个人应该在里面,特别是这一张,你看这人的鼻子特别宽,特征明显,我记得很清楚,他因该是在逃通缉犯!” “啊!”庞毅将水杯放在办公桌上,凑近电脑屏幕仔细打量,嘴里道:“你肯定?别记错了人啊!这案子可是武队盯得紧的,别弄错了到时候要挨批。” “不会!我记得他!虽然另一个人只有些印象,但这个人我可以肯定,绝对是在逃嫌疑犯!”贺燕十分笃定的指着屏幕上伤者相片道,然后立即起身,“我去档案科查一下,应该马上就能有结果,你等等,先别处理这些资料。” 完,贺燕快步冲向办公室大门,档案科不再同一层楼,她跑得很快,这可是实习以来的第一次立功机会,心情激动,差撞到了一直停留在门外的杜国锋。 …… “不行!一事还一事,犯罪嫌疑人残忍凶恶,手段恶劣,一定要坚决打击!” 翰州市警察局刑侦大队大队长武少华两眼一瞪,立即又语气转换,用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的道:“燕子,你的发现先放在一边,等处理了这起案子,那两名在逃犯伤情稳定了以后再进行追究,反正他们也截了肢,跑不了。” 贺燕惊讶的看着一直被自己崇拜的武少华,仿佛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般,好一会才收回目光,咬牙坚持道: “不行!武队,我认为案情并不是先前所预想的那样,绝不是普通的学生寻衅打伤人。既然有逃犯参与,那抓来的犯罪嫌疑人也许根本就是受害人,正如他自己所的,完全是正当防卫,只是尺度过了。” “燕子……”武少华正准备斥责,旋即意识到贺燕的身份和背景,即将脱口而出的训话变成了叹气,还摇了摇头,道:“你别任性了,这案子它不得不这么办啊……” “局长和市里的领导都特地打了招呼,不那学生手段太残暴,就是他无缘无故将交通局李副局长的儿子打得进了医院,鉴定出一个轻微伤,这也算是大事啊!” “总不能抓着这尾巴放了他吧?听我的,这两名逃犯的事情等结了案再另外追究,到时候仍然记你首功,你的实习评定一定是个特优,也好让你给家里交差。” 武少华完,眼睛里露出温柔,眼前这个姑娘他特别喜欢,尽管自己是丧偶身份,但从前段时间的表现来看贺燕对自己很有好感,加之近水楼台的便利,他是打定主意要俘获贺燕,抱得美人归,必要的时候演一场酒后露真情的戏,将生米煮成熟饭,今后的仕途将一帆风顺,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贺燕听到武少华这番话后,柳眉倒竖,心中的怒火直接爆发,再也没顾忌对方的身份,大声拒绝道:“不行!武队算我看错了你,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我立即就写报告,实习评定不要也罢,总不能冤枉了好人!” 完,贺燕也不理武少华的叫唤,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并冲向里间的过道,一脚踹开审讯室大门,叫道: “我要旁听审讯,你们不许屈打成招!” 主审警官一愣,盯着突如其来的贺燕不知这是演得哪一出,谁有得罪这位煞有背景的姑奶奶了,心里暗想:得!姑奶奶你来了正好,这犯人压根就不配合,你看着办吧。 至于屈打成招的念头,主审警官连想都没想过,武警医院里还躺着两个正在截肢的伤号,给他个胆子也不敢用强啊。天知道这种出手狠辣的人如果记仇了,自己将来会落得什么下场,他还想平平安安过日子呢。 陈令本来正在跟盘聊天打屁,发觉事情有了变化后立即心中一喜,暗道果然映盘无敌,立即扯动手脚上的镣铐,装着极为委屈的叫道: “女英雄,救命!我冤枉啊……” 贺燕哭笑不得的望着陈令,整个人呆住了,心中不知自己是不是救对了人,这陈令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好人呐! 一时后,正在武警医院陪护儿子李昊的交通局李副局长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断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中的怒火就像要喷出来一般,吓得身边的妻子贾萍连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搞砸了!” 李铁铁青着脸,咬牙道:“路老2竟然派了两个有案底的逃犯过来,正好让市刑侦队实习的妞给认出来了。这路老2是想拖我下水呢,哼!有他好看的!” 贾萍的脸顿时也黑了,讶道:“怎么刘局长那边压不住一个实习的丫头?!” “那妞后台硬,谁也压不住,最难办的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找出真凶。别刘局长只是副职,哪怕是章局也压她不住啊,人家可是部里的后台!” 贾萍满脸悲戚,恨恨道:“那我昊儿就白挨打了?!” 李铁阴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绝不可能!路老2的事情我可以摆平,那子至少要开除学籍,他打了我家昊儿是事实,到时候我另找几个人抢老鼠,怎么地也不能吃这么大的亏!” …… 翰州大学机械工程学院院长办公室,史方达院长吹胡子瞪眼的对着话筒咆哮: “我不管!钱、广、元!你如果要开除陈令的学籍,我就跟你翻脸!到做到!” 完,将话筒狠狠挂断,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翰州大学校长钱广元是一位身体略微发福的老人,红润的脸膛乌黑的头发,看起来只有五十岁的模样,还属于那种极为健康活力的类型。 此时钱广元校长却撅着嘴皱着眉,好一会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这老家伙,牛脾气又来了,这不是让我当坏人么?以后又要给人戳脊梁骨了,我钱某包庇学生办事没原则。唉……” 完,酝酿了一下情绪,拿起电话重新拨号,接通了市警察局局长章进的电话,声音不高,语气却颇为玩味的道: “章啊,你们可不能给我那个叫陈令的学生安任何罪名,人家那是正当防卫。嗯……,嗯……,不行,任何过失的法都不行!否则我跟你翻脸!” …… 市警察局刑侦大队办公楼前的院子里,陈令跟在眉开眼笑的杜国锋主任身后,与满脸严肃的武少华大队长和一众警官握手道别。 陈令没参加握手活动,很老实的站在旁边看热闹,暗想这难道就是映盘的庇佑?那岂不是对方设计自己之前就被映盘安排好了出场的演员? 这天下的事情,真的那么环环相扣福祸由运么? “喂!子,你别笑得这么得意!”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陈令的思考,美女警花走到陈令面前,鼓囊囊的胸差挺到了陈令的胸口,两人之间的距离绝不会超过十公分。 “虽然你不是打架斗殴的责任人,但也绝不是好东西!人家都没把你怎么样,你竟然狠心下如此重手,那两个人都要截肢了!” “这次让你逃过一劫,以后给我老实!再有下一次我绝不放过你!” 贺燕虽然按照自己的意愿找出了案情真相,却并不觉得很开心,因为下重手的陈令竟然什么责任也不承担,但她已经得罪了武队长,此时再针对陈令已不合适。 找上面的领导理论时被一直关心自己的章局长压了下来,自己不能再多事,这种结果让贺燕心里很憋屈,却也无法可施,也许这就是地方上工作中一定会遇到的无奈吧。 贺燕回想起在北京时信誓旦旦要有大作为,今天的遭遇当头一盆凉水淋了个透,此时再见到陈令局外人那般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立即就有了脾气,忍不住上前威胁几句。 “谢谢姐姐!姐姐是个好人呐!” 陈令笑着鞠躬,却在刚刚付诸行动时就刹住了车,因为再鞠躬就要亲上贺燕了,虽然反应迅速停住了,却抵不住胸口传来的一片软酥。 那感觉,真他娘**啊……. 不心超过时间了。 第百二十二章 谣言 “房叔,是您让人去夺那只老鼠的吧?这种事您就别操心了,要累坏的。” 早晨的阳光洒在王宇文身上,泛出一片金色的光晕,让他原本就玉树临风的形象更添一种出尘的圣洁,犹如画卷中的神仙人物,如果此时有女人在旁边,很难抵得住这种魅力。 “少爷,是属下办事不利,失手了,请少爷……” 一名干瘦的老人佝偻着身子低头领罪,却被王宇文拦下。 “房叔您别这么,我不是怪罪于您,只是这种事情您少操心,别累坏了身子。” 王宇文托着老人的臂膀扶起,脸带愧疚的道:“其实也怪我,不该从昆南回来后总是提起那只老鼠,所以才让您留了意。” “那老鼠固然是灵兽,但终究是玩物,没那么重要,养着也无甚意思,一时好奇动了心性,也就多了几句,您老别总是我啥就非要弄来给我,叫我以后都不敢什么话了,难道我天上哪颗星星很漂亮你也要给我摘下来么?呵呵。” 老人低着头不动声色,心里却道只要你喜欢,哪怕是星星我也得想办法摘下来给你。 王宇文显然很尊敬眼前这名叫“房叔”的老人,不仅礼数上做得十分到位,就连话也极心,生怕刺伤了老人的心,还特别解释道: “这件事是翰州市警察局副局长刘罗根打电话告诉我的,这人自以为可以凭此攀上关系,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手机号码,人刚抓进警察局就来电话邀功,只是后来事态有了变化,就再次打电话给我解释原因推脱责任。” “这种人,没价值。”王宇文一句话给刘罗根下了结论,仿佛在“这是一个烂橘子”那般随意,听得老人立即重新弯下了腰。 “少爷,我当然不会找这种人,我找的是翰州市的副市长古陀期,这人还有手段,没想到竟然失手了。” 房叔虽然弯着腰,但浑浊的眼珠子突然绽放迫人光芒,那一闪而逝的狠戾慑人心魄,却没让王宇文感到意外。 王宇文静静地站着,房叔恭顺的站在身后也没话,良久,王宇文才重新开口,声音显得很冷: “那子竟然因为这事下如此重手,这是在立威呢。哼哼,越来越好玩了,我发现人比老鼠有意思……” 稍瞬,又道:“正好最近挺无聊,找到个有意思的对手,我陪他慢慢玩。” 房叔嘴角露出一丝喜色,轻轻抬头很宠溺的看了看王宇文的背影,道:“少爷喜欢就好,有少爷出面,事情就不会失去控制了,这个游戏属下也参加一份吧,最近确实越来越没新鲜的事情,只感觉闷得慌。” “房叔也喜欢?”王宇文略为有些惊异的回头看了看老人,然后立即明白对方是故意在附和,并不是真的想玩这种游戏,只要自己喜欢的东西老人都会竭力满足,从就如此。 “那好,咱们就慢慢玩,湖苏省这些年也没重视,顺便关心一下,那边经济也很不错,值得去投资。如今啊,钱才是最重要的实力衡量标准,老爷子却总反对这些,真有些落伍了……” 房叔垂手站在王宇文身后,没有发表自己的态度,眼睛里却满是崇拜和欣慰。 …… “老五你牛啊!你家有后台的吧?” 宿舍里,张广翔犹有余悸的瘪了瘪嘴,瞪眼望着陈令,脑子里回想起上午在宿舍楼下面看到的凄惨场面,背脊依旧感觉有些发凉。 陈令笑了笑,没有回应张广翔的话,有些闷葫芦的洪威却突然插话道:“张广翔,老五应该是我吧?陈令老六,我家可没后台,正宗的贫下中农。” “切!你现在升级了,改为老四,陈令老五。”张广翔晃了晃脑袋,极短的寸头没有带起一丝空气流动,看起来像个拨浪鼓在摇晃,“李昊那种人没资格成为咱们的舍友,被开除了,恭喜你和陈令各升一级。” “号外号外!独家内幕消息,不听要后悔啊!” 宿舍门突然被踢开,胸前抱着一箱啤酒,托着啤酒箱的双手还各提着两只大号塑料袋的黎明初出现在门口,“别愣着啊,快来帮我接东西!胳膊都快断了,手也被勒得生痛。” 老大雷大成、陈令以及洪威都赶紧去接,张广翔却没起身,上午一公里多的极限长跑着实累着他了,他觉得要抓住任何机会休息调养,免得第二天的军训没了气力。 “来,大家喝酒吃东西,算是庆祝咱们老五平安归来,老五现在算是进过局子的人了,特牛b啊!” 黎明初快速从箱子里拧出啤酒开瓶递给众人,接着又摊开买来的卤菜和各类吃以及零食,然后抓起自己的酒瓶就要跟陈令碰,满脸的热情将宿舍的气氛顿时激活。 砰砰砰几下酒瓶碰撞,陈令抿了一口啤酒,笑道:“老三你得那么夸张,厉害个啥啊,要不下次你也去逛逛?不过话回来,还真有个特漂亮的警花,是个辣姐,身材脸蛋绝对一流。” “啊~~~”黎明初酒瓶也没放,直接扑上前来一把搂住陈令,大叫,“我最喜欢警察姐姐呢,我的最爱啊!老五你给我,快!” 陈令大感别扭,虽被男孩搂着没啥,可黎明初的嘴都快凑到自己脸上了,话时喷出的唾沫星子洒了满脸,也不止里面的口水和啤酒比例如何。 “我……我也就瞄了一眼,没看仔细,总之是不错,要看你自己去看。”陈令挣扎着推开黎明初,“还是你新闻吧,刚才进门时的亮相很有型,快你的内幕消息,别让咱们后悔。” “哦。”黎明初暗想陈令得有道理,那么严重的事情去了警察局,还真没心思看美女了,也就不再逼问陈令,想起自己在卖部打听来的消息,立即神气起来,举着酒瓶做不忿状,大声道: “你们不知道啊……,据咱们这届新生中有几个极品美女,个个都是堪比电影明星的角色,现在老生都擦拳磨掌的要夺得美人归呢,咱们有福了,哈哈!” 雷大成咕噜噜就着酒瓶喝了一大口啤酒,伸手一抹嘴角的泡沫,比划了个大拇指,道:“老三加油!我挺你,祝你拔得头筹,顺便关照一下咱们几兄弟。” “哈哈!”黎明初极为得意的一扬头,前额特意留长的一缕头发顺风扬起,待他头重新稳定下来时偏向了右边额头,看起来有像老旧电影里的三毛,“外语系的凌兰,经管学院的闻香玉、谢甜甜和王语雅,那是一定要追到手的!” 陈令一怔,暗道怎么这几个名字那么熟悉?黎明初了四个女生名字自己就知道俩,仔细一回忆,还真认同黎明初的法,凌兰和王语雅没见过,但至少闻香玉和谢甜甜就属于院花校花级别的,与宋梅梅相比根本就不逊色。 “好!”雷大成主动拿啤酒瓶与黎明初用力碰撞,发出“锵”的一声巨响,吓得生性谨慎的洪威往身后床铺一缩,“预祝老三将这几个人一网打尽,喝!” 张广翔满脸的不认同,却也没出言打击黎明初,只与陈令和洪威轻碰了酒瓶后咕噜噜喝下大半瓶,用实际行动表示心中的反对。 “起这个就来气!” 黎明初却没喝酒,噌的从木凳上站起,叫道:“这个任务很难啊……,听还在火车站的时候就有个家伙得手了,不仅遇到了三位校花级的新生,竟然还跟其中的两个卿卿我我勾搭成奸了!” “怎么可能?!”张广翔终于忍不住发言反对,“火车站那一会时间,怎么可能勾搭成奸?我不信!” “老2,不信也得信啊……”黎明初做悲痛状拍了拍张广翔的肩膀,“我原本也不信,可外面大家都这么,甚至还有新生亲眼见到其中一个美女的妈妈亲手拉着那yin人,硬是要将自己的女儿塞给yin人,这时候另外一个美女新生也在旁边竞争,最后是双方达成了共识,一起倒贴那yin人。” “天啦!让雷劈死那王八蛋吧!怎么能让校花倒贴呢!” 黎明初的总结发言让陈令大汗,心里明白对方嘴里的“yin人”的就是自己,可事情真相并不是那样的啊! 穆玲硬栽着让自己照顾女儿谢甜甜没错,可也不是黎明初的那种情况啊,事后一回想,估计是不心显露功夫后引起的后果,那种气场极其强悍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随便找女婿的嘛。 至于闻香玉,陈令根本就没弄明白对方究竟为什么如此粘着自己,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绝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一见钟情哭着喊着要嫁的类型,其中必定有未明原因。 谣言害人啊…… “噗通!” 包着泡沫饭盒的塑料袋从书桌掉到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就只见那只硕大的塑料袋仿佛长了腿,在地上快速移动并发出嘶嘶声。 再之后就在众人的惊诧中沿着床铺的铁架迅速上升,砰的一声轻响,落在了陈令的枕头旁边。 “啊~~~~” 黎明初痛心疾首的大叫:“臭宝宝~~~,我的卤鸡腿啊!还我~~~~~”. v [www.26dd.Cn] 第百二十三章 军训突破 陈令,出列!” 新生军训八营三连三排排长王茂生一声断喝,指着满脸困惑的陈令怒睁双眼,仿佛陈令犯了大错。 “是~~” 陈令跨前一步,回答得不是很果断,带着拖音望着排长,心里嘀咕着自己应该没得罪他啊,刚刚黎明初跟自己话声音也不大,再自己连头都没动,只听着呢。 怎么排长只瞪着自己找麻烦呢? “教官在上面讲解动作要领的时候,你不仅不认真听,还交头接耳影响别的战友!” 排长王茂生大义凛然的叱喝着陈令,距离还有一米远就让陈令感觉唾沫喷溅到脸上了,只好紧紧抿着嘴一动不动,以免排长的口水喷到嘴里。 陈令此时也不能反驳自己没有交头接耳,否则就要将黎明初牵扯进来了,但他的良好态度并没有得到排长的认可,依旧下达了惩罚: “既然你有无穷的精力,那就去跑圈!围绕整个操场先跑十圈,范围包括所有在训练的队伍,一直到那边体育馆!” 排长的话刚一落音,就听得队伍里集体想起一片吸气声,大家都惊讶得不出话来,其实也不敢话,因为惩罚太严厉了。 此时陈令所在的杂牌队伍正位于一个露天水泥篮球场训练,与另一个排各占据半个篮球场,而这片区域有数量众多的篮球场,过去还有几个型足球场,然后是大操场。 排长所的体育光,赫然位于大操场的尽头! 如果要将这片区域正在军训的所有队伍围绕起来,陈令跑圈距离就不是标准跑道的400米一圈,而是至少超过一公里一圈! 十圈就是一万米以上!对于学生而言,这个距离过于漫长了,所以才引起所有同学兔死狐悲的震惊。 这陈令该不是抢了排长的女人吧? 看满脸青春痘、身材不高颧骨突出,很有些乡土气息的排长,再看看身材修长清爽干净的陈令,312寝室外的学生一齐在心头证实了这个猜测。 只有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恨,才能如此刻意的报复,要知道陈令自从早上集合以来一直是笑眯眯的平和,压根就没表现出油滑不羁的个性,这种老实人遭受莫名责难,一定有深层次原因。 “怎么?不想跑?那你回去不要参加军训!这里不需要娘娘腔!” 排长王茂生见陈令愣着不动,立即加重了语气,唾沫星子终于喷到了陈令鼻子以上部位,让陈令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带着心头的疑惑压下怒火,陈令皱眉喝到:“报告!我跑!” 完,双手握拳提在身侧腰部位置,动作很不规范的开始了行军跑步,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他算是军训以来被罚的第一人,而且还是如此严厉的惩罚,在几千军训新生中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呼哧呼哧……” 跑到第三圈的时候陈令脸色恢复了平静,不再是刚开始那么害羞,却也因为大运动量开始全身出汗,如今盘敦促练功逼得紧,身体里一丝真气都没有,全靠自身的能力,最可恶的是排长竟然放下训练工作让排副管着,专门盯着自己罚跑,速度慢了还要骂人,骂得那个难听啊,让陈令心中的邪火更甚,却也不得不在陌生的同学面前强忍着继续跑,还要加快脚下的步频和步幅免得再给排长挑剔借口。 “大令,要不要给真气给你?早些跑完早些归队,他们都准备开始站军姿了,正好你可以修炼修炼,这跑着耽误时间啊。” 盘也很生气,没由来的惩罚任谁也有意见,何况影响到它收集灵力的大计了,“那排长也忒不是东西了!咱又没挖他祖坟!” “算了……”陈令边跑边喘气,此时的速度已经很快,就连操场上其他军训教官都开了差,时不时的投来惊讶的目光,“这排长也许看我长得太帅气不过,没准刚被女朋友踹了,呵呵。” 陈令虽然笑着,心里却突然一动,暗想这该不会是有阴谋吧?自己刚来翰州市,既没得罪人表现得也不错,怎么麻烦不断呢? 先是同宿舍的李昊试图抢夺宝宝,还特意带着两名恶徒,雷霆手段惩治后又遇上军训这种事,难道幕后的敌人竟然连军队都有能力干涉? 这不是个好消息! 陈令对未来有了危机感,尽管昨天的试探让他更加相信映盘的庇佑,可上次在家乡时遭遇的绑架依旧让他很不放心,万一遇到枪械的威胁自己来不及反应,岂不是一颗子弹就要报销了? 57灵力虽然看似很多,可被宝宝“吃”了10,盘自己“吃”了40,剩下的就只有7应急备用,而自己此时也就是身无长处,在高手面前“手无缚鸡之力”,哪怕面对一个带枪的混混估计都够呛。 眼下最关键的是要提高个人实力啊,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一次修炼出3000新境界的真气,因为那时候盘才允许自己进入下一步修炼而不彻底吸干真气。 “跑快!你没吃饭吗?!” 排长的叱喝打断陈令的沉思,也引起附近训练的教官以及学院的震惊。 如此速度长跑,竟然还被指太慢了!这教官还是人么? 陈令依言再次加快速度,甚至连回头看一眼排长都没兴趣,这时候如果还不明白排长是故意针对自己,那就是傻蛋了。 “呼哧呼哧……” 陈令麻木的跑着,脑子里却一心想着修炼的事情,渐渐的呼吸变得平缓起来,喘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细悠绵长、若有如无的呼吸,瞬间进入了打坐修炼状态! 这种运动中的修炼状态曾经有过,当时在甸国丛林躲避“夺命刀”的追杀时真气即将耗尽的情况下逼不得已侥幸强行进入过,那时是性命交加关头主动尝试,在憋气的临界蓦然进入的,事后无论陈令如何尝试都没能再有体验,心里还一直很遗憾不能自己控制这种状态,否则平常走路都能修炼,必将获得更多真气产生更多灵力。 这一次的特殊状态来得很自然,没有憋气,没有烦闷,甚至陈令根本就没有刻意的引导,只是想着想着就自然而然发生了。 当盘突然感觉到陈令经络里产生真气时,立即住了口不再打搅,它也知道此时的机遇极为难得,很可能就是陈令修炼即将获得突破的关头,于是再不打搅,沉心关注陈令体内情况,就连对始作俑者排长也不那么恨了。 眼前的世界在往后退,一切显得那么平和,那么自然,仿佛本就该如此。此时陈令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怒火,甚至连跑步的概念都没有了,身体自然而然的运动着,速度不减反增,如同一只猎豹在奔跑,却显得极为平淡,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咦?!” 一名教官惊讶的望着不远处快速飘过的陈令,嘴里不自禁的发出轻呼声。如今这名被罚跑的学生速度惊人,已经可以参加全军大比武决赛了,却偏偏让人看着并不费力,甚至连跑动中身体的高低起伏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是飘在大河里的一叶舟,平静,温和,竟然生出一种美好感觉。 四圈、五圈……十三圈,十四圈…… 当陈令的长跑惊动了军训最高首长,新生特别团团长时,排长王茂生终于变了脸色,在陈令跑到第十六圈即将完成时拦下了他。 “够了,归队!” 王茂生色厉内荏的拉住了陈令,心里暗叫这是什么事啊?怎么连长让我修理的人是个怪物?别到时候弄砸了,答应我的提军衔延迟退伍指标鸡飞蛋打,这就要回老家种田去。 “哦……,这个……,是,排长。” 陈令被拉住后解除了运动修炼状态,好一会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心里有些暗恼排长多事,让自己失去了难得的机会,这时候真爽着呢,怎么能强行打断自己的修炼呢? 这时候正好是军训的休息时间,同学们顾不上弄脏了衣服,寻着篮球场外的些许杂草就地坐下,正式的军训才进行不到一下午就让大家吃不消了,待大家准备精神上支持和同情归队的陈令时,赫然看到陈令没事人一样施施然走回,脸上竟然连汗水都没有。 这还是人么?! “老五,你没事吧?快过来休……呃……” 张广翔原本准备挪动一下酸楚的屁股让出片草丛给陈令坐,却瞬时瞪大了眼,再也不出话来。 这时候走得极为缓慢,脑子里仍在回想着刚才修炼状态的陈令,竟然被一个柔美得让人一见就忍不住生出怜惜的女生拉住胳膊,惊得整个杂牌军的学生整齐的一片吸气,心里对陈令的同情更是丢到了九霄云外。 这货不值得同情!换羡慕嫉妒恨! “陈令,跑累了吧?喝水。” 闻香玉微低着头,俏生生的站在陈令身侧,左手牵着陈令右手衣袖,右手拿着一瓶矿泉水,眼睛盯着前方地面,很羞怯,很有爱。 [www.26dd.Cn] 第百二十四章 装病 一米六零的个头,秀发被挽起盘在帽子里,将帽子撑高了,却也让女孩的脸蛋显弧度。 绿色军装穿在身上显得太过肥大,皮带系在盈盈一握的蛮腰上,将下摆压得翘起,更让人觉得军装太不合身,一眼就能看出衣服里裹着的是一具纤弱身躯。 “咳咳,这个……谢谢!” 陈令大窘,接过闻香玉手中的矿泉水打开瓶盖猛灌大半瓶,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心里却暗想怎么这女孩就这么黏上自己了呢? 第一次如此,现在也是这样,难道自己真是少女杀手? 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起来,却红着脸装嫩,呼吸渐渐急促,仿佛长跑的后遗症此刻才发作。 闻香玉表现得比陈令更拘谨,双手扭着军服下摆,拼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犹如蚊蝇般细微: “昨天我打了你电话,手机没开机,今天早上也是这样,你……” 闻香玉话没完,原等着陈令接话解释手机没开机的原因,却引得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学生很齐整的回应: “哦……” “我……”闻香玉闻言头更低了,好一会才抬头偷瞥了一眼陈令,咬牙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纸片,塞到陈令手里,低声快速道:“我换了本地手机号码,记得打给我。” 完,再也不看陈令的反应,姚姚娉娉的碎步跑开,心里暗想:“这下你总该知道我的心意了吧?我都这么主动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俗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闻香玉十分相信这句老话,因此认定了陈令后发起主动攻势。 找对象这事手快有手慢无,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她可不愿意错失机会,一个拥有“卡提拉”皮箱的人,明家境殷实富足,正是她要找的对象呐。 陈令愣愣的拿着半瓶矿泉水,又愣愣的看着闻香玉离开,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原因,心里却极美,骨子眼里的骚包性格越发活跃起来,大有一副天下男人舍我其谁的气概,很想仰天长啸,这时候已经不记得什么练功状态了,满脑子都是yy,觉得在大学破第一次绝不是梦想。 “老五,你可以啊!” 话的是率先回过神来的老2张广翔,坐在杂草上抬头瞥着陈令,大有一副看外星人的架势,“这女生美得冒了泡,怎么就让你给拱了呢?” 言下之意,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不错不错!这是个极品!” 前一刻还瘫在地上成死猪样的老三黎明初犹如突然吃了*药,极迅速的冲了过来,狠狠一巴掌拍在陈令肩膀上,道:“虽肩膀下的本钱稍了,但弧线不错,水蛇腰足以弥补机场的缺陷。这种女人搂在怀里舒坦啊……” 黎明初不愧是昨晚被宿舍一致推举的“大yin人”,此时拉着陈令的肩膀做陶醉状,闭着眼睛仰头向天,很显然心里正在韵味搂着美女是怎番景象。 “全体集合!” 不和谐的声音从心情复杂的排长王茂生嘴里吼出,陈令微微侧身,挣脱黎明初抓在肩膀上的手,后者猝不及防摔落在地,狠狠的一个屁蹲,啊的痛呼起来。 “陈令出列,在前面站军姿,让大家看看不服从命令的下场!”排长王茂生依旧咬着陈令不放,为了年底不退伍,他黑着心也要整眼前这名学生,农村的生活太清苦,他决不愿意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修理地球。 陈令一愣,还没来得及动脑筋就听到盘的话: “大令,丢死这家伙!这王八蛋太坏了!咱们没招他惹他,就算要搞咱们也不能这么明显吧!丢死他!老子宁可少一灵力!” 是啊,这排长怎么就铁了心要整自己呢?至少也应该做得不那么明显啊,如今这情况,就连傻子也知道排长故意找茬,全排的同学都看在眼里呢。 陈令本想听从盘的意见,不顾成本的动用一灵气丢一团破财运过去,但一见到王茂生那张原生态的脸,心里的火气立即就消了许多,狠不下心了。 “排长也只是个棋子啊……,盘,咱们算了吧,别害他了。” “可是,”盘不依不饶道,“他也不该让你马上站军姿啊!是他自己太毒了,怪不得咱。现在你该保持运动状态,试着体会刚才的练功感觉,刚刚那一下生出708真气呐!这可比你打坐练功要多出快200了,这会站军姿不是坏咱们的大事么!” 陈令一想是啊,这个时候应该继续加强联系运动中的练功,刚才那感觉太爽了,如果不加紧提高修炼速度,答应盘的灵力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兑现,别现实生活中很难遇到修炼内功的人,就算遇到了,他敢随便吸取别人的真气么? 任我行那么厉害,还不是天下人喊打喊杀的,跟过街老鼠一样,活得太痛苦了! “陈令,快站军姿!”排长王茂生两眼一瞪,转头安排身边的排副道,“你教这些战士正步分解动作。” “算了,不跟你这瘪三一般见识,饶了你!”陈令回瞪了一眼排长,心里有了计较。 鼻子站立后,不等排长凑近故意找茬,陈令催动体内的真气,让自己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然后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倒下去,扑通一声吓得刚走进的王茂生惊呼出声。 “大令,你忘了升高体温了,还有心跳,赶紧。”盘很好心的提醒陈令演戏中的破绽,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立即很高兴的采取行动。 “啊!”陈令差大叫,幸好此时闭上了双眼,意识到正在演戏才堪堪忍住,心里却大骂道:“臭盘!你干嘛这时候吸我的真气?痛死了!” “你用不上这么多真气啊,我帮你吸掉一,一会咱们脱身后你再赶紧练一些出来就是了,快将体温身高,然后让脸变得红一,这才看着像真的。” 盘很得意的指导陈令,“别谢我,都是蓉儿告诉宝宝的,姑娘上网查了不少军训时应该注意的事项,都给宝宝听了,她不敢自己跟你,还以为宝宝那吃货能帮得上忙呢,简直是白费心机。” 盘啥都好,就是这张寡嘴让人生厌。 陈令不跟它计较,立即催动余下的一真气,将体征伪装成中暑的症状,任由围上来呼天抢地的老大老2老三老四表现,绝不露出一丝笑容,这时候可得坚持,被发现了一切心机都白费。 “排长,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宿舍老大雷大成阴着脸了句重话,“陈令跑了十六圈,还没休息就罚他站军姿,你这是故意针对他呢! “就是!”张广翔已经扶起了陈令的头靠在自己曲蹲的腿上,“你故意要整死陈令!我要找辅导员投诉!” 排长王茂生脸上阴晴不定,心里也极为后悔手段过了,谁知道跑了十六圈还没事样的陈令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呢,他只是执行命令并期望能够提升到二级士官继续留在军队,可没真想让陈令出事。 想到这里,王茂生一咬牙,吼道:“别了!赶快送医院,有什么责任我扛着,回来再算!” 校内医院里,医生摇着头开了病假条,对于学生陈令能够围绕整个军训区域跑十六圈的事情根本就不相信。 一个心率不齐,听诊还有罗音的学生,怎么可能跑长跑?那不是开玩笑么!这种学生连军训都不能参加,应该好好调养自己,避免从事剧烈运动。 “医生,陈令没问题了吧?会不会还有危险?还有那后遗症什么的?”雷大成捏着病假条,尤不放心的望着中年医生。 “没事了,打完滴后就可以回宿舍休息,这位同学不能参加军训了,回头你跟你们辅导员,正常的学习生活没问题,只是要避免参加太剧烈的活动。” 中年医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转头瞥了一眼进门后一直没吭声的排长王茂生,眼睛里突然绽放的犀利像要刺穿对方的心脏,对这个体罚学生的排长,他恨着呢。 “陈令,你别动,我再给你降降温。” 张广翔左手捏着一个铝盒,里面全是酒精棉球,这是他从医生那抢来的,用来给陈令抹额头脖子和胳肢窝等关节位置降体温,此时满盒的酒精棉球都快给他用光了,却没被医生制止,于是抹得更加卖力,仿佛不擦破陈令一层皮誓不罢休。 “我没事了,阿翔。”陈令拦住张广翔的手,心里有些感动,却也不愿继续擦酒精,皮都被擦得有些痛了,“排长,这病假条是给你还是给我们辅导员?” “给我吧。”排长王茂生从雷大成手中扯过病假条,心里暗想不知这个结果能不能让连长满意,要知道他自己是个冒牌排长,实际上只是个一级士官,可连长是实打实的中尉,掌握了生杀大权。 幸好这种事情再也不用操心了,马上就会有分晓,是死是活就看将病假条交给连长后的结果了。 带着对陈令的歉意,排长王茂生了头,拍了拍陈令的肩膀,道:“好好养病,今天对不起了。” 顿了顿,转头对一同跟来的雷大成等人喝到:“你们三个跟我回去训练,留下这位同学照顾陈令,走!” 张广翔一惊,待看仔细奉命留下的人是自己时立即一喜,对老大老三老四等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转身继续仔细擦拭陈令的脖子,那模样仿佛是孝顺的儿媳在侍奉公婆. [www.26dd.Cn] 第百二十五章 这就跳级了? 谢谢医生!” 陈令待护士拔掉手背的针头,礼貌的跟医生道了谢,立即快步冲出校医接诊室,这一时的耽搁太费时间了,盘都大感不耐。 “等等我,老陈。” 张广翔从后面追上,“你别跑那么快,这才刚刚好呢,医生你不能剧烈运动!” “哪有的事。”陈令停住脚步,回身笑道,“我没病,全都是装出来的,你自己回宿舍休息吧,我有急事先走,别跟着我。” “啊~~~”张广翔愣了,喃喃道,“装……装出来的?可医生都检查了啊。” 陈令心里愈发着急,却也只得耐心安抚张广翔,“真没事,我练过憋气,憋气能糊弄医生检查,别给我露馅了哈。” “哦。”张广翔立即应下,然后急道:“教教我!” 陈令大感头痛,摇头道:“这没法教,我可是从练习了十几年,这才有如今的本领。要不你现在开始学,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没准也可以装病了。” “那算了。”张广翔有些沮丧,见陈令一副迫不及待要走的模样,也没了跟随保护的念头,甩了甩手,道,“我回宿舍了,你自己心。” 陈令头应下,然后立即开始跑离开,盘已经催得狠了,再不走这家伙肯定要骂张广翔,他可不愿意兄弟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校园里到处是人,陈令也不方便联系,于是选择了最北端一座校内山作为练功场地,那边都是教职员工宿舍和家属区,学生少,鲜有爬山之人,正方便练功。 十五分钟后,陈令跑到山脚,脑子里传来盘的声音: “开始吧。” “嗯……啊!”陈令刚一应下就传来一阵疼痛,怒道,“你怎么又吸真气?还全吸空了!” “淡定,要淡定!”盘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回道,“练功当然基础最重要,跟你过很多次了,吸干真气当然是为你好。” “可你也得给我留啊,这运动练功又不是打坐,不一样呢。”陈令质疑,丹田和经络空空的感觉实在很不舒服,特别是被吸空的时候很难过。 “切!”盘果然只能保持一段时间礼仪,听到陈令的质疑立即露出本性,“你懂个屁!” “刚才你不也是没有一真气进入状态的?这跟有没有真气有个屁关系。如果你能掌握这能力,没有真气岂不是更好?这可是第二次练习呢,别因为有留存影响了今后的发展,你怎么知道不一样?练功全都是一样,根本就没区别!” 陈令摇了摇头,不搭理变身为唐僧的盘,暗想没将宝宝带在身边很失策,这家伙无聊竟然找自己斗嘴,偏不让它遂愿! 盛夏的烈日在山茂密的灌木映衬下也显得不那么毒辣了,拾级而上,偶尔还能遇到从灌木丛吹出来的凉风,夹杂着各种草木气息,让人仿佛置身旷野,而不是在钢筋水泥建成的城市当中。 山很静,只有草叶在微风下发出的摩擦声,陈令立即喜欢上了这座山,没人打扰最适合练功了。 抬脚跨步,凹凸不平的山路和偶尔由山石填成的台阶看起来很朴素自然,陈令的心情也更加平和,渐渐找到了之前的那种感觉,呼吸越来越轻缓。 “这家伙不错呐,一下子就找到诀窍了,看来我运气真不错,找对了人。”盘见陈令再次进入运动练功状态,激动得只想找个人话,却只能自言自语忍着不打搅陈令,心里继续幻想未来脱离映盘的束缚后该去哪里玩。 是找个人迹罕至的矿脉自由自在修炼呢?还是满世界乱俇看遍整个地球? 它有些苦恼。 708、709……722。 待真气值停在722不再增长时,盘立即发动“吸星**”,一股脑将陈令所有真气吸收殆尽,一都没客气。 “啊!”陈令从修炼状态惊醒,这种被动终止修炼的情况他是第一次遇到,淬不及防在疼痛下摔倒在地,好一会才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怒道: “你这个死盘!一都不通知就吸干真气,你差害得我走火入魔!” “切!”盘毫不羞愧,反驳道,“你真气都没了,怎么走火入魔啊?你以为走火入魔是谁想走就能走得到的啊?幼稚!” 陈令语塞,不想与盘斗嘴,定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翻过了山走到山另一面了,现在是下坡,可脑子里并没有很清晰的记忆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运动练功就跟梦游一样不受大脑控制? 盘接收到陈令的疑惑,解释道:“你现在功力浅,一心多用还不熟练,练功中全身心都关注在经络里的真气上了,爬山跟本能一样,有像梦游,走过就没记了。” “不过没关系,熟练了就好,这练功貌似跟心神也有关系,等你心神提高了就能分心二用。” 陈令原地想了想,觉得接受盘的解释也不错,反正自己啥也不懂,继续修炼呗。 转身向山重新攀登,这次进入状态更加容易,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了真气的滋生。 “这子,”盘乐了,“还真是个练功的好苗子呢!” …… “材料应力学?” 摇头。 “金属分子的延展特性?” 摇头。 “高分子聚合不同方向的物理特征?” 依旧摇头。 机械学院院长,国家科学院资深院士,机械专业材料领域泰斗级的领军人物史方达睁着迷茫的眼睛,站在沙发前张嘴不出话来。 陈令抿着嘴很无辜的望着史院长,心里略有愧疚,却也不知怎么安慰对方才好。 他真的不懂这些知识嘛,又没真想在这方面有所建树,这辈子就混吃等死这么过了,不缺钱,还用那么辛苦奋斗么? 至于愧疚,那是辅导员领自己来院长办公室的路上告诉了一些事情,陈令知道史院长为了救自己不惜跟校长拍桌子,以他一个学术界泰斗人物干出这种有**份的事情,无论如何陈令也得领情,尽管原本早就将一切化险为夷的好运归功于映盘。 可史院长这个人情,无论如何也欠下了!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啊……”史方达院长瞬间像是老了十岁,颓然坐下。 “院长,”陈令有些不忍心,轻声道,“这个我可以学,其实……,其实我学东西真的很快。” 见史方达院长依旧有些木然的坐在沙发上,连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陈令只得很没底气的补充道:“不骗你。” 良久,才见史方达院长叹了口气,缓缓摇头道:“唉……,这其实是我心急了……” “不怪你。”史方达院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给陈令,“今年我六十二了,看着身体还好,可这个年纪的人倒就倒,也不知还能挺几年,咱们这个专业的人没有好身板根本扛不住啊。” “你才大一,等你大学毕业,然后再三年研究生,等掌握了足够知识和经验后,估计我都没能力再投身研究了,我的意思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七年时间太漫长了……” 一番话得陈令心情大坏,忍不住就想保证自己能够以最短的时间掌握基础知识,然后就能给史老打下手了。就在这句话即将脱口而出时,被盘打断并惊醒。 “身体和寿元是没办法,可弄一些合金出来那还不是菜!有什么难的呀?” “别吹牛!”陈令驳道,“又不是你们古代的那些金属坨坨,你以为那么简单啊?几万度的高温你知道不?史老研究的是怎么工业生产出来最有效的合金,又不是让你帮忙打工弄出来。” “哦。”盘少有的虚心接受批评,“那我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就算要帮他弄合金,每次也得耗费灵力,划不来,还是别找我了。” 陈令暗道你就是个抠门吝啬气鬼,心里却侥幸被盘打断,没将那番话出口,否则一想到无穷无尽的坩埚试剂和各种仪器设备,再联想一辈子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陈令连死的心都有了。 当研究员那么苦,美好人生怎么享受啊? 就在这时,史方达院长已经自己调整好情绪,充满期待的看着陈令,温言道:“伙子,好好学习,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等着你们来接替了。” “既然你能够考出全满分的成绩,我相信你是个聪明孩子,现在就要开始努力学习,基础科目不能占用太多时间,除了基础数学物理化学这三门科目,别的都可以稍微学一下就行了,过不了科你来找我,我去跟任课老师!” “这学期起你就开始跟二年级同学一起学专业知识,我给你找个好老师带,一定要比别人更早起步,要不对不起你这好脑袋瓜子!” 史方达院长越越高兴,仿佛看到了祖国机械学材料领域的美好未来,让未来精英茁壮成长是他们老一辈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这就让俺跳级了? 陈令大寒,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高考那么卖力干嘛?要考上翰州大学也不需要全科满分啊,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带着国家最权威的泰斗殷切的期盼,带着振兴祖国材料事业的无上责任,带着无尽的纠结和郁闷,陈令离开了院长办公室,行尸走肉般往宿舍走去。 经络里的真气从无到有,缓缓运行着,并逐渐壮大。 陈令竟然在毫无修炼意图的时候进入修炼状态,吓得盘以为他要走火入魔了,好一会才发现一切正常,顿时将陈令看做是与自己同样身份的妖怪。 “这也行?”. [www.26dd.Cn] 第百二十六章 闹市 陈令很苦恼,心里没由来的很受伤,虽这种屑末事按理不应该影响自己的心境,可他就是觉得很不舒服,是个男人遇到这事情都会很不爽。 如今陈令越来越重视盘的意见,这倒不是因为盘经历了几百年不死经验丰富,而是越了解这家伙,陈令越是喜欢妖怪。虽然盘吝啬气自私,并且现在越来越满口粗话痞话,但陈令反倒觉得它是性情中人,直率不作伪,值得喜欢。平日里偶有的一邪恶心思,陈令怎么觉得是那么善解人意呢。 心里却大骂:“你们懂个屁!老子的精气全都练功存储起来了,才不会像你们那样无处宣泄搞什么晨勃!” “这个,阿姨我要这个兔子冰激凌。”姑娘踮着脚趴在冰柜上,雀跃着生出手选自己心中的最爱,却突然被母亲抱起来。 已经停止练功的陈令暗乐,心情更加好了,还追加了一道命令给宝宝,暗想你嘲笑我的能力,我就让你心痛。 “臭宝宝!你偷我东西!” “乒乓……,哐啷……,啊!” “带上宝宝吧,它不会影响你练功的。”陈令原本还要叱喝,被盘一句话止住了,于是穿衣洗漱,不再坚持拒绝态度。 “老五!你给我听好了,中午我们要吃白斩鸡,别到时候给忘了!” “好的,盼盼你挑一个,妈妈给钱。” …… 一想到这些黎明初就感觉心头滴血,下楼梯时差没踩稳摔倒,隐隐觉得陈令更加神秘,怎么自己才骂了他那只老鼠就立刻报复了呢? 姑娘眼睛中的光芒暗淡下来,懂事的哦了一声,转头恋恋不舍的看着冰柜,没闹着一定要买,那目光让陈令心中突然一痛,神使鬼差的走上前去,很冒昧的道: 姑娘摇了摇头,却没有话,只是用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隐隐有些心动。 虽然薯片等零食也是陈令掏钱买的,可他留存下来更加辛苦啊!这下全让那臭宝宝给吃了,还不如自己昨天吃个痛快呢。 黎明初好不容易憋出一句狠话,最后瞥了一眼昨天省下来的薯片,满脸难过的跑出宿舍。 狠狠的暗骂着,陈令却愈憋得慌,这事又不能解释给黎明初他们听,更不能此刻让dd昂起头来证明他们是错的,如果那样也太那啥了。 “妈妈,我要吃冰激凌。” 就这么默认了能力不行? “宝宝,今天你还留在家里,我出门练功。” “哦。”陈令完全没有意见,甚至不觉得离开学校练功有什么压力。 果然趁着尚有两分钟时间空余等着看热闹的黎明初沉不住气了,陈令的态度太刺激人,他们每天练死练活被晒得脱了几层皮,陈令却整天优哉游哉无所事事。 眼看着母女俩逐渐远去,陈令好一会才收回目光。 “哼!天灵灵地灵灵,今天教官继续飙,训死这些家伙!” 摇床的目的是打搅陈令睡觉,敲诈午餐则是群众的心声,立即引得身边的老大、老2和老四大其头,一致支持黎明初的建议。 五分钟后,大家穿戴整齐要去晨训了,满脸义愤填膺的黎明初冲到陈令床边,猛的掀开薄毯,大叫:. 正在闭目练功佯装没醒来的陈令差被气得走火入魔,无奈的睁开双眼,假装迷惑的支起上半身扫了一眼整装待的舍友,了句“你们慢走,我再睡会”就继续躺下,连薄毯也不盖了。 洗漱完毕,陈令锁好宿舍门下了楼。 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让陈令出血的子,黎明初右手拉着铁架床使劲摇晃了几下,这个时候看着舍友继续美美睡觉,刺激来得太大,必须宣泄一下才行。 他担心进入状态后在闹市不心撞上汽车,城市街道上情况复杂,可不是刚刚接触到分心二用的自己能够控制的,有了这种杂念,练功状态更加遥不可及,除了闲逛还是闲逛。 年轻的母亲转身看到陈令,微笑着拒绝道:“谢谢你!不用了,我家盼盼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吃冰激凌。”再一头,抱着女孩就要走开。 “起床了起床了!咦……,老五你竟然没晨勃!” 天还只有微弱的亮光,312宿舍响起各种嘈杂的声音,穿衣、找袜子、处理一夜的存货和喝水,乱成一团粥。 哥继续睡懒觉,羡慕去吧! 人比人,要活活气死人啊! “盼盼等下再吃好吗?妈妈没带钱出来,回家拿了钱再买好不好?” “第二遍军号响了,没时间了,快去集合!”完也不管黎明初还要如何,放开手就跑出门,洪威和张广翔立即跟着跑去,军训迟到惩罚太过严厉,他们不敢冒险。 “他调养个屁!那是蒙人的!”. \ 走过空无一人的楼道,陈令笑了,“上街也好,免得让那些军训的人看了心里难过。” 姑娘大约五岁,身形有些消瘦,明亮的大眼睛额外醒目,目光中流露出的渴望让陈令响起了时候的妹妹,那时候陈蓉也是用这种目光盯着冰柜,却很少提出买冰激凌的要求,她只是看看。 “不,今天上街,再试试吵闹的环境里练功。”盘立即出新计划,暗道你可是修炼天才呢,我就不信在大街上你练不了功,加油! 军训中每一秒钟都被管得死死的,中午仅有的那时间也被冲凉、吃饭和睡觉侵占,谁也没机会去外面买东西补充营养,相比日渐增大的胃口和饭量,睡觉才是最大的事情,所以自从陈令在军训的第二天看着他们可怜买了卤菜犒劳,312宿舍的其余同学一致要求陈令每天坚持,却再也没得到这种待遇。 起陈令的病假黎明初就来气,当天陈令给宿舍几个同学表扬了“憋气功”后,留给黎明初的就只有无尽的羡慕嫉妒,每次见到陈令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就很受伤,很好的诠释出一句古话: 姑娘的母亲看起来很年轻,如果不是型和服饰风格显得很成熟,陈令绝不会相信她竟然有那么大的女儿了。 陈令脑子里默诵无敌阿Q**咒,想象着下午这几个家伙回来时累得死猪般的模样,心情好了不少,翻了个身面朝墙壁,用行动表示自己对他们出操的漠然。 它要跟着外出,这四壁陡空的男生宿舍,真Tm一也好玩! 看来只能这样了…… 最关键的,是盘真心对陈令好,这是陈令越来越信任和听从盘意见的原因。 翰州市是湖苏省排名第二的大城市,城市人口七百多万,基础建设很到位,甚至比家乡昌西省省会麻阳市都要繁荣,轻工和电子产业达,没有重工业,虽空气指数比不上没什么污染的衡寿县,却在大城市当中排名靠前,是一个理想的居家城市。 只见宝宝从陈令枕头边立起身子,然后慢慢的爬出蚊帐,沿着老四洪威的床和窗台,哧溜一声窜到黎明初的床铺,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包薯片,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 虽然空气不错,但庞大的车辆行人基数让所有的街道都很喧闹,陈令不能成功进入修炼状态,只好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早餐中餐都随便解决了,心里隐隐有些着急。 听到命令的宝宝立即张开极夸张的大嘴,往塑料袋中一扑,整包薯片顿时全部进了口,然后叼着空塑料袋蹿到垃圾篓扔下,接着哧溜一声冲到陈令裤子皮带上挂着的挎包里,还用尾巴将挎包搭扣锁上,一都不让主人操心费劲。 “没文化!没追求!” 宿舍里,陈令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脸上泛起微笑。 一个稚嫩的童音打断了陈令的思考,定眼望去,是一个扎着两根辫的姑娘拉着母亲的手停在一家店门前的冰柜旁不愿意走了。 “我身体舒服,很舒服!”姑娘在母亲的怀里大声抗议,却并不坚持要接受陈令的馈赠,只是将身体扭来扭曲表达心中的不满,因为妈妈谎话了。 想着想着,耳中的喧嚣声仿佛逐渐远去,盘惊喜的现陈令体内有了真气,并且缓缓运行起来。 “老三,快走,没时间了,迟到要挨罚,你让老陈多睡会,人家需要调养。”张广翔虽然也很期盼中午能吃到加餐,却不好意思像黎明初那样直接出来,第一眼见到陈令他就觉得很投缘,所以时刻维护陈令,这时候更是帮陈令话。 黎明初大惊,咆哮着就要冲过去,被雷大成拉住: 如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如此脆弱,这究竟是表明时代展了,还是表明社会在倒退?他还记得时候在家乡陌生人之间互相帮助的事情,如今大街上老婆婆的行李提不动时估计也不会有人上前帮忙了吧。 “我……,我回来再跟你们算账!”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容易进入寡情淡欲状态,哪怕不练功也如此,在外人看来就是很然,颇有一股仙侠气质,这些天在校内林荫道上闲逛练功时很是撩动了不少学姐的芳心,当然也获得无数男学长的嫉妒甚至是诅咒。 “不患贫,而患不均!”累人的军训也是如此。 “今天咱们去哪?还在校园闲逛?” “我请你吃冰激凌。” 第百二十七章 以暴制暴 不知什么时候陈令走到了一条老旧街道,街道两旁的楼房都是上世纪建筑风格,大多低矮老旧,最高的也才只有七层楼,道路状况也不很好,偶尔还有坑坑洼洼的路面出现,显然市政建设将这片区域遗忘了。 此时周围已经围聚不少市民,大家看着解恨,却无一人打电话报警。 天空的烈日逐渐降低了毒辣程度,地表的气温却仍然保持着,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让人在里面承受煎熬,除了马路两边有空调的店铺和车里吹着凉风的人,所有大街上的人都汗流浃背匆匆而行. “住手!” “张婶你没事吧?”这时候冲过来的男子急切的扶着卖菜妇人的肩膀仔细查看,妇人眼睛部位显现出被打的淤青,鼻孔鲜血直流,看起来很是凄惨。 该! 陈令觉得很解气,抽空在男子身边出脚踢人,踢的当然是躺在地上的城管。此时城管虽然看起来很可怜很弱势,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反而应该按照古训所的,“痛打落水狗”,一定要打出个教训来,免得这种人今后暴力执法上瘾了! 盘喃喃自语,很震惊陈令的修炼天赋,这要请人客被拒绝了竟然也可以激能力获得练功上的突破,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人了,按照人间的法,陈令也属于妖怪级别的异类。 “你这没良心的!人家做生意养家糊口,你敢这么打人?老子打你!” “???” 陈令笑了笑,让男子带着卖菜妇人和三轮车转移阵地,也就是让他们先跑路,免得城管大队伍来人要吃亏,自己脚下的践踏却没停下,地上的城管依旧很有节奏的嗷嗷直叫。 “你赶紧走吧,免得这厮的同僚来了又揪扯不清了。” 陈令没心思调解和打探事情缘由真相,冲过去一甩胳膊打在城管的腰肋,将偌大一个活人打得飞起,飞跃一米多距离后倒地,这才出啊的一声痛呼。 “这也行?” “忘了你这吃货还没彻底开启灵智,难度太高的话你听不懂。”盘用悲天悯人的口气继续教训宝宝,“你是菩萨座下的灵兽呢,修成正果的意思就是你将来可以升天,以后都不用死了!” 前几日在校内运动练功时眼前的画面是活动的,但没有声音,仿佛在看立体彩色无声电影。此时虽然依旧没有声音的干扰,但当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个人、某辆车或某个区域时,声音就出现在脑中了,只是听得并不真切,因为他还不能动用太多心神来分辨这些声音,绝大多数的心神要用来控制体内经络中的真气。 一个悲怆的哭喊声响起,饱含的悲戚和愤怒让陈令一瞬间听得清清楚楚,立即就从练功状态里脱离出来,见到了眼前令人愤怒的一幕。 中年妇女推着三轮车卖菜,遭遇城管,城管要收缴“作案工具”提秤,遇到卖菜妇人的阻拦,双方拉扯当中妇人不心抓到了城管,结果城管大展雄威用拳头话。 此时的陈令进入练功状态,获得前所未有的体验. “啊~~~”男子一愣,立即醒悟过来,抱拳道,“多谢!兄弟我带张婶先走了。” 完也不磨叽,立即回到三轮车边扶起卖菜妇人,踏着车就走了,一都不拖泥带水,看得陈令大感佩服。 “兄弟你继续,我去看看张婶,如果严重了还要送医院。” “我叫你暴力执法!……我叫你打人!” 见宝宝并没有高兴的情绪传来,盘自言自语道:“不过不用死也没啥意思,成天围着神仙菩萨转,其实一都不好玩,还是当个自由的妖怪爽快些,想干嘛就干嘛,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无聊了就睡个几十年,多好啊……” 陈令头应下,这时候才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只见男子年月三十,国字脸宽印堂,浓眉大眼一看就满脸正气,身高与自己相仿,却要粗壮许多,算是名副其实的英雄汉。 “你玛丽隔壁!” 卖菜妇人此时身子缩成了一团,在三轮车上的菜叶围绕下看起来像个无助的动物,凌乱的头和显露出来半张脸上的风霜让陈令响起了以前的母亲,那时候母亲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着艰辛维持家庭生计,城管的故事他听得多了,根本不用寻根究底就能判断是非好歹,因此才冲上去就开打,根本不讲道理。 “我怎么看到暴力不仅不厌恶,心里还有些高兴呢?” 想到这里,盘对依旧缩在陈令腰间挎包里的吐宝鼠道:“家伙,你运气好,找了个厉害主人,看来你也可以在这世修成正果了。” 其中缓缓而行的陈令是个异类,他一汗都没出。 “你干什么!不要抢我的秤啊~~~” 怒火勇气,男子咬着牙抬起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城管,恶从胆生,低声急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报仇!” 男子见城管失去了抵抗力只余下躲闪,心里又开始替被打的张婶紧张起来,甩了两个耳光后,站起身来对陈令道: “我叫你抓我!你这死*子!我打死你!” 男子嘴里憋着气一字一句的数落着地上的城管,自己却半蹲下来,挥着拳头往城管身上落,一句打一拳,打得城管嗷嗷直叫,身体也像之前妇人那样蜷缩起来。 吐宝鼠极为迷茫,但盘夸主人的话它听懂了,所以很是高兴,轻轻“吱吱”叫了两声。 ####、# 陈令暴喝,双腿用力一瞪冲上前去,眼角见到旁边冲出另一个人影,目标也是正在施暴的三轮车. 女孩如是想道。 跟城管没道理可讲! 一杆提秤丢弃在不远处的地面,眼前的场面让陈令一眼就还原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距离陈令七八米的前方位置,一辆停靠在人行道上的人力三轮车上,蜷缩着一名中年妇女,身下是白白绿绿的蔬菜。而在三轮车旁边,一名身着制服的男子正奋力挥臂敲打这名妇女,满脸狰狞,边打嘴里还边骂: 这是一个突破!陈令心里有了数,却压着激动情绪,以免从练功状态踢出来了。 人群中一名身着T恤和牛仔的女孩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仔细打量了一下陈令,刚刚升起的报警念头立即就打消了。 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却依旧新奇,跟在校内山和林荫道上的修炼一样,全都是放电影般的活动画面,但此刻却多了什么. “住手!张婶~~” 完,男子绕过三轮车冲向依旧躺在地上的城管,而此时陈令也走到了城管身前,琢磨着还要不要给他几下。 陈令和那名男子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再城管的暴力执法她早有耳闻,只是今天才亲眼见到,虽以她的身份应该立即打电话报警,但此时却没有行动。 第百二十八章 大种马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陈令哼着歌回到宿舍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今天的收获颇丰,不仅顺利的在闹市进入修炼状态,还像市民一样打了人,过足了瘾。 脑子里回想着打完城管后逃跑时围观群众热烈的掌声,那时候陈令还学着电影里武林高手抱拳谢了观众,然后才脚底抹油开溜。 虽事实证明映盘的运势庇佑很有效,但留在现场至少也得耽误时间不是?况且如果真留下了,还不知要被围观群众骂多少声白痴脑残,所以逃跑是众望所归,是大势所趋,是人民的共同选择。 陈令一也不羞愧! “腾腾腾!” 心情大佳的陈令突然有了幽默情绪,敲起宿舍门,“有人在吗?” 没人回话,这才不到十钟难道大家都睡了?房间里也没亮灯,或者同学正在搞夜间军训还没回? 带着疑惑,陈令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搭扣锁根本就没锁上,用力一推,门开了,里面也没反锁。 “原来都睡了啊,这些人看来真累坏了。”陈令暗想原来如此,轻手轻脚的进了宿舍。 借着外面传来的亮光,陈令见到四张床铺上都有人在睡,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大家吃夜宵,他可是花了血本买了卤猪脚和鸡腿等一大堆肉食,这个时期纯肉类最受欢迎,就连鸭脖子也比不上肉多的鸡腿,哪怕味道不怎么样也每次被一抢而空,宿舍里几个同学都像是从灾区来的难民。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吓了陈令一跳,一个人影从黎明初的床上蹦起,踩着床边的木凳就上了桌,“老五,你老实交代!交代了就不杀。” 陈令将灯打开,果然是黎明初一个人穿着裤衩站在拼在一起的书桌上摆poss,其余三位同学都没动静,仿佛如此大声也没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 “交代什么?”陈令一头雾水,愣愣的看着黎明初,“卤鸡腿和猪脚你们要不要吃?” “要!”“我要!” 老大雷大成和老2张广翔立即活过来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掀起蚊帐翻下床,将陈令手中的塑料袋劈手夺过,也不害羞,直接蹲在书桌上狂啃。 这段时间高负荷高强度的训练可把他们累惨了,肉食的诱惑前所未有的强大,就连宝贵的睡眠也可以放在一边不要。 只有老四洪威依旧撑着胳膊半躺在床上看着下面的场面,犹豫着要不要下来一起吃,这些吃食价格不菲,家里穷,他可没能力还人情。 “你别以为带了吃的就可以不交代了,还要交代!” 黎明初左手抓着一个卤猪脚,右手的鸡腿往面前一送,撕咬了一大块肉在嘴里嚼,对着洪威的床扬了扬手,嘟囔不清的道:“老四你快下来吃,不吃就没了。我可不保证吃完自己的以后能忍住不动你的那份。” 洪威想了想,一咬牙从床上直接翻到书桌上,抓起卤猪脚就啃,心想反正欠下的人情够多了,也不怕多欠一份,吃了再。 看着四个裤衩男毫无形象的蹲在书桌上啃鸡腿,陈令觉得很搞笑,心里也不知黎明初要自己交代什么问题,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于是岔开话题道: “你们几个都晒黑了哟,这胸口以上部位黑不溜秋,到mimi位置才白嫩白嫩的,简直是两个人种的集合体。” “你还风凉话!”黎明初使劲咽下一块鸡腿肉,速度太快噎得他直翻白眼,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嘴里的话却根本没受打搅,“我们现在是部黑、上面白、中间黑,下面也白,四层肤色的极品帅锅!” 陈令一愣,两秒后明白了话里的意思,笑道:“那岂不成了斑马?一层一层的,很有种马的天赋。” 老实巴交的洪威停住吃东西的动作,低头望自己身体看了看,疑道:“就只有脑袋脖子和手臂晒黑了啊,其它地方都包在军服里没晒到,都是白的呐,中间也不黑啊。” 雷大成斜了一眼黎明初,转头对洪威道:“老四,别听老三的,这家伙是个正宗的yin人,果然来自于西川,骚得很。” 张广翔也很鄙视的扫了一眼老三黎明初,见洪威依旧满脸困惑,笑着解释道:“老四,咱们中间都是黑的,你脱下裤衩就知道了。” 几人哈哈大笑,洪威也被逗乐了,一时间整个宿舍笑声不断,穿过窗户传到隔壁宿舍,让那边的同学很疑惑怎么竟然有人还有精力乐着不睡觉。 陈令做出总结性发言,“你们四个就是咱312的四大斑马,从老大开始,斑马一号,斑马二号一直到斑马四号。加油!你们一定要成为斑马中的战斗马,争取都成为种马,为种族繁衍事业贡献力量!” “你才是种马!你是大种马!”黎明初突然大叫,“不带这么埋汰人的,老五你才是咱们宿舍最闷骚的家伙,今天我算是看透你了!” 陈令依旧没听懂这句话,可其余的三人同时以“你就是”的眼光盯着自己,这个罪名到底怎么回事呢? “还不承认?!” 黎明初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连鸡腿也不啃了,用啃到只剩下骨头和少量肉的鸡腿指着陈令,悲愤道: “那天在操场给你送水的女生是谁?老实!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个啊……”陈令暗道原来如此,我怎么刚回来就集体会审了呢,“那又明什么?人家女生有爱心给我送瓶水来,你想要也自己去跑圈啊。” “!叫什么名字?”黎明初咬着不放,非要问清楚姓名。 陈令略为回忆一下,道:“好像叫闻香玉吧,这名字很古怪呐。” “古怪个屁!”黎明初一蹬腿,差让自己从书桌上摔下,稳住身体后气道,“我就知道……就知道你这家伙太闷骚!” “你就是那个火车站左拥右抱的闷骚男!竟然将咱们兄弟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上次我起的时候你还一声不吭,你对得起咱们宿舍的兄弟么?” 啊~~~,这么严重?! 陈令无话可了,心里暗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呢。 谢甜甜母女示好倒是情有可原,至少还有由头,可闻香玉的行为简直是莫怪明奇妙,自己应该没这么大的魅力吧……. 光荣的2k党,勿骂 v [倾情奉献] 第百二十九章 李昊回归 一番解释,不管黎明初等人相信不相信,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主要的原因是陈令这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奸诈虚伪,假话的可能性不大。 平日里陈令表现也很低调,甚至就连来到翰州十来天了也没换个本地手机号码,就连家乡的手机也干脆关机,早上一出门谁也找不到他的下落,而新生校花却忙着军训,所以黎明初决定相信陈令,吃饱喝足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军号准时响起,陈令看着急匆匆出门的几名舍友,心里略微有遗憾。 虽军训枯燥辛苦,可那也是大学生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是没机会体会了,因为那排长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如此针对自己,这背后的人一日没挖出来就一日不得安生,想想还是算了,谁让自己没后台没势力,想打听个情况也不知从何下手呢。 “等我们找到幕后黑手,一定要灭了他丫的!” 盘恨恨道,虽不参加军训陈令获益良多,竟然机缘巧合的学会了在闹市练功,可如今将自己与陈令绑在一起的盘也不能忍受被人陷害。 在天上的时候,这些蝼蚁般的凡人命运都操控在自己手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啊! “至少也要穷死他!”盘出最轻微的报复目标,获得宝宝的赞同,宝宝在挎包里吱吱直叫,还伸出尾巴来挠陈令的腰身。 “嗯!”陈令重重头,立即觉得不对劲,惊道,“盘你可以同时对我和宝宝话了?!” “这个……这个……”盘断断续续的道,“我本来就可以同时对你们话啊。” 陈令当然不信,因为盘以前很肯定的告诉自己不可以,现在改口一定有猫腻。 “好吧,我承认,”盘没坚持多久就坦白了,“我将剩余的7灵力吃了,然后将这一个多月你练出来的真气压缩成的一灵力也吃了,正好让我能力提升了那么一。” “你不会生气吧?” 陈令笑道:“当然不会!灵力是用来干什么的?还不是用来给你和宝宝提高能力的!我怎么会生气呢?” “那就好!”盘悬着的心放下,心里更加高兴,“我看你现在每天能练出7000多真气,半个月时间就可以练出一灵力,而且这速度还在加快,所以昨晚我不心将灵力都给吃了。” “没事。你还多了什么能力没?”陈令最关心的是后面这个问题,如今映盘中财神像第六圈红黑线走到一半时就止步了,扔一两百块给乞丐根本就没动静,很明显今后获取功德愈发困难,光靠映盘的财运和破财运对付人手段实在太单调,况且扔出这些运气还得消耗灵力呢,怎么算怎么划不来。 如果盘能够提升实力,到时候就靠它帮自己干活,怎么人家也是不知修炼了多少年的妖怪啊,还上过天呐! “好像没有了……,现在已经进步得很快了……”盘的回答让陈令略微有些失望,却也能接受,反正日子还长着呢,不在乎这么几天,一直有进步就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两周时间的军训很快就结束了,迎来军训大检阅的日子,然后是大会餐,新生和教官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哭得肝肠寸断的让人看着揪心。 陈令依旧是每天清早离开学校到外面闲逛,走到哪算到哪,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闹市练功。 军训大检阅他没参加,晚上的会餐也没去,甚至会餐当天也是晚归,只是军训结束的第二天张广翔记起排长王茂生捎了封信给陈令,陈令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军训后新生们的第一件大事是装电脑,312宿舍五人当中只有来自西川省的黎明初带了笔记本电脑,其余的人都要就地购买,除了老四洪威,余下的三人都选择自己装机,用黎明初的话来,如今这年头买品牌机的人都是瓜货,脑袋被门挤了,不仅价钱更贵,性能还远远落后于自己组装的产品,这时候他却主动忽略了自己的笔记本也属于品牌机的事实。 “哈哈,斑马黎你那破本本以后别在咱们面前显摆了,我这电脑比你的强多了!” 张广翔退出游戏,从刚刚试机完毕的电脑屏幕面前抬起头来,满脸的得意,“老四以后你要用电脑就用我的,所有权限对你开放,一会我告诉你开机密码。” “切!有什么了不起。”黎明初对室友给自己新起的外号无动于衷,这几天抗议无效,他早就麻木了,“我这本本可以带到课堂上看无*电影,你的可以么?以后别求着我借哈。” “啊~~~”张广翔心中大呼失策,怎么装机的时候听雷大成和陈令忽悠也跟着去凑热闹了呢?黎明初本本里的无*电影都给忘了,这下真亏了,家里给的钱再买个本本就会预算超支,咬牙买笔记本的话这学期要杯具了。 “嘿嘿,傻了吧,看你还得瑟!”黎明初摇头晃脑一脸的得意,突然笑容凝固起来,看着宿舍门睁大了双眼,话也不出来了。 “怎么?”张广翔觉得奇怪,顺着黎明初的目光转头一看,竟然是据住院养伤的李昊进了屋。 这就好了?不是掉了七颗牙么?还有什么脑震荡,怎么这就回来了? “大家好,我回来了。” 李昊仿佛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情一般,笑着跟大家头打招呼,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位,拉开电脑包取出一个超薄型笔记本,然后自顾自的摆到自己的书桌开始接网线。 陈令也愣了,心想这子胆子还真大,难道调查了自己家发现没后台没背景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么?他们怎么没打听到衡寿县“权贵杀手”的名头呢? 虽并不怕李昊再使什么手段,可美好的宿舍生活里多了这么个看着就讨厌的人,犹如美味的皮蛋瘦肉粥上面漂浮着一粒老鼠屎让人恶心,这可不能容忍。 “老子的好脾气可不是用来忍气吞声的!”陈令心里暗道,笑着拍了拍桌子,道,“李昊,你的牙这么快就补好了?找了关系吧?脑震荡也好了?别不是被打傻了吧?” 一连几个问题让李昊变了脸色,喘着粗气压下心头的怒气,带着对陈令的恐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 “我全好了,不劳你费心。上次是我先不对,不过你将我打成这样也不需要跟你道歉了,今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井水不犯河水?是你傻呢还是当我跟你一样傻? 陈令只觉得好笑,这家伙竟然用如此蹩脚的借口重回宿舍,如果不是冲着自己和宝宝来的陈令愿意将脑袋拧下来打赌。 “来,宝宝,给这个傻哥哥打个招呼,人家还惦记着你呢。”陈令一招手,蹲在上铺的吐宝鼠飞身而下,瞬间就出现在书桌上,“以后晚上没事的时候就去咬咬这位傻哥哥的耳朵呀、手指头呀、鼻子呀什么的,哪里能咬哪里,尿急了就往他嘴里撒。” 李昊脸色顿时一片煞白,手指发抖的指着陈令,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你敢!学生宿舍不许养宠物,我这就报告宿舍管理员!” 此时李昊心中的恐惧达到极,原本还在家中疗养的他前几天被又惊又喜的父亲李铁劝了一整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到学校,竟然刚一见面就被陈令威胁,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这一次的计划依旧是翰州市副市长古陀期交给李铁的,听父亲李铁,古市长这次信心倍增,甚至还暗示无论成败都会有极大好处,所以才会硬着头皮没让学校调整宿舍,想着由自己住进来监督陈令,让对方迫于学校的规章制度不得不将老鼠转移,只要成功迫使陈令转移老鼠就算大功告成,父亲年底就可以扶正,后面的事业也将一帆风顺。 可陈令竟然如此赤luo裸的威胁自己,难道还真要被老鼠要掉耳朵鼻子和手指? 绝不可以这样!李昊顾不上笔记本正在开机,一低头就冲出了宿舍,他要去报告宿舍管理员,一定要驱逐老鼠离开这栋楼! “陈……陈令……,”雷大成迟疑着道,“人家李昊都认错了,你那个玩笑开得过了些吧?都是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聚在一起就是有缘,没什么事情不可以清楚的。” 最喜欢发言的黎明初这次却没了声音,摸着自己的鼻子大起头,陈令的那些话太让人害怕了,虽针对的只是李昊,可宝宝住在宿舍是事实啊,万一哪天这老鼠失心疯咬了自己的鼻子怎么办? 张广翔和洪威都没表态,但他俩一人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另一人抬手摸耳朵,显然都被宝宝的威慑吓住了。 这平日里只会作揖讨好加谄媚的老鼠,竟然是颗定时炸弹啊! 众人的表现一一收入陈令的眼中,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笑道:“没事,一会你们都宿舍里没老鼠就好,别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如果实在不愿意假话,我搬出去住。” 不能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的同学,不要也罢。陈令做好了搬出去住的打算,尽管这样一来大学生活也会少些乐趣,但决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妥协! 众人都没有话,只有张广翔和洪威坚定的头表明了态度,他们绝不出卖宝宝。 见到这种情况,陈令只好再透露一事情给他们知晓,免得真要搬出去住了。 “你们不知道吧,上次李昊叫来打我的两个人都是在逃通缉犯,这两人手下有好几起恶性案件,他们把别人打成残疾在逃,你们如果不是我碰巧学过一防身招数,又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这时候没准残废的就是我。” 这些事情都是在警察局的时候宝宝偷听来转告给盘,然后整理后告诉陈令的,所以陈令从来都不觉得应该姑息李昊,如果不是因为还想着念大学,陈令早就要打上门去了。 “什么?!”宿舍里再也没有了不同声音,就连好好先生雷大成也义愤填膺,再也不同情李昊 v [倾情奉献] 第百三十章 我给你报销 “没有!我们宿舍根本就没有耗子!如果有早就被我打死了!” 雷大成对着宿舍管理员怒喝,怒火是冲着管理员身边的李昊而发,因为李昊的行为太过分,就连他这个好好先生也有了火气。 “嗯,我最怕老鼠了,只要有老鼠味道我就皮肤过敏睡不着。”第二个举证的是宿舍最老实巴交的洪威,一脸的纯朴让宿舍管理员不得不相信。 果然是老实人起谎来骗死人不偿命啊! “老师,他们都假话!这里有人养老鼠当宠物,我亲眼看到的!”李昊有些着急了,拉着宿舍管理员的手四下查探,却早已没有了吐宝鼠的踪迹。 也许是因为一声“老师”叫得管理员很受用,这位年近五十的大叔在找寻老鼠未果的情况下又一一盘问并警告了众人,最后才昂起头出门,却连责备的话也没对李昊,众人一致同意他肯定接受了李昊糖衣炮弹的好处。 李昊跟着管理员出了宿舍,他要赶紧汇报最新情况,以免父亲眼看就要到手的升官发财机会飞走了。 错了,是升官机会。当了官自然就能发财,这是根本不用另外明的。 “我要注册翰大论坛,哥要风骚起来,捞美女!”黎明初立即振臂高呼,大有一副不降学校美女收服誓不罢休的伟岸气概。 厌恶的垃圾走了,除了陈令以外宿舍里其他同学心里都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很有些喘不过起来,黎明初是见气氛沉闷故意耍宝逗趣,希望陈令不要太紧张。”。从流传出的道消息里,312宿舍的同学了解到李昊父母都是翰州市当地政府官员这一事实,也知道陈令最终“无罪”释放缘自于所属的机械工程学院护短,由院长出面要学校出头道警察局调解,最终才得以“幸免 在这个故事当中,陈令已经成了反面教材由一年级新生辅导员频频使用,目的是威慑其他院系的新生,他们没有蛮横护短的院长,今后在学校要夹着尾巴做人,别因为一时冲动犯了错承受苦果。 就连机械学院的新生也同样被警告,大致意思是院长因为陈令将老脸已经卖过一次了,再有同类事情虽然还可能调解,但绝不会像陈令那样毫发无损不予处分。 事件中吃了亏的李昊刚回宿舍就发难,加之陈令告诉雷大成 等人那天出手的是在逃犯,宿舍里其余四人都对陈令有深深的同情和担忧,脸上也没了笑容,只有极富娱乐精神的黎明初在强颜欢笑。 “我挺你!斑马黎加油!一定要成为斑马中的大种马,左拥右抱还不够,前面要五个开路的美女,后面还要七个压阵的。哈哈!” 陈令感觉到宿舍气氛不自然,明白大家是在替自己担忧,也不好拍胸脯放豪言什么的,于是附和了黎明初的搞笑,心里暗想这几个哥们看起来还挺不错呐,值得一交。 “腾腾腾!” 敲门声响起,不等里面的人叫“请进”,门已经被推开,进来了两名戴眼镜的学生,一看就是高年级的,脸上没有了青涩和拘谨,笑得跟商人似地。 “啊哈!欢迎学弟们来到美丽的翰州大学!祝贺大家成功渡过军训!” 开场白得很大气,仿佛是校长在典礼上的发言,接着话锋一转,一名头发凌乱鼻梁上夹着黑框眼镜的老生展出狐狸般的笑容道: “学弟们一定还没来得及办本地手机卡吧?我们通信协会特地组织成员上门服务,联合两大运营商特别推荐对新生最实惠最优惠最好用的套餐,我来给你们先介绍一下……” 五个新生被两名老生得晕头转向,最终其中四人办理了新卡,就连一直自我标榜潮人一族的黎明初也被忽悠得没了主见,不顾自己刚报到时就办理了本地新号码的事实,竟然跟着陈令等人一起又办了一张,直到两名老生离开后才清醒过来,拨通电讯商客服电话才得知先前办理的号码可以改套餐并入校园集团网。 因为他以前办的卡就在校门口买的,属于同一号段! “吱吱!” 宿舍里没有了外人,宝宝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甩着尾巴在书桌上几台新装的电脑夹缝里蹿来蹿去,犹如进了游乐场,玩得不亦乐乎。 黎明初立即从书桌抽屉里拿出零食进行招待,之前陈令威胁李昊时他感觉到了危险,此时再不巴结讨好宝宝,没准哪天真被家伙咬了耳朵,他可不敢冒险。 陈令笑看一堆人围着宝宝献殷勤,端起早间换下的衣物去了水房,一路上暗想着可不可以练到一边洗衣服一边练功的地步,遭到了盘的嘲笑。 这洗衣服算是粗活,难道还能练出个“洗衣功”不成? “李昊!你干什么?” 陈令洗好衣服回宿舍时隔得老远就听到张广翔的叱喝,心中一动,加快了脚步。 “哈哈!这下看你们还怎么抵赖,证据确凿,你们就等着挨批评吧,作伪证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李昊笑得很嚣张,前些天躺在医院积累的憋屈释放了不少,举着正在摄录画面的手机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父亲升官,自己的地位一飞冲天。 蓦然,手中一轻,手机不翼而飞。 李昊惊讶的左右打望,发现左后方多出了一个人,陈令正捏着自己的手机低头查看。 “还给我!抢东西是犯法的!” 心中急切的李昊突然冒出一句很搞笑的话来,仿佛幼稚园的时候朋友们经常互勉加威胁别人时使用的口吻,惹得大家只想笑。 “犯法?”陈令嘴角上翘,笑道,“你不经同意擅自摄录他人影响,这可是侵犯了肖像权,你已经在犯法了。” “放屁!”李昊瞪眼对着陈令,目光里有愤怒,还有抑制不住的畏惧,“我拍的是老鼠,这是证据,我住的宿舍里决不允许养老鼠!” 陈令定定的看了李昊几秒钟,手一松,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不等李昊“啊”的一声叫完毕,抬起脚就往手机上踹。 “砰!砰!呲~~~” 手机终于肢解成碎片,满地的碎屑宣布它寿终正寝了。 “哦……,对不起,不心踩到你的手机了。”陈令满脸无辜的看着李昊,“拿你的购机发票来,我给你报销。” “以后买手机记得索要发票,随时带身上,来一个我踩一个,一定不让你吃亏,你天天有新手机用了。恭喜你!” “……” [倾情奉献] 第百三十一章 宝宝的名份 打也打不过,也没话,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陈令实在没办法,李昊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回归宿舍再次以失败告终。 满宿舍的同学都震惊的看着陈令,没想到平常和善的他竟然如此雷厉风行,如此飞扬跋扈。那教训李昊时的语气和表情,简直是教科书般的经典,表现出来的气度风采只有在大片里才能得以一见。 “额滴神……”黎明初怔怔的望着陈令,好一会才开口话,“偶像啊!老五你是额的偶像!” “老陈……”张广翔脸色有些不好看,扫了一眼地上的手机尸体,低声道,“那可是诺基亚t8呢,要七千多块!这下痛快了,过会要出血了。” 一直没吭声的洪威听到张广翔的话后突然啊了一声,被这手机的价格吓着了,“七……千多?好……贵……” 老父亲在家乡喂一年的猪也赚不到七千块呢!就这么一脚给报废了,好心痛! 陈令将众人的表现一一收入眼底,笑道:“没事,哥不差钱。” 踹手机的时候除了雷大成,其余三人无不是很解气的表情,此时事毕分析得失时表情当然又有了变化。 雷大成由震惊变为头憨笑,黎明初由夸张的雀跃变成夸张的痛心,张广翔由毫不掩饰的痛快变为有些担忧,而洪威则从发愣到高兴再到震惊的惋惜。 四个人四种表现,让陈令心里暗暗有了判断。 …… “伙子,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怎么处理事情这么冲动?唉……” 机械学院院长办公室,史方达院长望着规规矩矩站在面前的陈令直摇头,心里暗想着难道我错了?这搞研究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搞事吧?这子怎么就那么冲动?性格上好像不适合搞科研啊。 陈令低着头没话,心想我也没办法啊,想低调进行大学生活,可有人不让啊,总不能让我委屈自己逆来顺受吧? 站在一侧的机械学院办公室主任杜国锋偷偷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狠狠的刮了陈令一眼,然后脸上堆起笑容,道: “院长,我看都是那个历史系的学生在搞事,从陈令反应的情况来看,每次都是对方挑衅在先,虽陈令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有些过激了,可年轻人哪个没有脾气呢?还是让我跟宿管科一声,让那个历史系的新生换地方住,这就没事了。” “我看陈令跟宿舍其他同学相处得很好嘛,这明主要责任都在历史系那个新生!” 杜国锋一句话将事情定了性,陈令打人和踩了别人的手机情有可原,主要责任在于对方的挑衅。 “大令,这人不错呐,等明儿第二幅图清楚了,咱们让他发财。”盘立即就喜欢上了杜国锋,因为他帮这边讲好话,这种人该赏! 陈令觉得盘得有道理,转头细看杜国锋主任,中等身材,有种魁梧的感觉,只是略微有些发胖,虽不至于有双下巴,但脸上的肉颇为丰厚,但看起来不让人讨厌,而是有一种很给人亲和力的感觉,眼睛但看起来很顺眼。 “嗯,不错!”陈令微微头,“以后我让你发财。” 一不心陈令将心中的话出口来,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这种话怎么能出来呢?特别是在如此情况下,更是不能。 自己根本就没有身份的嘛! “谢谢!”杜国锋主任习惯性的笑着头致谢,还没等第二次下头,立即感觉到不妥,猛的抬起头惊讶的望着陈令,嘴张得大大的,不知该什么才好,“呃……” 此时最清醒的反而是院长史方达,他扑哧一声笑了,望着陈令调侃道: “伙子,你刚才什么?我没挺清楚,再一遍。” “啊~~”陈令大窘,“这个……,这个……” 好一会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我没什么,刚才啥也没。” “瞎!”史方达院长佯装生气道,“你以为我真没听清楚呢?我是让你解释一下,到底怎么样让我们的杜主任发财?如果可以,顺便也拉上老头子我一起,我正愁经费不够呢。” 陈令嘿嘿一笑,对着院长连连头,“口误,是口误,院长您别跟我计较了,刚才我都不知道了啥。” 史院长不是那种得理就让人下不了台的人,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一口,轻轻道:“我看过你的档案,你父亲在县里一家集体制单位上班,母亲下岗,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妹妹,应该经济不宽裕。” 茶杯一放,史方达院长正色道:“我也是穷人家出身,咱们不能吃老本的更应该加倍努力,努力学习,努力进步,这样才能让家里人以我们为荣,也能改善家里的生活,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我倒不是怪你什么,只是觉得平常做事不能冲动,有些事情让一让也不要紧,丢不了几块肉,但如果冲动了很可能就会影响你的一生,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陈令连连头应是,这种真心为自己好的人无论怎么都应该虚心接受,他绝不会嘴。 “我还等着你接我的班呢,你要加油啊,别整天闹出什么事情来,麻烦多了影响学习进步。” 最后一句话让陈令心情大坏,他真不想接替搞研究,哪怕是国内最权威的专家青睐,哪怕今后在世界上扬名立万,他也真没兴趣。 真正搞研究的学者值得敬仰,但陈令压根就不愿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这辈子可不能这么过呢,光是想象一下其中的枯燥和烦闷就让人受不了。 见陈令没话一直在头,史方达院长老大开怀,对着旁边的杜国锋主任了头,道:“杜主任,就按你的意见,将那个历史系的新生调到别的宿舍,少让这种人跟我的人接触!” 到这里,史方达院长突然心中一动,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陈令面前,盯着陈令的眼睛严肃的道: “陈令,按以你们家的情况,那个历史系的新生不应该总是针对你啊!我听前一次冲突之前你们俩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他怎么就找杀人犯来对付你呢?” 杜国锋主任立即纠正史院长的错误,“院长,不是杀人犯,只是在逃的犯罪嫌疑人,还没杀过人。” “那还不是一样!”史院长理直气壮的驳道,“那种人如果不抓进去迟早得杀人,都是些垃圾!” 然后继续追问陈令道:“你还没回答我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对付你?今天那个人也不会无缘无故要拿手机拍你吧?” 陈令暗暗叹了口气,解开腰间的挎包,轻声道:“出来,宝宝给爷爷打声招呼。” 一道蓝光闪过,宝宝出现在陈令的肩膀上,立着身子伸出两只爪子连连头作揖,越来越肥的脸挤出的笑容让它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只老鼠了,反倒像是迷离版的肥猫。 “哦?”史方达院长竟然不害怕,饶有兴趣的伸出手来想摸摸宝宝,却犹豫着停在空中,“这是什么?看起来很有意思呢,是个聪明的东西。” 杜国锋主任早就退后一大步,他站在陈令的侧面看得很清楚,吐宝鼠刚蹿上陈令肩膀时尾巴还没盘成蚊香状,让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只肥硕的老鼠,此时见到史院长要伸手去摸,立即惊呼制止: “别!别摸!这是一只老鼠!” “老鼠?”史方达院长瞥了一眼杜主任,回头重新 盯着陈令肩膀上的宝宝,“有像,可没有这么听话的老鼠啊,它还会作揖呢。” 陈令心想反正这种事情要曝光,干脆都了吧。 “院长,这确实属于鼠科动物,是南非的普罗迪兰麝鼠,身上不仅没有臭味,还很香,这是我养的,有特殊本领,所以被人惦记想要抢走,历史系的李昊才会雇凶找我麻烦,今天更是为了这麝鼠跟我再起冲突。” 一句话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了,史方达院长恍然大悟,心里对宝宝再也没有了害怕,直接伸手摸了过去,手指传来缎子般柔顺的皮毛和软软的身子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干脆一把抓起宝宝凑到面前仔细打量。 “嗯,不错!”史方达院长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宝宝的头,“比我家孙孙养的狗有意思多了,一看就很有灵性,它还对我皱眉头呢,哈哈。” 杜国锋主任在旁边觉得心里直发毛,好一会才声道:“院长,学校规定宿舍里不让养宠物,这个……” “啊?这样啊?”史方达院长抬起头看了杜主任一眼,心里想支持陈令,却也不好置校方规定于不顾,犹豫片刻才道:“陈令啊,这只老鼠有什么特殊本领呢?要不你还是养到校外吧。” 陈令没有立即回答史院长的话,心里衡量一番后道:“院长,宝宝也没太多本领,也就是在探寻矿脉方面很灵验,这也是别人想要夺取它的真正原因。” “啊!”史方达院长惊呼,毫不犹豫的叫道,“那决不能让人抢走了!以后就以院里的名义租用这只……嗯,宝宝,平常让陈令养着,咱们院里也要搞这方面的研究嘛,杜主任你拟个租用合同,盖章签字就不属于宠物了!” 一句话就让宝宝有了名份,陈令更是奉旨养老鼠,解决了后顾之忧。 史方达院长虽对矿业方面不甚了解,但也知道矿脉勘探中有各种问题,特别是某些特殊金属矿脉很不容易探测,而他所从事的合金研究中,更是需要多种特殊金属矿,没准以后这只老鼠还真能建功呢。 真正的研究员,遇到任何可能的助力时绝不会轻易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把握! 就算史院长不能保证这只老鼠真有本领帮助找到矿脉,光是几个简单的指令后老鼠所表现出来的灵性,就明这绝不是普通的老鼠,网开一面实属应该 [倾情奉献] 第百三十二章 特别待遇 “天啦!我的天啦!这天理何在啊……” 黎明初站在自己的书桌前,双臂伸直做对天花板拥抱状,竭力伸长着脖子嘶喊,看起来像一只被吊死的鸭子,扑棱着没有毛的肉翅就要进火炉熏烤。 张广翔差被刚喝下去的茶水呛着了,一翻白眼:“老三,有那么夸张么?话你平衡能力还不错啊,闭眼仰头这么久竟然没有摔倒,以前进过体操队的?” 黎明初立即得瑟起来,依旧紧闭双眼,屁股和腰身抖得更欢,声音也更大了:“啊~~~,老天爷降下一道雷来劈死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吧,他在虚度光阴啊~~~” 然后立即抽空回答了张广翔的问题:“哥来自人杰地灵的西川,身体素质好着呢,不用练。” 提着食堂打来的饭盒刚进宿舍的陈令诧异的看了看黎明初的作态,转头问张广翔:“老三怎么啦?” “他这是苍蝇采蜜——装疯!”老四洪威将最后一口饭塞入嘴里,扫了一眼洁净异常的饭碗,抬头抢答了陈令的问题。 陈令随意哦了一声,不再理会神叨叨的黎明初,这家伙每天都有新情况,很难跟得上他的思维,要真跟上了,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精力。 “宝宝,开饭了!”陈令将饭盒往桌上一放,右手拍了拍腰间的挎包,“好饭好菜都给你,要吃完哈。” 食堂的饭菜味道太糟糕,荤菜基本只有肥肉,要么就是除了皮只有骨头的鸡块,实在无法下咽,陈令想着浪费可耻,干脆让宝宝消灭干净。 这家伙肚量大,是个名副其实的潲水桶。 张广翔也不再理会黎明初这个活宝,将勺子一放,想了想又将自己碗中的饭菜统统扒拉到陈令的碗里,这才道:“宝宝,我的也给你,多吃,你都快饿瘦了。” 张广翔的饭菜也没吃几口,扒给陈令后立即就堆成了一座山,陈令看着这座山很是无语,暗道: “你不想宝宝污了你的碗,难道我就愿意你口水弄到我碗里么?这人呐……” 想想还是没出来,人家这也是在关心宝宝,顺便省去了倒饭菜那道工序。 雷大成原本也想将吃剩的半碗饭倒入陈令的碗里,一看实在装不下了,便起身去了水房,边走边道:“大家吃完了睡一下哈,不许吵我,我一定要午休,最近困死了,下午还有两节大课,不睡一下熬不过去。” 张广翔立即附和:“那是,我也要睡一觉,困死人了,现在上课比高中还累人呐。还是老陈命好,竟然可以不去上课也没事,人比人气死人啊……” 完就要跟着雷大成一起去水房洗碗,却没料刺激到了黎明初, 只见黎明初从被烧烤状立即调整回来,满脸幽怨的指着陈令道: “老五你太不像话了!你们机械学院太不像话了!哪有这么念书的?竟然都不用去上课!你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受么?” 陈令讶然,暗想原来是为这事发癫呢,还以为又出了什么新闻准备打听打听呢。 动了动嘴,陈令忍住了话没,心里却极不爽,自己比他们要苦一万倍呢,不仅学习要比他们任务重好几倍,还要时刻练功,甚至半年多都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这些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就故意不告诉他们有多苦,让他们羡慕去吧。 想到这里,见宝宝站在饭盒盘左扭右扭就是不愿意吃,干脆端起堆得快溢出来的饭盒出门洗碗了。 “气死我了!”身后传来黎明初的喊叫,“哼!吃不下不吃了!” 这家伙竟然将食堂饭菜不好难以下咽的责任推到陈令身上,貌似是陈令逃课使他没心情吃饭了,这也太能找借口了吧? 原来,正式开学上课后史方达院长果然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跟陈令每一科任课老师打了招呼,意思是尽量开绿灯给予陈令自由时间,除了高数和基础物理基础化学三门课要把关达标,别的所有科目哪怕不及格也要让陈令过关。 接着,又安排杜国锋主任领着陈令一一拜访了二年级的专业老师,让这些老师提前收陈令当学生,现在就开始进行专业知识传授,尽量配合陈令的时间让他能够全面掌握基础知识,甚至还提出补课开灶的要求,很显然是不惜代价在培养陈令这个接替人了。 翰州大学虽然以宽松的教学制度和另类的治学方法闻名全国,但大一新生第一学期却抓得极严,在全国大学中严苛程度排名第一。 动辄因为新生不遵守纪律被劝退甚至是直接勒令退学,为的就是整顿学风让新生养成遵守纪律的习惯,然后在第二学期后能够自律严格要求自己,进而成为一个真正学到知识却不拘一格的人才。 可以翰州大学一年级上学期没有任何学生敢逃课,不仅教学纪律极为严苛,就连考试出题难度也让学生骂娘,可谁也不愿意刚进大学就挂科,所以许多学生坚持认为大学比高三更辛苦。 在这种环境下陈令却偏偏成了例外,因此才让黎明初饱受刺激,进而在繁重的学习压力面前回到宿舍宣泄情绪。 可他哪里知道陈令的学习更为繁重呢,那些大一的老师教的都是基础科目,对陈令这个人无所谓,既然院长开了口,哪怕陈令不参加考试他们也会让过。 可大二的专业老师并不是那么听话,表面上唯唯诺诺,私下里却没有人真把命令当回事。 要他们加班给陈令补课?门都没有! 因此陈令全靠自学,就连大二的专业课也没时间去听,因为会影响修炼进程,相比学业而言,修炼一都不地位低些。 基础科目在陈令超凡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面前问题不大,关键的是专业科目,这些科目陈令必须学专学精才能应付史方达院长的要求,如果没有经验丰富的老师讲解,光靠自己看书籍课本自学难度要大好几倍,这也是最近陈令不得不抽空泡图书馆的原因。 但即便如此,陈令也不愿意跟大二学长一起听专业课,因为听课的教学进度实在太慢,对精专科目也并没有太多帮助,所以他依旧选择自学 [倾情奉献] 第百三十三章 忍无可忍 砰地一声巨响,宿舍门被强行推开。 只用几颗螺丝固定的内栓在突如其来的大力下飞射好几米,打在正对宿舍门口放置行李的床铺铁架上,发出铿的一声脆响。 “啊?怎么?” 都在睡午觉的几人被惊醒,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慌忙抬头,见到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李昊很得意的站在进门位置,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平指着书桌上的宝宝,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哈哈!大家看,现在不能这里没有老鼠了吧!人赃俱获,看你们还怎么抵赖!” 然后转头吩咐身边两名举着手机拍视频的同学:“你们拍完老鼠在拍一下整个宿舍的环境,这可是直接证据。” 又回头道:“刘老师,这次你也亲眼看见了,他们在宿舍里养老鼠,可不是我污蔑他们,这老鼠还染成了蓝色,绝不是从外面进来的野老鼠!”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陈令觉得李昊这人真好笑,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来,轻飘飘的道:“李昊,你能不能安分一?” 李昊一惊,听到陈令的声音他本能的感觉有些畏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感觉到自己这方人多势众后才重新张扬起来。 “陈令!”李昊色厉内荏的喝道,“你别以为寝室的同学帮你打掩护就可以胡作非为!现在人赃俱获,看你还怎么狡辩!” 陈令掀起原本就很透明的蚊帐,笑道:“我李昊啊李昊,你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呢?就算养了老鼠碍着你什么事了?它又不是你爹,紧张成这样干嘛?你怎么不继续叫人来硬抢呢?那岂不更简单?” “你……”李昊指着脑袋上方位置的陈令气得不出话来,心里暗想我才不愿意搞得这么麻烦呢,上次雇了两个人没弄倒你,多雇几个就是,可上面不让啊! 对于通过父亲李铁传达的命令,李昊很不理解。上面要求不对陈令动武力,而是采取这种迂回的、可以让校方接受的策略,但出面行动的依旧是自己,这让李昊既兴奋又憋屈,兴奋的是父亲的升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憋屈的是自己还要直接面对陈令。 一想到陈令那天毫不留情的打击李昊心里就直发毛,这种人,就该找几个混混做了他,搞什么温和策略呢,那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扫了一眼书桌上正对着自己啃花生米的老鼠,李昊的心情越来越得意起来。 只要将这只老鼠成功赶出学校,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后面基本没他什么事,身为交通局副局长的父亲也不用继续参与此事。 也就是,赶一只老鼠就可以升官发财! 天底下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美差?这简直是祖上积德庇佑自己这辈人啊! “等事情了解了,我再跟你算总账!咱们的恩怨可还没完!”李昊恨恨的抬头盯着蚊帐里的陈令,心里计划好了之后的事情,一定要将陈令狠狠打一顿,哪怕不死也一定要他脱层皮,残废是最低标准,至于究竟打成什么样的残废,那还得看自己到时候的心情! 有当官的爹就可以胡作非为,李昊早就知晓这个定理,以前认真读书没参与同龄纨绔的一些活动,并不表示他不懂这些,更不表示他故作清高放弃行使身份赋予自己的权利,仅仅是想表现好谋个好名声,为今后的发展铺路。 前次雇凶打人不一样没问题么,就算雇请的两个在逃犯被警察收押了也对父亲没有丝毫影响,这种结果更滋长了李昊的信念。 这辈子一定要当官,当大官,更要好好使用手里的权利,决不允许受陈令欺负的类似事情再次发生! “宝……宝……” 陈令下铺的张广翔有些着急,当着外人的面也不敢太大声,只得压着嗓子轻声呼唤,连声带都没震动,却根本没引起宝宝的注意,家伙依旧在美美的啃着花生米,间或抬起手瞄一眼房间里的几位不速之客,然后继续埋头吃东西。 “这吃货!”张广翔心里恨其不争的想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吃,简直是不知死活!怎么平日里那些机灵劲都没了呢?” “李昊,拍好了,很清楚。现在我们干什么?” 话请示的是李昊同班同学王勇,虽然认识李昊不久,却已经决定跟随左右了,因为他压根就不喜欢历史系,可高考志愿中的“愿意服从分配”让学校将他从理想的国际贸易专业调整到历史系这个看不到前途的专业,所以接触到李昊后立即铁了心巴结,为自己的未来筹划出路。 李昊很享受被人拥戴奉承的感觉,这几天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李铁削尖脑袋要往上钻营,这种感觉实在太爽了,也让他更坚定执行任务为父亲的未来铺路,实际上也是为自己的未来铺路,他一定要将这种舒爽坚持到底。 扬了扬手,道:“现在抓老鼠!注意别打伤打死了,这可是证物。” 也不问特地从学校宿管科拉来的刘老师个人意见,直接宣布开始捕鼠行动。 “等等!” 进门后一直没话的宿管科刘老师突然止住了王勇等人的行动,抬起头看着陈令问道:“你是陈令?哪个系的?” 陈令收起脸上的嘲笑,很配合的了自己的名字:“刘老师好!我是陈令,机械工程学院的。” 刘老师头,轻声道:“原来就是你啊,我怎么还有染了色的老鼠呢。没事了,我们走。” 最后一句话是对李昊的,完刘老师直接转身往门外走,急得李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叫道: “刘老师别走啊!这只老鼠还没抓到呢,……,要不,您在门口看,由我们来抓老鼠?” “抓什么抓?”刘老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昊,“以后先调查清楚再找学校,大家工作都这么忙,没时间陪你浪费!” 顿了顿,又道:“这老鼠不用抓了,学校已经知道,也办了手续,不属于宠物范围,养在这里不违反规定。” “啊!”李昊愣了。 所有的人都愣了。 学校知道这里养老鼠?还不违反规定?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李昊的心情就像是眼前一个脱得光光的美女近在咫尺,正当自己脱衣解带就要扑上去时突然冲进来一群警察,这种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让他只想吐血。 ?”“为什么?”李昊怒眼圆睁,犹如刚刚被**的怨妇,“凭什么这老鼠不是宠物? 刘老师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横了李昊一眼,道:“你没挺清楚么?我不是就不是!刚才就告诉你这只老鼠办了手续,属于机械学院,你有什么问题?” 见李昊依旧满怀愤懑的瞪着自己,刘老师心里更加不耐,眉毛一抬,道:“你有本事就去找你们学院啊,只要你办了手续,哪怕你在宿舍里养头老虎我也不管你,别老鼠了。” “走了。”完转头就走,步子很是有些着急,心情更加不好。 中午本来约好了情人开房,却被一个电话叫来这里抓什么现场,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也不好不给交通局副局长李铁的颜面,于是勉强安抚情人跑来了这里,却不料竟然是这种乌龙事。 你李铁算个鸟!老子一辈子都不用求你,这王八蛋竟然还跟老子吹胡子瞪眼,现在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宿管科的老师走了,原本坐在床上有些紧张的兄弟们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从午休中吵醒的不快也一扫而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他们要看热闹。 陈令倒没觉得太高兴,这种粘着人追着咬的疯狗太讨厌,看来上次打伤人立威根本就没达到效果,还得像在家乡时那样,让人刻骨铭心的痛才能警示他人。 最关键的是幕后的黑手! 可陈令也不知道是谁啊,怎么想都没头绪,自己这辈子可没得罪过什么人,在家乡有冲突的人差不多都搞定了。 那还会是谁呢? “笑个屁!” 李昊恼羞成怒,抄起门边的扫帚一把扔向依旧在啃花生米的吐宝鼠,哐当一声将书桌上一只玻璃杯打落在地,碎成一片玻璃渣和满地的水迹。 “李昊!你赔老子的水杯!不陪我找你辅导员!”正在大喘气的黎明初陡然停歇了笑声,从蚊帐里冲出来,指着李昊大骂。 “哼!”李昊阴着脸扫了一眼黎明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桌上,“赔你!不用找了!” 完沉着脸就待转身离开,却被陈令叫住了。 “李昊,我警告你,这次我不原谅你了。” 一句话得所有人齐齐愣住了,他们都没听懂,然后就听到陈令继续道: “带一句话给你父亲,告诉他三天之类来找我,告诉我幕后指使是谁,否则我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大令,你打算动手了?”盘欣喜的叫道,这消息比什么都让它高兴,之前早就劝过陈令要动手报复了,却总被推脱,此时听要动手,它是最高兴的人。 虽然李昊家对付的是陈令和宝宝,可已经将自己与陈令捆绑在一起的盘感同身受,它都上过天庭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来自凡人的闲气?早就想灭了这家人了。 至于在沈富手里受到的苦难,早就被盘自动忽略了,因为它将那些经历看做是命运。 “你……,哼!” 李昊回头恨恨瞪了一眼陈令,却不敢出什么狠话来,脑子里陈令发飙打人的景象还记忆犹新,他觉得赶紧回家汇报情况才最重要。 李昊不再有什么表示,冲出宿舍走了,身后传来哈哈大笑声 [倾情奉献] 第百三十四章 颜遇? “老妈,我去图书馆看书,手机关机了哈。” 陈令交代完自己的行踪后挂断电话,顺便按了关机键。 下午其实不去图书馆,而是上街练功,暂时手机不能开机,因为有过几次练功状态被来电声打断,然后就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再次进入,这才让陈令每次练功之前都要养成关机习惯,以免好不容易才具有的闹市练功本领被“破了身”。 相对街道上的嘈杂和混乱,手机铃声得几乎可以忽略,却偏偏能影响陈令,让盘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得采取关机的下策。 “大令,开始吧,别走神啊。” 走在街道上,盘醒有些走神的陈令,“咱们得赶快练功了,都没灵力了,要早知道你愿意出手,我也不会将最后剩下的灵力用了啊。” “哦,没关系,反正现在练功速度还快,十来天就有了,到时候就去找李昊他爹,看我搞不死他!” 陈令语气有些狠,这李昊太烦人了,狗皮膏药一般还粘着不放了,老虎不发威他还以为是病猫呢。 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哪里?” 盘虽听出了陈令语气里的狠毒,却显得很高兴,它当然更愿意跟着一个果敢决断的主人,尽管它从来不承认陈令是自己的主人,但如果陈令行事犹犹豫豫婆婆妈**话,它会觉得生不如死。 憋屈了几百年,盘早就向往肆无忌惮的生活了,想干嘛就干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它还想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呢。 只有那样才真男人!尽管盘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别究竟如何,但经历了多年人间岁月,它早就定义自己为男性了。 “盘,这是哪里啊?”陈令的提问打断了盘的思考,其实盘刚才压根就没想回答陈令的问题,因为它也不知道具体地址。 “你管它是哪里,随便乱走就是了,哪里都一样。” “也是哈。”陈令习惯性的了头,不再啰嗦,尝试着进入修炼状态。 毒辣的秋阳缓缓落山,将城市的天空染成了淡红色,看起来有些诡异。 陈令重重吁了口气,乐道:“盘,这次练出多少真气?我感觉好像有进步了呢。” “嗯,有进步。”盘肯定了陈令的感觉,“一下午多了1826真气,两个时辰,简直是飞跃,平均一时辰900了。” “这么厉害?!”陈令被自己的成绩吓着了,“那岂不是每天理论上可以练出一万多?不到十天就能有一灵力了?” “你算得没错,不过这很厉害么?”盘泼冷水道,“这种速度练一百年我也脱离不了映盘的束缚啊,你还能活一百年么?” 陈令立即就没了骄傲,站在街边挥手一招,“咱们回家。” 一辆暗红色的“施诺”缓缓停在陈令身边,车窗徐徐落下,司机开口问道: “这位先生是要搭车吗?” 咦? 陈令纳闷了,觉得这声音很好听,转身一望,额滴神啦,怎么不是计程车? 一辆叫不出名字的高级轿车就停在自己身侧,程亮的烤瓷表面倒影着街边的高楼大厦,哪怕不懂汽车的陈令也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高级车,肯定属于最高级的那种。 “遇到野的士了?”刚刚升起的疑问被陈令自己否定,还没听过野的士拉客会用这么豪华的车呢,而且那个声音一听就不是缺钱违规拉客的人,很好听呐。 “先生,你不要搭车?”车主再次重复提问,语气用的是声调,给人一种很期望对方上车的感觉。 陈令微微低下头往车窗了一望,乖乖你个隆! 是美女呐! “难道我桃花运太旺,遇到了传中的富婆钓凯子?或者是被包*的二奶三奶当街钓凯子?” 陈令的脑子一瞬间活跃起来,不知该不该拒绝这种邀请。虽惊鸿一瞥没太看清楚对方的相貌,但已经可以肯定是美女,然而也可以肯定对方已经不是姑娘了,看起来三十来岁,可是…… “可我还是处男啊!就这么从了她,我应该很吃亏吧?” 陈令踌躇着站立车旁,既不上车也不走开,甚至话也不,眨巴着眼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 这种不用负责人的艳遇,还是个条件不错的对象,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果断拒绝啊! 盘此时却不高兴了,这才刚刚认为陈令敢作敢当大丈夫气概,怎么一转眼又黏黏糊糊了?不就是个女人么?当年沈富上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这有什么啊? “上就上啊,你还怕她吃了你啊?” 终于盘忍受不了陈令的磨机,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怂恿陈令上车。 “哥,你到底要不要搭车?我好心要载你一段,怎么你怕我是骗子?”女人也没了耐性,在车里压低身子看着陈令道,“不上车我就走了啊。” “上啊!”盘大叫,“怕个屁!别娘们一样畏手畏脚的!” 陈令给盘这么一激,再也不管什么二奶三奶了,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然后转头了声谢谢。 “盘,是shu女呐!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人包*的,难道是富婆?你她让我上车是为了什么?” “婆婆妈**……”盘没好气的回道,“你管她要干什么!反正你又不会吃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 “可我还是处男呢!” “你又不是女人!”盘火大,“男人的第一次不值钱!人家不嫌弃你经验不丰富就很客气了!” “呃……”陈令无话可,心想怎么盘能这么呢,就算是男人第一次也很宝贵的嘛,第一次呢。 “别跟我唧唧歪歪!”盘对陈令的磨机更加烦躁,它听到了陈令的心声,不屑道,“几千年都没听男人第一次宝贵,处男也就是你们现在人才以为算个什么,换在以前啊,哪怕有处男这个词,那也一定是‘被处理过的男人’才叫处男,这种男人才有身价。” 陈令心想也是,可为什么盘的理论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此时“施诺”车已经缓缓启动,美女司机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很大改变,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怀疑的神色,仿佛陈令不是她强烈邀请上车的,而是突然出现的不轨之徒。 “去哪里?”美女司机的声音有些清冷,不复之前的热情。 “啊?哦……”陈令惊讶的望着美女司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去翰州大学,谢谢!” “不客气。”美女司机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再也没有话的兴趣,心中却极为奇怪,身边这个一看就是初哥菜鸟的伙子,真是自己在街边看到的那人么? 怎么反差如此大? 陈令也没了话,心里同样生起无限疑惑,怎么这个美女姐姐让自己上了车却不话了呢?而且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自己,难道是自己的背影很帅的缘故? “大令,快问她电话,问她名字,有没有男人。”盘使劲怂恿陈令主动出击,它决定将陈令培养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问你个头!”陈令没好气的驳回盘的建议,一路无话的回到略为有些熟悉的街道,翰州大学快到了,心里却憋着一股火气,很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 “这位……,嗯,姐姐,我到了,请靠边停一下。” 美女司机瞥了一眼陈令,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却依言将车降低速度缓缓靠边停了下来。 陈令拉开车门,逃似的下了车,关上车门的时候了句谢谢,然后感觉脸都有些红了。 前面就是翰州大学正校门,虽如今认识的同学不多,可人来人往的他也觉得很窘迫,于是不等车开到校门口就叫了停,免得被人认出来更尴尬。 至于让车开进学校直达宿舍楼,打死他也不敢,那丢人都会丢到姥姥家了。 下了车后的陈令依旧满头雾水,这种没由来的经历怎么想怎么不明白,甚至比怎么控制进入练功状态还深奥难解。 蓦然,陈令进入了练功状态,让本想调笑几句的盘陡然一惊,暗道这家伙难道是属黄瓜的么?简直是欠拍! 每次遭受打击就能在练功方面有所突破,这次进入状态前所未有的迅速,甚至连征兆都没有,体内的真气从无到有凭空产生,运行的速度还很快。 这……,这…… 这是好事!盘窃笑了。 美女司机此刻也满心疑惑,不经意的回头扫了一眼身后方向,突然一个急刹车,“咦”的一声叫了起来,差引起后面的车追尾。 身后二十来米的街道上正是红绿灯,随着人流过马路的陈令又换了个人一般,飘逸,超然,正是女司机决定停车载人的真正原因! 这子上车下车两种状态,难道是因为自己影响的缘故? 女司机没机会多想,后面的车鸣笛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入耳朵,只得重新启动车继续向前开。 “知道你是翰州大学的学生就好,总有办法再见到你!” 女司机自言自语的道,嘴角浮现出一丝自信的微笑,“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我纪容的个性,不找到真相决不罢休!” [倾情奉献] 第百三十五章 尴尬 “陈令?”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将陈令从练功状态惊醒过来。 “坏女人!”盘恨恨道,“就算你漂亮也是坏女人!害我家大令练不成功了,不收你做老婆了!” 这哪跟哪啊?陈令没搞懂盘骂人的缘由,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刚刚练功又有了突破,听到有人叫自己,停下脚步一看,竟然是刚来翰州时在校车上碰到的谢甜甜。 此时的谢甜甜心中十分慌乱,不停地骂嘴贱,明明决定不搭理陈令免得真让妈**阴谋实现了,怎么刚一看到陈令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脱口而出叫了对方呢? 虽陈令接受妈妈委托的可能性并不大,只看这些天一直没主动联系自己就可见陈令的心意,而妈妈总在电话里提到这个家伙,明他也没打电话给妈妈,甚至妈妈都找不到他,肯定是换了号码然后潜伏起来了。 但万一呢? 万一陈令今天见到自己后回想起妈**委托,然后主动联系,那我岂不是大学四年又要被人监视了? 对于母亲的魅力,特别是针对男人的魅力,谢甜甜太了解了,以前见证过无数次,所以对颇有好感的陈令也没了信心,一时间纠结万分,站在原地十分拘束。 “谢甜甜你好!又见到了。” 陈令倒没有多紧张,心里打定主意不淌那趟浑水,对清纯可爱又美貌的谢甜甜免疫力直线提升。 珍爱生命,远离穆玲!陈令才不想找个这样的丈母娘呢,那岂不是要被折磨死! “嗯。”谢甜甜低声回了陈令的招呼,耳朵根都开始发热起来,垂头不敢再看陈令,就等着他自己走开,可偏偏有人不让她遂愿。 “甜甜,他是谁?” 谢甜甜身边有另外两名女孩,其中一名皮肤偏黑的短发女孩拉着谢甜甜的手追问,另一只手直接指上了陈令,满脸探听八卦的表情让陈令不由的一愣。 谢甜甜更加拘束,脸全红了,声音蚊子般微弱,道:“是一个认识的同学。” “哦~~~”短发女孩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就是那个摸脚男吧?哈哈!” 摸脚男?陈令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谢甜甜嘴一张,睁大眼睛急道:“不是不是!是以前就认识的同学,好久没联络了。” “切!”短发女孩一甩头,“甜甜你谎话也不会,你以前从没来过翰州,报到又不是一个人来的,然后咱们这些天形影不离,你到哪里认识这个同学的?别告诉我他是你同乡哈,我可不信!” 完,短发女向旁边另一位女生寻求支持:“婷婷你是吧?” “嗯!”被唤作婷婷的女孩使劲头,然后捂着嘴继续偷笑,间或还抬眼打量陈令,仿佛要将他的模样记忆到灵魂深处。 “啊!”谢甜甜嘴张圆了,然后变成一副事情败露的模样,顿足瘪嘴埋怨道,“若男你好坏!了不要给人起外号,你偏不听,现在还要当着人家的面,羞死我了!” 完,往身侧的婷婷身上一扑,整个头都埋到婷婷的胸口里,再也不敢看陈令。 啊?“摸脚男”是外号?看起来还是给我起的? 陈令约略有听懂了几位女孩的话,脑子里一回想,立即知道这外号就是给自己起的,因为当时他帮穆玲脱了鞋运功揉脚。 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叫自己“摸脚男”啊! 这名字多难听啊!太猥琐了! 陈令有苦不出有冤无处伸,只觉得现在的女孩子太彪悍了,怎么一件助人为乐的大好事被她们诠释成了这般模样,最可恨的是竟然还要贬低自己的形象,这外号要流传出去今后怎么见人啊,铁定要遗臭万年了! 看着学鸵鸟的谢甜甜和另外两名拼命忍着笑的女生,陈令无奈的摇了摇头,了一句“我走了”抬脚就待离开。 “诶,等等!”短发女若男扬起手臂叫道,“那个摸脚……,哦不,那个哥哥,你别走啊!” “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那也太不应该了吧?亏我们甜甜成天在宿舍里念叨着你的名字,天天想夜夜想,你却一直没有联系她。” “今天老天有眼好不容易碰到了,你怎么能丢下甜甜一个人不管呢?就这么走了你还是男人吗?” “我擦!”陈令心里暗骂,“这外号你还叫上瘾了呢,什么叫丢下一个人不管,你们俩不是人么?凭什么要我管?” 陈令愣在原地没有话,但扑在婷婷怀里的谢甜甜却立即蹦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若男,嘴里叫道:“若男你造谣!谁天天念叨天天想了?不许你这么!让人看笑话了。” 若男灵巧的侧身避开谢甜甜的扑击,后者也没追击,虽然脸红得更厉害了,但依旧坚持转过身来向陈令道歉: “对不起,陈令,她们开玩笑的,请你不要生气。我绝没有过你的坏话,都是她们从那天也在校车上的同学嘴里听的,事情着着就变了味,我也没办法了。” 完,嘴角一瘪,急得都快哭了,低着头让下巴都磕在了胸口。 陈令见谢甜甜脖子都红透了,脖子、耳朵和脸蛋全都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心里的怨气消散开来,笑道:“没关系,不用道歉,我相信你。” “相信就请我们甜甜吃烧饼吧,正好我们也饿了,干脆一块请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若男幽灵般飘了回来,一把拉住谢甜甜的胳膊搂入自己怀里,深深陷入到山峦之中,让刚刚瞥见的陈令立即收回目光,心里更加尴尬起来,隐隐还有一丝邪恶,暗想挤扁了不能恢复才好。 一阵饼香传来,陈令注意到自己正站在“武大郎烧饼店”门口,隐隐也被勾起了食欲,笑道:“那好,我请吃烧饼,管饱!” 烧饼两元钱一只,三位女孩每人只要了一只,陈令独自了四只,计划着跟宝宝平分了吃,可等他准备掏钱结账的时候,手停留在裤袋里再也没有动作。 傻眼了! 没带钱包出来! 尴尬啊…… [倾情奉献] 第百三十六章 吃软饭 “甜甜,又遇到你了,真巧!” 一个身着名牌t恤,脚蹬“莱克”鞋,头发抹满啫喱膏,天快黑了还戴着副墨镜的男生出现在店前,径直对着谢甜甜打招呼,还抬起手臂做出一副自以为很酷的造型,让人看着只想笑。 可此时陈令笑不出来,满心纠结。 烧饼店老板在等着他给钱,可口袋里怎么掏都只有两枚一元的硬币,远不够烧饼钱。 三位女生拿了烧饼后凑在一起悄悄话,此时更是被墨镜男吸引了注意力,根本就没留意到陈令的尴尬和烧饼店老板越来越鄙视的表情,更别善解人意的来付账。 陈令觉得自己太悲剧了,心中大骂道:“盘,我丢了钱包你怎么不提醒我?!” “钱包没丢啊。”盘一副我很委屈的口气道,“中午起床时从裤袋里滑落了,现在应该还在床上,怎么丢了呢?” “那时候你不提醒我!” “你没要我提醒啊!”盘的语气更加无辜,“再你又不用什么钱,前些天带了钱包也没啥用,不带还轻便些。” 陈令无语,耳中听到谢甜甜的声音: “这位同学,请不要叫我甜甜,大家其实根本不熟。” 义正言辞的谢甜甜另有一番美态,可陈令此刻却无心欣赏,只盼望对方能够看到自己挤眉弄眼的暗示,然后来给自己解围。 要他亲自开口求援,这个难度有些大,他实在不出口来。 “甜甜,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请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好吗?” 墨镜男态度依旧很坚决,没有因为谢甜甜的疏远而放弃,对方的态度反而更加激发他的斗志,热切道:“甜甜,这个周末我就去买车,打算先买一辆‘林垦’,不喜欢了到时候再换,买了车我们一起去郊游吧?” “谢谢!不用了,我晕车。”谢甜甜礼貌的拒绝了墨镜男的邀请,语气有些疏远,但态度并不太冷淡。 此时她突然想起妈妈来,暗想为什么我就不能学到妈妈十分之一的本领呢?否则这种男孩随便就给打发了,还能让他黏自己十来天时间么。 “如果大家都像陈令那样该多好啊,不像苍蝇一样粘人,那才适合交往嘛。” 想到这里,谢甜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陈令,见到了满脸的不自然,此时陈令眉头都快皱得拧出水来了。 “林垦?你买那么老气的车干嘛?我家甜甜怎么能坐那种车嘛?一朝气都没有!” 若男将手中的烧饼狠狠咬了一大口,毫无淑女形象,鼓着嘴就宣判了墨镜男死刑。 “这家伙实在太没品位了,还以为车就是越贵越好呢,难道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词叫做fashion?”若男鄙夷的瞥了一眼墨镜男,心中替好友觉得难过,怎么那么娇美的花骨朵惹来的竟然是这种没品位的苍蝇呢? 咦?甜甜这是怎么啦?怎么表情那么惊讶? 顺着谢甜甜的目光,若男看到了满脸表情除了尴尬只有尴尬的陈令,还有对着陈令怒目而视的烧饼店老板。 这是没买单呢,哈哈! 若男此刻只想放声大笑,却勉强忍住了,因为身边还有一个讨厌的墨镜男,相比而言,她更欣赏陈令,尽管在宿舍里卧谈的时候不知了陈令多少坏话,但其实心里还是很认同这个素昧平生的男生。 径直走过去,若男掏出一张五十元钞票递给烧饼店老板,却很体恤的什么话也没,平日里她虽然大大咧咧总是作弄人,但却不会针对人的尊严,除非对方确实是人渣。 烧饼店老板快速接过钞票,然后找零,动作迅速得与他臃肿的身材形成强烈反差。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着,烧饼店老板找零后还不忘狠狠的横陈令一眼,心中的鄙夷无以复加,想当初自己追女孩子时哪有这么气哟,更别眼前三个女孩子个个赛西施,这人模狗样的男生简直是追女族里的败类! 原本束手无措的谢甜甜笑了,很理解的看了看陈令,轻声道:“我也经常忘记带钱包,咱们一样。” 然后感激的望了一样同宿舍刚认识不超过一个月的姐妹,心里有一种成就感,自己凭感觉判断的人真的不错呐。 陈令的尴尬消失了,这两个女孩子人都挺不错,没带钱包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咱又不是存心来骗吃骗喝的,这种事虽然面子上不好看,但也就过去了。 “谢谢!” 陈令的道谢没有特指对谁,却让两个女孩心中认定这句话是专门对自己的,不约而同的一齐摇了摇头,还很默契的都没话,看得旁边的婷婷偷笑不已。 “没用的东西!”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还有一种酸味在里面,“连个烧饼都要女孩子掏钱,丢脸!” 话的是墨镜男,此时他遭遇软钉子心里有些不爽,等看到旁边的男生手里提着与谢甜甜相同的烧饼纸袋,加之若男付款结账,很显然就是跟谢甜甜一起买的。 那就是情敌!这怎么可以! 于是墨镜男的情绪顿时攀升到火山喷发的临界,羡慕嫉妒恨全都涌上心头,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对着陈令脱口讽刺。 哟?事情还没完? 烧饼店老板立即来了兴趣,成天在这里摆摊卖烧饼虽然赚钱,但也挺枯燥乏味,平日里美女学生看得就不是太多,如今有美女养眼,还有不要钱的戏可看,简直太让他激动了。 想到这里,烧饼店老板来了兴致,火上浇油的指着陈令手中的纸袋道:“这位女同学,加上这个同学手里的四只烧饼一共是七只,十四块钱,我找了你三十六块,你仔细。” “吃软饭的东西!白脸!”墨镜男更加激愤,直接开始了人身攻击,烧饼店老板乐了,乐呵呵的端起茶杯,准备看大戏。 陈令一愣,暗道怎么才上大学总是能碰到脑残人士呢?此时他已经恢复正常,看着墨镜男笑道: “关你什么事?杵在这里装交警呢!” 若男扑哧一笑,见陈令很放得开,立即不再赔心怕他自尊心受损,向着墨镜男道:“对啊,人家吃软饭也是本事,有的人想吃还吃不到呢,再又没吃你的,你急个啥?” “你……”墨镜男瞪眼怒视,却没什么效果,因为别人看不到他的目光,加之若男也站在陈令这一边,他有些势单力薄,只得挤出一句话来,道:“至少我不用花女人的钱!” “等你自己能够赚到钱的时候再这话吧。”陈令无所谓的扫了一眼墨镜男,心中却有不好意思了,刚才自己了请客,可买单的是女生,这也有些过意不去。 想到这里,陈令的目光突然扫到一处地方,脸上一喜,道: “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倾情奉献] 第百三十七章 用彩票还债 “要不要看号码?” 彩票店老板抬头瞥了一眼陈令,见陈令摇了头便打出彩票。 陈令快步回到女孩们身边,稍一犹豫,将手中捏着的彩票递到若男面前,道:“给你,谢谢你的烧饼!” 自己却已尴尬得满脸通红。 虽用彩票换烧饼显得很另类,但陈令也不愿意欠人情,特别是莫不相识的女孩子的人情。 大家转眼就要各奔东西,陈令也做不出事后再送钱去女生宿舍的事情来。 十四元钱呐,送过去更丢脸。 “啊~~~”若男一惊,差摔倒,左脚一崴扑到了谢甜甜的怀里,急忙中依靠左臂挂在谢甜甜脖子稳住了身体,还没等重新站立,立即扭头对陈令叫道: “你要给彩票给我抵烧饼钱?!” 陈令此刻已无退路,只能咬牙继续头,心中却懊恼不已,一来因为出门前不心落下了钱包,二来刚刚竟然有冲动用彩票抵债,哪怕彩票一定会中奖,这种事情也太过荒唐啊。 一旦传到学校,自己一世英名就要被毁了! “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人?脑袋是怎么长的?” 若男只想狠狠掐自己一下看是不是在做梦,却没下得了狠手,此时她觉得陈令配不上室友谢甜甜,哪怕以前只是在宿舍里开玩笑打趣也太不应该了。 多好的花骨朵啊,怎么能与这种人配在一起呢! 一直对自己的智力自信的若男脑子里急骤思索对策,在大脑即将当机的时候终于做出决定,右手一伸,道: “彩票还你,就当是你欠我钱好了,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哦不,一周之内要还我!” 话当中若男突然想再见陈令这位极品男,于是途中改口,定下再次见到的机会,此时她只觉得太搞笑,拼命忍着才没笑起来,紧咬的牙床和挤压在一起的嘴唇却将这种想法泄了密。 “给我,算欠我的吧,我正好要买彩票呢。” 一直微微张开樱桃嘴的谢甜甜突然劈手夺过若男手中的彩票,然后快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塞给若男,还不忘补充一句道:“若男你欠我六元钱,回宿舍平账哈。” 虽然对陈令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快要石化了,但谢甜甜不忍看到陈令陷入如此被动境界,尽管已经打定主意不让陈令成为母亲穆玲的帮手,可心中对陈令并不反感,相反还隐隐有些欣赏和感激,上次出手救了母亲和事后杳无音讯的表现已经让她愈觉得陈令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啊!”若男再次受惊,怔怔道,“哦,好……” 挽着谢甜甜左臂的婷婷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一会看看陈令,一会又看看若男和谢甜甜,一句话都没,脑子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整个场面她完全看不懂了。 陈令突然生起一种感激的情绪,对着谢甜甜微微颔,这女孩简直太善解人意了,立即就让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替陈令解了围。这时候不管是若男还是婷婷,甚至是烧饼店老板都会在心里奇怪为什么谢甜甜要如此,然后自然就忽略了陈令。 美女不仅仅是花瓶呢! “就用一张两块钱的彩票充了数?那以后我到‘华轩阁’吃饭买单时给一张彩票岂不是很省钱?” 事情眼看就要告一段落,旁边突然传来一个鄙夷的声音,话的是墨镜男,夸张的扬着下巴得很大声,然后故意哈哈大笑,只是笑声显得很干涩,极不自然。 这没人搭理的家伙竟然还没走,一直赖在旁边看热闹呢,脸皮真够厚的。 陈令已经恢复正常,见墨镜男再次充当搅屎棍角色,所剩不多的不爽顿时有了宣泄口。 走近两步,对着墨镜男一笑,轻描淡写的道:“这种事情要看人品,人品好的这么做未尝不可,只是你行么?” “别到‘华轩阁’吃饭,你用一堆彩票估计也换不来一张烧饼吧,不信你问问店老板,看他给不给你换。” 完,陈令侧头一甩,下巴指向正伸长脖子看热闹的烧饼店老板,这老板也不是个好鸟,干脆将他扯进来一起。 只要烧饼店老板敢同意,陈令就准备用眼神暗示谢甜甜,这个女孩的外秀内慧已经得到证明,陈令相信她能配合好自己的算计,买一堆彩票来换烧饼,务必要将店老板为难到底。 “你……”墨镜男不知该如何回应,斗嘴他不擅长,平常最拿手的是用钱砸人,可如今这招不好使了,何况是他自己提起用彩票到“华轩阁”买单的话题,一时间愣在那里,心中恼怒更甚,恨不得操起一把榔头敲晕陈令这个讨厌的情敌。 陈令没有“穷寇莫追”的觉悟,立即加重火力,蔑笑道:“华轩阁确实很高档啊,没钱去哪里吃饭,yy一下还是可以的,可也别用这种方式啊!” “人品不好就别学人家,连烧饼都兑不到,去‘华轩阁’怎么脱得了身?到时候卖身也不行啊,那身肉不值钱。” 谢甜甜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陈令,嘴角上翘,脸色上的笑容特别可爱,看得陈令心中一突,暗想怎么上次没现她如此乖巧呢,这模样简直就是最佳邻家女孩模板啊,看着心里忒舒坦。 “这家伙也不是老实人呐!”谢甜甜暗想,眼睛里露出顽皮的神色,“怎么就被他忽悠了?上次表现那么好,还以为他忠厚朴实呢,被骗了。” 两人的心思都有些偏颇,一个没注意到可爱责备自己上次没留心,压根就没考虑到当时谢甜甜的母亲遭遇危险,那时候她都快掉眼泪了,后来也没心思笑;另一个则根本没考虑到上次情况下自己母亲在场的事实,以穆玲的强大气场,就算是个登徒子也要被捋成五好学生了。 既是演员又是观众的若男眼珠子一转,对着墨镜男怂恿道:“别听他的,你人品应该不差,去买张彩票来试试,这里的老板人最好了,他肯定答应给你换烧饼的,这烧饼味道真不错,带回去请客倍有面子!” 烧饼店老板脖子一缩,退回到店内深处,他可不愿意惹火上身,学生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一个不好今后他就要成为华夏博彩界的狂热粉丝了,还是老老实实两块钱一个烧饼卖来的稳当,这彩票中奖率如此低,简直是送钱给人家嘛。 墨镜男恼羞成怒,指着陈令斥道:“靠女人的白脸!别跟我比钱,这种店我买下一万家眼都不带眨的!老子记住你了,走着瞧!” 没带保镖,跟班也不在,墨镜男权衡利弊后选择了败退,却丢下一句狠话,这事没完! “哈哈哈哈!” 若男搂着婷婷笑得直不起腰来,这一场戏看得太过瘾了,不仅见到了传中的“摸脚男”,还将成天黏在周围苍蝇般讨厌的墨镜男气走了,只有一个爽字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谢甜甜没有大笑,却同样极为高兴,见天色已晚,对陈令头道:“我们先走了,再见!” “哎!等等。”若男拉住要转身离去的谢甜甜,此刻走了有遗憾,还得调侃一下陈令才行,这辈子都没见过用彩票还人情的事,这子怎么能想得出来?而且还做得出来! “摸……,嗯,陈令,这彩票会不会中奖?”若男对着陈令难,这个问题有陷阱。 如果陈令会中奖,立即就会引来更多的疑问,进而将目标指向陈令的目的心机。凭什么能肯定还没开奖的彩票会中呢?究竟是想通过别出心裁的方式吸引谢甜甜的注意进而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是将自己等人当成傻子用一张破彩票随便打了? 反正问题会越来越多,总之是一定要让陈令脱不了身。 如果陈令彩票不会中奖,那事情就简单许多,性质却更严重。一张废彩票拿来事,当姐妹三是乞丐呢!就算是乞丐也打不了啊! 陈令一顿,盯着若男的眼睛反问道:“你呢?” “我现在是在问你!”若男瞪着陈令叫道,声音高了一个八度。 “你觉得中奖好还是不中奖好?”陈令依旧得很稳很慢,这时候只能打太极,难不成告诉她们彩票肯定中奖?之后怎么解释呢?有映盘? 陈令的话对若男来更是火上浇油,双手不自觉的一紧,捏得婷婷哎哟一声娇呼,却没心思顾及,继续对着陈令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送的彩票,中不中奖还要来问别人?难不成你想让它中就中,想不中就不中?” 婷婷虽然被捏痛了胳膊,却依旧坚定站在若男一边,通过用力头表明自己的立场,只有谢甜甜左右分别看了看对立的双方,抹着额头往后退一步,随便他们去了。 “一张彩票而已,用得着那么紧张吗?”陈令满脸的无辜,声音降到很低的程度,却堪堪能让若男听到,“就那么缺钱?” “老娘就是缺钱!”若男濒临失去理智,再也顾不上淑女形象,叉腰瞪眼叫道。 陈令更加无辜,声道:“那你干嘛还将彩票转给谢甜甜?中了奖也不是你的呀。” “我……”若男被自己的一口气到了胸口,心闷得难受,差被憋出内伤来,却真没办法回应陈令的话。 彩票原本是给她的,却转给了谢甜甜,如果还追着中奖不中奖的问题不放,岂不是显得她太过气,既想不掏钱又窥觑彩票万一中奖后的钱? 见陈令依旧望着自己等着回话,若男牙一咬,脚一蹬,拉着婷婷和谢甜甜转身就走,边走边冷哼道:“不跟你啰嗦,等晚上结果出来,如果没中奖的话,哼哼!” 第百三十八章 中奖了 三位女生带着一缕香风渐行渐远,留下重新生起尴尬的陈令呆立原地。 “盘,这彩票会中奖吧?” “这个应该会吧,我不保证哈。”盘一改之前笃定的口吻,赶紧撇开责任。 陈令听得直翻白眼,心里暗念天灵灵地灵灵别不中奖,哪怕只中五块钱也行啊,否则又要颜面无存了。 “走吧……” 良久,盘叫醒纠结的陈令,这时候也不忍心催促练功了,它觉得应该潜一下水。 陈令回到宿舍时,惊讶的现全体成员都在,大家都没去晚自习,这对于学习紧张的大一新生来极为难得,平常至少也会有两人以上去教室自习,今天就连学习最认真的老四洪威都在。 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陈令脑子里虽然有疑惑,却并没太大兴趣探究原因,此时宝宝已经自行解开挎包搭扣窜到陈令肩膀上,然后凌空飞纵到书桌,立着身子对陈令谄笑,盘告诉它有烧饼吃,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陈令,你要用电脑吧?” 洪威站起身来,表情有些拘谨,虽然已经是同宿舍的人,占用别人的电脑依旧让他心生歉意,略微还有些紧张。 陈令笑了笑,道:“没事,你用吧,我不用电脑,电脑对我而言也就是看看新闻玩玩游戏,你是在学习,有优先权。” 完,将手中的两个纸袋放在桌上,里面是四个烧饼,他自己的份额都没吃,没心情吃。 宝宝快钻到纸袋中啃烧饼,引得正玩游戏的黎明初痛心疾的惊叫:“老五,你竟然只买了宝宝的烧饼!我们的呢?” “对不起,没带钱,我钱包……”陈令这才想起钱包的事,赶紧仰头看床头,“喏,在床上呢。” “那你烧饼哪来的?”黎明初追问,烧饼的香味太诱人,他还正饿着呢。 陈令不想给号称八卦男的黎明初继续探究的机会,立即回道:“捡来的,路上看有人扔了怪可惜的,带回来给宝宝吃。” 黎明初一愣,喃喃道:“敢情你拿宝宝当流浪狗养啊,真可怜……” 陈令没再回答,拿起钱包出了宿舍,得去饭店吃东西了,肚子饿,烧饼却被无良的宝宝逐个咬坏然后再慢慢吃,东西聪明着呢,知道自己只能放低度装矜持口啃吃,就想出这种占地盘的绝招,就连陈令的烧饼也不放过。 晚上八四十,佯装躺在床上看书实则练功的陈令被手机闹钟叫醒,转头看了看依旧在自己电脑上熟悉编程的洪威,又看了看其余兄弟个个都紧盯着电脑忘我奋战的情况,暗地里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本一放,干脆闭目睡觉练功。 福利彩票开奖结果如何就不用看了吧,自己连彩票号码都没看,看了也不知是否中奖,眼不见心不烦,随便它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女生楼经管学院新生宿舍419室里,六位女生也整齐的没有去宿舍自习,围着一台粉红色的笔记本电脑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这学校的破网络!什么东西嘛,网这么差!管这事的老师明天便秘。不!一星期,一个月都便秘!” 一个彪悍的女声响起,惹得其余五女哈哈大笑,莺歌燕舞的东倒西歪,夏季穿得很清凉的衣服也偏离了各自原来的位置,*光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可惜没有男生在场,否则可以幸福得晕过去,或者流鼻血过多休克。 “若男,你耐心,这时段上网的学生多,慢很正常的。” 另外一名女声温言相劝,赫然正是陈令见过的那名叫婷婷的女生,此时正揉着肚子对着专心致志盯着电脑屏幕的若男话,一句话夹着笑声了老半天才完。 “姜兰,你要换个外号了,不该叫‘若男’,应该直接叫‘男’,比男生还要厉害,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你的诅咒。” 一名胖嘟嘟的女生咳嗽着拍了拍桌子,动作幅度很大,力度也不,拍得砰砰直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除了姜兰之外,其余女生纷纷头赞同。 “切!”姜兰不屑的甩了甩头,“过男人是现实,不过女子也得低调一不是?要不传到我老爸耳朵里回家又要挨骂了,还是叫‘若男’好些,反正老爸想要一个男孩还不承认,这名字我专门用来郁闷他!” 谢甜甜也在其中凑热闹,原本对于这种事情她并不会有兴趣,十几块钱而已,还不够报答陈令出手相救的恩情。但受到其余姐妹的影响,加之陈令当时极为自信的眼神和语气,还有如此不寻常的情况,一切的一切让她越来越想知道答案。 这张彩票会不会中将呢? 谢甜甜觉得陈令越来越神秘了,心中也愈有一种冲动要去探究,尽管也时常提醒自己远离陈令以免中了妈**圈套,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要去想他的事。 “**哥!”姜兰突然爆出一句粗口,极为彪悍,幸好没有外人在场,否则男生们对女生的认识要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也从此再也不会看温婉如水鸟依人的女生了。 “这破网站简直就是赤1uo裸的黄站!那人应该拉出去枪毙!” 姜兰指着永远都在显示“恭喜,节目已经连通,请耐心等候影片缓冲……”的一个画面,然后手指移到下面的“双手锻炼,增大xx”的广告和其它一看就很**的画面,咬着牙就像是要将屏幕给吃了。 “华夏教育电视台简直太不负责了!怎么能将开奖直播视频委托这种垃圾网站布嘛?这电视台应该倒闭!” 听到姜兰的评论,众女更是大笑,揉着肚子唉哟唉哟叫个不停,稍许谢甜甜终于缓过起来,喘着气道: “若男,这怪不得华夏教育电视台,这网站明显就是不正规的嘛,那直播视频是假的,永远都不会缓冲成功,前面你的那个才是官方在线直播网站。” 顿了顿,又奇道:“你连这个都不懂?” 姜兰两眼一翻,好一会才讪讪道:“我上网不多,家里老爸管得严,平常都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上一会,还经常被他逮到。这网站是假的?难怪我怎么总是缓冲不完呢,还有这么多黄色广告,你男生他们都通过这种方法锻炼那……嗯……什么dd么?” 谢甜甜啊的一声惊叫,再也没法回姜兰的话,脸刷的全红了,羞无可羞时才咬牙骂道:“女流氓!” “哈哈哈哈!” 婷婷和其余四名女生再也忍受不住,抱着肚子翻到在床上叠了罗汉。 这姜兰看似英武不凡,话做事干脆利落,很有一番男孩子的风采,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个菜鸟,在家还被父亲管得如此严格,果然是哪里有压力哪里就有反抗啊。 “笑什么笑!”姜兰也挂不住脸了,佯装怒的瞪了几位女生一眼,转头立即关闭黄**站,开官方直播网,等待开奖现场画面出现。 “破华夏教育台!卡得要命!干脆关门得了!” 满腔的羞愧和怒火冲着无辜的华夏教育电视台倾泻而出,惹得婷婷等人更是无法从床上爬起身,被压在最下面的胖女生此时已经承受不住上面的重量,开始了求饶。 谢甜甜也很想知道结果,越来越想知道,晚上没出去自习不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知道开奖结果么,这网络不给力啊,她有着急了。 “若男,你打电话回家吧,让你妈妈开电视看,那才最快。” “咦?是的呀!”姜兰茅塞顿开,“我怎么忘了这个了,我家本市的嘛,电话都不算长途呐。” 完姜兰立即将鼠标一放,掏出手机拨电话。 “什么?刚刚开始?那你帮我仔细看,出来什么数字报给我!” 姜兰接过谢甜甜递来的纸笔,神态专注的盯着桌面,嘴里还不忘出威胁的话来:“哼!我要看那个子怎么死的!竟然敢那么本姑娘,如果没中奖我要让全学校的女生都知道他的事迹,让他这四年都找不到女朋友,憋死他!” 太恶毒了! 其余的女生呆望着专心听手机的姜兰,觉得陈令那子得罪了这个女阿飞太杯具了,今后的大学生活会很可怜。 四年找不到女朋友,这对男生而言怎么活啊? 此时姜兰毫无威胁人的样子,很专注的盯着纸张,将手机换到左手拿着,右手执笔往上面写字。 “出了个4?嗯,还有呢?” 旁边同样专注的婷婷捏着彩票,叫道:“4?中了!” 姜兰讶然扫了婷婷一样,继续低头边写边:“又出了个9,嗯,继续。” 婷婷继续叫道:“9?又中了!” 这时候就连谢甜甜也奇怪了,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希望彩票中奖。 “13,继续。” 婷婷愈惊讶,喃喃道:“又中了……这张彩票该不会中一千万吧?” “27?中了” “2?没有……等我再看看……嗯,这个没有,没有2!” 终于出了个没有的数字,婷婷松了口气,姜兰也如释重负的吁出一口气。 中奖是注定了的,至少1o元,但不能中大奖面子上有光一些,之前对陈令的威胁她还记得呢。 “33?有没有?这个有没有?婷婷!” “有!有33!”婷婷大叫,立即又紧张起来,“还剩下篮球。” 不多久后,姜兰出一个数字来:“篮球是8。” 第百三十九章 别了,初恋 那个叫陈令的子,真的有这么神? 他知道这彩票会中奖? 难道他是福彩中心主任的儿子?或者是华央某高官的儿子孙子? 姜兰实在想不通,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张彩票中奖了,而且还是三等奖,只差一个数字就中一千万,简直比听男人生孩还要震惊。 “了不得的官二代用送彩票的招数来泡妹妹?” 姜兰满心怀疑,狐疑的望着谢甜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得谢甜甜心里直毛,“那也应该将那个2打进去啊!有了2岂不是相当于送一千万给谢甜甜?好多钱啊!” 想到这里,姜兰的眼神更加奇怪,忍不住继续想道:“难道陈令是故意的?他故意不打2,在骂我很2?……对啊,他这彩票原本是要送给我的,是我给了烧饼钱。” 然后立即摇头,“不对!他不可能追求我!人家奔着甜甜去的呢,甜甜美丽漂亮性格还好,连我看了都喜欢,何况男生呢。” 一时间,脑袋里充盈着乱七八糟想法的姜兰痴了,一手捏着那张彩票,一手抓着被自己记录下中奖号码的纸张,整个人如同中了石化魔法,眼睛都不动了。 “哇!三千块呢!”杨婷一副犹自不敢相信的模样,将目光从姜兰手中的彩票收回,盯着谢甜甜大声喊叫,再也不是平常羞羞怯怯的淑女形象,“财啦~~~~~~,甜甜成富婆了,姐妹们去撮一顿!” 女孩们立即被杨婷的提议所倾倒,集体陷入狂热当中。 胖嘟嘟的女生名叫温海霞,被宿舍的姐妹们冠了个外号叫“美食家”,因为事前谢甜甜过如果彩票中奖,奖金拿出来大家一起花掉,如果太多就捐出大部分,留下一些来消费,时大家热热闹闹的同意了,却都没真当回事,现如今果真中奖,温海霞立即提出建议,拿3ooo元钱组团出行,吃遍翰州市的大街巷,一定要将美食一网打尽! 杨婷不同意将奖金全部吃掉,她觉得应该让六个姐妹统一置办装备,比如买六个一模一样的包包,六间T恤和牛仔裤,如果还有余钱就再配六双凉鞋,走出去特有效果,买东西时还可以拿批价,同样可以逛遍整个翰州市。 至于吃,留下一百来元钱在购物过程中找家店解决中饭就行了,不宜过于浪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出谋划策,为即将来临的周末行程激动不已,因为花钱方案的辩论闹得整个宿舍像菜市场,差将房都要掀起来了。 谢甜甜抿着嘴带着笑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参与计划讨论。 钱怎么花她都没意见,随便姐妹们如何决定,脑子里全是陈令的影子,手拿彩票递给姜兰时的犹豫和迟疑被她看成是胸有成竹的淡定和从容,那一刻陈令的脸红了,但不太严重,这时也被谢甜甜认为是满脸亮堂,如同观音菩萨那般面放毫光,施舍净瓶甘露普渡众生。 陈令给彩票的样子简直酷毙了!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好像挺帅的呢……看起来很舒服……就像大哥哥一样让人放心,特别是上次妈妈摔倒时他突然出现,那时候就觉得他值得依靠了…… 谢甜甜陷入无限遐想和思索,眼前宿舍里的景象慢慢淡化,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也越来越越来越远,满脑子里都是陈令,很有一番冲去对方宿舍看看他的冲动。 还有一个人也没参与花钱大计的讨论,那是姜兰。 平日里嗓门最大最活跃的宿舍成员,这时候却只勉强的笑着,遇到姐妹们征询意见时也只随口“挺好”“不错”等附和话,仿佛突然间转了性子,成了一个好好先生,随便什么方案她都举手赞同。 实际上,姜兰脑子里也全是对陈令的回忆,彩票果真中奖带来的震惊之余,她的思想陷入到一种神奇状态,以前从未有过的状态。 开学时从宿舍姐妹谢甜甜嘴里听到陈令的故事,那时候就隐隐有些想见到这位古道心肠的男生。随着故事的进行,谢甜甜起母亲撺掇陈令要监视她的校园生活时,陈令明显的抗拒和暂时无法脱身的窘态被描绘得很生动,姜兰心里更加认定这个男生很优秀,简直就是自己多年来期盼遇到的王子。 哪个少女不怀春!平常表现成男孩子性格的姜兰也同样有自己的心思。 这些年脑子里勾勒出的完美男生越来越清晰了,恰恰正是陈令这种样子,古道心肠助人为乐,但又有腼腆羞涩,英武的大哥哥与惹人爱的dd形象完美糅合在一起,简直是天生女孩杀手,姜兰也为这种男生倾倒,只是一直没出来罢了。 对于谢甜甜的遭遇,姜兰其实有些吃醋。 自己的大学报道平淡无奇,甚至连拌句嘴的男生都没遇到,远不是暑假里对大学生活的设想向往之余泛起春心时yy出来的剧情,所以听到谢甜甜对陌生的陈令极尽赞美时,故意渲染陈令擅自脱去女人鞋袜的行为,然后冠以“摸脚男”称号。 实际上那是在吃醋,尽管谢甜甜对陈令的相貌记得并不真切,但如此邂逅就足以让姜兰吃醋了。 当傍晚时在校门口遇到陈令时,姜兰感觉自己胸口有一种碎裂的响声,那是坚守了十几年对男生推拒千里立下的碑石碎了,犹如打破了玻璃杯般成了晶莹剔透的碎片,每一块碎片都反射着自己的心。 这男生真帅呢! 而且还腼腆拘谨,甚至还会脸红,简直太极品了,这就是自己多年梦想得到的男生! 在校门外陈令递来彩票的那一刻,姜兰心里确定了,她要找陈令,哪怕不能成恋爱朋友也要成为好朋友,然后想办法恋爱。 这可是她多年的梦想原型! 接着梦想被谢甜甜破灭,姜兰觉得陈令用彩票抵债的行为太过荒唐,原本很好心的提出建议让陈令收回彩票,就当是欠自己十四元钱,以后也有继续接触的理由,可一直乖巧的谢甜甜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她怎么能将彩票从自己手中抢走,并将债主身份夺过去呢?! 都成了好姐妹了,怎么能跟俺抢男人呢? 姜兰那时候对谢甜甜满是埋怨,哪怕谢甜甜是无心之过也不行啊,她还没进入角色就被打断,这太让人不爽了! 当可恶的富二代钱君豪带着墨镜装瞎子来搅局时,陈令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和对敌人的穷追猛打让姜兰更加满眼是星星,这简直太男人了,不当自己的男朋友简直是暴殄天物! 可谢甜甜跟陈令两人眉来眼去的作态最终让姜兰彻底冲动,在刚刚帮陈令气走钱君豪成了一个战壕的同盟时就突然难,不依不饶的拉住要走的谢甜甜,用含有陷阱的话来针对陈令,务必要让他出糗。 事情的结果不想也罢,总之姜兰很受伤,被自己中意的男人气得连晚饭都吃不下了,只是那个烧饼却没扔,锁在书桌里留作纪念呢。 再然后,全宿舍的姐妹们都不外出自习了,等着开奖结果,姜兰也很有一种用事实打击陈令的期待和痛快,压下心头的感情,就等着看陈令的热闹呢。 然而结果再次让姜兰很受伤…… 随手甩出与一千万只差之毫厘的彩票,并且能用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抵还欠债,这陈令再也不是普通人,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和把握,那…… 那我岂不是要杯具了…… 姜兰很难过,好不容易准备打开尘封多年的心扉,怎么还没来得及拉扶手,这扇原本就上了锁的心门又被额外加上一条链条锁,就连扶手都锁上了呢?! “好!就这么定了!置办咱们宿舍的套装外加各种吃,一定要花光这3ooo块!” 姜兰突然猛拍桌子,惊得依旧在热烈讨论的姐妹们齐齐住了口,“好高兴!今天要喝酒,谁跟我一起下去买啤酒?” 温海霞和杨婷等人你瞧瞧我,我瞅瞅你,不知这是怎么啦,女巾帼突然要喝酒,可还不是周末呢,违反了她自己的原则——非周末不喝酒。 “霞霞?”姜兰盯着温海霞,右手手掌向上勾了勾食指,很有一番纨绔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这也是她的招牌动作。 温海霞摇头,身子往后靠了靠,躲在杨婷后面。 兰姐很反常,去了要遭殃,我躲! “婷婷?” 杨婷闻言身子一震,立即就往后躲,她也看出来有些不对劲,姜兰笑得很勉强,眼神有些不对,她还是躲躲好了。 “唉哟!”被杨婷踩了脚的温海霞痛呼着后退,然后撞着身后的范梅,后者后脑勺磕在床架上,痛得要掉眼泪了。 谢甜甜虽不知道生了什么,但姜兰的不开心她感觉到了,此时见众室友都不愿陪心情不好的姜兰,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暗想还是让我舍身饲鹰好了,没办法。 “若男,我陪你去吧。” 谢甜甜清脆的声音响起,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姜兰,脸上是甜美的笑容,看得姜兰心里一怔。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姜兰心里暗暗痛惜,眼前的谢甜甜连她看了都喜欢,何况男生呢! 别自己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性格会不会让男生喜欢,光是跟谢甜甜站在一起,根本不用开口话就高下立判,哪怕自己是男生也不会选择自己啊,谢甜甜多可人啊! “算了……,别了……我的初恋……” 第百四十章 中奖啊中奖 “一定会中奖!” 盘十分笃定的道,宝宝也从挎包里伸出尾巴来挠陈令的腰,显然家伙得到了盘的提示,一同来安陈令的心。 “哦。”陈令情绪并不很高,应了一声就作罢,将手中的彩票随意塞入裤袋,转身出了门。 这又不是送给谢甜甜的彩票,中奖的可能性当然很大,因为盘过存在银行里的翡翠原石不算是真金白银的个人财产,没有解开的玉石不算有价值,尽管那些原石已经被盘和宝宝鉴定出实际价值,但并不会计入陈令身家,所以不会侵占已经拥有五圈红黑气的映盘给陈令带来的24oo万个人财产额度。 这就跟当年的“和氏璧”一样,原石解开之前不值钱,拥有原石的和氏过得穷困潦倒,甚至还因此残疾,直到解出旷世碧玉才沉冤昭雪,翻身成独具慧眼的高人。 “大令你不高兴?”盘见陈令兴致不高,开导道,“买彩票倒是最好的赚钱方法哈,以前咱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反正你有财气,随便买买彩票就能赚钱,根本不用去甸国赌玉冒险了,还差丢了性命呐!” 顿了顿,见宝宝反应极为激烈,盘这才改口道:“不过去一趟甸国也不错,至少遇到了宝宝,还因祸得福的让真气质量提升到新的层次,确实应该去。” “哦。”陈令依旧很随意的回应盘,“那你怎么不送出去的那张彩票能不能中奖?不中奖的话就真丢人了。” “这个……”盘有些语塞,好一会才道,“应该会中奖吧……,你可是财神在人间的代表呢,映盘能够复制神仙的主要仙术,虽然是王母娘娘突奇想弄来好玩的,但在人间可是很了不得的,怎么也不会太差吧……” “大令你别怪我,当时我只注意看几个女人了,没看彩票号码,再王母娘娘炼出来的东西,我哪能了解得那么清楚呢?只能猜测嘛,总之不会有太大问题,你要想知道的话打电话问她们啊,就问那个甜甜,这丫头我看着挺喜欢。” 打电话? 陈令摇了摇头,放弃这个念头。 别不知道谢甜甜等人的手机号码,就算知道也不好打过去啊,万一没中奖这不是找不痛快么?丢不起那个人。 “也许……我买的彩票一定会中奖,送出去也是这样吧?不定中了特等奖1ooo万呢!” 陈令心里安慰着自己,却显得很不自信,因为中了特等奖谢甜甜等人至少应该告诉自己一下吧,这是起码的礼貌。 …… “这个臭子!” 东校区2号女生楼419室,英姿飒爽的姜兰猛一摔手中的高数课本,将书桌上的水杯震得差倒翻。 气鼓鼓的叫道:“他竟然不去上课!同系甚至是同班的人都跟他不熟,甚至很多人根本没见过他!成了传了。” “若男,他是谁?那个‘摸脚男’?” 话的是左婉,419室最后一名成员,瓜子脸尖下巴,身材很骨感,却少了一种清纯,看起来很社会,不过在宿舍里她不化妆,所以显得姿色有些平庸。 即便相貌不错,跟谢甜甜站一起时也变得平庸了,所以左婉平常不跟谢甜甜玩,回宿舍时多跟胖妞温海霞打得火热,与谢甜甜、姜兰和杨婷组成的‘金三角’团体关系不太亲密。 “还不就是他!”姜兰听到这个名字更加生气,却没有亲口出“摸脚男”的绰号,她觉得这个外号过了一。 “这家伙简直是个神仙!” 见宿舍里的姐妹都放下手头事情专心听自己讲解,姜兰的声音提高了十来分贝,“我找机械系的人打听了,竟然没人认识他,更别跟他很熟了,听他只在刚开课的时候出现过一次,每科的第一节课来了,下课后跟讲师教授嘀咕了几句什么话,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在机械系新生中都成了传,这家伙简直是异类!” 完,姜兰犹不解恨,抓起桌上的水杯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左手一抹嘴,瞪着谢甜甜就没了话,仿佛等对方给个法。 “看我干什么?我就见过陈令两次,第一次在校车上,跟你们过了,第二次咱们一起见的。” 谢甜甜被看得心里有些毛,立即澄清自己的立场,表示跟陈令压根就不熟。 温海霞见宿舍的老大又要飙,赶紧圆场道:“若男你找他们同学要电话啊!要了电话就行了,打过去不是什么事都没了?” “没人知道他的电话!这家伙跟蝙蝠侠一样,装神秘呢!”姜兰悲愤的叫道,觉得还要做些什么事情才行,扫视了整个宿舍后现没什么可以让自己痛快的,于是继续端起水杯喝了个底朝天。 “那问他住哪,知道宿舍了就好找。”温海霞胆子,被姜兰的架势吓住了,声音变得更了,“如果……,嗯,我如果,如果你们不想去,我去宿舍找他吧,我不要紧的,主动找男生不怕他们。” 姜兰眼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瞥了一眼心翼翼的温海霞,知道姐妹误会了自己,稍一思虑,立即佯装依旧很生气的模样,叫道: “我想去!如果知道他的宿舍在哪,我第一个冲去把他拉出来!可这不是不知道么……” 顿了顿,又道:“这家伙简直不是好东西!害得我们甜甜朝思暮想,现在竟然还要继续祸害咱们整个宿舍的姐妹,太坏了!” “我哪有?!”谢甜甜闻言脸刷的就红了,握着拳头据理力争道,“是你自己要找他,不关我的事,我都过不用找了,以后见着了告诉他就是,这彩票已经是我的了,中了奖也是我的,你偏不听!” “哼!”姜兰瞥了一眼谢甜甜,扬起下巴不再话,但表情根本不相信谢甜甜的话,显然将谢甜甜想念暗慕陈令的事情坐实了,不给机会辩解。 原来,中奖后419宿舍进行了有史以来最热烈的卧谈,卧谈的内容当然围绕彩票事件。 谈了奖金如何用掉的头等大事,还很八卦的讨论了陈令的神秘身份和背景,顺便也讨论了谢甜甜与陈令的孽缘,分成两派支持和反对谢甜甜与陈令交往。 支持的人目的是让谢甜甜探究陈令的身份背景,以飨观众,反对的人目的是要作弄陈令,绝不能让一朵娇滴滴的花儿就那么轻易的被陈令摘取。 卧谈延续了很长时间,最终在满足了八卦女们所有的好奇和奇妙yy之后,不知是谁提出使用奖金时应该考虑到陈令那一份,于是重新开始新的议题。 最后大家一直认可,叫上陈令一起消费,顺便拉上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帮助拧东西,因为大家决定买大众消费品,3ooo元可以买一大堆,有提包的劳力当然更方便,也能体现出“喝水不忘挖井人”的优良**传统,逛街之余吃东西时让陈令也跟着享受成果。 可如今负责打探的姜兰战告负,之前的计划全都受到影响,除非不叫上陈令,否则这3ooo块钱只能存在那里了,逛街啊购物啊美食啊什么的都成了浮云,这让前天激动了一整夜的419室成员情何以堪! 良久,杨婷打破沉寂,道:“那现在怎么办?为了这个周末的购物大计,我还特地找了学姐老乡问清楚了,连路线和时间安排都专门写了一页纸呢!” “找‘摸脚男’的辅导员!”温海霞丢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若男或甜甜出面,一个用武力,一个用美色,总能要到‘摸脚男’的电话和宿舍资料。” “霞霞你出馊主意!”谢甜甜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此时更添新颜,红扑扑的看着十分诱人,“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都了不用找他了,咱们自己去就是,你们偏不听,现在随便你们怎么办了,反正别找我!” 几个女生立即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419室一片热闹,最后讨论结果是留下五元钱当备用金,大家先花了其余的部分,以后找着陈令时再做打算,反正有经费在就表示没花完钱。 至于备用金的额度,也是讨论了很久才确定下来的,虽只有五元,但在一票弃权五票赞同的表决下通过,理由是年轻人不能太看重钱,聊表心意就够了,不在乎钱一定要多。 整天在校外大街上练功的陈令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待他练功归来回到宿舍时,蹊跷的现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那四个家伙竟然集体去上晚自习,明明分属不同的院系,却行动如此一致,让陈令很是想不明白。 一番折腾,陈令终于放弃在网上看开奖直播的念头,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这时候父亲加班母亲忙着几家店面的营业结算都没回来,只有懂事的妹妹陈蓉一个人在家,就连晚饭也是自己做着吃的,刚上初一的姑娘太懂事,让陈令心疼得想找个保姆照料妹妹的生活了。 “哥,寒假你一定要带宝宝回来哈,别弄丢了,弄丢了我跟你哭!” 电话那头,陈蓉使出自己最大的杀器,威胁陈令一定要照料好宝宝,这才对着电视屏幕报号码: “一个7,一个16,一个31,一个……” 陈令没话,盯着手中的彩票越来越激动,同时心中也越来越疑惑。 “中奖了,1ooo万!那张彩票应该也中奖了呀,怎么一消息都没有呢?” 第百四十一章 领奖 周一上午九,头戴棒球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夸张的大墨镜,身上套着一件松垮垮的长袖衬衫,另类造型的陈令出现在翰州市福彩中心办公大楼。 自从周四晚上确认中奖后,陈令拖了三天时间才来领奖,倒不是他被巨款吓着了所以拖延了时间,而是因为不知如何处置。 中奖后在网上查询领奖程序时,陈令搜出不少国内中奖者的故事,几乎所有的中大奖者都有一个共同特,那就是领奖时无一不是帽子墨镜加其它装扮,甚至绝大多数的中奖者还带上大口罩,整个一抢劫银行的劫匪装扮,看得陈令直翻白眼。 跟耳梅克国的中大奖着不同,人家中了几亿耳元都可以公开现实身份和真面目,然后一步登天过上幸福生活成为社会新贵,可华夏国中奖的人都跟做贼一样,反复这事很丢人见不得光,恨不得连皮肤都染成黑色才好,要不就染成绿色,总之是不希望别人将他们看作是一个人。 “国内的环境如此糟糕了?中了奖就有生命危险?” 陈令当时满心疑问,却不知该向谁解惑,因为所有的中大奖者都云烟般消散了,根本找不到前辈打听心得经验,虽然他自己也是中奖者了,可并不觉得如何激动啊。 “你好!领奖请上三楼,左边第三间办公室,那里有专人为你办手续。” 一个声音打断了陈令的回忆,定眼一看,是个身穿西装的工作人员,此时正微笑着指引陈令方向,这种藏头掩尾的模样一看就是中大奖者,恰好上上期本市出了个头奖,显然就是眼前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墨镜男孩。 “呃……,谢谢!”陈令赶忙道谢,注意到一口大厅的其余人都集体注视着自己,目光中大多是艳羡和嫉妒,隐隐还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目光,因为那几个人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起来,心跳也瞬间加,显然正在动歪心思。 别人中了大奖,关他们什么事?如果没歪心思,那么激动干嘛?又不会分给他们! “难怪国内中奖的人都跟做贼似的,这个国度红眼病泛滥啊!‘不义之财见者有份’的观念深入到民众的骨髓里了,以前估计有许多人间蒸的大奖获得者是真蒸了,而不是搬家去外地隐姓埋名生活。” 陈令心里暗暗想着这些事情,隐隐生气几分怒气,很遗憾自己手头的灵力欠缺,否则光凭这几个人动歪心思的行为,就要让他们倒大霉! 虽人家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或者还没计划好行动,按照法律来连未遂都算不上,可陈令不是法官,就连公务员都不是,他不用这些证据,感觉不好就惩罚,严重的直接灭了,这样才快意人生嘛! 敲门,谈话,验明身份,陈令配合着工作人员填写资料卡什么的,繁琐漫长,整得他都有些麻木了。 “幸好送给谢甜甜的彩票没中大奖,否则还真不知道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万一她因此被绑架甚至被怎么怎么的,那就罪过了……” 填完最后一栏,陈令重重的吁了口气,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工作人员,“我填好了。” 在网上查询中奖信息的时候,陈令突然灵光一现,查询了一下前一期的中奖信息,现翰州市乃至湖苏省都没有特等奖,所以肯定自己送出的彩票没中一千万,但不知道有没有中二等奖,那也有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呢。 “恭喜陈先生!”工作人员是一位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极短的平头,膘肥体壮,大肚腩看起来至少有九个月了,斜倚在椅子上用下巴对着陈令,打起了官腔: “你为华夏的福利事业贡献了力量,福利事业也给了你很好的回报,这次你中了大奖绝不是偶然,而是平常对福利事业的支持和贡献得到的必然结果,希望你今后一如既往的支持祖国的福利事业,继续成为高尚的人,有爱心有责任的人!” 一番大话得陈令满头雾水,他不知这个肥猪模样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中大奖是必然结果? 这个倒没错,自己拥有了财神的庇佑,以后灵力充裕的时候还会成为财神代言人,中奖当然是必然结果,可肥猪男怎么知道? 支持祖国的福利事业也没错,可那都是在家乡干的,来翰州后只随便帮了帮乞丐呢,这个肥猪男怎么会知道? 还没等陈令想清楚有多少假设,工作人员继续开口话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刚才也看了我的工作证,我是这里的副主任陈堂千,专门负责福利彩票的销售和领奖工作,以及平常将分摊到翰州市的福利资金规划使用,用到最需要帮助的项目上,比如敬老院啊、社会弱势群体啊、灾难的救助啊等等等等,都是人类最崇高的事业……” 陈堂千副主任口若悬河,得唾沫星四溅,却听得陈令只撇嘴。 人类最崇高的事业?看看你那一身肥膘就知道这个事业让你这种人来干简直是错得离谱了! “陈啦……”陈堂千副主任立即拉近距离换了身份,“大家都是家门,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我就倚老卖老算是长辈吧,你想听听本家长辈对你的忠告吗?” 陈令没有话,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缓缓摇头,表示不想听。这时候进了房间要验明身份,帽子和墨镜都已摘下,陈令俊朗的模样缓缓摇头的样子看得陈堂千主任一愣,一个停顿差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这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他怎么能摇头呢?这不是拆老子的台么!”陈堂千副主任很想几句重话来教训一下陈令,就像他以前在别的职位上教训手下那些人一样,一定要让陈令痛哭流涕的低头认错才罢休,可话刚到嘴边就咽了回去,想起可能要损失居多奖金,压下了心头的怒气,对着陈令一笑,满脸的肥肉颤抖了几下,道: “看在本家人的份上,我给你几句话。” “福利事业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是造福人民的崇高事业,每一个公民都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这是人的一生中最光荣的事业,陈你有机会从事这个事业,应该引以为豪,并且一定会终生自豪和骄傲!” 陈令眨巴着眼睛无辜的望着满脸肥肉颤抖的陈堂千副主任,暗想我这表示足够明显了吧,我不感兴趣呢,你赶紧给我办手续呀,给了钱我好走人。 “虽然我知道陈你平常一定是经常买福利彩票,并通过各种手段在造福他人,但这些行为都是个人的打闹,没有专门的、专业的组织和机构来管理的话,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也得不到社会的认可!” 陈堂千副主任依旧在蛊惑着陈令,显然不认为陈令的表情是在拒绝,哪怕是拒绝他也要继续蛊惑,这子如此年轻就坐拥千万,自己算计了一辈子才捞到几百万好处呢,人比人气死人啊。 “所以,”肥肉再一颤,“我建议陈你捐赠一钱给福彩中心,我们会帮你统一规划使用,在最大限度的造福社会的同时也能让你获得社会的认可,到时候你就是爱心慈善人士,甚至一些政府的重要会议都能邀请你参加。” 来了!这才是最终目的! 陈令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肥猪男打的什么主意。 捐钱给中心?拉倒吧! 捐了钱不就成了你们的办公经费,最终落到你们个人腰包里了?最好的情况也就是为公款吃喝和购车等事情买单,甚至你们去娱乐城洗浴都用我的钱吧? 陈令对这种捐款毫无兴趣,更讨厌眼前这人的为人,他虽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但陈堂千的形象和个人表现,话的表情和语气,怎么看怎么是个蛀虫。 钱有多还不如自己干好事呢,给你们?没门! 想到这里,陈令微微一笑,也没回应陈堂千副主任的提议和要求,只是轻声道:“陈主任,请帮我办手续,我还有事要忙,赶时间。” “呃……”陈堂千副主任一怔,厚嘴一闭,脸上的肥肉颤了几颤,皱起了眉头,眼睛立即被肥肉堆挤得成了一条缝,“你……,好吧……” 见陈令依旧无动于衷,陈堂千副主任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动作幅度有些大,心里有些脾气,抓起陈令填好的表格资料就出了门。 不一会,办公室门再次打开,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三教九流的直奔陈令而去,吓得陈令赶紧后退,快戴上墨镜和帽子掩藏形象。 虽并不怕人绑架和抢劫,可这种事情还是低调好,否则让学校的同学知道了,今后怎么过啊,那岂不是跟同学之间有了隔阂? “陈先生,你好!我是市残联的,这是我的工作证……” “陈先生好!恭喜你中了一等奖!先我代表市下岗职工安置办对你表示祝贺……” “陈先生……” …… 这都什么人啊?怎么回事? 陈令大怒,真气运转,扯开嗓门大喊: “陈堂千副主任!你给我出来!” 响彻整个大楼…… 第百四十二章 裸捐 “真不知道这种没爱心的人怎么能中奖!” 陈堂千副主任黑着脸,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大,并没有回避陈令听到,相反是故意给陈令听的。 这种中大奖的人难得见到,却也见过中二等奖的人,以前经常能忽悠到一些赞助,当然是美其名曰的捐款,实际上是捐给了中心当办公经费,至于办公经费怎么用,当然由他们了算。 既然陈令不上路,他也就不用给好脸色了,手续会给办,但得不到好处也就不用给好态度,反正这子再次中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等于零,以后也不用再见了。 将手中的一大摞资料往陈令面前一递,近似于吼的道:“你叫什么叫?没看到我在忙吗?” “你以为是我叫那些人来拉赞助的?我是去给你办手续了!” “现在你满意了?我把帮你办手续的人都叫道这间办公室现场给你办,让你当太上皇!” “那些人代表的是市里的政府单位,又不是找你讨钱,就算你捐了钱也不会进他们自己的腰包,你叫个啥?不捐就不捐嘛,怎么这么不给脸?” 陈堂千副主任抖着满身的肥肉数落陈令,办公室其余的五六个人都抿嘴忙手续,其中一个女孩子也带着棒球帽和黑框眼镜,低着头使劲忍着笑,肩膀一抽一抽的很是辛苦。 陈令原本想低调领奖,然后想办法花出去积功德,这些钱并不被他很看重,反正用光了还会有,财神的庇佑不是虚话,功德才最重要,因为就连盘也不清楚功德足够多时财神像会有什么变化,陈令很想看到这些,想着领奖后就捐出去,试一下捐给希望工程,因为那种造福子孙千秋的大善事应该会增加红气团。 自从上次借狄世襄的钱送给困难户和高考派防暑降温物品获取了许多功德后,功德的增长就变得极为困难了,平常哪怕送几百块钱给乞丐都很难获得一功德,当然也不会绝对不会有,但比例实在太低,让陈令极为郁闷。 跟盘的讨论和研究获得一结论,那就是只有真正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并对他们的生活和未来有积极影响,功德才会产生和获得,所以陈令决定捐助希望工程,在他研究了国内不少慈善机构后得出的这个结论,只有这家机构才是最直接帮助人的,对国家和社会影响力极其深远。 原本领奖的好心情被眼前这头肥猪破坏了,此刻更要承受肥猪的指责,陈令立即没有了好脾气,抬起右臂,指着陈堂千叱道: “你敢再一句!我投诉你!老子不怕姓名身份曝光,这些钱足够将你搞臭,砸也要砸死你!” 什么人嘛!捐钱全凭自愿,哪有这种强横拉赞助的! 陈令记住了对方的名字相貌,决定灵力充裕后丢破财运给他,这家伙如果没有违法乱纪真对不起他这身肥肉了!就等着倒霉吧! 陈堂千副主任一惊,蹭蹭蹭的往后暴退,肥硕的屁股着办公桌了才停下脚步,撞得办公桌咯吱一声往后挪动四十公分,却再也不敢对陈令指手划脚些什么。 穿鞋的怕光脚的,这种色厉内荏的官员最怕陈令这种人,平常中大奖者忍气吞声不敢曝光的忌讳没有了,于是主任的光环消失,没有任何资本威慑陈令。 陈令不再理会躲着自己目光的陈堂千,拿出手机拨通事先查明的号码,让负责希望工程基金的工作人员来福彩中心,他原本是计划领了奖后再去跟希望工程的人见面的,一早就约好了,但此刻改了主意,当着试图打秋风的人捐出巨款,等同于在打他们的脸,想想就很爽。 陈堂千副主任有些畏惧的再次靠近,硬着头皮提高音调,对着陈令道:“你干什么?打什么电话?这里是专门办公的地方,不相干的人不许进入区域,你叫人也来不了!” 陈令打电话只了地,叫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员立即赶来,却没有指名道姓,听起来像是叫朋友助阵,这才让陈堂千副主任有了紧张。 陈令斜了一眼陈堂千,没有回答的兴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种人不值得多话,疯狗一条! 办公室的情况瞬息多变,几位工作人员听得惊讶不已,不由的加了手头的工作,其中那名先前笑得一抽一抽的女孩抬起头来,惊讶的看了看陈令,黑框眼镜下的眼睛中流露出好奇的目光,抬起头后精致的脸蛋和白皙的皮肤让人晃眼。 赫然真是陈令刚下火车时遇到的凌兰! 但陈令此时心思没放在这里,熟视无睹的瞥过了,看清楚的盘很闷骚的没有提醒陈令,却暗暗留了个心眼,今后再掘内幕,它只觉得这次下凡太好玩了,日子过得舒坦,这才是妖生嘛! “陈主任,手续办好了,可以马上从中心转账。”一名二十多岁的工作人员理好手中的资料,向陈堂千副主任汇报,“嗯……,按照惯例开具支票也可以。” 心里暗骂自己太胆,被陈令的表现一唬,连基本程序都忘了,竟然出转账的话来,以前都是开支票的,转个什么账啊,那岂不是要麻烦自己和相关同事另外办手续?流程变更还需要写无数明报告,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请等一下!我等人。”陈令突然道,打断了陈堂千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一刻钟后,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两名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员,他们原本也怀疑事情的真伪,但来福彩中心接受赠款对他们来也是第一次,正好也能抽出人手,也就相信了陈令的电话直接赶来了。 “请问哪位是陈令先生?”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员极有礼貌,未语先笑,微微欠身询问开门的福彩中心人员。 “我就是,”陈令站起,“您是于时勤先生吧?谢谢您能来!” “啊!幸会幸会!”于时勤立即绕过旁人,冲到陈令身边握手,态度极为热情,“您太客气了,是我们荣幸才对,我代表未来将被您帮助和资助的学生向您表示最高的崇敬!” 完,于时勤往后退一步,九十度鞠躬,后背呈水平,他确实很敬佩陈令,特别是如此年轻的人中了大奖后竟然全部捐赠希望工程,这太难得了! “您客气了,请不要这样。” 陈令双手一托,却没来得及阻住对方的鞠躬。 “那我就不客气了,您是我学习的榜样,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希望今后大家成为朋友。” 于时勤笑着站直身体,拉过刚才一同鞠躬的女同事介绍道:“这是我的同事戴晓,这次由我们俩负责您的委托,今后也是我们俩直接向你汇报项目进展情况,一会我们再详细谈,现在……” 陈令跟戴晓打了招呼,听到最后一句话,知道是在问捐款的事情,于是笑了笑,对着陈堂千副主任道: “陈主任,我想将奖金全部捐给希望工程,这两位是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员,希望你们配合转账。” “哦,对了,我听慈善捐款是免税的,那我2o的个人所得税应该可以减免吧?我全部捐赠,一分钱不留,你们直接将一千万转到希望工程慈善基金账上就行了,也不用怕我截留不捐。” 完陈令微笑的看着陈堂千副主任,等待对方的答复。 砰! 啪嗒! “啊~~~”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是福彩中心的工作人员不心没坐稳,胳膊肘一打滑,扑在了桌面上;还有钢笔掉地的声音,最后杀猪般嚎叫的人是陈堂千副主任,他张着死鲇鱼嘴,鼓着白多黑少的眼睛,震惊的望着陈令,整个人都石化了。 掉钢笔的人是凌兰,她之前见希望工程的人进办公室就觉得奇怪,心里隐隐有猜测,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待于时勤和陈令都明言巨额捐赠事实存在时,凌兰再也控制不住手中的笔,手指一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心中的震撼更加严重。 这可是一千万啊!就算交了税也还有八百万! 这么大的一笔巨款就这么捐了?裸捐?一分钱都不留?! 这何止是崇高啊,简直是伟大! 凌兰没认出陈令就是前些天自己凑热闹接新生时遇到的那个傻子,当时陈令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没有言语,她压根就没细看对方长相,这种傻男生见得多了,虽并不厌恶却也没有一好感,依旧是不相干的陌生人,过眼就忘。 陈令的举动太惊世骇俗,这次凌兰看得很仔细,她本能的要从陈令的五官相貌中找寻为什么裸捐巨款的答案,却什么也没现,只觉得陈令相貌英俊笑容迷人,但也并不是最帅的那种,至少比电影明星傅韦伯差一。 “咦?怎么看起来有眼熟呢?”凌兰心里暗自奇怪,然后立即否定自己的看法,确定自己不记得认识陈令,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刚才那种幻觉简直是拜金女的本能,自己太丢脸了! “对不起,陈先生,福彩中心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也没任何人提出这种要求,所以我们不能确定这合不合国家的法律法规,还得请中心的法律顾问来了,然后请地方税务局的相关人员来才能确定是否可行。” 陈堂千副主任好不容易的稳定下来后,回应了陈令提出的要求,这时候他话已经再也没有了居高临下的态度,也没有被陈令反威胁后的畏惧,而是有一种自内心的敬畏。 这种人,根本是自己无法企及的,面对的时候生不起别的心思了。 于是这一刻陈堂千成了纯粹的人,摒弃了丑陋的思想和习惯,多年来体验到了纯净的心情。 “这样啊……”陈令想了想,大手一挥,道,“那就算了,反正交税也是支援国家建设,就捐八百万到希望工程,我希望立刻办手续,我赶时间。” “是!” 这一次,陈堂千回答得很大声,很果断,他有一种当年在军营听从长命令时的感觉,从胸膛里吐出这个‘是’字倍感痛快,热血沸腾 终于码出来了,侥幸。 第百四十三章 来着不善 “大令,看这个陈堂千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好了,以后咱们还要不要惩罚他?” 盘看着忙前忙后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的陈堂千,感觉很是疑惑,于是询问陈令的意见,之前可是好了以后要惩罚的。 “当然要!”陈令不为所动,却也让了步,“多事先调查一下他的为人,然后再看惩罚的力度好了,不是好了得罪咱们的人个个都要惩罚么?否则太对不起咱们神仙代表的身份了。” “那也是。”盘立即附和,牵扯到神仙代言人的面子,也就是关系到神仙的面子,它当然不能含糊。 它可没有凡人那些悲天悯人的作态,率性而为本来就是妖怪的天性,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可太不痛快了,它绝对不那样! “陈先生,事情都办好了,这是戴晓的名片,您的电话我会告诉她,今后由我们负责您的项目,我们一定会认真监督项目的运行,按时向您汇报。” 于时勤双手交给陈令一张名片,态度显得极为谦恭,这是对大爱人士的谦恭,倒不是拍有钱人的马屁. 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员可不像社会上公司企业那样按项目提成,所以平时只是礼节性的客气,而此时于时勤对陈令是真心敬佩,因为实在太难得了。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偶尔还偷偷观察这边情况的凌兰突然感觉到衣袖一紧,身边的好友快对了个口型,让自己快走。 出了办公室,凌兰略有些介怀的挖了好友一眼,低声埋怨道:“娟姐,干嘛拉我出来?还没看完呢!” “敢情你真是在看热闹啊?还以为你只是好奇想看看中大奖的人现场反应如何,姑奶奶你别添乱了!”程娟心里暗暗叫苦,却只得好言相劝,同样声音压得很低。 道:“兰兰,求你别添乱了。打电话叫你过来看人已经违反了原则,刚刚你竟然还强行跟着进了办公室,还装作工作人员,差就露馅了哟!” “现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看事情都差不多办完了,等那中奖的人走了后陈主任醒过神来,一定要拿我们出气,到时候查出了你,我就杯具了。” 陈堂千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吃了憋,一会肯定火山爆逮谁骂谁,如果现自己带外人来中心看中奖者,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自己也可以将凌兰的身份曝光,可今后在福彩中心工作肯定要被穿鞋,注定要留下‘没原则’的印象,这升迁啦机会啊什么的就跟自己无缘了。 工作是凌兰的母亲帮忙得到的,程娟谢谢这个时候的邻居阿姨,可也不能太过分啊。从就了解凌兰这妮子胆大包天,跟着她一起疯绝对不是好事,赶紧打走了就阿弥陀佛。 程娟越想越后怕,推着凌兰就往楼梯口走,嘴里不停的告饶和安慰,脚下的步子却迈得更快。 凌兰被推得身不由己的离开了福彩中心大楼,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陈令领奖时的事情,最起初见到陈令的时候她觉得这家伙嚣张跋扈,很有中了奖就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感觉,印象极差。 可当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员到来时,陈令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仅变得谦逊有礼,还扔出了裸捐的重磅炸弹,当时就震得自己目瞪口呆,心想世界上还有这种人呐,中了大奖也用不着裸捐啊,好歹也得留几千块叫上亲朋损友吃一顿,庆祝一下难得的好运嘛。 就这么全都捐了,也不见平日电视里那种高姿态的表现和旁边使劲歌功颂德且极尽夸张的赞美,陈令和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员表现得都很真实,仿佛生这一切都很自然,连自己都感觉理所当然,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凌兰越想越没头绪,只感觉陈令太神秘,暗暗决定要好好探究一番。 至于刚进办公室时看到的陈令态度倨傲,一定是之前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那个陈主任肥得太离谱,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站在离福彩中心大楼不远的街边刚想清楚,凌兰突然看到陈令上计程车的身影,没等她来得及叫车跟上,计程车一溜烟的走了,凌兰只得顿足责备了一下自己,心想估计让程娟提供陈令的身份证不大可能了,与眼前这裸捐的年轻人失之交臂,她还想进行独家采访呢! 推开宿舍大门,陈令目光一凝,见到了一个熟人。 费清德坐在陈令书桌前的凳上,见陈令出现在门口,哈哈一笑,起身道:“哎呀,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你今天没课吗?” 此时已经是中午一左右,宿舍的同学大多在午休,只有张广翔在陪客,张广翔跟费清德无话可,正上网打时间,心里却感觉这个人不像是他自己所的陈令的朋友,因为总是旁敲侧击的打听陈令在校情况,跟什么人见面啊,平常做了什么啊,心里立即有了警惕。 “老陈,这个人是你朋友,等你一中午了。”张广翔将头往费清德方向一甩,表情凝重,脸上也无笑容,明显的表示对不之客的反感。 “哦。”陈令对这张广翔一头,然后转向费清德,道,“什么风把费总吹过来了啊?连这里都能找到,厉害!” “陈大师你笑了,呵呵。” 费清德露出生意人特有的招牌笑容,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对陈令表示尊敬和讨好,挺起压根就不饱满的胸膛,头微微往后倾,语气一转,道:“听陈大师在这里念书,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不止大师现在有没有空?” 嘴里虽然叫着大师,语气却并不像请人那种客气,反而有一种你不见也得见的味道,完这句话后的眼神表情更是显得有些神气,让人觉得他嘴里的那位朋友来头不,由不得你讲条件。 “大师?!”唯一没午休的张广翔一惊,惊讶的看着陈令,却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开口打搅,他感觉到了来者不善,这时候不能添乱。 陈令瞥了一眼满脸惊讶的张广翔,略微了头,沉声道:“出去,别打搅他们睡觉。”. 第百四十四章 威逼 “陈大师,跟我走一趟吧,带上那只老鼠。” 费清德脸上带着笑,却不是之前那种生意人的职业笑容,而是老电影里汉奸等反派时常露出的蔑笑,仗着找了个有势力的主人,走狗般的狐假虎威。 陈令沉着脸看了费清德一眼,又瞥了瞥自己身侧左右的两名男子,心知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都叫上翰州本地混混了。 两名男子一看就不是善类,肌肉贲张,手臂上还有纹身,刚出现时话使用的正是翰州本地口音,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其实随时都做好了用武力逼自己就范的准备。 宿舍旁的树林,就算动手也不容易引起学生的注意,动手后逃逸也颇为方便,今后更是可以持续骚扰威胁自己。 就一次解决吧…… 陈令心中做出决定,望着费清德抬了抬眉,道:“是王宇文叫你来的?傍上高枝了啊,担心爬得太高不心要摔死!” 费清德一惊,突然响起去甸国时陈令的表现,显然陈令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后来还听范伟出钱找雇佣军剿灭了杀人的土匪,好像陈令也在此事上有份,那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啊! 连土匪都不怕,还敢着干,道上的一个大哥他怎么会服软?到时候追根究底找上了自己,几千块就能请一个民工把自己给做了,就连国际杀手他也有钱雇啊,这太危险了! 得罪了这种人,万一遭到非常规的报复,那自己的安全…… 越想越心惊,费清德态度立即软了下来,脑子里念头一转,重新定位自己的角色,赔笑道: “陈大师您的哪里话,我也就是混饭吃的,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是为了生意,哪有什么机会让人罩着我哟!” 见陈令依旧在冷笑,费清德更加紧张,赶忙撇开自己的责任,解释道:“这次不是王少叫我来的,不过我听他也在打这只老鼠的主意。嗯……,这次我是代表成哥来找您见个面,成哥听你这里有个宝贝老鼠想欣赏一下,正好我与大师认识,所以找上我了,其实不干我的事。” 实际情况是费清德傍上了王宇文,但王宇文并不将他这个的玉石商人看在眼里,只是因为要跟陈令玩游戏,所以才吩咐他将吐宝鼠弄到手,近似于投名状的味道。 费清德原本也觉得是个机会,可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吃亏。 傍上王宇文就是为了赚钱家,自己无根无底,无论是本人还是直系亲属都没有在仕途展的可能,也没兴趣,所以纯粹为了钱财。 可如果将老鼠归为己有,那岂不是等于有了无尽的玉石?约等于不要钱的玉石!那还求王宇文干嘛!自己单干岂不是更得利! 于是费清德动了心思,表面上对王宇文派来联络的人虚与委蛇,从不答应要出面夺取老鼠,实际上却动用自己的关系,找上了多年前偶然结识的郭永成,号称翰州市道上的成哥,想用黑道的威慑迫使陈令就范,将想要的东西弄到手,却不料陈令竟然连国内的黑道也不怕,或者就算怕也不会轻易服软,那自己很可能就要杯具了,这才有了瞬间的角色转变和态度上的恭敬。 生意人,全靠察言观色营生,费清德属于个中翘楚,虽舍不得将宝贝老鼠让与他人,但总好过由自己独自承担大风险,况且不懂玉石行业的成哥哪怕获得了老鼠也必定要与自己合作,到时候好处依旧是自己拿大头。 “走吧,别啰嗦了。” 陈令丢下一句话,率先向校门方向走去,看都没看身边算是押送的两名男子,更不相信费清德的屁话。 临阵倒戈的人,一句话都不要听他的! …… “陈大师,幸会幸会!” 一名皮肤黝黑,身材不高却极为壮实的男子冲上来就要拥抱,陈令往后退两步,避开对方的双臂,轻笑道: “我是被你们押送来的,没什么好幸会的,有什么事你们直接,事情办完我还要回学校上课呢。” “放肆!你敢用这种态度跟成哥话!不想活了你?!”旁边立即有一个头染成三色的混混对着陈令大声叱责,右手已经摸到后腰位置,松垮的T恤在那个位置有明显凸起,显然藏了一把西瓜刀之类的凶器。 “有什么不能的?”陈令语气没有变化,依旧不高不低,根本没将混混放在眼里,对着成哥道,“我实话实,有什么事大家直接挑明,先礼后兵也行,别跟我客气,我跟费清德从来就不是朋友,不用给他面子,他的账我以后跟他算,现在成哥你出招吧。” 身具太极内力、映盘和宝宝三大保险,陈令根本不怕这些混混。 道上的又如何?大不了开打了第一个制住成哥,他就不信这些人有能力阻挡自己,除非他们有枪,否则哪怕将自己关起来也能依仗宝宝的特殊能力脱身。 虽道上的人有枪支并不是奇事,可华夏国进行枪械刀具管制,不是特别时期就连黑道的人也不敢轻易携带枪支,陈令料定他们不会有,所以才如此自信。 如果他们真有枪,那就暂时服软好了,事后再让宝宝咬断他们所有人的手指,看他们怎么用枪! 陈令想好了万全之策,脸上笑容渐渐浮现出来,仅有的一紧张也消失了,看着成哥等待下文。 成哥略有些惊讶的盯着陈令看了半分钟,然后扫视一圈周围的手下,这才脸色一变,由阴沉变为高兴,哈哈大笑道: “好!不错!我最喜欢爽快人,婆婆妈**我看着就讨厌!” “既然见面就是有缘,咱们先进去,让你的老鼠帮我鉴定一下宝贝,然后大家喝酒吃肉,哈哈哈哈!” 只有成哥一人在笑,所有的手下混混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扮酷,而费清德脸色也不好,勉强挤出笑容陪着,眼睛里却不见一丝高兴。 陈令的话直刺心脏,不仅不怵这种跟黑道见面的场面,反倒还不输气势,更让费清德担忧的则是陈令最后一句话,这里完事后要跟自己秋后算账。 那怎么了得! 生意人都是和气生财,求财最关键,谁也不愿招惹一个可能会不顾法律直接动武的疯子,哪怕结识道上的人也仅仅是买个平安符,并不是真的要参加黑社会,所以陈令一旦用强,费清德根本无法抵御,总不能时刻让黑道的人保护而荒废了生意吧? “陈大师,您先请!” 心中极为后悔的费清德躬身请陈令先行,此时他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两耳光,不仅被王宇文的要求冲昏了头脑,甚至还梦想自己独吞神秘的老鼠。 非常人才配拥有非常的东西,自己是那种人么? 费清德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见陈令没有移动脚步心中更加紧张,还想再请时听到了令他最害怕的话。 “嗯,我应该事先告诉你一声,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得罪了我却不受惩罚的人,包括任何人在内。” 陈令的话得很轻,很随意,却透露出强大的自信,让费清德本能的就要相信,心中的懊悔让他都快哭了。 “你他**给老子拽!在这里敢这种大话,是看我们没人吗?老子好好教训你!” 先前叱责陈令的三色混混大叫着冲过来,这次他没有动刀,只是挥起拳头往陈令头上招呼,旁边的混混们都整齐的让开,围成一个圈子将陈令置于圆心,既看热闹又防止陈令逃跑,这都是混混们打架中形成的本能反应。 “大令,打他!不要给我面子,狠狠的打!”盘在心头大喊,极为兴奋。 陈令捕捉到走在前面的成哥停下了脚步,后面生的事情他心知肚明却并不阻止,显然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顺便看看自己的实力。 这道上都是以实力话啊,看来也不需要客气了,开打吧。 练过内功的陈令当然不是三色混混那般地摊货色,身体各项能力都得到极大提升,此时运气真气更是不凡,三色混混迅疾的动作在他眼里看来十分缓慢,破绽百出。 侧身一让,三色混混的拳头落空,还没等他来得及调整重心然后重新起攻击,陈令右拳一挥,啪的一声正中三色混混的面庞。 一声闷响,三色混混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打晕过去,随着陈令的力道往后扑到,噗的一声摔落在地,满脸的鲜血和已经变了形的鼻子显示出陈令那一拳的力道。 “啊~~~” 直到三色混混倒地,众人的惊呼才出来,铿铿声不断响起,那是其余的混混拔出凶器的声音,包围圈逐渐缩,很有一副要将陈令千刀万剐的架势。 “宝宝做好准备!一会听我命令将这些人的手都咬伤,不许全部咬掉了,让他们不能握刀就行。” 陈令暗地里做出指示,宝宝用尾巴了他的腰表示收到,家伙已经自己打开了挎包搭扣,它等不及要表现一番了,好讨得主人的欢心。 “住手!” 就在千钧一之际,成哥的声音响起,“这哪里是待客之道?让道上的朋友看我们莲花帮的笑话了,都收起刀!” 第百四十五章 前倨后恭 被道上成为“成哥”的郭永成年龄并不大,今年只有三十二岁,却在道上混了十八年了。 从十四岁那年开始混到现在,虽文化知识匮乏,对现代的新生事物和高新科技知之甚少,甚至连什么是现代企业管理基本特征都搞不清楚,但他却又一副好眼睛,懂得识人。 这种识人的本领让郭永成在无数次刀林弹雨中活到现在,也让他能够以如今而立之年就在翰州市乃至周边地区的道上占有一席之地,虽算不上本地的大佬,但也勉强能跻身‘佬’行列,其中最大的功劳就在于他的识人本领。 识人能够让他看出谁有真本事谁又是外强中干的吹牛分子,尽管社团的实业项目也出现过所托非人的情况,但对于道上的人而言,这种错误很容易改正。 一切以成败论英雄,搞不好了他就换人,换人还不需要支付违约成本,甚至就连请来的职业经理人或半职业经理人从他那里捞取的丰厚薪酬也要给吐回来,当然反吐回来的例子只针对于确实没本事还不上心的家伙,对于兢兢业业全心为他办事的人,哪怕事情办砸了也绝不会亏待,多就是打包袱走人不拿遣散费,别的任何后顾之忧一都不会有。 这些还不是郭永成最厉害的本领,他最厉害的是能够识得一个人是否具有真本事和真勇武,这才是他立足于黑道的最大依仗。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同样的道理,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道上的关系和情况十分复杂,哪怕你是‘以一敌万’的勇士,也不可能提防住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射来的暗箭。就算你是人,也一定有类似铅元素制约的死穴等着你。 所以道上的那些只懂得喊砍喊杀的勇士都不会有好下场,或者不会有太大展,他们要么死的早,要么成为某个武力远低于他们的社团头目的下手,白了就是打手,多冠以金牌打手称号,给予丰厚的待遇。 郭永成虽读书不行也对此没兴趣,玩阴谋诡计的水平也不高,却能一眼看出别人是否真有本事,是否真不怕死,是否有杀气,这种能力让他趋福避祸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 对于真不怕死又有本事的人,他只会拉拢、结交、施善缘人情,甚至是避其锋芒忍辱负重,因此十几年来越混越好,手下的弟越来越多,势力范围也快扩张。 郭永成喝止手下的冲动绝不是不忍心一个年轻英年早逝,更不是因为他今天心情好不想见血,而是感觉到了陈令的威胁。 淡然、漠视,甚至还有隐隐的一期待,期待众人动手,这些都是郭永成从陈令身上感觉到的,并且还感觉到了杀气,虽然这股杀气不像平常从江湖莽汉身上感应到的那样嗜血和犀利,却更让郭永成心惊胆颤。 “眼前的年轻人是高人!不管他本身的能力是否压得住场面,至少他有绝对的信心和底气,没准他身后的势力强到无法想像,所以才会让我有面临死亡的感觉。” 郭永成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脸上再也不复刚才的那种倨傲作态,笑容浮现出来,声音也变得极为柔和,当然仅仅是对他而言的柔和,道: “陈大师勿怪,这些人没管教好,惊了大师,一会我设一桌阖头酒给大师压惊赔罪,哈哈!” 最后一笑算是勉强挽回了一气势,目的是不让手下的人看扁了自己,将服软的话变成豪爽大气的性质。 来了就是客,手下不懂事客人也就别计较了,我当主人的更是不放在眼里。 这层意思十分明显,算是给所有人留了面子。 “呵呵。”陈令一笑,感觉这个道上的头目有意思,拂了拂衣角,“无妨,成哥客气了。” 郭永成心中大喜,立即往回走两步,右手一引,“大师请!” 众人大惊,却碍于郭永成的威信没有出言反对,只是在收起刀具后加重了呼吸,一时间四周一片呼气声,听得陈令只想笑。 除了郭永成外还有两个人没有表示质疑,其中一名是费清德,郭永成的表现让他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陈令一定是了不得的人,自己却两次开罪于他,一次中途抛弃,这次更是设计陷害,费清德满心后悔都不知道怎么弥补了。 另一名完全没有质疑郭永成决定的是一名男子,年约三十,一直站在郭永成旁边,看起来像是近身保镖之类的身份,却在陈令最开始见到一直到此刻都表现得很随意,甚至连刚刚一触即的时刻他都显得很淡定,只微微扫了陈令一眼就再无别的动作,反复眼前的一切跟他根本就没有关系。 “盘,那成哥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像练过武的呢,走路很有规律,步子迈得一样长,冷静的样子看起来像个高人,你呢?” 陈令的询问立即就获得盘的回应:“不知道,我不懂这些什么练武的东西,看不出来。如果你想知道,摸一下他就好了。” 摸? 盘怎么能用这么肉麻的词? 换成“接触”也行嘛,或者“握手”什么的也比摸好听啊,我又不是听不懂! 陈令带着对盘深深的鄙视跨入大门,然后与郭永成几乎是并排的从大厅侧门往里走,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俨然是一间书房,只是显得太过凌乱。 书架上十几本被翻得两角卷的书,陈令一直运转着真气,视力很好,远远就看清楚了书名和封面,赫然全都是**。 旁边层层叠叠一大堆光盘,没有加外盒,光盘表面图像色彩显示全都是些科普教育内容的片子,教导人如何繁衍子孙延续种族。 陈令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庆幸没有闻到yin靡的气味,想来这里只是储藏室,也算是社团名副其实的“书房”。 “陈大师,到了。” 郭永成嗓门依旧很大,但语气却明显有了不同,不再是那种居高临下对待良民的傲慢和威慑口气,反而多了许多豪爽的味道,像是正在招呼远道而来的多年好友。 “这些都是一些帮里兄弟搞来的东西,许多东西看不明白,那些古董店的奸商没几个有本事的,所以才辛苦大师来一趟,真是有劳了。” “书房”的一个角落,满地狼藉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古董什么的,陈令了头,暗道既然你们都惦记着宝宝,那就让宝宝出场。 右手一拍腰间,嘴里轻叱:“宝宝,来看看有什么宝贝东西,开工了。” 蓝光一闪,众人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直老鼠,缎蓝色的皮毛在明亮的射灯下出莹莹光芒,犹如包裹着一层忽闪忽现的亮蓝色云雾,看起来颇为不凡。 “吱吱!” 宝宝按照主人的命令装模作样的在一堆垃圾中穿梭了几个来回,然后停在最里端的一个墙角边,两只前爪扒拉着一个方条形状的东西,张开嘴就要啃咬。 “这东西是宝贝?你想吃?” 陈令一惊,立即阻住了宝宝啃噬那件东西,然后离众而出,在一堆铜鼎器皿和漆器顽石之间心落脚,走到墙边拾起了长条形物件。 “大令,真不要这件东西了?宝宝喜欢哟!”盘的口气充满惋惜,“咱们就这里没宝贝,反正这玩意看起来也不起眼,等出了门再让宝宝来取,这东西它很想吃呢!” 陈令琢磨了一下利害得失,放弃了不告而取的念头,将满眼幽怨的宝宝从地上抓起,然后塞入腰间的挎包,再扫了一眼手中的物件,沿原路返回,离开这堆乱七八糟的杂物。 宝宝要吃玉石,目前尚且吃的是劣质玉,稍好一些的陈令也准备了许多,甚至各种档次质量的玉石早就由狄世襄准备好了,目的就是第一时间掌握宝宝进食的规格。 手中这块东西是个长条形的印章,看起来虽然呈现灰绿色,像是一块生了锈的含有杂质铜的锡块上刻了字,但从手感来看,显然里面是玉石料,硬度和比重都很吻合。 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将铜粉掺杂着锡粉或者别的金属粉末,均匀的覆盖到玉石印章上,将原本是玉质的印章伪装成普通的金属印章了。 其中的故事暂且不提,光是这种复杂的工艺就令人惊叹,老祖宗的许多技艺都已失传了,甚至许多铸造方面的工艺就连现代科技展的程度都无法复制,不得不封建王朝对科学和技术的封锁和限制严重制约了社会进步。 从宝宝回馈的信息里,加上握到手中由盘鉴定后,陈令知道了这块印章的价值。 4oo万! 这还只是印章本身材质的价值,不包括其中的历史人文因素隐含的附加值。 无论是宝宝还是盘,都对人文方面的东西不感兴趣,也鉴别不出来,它们都是纯粹的材料鉴赏家,而能够用如此材料制作的印章,当然不会是无名之辈,其中附加的历史人文价值一定不低。 “算了……”陈令再次下决心,将这块印章还给郭永成,算是帮他们鉴定出了一件宝贝,免得这种社会上的混混总是来骚扰自己,到时候就烦不胜烦了。 至于宝宝吃的玉石,今后根本不是问题。只要有钱就能买到足够的“食物”给它,况且它现在也吃不了这种高档的玉石,以后再了。 “陈大师,怎么样?” 郭永成两眼光的盯着陈令手中的印章,声音里透露出按捺不住的热切和激动。 第百四十六章 震惊 “这是个宝贝,其余的东西我看不出来,你找别的行家掌眼吧。” 陈令将手中的印章递给郭永成,自然而然的往门口方向走,提醒对方自己的事情完成,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至于后一句补充,倒不是陈令的谦虚话,而是因为盘和宝宝都看不懂人文方面的古董宝贝,甚至就连价值连城的古代书法字画它们也一定会认为是垃圾。 所以留一条后路不将话绝对,免得这些莽汉直接销毁了那些“破烂”,万一其中有国宝级别的物事,岂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损毁了? “这个?”郭永成接过印章,表情很诧异,却没继续质疑陈令的结论。 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帮派里的兄弟搜刮来的,当然免不了巧取豪夺,他们原本就是坏人,也没什么好的。 但这些东西弄回来后,却无人知晓它们的价值,自然也不好变卖成现金作为帮派经费和犒赏有功人员,所以就留到了现在。 其实郭永成早就找人鉴定过,只是那些经营古董店的所谓专家高人,给出的结论却总是相差太大,有的某某东西是古董价值不菲,却自谦水平不够无法鉴定确切价格,有的那些被鉴定出有价值的东西其实不名一文,当摆设也嫌久了些,只能在古玩一条街摆地摊忽悠外行。 最终郭永成安排弟脱手这批古董字画,却全都铩羽而归,弟们除非是用强,否则没有任何一家古董店愿意花钱收购这些玩意,所以郭永成知道这些东西的真正面目,它们都是假货,完全不值钱,之所以有高人某某东西价值不凡,其实是迫于自己的yin威,不敢“都是垃圾货色直接扔了”这类话。 于是这对东西就一直堆在“书房”的角落里,帮派的人也懒得扔出去,这次正好被郭永成用来为难陈令,如果陈令没能从里面挑出宝贝并卖个好价钱,他就有借口翻脸,然后用补偿的名利将老鼠弄到手! 这也是道上的人常用的伎俩,先用一个蹩脚到一眼就能识穿的陷阱让你钻,也由不得你不钻,然后“师出有名”的找你算账,不达到他们预期目的决不罢休。 陈令如今已经被郭永成在心中划归“不能随意得罪的人”范畴,这次领上二楼看“古董”只是走个过场,免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实际上他已经决定哪怕陈令品鉴结果如何错误也绝不追究,之后喝酒吃肉,算是认识了一个朋友。 可陈令怎么就偏偏找出这块印章呢?这印章根本就不是帮派兄弟偷来抢来的,而是他前几年在翰州著名的旅游景——东游湖散心时随手捡来的玩意,从来就没有哪位专家高人它值钱。 陈令走到门口时转身,见郭永成满脸疑惑,解释道:“这印章是高档玉石材料的,上面被人覆了一层铜粉和别的金属粉末,只要去掉这层伪装,里面的东西价值过4oo万,成哥你财了!” “啊!”郭永成忍不住惊呼出声,然后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多谢陈大师了!” “走,我们喝酒去,这些破玩意不管它了!” 完,郭永成将手中的印章很随意的递给身边的帮众,暗地里打了个眼色,自己则转身跟在陈令身后下了楼,直奔附近的“迎客来饭庄”。 且不管印章价值究竟如何,结实陈令的计划还得进行,如果探明了陈令的底细并不是想象中的强悍,他郭永成立刻就会翻脸,一定要让陈令承受戏弄自己的严重后果。 “迎客来饭庄”就在莲花帮驻地附近,算是距离最近的稍具规模的饭店,酒菜口味俱佳,当然这餐饭不花钱,算是提前收了部分保护费。 美酒佳肴,推杯换盏,包厢里热闹非凡,道上的人吃饭一般都不会拉下普通帮众,因此这餐饭也整了三大桌,将一个装修还过得去的大包厢搞得乌烟瘴气喧闹翻天。 “陈……大师,我敬您!请您大人不计人过,今后能提携弟一把。” 酒至中途,费清德端起酒杯离席来到陈令身边,微弯着腰要敬酒,余光突然瞥见刚才离开包厢的郭永成重新进来了,满脸的阴沉显得颇有心事,心中立即一突。 “难道印章是假的?不值钱?这下成哥要找陈令算账了?” 费清德突然生出这种念头,赶紧咳嗽几声,佯装身体有恙向陈令暂时告退,称稍后再补敬酒,人却边边后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坐稳下,哪里还有什么咳嗽不舒服的模样,全部的心神都关注着进了包厢的郭永成。 “哈哈!” 郭永成未语先笑,眉间的阴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为豪爽的表情,“陈大师果然厉害,不愧是高人呐!” “那块印章按照大师的方法脱去了表面的伪装,竟然是一块极品明黄石,据透光度和别的什么都属最高品质,价值果然是4oo万以上。” “翰州市最权威的玉石鉴定专家开出了42o万的价格,但这还仅仅是明黄石本身的价钱,加上印章上那几个字就不止了,是什么明代某个什么有名的人的私人印鉴,至少能卖8oo万呐!” “哈哈哈哈!” 郭永成大笑,哪里还有半分阴沉模样,完全是得到天上掉的馅饼那般得意张扬,看得费清德满心疑惑,觉得之前自己有幻觉了。 “大令!突然涨了红黑气!是第二幅图!” 盘尖锐的声音响起,它被突然增长的红黑气吓住了,原本第二幅图像的红黑气增长只能靠甸国的“豪龙兵团”剿灭土匪获得,十天半个月也难得增加一,可刚刚那一瞬间竟然增加了43! 难道“豪龙兵团”一举捣毁了大型土匪窝? 可为什么43红黑气是同时瞬间出现的?就算是用炸药端了土匪窝也不会这么齐整吧?那些土匪就算死也只能一个个死,绝不会同一秒死去啊! “啊!”陈令浑身一震,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立即明白盘为什么会如此惊讶,好一会后才犹豫道: “会不会是甸国的原因?” “你呢?”盘一副你很无知的口吻回道。 “难道是因为宝宝帮了这些黑社会的人?!”陈令被自己的猜想惊呆了,再也听不见包厢里的声音,就连郭永成此时满脸的严肃和霸道,用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也没感觉。 郭永成越来越生气,眼前这个陈令显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此刻目光有些涣散,看起来在失神,这绝不是一个高人所应该出现的状况,想来之前的强硬和淡定全都是演戏,在作弄自己呢。 想到这里,郭永成眉头一皱,嘴角上抬,将鼻翼两侧挤出细的皱纹,大声道: “你倒是话啊!将老鼠借给我玩几天如何?” 第百四十七章 不顾一切 【第一更】 陈令终于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让满座大惊: “成哥,你们这个莲花帮一共有多少正式成员?” 满室皆静,就连喝得有些高了的混混也被旁边的同伴捂住了嘴,这时候必须保持沉默,一切由老大了算,没准立刻就要掏家伙砍人。(8度吧手机站www.26dd.Cn阅读网) 道上的人,翻脸就翻脸,前一秒还可以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后一秒就可以你死我活的对砍,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这家伙是不想活了吧?”一些帮众想道,“老大问了三遍了,他不仅不回答,反而装傻后第一句话是问帮派的内幕,就算是警察的卧底也不应该这么蠢啊!” “他**的咋种不把老大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没什么的,开砍!老大一句话老子立刻就冲第一个!” 另一些资历不深急于表现的帮众暗地里调整了坐姿,盯着陈令就像饿狼看中了一头绵羊。 虽陈令之前一拳打晕了风哥,也就是那个将头发染成三色的瘦个子,传到所有帮众耳里都颇为吃惊。 风哥虽身材不健硕且个子也不高,但他最厉害的是速度和极为丰富的打斗经验,不仅速度快耐力好,还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在翰州地界上也算是一号人物,有些在武校练过的人都不愿意跟他对砍。 却不料一个照面就让陈令解决了,所以陈令在莲花帮内部立即被标上危险符号,但也不会让-本文转自热书库-http://www.26dd.Cnl-这些刀口讨生活的人退缩,仅仅是引起他们的警惕和重视罢了。 俗话“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道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群殴和浑水摸鱼,就算是张三丰来了他们也敢冲上去砍一刀,结果如何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被老大和上面的头目看在眼里,自己的勇武才能得意体现,未来才有无尽的金钱和美女。 “你问我有多少弟兄?” 郭永成冷哼一声,犹如学过西川省的变脸秘术,从之前的爽朗豪迈变成了满脸阴狠,完美的诠释了翻脸就翻脸的精髓。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郭永成语气加重,声音却更加阴冷低沉,“你是哪个帮派的?有什么企图?” 这句话得很有目的,郭永成心里并不认为陈令来自于翰州其他帮派,因为莲花帮的正式成员数目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如此一就给陈令戴上了一个帽子,方便后面的事情。 哪怕一会要强取豪夺那只神奇的老鼠,也得师出有名,有个借口才好发难,道上最讲究的就是这个,死活也要找出一个名目来干事,事后也好有回旋,万一陈令后台真的很大,也有理由在谈判时不陷入被动。 “怎么?”陈令一愣,没料到这些人变脸就变脸,一时间也没适应过来,一惊一乍的整得人特别扭,哪怕不惧他们坐在这里也不舒服啊,此时竟然有一种自己是砧板上鱼肉的感觉。 “不给知道的啊?那我不问了,你们随意,我回学校上课了。” 陈令从椅子上站起,脸上没有了笑容。 这些人给颜色还真想开染房了,没耐心陪他们玩游戏,早些离开也罢,今后想搞什么尽管来,看来自己还是名气不够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搞事,怎么总有这么多犯贱的人呐! “等等!” 郭永成伸手一挡,“我告诉你答案,至于条件,你要将这只老鼠借我玩几天!” 不等陈令表态,郭永成一指陈令腰间挎包,道:“帮里有弟兄42个,加上我43个。” “你有事要走我也不留了,留下这老鼠就行!” 陈令一怔,呆住了。 他倒不是为宝宝的事发怔,后面那句话他根本就没听,但43这个数字太震撼,恰巧与第二副图像增加的红黑气数相同,而且时间上也正是郭永成出那个印章被鉴定出价格的那一瞬间。 难道第二副图像显形的真相并不仅仅是杀人? 还可以不杀人让它显形?方法正是帮助黑道社团谋福利? 这八百多万的钱财也算是陈令为莲花帮额外获取的,阴泽43位帮众,映盘也就生成了43红黑气。 怎么分析怎么证明这个推论就是真相,可帮助黑社会绝不是自己能接受的啊! 就在陈令发怔的时候,那位之前被陈令和盘注意的保镖模样的男子很隐蔽的拉了拉郭永成的衣角,见郭永成转头看着自己时,又皱着眉眨了眨眼,然后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提醒对方此事不可为。 郭永成眉毛一抬,睁大了眼睛,目光中略有些疑惑,还有明显的挣扎。 这位刚加入莲花帮的康威自己十分看重,虽因为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认识并拉入了自己的帮派,但自己从来都没将他看作是其余的手下那样只是一个棋子,心里更是真正的重视他,隐隐还有些尊敬。 康威不仅身手超凡,头脑更是好用,平日里几乎不对帮派的事情发表任何意见,但每次提醒自己都在关键时期,事后也都证明他是对的。 但这一次…… 郭永成暗地里叹了口气,心里了声抱歉,嘴唇略微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出来。 费清德前几天来找的时候还以为是天方夜谭,只是看在对方多年前在自己最紧张的时候帮过忙,所以才勉强接受了提议,想着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就当看看热闹,见识一下杂技团的老鼠,却不了见着了一座金矿! 费清德的描述加上吐宝鼠现场的寻宝演示,让郭永成再也无法放弃眼前的机会。 这只老鼠势在必得!放弃了对不起手下的兄弟,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老天爷送上门的大好机会! 这可是活生生的金山啊! 如果有了这只老鼠,加上费清德在玉石领域的能力,何愁钱财不滚滚来! 如果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获取巨额钱财,谁又愿意每天喊打喊杀跟人拼命?谁愿意过这种今天不知明天的危险日子? “绝不能放弃!不顾一切也要搞到这只老鼠!”郭永成下定了决心,脸上戾气更甚,转头望着陈令时露出了凶狠本性,低吼道: “给脸不要脸是吧?!” (手打) 第百四十八章 玩阴的 【第二更】 “大令,别想了。(手打)”盘的声音响起,“人家威胁咱们呢,要抢了宝宝去,先摆平这件事再吧。” 陈令暗想也是,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第二幅图案跟凶杀作乱有关系,想多了也没用,反正也不会帮黑社会害老百姓,大不了今后出钱在国外雇人杀戮。 世界上动乱的国家到处都有,不愁找不到机会。 放下心事,陈令定眼望着郭永成,笑道:“你真的要强抢我的宝宝?” “这是条件!”郭永成已经下定决心,话毫不含糊,“大家事先好的条件!” “条件?”陈令脸上笑容更深,“好像我没答应这条件吧?你强行压到我头上?” “那就算抢又如何?”郭永成已经逐渐没了耐心,脑子里全都是金矿,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老鼠了,这老鼠一定要是自己的! 陈-本文转自热书库-http://www.26dd.Cnl-令笑容一收,也变了脸,冷冷道:“你不后悔?” “后悔个屁!”郭永成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在整个包厢里回荡,“老子自十四岁出道以来就不知道后悔是什么!你子少威胁我!否则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陈令冷笑,立即命令宝宝做好准备,将这里所有人都咬残废,让他们这辈子也别想混黑社会,看他们还嚣张! “大令,别!”盘立即阻止宝宝,可宝宝不听它的命令,只得急忙叫陈令,“你们现在的警察太讨厌,根本就没有以前的衙役好!明明有道理的事情出手伤人了也要找麻烦,甚至杀了坏人还要偿命,真没天理!” 盘着着就啰嗦起来,幸好还知道回到正题:“他们要宝宝就给嘛,反正也不会剐了它,宝宝自己可以脱困,等咱们回了学校,晚上的时候再让宝宝回来,咱们慢慢修理他们,让他们穷死!” “第二个图我猜是某个杀星的像,到时候还可以让他们不得好死!” 盘完全是为了陈令考虑才这么劝导,否则以它的性格早就让宝宝出手然后由陈令最后结果这帮人的性命了,但如今无论是自己还是宝宝都能力被封印,陈令也没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无法无天的横着走,只能暂时妥协了。 玩阴险是不得不为之的抉择,但怎么也觉得很兴奋激动呢? 盘越想越开心,语气里也带着笑,道:“要不就先让宝宝在野外自己生活一段时间,咱们赶紧修炼,玩死这帮孙子!咱们就在旁边看他们怎么死的,也不会让你爸妈担心了。” 一听盘提到了父母,陈令的怒火瞬间压了下来,再也没有立刻发飙重惩郭永成的想法。 如今有了映盘、盘和宝宝,自己满世界都可以去,也会过得很好,可父母呢? 父母绝不会喜欢跟自己浪迹天涯过那种所谓的大富大贵生活,甚至陈令都没信心让父母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家乡。一旦让警察找上门了,哪怕最后无罪释放,只要让父母知道信息都会伤心难过,进警察局这种事情可不能太频繁,去得多了终究要让父母知晓了。 “那就玩阴的吧……”陈令妥协了,顺便确定了今后的行动方针,“以后也这样,从今天开始我加大练功强度,看谁不顺眼就搞谁!让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就对了!”盘大喜,对陈令的表态更是开心。 虽陈令已经具备了运动中练功的能力,可一直坚持着每个时辰练功一次的原则,是不愿意太频繁,免得不经意的伤了身体,到时候结婚了发现身体透支不行了就完蛋了,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练功过频会影响性能力的结论,却让盘很是无可奈何,因为具备了运动练功后,每个时辰一次的屏障就已经打破了,哪怕陈令每天二十四时练功都不会有问题,当然要除了吃喝拉撒。 陈令在跟盘交流意见,包厢里的郭永成和其他莲花帮帮众不耐烦了,郭永成猛的一拍桌子,震得几个菜碟跳起,汤汁四溅,差就溅到了陈令脸上,叱道: “你这是在玩老子是吧!要老子亲自动手?!” 笑容重新绽放在陈令的脸上,右手往腰间一摸,再次抬起时手中多了一只缎蓝色的肥鼠,然后往圆餐桌上一放,轻笑道: “宝宝就在这里,我也不想与你多话了,走了。” 完,陈令直接起身走向包厢门,经过费清德的时候特别的对他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的一昂头,干脆利落的出了门。 郭永成有些纳闷的看着陈令放老鼠和起身离开,心中准备好的许多话和动作都没机会做出来,感觉有些憋,就像想笑的时候一口气堵了喉咙,呛得自己直难受。 “这就到手了?!” 看着在菜碟中吃得甚欢的老鼠,郭永成依旧有些不敢置信如此简单容易,因为这可是一座活生生的金山呢,哪怕是华夏首富也做不出陈令这么淡然随意吧?放弃金山就不肉痛一下?! “唉……”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康威打破从不当着帮众的面反对郭永成的惯例,缓缓道:“这老鼠不是那么好要的……等着人家报复吧……” 不远处的费清德心中大为赞同康威的判断,却不敢出声符合,脑子里暗暗有些后悔,心想真不该跟这种人谈合作,他们不像商人一样懂得放弃,只要利益足够巨大,哪怕让他们扛着枪跟飞机坦克打*打仗也会愿意,死都不会怕。 可自己哪有能力陪他们玩这种危险游戏啊…… “派个人去买铁笼来!要那种最好的,还有多买一些老鼠喜欢吃的东西,可不能亏待这只宝贝了!” 郭永成哈哈大笑,眼中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整个翰州地区将是他的天下。 不!不止是翰州地区,还要包括整个湖苏省!以后还包括周围的省份! 混黑道,无非就是拼谁的弟兄多谁的装备好,白了就是拼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这只老鼠源源不断的为自己赚取巨额资金,他就有信心统治整个黑道,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的黑道教父! 离开“迎客来饭庄”的陈令在街边买了张ic电话卡,然后拨通了远在甸国的“豪龙兵团”蒋团长的电话,问清楚对方的账户后,发布了新的雇佣业务——只要是可杀之人就尽管杀! 十万华元一个人,蒋团长抽佣20,陈令除了剿匪的业务外再增加100万华元预付款,今后每成功杀死五人就追补50万华元结算,反正陈令能够根据映盘的变化判断出杀人数目,也不担心蒋团长虚报讹钱。 至于转账资金的安全,陈令也并不担心,这还的多亏了互联网的便捷和全球的联网。蒋团长在国内有可以确保安全的隐秘账户,陈令只管往这种户头中转账就行,完全实现瞬息万里的电子商务。 到一家网吧转完账,陈令神清气爽的在街道上散步,心中的豪气却极旺盛。 “走!咱们想想怎么赚钱,如今也要做生意赚钱了,早些让第二幅图显形,然后就是正宗的财神代言人了,先处理郭永成和李昊这种人,一定要让他们穷得连裤衩都没得穿!” 盘也很高兴,这时候它也不急着要恢复自由之身了,反正需要的灵力太过庞大,还不如先在映盘里住着,跟陈令一起游戏人间看热闹,这种日子才过得爽快,甚至比在天庭时操控凡人的命运更有意思。 因为亲身参与了,更因为陈令是个不错的主人,能重视自己的意见采取行动,这就等于是自己在亲自控制,那多惬意啊! 能够分心多用的盘一边开心着,一边想起另外的事情,赶忙提醒道:“大令,杀人的事情没问题,甸国也有祸害百姓的坏人,蒋团长那边应该业务会很好,你赶紧练功,就算先要用灵力驱使破财运都没关系,只是你还得注意赚功德。” “做生意应该没问题了,反正你怎么做都会发财,有了钱除了给蒋团长还要赚功德,这以后会很好玩呐!” 陈令一笑,暗想是啊,会很好玩,这种人生才有意思嘛,否则只是纯粹的混吃等死也不好玩,哪怕有无穷的金钱也没意思。 天色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将翰州市缀成不夜城。 陈令边问路边走回学校,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欣赏翰州市的景色,觉得颇有些味道,比之家乡多了一份江南城市的温婉秀丽,建筑物和行人都给陈令这种感觉,这就是一座内秀的城市,只是不知怎么会多了郭永成这种混混,如同健康人身上长出的痤疮般恶心。 “啊!救命!” 突然传来一个求救声惊动了陈令,来自于离街道不远的街心公园的树丛。 “去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盘立即给出建议,它越来越喜欢人间的生活,这跟几百年前相比完全不同,因为那时候它只是纯粹的奴隶,根本没心情想这些。 “好!” 陈令应下,风一般的冲向街心公园,身后不远处一个黑影略微降低了脚下的速度,心里更加疑惑陈令的行为。 “他不是跟道上的人交往甚密么?怎么会揽这种事情?” (手打) 第百四十九章 实战训练 “让你他**喊!我让你他**喊!又没打你,喊你**救命!” 绿化灌木将街道路灯光线遮挡了,只有稀疏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枝叶穿透到一个并不大的坪地上,映出斑驳的暗黄色光影,几个人影就在其中。 一名显然是歹徒的男子正在踢着地上蜷缩的人影,嘴里骂骂咧咧数落对方的罪行——被抢男子不该大声求救! 陈令冲进公园的边缘时引起了三名歹徒的警惕,其中一名了句“有人来了哥们撤”,三名歹徒就直奔陈令这个方向的通道而来,显然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是不想事态进一步扩大,这条通道是完事后撤退的最佳路线,不到五秒钟两方就遇上了。 “原来只是抢劫啊,喊个什么救命嘛,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陈令心里回想起网络上见到的城市自保规范,遇到抢劫的时候一定要配合,免得遭受人身伤害,却不知地上躺着的那人怎么这么生猛,也许是心疼钱财想侥幸,竟然敢孤身面对三名劫匪时还敢呼救,岂不知钱财乃身外之物? 脑子里虽然想着对受害人行为的不可理喻,脚下的动作却毫不含糊,眼见跑在最前面的劫匪对着自己晃了一下手中握着的匕,然后当自己是空气就待擦肩而过,立即一个碎步刹车,身子往下一蹲,扫堂腿瞬间踢出,咯嘣一声将第一名劫匪绊倒。 “啊~~~,你个兔崽子!哎哟~~” “啊!” 两声呼叫同时从第一名劫匪和陈令最终喊出,前者是被绊得凌空飞纵,头前脚后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扑倒,这家伙也算是强人,还在空中的时候依旧忘不了骂人,然后摔到地上再痛呼。 而陈令的叫声却来得有些突然,他并不是因为左脚腿绊倒对方的时候用力过大而疼痛,而是因为盘突然瞬间吸干自己的真气,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干什么?盘!”陈令本能的往后退一步,拉开与劫匪之间的距离,心里却在严厉叱责盘,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情况紧急吗?这时候搞事要害死人啊! 盘得有些无辜,道:“我这是帮你嘛……,周老头都了领悟太极的精髓还得在战斗中练习,你用真气还跟这些人打个屁!三拳两脚就完事了,到时候永远没得提高!” “反正就是几个混混,你试试不用真气跟他们打架,没准有奇效哟!” 盘的语气有一种很蛊惑的味道,但陈令已经来不及跟它理论了,甚至连仔细琢磨的时间都没有,余下的两名劫匪已经近身,亮闪闪的匕在斑驳的路灯光线下时有时无的出寒光。 没了真气对视力的提升,哪怕是被改造过身体的陈令也看不真切劫匪的容貌,这种对决十分凶险,因为对方有三人,还都有凶器。 “喝!” 第二名劫匪没有废话,冲上来就用匕对着陈令猛刺,第三名劫匪更是阴险,不一言的往左边跨一步,配合同伴对陈令攻击。 “老子捅死你个多管闲事的咋种!” 身后一声咆哮,被绊倒的劫匪也重新从陈令身后提刀猛刺,让刚刚弓步蹲身躲开前两位劫匪攻击的陈令腹背受敌,情况顿时变得十分严峻。 “他**的盘!老子要挂了!” 陈令手忙脚乱的躲避三个方向的攻击,心里忍不住对妖怪爆了粗口。 除了甸国山林的那次生死对决,陈令的打斗经验几乎为零,更别这种毫无真气依仗的情况下面对真刀真枪的搏斗,一时间有些慌张,许多演练了千万遍的太极套路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全凭借被映盘改造过的敏捷身体腾挪转折,完全是一副被动挨打的局面。 黑灯瞎火的,看也看不清楚啊! 就连平常能听到的衣袂划破空气时出的猎猎声也变得十分微弱,没有真气的辅佐,强的耳力被弱化到了最低程度,街道上的汽车声都算是强大的干扰源了。 我擦! 陈令心知盘是为自己好,但也忍不住再骂一句,此时已经闪躲到修剪得很齐整的园艺植物旁边,避无可避之下陈令只得双腿一蹬,从一米三左右高的灌木丛上侧翻过去。 “啊~~” 陈令痛呼,暗骂这他**是谁设计的绿化结构!竟然里面那堆树影全都是带刺的荆棘,将他的脸和手脚裸露的皮肤全部划破,就连包在衣服里的部位也被尖刺扎得生痛。 “老子今天不做了你跟你姓!” 那位喜欢骂人的劫匪对陈令的仇恨最深,不依不饶的一个跃起,右手的匕开路,鱼跃式冲进荆棘丛,“啊!你他**给老子死!” 此时的陈令已经忍痛重新跃过园艺带,回到公园的开敞场地,忙乱中瞥见那位被抢劫的受害人已经从地上爬起,却傻兮兮的不跑开,反倒是一副看戏的模样远远站在那边,等着这边出结果呢。 “该死的傻蛋!真不要命了!” 陈令无计可施,这时候逃跑不仅让前期的行动变得完全没有意义,还会牵连这位“无辜”的受害者,更关键的是盘的一番“好意”付诸东流,怎么着也要坚持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再逼盘送真气过来,想来那时候妖怪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场地宽敞了,陈令也度过了最开始的慌乱阶段,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环境,耍过无数次的太极健身套路也重新回到脑海中,面对三位持刀劫匪一板一眼的开始了游斗。 嘶!“嗯!” 一名劫匪趁陈令回身不及时用匕划破了他的左肩,锋利的刀刃划开T恤短袖,浅浅的给了陈令一刀。 “他**的真痛!” 次尝试刀伤的陈令紧张之余暗骂一句,这种身体的伤痛除了上次跟“夺命刀”拼命时还是次遇到,上次完全是拼红了眼,身体的痛楚都被淡化甚至是转化成更要拼命的刺激,这次来得清楚自然,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心情去体会。 瞬间将身体重心转移到左脚尖,弓步蹲身避开前方和右方的攻击,右腿一蹬,以左脚尖为圆心快旋转,在降低了重心的情况下避开了左边劫匪的劈砍。 “老子踹死你!” 陈令暴喝,转到位的右脚突然收回,然后猛烈的踹向左边的劫匪,噗的一声闷响,直接踹上劫匪的腹部,对方啊的一声凌空后退,却也只被踢出半米远距离。 “谁一脚就能将人踹出几米远的?老子这么使劲才踹了这么远,他**的电影都是假的!” 陈令还有心思骂电影,他感觉很受伤,立即将重心移到右脚,整个人再往左边撤退。 “给老子砍死他!砍了哥们跑路!” 被陈令猛踹一脚的劫匪原本在打斗中不怎么出声,这一脚将他的怒火燃了,立即就有了做掉陈令的想法,腹部虽然翻江倒海的剧痛,但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狠毒,刀刀都冲着陈令的脖子扎,完全是要致人死地的想法。 面对三名疯般的劫匪,陈令左支右挡,身上多了几道并不严重的伤口后渐渐适应了这种游斗,周老教授的太极运力法门也逐渐有了些体会,甚至还有一次在架住一名劫匪的劈砍后成功的扣腕扭臂,将对方的匕甩了出去,只是当时顾着高兴没及时撤离,后背被另外的劫匪划了一道,幸好身体反应迅伤口不深,否则就要杯具了。 良久,盘的声音响起:“大令,差不多了吧,一时半会你也不能再提高能力,要不咱们用真气结果他们?” 陈令也感觉后半程对太极运力的领悟没多少效果了,虽然如今能够勉强应付三名劫匪的攻击,却依旧没能力制服他们,暗想也是时候结束这场练习,还不知道身上伤情如何呢,别到时候伤势太严重留下疤痕,那样可吃大亏了,以后怎么在游泳池展示身材呢! 碧海蓝天有美相伴可一直是他的梦想! “好吧……”陈令就待同意盘的意见,突然瞥见被抢劫的受害者依旧傻傻的站在一旁没离去,刚压下去的火气立即又蹭的蹿上来。 敢情这位被抢了钱财的家伙在看大戏啊! 他不仅不上来帮忙打劫匪,更打电话报警,甚至就连跑到街边多找几个见义勇为的人来斗劫匪都欠奉,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挨刀遭砍,他怎么就能忍心?! 这还是人么! 陈令突然生起就此离去的念头,管他之后会被劫匪打成什么样,这种人被打了也活该,只是平白连累自己挨了刀,想想就生气。 “蠢货!还不快跑!快报警!” 陈令最终还是回头对着那位抢劫受害者吼了一句,且战且退的移向来时的过道,同时还要顾着不让三名劫匪回头去攻击受害者,一旦他们有此念头陈令就快步跟上攻击,劫匪背对着自己时正是报复的好机会,他可不会手软。 劫匪分出一人去打受害者,却吃了陈令几次亏,再见受害者痴呆一般站着不动也不打电话,也就定下心重新猛攻陈令,一定要将这子打残,他们三人都吃了陈令借力打力的苦头,被自己的或是同伴的匕扎伤了。 陈令大怒,吼道:“你***死了啊?!再不跑我可跑了啊!老子管不了你了!” 用真气? 得了吧,为救这种垃圾货色用真气也太浪费了! 陈令肯定受害人并不是被打斗场面吓傻了,因为之前他能够在被抢后勇敢的喊出救命,几次看他时也现表情动作都有,明显就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陈令和劫匪打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才不会被吓傻了。 再打一会,陈令大吼一声:“老子不管了!” 扭头就逃…… V [奉献] 第百五十章 活该 此时受害者也是有苦难言,皮夹里有一大摞银行卡信用卡和身份证,其中一张银行卡的密码正是自己的生日,里面有刚存进去的十万元,是用来送情妇的生日礼物,除此之外还有三、四千现金,被抢了当然肉痛。 此时他恨不得生吞了这几个劫匪,但让他找砖头石块上前帮忙却是不敢,自己的命可比什么都重要,有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就够了,他就站旁边看着等结果。 之所以不敢报警,是因为被抢的东西中还有一个刚买的铂金项链。 项链吊坠背面刻上了他和情妇的名字,还加上了肉麻的话,一旦进了警察局盘问起来,自己在外面包*奶的事情就露馅了。 想想老婆家警察系统的那些亲戚,受害者就头皮麻,暗想如果东西真追不回了只能认倒霉,倒大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报警。 阴暗的光线下受害者突然看到见义勇为之人骂了自己后逃跑,心中立即生气一种被背叛和被遗弃的感觉,犹如在单位里扶持起来的下属突然叛变到对头阵营那种感觉,屈辱、愤怒,热血一下子就涌上了头,对着陈令的背影大喝: “你给我回来!站住!” 刚一完,突然醒悟到陈令并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见义勇为帮自己打歹徒的人,看着被自己大喝声震惊得差摔倒的几名劫匪,受害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后怕,暗想这帮自己的人都跑了,还是认命算了,东西丢了就丢了,改明儿再找承包商喝茶,一定要将损失捞回来。 就在陈令满心愤怒逃亡,受害人踌躇着准备逃跑,劫匪有摸不着头脑的追击不知是何身份的陈令的时刻,突然“呔”的一声暴喝响起,陈令前方出现一个人影,正快步冲过来。 “怎么办?盘给我真气!”陈令脑子里急计算了一下情势,现没有真气铁定还要受伤,对方再来一个人自己就应付不了了,干脆依靠真气逃得远远的,好事不做了。 “等等!”盘拒绝道,“来的人也许不是敌人,他都跟了咱们好久了。” “我怎么不知道?”陈令讶道,满心疑问。 “你又没问我?”盘很是无辜的道,“你问了我当然会,这人从你出饭店就跟在咱们后面了,只是离学校还远,我看你心情不错就没主动了,你自己没考虑到莲花帮派人跟踪,也没问我,不能怪我没告诉你。” 盘唐僧般的嘀嘀咕咕,听得陈令头大,此时也懒得计较,头一低,贴着左边的园艺绿化带灌木与来人错身而过,果真对方没有阻拦自己。 “不想死的让开!” 冲在最前面的劫匪扬了扬手中的匕,见来人没有让道的意思,立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猛的跳起,高高扬起匕用力挥砍而下。 砰! “哎哟!” 然后是倒地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闷响和呼痛声,然后又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看看你,再看看人家……”盘啧啧有声,语气里有鄙视的味道,“人比人气死人呐!你那三脚猫功夫对付三个人就要挨刀,人家只一个照面就撂倒了两个人,哦不,是三个人,也没用什么真气哟,这就是差距啊……” 此时陈令已经停下逃跑的脚步,转身回看时正好见识了来人两招撂倒最后一名劫匪的画面,虽然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真切,却也见到跟踪自己的人挥起左手一挡劫匪的匕,然后迅出右拳直击对方的腋下腰肋,接着就是劫匪倒地,干净利落到极。 这才是高人啊! 陈令心里暗赞,没管盘的打击讽刺,突然有种冲动跟这个人学武,当然如果对方不安好心就找别人,但终究是要学武才行,否则今后再碰到这种事情太被动,要么挨打,要么很容易暴露身怀内功的秘密,怎么做都吃亏啊。 三名劫匪倒地后哀嚎不已,却也没能力站起,此时受害者才跑过来,心的跟新出现的见义勇为者提要求,让他帮自己从劫匪身上找回失物。 “走吧,这里没咱们什么事了,正要也甩开追踪的家伙,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爷也难得去打听了,赶紧回去练功睡觉。” 陈令突然没了兴趣,对盘了句牢骚就往外走。 “这位兄弟等一下!” 后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声音略微有高亢,有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听起来像是中年,却又极具活力,中气十足。 陈令驻足回身,突然现浑身真气充盈,立即运转全身,视线变得清楚起来,看到了七八米距离外的男人。 这是盘主动送入的真气,妖怪知道面对普通的劫匪陈令有能力一搏,可如果不做好准备,面对这名男子陈令一个照面就可能被打趴下,他实在太没打斗经验了,除非用真气使出太极招呼才有能力获胜。 至于对方万一练过内功,盘并不紧张,只要陈令想办法与对方身体接触,它自然有办法吸干对方的真气,也算是不劳而获的赚灵力。 陈令见中年人并没有表示敌意,反而见自己停住后弯身从劫匪怀里翻找失物,暗想自己也不能弱了气势,刚刚才想跟对方学武功呢,去看看也好。 “你丢了什么东西?分别是什么?有什么特征?” 中年人并不因为受害人的话放松警惕,一连三个问题提出来,以确定手中搜得的东西能够原物退还,至于不是受害人的,那也得还给劫匪,尽管他们是坏人。 陈令慢步走近,看清了受害人的面貌,衣着名牌,眉目间看起来就不怎么正派,此时正捧着自己的钱包和饰盒咧嘴笑着,嘴里还连连道谢。 “你报警了没有?”陈令突然冷声问被害人,见对方愕然以对并脸露惊慌,立即知道这厮也不是什么好鸟,掏出手机就拨911。 “哎别!东西都找回来了,不要报警了!”受害人更加紧张,话也没了客气,之前那种将陈令看作是手下的错觉再次产生,语气中带了命令的味道。 见陈令不理睬自己依旧听电话,并且开始跟报警台描述事件和地,受害人骂了句“多事”,瞪了陈令一眼就往外冲。 等陈令挂断电话的时候受害人已经远去,突然听到林外街道上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然后是司机下车大声喊冤枉和拨电话报警的声音,如今耳力极佳的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兄弟……”中年男子有些迟疑,得不是很干脆,却被陈令伸手压下。 “警官,我是刚才报警抢劫的人,现在还要麻烦你们派一辆救护车过来,受害者逃跑途中出车祸了,司机应该也报警了,你们两案并作一案处理吧,别到时候我无缘无故打了人。” 陈令挂断电话,心里暗想着“活该”,转头对中年男人笑道: “这位先生你有话跟我?” V [奉献] 第百五十一 萧勇 萧勇看着眼前这位挨了刀还能笑出来的年轻人,心中刚生起不久的结交想法略微有减弱。 学过的犯罪心理学上,那些不怕死不怕残勇往直前的黑社会成员大多有偏执,手脚断了都不会觉得太痛,因为偏执的精神能够最大限度的弱化身体上的伤痛。 这子不会也是这类人吧? 萧勇想看清楚陈令的表情以做判断,却因光线实在太暗,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正面对着自己等待回答。 “嗯,我找你。”萧勇沉声道,“请借一步话,到那边吧。” 陈令顺着效用的指示方向望了一眼,见是公园另一端算是宽敞之处,心中有种庆幸的感觉。 看来这人暗算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宽敞的环境正有利于自己的挥,加之对方动作干净利落出手大气,绝不是那种阴晦的风格,话听起来颇为舒服,很有一种标上了良民标签的感觉,陈令立即就头同意借一步话的要求。 “这家伙看起来还想不是坏人呐。”盘出了陈令的想法。 妖怪的世界观很直白,任何有利于它自己和陈令的就是好的,对他们不利就是坏的,哪怕上次在警察局它也骂了警察无数次坏人,理由是审问的警官不该用那么严肃的语气,更对陈令不礼貌不客气。 但这对陈令而言就足够了,这才是朴素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一切为了自己而奋斗,不无缘无故找人麻烦就足够善良,他可没有舍生取义的所谓崇高品格,那种“将吃亏当作占便宜”的事情还是由别人去干吧。 陈令再头表示同意,低头一甩,道:“他们呢?” 萧勇对自己的出手很有信心,三名劫匪还得在地上躺半时,闻言轻哼道:“他们没事,跑不了。” 昏黄的路灯透过树影的空隙照在陈令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晕,颇有些朦胧和飘渺的感觉。 萧勇第一次近距离打量陈令,见到的是充满青春稚气的脸,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端正模样,不宽但极浓黑的眉毛更让陈令平添一种文秀的气质。 “从面相上看,这子不是坏人。可他怎么跟莲花帮有关系?看情况还关系不错,竟然帮派聚餐都叫上他了” 萧勇心头更是疑惑,但立即就释然了,能够路遇抢劫挺身而出的年轻人绝不是坏人,更何况混黑社会的人绝不会插手破坏同行的好事。 此刻近距离见到陈令的面目,萧勇心中更喜,很有结交的想法,哈哈一笑,道: “兄弟,有件事情还想拜托你,希望你能帮忙。” “你。”陈令不置可否的回道。 萍水相逢,更何况对方还跟踪自己好几条街,一开口就索要帮忙,陈令哪怕很欣赏对方的身手和仪态,也本能的生起一种警惕。 “是这样,”萧勇略微有些迟疑,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道,“因为特殊的原因,我不能留在这里等警察,更不能配合警察了解案情,所以一会还要你帮忙应付一下他们,到时候别提我的样子就好,你见过我了。” 陈令暗道原来是这事啊,这还不简单?之前你解决了三名劫匪后直接跑路走人就是了,昏天黑地的谁也看不清你脸上的刀疤,干嘛非要故意让我看到然后又啰啰嗦嗦的提这种要求? 陈令没头,反问道:“你不拉我到这边来不就没事了?直接走了谁也没看清你什么模样,你这是为什么?” “嘿嘿。”萧勇不好意思的干笑道,“这不是想看看兄弟你的光辉形象么,所以才拉你到这边有亮光的地方来,没别的意思,就想认识一下,我叫萧勇。” “我叫陈令,”陈令报出自己的名号,“你跟踪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认识我?有别的事情吗?” 萧勇闻言瞳孔急骤收缩,目中寒芒一闪,心中巨震,盯着陈令没有话。 对自己的追踪与隐匿能力从来都非常有信心,甚至在西南军区大比武中拿过冠军,今天也一直很心谨慎,怎么被陈令识穿了? 听他的语气早就知道自己在跟踪,这子是什么人? 陈令感觉到萧勇身上传来的冷厉气息,隐隐还有一种杀气显现,心中一惊,立即加强真气运转心防备,表面上却依旧很随意的道:“怎么?不好么?” 萧勇几秒钟就恢复了平静,心里暗笑自己太过紧张,本来就判断陈令不是混黑道的,此时见了样子后更加确信如此,怎么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失态呢。 况且陈令能够一语道破自己跟踪的事情来,明他根本就是心底无私天地宽,坦荡着呢,更明他的本领远不止先前看到的那么简单,能够识破自己踪迹的人,岂能被三个不入流的劫匪所为难?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呢,故意引自己出来。 能认识一个有本事的人岂不更好 想到这里,萧勇洒然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很是干脆的道:“重新认识一下,萧勇,部队转业,确切的是正在转业,现在有任务在身,不能再多,请陈兄弟见谅” 陈令暗道果然如此,萧勇的身后一看就是练过的,原来出自军队啊,看来不是特别部队也至少是个特种兵,这男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犀利、危险、沉稳和正义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让人不禁生出结交之心。 “理解,我也重新介绍,”陈令伸手相握,“陈令,翰州大学大一新生,以后请多关照” “什么高手嘛,不就是个练了几天的人”盘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不屑,“大令,他的真气比你都差多了,只是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许多,却也没你强哈。” “当然,如果不靠真气你还是打不过他的。”盘最后一句话承认了萧勇的能力,得有些纠结,它觉得陈令打架不行太让自己没面子了,心里暗想今后得多督促这方面的联系,当然前提是绝不能耽误了练功,修炼真气的那种练功。 “好了,我现在得走了,回头联系。” 公园外围传来人声,911报警台安排的出警很迅,萧勇对陈令略一头就隐身而去,干脆得让陈令有些愣。 “联系个屁” 盘不满的大叫,“都没留电话怎么联系嘛,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刚才就该吸**的真气” “这里是谁报的警?” 两名警察出现在依旧躺在地上哀嚎的劫匪身边,十分威严的向着陈令的方向问话,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站着的活人。 …… “老五,今天你回来晚了,你亲戚都等了一个下午了。” 陈令刚推开宿舍门,宿舍老2黎明初就举着半个鸡蛋对着陈令大喊,话时嘴里的淡黄喷溅出来,惹得旁边的雷大成侧身躲避。 “咦” 陈令眼睛睁大,盯着黎明初手中的半个蛋奇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蛋?咸皮蛋?还真是我家乡的特产呢……谁来了?” 不用黎明初回答,陈令就能肯定他手中举着的是家乡的特产咸皮蛋,一种特殊传统工艺腌制的鸭蛋。 蛋清看起来有像皮蛋,略微有些透明成冻状,还有浑浊,而蛋黄与不像咸蛋金黄出油,更不像皮蛋那样呈粘稠状,反倒有些像普通的煮鸭蛋,只是味道有咸,也没煮鸭蛋那么干。 那表示家里确实来了人,可老爸老妈都没空过来啊,难道是二表格郭鹏军来了?貌似记得表哥过要来翰州看望的。 见陈令愣在门口不话,张广翔将手中的咸皮蛋往:“老陈你亲戚去厕所了,是你表哥,还要请咱们宿舍的人吃大餐呢,你看咱们哥几个都专门等你回来,一会去‘华轩阁’吃呢,今天要打牙祭了,哈哈。” 华轩阁? 陈令第二次听这个名字,想来是家高档酒店,可怎么宿舍里的哥们都知道了?就这么有名? 还没等陈令想清楚这些事情,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从后而来的熊抱。 “大令兄弟,想死我了,哈哈” 狄世襄?表哥? 陈令突然想不通这里面的关系,双臂一用力,撑开了狄世襄环着自己身子的手,回身奇道:“狄哥你来了?我表哥呢?” “表哥?”狄世襄一怔,立即反应过来,脸上堆笑道,“我不就是你表哥么,哪里还有别的表哥啊?今天正好路过翰州,就来看看你,顺便请你们同学吃个饭。” 陈令知道狄世襄绝不会是路过翰州,其中定有原因,因为这家伙压根就没有业务在湖苏省,怎么过路也不会经过这里。 “那就走吧,正好我也饿了。”陈令没有拆穿狄世襄的底细,顺口就要去吃饭,宿舍的几个兄弟赶紧穿衣套鞋,浩浩荡荡的直奔“华轩阁”。 燕翅鲍、刺身、各类牡蛎海贝,甚至还包括熊掌在内的山珍野味,一餐饭吃了三万二千多元,结账的时候服务员报出的账单让包括陈令在内的全体宿舍成员瞠目结舌,暗叹有钱人生活真太腐朽,一餐饭就吃了老百姓几年的生活费。 宴毕,让张广翔等人先回宿舍,陈令终于有了与狄世襄独处的机会,找了间“华轩阁”的茶室开始谈正事。 “……事情就是这样,你看能不能放费总一马?”狄世襄将此行的目的全盘交代,原来是受费清德所托充当客,让陈令不要对费清德秋后算账,许的条件当然是拉狄世襄入伙,两家公司联合进军玉石行业,听得陈令满肚子是火。 “狄哥,这事你别掺和了。”陈令压着火气道,“费清德的账我肯定要跟他算,绝不会就此放过他竟然唆使黑社会找我麻烦,如果就此罢手以后我就不用做人了” “啊怎么回事?”狄世襄惊得差从椅子摔到地上,拉着陈令的手连忙追问,还左右仔细查看陈令的身体,看有没有少了零件。 陈令将莲花帮的事情一一细,听得狄世襄怒火滔天,血气上涌将脸都气红了,喘着粗气骂道: “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上次甸国的事情看在张土匪的面子上也就算了,前几天他跑到矿上来找我,极力游我合伙搞玉石生意,原来是做了这种事情我他怎么肯放着大好赚钱机会不贪,竟然答应跟我五五分账呢” 顿了顿,肥嘴一撇,脸皱得将眼睛都挤成了两个三角,阴森森的道:“大令兄弟,这事绝对不能就此算了,一定要跟他算账” “别给我面子,我跟他原本就不熟,使着劲整一定要整得他倾家荡产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狄世襄的诅咒得忒毒,甚至连对方的老母都一同开骂,理由是不该生养出这么个祸害,纯粹是该死的杂碎。 骂得口干时才响起宝宝的命运,急着要报警,他可不愿意东西在别人手里受罪,暑假期间建立的深厚感情让他愈痛恨费清德,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财大计了,因为如此卑劣的人绝不是合适的生意伙伴,况且伤害了陈令就等于伤害了自己,他可是将后半辈子的命运寄托在陈令身上了。 “没事,狄哥。” 陈令笑着摇了摇头,道:“宝宝自己脱困了,这些天让它自个儿在外面玩呢,你要看它很容易,一会出了酒店就让你看。” “对了狄哥,你手头紧不紧?不紧的话借钱给我,我有急用。” 事情完,陈令突然响起跟盘商量的事情,当前重要事情一是练功,二是做善事积累功德,后者估计需要的资金不,他暂时还没时间精力开公司创业,借钱永远都来得最便捷。 “没问题,你要多少?”狄世襄一口答应。 陈令想了想,道:“先给一千万吧,不够我再找你。” 莲花帮要惩罚,李昊那个混账爹妈要惩罚,还有不知名的幕后黑手,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破财运,目前只储备了四圈多一的破财运,肯定严重不够,光是李昊他家就不知道贪了多少钱,按照老百姓的法,一两千万也许都耗不空他们的家底。 这突然出现的几个敌人真让人头痛啊,那些黑气团也是钱换来的哟,陈令越想越火大,自己没招谁惹谁就要如此辛苦,这世道真他**操蛋,突然间他很希望盘完全恢复能力,到时候就可以运用从天庭学来的仙术给人换命,那时候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无需搞得那么复杂,每次还要辛苦的挣功德。 与狄世襄约定好在同学面前不能露馅,两人一起出了“华轩阁”。 “老板,你不能走啊厂里百十号人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突然,陈令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华轩阁”门前的停车场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上次一起痛扁城管的兄弟()V 第百五十二章 当老板了 第一更】 “龚大力让开不让我就撞了,撞上了可不关我的事,这里的人都看到了,是你强行拦车” 三十来万的“豪爵”车驾驶位车窗敞开,伸出一个圆滚滚的头,正对着阻挡在车头前的两名男子斥喝,其中之一恰是跟陈令有过一面之缘的健硕男子,两人曾一起扁过无良城管。 “老板,你不能走啊” 被车内男子唤作龚大力的拦车者叫声中有颇多心酸和无奈,听得陈令心中难受,“你至少也该把拖欠的工作发给我们吧大家都等着这些钱买米呢,老人孩的药钱和奶粉钱你不能赖啊” 豪爵车内的男子脸上表情十分不耐,猛一踩油门,车轰鸣着向前一冲,将龚大力得胸口撞击车的车头后在反作用力下飞退跌倒,然后被同事立即拉到旁边位置,因为此时豪爵车依旧在向前移动。 “这该死的东西不怕出人命么” 陈令暗骂,心中突然一动,将一头雾水的狄世襄推进恰好停在“华轩阁”门前下客的计程车,对着司机急道:“司机请帮我追前面那辆豪爵车,别跟丢了” 然后猛一关车门,示意司机开车,自己却留在当地不上车,弄得狄世襄更感纳闷,直到陈令掏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才明白事情的缘由。 原来陈令是让狄世襄追上豪爵车里的男子打探情况,看是否要收购对方的公司。 “这个大令兄弟……,做事总是这么与众不同,果然是高人呐……” 计程车里的狄世襄喃喃自语,略微感叹一番后开始紧盯前面的豪爵车,计程车司机都被他催得有些烦了,直到许以100元额外好处才兴高采烈的卖力跟踪,绝不让红绿灯断了机会。 陈令交代完狄世襄要办的事,追上垂头丧气往街上公交站走的龚大力和另一名男人,叫道:“龚大力,等一下” 龚大力奇怪的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迟疑了几秒钟,脸色突然一变,颓废的感觉没了,挤出了一丝笑容引向陈令,道:“是你兄弟又见面了。” 待陈令走近后突然回过神来,讶道:“兄弟你怎么知道我叫龚大力?认识我?” “这不刚刚听那个车里的男人喊了你么。”陈令笑着解释,对龚大力身边的男人了头,直奔主题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啦?那男人拖欠工资?” “唉……”龚大力叹了口气,拉着陈令到一处不占道的地方,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之所以拦车的原因。 原来,龚大力在一家原属于街道办的食品厂工作,工厂虽,却地段不错,因此也能在竞争激烈的食品行业勉强混个温饱,但自从五年前街道办将食品厂贱卖给私人后工人就失去了依靠。 新老板根本就没心思经营,成天就玩着投机取巧的游戏,将地皮和厂房设备抵押给好几家银行,甚至是钻银行管理的漏洞进行同一资产多家抵押,欺诈套取现金,对员工也极为苛刻吝啬,几年时间下来,好好的一家厂子让他给折腾得破败了。 食品厂地处闹市的位置优势在经营中没有得到任何利用,老板反倒对将黄金地段的地皮抵押贷款极为热衷,且不他是如何做假证明重复抵押,工人们能够明显感觉到的就是日子越过越糟糕,直到拖欠工资超过一年时间,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龚大力牵头向银行投诉,多家银行同时查核违规贷款情况,并查封了老板的多处房产和冻结储蓄账号,一举将员工推到了老板的对立面,形成了近似敌对的矛盾关系。 老板到处躲债,龚大力好不容易打听到他今天的行踪,却也没能堵住追讨工资,算是功亏一篑,起来极为沮丧。 121名工人,基本都是困难户,加之龚大力十分笃定如果食品厂能够好好经营,效益绝对不错,获得这些信息的陈令立即动了心思,哪怕没有财神的庇佑也是一个好投资项目,更能帮到这些工人,何乐而不为呢。 心中做出决定的陈令暂时没有向龚大力透露想法,这种事情还得办妥了比较好,谁知道银行那头会有多少麻烦纠缠,早了也许又要让这些可怜人空欢喜一场。 互相留了手机号码,陈令告辞了龚大力打计程车回学校,路上就电话通知狄世襄,让他务必查清楚银行方面的账务纠纷,免得当冤大头了。 虽然钱来得容易,可也不能太轻易为他人买单不是? 回到宿舍,陈令还没来得及拿牙刷毛巾洗漱就被宿舍的四个哥们扑倒在床上使劲蹂躏,嘴里嚷着有钱人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欺骗了他们纯真的感情。 “老五,我决定了,以后就跟你混,这四年吃的用的都靠你了,家里给的那钱用来应付女朋友” 老三黎明初使劲摸了一把陈令的脸,摸得陈令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遍布全身,然后站在床边眼泛桃花的望着陈令,仿佛一名等客人台的失足妇女。 “老三你不要脸” 压着陈令的张广翔有些不堪重负的道,回头推了一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雷大成,这子竟然将膝盖在自己的屁股上,那重量压得下面的弟都快折了,因为此时陈令已经蜷缩在床铺的角落里,他只有上半身压上陈令,余下的要自己承受。 尽管身上还有雷大成和老四洪威,张广翔依旧勉强提起气来继续骂黎明初:“吃软饭吃到男人身上了,出了门别认识我,哥丢不起那个人。” “切”黎明初满脸不屑的一甩头,鄙视的扫了一眼张广翔,手拈兰花指,阴阴恻恻的道,“如今白脸才吃香让女人包*不稀奇了,能够让男人包*才叫本事,别告诉我你们不愿意哈,不愿意的话就让老五包*我一个人,愿意的话呢……” 黎明初躲过乱摆乱放的凳子走了几下台步,这才学着某位极恶心的网络名人回眸一笑,道:“大家就做好姐妹,一起侍奉咱们的陈大官人。” 陈令大寒,哆嗦着一把推开身上的张广翔,身子往墙角挪了挪,整个人差都要陷阱墙壁里了。 大声骂道:“你们几个发什么疯?一顿大餐就将脑子吃傻了啊?这是干什么?” 雷大成张广翔等人也被黎明初雷得全身发麻,几乎同一时间放过陈令,一起回到地面抨击黎明初。 “老三看你那出息,为了吃穿用度竟然都要卖身,太没追求了”雷大成鄙夷的盯着黎明初,回头对陈令谄笑道,“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包*老五也不会亏待咱们的,你老五?” 陈令一怔,暗想这话里还有阴谋,眼见张广翔和洪威都在大其头,可不敢随便回答,摇了摇头道:“你们在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雷大成继续谄笑道:“老五你就别装傻了,一餐饭三万二啊平均下来每个人吃了五千三百三十三块三毛三,够我一年的伙食费了,还你不是有钱人?” 黎明初立即插话道:“就是嘛,老五你快包*我,我吃得少,好养。” 陈令这才知道刚进门就遭遇袭击的原因,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个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的?是别人有钱,又不是我的。” “今天来的那人压2724305根就不是我表格,跟我家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人家了我表姐所以才讨好我,可我表姐今年才二十岁哟,简直是想老牛吃嫩草嘛” “今天就到此为止哈,吃了也就吃了,我一贯的原则是有吃吃有喝喝,不收礼物,到时候还劝表姐不要嫁给他,都快成老头子了,竟然还打我表姐的主意,什么人嘛我表姐可是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呢” 既然宿舍的兄弟插科打诨,陈令也跟他们胡扯瞎掰,反正是不承认自己有钱,免得疏远了彼此的关系,到时候大学生活变得太不自然就没意思了。 “啊”黎明初率先表示惊讶,表情极为夸张,仿佛惨遭侵犯的少女哭着喊着要从了**犯却发现对方其实不是人,而是人猿,“我的白脸生涯啊……别了” 情状极为幽怨。 雷大成也表现得颇为失望,摇了摇重量不轻的大脑袋,叹道:“五千多块钱,明早一泡屎就给拉了,好可惜,好浪费……” “晕滚”张广翔抬脚猛踹雷大成,“晚饭都快让你给吐出来了,老大你恶心不恶心?” “吐了就更浪费,拉了好歹过了一遍肠胃。” 老四洪威是老实人,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得整个宿舍哈哈大笑,大家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他却面无表情的看着,似乎这句话不是他的,他自己也没听到。 第三天下午,陈令接到狄世襄的电话,声称银行方面都调查清楚了,食品厂的老板卢冠贵一共在五家银行抵押贷款了,其中四家是用地皮重复抵押的,手续中的证明材料明显有造假,银行方面却很难查核清楚,除非同时核查并交流信息,因为地皮所有权确实属于卢冠贵,只是其中三份证件是办的假证。 另一家银行用来抵押贷款的是食品厂厂房设备,值不了几个钱,已经还贷完毕。四家银行因为采取了非常措施都保障了自己的利益,卢冠贵一一清偿完毕,只留下最后一家银行的四百二十万贷款,但已经属于正常情况。 狄世襄接到陈令的指示很卖力,短短一天半时间就找到最好的事务所调查清楚,并且跟卢冠贵进行了接触。 卢冠贵开价970万,其中包括最后欠银行的420万贷款、拖欠的150余万元工资以及400万元的现金收益。 这个价格还算合理,因为黄金地段的四亩多地皮就值这个价,如果不是因为规划中不允许这一带建高层建筑,卢冠贵早就拿来搞房地产开发了。 “那就买下来吧,正好狄哥你借了我一千万,还有30万剩余呢,呵呵。”陈令拍板决定买厂,体会一下当老板的感觉。 至于经营他并不担心,有自己的财运在,加之认识的龚大力明显是可值得信赖的人,将食品厂买来后就扔给他去管理,就凭龚大力的人品和在职工中的威望,以及陈令本能的判断,生意一定会不错,今后可以源源不断提供“买”功德的资金。 “那好,”狄世襄在电话那头应下,“我这就让律师事务所拟协议,估计一天时间就够了,到时候让你来签。” 顿了顿,狄世襄突然有些犹豫的道:“大令兄弟,是这样,矿上今天打来了电话,是后天有一个重要的检查,估计明天我就要赶回去,这些官老爷得罪不起,人不在场就算不给面子,指不定又要给我穿什么鞋,你看……” 陈令无所谓的道:“狄哥你回去就是,这边让事务所直接找我,反正都是专业的机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那好,我吩咐他们仔细些,这边的费用我先给结算了,到时候你不用再给钱。” 狄世襄稍一沉吟后确定了回程,家里的银矿正是大批出矿的时候,据是省里陪国家资源部的领导来视察,还真耽误不起,每天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挖出来,一个不好就损失大了。 十月三日是第四天,在这个下午陈令去律师事务所签协议,近距离见到了卢冠贵,这个中等身高体宽膘厚的男人出示了所有翰州市银行的财务证明文件后,爽快的签了转让协议,其中一百五十一万三千多远的拖欠工资由陈令扣除并代发给职工。 “冯律师,协议没问题吧?现在就签?”陈令见卢冠贵签完字后淡定的表情,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忽略了,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于是询问自己的委托律师。 “没问题了,这些协议条款狄先生临走之前都仔细看过,卢冠贵先生也没有进行修改变动,只是临时加上了代发工资的条款。” 面皮白净的冯律师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微笑着向陈令解释道:“121名职工所需支付的工资奖金由市劳动局进行了核定,证明材料没问题,我已经跟劳动局方面核实过,您按照材料上的数据扣下职工的拖欠工资奖金,其余的转到卢先生的个人账户上就履行完协议条款,这份协议我们事务所也会留一份存档,今后希望能有继续合作。” 陈令头,签下自己的大名并按下手印,在事务所的用网银转账成功后,带着协议出了门。 “我这就当老板了?” 陈令看着手中的文件,有些犹不自信,好一会才接受自己当老板的事实,虽已经不愁吃穿了,但老板身份还是第一次体验,立即有些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拨通了龚大力的电话。 第百五十三章 我是老板 第二更】 “大力哥,我是陈令啊,你们厂在什么地方啊?我想去看看。” 陈令暂时没表明自己已经成为食品厂老板的身份,因为他还想多了解一下食品厂的现状,提前泄露了很可能会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造成判断失误。 虽食品厂今后的未来一定不会很糟糕,可第一次创业他也想追求完美,因此学着不记得从哪里看到的情节,想来一个微服私访。 “是兄弟啊,欢迎欢迎我们厂就在你学校三条街外,永胜路21号,很好找,明湖公园旁边就是,紧挨着。” 龚大力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他已经听厂子要卖给另外的老板了,还肯定不是房地产开发商,劳动局也派人来核实了拖欠的工资奖金,一切的一切都明事情向好的一面发展,由不得他不高兴。 “不过我们厂这几天有事情不方便你过来,过段时间方便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一定要来坐坐” 刚完,龚大力突然瞥见机器设备都没运转的厂房,心里突然一黯,有些担心新老板会不会也不务正业,到时候空欢喜一场了。 心情突然纠结,龚大力话也变了:“其实也没啥好看的,就两栋破厂房几台破机器,要不改天到家去尝尝你嫂子的手艺?今天晚上有空吗?” “今晚不行,改天去尝嫂子的手艺。”陈令笑道,又了几句话后挂断电话,然后直奔苏浙银行,预约的160万元现金必须去取,还计划着明早提到食品厂发工资呢。 任何动员演讲都没有直接发钱来得实在,效果更是无法比拟,这是狄世襄在电话里出的主意,直接拿出现金最有服力,能够让新老板瞬间获得最大程度的接受和认同。 当晚带着160万巨款的陈令住进了宾馆,第一次单独在校外过夜,流浪的宝宝也被召集回来,专门守着满满一皮箱的钞票,陈令则安安心心的打坐练功,除了即将面临121位手下员工有些激动亢奋,大把大把的钞票已经引不起他多少兴趣了。 十月四日艳阳高照,太阳还没将他的热度彻底释放出来时陈令已经出现在明湖公园侧面,沿着公园左侧的店面行走,找寻永胜路21号,这里将是他第一个根据地。 离公园侧门一百米距离处,“明湖街道办食品厂”几个隶书体的大字出现在一块略显破旧的匾牌上,挂在厂门右侧,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 “请让一让” 陈令拖着新买来的拉杆皮箱,向堵在厂门的人借道,因为只开了门,两位堵在门口聊天的男人拦住了过道,陈令能从他们兴奋的眼神和语气中感觉到喜悦。 一名男子侧身让过,另一名却没有挪动身体,脸上笑容一敛,盯着陈令问道:“你找谁?干什么的?” “嗯?”陈令愕然以对,低头看了看自己特意新买的衣裳皮鞋,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272430怎么对方话态度和表情明显有些敌意呢? 见陈令没有立即回答自己的问话,这名男子脸露出鄙夷的表情,奚落道:“你是来找我们厂下订单的吧?一定还是一笔大订单,长期合作利润丰厚,是不是?” 陈令更加迷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此时自己是新老板也不合适,因为昨晚联系到的财务部会计还没来呢,据是因为太兴奋整夜没睡,早上起来得晚了些,此刻正在计程车上拼命往厂里赶。 “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男子态度更加恶劣,看向陈令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偷,还是被当场逮住的偷,“我们厂今天不接待客人,更不谈业务,你的那一套留着到别处用吧,这招不好使了” 一番话得陈令如坠云端,云里雾里的摸不着方向,此时对方堵住通道不让过,又不好强行冲关,今天后就是自己的下属了,怎么也不改第一次见面就起冲突吧? “老刘,怎么啦?” 终于那名让道的男人开口询问了,陈令也竖着耳朵听究竟什么原因让那男人对自己如此敌视,却听到一段故事。 原来,以前隶属街道办的食品厂效益很好,产品供不应求,利润也颇高,但自从出现了以为西装革履提着皮箱的顾客后就变了。 顾客衣着光鲜,满皮箱的产品明和资料,委托街道办食品厂加工一批糕,订单数量更是大到惊动了直属单位的街道办主任,可当经过一番宴请和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后,食品厂垫资加工出来的产品拖走了,货款却一分钱未收到,打官司都找不到对方的单位在哪,最后这事不了了之,却让食品厂陷入财务危机,然后不得不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救世主面目出现的卢冠贵。 堵着陈令的男子名叫刘文革,今年四十六岁,曾经正是食品厂的销售科科长,虽这个科长职位不算科级干部,却也有极强的能力和社会经验,那次导致食品厂滑铁卢的业务他全程都参与了,提出来的警示和质疑却被领导置若罔闻。 整件事情里面大有猫腻很可能是阴谋因为就连卢冠贵收购食品厂的资金都远远低于当时的地价,光是靠食品厂的地皮都不止那个数了。 刘文革没能力扭转乾坤,却恨上了衣着光鲜手提皮箱的人,陈令刚一出现就被他敌视很正常。 刘文革一故事,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将陈令等人围在中间,动都动不了,所有人看向陈令的眼神和表情都不友善,甚至还有怒目而视的,因为正是这一段隐秘故事让他们从此生活艰辛,连带着恨上了陈令这个同样提皮箱的人。 陈令没有被驱赶,就站在边上旁听这段隐秘故事,听完后恍然大悟,心中立即对刘文革喜欢上了,一并也爱上了这群虽贫穷但都正直纯朴的工人,他们的不善目光其实很可爱。 “这位大叔,我不是来订货的,也不是推销的,我找龚大力,我是他朋友。” 陈令脸上带着微笑,对着刘文革话,心想这里只要搞定了这个人就行了,别人都会跟风,自己的待遇也就自然好起来了。 “你找大力?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什么?除非你是亲戚我才让你进去,否则你回去吧” 刘文革听到了龚大力的名字后并没有转变态度,反而更加严肃的责问陈令,一连几个问题完才转头向同事解释道:“上次那个骗子也是找人,找的就是工会的老张,其实老张根本就对他不熟悉,都是别人介绍的,骗子一环套一环周密着呢” “哦” 众人异口同声的带着拖音附和刘文革的话,表示知道了,看向陈令的敌意更甚,此时陈令有一种即将被生吞活剐的感觉,没由来的心中紧张起来,哪怕明知道这些人不会对自己有伤害,却也很难抵御众人虎视眈眈的敌意。 “大力,里面有个人找你,你看认识不?不太熟的话就轰走,别让他再骗了咱们厂” 喧闹的环境下陈令听到外围响起了一个声音,龚大力来了,他总算可以解围了。 “来让让,让我进去。”龚大力费劲的挤到人堆中央,见到是陈令后讶道,“陈兄弟怎么是你?我不是这几天你不要来么?你看我们厂里乱着呢,这时候你来我可没时间接待你,有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 “大力哥没事,我来不影响你们办事,呵呵。”陈令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个熟人终究感觉舒服些,尽管周围的几十双眼睛依旧充满敌意,但好歹找了个依托。 龚大力略一犹豫,伸手抓向陈令的皮箱拉杆,道:“要不你现在对面的茶馆坐一坐,我打电话让你嫂子弄几个菜,回头我这边忙完了一起去家吃饭?” 完,不待分就拉着提箱往外挤,嘴里着让让,速度却颇快。 “让一让让我进去”外面突然挤进来一个人,满头大汗的伸着双臂扒开人群,虽大家让得比较快,但他依旧嫌不够。 “啊”来人见到陈令后惊呼出声,“陈总您来了?让您久等了,这路上实在有些塞车,以后我一定早出门,绝不耽误工作” 这一句话让整个现场的人集体石化,原本喧闹的场面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只有外面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和行人话,几十双原本带着怒火和恨意的眼睛都一齐呆滞了。 “陈总?” 龚大力率先反应过来,望着挤进来的男子诧道:“王会计,你叫他陈总?他是……” “他当然是咱们厂的新老板,今天叫大家来就是等陈总开会,还要补发工资呐,所有欠下的工资奖金都补发,每个人都有,要不我叫大家都过来干嘛?” 王会计依旧喘着气,但话声很大,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出来的,听得周围一片吸气声。 厂里果然换老板了,竟然要补发拖欠的工资,这种之前只是传言的消息得到最权威的王会计的证实,简直无异于一颗原子弹在人群中爆炸,将所有人都炸晕了。 “陈兄弟……哦不陈……总……?你是……”龚大力瞪圆了眼睛望着陈令,满脸的不敢置信,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陈令带着微笑环视一周,目光落回到龚大力脸上,头笑道:“大力哥,我昨天买下了这家食品厂,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请多关照” “啊,这个……”龚大力突然一滞,然后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将所有人都感染了,顿时整个厂门陷入欢乐的海洋。 “陈总陈总” “陈总陈总发工资” …… 见陈令年轻得不像是个老板,更加上他平易近人的性格表现,工人们都没有了拘束,顿时有人喊起他们最关心的口号来。 “王会计,你不是今天补发工资吗?钱呢?”龚大力代表民意质问王会计,“难道你就这么光溜溜的一个人来了?” 王会计下巴一扬,对着陈令道:“问老板吧,老板他带钱来。” “陈兄弟……哦不,陈总,这个……这个钱……”龚大力突然又结巴起来。 “大力哥,钱不是在你手上吗?怎么还问我要?”陈令笑着回答,心中觉得这群工人太可爱了。 “啊……” 第百五十四章 鸡犬升天 第百五十四章鸡犬升天 【第一更】 “盘,你看他们笑得这么开心,连我都被感染了。” 陈令看着一群笑得想孩子的成年男女,心情无比舒畅。 这种自内心的笑容和快乐是伪装不出来的,那些激动的眼泪更是无法替代,生活中其实没有演员,老百姓们都没那么专业的、虚伪的演技。 “嗯,是的,我也感觉很快乐。” 妖怪少有的没表示高高在上的不屑,这种场面它经历过,那时候尚在人间的财神爷沈富开仓施粮救济百姓时也是这般激动万分的情状,只是那时候它身份和心情不同,并没有多么的感悟和触动,更别被感染引起愉悦的情绪。 尽管如今与陈令的关系比之从前更是多了一层桎梏,陈令一旦身殒它也必将无法幸免,不像以前那样仅仅是沈富禁锢和控制的妖物,但盘开始有了快乐,逐渐感觉自己像一个人那样有自我和尊严。 这种像人一样有独立的人格和名份,正是所有妖怪梦寐以求的,尽管妖怪们大多不会承认。 “财神爷果然是人世间最受欢迎的神灵啊”陈令欣喜之余感叹道,“因为他能够带来最迫切需要、最直观的东西,能让人们感觉到幸福。” 盘闻言奇道:“不是金钱并不是幸福的源泉么?大令你怎么这么?” “那是伪君子的假话”陈令一定大帽子扣在所谓的社会学家和文人骚客头上,语气很是不屑,“这些话的人都在哗众取宠,要么想成名以获得更多的金钱,要么是捞不到更多的钱酸溜溜的晒幸福,其实心里比谁都想要更多的钱” “有这事?”盘依旧疑惑,“蓉儿以前给宝宝念课本读杂志,我听里面的故事很好啊,还是有些人视钱财如粪土吧?更有许多**烈士舍生取义呢” 陈令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心中跟盘的话却十分鄙夷:“几乎没有这种人,或者极少极少,少到遇到白老虎那般稀奇。” “这种人要么是自视清高不愿意跟别人多打交道,实际上是心里害怕他人,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他们的衣食无忧不缺钱不缺物质,否则就算嘴里钱财如粪土心里还是做梦都想让家里多一些粪土换来的家具电器和好吃好用的东西。” “至于那些舍生取义的人,”陈令语气一转,隐隐有些尊敬,“这些人可以是英雄,但他们之所以愿意为了某个理想舍却性命,其实还是为了替自己最在意的人谋取更好的幸福生活,要不然就是不情愿的当了英雄,反正怎么都是钱的事情,我那么没错” “大令你好厉害这都知道呐”盘一副追星族的口吻赞美陈令,“原来财神爷这么受人尊敬啊,那我以前在天庭的时候岂不也被人膜拜了?太好了” 妖怪直白坦诚,不会像人类那般虚假伪善,自然不陈令的思想偏激法荒谬,它觉得就是这个理。 人活一世就是求个财么,吃喝拉撒睡全都离不开钱啊,除非到荒野当野人,那样的话还不如他们妖怪呢,甚至还不如野兽能力强。 “陈总,所有的人都完了,一共是一百五十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五元七角二分,零头按四舍五入放,这里还有八万六千五百六十二元,您给大家几句话吧。” 王会计十分恭敬的欠着身向陈令汇报,嘴咧得大大的。 整个上午保持着最深层的笑脸让他脸部肌肉酸胀,此刻疲劳得时不时的抽搐一下,但他并不觉得难受,更不会觉得难为情,因为是真开心,哪怕笑成面瘫他也愿意。 “这个……”陈令有些为难了,他没有过管理经验,更别当厂长管百十号人,这些人个个年龄都比他大,有的甚至可以叫爷爷奶奶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管他呢,就按之前想的那样做 陈令见121双眼睛都注视着自己,硬着头皮举起手,大声道:“大家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也没什么经验,只希望能将食品厂越办越好,大家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好” 简单朴素的话引来雷鸣般的掌声,在场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大声欢呼叫好,仿佛陈令刚刚做了最动人的演讲报告,所有人都使出最大的力量拍手,巴掌都拍得痛了也不停歇。 今天这个日子,他们等得太久了 掌声持续了五分钟依旧没有减弱的迹象,陈令只得抬起双臂虚按一下,顿时所有的声音消失了,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这威望简直比省委书记莅临都来得大。 “嗯……,这个……” 陈令一开口不自觉的使用了拖延用语,语句虽然跟官僚们作报道的时候开场白一样,但语气语调完全不同,他仅仅是拘谨生涩,还略微有些紧张才如此,并不是打官腔放狗屁。 “现在我宣布几件事情,”陈令一开口,所有职工都屏住了呼吸,极其认真的听指示,“先咱们的厂要改名字,不叫什么‘街道办食品厂’了,这名字不好听,以后就叫‘民众食品厂’,要不就干脆叫公司,‘民众食品有限公司’,大家可好?” “好” 几乎是一百多人异口同声的吼出这个字,然后是雷鸣掌声,掌声持续了十来秒钟后很有默契的停歇下来,继续等待陈令的指示。 “谢谢大家”陈令见众人如此给面子,心情大悦,继续宣布决定道:“厂长我就不当了,这个我不熟也不懂,今后厂长由龚大力担任,会计方面暂时任由王会计负责。” “另外呢,我看刘文革很适合担任某个职位,还有站在第二排边边上穿白衬衫的那位大叔也应该挑起厂里的管理担子,具体的职位安排就由龚大力厂长拿出方案,其余的工作岗位也由龚大力选定好管理组后逐一推荐,最后由我来拍板。” 众人这次没有叫好,却依旧是雷鸣般的掌声,显然龚大力在职工中的威信很高,陈令没选错人。 穿白衬衫的男子陈令不知道名字,但记得他的相貌,正是上次和龚大力一起在“华轩阁”门口堵原厂长卢冠贵的人,能够如此有担当的人绝对应该提拔,所以陈令特别名给机会,免得龚大力漏了这人。 哪怕没什么能力,只要有心努力就行,这是陈令的原则和态度。 能力可以培养,做人却靠本质,相对能力而言,本质更重要,陈令无须担心食品厂不赚钱。 “最后,”陈令再次抬起双臂压下掌声,“最后我一下,明天开始正式上班,大家可不能迟到早退,更不能磨洋工,都给我开足马力干起来,将厂子搞得红红火火” “我陈令不是气人,赚了钱绝不会亏待大家,工资奖金更不会拖欠,这个我保证,否则你们今后只管尅我,哈哈” 大家附和着哄笑,只感觉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老板真不错,不仅为人大气出手爽快,就连话也这么幽默,态度还如此平易近人,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找回了家的感觉,这个厂就是自己的家。 见大家的情绪十分高昂,陈令临时起意,再次大声宣布道:“今天大家就好好休息,一会都把钱存银行里,然后中午聚个餐,喝杯痛快酒,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可不能把我当外人看你们好不好?” “好” 又是齐声大喝,久没打扫的厂房棚都被震得灰尘只洒落,却没有人避开,包括陈令在内的所有人都情绪激昂,此时的气氛上升到了最高。 “现在我宣布,散会”陈令很有气势的一挥手,隐约找到了主席当年豪情万丈的感觉。 手挥出去时,陈令暗想难怪大家都想当领导,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只可惜大多数领导都只顾着自己的舒坦,却并没有真正履行应有的职责和承担相应的义务。 由厂房充当的临时会场顿时热闹起来,工人们大呼叫的笑着喊着,呼朋唤友约着去存钱,却走得并不迅,虽然陈令中午聚餐,可所有人都想与陈令在一起时间更长一些,本能的在拖时间,直到十分钟后才有人零零散散的往外走。 “我当厂长了?” 龚大力从陈令宣布自己今后是这家厂的厂长后就脑袋懵,呆在原地没有了思考。 大专毕业,学校并不有名,专业也不热门,家里更是没有背景后台。龚大力人生中第一份也是唯一的一份工作就在这家街道办食品厂,对这里有着深厚的感情,也兢兢业业干了九年,这里的每一位同事都是自己的叔伯婶婶兄弟姐妹,却怎么也没想到今后要由自己领导大家向幸福的方向奋斗。 无论从资历上还是做糕的经验上,或者是管理、采购、销售等实践工作经验方面来看,甚至从个人能力上来自己都不是厂长的最佳选择,比自己强的人有许多,食品厂虽然规模可能人不少呢。 但偏偏就由自己当了厂长,原因显然就在于自己是老板唯一认识并接触过的人,尽管之前也只有短短两次的偶然遇到,却直接导致大好机会落在头上的结果。 这一刻,龚大力有一种“鸡犬升天”的感觉。 “大力,哦不,厂长,一起去银行啊,你还揣着现金去会餐啊?” 一位熟识的婶子拉了拉龚大力的衣袖,将他从愣中惊醒过来。 龚大力猛一头,脖子一直,大嗓门喊道: “大家搞快去存钱,完了回厂,今天我就要临时安排工作岗位,可不能耽误了生产,明天老板让开工咧” “要……得……”齐声应诺 奉献] 第百五十五章 债主上门 第百五十五章债主上门 【第二更】 “大令,这个真奇怪啊,你觉得呢?” 盘的语气中充满疑惑不解,这件事它怎么也没想明白,强忍着等到职工去银行存钱了才提出来跟陈令交流。 “我也想不明白,也许天道中将这个厂子也当作是一个生命了吧。” 陈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法为盘解惑,心中却并不纠结,迈着官布在空无一人的厂区闲逛。 厂里的绿化真是不错,到处都长满了青草,郁郁葱葱充满生机,房、过道、一切有泥的地方,就连台阶转折处都满是翠绿,看起来颇为童话。 整个厂区很安静,食品厂实际上镶嵌到了明湖公园里面,这一片都是郁郁苍苍的树林,城市的喧嚣离得比较远,让人觉得不像是在大都市中,如同来到了郊外的山林。 “这里如果建成度假山庄就太适合了,绝对是天价,只可惜规划局不批准。” 陈令暗暗想着心事,很有一种冲动让食品厂搬家,然后自己在这里建别墅,以后老爸老妈退休后住进来最合适,既有田园山林的幽静,又有大都市的生活便捷。 “大令你怎么开差哟?太不像话了”盘牢骚埋怨,不满得直哼哼。 “哦,嘿嘿。”陈令尴尬一笑,“我觉得很好啊,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功德双倍计算对咱们有利。” 原来,陈令在支付了转让协议款后映盘立即增加121功德,正与食品厂现有职工人数相同,表示他们帮助这些人成功。 可当王会计用陈令带来的现金放拖欠工资奖金时,盘惊讶的现功德又增长了,并且随着钱的行动同步增加,每放一位职工的拖欠工资,功德就增加一,最终一共增加121,恰好也是职工人数。 这岂不是双倍计算了功德? 盘搞不明白原因,等到职工都出厂了才告诉陈令,却被陈令一笑而过,此时满心郁结呢。 看来今后的努力方向就是真正帮助别人谋生,帮他们获取幸福生活,以前花钱买功德的做法行不通了,如今的行为才是真正做善事,而不是仿效名人做秀般的施舍。 陈令心里有了定数,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脑子里一片清明,瞬间进入了一种玄妙状态,丹田的真气从无到有凭空生成,并缓缓自行运转起来,这一次陈令甚至都没有主观控制真气运行,看得盘只想大喊妖孽。 约莫一时后陈令结束练功状态时盘惊讶的现真气增长2198,出以往任何一次练功,这种状态如果能够持续保持,那不到四天时间就能得到一灵力,简直是“灵力生产机”了 原本盘还准备让陈令再来一次,瞬间吸空了真气,却被6续返回的职工打断,只好放待晚上再试。 会餐是在下午两开始的,百多位带着万元“巨款”的储户一齐冲到工厂附近的工商银行储蓄所,让这家储蓄所的秩序大乱,等所有人办理好存款业务已经过了中午一,然后找了家物廉价美的大众饭店,一餐饭直吃到下午六才结束,当场醉翻八十七人,喝吐一百二十人,除了陈令和王会计所有人都过量了,陈令也是仗着盘慈悲给予的真气撑着才过头晕脑胀的醉酒,只有王会计才是真的滴酒未沾,因为他要负责结账。 相比高兴饮酒而言,结账时核对餐单避免多算,还有跟老板讨价还价要打折才是正事,老百姓赚个钱不容易,节俭的王会计忍了几个时终于获得回报,成功打折1o45元,却也被以茶代酒的碰杯搞得满肚子是水,跑卫生间无数次。 饭毕陈令强行要求所有职工回厂醒酒一时,借着认识握手的机会一一探查每个人的身体,由盘判断状态,过量太严重的联系社区卫生院上门吊滴,余下的分批分方向让他们结伴回家,等忙完这一切已经过了晚上九,天都黑了。 第一天的老板就在这种欣慰激动和忙碌中度过,见宝宝很喜欢这片山林环境,干脆将家伙留在这里让它自由活动,食品厂距离学校仅有三条街道,仍在陈令与宝宝相互感应的距离范围,顺便也可以让宝宝帮忙看守厂区,连专门的护厂狼犬都省掉了,算是一举两得。 第二天,所有的职工准时上班,哪怕宿醉的人也没缺勤,所有人热火朝天的打扫卫生清洗设备,龚大力根据自己的经验安排了每个岗位的合适人选,尽管难免在岗位安排中得罪人,但基本都能得到理解,毕竟能够从抵御到天堂已经足够幸运,这时候的人包容心最强。 第三天,依托厂里设备和工人的技艺生产出来的质优价廉早出炉,工人们自觉从凌晨…开始上班,做出口味独特大受欢迎的面包、包子、馒头和豆浆以及一些简易的糕,然后推着自行车到附近街道销售,生意极好,比之以前个别职工在家生产然后上街兜售的效果强了许多,打响了开门红的第一炮。 第五天,就在陈令将手中的余钱全部投入食品厂订购的一百台功能设计齐全还带加热保温装备的推车开始进入生产的时候,食品厂突然来了一群人阻止生产,并扬言要拆卸机器,理由是食品厂欠他们的钱。 最终陈令委托翰州市唯一打过交道的律师事务所调查情况,现事情属实,卢冠贵确实以食品厂的名义在外拆借了一百二十余万,还拖欠了原材料供应商三十余万货款,加起来一共是一百五十六万余元,平白增加了这笔债务。 “冯律师,这些债务是在转让协议签订之前生的,按理不应该由我来承担吧?” 陈令沉着脸扫了办公室一溜讨债的人,皱眉对帮自己全程拟定和签署转让协议的冯律师道。 “这个……”冯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脸上泛起抱歉的笑容,摊开手中的文件夹展示给陈令看,还特意用手指到某处内容 奉献] 第百五十六章 冷笑 第百五十六章冷笑 【第一更】 “甲方将‘明湖街道办食品厂’一切权责都移交给乙方” 陈令瞳孔收缩,盯着冯律师仔细打量,好一会才道:“这是什么意思?” 冯律师将文件夹收回,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很公式化的道:“意思是,在转让协议生效的那一刻起,之前的所有有关食品厂的权力和责任、利益和债务全都一并转到陈先生您身上了,从法律上来,现在在座的这些人都是您的债权人,您需要按照之前以食品厂的名义签下的协议和合同履行义务,也就是要归还欠款。” 阴谋 陈令瞬间明白过来了,眼前这位曾经信誓旦旦要保护自己利益的委托律师竟然不顾职业操守,与卢冠贵合谋设计陷害自己,如今突然出现的债主就是阴谋之一,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更大的麻烦出现。 协议中简单的一句话竟然有如此后果,这是陈令从来没想到的,他甚至连协议都没认真看过,完全信任这些专业律师。 想通此原因,陈令眉头舒展开来,身子往椅子靠背一躺,调整成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淡淡的看着冯律师。 冷笑 冯律师突然被陈令的表现镇住了,按理此时突然现吃大亏的陈令应该情绪激动手舞足蹈的指责前任厂长卢冠贵设了陷阱,然后再义愤填膺的指责自己身为委托律师的失职;或者直接将责任推到自己头上,然后要求事务所进行补救和挽回。 可此时的陈令淡定得出乎意料 哪怕不指责卢冠贵和事务所以及自己,不当面骂人,至少也得表现出悲伤难过啊,这才是性格懦弱的人应该有的反应。 可陈令除了冷笑还是冷笑,仿佛一位置身事外的看客,对一百多万的负债无动于衷,像是欠钱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食品厂简陋的办公室里寂静非常,大家连呼吸都不由的控制得轻一些,担心这种粗重的呼吸刺伤椅子上年轻人的心。 三位债权人和两位原材料供应商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陈令与冯律师的作态立即让他们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此时都集体没了声音,不打搅两人的交涉。 这五位男人其实都算是受害人,曾经都是被卢冠贵用伪造,或者复制的产权证忽悠了,相信这家食品厂有足够的还贷能力,这才在利益的诱惑下借钱或是赊账提供原材料,却根本不知道卢冠贵早就将厂里的地皮和厂房设备都抵押给银行了,等他们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追着卢冠贵讨债,却每次都被对方找借口拖延。 直到昨天才接到卢冠贵的电话,声称自己的厂子包括债务在内全部转让给了别人,让他们找新老板收债,这才风风火火的赶来,于是形成联合讨债的局面。 冯律师一开口,加上陈令的反应,让他们立即明白事情真相,虽心中极同情陈令,但他们也仅限于口头上的同情,该追回的债务还是要追回的,谁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每一分都沾着汗水辛酸呢。 “这律师真他**不是个东西竟然联合卢冠贵陷害自己的当事人” 五位债权人心中同时生起这种念头,在鄙视厌恶冯律师的同时也告诫自己今后要提高警惕,凡是跟人签协议时一定要亲自过目,如今的社会太他**操蛋了,啥事都靠不住。 “老子要活剐了这个咋种”龚大力双目怒睁,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冯律师早不知被杀死几百回了。 刚刚获得的幸福就要远去,罪魁祸就是眼前这个戴金边眼镜的禽兽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再找银行贷款还债,如此才有一线生机,可经过了卢冠贵的骗贷,银行还会不会借贷仍是未知数,就算同意贷款了也一定有诸多制约,最终受影响的只能是刚刚获得新生活的工友们 “妈勒个逼的”龚大力心中恨恨骂道,“等一会事情完了,一定要打得你住院哪怕老子进局子蹲半个月也不管了” 老板陈令已经没钱了,龚大力对此十分清楚,他亲眼见到陈令将银行卡里所有的钱都转到了公司账户上,此时心中一定比自己着急,因此龚大力也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不影响老板做决定,甚至就连呼吸也压得极轻,脸渐渐都憋青了。 陈令就这么盯着冯律师冷笑,没有别的表情,眼睛都没眨,渐渐的盯得冯律师心里毛,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出现在心头。 身为律师,最擅长的就是胡搅蛮缠,引经据典强找借口和依据是他们的本领,所以冯律师先前压根就不担心陈令会有什么行动。 法制社会,他总不能把我给吃了吧 这是冯律师有底气的原因,只要对方不违法行动,自己就不会受到任何不利影响,到时候完全可以协议条款原本就是甲乙双方协商并自愿达成的,这类条款在企业转让中并不鲜见,陈令没有证据证明他的主观意愿如何,就值得认了签过字的内容。 可是现在怎么心这么慌呢?难道对方会用违法手段? 冯律师越看越心惊,目光开始闪烁起来,不敢与陈令对视,办公室的气氛更加凝固,压得每个人都心头沉重。 “陈先生,您看……” 冯律师终于不堪重负,先打破沉寂,心想此时哪怕陈令飙破口大骂也好,那也能让自己稍微心安。 “哼哼” 陈令依旧冷笑,这一次鼻孔里出了哼声,很轻,很冷,很坚决。 “您这是什么意思?”冯律师立即将声音提高一个八度,心中暗地里松了口气。 只要当事人开了口就好,他们律师最不怕跟人斗嘴了,哦不,是讲道理,因为他们本来就靠嘴皮子吃饭,舌灿莲花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本领,他们都不屑于这个有些被用烂了的成语。 “我是您聘请的律师,您怎么这个态度?”义正严词,冯律师摇身一变成为正义人士,“有什么想法您应该出来,告诉我这个专业律师,我和我的团队一定会竭力为您服务,最大范围的保障您的利益” “得了,”陈令终于开口话,语气轻飘飘的显得极为随意,“别演习了,一都不好看。” “你就等着倒霉吧,我不会就此罢休,现在你被解聘了,滚回事务所去,该吃吃该喝喝,别到时候连美好回忆都没有了。” 满屋大惊…… 奉献] 第百五十七章 又是你? 第百五十七章又是你? 【第二更】 冯律师滚回事务所了,临走前还丢下几句很专业的狠话,既表达了自己的遗憾、抗议和陈令对其人格侮辱的追究权力保留,又暗示整个翰州市不会再有任何律师为陈令服务,但如此明显的意思用他的话出来竟然让人无法抓到把柄,不得不佩服这些律师的专业能力。 任何语言学家和文字工作者都甘拜下风啊 “老板,我这就去修理他” 龚大力气得额头上青筋直爆,头一低就往门外冲,还没等他冲出门突然又折了回来,咬着牙道:“不我不出面,让虎子去,这边的生产我还要帮你盯着呢” “算了,大力你回来。”陈令叫住龚大力,第一次没有使用敬语,直接叫了名字,这时候他也没心情客套了。 “这事你别插手,也不能让厂里的职工插手,我自有主张。”对着龚大力摆了摆手,陈令在靠椅上坐直了身体,“你们的任务就是干好工作,这比什么都重要,大家伙都拖家带口的,好好过日子才是大事” 一番话得龚大力重新回到椅子上,喘着粗气头应下了,当着外人的面他必须给老板面子,哪怕心里不认同也不能反对,因为他真心对陈令感恩戴德。 那3o多万流动资金并没有全部用于生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用来周济困难职工了,家里有病人和其它特殊困难的人都预支了工资,算是厂里先借给他们。 这种老板去哪里找? 龚大力绝不会忤逆陈令的任何决定,这是他对自己的誓。 办公室里的五位债主更有感触,虽然这时候应该提换钱的事了,但无人开口,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人家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这时候打断实在不应该,尽管他们以前也很自私,此时却突然没想这么多了。 陈令见龚大力依旧在咬牙切齿,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保证冯律师和卢冠贵没好下场,这个不用多久你就能看到,不要激动了,一会继续管好你的生产。” 敢设计陷害财神爷的代言人,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顿了顿,又道:“今天星期几?” “嗯……,啊?”龚大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陈令突然询问星期几,这转折得太突然,他愣了好一会才仔细想清楚回答,“今天星期五,明天大礼拜,不过所有人都上班,这时候不能休假” “哦。”陈令笑了,这次是自内心的笑。 工人们虽然表现得粗鲁冲动,甚至有许多人并没有多高的文化水平,话也经常夹杂着****词汇,但正是这种质朴和直率,才更让陈令喜欢。 “这几位……,嗯,老板,”陈令突然响起之前压根没听五位债主的姓名,那时候光顾着生气了,“我有个提议,希望你们能够接受。” “陈老板你,我们大家都听着,想来一定是很好的提议,需要我方保国帮忙的你只管” 一位四十余岁,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立即接过话头,爽快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然后哈哈一笑,将办公室的沉闷气氛打破了。 方保国是五位债主中最有言权的,当初卢冠贵从他那借了七十万元,几乎占了所有欠债的一半份额了。他这么一言,余下的四位也不好什么,只得不开口或头或保持观望态度,静听陈令的办法。 “谢谢方老板的抬举”陈令未言先谢,眼前这位粗狂汉子也值得一交,“我的提议很简单,只希望大家多给我三天时间。” “今天星期五,三天后,也就是下个星期一,下午,诸位的欠款我一次性还清,今天厂里拿不出钱出来,还请大家见谅” 陈令一字一句的得很慢,声音不大不,语气语调也没有刻意的那种迫切让人相信的味道,更不像传销的所谓“培训课”中带有蛊惑和煽动的情绪,只是简单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却得很郑重。 短短的接触中,陈令的表现就获得了方保国的认同和接受,此时完全没有刚见到时那种将陈令看作是官二代或富二代的念头,荣辱不惊大将气度,这可不是光靠家庭背景就能有的,这个年轻人已是不凡 “我表个态,”先话的依旧是方保国,“陈老板的提议我接受,如果手头有事情周转不过来的话,再晚些时候也没关系,方某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能不能高攀?” 陈令笑着看了方保国一眼,“方老板客气了其他各位意下如何?” “我同意” “我没意见” “晚五天都没事,只要能还就行,希望陈总以后还要多多照顾弟的生意啊” 余下四位债主纷纷表态,其中那位原材料供应商甚至自称弟,显然平日里做生意的时候装孙子装习惯了,面对陈令这个年轻人也一时没改口,得极为自然。 从各自的渠道打听到的情况来看,陈令接受了食品厂后是真正想做企业,而不是玩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银行的贷款也全部还清,一百五十余万些许欠款不算什么了,所以债主们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就连最爽快的方保国也同样如此,他早就仔细了解了情况。 只有陈令身家足够丰厚了,才会被他们所接受,否则哪怕方保国再如何看重陈令,也绝不会提出交朋友的法。 大家都这么忙的,谁有闲工夫交毫无价值的朋友啊生意人更是如此。 “那好,”陈令长身而起,笑道,“就这么定了大家留下联络电话,星期一下午…准时碰面,到时候前任法人代表欠下的债务全部结清。” “谢谢大家的信任希望今后有机会合作” 最后陈令了句客套话,这种生意场上的结交用语在他而言其实意义不大,基本上他不需要求人合作,而是别人求他,因为这种合作等同于给别人送钱,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独揽所有的生意环节呢,那得赚多少钱啊每一笔钱就意味着更多的功德和机会,给人分了划不来。 不过对于第一次认识的方保国,陈令确实有心提携一把,不为别的,仅仅因为顺眼,这个男人的爽快和作态很让人感觉良好。 “那好,我们就不耽误陈老板的时间了,一会到老王那里挂个号就直接回,不再来告辞了哈。”方保国起身哈哈一笑,跟陈令握手后很潇洒的出了门,跟屁股一样粗的腰左一下右一下的移向门外,如同时左时右横着走的螃蟹。 龚大力直到所有外人离开后才表现出最真切的焦急,猛的冲到陈令办公桌前,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老板……”龚大力急得想扯头,他实在没辙。 “大力哥别急,”陈令笑道,“我了没事就没事,一定没事,对我得有信心嘛。” “这样,你现在直管去搞好生产,企业名称变更你也多跑跑工商局,别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有我呐” 完,陈令起身拍了拍屁股,甩着两只胳膊悠哉游哉的出了办公室,闲庭信步的模样让无头苍蝇般的龚大力顿时安心不少,陈令一不心竟然表现出最佳领导者的素质,无论情况如何紧急也要给下属们信心,这样才能稳军心竖威信。 实际上他是压根就没担心搞不定,自然也没想这么多领导方面的问题,再也不懂管理,纯粹的机缘巧合罢了。 星期日晚上,体育彩票七位数开奖结果出来,正是陈令随口报出的1798384,原因是食品厂的职工们“一吃酒”就变得“不三不四”丑态百出了。 头奖,双倍投注,中得一千万元,税后八百万,足以应付几位债主,盈余还可以还五百万给狄世襄,陈令不想欠债太久,这跟他自居的财神爷代表身份很不匹配。 “大令,你看吧,我对了”盘知道开奖结果后很是得意,立即表功道,“这个买彩票还债的主意还是我出的呢真厉害” “可你也没打包票,还买彩票终究不是正途,自己玩多了没准也有变故。”陈令腹诽,却没出来,此时盘正得意,他干脆配合一下好了,妖怪寂寞了几百年,也该享受自豪的感觉了。 “盘你太厉害了”陈令半真半假的夸赞,“要不咱们再买几次彩票,把狄哥的钱都给还了,多余的给给老妈,剩下的用来做善事,也算给盘积阴德,呵呵。” “好啊好啊”盘完全不理会自己不需要积阴德的事实,雀跃道,“咱们明天就试试,反正也不会吃亏,就算彩票这条路的财运被卡了也没关系,反正办法多着呢” 盘甩出杀手锏:“蓉儿讲的故事里面有太多机会了,听得我每一种都想试,咱们不愁没钱” 陈令大寒,暗地里狠狠鄙视了一把。 盘有时候真太没原则,自己刚刚过的话转眼就推翻,少买彩票也是它,买到惊动神仙的也是它,看来还真是在游戏人间啊 星期一下午,陈令还清了五位债主的欠款,顺便打了五百万到狄世襄的账户,又增加一百万到食品厂账户,五十万孝敬老妈,最后自己又变成了穷光蛋。 星期三上午,刚上班伏在办公桌上苦苦思索该如何拉赞助的福彩中心副主任陈堂千听到敲门声,等他了“请进”后出现一个墨镜口罩鸭舌帽的标准打扮之人,心想正主来了,赶忙起身热情迎接。 可当来人脱下口罩取下墨镜后,陈堂千呆住了。 “又是你?” 这下赞助又没戏了. 多谢“醉月秋寒”、“扫描穿越很无聊”、“大王的大王”的月票支持 现在竟然能获得“jimchui”的打赏奖励,太感谢,祝财 奉献] 第百五十八章 博彩界的危机 第百五十八章博彩界的危机 【第一更】 华夏国博彩界在2o12年1o月底出了大事 甚至就连国家部位都被惊动,国家福彩中心和体彩中心的高层立即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如何违背原则跨省请某位采民喝茶。 这也是两大组织高层不得已而为之的决定,因为一个不好甚至会让这两个诞生了多年、捞取了无尽财富的组织机构就此崩盘,甚至要丢了脑袋,还不仅仅是上乌纱帽那么简单。 如今两大博彩中心已经欠下巨额的负债,度日如年了 以往的利润都用光了,国家的福利和体育事业援助占了大头,然后是各地分支机构置办动产和不动产、标准不低的办公费用、良好的员工福利待遇,还有等等等等不清楚的开支。 如果不将那位赌神安抚住,一旦事态失控两大博彩机构都要输得连裤衩都没得穿。 想像一下总部和各中心男女员工无上装甚至一丝不挂的在办公区域走来走去,两名博彩中心的最高领导人心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香艳刺激,让他们已经日暮西山的漏*重新燃,接着立刻被无尽的恐惧笼罩,刚升起的暖流在身体里湮灭,如同坠入极寒冰窟。 “这个人是在扰乱国家和社会的正常秩序我们应该联合国家安全局对他进行警示,并不允许他购买彩票” 福彩中心总部会议室里,负责全国销售统计和数据归总的孙主任拍着桌子言,情绪激昂,与会人员都能明显的看到唾沫星从他那张肥厚的嘴唇中喷溅而出。 “你就是一头猪”中心最高领导人不动声色的望了孙主任一眼,心头却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恨不得扑过去一把掐死这个没脑子的东西 竟然能出这种脑残的话来,难道真是猪变的?不过看那体型还真有可能,简直比猪八戒更加原生态。 中心主任很是烦恼,已经开始升高的血压让他面泛潮红,端起桌上的浓茶咕噜一大口喝下,这才稍稍平静一些。 见没人回应附和,孙主任感觉有些没面子,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买彩票了再买我们就要宣布破产倒闭,大家都得丢工作” “孙主任,”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负责资金结算的贺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顺势揉了揉太阳穴,“问题不在于他买不买彩票,而在于不能将号码公布出去,这才是事情的关键,全国跟风的采民太多,那个什么‘上帝之手吧’访问人次已经过两亿,再多些人我们就完蛋了” 孙主任还待继续言,被中心主任一句话憋了回去:“有话好好公家的会议桌也是钱买的,拍坏了要陪” “呃……,哦……”孙主任张着嘴瞪着眼,好一会才从喉咙里憋出声音来,此时他的模样像足了一只欲求不满的癞蛤蟆。 “贺炜,你跟体彩中心的人联系一下,他们也碰到了同样的问题,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中心主任对此次会议的讨论结果心知肚明,只要不违反原则规定,必定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只要一锤定音安排下去,快刀斩乱麻解决麻烦,因为如今福彩中心已经欠银行十二个亿了,再来一期兑奖就要破产 “算了,估计他们也没好办法,贺炜你赶紧找那边的樊主任,让他们派个人跟你一起去翰州市找人,务必要让那个人收手,看他有什么条件,及时汇报。” “是,主任。”贺炜大声接受工作安排,从椅子上起身道,“我查过了,中午有一次航班去明州,距离翰州只有一百二十公里,我立刻打电话订机票,和樊主任派的人一起去。主任我走了。” “嗯。”福彩中心主任头,目送贺炜离开,突然有些兴趣阑珊,对一众噤若寒蝉的下属挥了挥手,“散会”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中心主任拨了个电话给体彩中心的樊主任,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就挂断了,然后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这几天的压力让他身心疲惫,好多年没这么感觉累了,以前顺风顺水太多,都习惯安逸生活了。 此时体彩中心的樊主任也是焦头烂额,接到福彩中心主任的电话一拍即合,迅安排最信任的手下出差湖苏省翰州市,务必要解决这个麻烦,否则他的主任也当到头了。 …… 翰州大学东门外“浪漫咖啡屋”的包间里,正襟危坐着六名男子,其中有来自都平城的福彩、体彩中心的贺炜和刘洋,后者是体彩中心资金管理部部长,跟贺炜同级。 另外两名男子分别是翰州市福彩中心的副主任陈堂千和体彩中心主任邵光前,两位都是当地知晓陈令身份的人,也是最近频繁与陈令接触的人。 而最后两名同样身着便服、满脸严肃还略有装酷嫌疑的男子,则是来自于都的国家安全局成员和翰州市国安局成员,此时他们阴着脸没有话,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某个方向,眼珠子都不怎么动,看起来像是两具木偶,只有很长时间才眨一下眼睛显示他们与蜡人的区别。 是的,他们在等陈令,目的是拯救华夏国的官方博彩业,至于跨省合不合法违不违规他们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一切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原则。 原来,自从陈令和盘达成一致意见试探映盘和其中的财神像赋予的财运底线,国家福彩中心和体彩中心就倒霉了。 对于几百上千乃至几万元的奖金看不上眼,陈令专买“红篮球”和“七位数”这两种全国普及最广、头奖奖金最多的彩票,一周三次,每次投2到3倍,甚至还有一次买1o倍“红篮球”,令人惊讶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结果是,陈令每期都中奖,并且都是中大奖。 两周时间下来,陈令从福彩和体彩中捞取的奖金就多达2.6亿元,奉献给国家的税金也过了5ooo万元,实实在在的过了一把暴户的瘾 [奉献] 第百五十九章 大事件 第百五十九章大事件 【第二更】 且不陈令是如何处理这笔巨款让自己的身家资产不过24oo万元,如果陈令仅仅只做了这些事情也不会让两大博彩中心高层如此紧张,甚至惊动了有关部委。 陈令中得的彩金虽然很多,但这笔钱国家两大官方博彩机构还是能支付得起的,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其实这里面压根就没福彩中心和体彩中心一分钱,全都是普通采民贡献出来的。 可陈令不光是自己买彩票捞钱,他还买彩票送人 陈令和盘喜欢上了当财神的感觉,所以钱多得不知该怎么花每天都要伤脑筋的时候,他们想到了宿舍的几个兄弟。 虽然每次都是随意机选一注任意种类的彩票,然后送给雷大成、张广翔等几个哥们,可每张彩票都中奖,次次如此,就不得不让人惊异。 最起初宿舍的兄弟都当作陈令的玩笑来看待此事,可一次两次中奖后,他们就震惊了,惦记上了。 反正买彩票的钱只有2元,每次都能中一千多甚至是几千元奖金,钱来得太容易,事情也显得太随意,展到后来就连最有自尊心的洪威都跟陈令开玩笑要彩票了,当然陈令对这位来自甘兰省贫困农村的兄弟照顾最多,每次都不会让他失望,送他彩票的次数也最多,让洪威不知不觉间就存下了一万三千多元,这也算是他读大学后的第一桶金。 第一桶金竟然来自于别人是赠送或者施舍,真他**太操蛋了 洪威如是想着,却也没拒绝陈令的好意,因为很难拒绝。 属于陈令自己的彩票次次都能中头奖,但他送出去的每次都只能中几千元,最高也不会过5ooo,显然冥冥之中有天意在挥着作用,最后就连盘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财神代表”身份,再也不是陈令的意yin和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自封称号。 送财给别人感觉很爽,陈令和盘玩得乐此不疲毫不厌倦。 可如果仅仅是这样也不算什么,每天送出去的彩票中奖的钱相对他自己的奖金而言简直是九牛一毛,绝不会惊动国家部位和博彩中心。 最严重的情况是,翰州市出现了一个“赌神” “赌神”是一周时间前在网络上突然出现的,成名得非常迅猛,比之国内任何名人都火得快,更有口碑并被过千万采民膜拜。 “赌神”刚出道的时候默默无闻,在某个默默无闻的论坛了一篇帖子,很张扬的公布当天晚上“三位数”的中奖号码,后面的跟帖寥寥,无非就是几个“傻*”、“兰州烧饼”之类的骂人话。 可当时间走到晚上八四十五分时,仅有的几名跟帖骂人的网友激灵灵一震,回头再看原帖现竟然错过了平生中最大机会,赶紧涕泪交加的补帖道歉寻求“神”的原谅,并大肆宣传自己遇到了神。 第二天,“赌神”再次帖,时间在停止购买前十分钟,结果再次一语中的,某个虔诚悔恨的崇拜者按号码买了一百倍投,结果中了一百二十一万元,他是电话报单让家人守在投注购买的。 第三天,“赌神”红遍大江南北,拥有信徒无数,这次新加入的信徒意志不坚定,但也在全国范围造就了142位百万富翁,阴着财没公布的还不知有多少了。 这之后“赌神”销声匿迹了几天时间,却等得广大采民度日如年,再次出现时是三天前,那一期的“红篮球”破天荒让福彩中心支付无法想像的奖金总额,也让头奖奖金只有可怜的四千三百二十一元五角六分,就连个人所得税都不用交。 获得固定奖金额度的彩票数量惊得福彩中心主任差心脏病作去见了上帝,这一期的奖金就支付了28亿6千多万元,掏空了福彩中心的家底,还在银行欠下巨额债务。 当两天前“赌神”再次提前公布“三位数”的中奖号码时,体彩中心不得不用“设备故障”的借口暂停了“三位数”的彩票开奖,无限期的延后,甚至体彩中心主任决定打死也不开奖了,因为数据显示这三位数字全国购买的人过一亿人次,总投注达到315亿注,亿位数字之后的情况都没人关心了。 如果再开出这三个数字,那需要支付的奖金总额将达到31.5万亿 天知道政府会不会破产 这岂不是初衷是建设国家福利事业和体育事业的彩票将成为国家民族衰败的罪魁祸么?主持两大博彩中心的人,当初提出设想的人,签字批准同意的人,岂不都成了民族的罪人? 哪怕是坚定信仰的党员,哪怕是纯粹的无神论者,也没有胆子不信了,更不敢拍板继续开奖,如果有人坚持开奖,等待他的将是一粒花生米,也就是吃枪子被枪毙 两大中心早就查明了短时间从彩票上捞取了巨额现金的人是陈令,更在国安局的配合下查明所谓的“赌神”正来自于陈令所在的宿舍,因为布信息的时候只进行了低级的Ip地址跳转,对国安局的技术人员而言毫无难度。 这一切的罪魁祸都指向陈令,让两大博彩中心最高领导人睡觉做梦都被陈令吓醒,而国安局的意见更是直接,贺炜甚至接到一同从北京来的国安局人员的暗示,问他要不要让陈令人间蒸。 …… “陈主任,邵主任,你们找我?” 陈令按照约定找到“浪漫咖啡屋”,推开包房的门现竟然有六人,心中暗暗纳闷了一下,却也并不如何紧张,哪怕其中两名一看就不是善类的男子如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自己,也不太在意。 “是啊……不是”陈堂千表现得很失倨,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是我们……哦不,是他们……,也不对,是大家找你。” 陈令原本就是一个让陈堂千紧张难受的人,每见到一次难受都要增加几分,如今再见同样如此,加上来自福彩中心总部的领导,更有传中的“有关部门”都和地方工作人员在,陈堂千一时间不知该什么了,浑身燥热得如同在火炉里被烤着。 陈令一笑,没有继续话,缓缓扫视一圈,见除了陈堂千副主任偷偷抹汗外,别的人个个都如同庙里的菩萨——装神。 立即没有了耐性,转身就往门外走,这些人该干嘛干嘛去,他陈令不奉陪了。 又不欠他们什么,个个跟地主看长工似的,这不是犯贱么 “喂等等你去哪里?” 沉不住气的是翰州市体彩中心主任邵光前,这里除了陈堂千就只有他对陈令最熟悉,后者因为跟陈令有过交锋,所以比前者更了解陈令的秉性,但在邵光前的眼里,陈令依旧是个极有主见办事雷厉风行的人。 这一走,估计就不可能再回到包间了,此刻陈令绝不是去洗手间方便,更不会梳妆打扮见客人。 陈令停住脚步,在门框位置转身回看,脸上笑容消失了,无所谓的道:“你们叫我来我就来了,来了却一个个都不话,在演默剧呢?” “有事你们就,没事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我一秒钟几十块的收入你们耽误得起吗?再又不是学校的老师,别跟我装神,我不爱看” “咦” 来自都平城的国安局专员轻呼出声,饶有兴趣的看着陈令冷笑,心想这子有意思,连自己等人的身份都不打听就摆态度闹情绪,简直就是个马大哈嘛。 场面又冷了下来,只是包间里坐着的六个人各有各的表情,看起来极为丰富,虽然有意思但陈令也没兴趣多看,又不是美女,一个个要么肥猪样要么干瘪干瘪的,两个身材精干一的挎着个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似的,简直是欠揍。 “不我就走了哈,出了门我就扔手机卡,免得打搅我睡觉”陈令对着邵光前道,“我不从一数到十,那没意思。” 完,抬脚就要转身。 这简直太嚣张了 这子竟然摆明了要回去睡觉也不愿意老老实实的配合政府的调查工作,是可忍孰不可忍 翰州市国安局的人蓦的站起就要飙,被国家福彩中心的贺炜拉住。 “陈令,我们都是公务员,这次找你来是有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 贺炜笑容可掬,语气也极为随和,放下地方国安局专员的手臂就走上前来,亲热的拉着陈令的胳膊往屋里引,“也没别的事,对你而言是事,不过对国家很重要,所以希望能耽误你一时间。” 陈令很自然的顺从了对方的拉扯,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做不出来这时候翻脸,再也真没借口,自己的作态是装出来的,其实并没那么严重。 “先介绍一下,我叫贺炜,是平城福彩中心的工作人员,这位是平城体彩中心的刘洋主任,这两位是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负责对咱们见面谈话的监督,剩下的两位就不用介绍了吧,你们都打了多次交道了,呵呵。” [奉献] 第百六十章 交涉 第百六十章交涉 【第一更】 陈令头算是见过了,嘴里也没“久仰”“幸会”之类的客套话,见对方依旧绕来绕去不入正题,干脆自己挑明道: “怎么?嫌我中奖太多?不让?”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贺炜立即否认,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中奖是好事,中多少奖金都符合国家规定,我们当然不会有意见。只是有一件事情却不是那么好,……” 贺炜一番解释,让陈令恍然大悟,暗想原来是这样,那今天就怪不得这几位上门找自己麻烦,换成是自己的话还要做得更过分,事先公布中奖号码岂不是拆人台么 自己送人的彩票号码被公布了,而且不止一次,已经是有预谋的泄密行为了,结合最近映盘中生的莫名其妙事件,其中的关联立即建立起来。 陈令相信贺炜没假话,因为他早就纳闷财神像的财气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流失,而且每次都是瞬间流失999,看来都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泄露天机,这才让映盘中的财气损失。 从贺炜描述的情况看,这种泄密行为极其严重,按应该不止损失这么财气了,涉及的金额应该瞬间耗空财神像存储的红气,而不是只每次999丢了五次 “可能是因为事故不属于你的责任,所以损失的财气没过千,过千过万都有专门的规定。”盘做出了判断,给出一个它分析出来的解释。 “什么规定?”陈令追问,身子陡然一震,担心泄露天机会受到严重惩罚,如果波及家人朋友就不好了,这事得提前了解清楚。 盘立即答道:“我哪知道啊天道规则就连神仙也要去揣摩,又不是天庭颁布的条例,这个没人清楚,应该没关系就是了,别担心。” “哦……”陈令暗道侥幸,心想今后可不能随便送彩票给人了,被有心人惦记上了可不好。 这次没出事不代表下次不出事,被宿舍里的同学一夸一赞一调侃,自己就沉不住起了,天天派彩票,那模样简直就是个暴户在得瑟。 想清楚此种的缘由,陈令很严肃的回了贺炜:“贺先生,我回去查查这件事情,你给我手机号码,查清了就联系你。” “不许回去就在这里办案,好好交代你的问题办案时间地由我们决定” 翰州市国安局专员突然拒绝陈令离开,语气显得很生硬,态度更是不容置疑的强势,听得陈令眼一翻,扬起下巴道: “怎么?我犯法了?” “退一万步,就算是我公布到网络上的,又违反了国家哪条法律法规?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见对方起身有动手强制拘禁自己的意图,陈令冷笑道:“别以为你学过几下功夫就可以乱来,老子不怕你你敢动手老子就让你后悔终生” 满屋皆惊 陈令的威胁被曲解,如今他在贺炜等人的眼里已经是亿万富翁,对付一个人有太多办法,哪怕对方是有关部门的衙役也抵挡不了,许多事情用钱都能砸死人,只是事态会更严重。 “等等” 贺炜立即拉住翰州市国安局专员,对陈令叫道:“你走吧,我相信你,请你一定要给我电话,我就住在学校附近,要不住进校内招待所也行。” “等一下” 又有人阻止陈令离开,这次是来自的刘洋,平城体彩中心总部资金管理部部长,“还请陈先生暂且留步,商量一下如何解决体彩‘三位数’中奖号码提前被泄密的问题,这事最严重,没办法拖延时间了,请陈先生见谅” 话得很委婉,刘洋也表现出对陈令足够的尊重,因此没有引起陈令的反感。 微微一笑,陈令不再理会依旧阴着脸的翰州市国安专员,这种介绍身份时连姓名都隐去的人不用搭理,今后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所以不用跟他客气。 “你们体彩中心不是暂停了‘三位数’的开奖?都过去一天时间了,你们相信那个什么‘赌神’公布的数字还能开出来?” 陈令心中隐隐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这种被人为打断的开奖进程会不会依旧开出自己随手买的彩票号码,望着刘洋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完全以局外人口吻话。 “这个……,这个……”刘洋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陈令的问题了。 平均党员应该是一名坚定的马栏山主义者,并且也要求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跟一切封建迷信思想和行为作斗争,因此刘洋绝不能相信“赌神”的预言,这违反党员条例,并将严重暴露他的党性不纯洁。 可是,平均党的党章是一回事,实际工作中处理问题又是另一回事啊 如果自己表态“不信”,万一陈令转身就走不再理会此事,哪怕立刻就查明真相抓到那名“赌神”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该开的奖还是得开,拖时间的手段不是办法。 但那涉及几十万亿兑奖金额啊 一想到那一长串数也数不过来的零,做了多年财务资金管理工作的刘洋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看向陈令的目光显得极为可怜,明显有最深层的渴望和哀求。 这次翰州之行事情如果解决不好,自己会不会被河蟹掉?家里的娇妻乖儿以后就是别人的了 “求你了陈……先生……” 刘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对着陈令深深鞠躬,强忍住跪地叩拜的冲动,脸上的表情已经快哭了。 “昨天的‘三位数’有多少单按照那什么‘赌神’公布的数字买的?”陈令于心不忍,叹了口气问道。 “三百一十五……亿注……” 刘洋得很艰难,这个数据他不敢隐瞒,哪怕违反保密原则也必须回答陈令的提问,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回头就算被调离财务工作岗位甚至是取消公务员资格也成,只要人还在就好。 “这么多?”陈令大惊,震惊的看了看贺炜,见对方沉着脸头,心中明白出大事了。 315亿注,如果果真中奖了,岂不是有31.5万亿奖金要支付? 这些老百姓还真敢买呀,全国人民人手一注也没这么多啊,那什么“赌神”有如此号召力,简直比央行行长都厉害嘛 陈令清楚的记得昨天彩票是送给了老四洪威,可洪威也不像是泄密之人啊,当时他还很不好意思的推拒不要呢,是自己已经给了他三张彩票,得了不少钱了。 “那会是谁?”陈令陷入沉思,却被久等不见回应的刘洋打断。 “陈先生,帮帮……我”刘洋话已经开始带着哭腔了。 “帮帮他吧。”盘做出决定,“这次闹得太大,万一又中了就不好了,如果惊动了上面,降下神雷来咱们都要完蛋。” 盘也有怕了,涉及的财势规模实在太大,保不住就被天庭现,如今的好日子它还没过够呢 陈令看着越来越悲伤的刘洋,心中猛地做出了决定,沉声道:“你跟我出来,有话对你。”完转身离开包间。 这一次国安局的两名专员都没阻拦,因为事态正向好的一面展,刘洋刚报出的数据也将两人吓蒙了,特别是翰州市本地的专员心中更有体会,回想起陈令之前威胁自己的事情,禁不住冷汗连连,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陈令带着刘洋离开咖啡厅来到大街上,找了一个处迹稀少的地方,开门见山的道: “两种方案,第一种是你们体彩中心宣布昨天那期彩票作废,所有已经买了的直接退钱,以后不会有这种情况生了,我不会在开奖之前送彩票给别人。” “啊~~~~” 刘洋全身巨震,张大嘴瞪圆眼睛望着陈令,久久不出话来。 送彩票给别人?那岂不是这件事情不是陈令干的?但彩票来源于陈令,这明一切中奖号码都由他决定,他还是人么? 好一会后,刘洋才稍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心中大慰。 中奖号码不是陈令公布的,这就是最好的消息因为这明陈令并没想法跟政府对着干,绝不是意图用这种办法扰乱国家的金融秩序破坏国家经济,这就有基础劝导和安抚陈令,稳住了一颗堪比核弹威力的危险分子。 至于让陈令人间蒸的提议,其实身为中心主任忠实下属的刘洋有所察觉,只是这个提议最终被否决了,倒不是因为违规剥夺一位公民的生命做不出来,而是没人敢下达命令,因为陈令既然能够操纵所有类型的彩票中奖号码,那就明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身为平均党党员的领导干部也并不是那么迂腐的,他们更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也绝不能由自己出面冒险。 “请问您的彩票号码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刘洋此时已经陷入一种不正常的思想状态当中,本能的提出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奉献] 第百六十一章 讨价还价 第百六十一章讨价还价 【第二更】 “随手买的啊。”陈令很随意的道,“我基本上都是机选买彩票,连号码都不看,买了就送人了。” “啊~~~~~~”刘洋除了震惊无法再有别的反应,看着陈令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一个外星人,这个答案他实在无法接受。 好一会后,刘洋才道:“第二种方案呢?” “第二种啊……”陈令笑了笑,道,“那就要你们绝对相信我才行,第二种就是我拿一张彩票给你,你们想办法将这张彩票退款作废,数据库里不允许有记录存在,然后你们正常开奖,就不会出现那三个数字了。” 到这里,陈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即跟盘沟通道:“盘,咱们在开奖之前送出去的彩票一共有几次?” “我想想……”盘略一回忆,道,“八次,我们晚上八多开奖之前送彩票八次,不是五次” 那多出来的三次是什么情况呢?陈令暗暗思索着,此时刘洋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走开几步打电话向都的领导汇报了。 足有半时后刘洋才重新回到陈令身边,盯着陈令的眼睛急切的问道:“你能保证第二种方案一定不会出问题吗?” 陈令心中没底,问了盘,盘给出的答案十分肯定,绝对不会出问题。 如果财神代表收回的彩票还能中奖,那就没天理了 于是陈令头给予肯定,刘洋定定的看着陈令足有一分钟没话,大脑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猛一咬牙,几乎用吼的方式道:“那就这样就选第二种方案” 不等陈令有所反应,刘洋立即表情一变,再也没有刚才的气概和魄力,苦着脸哀求道:“陈先生,你可一定得保证不出事啊我这条命就交到你手里了,你可得帮帮我,以后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为了家人的幸福,刘洋豁出去了。 “你们这么相信我?” 这下轮到陈令惊讶了,他真搞不懂为什么体彩中心总部和据还有上面的领导会如此信任自己,这可是涉及到几十万亿的级赌博啊,怎么他们就这么相信了呢? 自己没后台没背景,甚至做出决定的人连自己的面都没见过,这也太蹊跷了吧 “相信”刘洋眼泪水都快出来了,陈令一直没给予肯定答复,只是两种方案,还没干不干呢,这让他如何心安,“您就赶紧行动吧,这眼看就要到晚上了,今天再不开奖上面不住了啊。” 原来,选择第二套方案是国家相关领导不得已为之的决定。 按理第一套方案安全稳妥,绝不会出什么差错,但如今几乎全民都参与了此次博彩,一旦宣布昨天的彩票作废,哪怕是体彩中心承诺可以原价退还购买彩票的钱,也一定会引出乱子来。 如今构筑河蟹社会是政府的第一要务,更是政府官员时刻铭记的原则,如果因为这个决定引起社会动荡,那他们的乌纱帽就不能保住了。 第二套方案虽然风险极大,完全建立在未可知的神秘能力上,更是将命运寄托在并不怎么了解的一名大学生身上,可这方案恰恰在某些方面来更加稳妥。 通过事实和技术上的调查分析,“赌神”一定与陈令有关系,甚至很可能就是陈令本人,这样的话解决问题的根本就在于陈令,这是决策层已经达成的共识,尽管他们全都是平均党党员。 如今陈令承认了此事跟自己有关系,更让上面的领导吃了定心丸,且不管陈令是如何能够得知未来的中奖号码,更不去考虑他又如何力挽狂澜让尚未进行的开奖行动避开那三个几乎已经透明的数字,只要陈令出面担当责任,就算万一出事找到了个替死鬼就够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原本就是官场的座右铭。 如果真的出了大事,陈令肯定是不能侥幸了,但那三十多万亿的奖金也不会兑现,只要将体彩中心宣布破产然后进行清算就行,原本博彩就有风险,一个公司化运营的企业破产很正常的嘛。 谁国有企业就不能破产?哪个规定的国字单位就必须无条件的履行根本无法胜任的责任和义务?破产总可以吧 回避开奖与开奖后按规矩兑现然后破产,这两者之间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引起的社会矛盾和后果也不同,后者更能被国家领导阶层所接受,也更容易被民众接受,毕竟几乎所有的采民都是为了赌博赌运气,这种不劳而获从别处获得的信息他们早已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因此更容易安抚。 当然,如果第二种方案成功了,所有的矛盾就将转移到“赌神”身上,也许“赌神”将成为千百年来国内最被人诅咒唾弃的人,甚至可能引起个别偏激采民的追杀,只是这种情况已经不被领导们所关注,爱死不死,谁让他乱搞 陈令其实也希望选择第二种方案,尽管他自己心里惴惴然,但明显可以痛击幕后黑手,以及那些不顾一切的赌徒。 普通的采民哪怕被蛊惑了,也多购买几注几十注彩票,花的钱并不多,百十块钱损失还是可以承受得起的,但幕后的黑手就该痛击,不管他们与宿舍的同学是什么关系,利用自己就不可原谅更何况是这种几乎可以肯定会危机生命安全的利用 想到这里,陈令了头,道:“我希望这件事告一段落后,我的生活和学习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并且今后我自己买彩票的时候中奖了你们也必须按标准支付奖金。” 帮忙当然可以,也算有这个义务,毕竟涉及国家的社会稳定,可也不能损失一大几乎可以是随要随有的财源啊所以陈令提出自己的条件。 “这个我马上汇报一下,您等等。”刘洋立即走开打电话请示,十分钟后跑回陈令身边,喘着气道,“上面的领导不同意您继续购买彩票,因为会引起其他采民的关注,并质疑中心开奖的公平公正性。” “嗯?”陈令奇怪这时候上面怎么还如此牛气,却被接下来的话释然了。 “不过我们中心可以提供一亿现金给您,算是您今后中奖的钱,只是以后您不能再购买体育彩票了。”刘洋心的看了一眼陈令的脸色,见没什么生气顿时放心下来,“福利彩票中心也同样比照这种办法,给您一亿元,今后您不能参加国家组织的所有博彩活动,当然私人组织的就不在此约束范围里了。” 这样? 陈令讶然,好一会才忍住心头的笑意,暗想这两亿元还不知道两大中心要在财务账目上做多少文章才能挤出来呢,这简直就是奉旨做假账啊。 “那就这样吧,你们也不用直接给钱给我了,将这两亿元都捐给希望工程,给个收据给我,我希望能看到资金的使用情况。” “啊~~~~” 刘洋大呼,终于承受不住多次剧烈打击,吧唧一声摔倒在地上 [奉献] 第百六十二章 贪心的下场 第百六十二章贪心的下场 初秋的气温高,傍晚时分依旧很热,陈令回到宿舍时正值大家都在,清一色的赤膊装扮,都趴在电脑前鏖战。 “财神爷回来了,大家欢迎” 刚刚了一个暧昧图片给QQ好友的黎明初余光瞥见有人进来了,转头一看是陈令,立即夸张的大叫起来,还有模有样的拍了两下巴掌。 “老五回来了啊。”宿舍里年龄最大的雷大成放下手中的鼠标,头笑着打招呼。 “老陈吃了没有?我这有全日制食堂买的卤大排,就在搁板上盖着的饭盆里,你吃……”张广翔左臂一挥,指着门边的水泥搁板让陈令吃东西,却察觉到今天陈令状态不对,后面的话没了。 “洪威,把昨天我给你的彩票还我,我有用。” 陈令没有笑,表情有些严肃,话声音虽然不大,却让满屋皆惊。 “啊~~哦……”洪威没有问原因,只是打开书桌抽屉找出彩票,起身递给陈令,表情虽然有些纳闷,但动作毫不迟疑。 “你跟我出来一下,有些话跟你。”陈令接过彩票,随意瞄了一眼,盘立即认出这正是送出去的那张,它记忆力太好又很无聊,早就将这些信息都记住了。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嘛,还神神秘秘的到外面去干啥,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可以听的。” 雷大成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让黎明初和张广翔十分诧异,齐齐盯着他看,却都没什么。 陈令看了一眼雷大成,目光停留一秒钟后转回到洪威脸上,心里暗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洪威,这彩票给你后让谁看过上面的号码?” “啊”洪威身子一震,快瞥了雷大成一眼,却咬着嘴唇不话了。 彩票让雷大成看过,那是雷大成强烈要求的,每次都如此,但洪威本能的感觉到如果出来就是出卖朋友,这让他很为难。 陈令在宿舍里很大方,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应大家的要求送出一张彩票,给的人不定,却都提醒了让受赠者好好保存不要交给别人,言下之意就是让保密,但大家并不觉得如何严重。 洪威获得彩票的次数在宿舍里最多,当陈令第二次送出彩票时他就明白这种事情很严重,因为次次都能中奖,那岂不是陈令在开奖之前就知晓了中奖号码?难道传中的开奖黑幕真实存在?陈令家有国家彩票中心的高人? 无论如何,这种事先知道中奖号码的行为吓着了宿舍里的几个同学,洪威也不是没动过心思按照陈令给的彩票号码多买几注,甚至是倾其所有买彩票,那样的话中得的奖金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可他终究没这么做。 原因之一是惊惧陈令背后的势力和能量,万一违背陈令的意愿,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觉得这么做对不起陈令的信任,更对不起那份馈赠所包含的恩情。 之所以自己获得彩票的次数最多,并不是因为自己长得最帅,也不是因为跟陈令的关系最好,洪威十分清楚在宿舍里陈令最认同的人是张广翔,跟其他的人仅仅是保持着距离的交好,只因为自己家境困难,所以才获得陈令额外的关照。 黎明初和张广翔则没有洪威这么多顾虑,听到陈令问到彩票号码的事情,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赌神”事件终于被追究,他俩对于“赌神”的身份心知肚明,尽管从来没提起过,宿舍里所有人更是极有默契的从不谈这方面的事情。 因为黎明初和张广翔获得陈令赠送彩票后,雷大成总会想方设法要看一眼,一开始大家觉得无所谓,看了也就看了,可当“赌神”在网络上窜红后就感觉不对劲,防护严密起来,却每每让雷大成得手。 人家开玩笑般的追讨着看,又是软磨硬套,又是主动搜身甚至采取私自开抽屉等手段,家贼很难防备。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雷大成心里直毛,硬着头皮干笑两声,道:“你们看着我干嘛?昨天老五将彩票给老四后我可没要来看,他直接就锁抽屉里了” 洪威讶然抬头看着雷大成,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推得如此干净,那岂不是自己是那个泄密的“赌神”? “我抽屉上锁后是反过来挂着的,可等我晚自习回来现是正面位置,有人动过我的锁” 洪威声音不大,甚至话的时候还低着头,但这句话威力巨大,让黎明初和张广翔极为震惊,他们同时回想起雷大成如何千方百计从自己手中套取彩票号码,目光中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 黎明初甚至记得有一次陈令送自己彩票后被一直放在钱夹子里没有给雷大成看,他是如何从自己这里获得信息的呢?第二天“赌神”也公布了中奖号码啊 “你放屁” 雷大成原地跳起,指着洪威大骂:“你别血口喷人自己的事情别栽赃到别人头上” 别人他倒是会推脱。 陈令顿时没了兴趣看大家掐架,淡淡的道:“这件事就这样吧,你们最好封住自己的嘴,否则被人知道‘赌神’是你们之中的某个人有什么后果自负” 不再跟宿舍的同学啰嗦,陈令转身走向房门,即将出门时稍作停顿,道:“忘了跟你们了,彩票今天晚上开奖,希望你们自己没买,否则要浪费钱了。” 扑通一声,雷大成四肢无力往凳子上一坐,却因为离开了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剧烈的疼痛并没有引起他的痛呼,因为还有更严重的事情等着他。 他家里几乎将所有的积蓄都用来买这期的“三位数”了,包括多年存下来的二十一万元,更包括前两次彩票中得的四百二十六万 从最开始大家认为陈令的送彩票是个玩笑,到现中奖的诧异,然后是再次中奖的震惊,最后变成惊骇中产生的畏惧和崇拜,雷大成率先意识到这是一条财的大机会并付诸行动。 可当他按照陈令送出的彩票号码让家人购买时,总是很奇怪的现无论他怎么心叮嘱,无论家人怎么压住不信任和不耐烦敷衍着去购买,总会生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来。要么就是临买时记错了号码让几百元钱打了水漂,要么就是家里附近的网恰好停电买不了,甚至是父亲被骑自行车的人撞了,总之就是买不成。 无奈之下雷大成选择网络布,他不死心,带着对陈令深深的嫉恨选择了公布中奖号码,他要让陈令身后的高官亲戚落马。 “赌神”迅成名,尽管雷大成注册时用的不是这个名字,甚至还特意从网上下载了简易黑客软件变换了Ip地址。 第一天,有人依照公布的号码中了奖;第二天仍然有人中奖;第三天,在眼红无数被自己催生出来的百万富翁的同时,不死心的雷大成忍不住通知家人上网看帖子,雷大成的父亲,一位媚上迎下的科长,终于用他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感觉到了不对劲,十分配合的按照网络上“赌神”公布的号码买了一百注彩票。 这次雷大成没有直接告诉父亲中奖号码,却惊喜的现中了1oo注“三位数”,每注奖金1ooo元,共计1o万元 这之后雷大成隐约感觉到不能直接告诉父亲中奖号码,只能通过这种隐匿身份的方式迂回家致富,于是苦寻机会刺探陈令送出的彩票,可陈令竟然不再直接给他,而是给了宿舍其他同学,更可恶的是其他同学也在网络上看到“赌神”事件,察觉到他们中间有人泄密,因此对陈令送出的彩票保护得十分森严。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无论几个年轻稚嫩的同学如何防备,从父亲那里学来隐忍和谋算能力的雷大成终究能搞到号码,只是好几次陈令要么是开奖时间过了后才告诉某某在他的枕头或书籍中放了一张彩票,或者等雷大成千方百计搞到号码时现已经错过了买彩票的时间,急得他有一种绑架胁迫陈令的冲动。 当上一期“红篮球”彩票终于从黎明初钱夹子里搞到号码时,雷大成几乎是挑明了的暗示父亲多买一些,结果他父亲花血本买下14oo注,还自作聪明的变换了几个号码买下几十注,中奖416万,一举跻身百万富翁行列。 这一期,赚得盆满钵满的雷父红了眼,不仅将所有中奖得到的奖金买了彩票,甚至就连家里的积蓄也全都拿出来购买,还向亲朋借了十万元,总计457万元,买了228万多注 他们要一举成为亿万富豪,坐拥几十亿身家,再也不上那个鸟班了,永远也不看人脸色侍候人雷父甚至动了心思也要找十个八个姑娘包*起来,享受一下奢侈生活,那些姑娘绝不能是领导包*的那种货色,人老珠黄还惺惺作态的一律靠边站 “完了……,完蛋了……” 雷大成喃喃自语,呆滞的眼睛中流出悔恨之泪,这一下直接让家庭经济回到解放前,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就要成为“负翁” 312宿舍谁泄的密一眼就看出来了,陈令只在门外走道上回身瞥了一眼就离开,余下的几位同学也表情复杂的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雷大成,没人话,更没人安慰。 “给你。” 陈令将彩票递给刘洋,后者立即曲蹲在地上用膝盖当桌面刷刷刷记下彩票的验证码,并签名后交给陈令,其中还夹杂着两元钱。 这张纸是证明收回彩票的凭证,由刘洋代表体彩中心签收并支付购买彩票的本金,一应手续都是按照陈令的要求来办的。 接着,刘洋立即拨打电话汇报情况,由体彩中心总部出电文到翰州市体彩中心,并将湖苏省的数据库进行变更,清除陈令这张彩票的序列号,进行返销操作。 晚上八四十五分,亿万民众瞩目的“三位数”延后一天开奖,教育频道现场直播。 当摇号设备出现第一位中奖数字时,全国范围惊呼一片,不知有多少台电视机在主人愤怒之下走到生命尽头,成了满地的碎渣,更有许多人纵身一跃,从冰冷的高层建筑上直飞而下,结束了自己或短暂或已经活得不耐烦了的生命。 至此惊动全国的彩票事件告一段落,“赌神”成了无数人诅咒的对象,甚至有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型采民扬言百万元购买“赌神”的现实身份和地址,他们要杀人泄恨。 雷大成退学了,带着对大学生活无尽的遗憾和依恋,带着对陈令最深的怨恨,第二天就从宿舍消失,只在两天后拨通信息工程学院自己的辅导员,在电话里了退学的事情,连手续都不办了。 而312宿舍的人直到现不对劲跑到信息工程学院找老师准备报警时才被告知雷大成退学的事情,他的所有生活学习用品都丢在宿舍里没动,只有新买的电脑让他临走时低价处理给了隔壁宿舍的人,只卖了2ooo元,还不到买来价格的一半,他甚至不愿意送给洪威 每天忙于算计他人的人,对身边任何人都不会有信任,尽管312宿舍的同学都誓绝不泄露“赌神”的秘密,陈令更是默认了大家的决定不揭露雷大成的秘密,但雷大成不相信别人,他只相信自己,所以选择了直接退学。 离开翰州市的雷大成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别的地方跟家人汇合,雷父变卖了家里包括房产在内的一切值钱的东西远走高飞,目的就是为了避开全国范围不知有多少的仇家寻仇报复。从此雷大成一家人人间蒸了,不知在世界哪个角落生活,更不知利用国家户籍管理的漏洞变更了何种身份,总之对他们所有的亲人朋友来,他们等于死了。 彩票事件了结后,国家体彩中心和福彩中心同时要求陈令不允许接触彩票,并要求签下保证书,这些都被陈令拒绝了,他不怕这种威胁,就连翰州市国安局专员勒令他定期汇报行踪和思想历程,他也当作耳边风,一如最开始接触时表现出来的傲气。 当国安专员想动粗震慑陈令时,被陈令一抬手轰了出去,立即知道陈令不是寻常人,不仅拥有神秘的未卜先知能力,还修炼了内家功法,在国家安全部门没有登录在册的陈令立即被画上危险标签,许多隐秘的门派势力颇大,这位专员立即放弃武力压迫,不再找陈令的麻烦。 虽然国家的力量无比巨大,任何民间门派都撼不动,可专员绝不愿意以身试法,他出面的结果注定是倒霉甚至身殒,哪怕代表的是国家,可他仅仅是国家的一颗棋子,为了身份未明好坏尚未定性的陈令得罪一个门派,实属不智,没准死了也是白死,这些武林门派一贯恩怨分明,杀了他再跟国家交涉也不会有什么太坏的影响。 于是陈令重新回到平静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不能再买彩票,当然宿舍里的同学已经不将他当人看待,而是活在人间的神,一个有高层背景的官二代,因为他中奖就中奖,不中奖开出来的果然有了变化,这一下让全国无数人损失了巨量金钱财富,却让体彩中心总部的樊主任乐得睡不着觉了。 一期销售几百亿且不用支付多少奖金,我的天还有比这捞钱更快的事情吗?樊主任恨不得聘请陈令当顾问,联合起来推动体育彩票的展,当然这仅仅只是意yin时的一种想法,他是绝对不会操作的,因为他是平均党党员。 广宁省枕阳市黄金地段的一栋别墅里,出嘎嘣一声轻响,王宇文将手中正在把玩的一块玉镇纸掰成了两段,断面晶莹剔透,显然这块镇纸的材质极佳,至少也值得几百万,却就此报废。 “有意思,竟然是个天赋财运的人,这下有热闹看了……” 王宇文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旁边的老人却听得一清二楚,更明白这是少爷在不忿竟然还有人跟他一样大富大贵的命格,语气里的阴沉和敌意老人最明白,因为他是看着王宇文长大的。 “少爷,要不要我……”房叔没有明要如何,但话里隐去的意思十分明显。 “不忙,让他再蹦跶几天,反正他无权无势,灭了也就灭了,先拿来玩玩也好,要不生活太单调了。” 王宇文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像是在一只弱的宠物狗,玩几天再弄死。 陈令的身份岂不跟宠物狗一样么,有财运又如何,如果不能收归己用那就直接给灭了,免得看着生气想着心烦。 至于财运,王宇文隐隐有些动心,尽管他自己财运亨通,可也没有陈令这般让全国震撼。几十万亿的事件他都能搞出来,简直太让人嫉妒了 “像是个活着的财神爷啊……”王宇文笑了笑,儒雅飘逸的气质令人心折,“那就看他桃花运如何,他不缺钱,咱们就用女人玩他,终究要让他堕落” “属下明白。”房叔回得很简洁,然后幽灵般飘离,一声息都没有 [奉献] 第百六十三章 算谁报仇的? 第百六十三章算谁报仇的? “老妈,真的是这样哟……我保证” 陈令拉着脸,表情显得极无可奈何,不知是第几十次做出保证。 电话那头的郭秀兰却仍不放心,再次从头开始教训陈令,让他本份做人老实做事,以后不许搞歪门邪道,于是陈令又听了一次十几分钟的训导,只能不停的嗯啊哦的应下母亲的要求。 与盘商议着试探财运底线的操作惹来了麻烦,陈令此时有些后悔莫及。 按照盘的推断,陈令让财神像走过了五圈红气,自己可以拥有2400万资金,如果超过就不能再获取财富,也不能试探财运底线,因此陈令和盘选择了大肆花钱。 电话里忽悠着母亲郭秀兰特别开了一个银行户头,并将银行卡快递到翰州来,是想自己创业用来计算盈亏,母亲的户头专门用于这个方面。 接着陈令分几次将中奖的一亿元到这张卡里,却不料被母亲发现了。 衡寿县建设银行突然发现巨额资金流入,县里突然多了个财神爷立即引起震动,银行上门推销理财产品的、县里的领导佯装慰问实则询问郭秀兰是否有省外甚至是海外亲朋要来投资,好让他们每年的招商引资任务得以完成,更有那数额不低的招商提成奖金。 这样一来,陈令的这张用于规避自身资金超标的银行卡立即就曝了光,母亲郭秀兰几乎是第一时间知晓了此事,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还通过陈令的父亲陈大仁找了银行的熟人确认后才打来电话教训陈令。 一亿元啊对穷了半辈子的老百姓来,这简直就无异于核弹爆炸,光训话就用了两时,之后又絮絮叨叨两时,幸亏陈令的手机电池经用,否则一早要断电关机了。 陈令将已经变得滚烫的手机换到左边耳朵接听,待母亲出总结性的话来时,立即头如捣蒜:“是是是这就是老妈你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把钱全都转走也行,不用问我的意见,这钱已经跟我没关系的啦……” “那好,就这样,一会你爸回来后我跟他商量怎么处理这笔钱。你在学校给我老实”电话那头的郭秀兰显然已经度过最激动的时期,再丢下一句威胁的话来后挂断了电话,然后守着电话机发愣,直感觉生活都不真实了。 陈令将烫得像是马上就要爆炸的手机放入裤袋,重重吁了口气,道:“盘,你看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以后什么事都得向老妈汇报了。” “你不告诉她不就得了。”盘很无所谓的回道,“又不是孩子了,谁让你那么听话啊?” 陈令想想也是,事事都汇报太没自由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干坏事,就心一些就是,不让老爸老妈知道就行,难道还能让他们知道每一次的捐款和其他方面的花钱吗?那样的话还不吓死他们啊 刚才的电话里陈令就没多少真话,坦白了那一亿元来自于中奖,且可以让母亲从福利彩票官方网站上查询到翰州市确实有中大奖的采民,别的事情压根就没提。 既没总奖金达到2.6亿元,也没大部分的钱都用来捐赠希望工程了,更没国家有关部门找自己喝茶的事情,否则还真要吓得母亲晕过去,醒来后立即就会丢下家里的所有事情跑来翰州市陪学,这以后的自由就没了。 陈令捐希望工程追加了八千万元,总数达到八千八百万,吓得专门负责为他服务的希望工程工作人员于是勤和戴晓见到他时都语无伦次了,这种不求出名的私人捐赠连听都没听过,却没想到自己有幸成为陈令的联络专员。 余下的钱陈令也使劲花,奖金一到手就以最快的速度花出去,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办法,其中就有给食品厂每位员工预发十年基本工资,每人每月1000元,合计12万元。这样一来就立刻花掉1452万,余下的钱让陈令能够控制在2400万元以内,其中还包括食品厂的地皮和厂房等固定资产的价值。 这钱多了也花得辛苦啊 陈令对此深有体会,盘却很享受这种花钱的乐趣,感觉现在比几百年前沈富捐建城墙都来得爽快,因为它自己参与了决策。 “大令走啦,咱们不想这些了,天都黑透了,宝宝那个吃货还等着完事后买夜宵给它呢” 盘催促陈令办正事,母亲的一个电话打了四个多时,原本计划着去莲花帮寻仇的时都给耽搁了,此时已经是午夜零三十分,再不去办事就真不好找夜宵摊了。 “好,我们走”陈令一招手,上了一辆计程车,直奔莲花帮的驻地。 …… “保护成哥,风哥你带着成哥先走” 陈令从计程车上下来后绕了一个圈子匿去行迹,刚靠近莲花帮驻地大院时就听到里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砍刀和木板发出的碰撞声十分密集,显然里面正在发生打斗。 “我不走”围墙里的喧嚣声中明显一声大喝,听口音正是上次刁难陈令的三色混混,“阿威你带成哥先走,老子要砍人替兄弟们报仇” 陈令轻手轻脚的上了墙头,只见院子里一百来人正在混战,隐隐星光下反射着砍刀的寒光,时不时的还有人受伤痛呼,鲜血更是溅洒得满院都是。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一闪而没,然后是啊的一声痛呼,陈令捕捉到有人开了枪,顿时心中一凛,即将冲下围墙浑水摸鱼的身子陡然刹车,这浑水淌不得啊,人家有枪呐 “成哥” “你这兔崽子老子跟你拼了” …… 有人动用热兵器,场面更加混乱起来,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打出火气时面对枪械毫不畏惧,反倒让他们的血性更加激发出来,变得无所畏惧,陈令见到现场有三名莲花帮的成员对着火光闪现的方位直扑过去,竟然用肉身和砍刀对付枪支,简直是勇猛到了极。 “砰” 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名莲花帮帮众的倒地,另外两名莲花帮众不顾一切的赶到,其中一人着身后的砍刀猛力挥起手中的武器,喀嚓一声将持枪男子的手臂直接砍断,鲜血顿时喷溅两米远,看得陈令一阵心紧。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听声音往这边开来的警车数量很多,不下二十辆,站在墙头的陈令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萧勇的形象,觉得警车能够及时赶到跟这个神秘男人有关系,因为上次萧勇就是从莲花帮会餐的饭店一直跟踪自己的。 “大令咱们赶紧撤啊这里有枪呢” 盘在心头大叫,“要不往右边跑,那个刘永成往那边跑了,我看到了。” 陈令立即从围墙上翻下,催动真气往右边的巷子快速奔袭,虽然这边的情况很混乱,但他也不想报复计划半途而废,总得跟上去看个究竟才行,如果有机会,他当然要报复刘永成,因为对方强夺了宝宝。 之所以报复计划拖延到现在,完全是陈令和盘想试探映盘带来的福祸因果规则,看强行抢夺宝宝的刘永成是否会受到规则的惩罚,因此一直在观望着没有采取行动,直到事情过去半个多月了还没能有结果,这才决定亲自动手。 “成哥你挺住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前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虽然剧烈的奔跑让他的声音显得断断续续,但语气中显得极为沉稳,并没有太过惊慌。 然而跟在后面的陈令能够明显的看到刘永成身上不断洒落的鲜血,这种快速失血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坚持到医院,此时最好的选择是立即冲向警车,这才能有一线生机。 午夜的星光很黯淡,这片地区全都是老旧的房屋,纵横交错极没规律,路灯更是稀少,让前面逃跑的两人没发现紧跟在身后的陈令。 “这家伙对地形很熟啊,这么暗的光线也跑得这么快,竟然连黑不隆冬的沟和台阶都没绊倒他,太厉害了” 盘大惊怪的感叹着,时不时的指陈令何时应该跳跃何时应该转弯,尽管陈令自己能看得清清楚楚它也不管。 二十分钟后,刘永成被那名男子翻墙带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品收购站仓库。 “成哥,我们暂时在这里避避风头,等警察松懈了我就送你去医院,现在我给你包扎一下。” 男人打开破屋里的灯,转身看向刘永成时突然大惊,急道:“成哥你怎么啦?不是伤不碍事吗?怎么这么严重?” 刘永成脸色惨白,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目光也开始涣散,此时听到男子的惊呼,勉强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极为吃力,最终只是略微扯动了嘴角,用微弱的声音道: “阿威……我……不行了,不用……去医院,可惜咱们兄弟做不长啊……” 完,头一歪,再也没有了声息。 “这就完蛋了?” 盘极为诧异,“那这算是咱们自己报仇的,还是算老天爷报仇的?” “……”陈令回答不出来 [奉献] 第百六十四章 救混混 第百六十四章救混混 “成哥” 康威压着心中的悲痛,沉声呼唤,却再也唤不醒已经永远闭上双眼的刘永成。 “阿威救命” 黑夜中突然响起呼救声,然后是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被陈令称作三色男的混混从墙头栽下到废品堆后爬起,跌跌撞撞冲向那间破旧的屋。 康威立即将刘永成往角落一塞,整个人如同灵猫般迅捷转身,冲向房门,还顺手操起房间里的一把生锈的铁锹,大鹏般飞出房门冲向三色男身后的人。 “站住要不我开枪了” 一声断喝,让康威止住了冲击的势头,由动至静极为迅速,显然精于此道。 “你想干什么?有枪还追了这么远,有何目的?”康威沉声问道。 “哼哼”持枪的男人冷笑,“我有什么目的还要问?谁都知道这个疯子是成哥最看重的手下,也是最了解成哥的人,警察来了他一定会逃跑,目的地当然是成哥这里,我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成哥了,哈哈” 完,不理会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康威,继续道:“怎么样?现在将成哥交出来吧,我知道他受伤了,别让我自己去请,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不等康威回话,被称作疯子和‘风哥’的三色男立即大叫:“阿威,我不知道他有枪,我不是故意的” “我受了伤,他一直追着我砍,没办法了我才跟在你后面到这里,想靠我们联手做了他,可不知道他带了枪啊” 三色男喊得声音极大,声嘶力竭的万分痛恨,他是真的没存那种引敌人找到成哥的心思,完全是一种有效的计谋。 虽然都号称是枪口下讨生活的混混,可道上的枪支并不多,整个莲花帮也只有一把,今天被内奸想办法弄走了,这才在帮派驻地吃了亏,对方竟然带了枪。 可谁能想到对方竟然带了不止一把枪三色男顿时后悔莫及,心一横就要冲过去拼命。 “风哥等一下别动手” 康威大喝,制止了三色男的冲动,然后转头对着持枪男子道:“你要见成哥?他就在房间里,你自己去见他吧,他不能出来。” “你把他背出来”持枪男子色厉内荏的喝道,他知道刘永成受伤了,却也不敢冒然进屋,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呢。 “成哥都死了,你怕什么?”康威依旧很沉稳,话不紧不慢,仿佛着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死了?”首先激动的是三色男,此时他眼中再也没有了敌人,冲过来一把抓起康威的肩膀,指甲都快陷进肉中了,“你成哥死了?你怎么照顾他的?” “对不起”康威低头认错,脸上充满内疚,“起先成哥中枪了,我问伤势他没事,是轻伤,所以我才背他来了这里。” “当时很混乱,我没时间自己查看,成哥话也很正常,所以没怀疑,却没想到他中枪在胸口,这一路上失血过多挺不住了,刚到这里就咽了气。” “你”三色男用力一拉,康威顺势被拉近,但三色男却狠不下心打了,“成哥呜呜呜……” 三色男的放声大哭没有引起持枪男子的怜悯,摆了摆手中的枪,指着不远处明亮的破屋道:“别在这里哭丧给老子去搬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规矩” “我跟你拼了” 三色男右手一抹脸上的泪水,头一低就要冲过去拼命,却被康威拉住。 “风哥别冲动,如果成哥还在绝对不希望你我再受伤,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背成哥。” 完,去破屋里背出了刘永成。 “果然死了,哈哈哈哈” 持枪男子哈哈大笑,笑了足足十来秒钟后才停下来,一扬手中的枪,阴狠出现在脸上,“想跟我们老大抢生意?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们是和平堂的?”三色男大惊,终于知道敌人的身份了。 “当然,”持枪男子并不在意暴露身份,再次扬了扬手中的枪支,不屑道:“的莲花帮也敢跟我们和平堂抢白粉生意,这是你们自己在找死过了今天翰州市就没有你们这号帮派了,以后到阴间告诉你们老大,自己几斤几两得掂量,别随便撩老虎须” 去阴间?康威心中一凛,立即明白对方这是要灭口,身子一矮,背上的刘永成立即滚落在地,他自己则往右侧一翻,躲到一堆废品后面,阻住了持枪男子的视线。 “别动出来” 持枪男子冷笑着用手枪对着三色男比划了一下,然后指向康威躲避的废品堆,“听成哥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高手,果然反应不错,但今天你必定要死在这里了,哪怕你比我的枪快也没用,哈哈哈哈” 不等躲着的. 实在来不及了,先凑数,一会补字。 ======================================================== 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55555555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6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73333333333333333333333 3333333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奉献] 第百六十五章 小混混的勇敢 第百六十五章混混的勇敢 【第一更】 陈令出手救人的理由很简单,不能白跑一趟,反正两边都不是好人,相比而言两名持枪男子更是恶徒,这种人就得想办法弄他个现场逮捕然后判刑,否则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被他们枪杀。 三色男和那名郭永成的保镖虽然也是混混,看起来却并不该死,更加上危难之际他俩没有舍却同伴独自逃生,也让陈令敬佩,所以他出手了。 没有盘的直接参与,陈令和宝宝同时行动制服了持枪歹徒。 宝宝有一项新的能力被掘出来,这次算是次实战应用,它的尾巴可以瞬间变成坚硬如钢锥进行缠绕或刺穿,甚至可以刺穿一厘米厚的钢板,也能化作一把半径颇的飞轮切割身体附近的东西,只是切口显得太宽,像是用古兵器大刀劈砍而成的缺口,效果极彪悍,后果极严重。 这次宝宝用尾巴扎入第一名持枪男子的右手食指跟关节,几乎将那人的食指扎断,自然无法继续开枪行凶,甚至连手枪都掉落在地上,然后被宝宝一尾巴甩晕。 陈令则运用自己的真气依照太极里的简易云步跟在众人身后,闲庭信步般轻松自如,有盘在更是第一时间获晓两名持枪男子的行迹,于是悄无声息的隐匿在最后那名最阴险的男子身后,关键时刻猛力劈砍对方的颈侧,别将人劈晕过去,差因为力道控制得不熟连颈椎骨头都给劈断了。 知晓了陈令想法的盘立即高兴起来,觉得很有道理,这种热闹确实该参与进去,生活才能更丰富多彩嘛。 “多谢朋友相助,康威在此谢过呃……” 康威对着陈令的方向抱拳感谢,待看清楚陈令是谁后下面的话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陈令明显就不是朋友嘛,上次成哥还强抢了对方的宝贝老鼠,虽然当天晚上那老鼠就失踪了,成哥还为此了好大脾气,事后派人调查陈令却没现他带着老鼠,连腰间的挎包也不系了。 “董风多谢兄弟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后……” 三色男快冲到先出现的那名持枪男子身边,当现对方手枪落地并摔晕在地上后,用力对着太阳穴补了两拳,感觉应该保险了才回身抱拳感谢,却跟康威一样不出话来了。 他眼睛厉害,接着破屋露出的微弱灯光远远就认出了陈令,自己还曾经动过手打人,却不料此刻被对方救了一命。 三色男董风略一迟疑,声音显得更加坚定,继续道:“今后有任何差遣我董风都绝不推辞欠兄弟……嗯,朋友一条命你随时可以找董某要,任何时候董某都绝无二话” “这家伙不错呐”盘老神在在的评道,“别看他脑袋染成野鸡似的,做人还挺硬朗,恩怨分明,放在古代也算是一条好汉了,只可惜现在注定了是人民的敌人,可惜啊可惜……” 陈令差因为盘的话弄得脚下虚浮让废品堆绊倒,苦苦忍住笑意,竭力板脸并用生硬的语气道:“谢不谢我都无所谓,本来今天我也是来找成哥讨债的,他借了我的老鼠还没还呢” 哎哟 陈令差叫出声来,宝宝此时已经回到了右边裤袋里,听到被称呼为“老鼠”很不忿,探出尾巴抽了陈令一把,幸好家伙也知道子孙根的重要性,只抽在大腿内侧有距离的部位,却也痛彻心骨。 这家伙的尾巴早已是最厉害的暗器了,就算没想让主人受伤,可如今它的力道控制得也不熟练,陈令恨不得用力拍一下口袋以示惩戒,忍了好一会才压下这种冲动。 “你”三色男董风脖子一硬,却突然想起刚才的帮助,即将脱口而出的狠话吞了回来,道:“老鼠已经没了,丢了,这个债你要算就算在我董某头上,跟其他兄弟无关,是我弄丢的” 道上的强夺往往都会冠以一个“借”字,只是这个借对应的返还期限是永远,陈令表态这是来讨还老鼠了,得倒是理直气壮,听到的人该怎么琢磨就怎么琢磨了。 来讨还老鼠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傻子般的较真,这种人往往会被痛打一顿然后笑骂傻*扔到大街上,一般不会缺胳膊少腿和丧失性命,可如果是有备而来的讨债,往往就是矛盾尖锐的仇敌关系,甚至不死不休。 三色男董风显然就是理解为后一种情况,连番砍杀让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本能的就认为陈令是寻仇讨债,只是刚刚被对方救了一命,也不好立即翻脸,于是接下陈令的仇恨,让帮派其他兄弟避开凶险。 只看一瞬间就控制了场面撂倒两名持枪的敌人,董风就知道自己和康威加起来也不是陈令的对手,陈令一定还有躲在暗处的同谋,否则也不可能同时控制两名隔得那么远的敌人,甚至他验过前面那名敌人后仍旧想不通陈令的同伙是如何出手的。 所以,只得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也是他短时间里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风哥你别乱话” 康威嘴里虽然对董风仍旧使用敬称,但语气却颇为不客气,整个莲花帮他唯一领情的只有帮主刘永成,平常顺着大家的习惯称呼这个哥那个兄的,其实心里压根就没将他们看在眼里。 “这位……大师,”康威语气转柔,试探着道,“不知您这次来是准备怎么讨要老鼠?您也听到了,老鼠不见了,却不是风哥的那样弄丢的,莫名其妙就不见了,铁笼完好无损,房间里也没进人。您看……” 身为特种兵中的尖刀队成员,康威最清楚刚才那一瞬间生的事情是多么震撼,两名和平堂的枪手绝对是退伍兵身份,并且是精通枪械的好手,劫后余生的康威立即运用所有的本领暗暗查探了现场,几乎可以肯定附近没有第七人,这种结果让康威更加震惊,因此对陈令的神秘本领更加心惊。 有真本事的人,哪怕下一秒确定为敌人,此时也要给予足够的尊敬,这就是康威的想法,当然更希望陈令不是敌人,因为他完全没有信心对付这个随意站在那里显得十分洒脱的年轻人。 “这样啊……”陈令有些为难如何继续跟道上的人打交道,他完全没有经验,就算装狠也生疏,对方一眼就能看穿,“那就算了,我回家洗洗睡去。” “啊~~~” 三色男董风目瞪口呆的望着陈令,见陈令真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围墙走去,突然大喝一声:“等一下” 三个字刚完,董风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这麻烦就要走了怎么自己偏偏还留住他呢 “干嘛?”陈令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突然眼瞳一凝,耳边传来轻微的喀嚓声,康威竟然趁着两人不注意将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和平堂杀手扭断了脖子 冷冷的望着康威,陈令没有话,更没听三色男董风咕哝着在喉头些什么。 康威轻轻拍了拍双手,又将自己的鞋印用脚蹭了蹭,见很难消除痕迹,向围墙四周打量了一下,再感觉一下风向,嘴角隐隐泛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阿威威……哥……,你……你干什么?”董风震颤的看着康威用打火机燃废纸,话都得不利索了。 杀人了康威将两名杀手堆在最集中的废纸堆中,杀手的脖子都呈现不正常的扭曲,董风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心中对一直沉默寡言不怎么参与帮派事务的康威有了畏惧。 在道上混,原本就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杀人虽然董风没做过,可并不怵,之前在帮派的驻浴血奋战也完全没有杀人的恐惧,那时候他还想砍死所有的敌人呢 可亲眼见到康威面无表情的杀人,并且还要焚尸灭迹,动作自然纯熟,反复在杀了一只鸡打算生火烧烤一般,董风突然就感觉害怕了。 “风哥你一会从那边围墙离开,注意不要留下血迹。”康威快望了一眼陈令,现对方表情依旧,心里了然,伸手一指左边的那处围墙,用不紧不慢却带着命令性质的口吻吩咐董风怎么做,“回家后立刻将鞋子处理干净,别留下线索,然后你报警吧,寻求警察的庇护,就突然遭到和平堂的袭击,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记住别有侥幸心理,一定要赶快报警并且自” 康威突然提高声音断喝,吓得董风身子一抖,呐呐道:“威……威哥,我不要去警察局,我要帮兄弟们报仇好几个兄弟被砍死了,我亲眼见到了如果不是要来找你个成哥,我绝不会离开” 康威次用尊敬的目光看向董风,缓缓摇头道:“报仇的事情交给我,你们不行,人家一把枪就能撂倒所有的兄弟。” “你一个人怎么行?我给你当帮手。”董风咬着牙道,眼睛布满了血丝,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犹如嗜血的狂狼。 虽然对死亡有所恐惧,但大丈夫天立地,他董风绝不是孬种 第百六十六章 消灭坏人 第百六十六章消灭坏人 【第二更】 康威笑了,继续摇了摇头,道:“我认了你这个兄弟,只是这件事你们真的帮不上忙,一个人行动反而方便些。你放心,只要给我准备时间,成哥在下面一定能够看到和平堂所有的人,这两个只是开始” 一种气势和无边的杀气陡然出现在康威身上,董风心神震动,陈令讶然,这种战场上熬炼出来的杀气绝不是道上喊砍喊杀练就出来的那种虚势,两种杀气的感觉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不碰到战友,他们和平堂还没资格留下我。” 康威这句话等若宣判了平和堂成员的死刑,得极狂妄,但董风和陈令都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这位大师,”康威略微压下自己的戾气,面向陈令,火光让他脸上的表情活动起来,极具硬朗风范,犹如耳国大片中对孤胆英雄的特写镜头,“以前成哥对您多有得罪,请您原谅” “今天我康威欠您一条命,如果能够侥幸逃生,将来一定报答有所差遣不敢违逆” 陈令头,心头暗叹,眼前的汉子虽出自黑道,但为人处事的气概令人心折,可惜这么个人了。 从和平堂两名杀手的身手表现来看,结合他们的一些对话,陈令并不觉得康威能够像他自己所的那样完成任务,这一去很可能要丢了性命,毕竟“乱拳打死英雄汉”的俗语并不是一句空话,哪怕康威的身手明显带着军方的痕迹,但没有战友的侦查和掩护配合,单兵作战能够挥出来的能力绝不是他在军队中表现的那样。 但这种英勇赴义的行动也不能劝阻,否则就是对他的不信任和不尊重。 “一路好走”陈令暗地里了句道别的话,心有戚戚焉。 “大师,”康威突然脸色一变,变得拘谨起来,“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后大师能够看在见过两面的善缘上对董风他们稍稍照拂一二,莲花帮虽然平常也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不齿之事,但我看里面的兄弟本质并不坏,他们也没真正做过天怒人怨的坏事,对老百姓虽然偶有骚扰打骂,却并不太过分。” “嗯……,如果……,如果可以,他们其实也能够过正常的生活,希望大师在方便的时候施以援手。” 到这里,康威心里对自己了一句话:“贩卖毒品除外,那玩意原本就卖给自甘堕落之人,莲花帮也并不威逼诱导人吸毒。” “威哥,我们能照顾好自己”三色男董风突然插话,表现得极为激动,他能听出康威这是在临死前的托孤,尽管自己等人并不是康威的子嗣,“你不能一个人去我这就去召集幸存的兄弟,一齐跟和平堂那些咋种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住口”康威怒睁双目,对着董风暴喝,“你知道个屁” “和平堂那些人根本不是你们这些兄弟能够对付的人家有那么多条枪,比人多没用马上离开这里,按照我所的去做自多关上半年一年,不定还没事,出来后大家好好过日子,如果还想在道上混你们自己仔细些,别像成哥那么冲动了。” “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去强求,免得得罪了高人死无葬身之地” 完,康威隐秘的跟身侧的董风一撇嘴,方向直指陈令所站的地方,意思是人家那就是高人,赶紧按照我所的去做,姿态放低一,结个善缘,以后没准就有好处了。 陈令当然看到了康威的动作,却也不以为意,眼前这汉子值得敬佩,为了兄弟动一心思不仅没破坏陈令对他的印象,相反更加觉得这人不错,因为从董风的称呼变化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来看,康威跟莲花帮的其他成员关系并不深厚,却也能如此仗义,实属难得。 “他……”三色男董风张嘴出一个字就停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陈令,因为此刻正是陈令的出手帮助才让他们得意幸免,当然是个有本领的高人,但具体高在哪里他还真没看出来,除了上次一拳将自己打晕过去。 “吱吱” 宝宝窜到陈令的肩膀上,立起身子对着两人摇头摆尾,显得很是得意,却让康威和董风更加惊异。 那次老鼠失踪事件太过蹊跷,不足一厘米见方的网格铁笼放在唯一出口的书房里,五分钟后再进去看就不见了,而当时门外一直站着弟兄,书房根本就没有窗户,那原本就是一间密闭的杂物间 但此刻却重新出现在陈令身上,难道他当时变成了幽灵绕过弟兄将老鼠带走了? “大令,快给钱给康威”盘突然大叫,“第二幅图多了四红黑气可你只救了两个人,康威杀的人也算在你头上了” “啊”陈令张了张嘴,没有喊出话来,也不管对面的两人如何想,从裤袋里掏出钱包,取出仅有的三百五十二元钱,走到康威身边,就这么递了过去: “给你这些钱,你一定要加油争取消灭更多的坏人” 这句话得让康威和董风整个人都愣了,康威有些麻木的接过几张钞票,眼睛里满是疑惑。 消灭坏人? 那不就是在自己么?难道这大师的意思是接受自己和董风而将和平堂的人看作是坏人?可那也应该“杀了仇家”啊,怎么能用“坏人”来称呼对方呢?这莲花帮本身就不见得有一个好人啊 陈令出这句话也是无奈之举,他总不能直接用三百多块钱雇佣康威去杀人吧,所以也只能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反正意思到了就行,只要康威收了钱,雇佣关系就成立了,今后他杀人也算在自己的功劳里,第二幅图案就能早些显形。 至于雇凶杀和平堂的人,陈令一都没有心理障碍,那些人早就该死了,杀了一个造福上百家庭,杀一百就直接造福万民了 远处的警笛声并没有停歇,相反还有越来越厉害的迹象,显然死了人的黑帮仇杀事件性质太过严重,再加上还有人动用了枪支,警力的加强是必然的。 康威听到不远处开始变得嘈杂起来,立即将钱往裤袋里塞,右手用力一拍董风:“兄弟,保重记住我的话” 然后对陈令头道:“大师,警察就要来了。” “嗯,再见”陈令也极干脆,了头后连转身都不用了,真气一催,双腿一蹬,整个人平直快后退,期间两腿交错地,不到两秒钟就飘过围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人呐……”康威注视着陈令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到破屋将刘永成的尸体搬出,摆到没有可燃废旧品的地方,鞠躬三次后翻墙而出。 身上揣着两把手枪,他有足够的底气去寻仇了 第百六十七章 康威的求助 第百六十七章康威的求助 【第一更】 陈令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当然这种平静仅仅是相对而言,既没参加彩票买卖,又远离了黑帮,成了一个常驻图书馆的好学生。 他还记者对院长史方达的承诺呢,尽管这种承诺只是单方面做出的决定,可也至少得掌握材料学的基础知识不是,否则还真帮不上这位令人敬佩的科学家了。 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 陈令没想到一门看似不起眼的材料学竟然设计如此广泛的领域,基础物理学、基础化学、金属材料结构力学、应力学基础、合金知识、温度变化下金属的特征基础知识,等等等等,光是从事助手一职需要掌握的相关知识就不计其数,就连自以为记忆力超强的陈令都颇感头大。 啃吧,没的了,谁让一开始就欠下大人情呢,陈令从心底尊敬老院长,因此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从基础学起,每天在图书馆啃书本做笔记,堪称模范,一度引起图书馆管理员阿姨的好感,这位胖胖的阿姨甚至后来每天都专门为陈令提供饮水,尽管用的是一次性的塑料杯。 时间就在这种平静无波的状态下悄无声息的流过,白天夜晚都泡在图书馆的陈令收获颇丰,不仅基本掌握了金属材料学的相关知识,也让盘那里存下来的灵力达到了6。 如今他几乎是三天就能练出一灵力,每次练功增长的真气已经超过3000,在图书馆心无旁骛的状态下修炼水平提高飞快,快得盘都有些接受不了了,陈令本人却没什么惊讶,他甚至已经忘记了盘承诺过单次修炼超过3000真气后让自己进入下一阶段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因为知识的缘故,随着时间的推移,陈令越来越喜欢上了看似枯燥单调的金属材料相关知识学习,国外文献中的前沿领域和国内相对薄弱落后的现状,更是让他这个财神代表感觉憋着一口气,无论如何也应该帮帮史方达院长。 文献中字里行间所隐含的民族弱势让人压抑难受,史方达院长甚至早年被牵扯到一件国际科技间谍案件当中,这也是老院长一生中最屈辱的经历,虽然最后由国家出面摆平了事情,但也让老院长发誓要在这个领域做出成绩,回击巴格国对自己的污蔑和指控。 研究出专业领域中最优质的合金,让那些质疑偷盗窃取的声音消散于无形之中,更让国家的相关研究和技术走在世界前列这就是史方达老院长的心愿,也是他人生最大的夙愿。 “难怪老院长在研究遇到瓶颈时病急乱投医,逮着我这个高考状元就要收弟子了。这是在为国家科学界培养储备接替人啊……”陈令如是想,心中隐隐理解了当初迷惑不解的原因。 那时候自己这个跟金属材料领域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学生竟然会被老院长如此看重,原因在于老人家深深的挫败和无奈,以及对接替人殷切的期望。 2013年的元旦节悄悄过去,陈令甚至没有参加班级举办的元旦活动,甚至连学院的庆祝活动都没参加,元旦假期都是在图书馆度过的,包括史方达院长在内的所有老师都像是忘记了陈令这个人,只有宿舍里三位同学知道还有陈令的存在,只是对他的学习方式颇不理解。 如果上大学就只去图书馆,那干嘛来翰州大学当学生?应聘个图书馆工作人员不是更好?那样还有工资可拿呢。 期间陈令也遇到过一些学习之外的事情,民众食品厂成功进行了工商执照变更,新的厂名和注册资金都有了变化,经营方面陈令完全没有插手,任由龚大力去搞,效益却着实不错。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几年苦难,员工们都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更加上陈令预发每位员工十年工资,一举解决了各个家庭的经济困难,员工们都爆发了十二分的热情,生产销售日渐红火,电话里听龚大力的汇报完全是一边倒的大好消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赢利430万元,濒临破产的企业算是彻底活过来了。 除了食品厂的事情,陈令还接过那名翰州市国安局专员三次电话,每次都是让陈令到某指定地见面,名为喝茶实为监管和威慑,对他的思想状况进行关注和跟踪。 这种见面陈令只去了一次,当他发现专员摆身份拿架子,目的仅仅是让自己老实听话时,就再也没有奉陪的兴趣,之后再也不去见专员,任由对方在电话里宣称所谓的程序需要制度需要,也绝不放在心上。 他又没犯法,凭什么跟个刚出监狱的罪犯似的定期汇报思想啊?逼急了就扔一团破财运过去,看那个人五人六的专员还跟不跟自己横 当然这也只是脑子里想想,迄今那名专员除了态度上的问题外别的方面也没犯错误,陈令犯不着跟他过意不去,再灵力修炼并不轻松,不仅要存下来备用,还有盘和宝宝这两个灵力消耗大户,可不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了。 映盘里两幅神像的情况也有新的进展,财神像成功的完成第六圈,上次彩票号码泄露时间让他损失的近5000红气不仅在这段时间补充回来,还大大增加一万多,让第六圈满圈并余下一千多,并且这种红气值还在增长当中。 给‘民众食品厂’121位员工预发十年工资时,财神像的红黑气猛的骤增578,事后经过陈令跟盘的分析,那是因为这些家庭都经济困难,预发的十年工资直接帮助到他们的父母孩和伴侣,这种关联功德计算方式让陈令很吃惊,却也指名了今后的努力方向,那就是只有真正造福于民才能获得功德,因为财神像功德积累进入第六圈后增长困难起来,给乞丐钱已经失效,哪怕送一千元钱给乞丐也不会增加功德,个中道理耐人寻味,看来只能授人以渔才能继续生成功德。 除此之外,功德的增加得益于暑假期间在家乡的修路行动,11月底修路全部竣工的当天就让陈令猛增了一千多功德,随后每天都有持续功德增加,这种零星且持续的功德增加完全不像是捐赠带来的好处,陈令因此对未来的善行有了明确目标,“架桥修路功德百年”的老话绝不是虚言,看来天道对此极为偏爱。 至于希望工程的捐赠,于时勤通报的情况是建设希望学和希望中学周期很长,因此几个月时间并不能看到成效,甚至有的地方教委还只是刚刚立项,选址的事情都没最终确定下来,让陈令感叹有关部门办事效率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等待。 而第二副图像的情况更是令人惊讶,除了甸国“豪龙兵团”接受委托剿匪赚取的红黑,这段时间陆续增加的指标让陈令惊讶,结合当地报纸和网络新闻,陈令惊讶的发现那352元钱发挥出来的收益异乎寻常的高,那位不苟言笑的康威,竟然真的独自复仇且每每得手,和平堂的帮众死伤无数,今天灭一个,明天杀一双,搅得整个翰州市警察局鸡飞狗跳焦头烂额,却无法缉捕到凶手,甚至就连凶手的资料都不清楚。 康威那家伙竟然自制了手枪消音器,打一枪换一个目标,跟和平堂玩起了典型的游击战。 就在陈令感觉应付史方达院长的基础知识学习应该暂时告一段落时,一个电话让陈令结束了图书馆VIP学生的生活,并隐隐预感安逸的日子结束了,未来的规划需要重新制订。 “大师,请你帮帮我” 一间光线昏暗位置偏僻,空气中充斥着yin靡气息的房间里,康威压低声音向陈令求救:“我……实在找不到能帮我的人了,翰州我没有亲人朋友。” 康威找上陈令是逼不得已的决定,也算是病急乱投医的行为。这几个月来针对和平堂的报复行动取得辉煌成绩,包括平和堂“扛把子”在内的高层几乎被他全部杀死,低下的帮众也死伤无数,一个在翰州地区算得上前三甲的黑道团伙就这样被他采取游击战术几乎剿灭干净,杀死75人绝对是令人骄傲的成绩,也让翰州地区甚至是整个湖苏黑道发生了地震。 报仇的过程中康威一直沉着冷静谋定而后动,但因为是孤军作战,不可能做到真正详尽的侦查和得手后的完美撤退方案,曾经有好几次遭遇危险差失手被杀,经过多次的验证,康威震惊的发现只要带上陈令给的那352元钱,行动就会变得极为顺畅,甚至偶尔遭遇不可控的变故也能机缘巧合的获得机会逃生。 天知道他当初怎么会留下陈令那352元钱而不是选择跟自己的钱混在一起花掉,也许是因为陈令的神秘莫测,也许是因为当初陈令给出这352元钱的事情太过蹊跷和不合常理,总之康威就留下来,甚至发展到后来将这几张钞票当作自己的护身符贴胸收藏 [奉献] 第百六十八章 宝宝外借 第百六十八章宝宝外借 【第二更】 最近的几次报仇行动中康威感觉到了不对劲,总觉得暗处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注视着自己,那种危机感和压迫力只有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同样规格的特工时才遇到过,因此康威决定收手了,但如今的撤退逃亡遇到了麻烦,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康威找到了陈令。 “哦?”陈令十分惊讶,暗想自己这么像助人为乐的好好先生么,嘴里却很随意的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要找我?” 康威没有立刻回答陈令的问话,目光依旧殷切的盯着陈令,缓缓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赫然正是陈令当初给他的352元钱 “这子聪明啊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盘极惊讶的叫道,“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呢,怎么大令你给人的钱也成了符咒?” 符咒?那不是传中最接近天道的人使用的东西么? 我知道个屁自己还弄不懂呢。 “呵呵。”陈令轻笑,“你怎么发现的?” “大师”康威眼睛一亮,狂喜道,“真的是这样?我……我是猜的。” “很多次找和平堂寻仇时带着这些就没事,没带就很危险,所以我觉得它们很特别,您……” “这个……也许吧……”陈令不好直接肯定康威的猜测,因为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其中的奥妙,这么一回答恰恰让康威更觉得陈令的神秘和大能力。 “大师救我” 康威突然垂首鞠躬,表情十分急切,看样子陈令不答应的话他就要下跪了,“有高手盯上我了,我感觉不是道上的人,应该是政府的人,现在很难甩开他,如果您不救我肯定要被他抓住。” “大师……我被抓了也没什么,毕竟手里有几十条人命,可这事不能让老家的人知道啊,我奶奶知道的话可能要出事” 康威父母早亡,家里只有相依为命的奶奶,但自从康威参军后就很少见到奶奶了,被部队开除后回到家乡陪了奶奶一段日子,可最终还是被老人家赶出家门,因为奶奶最了解自己,平淡的农村生活绝不是自己所愿意的人生。 刚到翰州市碰运气的时候康威偶然与本地的一个帮派头目起了冲突,当时如果不是刘永成出手相助,自己那时候就要报销了,所以他感恩戴德进了莲花帮,也成了刘永成的贴身保镖,却并不想真的在黑道上混,原本计划当保镖一年时间后再远走高飞,算是还了恩情,却不了遇到了莲花帮的变故,这一下跟黑道也撇不开关系了。 未来的路怎么走康威还真没有什么计划,当前最重要的是甩开盯上自己的人,没有了危险后再作打算。 奶奶?陈令略有些奇怪的望着康威,没想到这个杀人如草芥的凶徒最担心的竟然是这个,心里对康威的印象更好起来,尽管对方算是个十足的罪犯。 “你确定对方是高手?你对付不了?”陈令表情凝重起来,其实也没有怎么出手帮助的计划,他本身并不特别有能力,更没后台势力,也就是运气好一些罢了。 “是高手,我没把握对付。”康威用力头,沉声道,“从对方给我的压迫感和危险感觉来看,很可能是同行,特种兵出身。” “大令,帮他”盘突然插话,“这家伙本质不坏,反正那些坏人也该死,咱们就帮帮他,没准可以弄来更多的数呢。” 盘的数是指映盘中第二幅图案的显形数,也就是红黑气数,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真是康威这边给他赚来的数最多最快。 “好吧……”陈令考虑了一会,应下盘的意见,盯着康威道:“你有什么计划?” “我……没有计划……”康威目光中有些迷茫,“也许国内呆不下去了吧,可我不懂外语,到国外也很难混。也许只有到西部靠近国境的外国地区可以勉强活下去,心里没底……” 陈令看着对未来没有信心的康威,心中突然一动,道:“你有没有想过去台员或者是维多利亚港?那里不用外语,你可以花钱想办法弄一个身份,从此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或者,你继续在道上混也行,当然这得看你自己的意愿。” 陈令最后一句话才是重,因为据盘这个自称对凡人的命格有发言权的“专家”,康威属于七杀命格,这辈子注定不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要么不断给他人带去杀戮和灾难,要么自己被杀,简直就是一个灾星。 可看康威这人的形貌和性格表现很好啊,怎么会这样? 陈令虽然满心疑惑,却也十分看重盘的意见,因此补充了最后那句话。 反正台员和维多利亚港的黑道猖獗,多一个康威也不会让社会治安更坏,甚至可能因为康威的性格让少数老百姓受益也未可知,陈令自然不会对自己的这个建议内疚。 “我……,我继续在道上混吧……” 康威做出了决定,这些天的生活虽然如同过街老鼠般惶恐,却也惊险刺激,将心中的渴望和漏*释放出来了,他感觉很爽,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平淡的生活。 “那好吧。” 陈令往门口走几步,这房间里的气味太难闻了,就算他一开始很淡定也熬不下去了,因为这里竟然是发廊姐专门用于接客的地方,天知道这里接待了多少嫖客了 “明天上午我给你带300万现金过来,你自己想办法偷渡到台员或者是维多利亚港,这方面我帮不了你。” “啊~~~”康威一惊,“谢谢大师”心中却对那双几乎时刻盯着自己的眼睛有了畏惧,隐匿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大的威胁,虽然他确实非常缺钱。 “宝宝从现在开始跟在你身边,你将它装到棉衣里,别让人知道了,不到危机时刻不许让它出手” 陈令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严肃,“你不要叫它宝宝,就叫它……嗯,叫它‘阿蓝’吧,我不希望有人知道它的能力,你注意” “是”康威震惊并狂喜,因为他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只名叫宝宝的老鼠出现在陈令肩膀上,然后蓝光一闪,在自己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跑到了自己肩膀上,爪子扒拉着自己的耳朵,痒到了心底,却也觉得安全有了保障。 这个神秘的大师用更加神秘的老鼠保护自己,一定有他的理由,对于成功逃亡康威有信心了. 感谢“书友090620105042521”和“starck_chow”的月票 [奉献] 第百六十九章 我帮你 第百六十九章我帮你 第二天,陈令预约后从银行里取出300万元现金,用一个看起来很旧的牛仔背包装着交给了康威,嘱咐逃亡时尽量昼伏夜出,因为夜晚最有利于宝宝的发挥。 康威走了,带着300万元现金,带着在维多利亚港打出一片天下的憧憬,他决定继续混黑道,在海外。 所以康威也带着陈令的殷切期待,期待他有所作为,否则陈令绝不会如此慷慨,哪怕这钱来得容易也绝不会白送给康威。 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给他? 宝宝也暂时充当康威的保镖,陈令决定让李昊家再得意一段时间,一来尚未找出幕后黑手,二来最近忙着学习,没腾出手去干这种事情,所以暂时也用不上宝宝。 人口密集车水马龙的都市里,就连让宝宝跟踪李昊找到他家的住址也不容易,陈令很是体会到缺少帮手的麻烦,在这些事情上,死去的郭永成要如意许多,大事情都可以让手下的喽啰处理,陈令这光杆司令显然没有这种待遇,想想就有些羡慕。 “大令,上次跟踪咱们的那个萧勇来了,他好像知道咱们要出学校,从校门口就开始跟着。” 盘语气带着一丝敌意,如今宝宝不在身边它也有些紧张,毕竟出钱帮有大批命案在身的康威是否会影响陈令的运势它不能保证,尽管在将牛仔包交给康威时映盘中的第二幅图又多了一红黑气。 这是康威再次找上陈令后的第四天,出学校是因为要去“民众食品厂”视察工作,陈令已经好几个月没去那边了,却不料一出校门就被萧勇盯上。 “陈令,有没有时间喝个茶?” 陈令一怔,回头看到萧勇佯装很惊奇,微笑道:“我没时间可以不去喝茶吗?”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这个……,不可以。”萧勇没想到陈令竟然这么回答,只得公事公办表明身份,“我是警察,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请你能够配合。” “哦,那走吧。”陈令立即没了演戏的兴趣,话很随意,心里却隐隐感觉不妙,这才刚刚让宝宝离开身边护送康出境,萧勇此刻找上来绝不会是好事。 校门不远处某条巷里的茶楼包厢里,服务员上了茶后被遣出去,陈令也没开口询问叫自己来要了解什么事,看着茶杯口丝带般升起的水汽,神情极为专注。 “阿威在哪里?”萧勇突然冒出一句话打破了包厢里的沉寂。 陈令没有立即回答,将目光从茶杯口收回,缓缓抬头看着萧勇,神情很平淡,“什么阿威?” 按萧勇此时应该很生气,然后用部队或者是地方上警察的质问语气宣布党的政策,然后勒令陈令老实交代,但他一看到陈令的脸就没了火气,不知怎的竟然配合着解释起来,语气也很随和: “阿威就是莲花帮帮主郭永成、人称成哥的保镖,我想你应该认识。” “哦,认识。”陈令无所谓的回道,“不过跟他不熟,上次莲花帮那些人抢了我的东西,只有那个保镖态度好一些,我记得他。” 萧勇一怔,没想到陈令如此回答,只得继续问道:“那你三天前去兰素街干什么?我恰巧看到你了。” 看到我了?陈令立即知道康威的被高手盯上的感觉是正确的,那位高手就是眼前的萧勇,虽没找到康威,却发现了去兰素街跟康威见面的陈令,幸好那条街道结构十分复杂,康威约定的见面地和撤退路线很隐秘,没有被萧勇逮个现形。 我去兰素街干什么? 陈令脑子里急速思考一番,给出蹩脚答案,道:“我没事到处逛逛,熟悉翰州市呢。” “专门去熟悉兰素街?”萧勇满脸的不相信,“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啊,***嘛。”陈令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道,“所以我去看热闹啊,我家乡还没这种规模的地方呢,那里的发廊和一些娱乐场所太多了,看都看不过来。” “你知道是***还去看?”萧勇更加不信,盯着陈令等答案。 “这有什么奇怪的?”陈令撇撇嘴,“你们警察都知道那里是***,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去观摩去看新鲜?” “如果不让人去你们警察就查封取缔那地方啊不查封岂不就是让人去看去消费的么?没准还要收税吧?”一句话将萧勇得无话可,这种反问和质疑直指核心内幕,就算萧勇清楚也绝不能回应,因为他此时的身份是人民警察。 “好吧,我不问你这个了。”良久,萧勇终于放弃在陈令去***的意图上做文章,直接问道,“这些天你有没有见到阿威?就是那个郭永成的保镖。” “没见到,他跟我又不熟,干嘛要见他?”陈令一口否认,将自己与康威的事情撇清,否则惹上几十条人命的大案吃不了兜着走,哪怕不怀疑自己是同谋,烦都要被烦死。 “可我们查到康威在三天前打过你的电话,那时候他就在兰素街附近,然后过不了多久你就去了兰素街,这你怎么解释?”萧勇紧盯着陈令的眼睛,想看如何反应,如果谎他能判断出来,这种本领原本就是特种兵的训练科目之一。 陈令每天都要承受盘吸干真气所产生的痛苦,早已训练得情绪内敛,除非他不刻意控制表情和眼神,否则萧勇想看到情绪简直是痴人梦。 涉及到几十条人命的大事,陈令当然极为谨慎,所以注定要让萧勇失望了。 “那可真巧”陈令笑了笑,“那个保镖知道我手机号码很正常,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我是向我道歉,因为我被他们抢走的东西要不回来了,我听了还难受呢,然后想去散散心,没想到他也在兰素街,这个他没告诉我。” 三天前陈令跟康威见面之前确实是接到康威用自己手机打来的电话,之后陈令就给了他几张随身带着的不记名手机号码卡,康威之所以没换号码是因为担心莲花帮的帮众有急事找不到他,却一不心用本机打了陈令的电话。 之后再联络交接300万现金时就换了卡,拿了钱再继续换卡,反正也要跑路了,这边的兄弟都得放下,康威甚至要改头换面重新混江湖。 萧勇叹了一口气,有些抱歉的看着陈令问道:“你让莲花帮抢走了什么?” 如果陈令不配合,不得已还得让警察局出面请人去问话,所以萧勇觉得有些对不起陈令。 “也没什么,就一只老鼠。”陈令知道莲花帮几乎所有的成员都知道这件事,也不隐瞒,“不过这老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偏要抢去了,以后再想弄到这样的老鼠不可能了。” 满脸遗憾,却正符合警察局调查出的情况,萧勇隐隐又有些相信陈令了。 见萧勇欲言又止,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陈令干脆自暴内幕,道:“这老鼠很厉害,可以找寻宝物,当然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灵验,却成功概率很高,莲花帮帮主正是因为这个才要抢走,我看新闻他被杀死了,真是活该” 活该?萧勇诧异的望着陈令,感觉陈令这句话发自肺腑绝不是假装的,因为那种痛快很难伪装。 老鼠很神奇,却被郭永成抢走了,这就断了陈令的财路,陈令心有怨气很正常,对郭永成的死亡开心解气也很正常。再加上老鼠的神奇本领和被抢的事实都经过多名拘捕的莲花帮成员证实,甚至许多成员还正因为老鼠失踪了郭永成才会铤而走险从事毒品买卖,然后抢了和平堂的生意招致报复袭击。 唯一的疑在于那名叫“阿威”的保镖为什么要给陈令打电话,陈令解释的特意打电话抱歉很不过去,因为阿威身上挂了几十条命案,这种人哪还有心思对一个外人打电话表示歉意啊? 萧勇想不清楚了,调查陈令的背景很青白,刚刚大一的新生,父母那边也清清白白,甚至以前的手下卢军在知道是自己在调查陈令后还拍着胸脯担保陈令的个人品质。 这事就这么完了?萧勇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萧勇警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陈令主动问道。 “没有了……”萧勇再叹,“希望你没谎话,阿威涉及大案,你跟他最好不要有什么瓜葛,否则会受害” 顿了顿,又道:“其实卢军是我的战友,听他起过你,你回去吧。” “卢大哥?”陈令暗道世界真,“那你岂不也是从部队出来的?你们部队转业都当警察啊?” “我还没转业呢,”萧勇脸色缓和许多,笑道,“其实现在算是转业了,每年都是年底搞转业,但我不一样,早就在那边请了假回到翰州市调查情况,为今后的工作做准备,只是没想到几个月的努力都白费了,因为我调查的突破口就是莲花帮,现在都让人一锅端了。” “你查莲花帮?难怪上次你跟踪我。”陈令恍然大悟,觉得萧勇也是个不错的警察。 “其实不是专门查莲花帮,我查毒品交易,盯上莲花帮只是巧合,跟踪你也是巧合。”萧勇又笑了笑,道,“过几天我就到地方报到,现在这警察身份还没落实呢,只是内定的,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开展工作了,哈哈。” “恭喜”陈令笑道,“以后有需要来找我,我帮你,对于真心帮老百姓的警察我最喜欢了。” “你帮我?” 萧勇讶然,随即笑了笑没有继续话,心里却不以为然 [奉献] 第百七十章 天大的事 第百七十章天大的事 【第一更】 帮当然要帮 怎么能不帮呢?帮助警察叔叔打坏人是每个良好市民应尽的责任嘛 陈令这一瞬想到了绝妙主意,由萧勇代表的警察伸张正义,自己则在一旁煽风火……哦不,是为警察提供有价值的线索,然后灭了那般黑道上的家伙,诸如和平堂这种团体完全没必要继续存在世界上,正好可以为自己的映盘提供养分,以滋养第二副图显形。 这种匡扶正义的事情简直太应该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警察总是畏手畏脚不干脆,基本上都会是“不许动”、“你有权力……”之类的废话加欣慰,娘娘腔的都不男人。 萧勇调查的那些贩毒的黑帮简直就没有一个人不该死的,陈令又是期待又是恨其不争,心情有些纠结。 不放开手来杀,那映盘怎么有机会催生神像嘛?还不如帮助黑社会的人来得实在呢,只是自己并不愿意罢了。 “算了……谢谢你的好意。”萧勇摇了摇头,眼睛里带着质疑的笑意拒绝了陈令的提议,虽战友卢军起过陈令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并且隐隐还有一种神秘的能力,但这些对他的工作毫无帮助。 枪林弹雨中熬炼出来的军人是不会相信这种无厘头且完全是迷信的法,再就算陈令真的有神秘能力让人损失钱财,那跟他抓毒贩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让他让贩毒的人没了购买毒品的资金么?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嘛…… “不要帮忙?”陈令暗道,看着萧勇觉得有些诧异,电视里警察不是经常要市民的帮忙才能破案的么?怎么这招不灵了? “大令,咱们自己来吧,帮那个董风,不让他们打打杀杀,收集一情报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就让他们跳起黑帮之间的矛盾,火拼起来死了人也算咱们的攻来了。” 盘给出自己的建议,“就不知道咱们接受了董风他们会不会也有功劳,上次他们都算过名额了。” “好吧,只能这样了。”陈令应下,有些遗憾康威逃到境外去了,否则扶持康威当莲花帮的老大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个男人敢打敢杀,只要提供资金就可以不让莲花帮碰毒品,甚至都不用干太多坏事,专门用来对付其他的黑帮,简直是民间的警察队伍啊。 至于资金,陈令当然不会缺,他只愁着怎么让第二幅图像早日显形呢,别第二幅图带来的能力,光是能够节省调用财神像消耗的灵力就足以值得去做了。 如今虽然两、三天就能练成一灵力,可也越来越觉得灵力不够用了,陈令还想着迅速提高盘和宝宝的能力,免得对着枪支弹药的时候心里发怵呢。 “陈令,”萧勇突然表情严肃认真的望着陈令,“我希望给你今后不要跟黑道上的人有瓜葛,否则将自己陷进去就不好了。” 陈令哦了一声,却没放在心上。如果可以的话,谁想跟黑道上的人有联系啊?那些人心情好的时候称兄道弟古道心肠,但碰到什么刺激的时候就六亲不认了,翻脸就翻脸,仿佛个个都精通“变脸”绝技,打交道心里没底呢。 萧勇有些纠结的走了,如今暗查工作告一段落,他也得去组织部报到,然后到翰州市公安局正式开始工作,这半年的时间算是浪费了。 …… “陈总,这里是近几个月的生产销售报告,还有财务收支情况,您看一下。” 龚大力将一叠整理好的文件送到陈令面前,见陈令并没有立即看报告的意思,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嗯……,这个……”龚大力话变得很犹豫,断断续续的完全没有以前的干脆劲,“我有……嗯……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 “大力哥,有什么事你就吧,没人的时候你直接叫我陈令就行,陈总陈总的听起来怪别扭的,呵呵。” 陈令改换了称呼,让龚大力稍稍没那么紧张了,于是硬着头皮道:“从厂里的财务情况来看,咱们厂的盈利能力不错,除开各项开支平均每天的利润达到了2万元,我觉得……我觉得……” “你举得什么?你倒是啊”陈令听得有些着急了,“话跟挤屎一样,大力哥你不累我听着都累了。” “啊~~~,哦……”龚大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这才笑着道,“现在效益确实不错,可工人们也太累了,每天都是没日没夜的干活,绝大多数的工人都要早上两半起床,晚上却要**才能到家。” “虽然厂里给的奖金很高,可也不能总是这样高强度工作啊,那样会累垮人的以前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找到了一个好老板有使不完的力气,十分珍惜工作机会所以才能坚持下来,但时间一长我估计全都要进医院,还有很多工人本身年龄就很大了……” 见龚大力话告一段落,陈令依旧没听懂他要什么,奇道:“大力哥,我好像没有给你下什么盈利指标吧?生产都是由你自己管着,该怎么上班该怎么休息你自己安排就是了啊,不用向我请示的嘛。” “不是,”龚大力突然又着急起来,话就是堵在心里不出口,憋了半天直到将脸都憋红了才道:“我的意思是……是要多找些人来厂里上班。” 陈令更是哭笑不得,只得配合道:“好啊,你招人就是了,打个电话告诉我就行,没必要风风火火的让我来厂里吧?搞得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如果不这么急着来厂里,也许就要让萧勇继续在学校门口等了,不知道那家伙能等多久,会不会没了耐性直接冲到宿舍里来找人。 陈令暗暗想着心思,就听龚大力惊呼道:“真的?我可以招人?” “当然”陈令头,补充道,“以后这种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插手,只要是对厂里有利的事情你都可以办,事先给个电话就行,不用搞得那么正式,这厂子又没有别的股东,我行就行。” “太好了”龚大力一跳三尺高,如同一个得了奖状的学生那般笑了,好一会才察觉自己这样太不沉稳,重新坐回木椅上,对着陈令解释起来。 原来,陈令接手食品厂后一百多号人的生活有了着落,更是直接预发了十年的工资,让基本上都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员工过上了好日子,有钱穿衣吃饭和看病了,也激发了大家十二万分的热情。 按照陈令的指示,虽然之后的每个月都不用发工资了,但给的奖金和加班工资不少,平均下来每人每月还可以领到3000多块,这种收入水平在以前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像,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俗话富人自珍穷人扎堆,食品厂的好效益让工人们的亲朋好友全都知道了,并无一例外的眼红发热,那些继续挣扎在困苦生活中的人做梦都想来食品厂上班,于是开始了华夏人特有的人情公关。 别龚大力这个权力大得离谱的厂长,就连厂里守门的丁老头都成了无数人巴结讨好的红人,让丁老头原本有些驼的背脊都挺直了不少,看情况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告别驼背,走路的时候俨然成了一名将军般得意和骄傲。 招工,这是困扰了龚大力两个多月的麻烦事,他一直不敢跟陈令提出来,因为招工就意味着生产成本增加,虽生产的规模也会随着增加,可谁也不能保证规模扩大后食品厂依旧能够保持相应的利润增加,对于私营企业而言利润才是最最重要的指标,扩展规模完全是为了利润服务的。 龚大力第一次拥有如此重大的管理权力,对生产和销售虽然有了解并在某些方面十分熟悉,可作为企业经营决策者他缺乏一名舵手应该具备的能力,自认为只能干一些呆板的事情,什么企业发展方针和经营多元化这些东西他根本就不知道,哪怕临时到书店买了一大堆书籍也于事无补,反倒那些书籍是最好的催眠剂,只要一看书铁定就能睡着,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因为食品厂的事务繁忙而失眠。 可总让厂里的工人忙得跟牛马一样也不行啊,虽陈令没要求利润达到多少多少,可包括龚大力在内的所有人都憋足了气要让老板赚钱,只有让老板赚钱了他们才能继续过好日子,更何况大家也将搞好生产当成是对陈令最好的感激。 扩大生产销售规模龚大力完全没有把握,哪怕自己大姨二姨和大姑特意跑到家里情想让安排表弟表妹进厂上班他也不敢,虽能够确定表弟表妹绝不是那种偷懒耍滑的人,但如果万一让食品厂受到损失他会后悔终生。 所以每天都要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推拒这类情,也得罪了不少看着自己长大的叔伯婶婶大爷大妈,最后还是妻子一句话醒梦中人,向老板陈令请示,然后按指示办就行了,到时候谁也不得罪,自己还能更好的投入工作。 这事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事了,所以,纠结的龚大力十万火急的找来了陈令 [奉献] 第百七十一章 食品厂扩招 第百七十一章食品厂扩招 【第二更】 “这是好事情,以后你就不用每次都跟我汇报了,只要有困难家庭的人想来上班就一律安排,不是困难户就不要收了,咱们厂优先解决困难家庭的人” 陈令暗喜,觉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如果能够既帮助到有困难的人又让食品厂获得效益,那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这简直就是一个自产自销的功德制造机嘛,我怎么会拒绝呢 “谢谢谢谢谢谢老板谢谢谢谢”龚大力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嘴里除了谢谢就没别的话。 几个姨妈家里经济情况很不好,大姑家也基本是家徒四壁,如果能够帮到她们,不是自己高兴,家里的老父老母都会开心得流泪,更别老迈的姥姥和奶奶了 只有真正穷过的人,才知道富足的生活是如何难得,才知道应该如何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绝不会像那些衣食无忧的人那样成天自怨自怜总觉得才能被淹没和全世界都欠自己的。 比大姨二姨和大姑家更困难的人有许多,龚大力知道好些依靠每天从蔬菜批发市场拾菜贩丢弃的菜叶为生的家庭,那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孩子看着就让人揪心,他却没有本事帮他们,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忒没用。 老板这是在给尚方宝剑呢,如何让龚大力不激动得忘乎所以 陈令被龚大力的表情感动了,他理解穷人的苦处,因为自己家以前就很穷,虽然还有更穷的家庭,但那种日子他再也不想体验了,甚至连回想起来都觉得苦。 “只要你把握这个原则就行了,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赚钱什么的都不用考虑,不赚钱也没什么,你不用太有压力。”陈令叹了口气,这些话出来原本应该像电视电影里那些形象高大令人敬仰的主角那般浑身散发圣洁的光芒,可自己怎么就觉得心里很难过呢? 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确实是发展得很快,生活也确实越来越好了,可贫富差距那么大,依旧有那么多穷人甚至连肉食都很难吃得到,他应该高兴吗? 这一刻,有一双带着渴望和憧憬的明亮眼眸出现在陈令眼前,那是妹妹陈蓉以前看着橱窗里的奶油蛋糕和冰柜里冰激淋时的眼睛,让人心痛。 “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不让厂子亏损如果亏了我这一百八十斤就交给你了,任由处置” 龚大力觉得热血上涌,眼泪不可抑止的要流出来,脑子里有一股冲动向陈令跪地叩谢,他不是因为自己叩谢,而是为了现有的和未来无数穷苦兄弟姐妹叩谢。 俗话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双亲,除此都不下跪。可陈令此时表现出来的胸襟和气概,让龚大力除了下跪就找不到表达方式了,身体不自觉的缓缓往地上跪去。 “大力哥你在干什么?”陈令陡然一惊,心中刚生起的感叹丢到了九霄云外,跨前一步阻住了龚大力下跪的势头。 “我替那些穷人家给您磕头,这不是矫情,您就受他们一个头吧。”龚大力边回答边往地上压,却惊讶的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使力都无法撼动陈令分毫,那双托着自己腋窝的手如同两根钢柱,厚重得像是父亲的臂膀。 “别这样,你有这份心意我知道就行了,以后好好管理这家厂子,这样才能帮助更多的人,你也别谢我,都是你们自己在帮助自己,我出的那钱不算什么,平常都没操心这事呢。” 陈令突然有一种最深沉的成就感,帮助他人能够让人的整个灵魂都愉悦,这种体会并不是第一次,但却是最清晰最强烈的一次,以前在助人的时候都或多或少有捞取功德的想法,那种功利心让成就感和满足感大打折扣,而此时确实很纯粹的付出,陈令不再要求回报,因为光是每一位员工用崇敬的眼神注视自己的时候,所有付出的代价都收回了。 “谢谢老板”龚大力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滑落,却不再坚持跪地,站起后笑了,然后脸色一变,极其严肃的发誓道:“我保证这个厂里绝不会有混吃混喝的人有一个我处理一个,绝不让工人们的思想变质” “我相信你,大力哥。”陈令欣慰的笑了,隐隐视线里有些模糊起来。 趁着陈令在食品厂,龚大力立即安排招工事宜,第一批的一千人招工信息刚一发布,立即引来原厂职工的欢呼,并且不顾陈令这个老板在场立即就拉着龚大力人情,场面一度混乱。 当龚大力尴尬的向陈令请示时,陈令只给出唯一条件——优先招收最需要帮助的人,哪怕是残疾人 这一天,一千名招工指标不到下午六就满员了,其中587人是几个月来一直通过各种关系找龚大力情的人,这些人龚大力都有记录,另外的413人则是在听到食品厂工人传出的信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的人,龚大力很爽快的招了进来,却提出一个月的试用期,因为他要给自己一个月时间调查了解这些人的家庭情况,贯彻陈令“优先最困难家庭”的指示。 “民众食品厂”的业务依旧比较单一,早餐的油条豆浆包子馒头和糕,中午和晚上的盒饭,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却因为这种极普通的经营项目每天能够赢利2万元,不得不餐饮行业的暴利。 食品厂生产出来的早中晚便利餐十分受欢迎,因为他们不像那些型私营餐馆做盒饭时口味单一让人食不下咽,最有竞争力的是食材的货真价实,既不用地沟油也不用死猪瘟猪肉,全都是采购新鲜安全的材料,食客们的味蕾自然能够分辨得出来,也发现原来外面买的盒饭竟然也如此好,打破了人们脑袋里的陈旧观念。 以往的时候,家家盒饭都差不多,食材配料品质相近,所以几乎分辨不出好坏,多也就是看口味的不同让食客们有所选择。但俗话“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民众食品厂推出的快餐一经面世立即引起附近上班族的震动和喜爱,他们发现几元钱的快餐竟然也能吃出家里的感觉,于是毫不例外的抛弃了以前的快餐店,哪怕吃了三五年的老顾客也抛弃得毫不留情。 相比自己的健康而言,谁又会在乎那人情关系呢?何况以前那些看似和善的快餐店老板暗地里一直在摧残自己的生命,他们弃之如履理所应当。 “大令,这倒是个好办法啊。”盘跟着高兴,“你看才一会就增加了987功德,这些人如果能像那些老工人那样努力工作,不用多久就能再扩大规模,然后越来越大,到时候咱们都不用考虑功德的问题了,哈哈哈哈” 陈令头同意,虽这种几个月才不到1000的功德增加并不如何吸引人,但这件事能够帮助到最迫切需要帮助的人,就足够有价值有意义了,更何况投资并不高,而且资产不仅没缩水反倒有增长了,所以这种事情可以继续发展,只是目前的时间和精力不能让他深入进行,算是唯一的遗憾。 “陈总您好谢谢您” “谢谢陈总” “您真是太好了我们全家感激您愿菩萨保佑您” …… 陈令喜欢看到那些最朴实的脸上洋溢着的最动人的笑容,整个下午都在旁边观摩,却对招工中的具体事情全部过问,放权让龚大力和他的管理团队做主。但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几乎所有的新职工都会过来表示感谢,让他整个下午都保持着深层次的笑容,就算有真气疏理也不可避免的面部肌肉酸楚僵硬,心里却感觉更加舒坦。 有的人甚至还要留着泪抱一抱,当然这些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倒是没有年轻貌美的姑娘,看来这个社会美貌的姑娘绝不会缺少工作机会,“民众食品厂”庙太,容不下那些仙女般的存在。 直到晚上11招工的事情才落下帷幕,龚大力和他的管理团队忙得脚跟不离地,最终成功的安排了所有新员工培训岗位,他们自己却累得口干舌燥,就连大冬天的也时刻在冒着汗,满头都是白气,那是汗水蒸发后凝结出来的水雾。 新员工第二天开始正式上岗实习,基本上都安排的是推车外卖和送盒饭工作,老员工大多回到厂里分管摘菜洗菜和切炒搭配,人数几乎扩大十倍的情况竟然让龚大力和他的管理团队应付下来了,第二天的工作就开始走上正轨,让食品厂业务覆盖的区域足足向各个方向扩展了一条街道。 一个四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每年盒饭快餐的产值就二十多亿元,“民众食品厂”虽然规模扩大了,却依旧只能占据极的一块市场,未来的扩展空间极大。 半个月后,一直将陈令的话当成圣旨的龚大力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新招的1000名工人的家庭情况,将其中工作不努力的进行了辞退和补招,家境好的不辞退却故意安排辛苦工作进行考察,决不允许厂里出现混吃等死之人,也不让工作作风受到影响。 一个月后,陈令再次接到龚大力的电话,食品厂要再次扩招 [奉献] 第百七十二章 再遇凌兰 第百七十二章再遇凌兰 【第三更】 “衡哥,竹青帮这次准备吃一批大货,交易时间暂时不能确定,但交易地基本上可以肯定是郊外的联丰养殖场。另外,您要我查交通局副局长李铁的事情有了些进展,大致查出他有十七套房子,其中有两套别墅,一套他们家自己用,另一套用来养一个叫文文的情妇,这个文文是他十二个情妇中最受宠的。” 一个环境优雅的茶馆包间里,董风语速颇快的汇报工作,目光里满是崇拜,而他对面坐着的人赫然是陈令 康威在逃亡前硬着头皮提出恳求,让陈令在方便的时候帮董风等人一把,那些莲花帮的成员虽康威交往得并不深,却也算是同袍,何况这些人虽个个身上毛病一大堆,却都不是趋炎附势忘恩负义之辈,大多极为有义气,顺应了那句古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里面没有孬种。 陈令原本是当场就拒绝了康威,他不喜欢混混,如果不是康威身上有着军人的严谨自律,甚至根本就不会对康威另眼相看,更谈不上冒风险帮他逃亡还送巨额现金。 可当萧勇找上门来调查关系时,陈令突然想到出手接济董风他们并没有坏处,相反是件对自己很有益的事情。 无论跟不跟萧勇合作,董风都值得投资,因为这不仅关系到第二幅图像的尽早显形,还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许多时候没有自己的势力很多事情都会显得很困难,还要在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这些陈令早有体会。 所以在将民众食品厂再次明确放权后,陈令主动联系了董风,此时董风刚出来不久,却因为生活的困顿和组织靠山的烟消云散过得极不如意。 混黑社会的,谁又能存钱啊?没有了组织帮派他们立即就没了收入,过上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苦不堪言。 陈令的招揽让董风获得了新生,曾经亲眼见证过陈令本领的他立即投入陈令麾下,还拉着莲花帮剩下的21名帮众一起过来了,但却并没有再搞成帮派性质的组织,而是成立了一家咨询机构,摇身一变成了公司经营者,私下里却继续做着阳光阴影里的事情,却不是偷鸡摸狗男盗女娼了,而是专门服务于陈令。 咨询公司名叫“画眉”,名称暧昧意味深远,既有业务中私家侦探委托人要求的调查**女爱的**,又有为警方办案提供画龙睛帮助的意思。 但“画眉咨询公司”的员工私下里却将这一名字理解为“画皮”,意思是白天或是人前他们衣着光鲜道貌岸然,夜间却暗地里做着妖魔鬼怪的工作,只是每个人都很不介意这种身份,相反他们还很喜欢,窥觑他人**和像“007”那样体验特工生活十分刺激,这是平常在大街巷上横着走路欺负一些毫无反抗能力的老头老太太所不能提供的体验,加之衣食无忧的经济状况,更让这些原来的黑帮混混越来越喜欢上了这项工作,并且乐此不疲的享受着其中的辛苦和快乐。 董风已经将头发染回黑色,并且修剪得很齐整,稍一打扮就再也看不出来曾经的混混痕迹,无论话做事都显得很主流,引不起道上人的警觉。 “衡哥”自然指的是陈令,在称呼方面他实在没想到好名字,干脆用“衡寿县”第一个字打头安了个诨名,免得手下的弟叫着不习惯,却也绝不让自己的真实姓名联系其中,隐隐仍旧对道上的事情有排斥。 “阿风你辛苦了,再多收集一些李铁和他老婆的证据,最好是甩出这些证据的时候就能扳倒他们,准备几份备用,等用的时候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陈令暗想果然以前的策略是对的,对付这种油水丰厚职位上的人光靠财神像的破财运不好使,因为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整出来的一破财运都不够他们消耗的,光看一个的交通局副局长拥有的房地产就知道他们身家几何了,扔几圈黑气过去也不够用啊,天知道李铁除了房产还有多少资金藏在暗处,扔破财运过去简直就是浪费 这一个的交通局副局长,怎么就能敛财如此多呢?难道政府的钱都没账的么?就算是贪污受贿,总能从工程和相关业务中找到蛛丝马迹吧?全国的审计师都是瞎眼吃屎得? 告别了董风,陈令来到不远处的“东湖区敬老院”,开始下午的义工工作。 自从深层次的体会到助人为乐后,陈令对映盘中财神像所代表的功德和天道规则有了兴趣,重新开始尝试各种方式印证天道规则,看凡人的功德跟社会是如何关联的。 财神像的红黑气进入第六圈后就增长极为困难,除非帮助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才会有所增涨,前段时间招收的第一批1000名工人就有13人并不属于困难户,他们纯粹只是来寻找收入不错的工作,却不能给陈令贡献哪怕一丁的功德。 来到这家敬老院已经有两周时间了,陈令惊讶的发现只要自己动手帮助,哪怕不付出一分钱的代价也能增加功德,帮老人洗脚增加一,给老奶奶洗衣服增加一,甚至有时候搀扶行动不便的老人下楼晒太阳也能增加一,总之只要陈令亲自动手,就算提供的是微不足道的帮助也能计算功德。 并且这种功德是可以重复计算的也就是在同一个老人身上能够短时间获取不止一的功德 这种规则很令人玩味,陈令搞不懂,盘也看不懂,却不妨碍他们继续试探并享受帮助人的快乐。 “陈啊,你送给我的棉衣好暖和,又轻又软,只是响声太大了,晚上在被窝里动一下就沙沙响,总是把旁边的林婆婆吵醒了。” 午后的冬阳暖暖的照在一名头发银白的老奶奶身上,白发反射着阳光很是耀眼,老人脸色红润,笑得很甜美,虽然没了牙齿的嘴瘪得极为夸张,脸上也皱纹密布,却让人有一种孩童在欢笑的感觉。 “韩婆婆,您又没脱棉衣睡觉了啊?”陈令笑了笑,用宠溺的语气教训老人道,“都跟你了无数次了,睡觉的时候要脱了棉衣,要不然起床后会更觉得冷,到时候容易着凉了。” 顺着老人的话将羽绒衣成是棉衣,陈令却忍不住要教育一下老人,免得总穿着羽绒衣睡觉。 “可我没着凉啊”老人仰起头看着陈令的脸,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棉衣暖和着呢,只要穿上了就不会冷,陈你骗我了。” “没有,我真的,这是基本道理啊,不能穿棉衣睡……”陈令就待继续耐心讲道理,却被一个轻快的声音打算,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舒服。 “韩婆婆,今天你脚痛不痛?不要用眼睛看太阳哟” 凌兰突然出现在敬老院的大门处,一开口就跟坐在最外面晒太阳的韩婆婆打招呼,可当她想看看是哪位义工今天上岗时,惊讶的发现竟然是苦寻不至的陈令,“啊是你?” “是我,”陈令也回答得有些奇怪,本能的就接了这句话,却突然想起自己跟眼前这位女孩不认识,尽管对方看起来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不熟悉的漂亮女孩长得都差不多,陈令对此也没有把握。 “笨大令”盘在心里嘲笑道,“这妮子是那个凌兰啊,咱们刚下火车的时候就是她在接新生,你怎么连漂亮女孩都不记得了?脑子里就只有甜甜***?或者是那个闻香玉?” 谢甜甜见过几次,每次都是偶然碰到的,但闻香玉的见面就显得很蹊跷,每次都那么巧合,要么在图书馆里遇到,要么会宿舍的时候在路上碰到,虽然总不上几句话看似是碰巧,但陈令总觉得这些巧合跟闻香玉主观意识有关系,他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气氛尴尬了,凌兰突然想起自己去福彩中心打探大奖获得者本身就违反规定,更是做了一番伪装,可难道陈令就凭这一次的见面记得自己了?那岂不是这家伙简直就是色鬼?在领取巨额大奖的时候还有心情看女人,简直是人种禽兽嘛 所以凌兰那句问话刚一出口就暗道糟糕,决定不再话,如果被陈令逼急了就陈令跟自己一个朋友长得很像,然后搪塞过去,这个借口虽然蹩脚得发烂,却是被无数男女验证过切实可行的最佳勾搭和掩饰的良言锦句。 “凌兰你也来做义工啊?真巧”陈令见冷场了,只得没话找话一句来,因为他觉得韩婆婆看着自己的眼光极玩味极捉颊,仿佛自己跟凌兰就是奸夫yin妇似的。 “啊”凌兰惊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你的名字是宝贝连让人知道都很奇怪?”陈令很有一种翻白眼的冲动,却因为对方是校友忍住了,这话出来很伤人,看在凌兰是美女的份上没出口,态度却不如之前那么热情了,尽管其实有些喜欢看凌兰的脸蛋,还有身体。 “咱们不是校友么?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再我下火车的时候还是你接新的呢。” 陈令很老实,一句话就包含了所有信息,解释了凌兰的疑惑。 “啊~~~~”凌兰更是夸张的大叫,“你……,你是翰州大学的?咱们是校友?哈哈哈哈哈” “这女人疯了”陈令腹诽,表情麻木的看着凌兰大笑 [奉献] 第百七十三章 不告诉你 第百七十三章不告诉你 【第一更】 “找了半天,你竟然就在我们学校,哈哈哈哈” 凌兰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心里却暗道你这家伙找得我好辛苦,却不料就藏在眼皮底下,早知道这样直接找教导处的曾叔叔就什么信息都清楚了,害得我求程娟姐好几回却每次都被拒绝,再也不能混进福彩中心伪装工作人员。 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凌兰此刻的心情,同时对陈令竟然会以义工身份出现在敬老院极为惊讶,愈发觉得这个校友神秘,完全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你找我?你认识我?”一连两个问题问出,陈令心中更是惊讶。 此时细看凌兰依旧感觉惊艳,皮肤比之上次见到时颜色深了许多,却是健康麦色那种,而且黑得不过分,恰到好处的让她更显青春活力,跟刚刚豪迈的哈哈大笑相得益彰,彰显这个女孩开朗活泼的性格,让人与她打交道时很容易放松。 可是,这不能作为凌兰认识陈令的理由啊 陈令确定刚下火车遇到凌兰时自己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那时候凌兰的目光甚至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怎么就会认识自己呢? 相反,陈令对凌兰这个名字印象深刻,遗传自西川省的娱乐八卦性格让老2黎明初几乎每天都要在宿舍里念叨女生的名字,或捧着搪瓷杯做亲吻状,或抱着满是汗臭的枕头做深拥状,翰州大学的校花院花师姐和新生校花院花的名字就是他意yin的对象,其中凌兰的名字出现的频次非常高,排名在新生美女的前五名。 可自己一名不文啊谁又会传诵“陈令”这个名字呢?哪怕是评选新一届的院草校草也轮不到自己啊,那些称号只有具备花里胡哨毫无价值的琴棋书画天赋的男生才能获得,跟自己八杆子打不到一块。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为什么要找我?这就是陈令惊艳过后脑子里的疑问。 此时凌兰啊的一声惊呼,捂着嘴睁大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眼睛里有一种干坏事被逮了现场的慌乱,幸好有过硬的心理素质,两秒钟后眉毛弯下来,眼睛笑成好看的弧线:“我认识你。” “啊?”轮到陈令惊讶了,他确定只见过凌兰一次面,还是在不知道对方姓名的情况下一两秒钟的见面,可怎么……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找我干什么?” 凌兰依旧带笑的眼珠子一转,此时已经放下了捂嘴的手,嘴一撇,道:“不告诉你。” “呃……”陈令无奈只能纠结,女孩子天生就有特权,她们撒娇和蛮横时根本就没处理去,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威逼胁迫,这个答案看来没办法知道了。 “韩婆婆,张爷爷和李婆婆他们在捏人儿,咱们去参加吧,听您的手艺不错呢。”陈令以退为进,或者就干脆放下追问真相,换了话题就要拉老人去另一边。 不拉倒,我还不奉陪了,无亲无故的到处找我肯定没好事,我躲 陈令腹诽着搀起老人就要离去,凌兰一怔,讶然看着陈令转身,然后双眉一挑,叫道:“喂,你没那么气吧?怎么着着就要走了?你想知道就问我啊,哪有你这样的男生,一气度都没有。” “那好,”陈令停下脚步,示意老人稍等,回身道,“请问你怎么知道我?找我是为了什么?” “不告诉你。”凌兰哈哈大笑,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 暗想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你呢,难道我知道你中八百万全部捐给了希望工程并且还亲自在现场?而且还知道你后来又中了大奖,这一出来岂不是证明我为了钱到处找你傍大款? 嘴里着让陈令郁闷的话,人却很主动的走到老人身边,搀起老人的另一只胳膊,笑得十分乖巧:“韩婆婆,我扶你过去,咱们一起捏人。” 陈令气结,却也不能发作,其实心里也没真生气,只是太过无奈让胸口有些闷得慌。 对于危险什么的他完全不在意,但因为缺乏与同龄女孩打交道的经验,见着凌兰就感觉很被动,这种感觉很不好,但隐隐有些窃喜,这不是自己一直期待的邂逅么,尽管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表现了。 “张爷爷,李婆婆,我们也一起捏人儿。”陈令没有气到拂袖而去,就这么跟凌兰一左一右的搀着韩婆婆走到院落的一张石桌边,笑着对正在捏泥人的两位老人打招呼,脸和身子莫名的有些燥热,只感觉冬季的阳光太烈,都有些口渴了。 原本很健谈的韩婆婆此时却成了木偶人,任由两人摆布,满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却什么话也不,有些浑浊的眼睛时不时的瞅瞅凌兰,然后又瞟瞟陈令,笑得很是暧昧。 老人家是过来人,这场面一看就有戏,让她回想起年轻时的青春爱情,还特意假装虚弱双腿无力,目的是不让任何一个年轻人放手离开。 “陈,兰兰?你们来了正好,看我捏的孙大圣如何?这可是我一下午的杰作了。” 被唤作张爷爷的老人呵呵一笑,仰起头露出缺了大半的牙齿,“一会你们当我的模特,我给你俩一人捏一个泥人当礼物。” “两人捏一块,全家福”韩婆婆突然插话,言简意赅,顿时羞了凌兰一个大红脸,就连陈令也更觉得燥热,恨不得解开胸口纽扣透透气。 “来快坐下,别听张老头吹,他捏的人看起来都一个样,是不是人还得用猜才行,一会我给陈捏人儿,伙子长得忒帅”李婆婆瘪着少牙的嘴甩了张爷爷一个白眼,然后盯着陈令笑开了花。 “我去搬椅子。”陈令赶紧遁走,再不走就要脸红了,被人看见更窘。 待陈令走远几步后,凌兰顿足撒娇道:“李婆婆偏心就喜欢帅哥,人家才来就不要兰兰了,喜新忘旧” “陈才不是才来的,”李婆婆立即为陈令正名,“人家可来了半个月了,天天都来,跟以前一个追我的伙子长得忒像,太帅了” “韩婆婆喜欢兰兰。”韩婆婆轻拍凌兰的手,“兰兰就是韩婆婆的亲孙女,看着看着就长成大姑娘了,五年前你还只有这么高,扎着两个辫子特别漂亮,韩婆婆最喜欢了。” 见韩婆婆比划着一个到自己脖子的高度,正搬椅子过来的陈令惊讶了,暗想凌兰竟然当义工有五年时间了,岂不是初中就来了? [奉献] 第百七十四章 你喜欢我? 第百七十四章你喜欢我? 【第二更】 “那我现在不漂亮了?”凌兰撅着嘴满脸委屈,女儿的作态十分可爱,看得陈令双手一松,椅子啪的一声掉落地上。 “漂亮,漂亮,我家兰兰越来越漂亮了。”韩婆婆笑着安抚,坐在石凳上的张爷爷和李婆婆大其头,连赞凌兰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 “啊~~~羞死了……”凌兰这才发现此间还有外人在,椅子摔地的声音惊醒了她,习惯在老人们面前撒娇的作态被陈令看见,这下真没脸见人了。 嘴里着羞死人,身子却没移动半分,只要老人们开心就好,这窘迫还是可以忍受的,凌兰并不觉得应该回避陈令,尽管脸红得更厉害了。 此时的陈令改变了对凌兰的看法,或者进一步了解了这个女孩,扶起摔倒在地上的两张椅子,为韩婆婆和凌兰放稳,然后继续去搬自己坐的椅子。 “不错呐这妮子很会孝敬老人,娶回家你爸妈就享福了。”盘一副长辈的口吻评凌兰,“大令,不知道你跟她成了夫妻后她再做善事会不会算咱们得功德,要不试试?” “你就知道瞎胡扯”陈令没好气的了一句,“你以为还是古代啊?男人可以讨无数个老婆,现在只能讨一个,得认真选择,这玩意可不能退货的。” “怎么不可以退货?离婚就是了呗”盘的语气满是鄙视,“别以为我不懂这些,现在虽然只能讨一个老婆但不满意可以换啊,再不是还可以包*奶三奶四奶五奶六奶七奶的么?跟以前的妾没什么两样啊” “你……”陈令无语,憋了三秒钟才大叱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谁告诉你的?” “是狄世襄那个胖子的,”盘立即出卖了狄世襄,“他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就跟宝宝话,还教训宝宝以后不要总是粘着你,可能会吓着了你今后的老婆,然后又了许多二奶三奶四奶五奶六奶七奶的事情,我都听到了。” “这家伙……”陈令骂道,“吃饱了撑的跟一只老鼠这些干嘛?他无聊透了” 盘不同意陈令的观:“这个很好啊,要不我和宝宝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呢,你不会想让咱们当无知之徒吧?” 这大帽子扣下来,陈令立即没了意见,也不能继续骂狄世襄了,于是不再理会盘,开始参与捏泥人的集体活动。 凌兰在这间敬老院做义工已经有五个年头,虽并不像陈令这般天天来报到,来的次数却极多,无论哪位老人她都关系很熟,所有的老人也都喜欢她,她一来整个院子都快乐了许多,清脆爽朗的笑声更是传染给每一个人,就连在角落下棋的老人也带着笑心平气和起来,少有的不为某次反悔争得面红耳赤。 期间凌兰离开去宿舍区整理房间,却发现扫地等杂活全都被陈令和敬老院的工作人员干完,于是回到院子里这边叫声爷爷,那边叫声奶奶,讨好一圈后才重新坐回石桌旁,继续她那像是抽象派雕塑的捏面人。 “陈令,你这捏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像一根化烂了的棒棒糖,彩色的那种。”凌兰指着陈令手中的泥人哈哈大笑,心里对这个男孩有了更多的认同,因为陈令在敬老院的表现明了一切。 这个世界上老人和孩的感觉是最敏锐的,前者因为有及丰富的人生阅历能够一眼看穿人的性格秉性,后者的直觉异常灵敏,而且老人和孩都属于依着心意表现喜好,前者对人生没有过多奢求不需要掩饰伪装对不喜欢的人示好,后者更是直接凭本能表达喜憎。 凌兰感觉到老人们对陈令的喜欢和认可,心里有了计较,知道陈令这人本性很好,结合她了解到的陈令拥有巨额奖金的事实,对陈令的感觉更加好了。 “这家伙有了钱也不忘本呢,竟然还能做出给老人洗脚倒痰盂的事情来,简直是年轻人当中的极品了” 暗暗在心里做出总结,凌兰偷偷的瞥了一眼陈令,突然发现对面的男生有些帅,看起来很阳光,特别是笑着的时候很让人有想亲近的感觉,脸不由自主的又红了起来。 “回去就让阿雅查查他的底细,这种人一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不知道这方面他是不是很老实。”凌兰嘴角含笑,心却没放在捏泥人的活计上,直接将一块原本应该是头发的彩泥填到了泥人的脖子上,等发现时已经压紧了,啊呀一声立即返工,羞意大盛,“我想这些干什么?他找不找女朋友关我什么事的?我又不是花痴” 这时候陈令却很专心,专心的修炼真气,手中捏泥人的动作却没停下来,这是他刚刚领悟到的本领,真正的分心而用,主要精神仍旧集中在修炼上,却也不会让动作变形甚至是出现差错。 都专心工作的男人最有美丽,专心工作且正在修炼太极真气的陈令更加显得神采非凡,俨然一副大家风范,举手抬足比之电视里广告片中的演员更洒脱飘逸,看得几位老人都停下了工作,盯着陈令直打量,就连远处的老人们也逐一被吸引过来,甚至缓缓走近仔细欣赏。 当凌兰发现身边的韩婆婆表现异常时,顺着目光见到了专心致志捏泥人的陈令,瞳孔立即收缩,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嘴也微微张开,整个人都呆了。 “这家伙简直不是人比我们妖更要妖孽”盘暗地里做出评,对于陈令的修炼天赋早已麻木,心中更是欣喜,因为感觉到陈令此时生成真气的速度又略微有了提高,尽管提高得并不大,但已经远超日常进步了。 “好了。” 当手中的泥人完全捏好后,陈令很自然的从练功状态退了出来,只感觉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可当视线逐渐清晰时,止不住啊的一声惊呼。 手中的泥人太逼真了,这简直是大师的手笔。 可是,泥人的模样竟然是凌兰,明眸皓齿红唇黛眉,挺直鼻梁,还有一抹马尾辫,这简直就是微缩版的凌兰嘛,栩栩如生是最好的形容词了。 “我来看看帅哥儿的泥人,应该很不错。”李婆婆清醒得比较快,听到陈令的惊呼后察觉到问题出在泥人上,立即伸手抢过,远远的举在面前打量,然后嘿嘿一笑,“帅哥儿喜欢我们的兰兰啊,这是好事我做主将兰兰许配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我看看,快给我看看”张爷爷跟所有的老人一样眼神不好,必须将泥人放在指定距离的位置才能看清楚,此时只见李婆婆举着泥人啧啧有声,心下一着急,左手往石桌上一撑,右手就来抢李婆婆手中的泥人。 却是将自己辛苦捏了半日的几个泥人全都压成了泥饼,张爷爷也没察觉,鼓捣着一定要抢陈令捏的泥人来看。 “给我,陈是我拉过来的,要让我先看”韩婆婆也开始凑热闹,拦着张爷爷的手臂不让触碰泥人,她近水楼台先得月,李婆婆手快先抢到,接下来就不能让给张爷爷了。 几个老人的争抢让凌兰醒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脸都红到了脖子,心里更是将自己骂得极惨:“你就是个大花痴亏你平常还嘲笑其他姐妹,刚才犯花痴都失了神,还不知道失神了几分钟呢” 自己骂自己不要紧,何况还是在心里暗暗的骂,凌兰竭力调整了十来秒才稍有恢复,这才观察眼前的情况,发现大家都在争抢一只泥人,显然正是陈令刚刚捏成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凌兰看清楚泥人的样子后极为震动,同时隐隐生起一丝窃喜,不自觉的瞟向了陈令。 “你喜欢我?” 话一出口凌兰就暗道要遭,这种话怎么能直接问出来呢哪怕真是这样且自己真想知道也不能出口啊此时自己的表现简直就是最最自恋的花痴女,跟传中的‘石榴姐’相比毫不逊色,羞死人了 “啊?这个……”陈令为难了。 否认吧,这简直太打击人了,何况自己刚刚不经意捏出来的泥人正是凌兰的模样,逼真得连自己都不相信出自毫无经验的双手,如果否认的话太没服力了吧?换一个身份的话自己也不会相信这种苍白的否认,何况围聚在旁边的众多老头老太太呢 可如果承认也不行啊虽凌兰确实生得极美,阳光爽朗的性格也很让人喜欢,但自己并不是那种光看外表就精虫上脑的猥琐男啊。除了知道凌兰的姓名和第二次见面,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光凭对方五年义工行为就喜欢,也太不严肃了吧? 况且就算自己承认了,会不会让凌兰心生鄙夷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 陈令的心开始纠结起来,隐隐有些不愿意面对不好的答案。 “陈啊,你喜不喜欢我家兰兰啊?告诉韩婆婆。” 韩婆婆人虽老,耳朵却一都不背,此时捕捉到更感兴趣的事情,立即放弃了对泥人的争夺,费力抬起笑得眯成了一条线的眼皮,盯着陈令等答案。 “是啊,快”张爷爷也做了暂停,这件事情更重要,泥人反正也不会蒸发,一会再看就是了。 所有的老头老太太的目光都积聚起来注视在陈令身上,让他倍感压力,好一会才硬着头皮挤出一句话来: “喜欢。” 众人大约,手舞足蹈的起哄像是在过年,一个个犹如幼稚园的孩童般乱扭乱摆 [奉献] 第百七十五章 小两口 第百七十五章两口 【第一更】 喜欢? 凌兰一怔,喜欢你还得那么勉强? 虽然心里很自然的有些欣喜,却并不当真,因为陈令的犹豫和为难表情明了一切,老头老太太八卦起来能量惊人,如果不喜欢估计要被死,对此凌兰很有把握。 喜欢就喜欢呗,演一场戏好了,出了敬老院就烟消云散,只要老人们开心就行。 凌兰脸皮发烫,浑身发热,笑容绽放在脸上,却有明显的僵硬和不自然:“我也喜欢你。” 心里却在暗暗告诫自己这句话当中没有暧昧,纯粹是因为对方捐了八百万给希望工程,所以才对他的高风亮节欣赏和表扬。 对就是表扬只是表扬 “什么?”陈令心头巨震,将本来注视在石桌上捏泥人用的刀棍上的目光往上移,投到凌兰脸上,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也多了一丝遗憾。 凌兰的脸虽很红,看过来的眼睛里却没有爱恋,电影电视里女孩表白时的那种低眉顺眼的羞涩也没有,就这么大方的看着,看得陈令都更加拘束,有一种不能与之匹肩的感觉。 这女孩比自己还放得开呢,完全可以去电视台当主持人了,因为有一颗娱乐的心。 “那好啊,你们两个就算在这里订亲了,到成亲的时候我们可是要去喝喜酒的哟。” 这次率先开口的是张爷爷,完还不忘得意的扫了一眼韩婆婆,宣布自己的胜利。 “好啊好啊到时候生了毛毛也要带过来看,我最会带毛毛了。” 身后围观的一名老太太使劲的拍着巴掌,巴掌声却并不响亮,引起周围所有老人的符合,这种喜事大家都喜欢,哪怕仅仅是开玩笑也喜庆,更何况没准两个年轻还会真成了呢。 天知道她们自己都生活不能自理了还怎么去照料孩,整个敬老院的院子里一片喜气,就连过年也没这么热闹。 “呐,这是陈的定情信物,特意给你捏的泥人儿。”李婆婆将手中的泥人送到凌兰面前,“兰兰你也捏一个泥人,就按陈的模样捏,送给他就算是交换信物了,你们年轻人都流行这个。” 凌兰偷偷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看起来四不像的泥人,嘴里微微有些发苦,暗想我又不是学美术的,这泥人捏出来别像陈令,就连像个人都要事先提醒才能猜出来,否则就是个泥疙瘩。 “好了,就这样。”张爷爷仗着这些彩泥和工具都属于自己的事实,站起来意气风发的一挥手,“你们都散了吧,别打搅两口谈恋爱了,兰兰这个泥人还没捏好呢,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连“两口”的法都出来了? 凌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看着手中的泥疙瘩,很有一种将之吃下去的冲动,毁尸灭迹。 “我……我去一下厕所……”凌兰声音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一反平常清脆响亮的风格,不等有人批准,起身逃似的冲向敬老院娱乐活动楼。 “哎呀我突然响起王婆婆让我洗的袜子给漏了,我去去就来,韩婆婆你们继续哈。”陈令也起身落荒而逃,这里呆不下去了,再等一会铁定要被这些老人死。 不就是两年轻谈恋爱么,怎么老头老太太们这么热心啊?春心不死啊? 陈令跑到老人们的公寓到处翻找可以洗的衣服鞋袜,好不容易翻出几双老人们刚换下来的袜子,有模有样的洗干净晾好,然后就再也找不到活干了。 地早就扫好拖好了,敬老院的工作人员一都没偷懒,陈令来了后也帮忙打扫了,总不能现在再打扫一次,楼下院子里韩婆婆和张爷爷几个人时不时的就要嚷一下叫陈令下楼,熬了一个时候陈令终于熬不住了,因为陆续有老人回放休息,每个老人上来都要找一找陈令,仿佛担心他洗袜子被脸盆里的水淹死一般。 得,没办法躲了,还是下去吧。陈令极不情愿的下了楼,恰好遇到从紧挨着的娱乐大楼出来的凌兰,两人相互尴尬一笑,顿时心中的紧张冰消云散。 “走吧,咱们不躲了,越躲他们越惦记,更得劲呢。”凌兰笑道,心里却想着陈令这家伙看来也是找借口拖时间,跟自己一样面嫩着呢,于是对陈令的好印象大增,很有一种遇到同病相怜和英雄所见略同的知己的畅快。 “嗯,我们不理会,随便他们怎么。”陈令头同意了凌兰的意见,心中却满是疑惑,想着怎么凌兰真在厕所里躲了一个多时?这简直太牛了 活动大楼这几天翻修,又是重新粉刷又是范围装修,所以整栋楼除了厕所其余的地方都没开放,陈令早就知道这些,如果凌兰一直在这栋楼没出去,那只能是待在厕所里。 真真正正的牛呐 此时陈令看着凌兰的目光都变得不同了,充满了佩服和惊奇,却看得凌兰脸一热又有了羞涩,暗想难道陈令真有什么想法?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呢。 短短几秒钟就结成攻守同盟的陈令和凌兰回到院子里就开始了演戏,在老人们打趣和积极撮合行动面前不再退缩,反而适时的配合老人们的建议。 几次下来后这种配合变得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轻松,再也没有窘迫和压力,渐渐成了一种游戏,两人玩得乐此不疲,而在老人们的眼里他们俨然是夫唱妇随的良好典范,一时间将院子里的气氛再次燃,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好了,到时间了。大家先回房休息一下,等铃响了就吃饭。现在都回房间” 敬老院的工作人员站在院子中央大声发号施令,这表示陈令和凌兰今天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去了,敬老院没有晚餐供应。 “走吧,今天真开心,没想到咱们是校友。” 出了敬老院大门,凌兰走得十分轻快,笑声清脆悦耳,一都不拘束,仿佛陈令是多年的好友那般随意。 “是啊,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做义工。”陈令也感叹世界太,逃课做义工都能碰到同学,只是奇怪凌兰怎么也能逃课,翰州大学的新生课程非常紧,难道她不怕老师记旷课? 走不多久,陈令突然想起一直想问的事情,看着凌兰道:“对了,凌兰你怎么认识我?这不应该啊。” 凌兰停住脚步,眼珠子转了几转,眉毛一弯,笑道:“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答案。” “好吧……” [奉献] 第百七十六章 我真没钱 第百七十六章我真没钱 【第二更】 “气鬼,喝凉水” 凌兰看着眼前桌上的大碗面条,心里骂着陈令的吝啬。 虽自己并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可怎么陈令也是个亿万富翁啊,第一次请人吃饭怎么就能用一碗面条打发了呢?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大家还是校友呢,更别自己还是女孩子。 用筷子挑起面条上一块硕大的牛肉,凌兰心里有些犯愁,如此一大碗面条怎么吃得下啊,吃不完要倒掉,倒掉就是浪费,而浪费很可耻 “我真嘴贱”凌兰暗骂着自己,“怎么能随便呢,至少在陈令提出吃面条的时候应该拒绝啊,就对面条过敏好了,怎么滴也该吃几口饭菜吧,我都吃了一星期面条了” 陈令夹起一大把面条,了句“趁热吃,味道不错”就低头猛吃,吃得津津有味声音颇大,却让凌兰更是没了胃口,她真不想吃面条,宿舍里来自东北的姐妹每天都拖着她去吃面条,吃得现在看见长条形的东西都有些反胃了。 “这家伙还真不能跟他客气,以后绝不能随便了”凌兰暗暗发誓,忍着反胃的感觉将挑起的一根面条塞进嘴里,突然发现味道不错,跟宿舍旁边的饭店是两种感觉,还能吃下一。 “我味道不错吧?”陈令吃面条的空档关注着凌兰的动静,见凌兰从迟疑到挑起一根面条吃,然后到把把的吃,显然是对味道满意,于是很自豪的表功。 “嗯。”凌兰了头,很想面条味道虽然不错,但我吃得依旧很辛苦,见到陈令得意的样子后却不忍心让他受打击,于是没出口,埋头继续对付面条,不再理会陈令。 须臾,一大碗面条全都落入陈令的肚子,连面汤都喝了个底朝天,只觉得面条味道真是不错,很有些意犹未尽,但对面的凌兰像是也吃完了,于是只得作罢,计划下一次做义工时再来品尝,到时候多吃几碗。 “老板结账。”陈令对着忙得团团转的面馆老板挥挥手,转过身子时看着凌兰笑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我都请你吃饭了哟。” “气鬼”凌兰腹诽,就准备出自己的答案,心里想着一会陈令这个亿万富翁听到答案后会有什么精彩表情,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竟然请同学吃面条,人家可是知道你的底细哟。 “多谢惠顾一共是十二元钱。”胖胖的老板头致意,脸上的笑容让人很舒服。 “哦,”陈令头,伸手就准备掏钱,却让一个声音镇住了。 “大令,别掏了,今天你没带钱包。”盘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它憋了好久了,终于出这个答案感觉很爽,陈令的反应更让它爽。 “啊~”陈令短促惊呼,心头大骂道:“死盘你怎么不提醒我?又害我出糗丢人” “今天你自己不想带钱包的啊,怎么能怪我?”盘理直气壮,“出门的时候你还特意将钱包从裤袋里取出来压在枕头下,你向我道歉” 啊陈令想起果然如此,今天要去银行取十万元钱给董风作为活动经费,想着宿舍里正好有一万块现金就顺便揣裤袋里了,因为冬天他也穿得不多,一万块钱已经让裤袋鼓鼓囊囊了,随意随手就将钱包取出压枕头下,暗想自己也不要用钱,却不料遇到凌兰还请客。 这下可完蛋了怎么每次轮到请客的时候就没带钱包?而且每次请的都是漂亮同学,太丢人了 陈令脸上表情的瞬间变化落入凌兰眼中,凌兰暗想该不会出现没带钱的狗血桥段吧?他可是亿万富翁的啊 嘴里却打趣道:“该不会你没带钱吧?” 你真聪明陈令暗赞了一句,表情尴尬的看着凌兰,却不出话来。 上次请谢甜甜吃烧饼也是如此,但好歹跟谢甜甜有过交道还了话,谢甜甜的母亲穆玲更是拜托自己照顾她,所以勉强也可以是熟人或朋友,但凌兰真没什么交道呢。 败给你了凌兰只想捂头抒发一下心中的感想,暗道今天这是怎么啦?是不宜出门还是不宜交友?怎么刚认识一个亿万富翁却要自己掏钱请客?还有没有天理了 心中虽然对陈令极为不满,凌兰却没表现出不好的态度,她原本就不是那种占别人便宜的人,今天让陈令请客目的仅仅是想借此引出话题,然后当陈令提出去某某高档餐厅时再拒绝,顺便出自己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亿万富翁,这一来就很自然的回答了陈令的问题。 千算万算没算到陈令这个亿万富翁如此吝啬,请朋友吃饭竟然是面条,亏他也得出口,自己更是在“随便”过后又头答应,这到底是怎么啦?是陈令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最过分的是……最过分的是…… 凌兰实在想不下去了,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钱夹,拿出十二元钱交到一直等在旁边的老板手中,见老板眼睛里充满了惊异,笑道:“不用找了。” “呃……哈哈哈哈***你真幽默那我就不找了哈。” 胖老板一乐,忘记了原本要丢一个鄙视眼神给陈令的计划,扭着肥硕的屁股走开了。 “谢谢”陈令真诚道谢,“我忘带钱包了,下次我还你钱。” 凌兰听得只想翻白眼,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肩膀抽得一抖一抖的,断断续续的道:“不用还了,算我请你的客。” “那怎么好意思呢。”陈令有些窘,心想凌兰这女孩子真不错,不仅长得青春靓丽,还特别洒脱,性格也很好,也许真可以试试谈朋友呢……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个亿万富翁请客都来这种面馆,还是我付账比较好一些,免得出去影响你的名声。” 凌兰突然觉得陈令很欠扁,一下午建立起来的好印象被打碎了,心想你了谢谢后就别开口了嘛,还什么“怎么好意思呢”,听着就让人生气,这不是明摆着想占我便宜么,吃干抹净了还不让人舒坦,那句话是故意出来气人的吧? 陈令啊的一叫,对凌兰的身份更感奇怪,自己是亿万富翁的事情在翰州没外人知道,就连宿舍里的同学和食品厂的龚大力也只能约略判断自己是有钱人,可具体有多少钱就不清楚了,除了福彩和体彩中心的工作人员,以及希望工程工作人员于时勤和戴晓能确定自己身价过亿,别的人谁也不清楚。 “什么亿万富翁?”陈令反问道,不想承认亿万富翁身份,看凌兰是不是瞎猜的。 “得了,我都亲眼看见了。”凌兰不想再兜圈子,直接揭晓答案,“我在福彩中心看到过你领奖,还捐了八百万给希望工程,你还否认个啥?又不会找你借钱” 原来是这样啊陈令更加疑惑凌兰的身份,怎么可能见到自己领奖?况且那次捐款的时候自己带着帽子和墨镜,绝不那么容易被人认出来。 想到这里,陈令微微一笑:“既然你看见了就更证明我不是亿万富翁了啊,一共才中了八百万,全都捐了呢。” “你别急着否认啊”凌兰有些着急了,“了又不会找你借钱,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中大奖的人是什么个心理想法,遇到你更想知道你捐钱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捐那么多?我的意思是第一次中大奖的时候怎么就裸捐了?” 第一次?她还知道什么?陈令心中疑惑更甚,仔细回忆一番,怎么也找不到第一次去福彩中心的时候见过凌兰。 此时的盘却在阴阴直笑,它记得,早就认出来了,却就是不。 “好吧,重新认识一下。”凌兰从圆凳上站起,向陈令伸出手来,“凌兰,外语学院大一新生,因为想成为一个国际知名的记者,所以想了解特别状况下人们是怎么思想的以便培养采访中的应变能力,于是想办法看到了你中大奖和裸捐。” 果然不愧是立志当记者的人,一句话将信息表达得清清楚楚,陈令虽然依旧没想起在福彩中心见过凌兰,却对她的理想和抱负很敬佩,更对这种积极的精神敬佩。 “陈令,机械学院大一新生,18岁,未婚,没有女朋友,籍贯昌西省麻阳市衡寿县,家穷人丑,县城户口,寻一条件相当的女人为伴。” 陈令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凌兰娇笑连连,弯着腰喘着气告饶道:“好了……,我不要你还钱了,算我请你的,别哭穷了。” 其实下午的时候两人结成攻守同盟后相处得十分融洽,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待陈令排除了凌兰身上的疑后更是觉得没有了隔阂,于是很搞笑的自我介绍起来。 “我真没钱,穷鬼一个。”陈令坚持自己很穷,免得传出去影响了整个大学四年的生活乐趣. 多谢【dvjack】的月票支持五张呐 洪将军V5!!! [奉献] 第百七十七章 媳妇儿的标准 第百七十七章媳妇儿的标准 【第一更】 “得了,又来了……”凌兰很不屑的撇嘴道,“福彩中心有我家亲戚,我知道你中了好多次大奖,那八百万根本就不值一提” “哦,原来是这样啊……”陈令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什么凌兰如此笃定自己是有钱人,暗骂福彩中心保密措施太糟糕,简直就没有个人**嘛。 见凌兰眼睛里流露出质疑和略有些鄙视的神情,陈令突然很着急,有一种冲动要解释,不让对面凌兰第一次正式交道就认为自己太虚伪。 “其实我真的没多少钱。”陈令收起了笑容,脸上显得很严肃,“希望工程那边我捐了八千八百万,后面中奖的钱也捐了。所以今天真不是故意没带钱,还让你请客真不好意思。” 福彩拢共也就只中了八千四百万税后奖金,其它的都是体育彩票中的,尽管国家福彩中心因为雷大成的泄密事件损失更家严重,但纯粹从捐款数字来看陈令还要倒贴钱,绝不会露馅。 果然凌兰震惊了,啊的一声捂住嘴,好一会才呐呐道:“是我错怪你了,请你原谅” “要不这样吧,估计你没吃饱吧?咱们去吃吃,钵子街的吃摊现在应该摆起来了,有好多好吃的,我请客,管饱” 对于能够做出裸捐行为的人,凌兰真的很敬佩,也为自己之前的鸡肚肠羞愧,因此急于道歉和补偿,于是想起可以请陈令尝尝翰州市的特色吃,这灵感还源于自己没吃饱的肚子。 “那多不好意思啊。”陈令虽然想去,还是感觉有些没面子。 这不是没带钱么,偶尔飘过来的女孩身上的香味让他忘记自己身上其实还带着银行卡可以取钱,而一心要让生活丰富多彩的盘当然不会提醒他,正等着看热闹呢。 虽然严格的今天下午才算是跟凌兰认识,但陈令对这个热情开朗为人大气的女孩很有好感,整个下午都过得很开心,最难得的是轻松感觉,跟平常时刻惦记着练功完全不同。 最最关键的,是跟凌兰在一起的时候陈令明显找回了年轻人该有的感觉,青春、朝气、无忧无虑,还会偶尔脸红和在心里幻想些什么,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让他经历了许多种情绪,深刻认识到自己其实很需要一个女朋友,而凌兰真的很合适。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不是朋友么”凌兰笑着起身,“走,去钵子街。” 在凌兰的爽朗笑声下陈令也没了拘束,很自然的跟在她身后出了面馆,向隔了几条街的吃聚集地走去。一路上凌兰用本地人的口吻向陈令介绍了翰州市的景和人文习俗,语言精炼生动风趣,让原本没有观光旅游想法的陈令也不免动了心思,蠢蠢欲动的计划哪天能去那些地方看看,凌兰嘴里介绍起来太吸引人了。 这一天晚上陈令回到宿舍的时间比平常迟了不少,肚子里填满了各种特色吃,并且少有的连续好几个时辰都没练功,盘这视灵力为生命的家伙竟然也没抗议,着实体验了一下普通人的快乐生活。 没有练功,没有被吸取真气时的难受,闻着身边的清香在银铃般欢快的笑声中度过了美妙的下午和晚上,实在令人回味。 “盘,这边的吃真不错呢,我都快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就知道吃也是个吃货”盘语气中充满痛心疾首的味道,“给你放了这么长时间的假,你竟然连人家的手都没摸到,太没用了下次如果还这样我就不让你放假了,给我时刻都练功” “吱吱” 宝宝也顺着夹克与陈令身体之间的间隙爬到胸口位置,尾巴在陈令的脖子处一扫一扫的表示抗议,这一晚上陈令都没让它出来,闻着那些吃散发出来的香气它就很难受了,最过分是陈令竟然没打包留给它吃,于是将深深的埋怨一股脑的送到陈令脑子里。 啊?陈令赶紧给宝宝道歉,除了最开始安抚宝宝不让出来,之后就将东西忘到九霄云外了,确实没想过要打包,幸好东西表现得很老实,没有破坏这次约会,否则指不定要将凌兰吓成什么样子了。 女孩子都怕老鼠,陈令不敢让宝宝露面,这时候才觉得对宝宝有所歉疚,脑子里慢慢浮现出凌兰的模样,特别是那清脆爽朗的笑声格外清晰。 这个女孩子不错呐,老妈一定会喜欢。陈令不知怎的突然想到如果带凌兰回衡寿父母和妹妹见到后回事什么样个表情,按这种性格开朗待人热情的女孩应该会获得一致喜欢吧? 凌兰虽然性格豪爽,却也是个很细心的女孩,听闻陈令来自昌西省后特意在挑选吃时避开陈令家乡一带风格,也让陈令品尝了充满湖苏风格的美味,对翰州这个城市的印象也更加丰富起来,也越来越喜欢这里。 这种细心表现得不着痕迹,如果不是陈令吃东西的时候偶尔想起跟家乡的吃对比还真看不出来其中的奥秘,所以陈令觉得凌兰更是不错,以前母亲时常念叨的儿媳妇标准渐渐跟凌兰吻合起来了,不由的思维越来越发散,甚至想到了结婚生子后抱着大胖子回家时其乐融融的场面。 聪明、能干、性格开朗,而且还要具备细心能照顾人的能力,这就是郭秀兰对儿媳妇的要求和标准,只有这样的儿媳妇才能给儿子带来一生的幸福快乐,而不是成天疲于应付做孙子似的供奉着,连心思都要用猜的才能触摸到,那会亏待了儿子陈令。 “喂你有没有听我话?下次记得主动一,至少也要打个啵,让我跟着看你吃东西没意思,要不就不放你假了” 盘的语气有些幽怨,它生来就没品尝过食物的味道,虽对它而言矿物才是食物,可已经有了人的意识就该知道人吃的东西什么味啊,可这对它而言只能是奢望。 “盘,你觉得凌兰适不适合当我家媳妇?”陈令没理会盘的抱怨,直接征询它的意见。 “啊~~,我想想……”盘略一沉吟给出了答案,“适合,太适合了这就是你妈嘴里念叨的儿媳妇,模样还挺漂亮,带回去要乐着她了。” 儿媳妇?是应该努力了呢。陈令心头有了期待,很想经常享受这种温馨快乐的时光,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 [奉献] 第百七十八章 忘恩负义 第百七十八章忘恩负义 【第二更】 凌兰是个好学生,陈令直到周六才成功约她出来,理由当然是一同去福利院做义工。 敬老院所有的老人都要拉着陈令问个究竟为什么没跟女朋友一起来,不问出满意的答案绝不放手让陈令离开,更是要长篇累卷教导一番,害得陈令整天都在聆听教诲中度过,就连做义工时的练功都没能进行,于是不敢再独自去敬老院,算是怕了那帮极具热情和八卦心理的老人家。 金童yu女联袂出场也没能刹住老人们的热心,经过几天的讨论,老人们不仅对两人这几天是如何相处的感兴趣,还感兴趣他们的恋爱行为和对未来生活的筹划,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一句连一句的关心让两人招架不住,最终好不容易熬过周六的上午,然后找了个借口逃遁才得以清静。 “终于逃出来了,累死我了。”凌兰后怕的拍了拍胸口,陈令注意到那个部位像水波一样荡漾了几下,心头一热,喉咙也干燥起来。 “他们真热情。” “是啊,每天都闲着,终于碰到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了,只是咱俩惨了。”凌兰咯咯大笑,笑得身体一抖一抖的,冬季的阳光下将她染成了金色,很有一种无上金身的感觉,映到了陈令的心底里。 就在发愣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是龚大力打来的电话,是民众食品厂出事了,得让陈令这个老板去一趟商量解决办法,具体的也没多,只是职工的问题,龚大力没法决断只能求陈令的指示。 “怎么?你有事情?”凌兰本想带陈令参观闻名海外的东湖,然后顺便采访陈令了解中大奖和裸捐时的心情和想法,完成几个月来压在心头的大事,见陈令有抱歉告辞的意思,连忙道:“事情不要紧吧?如果不是秘密的话带我一起去啊,今天下午没有计划了呢,本来是要在敬老院度过的……” 人家都到这份上了,拒绝也不好,陈令头应下,心想有家食品厂也没什么,如今拥有这种企业并不扎眼,何况凌兰的行为举止一看就家境不错,吓不倒她。 “大力哥,怎么回事?”食品厂厂长办公室里,陈令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嗯……这个……”龚大力突然扭捏起来,也没心情招呼跟在陈令身后的凌兰,皱着眉头好一会才继续道,“有几个工人跳槽不干了。” “就这个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跳槽就跳槽啊,这很正常嘛,看你得那么严重。”陈令一笑,龚大力却并没有因为陈令的话而宽慰,反倒眉头皱得更深。 “他们都是厂里的老工人。” “嗯?” “都拿了老板您发的预付工资。” “啊”陈令这才觉得不对劲,“他们没还钱就走了?” “嗯。”龚大力用力一头,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这些人真不像话我都找了他们,他们不还,所以才找您。” 之前陈令为了尽快消化掉彩票中来的巨额资金,给每位食品厂的工人预发了十年的工资,每人合计12万元,原本就有接济这些都不富裕的家庭的意思,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拿了钱就拍屁股走人了,要走也应该将不属于他们的钱还回来啊 见陈令皱眉不话,脸色却越来越阴沉,龚大力心中一紧,迟疑道:“本来我想找几个兄弟一个个去找他们追讨多拿的工资,只是大家都共事好多年了,他们家里也不富裕,好些人的钱都用得七七八八了……” “再我也下不了手,所以……”龚大力终于挑明自己的态度,想追究却狠不下心,都是多年的同事,感情摆在那里,哪怕此次他们做得不义道也不好用强对付他们,最关键的是龚大力已经打听到了那些人手里已经没有钱,都用掉了。 “一共有多少人走了?”陈令依旧阴着脸,让人背叛的感觉很不舒服,尽管与那些工人并不熟悉,可同样怒火中烧。 “十七个……”龚大力声音了许多,他可是见识过陈令动手打人,当时打城管时那叫一个狠,绝不是平常见到的那样人畜无害的帅男孩,明骨子眼里就有暴力解决问题的思想,如果陈令要对付那些人…… 龚大力不敢往下想,再想就会在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张被打成猪头的脸,甚至还可能更严重,毕竟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接近12万元的欠债,已经足够有理由打成残废了。 “老板,他们……他们只是贪心了,见咱们厂搞出来的早和盒饭生意很好,凑在一起一合计,都想自己单干,所以都走了,钱怕是很难追回来了,他们都用这些钱搞盒饭生意。”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辞工的时候的?”陈令盯着龚大力问道。 “不是,”龚大力更加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了,陈令给他的压力非常大,“有一个星期了,之前是找各种理由请假,等厂里催得紧了才不来了,别的工人有看到他们也在卖盒饭,所以我调查了一下,他们都联合起来开了三家饭店,主要就是卖盒饭,跟咱们抢生意呢。” 抢生意陈令倒不看在眼里,翰州市每年快餐市场至少有几十亿,根本不存在抢,他在意的是被人讹了钱。这些钱陈令可以眼都不眨的送出去捐出去,可那也得自愿啊,被人抢走性质就不同了,一定得报复 “大令,搞死他们我这存了不少灵力了,不够咱们再炼,一个个搞死他们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盘怒气滔天,歇斯底里的大叫,陈令的事就是它的事,这种背叛绝对无法容忍,甚至就连最重要的灵力也不在意了,它不介意多等些时间,但惩罚背叛者刻不容缓。 “还有没有人这么干的?”陈令压下怒火,想搞清楚究竟有多少人是黄眼狼,惩罚时需要多少灵力,最关键的是在今后做善事的时候该如何把握尺度,谁穷人就一定会本性善良和感恩图报的?事实证明那全是屁话 龚大力突然感觉到陈令身上的杀气,心中一惊,赶紧回道:“没有了,事情发生后我调查了所有剩下的工人,领了预付工资的老工人基本都在上班,其中两个请假的我亲自去他们家看了,一个是感冒发烧在打滴不能上班,另一个家里确实有事,死了老人要守孝。” “哦。”陈令心情略微缓和,沉声道,“先请律师追讨,他们的账我一个个来算,下班后你带我去他们家,或者在外面也行,只要让我见他们一面” 只要见到了,一定丢足破财运,穷也要穷死他们 龚大力叹了口气,咬牙道:“他们确实该打不过老板您就不要亲自出面了,我叫几个人去做,别给你惹上麻烦。” 陈令嘴角一扬,首次露出笑容来,看着龚大力道:“大力哥你以为我要打他们?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哪怕打断腿也太轻了,他们不是贪钱么,那就让他们穷死” 话得斩金截铁,听得龚大力浑身一冷,就连进房间后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的凌兰也被语气里的寒意所惊,美目闪烁的看着陈令,像是要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厂长,我这有一个调度和派送方案,只是要安十几门电话增加21个人手,你给看看。” 办公室大门突然推开,人还没完全进来就开始汇报工作,那大嗓门一听就是负责食品厂销售和服务工作的刘文革,此时刘文革额头隐隐有汗水,呼吸都不均匀,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啊老板您来了啊,那您先忙,我这事过会再汇报。”不等陈令和龚大力有什么表示,刘文革立即主动退下。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搅两人商量工作,因为很明显是处理老工人辞职另开炉灶的大事,这件事情已经引起全厂工人的议论,处理不好后果很严重,有想法仿效的人不在少数呢。 刘文革这一打岔,弱化了陈令之前的狠戾气场,龚大力和凌兰都恢复了正常。 “陈令,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这家厂的老板?”凌兰不愿意看到陈令这种样子,心里隐隐有些失望,终于提出疑问来。 陈令头承认,三言两语将事情的解释了一下,还了刚才对话中没有提到的信息,陈令给121名原厂工人预发了十年工资,每人12万元,听得凌兰惊呼不已,心中暗道原来如此,对陈令的愤怒十分理解,甚至觉得只找律师追讨预发工资不解恨,按理应该去法院告那17名工人并申请双倍赔偿。 “大令,等一下我好像想到了一个主意,咱们试试。”盘突然打断陈令与龚大力的商量,语气有些急切的道,“我记得一些法器能够容纳气运,就像玉如意什么的,还有你们所的带玉佩对身体和运气都有利的法,厂里的事情应该也可以用这种方法解决,免得一个个找他们麻烦了。” 可以这样?陈令立即追问如何操作。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是将气运封锁在某件东西当中,然后才能对整个厂里的人和事发挥作用,这东西得有代表性,就像皇帝的玉玺那样。” 玉玺?代表性? 陈令脑子里想起食品厂的公章,这个有法律上的代表意义,接着就是龚大力这名厂长,然后…… 陈令的目光越过办公桌落在一张皮椅上…… [奉献] 第百七十九章 给老子滚! 第百七十九章给老子滚! 【第一更】 “三婶,快快回店里去别在这摆摊了,出大事了” 中午,太阳被云层遮住,天空阴沉沉的,虽然无风,寒冬的料峭依旧透过厚厚的棉衣刺入人的身体,一名中年妇人慌张的推着不锈钢和白铁皮打造的活动餐车冲来,对正在卖盒饭收钱的另一名妇女大声嚷嚷,跑得太急让她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了。 “我这才开张卖呢,有什么大事要回店里的?卖完了再去不可以?” 三婶回身瞅了瞅餐车中高高垒起的饭盒,有些不愿意就此回去,此时正是午餐时间,卖盒饭的黄金时期,哪怕半时后这些盒饭就很难卖了,除非去火车站汽车站等外来人多的地方。 “还卖个屁的卖”前来报信的妇人满脸的仇恨,“罗受成那王八羔子把咱们的血汗钱都卷跑了,这店开不下去了,卖了这车饭你能吃一辈子啊?快走快走别耽搁了,再不会去连老鼠屎都捞不着了” 妇人声音尖锐高亢,嫉妒的疯狂状,眼睛不止是因为仇恨还是伤心变得通红,完这些后不再理会三婶,头一低,咬牙推起餐车开始了跑,车轱辘磕碰着人行道上的水泥砖接缝发出咔嘣咔嘣的声音,餐车上一个不锈钢脸盆上的盖子在震动中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心一狠,妇人停下推车,端起整盆的清汤往人行道上一泼,顾不上将人行道污得满地都是青菜叶和蛋花,溅起盖子往餐车一放,继续推起车子往回跑,眼泪水却止不住落了下来。 “啊”三婶惊呼,立即劈手夺过一名顾客手中的十元钱,在操起两个盒饭往对方手中一塞,学着前面那位妇人推起车就要跑,嘴里叫着“让一下,让一下” 等两名妇人气喘如牛的回到饭店时,饭店门口已经聚集了两台餐车,显然其他人回来得比较早,里面的盒饭当然没卖掉,店里却已经吵得吆喝升天,夹杂着骂骂咧咧的痛斥和呜呜抽泣的声音,乱成了一团。 还没等三婶和同伴冲进店里,就听里面传来理直气壮的叫嚣:“我不管你们的情况不关我的事我这里有白纸黑字的转让协议,还有中间公证人,这可是我们家花了十五万转让费下的店子,包括店里所有的桌椅板凳和炉灶,所有的就连一年的租金三万六我都一次**了” 话的是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妇女,穿着得体打扮入时,身边站着两名男子显然是一家人,此时只见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一只脚踩在饭店新置的硬塑连体靠椅上,看起来像女大王,话极为彪悍: “我这转让协议可是当着房东的面签的,上面还有房东的签字,到哪里去打官司我都不怕你们现在马上从我店里出去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连筷子都不许带走” “这店是我们的,不是罗受成一个人的我们都是老板他没权利卖店,你们签的协议不算”一名身上套着连衣厨师大褂的魁梧男子举着手中的锅铲对着中年妇女扬了扬,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脸上更是极愤怒状,抗拒饭店被人接管。 “是啊这店是我们大家的,根本就不是罗受成一个人的,他签的协议我们不认” 另一名男子捋起衣袖做要打架状,对着中年妇女身边沉着脸的男子叫道,引来身后同伴一致符合。 “这怎么回事?罗受成把店给卖了?”三婶急了,越过通知自己回来的同伴直冲向正在交涉的人群,途中被椅背狠狠磕了一下腰也顾不上痛了,抓起另一名妇人同伴就急声追问。 “三婶,罗受成那杀千刀的把钱都卷走了还把咱们的三个店全都给卖了,这几个人是来收店的,咱们要喝西北风了”被三婶抓住的妇人虽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却充满了愤恨,眼睛里的恶毒也不知是针对前来收店的中年妇女还是针对杳无音讯逃遁了的罗受成,却不像另几个人眼睛里噙着泪,只是表情更加难看。 “罗受成怎么可以卖?再咱们这店来的时候给了18万转让费呢,怎么就变成15万了?”三婶的声音有些高亢,虽平常为人和善,但眼前的一切让她再也和善不起来,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呢,何况全家人的幸福都压在这店里了,所有的钱都投在这上面,由不得她不怒火中烧。 来收店的中年妇女毫不怯场,不屑的喷了一个鼻音,扬起下巴叫道:“他怎么不可以卖?房东只认他一个人,店是他租的,店里的工商执照户头也是他的,他不能卖难道你能卖?你是店主么?” 顿了顿,又道:“我不管罗受成多少钱了别人的店,这15万转让费白纸黑字签了,钱都给了,房东也签了字,任何人来都只能现在我是店主你们给我出去” 就在饭店这方还要理论时,外面走进几个警察,这是中年妇女家的男人打了911报警,警察出场了。 下午四,民众食品厂厂长办公室里挤满了人,让这间布置简陋的房间充满了人气,驱散了冬季的严寒,气氛却并不热烈。 “大力啊,你是我看着进厂的,这么多年三婶也待你不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三婶满脸的悲戚,眼睛里尽是浓浓的温情,双手撑在豪华结实的老板桌桌沿,脑袋往前凑向龚大力,语气充满期盼:“三婶也没有别的要求,就求你让我重新回来上班,这一家老全指着这个工作了呢。” “是啊是啊,大力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过河拆桥当初你还是学徒的时候大家伙都帮了你,如今你当官了不能不管咱们了啊”另一个身材瘦弱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使劲挤到桌边,冲着龚大力大打人情牌,还扭头对着身后的同伴叫道,“大家伙是不是啊?” “是啊”众人齐声符合。 更有人卖弄自己的文化,出不知所谓的话来:“就是不能娶了老婆忘了娘,人不能忘本” 龚大力沉着脸一言不发,眉毛都拧到一堆了,这些人虽都是多年的同时,平常见了也大多关系很好,叔叔婶婶的叫得很亲热,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做人也不能这样啊 自己过河拆桥,到底是谁过河拆桥?是谁在最困难的时候获得了恩惠却转眼就忘恩负义? 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将好心的老板为改善他们的生活预发的十年工资卷走,这还是人么? 昨天龚大力还满心愤恨,想着找几个弟兄将这17个人教训一顿好给老板陈令一个交代,如今真正面对了,却没有了打人的冲动,这可是共事多年的人啊,一张张熟悉到闭着眼都能画出来的脸,让他怎么下得了手? 可不忍心归不忍心,这些人错得离谱就该惩罚 龚大力心一横,就待宣布厂里请了律师要起诉他们,以免坏了规矩败了名声,否则今后这家厂就甭想管理好了。 越是在厂长这个位置上干的时间长,龚大力越是觉得能力和知识的匮乏。 起初一百多号人的管理他还勉强能够胜任,虽事情多了,工作忙了,但依旧能够撑下去,可如今民众食品厂已经有员工3217人,无论是规模还是业务覆盖的范围,采购生产销售的每个环节都变得不同了,龚大力已经越来越吃力,同时也对老板陈令更加感激。 并不是谁都有机会掌管一家几千人的企业,许许多多拥有高级证书和文凭的人都只能给人打工看人脸色,而自己这个没资历没本事的人竟然被如此重用,龚大力虽然自认为读书不多,在学校也没学到多少知识,但“士为知己者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眼前这些叔叔婶婶虽然得可怜,如今的境况也很糟糕,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是活该 “找律师打官司追讨预付工资并不是落井下石,而是理所当然的,在道义上和法律上都得过去他们被罗受成骗了钱跟厂里无关,绝不能作为不追究的理由”龚大力的信念越来越坚定,眼睛里的同情渐渐淡化,三婶等人的模样并不是那么亲切了,而是越来越面目可憎。 “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造反啊?” 房门被猛的推开,刘文革怒睁双眼出现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房间里的十六名辞职离厂的工人,叫道:“亏你们还有脸回来伤风败德的东西”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刘文革往办公室里一站,颇有大将气度,身后出现一群年轻男子,个个都穿着‘民众食品厂’的制服,也全都身高马大,显然并不是来讲道理的。 “如果你们来不是还钱的,就请你们马上滚”刘文革大臂一挥,气焰十分嚣张,“拿了厂里十年的工资走人,你们还有没有良心?现在又跑过来影响我们厂长的工作,你们以为厂里个个都是龚厂长那么好话?” “现在给老子马上滚不滚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奉献] 第百八十章 丢出去 第百八十章丢出去 【第二更】 刘文革是个直性子,虽然在工作上也善于迂回和妥协,但在做人方面却十分耿直,很看不起两面三刀出尔反尔的人,更看不起忘恩负义的杂碎。 对于年轻的老板陈令,刘文革打心眼里敬佩,甚至有极深的崇拜。因为负责食品厂的重要工作,他大致能知道厂里的效益情况,于是很清楚这家食品厂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有利润,光是要养活三千多名员工就负担很重了,其中担当的亏损风险更是严重,所以对陈令的付出他算是最清楚的几人之一,因此绝容不了任何破坏食品厂的事情发生。 对于眼前这些曾经共事多年的人,刘文革没有了一丝旧情,只有愤怒和厌恶。 “刘科长,你这是哪的话?我们这不是回来了么,谁拿了钱要走了?我们回来重新上班。” 先前叫三婶回店的那名妇人曾经在食品厂销售科干过,与刘文革关系不错,也深知刘文革的脾气,此时开口是想稳住这个暴躁的人,以免坏了大事。 “岳兰茹你给老子闭嘴”刘文革叱道,“你回来上班就可以回来啊?咱们龚厂长也不会收你们以为咱们厂是旅店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门都没有” “现在厂里不缺人,就算缺也绝不会要你们这种忘恩负义之徒咱们厂只招有良心的”刘文革补充的这一句话暗地里要醒龚大力,不让龚大力因为人情关系坏了规矩,否则今后厂里的事情就很难管了,任何工人犯事都可以以此为借口跟厂里谈条件。 对于这个重新获得生命的食品厂,刘文革有最深的爱,他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除非老板陈令不想搞好这家厂子,否则哪怕是厂长龚大力有什么不利于食品厂发展的行为他也会坚决反对 “守门的丁老头是干什么吃的怎么随便就放人进厂了龚厂长您先忙工作,这些人交给我来处理,我将他们个个轰出厂” 大家工作那么忙,哪有工夫跟这些杂碎磨叽,刘文革盯着龚大力等指示,只要对方一头他就招手让身后几十名身强力壮的工人赶人,这些人可都是新招进厂的,跟这些所谓的前朝元老没有半瓜葛,动起手来绝不会含糊。 “刘烟枪你怎么话的呢什么轰出厂?我们都是厂里的老人,凭什么由你在这里指手划脚别当个官就摆架子,我还不知道你?”一名同样四十多岁的男子指着刘文革道,满脸的鄙夷和不屑,目光中却有些怯意,但态度依旧很强硬,这时候服软的话工作就真没了,只能靠气势影响龚大力的决定,因为龚大力从来都很热心,只要气势拿足了他就能心软。 “老子没空跟你们这些咋种啰嗦”刘文革跳起脚来骂道,转脸语气缓了许多,对着龚大力道:“龚厂长,这新的采购和销售方案您还赶时间做批示呢,没闲工夫跟他们磨,交给我吧” 厂里的事情确实很多,身为厂子的龚大力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对此刘文革十分清楚,就连他自己也身兼采购、销售和售后服务管理,其中采购虽然安排了别人负责,但他也盯得很紧,目的就是避免有人从中拿回扣吃好处,却让厂里的原材料品质下降了,影响整个产品的质量进而影响厂里的声誉。 跟这些垃圾讲道理?那简直是浪费生命 龚大力心头早已有了决定,见刘文革带了足够的人手场子,更感踏实,从椅子上站起,大声宣布:“就按刘经理的意见做守门的丁樊洗失职扣除半个月的奖金你们已经辞职,跟我们厂没有了关系,不要在这里影响工作,厂里已经请了律师,会对你们进行起诉,预发的工资你们最好自觉退回来,否则要双倍退还” 一席话得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大家都被龚大力的决定震住了。 律师?起诉? 从没吃过官司的这些人只感觉从脊梁骨泛起的一阵寒意,将他们的心脏和脑袋都冻住了,思想一片空白。 牵头发起辞职自己单干的罗受成已经跑路了,有了警察的插手,16名工人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罗受成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原本不怎么打牌赌博的人昨天下午却突然听信他人的教唆去了地下赌场,不仅将自己家的钱和那套破房子输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将17人共同拥有的资金挪用并输得一干二净,同时还欠下高利贷。 走投无路后竟然利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将三间挂在他名下的饭店转手卖了钱,然后带着这几十万转让费和老婆孩子跑路了,已经不属于他的房子里只有一个快八十岁的老母亲,现在警察也在追捕,但余下的16人对追回钱财已经没了想法,因为他们知道罗受成根本赔偿不起,把他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没学历没资历,除了会几手糕制作甚至只会打杂,这些人一无所长,如果食品厂不要他们,今后的日子怎么活啊? “大力……,”三婶突然尖叫道,“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那叫我怎么活啊……三婶给你跪下了” 完就要往地下跪去,却被挤过来的刘文革一把拉起,喝道:“装什么可怜呢你拿着那十几万走人不是很爽么?现在钱让人讹了想回来上班?你以为咱们厂是救济站?” 往门口方向一挥手,刘文革豪气冲天的叫道:“给我把这些人丢出去这些垃圾货色就该到大街上讨饭” 早就等在门口的年轻工人轰的一声冲进房间拉人,一人一个或者两人一个架起这些老工人往门外拖,此时这些老工人或叫或哭或闹,却是没人听了。 自作孽不可活,如今的处境都是他们自找的,活该 空荡荡的厂长办公室只剩下了龚大力和刘文革,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心头大块,龚大力更是直接在文件上刷刷刷欠下批复,丢给刘文革去执行,对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讨论,默契得很. 逝水MM的评太对了因为某种原因过年期间没按大纲写,偏题远了,呵呵。 俺是好孩子,俺很老实。下月开始不能保证每日更新,愿意继续看的朋友请养着看吧,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奉献] 第百八十一章 突如其来的变卦 第百八十一章突如其来的变卦 【第一更】 “大令,没想到咱们也可以炼制法器了呢,这也太简单了吧,哈哈” 学校图书馆里,盘在陈令看累了休息的空档得意的大笑。 “那是,”陈令头同意,“没想到一张椅子竟然有如此威力,难怪外国佬将‘主席’翻译成‘占位置的人’呢,只是突然少了那么多破财运很奇怪啊,你不是按比例不止408万么?真不知道天道怎么惩罚那些人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盘一副专家的口吻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不还就让他们加倍受罚我估计厂里那些占公家便宜的人也要受到惩罚,咱们过些日子去打听打听,看都有哪些人遭报应了,让龚大力盯着这些人,看他们还敢诓咱们的钱” “你在笑什么?”坐在旁边的凌兰用手肘碰了一下陈令,压低声音问道。 陈令摇头:“没什么,觉得这书很有意思。” 有意思?凌兰瞥了一眼陈令手中的《合金结构与应力解析》,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种极其枯燥无味的专业书籍也能有意思?可怎么看陈令也不像是一个天生做学术研究的人啊,那种人基本上都是戴着啤酒瓶底般眼镜的书呆子,哪里会去开什么厂子和做义工? 更何况陈令这一下午的行为也很怪异,看的是机械学院专业书籍也就算了,可他看书速度快得离谱,根本不可能有收获的嘛,倒像是一目十行看一般,难道是做样子给自己看的? 凌兰心中有了疑惑,暗想如果那样的话陈令还真是个初哥,连在女孩子面前表现也做得这么稚嫩,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呐。 想到这里,凌兰岔开了话题,问道:“昨天你厂里出的那件事情找律师了么?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陈令正准备让龚大力请律师时手机震动起来,打开一看正是龚大力的电话,向凌兰扬了扬手机起身离开阅览室,到外间接听,凌兰也干脆将手里的书一放,跟在后面到外面的走道上等消息,她可是特地请了假来陪陈令的,这个男人太神秘,让她忍不住要尽早挖掘他身上的秘密。 不多久,陈令挂断电话,笑着对凌兰道:“不用找律师了,那些讹我钱的工人遭到报应了,刚才厂里来电话他们想重新回厂呢,让龚大力拒绝了。” “啊?”凌兰顿时来了兴趣,作势要拉陈令的衣袖,却在中途收回了伸出的手,“快跟我,那些人怎么遭报应的?” 陈令将情况了一下,凌兰听得特别解气,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过道,像是自己打了个胜仗一般,临了还加上一句:“活该” “对了,你下午没课么?怎么也来图书馆了?我看这里基本上只有咱俩是大一新生吧,这学校第一学期简直太严苛了”陈令很喜欢听凌兰的笑声,直率、毫不做作,更没有刻意装淑女般的矜持,让人完全没有压力。 凌兰佯装生气的横了陈令一眼,道:“哼我特意请了假来陪你上图书馆。怎么样?感动吧?” 陈令看得有些呆了,刚刚凌兰轻哼的时候抿着的嘴往上一翘,在鼻翼两侧挤出两道浅浅的沟痕,加上那横眼的表情像足了妹妹蓉儿,看起来极娇憨,让他很有一种冲动将这个女孩搂在怀里。 “怎么?你真感动了?”凌兰讶然,陈令此时像个呆子,眼睛里却并不像其他男生那样包含特别意味的渴望,倒像是在回忆,自己则是他回忆中的某个东西,目光中爱怜的味道十分明显。 “啊哦……”陈令醒了过来,讪讪道,“没有,只是觉得奇怪,我哪值得你请假来陪啊,到时候别让老师发现当了你的成绩。” “怎么会”凌兰得很自信,“我们女孩子请假比你们要方便,下午是外语课,我写了张假条让同学捎去,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亲戚来了,所以身体不适不能去上课了。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凌兰就啊的一声惊呼,捂着嘴尴尬起来。这话得太露骨,而陈令是一个还不怎么了解的男生,这番话显得太没修养,心中直觉得自己简直疯了,怎么能这么呢 “我怎么将他当成好姐妹了?嘴巴没遮没挡的,真是疯了”凌兰心里暗骂自己,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浑身燥热难耐。 “哦,真羡慕你们。”陈令也回了句傻话,同样是话一完就暗呼糟糕,跟着也脸红心燥,再也没了言语,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反省,惹得经过的同学连连打望,心想难道图书馆的过道也成了表白的地方了?这一招看来刻意试试啊。 就在尴尬不知要持续多久的时候,陈令的手机再次震动,是辅导员来的电话,让陈令去一趟办公室,有要事。陈令立即有了借口遁走,暗谢辅导员电话来得及时的同时还隐隐有些遗憾,想要约凌兰下次见面却不出口了。 望着陈令快速离去的背影,凌兰恨恨跺脚骂自己,然后声自语道:“本来就是这样嘛我专门来打探秘密的,什么秘密都没探到却丢脸了,羞死人了” 机械学院办公楼二楼的215室里,陈令见到了压根就不怎么熟悉的新生辅导员刘乐,还意外的见到了学院办公室主任杜国锋,两人都皱着眉满腹心事的样子。 “陈令,是这样……”辅导员刘乐表情有些为难,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办公室主任杜国锋,这才继续道,“嗯……,从明天开始你所有的课都要上,不能缺勤。” 这样?怎么变卦了? 陈令虽然满心疑惑却没怎么抗拒,一个学期都快过去了,他还真没感受到预期中的大学生活,每天除了回宿舍睡觉和去图书馆看书,整个人都跟其他同学没有交集,多就认识几个同学,还全都是其他院系的,回教室上课也应该,反正可以在课堂上练功。 “好的,明天开始不缺课。”陈令回答得很爽快,却没有让刘乐和杜国锋脸色好转。 “还有……这个……”辅导员刘乐突然哽住了,好一会才咬牙下去,却不敢看陈令的眼镜,“你这学期旷课比较多,所以一定要在期末的考试中拼一把,平常的上课考察和作业分估计都没了,只能靠期末考试成绩撑起来,你要加油”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会跟课堂成绩比例占得比较高的老师打招呼,让他们尽量少扣分,不过你的期末考试一定要考好,要不然挂科太多的话可能要勒令退学了。” “啊~~~”陈令愣了,睁大眼睛看着辅导员无语,又慢慢转头看向院办公室主任杜国锋,得到的答案依旧如此,只是后者的眼睛里满是歉疚和同情。 “怎么会这样?”稍瞬陈令大声质问,“不是我可以不上课完全自修么?杜主任还领着我去见了每一科的老师打了招呼,怎么变就变了?万一平常课堂考核所占比例超过40%,哪怕我考满分也要挂科啊” “咳咳咳”杜国锋未语先咳,好一会才止住尴尬,解释道:“这件事情我有责任,上次史院长做出这种批示时没让他白纸黑字写出来,只是口头上了,我也以他的名义带你见了各科老师打招呼,现在情况有些变化。” “史院长突然有重要事务暂时离开了学院,这边的工作现在都由魏衡平副院长全面主持,不知怎么的他知道了你的事情,还特别做出批示,理由是严格教学纪律,我跟他解释了这是史院长的决定可他不听,现在我无能为力了,只能委屈你了。” 杜国锋语气诚恳,满脸的愧疚,见陈令沉着脸不话,叹了口气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确保每科成绩上八十分我保你不会挂科,所有的老师我都会去打招呼,如果你哪门课有困难先告诉我,我帮你想想办法,有些课我帮你搞到考卷,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太受委屈” 话都到这份上了,陈令当然不能责怪杜国峰主任和辅导员,却对那位素昧平生的副院长魏衡平极不理解,按这种院长发过话的事情不应该如此全盘否定,这简直是不给院长面子嘛,何况史院长仅仅是暂时离开,又没卸任。 “魏副院长跟史院长有仇?”陈令问得很直白,也很突兀,却被杜国锋主任摇头否认了。 “史院长是一心搞学术的人,魏副院长平常主持院里的教务和后勤等方面工作,史院长一般不管事,对你是例外,他们工作上并没有矛盾。” “那就是特别针对我的了?”陈令沉声做出推断,心里突然想起李昊雇请逃犯对付自己的事情来,这其中一定不简单 “这个……”杜国锋再次叹气,“好像是这样,不知你怎么得罪他了。” “没得罪,我压根就不认识他,我家人也根本不可能得罪他,都不知道有他这号人”陈令摇头,厉声道,“走带我去见他,我要亲自问他怎么回事” [奉献] 第百八十二章 那你等着吧 第百八十二章那你等着吧 【第二更】 进口真皮沙发,超大型的老板桌,两只一米九高的满花瓷瓶,布满整个房间的纯羊毛地毯,精致的各种摆件,无一不显出这间办公室的高档奢华。 这就是翰州大学机械学院第一副院长的办公室,此时陈令正站在这间办公室里冷眼对着稳坐在老板桌里面的男人。 魏衡平,机械学院主持全面工作的副院长,是一位年月45岁,满面红光并将稀疏的头发全部往后脑勺梳起的男人,肥厚的鼻子和一张非常薄的嘴唇让他看起来很刻薄,如果再加上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更显出一种市侩的味道,跟大学的文化气息完全不沾边。 “怎么?”魏衡平仰靠在老板椅上,下巴对着陈令,表情极蔑视,“对院里的制度有意见?找上门来讨法了?” 还没等陈令有所回应,魏衡平蓦的从靠椅上坐直,声音转冷,提高了一个八度:“是谁让你到这里来了?你有什么资格找院长讨法?我还需要跟你解释?” 然后转向站在陈令身边的杜国锋主任,叱道:“杜主任你的工作是怎么做的?一个学生都管不好,竟然还带他来这里闹事,我看你不适合当这个主任了” 一番话将陈令和杜国锋都教训了一遍,唯独没陈令左侧的辅导员刘乐,这种角色还不值得他堂堂副院长骂。 得只看这人这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需要考证和讲道理,直接对付就是 陈令心中做出决定,原本还算平和的表情转冷,也学着魏衡平扬起了下巴:“有人让你故意针对我的吧?” “你……”魏衡平突然一怔,精于算计的脑子里立即有些不好的感觉,但一想到调查到的陈令的档案,语气又硬起来,“有你这样跟院领导话的?一家教都没有” “有你这么当领导的?”陈令毫不畏惧,立刻反驳,“明明史院长批准的事情你要推翻,故意整我很开心是吧?那你就开心这几天,过几天就没机会了” 完,直接让盘调取灵力,扬手一挥,一团无影无形的百万级别的破财运扔过去,魏衡平立时额头黑了,只是这种黑色除了陈令之外的人看不见,满心惴惴的杜国锋主任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陈令向魏副院长扔了什么暗器,待看清楚什么都没有时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却更紧张了。 “魏院长,您别跟学生计较,他还只是个孩子……” “放肆”魏副院长一声断喝,从椅子上噌的站起,抬起手臂用肥厚的手指着陈令叫道,“反了你你敢威胁我我叫你卷铺盖滚蛋” 三人大惊,杜国锋在为陈令惋惜的同时发愁怎么跟完成研究项目后回院的史院长交差,辅导员刘乐虽最紧张的是自己的工作考核,但也为陈令不值,只有陈令并不因为退学惊讶,他惊讶的是魏衡平背后的人竟然是以开除自己为目的,这跟之前的猜测有些不符合,如果回衡寿县了自己岂不是回到大本营,要谋取宝宝岂不是更加困难? 难道不是因为宝宝的事情才有人如此针对我?那没有别的事情了啊 见陈令完全没有表现出惧怕和求情的表情,魏衡平心里也惊了一番,他惊的是陈令根本不把退学威胁当回事,更考虑如何挽回这句话,因为市里领导指示里的意思不是让陈令退学,而是纯粹的为难,还特别要求不能搞走这个学生。 当时接到这个指示时魏衡平还觉得奇怪,现在看到陈令的表现隐隐有些想法,不妙的感觉越发严重起来。 “这学生只是来自于昌西省一个根本没听过的县城,也不是**,怎么他如此有恃无恐呢?” 魏衡平心里直嘀咕,嘴里却马上转过弯来,色厉内荏的道:“机械学院从来没有学生在第一学期如此放肆你要为所做的事情承担责任,这学期所有科目的平时成绩记零分除非你科科考满分才有可能不挂科” 陈令笑了,心知这是魏衡平在让步,等于收回了自己刚才所的话,更表明魏衡平背后的主事者并不是要让自己退学,而是图谋宝宝,或者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既然这样就可以陪他们玩玩了,也正好让生活有色彩,盘估计很喜欢这样吧。 “是啊是啊,我觉得太好玩了,咱们来一个丢一个,丢死一个算一个,看谁还敢跟咱们做对”盘果然十分雀跃,仿佛这是大好事,而不是被人刁难了。 此时杜国锋心里更加惊讶,熟悉魏衡平的他知道这里面还有自己不了解的内幕,绝不是简单的逃课事件处理,更不是故意跟史院长做对才如此针对陈令,因为魏衡平这个人很少有自己退步的时候,除非有权贵人物在中周旋,否则出来的话一定会兑现。 魏衡平的嚣张跋扈在机械学院已经有了名,不止一个学生因为某些事情被他勒令退学,断送了他们的一生,甚至还发生过学生因为事情被退学一时间想不开从学校最高楼跳下身亡,而魏衡平却事后没受到任何处分,他背后的势力大到极,所以颇有人脉的杜国锋才不敢与之交锋,甚至凡事都不敢得罪忤逆。 “那你等着吧。”陈令无所谓的道,转身就往门外走,一句客套话都不了,对于这种垃圾货色他根本就不打算给面子。 “陈令……等一下”杜国锋从后面追来,气喘吁吁的在一楼楼梯口撵上了陈令。 “杜主任,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情。”陈令不等杜国锋开口就提出要求,“这些天魏衡平有什么事情您通知我一下,如果没事也告诉我一声,要不我每天晚上打个电话给您吧,好吗?” 有事情发生?陈令要报复魏衡平?杜国锋本能的做出判断,嘴里却不自觉的哦了一声,然后再想些什么的时候陈令已经远去,只留下一个走得四平八稳的背影 多谢“大王的大王”月票支持财神保佑你 [奉献] 第百八十三章 想请你吃个饭 第百八十三章想请你吃个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魏衡平这么奇怪,学生也这么奇怪?”杜国锋呆站在办公大楼下,呐呐的问自己,却想不出任何可能的答案来。 第二天,准时出现在课堂上的陈令引来了一阵惊讶,班上的同学都用到动物园看猩猩的眼神看着他,还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觉得这个班级最牛学生怎么突然来上课了,貌似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升起啊。 上午1120分,陈令的手机震动,杜国锋来了电话,语气里极为震惊,尽职的通知陈令一件大事,魏衡平副院长酒后驾车出车祸了,自己也跟着宾志轿车从道路护栏冲出,摔下十五米高的坡下,所幸人没出大事,只擦伤了几处不严重的地方,国外级轿车的安全性能再次得到验证。 “就这么简单?”陈令有些郁闷,“一辆超过百万的轿车出车祸,就将咱们的一灵力浪费了?他的钱未免也太多了吧那得丢多少黑气过去才行啊?” “咱们再去丢丢死他”盘显然也很气愤,灵力可是它最紧张的东西,就这么浪费了很是心痛,“这次丢一千万的,一圈不行就两圈,直到丢死他为止咱们必须杀鸡儆猴” “好吧……”陈令头同意,心里却想着如何快速积累功德,这一个的副院长就捞了这么多钱,财神像里的破财运都不够用的,下一步对付李昊他们家还不知道需要多少呢。 回拨了杜国锋主任的电话,陈令压低声音道:“杜主任,麻烦您一件事情,中午帮我个忙,下了课我来找您,一起吃中饭。” 杜国锋挂断电话后愣了,暗想这次车祸该不是陈令弄出来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学生就太可怕了,可干事王交通警察调查结果是魏衡平负全责啊,车况完全没事,都是因为酒后驾车引起的车祸,天知道这还不到中午魏衡平怎么会喝酒 带着满心的疑惑杜国锋熬到了中午下课,陈令刚出现他就直问车祸是不是人为的,却只得到陈令的摇头微笑。 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西餐,然后跟着陈令进了一家花店,当陈令抱起一捧白色菊花时杜国锋终于色变,惊呼道:“陈令,你该不会是要拉我去医院看魏副院长吧?” “当然是这样。”陈令面呈纯洁状,“咱们主持全面工作的院长住院了,我这个做学生的当然要去看望一下,看病人鲜花是少不了的,所以我要挑一束最漂亮的。” “可送白色菊花表示哀悼啊这简直就是诅咒”杜国锋大叫,引得花店里的顾客和工作人员全都看过来了。 陈令赶紧丢下一张百元大钞,拉着杜国峰就往外跑,连找零都不要了。 “杜主任,您是好人,我也就不瞒你了。”陈令跑出花店后站定,对气喘吁吁的杜国锋道,“这白菊花送得很对,以后魏衡平没机会再干坏事了,相信我绝不会让你承担后果。” “你……你要找人……杀……杀了魏副院长?”杜国锋话都不出来了,哆嗦着变了脸色。 “怎么会呢”陈令睁大了眼睛,满脸委屈道,“我是那种人么?我像这菊花一般纯洁呢,绝不会干违法的事情,您等着瞧吧,魏衡平那是遭报应,跟我没啥关系。” 翰州市武警医院住院大楼骨伤科的特护病房,魏衡平躺在淡黄色充满清香的枕头上,张嘴吃着妻子喂来的进口水果,心里却想着这个黄脸婆真难看,比丽差十万倍,偏偏我还要忍受着跟她同床共寝,渐渐委屈越来越盛,连吃水果的胃口都没了。 上午参加了一个高端私人聚会,没料到一名大校军官竟然会要敬酒,为了对方在三流大学读书的侄子,想转校到翰州大学。虽这对魏衡平来是事情,对方的军衔也很普通,但在翰州市地界却颇有实权,因为大校的妻子是市纪委某领导千金,有了这层关系在,哪怕是清早起床空肚子喝半斤也要上啊,所以才这么出了车祸,幸好进口车安全制动和气囊装置很先进很保险,否则这条命都要报销了。 还没感叹完,就听得有人敲门,不等自己叫“请进”门就开了,魏衡平视线里出现了一捧白得晃眼的鲜花,跟着还进来两个男人。 菊花白色的菊花 魏衡平瞳孔急骤收缩,还没等他些什么就听见妻子用杀猪般的尖锐声叫到:“你们什么意思?给我马上出去滚出去你……你竟然是杜主任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呵呵。” 陈令一笑,自顾自的将手里的大捧菊花往魏衡平身上一扔,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很快就可以讲王法了。” 完,右手一挥,盘很配合的催动一灵力将整圈的破财运提出来,随着陈令的手臂扔在了魏衡平身上,让他刚刚消散的黑气顿时重新回到额头,浓重得像是涂上了一层墨汁。 “啊~~~”尖锐得刺耳的叫声再次响起,“你给我出去” “护士护士快来这里有坏人赶快叫保安把他赶走” “哎呦喂这位是我们尊敬的魏副院长夫人吧?没想到如此年轻,如此有风韵。”陈令损死人不偿命,满脸惊艳的表情,只是装得很蹩脚,看起来太过滑稽,让心存破罐子破摔想法的杜国锋差笑出声来,“我们魏副院长真有福气有如此美艳夫人照顾一定会很快康复。” “我们就不打搅你们二位了,夫妻恩爱得让人羡慕啊。” 完这句令人听了想吐的话,陈令带着微笑对病床上气得七窍生烟的魏衡平了头,然后拉着使劲憋笑的杜国锋出了病房,一直到坐电梯下楼出了武警医院才站大街上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种极度夸张和恶心的表演对陈令来也是第一次,回想起来他自己也笑得肚子痛了。 这时候杜国锋却没有了笑意,反倒有些后怕起来,心想陈令这学生到底是什么背景呢?怎么如此神秘?行事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最蹊跷的就是自己竟然会听信他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着干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难道我中蛊了? 杜国锋突然心生恐惧,直感觉陈令的笑声里蕴含的杀气越来越重,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机械学院乃至整个翰州大学发生了十二级地震,原因是机械学院主持全面工作的魏衡平副院长被纪委请去喝茶了。纪委的同志直接将魏衡平从武警医院的特护病房接走,然后就不知了下落。 那位满脸都是化妆品看不到任何原生态皮肤的副院长夫人跑到翰州大学领导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哭,陈述魏衡平同志为大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创造的光辉业绩,并寻求组织出面为魏衡平同志的党性和纯洁无暇的心灵和身躯担保,一定要将这位好同志解救出来,敦促纪委改正错误,换人民一个公道。 翰州大学的领导委婉的拒绝了副院长夫人的要求,并鼓励副院长夫人一定要对党、对国家和政府有信心,相信政府永远站在正义一边,绝不会冤枉魏副院长,更不会让魏副院长纯洁的心灵和身躯受到一丝伤害,那仅仅是去喝茶,就像平常魏副院长到外面喝茶洗澡桑拿那般正常,几天几夜不归家也不用紧张,一切有政府撑腰呢。 比领导知道得更多的杜国锋这次彻底震惊了,惊得整天都无法办公,甚至连下属汇报工作也听不进一个字,满脑子都是陈令笃定魏衡平一定会遭到报应时的自信模样。 难道这一切都是陈令干的? 杜国锋软软的靠在椅子上没了气力,心中已经有了明显的答案,这个答案十分肯定。 熟知政府工作流程的他当然知道纪委请喝茶绝不会那么随便,不可能因为传闻中某个承包商的举报立即就采取行动,这种事情只能骗骗老百姓,真实情况绝不会是这样。 纪委能够采取实际行动请喝茶了,表示手里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这些证据也一定经过了严谨的取证和验证过程,确凿无误了才会安排人请客,这跟警察局办案程序有所区别,警察局可以因为怀疑传召嫌疑人配合调查,然后一步步挖掘真相和证据,甚至还会发生因为某些警察办案不按程序导致冤案和错案的情况,而纪委就不存在这种可能性了,他们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定是没有翻案的可能性,因为他们哪怕不挖掘新的罪行和证据也足以将喝茶的人定罪。 两种流程上的区别很多人都知道,但凡当了足够高度职位的人都清楚,他们都知道纪委锁在档案柜里的卷宗堆积如山,被查证的、待查证的不计其数,几乎上了一定高度的公务员都在里面有专门的卷宗,因为哪怕是匿名诬告也会被记录在案,只是在查证的时候会十分心谨慎,绝不因为道听途和无事实依据的举报而给人定性定罪。 因为他们针对的是领导,是有影响力的高级职位人员,所以一定是先查证再请人喝茶,只看喝茶的过程中能不能挖掘出更多的信息和案件,这就是喝茶的整个内容。 魏衡平被请去喝茶了,安然无恙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对此杜国锋十分确定,所以对陈令的能量和他背后的势力更加心惊。 “这个学生还真不是一般人呐我可不能得罪了他,上次院里食堂承包招标我收了十万元好处费,得罪他了我去哪哭去?孩子还,可不能有一个蹲监狱的父亲” 想到这里,杜国锋冷汗连连,大冬天的也浸湿了后背,连忙拿起电话拨通,用最最和蔼的声音道: “喂,请问是陈令同学吗?……你好你好我是杜国锋啊,如果晚上你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没别的事,就是商量一下你的学习安排,我觉得史院长的决定是正确的,这样才科学嘛……” 今天的感谢也是真的,谢谢“林伯渠”、“器酒令”、“大王的大王”给予月票支持财神保佑你们. 今天虽然是某个西方的节日,俺也不假话,这书的更新会更慢了,请大家原谅 因为俺自己的原因,这本书中途偏离了大纲,写了许多废话和无所谓的情节,甚至许多时候自己码字完都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对此很遗憾,很抱歉 不后悔,因为回家一个多月感觉很幸福,尽管带回家的大纲错漏了,尽管在家完全没码字状态,却是快乐了许多,淡定的心态也更深厚了。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一直支持俺的朋友们。 叩谢你们包容 [奉献] 第百八十四章 送给你 第百八十四章送给你 “同学,借你的笔用一下好吗?我的笔不出水了。” 一个软糯的声音打断了陈令的计划,只得从练功状态退了出来,还没等他些什么,就感觉周围传来几股极具敌意的气息。 话的女孩五官清秀,柔亮的长发直披到肩膀位置,有如一片黑云将瘦的肩膀覆盖,白皙的脸上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是很担心被陈令拒绝。 “给。”陈令将压根就没使用过的签字笔递过去,暗地里奇怪什么时候身边竟然坐着一位美女了,自己已经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坐在倒数第二排,难道女孩比自己还要晚来?不是女学生都比较准时的么? “大令,这女人迟到了,好像是故意要坐在你旁边,明明后面还有座位她还要找几个学生借过挤到这里来了。”盘的声音里含着笑,“她一定是看上你了!” 看上我了?陈令目光上下扫视,深紫色的薄毛衣外加淡红羽绒服,淡淡的清香显然不是几元钱一毫升的便宜货,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第一反应是想给予怜惜,虽然没有凌兰的洒脱和明艳,却另有一番古典的味道。 这是个极品美女 陈令心中做出评价,隐隐生出一丝狐疑,他倒不会认为自己风度翩翩能迷倒陌生美女,哪怕心里有一些窃喜也不会让艳遇蒙住了理智,这女孩应该不那么简单。 “谢谢你用完了我就还,如果你自己要用了找我要吧。”女孩话语速特别慢,声音轻柔,更添一种甜糯感觉,陈令莫名的有一种想吃东西的念头,被一句话引起了食欲。 “不碍事。”陈令也压低了声音,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转头佯装专心听课,暗地里却重新开始练功。 如今不知名的敌人开始针对自己出手,虽目前的手段还不很激烈,却也让人颇伤脑筋,机械学院副院长魏衡平的遭遇不知会不会引起敌人的投鼠忌器,唯一的办法是做好充分的准备应对今后的困难,这时候灵力和功德就成了关键,陈令这些天几乎是时刻在练功,一个时辰一次的真气修炼规律也被打破,有了分心二用的练功方式每天获取的真气总量大大攀升,这也让盘很满意。 “周筱媛,我这里有多的,你拿去用吧。” 坐在前排的一名男生转过头来,一支金灿灿的签名笔送到女孩的课桌上,“这支帕克笔比你手里的地摊货要好用一些,喜欢的话就留着用吧,不用还了。” 帕克笔,那可是几百元一支的高档货,当然不是陈令两元钱买来的便宜货能比拟的,却并没有引起女孩的兴趣。 “谢谢你不用了,你的笔太重,我还是用这支吧。”周筱媛脸上浮现浅浅的微笑,对着前排的男生微微头,话虽然得很柔和,语气里的态度却很鉴定,她拒绝了高档的帕克笔。 “啊~这样啊,那我改天给你带一支轻一些的帕克笔,我记得家里还有一支意塔利的伊斯威利笔,比帕克还要好,就带那支给你吧,最适合女孩子用了。”前排的男生仍不死心,语气里充满了骄傲和献殷勤的味道,表情却颇为神气。 他是梅氏集团的接替人,身后有市值25亿的家族企业集团为后盾,相对时周围别的竞争者,他有足够的资本让这些敢于觊觎院花的人铩羽而归。 周筱媛浅浅一笑,矜持而含蓄的颔首,既不拒绝又不接受,那姿态让所有关注在她身上的男生们心痒难耐,如同有一只猫在挠心。 这个女孩是两个月前出现在机械学院的转校生,因为生得太过美丽,在女生中的人缘不佳,但对男生而言就是大佳特佳。 女孩举手投足都是保守典雅的风格,所以在女生资源本来就极度匮乏的机械学院引起了轰动,迅速在一群要么是恐龙要么是路人甲的女生中被男生们评选为当之无愧的院花,引起从大一到硕士在读的男生们的狂热追求。 最难得的是周筱媛虽然被女生们孤立,却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气质,恬淡、温婉、柔和,对待谁都是云淡风轻的浅笑,却不接受任何男生的邀请,简直是洁身自好的典范,因此人气值越发攀升,已经引起了整个翰州大学男生们的重关注,迅速攀升到新一届的大一校花行列,很有进军校花总榜的势头,也算得上是一个特例了。 翰州大学身份特殊的培养制度让大一上学期的管理非常严格,所以新生院花和校花的评选和传播大多不会波及到老生圈子,只有两个人例外。 其一是性格开朗热心学校活动的凌兰,这个洒脱明艳的女生在刚开学的时候就引起了高年级色狼们的追捧;第二个特例就是刚转校来时间不长的周筱媛,因为如今真正具备古典美女气质的人太过稀少,这种极品在野蛮女友盛行的年代更是熊猫般的国宝级资源,相比凌兰而言更让人意yin,因此名气火箭般飙升,俨然在大一女生尚未纳入校花总榜评选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当之无愧的总榜占据者。 当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讲台上唾沫横飞整节课的讲师布置了当天的作业就宣布下课,同学们轰的一声开始冲出教室,只有陈令附近的学生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秩序,因为这里有一个校花级别的美女在。 “还你的笔,”周筱媛将签字笔盖好笔帽,怯怯的递给已经苏醒过来的陈令,“谢谢你我叫周筱媛。” “一支破笔有什么好谢的” 前排果然传来不屑的声音,梅逸然在座位上反身站着,面对陈令和周筱媛道:“筱媛,一会有一个高端聚会,你一起来参加吧,就在校外的‘华轩阁’,参加的人都是未来企业家。” 周筱媛歉意的微笑道:“对不起,我晚上要写作业,还要温习功课。” 然后又转头奇怪的看着陈令道:“同学,还你的笔。” 此时陈令竟然没有接周筱媛手中的签字笔,而是在忙着收课本,听到两人的对话时突然恶作剧的道:“不用还了,送给你。” “啊~~”周筱媛惊讶的张开樱桃嘴,大眼睛望着陈令不知什么意思,愣了三秒钟后却突然低声道:“谢谢我叫周筱媛。” “我叫陈令,走了。”陈令笑着头,提起有些陈旧的牛仔包起身离开,离开的方向却是周筱媛的另一边,反复不想因为借过麻烦了美女。 “她……她竟然接收了别人的东西而且还是男生的”梅逸然震惊了,望着陈令背影的眼睛里凶光一闪而没 拜谢“风峰丰疯”成为本书的堂主. 感谢“千钧之神”、“风峰丰疯”的月票支持财神保佑你们 [奉献] 第百八十五章 羞涩 第百八十五章羞涩 “警察怎么还不来?” 凌兰不知是一百几十次看了手机时间,焦虑溢于言表,原本好看的黛眉都拧在了一起,将眉心位置挤出几道皱褶,目光中满是急切和痛恨。 此时凌兰和陈令趴在一栋两层楼房的房,遥望着三十多米距离外的一排破旧的平房,凛冽的寒风也不能让他们退缩,因为那排平房中有一个犯罪窝——组织胁迫幼童乞讨的团伙 “要不我先下去吧……那孩看起来快不行了。”陈令冷着脸,对凌兰沉声道,然后就准备移动身体离开屋,却被凌兰一把抓住胳膊:“不行你不能去危险” 见陈令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凌兰顾不得可能会暴露,撑起身体半坐着用双手抓住陈令不让走:“这些都是坏人,你一个人去很危险我们再等一下,警察应该就快要到了。” “那个孩应该没事……真出事了也影响他们赚钱,我们再等等。”最后一句话越越声,显然凌兰自己也心里没底,不远处被绑在长木凳上只穿着条裤衩的孩情况很不好,哀嚎也渐渐弱了下来,如果不采取行动,哪怕没被打死也要被冻死了。 这里是翰州市靠近郊区的一处外来人员聚集的场所,陈令下课后就与凌兰碰头一同出了校门,两人约好了在大街上体验社会发掘平时没注意的事情,却偶然碰到乞讨儿童被扇耳光,然后顺着线索追踪到了这里,再接着就看到令人发指的一幕。 一个明显是被拐卖来的儿童没有放弃回家的希望而逃跑,被几个成年人抓回拳打脚踢,还让孩几乎一丝不挂的在寒风中挨冻,并组织其余的乞讨儿童观看警示。 陈令当时就要冲下去惩治犯罪分子,却被凌兰制止。凌兰不认为这种匹夫之勇能起到效果,于是拨通了911报警电话,还打了另外几通电话声了一下情况,然后拉着陈令躲到这片区域最高建筑物房等待救援,当然能上得来房是陈令的功劳。 “不行。”陈令声音不高,语气却十分坚定,“警察还没来,这孩子不能再等了” “你在这里别动,心别摔下去,我去救人。”陈令右手一抬,抓到了冰凉的柔荑,心中不由的一荡,脸微微有些感觉热了,却舍不得就此放下。 “可这些人绝对劝不了,他们会打你的,还有刀……”凌兰感觉到了陈令手掌的热度,心头一阵温暖,还有丝丝羞意涌上,却来不及矜持了,这种关键时候也不能在意那么多,无论陈令去或留都不好,这警察怎么还不来呢?难道真如电视电影里那样永远都要慢一步? 陈令不再话,微微一笑,右手却坚定的掰开凌兰已经有些僵硬的手,了头站起身来,快速向房另一端跑去,连过道都不走了,这时候直接借力水管落地速度更快。 就在陈令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受冻的孩子身边解开绳索时,一直关注这边威胁着其他孩童的两个男人发现了陈令,大喝道:“住手你找死啊?”完转身从里屋操家伙冲过来。 陈令没管身后的叱喝,只忙着解绳索,这时候孩已经昏迷,嘴唇不自然的乌青,身体肤色却显得很苍白,摸起来冰凉得如同死物。 “盘,有没有办法让孩子暖和起来?”陈令将真气送入孩子体内没有任何效果,只得停下来求助盘。 “这个我不知道,没救过人,我只会吸真气……”盘的声音也渐渐,它知道陈令很在意这个孩子的安全,可真帮不上忙。 “哦……”陈令有些失望,不再多什么,快速解下身上的羽绒衣将孩子包裹起来,包紧后抱起就要走,准备到凌兰藏身的那栋房子里找些热水和取暖设备,哪怕用强也顾不上了。 “贼你给老子站住放下娃娃否则老子不客气了” 一身暴喝从身后传来,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抓着一根粗木棒边跑边斥骂,另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一声不吭的举起片刀扑砍而至,眼睛里的凶戾显示已经将陈令当成生死仇敌。 “砰”“啊” 陈令头也不回,左腿往后一踹,瘦削男子痛呼着往来时的方向凌空飞起,两秒后才摔落在地,立即杀猪般的大喊:“杀人啦大家来帮忙啊” “他**的咋种刚刚那一脚还不如直接踹死你”陈令扭头扫了一眼,继续向两层楼的楼道奔去,心里狠狠想着不该收起脚上的力道,这种人就该一脚踹死 “陈令快过来”凌兰突然出现在楼道口,伸手过来要拉陈令怀里的孩子,却因为长时间的潜伏和冰冻僵了身子,一个趔趄就要摔向地面。 “心”陈令腾出左手一把抄起即将摔倒的凌兰,带着两个人冲向楼道,然后用脚踢门,嘴里喊着开门,里面的人却无甚动静。 “他祖母的都跟老子做对”陈令嘴里骂出一句粗口,右腿一抬,猛力蹬向房门,砰的一声将门锁直接踹飞,带着凌兰和孩子就往里冲。 就在陈令刚刚打开液化气热水器救孩子时,一大群人手拿棍棒菜刀甚至是片刀冲进了屋,起先不敢话的房主也大骂着要来抓人,顿时将原本就狭窄的厕所过道堵得严严实实,走在最前面的两个男子都举着明晃晃的片刀,情势十分严峻。 “你来照顾孩子,这些人我对付”陈令将依旧紧闭双眼的孩子从羽绒衣中抱出往淋浴笼头下一放,对凌兰快速交代一声就堵在了门口,全身真气鼓起,再也没有隐瞒功夫的想法,这些人还真不够瞧的。 “大令狠狠的打打死这些垃圾”盘使劲叫道,“他们都是一伙的,不用留手,能打残废就打残废,只要不打死咱们打完就跑,兰兰一定不会揭发你。” 陈令无语,心想哪怕打残废也要坐牢啊,凌兰都打电话报警了,这不用揭发也脱不了干系,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报警,打残几个啥事没有,多方便啊 虽心里纠结着警察的工作作风不如古代衙役有人情味,手上的动作却并不迟疑,面对只能是两人并行的过道陈令守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担心时候被找麻烦他还真要大开杀戒了。 半时后孩子醒了过来,虽身上依旧有伤却已无性命危险,这时候凌兰才稍稍放下心来,回头看着陈令大发雄威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了感动,然后又回想起自己被陈令抱起时的情状,**有了异样的感觉,反复那只手臂依旧箍在上面,脸蓦然通红,连看都不敢看陈令了。 虽平常跟男人打交道时根本不会拘谨和弱势,但这种事情却是第一次,一种从未出现过的羞涩涌上凌兰心头,让她整个人都软了,再也没有气力扶起睁着希翼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男孩。 音乐声陡然响起,凌兰的手机来电话了…… 这些天在外面,没机会接触电脑,断更得很严重。 感谢【天球球】、【魔法战士】的月票支持 感谢【永远的永夜】、【starck_chow】、【沉丶昔】、【再见机器猫】的慷慨打赏支持 感谢副版【starck_chow】的辛勤和【傻儿猪猪】的关怀鼓励 财神保佑你们 [奉献] 第百八十六章 我就是啊 第百八十六章我就是啊 “走吧……”凌兰见到陈令禁不住还是有些脸红,声音低得差让人听不见,“没事了,咱们去医院看欢。” “哦……”陈令从椅子上站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过道,那里面有审讯室,五个成年男女都在几间审讯室录口供,他们是组织幼童乞讨的杂碎,听有两名五、六岁的孩竟然被他们故意弄成残疾来乞讨。 简直是该死 陈令突然感觉游离于法律之外的势力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优,至少那些黑道上的人不用循规蹈矩的处理这些事情,哪怕杀了这些杂碎也轻而易举,事后还不会有多**烦。 “那些人会有什么下场?”陈令盯着凌兰问道,目光有些犀利,他确实不懂这些,但希望能够严惩,否则对不起乞讨孩童的父母。 凌兰被陈令目光中的凶戾吓了一跳,过了一会才答道:“不知道,也许会判个三五年吧,拐卖幼童和故意致残触犯了刑法,只是组织乞讨的罪名判得不重,有两个人应该很快就放出来……” 到这里凌兰突然一阵难过,刚刚警察落实了其中一名残疾儿童的身份后联系到家长,孩子母亲在电话里嚎啕大哭和泣不成声的感谢她听到了,此时恨不得手中有一把枪杀了那五个人,他们害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啊 “我了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在看热闹,还以为有人跑到我们那里偷东西了,被你们抓过来耽误了我赚钱,总不能让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一个骂骂咧咧的男声响起,旁边是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从审讯室过道走出来的一群人都是犯罪分子的邻居,当时他们一起参与了对陈令和凌兰的围堵攻击,此时却因为“身家清白”要无罪释放,甚至其中被陈令打伤的人还要索赔医药费 “就是这个家伙打的人老李被他打折了手,都开不了工了,一定要找他赔钱”一个中年妇女突然指着陈令大声叫喊,引来同伴们的注意。 “是他” “就是他我也被他打了,哎哟……哎哟好痛……” 这群或老或少的人围向陈令,大有一副今天非得讨个法的架势,理直气壮的模样让陈令生气,加上刚刚心中所想,很有冲动灭了这帮人。 “肃静”一名年轻警察大声叱道,“这里是警察局不许闹事” “有什么要求跟我们,受伤的人统一到人民医院做检查,按照检查报告处理,该赔的赔,是谁的责任就由谁承担” 年轻警察一番话让这群人噤了声,虽然依旧有怨言,却都带着畏惧往门外走,他们基本没事,受伤的早去了医院,偶有几个在打斗中被波及到也并不严重,既然讹不到陈令还是赶紧离开警察局来得实在,因为有警察安排了车送他们回家。 责任你妈 陈令扭头瞪了一眼那名年轻警察,胸中戾气更甚,冷声对凌兰道:“你帮我把这些人的姓名住址弄来,没一个好东西” 与丧尽天良的罪犯为邻,还一呼百应的帮他们抢夺孩子,这些人绝对都是人渣统统该死 “被他发现了啊……”凌兰心里暗道,却没追问陈令索要名单目的是什么,她只觉得陈令今天的表现特男人,让自己一直激动着,愈发觉得陈令的所做作为都对,于是头答应下来。 此时陈令倒没想得那么多,只是觉得凌兰好像认识几个办案人员,否则自己伤了几个人不会简单的在警察局的办公区域一下事情经过就可以走人。 有凌兰这些资源不用很浪费,要不事后找到这些人的身份住所还真很麻烦,不如直接从警察局获取方便。 陈令已经决定报复这群人,包括目前依旧在审讯室录口供的那五个罪魁祸首,依照法律惩罚得太轻微他就自己干,一定要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莲花帮的那些人正好闲得蛋痛,让他们偶尔干回老本行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今后这类事情一定还会有很多,所以陈令暗地里决定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地下势力,脑子里再也没有循规蹈矩和遵纪守法的想法,有时候法律条款太过平和,真不能让人解恨。 “这年轻人要干什么?难道他要对付这些跟案件没关系的人?”年轻警察心中奇怪,疑惑的看了陈令一眼,却没有将质疑出口。 他还记得副局长打过招呼,这男孩和女孩的事情要尽可能的低调处理,意思就是不要招惹不要得罪,凡事都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控制。 “明明有关系不用,偏要出头逞强,难道是男孩故意用这种方式泡女孩?”年轻警官突然想起另一种可能,看向陈令的眼光变得有些暧昧起来,颇有英雄识英雄的味道,“看来还真是呐……” “谢谢各位我们走了。”凌兰向办公室的每位警官头致意,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直到此刻她才恢复正常,这一晚上的经历简直太过刺激,只觉得比看大片还精彩,更何况自己还是其中的参与者呢。 “走吧,咱们去看欢。”凌兰很自然的伸手抓住陈令的右臂,却在刚抓住的那一瞬心头荡漾,脸猛的又红了,却坚持着没放手,勉强故作轻松道:“听警官欢的伤势不是太严重,在医院住半月就能好,他还记得自己家的地址,已经联系到他父母了,明天他家里人就会赶过来,这可真是好事情。” “嗯,欢和他那些伙伴吃太多苦了,希望他们今后都能幸福。”陈令头,随着凌兰走出警察局大楼,夜晚的寒风和街道上闪烁着的霓彩让他心情有些舒缓,不再那么压抑。 虽然没见到凌兰立刻找人拿资料,但陈令相信她一定会提供那些人的信息给自己,因为她答应过,这个开朗活泼且十分有主见的女孩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陈令很信任她,就像两人是多年的好朋友,在她面前鲜有拘谨感觉,更不用像照顾公主一样顾着她,轻松而快乐。 “那就娶回家当媳妇啊这妞应该很能生,到时候生一大窝家伙出来,都得叫我伯伯,哈哈哈哈” 盘的嚣张插话并没让陈令反感,反而心中一动,对着依旧抓着自己胳膊的凌兰脱口而出:“凌兰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啊”凌兰一惊,抓着陈令胳膊的左手快速缩回,大眼睛咕噜着转了一圈,才咬着牙声道:“勇敢,有爱心,有责任心,还要有上进心,今后要能保护我……” “我就是啊”陈令没等凌兰话完就急不可耐的宣布自己合格,凌兰话慢得让他紧张,不想再等了。 “这个……”凌兰娇羞,却在稍微低头一会后很坚定的抬头望着陈令,抿着嘴迟疑两秒钟重重头,“好吧……” 语气里透着欣喜。 虽接触得并不多,但如此男生有什么理由放过呢? 凌兰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喜欢了就答应,没什么可装的。 “那……”陈令傻了,第一次对女生表白就成功,来得如此顺畅,接下来该怎么做他真的不知道。 是要搂一下还是要亲一下? 或者…… [奉献] 第百八十七章 迟到了 第百八十七章迟到了 “今天的课上到这里,大家按照刚才所划的范围复习,掌握了那些知识80%的话应该能够及格,没有划出来的东西也会考,想要好分数就将范围扩大一。(手打)现在下课” 讲台上,戴着厚厚眼镜头发少了八分之七的中年男老师合上讲义,颇为神气的扫视一圈整个阶梯教室后收起东西,无视台下的幽怨眼神施施然离开教室,没带走一片云彩。 “你留下笔记吧,回头我找同学抄一份。”陈令对着正在埋头疾书的周筱媛了一句话,收起桌上的东西起身离开,方向依旧是另一侧。 这女生真有些问题,陈令十分肯定,却也不好直接翻脸。 人家柔柔弱弱的用学习的借口粘上来还真不好拒绝,跟校花级别的美女接触已经够惹人嫉妒了,如果很突兀的翻脸估计要成为全班男生公敌,这事还真难办。 这女生真不知是贱还是果真被自己的风采气质迷住了,陈令一想起这些就头大。 周筱媛的座位靠近过道,陈令却选择相反方向离开,他宁可麻烦一些挤过十数个座位,免得凌兰听到了什么风声不高兴,幸好大学生下课都非常积极,他也不用从别人腿上跨过去。 正如盘所,凌兰很适合自己,陈令因此十分珍惜。远离这个貌美如花却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目的的女生,哪怕要绕地球一圈他也愿意 虽与同系的同学依旧不熟悉,但周筱媛每次都坐在身边,已经让陈令的知名度和曝光率上升到,更有诸如梅逸然之流的男同学故意的奚落刁难和敌视,陈令对这种日子很是不喜,却也没有好办法解决。 “看来跟同班同学搞好关系任重道远啊……”陈令暗地里叹了口气,终于挤到了过道,加快速度往教室门走去。 “啊~~”周筱媛抬起头来,殷红嘴惊讶的微张着,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解,柔顺的长发因为头部突然运动荡起一阵波浪,对周围男生的杀伤力骤然攀升,却影响不了她最在意的男孩。 在周筱媛装矜持的时候陈令已经到了过道,此刻再什么也晚了。看着那个刻意疏远自己自己的侧影,漂亮的大眼睛里突然闪现嫉恨的光芒,心中很是恼怒。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周筱媛微微蹙起黛眉,疑惑更甚。 俗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周筱媛自以为表现得足够明显了,这是在追求陈令,却没想以自己不输于任何人的相貌和气质竟然会失败,对方今天的表现更是赤luo裸的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 没有留任何情面 “我一定要让你终生后悔”狠狠刮了一眼陈令的背影,周筱媛缓缓收回目光,又恬淡的收拾课桌上的东西,陈令几乎全新的记录本上抄写的考试提纲历历在目,字写得不端正,却别有一番飘逸洒脱的味道,一如陈令本人的气质。 “陈令你迟到了,待会要背我。”凌兰笑着提出条件,从围巾中露出的笑颜很诱人。今天凌兰穿了一件暗灰色的羽绒服,这是她特意为上房潜伏置办的,否则哪个女孩子也不会喜欢这种颜色,看起来特老气。 “叫大令才背,家里人和朋友都这么叫我,跟你过多少次了。”陈令立即提出交换条件,两人都牵过手了,打拐行动中也不止一次的有搂抱和背扛等肢体接触,怎么凌兰就不愿意叫自己‘大令’呢? “少来这心思”凌兰嘴一撇,佯装很骄傲的样子,眼中的笑意却止不住迸发出来,赶紧将话题换到对自己有利的方面:“,怎么又迟到了?” “这才晚了五分钟……”陈令大呼冤枉,心想还不是因为周筱媛故意不还笔记才耽误了时间,赶紧赶慢还是吃到了,要不要跟凌兰呢? “原因?”果然凌兰没有被陈令绕开,睿智的抓住重不放,笑着的眼角一抬,更是得意。 “同学要借我笔记抄,期末考试大纲,这不就耽误了一下。”陈令得很没底气,心想本来坦荡荡的事情怎么自己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难道恋爱中的人都这样? “男的女的?”言简意赅直指重,凌兰果然不愧美貌与智慧并重。 “这个……女的。”陈令老实了,声音愈发弱了,这时候真理亏,尽管应该没什么责任。 “大令,告诉兰兰她最大,别的女人多当妾室。”盘果然出来凑热闹了,这出戏看得很过瘾,现代的暧昧比之古代的直接上床更有意思,这样才热闹嘛。 “去你的”陈令抽空暗骂盘,赶紧解释道:“不关我的事,是那人非要借我的笔记抄又不还,最后我都不要那笔记了才脱身,怎么能因为这个让咱家兰等呢。” 凌兰早已不再追问,聪明的女孩遇到这种事情绝不会穷追猛打,适当的警告和威慑才是王道,她懂这些。 见陈令有些着急了,凌兰心里很甜蜜,笑道:“你没笔记了考试怎么办?我记得你逃课次数非常多,多到上过的课都能数清楚了,会不会挂科?” “当然不会”陈令挺起胸,“你家的大令记性好,看一遍就记住了,根本不需要笔记。再就算老师不划范围我也绝对考高分,不满分也至少95分啊。” 凌兰扑哧一笑,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奇怪的问道:“你没参加过考试?不知道现在都没有具体的分数而是ABCD的成绩?满分是A+。” “啊~~~这个……”陈令大囧,暗道史方达院长本来就答应可以免掉平常的考试,每科结业的时候考一次就行,平时也没听宿舍的人ABCD啊。 看来这个大学念得很失败,让父母知道肯定要挨骂了。 见到陈令的窘样凌兰觉得特可爱,走近一步凑到陈令面前道:“好了,咱们等的人来了,今天我是预先接到线报,这次直接上门逮人,连警察我都事先联系好了,你等着得现成的功劳吧。” 迟到了,干脆也算今天的吧,正好现在码字很不方便 第百八十八章 那我捐一点 第百八十八章那我捐一 凌兰完,扬手对一辆驶近的桑坦泽轿车打招呼:“燕姐,这里这里今天要辛苦你了。(手打)” “辛苦啥啊,兰你这是为民除害,我们警察感谢还来不及呢,这是你男朋友?” 车后门打开,下来一位英姿飒爽的警花,笔挺的制服在寒冬的大街上显得格外的清爽干练,饱满的胸部立即就让附近的男人感觉到春天提前来临,这简直是红果果的制服诱惑。 “是你”警花惊呼。 “女英雄?”陈令不心叫出了上次给起得绰号,来人正是在警察局见过一次的贺燕,陈令对她印象深刻,胸口的酥软感记忆犹新,怎么会这么巧? 并且看架势凌兰跟警花关系很不一般,大家是熟人? “兰你的男生就是他?陈令?”贺燕依旧不敢相信凌兰嘴里英勇无畏且侠骨柔肠的人竟然是留给自己很糟糕印象的陈令,她甚至厌恶到连陈令的名字都记住了。 “是啊……”凌兰有些纳闷,很明显贺燕与陈令认识,关系还不怎么好,可为什么呀? “燕姐你们认识?” “我哪能认识这位牛人啊……”贺燕话带着拖音,“他可是把人打残废了还可以在警察局当大爷的主,我这见习警员不敢高攀” 话里怨气冲天,话**阳怪气,刚才那位英姿飒爽的警花瞬间变成三流电视剧里的公司职员,满身的矫情跟那身警服很不般配,看得凌兰瞪大了眼睛不知该啥了。 有这么严重?到底发生过什么? 好一会凌兰才迟疑道:“你们……” “兄弟是你?”突然出现的一个男声打断了凌兰的问话,萧勇停好车从驾驶位置绕过来后一眼看见了陈令,止不住惊呼,旋即冲上前来猛的一拍陈令肩膀,“这可真巧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碰上,你就是最近大出风头的打拐先锋?” “巧你个头”盘嘀咕道,“这家伙早就知道咱们的身份地址,要联系早就联系了,我才不信他今天不知道要碰上咱们,以前就被他跟踪过” 盘这次还真冤枉了萧勇,上次是恰好陈令出现在他监视的莲花帮驻地才跟踪,之后出现变故他就正式办理退伍转业手续走马上任了,哪还有闲工夫调查陈令啊。 “萧勇你好”陈令没管盘的态度,笑着跟萧勇打招呼,心想这世界还真,自己仅仅认识的两个警察竟然都凑一块了。 “头你认识这家伙?”这次轮到贺燕惊讶了,怎么他们也认识? 自从发生上次陈令被警局内部人员针对事件后她就申请了调离市刑警队,原本想着随便调到一个区分局混完见习时期然后回校,却不料新转业成区分局副局长的萧勇是个能人,为人做事都很令人心折,这才重新燃起漏*投入到工作当中,也从内心认同甚至崇拜萧勇,连称呼都用上了“头”这个时尚词。 可陈令怎么认识啊?看样子两人关系还挺不错,怎么会这样? “怎么话的”萧勇板着脸训斥了贺燕,“好好称呼人,记住你的身份” 然后对着陈令歉意一笑,道:“我跟兄弟早就认识了,上次也是兄弟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没想到每次遇到都有义举,燕子你得跟兄弟好好学习。” “哦。”贺燕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横了陈令一眼,她还是不觉得陈令是个好人。 “哪有什么义举。”陈令谦虚道,“这都是我女朋友拉着我来的,我可没那么高的觉悟。” 当着贺燕的面明跟凌兰的关系,陈令故意要让贺燕难受。不是总看咱不顺眼么,那就让你纠结郁闷,咱好歹有更漂亮的女孩喜欢,别整得自己跟只孔雀似的总没好态度。 “啊~,恭喜恭喜”萧勇稍微有一个停顿,脸上却没表现出异常,“果然是男才女貌,金童yu女,令人羡慕啊” 嘴里着好听的客套话,萧勇心里却已经对陈令竖起了大拇指。凌兰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资料早就熟记于心,能搭上这么大背景的女孩当女朋友,果然陈令不是寻常人呐。 听到领导恭喜贺燕很不高兴,却也不能表示反对,眼睛瞥了陈令一眼,嘟囔道:“还是办正事吧,救助站的领导马上要下班了,到时候孩没地方安置又要咱们分局掏钱,这都连烤火费都贴进去了。” 贺燕嘟囔声并不低,大家都听到了,也打断陈令正准备正式向萧勇介绍凌兰。 “燕姐你们单位经费不够?”凌兰敏锐的捕捉到关键问题,讶然问贺燕。 “是啊,”贺燕又横了陈令一眼,仿佛他才是罪魁祸首,“最近你们挖出不少非法组织儿童乞讨的团伙,可每一次都是咱们明湖分局出警,百多号人的吃喝拉撒,还有寻找儿童的父母和护送回家乡,经费早就不够了,市里也不另外拨款,算正常工作,从日常办案经费里出,咱们的烤火费早就垫付得一分钱不剩了,连奖金都垫进去了” “燕子”萧勇皱眉瞪眼,“这些干什么” 陈令突然心中一动,盘也尖叫道:“大令,咱们投资啊免得总要自己出面抓人,那太耽误时间了,咱们投资警察局啊,没准有效果呢” 正这么想着呢陈令当然同意盘的建议。这些天跟凌兰一起到处找拐卖儿童和逼迫儿童乞讨的人,打残废了立刻就能让第二副神像增加红黑,不方便打残废的抓进警察局了也能偶尔获得增加红黑的好处,早就在想办法提高效率了,甚至想过让莲花帮的那些人出面打人,效果还真是不错,只是担心将他们拉下水了。 现在萧勇出现在面前,警花又嘀里咕噜的缺钱,岂不正好一拍即合 “萧勇,你们……”还没等陈令完,贺燕打断了他。 “叫萧局长要不叫萧勇大哥也行,怎么这么没大没的?” 陈令一翻白眼,暗想老子跟你有仇?不就是没心碰过一次胸么,那又不是自己的责任,怎么处处跟老子做对 “燕子”萧勇也奇怪了,平常这个来见习的下属话办事有理有据有节,怎么今天像变了一个人?难道是因为陈令这子?感情问题? “萧大叔,”陈令干脆从善如流将自己的辈份再降低,“你们区分局能不能接受私人捐赠?作为办案经费或者是专项资金的捐赠?” “啊?”萧勇没听懂。 “可以可以”贺燕突然插话,语气极为迫切,立即就忘了陈令是敌人的事情,“当然可以你能找到人给我们明湖分局拉赞助?” 一直站在旁边没话的凌兰显然知道陈令意思,微笑的看着萧勇等待答案。 “兄弟,这个可以,只要保证不干涉我们的工作。”萧勇这下听懂了,眼睛里有了热切,却不好开口要,“你……” 地方上的工作开展困难重重,经费问题早就把他搞得焦头烂额。 陈令望了凌兰一眼,得到了鼓励的眼神,笑道:“那我捐一吧。” 感谢【starck_chow】的月票支持 感谢【沉丶昔】的打赏 财神保佑你们 第百九十章 自己挺自己 第百九十章自己挺自己 又漂亮又能干的高材生最终没有见到,原因是打拐行动不能耽误,明湖区分局的警力都布置好了,这种屑末事不能成为放弃行动的理由。(手打) 一贯大度的凌兰也暗地里松了口气,心想回家就马上联系律师,一定要抢在贺燕前头,否则就算对陈令很信任很放心也要难受,一想到贺燕嘴里千娇百媚的美女律师跟陈令独处商量秘事心中就发堵,何况对方还只是所谓的高材生,还没取得正式的律师执照呢 打拐营救行动十分顺利,陈令和凌兰如同游客般走马观花的在远处看了整个过程,然后告辞了正忙着的萧勇,两人去了民众食品厂听取工作汇报和慰问加班工人,陈令还顺便扔了三圈财气到总经理的座椅上。 工厂规模渐大,资金需求和管理也日渐繁琐,这家食品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为陈令创造功德了,尽管这个很长时间只是一个多星期,龚大力汇报的赢利数据也很好,但陈令并不想赚钱啊,只想着怎么帮助到更多贫困家庭,然后提升功德让自己也捞到好处。 既然赢利速度太慢制约了工厂的发展,陈令干脆施以外力,让龚大力真切感受到“钱不是问题”的好处,然后开始计划扩大规模。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一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陈令很自信所有的科目笔试成绩都能达到A+,就算答题偶有出错也至少能得个A,心情很是不错,除了偶然产生的一错觉,这错觉来自于机械学院的院花、古典娇柔的周筱媛,陈令好几次都感觉到这个院花目光里瞬时闪现出一种恶毒。 心情好还有另外的原因,其一是萧勇的区警察分局果真让自己获得回报,短短的十来天时间就让第二副神像挺进第二副神像就能显形。 第二个原因就是要放寒假回家过年了,虽几乎每天都有电话联系,但第二次出院门的陈令还是很想念父母和蓉儿,这一个学期简直是太难熬了,蓉儿都在电话里哽咽过几次,陈令也每当这个时候就心里酸酸的。 财神爷的能力果然震颤人心,陈令丢下的三圈财运让民众食品厂获得一个断层式的跃进,工厂突然爆发出来的赢利能力让龚大力措手不及,这些天都熬着红通通的眼睛忙得不亦乐乎,又是管生产又是赶紧招人扩大队伍,话的声音都一直哑着了。 财神爷的威武在凡间表现为一个偶然事件,深感自身管理和决策能力不足的龚大力早就开展了“全厂想办法,我管我家的事”这项群策群力的活动,当陈令扔下三圈财运时这项活动爆发了,瞬间产生两个赢利项目,利润如同火箭般攀升。 第一个项目是一位老工人提出来的,本来他因为年老体衰干着库管工作,每日只需要登记和核对仓库里的原材料和成品出库记录,就连搬运工作都有下面的伙子负责,应该正是人尽其用了。 可老人家不愿意失去上进心,心血来潮的重抄旧业,将几十年前干过的一件事情作为项目向领导申请,然后立即获得批准,辞去库管工作后就带领一名年轻人扛着炉灶铁锅上了街,烧火填油的炸起了红糖粑粑,这种几十年前的古老吃爆发出来的能量让人惊讶不已,当天他的红糖粑粑就卖出七百个,赢利418元 并不是红糖粑粑在现代都市早已销声匿迹,只是如今这种吃早就失去了古老的风味,现代油炸设备和配料不仅让味道发生了变化,还少了一份铁铲炒糖油的古朴气息,一经老人家的还原立即引起附近市民追捧,等待出锅的顾客甚至排起了长队,在街头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接近60%毛利率的项目当然是好项目,何况还有如此大的市场,负责市场的刘文革立即启动项目,安排大量人手配齐生产用的炉灶锅桶,一股脑的在翰州城掀起了传统工艺甜的热潮。 开设500个网遍及大街巷,利润滚滚来,乐得龚大力找不着北了。 第二个项目也是一位下岗女工人提出来的,格外珍惜工作机会的这名女工感受到民众食品厂热火朝天的干劲和温暖的家庭氛围,很不自信的申请了一个项目——净菜生产销售。 这种几十年前就有无数人尝试并大多以失败告终的餐桌项目前景并不被看好,如今仅存的同类业务也只限于大型超市的冷柜组,社会上订购配送模式运营的公司几乎已经没有了,因为操作复杂人工投入成本太高,产品价格稍微提高一老百姓就不愿意了,住家附近的菜市场各种食材价格全透明,一份洗净配好的净菜成本多少大家都能算明白,尽管所有人都忽略了采取公司运营操作时额外增加的巨大人工费用因素。 也许是本着公平的原则激励新进厂的员工,也许是被这名女工的计划前景所打动,食品厂的项目组很快批准通过了这个项目,然后尝试抽调十人实际操作,由这名女工全权负责,项目成本核算时甚至还将厂里设备使用都考虑进去了,不料一炮走红,从一开始就展露出良好的赢利和巨大的发展前景。 净菜一出现就受到试区域附近市民的追捧,以手工收费记单和电话通报配送的原始操作模式竟然没出一差错,项目刚开始三天后就能每天收到三千盘净菜的订单,吓得刘文革挤出时间亲自做市场调查和顾客回访,回来后立即请示安排200人从事这个项目,依托民众食品厂广布全市的售卖将净菜业务迅速开展起来。 利润滚滚来,让龚大力看着日报表都呆了。 华夏人民最擅长学习,在仿效和剽窃上更加有骨子眼里具备的天性优势,民众食品厂的业务技术含量低效仿容易,更谈不上剽窃的法,因此跟风者如果过江之鲫迅速遍及翰州市每一个角落。 可让人惊诧和不解的是,无论别人学得如何卖力,无路别家如何将红糖粑粑的个头做得更大,如何将精彩中鲜肉比例调到让人一看就心动的地步,他们永远无法取得民众食品厂的成绩,哪怕是挨着食品厂的售卖车吆喝也鲜有人问津。 这其中涉及到民众食品厂这块刚刚诞生的金字招牌,如今华夏人民对食品安全的不信任已经达到,别家的红糖粑粑哪怕做得跟脸盆一样大人家还要认为用的是地沟油,净菜中的辣椒炒肉哪怕全是纯瘦肉,人家也要认为这是喂了“瘦肉精”的肉,要么就是瘟猪肉死猪肉,总之不干净,哪有生产那种一吃就感觉与众不同的盒饭的民众食品厂值得信任啊 更关键的因素在于财神爷的财运,当然这个因素只有陈令和盘两人知道,诸如龚大力等人只能摸着脑袋奇怪,然后感叹厂里的运气真是不错。 自己挺自己,果然好处更大啊 感谢【千钧之神】的月票支持 感谢【水上人家】、【沉丶昔】的打赏 财神保佑你们 第百八十九章 是个美女哟! 第百八十九章是个美女哟! 【这章是前面的,上次跳章了】 “你?”贺燕瞪大了眼睛,犹不自信的追问:“捐钱……给我们?” 这才像个女孩子嘛,哪怕是傻瓜样也比凶巴巴的漂亮多了。(手打) 陈令心里对贺燕做出评,笑着头,很有一种故作高姿态的暴发户模样,看得一旁的凌兰只想笑。 “你给我们……哦不,捐多少?”贺燕立即打狗随棍上的追问,这可是我派的优良传统,逮着机会就往死里捞。 “你们有多大缺口?”陈令反问。 “缺得太多了”贺燕夸张的分来双臂比划,仿佛要拥抱整个地球,“你多给,越多越好,来三五千万没问题,咱们都能消化。” 三五千万?你当我家开银行的呐? 陈令被打败了,腹诽着不再搭理贺燕,这女人就是个胸大无脑的主,不跟她一般见识。于是将目光落在萧勇脸上等待答案。 萧勇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才沉声道:“嗯……,经费是缺一,如果……如果兄弟能够帮忙拉赞助,我们不胜感激。” “不过这是纯粹的赞助,不可能有回报,绝不能跟办案和别的事情挂上钩,要不然我们自己想办法。”补充时萧勇表现得有些急迫,仿佛害怕陈令提出交换条件,在地方上工作时间不长,这种事情却遇到得太多了,多得他只想打人。 陈令头表示同意,稍一考虑后道:“那就先捐100万吧,不过这笔钱如何使用有要求,到时候会签订一份协议,资金的使用也要被监督和核查。” 萧勇心中一动,眼睛里光芒一闪,:“卢军那里也是你捐的钱?” 陈令并没要去拉赞助,一直强调自己捐款,此刻又资金的使用必须按要求有明细账,这让萧勇突然想起以前手下的兵、转业后在陈令家乡衡寿县当县警察局副局长的卢军,卢军之前担心老领导不适应地方工作,电话中有汇报过相关的工作情况,其中就包括警察局办案经费不足和警员福利待遇解决办法。 衡寿县正是因为获得了一笔巨额赞助专项资金而将工作搞起来的,萧勇不止一次的想过这种可能性,最终还是打消了仿效的念头,因为很难找到纯粹的、不带目的性和附加条件的支持,这个世界简直太现实太市侩了 “你知道卢大哥那的事?”陈令有些奇怪,按这种系统内的隐秘事情应该不会被提及,哪怕是同一个系统也应当保密,毕竟警察系统从私人获取赞助并不光彩,哪怕你没搞内幕交易也不会有人相信。 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只能萧勇跟卢军关系十分密切,密切到可以无话不的地步 “知道一些,”萧勇更笃定卢军是从陈令这里获得的帮助,心想自己当初还拒绝了陈令的好意,没想到如今更加迫切的需要了,“军对你的评价很高,还拜托我照顾你呢,只是看你这样子根本不需要人照顾,呵呵。” “需要需要我当然需要”陈令立即大其头,“警察叔叔的照顾俺们最喜欢了” 有一个内部人员照顾多好啊,那今后莲花帮的人出了什么差错也有人摆平,实在是很方便。就连李昊和他父亲那些跳梁丑也会有顾忌,虽陈令并不怕他们什么,但这种跳蚤般的人找起麻烦来烦不胜烦,咬不痛你却可以恶心死你,所以有个靠山还是方便许多,至少可以让自己更自在的干想干的事情。 “别废话啊”贺燕等不及了,插话道,“这100万什么时候给我们?给了钱就罩你,你警察阿姨也照顾你。” “燕子”萧勇厉声叱责,这种话显然不应该从一位人民警察嘴里出来,那等同于赤luo裸的交换条件了,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发生 尽管到地方上开始工作后萧勇也知道比这更加肮脏阴暗十万倍、百万倍的交易到处存在,甚至系统内部也不鲜见,但他绝不容许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发生,绝不 贺燕对着萧勇吐了一下舌头,展露出年轻女孩的习性,改口道:“不关区分局和头的事,你警察阿姨我私人照顾你,保管你吃得香睡得着,怎么样?” 来去还是惦记着陈令嘴里的那100万,听得一直站在旁边很恬静的凌兰再也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捂着嘴笑得一抽一抽的。 这燕姐,实在是太直白了 陈令并没有对贺燕自称阿姨占便宜的事情有所反应,此刻他心中更迫切需要捐钱,更后悔当初在衡寿县怎么就让狄世襄独享了捐钱的好处呢,哪怕自己出十块钱也好啊,没准映盘第二副神像早就显形了。 “萧大哥,”陈令改了称呼,按照对卢军的关系叫了大哥,“条件就按照卢大哥那边来吧,具体的明天我让律师来找你,相关的协议基本上也跟卢大哥那边一样,不会有什么额外的要求,这个你放心。” “签了协议钱就会到帐,以后会有定期的账目检查,这个需要你们能够接受。” 萧勇大喜,这协议虽然没看过,但卢军那边从来都没出问题,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处让警员有更好的福利保障和破案奖金,而赞助人也从未提出哪怕最的个人要求,这个机会必须把握。 “没问题我没有名片,给你手机号码,律师直接找我,我安排局办公室主任办这事……”到这里萧勇感觉自己心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嗯……,这事看你们的时间方便,到时候通知我一声就行。” “今天晚上就可以啊”贺燕更急,前几天才有个同事办案时受重伤,估计出院后也要落下残疾,局里给的补偿金简直就是毛毛雨,这一家老靠同事的死工资根本就过不好,不能干刑警还拖着个残废身子,这日子怎么活啊 “晚上?”陈令觉得贺燕实在是有大将风度,仿佛天下无难事,一句话就成了,“晚上不行,我还得找个律师……” “你还没自己的律师?”贺燕打断陈令的话。 “目前还没有。”陈令老实回答,民众食品厂虽也找了家律师事务所合作,但他不想将私人的事情跟公司挂上钩。 “那我给你推荐一个律师吧。”贺燕更加大大咧咧的道,“是个美女哟” 顿了顿,赶紧又对凌兰道:“兰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凌兰得十分肯定,心中却想不会才怪,翰州市还少了律师么?我一个电话可以找来N多知名律师,用得着你来推荐? “那好”贺燕立即兴奋起来,掏出手机就拨号,“我这就让她过来,人家可是高材生,又漂亮又能干,保准你会满意的。”. PS:有些汗,前天其实码了两章,回家后自己给忘了,习惯性的复制了文档中最后一个章节,结果就跳章了。 也许是因为更新的字数实在太少,也许是因为这些章节内容太水,MS没什么反响,自己昨晚突然发现了,然后就偷懒睡觉,于是今天只补发漏过的章节 感谢【沉丶昔】的慷慨打赏有些对不起你,不过也没办法,请包容。 财神保佑你 第百九十一章 去你M的! 第百九十一章去你M的! 情势一片大好,陈令拨通了龚大力的电话:“大力,你赶紧招人,必须将厂里的利润控制在1000万元以下,钱怎么用你自己拟个方子,我看了没问题就操作。(手打)” “记住必须将利润控制在1000万以下” 陈令仿佛强调利润控制并非纯粹为了让利于民,也不是一定要让民众食品厂的工人收入继续拔高,而是因为映盘的限制。 出身贫苦的他当然知道“富即安”的道理,如今民众食品厂的工人收入虽跟白领比起来依旧很低,但相比这些人以前的状况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稳定且有保障的薪酬已经算对得起他们了,龚大力甚至完全按照国营大厂的标准给所有工人都买了三金一险,只要这些人继续踏踏实实干下去,后半生不愁吃穿用度了。 非亲非故的,也没道理非要将这些人强行提升到高收入群体当中,况且社会上需要帮助的人还多着呢,陈令不觉得有亏欠他们。 经历了17名黄眼狼的背叛后,那种超常规预发十年工资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不少人贫穷时耿直道义,可一旦富裕起来就没人性了,陈令不想让自己再恶心。 控制利润完全是因为避免与映盘里财神像失去联系,这可是他的依仗,如今民众食品厂简直就是一台印钞机,一不心赚的钱就会超标,万一超标太严重让财神像消失了陈令哭都没地方哭去,所以才特别指示时刻关注利润情况。 “老板,财务室忙不过来……”电话里龚大力颇为犹豫,好一会才沉声道,“现在厂里财务室的人学历都不怎么高,做一些简单的核账统计工作还行,只要增加一些人手就能解决,可您的整体利润涉及的账务太复杂,很难实时控制……” 着着龚大力的声音越来越,后面的话就这么停住了,听得陈令一阵郁闷。 “那就招人,招几个学财务的有能力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控制总利润在1000万以下” “那……”龚大力显得更加迟疑,“我爱人就是学财务的,翰州大学经管系毕业,现在是工商银行职工,专门负责内部审计工作,您看……可不可以让我爱人来咱们厂?” “嗯?”陈令当然高兴,“这当然可以只是嫂子愿意放弃金饭碗到咱们厂来?” “她愿意。”起自己的妻子,龚大力颇为自豪,“她每天在银行无所事事混日子,还不如到咱们厂来工作,一来可以两人多见面,二来她非常佩服老板您,愿意为咱们厂出力将它搞得更好,有时候厂里的报表资料我都带回家处理,她也帮了不少忙,更清楚厂里的财务现状,只是担心您不同意,所以没跟您。” 龚大力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没出来,那就是妻子担心陈令这个老板忌讳他们将食品厂开成夫妻店,一个统管整个工厂,另一个掌握财务大权,任何一个老板也不会放心。 但此时龚大力却不得不提出此事,他自问绝不会背叛陈令,如果招一名陌生的财务主管还不如直接让妻子进厂,这不仅因为妻子本身具备良好的财务专业水平,还因为太过繁忙的工作让他几乎整天泡在食品厂里,影响到夫妻间的感情和生活。 更有甚者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个慧外秀内的娇妻极为看重,害怕委屈了她,更害怕长期不归家让旁人有可乘之机。 陈令无所谓的笑道:“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只要你们愿意放弃银行的金饭碗,我这里一百二十个愿意,欢迎嫂子来食品厂工作。” 龚大力大喜,陈令也放下一桩心事挂了电话,快步走向学校的西大门。 期末考试结束的第二天陈令就要赶火车回家,今晚他约了女朋友凌兰在菠萝街见面,要一个寒假见不着了,却连亲嘴都没有过呢,陈令很想今晚突破这层关系。 寒风猎猎,但陈令觉得一也不能,内心的燥热让他迫不及待的加快了步伐,西校门外是一片杂木林,此时少有人迹,穿过这片杂木林就能到达旧街,陈令要在旧街打车去约会,从这边走更快捷。 “子,你就是陈令?”一个声音突然从右前方响起,打断了陈令的YY。 “你是谁?”树影婆娑,哪怕以陈令的目力也没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我是谁你不用管,交出那只老鼠,否则今天你走不了” 图谋自己的吐宝鼠?笑话老子岂是怕事之人 陈令不加理会继续赶路,相比而言跟凌兰的见面更重要,他还想拥有一个不错的春节呢,今晚跨过那一步后回家了在电话里也可以叫凌兰“老婆”了。 “站住”树林里的男人被陈令的态度激怒了,语气十分嚣张的道:“今天你要就这么走了我一定让你后悔到时候你家里的人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威胁?陈令猛地止步,心中的戾气陡然攀升,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动自己的家人,这名陌生男子不仅要图谋吐宝鼠,还拿家乡的父母和妹妹来威胁,这已经触犯到他的逆鳞 “你是谁?谁叫你来的?”语气阴冷,陈令勉强压下冲动控制着吐宝鼠的出击,一直躲在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他必须弄清楚,否则还真要让家人有危险了。 “我是谁这没关系,你只要将老鼠交出来就行了,以后我也不会找你的麻烦。”陌生男子得很缓慢随意,但语气里的得意十分明显。 “你不我可要报警了”陈令掏出手机佯装要拨电话,脚下却不着痕迹的慢慢挪向那名男子。 “你打吧,打给翰州市警察局局长都没用,谁也帮不了你,哈哈” 男子的话暴露出许多事情,首先他跟陈令以前遭遇的事情有联系,李昊和他交通局副局长的父亲李铁找人抢夺吐宝鼠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他们都不担心事情捅到警察局,警察系统一定也有他们的人,并且职位颇高,明这幕后黑手能量极大。 知道这些就够了,其余的信息估计也诓不出来,想到这里陈令再也没有耐心,猛的将手机砸向陌生男子。 “去你**敢威胁老子” 整个人如同旋风般冲了过去 PS:果然网文不能断更,哪怕俺已经过会更新很慢也引起了怨念和指责,这个真没办法。 写一章发表能够获得收入只有两元多不到三元的标准,活不下去了只好重新另找工作,试用期俺累得快要断气,自然没气力敲键盘写书。 当然这一切都是俺自己的原因引起的,写的书不精彩自然成绩不好,只是对不起峰哥和猪猪等一直支持的朋友们了。 这些事情,见谅一下吧…… 其实俺态度还是好的,从昨天等到今天2多一直无法登录作者号,在桌前睡着了直到此刻醒来,卡得让人抓狂的终于成功登录,这章发布耗费的时间不止15分钟,一会还能睡半时。 这些不是让大家同情,只希望被理解。 谢谢大家 第百九十二章 得手了! 第百九十二章得手了! 砰 陈令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直直摔落在五米外的地上,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已经断了,痛得他只吸冷气。(手打) 男子戏诌的看着陈令,嘴角浮现一撇嘲讽,虽然没出什么讥笑的话来,但此时他的表情更能刺激陈令的心。 “不好”盘惊呼,“这人有内功,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抵挡的,快让宝宝出手” 没等陈令下命令,盘率自让缩躲在挎包里的吐宝鼠出击,眼前那位显然是敌非友,陈令根本无法近身,更别让盘有机会吸取对方的真气了。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划过,吐宝鼠如同一缕幽光从地面窜上陌生男子的臂膀,然后迅速顺着臂膀滑到手掌处,张口就要咬,它还记得陈令过的对付敌人专门咬手指呢。 “畜生找死” 一声断喝,男子右腕一翻,手掌化刀,噗的劈在吐宝鼠身上,让家伙吱的一声被打得暴飞,显然男子动了真怒,这只原本是目标的老鼠竟然如此凶狠始料未及,本能的要将其灭杀,此刻活捉老鼠的初衷早已丢到九霄云外。 “啊宝宝”盘痛呼,对吐宝鼠的遭遇感同身受,却也爱莫能助。 “大令快去救宝宝” 陈令勉强压下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剧痛,快速冲到宝宝所在,一把捞起家伙轻轻抚摸,心底立刻询问伤势严不严重,却将身后的敌人给忘了。 盘虽然是活了几千年的妖怪,生成灵智也有好几百年了,却对战斗没什么经验,这方面它原本就不擅长,因此第一反应是关心宝宝的伤势。 在它看来反正大家都打不过敌人,先救宝宝要紧,哪怕宝宝让对方掳走了也好过被活活打死,已经契约过的神物岂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收服的,所以没提醒陈令接下来如何对付敌人。 而陈令虽然在甸国山林有过跟习武之人战斗的经验,但此一时彼一时,眼前这个人根本让他无计可施,刚刚已经鼓起了所有真气却毫无效果,这让他很气馁。 让盘用灵力支援? 开什么玩笑上次多亏有宝宝私藏的天材地宝,这次用灵力没准不需要敌人出手自己就暴体而亡了,况且看对方轻描淡写的挥手击退自己的攻击,哪怕用了灵力估计也讨不到好处,还不如不动。 这里不是甸国丛林那种无法无天的地方,对方应该不至于灭口吧?实在不行的话让宝宝被他抢走,这样还能知道对方老巢在哪,知道了敌人总有办法报仇。 最最关键的是幕后黑手是否真的要对付自己的家人,陈令对此十分紧张,再也不是天下老子最厉害的想法了,对方的威胁也不仅仅是一句笑话,因为他和他身后的势力有这种实力 “主人,要不到他的手。”吐宝鼠传来委屈的念头,眨巴着眼睛显得极为可怜,但伤势完全没有,刚刚只是稍微打痛了它。 “没关系,宝宝没事就好。”陈令安慰道,“不过宝宝今后要学聪明,不一定非要咬敌人的手指,任何地方都可以咬,只要能咬得到。” 远处路灯照耀下陈令见宝宝脸上的表情是迷惑,继续解释道:“以后可以咬耳朵、鼻子、嘴巴、眼睛、脸、下巴、喉咙、脚趾、大腿,还可以咬裤裆里的那根**,你冲进敌人衣服里就很容易咬他们,怎么方便怎么咬,不用顾忌太多” 可怜这天性纯良的吐宝鼠就被无良主人给教坏了,在这种受伤的时候,家伙灵魂深处的骄傲让它不再拘束于那些教条和训诫,脑袋接受了陈令的指导,它也想报仇呐。 “就是这只老鼠?”陌生男子悄无声息的走近,指着陈令手中的吐宝鼠问道。 心头却有些后怕,暗想如果不是刚刚陈令出手攻击让自己提起了真气,如此迅捷的老鼠还真是防不胜防,没准平常的时候这只老鼠也能对自己偷袭成功,那突然张大得夸张的嘴很可能就要咬上手指了。 “难怪少爷想要这只老鼠,果然是有特别之处。”陌生男子重新想起此行目的,看向吐宝鼠的目光也热切起来。 见陈令对自己的问话无动于衷,男子生起烦躁,对陈令叱道:“把它给我”完伸手自己来抓。 “动手”陈令当然不会束手就范,暗想自己受到财神爷的庇佑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既然对方怎么着都要抢夺宝宝,还不如拼一把,也好验证一下宝宝是否领悟了游击战的精髓。 黑影一闪,宝宝从陈令手中消失,待男子察觉时它已经顺着裤管冲进男子的身体,贴着肉快速窜上,目标直指男子的命根。 “啊你这该死的畜生”男子惊惧的叫道,抬手就往自己大腿用力拍击。 练功之人穿得原本就很单薄,却正好方便了宝宝的进攻,沿途一路肉香,它却认定了男子两腿胯间的物事,因为以前有听盘过对男人而言那里最为重要,所以它心想着攻击敌人最关键的地方应该是最佳选择。 “啊~~~” 男子惨叫,他拍到自己的命根了,用力还颇大,却让灵巧的吐宝鼠溜走了:“我打死你” 再也顾不上抓活的回去邀功,这次本来就属于私自行动,目的是替少爷分忧,当然也有仗功往上爬的意图,但这只老鼠实在太阴毒,让他早已没了邀功的心思,刚刚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老鼠的胡须碰到了柔软的弟,差吓得魂飞天外。 时迟那时快,从吐宝鼠发动攻击到男子往自己身上拍了数十下,整个过程也就只有短短十来秒钟,陈令才刚刚调整好体内的伤势,重新催动真气就要上前夹击。 “哈看你这畜生还往哪里跑”男子突然大笑,右手使劲捏着左腿根部的裤管,一个隆起加上吱吱痛呼显示吐宝鼠不幸被抓到,男子正加大真气要一把捏死吐宝鼠。 “宝宝还我的宝宝~~~”陈令来不及配合真气做出动作,极为慌乱的扑身向前,堪堪扑到男子身前的地上,伸长的右手触到了对方的脚踝,然后一把抓住放声大嚎,“不要抓它啊~~~” 心底却果断的叫道:“盘快吸干了这咋种” “好咧”盘欢叫,“弄死他” “啊”男子震惊的睁大眼睛瞪着陈令,“你……吸星……**?” 却再也无法摆脱脚踝上那只铁箍般的手,全身的气力仿佛一冲到左脚踝就消失不见,一旦想催力动手或动右腿攻击地上的陈令,身体里的真气流失得更快,犹如决堤江水无法阻挡。 “吱~~咔嘣” “啊~~~~~”男子俯身就往地上栽倒,右手本能的捂向胯间,那里鲜血如注,一会就浸透裤子将他整个右手染得猩红。 在陈令和盘的攻击下,宝宝抽身逃离对方的魔爪,然后找准机会冲到目的地。 得手了 感谢“风峰丰疯”、“king8899”的月票支持 财神保佑你们 第百九十三章 宝宝学坏了 第百九十三章宝宝学坏了 “大令,咱们发财了” 盘情不自禁的大叫,比凡人中了五百万还要高兴。(手打) “发什么财?”陈令没听懂,全身的骨头还在痛着,不知名的男子那一掌显然蕴含着极大的内劲,只可惜这种从真气催生的内劲侵入体内后盘无法吸收,所以只能继续忍着痛。 “真气啊,灵力啊。”盘理所当然的回道,“这家伙真气凝炼度是你的一千倍,总量是你的十五倍,也就是你得修炼一万五千次才有人家那效果,咱们当然发财了。” “一万五千次?那岂不是有七百二十五灵力?”陈令也被吓住了,如今他每次修炼产生真气约为5000,得修炼20次才能凝聚一灵力,这家伙竟然直接就送了750灵力过来。 果然是打劫最发财啊 这一刻,陈令忘却了刚才的凶险,憧憬着再碰到几个练武之人吸收真气,盘和宝宝的实力提升全靠吃这个呢。 “有人过来了,大令咱们怎么处理这具尸体?快想办法” 盘的催促让陈令从YY中醒转,瞥了一眼缩成一团躺倒在地上的陌生男子,很随意的道:“让宝宝吃了他,到时候再找个偏僻地方埋了” 已经成为尸体的男子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全身真气丧失让他的抵御力下降到极致,命根子被宝宝一口给咬没了,身体里的血液迅速流失,临时他都没能喊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名字都没能出口,死得极为憋屈。 对于危及家人安全的敌人,陈令才没任何怜悯之心,这种人死得越多越好,死绝了才高兴 “宝宝,去啊,这家伙刚刚要杀你呢”盘此时充当着恶魔的角色,唆使宝宝听命行动,可怜的吐宝鼠刚才被陌生男子捏得痛苦不堪,终于邪恶战胜里心中的善念,冲到男子身前,嘴奋力张开,逐渐伸展成薄薄的血盆大口,直径超过了一米。 猛力一吸,男子的尸体连带着周围沾满血迹的地皮全都被洗进夸张的大口中,然后迅速缩成正常水平,摇头晃脑的爬上陈令的肩膀,左顾右盼的等着表扬。 “宝宝真厉害”陈令接到了盘的提醒,赶紧赞一个。 “吱吱”骄傲的宝宝立起身子,爪子趴拉着陈令的耳朵,半眯着的眼睛十分得意。 这家伙,终于堕落了…… 盘暗地里阴笑,颇有成就感。 “走咱们去找李昊他家麻烦”陈令思虑良久,甩头做出决定,拨通凌兰的电话推了约会。 对于敌人要像秋风草落叶般的无情,这是时候学过的诗歌里就有的道理,妇人之仁只会让自己今后吃更大的亏,经历了陌生男子对家人的威胁后,陈令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他要拿李昊李铁父子开刀,杀鸡儆猴,总得让敌人产生畏惧 李铁今晚恰巧在家,李昊也没有出门找乐子,让陈令暗道财神保佑,拍了拍挎包中的宝宝,诱惑道:“宝宝乖,去三楼左边那间屋子,咬掉里面两个男人的右手,整只手都要咬掉哟,注意别让人发现了,回头盘给你吃灵力。”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也许是灵力的诱惑,本性善良的吐宝鼠一都没有犹豫,哧溜蹿去,不到一分钟李昊家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夹杂着女人惊慌失措的报警声,整栋楼一片混乱。 十分钟后,911安排的救护车驶入交通局家属大院,几个白大褂医生护士上楼紧急处理伤口,然后带着病人下楼赶往医院救治。 下楼的只有李铁李昊父子两人,李昊的母亲仍在家里找那两只神秘消失的右手,如今她已经没心思考虑惨案的缘由,如果不及时找到断掌,那父子两人就真要一辈子残废了。 “哎哟哎……哟”被强壮有力的男护士搀扶着下楼的李昊哀嚎连连,刚下完最后的台阶走上坪地时,突然见到梦里出现过的恐怖场景——陈令对着他在笑 “啊是你一定是你”恐惧让李昊全身哆嗦起来,话也不清楚了,瞪大眼睛望着陈令,只想提醒父亲李铁罪魁祸首站在旁边,却被身边的男护士粗暴的抓着肩膀押上了救护车。 “活……该”陈令用缓慢的唇语宣泄着心头的情绪,故意让正巧转脸过来的李铁看清楚,这才真叫解气。 “你……”李铁不愧为酒精考验的公务员领导,立即明白个中原因,至少今天的惨剧跟眼前幸灾乐祸的年轻人大有关系,也许这是父子俩避免残疾的唯一出路。 正待出口求饶时,陈令却已转身离去,缓行疾驶一转眼就不见了。 既然已经下手,陈令才不会反悔施救,这种垃圾货色早就该从地球上消失了,他甚至在刚才的碰面时扔了整圈黑气团到李铁身上,还加上个双保险,给李昊也扔了价值百万元的破财运。 听稍有权力的贪官捞钱极其厉害,动辄成千万上亿,陈令决定花大本钱扔一个千万级别的破财运给李铁,然后根据事态再考虑是否补进。 至于让宝宝咬掉父子俩的右手,那纯粹是加上三保险,万一李铁捞得太多或者后台背景太过硬扎,以至于区区千万钱财无法让他们真正伤筋动骨,也一定不能让他们一家人过好年 既然李铁曾经叫通缉犯来找自己麻烦,明对方已经下狠心,注定的敌人陈令当然不会客气,更不会以德报怨当作没发生过,所以先让这对父子残废,过年后开学了再慢慢算帐,总之要让今后的敌人不敢对自己和家人动手 “喂,兰兰,你回家了没有?”陈令拨通凌兰的电话,“我的事情刚忙完,现在有空了。” “可我没空了呀。”凌兰笑道,“已经回家了不可能再出去,否则我爸我妈一定会跟着来逮人了,你不会愿意被他们抓起来报警吧?嘻嘻。” 顿了顿又道:“明天我要陪我妈去参加一个阿姨的生日庆祝,所以不能送你上火车了。你自己一路顺风,到家后给我电话,不许在车上把妹妹” “遵令”陈令立刻保证,再聊几句挂断电话回宿舍睡觉。 750灵力被盘和宝宝两人瓜分,这晚上盘少有的没催促陈令练功,让他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清早洗漱完毕后拖着行李打车去车站,迫不及待的要看到父母和妹妹了。 火车上,陈令码好行礼坐在别人的下铺休息,心想还是等火车开动后再去自己的中铺,此时睡觉有些太出格了。 正当陈令准备先到站台上透透气时,盘的声音响起:“大令,你们还真有缘呐这是第几次碰到了?” “什么?”陈令纳闷,抬头一望,惊呼出声,“仇晓晓?” “恩人?”女孩也是一愣,灵动的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感谢“158156159125”的慷慨打赏 财神保佑你 第百九十四章 父亲失踪 第百九十四章父亲失踪 “呵呵,叫我陈令吧,别恩人恩人的,我哪够资格啊。(手打)” 陈令笑着帮仇晓晓放好行李,坐下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 灵动,清婉,如果排除对方的相貌和脸上的肤色,这个女孩十足十的有一种清纯脱俗的气质。 “得了,”盘毫不客气的打击道,“如果不是我告诉你宝宝嗅出她身上有宝贝,你能看出她清纯脱俗?” 陈令赧然,实情果然如此,自己也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尽管并没有因为长相等原因看轻对方,但确实没有用心观察对方的优。 至于仇晓晓身上的宝贝是什么,陈令并没兴趣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灵力,这才是提升盘和宝宝实力的关键,也是自己未来依仗。 价值不菲的宝贝没兴趣,哥不差钱 “你别这么,上次出手相帮我和爷爷是真的感激,并不是假装低调和客套。” 仇晓晓脸带歉意,脸上写满真诚,补充道:“以后我不叫你恩人便是,这个称谓却没有调笑在里面,希望你不要误会。” “哇”盘惊呼,“这丫头好聪明呐她知道咱们识破了,就凭那一句话,都快赶上我的聪明了” 对于盘的大言不惭和往自己脸上贴金,陈令很有翻白眼的冲动,却也知道盘的前半句没错。 自己不够资格也可以是谦虚,但仇晓晓却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更是直接破领陈令的情,上次的帮忙并不是多管闲事。 见仇晓晓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陈令只好胡乱道:“我没误会,要不下次你帮我一次,咱们就算友好往来了,哈哈。” 心下却压着一句话没:“到时候你叫我恩公,我叫你恩婆,正好一对。” 这句话当然不能出口,只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等陈令反应过来时大感诧异,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难不成是最近被凌兰惯坏了?可面对凌兰的时候自己也没这么色啊,唐突佳人的话更是很心避开了。 “这样也好,给你我的电话,以后有治病方面的难事也许我可以帮上忙。”仇晓晓淡然一笑,递来一张纸片。 一种温润的感觉直浸人心,这一刻她脸上的灰白气息仿佛瞬时不见,陈令心里多了一种恬淡和宁静,只是他没察觉出来。 再聊几句,仇晓晓结束了谈话,到自己的上铺看书,捧起的医书厚得可以砸死人,让陈令大为敬佩,旅途中还不忘学习呢。 直到列车到了麻阳车站两人之间都没进一步的交流,陈令下车时却发现仇晓晓在过道相送,同样没有话,只有淡淡的一个头微笑。 打车,回家。 陈令此次回来并没有告诉家里具体的行程,电话中父母也没主动问,最近他们忙得晕头转向,妹妹陈蓉倒是每天都要问,只是陈令不知道放假后会不会有机会完成男孩到男人的转变,所以对陈蓉也没有透露确切回家时间,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 眼见计程车驶进了天寿区,陈令突然激动起来,很有一种冲动要破车而出直接飞到自家阳台,然后给父母一个惊喜,让老妈埋怨饭煮少了。 “我回来了” 门开,没有想象中的尖叫和欣慰,冷清的客厅亮着灯,却没有一个人影,就连餐桌也空空如也,完全没有开饭的迹象。 “怎么回事?”陈令心里一突,脸色难看起来,一摔手中的行李,鞋也不脱就往卧室冲去。 “大令别急”盘赶紧安慰道,“家里有人,你妈和蓉儿都在呢,就你爸不在家。你妈在打电话,蓉儿写作业。” “哦。”陈令略微放下心来,脚下的步伐却没减缓,直接冲进了父母的卧室。 “老妈,我回来了。” “嗯。”母亲郭秀兰一怔,原本严峻的脸色挤出一丝微笑,对陈令头,又接着听电话,那丝笑容也迅速消散不见。 这是怎么啦?陈令感觉不妙,轻轻退出房间,冲向妹妹陈蓉的卧室,私下里却让盘偷听母亲的电话。 “蓉儿?” “嗯?”陈蓉抬头,见到是谁了后将手中的笔一摔,一蹦三尺高,尖叫着冲过来:“哥~~~你回来了?太好了哎呀呀太好了” 早已憋坏了的吐宝鼠不用吩咐立刻窜出来,哧溜爬到陈蓉肩膀上,吱吱吱摇头摆尾的直叫,引得扑在陈令怀里的蓉儿再次尖叫,然后很没原则的将陈令甩在一边,一人一鼠玩的不亦乐乎。 “蓉儿。”陈令笑过后收敛起情绪,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嗯?”陈蓉甩头瞥了陈令一眼,转头又没心没肺的跟宝宝嬉闹。 “家里出了什么事?老爸呢?” “啊?哦……”谈到正事时姑娘不再玩耍,翻下床来,困惑的皱着眉,道:“我不知道呐,老妈不告诉我,还不让我问。” 眼见哥哥陈令的脸色更加不愉,赶忙补充道:“老爸出差了,都一个礼拜了也没回来,他手机还打不通,我偷偷打过他电话,老妈也不告诉我,不过每次问她她都不高兴,一定出了什么事,这几天都是我做饭呢” 一听到这些,陈令心跳加速,突然想到了前几天被自己杀死的那名练武之人,当时他过威胁自己家人的话,难道…… 陈令的烦躁正越来越盛时,盘的声音响起:“大令别多想,不是这样的。你妈电话打完了,好像是你爸的事情,像是失踪了,在一个什么山里,咱们去问问。” “蓉儿你先跟宝宝玩,我去老妈那问问,一会带你出去吃饭。”陈令丢下一句话,快步离开妹妹的卧室,直冲入父母的房间。 “老妈,老爸呢?”语气极为不善。 “大令你回来了正好,快给想想办法,你爸已经四天没有音讯了”郭秀兰突然往前一扑,差摔倒在地上,脸上的焦急无法形容。 “大令你别急。”盘继续安慰道,“你爸不会有事的,只是在山里失踪了,那里没有手机信号。别忘了以前映盘的福气分了些给你爸呢,不会有事的” 盘的是当时自己尚未现身的时候为了获得陈令的重视,将映盘中积聚的福气分了些给陈大仁的事情,陈令回想起确有此事,心下稍感安慰。 只要不是被敌人掳走了就好 在山里迷路走失的事情还不算太严重,有福气傍身的父亲应该不会出大事,所以陈令逐渐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让满脸急切的郭秀兰找到了依靠,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了出来。 原来,父亲陈大仁的失踪并不是遭遇歹人,也不是违法乱纪被双规了,而是他自找的 感谢“风峰丰疯”的慷慨打赏俺很有压力。 财神保佑峰哥 第百九十五章 转机 第百九十五章转机 “狄哥,这么我爸刚进山就失踪了?” 陈令走在灌木杂草丛生的山道上,拂开一只被惊扰飞向自己面部的蚱蜢,回身对狄世襄问话。(手打) “可不是么。”狄世襄喘着粗气,累得快要瘫了,“大令你别看这段山路简直就是挤着乱草趟出来的,这可还不算进了山呢,他们的大山完全就是原始森林,还有段路。” “哦。”陈令有些发愣,心想老爸这是要钱不要命了,这种山旮旯竟然也敢来,难不成是收购千年人参?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完全不是陈令最开始担心的蓄谋事件。县供销公司下属的某收购站偶然收到一批山货,却不料价值非凡,被省医药公司看重并愿意出高价采购,还有多少要多少,当场就要签合同。 提供山货的山民不愿意继续供应,甚至连来源都不,为了稳定极具利润的供应链陈大仁亲自出马来到坐落在原始森林边缘的山村,并且莽撞的雇了一名山民自己去找山货产地,然后就失踪在茫茫林海。 “真是要钱不要命了……”陈令直接无语,暗想父亲陈大仁终于成长为典型的资本家了,为了极高的利润铤而走险的事情都干,简直不知该如何评价。 六时后,山路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一座原生态山村,满眼的绿色衬托着一栋栋独具特色的木楼,犹如画卷中的景色,看得人心旷神怡。 “陈先生您好”迎上来的薄格达一脸的疲惫,却未语先笑打招呼问好,然后才跟狄世襄话,“老板您这是怎么啦?” “二掌柜好辛苦你了”陈令回礼,将背上的狄世襄放下地,后者已经累得快要瘫痪,后半程不得不让陈令背着。 薄格达果然不愧为狄世襄最得力的手下干将,也没过多客套寒暄,陈令眼中的忧色让他直接将话题转向正事。 “陈先生,我们安排了七批人进山,其中五批都有经验丰富的猎人带队,另外还有森林警察组成的两支队伍,目前的搜救范围已经延伸到九十公里,暂时还没找到陈总,也没发现任何有关陈总的线索。” 见陈令的脸沉了下来,薄格达连忙继续补充道:“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没有落下个人物品让搜救队发现明陈总是安全的,下一步搜救范围将扩大到一百五十公里,如果配备了卫星电话将能加快搜救进程。” 陈令头,稍微恢复了体力的狄世襄拉开帆布包,道:“时间紧,暂时只能借来两部电话,幸好都配有太阳能充电设备,回头我再去麻阳借几部来。” “太好了这正是最需要的东西”薄格达大喜,“加上我们为包括森林警察在内的每一批搜救人员配备的信号弹和大功率扩音喇叭,这次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陈总” 偏僻山村来了外人是大事,村里的几个孩围聚在周围瞧热闹,穿着普通的棉衣,无论是衣服还是脸面都显得很干净朴实,还有一种山林特有的灵秀气息,让陈令突然心中一动。 “二掌柜,听狄哥最初出售山货的那个人很不配合,这里面有什么情况?” “陈先生,是这样,”薄格达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那个是这里一百二十户人家中唯一知道山货来源确切地的人,可无论我们怎么劝他都不同意带路,甚至多少钱都不同意,我就差没拿猎枪在他脑袋上逼迫了。” “陈总请的向导是除了那人之外唯一知道大致方位的,可这原始森林情况太复杂,没去过的地方很难找到,更别可能遇到各种危险和困难。” 薄格达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果不是有卢局长安排的森林警察在这,我都准备动用武力了,那家伙简直是块油盐不进的臭石头” “我们去看看。”陈令面色一沉,率先走在前头。 一个知道确切的出产地却不肯带路,另一名知道大致方位的人却已经跟着父亲陈大仁失踪了,这趟寻父行动关键就落在这个不配合的人身上了。 一阵犬吠声中,木楼中传出暴躁的男声:“我了不去就是不去你们不要找我,再这么烦人我就不客气了” 咯吱一声,木楼的门打开,壮硕的汉子犹如一堵墙出现在众人视线里,脚下蹲着一直毛皮乌黑发亮的猎犬。 “不要来烦我们了”壮汉抖了抖手中的猎枪,凶戾之气勃然而发,“阿横他们回不来了,你们别白费心机去找,找不到的” 陈令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些什么,旁边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最前面,几乎是用四肢着地的方式快速爬向壮汉,嘴里还发出尖锐的哀嚎:“阿达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求你求求你了以前都是我们对不起你,看在同村的份上你救救阿横吧……” 心思缜密的薄格达这时候凑到陈令耳边,低声解释道:“这一带的山民中有个传,西边有一处断崖,传那座断崖的魔鬼山里有妖魔,去那里的人都没人回来过,这座魔鬼山只知道在西边,却是除了这个阿达和陈总雇的向导阿横以外,没有人找得到上去的路,甚至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找到过山崖,就连向导阿横也只听阿达过那条路,自己没真爬上去过。” “所以我们猜测那批山货来自于魔鬼山,却上不去,这个阿达极不配合,给多少钱都不同意,实在不行的话陈先生你给卢局长打个电话让那些森林警察回去,不怕这家伙不开口” 薄格达满脸的阴鹜,显然已经被眼前这名壮汉磨得满心怒火,再也没有好脾气,忍不住动了用强的念头。 “你滚开”壮汉一脸的鄙夷,却不忍心对疯狂的妇人动粗,抖了几下依旧无法将左腿从妇人怀里抽出,“阿横死了也活该这种见钱眼开不忠不孝的人死了才叫干净阿火家女人孩子那么可怜怎么没见你去哭?给老子滚” 曾经最好的三个朋友从玩到大,却因为阿横的贪生怕死让阿火独斗猛虎,待阿达赶到时阿火已经命丧虎口,加之阿横事后对阿火家的女人孩子不管不顾,甚至连自己的亲娘也不赡养,让阿达从此与之决裂,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眼前哭天呛地的妇人。 “他婶,你回去吧,阿达不会去魔鬼上。” 楼里出来一个穿着碎花棉袄的女了,身后跟着一个清秀的姑娘,此时女人虽然在温言安慰地上的妇人,态度却十分坚决,毫无回旋余地。 “求你们救救阿横阿火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他家的女人和孩子今后由我们照顾,只要你们救回阿横,我发誓一定照顾他们。”妇人依旧不肯起身,死死搂着壮汉的大腿赖在地上,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眼见壮汉和女人都不为所动,妇人眼珠子一转,腾出左手指着身后的陈令等人叫道:“他们都是政府派来的,就连警察都来了几十个,你们如果再不同意就是跟政府做对,到时候要被抓去坐牢了” 这妇人,真歹毒 眼看自己无法打动对方就拿政府来威胁,真可谓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连造谣和挑拨的招数都使上了。 陈令等人却没当面拆穿妇人,这种借政府的势来威胁对陈令而言并无害处,反倒更有利,而薄格达更是乐意让这番话从妇人嘴里出来,他自己也忍不住要用强了,否则多拖一天陈大仁的安全就有更多威胁。 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陈令等人都没话,就连狄世襄也控制着不让自己大喘气,等着对方的反应。 “政府怎么啦?难不成还能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去送死?”壮汉依旧很强势,抬头看过来的眼睛里充满凶光,他被妇人话里的威胁挑起了心中的怒气。 “啊”短促的惊呼响起,女人捂着嘴睁大眼睛盯着陈令,一动不动犹如被了穴道。 十来秒钟后,女人突然惊醒,再也不管地上的妇人,回身一把拉过女孩,冲到陈令面前站定,用力将女孩的肩膀往下压,嘴里急急道:“琪琪快磕头磕头” 这是怎么啦? 还没等侧身让开的陈令想出其中原因,六七岁的女孩已经听话的跪在地上磕头,一下又一下没有停歇,只是在她抬起头的瞬间能看到满脸的疑问。 女人也跟着自己的女儿一起磕头,嘴里还不停的着谢谢,泪水却早已布满脸颊。 “孩他**你这是咋啦?磕头干嘛?”壮汉惊讶的问道,这时候地上的妇人见到事情有了变化早已放开壮汉的腿,让他能够快步走近。 “他爸,”女人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回想起曾经的绝望和悲伤,声音变得急促而尖亢,“他爸,这是恩人啦救琪琪的恩人” 扑通一声,壮汉跪在了陈令面前,倒头就往地上磕去 第百九十六章 凌云山谷 第百九十六章凌云山谷 跪在地上的粗壮汉子和那名拉着女儿跪下的女人,赫然正是一年前陈令在衡寿县广场遇到的那对夫妻,七岁的琪琪就是当时遭遇车祸在医院等待手术费救治的女孩 人生充满戏剧性,好人好报果然诚不我欺。(手打) 一年前陈令刚刚捡到映盘时到手的第一笔横财送给了这对夫妻,也因此挽救了女孩琪琪的性命,原本在自家困难时所做的善举,却在此时此刻得以回报,让陈令心头感叹不已。 身份陡然发生变化,陈令等人从具备政府背景的强人,一举变成了这家人的恩人,毫无理由的拒绝领路当然没有了,但粗壮男子阿达依旧只肯领着陈令一人前往魔鬼山,多一个人都不行。 于是这家山民都没来得及烹煮野味,草草吃了晚饭后陈令就拉着阿达闯入黑暗的莽莽丛林,一同前往的还有那条名叫“黑子”的老猎犬。 在黑暗中摸索着快速前行两时后,壮汉阿达正惊讶陈令竟然也能如此快速在原始丛林中奔袭时,却见到陈令停了下来。 “阿达,是不是只要有大方向就一定能找到魔鬼山?” “前面的路是这样,恩人。”阿达喘着粗气回道,“往北两百三十里左右会有一个山塘,沿着山塘绕到西南边的峡谷,过了峡谷直接往正西赶,大概再走两百来里路就是断崖了,到了断崖就必须仔细找,我也只去过两次那地方。” “那我背你,让黑子跟紧,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到断崖” 陈令不容分,一把背起比自己块头大很多的壮汉,低头就冲向前方的黑幕,手中的柴刀更是灌注了真气将挡路的茅草灌木拦腰斩断,速度立刻有了极大提升。 两时竟然只走了不到十里地,陈令再也顾不得暴露身负武功,如今救父亲最要紧,因为从阿达先前的表情和情绪来看,找上魔鬼山绝不是好事情,父亲很可能已经遭遇困难,哪怕有映盘的福气关照着陈令也十分紧张,当然越早寻到父亲才心安。 壮汉阿达此时心中震撼万分,刚开始被陈令背到后背时他还稍微犹豫了一会,心想直接扭身下来会让陈令失去身体平衡在林间摔伤了,于是打算慢慢劝慰,让陈令打消这种背人行进的念头,因为太过可笑。 不料自己刚搂紧陈令的脖子,就感觉速度陡然增加,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前方快速扑面而来的景物,却能从陈令的挥臂和茅草灌木断裂的熟悉声响中得知这是在边开路边突进,那速度简直就如同森林里的豹子,快得偶尔拂上脸颊的藤草花叶打得自己生痛。 “恩人竟然是练了内功的人?就跟他们一样”壮汉阿达完全呆住了,好一会才发现身后的黑子此时正奋力紧跟,喘着气就连吠叫的气力都没了。 “黑子,你自己慢慢跟来,我先走了。”阿达扭头安抚不明所以的猎犬,低头收腰,双腿紧箍陈令腰间,尽量降低自己引起的阻碍,此时觉得自己倒像是多余的了。 “盘,你那里存下的真气能让我坚持多久?” “大令你就放心吧,我早就没用你的真气了,一直给你存着呢。”盘显功的笑道,“这种程度的消耗我保证你可以连续不断的用上一个星期,只要你能扛得住,嘻嘻。” “那就好,谢谢你盘。”陈令道谢,他知道盘这是故意宽自己的心,实际上就连盘也不清楚映盘自带的福气究竟效果的底线是什么,如果是财神像它很清楚,却对王母娘娘炼制的仙器知之甚少。 加大双腿和挥砍柴刀的右臂真气输出,陈令的速度再次飙升,俨然达到时速五十公里的地步,吓得背后的壮汉阿达都闭上了眼。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可以在杂乱无章林木丛生的原始森林中跑的这么快,他一定会喷对方一脸口水 山塘、峡谷、密林,逐个被陈令抛在身后,凌晨四时天空完全没有发亮的迹象,两人却已站在一段巍峨的悬崖底部,而猎犬黑子早就不知被遗弃到哪片山林了。 壮汉阿达领着陈令由一处溪流蓄积的水塘潜入,通过水下通道进入山崖内部,赫然有条可容一人通过的隧道蜿蜒而上,隧道四壁全都是整块的山岩,让陈令直感神奇。 沿着隧道大约穿行了六百来米距离,两人出现在山崖外部,此时虽然山崖依旧陡峭险峻,却已经不是底部那种无法攀爬的情况,找准了路线也能够逐渐攀到崖。 “阿达,你里面山谷住着的全都是练过功夫的人?他们脾气都不大好?” 攀爬中,陈令跟盘商量了一番,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于是想打听更细致的情况好事先有所准备。 “是的,恩人。”壮汉阿达喘着粗气,扶着一块凸起的石块站定休息,“我以前有次迷了路到了山崖底部,顺手救了山谷里的一个人,他告诉我那个隐秘通道,让我背着他回到山谷,这才获得救治,当时他身受重伤。” “如果不是恩人你救过我们家,我也绝不会带人来这里,上次过来就已经好了是最后一次,还让我扯了不少生息草,却没想到正是这批生息草让恩人的父亲寻来了,早知如此我就不扯那些草了,家里并不缺钱用。” 阿达满脸的懊悔,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虽也因为这样才得以见到恩人陈令,但陈令的父亲却凶多吉少,他才不会相信山谷里的人会善待闯入者,尽管阿横并不知晓溪流下的秘道,但已经在崖底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此刻更感焦急。 “山谷里的人就那么凶?对外来者直接杀了?”陈令心中一紧。 阿达回道:“凶倒是凶,但对我极好,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杀了闯入者,恩人您的父亲应该不会被他们杀了,我见过您父亲,看着就是个好人。” “这山谷有名字么?”陈令继续问道。 “有,叫凌云山谷。” 阿达的话还没落音,就听到前方响起一个恼怒的声音: “好你个阿达亏我们如此待你,你竟然带人进山还把我们的老底全都掏空给别人听” 阿达大惊。 陈令大喜 第百九十七章 收小弟 第百九十七章收弟 “阿山,不是这样我……” 阿达急忙辩解,却被对方打断。(手打) “少废话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哥就能带人进谷” 疾风扑面,陈令只见一个矫捷的身影冲到身前,醒目的是最前方一只紧握的拳头。 他当然不能莫名其妙的挨打,也不废话,鼓起十成功力握拳冲过去。 砰的一声,人影暴退,顺着山崖滚落了五六米才止住冲势,这才让陈令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约莫十六七岁,凌乱的短发,眉毛细窄却极黑,清澈的眼睛中满是惊讶和不甘,晒得黝黑的皮肤看起来极为健康,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单衣,显出并不壮硕的身体,但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原来是个练家子,”少年恨恨吐出嘴里的沙土,厉声道:“阿达你死定了竟然敢领着戴家人走秘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是这样不是他不是戴家人”阿达连升不跌的否认,满脸惊慌。 “呸”盘不屑的声音响起,“一共才700真气,还是最普通的那种,简直就是个垃圾” 顿了顿又道:“大令你刚才那一下将他指骨打断了,要不要干脆吸**的真气?免得在这讨厌,这家伙虽然真气少,但骨头还是挺硬的,刚才那一下竟然没让他整个手臂的骨头全碎掉。” “盘你别乱来哈”陈令立即叱道,“我爸还在他们手上,你以为吸星**是好东西啊,露馅了会招来杀身之祸,别给我惹事” 陈令极差的态度盘却没反驳,它理解陈令的心情,刚才只是突然忘记了来救人的初衷。 “不是戴家人?”少年已经从地上爬起,很硬朗的没管手上的伤势,三两步回到原来位置,居高临下的打量陈令,感觉自己是误会了,因为戴家人不可能有这么白皙嫩滑的皮肤,细看不像是经历了风霜磨炼的山里人。 “我用性命担保他不是戴家人”阿达立刻赌咒,指着陈令道:“他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因为他父亲不心闯入这里,所以找我一起来央谷主放人。” “阿山兄弟,你难道我能不带他来?如果冒犯了规矩由我一人承担,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阿达一番话得极为硬气,让名叫阿山的年轻人脸色稍缓下来,对着陈令头道:“你是谁?来找你父亲?我叫巫马山。” 陈令跨前一步,脸带歉意的道:“你好,我叫陈令,不是什么戴家人。我父亲不心闯入你们的地盘,请你们放了他,我保证他绝不会透露山谷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就在这里等他出来就行,不去你们的山谷。” 陈令的一番话将对方的忌讳也考虑进去,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愿意放了父亲,因为不知道父亲陈大仁是否看到了山谷里的秘密。 巫马山没可不可以放人,望着陈令的目光中流露出羡慕神情,开口:“你功夫很好啊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雄厚真气了,一定是哪个世家的吧?” 刚完,巫马山心中生起疑惑,暗想前几天谷里抓到的人都没练内功,如果陈令是世家出身,那他父亲也该有功力啊,怎么会那么普通? “我不是世家的,甚至没听过世家。”陈令笑着,“这真气是学太极瞎练出来的,还不会打架呢。” 前后矛盾的话从陈令嘴里出来,巫马山却立刻就相信了,且不陈令将刚刚的比试成打架,光是凭借那品质超出自己一筹的真气,以及真气的雄厚程度,真是世家的话就不会让自己能全身而退,随便一个什么招数就能制住自己,甚至根本不需要动用那么多的真气。 “走,我带你去山谷,回头我们好好聊聊修炼……嗯,打架的事情,前几天确实抓了两个人,不知他们当中有没有你父亲。”巫马山勉强用已经麻痹的右手拉住陈令的手掌,指骨碎裂的剧痛没让他皱一下眉头,心中愈发认可了陈令,很自然的就熟悉起来,毫不矫情。 “巫马山,你的手要不要去包扎一下?担心骨头错位愈合后留下隐患。” 一间硕大的石块和木料建成的大厅里,陈令声话,心下却惴惴担心着里间的情况,阿达被据是谷主的人叫去问话,自己在外面等结果,看山谷是不是马上放出父亲陈大仁。 “陈令,我没事。”巫马山一直陪同着陈令,此时却笑得有些不自然,“已经敷了药,过几天骨头就长好了,这伤不碍事。” 见陈令依旧心事重重,巫马山安慰道:“你放心,你父亲一定会被放出来,实在不行我就陪你走一趟,找到你家里并住上一段时间,谷里就可以排除你们是间隙的可能,事情很好解决。” “谢谢”陈令一把抓住巫马山的肩膀,心下颇为感动。 虽这种跟着自己回家的规矩很奇怪,但只要父亲能够安然无恙的放出来就好,毕竟这山谷实力强悍,目测和盘都判断几乎所有的人都练有内功,举手抬足的身手都要强过巫马山许多,一旦决裂自己会很吃亏,父亲的安全更是堪忧。 至于巫马山敷在右手薄薄一层绿色黏液竟然对接骨有如此神效的事情,根本就不在陈令考虑范围里了。 “大令,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盘得有些犹豫,“不过要让他们知道咱们有‘吸星**’。” “什么?”陈令问。 “刚刚巫马山自己是山谷中被淘汰的人,还跟他一样被淘汰的还有许多,干脆咱们收他和那些人做弟,帮他们提升功力,顺便赚灵力,你自己也该提升功力了,总是停留在如今的水平可不行,碰到上次那种高手要吃亏,宝宝也对不不了高手。” 盘突发奇想的一番话让陈令大惊,隐隐觉得有道理。 表现特征像“吸星**”的能力如果能范围透露出去,对自己的将来极有力。他倒是不担心遇到太大危险,毕竟映盘的庇佑在那,可家人的安全不能保证啊,这次父亲陈大仁出事就明映盘对家人的庇佑并没有想象中的有效果,听这几天父亲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呢 “阿山,我跟你件事情,但你要发誓绝不外传,就连你最亲的人也不能”陈令严肃的看着巫马山,终于下定决心。 “好的。”年轻人总喜欢打听秘密,巫马山不疑有他,立刻发誓不外传。 “我可以让你提升功力,但这只限于我们之间的秘密……” “啊” 第百九十八章 十八罗汉 第百九十八章十八罗汉 凌云山谷的巫马族人恩怨分明,了解到陈令是阿达的救命恩人,并且来到山谷的目的是找寻父亲之后,很爽快的放了人。手打[''www.26dd.Cn'']免费文字更新!(手打) 当然也让陈令演示了自己那半吊子的武功,粗浅却极有境界的太极套路一使出来,立即让谷里的长老大为惊异,也很容易的相信了他几乎是无师自通的修炼出真气的辞。 因为不属于任何世家帮派势力,又不愿意落户凌云山谷,白须飘飘的老谷主万分遗憾的放弃了招揽陈令的想法,心中感叹又糟蹋了一个习武天才,当然这之前陈令也发誓无论将来情况如何,绝不与凌云山谷为敌。 父亲陈大仁吃了不少苦头,但除了在原始森林中艰苦跋涉,也没遭受皮肉之苦,甚至他和领路的向导阿横连人影都没看到就在断崖下被打晕,然后掳到了山谷内,一直被草药弄成昏迷状态,不用担心他们发现进谷秘道和打探谷中情况。 “大令,那些药材真的不能弄到一些?” 趴在陈令背上的陈大仁眼睛瞥着一干凌云山谷子弟背在背上藤篓中的药材,心中依旧没有放弃收购的念头,凑在儿子陈令耳边声询问。 “老爸,那些草药你多少钱一苗卖的?”陈令听到父亲的问话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是不是所有资本家都那么要钱不要命,算是职业病么? “一千二百块一斤,”陈大仁语气显得十分羡慕,“麻阳医药公司还可以加价,绝不会少于这个价格,品质越好价格越高” “老爸,你吃大亏了……”陈令叹了口气,:“这东西不按斤卖,对某些人来比野山参还要珍贵,一苗就不止一千二,麻阳那边当然想要收。” “啊~~~”陈大仁猛的立起头,震惊的望着那十几个藤篓,里面都是草药,一株株滚圆晶莹,在透过头茂密树叶洒下的斑驳阳光下发出湛蓝色的光芒,看着高贵而神秘。 这么贵?陈大仁直接无语了。 包括巫马山在内的十八名年轻男子一声不吭的疾行,表情凝重,但目光中偶尔散发出来的光芒和时而瞥看陈令眼神,显示他们心中的渴望和激动,却全都忍着不话,行进速度十分快。 “到了。”巫马山停步,放下左手拦腰提着的阿达,恭敬的转向陈令,:“先生,我们是跟着一起出去,还是自行赶到衡寿县?” “一起出去吧,”陈令微微一笑,“反正今后你们也要在别人面前曝光,村里有个好朋友在,你们迟早要认识的。” “是。”巫马山微微弯腰领命,然后挺起胸膛沉声道:“所有人检查自己的装扮,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姓马,名字不变,记住了” “是”十七名凌云山谷子弟齐声应诺,立即开始整理检查全身装扮,提着阿横的子弟更是直接将他扔在地上,后者自始至终都处于昏迷状态。 不多久,巫马山指着阿横对同伴道:“将他弄醒,所有人注意,今后少多听。” 待同族再次齐声应诺后,巫马山对陈令道:“先生,我们准备好了。” “嗯。”陈令头,心下畅快,大手一挥,:“我们回去” 刚刚醒转脑袋还晕晕沉沉的阿横从地上爬起,看着身边突然多出来的十几个人,眼前熟悉的景色明已经回到山寨了,心下震撼,好不容易才找到依旧趴在陈令背上的陈大仁,表情复杂的道:“陈总,这是怎么回事?” 陈大仁已经听了对方的劣迹,忍着厌恶道:“你的工作完成了,回头我马上就给你剩下的三千元劳务费。” 完不再理会这个明明能救下同伴却贪生怕死独自逃生的人,后者一脸的迷惑,却在听到三千元的时候眼睛发亮,立即浑身充满力量。 “谢天谢地终于平安无事了。”狄世襄一把搂住刚刚站在地上的陈大仁,激动得无法制止,后者因为长时间昏迷全身肌肉有些麻痹,站得并不稳定,被狄世襄这么一扑一抱,直接往后就倒,被陈令及时扶住。 “辛苦二掌柜了,别的话我也不了,今后但有所求不敢推辞”陈令看着站在一旁微笑的二掌柜薄格达,许下承诺,同时扬起右手挥向对方,代表价值百万“大财”运势的红气送出,一闪而没的引入薄格达的额头,让他清瘦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富贵红润。 “这就叫好心有好报”盘适时做出评,对于这次的灵力消耗它不觉得浪费,身后跟着十八名灵力提取机呢,此趟山林之行它的收获最大。 用狄世襄带来的卫星电话通知了家里的母亲郭秀兰,让她放心,然后在阿达家吃了一顿丰盛的野味,陈令从狄世襄处取了十万元现金交给阿达一家人改善生活,饭后就向山外进军,春节马上就要到了,不能继续耽误,只有二掌柜薄格达仍需留在这里收拢参与搜救的人员,并支付相应的报酬。 “三公子,你的是真的?那个先生真的能够帮我们提高功力?” 衡寿县江北的一动老旧平房的院子里,一名颇为壮实的黑脸青年满脸渴望的盯着巫马山,提出自己的疑问。 “巫马山怎么会骗大家,巫马石你不要问了,赶紧去练功”话的是一名二十四、五岁左右的青年,按辈份巫马山要叫他叔叔,所以直呼巫马山的名字。 “是真的,我亲身体验过,虽只有一次,但先生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骗我,大家今后一定要对先生尊敬” 巫马山沉声道,然后又转向直呼自己名字的青年,:“我过不要叫我巫马山万一让戴家人知道了行踪,不仅大家的安全会受到威胁,就连先生一家也会被牵连,以后要叫就叫我马山” “哦,我错了,以后我叫你阿山,你叫我阿木。”巫马木立即承认错误,继续道:“咱们的是来查证先生的身份家世,如果真能帮大家提升功力,这一时半会也不能回谷,会不会让谷主怀疑,然后就保不住这个秘密了。” “那不管”巫马山道,“能保密多久就保密多久吧,我已经跟先生讨论过这些,这次申请出来历练至少可以待一两年,只要定期给外面的联络人打电话通报平安就行。” “是啊是啊。”另外一名子弟头道,“历练三五年的都有,也不能因为咱们天份差一些就不允许吧,我记得向长老提出历练申请时他满脸的奇怪,等大家修炼有成了回去让他们惊讶,看二哥还会不会我没用,哼” “你们都申请了历练?”巫马木瞪大了眼睛,环视一圈,见所有人都头,拍着额头悔道:“我以为是阿山开玩笑的,没有申请历练,这下麻烦了……” “那你自己回去重新申请,可不能泄密了”壮实黑脸青年满脸紧张的盯着巫马木,“你要误了我的机会,我跟你拼命” 与此同时,送父亲回家安抚了母亲和妹妹的陈令正赶往这个离家不远的院,心中十分激动,马上就要有自己的班底了,只要这些巫马家的人开始了训练,他就不担心有人会下贼船。 从巫马山的描述里,陈令知道提升功力对于这些天赋欠缺的人来意义有多重大,任何习武者都无法抵御如此诱惑,这辈子他们就任由自己差遣了。 “十八罗汉,我来了……” 感谢“醉月秋寒”的月票支持 财神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