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纵横三国梦》 第一章 引子 第一章 引子 爵士是个小说迷,尤其是起点的忠实读者。 在起点浩如烟海般的小说中,我最喜欢的就是三国类的小说。在中华民族这段波澜壮阔的乱世传奇中,名将辈出,经典不绝,让我等后辈无限神往。但是令我心中不甘的是,正是因为三国时期长期的战乱,中华大家庭因内耗损失的人口及财富极为严重:如中华的人口从黄巾起义前的六千余万陡降到三国后期的不到八百万(魏四百四十万,蜀九十五万,吴二百三十万),整个中华民族元气大伤。后来虽然晋武帝司马炎建立的晋朝(西晋)在公元280年统一了全国,但是其实力仍十分的孱弱,自守尚嫌不足更不用说领土扩张了。而同一时期中华的内耗使得塞外的少数民族有了休养生息以及大发展的机会,同时给了他们以谋取中原的胆量以及野心。公元316年,入侵的的五胡(羌,羯,氐,匈奴,鲜卑),消来了西晋,只剩下西晋的残余势力东晋依靠长江天险占据江南半壁江山苟延残喘。这入侵的五胡先后在中原建立了十六个国家,大肆残杀奴役汉族人民,使得中国陷入了近三百年的黑暗时代。这一幕史称五胡乱华。公元383年前秦符坚率八十万大军南侵汉文化最后一块根据地东晋,如果失守,没有了人口及经济优势的汉文化再加上没有了国家形式的支撑,尚未依靠儒学形成强有力的国家一统观念的汉族几无复兴的可能。也许是天不灭我强汉,东晋依靠谢玄领导的淝水之战侥幸以八万弱旅战胜来犯的北方前秦八十万大军,为汉族的复兴保留了最后一丝元气。直到公元581年,汉族士族出身的一代英杰隋文帝杨坚取得了统治中国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北周的统治权,后又于589消灭了盘踞于南方的汉族政权陈实行了大一统,奠定了中华另一个盛世大唐王朝的基础。中华才完全走出了乱世三国的阴影。因为三国,中国在沦亡的边缘游走了近三百年,大量文化遗产在战乱中损毁,这对于中华的文化史来说是非常巨大的损失。 虽然五胡乱华大肆摧毁了中国北方的汉文化基础,但是在客观上也促进了北方汉族与少数民族的大融合,使得羌,氐,羯,鲜卑,匈奴等少数民族基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融入了汉族大家庭之内。但是我始终觉得,如果能够避免五胡乱华的悲惨历史,能够为中华民族在乱世三国中保留一点元气,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即使从民族融合的角度出发,如果能有一个相对和平些的大融合对中华民族来说不是会更好吗? 故我决定创作这部异时空—纵横三国梦,本书和已经定稿的异时空—新三国传奇都是爵士打算写的yy三国三部曲之一。当第一部曲异时空新三国传奇创作完以后,爵士深感在其中有很多的缺陷,但是由于这是本人第一次尝试创作古代题材的小说,难免有些不足。但爵士在第一部曲的写作中感受到了创作的无比快乐,故爵士萌发了继续写三国类玄幻小说的念头,所以才有了第二部曲异时空—纵横三国梦的诞生。爵士相信虽然第一部异时空新三国传奇已经受到诸位书友的好评,但是这第二部曲一定会比第一部更精彩。因为爵士吸取了第一部曲的教训和经验,将会创作出一部更为出彩的新作。下面,就让爵士带领诸位书友们一起翱翔在yy三国的广阔天地中吧。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爵士的新作! 第一节 聪明爱美俊少年 第一节 聪明爱美俊少年 阴差阳错奇变生 老规矩啦,开头就是自我介绍啦!本人蒋锋,张家港后塍人,(不要怀疑那么巧,我的户口就是这里,不过你们别找,肯定找不到的)。在下长得还算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个子吗勉勉强强达到个一米七五吧,这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啦。不是有作者说吗:他敢要主角不英俊,也敢要主角不潇洒,但是他不敢让主角不高大。只可惜这次本书的主人公就不高大。这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哈哈哈! 本人今年‘芳龄’23岁,男性,就读于复旦大学历史系(应该有吧!)平时里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两件事:读书和泡美眉。说到读书,我可来劲啦。什么历史(这是本行)、地理、军事、政治、经济、天文、生物等等等等,凡是能够找到的书都喜欢看,故而常常在院校举办的各种知识竞赛中获赛。人送绰号曰‘武林字典’。不过我自己呢,倒是常因为写些无聊的豆腐块文章在报纸上发表而自命风雅,自送道号:风华爵士。见笑!见笑!谈到泡美眉我就更来劲啦,也许是因为遗传基因变异的原因吧,虽然我老爸是非常非常正经老实的人,但我但常常是雄性荷尔蒙激素过剩,看见美眉就想追。仗着自己知识全面,嘴巴能侃,无论什么样的美眉总是能把她哄得眉开眼笑,基本上是手到擒来。为此,没少受到男同胞们的敌视,成为男性公敌。不过在大三这年,我终于遇上了我命中的克星,金燕。她是那么的美丽、苗条、典雅、高贵,我初见到她时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她的魅力。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一见钟情的话,我想我就是属于这一种的啦!我此时深刻地体会到,以往那一切风花雪月都只是为了这一天的磨练。金燕,将是我这个浪子今生唯一的目标。于是我下定决心、排除万难、鼓起勇气、采取行动,对她展开了自认为最最猛烈的进攻。有道是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长达99天,失败了98次以后,佳人终于首肯了做我的女朋友。喜得那天我见谁都想亲一口。(唉啦,诸位女同学,别用烂茄子砸我,爵士高兴过头了,不是有意冒犯的!)从此以后,我俩的关系是火箭般升温,未到暑假便如胶似漆,恨不得终生厮守了。只是没奈何,我要离开上海回家了,她也要回老家无锡。临走前,我们是那么的依依不舍。 回到家后,经过了半个月如同地狱般地艰苦思念,爵士的信心崩溃了。向父母痛哭流涕地坦白了恋爱的经过(以前都是偷偷的,不敢告诉老爷子,我怕古板的他会扒了我的皮),声明自己一生一世只爱金燕一人,其它女人我是一个也不会再爱。老爸的脸是越听越沉,我也是越说越心惊。无奈何,我只好曲线救国似的用可怜巴巴的双眼望着妈妈,希望自小宠爱我的母亲这时候能够出来拉我一把。母亲叹了口气劝父亲道:“孩子毕竟已经23岁了,谈个恋爱也是挺正常的。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又不影响到学习,就随他们去吧!”我一听,心中感激得不得了,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啊!这首歌的作者你是谁?爵士爱死你啦。不过爸爸没有吱声,我也只好用乞求的眼光看着爸爸,好半天老爸才叹了口气道:“儿大不由娘啊。算了吧,你叫她来一趟吧,我们看看,如果确实人品不错的话,我也就不反对啦!”我一听真是乐得心花怒放,猛得跳起来,抱着老爸狠狠地啃了两口,大叫道:“爸爸,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你是那么的的仁慈,那么的伟大,散发着圣洁的光辉普照大地!”老爸手一摆:“停停停,要是过不了我这一关,你就是舌绽莲花也没有用。知道吗?”我连忙点头似鸡啄米。当然啦,我对她绝对的有信心。 马上打了个电话给金燕,诉说无尽的相思之情,要她来见见公婆。她想了一会,还是答应啦。第二天她就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来到我家,我去接她的时候就跟她说好,得会到家后一定要好好的表现。燕儿点点头。果然,燕儿和老爸老妈一见面,老两口顿时就被燕儿惊人的美貌和气质所折服,待谈了会话后,老两口更是惊讶其常识和风度。心里嘀咕:呀,这臭小子眼光还挺不错的吗!中午做饭时,燕儿更是烧得一手好菜,吃得老两口不住地点头。吃完饭,我冲燕儿使个眼色,燕儿领会,忙道:“你们坐一坐,我去收拾一下厨房。”老爸老妈忙要阻止,我使了个眼色,两人看见不作声了。燕儿走了以后,我诞着脸向父母道:“亲爱的爸爸妈妈,怎么样,面试还算过关吧!”老爸老妈互相看了看,妈道:“不错,燕儿不仅人漂亮,也懂事,还烧得一手好菜,比我年轻时也差不了多少(我晕,我没看过你年轻时的照片吗?怎么会有燕儿漂亮!但是只能心里想,却不敢说出口)我同意她将来做我的儿媳妇。老公,你说呢?”老爸也点了点头道:“这姑娘不错,我也同意了,你们可以继续交往。但是有一条,不得耽误学业。知道吗?”我一听知道一切ok,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了。下午,老爸老妈便要我带燕儿去张家港各地去玩一玩,我和燕儿当然是非常的高兴。 去哪呢。张家港无非两个地方比较有名些,一个是步行街,二个是双山岛旅游度假区啦。决定啦,今天下午去双山岛打打高尔夫,吃顿江鲜,晚上再去步行街。燕儿的脾气一向是比较温和的,自然是唯我之命是从。于是我们从后塍打的出发直奔双山码头,从码头准备做船去双山岛。谁知还未到码头,七月的天就变了脸色,开始灰暗下来,下起了蒙蒙细雨,这让我们有些扫兴。我忽然有了主意,笑着对燕儿道:“这样吧,我们还是去岛上吧。虽然今天打不成高尔夫啦,但岛上的风景也不错的,我们撑伞来个雨中漫步也是很浪漫的。晚上吃了饭以后在岛上住一夜,第二天我们玩一天球,晚上再去步行街怎么样!”燕儿红着脸点点头,这真让我看得差点流出口水,还好晚上就可以。。。。嘿嘿嘿!(唉呀,谁用鸡蛋砸我,阿弥佗佛,女同胞别气愤,男同胞们别忌妒。你们日后也会有这一天的!哈哈哈) 到了双山岛码头,我们坐了船准备直奔双山岛,这时的天色愈发阴了,雨也有点大起来,天空中甚至不时响起一声炸雷或闪电。我们登上渡轮,来到舱尾,凭栏而观,扫兴地看着波涛翻腾的长江。我气愤地说道:“都是你这个贼老天,好的不灵坏得灵,吵了我和燕儿的假期。你真是罪该万死!”话音刚落,忽然一声巨响,天空中劈下一道巨形闪电,震耳的雷声把我吓了一跳。我生气道:“吆喝,骂你两句你还有你啦,有本事你来劈我啊!”燕儿看我在这里耍宝,后着嘴暗自好笑。谁知我话音刚落,就见又一道更加猛烈的闪电划破长空,直奔渡船而来,正中我这个目标。众人只见一声刺目的光芒过后,除了一声惨叫声还余留在耳以后,我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惊慌失措的燕儿和一船目瞪口呆的人们。于是,众人开始疯狂的报警,诉说着今天老天显灵的奇事。燕儿则是目瞪口样,好半天才想起来哭,扁着嘴将情况告诉了我的父母,老爸老妈一听就瘫倒在地,苦命啊,就我一个独苗呀!呜呜,贼老天,你害苦我啦,你不得好死。(题外话,上帝在天宫内嘿嘿偷笑道:好小子,谁叫你骂我,你不是喜欢三国吗,就让你去那里受受苦吧。阿弥佗佛,可别怪我啊!哈哈!) 众位书友,不要着急,我到了哪里呢?你们下回便知道啦! 第二节 莫名其妙回三国 第二节莫名其妙回三国 阴差阳错成陆逊 境头转换至东汉公元182年(为了剧情的需要,我把陆逊的出生日期提前一年,嘿!)三月,江东吴郡吴县华亭陆府。 这是江东豪门陆氏的府第,现任家主陆骏曾为九江都尉,陆骏父陆纤亦曾为城门都尉,叔父陆康现为庐江太守,实是官宦世家,名门望族。在江东陆氏与周氏(周瑜)、孙氏(孙坚)、朱氏(朱桓等)等皆为江东传统士族,势力庞大,声名显赫。 但此时陆骏因不满十常侍朝中乱权已辞官归家,日常读书写诗过得十分的快活,所谓眼不见心不满就是这个道理。但现在陆骏的心却是扑通扑通上下跳个不停,心中极度的紧张与焦急。为什么,老婆要生了呗,这可是陆骏的第一个子女吗。马上要初为人父啦,能不着急吗?陆骏站在产房外,听着里面夫人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心里面翻腾个不停,直念玉皇大帝保佑,千万不要有事。忽然间,天空一阵突变,一声巨雷响起,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长空,劈向产房,炫目的光芒照得陆骏目不能睁,惊骇欲绝。待睁目一看,产房完好无损,正在心疑间,忽听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啼之声。孩子降生了!陆骏大喜,顾不得许多,急推门而入。差点将接生婆撞个四脚朝天,陆骏连忙扶住,问道:“怎样,母子俱平安否?”接生婆忙道:“恭喜老爷,刚才只听得外面一声巨响,室内便闪过一阵炫目的红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待我等睁开眼一看,便听得一声婴啼,小少爷便出生了。母子都好,母子都好!”陆骏也吃了一惊,却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急抢两步至陆夫人床边,看着一脸苍白且疲惫的夫人,陆骏道:“夫人辛苦了,赶快好好休息。嘿嘿!陆家有后啦!”陆夫人虽此时一脸的倦容,却掩不住满脸的喜悦道:“谢老爷关心。适才妾身怎么也生不出来,突然间一声巨响,便见满眼红光,我一惊孩子便出世了。看样子,我们的孩儿来头不小啊。”陆骏看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非常的可爱,说道:“但愿我们的孩儿日后能够成为有用之才,为国出力。”接生婆在旁边插言道:“老爷,小少爷出身时又是巨雷,又是红光的,来头一定不小,日后必会大富大贵,恭喜老爷和夫人啦!”陆骏和夫人听得眉开眼笑,喜道:“承你吉言,来人,各赏一千钱!”几位接生婆和丫环连忙道谢。 写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怎么回事了吧,呜呜呜,我回到三国喽!却说我被雷劈中以后,立即便失去了知觉,没有一丝的反应。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我开始隐约的听到耳旁有人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一看,啊?不对啊,怎么环境全变了,我不是在渡轮上吗。这里明明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屋啊,里面的装潢也全都是古物啊(当然我学历史的,能认不出古董吗!),这家人可真有钱啊。再一看屋里的人,只见个个都是古代汉时服装,人人面露喜色的望着我。一时间,我是满脸子的疑问,便要开口问个究竟。谁知一开口,便听得哇哇的婴儿哭叫声,我想说的字却一个也没说出来。我心中一惊,不对啊,我的声音怎么变成了婴儿的声音啦。正在纳闷间,便有一个丫环见我啼哭,忙把我包到陆夫人的身边,陆夫人忙哄道:“宝宝不哭,宝宝不哭。”我眼前一黑,心中剧震,俯下头一看,自己裹在一个小包裹里,再联想到闪电、房屋、古人、婴啼,立马便明白了:天啦,我中大奖啦。我回到古老投胎转世啦!呜呜呜,老天爷,我问侯你十八代,不,一百八十代祖宗。呜呜呜,不就骂了你几句,你至于吗?把我送到古代来,我和你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吗。可怜我的女友和父母啦!心中悲伤,不由得哇哇痛哭起来。这时陆夫人和陆骏顿时慌乱起来,不知所措。接生婆提醒道:“孩子刚出生,叫得这么大声,一定是饿了吧,快喂奶吧。”陆夫人如梦初醒,赶忙喂奶,要是在平时,我这时一定两眼发直,口水直流。可是现在,肚子饥饿,这又是我的老娘,我只好乖乖地吃奶啦。众人见我不哭了,知道搞对了,不由得都松了口气。在吃奶时,一边吃一边想:他奶奶的,这是哪里啊。不知道这贼老天把我送到那里啦。不过还好,看样子应该是还是在地球。要是在外星球,我可就惨啦,那里的妹妹偶敢泡吗?就在这时,忽听得陆夫人(我娘)说道:“瞧这孩子,多可爱啊!老爷,给儿子起个名字吧!”陆骏忙道:“我在外面等候时,便想好了。我希望孩子将来能够谦虚谨慎些,以免遭祸。就叫他陆逊字伯言吧。”(剧情需要,现在就得起名和字啦!陆逊原名陆仪,但爵士为了方便就一步到位啦)我一听,心中一阵巨震,顿时奶水岔了道,流入了气管里,一阵气闷,不由得‘咳、咳’起来,小手乱舞一气。陆夫人和众丫环一声忙乱,拍胸抹背好一阵才将我缓过气来。我心中暗暗苦笑道:“天啦,老天爷,我成了陆逊啦。那原来的陆逊哪去啦?老天爷,你知道我喜欢三国,也不用这么玩吧。这兵荒马乱的,你不是要我命吗!”无奈,只能接受现实啦。吃饱喝足啦,陆夫人恋恋不舍的将我交给丫环,丫环把我放在旁边的摇篮里,哼起了摇篮曲,哄我入睡。 我心中好笑,我喜欢吃激情音乐,你那种软绵绵的小调我怎么会喜欢啊。不理她,我还是想想陆逊的生平吧,以后要用得着的。 陆逊字伯言(公元183-245年),江东吴郡吴县华亭人(今上海松江),孙策之婿,三国时吴国著名的大臣,是当时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其父陆骏曾任九江都尉,祖父陆纤曾任城门城尉,从祖父陆康现任庐江太守。幼时,陆逊和其表兄弟陆绩以及外甥顾邵、吴敦、卜静等人就因博览郡书而闻名江东。只是没有想到,长成后,陆逊却被历史推上了政治和军事舞台。 在三国时,陆逊和周瑜、鲁肃、吕蒙并称为东吴四英将。但是在东吴四英将中,最有作用的还是最小的一位:陆逊陆伯言。陆逊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颇有风度的中年儒将,但不知为何后人总给陆逊一个“年轻”的形象。要知道陆逊扬名的彝陵之战时,他已经是三十九岁了;就算再向前几年的荆州之战时,陆逊也是三十六岁,在古代三十多岁是算不上多年轻了。这可能也是后人的一种误解,就像京剧《赤壁之战》中曹军对周瑜一口一个“小周郎”一样。现在来看看我心中的陆伯言。 武力:这个真是不好说,陆逊一直都自称是一介书生,可见他的武力会很低;但陆逊又是东吴四英将中唯一一个作过大将军的人,大将军是武将的最高头衔,魏国的夏侯惇、蜀国的姜维(赵云为追封,这里略去)都是武力很高的,不过也有反例,蜀国的费祎也是大将军,可他也没什么武力。不管怎么说,陆逊的闪光点不是他的武力,这里评价一个50分吧! 智力:陆逊在智力上在荆州之战、彝陵之战中有很高的表现。但陆逊在这几仗中更多的给人一种“真人不露相”的感觉。看看他替吕蒙任荆州都督时对关羽的表现,他当时三十有六,却还对关羽以晚辈相称,就好像自己只有十几岁一样,这是否就是后人以为陆逊很年轻的原因呢?陆逊在荆州之战、彝陵之战中其实采用的都是同一种方法,这就是骄兵之计,不知目睹了关羽之死的刘备为何还要上一次当?刘备对陆逊一直以“黄口竖子”相称,可见陆逊的骄兵之计有多成功。评价陆逊的智力应在98分以上,和周瑜、司马懿相当。 统御:还是这两仗,陆逊作为帅才,是真正的常胜将军;而且作为帅才的常胜将军要比作为大将的常胜将军更难能可贵,评价其统御为98分以上。 政治:这里又要把诸葛丞相搬出来了。后人总喜欢把周瑜和诸葛亮相比,但是爵士要说的是,周瑜和诸葛亮没有可比性.而在东吴将领中,真正能和诸葛亮相比,而且具有可比性的是陆逊。从《三国演义》来看看东吴四英将,周瑜、鲁肃、吕蒙基本已经被罗贯中写得不成人样了,和正史相差太远;却唯有陆逊,除了让他在八卦阵中输给诸葛亮外,其他的还是比较史实的。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陆逊和罗贯中有亲?其实原因很简单,是因为陆逊和诸葛亮太像了!陆逊和诸葛亮都是各自皇帝的股肱之臣,都在治国方面有突出表现。但在我看来,陆逊和诸葛亮也有不同之处,这是因为陆逊生于183年,孙权生于182年,两人是平辈关系;而诸葛亮生于181年,刘禅却生于207年,两人之间是两辈人的关系,这也就是为什么刘禅称诸葛亮为“相父”的原因。正是因为这种辈份上的关系,使得陆逊对孙权是完全纯粹的一种抚佐,陆逊没有这种能力去对孙权不敬,他面对孙权晚年的一些昏庸行为,也只能苦水自己吞,他是不敢去训斥孙权的;而对诸葛亮来说就不一样了,由于刘禅过于年轻,这使得诸葛丞相有充足的机会去抚植自己的党羽,而诸葛亮也可以在朝堂之上对刘禅大加训斥,因为他是“相父”。在此,评价陆逊的政治为95分,与诸葛亮相当。 魅力:陆伯言的魅力在吴国内部是不可动摇的,评价为90分以上。 综合来看,陆逊是不可多得的一位既能主外,又能主内的全才的股肱之臣,可惜他抚佐的孙权在晚年出现了难以理解的昏庸,使得这位本可长寿的全能将领被活活气死,终年年过六十。不过陆伯言的儒将形象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一个英俊的中年将领形象将永远在夜空中出现。 唔唔,看来老天爷还是马马虎虎吗,还好让我托生成了陆逊,继承了他一副好头脑,将来还算有得混。要是托生到刘禅老哥的身上,我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做那个白痴还不知死了得好!可是以后我要怎么样生活呢?老天爷并没有抹去我的记忆,说明他是想要我来按自己的意愿改变这个世界。自己以前老想着改变五胡乱华的悲惨历史(详情见第一章引子),这不就正好是最好的机会吗?可是,如果将来要争霸天下的话,要面临的对手可是曹操、诸葛亮、孙权这些狠人啊,困难大大的呀!可是,我忽然笑了,我也有优势的呀,我有信息优势,这在未来可是了不得的能耐啊!我知道曹操等每个人的性格和弱点,知道每一位贤才的住址和能力,甚至对中华此时的历史和地理了如指掌。啊啊,再凭我商达150的智商,我就不信玩不过你们。想想将来争霸中原的激烈场景,我全身不禁热血沸腾,不由得大吼一声:三国,我来啦!谁知一出口,却变成了一声啼哭,吓得丫环连忙晃晃摇晃,唱起摇篮曲,哄我入睡。哎!郁闷啦! 第四节 陆伯言初露锋芒 第四节陆伯言初露锋芒 进长安拜师学艺 在日后的岁月里,我的奇特也慢慢的表现出来。当我六个月时开口叫爹、娘的时候,众人喜得不知道天南地北啦。当我七个月便开始蹒跚学步的时候,父母更是惊讶莫名。慢慢的,适应了我种种奇怪反应的父母脑神经逐渐开始麻木,变得非常粗线条,心理素质大为过硬。我想就是有一天,有人告诉我父母说,你儿子当了皇帝啦,他们也不会过于惊讶!哈哈! 在我两岁的时候,我便缠着父亲教我识字读书,父亲是有求必应啊,不仅仅自己时常来教我,还请了周围远近不少的博学之士来教我。当然啦,一听说要教我这个神童,众人尽皆踊跃,毕竟将来我这个学生将来出息了,一提起来曾经是某某人的学生,那某某人不是相当的有光彩吗?---何况老爹出的价钱也很高啊!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些所谓的博学鸿儒大多不要三五个月就会自己自动卷铺盖滚蛋啦!为什么?答案很简单,我的接受能力太快啦!当然啦,我在现代便有十好几年的学习历程,大学都快毕业了,当然是要两把刷子的。何况自己平时又那么喜爱看书,我的知识绝对比这些古人多得多。平时的我仅仅以超强的学习能力便让老师头疼不已,最过份的是,平常调皮的我也老是故意问师傅们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说:人是怎么来的?江水、海水为什么会有涨潮现象?为什么月亮会有阴晴圆缺?中国的外面是什么国家?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可能如今很多人都能回答,可在古代,这可是可以比美哥达巴赫猜想的世界级难题啊。结果师傅们往往面红耳赤答不上来,再加上三五个月后知识就被我掏得差不多了,就只好灰溜溜的跑路啦!于是三年里我一共换了八个师傅,一时间没有几个人敢再来教我,人送绰号:魔鬼学生。声名大噪,名传江南。而且由于平时学习能力强,空余时间特别多,便常常玩些小把戏,不是给狗食里下点辣椒辣得它仰天狂吠啊,就是给马料里下点泻药拉得它上吐下泻,常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令家人日日惶惶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我整一顿。 父亲陆骏此时也是大为头痛,虽然惊喜我学习能力奇快无比,但是无人敢再来教也是大大的难题啊。自己交,开玩笑,现在不比两三岁的时候,估计不用三天我就会被逊儿这小子问得彻底趴下,还是保留点父亲的尊严,让别人来教吧!呜呜呜,有个聪明的儿子也挺痛苦的吗!谁有这个能力及资格呢。父亲忽想起一人,对了,蔡邕,他和父亲陆纤生前素有交往,今若能让逊儿归与其门下,其惊世才学一定能让逊儿收获匪浅。于是,陆骏父亲把活蹦乱跳的我叫来。我笑嘻嘻的道:“爹,你是不是又要给我找什么老师啦!看孩儿三五个月便将他摆平!”陆骏拿我这个混世小魔王毫无办法,真是疼之深,恨之切啊。陆骏道:“逊儿,你看你太聪明了,附近都没有什么老师敢教你啦。你祖父生前在洛阳有个老友叫蔡邕的,此人才学惊世,才华横溢,为父想让你拜在他门下,你意下如何啊?”我一吃心中大喜,心道:“蔡邕,嘿嘿!不是蔡琰蔡文姬的爹吗?好好好,我去拜师啦,那么蔡琰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哈哈哈!呀,不对,蔡琰是公元177年生的,大我五岁,看样子是完蛋啦。不过好像史书上考证蔡邕应该还有一个小女儿的,嘿嘿,就是她了!”嘴上忙谦逊道:“爹爹为孩儿操劳,孩儿真是感激。可是孩儿舍不得爹娘而远去求学啊!”陆骏此时也被我的假像所迷惑,感动道:“逊儿不用难过,我跟你娘也谈过啦。你这么聪明,要是不给你找个好老师,你的一生很可能就只有这么大出息啦。虽然爹和娘都舍不得你,可是为了你将来着想,还是决定送你去洛阳蔡中郎处求学。孩子,日后想爹娘时就多来信,知道吗?”我此时心中虽然很高兴,也颇为酸楚,毕竟他们是养育我的爹娘啊,临别怎么能不牵挂呢。一把抱住父亲的大腿我哇哇大哭,抹得老爹一身的鼻涕和眼泪,差点惹得老爹也陪我一哭。 数日后,父亲遣管家陆安带了十余名武士、仆人和丫环赶了四辆马车,准备好足够的盘缠便送我去长安。临别前,多年未哭过的我,又是抱着爹娘好一阵号淘大哭,惹得两人差点心软,不让我去啦。我一看不好,忙道:“爹,娘,古人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今孩儿虽然小,但也知道此理。孩儿去洛阳,一定会拜蔡中郎为师,好好学习,不会辜负爹娘的期望。”老爹老娘一看我如此懂事,也不由得流下眼小,恋恋不舍。 马车终于远去,过了一会儿,我便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开心道:“洛阳,我来啦!”马车一路前行,初时我的心情是非常的开心,但是越往前走,我的心就越开始悲伤。江南还好些,越往江北,一路上越看到无数的流民沿路乞讨,冻死荒野,其状惨不忍睹。都是三年前黄巾起义惹得祸啊,如今群雄蜂起,哪有老百姓的活路呀。想想自己,是啊,我现代生活在张家港那种富裕的地方,到古代时又是转生在陆氏这种豪门大族里,怎么会知道百姓们的生活如此困苦啊,怪不得要发生黄巾大起义呢。虽然我们一路总是想方设法尽自己所能救济流民、灾民,但是杯水车薪,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大忙啊。救苍生于倒悬!我这时才知道自己要承担的使命有多么的艰难,小小的身躯不由得时常暗暗发呆。看来,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啊!我不由得狠狠地握了下拳头,心中燃烧着激情的火焰:我一定要成功,无论是谁阻挡子我一统天下的脚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一月的光景,马车终于到达洛阳。管家陆安打听得蔡府的地址,便领着我们一行人等前去拜师。蔡邕闻报老友陆纤之孙陆逊前来拜访,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陆纤已故去多年,陆骏辞归回家后也久没有往来,这时忽然听说老友之孙来拜,不由得喜出望外。急令人请入。陆安一手牵着我,走入大堂,见到蔡邕,连忙下跪道:“小人陆安见过蔡中郎。”蔡邕笑道:“陆安,多年未见了。这便是陆纤老友的孙儿陆逊吗。”陆安忙道:“是啊,这便是我家小主人陆逊。我家老爷因为小主人过于聪慧,远近无人敢来执教,无奈想起蔡中郎学问甲天下,故让小人带小主人带拜师。望蔡中郎允肯!”蔡邕听闻饶有兴趣的打量了我一下,一看五岁的我长得聪明伶俐样,活泼可爱状,便有五分的喜爱,说道:“我在洛阳便时有听闻,江东陆骏生了个神童,聪明不凡,便是你吗?”我毫不怯场地笑道:“是啊,蔡爷爷。可是逊儿虽然聪明些,但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蔡邕见我小小年纪,言谈得体,便又有七分的喜爱,道:“噢,只不过我择徒甚严,要想拜我为师,就得能通过我的考试,你敢吗?”我撇了撇了嘴道:“蔡爷爷尽管出题。”蔡邕道:“好,挺有自信的吗。我久闻你才思敏捷,现限你在十步内做诗一首,如做不出来 ,便回家去吧。”说罢,目露微笑的盯着我。我心里生气道:“靠,别说十步啦,就是一步我也做出来了,我记得的汉代以后的古诗不知道有多少啊!”便道:“没问题,待逊儿作来。”一边走步,一起思考该说哪一首诗,十步走完,计议已定。便道:“蔡爷爷,逊儿已经有了!”蔡邕原本是为难我这个小孩子,见我竟然真在十步内成诗,惊喜道:“说来听听。”我说道:“此诗名为英雄豪杰。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嘿嘿,这是李清照的诗,爵士改了个题目,就盗用了,阿弥佗佛,罪过,罪过!蔡邕听了大惊道:“汝小小年纪,十步成诗已为难得。但所做诗文竟然如此工整、押韵、气势磅礴,真是让老夫深感意外。果然是名不虚传,我收下你这个徒弟啦!”我一惊,大喜拜师。于是我便让陆安派两个仆人回去告诉父母,其它人便在蔡府安定下来,准备开始自己的学习时光。这一刻是公元187年六月。 在晚上家宴时,蔡邕便叫我和他的家人一起用餐,我心中大喜,呵呵,可以看到美眉喽!果然,一进门,便看到两个女孩,一个已经十三四岁估计便是蔡琰了,果然生得天资国色,美貌如花,气质不凡。另一个大概和我差不多时纪吧,小小年纪也是长得秀丽芬芳,说不出的可爱。我一时看得呆住了。蔡邕看得好笑,小小孩童竟然也懂得欣赏美色。急忙咳嗽两声,把我的魂拉回来。蔡邕笑道:“逊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虽然我和你祖父是旧友,但我两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你还是叫他们姐姐吧,日后叫我师傅就可以了,叫爷爷显示得老夫太老了(嘿嘿,正合我意,要是让我叫姑姑的话,以后怎么泡妞!)。这是你蔡琰蔡文姬姐姐,大你五岁;这是你蔡瑗蔡玉姬姐姐,长你一岁。”我大喜,果然蔡师傅有两个女儿,哈哈,赚到了。我连忙嘴上抹油道:“逊儿拜见两位姐姐。以后逊儿会在府上时常打扰,还请两位姐姐多多关照!”蔡琰毕竟大了点,还懂得还礼。蔡瑗还是小孩子,蹦蹦跳跳过来道:“好啊,逊弟弟,我以前正愁没有人和我玩呢,以后我俩一起玩吧。”我点点头,心中大喜,嘿嘿,这以后不就是青梅竹马,水到渠成吗!这顿晚饭吃得好啊!提起筷子,我正襟危坐吃起饭来,没吃两口,蔡琰在对面见我小小年纪人模人样的,不禁嫣然一笑。我一看这如花娇面,立马就愣了,嘴里不知不觉就跑了马车:“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束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连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文璀灿兮……。”蔡邕原本见我愣在那里,口出赞言,初时尚不以为意。后来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震惊,这首赋简直是神来之笔,绝世佳作吗,怎么会出自一五岁小儿之口。我毫无知觉,一直到念完,才发现屋里的蔡邕、蔡夫人、蔡琰、蔡瑗全都愣在那里,我一下醒悟过来。呜呜,不好了,嘴里跑马车啦,不,跑火车啦,我把曹植的洛神赋念出来啦。急忙起身道:“逊儿无礼,请师傅责罚。”蔡邕愣了半天,上下打量我一番道:“真是不可思议,如此绝妙佳作竟是汝一五岁孩童所作,不知可有名目?”我不得已硬得头皮道:“此赋叫洛神赋。为逊儿平时无聊时所作,今日见琰姐姐芳华绝代,一时不察,就说了出来,让蔡爷爷见笑啦。”蔡邕喜道:“此非全篇,汝可通篇念来与老夫听听。”我没办法,只好将曹植的洛神赋开头等改了一改,诵于诸人面前。惊得蔡邕连忙命仆人取来笔墨纸砚,记在锦帛之上。蔡邕喜道:“不想汝小小年纪,竟有此绝世文才,老夫此生能有此佳徒,其愿足矣!来日老夫将此佳文传于诸好友,以娱众听!”我一听,面上不禁发烧,开玩笑,这是正宗的盗版啊,还好曹植他老人家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他此时不知有没有出生呢,嘿!)。 次日,蔡邕便遍请京中好友,什么袁槐啊、黄琬啊、王朗啊、王允啊等等京中重臣俱各到席。席上,袁槐笑曰:“柏喈,今日请我等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啊!”蔡邕道:“昨日偶得一诗一赋,请诸位一同欣赏!”王允大喜道:“噢,久闻伯喈才学盖世,今有新作,必然震古烁今。极愿一闻!”众人急忙称是。蔡邕亦将昨日我所做一诗一赋诵出,初时大家还对蔡邕这种文人能做出‘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样气势磅薄的佳作感到奇怪,待听到洛神赋时个个得嘴都合不拢了,待听完以后,个个赞不决口,连称佳作。蔡邕笑道:“诸位错了,此一诗一赋非我所作,乃我新收弟子陆逊陆伯言所做。”黄琬恍然大悟道:“我说呢,诗中显示的王霸之气不应该是伯喈所能具备的,赋中所显示的凤求凰之景也不符伯喈现时之身份,我还以为伯喈要老树开花呢!哈哈哈!”说得蔡邕老脸一阵晕红。黄琬又道:“能出此等佳作之人必定是非常之人才,愿请来一见。”蔡邕笑道:“逊儿,过来,见见诸位长辈。”我在帐后害羞,磨磨蹭蹭,不想出来。蔡琰在后面看着好笑,推了我一把,于是我一个踉踉跄跄地登上了历史舞台。众人一见做出此等佳文的竟是一个小小的顽童,不由得眼都直了,举着箸、张着嘴,半天没有人言语,好半天,王朗道:“蔡中郎,你开什么玩笑,这不是个小孩子吗,如此佳作是他能做得出来的吗?”蔡邕苦笑道:“我骗诸位作甚。此诗赋确是小徒逊儿所做,不信诸位可以考考他,看看他是否有如此才华。” 郑玄道:“好,老夫先来。老夫出一题,你来解之!”我笑笑道:“便请出题!”郑玄想了想道:“老夫甚喜雪景之美丽,汝便以雪为题作诗一首可否?”我笑着道:“小事一桩,诸位听仔细啦!”众人忙竖起了耳朵倾听。 我说道:“一片二片三四片!”众人一愣,互相看了看面有哂笑之意。我接着又道:“五片六片七八片!”这回众人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心道:“孩子就是孩童,只会数数,哪会做诗喔!”蔡邕也是面有羞色,不知我捣得什么鬼。 我大声地又道:“千片万片无数片!”众人闻言愣了一愣,因为此句已经有些诗意了。我接着将最后一句念出:“飞入花间都不见!”众人顿时愣住了,郑玄不禁喃喃自语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花间都不见!”随即一拍条桌大叫道:“妙哉,妙哉!此诗尽现雪之美景与奇特,又显现出孩童特有的顽皮和活泼,果是佳作!” 其余诸位大佬也一改嘻笑之色,纷纷称赞不已。我拱手道:“见笑,见笑!”随后诸位大佬们又纷纷考问,我是对答如流,毫无惧色,只考得诸位大佬们面如土色,惊讶不已。 我心中暗恼道:“老是你们考我,我也来考考你们。当我好欺负么?”便笑笑道:“诸位长辈,逊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众人见考我不倒,已是有些面红耳赤,现在要再不敢接招,传扬出去,恐惹天下人耻笑。便道:“但说无妨?” 我点点头道:“诸公都为当世名儒,想必逊以天下事问,必能深明天之理。昔混池既分,阴阳剖判,天柱折、地维缺、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既轻清而上浮,何以倾其西北乎?又不知轻清之外又是何物?此两点逊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哪位长辈可为逊解之!?”此人一听顿时哑然,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我心中暗笑道:“这种宇宙的问题,现代人都答不出来,你们这些古代人如何答出?”只是装作求识若渴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众人。众位大佬答不出来,直是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蔡邕见众人下不来台,连忙道:“逊儿休得无礼。汝诸位长辈都是深知治国安邦之理者,怎么通晓席间无聊之识?还不快快退下!”我心中好笑,却道:“是,师父!”便退了下去。 蔡邕面有得色,毕竟徒弟争光吗,美!诸位朝庭大佬又喝了会酒,便纷纷告辞。当然啦,今天被我一个小孩子难倒,众人面上无光,羞愧得不得了,还不赶快逃回家去!不过,这下子陆逊陆伯言才华甲天下的声名却就此传开了。这以后啊,没给我少带来好处和烦恼。 第五节 何进宦官两相谋 第五节何进宦官两相谋 陆逊蔡琰避江东 以后啊,大概是诸公怕了我,虽然我名声在外了,但是却并没有多少人来找我的麻烦,这也让我松了口气,毕竟谁不想做安稳日子呢。在以后的两年里,我跟着蔡邕师傅学习诗文,书法,琴棋书画,和蔡琰蔡瑗等两小无猜(他们无猜,我可是有目的地!),玩得甭提多开心了,只可惜我是有心无力,只好看着两个美女干瞪眼。不过感情吗,可是一日千里噢!(哎呀,谁用臭鸡蛋砸我,不服气你也回三国来!) 时光慢慢到了公元189年五月份,一日刚和入夜我正在写书法,忽然间想起一事,心中大骇。急扔下笔,匆匆跑去叫蔡邕。蔡邕看我如此慌张忙道:“逊儿,有什么事情呀,不要慌张,有蔡师傅在呢!”我急忙说道:“蔡师傅,不好了,洛阳马上就要大乱啦。我们还是赶快搬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师傅明天就辞官,和逊儿一起回江东。”蔡邕莫名其妙道:“逊儿你胡说些什么呀,哪里有什么天下大乱啊。”诸位书友还记得吗,就是今年六月灵帝驾崩呀,历史记载: 汉灵帝中平六月四月夏,灵帝崩,然蹇硕等十常侍秘不发丧,矫诏宣何国舅入宫,欲绝后患,册立皇子协为帝。袁绍挺身而出,带御林军五千,与何进,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员,相继而入,就灵帝柩前,扶立太子辩即皇帝位。百官呼拜毕,袁绍入宫收蹇硕。硕慌走入御园,花阴下为中常侍郭胜所杀。绍谓何进:“中官结党,今日可势尽诛之。”张让等知事急求命与何后. 二日,董太后便临朝,垂帘听政,封太子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何后见董后专权,告以何进。次日早朝,使廷臣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合仍迁于河内安置,限日下即出国门。一面遣人起送董后,一面点禁军围骠骑将军董重府宅,追索印绶。张让段珪见董后一枝已废,遂以金珠结何进弟何苗并其母舞阳君,因此十常侍又得幸. 六月,何进暗使人鸠杀董后于河间驿庭,举柩回京,葬于文陵。时有司隶校尉袁绍入见进:“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鸠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臣,后必为大祸。”何进告于何后,太后不允。绍曰:“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何进大喜道:“此计大妙。”便发檄至各镇,召赴京师。主簿陈琳,骁骑校尉曹操苦谏不从。操退曰:“乱天下者,必进也。” 西凉刺史董卓得诏大喜,点起军马,陆续便行。使其婿中郞将牛辅守住陕西,自带谋士李儒,大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提兵望洛阳进发。自此汉末终大乱将至,群雄并起。 现在已经是五月啦,马上就到六月,再不走,董卓那混蛋杀进洛阳来,大家可真是没活路啦。不管了,还是跟蔡师傅讲讲清楚啦!我于是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扯谎道:“蔡爷爷,逊儿自小喜欢天象方面的书。今夜夜观天相,发现帝星黯谈,当今陛下必已命不久矣。若陛下一去,何进与十常侍必来争权。何进无谋,必会借外郡兵力入京平乱。然则四周最近也最有实力的董卓必会先到,其人乃虎狼之徒,何进召其入京除十常侍,实乃前门除狼,后门进虎也。今蔡师傅若不速走,董卓杀进城来,依此人之为人,难保不血洗洛阳。请蔡师傅速作决断。”蔡邕本是文人,一听便心下慌乱,却将信将疑道:“逊儿你所言虽甚有道理,然则陛下近日虽略有不适,但并未严重到要归天的地步呀。逊儿你是不是过于疑神疑鬼了。”我急道:“蔡爷爷,你想想看。如果陛下驾崩了,必会如逊儿所言,洛阳大劫将至,天下大劫将至;即使非逊儿所言,现今十常侍所权,有为之士志也难伸,不如归隐,以免横祸。望蔡师傅速作决断,即使蔡师傅不打算走,也要让两位姐姐随逊儿回江东,如果无事,再让她们回来。求你了,蔡师傅。你就信逊儿一回吧!” 蔡邕沉思片刻道:“也罢,老夫当这个中郎也没有多大意思,早想归隐了。即如此,明日老夫便上表请辞和逊儿一起回江东吧。逊儿,这一点要不要告诉师傅的其他好友啊?”我一言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如若此事泄露,一则别人不信,二则恐我等难以从何进及十常侍手中逃得性命。还是悄悄离去便是。”蔡邕考虑一下称是。于是急忙命家人收拾行李,准备后天上路,一时间蔡府上下忙碌起来。我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嘿嘿,到了江东,文姬姐姐还有可能嫁给河东卫家吗,迟早还不是便宜了我。大五岁又怎么样,一样笑纳,蔡瑗更是没说的。这一招够毒的吧。一箭双雕,即避祸又得美人。嘿嘿嘿!(嘿哟,又有人用臭鸡蛋砸我,别笑,就是你!) 次日,蔡邕上表请辞,言身体不适,欲归江东养老。虽当朝诸公多有挽留,然蔡邕去意已定,无法更改,灵帝虽在病中亦准奏。蔡邕回家以后马上准备好行李,第二天一早二十余辆马车载着蔡府家人和细软便直奔吴郡吴县我老家而去。一路无话,不必细表。至家百余里时,我写书一封,讲明原由,令陆安火速回府安排。 一行人离陆府二十里外,父亲和母亲便得迅迎接,一家人见面是说不出的开心。至家后,父母急忙给蔡邕等安排好住处,膳后众人观坐一团,谈及我所言之事。父亲道:“逊儿,你肯定吗。不要是你看天象看错了。那可害惨你蔡师傅啦。”我翻了翻眼,道:“我要是搞错了,老爹你罚我跪十天地板。现在已经是六月底了,要不了多久,消息便会传来。”众人无奈,只好暂时不提。 果然数日以后,正当陆骏与蔡邕闲聊时,京师传来消息:十常侍与何进互斗而亡,董卓进入洛阳,废少帝而立献帝,专横跋扈,残酷嗜杀,众臣莫不敢言。这下子父亲和蔡邕服了,两人抹了抹冷汗互视一眼道:“好险,要是留在京师,真有可能性命不保。逊儿小小年纪,真是神机妙算啊。”于是一下子,口口相传,我料事在先的名气又在江东传开了。(看我多厉害,英雄豪杰快来相投啊!) 我却没有心思计较这些虚名,我此时想此时天下大乱才刚刚开始,我出身得晚一些,如果待我长到二十余岁再开始争霸天下,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要赶快动手啦。首先,在这乱世中,先得学好武艺及兵法。兵法没有问题,我一向喜欢军事,孙子兵法等是倒背如流,自己再深入研究些便是。唯有武艺我是一窍不通,必须得赶快着手才是。有道是名师出高徒,一定要让父亲为我寻个真正的高人才行。于是我马上一路小跑去见父亲,入得书房,一把扯住父亲的衣襟,对陆骏道:“父亲,孩儿想练武。”陆骏低头笑道:“为何?”我鼓着小嘴道:“在这乱世,学好武艺,一则可以防身护家,保护爹娘和师傅;二则将来可以平定乱世,解万民于倒悬,请爹爹允许。”蔡邕在旁笑道:“逊儿真有志气,一定要给他选个好师傅啊。”陆骏笑道:“自然,逊儿有此志向也是好事,待我思考一下,何人可以为逊儿师傅。”我高兴地道:“好好好,爹爹一定要找个世上最厉害的人教我,普通的软蛋我可不要。”陆骏道:“好好好,爹爹想办法就是,逊儿放心好了。”说着用手拧了拧我的小脸蛋。我心中高兴,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此时,镜头换至千里外琅琊宫。月前,宫主于吉夜观天象,忽然灵帝之帝星从黯谈无光到骤然殒落,于吉大惊曰:“灵帝崩矣。奈何新帝之星反而同样黯谈无光耶?莫非新帝乃是无福之人,天下当易主耶?但为何不见一星光芒掩盖新帝星?”于吉正纳闷间,忽然天空出现一颗新星,灼灼生辉,光彩夺目,将帝星完全遮蔽,在一望无垠的天空中格外显眼。于吉大喜曰:“救天下之人现矣。”急忙掐指一算,知道此时新星所应之人正在吴郡吴县,姓陆名逊,此时尚未能出世争霸天下。于吉又算了算,知道自己和其有一段师徒之缘,心中大喜,星夜飘然而去,直奔吴郡而来。 第七节 为保家园练精兵一 第七节 为保家园练精兵 虎贲雄师谁可敌 在公元195年四月份,也就是我刚满十三岁不久,于吉师傅便离我而去,我只好和诸位师兄弟们一起研习兵书、讨论武艺。没过几天忽然想起一事,那就是我的从祖父陆康要有危险了。三国志上说:今年袁术向陆康借粮三万斛攻打刘备,陆康不与。袁术大怒,使孙策攻陆康,不久陆康兵败而死。可是不知道我来到三国以后历史有没有变动,便命人至寿春打探。却并没有听说袁术要派兵攻打庐江。我颇感奇怪,可能是自己来到三国以后,改变了些历史吧。现在袁术却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和刘备与曹操等人开战,大概暂时顾不上吧。但是以袁术这种小人的性格迟早会收拾陆康的。这是我的亲人,一定要救。可是说实话,我的这位从祖父我可是只见过一面,便是我满月的时候见过一次,现在早没有什么印象啦。但是一个他是我的亲人,二个他也握有一郡之地,怎能不救,这可是我以后起家的资本耶!可是要打仗的话,手里没有多少兵才行啊?得早点准备。便去问父亲道:“爹爹,现在陆氏一门共有多少家兵可用。”陆骏奇怪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陆氏在江东也是望族,累世官宦,总有一两千人吧?”(诸位别奇怪有这么多,在三国时,哪个豪门世家没有上千护家啊。像靡竺嫁妹与刘备的时候,一口气便陪嫁了三千家兵。我陆府还算少的呢!)我答道:“爹爹,如今世事混乱,兵祸四起,民不聊生。江东虽较少波及,但也山贼横行,也不安全。逊儿纵观天下大势,诸侯争霸已经开始,江东这世外桃源不久也必会受到波及。故逊儿想增补家兵,勤练战力,以备不测。常言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知爹爹意下如何?”陆骏欣慰道:“我儿文武双全,考虑极为周全,为父不及啊。我陆氏一门财雄势大,养个两三千人马不成问题,你就放手去做吧。”我高兴坏了,便急忙请辞,找来总管陆安。命其马上招出招兵文榜,待遇优厚,开始招兵买马,建立我称雄天下的第一支家底。 要知道江东此时虽然比较平静些,较少战乱,但是因山贼(不少是黄巾流寇)作乱而产生的且江北逃难而来的流民也颇为不少,正愁没有饭吃,饥饿难忍。忽然听闻陆府招兵,待遇优厚,纷纷上门报名。我大喜过望,从中挑选一千名身强力壮之人听用,再加上原府中挑选出来的一千五百名精壮家兵,现在兵力足有两千余人,足够将来驰援庐江了。当务之急是赶快练兵啊,新兵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家兵呢也只会欺负欺负老百姓。这些菜鸟兵不严加训练的话一上战场必败无疑,怎能为我纵横天下。于是我召集众人宣布成立陆门虎贲军,从即日起开始严格训练,不听命令者定斩不饶。(有人说,你又不是官府,敢随意杀人吗?开玩笑,现在这个乱世中,哪有官府存在,谁有实力谁就是老大。) 于是两千五百虎贲军开始了可以称为魔鬼般训练的艰难历程。日后经历过这种训练且在统一战争中残存下来的老兵常常向世人吹嘘,为什么我们虎贲军那么强啊?我们训练严格、刻苦啊!比如说什么什么什么的。神气得不得了。我一开始可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高居帅台之上,努力装出恶狠狠的表情地看着众位小兵道:“我就是你们的统帅陆逊陆伯言.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我陆府家兵还是什么流民,但从现在起你们给我记住你们已经是一个军人。不管你有多么的不愿意,在军队中就只有服从两个字,违令者定斩不赦。下面我宣布十大军规,大家必须遵守,否则军法严惩: 第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违令者斩。 第二条:一切缴获要归公,违令者斩。 第三条:敢*妇女者斩。 第四条:敢强买强卖者斩。 第五条:敢背叛军队者斩。 第六条:敢欺凌老弱者斩。 第七条:敢强夺民财者斩。 第八条:敢借民财不还者斩。 第九条:敢丢弃战友者斩。 第十条:敢谎报军功者斩。 以上十条军规都要给我记得滚瓜烂熟,十天后要是我查到谁记不得或是记不全,没有二话,一百军棍侍候。再十天后还有人记不得,斩。听明白了没有!”众人一看我人高马大,威风凛凛,又口气严厉,嘴时不时蹦出个斩字,早吓得两腿如筛糠,连连点头似鸡啄米。 我见效果不错,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军人就是要服从,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大家也放心,我陆逊绝不会亏待大家,现在朝庭一般的军队军饷为二百钱每月(我也不知道当时军饷多少,只是做个比例),我虎贲军加半,为三百钱,足够你们养活一家老小。后面的训练希望大家不要让我失望。”众人一听乖乖龙的东,三百钱的军饷够全家舒舒服服地过一个月啦,心中感激忙道:“小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好好训练,决不丢虎贲军的脸。”我点点头表示满意。忽然,我转过头来过五个师兄师姐说道:“为了一视同仁,诸位师兄师姐也要随军一起训练!”五人一听傻了眼,金眼小心翼翼地道:“师弟,这就不用了吧!我们只是负责保护你个人,又不要领兵打仗,就不用随军一起训练了吧?”我心中暗笑:“想得美,落到我这个残酷的资本家手里,当然是要榨取出最大的剩余价值啦。你们不仅仅要保护我,必要时还要随我领兵作战,想偷懒可不行。”我眼一瞪,摆出主公的威风道:“那可不行,你们不是奉命保护我吗!要是我身陷敌阵,看看将死。你们个个不会马上征战,怎能护我而出。我治军素求严谨,军中任何人都要熟习军技、战阵,决不能例外!”五人一听傻眼,想想也对,只好扁扁嘴表示同意。只有水心扭扭捏捏地道:“可是师弟,我是女生耶?你总不能要我和这些大男人成天在一起摸爬滚打吧?”我奸笑着道:“师弟我当然早就想好了,自然要对师姐多加优待啦!”水星大,喜以为逃过一劫,正要相谢,我忽然奸笑着道:“师弟我为了表示对师姐的关怀,这马上征战就由师弟我亲自来教师姐。如何?”水星一听一是失望,二是见我语言暧mei,脸上顿时红啦,好半晌方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扭捏道:“既然主公如此决定,水星只好领命。”我心中大乐,暗喜道:“嘻嘻,又一个美女要落入我的魔爪啦!” 每日一倡:打到日本去,东京大屠杀,拒买倭国货,为国中华魂! (今日上午一章,下午还有一章,异时国新三国传奇今天下午也会更新!) 第七节 为保家园练精兵二 第七节 为保家园练精兵 虎贲雄师谁可敌 话不多说,魔鬼训练正式开始。首先是教虎贲军熟悉铠甲和兵器的特性,这些装备都不是次货,全是近日陆门从远近定购的精良产品,全是经过我精心设计加强了适用性和坚硬性的精品。在第一个月中,我首先训练的就是他们对自己装备的熟悉程度,这是他们日后用来保命的倚仗。为子让他们这些菜鸟在最短的时间里从赤膊到着装为毕,应付战时的突发qing况,我每天除了要让虎贲军战士除了练练手劲,跑步以外,每天至少要他们快速着装三十次以上。累得大家一到晚上个个瘫得像团烂泥,还好每天伙食不错,有鱼有肉,否则累也要累死了。如此一个月后,原来要十几分钟才能穿好的战甲,在两分钟以内全军便可着装完毕。我满意地点点头,便开始了下一阶段的训练耐力。当然,五子护法这一关也是毫无经验,每天也累得要死,好在有深厚的内功支撑,尚能坚持下来。不过这段时间我就幸福啦,为了表示对女性的尊重与关怀,水星在穿甲训练时,我总是不厌其烦的手把手亲自教授。(当然没有忘记趁机揩一点点的油啦!弄得水星每次都是面红耳赤,看得我心里发痒难耐!) 在第二阶段的训练就比较残酷了。为了适应未来长途急行军和连续作战的需要,必须要大大增强兵士的耐力。于是我设计了几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每天早饭前五公里长跑,跑在最后一百名的没有早饭吃,跑在前一百名的早饭份量加倍,于是为了填饱肚子众虎贲军兵士每天晚上都顽命的争夺排名,唯恐没得吃早饭。这点对于五行护法这些轻功高强的人当然毫无问题,不过我也没有放过他们,强令他们做监工。只要见谁落后,五人上前照着其屁股就是一脚催其快走(最绝得是火王,脾气急躁且调皮的他见谁落后便照着其臀部便是一颗火磷弹,立马见效让人速度培增!哈!谁屁股着火啦跑得不快!)。慢慢的五人赢得了‘魔鬼护法’的雅号,令人闻风丧胆。第二个方案:每天早饭后:每人五百个俯卧撑,五百个蛙跳,五百个引体向上,五百个仰卧起坐,外加十次一百米短跑,哪个完不成便没有午饭吃,前一百名中午加菜,大鱼大肉随便挑。这一着饥饿疗法确实是够狠的,逼得众人为了吃饭、吃好饭,每天上午玩命的开练以填饱肚皮(心里不知道骂我多少次?呜呜呜,我为是为你们好,否则将来被人一棍打死了不是要到阎王那里去告我训练不力吗?)这点对于五子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从小练武,这点体力劳动只是小卡司而已。老规矩还是让他们做监工,呜呜呜,自然尽心尽职的他们又被士兵们在心目中沮咒了无数遍。不过这次士兵们最痛恨的却不是火王啦,是谁,是水星。为什么呢?因为水星身为女性,心细如发,谁想偷懒一眼就看出端倪,随即上前就是饱以一顿粉拳(她这粉拳可是重得让我都吃不消,何况是普通士兵呢!)由此水星赢得了除‘魔鬼护法’外又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雅号‘女夜叉’。吃完午饭后休息一个小时,便开始了第三个方案:力量锻炼。上面两个方案主要是耐力和爆发力,现而是力量。为此我命人打造了无数的石墩、杠铃,举重器,规定:每天下午必须将一百斤重的举重举过头顶五十次,五十斤重的石墩举过头顶一百次,十斤重的杠铃二百次。未完成的没有晚饭吃,前一百名大鱼大肉侍候。这下子五子中就只有四子能过这一关啦,水星死乞白赖就是不肯练,说是练这个会影响身材。于是我和水星单独‘沟通’过一夜以后,就放过了她。(大家问爵士怎么和水星沟通的?咦,只要和男人就可以想得到的,哈哈!)这回最拉风的却是金眼,人高马大的他,为了炫耀自己的勇力,常常别人举一百斤,他就举两百斤,别人一百下,他就两百下,看得士兵们赞叹不已,金眼的自尊心就此得到极大的满足。不过有一个后果金眼没想到的是,士兵们暗地里给他送了个绰号‘大狗熊’以资鼓励。这样我通过以饥饿为武器,以美食为诱导,进行了三个月的魔鬼耐力训练。好家伙为了生存,众兵丁真是个个争先,人人奋勇,唯恐落后,饿了肚子。结果三个月后,我一看,喝,在我的严厉教导下,在五行护法的‘亲切关怀’下,每个虎贲军士兵都变得更加精壮、彪悍,散发出一股军人特有的彪悍气息。我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了第三项磨练:技击训练。 第三项技击训练就要花的时间长一些了。我将两千五百人分成八百名骑兵,二百名弓兵、二百弩兵,六百名长枪兵,五百名刀盾兵,其余两百人练习普通的短刀,作为辎重兵使用。首先我每一个兵种都教授他们三十六式清风伏虎拳以帮助他们扎下根基,另外根据每个兵种的特点教授他们一套攻击的战法。当然,老规矩,每天没完成任务的饿肚子,练好的有赏。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每天陆府外的兵营里,杀声震天,数里可闻,常有老百姓探头探脑看新鲜。当然啦,自从我练兵以来,种种奇特的练兵方法让很多百姓都感到惊奇。这回五子护法总算找到了点事做,各人各选择了件趁手的兵器,金眼力大选择了钉钉狼牙棒,木子灵巧选择了长枪,水星爱美只肯选一支重剑,火王暴躁便选了支大刀,土龙粗壮便选了支拉风的大戟。五人有良好的武术功底,马上功夫自然是一日千里。闲瑕时便在一旁督促众兵练武,土龙尤其尽职,生性嗜战如狂的他没少和众位虎贲军士兵‘友好’地切磋,被士兵们咬牙切齿地另送了个‘令人素然’起敬的雅号‘武痴’。如此半年后,整个虎贲军的气质又发生了改变,半年前只是彪悍,现在看起来则是凶悍,每个人都带着一股令人刺骨的杀气,而这正是我想要的。于是我开始了最后一项训练:战阵。 最后一项的战阵对于军队来说非常重要,前面十个月的训练只是将虎贲军兵士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兵士,但虎贲军仍未形成一支强大的军队。因为前面的训练都只是练的单兵战力,如果再加上阵形、阵法的训练,其综合战力并会提高到一个新的地步。于是在后面的两个月时间,我把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八门金锁阵、八卦阵等等阵法让虎贲军兵士勤加练习。而且为了让他们适应万一虎贲军被敌突击打散后的危险情形,我还特地设计了一个六合青龙小阵:就是让一名弓兵、一名弩兵居中,四周各有两名长枪兵、两名刀盾兵,互相支援,远近互补,可以在危难时自保。现在虎贲军已经具备相当的自觉性,我也就不用饥饿教导法来督促他们了。哈哈哈!这个阵法对于五子来说却是小事,因为他们善于五行遁法知晓诸多远古至今的奇阵,这些军阵对其来说也是一通百通,并不难学。这回最折磨人的是倒是木子,自小聪明狡黠,喜欢各种阵法的他,为了操练所谓的心得,没少折磨虎贲军兵士。于是其被士兵们送了一个长长的绰号‘自以为是、狗屁不通、朝三暮四的阵法白痴’。让我暗暗为其‘伤心落泪’。 终于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一年前的那两千五百名菜鸟兵已经变成了一支真正的铁血虎贲之师。列阵时看去,不仅仅每个军士龙精虎猛,杀气腾腾,战阵运作时更是流畅自如,大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我满意地点点头,用现代训练方法训练出来的精兵在三国时一定是最强悍的一支虎狼之师。我相信凭借他们的种子力量在未来必定可以培养出一支横扫大陆的无敌雄师。看看时间,已经是公元196年四月了,忽然得报,袁术派孙策为大将即将进攻皖城了,我要马上行动了. 第八节 战庐江初遇孙策一 第八节 战庐江初遇孙策 逞英豪伯符来归 我急忙对父亲道:“孩儿闻知袁术旧岁向从祖父借粮攻打刘备,他老人家的脾气爹是知道的,肯定不会借。袁术乃小人也,必定记恨在心。孩儿旧岁便担心他攻打皖城,故及早准备练就精兵准备支援祖父。今果然其要派孙策领兵攻打皖城(此时庐江的郡治是在皖城,原先郡治是在合肥,不过陆康被袁术从合肥打跑,所以到了皖城),从祖父现在非常危险。”父亲一听便慌了,现在陆氏一门中,也只有陆康一人在朝为官,若是陆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对陆氏的势力是极大的打击。父亲慌道:“那这如何是好?”我笑道:“不忙,孩儿跟随师傅学艺六年,习得一身好武艺且熟知兵书。现在又有诸位师兄及虎贲雄师相助,待我去为从祖父助战,必杀得袁术贼兵弃甲远遁,不敢再正觑皖城!”父亲大喜道:“如此甚好,你明日便立即起程,须知救兵如救火。”我点头应允。当晚,娘亲知道我要出征,左一句小心右一句小心地唠叨个不停,我心中感叹:和我以前的娘一样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啦!我于是点头似鸡啄米,表示一定小心。 次日,我点起两千五百虎贲军和诸位师兄师姐杀奔皖城而去。一路上,我是心花怒放,哈哈,我终于要开始三国第一战啦。但是对手便是小霸王孙策,心里真有点打鼓。不过我相信强将手下无弱兵,当年我师傅吓便把孙策吓死了,我当徒弟的怎么也不能丢师傅的脸不是。一切人日夜兼程,赶奔皖城而来。过虎林,渡长江,前后十余日,便开抵皖城下。每日日行足有一百五十里以上,要是一般的军队早就顶不住了,可是虎贲军个个若无其事,我满意地点点头。 此时我的从祖父陆康正在皖城发愁,听说前些日因不满袁术进攻刘备所为,拒绝调拔粮划于他(此时袁术明义上还是陆康的上司),袁术已经派人来攻了。如何退敌啊!正在思虑间,忽有守城兵丁报:“有一彪军马正杀奔皖城而来,离此已不到十里地。”陆康着慌,急忙上城来看,果然一员小将身披亮银锁子甲,手执一柄大戟,下跨一匹彪壮白马,一马当先领数千雄壮兵丁杀奔而来,个个是杀气腾腾,如狼似虎。陆康大惊失色,以为是袁术大军先锋,正在着慌时,但见这支兵马开到城下,领先的小将(便是我啦)上门叫道:“我乃江东陆骏之子陆逊是也,今日闻袁术将要攻我祖父,特引兵前来相助。”陆康一听,啊!原来是孙儿啊,还以为是袁术呢,把我吓了一跳。急忙下城,开城迎入。我一见陆康,依稀有些印象,急忙跪倒:“不孝孙儿陆逊拜见爷爷,逊儿来迟,让爷爷受惊啦!”陆康急忙将我扶起,上下打量一番,吃惊道:“你不过才14岁吧,便如此一表人才!前几年听说你诗辞歌赋颇为了得,近两年常得你父来信,说你正在习武且进展神速,今日一见果然是文武双全。我陆氏一门后继有人啦!”我笑道:“多谢祖父夸奖,孩儿听说袁术可能对祖父不利,便领兵前来相助。祖父勿忧,凭孙儿的本领,再加上麾下虎贲雄师相助,任他袁术派多少人来,也是一个来、一个死。”陆康大喜,将我和众兵丁迎入城中。 至太守府坐下,我问道:“爷爷,不知道城中有多少兵马可供调遣!”陆康道:“城中有五千兵马,其余几个县城中如虎林等亦有五六千人。”我吃惊道:“如今乱世之中,偌大一个郡怎的只有如此少兵马。”陆康叹气道:“一是因为连年战乱,人口减少许多;二是老夫疼惜民力,不忍加兵,故只有万余人马。孙儿看以此兵力能否退敌?”我笑道:“爷爷不用担心,袁术此时正准备全力对付刘备,不会派大兵前来。我估计亦只不过是一员偏将,万余人马罢了,我军如此兵力措措有余。”陆康方松了口气。我又道:“不是孙儿不敬,爷爷是文官,不擅行军打仗。还请爷爷将兵符交给孙儿,由孙儿统率三军以御敌。”陆康治理民政还算是一把好手,打仗可就是一个草包啦!听我一说,急忙称是,召集城中众位主要将官,将兵权尽付于我。城中将官俱是陆康一手提拔,自无不可,只是很有点瞧不起我这个小孩子,毕竟听说我只有十四岁。我暗暗冷笑道:“等着瞧吧,不久,我便会要你们看看我的厉害!”于是我手执兵符一一颁下命令,命令各将做好修葺城池,训练士卒,屯积粮草,准备擂石、箭矢等准备工作。各将见我举止有度,命令合理,且带来的虎贲军纪律严明,彪悍非常,方吃了一惊,对我敬服起来。于是各将纷纷回去,各自准备。 数日后,一切工作准备得差不多时,探马来报:袁术派孙策为大将,领兵一万杀奔皖城而来,已离此不到一百里地。我一听好家伙,来得好快。急令关闭四门,从此时开始戒严,严防探子潜入。另命令各将严守四方,无我将令不得出战,违令者斩!当夜,孙策离皖城十五里外下寨,准备明日攻城。 是夜,我招集八百虎贲军骑军曰:“平日我陆氏一门待你等如何?”众人皆道:“老爷和少爷都待我等甚好,我等愿誓死相报。”我道:“好,孙策并不知道我等来此,就算知道依其为人也不会在意。今夜趁其不备,我等前去劫营,必获大胜,狠挫其锐气,将我虎贲军威名扬于天下。今夜,我与你等轻骑前往劫营,汝等敢与我同去否?”众人一听,妈呀,八百劫一万,对比好悬殊呀!不是找死吗?皆有惧色。我大怒,右手掣出破天剑一剑砍翻面前桌案道:“我为大将尚不惧死,汝等岂惧死乎?”众人闻听,想想陆门平时的恩德,又想想自己一年来的艰苦训练,不由得雄心顿起道:“愿随小将军死战!”我大喜,命人取肉千斤,酒五百斤与八百壮士壮行。众人吃饱喝足,各执利刃,头插白翎,披上战甲跃上精骑杀奔袁营而去。五子原都要随我前去,我思考了下,留下水星率其余诸兵守城,其他四子随我同往劫营。 我手执大戟一马当先,率众军潜至营边。一见,果然,依孙策的骄傲脾气,他怎么料到陆康这种胆小的文人会派兵劫营呢,故毫无防备。我大喜,大喝一声,领八百骑杀至寨边,砍开鹿角,杀入寨中。一时间众人如狼似虎,见人就杀,见火就放。尤其是火王,不知身上哪里带有如此多火种,火磷弹四射,一路纵火,烧得袁军焦头料额,鬼哭狼嚎。一时间袁营举火如星,喊声大振,自相骚扰,不知敌兵多少。我领人在寨中纵横驰骋,逢人便杀,灭天神戟之下并无一合之将,杀得袁军抱头鼠窜。初时我和众人初次杀人,尚有些胆怯。后来杀得顺手啦,个个是杀气腾腾,如虎如狮,宛若魔星转世,杀得袁军是望风而窜,撇戈弃矛而走。众人从北门杀入,从南门杀出,无人敢抗。待孙策反应过来,聚兵欲战时,我早已率众人一路狂歌奔回皖城。孙策害怕有兵埋伏也未敢追袭。至皖城,点察众人,竟未损一人一骑。我心中大喜,急集众将通报战功,把陆康及诸将乐得眉开眼笑,叫道:“这回袁军知道我等的厉害,看他明日如何嚣张!”我大喜,重赏今夜出征士卒。当夜,大胜消息口口相传,迅速传遍全城,马上五千守军的精神面貌便焕然一新,虎贲军也信心飚升。当然啦,我们八百人就敢去劫你们营寨,杀得你们屁滚尿流,我们还怕你们袁军?!明日敢来,再痛杀你们一顿便是。 第八节 战庐江初遇孙策二 第八节 战庐江初遇孙策 逞英豪伯符来归 却说次日一早,孙策便一腔怒火,领三千兵来皖城下搦战。孙策平生自负,从此吃过如此大亏,此刻正是紧咬钢才,怒火中烧:昨夜一时不察,被贼兵偷袭,连死带伤,损失两三千人,还被烧了不少粮草,实是可恼。这可是先父所留于我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家底啊,怎能不让我肉痛。想到此,孙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铁枪,直欲择人而噬,喝令部下在城下骂阵。众守兵早知孙策骁勇,今又见其杀气腾腾而来,皆双股颤栗,大有惧意。我默默地与五子与皖城诸将在城头上观察了片刻孙策军兵力和阵形,心中有素,对诸将笑道:“孙策不知兵法也。彼昨夜大败,正需调治伤患,筹集粮草,待稍稍冷静再来攻城。今日其逞强硬攻,乃自取死路也。众将勿慌,让其骂阵便是,待其疲劳,我军杀出,必可一举而全胜!”众人大喜,遂在城中准备兵马以备出战。 孙策此时越发的焦躁了,不禁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看看便近中午了.五月的天气在江南虽不仍十分的热,但从一早骂到现在,孙策与众袁军仍是感到禁不住的疲惫与干渴!毕竟此时在城外从早上骂到中午直骂了不下两个时辰,皖城中却似一点动静都没有。孙策双目赤红,那个气啊,心道:“昨夜倒有胆子来,今日怎地胆小如鼠,不敢出阵耶?”正在纳闷间,忽然听得皖城中一声炮响,皖城城门大开,吊桥放下,从城中闯出一彪军马,迅速布好阵势,端得是训练有素。孙策一惊,定睛看去,只见当先一将手执重戟,身着亮银锁子甲,下跨一匹彪壮白马,端的是威风凛凛。其身后五员大将也是英资飒爽,仪表非凡;麾下军士亦是雄壮有力,杀气腾腾,看得出是一支虎贲之师。孙策吃了一惊,心道:“未听闻皖城中有如此人物啊!”便大声喝叫道:“在下乃袁公麾下怀义校尉孙策,来将通名!”我在近处打量了一下孙策,虎背熊腰,剑眉朗目,白马银枪,果是三国美男子,江东英雄汉!横戟立马笑道:“孙伯符,我知你英名。我乃陆太守从孙,原九江都尉陆骏之子陆逊是也。昨夜你被我一顿痛杀,想必死伤惨重,还不识相的快快回军,否则定叫你我片甲不留。”孙策大怒道:“好小子,原来昨夜是你劫我营寨。不要走,吃我一枪。”我急忙持戟架住道:“伯符休忙,听某一言再战。”孙策住手道:“讲来!”我道:“你孙氏与我陆氏俱各江东名门,邻里之亲,今日为何自相残杀耶?此不仁也。将军乃孙坚孙文台将军子嗣,想当年乌程侯孙文台威震群雄,诸侯莫不震恐。今日伯符却投于袁术这种冢中枯骨麾下,大损令父威父,岂不羞乎。此不孝也。今袁术伐刘皇叔,以无道伐有道,将军却要助纣为虐,攻我庐江。岂不是不义乎!请伯符想想令父生前创下的赫赫威名,是否仍要行此不仁不义不孝之战耶?”话语不多,却直中孙策命门(当然啦,孙子兵法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吗)。孙策听得是面红耳赤,冷汗直冒,半日不发一言。我笑道:“逊早闻伯符兄英雄豪杰,非久居人下之人。在下亦有争雄天下之雄心,何不你我结为异姓兄弟,助我共平江东,称霸天下。伯符意下如何!”孙策此时心中亦是如火如荼,其实孙策自投袁术以来,颇不得重用,一直郁郁不得志,常怀愧对祖先之意。今日见我一番话句句在理,不由得心中钦佩。遂道:“策早闻伯言幼为神童,五岁在洛阳便十步成诗,举目成赋,实乃天下奇才。但策乃一莽夫,只懂马上征战,若伯言能在武艺上胜过策,策便于汝结为兄弟,辅弟共闯天下。”我大喜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伯符兄所言可要算数!”孙策大喝:“我孙策坦荡君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会反悔!小心,看枪!”挺枪便刺。孙策此时的心情颇为微妙,我的才名他是早就知道的,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但是也只知道我是个儒生而已,并未知道我这几年苦练武艺,心道若要投一个儒子不是奇耻大辱耶?若是其亦能在武艺上胜过我,便是文武皆在我之上,我投之又有何妨,也不弱了先父威名。我何等聪明人,见孙策扔下大话,心中明白,自是大喜过望。便抖搂起十二分精神,挥动灭天神戟,运转如风,展开三十六路灭神戟法于孙策战在一处。但见孙策抢先一枪疾如迅雷直奔我前胸而来,枪势呼啸,一道寒芒急速袭来。我冷冷一笑,双臂用力,举戟一托,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两人兵刃相击,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震得孙策与我俱是两膀酸麻,倒退一步。我一惊,果然是江东猛虎,名不虚传。随手一戟挥出,灭天戟挟着凛冽的寒风,带着刺骨的杀气疾若电光直奔孙策头部而去。孙策大惊,未料到我反击如此之快,急俯身相避。灭天戟带着尖啸从孙策头顶划过,尖啸声刺得孙策耳朵一阵轰鸣。孙策骇然,急起身,趁我戟势已老,一枪带着无边的杀气如若黑夜里突出的鬼魅般直刺我咽喉。疾如闪电,看看将至,我却毫不惊慌,大喝一声,一个铁板桥在马上仰倒。随即抽回大戟,双臂突然发力,一个突刺直取孙策面门,孙策亦挥枪架开。趁我大戟势老未回,孙策又急使一枪震出数朵枪花分袭我胸口数处要要害,枪花朵朵惑人双目,转眼突至。我心中一惊,这可是相当强大的腕力啊!不及细想,两目圆睁,大喝一声“破。”急使大戟,瞅定枪势中的实体,一戟破空迎上,耳笼中听得得叮的一声脆响,枪戟交击,俱各震退一步。孙策见我竟识破其绝招也是暗暗钦佩。于是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戟风呼啸、宛若龙腾虎跃,寒芒四射;枪势凛冽,有若电闪雷鸣,杀气飞舞,双方一连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激烈的搏斗令我二人口中都微微气喘,,却各自心中钦佩对方。真喜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各欲再奋起神威来战。孙策此时已经21岁,我却只有14岁,虽然我有九转七星丹相助,但亦不赖久战。又激战二十余合,我恐夜长梦多,急虚晃一招,回马便走。孙策大喜道;“陆伯言你往哪里走!”纵马紧追。我见孙策追来,大喜过望,将大戟悄悄就鞍鞒架住,偷拉裂天神弓,大喝一声,仰身便射,‘嗖’的一声,裂天箭疾若流星,带着凌厉的呼啸声,破空而去,宛如黑暗夜色中劈空而下的巨闪般直奔孙策前胸。孙策措不及防,大惊失色,却手疾,急用枪一拨,将裂天箭拨中。谁知裂天箭箭沉势大,这一拨只听得叮的一声金铁交鸣,震得孙策心中一阵翻滚,喉咙一甜,差点吐出一口鲜血。更令人吃惊得是,虽然孙策铁枪拨中箭体,但也只是稍稍拨得偏左一些,耳笼中只听得‘扑’的一声,孙策‘啊’的一声惨叫,裂天箭正中策左臂,刺破护臂精铠,几乎透臂而入。策疼痛难忍,翻身落马。我急忙纵马回阵,至孙策面前一跃而下,急忙将其扶起,下拜谢罪曰:“伯符请恕伯言无礼。今日见兄武艺高强,实和兄弟不相上下,不得已欲胜兄,只好用此裂天箭助战。请兄见谅!”孙策虽是疼得啮牙裂嘴,却强笑道:“策虽早知伯言文采了得,今日一见武艺之强策也颇自愧不如。如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策愿随主公扫平天下。”说完便欲下拜,我急忙扶起,大喜道;“逊能得伯符兄相助,实乃天幸也。”便请孙策令其军在城外驻扎,我和孙策一同入城。至太守府,先为其疗伤,裂天箭的伤势要有专门的伤药来治,一般的药还不太管用。敷上了于吉师傅特制的金疮药以后,孙策的胳膊立马利索了许多。孙策喜道:“贤弟的伤药果然灵验,一敷之下便觉好了许多。”我笑道:“这是我师傅江东高人于吉于神仙所传,灵验无比。”孙策曰:“久闻于神仙大名,不想伯言贤弟竟是其高徒。”我笑道:“今夜我与伯符相见恨晚,何不趁今夜良辰,结为异姓兄弟,伯符意下如何?”孙策喜曰:“甚好。在下今年痴长二十一岁。”我道:“弟便小了,只有十四岁。伯符为兄,我为弟。”孙策却道:“平日我为兄,伯言为弟。公事伯言为主,我为从。”我假惺惺地道:“这如何使得?”孙策道:“阵前誓言岂可违背,何况贤弟文武全才,俱胜过兄多矣!主公在上,请受策一拜。”我连忙扶起道:“既如此,我也就不推辞了。兄长,让我们一起闯荡天下,扫平这混沌乱世!”两人右掌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一个崭新的时代开始拉开帷幕。 不多时,陆康与皖城诸守将俱来探望。虽在城头早看见孙策降服,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仍是大喜。于是,当夜,我传下将令,皖城及城外孙策部众皆重赏酒肉,大赏三军。 第九节 聚雄兵欲取江东一 第九节 聚雄兵欲取江东 得周瑜又聚贤才 却说我得孙策之助,遂起争雄天下之野心。次日我对孙策道:“弟得兄之助,实如虎添翼也。为今之计,欲成大事,当先取江东,再图荆益。兄认为,欲取江东当先取何地为佳?”孙策道:“曲阿刘繇刻薄寡恩,民多恨之,可以先谋之。”我大喜道:“太好了,弟也正有此意。不过现时庐江郡兵马不足,加上兄之兵马也只有两万五千之数,不足大用。可稍待些时日,一则向朝庭求官以正名,二则士招兵买马以聚势,待名正势成之后再图刘繇不迟。”孙策称善曰:“兄尚有先父麾下三员大将程普、黄盖、韩当及密友吕范、朱治现在袁术麾下听用,若闻策投贤弟,必定会被袁术加害。待兄马上写信给五人令其星夜来奔。”我大喜道:“早闻几位贤才威名,今日若能得几位能将相助,大事有望。噢,弟忽相起一事,兄与诸将之家眷皆在曲阿,若日后我与兄攻夺曲阿,必定会被刘繇老贼所害,弟即日便命人取来。”孙策感动非常道:“贤弟之心意真令为兄感动!”我笑道:“我与伯符既为兄弟,何分彼此,兄之父母既是弟之父母,怎敢不尽心!”遂传令道:“木子,你为人谨慎,我命你立即率二百虎贲军精骑前往曲阿,持我兄亲书接伯符兄及诸将家眷来此,一路上须得小心,不得有任何差错。否则提头来见!”木子一惊,领命道:“未将必不会主公厚望,如有差错,可斩我头!”受命而去。 不多日,程普、黄盖、韩当三人及策密友吕范、朱治得策书信言:陆伯言乃天下英主,文武双全,胜策多矣,现策已投之。策恐袁术闻策降,加害汝等,请立即星夜投奔皖城,切勿迟误。切记!切记!五人大惊,连夜与心腹部下乔装逃出寿春奔皖城而来。我闻讯急忙领军接入,待其数人执礼甚恭。五人和孙策会面以后,见其竟然被我所伤,都大惊失色,因为他们知道孙策的武艺当世罕有敌手。如此,我的武艺不是更高吗?而且早就听说过我的才名不凡,什么十步成诗,举目成赋,真是文武双全。又看我对其数人执礼甚恭,遂甘心拜伏。我得其数人心中大喜,当夜又是大赏众人。不数日,孙策及五将家属也从曲阿来到,众人方才放下心来。数日后,袁术闻孙策未战败陆康,反而和麾下诸将投了我陆逊,大怒,欲待起兵,又恐刘备相攻,只得暂时相忍。 一日,我和从祖父陆康商议道:“如今天下诸侯混战,汉祚将终,大厦将倾,势难挽回。故孙儿欲起义兵,削平天下。可惜现在孙儿无官无职,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耳,故请祖父上书朝庭,替孙儿求官。如今曹操刚刚当权,正欲天下群雄互相攻击,以从中渔利。袁术乃扬州诸侯,久和曹操不和。我等如上表大赞前日击败袁术之功,言欲代天子讨伐江东,必会得曹操首肯而得官。祖父以为如何?”陆康闻言大赞道:“逊儿见识极明,老夫老矣,无力在乱世之中镇守一方,此次若非孙儿领兵前来相助,恐怕老父早死多时啦。不若如此,老夫一则向朝庭报捷,二则辞官荐逊儿接替庐江太守可好?”我喜道:“如此也好,爷爷可以万事放下,安亨晚年!也可以让孙儿多尽尽孝道。”陆康慈爱的看着我道:“你小小的年纪,我陆氏一门中兴的责任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你要好自为之啊。”我见其言辞肯切,也哽咽着道:“孙儿必会竭心尽力,不会负爷爷厚望!”陆康唏嘘点头,次日便上书朝廷一则表奏前日我大败袁术贼军,收伏降者无数,二则表示自己年老力衰,请辞归隐,荐我接替庐江太守。曹操此时刚迁都至许昌,正欲图袁术。操收到奏章以后,密谓诸将曰:“袁氏兄弟一据冀州,一据扬州,势大难敌,如若有人能破袁术可除我等一大患。可准其奏,并加封,令其讨袁术。我等则可坐山观虎斗,静收渔人之利。”遂准陆康所康,并加封我为破虏将军,庐江太守,讨伐袁术。 此时我正在庐江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准备进攻曲阿,闻曹操已准奏命我为庐江太守,破虏将军,大喜过望,重赏使者。便和孙策等人曰:“现在庐江郡已经兵马三万余,足可一用。弟即日便欲起兵万五并麾下虎贲军杀奔曲阿,剿灭刘繇,伯符兄和诸将有何意见,但说无妨。”孙策喜道:“兄一向与刘繇不和,正欲灭之。如此正好可一血心头之恨。”其余诸将亦表示同意。我于是传下将令,令程普领兵两万镇守庐江各郡县。自己与孙策及黄盖、韩当领一万五千兵马及两千五百虎贲军杀奔曲阿而去,五子自然随军。此时是公元196年七月。 大军出了皖城,一路之上无为、舒城、巢县、居巢、横江等小城兵少将寡,望风而降,并未有何征战。大军顺顺利利开至历阳,行至历阳,忽有一军挡住去路,我一惊,以为敌兵,便要开战。忽然孙策对我大笑道:“伯言休慌,是友非敌。待我与弟介绍一下。”孙策纵马而出,我亦缓缓跟上。对面军中亦闯出一骑,马上一人,资质风liu,仪容秀丽,见了孙策,下马便拜道,道:“小弟公瑾见过伯符兄长,不知兄长今日为何至此?”我在后面一听,公瑾,差点乐得晕了过去。此人正是周瑜周公瑾是也。历史上,孙坚讨董卓之时,全家移至舒城,周瑜亦祖居舒城。周瑜与孙策相识后,二人交情甚密,拜为异姓兄弟。因孙策长周瑜两岁,故周瑜以兄事孙策。孙策大喜道:“一言难尽,待让军马扎下营寨叙话。”我一听,好好,今天不走了,只要能收伏周瑜,再停两天又有什么关系。急忙命大军扎营,周瑜亦命部下旁扎营。 扎营毕,孙策领周瑜见我,曰:“此乃江东才子陆逊陆伯言,现策与伯言亦结为异姓兄弟,但事以主公之礼。今日公瑾可与伯言贤弟相识。”周瑜一听大吃一惊道:“瑜在江东久闻伯言才名,今日一见却是是武将打扮,莫非伯言武艺也颇为精通!”孙策大笑,将皖城之战经过细细说明,周瑜方恍然大悟。我站起身对周瑜一拜道:“公瑾与伯符为异姓兄弟,伯符又是我兄,故小弟冒昧称公瑾一声兄长,望请不弃。”周瑜急忙起身道:“瑜惶恐,在下早闻贤弟才名,只是多年未曾一见,实在遗憾。伯言虽比我等年幼,却文武双全,远超我等,周瑜怎敢为兄?”我急忙言辞肯切道:“伯言在吴县时便早闻公瑾兄之才名,奈何这许多年来一直忙于习文练武,甚少出门,故未得一见,实在遗憾。今逢乱世,逊怀仁爱之心,欲安乱世,幸得伯符兄不吝相助,逊倚为臂膀。在下早闻公瑾文武双全,才高志大,若肯相助于我,逊万分荣幸!”说完,目视周瑜,周瑜默默不语,沉思半晌道:“伯言贤弟之才自不必说,十步成诗,举目成赋,天下皆知;用兵如神、武艺超群,皖城一战也可证明。只是瑜想知道伯言大志为何?”我笑道:“在下大志,言语不足以表明,待小弟高歌一曲,一则自言大志,二则以助酒兴。如何?”孙策、周瑜大喜道:“愿闻佳曲。”我大笑道:“此歌名精忠报国,请二位兄长听真。”说罢高歌一曲屠洪刚的《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歌声高亢激昂,激情飞扬,口闭而音不绝。歌罢,我诚恳地对周瑜道:“逊内愿抚平四海,泽育万民,外愿击胡万里,扬我国威。正如歌中所说,逊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如此志向公瑾兄满意乎?”周瑜半晌方悟,忽站起,推金山、倒玉柱便拜道:“贤弟才学与大志,瑜愧不能及。如果伯言不嫌瑜为不才,周瑜愿助贤弟一臂之力,完成大志!”我大喜,急忙扶起周瑜道:“逊能得公瑾相助,实是三生有幸。有公瑾如此大才相助,日后大事必成。弟当如待伯符兄一般以兄之礼相待公瑾。愿我等三人日后患难与共,生死不弃。”二人应道:“愿随贤弟‘患难与共,生死不弃’”。说罢,三人互视大笑。便拜周瑜为军师中郎将。 第九节 聚雄兵欲取江东二 第九节 聚雄兵欲取江东 得周瑜又聚贤才 周瑜对我说道:“贤弟欲取江东当知道江东有二张可为大助?”我笑道:“可为彭城张昭张子布,广陵张绂张子纲?”周瑜一惊道:“贤弟果然见识广薄,便是此二人。贤弟应该即日便派人去请。”我笑道:“不可。此二人都是才高之士,必有傲骨,怎么会一书相招便到,逊当亲往拜访。就凡请公瑾代我镇守大军,我与伯符兄前往便可。”周瑜称是,我于是和孙策并五子领八百虎贲军骑兵亲自去请二张。张昭、张绂见我诚意甚足,而且亲自登门相请,非常高兴,数人相谈,各自佩服,都同意出山相助。我大喜过望,便拜张昭为长史兼抚军中郎将,张绂为参谋,正议校尉。回到历阳大营,商议共击刘繇。 经过商议,我发现众人的意见都是一致的,都是要先攻牛渚,再取曲阿。为什么选择从牛渚进兵呢?因为牛渚是长江下游一个非常重要的渡口,是江东六郡的北方门户,且地势平缓,极利于大军强渡。可能现代的人对牛渚这个名字是比较莫生的,那么采石(矶)这个名字后人就比较熟悉了。历史上北方攻击南方割据政权,大都是选择以此为突破口的。譬如:原三国时曹操便多次率兵从合肥等出杀奔濡须口,而濡须口正是牛渚(采石)的屏障,也是想从牛渚发兵攻取江东;公元1168年金国完颜亮率倾国之兵南下攻宋,便是被南宋著名儒将虞允文大破于采石。相似的战例还有很多,可见牛渚的重要战略地位。在现在还没有在濡须口修筑濡须坞的情况下(濡须坞是三国时由吕蒙修建的,现在并没有),直取牛渚是最佳的进军路线。看众人对作战路线并无疑问,我便令诸人各自回帐准备即日开拔牛渚。 夜里,我回到帅帐,不禁心潮澎湃。得江东二张并不是令人特别惊喜的大事,我最高兴的还是收了周瑜这位三国中大大的名将。历史上有很多人对周瑜有所误解,老是拿周瑜和诸葛亮比较。认为周瑜才学不如诸葛亮,心胸不如诸葛亮,结果被诸葛亮三气,活活气闷而死。想到此,我不禁摇摇头,想起了自己大学时曾经对周瑜所做的一番研究。当时我翻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方才找到了周瑜与诸葛亮二人的本来面目,我甚至还依稀记得当时的论文的一些内容: 《三国演义》里罗贯中老先生把周瑜描绘成心胸狭窄、妒贤忌能的典型,当他一发现诸葛亮的才智超过自己,便想方设法谋害,必欲除掉孔明而后快,结果他的计谋被诸葛亮一一识破,自己反中了诸葛亮的谋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气得吐血身亡,临到绝命之时仍发出“既生瑜,何生亮”的仰天长叹。小说对瑜、亮二人在赤壁之战前后一连串的斗智、斗法写得丝丝入扣,极为生动,从人物塑造的角度讲是相当成功的,但从历史的真实性讲,则全属子虚乌有,胡说八道,纯粹是小说家的文艺创造。 历史上的周瑜,当然不是被诸葛亮气死的,也根本不存在“三气周瑜”的任何蛛丝马迹。若从周瑜与孔明在当时所处的历史背景以及他们俩在赤壁之战前后的政治地位、历史作用看,真正的赢家倒是周瑜而不是孔明。才华横溢、精明老到的周瑜,实际上远远盖过了初出茅庐的孔明。 周瑜助孙吴创业江东之时 ,孔明却尚在流窜、隐居之中 。 从汉献帝兴平二年(195年)到建安五年(200年)孙策被刺身亡之前,周瑜在汉末军阀割据混战之初即崭露头角,成为帮助孙策奠定江东基业的第一功臣。孙策其时已据有丹阳、吴、会稽、庐江、豫章、庐陵六郡,其中只有征取吴郡、会稽郡时周瑜未参与,但也有他的功劳,因为若不是他协助孙策渡江,打败扬州刺史刘繇,吴郡、会稽就不可能为孙策所得。 当周瑜名震江东成为孙氏政权开国元勋之时,诸葛亮还远远没有出道。孔明14岁那年(公元194年),离家随其叔父去豫章任太守,逢变故又随叔父到荆州投靠刘表。17岁时(公元197年)叔父病故,孔明转到襄阳以西20里的隆中(当时隆中属荆州南阳郡)定居,开始过起长达十年的隐居生涯。所以当周瑜协助孙策开创江东(长江以南苏、浙、皖一带)基业之时,诸葛亮正在流寓和躬耕吟读之中。此时的瑜、亮自然无法相比,也不好去比。瑜、亮的真正相比要从公元207年冬诸葛亮出山之后才能谈起。 赤壁之战唱主角的是周瑜 ,而孔明只是参与战事的配角 汉献帝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孙策遇刺后不治身亡,孙权承父兄之业继为江东之主。周瑜由巴丘率兵赴吴奔丧,后留在吴会,以中护军的身份与长史张昭一同执掌军政大事。其时,孙权才19岁,周瑜尽心辅佐,为树立孙权威望和巩固六郡作出了很大贡献,并击败了刘表江夏太守黄祖对柴桑的进攻。建安十三年(208年)春,孙权再次讨伐黄祖,周瑜为前部大督(先队部队的统帅),率诸将取得了击败黄祖的重大胜利。征讨黄祖后,周瑜受命镇守鄱阳。 其年农历七月,曹操南取荆州,曹、刘、孙三方围绕荆州归属展开全面争夺,随后进行了历史上著名的赤壁之战。在赤壁之战过程中,诸葛亮方与周瑜各展才能,但唱主角的是周瑜,孔明只是个配角,所起作用无法跟周瑜相比。 在促成孙、刘结成联盟共同抵抗曹操方面,诸葛亮无疑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这只是属于赤壁之战前的外交斡旋,而且就是在外交斡旋上,东吴鲁肃所起的作用比孔明要更大一些。是鲁肃促成了刘备东下联吴抗曹之后,才有孔明智激孙权联刘抗曹之事。诸葛亮在曹操大军东下的紧要关头,赴吴劝说尚在犹豫之中的孙权联刘抗曹,首次实地展示了他的智慧才能,这是历史所充分肯定的。但此时的诸葛亮毕竟刚出山,年纪又轻,名声不大,加之当时刘备方面力量薄弱,需要依靠东吴的帮助,孙、刘联合抗曹的主导方面是东吴,刘备集团处于从属地位,孔明所能起的作用是有限的。而周瑜则不然,从决策到军事行动都是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 当时,曹操取得荆州后由江陵沿江东下,水陆并进,声势浩大。曹操致信孙权,扬言“今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这是玩的外交辞令,意思是劝孙权早早归顺。孙权得书让郡臣传阅,东吴群臣莫不震惊失色,张昭等都主张迎降,独鲁肃悄悄跟孙权说,主张迎降的都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不该听从,建议孙权迅即召回周瑜。周瑜从鄱阳归还后,严辞驳斥投降派,力主抗曹,并向孙权分析曹军实际兵力和弊端,促使孙权最后作出了联刘抗曹的决定。这就是说,在促成孙、刘联合抗曹方面,鲁肃、诸葛亮、周瑜都发挥了各自的作用,而促使孙权下决心抗曹起关键作用的是周瑜。也只有周瑜出来鲜明表态,才压得住以张昭为首的投降派。周瑜在关键时刻表现出他的政治头脑非一般人所比。 在军事行动方面,周瑜既是吴军都督,又是联军统帅,是赤壁之战的指挥者,而诸葛亮只是参与者。孙刘联军所以能取胜,固然有多种原因,功劳不是哪一个人能独享的,但作为主帅的周瑜,无疑是赤壁破曹的第一功臣。要说第二功臣,应是黄盖。因为诈降、火攻是他提出的,并在周瑜指挥下,由他具体实施的。诸葛亮在这次战役中到底发挥了哪些作用,史无所载。诸葛亮本传只是记述他与吴军一起出发,到刘备处后与东吴方面“并力拒曹公”。《三国演义》里说,孔明在赤壁之战中非常活跃,神计妙算莫出其右,又是用奇谋草船借箭(其实是孙权后来在合肥与曹军对抗时所为),又是七星坛祭天借东风,连用火攻也有了他的份,好象成了破曹的关键人物,只是所有这些描述仅是文学创造而已,历史上绝无其事。 周瑜当时肩负统帅重任,治军严整,令刘备也肃然起敬。当刘备从樊口往见周瑜,得知周瑜只率领了三万人马时,提出叫鲁肃等前来一起商议。周瑜说他接受了军令,不得随意委托人代理,如果你要见鲁肃,改日可以去拜访。一番话说得刘备既惭愧又高兴,高兴者就因为看到周瑜治军的整肃。曹操兵败后,曾致信孙权说:“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烧船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这是曹操要面子的说法,也反衬出周瑜是赤壁之战的主要功臣。 在《演义》通行之前,文人学士们对周瑜在赤壁之战中的表现评价是很高的。唐人胡曾《赤壁》诗中说:“烈火西焚魏帝旗,周郎开国虎争时。交兵不假挥长剑,已挫英雄百万师。”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更是盛赞“三国周郎”: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唐宋诗人墨客赞美周瑜,把赤壁破曹主要功劳归之于周瑜,是合情合理合乎史实的。想想公瑾此时是如何的雄姿英发,我便心驰神往不矣! 历史上的周瑜,其本传专门讲到他“性度恢廊,大率为得人”,心胸一点不狭窄,人缘也挺好。老将程普自恃年长,原先常欺侮周瑜,周瑜总不计较,后来程普终于从内心佩服,对人说:“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美酒),不觉自醉。”曹操使蒋干游说周瑜写在209年周瑜攻下江陵之后,也有认为应在赤壁之战前),蒋干见周瑜心坚志高,无法开口,回去也说周瑜“雅量高致”,甘拜下风。作为东吴开国元勋,且周瑜与孙策情同手足,又是连襟,吴老夫人并嘱咐孙权“以兄奉之”,在东吴的声望很高,但他始终以辅吴事业为重,虚怀若谷,不摆架子,带头执行臣节,敬重孙权。他精通音乐,吴人有“曲有误,周郎顾”的赞语,说明他日常作风也是平易近人的。 当时的我经过这一番研究,才算走出了《三国演义》制造的历史迷雾,发现了诸葛亮与周瑜二人的真正面目。从此我不再相信诸葛亮的所谓神机妙算,所谓的‘隆中对’更是无稽之谈,其真实才学远不如周瑜。不禁得周瑜的领兵才学、文学修养及心胸气度佩服不已。我想如果在三国时单论统兵才能的话,除了曹操,三国时无人是周瑜的真正敌手。只可惜罗贯中老先生是纯正的拥刘派,所以才把周瑜编排得一塌糊涂。想到这里,我暗暗发誓:苍天,你可为证!我一定会让历史给周瑜一个公正的评价,把原本应该属于周瑜的荣誉物归原主!一代天骄应该以真正的面目来流芳百世,而不是作为世人的笑料供人谈笑。我狠狠地攒住了拳头,心道:曹操、刘备,我有周瑜在,你们谁能敌我!仰天大笑,吓得帐外守护的火王以为我有什么意外,急忙拔剑窜进帐来相护。我心中好笑,便挥挥手让其退出。不久,我便晕晕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十节 大战曲阿败刘繇一 第十节大战曲阿败刘繇 力战子义得将才 刘繇此人是何人呢?史载: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也是汉室宗亲,是太尉刘宠之侄,兖州刺史刘岱之弟。原为杨州刺史,后袁术占据寿春,将刘繇赶至江东,故来到曲阿屯住。其人刻薄寡恩,昏庸无能,好对付!只是我忽然想到一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诸文武在旁看见,都问道:“主公为何发笑。”我笑道:“刘繇小儿确实是无能之辈,不足为惧。其手下却有一员大将,姓太史名慈,字子义。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弱于伯符兄。弟非常喜爱,想将其收伏!所以发笑!” 孙策不服气道:“想那太史慈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有何厉害。待两军开战,兄将其生擒交与贤弟发落便是。”我正色道:“兄长万不可轻敌。兄长可知东莱太史慈北海神箭退黄巾一事吗?此人武艺非凡,实是非常了得。兄长若大意,弟非常担心,不敢教兄长去战刘繇。”孙策及众人见我十分推崇太史慈,无奈,便道:“我等小心便是。”我笑道:“诸位也不必过于担忧,我等军中人才济济,太史慈独木难支,必被我等生擒。我军将又得一员大将。”众人得意,哈哈大笑。 为什么太史慈会在刘繇帐下呢,愿来太史慈自解了北海黄巾之围,小有名气,身为其老乡的刘繇闻知便写书将其请至曲阿,留在帐下听用。太史慈开始时还挺高兴,以为终遇明主,后来见刘繇不肯重用,心中已经有所不满。(呵呵,太史慈,你的真命主公到了,看你能跑到哪去。)想到此,我不禁心驰神往,大喝一声:“传令三军,兵发曲阿。”诸人大喝一声相应,大军得令,立即拔营开赴曲阿。 却说刘繇在曲阿听说我发兵将至,急忙召集众将道:“今闻庐江太守陆逊领兵近两万想来夺我曲阿。诸将有何计退敌?”刘繇麾下首席大将张英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出列道:“主公莫慌,陆逊不过一黄口小儿,胎牙未退,乳臭未干。前些日在皖城胜得孙策,一是凑巧,二个是孙策无能。待未将领一军屯于牛渚,陆逊便有百万军来,我也不惧。”正说着,帐下一将大声出列道:“在下不才,愿为先锋。”刘繇一看,是太史慈,便有几分不喜道:“你年纪太轻,不可为大将,可在我左右听用。”太史慈闷闷不乐退下。于是张英领大军二万兵发牛渚,屯粮十万斜于邸阁。我于数日后率大军渡过长江,直扑牛渚。 张英闻我兵到,急忙率大军来攻。两军阵前,张英纵马而出道:“陆逊小儿,你小小年纪便为一郡太守,还不知足。今日又想夺我曲阿,想找死吗?”孙策在旁边大怒道:“张英小儿,休得猖狂,待孙策前来会你。”拍马杀出,张英不惧,挺枪来迎,二人战在一处。其实凭张英那点武艺怎么是孙策的对手啊,战有十余合回,张英便被孙策杀得汗流浃背,暗暗叫苦。正欲逃回时,忽听得阵后军中大乱,有兵士急在阵边叫道:“张将军,不好了,有人在大寨中放火啦!”张英一听,心里那个气啊:“心说,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已经遮架不住了,你还给我添乱。”担心大寨,不敢再战,虚晃一招,回马便逃。孙策跟刘繇一向不和,哪里肯舍,跟后面就追。我一看得胜,大戟一挥,虎贲军一马当先杀向张英军阵。如今的虎贲军自信十足,气势如虹,杀起敌兵来真是如狼似虎,直如凶神恶煞,见人就杀,逢人便砍。张英大军原本战力就不行,现在还要担心后路,立马大败亏输,丢盔弃甲,逃之夭夭。张英见势不好,寻个深山,和亲兵逃走大吉。 我军很快平定张英余党,贼兵降得降,死得死,大事已定,得降兵万余。我正在纳闷,张英寨后怎么会起火时,忽然周瑜领二人步入帐中道:“主公大喜,今日有两位壮士相助,领数百人于张英寨后放火,我等方才轻易得胜。此人姓周名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这位姓蒋名钦,字公奕,九江寿春人。这两位壮士闻贤弟皖城大战,八百劫敌营,收服孙伯符,且文才惊世,十分敬佩。闻主公来取刘繇,故特来相助。”我一听,一拍脑袋,唉呀,怎么把这碴忘了,三国孙策攻击张英时便是这两位相助放的火,我却一时不记得啦。知两位都是水战良才,急忙离座,深施一礼道:“逊久闻两位壮士纵横于长江之上,声名远播,远近无人敢敌,一直深为钦佩。今日二位壮士肯来相助陆逊,实是逊三生有幸。”二人见我如此看重,心中那个感动啊:毕竟自己出身是水寇吗,声名不太好,而这位陆逊将军,出身名门,师出高人(蔡邕为当世大儒,于吉为江东名士),竟如此看重,日后一定要效死命。急忙道:“蒙将军不弃,日后一定愿效死命。”我大喜将二人抚起道:“今日多亏二位将军,这样吧,二位将军先在军中为领军校尉,日后若得战功,再作提携。如何?”二人大喜相谢。 于是我领得胜大军绕道过秦淮河,取道泾县杀奔曲阿而去。至神亭岭下时,探马来报:刘繇亲领二大军已至神亭岭下寨。我忽然想起,孙策不是正是与太史慈在此相遇的吗,嘻嘻,我要改一下历史,让孙伯符大战太史慈变成陆伯言大战太史慈。也要在历史上留下一段佳话。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笑。这时诸人都和我比较熟悉起来,知道我动不动就自己发笑,而且一笑就有好事。周瑜便道:“贤弟为何发笑,有何喜事,讲出来大伙听听。”我笑道:“刘繇老儿想把住神亭岭关隘,不放我们过去,真是可笑。就凭他两下子怎么行呢。我料想太史慈此次一定会在军中。诸位,谁敢与我去收伏太史慈。”孙策忙道:“贤弟,为兄和你一起去。”黄盖、韩当等道:“我等也要去,倒要看看这太史慈是什么三头六臂般的人物。”我笑道:“好,大军扎下寨以后,便与我领军前往挑战,如何。”众人称是,与是与刘繇一北一南扎下寨来。扎寨后,我与孙策、周瑜、黄盖、韩当四将及五子领虎贲军并五千军士登神亭岭杀奔刘繇营寨。张昭、蒋钦、周泰等留守大营。 却说张英回到曲阿后,被刘繇一顿痛骂,差点砍了脑袋,幸好诸将劝免,方逃得一命。刘繇命其守毗零城,自领大军来神亭岭拒敌。正下寨不久,忽兵丁来报,陆逊领一军于门前叫阵。刘繇于是领一军出阵。两军阵前,刘繇出马大骂:“陆逊小儿,你不安守庐江,为何侵我曲阿。我若捉住你,必将你碎尸万断。”常言道:主辱臣死。孙策等闻刘繇大骂于我,俱各大怒。孙策大怒出马道:“刘繇老儿,休逞口舌之利,有本事的阵上见个真章。”刘繇大怒,道:“谁可为我擒孙策小儿。”太史慈应声而出道:“未将愿往。”刘繇大喜道:“甚好,一切小心。”太史慈出马道:“我乃东莱太史慈,孙策你纳命来吧。”孙策一听是太史慈,心道:“好吗。陆逊贤弟说你厉害得不得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便与太史慈战在一处。这可把我急死了,愿本我想亲自上阵来个陆伯言大战太史慈的,没想到还是被孙策抢了先,又不要叫孙策回来,只好自己生闷气了。只见阵中孙策与太史慈枪戟纷飞、金铁交鸣,激战正酣,一连大战五十余合,俱战不倒对方。我怒道:“哪位将军再出阵,为逊讨回脸面。”韩当道:“未将愿出马壮主公声威。”一挟马腹,挥枪冲出叫阵。刘繇命陈横出阵,韩当便与陈横战在一处,战有十余合,韩当奋起神威,一枪将陈横刺于马下。韩当大喜,得意洋洋,仰天长啸。我一看得胜,见孙策与太史慈仍在激战,遂大戟一挥道:“三军听令,与我冲阵。”一骑当先,黄盖、周瑜在旁遮护,五子随后,杀向刘军。太史慈见敌军杀来,急虚晃一招,退回阵中。刘繇部下的那些草头兵士怎当得虎贲军及孙策等勇猛无敌,被众猛虎杀得丢盔弃甲,逃回大寨,闭门不出。我领军试探强攻,刘繇军乱箭招待,只是不敢出。我正在无奈时,突然耳朵一阵鸣响,感到劲风扑面,急抬头一观,刘繇寨中一箭疾如闪电般飞来。我大惊失色,却心中一动,待箭飞至胸前,真是艺高人胆大,一手疾若闪电,抄住箭尾,硬生生地将箭在距我胸前两寸处停住。然后佯装中箭 ,大叫一声,翻身落马。麾下五子及众将着慌,连忙救回。刘繇军远远看见我中箭落马,大喜若狂,大声鼓噪嘲笑。却说众将将我救回,探问伤势,我忽地坐起,吓得众人一跳。我笑道:“逊没有受伤,此乃诈耳。我诈做中箭,你等假装发丧,佯装我已中箭而死,刘繇必会趁机劫营。我等可乘机良机大破刘繇,曲阿可得。”周瑜大喜道:“贤弟刚才险些吓死我等,好在贤弟无事。不过此计却是极妙。”我笑道:“大军如此分派。诸将听令!”诸人急忙肃立听令。我命道:“周瑜听令,我令你领五千兵绕过神亭岭,星夜出发,去取曲阿,我料曲阿无多少兵马,必可成功。”周瑜接令点兵悄悄而去。“蒋钦、周泰听令,汝二人领五千军马伏于由此至秣陵道路之上。刘繇今夜若败,必不敢投毗陵,必会投秣陵而去。汝等若放走刘繇,提头来见。”蒋钦、周泰第一次领命,大喜道:“未将若不能将刘繇老儿捉来,愿以死相抵。”领命而去。我对孙策、韩当、程普三人道:“我与汝三人各领五千兵马,夜里伏于四周,寨中空设灯火、旗帜,待刘繇兵到,一齐杀出,勿要放其逃生。”诸将领命。于是我立马躺下装死,帐中开始哀声大作,留下三军不知究里,只道我已经归天,痛哭不已,虎贲军众人和我相处最久,以为我已归天,更是泪如泉涌、捶胸顿足,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刘繇生吞活剥 第十节 大战曲阿败刘繇二 第十节大战曲阿败刘繇 力战子义得将才 却说刘繇寨中射出那一箭正是太史慈,其见我亲至寨前指挥攻寨,轻身无备,遂偷偷取弓一箭射出,一看我中箭落马,心中大喜,急忙报于刘繇。刘繇大喜道:“子义神箭果然天下无双,不愧北海杀退千万黄巾。料陆逊小儿此时不死也要脱层皮。即刻命探马打探陆逊小儿生死。”于是侦骑四出,至夜侦骑回报:陆营寨中白帆飘飘,哀声四起,军士尽皆痛哭,捶胸顿地,想是陆逊小儿已经死了。刘繇大喜道:“老天助我。今陆逊小儿虽死,还有孙策、周瑜等领军,也是劲敌。不若趁其主帅新丧,军心大乱,大军劫夜劫寨,必得全胜。”遂与太史慈领领一万五千大军悄悄开赴陆营而去,原大寨只留二千兵守御。 却说我军此时已经告知军士我并未伤病而死,只是计策,军士们方军心稍定。于是诸将各自领兵于四周悄悄埋伏,静待刘繇老人家‘到此一游’。果然三更时分,我等得都要打瞌睡时,刘繇军杀到。太史慈一马当先,砍开鹿角,杀入寨中,直奔中军帐而去。正冲杀间,太史慈感到不对,为何未见一名敌军士卒?知道必是中计,急令回军。刘繇此时也大悟,慌忙掉转马头欲逃。说时迟,那时快,陆营四周号炮惊天动地般连珠想起,四周杀出无数兵马将刘繇军困在核心。刘繇军连番大败,原本便是惊弓之鸟,一看又中计了,吓得四面乱窜逃生。太史慈一见不好,急忙护着刘繇死命欲杀出重围,正遇黄盖拦截。太史慈此时是一夫拼命,万夫莫挡,急战有十余合,杀得黄盖盔歪甲斜,败阵而去。太史慈不敢恋战,保着刘繇领残兵欲逃归大营。正逃间,忽然有曲阿兵士来报,周瑜领军偷袭曲阿,曲阿势危 ,已不可支也。刘繇一时惊慌无措,闻得后面我率军紧追不舍,杀声震天不敢再回大营,急道:“曲阿已不可保,若退回大寨,一则兵少难以抵挡,二则易被周瑜领军夹击。不若奔秣陵,会合窄融,薛礼二将再作计议。”太史慈称是,于是二人领着二三千残兵逃往秣陵而去。我命孙策与黄盖领兵追袭,韩当领军去取神亭岭刘营,自己则率军回营,静侯佳音。 却说刘繇等一路狼狈而逃,被孙策等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兵渐少,狼狈逃命时,忽然间一声炮响,道路两边密林中杀出无数人马,将刘繇近千残兵团团围住,领兵大将正是蒋钦、周泰。刘繇一见大惊,几欲晕倒。太史慈道:“主公莫慌,待未将保主公杀开一条血路,到得秣陵再图后议。”拍马舞枪直取蒋钦、周泰,谁知刚冲出去十余步,便听蒋钦喝道:“起。”太史慈不知何故,忽然马失前蹄,一头栽倒,将太史慈甩下马去,一时间跌得太史慈是七晕八素,挣扎不起。四周涌上无数陆军,将太史慈四马攒蹄一般捆个结实。原来啊,蒋钦、周泰久为水寇,极知如何捉人,知道我喜爱太史慈,便暗下设下无数拌马索,将太史慈生擒活捉。刘繇一看太史慈被擒,便知道:完了!束手就擒!众刘营残兵一看太史慈也完蛋了,还打个什么劲啊,纷纷扔下兵器,大叫投降。于是众陆营兵士抢上前来,将刘繇等都捆了个结实。蒋钦、周泰见完胜敌兵,高高兴兴地领军高唱得胜歌回营,未行多远,便遇孙策、黄盖追兵到来,知道捉得太史慈及刘繇,心中大喜,一起领兵回寨。 此时我在帐中不一会儿便得报,周瑜已领军袭取曲阿,神亭岭大寨已被攻破,正在高兴间,孙策、蒋钦等解太史慈、刘繇来到。我更是兴奋出迎。孙策等诸将见我谈笑间平定强敌,心中钦佩,此时方才真心相服,纷纷拜倒。我大喜谓诸将道:“刘繇在曲阿一带民愤极大,应如何处置?”孙策道:“主公,未将与刘繇一向不和。前日其更是屡次派兵袭扰我母舅吴景,实是跟未将有切齿大仇。请交由未将发落。”我点点头,孙策大喜,狞笑着上前一把拉起已经瘫倒在地的刘繇提出帐外,接着便听到鞭子响起的声音,刘繇的惨叫声也声声入耳,帐中众人皆有得色。太史慈此时站立帐中,毫无惧色,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等。我笑道:“来人,给子义将军松绑。”诸将急曰:“不可,太史慈乃猛虎也,松之恐伤人。”我笑道:“不用担心,子义忠义无双,怎会如此不讲道理。”即命人松绑赐座。太史慈也不客气,一声不吭,教座便座,气得帐中诸将人人不平,恨不得一剑将其砍翻。然未得将令却不敢放肆,只好憋着气在一旁看着。 我笑着道:“逊虽年幼,但颇知天下英雄,早闻将军神箭震天下,北海退黄巾,如此的威名却为何投刘繇无能之辈耶?刘繇刻薄寡恩,有将军如此人才不晓重用,却信任张英、陈横等无能之辈,如何不败。将军可曾见到,我帐中诸将可谓人才济济,英才辈出,逊也自诩为可成大事之人,如若子义肯降,逊必不薄待。君意下如何。”太史慈也是英雄之士,颇有建功立业之念,今见大势已去,又看我如此看重,心中感动,起而拜倒曰:“慈能得将军如此看重,愿效犬马之劳。只是有一要求请主公允准。”我大喜道:“但讲无妨。”太史慈黯然道:“我与刘繇毕竟主从一场,今见其惨受折磨,心中不安。慈知刘繇不仁颇为害民,不敢苛求,请主公给刘繇一个痛快。”我赞道:“子义真乃丈夫也,不忘旧主。”便取破天剑于蒋钦道:“速至帐外,传令孙伯符立斩刘繇回命。”蒋钦领命,至帐外斩刘繇首而还,孙策跟在后面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我见刘繇已死,大事已定,便命犒赏三军,自与诸将与帐中招待太史慈,一时间三军皆喜,大醉而眠。次日,我命黄盖领兵去取毗陵,命周瑜相助,我自率大军去夺秣陵。尚未至秣陵,便闻报:毗陵守将张英闻刘繇已死,太史慈归降,献城投降。我点点头,令探马回报周瑜、黄盖不要苛待降兵、降将,自领大军开抵秣陵城下。此时秣陵守将笮融、薛礼、于糜、樊能闻刘繇已亡,军心大挫,虽仍有万余兵马,却兵无斗志,将无战心。死守城池,并不出战。我于是命人将一封降书射入城中,书中言道:刘繇害民,无福之主也。今逊不才,顺天应人,得天子昭,讨伐江东,剿除反叛。现刘繇罪首已死,逊决不深究他人。若诸公肯降,必有重赏,俱各升用。太史慈便已降逊,已在帐中听用。如尔等拒不归附,城破之日便是汝等授首之时。君意若何,但求一言而决。笮融、薛礼一看大势已去,却不愿降我,弃城而投刘表而去。于靡、樊能二将亦知敌不过,便率城中军马出降。我大喜过望,毕竟若强攻的话,就算打得下来,也要死不少人呢。重赏二将。于是丹阳郡等地平定。 我率军回曲阿,周瑜来接,言:有一将十分奋勇,在瑜攻曲阿时,引一枝兵助战,率先杀入城中,永不可挡。我急问何人,周瑜道:陈武。我欣喜难耐,因为陈武也是江东有名战将,遂重赏陈武,令为领军校尉。另外重赏此战中有功诸将及降将,励兵秣马准备兵发吴郡。 第十一节 战吴郡孙策逞威 第十一节战吴郡孙策逞威 破会稽太史称雄 却说我在曲阿整顿兵马,严肃十条军规,军队纪律性肃然,并不敢一丝扰民。于是江南之民无不仰顾,欢声遍野。大军所到之所,并无一人掳掠,鸡犬不惊,百姓无不箪食壶浆劳军,但我军却并不取一分一毫,于是民心归顺,仁义之名传遍江东。 我一边整兵,一边安抚所得诸城。又遣人至吴县尽取陆氏宗族至曲阿屯住,以免被吴郡严白虎所害。不日见到父母、家人和师父、姐姐,心中大喜,说不出的开心。陆骏一看我,一把便将我抱住,连声道:“好好好,我陆骏有此佳儿,复有何憾!你小小年纪,奉天子昭,平定忏逆,拯救万民,江南传闻,为父面上大有光彩,大有光彩啊!”真是老怀欣慰啊。母亲则上下打量我,摸摸头、摸摸手,生怕我有一丝一毫的缺损,我撒娇道:“娘,逊儿好好的,没有少一根头发,你就不要担心啦。”看得身后诸将一阵发呆,这才想起来,我好像只有14岁耶?此时蔡邕师傅也过来道:“不错,逊儿。果然深得仁义之风,大军过处并不扰民。我等一路走过,俱是称赞之声,并无一声痛骂。师傅老怀欣慰啊。”我忙道:“这还不是师傅教导有方,逊儿哪敢居功。”蔡邕笑道:“自从你领兵出征以后,你两位姐姐便茶不思,饭不想的,生怕你出事,天天缠着我问你的消息,弄得老夫是不胜其烦。好在你来了,你去开导开导他们吧,哈哈!”难得难得,平时一本正经的师傅此时也开始了玩笑。听得两位姐姐面红耳赤。原本就惊讶蔡琰、蔡瑗美貌的诸文武更是看得目呆口呆,哈啦子都快流下来了。我心中不满,咳嗽两声,方才将诸人的魂魄拉回来。我笑着对两位姐姐道:“弟弟多谢两位姐姐关心,弟弟自别后一切都好。我在行军打仗时也常想起两位姐姐。原本在一起时弟不觉得,这几月不见真把弟想得夜不能寐。”说到最后,这夜不能寐四个字几乎贴在两位姐姐的耳边,近乎悄不可闻。两人闻言,脸上羞得几乎滴下水来。我也看得是一阵目瞪口呆,哈啦子差点就流出来。张昭在旁感到丢脸,咳嗽数声方将我的三魂七魂拉回来。我急忙解嘲似的笑笑,将众位家人接入曲阿府邸。 不数日后,我见一切事情已毕,便与孙策、周瑜、太史慈、蒋钦、周泰、黄盖领兵三万杀奔吴郡而去,留陈武、韩当二人守曲阿。大军取道毗陵直杀奔枫桥而来。至枫桥正遇严白虎之弟严舆领兵前来拒守枫桥,孙策、蒋钦、周泰等逞勇杀退敌兵,直迫吴郡城下。一连三日,无人敢出战。我大怒道:“严白虎不知天时,竟敢拒我大军。明日尽发大军攻城,必当一鼓而克。”诸将领命。 次日,我尽发三万大军将吴郡团团围住,开始催动大军强攻吴郡城。投石车在吴军兵士的掰动下吱嘎作响,然后被装上数十斤重的大石,随即在将官的一声令下大石飞速射向城头。飞石过处,将吴郡城垛与背后的严军守兵一起砸得稀料,血肉横飞.守兵顿时一阵慌乱,纷纷躲避。随即在投石机的掩护下,吴军弓弩手各絷弩弓,列队抢至吴郡城下,开始对城上守兵展开狂风骤雨般的压制性射击.乱箭如蝗,遮天蔽日袭向城头,不断有守兵胸前中箭,喷出漫天血雨,嘶叫倒地。渐渐地城头之上守兵还击的势头衰弱下来,反击的弓矢也渐渐稀疏起来。我点了点头,见敌兵被压制得头也不敢头,大手一挥,孙伯符等亲督大军开始强攻。冲车、撞车疯拥攻上,狂攻吴郡西门,在数十名吴军的强力推动之下,千斤巨木不断猛烈撞击着吴郡城门。城门在猛若雷霆般的冲击之下,不住的颤抖,尤如七八十岁的老妇般不住呻吟。在连续三四十次的强烈撞击之下,西门逐渐开裂,吴军士兵发出欣喜的欢呼,越发起劲起来。忽然间,吴郡城上倾下漂泼的滚油、沸水,烫得城下吴军士兵鬼哭狼嚎,纷纷起火,倒地翻滚惨嚎,撞门攻势顿时瓦解。墙上守兵如为了活命,开始在严白虎等将领催促之下,疯狂还击,矢石如雨,乱箭如蝗。孙策正亲临前军督战时,忽一箭流矢正中孙策头顶盔缨,将其射落。孙策大怒,弃马,取短刃一口,亲率步卒奋勇登城。孙策抢过一架云梯,飞身樊上,如猿猴般轻灵,转眼间抢至梯底,靠近吴郡城头。见孙策如此神勇,严兵恐惧,四五把长枪顿时一齐刺出向孙策乱捅。孙策大吼一声,手疾,一剑挥去,将长枪齐齐斩断。还趁势扯住一杆长枪,借势一跃,跳上城墙。守兵见孙策登城,顿时大哗,奋勇围上,各执刀枪乱刃向孙策疯狂扑来。孙策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宝剑飞舞,寒光四射,杀气冲天,立杀在前守兵十余人,一时余众皆退。严白虎见状大怒,力斩二将,命诸军向前。守兵不得已,只得再次上前。孙策大笑,面无惧色,抢过一枝长枪。更是如虎添翼,当者披靡,浑身浴血,势如疯魔。守军死伤惨重,胆颤心惊,忽发一声喊,四散逃去。严白虎见大势不好,亲自来战孙策。战不十余合,孙策奋起神威,抬手一枪将严白虎刺死,削其首级,大喝道:“严白虎已死,降者免死。”诸守兵看大势已去,纷纷弃兵刃而降。于是我军纷纷沿墙而上,杀散余寇,大开城门,引大军入城。乱军中严舆丧命,其余诸将皆降,于是吴郡平定。我入城后忙出榜安民,由于城中居民早闻我军仁德之名,今见果纪律严明,遂民心大定。 即日,我便命黄盖领兵去取嘉兴,太史慈领兵去取乌程,自引兵去取会稽。不数日,捷报传来,二城皆取。其他城池如松江(便是吴县)是我陆氏老巢,根基深厚,招之便降;其他如钱唐、富春等早知陆家军厉害,见大军杀到,皆望风而降。一路无阻,大军便杀至会稽城下。会稽太守王朗闻我名兵,大怒,便欲率兵迎敌。时郡史虞翻虞仲翔道:“不可出战。一则陆逊奉诏讨伐,师出有名;二则其麾下猛将甚多,不可力敌,应该坚守。”王朗不从,领一万兵出城至山阴迎敌。两军对阵,我策马出阵道:“王太守,逊奉天子诏,讨伐江东,汝可速速归降,尚可得安。如若不然,必取汝首。”王朗大怒道:“陆逊小儿,你已据庐江、丹阳、吴郡三地,尚不知足,又来取我会稽,看某取你狗命。”纵马挥刀而来。太史慈大笑道:“主公且看某之神箭。”左手急取弓,右手取三支雕翎箭,三星映月一起射出,取王朗头部、咽喉及胸腹。三箭疾若流星、迅似奔雷,王朗大惊,躲避不及,一箭正中胸膛,翻身落马,呜呼哀哉。会稽兵大哗,见太守一招毙命,哪敢抵抗,一哄而散。我倒是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要血战一场,没想到如此容易。于是率大军开至吴郡城下,持王朗首级示众,虞翻等见大势已去,遂献城投降。于是我率大军进城出榜安民,重赏太史慈及虞翻等。另传檄余姚、临海、温州等地令其来降,数城见王朗已死,大势已去,檄到而降。我见大势已定,心中大喜,便命整顿兵马,令黄盖守会稽,蒋钦守吴郡。自领大军四万兵发豫章,欲一股作气,攻取江东最后一郡。 时虽已近年底,天气严寒,但诸将皆十分兴奋,毕竟江东转眼将平,基业初定。三军更是如狼似虎,士气倍僧。由于豫章较远,大军开拔了近一月方抵豫章,正欲分兵去取鄱阳时,豫章太守华歆出降(此时豫章实际上是属于刘繇的地盘,刘繇死后,华歆代领豫章太守)。我大喜过望,重赏华歆曰:“久闻先生与管宁、邴原等文采甲于当下,为天下贤士,今日适时来归,实乃百姓之福。今江东虽已平定,但九江郡窥视我江东,紧邻鄱阳湖边,是我江东之大患,子鱼可有妙计取之。”华歆道:“何须将军动兵。九江太守陈纪虽为袁术所派,但胆小怕事,属无能之辈,但歆自去,用三寸不烂舌说其来归。如若不降,将军再动兵不迟。”我大喜道:“若子鱼果然说得陈纪来降,逊必有重赏。”华歆领命而去。果然九江太守陈纪闻我大军到处江东五郡(人说江东六郡,其时多出来的一郡庐陵郡是原孙策得豫章后分出一部分改为庐陵郡的。故说是六郡其时现在只有五郡。)纷纷投降,其势不可挡,现已屯兵于南昌,朝夕可至。真是心慌如麻,欲向袁术求救,又恐远水解不了近渴,且袁术正与曹操、刘备等相持,互相攻伐,能不能派兵来援还是问题,而且就算派了兵来,也得先攻破庐江等地,不知猴年马月能到。正在心慌间,忽然报华歆求见,陈纪急忙命人接入柴桑。陈纪心中知晓华歆所来何事,却问道:“如今我等也是仇敌,不知子鱼前来有何要事?”华歆笑道:“今陆伯言领天子诏命,讨伐江东,江东五郡俱已平定。现大军屯于南昌,欲西取九江。我言:陈纪将军忠君爱国,怎会相从袁术。何用将军征讨,华歆一至,陈纪将军必会顺天应命出降。陆将军喜道:“若陈纪将军肯降,必有重用,决不相负。”陈纪大喜道:“即蒙陆将军如此见爱,陈纪相降便是,但请勿要忘记所约之事。”华歆大笑道:“自然。”于是柴桑、彭泽、蕲春、建昌等九江附属城郭尽皆出降。我大喜,重赏华歆、陈纪,仍令陈纪为九江太守。我见曲阿城小,不足以为一州之首,便率大军入镇柴桑,以为江东中心。命人至曲阿,取诸将家小至柴桑。 于是江东一地皆平。此时是公元197年二月。此时曹操在许昌闻我短短半年时间时竟连取江东六郡,心中大惊,有心结好,便表奏天子封我为左将军,吴侯,欲让我一同讨伐袁术。我大喜过望,上表称谢,却言:江东初定,不可急于动兵,待稍稍将息年余,再动兵不迟。曹操亦无可奈何,只好暂罢。 第十二节 东吴革新贤才聚一 第十二节 东吴革新贤才聚 三军用命得合肥 经过了大半年的辛苦征战,总算平定了江东之地,我不禁松了口气,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基业。回顾中华的形势:马腾、韩遂仍据凉州,公孙瓒据幽州,袁绍据冀、青、并三州,曹操据兖州、司隶、豫州,袁术据淮南、吕布据徐州,刘备据小沛,张鲁据汉中,刘璋居西川,张绣据宛城,刘表据州,我据江东,士徽等据交州,真是诸侯争霸,群雄蜂起。自己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应该是哪里呢,最近的两个敌人一个是袁术,一个是刘表,至于交州地少人稀,一向不敢犯中原,只须一檄文便可令其束手来归,不用考虑。应先图哪一个呢,刘表此时刚至荆州八年左右,此时他“南收零桂,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而且基本上扫清了境内的割据残余。刘表原是单枪匹马进入荆州,不到几年工夫便肃清了境内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地方豪强,击退或兼并了窥视荆州的强敌,并且将其治理得井井有条,把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正是基业初创,十分勤奋英明之时,不是十年后年老晕庸时可比,此时若与其开战,恐怕会伤亡惨重,累及江东六郡基业。还是换个目标吧。一想起袁术,我心中不禁发笑:袁术此人贪得无厌,穷奢极欲,横征暴敛,淮南等地民众没有几个人说他好话的。而且此人利令智昏,一心称帝,结果最后落得个横尸荒野的下场。尤其是其虽据有淮南富庶之地,却不识人才,不引人才,手下除了纪灵和张勋这两个准大将以后再没有什么得力助手,实在是软柿子一个。我笑了笑:不好意思,袁术,我陆逊下一个目标便是你了。主意已定,遂招集众文武道:“如今江东已经平定,我军未来应如何发展,诸公可有妙论。”张昭道:“主公,最近的两个诸侯,一个是袁术,一个是刘表,袁术据淮南,兵精粮足,急不可图,不如先取江夏,扫平荆州,再图北上。”周瑜道:“不可,刘表八年前独身一人来到荆州,短短数年间扫平割除,铲除豪门,正是锐意进取,民众归心之时,不能相攻。否则必会损兵折将,徒耗江东国力。不如先攻袁术,袁术此人胸无大智,却利令智昏,有心称帝,不久必被诸侯围攻。其不识人才,麾下只有纪灵等廖廖数名有用之士,必定覆灭。我等若趁机图之,必可得大胜。或可得淮南之地。”我闻言抚掌大笑道:“公瑾所言正合我心。袁术此人乃是冢中枯骨,命不久矣。我军若趁机相攻,必得大胜。我料不久袁术必会称帝,那时我等联合曹操、刘备、吕布等一起进攻袁术,袁术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会抵挡不住。但是我军的第一步战略并不是要和曹操等人强夺寿春,我的目标是合肥。诸公可明白我意。”孙策道:“愿闻贤弟高论。”我笑道:“如今江东方定,国势疲惫,不可急于大动刀兵,否则必会引发内乱,给敌人可乘之机。若我等消灭袁术后,马上和曹操等强敌强夺寿春,必会和曹操这个劲敌树仇,现在这一着不是明智之举。故我的目标是助曹操等协攻寿春,以示遵天子意,主力却直取合肥,一战而下。为什么我如此看重合肥,诸公可听我一言。”我顿了顿道:“合肥交通便利,水路北通淮河,南达长江,是我大江南北水路和货物的集散中心。我军若要从皖城进兵北上,合肥便是第一道坚城。若北方大军扼守合肥,我军便不得北上一步。除非先取荆襄,兵进宛洛,但以现实我军的实力来说并不可能。故我要先取合肥,打通北上的道路。而且合肥西北的肥水流经合肥城,连结淮河,直通巢湖。而巢湖东端的濡须水东连巢湖,南接长江,若北方大军占据合肥,随时可以从淮河调水师舟船南下至巢湖集结,然后从濡须河口口入长江攻我江东,实是江东心腹大患。若我军据合肥,则进可攻中原,退可保江东;若北军据合肥,进可攻江东,退可保中原。所以,我决定为了江东的长远发展,合肥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孙策喜道:“贤弟之言果然甚是有理,我江东若想发展,合肥果然是势在必得。”周瑜也道:“不想贤弟如此精地理、熟军事,周瑜佩服!”我笑道:“你们不要再夸我,再夸的话我可要飞上九天啦。哈哈!”诸人大笑。我接着道:“为了以防日后北军从濡须口攻我江东并且做好伐袁的准备,我决定请公瑾领三万兵马奔赴濡须河口,择险要处,日夜动工,务必尽快完濡须城,以备将来之用。”周瑜站起来领命道:“瑜必定日夜赶工,不令主公失望。”我笑道:“好,但我不久将要开始整兵,急需公瑾相助,故我遣吕范和兄同去。濡须坞城后,可由吕范暂守,屯积粮草,打探合肥、寿春等地消息,兄请立即回师寿春与弟共同商讨整军及兴吴大事。”周瑜及吕范二人领命,即日从柴桑领兵三万兵发濡须河口筑城不题。 理清了发展的思路,做好了进军合肥的准备后,我开始考虑江东六郡的经济发展计划。原来江东一地地富民饶,乃是鱼米之乡,本该富甲天下,可是由于连年战祸,天下动乱,盗贼横行,却弄得田地荒芜,民不裹腹。我要想以江东为基地,必须得有一个安定、富饶的六郡为基础才能成事。但要发展好江东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最重要的便是农业,因为农业为立国之本吗!但是首先必须剿灭江东各地流窜不止的大大小小无法计数的流寇、山贼,此患不除江东永无宁日,更谈不上发展什么经济。但现在我军名将不少,剿灭应该不难,无非多花些时间罢了;其次:江东土地兼并比较严重,可耕地大部分掌握在一些门阀大族的手中(我陆氏一门也是掌握了大量的土地),百姓根本没有多少耕地可用。若想稳定民心,使百姓有饭可吃,必须要让豪门贵族大出血,割让部分耕地于民,我陆氏当然要一力带头,否则改革无法进行,这样可解决部分问题。另外江东毕竟地广人稀,虽然现在六郡人口总数还没有统计完毕,但我估计顶多也就两百余万人,占据现代的苏南、浙江、江西、福建等地,实在是幅员广阔,荒地甚多。若鼓励流民自己肯荒便归自己所在地,每年只须按亩数交租便可,应该就可以基业解决江东民众的温饱问题了。要知道在三国时,战争对农业生产的破坏是非常严重的,尤以中原地区的破坏最为严重。原来经济繁荣的河南和关中地区残破不堪。长安是西汉都城,遭受董卓及其部将李傕、郭汜等人的破坏,几乎成了空城,附近几百里内不见人迹,二、三年间,关中无复行人。洛阳是东汉都城,遭董卓的烧杀抢掠,变成一片焦土。一九六年,汉献帝逃回洛阳时,下级官员要自出樵采,因为二百里内无复孑遗,已经没有多少人供他们驱使了。其它一些城镇的情况也差不多,名都空而不居,百里绝而无民者,不可胜数。冀州在顺帝时有户籍的人口近五百万,曹操打败袁绍,占据冀州后,对部下说:昨案户籍,可得三十万众,故为大州也。冀州人口锐减到如此程度,还被称为大州,其它各州人口减耗的情况不说自明。大小军阀们占据大小城镇,过着饥则寇掠,饱则弃余的抢掠生活。他们到农村,就像蝗虫扫荡庄稼一样吞吃老百姓,直到无可再吃时。袁绍的军队在河北,不得不靠采食桑椹过活。袁术的军队在江淮不得不捕食蛤螺充腹。军队可以随便抢掠,尚且如此,老百姓的情况,更可想而知了。农业生产遭受严重破坏,手工业和商业也自然随之衰落了,甚至出现了物物交换的局面,钱币在一个时期内被谷物、布帛代替了。在生产遭到如此严重破坏的局面下,社会上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恢复生产,将劳动力和土地结合起来。谁能够解决好民众温饱的这个大问题,谁就能在各地主武装集团的兼并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第十二节 东吴革新贤才聚二 第十二节 东吴革新贤才聚 三军用命得合肥 剿贼是发展的基础,兴农是发展的前题,必须首先解决,才能谈到后续的发展。后续的发展我想主要是几个方面:一、大力兴奋教育,当然,为了鼓励正确的思潮发展,学堂绝不有只教所谓的儒学,只要学生喜爱,诸子百家各种课目皆要开设。以此抵消儒学使民懦弱的消极影响,发扬儒学爱国爱家的精华思想。对国家日后的发展大大有利。二、开矿练铁及制盐。军队若要打仗,民众要耕作,都离不开铁器等矿产的支持,所以要想打大仗,要想发展好农业及工业,必须要大力办好采矿业、冶金业。另外为了发挥我江东濒临大海的优势,建立大规模的盐场规模化制盐向内陆等地出售,这是一个利润大大的项目,可以富民也可以强兵。三、科技的发展。如果没有科技的发展,各种工业、农业改革的速度必定受到限制,所以一定要提高优秀工匠的社会地位,鼓励其改革、发明先进的生产工具。想想现在有哪些著名的科技人物呢。噢,一个是郑浑,一个是马均,都是三国时代著名的发明家。不过现在马均年龄太小,还是先找郑浑给找到吧。想想看,基本上这两三年内能做好这件事已经可以啦。于是召集诸文武道:“逊近日为江东之前途想了很多。今日特意请诸公前来商议。”张昭道:“愿闻主公高论。”我笑道:“第一件事便是,逊想建立招贤馆,积聚天下文武贤才,由子布主持。招贤馆招人的宗旨是:不拘出身,不拘来历,唯才是用。请子布将这十二大字写于招贤馆门外,公布于天下。子布可愿领命。”张昭道:“此是江东千秋大业,昭如何敢辞。”我笑道:“第二件事,便是剿灭各地山贼、流寇,以保护百姓,安东江东。这件事逊想请伯符兄主持,兄文武双全,足可当此大任,请勿推脱。”孙策道:“主公所言甚是有理,策当尽快剿灭各地山匪,以还百姓一个平安治世。”我点点头道:“第三件事便是土地的兼并问题以及屯田制。子纲在江东深孚人望,这件事希望由你来做。由于现今豪门大族zhan有绝大部分土地,百姓无粮可食,自然落草为寇,打劫为身。故我想有两个办法解决。一是:各豪门大族各献出一部分土地,我等可适当给予一些补偿,当然作为陆氏长子,我自己带头捐出我陆氏一半土地五千亩供民众之用,我陆氏为起表率,自然一分补偿也不会要,其余各豪族皆可给予适当补偿。其次:鼓励流民自己垦荒,其所得每年上交四成,十年内土地所有权归国家所有;十年后荒地所有权归垦荒之人,每年所得只需上交两成便可。这是民垦。还有军垦,诸公可令军队一边练兵,一边从事生产。由于军队皆是青壮劳力,故每年产量亦颇为可观。我想应基本可以自己解决军队的粮食问题,大大减少百姓的负担。这项工作非常艰巨,望子纲莫要推脱。”张绂道:“主公即有所命,某当竭诚尽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点点头道:“第四件事,便是采矿炼铁及制盐。可暂由仲翔施行。现今乱世无论是行军打仗都是农业生产都急需铁器,可如今一则矿产难寻,二则治炼困难。我这有几分矿产分布图,为逊少时请人遍寻江东所绘,仲翔可按图去寻。另有一份详尽的炼铁用高炉以及几种不同用途的铁器配方,仲翔可慢慢试炼。至于制盐,现今的制盐都是用古法制盐就是须用锅煮,故名煮盐。生产速度实在太慢。我有一法名曰:晒盐,可提高数倍产量。其法是于岸边修建矮堤,平整沙滩为田,层层递进,待涨潮时,海水浸过,便会滞留于田池中。经暴晒使水气升腾,盐却沉积于田,使木板去取,此法产盐量数倍于煮盐。仲翔可去尝试。”虞翻虞仲翔领命。我接着道:“愿本还有第五件事发展教育以及第六件事大力发展各种工业的,可惜现在江东人才紧缺,只好缓上一缓。子布,你的担子很重。希望你能为我江东多招贤才啊!”张昭等:“主公宽心,臣必会尽力。”我笑道:“逊知有几位贤才尚未发达,请子布秘密派精干使者携我秘书前往,言明我江东招贤若渴之心意。务必使其来归。”张昭等奇道:“是何人让主公如何看重,我等愿闻一听?”我笑道:“吕布麾下有三将,一名高顺,智勇双全,士卒归心,忠心耿耿,可堪大用;一名张辽张文远,大将之风,万军统帅,用兵有度,深不可测;其三臧霸臧宣高,此人善于用兵,爱兵如子,能知进退,颇为骁勇。此三人都是一时名将之选,可惜现居于吕布麾下,实乃‘明珠暗投’也。吕布匹夫,自恃已勇,不纳忠言,不久必会死于曹操之手。若三将因此阵亡或归于曹操都极为可虑。故我等要先下手为强,子布可明了逊之心意。”张昭及孙策等互视一眼道:“不想主公对三将如此看重,想必是非常之人才,昭必然小心办事,务必使其来归。”我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还有一人,姓赵名云,字子龙,现于公孙瓒麾下。此人之才能我有一诗可赞:常山赵子龙,一身都是胆;忠义两无双,天下谁敢挡。只可惜公孙瓒无识人之能,使得明珠蒙尘,放不得光华。”时孙策忍不住道:“想那赵云无名小卒,贤弟称赞如此实是太过吧?”我笑道:“不过,不过,逊尤闲不足。待不日子龙到来,你等便会知晓其厉害之处。不是逊灭我与众将威风,恐怕单论武艺,我等之中便无人是其敌手。”孙策及诸将听闻气鼓鼓地道:“好,既然贤弟如此看重于他,待来日子龙到得江东,我必与其好好切磋切磋。看看是否那么厉害。”我笑道:“何止是兄耶?逊也早有此意。”诸人闻听大笑。我接着道:“我另有四封书信,请子布送往袁绍麾下田丰、沮授、张合、高鉴四人处。其用意日后你等便知,现在逊也不必细说。今日议事便到此为此,诸公还请即刻回去,着手开始吧。”诸人领命纷纷退下,各自着手开始。 于是张昭即刻于柴桑设立招贤馆,打出‘不拘出身,不拘来历,唯才是用’的广告用语,招聚天下英雄。一时间从者如雨纷至踏来,先后有徐盛、丁奉、吕蒙、凌操、董袭、潘璋、顾雍、骆统、阚泽等来归,我大喜过望,皆予以重用。一日,忽然间有张昭来报,言:“临淮东城人鲁肃来投,现正居于馆舍之内。其人江东闻名,有长者之风,素有才名及大志,主公可速速往见,必可得一臂膀也。”我大喜过望。鲁肃啊,那可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啊。鲁肃可不是三国演义上所说的那个只会摆摆嘴皮子,被诸葛亮骗得东跑西窜的好好先生。史载:鲁肃,字子敬,临淮东城人。他在襁褓中丧父,和祖母共同生活。他家中特别富有,但祖辈无人出仕,虽资财丰足,但也只是那种乡野豪族。吴书说他体魁貌奇,少时就胸有壮志,好出奇计,且爱击剑骑射。鲁肃性格好施舍别人。由于家道殷富,他常招聚少年,一起讲兵习武。晴天则偕众至南山射猎,阴雨则聚众讲习兵法,以此练习武艺。后来天下已乱,他便不再管理自家产业,而是大量施舍钱财,出卖土地,以周济困穷,结交贤者。为此,深受乡民拥戴,江东驰名。周瑜与其亦是好友。袁术曾欲请其为官,但鲁肃目光为炬,早就看就袁术并成大事之才,故后来投奔周瑜,由瑜引见孙策。深受孙策及孙权重视,颇立功患。至于谈到孙刘联合抗曹的事情,在三国演义出来之前,大部分人都认为:刘备与孙权并力共拒中国(曹操的魏势力),皆鲁肃的谋略。《吴书》曰:“肃为人方严,寡於玩饰,内外节俭,不务俗好。治军整顿,禁令必行,虽在军陈,手不释卷。又善谈论,能属文辞,思度弘远,有过人之明。周瑜之后,肃为之冠。”在我看来,这评价颇为得体公允。我眼中的鲁肃四大语录,一:汉室不可复兴。二:(荆楚)帝王之资也。三:今肃迎操,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迎操,欲安所归?四:原至尊威德加乎四海,总括九州,克成帝业,更以安车软轮徵肃,始当显耳。以上种种无不显示示出鲁肃是一位才华横溢,治军有方,远见卓识的大才。这样的人才比诸葛亮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能来相投,我如何不兴奋。急忙更衣与张昭去招贤馆亲迎鲁肃。入得馆驿,我一见鲁肃,果然是一派长者之风,一袭儒衫,飘然之姿,真是一表人才。我连忙上前两步,躬身施礼道:“晚辈陆逊久闻子敬大名,只恨公务缠身,不能前往拜见。今日子敬肯来相投,实是逊三生有幸也。”鲁肃受宠若惊,忙相扶道:“肃愚钝之资,怎敢蒙将军如此礼待。实是愧不敢当。”我急忙道:“久闻子敬大名,文武双全,为江东俊杰,今肯前来相助,实是逊备感荣幸。请和逊至馆舍说话。”鲁肃领命,和我及张昭至我府中叙话,众人相谈甚欢,说及天下大事时。鲁肃曰:“今刘表坐镇荆襄九郡,兵精粮足,不可急图。而袁术贪利小人,无谋之辈,可先图之。”我与张昭相视大笑道:“子敬所言正合我意,我也早欲除袁术久矣,今现已遣公好友公瑾至濡须口筑城,屯积粮草,随时可以北上。”肃赞道:“早闻主公虽年少,却文采盖世,武功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也。”我大笑道:“子敬过赞,逊年少识浅,日后还请子敬多多教诲才是。”鲁肃忙道:“不敢,肃当全力辅助主公成就大业。”我欣喜,遂封鲁肃为抚军中郎将,偏将军。鲁肃拜谢。 第十二节 东吴革新贤才聚三 第十二节 东吴革新贤才聚 三军用命得合肥 下面再说说我命张昭所请四将。张昭日前得我将令之后,便选精干使者四人,各带数名从者,星夜北上。先说张辽、高顺等此时正奉吕布之命,因小沛刘备与曹操相通欲取徐州,故而领大军进攻小沛,两军正在激战。入夜张辽正居于寨中思虑破刘之事,忽然有人报,言:将军江东故友求见,望请一见。张辽十分诧异,却不知江东有何旧友,遂请来相见。使者昂然而入,张辽打量一下道:“公乃何人,辽并不相识,何谈旧友?”使者道:“在下无名小卒,何足挂齿,刚才托辞,实是欲代我家主公见公一面耳。”张辽皱了皱眉头道:“既如此,有话讲来。”使者道:“此事机密,还请将军屏退左右。”张辽道:“帐中之人皆是我心腹,为何屏退。何况我与公素不相识,焉知不是歹意。”使者笑道:“某久闻张文远豪杰之辈,今何惧我一手无兵器之人耶?”张辽怒道:“好,左右退下,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话说。”使者见张辽左右退下,遂从怀中取一书道:“此乃我家主公与将军书信,请将军一观。”张昭接过,展信观之,书中曰:“御封征南大将军、吴侯陆逊拜见张辽张文远将军:逊在江东久闻公之大名,知公智勇双全,忠义过人,善于用兵,为当世名将之才。却为何委身于吕布此无义无谋之人耶?逊窃为公所不取矣。今吕布遣公等强攻刘备,刘备不足道,必败无疑。然则刘备兵败,必去投曹操。不日曹操大军便会杀到徐州,以吕布无谋无人,焉能抵挡耶?吕布死不足惜,将军却乃天下英雄之士,万一有所闪失,逊心中如何能安,故急遣使者相告于公。逊知公忠义,不求公立马来投。只求若不久之后吕布应逊所言兵败身亡,请文远勿要执迷,善保已身,逊在江东苦苦相望,扫榻以待君归。”张辽看完,默默无语,良久道:“请使者转告你家主公,深谢其如此看重我张辽。如若果有此一天,吕布身故,辽必会前往江东投奔。”使者大喜,不敢久留,遂连夜返回东吴相告。如此情形在高顺及臧霸两人处相继上演,二将也是忠义之士,俱言:深谢吴侯美意,若吕布在一日,某敢绝不相负。若有日温侯故去,在下必定往投。使者大喜,急回赴江东不题。 另一名使者也星夜北上幽州北平郡,时袁绍正与公孙瓒在北平等地激战。赵云在公孙瓒麾下郁郁而不得志,常有怀去之心。见此次袁绍势大,公孙瓒却刚愎自用,不纳忠言,知其必败,便欲投奔刘备而去。正在思虑间,忽报江东有使者求见,云纳闷不已,便请相见。使者入见赵云曰:“某主公有一信遣某送于将军,将军一看便知端倪。”云接信一观,信上云:“汉征南大将军,吴侯陆逊拜首:逊虽不才,却据有江东,尤善识人。逊素知子龙之才,有一诗赞公:常山赵子龙,一身都是胆,忠义世无双,天下谁敢当。君为公孙斩杀袁绍大将曲义,何等大功,公孙却不能识公之才,实是可惜也。子龙投瓒实乃明珠暗投,吾料不久公孙瓒必会败于袁绍之手,不忍子龙一同遭难,故遣使星夜来请。吾意甚诚,希子龙不以逊为愚钝,即日来归,逊在江东扫榻以待。”赵云看信,良久方语道:“云乃无名小卒,却得吴侯如此看重,吴侯知天下有赵云矣。即如此,我即与公同归江东,如何。”使者大喜赞同。于是赵云急速收拾行李,弃了公孙瓒,不辞而别,与使者星夜奔江东而来。我在江东先得报张辽、高顺、臧霸三人俱愿来投,心中已是大喜。不久又得使者报,已请得赵云来归,正在门外相侯。我大喜过望,急出馆驿相迎,见一人全身银甲、面如冠玉,虎背雄腰,威风凛凛,我急忙抢上前,躬身施礼道:“逊早闻子龙英名,今肯来投,实是逊三生有幸矣,子龙可受逊一拜。”赵云受宠若惊,慌忙回礼道:“吴侯礼重,赵云乃无名小卒,公千里相召已是恩重,云又岂敢受如此大礼。”我笑道:“子龙过歉,请至屋内叙话。”于是抓住赵云之手步入馆驿,二人落座道:“逊知公孙必败,恐子龙有危验,所所星夜派人相告,幸得子龙不以逊为不才,来奔江东。逊可对天盟誓,日后必不薄待将军。”赵云感动道:“人生得一知已难矣。主公深知云之志向,云敢不誓死相报。”我大喜,遂加赵云为偏将军,留在身边听用。当夜,我留赵云在府中用膳,二人畅谈天下大事,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饭后,我心痒难耐,颇欲和赵云一较身手,看看三国绝世名将到底有多厉害。遂说道:“子龙,逊也是深好武艺之人,闻子龙烂银盘龙蛇出神入化,天下无敌,逊实是技痒,欲与子龙切磋一番,不知子龙可否愿意。”赵云吓了一跳,急忙道:“主公万金之躯,云怎敢冒犯。刀枪无眼,万一有所闪失,云万死不能赎罪!”我大笑道:“你我武人岂惧小小比试耶?真正之大将,无不能做到收发由心,岂会误伤!何况逊也颇为自负武艺,子龙未必便能胜我!”赵云也是好胜之人,平生颇为自岁武艺,闻我相激,便道:“即如此,云便舍命相陪。”我大喜过望,急令五子在院中点燃牛油巨烛,照得院中光亮如昼。我取过灭天神戟,先立于场中,全身澎湃着强烈的战意。赵云面色严肃,也取过烂银盘龙枪,步入场内,至我十步外,开始提升全身的战意。我手握神戟,凝神静气,却仍禁不住手心微微出汗,见子龙持枪布开守势,知其欲让我先攻。我也不客气,便举目如电寻找赵云之破绽。一寻之下,不禁暗暗钦佩,无论是枪势、气势,赵云都是毫无破绽。我争胜之心顿起,没有破绽,我就制造出破绽来。手持大戟,大喝一声,身形急动奔赵云而去。大戟挥处,三十六式灭神戟法第七式‘风起云涌’使出。戟尖强劲的旋转带着凛冽的寒风,卷起院中的草叶,直奔赵云前胸而去。欲先破其势,再破其招。赵云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之色,却毫不慌张,烂龙盘龙枪上,赵云家传绝学‘随风舞柳’使出。这一枪看似飘忽,却是沉稳异常,直刺入大戟中心旋涡之中。耳笼中只听得叮的一声闷响,枪戟相交。二人俱各震了一震,暗暗钦佩。我心中兴起,大喝一声道:“子龙再接我一招。”冲天而起,一式‘月之光华’使出。顿时天地为之色变,四周光亮好像突然黯然下来,被大戟夺去,大戟带出一抹清冷夺目的光寒奔赵云头领劈下。天助我势,我助戟势,端得威力无比。赵云心中一惊,急忙运动,腰间一动,依靠强劲的腰力‘呵’一声疾退后三尺,堪堪避过戟势,但刺骨的寒风仍是让赵云一惊。云见我戟势已老,趁势一记‘毒龙出洞’直取我咽喉,我刚刚从落下,尚未站稳。未料到赵云出招如此迅速,心中一惊,仰身便倒,依靠强劲的腰力,一手撑起,另一手单手持戟猛刺赵云前胸,这一招却没有什么招式可言,纯粹是为了保命所为,险险将赵云迫开。随后二人各展奇艺,在院中大战一百余合,不分胜负。看得院中五子和诸亲兵心驰神往,赞叹不已。我见赵云武艺确实超凡,实是不能胜,便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道:“子龙,停手!”赵云闻言止住枪势,亦停了下来。我笑道:“痛快,逊自出师以来,尚未有过如此激战。子龙之武艺果然超尘脱俗。”赵云笑道:“主公过誉,在下早闻主公皖城大战孙伯符惊天动地,今日一见,主公之技艺果是天下难敌。”我笑道:“子龙过誉,要不是子龙过于谦让,守多攻少,恐怕亦不会是平局之势,逊有自知之明,还是要逊子龙一筹啊!”赵云笑道:“云已年近四旬方有此成就,主公却未满二十,再过数年,经验纯熟时,恐怕云也不是主公对手啦!”我闻言哈哈大笑,当夜与赵云同榻,抵足相眠,相谈甚欢。 不多日,周瑜筑濡须城完毕,返回柴桑,我领军相迎至我宅中入座。我问道:“兄长三月筑成濡须城,可喜中贺。兄在濡须可曾探听得袁术消息。”周瑜曰:“贤弟宽心,前日探马来报,袁术狼心野心,可能即日称帝,故瑜星夜赶回柴桑,和弟商议进兵良策。”我笑道:“若如此,合肥不日可取矣。兄可立即调拔各处兵马,准备北上御敌。”周瑜领命。 不多日,江东捷报不断。继有大批贤才来归后,张子纲发展农业也大有所获,各地地主豪强惧与形势,也不得不献出大量土地供流开垦,再加上鼓励流民自己垦荒,基本上做到了人人有地种的可喜局面;虞翻寻矿成功,已经成功试炼出数千斤精钢,沿海晒盐之盐场也试验成功,江东之盐开始畅销天下;孙策也已剿灭江东各处大小山贼,领兵回至柴桑。 说到此还有个小插曲。却说孙策领兵归来,闻赵云来投,未及见我,便自去寻赵云欲比个高低。孙策寻至赵云住处,门口军士识得孙策,正欲秉报,孙策忙摇手制止,悄悄步入宅院。至院中,忽见一人一身习武便服,雄姿英发,正在院中舞枪。孙策知是赵云,急忙驻足来看。一看之下,孙策不禁暗暗佩服,但见赵云把一杆烂银枪使得是出神入化,神鬼莫测,漫天枪影带出一阵阵刺骨的杀气。孙策见了技痒,大喝一声道:“子龙使得好枪,待我来会你一会。”持枪抢上,分心便刺。赵云一惊,急忙挺枪抵挡。二人于是在院中好一顿大战,孙策这枪使得是沉稳有度,疾若游龙,招招带着凛冽的劲风,端得是威风非凡;赵云这枪使得更是如同神来之笔,诡异难测,常如同毒龙出洞,眨眼间便如同电闪雷鸣般袭至。二将大将近百合,各自战不倒对方。孙策忽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叫道:“子龙住手,在下孙策有礼。”赵云亦停枪笑道:“久闻伯符大名,果然使得好枪,不愧为江东霸王。”孙策笑道:“子龙谬赞,策之枪法,不如公多矣。若再战一百合,策恐就难是子龙敌手啦。不愧伯言贤弟如此相赞子龙啊。”赵云道:“多谢称赞。云前日来时,闻伯符在外剿灭各地贼寇,今日伯符归来,想必已经大功告成。”孙策笑道:“正是如此,我一入柴桑,便知公已来江东。闻伯言贤弟说子龙枪法天下无双,心中不服,便来相试,果然超出策甚多。”子龙道:“实是不敢当。不如我与伯符一起去见主公报喜,如何。”孙策大喜,便执赵云之手一同见我。我一见二人同来,便笑道:“伯符兄想必已经与子龙比较过一番,现在可知弟没有撒谎吧。”三人相视大笑。 我见江东民生大有好转,各处革新俱已走上正轨,便欲讨伐袁术。这一日忽报袁术于寿春称帝,曹操闻之大怒(此时刘备等已经兵败,投奔了曹操),原本欲与刘备讨伐吕布,不得不按下此事,亲领大军十余万南下讨伐袁术。并请天子下昭令我江东助战,一起伐袁。我闻报大喜,急聚众文武道:“袁术果然按捺不住称帝,今曹操率兵往征。我待正如趁机攻取合肥。传我将令,即刻起马军一万,兵发濡须口。”遂留凌操、潘璋等守柴桑。自领周瑜、孙策、赵云、吕蒙、徐盛、丁奉等开赴濡须城而去。不过十余日,大军抵达濡须城,守将吕范出迎。我见时间紧急,便令吕范领一万兵留守濡须,自领一万马军及濡须两万守军共三万人北上,欲先取合肥,再助曹操攻打寿春。 大军不日开抵合肥城下,袁术麾下大将李丰闻报大慌,忽忙报于袁术,求取援兵。袁术此时正与曹操及刘备大军相持于寿春,袁军力不能支,正欲领军渡淮躲避,又闻我领兵袭其后,手足无措。袁术大惊,谓诸将曰:“曹操一路势如破竹,攻破我城池无数,现今寿春危急,陆逊又来相侵,如何退敌。”诸将闻言默然,心中暗骂道:“早叫你不要称帝,你自己不听,现在可好,群起来攻,大事不妙啊。”袁术见诸将不语,心中绝望,弃诸将归宫去啦。曹操此时闻我已发兵强攻合肥,袁术后路已断,大喜过望,指挥三军日夜强攻寿春,袁术见势急,尤嫌寿春不足抵挡曹军,怎敢再派援兵救合肥,遂一力死守,不管合肥。 我此时已领大军正在围攻合肥,合肥城虽小却是坚城,大军强攻十余日不下,令我等一筹莫展。看着城下遍布的云梯、冲车残骸及吴军兵士尸体,我一时无语。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这话可真的不假。可是若不如此,天下会有更多的人流身牺牲,早平乱世早安定啊。我定了定神,聚谓诸将曰:“袁术无能之辈,必不敢来救合肥。奈何李丰死守合肥,我军久不能下,奈何?”周瑜道:“主公勿虑,瑜现有一计,必可破李丰。”我大喜道:“计将安出。”周瑜道:“合肥城小,李丰是胆小之人,明日我军四面围城,东西南三面重兵相围,北面只留些少兵马,然后于合肥城下四周遍积柴草,言欲放火烧城。李丰惊恐,料必弃城北遁,我军另遣一军由城北埋伏,定可一取全歼袁军。”我大喜,遂令吕蒙、徐盛、丁奉各领兵于东西南三面堆积极柴草,孙策领军两千于北面亦准备烧城,赵云则领五千兵马埋伏于北门外十里处,恭侯李丰大驾。即日李丰见我军准备烧城,心中大慌,知合肥城小,只有五千兵马,恐难以抵挡,见北方兵少,遂引兵杀出北门,突围而走。孙策大喜,引兵相拒,稍稍抵挡后便四散而走。李丰见杀出重围,大喜奔北而去。吕蒙、徐盛、孙策见李丰远去遂紧追不舍,丁奉则袭了合肥城。 却说李丰急急如漏雨之鱼,正亡命远奔时,如听一声炮响,路边杀出无数吴军,当先一将白马银甲,威风凛凛,挡住去路。李丰见状大骇,为得性命,不得不舍命上前相敌。赵云冷笑相迎,战不三合,云一枪刺李丰于马下。袁军一看大势已去,纷纷投降。此时吕蒙等追兵方至,见云已大胜,俱各大喜,押解俘虏回合肥。我见全歼敌军,心中大喜,重赏有功诸将。便令吕蒙领兵一万守合肥,自领兵二万去寿春助战。 (今天更新了两节,希望大家看得爽,多多投票,多多支持.不过好像支持爵士这本书的不太多,令爵士都没有了信心,不知会否继续写正下去!) 第十三节 寿春会盟群英会 第十三节 寿春会盟群英会 袁术兵败被斩首 却说我率大军北进寿春,曹操等闻听,急忙出迎。远远地见大队人马在前相营,旗帜飘飘,有‘曹’、‘刘’、‘夏侯’等等。我料知曹操、刘备必在其中,不敢在几位英雄面前托大,故远远令诸人下马,来见曹操。 大军渐渐行近,只见当先一人身材不高,却粗壮有力,面目黑紫,,剑眉耸立,不怒而威,很有霸主之威。我料想这便是曹操了。又见其身后一人,身材稍高,面容儒雅,双耳垂肩,双手过膝,料想便是刘备啦。身后还有很多人却无瑕一一细看,看看近前,曹操与刘备却先后迎上前来。曹操远远便大笑道:“噢,操久闻江东猛虎陆伯言文武双全,风liu潇洒,原本不信,今日一见,胜过传言多矣。”我哈哈大笑,将大戟交于金眼之手,迎上前去笑道:“丞相过誉,陆逊才短学浅,智谋浅薄,却当得丞相如此赞誉。”刘备在后笑道:“备久闻贤弟大名,数月间扫平江东六郡,握甲二十万,名震天下。备愧不能及也。”我回礼道:“逊在江东久闻玄德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龙凤之姿,仪表非凡。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三人各怀鬼胎,惧各大笑。随即曹操将身后典韦、夏侯渊、夏侯惇、曹仁、曹洪、郭嘉、程昱、荀攸等一一介绍,刘备亦将关羽及张飞、孙乾、简雍等一一介绍,我知这些都是三国名人,忙一一见礼。随后我将身后诸将孙策、周瑜、赵云、徐盛、丁奉等也介绍给曹操、刘备。曹、刘二人见我麾下如此多雄兵猛将也不禁暗自心惊。尤其是刘备见到赵云时不顾失态,一把拉住赵云手,便欲流泪,道:“子龙,一别多年,备甚是思今,不想今日却在此相会。真是令人感叹世事无常!”我心中一阵反感,他妈的,现在自身难保,屈身于曹操屋檐之下,还想来挖我的墙角。赵云见刘备欲哭,忙回礼道:“云自别后一切尚好,劳玄德公挂心啦!”不咸不淡,恰到好处。曹操冷眼旁观,见刘备自讨没趣,心中好笑,忙道:“诸位,如今烈日当空,在此干站作甚,还是到帐中一叙吧!”于是我率诸文武于操营中欢聚,吴军在寿春城外扎营。 至帐中,诸人谈天论地,自畅所学,气氛十分热烈。良久,曹操见天色已晚,便令军士摆上酒宴招待我等。操大笑道:“操久闻伯言乃江东才子,十步成诗,举目成赋,冠绝天下。何日群雄汇聚,伯言何不做一佳作以娱众听。”我笑道:“小子无才,安敢在丞相面前放肆,久闻丞相高才,愿请丞相先为之。”曹操大笑道:“伯言何用谦逊。诸公,伯言推脱,你怎看应如何?”众人不依,齐叫罚酒、罚酒,便是我麾下众将如周瑜、孙策等也是颇有才学之士,也欲听闻,随声附和。我见众人盛情难学,便道:“即是诸公如此盛举,逊就勉为其难,为诸公高歌一曲,以娱众听!”众人大喜,纷纷叫道:“快快唱来。”我笑道:“此曲名卧虎藏龙。诸公听真。”说着高歌而起: 大河如龙群山有虎 长啸仰天长歌当哭 龙盘虎踞有钟有鼓 龙腾虎跃有文有武 一把剑划开万丈天幕 一腔血注解千秋史书 降大任苦心志劳筋骨 但道义出文章展抱负 立身堂堂男子汉壮怀凛凛大丈夫 日月沉哥云吐好个中华名族藏龙卧虎 举目江山山无数放眼流光光飞渡 日月沉哥云吐好个中华名族藏龙卧虎 一曲歌罢,我停声静气,握拳相谢。只见众人尚未醒觉,不少人尚在摇头晃脑评味,忽然曹操大笑道:“人言伯言天下第一奇才,今日一观,果然不假。此曲慷慨激昂,英雄豪气,令人血液沸腾,欲拔剑起舞,果是佳作!诸公以为如何!”众人纷纷附和,赵云笑道:“主公之曲果真了得,令云热血沸腾,如若诸公不弃,云愿舞剑为诸公助兴,如何?”众人大喜,周瑜道:“既是子龙有此雅兴,瑜当以曲和之。”曹操笑道:“操在中原便常闻周郎多才,江东有言‘曲有误,周郎顾’,可见公之才学。今能有幸一闻仙乐,实是三生有幸耳!”诸人闻听纷纷起哄,叫快快弹来。周瑜急令兵卒取来古琴,谓诸公笑道:“既是子龙舞剑,必是气势如虹,如瑜亲奏一曲新作‘东风破’为诸公助兴。”诸人大喜。赵云见周瑜已经准备好,于是拔剑自帐中肃立。忽听得一声弦动,隐隐间似有杀伐之声传来,赵云气血翻腾,手起剑势,施展开来。剑助琴声,琴借剑势,相得益彰。舞至后来,只见剑光闪烁,扑面生寒,只见剑影不见赵云;东风破也越发激昂、高亢,铿锵有力,催人兴奋。忽然声琴声渐渐低沉,赵云剑势随之趋缓。只听得周瑜轻曲一指,最后一弹,一丝余韵悠悠而出,尽弃杀伐之声,令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赵云也随之收剑定势,握拳致礼。忽然间,原本静悄悄的帐中掌声四起,不停的叫好:“好剑法,端得了得。使得好,有空咱俩切磋切磋。弹得好,慷慨激昂,如坠梦中!”纷纷称赞。曹操却心中暗暗吃惊:“陆逊麾下竟有如此多奇才异士,当然不可小看,日后毕是劲敌也。”脸上却急忙堆笑:“好,妙曲神剑,果然甚助酒兴,诸公,当敬三杯以谢二公!”于是诸人纷纷畅欣。刘备此时十分羡慕我麾下有如此多将才,想想自己,却奔波多年仍一事无成,不由得有些不乐。见诸人兴致高涨,不好扫兴,只得强装笑脸相陪。这一夜晚宴,众人相聚甚欢,大长见识。入夜,酒足饭饱,操与诸人将我等送出寨外,曹操道:“明日伯言即发兵与我等一同攻城如何。袁术此时已力不能及,如再加上伯言相助,必可数日而破。”我笑道:“逊奉天子命,敢不尽力。明日逊便亲率大军,助丞相攻城。”曹操大喜,与我等话别。我于是率诸人归营,各归帐中休息,准备明日攻城。行前与郭嘉告别时,我悄悄地塞了个纸条给他,郭嘉一愣,我急忙摇摇头,郭嘉忙会意收下。 郭嘉心中纳闷,不知我是何意。待辞别曹营诸将自回寝帐后,忙拆开来看,但见书上曰:“ 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 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不得主,才华空耗尽。 曹孟德虽是俊才,却残暴过甚,且疑心甚重,虽然足可为一方霸主,但却非一统之才。公若辅之,空耗心力,尚不得华夏一统;公若助我,则天下大事可定!公不必急于回复!可观日后情形便知逊所言真假。如若奉孝能适时来归,则逊幸甚,百姓幸甚,天下幸甚!”郭嘉看了,半晌无言,脊背不禁冒出阵阵寒气。心道;某此时刚助曹公不久,大名未显世,陆逊却似知我甚深!见对曹公评价似十分有理,难道曹公真非乱世之名主?心神不定,辗转难眠,暗道;“还是静观一段时日再说吧,若曹公真非明主,或可往投陆逊!”计议已定,遂安然入眠。 次日晨,吴军四更起床,五更造饭,天一蒙蒙亮,欲准备开始攻城。时曹操营寨亦是战鼓如雷,惊天动地,大队曹军开始营帐,摆开阵势,开赴寿春城下。我急忙亦令大军开拔,会同曹军助战。不多时曹军与我军将寿春四面围定,战鼓团团,投石车起动便准备攻城。寿春城头上袁军奔波来往,弓上弦、刀出鞘,无数火箭点燃准备发射。只听得战鼓声渐渐加急,忽然一声令下,曹军无数投石车开始发射,飞石铺天盖地袭向寿春城墙,弓弩手亦突至城下开弓放箭掩护步兵架云梯、冲车攻击。我见曹军已经开始攻城。谓身后诸将道:“今日是我等争霸中原之第一战,勿要干得漂亮,不可令曹操笑话!”诸将大声领命。于是号令发出,大队吴军开始冲锋,在弓弩手及投石机的掩护下奋勇登城,孙策、赵云、徐盛、丁奉四将一马当先,领虎贲军奋通先上,一通鼓吧,东西北三面曹军尚在与袁军激战,孙策与赵云已率虎贲军杀上寿春城头,袁将陈纪、雷薄大惊,急上前来敌。被孙策与赵云战不数合,皆斩于剑下。袁军无主,大乱而溃。吴军趁势蜂拥而上,寿春南城一时岌岌可危。时曹军及吴军已登上寿春,备感兴奋,都如同饿狼一般嗷嗷叫着不顾生死拼命登城,一时间寿春城上肉搏处处,鲜血飞溅,残肢纷飞。战至午时,赵云终杀散寿春南门守军,大开南门,吴军大军纷纷涌进。我大喜过望,手握灭天戟,五子随后相护,一齐拥上杀入寿春。六人当者披靡,杀得阻挡袁军哭爹叫娘,尤其是水星,虽然是女子杀起人来,竟也毫不手软,一剑一个,吓得袁军魂不附体,退避三舍。用不着多时,我军已完全控制寿春南城。这时曹操见大势将定,大旗一挥,曹军预备队全军杀上,原本就东遮西挡,招架无瑕的袁军防线立时崩溃,东西北三门顷刻间告破。大队曹兵杀入寿春,汇合我军杀奔袁术伪帝宫而来。 一路上袁军见寿春已破,早已无心抵挡,纷纷请降,曹、吴两军顺利杀至宫前。袁术此时正在宫中瑟瑟发抖,肥胖的脸上满是汗珠,顾不得所谓‘皇帝’颜面,正在声嘶力竭大骂属下无难。忽然得外面喊杀声渐近,袁术惊得差点尿了裤子。只见两员将领浑身浴血杀向前来,袁术定睛一看,正是麾下大将纪灵及张勋。袁术大喜,急叫道:“两位爱卿快来救驾!”纪灵、张勋倒是忠心耿耿,急忙抢上前来道:“主公,寿春已破,不可守也。未将愿为主公死战,我等在一时,曹军及吴军便休想伤得主公一根毫毛。”袁术此时方知晓二人之忠心,大由得大为感动。正要说些感激的话,忽然间号炮连天,将袁术要说的话硬生生地逼回了肚里。只风大队曹军与吴兵蜂拥杀至。当先二将一是典韦,一是赵云,二将猛若熊罴,当才披靡,杀得残余袁军东逃西窜,直奔大殿而来。纪灵、张勋见势急,急各挺兵刃来战。要说经灵和张勋功夫也不是太差,但是要跟赵云及典韦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啦。典韦接上张勋,大吼一声,左臂一挥,一支大戟挂着风声呼啸而至,砸向张勋面门,张勋大惊,架剑相挡,一声巨响,震得疲惫非常的张勋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典韦大喜,右手大戟横扫,张勋措手不及,被大戟扫中,斩为两断。可怜只一招,张勋便死于非命。赵云亦和纪灵接上手,血战多日的纪灵一幅胡了拉渣的模样,早已身心俱疲,如何是气定神闲的赵云对手,战有三四合,赵云手起一剑将其斩翻,身后吴军拥上,将纪灵剁成肉泥。可怜偌大一个名将却死无全尸。 袁术此时在殿中,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一个,见纪灵、张勋二将战不数合,便已双双毙命,看看杀至近前的敌军,吓得屎尿齐流,只是颤抖,不能言语。典韦奔至近前,手握大戟叫道:“呔,袁术小儿,看你往哪里逃。呀,怎么这么臭,你小子怎么这么不中用,连屎都吓出来啦。”连忙后撤两步,呼吸两口新鲜空气,赵云率吴兵亦杀上前来,见臭气难挡,也掩鼻退在一旁。反正只剩袁术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他逃了。只等待曹操与我前来发落。 不久,我与曹操汇合杀尽城中袁军残余,领部下奔入宫中。曹操与我见已得袁术,俱各大喜,却见其胆小如鼠,竟吓得屎尿齐流,不由得微微皱眉。我谓曹操道:“今袁术已擒,还请丞相发落。”曹操道:“此逆贼如此狼子野心,竟敢不自量力,枉然称帝。左右,拉下拉讫报来!”众刀斧手上前,将早已吓得如一团烂泥似的袁术拖下,袁术此时吓已吓得晕了过去。这倒也好,省得临死前的一番痛苦。须臾,刀斧手将袁术人头呈上。曹操遂与诸人道:“今大军既已平定袁术,立此大功,通令三军,犒赏全军,大庆三日。”我亦下令同喜。于是一时间寿春城内十余万军士欢声雷动,摆酒相庆。 当日,曹操摆酒相庆,请我等同饮。我于是率众将赴席,留丁奉守寨,严加提防(曹操奸诈,我可不敢放一百个心)。席上曹操谓我道:“此次操奉天子命讨伐逆贼袁术,幸得伯言相助,破合肥,登寿春,功劳甚大。操回许都后,必然奏明天子,重加赏赐!”我笑道:“既如此,逊多谢丞相美意。然则袁术虽除,其党羽仍在。不若丞相领兵平淮河以北,逊领兵平淮河以南。袁术已死,必可指日而定。待我等剿灭余寇,方可称为全功!”曹操嘴上虽笑,心中却道:“好个陆逊,果然奸滑。明里说是要剿灭袁术余党,暗地里却要向我要地盘,要尽取淮河以南所有土地。无奈何,止上北方尚有袁绍、吕布、马腾、韩遂等大敌,不宜再树此大敌。”遂强笑道:“既伯言有此心意,那就有劳伯言出马,平定淮河以南吧!待操回许都后,必奏天子厚厚有赏!”我早料知曹操心系北方,必不肯早欲我这样的强敌,所以此要求必会得准。但听曹操亲口说出,还是十分高兴,急忙起身道:“逊必定不辱使命,旬日之内必会扫清余寇,遣使向丞相话别。”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知,遂不再提此事,尽情欢饮。数日后,曹操留李典守寿春(防我呢!),自领大军扫清淮北袁术余党,袁术已死,自是毫不费力,檄到而定,并无多少征战。淮阴、淮安、盐渎等地自是望风而降。我也率大军征讨庐江、涂中、广陵等地,也是势如破竹,并无多少征战,于是和曹操一据淮河南,一据淮河北,暂时相安无事。 我见征北大事已定,便领大军回镇柴桑,行前令吕蒙率军一万严守合肥,随时注意北方动向,准备出击。 第十四节 改革东吴兴教育一 第十四节 改革东吴兴教育 各娶佳人美名传 (有几位书友说爵士改革得不彻底,是敷衍了事,所以爵士不得不继续一下改革.哈!另外主角陆逊以及周瑜,孙策马上就要结婚了,陆逊的新娘是蔡琰姐妹,孙策及周瑜自然是大小乔啦!敬请期待下次更新!大家多投票啊!) 却说我领得胜大军回归柴桑,留守诸文武在张昭、鲁肃率领下出城迎接。至城中,说不得又是数日大庆,庆祝剿袁成功。数日后,天子使命至,加我为征南大将军,我大喜过望,重赏来使。亲自上表相谢朝庭厚恩。同时加孙策为征西将军,陆军大都督,周瑜为平北将军,水师大都督。这一日我谓诸公道:“今曹操欲先安北方,故封我爵位以安我心!今我军既已得合肥,当休养生息,以待时机或北进中原,或西图荆襄。诸公以为如何!”张昭道:“主公此言甚是,若不大力发展江东,恐不能与中原相抗。前番主公提出诸番妙策,对我江东大有脾益,如今我江东盐铁足备,财力充裕,民众足食,正是所谓国富民强。不知此次主公欲做何事?” 我笑道:“前番我便与诸公讲过,一便是发展教育,教育兴则人才旺,人才旺则我江东强,江东强则逐鹿胜。故我决定从盐铁之收益中拿出三分之一来发展教育,在江东各县镇遍设学府。只要属于我等管辖之地,所有儿童不分贵贱皆可入学,而且学校所设课程绝不仅仅是儒学,诸子百家只要学生愿意皆可以择教!” 顾雍大惊道:“主公所言兴学固是好事,可是如教学生诸子百家,岂不威胁我大学数百年来之儒学独尊之地位耶?天下士子如何肯让!”我笑道:“汝言错矣。儒学并非为我中华万世昌盛之灵丹妙药,相反其很有可能是使中华万劫不复之毒草病瘤。”华歆惊道:“主公为何如此这般说,愿闻其详!”我笑道:“儒学有其积极的一面,比如说:鼓励民众尊崇君王,不得造反;鼓励天下士子投身仕途,报效国家;鼓励天下万民心系中华,万世一统,严惩分裂。此是儒学之积极方面,对我中华大有益处。”华歆道:“既如此,主公为何还说其是毒草耶?”我笑道:“子鱼休急,待我细细道来。儒学虽有上面诸般好处,但其缺点亦是显而易见。一是儒学鼓励民众逆来顺受,这样子我中华民族日久必会变得文弱不堪,面对异族入侵会逐渐丧失抵抗能力,有亡国灭种之险。二是儒学吹嘘万般皆为溅,唯有独书高之谬论。岂不是若无农人耕种,读书人岂有饭吃;若无工匠劳作,读书人岂有物用。其实天下诸般行业本就不应有贵贱之分,若强分之,必会引起民众不满,失却民心。前些年的黄巾动乱,不得不说是士子阶层脱离民众,压榨过重而引起的。若是朝庭官员不以民为卑贱,何至于如此。三是儒学尊文轻武,此思潮若长久以往,必会使得我华夏健儿只晓读书出仕,不晓勇于从军,保家卫国。如若蛮寇来犯,我中华无可用之兵,何以御敌。故逊才决定,将改造儒学,留下其精髓部分,去其糟粕,如此可为中华之大助。其余诸子百家亦大有益处,诸如墨家,善于制做诸般奇巧工具,用来攻城大有益处,用来耕作、生产,亦可大大提高产量。既然对于百姓有好处,怎可不用,怎可不学。” 诸文人闻听默然。诸武将倒是很高兴,觉得我文武并重,是个有道明君。良久张昭方苦涩地道:“昭细思主公之言,却也有理。武帝推行儒学之前,国家强盛,打得匈奴抱头鼠窜。可至推行儒学后,确是日渐衰弱。我等以前只是以为是朝代更替,历史使然。没想到其中含有如此深意!可是昭尚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赐教!”我笑道:“子布请讲。”张昭道:“主公言诸子百家皆可为我用。可是某对法家却有异议。秦王用法家制国二世而亡,苛政害民,民众纷起,岂不为前车之堑。怎可复用!”我笑道:“子布之言虽是有理,亦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华歆道:“愿闻其详!”我笑道:“其实以法制国,远比以德治国,以儒治国优越许多。但是即使是韩非子也并不能真正理解以法制国之法精髓所在。自秦以来,诸公一直以为所谓的法就是指的是刑法。凡事以刑法治国,必会使民族恐惧,生活困苦,大感苛政猛于虎也。所以秦二世而亡,并非意外,其是必然!”张昭闻言迷惑道:“既然主公知晓法学之害处,为何仍欲用其。适才听主公之言,好像对法家尚有些独特见解?”我笑道:“正是,诸公皆以为法学指的便是刑法,其实大错特错矣。法其实包罗万象,远非刑法一法可以概论。简单点说,可以设立民法,规范民众之间钱、物、事情的日常纠纷;可以设立义务教育法,规定凡是大汉子民皆可以受到教育;规定抚养法,规定父母子女有抚养子女、赡养老人的义务;可以设立商法,规定商人与民众、商人与商人之间交易行为的规范性,打击投机倒把;可以设立农法,规定凡大家子女,只要个人愿意,皆有获得土地自行耕种的权利;可以设立国家义务法,规定朝庭在民众遇到灾难时,必须出手援助;甚至可以设立督察法,严格监控各级朝庭官员的日常形为,打击贪污、腐化。如此等等,还有很多法可以设立。这中间有些法如有人违法可以动用监狱、刑律来治罪,但有些法的实行主要是以罚款、做苦役等方式来推行。如此视各种情况而定法律,量刑适当,轻重得宜,以此法来治理国家,必可使民众各守秩序而不感法律苛刻害民。诸公以为如何!”顾雍忽大笑,良久,方道:“错矣,错矣,想不到我等多年苦思多年无法解决之治国难题,在主公手中寥寥数言便已解决。若以此法制国,轻重适当,包罗万象,民众必可安居乐业,百官也必会遵章守纪,不敢害民。国家焉能不兴!”我大笑相附道:“既然公如此明了逊之心意,日后便由公来执掌我江东律法,如何?”顾雍起身下拜道:“雍领主公之命,必会竭尽全力,不敢懈怠。”我笑道:“你可依我适才所言之想法,制定律法。完成后拿来我看,待我修改后,你便可以在江东推行!”顾雍领命。我又命骆统、步骘、张温三人负责督办各处学堂,搜集江东通晓诸子学说之人为师执教。见此二事已安排完毕,我接着道:“我尚有一事需要诸公助力。如今江东百废待兴,急需大量优秀工匠生产各种器具促进生产和耕作。孤知有一人,姓郑如浑乃天下有名巧匠,若其肯来江东效力,必可大大有益于百姓。”诸人道:“确实听闻过此人之大名,此主公爱其才,我等将其请来便是。”我摇摇头道:“不可怠慢。郑浑脾气古怪,若无十分诚意,其未必肯来。既如此,薛敬文你可持我书信亲自去请,务必要将其请到江东,如若成功,记你大功一件,如何?”薛综大喜而起道:“主公放心,此事交由某来办便是,若不能成功,也无颜回见主公!”我笑笑点头,令水星取过我亲笔书信递给薛综,薛综接下不题。我道:“今日还有一事,便是整军。我观所辖六郡及淮南等地,口不过二百余万,但兵士却有近三十万众,其是让百姓负担过重。常言道:兵贵精不贵多。故我想择其精壮,汰其老幼,依虎贲军之训练方法更加训练,不出一年必可建立一支铁血雄师。汝等以为如何?”周瑜、孙策等大喜道:“主公所言极是,近年连番征战,士卒素质参差不齐,的确大大有损战力。如果人人都能像主公亲兵虎贲军那般的英雄无敌,料想横扫天下指日可待!”我笑道:“既如此,就由两位兄长负责精简兵马一事,将现在的三十万兵众大力裁减,只留二十万人即可。减兵完成后,两位兄长再从中精选水陆军各五万,我会让五子助两位兄长练兵,以期尽早练成精兵以逐鹿中原!”孙策、周瑜二人热血沸腾,各自领兵。 于是一时间,江东及淮南各地官府、民间全力动作起来,建学堂,办工厂,练精兵,热火朝天,朝气蓬勃。引得诸多有为之士,纷纷来投。郑浑也被薛综请来,我委以重用,令其主导研究各种新式工具以促进生产。各地的学堂也慢慢建成,很多贫苦农家子弟也终于有机会员了读书梦。渐渐地在我等的细心治理下,饱受战争摧残的江东开始逐渐恢复元气,让我等欣喜不已。 公元197年底,周瑜、孙策来报,整兵已成。除六郡、濡须、合肥等地十分兵马外,其余十万兵以聚集于柴桑,听我调遣。我于是聚众人商议道:“逊以前所练虎贲精兵皆是陆军,不善水战,故五万水军由公瑾兄负责训练,我遣水星及五百虎贲军相助,其通晓我练兵之法,必可助兄大大提高水军战力。另逊近日思量许久,觉得现今的战船威力有限,不足以长途远征。故我自己设计了一型战船,请兄长观之。” 我说着,交给周瑜几副帛画,原来是我夜来细思西班牙大帆船和欧洲中世纪时期海盗船的图样,设计了一种新式战舰。帛画上详细书写了几处特别地方的用法,尤其是该舰均装有明轮、柁杆、三角帆等,还有战船上的床弩、剑楼、撞击式船首等,都一一作了注解。周瑜看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已。我笑道:“兄长不必着急,可带此图让工匠细细研究,如有不明再来问我。”周瑜领命。我接着又道:“五万陆军训练便由伯符兄负责。我遣金眼及木子并一千虎贲军相助,希望兄长早日练成精兵,以期大用!”孙策领命。我接着道:“逊这里亦有几副帛画,乃是几种弩的制作方法,一共有三种,一是骑兵弩,轻巧灵便,利于马上发射;二是连环弩,顾名思议,可连环发射,利于步军使用;三是床弩,威力强大,可击破敌大型投石车及冲车等,是攻城拔寨之利器。另还有两种骑兵甲,一是轻骑兵甲,轻薄坚固,持久耐用,乃是无数小甲组合而成,拆卸方便,装备于轻骑兵。二是重骑兵甲,遮护全身,可挡硬弓硬弩,装备于重骑兵。还有便是一种新型战刀,我称之为马刀,此刀极利于劈砍,威力无比,亦是适用于轻骑兵。这几副图样兄长拿去,会合工匠细细研究,如有不明之处可来问我。”孙策看看图样,惊讶无比道:“贤弟之才真是令人震惊,如此奇思妙巧令策备感钦佩。若我军将来有如此利器相助,纵横天下有谁可敌!”我笑道:“如此当然最好。如今乱世,时间紧迫,两位兄长即日便开始训练如何!”二人领命。 于是乎,十万大军,五万陆军在柴桑城外下寨,苦练步战,五万水军在鄱阳湖下寨,苦练水战。这回最得意的可不是五子了,最得意的应该是我派来协助练兵的一千五百虎贲军,个个凶神恶煞,督促新兵训练,稍有不对便是一阵臭骂,饱以老拳,直欲将以前所受的痛苦找回。由此虎贲军被新兵们送了个不雅的措号‘魔鬼军团’,以示恐怖之意。 第十四节 改革东吴兴教育二 第十四节 改革东吴兴教育 各娶佳人美名传 历史的车轮不停的滚动,转眼间就到了公元198年中五月,我忽地想起一事,正是今年周瑜和孙策同时娶了舒城乔玄乔国老的两个女儿大小乔,一时传为佳话。现在两位兄长更在忙着为我练兵,尽心尽力,我也应该做些补偿,不可耽误了两位兄长的幸福。主意已定,却要给两位兄长惊喜,便悄悄命人至舒城乔国老处将乔国老及大小乔接至柴桑。月余后,使者回报,乔国老及两位姑娘俱已接到,皆在门外相侯。我大喜,急忙迎出,见一老者,慈眉善目,一袭儒衫,儒雅俊秀,身旁两位女子婀娜多姿,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颜。我急忙躬身施礼道:“晚辈陆逊代两位兄长拜见乔老先生及两位嫂嫂。”乔玄急忙相扶道:“吴侯礼重,快快请起。为何不见伯符及公瑾在此!”我笑道:“说来话长,请至屋内叙话。”于是一行人步入厅中,落座。我笑道:“伯符、公瑾两位兄长一在柴桑城外,一在鄱阳湖正在操练兵马,以图大计。逊见两位兄长均已年纪不小,故自作主张请国老带两位嫂嫂来此与两位兄长完婚。以尽逊一点微薄心意!”乔玄道:“原来如此。那便请吴侯速速通知二人回柴桑完婚,我等这里也要速速准备才是!”我笑道:“那是自然,我马上便命人去办!”于是命人将乔玄及大小乔安顿好,便召来张昭及顾雍告知此事,二人听此美事,俱各大喜道:“主公所想甚是周全,我想马上速速准备,定要将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以示主公关怀属下之意!”我大笑道:“改日两位兄长大婚时,我等必要不醉不归!”二人大笑,当下便去准备。 当夜,回到内宅。想想两位兄长马上就要完婚,自己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自己前世的女朋友及父母亲又不知怎么样了,只好默默地祝服他们啦!思虑繁多,便有些闷闷不乐。母亲看到,便道:“逊儿,为何闷闷不乐,说来与娘亲听听!”我勉强笑笑道:“孩儿刚把舒城乔玄公的两个女儿大小乔接来欲与公瑾与伯符两位兄长完婚,只因怕时间仓促,万一思虑不全,礼仪不周,岂不令两位兄长难堪。故此忧心!”母亲看我长了十几年,自是明白我的真实心意,笑笑道:“你还瞒着我呢?我看你不是为了此事,一定是看两位兄长将要成亲,心中羡慕了吧!”一句话正中我命门,真是知子莫如母啊。我面上发烧,讪讪地笑道:“到底是逊儿的娘亲,逊儿十分事情都瞒不过娘亲法眼!”母亲笑道:“那是自然。你虽然年纪尚幼,但已有16岁,早点成亲也可。何况你蔡琰姐姐至今已二十有一却尚未婚配,你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吗!不如让母亲和蔡师傅说说让你和伯符、公瑾一起成亲可好!”我大喜过望,忽地跳了起来,拉住母亲的手狠狠地亲了两口,道:“还是娘亲最疼我,最知道逊儿的心意!既如此,母亲便快快去吧!”母亲笑道:“不急,不急,我马上就去!”说着便去蔡邕宅中寻得蔡邕诉说此事。蔡邕笑道:“既然伯符与公瑾不久便大婚,我等也可趁机将逊儿与琰儿、瑗儿的婚事一齐办了,也是喜上加喜,好事一桩!琰儿这几年虽嘴上不说,其实一直挂念着逊儿,否则老夫早就替她说亲啦。至于瑗儿与逊儿更是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喜结连理也是水到渠成之事。待老夫亲自和两位女儿说说,亲家母可自去准备婚事!”母亲大喜,回来告我,兴奋得大喝一声,一连翻了十几个筋斗。看得母亲是微笑不语。不久,蔡邕师傅便来寻我,一见我便笑道:“恭喜逊儿,你两位姐姐都已首肯与你的婚事啦,还不速速去准备!”我大喜过望,连忙拜谢道:“谢师傅,啊,不,谢岳丈大人,逊儿马上去!”说完,跳起身一溜烟便去寻张昭去了,急得火王及土龙二人在后面大喊:“师弟慢些,我等跟不上啦!等等我们!”我奔至马棚,跳上坐骑‘踏雪狮子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鞭子,抽得‘踏雪狮子兽’一声惊叫,撒开四蹄,一溜烟的窜了出去。只累得火王及土龙二人领着大批侍卫在后面大呼小叫追赶。 战马飞快,转眼间便倒了张昭府前,我飞身下马,等不及敲门(此时已是夜里),一脚飞出将门踹开,其声惊天动地,便来寻张昭。张昭府中的家人听见大门巨响,以为有贼,纷纷各执分枪前来相堵,一看是我俱各呆了一呆,管家张安忙道:“吴侯深夜前来何事?”我一把将其抓住,急道:“子布在哪里,子布在哪里?!”张安被我捏得痛得脸上抽筋,忙道:“正在厅中用茶,我用吴侯去!”我急忙松手,跟陆安一路小跑去寻张昭。张昭此时刚用过晚膳,正在厅中品尝,忽听到前门处一声巨响,正在惊疑不定间,忽见我急匆匆来此。张昭大惊,以为出了大事,急忙相迎道:“主公深夜前来,可有何要事。”我一把抓住张昭的手道:“子布,刚才母亲和蔡邕师傅已经说好,将我与蔡琰、蔡瑗的婚事和伯符及公瑾兄长的婚事一齐办了。我怕明日再说与子布时间来不及,便立马来寻子布,望子布早日做好准备!”听得张昭是目瞪口呆道:“便是此事?主公也太性急,便是明日也来得及啊!何用破门而入耶!”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讪笑道:“是我太过性急,改日我为子布造一个最豪华的大门以示补偿!”张昭笑道:“不必了,我怕多好的大门也经不过主公雷霆一脚。还是普通的大门好些,坏了立马可以再换,挺节约的!”说完大笑不止。我正在下不来台时,火王及土龙领着一班亲卫上气不接下气的跟了上来,二人气喘吁吁地道:“主公,不用跑这么快吧,累得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急忙下台道:“看样子几天没有打仗你们便有些懒了,改日要好好的训练训练你们!”训得众人不敢开口。我见顺风旗扯足,便回顾张昭道:“就烦子布早作准备我与两位兄长的婚礼,逊就告辞啦!”张昭暗笑将我等送出,自命人去修大门不题。 次日,张昭及顾雍便将我与周瑜、孙策三人的婚礼信息通知江东各郡。各郡闻知,自是纷纷上表相贺。数日后,孙策与周瑜得报,自是大喜,将军务撇下由副将代理,赶来寿春完婚。自然我等三兄弟兄面少说得说些‘恭喜,恭喜,同喜,同喜’之类的废话。公元198年6月6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和孙策、周瑜在这一日同时举行婚礼。这一天的柴桑城喜气洋洋,锣鼓喧天,说不出的吉祥如意。我与孙策、周瑜三人亦是满面带笑,站在门前恭迎佳宾。直笑得满脸肌肉酸软,差点扭筋。好不容易等到开席,本想好生歇歇,谁知诸文武不让,齐来相哄。你一杯我一杯灌得我三人是头昏眼花,也不敢摆什么主公架子,只得连连求饶。诸人知道这可能是一生中唯一一次捉弄我的机会,怎么相放,自是毫不留情!我一看已有八九分醉意,再喝的话,我的美丽洞旁花烛夜便要新娘一个人唱独角戏啦。急忙道:“诸公,逊实已不胜酒力。不如让逊舞剑并高歌一曲以助诸公酒兴,来表逊之心意如何?”诸人大喜,道:“好好,久闻主公好才,快快歌来!”我于是令火王取过破天剑,站在厅中,凝心静气。右手屈指一弹剑身,但听得一声脆鸣,余音不绝,隐隐有杀伐之声传来,厅中顿时安静。我兴致大起,摆开剑势,施展起三十六路披风伏魔剑,剑影光寒,寒气森森,嘴中开始高歌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剑助歌兴,歌助剑势,剑光飞舞,歌声激昂,一时间席间诸人俱各沉醉。一曲歌罢,我收剑、停身,回身四望,忽然间忽啦啦掌声四起。赵云大声叫道:“主公使得好剑,不愧为江东猛虎也!”周瑜也笑道:“贤弟剑使得好,歌唱得更好。好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听来便令人壮志激荡,热血澎湃,直欲挥剑斩浮云、逞雄中原地。贤弟好一个风liu人物!”众人纷纷附和。我笑道:“诸公过赞。既诸公如此看重,就免了逊后面的酒吧,我实在是不胜酒力啦!”诸人道:“不行,我们还没有喝完,还没有尽兴呢!”我笑道:“这事好办,待伯符兄也舞剑一助酒兴,公瑾兄琴艺绝佳在旁和之,必让公等满意。如何?”众人鼓噪赞同,孙策与周瑜见不能推脱,只好命人换了衣服准备。孙策手握三尺青锋立于堂上,道:“策这套剑法刚猛无比,乃家传绝学。公瑾可选一武曲相附!”周瑜道:“瑜前日练兵时偶得灵感,新谱一曲‘纵横江山’可为兄长助剑!”孙策大喜道:“既如此,便请公瑾弹奏。”周瑜点头,四周立马鸦雀无声,都要看看素‘曲有误,周郎顾’美名的周瑜真正才华。只见周瑜双手轻舒,一阵低沉、严肃的音符随之而出,苍劲有力,让人隐隐有置身杀场之感。孙策随之舞起漫天剑影,大开大合,虎虎生威。忽然间琴声开始急促,隐隐间似有千军万军纵横奔驰,刀枪剑戟捉对厮杀,让人热血涌动,直欲拔剑起舞。孙策借助琴势,剑势越舞越快,寒光四射,劲风扑面,端得了得。慢慢的琴声又变得欢快有力,道尽大战之后获取胜利一方时的喜悦心情。孙策剑势亦随之变化,变得轻快有力,潇洒飘逸。待最后一个音符从周瑜指中滚落多时后,尚余音寥寥,不绝于耳。孙策也随之止剑收势,抱拳行礼。诸人大声喝彩,大赞孙策剑舞得好,周瑜琴弹得妙。我笑道:“伯符兄剑势威猛,纯熟有力,已得剑法真髓也。公瑾兄琴艺绝佳,听之便让人热血沸腾,壮志凌云,实是佳作!诸公,当以三杯相庆!”诸人大喜,纷纷举杯。三杯酒下肚,我朝孙策、周瑜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和我一同起身,我道:“诸公,有道是春xiao一刻值千金,诸公在此慢饮,逊和两位兄长便告辞了!”张昭笑道:“刚才既得三位舞剑高歌以助酒兴,今日便放过你等啦!春xiao苦短,快快去吧!”诸人亦是叫道:“主公,加把劲啊,早日生几个小主公出来让我等高兴高兴啊!”我等连忙回礼,“多谢、多谢!”三人便回头逃之夭夭,各入洞房去也。 我入得洞房,屏退左右,见两位姐姐头戴红巾,正坐在床前相侯。我悄悄走上前去,一手一个忙红巾掀起,顿时两张如花娇面娇羞得都快能滴下水来,看得我目瞪口呆,大大地咽了口口水。还是蔡瑗泼辣点,看我左看右看看不不停,小嘴一撇道:“看什么看,也不知道看过多少回啦!还稀奇呀!”我笑道:“以前是以前,以前两位姐姐并未嫁我,弟弟我怎敢放肆欣赏姐姐秀面。今日天赐良缘,与两位姐姐喜结连理,故一定要看个饱!”二人见我油嘴滑舌,心中好笑,却俱各不语。我各执二人一手拉至桌前,取过酒壶倒上四杯酒,道:“我们喝过此酒后,日后便是夫妻,生生死死永不分离!”二人点头。我于是分别和蔡琰、蔡瑗喝了交杯酒。二女都不善酒,一杯酒下肚,脸色绯红,更添三分娇艳,令我心痒难耐。我一手搂住一个,扶至床边坐下,道:“从今日起,我等便是夫妻,自当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蔡琰道:“夫君生来便非凡人,日后定非池中之物。但愿日后功成名就之时,勿要嫌我等年老色哀,撇下我等不理!”蔡瑗却小嘴一撅道:“他要是敢这样,我一定拧烂他的耳朵!”我笑道:“我对两位姐姐的爱天日可鉴,今生今世永不相负!天色已晚,便歇了吧?”二女娇羞点点头,我大喜起身,吹灭了蜡烛。趁黑摸至床边,也不管是谁,捉住一个便双手用功,上下其手,弄得美人娇喘不已。柔嫩的肌肤触手生温,令我雄风猛起,倍加勇猛。(此处少儿不宜,为免有伤风化,省略一万字!嘿!)这一夜花开花落不知几遭,真是良宵苦短,直至力竭时方沉沉睡去。 次日晨,自是要拜见二老,这一切繁文缛节就此揭过不提。一时间新婚燕迩,如胶似膝,真是度月如日,乐得逍遥。 第十五节 得良将各统精兵一 第十五节 得良将各统精兵 战长江剿灭黄祖 却说我正在花前月下时忽得报,曹操发十余万进攻徐州,围攻吕布。我心中一惊,心知吕布的死期快到啦!可是张辽、高顺、臧霸三人却却千万不能有事,还是事先提点一下他们为好。于是急写书一封,交于土龙道:“你立即动身前往徐州,一会张辽、高顺、臧霸三人,呈上我之书信。师兄精通地行之术,料沿途无碍,只是须备加小心,勿要让旁人察觉。不管师兄用何种手段一定要让三人顺利脱险安抵江东!”土龙道:“主公放心,我一定办到此事!”我点点头,土龙退下星夜赶往徐州而去。 待土龙赶至徐州时,徐州城和小沛已经被陈登父子暗通曹操、刘备,诱吕布出战后将二城献了曹军。现吕布军困守下沛,危如累卵,曹军日夜攻城,看看将破。土龙大急,急弃了马匹,潜伏至夜。遂换上夜行衣,施展轻功偷过曹军营寨。到得下沛城下时,见下沛城墙之上火把遍布,守兵如雨,不能明上。土龙遂施展地遁之术,从地下潜入下沛。到土龙从地下偷偷冒出头来时,正好出现在一民房之内,有夫妻二人正在行乐,忽见地下钻出一个脑袋,以为厉鬼,吓得魂不附体,连叫都没叫,便吓得晕了过去。土龙自我解嘲道:“我虽然不是美男子,但也不自于一见我便吓晕了吧,真是扫兴!”他也不想想,半夜三更的,突然从地下冒出一颗脑袋来,谁见了不吓得吓死。土龙不敢久留,偷偷溜出民宅,欲求张辽等住所。可是下沛城住房数千总不能一一寻过吧!土龙脑袋一转便计上心头。悄悄地跟上一队巡哨之兵,猫身掩上,右手一把掐住最后一名兵卒之咽喉令其不得出身,随即将其往腋下一夹,施展轻功,窜入一小巷之中。前面士兵竟毫无察觉,只顾向前巡视。土龙将满脸惊恐的士兵甲夹至小巷中放下,恶狠狠地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哼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土龙原本长得便不怎么样,再加上恶狠狠的样子吓得士兵甲连连点头。土龙于是松开了掐在士兵甲喉咙上的右手,问道:“高顺、张辽、臧霸三人是否都在下沛城中。”士兵甲忙道:“三位将军都在!”“那他们现都居于何处!”“几位将军都居于下沛城东一田氏富户之旧宅之中,便是城东最大的那所宅院,门前有鼓楼,石狮的便是。”土龙点点头道:“谢了!”右手忽急速探出,抓住士兵甲之咽喉,稍一用力,只听‘喀嚓’一声,士兵甲便七窍流血,死于非命。土龙摇摇头道:“我也不想杀你,可是为免后患,却不得不如此。要怪只能怪你生在此乱世吧!”随即施展轻功直奔城东而去。不一会便寻着张辽住所,飞身潜入。见宅中房屋甚多,不知三人居于何处。不得已只好如法炮制,又牵累了一名乱世中的孤魂方才知晓张辽居处。土龙不敢久待,便寻张辽而去。时张辽正在屋中长吁短叹,看看曹军四面围城,下沛旦夕将破,温侯却仍花天酒地,不理防务,如此下去,如何了得!正在思虑间,忽觉脑后一阵轻风,似有人影晃过。张辽毕竟是员大将,反应迅速,向前一跃,随手掣出随身宝剑回身便是一剑。只觉得又是一声清风拂过,宝剑空回。张辽急转身时,只见一粗壮黑衣人悄无声息立于屋内,张辽暗吃一了一惊,喝道:“你是何人,胆敢么入我宅?可是曹营刺客?”土龙笑道:“非也。你我是友非敌。我乃江东吴侯贴法五子护法之一土龙是也。今奉主公令,知将军势危,特来相救。此处有我主书信一封还请过目。”张辽听此方松下心来,取过土龙信件,拆开一观道:“汉征南大将军,吴侯陆逊拜张辽、高顺、臧霸三位将军:自旧岁逊遣使相告诸公以来,仍日夜不得安心,惟恐三位将军有所闪失。今闻曹操果发兵相攻,逊在江东料吕布此次必不能逃也。逊深爱三位将军之才,不忍见汝等与吕布同死,故特遣秘使前来助公等脱困。望诸公善保己身,留有用之躯,为国效力,则逊幸甚,百姓幸甚,大汉幸甚!”张辽看罢,仰天长叹道:“吴侯居于千里之外,尚能料事如神,如此英明胜过温侯多矣!”遂令心腹密请高顺、臧霸二人来聚。不久,二将相继来到,看到我之书信,俱各无言。张辽道:“如今温侯只近女色,不肯用我等良言,下沛迟早城破。吴侯两番诚心来招,实是求贤若渴。辽感吴侯诚意,欲往相投。不知二公意下如何!”臧霸道:“某也久闻吴侯英名,文武双全,威震江东。近年来江东安定,民丰物足,为乱世中罕见之桃源!今既温侯将败,我等何必为其陪葬,不如去投吴侯!”高顺却半晌未言,土龙早得我之教诲,笑道:“高将军,可是还有犹豫耶?吴侯知将军忠义,必不肯轻舍温侯而去。故临行前切切叮嘱于我道:温侯无义,薄待高将军甚多。虽如此,高将军亦从无怨言,真乃坦荡丈夫也!但今温侯大势已去,将军跟随至此,主臣之义已尽,何必为一无用之人失却万金之躯耶?今公若陪布一死,史书只会载上两字‘愚忠’,焉能流芳百世。若公相投于逊,逊必会让公明珠生辉,光耀百世。何去何从,愿公自思之!此是我主原话,愿将军一言而决!”高顺闻言,潸然泪下道:“我随温侯多年,实不乃一朝相弃。今既时势所逼,便与公等相邀投了吴侯吧!”诸人大喜。张辽道:“虽如此,曹军四面围城,恐怕不能潜出吧!”土龙大笑道:“此是小事一桩,有何难哉。在下深通地遁之术,地下穿行如若无物。若每次带一人至城外,一个时辰即可往返!有何难哉!”三人大喜,但忧道:“如此甚好,只是我等家眷尽陷在徐州,如何是好?”土龙笑道:“无妨,我家主公素与曹公交好,只须文书一封,公等家人必可安抵江东!”三人大喜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为防夜长梦多,速速起行便是!”随即三将不带仆从,俱各轻装各执利剑出宅奔南门而去。一路上遇见巡哨之人只推是巡城防曹操夜袭,并无人起疑。待到南方僻静处,土龙点点头道:“哪位将军先随某去。”张辽道:“某先来吧!”土龙点头,叫道:“得罪!”一手挟住张辽,喝声开,一跺脚,没入地下而去。高顺、臧霸相顾骇然,吴侯帐下果是能人辈出。半人时辰后,土龙领张辽钻透曹营至一僻静处而出,土龙谓张辽道:“将军稍将,待某接高顺、臧霸二将军回!”张辽道:“速去速回!”土龙答应一声,嗖地不见。由此往返三趟,将三将接出。四人不敢久待,星夜抄小路奔合肥而来。 入得合肥,四人求见吕蒙,吕蒙认得土龙,忙命人好生招待,备好快马及干粮、饮水。四人并不稍待,稍歇片刻,便奔江东而来。 此刻吕布正在下沛城中大发雷霆,众将噤若寒蝉,不敢发一言相劝告。当然,麾下三员大将一夜之间失踪无形,吕布能不愤怒?无奈何,只以为是曹操派刺客暗杀了,只好令各将自加提防。 我在柴桑坐拥娇妻,生活安乐,一时十分的惬意。两位兄长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啦,婚后十余日便匆忙赶回大营练兵,让我颇为内疚。忽闻报:土龙回来了。我心中大喜,急忙出迎。抬头望见土龙背后三人,英姿飒爽,却风尘仆仆。我急忙紧走两步,一躬扫地道:“三位将军不以逊为不才,千里来归,令逊备感荣幸。逊这厢有礼了!”张辽三人见我如此礼重,急忙回礼道:“吴侯不以我等为不才,两番千里相召,怎敢相却。”我笑道;“且到屋中叙话!”于是数人入厅就座。我笑道:“逊早闻三位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却久不得一见。今日三位将军来归,使逊如虎添翼,他日必可扫清六合,平定乱世。天下百姓必定会感谢公等!”三人见我资质风liu、英武非凡,言谈得体,俱各心中佩服,一起下拜道:“愿为主公效力,万死不辞!”我大喜将三人扶起,这一日,尽邀柴桑城中诸文武相贺,大赏三军不提。于是我将张辽将俱留在军中听用,张辽封征东将军,高顺封平北将军,臧霸封镇南将军,三人见我如此重用,大喜领命。 不久,北方传来消息,下沛城破,吕布被宋宪、魏续等出卖被俘,被曹操绞杀于白门楼(还是让吕布这个笨蛋这样子死吧,凄惨一点!)张辽等闻言唏嘘不已,望北拜了三拜,尽了主臣之礼。不多日,曹操接获我书信,一看之下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道:“我说吕布麾下张辽、高顺等大将为何不见,原来早被你招去!实是可恶,但与不与其三将家着,实是为难啊!”遂聚众文武,示之我信。郭嘉闻之变色道:“陆伯言之能果然十分厉害,小小年纪便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实是丞相日后第一大敌也。只是目前吕布虽平,但袁绍虎踞青冀幽并,对我虎视眈眈,不可再另结仇敌。还是还其三将家属,以示结好。以保淮南、许都等万全。使其矛头掉转去讨刘表可也。”(郭嘉此时已有私心也!哈!)诸人附议。曹操于是从从郭嘉之言,将张辽等三将家属送还。三人见果真家人得聚,更是对我死心塌地,誓死效忠。我此时心中方舒了口气。嘿嘿,待我明年初精兵练成,又有人要倒霉啦! (这一节比较yy吧!哈!下一节大战江夏,就比较正常啦.本书第一个大高潮即将开场!) 第十五节 得良将各统精兵二 第十五节 得良将各统精兵 战长江剿灭黄祖 光阴似箭,转眼就是公元199初,江东的经济民生比起两三年前未改革时大有好处,基本上做到了人人有地种,人人有饭吃,成为了乱世中难得的一块桃源之地。江北流民闻之来投的不知凡几,我也总是命部下善加招待,划出地盘,提供种子、农具让其屯田自养。于是江东人口渐渐增多,市面日渐繁华,当然我的贤名也开始流传开去。 这一日,孙策与周瑜联袂来报,经过一年的训练,十万精兵已经练成,请我检阅。我大喜过望,道:“既如此,我等先去伯符兄的陆营看看如何?”孙策笑道:“也好,也让贤弟见识一下为兄这一年来的成果如何!”于是我率麾下大队文武官员浩浩荡荡开赴柴桑城外孙策营寨。大队人马行至营前,未看兵士训练如何,便见这营盘扎得好生齐整,长堑、鹿角、寨栅、营方安排得是井井有条,众人不由得点了点头,孙策也自感面上大有光彩,得意洋洋。行至寨门前,守门士兵长枪一挥道:“来人止步,敬请下马,军中不许奔驰!”我麾下几名悍将像徐盛、丁奉等大怒道:“放肆,没有看到吴侯在此吗,赶快闪过一边!”我大笑道:“休要放肆,这才是真正铁血雄师的风彩。伯符兄,现在到了你的地头,让我等进去吧!”孙策点头道:“此是吴侯前来阅兵,诸人闪开!”守兵得令,行礼让开!我翻身下马道:“既来军中,当守军规,诸公下马步行!”诸人无奈,只好下马,步入营中。我率众人入寨,举目观望,但见大队兵士或在跑步、或在练习刀枪,或在纵横奔驰练习马术,真是热火朝天,朝气蓬勃的很。我点了点头对孙策道:“传令下去,击鼓升帐,全军集合。”孙策点头,发布号令,于是低沉的鼓声有节奏的响起,寨中兵士闻之纷纷集合,不过片刻时间,寨中点将台下便已聚集数万兵马。俱都全装惯束,挺胸站立,人数虽多,却无人敢发一言,显得肃穆、庄严。我点了点头,对诸公道:“不错。我军有如此精兵,还惧何人!”诸将此时方才佩服道:“伯符将军治军严谨,果然了得!”我笑得:“既如此,伯符便请下令马步各兵种表演一下如何?”孙策点头,将旗挥动,三军如潮水般有序散开,中间留下大片空地。随后轻骑兵、重骑兵、轻步兵、重步兵、刀盾兵、弓弩兵、辎重兵挨个上前表演,果然是龙精虎猛、杀气腾腾,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劲旅。诸人看得纷纷称赞点头。我点点头道:“不错。但我想亲自指挥一下如何?”孙策道:“但听主公吩咐!”我于是接过帅旗,令水星将我座骑‘卷毛狮子兽’牵过。我大旗一挥道:“弓弩手出列。”数千弓弩手纷纷涌出,布好阵形。我接着下令:“目标,场中战马,三箭急射!”众人一时愣了,什么要射吴侯的战马,这不行吧!一时间无人射出一箭。我大怒道:“水星。”“属下在。”“可曾将虎贲军十大军规教与他们?”“禀吴侯,一早便已教了!”我点点头,气运丹田,厉声道:“我且问你们,十大军规第一条是什么?”数千人轰然出身道:“一切行动听指挥!”我厉声道:“一切行动听指挥,好,既然你们知道。为何我命你们射杀我之战马,却犹豫不定。你们这还算真正的军人吗?不如回家学女人抱孩子算啦!”孙策面上无光,大声起立怒道:“平素我早就教导你们,一切行动听指挥,为何不听命令?”众兵丁被骂得头也不敢抬,但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且经过一年多的训练,早已脱胎换骨。闻我等的喝骂,全身不禁燃烧起熊熊的战意,咬紧嘴唇不发一言。我看了看,暗暗点头,又道:“诸军再听我将令。目标,场中战马,三箭急射!违令者斩!”这回没有犹豫,我话音刚落,便听得嗡嗡声响,万箭飞舞,直扑卷毛狮子兽而去。顿时可怜无辜的卷毛狮子兽变成了正宗的刺猬,诸文武一时不禁骇然。我满意地点点头道,厉声道:“军令一出,没有犹豫,没有害怕,只有遵令勇往直前。这才是真正的铁血虎贲之师!希望你们能够牢记今天的教训!明白吗?”三军齐声回应:“是!”巨大的声浪传出,震得我等耳鼓嗡嗡作响,却是感到欣慰非常。有此精兵助我,何惧天下群雄!我回过头来对孙策说:“只有令出既行的军队才是真正的好军队,这一点伯符兄要牢记!”孙策歉然道:“未将教导无方,日后必当谨记!”我笑道:“既然陆营已经看完,我等既刻兵发鄱阳湖,去看水师如何!”诸人心驰神往,大声叫好。于是一行人等浩浩荡荡奔鄱阳湖水师大寨而去。 数日后至鄱阳湖水寨,登上帅舰,我对周瑜笑道:“逊对水战并不太精通,便请公瑾兄演示一下如何?”周瑜道:“遵令!”帅舰上帅旗挥动,号角轰鸣,无数新式战舰闻令纷纷动作起来,往来穿梭,迅捷非常,转眼间即布成了两方阵势。周瑜见布阵完毕,又传下将令,两军得令,擂鼓助威,战船往来穿插,运动如飞,佯作厮杀。我见场中演得热闹,笑道:“公瑾兄不愧为水战行家,战舰调动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兵士训练有素,水性纯熟,江上作战如履平地。再加上新式战舰相助,我江东水师可谓天下无敌矣!”周瑜听我称赞,笑道:“主公过讲,若无主公新式战舰及虎贲军相助,瑜焉能如此!”我笑道:“既然精兵已成,我待便寻一人开刀如何?”诸公大喜道:“我等有此精兵,便该称雄天下。主公以为先攻何处?”我笑道:“荆州刘表近年来日渐宠信蔡氏家族,豪气渐丧,可以取之为基业。何况刘表与伯符兄有杀父之仇,我与伯符义结金兰理应为伯父报仇雪恨才是!”孙策大喜下拜道:“谢主公厚恩,策一定身先士卒,为主公平定荆州。”我急忙将孙策扶起,一手拉着周瑜、一手拉着孙策,并肩到船头,看着西下的秀丽晚霞道:“*,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好男儿便当纵横四海方不枉七尺身躯!”诸人听得心驰神往,大声道:“纵横四海,纵横四海!”四周战舰闻之也大声相附:“纵横四海,纵横四海”。声音惊天动地,惊得江鸟四处纷飞,呱呱乱叫。我意气风发,大手一挥道:“即日兵发江夏!先取江夏再取荆州。”诸人大声领命。 于是我等急忙回到柴桑,传下将令,令调孙策及周瑜水陆二军十万,以张辽、高顺、臧霸三人为孙策部将,以徐盛、丁奉、周泰、董袭为周瑜副将,我与赵云、太史慈领虎贲亲兵(这一年来虎贲军也扩充到五千人)随周瑜行军,大军兵发江夏,准备剿灭黄祖。其余文武留守柴桑。 到说江夏太守黄祖闻我发大军十余万来攻江夏,一时吓得惊慌失措,忙聚众将商议道:“今陆逊尽发江东雄师来攻我江夏,诸将可有计御敌!”大将苏飞道:“陆逊黄口小儿,只能击败袁术等无能之辈,我江夏兵精粮足有何惧哉!可一方面报荆州主公处求援兵,另一方面我等派大军截住沔口,使其不得寸进。待主公处援兵到,会合破之,必可大胜!”黄祖大喜道:“我有公在,可保无忧矣!”于是令苏飞为大将,陈就、邓龙、甘宁为辅尽发江夏兵马三万俱登战舰至沔河口迎敌。苏飞领大军至沔河口,听甘宁建议,传令下去,将所有艨艟战舰横于河口,上设强弓硬弩数千张,另将战舰用铁锚泊定,只待吴军前来厮杀。 第十五节 得良将各统精兵三 第十五节 得良将各统精兵 战长江剿灭黄祖 不一日,我和周瑜领水师过武昌、黄州来到沔河口。哨船来报:“沔河口已有荆州兵战船拦住去路,请吴侯定夺!”我问道:“可知领兵大将是谁?”小卒回报道:“从旗号看,应是苏飞为大将,陈就、邓龙、甘宁三人为辅!”我听了心中一惊,和周瑜及诸将道:“苏飞、陈就、邓龙三人乃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只是甘宁甘兴霸骁勇非常,昔年为锦帆贼时纵横长江,无人敢敌。现今助了黄祖,实为可忧!”诸将不以为然,董袭及周泰出列道:“量小小草寇,有何惧哉,未将愿出阵斩其首献于主公!”我笑道:“甘宁亦是水上悍将,切不可轻敌。你二人既请命,我便令子义助你,领大舰一百,水师两万前往破敌!”三人大喜领命。 随即太史慈、董袭、周泰三人各领三十余般战舰杀奔敌阵而来。我军战舰速度快,须臾便至,董袭骁勇,一船当先,欲先得头功。说到董袭,这个人却实在有些奇怪,历史上他竟然是因为翻船而被淹死的。做为东吴著名水战,竟然不会水,也实在是令人诧异,实是异类。正史上好像没有多介绍董袭其人,野史上倒有些介绍。只是说其人虽不擅水,却擅于大江之上冲锋陷阵。由于其身怀家传宝甲,刀枪不入,故作战时勇猛过人,不畏矢石,敌军多惧之,送之绰号‘混江龙’。实是我中华历史上一员非常奇怪之水战名将。 却说苏飞及甘宁居于大舰之上,见吴军战船攸忽便至,心中骇然道:“久闻周瑜在鄱阳湖操练水师、打造新舰,今日一见果是不凡!”甘宁笑道:“将军勿忧,我等截住隘口,不与他战,他能奈我何!”二人大笑。见吴军战舰渐近,苏飞一声令下,陈就在左侧,邓龙在右侧,苏飞居中,上百般艨艟巨舰上数千只弓弩一齐发射。顿时无数大小不一,种类不一的箭矢如雨般射出,奔吴军战舰而来。董袭一马当先,见荆州兵乱箭射出,急执盾遮挡,大呼声:“大家小心!”眨眼间乱箭射至,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些威力小的箭矢盾牌尚能遮挡,但有些大型床弩射出的巨箭则往往射穿数人后尚有余力。在吴军中带起一阵血雨腥风。又有无数火箭射至,引发吴军战舰处处起火。一时间吴军射避的射避,灭火的灭火,应接不瑕。董袭大怒,喝令三军快快划浆,欲抢上近战。奈何抢至百余步时,弓矢更加密集,吴军伤亡渐大,不少战舰起火燃烧。我在阵后见不是头,急令鸣金收兵。太史慈和周泰正在焦头烂额时,闻后阵鸣金退兵,只好撤了回去。董袭虽心有不甘,到底不敢违将令,只好悻悻然撤了回来。荆州兵在后放声大笑,肆意辱骂,见得三将咬牙切齿。却说三将灰头土脸的至帅舰上回命,三将拜伏在地道:“未将无能,未能击破敌阵,请吴侯责罚!”我笑笑道:“我早就告诉你等,有甘兴霸在,江夏不是那么容易打的。这下吃了亏了吧!起来吧,别一副晦气脸色!还有胆再战吗?”董袭不服道:“敌兵只敢远远放箭有何了不起,有胆的刀枪相见,我便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太史慈和周泰亦是气鼓鼓的道:“未将亦不服输,愿再一战!”我笑道:“那好,不知公瑾兄可有妙法破敌!”周瑜笑道:“有何难哉!我军战舰庞大,故易受敌箭矢攻击。待我军选两百轻快小船,每船上各五十人,二十人划浆,三十人持盾护卫,掩至敌舰下登船肉搏。我其余大军趁势掩上,必可一举而溃敌军。”我大喜道:“果然妙法!便请公瑾指派如何?”周瑜领命,于是命太史慈、周泰、董袭三人各领七十只快船,三千五百军士先行攻击。其余大军作好准备,随时掩上支援。分派完毕,董袭等又复领兵杀向敌阵而来。 吴军愤怒,如雨小舟直奔敌舰。董袭乃是一舟当先,手持利刃,狂呼快划。苏飞见敌近,自仍是命乱箭侍候。要是这次不比止回啦。吴军皆是小舟,体积很小,而且都有盾牌遮护,除非大型床弩直接命中,否则一般弓弩根本不能动其分毫。渐渐地吴军快船突进敌舰,董袭大喜,左脚一踢,船头铁锚飞奔荆州兵艨艟大舰而去,正中船体,破体而入。董袭大喝一声,先砍断敌舰停泊锚索,后双脚用力,一跃而上敌舰。董袭登上敌舰,如同猛虎下山,刀光闪处,鲜血飞溅,几乎一刀一个,杀得荆州兵亡魂丧胆,四散逃避。董袭浑身浴血,大笑道:“兔崽子们,有种别逃。快来与你董爷爷大战三百合!”荆州兵谁不要命,更是惊恐,只见董袭冲到哪进而哪里就变成一条人肉胡同,直杀得荆州兵纷纷跳江跳命。其余吴军见董袭如此骁勇,大受鼓舞,也是奋力抢上敌舰厮杀。一旦两军近战,吴军训练有素的特点便显示现出来,个个如狼似虎,杀得荆州兵哭爹叫娘,狼狈逃窜。我和周瑜在阵后,见小舟已破敌阵,心中大喜,帅旗一挥,全军战舰一涌而上助战。直杀得江夏兵马节节败退,血染长江。乱军中董袭遇到陈就,战不三合,陈就一刀劈来,董袭竟避也不避,任其刀砍在身上,因其身怀宝甲不畏刀枪,有何惧哉。却随手一刀将陈就砍翻在地。陈就死时尚迷惑不解,为何我先砍中敌将,他没有事我却完蛋了呢?邓龙也是乱军中被周泰一刀砍翻。甘宁和苏飞见大势已去,覆没在即,急忙率残部向江夏而逃。 我见军队大胜,便率水师趁胜攻击,直取夏口,并传令孙策领兵去取江夏。我水师不分昼夜急追江夏残兵至夏口,将黄祖、苏飞、甘宁等及数千江夏残兵围在城中。为了早日得胜,我催动三军及虎贲亲军日夜不停,轮番攻城。一连七日不停,夏口城中守兵死伤惨重,已不足三千之数。城墙也是多处崩坏,幸得苏飞、甘宁誓死守御才力保不失。是夜,我聚麾下众将道:“连日来我军强攻夏口,虽未破敌,但也消黄祖得拖得精疲力竭,无力再战。明日我亲至城下助战,希望诸公努力,先上城墙者逊重重有赏。”诸将大声领命。我接着又道:“其他人也还罢了,但是甘宁甘兴霸我一定要活的,明白吗?”周瑜笑道:“主公只管放心,我军已将夏口围得水泄不通,甘宁就便有冲天之翼也飞不出我等罗网!主公再得一员大将已是铁板订钉之事!”我笑道:“但愿老天佑我。明日诸公须备加努力,勿坠了我军声威!”诸将大声称是。 次日,一早,我便率三军开始攻城。我军无数投石车、床弩开始向城墙之上猛击,大队弓弩手也掩至城下向城上猛射,掩护吴军强攻。我亲自在阵后击鼓激励三军,赵云、太史慈等悍将领五千虎贲精兵一马当先,身后数万水军也随之席卷而来。无数云梯架起,兵士如雨强登夏口城头。苏飞、甘宁见势不好,拼命指挥守军拦截,怎奈兵微将寡,挡住了这里挡不住那里。赵云亲执利剑率先抢上城头,宝剑挥处,势如猛虎,只见血肉横飞,当者披靡,立杀数十人,余众皆退。太史慈也趁时抢上,和赵云一同杀散近处守军,掩护大队吴军蜂拥而上。苏飞见势不好,亲领近卫来敌赵云,被赵云四合之下一剑砍倒,枭首号令。守兵见苏飞已死,更是毫无斗志,见夏口将破,纷纷投降。乱战中,太史慈、周泰与甘宁遭遇,二将双战甘兴霸。战有三十余合,甘宁敌不得二将合力,又见城破在即,心神便慌,被太史慈寻了个空当,飞起一脚踹倒,四周吴军涌上抹肩头、拢二臂捆了个结结实实。至于黄祖更是菜鸟一只,被董袭生擒活捉。至中午时,江夏城中所有顽抗之徒尽被歼来,余者皆降。我于是和周瑜等进入夏口至太守府落座。须臾,赵云执苏飞之首前来报功,我重赏之。随后董袭与太史慈等将黄祖与甘宁解来我帐中听侯发落。 我在帐中听报,黄祖及甘宁带到,心中大喜,忙道:“押进帐来。”诸将推推攘攘将二人推入帐来,黄祖、甘宁倔强,不肯下跪,众虎贲军大怒,就欲动粗。我急道:“休要动粗。黄祖,你不识时务,竟敢抗我军,今番被擒,有何话说?”黄祖原本便是脾气暴躁之人,闻之大骂道:“黄口小儿,今番失手被你所擒,要杀便杀,休要羞辱于我!”我笑道:“你是刘表麾下,昔年助刘表袭杀我义兄孙策之父孙坚,不杀你不足以慰我伯父在天之灵。来人,将其推下斩讫报来!”虎贲军得令,涌上十余人,将黄祖推出,一刀斩落头颅,回帐复命。见到这血淋淋的头颅,看得我心中都有些反胃,甘宁都是面无惧色,神色若定。我暗道:“罢了,在此情况下还能不动声色,甘兴霸真乃丈夫也!”于是我下令道:“来人,给甘将军松绑,赐座!”诸将欲待相阻,我向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众将会意不题。亲兵替甘宁松了绑,搬来座椅,甘宁也不推辞,不发一方,昂然座下。我笑道:“甘将军,逊虽年幼,却早知你的威名。昔年绰号‘锦帆’,纵横于长江之上,所向披靡,无人敢当。何等的快意人生!为何却投黄祖此等无能小辈?”甘宁闻言无言以对,默然不语,良久方道:“宁也知黄祖非成事之人,奈何苏飞却是我之挚友,其来相招,不容宁推却!”我笑道:“可惜啊。以兴霸之能休说居于苏飞之下,便是做一郡之守,万军统帅也是绰绰有余。如若公肯归顺于我,助我挥剑斩浮云、纵横九万里,逊必不薄待。将军意下如何?”甘宁沉默片刻,忽地站起下拜道:“如主公不以宁为愚钝,甘宁愿降!”我大喜相扶道:“我得甘兴霸,犹如久旱逢甘露也!传下三军,今日大庆!”重赏太史慈等将及所部官兵,夏口大庆。 数日后,孙策传来消息:江夏守将闻得沔口兵败,夏口城破,黄祖身死,已献城来降。我大喜聚诸公商议道:“今日逊刚得孙伯符消息,江夏已得。目前江夏一郡平定,诸公以为我等先攻荆州何处为好?”甘宁道:“如今江夏已得,荆州东门洞开。江陵乃荆州屯粮之所,广有钱粮,当先取之,联合江夏以拒荆州援兵。再令一将南下收取荆南四郡以为根基,待四郡平定再会师北上一鼓而定荆州。”我大喜道:“兴霸此言深合我心!即如此,兵贵神速,我等即刻兵发江陵,抢在荆州援兵到来前夺得江陵,再令孙伯符星夜南下夺取荆州四郡。诸公以为可否。”诸人纷纷点头,我是乎我留太史慈领兵一万并万余降卒镇守江夏。其余四万水师并虎贲军即日发兵江陵。孙策则领命领五万马步军开赴荆南欲取荆南四郡。 第十六节 战长沙张辽逞威一 第十六节 战长沙张辽逞威 得江陵甘宁建功 却说孙策领命领五万虎贲之师南下来取长沙。一路之上巴陵、马丘等小城并不敢抵抗,望风而降。不过十余日即开抵长沙城下。此时长沙城城守刘磬 闻听孙策领兵来伐,聚众道商议道:“今江东孙策领兵借口为父报仇,领兵来伐,其势甚大,如何退敌?”诸将闻听恐惧,不敢言,黄忠(他此时已经有五十出头吧!)却道:“主公休慌,凭某这一口刀,这张弓,一千个来,一千个死。”刘磬 大喜道:“如此,长沙安危就靠老将军啦!”黄忠大声领命,随即点起城中五千兵马出城来战。 孙策刚领大军下寨,便听得长沙城中有战挑战,孙策大怒道:“我等尚未上门搦战,他倒先来欺我,真是岂有此理!诸公随我出寨迎敌!”于是孙策点起一万马军,会同张辽、高顺、臧霸三将出迎。孙策领军布好阵势,抬头向敌阵观去,只见长沙兵马倒也称得上是人强马壮,当先一将头发胡须皆已花白,却是威风凛凛,执刀横立。孙策哑然失笑道:“可笑啊可笑,长沙无人也,竟遣一老卒出战。”此时黄忠见吴军列阵,却看得是暗暗心惊,只见近万马军排开阵势,却是鸦雀无声,沉稳肃穆,心中暗惊:“江东兵马何时变得如此精悍?”不及多想,横刀大笑道:“我乃是长沙韩太守帐下大将黄忠是也,久闻孙伯符乃江东英雄,不知是否有胆前来一会?”孙策闻言正欲出马,张辽却笑道:“何须都督出马,待我去会一会他!”孙策道:“也好,尚须小心。”张辽领命出阵,道:“我乃吴侯麾下张辽是也。老将军年纪老迈,当知战阵无情,还是速速归降以保残生!”黄忠大笑道:“我也听闻过你的威名,只可惜汝旧主吕布已成鬼魂,何敢在此笑我耶?”张辽大怒道:“老匹夫怎敢笑我,吃我一刀。”二将大刀并举战在一处。张辽愤怒,一刀当头劈下,夹着凛冽的劲风、刺骨的寒气,恨不得将黄忠一劈两半。黄忠毫不畏惧,大刀横托,大喝一声“开”。双刀相交,金枪交鸣,震得二人俱各退了一步,双臂发麻。张辽心惊道:“此将如此年纪尚有如此精力实是可惧!”黄忠也是没有料到张辽武艺如此精熟,也是心惊。二将俱各起了相惜之意,抖擞精神。又战在一处。黄忠刀势疾若游龙,猛如迅雷,张辽守如泰山,攻如毒蟒,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连大战五十合,不分胜负。黄忠心焦道:“不想江东麾下有如此多勇将,今若不能胜张辽,何颜去见太守。”于是心生一计,又战了几回,回马便走,张辽随后便赶。吴军阵上鼓手望见,战鼓惊天动地擂起助威。黄忠回马走时,见张辽追来,悄悄带住大刀,取弓在手,两箭连珠回身射出,一取张辽咽喉,一取张辽胸腹。箭矢疾若流星,挟着劲风倏然而至。张辽原本见黄忠败阵时便留了个心眼,见其忽然在马上转身,便知不好,急俯身躲避。只得弓弦声响,两股劲风从头顶飞过,险些射中头盔。张辽一惊,急忙勒住马,不敢再追。黄忠也未料到张辽竟能避过两箭,一时勒住马也呆在当地。这下子乐子大了,两人在阵中大眼望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孙策在阵中忘见,心中好笑,挥动铁枪,一手令下:“全军冲锋!”吴军领命,重骑军平端长枪、轻骑兵高举马刀,一声呐喊,席卷而来。吴军精锐,骁勇非常,杀得长沙少爷兵们丢盔弃甲、撇戈弃戟,逃回城去。虽老黄忠连连喝止,甚至连斩数人也是无用。黄忠无奈,只好随败兵退回长沙。孙策原本欲趁势抢城,却被城上乱箭射回,只好作罢收兵。当日,孙策聚众将道:“今日文远与黄忠一将真是精彩异常,不想长沙尚有如此名将!”张辽也钦佩道:“若非其年老,恐怕我也不是其对手!此人是大将之才,不如设计收降,吴侯爱才之人必定会非常高兴!”孙策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正是不得良谋!”张辽道:“有何难哉!今日我军大胜一场,黄忠若真是大将之才,必会趁势前来劫营,只要我等于寨周设下伏兵,再令一将奇袭长沙城,则长沙郡一战可定也。”孙策大喜道:“文远果然有神鬼莫测之机,逊弟果然没有看错。”于是便照张辽意见,秘密安排。 却说黄忠领着残兵退回长沙,来见刘磬 。黄忠见刘磬 面色不善,伏地请罪道:“未将无能,不想吴军有如此猛将,未能取胜,请主公责罚!”刘磬 道:“罚你何用,当想如何破敌!”黄忠急忙道:“孙策黄口孺子,心高气傲,今日大胜,必会大庆。老夫今夜趁机领兵劫营,必获大胜!”刘磬 方转忧为喜道:“既如此,我在城中便恭侯将军的好消息!”黄忠领命,于是趁夜三更时分点起七千精兵,只留三千人守城,悄悄打开东门,奔吴营而来。行至吴军营前,只见寨中狼狼籍一片,酒坛、杯碗四处都是,料是大庆皆醉。又见寨前四周巡兵寥寥,不由得心中暗喜。前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砍倒鹿角,剁翻栅栏,纵马闯入,长沙兵将随后蜂涌而进。黄忠一骑当先,杀向中军,余众四下放火。正行进间,黄忠忽觉得不对劲,看看将至中军,为何无一军一卒拦截,心知不好,急忙下令退军。说时迟,那时快,忽听得四周号炮连天,无数伏兵蜂拥而至,将长沙兵围在寨中痛杀一阵。长沙兵如何挡得孙策麾下如此精猛之士,被杀得哭爹叫娘,四处乱窜。黄忠见势不好,引残兵舍命杀开条血路往奔长沙。正遇孙策领一彪军拦路,孙策纵马横枪拒住大道,策大笑道:“黄老将军为何来得如何晚耶?某在此恭侯多时啦!”黄忠愤怒,纵马舞枪来敌孙策,不料将至近前,黑夜中看不清地上状况,无数绊马索飞起,缠住黄忠马蹄。黄忠马失前蹄,被战马一个筋斗颠下马去,老头子毕竟年纪大了,被摔得是头晕脑,又身穿重甲,一时挣扎不起。大队吴军涌上,捺住黄忠,将其绑了个结结实实。孙策大笑道:“黄老将军,看来你这夜失算了。你来劫我营寨,我等早料多知,正好将计就计,一来将你捉住,二来往夺长沙。料现在长沙已被我军夺得多时!”说罢仰天大笑,黄忠大怒,喝骂不止,孙策也不管他,令人小心看守不题。 不多时劫营长沙兵或死或降,很快平定。张辽也已派人来报,趁夜夺得长沙城,刘磬 死于乱军之中。孙策大喜,令将黄忠解入帐来。黄忠昂然入帐,怒视孙策。孙策笑道:“老将军何须如此愤怒。来人,快快松绑、赐座。”黄忠怒道:“要杀便杀,何用如此多礼!”孙策道:“我为何要杀老将军?”黄忠道:“你江东与我荆州乃是分仇敌,你捉得我,如何不杀。”孙策大笑道:“老将军错矣。成大事者,怎惧小节。我与刘表有仇,并非与将军有仇。现今我主吴侯已斩黄祖为我父报得一父之仇,刘表授首也是指日可待!刘表懦弱无能,守土之犬,老将军智勇双全之人,为何为其求死耶?我主吴侯礼贤下士,只年不满二十,却已据有江东,民丰将猛,天下闻名,胜过刘表多矣!老将军何不识时归降,助我主横扫天下,成就千秋万载之美名?愿老将军善加考虑!”黄忠倒是没有想到孙策会这般说,愣了一愣,低头想了想,道:“黄忠不过是一老卒,却蒙将军如此厚爱,实是不敢当。既如此,黄某愿降!”孙策大喜道:“老将军愿降,实是我江东之幸。我不喜得长沙,喜得老将军也。”遂传下三军大庆三日,三日过后发发武陵! 第十六节 战长沙张辽逞威二 第十六节战长沙张辽逞威 得江陵甘宁建功 却说我和周瑜率得胜大军驶离夏口,兵发江陵。十余日后,大军开近江陵,我令一队兵马留守战舰之上,其余兵马尽皆上岸去取江陵。守将蒯越早已得报,忙急命人持表至荆州求援,自领军严守江陵。我在江陵城下聚众将道:“江陵乃是荆州屯粮之所,若能攻下,一定可以所获甚丰。但蒯越蒯异度乃是荆州名将,恐怕不好对付!”赵云笑道:“主公何必忧虑,待未将明日前往挑战,他若敢出,定杀他个片甲不留。他若不敢出,云亲率虎贲军攻城,料他小小江陵怎敢抗我大军。”诸将被赵云激起雄心,纷纷附和。我看看周瑜,周瑜点了点头,于是道:“既如此,诸将各自回去歇息,待明日决战。”次日,我领重将领虎贲军及一万水兵在江陵城下列阵挑战。蒯越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玩玩计谋还行,论武力可差得远,拒不出战只顾严守城池。大军等了一上午也无动静,无奈何,只好回营去吃午饭。饭后,我对诸将道:“看样子,蒯越蒯异度是打算死守了。昨日探马来报,刘表正在调集荆州、襄阳、南郡等地兵马准备赴援江陵,恐怕要不了十余日便会赶至。若不能在其到达之前攻破江陵,恐怕我等不得不暂时退却啦!”诸将闻听,也是各皱眉头,不发一言,各自苦想:江陵城中兵精粮足,且蒯越多谋,若久攻不下,不仅师老兵疲。要是再被荆州援军来个里外夹击就更是大事不妙啦。难啊! 我见诸军无计,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道:“既如此,我军明日便开始强攻,若能攻下便好,若实攻不下,只好先取荆南四郡,容待日后再取荆北了。”诸将无奈,只好各自领命。次日一早,大队吴军便开出营盘,架好投石车、床弩,弓弩手也准备完毕,冲车、云梯也推至近前,准备攻城。我看看可以了,大手一挥,三军奋勇。投石车率先发射,无数飞石扑向江陵城上,床弩也随后发射,巨型弩箭呼啸着飞向城头助战。在弓弩手的掩护下,无数士兵登上云梯、冲车开始攻城。蒯越早有准备,传令下去,令火箭猛射云梯。云梯是木制的,一中火箭纷纷起燃烧,不时有士兵被烧死烧伤。又令士兵用麻绳穿石飞打,尽打冲车打折。一日强攻,我军伤亡千余,江陵城丝毫未动。连攻两日毫不见效,我心疼兵士伤亡,这可都是我起家的本钱啊。没办法,便命人一方面运土填封存壕,另一方面又命徐盛领兵三军挖掘地道,却被蒯越于城中掘重壕相截不得入。又令人于城边埋下水锅测听地下动静,如有动静处,则运石突击,砸塌地道,如此地道一法又不可行。于是一连七八日,虽我军昼夜相攻,却只能望江陵而兴叹。 此时却听到另一个坏消息就是,刘表已在荆州调集五万援兵令蔡瑁为大将,张允、文聘为副兵发江陵来援,三五日后便至。诸将听得如此,更是心焦。我苦笑道:“蒯异度果真善守,我军硬是拿江陵没有办法。难怪真要无功而返。”周瑜也苦思不得一计,于是劝道:“主公,来日方长。我军已得江夏,前日伯符又得长沙已是大捷。如若实是无法攻下江陵,可暂回军江夏,以待来年!”我听周瑜此言虽是有理,却是心中不甘,无奈何,只好点头称是。入夜,在帐中,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道:“若不能得江陵,刘表必会趁势发兵与我争夺荆南,如此一来,战事可能就连绵不绝,不知何日可终了。明年曹操与袁绍又要在官渡开战,历史经过我改变以后不知发展如何,袁军不知能否如历史上能撑个七八年。即便能撑个七八年吧,我不仅仅要攻取荆州,还要攻取巴蜀,时间也不弃裕啊。早一日结束乱世,便可多挽回一点我中华之元气啊!真是令人急躁。 实在难眠,遂走出帐外,今夜金眼守夜,见我出帐,连忙跟随相护。我在寨中四处巡视一番,见仅仅有条,心中稍安。忽然想起一计,心中大喜,急忙对金眼道:“速速派人将各位将军请至帅帐议事!”金眼道:“可是主公,现在已经是夜里啦!”我急道:“军情紧急,哪管得那么许多!”金眼只好领命,命虎贲亲兵去请周瑜、赵云等来此。不一会,诸将睡眼惺忪的匆匆赶到,不知何事。只有我精神拌擞地道:“诸公,逊刚刚思得一计,料可破江陵!”诸将一听,俱各精神大振,大喜道:“愿闻其详!”我笑道:“江陵被我军围困,水泄不通,自是不知外界情况。但蒯越如此聪明之人,算算也该知道荆州援军便要开到。我军前日攻打江夏时缴获不少荆州兵盔甲、旗帜,如若明日令一军诈作荆州援兵先锋,杀奔江陵城下,诈开城门,则大事可定也。”诸将闻听大喜道:“主公所言实是妙计!”我对甘宁笑道:“蒯异度是否认得兴霸?”甘宁道:“未曾谋面!”我笑道:“如此最好,明日兴霸便领所部千余荆州降兵并三军虎贲军诈做荆州援军,骗开城门。如能成功,记兴霸大功一件。”甘宁大喜道:“宁自投麾下,尚无寸功。此次有此良机,自当效死!”诸人大喜,睡意皆无,于是各去准备。 次日晨,我率大军仍如旧日一般强攻江陵,大军奋勇竟敢中午也不休息,强攻不止。蒯越在城上暗喜道:“吴军如此急于攻城,料想我军援军将到,江陵可保!”战至下午,忽然吴军攻势剧停,纷纷回撤,一彪军剖开吴军阵势杀奔江陵城下,大旗上斗大的一个“蔡”字。蒯越定睛一看,见是荆州兵盔甲、旗号心中大喜:援兵到矣。见援兵杀至城下,前头的荆州兵纷纷大叫道:“我等是蔡瑁将军先锋,先来增援。快快开门,让我等进城,吴军马上就要杀来啦!”纷纷攘攘,蒯越见确是荆州口音,更无怀疑,急令开城门放入。甘宁见诈开城门,心中狂喜,呐一声喊,纵马而入,挥戟便杀,江陵守兵措不及防,顿时被杀倒一片,余众更是惶然,怎么自家人杀起自家人来啦!蒯越在城上见势不好,知道中计啦。忙传令道:“这是吴军所扮,速速将其杀退!”可是大家穿得都是一样的盔甲怎分得清敌我,于是大家乱斩乱杀一番,反而更加混乱。甘宁心中大喜,吴军虽着荆州兵盔甲但左臂上都绑有一块白布辩认,自是不会杀错,趁机混水摸鱼,杀个不亦乐乎!城外我见城门纷纷攘攘,真是乱作一团,大喜道:“各位,还等什么,杀啊!”诸将大喜,挥军抢上,协助甘宁一阵混杀夺得西门。蒯越见吴军援援不断涌入,知道江陵失守在即,长叹一声:“天不佑我!”挥剑自刎而亡。江陵守兵见主将已死,更是兵败如山倒,纷投降。尽及夜里,江陵全城已被我军所夺,余寇尽皆剿灭,所获城中粮草辎重堆积如山,三军皆喜。我深感蒯越忠诚,命人收尸厚葬。另外重赏甘宁及所部降兵,并大赏三军。即日便抢修防务,准备迎击荆州援兵。 第十七节 刘景升亲统大兵来 第十七节 刘景升亲统大兵来 勇三军大破荆州兵 却说我率大军攻拔江夏之时,刘表便已得到消息。遂在荆州城聚集众文武议事。刘表高居帅位,面色阴沉,蔡瑁、张允等虽是其心腹爱将亦是感到心惊胆战,不敢妄发一言。刘表见诸人到齐,点点头道:“陆逊小儿领兵十万犯我江夏,来势汹汹。今日刚得战报:江夏太守黄祖夏口城破被斩,江夏城也被孙策所得。现吴军正在一部在陆逊小儿亲率之下挥军西进欲夺江陵,另一部在孙策率领下挥军南下欲夺长沙,其志颇为不少,大有将我荆南诸郡一口吞下之势。诸公对目前形势有何看法?”蔡瑁小心翼翼地道:“主公,黄祖脾气暴燥之人,不听人劝,不得军心,以致于此。此非陆逊之才,实是黄祖无能!今陆逊想夺江陵扼我南下增援荆南之道却实是可虑。若被其占了江陵,不仅我军损失大量粮草辎重,而且荆南四郡也必不可保。故请主公速发援兵增援江陵,先击退陆逊小儿,再会合江陵兵马南下剿灭孙策。如此荆州可以得安!”听了蔡瑁的一席话,刘表阴沉的脸稍有缓和,开口道:“你言之有理,但陆逊却并不好对付。小小年纪便能平定江东,剿灭袁术,实是劲敌。诸公可有计破之。”张允道:“主公何用忧虑,袁术等辈无能,方让陆逊成此大功。今江陵守将蒯异度乃多谋之士,有其把守江陵,万无一失。只要我等率援兵会合江陵守兵夹击吴军,必可大破陆逊。陆逊若退,我军挥师南下,孙策孤军难支,荆南四郡可保!”众人纷纷附议。刘表沉思半晌道:“所言有理。既如此,即刻调集荆州、南郡、襄阳等地兵马,兵发江陵增援。”诸人领命。十数日后,援兵汇集。刘表遂以蔡瑁为主将,张允、文聘副之,领兵五万兵发江陵。 却说蔡瑁、张允等兵离荆州,不敢怠慢,日夜兼程赶赴江陵而来。一路上不断得到战报,江陵固若金汤,万无一失。三人心中甚喜,以为将要成功。这一天,看看离江陵只有百余里路程,只须一日便可赶到,三人心中大定,遂下令大军下寨歇息。下寨刚毕,诸将正在用膳时,忽有一骑探马飞奔而来,闯入帐中,三人一惊,急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探马急奏道:“报告三位将军,江陵失守!”蔡瑁一惊,面容失色,手中筷子落地,大惊而起道:“昨日才报固若金荡,为何今日江陵突然失陷!”探马道:“陆逊以甘宁为首,令一队江夏降兵在先用我荆州兵衣甲旗帜诈做我军援兵,骗得蒯将军打开城门接应。陆逊于是趁势袭取江陵!蒯越将军自刎而死!”蔡瑁听得一屁股做了下来,面如人色,张允及文聘也是面面相觑,各有惧色。良久,蔡瑁挥挥手令探马退下,阴沉着脸转过头对张允、文聘道:“今江陵已失,异度身死,我南下之路已断。不知二公有何想法?”张允皱眉道:“今江陵已失,凭我军这点兵马恐怕难以攻破江陵,南下增援,不如一边上报主公求取对策,一边兵发江陵试探一下。”文聘道:“据探马回报,吴军水军及陆逊亲兵亦不过五万余人,再加上进攻江夏及江陵战死战伤之人数,能战者估计不过五万火数。我军未必便败!”蔡瑁点点头道:“目前也只有如此啦!”即令心腹人骑快马日夜兼程赴荆州报讯,次日傍晚蔡瑁亦率大军至江陵城外下寨。 我在江陵城中得报蔡瑁已经领兵至城外下寨时,颇有些诧异地笑对诸将道:“没想到蔡瑁小儿还真有胆识,闻听江陵已破,还敢依旧领兵前来。蔡瑁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诸将大笑。赵云笑道:“蔡瑁等无能之辈,若非刘表是其姐夫,再加上蔡夫人从中帮衬,怎么有如此地位!今日他竟敢领兵前来,说不得我们只好高规格‘招待’他们一番了。”诸将和我相处已处,知我并不拘小节,闻听赵云说得有趣,笑得东倒西歪,纷纷请战要教训教训蔡瑁。我笑道:“诸公不要心急,明日领军出阵时,一定要诸公杀个痛快!”诸人大喜,见已无事,遂纷纷散去。 次日,我率大军兵发江陵城外蔡瑁营前挑战,蔡瑁闻我军到,谓张允、文聘二人道:“今吴军前来挑战,我等如何应对!”文聘道:“我等若不出,岂不令天下人耻笑!当出寨力战以挫其锐气!”蔡瑁眯着眼思虑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道:“也罢,就让其见识一下我等荆州精兵的厉害!”遂与张允、文聘二人点兵一万出城来迎。两军阵前,我扬鞭大笑道:“公等来救江陵为何如此迟误耶?”蔡瑁怒道:“陆逊小儿,被你一时诡计得逞袭了江陵,有何得意之处?今我大军杀到,来日必将汝等捉住,碎尸万断!”赵云在阵上听见大怒道:“跳梁小丑,也敢言勇。待我会你一会,纵马持枪来敌蔡瑁。蔡瑁不知赵云的厉害(此时赵云并不太出名,赵云出名还是在当阳长板坡一役时),以为可欺,便自己来战赵云。战不三合,蔡瑁便已手忙脚落,见赵云枪势如虹,疾若迅雷,料敌不过,虚晃一招,回马便走。赵云哪里肯舍,纵马便追。蔡瑁见去赶来,看看将近,急取弓一箭射去。这一箭对赵云来说直是软绵绵的,被赵云一把接住,反手回掷,正中蔡瑁右臂,还好是手使力气不大,还是疼得蔡瑁一个哆嗦,差点便栽下马来。不敢再战,纵马欲逃回本阵。我在阵后见赵云大胜,唯恐其有失,于是大戟一挥,三军奋勇,呐喊一声席卷而来。我军精锐杀得这些荆州兵屁滚尿流,狼狈逃窜,撤入大寨只顾放箭(试想,蔡瑁、张允之辈练出来的兵能有多厉害?)。我见今日小胜一场,也不过度相逼,便令三军回城待明日再战。 却说蔡瑁得张允、文聘二将救护回寨,包扎了臂上的伤口,蔡瑁啮牙咧嘴道:“不想吴军有如此多猛将,实是难敌。两位将军以为应当如何处置。”文聘道:“吴军猛将如云,周泰、董袭等也非泛泛之辈,我看不可力敌。还是拒守大寨,看主公处来书再作商议!”蔡瑁、张允胆小之辈,早被今日大败吓破了胆,自是点头应允。于是次日我再领兵来挑战时,三将便拒守不出。我也不计较,只要将荆州援兵拖在此地,孙策便有充足时间攻取荆南,但荆南平定,我等择日会师北上,荆州全境一鼓可得。敌人都不心急,我急什么!于是自是回江陵拒守,与其相耗。 却说刘表在荆州忽闻江陵失陷,蒯越阵亡,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刘表一惊头晕目眩。江夏已经失守,江陵再失去则意味着与荆南诸郡的联系基本断绝,荆南不可保也。刘表心慌,急忙召集文武议事,众人一听,江陵又失陷了,不由得惊慌失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吵吵嚷嚷,莫衷一是。刘表听得头晕,不耐烦道:“如今之计,若要强取江陵恐难以登天;若不去取,则荆南诸郡尽丧。如何自处,诸公可有计策?”谋士伊籍出列道:“如今陆逊连取我江夏及江陵二处,上墉等地又是曹操所属,我等与荆南已是无路!为今之计要么与陆逊强夺江陵,要么便弃荆南与其讲和,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刘表道:“依机伯(伊籍的字)之见,应当如何?”伊籍道:“陆逊号称‘江东猛虎’,麾下文臣武将极广,远胜于我,今其既据有江陵,荆南失陷已是必然。若强与其争夺江陵,恐怕最后亦是一个惨败的下场。不如与其修好,令以长江为界各不相侵。”时蔡中、蔡和等跳出来道:“主公不可,若我等尽弃荆南,我荆州实力必会大损,只会白白便宜了陆逊小儿,还是尽发大军,夺回江陵,与之一决雌雄的好!”刘表此时承平已久,心中虽已不复初时壮志,但尚有几分豪气,思虑片刻咬牙道:“陆逊小儿欺人太甚,得寸又进尺,若我等再步步相让,不久荆州全境恐不复为我等所有!当尽发大军与其决一死战!”伊籍皱眉道:“若我军尽发荆州、南郡、襄阳、宛城等地兵马南下御敌,若曹操趁势南下,又当如何!”这一下蔡中、蔡和等无言以对。刘表道:“这倒不用担心!宛城有张绣、贾诩坚守,一时不会有事。而且袁绍居于北方,对曹操虎视眈眈,若曹军南下,其必会趁势袭取许都。若我等南下可以无忧矣!”伊籍见刘表不听已劝,只好作罢! 次日,刘表遂调集调江北诸郡所有可调兵马,又凑了个三万人,由刘表亲自统领,蔡中、蔡和、王威等为将,兵发江陵。留刘琦镇守荆州。 (爵士被某些人骂烦了,奶奶的,有本事自己来写,别在这里说三道四的.爵士昨天一口气写到晚上十二点半,写了三万字的新章节.今天一口气发完,让大家看看爵士是不是在努力改进.是不是没有进步.不说了,爵士现在感到厌倦了,辛辛苦苦的写书也不是为了图那几个稿费,写一部四五十万字的小说,即使入了vip,也不过四五千块钱的稿费,我容易吗?爵士其实更重要的是那种与大家同乐的兴奋.现在被有些人骂得没有了创作激情,爵士一时也不想再动笔了.大家等爵士一些天吧.爵士还会再回来的!这是誓言,但要等我忘了那些漫骂再说!真讨厌某些人,很多小说不是作者不想写,就是被你们骂成了太监的!) 第十八节 孙伯符扫平武陵郡 第十八节 孙伯符扫平武陵郡 小霸王平定荆南地 却说孙策平定长沙以后,留黄忠镇守长沙,自领大军西进渡过沅水来取武陵。(这里爵士说明一下,三国时的史料太过混乱,往往一地郡守竟然同时有几人,如江夏太守。自黄祖死后,史载:程普、文聘、周瑜、刘琦等四人皆做过江夏太守。同一时间可能同一地有几个名义上的太守,有的是诸侯所派,有的是朝庭所派,混乱异常。也不知谁真谁假,但书中为了方便,还是让金旋、赵范、刘度等三人做了武陵、桂阳、零陵太守吧!) 却说武陵太守金旋闻孙策来取武陵,博然大怒道:“小儿无领,敢犯我汉室城池。待我出城讨之!”说到金旋,这倒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爵士这里稍微费点笔墨。史载金旋是汉中兴名臣金石日单之后。而金石日单竟是匈奴贵族,后来降了大汉,对大汉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与霍光同朝为政,辅佐汉帝,史上留有青名。所以金旋虽有匈奴血统,却也一直以汉室名臣之后自居,忠于汉室,故闻孙策领兵来取武陵,心中大怒欲要与孙策决一死战。从事诸人见金旋愤怒,相劝道:“孙伯符连下江夏及长沙,兵势正旺,不宜抵敌,还是坚守为上!”金旋虽是才学不凡,但脾气却是倔强,不听众人之言,点起武陵城中五千精兵来战孙策。 孙策见金旋出城来战,倒是颇有点诧异,因为金旋在汉时是以文才出名,武艺却不怎样。孙策只以为其要固守,所以见其奋然出战倒是颇有些出乎意外之外。两军阵前,孙策拱手施礼道:“金太守,我敬你是汉室名臣之后,若能相降吴侯,我主必会厚待。太守意下如何?”金旋大怒道:“我乃汉室功勋之后,忠于朝庭,怎敢降你等反贼!”孙策原本脾气便暴躁,闻金旋怒骂,见得面容变色,怒道:“汝有何能,休得猖狂。不要走,吃我一枪!”圆睁双眼,恶狠狠来战金旋。金旋一时气冲斗牛,逞勇出战,见孙策如此骁勇,毕竟是文人习性,心中颇有些畏惧。但事到近前,不容退却,只好硬着头皮持枪来战孙策。 按说金旋耍耍嘴皮子吟诗作画是有一手,可要论些武艺,真是十个也抵不上一个孙策。战不三合,孙策疾若迅雷、厉若狂飚的攻势便杀得金玄手忙脚落,抵敌不住。金旋料敌不过,急虚晃一招,回马便逃。孙策哪里肯舍,呼啸一声,后面吴军三军拥上,随后来攻。孙策策马紧追金旋,见其将要逃入本阵,急取雕弓在身,迅发一箭。箭若流星离弦而去,瞬间赶上金旋没入其后背。金旋惨叫一声,栽倒马下。孙策大喜,挥军抢上,武陵守军见金旋已死,心中大乱,与吴军略略交战,便撇戈弃矛纷纷投降。孙策大喜,执金旋之首至武陵城下,道:“城上听真,金旋不识时务,拒我大军,现已被斩。尔等如速速投降,可保无忧。如若不降,城破之时,悔之晚矣!”武陵城上众文武见金旋已死,料不能抵敌,便大开城门出降。孙策大喜,领军入城,严肃军规,安抚民众。孙策重赏诸武陵降将,令臧霸为武陵太守领诸班降将镇守武陵。又令张辽领兵一万去取桂阳,自己领兵三万兵发湘水来取零陵。行至半路便已得报马携我书信来报,孙策拆开一看,书中言:伯符兄:逊已袭取江陵,据守坚城。蔡瑁等率荆州援兵不日即将杀到。蔡瑁等不足虑,唯恐刘表知江陵失守很可能倾国来援。故弟望伯符兄尽快扫灭荆南,会师北上,一战而定荆州。孙策大喜,将信遍示诸将,高顺等亦是十分高兴,更加的信心倍增来取零陵! 零陵守将刘度亦乃汉室宗亲,不过却是文官,闻得孙策领虎狼之师来犯,心中惶恐,急聚众文武道:“今闻孙策领三万虎贲之师来取我郡,江夏、长沙、武陵等郡尽皆陷了,其势汹汹,如之奈何?”其子刘贤道:“孙策乃世之猛将,不可与之硬敌!不若拒守本城,以待荆州来援!”刘贤本就不欲出战,闻之喜道:“甚善!”便令上将邢道荣负责零陵防务,整军备战。 孙策兵至零陵,至城下搦战,守军数日不出,孙策心焦,谓诸将道:“如今荆南四郡已取其二,眼见大功告成,刘度却死守不出,奈何?”高顺道:“都督不要烦恼,想那刘度等皆是无能之辈,怎敢出战!为今之计只有强取一途,当迅速平定荆南,以北上支援主公!”孙策称是。于是次日,孙策下令强攻零陵。 吴军得令,各兵种做好准备。投石车、床弩、冲车、云梯等攻城用具一应齐备。孙策点点头,帅旗挥动。吴军开始发力。首先发言的便是投石车,如雨的飞石飞向零陵城头,挟着死亡的呼啸扑至。顿时无数守兵被飞石击中,砸得骨断筋折,倒地惨嚎。大型床弩也开始发力,重型火箭扑向城门与箭楼,燃起熊熊烈火。烈焰中守兵乱窜,忙于扑火。在投石车及床弩的掩护下,吴军弓弩手齐抢至城下,一齐开弓猛射,如雨的箭矢遮天而至,射得守兵不敢抬头。邢道荣与刘度父子各持利剑在城上督战,声嘶力竭大叫还击。在军令催促下,守兵们不时探出头来还上几箭以示努力!孙策见零陵城上守兵已经被成功压制,点了点头,下令步兵出击。步兵得令,推动云梯及冲车抢上,开始猛攻。当抢至城下时,吴军纷纷手持刀盾登上云梯开始强登零陵城头。守兵大骇,忽用火箭招呼,吴军也奋力射箭还击。冲车抢至城门口,诸吴兵发力猛撞城门。在冲车的猛烈冲击下,零陵城门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不停地颤抖,像七八十岁的老人痛苦地咳嗽一般。城内守兵奋勇顶住,搬土运石以塞城门,拒不放吴军进入。于是一时间,零陵城上城下杀成一片,不时有兵士从空城头、云梯中落下惨死,刺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慢慢的,护城河也被两军将士的鲜血染红,邢道荣和刘度父子奋力还击,左支右挡,忙个不亦乐乎。不禁心中大骇:“吴军战力何时变得如此强悍!”正说间,一架云梯上一名吴军小校抢上城头,一连砍翻四五名守兵。邢道荣大怒,挥剑抢上,一连三剑,剑光霍霍招呼过去。吴军小校也不示弱,也是刷刷一连数刀招架。一时间竟战个棋鼓相当。邢道荣心惊,一名小校竟便如此厉害,吴军真是支虎狼之师。不敢懈怠。抖搂精神,加紧攻势,又是一连数剑急攻,将吴军小校杀得步步后退,看看将退至城边。小校心知难免,心中一横,不顾一切猛扑向邢道荣。邢道荣大喜,趁势一剑猛地刺入小校腹内。吴军小校竟还不死,扑上近身,将邢道荣抱住便滚在一起。邢道荣身边亲兵抢上乱刃砍向小校。邢道荣大喜,正欲奋力挣开,忽觉下腹一凉,只见小校七孔流血般冷笑道:“你杀了我,你也要付出点代价!”闭目而死。邢道荣推开小校,踉跄而起,见腹中已被刺入一把短刀,受创不轻。身边有名亲兵抢上,便欲替其包扎。邢道荣见形势危急,顾不得许多,喝退亲兵,仍挥刃力战,渐渐地视觉渐渐模糊,呼吸也越发沉重,直感觉到手脚慢慢酸软,利剑似变得越来越重。邢道荣心知流血过多,今日城池恐怕难保。然而为报刘贤父子知遇之厚,道荣倒也无惧。只是拖着沉重的身躯,四处残杀,阻挡吴兵。渐渐地零陵守兵开始力不从心,吴军纷纷趁势抢上,零陵城头一时肉搏战四起。到处是血的炼狱! 孙策在城下见吴军已经纷纷登城,大喜道:“零陵城破便在今日!公在城下督战,策亲领一军登城,一股而破零陵!”高顺阻止道:“不可,都督乃是三军灵魂所在,不可亲冒矢石。都督可在城下督战,由顺亲自登城助战!”孙策点头道:“公一切小心!”高顺领命,令亲兵换过轻便软甲,手执利刃,带一千兵奋勇抢上城头。高顺原本便是悍将,在吕布麾下所率的七百‘陷阵营’皆是死士,摧城拔寨无不破者,今日登城更是大发神威。一连数刀砍翻多名守兵,刀下并无一合之将。吴兵见大将亲自登城,士气更是旺盛,备加奋勇,零陵城开始一断一断失陷。乱军之中高顺遇见邢道荣,二人一见彼此装束便知各是对方大将,各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此刻杀红了眼也没有什么套路可讲,各自挥舞刀剑抢上近战。战有十余合,毕竟道荣力短,且负重甚重,流血甚多,渐渐不支。被高顺闪过一旁,顺势一剑砍倒。有零陵守兵看见,惊叫一声:“邢将军死了,邢将军被吴军杀了!”高顺大喜才知道这是零陵太守刘度麾下首席大将,忙挥刀割下其首厉声大呼道:“邢道荣已死,余众降者免死!”守兵见邢道荣已死,要知零陵全仗邢道荣在左撑右支,主心骨一失,斗志顿志,纷纷缴械投降。吴军攻势顿时顺利,四面登城,零陵终告失守。乱军之中刘贤丧命,刘度被擒。 孙策领得胜大军入零陵太守府,喝令带上刘度。众吴军如狼似虎将刘度押上,孙策道:“我为报父仇,前来招安汝等。汝为何不降,反而抗拒我军!”刘度大骂道:“我是汉室宗亲,守土有责,焉能降你等反贼!”孙策大怒,见话不投机,喝令斩之。须臾刀斧手将其斩首来报,孙策方怒火稍息。孙策倒是谨记我之教训,急领兵巡视全城,严禁*三军*掳掠,贴出安民告示,以安民心。零陵民众见吴军入城秋毫无犯,渐渐安心,反正乱世之中谁得拳头大便听谁的,换了主人便换了主人吧! 孙策见零陵已平,一边修补城池,一边令探马去探看张辽攻打桂阳如何。三日后,探马回报:桂阳太守赵范闻长沙、零陵、武陵三军俱已失了,不敢抵抗,已经献城降了张辽。现张将军询问将军如何处置赵范。孙策得我临行前嘱托,知得荆南须以得人心为主,便令仍令赵范为桂阳太守,军中从事朱治为零陵太守。并驰檄荆南各处县治,令其来降,诸城见荆南大势已下,抗拒无益,遂各自举城而降。孙策于是命黄忠、臧霸、朱治、赵范等领兵镇抚各处,自与高顺、张辽统诸番血战后所剩下的全部四万精兵挥师北上江陵来与我汇合! 第十九节 刘景升适时来归降 第十九节 刘景升适时来归降 陆伯言统领荆州地 不日,孙策领兵赶至江陵,我与诸文武闻之大喜,急忙出城来迎,见孙策、张辽、高顺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急忙迎上前去,恭身一礼道:“兄长与诸位将军,逊迎接来迟!”孙策及诸将见我如此礼重,连忙拜倒道:“此是为臣本份,怎敢居功!”我急忙将三人扶起道:“兄长及文远等平定荆南,劳苦功高,请至江陵城内叙话!”水陆两军会齐,将领、兵卒各自愉悦,当夜江陵又是大庆不题。 数日后,孙策等休整完毕,我于是击鼓升帐。三通鼓罢,诸将齐集,我点点头道:“如今荆南大势已定,只要我等将刘表大破于江陵城下,荆州全境唾手可得!诸公以为如何?”孙策道:“那刘表自被主公大败一阵以后龟缩不出,若要强攻其营寨,恐得不偿失!”我笑道:“逊亦有此意,正欲请教诸公,不知是否有良机教我,可获全胜?”诸将听了俱各沉思:是啊,现在我军兵力、战力、智谋、粮草、士气都胜于刘表,取胜必是毫无疑问之事。难就难得要如何胜得漂亮!奈何刘表龟缩不出,难啊!一时无计,诸将看看平时足智多谋的周瑜,周瑜亦是笑笑,一摊手表示也是无计。我笑道:“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我方,刘表不急,我方更是不用着急!诸公一时无计,可回去细细思之!”诸将领命散帐不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镜头转至江陵城外刘表营中。刘表这一段时间是心思繁杂,思绪万千。虽然不甘心自己一手创立的基本业就此拱手让于他人,但若要逞强硬打这毫无胜算的一仗连累许多无辜的兵士魂归地府心中却也不忍,一时间是取舍两断,决断不舍。这一日又听得探马回报:孙策已尽取荆南诸郡,领兵北上至江陵与陆逊会师,此刻刘表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希望终于破碎。原本还期望荆南诸郡能够拖住孙策的脚步,自己于陆逊在此硬耗,或许能够等到柳暗花明的一天,可是这点希望随着孙策的到来已经变得遥不可及。败势已定,败势已定啊!刘表心思沉重,漫步而出帐,诸位亲卫知道刘表心情沉重,默默地跟在后面相护。刘表漫步登上寨旁的一座小山之上,俯视着江陵的点点星火,在习习夏风之中衣衫飘动,默默无言。也不知想些什么是好。忽然刘表身后一人出言道:“主公可在思考我军的退路?”刘表点点头,不用回头也知是谁:“是机伯吗?诸公跟随我多年,创业不易,我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啊!”伊籍走至刘表身后慨然道:“主公可曾记得陆逊曾有一曲名为精忠报国吗?”刘表道:“当然记得。当初刚听闻此曲,尚且拍掌叫绝。早料此子非等闲之辈,今日果然龙在九天不可复制也!”说罢,低吟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何等的壮志激烈啊!机伯是想借此表示陆逊才是结速此乱世之明主,希望我顺时而归么?”伊籍未直接回答,却道:“天下群雄之中,张绣、张鲁、刘璋、马腾、韩遂等辈要么懦弱无能,要么有勇无谋,要么刻薄寡恩,皆非成大事之人。曹操曹孟德都是一人枭雄,扫灭吕布、袁术等大患,声势甚大。但此人过于残暴,昔年攻徐州之时,为报父仇,戮民百万,且疑心病过重,若其得天下恐非中华之福。至于袁绍。”伊籍更是摇摇头:“徒有盟主之名,而无盟主之才。好谋而无断,色厉而胆薄,见小利而记忘大义,只重门阀不重人才,亦非结束乱世之英主!只有陆伯言,虽年纪尚幼,但小小年纪便能收服孙策、周瑜等英豪,一统江东,与我争霸荆襄。此为善聚贤才,英武过人。自其一统江东以来,民生渐富,百姓安康,无不歌颂。如今的江东人才鼎盛,物丰民安,为天下之首。可谓知人善任,治国有方!如此文武双全,心胸广博之人方才是乱民之英主也!主公虽系汉室,但并非因循守旧之人。为何不以天下苍生为念,作一决断!”刘表听了默默无言,良久方道:“罢了,罢了。若非我有终归弃我。我之才不如陆逊多矣!枉称汪夏八骏!今能适时而降,使百姓免于战火,也算是给荆州百姓一个最好的安排!”伊籍喜道:“主公能知时势,实乃苍生之福也!奈何虽大部诸将肯降,但蔡瑁心系丧弟之痛,恐不会肯降!”刘表面目一紧,杀气浮现,淡淡地道:“我还未死,荆州军事焉能容得他来做主,你明日只管去江陵城中献降!我自去与他谈话,若肯从便罢;若不肯从,我刘表自来荆州也是杀人无数,也不多他一个!”伊籍领命道:“是,主公。可是蔡夫人那里……。”刘表冷哼一声道:”国家大事,怎轮到他一个妇人做主.你只管放心!"伊籍领命,道:"主公,夜色已晚,还是回去歇息吧!"刘表好似留恋似的回头看了看这大好江山,忽然转过头来,大步如飞地去了.伊籍看着这一方诸侯的落寞背影也是颇有感慨。 次日,刘表击鼓升帐,因放下了心中大石,脸色倒是十分的平静,显得无忧无喜,波澜不惊。诸将入帐见刘表心情好似不错,不知何事,也不敢私语,俱各静坐不题。刘表稍待一会,见诸人到齐,出言道:“前日孙策已平定荆南,与陆逊会师与江陵,诸公想必都已经知道。如今我军不论是兵力、战力、粮草、士气等均远逊于吴军,败阵已势所难免。既便强与与其硬战,也不过将败亡时间稍稍延后而已。昨夜我思虑甚多,觉得不应该再为一件已经注定失败的事情迁累荆州百姓,故我决定向陆伯言献降!诸公以为然否?”此言一出,帐内诸将俱各一惊,互视一眼,虽早料到可能会有这一天,但真的到来时还是心中惶然,感到内疚:确实啊,武将无能不能逐敌于外,累得主公屈膝投降,实乃奇耻大辱啊!俱各默默无言。刘表见诸将无言,便道:“既如此,那么这事便就定了,我已经让机伯去江陵城中献降,诸将就各守本寨,准备接受吴军整编吧!”这时蔡瑁忽然跳起道:“主公,我绝不降那陆逊小儿,杀弟之恨不共戴天,还望主公收回成命!”刘表冷冷道:“如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地和我们一起投降,二是你自己领本部军马去与吴军交战,我们两不相帮。你选哪一条?”蔡瑁一听就焉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开玩笑,让自己一个人领几千兵去敌吴军要不了一天就会杀陆逊杀得精光,不是要我去送死吗!无奈何,知道势难更改,只好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下不再说话!刘表见无人再反对,便道:“好,那事情便是如此,你们各归本寨,等侯收编!”诸将领命,郑重的给刘表行了个军礼便一一退去了。 却说我在江陵城中正欲与诸将思考虑如何大破刘表时,忽有这士报,刘表麾下谋士伊籍求见。我眨了眨眼,谓诸将道:“此时伊籍来见,诸公以为是好是坏?”周瑜忽笑道:“恭喜主公,此必是好意也!”我与诸将笑道:“愿闻其详!”周瑜道:“刘景升乃是智谋之士,怎么不识时务,今败势已定,心中定有计较。而且景升仁厚,素来爱民,必不忍荆州之民再受干戈之夺。瑜料伊籍此来,十有八九必是纳降也!”我大喜道:“若如公瑾所说,荆州定矣!”正在传令,忽想起一事,目视孙策。只见孙策面色青紫,似痛苦万分,我嗫嚅着道:“伯符兄,你看……!”诸将方才想起孙策与刘表有杀父之仇,皆面有难色。孙策忽放声大哭,面向曲阿孙坚所葬之方向拜了数拜道:“今刘表已归我主,便与策是同殿之臣,不能相谋。请父亲在天之灵见谅,恕孩儿不孝,不能手刃仇人为父报仇!”言罢,放声痛哭,几欲晕去。诸将心中钦佩孙策大义,见其哭得凄惨,也俱各流泪。我急忙起身,至孙策面前拜倒道:“兄长知大义所在,晓国与家轻重,令逊佩服万分。但请兄长见谅逊之难处!”孙策点头,却仍禁不住放声痛哭,我急忙劝止,令人扶入后堂好生歇息。便急传令下去,速速有请伊籍进见,自与诸将至府外相侯。 伊籍入得城来,见城中军士肃然而立,各执刀枪,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虽城中军队甚多,但也毫不错乱。心中不禁暗暗点头。跟随吴兵来到太守府前,见门前已立于数十人,心中不由一惊。 我在府前,见兵士引来一名儒士,风度不凡,心知便是伊籍,忙上前拱手道:“在下陆逊,虽在江东却也久闻机伯大名,今日能昨一见,实是三生有幸!”(嘻嘻,表面工夫要做足!)伊籍受宠若惊,连忙回礼道;“不敢败阵之将怎敢蒙将军如此厚待!”我笑道:“两军相持,胜负未分,何谈败军之将。机伯请里面叙话!”于是将伊籍请入,至府中坐定时,我令人奉上香茗道:“今日两军尚在交战,不知机伯为何有隙前来,是否有事以教陆逊!”伊籍忙道:“不敢,不敢。昨夜我与刘荆州商量一夜,觉得我军大势已去,若再强战,只能是拖累民众,徒死无益。故决定降与将军,希望将军不负仁义之名,善待投诚将士!”我与诸将闻言大喜道:“我说今日有贵客前来必有喜事,原来如此。刘荆州能识时务,实乃民众之幸也!逊可对天盟誓,决不薄待!”伊籍道:“既如此,在下即便告辞回复刘荆州!”我哪里肯放,冲诸将使了个颜色,诸将会意硬将伊籍留下,厚厚招待了一顿午饭方罢。 却说伊籍回寨报知刘表我之诚意,刘表点点头道:“既如此,可令人回复伯言。明日一早我与诸将亲自江陵城中纳降!”伊籍领命不题。次日,刘表领诸将(当然还有愤愤不平的蔡瑁)不着盔甲、不带刀枪至江陵城下纳降,我与诸将早在城下相侯(当然,孙策也得拉上,毕竟面子上也得过得去)。见得刘表等数十人来降,心中大喜,急忙与诸将迎上前去。刘表见我一人领先而来,忙于众将下马,作势要拜,我急忙相扶道:“陆逊年幼,怎敢要州牧如此大礼!”刘表感动道:“败军之将不敢蒙吴侯如此相待!”我笑道:“不以成败论英雄,诸公还请里面请,逊已备下佳宴相侯!”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开赴太守府赴宴。由于从现在起便将是同殿为臣之人,江东诸钭与荆州各降将倒也算和睦。席上唯有两人晦气着脸,诸人都不敢近。自然一个是蔡瑁,一个是孙策。蔡瑁无能之辈,不去管他。只是孙策老是如此虎着张脸,也令众人颇觉尴尬,令我颇感头痛。这一顿饭有这两人在此,也不可能吃得十分尽兴! 饭后,我对诸人道:“今日刘州牧来归,实是我江东大喜之事。麾下旧将逊自当仍旧录用!只是……。”刘表见我吞吞吐吐,心知是难以安排他,刘表心道:“也罢,原本我便欲辞官归隐,以保残生。现今更有孙策在旁,若同殿为臣,也颇为尴尬,不如携同家小选一僻静之地吟诗作画,度此余生可也!”遂出言道:“伯言不用烦恼,表早欲辞官归隐,游戏乡里。每日吟诗作画,定是不亦快哉!伯言只需选一僻静之处为吾建数处草庐即可!”我大喜过望,也好,这样子你好我好大家好。于是马止道:“我陆氏在会稽西子湖畔有一私宅,颇为宽大,足可供荆州之用!此处风景秀美,江山如画,不知公是否满意?”刘表大笑道:“表早闻西湖美名,老来能居于此,实是人生之幸也,复有何求!”我与诸人大喜,如此安排真是皆大欢喜。于是便请刘表下书招降了荆北南郡、襄阳、樊城等地,此几处原本便是刘表麾下且现在兵马大部皆被刘表带走,想不从亦是无法,于是纷纷来投! 一月后,刘表见荆州大势已定,便向我请辞。此时刘表家眷都已经取至江陵,虽蔡夫人一肚子的委屈,怎奈时势不同,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也只好认命。我于是令五百虎贲军兵士持我将令护送刘表及家人至西子湖衅。于是荆州一郡皆落于我手!自此天下震动,诸侯闻风莫不丧胆! 第二十节 联张绣控制宛城二 第二十节 联张绣控制宛城 练精兵号为解烦 不日解烦大军万人齐集柴桑,我便与甘宁辞别众官,领军屯于鄱阳湖孤岛之上开始练兵。由于解烦大军来自不同兵种,有来自孙策所领陆营,有来自周瑜所领水师,有来自我亲军虎贲军,俱各战力强悍,非是一般兵士,所以我直接跳过了基础训练阶段,进入了残酷的特种训练! 至潘阳湖之时,我便选择一处靠近鄱湖湖水师营寨之孤岛之上,此处孤岛约有二三平方公里,平原、小山、树林、沼泽各处地貌应有尽有,实是训练之绝佳场所。此时此一孤岛并无名称,我于是亲自为其起名:奇兵岛。够酷吧!到达当日,我便于集合众兵训话道:“今天随逊在此的诸位将士都是我荆扬两州最为勇猛之士,是我吴、楚军中之翘楚,我为我军有你们这般虎贲之士而自豪!”说到此,果然台下万余军士俱各挺胸抬头,虽身躯纹丝不动,眼中却目现精光,显得备感自豪!我满意地暗暗点头,心道:“有光荣感的军队才是能够真正浴血奋战,胜而不骄,败而不馁的无敌精兵!”我接着道:“知道今日我为何将你等齐集于此吗?因为我想为我、为乱世中急需安宁的天下百姓建立一支可以纵横天下、所向披靡的无敌雄师!今日我选择了你们,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已经达到了这一标准!你们离这一标准还差得很远!不要不服气,你们的眼神已经告诉我这一点。永不服输是一名军人最大的优点,但是是骡子是马要牵出来溜溜才能知道!日后能在我严格的训练中不被淘汰者方能称为真正的勇士!真正的无敌健儿!这里,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有信心吗?”万余将士热血沸腾,大吼一声:“有!”我满意地点点头道:“好,那我就要看以后你们的表现了,现在这里共有一万五千名军士,但解烦军的编制却只有一万。诸位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想被淘汰回原部队的话,不想被人嘲笑为弱者的话,希望诸位努力了。从现在开始训练展开!” 于是训话完毕后,我开练了第一项淘汰训练,由于这些都是经过我现代手段训练的精兵,所以淘汰训练设计的也颇有现代特色。首先早饭过后,便是万米负重长跑,随后便是马不停蹄的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座,一百个蛙跳。此项训练从早上八点开始至中午十一点(为方便起见,爵士在此书中还是用现代时间叙述)结束,未完成者立即淘汰。完成后便是午饭,两个馒头,一碗菜汤。限三十分钟内吃完,顺便完成吃喝拉撒一切事务。接下来便是下午训练,首先是万米长距离游泳(吴地兵卒自然没有几个不会水的),完成后便是一公里障碍越野,路上设有围墙飞跃、绳网攀越、铁丝网匍匐、木梯攀登、单、双杠徒手飞跃、沼泽地快速穿插,总之能够折磨人的花样应有尽有。结束时间为下午四点。其后休息半个小时,便是残酷的登山训练,一处五百米断崖徒手攀登上下,然后便是一百个百斤杠铃挺举,这两项运动限一个半小时内完成。全部淘汰训练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结束。未按时完成者全部淘汰。然后便是晚膳,两个馒头,一碗菜场,当然为了补充营养,每人奖赏一斤生猪肉,强令吃下。一连三天,挺过者方能成为真正的解烦精兵。 于是次日一早,便展开了令听者闻风丧胆的魔鬼淘汰训练。第一项万米长跑,全军负重十公斤,在我、甘宁和五子及百名近卫精兵的监督下开始了。到底是全军精选出来的精兵健将,虽个个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仍然是全部按时完成了训练,无一淘汰。然后的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座、一百个蛙跳也顺利完成。开饭了,顺利完成子上午训练的士兵们看见少得可怜的饭菜时俱各傻了眼,喜悦之情立马跑得无影无踪,两个小小的馒头!!一碗稀薄的菜汤!!!这点连平时一半的饭量都不够啊!可是凶猛的教官大声催促:“半柱香内解决一切吃喝拉撒问题,然后立即开始下午训练,违令者立即淘汰!”诸军不得已,咬牙切齿地三口两口狼吞虎咽吃下小的可怜的馒头和清得见底的菜汤。然后各自解决私人问题。刚刚完毕,教官如魔鬼般的厉啸又在耳边响起:“快,下午训练开始,衣服全部脱guang,开始万米游泳!”于是众兵脱得赤条条纷纷扑入水中,啮牙咧嘴地开始了万米长泳。当然,为了保证安全,教官们划着小艇在后面跟随保护。现在就有人开始坚持不住了,体力透支严重,示意退出了训练。至三个小时以后游泳结束时,已经有三百余人未能完成训练,被淘汰出解烦军。 随后马不停蹄的一公里障碍越野,更是被士兵们称为地狱之途。诸般折磨人的障碍不时得令疲惫非常的士兵们摔得人仰马翻、鼻青脸肿。最后,当喘气如牛般的兵士好不容易冲过了钟点时已经全部累得瘫倒在地。这一公里又有五百余人惨遭淘汰。好不容易休息了半个小时,众教官又是凶神恶煞一般一阵狂踢,将兵士们尽皆轰起,开始攀崖训练,各军腰系粗绳,开始了令人胆颤心惊的徒手樊登。一路上不住滑下的落石,不时落下的士兵(有绳子子挂住呢)让诸兵禁不住的心惊胆战。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登上断崖的兵士们已经没有力气欢呼了,当最后再从崖上靠绳索返回崖底时已经个个像一团烂泥一样,卧地不起。这一阵又淘汰了四百余人。可是还有一百个杠柃举重在等着他们呢!!!我领着亲兵们一阵狂踢,将诸兵踢起,喝令开始最后一项训练。看着诸位兵士个个累得有气无力,快要口吐白沫的凄惨景象。我的心中也不禁暗暗流泪:士兵们,没有办法,你们要想成为天下最精锐的无敌雄师,这一关你们必须得过。狠着心肠催促兵士们完成了最后的训练,这一关又有近三百人被淘汰。 经过一日的统计今日一天便有一千六百名士兵未能完成训练,被淘汰回原部队。 晚饭开始了,诸军见又是少得可怜的晚饭,虽心中凄苦,却连抱怨的力气也没有了,个个眼放绿光,如同饿狼一般扑上,三口两口解决了问题。这时我开口道:“为了为大家补充营养,晚上为诸位加餐,端上来!”诸兵听见自是大喜。 于是乎上百名腰阔腰圆的厨子把一块块生猪肉放在士兵们面前,众人顿时傻眼,生吃?!。我冷冷地道:“为了保持体力,进行明日的训练,你们必须吃下去。打仗时的环境也许比这更艰苦,人吃人也说不定,你们不一定能有这般待遇。所以一个字:吃。”诸军无奈,所谓军令如山倒,只得咬牙闭眼狂吞生肉,这一顿吃得好艰难,好艰难!不时的有士兵不习惯生肉的腥、臭气味,哇哇呕吐。可是如狼似虎的众教官仍然逼着兵士们将生肉全部吃下。好不容易完成了艰苦的晚餐,诸军精疲力竭,双脚发颤的用冰凉的冷水(现在是九月中天气还是比较热的)洗了个冷水澡便各自休息了。浑身刺骨酸疼的诸军很快便倒在各自的床上呼呼大睡,个个是香甜无比。 正当诸军睡得香甜时,刺耳的鸣金声响起,众教官闯入兵房,一阵狂轰将诸兵轰起,狂叫:“敌袭,迅速应战!”众兵忙睁着惺忪的睡眼,快速着甲、持甲至操场集合。我估计了一下时间,大约五分钟。我心中虽然满意,但仍是恶狠狠地道:“你们的速度太慢了,要是真有敌军偷袭,依你们的速度早就被敌人杀死一百次了。都给我记住了,就算白天再累,夜里一遇敌袭,你们也得给我火烧屁股一般飞起来迎敌!懂了吗!”“懂!”诸军大声答应,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解散!回去继续休息!”于是诸军列队返回卧室继续做起了美梦。五子在后面不禁悄声的问我:“主公,需要进行这么残酷的训练吗?”我苦涩地笑了笑道:“如果不进行这样的训练,他们怎么能够成为这天下最为精锐的虎狼之师!为了早日平定天下,他们不得不如此!”诸人一时沉默。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又机械地重负了第一天的淘汰训练。虽然大部分的士兵经过了第一天的训练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训练的残酷性仍然又淘汰了近三千名士兵。等到三天的淘汰训练结束时,整个解烦兵只剩下了一万零五百人。 我命令诸军集合,欣慰地看着诸军道:“恭喜你们,你们这些通过了残酷考验的勇士们,你们是真正的精兵!你们足可以为你们的英勇表现而自豪!从即时起,我宣布你们将成为我陆逊亲自指挥下的无敌雄师:解烦兵!后面进行的技战术训练我希望你们能够继续这三天的英勇表现,争取在半年后的训练中表现得更加出色。”然后我深情地道:“现在还有一万零五百人在这里,但解烦军只需要一万人,所以还要有五百人被淘汰。但我希望最后所有人都站在这里,即使被淘汰了你们也不用悲伤,因为我们已经证明了你们是真正的勇士!”台下的解烦军听了我的夸奖,个个双眼露出坚毅喜悦的光芒,虽然人人都非常疲惫,但个个身被战甲,站得挺如青松。我暗暗地点了点头,这已经是一支有着强大自信自战斗力的部队。真难以想像半年后,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在后面的半年里,我对他们进行了残酷的搏击、潜伏、刺探、暗杀、骚扰等各项特种训练,训练的残酷性毫不比今天的特种部队逊色。六个月后,一只刚毅、坚强、忠诚有着无比强大战斗力的铁血之师诞生了!他们精通一切马步攻击、水陆作战,格斗刺杀,搜索潜伏,是三国时我国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特种部队。 解烦军,这支日后让各方诸侯闻风丧胆的精锐之师、无敌雄兵开始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此时的我信心倍增,仰天大呼:“神兵在手,天下我有!” 第二十一节 袁曹官渡来开战 第二十一节 袁曹官渡来开战 陆逊暗中除刘备 公元200年3月初,我率领着一万解烦军人人骑着骠肥战马、身着鲜明的盔甲、手披最精良的武器雄纠纠、气昂昂地返回了柴桑城。严整的军容、精良的装备、坚毅的士兵、强悍的体魄无一不透骨而出阵阵冲天的杀气。看得迎接我回柴桑的文武百官一阵心惊,刺骨生寒,暗叹:“这是一支怎样强大的虎狼之师啊!有如此精兵相助,我江东纵横天下岂不是指日可待!” 大军入了柴桑城,我随即召开了一次大规模的军事会议,留守柴之心腹文武全部参加。会上,我问张昭道;“子布,近日刘备情况如何?”张昭回道:“禀吴侯,最近半年臣按照吴侯嘱咐组建了‘暗影’部队,专门搜集情报,效果颇丰。刘玄德最近仍在许昌,在曹操严格监控之下,没有什么作为?”我闭目沉思了一下:“历史上刘备此时应已借剿灭袁术之机脱离了曹操掌握占了徐州,后曹操发兵夺了徐州,刘备兄弟失散。张飞去了古城,关羽投了曹操,刘备投了袁绍。但历史因我的到来已被改变,袁术早已被我和曹操合力剿灭,刘备所以一时仍无借口脱离曹操掌握。这倒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又问道:“最近许都可有特别消息!”张昭道:“听闻最近袁绍准备兵发黎阳,准备与曹操一决雌雄,曹操正调集大兵准备北上官渡相迎。其它并无什么特别的消息!”我想了想:“历史上今年的正月,也就是最近啦,衣带诏事情泄露,董承、王子服等尽被曹操诛戮!刘备当时在袁绍处得以幸免!但现在的历史竟有些改变,衣带诏之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泄露。哼,那我就帮曹操一把吧!”于是道:“刘备乃世之枭雄也,必不能久居于人下,宜早除之!” 阚泽道:“主公有何计除之?”我笑了笑道:“公等知道衣带诏否?”众人诧异道:“未知其详!”我悠悠一笑道:“旧岁,汉帝秘作衣带血诏于董承、马腾、刘备、王子服等人,让其设法除去曹贼!”说完,我闭目不语,诸人闻听一时陷入沉思!不久,孙策想了想道:“主公之意,可是想秘报于曹操衣带诏之事,借曹操之手杀刘备等人!”诸人也纷纷点头道:“不错,如此用计,可不费吹灰之力杀却我等一个心腹大患!”我面露奸笑道:“是啊,既然有一个如此好的刀手可为我们操刀,何乐而不为呢?!如此还可以跟曹操做笔合算的买卖呢!”诸人大笑。张昭却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主公,衣带诏如此机密之事,曹操与我军‘暗影’皆未察到丝毫蛛丝马迹,主公为何却知晓得如此清楚?” 我心中好笑,开玩笑,我学历史的,能不知道么?却冷冷地一笑道:“子布,要想当好一个好的主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就不能被部下看得一清二楚,你说是不是?”一时间张诏与众人不由得感到遍体生寒:看样子吴侯还掌握着一支非常厉害的秘密情报部队啊!主公竟然将我等瞒得一无所知,好厉害的心机啊!众人忙道:“臣等万死!”我笑了笑道:“不用如此惶恐!子布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马上去办!”张昭忙道:“但请主公吩咐!”我笑笑道:“你立即调集二十万斛粮草秘密屯于合肥!逊有大用!” 众人一惊道:“主公,可是想趁袁曹两军相攻官渡之时,趁机北上袭曹操之后?”鲁肃道:“主公,不可。想那曹操何等奸雄,怎会对我等没有防备?寿春早已驻有重兵防守,且有李典守城,必能急攻而下。若不能一股而下,既不能北进徐州,又与曹操结仇也!”我笑笑道:“我说过要北上么?逊不过想再做一笔买卖罢了!”众人不禁一头雾水,又做买卖?我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曹操此人乃是未思进先思退之人,寿春必然早有防备,严防我军北上。洛、许之地也必留有重兵防备。此时北上非是良机也。但逊估计袁曹两军实力相据不远,在官渡相持任何一方都难急胜,多为长久相持之局。曹操近年所据司隶、汝南、徐、兖等地灾荒不断,长久相持必然断粮。而我荆扬两地最近连年大丰,粮草足备。正可用之与曹操做一笔合算的买卖!”诸人闻听不禁愕然,鲁肃道:“不想主公思虑如此深远,实是我等不及。只是若曹操粮草足备,万一将袁绍击败,我等岂非助曹操坐大。万一曹操趁势一统北方,恐亦非我等之福!” 我笑笑道:“子敬言之有理,逊亦早有准备!此批粮草逊必叫曹操狠出一笔血,伤伤他的元气,叫他吃了亏还得再欠我等一个人情!另外此时袁绍与曹操应该已经在官渡卯上了!长久相持,我料袁绍必不是曹操对手。所以我们帮了曹操一把,自然也要帮袁绍一把!”赵云眼睛一亮,道:“主公的意思是,我们狠赚了曹操一笔后,暗中再帮助袁绍抵御曹操,使其二方在官渡形成长久相持之局,我们好趁势渔利,西进巴蜀!”我仰天大笑道:“子龙知我心也!逊正是此意。曹操此人生平用兵,最善劫人粮道。此番与袁绍对战,很可能亦用此计。故只需我等到时稍稍点拔袁绍一下,袁绍必定醒悟,将计就计狠挫曹操一把。这样子袁曹两军在官渡就不能不长久相持!我军坐收渔人之利的同时,还可以趁势从两方捞得大大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鲁肃赞叹道:“主公居于千里之外,将袁、曹两大枭雄玩弄于股掌之间,天下英雄莫过于主公矣!”众人纷纷谀词如潮。 我笑了笑道:“马屁稍拍即可,多了便是太过!诸公还是各忙各的事情去吧!子布,屯积粮草的事情务必在三月之内完成!给曹操通风报信的事情就交由某来完成吧!”张昭及众人领命退下不题。 众人退下以后,我不禁面露狞笑:“哼哼,刘皇叔,对不起了,为了我的天下大业,只好先借曹操之手除去你这个废物了。你的手下徐庶、诸葛亮、庞统我一定会代你好好照顾的!只是可惜了张飞与关羽两个绝世猛男!”仰天大笑。 忽地回头道:“土龙!”“属下在!”“你和木子立即持我书信快马加鞭赶往官渡,秘密求见曹操,将信送与他。当然,此信亦有条件,叫曹公拿新城、上墉、房陵等地来换!”木子有些犹豫道:“主公,如果曹操不肯呢?”我笑笑道:“如何不肯?曹孟德多疑之辈,闻听我等有天大机密相送,必然心疑!我等要价越重,其必然越是重视,越不敢怠慢。况且我等取了新城、上塘等地,必然是欲西进巴蜀,曹操在官渡也可无后顾之忧,全力对付袁绍。如何不肯呢?!快快去吧,迟恐生变!” 土龙、木子二人领命,领数名从人骑快马星夜北止,来到官渡求见曹操。 曹操此时已与袁绍在官渡对战一个多月,袁绍兵多、曹操兵精一时不分胜负。是时,曹操正与诸文武在帐中议事,商议破袁之计,忽兵来报:“江东遣使至,有紧急要事求丞相”。曹操与众人一时诧异,不知何事。曹操便道:“请来!”须臾,土龙、木子二人入帐,向曹操行了礼道:“我二人乃吴侯帐下校尉,今奉吴侯之命,来与丞相做笔买卖!”帐中曹营众文武莫名其妙,来这里做买卖,陆逊小儿不会是穷疯了吧?不对吧,江东近东十分富裕,怎么如此?曹操也皱了皱眉头道:“是何买卖,但且说来听听!”木子狡猾地笑笑道:“吴侯奉送丞相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关系到曹相大业的生死存亡。我吴侯的要求是丞相让出上墉、新城等地与我江东!不知丞相以为可否?”帐中诸人一时大哗:靠,好大的味口,只一个消息,就要换我许多城池。曹操皱了皱眉头道:“是何消息,如此贵重。要换我上塘、新城、房陵等郡?”木子笑道:“消息说了出来,就不值钱啦。但吴侯深信,此消息决不仅仅值这几座城池的价钱。若曹公不肯,恐它日后悔莫及!”曹操也笑了笑道:“操焉知不是吴侯使诈?”木子笑道:“只要曹公答应将上墉等地让与我军,我马上便将消息告诉曹公。天下素知曹公乃信义之人,若曹公觉得不值,当然便可不与我等城池。吴侯与曹公都是坦荡之人,诚不相欺。丞相以为如何?” 曹操看了看郭嘉,郭嘉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曹操于是道:“既如此,操便答应此事!贵使请将消息说来!” 于是木子不慌不忙说出一番话来,三国的格局由此便大为改变。 第二十二节 曹孟德设下鸿门宴一 第二十二节 曹孟德设下鸿门宴 刘关张三兄弟归天 木子定了定神道:“吴侯探听到汉帝旧岁曾有一份衣带血诏秘密付于某位朝中重臣。诏中尽数丞相某某所谓恶行--当然吴侯相信其纯属无中生有。密诏令其召集天下有识之士共讨丞相!据吴侯所知朝中已有不少重臣受衣带诏所惑,秘密串联,欲待趁曹公在官渡与袁绍对峙时在许都谋反!估计丞相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知此条消息是否足值几座城区池!”帐中曹营文武闻听此言顿时尽皆变色,尽皆倒吸了一口冷气,帐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万一这边跟袁绍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院再失火!后果真的难以想像!”不由得尽皆目视曹操! 曹操也是震惊非常,皱着眉头,手指轻点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想了想道:“此消息确实非同小可。吴侯可曾知晓究竟有何人参与此事?”木子笑笑道:“看样子丞相对此消息还算满意!不知曹公可否答应吴侯的要求?”这是讨价还价呢! 曹操一时拿不定主意,目视郭嘉。郭嘉点点头,双目如电盯着木子道:“如若此消息有假,我军不是空失了几座重镇!”木子笑笑道:“吴侯以信义处世,怎会欺骗曹公,与曹公结下如此大仇!况且吴侯欲得上墉等地实欲西图巴蜀,于丞相目前实是有利!若丞相不舍几座城池,恐怕吴侯只能强取。到时丞相前有袁绍强敌,后有我荆扬雄兵,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吧!敦轻敦重,愿诸公思之!”郭嘉点了点头道:“好,既如此,嘉亦无别的意见!”曹操也咬了咬牙,取过笔墨,写了调令与木子。曹操此时心中真是恨得有些牙痒,怎奈有求于人,不得不打落门牙往肚里吞啊! 木子虽心中大喜,却是面色平静的接过曹操所书调令贴身放好道:“据吴侯所知,衣带诏直接托付给了国舅董承。参于者有董贵妃、伏后、国丈伏完,另有王子服、吴子兰、种辑、吴硕、马腾、刘备数人。这是吴侯所知全部名单。其中以董承、马腾和刘备三人为首!”好吗,临了又在刘备身上狠狠地泼了一盆脏水! 众文武一听有如此多朝中重臣参于叛乱,也是不由得面露忧色!曹操点点头道:“多谢吴侯告诉操如此重要消息!来人,待吴使下去好生款待,不得怠慢!”木子道:“不敢有劳丞相。吴侯还在柴桑苦侯我等消息,不敢久留,即便请辞!”曹操见二人不肯,便道:“既如此,取黄金百两以为川资于二使路上用!”从者取过黄金,二人倒也不客气,恭身致谢领受!随即离帐而去,自返江东。 待二人走后,曹操马上问郭嘉道:“奉孝你看此事应如何处理?”郭嘉皱眉道:“此事非同小可。马腾虽已回西凉,但朝中刘玄德实乃大患。其麾下尚有千余精兵,关、张二人又足堪万人敌,若朕合董承等及朝中诸汉臣造其反来,恐怕一时难以收拾!当速速除之!”曹操道:“当以何计除之!”郭嘉笑道:“此事易也。由嘉替主公暂守官渡,料一时不致有事。主公则亲领五千虎豹骑精兵及夏侯渊、夏侯惇、徐晃三位将军趁夜秘密返回许昌。再令荀文若设宴请董承、刘备等赴宴,待其至后,伏兵四起定可将其一网打尽!”曹操大喜,遂领虎豹骑亲兵趁夜离了官渡,昼伏夜行,数日后趁夜秘密返抵许昌城。趁夜与荀彧秘密作好了安排! 次日,荀彧设宴请朝中诸臣赴宴,众官不敢辞,俱至荀府。荀彧于是在前厅设宴招待诸官,却单在后堂设宴宴请董承、刘备、关羽、张飞、伏允等人。董承等见状,虽有疑惧却不敢辞,只得随至后堂。 荀彧亲自作陪,酒过数巡,有一从人入得后堂,在荀彧耳旁秘密几句。荀彧笑了笑,点点头道,从人离去。荀彧于是笑得颇为灿烂道:“诸公,席间无可为乐,我有一物,可为众人醒酒!”众人不知何物,董承便笑道:“荀公有何宝物,便请一示!”荀彧手掌单击三次,脚步声中,一人哈哈大笑,阔步而入后堂,数员大将相随于后。董承、刘备等诸人一见,顿时面目变色,不是旁人,正是曹操曹孟德也。 刘备面有惊色,心有惴惴,强笑道:“曹公何时返得许昌,我等怎会一无所闻!”曹操笑笑道:“操何时归来并不重要,重要者乃是操有一物足可娱众人之目!呈上来!”一从人从其身后出,持托盘呈上一物,曹操取过展开布于酒桌之上,笑曰:“此物可娱众人之目乎?”董承等一见此物,顿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面目瞬间变色,惊呆无言。非是旁物,正是衣带血诏也。 曹操好整以瑕地笑了笑道:“有人告密,言朝中有人欲谋造反,故操星夜而回,于董国舅府中搜得此物!不知汝等众人还有何话说!”众人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半日不敢言。 后堂之中气氛顿时极度紧张,充满了阵阵杀气。刘备心知不好,眉目稍动,目示关羽、张飞。二将会意,突然间双目怒争,大喝一声,掣出腰旁利剑。二剑生辉,卷起两股白芒,急速扑向曹操而来,欲待擒贼先擒王。 凛冽的剑风瞬时在室内激荡开来,杀气充盈整个后堂。二剑急速袭至,将到未到间,忽然间曹操身后两声利剑出鞘声响,飞出两道犀利的寒光,截住关张剑势。耳笼中只听得“叮当”两声,剑气激荡,如同波纹般荡向四周。董承等文人一时站立不稳,俱各摔倒。挡者非谁,夏侯兄弟也。 当下夏侯兄弟与关张二人战在一起,剑光飞舞,杀气弥漫。曹操退后数步,冷笑一声道:“全数铲除!”话音刚落,后堂外顿时火光四起,人影重重,奔腾而至,无数铁甲勇士瞬时闯入内堂扑向刘备等人。曹操则在曹纯等护卫下退出内堂观战。 刘备等一见杀入内堂之兵,人人精悍非常,身披细鳞铠,头戴狼牙盔,手持弯月刀,双目便是一紧,心脏急速跳动起来。此非它兵,曹操麾下王牌虎豹骑是也。此部精兵人人有堪比一般将领之战力,再加上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力之强悍当超过十倍以上普通兵卒。 刘备暗暗叫苦,知今日若非死战,恐难逃出生天。急掣出随身利剑架住如潮水般袭来之曹军兵刃。混战之中,董承、王子服等文人如何当得虎豹骑如此精兵,片刻之间,众曹兵乱刀齐挥之下将其砍为肉酱。 乱战之中,数名虎豹骑兵卒率先扑向刘备。利刃挥动之下,五道劲风呼啸着奔刘备而来。刘备大惊,急挥利剑,“叮、叮、叮、叮、叮”将攻击尽数格开,却亦是站立不稳,连退三步。正自惊骇虎豹骑的强悍战力时,忽惊觉一股犀利阴寒的剑风从背后急刺而至,迅捷狠毒几近无声。刘备措不及防,急猛力抽身避让,仍避之不及,被利剑刺中。血光之中,刘备惨叫一声,左臂被利剑刺穿。刘备向前一个急扑,挥剑格开两名曹军,便欲逃窜。身后那股剑风却如毒虫附体般如影随形而至。刘备竟不得转身,只得用力向前扑倒,忽地血光又一闪,刘备后背一痛,又中一剑。刘备顾不得许多,急忙一个懒驴打滚,逃过数名曹兵齐下刀剑。刚跃起身来,那股剑风急射又至,刘备怒吼一声,尽全力提剑奋力格挡。只听“铮”的一声金铁交鸣,声音却十分地沉闷,刘备顿时感到一股巨力从剑身传入手臂,侵入心肺,如遭雷击一般,咽喉一甜,哇地吐出一声鲜血,喷向对面敌将。敌将不得已只好挥剑急退,避开血雨。 第二十二节 曹孟德设下鸿门宴二 第二十二节 曹孟德设下鸿门宴 刘关张三兄弟归天 刘备稍获喘息时机,急定了定神,摆好防守的架势,却感觉到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疼痛,鲜血不住的外流。努力睁大已有些朦胧的双眼,此时方才看清对手面目:曹操大将徐晃徐公明也。徐晃冷冷地道:“刘备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不擒!”刘备身受两处剑伤,正自疼得死去活来、啮牙咧嘴,闻言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冷笑道:“束手就擒,那还不是死路一条!休要废话,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怒吼一声,挥剑杀上,便欲硬闯而出。 徐晃冷笑一声,利剑挥动,“哧”的一股剑气被如毒蛇般袭向刘备前心。刘备刚奋力格开两名挡路曹军兵刃,见得徐晃利剑又到,急忙挥剑来架。刘备剑势将起,尚未发挥出全部威力时,突然间,徐晃利剑突地一个加速,正刺在刘备半提之剑身之上。只听“叮”的一声双剑相击,一个全力而击,一个只出半力,孰胜孰负不难想像。刘备顿感一股巨力从徐晃利剑上传来,侵入手臂,袭入内腑,不由得“蹬、蹬、蹬”后腿三步,又喷出一口血箭。正自心痛难忍间,背后忽地又是一凉,刘备毕竟也是亲冒矢石的战将,大吼一声,利剑反噬,将一名偷袭曹军砍为两断。 眨眼间,刘备又受两次重击,已是摇摇欲坠,呈强弩之未势头。徐晃因平素和刘关张交好,此时看刘备浑身浴血,亦有些不忍,遂止剑相劝道:“使君如若此时束手就擒,说不定曹公处仍有一线生机。如若负隅顽抗,今日恐便是使君命断之时!”刘备到底是一代枭雄,颇有几分骨气,闻言仰天大笑道:“以曹贼为人,既知我欲谋他,怎么饶我!今日之事,有死而已,何必多说!吾计不成,真天不佑我大汉!”说着双目赤红,如狼似虎般疯狂扑向徐晃而来。 徐晃摇摇头,不敢怠慢,手中利剑挥处,一道剑芒急射而出,与刘备剑气撞在一处。“叮”的一声,刘备的剑气顿时被击散一半,徐晃得势不饶人,“刷刷刷”又是三剑,攻势如同长江大河般连绵不绝。刘备抵挡不住,剑气连被击散,步步后退。至徐晃第五剑时,只听“铮”的一声,刘备宝剑受不住徐晃强大的剑气相击剧然折断。徐晃利剑趁势而下,划过一道美丽的剑虹,血光飞处,刘备惨嚎一声,左手被徐晃利剑顺势斩断。刘备遭受如此重击,正自疼得死去活来之时,尚未来得及反应,身后数名曹兵扑上,刀光起处“扑扑扑”乱刀砍中刘备,刘备顿时栽倒在地,卧于血泊之中。兀自不死,口中一边吐血,一边喃喃自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徐晃见之,心有不忍,钢牙一咬,剑光起处,刘备咽喉处闪过一缕剑芒,鲜血随之迸溅而出,自语声嘎然而止。一然枭雄终于殒命! 关、张二人虽见刘备危急,但二人各自面对夏侯兄弟及数十曹兵围攻,兀自自顾不瑕,怎及援救。忽听刘备惨嚎之声,二人禁不住侧目一看,正好看见刘备被诸曹兵乱刃加身。关张二人双目滴血,狂吼两声:“大哥!”心神错乱,剑气骤散,诸曹兵趁机蜂拥而上,关张二人顿时又添几道伤口。 关、张二人痛吼一声,利剑起处,将四五名偷袭曹兵拦腰斩断,一时当者披靡。张飞大吼一声:“二哥,你先走,我来殿后!”关羽也大叫道:“三弟,我来殿后,记住为我和大哥报仇!”张飞欲待还争,却见关羽狂啸一声,将春秋刀法蕴于剑势之中,不顾内力消耗奋力杀向屋门,当先开路。关云长凄厉、威猛的剑气使出,宛若一条狂猛的青龙纵横、咆哮于曹军之中。一时间杀得曹军血肉横飞、惨呼连连,虎豹骑如此精兵亦被关羽杀得连连倒退,死伤惨重。关羽锦袍裕血,终奋勇杀开一条血路抵近后堂门口,遂拼死挡住内外曹兵大呼曰:“三弟快走!”张飞双目滴血,狂啸一声,须发皆张,黑色的面孔显得杀气腾腾,狰狞异常。利剑起处,狂暴的剑势如同黑龙噬月般顿时吞没十余名曹兵性命,杀至门口与关羽会合。关羽挡在夏侯兄弟及徐晃之前,又大吼一声道:“三弟快走!”张飞狠狠心,狂吼一声,挥剑杀出后堂。 张飞刚杀出后堂,门外无数曹兵又如潮水般拥来。悍不畏死的虎豹骑兵士竟似不知恐惧为何物,怒吼连连,疯狂地阻住张飞去路。张飞步步苦战,身上顷刻间又添七八道伤口。正自缠杀间,忽然一声号响,曹兵如潮水一般顷刻间纷纷退去,端的是训练有素,纪委严明。张飞正在欣喜间,退去的曹兵身后忽啦啦拥出百余弩手。,利的箭尖上闪着冷冷的寒芒。“嗖嗖嗖”如雨的箭矢脱离弓弦袭向张飞而来。如此近的距离箭矢几乎瞬间即至。张飞大惊,将利剑挥舞如风,奋力格架,一轮箭雨过后亦身中六七箭,鲜血顿时将锦袍染红。 由于此次刘关张三人是来赴席,俱未穿甲,又未携趁手兵刃,所以根本无法尽情施展超群的武艺。以至于刘备顷刻殒命,关、张亦缠杀多时,虽身负重伤却也杀不透曹军重围。张飞此时杀意怒腾,如困兽犹斗,见曹军一轮箭雨已过,狂吼一声,挥剑抢上,欲趁曹兵放箭间隙杀出。忽然听得,对面无数机关声急响,转眼间曹军又一轮箭雨射出,如同一群食人的毒蜂一般再次急速袭向张飞。 措不及防的张飞脑袋中只来得及闪过两个字:“连弩!!!!”遮挡不住,顿时惨叫一声,被数十只弩箭及身,射成了刺猬。张飞踉跄几步,晃了两晃,扑地跪倒。一手拄剑,一手支地,口中不住地咳血,喃喃道:“大哥,小弟无能,也随你而来啦!”言罢,如小山般的健壮身躯轰然倒地,毙命当场,沾满鲜血的利剑亦脱手而出,坠落尘埃! 关羽此时正自一人独战夏侯兄弟及徐晃等人,虽是关羽猛若天神,亦当不得如此多高手合击,已然身负重伤,剑势渐弱。若非徐晃顾念旧情,不忍痛下辣手,恐怕也已早死多时!关羽正自浴血苦战间,忽听张飞惨嚎,关羽心中一震,一声怒吼,利剑突地急速挥动,原本渐弱的剑气陡然间强劲地激荡开来,瞬时逼退徐晃众人。关羽转身奔张飞而去,一看张飞身着无数利箭,已然毙命。关羽目啮欲裂,双目滴血,一手抱住张飞,惨呼一声:“三弟!!!!”痛哭失声。 众曹军布成战阵,缓缓围上,无数刀枪箭矢闪着锋利的寒光将关羽困在当中。众人正要趁关羽心丧欲绝、一拥而上时,忽听一声喝令:“住手,退开一旁!”众兵听得曹操号令,齐刷刷闪开一条道来。曹操在曹纯、曹休护卫下昂首步入圈中。曹操努力装出和蔼的样子道:“孤素知云长忠义,故一向对云长十分敬重。今日汝兄已死,汝若肯归降于我,操决不深究衣带诏之事,还会委以重任。未知公意若何?!” 关羽闻言仰天大笑,咬牙切齿地道:“好个曹贼,我大哥与三弟今日俱已死于汝手,我恨不得食汝肉、喝汝血,怎会降你!我等桃园结义之时便曾立下誓言: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两位兄弟已死,羽又岂能独生。曹贼匹夫,纳命来!!”挥动利剑,势若疯虎来取曹操。 关羽急聚全身真气,垂死反扑,将刀势蕴藏于剑中,春秋刀法最后一势青龙噬月急速使出。剑芒闪处,一股庞大的剑气扑面而来,宛若一条嗜血的狂暴青龙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曹操。曹纯、曹休大惊急忙挥剑来格,耳笼中只听得两声惨声,二人刀剑俱碎,口喷鲜血,被震飞丈外。凛冽的剑气只稍稍停顿,又重整旗鼓扑向曹操而来。曹操吓得魂不附体,大叫一声:“谁来救我!?” 看看剑气将及曹操,关羽脸上展现出一股狞笑。忽然间,曹操身前闪出一条人影,大喝一声,利剑挥处,一股凛然的剑气急速扑向关羽。二剑相击,发出一声沉闷的交击声。徐晃咽喉一甜,狂喷一口鲜血,连退三步,方才稳住阵脚,却犹自挡在曹操身前。关羽亦被震退一步,剑上气势骤然消散,再无力发出如此威力的一击。 关羽惨然一笑道:“好好好,徐公明,汝坏我好事,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大哥,某已尽力,却杀不得曹操。兄长、三弟,汝等慢走,某来也!”利剑挥处,咽喉处剑光一闪,血箭飞射,关云长瞌目而逝。死时犹自威风凛凛,挺立不倒,宛若一尊裕血的战神般令众人暗暗胆寒。徐晃心情剧震,双目含泪道:“云长,我也是各为其主,休要怪我不念往昔旧情!” 曹操惊魂稍定,犹叹道:“云长真乃忠义之士也!将其收尸厚葬!”夏侯渊问道:“参与衣带诏诸人之家眷如何处理?”曹操冷冷地道:“何用多问,灭其三族!”夏侯渊碰了一鼻子灰,讪讪道:“那刘关张呢?”曹操顿了顿,咬了咬牙道:“同例!”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夏侯渊等遂率大军将刘关张、董承、王子服、伏允等人府邸包围,灭其三族,枭首号令!操亲自领曹休、曹纯领五百甲士入宫将伏后、曹贵妃缢死! 一时间许昌城内血雨腥雨,因衣带诏之事而死者,几达近万。三日后,曹操将刘关张、董承等人家着尽皆诛戮殆尽,又加派一千甲士守御皇宫,方才带夏侯渊等与虎豹骑赶回官渡而去。荀文若仍镇许昌。 不数日,消息传到江东,我与诸人拍手相庆曰:“刘备已死,吾等除去一患也!”设宴相庆,惟有子龙念及刘备昔日相待之情,多日闷闷不乐,颇为刘关张三人掉了几滴眼泪! 不多日,周瑜亦用曹操调令调走上墉等地曹军,取得了上墉、房陵、南乡、新城等地,打通了荆扬两州通往巴蜀的道路。 (刘关张死喽,万岁!)每日一帖:做人要厚到,看书要投票!多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一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 救乌巢袁绍败奸雄 公元200年六月,二十万斛粮草俱已秘密屯于合肥,张昭前来缴令。我笑笑道:“子布辛苦了,寿春曹军可有发现我军动向?”张昭笑道:“我军做得相当隐蔽,应该没有查觉,寿春守备并没有明显增强的迹象!”我嘘了口气道:“这就好,只要能瞒得过近在眼皮底下的曹军,那袁绍远在千里之外就更是别说啦!看来我们这二虎竟食、坐收渔利之计已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啦!真想早些看看曹操、袁绍打得头破血流的惨样啊!”诸人大笑! 时间转眼延至200年九月。最近一段时间,我军一方面积极训士卒,收集情报,准备兵发汉中;一方面秘密派遣大批暗影部队监视曹袁两军动向,准备从中渔利。 随着袁曹两军战事的进行,暗影不停飞鸽秘报每日战况,使我随时可以掌握官渡战况的最新动态。当然,袁绍的屯粮地点以及曹军的粮草供应情况是重点中的重点。看着每日得报的情报,我的心情越来越愉快:袁绍的屯粮地点和历史上并无差错,仍是屯于乌巢,由酒鬼兼蠢蛋淳于琼守卫;而从八月份开始曹军从许都发往官渡的粮草已经日渐稀少,至九月中旬已经几乎无粮可发,曹军粮草应已告急!我逐渐面露微笑,看样子又可以狠狠地敲曹操和袁绍一笔啦 我想了想是时候啦,该给双方都加点料啦。我于是唤过木子道:“你速去曹操营中告诉他我军在合肥屯有二十万斛粮草,足抵官渡曹军半年之用。和他再作一笔买卖!”木子满脸奸笑道:“主公这次又瞒准了曹操哪块肥肉!”我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只是要它拿三十亿大钱来换而已!”木子笑笑道:“主公这一刀下去,恐怕至少要赚个对半吧?”我哈哈大笑道:“这一刀是不宰白不宰,只要现在谁有大批的粮食,曹操就是当了裤子也得买下。何况我这次为了不至于过度损伤曹军元气,让其和袁绍继续有得玩,要价还不算高呢!要是完全按我的性子,最起码要五十亿大钱!”诸人大笑。水星笑道:“不过主公这一笑买卖下来,恐怕东征汉中的军费曹操已经替我们出了吧!”诸人又是一阵大笑。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道:“木子,就这样吧,快去快回。我也给合肥吕蒙处送信一封,让其配合李典秘密将粮草由寿春送往官渡前线!另外还有两个附加的小小要求:一个是要曹操请天子发下征讨汉中米贼张鲁的圣旨,使我军可以名正言顺西征张鲁;二是告诉曹操我打算从北方购进一批战马,用于征讨汉中,希望其能发给兖豫等州的路引。这两个要求对曹操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应该没有问题。”木子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我接着道:“土龙,你立即执我亲书去袁绍处和他也做个买卖!要价吗,不用太高,袁绍是小器之人,就要一万匹优质战马吧,正好补充我荆扬两处马军不足的窘境!”土龙皱了皱眉头道:“不知袁绍肯不肯做这笔交易呢?”我笑笑道:“肯的,肯的。你只要如此这般、这般说,袁绍要是不肯,我陆字倒过来写!”土龙闻言直大笑点头道:“主公如果生在盛世的话,一定可以做个富甲天下的大商人,这算盘打得真是绝了!可怜曹操、袁绍偌大两个枭雄被主公玩弄于鼓掌之中尤还不知!”诸人又是一阵大笑,随后土龙亦领命而去。 话不多说,曹操此时正在官渡营中来回踱步,苦思筹粮之计。怎奈粮草不是空气,要多少有多少,这可都是一粒一粒种出来的,所以一时也是无计。曹操看着粮官赵岑的报表脑袋觉得越来越大:军中粮食只能支半月之用,而荀文若又报司隶、兖、徐各地能调粮草都已调尽,实已无力再行北运官渡。这、这、这,三军无粮如何是好?正在苦恼间,近卫来报,半年前来过的江东使者又来求见。 曹操一听,不由得咬了咬牙:靠,一个消息要了我几座城池,我现在还肉痛呢,怎么又来啦!不会是许昌又出了什么事情吧!要是又出了反叛的大篓子我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荀文若,他怎么管的后方!虽然恨得丁丁的,曹操毕竟还是曹操,枭雄毕竟还是枭雄,仍然挥挥手道:“请他进来!”侍卫领命。 须臾,木子进帐施,曹操连忙挤出几分职业性的笑容,笑道:“木子先生数月不见,吴侯一向可好!”木子连忙答礼道:“吴侯年少精壮,正是龙精虎猛之时,多谢丞相牵挂!”曹操转了转眼珠道:“不知贵使此次前来又有何事?”木子笑笑道:“我家吴侯与丞相一向交好,近闻丞相粮草紧缺,非常牵挂,故星夜在荆扬等地筹集二十万斛粮草屯于合肥,欲待支援丞相对抗袁绍!”曹操闻言顿时双目放光,心中大喜,暗思道:“好好好,正愁没粮呢,送粮的就来啦!现在天下也只有荆扬两地有粮啦!巴蜀虽亦有粮,一是路途遥远、山路奇险,运输极为困难,等粮食运到这里,估计我等早就饿死啦!二是张鲁、刘璋等人和我一向不和,也不会肯卖粮给我!陆逊小儿此次真是雪中送炭啊!”脸上高兴得急忙又添上几分笑容,忙道:“多谢吴侯盛意,来人啊,速备酒席,请诸位文武前来为贵客接风!”木子见曹操备加热情,心中暗笑道:“主公这个香饵好诱人啊,你曹操便知是计,也得吞下去!” 须臾诸中诸文武闻讯前来,闻听江东有粮支援官渡,也是大喜,对木子备加热情,连连敬酒。酒过三巡,曹操毕竟是枭雄,虽然大喜,却未乱方寸,知道我如此美意必有索求,便笑眯眯(心中正自打鼓,不知陆逊小儿又会要什么东东!)道:“木子先生,不知吴侯如此美意,操有何事可以效劳?”木子心道:“好,正题来了!”笑道:“吴侯久欲为国出力,铲除汉中米贼张鲁,怎奈出师无名,所以想请曹公让天子下一道旨意,使我主可以仗大义讨贼!另外由于我荆扬两地缺马,我主欲从北地购进万匹战马,但需经过丞相辖地,希望丞相能够给予方便,发给过关路引!”诸人一听松了口气:这点小事是小菜一碟,容易!不知还有什么条件!木子笑眯眯地道:“另外由于我军准备讨伐张鲁,亦急需粮草,但此次为支援曹公,硬是不惜高价从民间搜得大批粮草屯于合肥,可谓损失惨重!”诸人都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啦:得,要钱啦。曹操心中暗暗哆嗦,脸上却笑得一脸真诚道:“应该、应该,此笔款项怎能要吴侯破费,需要多少款项,先生尽管直说!”木子心中暗喜,水慌不忙竖起了三个指头,笑笑道:“不多,区区三十亿大钱!”曹营众文武闻听亦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妈呀,好贵的粮食啊。够狠!”、 曹操虽心中极度肉痛,但为了要打败死敌袁绍,却是万万不能不买。先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终下定了决心。脸上却装出一副坚毅的样子道:“此是小事一桩,难得吴侯如此厚意,操怎么在乎几个小钱!可是不知粮草可以何时起运!”木子笑笑道:“只要曹公将圣旨、路引与款项交于我等,某立即飞马通知合肥吕蒙将军秘密将粮草交于寿春李典将军处,由其派人押运来官渡。丞相当然明白,吴侯也有苦衷,不得不防着袁绍知晓!”曹操自是明白我不想与袁绍结仇,遂道:“没有问题,我立即亲书与荀彧,汝可持书至许昌即刻求得圣旨和所需款项,路引我马上亲书于你。我亦会马上通知李典将军准备接运粮草!只是事情紧急,希望贵使越快越好!”木子暗笑,却道:“丞相放心,某一定会尽力而为!” 曹操毫不迟缓,宴后立即将路引与给荀彧的收信交于木子。木子不敢怠慢,先令人持路引往黎阳交于土龙,自星夜持书至许昌,寻荀彧索要圣旨和钱款。荀彧接获曹操书信,虽是大感肉痛,但亦不敢不办,随即先入宫请得汉帝下了令吴侯讨伐张鲁的圣旨,又马上拔三十亿大钱于木子运回江东!荀彧看着被搬空了一半的国库,真是欲哭无泪! 每日一帖:看着点击率与推荐票的极度失衡,爵士就很有感慨,大家多支持啊!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二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 救乌巢袁绍败奸雄 (有书友说三十亿大钱曹操拿不出来,这就错了。想当年汉灵帝时段颖平羌时一口气便花了四十亿大钱,现在曹操总共只有个六十亿大钱不算过份吧!哈!) 闲话少说,境头移动,场景转换至:曹操帅帐。 却说木子拿到路引和曹操亲书刚出帐门,帅帐内的气氛陡然便阴冷了下来。曹操原本充满笑容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气森森,杀气腾腾,咬牙道:“陆逊小儿,算你狠!以后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的话某一定要你加倍偿还!”阴冷的语气使得帐中众文武禁不住都打了个寒噤! 刘晔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道:“主公,这陆逊的心机实在是太可怕啦!两次趁我之危,都未费吹灰之力,就诈得我等元气大伤。最可恶的是,明知是诈,我等还要摆出笑脸自愿送上前去,实是令人切齿痛恨。其真乃我等第一心腹大患啊!”众人深有感受,深受我害,连连点头。一时间帐内骂声四起,可怜我的无辜家人啦!曹操突地冷哼一声,道:“在这里痛骂有个屁用,还是想想办法以后应如何应对这个狡诈的孺子吧!”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低头不语,各有所思。硕大的营帐中顿时静如深夜,忽然间一声冷静而低沉的打声打破了宁静,郭嘉缓缓出言道:“陆逊多谋,实是一条可怕的潜龙,若是给其风云际会的机会,定会翱翔于九天之上,不可再制。主公欲成大业,不得不早防之!”曹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忽然间,曹操身后突然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杀气之猛烈使得帐中夏侯渊等猛将也不禁地打了个寒颤。颇有些畏惧地看着曹操身后暗影里那一个全身裹在黑甲中的神秘战将。曹操也感到了身后那凄厉的寒意,不禁紧了紧衣服,皱了皱眉头道:“仲康,你有什么意见?看样子你也感觉到陆逊的危险之处,可有良谋助我!”原来曹操身后的战将便是现今曹军虎豹骑首领虎痴许褚(典韦已在宛城之战中死于张绣之手,这点爵士没有打算改变历史)。但见其静静地侍立于曹操身后,庞大的充满爆炸力的身躯隐藏在黑色甲胄之后,只露出两只精光四射的眼睛,直如煞神一般的存在。许褚闻听曹操问话,恭敬的欠了欠身回话,话音却冷得像深冬里的寒冰一样冰冷、无情:“主公,既然陆逊小儿是如此危险人物,就将他交于属下如何?属下可以派出麾下最精锐的五煞神将其刺杀,一劳永逸地永解主公烦恼!”众人闻听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不禁想到:虎豹骑可不仅仅是只会打仗的莽夫,人人都是精通暗杀、埋伏、跟踪等绝技的高手。许褚本人更是当世第一刺杀高手,投入曹操麾下之前便是令世人闻风丧胆的当世第一杀手组织‘煞神’的首领。麾下的五虎神也是神秘莫测,出手向不空回的绝顶刺客。近年来,曹操动用虎豹骑及煞神的力量暗中不知铲除了多少对手,端得是冷血无比。便是曹营众将也是暗暗胆寒。 曹操闻许褚言,哼了一声,想了想道:“此事为之太早,当前我方最大的敌手仍是袁绍。袁绍未灭,若再去刺杀陆逊,成了还好,万一不成,岂非两面受敌!还是要等待时机的好!”许褚想了想,点了点头,只“嗯”了一声便退入了曹操身后的阴影里,静悄悄地仿佛不复存在一般! 曹操看了看郭嘉道:“奉孝以为我军暂时应如何应对陆逊!?”郭嘉想了想道:“不要去触怒他,先灭了袁绍再说!否则以陆逊之智,我军很可能引火烧身,自取其祸!”曹操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奉孝所言极是,我军现仍当全面对付袁绍。待将其击败,尽复北方以后,再和陆逊小儿算算老帐也为时未晚!”众将纷纷称是。 于是获得了充足粮草的曹军士气高昂,励兵秣马,积极准备破袁! 镜头再次转移至袁绍黎阳大营中。帅帐中,袁绍也是心绪难宁:“这曹孟德好生坚韧,我等在官渡与其对峙半年仍未能将其击败。若长此以往,实非幸事。另据探马报;前些天曹军好似缺粮,军心日渐浮动。今日探马却来报曹军不知从何处得来大批粮草,军心大定。看样子短期之内是无法取胜啦,真是苦恼啊!”忽然间,有一人在帐外出声道:“主公,颜良求见!”(哈哈,历史已经改变了,关云长就没有机会诛颜良、斩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啦!) 袁绍点了点头,这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啊,忙温言道:“进来吧!”外面应了一声,帐帘掀志,颜良高大健壮的身躯出现在帐内。颜良行了军礼,报道:“主公,营外有江东使者秘密求见,说有机密要事相商!”袁绍顿时一愣:“江东?!我与陆逊小儿素无交往,他遣使来作甚!?”颜良想了想道:“属下也不清楚,不过请进来问问便可知道详情!”袁绍摸不准我是何意,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请使者入见!”颜良点了点头,出帐传令。 须臾,土龙入帐拜见袁绍(土龙之所以迟了木子几天,是在等木子的路引,大家不会忘了吧!)道:“吴侯帐下亲军校尉土龙拜见袁大将军!素闻大将军英武过人,治军严谨,今日一见果是实非谬赞!”袁绍最喜人拍马,笑笑道:“使者何需多礼,来人啊,赐座!” 帐外士卒搬过一把凳子,土龙谢座。袁绍笑笑道:“我与汝主吴侯一北一南,素无往来,不知汝主遣汝前来何事?”木子笑笑道:“无它,吴侯特遣某前来救袁公一命耳!”袁绍原本笑嘻嘻的脸色顿时变得面如寒霜,还未发话,颜良怒吼一声,宝剑“铮”的出鞘就欲斩杀土龙。 袁绍冷冷地道:“颜将军住手。不知贵使此言何意!”土龙毫不畏惧道:“吴侯近日正整兵屯粮欲西图巴蜀,忽听闻几个对袁公非常不利的消息。若袁公无备,定会被曹操所趁,惨败而走。我主深恐曹操得势,会不利于我江东,使我无力西进巴蜀,故特来相助大将军。当然也是为求自保,袁公勿疑!” “噢!”袁绍的脸色马上好了许多,使了个眼色与颜良,颜良“哼”了一声,利剑归鞘,侍立一旁,虎视土龙。袁绍硬是挤出点笑容道:“是何消息如此重要,贵使可否说来听听!”土龙不答,却笑笑道:“请袁公将麾下田丰、沮授、郭图、逢纪、文丑、张合、高览七位文武召集,其它人等不要惊动。待诸人到后,某即刻便说!”袁绍闻言突地双目大张,紧盯着土龙。不愧亦为一代枭雄,凌厉的气势发出,顿时帐中气温陡降,寒气森森。土龙也不畏惧,张目与袁绍对视。 良久,袁绍好似有些不耐,忽地笑了笑避过了土龙的目光,向颜良道:“颜将军,就如吴使所言,将田公等请来。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等!”颜良瞪了土龙一眼,道:“是,主公。“出帐而去! 不一会,田丰、沮授、郭图、逢纪、文丑、张合、高览七人入帐拜见。袁绍一脸的笑容(也够奸的!)将土龙介绍与众人,众袁氏文武也不禁纳闷:“陆逊派使者前来何意?” 袁绍看诸人已经到齐,遂笑了笑道:“贵使要求数人已经到齐,是否可以说个明白啦?”土龙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吴侯有一件事情想请袁公帮忙,当然吴侯送于袁公的消息绝对物有所值!不知袁公愿意帮忙否?”袁绍笑笑道:“噢,但说无妨?”土龙笑道:“我主欲西进马蜀,但缺少战马。而北地多马,故吴侯想请袁公援助我军万匹良马!不知可否?” 众人闻听哗然,好大的胃口,不知凭仗是什么!袁绍冷笑了两声,道:“万匹战马对某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某是否愿意,还要看吴侯消息是否物有所值!”土龙笑笑道:“若非物有所值,我等怎敢冒昧前来!我主为此消息折了多名好手,亦是损失惨重!”袁绍神色一动,笑道:“既如此,贵使便请说来,若确是物有所值,绍绝不反悔!”(嘿嘿,上钩了不是!) 土龙定了定神,道:“我主探听得曹操与袁公麾下一员重臣私底下关系密切,近日更是密信不断。该名重臣深知袁公大军虚实,实是袁公心腹大患!曹操正欲以其为内应,里应外合谋算将军!不知此消息是否重要!”袁绍一听也是陡然吃了一惊,眼中厉芒一闪,扫过帐中八人。田丰等顿感后背发凉,不由得都低下头去。(呜呜,对不起了,许攸,为了我的大业,只好让你当替死鬼啦!)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三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 救乌巢袁绍败奸雄 却说土龙见袁绍众人吃惊,心中暗喜喜,却笑笑道:“不知袁公认为此消息是否物有所值?!”袁绍笑了笑道:“确很重要,不过绍焉知真假?”土龙笑了笑道:“某可留在此处,待袁公证明真假以后,再回江东。当然,届时希望袁公勿要忘记答应我主之事,否则两家撕破脸面恐不利于抗曹大计!”袁绍一脸的真诚,笑道:“怎会反悔,我袁绍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若是无信,岂非为天下人耻笑!” 土龙点了点头道:“此人姓许,仍是袁公麾下重要谋士许攸许子远是也!”此言一出,帐中诸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许攸在袁绍营中与田丰、沮授、郭图、逢纪、审配并称为六大谋士,当然深知袁绍虚实,若其真是曹操内应,后果实是难测。不由得个个眉头紧皱,面现忧色,目视袁绍。 袁绍亦是内心剧震,皱眉道:“此事干系重大,贵使可有凭据?”土龙转了转眼珠道:“曹操与许攸都是精细之人,怎会轻易留下凭据!仅仅为了探知两人相通的消息我军就折了不少好手!”袁绍突地大笑起来道:“既然贵使无凭无据,怎能令绍信服。万一错杀忠臣,岂丰令绍部下心冷!?”(看样子袁绍也不算太糊涂!)田丰也道:“吴侯无凭无据,便来相告,是否太为儿戏!” 土龙冷冷地一笑道:“吴侯早知诸公之言。临来时特有一计嘱咐,可教许攸原形毕露!”袁绍面露异色道:“噢,贵使请讲!”土龙想了一想我交代的话道:“曹操与许攸朕系不便,一般十余日才联系一次,故必定不知曹军今日已到大批粮草之事。袁公可趁机急令一精细之人佯作曹军送书与许昌之秘使,书言:曹军粮草将绝,急令许昌荀文若筹粮之意,待许攸领命巡营之时让其捉住。其见信知曹操势危,必定心急,定会来见将军言:曹军粮尽、许昌空虚,何不分兵袭许昌,可大破曹军。此是虚言,实欲设计让曹操尽快大破袁公耳。袁公可趁势佯怒曰:吾刚接冀州审公消息,汝纵容子侄大肆征税,钱粮归己,实是可恶!必是汝与曹操交好,欲来谋我。念汝往日之微功,我不杀汝,今后再勿与吾相见!许攸听见,必定心慌,以为袁公疑他,定会星夜投奔曹操而去。如此可证许曹相通之事!”袁绍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郭图等人,郭图等人一向与许攸不和,日常便互相拆台,闻土龙此方,心中暗喜,急道:“既吴使如此肯定,主公不妨一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诸人也纷纷点头称是。袁绍低头想了想,也是水敢大意,遂点点头,在大帐中秘密吩咐下去。 是夜,袁绍令许攸巡营守夜中军,颜良领兵在外巡视。许攸得令不敢怠慢,尽心职守点兵巡视全营。(唉,对不起了,许子远,为了我的大计,只好让你受委屈啦!)正在巡视间,忽颜良来报,巡路兵士兵捉获一名曹军细作,有秘书一书报请先生过目。许攸不敢怠慢,展信一观,见是曹军缺粮,不由喜上眉梢,便来见袁绍。颜良在旁冷眼偷瞧,也不说话,随其去见袁绍。 袁绍正侯于帐中,诸文武及土龙立于屏风之后相等。忽报许攸求见,袁绍目中精光闪了闪,霎那间隐没,出言道:“请进!”许攸入帐见礼毕,呈上书信,道:“曹操屯军官渡,与我相持已久,许昌必然空虚。若分一军星夜掩袭许昌,则许昌可拔,而曹操操可擒也。今曹操粮草已竭,正可乘此机会,两路击之!”袁绍与屏风后诸文武闻言不由得心中剧震,袁绍心中暗怒;果是曹操细作,却不动声色,正要说话,忽然外入一名使者,呈上一书。袁绍看后佯怒,将书掷于许攸脚下,曰:“滥行匹夫,尚有何面目于某面前献计耶?汝怀曹操有旧,想今亦受他财物,为他作奸细赚我军矣!本当斩首,今汝往日之微功,暂且寄头于颈,可速速退出,今后不许相见!”许攸见书,面红耳赤,无言而出。 出帐后,许攸仰天大叹,曰:“忠言逆耳,竖子不足于谋。吾有何面目复见冀州之人耶?”便欲挥剑自刎。左右心腹部下急夺剑相劝道:“主公为何轻生至此!袁绍不纳忠言,后必为曹操所擒。公既与曹公有旧,何不弃暗投明!”几句话点醒许攸。于是许攸当即与数名心腹部下径自出营往投曹操而去。却未知其一切的一切都落入了袁绍密探的眼中。 密探回禀袁绍与众文武,众人见许攸果去投曹,顿时深信许曹相通,大骂许攸忘恩负义,实乃狼子野心之辈。袁绍亦皱眉道:“吴使,既知许曹相通,为何不让绍在半路伏军将其铲除?许攸深知我军虚实,让其投了曹操,岂非大患!?”田丰等人亦有不解。 土龙笑了笑道:“袁公莫非不想将计就计大破曹操一阵?许攸投曹,必会劝曹操去袭乌巢袁公屯粮之所。淳于琼无谋之人,日日烂醉如泥,若无防备必定会被曹操得手,则袁公大势休矣!”众人顿时一惊,确是不得不防。若乌巢被烧,袁军无粮,定是不战自败。袁绍亦是面有惊色道:“既知如此,如何防备!” 土龙笑笑道:“吴侯来时已有吩咐:曹军劫粮,贵在机密,故人数不会多。曹操定会动用心腹精锐五千虎豹骑亲自前往。故可令颜良、文丑二位将军率三万袁公麾下精锐之师伏于乌巢左近,趁曹军乍来无务,会合乌巢守军一同掩杀,如此可获大胜!若运气好,说不定一战可擒曹操!”袁绍想了想道:“好计!众人以为如何?”众文武也纷纷称是。田丰忽地出言道:“不可,此计虽妙,却有一处破绽,未必可行!”众人一惊,土龙笑道:“愿闻其详!”田丰捻着胡须,目现精光,缓缓道:“许攸此去,必定将曹操伪书示于曹操,曹操必定心中疑惑不定,未必敢偷袭乌巢也!”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沮授道;“曹操狡诈之人,定有怀疑,此计实是未必可成!” 土龙忽地仰天大笑,袁绍众人愕然,袁绍问道:“田公所言有理,吴使为何发笑?”土龙笑道:“袁公与曹操交战多时,为何仍不知曹操脾性耶?曹操虽是精细之人,却一生爱行险用兵,善用奇计破敌,尤喜断人粮道、毁人粮秣。今日许攸此去,虽必定将伪兵示于曹操,曹操心中虽有疑惑,却定会相信许攸非是诈降。原因有二:一是许攸与曹操一向暗通,其去投降,操必不会怀疑其诚意;其二曹操与袁公在官渡相持半年,耗费甚巨,苦不堪言,必欲趁早破敌,知有破敌良机,如何不心动难耐。故曹操虽心中有疑,依其禀性也必会一试,诸公勿疑,必计必成!”诸人将信将疑!土龙心中暗笑:“实际的几个原因我是不好说出来的,此计必成有三点:一是许攸实是被蒙在鼓里之人,其去投曹实是诚意,曹操虽奸诈也不会认为其是诈降;其二奇袭乌巢,指日破袁之计对曹操诱惑极大,依其素爱行险之习性,如何不欲一试;其三曹操虽对此书有疑,但一时必不会思虑明白,只会疑有人暗中相助,不会想到对其有何恶意。因为曹操素知袁绍禀性,做战喜堂堂正正破敌,不以奇谋诡计,故必定深信有人暗中相助.故曹操奇袭乌巢必成!待其乌巢惨败,也只会认为是袁绍突地变了习性,暗施诡计算计于他,不会怀疑到我江东头上.如此两军相持之势又成,我江东无忧矣!” 郭图亦道:“如同吴使所言,操既亲出袭击乌巢,营寨必然空虚。可纵大兵趁势掩杀,可获全胜!”张合道:“不可,曹操多谋之人,怎会无备!去战必败!”数名文武对是否劫曹营一事意见不一,在帐中顿时吵嚷起来,袁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时无措。 土龙心中暗笑:“果然如同主公所言:袁绍麾下甚是不和。若非我主此次相助,袁绍必死无疑也!”遂咳嗽了两声,一时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袁绍眼睛一亮道:“贵使是否赞成劫曹营?”土龙心中暗笑:“怎么让你劫曹营,你要是将曹操杀得太惨了,我怎么和主公交代。还是要帮帮曹操啊!不然曹操就没得玩啦!”遂出言道:“某来时,我主曾经交代,勿要趁机去袭曹营。曹操多谋,营中必伏有重兵相待,去战必败!”袁绍此时方才痛下决心,只伏曹操,不劫曹营。遂遍遣秘探,严密探知曹军动静。另让颜良、文丑点齐三万麾下精锐随时准备出击。 每日一贴:兄弟们,投票啦!爵士不久就要去找庞统啦,庞统找到,赶快破了山越,便要西进巴蜀,一统江南!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四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 救乌巢袁绍败奸雄 却说许攸奔了曹操,被曹军伏路军士拿住。许攸忙道:“我是曹丞相故友,快与我通报,说南阳许攸来见。”军士闻言不敢怠慢,急报入军中。这时曹操刚刚解衣歇息,闻听说许攸私奔到寨,大喜,不及穿履,赤足出迎。 远远望见许攸,曹操抚掌大笑,携其手共入大帐。一入帐,曹操马上拜伏于地,许攸大惊,慌忙扶起曹操,道:“曹公乃汉相,攸乃布衣,为何谦恭至此!”曹操笑道:“子远是操故友,岂敢以名爵来会旧友。”许攸道:“我不能择主,屈身于袁绍,奈何言不听,计不从,今特弃之,前来投奔丞相。望丞相念及故人之情,厚赐收录!”曹操笑道:“子远何须如此多礼,今肯前来,操荣幸万分,愿拜为上宾,岂收相拒。请子远教我破袁之策!”许攸笑道:“我曾教袁绍以轻骑袭许都,首尾相攻!”曹操闻言大惊失色道:“若袁绍用子远之谋,我军必败无疑!实是天助我也!”许攸笑道:“曹公现今还有军粮几何?”曹操闻言心中动了动,笑道:“足支一年!”许攸笑道:“恐未必!”曹操笑了笑,又道:“实可支半年!”许攸大笑道:“世人皆言曹孟德奸雄,今日一见果然是也。我以诚待公,公却以虚言待我。攸告辞!”曹操大惊,忙扯住许攸衣袖道:“子远勿走,我军中粮草实可支半年!”许攸大笑道:“丞相已经粮尽,为何瞒我!?”曹操诧异道:“何人说我粮尽,我军新到大批粮草,正是军粮足备之时,怎会粮尽?”许攸看曹操说得真切,不似作假,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眉道:“怪事!曹公可愿带我一观!”曹操笑道:“我以诚相见,子远勿疑。这便请看!”遂带许攸前往后寨粮仓察看,许攸一看果然是粮草堆积如山,足支半年,不由得瞠目结舌,“这?这?这?”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几个字来。 曹操也是奇怪,笑道:“子远可曾看见,我军中粮草实可支一月!确未相欺!”许攸皱了皱眉,揉了揉眼睛,确实没有看错,只得苦笑一声,拿出所获‘曹军’细作之书道:“丞相看这是何物?”曹操展开细看,不禁也是目瞪口呆道:“这是何人所书?实非我亲书也!”许攸更是纳闷,忙将今日之事说明,曹操听了和许攸一样也是如坠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实是搞不懂到底是何原故。 良久,曹操苦笑道:“此书实是蹊跷,好似从天而降,实是怪异!”许攸亦苦笑道:“某也实是不知,为何有此假信出现。依袁绍平日自傲品性,必不会出此诡计谋算敌军,更何况是害自家之人,某也不知是何原故!”曹操低头沉思:“看许攸神情及袁绍平日之风,不似诈降。若是诈降,也不会是用如此破绽百出之法。其来降是真,但是此书为何原故,实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苦思不明,曹操一时也只得放下,笑道:“子远休要疑惑,既思不明,便休去管它。只管教我破袁之计!”许攸也是想得脑仁都疼,也不知是唱得哪一出戏。只好苦笑道:“曹公以孤军抗袁绍数十万之众,相持至今已是难得,若不出奇计破之,长久相持实非了局。今我有一计,不出三日,可令袁绍大军不战自溃!”曹操大喜道:“子远神神算,速速教我!”许攸道:“袁军粮草辎重俱屯于乌巢,而今乌巢守将淳于琼乃是好酒贪杯之人,日日大醉,必无防备。若丞相出一奇计偷袭乌巢,尽焚袁军粮草辎重,则不出三日袁军必败!”曹操大喜,重赏许攸,留于寨中。 次日,曹操大会众将,将许攸之谋告知,当然昨日怪信之事亦告之诸人。诸文武也是一时迷惑不解,荀攸皱了皱眉头道:“此书实是怪异,莫非是袁绍用许攸来诈降?可是如此破绽百出的诈降岂不令人心疑?”曹操道:“不是诈降,依本初自傲之性情以及许子远昨夜之表现,操可以肯定不是诈降!”郭嘉脑中灵光一闪道:“莫非有人心向我军,见我军势弱,暗中助我,逼反许攸来助我军!”众人眼睛一亮,曹操一愣,随即笑道:“然也。既非袁绍之谋,亦非操之谋,必然是有人暗中助我!却不知是何名士有如此之智,真欲早日相见!”郭嘉此时心中不知怎地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莫非是他--陆逊。却也不能肯定,一时疑惑不定。曹操见郭嘉面色阴晴不定,笑笑道:“奉孝有何疑惑!?”郭嘉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嘉只是想不出是何人助我!不过以其对我二军情况如此熟悉以及深晓许子远之为人看,很可能是袁绍军中之人!便嘉也想不出此人有何恶意,应该可以一搏!” 曹操一时也不去想这许多,遂道:“既不知何人助我,便暂且放下。昨夜许子远出谋于我,去袭袁绍屯粮重地乌巢,不知诸公以为要否?”徐晃道:“乌巢乃袁绍屯粮之地,如何无备?主公三思,谨防有诈!”曹操想了想,忽笑道:“许子远若是使诈,安肯留我寨中。而且淳于琼乃好酒贪杯,有勇无谋之人,如何有备?若错此良机,破敌难矣!诸公勿须多言,操决心已定!”即传令道:“仲康、妙才、公明,汝等三人领五千虎豹骑随我今夜往袭乌巢!”程昱道:“主公小心,若袁绍知我等袭了乌巢,必会趁机前来袭我大营,不得不防?”曹操笑道:“此事易也!可令公达、奉孝、元让坐镇中军。曹仁、曹洪两位将军伏于大寨左右,待袁军至,一齐杀出,必可大败袁军!”众人称善。 曹操于是急点五千虎豹骑,趁夜偷偷袭向乌巢而去。路止遇到袁绍别寨,寨兵问是何处兵马,曹兵俱言是袁军大将蒋奇奉袁绍之命去护乌巢军粮,俱无怀疑。到达乌巢时,四更已尽。曹操于马是观望乌巢淳于琼寨中动静,只见守兵寥寥,灯火寂静,毫无防备。不由得将一时惴惴不安的心放回了原位,大吼一声道:“诸军向前,进者赏,退者斩!”众曹兵奋勇,刚要杀入寨中。忽然间,四周号炮连天,火把四起,杀出大批袁军马队,为首二员袁军大将,正是袁绍麾下首席猛将颜良、文丑是也。乌巢寨中也是瞬间灯火辉煌,寨门大开,淳于琼也领一彪军马杀出阵来。 曹操大惊,知道中计,连忙大呼道:“诸军后撤,奋力回军!”虎豹骑毕竟勇悍,呐喊一声,掉转马队,回身掩杀!徐公明在前,夏侯渊断后,许褚保曹操居中,奋力向回冲杀。 颜良、文丑如何肯放,一声令下,三数万袁军四面八方围来,将虎豹骑围得水泄不通。正当二人得意时,忽见袁军纷纷掉落马下,众虎豹骑如狼似虎般杀得袁军纷纷逃窜。颜良、文丑大怒,各挥刀枪杀入曹军阵中。 二将神勇,虽虎豹骑绝非凡兵,亦挡不住二将杀意。颜良大吼,大刀挥处,如同黑龙噬月杀气四溢,所过之处,曹兵无处连肩带背被砍为数段,一时间纵横于曹军之中,连杀数十人。文丑也示弱,铁枪起处,如同苍龙出海,枪影纵横,所过之处,曹军无不纷纷落马,血肉横飞!二将如同煞神一般,顿时将曹军攻势止住。 众袁军正被虎豹骑杀得胆寒,见颜良、文丑二人神勇发斯,胆气顿壮,大吼一声,又自奋勇围上。一时间,曹军形势岌岌可危。被袁军趁裹越小,伤亡越来越大。曹操心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许褚见势不好,对曹操道:“主公休惊,可紧追于后,某来开路。”曹操点头。许褚大吼一声,裂天真气提至极限,顿时如同一尊黑色的煞神一般杀气腾腾。两腿一夹,战马骤然窜出,裂马刀狂舞如飞,所过之处袁军无不被杀得血肉横飞、哭爹叫娘,刀下竟无一合之敌。 (哈哈,这两天爵士很忙,尤其是元旦,忙着玩,字数不多,大家见谅哈!)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五 第二十三节 智陆逊敲诈曹孟德 救乌巢袁绍败奸雄 却说许褚一马当先,硬生生在袁军重重包围中杀开一条血肉胡同,曹操等人大喜,随后掩杀,看看将要出围。许褚浑身浴血,猛若天神,裂马刀挥处将一员袁将连人带马斩为两断。忽一声尖啸袭至,许褚怒吼一声,裂马刀奋力一架,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来袭铁枪顿时被磕飞三尺多高。许褚急催战马,如一道电光赶上,裂马刀急劈如电,将偷袭袁将焦触一刀斩为两断。焦触碎裂的躯体顿时喷出无数鲜血、内脏溅在许褚身上,将原本便显得杀气腾腾的许褚映衬得像是地狱中的恶魔一般可怖。袁军吓得魂不附体,纷纷逃窜。 看看还有短短数十步便要出围,许褚阴冷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忽然间,一股刺目的光亮在这月夜中如同一道厉闪直扑而来,许褚大惊,急挥刀一架。两把大刀相架,“当”的一声,刀气四溢,将近处的袁军吹得七零八落。许褚被对方凌厉的刀气相击,胸口一闷,带不住马,连退三步。不禁微微一惊,定眼看去,非是旁人,颜良是也。颜良虽是趁机偷袭,亦被许晃震动两步,双臂酸麻不已。 颜良一向自负,吃不得亏,大吼一声道:“再来!”刀光起处,“刷、刷、刷”又是急速三刀劈来,许褚怒吼一声,全力施展,裂马刀亦是还三刀。“当、当、当”三声沉闷的交击过后,二人各自忍受不住,带马后退,各吐出一口鲜血, 竟是旗鼓相当! 许褚大怒,偷眼观去,虎豹骑已经明显处于劣势,夏侯渊亦被文丑缠止,许晃正在激斗淳于琼。自己若不急速杀退颜良,今晚恐三军尽没于是此。于是,心中一横,强提全身真气,咬破舌尖,再吐一口鲜血,以家传神功‘一气煞神’功法急速提取身体潜力,功力顿时暴涨。 裂马刀在惊人的真气催动之下,急速撕开空气,发出刺耳的厉啸,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再次扑向颜良。颜良也是杀得兴起,见裂马刀如同电光火石般扑来,遂大吼一声,劲力提至极限,举刀与许褚相击在一起。 “当”的一声巨响,两股真气相击在一起,猛烈的劲风将周旁的袁曹两军士兵顿时击出丈外。颜良心口一痛,如受雷击,“啊”惨叫一声,吐出一口漫天血雨,已被许褚博命一击震得身负重伤,遂伏鞍而走。 原来“一气煞神”功法可以短时间内提升人的功力一半以上,但是坏处是不能持久,而且用过一次没有三月的时间休想恢复战力。此次许褚亦是无奈,不得不使出此保命绝招,杀退颜良。 许褚见颜良已经败走,遂奋起余勇,杀散拦路袁军,保着曹操引残兵落荒而走,逃往官渡大营。夏侯渊和许晃也不敢恋战,各自虚晃一招随曹军残兵逃之夭夭。 文丑、淳于琼哪里肯舍,奋力追击。一路之上,袁军尾随追击,毫不间断,曹军虽勇但兵少,伤亡颇重。直至接近官渡大寨,曹洪、曹洪等领兵杀出方才将袁绍追军击退! 许褚护着曹操进了大营,早已身心俱疲的他再也支持不住,坐不住战马,一个筋斗栽了下来,曹操大惊,忙命军医急救.良久,军医回报说:”许将军伤势颇重,却无性命之忧,但恐怕最起码要休养三四个月才能康复!‘曹操闻言心方稍定. 待一脸仓惶地地曹操出帐检点兵马时,只见五千虎豹骑精兵稀稀落落,各自累得瘫倒在地,无数军医正在给他们包扎止伤.检点结果,虎豹骑竟折损过半,只剩下二千余人,而且个个带伤。曹操心口剧痛:“这可是我的看家老底啊!”眼前一黑,晕厥在地。 众将着慌,急忙救起。曹操良久方才慢慢醒转,切齿道:“许子远诡计诱我,不将其碎尸万断难解我恨!”遂传令将许攸拉出,处以三千六百刀凌迟极刑。 可怜许攸无辜之人,虽狂呼冤枉,怎奈曹操早已发飚狂怒,何人敢劝,于是许攸只好身受极刑,惨呼一日而死。(呜呜呜,阿弥陀佛,太可怜了,我真是罪过!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怪我,怪老天爷吧,谁要他把我送到这乱世!) 曹操受此大败,虽元气未大伤,但是士气大落。遂闭门坚守,不敢再战。 却说袁绍大胜一阵,心中大喜,重谢土龙,亦遵守诺言拔于万匹战马。土龙心中有鬼,不敢久留,遂绕道青徐南下归于柴桑,将战马交令。 土龙归来时,我正与诸人在侯府中议事,闻土龙安全归来。我等俱是大喜,土龙遂将助袁绍大败曹操虎豹骑的经过细说了一遍,众人不禁大喜:袁曹二军重又相持,我军西取巴蜀无忧矣! 鲁肃却皱了皱眉头道:“主公,如此做不怕曹操、袁绍忌恨我等趁火打劫么?万一其心中怀恨暗中对我军下手如何是好?”众人闻听也是眉头紧皱道:“是啊,主公,我等此次以些小的代价从二人处获得如此大的好处,二人如何不会怀恨在心,日后还须谨慎啊!” 我闻言仰天大笑道:“乱世之中,谁够狠、谁拳头大便是英雄。曹操、袁绍怀恨在心又能怎样,逊今日既然将其玩弄于鼓掌之中,以后也不惧二人!何况我与其二人迟早也会开战,便加些仇恨又有何妨?不过,有一句话希望公等牢记: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说完意味深长的望着诸人,赵云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笑道:“主公此言实是精妙,曹操、袁绍日后有求于我的事情多的是,怕他做甚!”诸人大笑。 孙策也笑道:“不过,为防万一,主公西征巴蜀时还须做好好安排,以防万一。”我笑了笑道:“无妨,我心中已有定计。吕子明智勇双全,足堪大用,由其谨守合肥,镇守淮南足挡曹军;张绣号称北地枪王,贾诩号称智勇深沉,由其二人镇守宛城也可无忧。只要我等西征前再添兵于二城,今吕蒙、张绣等小心防守,必可保万全!”诸人纷纷点头称是。 我忽地想起了一事:历史上孙策就是今年死的吧,如今我既然知道了可不能再让此事发生。遂道:“逊此次西征巴蜀打算由伯符、子龙、汉升、文远、兴霸五人随行。子敬坐镇柴桑随时支持濡须、合肥等地。公瑾坐镇荆州,随时支援襄、樊、宛城。如此安排则我军后路无忧矣!”(嘿,嘿,让孙策和我一起西征,总不会再中什么许贡刺客的袭击了吧。何况,这个许贡早被我赶离江东了!)众人想了想,也无异议。我于是道:“既如此,即日调集一万解烦军以及十万伯符兄陆营集于柴桑。一月后大军兵发汉中,先灭张鲁,再定西川!”诸人大喜称是! 此时我忽地面现诡笑,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道:“主公这样一笑便是有人要倒霉了。不知这次又轮到哪个倒霉蛋啦!”张昭笑笑道:“主公又有何奇计?”我笑笑道:“你等还是赶快筹备西征事宜吧,我在出征前要去襄宛会会两位世间英杰!”诸人一听颇有些诧异,是谁?主公要亲自去请? 孙策笑笑道:“主公能够如此看重的想必是当世了不得的英杰。不知是哪两位?”我笑笑道:“此事暂时保密,不日我回来后你等就知道啦!子龙、兴霸,你们和我一起去吧!荆扬两州的政事就暂由子敬、子布处理!”众人连忙称是。 (我要去捉庞小鸟和诸葛小虫啦,大家接着支持,多投票啊!)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一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 智陆逊巧会诸葛亮 当晚,议事完毕回到后府时,两位娇妻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膳相侯。我闻着香喷喷的菜肴,不由得心满意足的深吸了一口气,肚子忽地“咕、咕”的响了起来。我尴尬地笑着道:“哈哈,看我忙得,肚子已经向我提出严重的抗议啦!”蔡琰微微一笑道:“看来夫君饿坏了,快吃吧!”蔡瑗却噘着小嘴道:“不许他吃,他老是一天忙到晚,把我们俩扔在家里独守空房,应该狠狠地饿他几顿!”我装着可怜巴巴地道:“瑗姐,逊弟我实是太饿了,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小弟一回。小弟保证,一定抽出时间来好好陪陪两位姐姐!” 蔡琰看我如此油,撇了撇嘴道:“夫君又来哄我,你说了几次都没有算数的!”蔡瑗也假装咬牙道:“就是,就是,这个坏弟弟把我们姐妹骗到手以后就远没有以前那般勤快啦!嘿,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我一阵脸红,后面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我不禁佯怒道:“笑什么笑,都给我出去!”五子和几位侍婢也不敢乐,见我发火,各使了个眼色,溜之大吉! 我诞着脸,拉拉两位姐姐的玉手,笑得一脸诚恳道:“逊身为荆扬两州五百万民众的衣食父母也是有难言之隐啊!但是一时冷落了两位姐姐,无论有任何理由都是不对的!所以,我现在正式宣布,明天我就陪两位姐姐去襄阳等地玩玩!您看这样的条件可不可以让您高抬贵手,让快饿死的小弟吃饭呀?”蔡琰闻听眼睛一亮道:“夫君不是哄我吧!”蔡瑗也一脸怀疑地瞪着我,好像我脸上写着欺骗二字。我连连正襟危坐,郑重其示的表态:“我陆逊对天发誓,骗天骗地骗曹操(对不起了曹公,拿您做个反例,千万别生气啊,我还要靠您对付袁绍呢!),也绝不敢骗两位夫人。如有口不对心者,罚我三月不得进房!您看,我可以吃饭了吧!?”蔡瑗眼珠转了转,忽地揪住了我的耳朵(呜呜,可怜的我老是受到家庭暴力的袭扰啊!为什么我在她俩的面前总严厉不起来呢!妻为夫纲,惨啊!),我连忙叫疼道:“瑗姐,轻点,轻点!小弟明天一定带你们走,绝不敢欺骗两位姐姐!”蔡瑗咬着牙道:“说吧,我还不知道你。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带我们去襄阳玩,一定是有其它的面的.快快招供,否则晚饭还是没得吃!”我心中暗暗叫苦:真是知夫莫如妻啊,我这也是作法自弊! 连忙招供道:“别拉啦,很痛的。我马上招!马上招!”蔡琰笑了笑道:“算了,妹妹,放过他吧,让夫君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蔡瑗听了姐姐的话,才悻悻然地松了手。我揉了柔耳朵,悄悄嘟嚷了一声:“野蛮女友!”蔡瑗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我连忙摆足笑脸,道:“没什么,我是说瑗姐姐真是温柔美丽,我能娶到姐姐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蔡瑗看我表现良好,才撇了撇嘴让我说话。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惨呼:可怜我偌大一个大军统帅,无敌雄主,竟然是个‘妻管严’,颜面何存!颜面何存啊! 却不敢怠慢,悄悄往蔡琰这边挪了挪,搂住蔡琰的小蛮腰。蔡琰脸红了红,也就随我啦。触手柔软,暖玉温香,一股清香扑入鼻中,让我顿时精神大振。我笑嘻嘻地道:“明日我要出发去襄阳和南阳见两个当世奇人,因为时间充裕,所以正好带两位姐姐出去一起散散心、开开眼界!两位姐姐愿不愿意陪小弟一起去啊?”蔡琰温柔地点了点头道:“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出去逛逛啦,就随你去吧!”蔡瑗噘了噘嘴道:“我早知道道你没那么好心!”我故意皱了皱眉头道:“噢,既然瑗姐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那么只好逊陪琰姐一起去啦!琰姐,听说襄阳一带风景不错的,尤其是隆中一带景色如画,实是不可多得的秀丽山水啊!”蔡瑗一听,眼睛一瞪道:“你敢不带我去,你要是不带我去,以后就别想再进房门一步!”说着魔手又伸了过来,我一看耳朵又要遭殃,连忙惨叫讨饶道:“别,别拉。我带您去还不成吗?” 蔡瑗愿本声色俱厉的面孔闻言突然变成了春风拂面,温柔地用玉手摸了摸我的耳朵,轻轻地用嘴巴吹了吹道:“嘻,姐姐吓你呢。耳朵还疼不疼啊!?”面对如此快的变脸,我大脑一时短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陪笑道:“嗯,耳朵怎么会疼,没有人拉它怎么会疼呢。是吧,瑗姐。还是快吃饭吧,再不让我吃饭,你们明天就抬着我去襄阳吧!”(尊严啊尊严,你在哪里!) 于是,好不容易能过了审讯的我终于可以吃到香喷喷的晚饭呢,我一顿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快吃,万一娇妻再发怒,可就惨了!)。饭毕,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满足地嘘了口气道:“哈,琰姐亲手做的饭菜就是好吃!”蔡瑗瞪了瞪眼睛道:“我做的就不好吃吗?”我苦笑着咬牙道:“好吃!好吃!我记得上次吃了你做的什么黑乎乎的菜只一口就吐得一塌糊涂。结果那菜给小狗吃都不吃,真是太好吃啦!”蔡瑗脸一红,眼一瞪就要发飚,我一看不好,台风要来了,忙陪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哈哈!哎?天要晚了,还是赶快歇息了吧,哈哈!”说着,又打了个饱嗝,急忙溜回蔡琰卧房去了。气得蔡瑗在后面直哼哼! 不一会儿,蔡琰迈着莲步轻轻步入房来,偷眼一看,嗯?房中空无一人!正在诧异间,忽然间,身后伸过两只强壮的手臂将其细腰搂住,蔡琰一惊,马上想到是我,柔软的身躯顿时柔了下来,倚偎在我怀中。我将鼻子凑到琰儿耳垂旁边,轻声道:“今晚,让我好好疼疼姐姐!”蔡琰被这暧mei的话激得满脸羞红,不敢说话,气息顿时病得急促起来。 琰儿娇弱的喘息吸引着我,我将她转过身,紧紧地拥抱着她,轻轻吻上她的嘤唇,用力汲收着唇齿间醉人的芳香,努力的把自已融化到对方的身体里去。 忽然间,我一把将蔡琰抱起,来到瑗儿房前,一脚将门踢开,然后用脚将房门掩上。蔡瑗一惊,一看是我抱着蔡琰,噘着嘴巴道:“你怎么把姐姐也抱来了!”我不理她,将只穿着贴身小衣的蔡瑗赶到床的里边,将蔡琰轻轻放下! 我轻轻褪去蔡琰的轻纱,看到了光洁细腻的肩头,和挺拔昂然而立的美丽乳房,我埋首在蔡琰的酥乳之间,亲吻着这美现的芳香。 蔡琰微微上翘的*在我的唇间慢慢的变硬,她秀美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不停的抖动。在忽亮忽暗的灯火下,蔡琰的柔嫩的皮肤透着一层圣洁的光环,令人目眩。娇娇嫩嫩的,微微发红色的*呈现很小的圆形,在中间一对俏立的*轻轻的颤动着。 “嗯——逊弟。”蔡琰在我怀中低声呒语,那种充满诱惑的呻吟让我陡然间欲火高涨!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我急忙褪去她身上最后的轻纱。在蔡琰平坦光滑的小腹下面,那一片神圣而神秘的地方强烈的吸引着我。 我的手穿过层层的阻隔,不断向着腹地挺进,在探询的尽头,我感受到了的是一股湿润的热力。 “嗯——别,妹妹也在呢!”蔡琰轻喃了一声,娇羞中一对粉拳连着敲打在我的胸膛上,不痛却有着令人心醉的甜密。靠,蔡瑗在又怎样,今晚两个我一起办! 我再已按耐不住,三下五除二脱guang衣服,一个翻身将蔡琰压倒在床上。我的唇吻过蔡琰的红唇,湿润的感觉随即从嘴边滑落心里。当我再一次把蔡琰的俏唇含在口中时,一种被紧紧包容的感觉从身体浸入脑际,四周除了不透一点缝隙的包围,还是包围……。 一个字:爽啊! “呵——!”我不自禁的喊出声来。 伴随着蔡琰身体的微微颤动,我们俩终于结合在一起了,不仅是身体之间,更是心与心之间。我感受着她与我一样的激动,还有一些羞涩。哈哈,夫妻两年啦,蔡琰还是那么的青涩!这次有妹妹在旁,更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咬着牙不好意思呻吟,最后干脆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来抵御我的强烈冲击。疼得我啮牙咧嘴,更加勇猛奋战! 我将滚热的身躯紧紧的贴住蔡琰,少妇的迷人芳香透过汗水散发出来,使得空气中都有了让人心醉神怡的幽香。蔡琰光滑的身躯随着我的一起一落而起伏,她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床边的被子,仿佛要把它扯断似的。 这一刻,我再也遏制不住强烈的冲动,就如同在战场上无畏的勇士一般,一次次的全力的冲锋,随后是精疲力竭的后退,待稍稍恢复了些气力,就又向着敌人的阵地冲去。 潮水起起落落,在我的全力猛冲中,蔡琰却是如此的顽强,一次次看似无力的抵抗,却恰到好处的将我的攻势瞬间化为无形。太顽强啦,我好累啊!哈! “等一下,慢——一点!”蔡琰好似在激情之下已经放开了,红艳滴血的唇间断断续续的吐出喃语,我不自觉的顺着她的话做着,享受着另一种受心爱的人支配的快乐。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最后我是在一种快要飞上天空的强烈快感中停止的。蔡琰也和我一样,浑身都湿淋淋的,象是从水里涝出来一般。 我歇了歇,斜眼瞄了瞄内侧的蔡瑗。小妮子早已是羞得脸红耳赤,娇艳欲滴,娇喘不已。我色心又起,急起身将蔡瑗扑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将其最后的武装扯了个干静。此时的蔡瑗哪有一丝刚才的野蛮,只像此柔弱的小绵羊般闭着眼睛羞红着脸等待着我的侵犯! “啊——!”终于进去了,我恶狠狠地猛力冲刺起来,一点也不怜香吸玉!靠,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不给她一点厉害看看,我以后怎能抬头挺胸说话! 蔡瑗起先来咬着牙,奋力抵抗。渐渐地那种令人荡气回肠,魂飞魄散的快感令其很快迷失了自我,娇嫩的躯体将我紧紧缠住,奋力回应! …… (哈哈,应诸位书友的强烈要求,爵士加强了细节和美女的描写,但愿大家对爵士风格的改变能够满意.大家现在兴不兴奋啊!哈哈!)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二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 智陆逊巧会诸葛亮 (这章总归正常了吧,够细节了吧,不用急,庞统下回出场!今天发了两节,明天早上还有一节,然后爵士便要出差了,周五恢复更新!抱歉了诸位!)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我还懒在蔡瑗温柔的身体里,不愿睁开眼破环昨夜疯狂美妙的感觉。 “起来了,快一点!”蔡琰挠挠我,将我弄醒,低声催促,脸上娇羞无限。 “嗯,再睡一会!”我埋下头,双手搂紧蔡瑗,呓语道。 “听话了,温柔乡最好,却不是男儿应呆的地方!你不是还要出发去襄阳吗!”蔡琰摇了摇我的臂膀劝慰道,语气里透出一点点呵责的意味。 这时蔡瑗也醒了,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娇羞道:“还不起来,待会侍女们来叫多不好意思啊!” “是了,夫人有命,小生怎敢不从!”我不情愿的将头探出被窝,嘻笑道。 蔡琰瞪了我一眼,我不敢再胡闹,大声道:“来人,将热水送来!”房外相侯的侍女们急忙将热水送进来为侍侯我们沐浴。 我坐起身,讨好道:“两位夫人,让小弟带劳,抱你们过去吧!” “你呀,也就是拿好话来哄哄我罢了,我要真有什么事求你,你听了——才见鬼了呢,哎哟——!”蔡瑗移步下床,不料脚步虚浮,差一点跌倒。 我偷偷暗笑,知道厉害了吧,看你还敢再拧我的耳朵。忽听“哎呀!”一声惨叫,我不禁揉了揉胳膊,转头对蔡琰道:“亲爱的姐姐,干吗拧我!”蔡琰不料我这么大声,看着几名侍女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羞得脸都红了,小声道:“怪笑什么,还不快起来。子龙他们应该快来啦!” 我一想也是,赶快起来沐浴。我躺在温暖的热水里,侍女们柔软的小手在我手上搓来搓去,让我惬意非常。他妈的古人可真会享受啊! 不久,终于洗浴结束,我神轻气爽的穿着一身华贵的便装,两位夫人也身着便服,面罩青纱准备出发。(为什么罩青纱?靠,这么漂亮的美女你不怕惹麻烦么?) 不一会,子龙和兴霸也来了,子龙报道:“主公,一百解烦军俱已身着便装,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我点了点头道:“好吧,出发吧!”我扶着两位夫人登上了一辆八匹马拉的华贵马车(还有一辆备用)甘宁、赵云和众解烦军身着便装各骑骏马在旁相护。 我从车帘中探出头来,道:“子龙、兴霸,出发吧!不用太急,一路游山玩水般的就可以啦!”众人领命,车队随即开动,向襄阳而去。 当晚,车队宿于彭泽! 十日后,车队终于赶到襄阳。一路上看看山水,访访古迹,倒也逍遥自在。是啊,好久没能这么潇洒啦! 到了襄阳,并未惊动襄阳城城守徐盛,只是悄悄进城。这支华丽的车队毕竟还是很引人注目的,街道之上很多人纷纷投以羡慕的目光,但却并引起多大的的躁动。毕竟襄阳是南北通衢,商贾遍布,富豪众多,如此架势也非少见。 我皱了皱眉头,探出头道:“兴霸,过来一下!”甘宁纵马上前,道:“主公,何事?”我笑道:“兴霸久在荆襄一带,当知襄阳何处酒家最富盛名?”甘宁笑道:“当以锦丰楼最为有名,百年老字号,菜肴味美,百里闻名!”我想了想道:“那么哪一间酒楼的酒楼的酒是最香、最好的!”甘宁想想道:“当以醉仙楼的醉仙露为最佳!”我又问道:“那么,襄阳城内以哪家风月场所最为高雅有名!”甘宁一愣,偷偷伸头向车内望望,低声道:“主公,两位夫人在此,你也敢去?!”我瞪了他一眼道:“我有正事呢,快说!”甘宁于是撇了撇嘴道,轻声道:“当以香满楼最为雅致,襄樊等地名士时常去此处逍遥!”我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先去醉仙楼,尝尝好酒再说!”甘宁点了点头,道:“是,主公,自纵马于头前领路。 我刚将头缩进车内,便见两位夫人怒目再视,蔡瑗哼了一声道:“好啊。你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还不满足,一到襄阳,就想着寻花问柳。你气死我啦你!”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耳朵,我疼得“哇呀”一声,叫道:“轻点,轻点,两位夫人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呀!”蔡琰也是一脸的蕴怒,不理睬我!车外听见动静的解烦军无不好笑,却不敢乐,只好憋着。 我诞着脸道:“两位夫人休要误会,不是逊想去此地喝花酒。逊有两位如此美丽可人的姐姐当夫人怎么还敢再生外心,实是有苦衷地!”蔡瑗毫不放松,道:“有什么苦衷,说来听听,否则的话,哼!”我连忙打打蛇棍上,讨好道:“小弟这次来找的一个奇人,才华绝代,风liu非常,最喜美酒与佳人,所以小弟为了寻得他,不得不去风月场所应应戏!两位夫人见谅!哈,见谅!”蔡琰听了,向妹妹使了个眼色,蔡瑗便将手松开,抓着我的肩膀道:“好,那你要去香满楼的话,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啊”的一声惨叫,苦着脸道:“我的好姐姐,那种风月场所,也是你们能去的么?您就呆在旅店里好好歇着吧,别给我添麻烦!”蔡瑗冷笑一声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谁知道你会在青楼做出什么事来。我不跟去,怎能放心。你要是不同意,哼,你也别想去!”我急得快要哭了,可怜巴巴地看着蔡琰,希望她能说两句话,可蔡琰也没有理我。不得已,我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道:“好,我带你去。不过你得女伴男装,否则的话我可不答应!”蔡瑗笑道:“好啊,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穿过男装呢!”我不再说话,苦着脸便到了醉仙楼下。 浩大的车队开到醉仙楼下停住了脚步,店小二一看来了这么多人,看这架势就知道非富即贵,眼睛一亮,急忙跑上前来,点头哈腰地道:“诸位爷,有何吩咐!吃饭,还是打尖!”甘宁哼了哼道:“先住宿,选最好的客房将我们安排住下。”随手扔给店小二一锭金子。店小二眼睛顿时贼亮,脸上笑得只剩下一条缝,连忙殷勤地招呼帮手将车马迎入,将众人的住宿安排得妥妥当当。 住宿安排完毕以后,我看看已近中午,便和赵云、甘宁等一起来醉仙楼吃饭。店小二一看我们准备吃饭,连忙抢了过来道:“诸位爷吃饭啊!”我笑笑道:“小二,我喜欢热闹,你给我们安排下靠窗的位置,然后好酒好菜尽管上。对了,听说你们这的醉仙露不错,每桌来个几瓶吧!”店小二乐得眼都睁不开了,连忙将我等引到二楼雅厅。 我等上了二楼,一看,喝!到底是襄阳名楼,好宽敞的大堂啊。估计足可摆下近百张方桌。店小二将我等安排好了位置,诸解烦兵于是一边等着上菜一边警觉地回顾着四周。 我和琰儿、瑗儿和赵云、甘宁一桌,靠窗而坐。赵云轻声道:“主公来此何意?”我笑笑道:“襄阳有位名士,此人才华绝代,极善用兵出谋。其最大的本领便是布局,常能使对手不知不觉陷入其计中而浑不知觉,真是毒辣无比。此等人才我当然不会放过,此次便是来寻他出山相助的!”赵云看看甘宁,一时有些茫然道:“那主公为何不去其家中探寻?”我笑笑道:“此人年轻风liu,除智谋出众外,便极好美酒与佳人。故常留连于酒楼及风月场所,出手大方,虽不是一掷千金也不惶多让,故欠债累累,有家难回!若要寻他,哪处有最好的酒楼、最好的佳人哪处就可以见其踪影!故我来自相侯!” 赵云、甘宁愕然,面面相觑。甘宁道:“尚有如此奇人?既然其纵情于声色,能有多大才学!主公为何如此看重,千里来请!”我笑笑笑道:“兴霸休要轻视,其人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实乃当世奇才。其师曾言:卧龙、凤雏二人称一可安天下。此奇士便是人称凤雏的庞统庞士元是也!”赵云、甘宁更是诧异,赵云道:“其师是谁,如此夸赞,实是太过!”我笑笑道:“襄阳名士水镜先生司马徽汝等可曾听闻!?”二人道:“久闻大名!”我笑笑道:“庞统庞士元便是其弟子。其才学更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所以对此人逊是志在必得!”甘宁、赵云不禁好奇心顿起道:“噢,竟有如此奇人,倒要见见有何了得之处!” 正谈论间,酒菜已然上齐。店小二殷勤地道:“诸位爷,酒菜已上齐,您还有什么吩咐!”我笑笑道:“小二,我问你件事情好么?”店小二连忙点头道:“爷,您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向甘宁使了个眼色,甘宁会意,又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店小二双目顿时睁得贼圆,直咽口水。那馋样看得蔡琰、蔡瑗轻声而笑。我咳嗽了一声,笑道:“小二我问你,你这里是否常有一人来这喝酒。其人二十许年纪,个子不高,面目一般,却是恃才放荡,好酒如命。名字叫庞统庞士元!”小二为得好处,脑筋急忙转动起来,想了一会,喜道:“小的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人,特征和爷您说的极为相似。不过是否姓庞,我就不知道啦。”我脸色一喜道:“噢,他一般什么时候来!”店小二啮了啮牙道:“不好说,有时侯三五天来一次,有时侯七八天来一次!实在是说不准!”我有些失望,但还是把金子推给小二,道:“你先忙去吧,有吩咐我会再叫你的!”小二大喜,捧着金子连连称谢,屁颠屁颠地去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那么,不能天天在这里白等啊。今晚还是去香满楼看看吧!兴霸、子龙,你二人意下如何?”二人道:“依主公吩咐就是!”我笑笑道:“好,就这么定了。来,我们尝尝醉仙楼的酒菜到底怎么样!” 身后的侍从急忙将酒斟上,几人喝了一口,俱各称赞。我品了品,度数很低,不过倒是挺清爽可口,香气扑鼻的,不知怎么酿的。我点点头道:“不错,果然是好酒,非是浪得虚名!”子龙也点头称赞,唯有甘宁一脸淘醉道:“好酒啊,几年没来喝了,如今一尝真是倍感亲切啊!”我笑笑道:“既然兴霸如此喜欢,我们不如让醉仙楼在柴桑开个分店如何!”兴霸大喜道:“既如此,我等有福啦!”我笑笑道:“不过现在还是正事要紧,吃完饭大家各自回房歇息,晚上一起去香满楼!”诸人点头。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三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 智陆逊巧会诸葛亮 话不多主,酒饭完毕,回了客房,各自歇息。十天的奔波确实是挺累的,但歇息了一下午后,毕竟是年轻,精神马上便振作起来。 是夜,令一半解烦兵留守醉仙楼,另五十人相随,甘宁和赵云自是相陪。当我苦着脸和蔡瑗出得房来时,甘宁和赵云正在屋外相侯,赵云道:“主公,这便走么?嗯,这是谁?啊!夫人!你也去么?”赵云和甘宁不禁目瞪口呆地看着女装男装的蔡瑗,蔡瑗便二人看得不好意思,不禁大发娇嗔道:“看什么看,我要是不跟去,谁知道你们去干什么坏事?”赵云和甘宁不敢言语,只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默默无语。 我一阵气苦,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道:“得了,你跟去就跟去吧。待会紧跟在我旁边,跑丢了可别怪我!”蔡瑗笑道:“你想甩下我,可没那么容易!”我撇了撇嘴,和蔡瑗上了马车,赵云等护着马车往香满楼而去。 路上无话(说个屁,我委屈得无话可说,!我也是为国操劳,我容易么我!蔡瑗却也噘着小嘴,不搭理我!),不过半柱香功夫,车马便抵达了香满楼下。两位解烦兵揭开车帘,恭身道:“公子(人多时还是称公子),香满楼到了,请下车!”我和蔡琰于是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我抬头看了看这香满楼,不禁微感诧异,但见此楼占地庞大,琉璃碧瓦,雕梁画栋,显得典雅非常。嗯,怪不得庞统这种风liu之士爱来此处。 此时,我等一行人这浩大的阵势立即引起了门口龟奴的高度重视。一名龟奴一看领头二人,一人头戴紫金冠,身着蜀锦金丝袍,腰系碧玉带,脚穿金边穿云履,显得气宇轩昂,不怒而威(自然是我);另一人头戴碧玉冠,身着白色蜀锦袍,腰系碾玉带,脚穿豹纹金边靴,显得温文尔雅,资质风liu(当然是蔡瑗)。龟奴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媚笑道:“诸位大爷,我香满楼可是襄阳一绝,诸位里边请!”我心中打鼓:靠,我可是第一次来青楼。硬着头皮,笑了笑道:“哪里最热闹,文人雅士最多就带我去哪!”龟奴忙道:“凤雅阁常有名士来访,而且阁里的姑娘都是我香满楼的头牌,绝对包您满意!”我笑笑道:“好吧,前头带路!”龟奴哈着腰在前领路,蔡瑗紧随我后,赵云、甘宁亦相随而入。众解烦兵一路护着,在每一入口都留下人把守,最后剩下十余人随我等一起入了凤雅阁。 龟奴将我等领至凤雅阁坐下,我四面看了看,阁中非常宽敞,四周有二十余张条桌,供我等客人所用。前方正中有一平台,应是供阁中花魁表演之用。厅中墙壁之上挂着不少字画,当然大多是赝品,但也颇有几分风雅之气。不时可见的盆栽花、竹又平添了几分淡雅之气。我点了点头,笑笑道:“布置得不错,挺有几分风雅之气吗!”龟奴媚笑道:“过誉过誉,几位爷来得稍早些,姑娘们还没有开始表演,您稍等片刻!还有什么吩咐要小的办的?”我笑道:“我问你点事!”龟奴忙道:“大爷尽管问!”我向甘宁示意一下,甘宁掏出一锭金子,置于桌上。真是钱帛动人心啊,龟奴的眼睛顿时一亮,笑容更加‘甜密’:“这位爷太客气啦,有事您尽管问!”我笑笑道:“这里是否常来一人,此人大概二十许年纪,个子不高,面貌一般,却是恃才放荡,出手豪阔,喜欢美酒佳人。此人姓庞名统字士元,你可曾见听闻过此人?” 龟奴急忙调动脑筋,“庞统,噢,小人想起了,是襄阳庞德公家的公子庞统啊。小人知道,他经常来,经常来!”我眼睛一亮,急道:“最近他经常来吗?”龟奴暧mei地笑笑道:“经常来。因为我凤雅阁最近刚刚来了一位绝代佳人,容貌惊人,琴椹书画也无一不通,庞公子最近每日必到!不过,现在好像还没来呢!”我大喜道:“多谢!多谢!先让厨下上些好酒好菜来,我等好饮酒听琴!”龟奴领命,将金子朝手中一搂,动作熟练无比,金子倏忽间便急速消失在袖筒之内。龟奴笑道:“几位爷稍待,酒菜马上就来!”说完屁颠屁颠地跑了! 不一会儿,酒菜便上来了,我闻了闻,看了看,不错,色香味俱全,看来襄阳第一青楼果非浪得虚名。观了观左右,见子龙和兴霸侍立在后,我笑道:“子龙、兴霸坐下一起用吧!”二人躬身道:“属下不敢!”我撇撇嘴道:“你们也知道我的脾气,叫你坐你就坐!这里是玩乐之地,何用多礼!”二人一脸惶恐的我身边坐下。(要知道在西代陪同君主吃饭,可是了不得的殊荣啊。)我摇了摇头,古人都是多礼,有时候多得我也感到烦! 这时客人慢慢多了起来,我感到腹中稍饿,便举筷吃了起来。嗯,味道倒是不错。刚喝了口酒,便皱起了眉头,酒却实在不怎么样!我笑道:“兴霸,下午我吩咐的带几瓶最好的二十年陈醉仙露带来了吗?”甘宁忙道:“遵公子令,某已带来!”我笑笑道:“拿出来,正好饮用!”甘宁点点头,身后一名解烦兵侍卫即解开后身所背包袱,将包袱中的锦盒打开,取出六小瓶醉仙露。我看了看,瓶子竟是用玉做成,洁白无瑕,上面漆有‘醉仙露’三字。我打开瓶塞一闻,果是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我笑笑道:“果然好酒,比中午我等喝得还要好,不知价钱几何?”甘宁笑笑道:“当然,我们中午喝的十年陈已是佳酿,一小瓶便要十金,已是珍贵。这二十年陈更是镇楼之宝,现存亦不过百瓶,价格更是昂贵,竟然要百金之多!”我闻言也吓了一跳,妈妈咪啊,一瓶就百金,这够老百姓用多少年啊。随即笑了笑道:“值,若是能因此得一贤才,休说六百金,便是六千金又有何妨!” 我刚打开四瓶酒与甘宁、赵云、瑗儿均分,酒香便溢出老远,四周客人不由得纷纷侧目。有识货得闻出来了,不由得轻声道:“竟然是醉仙楼的镇楼之宝,二十年陈醉仙露啊!听说一瓶就要百金之多呢!”诸人纷纷赞叹不已,却只能咽下口水。没办法自己没那么多钱,喝不起啊! 我刚把第一杯酒送入嘴中,尚在回味那入口的绵甜与清香,忽然而间随着楼梯上咚咚咚响声,一个儒生打扮的青年跑了上来,大叫道:“好香,好香,是何美酒如此诱人!”一眼看见我等在此饮酒,瞅见醉仙露的玉瓶,青年眼睛一亮,喜道:“竟是二十年陈醉仙露,我有福啦!”也不多说,大大咧咧的在我对面坐下,拿起我的筷子,就往嘴里送菜,“好香,好香!”说着一把抓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仰着头做出一幅很享受的样子,“啊,好酒啊!” 赵云见此人对我如此无礼,顿时大怒,面色一变,就要发作,却被我急忙按下. 从我看了无数小说和电视剧中的心得来看,大凡能人异士总是这般装疯卖傻的,不知道古人怎么会都有这么一个通病. “来人,给这位贤士再来一副杯筷。”我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青年。其大概有二十许岁,样貌很一般,甚至还有些猥琐,身穿一袭青色儒袍,衣料上乘,似乎是蜀中云锦;指上一枚碧玉环,晶莹剔透,花斑美丽,似乎是难得的佳品。 我心中一动,眼睛一亮,便知道是谁啦。这个德性还会有旁人?必是庞统庞士元无疑! “好吃,好吃,能不能再来一份?”青年取出一块白色手帕擦了擦嘴角。 我低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在我刚才思考的瞬间,我面前的几碟菜肴已经被消灭得一干二净,一瓶醉仙露也快见底啦! 甘宁冷冷地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啊,这么能吃!?”蔡瑗此时也大概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又好气又好笑。 我急忙示意阁中侍女再备些菜肴。不多时,桌上又摆满了一桌子菜,青年又是一阵狼吞虎咽。我笑道:“吃慢点,不要着急,我不会和你抢的.” “哈,看样子你挺好心的吗?”青年嘴里含着菜。我笑而不答,就这么看着他吃,时不时给自己倒一杯酒。(当然,美酒不能浪费。) “恩,吃饱了!”青年一脸的满足之感,还打了个酒嗝。 赵云、甘宁此时也明白了此人是谁,笑道:“你吃了我家公子这么多东西,拿什么来付帐啊?” 青年挠了挠头皮,笑道:“我近日花销太大,十分拮据,别无长物,只有这副臭皮囊了。” “我不用你的臭皮囊!”我笑着递过去一杯酒。靠,你那百来斤肉能卖多少钱!我可不想开人肉包子店! “小子,你就拿那块碧玉指环作抵吧!我看这像是名家之作,尚能值几个钱.否则便将你卖了,也不值我一瓶醉仙露的钱!”甘宁似乎看见了青年的指环,调笑道。 “那不行,绝对不行!这是我家传宝物,由每代家主世代相传.什么都可以当,此物绝不能当!”青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副没有商量的样子。 “也罢,既然兄台不肯。我便只有用你的脑袋来顶替啦!”我笑着喝下一杯酒,慢吞吞地说道。 (庞小鸟看你往哪里跑,嘿嘿!明后天爵士出差,周五恢复更新,大家见谅!)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四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 智陆逊巧会诸葛亮 青年一惊,面容变色,转身就要逃走。忽地一阵清风,面前出现一人,非是旁人赵云赵子龙也。赵云冷冷地道:“回去!”虽是面容冷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来主公要吓吓这个呆子了! 青年无奈,只好乖乖坐下,苦着脸道:“不会吧!吃了些酒菜而已,就要我拿命相抵,你也太狠毒了些吧!” 我笑笑道:“谁说要你的命啦,我说过吗,我好像没有说过吗,我没有说过你就不要乱猜吗!(像不像大话西游中的唐僧!)我只不过是要你脑中的智慧而已!” 青年松了一口气,笑道(靠,胆子真大):“早说吗,我还以为我马上就要归天了呢!” “归天?没有这么容易,既然要归天,也要为效力个三五十年才行。你说呢,庞统庞凤雏?”我看着松了一口的摸着自己脖子的青年笑着说。 庞统一愣,笑道:“我脸上写字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庞统?” “嘿嘿!”我笑道:“当然知道,襄阳豪族庞德公之子庞统庞士元生性放荡不羁,好饮酒、喜佳人,却智谋出众,神鬼难敌,为当世奇才也。” 庞统嘻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啊?我有这么大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象小孩子一样对他勾勾手指,庞统也是生性诙谐之人,不禁童心大起,笑着凑过来。我把嘴凑到庞统耳边。“因为我可以肯定日后的天下是我的,我说是一,就没人敢说是二.“ 庞统盯着我,目光与我对视良久,忽地大笑,随即轻声道“吴侯真的那么肯定啊?” 我怔了怔,诧异地低声道:“我脸上难道也写了字,叫做‘我是陆逊’了吗?士元兄何以知晓我之身份?”身边众人见我两个活宝在这不正经地开玩笑,不禁俱各莞尔。 庞统眯着眼睛,又喝了一口酒,咂咂嘴,回味了一下,笑道:“在荆扬两地,有公子如此相貌、气势、排扬、智谋者能有几人,统便有了六分把握;再一观公子之年龄统便有了七分把握。最后看看左右两位护卫俱是气势非凡的军中大将,统便有十成把握矣!幸未猜错,当浮一大白!”又是一口美酒。靠,真的不心疼啊,我的美酒啊! 赵云诧异地问道:“公何以知晓我等是军中战将!”庞统笑道:“这很简单,我观公等两手俱有厚茧,手臂粗壮,便知是当用重兵器之人。而且脚步沉重,却着履如新,衣裤内侧磨损痕迹明显,便又可知公等内力深厚且常于马上生活。最后我我观公等气势凌厉,英气逼人,决不同于普通江湖人士,有着纵横于千军万马中的杀气。便可以肯定汝等俱是军中战将!”赵云、甘宁不由得目现敬佩之色,笑道:“先生果然目光凌厉,非同凡响! “士元兄果真妙人。说到成就大业,原来呢~~~”我挪了挪屁股,坐得更舒服一些,“我只有五成把握的。但是现在~~~”我看着自斟自饮,还看着我笑的庞统道:“只要你成了我军师的话我就有至少七成的把握。”说罢我一把夺过庞统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开玩笑,再不喝,我不就亏大啦! 我们互相对视,先是嘴角上翘的微笑,既而是嘿嘿的笑,最后是哈哈大笑。四周诸人看着我们这两个人在这里疯狂的大笑,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白痴’。(他妈的,敢笑我,小心我打扁你们!)“现在既有人肯收留于我,从此我庞统就不怕没饭吃啦!”庞统狡黠地笑了笑! 众人见庞统肯相投于我,心中俱是大喜:此次没有白来! 正是此时,忽听两声击掌之声,席前中间平台后的帘幕突然开启,一名绝代佳人款款而出,台后也转出数名侍女站立两旁。原本闹哄哄地阁中顿时静得像纸一样。 我一看佳人之面,脑袋中顿时“哄”的一声,只有两个字在脑袋中不断地盘旋“美女!美女!美女!美女!”但见此女身披红色轻纱,身材婀娜,玲珑性感,虽蒙着轻妙,但也依稀可见绝世容颜!台下众男人们的呼吸之声不由得顿时急促起来。我虽然没有那么不堪,但也是目瞪口呆。 忽然间,我感到左侧大腿一阵剧痛,“啊”的叫出声来。开玩笑,蔡瑗这小妮子又捏我,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也恶狠狠地回瞪了我一眼,悄声咬牙道:“花心大萝卜!”我不理她,只见台上的美女也听音向我这边望来,我急忙摆正了姿势,以一个最灿烂的微笑回应了过去。美女似乎有点意外,愣了愣,便回过了头去。这时我的左侧大腿又是一阵剧痛,我大怒,悄声咬牙道:“我只是看看,你就捏个不停,不让我活了么?”蔡瑗轻笑道:“我若不提醒你,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耳边传来赵云和甘宁的轻笑声,我大感没有面子,愤愤不平地转移了目标,问庞统道:“士元兄,此女是何人!”却见庞统一脸的赞叹道:“主公问此女啊,便是襄阳第一花魁:嫣然花!不仅容貌绝代,而且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通,实是当世少见之奇女子也!”我也不禁赞道:“嫣然花,好美的名字,果是人如其人!”忽地醒觉,眼光忽忙往左边一瞅,防止蔡瑗魔手的再次侵袭。蔡瑗瞪了我一眼,并未言语。我松了口气,看起了台上的演出。 但见此女盘膝而座,轻抚玉琴,一阵悠美的琴音仿佛天籁从遥远的天边慢慢传来,如同小桥流水般雅致,如同奇峰温泉般画意,让我等一时沉醉其中。良久,一曲抚毕,嫣然花冉冉起身施礼。 阁中顿时气氛热烈起来,纷纷叫好,掌声雷动。庞统也是一脸的迷醉,看来庞统实是深喜此女。我也鼓掌大声道:“绝妙极矣!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嫣然花闻听如此评语,口中轻声地念了念:“此曲只应天止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谢公子谬赞!”嫣然向我一笑,虽隔着面纱,也是展现出了绝世的风情。我一时有些发呆,忙起身道:“不敢,不敢!” 嫣然花点头示意,便道:“下面小女子再为诸位表演一支歌舞,诸公看可好!”诸人纷纷点头叫好。我则有些怅然若失地坐了下来,忽地,蔡瑗凑到我耳边悄声道:“怎么,花心大萝卜,看上人家姑娘啦!?”我急忙表白道:“没有,没有,我是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啊!”耳边又传来一阵轻声。庞统一开始也是惊奇,然后细细看了蔡瑗几眼,顿时明白了,眼神也暧mei起来,凑到我身边轻声,哂笑道:“不想主公还是惧内之人耶!”我一阵面红,佯怒道:“胡说,看你的美女佳人吧!”庞统忙正襟危坐,看嫣然花轻舞一曲! 此时台下几名侍女琴瑟声起,丝竹之声顿时传遍大厅,有如高山流水般雅致怡人。嫣然花随曲玉臂轻摇,细肢扭摆,轻舞而动。倩丽的身影在台上轻舞飞扬,红色的衣衫如同一同烈火一般灼人耳目。婀娜的腰肢急转而动,看得众人目光赤红,气息急喘。许久,一曲而终,嫣然花收势拜谢。众人大声叫好,掌声如雷。 我不禁诗兴大发,大声吟道:“原是昭阳宫里人,惊鸿宛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按彻《梁州》莲步稳,好花风袅一枝新,画堂香暖不胜春。”我是一脸的惊艳之色,就差没有滴下口水。 庞统闻言,抚掌大赞道:“我闻公子乃江南才子,今日一闻妙辞果是名不虚传!”嫣然花闻听如此赞扬之辞,面纱之下的娇面也不禁红了一红,轻身下拜相谢道:“多谢公子赞叹,不想公子如此高才,敢问公子姓名!”我顿时傻了眼,这一说出来,整个襄阳不马上哄动了。我笑笑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实是不方便透露姓名!请姑娘见谅!” 嫣然花好似非常失望的叹息了一声,忽地又笑笑道:“既然公子不便,不知贱妾是否有幸邀请公子入内把酒相聚!”我闻言一愣,暗暗叫苦:真是作法自弊。但见四周众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庞统也悄悄地在我耳边道:“主公,这嫣然花可是奇女子也。眼界极高,很少有人能够得她邀请,和她单独把酒言欢。如此良机,主公莫要错过!”说着面露黠笑看了看蔡瑗,我也偷偷看了一眼蔡瑗。蔡瑗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不敢放肆,咬了咬牙道:“看什么看,想去就去吧,你要是敢生什么坏心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赵云、甘宁闻言想乐又水敢乐,只好憋着。我心中大喜,忙起身道:“多谢姑娘邀请,在下敢不从命!”于是离了众人,随嫣然花独入后堂。赵云悄悄地问庞统道:“我等是不是要相随保护主公!”庞统笑嘻嘻地道:“你去干什么。主公武艺之高天下少有,能有何事?你还怕嫣然花将他吃了么?”赵云一脸没趣的坐了下来,蔡瑗则狠狠地瞪了庞统一眼。庞统顿感后背生寒,摸了摸鼻了,不敢再吭声。 诸人阁上继续看其它歌舞不题,我随着嫣然花入了后堂,两名侍女重新摆了一桌酒菜。嫣然花看我还傻站在一旁,抿着一笑道:“公子还呆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请坐!”我一阵面红,拱手道:“谢姑娘!”坐了下来。 嫣然花也随之坐下,轻声道:“贱妾观公子气宇轩昂,文采出众,定非寻常之人!贱妾不敢高攀,只想和公子相识一场,毕竟天下虽大,知音难寻!不知公子肯否赏脸!”我连忙笑道:“姑娘如此美意,在下怎敢相却。”嫣然花笑笑道:“我自坠入风尘,虽洁身自爱,卖艺不卖身,但也日日苦闷,夜间时常以泪洗面。常叹世间虽大,却无一知音之人可以相谈。今日得见公子,实是三生有幸!” 我心中一震;“妈呀,不会是看中我了吧。我是乐意,可家里那两只老虎可不是好惹的!”我笑笑道:“在下无德无才之人,能得小姐如此佳人青眼相看,实是三生有幸!”嫣然花轻笑了一声道;“公子何必过谦。不过总不能让贱妾一直叫您公子吧,您总要给我一个名讳吧,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也不枉相识一场!” 我心中暗暗叫苦:“真是奇女子也,步步紧逼!”我未直接回答,笑笑道:“在下有个不情之问,不知是否可以开口!”嫣然花笑了笑道:“公子但请相问?”我轻声道:“在下观小姐容貌、才学,实非寻常之人,为何沦入风尘之中!”闻听此方,嫣然花忽地低泣出声。我顿时慌了,忙起身陪礼道:“在下鲁莽,不该问小姐如此问题!”嫣然花止住悲声,摇头道;“贱妾不是怪公子相问,实是想起了自已的悲惨身世,心中悲苦而已!” 随后,嫣然花便将自己的身世缓缓道来:原来嫣然花年方十八,豫州人氏,原名苏琬苏文芳,在汝南亦是书香世家。怎奈黄巾乱党杀来,将其全家杀灭。嫣然花时年方十三,在一老仆护卫下侥幸逃出。不久,因饥饿交加,老仆亡故。嫣然花年纪幼小,举目无亲,不得已才坠入青楼!说罢,抽泣不已。 我心中此时也是十分难受,乱世害人啊。如此绝世佳人,我见犹怜,却坠入风尘,实是可惜啊。咬了咬牙,拼着受大刑侍侯,也得救她出火海。起身在其身边坐下,右臂伸过其腰,将其搂入怀中。 嫣然花惊呼一声,不禁用力一挣,那点力气哪能逃得出我的铁臂。我伸手将其面纱掀起,那一张如花似玉的面庞顿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脑袋中哄的一响,只见一张秀丽出尘的瓜了脸浮现在我的面前,樱唇泛红,秀鼻高耸,双目娇媚,真是绝代佳人也。犹其是此时梨花带雨,真是份外惹人怜爱。嫣然花挣了两挣,见挣不开,也就放弃了挣扎,面色羞红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公子怜惜!”我俯下头,在其樱唇之上深深一吻,那醉人的芳香令人陶醉不已。嫣然花被我吻得透不过气来,一双玉臂也不禁紧紧地抱住了我。 良久,我舒了一口气方才离开了诱人的樱唇,嫣然花眉目含羞,埋首在我怀中不语。我轻轻地低下头道:“我想带你离开此地,你愿意跟我去么?”嫣然花一喜,梨花带雨中破涕而笑,道:“贱妾若得公子如此怜悯,得脱苦海,便是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是心甘情愿!不过,我的身价只怕不斐,公子不知是否能够承受呢!”说着,颇为担忧的忘着我。我哈哈一笑,笑道:“这天下大概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情,知道我是谁么?“我俯下头,在其耳边轻声道:“吴侯陆逊!”嫣然花闻言大惊,身子顿时僵直,惊道:“你就是荆扬两州之主,吴侯!!!”我连呼捂住他的嘴巴,悄声道:“低言,低言,我此次来襄阳是来寻访几名贤士的。不想和你如此有缘,可愿和我一起回柴桑么?”嫣然花原本看我英俊潇洒,文才出众,温文尔雅(不好意思,自夸了),便有幸托付终生。此时得知竟是权倾一方的诸侯,更是喜极而泣道:“贱妾能得吴侯如此相爱,怎敢相拒!”我笑笑道:“好,如此我便为你做主!”我叫道:“来人!”房外侍女推门而入,施礼道:“公子有何吩咐!”我笑笑道:“去请你们阁中管事的来,再将我的侍卫们传来!”侍女领命而去。 须臾,赵云等先入阁中,见我和嫣然花坐在一起不说话,众人也不知何事,侍立一旁不敢言语。不久,阁中管事的也来到,却是一名满脑肥肠的市侩之人。其一进门见得阁中十几名彪形大汉侍立大旁,气势不凡,中间一人衣衫华贵,气质高雅坐于嫣然花之侧,心知这行人来历不小。不敢怠慢,忙笑道:“诸位爷,我便是香满楼主事秦通秦子乾,不知寻我前来何事!” 我笑笑道;“噢,秦主事,我有个不情之请。便是想替嫣然花小姐赎身,你看如何?”秦通不禁呆了一呆,陪笑道:“这位爷,嫣然花小姐是我香满楼的台柱子,你要是带走了她,我们怎么吃饭啊!”我哼了一声,身后解烦兵刷地利剑齐出,顿时屋内寒气森森,秦通差点吓得软了腿,忙道:“这位爷,好说,好说,休要动刀!”我点了点头道:“收起来!”众兵听令收刀。我笑笑道:“秦老板,我想你最好还是答应的好,否则我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便是你襄阳徐太守见了我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口,休说你了。我也不是从你手中白抢,你要多少钱,说个数吧!”秦通暗暗叫苦:不知今天惹了哪路神仙,竟连徐太守都不敢得罪,我一个小小的青楼老板怎敢相抗,苦笑道:“得,既然如此,这位爷出五千金即可!”我转向庞统,笑笑道;“是否公道!”庞统点了点头,我笑笑道:“兴霸,付帐走人!”甘宁躬身道:“是,公子!”令身后解烦兵取过包裹付了五千金于秦通,诸人便一起出门而走。 出了香满楼,我对庞统道:“士元兄不知是跟我去呢?还是回家商量一下再走?”庞统笑嘻嘻道:“我是一个浪子,几年不归家都有,何须相告!现在便随主公去吧!”我点点头,令解烦兵让出一匹马来与庞统,自与蔡瑗、苏婉上了马车回醉仙楼。 刚上马车,原本一直不说话的蔡瑗忽地一把拉过了我的耳朵,咬牙道:“刚才你跟我说什么,不敢拈花惹草!?一会儿功夫你就把人要带回家啦,说,我怎么处置你!”苏琬看得目瞪口呆,细看才看出来蔡瑗是女扮男装,不禁有些尴尬,眼睛一红,便要流泪。我心中大怒:“他奶奶的,都是平时把你惯坏了。再不治治你,你还反天了!”一把将蔡瑗的手拿过,拖入怀中,怒道:“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贤妻良母的样子,以后怎能母仪天下!嫣然花小姐身世非常可怜,我救她出苦海有何不对!”说着便将苏琬的身世跟其讲了一下,蔡瑗一开始是气愤非常,听到后来也是轻泣出声。我说完,怒道:“今天你是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一定带琬儿回柴桑,你要怎样,自己看着办!”说着,大叫:“停车!”也不待双马侍卫将车停稳,自己纵身而下,大踏步自行向前。 赵云、甘宁、庞统等人面面相觑,心道:“乖乖龙的东,主公的夫人果然厉害,就这样被赶出来啦!?”诸人一看我步行,不敢再骑马,忙全部下马相陪。庞统凑到近前,喃喃自语道:“哎?怎么腰酸腿疼的,看样子这几天懒坏了,还是走走得好,走走得好!”众人在后面纷纷称是。我回头一看,哈哈大笑。也不说话,自顾前走,侍卫忙在前边引路,一行人有马不骑,就这样步行下马回了醉仙楼。路人看了纷纷称奇! 到了醉仙楼前,我在马车边上哼了一声,道:“到了,都下来吧!”蔡瑗在里面娇声道:“知道啦,催什么催!”和苏琬竟有说有笑地从车里下来。我等众人不禁目瞪口呆。我喃喃地道:“瑗儿,你怎么?”蔡瑗瞪了我一眼道:“我才没你想得那么小心眼呢?是吧,琬妹!以后我们一定要看紧他,省得他又去拈花惹草!”说着有说有笑地拉着苏琬进了醉仙楼。我和众人面面相觑,不禁自己摸了摸鼻了,大感无趣,心道:“嗯?不知她俩在车上说了些什么,竟然有说有笑了,大概是不怪我了吧!”心中高兴,放下一块大石,看诸人还在这里发呆,佯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还不进去!”众人一声答应,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随我而入。 晚上回了房,却见蔡瑗拉着苏琬坐在床边,我有些期期艾艾地道:“瑗姐,你不生我的气啦!”蔡瑗一开始瞪了我一眼,后来忽地笑了,大发娇嗔道:“嘿,这次就饶了你啦,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心中嘘了口气,诞着脸凑到二人身边道:“琬儿,刚才瑗姐和你说了什么,能告诉我么?”苏琬面色娇红地摇了摇头,道:“瑗姐不让我说!”我一脸的无趣,心道:“还能有什么好说,无非就是加紧监视网络的构建而已!”陪笑道:“天色已晚了,就歇息了吧!”蔡瑗笑了笑道:“你今晚就留在琬妹这里吧!我去隔壁陪姐姐!”我诞着笑脸道:“琰姐那里瑗姐要帮我说说情啊!”蔡瑗白了我一眼,径自走了!屋中只留下我和苏琬二人,苏琬红着脸,低着头一语不发。屋中静悄悄的,只有大红的火烛燃烧的“剥、剥”声响。 我悄悄地坐在琬儿的身边,伸手握住其微微颤抖的玉手,轻声道:“琬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会爱护你一生一世!”苏琬双目含泪道:“谢公子好意!”我接着充满歉意道:“由于我和你的身份特殊,不能立你为正室,希望你能体谅!”苏琬点了点头道:“贱妾能够为妾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两位姐姐都是名门之后,我怎敢相比?”我心中感动,欲火高涨,不禁俯下头去,将其衣衫一件件褪去,展露出那绝妙的胴体来。 苏琬好似非常紧张,紧闭双眼,微微发抖。我脱去衣服,轻抚其细嫩的皮肤,悄声道:“不要紧张,我会小心的!”苏琬用悄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公子怜惜!” 我点了点头,挥枪缓缓而入,与其结合在一起。起初为让其适应,不敢太用力,后来战了数十合以后,苏琬好似已经可以承受了冲击,逐渐的呻吟出声。我于是加紧了冲刺的速度,欢畅淋漓地享受这美妙的身躯。良久,终于一声大吼,尽兴而出。 (爵士这两天虽然因外婆的去世会很忙,心情很差,但会尽量保持每天更新.如果哪天不得空,大家请见谅!)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五 第二十四节 陆伯言襄阳访庞统 智陆逊巧会诸葛亮 (不好意思,昨天一是太忙,二是外婆刚下葬,心情实在太差,今天多更新一点了) 激情过后,我与苏琬两人浑身湿透,交织在一起。苏琬将头埋在我怀里,轻声道;“公子,琬儿将清白之躯交给了公子,希望公子以后能善待琬儿!”我看了看床上那一抹樱红,怜惜道:“我陆逊说话算数,日后必定爱护琬儿一生一世,绝不反悔!”琬儿一脸幸福地低下头在我胸前睡去。 次日,当我还在睡梦中时,琬儿便将我推醒,道:“公子起床了!”我睁开惺忪睡眼,看了看窗外,噢,已经天亮了。又看了看下琬儿,却已经洗浴完毕,穿好了衣服。 琬儿见我醒来,轻声道:“公子快起来吧,公子的部下还在外等着呢?”我笑笑道:“那你来服侍我沐浴可好!”苏琬面色羞红,点了点头,我心中大喜随其入浴。自然又少不了大吃几口豆腐! 沐浴毕,换上一套新衣,备感神清气爽。和苏琬出得门来,见诸人已在相侯,眼神中都是充满暧mei之意。蔡瑗和蔡琰冲我噘了噘嘴,白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我心中暗喜,知道两位姐姐算是接纳了苏琬。我便佯装糊涂,大声道:“好饿啊,吃早饭啦!”和一行人大步入了醉仙楼二楼,令小二端上早点。 饭间,庞统笑道:“今日看主公春风得意,心情必是大佳,不知此地还有事否?”我笑笑道:“人说‘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既得凤雏,卧龙如何不拜,今日当往拜之!”庞统笑道:“主公可知孔明家居何处?”我笑道:“大致可知,南阳以西二十里隆中之卧龙岗也!”庞统愕然,随即大笑道:“孔明居处,并非多少人知,若非至亲好友,实是知者寥寥,主公真是神机妙算,竟能探听如此详细!”我笑笑道:“孙子兵法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也!”诸人大笑。 餐后,我笑道:“我等时间有限,而南阳路远,我便与子龙、兴霸、士元四人前往隆中拜见也明,其余人等留守此处!”五子与诸人领命。 饭毕,诸人各骑快马,赶往南阳而去。二日后,诸人赶到隆中。我见天色尚早,未至中午,便勒马缓行。四人观隆中景色,果是非同反响。但见山不高面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观之不已。 正赞叹间,已近卧龙岗,庞统遥指远处一草庐曰:“主公请看,此便是孔明隐居之所!”我大喜道:“快快进发,打扰孔明一顿午饭!”诸人大笑。 须臾,诸人近了草庐。但见一所小院,其中三五座草庐分布四周,中植花草,周植青松,显示得雅致非常。我与众人下马至门前叩门,道:“孔明先生在否,有故人来访!” 时诸葛亮年方二十,正当青春年华,正在草庐中读书,闻听庐外人言,不禁一愣。即与小童出迎。开门一观,庞统大笑而入道:“师弟,多日未见,一向安好?”孔明笑道;“师兄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风liu于大江南北,今日怎有闲瑕到弟之荒居?”庞统笑道:“恐怕以后都没那闲瑕喽,如今兄已经是有主之人,日后恐怕殚精竭虑,一心为国啦!” 孔明闻言,目中精光一闪,诧异道:“噢,士元兄如此高才不知投得其人为主!”庞统笑笑道:“来来来,我为弟介绍一下!”一指于我道:“此是荆扬两州之主,吴侯陆伯言是也!后面这两位,左边的是甘宁甘兴霸将军,右边的赵云赵子龙将军!闲弟想必有所耳闻!” 诸葛亮闻言大吃了一惊,睁目细看,见我身材魁梧,仪表堂堂,英气不凡,不禁暗暗赞叹;后面二人亦是彪悍非常,英挺不凡之人。孔明连忙施礼道:“草民诸葛亮拜见吴侯与两位将军!”作势欲拜,我连忙相扶道:“孔明先生何需多礼。久闻先生雅量高志,气宇不凡,今日一见果非谬言!” 孔明大笑道:“吴侯此方实是太过,便请屋内奉茶!”众人相随鱼贯而入。坐人围案盘膝而座,小童奉上香茶后退走。 孔明笑道:“不知吴侯今日屈尊前来寒舍有何见教?”我做事一向喜欢直来直往,便道:“无它,还请卧龙先生出山耳!”孔明目中精光一闪,笑道:“吴侯休以知某雅号!”目视庞统。庞统笑道:“休看我,不是我供你出来的,是吴侯自已探知的!” 我笑笑道;“我知先生高雅不喜人打扰,故冒昧前来还请见谅!先生雅号实是逊偶然探知,实非士元兄所说!”孔明点了点头,笑道:“亮一无谋之人,有何才学,劳吴侯如此千里相请,实是不敢当。还请另谋高人!” 甘宁闻言,鼻子一哼道:“我主千里相请,何等看重,孔明先生如此相辞恐非待客之道吧!”我连忙道:“兴霸不得无礼!”甘宁见我发话,闭口不言。 我眼珠一转,笑笑道:“噢,孔明不欲出山?恐怕非先生之实言吧!?”孔明也笑笑道:“那吴侯以为某是何意!”我不着急,捧起香茶吃了一口,道:“好茶!”又笑笑道:“某常闻孔明先生每每自比管仲、乐毅,自赞有安邦定国之才。若非有出世之意,何用如此之比?不知孔明先生以为然否?” 孔明又吃了一惊,笑道:“吴侯当真耳目灵通,便是亮有此言,亦不过是戏言耳,谈何出世之意!”我一看:好啊,还跟我装算。遂笑道:“某有一曲,请诸公听闻!”遂歌曰: 凤凰翔于千仞兮,非吾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吾不依。 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歌罢,我笑笑道:“逊闻此歌乃孔明先生所作,若无出世之愿,歌中为何常怀投于明主之意?”孔明愕然,随即苦笑道:“吾素闻吴侯精明过人,今日一见,实是不假。此歌我方作不久,吴侯竟已知晓,实是令人汗颜!”我笑道:“既然孔明先生已有出世之意,为何不来相助于我,成就大业!” 庞统也笑道:“孔明,今日遇到对手了吧!快快出山,我师兄弟二人一起相辅明主,纵横天下,岂不快哉!”孔明沉思片晌,道:“非我相拒,亮实有苦衷,不好相告也!请吴侯见谅!” 我皱了皱眉头,随即笑笑道:“逊虽非奇才,以前亦未与先生谋面,但却实是先生知已。先生之苦衷,待逊为先生解之!”孔明大惊道:“我心中所思,吴侯如此得知,请试言之!” 我心中暗笑道:“小样的,我不信摆不平你!”遂笑笑道:“我知孔明先生之意也。先生是心系汉室,心中仍欲辅保汉室宗亲,效光武中兴,再振大汉,故不想出山相助于逊。我所言对否?”孔明闻言面目变色,随即笑笑道:“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吴侯既知吾意,为何仍来相邀!” 庞统听了孔明此言,心中不服,刚欲开口相劝,我摇了摇手,庞统只好闭嘴。我正色缓缓道:“我此来一是请先生出山,二是来大骂先生一顿的!”此言一出,诸人又愕然!诸葛亮苦笑道:“亮平生自诩机智,却感到在吴侯面前脑筋实是转不过弯来。吴侯欲以何言辞教我,但说无妨!” 我正色道:“一骂孔明先生逆天行事,不识天时耳:当今天下,诸侯蜂起,已成称霸之势,汉室威望全无,已不可能再平乱世,其祚将终矣。孔明自诩多才,为何不识天时,强要逆天行事,岂非明珠暗投,自取灭亡也!”诸葛亮忍不住反驳道:“吴侯虽言之有理,但怎知汉室未必没有中兴之主再现耶?”我大笑道:“当今汉室宗亲有何人可以匡护乱世,刘表已被我击败隐于西湖,无能为也;刘璋守户之犬,自保犹不能,谈何中兴;其余诸人更是酒囊饭袋,不值一提,谈何中兴?”孔明默默无语。(刘备已经嗝屁了,大家没忘记吧!) 我沉重地道:“我知孔明之意。先生自以才高,欲强逆天命,再兴汉室,续大汉四百年之辉煌。可是先生想过没有,天下大势便是汝之才再高十倍,又岂能于千万人相抗!先生何其智也,如何不能看透!”孔明仍是无语,目中却已泛红。 我接着道:“逊二骂孔明先生只知维护一室一姓之利益,而枉顾天下百姓之安危!汉室统治之下,盘剥甚重,百姓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如此皇室保之何用。难道再将其扶起盘剥百姓耶?先生自诩为管仲、乐毅,可知其二人皆非顽固不化之徒,善能顺从天命,以民为重。管仲弃公子纠而事公子小白,正是知小白仍是一明主,能体恤民意,安定乱世,而非敬其出身也。乐毅弃故国而归燕,亦是见燕昭王能够礼贤下士,爱护民众也,亦非敬其王爵。先生仍当世俊杰,为何以一姓一室利益为重,而以天下千万百姓利益为轻?若先生仍不醒悟,某便请告辞,日后实羞见先生也!” 孔明闻听,泪如泉涌,拜倒于地,大哭曰:“吾意愚也,以为汉室仍能再起,故欲逆天而行。今闻吴侯一言,实是茅塞顿开,惭愧无地。若蒙吴侯不弃,今后愿跟随左右,效犬马之劳!”诸人大喜。 我连忙相扶道:“孔明请起。逊前日得士元兄相助时曾言,我得士元前原本取天下有五成把握现有七成矣,今日得孔明便有九成把握!汝二人实乃我麾下之张良、陈平也。”庞统、诸葛亮感而下拜。 诸葛亮轻拭其泪,道:“主公为何还缺一成把握?”我笑道:“这一成便是天意啦。但凡人做事不可能有十足十的把握,有七八成便可以放手一搏,如今我有九成把握还有何惧!看我等日后纵横天下、横扫六合,再创一辉煌盛世!”诸人大笑,说不出的兴致昂扬。 是日,交谈不止,晚间,众人痛饮,尽皆大醉。 次日,我对孔明道:“我离柴桑已久,不敢久待,孔明即刻收拾行李和我一同归去如何?”孔明应诺。我忽地想起一事道:“孔明兄长子瑜和汝弟为何不在?”孔明笑笑道:“小弟随我兄长出外游玩去啦,不知何日可归!”我笑笑道:“既如此,孔明可留收一封,告知你的去向。另外请他们一回来便举家搬来柴桑,孔明以为如何!”诸葛亮大笑道:“主公爱才之心真是令亮叹为观止啊!敢不从命!”诸人大笑。孔明遂留书一封,留夫人与小童守家待诸葛瑾等归来,自收拾行李与我一同返回襄阳。 诸人到了襄阳,会合了蔡瑗等人,不敢稍待,星夜赶往柴桑桑而来。终于赶在一月之内入了柴桑。 第二十五章 庞士元覆手定山越一 第二十五章 庞士元覆手定山越 解烦军初战显神威 此时孙策、鲁肃等人已经调齐了大军和粮草,准备兵发汉中。闻我归来纷纷前来缴令,我传下号令;今日归来疲惫,概不见客,无论何事一律明日上午来侯府中商议!众人无奈,只得相从。当下我拔出城中两所宅院与诸葛亮及庞统居住,遣仆役好生侍侯。自与蔡瑗、苏琬归府。 因为一路之上不太方便,总觉得要向蔡琰郑重的道个歉。所以回府以后,我支开众人,惴惴不安地来见蔡琰,蔡琰却笑了笑道:“妹妹刚才始和我说时,我才有些生气。后来想到夫君志在天下,将来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也就释然了!”我心中大是感动,脸上笑得像是开了一朵花道:“那是,那是。姐姐这么漂亮、贤慧的妻子我打着打笼也难找啊,怎敢相负!”蔡琰知我顽皮惯了,只是摇摇头道:“一跟你说些正经事,你就插科打诨,真拿你没办法!”我笑笑道:“近些日连连赶路,累得要命,赶快歇息吧!啊,哈哈!” 蔡琰脸色微红地点了点头,我将其一拥抱起步向卧榻而去。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夜…… 次日,柴桑诸文武前来侯府会齐。我见诸文武已经聚齐,便道:“子布、子敬,近日可有何要事?”鲁肃道:“未有何大事,袁曹二人仍在官渡相持,荆扬两州俱各安定,一切顺利!”我点点头道:“诸公月前不是问逊欲请何人吗?今两位贤才逊都已请至,让逊为公等介绍一下!” 诸人这时才打量起我身边的诸葛亮及庞统二人来。见得二人虽各有奇特之处,但却年岁轻轻,不何有何异能,要主公亲自千里相请?不禁都是各现狐疑之色。 我笑笑道:“此二人都是当今天下之俊杰,逊左边这位便是庞统庞士元兄,右边这位便是诸葛孔明先生。此二人都是荆襄名士水镜先生司马徽的高足。水镜先生曾言: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这卧龙便是孔明,凤雏便是士元也。诸公日后一起共事,当多加亲近,同心协心!”诸人闻听我如此敬重二人,将二人夸得像朵花一样,不禁心中有些不服。 我瞧在眼里,知道不让二人显点本事,以二人二十许年纪让其身居高位如何服众?便道:“诸公,月前我令调集的十万大军及粮草是否都已齐备?”张昭与鲁肃缴令道:“禀主公,俱已齐备,随时可以兵发汉中!”庞统闻言,皱了皱眉道:“主公要发兵去打汉中?”我愣了愣,笑道:“是啊,难道士元兄认为不妥!?” 庞统笑了笑道:“统认为目前暂不能去取两川之地!”我笑了笑道:“为何,趁袁曹二人相攻不得空之时趁取西取两川,正是吉时,为何不能去取?”庞统笑道:“主公忘记山越及交州之地么?”我愣了愣道:“当然未忘。山越族前年经过伯符兄加以征剿以后,老实了许多。再加上我等大力革新,山越各族也享受了不少好处。应不会有碍!而交州士變等人久不敢犯我荆扬等地,又有何惧?!” 诸葛亮笑道:“主公此点实是欠虑,山越一族颇为凶悍,若不将其趁早铲灭,必为后患。若曹操趁我大军西进之时,以钱粮锦帛交结山越,使其起兵攻略秣陵等地,袭牛渚、濡须之后,自再与袁绍暗地里讲和罢兵来袭合肥,则扬州危矣!如若曹操再令一使结交士變等人,许以高官厚禄,令其再袭会稽、豫章等地,则扬州一地必拱手让于曹操也!” 我顿时大悟,猛地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于小瞧了曹操啊。曹操手下的郭嘉、程昱、荀攸、刘晔等无一不是精明透顶之人,未必不会有人出此奇计。至于袁曹暗下讲和,以袁曹二人的为人也未必没有可能,真是好险,冒了一头的冷汗。于是笑笑道:“那么,依士元与孔明之见当如何处置?” 其余文武也觉得二人所言有理,不由得顿时收起轻视之心。庞统道:“不难。只要将此事交由我二人,三月之内若不能平定两地,当提头来见主公!”我大喜道:“两位为何如此肯定?”孔明笑道:“量些区区小寇,何足挂齿,三月若不能平,谈何纵横天下!”我大喜道:“既如此,士元兄看如何调拔军马!”庞统笑道:“山越诸部当以丹阳郡的歙州、黟州最为凶悍。自汉未大乱以来,天下动荡,隶属两县的山越居民,倍受官府压迫,所以不断作乱。虽经伯符将军痛剿,却仍未能将其彻底剿平,未能将山越居民移出山岭与我汉人融合。所以时间一久,山越部落必然又会再生异心,再次作乱!故我认为平山越当以平此两地为要!主公只要给统五万军马,我担保三月之内平定两地山越。两地若平,其它些小部落必可望风而定。”说着庞统又笑了笑道:“其实歙县之山越只要我出马,甚至不须动兵,只用三寸不烂之舌就可说其来降!”诸人见分析得条条有理,正自钦佩,听闻竟可不战而说降一部更是诧异,我也十分惊讶道:“士元兄为何有如此把握!”庞统笑笑道:“某昔年爱游山玩水,曾与歙县山越之首金扬、毛奇二人结为好友,其山中迷魂大阵便是由我所创!故只要我进山说降,必可数言而定!”众人大悟,我也笑道:“怪不得伯符昔年剿山越时,屡剿不能尽灭,其一逃入群山之中,我军便往往迷路不能追踪,原来是士元之谋!”众人此时对庞统更加的钦佩。 诸葛亮此时笑笑道:“既然庞师兄去定山越,交州一地便可交由亮来抚平。交州一地有两股势力,一亦是百越一部,其首领摩罗虽有数万兵马,却是无勇之辈,甚易对付;而士變等人据交州多年,虽是根深蒂固,却与苍梧太守吴巨等一向不和,只要从中稍稍用计,亦不难平定。主公只要付我五万兵马,数名大将,三月之内足可将其尽数荡平!” 此时诸人见其二人谈笑间视敌手如无物,俱各佩服,面露敬意。我想了想道:“既如此,便依二位所言。我令士元为军中左军师,孔明为军中右军师,各领兵五万讨伐山越、交州等地。高顺将军、黄老将军助士元兄;子龙及文远则助孔明先生。最后再各拔一千解烦军于由火王、木子统领相助士元及孔明。诸位以为如何?”众人要看孔明、庞统二人才能到底如何,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于是大军分拔已定,即日便各自开拔而去。 歙县、黟县。 旧称“三天子都”,“蛮夷”之地,属吴、越、楚。秦朝统一,始立会稽郡,置黟、歙二县,楚汉之际属鄣郡。汉改鄣郡为丹阳。 两县地望,素有”吴头楚尾”、”吴楚分源”之说。 据说,先秦时期吴楚争雄,此处因地当两国之间,遂有此说。 两县地处皖南山地,大致在黄山南麓,天目山以北;位于闽浙山地和楚地江湖山地的结合部;东邻浙江,西接鄱阳,南临豫章,北靠长江。歙州境内除丰乐、扬之河畔有小部分丘陵外,群山环抱,峰峦起伏。环境十分封闭,历来较少有战乱骚扰;其地山重水覆,足资隐避。其地毓秀钟灵,足供桓游。 歙县大族首领毛杨、金奇各有族部万户;黟县大族首领陈仆、袓山亦带有部族两万余户。 由于山越一族,俱出没于群山之中,飞山越岭如履平地,端的勇悍非常,当地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若非昔年孙策曾加以痛剿,大伤其元气,恐为祸不小!一句话,歙县、黟县山越不去,秣陵等地终不得安宁。 却说庞统领了高顺、黄忠发五万大军来取歙县、黟县,两县山越闻听大军来剿,望风而窜,逃入群山之中,直是无影无踪。吴军探马四处搜索,不得踪迹,无奈之下,只得前来回报。 高顺、黄忠二人闻言面有忧色,找不到敌人如何去打?庞统却笑笑道:“某知二部躲在何处!”高顺、黄忠道:“前日闻军师言,与歙县等地山越相熟,若能知其所在,我军征战甚易!” 庞统笑了笑道:“歙县山越首领毛杨、金奇二人必分屯屯乌聊山和安勤山;黟族首领陈仆、袓山带领二人亦必屯住淋沥山。”黄忠道:“军师为何如此肯定。”庞统笑了笑道:“某昔年在乌聊山和安勤山左近,为毛杨、金奇二部设下‘8’字迷魂阵(诸位见谅,虽然此时还没有阿拉伯数字8的汉语说法,但为了表述方便,就直接引用了),外人若不得其法一入其内必难再出。有此奇阵保护,再加上乌聊山及安勤山深居群山之中,地势险要,又可屯粮,其不屯于此,又屯于何处!?至于黟族陈仆、祖山等人我也有所了解,淋沥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外人不知地利,被其据住险要,便有百万大军也难攻破淋沥山,故我肯定陈仆等必屯于淋沥山也!”高顺兴奋道:“既如此,当如何调遣大军,请军师吩咐!” 庞统笑笑道:“大军明日到了山外,便屯住在外,某和火王校尉领一千解烦军入乌聊山和安勤山先说降金扬、毛奇等人,然后再发大军剿灭黟县陈仆、祖山。”黄忠皱眉道:“山越野蛮之人,军师轻身身入重地,万一有个意外,我等难以向主公交代!”庞统笑笑道:“无妨,此地我了如指掌,再加上有一千解烦军相护,料也无事!”高顺看了看黄忠,也只好同意。 次日,庞统和火王领一千解烦军便深入了皖南山地之中。一路之上自是斩荆披棘,辛苦无比。还好解烦军都是吃苦耐劳的特种兵,自是无碍。六七日后,庞统领解烦军深入群山深处,靠近了乌聊山。 (让大家久等了,公众版今天起恢复更新,一般来说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误的话,每天3000字的更新速度) 第二十五章 庞士元覆手定山越三 第二十五章 庞士元覆手定山越 解烦军初战显神威 庞统笑着摇了摇头道:“金头领过虑了,我主吴侯素以仁义治下,怎么做此无义之事。金头领最近可曾看到,我荆扬二州之民在吴侯革新之下,人人衣食无缺,生活日渐富裕。现在连一般百姓的孩子也可以读书识字,贫穷之人只要有才也可以当官入仕。您说如此仁德、爱民之主会做此无义之事么?何况吴侯恐两位头领不信,还特命我前来和两位头领亲自磋商。统和两位头领多年朋友,为人头领亦深知,岂是背信弃义,出卖朋友之人!头领非糊涂之人,歙县十万越族老小能否有一条温饱之路俱在头领一言而决!”说罢,躬身又是一拜! 金扬闻听此言,不禁低头沉思不语。良久,金扬忽地抬头,咬了咬牙道;“好,庞老弟昔年便助我越族抵抗过刘繇等人的剿杀,是我越人的好兄弟,为人我信得过。我愿率五万族民出降,但愿老弟能够信守诺言,如若老弟欺骗我等,我便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庞统面色严峻,郑重其事道:“统对天发誓,如有违背,必被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吴侯为表诚意,已命某将委任书带来。头领请看,这是四品靖寇将军委任书,印绶携带不便暂放军中。另许头领麾下三千官军编制,只要头领愿意出山。所有装备和粮草立即拔给!” 金扬面现激动之色,双手颤抖地接过庞统任命书,展开一看,不由大喜而泣。突地拜倒于庞统前;“多谢吴侯与先生厚恩,我等山越族人日后必定与汉人和睦相处,若有背反,不得好死!”庞统大喜道:“首领肯归降,实是我汉越两族百姓之福。不过,统这几日攀头越岭,尽吃得是些干粮,嘴里快淡出鸟来。头领还不快快将好酒好肉拿出来让我等吃个痛快!” 金扬大笑道:“应该,应该!来人啊,招集全族,我要宣布这一喜讯!”金甘也大喜领命而去。 庞统笑道:“首领,我还有一千兄弟在迷魂阵中相侯呢,总不能我们在这里喝酒吃肉,让他们在那里喝西北风吧!”金扬大笑道:“对对,都是我糊涂!来人,去把汉人兄弟们一起带来,今晚大庆!”侍卫领命而去。 不多时,乌聊山中数万越族人聚集。金扬将官府招安之事说明,并出示了委任书,双目激动得流泪不止道:“我的子民们,从此我们也可以过上安居乐业,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啦。现在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不会再有,让我们一起感谢吴侯的厚恩!”山越百姓听此消息也是大喜,欢呼雀跃,纷纷仆地向西而拜(柴桑在西边,嘿!) 不多时,一千解烦军也在越人的引导下来到山坳内和越族人一起大肆庆祝。 山坳内燃起无数篝火,篝火旁无数越族儿女欢呼雀跃,跳起欢快的舞蹈。不时有越人将放不开的解烦军也拉入人群之中,一会儿功夫放开了民族仇恨的汉越两族人便热闹在了一起。 庞统和金扬等人也端坐在一旁,身前条案上放着大盆的各种野味和美酒,乐得庞统两眼放光,高歌痛饮,连呼“好酒”。金扬大笑道:“庞老弟的酒量还是那么海量,可怜我已经老了,再也喝不过你啦!”庞统大笑道:“金头领别自吹了,三年前你就喝不过我,现在更是不行!”金甘凑了过来道:“你神气什么,三年前你不是也没有喝过我吗?不服气,现在再来!”庞统佯怒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不信现在还喝不过你,有本事再比过!”金甘也不甘示弱,睁眼大呼道:“两拿两坛酒来!”两名越人领命,又提过两坛美酒。庞统、金甘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开始猛喝起来。看得一旁的火王目瞪口呆:“靠,这庞军师还真是奇人!风liu好色,爱酒如命,却又是智谋出众,神鬼难测。真是怪哉!也对,要不是如此怪人,怎能轻易和越人打成一片!”一时不禁摇头晃脑。 正在此时,跑过来两名越族美女,一把将火王扯去跳舞。火王一开始尚羞得面红耳赤,后来在酒劲的催动之下,也跳得个不亦乐乎。 良久,直到深夜,盛大的欢庆才终于停止,已经熄灭的篝火尚在散出着袅袅余烟。地面上到处都是空着的酒坛、横七竖八喝醉的人群,不时的还有一些酒鬼在睡梦中嘟囔两句:“好,好酒,咱再来!” 今夜的月色也分外的明亮,好似微笑的月宫仙子一样,静静地看着这令人欣慰的一幕。 次日,太阳升得老高,一众酒鬼才逐次醒来,摇头晃脑地洗洗脸,醒了酒。众解烦兵到底是百战精兵出身,越族人尚还东倒西倒之时,已经列队整装完毕。金扬看得也不禁暗暗吃惊:真是一只精锐之旅啊! 庞统还有些醉眼迷离地道:“金头领,我还要去安勤山,这就告辞啦!你拿我的亲书去山外找高顺、黄忠两位将军,他们会安排你们的!”金扬笑道:“好,那我就不送啦。我让甘儿陪你一起去安勤山吧,也好帮你说说话!”庞统笑道:“也好,那我便告辞啦!” 于是二人作别,庞统遂带领一千解烦军与金甘出发往安勤山而去。只两日,便抵达了安勤山脚下。照例通过迷魂阵,抵达安勤山腹地,拜见安勤山越族首领毛奇。 毛奇也早闻官军又来征剿,早避入安勤山不出。这一日正在洞中饮酒,忽部下来报:“头领旧友庞统以及乌聊山金扬头领之子金甘来见,不过带着一只千人的官军, 此时正侯于迷魂阵出口处,不知头领见是不见。” 毛奇一惊,急传下号令,尽集族中勇士万人。部下领命,吹响了集兵的号角,顿时安勤山中人潮涌动,大批勇士汇聚成阵,在毛奇带领下扑向阵口。 庞统与金甘早看见了大批的山越兵蜂拥而来,二人不慌不忙屹立在军前。倒是身后的众解烦军不由得握紧了刀枪准备随时厮杀。须臾,毛奇领军赶到近前,看见果是庞统与金甘,怒道:“庞士元,我越族人当你是好友,为何今日带官军前来攻我。还有你金甘,你们乌聊山一部什么时候成了官府的狗腿子啦!”金甘大怒,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要说话,庞统摇了摇手,笑笑道:“哈哈,三年不见,金头领好大的脾气还是未变啊。老朋友久别重逢,干吗如临大敌,动刀动枪的!” 毛奇怪眼翻了翻道:“若是你一个人来,自然好酒好肉管够,不过你今日带官军来是什么意思?不说清楚,休怪我翻脸无情!”庞统笑笑道:“唉呀,金头领,老朋友相见也不敬杯水酒,就让统在此地和你说么!我看还是这样吧,我让官军留在此处,决不妄动。头领也将兵马留在此处监视。我与金甘兄弟和毛头领一起进洞细谈如何?” 毛奇眼珠转了转,看了看一千官军,心想:官军不过一军,而我军有万人,也不惧你耍什么花样!遂道:“好,便如此办!”便将大军留下与官军对峙,自与庞统、金甘进了安勤山帅洞之内。 三人坐定,毛奇令侍女端上果酒和野味,毛奇冷冷地道:“好啦,现在有什么事,说吧!”庞统便将招降之意讲出,并许下三点诺言,道:“今乌聊山金扬首领已经感恩归降,接受吴侯靖寇将军封号,不知毛头领意下如何?” 毛奇一时心动,却沉默不语,良久,挠了挠头,道:“按理说,吴侯这么好的条件我不应拒绝,可是您也知道,我这里和金扬头领那里不同。金头领那里他威望甚高,可以服众。我刚接族长之位却没有几年,族中有几位长老一直不太服我,便是我肯降,恐他们也未必肯降!故实是为难!” 庞统笑笑道:“此点不难,大王只要将其招来,由统来说服他们!”毛奇点点头道:“去将军中毛虎、毛元、毛龙、毛豹、金田五位长老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侍卫领命,去请五位长老。 须臾,五位长老入洞,为首的毛虎大声道:“族长,现在两军对持,你为何将我等招回,有何大事如此紧要?”金奇皱了皱眉头道:“长老,休要焦急,坐下说话。”五人看了一眼庞统和金甘,俱各落座。 毛奇遂将庞统来意讲出。刚说完,毛虎忽地讲了起来:“这是骗人的,官府如何有这般好心,我是决计不降的!”毛龙也附和道:“对对,官军杀我二子,此仇不共戴天,如何难降!”毛奇面露无奈之色,看着庞统。 庞统只是微笑,道:“那么金田、毛豹、毛元三位长老的意思呢?”毛豹想了想道:“我看吴侯非是无义无信之主,可以相信,我愿意归降!”毛奇一喜。毛元想了想道:“我信族长的,族长为一族之长,我听族长之命!”毛虎大怒道:“两个惴夫,金田你的意思呢?”金田好似有些畏惧毛虎,皱了皱眉道:“我觉得还要考虑,考虑!暂时没有什么意见!还是听大伙的吧!” 第二十五节 庞士元覆手定山越四 庞统心道:“五个长老,二个赞成、二个反对,一个和稀泥,这如何是好!”眼珠转了转,到底是鬼才一个,计上心来,笑道:“毛虎长老适才所言差矣。我主吴侯一向以信义治下,如何能说话不算数。汝若不信,我可留下为质,和你们一起出山。若我所言有假,你将我一刀‘喀嚓’了便是,你看如何?”(嘻嘻,来个各个击破)毛虎眼珠转了转,道:“也好,要不是你庞老弟来说,我是一分也不信的,如今我已经信了七分。你便留在我族中,若有差错,休怪我翻脸无情!” 庞统笑了笑道:“长老但且放心,决无虚假!”毛虎哼了哼,便不说话了。毛龙却呼地跳起来道:“你们都愿降吗,难道忘了我越人与汉人的血海深仇吗,我无论如何都不降!你们看着办吧!”庞统笑笑道:“毛龙长老所言我不敢苛同,我们汉人便常说‘冤仇亦解不亦结’,您说是我们汉越百姓从此和睦相处的好,还是永世仇恨的好?是让越族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好,还是让越族人整天东躲西藏、三餐不继的好?毛龙长老也是聪明之人,为何为一已之私要全族百姓跟着受苦!” 毛龙狞笑着道:“你今日便是说出花来,我也是不降的!族长,你看着办吧!”毛奇感到脸面上挂不住了,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怒道:“毛龙,平日我不和你一般计较,如今诸位长老都不反对啦,你还固执已见。当真不把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么?” 毛龙怪眼翻了翻道:“哼,我们族人讲究强者为尊,当年你父亲串通几位长老将将你硬抬上族长之位,我如何心服!你若是能将我长子毛山击败,我便你!”毛奇怒道:“你,你,真是蛮不讲理!”却是不敢答应比试,目视庞统。 庞统心知毛山是安勤山山越一族中近年的第一勇士,毛奇也不是其对手。于是笑笑道:“毛龙长老,族长何其尊贵,怎能屈尊和毛山比试!不如我军派一人和毛山兄弟比试,若我军输了,我们马上拍拍屁股就走。若您输了,对不起,还请您答应归降!” 毛龙想了想,显得信心十足的道:“好,我看你汉人能有如何本领击败我儿!”庞统笑道:“好,既如此,我们便说定,不可反悔!”毛龙怒道:“我越族男儿一言九鼎,怎会反悔,你以为是你汉人反复无常么?”庞统笑道:“好,我相信长老!”便向毛奇道:“毛首领,我麾下统兵大将火王武艺高强,足可敌毛山,可否令越族兄弟放其放下与我一比!”(嘿嘿,一路之上尤其是在山林中火王那出神入化的用火绝技可令庞统大开了眼界。当然钻木取火的不要,只要火王手一挥便是一堆大火燃起,烤烤野味别提多方便。哈!)毛奇眼珠转了转,看了看毛龙道:“不用,我们到阵前比试,免得有些人说了不算!”毛龙大怒,刚要发怒,毛虎道:“不要吵,一切等比试完再说!”毛龙对首席长老毛虎还是有一点忌惮,憋着气狠狠瞪了毛奇一眼。 一行人于是出了山洞来到两军阵前。毛奇和诸长老将官府招安之意说明,大部分山越兵闻听如此好意,都不愿意再战。只有部分毛龙本家惟毛龙之命是从,力挺不降。庞统笑笑道:“既我等已与毛龙长老立下誓言,便在阵前一决胜负如何?” 毛龙点点头,唤过长子毛山,但见毛山满脸横肉,身高几达九尺,虎背雄腰,手持一支钉钉狼牙棒,看样了没有八十斤也差不多,真是一名猛将也。 庞统朝火王一示意,火王明白,如身下抽出长剑,躬身道:“请!”毛山也不客气,狞笑道:“小子,看我一棒就将你拍扁!”火王淡淡地道:“谁拍谁还不一定呢,大猴子别说得这么肯定!” 毛山大怒,恶狠狠地一棒砸下,挂着厉风急袭而至。火王原本火红贴身的红袍忽地鼓起,长剑忽地泛起一阵红光,与狼牙棒恶狠狠地交击在一起。耳隆中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土龙被毛山巨力击得连退两步,胸口一闷,暗惊道:“这大猴子好大的力气!”却是面现微笑,毫不示弱。 毛山也哈哈大笑道:“你也不过如此!”恶狠狠又抡棒扑上,火王不敢硬拼,忽地计上心头。扑着受着内伤,长剑与狼牙棍在不同交击点连撞几次。到底火王抗不住毛山大力,接着连退七八步。 毛山大得优势,正在得意,忽地目现惊讶之色,忽见狼牙棒尖突起烈火,一路沿棒而上,袭向棒尾,顿时狼牙棒变成了一团烈火。毛山哇哇大叫,握不住滚烫得铁制狼牙棒,扔到了地上。(原来火王借剑棒相击之时,已通过长剑将磷粉急速附于狼牙棒之上,这磷粉燃点本低,再加上二人内力相交,顿时自燃起来!) 火王大笑一声,挪揄道:“怎么样,只不过五六招就丢了兵刃,还不认输!”毛山哇哇大叫道:“你耍赖,你放火,赢了不算!”庞统冷冷地道:“毛龙长老,两军上前上万人看着呢,输了就是输了,不会不认输吧!” 毛龙老脸通红,恶狠狠地瞪了毛山一眼道:“你给我闭嘴,没用的东西!”随即冷冷地道:“我输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从命就是!”庞统与毛奇相视大喜。 即日,庞统即与乌聊山金扬联系,一起将两部十万山越族民牵出大山。高顺、黄忠见不战而平两部,当然大喜,遂拔给二部各三千套装备,另从秣归等地调集粮草、农具等物将十万族民在山外安置下来!原先仍有些惴惴不安的越人见庞统等果然遵守诺言,俱各大喜,于是人心渐定,慢慢在山外定居下来。 经过半个多月的安排,庞统看三月时间已过一个半月,还有黟县陈仆、祖山未能收伏,不敢再行拖延,遂聚金扬、毛奇等人商议道:“我军还须收伏黟县陈仆、祖山等人,就此与诸位别过,后会有期!”金扬笑道:“庞老弟,那就此别过啦,以后有机会常来聚聚,我们一族都很感谢你啊!”毛奇也笑道:“经过一事,我在族中威望大大提高,那毛龙现在也不得不收敛许多,多亏了庞老弟啊!”庞统笑道:“我一向将越族朋友当成兄弟一般,略效薄力何足挂齿。但请二位族长约束部众,安心生活,勿要惹事!”两人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金扬笑道:“老弟要去对付陈仆等人,恐怕不太好办吧,陈仆、祖山可不像我等好说话,老弟还须小心啊!” 庞统笑笑道:“没事,区区陈仆、祖山我还没有放在眼里,不出半月便可平定,两位族长但请放心!”遂依依作别。 吴军大队开动,杀奔黟县而来。 黟县陈仆、祖山二部与金扬、毛奇二部不同,更加凶悍,时常出山劫掠附近乡镇,实是为害一方,为汉人切齿痛恨。庞统知道陈仆、祖山二人尤其贪婪、狡诈,不可能说降,于是也不准备费那心思,调动兵马准备强取二部。 此时陈仆、祖山早已闻听吴军五万前来征剿,不敢硬抗,将十万族民迟皆避入群山之中,自领两万精壮勇士屯柱淋沥山准备抗击官军。 庞统与高顺等杀入群山深处,经三五日行军,接近淋沥山。庞统便召开军事会议,集营中校尉以上军官参加。 庞统拿出一副地图,指着淋沥山道:“诸位请看,淋沥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其东、西、北三面皆是绝壁,中为一盆地足可屯积三五万大军。南方有一惟一入口‘鹰愁涧’却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鹰愁涧’两侧崖高三五百丈,中间窄道最宽处不过三五丈,最窄处不过丈余,只要令三五百军马屯于山崖之上,多备滚木擂石,便是千军万马也难通过!实是难取也!” 众人见此山如此险要,不禁面面相觑,皱眉道:“淋沥山如此险要,如何攻取?”庞统笑笑道:“歙县、黟县一地我曾经呆过年余,非常熟悉此处地理,日常便注意察看山势,以备来日用兵时之需!我曾经探知,淋沥山北有一小道直通敌后,却陡峭非常,等闲人不敢上。偶尔有胆大的越人攀援而上,摘取些珍贵草药出山贩卖换些柴米!但具体位置我却不知,来日当和解烦军一起去探。高将军与黄老将军就每日佯攻‘鹰愁涧’引其注意,莫要使其察觉我军动静!”高顺、黄忠此时对庞统是心服口服,躬身领命。 庞统次日遂与火王亲领解烦军秘抄小道潜入淋沥山北,一路之上偶尔遇见山越之民,庞统为免走漏消息尽皆杀之。(够狠!)两日后,大军来至淋沥山北,庞统依以前了解之小道情况,令一千大军寻了一日才找到。军士寻到后报知庞统,庞统亲领众人来看,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见所谓小道,实和峭壁差不多少。高耸入云的陡壁中,林荫遮蔽之下,一条隐隐约约的小道断断续续延向山腰。若非明知确有此路,恐怕无人可以知晓在淋沥山深处有此采药秘径。 庞统看着此几乎是没有的山路,也不禁挠了挠头,没有想到所谓的山路竟是这样子的。怪不得以前听闻时只有少数山越胆大的攀山高手敢登山而上,确实不是假的。 不禁面现忧色的看了看火王道:“这么陡的山路,火王校尉能攀得上去么?”火王看了看,自信地道:“给我三日时间,我解烦军可以开出一条路来。这天下就没有我解烦军不敢走的路!”庞统大喜道:“若如此,我便令人通知高顺、黄忠两位将军于四日后夜里三更率军强攻鹰愁涧,与我里应外合大破淋沥山!”火王点头称是。 第二十六章 诸葛亮平定交州一 第二十六章 诸葛亮平定交州 却说诸葛亮、赵云、张辽三人统军离开柴桑南进交州以来,一路顺风,路上非止一日,这一日大军已进入交州境界。 此时正当午时,南国的天气虽然现时是冬天,但并不寒冷,太阳暖暖洋洋的照在吴军们的身上。使得军士们一时都有些懒懒的睡意。 吴军正在迤逦行进间,前队渐渐开始穿越一处‘v’字形洼地。忽然间两侧洼地上号角鸣响,杀下来大队的蛮兵,顿时将措不及防的吴军拦腰截断。 探马紧急回报孔明等人道:“报军师与两位将军,我前军在山遭遇蛮兵突袭,正在激战!前军副将赵童请求立即增援!”赵云大惊道:“某当亲率军马往援!”当下领了五千兵马前往前军增援。 赶到战场时,果见前军已经与蛮兵杀成了一锅浆糊。蛮兵凶猛,只穿着兽皮夹袄,面涂油彩,丑恶异常。在山洼间凭借着体力的优势,跳跃砍杀吴军。 吴兵仍是陆营百战精兵,也不示弱。虽然不及布成大阵,但仍是三五成群结成小阵,如三才阵、梅花阵,六合青龙阵,与其奋力拼杀。但是战情仍然开始倒向对蛮兵有利的一面。 赵云见状,心中大怒,大吼一声:“哪来的蛮子,敢与我军作对!”纵马杀来,所到之处银枪如梨花盛开,遍体生寒,威力及处蛮兵无不栽于地下,一时间惊得蛮兵魂不附体、纷纷走避。 突然有一员强悍蛮将,身穿豹皮,脑后插着一枝羽翎,下骑劣马,手提一把大砍刀,奋勇杀来,口中兀自哇哇大叫道:“你那汉人休得猖狂,看我摩沙前来会你!” 赵云是何等人物,其武艺在三国中除了吕布和典韦就数他了,现今吕布和典韦皆死,赵云已是天下无敌之人(赵云赵子龙,常山真定人氏,白袍银甲,白马银枪。赵云的枪法学自三国时期武术名家童渊。童渊本来只收徒两人,一人是“宛城侯”张绣,另一人是西川的大都督张任。两人均学了他的“百鸟朝凰枪”,并且闯下了极高的名望。童渊晚年隐居深山,后经赵云求拜,收了赵云为关门弟子,谁也不知道。赵云艺成下山后,自创了一套“七探蛇盘枪”。初战成名于公孙赞与袁绍的战役,当大将文丑追杀公孙赞时,赵云单人独骑杀败文丑,枪挑鞠义,保护公孙赞,并助其反败为胜。此后赵云除了在新野枪挑曹洪的头盔,便没有再杀敌的机会,直到长坂坡当阳道,赵云在曹操百万军中杀了个三进三出,才真正一战威震天下。),烂银盘龙蛇起处,使出三十六路惊天‘百鸟朝凰枪’,但见枪影漫天,杀气纵横。蛮人虽然勇武,也抵挡不住,刀法渐渐乱了。战有十余合,赵子龙银枪横荡,只听“当”的一声,蛮人砍刀脱手,飞出十步开外。蛮人慌了,拨马便要逃跑。赵云哪肯放过,长枪急速拦腰一扫,便将其扫于马下,身后吴军捆绑手急速拥上,便将蛮将捆了个结实。 谁知此举惹恼了另一名蛮将,便看乱军中又冲出一骑战马,马上一个蛮人大汉,长得是: 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肌肉虬张,身披虎皮袄,脚踏豹纹靴,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这大汉手使一柄硕大的铜瓜,怕没有七八十斤吧,对赵子龙大喝道:“你那汉人,虽能胜过俺兄弟,(有没有山东风味!)却不该侵我土地,今日我们两个不要众人帮手,大战一场,看看谁个厉害?若我胜了,你得放了俺兄弟!” 赵云何等人物,论起武艺,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不由得仰天大笑道:“我赵子龙平生纵横杀场,还未曾要人帮我,你来厮杀便是!若我败了,便放了你兄弟!” 那大汉冷笑一声,一声“哇呀”怒吼,纵马向前,恶狠狠地双手持铜瓜打下,顿时一股厉风扑向赵云脑门而来。赵云双目怒睁,将银枪横托,向上一迎,当的巨响,火星四溅,震得铜瓜蹦起三尺多高。 那蛮族汉子大叫声:“好力气!”将铜瓜扯回,转头横扫赵云右腰。赵云伏鞍躲过,银枪急速分心而刺,枪头急抖,旋出三朵枪花,来取蛮将前胸。那蛮将竟也好武艺,怒吼一声,觑个真切,铜瓜一锤正击中枪花实处,破了赵云一记绝招。赵云面有异色,心道:“我这一枪不知杀了多少好汉,这蛮将却非凡人!”遂抖搂精神大战蛮将。 便看一个白袍将,一个凶蛮人,在这路坡前纵马盘旋交斗,一条银枪,一柄金瓜,你刺我砸,打得声震四野,银光裹着金光,让两军都看得眼花缭乱,尽是目瞪口呆。 此时孔明和张辽也都赶上前来观战,看两人大战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孔明惊道:“这蛮将这般厉害,竟和子龙杀上许久,仍未分胜负!”张辽笑道:“这名蛮将虽然武艺不错,但仍不是子龙对手,我看子龙是手下留情了,否则此时必然已经将其杀败。” 却不知此时赵云正在寻思:“这个蛮将虽然看起来凶恶,却是个直爽之人,不像坏人。观其言行像是蛮人之首,如果能将其生擒,对我平定交州或可收奇效!”寻思到此,亮银盘龙枪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一时间漫天枪影将蛮将罩住,使得却都非杀招。 又战三五合,两马错鞍时,赵子龙一声怒吼,银枪急速一摆,一记‘百鸟投林’疾如电光火石般直刺蛮将大腿,那蛮将措不及防,被子龙一枪正中大腿。耳隆中只听“扑”的一声,鲜血飞溅而出,那蛮将坐不住战马,跌下马来。 赵云转马而回,纵身下马,将蛮将扶起道:“服不服,若不服,我们再比试一场!”那蛮将虽然腿上疼痛,脸上都是哈哈一笑道:“好汉子,不想汉人中也有你这般英雄!你以真本事赢我,如何不服!我愿服输,听侯差遣便是。”赵云笑道:“那么便请兄台先请了蛮兵住战!”那蛮将仰天一声厉啸,还在与吴军交战的众蛮兵纷纷住手,退到一旁。 这边孔明和张辽见两军罢战言好,心中大喜,纵马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壮士大名?为何埋伏在此,突来攻打我军?”那大汉道:“我便是百越蛮王摩罗,适才被擒的乃是我兄弟摩沙。非是我要攻打你军,实是你军为何无故前来犯我疆界?” 诸葛亮眼珠一转,骗死人不要钱道:“蛮王错了。我等都是吴侯麾下,一向爱护百姓,怎会轻易相侵!我等此次前来实是征剿士燮等人,非是针对大王!”摩罗诧异道:“那士變久在此地,颇为爱民,却不害人,不知你等为何要征剿于他?” 诸葛亮心中有素:士變等人能据交州十余年,若没有两把刷子,交州之民也不会为其卖命,便笑道:“我主为御封征南大将军,有责统帅江南各州。如今士燮等人根本不遵我主之命,故才遣亮等前来讨之!” 摩罗有勇无谋之人,如何是巧舌如簧的诸葛亮对手,被诸葛亮三言两语说动,想了想道:“也对,那么这便是你们汉人间的事情,我便不管了。你即不是来侵我者,那么咱们交个朋友吧!你这几个却叫什么名字?”诸葛亮三人便报了姓名,摩罗道:“难得相遇,何不入我寨子去喝上几碗?” 张辽尚在犹豫,诸葛亮却笑道:“既大王如此相邀,我等便却之不恭了!”赵云也笑道:“云和大王不打不相识,正该好好喝上一回!”摩罗大喜道:“我与子龙也是一见如故,今夜不大醉一场,都不得回寨!” 诸人大笑。 诸葛亮当下便令为摩沙松绑,然后与赵云、张辽、木子及一千解烦军跟蛮军行了七八里外,至一处山坳中停住。当下便现出一处庞大的蛮军营寨来。 众人随摩罗、摩沙入了营寨,众人随眼观看,这寨虽是居于蛮方,却也立得颇为精臻,竹楼小坝,池塘绿草,颇让人心旷神怡。 当下摩罗等与赵云、张辽谈得热烈,便自杀鸡宰羊,结为了兄弟。诸葛亮是斯文之人,自视甚高,便没有参与。摩罗等也对诸葛亮这等文人不感冒,便也未强邀! 当夜,众人尽情欢乐,好不畅快,直至深夜方休。火烬之旁多有醉倒之人,狼籍相加,口吐喃言! 第二十六节 诸葛亮平定交州地二 第二十六节 诸葛亮平定交州地 次日,诸葛亮、赵云、张辽等因军情紧急,谢绝摩罗等挽留,整顿解烦军出了寨子,欲待兵发南海。摩罗等人依依不舍,直送至吴军大寨之前。 几人正在依依话别后,诸葛亮等正领大军向苍梧郡北方重镇临贺进发时,忽然吴军探马流星来报:“报军师与两位将军,交州刺史士變谴其弟士壹领兵三万前来应战,前锋距此已不足百里,望速速定夺!” 赵云闻言笑道:“士壹真诚不知死之人,此次前来必让他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诸葛亮笑笑道:“然也。看亮略用小计,管教他有来无回。传令三军,就地整顿,准备应战!” 诸葛亮、赵云、张辽亦点兵三万出迎,行有十余里,正遇交州人马。两阵列开,准备厮杀。但见士壹旗号大书“汉合浦太守定南校尉”,中军旗下排开数十员大小战将,倒也显得气势十足,威风凛凛。 诸葛亮看看笑笑道:“士将军,你兄弟占据南国,十数有年,理当知晓礼节。我主今为征南大将军,便是你等之主?你等为何不遵我吴侯旗号,反而时常相扰。今我主遣大军到此,将军当速速弃甲来投,尚不失富贵之位。如若不然,岂不知逆天者必亡乎?”士壹大怒道:“我兄弟乃一州之首,怎可服陆逊一区区小儿!休要多说,有胆便放马过来!” 诸葛亮看看士壹顽固不化,笑笑道:“子龙将军,此时便该你大显神威啦!”赵云冷笑一声道:“看我不将其杀得片甲不留!”纵马而出,银枪遥指士壹道:“来来来,看我三合必取你狗命!”士壹大怒,正要出马,旁边窜出一员牙将,大呼道:“赵云休要猖狂,看我张炎前来会你!” 赵云微微一笑,一记‘百鸟朝凰’枪之‘百鸟冲天’,银枪化作一道厉虹,急若雷电,耳笼中只听得“扑”的一声,银枪正中直扑过来的张炎咽喉。只一合,张炎死于马下,吴军大声哄笑。 赵云勒马遥指士壹军,笑道:“如此本领也敢前来献丑,哪个还敢来送死!”交州军大怒,窜出大将扬封,使一支大戟来战赵云。赵云微微一笑,怒吼一声,有若惊天一个炸雷,震得扬封一个哆嗦。正在迟疑间,赵云银枪早到,依葫芦画瓢,仍是‘百鸟冲天’,银枪正中扬封咽喉,血光过处,扬封死于马下。交州军看两员大将都只一合便死于赵云枪下,无不悚然,两股发颤。 士壹看手下如此没用,心中大怒,面红耳赤,大怒道;“这赵云如此无礼,谁可再为吾擒之!”旁边杀出三员牙将,却是兄弟三人:王龙、王虎、王豹,三人各持一支飞叉,三战赵云。 诸葛亮一惊,急谓张辽道:“敌将三战子龙,文远可要相助?”张辽笑笑道:“都是酒囊饭袋之徒,休说三人,便是三十人子龙也不惧!军师但且安坐!”诸葛亮方点了点头,坐于马上观战。 但见赵子龙双目圆睁,目*光,烂银盘龙枪舞起漫天枪影,带起阵阵寒光,战有三合。赵云枪起处,一式‘百鸟投林’将王龙后背刺穿,杀于马下。王虎大惊,回马欲走,赵云纵马赶上,银枪急若雷电,正中王虎侧颈,血光溅处,也死于马下。王豹吓得魂不附体,不敢再战,纵马便逃。赵云微微一笑,急将银枪带住,取弓、拔箭,张弦,但听得“嗖”的一声,一支飞矢带着厉啸扑入王豹后背。王豹惨叫一声,栽于马下,死于非命。转眼间,未十合,赵子龙便大发神威,连杀五员敌将,一时间吴军士气大振,呐喊助威,交州军个个面如土色,心胆俱裂。 诸葛亮大喜,急令擂鼓进军,小校摇动大旗,张辽大呼一声:“弟兄们,杀!”一马当先,挥动大戟杀向交州军。众军士气如虹,如狂风卷地般席来。解烦军全是精骑,紧随张辽、赵云之后,卷入交州军阵中。 可怜交州军本已被赵子龙杀得亡魂丧胆,如何当得赵云、张辽两只猛龙以及解烦军这一群恶狼之兵,被杀得是尸山血海,望风而窜。真只恨爹妈少生了两生腿,各自溃逃。士壹大怒,挥刀砍杀逃军,怎奈兵败如山倒,毕竟弹压不住,士壹心知不妙,便拔马而走。 主将逃了,交州军更是兵如战心,丢盔弃甲、撇戈扔矛而走。吴军随后掩杀,杀死敌军无数,降者如雨!吴军一连追击十余里,见敌军逃得远了,方才收兵而回。 当日,计点战果,共杀死交州军七千余人,俘虏近万人,真是大获全胜。吴军杀亡寥寥,只有三百余人阵亡,千余人负伤。当夜,诸葛亮传令三军大庆。 次日,诸葛亮聚众将商议道:“交州地方广大,若单靠武力,恐怕难以急平。日后两军交战,当以服其心为上,武力次之。如此可保长久安宁!”赵云想了想道:“士變兄弟居交州十余年,根深蒂固,势力广大。今士壹虽败,士變不久必遣军再来,我军当小心防备!”众人然之。 次日,赵云、张辽等率吴军转军向东,直进於县。 却说士壹一战兵败,计点士卒,折损十之六七,不由叹道:“这吴军竟如此厉害,如何了得?”正与副将商议间,外面传令兵急报,却是士燮与三弟士珛,苍梧太守吴巨,起交东、广南、苍梧兵五万余前来助战。 士壹急忙出迎,将众人迎入大帐。士壹遂向士變等说明前日战况,众人也不禁愕然:吴军竟有如此猛将!士燮道:“我原以为那陆逊刚定荆扬,又欲西征巴蜀,必不会来犯我交州。却不料其不犯巴蜀,竟遣军来攻我交州,一时措手不及,故才先请蛮王摩罗先阻截一阵,再遣义彦领兵前来相拒。却不料摩罗归降,义彦也大败一阵,实是可恼!”士壹道:“那领军的叫什么军师诸葛亮,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有甚了得。只是那赵云赵子龙平时也不甚出名,不料却是威猛异常,下次交战,我当分兵诱之,然后三面夹击。”士燮道:“义彦此计甚好。”于是安排下去。 次日,交州军流星探马来报:吴军已兵进於县。士燮便尽发六万兵众前往迎敌,安排如此如此。这边诸葛亮等也接获战报,知交州军有大批援兵增援而至,诸葛亮遂将大营下于於县以西二十里外,聚众将商议军情。 诸葛亮面色严峻道:“今探马报,交州军添兵五万,现其兵力已有六万人,略略超过我军,其余军卒不足惧,但苍梧军两万人却是可虑!”赵云、张辽不解道:“苍梧军有何厉害之处,让军师如此担忧!”诸葛亮站了起来,目光深遂,声音低沉地道:“苍梧之地山岭横亘,民风一向悍不畏死,民众虽不擅骑,却很擅射,而且近战好用长兵刃,战力极为强悍,是一支让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赵云皱了皱眉头道:“那依军师的意思,我们该尽量避开与苍梧兵正面接战了?” “不!”诸葛亮面上现出淡淡的笑意,“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剪除这个障碍。”看着赵云、张辽面上疑惑的神情,诸葛亮解释道:“如今交州军中只有苍梧军对我军构成了强大的威胁,若不及早将其铲除,必有后患。只要我军能够将苍梧军一举尽歼,则交州之地平定在望。反之,若不能将其及早根除,平定交州恐非三月之功了!”赵云、张辽互相望了望,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要如何应战,军师但请吩咐!”诸葛亮笑笑道;“苍梧军的战力我也只是听说,并未实见,明日当率军前往一会,以窥其虚实,再设破敌之计!”众人称是。 次日晨,诸葛亮与赵云等正在点兵欲出寨挑战交州军,忽哨兵来报:“前日败阵的士壹军领兵出了於县,前来挑战。”诸葛亮愣了愣,眼珠转了转,笑笑道:“也好,省得我们跑路啦!大军出战!”吴营大门开处,赵云、张辽护着诸葛亮领万余军杀出阵来。 吴军布好阵势,来战士壹军。但见士壹领六七千弱兵前来挑战,士壹骂道:“前日我一时不慎输给你等,今日我重振大兵前来,你等还敢交战么?”赵云笑道:“这天下还真有不知死活的!”拍马而出,挺枪直奔士壹。 第二十六节 诸葛亮平定交州地三 士壹见赵云杀来,不禁大惊,其早被赵云一仗杀得胆破,如何敢自战,便拔马就逃。交州军一看主帅先逃了,如何敢交战?当下便也两鸭子加一个鸭子-撒丫(仨鸭)子便呼鲁鲁也跟着败逃下去。 赵云心中纳闷,不禁按马不追。后面诸葛亮、张辽挥军赶上,见得交州军如此做作,心中已然有素。不禁微微一笑,便吩咐赵云如此如此,赵云大笑道:“得令!”便领一千解烦军为先导,前往追杀士壹。 赵云率吴军赶了七八里,与士壹后队且战且走,不久便来到一处谷口之前。赵云勒住战马,观察了一下地形。但见此处是一个硕大的盆地地形,谷口窄小,内里却是十分的宽敞,若是被敌军扎住了谷口,入内之军恐怕真的难以逃出。赵云心中有素,抬眼望去,便只见士壹所部正在前面奔逃。 赵云冷笑道:“雕虫小伎,虽有伏兵,如何瞒得过我等!有何惧哉!”便挥解烦军追杀进了山谷之中,直冲士壹后队而来。 此时士燮早已秘密率大军埋伏于左右山谷之后,士壹纯粹只是诱敌之用。士燮见赵云前队已入埋伏,而吴军后队还离得甚远,等不及许久,便喝令擂鼓进军,欲待先灭了赵云所部。士燮自是盘算打得叮当响:“这赵云是吴军第一猛将,若将其杀死,其余吴军又有何惧?!那诸葛亮区区小儿,岂不速手就擒!?” 于是霎那之间,两侧山头上号炮鸣响、烟雾迷漫。炮音刚落,便有无数交州军呐喊而起,声若震雷。如同滚动的蚁群一般聚合着杀下山来,倒也是惊天动地。赵云久经杀场,也不惊慌,冷冷而笑,令一千解烦军列成圆阵,巍然不动。 须臾,两侧面敌军迫近,羽矢如飞蝗而至。赵云大吼一声,当先纵马杀出,二百名手持马刀之解烦军、两百名左手持盾、右手持矛之解烦军跟随而出。持盾之解烦军在两翼张开,乱箭多被挡住,护住了赵云等人。 转眼间赵云率四百敢死之士便撞入士珛右面敌阵。赵云银枪舞处,如若遍体梨花盛开,直如杀神一般,枪影纷飞处,血雨腥风,人马扑地。右侧交州军如何当得如此猛攻,竟被赵云及解烦军冲得纷纷倒退,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左翼交州军,是士燮之子士袛、士幹,见右面交州军危急,心中大骇,急挥军从左翼急速增援上来。二将便把赵云剩下的六百解烦军圆阵团团包住,想先将其歼灭,再去消灭赵云残部。 士袛、士幹立即挥军狂攻六百断后解烦军,却是屡屡冲突不入。原来解烦军兵甲都颇为犀利:身上连环细鳞甲,轻便结实,防护力极强,一般弓箭根本不能入(只是过于昂贵,只能装备于解烦军,其余吴军并没有装备。);所持马刀和长矛等都是百炼精钢所制,锋利无比。故人数虽少,却杀得冲上来的交州军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交州军虽将六百解烦军团团围住,却是冲突不入,士气便渐渐不如。而右侧赵子龙正在敌阵中大肆逞威,领四百军正杀得兴起,银枪之下已连挑交州军十余员牙将,兵士更不知凡几,交州军无不胆寒,望风而窜。赵云看看时机,当即转军向四下横闯,似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一般所向披靡。所到之处,交州兵将无不尸横遍地,硬生生又被赵云闯出一条浴血弯道。 交州军这赵云这般杀神如此一通狠杀,原本整齐的阵形顿时散乱异常,根本组织不起什么有效的反击。虽然士贿急得又奔又跳,却也是无可奈何。士燮此时正在山头观战,看见赵子龙领四百人在盆地中左冲右突,反复搅转,遍体枪花,四围五六千交州兵竟是望风披靡,无一人敢正面相抗,端得是神灵般威猛。不由得禁不住胆战心惊,惊为天神。 此时诸葛亮领大军已经赶到了谷口,看赵云领解烦军在敌阵中纵横驰骋,把敌阵搅得一塌糊涂,笑了笑,便令张辽领六千军正面杀入支援赵云。同时分派两员偏将,各引三千军,从两侧山后抄到士袛、士贿后面夹击。 张辽领命,率六千吴兵冲了止去,便听杀声大作,如狂风卷地般杀向交州军。士袛、士幹此时正在设法围攻赵云断后之六百解烦军,见一路敌军从背后冲来,心中大惊,顿时腹背受敌,阵型大乱。 这边士壹见状,急领败逃军回军助战,士燮在山头原留下五千兵以为后应,此刻见形势不妙也纷纷投入。两军顿时在盆地之中扭作一团,全是贴身肉搏,张辽、赵云虽然兵精将勇,毕竟人数占劣,因此也讨不得多少便宜。 忽地四下里锣声乱鸣,两员吴军偏将各引三千锐卒绕至交州军之后,直入参战。交州军正与赵云、张辽等激战,被这班生力军一冲,更见混乱,大惊之下,军心立散。士燮大叫道:“事急矣!我等当速率本部亲兵杀出,迟者皆死于此地!”于是纵马率亲卫兵将,挥军欲杀出重围。 士燮舍死忘生刚领残军杀出吴军围困,忽前面有一军拦住去路,却是诸葛亮和木子领二千剩余吴军挡住去路。诸葛亮在马上轻摇羽扇,笑咪咪地道:“士将军慢来,此处不通也!你已中我之计,何不速降?”士燮见诸葛亮在此拽文戏弄,心中大怒,骂道:“诸葛亮小儿,竟敢以诡以算我,休走,吃我一斧!”纵马恶狠狠挥斧来劈孔明,恨不得将孔明一劈两断。 木子大笑,纵马而出,持长枪架住士燮,身后吴军也纷纷杀出,截杀交州军逃兵。士燮见大势不好,虚晃一招,纵马杀开条血路,逃之夭夭。乱军之中,木子截住一员小将,战有十余合,一枪刺中其大腿,小将坐不住战马,跌落于地,众吴军闯上,四马攒蹄般捆了起来。 此时,交州军已被赵云、张辽等杀得四散逃窜。战至近晚,大战结束。计点战果时,计杀死交州军七千余人,俘虏六千余人。只可惜士燮等尽皆逃脱,只有赵云在乱军之中擒得士壹来献。 当晚安营扎寨,推过俘虏来问。那员小将却是士燮的次子士徽。士徽被推入帐中,只是破口大骂,直立不跪。诸兵愤怒,拳打脚踢,欲令其下跪。孔明赞道:“真是好英雄也!”令士兵不得无礼,诸兵乃退。 诸葛亮又令推过士壹问道:“将军今日被擒,可愿降于吴侯?”士壹冷笑道:“若非我中汝奸计,我二人之位当易!今日既然被擒,要杀便杀,何必多说!”诸葛亮笑笑道:“孰话说‘兵不厌诈’,将军也非一日用兵,为何不知此理。何况今日好像是你等先用诡计算我在先,亮不过将计就计而已!”士壹低头不语。 诸葛亮何等聪明之人,见士壹有点心活,使个眼色给赵云。赵云会意,哈哈大笑,亲自过来给士壹、士徽二人松绑,笑道:“二位义士,我等安敢得罪?”扶二人到旁边坐下,二人不知所措,面面相觑。诸葛亮又令为二人压惊,取来酒肉款待,二人虽是惊讶,却是自取来吃,也不说话。 诸葛亮见气氛比较沉闷些,在旁咳了咳,笑道:“士威彦镇守交州十余年,威名远播,我等不胜钦佩。只是今日汉贼曹操把持朝政,时欲篡逆,我主吴侯为保汉室,起兵聚义。交州乃我荆扬两州之背,所以我军势在必得。今日我等奉命率军来取交州,实属无奈。公等请想,交州之地北有我吴侯,西有刘璋,岂能长久平安。不若共辅我主,我主英明,必不会薄待诸位。诸位将军以为如何?”士壹道:“承蒙军师厚爱,只是未得兄长将令,不敢贸然应诺。” 诸葛亮点头:“义彦说得是,大家相识不易,今晚便请诸位且尽一醉,明日我亲自送诸位回营。”吩咐把盏。士壹叔侄二人便也不客气,宾主相敬,尽夜方散。 天明时分,太阳刚刚露出一抹鱼腹白时,诸葛亮便吩咐取出士壹、士徽二人战马、铠甲、兵器及私有之物,一起送出营门之外。诸葛亮一脸真诚地对士壹二人道:“我等心意,望告知令兄,亮在此翘首以待。若是无意,则战前一决生死,亮等亦无怨恨。”二人感激涕淋,再三拜谢而去。 回到帐中,赵云等人若有所悟,问道:“军师莫非爱他等忠义,所以放回?”诸葛亮摇了摇羽扇,笑道:“此其一也。士燮在交州十余年年,结好各方,恩施百姓,惠及蛮人,民望甚高。今我等率军深入其境,若单靠武力,虽得其地,难保安稳。此地若不安稳,日后岂不又要耗费钱粮军马再来征剿。故亮决计以心服之,永保交州一地平安!”赵云、张辽点了点头,恭敬地道:“军师所言甚是,我等不及!” 次日,诸葛亮又吩咐将前二次交战生擒交州军一万六千余人,愿留者编于军中,其余尽皆发给口粮释放,任其回乡归队,有伤者并给医治。诸葛亮曰(攻心之战):“你等父母妻儿在家日夜盼望你等归家,若闻知你等兵败,必然日夜号哭,双眼滴血。亮体谅我主吴侯好生之德,放你等回去。望你等好自为之!”众交州俘兵感激涕零,痛哭而去。 忘记了一句话:看书要投票!拜托了! 第二十六节 诸葛亮抚平交州地四 (呵呵,今天心情好,公众版\vip都加快更新.) 却说士壹等人被诸葛亮认归於县,口中虽然不说,心中却是感恩非常。当下入营见了士燮,三人都备说诸葛亮之仁,便劝告士燮归顺,士燮闻言默然不语,低头沉思半晌才道:“让我思量数日,再作定夺!”士壹等无奈告退。 次日,诸葛亮放回交州兵也是纷纷归营,众兵士们死里逃生,此时仿佛犹在梦中,对诸葛亮更是感激得犹如再生父母一般。一回到营中便备说吴军之仁,交州兵闻听士气渐散,渐渐无心再战。士燮听后见军心不稳,愈加烦恼。 这一日士燮正在愁闷间,忽有军兵来报:苍梧太守吴巨前来求见(上次苍梧兵未能出动,因为苍梧兵一般身披重甲,手持重兵,不宜于山地作战,所以上次留守於县!)士燮愣了愣,便道:“请来!” 却说这苍梧太守吴巨虽和士燮等朕成一军,却非一条心。因为吴巨仍是刘表委派之官,和士燮等一向爱别苗头。此次闻听诸葛亮等率兵来犯,切齿痛恨我夺取刘表荆州之仇,才和士燮等朕军来抗。 却说吴巨入帐,与士燮见礼坐下,士燮问道:“吴太守此来何干?”吴巨笑道:“闻听威彦兄因与吴军交战失利,心生烦恼,特来看望!” 士燮笑了笑道:“北军凶悍,我交州之兵实难抵挡。不知吴太守可有办法破敌!”吴巨笑笑道:“不知威彦兄是否仍有胆量一战?” 士燮怒道:“如何无胆,明日便当重整人马,与诸葛小儿决一死战!”吴巨抚掌大笑道:“好,威彦兄果然英雄,来日我便亲帅本部力助将军!”此时士壹、士徽在旁,心中焦急,却不得其便。吴巨见说动士燮再战决心,遂笑笑道:“既如此,我立刻回营,整顿兵马,以备来日与吴军大战!” 士燮相关出帐。 等士燮归帐后,士壹忙道:“兄长,这分明是吴巨老贼与吴侯有仇,欲挑拨我等为其火中取栗,兄长为何不知!?”士燮怒道:“休得多说。我等占据交州十有余年,何曾怕过他人。今日若胆怯献了交州,天下英雄岂不耻笑我等!?”士壹、士徽等无奈而退。 于是士燮令人去后方诸郡征集人马,连同随身将士并收罗溃散军卒,凑了三万人,连日整顿。数日之后,整顿完毕,连同吴巨等共有五万人马。士燮遂聚众人商议道:“於县城小兵众,不利于用兵,不若退守湘水旁临贺,此地西靠湘水,周有群山利于防守,宜于破敌,如何?”众人称是。 于是即日士燮领兵退往临贺而去。到临贺后,令士壹领一万兵屯于临贺,自领兵二万屯于临贺西北山前,吴巨领兵二万屯于临贺东北山前,三地互为犄角,以待吴军! 诸葛亮等闻听也拔营缓缓而进,兵至士燮和吴巨大寨北二十里下寨。吴军下寨完毕,诸葛亮便与赵云、张辽等领数百解烦军前往察看四周地理。诸葛亮与众人登上一座小山,俯看士燮、吴巨营寨。看后,诸葛亮哑然失笑。 赵云不解,问道:“敌军分兵屯于要路之旁,扼我进军之路,颇难攻破,军师为何反而发笑?”诸葛亮笑道:“此战破敌必矣。诸位将军请看:孙子有云: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养生而处实,军无百疾,是谓必胜。丘陵堤防,必处其阳,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现在将军请看,苍梧军既不依山临水结阵,大营又布的散乱,这说明要么苍梧军领军的大将并不知兵,要么就是觉得取胜轻而易举,有些得意忘形了!敌人轻敌,是我军的一利;还有,士燮大军的营垒却条理分明,依足兵法,这说明什么?说明士燮军与苍梧军之间有了抵牾,不是士燮没有提醒苍梧军,就是苍梧军拒绝了士燮。敌军不和,是我军的第二利。有此二利,如仍不能破敌,实是无用之辈也!诸公暂且回营,容亮安排破敌之计!”诸人大喜,欢呼雀跃而回。 诸葛亮回到大营,和众将商议破敌之计。赵云道:“军师,云看当先破苍梧军,再破士燮军为佳。我在山上观阵时,看见苍梧军营寨前为一空旷平地,我军前往偷袭恐怕甚为不便,很可能为苍梧军望楼兵发觉,所以此路不通。而苍梧军营寨之后,却紧靠有一片密林,其后营哨兵也少,如若我军绕道其后,从密林中突出袭寨,苍梧军无备,我军必然大胜!而我军与苍梧军交战时,士燮必定引军来援,我军也可令一军屯于敌两寨之间,将士燮军迎头痛击,使其不能援救苍梧军。待破了苍梧军以后,我诸军再合力痛击士燮,则我军可获全胜!不知诸位以为可否?”众人闻方,纷纷点头称是。 诸葛亮闻方愣了又愣,不禁哈哈大笑,赵云心中不悦,问道:“军师以为云此计不通?”诸葛亮笑笑道:“若我军按子龙将军之计,此次南征恐怕必惨败而回!”诸人大惊:“军师何出此言?” 诸葛亮笑笑道:“适才我观苍梧军及士燮军营寨,也如同子龙一般想法。但后来仔细想想,却发觉并非那么简单。苍梧军乱结营寨,很可能是一个陷阱!”诸人大惊道:“如何是个陷阱,请军师细言!”诸葛亮笑笑道:“吴巨并非三岁小孩,统兵也是多年,岂是如此粗心之人。故亮细思一下,觉得其中必然有诈,这定是吴巨与士燮的诱敌之计。若亮估计无错,苍梧军身后密林军必然伏有大批弓弩手,苍梧军极为善射,我军一旦中计深入密林,必然全军覆灭!”诸人大惊失色,出了一身冷汗,道:“军师所言果然有理,若非军师提醒,此次恐难逃此劫!”诸葛亮唤过木子道:“你极善于林中隐蔽,速速潜往苍梧军后密林之中探听虚实,然后速速回来报我!”木子领命,悄然而去。 入夜,木子回报,神色中透出一股兴奋道:“果不出军师所料,苍梧军营后密林中果然藏有无数千弓弩手,足有四五千之数,若非我善于林中隐蔽穿行,恐怕还不易发察!”诸人闻言吓得一身冷汗!好险!此时看诸葛亮的眼神却又多了一层钦佩。 诸葛亮笑笑道;“果然如此,此区区小计,如何能瞒得过我,看亮略计小计,一把火让其片甲不留!”随即颁下号令:“木子校尉!”“未将在!”“我令你领一千解烦军各带硫磺等引火之物,潜至密林四周,休要惊动林内苍梧军。待今晚三更一到,立即在密林四周放火,此时正值冬季,草木枯黄,必可一把火尽歼林内敌军。(太可恶了,诸葛亮这家伙就会放火!)待火势大起后,便各自潜伏于四周,用弩箭射杀周边逃来之苍梧军!”“得令!”“子龙将军!”“未将在!”“我令你领两万军伏于苍梧军及士燮军营寨之间,待密林火起时,士燮军必然来助战,你当奋力将其杀退,不要让其救助吴巨!”“得令!”“张辽将军!”“未将在!”“我令你领五千马军,一万步军、五千弓弩手多带火种、硫磺,先潜至苍梧军营寨前埋伏。待三更密林火起,便领军强攻苍梧军营寨,当先令弓弩手放起大火。则苍梧军前后俱有大火,毫无退路,一定会拼死向前杀出。文远再令弓弩手乱箭将其一一射杀。如此,我军可保全歼苍梧军!”“未将得令!”“至于临贺城尚有一万守军,不用考虑,此地离临贺足有四五十里,待其得信来援,我军早已结束战斗!诸位将军各自点兵去吧!”于是赵云等人各自点兵准备交战。 却说吴巨正在营中暗自得意:“你诸葛亮一乳臭小儿,怎会是我的对手,你要你敢从密林中劫营,必教你全军覆灭!”麾下诸将也是得意洋洋,自以为得志。 三更时分,苍梧军营中已然歇息,忽然间,身后密林四周突然火起。此时正值深冬,草木枯黄,一遇大股明火,顿时成燎原之势,瞬间将密林淹没。烈火之中,顿时发出无数惨叫之声,不知有多少苍梧军死于烈火。偶尔逃出来几个,也是全身着火,如同一个滚动的火球般痛苦惨叫。看得解烦军也是不忍,只好做做善事,一刀将其解决。 吴巨此时已然得报,急钻出营寨,看着密林中的漫天大火,一声惨叫:“我的弓箭手!天啊,全军覆灭啊!诸葛亮小儿,我恨不得食汝肉、喝汝肉!”正在暴跳如雷间,忽然,寨前喊杀声震天,张辽领大队吴军杀至寨前。 五千吴军弓弩手突至苍梧军寨前,放起无数火箭,投入无数硫磺茅草等引火之物,瞬间便将苍梧军大营置于烈火之中。吴巨大惊,一看前后俱是大火,不由得惊慌失措,大吼道:“诸军向前,否则今日必死于此地!”众苍梧军到底是勇悍之辈,在滚滚的热浪中,拼死冲出火海,来战吴军。 张辽冷冷一笑,喝令:“放箭!”五千吴军弓弩手放起无数火箭,硬生生地将冲阵的苍梧军全部射成了刺猬。可怜苍梧军几乎所有弓箭手都丧生于密林之中,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渐渐地,烈火越烧越大,整个苍梧军营寨已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苍梧军前后无路俱是大火,又冲不过箭阵,不由得全部死于烈火之中。 漫天的大火掩映得漆黑的天空一片火红,照亮了整个夜空。空气中一股股令人作呕的人肉焦味扑鼻而来,令吴军士兵也不禁直皱眉头。良久,大火渐渐熄灭,放眼看去,苍梧军大营已成为一片灰烬,毫无生的气息。强悍无比的两万苍梧军竟这样全部死于烈火之中。 (大家看得爽了以后,千万别忘记了投票!) 第二十六节 诸葛亮抚平交州地五 第二十六节 诸葛亮抚平交州地 张辽叹息着摇了摇头,心道:“诸葛军师可真够狠的,一把火便灭了两万敌军!”不及多想,喝令疲乏:“大军西进,支援子龙将军!”近两万吴军立即西进,支援还在与士燮援军激战的赵云。 却说三更密林火起之时,探马便急报士燮,士燮闻言也是大惊,抢出营寨放眼远观。果然看见苍梧军营后密林大火猛起,映得黑暗的夜空血红血红的。正在此时,忽又闻苍梧军营寨附近杀声震天,苍梧大营又是火起。士燮叫苦不迭,知道计谋被诸葛亮识破。不得已,急尽起两万军前往救援吴巨。 刚至半路,忽然间,炮声四起,赵云引大军杀出,将士燮军围在阵中。两军顿时展开激烈的肉博战。两军人数虽相等,但交州军连连败阵,士气低落,虽士燮领亲兵奋力厮杀。但仍被吴军杀溃。 士燮领数千残兵在士徽的拼命掩护下,结成一个防御的圆阵:外围是刀盾手,后面辅以长枪手,最后面是弓弩兵(这样的搭配可以比单一兵种强上数倍的战力),方才勉强抵住吴军如同潮水般的攻势。士徽此时也已负伤十余处,浑身浴血,见得父亲的防御阵已成,遂舍死忘生,拼命逃入阵中,至入阵时只剩可怜的百余骑相随! 吴军在赵云摧动下,不住的向交州军营寨发起一阵又一阵的冲击,但都被士燮诸兵种合力击退。赵云军中缺乏弓箭手(大多被张辽带去了),一时竟拿士燮军这个浑身是刺的刺猬束手无策,两军就此僵住。万五吴军将五六千交州残兵围住,大家大眼瞪小眼,吴军冲不进,交州军突不出,战场呈现出一时的寂静,默默蕴酿着更大的风暴。 赵云手握银枪,领吴军围在圆阵百余布外,避开弓弩的射程,皱眉地看着圆阵却毫无办法,只好等待张辽歼灭苍梧军来援。 天色渐渐开始发白,黑夜在阳光的威力下渐渐退却。遥远的天际一抹晕红逐渐爬上天边,给蓝黑空中隐隐约约的云彩镶上了一抹金边。终于太阳懒洋洋地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洒下了万道霞光,天终于亮了。 赵云正等得心焦时,忽然西边蹄声隆隆,张辽领军终于赶到了。赵云大喜相迎,略略说明情况,张辽看了看圆阵,笑道:“此事容易!交与我便可!”赵云点头。 张辽便将五千弓弩手分列四面,缓缓合围而上。大队吴军步骑紧随其后,准备趁敌军圆阵一破,便杀上给敌军最后一击。 士燮此时见得大股吴军前来增援,顿时面如死灰,知道吴巨此时必然已经是全军覆灭了。士燮手柱长枪,浴血的征袍在凛凛的寒风中随风飘动,面色顿时苍老了许多,嘶哑着嗓子对士徽道:“今日我军已经一败涂地,再无胜望,待会我来断后,护你杀出重围。你出围后,不要为我报仇,当远走他乡,为我士家留下一点血脉!”士徽拜地大哭道:“父亲,孩儿不走,孩儿和你同生共死!” 士燮大怒,一脚将士徽踢倒在道:“混帐东西,你以为你的命只是你一个人的么,你的命是我们整个家族的。你兄弟士袛已死于阵中,士幹又被吴军捉去,我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若再陪我一起死了,你要我绝后么?”士徽不语,只是大哭。 士燮大怒道:“时间紧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别学个娘们似的,赶快上马,我护着你突出去!”士徽一咬牙,对父亲拜了三拜,持枪上马。士燮笑了笑道:“好,这才是我士威彦的儿子!诸军,随我冲阵!”刚要指挥数中数百马军奋力冲阵护士徽而出时。忽然吴军阵中鸣金锣响,原本已逼近的吴军大股弓弩手及步骑兵纷纷闻金退却。虽是退兵,但吴军依然排着整齐的队列,丝毫不乱的退了下去。士燮不禁暗暗赞头:“真是精兵也!”却不知吴军此举何意,只好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间,吴军西阵裂开一条通道。一名年青人全身白衣,身披鹤氅,手摇羽扇,下跨骏马,大摇大摆孤身一人奔士燮军阵而来。是谁,废话,诸葛亮是也。 却说孔明欲说降士燮,不顾赵云等劝阻,执意单人匹马来见士燮。远远地,诸葛亮大声叫道:“休要放箭,我要见士威彦将军!” 士燮略一犹豫,感其放回爱子之恩,冷冷地道:“休要放箭,放其入阵!”圆阵闻令裂开一条缝隙,诸葛亮施施然纵马而入。 士燮冷冷地看着诸葛亮道:“怎么,诸葛军师是来笑话我的么?”诸葛亮笑笑道:“岂敢岂敢,亮虽年幼,久闻将军大名,怎敢笑话。今日来此,特来救将军一命耳!” 士燮哈哈大笑道:“救我?你如何救我?”诸葛亮不慌不忙地笑笑道:“士大人,我主吴侯之意早已申明:大人据交州多年,民心皆顺,正当引众同讨国贼,兴复汉室,何必如此顽冥不化?如若大人肯归降我主,我主定不会薄待将军!将军意下如何?” 士燮心有所动,低头不语。 诸葛亮一看有门,忙趁热打铁,笑道:“将军子士袛在激战中重伤落马,已为我军救醒,士幹也在我军手中。只要将军愿意归降,将军二子皆可活也!” 士燮闻得士袛竟然只是伤重,并未阵亡,不由得心中大喜,欲降却又放不下面子,不由得面现犹豫之色。 诸葛亮何等聪明人,最善察颜色,忙道:“我主吴侯曾言:只要士将军归顺我军,交州一地并苍梧都全部仍交由将军管辖。由此可见我主坦诚之意,不知士将军意下如何?” 士燮长叹一声,颇有些英雄迟暮地之意,忽地扔枪在地,伏地相拜道:“吴侯真明主也,承蒙不杀,还将交州相托,士燮感恩不尽,如何不降!”诸葛亮闻言大喜道:“既如此,交州定矣。我等此后便是一家之人,士将军快快请起!”士徽有交州残军闻言也是心中大喜,疲惫非常的脸上都浮现出战后余生的庆幸,再也握不住手中沉重的刀枪,纷纷扔刀弃枪,相拥痛哭。 当即,交州军放下兵器,和吴军一起救治伤患,打扫战场。不久,士壹亦得报与子士匡前来相降。当夜,两军俱各欢呼大庆,尽皆喜悦。 于是,诸葛亮仍令士燮、士壹等统交州旧部。士燮等感激非常,直将诸葛亮等送至荆州境内方回。于是,未到三月,交州平定。 (嗯,老话了,别忘记投一票哈!爵士的电脑今天好像有点出了状况,老天保佑,千万别当机!) 第二十七节 战汉中吴军竟全功一 第二十七节 战汉中吴军竟全功 (大家见谅,稿件全丢失了,爵士这是照着vip打的,太麻烦了。而且要赶新的vip章节,就只有这么多了!有总比没有好!) 却说自诸葛亮、庞统各自领军出征以内,我与诸文武在柴桑翘首以待捷报。果然半月以后,两处捷报流星般传来,尽是大捷消息,诸文武无不欢欣鼓舞,祝贺我又得二贤能之臣。 果然不出三月,庞士元路近,先行回师,略三五日后孔明也从交州回军。我见荆扬两州后患尽除,不禁心中喜悦,大宴群臣。席上,众文武轮番向我和庞统、诸葛亮敬酒,备加敬重。我心中暗喜道:“看来庞统、诸葛亮已得众人敬服,日后用两人统领大军应该可得心应手!”大笑道:“诸公,士元、孔明两位军师三月之内平定山越、交州,立下盖世奇功,诚为可敬,逊当亲敬水酒三杯!”于是离了首席,亲持酒壶,来敬孔明和庞统。 二人见我如此礼重,心中着慌,急忙起身相谢道:“此臣等本份,何用主公如此多礼!”我亲斟三杯水酒先与庞统,笑道:“庞军师说降金、毛,平定淋沥,三月之内竟能将我江东数百年顽疾根治,实是不世奇才,逊当代表江东百姓敬士元兄三杯!”庞统感动莫名,目现激动之色,道:“士元一生相乞能得遇明主,以展胸中抱负,今得贤主如主公者,实是平生第一幸事!”说完,将三杯一饮而尽,连呼“好酒!” 我又斟三杯于孔明,笑道:“孔明军师以弱冠之年,南下交州,连战连捷,三月之内平定南荒,实乃古今之奇才也!从此我荆扬两州无后顾之忧,百姓有福。逊当代百姓敬孔明军师三杯!”孔明手持一杯,目中念泪道:“主公不以亮为愚钝之才,以弱冠之年委以统军重任,敢不竭尽全力,以死报效!”说完,也是自饮三杯。 我见二人都已饮毕,我大笑道:“今我江南文有孔明、士元、子布、子敬等贤才,武有公瑾、伯符、子龙、兴霸、汉升、文远等名将,实是人才济济,天下无双,何愁不能扫平群雄,以安万民!诸公当各自努力,助逊早安天下!”众人大喜,举杯相庆! 忽厅外一羽白鸽急飞而至,窜入厅中,奔五子而去。木子轻身一跃,将其接住,取出信鸽身上所藏秘信躬身呈上。我微微一怔:难道暗影发现了什么重要消息。展开一看,只有十余字:袁曹无力再战,各自讲和,罢兵而归。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众人见我皱眉,不知何事,气氛顿时有些冷场。 我笑了笑道:“诸公,刚得到‘暗影’飞鸽传书,曹操和袁绍已经在官渡讲和,各自罢兵归去了!诸公对此有何看法?”张昭笑笑道:“看样子,打了大半年以后,曹操和袁绍都顶不住了,不得不握手言和了!”鲁肃点了点头道;“不过,此消息对我等来说却非是好消息!我军正欲西进巴蜀,此时袁曹罢战,恐有不利!” 我想了想,目视诸葛亮和庞统二人,庞统知我心意,笑笑道:“无妨,我军西进巴蜀,曹操无能为也!我军有三利:第一、曹操与袁绍刚刚歇战,元气大伤,料半年之内不可能再动大兵征战,此其一利;其二、我军手握天子讨贼之诏,讨之名正言顺,可得人心,是为二利;其三、我军最近征伐山越和交州连战皆胜,士气高昂,此三利也。有此三利,若此时不攻东川,日后恐无此良机!” 诸葛亮也点了点头,笑笑道:“诸公但请放心,有吕子明镇守合肥,子敬殿后;张绣、贾诩守宛城,公瑾守荆州相援,我江南固若金汤。只要在半年内我军攻占东川,料曹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我听诸葛亮、庞统二人之言,心中大定,笑笑道:“既如此,大军休整三日,由我亲率士元、孔明两位军师,以及子龙、伯符、兴霸、汉升、文远西征张鲁,其余诸人留守。不知诸公可有异议!”鲁肃等人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笑笑道;“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大军三日后出征!”众人领命。 公元201年二月中旬,虽江南的天气仍有些寒意,但为了抢在半年内抢占东川,十余万大军不得不立即拔营西进,来讨张鲁。 大军出了柴桑,不敢稍缓,日行百余里,不过十余日,兵进荆州城。周瑜领荆州文武前来迎接,年余未见公瑾,自是份外高兴。 入夜,我与周瑜、庞统、诸葛亮在屋中对饮,四人相谈甚欢,颇有惺惺相惜之意(历史上周瑜是很豁达的,不会随便忌妒他人的!)。酒至半酣时,我忽想起一事,问周瑜道:“公瑾兄,不知蔡瑁此人情况如何?”周瑜皱了皱眉头,颇有些烦恼道:“此人因其弟之死,颇有些对主公不满之意。瑜心中对其不太放心,所以将他留守于荆南公安,远离曹操辖地,料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我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兄长切勿大意,蔡瑁此人睚眦必报,一定不会甘心就此放弃报仇之念,还是小心为是!”周瑜也是点点头道:“可是主公一向以仁义待人,蔡瑁现在又无把柄露在我手,随意杀害降将恐怕对主公名声有碍!” 第二十七节 战汉中吴军竟全功二 (大家见谅,爵士实在没有时间,只能打一点算一点了!) 我摸了摸鼻子,也是苦笑道:“要不是顾忌名声,我早就将这个卑鄙、无能之辈剁成肉酱喂狗了!”庞统听了微微一笑,道:“主公想除此人,岂不容易!只要统略施小计,管教此人束手就擒,还要防天下人之口!”我等眼睛一亮道:“士元此计安出?”庞统狡黠地笑了笑道:“那蔡瑁对主公久怀不服之意,天下无人不知。不如由我伪造曹操秘书一封遣一精干之人送于他处,许以高官厚禄,约其同谋荆州。蔡瑁无谋之辈,闻言必然心喜难耐,等待他回书与曹操同谋时,我等即以蔡瑁书信为凭,将其党羽一网打尽。如此荆州可保万无一失!不可主公以为可否?”我想了想道:“原本庞军师还擅于临摹他人笔迹,真是奇才。不过,如此做是否有失仁义之风!”不由得目视公瑾与孔明。 公瑾也不是吃素之人,自是会意,劝道:“士元此计极好,那蔡瑁在荆州欺压良善,百姓无不怨恨,主公将其除去,正可令民心大快,何必忧虑!”我心中一喜,又看孔明如何说法(说实在的,我最担心的就是诸葛亮,庞统为人够狠,周瑜也非善类,只是诸葛亮却有些难说!)却见孔明笑笑道:“除此无义之辈,略略用此手段,也是无伤大雅之事,亮怎会不赞同!?”我大喜道:“既如此,待我等领大军去后,公瑾兄看一时机,便将蔡瑁除去,绝此后患!”周瑜领命。 我接着道:“我等即日便率大军出攀邓,西进东川,宛城是我军粮道咽喉,希望公瑾切切小心,勿要使其落入曹操之手!”周瑜点了点头,笑笑道:“主公但且放心,荆州有我和子义、宣高、文向等坐镇,万无一失!”我笑笑道:“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今夜当痛饮一场,下次相见不知又是何日!”诸人各有感触,举杯相敬痛饮。 次日,大兵离开荆州,兵发宛城。我与张绣、贾诩还从未见过一面,此次宛城是我征西咽喉之地,直接处于抗曹第一线,不得不亲见二人一面,认真嘱咐一下。 一路无话,又有七八日,大军开至宛城之下。远远地便望见一军在城下相侯。行至近前,便见当先二人急忙下马相侯。我心知便是张绣和贾诩,也连忙跃下马来上前来见。众将不敢怠慢,也各自下马。 我观左首一人,躯体魁梧,身披黄金锁子甲,头戴紫金盔,显得仪表堂堂,英姿疯爽,大约四十岁左右,料想便是人称‘北地枪王’的张绣。右首一人,面目清瘦,身材高桃,一袭青色长衫,显得出类拔萃,卓尔不群,眼中闪动着深遂的智慧之光,必是人称‘智勇深沉’的贾诩贾文和无疑。 但见二人见我行至面前,也是上下打量我一下,见我身着身高近八尺,头戴紫金兽面盔,身着黄金连环细鳞甲,后披一身雪色蜀锦战袍,腰挎一口古色宝剑,显得威风凛凛,英气逼人。二人心中一惊,连忙下拜施礼,道:“臣张绣、贾诩拜见主公!” 我见二人如此恭敬,心中大喜,急忙上前扶起道:“二位快快请起,休要如此多礼!”张绣笑了笑道:“早闻主公少年俊杰,当世奇才,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了得!”我笑笑道:“张公谬赞。逊年少识浅,多有见事不明之处,还需张公以后多多指教才是!”张绣见我如此谦逊、礼遇见,心中感动,忙道:“不敢,不敢!” 我又看了看贾诩,见他也是毫无畏惧地打量着我,我笑笑躬身一礼道:“这位想必就是号称西凉军中第一智囊的贾文和先生吧?逊早闻大名,今日终能一见,实是三生有幸也!”贾诩愣了愣,显是未料到我如此多礼,连忙躬身回礼道:“主公何须如此多礼,岂不折杀于我!”我起身笑了笑道:“二位,我等总不能就在城门口相谈吧。这回逊到了二位地头,总归要请我等喝几杯水酒吧!” 张绣连忙道:“失礼、失礼,诸位快快请进,城内早已备好酒宴相待!”一行人欢欢笑笑入了宛城,至太守府衙中入座。 入席后,我向张绣和贾诩介绍了身后诸将,张绣和贾诩见得都是一时俊杰,也不敢怠慢,一一见礼。我忽地想起一事,问张绣道:“张将军,您有个名号叫做‘北地枪王’吧!可见枪法出色!”张绣见我夸奖,不知何意,谦逊道:“此是世人抬爱,实是过赞!”我笑笑道:“不公张将军所使的可是童辉老先生的绝技‘百鸟朝凰枪’?”张绣大吃一惊道:“主公如此得知,此事我从未与他人说过!?”我笑笑道:“你别问我如何得知,来来来,我替你介绍一下你的小师弟!”众人愕然。 这是赵云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急忙站了起来道:“在下赵云赵子龙,乃是童辉师父归隐后所收的关门弟子。虽跟师父学艺多年,却不知前面师父还有位师兄,真是汗颜!”说罢,离席至张绣前深施一礼。张绣也是惊喜莫名道:“原来威镇交州的白马银枪赵子龙便是我的小师弟,实在可喜可贺,不知师父老人家现在可好?”赵云黯然地道:“我学艺下山后不久,师傅便故去了,距今已有十余年了!”张绣闻言也是黯然伤怀。 第二十七节 战汉中吴军竟全功三 我见气氛有些冷场,忙道:“亡者已矣,张将军、子龙不必挂怀,今日你们两位师兄弟相见,要高兴些才是!”诸人于是纷纷相劝。张绣笑容略开道:“对对,今日得遇亲人,真是大喜之事,当痛醉一场!”遂与赵云举杯相敬诸人。 我饮了杯中之酒,笑笑道:“童辉老师父还有一个弟子,不知二人可知?”张绣和赵云一惊,面面相觑道:“未知何人,请主公明示?”我笑笑道:“此人学艺在张将军之后,子龙之前,名叫张任,现为西川刘璋麾下领军大将!”二人又惊又喜道:“不想我等还有一个师兄弟也,只是路途遥远,不知何时可以相见!”我神秘地笑了笑道:“相见吗,很快的。早则一两年,则迟三五年,必让你们师兄弟三人相聚!”张绣、贾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明白过来。 贾诩笑道:“看来主公,不仅对东川志在必得,西川也是心中至爱啊!”诸人见贾诩说得风趣,不禁大笑。我也笑笑道:“文和知我心也。不知逊此次西进东川,文和可有谋略教我?”众人听了不敢再笑,静下声下,竖声相听。 贾诩见我确是求贤若渴,暗喜得一明主,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张鲁无能之辈,怎会是主公对手!主公只要不过于粗心,东川指日可下。只是有三点谬见诩请主公参谋:一、汉中山势甚险,主公切须小心埋伏,遇有险关难打之处,可寻偏僻小道取之,不要强攻。二、张鲁甚得汉中民心,对民颇为宽厚,主公欲稳汉中,却不可杀张鲁,也不可纵兵害民。三、张鲁麾下谋士扬松极为贪财,主公可以厚赠金银与其结好,使其为内应,则汉中破之更易。如此三点不知主公以为可否?” 我闻言大喜道(心道,乖乖,我后世知道的一点东西,你贾诩现在竟然就全都了如指掌,真是个可怕的人物!):“文和所言甚善,逊受教了!”说完站起便欲再施一礼,贾诩着慌,连称不敢。 我不管他,仍是谢了一礼,随后谓张绣、贾诩二人道:“我今西进东川,宛城是我运粮咽喉要道,张公和文和切需仔细把守,勿要有失,否则我等大军皆会饿死于东川!”张绣点头道:“主公放心,我南阳城中尚有我叔父西凉余部精兵五万众,再加上宛城城高且阔,文和用谋,曹兵便有百万又有何惧!”我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果我西征期间,曹兵来犯,切不可大意。我已经吩咐荆州守将水军大都督周公瑾,一旦宛城有事必定全定支援,二位但且放心!”张绣、贾诩点头领命。 我笑笑道:“今日我等初次相会,张将军又认了师弟,实是双喜临门,来来来,今日不醉不归!”众人大喜,举杯痛饮,各自尽兴而归。 次日,大军离了宛城,兵过上墉、新城等地,遍传天子讨贼诏命,浩浩荡荡杀向汉中东部咽喉蒙头关而来。 却说张鲁在南郑理事,忽闻流星探马来报:“吴侯陆逊领大军十万余山兵出宛城,杀奔蒙头关而来。口称奉天子诏、讨……讨……”。张鲁眼睛一瞪,一拍桌子,怒吼道:“讨什么,快讲!”小兵一吓,嚅嚅说道:“陆逊小儿说讨伐米贼张鲁!” 张鲁闻言大怒,将手旁砚台劈手砸向小卒,正中其额头。小卒惨叫一声,额头“哗、哗”流血,一个劲磕头:“主公饶命,不是我说的,是吴军说的,吴军说的!”甚是仓惶。张鲁手下谋士阎圃见小卒可怜,忙劝道:“主公,此是陆逊所言,非小卒之过!还是暂息雷霆之怒,速召群臣前来议事!”张鲁怒火稍息,挥手挥手,道:“下去吧!”小卒冷汗直冒,庆幸而退。 不多时,张鲁弟张卫、手下大将杨昂、杨任、杨柏、谋士杨松等都来相见。张鲁见众人到齐,阴沉着险道:“今流星探马来报,陆逊小儿领大军十万余众,口称奉天子诏讨贼,已离攀、邓杀奔蒙头关而来。尔等看如何是好?”众人闻听大怒道:“我等与那陆逊井水不犯河水,怎敢兴兵来侵,真是欺人太甚!”杨昂叫道:“主公休惊,容某点二万兵马拒守蒙头关,必教吴军寸步难进,不必自回!”杨任也道:“我也愿往!”张鲁喜道:“既如此,我拔南郑等地大军三万,由你二人统率,速速前往蒙头关拒守。望勿负我望,早奏捷报,若能得胜,我必重重有赏!”二人大喜而去点兵。 数日后,杨昂、杨任点齐南郑、巴中等地兵马三万兵发蒙头关而来。路上非止一日,这一日二人领军到了蒙头关下,守将张龙领兵接入。张龙道:“吴军现已兵过上墉,离此不过三日路程。我正心慌难敌,幸有二位将军来援,蒙头关无忧矣!”杨昂大笑道:“陆逊小儿仗着出身豪门平了江东,又欺负刘表老迈之人伐幸取了荆州,竟自以为天下无敌。今既敢来犯我汉中,定教他有来无回!”杨任笑道:“兄长所言甚是,待我等领兵下得蒙头关,各下五座营寨,与蒙头关犄角相依,看那陆逊小儿如何破我!”众人大笑(不知死活!) 三日后,我领大军兵至蒙头关下,离关十五里外下寨。下寨后,便和庞统、诸葛亮、赵云等出寨巡视周边地理。但见四周峭壁高耸、山势险恶,怪石林立,树木稀疏,真是‘天狱’之地。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人言川地山势险恶,易守难攻,果然不假。”诸葛亮笑笑道:“无妨,汉中北接雍凉、南通西川,东联荆州,实乃用兵之地,非其主不能守也。张鲁泛泛之辈,麾下更是酒囊饭袋之流,主公此次定可全胜!”诸人也纷纷称是。 待到得蒙头关近处,看了蒙头关地势和杨昂、扬任扎下的十座大寨,皱了皱眉头道:“诸位请看,如何可破蒙头关?”庞统笑道:“此事极易,杨昂、杨任无能之辈,破之不难。只要我等将十座大寨先行击破,再取蒙头关定然势若破竹!”众人纷纷点头。我于是道:“既如此,暂且回去,明日进军来战!” 次日,我于诸文武率军三万前来蒙头关下列阵(多了排不下,地势太窄了点)。杨昂、杨任闻我军前来挑战,也不甘示弱,领两万军出来应战!两军布好阵势,敌阵门旗下两员战将各穿黑甲,手持铁枪,下跨劣马,倒也显得威风凛凛! 我笑笑道:“闻听此二人是张鲁麾下有数战将,不知哪位将军可为我杀之!”黄忠应声道:“我自投主公麾下尚未有大功,这件功劳便留由我来取!”我笑笑道:“既如此,汉升要小心些!”黄忠点头,一磕战马,驰至两军阵前。 黄忠银须摆动,大喝道:“我乃吴侯麾下大将黄忠是也,谁敢来与我一战!”杨昂、杨任见老黄忠出马哑然而笑,杨昂道:“兄弟,看见没,吴军无人也,竟遣一老卒出马!”杨任笑道:“兄长安坐,待小弟将其斩首报功!”一摧座下战马,挥舞大刀来取黄忠。 黄忠冷笑一声,叫道:“来得好!”大刀一举,“呼”的一刀,划过一道厉闪,劈头盖脸剁向杨任。刀势甚急,凛凛生寒,光华耀眼,杨任一惊,急横托大刀相架。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杨任如受雷击,眼前一黑,胸口一闷,差点吐出血来;虎口也酸麻不已,险被震裂。杨任心中大惊,不敢再小瞧黄忠,使出全身解数应战。战不五合,老黄忠双目圆眼,须发皆张,怒吼一声,声若惊雷,震得杨任心中一颤。正此时黄忠大刀一闪,斜劈而至,杨任躲闪不及,肝胆俱裂。只听得“噗哧”一声,血光溅处,杨任被黄忠连肩带背砍成两断,死尸栽于马下,战马无主咴咴奔回本阵。 爵士这么辛苦,大家别忘了投票! 第二十七节 战汉中吴军竟全功四 黄忠仰天大笑,银须在冬风中悠然摆动,显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我大喜相赞道:“老将军数合斩敌,真是壮哉!”但听黄忠怒吼道:“休遣无能之辈前来送死,还有哪个敢来!”汉中兵见黄忠如此勇猛,无不惊骇。杨昂自知自己本领,不过比杨任高了那么一点,怎敢应战,拔马便走,欲回营坚守。汉中军士见主帅自逃,军心大溃,转身便逃。 我见状大喜道:“诸公,破敌就在此时,进兵!”战鼓雷动之下,吴军士气如虹,欢声雷动,如潮水般杀向汉中军。黄忠、赵云、甘宁三只猛虎一马当先,率先杀入敌阵之中,九千解烦军骑兵也紧追其后奋力冲阵。可怜那汉中兵士如何是解烦军精兵的对手,直被砍瓜切菜般杀了个尸横遍野。但见刀光闪处,只一合,战力堪比普通战将的解烦军便将利刃、长枪刺入敌军胸膛。真是势若破竹,直追杀杨昂败军至敌营近前。无数吴军步兵也紧随其后,捡点剩羹饭饭充饥。 杨昂仓惶逃窜近营前,见赵云等追得紧,不敢入寨,撇了大营,逃往蒙头关而去。黄忠、赵云、甘宁等想先得其寨,也不追赶,趁势驱赶败军杀入敌寨之中。可怜守寨汉中军士虽见得吴军大队骑兵扑天盖地而来,虽然想放箭阻挡,怎奈前面都是已方兵士,只好徒呼奈何,遂被甘宁等趁势取了营寨。杨昂死战得脱,领数千残败军士逃入蒙头关中闭关紧守。 战后检点战果,计杀敌九千余人,俘敌万五,只有约五千残兵随杨昂逃入蒙头关。我见大胜一仗,心中大喜,重赏黄忠将有功将士。然后收编降军,整顿军马,打造攻城哭械,准备攻取蒙头关。 两日后,攻城器具已成,云车、云梯、冲车、投石车、撞门槌等俱已齐备,于是将十万吴军分成三班,准备攻城。 东方的朝阳渐渐展现出微微的笑脸,天色变得乳白起来,远远天边的几朵云彩在朝阳的照耀下像是镶上了一道金边,显得分外美丽。忽然一阵“呜、呜”的军号鸣响,吴军各寨随军随即列队,准备进击。随着战鼓的擂动,无数步兵推动攻城器械杀向蒙头关而来。 至蒙头关外五六百步处,大军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等待着攻击的号令。偌大的近十万人的军阵竟是鸦雀无声,显示出惊人的纪律性和杀气,蒙头关上的守军不禁暗暗心惊。 我率诸文武立于一小丘之上,问赵云等道:“第一阵准备好了吗?”赵云忙道:“第一攻击波三万人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攻击!”我点点头道:“开始吧,早点拿下蒙头关!”赵云领命,飞身上马,去指挥攻城。 须臾,随着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无数投石机拉紧了机簧,准备好了进攻。赵云一声令下,数十架投石机开动起来,只听得“嗖嗖”之声不绝,数十枚巨石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飞向蒙头关而去。十余秒后,便听得“咚、咚”之声不绝。飞石不断击中城墙和城垛,将箭楼和城垛砸得稀烂,中间掺杂着无数遭池鱼之殃军士的惨叫,蒙头关上顿时尘土飞扬、军士乱窜。 第一波飞石完毕,紧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直到十余轮攻击波以后,蒙头关已是被无数巨石蹂躏得千疮百孔,犹如垂暮之年的老朽一般摇摇欲倒。赵云微微一笑,大喝道:“进军!”战鼓顿时擂动起来,三千弓弩手率先抢上在投石机的掩护下仰射出无数箭矢,压制城上守军,掩护身后步兵的进攻。在已方如蝗的箭矢掩护下,无数云梯、云车推至蒙头关下。虽然关下那坑坑洼洼的陡坡地势虽然给吴军辎重兵们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但训练有素的吴军仍然成功架起了十余架云车和百余架云梯。吴军步兵们欢呼一声,纵身而上,踏着云梯的节凳和云车的踏板杀向蒙头关上而来。数十名健壮的吴军悍卒也推动一支巨大的攻城槌抢至城门口,开始猛烈的撞击那脆弱的城门。 我在小丘之上看着已经杀近城头的我军士卒,不禁面露微笑,只要再进几步,杀上城头,蒙头关就是我的啦。忽然间,我的笑容冻结在了脸上。只见残破的城墙后忽地冒出无数的守军,先用长长的推杆将吴军的云梯尽皆推dao,如雨掉倒的吴军重重滑落在地,发出凄惨的叫声。随即一股股滚油泼向云车踏板之上,一群汉中军兵士狞笑着点燃了被滚油浸透的踏板,猛然燃起的烈火迅速向后席卷,扑向已登至半路的吴军兵士。吴军兵士见状大骇,转身欲逃,却拥挤在窄窄的踏饭上不得寸动。烈火转身燃至,无数兵士变成火球从云车上掉落下来,发出凄惨的哀嚎,在地上翻滚挣扎。城门外,在盾牌兵的掩护下正撞得城门摇摇欲坠的吴军正在欢呼时,几锅浓厚的不知是铅汁还是锡汁的滚汁倾覆而下。滚荡的汗液溅在吴军遮挡的盾牌上顿时四散飞出,粘在吴兵们的身上,顿时一股浓烈的皮肉焦臭之味传来。无数吴兵倒地惨嚎,防护的圆盾阵瞬时崩溃。城头上趁机又倒下几锅汁液,毫无防护的撞城士卒顿时被烫成一个个燃烧的火球翻滚嘶嚎,却转眼间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死伤惨重的吴军抵挡不住,瞬间退了下来,守军在城上不禁呐喊欢呼,痛声大骂。 别忘了投票! 第二十七节 战汉中吴军竟全功五 赵云心中不服,又摧动大军强攻了几次,都是未能如愿,在险隘的蒙头关下败下阵来,不得不灰头土脸的前来缴令,愧声道:“主公,臣无用,未能攻陷蒙头关!”我摇了摇头道:“蒙头关地势险要,我军兵力不易展开,非你之过也!”看了看天色,已经中午,道:“黄老将军,你立即安排午饭,饭后由你指挥第二波攻势,将第一批士卒替下休息!” 黄忠得令,驰马下坡,令伙头军送上干粮和饮水在军前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略略休息以后,黄忠便亲自指挥第二攻击波三万人再次准备发动攻击。 隆隆的战鼓声再次响起,怒吼的吴军士兵在投石机和箭矢的掩护下再次如潮水一般发动了对蒙头关的第二次袭击。虽然守军在吴军飞石和箭矢的攻击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仍凭借着有利的地形和高大的城墙再次将我军击退,城墙下又多了数百具横死的躯体。我不禁握紧了拳头,暗自咬牙。这时黄忠也一脸羞色的前来缴令。我咬了咬牙道:“兴霸,你指挥第三波攻击,一定要拿下蒙头关!” 这时诸葛亮道:“主公,且慢!”我看了看孔明,道:“军师何事?”诸葛亮笑笑道:“臣看蒙头关地势甚为险要,强攻实在是一时难以奏效。若迁延日久,恐怕对我军不利。不如暂缓攻城,另寻良计破敌!”我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哼,有理,退军!”甘宁愣了愣,心有不甘地传令大军后撤回营。 吴军整齐的各兵种方阵闻听撤军的锣响,整齐地收起兵器和辎重。辎重兵与步兵在前,弓弩手和骑兵在后掩护,大队缓缓列队而归。城墙上的汉中军此时也是精疲力竭,见得吴军终于退回寨中,不由得都是松了一口粗气,一屁股坐在城墙之上歇息起来。大批民夫和军医开始涌止城头救治伤患,打扫战场。 战场渐渐静默下来,只有城下吴军的攻城器械残骸如云梯等仍在继续燃烧,发出渗耳的“剥剥”声。夜暮渐渐降临,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战场也越发的寂静,只有偶尔几处残骸仍在燃着星星的小火,散发出袅袅的余烟,显示着战争的残酷与血腥! 吴军帅帐之内,数十只牛油巨烛将帐内照得亮如白昼,火炉中散发的热气将帐中的寒气驱散干净,显得温暖异常。帐中虽然有数十人,但是却声音极小,气氛虽然不算沉闷,却也算不上热烈。看来白天攻城不利的事实让大家提不起精神来。 我冷眼看了看众人,见大部分人都在若有所思的想着办法,或在跟身旁的人交流意见。于是笑了笑道:“大家对今天的战事有何看法,但说无妨!”赵云想了想道:“主公,这蒙头关建于山崖之上,极利于防守,我军仰攻非常困难。今日一战,死伤便已经达到三千之数,虽然守军也付出了不下于此的代价,但用我军苦练的精兵和汉中军一对一交换却是实在不划算的。还是另想办法为好!”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庞统,道:“庞军师有何妙计!”庞统一时也有些默然,道:“杨昂被我军前日一战杀寒了胆,必不敢轻出。要急破蒙头关确实有些困难!” 嗯?庞统也没有计,那诸葛亮小虫呢?便笑道:“诸葛军师不知你可有良谋?”诸葛亮摇了摇羽扇,想了想,忽地眼睛一亮道:“主公还记得贾文和所说三策么?”我忽地想了起来,眼睛也是一亮道:“孔明军师是指看看是否能寻一小道从蒙头关侧向进攻?”诸葛亮笑道:“然也。大凡崇山竣岭一般也不会只有一条道可走,很可能会有些羊肠小崖或是陡崖捷径。如果能寻得一条小路通到蒙头关后,则内外夹击,可取此关!”我眼睛一亮,下令道:“金眼、木子、火王、土龙,你们四人立即各带一百解烦军在周围山林中巡视,看是否能有小道通到蒙头关侧后。记住,多多询问山中土民,一定要客气些,莫要动粗!”四人领命。 次日,大军自然暂缓攻城,等待金眼等人的消息。第一天,回报:没有寻到;第二天回报:仍是没有;第三天回报;还是没有。我不禁焦急起来;“若再等两天还是寻不到小径的话就只好强攻了。攻不下蒙头关就进不了汉中,若被此小小的关隘挡住了去路岂不颜面尽失,还谈什么争霸天下,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终于在第四天晚上,四子回来了,目光中带着喜悦和忧虑。众人急忙问道:“如何?可有收获?”金眼扯过酒壶,一口气喝了个饱,打着酒嗝道:“幸不辱命!在山中转了三天才遇到几个赶路的山人攀葛附藤而走,我们将他们拦下,打探到了一条通往蒙头关后的小路。由于不知道详情,我们四个人亲自随那几个山人察看,还好,那小道正通往蒙头关后五里外一小山之内。由于此小道十分隐秘难走,所以只有极少山人得知。而且由于险峻异常,常人难渡,平常山人也不敢走。此次若非两军在此交战,他们也不会冒险走此小路!”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道:“那你们有把握率一军从此小道绕至蒙头关后后突袭吗?”金眼道;“一般的兵士肯定不行,毕竟没有受过良好的训练。而且那山道太险了,九曲十八弯,有的地方根本就是没路,需要攀崖而行。对一般兵士来说休说穿着盔甲,就是一身轻装也难以登上。不过我们解烦军都受过此训练,我们挑最好的三千人去攀此小道,应该没有问题!”我闻言大喜,心中不禁自得:“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练成这只古代特种兵,恐怕这次蒙头关就要给我好果子吃了!”不禁大喜道:“既如此,你们稍歇一日,后天早上由兴霸带队出发潜至关后。待三更时分我军强攻关前,引走守军,你们趁势偷袭关后,则蒙头关必可一股而下!”土龙等人领命。众人见破关在即,心中也自是大喜过望。 第二十七节 战汉中吴军竟全功六 次日夜,我与众将亲率三万敢死之士趁夜幕潜至关下。大军行至四五时外时,由于人马众多,便被蒙头外杨昂军斥侯发现,报警的烟火顷刻间升上天空。我见偷袭已然不成,便下令点起火把,准备强攻。 霎那时,漆黑的夜空中无数火把燃起,形成一片庞大的星星之海卷向关前。大队吴军趁吴军尚未做好准备,急速扑至关下,立即架起云梯、云车等开始攻城。这时蒙头关上也是灯火四起,无数守兵往来奔驰,急速上城防御,锋利的刀身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人眼目、寒气森森。 激烈的攻防战再次展开。由于我军攻的突然,趁守军调动的一点空隙,一些悍勇之士终于登上了城头,和守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一时间蒙头关上刀光四起,血雨纷飞。吴军凌厉的攻势、强悍的战力杀得守军尸横遍野,胆寒心惊。虽然靠着一时人数的优势,将吴军一次次的击退下去。但吴军疯一般持续不断的狂攻让杨昂暗暗胆寒,生恐关破人亡的惨剧即将发生,顾不得许多,急忙调集城内所有兵力前来关前防守,死守蒙头关,关后的防守剧然空虚下来。 甘宁与金眼等率三千解烦军未到一更并已潜至蒙头关后,不敢妄动,藏于关后山谷之中等待时机。忽然间,蒙头关前灯火通明,喊杀之声四起。甘宁等暗暗高兴,引三千解烦军悄悄潜近关后准备强攻。但听得关前的喊杀声越来越激烈了,关后原本就少的守军也紧急调往关前,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守兵在城上守望。 甘宁学了几声鸟叫,做了个手势,十余名解烦军会意,取出特制轻便小弩,瞄准了守兵的咽喉。甘宁“咕咕”两声发出了号令,十余支涂有剧毒的弩箭射出,箭箭正中目标,守兵们捂着脖子悄无声息地倒下死去。 甘宁点了点头,三千解烦军掩至关下,无数飞抓掷上城头,钩牢了城垛。随即无数黑影疾如猿猴般攀沿而上,飞身跃上城墙。眨眼间,只用一柱香的功夫三千解烦军都登上了城墙。期间又悄悄干掉了几个在城门上箭楼中的倒霉鬼。 甘宁见军士已集,于是下令道;“马上我们就杀下城去,休管许多,直接杀向东门。只要我们能够杀退守军,打开东门,蒙头关就是我们的啦!我们解烦军能否一战扬名天下就能今日,不要丢脸啊!”众人目中精光守动,点了点头。 甘宁于是一声大吼,挥两只铁戟当先杀下城去,如同一只猛狮一群野狼一般杀入了羊群之中。可怜措不及防的汉中军被凶悍的解烦军一路剿杀,被杀得是鸡飞狗跳、血肉横飞,望风而逃。转眼间,甘宁等人就杀至东门处。 杨昂与张龙此时在关前防守,正与吴军浴血苦战间,忽听关后杀声大起,杨昂大惊,急转身看时,只见一支黑甲精兵如同一群猛虎一般从城西一路杀来,沿途所向披靡,眨眼间便杀近东门。杨昂目眦欲裂,大吼道:“张龙你守城门,我领一军拦住他们,否则我们今天都别想活了!”张龙也是回应一声道:“杨将军放心,这里有我呢!”说着,一刀砍翻了一名杀上前来的吴军,鲜血顿时溅了一身。 杨昂见势急,亲引一千亲兵杀下关来,截住了横冲直撞的解烦军。灯火中,甘宁见杨昂势若猛虎,一连砍倒两名解烦军,心中大怒,大戟挥处,将五六名挡路敌军斩成两断,纵身奔杨昂而来。杨昂正与数名解烦军浴血苦斗,正在惊叹吴军竟有如此强悍精兵之时,忽地眼前一道绚丽的亮光闪起,一股杀气随着一股金属破空之声袭来。杨昂大惊,急挥一剑架住杀来的短戟。“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声传来,杨昂心中一闷,“蹬蹬蹬”连退三步方才站稳脚根。杨昂惊道:“你是何人?”甘宁大笑道:“我乃吴侯麾下解烦军统帅甘宁甘兴霸,你到阎王老儿那里去时莫要报错了名号!” 杨昂大怒,恶狠狠挥动剑,一个‘泰山压顶’直劈下来,倒也是气势不凡。甘宁毫不示弱,挥动双铁戟架住长剑,一边与杨昂激斗,一边大叫道:“不要恋战,速速打开东门!”金眼、木子、火王、土龙四名异人各执利刃,如同四只猛虎一般将东门处守军杀散,金眼一个怒吼,手中重剑长劈而下,“喀嚓”一声将厚重的门栓劈断。东门顿时被城外奋力撞城的吴军撞开! 关前众吴军见东门已开,欢呼一声,撇了攻城器械,蜂拥杀入东门。一时间,上万吴军援援不断涌入蒙头关内。原本人数就只有万余的守军被兵力处于优势的吴军奋力一击,再加上因城门被破士气低落,抵抗顿时瓦解,吴军开始迅速攻占全关。乱战中张龙正遇赵子龙,王龙不知死活,尚且挥刀来战,被赵云战不三合,抬手一剑,斩为两断。(阿门,老子心情不好,就不要俘虏了!) 乱战之中,杨昂竟也好本领,与甘宁激斗二十余合竟然不败。但偷眼觑见东门已破,吴军已杀入城内时,杨昂心中渐慌,知道已难幸免,遂生逃跑之意。一时间剑由心生,剑势骤然散乱,甘宁大喜,趁机良机,手中双铁戟一击其首,一击其腰,呼啸而来。杨昂大惊,心中暗暗叫苦,急纵身后跃,一个不急,腰上被甘宁大戟,横扫一下,顿时鲜血飞溅,惨呼出声。突地惨叫声嘎然而止,一柄重剑突地从杨昂胸前冒出。杨昂顿时感到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般,艰难地回头望去,朦胧的双眼中看见金眼那狰狞的笑容。金眼奋起一脚,将杨昂尸首踢飞,挥动重剑大叫道:“杨昂已死,守军降者免死!”众守兵见主将都已阵亡,士气更是低落,于是纷纷缴械投降。 至天明时,少数顽敌也被全歼,蒙头关终落于我手。我于是重赏甘宁等人,大大表彰了解烦军的英勇善战,从此‘江南虎贲’解烦军的威名开始在大江南北传扬开来。 别忘记投票,你们的一票就是爵士写作的动力。 第二十七节 战汉中吴军竟全功七 却说张鲁等人在南郑翘首以待杨昂杨任捷报,这一日忽流星探马来报;“杨昂、杨任出战吴军,杨任将军战死,杨昂将军退守蒙头关,遣使告急!”张鲁大惊,急聚齐众文武商议。张鲁道:“今探马来报,杨昂、杨任两位将军出战吴军,战事不利,杨任将军战死,杨昂将军退守蒙头关,吴军现在正在准备攻城。诸公认为如何应对?” 众人闻听大听一惊,议论纷纷,阎圃忙道:“主公,蒙头关万万失不得。蒙头关乃我汉中东部咽喉要道,第一险关,若失了蒙头关,吴军指日便可杀到南郑,我汉中危矣!当速速再遣援军增援杨昂将军,死保蒙头关不失!”诸文武纷纷称是。张鲁点头道:“阎公所言有理,既如此,哪位将军愿领军出战?” 张鲁弟张卫出阵道:“兄长,弟愿亲领一军出战,力保蒙头关不失!”张鲁大喜道:“有吾弟亲往镇守,我再也无忧!”便再次征调附近郡县兵马二万,准备兵发蒙头关。大军尚在整备时,便又有探马来报:“陆逊遣一支精兵潜至蒙头关后,与关前里应外合,取了蒙头关,现正势若破竹,杀奔南郑而来!” 张鲁等人闻报大惊道:“不想吴军竟然强悍至此,如何是好?”众人也是惊慌失措,一时默然。阎圃急道:“今形势危急,吴军看看杀至。我认为应当率军死守南郑,吴军久战不下,必然退去。主公父子在汉中多年,根基深厚,民众拥护,应可无忧!”张鲁大喜,于是听了阎圃之言,领三万军死守南郑! 却说我领军取了蒙头关以后,汉中震恐,一路关隘望风而降,并无多少征战。大军不过七八日便杀至南郑城下,离城十五里外扎营。 次日,大军稍稍歇息以后,我就想驱动三军攻城。庞统道:“主公,不可如此!”我一愣,笑笑道:“军师何意,为何不能如此?”庞统笑道:“常言道:围敌必厥,归师勿遏。今汉中米贼张鲁等人,料不过三两万兵马,但是南郑是其老巢,经营多年,必然粮草充裕、辎重完备。如果我军四面围攻,张鲁等人没有退路,必定凭城死战。我军虽有大胜之锐气,未必旬月可下!如果张鲁等人求得雍凉援军至,我军定然是势成骑虎,进退两难。为今之计,不如分派大军,攻略南郑周边县镇、城关,断敌之归路。主公再亲提一军,屯兵城下。张鲁等人必然胆寒心疑,料一月之内,定然弃城而逃,汉中可得!” 我愣了一下,大笑道:“庞军师果然是天下奇才,此计甚妙。看来我军此次不会空手而归了!”众人大笑。我于是传下号令道:“黄老将军接令!”“未将在!”“我令你领两万军北进,收取定军山、阳平、白水等关,不得有误!”“未将遵令!”“张辽将军接令!”“我令你领两万军南进,攻取褒城、南江、巴中等地,不得有误!” 黄忠、张辽二人领命,各自点兵而去。我笑笑道:“今汉中军主力一部被我军歼灭于蒙头关,余部大多聚于南郑城内,周边郡县不过是些老弱残兵,汉升、文远两位将军定可早奏捷报。我等只须坐守此地,牵制南郑守兵便可。只待唾手而下南郑,汉中便可平定!”诸人大喜而笑。 却说张鲁等人领兵在南郑城内,不敢出战,只是坚守。但听得四周城关沦陷消息不断传来,张鲁等人心中日渐惊慌,又见我亲领大军屯于城下,便不敢派兵去救其它城池。每天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看看半月有余,周边城镇陆续尽陷,汉中只剩南郑孤城一座,张鲁等人已经是心中绝望,将无战意,兵无战心,防守日见松懈。 阎圃见势不好,进言道:“今吴军进而不战,却派兵攻取南郑周边城池,是想断我军归路,一股全歼我等。今汉中只剩下南郑孤城一座,不可久守,当速速远走,否则一旦城破,我等都难生离此地!”张鲁闻言苦笑道:“远走,走哪里去?西川刘璋是我冤家对头,曾杀我母亲和宗族,其仇不共戴天,不可去投。若要投人,只好北投雍凉,或可得命!”阎圃道:“正是如此。久闻曹孟德乃是雄主之才,我等去投,定然见用。主公当速下决心,否则一旦吴军抚定周边郡县民心,我等想走也走不掉了!”张鲁心中大痛,痛哭道:“都是我等无用,今日丢失先父基业,他日归于九泉,怎么有脸去见家父!”众人见张鲁悲痛欲绝,心中也是黯然神伤,只好力劝张鲁节哀。(可怜,倒和爵士有些同病相怜!) 张卫咬牙道:“我等就算远走他乡,也不可以留城中粮草财帛于吴军。当尽烧府库,然后远投雍州。”张鲁闻言摇了摇头道:“我父子在汉中十余年,未能多多造福于百姓,心中实是有愧。今府库中粮草钱帛都是百姓脂血,国家之物,不可焚之。传令下去,今夜尽封所有府库,如有妄取一物者,立斩!另外各军收拾行装,丢弃辎重,全部轻装,趁三更时分,大军开北门,杀奔雍州!”众人领命,各去准备。只剩下张鲁一人形影孤单的坐于堂中,说不出的凄凉和孤单! 第二十七节 战汉中吴军竟全功八 当夜,张鲁军虚张灯火,假设草人,虚守城池。趁三更时分,偷偷打开北门,领三万军及诸将领家眷连夜而走。大军刚走了十余里,忽然四周号炮连天,赵云、孙策二人领兵从道路两旁山坳中杀出,大喝道;“张鲁休走,此路不通!”张鲁见吴军铺天盖地而来,心中大惊,大吼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诸军向前,否则今日都死于此地矣!”张鲁军鼓起勇气,呐喊杀上,与吴军杀作一团。一时间竟杀得旗鼓相当。 孙策大怒,挥动铁枪,枪影过处,张鲁军纷纷落马,硬生生被孙策杀开一条血肉胡同。孙策冲至张鲁近前,也不答话,枪势起处,一记‘苍龙出海’,铁枪破空,枪影生寒,直刺张鲁咽喉而来。张鲁也自咬牙相敌。两人战有十余合,那张鲁如何是孙伯符敌手,但见孙策一声怒吼,如同黑夜里的一声惊雷一般,震得张鲁心中一颤,耳鼓轰鸣,被孙策趁势一枪扎中大腿。但见得血光飞处,张鲁惨叫一声,坐不住战马,一头栽下马来。近旁吴军兵士一拥而上,将张鲁捺倒在地,捆了起来。 张鲁弟张卫见其兄被绑,目眦欲裂,挥动铁枪,领亲卫死命杀来,想救出兄长。孙策冷笑一声,挥动铁枪迎上,先将敌兵杀散,再来取张卫。那张卫本领比起张鲁来更为稀松,只战了不到七八合,孙策铁枪横扫,一枪正中其背,打得张卫口喷鲜血,飞离战马跌落马下。孙策纵马赶上,铁枪急速刺下,忽地想起我的吩咐‘张鲁兄弟久镇汉中,颇得民心,不可杀之,只可收降’,银枪硬生生地在张卫咽喉前两寸处止住。却吓得张卫面容失色,险些屎尿齐流。孙策冷哼了一声道:“绑了!”身边亲军一拥而上,将张卫也捺倒在地,绳绑索绑起来。 孙策见张鲁兄弟都已被擒,于是横枪在手,运足力气,大吼道:“张鲁、张卫已经被擒,汉中军士降者免死!”众汉中兵士偷眼观望,果然张鲁帅旗在孙策身前吴军手中用力挥动,顿时军心大溃,纷纷而降。至太阳初起,霞光初露时,战事已经平定。共计杀敌七千余人,余者皆降。孙策、赵云于是留一军打扫战场,自押送张鲁兄弟来南郑。 此时南郑早已被甘宁带解烦军攻取,见城中府库竟然尽贴了封条,完好无损,甘宁也不禁心中敬佩,急忙前来禀报于我。我心中暗暗点头:“张鲁果然是条汉子,怪不得颇得汉中百姓拥护,当尽量将他们说降,以收百姓之心!”正在思虑间,卫兵来报,赵云、孙策二人解张鲁、张卫兄弟到。我大喜道:“速速请进!” 众兵得令,将张鲁、张卫二人推推攘攘押进帅帐。二人直立不跪,怒目而视。我心中暗暗敬佩,忙笑道:“休要无礼,来人,为二位将军解绑,赐座!”张鲁怒道:“要杀就杀,何必惺惺作态!”孙策大怒,脾气暴躁,便要拔剑,我连忙使了个眼色,孙策方才愤愤而退。解烦军将二人绑绳解开,搬过条桌和坐垫,二人也不客气,一屁股落下,只是不说话。我笑了笑道:“还不速速取些酒肉来给两位将军压惊!”兵士领命,奉上酒肉与张鲁、张卫。二人也不客气,大吃大喝起来。帐中众人都是冷眼旁观,只不说话。 我见二人吃喝得差不多了,笑笑道:“逊虽年幼,早知两位将军大名,今既兵被被擒,何不降我?”张鲁冷冷道:“你无故侵我疆界,夺我城池,实是无理,我怎么降你!”我笑笑道:“我奉天子明诏讨你,怎为无礼!”张鲁一时语塞。 诸葛亮最善攻心,趁机道:“汉中乃是天下南北东西咽喉之地,非其主不能守。张将军虽有将才,却非明主,何不归降我主,共创大业,岂不快哉!”庞统也趁机道:“我主见将军尽封府库,十分爱民,非常敬重将军为人。我主贤明如此,迟早必成大业,将军莫要错过良机!”张鲁心动,面有犹豫之色。我一看有门,深知趁势打铁的道理,连忙起身至张鲁身前,躬身施礼道:“若两位将军肯降,实是汉中百姓之福也。逊真心相邀!”张鲁、张卫二人见我如此诚心,心中着慌,忙起身回礼道:“败军之将,怎敢蒙吴侯如此见爱。如若吴侯不弃,我二人愿归于帐下,效犬马之劳!” 我与诸人闻言大喜,笑道:“两位将军肯归降于我,实是逊三生有幸也!来人,传令三军,大庆三日,欢庆汉中平定!”将令传播下去,顿时南郑城内欢呼声一片。 三日后,南将檄文四出,部分未降郡县得张鲁招降令,纷纷献降归附,汉中于是顺利平定。我一边在汉中整顿兵马,一边令赵云、张辽等率兵巡抚各地,安定民心,打击流寇。期间,周瑜来报:蔡瑁中庞统之计,欲与曹操联合袭取荆襄,已被周瑜率太史慈等人讨平,党羽尽被歼灭。我闻报嘘了口气,总算又铲除了一个毒瘤。 两月后,汉中民心已定,局势平稳。我便留张辽、赵云二将同张鲁、张卫一同镇守汉中,留三万精锐陆营相助。自领其余大军东归柴桑。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一1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 退强敌陆马朕姻 在我攻下南郑不到十里日,雍州刺史钟繇在长安也接获了探马快报。钟繇心中大惊,不敢怠慢,急忙遣快马星夜报知许都。不过十余日,使者赶到许都,求见曹操,呈上钟繇书信。 曹操此时已和袁绍歇战,十分关注汉中战情,这一日得钟繇快报,心中顿感不妙,急忙拆信来看。待见我军已经顺利兵取汉中时,不禁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忽地对身后的许褚道:“仲康,陆逊已经攻取了汉中,不想竟如此迅速,实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许褚想了想,声音仍是那么的低沉,道:“吴军一旦攻取汉中,下一步必然是南下西川,对我军大大不利,主公应赶快召集群臣议事,早定对策!”曹操点了点头,喝声道:“来人,请诸公前来议事!”从人领命。 不到半个时辰,曹操麾下文武大将纷纷前来曹府听命。曹操阴沉着脸,好似我欠了他一百亿钱似的,众人不如何事,静悄悄坐在一旁不敢言语。曹操看众人已经到齐,伸手将钟繇书信递给了郭嘉。郭嘉接过一看,也是心中一惊,便遍示众人。众人看了也是议论纷纷,厅中顿时热闹起来。 曹操“哼”了一声,到底是一代霸主,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大声喧哗。曹操道:“今陆逊已经取了汉中,中原震动,诸公可有妙计相对?”荀彧道:“那陆逊既然取了汉中,那么下一步定然就是南下西川。南下西川的话,那刘璋乃是懦弱之辈,如何是陆逊对手,西川必然是拱手相让。陆逊一旦一统江南,我军日后再想将他扫平,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况且其扫灭西川以后,定然会图我雍州关中之地,我军定不能束手待毙,当先发制人,扼制其势!”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曹操也是点头同意,道:“那以何计可以胜之?”郭嘉想了想道:“主公,何不遣夏侯渊将军领五万青州军诈作增援雍州,防备汉中及凉州。暗地里却遣一秘使潜往西川,约会刘璋一同发雷霆之兵攻打汉中,两方平分汉中之地。则我雍州无忧也!”刘晔闻言有点迟疑道:“久闻那刘璋胆小之辈,守成尚且不及,未必便敢发兵攻取汉中吧?”曹操闻言笑了笑道:“那刘璋虽是无能之辈,麾下张任、严颜、等人却非庸碌之辈。张任等岂不知陆逊占了汉中,下一步定然是南下西川,定会拼命说动刘璋与我合力夹击汉中,此事可成!”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郭嘉道:“事不宜迟,主公当速速定计,以免吴军发觉,早作准备?”曹操称是,便传令道:“妙才,你领五万青州军并夏侯兰、韩浩、曹遵三位将军兵发雍州,一旦得刘璋准信,便立即起兵夹攻汉中。不得有误!”“未将领命!”曹操又道:“妙才,出兵后,定要嘱咐钟繇等人小心西凉马腾、韩遂趁机进犯,定要重兵把守陈仓等地,马虎不得!”“主公但请放心,某定会小心从事!”曹操点了点头,又道:“满伯宁听令,我令你亲执我书,前往西川说动刘璋与我夹攻汉中。此事紧急,你抓紧时间!”“遵令!” 于是,汉中的战火刚刚稍歇,一场新的惊天大战便又悄悄拉开了序幕。 却说我领军讨平了汉中,率军东归,在路过荆州时自然被周瑜等众将留住,狂欢了数日,方才放归柴桑。大队兵马迤逦往柴桑进发,越来越近,我心中也越发略念几位娇妻:快半年未见了,她们还好么? 看看大军前队将至柴桑西门,我不禁心中焦急,摧动座下照雪狮子兽向城门赶去,如同一阵旋风急驰而进。五子不敢怠慢,率数百解烦军相随。远远地,看见帅旗大纛的欢迎人群顿时欢呼雀跃,奏起了得胜歌,欢迎鼓,用惊天动地的热情欢迎我等归来。 近了,又近了,果然依稀看见了几个窈窕的身影,我心中大喜,狠狠地又在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子。打得照雪狮子兽一阵嘶鸣,撒开马蹄,奔跑如飞。看看将近城门,已经清晰地看见众人的面貌了,果然是琰儿他们!我急忙一勒战马,“咴溜溜”一声,照血狮子兽前蹄腾空,纵跃而起。晚霞照耀之下,一身白色便装的我显得分外英俊潇洒。众人看我露了一手漂亮的骑术,纷纷鼓掌。 我甩镫下马,紧走两步,来到蔡琰、蔡瑗、苏琬面前,却见三人面露激动之色,眼泪直在目中滚动。我心中一疼,将三人搂至身旁,轻身安慰!旁人赶紧转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诉说了一会离别之情,我帮她们三人擦了擦脸颊的脸水,笑了笑道:“晚上回去我们好好聚聚!”三人点点头。我于是笑了笑,大步流星地走向张昭、鲁肃等人。 我笑道:“子敬、子布,半年未见,一向可好!”众人赶忙行礼道:“托主公之福,我等一切安好!恭喜主公讨平汉中,又得一份基业!”我大笑道:“同喜,同喜,入城叙话!”于是大队兵马在震天动地的得胜鼓中、百姓们的欢呼声中入了柴桑。 这一夜柴桑难以入眠! 三日后,我等稍稍歇息以后,便召开了一次军政会议,熟悉这半年来荆扬两州及天下形势。众文武济济一堂,人人面现喜悦之色,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我咳嗽了一声,笑笑道:“诸公,此次奈众将将士之力,讨平汉中,实是可喜可贺!不知这半年来荆扬两州形势如何?”张昭道:“启禀主公,我荆扬两州百姓安康,粮食足备,盐铁之利,畅销天下。虽二州处于江南之地,但富强之程度已超越天下各州,便与曹操、袁绍相比也毫不逊色!”鲁肃也笑道;“然也,最近半年,因我江南日渐富裕安定,江北因战乱而迁来的流民便有四十余万之多。臣等都已做好安排,发给耕地、种子等物,让其自养。如今我荆、扬、交三州已有民近六百五十万,兵士五十余万,实力足可笑傲群雄!再加上新得汉中一地,更是锦上添花也!”诸人闻听形势如此喜人,也是眉目带笑,心情舒畅。 我点了点头道:“有劳诸公了。最近北方形势如何?”张昭道:“袁绍仍据青冀幽并之地,带甲百万,北和诸胡;曹操则据雍、兖、徐、豫及司州等地,带甲七十余万,也是势力雄厚。二方势力最近都在休养生息,并无大的举动。只是曹操近日闻我军讨平汉中,心中忧虑,已调夏侯渊及五万精锐青州兵增援雍凉。雍州一地马上便有曹军二十万,实力不可小觑!须令汉中赵云、张辽二位将军小心提防!”我闻言皱了皱眉头,笑笑道:“看来,曹操对我军的快速发展也是心存忌惮啊!”诸人纷纷点头。 诸葛亮忽地面有忧色,进言道:“主公,当速速增兵汉中,恐怕汉中不日便有战事!”我心中一惊道:“孔明军师何出此言?”孔明面色严重道:“原本曹操雍州便有十五万大军,足够保守雍州。但现在其调夏侯渊和五万青州兵前往雍州,虽说是增援之意,但若亮所料不假,曹操已对我等起了忌恨之心,准备向我军动手了!”众人吃了一惊,鲁肃问道:“汉中一地地势险要,只要令一军拒守陈仓古道及骆谷等地,曹军虽众又能奈我何?军师是否过虑?” 孔明摇了摇头,笑笑道:“非也,非也。曹操若只有这点会俩,也就不是曹孟德啦!我料他必定会联合刘璋,南北夹击汉中。一则那刘璋见我等夺取汉中,必生唇亡齿寒之意,心中定有相敌之意。二则那曹操见我等夺了汉中,恐惧我等趁势北进雍州或是南下西川,对其不利,也不会任我军坐大。如果曹操许刘璋以汉中之地,并以军马攻打阳平等地,吸引我军主力,刘璋必定为利所引,趁势北进,夺取汉中。所以亮料不日必有战事也!” (晕!爵士强推了,大家也不拉爵士一把,记得多投两票啊!谢了!)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一2 诸人闻诸葛亮如此分析,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果然是甚有可能。我点了点头,问道:“军师有多大把握?”诸葛亮想了想道:“最起码有九成!”我看了看庞统,庞统也觉得有理,道:“依曹操之奸诈习性,此事十有八九可能发生!主公尚要早作提防!”我想了想道:“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但那夏侯渊初到雍州,尚需准备些时日,我军正好准备应对之策!”又问道;“诸公当以何计度此难关?” 庞统想了想道:“可先令一军直接增援汉中,巩固汉中城防,以防不测。再令公瑾调五万荆州水师于江陵准备随时西进进击西川之后,牵制刘璋。如此量可保汉中无忧!”我想了想道:“万一公瑾离了荆州,那曹操趁势来取荆州如何是好?”庞统想了想道:“我觉得曹操与我全面开战的把握不大,毕竟其身后还有袁绍在对其虎视眈眈,何况宛城张绣、贾诩和五万精锐西凉兵也不是吃素的。不过为防万一,不由由我即日动身前往荆州,一旦公瑾领兵西进,就由我来镇守荆州,料也无忧!”我点了点头道:“有庞军师相守荆州,我便放心多了!”(对,少让庞统去益州,万一出了岔子就不好玩了!)随即咬了咬牙道:“这曹操真是令人可恼,我等好不容易刚歇息了几日,他又来扯我后腿,真是可恼!”(老天爷哂笑道:哟,老骂人家扯你后腿,你也不想让扯了人家曹操和袁绍多少次后腿,真是的!我大骂道:靠,我高兴,要你管!) 我忽地想起一事道:“逊尚有一计,可以好好的教训曹操一顿。他不是想玩玩吗,我就陪他玩到底!”诸葛亮笑笑道:“噢,主公,有何妙计,说来听听!”我笑道:“近日,都由两位军师出谋划策,逊都变得懒了,再不动动脑筋,恐怕就生锈了!”诸人大笑。我也笑着道:“大家不要忘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盟友,要是曹操和刘璋朕合进犯我汉中的话,那么曹操的对头西凉马腾和韩遂又会怎么想呢?”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诸人一眼。 众人顿时会意,若有所思。诸葛亮笑笑道:“主公之意是想和马腾、韩遂联合,趁雍州曹军主力南下攻打汉中时,令西凉军袭取雍州,与我合力大破曹军?”我笑道:“然也。马腾、韩遂二人早对雍州虎视眈眈,垂诞久矣!如果有此良机,二人怎会放过,定然会出兵相助!那时夏侯渊恐怕就要大吃苦头啦!”众人大笑,不过庞统问道:“主公,此事干系重大,不知当以为人为使,联系西凉军?”我闻方也挠了挠头道:“这倒是个问题,此人必须智谋出众,巧舌如簧,而且要胆量过人、熟悉西凉军情,让我看看,何人为宜?”忽地眼睛一亮,大笑道:“宛城贾文和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么,此人智勇深沉,又是西凉之人,定可胜任!”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同意。 诸葛亮也笑道:“贾文和确是可以胜任,不过文和一走,宛城缺少谋略之士,恐怕不太稳妥?”我想了想道:“孔明,久闻你和士元有一挚友叫徐庶、徐元直,此人智勇双全,不知此人安在?”孔明和庞统对视了一眼,笑道:“主公真不愧是识才之人,看来元直也逃不过主公之手了!”诸人纷纷问道:“那徐庶是何人,主公为何如此看重?”诸葛亮笑道:“亮有四位挚友,为颖川石广元、汝南孟公威、博陵崔州平及徐元直。此四人皆是栋梁之才,徐元直尤为出色。其才堪与亮及士元兄相比!”诸人闻言大喜道:“既有如此贤才,不知此人现在何处?”孔明笑笑道:“此人性爱游侠天下,却不知其现在所踪,颇为难寻也!”诸人一听纷纷道:“可惜,可惜!” 我想了想道:“如果一时寻不到元直,不如由子敬前往相替,子布留守柴桑,诸位以为可否?”众人想想道:“目下也只有如此了!”我忽地想起一事,笑着对鲁肃道:“子敬,我有一书你代我交由文和。告诉他;我闻马超有一妹马文鸳,年有十七八岁,尚待字闺中,如果能代我求下此门亲事,则我两家联盟更为巩固!”众人会意,暧mei地笑了笑,齐声道:“明白,明白!”鲁肃也笑着道:“主公所托,怎敢忘记!”我笑笑道:“既如此,即日黄老将军便率两万陆营精兵西进汉中支援子龙等人,务必确保汉中不失。士元及子敬立即前往荆州和宛城替换公瑾和文和。我在柴桑整顿兵马、粮草,准备随时出击增援汉中!”众人领命。 稍歇两日后,众人点兵的点兵,赴任的赴任,我也不敢怠慢,在柴桑准备兵马粮草,随时准备应战。 此时已是盛夏,气温比起往年来出奇的炎热,烦闷异常,我便偷了个空闲率五子领数十亲兵各着便装陪着蔡琰等出了柴桑东门至鄱阳湖边游玩。众人在湖边小镇上雇了一条大船,划至湖中。看着波光鳞鳞的湖面,享受着湖面上丝丝清风的吹拂,别提有多惬意了。 夜暮渐渐降临,已经近晚,我吩咐五子准备好晚膳,和蔡琰姐妹及苏琬在船上逍遥对饮,不亦乐乎。忽然远处一只小舟剖开波浪,向我大船旁驶来。我随眼一观,见是一只普通乌蓬小舟,船尾一只船夫正在奋力摇浆,双臂肌肉虬张,显得孔武有力;舟前甲板上一只青衫文士横躺于舟上,正在举杯痛饮。我摇了摇头,心道:又是一个酒鬼。 小舟渐渐划近,忽闻青衫文士高歌之声:“ 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 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奈何啊,奈何!” 我闻言笑了笑道:“又是一个狂士!”忽地想了起来:“这不是徐庶徐元直当年投刘备时唱的歌吗,难道这就是徐庶!”心中大喜,大喜而笑,一口酒顿时岔了气,咳得我上气不接下气。蔡琰等人着慌,急忙过来抚胸、拍背,将我这口气理顺。 我顾不得许多,忙叫道:“金眼,快快请那般小船上的文士过来,我有要事相请!”金眼闻言,叫至船边,运足内力,大声道:“喂,那艘小船上的先生,我家公子请先生请来一会!”那青衫文士听见金眼呼喝之声,诧异地抬了抬头,见一般大船之上有人呼喝相请,犹豫了下,道:“船家,划过去!”船夫应了声,悼桨划向大船。 做人要厚道,看书要投票!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一3 至船下,青衫文士起身问道:“你呼我何事?”金眼笑道:“我家公子请先生上来一叙!”文士愣了愣道:“你家公子何人?”金眼笑道:“先生上来便知!”文士也是胆大之人,笑道:“那好,某马上便上来!”对船夫道:“你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船夫点头。 金眼看文士瘦弱,笑道:“先生可要我相帮?”文士笑了笑道:“不用,你且退后!”金眼愣了愣,退后几步。但见文士稍一跺脚,双膝一弯,飞身上了大船。金眼吃了一惊,笑道:“没有想到先生还是练家子,失敬、失敬!”文士道:“你家公子何在?” 我连忙道:“我就是。刚才我闻先生在湖上高歌一曲,甚为心服,特请先生请来一叙,想和先生交个朋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说着低声对蔡琰等人道:“我有要事,你们先回房去!”三人看了看文士,点了点头,自回去了。 文士看了看我,见我一脸的英气,不像什么歹人,便笑笑道:“也好,那我就打扰了!”我大喜道:“来人,速速重备酒席,我与先生今日要痛饮几杯!”从人领命。我笑道:“我今日欲与先生细谈,不如先将船夫遣去,不要使他在此干等!”文士笑笑道:“也好!”便欲掏资打发船夫,我忙道:“些小花费,由我作东!”金眼会意,取出一小块金子扔在船上,道:“这位先生暂时不走了,你先回吧!”船夫看见扔了一小块金子下来,眼睛都乐得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称谢,赶快走了,好似生怕我等反悔。 文士见我一船之人都不是凡人,又出手豪阔,不禁心疑。笑道:“在下尚不知公子大名,不知可否见告?”这时新备酒菜已经上来,我亲帮文士斟了一杯酒笑道:“先莫要忙着问我,不知先生遵姓大名?”文士目中精光闪动,笑笑道:“我吗,颖上人氏,姓单名福,近日正在鄱阳湖边游玩!”我闻言大喜,果然是徐庶这个家伙,有心逗逗他。于是大笑道:“公何必骗我。我闻世上有一奇人,此人幼好学剑,中平未年,尝为人报仇杀人,披发涂面而走,为吏所获,问其姓名不答,吏乃缚于车上,令人识之,虽有识者不敢言。而同伴窃解救之,乃更姓名而逃,折节向学,遍访名师,尝与司马徽等人论谈天下大事。”说到此我顿了顿,果然文士脸上越来越现惊异之色,我接着道:“此人假托名单福,实名为徐庶徐元直。元直兄,不知我可曾说错?”(此处不会有人骂我抄三国演义吧?哎,写书真难啊!) 文士闻言,眼中厉芒一闪,忽地起身,只听“铮”的一声,从腰中掣出一柄光亮四射的软剑,厉声道:“你是何人,既知我姓名,又待怎样!”此时五子见文士突然掣出利剑,心中着慌,急各执随身兵刃,将文士围住,就要动手。我一看不好,别弄假成真,大杀一场。忙道:“金眼,你们快快住手,是一家人!还不快快退下!” 金眼等虽领命,却不敢懈怠,解开包围,退至我身后相护,随时准备出击。我向徐庶笑了笑道:“我昔日便听说徐庶徐元直乃是胆大包天之人,今日为何如此胆小。听我一言,就拔剑而起,岂不令人发笑!”徐庶看我一时没有恶意,便将软剑归鞘,冷笑道:“你既知我名姓,我怎不知你是歹人或是官府探子!” 我闻言愣了愣,大笑道:“我虽是官府中人,却不是来捉先生的。此次与先生相遇,纯属偶然。要不是听先生高歌一曲,再看见先生相貌与我故友所说徐元直相似,还不敢相认呢!元直勿疑!”徐庶闻言吃了一惊,道:“我的真实姓名世上并无多少人知晓,你所言故友是谁!”我慢悠悠地道:“卧龙诸葛亮,凤雏庞士元,不知元直兄认识此二人否?” 徐元直闻言又吃了一惊,随即眼睛一亮,起身下拜道:“徐元直拜见吴侯,刚才有所失礼,切勿见怪!”我急忙将其扶起,笑道:“嗯,元直怎会知道我便是陆逊,须知我脸上并没有写着‘陆逊’二字!?”此时身后五子见确实是一家人,方才松了口气,兵刃各自归鞘。 徐庶起身笑笑道:“我近闻孔明和士元都已归于吴侯,而公子能和孔明、士元相熟,定然是江南高位之士,此其一。其二又见公子年方弱冠,却英气逼人,有霸主之风,故可以肯定必是吴侯无疑。幸未猜错!”我笑笑道:“元直果然是智慧之士,闻弦歌而知雅意!不才正是陆逊,适才所言实是过奖!”徐庶笑道:“当今天下,谁人不知吴侯之能,未到二十之龄,便扫平荆、扬、交三州,近又平定汉中,天下无人不服。庶适才所言,犹为不足,怎为过赞!”我大笑道:“元直之口舌果然了得。不知元直为何在此闲游?” 徐庶闻言脸色发红,笑道:“前日,我闻孔明、士元都投了吴侯麾下,有心同归,来柴桑时却见二人和吴侯都已西征汉中。不得已,只好在此相侯。”我愣了愣,喜道:“先生有心归我,实是逊平生之幸也,但我已归来多日,先生为何不来寻我!?”徐庶脸色又红上加红道:“庶见孔明、士元已各立大功,自却毫无进身之礼,恐孔明、士元笑,所以一时踌躇在此闲逛!”我笑笑道:“元直此方差矣。我并非什么山贼土匪,要什么进身之礼?!只要元直肯来归我,胜过数州之地。不想今日逊偶出游玩,却捡到一个大大的宝贝!”众人闻言大笑。 我笑道:“我前日正与孔明和士元谈及文直,正愁元直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寻找,不想今日便难相见,实是天公见怜,分外施恩也!元直倒请留下,切莫再走!”徐庶见我真诚,非常感动,忙深施一礼道:“主公如此美意,庶敢不从命!”我大喜,忙扶起徐庶,与我痛饮一场。 席间,徐庶问道:“庶近闻曹操遣夏侯渊及五万精兵西援雍州,恐怕汉中有失,主公还且留意!”我闻言笑笑道:“元直所言甚是!”于是将前日安排一一道来。徐庶闻言拍了拍脑袋,笑道:“是我过虑,孔明、士元二人之才十倍于我,怎么看不出此点。在下班门弄斧,实在惭愧!”我忙道:“士元兄见识高远,逊佩服万分,何必过谦。适才逊所言,欲拜元直为军中军师中郎将,暂替贾文和守宛城防备曹操,不可元直可愿屈就!”徐庶忙起身道:“主公所命,徐庶定当竭诚尽力,怎敢推托!”我大喜道:“有元直代守宛城,我无忧矣!来来来,今日实是大喜,不醉不归!”遂令添酒上菜,叫五子一起齐下,举杯痛饮,直至深夜,个个喝得是烂醉如泥。还是侍卫将我们几人一一扶起房间的。 每日一倡:做人要厚到,看书要投票! 推荐:爵士另一部作品〈〈异时空新三国传奇〉〉,全书已经写完,太监的不会。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一4 次日,我不想耽搁,便与徐庶和众人离船回了柴桑,与众人相见。众人见我此次出游,竟能一贤士,自是大喜相贺。孔明和徐庶年余未见,也是心中大喜,说不出的欢庆之意。 数日后,徐庶立即出发去宛城替回鲁肃,我也亲率一万解烦军随后快马加鞭赶往襄阳屯驻,以防万一。 却说日前贾诩得鲁肃替守宛城,自不敢怠慢,领十余亲随乔装改扮人手两匹快马离了宛城。一路上自知军情紧急,过青泥隘口、蓝田、长安、武功、天水、金城等地,来到了马、韩联军的大本营西凉城外,准备求见铁枪盟主韩遂和副盟主马腾。 马腾和韩遂二人都未居于西凉城内,韩遂居于西凉城北韩家堡内,而马腾居于城南马家堡内。贾诩想了想,决定先去见韩遂,毕竟韩遂是正盟主,而马腾是副的。身旁的侄儿贾通问道:“叔父,这次出使能成功吗?”贾诩笑笑道;“韩遂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但是狐狸再狡猾也骗不过好猎手。何况韩遂这个人一直非常的贪婪,我就不信雍州这么大的诱饵他会没有兴趣!”贾通想了想道:“叔父所言有理。不过依韩遂的性子,恐怕就算出兵的话,也会多捞点好处的!”贾诩诡异地笑了笑道:“好处么!该给的给,不该给的他一文钱也拿不到的。”说罢,哈哈大笑。猛插了一下座下战马,战马“咴溜溜”一声窜出去好远,一马当先来到韩家堡外。 渐渐地,地平线上一座庞大的城堡渐渐地显现在众人的眼前。贾诩看了看,这城堡足有zhan有足有近千亩大,抵得上一个小城的规模。城高也达到四五丈高,十分的厚重、结实,看来韩遂花了不少的心思啊。正在边走边看间,忽然听得弓弦声响,城堡上有人大声喊话道:“城下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姓名,否则弓箭侍侯!”贾诩忙道:“休要放箭,我乃江东使者贾文和,要求见你家韩盟主有要事相商!”城上的守兵叫道:“你们等着,我去通报!”一兵撒腿如飞地去了。贾 诩于是和众人下马等侯。 约有一柱香的功夫,城堡的大门忽地“吱嘎”一声开了,里面拥出百余人来。领先的两人,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面貌非常相似。那个老一点的大约有四旬左右年纪,高瘦的身材,着一身灰色便装,双眼中精芒闪动,贾诩认了出来是韩遂无疑。年青一点的大约有二十岁吧,十分的雄壮,一身白色的蜀锦衣袍,显得非常干练、沉稳,贾诩愣了愣也看出来这是韩遂的独子韩穆。 但见韩遂大笑着率众人走上前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文和给吹来了,一别多年,文和一向可好?”贾诩笑着相迎道:“还好,还好。一别数年,盟主风采依旧,越发的强健了!”二人互相恭维了一番,进了韩家堡内。 至韩遂家中客厅中众人入座,韩遂转了转眼珠,笑道:“不知文和今日此来有何要事相商?”贾诩笑了笑道:“特来送雍州于盟主!”韩遂目中精光一闪即逝,笑了笑道;“文和何出此言,休要哄我?”贾诩道:“非也,我奉我主吴侯之命,前来相助贵盟夺取雍州。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马副盟主一道前来商议如何?”韩遂目中闪过一丝不快之色,却是一闪而逝,笑笑道;“噢,应该,应该。穆儿,速速派人去请你马叔父等人前来商议!”韩穆领命,唤过一名心腹耳语几句。心腹点了点头,出厅而去。 贾诩心机最是深沉,把韩遂的变化都瞧在眼中,心中却笑,却是不语。却听韩遂笑道:“马盟主还要过会才到,我等总不能在此干等吧?来人啊,歌舞侍侯!”命令传下,不一会儿走入十几名乐师和舞姬。随即乐师那*的音乐之中,九名舞姬扭动细嫩的腰肢在厅中漫舞起来。那轻薄的细纱之下,粉嫩的胴体若影若现,展现出一股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力。厅中众人的声音一时都变得急促起来,惟有贾诩仍然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静静地看着歌舞,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堂下一阵沉重的脚步重传来,来人大概不少。韩遂一摆手,乐师与舞姬顿时退了下去。马上,有数人走入大厅,当先身材高大,面目威严,剑眉耸立,着一身蜀锦便装,腰佩利剑,大约四旬左右,正是马腾。身后二人,一人约二十来岁,如玉面庞,白色头巾,白衣,白靴,后披雪色披风,腰上也佩着一把利剑。贾诩目中一闪,略一思索便猜出此人身份,不是西凉人称‘锦马超’的又是何人。马腾身后另一人,约在三旬年纪,面色黝黑,相貌粗旷,正是马腾麾下悍将庞德是也。 便听马腾朗朗大笑道:“韩兄,不知请我见我有何要事相商?”韩遂也起身相迎道:“公往左边看,可曾见故人否?”马腾一愣,侧身左看,忽地一愣,然后笑道:“原本是贾文和啊!你不是投了吴侯陆逊,怎么现在有工夫到西凉来?”韩遂笑道:“马兄弟,还是坐下谈吧!”马腾等于是也在一边落座。 韩遂笑道:“文和,现在马副盟主也到了,有话你就直说吧!”贾诩点点头,笑道:“诸公也应该知道,我主已经平定汉中了吧?”韩遂、马腾互相看了一眼,心道:“早就知道啦!难道我们的探子都是瞎子、聋子么?!”口中却道:“都已知道?”贾诩眯了眯眼,喝了一口美酒,笑笑道:“那么诸位知不知道,近日夏侯渊领兵五万增援雍州的事情想必二位也有所耳闻吧!”韩遂、马腾面有疑色,不知贾诩何意,点了点头道;“数日前,流星探马来报,大概半月前夏侯渊已经进往长安啦!” 贾诩点了点头,接着道;“据我主吴侯分析,曹操是想趁我汉中初定,欲令夏侯渊联合西川刘璋同取我东川。”说着贾诩顿了顿,扫视视众人。果见,韩遂和马腾目中精光闪动,好似看到了其中的玄机,但见韩遂笑了笑道;“便是夏侯渊联合刘璋攻打西川又关我等何事?”贾诩悠然一笑道:“两位盟主都是聪明人,怎会看不到其中巨大的机遇耶?如果夏侯渊率雍州精兵南下,却被我汉中军困住不得回援,两位盟主却趁势突起大军强攻雍州,岂不唾手可得关中之地!”果然此言一出,厅中众人眼中都闪现出贪婪的寒光。 每日一倡:做人要厚到,看书要投票! 推荐:爵士另一部作品〈〈异时空新三国传奇〉〉,全书已经写完,太监的不会。 对了忘记说了,想看vip的书友注意啦:爵士的公众版和vip版的章节有些不一样比如说公众版的第二十八节1-6只相当于vip版第二十八节的第一部分。请注意不要重复订阅。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一5 韩遂却是老谋深算之徒,笑了笑道:“噢,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么?吴侯帮我们困住夏侯渊大军,让我军趁势袭取雍州,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吧?”贾诩笑笑道:“当然,吴侯有个小忙要两位盟主帮忙。那就是两位盟主占了雍州以后,请立即出兵掩杀夏侯渊之后,和我军里应外合将其一举全歼。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韩遂和马腾看了看,马腾道:“这样吧,文和暂且在此歇息一日,待我和盟主商议一下再作定夺!”贾诩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笑道:“既如此,诩就暂时告辞了!”韩遂忙道:“来人,帮文和一行人安排最好的客房住下,如有怠慢,小心狗头!”从人领命,领着贾诩一行人而去。 贾诩走后,韩遂的笑脸突地冷了下来,皱了皱眉头,对众人道:“诸公此为贾文和此意如何?”马腾沉思了一下,道:“韩兄,数年来,我军两次攻打雍州,一败于李、郭,二败于钟繇,关中之地虽是离我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此次夏侯渊和刘璋合力攻打汉中,必然至少出动十万大军,那么雍州留守的大军就不会超过十万,远远少于平时,如果我军以轻骑偷袭的话,取下雍州还是很有把握的。我认为不应该放过这一良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韩遂想了想道,心中盘算了一下,缓缓道:“那诸位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如此做,夺了雍州,和曹操便结下了深仇大恨。而且雍州以后北有袁绍、东有曹操、南有陆逊,守之也很难啊!我军是否有点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呢?”诸人也一时有些语塞。韩遂接着道:“当我们夺得雍州时,可能袁绍与曹操忙于相敌,一时不会来攻。但那陆逊雄心勃勃之人,一旦击退了夏侯渊,势必南下西川,待其取了西川恐怕就要轮到我们啦!那时袁绍不会相帮,曹操会落井下石,我们就会有大麻烦了!”马超闻言笑笑道:“叔父虽言之有理,但是我军一旦取得雍州,关中沃野千里,我军实力必然大增,何须惧怕任何一方。须知我西凉铁骑也不是吃素的!此一良机稍纵即逝,万一错过,恐怕再也难得啦!”诸人也是仿佛看到了雍州那锦绣河山,人人都兴奋非常,极力相劝。 韩遂虽是早就心有所动,却另有盘算,于是道:“也好。我也认为此是难得的出兵良机。不过我认为还需要一些保证才行。”马腾愣了愣道:“韩兄之意是?”韩遂笑了笑道:“马兄弟小女文鸳年方二九正是青春年华之时,如果能和吴侯联姻,我军与吴军便结成了友好同盟。那时便可一心相助,共同对付袁绍和曹操,如此我雍凉二州方可稳如泰山!不可诸位意下如何?”马超忽地站起,怒道:“文鸳是我妹子,可不是你的女儿,你虽是盟主,怎么能用我妹子做交易。休想!”韩遂被马超哽了一下,强笑道:“贤侄,我这不也是为了我等的大业着想么?若我军不与吴军结成稳固同盟,那么便取下雍州也守不长久,难道贤侄想再被陆逊、曹操、袁绍联手打回来么?” 马腾一看马超犯浑,忙怒喝道:“你干什么,怎能和韩叔父顶嘴,还不快快陪礼!”马超寒着脸道:“阿爸,我……”。马腾脸一板,怒道:“道歉!”韩遂一看,气氛实在是尴尬,忙打圆场,笑道:“唉,小孩子吗,脾气都是不太好的,马兄弟不要太当真啊!”马腾心中着急,使了个眼色给马超,马超无奈,只好躬了躬身道:“小侄无礼,请韩叔父见谅!”韩遂看顺风旗扯足,忙笑了笑道:“你看,这是怎么搞的。倒教我一个长辈不好意思啦!”马腾笑笑道:“小辈无礼,应该的。韩兄,联姻之事还是让我回去慎重考虑一下吧!”韩遂笑了笑道:“也好,马兄弟不要错过机会啊!听说那吴侯可是年方二十,文武双全之人,若成了马兄弟的佳婿,对我西凉大大有利啊!”马腾点了点头道:“我会考虑的,告辞!”韩遂笑呵呵地和部下相送而出。 回来的路上,韩穆一脸不满意地问韩遂道:“爹,你为什么鼓动马腾那老家伙把女儿嫁给陆逊,你不知道孩儿一直很喜欢文鸳么?”韩遂狠狠地瞪了儿了一眼,骂道:“你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也不想想,如此我军与陆逊结成了联姻亲家有多大的好处。只要二家一联姻结成了稳固的同盟,我雍凉一时便稳如磐石,那时候便可东进中原,争霸天下。如此好事,怎能不加以促成。天下的美女多的是,你干吗就一根筋,非在马文鸳那小妮子身上吊死。只要我们取得了天下,要多少美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韩穆被骂得一鼻子灰道:“知道了,爹。不过这样子不是让马家的势力壮大起来了吗,长久以往会不会威胁到我们啊?”韩遂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道:“不错,总算知道动脑筋了。放心,马腾那小子愚善之辈,马超又是鲁莽无知,怎会是我的对手。一旦他们利用价值消失,就是他们的归天之日!”说着,脸上浮现出一股狞笑。韩穆闻言舔了舔嘴唇,憧憬起那花花江山,赞道:“还是爹老谋深算!”韩遂大笑。 回家的路上,马腾、马超、庞德三人率数百轻骑也是一时默默无语,只有大股的蹄声震动着大地。过了一会儿,马超终于仍不住道:“阿爸,你赞同出兵这点孩儿同意,可是联姻的事关系到妹子的终生幸福,阿爸要多考虑啊。不要中了韩遂那老狗的奸计!”马腾闻言怒道:“瞎说什么,那不要把韩叔父说得那么坏好不好。你韩叔父不也是为了我西凉大业着想么!具体怎么办,我回去会考虑的,你暂时不要和你妹子乱说。知道了吗?”马超噘了噘嘴,应声:“好吧!” 马腾一行人须臾便回到了城南的马家堡,一行人入了城堡坐定。马腾召集了麾下的文武商量出兵与联姻的事情!众人闻言也是面面相觑,半晌不发一言。众人可都知道,这马大小姐可是马腾的心肝宝贝,独女一个。长是那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平日里大家都像对公主一样贡着,现在要将她嫁给一个不相识的人,而且是政治婚姻,众人不禁有些不舍。最为头疼的是,马大小姐不爱红装爱武装,武艺之高比起马超也逊色不了多少,尤其是脾气和武艺也成正比,万一让她知道联姻的事情不把马家堡拆了才怪。所以众人都是心中叫苦,却不敢出言,以免后患。 马腾看众人都成了闷葫芦,眉头一皱,用力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马腾怒道:“平日里你们不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吗?怎么现在到了紧要关头,屁也不放一个?超儿你先说?”马超也是牛脾气,硬了硬头皮道:“阿爸,要说起兵我们都没意见!”众人纷纷点头抢着道:“是啊,是啊,没意见,没意见!”马超接着道:““您不是不知道妹子的脾气,不要说点火就着,有时不点火也烧得猛旺。要是让她知道用她来联姻的话,不定会闯出什么祸来。我看阿爸还是考虑考虑再说?”马腾哼了一声,问马休道:“休儿,你的意思呢?”马休平时就被马文鸳欺侮狠了,哪敢说‘同意’二字,期期哎哎地道:“阿爸,姐的脾气你您不是不知道,我看她是不会同意的!” 爵士现在很气愤,起点怎么搞的!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自己将爵士的作品解禁了。这让爵士还怎么写啊。真气人,要再有这种情况的话,我也不想写了,什么跟什么吗!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一6 马腾头疼地揉了揉脑门,家有悍女,真是令人头疼啊!看了看最信任的部将庞德,庞德到底是年长些,比较冷静,想了想道:“主公,像韩遂虽说平日里和咱不错,像一家人一般,可是涉及到权力分配的时候哪次不是咱吃亏多些。而且此人十分心狠手辣,日后不定为了利益为干出什么事来,所以不得不防。依属下愚见,如果能和那陆逊结成姻亲,对我马家一门的实力将大有好处。不仅仅日后足以和韩遂抗衡,而且有个万一,也有个稳妥的退路。不知主公意下如何?”马腾听了想了想道:“我虽然不相信韩遂日后会对我不利,但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是赞成联姻的。这样吧,超儿你去将你妹子叫来,我来跟她说!”马超皱眉道:“阿爸,你看……”马腾怒道:“罗嗦什么,还不快去!”马超一脸无奈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清脆的脚步声一溜烟地响了进来,一名少女跑进了殿堂,人未到声音先到:“阿爸,你让哥找我有什么事?”说罢,一名靓丽的少女跑进了厅中,只见她头着红色金丝甲,后披雪色蜀锦袍,脚穿青色小蛮靴,头顶金色雁翎盔,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娇艳动人。马腾看着宝贝女儿一头的大汗,笑道:“怎么,又去练武了?”马文鸳看了看厅,怎么这么多人啊,不禁奇怪地道:“是啊,阿爸。怎么这么多人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马腾笑笑道:“来,到阿爸身边坐下,阿爸有要事跟你说!”马文鸳到底是小女生习气,蹦蹦跳跳跑到马腾身边,挨着她坐下。马腾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期期哎哎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子卯寅丑来。马文鸳不禁奇怪地摸了摸马腾的额头道:“阿爸,你怎么了,发烧了吗?没有啊?”堂下众人看马腾也有些畏惧这个小公主,想乐也不敢乐,只好憋着。马腾面露尴尬之色,硬着头皮道:“鸳儿啊,你今年有十八了吧?”马文鸳奇怪地伸了伸舌头道:“是啊,阿爸?”马腾道:“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想给你说个亲事,你愿意么?”此言一出,侥是马文鸳脑神经十分粗大,仍是飞霞扑面,羞红了脸,显得份外的娇媚,看得堂下众人直了眼。 但见马文鸳扭捏地摆弄着衣角,低头细声道:“阿爸,你说些什么啊?我要陪着您一辈子呢!”马腾心中苦笑:陪我一辈子,再被你折腾几年,我就一命呜呼了!笑笑道:“说什么傻话呢。你要是陪阿爸一辈子,外面不知道要有多少小伙子骂阿爸呢!”堂下众人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马文鸳更是扭捏不安,不敢言语。马腾接着道:“我久闻江东吴侯陆逊年少英俊,文武双全,以不到二十之年,创立荆、扬、交三州及汉中偌大基业,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夫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文鸳闻言忽地跳了起来,一蹦老高道:“我和那什么陆逊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嫁给他,我不同意?”小嘴噘起老高,可以挂上几斤酱油啦,半点淑女形象皆无。众人顿时知道不好,暴风雨要来临了,立马低头看着桌面,不敢言语。马腾也立时板下面孔,斥道:“放肆,婚姻之事一向是由父母做主,哪轮到你挑三捡四的。”马文鸳见马腾沉下脸,顿时小嘴一撇,眼珠直在眼眶里打转,看看就要落泪,道:“阿爸,你从来不骂我的!”说着忽地眼睛向庞德一瞪,“嗖”的窜了过去,指着庞德的鼻子道:“可恶的大老黑,是不是你窜掇我阿爸要把我嫁给陆逊的?看我不收拾你!”庞德大慌,硬着头皮扯谎道:“大小姐,不,不是我的主意,你别冤枉我!”马超等人虽见庞德难堪,却是低眉顺目不敢相帮,生怕引火烧身。马腾却忽地一拍桌子,怒道:“你给我过来,看你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女孩子家,不管管你还反了天了,还不像你庞叔道歉!” 马文鸳眼睛一湿,“哇”的哭了出来,玉足一跺,一转身跑了出去。直弄得众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马腾苦笑道:“这孩子,都要我惯坏了!”马超道:“阿爸,既然妹子不同意,就算了吧!”马腾沉下脸道:“婚姻之事一向是由父母做主,哪轮到她一个女孩子家随心所欲。此事我已下定决心,明天就和韩盟主和贾先生商量。你们听好了,从现在起,把鸳儿看牢了,任何人要是敢将她放出堡去,以军令论处。超儿,你去劝劝你妹妹,叫她安稳点!好了,散了吧!”说完,一摆袖子自入后堂去了。 众人互相看看,也是无趣,只好各自散去。只留下马超、马休、马铁三人在那里发愁。马休道:“哥,你看姐的脾气,会不会做傻事啊?”马超闻言大怒,伸手就在马休头上拍了一马掌,喝道:“说什么晦气话呢?”马休见兄长发怒,伸了伸舌头,不敢言语了。马铁年马最小,小心翼翼地道:“哥,二哥说的有理,你还是去劝劝姐吧。我家这么多人中,姐最听你的话了!”马超也是苦笑一声,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起身而出。马休、马铁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去找马文鸳。 (哈哈!爵士有事马上要走开,所以只好先打一点啦!见谅!下午再发!)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一7 三人到了马文鸳房前,只听见哭泣之声和家具碎裂之声不绝于耳。三人互相看了看,苦着脸,就知道这回情况非常严重,比往常都要严重得多。 马超到底是兄长,比较有经验,静了静,伸手敲门,柔声道:“妹子,开开门,我是你哥啊!”话时刚落,房门忽地开了,马文鸳窜了出来,扑到马超怀中,眼泪、鼻涕一大把就往马超身上抹,泣不成声地哭道:“哥,阿爸他不疼我了,他不要我了!你要给我做主啊!”马超心疼地看着自已一身的上好锦袍,无可奈何地劝道:“别哭了,别哭了,到屋里说!”半推半拥着马文鸳进了屋子,只见屋中仿佛刚刚刮过了十八级飓风,各种瓷器碎裂了一地,桌椅也是缺胳膊少腿、没有一个囫囵的。众人看看坐都没有办法坐,马超只好扶着妹子坐到床边,马休和马铁站在旁边侍候。 马超皱了皱眉,柔声道:“妹子,跟哥说,为什么不愿意嫁啊?”马文鸳羞声道:“我又不认识那个叫陆逊的,爹将他说的花一样,我就不信,他能有哥这么好!”马超闻言捏了捏鼻子,想不到这妹子还有恋兄情结,马休、马铁也想乐不敢乐。马超笑道:“可是你总不能在哥身边过一辈子啊,你总归要嫁人的。阿爸说的没有错,那陆逊确是一号英雄人物,应该能配得上妹子!”马文鸳闻言噘了噘嘴,嗔道:“我要嫁的是像哥这样的英雄汉子,要是那陆逊是个白面小生,连我都打不过,我嫁他不是亏死了!” 马休、马铁闻言在旁轻笑出声。马文鸳大羞,顺手拿起床上的绣枕将马休、马铁二人一阵暴打,将二人赶出房去。顺手关了房门,到马超身边可怜巴巴地扯着马超的衣角求道:“哥,你再去求求阿爸,让他收回成命吧!”马超心道:“大家都赞成了,这事已经定了,怎好更改!”于是安慰道:“好妹子,你放心,那陆逊不是白面书生,不仅文才出众,有江南第一年青才子之称;而且武艺了得,江东小霸王孙策那么高的武艺也被他打败过。你放心好了,他配上妹子不会委屈你的!” 马文鸳看无法挽回,顿时又抱住马超好一顿号哭,马超心中难过自己的这身锦袍大概是彻底完了,只好哄道:“行了,行了,哪个女孩子家不要嫁人。你放心,要是那陆逊以后敢欺负你,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为你出气好好不好!”那马文鸳闻言忽地破泣为笑,扭捏地道:“可是我不想离开哥和阿爸嫁到那么远的地方!”马超笑笑道:“放心,哥以后和阿爸他们一定会经常去看你的,好不好。”马文鸳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命了。马超大功告成地嘘了口气,浑身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忽地马文鸳扯了扯马超的衣角,问道:“哥,你们刚才那么人聚集起来,是不是又要打仗了?”马超点头道:“嗯,那曹操派夏侯渊兵进雍州,准备和刘璋南北夹击汉中,所以陆逊想和我们联合起来对付曹操。我们取雍州,他取西川。”马文鸳眼睛一亮道:“那陆逊会不会也领兵来战啊?”马超想想道:“这么大的战事,我想他一定会亲自领兵来援汉中的!”马文鸳点了点头,央求道:“那,哥,你们出兵时带上我好不好?”马超顿时睁大了眼睛道:“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跟去干什么?”马文鸳不服气道:“什么是男人的事情。除了哥哥,西凉军中有几个打得过我的!?”马超捏了捏鼻子,心道:“这倒也是,我这妹子枪法出众,除我和阿爸、庞叔三人以外,西凉军中还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马文鸳摇着马超的手央求道:“好哥哥,你就答应我吧。我去见见那个陆逊,要是他真有那么好,我就嫁他,否则我就宁死也不答应!” 马超知道妹子这种牛脾气只好点了点头道:“好吧,大概要不了几日大军便要出动了,我这就跟阿爸去说!”马文鸳高兴地道:“还是哥对我最好!”马超苦笑一声,道:“你在这里歇着,我去叫人再给你换套家俱,你啊一年到头要换十几次,真是浪费啊!对了,阿爸说,这几天不允许你出堡,你就好好呆在堡内不要乱跑,知道吗?”马文鸳噘了噘嘴道:“知道啦!”马超笑了笑,推门而出。 马休、马铁还在房外团团乱转,见马超出来忙问道:“哥,姐怎么说?”马超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总算答应了。不过,他要跟着大军去见见那个陆逊,要是看中的话就答应婚事,看不中的话就免谈了!”马休、马铁先是愣了愣,随后道:“也好,不过阿爸不知道答不答应?”马超道:“我们这就去向阿爸说去!”二人应了一声,随马超去见马腾。 马腾看见马超面色不错,喜道:“怎样,你妹子答应了么?”马超于是将马文鸳的意思说了下,马腾皱了皱眉头道:“她一个女孩子从军不太好吧?”马超道:“放心吧,阿爸,由我照顾着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何况要是不答应妹子的话,真说不出她会干出什么傻事来呢?”马腾也是苦笑着道:“得,就这样吧,明天我去见韩盟主和贾先生,商谈此事。你去都去歇息吧!”马超等人应了一声都退下了。 次日,马腾领着马超等人来韩家堡相见韩遂、贾诩等人。待众人坐定,韩遂笑道:“文和,我们昨天商量过了,这出兵相助的事情我们答应了。但我们还有个小小的建议来加强我们双方的同盟,不知道贾先生意下如何?”贾诩闻听二人答应出兵,平静的脸上也是面有喜色,道:“愿闻其详!”韩遂向马腾使了个眼色,马腾会意,笑道:“在下有一小女,正值妙龄,闻得吴侯也是青春年华,英雄风liu,欲结为亲家,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二1 却说听到马腾为马文鸳提亲一事时,侥是贾诩号称‘智勇深沉’,闻言也不禁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韩遂和马腾有点愣了,韩遂纳闷道:“文和为何发笑?”贾诩笑道:“真是天赐良缘。不瞒诸位,吴侯也正有此意。两位盟主请看,这是我主亲笔所书求亲之意。原本诩想在双方谈妥出兵以后再提出来的,不想两位盟主却先提出来了。真是好极,好极!”韩遂、马腾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韩遂道:“我原本还担心吴侯不一定答应,看来倒是我过虑了。来来来,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了,可喜可贺,今日当大醉一场!”马腾也是欣喜非常道:“小女能得吴侯青睐,真是家门之幸!”贾诩笑道:“所谓军情紧急,我估莫着夏侯渊稍稍准备以后,便要动手,恐怕就在近日发兵汉中。两位盟主当早作准备!”韩遂笑道:“先生放心,我和马兄立即发下铁枪令,调集西凉善战骑兵和步卒十万兵发雍州!” 贾诩道:“好,依我主之意,我就暂留在贵军中帮忙出谋划策。”韩遂、马腾大喜道:“久闻文和乃西凉第一智者,有先生相助,攻取雍州我等就更有把握了!”贾诩笑道:“两位盟主过虑,不过在下还是先遣使将此讯息报知吴侯,让他早有准备吧!”韩遂、马腾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事不宜此,贾诩立即亲书一封,唤过贾通道:“立即贴身收藏,送交吴侯,路上小心,万万不得出差错。你不要再走雍州,现在恐怕曹军已经严加盘察,准备封关了。你从武都、阴平小路过阳平关入汉中,料现在吴侯也快到汉中了!”贾通领命,领几名从人快马而去。韩遂、马腾也唤过部下,发出铁枪令,开始调集大军。 现在镜头转至长安刺史府中密室,室中十余只火烛正在熊熊燃烧,有三人正跪坐于内。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相貌坚毅,展现出一股武人特有的彪悍气息,正是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渊是也。另一人身材中等,二十许年纪,相貌清秀,但也显得英气勃勃,此人姓姜名叙,乃是长安镇守。另一人年约四旬左右,一袭儒衫,显得儒雅非凡,正是有‘老奸巨滑’之称的雍州刺史钟繇。便听夏侯渊低沉的声音道;“怎么,西川的消息还没有到么?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被吴军察觉,奇袭变成了强攻不是自找倒霉么?”姜叙皱了皱眉道:“没有办法,那刘璋胆小怕事之人,闻听要同陆逊开战,肯定是思前顾后,一时难下决定!”钟鹞想了想道:“不能再等了,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的话,十万大军仍是立即出动,攻打阳平关。”姜叙想了想道:“阳平关地势极险,易守难攻,为何舍近求远,不走子午谷、骆谷、斜谷等地进军?”夏侯渊笑笑道:“那赵云、张辽都非泛泛之辈,张鲁等人又深知汉中地理,怎会没有防备。骆谷、斜谷等路虽近,但一旦吴军在中设伏,我军必然全军尽没,风险太大,还是从散关向南攻阳平关来得稳妥,万一有事,也可获得西川的支援!”姜叙想了想点了点头。 忽地密室门外有人敲了三声,钟繇伸手一拔机关,石门“吱嘎”一声慢慢开门。一道人影闪进密室,恭身道:“启禀刺史和两位将军,满宠先生回来了!”钟繇眼睛一亮道:“快快有请!”须臾,一中年人闪身步入密室,石门随后又悄悄合上。夏侯渊笑道:“伯宁,怎样,西川的事情办妥了没有?”满宠笑了笑道:“幸不辱命。本来那刘璋瞻前顾后,犹豫不绝,但其麾下大将张任、吴懿、黄权等人力劝,终于答应与我合力夹击汉中。但是刘璋提出:汉中的巴西、巴川、西充等地让让与西川,其余城池我军由我军取得!”钟繇笑笑道:“看来,蜀中也非无人!西川取了巴西、巴川、西充等地据险而守,我军日后进军西川也不是那是容易啊。” 夏侯渊笑笑道:“当然,若是没有好处,那刘璋怎会痛下决心,去惹陆逊这只猛虎!”满宠点了点头道:“这点代价主公早就交代过是必须付出的,毕竟没有人愿意做陪本的买卖!现在事不宜迟,便请夏侯将军速速发兵!”夏侯渊点了点头道:“我明日晚,便点兵出战,昼伏夜行,去取阳平关!”姜叙点了点头,道:“不过,西凉韩遂、马腾对我雍州虎视眈眈,不能不防?”夏侯渊想了想道:“我来时,主公便已提醒过我,要小心韩遂等趁火打劫。但料我军进军消息传到西凉,他再发兵来兵最少需要一月时间,我军准备时间充裕。不若由姜将军领两万军去守陈仓,和守散关的史涣将军遥相呼应,可拒西凉军。”姜叙点头道:“夏侯将军所言甚是,某即日便出兵陈仓,长安就交由钟刺史了!”钟繇老神在在地笑笑道:“诸位放心,长安由我镇守,万无一失!”诸人点头 次日,夏侯渊立即点齐十万大军,和满宠兵发阳平关而来。大军昼伏夜进,数日后进抵散关。一日,夏侯渊领大军正在夜行间,忽然身后一阵马蹄声响,一名骑兵汗流浃背奔驰而至。此人来到夏侯渊身前,翻身落马,扑地跪倒道:“夏侯将军,钟刺史紧急军情!”夏侯渊一惊,急忙拆开书信,看道:“据我军探马报,吴军好似已经发察我军动向,遣黄汉升领两万精兵星夜北上,已经至上墉、房陵,即将进援汉中,望将军善处之!”夏侯渊一惊,和满宠商议道:“伯宁,你看如何是好?”满宠想了想道:“既然已经被吴军察觉,偷袭不成。那么就催大军日夜急进,抢攻阳平关。汉中现在兵力不多,只有大约八万余人,要防备我军和西川夹击,正是捉襟见肘之时。若不趁势抢攻,等其援军不断开到,我军恐怕要劳而无功了!”夏侯渊点头,急摧动大军日夜兼程来抢阳平关。 却说赵云、张辽、张鲁等人早得我快马相报,夏侯渊有可能和刘璋一起发兵来攻汉中。众人知事情紧急,不敢怠慢,急忙聚在一起商议,赵云道:“主公已经遣黄老将军先率两万援军前来,后面公瑾和主公援兵也不久便到!只要我们能够守住汉中半月时间,胜利便是我们的!”张辽点头道:“可是,如果夏侯渊和刘璋一起出兵的话,恐怕总兵力不下二十万人,我汉中现只有伯符陆营三万,原汉中军五万余,恐怕兵力不足啊!”张鲁想想道:“无妨。汉中险隘众多,易守难攻。只要我们把住几处险隘,据险死守,敌军虽众也未必能奈我何!”赵云想想道:“诚然。张将军以为当将兵力如何分配!” 张鲁到底是久镇汉中,深知汉中地理,道:“当先遣三员偏将各领三千军马,把住骆谷、斜谷、箕谷通道,曹军虽众也不能从此三谷而入,汉中北方无忧。我认为夏侯渊大将之才,定然不敢冒险从三谷而入,还是会急速奔袭阳平关来取汉中,当再以两万兵马镇守阳平关,力保其不失。如此曹操一军可以无忧。至于西川军马,无非也有两条通道,一是出葭萌关攻我表天荡山、褒城、武乡等地,此路没有多少险阻,最为可虑,当再遣两万军马据守天荡山,阻其大军。另一路定然是出巴郡、德阳攻攻西充、巴西等地,我军兵力不足,西充地势又不险要,不若弃西充将兵马齐于巴西,再遣一万军把守险关巴西。其余军马留镇南郑。如此或可抵挡一时,不至有失!” 诸人闻听纷纷点头。赵云想了想道:“其中当以阳平关和葭萌关一路最为险要。我领两万军去守阳平关抵挡夏侯渊,文远领军镇守天荡山,众人以为如何?”张鲁点了点头,笑道:“有二位将军镇守于此,两处无忧也。我再遣杨柏将军及两员偏将各领三千军马镇守北方诸谷。至于巴西”。张卫出言道:“兄长放心,小弟不才,巴西便由我来镇守,兄长留守南郑便可!”赵云有些不放心,道:“西川若出兵巴西的话,很可能由老将严颜统帅兵马,此人非是等闲之辈。不若再遣阎圃公相助,可保万无一失!”阎圃闻言,点头道:“愿效死命!” 众人看兵马分拔已定,不敢怠慢,急忙调动大军兵发各处关隘,准备应敌。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二2 却说西川刘璋被满宠说动,又被张任等人力劝,倾全力调集西川四十一州十万大军兵发汉中。张任为左都督,同雷铜、吴班、吴懿领五万大军出葭萌关取汉中;严颜为右都督,同李严、张嶷、杨怀领五万大军兵出巴西、德阳攻取攻取巴西。 先说张任领大军出成都、过绵竹、走剑阁,抵达葭萌关前,这时葭萌关守将高沛急忙来接张任。高沛一边将张任大军迎进葭萌关内,一边道:“都督,适才探马来报,好像吴军已经发觉我军动向,吴军大将张辽张文远已经领两万兵至天荡山下寨。”张任吃了一惊:“吴军果然能人辈出,我率军昼伏夜行,原本想杀汉中军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看来已是不行。但是我军兵强将勇,又何惧张辽一匹夫!传令三军,在葭萌关休整一日,明日便兵发天荡山,和那张辽决个胜负!” 次日,张任催动三军,恶狠狠扑向天荡山而来。吴军探马探知,流星般报于张辽,适时天荡山守军有一万是孙伯符陆营兵马,久经杀场,闻敌兵众多却也毫无惧色;另一万余原汉中军却是面有惧色,躁动不安。张辽冷眼观瞧,只是微笑不语。 数日后,张任兵抵天荡山下,离天荡山十里下寨。张辽亲领众人登于天荡山顶点,遥观敌寨。隐约中,便见蜀营寨栅严整,望楼齐备,立帐齐整,兵士往来巡逻,穿梭不断。张辽笑了笑:“怪不得主公说张任是蜀中第一名将,今日观其立寨就知所言不虚!有此对手,实是平生快事!”身边副将杨辅随张辽多年,不禁有些惴惴地道:“将军,您看我们能守得住天荡山么?”张辽笑笑道:“如何守不住?天荡山粮草足备,泉水充足,由我来守何需两万兵,便有一万就足以扼守此山。张任虽是多谋,能奈我何?”说罢,仰天大笑。众将原本心有不安,见张辽如此信心十足,军心便安定下来。其实张辽此时对能否杀败张任也是无底,不过做为领军大将,张辽自然深知士气的重要性,所以就算是嘴硬也绝不能泄了士气。(赞,到底是一代名将!) 次日,张任领一万军马出寨于天荡山下挑战,张辽也不示弱,点齐一万陆营精兵杀下山来。两军阵前,张辽遥观蜀军阵中张任形象,但见一员大将身穿黑色兽面盔,身着黑色细鳞甲,后披白色蜀锦战袍,手持一柄铁枪,端得是威风凛凛,英武不凡。此时张任也在打量着张辽,见张辽倒是一身白色连环甲,手持重戟,下跨白马,显得英气逼人,杀气腾腾,心道:“不愧是吴军名将,名不虚传。” 却听张辽持戟遥指张任,厉声道:“张都督,我与西川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前来相侵,是何道理?”张任闻言仰天大笑道:“你主吴侯,野心勃勃,吞并荆、扬、并三州犹为不足,又来夺了人家汉中基业,迟早也会来谋我西川。有道是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今日便叫你等知道我蜀中英雄的厉害!”张辽笑笑道:“我久闻张任将军‘百鸟朝凰枪’的厉害,今日正欲一观,不可是否敢来应战!” 张任闻言,心中吃了一惊,心道:我枪法之名遵师命并未向他人提起过,这张辽如何得知?正要纵马出战,便听身旁吴兰叫道:“何须都督出马,看我来擒他!”纵马挥枪来取张辽。张辽见一将来,大喝道:“来将通名!”吴兰大叫道:“我乃吴兰是也!”张辽闻言双目一睁,目中精光闪现,怒吼一声,大戟奋力斩下,一道厉闪急扑而至,袭向吴兰头部。吴兰见戟势甚急,大吃了一惊,急收回铁枪,奋力向上一架,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吴兰胸口一闷,虎口发势,已经受了轻微内伤。吴兰大惊,急挥一枪直刺张辽前心,张辽不慌不忙一戟拔开,仍然是一记‘泰山压顶’力劈下来。戟势甚急,吴兰来不及躲闪,只好仍然举枪招架。眼看大戟又将劈中铁枪,突然张辽硬生生地将戟势顿住,忽抽回手,一记‘横扫千军’奔吴兰左腰而来。 吴兰吓得魂飞魄散,急躲闪时,却是已然不及。只听得“扑”的一声,大戟扫过吴兰腰部,血光飞溅而出,吴兰身负重伤,伏于鞍上纵马逃归本阵。只三合,张辽便重创蜀中名将吴兰。吴军在向看见,大声喝彩,将得胜鼓擂得惊天动地。张辽见得大胜,也是面有得色,大戟遥指道:“还有哪个敢来!”张任大怒,纵马挥枪而出,“张辽匹夫,休得猖狂,让你见识下‘百鸟朝凰枪’的厉害!”张辽早听子龙说过‘百鸟朝凰枪’的厉害之处,怎敢大意,急忙聚精会神来战张任。 ‘百鸟朝凰枪’作为做为三国时枪法之冠,重攻不重守,招招是夺命杀招,极少有虚招充数。其最大的特点便是枪尖枪花的运用。如果腕力极强者,最高可以抖出七朵枪花。这七朵枪花却并非一般枪花样是虚招,朵朵都是杀人的利器。如果被这七朵枪花命中,身上便是七个血洞,实在是厉害无比。像赵云此时虽是功力超绝,也最多只能同时抖出六朵枪花,张绣号称‘北地枪王’,枪法却还不如赵云,抖出五朵就很吃力。只是不知张任枪法如何,张辽心中不禁也是惴惴不安。 但见张任纵马杀至近前,铁枪一颤,便是两朵绚丽的枪花急射而至,张辽心中有数,怒吼一声,大戟破空砸下,正中两朵枪花之中,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枪戟相击,劲风四溢。两人各自带不住战马,向后退了一步。张任微露惊愕之色,双目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再接我一招!”铁枪急速旋转,闪出三朵枪花,分刺张辽咽喉,左右两胸。张辽早得赵云嘱咐,抖足了胆量,一戟直挺挺撞入三朵枪花之中,便听得连续三声巨大的撞击之声传来,张辽、张任二人各自震得连退三步。张任一脸惊愕的喝道:“停手!”张辽停住了大戟,笑道:“张都督,如何不打了?” 张任目光狐疑不定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枪法叫‘百鸟朝凰枪’?又怎会知道我枪法的虚实?”张辽心中暗笑:要是不知道,我能把你吃得死死的么,我虽然功力不够破不了你的‘百鸟朝凰枪’,但你也休想胜我!于是笑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和张都督的师兄弟是最好的朋友!”张任惊讶道:“我的师兄弟?你是说我有师兄弟,我怎么没有听师父提起过?”张辽笑笑道:“你师父叫童辉是么?”张任道:“确实!”张辽笑笑道:“这就是了。你师父还有另外两个徒弟,都在我主吴侯麾下,一人是宛城大将张绣,另一人便是白马银枪将赵云赵子龙。子龙和我是老友,我怎会不知‘百鸟朝凰枪’的虚实!” 张任闻言大悟,面露欣喜之色,道:“不想我还有师兄和师弟!”忽地想起自己责任,脸色一沉道:“便是如此。我师兄弟各为其主,今日之事也难讲得情面。休走,看枪!”咬咬牙,张任一口气旋出四朵枪花来刺张辽前胸,一时间漫天都是枪影,杀气滚滚袭来,张辽心知事急,怒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急刺出两戟,正中枪花命门,便听得一阵“叮当”巨响,张任、张辽二人各自带马后退三步。张任枪法被破于旧力未竭,新力未生之时,吃了暗亏,“扑”的吐出一口鲜血。张辽虽是取巧,也是难敌‘百鸟朝凰枪’之威,心口一甜,硬生生被震出一口鲜血。这一合,仍是平生秋色。 张任见实在胜得张辽,怒吼一声,铁枪一举,大喝道:“杀!”后面蜀军得令,吴懿、雷铜摧动三军,奋力掩杀过来。张辽也不示弱,大戟指处,一万吴军陆营虎贲也“嗷嗷”直叫着杀了过来。川人勇悍,吴军精锐,一时间竟杀了个旗鼓相当。张任和张辽在乱军中又凑到了一处,张任不敢再用‘百鸟朝凰枪’,只好用寻常枪法与张辽对战,张辽心中暗笑:你不用‘百鸟朝凰枪’,我有何惧?抖搂精神激战张任,一连大战三十合,双方不分胜负。这时,吴军训练有素、久经杀场的优势渐渐显现出来,杀得多靠匹夫之勇的蜀军渐渐后退,力不能支。 张任见战势不利,虚晃一招,引军败回本阵。张辽领军追击数里,因蜀军营中兵马众多,不敢穷追,便领军退回。吴军今日小胜一阵,见蜀军不过尔尔,心中士气顿起,个个精神百倍,准备再战。张辽见提升士气目的已经达到,心中大喜,当夜大赏三军。但为防蜀军劫营,张辽下令吴军不许饮酒,小心戒备。 却说张任率败军退回营寨,众人心神一定,不由得个个垂头丧气,常言道:头阵胜,阵阵胜,今天第一天就败了,看样子不是什么好兆头。众人聚于帅帐以内,气氛比较的压抑。 张任此时虽然胸口仍是隐隐作痛,但看见众将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还是气得猛得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吓得众将赶紧挺胸抬头,正襟危坐。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三1 张任怒道:“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不就是输了一阵吗?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今日输了明日找回来便是。我军有五万人,吴军不过两万,怕什么?”吴懿心里嘀咕:“现在我军只有四万七了。”却不敢说出口,口中大声道:“都督所言甚是,明日我等多率兵马出击,看那吴军能不能再讨得便宜!”张任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想那张辽深知我枪法虚实,看样比试武艺实难以胜他,明日我领一万军再次出战。吴懿将军和雷铜将军各率一万军在后埋伏,等我诈败引张辽追来,你们趁势杀出可获全胜。至于吴兰将军,伤势不轻,就留在寨内坚守吧!”众将刚被骂了一鼻子灰,忙道:“遵都督令!” 次日,张任自领一军再次杀败天荡山下,挑战吴军。军士急忙报于张辽,张辽笑笑道:“看来是讨债来了。传令下去,无我将令,不得出战!”杨辅问道:“昨日我军大胜一阵,正是趁胜追击之时,将军为何不再出战!”张辽笑笑道:“那张任号称蜀中第一名将,可不是吃素的。今日前来挑战,十有八九定有诡计,若出战的话,很可能中计圈套。何况我军势弱,最好不要与敌硬拼,只要守住天荡山不失,挫去蜀军锐气,待主公援军到来,定可一股将其全歼。如果能够除掉张任,则西川尽归我手!”杨辅与诸将恍然大悟,于是紧守营寨,两眼不望营外事,双耳不闻寨外言,落了个清静。 张任此早上领军一直骂到中午,此时还是八月的天气,非常炎热,晒得众蜀军焦头烂额,晕晕欲睡。张任见张辽拒绝出战,心知张辽十有八九定是识破了他的计谋,无奈何只好领军归营,自然也是憋了一肚子的鸟气。 回营后,蜀军众将见张任一脸的不爽,自然不敢胡乱开口自找倒霉。还是吴懿仗着是刘璋近臣,壮着胆子道:“都督,现在张辽拒不出战,想是在固守待援,这如何是好?”张任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正在这时,忽有探马紧急入帐来报:“报,吴军大将黄忠已率两万军马来援汉中,已经兵过蒙头关了。”张任吓了一跳,心道:“这黄忠来得可真快啊!”双目一张,急道:“看样子我们的时间不多啊,我推测黄忠虽已到汉中,但就算不在南郑休整一下,补充粮草,最起码也要七日以上才能抵达天荡山增援!”张任咬了咬牙,喝道:“从明日起,给我强攻天荡山,务必要在七日内破关!”众将也知事态紧急,赶紧各自准备。 次日,众蜀军派出大队兵马到各边山上伐树开始大举制造攻战器械。由于时间不多,张任便先领三万军和雷铜、吴懿杀至天荡山下,开始强攻。蜀军隆隆的战鼓声擂起,十余辆投石车开始发射火球和飞石攻击天荡山上吴军大寨。炽热的火球和沉重的大石随着机簧的声响窜入天空,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一头栽入吴军大寨之中。顿时有几个倒霉的吴军士兵被大石击中,砸了个骨断筋折,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死于非命。还有几枚火球滚入吴军帐中顿时引发了熊熊大火。随着蜀军一波又一波的不断攻击,一时让吴军救火、躲避的忙了个应接不瑕。还好吴军陆营都是精锐之兵,并不惊慌,列好阵势守卫在寨边,镇定自若的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蜀军强攻。 看到陆营兵士如此镇定,原来的汉中军士也渐渐安定下来,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由于天荡山原是汉中军重要据点,山上也有投石机储备,张辽于是将十余架投石机拉出,向山下蜀军奋力还击。 吴军的石块夹杂着复杂的怒火,落入排队准备强攻山下营寨的蜀军中。一砸就是一片,砸得蜀军是血肉横飞、阵势散乱。张任见状大怒,急令蜀军退到投石机之后,远离吴军投石机威力之外。张辽见状嘿嘿一笑,道:“你兵士跑了,就砸你投石机。来人,掉转目标,对准蜀军投石机,给我狠狠的砸!我就不相信,我居高临下会砸不过你!”吴军一阵欢呼,“呼、呼、呼”地抛射出十余枚大石,顿时蜀军投石机阵中一片混乱,尘土遮天而起。一架倒霉的蜀军投石机顿时被吴军一枚大石击中,从数百米山上高速坠落的巨大动能顿时将其砸得是肢离破碎,连带操纵的几名蜀军也被砸得血肉模糊。渐渐地,一架、两架、三架,吴军接连击毁了三架蜀军投石机。张任气得暴跳如雷,怒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快还击!” 一名蜀军小校嗫嚅着道:“都督,吴军居于山上,居高临下,投石机射程比我们远,他们打得着我,我们打不着他啊!”噎得张任直翻白眼。张任见投石机不能见效,宝剑一挥,传令道:“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骑兵相随,给我冲锋!”于是大队蜀军“嗷、嗷”叫着杀上山去。不知道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中国四川一带的人都特别彪悍善战,也许是长久以来生活在莽莽群山中的艰难生活磨砺出他们的刚勇血性。蜀军一阵呐喊,冲过投石机形成的石林,奋务勇向上。到底是山地居民,转眼间蜀军就爬到了半山腰,还在拼命命继续向上攀登。 张辽见蜀军爬得迅速,吓了一跳,急忙道:“来人,快把弩机推上来,弓弩手上前,乱箭侍侯,辎重兵上前,推下滚木擂石!”于是吴军先是“咕鲁鲁”推下一推滚木、擂石,蹦蹦跳跳快速翻滚而下的巨大木桩和圆石带起的巨大动能在正爬得气喘吁吁的蜀军中掀起了一阵可怕的死亡之雨。被陡悄的山势已经累得动作有些僵便的蜀军不断有人被翻滚而下的滚木和擂石击中,嘶嚎着落下山崖,山腰中不时传来凄惨的厉呼。眨眼间,冲锋的万余蜀军,便缩水了近十分之一。既便如此,蜀军也没有退缩,在将官的督率下,仍是奋力冲锋。 看看蜀军已经冲至吴营两百步内,吴军的重型弩机发威了,数十架强弩“突、突、突”射出一阵死亡之雨,蜀军为爬山方便所持的轻型盾牌根本抵挡不住重箭的侵袭。便听得“扑、扑、扑”盾牌破碎之声和人体撕裂之声不断传来,强努的弩箭有时侯甚至可以连续射穿两三名蜀军的身体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蜀军的伤亡再次增大,但是仍然在顽强的前进着。看看离吴营已不过百步,蜀军一阵欢呼,精神好似倍长,快速冲了上来。 忽地,吴军营内站起上千弓弩手,“铮铮”的放弦声连环般响起,大批的箭矢飞离了弓弩的怀抱,奔向它们的目的地。平射而至的弩箭率先到达,顿时将冲锋在前的蜀军先割倒了一片;随后劲弓所射的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也紧随而至,又将蜀军射倒一片。密集的箭雨将吴军寨前百步之内变了死亡禁区,任何想进入禁区的蜀军无不遭到了箭矢的疯狂欢迎。 终于,蜀军吃不消巨大的伤亡,狂热的战意毕竟抵不上对生命的重视和渴望,如同潮水一般溃退了下去。气得张任在后率领督战队连斩十余名逃兵也止不住溃势,只好随败兵一起退回山下。 指挥这次攻势的雷铜一脸灰败的来见张任,喃喃地道:“报督督,那张辽十分善守,我军伤亡了近三千人却连吴军营寨边都没有摸到。未将无能,请都督责罚!”张任苦笑了一声道:“这不是你的错。我军重型器械太少,吴军又占据地利,失败在所难免!今天就暂时到此吧,等后天大量投石机完成以后,再来试试!”众将也只好如此。于是只好灰溜溜的率军退回了营寨。 天荡山下正在紧张地准备迎接蜀军下一波攻势的吴军见蜀军竟然已经败退回营,不由得放声大笑,一时间吴侬软语、荆襄方言,川地土话,“唧唧歪歪”地放声痛骂,气得张任恨不得回身再战一场。 第三日,张任和吴懿、雷铜率新造的五十余部投石机和三万兵卒信心满满地再次杀到天荡山下。张任纵马在军前巡视了一番,对蜀军严整的军容颇感满意,张任厉声道:“我们川地的大好儿郎向来没有一个是孬种,难道你们就被这一座小小的天荡山就拦住脚步了吗?亏你们还自称是踏千山,过万水的勇士。你们听着,我们只剩五天时间了,要上五天内还攻不下天荡山,吴军援兵一到,势必就更难了。我向你们保证,只要谁第一个杀进吴军营寨,立即官升一级,赏金百两!”蜀军被张任激得“嗷、嗷”乱叫,川军向有的隐悍气息顿时显现出来。“都督,你就下令吧,我们给那些吴蛮子看看我们的厉害!”众军吵嚷一片。 张任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挥动手中铁枪,怒喝道:“目标,天荡山,进攻!”吴懿领命,大吼一声:“跟我来!”众蜀军闻言“嘿!”的一声呼喝,第一波攻势便在吴懿的率领下如同涨潮的海水一般杀上山来。马上蜀军五十余架投石机也开始掩护已方的攻击,奋力掷出大石砸向吴军前寨。一时间密集的石雨砸得吴军寨前寨内尘土飞扬,惨叫声不断。一些没有经验的新兵蛋子不时的惊慌乱跑,都被老兵一把拉倒,捺倒在地,怒骂道:“笨蛋,你这样乱跑,死得更快,就这样蹲着反而保命的机会多一些!”新兵们脸色煞白地点了点头。 张辽见情况不好,蜀军的石雨太密集了,造成的伤亡远远大于第一天,不由得急道:“不要再打蜀兵了,给我把投石机的全部兵力对准蜀军投石机,一定要压制他们!”吴军领命,利用居高临下射程与威力的双重优势奋力和蜀军对射,虽然蜀军不断有投石机被击毁,但是蜀军的投石机毕竟数量众多,仍是渐渐地占了上风。吴军前寨不断的有栅栏被砸塌,兵士的伤亡也逐渐增大。气得张辽怒目圆睁,心痛不已。 见已方占了优势的蜀军大声欢呼,又奋力冲到了吴寨前三四百步,吴军大怒,奋力将滚木、擂石扔下,砸得蜀军人仰马翻,滚落无数。但在重赏和军令的激励下,蜀军颇有像吸了鸦片一样兴奋得不管不顾,只知道奋力冲锋,直一股作气杀到吴军寨前二百余步。 (爵士对公众版书友们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大家看完以后别忘了投上宝贵的一票,这就是对爵士的最大支持啦!)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三2 这时吴军的重型弩机又发言了,虽然被蜀军的投石机击毁了十余架,但近四十部强弩机齐射的威力仍然是非同小可。几阵箭雨过后,已经有两三百蜀军倒在了血泊之中。张任在山下大怒,怒喝道:“打得准些,先把那些弩机砸了!”蜀军投石机手领命,调整了一下射程,奋力开始还击。“扑、扑、扑”地大石坠地声音中不断杂杂着传来“劈里叭啦”的弩机碎裂声,不到盏茶功夫,便有四五具弩机便砸毁。张辽心中大急,不得不下令不断转移弩机的发射阵地来躲避蜀军的飞石攻击,由此渐渐地放慢了发射箭矢的速度。 蜀军见吴军抗击的势头渐弱,奋力欢呼杀至寨前,吴军弓箭手急忙站起奋力还击,由于弩机并未能大量杀伤蜀军刀盾兵,所以吴军的这一阵箭雨的威力也大打了折扣。眨眼间,便有数百蜀军突破了吴军的箭雨,从破碎的栅栏处涌入了吴军天荡山大寨。一时间,两军攻山以来的第一次肉搏战开始了。 四五百名蜀军刚扑入大寨,就有上千名吴军围了上去,刀光起处,一阵血雨腥风,嘶嚎声、惨叫声、喊杀声一时响成一片。蜀军体力已疲,又被人数zhan有优势的吴军一阵狂杀,顿时倒下近半,鲜血急速染红了山地。残存的蜀军不屈不挠地奋力死战,展现出川人热血的本色,咬牙切齿死战不退,护住了营寨的缺口,掩护后续蜀军突击而上。渐渐地蜀军越来越多,已经有上千人杀入了大寨。吴营前寨中部已经杀成了一团乱麻,再也分不清阵营,只是看见身着土黄色衣甲的蜀和身着黑色衣甲的吴军交织在一起乱杀一气。张辽见形势危急,一声怒吼,率麾下数百亲卫杀入战局之中,赤烈的‘裂阳真气’贯注在大戟之上,如同猛虎一般亲身杀入了敌群之中。 一戟过去,三五名蜀军被斩为两断,接着又是一戟,又斩杀两人……杀着杀着,张辽已经渐渐地麻木了,浑身沾满蜀军鲜血与内脏的他看起来分外的狰狞可怖。有些胆小的蜀军休说于他对战,光看一照面便吓得望风而逃了。大戟之下也不知斩杀了多少敌兵,激战之下也不知坚持了多少时间,总之,忽听得山下“当当当”鸣金锣响,蜀军终于支持不住,从缺口处如同退潮的潮水般逃了回去。 吴军见蜀兵一退,心情顿松,人人累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也不管地上还是血乎乎的渗人,直是呼呼喘着粗气。张辽也是心情一松,忽地感觉到双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急忙用大戟支地,稳住了身子。杨辅看见心中一惊,,急忙跑了过来,一看张辽浑身是血,焦急地道:“将军,您还好吧?”张辽勉强笑了笑,看了看身上,道:“没事,大部分不是我的。”说着身子又晃了晃,杨辅急忙将张辽扶住,寻个干静点地方坐了下来,唤过军医来替张辽包扎。 军医先解开张辽铠甲,一看伤情也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张辽身上至少中了七八记刀伤与剑伤,幸亏有上好的盔甲护身,否则早已是肠穿肚烂,死于非命了。只是条条伤口上翻卷而出的血红的肌肉也是分外的渗人,军医急忙帮张辽止血、上药、包扎。虽然一阵阵的巨痛袭来,张辽仍是咬着牙关,不哼一声,尽显北地男儿的强悍本色。渐渐地张辽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兵士,看着张辽遍体鳞伤的躯体,不禁暗暗钦佩,目露敬意。的确,军人只佩服强者! 好半天,军医才将张辽包扎完毕,张辽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笑道:“谢了!”大步向前,大喝道:“赶快包扎伤口,修补营栅,准备箭矢,蜀军下一次进攻马上就会来了!”众吴军连忙加紧了手上的动作,将阵亡和重伤兵士抬到后营医治,修补营栅,整顿装备,准备迎结下一波的激战。 “咚咚咚”的战鼓声又在山下响起,张辽双眼一睁,冷冷道:“张任,来吧,看谁能笑到最后!”话音刚落,“嗖嗖嗖”的破空声音不断传来,蜀军的飞石大餐又来了。张辽一边令吴军奋力还击,一边急速整顿队列,准备应付这一轮的强攻。 雷铜催动万余兵马大声呐喊着,再次杀上山来。吴军照便是一波又一波的滚木、擂石侍侯,先狠狠地挫了一下蜀军的锐气。紧接着强弩、弓箭又再次割倒了一片蜀军的前队。奋勇的蜀军踏着上一批兄弟的足迹再次杀入了吴军大寨,惨烈的肉搏战再次展开。天论敌我双方都是只知道砍砍砍、杀杀杀,眼睛里没有了仁与慈,只有铁与血。到底是张任亲练的精兵,一时间双方在天荡山前寨杀了个旗鼓相当。 张辽看看形势不太妙,急忙传令道:“杨辅,令三千预备队投入两千,一定要将这次攻势压下去!”杨辅领命,一声怒吼,领着这几日一直未投入激战的两千陆营“嗷嗷”乱叫着杀入了敌阵中。这股生力军一加军,形势顿时逆转,吴军逐渐又占了上风,依据兵力和居高临下的优势奋力将蜀军压下山去。张任在山下看着蜀军又开始节节败退,不禁是心如如焚,咬紧了牙关。 渐渐地,后退变成了溃退,溃退便成了溃逃,数千蜀军猛同被被主人猛踢了一脚的家狗般急速逃下山来。张任狠狠地咬了咬牙,拳头握得“嘎嘎”直响:“张辽!”看着败退下来的蜀军精疲力竭般的模样,张任知道今天又是没戏了!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道:“撤军吧!明天再战!”大批蜀军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疲惫非常的退回了营寨。 张辽和吴军见蜀军终于退了,不由得惊喜非常,却再也支持不住浑身的疲惫,人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众吴军们有的背靠着背歇息,有的直接躺在了地上,也不管血肉模糊,便呼呼大睡。众人两眼血红,嘴唇干裂的他们显然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寨前就像是难民营一般,躺倒了歪七竖八的吴军;又像是座可怕的停尸场般,摆满了蜀、吴两军战死的兵士。 此时的张辽毫无平时豪爽干云的“儒将风范”,身上的战袍碎成了布条,发髻也散乱了,也自拄自兵刃和杨辅靠在一起。张辽笑道:“怎么样,没想到这蜀军也真够劲吧?”杨辅“嗯”了声道:“原以为蜀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想到这张任带出来的兵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忽地有一探马奔至近前,道:“报告将军,黄老将军已经率两万援兵抵达南郑,明日便尽发大军前来支援!”张辽点了点头道:“黄老将军的援兵到南郑了么?为什么将援兵全派到这里来,子龙那里不需要援兵么?”探马道:“子龙将军有阳平关天险,正和夏侯渊激战。子龙说将军这里比他那里更需要援兵,所以一定要黄老将军先来支援这里!”张辽目露感动之色道:“多谢子龙了。那么,还有四天黄老将军就可以到了吧!”探马道:“是的,黄老将军请张将军务必再坚守几日!”张辽闻言大笑道:“都听见了么,援兵还有四天就到了,大家一定要顶住啊!”众吴军闻听援兵不久便到,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精神到时好了起来,“嗷嗷”乱叫道:“行,别说四天,就是再守十四天也行。蜀军那些兔兔崽子想占领天荡山,过个几百年再说吧!”众人哈哈大笑。 众吴军歇了一会儿,后寨伙头兵送来了晚饭,众人才想起了激战了一天还是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不禁一阵狼吞虎咽。饭后,人人满足地摸了摸肚皮,一些老兵仰天而倒,笑道:“活着,真好啊!”便听得三三两两的议论声开始了,“喂,你是哪年当兵的!”“我,我四年前当兵,参加过打合肥和寿春的战投,也算久经战场了!““呸,这算个毛,我还早呢,以前便在刘繇手里当的兵,然后就跟了吴侯,转战东西南北,没有一场大战少得了我?”说罢一老兵洋洋得意地左顾右盼。 张辽听着这些言语,心中虽然欣慰但也有苦涩:“不知明日结束以后,他们中还能有多少人还能这般生龙活虎地活在这世上。这乱世之中,人命真的贱如草芥么?”不禁挺身站起,遥望着落山的晚霞,一时感慨万千。这时点兵的校尉来了:“报将军,伤亡检点完毕!”张辽道:“念!”校尉舔了舔仍有些干裂的嘴唇,念道:“今日一战,共有一千七百人阵亡,二千五百人负伤,负伤的人中,约有一千一百人重伤,失去了战力,其它的人都是轻伤还可以再战!”张辽点了点头问道:“现在,还有多少人可以作战!”校尉看了看数字道:“扣除已经阵亡和重伤的兄弟外,我天荡山上还有约一万四千人可以参战!”张辽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校尉躬身施礼,退了下去。 (老规矩,看完要投票!)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四1 张辽不禁暗暗心痛:“两万军队加上山上原本的两千守军,这前后短短的五天时间,就有近八千人阵亡和重伤!这样的伤亡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黄老将军的援兵到来啊!不过,蜀军的伤亡一定比我们严重得多,他们大概也快撑不住了吧!”想到这里,张辽不禁露出一股坚毅的微笑:“张任,看看我们谁能坚持到最后!我相信赢得一定是我!”转身,大踏步巡视营中,大喝道:“快起来,修整营寨,整顿武备,明天还要大战呢!”于是歇息过了的吴军又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此时的蜀军大营,气氛极度的压抑,张任阴沉着险,冷冷地问道:“现在我军能战的兵卒还有多少!?”吴懿硬着头皮答道:“根据统计,近日,我军阵亡人数为一万二千余人,今天一天就阵亡了近七千兄弟,另外重伤的还有七八千人。我军现在能战的只有三万人啦!”诸蜀将闻听,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惨重的伤亡,值不值啊! 张任面色阴沉地道:“看来,强攻是一时拿不下天荡山了。根据探马快报,黄忠还有四天左右就能赶到天荡山了。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现在马上退兵返回葭萌关,二是在四天之内攻下天荡山。诸公以为当如何取舍!”诸将闻听也是一时无言,大都有退兵之意,却不敢说出来,都是沉默不语。 张任面色更见阴沉了,俊挺的脸上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雷铜忽地想出一计,道:“都督,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张任眼睛一亮道:“噢,有何妙计,速速讲来!”众人也是一振,目视雷铜。雷铜道:“我军现在实在已经疲惫非常,不如明天休息一天,一则麻痹吴军让其以为我军无力再战,二则养精蓄锐准备奇袭天荡山!”张任问道:“如何奇袭?”雷铜道:“后天,我军一方面仍在山前强攻,吸引吴军注意力。另一方面却遣一支奇兵从小道潜至天荡山之后,趁双方激战时,在后山放起大火。大火一起,吴军后寨必然受到波及,士气定会慌乱,我军则趁势从后山冲杀,会同前营一同攻击,料必可取天荡山无疑!” 众人眼睛一亮,张任也笑道:“好计,如果此次能顺利取下天荡山,兵发南郑,雷将军可为首功!”雷铜忙道:“不敢,不敢!”张任道:“既是将军设此奇谋,明日夜里便由将军率队潜往天荡山后,准备配合我军奇袭如何?”雷铜兴奋道:“遵令!”当下众人各自心中兴奋归于各营,准备来日的大战! 第四日夜,雷铜亲领五千精锐蜀军抄小道潜往天荡山后,预先埋伏起来。 第五日的朝阳终于羞答答地露出一点面孔,温暖的阳光将天边的云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红边,显得分外的美丽、醉人。 忽然间,隆隆的战鼓声骤然响起,惊得鸟儿纷飞,白云变色。大队蜀军布成整齐的军阵,开往天荡山而来。张辽闻报急出帐来看。 但见山脚下足有两万蜀军布成严整的军阵,无数投石机正在严阵以待,犹如一群饥饿待食的猛兽一般露出狰狞的面孔。张辽心中一沉,知道以蜀军目前的兵力来看,今天看样子是基本上倾巢而出,准备拼死一战了。张辽默默地盘算了一下双方的兵力对比,大喝道:“蜀军全力看来是拼全力了,扬辅,命令所有后备队全部投入战斗。只要撑过今天,蜀军的士气必然大损。我们就一定可以等到援军的到来!”杨辅点点头,将所有预备队全部调来前寨,准备迎结蜀军的猛烈攻击。 “咚咚咚”惊天动地般的战鼓声再次响起,“吱嘎”声响中,无数投石机蹦足了机簧,做好了战斗准备。张任立于两军阵前,大喝道:“发射!”话音刚落,“嗖嗖嗖”破空之声不断传来,无数大石飞越长长的空际,落入吴军天荡山大寨之中。虽然吴军经过这几日的激战,已经是早有心理准备,但五六十架投石机一齐发威带来的巨大破坏力仍然将吴军严整的队形砸得一塌糊涂。 好在吴军这几日早已经受了生死的考验,在略略的混乱过后,马上重整好了队形,吴军的投石机也开始奋力还击,压制蜀军的攻击火力。双方对射了半个时辰以后,阵地上一时遮蔽了满天的尘土,灰蒙蒙的让人看不清对面的情况。张任估计时机差不多了,一声令下:“进军!”身前小校闻令急忙挥动大旗,大队蜀军恶狠狠地随令扑上山去。 吴懿和伤势稍愈的吴兰亲自督率大军步步为营杀上山来。蜀军渐渐近了,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原来早就应该扔下滚木擂石的吴军竟然毫无动静。吴懿和吴兰不禁有些奇怪;吴军在搞什么鬼,不会有什么诡计吧!?不禁有些心虚,放慢了些脚步。一直前进到跑吴军营寨两百步,吴军还是没有动静,吴懿、吴兰大喜,喝道:“弟兄们,吴军吓破苦胆了,给我冲啊!”大队蜀军闻言“嗷嗷”乱叫着扑了上去。 张辽傲然挺立,面露狞笑,看蜀军已冲至寨前一百五十步时,喝令道:“火箭齐射!”便听得无数弓弦声响,千余支火箭瞬间离开了弓弩的怀抱,划开一道美丽的彩虹飞向蜀军。带着巨大惯性的箭矢奋力撕开蜀军脆弱的人体组织,掀起一阵漫天血雨,将冲在阵前的数百蜀军顿时射倒近半。紧跟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但见吴军寨前随着火箭的落地突然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迅速往山下漫延,一时间吴军阵前一百步至四百步间顿时烧成一片火海。熊熊的烈火中,无数蜀军翻滚嘶嚎,变成一支支灼灼燃烧的火炬,踉跄着、挣扎着,手舞足蹈地想抓住一丝救命的稻草。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冲锋在前的蜀军除了少数机灵的外,大部分变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被烈火的巨大威力吓破了胆的蜀军,忽啦啦地用远比上山时快得多的速度潮水般逃了回来。张任气得目呲欲裂,这一把火至少夺去了三千蜀军的生命啊!张辽立于寨前,看着在烈火中凄惨挣扎的蜀军,闻着空气中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尸臭气味,不禁心中一阵恻然:“兵士何罪,遭此惨祸啊!这令人愤恨的乱世啊!” 熊熊的烈火终于慢慢地开始熄灭了,只有偶尔几处仍在燃着星星的小火,忽闪忽闪地进行着垂死的挣扎。为了准备好这把大火,吴军几乎消耗了天荡山大寨中储存的所有火油和硫磺,并利用山寨从生的杂草才策划成功了这次漂亮的火攻之战。 张辽抽出利剑,微微一笑道:“弟兄们,准备好了,蜀军马上就会再杀上来了,一定要给我顶住!”被漂亮的火攻之战激起强烈信心的吴军大吼一声:“有我无敌!有我无敌!”万众一心的轰鸣顿时回响在山谷之中,久久不绝。张任不由得面目变色,咬了咬牙,孤柱一掷地道:“全军压上,这次一定要拿下天荡山!”自跃下马来,亲率数百亲军随后督战。 川军到底是勇悍兵卒,见得主帅亲自督阵,虽如吸食了鸦片一般顿时精神一振,咬牙切齿地又扑上山来,准备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血恨。这次吴军没有犹豫,在三四百步以外,吴军的第一波滚木、擂石被开始奋力招呼蜀军,巨大的滚木和擂石蹦蹦跳跳的窜下山来,将无数躲避不及的蜀军砸成肉酱,顿时蜀军攻击阵形一阵混乱。张任领着亲兵手挥宝剑大声怒吼,一边亲自督战,一边奋力跳跃躲过砸下的滚木和擂石。随着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滚木、擂石的落下,已经被无数次打退的蜀军心中又有些胆寒,胆小的已经转身准备逃回山下。 (老规矩:看完要投票,你投得爽,我更新得就快。嘿嘿!) 推荐爵士另一本新书:异时国新三国传奇。 友情推荐:灵冰雨超搞笑新书〈狗运战神〉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四2 忽然间,阵后剑光一闪,几名逃兵的人头飞上半空,张任手持利剑,怒喝道:“诸军前进,有敢退后者立斩!”众蜀军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疯狂地再次杀上山来。突地,“突、突、突”的尖啸声响起,吴军的强弩兵开始发威了,尖锐的三棱巨箭奋力的撕破一名又一名蜀军的身体,造成不可救治的奇形伤口。一时间,破碎的盾牌、翻滚的兵卒,顿时将吴军寨前变成了一片修罗之地。 蜀军又有些胆寒了,毕竟无数次的强力冲锋换来的战果只是已方不断的伤亡、毁灭,而敌人的大寨好似泰山般巍峨、不可动摇,众人又开始气馁了,忽啦啦又开始后退下来。张任冷冷地喝道:“都回去,后退者立斩!”张任亲军部曲闻言一阵猛砍,连杀后撤蜀军百余。蜀军一时胆寒,纷纷回过身来,再次硬着头皮杀向吴军而来。突破、突破、再突破,伤亡、伤亡、再伤亡,终于,几乎流尽了鲜血的蜀军杀入了吴营百步以内。看看将要冲进吴军大营,蜀军不禁欢呼起来,甚至连阵后的投石机也欣喜地停止了发射,以防误伤自已人。 张辽看着蜀军疯狂的攻势,不由得眉头紧皱,冷冷地道:“投枪兵准备,两轮齐射!”一齐未动用的最后一千后备队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容,竟然是一般军队中少有的投枪兵。但见投枪兵奋力抢至阵前,使劲全力将沉重的短投枪射向天空之中。一千支投枪划过一道美丽的孤线,带着刺耳的尖啸,撕破这炽热的空气,扑入脆弱的人体之中。沉重的投枪再加上居高临下俯冲的巨大惯性,顿时将数百名蜀军整个贯穿,死死的钉在山腰之上。顿时垂死的呼嚎声响彻群山,无数被射穿的蜀军迟迟不能咽下最后一口气,徒劳地挣扎着,欲拔下身上所插的“死亡之吻”,但是创口处急速流失的大量血液瞬间带走了全身的力量,徒然的挣扎只是于事无补地加快了死亡的进程。紧接着,第二波一千支投枪再次飞离吴军之手,射入已经被第一波投枪的威力吓得有些发呆的蜀军之内,顿时再次将一大片蜀军割倒在地。 此时寨前血流满地般的凄惨景象便是骁勇的蜀军也顶受不住,整个队伍终于无可避免的崩溃了。大队急撤而来的蜀军冲破张任亲卫的阻截,亡命逃下山去。张辽大喜,抢过身边部曲的大戟,大喝一声道:“诸军听令,随后掩杀!”众人得令,急齐刷刷起身准备杀下山去。 忽地一员探马连滚带爬跑上前来:“报,报将军,后山起火,火势扑灭不住,已经快烧到后山大寨了。又有不知多少蜀军趁着火势,大声呼喊着杀上山来!”张辽闻言暗暗叫苦,急忙传令道:“杨辅,你负责守卫前营,我领三千军去救后寨!”杨辅忙道:“将军保重!”张辽点点头,大喝道:“众军随我来!”便有三千悍卒随张辽扑向后寨而来。 浓密的烟火中,一员蜀将正在奋力斩杀抵抗的吴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得吴军血流成河。张辽见状大怒,道:“小儿休要逞威,张辽来也!”“呼”的一声,沉重的大戟,夹带着冲天的怒气,恶狠狠地砸向雷铜头顶。雷铜听得恶风扑不善,急托铁枪一挡,便听“当”的一声巨响,雷铜闷哼一声,连退两步,嘴角溢出一口血丝。雷铜狞笑一声,“张辽,听听吧,前寨张都督也已经领军杀回来了,你的天荡山守不住了,还是赶快束手就擒的好!”张辽大怒道:“放你娘的屁,看戟!”恶狠狠又是一戟横扫雷铜右腰,雷铜奋力一拔,铁枪直刺张辽前胸,也是战意十足。两将在后寨之上激斗十余回合,张辽渐渐占得上风,偷眼观察处,吴蜀两军已在后寨杀成了一团浆糊,前营也是杀声四起,看来张任也领军回杀了。张辽暗暗叫苦,心知再不尽快击退后寨蜀军,这天荡山失守已是必然。 张辽是极自负之人,怎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狂啸一声,全身功力运到极至,发须顿时直立而起。大戟借用‘百鸟朝凰枪’枪势,狂旋出一阵旋风,幻出三朵戟花,刺向雷铜咽喉、前胸和后腰,雷铜大惊,腿尖一点,急速后退。张辽奋力急扑,耳笼中只听得“扑、扑、扑”三声,张辽的大戟顿时在雷铜射上刺出三个拳头般大的血洞。雷铜咽喉处顿时射出一股血箭,雷铜“咯、咯“两声,似乎想说些什么,终于未能说出口来,铁枪忽地脱手,扑地倒在地上,庞大的身躯砸得地面一阵尘土飞扬。 张辽抢上几步,大戟一挥,斩下雷铜首级,大喝道:“雷铜已死!谁敢再战!”正在与吴军激战的蜀军闻听雷铜已死,心中大骇,士气顿时混乱,被张辽率吴军一阵奋力砍杀,杀死大半,余部逃下山去。 此时的前寨已经是全线告急,上万蜀军已经突上前寨,不到八千的吴军正在与人数占据的蜀军浴血苦战。虽已竭尽全力,却仍挡不住已经是疯狂状态的蜀军攻击,不禁步步后退,逐渐丢弃前寨阵地。张辽见形势危急,怒吼一声:“弟兄们,将蜀军杀下去,否则今天我们都没命离开此地!”众吴军怒吼一声,奋起余勇,如同一群饿狼般扑向前寨。 刀光剑影中,杨辅遭遇张任,虽然杨辅武艺远比张任逊色,但赤胆忠心的他狂呼甜战张任,虽已身被七八枪,血如泉涌,仍是奋力死战,想拖得张辽前来增援。张任被杨辅缠住,虽然敬重其勇悍,但也不禁杀气激场,怒吼一声,一枪‘百鸟投林’铁枪唤出四朵枪花,“扑、扑、扑、扑”地渗人声音响起,杨辅身上顿时喷出四股血箭。杨辅挣扎了一下,却感觉到浑身的力气倏忽间全部流失了,身上软绵绵的毫无力量,眼前也渐渐地模糊了。“扑”地一声,杨辅跪倒在地,铁枪脱手,张任冷冷地道:“敬你是条汉子,我送你上路!”铁枪挥处,“扑”的一声,从杨辅顶门贯入,从后脑透出,杨辅惊天动地一声惨嚎,顿时毙命。 这时张辽正好率军赶到前寨,目睹这一惨剧的发生,见到十余年的部下兼兄弟惨死于张任枪下,张辽怒发如狂,目呲欲裂,痛不欲生地大叫一声:“杨辅!!!!张任我要你偿命!”双眼血红,势同疯魔一般的张辽“刷刷刷”一齐刺出十七戟,招招狠毒、式式拼命,一时间竟杀得张任步步后退。张任怒吼一声“百鸟拜服”,使出‘百鸟朝凰枪’最犀利的杀招,铁枪急旋出四朵枪花急刺向张辽前胸,想夺得先机。 谁知张辽现在已经陷入疯狂状态,不管不顾,直挺挺疾如旋风一般撞入枪花之中,夺刺张任咽喉。张任见状大骇,知张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准备一命换一命。心中一慌,急忙将铁枪撤出,奋力托开张辽铁枪。 张辽抢得更大先机,趁势“刷刷刷”又是十余戟,杀得张任眼花缭乱,终于,耳笼中只听得“扑”的一声,张辽的大戟扫过张任肩头。鲜血飞溅处,张任狂吼一声,拖枪回身便走。张辽哪里肯舍,挥戟赶上,一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已经陷入魔化状态的张辽杀得蜀军血流成河,望风逃窜。众吴军见主将如此神勇,精神振奋,其起余勇,一阵乱砍,终于将蜀军渐渐杀退。众蜀军见得张任负伤身退,心中已是大慌,又见吴军人人眼中充血势如疯鬼,尽皆胆寒,忽地不知哪个争先,掉头逃下山去。逃跑的趋势如同烈性传染病一样顿时传染整个蜀军,忽啦啦地残余的蜀军如同倒下的雪崩一般急速逃回山下。 众吴军人人浴血,虽见得蜀军逃归,却是人人面露苦笑,竟是四肢无力,不能追赶。张辽见杀退了蜀军,忽地扑到杨辅身边,泪如泉涌,大哭道:“杨兄、杨兄,醒来!醒来!”捶头顿足,痛不欲生,众吴军围立在旁,人人黯然,默默无语。良久,张辽止住哭声,看着杨辅死不瞑目的双眼,静静地道:“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杀了张任替你报仇!”轻柔地将杨辅的眼睛闭上。随后张辽奋力将杨辅尸身抱起,忽地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身旁亲兵急忙上前相扶,张辽左右一挣,甩开众人搀扶,道:“准备好柴禾,我不能将杨兄留在此处,我要将他的骨灰送回故土雁门安葬!”众亲兵急忙准备好柴禾。 张辽轻轻地将杨辅放在火堆之上,沉痛地道:“杨兄,一路走好!”手中火把向柴堆止一扔,顿时烈焰燃起,熊熊地大火将杨辅尸首吞没。张辽仰天怒吼一声,面颊处流下两串长长的英雄泪。众吴军忽地全部跪倒在地,大声道:“恭送杨将军升天!”全部四拜! 老规矩:看完要投票。 推荐爵士另一本新书:异时国新三国传奇。 友情推荐:灵冰雨超搞笑新书〈狗运战神〉及 科幻纵览 [ 郑军 |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五1 烈火渐渐熄灭,张辽将杨辅骨灰装于盒中,郑重的捧在手里,转身送于帅帐之内。张辽亲自在杨辅骨灰前拜了一拜。忽地张辽咬咬牙,回身大步流星步出帅帐,问身身典军校尉道:“速速检点全军,整顿营寨,防备蜀军的垂死反击!” 校尉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回来了,一脸的悲痛,红着眼睛道:“计点幸存全军,计有六千余人幸存,其中大部带伤,至少有一千余人身负重伤,无力再战。我军现在能够战斗的人数只有不足五千之数!”张辽闻言又流出两行英雄之泪,一天前还有一万四千人,这一日的激战,竟阵亡了近八千人。想着一天前还活蹦乱跳地在眼前扑腾的兵士,爱兵如子的张辽不禁心如刀绞。 张辽咬了咬牙,道:“大家先治伤,治好伤好好吃一顿饱饭,然后再整修营寨。”忽地大吼道:“弟兄们,天荡山上已经有我们一万五千多名兄弟在此流血归天,在他们的浴血死战之下天荡山没有丢失。如果传到我们手中,你们说我们能不能像娘们儿一样丢了天荡山!”众吴军闻言热血沸腾,大声怒吼道:“人在山在,人亡寨亡!”怒吼之声气冲霄汉,显现出惊人的战斗意志! 这时侯天荡山下蜀军营寨中,众蜀将人人面色灰败,垂头不语。张任也是一脸的懊恼之色,左肩之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上药,但仍是在隐隐作痛。张任面如表情地问了典军校尉张扬道:“今日激战伤亡情况如何?”张扬张了张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涩声道:“今日之战,我军几乎出动了三万战力中的九成,但最后仍然未能攻下天荡山。属下刚才计点完毕,今日一战中雷铜将军的五千兵马死的死,散的散,只逃回数百残兵。而我军强攻天荡山前寨的两万余兵马阵亡人数达到一万四千五百人,重伤的也有四千余人。现在我军剩下的有生战力只有六千余人,其余近万人都是重伤号,根本不能作战!” 张任闻言苦笑了一声,心道:“原本五万生龙活虎的大军打成了这个样子,还能坚持得下去么?!”张任叹了口气道:“看来天荡山我们是拿不下了,明日撤军返回葭萌关休整吧!”众将闻言也是默默无言。吴兰问道:“那张辽会不会趁我军撤退时追击啊!?”张任摇了摇头道:“我军虽然伤亡惨重,但吴军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怎么会有能力追击!?赶快撤吧,万一等到黄忠的援兵到来,便是想走也走不成了!”说罢,张任站起了身,伟岸的身躯有些佝偻,面色显得非常的落寞,道:“散了吧,告诉军卒们明日拔营归家!”众将躬身施礼,各自退去。 第六日中午,蜀军吃完午饭,立即拔营归川,吴军探马得知连忙报于张辽。张辽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撑过去了!这实在是我有生以来打得最惨烈的一场恶仗!差点就将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了,好在最终是我军赢了!” 心中喜悦,张辽快步出帐,大声道:“弟兄们,蜀军已经夹着尾巴逃回西川了,我们赢了!”闻听此言的吴军先是一愣,随后大声吹呼,又蹦又跳,无数人搂在一起抱头痛哭,庆幸百战余生。 张辽也是目中含泪:“主公,辽没有辜负您的重托,天荡山守住了!杨辅兄弟,你放心,张任这次跑了,以后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这时身边的典军校尉刘方道:“将军,为何不趁胜追击?”张辽摇摇头道:“我军久战疲惫,哪有力气再去追赶蜀军啊!只能等黄老将军来了再说吧!”说着看了看兴高采烈的军士们,张辽也是抛开了烦恼,大声道:“传令下去,犒赏三军!”兵士们闻言大声欢呼,人人当夜尽皆大醉! 第七日晚,晚霞已经逐渐落了下去,隐在了远处大山的背后,只留下了一点点的余辉映得天边一片火红。忽地,天荡山以东,尘土飞扬,遮天而起,一彪轻骑快速急驰而来。远远的看见大旗上一个斗大的‘黄’字,张辽喃喃道:“终于到了!”大吼一声:“弟兄们,黄老将军的援军来了,快下去迎接!”“噢!”兴奋的吴军们冲下山去,和快速奔驰的骑兵部队会合。 远远的张辽看见一员老将白发银须,手握大刀,纵马急驰而来,不是老黄忠又是谁!?黄忠也远远地看见了张辽,连忙摧了摧座马战马,赶到张辽近前。黄忠一勒马缰,跃身马下,将大刀交于身旁卫士,大声道:“文远,我来迟了,让你们受苦了!”张辽削瘦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不迟,不迟,来得正好!”黄忠来到张辽身前,看着面色苍白,双颊削瘦的张辽,又看了看张辽身后那些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军士,黄忠心中一阵骇然,暗道:“这应该是怎样的一场惨烈的激战啊!” 黄忠一把握住张辽的手,郑重地道:“文远,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你们干得非常漂亮,后面的事情就看我的吧,我一定狠狠的教训一下张任小儿替你出气!”张辽笑了笑道:“不要说这么多了,走吧,你们连日赶路,肯定也是很累了,上山歇息一下吧!”黄忠点了点头,命麾下轻骑和后续赶来的步兵在山下立寨,自与诸将上了天荡山! 一上山来,黄忠等人看到天荡山上那满地的血斑,毁坏的寨栅、遍地的灰烬,心中不禁一阵骇然,这仗打到这种程度,可见这蜀军是如何的凶悍了!黄忠拍了拍张辽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已矣,你放心吧,马上我军大队援兵就会到来,兄弟的血不会白流的。迟早我们要让刘璋小儿血债血偿!”张辽点了点头,咬了咬钢牙,冷冷地道:“对,尤其是张任匹夫,我要亲自让他血债血偿!” 黄忠也冷冷地道:“不错,现在蜀军士气低落,正是进攻良机。我明日便兵发葭萌关,夺了这西川的门户!”张辽点了点头道:“老将军说得对,下面就看老将军大展神威了!”黄忠笑了笑道:“现在不想这么多的事情,来,我们今夜不醉不休!”张辽也是豪爽男儿,应道:“好,看看今天谁喝得多!”两人大笑,和众部将入帐欢聚。 次日,黄忠亲领两万陆营吴军兵发葭萌关,留张辽守天荡山。 镜头转移至阳平关:当赵云率两万精锐陆营兵士日夜兼程赶到阳平关时,守将方振前来接应入城。大军刚刚入城,便听到流星探马来报:“报,前方五十里发现曹军,正在大举袭来,请诸位将军定夺!”赵云闻言吓了一跳,对方振道:“夏侯渊号称‘速攻大将’,人言‘三日已五百,六日就一千’,我率军如此日夜兼程,竟也只能比他早到半日,真是名不虚传啊!”钟元道:“现在事不宜迟,曹军虽今晚可到,但一定会等到明天才能开始攻城,我军还是赶快准备守城事宜为要!”赵云点了点头,急忙分拔兵马、准备滚木、擂石、弓矢等器具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当夜,夏侯渊率曹军至阳平关外十五里下寨,聚满宠和众部将商议。夏侯渊皱了皱眉头道:“不想吴军行动如此迅速,赵云已经率军两万抢先我军半天增援了阳平关,这下子有点麻烦了!众将以为应如何对对?”满宠也是面有忧色道:“原本我军想奇袭汉中,没有想到吴军察觉得这么快,搞得奇袭变成了强攻。这下子麻烦就大了,那赵云可不是平常之人,看来阳平关下必然是一场生死大战啊!” 众将闻言点了点头,韩浩道:“是啊,现在虽然吴军已经增援了阳平关,可是我军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我军怕了赵云退回雍州,那么吴军必然会趁势直取西川,西川一失,吴军接着就会北上,雍州以后麻烦就大了!”曹遵闷声道:“不错!但想那赵子龙也非三头六臂般的人物,我大军十万不相信就攻不破阳平关!” 夏侯渊闻言笑了笑道:“不错,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我们和西川有一路打破了关隘,杀进汉中腹地,那么吴军都必败无疑!诸军暂且回去稍歇,明日一早便催动大军攻城,让陆逊小儿见识一下我军的厉害!”众将闻言大声领命,个个战意昂扬,决心要找回以前失去的面子!(呜呜,不过是敲诈了你几座城池,十几亿钱吗,为不着为么苦大仇深吧!) 过年啦,祝书友们新春快乐,这两天本不想更新了,却碍不过书友们的一再催促,只好勉力为之。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五2 (从初二开始爵士要去拜访亲戚去了,所以夜里忙活了一会,给大家更新了一章,就当做是新年的礼物吧!老规矩看完别忘了投票,这也算是给爵士的一份新年贺礼吧!) 漆黑的夜晚终于渐渐消失,慵懒的太阳懒洋洋的在天边探出一丝面孔,温暖的霞光顿时给天边的朵朵白朵镶上了一层美丽的金边,天色变得渐渐乳白起来。阳平关那巍峨的城墙也渐渐清晰起来,在朝阳的霞光照耀之下显得金光闪闪,威严非常,尤如一只刚刚苏醒的猛虎一般显示出阵阵的杀气。终于,炽热的太阳摆脱了那惺松的睡意,一个跃升将整个躯体展现在世人的面前,八月的阳光立马开始显现出它的威力,空气开始灼热起来,虽然此时还是清晨。 正当无数早起的鸟儿在阳平关周遭的山林上欢叫歌唱的时候,忽然间一阵“隆隆”的战鼓声传来,声震四野,吓得鸟儿们纷纷展翅乱飞,显得惊慌失措,惴惴不安。赵云静静地立在阳平关城头,身旁是无数手持锋利刀枪的吴军勇士。赵云看着远处无数从大营开出来的曹军排着整齐的队形杀向关前,笑了笑道:“看来我们要和夏侯渊开始第一回合的交锋啦!”身旁的副将张翼道:“将军,那夏侯渊可不是一般之人,您要要小心啊!”赵云笑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他再厉害,也休想从阳平关讨得一点便宜!”双目中忽地精光一闪,震得身边的张翼和方振一阵眩目! 曹军慢慢地开到阳平关城下,大约有近两万人的数目吧,阵前一员大将金刀铜甲,身材伟岸,面容刚毅,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身后大大小小数十员部将也是装备齐整,气势不凡,颇为强悍。赵云看着笑了笑道:“青州兵果然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的精锐,真是名不虚传!”张翼道:“曹军未带辎重,看样子是想要挑战了?我军要不要出城应战!”赵云面容平静,微微一笑道:“当然要出战,为什么不呢?这是我军和曹军的第一仗,尤其是我陆营精兵直接对战曹家精锐青州兵,这机会真是不错。只要我军能够将其击败,必定大大提升我军士气!”众人纷纷点头。赵云道:“点齐一万陆营,开门出战!” 不一会儿,阳平关前那扇沉重的包铁大门在无数曹军的观注下终于“吱吱嘎嘎”的打开来了,一彪军马从中闯了出来,迅速在阳平关下列好阵势。 夏侯渊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领兵的赵云赵子龙。但见赵云身着白盔白甲白靴白披风,跨下白色追风驹,手中烂银盘龙枪,面如冠玉,虎背熊腰,真是身前身后有百般的威风,马前马后有惊人的杀气。 夏侯渊虽然也是身经百战的悍勇之将,此时心中也没来由的打了个突!夏侯渊微微皱眉,怎么回事?心中怎么会有一丝畏惧之感,真是莫名奇妙!不禁大喝一声道:“对面可是白马银枪将赵云赵子龙么?”赵云抱了抱拳道:“不敢,正是在下。吴曹两军一向友好,互帮互助,不知夏侯将军今日为何率领来犯我疆土?” 夏侯渊冷冷一笑道:“一向友好?互帮互助?说得可真漂亮啊!割我城池,诈我钱财,夺我后背,这就是所谓的友好?休要多说,今日便是你等归天之日!”赵云闻言嘿嘿一笑道:“我主常说曹孟德为当世奸雄,麾下战将也多是心狠手辣、皮厚无比之辈,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吴军听了不由得哄然发笑,直笑昨夏侯渊面红耳赤! 夏侯渊心中大怒道:“这厮如此无理,哪位将军与我斩杀此人!”韩浩一向好勇,纵马持枪大叫道:“我来擒他!”一骑马,一柄枪直奔赵云而来。赵云看着一缕寒光急速扑来,好似无动于衷,看看铁枪已到胸前,吴军兵士不由得惊呼一声! 忽地奇变顿生,只见赵云身形忽地向右一侧,左手一把捉住长枪,大吼一声:“起!”硬生生地将韩浩扯离战马,吊在空中,随即赵云右臂急旋,烂银盘龙蛇呼啸急闪,扑向韩浩。耳笼中只听得“扑”的一声利器撕裂人体的渗人声传来,韩浩惊天动地惨叫一声,只见赵云的银枪从韩浩胁下刺入,从肩胛而出,直接将其串在了银枪之上。韩浩一时仍然未死、在银枪上拼命挣扎,嘶声惨叫。 赵云为打击曹军锐气,故意用银枪挑着韩浩在阵前冷冷地溜了一圈,将曹军吓得面容变色,噤若寒蝉。一圈下来,赵云见目的已经达到,喝了一声“去!”手中银枪一抖,将韩浩甩离枪尖,飞落尘埃,又一股血箭随着枪尖的撤离从韩浩体内激射而出,洒落在这苍凉的大地之上。赵云一边看着韩浩在地上微微的垂死抽搐,一边任由银枪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随即冷冷的一笑道:“哪个还敢来送死!” 此言一出,吓得众曹军心胆一惊,不由得尽皆后退一步。吴军见曹军胆怯的模样,哄然大笑,士气大振,将曹军十八代祖宗尽皆毁骂。夏侯渊此时面红耳赤,钢牙紧咬,大怒道:“赵云,休要猖狂,看我来会你!”一摧战马,恶狠狠地手举大刀当头向赵云剁了下来,直想将赵云砍成两半以泄心头之怒! 赵云微微一笑,银枪横托,怒吼一声:“开!”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夏侯渊的大刀震得一蹦三尺多高,不禁虎口发麻,胸口微微发闷,夏侯渊吓了一跳:“这赵云看样子眉清面秀的像个小白脸,不想这力气却这么大!”不得由抖搂起精神,斜月刀舞起漫天刀影,寒光闪闪扑向赵云而来。赵云毫不畏惧,银枪急点,“叮、叮、叮、叮”一连十余声,将夏侯渊攻击全部化解。 赵云大笑一声道:“你也接我一招试试!”“百鸟投林”,银枪急速旋出四朵枪花扑向夏侯渊前胸。夏侯渊不知虚实,急忙将大刀横劈数刀,挡住四朵枪花,耳笼中只听得“当当当”三声撞击之响,三朵枪花便破,另一朵枪花却突破刀影拦截,幻出漫天枪影直接夺刺夏侯渊咽喉要害。夏侯渊心中大骇,急接忙头一偏,却是稍稍嫌慢,只听得“哧”的一声轻响,夏侯渊左侧面颊微微一痛,溅出一抹血珠。 夏侯渊是何等骄横之人,怎吃得如此大亏,怒吼一声,大刀抢转如飞,“刷刷刷”就是十几刀如同*一般杀来,漫天的刀影将赵云卷在其中,赵云面如止水,毫不慌张,银枪起处,“叮叮当当”的刀枪交击声连珠般响起,将夏侯渊攻势尽皆破去。随即双马错凳之时,赵云自创之“七探盘龙蛇”使出,一枪从诡异的角度横扫而至,直奔夏侯渊后背。夏侯渊躲闪不及,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夏侯渊后背被银枪枪身扫中,渊闷哼一声,忽地吐出一口血箭,在马上晃了两晃,伏鞍逃回本阵。 赵云见状大喜,银枪指处,喝令道:“三军冲锋!”“杀啊!”被赵云激的战意如虹的吴军“嗷嗷”乱叫着,如同涨潮的潮水一般撞入曹军之中。曹军此时见已方大将连败两阵,主帅也重伤而逃,士气早已跌进了裤裆里,略略抵抗了几个会合,便忽拉拉地向后败退。 赵云领兵奋力追击,断后的青州军虽败不乱,奋力抵挡断后,尽现悍勇本色。等到赵云率军将断后两千青州军屠戮干静时,曹军主力早已远遁回寨。赵云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回城庆功!”吴军大声欢呼,高唱得胜歌雀跃而回。 入城时,张翼和方振在城门口大喜相侯,连连恭喜赵云大胜之功。赵云笑了笑道:“过讲,过讲。今日曹军虽败,却只伤及皮毛,明日定然卷土重来,还不能掉以轻心啊。今日大捷,与我传令下去,犒赏三军,肉食管够,却不准饮酒,以防曹军趁夜偷袭!”张、方二将领命,各去安排。是夜,阳平关上灯火辉煌,人人喜气洋洋,信心十足。 而这边曹军营寨中,因韩浩身死和主将夏侯渊负伤,人人面上都无欣喜之色,颇为担心战事的发展。帅帐之中,夏侯渊经过治疗以后,面色仍有些苍白,此时他嘶哑着道:“原本以为赵云虽是吴军名将,也不难对付,却不料如此难缠。以我之能竟也不能在他手中走得十合,其在是厉害无比。众军以为如何应对为好?“ 夏侯兰和韩浩是好友,此时也是咬牙切齿地道:“主帅放心,那赵云便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我军人多势众,只要不和他单打独斗,挥军强攻阳平关,看他能如何应对!”众人纷纷称是。曹遵闻言皱了皱眉道:“这不太好吧,那阳平关建于山隘之上,地势险要,易守难关,又有赵云如此猛将镇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攻陷的!”夏侯兰反唇相激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攻破阳平关!”曹遵闻言一时语塞。 夏侯渊挥了挥手道:“别争了!传令下去,从明日起,所有军中工匠立即砍伐树木打造重型攻城器械,限两日内完成,违令者斩。我就不相信凭我青州军的强悍,攻不下你这小小阳平关!”众人也是兔死狐悲,咬牙切齿地欲为韩浩报仇。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六1 于是曹军第二日和第三日便停止了叫阵,派出大队兵马到附近山上砍伐树木,大肆打造攻城器棋。吴军探马探知,急忙报于赵云。赵云心中一惊,道:“看样子,夏侯渊要硬来了!”想了想道:“为免出意外,方振将军,你是汉中老臣,熟悉此地地理,你立即带两千兵士将附近山中所有小道全部砸毁、垒断,绝决曹军偷袭之路。我倒要看看这夏侯渊如何能够破我阳平关!”方振接令而去,将阳平关周遭几条奇险小路也尽皆堵死。 第三日晚,曹军所有准备全部完成,夏侯渊心中大喜,传令三军好好休息,明日准备攻城。 第四日的清晨,不慌不忙的如约而至,温暖的阳光驱走了黑暗,再次将光明抛洒在大地之上。正当阳平关上的吴军还在享受这难得的战场空闲时,忽地“呜呜呜”的鸣号声,“咚咚咚”的战鼓声在远处响起,曹军要攻城了!守军连忙秉报赵云。赵云急忙道:“全部上阵,全力接战!”大队吴军从城中民房中纷纷列队而出,扑向关前。 赵云和众将站在阳平关城头,远远地望去,首先便看见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些高大的身影。赵云心中一震:“投石机!”紧接着大型的弩机和云梯、云车等攻城器具一一出现在战前,无数曹军正在推动着这些利器奋勇前进。赵云瞳孔微微收缩,大吼道:“准备火油、火箭,铅汁、沸水,曹兵马上就上来了!”吴军兵士一阵忙乱,点起了无数的火把,架起了数十具铁锅开始熬制滚油、沸水和铅汁。 渐渐地,曹军越来越近了,在关前五百步左右停住了脚步。赵云心中默默的的数了数,竟有四十余架投石机。这些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此时如同一只只静坐的猛虎一般耸立在阵前。一些曹军投石机测距手,比划了一阵,调整了投石机的角度,作好了发射的准备。夏侯渊仍有些苍白的脸上闪现出一股红晕,狞笑道:“发射,给我将阳平关打成烂泥!” 话音刚落,无数曹军的投石机开始奋怒的吼叫起来,无数“吱吱嘎嘎”的机簧声响中,数十枚大石飞过漫长的空际,远远的落在阳平关城头。顿时就有十余枚大石直接命中阳平关城头,一时城头上石雨纷飞,惨叫连连。一只正在熬制火油的大锅被飞石砸飞,飞溅的火油顿时将旁边十余名吴军变成了一支支晃动的火球。赵云咬了咬牙,问方振道:“关中有重型的投石机么?”方振道:“没有,只有十余具,不过都是中型的,全部都在城墙上了!” 赵云皱了皱眉头道:“给我将投石机上的石头拿下来,换上火球弹,这样可以射得远些!”众兵士闻令,将投石机的石块撤下,装上了火球弹,(所谓的火球弹,就是外面一层稻草,里面是一层动物的皮制成的圆球,圆球中灌满了火油。只要发射前将稳草点燃,将火球发射出去,火球弹在从天而降的巨大冲击力撞击下,一旦落地变会裂开,溅出火油,引发大火。)赵云见准备完毕,一声令下,只听得“嗖嗖”声不绝于耳,十余枚火球,越过漫长的空际,正好在曹军投石机前降落,顿时在阵前形成了一条火墙。 随着火球弹的不断降落,火墙越来越大,烈火越来越旺,逐渐烧向旁边的曹军投石机群。众曹军心中大急,急忙抢上一群人奋力扑火,怎柰火势渐大,扑灭不得,仍然有十余具投石机被烈火吞没。看着曹军投射的石雨渐渐稀落,赵云不由得点了点头。 忽然众曹军中一阵乱喊,狼狈地停止了徒劳的灭火工作。夏侯渊虽然是一脸的愤怒,也不得已般只好将投石机后移百步,躲开城上吴军的攻击范围。只可惜在六百步的距离之外,投石机的威力已经大减,大部分都落入了关前的山坡之上,只将山坡砸得坑坑洼洼,关上守军的伤亡却是逐渐减少。 夏侯渊见投石机攻击无效,心中大怒道:“弓箭手掩护,三军冲锋!”将令一下,以青州兵为前锋,雍州兵为后队,足有五六万兵士如同潮水一般杀向关前。先有近万曹军弓弩手抢至关下,张弓搭箭和吴军开始了对射,一时间双方箭矢飞舞,你来我往。耳笼中“嗖嗖”声不绝于耳,眼睛里,箭影往为穿梭不绝。不时的有双方军士被乱箭射中,发出凄惨的嚎叫。 趁双方弓弩手对射的间隙,无数曹军推动云车、云梯在刀盾手的掩护下杀至城下,开始架设攻城通道。须臾功夫,效率极高的曹军辎重兵们被完成了架设工作,第一队万余青州兵一阵欢呼,登上云梯的节凳和云车的踏板,快速攀登杀向关上而来。这时城上忽地涌出数百推杆手,长长的推杆在数人的强力推动下,将百余具曹军云梯尽皆推翻。无数曹军如同下锅的饺子般从梯上栽落下来,掉在坚硬的山地之上,摔得头破血流、骨断筋折。 而云车的踏板却是厚重难推,几名吴军呐喊了半天也没有推动其分毫。看看曹军目露狞笑,眼看就看冲上城上,另一波吴军急忙用铜勺舀起一勺勺滚烫的火油扑头盖脸的浇向曹军而来。滚烫的火油溅在人体之上,那种锥心裂肺般的痛苦使得被火球波及的曹军纷纷惨叫,一头从近十米高的踏板上栽落,直栽得脑浆崩流,惨嚎翻滚。紧接着吴军又射出一支支火箭,将已经被火油浇透的云车踏板顿时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看着从踏板头部急速漫延而下的火龙,无数登至半路的曹军吓得亡魂皆冒,为了逃命在踏板上挤挤攘攘乱作一团。看看火龙迅速逼近,来不及逃离的曹军为了保命,只好横下心,闭着眼睛,从踏板上跳落,沉重的盔甲加上高高的坠落距离,顿时使得上百名曹军成了终生的残废! 而阳平关的厚重包铁大门也被曹军看中,一颗近十米长的,直径有六七十厘米宽的大树被曹军制成了撞门槌,正在猛烈的撞击着脆弱的城门。每一次撞门,城门就“吱嗄”作响、浑身乱抖一次。城内的数十名吴军奋力抵住城门用肩膀来抵消撞门槌的巨大冲力,苦苦的支撑着。终于,滚热的铜汁熬成了,城门上的吴军欢呼一声,舀起几勺兜头盖面的猛浇下来。顿时上千度的铜汁散发出炽热如火的热浪溅向撞门的曹军。耳笼中只得无数惨叫声响起,被铅汁溅到的曹军无不倒地翻滚,周身火光四射,可怜的大树也被高温变成了一支巨大的火炬,将原本就痛得死去活来的曹军烧成了一块块焦黑的木炭。城门处顿时被烈火包围,曹军无不丧胆而走。 就这样,曹吴两军在阳平关下你攻我挡、我挡你攻,杀了一天一夜。夏侯渊这个‘速攻大将’仿佛不知疲倦般的一连发动十余次强攻,虽然未能将阳平关攻下,但也给阳平关的城墙带来了一定的破坏,吴军的伤亡也达到了三千之数。 虽然作为攻城一方的曹军,伤亡足足有七千之数,远比吴军惨重,但是曹军毕竟有人数的巨大优势,所以虽然今天大胜,赵云的眉头仍然是紧皱不展,并没有多少高兴之色。为了不让部下担心,看着曹军的退去,赵云仍是大呼道:“弟兄们,曹军退了,看到不,他们也不过如此!”吴军此时从白天激战到深夜,没有喝过几口水,吃过一口饭,但是在责任的催动下仍然是杀气腾腾,面容坚毅。但一见得曹军如潮水般退去,众人却再也站立不住,纷纷坐倒在城墙之上,倒地休息。 数百伙头兵和关内民众将送上早已备好的热腾腾的饭菜和茶水,众吴军一阵狼吞虎咽,吃得份外香甜。有许多人吃着吃着,竟然口中还含着饭就悄悄地睡着了。赵云和几名巡视的将领看到这令人钦佩的一幕,心中也是悲喜交加。赵云和从将轻轻地饭碗从熟睡们的兵士手中拿下,取过毯子轻轻地盖在他们身上。那轻柔的动作让兵士们热泪盈盈眶,直道:为这样的将军拼命,值!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夏侯渊像疯了一样日夜催动大军攻打阳平关。经过了四天狂暴的战火洗礼,险峻的阳平关犹如一个迟暮的老人般千苍百孔,虽然城墙还没有坍塌,但是无数大大小小的破洞和毁坏的城垛告诉众人一个非常明显的道理:阳平关已经很危险了! 不好意思,让兄弟们久等了,爵士这里再向大家拜个小年。祝福送出,票票拿来!嘿嘿!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六2 第七日三更时分,夏侯渊又策动了一次疯狂的攻势,已经伤亡近半的吴军这一次没有能将疯狂的曹军顺利击退。七天来第一次有百人规模的曹军一次性攻上了阳平关城头,在南段城墙上与吴军展开了奋力的搏杀。青州军不愧是天下难得的精兵,失却了居高临下优势的吴军陆营在短时间一对一的情况下竟然与其杀了个旗鼓相当。由于守军没有能短时间内将登城的曹军击杀,后续的曹军趁机不断从此突破口奋力登城,一时间南门处曹军由百余人逐渐增加到五百余人,阳平关告急! 忽然间,一声清啸的凤鸣声响起,惊动了战场上下的众人,曹吴两军兵士一时刀枪都有些停滞,以为自己受刺激太大耳朵有些失灵听错了。但紧接着一道道绚丽的枪影亮起,那美丽壮观的枪影仿佛夜空中出现的‘不死鸟凤凰’一般散发出炽热的杀气和不可抵抗的威严。一员白袍银将一人当先,杀入曹军中来。如同一个气势惊人的死神一般,只要银枪过处,一枪之下至少有三四军曹军命丧当场。曹军惊恐的大喊:“是赵云,天啦,他、他太厉害了,简直不、不是人!” 这几日被赵云杀得肝胆破裂的曹军,见赵云亲领一彪虎贲如同恶虎般杀来,神经顿时崩溃了,略略抵挡两下,便如同奔腾而下的洪水般逃回城下。气得夏侯渊在关下破口大骂,虽连斩十余员逃兵也无计于事。 (本书首发,转载请保留) 夏侯渊看着这让他咬牙切齿的城池,虽然始终看上去是摇摇欲坠的样子,但为什么自己每次杀上去都是毫无例外的被杀得灰头土脸的退回来。这几天的伤亡已经达到近三万人的水平,这么惨重的伤亡,便是打下阳平关来恐怕也要受到主公的责罚。夏侯渊心中不禁充满了懊恼之情,无可奈何地道:“退了吧,明天再来!” 众曹军连日厮杀,早已疲惫非常,闻听退军的将令,人人面露脸色,谁不想活着回家啊!于是虽退不乱,仍是布好整齐的阵势,退回营寨而去。 见得曹军退去,早已精疲力竭的吴军人人都一屁股坐倒在城墙之上,再也不肯动一动。如果城墙上还有一个能够走动的人,那么就是赵云了。虽然赵云也是一脸的疲惫之色,身上的战袍早已经变成了窟窿装,白色的盔甲也早已被敌军的鲜血染红,但那威严的气势丝毫未变。让众吴军感到有了主心骨一般的坚信,只要赵云将军在,阳平关就不会破。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几天来的激战,赵云身上竟然连一丝一毫的伤痕都没有,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也许还是因为他太厉害了吧! 虽然子龙现在的外表有些不称那英俊刚毅的面容,而且神色也颇为疲惫,但是谨记自己责任的他仍然在城墙止来回的走动,大声地呼喝着,为士卒们加油鼓劲。这几天赵云一步未下城墙,与士卒们同甘共苦,兵士们喝粥他也喝粥,兵士们睡在城墙上他也睡在城墙上,始终与吴兵同甘共苦,所以吴军兵士也都拼死苦战,才力保了阳平关的不失。 但此时赵云的心中信心也不由得有些动摇,毕竟还是有些小看了青州兵的强悍攻击力。自己的陆营虽然彪悍,但比起青州兵来也胜不了多少。最可怕的是现在曹军最少还有七万战力,其中至少有一半是青州兵,而自己满打满算,只有万余战力了,虽然大部分都是陆营精兵,但是与曹军的实力还是渐渐拉大了。原来不到一比五的兵力,现在已经拉开到一比六以上了。再看看这摇摇欲坠的城墙,如果明天有一段突然倒塌,也是毫不奇怪的。此时的赵云脑袋里不禁冒出了‘杀声成仁’四个字,赵云咬了咬牙,心道:“为报主公厚恩,只要我在一日,曹军就休想跨进阳平关半步!” 正在思虑间,忽然一员小校连滚带爬地奔到赵云面前,面露狂喜之色结结巴巴地道:“报、报赵将军。主公亲领一万解烦军骑兵紧接着黄老将军的脚步,现在已经到达南郑了。主公说无论如何请赵将军再坚持三天,三天之内主公一定来援!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主公刚刚接获战报,张任一路军已经被张辽将军击退了!”赵云闻言大喜,仰天大笑道:“天助我也,夏侯渊你的未日不远了!”急忙将好消息通知众军,众吴军听到我已亲率大军抵达南郑,士气倍增,誓死守关,等待援兵。 次日早晨,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夏侯渊用满含血丝的眼睛将曹军催起,再次准备攻打阳平关。众曹军经连天的激战,人人都已经疲倦非常,但不敢违抗军令,还是勉强地列好阵势,准备再次进攻。 大军刚刚开到阳平关下,忽然一匹快马急奔而至,马上一人青衣高冠,头插一支白色羽翎,正是曹营秘探。此人奔至夏侯渊近前,连忙跃下马来,不顾满头的汗水,跪到在地,急道:“报,夏侯将军。属下探知,那陆逊已经率一万解烦军骑兵进驻南郑,最多三天就会赶到阳平关增援。而且属下也刚刚得知,听说西川张任与张辽在天荡山激战,张任损失惨重,不敢与黄忠援兵交战,已经退返葭萌关去了!” 夏侯渊闻言呆立半晌,握紧了拳头,骨骼“咯咯”直响,道:“难道就这样退兵啦?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满宠在旁急问道:“那西川严颜一路近日战况怎样?”探马急忙道:“那张卫得阎圃出谋,仗着巴西阆中地势险要,死守关隘,严颜虽占尽优势,但一时也拿巴西无可奈何!”满宠闻言想了想道:“那陆逊后续援兵还在何处?”探马道:“也没有多远了!我昨日接到前部探子秘报孙策、高顺二人领五万精兵已经到达襄阳,估计此时应该已经兵到新城、上墉一带了吧!”满宠苦笑一声,向夏侯渊道:“夏侯将军,这样看,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三天内我军攻不下阳平关,那么一旦陆逊的第一精锐解烦军抵达阳平关增援,那么我军就再也不可能攻下阳平关了!那时候恐怕就算再不情愿,也只好退回雍州了!” 夏侯渊咬了咬牙道:“明白,现在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我军仍有七万大军,就不相信拿这个小小的阳平关无可奈何!”便要再催动大军攻城。满宠忽地阻拦道:“夏侯将军,兵士们每天日夜攻城,睡不到两个时辰,实在是太累了。我看还是今天休整一日,明天调六万兵马分成六队日队不停地轮攻,不死不休,定要一股作气拿下阳平关。我觉得这样了效果可能会好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夏侯渊看了看身后那些军士,果然人人是精疲力竭的模样,上下眼皮不住的打架,心知满宠所言不假,这样状态的军队能将平时的战斗力发挥出三成就已经不错了。不禁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回军吧,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全力攻城!”众曹军闻言也是欢欣鼓舞,庆幸主帅总算开眼,可以休整一天了。 城上的赵云和众吴军原本正如临大敌的准备应对再次激战,忽然间见曹军忽拉拉的退回了营寨,不禁心中纳闷。赵云算了算时日,肯定不会是西凉军袭了雍州后路,曹军要撤退。因为现在的西凉军多半还没有到天水呢。那么惟一的可能就是曹军已经知道了主公援兵的到来。但不知道他们是想撤退而是休整一下再来攻城呢!忽地想到夏侯渊此人百折不挠的性格,赵云笑了笑,这家伙一定不甘心就此服输的,一定是想歇上一口气,明后天全力攻城的。 心中有底,对兵士们笑笑道:“看样子曹军已经知道主公的援兵快到到了。现在准备回去休整一下,明后两天的攻城战一定会比较残酷。大家今天抓紧时间也休整一日,明天定要夏侯渊再次碰个头破血流!”众兵士闻言,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好在现在还是夏天,天气炎热,一部分人在城墙上找了阴凉之处躺下休息,另一部分人回城内民营内休整,每隔四个时辰各自轮换! 第九日一早,缓过气来的曹军在夏侯渊、夏侯兰、曹遵等人的驱使下再次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一开始就是如雨的箭矢,骇人的飞石,一个劲地开始招呼脆弱的阳平关。由于吴军的兵力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削弱,所以几乎曹军每次进攻都能登上城头,然后韧性极强的吴军又一次次的将曹军赶了下来。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在激烈的对抗中过去了。 忽然间,曹军吹响了撤军的号角,正在城头上浴血奋战的曹军纷纷退了回来。曹遵一脸的血污大叫道:“夏侯将军,为什么撤军?”夏侯渊冷冷地道:“你没看到天色么?听完午饭再打不迟,我就不相信今天拿不下阳平关!吃完午饭,我亲自督战!看看谁还敢后退一步!”众人见夏侯渊说得狰狞,心中都不由得打了个突。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七1 于是,在短暂的午饭时间里,战场上顿时寂静了下来,除了一些战士们走动的时间外,便只剩下关下众多攻城器械残骸燃烧的“剥剥”声。城墙上下遍地的血污见证了这场激战的空前残酷,无数苍蝇正在血泊中‘蝇蝇’飞舞,好似找到了愉快的乐园。 突地一阵“咚咚咚咚”的战鼓声连珠般响起,全部曹军列开了阵势,准备全力攻城。夏侯渊离了战马,手执利剑亲自准备督战。 曹军阵前,夏侯渊手指一杆红旗,冷冷地道:“今天,我亲率部曲在阵后督战。如果有一人胆敢后退超过此旗者,杀无赦!听懂了没有!”众曹兵后背一阵发冷,大声道:“懂了!”夏侯渊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叫道:“全力冲锋!” 曹军在残酷军令的约束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了又一波的强力攻击。这一波的攻击分外凶猛,但城头上无数吴军众志成诚的又将其强行击退。尤其是那一道伟岸的白色身影过处,曹军几乎是望风而逃。要不是赵子龙的精神激励,恐怕阳平关早就失陷了。夏侯渊领着一千部曲站在红旗之后,冷冷地看着面色仓惶、踉踉跄跄般败退下来的曹军,大吼道:“退过红旗者立斩!”众曹军看着前面虎视眈眈,手握利刃的督战队不由得尽皆胆寒。只好回过身来,再次杀向阳平关下。 又一波的强力攻势袭来,阳平关上的战事顿时显得焦灼非常,这一拔足有千余曹军几乎一股作气杀上了城头。两军在城头上再一次展开了激烈的肉搏。仍是赵云依靠那出神入化的枪枝,硬生生的连续击杀了十余员曹军大小将领,再一次将曹军击退。 溃散的曹军这一次没有买督战队的帐,直接逃向红旗之后。夏侯渊咬了咬牙,大叫一声道:“杀无赦!”一千部曲怒吼一声,刀剑扬起,顿时将数百名逃跑在前的曹军砍死于阵前。那血腥冷酷的场面顿时让后退的曹军止住了脚步,无不魂飞魄散的看着夏侯渊。夏侯渊冷冷地道:“我说过,退过红旗者死!全部给我回去,今天要是攻不下阳平关绝不撤兵!”众曹军面面相觑,看着地上横躺在血泊中的数百名兄弟,知道夏侯渊不是说着玩的。只好硬着头皮挥舞刀枪再次杀向阳平关而来。 赵云此时几乎已经是精疲力竟,这两次击退曹军几乎是凭其一已之力,现在曹军再次疯狂杀来,赵云的心中不禁一凉,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天啊!? 出枪、再出枪、厮杀、再厮杀,也不知杀死了多少曹军曹将,也不知激战了多久,反正太阳已经西下,夜晚快要降临,而曹军的攻势似乎仍没有止歇。赵云抬头一看,阳平关上已经是敌我混杂,鱼龙难辩了。赵云大吼一声道:“张翼!”正在赵云身旁浴血死战的张翼回应道:“赵将军,何事?”赵云大声道:“放出烟火,传令将把守关后的一千生力军全部调来,一定要将曹军击退!”张翼闻言,连挥两剑杀死两名曹兵,急道:“那关后怎么办?”赵云银枪挥动,四朵枪花射出,将四名曹军刺死。大怒道:“还管个屁关后,关前都快守不住了,快放烟火!” 张翼闻言咬了咬牙:“是,将军!”挥剑杀开挡路曹军,放出了狼烟讯号。关后的副将看到讯号,急忙率一千生力军杀向关前支援。阳平关是个建筑在山隘之上的小关,没有多大。所以吴军援兵很快赶到,会同关前吴兵一股作气将渐渐占据优势的曹军再次奋力压下。赵云见情势稳住,心情一振,‘七探盘龙枪’绝招‘漫天枪雨’使出,长枪射出无数枪影撞入曹军群中,犀利毒辣的招架眨眼架立杀四五十名曹兵。 (本书首发,转载请保留) 众曹军不禁胆寒,再次忽拉拉地退了下去。夏侯渊在阵后气得目眦欲裂,看看已经落山的太阳,心中大怒。指挥亲兵将退后的曹军一顿猛砍,又杀死数百。曹军无奈,只好壮着胆子再次回身抢攻。夏侯渊咬了咬牙,将红旗拔起前进三十步,大吼道:“退过此旗者立斩!”再杀数十名退后曹兵,吓得曹军赶忙向前,拼命狂攻。阳平关城上再次陷入肉搏战。夏侯渊见效果明显,心中一横,再次拔旗前进五十步,大吼道:“退过此旗者立斩!”又有百余名退后的曹军成督战队刀下之鬼。 已经被督战队逼到城下毫无退路的曹军被激发出最后一股血性,到底是北方精锐,人人见后退是死,而前进即使是死了家人还能得到一笔抚恤。不由得横下一条心,扑天盖地,也不管那滚油、箭矢和擂石,直挺挺的杀上城去。 阳平关危急! 忽然间,城北一处城墙再也经不住攻城车无情的冲击,轰然倒塌,现出一处十余米长的大缺口。众曹军欢呼雀跃,蜂拥而入。赵云正在与曹军奋力激战间,忽然听到这声巨响,回头一看,心中不禁一凉,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完了!阳平要失守了! 赵云咬了咬牙,大吼道:“弟兄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让曹兵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众吴军一时悍勇,奋力抵抗,赵子龙更是闯荡于曹军丛中也不知银枪之下杀死了多少曹军。 只可惜,曹军毕竟势众,四五万曹军一股做气,疯狂从缺口杀入阳平关内,城头一段段失守。赵云和残余吴军也渐渐被曹军逼下城去,开始了艰苦的巷战!阳平是小城,街道也没有多少,在曹军强大兵力的冲击下,阳平西半城渐次失守,吴军败势已经是再所难免。 赵云咬了咬牙,狂吼一声杀入逼来的曹军丛中,银枪之下又添了数十道亡魂,曹军虽是强悍也不禁一时走避不迭。只可惜赵云一人毕竟不能挽救整个战局,吴军两三千残部仍被zhan有绝对优势的曹军逼到了东城城门处,眼看吴军就要被曹军赶出阳平关。忽地城北有一彪军马撞入曹军重围,杀至近前。赵云一看,正是部将张翼。 张翼大叫道:“赵将军,我已经将您的追风驹带来,我来断后,你领军先走!”赵云纵身上马,却大怒道:“我赵子龙怎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要别人断后,我自逃命,我赵云还算是男人么?休要多说,我来断后,你领剩余兵士立即退返定军山,等待主公援军!”说罢,也不管张翼答不答应,一摧座下战马,风一般卷入曹军丛中,白马银枪,枪影过处,曹军纷纷仆到。卷到哪里,哪里的曹军就尽皆躲避,一时间曹军竟被赵云一人杀得丧胆。 张翼见赵云如此忠勇,心中大痛,泪流满面,忽地对方振道:“你率剩余军士退走,我和子龙退后!”一摧战马率数百死士扑入曹军阵中,死命挡住曹军。 方振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却是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混蛋,你们都要成大义,却让我背负逃兵之名!”无奈事不宜迟,凭此兵力要杀退至少还有四万的曹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好咬了咬牙道:“撤回定军山!”众吴军忽地下跪,拜了拜还在浴血苦战的赵云和张翼等人。方振急开了阳平关东门,率两千余残兵开出东门。 吴军刚出东门,忽地听到东边传来隆隆的马蹄之声,方振心中一愣,以为听错。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下,才知道所听非假。方振大吼一声:“弟兄们,援军来了!赶快杀回去,夺回阳平关!”众吴军兴奋得“嗷嗷”直叫,士气大振,掉转马头,杀回阳平关而来。众人一边大吼“援兵到了!援兵来了!”一边奋力厮杀,力保东门不失。 此时的赵云已经渐近油尽灯枯的地步,心中不禁长叹一声:“不想我赵子龙死于此地矣!”正自咬牙欲多捞几个够本时,忽地见到原本已经撤出东门的吴军忽地又卷了起来,口中大叫:“援军来了!”赵云大喜,狂笑一声,精神陡地一降,银枪威势再起,奋力将已经杀到东门近处的曹军杀得一时暂退,和两千残兵死保东门! 此时的我由于实在担心阳平关的安危,在南郑稍歇半日就率一万解烦军急速赶往阳平关。由于解烦军都是骑兵,又是轻装,所以速度极快,日行近三百里。终于在靠近午夜时分赶到阳平关前。 天天更新,票票拿来!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七2 远远地我坐在战马之上就望见了阳平关上的冲天火光,我心中大骇,知道阳平关已经被破,定然是正在城中激战。急忙狂鞭战马,和甘宁引解烦军急援阳平关。 渐渐近了,已经可以看见无数曹军和我军正在东门处浴血拼杀。我大吼一声,纵马先入,甘宁和五子及一万解烦军骑兵随后杀入城来。 我见形势危急,灭天神戟挥舞如风,威力过处,无数曹军身首异处。五子和甘宁随后相护,如同一群猛虎一般扑入了疲惫的曹军之中。一万解烦军恶狠狠的砍杀着开始溃逃的曹军兵卒。 此时的曹军久战疲惫,又因为是在攻城之时将一万骑兵留在了寨内,所以城中基本上都是步兵,如何挡得住一万悍勇绝伦的解烦军。只见无数马刀闪处,曹军纷纷仆地,身首异处。 乱军中,我寻见子龙,看见赵云眼睛红肿,面颊消瘦的惨样不由得顿时流下泪来。我跃下战马来见赵云,忽觉耳旁劲风呼啸,我冷哼一声,大戟一挥,将两名偷袭曹军斩为两断。赵云见我到来,心喜若狂,急忙跃下战马想要上前拜见,却不料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我急忙紧走两步扶住赵云,伤感地道:“子龙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下,阳平关就交给我们啦!”赵云含泪点了点头。我叫道:“木子,你率一队人保护子龙他们!如有差错,提头来见!”木子领命。 我杀气腾腾地重新跃上战马,心中切齿:“夏侯匹夫,你将我爱将伤成这个模样,若抓到你非将你碎尸万断不可!”一摧战马,撞入不断后退的曹军丛中。灭天戟戟影纷飞,戟下直无一合之将,转眼间百余名曹军死于戟下。我不禁暗暗满意道:“看来我的功力又有提升了!想当年那赵云在八十万曹军丛中杀个七进七出也不过如此!” 解烦军是如此的凶猛,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众曹军就被解烦军赶出了阳平关。 虽然夏侯渊和众将一脸的不甘,怎奈形势比人强,只好咬了咬牙,率残兵逃回寨中。 我自然是不愿善罢干休,领着解烦军一路追击,将曹军痛杀一顿,直到追至曹营旁,留守曹军精锐青州军骑兵出来接应,方才领军退回阳平关。 我率军返回阳平关,急忙一边命令剿清城内曹军余寇,一边下令整修阳平防务,准备即日再行交战! 却说夏侯渊和满宠等逃回大寨之中,惊魂初定,夏侯渊后悔得面色铁青,一掌将桌子拍了个粉碎。众人面露骇然之色,不敢言语。夏侯渊双手在空中挥舞,大叫道:“就差那么一点,那差那么一点啊!可惜了我军这么多战死的兄弟啦!”一向坚忍的汉子竟然也潸然泪下。众将一时也伤感不已。 良久,夏侯渊止住悲声道:“伯宁,现在情况不妙,赶快检点一下全军,看看伤亡情况如何!”满宠应了一声,出帐而去。一个时辰以后,满宠和几名典军校尉一脸灰败的走进帐来,满宠嘴巴动了动,嗫嚅道:“夏侯将军,今日一战,我军三万人战死,五千余人重伤,轻伤的更是众多。现在我军能够作战的兵力只有三万五千人,另外还有一万重伤员!”众曹将闻言吸了一口冷气,为了这小小的阳平关,竟然已经付出了五万余人阵亡的惨重代价。尤其是五万青州兵,由于一向奋勇争先,现在也只剩万余,而且大部都是骑兵!众人不禁肉痛不已。 满宠想了想道:“夏侯将军,不知我有一事当不当说!?”夏侯渊苦笑道:“我知伯宁何意!伯宁是劝我撤军吧!?”满宠点了点头道:“如今陆逊率援兵已到,那解烦军可是堪比我军虎豹骑的精兵,我军现有三万余人的战力并不比其强上多少,再想攻破阳平关只能是痴人说梦!现今惟一之计,就是趁后续吴军大队未增援阳平关前急速退回雍州,方可保无虞。如果一旦吴军后续援兵到来,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夏侯渊一时默然无语。 良久,夏侯渊涩声道:“伯宁所言极是,退兵吧!这次几仗的责任主公那里由我一力承担!”众曹军纷纷道:“将军,我们也都有责任,怎能由您一人承担!”夏侯渊摇了摇头道:“不要争了,还是赶快想想如何撤退吧!那陆逊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满宠点了点头道:“对,事不宜迟,今夜我军当尽抛辎重,由骑兵断后,轻装前进。此地离略阳不过一百余里路程,只要我军到达略阳,有了城池守护,可保无忧!” 夏侯兰想了想道:“伯宁所言甚是。如果我军全是轻装的话,无须一日一夜,便可抵达略阳。但是伯宁别忘了我军还有一万重伤兵,如果要带着他们,行军速度必然大大减慢,在这山林之地,至少要两日两夜才能抵达略阳。恐怕逃不过吴军轻骑的不断袭扰!”众曹将一时默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目视夏侯渊。 夏侯渊到底是狠人,咬了咬牙,当机立断道:“将重伤号全部丢下!那陆逊自命仁义,从不杀俘,他们留下,性命却是无忧!如果带着他们,定然会被吴军赶上,那时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能不能回到雍州都是问题!诸位以为如何?”众人也是无法可想,只好点了点头。 于是曹军当夜立即收拾行装,在许多重伤兵的哭求之下,轻装北走略阳,曹遵领轻骑断后。 由于汉中的战场过多,爵士只好分头讲述。现在镜头移巴西城。巴西城乃是汉中南部重镇,西川北部咽喉,四周群山环抱,西有垫江,端的是易守难攻之地。又称为阆中,是原三国时刘备入川后张飞的屯兵之地。景色宜人,风影如画。 只不过现在的巴西城却是战争气息十足,巴西城内张卫、阎圃正领着一万五千军士正在紧急备战。巴西城南十五里,西川老将严颜正领着李严、张嶷、杨怀等年青将领和五万蜀军出巴郡、德阳在此下寨。 蜀寨之中,严颜聚众将议事。严颜道:“今张卫和阎圃二领万余兵卒坐守巴西,巴西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何应对?”李严想了想道:“那张卫不足为虑,不过那阎圃却是小心之人,恐怕不易使其中计!”张嶷道:“不若明天我等试试看,先各令两支军在后埋伏,再令一将诈败引其入套。如果此计不成,再作他图!”众人想了想,目下也只好如此,便点了点头,赞同了此计。 次日,严颜令张嶷和杨怀各领五千兵马在城南十里外埋伏,又令李严领五千军马前处巴西城下挑战! 却说李严领了军马至巴西城下挑战,令部下川军骂阵。这中国的四川人不仅打仗凶悍,这骂人也够可以的,在城下将张鲁、张卫数十代祖宗骂得翻了个个儿。张鲁、张卫因为和西川有杀母之仇,见蜀军在城下痛骂,张卫心中狂怒,便要点齐兵马出城应战。 阎圃急忙阻止道:“将军不要忘了子龙将军临别所言,严颜等人久于用兵,狡诈非常,那李严也是年青俊杰,不可小视。我军最好严守此城,据天险而抗蜀军。如果将军弃了天险轻身出战,万一有失,岂不令巴西有险,汉中倾覆!?”张卫一时低头不语。忽地将手中头盔重重地掷在地上,目中流泪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刘璋小儿欺我太甚!” 阎圃劝道:“将军不必忧虑!此次曹刘两家联合来攻汉中,吴侯必定不肯善罢干休。那刘璋也没有几天活头了,将军还怕没有报仇之日么?!还是暂且忍耐些吧!”张卫见阎圃说得有理,只好一屁股坐在城头,只当听不见城外的毁骂。 李严在城外令兵卒骂了半天,巴西城内也是毫无动静。看看天上的太阳正在散发出炽热的热量,李严不禁又擦了一把汗,这八月的太阳果然不是说着玩的。又等了一会,李严看看已经中午了,看样子张卫、阎圃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出战了。李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收兵吧,吴军不会出战啦!”众蜀军早被晒得焦头烂额,闻听撤军心中自是大喜,急忙加快速度随李严回寨休整去了。 蜀军大营之中,李严、杨怀和张嶷三人各自举着水袋一阵痛饮,解决了令人心焦的干渴。李严舔了舔还有些干巴巴的嘴辱,说道:“看样子张卫是听了阎圃的计策,准备和我们在这里耗上了!都督,您看如何是好?”严颜眯了眯眼睛,额下银须漂动,说不出的威严和潇洒。严颜想了想道:“这巴西扼守汉中咽喉,如果不将它取下我军难以进取汉中;既便绕过巴西去攻巴川、南江,粮道也会被巴西截断,所以这巴西是志在必得!”严颜笑了笑:“既然张卫不出来,那我们就攻进去!看看张卫小儿如何挡得住我西川雄兵!”众人闻言大笑。 以后两日,蜀军开始打造攻城攻器械,准备在进攻巴西时使用。只两日造成了三十余架投石机,四十余辆冲车和五架云车、二百架云梯,做成了攻城的准备工作。 第四日晨,霞光还刚刚普照大地,蜀营便响起了起床的军号声。众蜀军开始进食早餐,整顿装备,准备激战。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八1 当太阳猛地跃升在众人面前时,蜀军已经完全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工作。于是严颜一声令下,隆隆的鼓号声响起,三万蜀军推动大批的攻城器械开往巴西城而来。不愧是严颜统带的兵卒,整个蜀军行军队伍给人一种齐整、肃穆、充满杀气的感觉,令人望而生畏。 张卫得探马快报,急忙发出警报,调集全城兵马上城守护。 大队蜀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巴西城快步前进,那整齐有力的踏步声让人心中不禁微微发颤。终于蜀军在距巴西城五百步左右停住了脚步,开始架设投石机准备攻城! 不一会儿,“咚咚咚”蜀军阵中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响起,巨大的投石机发出一阵“嗖嗖”的嘶叫,射出四十余枚巨石飞向巴西城头。“轰”的一声,一枚大石率先击中一块城垛,将城垛与后面躲避的两名吴军一起砸成肉泥。随后又有十余枚大石陆续命中巴西城,直砸得城墙一阵阵颤抖,城头上也是城土飞扬,遮天而起。 张卫在城上破口大骂,恨不得将严颜剁成几百块喂狗,急令城上的十余具中型投石机和城内的几架重型投石机发射飞石开始奋力还击。一时间战场上空没有别的声间,只有“嗖嗖”的大石飞来飞去,收割着蜀、吴两军的生命。 大概对射了一个时辰,吴军到底势弱,还击的势头渐渐被压了下去,城上的投石机也被击毁了近半,虽然蜀军也付了了不下于此的代价,但是数量的优势使其攻势并没有降低多少。 严颜摸了一把额下的胡须,微微一笑,手中大刀一指:“投石机停止发射,步军冲锋!”蜀军闻听将令,大吼一声,五千弓弩手在前,刀盾兵随后护着云卫云车、云梯等攻城器械杀向巴西城而来。 如雨的箭矢在城上城下开始了激烈的对射,睁望望见,空中除了箭矢还是箭矢,几乎密集到了密密麻麻的地步。不时的有双方的兵士被乱箭射中倒地翻滚,累得无数医护兵冒着如林的箭雨抢来救治。 到底蜀军人多,箭势渐渐占了上风,吴军虽少,但依靠城墙的保护也自奋力还击。忽然蜀军阵后一阵战鼓声响,众蜀军刀盾兵及长枪兵等呼啸一声,推动各式攻城器械越过弓箭兵,推进关下。千余辎重兵先冒着箭雨在巴西城下的护城河上开始搭建四条木桥,吴军怎么让其得逞,各式弩箭纷纷狂射,不断有火箭夹杂其中,射死射杀无数蜀军辎重兵。在激烈对攻了半个时辰以后,蜀军终于在刀盾兵的掩护下,搭成了八座木桥。 无数蜀军乘势越过木桥扑向了巴西城,数以百计的云梯、云车和冲车冲到城下,开始了激烈的攻城战。冲车猛烈的撞击着巴西厚重的城墙;撞门槌也不堪示弱对着厚重的巴西南门猛攻不已;无数云梯、云车架起了一条便利的通道供无数蜀军呐喊直上。 张卫冷笑一声,喝声道:“倒!”无数火油、铅汗瞬时倾下,烫得攻城的蜀军纷纷惨叫,皮焦肉烂,城墙上顿时如同阿鼻地狱一样焦臭扑鼻。紧接着阎圃大呼道:“快放火箭!”数百吴军弓弩急忙点上火箭,对准城下就是一顿猛射,顿时火箭引燃了城下遍地的火油,巴西城下顷必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只可怜云梯、云车等都是木制器械,怎当得这如此大火,纷纷开始起火燃烧。无数蜀军浑身冒火,如同一支熊熊烧烧的火炬般倒地嘶嚎,拼命挣扎。有机灵的、腿快的,拼命逃出,扑入护城河中方才逃得一命。 蜀军的攻势瞬间就被击退,看着无数在烈火中翻滚嘶嚎的蜀兵,严颜狠狠地跺了跺脚,长叹一声道:“大火一时不会停歇,收兵吧!午后再来!”众将只好愤愤然的领兵退却。巴西城中的吴军基本都是原汉中军整编的,和川军一向是死对头,此时见川军退却,心花怒放,放声痛骂,更有甚至,解开了裤子就站在城头上向下撒尿羞辱蜀军。 严颜望见大怒,咬牙道:“欺人太甚!”急取手中强弓在身,单身纵马向前,只听得“嗖、嗖”连珠般两箭射出,两名还在城头上放肆的吴军顿时一声惨叫,被箭矢射中下体,一个筋斗栽下城关,直摔得是骨断筋折,脑浆崩裂,顿时毙命。众蜀军不禁一阵欢呼,得意洋洋的退了回去,而吴军一时心中骇然,唾骂的气氛顿时弱了。 午饭后,众蜀兵气势汹汹的前来复仇,推动大批攻城器械前来攻城。巴西城高且险,且有一万四千名守军,轻易地便将蜀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击退。这第一日的攻防战,蜀军除了获得两千余人的伤亡外,一无所获。好不容易搭建的八座木桥在撤军后,又被吴军烧得干干净净。 第五日,严颜调集五千辎重兵在投石机和各型弩箭的掩护下推动数百辆小车各自载土,准备先将护城河填平。张任哪里肯让,直管将如雨的箭矢射下,拼命阻止蜀军的填河。蜀军充分发挥了勇悍的潜质,在往复一天、付出了一千多名辎重兵伤亡的代价后,终于将巴西城下的护城河填成了平地。 夕阳西下之时,严颜手中大刀遥指巴西城上张卫等人,冷冷道:“休得猖狂,看我明日如何破你城池!”随即勒马领军缓缓退回营寨。 阎圃心知情况不太好,急忙道:“将军,没有了护城河的掩护,我军守城就困难多了!为了防止意外,我建议将军将城中四千骑兵全部集中起来作为机动,一旦哪面有事,以便迅速增援!”张卫道:“阎公所言甚善,就照此办理!”急忙唤过副将张方,令其将所有骑兵整编好备战。 第六日,严颜、李严等领军复来攻城,巴西城上张卫、阎圃守御有方,将其击退。 第七日、第八日,虽然蜀军近日付出了七千余人伤亡的代价,但仍然无法动摇巴西城那巍峨的城池。 严颜不禁有些挠头,真没有想到那张卫如此的坚韧。(开玩笑,那张卫和西川有杀母和全家之仇,正所谓仇人相见份外眼红,怎能不拼命力战!)不禁心中有些郁闷,集众将商议道:“我军到此八日,攻城五日,一无所获,诸公可有良计破敌!?”李严道:“我看一般的攻城方法要想短期内攻破巴西不是易事,不如使用井阑攻城如何?”众人眼中一亮道:“好计,这回倒要看看那张卫如何破我!” (呵呵,这两天忽然有比较懒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过节综合症发作了,写书也不那么积极了。该打,该打!)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八2 于是严颜随后两日便停止了攻城,开始全力打造巨型的井阑攻城器。第十日晚上,终于二十架井阑制成,严颜的众将望着高大强悍的巨兽不禁纷纷点头,信心十足。 第十一日清晨,山林间的朝雾渐渐的阳光的驱赶下散去,巴西城那巨大的身影开始浮现在世人的面前。“咚咚咚”的战鼓声再次响起,张任和阎圃闻听急忙领军上城守护。 但见远远的雾气中,忽地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张卫和阎圃吃了一惊,不知是何物。渐渐的黑影行近到距巴西城三百余步时,众人才看清楚了黑影的庐山真面目。“井阑!!!”张任和阎圃惊骇地看了一眼,心知今天恐怕不太妙了。 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井阑那高耸的箭楼出发“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无数蜀军的扑动下缓缓向巴西城推来,它甚至超过了巴西城墙的高度。众吴军仰望着高大的井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卫大吼一声:“大家小心,赶快隐蔽!盾牌手上前,弓弩手准备火箭!”话音刚落。已经前进至巴西城下两百步远的井阑随着蜀军的一声梆子响,顿时射出了如雨的箭矢。数百名强壮的蜀军弓弩手在二十架井阑上居高临下地开始猛烈攻击巴西守军。瞬间而来的箭成了吴军的噩梦,一时间城头上惨叫声四起,巴西守军的伤亡直线上升,吴军完全被井阑压制得动弹不得,稍一露头,就会遭到锋利箭矢的无情攻击。 可怕的是井阑之后,撞城车正一步步推来,如果再让那个全身都包着熟牛皮的家伙靠近城墙,不知道会给城墙造成多大的损失,万一被它撞破了城墙,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阎圃在几名盾牌兵的护下扯高了嗓子道:“将军,大势不好了,要不赶快将蜀军的井阑摧毁,巴西城要不了三天就会完蛋了!”张卫咬了咬牙道:“阎公你来守城,我率骑兵出击,一定将这可恶的井阑拆了。你准备好井阑一被摧毁,立马用大石和火油将撞城车击毁!”阎圃忙点了点头。 张卫翻下城墙,大吼道:“骑兵上马!”虽然前几日城墙上攻防战打得非常激烈,张卫也没有动用这支骑兵,现在他们的使命终于来了,所以这几天一直憋着劲的士兵们一瞬间就集结在了张卫的身后,握紧了刀枪准备迎结激烈的厮杀。 张卫令人众骑兵每人带了一袋火油,准备放火。城门大开处,一手持马刀一手持火把的吴军骑兵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卷向城下的蜀军。措手不及的蜀军并没有多少骑兵的保护,只能惊恐地看着扑来的吴军骑兵。 闪亮的刀光划过苍穹,两千保护井阑的蜀军被吴军一顿猛砍,顿时死伤大半。严颜和李严等人完全没有料到张卫竟然敢冒着危险奋力出击,等到阵后的数千蜀军骑兵赶到增援时,几乎所有的井阑和撞城车已经化成了一支支巨大的火炬,再加上遍地的蜀军尸体,彰示着吴军这次攻击的显赫战果。 严颜看见两日的心血几乎被张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心中气得几乎要吐血,面色已经变得酱紫,眼看就要暴走!李严连忙劝道:“都督休要介怀,此次虽然我军过于疏忽失了井阑,但也可以看出井阑对进攻巴西城是确实有效果的!我们暂且再忍耐两日,再造一批井阑,看看这回他还有什么花招可出!”严颜虽然心有不甘,只是没有攻城器械,总不能要兵士们空手爬上城去吧,只好叹了口气道:“撤军!” 巴西城上,张卫正在包扎着身上的三处枪伤,这次出击虽然战果显赫,可是也有近千名骑兵在蜀军步兵和井阑上弓箭手的奋力抵抗下再也没有回来!真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啊!算了算,城中还有不到一万的守军,张卫和阎圃心中也是高兴不起来啊!(有书友奇怪,为什么蜀军和曹军攻打天荡山大寨和阳平关不用井阑啊,拜托,天荡山大寨和阳平关都是建在山波之上,井阑这家伙足有十几米高,n吨重,你推着他们攀山越岭,累也累死你!井阑这种攻城器们只适用于平地!) 忽然间,望楼上的吴兵高喊道:“张将军,阎主薄,蜀军退了!”“噢?!”张卫和阎圃心中一喜,急忙站起身来观看,果然蜀军前队变后队退回营寨去了。张卫嘘了口气道:“总算又撑过了一天!”阎圃笑道:“可不止一天噢!蜀军要想再造这么多的井阑恐怕最起码还要两天!我们又可以再撑两天啦!”张卫点了点头道:“恐怕下一次蜀军有备,我们就难以再讨得什么便宜了!”阎圃也不禁一阵默然道:“虽然刚刚接报,张辽将军击退了张任、黄老将军兵发葭萌关,主公也赶往阳平关增援,这两路都已无险,可是我们这巴西的援兵不知什么时候到啊!”张卫道:“没有办法,现在恐怕伯符的五万振军还在蒙头关外呢,要增援此处最起码要七天以上,就是不知道周公瑾的水师到什么地方啦!”阎圃道:“算算时日,周瑜也应该兵进涪陵了吧。只要公瑾取了涪陵,逼近巴郡,直捣严颜老儿的老窝,我就不相信严老儿不退兵!”张卫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距此三天前,周瑜率五万水师并周钦、周泰、太史慈三将已经兵过临江,逼近涪陵。涪陵守将杨锋闻听周瑜领五万大军来攻,吓得魂不附体,要知道严颜为了攻打巴西,早江巴郡、涪陵、临江、德阳等地蜀军主力调走,要不是周瑜也不会这么轻松的攻破白帝、临江,直逼涪陵,威陵西川大后方啊!现在涪陵城中只有老弱蜀军三千,要他们去跟五万吴军精锐对战,鬼都知道结果是怎样的。所以杨锋采取了明智之举,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弃了涪陵,逃之夭夭,奔往巴郡而去。 巴郡守将得杨锋紧急快报,吴军将要兵犯巴郡,心中着慌,这巴郡城中兵马不到一万,既便加上杨锋本部三千兵马,也不过万余,如何能够抵挡强大的吴军。所以急忙令军兵快马加鞭一往成都、一往严颜处紧急求援! 周瑜率水师先取了涪陵,休整一日,直接杀奔巴郡,来抄严颜后路!说也凑巧,周瑜兵不血刃攻取涪陵的同时也正好是蜀军井阑被张卫摧毁之时,一胜一败,莫非天定。 正当严颜率众蜀军日夜赶工制作井阑、冲车等攻城器具,看看就要完成时,几名蜀兵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巴西城下蜀军大寨,紧急求见严颜。严颜闻报,心中一惊,不知何事,急忙传令进见。 几名蜀军信使见了严颜等人,急忙将巴郡守将严方和涪陵守将杨锋的告急信函奉上。严颜接过一观,面孔顿时变色,惊骇莫名。李严等一看,不知何事,急忙道:“都督,是何紧急军情,莫非巴郡有失!?”严颜苦笑了一声道:“不是也差不多了!你等请看!”李严和杨怀、张嶷接过书信一看,不由得后背生寒,嗖嗖发凉。 第二十八节 战汉中曹刘联手八3 李严急道:“都督打算如何是好?”严颜叹了一口气道:“还能如何?巴郡是我成都后方重地,如何巴郡有失,吴军一旦北上攻取了德阳,一则我军粮道就此断绝,二则成都东门洞开,后果十分严重,西川有倾覆之险。所以无论如何,巴郡丢不得,还是赶快回师救援吧!” 众蜀将闻听一时默然,看看这巴西唾手可得,现在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任谁也不会高兴的。李严也摇了摇头,无可奈休道:“未将同意都督的意见,事不宜迟,当速速兵回巴西增援!”众将没奈何,也只好答应。 于是蜀军将几近完成了的各种攻城器械尽皆丢下,连夜轻装赶往巴郡而去。 巴郡城城池坚固,背山临江,地势险要,为成都南方门户。到底周瑜离得巴郡城为近,率先赶到了巴郡城下,而此时严颜刚离了巴西,离巴郡至少还有十日路程呢。 周瑜率四万余水师上岸,在巴郡以东下寨。周瑜聚众将道:“那严颜闻得我军兵进巴郡,定然来援,所以我军时间不多,三五日内必要攻破巴郡城!”太史慈奋然站起道:“请都督下令,我愿为先锋!”周瑜点了点头道:“好,我等当奋力杀敌,否则汉中难保!”众人称是,次日,周瑜便遣太史慈、蒋钦二人领兵三万攻打巴郡城。 巴郡守将严方和杨锋心中恐慌,急领兵上城守护,死守巴郡。由于巴郡城靠山临江,不利于大队兵马的发挥,所以太史慈和蒋钦二将率兵狂攻了三日,竟然不能奏效,只好退到山后安营扎寨。 众将不禁有些心忧,如果屡攻不下,待严颜回军增援,恐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太史慈忧心道:“巴郡乃川东咽喉,如若急不能下,严颜领军回援,如何抵挡?”周瑜一时沉闷不语,忽地计上心头,哈哈大笑。众将见周瑜大笑,心知周瑜心中一定已有计策破城。周泰急道:“都督,有计策快快说来,不要让我们如此心急!” 周瑜微微一笑道:“那严方、杨锋都是无谋之辈,我有一计,可教他自乱。明日蒋、周两位将军领兵两万仍旧攻打巴郡,却是虚张声势,务必要让敌将看破;而太史将军则领军一万北上德阳,佯作攻取成都东门德阳。然后只须如此如此……”太史慈等人闻听此计一时愕然,随后太史慈一脸敬服道:“都督此计实在是妙,我等依计行事便是!” 却说巴郡城中,严方和李锋二将心知巴郡重要性,不敢少懈,日夜巡城守护。巴郡由刘氏经营十余年,贮藏颇丰,所以人心颇为守定。二将直盼望严颜救兵早日到来。 这一日,吴军又来攻打,攻势却是稀稀拉拉,远不如前两日那般勇猛。严方乃是严颜侄儿,也稍有些谋略,见此不禁心疑。奇怪道:“吴军四倍于我,却不尽力攻打,必有诡计!”杨锋也点头道:“久闻周郎诡计多端,极为难敌,当多遣探马探知虚实!”严方点头,急多派探马绕小道探听吴军虚实。 深夜,有探马回城急忙来报与严方、杨锋:“今日清晨,吴将太史慈领一万军轻装北上,急袭德阳而去!”严方闻言心中一惊,一拍桌案道:“我说必有诡计,果然如此。德阳是我川东咽喉,若德阳有失,成都危矣,我巴郡也成孤城一座,万万失不得!”便与杨锋商议道:“杨将军,我坐镇巴西不能分身,由你领五千兵马去救德阳如何?”杨锋应道:“好,我立即日夜兼程赶往德阳,和严老将军里应外合先灭太史慈再来救援将军!” 严方急道:“事不宜迟,杨将军当速速出发!”杨锋不敢怠慢,急点起城中五千兵马,趁夜悄悄开了北门,奔德阳而来。 黑夜中,蜀军偷偷潜行,以免惊动吴军。方行不出二十里,刚至一小山脚下,忽然间道旁号炮连天、火光四起,无数吴军趁势杀出,太史慈纵横戟跃马,仰天大笑道:“杨锋,无谋匹夫,你已中我周都督之计,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杨锋吓得面容变色、魂不附体,不敢接战,回马急走。 刚退得三五里,忽然道旁又有杀声突起,朦胧的夜色中蒋钦、周泰也领一彪军马从密林中杀出截住蜀军一部,大杀一阵。 杨锋虽也是一员骁将,此时却也只有叫苦的份了,区区数千兵马如何敢与大队吴军死战?不得不且战且退,当先挥枪死战,领残兵逃向巴郡。身后蜀军死得死,降得降,他也顾不得了。至天明时,杨锋领二千余败军焦头烂额的逃回巴郡城下,急喊开门。 严方在城头看见杨锋丢盔弃甲、撇弋扔矛的狼狈模样,心知必然是中计了,急忙开城将杨锋残兵放入。场锋残兵刚入城池,随即背后太史慈、蒋钦、周泰三路人马,蜂拥而至,一起追到城下。周瑜也领兵赶来,四路人马将巴郡围得水泄不通,奋力狂攻,从白天一直杀到深夜,无一时稍歇,累得蜀军差点口吐白沫! 入夜时分,巴郡城四面八方灯火通明,吴蜀两军仍在奋力激战,吴军好像无须休息的铁人一般发动着一拨又一拨的狂猛攻势。正当杨锋、严方正与吴军浴血苦战时,忽然城中多处火起,到处喊杀,一片混乱!严方与杨锋目瞪口呆:“怎么回事?”正在疑惑间,忽然有北门兵卒来报:“报两位将军,有吴军从城内杀出,杀散守门我军,打开了北门,吴军太史慈部已经杀进城来了!”两人闻听,面如土色,心中一凉:“巴郡完了!” 这时无数吴军趁蜀军因城破士气低落的机会,纷纷从四面登城,城墙上肉搏战顿时四起,蜀军开始节节败退。严方狂吼一声,双目赤红,手持宝剑,还想捞几个够本,谁知正撞上周泰。 周泰狞笑一声道:“严方小儿,认得周泰大爷么?”严方咬牙道:“认你个老母!”挥剑杀上,战不三合,周泰手起刀落,将严方斩于城上。杨锋见不是头,挥舞长枪,与亲信部曲且战且走,撞开条血路,想杀出城去。乱战之中,谁知杨锋运气实在太‘好’,正好撞见太史慈正领军大呼甜战,杀得蜀军尸横遍野。 杨锋魂不附体,急回身便走。太史慈正巧看见,大喝道:“小贼休走!”急摧动座下战马,直追杨锋而来。太史慈马快,转眼赶上,恶狠狠一戟挂着严啸就直奔杨锋后背砸来。杨锋急忙纵马躲过,回身就是一枪,与太史慈战在了一处。战不十合,太史慈大吼一声,大戟挥处,将杨锋连肩带背斩为两断。 待到深夜时,巴郡城内蜀军死得死,降得降,巴郡平定。由于吴军军纪森严,并不敢扰民,所以民众倒也安定! 众位书友也许此时有点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拿下巴郡的呢?原来是周瑜设的连环计。先故意虚攻巴郡、却诈做实打德阳,引巴郡蜀军北援。却于路设伏,目的却不是为了歼敌,只是为了扰乱蜀军队伍,乘势混入吴将精心改扮的贾华及数百精兵。不然以杨锋五千弱兵如何能从周瑜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脱?当贾华随败退蜀军混入巴郡城中时,太史慈等便提兵四面急攻,使蜀军没有时间检点队伍。当夜幕降临时,贾华便率伪装吴军里应外合,配合太史慈攻破了北门,取了巴郡。 周郎之谋如此精妙,连环设计,那严方、杨锋不过泛泛之辈,如何抵挡,只好束手待毙。 周瑜取了江州以后,队伍略略休整一日,留贾华领七千兵马守城。自领四万大军溯垫江北上,来取德阳,欲与严颜决战,以打通通往成都的道路!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一1 当夏侯渊兵过散关,准备兵发阳平关的时候,西凉铁枪盟的十万大军也已经在西凉城下集结完毕。其中有五万骑兵、五万步兵,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部队。世人常说西凉兵勇悍实在是不假,因为西凉地方苦寒,生存条件恶劣,养成了凉州一地羌、氐、汉等民族彪悍善战的习性。 这次出兵,韩遂、马腾二人是志在必得,所以调集的都是铁枪盟最精锐的部队,也派出了各自麾下最强悍的将领。韩遂派有马玩、杨秋、梁兴、程宜、李堪五员心腹战将和独子韩穆;马腾则派出了马超、马休、马铁三子和庞德四名主力战将,当然马文鸳这小妮了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要跟着的。 由于马超在西凉军民的强大威望,所以韩遂也不得不卖了马腾一个面子让马超担任了盟军的统帅,韩穆为次。当然韩穆对马超并不服气,不过被韩遂暗地里狠狠教训了一顿以后,也只好憋着气忍了下来。 西凉城东,大队西凉军列好了阵势,准备好出发。韩遂和马腾亲自为大军壮行,诸将各自痛饮了一碗贱行酒以后,马超将大碗掷地,跃身上身,大喝道:“开拔!”庞大的军伍闻令迅速起动,开向遥远的天际。 韩遂和马腾目送着大军的远去,韩遂忽地笑了笑,问马腾道:“马兄弟,你看这次我军夺得雍州的胜率有多少?”马腾笑了笑道:“如果没有贾文和在的话,恐怕只有六成。现在吗,我敢保证最少有八成把握!西凉第一智囊可不是白叫的!”韩遂也笑了笑道:“是啊,有文和相助,我军这次的行动会顺利许多!但是天水的韦康、陈仓的姜叙和长安的钟繇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啊!”马腾点了点头,看看渐渐消失在天边的队伍,说道:“韩兄安心,难对付并不表示不可战胜,我军这回仍是大有胜算的!”韩遂也点了点头,颇有些憧憬道:“但愿如此吧!” 此时的凉州的形势可能和历史上不太一样,基本上铁枪盟的势力占据了凉州的大部分土地,只有天水郡及附近的上邦和冀城、北原等地处于曹操所代表的汉朝势力控制之下。所以依据雍凉二州的地理特点,马超率领的西凉军要想兵进长安,天水郡是必由之地。当然,你得先把外围的北原、冀城和上邦给扫平喽! 大军出发五六日后,西凉兵渡过了黄河,兵至抱罕。漫天的黄沙中,西凉军正在艰难的跋涉着,为了抢时间,这几天西凉军每天行军都在一百五十里以上,侥是以强健著称的西凉兵也一时有些吃力不住,近日的脚步也越发显得沉重起来。 马超吐了一口嘴中的风沙,问了问身边的贾诩道:“贾先生,阿爸要我多问问您的意见!您看我军应如何攻取天水郡!?”马超身边的马文鸳此时正身着一身倩丽的红色甲装,面罩青纱,闻言凑过了小脑袋,笑道:“是啊,我阿爸说您最有办法啦,你有什么好主意么?”这时马超身边的马休、马铁、韩穆等人也不禁紧盯着贾诩,竖起了耳朵。 贾诩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鬼气森森的样子。缓缓地开口道:“现在我军的优势有三个方面:第一、我军兵力充足、军兵强悍,远胜于现在的雍州守军;第二、我军骑兵众多,机动性极强;第三、我军出兵突然,天水等地一定料不到我们如此快的进军,必然缺少防备。有此三点,只要好好利用,攻取天水不在话下!” 韩穆闻言急道:“贾先生,您说了半天还不是没有说到如何攻取天水郡么?不是要我们强攻吧?”贾诩闻言冷眼瞅了瞅韩穆,心道:“真是草包一个!”看着马超倒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贾诩微微的笑了笑道:“要取天水么,非常简单。那天水太守韦康虽然比较足智多谋,但他也不会料到我军会如此快进军,所以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可以令一万五千骑兵离开大队,昼伏夜行,过洮阳、经铁龙山、木门道,趁夜偷取上邦城。而上邦城守兵不会超过三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上邦离天水不过百余里,夺得上邦以后,我军可以趁天水守军不备,马不停蹄急取天水。这样子的话我估计可以有九成的把握一战而定天水郡。待天水郡袭得以后,再会合正面大军攻取冀城和北原那便是如水银泄地一般容易的事情啦!大家以为这个主意如何?” 众人闻听,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马超佩服道:“怪不得家父称赞贾先生智谋出众,为当世奇才,今日见先生出谋,果然是神鬼莫测!”贾诩道:“事不宜迟,孟起最好赶快分兵奇袭,我等则率大军缓缓挺进,虚张声势,掩人耳目!”马超想了想道:“奇袭重任非一般人可以胜任,我想由我和庞叔亲自担任,先生和韩兄弟坐镇大军,大家以为如何?”众人都说没有意见,韩穆心中虽然想去,但见众人都同意马超建议,只好将话咽进了肚里。 忽地马文鸳捅了捅马超后背,道:“哥,我也要去!”马超皱了皱眉头道:“妹子,你去干什么,好好呆在军中不是很好吗?”马文鸳噘了噘嘴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参加过打仗,你就让我去吗?”马超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妹子,向贾诩苦笑了一声道:“贾先生,你看?”贾诩对马文鸳倒是颇为宽厚(当然,依贾诩的心计,怎么能不讨好未来的主公夫人呢?否则依马文鸳的习性以后不给贾诩小鞋穿那贾诩的祖坟都要冒青烟了!),笑笑道:“孟起,我想没有什么关系,文鸳武艺非常,此次奇袭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就让她去吧!”马文鸳高兴坏了,喜得眉开眼笑道:“谢谢贾叔!”转过头就对马超撒娇:“哥,你看贾叔都让我去啦,你就答应吧!”马超对这个‘混世魔王’般的妹子也是十分的溺爱,只好点了点头。兴奋得马文鸳差点一蹦老高。 当下马超挑选一万五千精锐骑兵,和庞德、马文鸳昼伏夜行,直奔上邦而来。而贾诩则和后面的大队西凉兵放慢了脚步,以正常每日百余里的速度向北原城开进。 五日后,马超所部一万五千精锐西凉骑兵昼伏夜行,抄近道急驰近千里,抵达了铁龙山。在漆黑的夜晚中,大队西凉骑兵马蹄上全面裹着布匹,只乎悄无声息的向木门道开进。 庞德看着周围怪石遍布、山势奇险的山岭不禁有些担心,摧马赶上马超,道:“公子,您看这周围的山势这么险峻,万一有埋伏的话,我们可要吃大亏了!”马超笑了笑道:“庞叔过虑了!那天水太守韦康虽然也是足智多谋之辈,但现在肯定还未得到我军进军的消息,怎么有备?而且贾先生在我军中的消息,只有我军一些高级将领得知,那韦康如何知晓?既然姓韦的不知,那他就更不可能会预料到我军会出木门道偷袭上邦!庞叔放心好了!”庞德想了想也是此理,点了点头。 待天明时大军已经到达木门道,因为已经靠近了上邦城,一路上遇到了一些山民,为防走漏消息,马超一狠心,令西凉兵全部乱箭射死。为了进行夜晚的偷袭,马超在向导指引下在木门道旁寻了一个隐蔽的山谷蜇伏起来,准备夜晚的奇袭。 在马超等人心急如焚的等待下,太阳终于意犹未尽的在西方落了下去,在晚霞美丽的光辉下月儿升了起来,夜幕逐渐代替了光明,奇袭的时间到了。 马超看了看天色,大喝一声道:“上马,兵发上邦城!”大批精悍的西凉兵连忙跃上战马,随着马超快马加鞭,赶往上邦城而来。 上邦城位于天水之南,武都、阴平以北,是天水城南方大门,现由曹军副将杨方领兵三千镇守。 木门道离上帮城很近,也就是百十里的样里,这点距离对于彪壮的西凉战马来说根本算不上远。大军未到三更就已经抵达了上邦城外。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一2 由于西凉骑兵的马蹄上全部包着布匹,所以行军也是非常的寂静,上邦守军根本毫无察觉。那城墙上寥若晨星的灯火也证明了此点。马超微微一笑道:“庞叔,你领三千兵马在上邦城四周布防,严防有乱兵逃出,奔天水报信。半个时辰够了么?”庞德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马上布置!”马超点了点头道:“小心些,万一漏了风声,让韦康知道的话,麻烦就大了!”庞德点了点头,悄声道:“跟我来!”庞德所部三千轻骑随着庞德消失在漆黑的月色中。 马超耐心的等了半个时辰,估计时机差不多了,悄声对副将马扬道:“马扬你领前军下马开始攻城!”西凉前军二千军士急忙下马,悄然掩至上邦城下。 此时那上邦南城之上寥寥十余名守兵多半还在打着瞌睡,正自睡眼惺忪,昏昏欲睡时,忽地静静地夜空中急速响起轻微的箭矢破空声。十余支剧毒的箭矢瞬间扑入守兵的咽喉,几乎还在半睡半醒中的守兵全身的神经瞬间被毒素所破坏,悄无声息地滑倒在地,死得真是莫名其妙。 随即百余条前头系着飞抓的绳索掷上城来,无数黑影嘴含利刃攀援直上,转瞬间上了上邦城头。领头的副将马扬率十余员精兵轻轻推开虚掩的箭楼房门,十余员箭楼守兵正在其中呼呼大睡。冷冷的夜色中,一道道寒光剧然闪现,一道道血箭顿时从无头的主人颈腔中喷出,溅满了四周的墙壁和桌椅。 看看解决了城头上的守军,马扬和百余员西凉兵悄然来到沿城门坡道来到南门旁。几名正倚着城墙打瞌睡的曹兵无声无息地便被西凉兵捂住嘴巴,紧接着利刃一闪,曹兵们的咽喉就破开了长长的一道血口,鲜血漱漱的外流开来。西凉兵手一松,曹兵们顿时如同烂泥一般滑落在地上。 马扬紧接着学了三声鸟叫,城头上的西凉兵接到讯号,对着南门外的夜空中也是三声凄厉的鸟鸣。马超面色一喜,悄声道:“准备冲锋!”众西凉兵连忙握了手中的刀枪和火把,准备开始厮杀。 厚重的上邦南门在数十员西凉兵的推动下,剧然发出“吱吱嘎嘎”的巨响,渐渐地打开了一条缝隙。随着缝隙越来越大,那开门的巨大声响在夜空中便显得格外的响亮,一队曹兵巡逻兵终于发现了正在开门的西凉兵,领头的小校大吼:“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夜里开城门?” 马扬看城门已开,狞笑一声道:“什么人,我是你爷爷!给我杀!”众西凉兵一声呐喊,扑向曹兵巡逻队。顿时间激烈的肉搏战展开了,虽然在短时间点据人数优势的西凉兵将曹兵巡逻队迅速解决,但是激烈的搏斗声仍然惊动了上邦城内的曹军。一时间城中警钟急鸣,曹兵纷纷而起,准备接战。 上邦城南无边无际的夜色中,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马超领率领一万骑兵如同一阵狂风一般从打开的南门中卷入了上邦城内。随后就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区区三千措不及防的曹军如何是一万多精悍西凉轻骑的对手,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上邦城内的曹兵就被屠戮干尽,杀红了眼的西凉兵连上邦城内的百姓都杀了好几千,要不是马超急令整军,恐怕依照西凉军屠城的恶习,上邦的百姓没有一个人能活过今夜。 天色渐渐明郎了,庞德率三千轻骑也从四周逐渐开向了上邦城,清剿趁乱逃出上邦城的溃散曹军。绝望、还是绝望,侥幸逃出西凉轻骑冷血屠戮的曹兵刚刚有了一丝生的希望,便被庞德所率的西凉军碾了个粉碎。一百余名逃兵几乎是顷刻间被乱箭射成了刺猬,或是被西凉兵当成了虐玩的玩具,死得更加凄惨! 懒洋洋的太阳终于在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了一丝笑脸,霞光又照耀在这苍茫的大地之上。昨夜流满鲜血的上邦城此时已经开始安静下为,幸存的数千百姓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又逃过了一场兵乱。可是,逃过了这一次,那么下一次呢?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乱世中,百姓们究竟何时可以得到一丝丝的尊重呢!? 上邦城守备府中,马超和庞德等人正在庆功,庞德笑道:“这一仗干得漂亮,没有一名曹兵逃脱,我军大获全胜!”马超点了点头,面露杀气,冷笑道:“那韦端一向和我铁枪盟不和,这次我捉到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众西凉悍将也是人人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韦端生吞活剥,看来不少人在韦端手里吃过亏啊! 马超想了想道:“马扬,今夜我们走后,由你领三千兵马镇守上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陈仓等地离此还远着呢。不过也要小心些,免得出什么意外!”马扬领命。 稍稍休整了一日以后,太阳又如约的落下山去,约一万两千西凉兵在马超、庞德和马文鸳的率领下悄然出了上邦北门,再次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轻快的队伍迅速北上,直扑离上邦只有百里的天水郡城。 天水郡太守府大厅之中,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厅中仍是灯火通明。天水太守韦端正和几员副将商议军情,韦端的脸上一脸的肃穆,面色沉重的道:“这么晚还将诸公请来,实在是因军情紧急,不得已而为之。我刚刚接获北原城快报,马腾、韩遂兵发十万,由马超领军,已兵至陇西郡,不日就将进犯北原。诸公以为如何应对?” 副将张猛道:“太守不必惊慌,那铁枪盟攻打我天水也不止一次两次了,那次不是碰得头碰血流,怕他作甚!”另一员副将乔山冷笑道:“可是这次夏侯渊兵进汉中,调走了天水郡一万人马,现在天水、北原、冀城、上邦全部兵马也不足两万,面对十万西凉悍兵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韦端也点了点头道:“不错,那马腾、韩遂选了个最好的时机前来趁火打劫,不过咱们也不用怕他!那马超等人都是有勇无谋之辈,而我天水郡城高且险,只要我等将上邦、北原、冀城三地兵马全部抽回天水据守,以免被其各个击破,西凉兵虽众又难奈我何!” 张猛道:“太守所言甚是,我军兵力不足,若分兵据守,难免被其各个击破。还是放弃上邦、北原、冀城,全力固守天水的好。我想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十天半月的,陈仓、长安等地的援兵就会前来增援。那时侯就更不用怕他们了!”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韦端笑道:“事不宜迟,立即发出将令调三城兵马回援天水!”诸将得令,正要出发,忽地天水南城杀声震天,火光四射,韦端与众将大惊道:“怎么回事,何处喊杀?”正在惊疑间,有几名曹兵连滚带爬地窜进厅内,面色仓惶地道:“报告太守和几位将军,马超、庞德率领西凉兵杀进城来了!” 韦端闻言,面色剧变,厉声道:“胡说八道!那马超不还是陇西么,怎么会在此地,你们没有看错?”小卒吓得磕头如捣蒜,急道:“小的不敢谎报军情,小的是天水老兵,以前马超进攻天水时见过他几次,绝对不会认错!” 众将不由得面面相觑,这马超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韦端急道:“马端军马从哪面来?”小卒忙道:“禀太守,从南面上邦方向来!”韦端面色一惊,喃喃道:“上邦?什么!上邦!我知道啦,知道啦,铁龙山、木门道!那马超定然是用大队兵马缓缓前进掩人耳目,自率轻骑从铁龙山、木门道偷袭了上邦,这回惨了!”张猛道:“韦太守,事不宜迟,我等赶紧调兵将马超赶出城去!” 韦端咬了咬牙道:“不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和那马超小儿拼了!”急忙调集城内所有曹兵,疯狂反扑。 等到韦端等将城内曹军纠集起来杀奔南门的时候,南门已经被马超所部攻陷。马超、庞德二人如同猛虎一般正在曹军丛中杀得兴高采烈,黑色的是铁枪、青色的是大刀,枪影、刀光过处,无数曹兵身首异处,死于非命,直杀得曹兵是心惊胆颤,狼奔兀突! 韦端和张猛、乔山面色沉重,咬了咬牙道:“拼了,给我上!”数千北地曹军也是勇悍之徒,呐喊着杀了上去。马超正杀得高兴,火光中正好瞅见韦端领兵反扑而来。心中顿时按捺不住窜起的怒火,怒吼一声道:“韦端老贼,还我西凉男儿命来!” 一催战马,如同一道白色的厉闪急扑而来。“哧、哧”的枪啸声不断传来,挡路的十余名曹兵顿时被刺成了刺猬。张猛大惊,怒喝道:“马超小儿,休得逞强,看刀!”硬着头皮,恶狠狠地当头一刀砍了下来,马超怒目圆睁,挥枪当头一架,格开张猛大刀,和张猛战在一处。 这时马超身后的西凉兵和韦端等人带来的曹兵也杀成了一团。天水城中顿时成了火的海洋,声的舞台,数十里外声闻可辩! 马超与张猛战不十合,铁枪倏忽枪势一转,旋出一朵黑色的死气直刺张猛咽喉。张猛原本就不是马超对手,正被杀得手忙脚乱时,见这枪来得猛恶,急忙侧身急闪,稍稍不及,被枪势扫过肩头。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马超银枪略过张猛右肩,将右肩上的护肩吞金兽顿时击碎,张猛右肩急速喷出一股血箭。张猛疼得“唉哟”一声,虚晃一刀,回身就走。马超哪里肯舍,大吼道:“哪里走,留下命来!” 呵呵,爵士有个请求,大家看一下:风扬花落兄弟提醒爵士:互助社区《三国龙谭》栏目中正在置点评论爵士的纵横三国梦,爵士至今也不知道,所以人气比较低。麻烦诸位铁杆书友们前去捧捧场!谢礼就是今天多更新的这一章!呵呵!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二1 马超急摧战马,急突上前,铁枪直刺,耳笼中只听得“扑”的一声,铁枪撕破张猛后背,突入人体,从前胸而出。马超用力一挑,将张猛举在半空,面色狰狞,哈哈大笑。 曹兵看见张猛已死,心中士气顿时低落,被西凉兵一阵猛砍,杀得节节败退,逐渐退往城中。乔山与张猛是至交好友,见张猛身死,目眦欲裂,大怒道:“马超小儿,还我张兄命来!”纵马舞枪来取马超。 忽地耳旁一道急风厉闪,乔山急忙用枪一托,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乔山虎口一热,胸口发闷,顿时被震得连退两步。只见一员浑身裹在黑色甲胄里的西凉大将骑在一匹黑色彪壮战马上冷冷地立在其面前,乔山吸了一口冷气:庞德! 庞德冷冷地道:“你没有资格和公子打,你的对手是我!”乔山大怒道:“休要小瞧人,看枪!”大枪一举,羞恼交加直刺庞德前胸,庞德单臂一挥大刀,“当”的一声将铁枪格开。随即庞德一声怒吼,犹如晴空中炸了一个劈雷,震得乔山一个冷战,沉重的大刀紧接着划过一道厉闪,撕开那黑暗的苍穹,如同一条猛恶的苍龙般扑向乔山而来。 乔山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举枪来挡,只听得“喀嚓”一声,沉重的铁枪被急速砍来的大刀砍为两断,那急劈而下的大刀威势稍稍一顿,仍是直奔乔山肩膀而来。乔山心中一凉:“完了!”“扑哧”一声响起,刚猛的大刀连肩带背地将乔山砍为两断。瞬间激射而出的鲜血顿时将庞德身上的甲胄染红。 见得已方又一员大将身死,众曹兵的士气更是不知丢到哪里,纷纷开始溃逃。韦端气得连斩几员曹兵也挡不住溃逃的势头,正要气得大骂时,忽然一股凛冽的杀气急扑而来。韦端心中一惊,缓缓抬起头来,身前不远处,马超正握着那带血的铁枪冷冷的盯着韦端。 韦端心中打了一个突,握紧了手中的大刀,手中心的汗水眨眼间便将刀把湿透,韦端嘶哑着声音道:“马超,这次你赢了!可是我知道这个计策不是你能想得出来的,告诉我是谁的主意!”马超冷冷地道:“可以,也教你死个明白,是吴军谋士贾诩贾文和之谋。你们想和刘璋谋算汉中,可曾想到会被吴侯和我军谋算么?” 韦端心中一凉,随即大笑道:“好好好,原来是贾文和之谋,那我输得也还不冤!”马超冷冷道:“既然你明白了,那么就去死吧!”一摧战马,铁枪瞬间射出三朵枪花直刺韦端前胸,可怜韦端只是一个文人太守,武艺实在是稀松平常,怎能杀得过马超这般的绝世猛男,一个合回都没用,三朵铁枪顿时便撞入韦端体内。 马超收枪挺立马上,冷冷地看着韦端。韦端低头看了看胸前三个正在漱漱流血的血洞,嘶声道:“好、好枪法!”翻身倒于马下,毙命当场。 这下子曹军更是乱成了一锅粥,领头的都死了,这仗还怎么打,纷纷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至天色大亮时,天水城已落入西凉军手中。 马超将韦端头颅斩下,用木匣盛装,石灰浸了,令兵士送往西凉城请功。自与庞德等人在天水城中整顿兵马,准备进取北原和冀城。 谁知道北原和冀城的守将闻听上邦、天水已失,面对近十万西凉兵的两面夹击,两城守将选择了最明智的举动:献城投降,西凉兵不血刃便取了北原和冀城。 三日后,韩穆、贾诩所率西凉大队在天水城会师,自然是大大庆祝了一夜,喝了个痛快! 次日,依靠贾诩的意思,由马玩、马扬二人领兵一万五千镇守天水郡。马超、庞德领兵三万攻打散关,截断夏侯渊归路;韩穆、贾诩等则领兵五万余兵进陈仓,来取这长安以西最险要的、也是唯一有重兵把守的险城。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先说马超率三万兵马,步骑各半,来取散关。只用三日,大军就兵至散关之外,散关守将史涣此时早已从天水败兵那里获得了西凉兵的讯息,早已严阵以待。五千守兵刀出鞘,剑上弦虎视眈眈地准备迎结恶战。 史涣心知散关的重要性,如果失了散关,那夏侯渊的大军就被困在汉中,没有了回头路。于是急命人快马加鞭送信于夏侯渊,催其派兵来援,一面严整防备,准备恶战。 马超和庞德、马文鸳三人下寨后领了五千精兵在散关下一边搦战,一边观察地理。这散关建在两座山崖之间,扼险据守,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马超也不禁咧了咧嘴道:“庞叔,这散关要是不能攻破,那夏侯渊随时可以掉过头来攻我后路,麻烦可就大了!”庞德点了点头道:“对,所以我军对散关是志在便得!” 正当二人关前讨战之时,忽有一骑探马快速来报:“报马将军、庞将军,小的刚从阳平关外回来。那吴侯陆逊已经率一万解烦军兵至阳平关,夏侯渊正率所部残兵三万余人兵退守略城!”马超愣了愣道:“那夏侯渊不是率十万大军吗?怎么只剩下三万多啦!”小卒道:“夏侯渊率军日夜不停攻打阳平关,由于守将赵子龙凭险死守,曹军伤亡十分惨重。前日夜里夏侯渊已经攻进了阳平关,看看就要得胜,又被吴侯率援军前来痛杀一阵,赶出了阳平关。由于不久吴军援兵就将陆续开到,所以夏侯渊不得已尽弃了所有重伤员,只带三万五千能战兵卒兵退略阳!” 马超和庞德骇然互视了一眼,马超道:“看来这阳平关攻防战打得相当惨烈啊!”庞德道:“是啊,曹军十损六七,这回可够曹操心痛一把了!”马超问道:“那吴军现在情况如何?”小卒道:“阳平关赵云所率两万余守军,几乎全军尽没,只剩两千残兵。幸亏吴侯陆逊带了一万解烦军精兵赶到,否则阳平关定然失守。现在吴侯正率七千解烦军尾追夏侯渊之后!希望我军快速攻破散关,会歼夏侯渊!” 马超想了想道:“那略阳离散关顶多不过六七日路程,便是陆逊不断袭扰拖延夏侯渊进军速度,恐怕也不会超过十日。庞叔,看样子咱们的时间也不充裕啊!”庞德点了点头道:“公子言之有理,如果史涣不出战的话,我们就只好强攻了!”马超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九月初了,太阳仍然有十分强大的威力。马超等人在散关下等了一上午,直被晒得汗流浃背,口干舌燥,而史涣好像练就了龟缩神功一样据不出战。马文鸳到底是小姑娘,熬不住了,娇声道:“哥,那史涣是乌龟胆子不敢出来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庞德看了看天色,已经快中午了,也道:“是啊,公子,看来那史涣是打算凭险据守了。我们还是回去打造攻城器械,准备强攻吧!” 马超虽然心有不甘,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率兵退回营寨。午饭后,便派兵大队兵士在周遭山上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准备强取散关。 此时史涣也接到了夏侯渊的退兵消息,心中更是一惊,心知:如果散关一丢,夏侯渊所部必定被西凉军与吴兵合围,难逃全军覆灭的下场。史涣也是一员悍将,不由得咬紧了牙关,为了报曹操知遇之厚,决定死守散关! 呵呵,老话了:爵士每天更新,大家每天投票!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二2 (爵士每日更新,大家每日砸票!来吧,勇者无惧,向爵士猛烈开火吧!呵呵) 镜头转至略阳城,夏侯渊刚刚领着三万余曹军摆脱了我率领的七千解烦军轻骑的袭扰,逃入了略阳城中。好在撤退得快,只付出三千人的代价,现在进了略阳城便可以稍歇一口气了。夏侯渊与众将一脸的疲惫之色,到了略阳城中每个人都狠狠地猛灌了一壶凉水,才将跑得晕晕的脑袋清醒了过来。 夏侯渊喘着粗气问探马道:“现在那陆逊屯住何处?”探马道:“陆逊领七千解烦军屯兵略阳城南十五里!只是休息,好像没有攻城的打算!”满宠冷笑道:“他那七千兵就算再厉害,能攻得下这三万余余人把守的城池么?”曹遵也喘过了一口气道:“奶奶的,那吴军什么解烦军也真够厉害的,我率一万精骑对他七千竟然也被他杀了个落花流水,那战力比起我军虎豹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夏侯兰道:“那解烦军是陆逊亲兵自然不是一般兵马可比,可是我们现在有了城池的保护,那陆逊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满宠到底是文人,还在呼呼地喘气,又喝了一口水,问道:“吴军的后续援兵到哪里了!”探马道:“吴军后续五万援军由孙策、高顺、诸葛亮率领前日已到南郑。一路两万兵马由高顺统兵现在差不多快到阳平关了。另一路三万兵马由孙策、诸葛亮率领兵进葭萌关会合黄忠去了!” 众人也是一惊道:“那么,要不了三天吴军的援军就会抵达略阳了?”探马道:“是的!”夏侯渊挥了挥手,探马退下。夏侯渊皱着眉头道:“这下可就麻烦了,吴军援兵如果开到的话,我军想走也走不掉了。可是那陆逊领兵追在我军后面,又不和我军正面交战,只是不住的袭扰,弄得我军每日行军的速度不过七八十里。这样算起来的话,就算我军立即出发,也到不了散关就会被吴军援兵赶上,这如何是好?”众曹将也是一时慌了神。 满宠咬了咬牙道:“我有一计,可以阻挡吴军!”夏侯渊急道:“伯宁请讲!”满宠道:“便是令一将留守略阳,死守此城,保护大军北上。”众人闻听一时默然,主意倒是不错,可是这留下的人几乎就是必死无疑的命运了!厅中诸人一时都不说话。 正在此时,忽然又有一探马跌跌撞撞奔入厅中,面色都吓得变了:“报,报诸位将军。大事不好了,西凉军前日袭取了天水诸城,现在马超领兵三万已经兵至散关,史涣将军遣我前来告急!望夏侯将军速发援兵相救!”这番话犹如晴天里一个霹雳,震得厅中诸人耳朵嗡嗡直响,面色剧变。 众人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里而还自顾不瑕呢,哪有援兵去救你!可是万一散关被西凉军攻破的话,我们就被困死在此地了!”不由得目露绝望之色。夏侯渊虽是多年来身经百战,也没有遇到过如此恶劣的战况,急问道:“那马超如何取了天水郡?韦太守不是在那镇守么,怎会如此快就丢了天水?” 探马急忙将过程说明,众人面上更见忧色。夏侯渊道:“如果陈仓被攻陷,长安就会危急;如果散关被攻陷,我们就一个也别想逃出生天。伯宁,你一向多谋,可有良计?” 满宠苦笑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令一将率兵死守略阳,挡住后面吴军追兵。其余兵马火速北援散关,不求退敌,只求守住散关,不致有失。然后火速请主公发兵来救,雍州或可能保。否则的话,雍州一地恐怕要落入韩遂、马腾之手了!” 曹遵闻言想了想,咬了咬牙道:“诸公,我是曹氏宗亲,理当效命,就由我率一万兵马留守略阳,夏侯将军领其余兵马北援散关吧!”夏侯渊面露感动之色,起身握住曹遵的肩头,目中流泪道:“贤侄,略阳就交给你了,千万保重!”曹遵咬了咬牙,催促道:“事不宜迟,散关兵力稀少,不知能撑得多久。伯父还是赶快发兵去救散关吧!” 夏侯渊心知曹遵留下定然是凶多吉少,只好咬了咬牙道:“好,伯宁,你立即点兵出发,北进散关!”满宠和夏侯兰也走过来拍了拍曹遵的肩膀,沉声道:“保重!”曹遵点了点头道:“大家放心,有我在,就有略阳在!” 众人伤感的点了点头,不敢稍迟,急忙出了大厅,补弃好干粮和饮水,便点齐了两万余兵马立即开了北门救援散关而去。留下曹遵和一万兵马死守略阳。 吴军探马探得夏侯渊领军北遁,急忙前来相报。甘宁闻言咬牙道:“想跑,没有那么容易!我军两万壮士的血就那么白流了么?!主公你看怎么办?”我冷冷地一笑道:“这必然是夏侯渊收到了散关的告急讯号,所以火烧屁股般去救散关了。他只带走了两万余人,那么略阳城内至少还留有一万曹军!看来,夏侯渊是想丢车保帅了!” 甘宁道:“夏侯渊想得太天真了,区区一万疲惫之师就能挡得住我解烦军么?”我闻言瞪了甘宁一眼,道:“解烦军训练不易,补充艰难,不能用来大肆消耗。兴霸,你一向稳重,为何现在如此急躁!这可不是大将应该具有的风度!”甘宁闻言愧声道:“谢主公教训。宁是看阳平关我军损失太过惨重,心中冒火,才急着想报仇!” 我点了点头道:“我陆营训练不易,这一下子就被夏侯渊消灭了两万我心里何尝不冒火。只是身为大将者不可为个人情绪所左右,一定要考虑全军的安危!如果我军强攻略阳,以我解烦军的实力不用三日,就可取下略阳,但是恐怕最起码要付出三四千人伤亡的代价。付出这么大伤亡以后,解烦军不是被打残了么?所以不能这么蛮干啊!” 金眼道:“主公说得对。那么,依主公的意思,应如何应对?”我笑了笑道:“我等可虚留一军在此坚守,虚张我之旗号,只诈做等侯后续援军前来会合攻城。主力却偷小道从阴平赶往下办,截断曹军归路。我倒要看看夏侯渊还能如何逃脱我布下的天罗地网!” 众人闻听目光一亮,甘宁道:“好计,好计。只是如果绕道阴平的话,路程足有六百多里,而略阳到下办只有三百多里吧!时间能不能来得及啊!” 我想了想道:“我军都是骑兵,六百多里,两天半左右就可以赶到。而曹军步、骑混杂,而且历经大战,疲惫非常,行动必然不快,最起码也要两天半以上才能赶到下办。只要我军日夜兼程,还是有机会的。就算曹军抢先入了下办,我军也可以盯着曹军迟缓夏侯渊增援散关的速度!” 甘宁道:“主公言之有理,就由我来领兵去吧!”我摇了摇头道:“不可,你还是留在此地,等高顺将军援军到达,先攻下略阳,再北上增援。我领五千解烦军趁夜西进,去追夏侯渊!”甘宁急道:“主公万金之躯,怎能冒此奇险,还是我去吧!”我心中不悦道:“值此紧急关头,我若不亲自上阵,怎能激励士卒奋勇向前。兴霸无须多说,你率两千军马留守此处,务必大张旗鼓,不要让城中曹军看破!”甘宁无奈,只好领命。却对五子道:“既如此,主公安危就交给你们啦!”五子连忙躬身道:“甘将军放心,我等一定誓死保护主公周全!” 当下天色已经渐晚,我急忙点齐了五千兵马,和五子率军用布匹裹住马蹄,悄悄地西进阴平而去。 此时阴平、武都二城也在西凉铁枪盟控制之中,各驻有三千兵马。我和铁枪盟现在结盟,不用担心其会背后一击,所以率五千解烦军马不卸鞍,衣不解甲,直奔下办而来。 就这样我率解烦军和夏侯渊率领的曹军开始了友谊赛跑,曹军三百多里却是却步骑混杂,行军缓慢,我军速度虽快,路途却有六百余里。谁笑到最后,现在还很难说。只要我军先到下办,依靠我解烦军超强的个人战力夺得下办小城根本不算什么难题。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的鞭策着战马,急赶了百余里才稍稍歇一个时辰,喝了点水,喝了点干粮,众人马上又跃上战马。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赶,我军急驰三百里,离开了陡峭的山地,进入了阴平谷地。后面的路大多是平原,就好走多了。我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信心十足地想:“夏侯渊你跑不掉的!” 正要再往前追赶,水星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道:“主公,歇歇吧,你看看大家已经累坏了!”我回头看看,自己身体强壮,内力深厚,倒没有怎么觉得累,可是身后的解烦军一日一夜连赶三百里,面色已经十分苍白了。我吓了一跳,急忙道:“大军就地休息,不用搭帐逢了,休息三个时辰再出发追赶吧!” 众解烦军闻听将令,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扒着战马滑落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肯起来,然后就是“咕咚咕咚”的猛喝饮水浸浸那干裂的嘴唇和咽喉!解渴了以后,人人在山边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倒地就开始呼呼大睡。 我也一屁股寻个大树下坐了下来,水星细心地递过了水袋,我拧开塞子猛喝了几口,心中顿时好受多了。看看众人横七竖八的样子,我心中一痛,要是平时,我肯定是一阵大骂,可现在就算了吧。何况这里是西凉的地盘,也没有什么敌兵,就随他们吧。 见我喝完了水,水星劝道:“主公,你也歇歇吧,要是您累坏了身体,这仗我们就算打赢了,也是得不偿失啊!”我笑笑道:“没关系,我身体好着呢。你也坐下歇歇吧!”看着水星汗流满脸的样子,我心中颇有些怜惜,五子中水星虽然年纪最小,可是今年也有24了吧,常年随我征战,连婚事也耽误了。 我忽然握住水星的手,水星心中一惊,抽了抽,没有抽回来,面色泛红,就任由我握住了。我深情地道:“师姐!”水星一听,诧异地看着我,因为自从我攻下江东以后,威望越来越高,已经很少再这么称呼他们五子了。更多的是上级与下属的称呼。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三1 我颇有些歉意地道:“师姐到现在还没有嫁人,心意逊早就明白!”水星闻言面色红得要滴下水来,不由得低下头去。我用手托起水星的下巴,旁边的四子看到情况暧mei,急忙转过头去,非礼莫视啊! 水星在我深情的注视下不由得满脸羞红,我郑重地道:“等我打赢了这场仗,回到柴桑以后,你愿意嫁给我吗?”水星目露惊喜之色,好似一时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顽皮心顿起(什么不能顽皮?靠,大家别忘了现在才是201年,我还没有二十周岁呢!我有我年轻的自由!yy万岁!),调笑道:“噢,师姐不愿意,那就算了!” 水星闻言急道:“谁,谁不愿意啦!”说着说着,那眼睛直往地上瞄去,根本不敢看我,两只玉手也不住的摆弄着身上的软甲,显得扭捏不安。我心中暗笑,脸上却郑重地道:“那我们说定了,师姐可不要反悔噢!”水星一脸幸福的点了点头。忽地,水星面色一黯,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我一愣,问道:“怎么了,师姐?”水星嗫嚅道:“可是师父在我们下山前,告诫我们:只许以主公之礼对待师弟,不允许有私人感情掺杂其中!” 我闻言愣了愣,知道了师傅的深意:他老人家是不想让我难做人啊!毕竟这五个师兄师姐要是没有点规矩约束的话,我要指挥他们也的确比较麻烦的。我笑了笑道:“没有关系的,以前师傅对你们这样说,是怕你们看我年幼欺侮我。现在我欺侮你们差不多,那老规矩自然不适用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回到柴桑,立即派人到琅琊宫请师傅准许我娶了师姐。”水星一脸幸福的靠在了我身上,我也轻轻的搂住水星,这些年我对她的愧疚最多了,一个女孩子家跟着我鞍前马后打天下,痴心一片的相随,我的确不能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正当我俩一脸幸福的依偎有一起的时候,身边忽然冒出了四个大脑袋,把我和水星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四子。金眼眉开眼笑道:“哈哈,看样子不用多久我就要喝师妹的喜酒了!”木子笑道:“对极,对极,这顿酒我等了几年啦!”说得水星一顿脸红,将俏脸埋进了我怀中。火王还不放过水星,哂笑道:“师姐,看样子你要再进一步了,以后变成了主公夫人,可要照顾照顾我们啊!”土龙也诞着脸道:“对极,对极,我们这么漂亮的师姐都被师弟娶了,对我们总归要有点补偿吧!”(这几个家伙耳朵可够尖的啊!)水星羞得只是不说话。我也笑着道:“几位师兄就放过水星吧!我看几位师兄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回柴桑以后,我加封你们为三品将军,再帮你们每个人娶个名门闺秀,这个条件总算可以放过师弟了吧!?”四子闻言高兴得要命,笑道:“师弟可不悔反悔噢!”我笑笑道:“我陆逊什么时候食言而肥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去休息吧,待会还得赶路呢?” 众人哂笑着走到一边去了,只有我和水星两人靠在一起,亨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迷迷糊糊也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看样子我也比较累了。 正睡得香甜时,金眼推了推我,把我叫醒了,“主公,快到三个时辰了,赶快动身吧!”我心中一惊,急忙推醒水星,对众人大声道:“赶快起来,还有很多路要赶呢!”将兵士们一一催起。 经过了近三个时辰的休息,久经魔鬼训练的解烦军又恢复了龙精虎猛的本色,个个精神百倍地跃上马来,开始又一轮的急进。此时正是夜晚,凉风习习,正适合大军赶路。 五千匹战马虽然都包着马蹄,但是这闷闷的奔驰声在山谷中也不时的惊起无数的鸟雀。大队人马奋力急进,人人都想着为陆营的兄弟们报仇血恨,恨不得将夏侯渊等人碎尸万断! 太阳升起来,又落了下去,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我们又赶了近三百里路。现在已经离下办已经不足五十里了。当又一轮明日渐渐升起时,下办已经遥遥在望了。 大军刚刚转过一座山头,忽然前面的探路兵卒快马来报,面色急躁:“报主公,东南面十余里发现曹兵前队,正向此地开来,请主公定夺!”我闻言吓了一跳:“靠,这么说我军我夏侯渊的先头部队马上就要撞上了,怎么这么巧啊!看样子不打不成了!”急忙问道:“曹军有没有发现我军行踪?”探马道:“没有,仍是一副匆匆赶路的样子!”我心中暗喜,说道:“这夏侯渊不愧为速攻大将,这两日竟然也走了近三百里,久战之下仍有如此的行军速度,真是不简单啊!” 金眼问道:“主公,如果我军继续向前的话,必然和曹军前队遭遇,如何是好?”我笑笑道:“看样子我军是没有机会夺得下办城了,时间不允许啊。不过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军可以趁其不备,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将他们死死的缠住,等候援军的到来!”又问探马道:“这附近通往下办的道旁可有供埋伏的山谷和密林!” 探马道:“前方四里处道旁有一密林,颇为广大,足可埋伏兵马。曹军要往下办,必经此密林!”我想想道:“事不宜迟,我军赶紧进密林埋伏,待曹军一到,杀他个措手不及!将其前队歼灭,一击得手后,立即退兵,不要和夏侯渊死战,明白吗?”众人点了点头,立即抄小道从密林后进入密林埋伏起来。为了防止马匹嘶叫,都给它们上好了马嚼,开始耐心的等侯。 果然不用半个时辰,曹兵的先头部队就靠近了密林,我默默的数了数,大概有三千人吧!此刻毫无察觉,正埋头匆匆赶路。我冷冷一笑道:“上马,出击!” 当先开路的不是旁人,正是曹将夏侯兰,此时的他正心急如焚的催动前军奋力赶路,后面十余里就是夏侯渊的本队。由于曹军根本没有想到我军会绕到前面,所以看看还有三四十里就到下办城,就根本没有派出哨探,真正的疏忽大意了。 正当夏侯兰看下办遥遥在望,欣喜非常时,忽然路左的密林中喊杀声震天,眨眼间窜出数千全身黑盔黑甲的彪悍轻骑,如同一阵旋风一般撞进了正在埋头前进的曹军之中。 毫无准备的三千曹军先头部队如何是五千以逸待劳的解烦军对手,但见刀光闪处无数人头飞向半空,血箭喷时溅满整个战场。战事是一边倒的屠杀,久战疲惫的曹军步骑根本就不是勇悍绝纶的解烦军对手。只一柱香不到的功夫,曹军队伍就缩水了一半。 夏侯兰虽然奋力指挥曹军抵抗,怎奈遭到突然袭击的曹军此时还是散乱的一字长蛇阵,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起强有力的抵抗阵型,只能像软弱的羔羊般任由屠夫们尽情的屠戮。看着急速减少的曹军队伍,夏侯兰绝望了,如同疯了一般杀向正冷血屠杀曹军的解烦兵。 到底也算是三国时数得出名来的将领,一般的解烦军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只用了不到十合,夏侯兰就将两名解烦军骑兵斩于马下。正当夏侯兰还欲逞威时,一道锐利的戟风划过炽热的空气,直奔夏侯兰后脑。夏侯兰闻听脑后恶风不善,急忙俯身躲过,耳笼中只听得“喀嚓”一声,盔缨被大戟扫落。 夏侯兰吓得心神一颤,一摧战马脱离了大戟威力范围,随即回过头来。一看,一员年轻的战将正骑在一匹黑色的彪壮战马上静静的盯着他,看不着清面目,因为其全身都遮蔽在黑色的甲胄中只剩下两只寒光闪闪的眼睛。夏侯兰不由得心中一颤:“这是何人?为什么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意和王霸之气?” 我冷冷的盯着夏侯兰,郑重地道:“我就是陆逊,你到了地府以后别报错了名字!”一摧战马,灭天戟“哧”的一声划出一道急速的厉闪,横斩夏侯兰脑门,夏侯兰咬牙用大枪狠命地一拔,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刚猛的气劲顿时将大枪打折,震得夏侯兰飞离战马,半空中喷出一股血箭,栽落马下。我摧马上前,阳光下一道更加灿烂的彩虹闪起,一颗人头顿时飞离脖腔,紧接着一股血箭喷出,溅落在这染满鲜血的山路上。 我回头看了看战场,只剩下寥寥几处曹兵仍在结成小小的圆阵奋力抵抗,大部分的曹军都已经在短短的小半个时辰内被屠灭干净。我看了看远方扬起的烟尘,知道夏侯渊快要赶来了,急忙发出一声厉啸,大呼道:“撤军!” 解烦军令行禁止,迅速脱离战场,随我隐没于周遭的大山之中。侥幸逃出生天的残余曹军见得我军远去,人人犹似不能相信自己死里逃生一般的惊喜难耐!早已被被汗水湿透的他们看着这遍地的死尸再也没有力气站立在这战场之上,一个个坐倒在地纷纷喘息不已。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夏侯渊就率领后续大队赶了上来,看着几乎死伤殆尽、只剩两三百残兵的前队,夏侯渊一脸的苍然。遍地的尸体中,夏侯渊找到了自己侄儿夏侯兰的尸体,看着夏侯兰尸首两处的惨景,夏侯渊怒火满腔,仰天大叫道:“陆逊,我跟你不死不休!” 满宠看着咬牙切齿的夏侯渊,心中一震,忙劝道:“夏侯将军,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吴军定然还在左近准备再次偷袭。敌在暗,我在明,十分不利于我军,还是尽快赶到下办休整一下吧!我军的时间拖不起啊!”夏侯渊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道:“出发,兵进下办!”众曹兵于是一路惶惶不可终日的兵进下办城。 我则率兵远远的跟在后头,目送曹军入了下办。真想再狠狠的敲夏侯渊一棍子啊,只可惜解烦军也已经十分的疲惫,不适宜马上再战了,只好让曹军逃进了下办城! 我冷冷的一笑道:“也好,你不是躲进了下办吗?我就不相信你不增援散关了!” 下办城通往雍州的路有三条,一是从下办向西翻小道从武都北兵进散关、陈仓以西;二是从下办城向东在垫江源头向北直达散关;三是从下办向东出箕谷由陈仓古道到达散关以东。 我想了想,第一条路对曹军来说实在太危险,不说我不会放过他,武都的西凉兵肯定也会趁火打打劫。就算他逃过了我军和武都西凉军的堵截,出了这苍莽群山,出现在散关以西、天水以东,那天水、陈仓、散关三路的西凉兵和紧随其后的我军以巨大的人数和战力优势很容易便会将其消灭得干干净净。这一条路除非夏侯渊是疯子否则不会走这条路。 第三条路走箕谷直通陈仓古道出散关以西,对曹军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别忘了我军早由杨柏等三员将领分领三千兵马扼守于箕谷、斜谷和骆谷了。有这三谷天险作凭,再有三千兵马据险而守,曹军两万残兵败将要将通过此天险,简直势比登天。 那么曹军也就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我心中有了主意,冷冷一笑道:“依我之意,曹军定然还是会从下办东进在垫江北进援散关。只要我们扼守住曹军前方必经要道,坚持个四五天,曹兵就成了瓮中之鳌!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想了想,的确是不错,我随即叫过探马和向导道:“从此向北到散关的路上,可有险关可供大军据守?”探马想了想道:“有,东北方向五十余里就有一谷,正扼守在往散关的路上。左边的山我们土人叫着囚龙山,右边的山我们叫做天朗峰,都是陡峭难登之山。” 我闻言大喜道:“多谢,多谢!即刻传令三军兵发囚龙、天朗山!”众兵领命,大军迅速拔队向东北而去。我笑着对五子道:“曹军只管躲进下办城歇息,他们的日子也没有几天了!”众人哈哈大笑。 呵呵,爵士新年出差,要出去几天,时间不一定,估计周日晚可以回来。所以周五、周六可能不一定更新,大家原谅一下!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三2 水星道:“可是,我军的干粮只有四天的份量,前两天又吃了一半,现在只够两天吃的啦。可我军最起码还要坚守四五天才会等到援军吧!?”我笑了笑道:“你又忘记我们在奇兵岛训练的情景么,这大山之上什么没有?逮着什么就吃什么呗!我就不相信这四五天还熬不过去!”水星闻言脸色忽地变了,显然是对吃那些虫虫蚁蚁的仍是心有余悸。我看着心疼,笑道:“你若不高兴,我的干粮给你好了,我好长时间没有吃野味了,正好换换口味!”水星心中感激,妩媚的瞅了我一眼道:“谢谢主公!” 我心中大乐,精神大好,给座下的战马就是一鞭子,赶往囚龙山而来。 不过两个时辰,大队就到达囚龙、天朗峰下。我看了看这险峻的山势也不禁吃了一惊,人言蜀道险难于上青天,果然不假。这囚龙峰最起码有千米高以上,山崖陡峭、怪石突兀、极难攀登;而天朗峰虽然稍低最起码也有八九百米之高,也是险峻之极,崖顶有一片树林,郁郁苍苍、非常茂密;两山之间的峡谷长度一眼望不到头,宽度大概有二三十米的样子。我心中大喜,笑道:“不错,此处地利足可凭险而守,我看夏侯渊这次如何逃脱!” 金眼道;“不错,我五千军马扼守此处,便有十万曹军又有何惧!只是我军若要上山据守,这战马置于何地?”我不禁挠了挠头:“对啊,这么陡峭的山崖我们人是可以勉强上去,这马是无论如何上不去的啊?”想了想道:“水星,你领五百轻骑将所有战马带到山谷北边立寨屯住。我和师兄们则在此据守,你看如何?”水星知我爱护心意,点了点头。 我于是道:“金眼、木子你二人带两千兵上办囚龙山据守,迅速砍伐树木、搬运石块,准备据敌。我和火王、土龙及其余将士在天朗峰据守。好好的准备招待夏侯渊一顿!”众人大笑不止。我接着道:“到崖上以后,别忘了派一队兵马去打些野味,我们的干粮不够,总不能饿着肚子跟曹军干吧!”众人点了点头,我于是大吼一声道:“上山!” 众人纷纷下马,将马匹由水星率人带到山谷以北屯住。金眼、木子领两千兵上了囚龙山、我则我火王、土龙领两千兵士上了天朗峰。看着这天朗峰只有八九百米高,却累得我们足足爬了近半个时辰才登上崖顶。一上崖底,我立即领火王领一千士卒搬运石块到崖边垒成石墙,防备应付曹兵进攻;又命土龙砍伐树木做成滚木,准备拒敌;再命偏将赵累领三百兵卒到山林中打些野味作为粮食、再寻找山泉以供饮用。 众人从中午忙活到傍晚,才基本上做好了防御准备,此时大家早已经饥肠辘辘了。好在赵累等人用弓箭猎杀了无数山鸡、獐、狍等野味,众人连忙拾柴点起火堆,开始烤制晚餐。那野味在篝火上“滋滋”作响,直冒油光、香气四溢,馋得这半个月来多是啃干粮充饥的众人个个垂诞欲滴。好不容易等到野味烤熟了,众人个个狼吞虎咽地猛吃了一顿,直吃得肚皮滚圆,不想再动弹。于是当下众人在山林中铺开行军薄毯,就开始了休息,准备应付明天的激战。 果然,次日夏侯渊得探马报我率军抢占了囚龙和天朗峰以后,直惊得是目瞪口呆,走投无路的夏侯渊只好弃了下办城,纠集两万五千名曹兵恶狠狠地扑向囚龙、天朗山而来。 人言:兵过一万密密麻麻,这两万多曹兵漫山遍野的杀了过来,倒也显得非常的壮观。原本想从山谷中直接北进的曹军在领教了两侧山崖上我军一顿凶猛的滚木、擂石和箭雨以后,就彻底的死了心,一心一意地准备先拿下囚龙和天朗峰。 于是夏侯渊亲领一万五千兵马强攻天朗峰,满宠率一万兵马攻打囚龙山,吴曹两军又一场激战开始了。 当夏侯渊摧动曹军累得气喘喘的爬到半山腰时,我军一顿滚木、擂石顿时砸得众曹兵人仰马翻,像皮球一样滚下山去。然而已经没有退路的曹军为了逃得性命,都红着眼睛不管不顾的杀上杀来。看看快杀到近前,我冷冷一笑,取过身边的三袋箭壶,用力插在地上,闪电般连珠射出三箭。虽然是普通的箭矢,但经过裂天弓强劲弹力的加速,威力也是足可比美强劲的弩箭。箭到人倒,锐利的箭头顿时在三名冲在最前面的曹军身上撕开了硕大的血洞。我毫不迟缓,一口气将一壶二十只箭矢射出,箭无虚发,顿时将冲在最前的二十名曹军射倒。众曹兵一时惊恐非常,顿时裹足不前。 夏侯渊心中大怒,连斩几名后退曹军,于是曹军在军令的威逼下又向山下艰难的爬来,渐渐进入了一般弓箭的射程。众解烦军无一不是射箭的好手,纷纷张弓引箭,一阵乱射,冲在最前的数百曹军顿时惨叫四起,纷纷被箭矢射穿,仆倒在地。曹军越前进,解烦军的箭矢就越密集,精确性就越高,当众曹兵拼死拼活冲至崖顶一百余步时。山坡之上已经至少躺下了七八百具曹军的尸体。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崖底,伤亡惨重的曹军再也受不了这死伤的威胁,如同潮水般的逃下山去。虽然夏侯渊领督战队在后不停砍杀逃跑将士,但凶猛的逃跑潮流顿时将数百督战队冲得人仰马翻。曹军第一波的攻势被我军顺利击退。 呵呵,还是坚持更新了,虽然数量比较少!大家原谅下!晚上爵士再看看能不能有时间照着vip再打一点出来。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三3 (呵呵,爵士遵照约定,又打了些出来,够讲信用吧!) 而此时的略城之下,高顺、赵云率两万陆营精兵和留守阳平关的三千解烦军前夜已经赶到略城,会合了留守的甘宁所部,正在奋力狂攻略阳城。 那略阳也是小城,并没有多高多厚的城墙,而且只剩下曹遵一支孤军,士气也非常低落。所以甘宁等催动吴军只攻打了一日,略城已经是四面冒火,千苍百孔了。 今天正当我和夏侯渊所部正囚龙、天朗峰激战时,高顺等人也催动三军开始了对略阳城的最后总攻。甘宁等人不知我现在情况如何,心急如焚,催动三军开始了一波接一波的攻势,曹遵凭险据守,虽然伤亡惨重,但也击退了吴军一上午七八次连续冲锋。 吴军稍稍歇息,吃了点干粮以后,就准备开始又一轮的攻击。甘宁面色沉重,咬了咬牙道:“主公轻骑去追夏侯渊,正不知情况如何!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被这略阳小城挡住,今天伤亡再大也一定要攻下略阳!”高顺、赵云互相看了看,也下了决心,道:“兴霸所言极是,我等三人亲自登城力战,就不相信拿不下这区区小城!” 于是在这炎炎的烈日下,五千解烦军这次打了头阵,在甘宁、赵云等三员大将的疯狂摧动下,奋力强攻略阳城头。到底是百练的精兵,一通战鼓过罢,虽然在曹军誓死的反击下,解烦军立即付出了百余人伤亡的代价,但是精兵毕竟是精兵,已经开始纷纷登上略阳城头。 肉搏战开始了!这略阳留守的兵卒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雍州兵,个人战力与解烦军差得太远,所以一旦解烦军登上城头以后,这略阳城就开始一段段失陷。最可怕的还是高顺、赵云、甘宁三只猛虎,三人亲力死战,枪戟过处,无不以一挡百,杀得原本就胆战心惊的曹军更是望风而逃。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略阳城上已经是敌我难辩,杀成了一团浆糊。残肢在纷飞、鲜血在飞溅,忽然间一团绚丽的枪影,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彩虹,略阳南门箭楼处数十员曹军纷纷被捅翻在地。赵云领一队解烦军奋勇散了箭楼守军,从城楼处斜梯杀向南方而来。曹军对赵云的印象是刻骨铭心的,但是此时为了守卫略阳,众人也顾不得许多了,城门处的曹军如同潮水般扑向赵云等人而来。 赵云又掣出随身宝剑,左手剑,右手枪,一声长吟,如同猛虎一般扑入了曹军阵中。虎啸龙吟、剑砍枪刺、闪转腾挪,杀得曹军鬼哭狼嚎,望风而逃。在赵云和数百解烦军的强力打击下,南门处的曹军迅速被歼灭了。沉重的略阳城门终于在解烦军的奋力拼动下羞答答的现出面孔。正在城门外苦苦等侯的吴军陆营欢呼一声,如同潮水般扑入子略阳城。此后的战斗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两万陆营加上五千解烦军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在两个时辰内就结束了战斗,在太阳抛洒出最后一缕光芒前,略阳城已经平静下来。 此战,吴军尽歼一万留守曹军,曹遵被甘宁杀死,吴军陆营伤亡两千余人,解烦军则付出了五百人阵亡和重伤的代价。当夜,吴军略略休整以后,大队迅速扑向囚龙山、天朗二山而来。 镜头转至散关外。远远的望去,散关城的上空乌蒙蒙的一片,无数的黑烟从地面上腾起,直冲云霄。虽然已经接近夜晚,但是散关城下无数燃烧的攻城器械残骸毫不吝啬的照亮了整个天空,坚决的和黑夜做着强烈的抗争。城墙下遍布的西凉军和曹军的尸体诉说着这几日来散关攻防战的悲凉与残酷。刚刚因火油而燃起的大火在城墙下也已经渐渐的熄灭,只有偶尔几处小火仍在忽悠忽悠的闪着,像鬼火一般渗人,照得左近阵亡兵士惨白的面孔显现出十分诡异的颜色。 马超此时正自暴跳如雷、恶狠狠的扯着一名西凉副将的脖子,双目狰狞地怒吼道:“真他妈的废物,攻了三四日连个小小的散关都攻不下,要你何用!”副将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道:“将、将军,曹军太、太顽强了,未、未将已、已经尽力了!”马超大怒道:“尽你妈的头,我看你进攻在后,逃跑在前,不杀你不足以正军令!”恶狠狠的掣出宝剑,寒冷的剑光下副将面色一阵惨白的惊恐,随即脑袋飞离了脖腔,鲜血溅了马超一身。 在晚霞红灿灿的光线照濯下,马超白色的盔甲变成了红色,显得分外的狰狞可怖。众西凉兵看着怒发如狂的马超吓得后背直冒凉气。马超定了定神,冷冷地道:“下午探马来报,我们的盟友吴侯陆逊已经率五千解烦军将夏侯渊所部两万余曹军阻截在囚龙山一带。但是由于曹军人数众多,能挡得住几天还很难说,万一曹军突破了囚龙山,增援了散关,我们这次出兵不是又会化为泡影了么?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攻下散关,再有胆敢后退者:死!”这“死”字马超说得杀气腾腾、寒气森森,众西凉兵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感觉到后背隐约有着如若从地狱般冒出来的寒意。 虽然天色此时已经黑了下来,但是西凉兵纷纷点起了火把,照得战场上下一片光亮。近两万西凉兵在将领们的催促下迅速布好了整齐的阵势,各执刀枪,在庞德率领下恶狠狠的第n次扑向了散关。马超领五百亲军部曲手握寒光闪闪的马刀和利剑在后面督战。至于马文鸳,正一脸兴奋的站在马超身后看着西凉兵又一轮的狂攻(汗!我晕!死了这么多人,这小妮子怎么不怕啊!主角以后的日子要更难过了!) 庞德此时脱了重甲,只穿一身贴身软甲,弃了沉重的大刀,持一口长长的裂马刀,亲率部卒在投石机和弓箭手的掩护下再次卷向散关城而来。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四1 三四天来,史涣率领曹军至少击退了三十次以上西凉军的狂攻,虽然让西凉军付出了至少五千人伤亡的代价,但是强悍的西凉兵卒也让五千守关曹军锐减了一半。史涣看着再次如蝗卷来的西凉军,心中一片凄凉,心知道:“凭着这点兵力,能够再坚持一天自己祖坟上就着冒青烟了!”史涣咬了咬牙,怒吼道:“弓箭上弦,给我射!”数百只箭矢顿时从墙垛后射出,将百余正在奋力攀城的西凉军从云梯上射落尘埃,跌落在坚硬的岩石之上,发出凄惨的嚎叫。 在马超督战队的威逼下,西凉兵们红着眼睛,轻巧的躲避着城上纷飞的乱箭再次攻上了散关城头。第一波三十余名西凉兵刚刚登上城头,就被几倍于其的曹军包围,乱刃翻飞之下,顿时倒在了血泊之中。忽然散关西北角上响起一阵长啸、一阵灿烂的刀光仿佛照亮了整个夜空,纵横的刀气仿佛一只怒吼的苍龙般在腾飞、咆哮。左近的数十员曹兵被刀光扫中者纷纷尸首两断,余者大惊皆退,现出其中一员黑盔黑甲的黑壮汉子。非是旁人,庞德是也。 庞德奋力杀散左近曹军,掩护后续西凉军奋勇登城。史涣见散关势危,心中大急,抢过身边弓箭手的劲弓,趁庞德血战曹兵的空当“嗖”的一箭射出,直扑庞德前胸。庞德正激战间,听得恶风不善,忽忙侧身一躲,只听“扑”的一声,箭矢正中庞德左肩。庞德左肩一痛,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众曹兵大喜,便有七八人抢上想将庞德乱刀砍死。庞德心中大怒,急稳住刀步,一声厉啸,裂马刀旋起一阵刀光,扑上的七八名曹军顿时如遭雷击,口中喷血,倒卷而回,骨碌碌滚落在地,胸腹间一道道长长的刀口漱漱的流着大量的鲜血,眼见得不活了。 庞德转身向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正看见史涣举弓搭箭正欲射出第二箭。庞德大怒:“无耻小辈,拿命来!”裂马刀一晃,扑向史涣而来。史涣面色一变,急忙又射出一箭,箭如闪电,带着凌厉的内劲,直奔庞德咽喉。庞德怒吼一声,裂马刀急速一格,“当”的一声将箭矢磕飞。随即庞德纵身而起,半空中裂马刀划过一道绚丽的彩虹,令人迷醉般的光亮中一股惊天动地的杀气席卷而来,罩向史涣。 史涣急忙弃弓、掣剑,奋力向上一架,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铮”的一声脆响,宝剑顿时裂成了如雨的碎块,史涣吐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滚落一丈开外。庞德狞笑一声,用左手用力拔下左肩的箭矢,不顾喷射而出的鲜血,恶狠狠地道:“拿命来!”几名史涣亲兵见主帅受伤,奋力扑向庞德想阻挡住庞德的脚步。只见裂马刀刀光急速几闪,几名亲兵顿时身形停滞,忽地上下半shen脱离,喷出漫天的血雨,溅满了庞德一身,将庞德的黑甲染成了渗人的紫黑色。 庞德急赶两步,裂马刀呼啸着当头向史涣猛劈而下,刚刚站起的史涣心中一凉,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两个字“完了!”紧接着一颗人头冲天而起,脖腔中一股势血激射而出,洒落在散关之上。忽地,原本杀声震天的散关之上喊杀声突地静了下来,众曹兵看见主帅阵亡,仿佛不能接受一般,一时呆立无言。无数西凉兵趁势猛扑而上,如同潮水一般沿着庞德杀开的血路袭向散关城头。士气已经低落得一塌糊涂的曹军抵挡不住悍勇的西凉兵卒,节节向后败退,散关城头一段段的失守。 当沉重的散关北门被西凉兵打开,西凉军主力趁势涌进时,战事已经彻底定局了。及至午夜,散关城内的曹军已经被剿灭干净,散关落入了西凉兵手中。 稍稍休息几个时辰,天色一亮,马超、庞德、马文鸳便领着两万西凉步骑直扑囚龙山而来,留一员偏将领三千兵马守散关。(不是三万人吗,怎么只有两万三千,笨!其它七千人当然是非死即伤了!) 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开始罩向囚龙、天朗山下,曹军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三天了,我率领五千解烦军也不知道击退了曹军多少次进攻,只知道单单天朗峰下就留下了不下三千具曹军的尸体,而天朗峰上的解烦军也付出了三百余人阵亡的代价。 当第四日的阳光悄然晒落大地,疲惫非常的解烦军看到山下又列好阵势的曹军不禁破口大骂:“干你娘,还让不让人活了!”只好强打起精神,准备再次的迎头痛击曹军。 隆隆的战鼓声剧然响起,大队曹兵又不顾伤亡的攀爬而上,扑向天朗峰崖顶。我眼睛中遍布血丝,这几天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天,算算援军也快到了,不由得强撑起疲惫的身体,拉开了裂天弓,准备再次射出沾血的箭矢。 忽然间,我似乎看到远处有一阵烟尘卷起。我以为自己看错,忽忙摇了摇脑袋,眨了眨眼睛,再仔细看去。没错!是大队骑兵奔腾前进激起的烟尘。我心中大喜,大呼道:“弟兄们,高将军率援军来了!我们赢了!”众人闻言闻言一阵欢呼,疲惫的精神顿时振作起来,呼啸着将箭矢射入还在向上抢攻的曹军之中。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四2 几乎是与此同时,曹军也意识到了即临到来的危险,顾不得再攻打天朗、囚龙两山,如同潮水一般纷纷退下山去。在空阔的山脚下迅速布好了防御的圆阵,准备誓死抵抗。我迅速令火王将帅旗在天朗峰上高高的竖起,显示我安然无恙! 烟尘渐渐近了,几杆大旗上斗大的‘高’、‘甘’、‘赵’等字见识了来援兵马的身份。半个时辰以后,急速赶来的一万解烦军和陆营骑兵在离曹军圆阵前一里左右停住了脚步,看到天朗峰上挺立的帅旗,众吴军一阵欢呼雀跃!高顺、甘宁随即各领五千骑兵从两翼将曹军圆阵团团围住。赵云则率数十轻骑奔到天朗峰下,和山下迅速冲下的我们在山坡上会师。 我看着子龙疲惫的面容,心中一痛,狠狠的拍了一下赵云的肩膀,责怪道:“子龙,你有伤在身,我不是让你在阳平关好好的休息吗?怎么你也来了?”赵云微微一笑道:“主公亲冒矢石,深入敌后,云放心不下,所以不顾高将军反对,一定要跟了来!”我心中非常感动,狠狠地抱住了赵云,拍拍他的后背,悄声说道:“好兄弟!”两人一时间热泪盈眶。 忽然间,山谷中由北向南卷过数千匹战马,领头的数百骑兵中间簇拥着一人,正是水星,她将我们的战马带来了。我呼啸一声道:“弟兄们,上马,今天一定要将曹军全部留下!”众人欢呼一声,扑下山去,跃身上马,与甘宁、高顺等胜利会合。 水星看见我,兴奋地道:“主公,刚才探马来报西凉军已经攻破了散关,马超、庞德等人的援军已经离此不到二十里了!”我心中大喜道:“这下子就更有把握了!看看这回夏侯渊怎么死!” 一万多吴军轻骑将残存的近两万曹军团团围在阵中。曹军圆阵最外层是橹盾手,后面是长枪手和刀盾兵,再后面是弓箭手,中间则是数千轻骑。我挠了挠头,一时也拿曹军没有办法。因为我军解烦军骑兵装备的都是轻便的骑兵弩,陆营也装备的是轻便的突击短弓,射程根本没有曹军圆阵中的弓弩手远,如果硬冲的话,一定会吃大亏的! 我问了问甘宁道:“我军步兵现在何处?”甘宁道:“我等因为担心主公安危,所以率骑兵先来增援,步兵离此最少还有二十里!”我捏了捏鼻子,二十里,就是说最起码还要一个时辰才能赶到,没有办法,等吧! 于是,吴军和曹军就在山脚下开始了对峙。吴军因为担心曹军弓箭的威力不敢强攻,而曹军也怕强行突围会破坏圆阵,引起全军覆没而不敢妄动。就这样双方在九月骄阳的暴晒下静静地相持着。 忽然间,山谷北方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传来,水星一喜,道:“西凉军来了!”果然,不远处一杆斗大的‘马’字大旗迅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我心中大喜,令诸军不准妄动,自和赵云率数十轻骑迎了上去。 奔腾而至的大批马队中,当先三人,一人白袍白甲白马,手持长枪,面如冠玉,我料知必是马超无疑;另一人全身黑甲、面容黝黑,犹如非洲难民,我心道这不是庞德又是何人。还有一员身着红甲、头金盔的秀丽女将,我心中一愣,就不知道是谁了! 我急忙迎了上去,大叫道:“来者是马孟起、庞令明将军么?”奔腾而至的马队在马超铁枪一举之下迅速的停下了脚步,显示出良好的控骑术。马超等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只见我头戴黑色兽面盔,身被黑色细鳞连环甲,下跨一匹黑色白蹄彪壮战马,手持一枝硕大的大戟,显得威风凛凛,霸气十足。马超一拱手道:“阁下是?”我笑笑道:“在下正是陆逊,左边这位便是赵云赵子龙将军!阁下可是人称‘锦马超’的马孟起么?”马超闻言也收起了一贯的倨傲神色,连忙在马上拱了拱手道:“久仰吴侯大名,今日有幸得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左边的庞德也拱手拱手道:“在下庞德庞令明,久仰吴侯大名,恕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我连忙道:“无妨,在下久闻令明勇猛过人,忠义两全,是当世大好男儿,今能相见,是逊平生之幸也!” 眼光转过马超右首这位女将,这女将见我望着她,面色羞得突地红了,低下头去,也不言语。我莫名其妙的望着马超,马超心中好笑,忽地向我挤了挤眼,向右呶了呶嘴,我心中忽然明白了:“这肯定是马文鸳这小妮子了!”连忙拱手道:“久闻马小姐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马文鸳好似突地变得温柔起来,扭捏地低声道:“谢谢夸奖!”众人见她不好意思,都乐得哈哈大笑。 马超纵马上前,笑道:“我等来迟,累吴侯受惊,罪过、罪过!”我笑道:“孟起来得不迟,曹军正被我困于阵中,只可惜我军步兵未到,没有办法突破曹军圆阵,故在此对峙!”马超闻言笑了笑道:“噢,如果吴侯不介意,就交由我军略效薄力如何?”我心中一愣,我们都没有办法,你难道有什么好办法?嘴中却道:“既如此,就有劳孟起了!” 马超点了点头,随即面色一凛,一声长啸,忽地近万西凉马队中分出两千骑兵来,马超笑道:“还请贵军退后些,让开一条通道!”我虽心中纳闷,还是点了点,令赵云去传下号令,吴军闻令向后退开了百余步,留下约五百步的距离供西凉军使用! 马超一摧战马,纵马直入阵中,两千西凉军紧紧相随。马超看了看曹军的架势,发出一长一短两声啸声,顿时西凉军分成了两支,庞德、马超各领一支迅速在曹军圆阵周围开始游戈! 忽见两支西凉兵将纷纷高举马刀,呼啸着向曹军圆阵冲来。我脑袋一热:“这马超想干什么,送死么?”奔腾而至的西凉骑兵转羊扑至曹兵阵前不到两百步。夏侯渊和满宠急忙道:“弓箭手准备,发射!” 紧接着数以千计的弩箭冲向快速冲锋而来的西凉军。马超、庞德二人的军马看看就要到达弓箭的最大射击范围时,忽地齐刷刷地一扯缰绳,迅速停住了马步,只有冲在最前的数十员骑兵被乱箭射中跌下马来。 紧接着两支西凉军迅速横向绕圆阵而行,不时的对曹军圆阵发动一次次试探性的攻击。我心中渐渐明白了:西凉军这是在试探曹军弓弩的威力范围!但是他们准备怎样破敌,我心中仍然不太明白!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增雍州地五1 忽地马超一声长啸,庞德也遥相呼应一声,只见西凉军纷纷将马刀收起,拉出身后的长弓来。高顺忽的明白了,惊叫一声:“铁弗兵!!”我虽然听见高顺的惊叫,却还是稀里糊涂的,不禁问道:“这铁弗兵有什么厉害之处?”高顺面色严肃道:“属下自小生长在并州之地,久和羌、氐等族人打交道,听说过铁弗兵的名号。这铁弗兵十分擅射,长弓都是经过特制的,射程极远,远超过一般弓箭,为西凉各族中最擅马上骑射的民族!”我们众人忽地明白了西凉军的意图,不禁面面相觑,露出惊异之色,心中暗暗生出警觉之心。 我下令道:“看来,曹军的阵势马上就要破了!传令大军做好进击准备!”高顺、甘宁等人迅速传下令去,吴军立马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但见马超、庞德率领铁弗兵呼啸着再次冲向了曹军圆阵,看看离曹军弓箭最大射程一百三十步还有十余步的时候,奔驰而至的骑兵忽地打了个急旋、横切圆阵而过。紧接着马上的铁弗兵纷纷搭弓开射,上千支锋利的箭矢呼啸着飞越一百多步的距离,深入了曹军的防御圆阵之中。只听曹军阵中惨叫之声四起,橹盾之后无数长枪手、刀盾手、弓箭手被铁弗兵乱箭射中,顿时圆阵中开始混乱起来。 我心中暗暗骇然:这铁弗兵的弓箭射程范围恐怕最少要比一般步兵用的弓箭远上一半,近两百步吧!日后相遇,千万要小心这些奇兵! 只见在铁弗兵来回四五轮的轮番攻击下,曹军的圆阵伤亡越来越大,巨大的橹盾防御阵逐渐裂开了一道道缺口。马超和庞德又一次的率领铁弗兵呼啸着冲向了曹军的圆阵,这次乱箭射出以后,西凉军没有后退,直接呼啸着抽出马刀杀向曹军圆阵之内。 在铁弗兵强有力的箭雨攻击之下圆阵早已残缺不全,再也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西凉军顺利突入圆阵之内开始了疯狂的屠杀。我心中大喜,呼啸一声:“出击!”上万解烦军和陆营精兵如同狂风一般也从道道圆阵缺口中卷了进去。随后的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戮,吴、西凉两军近两万五千名精锐骑兵对付两万曹军步骑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随后还有我军和西凉军的步兵不断的赶到渐次投入增援呢! 只用了小半个时辰,曹军圆阵就已经面目全非,被割得支离破碎了。夏侯渊和满宠在阵中看着即将覆灭的圆阵,面若死灰。夏侯渊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对满宠道:“伯宁,我护你杀出去!请你转告主公,夏侯渊无能,有负主公重托!”满宠急劝道:“夏侯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言死?还是率剩余骑兵及早杀出重围,再整旗鼓吧!”夏侯渊惨笑一声道:“杀出重围,往哪里逃?”满宠道:“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向西杀出重围,弃了战马步行攀山逃往西川,求得刘璋疵护;二是向东杀出,隐入山林,走箕谷逃往长安!” 夏侯渊惨笑一声道:“伯宁之意是是我弃了兵马,孤身逃脱么?可是即便我逃脱险境,怎有脸去见主公!?”满宠急劝道:“夏侯将军,胜负乃兵家常事,常言道:三军易将,一将难求。公乃主公左膀右臂,主公倚为心腹,万万不可自寻短见。现在情势危急,将军当速速杀出重围,不可拖延!” 忽地夏侯渊身旁的数百亲兵一齐下马,拜伏于地,众人泣道:“将军平素待我等不薄,今日正是我等效死之时。将军请速速上马,我们誓死护将军出围。我等别无他求,只求将军日后为我等报仇,并照顾我等家中老小!”夏侯渊惨笑一声,痛哭出声道:“好兄弟!好兄弟!都是我无能,累及三军啊!”亲兵头领看看吴军和西凉军马上就要杀进内阵,急忙道:“主公,事不宜迟,赶快突围,再迟就来不及了!” 夏侯渊咬了咬牙,翻身上马道:“向***围,杀奔长安,死也不能死在他人的土地上!”阵中数百夏侯渊亲兵和数千青州骑兵也是一脸的悲壮,握紧了手中的刀枪,随着夏侯渊一声怒吼,如同一阵旋风般向东杀去。 西凉军和吴军看到曹军开始垂死的反扑,上万轻骑顿时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绚丽的刀光过处,无数曹军纷纷倒于马下。剩余曹军舍死忘生,拼死苦战,护着夏侯渊和满宠二人向东杀去。满宠武艺只是泛泛,多亏夏侯渊在旁左遮右挡,才能活命相随。也不知杀了多长时间,夏侯渊忽地只觉得面前人影一空,已然杀出了重围。 夏侯渊心中一喜,急回头一望,心中却是一凉,所率数千轻骑大部分都已落入吴军和西凉军重围之中,冲出阵来的不过二三百骑。这时甘宁和庞德二人见夏侯渊已经出围,各率一支轻骑奋力杀向前来,来捉夏侯渊。夏侯渊咬了咬牙,不敢久留,一摧战马,向东拼命逃去。 逃着、逃着,只觉得身后从兵越来越少,山路越来越窄,一直跑到深夜,借着夜幕的掩护夏侯渊才甩掉了身后的追兵。检点身后所随兵马,竟只剩十余骑相随!夏侯渊惨极痛哭,跪倒在地,狠狠地一拳砸在坚硬的山崖之上,顿时拳头上鲜血迸流,哗哗流个不停。众人心中也是惨然,败得太惨了:十万大军全军覆灭,丢人啊! 满宠也是也是身负多处创伤,咬着牙扶起夏侯渊道:“夏侯将军,事不宜迟,我等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待天明吴军大举搜山就难以逃脱了!”夏侯渊咬了咬牙,怒吼道:“陆逊,我跟你没完!”大喝一声道:“走!”众人急忙略略包扎了伤口,便弃了战马,脱了铠甲,攀山越险抄小道逃奔长安而去。 待半月后,夏侯渊和满宠等人翻越群山抵达郿城时,个个已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犹如山林野人般狼狈非常。弄得郿城守将马延围着夏侯渊、满宠二人转了n圈才认出二人来。你说说有多惨! 嗯?这两天票数少了!怎么回事?再呼吁一下:兄弟们,看书要投票!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五2 当甘宁和庞德追丢了夏侯渊的时候,二人心中的懊悔真是浩若大海。待二人熬过天明,大举在附近搜山的时候,只找到了夏侯渊等人丢弃的马匹和盔甲,人却早已无影无踪了。甘宁和庞德二人只好心有不甘地率兵返回囚龙山下。此时我和马超等人正眼巴巴的盼望着甘宁、庞德等人的捷报,快到傍晚时,见二人垂头丧气的回来,我和马超互视一眼,叹了口气,心知定然是让夏侯渊跑了。 我安慰二人道:“没有关系,这次我军和西凉军联手全歼曹军已经是大胜了,夏侯渊跑了就跑了吧,了不起下次再捉他也不迟吗!”众人见我说得轻松也不禁哈哈大笑。我对马超道:“孟起,我等这次大胜,今夜好好庆祝一下,你看如何?”马超对我的印象也十分好,向我使了个眼色,对着马文鸳努了努嘴,笑道:“当然要庆祝一下,这么大的胜仗可是多年难遇啊!”众人也纷纷附和。 于是两军在囚龙山下杀猪宰羊,犒赏全军。夜幕降临在这山野之中,无数的篝火开始熊熊燃起。众吴军和西凉军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你喝我劝,划拳猜枚,不乐亦乎。虽然大多数人土话严重,荆扬两地的吴兵和西凉军多不能听懂对方的意思,但是热血男儿豪爽的本色仍是让众人立马凑在了一起。喝得尽兴时,西凉军中的羌、氐等少数民族开始围着火堆跳起了本民族的舞蹈,馋得众吴地士卒也纷纷跃起,跟在后面邯郸学步。一时间军营中充满了欢声笑话,热闹得一塌糊涂! 我与诸将领端坐兵卒中间,身前的摆放着一坛坛的美酒,正在开怀痛饮。各条案中间,两只烤肥羊正由几名西凉军士熟练的翻着烤架,“滋滋”的滴着油花,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这可是西凉等地的头等美味啊,我等吴地将领何曾见过这等吃法,都眼巴巴地希望这烤全羊早点烤熟。 终于在千唤万唤中,几名西凉军士将两只烤得焦黄的肥羊从架子上抬了下来,放到了托盘中。两名胖大的厨子袒着胸膛,拿着牛耳尖刀,准备剖开烤羊。只听得二人手腕直翻,刀光顿时耀得人眼花缭乱,“刷刷”声响个不停。竟要不了两分钟两只硕大的肥羊便被二人剐成了骨架,托盘中一片片的羊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这回我是彻底相信了《新龙门客栈》中的那个鞑子的刀有多快啦!) 两名厨子在马超的示意下,将美味的羊腿和两只羊眼送到了我的面前,躬身施礼道:“祝吴侯一生平安,行得万里路!”我知道这是西凉的习俗、连忙道:“多谢,多谢!”随即两名厨子也纷纷给众人献上了美味的烤全羊。西凉诸将倒还没有什么,我和几个吴地将领一吃之下不由得赞不绝口。我笑笑道:“不想西凉的烤全羊竟也如此的美味!焦黄、酥脆、香软,实在是人生美味啊!”马超笑笑道:“看来吴侯是第一次吃吧!”我笑笑道:“是啊,逊生在南方,以前最远的便只去过洛阳,实在无缘一尝如此美味!” 马超捉狭地向着我我身边的马文鸳努了努嘴(汗,落座时诸人非要马文鸳坐在我旁边,弄得我心中扑通、扑通的!),笑道:“没有关系,以后妹夫想吃,叫文鸳烤给你吃就得了!”众人闻言纷纷大笑,笑得小嘴里正塞满羊肉的马文鸳一阵晕红,低下了头去。庞德逗弄马文鸳道:“小姐平时不是挺爱讲话的吗,怎么今天不吭一声啊!”众西凉将领顿时哟喝出声,大声哂笑,马文鸳羞得面红耳赤,忽地捉起我面前的一个羊腿“嗖”的就扔了过去,怒道:“大老黑,真是讨厌!”好在庞德眼明身快,连忙躲了过去,庞德怕怕地道:“大家看看啊,小姐还没有出嫁呢,就来对付娘家人呢!”众人又是一阵轰笑,笑得马文鸳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钻进去。 马超看看众人酒足饭跑了,又看看周围的兵士们跳得高兴,冲诸人使了个眼色,众人明白,勾肩搭背的跑到兵士中去,打成了一片。只把我和马文鸳两人扔在一边,马超一边跳一边大声道:“妹子,妹夫不会跳咱西凉舞蹈,就由你来教吧!”我心中好笑,在桌底下悄悄地拉住了马文鸳的玉手,马文鸳面色顿时红了,悄悄地拉出来,我哪能里肯舍,用力握住,将她扯了起来。笑道:“走吧,大家都在热闹呢。你要教我怎么跳哦!”马文鸳羞红着脸点了点头。(上帝啊,看样子这个小妮子是喜欢上我啦!) 因为此时战事已经结束,所以我一身白色的蜀锦便装,显得干练而潇洒。而马文鸳也身着一身红色的西凉民族服饰,身上挂着很多漂亮的小铃铛,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分外美丽而娇媚。要说跳跳蹦的什么的我还行,可是这少数民族舞蹈我却实在不是个材料,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惹得马文鸳不住的发笑。不过马文鸳那热情奔放的舞姿和响个不停的银铃也颇让我心驰神摇,乐在其中! 夜渐渐的深了,喝得醉酗酗的兵士们三五成群的搂抱在一起,倒地就呼呼大睡,好在还是夏天也不怕着凉。我将马文鸳送回营帐,轻声道:“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马文鸳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去,忽然马文鸳在后面着急的叫道:“陆、陆公子!”我停住了脚步,转身,笑笑道:“你叫我陆逊就行了,叫陆公子不是显得我们很生份么?” 马文鸳红着脸点了点头道:“嗯,知道啦。你明天是不是就要走了!?”我伸出手,握住马文鸳的玉手,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军与刘璋的战事还没有结束,我明天就要拔营去增援西川战事了!” 马文鸳有些扭捏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啊?”我心中好笑:“人言:羌女自古多情,果然不假!”笑笑道:“很快的,等雍州和汉中的战事平定以后,就是我们再见之日啦!夜已经深了,早点歇息吧!”马文鸳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好似要把我的面貌牢牢地印在脑海中,然后一转身没入在帐帘之后。(人言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不知是哪位哲人说的,我对这位先人表示最诚挚的敬意!看看,原本凶悍泼辣的小妮子在我面前多乖!有书友说不要抢赵云的老婆,靠,历史已经变了,还轮得到赵云么?) 呵呵,看来不催不行:看书要投票!你投票,我高兴;我一高兴,更新得就快。呵呵 最后奉送大家某位不知名大大的《抗日三字经》,希望全中国人民共勉之! 海之东,有倭国,仅四岛,号大和。倭人性,最难测, 惧强权,欺软弱。实好战,伪共荣,谋扩张,图作恶。 神州兴,汉唐威,四海平,倭人惑,遣特使,来朝贡。 学文化,学礼仪,学制度,学典籍。炎黄人,最忠厚, 对倭人,行仁义。殊不知,藏鬼计,笑脸后,隐杀机。 宋元后,国力微,倭人性,露峥嵘。至明初,终成寇, 扰我民,掠我物。秀吉王,够猖狂,占高丽,始扩张。 戚家军,最英勇,逐倭寇,显豪雄。清帝国,太无能, 倭国势,日益盛,吞并心,日渐成。甲午年,北洋灭, 马关约,台湾别。至此后,我势微,列强欺,九州危。 民国初,更嚣张,廿一条,显猖狂。九一八,最堪伤, 东三省,付苍狼。国已破,家何安,失妻子,丧爹娘。 离乡土,倍凄凉,松花江,成绝唱。一二八,占上海, 松沪约,主权卖。一二九,求抗战,遭镇压,民心伤。 双十二,行兵谏,抗日志,终实现。卢沟桥,起硝烟, 日亡我,我图存。平型关,战大捷,黄土领,倭将灭。 台儿庄,洒碧血,扬军威,壮气节。东三省,有抗联, 杀鬼子,铸雄魂。有八女,尽投江,巾帼气,胜儿郎。 杨靖宇,战蒙江,洒热血,成忠良。八路军,新四军, 游击战,显神奇。反扫荡,反三光,根椐地,竞战场。 五壮士,狼牙山,殉国志,天下传。有百团,行大战, 灭日伪,威名扬。持久战,引方向,小日本,难久长。 战八年,方取胜,对疮痍,倍伤神。当倭奴,十四载, 恨何长?怨何深?七三一,丧天伦,用活人,做实验。 南京城,阎王殿,三十万,成冤魂。有向井,有野田, 竞杀人,胜负分。我同胞,三千万,铁蹄下,皆伤亡。 血成河,尸遍地,万人坑,随处见,剖孕妇,戮胎儿, 罪行累,书难尽。植傀儡,伪满成,图分裂,祸患深。 禽兽行,难细诉,神鬼愤,天地怒。我中华,最仁义, 不记仇,不计赔。倭国人,得喘息,方埋头,拼经济。 偶小成,竟忘形,谋自大,逞野心。时日过,峰烟绝, 军国梦,竟未灭。有右翼,怨报德,改史实,参鬼社。 把好心,当恶意,拿忍让,当软弱。占钓岛,助*, 傍霸权,遏九州。皇民党,最极端,撞领馆,显疯狂。 观倭人,最无礼,只服强,不认理。你势大,它做狗, 你势微,它当狼。只记仇,不记恩,犹谓我,支那人。 写此经,醒国人,莫醉死,勿梦生。看倭人,之行径, 共荣梦,犹未醒。前车覆,后车鉴,防贼心,不可泯。 和平时,防倭国,当自强,拒日货。战争日,抗倭国, 当勇敢,莫畏缩。人爱国,国自强,人抗倭,倭当没。 神州人,多立志,勤奋学,洗国耻。万莫学,小燕子, 损国格,寡廉耻。还有那,马某人,新思维,育汉*。 此类人,皆人渣,正直人,别学它。袁世凯,汪精卫, 当汉奸,骂名累。戚继光,张自忠,抗倭寇,成英雄。 当铭记,抗倭志,诲后人,传后世。炎黄人,当共勉, 平倭任,在吾肩。强国志,复兴梦,你我他,同一愿。 要立志,防日本,抵倭侵,慰忠魂。要勤奋,要敬业, 要爱国,讲气节。振华夏,兴神州,复兴志,必当酬。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五3 次日,我和马超等人就此分别,他率兵北援陈仓,我则率兵南下增援孙策等人。交叉路口,我对马超等人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逊与诸位就此告辞,恭祝各位马到成功,平定雍州!”马超笑笑道:“多谢吴侯吉言,也祝吴侯早日收伏西川,一统江南!”众人哈哈大笑。 于是两军就此分别,我令一员副将率三千归降曹军留守下办,自率大战余生的一万七千陆营兵马和八千解烦军迅速南下直取广汉来断葭萌关后路。 而马超则率领近两万马步骑兵迅速北出散关,渡过渭水来增援陈仓。 花开两朵,各表一次,还是先将雍州的战事先说完吧。 但说十余日前,韩穆和贾诩等人领了五万余大军迅速兵进陈仓,来攻取这长安以西的重要咽喉。陈仓守将便是著名的姜叙(姜维他爹!),早率两万精兵在此严阵以待! 西凉军在陈仓以西、紧贴着渭水扎下了大营。朦胧的夜色中,庞大的西凉军营中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显得热闹非常。巨大的帅帐之中,韩穆高居正中,贾诩等人分列下首两旁。帐中数十只巨大的牛油巨烛将大帐里照得亮如白昼,明亮异常。 韩穆摆足了架子,开口道:“众位将军,陈仓城易守难攻,又有姜叙镇守,不知诸位有何良计取之?”马休、马铁与韩穆一向不对路,闭着嘴巴就当没有听见!而梁兴、成宜、李堪三人打打仗还凑合,出谋划策就非其所长,所以也是互相看了看,不发一言。倒是杨秋一向是韩遂军的智囊,想了想道:“那姜叙年轻气盛,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不若明天我军在渭水旁先伏下两军,然后再令一将叫阵,却佯作不敌,诱其至渭水边,然后败退军背水一战,两侧伏兵再杀出相助,必可大胜!”韩穆眼睛一亮,连称道:“好计,好计!”眼睛却瞅了一下贾诩,只见贾诩仍然是那般目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显得鬼气森森的。 韩穆笑笑道:“贾先生,杨将军之计,不知您认为如何?”贾诩想了想道:“杨将军倒是用兵老手了,此计虽然不一定可以骗过姜叙,倒也可以一试!”韩穆闻言高兴得一拍桌子道:“好,既如此,明日我自与杨秋将军领兵搦战,成宜将军和李堪将军则各领一万军马埋伏在渭水边,准备夹击曹军!”马休、马铁看见韩穆不用二人,心中有气,也不言语,散会后,自顾出帐去了。 贾诩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眼中忽地闪过一道精光,瞬间又隐没无踪,嘴角微微地闪过一丝微笑。 次日,韩穆和杨秋二人领着一万兵马来陈仓城下搦战。曹兵急忙报于姜叙,姜叙闻言冷冷一笑道:“来得好,我倒要看看韩穆小儿有多大本事,这回能讨得什么便宜!”身边的副将王善劝道:“西凉军人马众多,兵将将勇,将军还是不宜逞勇出战,还是紧守城池为好!”姜叙笑道:“西凉军勇悍,打仗多靠一口锐气。如果我军拒不出战,只会助长其气焰,不利于坚守。如果能够挫败其锋锐,陈仓便易守多了!”王善想了想也对,便道:“只是将军出战时千万小心!”姜叙点了点头笑笑道:“我领一万军出马出战,公当谨守城池切莫有误!”王善点了点头。 于是姜叙即时点起陈仓城中一万军马迅速城了西门,杀出城来。西凉军与曹军在陈仓城下摆开了阵势,双方都是老相识了,倒也省了一番口舌。姜取铁枪一指韩穆道:“韩穆,你等为何不守疆界,来侵占我朝庭城池!”韩穆笑道:“汝主曹孟德假托汉相,实名汉贼,我取雍州城池,正合天下百姓之心!”姜叙闻言大怒道:“黄口小儿休得逞强,有胆量阵前见个真章!” 韩穆闻言面色一沉,韩穆的武艺也是不凡,决不会输给姜叙,但此次是许败不许胜,所以一时十分为难。杨秋是其知已,连忙摧马舞枪直奔姜叙而来,大声道:“杀鸡焉用牛刀,看我来会你!” 姜叙大声道:“无名小卒,也敢来送死!”一摧战马,银枪抖出一抹寒光,直刺杨秋脖嗓。杨秋做为韩遂麾下首席大将和心腹,武艺也是不凡,当下抖搂精神与姜叙战在一处。二人盘旋大战二十余合,扬秋佯作力不能支,枪势渐渐疲软下来。姜叙以前虽和杨秋照过面却未交过手,不知杨秋虚实,当下见胜利在望,心中大喜,枪势更是迅若惊雷,罩向杨秋全身要害。 杨秋又战了十余合,佯作累得汗流浃背般,急虚晃一枪,回身便走。姜叙哪里肯舍,纵马便追,身后的曹军一看主将得胜,呐一声喊便呼啸着追了上来。略略交战,西凉军就装作抵挡不住,溃败下来。 姜叙也是精细之人(你看他教出的儿子姜维就知道老子也不是笨蛋了!),见以往西凉军作战都是十分勇悍,今日却略战即败,心中顿时明白此中必有圈套。急忙令军士敲响了鸣金锣,众曹军得令纷纷停止了追击脚步,退了回来。 韩穆和杨秋见姜叙看破其谋,心中恼怒,大喝道:“姜叙,有胆的再来大战三百合!”姜叙哈哈大笑道:“你等那些宵小伎俩如何能瞒得过我,在下恕不奉陪!”当下亲自率弓箭手押阵,缓缓退回陈仓城而去。韩穆和杨秋见曹军进退无度,无机可乘,也只好垂头丧气的返回营寨。 西凉军大营之中,韩穆面色难看,众人也是兴致不高,帐中的气氛比较沉闷,静得都可以不时的听到众人脸上汗珠滴落的声音。韩穆看众人都不言语,心中有气道:“不想那姜叙如此狡猾,不中我计,奈何?”杨秋想了想道:“虽如此,攻取陈仓却是耽误不得,否则曹军一旦腾出手来发兵来援,雍州难取!”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韩穆看了看贾诩,满脸堆笑道:“贾先生是否有妙计破城?”贾诩笑笑道:“暂时也没有。不过时间紧迫,只好先强攻了!”韩穆只有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道:“好吧,赶快打造攻城器械,即日攻城!”众人看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便各自告辞,监督制造攻城器械去了。 贾诩走出帐来,面色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怎会那么容易让你得了陈仓,不消耗消耗你西凉兵马,让你从容坐大,岂是我主本意!”甩了甩袖子施施然回帐去了。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六1 韩穆看了看贾诩,满脸堆笑道:“贾先生是否有妙计破城?”贾诩笑笑道:“暂时也没有。不过时间紧迫,只好先强攻了!”韩穆只有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道:“好吧,赶快打造攻城器械,即日攻城!”众人看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便各自告辞,监督制造攻城器械去了。 贾诩走出帐来,面色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怎会那么容易让你得了陈仓,不消耗消耗你西凉兵马,让你从容坐大,岂是我主本意!”甩了甩袖子施施然回帐去了。 两日后,陈仓城下西凉军开始发动了第一轮的猛烈攻势。四万西凉军在陈仓城下列好阵形,数十架投石机也早已严阵以待。 韩穆看着小小的陈仓城,心中咬了咬牙,心道:“那马超去攻散关,正在焦着激战。我若先攻下陈仓,岂不是胜过他一筹!大长我父子脸面!”可怜韩穆自小就被马超事事压着一头,一直就把马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凡事都欲与马超比个高低。所以此时的韩穆看着陈仓城的眼神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馋诞欲滴的窥视着一只美味的羚羊一般。 韩穆看了看众军都已经做好准备工作,目露凶光,轻轻地向杨秋等人点了点头。杨秋会意,一声怒吼:“投石机攻击!”紧随着无数机簧“吱嘎”声响,数十枚巨石撕破苍穹,凶猛地扑向陈仓城而来。 陈仓虽然是小城,但是非常的坚固,城高足有十米,宽度也足可让四匹战马并行。但就是这样的坚城在投石机的巨大威力目前仍然是发出一阵阵哀鸣,颤抖个不停。有十余飞石直接击中了城墙,砸得城墙顿时深深的凹了下去,碎屑漫天飞舞。最恐怖的是正击中城头的近二十枚大石,巨大的重量加上凌厉的俯冲动能顿时将城垛砸得稀烂,垛后的守军也被顺势砸得骨断筋折,虽有盔甲的保护仍然是血肉模糊、立时毙命。一时间陈仓城上血雨腥风,烟尘四起。 一波又一波的大石不停的向陈仓城发动着猛烈的攻击,给陈仓城墙不停地制造着一块又一块醒目的伤痕。姜叙指挥守城曹军也不堪示弱,奋力发动城内投石机拼命还击。一个时辰过后,韩穆看看陈仓城的城防已经被破坏许多,银枪一指:“攻城!” 众西凉军闻言怒吼一声,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搬家一般扑向陈仓城而来。第一批冲上来的是弓箭手,在西凉军投石机刚刚停止发言的时候,弓箭手配合默契地紧随着就抢到了城下。五千弓弩手射出的一阵密如飞蝗的箭雨,顿时将陈仓守军压得抬不起头来。虽然曹军不时的从城垛后探出头来奋力还击,但是大多还击的结果便是面目中箭,惨嚎翻滚。一时间曹军竟被压制得头也不敢乱抬。 紧接着西凉军隆隆的战鼓声敲起,大批云车、云梯、冲车、攻城槌等重型器械冒着双方的箭雨推到了城下。众西凉兵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开始紧张的架设各式攻城器械。眨眼间一架架云梯竖起、一台台云车的踏板也“砰”然撞击在城墙之上。无数西凉军欢呼一声,沿着云梯的节凳和云车的踏板奋力攀登上去。城下西凉军的冲车也正在猛力的撞击着城墙,震得城墙一阵又一阵的轻微颤抖,碎屑四处纷飞。城门处,数十名彪壮的西凉勇士喊着号子一次又一次的推动着巨大的攻城槌猛烈撞击着脆弱的城门,包铁的陈仓城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顿时“嗄嘎”作响,抖个不停。 姜叙看西凉军虽然攻势凶猛,但也毫不惊慌。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看看西凉军将要登上城头,冷笑一声道:“推杆手出击!”顿时数百曹军出现在城头,举起长长的推杆狠命的将西凉军的云梯向外推了开去。失去平衡的云梯轰然向后飞快倒去,梯上的西凉军顿时惊慌失措的手足乱舞、犹似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只可惜纷纷如同入锅的饺子般从云梯上重重的摔了下来。陈仓周围的土地多为土石混杂,坚硬无比,猛然从近十米高的空中纷纷掉下,再加上沉重盔甲的拖累,想不摔个骨断筋折也很难。顿时城墙之下躺倒了一地的西凉军士。 云车踏板上的西凉军看着云梯上的兄弟们顷刻间伤亡惨重,怒吼着飞快扑了上去。训练有素的曹军急忙从身后舀起一勺勺滚烫的滚油和沸水扑头盖脸的就向敌军浇了上去。那上百度的高温液体溅在人体之上,那剧然而猛烈的疼痛顿时痛得西凉军手舞足蹈,惨叫不断。那窄窄的踏板如何可以容得下西凉军如此乱蹦,纷纷歪歪扭扭的从踏板上栽落城下。紧接着诸曹军狞笑着举起了火把扔向了踏板之上,多被滚油浸湿的踏板“忽”的一声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吓得还在攀登的西凉军亡魂皆冒,如同赶鸭子一般连滚带爬的逃下踏板。 城下的冲车在如雨般掉落的西凉军身边不管不顾的低头猛撞城门,看着厚重的包铁尖角一次次撞击在城墙之上,带来越来越大的破坏。曹兵也急红了眼,滚油、沸水纷纷浇下,只可惜外包熟牛皮的冲车根本不怕被一套。被逼急了的曹军纷纷将厚重的滚木和擂石如雨般的扔了下来。顿时“喀嚓”声响个不停,木制的冲车到底经不住滚木和擂石从天而降巨大动能的撞击,顿时碎成了木块状态,连带冲车里的西凉军都被砸得血肉模糊。 城门处的攻城槌很快也遭到了曹军的猛力反击,剧毒的毒汁和滚烫的锡汁如同雨水般倾倒了下来,城门处顿时成了一片火的海洋。被毒汁和锡汁溅到的西凉军士要么面目青紫、倒地抽搐个不停;要么被烫得乱蹦乱跳、像个移动的火炬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巨大的攻城槌也被滚烫的锡汗和火箭引燃,熊熊的烈火顿时将城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看似凶猛的攻势就这样被姜叙指挥曹军轻而易举的击退了,痛苦的是西凉军几乎连城头还没有摸到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这让一向自负的韩穆气得差点七窍生烟。大骂指挥这次攻势的梁兴:“真是废物,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冲上城头就被人家击退,你去死了算了!”梁兴跪在韩穆马前,耷拉着脑袋屁也不敢吭一个。 韩穆骂了半天,气稍稍消了些,骂道:“还不滚一边去。成宜,下面你来指挥!”成宜心中一凛,急忙道:“遵命!”急忙将乱糟糟退下来的西凉军按照各自原编重新分编好。韩穆恶狠狠地道:“攻城!” 成宜怒吼一声:“跟我上!”一马当先扑了上去,残存的攻城器械被潮水般拥上前去的西凉军士迅速推到了城下,又一波的攻势开始了。向来悍勇的西凉军从来就有不服输的劲头,上次被轻易的击退人人面上无光,所以这次的进攻格外卖命和凶悍。在第一通战鼓还没有擂完时,已经有数十员西凉军窜上了城头。曹军反应迅速,马上就有十倍以上的曹军围了上来,刀斧如雨般砍下,将少数西凉军砍成了肉酱。于是这小小的陈仓城头变成了双方将士的绞肉机,流尽了将士们的鲜血。 贾诩静静的呆在韩穆的身后,面容仍然是毫无表情,心中却正在激烈的盘算着:“依这样的攻势来看,今天西凉军至少会伤亡两千以上。如果每天继续这样的攻势,到底要几天才能既消耗掉西凉军的部分实力,又不会影响到攻占雍州全局的战事?”盘算了一会,贾诩心中计议已定。突地问了问韩穆道:“少帅,我军援军何时可以开到?”韩穆望了望贾诩,愣了愣道:“现在差不多快到北原了吧!总归还要六七天吧!先生问此何意?”贾诩笑笑道:“我想陈仓城非是等闲可下,恐怕要用到援军吧!”韩穆闻方面色不快道:“这区区小城,何必用援军,我六天内肯定能攻下,先生看好就是!”贾诩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噢,那诩就看少帅如何击败姜叙了,在下可是刚刚听闻孟起昨夜可是顺利攻下散关了噢!” 韩穆闻言面上肌肉迅速抽动了一下,不服气道:“那是因为他运气好,散关守军稀少,否则要他来打陈仓试试!”贾诩又趁势点了一把火道:“少帅言之有理,可是恐怕马副盟主和马超等人及属下将士不一定会这样认为啊!在下虽然对少帅非常看好,但少帅日后想继承铁枪盟大业,恐怕要有明显高于马超的战功才能服众啊!”韩穆闻言感激的看了一下贾诩道:“多谢先生提醒,我就不信拿这小小的陈仓城没了办法!” 正说间,西凉军又一轮的攻势被姜叙率领曹军顺利击退了,虽然西凉军这此冲锋一度登上了陈仓城头,可是又被曹军迅速剿杀,最后仍然是一无所获。韩穆看着再一次败退下来的西凉军,面色有些难看了。成宜战战兢兢的来到韩穆面前,跪倒道:“少帅,属下无能,未能攻下陈仓!”韩穆咬了咬牙,猛地甩起了马鞭,狠狠地抽了成宜一鞭子,“叭”的一声脆响,鞭鞘抽在成宜脸上,印出一道血痕,疼得成宜一个哆嗦,却不敢稍动。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六2 贾诩劝道:“少帅休要发怒。陈仓城虽小,但是坚固非常,非一日可下!如今攻城器械大半已毁,再攻无益,不若稍歇片刻,等下午新一批攻城器械出来以后再作打算!”韩穆还是很卖贾诩几分面子的,冷哼了一声道:“既然贾先生说情,就起来吧!”成宜道:“谢少帅!”躬身而起,感激的向贾诩点了点头。 韩穆见一时也无奈陈仓何,也只得下令军士退回营寨。下午近傍晚时,辎重兵又赶制出一批新的攻城器械,韩穆等不及许久,便下令趁夜攻城。 众西凉兵饱食了战饭以后,又列队来到陈仓城下,准备夜战陈仓。今夜的天色非常的晕暗,月亮被厚厚的黑云裹住,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韩穆心中大喜,谓众人道:“今夜真是天赐良机,如此漆黑的夜晚正适合我军攻城,今夜众将务必努力,率先登上城墙者重重有赏!”众兵将闻言热血沸腾,“嗷嗷”乱叫,饥渴地望着模模糊糊的陈仓城。 西凉军的攻势又开始了,猛烈的飞石再次发出厉啸光顾陈仓城头,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由于夜色太过黑暗,为了便于看清敌人以便防守,曹军在城头上点起无数火把,照得城墙上灯火通明。对于陈仓小城来说,两万曹兵确实是太多,将城墙上挤得是密密麻麻,在火把的照耀下顿时成了城下西凉军弓箭手的良好目标。四五千西凉军弓箭手精确的射出一支支箭矢没入曹军胸膛,一时间曹军的伤亡急剧增加。而西凉军在城下阴影之中,曹军看不清虚实,所射出的箭矢多放了空炮,根本无法抑制西凉军的箭矢压制。 看着伤亡渐大的守军,姜叙心急如焚,看看无数攻城器械已经在城下架了起来,要是再不压制下西凉军的弓箭手这城就难守了。忽地眼前一亮,大吼道:“弟兄们,将火把扔到城下去!”众曹兵愣了愣,到底是百战精兵,还是迅速执行了军令,将上万支火把投到了城下,顿时光明和黑暗换了个个。城头上立马暗了下来,曹军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而城墙下被上万支火把一照顿时亮如白昼,清清楚楚地暴露出西凉军弓箭手和步兵的身影。 姜叙大喜道:“弓箭手射击!”目标明确的曹军弓箭手在城垛后奋力射出一支支的箭矢,暴露在光亮中的西凉军弓箭手伤亡急剧增加,向上仰射的箭矢渐渐稀落下来。得到了喘息之机的曹军忽地纷纷探出头来,刀枪剑戟、滚木擂石、沸油热水纷纷向爬在半道上的西凉军招呼了过去,可怜看不清曹军虚实的西凉军纷纷着了道,如雨般的掉落下来。 可是勇悍的西凉士卒不愧为当时天下有数的精兵,巨大的伤亡也没有将其吓倒,反而更加激发起西凉军的野性,在督战队的催逼下越来越多的西凉军士冒着如雨的箭矢强行向城头攀登而来。 城下的火把渐渐熄灭了,陈仓城上下渐渐恢复了黑暗,两军都不敢点起明亮的火把,生怕成为对方弓箭手的醒目标靶。各自寻着微弱的月光和少量火把的微光摸黑展开了激战。 老实说,相同的天色条件,绝对是有利于进攻而不利于防守的,趁着城头曹军箭矢和各式‘暗器’准头大失的时机,如雨的西凉军卒一批一批的开始登上了陈仓城头。 小小的陈仓城上顿时成了血与火的海洋,利刃割开人体那种渗人的“噌噌、铮铮”声连珠般响起,箭楼等防御设施也被西凉军点燃熊熊燃烧起来。未料到天色如此漆黑的姜叙此时看着陈仓城上已经渐渐混乱的陈仓城心急如焚,心中一横,急道:“快将所有火油倒到城下!”众曹兵得令,纷纷将身后的一桶桶火油尽数倾倒在陈仓城下,顿时陈仓城下地面变得滑溜异常,后续不断涌上的西凉军不时的有人摔个人仰马翻,一时倒延误了一下西凉军的攻势,让曹军稍稍的缓过了一口气。 姜叙怒吼道:“向城下射火箭,快射!”众曹兵得令,急忙纷纷从身后的火炉中点起火箭如雨般射向城下。猛然间,陈仓城下窜起滔天的大火,地面遍布的火油汁液加上堆积得到处都是的攻城器械及残骸顿时将陈仓城下变成了火的海洋。无数纠集在城下的西凉兵士顿时被烈火所吞没,熊熊的烈火将无数鲜活的生命顷刻间带到了死神那里。少数幸运的兵士踉踉跄跄地拼命逃出火海之中,随即便倒在地上翻滚厮嚎,好半天才扑灭了身上的大火,不过也奄奄一息的卧倒在地,挣扎不起。 韩穆和众将看着这一幕惨景,惊得目瞪口呆,这一把火烧死、烧伤的西凉军兵士少说也有六七千人吧。最残酷的是已经登上城头的千余名西凉军被断绝了后援以后,很快就被曹军迅速地歼灭了。韩穆一想这一天一夜就几乎损失了一万精锐军卒,不禁心如刀绞,钢牙几乎咬断,切齿道:“姜叙,老子要抓到你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将你的脑壳做成溺器誓不为人!” 贾诩忽地笑了起来,韩穆此时正气得要暴走,见贾诩还在发笑,发怒道:“我军此时攻打陈仓不下,伤亡惨重,先生怎还发笑?”贾诩笑道:“少帅休要着急。大家想想看,那陈仓城中能有多少火油?这次恐怕是一古脑儿全倒了下来了吧!没有了火油的相助,陈仓城的守御能力很快就会低落下来!等明日我军井阑制造出来以后,陈仓城还能守得住几天?”众人闻言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韩穆狞笑道:“先生所言不错,等我军破城以后,定然要鸡犬不留,让姜叙小儿看看和我军作对的后果!”众屠夫一时纷纷附和。贾诩此时心中暗乐:“不错,你们慢慢打,打得越惨烈越好!以后也省得我军费力气!” 此时城下的大火渐渐开始熄灭了,虽然众人已经远离了陈仓城下,但是刺鼻的人体焦臭气息仍旧熏得众人几欲作呕。尤其是一股轻微的东风徐徐吹来,焦臭味便更加浓烈,贾诩皱了眉头道:“少帅,今晚还是算了吧,等明日井阑出来以后再攻城吧!”韩穆现在心情大好,点了点头,传令道:“收军回营!”杨秋道:“可是少帅,有不少被火烧得重伤的兵士怎么办?”韩穆冷冷笑道:“轻伤的留下,重伤的现在哪有时间照顾他们,送他们归天吧!”杨秋闻言后背顿时一阵发凉,不敢违抗,只好点了点头,退了下去。顿时众人的身后,千余侥幸逃脱火海的西凉伤兵惨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凄惨的求救、讨饶之声让众人一阵毛骨悚然。 随着西凉军的远去,城下的大火也已经渐渐地熄灭了,只有少数几处小火仍在垂死地挣扎着,犹如鬼火般摇摆不定。刺鼻的焦臭气味同时也熏得城上的众曹兵心中一阵翻腾。姜叙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双眉紧锁的看着城墙上遍布的死尸,面色改变不定。一会儿,副将王善来了,姜叙问道:“怎么样,今天伤亡情况如何?”王善咧了咧嘴道:“白天还好,大概只有千余人伤亡,夜晚这仗我们守城的就吃了大亏有四千多人伤亡!现在城中能战的兵士不超过一万五千人!”姜叙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虽然我军今天伤亡很大,但西凉军的伤亡至少两倍于我,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的!我只是担心,今夜为了退敌,把火油全用光了,后面的守城战怎么打!?” 呵呵,看完要投票! 帮忙宣传:act./2005/01/club/club_?id=&find=&page=36&gametype= 这个是起点魔兽俱乐部投票地址,有兴趣的话就去投个票!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七1 王善又问道:“将军,现在雍州战况激烈,主公处援兵何时可以到?”姜叙苦笑了一声道:“恐怕等不到援兵了!”王善吃了一惊道:“为何?”姜叙道:“夏侯将军带走十万精兵攻打汉中,现在虽战事不知如何,但是从马超已经攻破散关、迅速南下来看,夏侯将军的处境不会比咱们好上多少!而长安、扶风、冯翊等地总兵力不过五万余人,还须分守十余座城池,自保尚且不足,哪有援兵可派!”王善大惊道:“那司隶、兖州等地总归会有援兵来吧!”姜叙摇了摇头道:“不会的。现在我军已经和陆逊翻脸,洛阳、弘农一线虽有我十万兵马,但是一旦大举调兵前来增援关中,宛城、襄攀等地吴军定然会趁虚大举北上,届时首尾难顾更是危险。而许都一地我军要防备袁绍趁虚南下,更是不可能派大兵来援。我军此时已经是孤军奋战了!”王善闻言一阵沉默!姜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不用太过担心!陈仓城城池坚固,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胜负还未可知呢!你赶快去整顿兵马,准备明日的大战吧!”王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次日一早,姜叙就早早的来到了城墙之上开始四处巡视。城墙上的斑斑血迹已经将青砖染成了紫褐色,无数大大小小的破洞和灰烬见证了昨日攻防战的惨烈。姜叙心中感叹,抬头看了看天,不禁有些奇怪:“依照那些西凉兵的一贯习性,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攻城了呀,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不会有什么蹊跷吧?”一时心中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姜叙不敢大意,命令兵卒们小心防备,自己则和王善四处巡视,整顿防务。太阳渐渐地升上半空,快到中午了,姜叙嘘了口气,知道上午西凉军是不会来了!便命令众守军赶快吃个午饭,好好的休息,准备应付随时到来的激战。姜叙和王善稍稍吃了点,便坐在城墙之上歇息一下。此时姜叙心中那种不安感越发的的强烈起来,王善看姜叙神情有些不对,问道:“将军,何事如此不安?”姜叙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西凉兵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王善笑了笑道:“将军过虑了,西凉军昨夜伤亡那么大,现在想必还在休整呢,上午没来攻城也是正常的!”虽然听了王善这般说法,姜叙心中稍稍平静了些,但是仍有一丝不安缠绕在心头。 中午过去了,太阳略略的偏向西方,光线稍稍的变得柔和了一点。忽然一阵“隆隆”的战鼓声传来,姜叙和王善顿时跳了起来,互视一眼道:“来了!全军戒备!”在城墙上休息的曹军纷纷抢至城边,掣出刀剑,霎那间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城洞里及城内的曹军闻听警讯也纷纷抢上城来,严阵以待! 伴随着隆隆的战鼓之声,遥远的天际逐渐显现出一些巨大的身躯,姜叙心中一颤,惊道:“井阑!!”王善也是面目变色,暗暗叫苦。姜叙急道:“大家赶快寻找隐蔽地方,小心井阑上的乱箭!”众曹军心中也是惊慌,急忙纷纷藏身于墙垛之后,有盾牌的更是蹲下举着盾牌将全身护住。 巨大的井阑在众西凉军的推动下缓缓地向陈仓城下移动而来。姜叙数了数,一共36架,箭楼上大概有八九百弓箭手吧,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转眼间,井阑推进到离陈仓城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井阑下大约有两万名西凉军步骑兵迅速布好了防御阵形将井阑严密保护起来。 随着“呜呜”的号角声和“隆隆”的战鼓声如雷般响起,井阑箭楼上的西凉军神射手开始发动了猛烈的攻击。高达十四五米的井阑箭楼,居高临下地将陈仓城头一览无余,如雨的箭矢纷纷射向各自的目标,曹军的伤亡顿时急剧增加。虽然有不怕死的曹军探出头来奋力还击,但是仰射而出的箭矢尚未射到一百五十步时就已经一头栽落在地上了,根本不能对井阑形成任何的威胁。曹军陷入了完全被动挨打的境地。 西凉军也不心急,只是让井阑不停地停出无数的箭矢消耗曹军兵士的性命,大队兵马在井阑下静静地等待着。姜叙心焦如焚,看这实在不是头,急谓王善道:“王将军,你来守城,我率骑兵冲出城去,将井阑毁了,否则陈仓坚持不了三天!”王善苦笑道:“如何毁?没有火油相助,你以为扔个火把就能将包着熟牛皮的的井阑烧掉么?何况城下还有那么多西凉兵在保护啊!您出去不是送死么?”姜叙咬了咬牙道:“虽然如此,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如果任西凉兵如此压制,陈仓城被攻破也是转眼之事。我是宁愿站着死,也不愿坐着生!你把守城池,我领兵出战!”姜叙顿了顿道:“如果我回不来了,陈仓城就靠你了!”王善还想说些什么,姜叙摇了摇头,拍拍他的肩膀,翻身下城,怒吼道:“骑兵上马!”城中现存的三四千骑兵迅速集结在一起,跃上战马,握紧了手中的刀枪和火把准备出战。此时众人知道出战的后果定然是九死一生,但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仍然让他们义无反顾。夏日的骄阳下,呈现出一股悲壮的杀气。 “吱嘎、轰鸣”西凉军盼望已久的陈仓西门突然打开,姜叙率领近四千轻骑猛地杀出城来,直奔数十架井阑而去。早已严阵以待的西凉军迅速吹响了号角,一万西凉骑兵急速离开井阑之下,卷向扑来的曹军骑兵。 巨大的长矛、厚重的铠甲武装起来的西凉重骑兵面对只有轻装的曹军骑兵优势是明显的。少数民族出生的西凉骑手在马背上迅速地展现出自己的超绝骑术,配合着手上的长枪将一名名直冲而来的曹军骑兵捅翻在地。姜叙目眦欲裂,率部下浴血苦战,奋力杀透了西凉骑兵的阻截,扑到井阑之下。 又是一声凄厉的号角之声,井阑下留守的一万西凉步兵瞬时举起了厚重的橹盾,橹盾与橹盾之间无数长矛嗖嗖的闪着刺目的寒光。急速扑至的曹军轻骑勒马不及,直挺的撞在这巨大的长矛之上,喷出漫天的血雨。姜叙看到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曹军骑兵迅速的消失在橹盾之前,心中滴血,怒吼一声一摧战马,犹如天神一般飞跃而起,跃过一人多高的橹盾,落入西凉军长矛手阵中。没有了橹盾的保护,握着巨大长矛的西凉军士转环不变,顿时被姜叙像割稻草一样捅翻数十人。紧接着严密的橹盾阵被姜叙奋力杀开了一条血路,在外面徘徊死战的曹军兵士如同潮水一般扑入了缺口之中。曹军一边奋力砍杀,一边向井阑直冲而去。 阵后反应过来的三千西凉军刀盾兵瞬间合围过来,将数百杀近井阑的曹军团团围住。乱战又开始了,杀破一层又一层重围的曹军人人渐渐减少,等众人各自冲至井阑边时,已经所剩无几。没有了火油的相助,刚刚被曹军点燃的井阑很快就被旁边保护的西凉军士扑灭。 姜叙此时心中已经绝望了,浴血苦战了大半个时辰,只烧掉区区三五座井阑,大部分的井阑仍然在西凉军的保护下不停地向陈仓城头发射着死亡之箭。姜叙看了看身后,只剩下不到百骑相随了,而庞大的西凉军阵中也只有小股的曹军还在拼死苦战,但转眼间也被人数、战力都战有明显优势的西凉军淹没。 姜叙看着周围密密麻麻压过来的西凉军不住的吞食自己的部下的生命,虽然浴血苦战却也不能挽救这注定的危局。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姜叙将手中的铁枪紧紧地握住,却毫无惊恐之色。突然西凉军停住了脚步阵中裂开一条通道,韩穆、杨秋、梁兴、成宜、李堪、李休、李铁众人施施然步入了圈中。姜叙冷冷地看着洋洋得意的韩穆,咬牙道:“叛国之贼,我生不能食汝肉,死后也追尔等之魂!”韩穆冷笑道:“姜叙,你以前手上不知沾了我多少西凉男儿的鲜血,今日落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你想死后变成厉鬼来找我么,随时欢迎!不过还是先让我割了你的脑袋做我的酒觥为好!”众人哈哈大笑。 姜叙怒吼道:“韩穆小儿,拿命来!”一摧战马,猛扑向前。杨秋、梁兴、成宜、李堪四将一摧战马,各举刀枪,将姜叙围在其中。马休、马铁原本欲会会姜叙,看杨秋等已经冲上前去了,不屑其群殴之行,便退了下来静静观战。 兄弟们向大家告个假:爵士这两天有些私事,没有时间上网,暂停一两天更新,等到回来后把缺的章节补上。呵呵!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七2 但见姜叙力战四将,铁枪翻飞,枪影纵横,一时间竟杀了个旗鼓相当。二十合过去,姜叙渐渐处了下风。姜叙毕竟刚刚大战过一场,气力已然不佳,刚刚逞一时之勇方才和四将战个平手,现在身体越发疲惫,无可避免的开始被四将压制狂攻。 单论姜叙一人的武艺,绝对胜过四将中任何一人,以一敌二也不会战败,但以一敌四却实在是力不能及。战有三十合时,姜叙已经是险象环生,遮挡不住了。突地杨秋怒喝一声,手中大枪旋起一朵枪花猛刺姜叙前胸,姜叙急使枪一挡,只听得“当”的一声,杨秋的大枪崩起老高,姜叙也被震得后退了一步。背后的成宜看个真切,疾刺一枪,铁枪如毒龙附体般悄无声息的捅了过来。待姜叙发现时已然不齐,铁枪“突”的撕破姜叙后背甲胄,没入人体,姜叙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梁兴、李堪二将也是两枪急刺,疾如厉闪般捅入姜叙前胸。随即三人用力一举,将姜叙举在空中。 姜叙口鼻喷血,奄奄一息,仍自嘶声痛骂:“反、反国奸、奸贼,你不、不得好死!”韩穆面色一变,冲成宜等三将一使眼色,三将会意,“嗖”的抽离了大枪,姜叙顿时掉落尘埃,卧倒在血泊之中。韩穆施施然地纵马走到姜叙面前,狞笑道:“要我不得好死!?我先要你死!”手中宝剑一挥,一颗人头飞起,鲜血夺腔而出,洒落在古老的关中大地之上。杨秋看姜叙如此英雄,却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心中慨然,摇头叹息。韩穆纵马一个侧身将姜叙脑袋提起,用力一扔扔给身后一名西凉军士,冷冷地道:“拿去,用金边镶上,给我做成酒器!”西凉兵点了点头道:“是,少帅,保证让您满意!” 城头上王善清清楚楚地看见姜叙战死的过程,不由得放声痛哭。城上曹军都是姜叙多年旧部,见主将英雄殉国,也是痛哭不已。陈仓城头顿时如同罩上了一层阴风惨雾一般凄凉非常。 韩穆遥指王善道:“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早上如果你们还不投降的话,休怪我城破之日鸡犬不留!”纵马而回,面露喜色道:“回军!”庞大的井阑在西凉军的严密护卫下缓缓的退了下去。 王善跌坐在城头之上,看着城头上伤亡惨重的守军,一时默默无语。这时几个偏将、牙将、校尉凑了过来道:“王将军,姜将军已经战死,这里您最大了。您看如何是好?”王善定了定神道:“城中还有多少将士?”典军校尉道:“不多了,今天出战的近四千轻骑全部阵亡。再加上死于敌军井阑之手的两千余人。我军现在能够兵力只有八千多人了!” 王善闻言有些茫然的看着众人,似乎不能接受一日间阵亡六千余人的事实。忽地王善咬了咬牙道:“姜将军平日待我等不薄,今天他死于韩穆之手,我等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投西凉军!大家以为如何?”众人好似有些犹豫,想是对西凉军那冷血的屠戮心有余悸。王善心中一凉,冷冷地道:“好吧!凡事不能强求,告诉军士们愿为姜将军报仇的就留下,不愿留下的马上收拾一下爱去哪就去哪吧,但是明早太阳升起以后,再有敢言投降者:杀无赦!”众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 黑夜终于过去了,又一轮火红的太阳在冬方升起,洒落万千霞光在这古老的东方大地之上。火红的云彩镶嵌着美丽的金边在天上漂来漂去,蓝蓝的天空显得格外湛蓝而美丽。 千疮百孔的陈仓城内,王善正静静地看着身后的兵士们,问身后的典军校尉姜典道:“还剩下多少军士?”姜典道:“不到五千人!”王善点了点头,面露感激道:“你们都是真正的勇士,姜将军没有看错你们。只要我们在一日,陈仓城就是不可攻破的!”诸曹军怒吼道:“为将军报仇!为将军报仇!”王善目中含泪道:“我代姜将军多谢大家啦!”众曹军也是一片泣声。王善道:“姜典,你是将军老部下了。现在将军公子姜维年幼,家中孤儿寡母无人照料,你也走吧,代兄弟们好好照顾他们!”姜典嘴巴一动,热泪顿时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王善拍了拍姜典的肩头,安慰道:“为将军报仇,为国尽忠,不缺你一个人!这是我们大家的意思,你不要推却!”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数千将士轰然下拜,齐声道:“拜托了!”姜典咬了咬牙道:“保重!”王善点了点头,拿过一小箱东西,道:“这是姜将军留下的兵法和一些遗物,你将此妥善交与将军遗孤,代兄弟们好好尽尽心意!拜托了!”姜典还要再说些什么,身后已有一名曹军牵过了一匹战马,姜典咬了咬牙,谓众人道:“珍重!”翻身上马,抱着箱子出了陈仓东门绝尘而去。 王善看了看众人,握紧了拳头,冷冷道:“今天我们就让西凉军看看我们雍州男儿也不是好惹的!”众人一声怒吼:“杀敌!杀敌!杀敌!”战意沸腾、杀气四溢。 这时忽然城头上的哨兵探出头来,大叫道:“王将军,西凉军来攻城了!”王善大喝道:“上城!”众曹军忙随着王善蜂拥上城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生死决战。 庞大的井阑再次推到了陈仓城下,无数兵将簇拥之下的韩穆得意洋洋的大呼道:“王将军,考虑得怎么样了?降,还是不降?”王善冷笑一声,急张弓引箭,“嗖”的一声对准韩穆脑袋射来。韩穆眼疾手快,急忙一猫身躲过利箭,锋利的箭矢顿时将韩穆身后一名亲兵射落马下。韩穆大怒道:“王善匹夫,不杀你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来人,攻城!” 顿时井阑的箭楼射出无数的利箭,死死的压制住城上的守军。无数西凉军在井阑的掩护下推动无数云车、云梯等奋力扑了上去。 饱经战火的陈仓古城再一次受到了战火的严峻考验。人数众多,士气高涨的西凉兵将只一个冲锋就顺利登上了陈仓城头。欣喜的心情还没有平息,众西凉军就骇然地看见,无数曹兵睁着血红的眼睛、发出兽性的怒吼,猛扑了上来。 西凉军自然也不甘示弱,自小便玩耍得极为熟练的弯刀轻巧地划过曹军的躯体,带过一抹艳丽的血雨。正当西凉兵士们还在享受着利刃划过人体的快感时,身负重伤的曹军们猛地扑了上来,将他们紧紧的抱住,一起纵身扑向了城墙之外,紧接着重重地坠落在坚硬的土地之上。西凉军士们喷出漫天血雨的同时,脑袋中朦胧的闪过一句话:“曹军-疯了!” 被同伴的惨死气红了眼、杀麻了心的西凉军与众志成城、万众一心的曹军展开了猛烈的对攻战。没有什么华丽的刀法,只有机械、直观的杀戮;没有什么你来我往,只有同归于尽的悲壮和惨烈。鲜血流满了城头,死尸堆满了陈仓城。 当酷烈的骄阳升起在浩翰蓝天的正中时,陈仓城内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遍地肠穿肚烂、身首两处的两军尸体见证了这一战的惨烈和悲壮。无数的苍蝇在遍地的血斑中“蝇蝇”的飞舞,好似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乐园一般快乐无比。 被惨重的伤亡刺激得暴怒非常的西凉军们将陈仓城中本来就很少的数千百姓眨眼间也屠戮一空。无数庭院中老幼妇弱身首异处的惨景令人扼腕痛恨这乱世的残酷与无情。 韩穆坐在陈仓城内最大最好的守备府里,虽然攻下了陈仓,但是脸上也没有多少的喜色。他冷冷地问道:“今日伤亡怎样?”众人一时噤若寒蝉,不敢言语。韩穆目视杨秋,杨秋硬着头皮回话道:“禀少帅,伤亡五千余人!”韩穆闻言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可怜的桌子哪经得住住如此的暴力,顿时稀里哗啦的散了架子。众人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韩穆怒道:“曹军只剩下这区区几千残兵,你们的死伤竟然比人家还多。你们都是吃闲饭的么!?” 贾诩看看众将也是浴血苦战,血染征袍,不禁感叹韩遂父子的冷酷与无情,心中暗暗有了破其之计。脸上却笑了笑道:“少帅休要发怒,这曹军是作困兽之斗,所以分外勇猛,非是众将之过!现在少帅攻占陈仓,扫灭通往长安的最大险阻!功劳之大令天下瞩目,何必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被贾诩巧妙地捧上了天的韩穆心中舒服,面色稍见缓和,道:“算了吧,下次小心些!”众人如释重负,点了点头。韩穆道:“现在我军兵力如何?”梁兴道:“能战兵力我西凉军士还有三万三千人,前后投降曹军还有六千余人!” (很遗憾的告诉书友们:爵士的电脑是显示屏坏掉了,由于新年刚过配件缺乏,所以还要五天左右才能修复!请大家见谅!不过爵士会尽量抽出时间来为大家更新的!) 第二十九节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八1 韩穆点了点头道:“孟起和援军现在在何处?”成宜道:“刚接获快马来报,马少帅已经联合陆逊攻灭了夏渊逊所部,不过让夏侯逊和满宠跑了。大概还有两三天就可以抵达陈仓了吧!”闻听马超未得全功,韩穆不禁面露得意之色。看得马休、马铁心中怒火直冒,恨不得痛扁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一顿。成宜接着道:“援军也没有多远了,已经兵过天水,渡了渭河,不用三日也就可以赶到陈仓会合了!”韩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在陈仓休整一下,等待孟起和援军的到来!” 两日后,马超率两万余将士先行抵达了陈仓,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马岱与程银领五万援兵也抵达了陈仓。一时间陈仓城左近聚集大军十余万,旌旗遮天。 略略休整一日后,兵贵神速,西凉大军迅速向有‘左扶风、中长安、右冯翊’之称的扶风郡挺进。沿途的汉兴、新平两城并无多少兵马拒守,檄到而降。只不到四天的时间,十万西凉军军就兵抵扶风城下。 此时的扶风太守杨阜急聚副将梁宽、赵衢商议军情。梁宽见西凉军势大,面有忧色道:“今西凉军拥兵十万,兵雄势大,我扶风城兵只有六七千兵马如何抵挡?如今之计不降则当走长安避之!”杨阜闻言厉声道:“扶风乃国之疆土,我等身为国家重臣,守土有责,怎敢轻言放弃。今抚彝将军姜叙血战陈仓,英勇殉国,正是我等榜样。只要我杨阜尚在世间一日,马超小儿就休想踏进扶风城半步!”梁宽、赵衢都是杨阜心腹,忠义之臣,见杨阜如此忠直,正色道:“愿随太守死战!”(杨阜与抚彝将军姜叙乃是姑表兄弟,姜叙之母是杨阜亲姑姑!杨阜、姜叙一向交好,情同骨肉,所以杨阜对西凉军切齿痛恨!) 次日,马超与诸将领一万精锐马军来到扶风城下搦战,杨阜闻言即令三千兵马与梁宽出战来战,留赵衢守城。曹军列开阵势,杨阜手执铁枪,见得韩穆,咬牙切齿道:“韩穆小儿,你害我兄长性命,我恨不得生食汝肉。有胆和我决一死战么?”韩穆冷笑一声道:“姜叙不知死活抗我大军,是自取灭亡。我亲自割下其头已命军士做成酒器,每日用其饮酒不亦乐乎。你能将我怎样?”杨阜闻言痛得几乎肝肠寸断,怒吼道:“韩穆小儿,拿命来!”一摧战马便来取韩穆。 韩穆见马超在旁,不欲旁人出战,自已一摧战马,挥动手中银枪直扑杨阜而来。两支大枪,一支银光、一支黑气,顿时激战在一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二人一口气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韩穆武艺在西凉军中虽不如马超、庞德,但是足可和马岱、马休等人比肩,故也颇为自傲。现在一见收拾个杨阜竟也费了半天劲,不由得心中焦燥,怒吼一声,将家传十七路‘狂风落沙枪’使出,一时间银枪枪势骤然加紧,散发出一股大漠狂沙扑面的炽热感觉。杨阜心中大惊,使出浑身解数又抵挡得十合,渐渐不支。忽然间,韩穆一式‘狂沙卷地’,银枪划出漫天的银芒,发出‘嗖嗖’声响,直刺杨阜前胸。杨阜措手不及,被银枪正中左肩,顿时一股皮肉臭味气味迅速传来,炽势的枪尖竟然达到如此高的温度! 杨阜怒吼一声, 一咬钢牙,不顾肩膀上漱漱流血的伤口,枪影如风,疯狂的向韩穆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韩穆见杨阜已经进入疯狂状态,心中也有些慌张。但到底武艺高过杨阜,又战有十余合,银枪又在杨阜身上留下了三处伤痕。但杨阜竟似抱定必死决心一般,全无防守之势,只是拼命狂攻,一时间竟也让韩穆忙了个手忙脚乱。韩穆心中大怒,正欲发狠使出绝招结果杨阜时,杨阜副将梁宽看见杨阜实在不是韩穆对手,心中焦急,大枪一挥,摧动三军奋力杀了上来,欲救回杨阜。 马超也不示弱,铁枪一挥一万西凉健儿如同狂风一般迎了上去。曹军兵少且弱,略一交战,便被西凉军杀得节节倒退。乱军中梁宽奋力抢回身负重伤的杨阜,随同败军退入扶风。 马超等人见曹军已退,而扶风城城墙高大,暂时未有攻城器械便退了下去。梁宽护着杨阜刚退入扶风城,身负重伤的杨阜便支持不住,一个筋斗栽下马来!梁宽和赵衢大惊失色,急使军医将杨阜救醒,杨阜奄奄一息道:“我一生忠义,从不愧对国家,今能为国死节,此生无憾也。我别无他求,惟有一子尚幼,无人抚养,敢烦两位贤弟派人将其送与长安城我姑母处使其有人照料。请告诉我子和侄儿姜维,杀父仇人韩穆是也,日后当谨记为父报仇、为国除奸!”断断续续说完此话,杨阜当即晕迷,梁宽、赵衢二人痛哭流涕,兵士也尽皆下泪。 当夜,杨阜在扶风城内因伤重而逝,紧随其表兄姜叙而去,真是一门忠烈。杨阜平日爱兵如子,待民宽厚,一时间扶风城内人人挂孝,哭声振天。梁宽遵杨阜所嘱,将杨阜五岁幼儿使人星夜送往长安城姜叙之母处使其抚养。自与赵衢等人咬牙切齿准备死守扶风。 两日后,西凉军复来,人言:兵过一万密密麻麻,兵过十万无边无涯。近十万西凉军将扶风城团团围住,真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马超纵马至扶风城下,叫道:“杨太守何在?”梁宽在城上大骂道:“马超小儿,何必惺惺作态,杨太守前日已然伤重故去。我扶风军民深受太守厚恩,与你西凉军势不两立。休要多说,只管来攻便是!”马超闻言大怒道:“我本好意给你等一条生路,你等既然不接受,休怪我翻脸无情!”怒喝一声道:“攻城!” 可怜偌大一个扶风城内只有区区五千曹军,根本遮挡不住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西凉大军,只一通鼓罢,扶风城头已然登上了无数西凉兵士。 战斗根本没有悬念!虽然城上的曹军众志成城奋力抵抗着强大的西凉军,但是毕竟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少数的曹军转眼间便淹没在潮水般涌来的西凉军中。只一个多时辰,扶风城上已经见不到几个曹军的身影了。大量的西凉军卒迅速攻占了扶风全城。梁宽、赵衢两人忠义为国,誓死不降,俱死于乱军之中,以身殉国。如此忠义之士不禁令人感叹:关中男儿义士何其多也! 马超也佩服杨阜、梁宽、赵衢忠义,下令将三人收尸厚葬,立碑纪念! 爵士遵守诺言,今日恢复更新,晚上还有一章! 第二十九章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八2 马超等人进驻扶风太守府以后,便迅速召开了一次主要将领会议。马超高居大厅正中,韩穆居于马超之左,贾诩坐于马超之右,其余众将分立两旁。马超看众将到齐,令军士挂起了硕大的雍州地图。马超面色喜悦,笑笑道:“自我军进军雍州以来,势若破竹,顷刻间长安在望!现今和诸公商议一下下一步当如何进军?”看了看贾诩,笑道:“贾先生有何高见?” 贾诩看了看地图,心中思虑了一下,想了想道:“现在雍州一境除了长安城尚有三万守军以后,其余武功、池阳、泾阳、高陵等地根本没有多少守军。当先令一员大将领兵两万攻占这些郡县,剪除长安城羽翼。此第一路兵马。另外潼关和青泥隘口是连接关中与关东的咽喉要道,为防曹军日后增援长安,当再令一将领兵两万攻占这两处关隘。其余主力大军则先渡过渭水先取郿城、过沈岭兵发长安。” 马超闻言大喜道:“先生安排井井有条,丝毫不乱,真是天下奇才也!”贾诩微微一笑道:“过奖!过奖!”马超看了看众人道:“不知诸公可有不同建议?”众人看贾诩建议非常合理,都摇了摇头。 马超笑笑道:“不知哪位将军愿意愿意领军收伏咸阳、武功、冯翊等地?”马岱抢先而出道:“兄长,为弟来得太迟,没有赶上前番大战,心痒难耐。这一桩功劳被交由我来得吧!”马超笑笑道:“好,我再令成宜将军为你副将,一同领兵前往!”二将接令。马超又道:“潼关和青泥隘口乃是雍州东部门户,干系重大,非智勇双全者不足以镇守。庞叔,由你和杨秋将军领两万兵马分取此二地如何?”两人急出列接令。接着马超转过脸看了看韩穆,虽然平时马超对韩穆是一百二十个看不顺眼,但此时调用了韩穆的部将也不得不问问韩穆的意见,笑道:“韩贤弟,你看我如此分配有休意见?”韩穆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意见!”马超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诸位各自点兵,即日出发吧!” 于是大军在扶风城稍稍休整一日,三路大军便各自开拔而去。由于马岱、庞德二路都是支路、并无多少战斗,所以后面略略讲述一下即可,主要还是看马超这一路主力攻打长安之战。 却说马超领六万西凉军及万余收降曹军即日离了扶风,发兵向南渡了渭水,开赴郿城而来。此时夏侯渊和满宠刚刚从汉中大山的深山老林里走出赶到郿城,还没有歇息半日便闻听马超又率大军前来。因郿城只有三千守军,城池又小,不得已和马延急弃了郿城,逃往长安而去。 马超率大军兵不血刃,一路奏凯不过七八日功夫就杀到了长安城下。当日,西凉大军在长安以西二十里处扎下大营,开始摩拳擦掌攻取这雍州最后的堡垒! 长安城内,夏侯渊、满宠、钟繇三人及几名副将正自愁眉紧锁,紧张地思考着目前糜烂不堪的雍州战局。面黄肌疲的夏侯渊和满宠等人也只早了马超大军两日入了长安,稍稍将养两日后,两人才略略恢复了一点往日的风采。此时,夏侯渊嘶哑着嗓子道:“钟刺史,洛阳、弘农一时真的调不来援兵么?”钟繇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庞统坐镇襄阳会同张绣、徐庶、徐盛、丁奉等人抽调荆州等地兵马会合宛城共十万大军正自虎视眈眈司州一地。曹仁、曹顺二位将军坐镇洛阳、弘农自顾尚且不瑕,怎敢抽调大军来援?万一因此失了许都西方门户,我军损失将更加惨重!” 诸将闻言一时沉默,满宠涩声道:“那不是要我等孤军奋战么?”钟繇苦笑道:“原以为可以趁吴军不备攻取汉中,谁知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这回可亏大发了!现在我等无非两条路,一、死守长安,以待时日,或许一年半载以后,主公可以腾出手来派出大兵来援;二、立即弃守长安,出潼关投奔曹仁、曹顺两位将军。除此以外,别无他路!”众将一时面面相觑,面露苦笑。 正在这时,探马流星来报:西凉军马岱、成宜正在攻取渭水北岸诸城;另一枝军在庞德、杨秋率领下正在往渭南、潼关一线推线。众人闻报大惊道:“西凉军好生毒辣,若渭北诸城被占,长安城便只剩孤城一座;如潼关、青泥隘口也被西凉军攻克,我等都成瓮中之鳖也。当速速定计!”钟繇急道:“依我之见,当速速弃了长安,趁西凉军还未形成合围,立即趁夜逃奔潼关,退往司隶!”夏侯渊急道:“可是若丢了弃了长安,雍州便会全境失守,主公处如何交待?”钟繇苦笑道:“便是不弃长安又能如何?长安城不久便是孤城一座,再加上城中土硬水硷,甚不堪食,更兼无柴,不须半月,城中便会闹起饥荒。到时城破也只是在眨眼之间。不若留待有用之躯,以待日后卷土重来!” 众将见钟繇言之有理,长安孤城确不可坚守,便都有退兵之意。夏侯渊见众人都有此意,便道:“既如此,就退兵吧!主公处,来日我定当负荆请罪!”众将互相看了看,各自苦笑。 当夜三更,趁西凉军不备,钟繇、夏侯渊等人弃了长安,保着诸文武家着率城中一万轻骑星夜逃奔潼关而去。次日,马超等人引兵前来长安城下搦战,留守副将尹祥、赵昂率留守两万曹兵出降。马超等人见不战而得长安,心中大喜,重赏尹祥、赵昂二人。当日率大兵进驻长安以后,便立即令马休、马铁、梁兴三将率两万轻骑尾追钟繇等人,助庞德等攻取潼关和青泥隘口。 也是钟繇等人马快,曹军轻骑夜晚刚过渭南,次日庞德所率大军便兵至渭南,渭南县令丁斐出降。庞德、杨秋会合马休、马铁、梁兴三将以后,即由马休、马铁两人领兵一万去夺青泥隘口,庞德自领三万大军迅速东追钟繇大军,不使其有时间防守潼关。 当钟繇等人刚进潼关,半日后庞德率西凉军前队便赶到潼关之下,西凉军毫不迟缓,立即发动大军日夜开始攻城。潼关城内原本并无多少守军,钟繇等又来得仓促,潼关内滚木、擂石、火油、箭矢等一应全无,捱得两日,实在抵挡不住,诸人只好弃了潼关,逃奔司隶函谷关而去。函谷关守将蔡阳得探马快报,急领兵一万出关迎接钟繇,合力将庞德追兵击退,救得钟繇等人平安。 蔡阳将钟繇、夏侯渊等接入函谷关以后,急令人报知许都雍州全境失守的消息,一边整顿兵马,严防西凉军趁势入寇。 占节长安以后,旬日之内,西凉军便顺利攻占雍州剩余诸城,偌大一个雍州全境陷入了铁枪盟之手。长安城内西凉军诸将欢欣鼓舞,摆开盛宴,大肆庆祝。众人口中不住称谢贾诩之谋,马超道:“若非先生屡出妙计,我等怎能如此迅速攻占雍州全境,请代我向你主吴侯表示谢意!” 贾诩笑道:“少帅何必客气,若非西凉军援手,合力断了曹军后路,围歼夏侯渊所部,我军恐怕也难以保住汉中。此是互惠之事,何必言谢!”马超笑笑道:“近闻吴侯正中剑阁、梓潼一线与蜀军激战,不知可有需我等帮忙之事?”贾诩笑道:“暂无所需,不过我军近日连番大战,战马极为缺乏,如果少帅能够援助一批战马于我,诩和吴侯将不胜感激!”马超笑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改日先生南下时,我便拔三千匹彪壮战马于先生赠于吴侯!”贾诩笑道:“既如此,多谢少帅厚意,日后我等两军当多多相助。我江南盛产盐铁、西凉盛产良马,当多多通商才是!”众人闻言也是大喜,因为西凉地贫人寡,缺乏盐、铁,如果能有稳妥的渠道大批量获得当然是再好不过了,至于要以战马交换,西凉有的是马,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两日后,马超即拔五百兵卒护送贾诩及三千匹战马从陈仓古道箕谷入川,来援西川战事。 呵呵,爵士遵守诺言,是夜如约而至,再更新一章!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一1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 吴军奋勇占益州 却说周瑜取了巴郡以后,略略休整便催动三军沿垫江北上来取德阳,前哨离德阳还有一百余里时,探马流星来报:严颜领四万蜀军已经兵进德阳。周瑜看严颜先抢了德阳,只好稍稍放慢了脚步,于次日下午抵达德阳以东江面,令一万军马留镇江面之上,自率三万大军上岸至德阳以东十五里扎营。 次日晨,正当周瑜等将刚欲点兵至德阳城下搦战时,探马来报:严颜、李严等将领一万蜀军在寨前搦战。周瑜笑了笑着:“我等却未心焦,他倒先来。也罢,众将随我出阵!”于是周瑜即起点一万军马与太史慈、蒋钦、周泰出战。 两军阵前,周瑜抬眼看去,见对方门旗下摆开四员大将,正中一员老将五旬挂零,身披一身黑色连环甲,手持一把大刀,头发、胡须多已花白,料必是严颜无疑。左侧一员年轻小将,大约两旬左右,面似冠玉,身披白色细鳞甲,手持一柄亮银枪,应该是李严无疑。右侧两员蜀将年龄、相貌差不多少,却分不出谁是张嶷、谁是杨怀。 严颜也在阵上打量着吴军阵前四将,周瑜倒是好认:头戴亮银飞翅盔,身披白色连环细鳞甲,后披雪色蜀锦袍,下骑一匹彪壮战马,手中并无长兵刃,只是腰下佩有长剑一口。极为英俊潇洒、资质风liu。周瑜左侧一员大将,头戴黑色兽面盔,身披黑色连环甲,手持一枝大戟,最为醒目的是身上背着一柄大弓,严颜知道太史慈善射,知此将必是太史慈无疑。另两名将领蒋钦、周泰也是面貌凶狠、彪壮如虎之辈。看得吴军如此英雄,严颜也不禁暗暗称奇。 严颜看罢,纵马而出,大枪遥指周瑜道:“周郎小儿,汝乳臭未干,怎敢袭我州郡?!”周瑜大笑道:“严老将军岂不知羞乎?汝主刘璋无故联合曹操侵我汉中,致使我军将士伤亡惨重,实是无理在先。今日瑜奉吴侯将令,正欲替天行道,铲除汝等。不想汝等尚不自死,还欲顽抗,便休怪我等辣手无情!”严颜闻听大怒道:“周郎小儿,休要夸口,有胆便和我一战!”太史慈在旁冷笑一声道:“老匹夫,休要夸口。杀鸡焉用牛刀,待我来会你!”一摧战马,黑色的大戟扑天盖地当头就是一戟剁向严颜脑门。 严颜也不甘示弱,挥动大刀奋力遮挡。二将盘马激战,一连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太史慈心中暗暗称奇,佯作不敌,略略招架几合,拔马便走。严颜大喜,大喝道:“太史小儿,哪里走?!”摧马便追。太史慈见严颜追来,心中大喜,急悄悄取弓、搭箭,急速翻身背射一箭。箭若流星、撕开苍穹,直扑严颜前心而来。 严颜正追赶间,忽见太史慈向后一翻,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便知有暗算,急忙侧身一躲。却不想太史慈箭速极快,稍稍嫌慢,耳笼中只听得“扑哧”一声,箭矢急速击碎严颜护肩吞金兽,撞入严颜左肩。严颜大叫一声,回马便走。 周瑜大喜,急摧动三军奋力杀上。吴军士气如虹,蜀军心慌胆战,略略交战,强弱立分,蜀军被杀得节节败退,迅速溃散。李严等不敢恋战,保着严颜迅速退回德阳城而去。太史慈等犹似依依不舍,直追到德阳城下,被守城蜀军一阵乱箭射退。 吴军退回营寨,周瑜重赏太史慈等有功将士,整顿兵马准备来日再战。而德阳城中,众蜀将救得严颜归城,急令军医起出利箭,敷上上好金创药,包扎起来。严颜心中不服,怒道:“太史小儿暗箭伤人,来日若生擒之,定将他碎尸万断!”李严劝道:“今都督身中箭伤还宜细心调养,不宜动怒!”张嶷道:“近闻诸葛亮、孙策、黄忠等攻打葭萌关甚急,张都督危若累卵,今老将军又负创伤,这如何是好!”杨怀道:“还是速速遣人至成都,求主公速发援兵来救!”李严摇了摇头道:“我西川总共兵马不过二十万,张都督、严都督已统带了十万,其余也多分布于各郡,成都城内所剩兵马不过三万余人,如何可以派得出援兵!?”众将一时挠头。 李严道:“德阳城城高且险,且有兵近四万,吴军也不过如此人数,只要我等拒守德阳,不再出战,那周瑜能耐我何?”众将点头称是。张嶷道:“李将军言之有理,待都督箭疮痊愈后,再寻机破他不迟!”于是众蜀将定计,决定死守德阳。 次日,周瑜率太史慈等至德阳城下搦战,蜀军拒而不出。吴军便挑善骂士卒一百在城下痛骂严颜等人祖宗n代,欲激蜀军出战。却不料严颜、李严等人只当没有听见,连骂三日,蜀军未派出一兵一卒应战,令吴军徒呼奈何! 周瑜无奈,挥军强攻了三日,伤亡一千余人,却毫无战杲,不由得紧锁起眉头。周瑜聚众将商议道:“看来严颜等人是想以德阳为据点,一心坚守,以待我军兵疲可破!”太史慈道:“都督言之有理,可是蜀军拒不出战,我军兵力又不占优势,若强攻德阳恐怕伤亡太大!”众将也纷纷点头。 周瑜不禁皱了皱眉头,看着身后所挂的西川地图,琢磨起来。忽地周瑜微微一笑,众将大喜,问道:“都督可有妙计?”周瑜笑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主公好似以前跟我说过此句妙言,此言令我茅塞顿开!德阳城虽然坚固,守兵充裕,但我军如果不攻德阳,却能将其调出野外,歼敌就容易多了!”众将纷纷点头,太史慈道:“那都督的计策是?” 周瑜笑了笑,手指放在地图之上,沿着垫江悄然南下,过巴郡向西点了点江阳,然后沿沱江北上直抵成都。众将恍然大悟,蒋钦笑道:“都督之意是,那严颜老儿要守德阳,就让他去守好了。我军却杀个回马枪,从垫江南下过巴郡先取了江阳,然后再沿沱江北上,直捣成都?”周瑜笑了笑道:“正是如此,虽然这样兜了一个大圈,但是却避开了德阳坚城,直捣蜀军软胁。江阳等地守军大部都已随严颜、张任调往汉中作战,守备充虚,我军一鼓可取,那时直捣成都便势如破竹了!” 太史慈闻言点了点头道:“可是那严颜、李严也非等闲之辈,若其趁我军却取江阳之时,趁虚南下攻取巴郡、断我军粮道又如何是好?”众将面色一懔,这倒是个严重的问题! 周瑜笑笑道:“无妨,贾华细心之人,由其率七八千兵马守备巴郡,只要拒不出战,严颜等又能奈他何?何况蜀军并无水师,我军粮秣却都由战船相送,蜀军怎能断我粮道。待不日凌操率水师援军到来,再令其协守巴郡,我军后路稳如泰山!”众将见周瑜言之有理,纷纷称是。 于是当夜,吴军悄然撤军,从垫江之上顺流而下,直扑江阳城而来。次日,蜀军探马在吴营周围哨探时,望见营寨一空,吴军一兵一卒也无时,忽忙报于德阳城内严颜等人知晓。 严颜、李严等将闻听大吃一惊,急领一军出城来看,果然吴军营寨已然一空。严颜皱了皱眉头道:“正方(李严字)这吴军此举是何意?”李严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道:“严也不知周瑜此举何意!但肯定不是退军东归,定有诡计在内!” 严颜点了点头,急忙派出探马四下哨探吴军行动,两日后探马探得消息迅速来报:吴军大队兵马乘水师战舰沿垫江南下奔巴郡去了。严颜闻言皱了皱眉道:“我原以为周瑜是看此路不通,率大军北进剑阁、广元袭张都督后路去了,却未想到其南回巴郡去了,这到底是何用意?”忽地面色一变,急道:“不好!”李严也想了起来,目色变色道:“江阳!!!”众将也立时明白过来,面露骇然之色。 严颜暗暗叫苦道:“江阳一地并无多少兵马,不过三四千弱卒,如何是周瑜等对手。附近的朱提、武阳两郡兵马也被我抽调大半,自保尚且无瑕,也不会有力去增援江阳。这如何是好?”苦笑道:“周瑜小儿果然诡计多端,这一招直捅我军软胁,诸公看应如何应对?”众将一时面面相觑,无有一言。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一2 李严想了想道:“如今死守德阳已是无用,我军现在要么立即西进沱江在沱江旁将吴军截下,使其不能直攻成都;或者立即南下攻取巴郡,再西取江阳断其后路。此两条路诸公以为如何?”张嶷道:“我认为南下巴郡颇为不可。那巴郡城高且险,吴军只要拒不出战,我军一时必不能将其奈何。如果蜀军后续援军掩至,与巴郡前后夹击我军,我军难免又遭大败。依未将愚见,还是立即西进沱江,在沱江以东与成都隔江相望,互为犄角,使吴军不能直攻成都为好。” 严颜想了想道:“诸位以为呢?”众将互相看了看,觉得张嶷言之有理,都点了点头。于是严颜道:“既如此,事不宜迟,我等即点齐大军西进,在沱江东岸江面狭窄处立寨,以抗吴军!”众将领命,纷纷下去准备不提。 于是即日,严颜领三万五千兵马即刻离了德阳,抢先在沱江边险窄处立寨,静侯吴军到来。 镜头转至葭萌关下。多日前,黄忠紧追着撤退的张任残兵赶到了葭萌关下,在葭萌关以东十五里北靠山岭下寨。 次日,黄忠便率兵马怒火满腔的来葭萌关下搦战。此刻葭萌关内兵马虽多,超过两万人,但有一万都是从天荡山下撤回来的重伤号,根本不能作战,为了照顾他们,又牵制了一部分蜀军兵力,所以此刻葭萌关内能战兵力不会超过一万人。 张任、吴兰、吴懿刚刚在葭萌关内歇息一天多,黄忠便在城下开始了搦战。众蜀军此时被天荡山大败牵累得士气低落,兵无战心,如何敢应战,只是佯作不知,据不出战。 黄忠心中愤怒,令数十吴军兵卒脱得赤条条的在葭萌下破口痛骂,将西川大小将领n伐毁骂。虽然气得张任等人差点脑溢血,但是张任毕竟是大将之才,能忍他人所不能忍,只是咬牙拒不出战。 一次三四日,黄忠见蜀军不出,便喝令攻城。众吴军在天荡山下看见张辽军被蜀军杀得惨样,心中愤怒。早备好了攻城器械相侯,闻听主将下令攻城。双目赤红,在飞石、箭矢的掩护下,“嗷嗷”乱叫着如同涨潮的潮水一般淹向葭萌关而去。 张任等人见吴军奋力强攻,也是心慌,虽然各人尽皆带伤,也是不敢怠慢,急全部上城守护。由于守军与攻城兵人数相差不大,且蜀军有葭萌关天险为凭,所以虽然黄忠及众吴军拼尽全力,激战了三四日也没能将将葭萌关攻下。黄忠直气得胡须乱抖,怒火上升,但也拿张任等人无可奈何。 这一日,正当黄忠还在寨中生闷气时。忽探马流星来报:诸葛军师和孙伯符将军领兵来了。黄忠大喜,急忙出寨相迎。入了大帐,黄忠老脸羞红,下跪请罪道:“未将无能,未能为天荡山死难的将士们报仇,来葭萌关下七八日也未能攻破关隘!” 诸葛亮手摇羽扇(实在是不明白诸葛亮,夏天你摇摇肩子也还罢了,为什么冬天也摇呢,不怕冷?),笑笑道:“老将军何须惭愧,那张任也非等闲之辈,否则文远将军就不会打得这么艰难了。何况葭萌关如此天险也不是急切可下的!”孙策也安慰黄忠道:“老将军放心,我军将士的血不是白流的,这一笔帐迟早会和张任算的。现在便听军师安排如何?”黄忠起身点了点头。 当下诸葛亮便随黄忠等人至葭萌关下观众察地形。只见萌葭关三面靠山,据险而建,端的是易守难关。诸葛亮静静的观察了一下,摇了摇羽扇道:“回营!”孙策等人看到这葭萌如此险要,也是面有难色,心中盘算如何攻城。 回营以后,诸葛亮取来西川地形图,细心的观察起来,诸将一时也不敢说话,帐中静悄悄的。约有小半个时辰,诸葛亮忽然笑了笑道:“有了,葭萌关唾手可得!”诸将大喜,问道:“计将安出?”诸葛亮笑笑道:“亮看葭萌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死命强攻,定然伤亡颇大,不若迂回而袭之后路!众将请看!”诸葛亮张开了地图,示意众人围了上来。孔明用了指指了葭萌关下道:“我们现在在这里,而葭萌关背后以西两百里就是广元,广元城背靠垫江,东联葭萌,西联剑阁。是兵家必争之地!”孔明又指了指剑阁道:“只要我们取了广元,这葭萌关便北有我白水关,东有我军大营及天荡山,南又有巴西、南江等城,张任便捷翅也难飞出罗网。但要取广元,必先取此剑阁。剑阁地势险要,易于坚守,虽然兵马不多,但也需一员大将亲往,哪往将军愿领此重任!?” 黄忠急道:“未将愿往!”孔明笑笑道:“有老将军去,定然马到成功。老将军请看!”孔明指着地图道:“为防蜀军探知有备,老将军明夜领两万精兵趁夜南行,人衔枚,马裹脚,从巴西沿垫江北上,抄小道昼伏夜行,先取了剑阁,则广元唾手可得!”黄忠点头道:“未将明白!”孔明又叮嘱道:“路上难免遇到些少山民,不必坏他性命,捉到军中随军便是,但切勿走漏消息!”黄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次日夜,黄忠趁夜便领两万军南下偷取剑阁而去。而孔明和孙策则率三万兵马留在葭萌关下摆足了架势,天天驱兵进攻葭萌关,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攻势极其稀拉,蜀军不知孔明厉害,只不以为意,放心坚守! 却说黄忠领两万本部趁夜悄悄离了葭萌关下大营,从南江、巴西悄悄往剑阁摸来。一路上昼伏夜行,小心防备,偶尔遇到些山民,便遵诸葛亮嘱托,捉至军中随军,令其带路抄小道直奔剑阁而去。 大军在山僻小路里穿行了六日,为防蜀军察觉,都不敢生火做饭,只是吃食随身所带干粮,在干粮快用近时,终于抵达了剑阁以南。由于此时天色已经渐亮。所以黄忠为防蜀军发觉,便率兵在剑阁后山谷中埋伏下来,准备夜里再来抢夺关隘。 剑阁,西川咽喉,夺得剑阁以后,便可驱兵大进西川,经梓潼、涪城、绵竹、雒城、广汉直捣成都,是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山谷间各种鸟儿都飞回了巢穴开始了歇息,只有偶尔几只夜枭仍在不停地发出凄惨的鸣叫。远处,凄厉的狼嚎在夜晚显得格外的恐怖。吴军自然是不怕,两万人马有多少饿狼来也宰了个干净。 黄忠见今夜天色非常黑暗,心中暗喜:“天助我也!”近两更时分,便催动大军往剑阁摸来。一路上树影重重,枝叶摇摆,枭啼狼嚎,显得气氛分外的诡异和吓人。由于山路陡峭,众吴兵不敢大意,尽皆小心翼翼而行。十余里山路,众人竟然走了一个多时辰。至三更时分,吴军终于摸至剑阁之下。 黄忠抬眼望去,高高的山寨之上,灯火寥寥,只有十余名守军在寨墙上值夜。由于此时是三更时分,正是一般人最困乏的时候,所以剑阁的守军正在无精打采的打着瞌睡。看来,剑阁一点防备也没有。的确,此处离葭萌关战场有近四五百里山路,中间还隔了个广元城,一般人哪能料到吴军会如此前来偷袭。 黄忠心中暗喜,做了个手势,早已准备好的数十名神箭手,手持弩弓轻身潜至寨墙之下。黑暗的夜空中顿时响过一阵轻微的“嗖嗖”之声。数十只弩箭箭无虚发,每名寨上蜀军都享受到了两三只剧毒的弩箭,悄无声息的就去见了上帝(阿门!) 黄忠见已经解决了守兵,又做了个守势,数百吴兵悄悄潜至寨下,甩出飞抓,钩牢了寨墙。于是数百吴兵迅速沿绳索攀登而上,上了寨墙。吴兵立稳脚根以后,便先悄悄解决了附近两个望楼和箭楼里的值更蜀军,然后悄悄的来到剑阁后门,迅速地打开了城门。 早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的黄忠与众吴兵迅速冲过寨门撞入剑阁,一时间火把四起,杀声大作。剑阁守将蜀将邓贤此时还在睡梦之中,忽听寨后杀声四起,火把映天,急忙翻身而起,出屋来看。惊道:“怎么回事?何处厮杀?”这时,几名报信蜀军连滚带爬的奔了过来:“报、报将军,有无数吴军从后寨杀进剑阁来了,弟兄们抵挡不住,后寨已经失陷了!”邓贤听此噩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急道:“吴军从何而来?难到是天上掉下来的?”蜀兵瑟瑟发抖道:“属、属下不知,将军看如、如何是好?” 邓贤听听寨内杀声震天、迅速逼近的吴军,心知顿时盘算开来:“看这架势,吴军规模不小,至少也有上万人马!”他倒是个聪明人,心知凭剑阁内的三千守军,在没有了天险的帮助下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如此规模的吴军,心中一横,咬了咬牙道:“传今下去,全军出降!” 众蜀军愣了愣,邓贤怒道:“还不快去,再不投降,你们不要命了么?”众蜀军连忙下去传令,于是蜀军的抵抗瞬间瓦解,黄忠率吴军迅速冲进了守备府。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二1 邓贤看大队吴军拥了进来,当中一员老将威风凛凛,手执利剑,急忙道:“这位将军,我已经下令全军投降,望老将军勿要杀戮军民!”黄忠看了看邓贤道:“你就是剑阁守将?”邓贤道:“在下就是剑阁守将邓贤!”黄忠笑了笑道:“邓将军能识时务,令军归降,与我等共辅明主,实是可喜可贺。我军一向善待俘虏,决不滥杀,将军放心!”邓贤心中稍定,问道:“不知将军高姓大名!”黄忠微微一笑道:“老夫黄忠是也!”邓贤心中一愣,瞠目结舌道:“老将军不是在葭萌关外么?怎么从天而降却在此处?”黄忠与众吴兵哈哈大笑。 黄忠上前拍了拍邓贤肩膀说明了情况,邓贤佩服道:“久闻吴侯麾下一龙一凤两位军师都是当世奇才,今日一见卧龙用兵,果是神鬼莫测。在下看来输得不冤!”众人大笑。 次日,黄忠留副将王著领五千兵并投降千余蜀兵留守剑阁,自率一万五千军马由邓贤领路杀奔广元而来。两日后,黄忠兵到广元城下。 黄忠看了看广元城,只见城墙上面旌旗全无,人影也没有半个,大门却是紧闭。黄忠也是谨慎之人,不知是否有埋伏,便令大军摆开阵势,弓箭手上前,稳住阵脚。自己摧马至广元城下,大呼道:“我乃吴军大将黄忠是也,城内蜀军快快归降!” 话音刚落,忽地城头之上齐刷刷地竖起如雨的刀枪、箭矢,无数兵士大声呐喊。黄忠吓了一跳,急定睛看去,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城头旌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吴’字,竟是自家人马!城门上四员大将正自面露微笑地看着黄忠。这是何方人马?靠,难道大家忘了,俺前几天就驱兵南下,来取广元的。 当下我在城头上冲黄忠哈哈大笑道:“老将军来迟一步,逊昨夜已经取了广元了!”黄忠连忙下马而拜道:“主公神算!”当下大开城门,放黄忠所部进入广元城! 黄忠见我笑道:“在下原以为孔明军师能想出此等妙计已经是天下罕见,不想主公之谋尚且快过我等一步,实在是佩服!”我哈哈大笑道:“汉升何时也学会拍马了?老将军连日赶路,辛苦了,快里面请!”将众人请至城内安坐。 当晚,因大军会齐,众人心中高兴,遂犒赏三军大肆庆祝一番。 次日,留高顺领五千兵马守广元,我与甘宁、赵云、黄忠率三万五千大军兵发葭萌关准备狠狠的教训一下张任。 广元离葭萌关颇近,大军不用三日就迅速兵抵葭萌关背后,我一面令木子率数十解烦军翻山而去与孔明联络,一边率领大军立即开始伐木打造攻城器械,准备合力夹击葭萌关。 大凡一般关隘都是造得外面险峻以便阻挡敌军,内里平矮以便城陷时方便已方夺回,葭萌关也是如此。后面的城墙比起前面的来要平矮许多,我看了看,只要我军前后夹攻,不用三日葭萌关唾手可得! 此时的葭萌关内,蜀兵也正乱作一团,得知后路被吴兵掐断、已经陷身于四面重围的蜀兵惶惶不可终日,士气一落千丈,开小差的人一拨接着一拨。连一些中低层将领的目光也茫然起来,巡逻也不那么尽心尽力了。 此时的张任等蜀军大将正坐在葭萌关守备府里发呆,没想到吴军来这一招的张任也点发蒙,因伤势仍未痊愈而有些发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良久,张任咳嗽一声,道:“如今广元、剑阁已经被吴军攻占,我军孤军困守孤城已无退路,诸公可有良谋度此难关?”诸将面面相觑,良久不发一言。 忽地吴兰想起一事,出言道:“都督,现在吴军四面合围,葭萌关失守只在数日之间。依属下愚见当速弃葭萌关,退往西川!”张任苦笑道:“如何退?要退回西川,东面、北面是汉中领土是不可能走的;南面归川大路又有张卫在巴西(阆中)据险拦腰卡断;向西则首先先要击破关后陆逊大军包围,再攻破广元、剑阁两座坚城。依我军目前兵力,无论东西南北我军都已经没了退路!”诸将看了看,摇了摇头,心知硬打回西川纯属痴人说梦。 吴兰也摇了摇头道:“如果要硬突当然是九死一生绝不可能的。在下久居川地偶然知晓葭萌关以南、阆中以北有一条隐密小道,此小道由梓潼城西北过阆中北一直到汉中瓦口关背后,离此不过两百里左右。如果我军能够顺利到达此小道应该可以安全返回西川!”诸将闻听面露喜色,仿佛看到了一条生路。 忽地张任苦笑道:“可是我军一旦弃了葭萌关向南方山地突围,陆逊、诸葛亮大军必然大举追袭,我军能否顺利进抵小道也只有天知道!”吴懿急道:“都督若依吴兰将军之言,我军尚有一丝脱困希望。若惧怕行险,坐守孤城,他日城破恐无一人能逃脱。”众人闻言纷纷称是,皆道可以一试。 张任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此次突围是生是死我倒是不惧,可是城中近万重伤号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将他们丢弃给蜀军么?”张任目中不禁留下泪来,哽咽着道:“他们可都是为了主公大业、奋勇作战才身负重伤的啊!”众将一时默然:便是轻身而出,能否杀透重围都是未知之数。如果带一人带着一名伤兵,这就不是突围,是找死了!但要说将伤兵丢弃在葭萌关内,众将却也羞于出口。一时间厅内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吴兰见众人迟疑不决,咬了咬牙道:“都督,现在的情势决不可能带着伤兵突围,否则大家一个也别想逃出生天。虽然如此做愧对这些身负重伤的兄弟们,但这也是不得以啊。”吴兰顿了顿,有些艰难地道:“另外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吴侯陆逊却是个颇为仁慈、宽厚之主,前者夏侯渊丢弃在阳平关外的伤兵便受到吴军良好的照顾。所以我想让伤兵跟着我们突围反而是害了他们,让他们留下倒有可能留下一条命!”诸人闻听此言,心中真是酸甜苦辣,一言难尽。 张任闻言面上不禁有些羞红,看了看麾下诸将,涩声道:“诸公以为呢?”众将看了看,艰难的点了点头。张任咬了咬牙道:“好,就如此安排吧!今夜三更时分,趁吴军无备,城内所有能战军士立即出南门,由吴兰将军在前队带路,杀回西川。”顿了顿,道:“取纸笔来,我留书一封与陆逊,希望其能够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善待我军伤兵!”众将知平素张任一向爱兵如子,现在让他丢弃受伤军士,其心中的悲苦实非一般人可以想像。 张任将书信写毕,涩声道:“不知哪位将军可愿留下将此信转交陆逊?”众人互相看了看,一时没有人言语。顿了顿,原葭萌关守将高沛出声道:“我是葭萌关守将,理应由我留下,信就交给我吧!”张任感激的点了点头,道:“我军趁夜而走,蜀军明日定会发觉,那时侯高将军休要待吴军攻城枉伤士卒,便自出降吧!”高沛眼睛一红,点了点头。 当夜,张任、吴兰、吴懿等将点齐城中一万能战兵马打开南门,悄悄往山僻小道而走。吴兰领两千军在前探路,吴懿领五千军居中,张任引三千兵断后,大军趁夜迤逦小道开来。 次日天明,小小的葭萌关内少了一万人马,气氛立时不对。吴军探马迅速将情况报知诸葛亮和我。我与孔明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件事:张任弃城而逃了!于是两人迅速联络一下,便摧动大军前来攻打葭萌关。 大军尚未到城下,守将高沛便开门出降,另呈上张任亲笔书信。我看了看张任书信,信曰:“任久闻吴侯严已宽人,爱护士民,为仁慈之主。今任突围而走,城中近万伤兵不堪奔波不能同行。望吴侯能体谅上天有好生之德,妥为照料,则任与西川百姓俱感吴侯厚恩!” 我看完信叹了口气,将张任书信遍示众将。众将看后虽然颇感张任爱兵之意,但是对张任让我军照料蜀军伤兵也是心有不愤,有脾气暴躁者便欲尽杀之。我想了想,传令道:“兵士无罪,将之罪也。传令下去,好生照料蜀军伤兵,不得虐待!”众将见我做了决定,才不再言语。 我便问高沛道:“张伯放(张任的字)昨夜潜往何处?”高沛正色道:“我虽降吴,却不敢忘旧主厚恩,恕不相告!”我点了点头,笑笑道:“高将军真乃义士也!”便不再追问。对孔明道:“军师,你看张任行踪何在?”孔明想了想道:“葭萌关以北白水关并无敌讯来报,东边由亮镇守也未发现敌踪,而西边主公处也未见其踪迹,这样子来看,张任一定率兵向南去了!” 众将闻言吃了一惊道:“向南?那不是要连破我南江、巴川、巴西等城么,蜀军现在兵力不过一万,要想破我三城岂非痴人说梦?一旦三两日攻克不下,我军大兵追至,岂非束手就擒!?”众将纷纷摇头,认为张任等人一定是疯了。 我也一时紧锁眉头,不知张任此举是何意。诸葛亮道:“不管张任等人目的如何,其大军南向却是事实!现在事不宜迟,如若放虎归山必然后患无穷,当速起大兵追之!”众人称善。我于是急忙点起大军六万直追张任而去。留一员副将率五千兵马留守葭萌关。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二2 毕竟一万大军刚刚走过,痕迹非常明显,善于追踪的解烦军很快就发现了蜀军的进军路线。但我军越追心里越闷:这两日蜀军不走通往南江、巴川等地的官路大道,却往山僻小路中直进是何用意? 我也一时摸不着头脑,咂了咂嘴道:“难道蜀军是想躲进山沟里和我军打游击不成?”忽地我面色一变,想起来道:“不对,莫非除了南江大道以后,尚有小道可避开南江、巴西、剑阁等地直通西川?”诸将吃了一惊,急在路边展开地图,众人围住来看,却见地图上并无标注有此小道。一时也不由得疑惑不事实上。 孔明想了想道:“主公之言极有可能!虽然地图上没有标出,但是益州山岭连绵,多有人迹罕至之地,极有可能藏有一般人不知道之秘径小道。我认为张任等久居西川,一定知道有此秘道,故而弃了葭萌、不走官道,直扑深山!”众人听孔明如此分析,感到有理,纷纷点头。 我看山势越来越抖,我军步骑混杂、行军速度很慢,不由得心焦非常。急道:“蜀军轻装出奔且善行山地,行军速度必然很快。如果我军仍是这般坛坛罐罐、步骑混杂前进的话,必然和蜀军越拉越远,不能如此追击!”孔明道:“那主公之意是?”我想了想道:“诸位,逊想自率八千解烦军轻装步行尾追蜀军之后,解烦军百炼精兵,善于攀山,定然可以迅速赶上蜀军!而诸公则掉头而回,出广元、剑阁攻取梓潼、江油、涪城等地打通入川通道。大家以为如何?”诸人闻听面有犹豫,孙策道:“主公万金之体,只率八千军马深入险地,是否不太妥当?”甘宁道:“伯符言之有理,这深山之中,危机四伏,万一有个差池,臣等万死莫赎。主公还是随军师等人兵发梓潼吧!”诸人也怕我如此冒险,纷纷将我意见驳回。 我看诸人都不同意,解释道:“应该没有问题,解烦军战力超群,足抵四五万蜀军,何惧之有?”众人深知山地做战,偶然性甚大,仍是力劝,孔明也道:“诸将言之有理,主公乃三军灵活魂,不宜如此冒险,还是和臣等兵发梓潼吧!”我看诸将实在不放心,只好道:“既如此,兴霸,就由你率解烦军去追张任吧!”众将见我松口,不禁松了口气。 甘宁道:“蜀军已经是疲惫之师,精弓之鸟,臣率七千解烦军即可。留下五子和一千解烦军在主公身边护卫!”众人都无意见,于是便如此分配开来,甘宁率七千解烦军迅速追踪张任而去。我则和孔明等人押着解烦军留下的大批战马迅速回军向梓潼进发。 路上非止一日,大军迅速逼近西川梓潼城,在梓潼以东十五里下寨。 此时的成都,气氛格外紧张。刘璋被接连不留的求救信息惊得面目变色,手足无措,急忙聚群臣商议道:“现今严老将军与周瑜战于德阳,胜败未分;但张任将军却被吴军困于葭萌关内,这如何是好?”众臣一时默然,皆无良策。 刘璋大怒道:“我早说过那陆逊是头猛虎,休要去招惹他。尔等不听,只是力劝我联同曹军进袭汉中。现在可好,汊中寸土未得,川南、川北倒连失城池。以前个个倒是巧舌如簧,现在为何全都哑巴了?”众文武一时面红耳赤,不敢言语。 法正出列道:“主公休惊,严老将军一路足可抵挡周瑜之军,暂且无忧。惟有张任都督处实是可虑,吴军四面围困,张都督想脱出重围,实比登天!”众人和张任平日交好,闻言也不禁凄然。法正接着道:“一旦吴军攻占葭萌关,平定了后路,大军必定迅速西进,来犯江油、涪城进袭成都。臣愿领一军往涪城坐镇,抵挡吴军!但江油一城也是重镇,还请主公再派一人领兵镇守!” 刘璋闻言点了点头道:“孝直忠义,令璋甚为欣慰。哪位将军愿与孝直同去?”孟达出列道:“主公勿休,臣愿领一军把守江油,管教吴军无法寸进一步!” 刘璋大喜道:“二公智勇双全,足挡吴军,西川无忧也!只是目前成都城内军马不多,只能暂各拔二公五千军马可否?”法正道:“吴军北路军马也不过五六万人,涪陵、江油各有我五千兵马拒守,再各增兵五千足矣!”刘璋点了点头道:“军情如火,事不宜迟,二位将军即便动身如何?”法正、孟达领命。 次日,二人便各点五千兵马迅速北进,一进涪城、一进江油严防吴军进犯。 却说甘宁领七千解烦军加快速度,急速追击张任残军而去。解烦军久经耐力、攀山训练,速度极快,远超蜀军,大军没日没夜追了两日,终于赶上了蜀军后队。 崎岖的山岭中,甘宁一眼望见了正在山僻小道中艰难穿行的蜀 军后队。甘宁心中大喜,急忙命大军准备接战,迅速逼来。 张任此时正在后军,得蜀军急报,吴兵追来,急忙在小道路口当中摆开阵势,准备厮杀。 甘宁率军赶到路口,便见三两千蜀兵摆开阵势,刀枪出鞘,准备厮杀。由于小道狭窄,一时将小道左近塞得人满为患!甘宁急步上前,抱了抱拳道:“张都督,在下甘兴甘兴霸这厢有礼!”张任见甘宁以礼相待,也抱了抱拳道:“久仰、久仰!” 甘宁笑笑道:“刘璋仁慈而懦弱,寡谋而少断,非英明之主也。我主吴侯天纵奇才,以弱冠之年几近扫平江南,实为百年难见之英雄也。将军实乃当世俊杰,当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之理,何不归降我主,共辅明君,以成大业?” 张任摇了摇头道:“甘将军好意张任心领,但刘璋父子对某一向恩重,赏识有加,我若投敌,是为不忠不义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决心已定,甘将军就不必再费口舌了!” 甘宁无奈道:“既如此,恕某得罪了!”一挥手,大喝道:“上!”解烦军怒吼一声,扑了上去。虽然解烦军远比断后蜀兵为多,但路口狭窄,根本容不下上万大军在此激战。故也只有三两千先头部队能够与蜀军展开激战。蜀军居高临下,占据地理优势,解烦军兵强将勇,占据兵力优势,一时间竟杀了个旗鼓相当。 大军激战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渐黑了,甘宁见解烦军虽然一时占据了上风,但也无法短时间荡平蜀军,只好下令鸣金。吴蜀两军迅速脱离了战斗,吴军在路口下结寨自守, 张任则率残余蜀军在路口上凭险而据。 次日,解烦军休整已毕,一大早便在甘宁摧动下分成三拨,奋力向道口猛攻。蜀军经昨日激战,兵力只剩两千余人,渐渐挡不住吴军的猛烈攻势,被逐离了道口。张任率军且战且走,伤亡日渐增大,紧随吴懿中军而去。 甘宁如何肯舍,率军紧紧咬住。两军不时发生激战,解烦军虽然上据上风,但在山地作战,本领不能尽数发挥,伤亡也自不少。 小道艰险,张任在前不时领军据险而守一阵,迟缓吴军进攻速度,以便前军能够早日得脱。又过了三日,张任三千后军渐渐只剩下五百余人,解烦军的阵亡人数也超过五百之众,负伤也自不少。都一时战得精疲力竭。 在张任率军拼命阻击之下,蜀军前队终于出了梓潼山小道,出现在梓潼城西北。由于我率大军此时也刚刚抵达梓潼城,疲惫非常的蜀军闻讯不敢久待,一队由吴兰率领西进涪城,另一队由吴懿率领在山下结阵接应张任后军。 甘宁紧追着张任后军的屁股来到了梓潼城以西,正遇着结阵以待的吴懿中军,两军混杀一阵,解烦军虽然人数比蜀军还要稍多,但连日穿山越岭、接连激战,体力消耗极为巨大,所以一时虽然占得上风,但也不能将蜀军歼灭。张任、吴懿且战且走,渐渐退往涪城而去。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三1 甘宁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孤军深入敌后穷追,只得停住脚步,东进梓潼与我大军会合。 此时的梓潼城守将吴铜见我军势大,梓潼小城不能坚守,便献城而降。我率大军刚进驻梓潼,甘宁便领解烦军前来会合。 看着甘宁等人一脸疲惫的模样,众将也不禁心惊,急忙命军中安排酒菜犒赏。席间,甘宁仔细讲述了追击经过,众人听得如此激战,也自心惊。随后甘宁愧然道:“属下无能,未能尽歼张任所部,实是有愧!”我笑笑道:“兴霸何须过谦。公数百里山道奋勇追击,重创蜀军,已是大功,怎说有愧。传令下去,重赏解烦军,令兵士们在此好生歇息两日,再兵进涪城、江油!” 经此一战,张任近万蜀军减员四成,解烦军也付出了近千人阵亡和重伤的代价,可以说谁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大军在梓潼关休整两日以后,便准备进兵。我聚众将商议道:“适才探马来报,刘璋令法正领五千军兵进涪城,孟达领五千兵兵至江油,互为犄角,以挡我军。现今张任等又逃往涪城而去,以致涪城蜀军兵力又壮,诸公以为当以何计取此二城?”诸将一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孔明摇了摇羽扇笑笑道:“这有何难,法正虽是智勇之辈,孟达却是有勇无谋之人。待亮领两三万军马前往江油,先取了江油、再攻取汶山和沓中,然后南下会合主公直下成都!”我心想:“诸葛亮此人最善揣摩他人心意,孟达骄横之辈,远不是他对手,正适宜孔明领兵!”便道:“便从军师所言。子龙、汉升,你二人领两万五千兵马随同军师北上。我领其余兵将兵发涪城以敌张任!”诸将轰然领命。 次日,大军兵分两路,分取涪城、江油而来。 先说孔明这路,三日后孔明领兵到达江油城下,在江油城南二十里安营扎寨。扎寨毕,孔明便率子龙、汉升领五百轻骑前来江油城左近探察地形,约莫看了一个多时辰,孔明微微一笑,便已有计。 回到寨中,孔明道:“黄老将军接令!”黄忠见头阵便是他,心中大喜而出。却听孔明道:“老将军立即在营中挑选三千弱卒,装扮得旗甲不整,旌旗杂乱,去江油城下搦战。孟达骄横之人,看见我军这般模样定然中计下关来战。老将军与其略战数合,便诈败而逃。我自有计助老将军将其剿灭!”黄忠见是此等诈败差事,心中虽不太高兴,但也无奈何领了将令。 孔明又唤过营中偏将邓炎、邓龙两位兄弟,嘱咐道:“你两人各领五千兵马伏于江油城南道旁两小山之内,当黄老将军败军至,便杀出截断蜀军退路,务必全歼蜀军!”两将领命。 此时子龙见众人都有任命,正眼巴巴地看着孔明。孔明笑了笑道:“子龙将军接令!”赵云大喜道:“未将在!”“你马上领一万兵马抄小道伏于江油城后,待孟达出战,追黄老将军远去时,便率大军袭取江油城!不得有误!”赵云大喜领命。 却说黄忠气鼓鼓的领着三千弱兵,多是原投降蜀军,旌旗不整,盔甲不全的前来江油城下搦战。蜀军探马探知,急忙来报与孟达。孟达急忙领众将上城来看。一看之下,孟达哑然失笑道:“似这般老弱残兵,我视之无异于土鸡瓦犬耳,真不知张伯放等人如何败于此等人之手!”众蜀将看吴军领兵的是个老头子,身后吴兵也是孱弱之辈,不由得大声哂笑。 孟达道:“看我今日如何大破吴军,长长我川人锐气。来人,立即点齐城中五千精锐兵马出战!”众将轰然领命,马上点起城中精兵出城来战黄忠。两军列开阵势,孟达挥枪遥指黄忠道:“老匹夫,人言年老不以筋骨为能,汝看看将死,怎敢来犯我西川?”黄忠闻言大怒道:“孺口小儿,休要夸口,胜得某手中大刀再说!” 孟达哈哈大笑,一摧座下战马,分心便刺黄忠前心。黄忠将令在身,无奈何,胡乱对付十余招,佯作汗流浃背,不敌孟达,急虚招一招,回马就走。 孟达见获胜,心中大喜,挥军便追赶下去,看看赶了近十里,黄忠败军顿时转过一座小山而去。孟达正赶得高兴时,忽听道路两旁两声炮响,邓炎、邓龙二将领伏兵杀出,顿时将蜀军后退截断。黄忠见状,也领败军杀回,夹击孟达。 黄忠所部虽然是弱旅,但邓炎、邓龙所部一万军马却是陆营精锐,战力强悍,顿时将五千蜀军困在阵中,痛杀一阵。黄忠适才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要找回面子分外勇猛,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卷入蜀军阵中。匹马过处,银光飞舞,刀影纵横,当者无不毙命。杀得蜀军是胆战心寒,望风而窜。 孟达此时也是暗暗心慌,急率兵死命向后杀回,拼尽全力之下,终杀开了一条血路,率千余残兵狼狈逃往江油而去。 孟达且战且走,退到江油城下,向城上大呼道:“我是孟达,快快打开城门!”忽地城上刀枪齐举,无数兵马纷拥而现,当先一将白盔白甲,气宇不凡,正是赵云赵子龙是也!赵云大笑一声,对孟达道:“孟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我已奉诸葛军师之命取了江油!”孟达顿时惊得手足冰冷,暗暗叫苦。 呵呵,看了别忘了投票,当然再收藏一下是最好了! 不好意思,起点故障,本章节发了四次,请大家见谅!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三2 这时忽见城门大开,赵云领一彪兵马杀出城来,会同黄忠等人夹击孟达。孟达不战恋战,且战且走,向北逃去,退往汶山。至汶山时孟达所率残兵只有可怜的一百余骑,余者尽没。 孔明略略整顿兵马以后,次日便兵发汶山城,再来战孟达。 孟达见孔明大军又来,心中惊慌,汶山城内只有三千兵马如何抵挡大队吴军,便道:“汶山城小兵少不可坚守,沓中为我西川面对雍、凉前线,颇有军马,不若退往沓中。诸将以为如何?”诸将也无异议,便星夜弃了汶山,北逃沓中而去。 孔明见孟达弃城远奔,倒是有些意外,但不战而得一城,也自是欣喜非常。大军入了汶山城,孔明据众将商议道:“孟达见汶山城小兵寡,所以弃了汶山。沓中城北面便是祁山、武都、阴平等地,为兵家必争之地。日后我军若进军雍凉,此地非夺不可。所以诸公当各自努力,早平沓中!” 黄忠道:“沓中为川北重镇,刘璋派有重兵镇守,恐不易攻陷!”孔明笑笑道:“无妨,孟达些许小辈,我将其轻易玩弄于鼓掌之间,诸公看我如何破他!”即摧动大军来取沓中,留邓炎领三千兵马守汶山。 却说孟达北逃沓中,与沓中守军合兵一处,又聚兵近万,准备再与孔明一决雌雄。孔明到了沓中南下寨以后,便来与众将至沓中左右观察地形。 沓中城北临祁山、阴平、武都等陇西之地,为川北有数重镇。此城北、东、南三面环山,西有岷江,端的是易守难攻之城。孔明看了看沓中的险峻,想了想,便率众人回寨。 孔明道:“黄老将军,你领三千兵马至沓中城下搦战,引孟达出战!”黄忠笑笑道:“上次孟达被军师算计,此次如何肯战?”孔明笑笑道:“我非真想他出战,无非是后面有计,现在骄其心耳!”黄忠虽不明所以,也只好接了将令,去沓中城下搦战。 孟达见黄忠又来,心中虽是愤怒,但又恐孔明在后再有埋伏,便只推不知,不肯出战。黄忠见孟达不出,便令军中能言口快之骂手五十出列骂阵。众兵都是口齿伶俐之人,将孟达祖辈十八代数落个遍,言语污秽不堪。(为静化版面,此处省略一千字!哈!) 那孟达是骄傲自大之人,虽然心中怒火直腾腾直冲脑门,但上一阵被诸葛亮杀败,心有余悸,却仍不肯出战。黄忠一连挑衅了三日,孟达只是不出,黄忠无可奈何,只得回报诸葛亮。 看着黄忠一脸不豫的模样,孔明笑笑道:“亮计策第一步已由黄老将军完成,当重赏之!”便下令赏赐黄忠及叫阵军士钱帛,众人摸不着头脑,不知因何得赏。孔明只是笑笑道:“数日后,尔等便知详情!”又下令道:“子龙将军接令!”“未将在!”“我令你率一万军马开始攻打沓中,不必用力,作作架势即可!三日后回复!”赵云虽也是莫名其妙,但知孔明一向‘诡计多端’,便接令道:“未将领命!” 次日,赵云点起一万吴军陆营精锐便推着各式攻城器械前来沓中城下开始攻城。赵云遵诸葛亮所嘱,每日攻势尽皆稀稀拉拉,稍有伤亡便令大军后撤,如此这般一连攻了三日,沓中城稳如泰山。直把孟达等人笑得找不着北,孟达笑道:“诸葛亮计穷矣,无奈我何!”众将大笑。 赵云三日后便率军退回来见孔明,孔明笑笑道:“赵将军辛苦!”赵云心道:“这三日我快活得像神仙,何来辛苦之说!”却道:“军师言重。不知军师到底有何妙计,何不早早说出,休要憋坏了我等!” 孔明哈哈大笑道:“现在再说也不迟啊!”便叫道:“邓贤将军!”原剑阁守将邓贤应声而出道:“未将在!”孔明笑笑道:“我知你与孟达向有旧交,正好用计。你立即做书一封,便道不满吴军侵蜀,前者投降实其不得已耳。今欲与其里应外合,率旧部放火用号,大破吴军!”众人闻听孔明所言才才恍然大悟。 赵云笑道:“军师之计,果真神鬼莫测!那孟达早被我等这几日虚张声势弄得势器张,不可一世。此番若不中计,天理安在?”众人大笑。 于是邓贤领命,当即做收一封,约定里应外合期限,趁夜使人射入沓中城去。沓中守兵得报,急报与孟达。孟达展信来看,邓贤信曰:“孟达吾兄,前日剑阁被吴军偷袭,吾不得已归降吴军,但心中实心怀故主,有心逃归。今诸葛亮被兄等阻于沓中城下,连日不克,兵士皆有懈怠之心,正好趁机攻之。弟愿领千余本部,于明日三更时分,在吴寨放火为号,与兄里应外合大破吴军。望兄千万配合,成此大功!” 孟达见信大喜道:“天助我也!”原沓中守城吴贵心有疑惑道:“孟将军,这莫非又是诸葛亮之计?将军切须小心!”孟达不乐道:“邓贤是我蜀中旧将,又是某旧识,怎会真心降吴。今有此良计,千载难遇,如若错过,悔之晚矣。明夜我点起七千兵马前往吴营劫寨,公等留守城池!”众将见孟达所言有理,也就点头同意了。 次日夜,大约二更时分,孟达领七千兵马趁夜摸出城来,在近三更时分潜至吴营近旁。正等得心焦时,忽见吴兵后寨多处火起,无数人大喊造反。吴军寨后顿时乱作一团,熙熙攘攘奔往后营而去。 孟达大喜道:“邓贤弟果然已经发动。诸军随我杀!”一声呐喊,当先一马冲向吴营。孟达颇有几分勇力,大枪一挥,“喀嚓”一声硬生生地将寨门撞倒。随着寨门轰然倒地,大队蜀军随孟达蜂拥而入吴营。一时当者披靡,勇不可当。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三3 看看将至中军,忽然间四周里号炮连天,无数吴军从四周蜂拥扑来,将孟达所部围在寨中。孟达顿时吓得手足冰冷,知又中计。火光中,诸葛亮、邓贤、黄忠三人施施然出现在孟达面前,孟达见了邓贤大怒道:“我以为汝是好人,为何害我?”邓贤笑笑道:“刘璋非是英明之主,自古贤臣择主而侍有何不可!?孟达兄其才数倍于我,何不归降我军,共辅明主!” 孟达见身后兵士被吴军越杀越少,心中愤怒,怒吼一声道:“诸葛村夫、邓贤小儿,拿命来!”摧马舞枪便来取诸葛亮、邓贤二人。忽地孟达前面闪过一道寒光,一支大刀挟惊天之势猛劈而下,孟达大惊,奋力架住。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孟达被震得虎口流血、耳鼓嗡嗡直响,胸口一闷,差点吐出血来, 孟达定睛一看,非是旁人,黄忠是也。黄忠冷冷一笑道:“孟达小儿,前日你不是笑我老迈无能么?来来来,便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孟达咬牙切齿道:“老匹夫,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孟达倒也忠心,直挺挺挥枪便刺黄忠前心。 黄忠冷笑一声,大刀一挥将长枪拨开,随即尽施本领与孟达战成一处。使出真本领的黄忠与孟达那自然是一个天一个地,只有不到十合,便杀得孟达汗流浃背,盔歪甲斜。 忽地黄忠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里打了个霹雳,震得孟达耳鼓轰鸣,眼前一黑。紧接着一道绚丽灿烂的刀光挟着雷霆直势如扑而来,犹若黑夜中的惊天巨闪一般刚猛,孟达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身力气托枪向前一挡!耳笼中只听得“喀嚓”一声,长枪顿时被黄忠劈为两截。而急切里枪虽断而刀势犹未停歇,顺势划过孟达前胸,带起一溜血光,又将马头也削去半个。(阿弥陀佛,战马、战马休要怪我,情节需要,情节需要!) 立时毙命的战马轰然倒地,顿时将身负重伤的孟达倒在马下,孟达还欲挣扎,忽然眼前刀光一闪,黄忠大刀猛劈而来。孟达双眼一闭,心道:“玩完!彻底玩完!”不由得一时间万念俱灰!忽地听孔明急呼一声:“老将军刀下留人!” 猛劈而下的大刀闻言刷地停住刀势,锋利的刀锋只离孟达脖腔不过一尺之距。那冷冷的杀意,寒光四射的刀锋,差点吓得孟达尿了裤子。 黄忠冷冷一笑道:“算你走运!”将大刀收回,侍立在旁。孔明纵马上前,令军士扶起孟达,笑笑道:“孟达忠义,亮深表钦佩。只是刘璋非是明主,公何必为其如此卖命?如今孟达血战至此,足以一报主臣之义,何不就此归降,共辅明主?” 孟达看诸葛亮心意倒也至诚,叹了口气道:“孟达愿降!”孔明大喜,笑道:“如此,我主又添一员大将也!”看看还在顽抗的蜀军兵士,孔明道:“便请孟达让残余所部归降如何,省得徒送了性命!” 孟达点了点头,大声道:“蜀军兵士放下武器,立即归降!”众蜀军闻言知大势已去,主将都已经降了,我们还打个什么劲啊。纷纷抛下武器归降。 孔明见孟达伤势不轻,急令军医替孟达裹伤。又命黄忠、赵云率军打扫战场、救治伤患。 天明时,孔明及众将随着孟达来到沓中城下,孟达叫道:“吴贵将军,我已降吴,刘璋懦弱无能之辈,不值我等死命相辅,公何不早降?”刘贵见孟达已降,城中只有三千弱兵,如何抵挡?当下便开了城门,献了沓中。 于是江油、汶山、沓中三城迅速平定,川北通往雍、凉的道路顿时打通。 众将大喜入了沓中,劳军两日,庆祝大捷。然后孔明留邓龙领五千归降蜀军守卫沓中,自领两万吴军立即南下增援涪城战场。 却说张任、吴懿、吴兰等人在甘宁所部解烦军日夜不停的追袭下,亡亡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般逃到涪城之下。涪城守兵远远望去,一支兵马迅速向涪城开来,卷起漫天尘土。由于探马所报吴军已经兵进梓潼,以为这支兵马是吴军前锋,急忙扯起吊桥和城门,发出凄厉的告警讯息。一时间,大队蜀兵纷纷拥上城头,刀枪出鞘,准备应战。 法正和原涪城守将泠苞也急忙上得城来,准备接战。法正望着城下渐渐到来的军马,忽地一愣:“不是吴军,是自家兵马?可是尚未接到江油等地的兵败消息啊?如何便有我军败退而来?”以为是吴军诈城计谋,法正急令严守城门,无令不得开城。 张任等焦头烂额的率兵将开到城下,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张任仰头大叫道:“我是张任张伯放,快快打开城门!”法正、泠苞在城头闻言大吃了一惊,急忙仔细来看,不是张任、吴懿等人又是何人?二将惊喜交加,急忙下令打开城门,放张任等残兵入了涪城。 法正将张任等接至涪城太守府,先使众人沐浴更衣,再令军医仔细将各人身上伤处小心包扎。一切已毕,才准备好酒饭相待。法正和泠苞仍是莫名其妙,不知张任从何而来。 法正问道:“前者闻都督被困葭萌关,不得脱身,正自心焦,前者又闻将军弃了关隘,南奔而去。不知为何今日反到此地?”张任等人稍稍歇息,精神稍作,不由得苦笑一声,将经过细细说明一下。 法正等人不由得大呼好险,法正喜道:“都督乃我西川柱石,今托天之喜能够脱出重围,我西川无忧也。”张任道:“孝直可曾检点我等入城兵马还有多少?”法正道:“不过五千之数!”张任苦笑了一声道:“折损近半,伤亡惨重啊!”吴懿等将也是默然。 法正劝慰道:“都督何必忧虑,胜负仍兵家常事,无须挂怀。今我等合兵一处,足可坚守,以据吴军!”张任等人精神稍作道:“正是如此,我等定要与吴军再决高下!”于是整顿城中兵马,准备大量灰瓶、炮子、滚木、擂石、弓矢等应战。 三日后,我率三万余大军兵进涪城之下,在城北十五里处安营扎寨。下寨毕,我与诸将出寨来看涪城周遭地形,以便用兵。 看得好的就收藏一下以支持一下爵士的收藏量,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四1 涪城又名绵阳,乃是成都以北重要门户。东、南临山、西有岷江,端的是易守难攻之地。我和众将站在涪城北一小山之上看了看如此艰难之地形,也不禁得有些心惊,谓众将道:“若非刘璋乃懦弱无能之辈,我军要取西川实比登天还难!”伯符笑笑道:“主公胜过刘璋百倍,此次再攻下西川,江南便就一统,扫平天下指日可待!” 说着孙策指了指脚的锦绣河山,意气奋发地道:“如此河山,待兄为弟取之!”我笑了笑道:“多谢兄长美意。不过如此锦绣河山却非逊一人之物,乃是属于天下之天下!逊对王侯之位倒非一心热衷,惟愿早平天下,使百姓食有所出,衣有所着,住有所居,平生足矣!”说着轻声地念了一句:“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众人默默地念着此话,一时不由得痴了! 朝阳又升了起来,在蜀地万千群山的遮盖中探出了一片小脸。早起的鸟儿早已跳跃在山间和枝头,吱吱喳喳地吵闹个不停。树叶间的露珠也正在一滴一滴的缓缓下坠,在撞击地面的同时碎裂成无数晶莹的珍珠。一切是那么的平静和安详,让人忘记了即将到来的惨烈厮杀! 我揉了揉眼睛,从金碧辉煌的帅帐中起了床。帐外,听见了动静的水星连忙端过了洗漱用水,侍侯我更衣和洗漱。这么多年来,每逢我领军作战,水星也总是这么细心的照顾着我。我洗了把脸,胡乱的对付了几口香甜的早点,捏了捏水星的的小脸,在水星羞红的脸色中,昂首阔步地掀开了帐帘,步出了大帐。 陡然间面对帐外强烈的阳光,眼前顿时一片迷茫,我眯了眯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靠,这么早阳光就这样刺眼,真是可恶的夏天。抬头看了看天,睛空万里,只有偶尔几朵白去在空中飘来飘去。远远的天空中,一个小小的黑点正在上空迅速的盘旋。我认了出来,这是鹞鹰,一种凶恶的猛禽,天空中的王者。我不禁有些羡慕起它的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起来。歹命啊!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一天呢?或许可能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吧?毕竟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争霸天下的坎坷之路,就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 我摇了摇脑袋,赶走了脑中的胡思乱想,伸展了几下胳膊和腰腿,振了振精神,传令道:“来人,召集军中四品以上武将到帐中议事!”身后的解烦军闻令而去。我则迈步回帐端座在巨大的帅椅之上等候众人。 不一会儿,数十员军中大小战将先后来到帅帐之中,分军阶高低在两旁落座。我看了看众将基本到齐,笑了笑道:“诸公气色不错,看来心情都挺好啊?”诸人笑了笑道:“我军连战连捷,已入西川腹地,心情如何不好?”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我军兵进涪城,当以何计取之?”孙策请命道:“主公,今日便由某领一军前往涪城下搦战!”高顺道:“那张任被我军连番杀败,早已丧胆,不一定敢出城再战吧?”甘宁却道:“不一定,那张任心高气傲之人,前者兵败,必然不服。此次有坚城为凭,应该会出战!”我想了想:“那涪城城高且险,如能诱其出战将其歼灭,那是最好。倒不妨一试!”便道:“既如此,便由伯符兄领一军前往涪城搦战,高将军押阵!”孙策、高顺领命。 马上孙策便点起五千兵马杀奔涪城之下,挥军搦战。蜀兵连忙急报于张任等人知晓。法正问道:“依都督之意,出不出战?”张任奋然道:“前者兵败,实是吴军据有天荡山天险之故,非战之罪也!今我军一再连败,士气低落,若只是据险而守,如何可以保得平安?当出城力挫其锋锐,然后可守!”众将看了看,道:“愿随都督出战!” 于是张任即起齐五千兵马,与吴懿、吴兰二将领兵而出,在涪城下摆开了阵势。孙策看见张任,大笑道:“张伯放,你等已经穷途未路,何不早降?若现在归降尚不失富贵荣华,如果兵败被擒,悔之晚矣!”张任冷笑道:“我西川男儿自有一腔热血,怎会降敌?休要罗嗦,前来厮杀便是!” 孙策大怒道:“匹夫不知好歹,看为为天荡山死难将士报仇!”纵马舞枪直取张任,张任也自挥枪来迎。二将盘马大战,张任使得是‘百鸟朝凰枪’绝技,枪枪毒辣,迅若雷霆,枪花朵朵;孙策使得是孙氏一门家传绝技,枪影纵横、招式精妙、杀气纵横。两将一连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孙策见一时战张任不下,心中大怒,咬咬牙,再次加紧了攻势,枪势一枪快似一枪。往往孙策第二枪已经袭来,第一枪的呼啸声才传入张任耳朵之中。张任天荡山被张辽所伤、葭萌关南逃又屡次和甘宁激战,身上伤势也自不轻,战至五十合时,肩膀不禁暗自疼痛,渐不能支。 张任见孙策勇猛过人,实不能胜。心中一动,急回身便走。孙策大喜道:“张任小儿,哪里走!”摧马直扑张任而来。张任看孙策赶来,心中暗喜。看看孙策将要赶上时,一边将大枪挂住,一边急取出流星锤准备。 忽然间,张任猛的一转身,大喝道:“着!”一道金光快若闪电,夹着厉啸直扑孙策面门而来。孙策大吃一惊,手疾,急用大枪猛力一拨,只听得“当”的一声,流星锤竟被大枪正好挡住。虽然未被击中,却也吓得孙策一身冷汗。 忽见流星锤被枪身一撞,顺势在空中甩了个圆孤,锤后锁链顿时缠住了孙策铁枪。张任大喜,双臂扯住流星锤后端铁链,大喝一声道:“你给我过来吧!”孙策大怒道:“未必!”二人便各自较劲在马上展开了拔河大赛。 可怜的流星锤铁链十分细弱,虽然为百炼金钢所至,确也当不得两位绝世猛男如此这般猛拉猛扯地蹂躏。忽地只听“喀啦”一声,锁链中间顿时折断。孙策、张任二将正自猛扯时,忽地传力之物折断,顿时收势不住,各自晃一晃扑地仰天栽下马来。 二将迅速跃起,手中各自已无兵刃,急各扯出腰下利剑,又在地上厮杀开来。高顺见得如此激战,怕孙策有失,急忙下令道:“冲锋,救回孙将军!”铁枪一挥,五千吴军铁骑迅速猛扑而上,蜀军见吴军扑来也自上前迎战。吴、蜀两军在阵前一阵混杀,各自救回主将,退兵而回。 孙策回到营中,犹自心有不甘,直道:“可惜,可惜!差点就捉住张任那厮了!”我笑笑道:“兄长何必过于急躁,时机日后有的是吗!”众将也自相劝,孙策方才心中稍定。 次日,孙策等人又来涪陵下搦战,这回张任见已到达到了提升士气的目的,便紧闭城门,不肯出战。孙策骂了一日,蜀军只是不出,只好无可奈何地回寨缴令! 我与众将见蜀军据守不出,一时也有些挠头。我道:“这张任非是等闲之辈,一般计策须瞒不过他。如果不能将其诱离涪城,硬取的话我军恐怕会付出很大伤亡啊!”众将也自纷纷称是,各自思索如何破城。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帐外亲兵见帐中光线渐渐稀薄,有些有线看不清周遭的装饰,急忙悄悄地入了大帐,将周遭的数十只牛油巨烛点燃。一时间,光线骤然充沛起来,照得帐中亮如白昼,只可惜众将想了半天也自无计。 每天按时更新!呵呵!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四2 忽地帐外有兵来报:“报主公,贾军师前来晋见!”我闻言大喜道:“文和回来了么?快快有请!”这时帐外步入一人,仍是那般清瘦脱俗语,养尊处优、面容深沉的样子。我急忙起身相迎道:“一别数月文和风彩依旧,令逊颇感欣慰!军师辛苦了,快快请座!” 贾诩见我如此敬重,风尘仆仆的脸上也自微微露出一股笑意道:“主公言重,此是臣本份,何必言谢!”便自在我左手坐下。我笑道:“雍州战事如何?”贾诩道:“我来时,西凉军已经攻取长安、潼关、青泥隘口等地,大局已定。夏侯渊、钟繇等人弃长安逃奔司隶而去。” 我大喜道:“此次若非文和说动西凉军趁势夹击雍州,截断夏侯渊退路,我军想全歼来犯曹军还真非易事。文和当记一大功也!”诸将也自佩服,交口称赞。 贾诩笑笑道:“诩此次南来,尚有马超所赠三千匹彪壮河曲战马做为我主相助其攻取雍州之谢礼!”我闻言大喜道:“河曲马膘肥体壮,最善短途冲刺,我军终于可以装备真正的重装骑兵了!”是啊,江南缺马,以前的战马都是通过各种手段从川地、北地购置而来,但多是一般品种,不堪大用。前次从袁绍手中所取一万匹战马却是善于轻骑兵所乘的那种善于长途奔袭的蒙古马种。现在有了这批负重力极强、又极善于短途猛力冲刺的河曲马,我军便可以组建一只连环甲马队,用以征战中原,对抗北方骑兵。 贾诩见我高兴,又道:“臣还擅自作主,以后用我江南的盐、铁、荼、丝等物换取西凉的优质战马,互通有无。请主公恕罪!”我又得一喜,笑道:“文和此举实是逊梦寐以求之事,何罪之有!当为文和再记一功!”于是军中功曹将贾诩功劳记下,喜得贾诩也不禁面有得色。 紧接着贾诩问道:“主公召集诸将在此是否是因涪城难下的原故?”我点了点头道:“我军连战汉中、曹军、刘军,伤亡很大。如果再硬攻涪城这样的坚城的话,我怕最后就算取了西川也会元气大伤。文和智谋高远,可有良计助我?” 贾诩想了想道:“在下生于雍凉、对西川地理根本就不容易,一时也难以想出什么妙计来!主公处可有西川地图让为臣一观?”我点点头,急忙取出西川地图—这可是暗影部队多年来的心血。 贾诩看了看地图,皱了皱眉头道:“据我看来,这份地图并不全面,应该有些秘径、小道没有标注出来。”我点了点头道:“文和所言不错。毕竟我军暗影部队非是西川本地土人,时间又比较仓促,能做到这般已经是不错了!” 贾诩看了地图,心中捉摸了一下,问道:“主公,军中可有西川降将在此?”我点了点头道:“有,原梓潼关守将杨贵便在军中随军!”贾诩大喜道:“此人即久守梓潼,定知附近地形虚实,请主公速命其前来议事!”我点了点头,命解烦军将其传来。原本我这高级军官会议,杨贵这个低级降将是根本没有机会参加的,现在倒沾了贾诩的光了! 杨贵不知何中,进了大帐显得诚惶诚恐。的确,一般降将总是心神惴惴,生怕新主猜忌加害的。我看杨贵心神不安的样子,连忙笑笑道:“杨将军切勿紧张,逊此次请将军前来是有要事相询,非为他事?”杨贵松了口气,急忙道:“主公尽请吩附!” 贾诩看着地图,点了点头道:“杨将军,你镇守梓潼关多久了?”杨贵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急忙道:“有六七年了!”贾诩道:“那么将军对附近地理熟悉么?”杨贵闻言笑了笑道:“在下世居川地,又久镇梓潼,对周遭地形可谓了如指掌!” 贾诩闻言喜道:“既如此,附近可有小道直通涪城之后?”众将闻年贾诩此言,忽然醒悟,巴巴地望着杨贵。杨贵想了一想道:“是有一条,入口在梓潼城西南。不过出口却离涪城较远,足在百里开外,紧靠绵竹。”贾诩闻言唔了一声道:“山道情况怎样,是否可以通行大军?”杨贵道:“可能比较困难,一般的蜀道就已经比较艰难,像这般的小道就更为难走了。骑兵是很难通过的,步兵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贾诩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思,须臾开口道:“原本诩想寻一条小道趁夜前后夹击攻取涪城,现在恐怕就有些困难了。因为小道出口离涪城较远,极靠近绵竹,根本达不到奇袭的效果。只要大军一出小道很快便会被绵竹守军发现。这样就得另想办法了!” 贾诩顿了顿道:“不如这样。主公留一军在此牵制涪城守军,却率主力从小道南进攻取绵竹。绵竹守军稀少,又是涪陵后路、成都北门,张任定然不会不救。待蜀军来救时,我军便趁势在中途设伏,可胜蜀军。那时我军已先取了绵竹,再北上攻取涪城。届时成都北门洞开,我军大胜可期!” 众将闻听大喜,我笑道:“文和之谋当真是出神入化。既如此,便请文和安排调兵如何?”贾诩道:“敢不领命!”便颁下令箭道:“高将军接令!”高顺连忙出列道:“你领一万军马在此坚守,等侯时机前后夹击涪城!”“得令!”“伯符将军接令!”孙策也急起身接令。“您和主公领两万余主力从梓潼关小道南进,至绵竹时,先令一军佯攻绵竹,却将主力伏于涪城南来要道之旁准备全歼来援蜀军!”“得令!” 贾诩看看我道:“主公看臣如此安排,可有不妥?”我笑笑道:“文和安排十分妥当,我等便遵令而行了!”众人大笑。我又道:“文和久战疲惫,不若留在此地和高将军一同待命如何?”贾诩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不过西凉军护送某南来的五百骑兵如何处理?”我笑笑道:“文和做主,好好犒赏便是!我再做书一封,让他们转告孟起,便说陆逊深等深谢其美意便是!”贾诩闻言点了点头。 于是次日夜,留高顺领一万军在涪城下大寨虚张声势,保养军马,自率两万五千兵马趁夜北还梓潼,由杨贵领路,抄小道南进。 小道果然十分难走,十分崎岖坎坷,所以这次军士尽皆将战马留在大营之中,只有我等一些高级将官才牵着战马,艰难而行。一路上为了将战马也带过山去,确实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路上非止一日,大约五日后,约在三更时分,大军出了小道来到绵竹北二十里处。 孙策道:“主公,便由为兄率主力在涪城南埋伏,主公领解烦军佯攻绵竹如何?”我知孙策爱护之意,握了握孙策的大手点头道:“兄长保重,逊在此恭侯兄长大捷消息!”孙策点了点头,领了一万八千兵马北进而去。我看了看甘宁和五子道:“走吧,咱们去取了绵竹!”众人点点头,急摧兵前进。 朝阳又渐渐升起来了,温暖的霞光透过路旁浓郁的树林射落地花草之上,早起的鸟儿在林间正在欢快的歌唱,一派佯和的景像。怎知道这里马上就会暴发一场流血的大战。 绵竹之上,守兵甲正在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忽然朦朦胧胧的听到隆隆的脚步之声。守兵甲忽地醒觉,以为听错,又摇了摇头,的确是脚步声。急抬头远看,透过朝阳温暖的阳光中,远处一片尘土扬起,遮天蔽日而来。 守兵大骇,心知必是知袭,顿时惊恐的大叫一声:“吴兵来了!吴兵来了!”顿时城头上“叮叮当当”的警钟声惊天动地般响起。城头上顿时乱作一团,无数衣衫不整、盔甲不全的蜀军从城池内、城墙下、城洞内蜂拥而进,齐聚城头之上。 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从远处隆隆而来,七千解烦军布成整齐的阵势,迅速逼近到城池之下。大约在两百步左右的距离,随着我大戟一顿,军阵顿时停住了脚步。偌大的军队静静的肃立在城下,悄无声息地随时等待着主将的命令!全身黑盔黑甲、装备精良的解烦军展现出良好的军容、旺盛的战意和冲天的杀气,如此精兵不由得让城头上的蜀军后背嗖嗖的直冒冷气! 我摧马上前,挥了挥手中的大戟,仰头大喝道:“我便是吴侯陆逊,请你家主将前来答话!”城头上绵竹守将张贵此时也正在惊疑不定,不知吴军从何而来,见我问话,在城头上拱了拱手道:“在下便是绵竹守将张贵,不知吴侯有何见教?” 我笑了笑道:“将军当识时务!如今我大兵亲来取城,绵竹守兵不过四五千人如何挡得我解烦精兵。如果将军速速归降,尚不失富贵之位,如若不肯,城破之日,悔之晚矣!” 张贵目中惊疑不定,最近几番战斗早就将解烦军的威名传开,解烦军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凭城中这四千一般蜀军根本就不是对手,不由得心中有些动摇。 我笑笑道:“如今我军正前后夹击进攻涪城,涪城指日可破,刘璋大势已去矣。将军明理之人,为何死保刘璋如此昏庸之主,惹得城中军民涂炭,徒送性命!” 张贵心中想了想,知道西川大势已去,便咬了咬牙,对身边的几名偏将、校尉道:“尔等以为如何?”众人看情势不妙,西川大势已去,皆不愿枉送性命。大都点了点头,少部分也未置可否,张贵知道军心已去,长叹了一声道:“开城,出降!” 绵竹的大门轰然打开,张贵等领城军官员出城来降。我急忙下马相扶道:“张将军顺天应时,前来归降,实乃逊之福也!”贵张黯然道:“归降之人,羞于见人也!”我正色道:“非也,刘璋懦弱之主,不足以保境安民,我今不取,他日别人也定会取之。如今西川若得我镇守,可保百姓永久平安。将军此举,顺应天时,保全万民,功德无量,何来羞于见人一说?”张贵闻言感动道:“吴侯真仁德之主也!” 呵呵,爵士今天向六十万点击率迈进,推荐票也向六万迈进,大家多支持下.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五1 于是我率解烦军迅速开进绵竹,整顿兵马,出榜安民。由于我军秋毫无范,绵竹城迅速安定下来。我便在此安心等侯孙策捷报! 却说我等大军出了绵竹北边小道,虽然孙策一路小心翼翼的趁天亮前在绵竹以北做好埋伏,但我这一路军却是大张旗鼓的,唯恐他人不知。涪城蜀军探马立刻探知我亲率大军南攻绵竹的消息,迅速快马报与张任等人。 张任等接报心中大骇,急道:“不想陆逊如此狡诈,若失了绵竹,我军粮道被断,无须三月尽皆饿死。如果其发兵南北夹攻涪城的话,涪城休矣!”吴兰道:“事不宜迟,当速遣大军增援!”张任问探马道:“吴军有多少兵马?”探马道:“不过七八千人,是陆逊亲兵解烦军!”张任想了想道:“那解烦军精锐非常,绵竹守军绝不是其对手,能够坚持个两三天就不错了。立即点起城内一万兵马,我亲率大军前往增援!” 法正道:“涪城也是重要之地,我率五千兵马留守。都督路上切勿小心!”张任点了点头,急忙点起一万兵迅速南下增援涪城! 蜀军出发时,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张任军马直行了三十里左右,渐渐天色渐晚。张任问身边副将道:“绵竹情况如何,探马可有回报!”副将摇了摇头道:“没有,自午前探马回报吴兵南进后,便再也无探马消息!” 张任不由得大惊道:“看来绵竹凶多吉少,陆逊一定派兵围城并在绵竹四周定下埋伏袭杀我军探马!”副将道:“如今我等不知绵竹虚实,是否仍须南下?”张任咬了咬牙道:“吴军应该没有那么快就可以攻下绵竹,传令下去,大军不许稍停,加紧赶路!”副将领命传令。 张任这回失算了。一则其没有料到绵竹守将会不战而降,二则孙策率军伏于涪城往绵竹必经要道,蜀军探马只能进不能出,便将张任骗得死死。 张任摧动蜀军急速赶路,夜间也不休息,至太阳微微升起,已兵至绵竹以北不到四十里地。 正当众蜀军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时,忽然间路旁连珠般炮响,孙策引大队吴军蜂拥而出,将张任围在中间。 孙策挥枪大笑道:“张伯放,汝又中我军之计,看你这次如何能再逃出生天!”张任心中暗暗叫苦道:“如何又中吴兵之计!?”见势不妙,急纵马舞枪来战孙策。孙策冷笑一声,挥动大枪便和张任战在一处。 吴军也和蜀兵刀枪相加,战成了一团,连赶了百里路的蜀军此时正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如何挡得以逸待劳且人数zhan有优势的陆营攻击。稍稍抵挡几下,蜀兵便立马崩溃了,漫山遍野四散奔逃。吴军士气大振,奋力追击剿杀残余蜀军。 张任与孙策在马上激战四五十合,虽仍不分胜负,但偷眼看见蜀军兵败如山倒,心中惊慌,枪势顿时疲弱下来。孙策大喜,攻势加紧,顿时漫天的枪影将张任全身罩住,恨不得捅张任全身几十个透明窟窿。 张任见背后大队吴军渐渐逼来,自己身旁蜀军越来越少,急得一咬钢牙,忽地长啸一声,‘百鸟朝凰枪’绝招‘百鸟臣服’使出,顿时四朵犀利的枪花直扑孙策前胸而来。孙策吃了一惊,手中大枪奋力也学了个样,抖出四朵枪花,和张任撞击在一起。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孙策与张任震得各退了两步。 张任见脱离了战斗,不敢再战,一拨战马往南便走,逃往绵竹而去。身后吴军随着孙策如同潮水一般追了下去。张任引一两千残余蜀军连滚带爬地逃到绵竹之下,大喊开城。 忽地绵竹城头之上,刀枪齐举,耀人双眼。我在城上大笑道:“张伯放,你来迟一步,绵竹我已取得多时了!”张任一时惊得手足冰冷,又见身后吴兵追来。不得已,绕了绵竹,南逃雒城而去。 我与孙策追杀了十数里方才大胜而回。当夜便在绵竹城大摆庆功宴席,欢庆西川指日可破。 次日,留伯符领五千吴兵守城,自领万余陆营及七千解烦军迅速北上。一日后,在涪城以南十五里下寨。 涪城中法正、吴兰、吴懿等人此时也已经知道了张任兵败的消息,正自惊慌失措,忽又报我已率兵前来,众人更是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法正叹了口气道:“西川休矣。成都以北只剩一座雒城有兵镇守,如何可以挡得吴军南下!”众将一时默默无言。 吴懿道:“孝直平日一向机智,多有谋略,如今看如何是好?”法正苦笑道:“如今我等困守孤城,覆灭只是指日之事。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等死,二是归降吴军!”诸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涪城守兵送来一支响箭,道:“报诸位将军,城南射进来一支响箭,上有书帛,请诸位将军过目!”法正急取了书信来看,书曰:“逊虽久居江东,亦知众位大名。今刘璋懦弱无能之主,自守犹为不及,却胆敢犯我州郡,此自取灭亡耳。现绵竹已被我军攻取,涪城粮道断绝,君等归家无路。何不现在速速归降,尚可封妻荫子,保全性命。如若拒不归降,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五2 法正看完此书,长叹一声,遍示众将,众人面面相觑,吴兰涩声问道:“孝直之意如何?”法正倒也不是什么愚忠之人,想了想道:“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陆逊胜刘璋多矣,依某之意,如今我等山穷水尽,便降了吧!”众人互相看了看,只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于是,尚未等到我与高顺挥军攻城,涪城大城便已打开,法正等一干西川文武尽数出降。我心中大喜,重赏诸位降将。便在涪城整顿兵马,准备南下雒城。 两日后,诸葛亮也领得胜大军来到涪城,众将大喜,当即合兵一处,聚大兵五万人,立即南下直扑雒城。 却说张任领兵至雒城之下,雒城守将刘奎领兵接进。张任检点所剩残兵,只有一千余人。便再汇集雒城守军亦不过六千之数,心中惶恐,立即星夜派人往成都摧取援兵,自与刘奎整顿城防,准备应战。 接到张任求援的成都群臣,顿时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北面吴军已兵至雒城,南面严颜正与周瑜对峙在沱江东岸。成都城内顿时风雨飘摇,惊恐不安。 刘璋近月来,面色越来越苍白难看,原来圆圆的脸庞足足瘦了一圈,看样子真是劳心劳力啊!(真是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要不是你刘璋自已来犯我汉中,我要找借口西侵成都,恐怕还不那么容易呢。真是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刘璋嘶哑着嗓子道:“现在张任兵退雒城,六百里加急求取援兵,可是成都兵马亦不过两万,如何可以再派援兵!”黄权道:“不可,如果坐视雒城失陷,吴军不过数日数会兵抵成都城下。雒城乃成都以北最后一道门户,无论如何万万失不得。当再拨兵马往救!” 许靖道:“如今之计,我西川大势已去,不如顺天应人,归降吴军。一可保家室平安,二也可使黎民免于战火!”此言一出,惹恼了黄权,黄权怒道:“我等都是主公臣子,如何说此无父无君之言?!张、严两位都督还在,我军尚有一战之力,奈何便降!请主公振作精神,再发援兵增援雒城!” 刘璋苦笑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好最后一搏了。哪位将军还愿领兵前往雒城?!”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蜀中有名战将大都征战在外,或死或伤,偌大一个成都城竟然一时找不到领兵之人。 众人正在羞愧间,张松出列道:“主公休慌,臣愿领军出战!”刘璋大喜道:“此时公尚能出力,足见公之忠心。我再拔一万兵于汝,望你等定要守住雒城,勿要有失!”张松躬身领命。当下不敢延误,即点起城中一万蜀兵,立即北进雒城汇合张任严防吴军。 我率大军从涪城南下,刚过绵竹不远便听闻成都又增兵雒城的消息,谓众将道:“这刘璋真是不息血本啊。看来这是刘璋最后一搏啦!”众人点了点头道:“不错,公瑾现正于严颜正战于沱江边,胜负未分,成都定不敢倾军来援。此时来援一万兵马已经是最大极限了。再多派兵马的话,成都就成了一座空城,那刘璋胆小如鼠定是说什么也不敢的!”众人大笑。 当下我问法正道:“此地往雒城进兵,有多少路?”法正道:“山前有条大路,正取雒城东门,山南有条小路,却取雒城西门!”孔明道:“既如此,我等可以分兵进袭,合击雒城,待亮领一军走小路,主公领一军走大路!” 我笑笑道:“这如何使得,小道崎岖难走,军师文弱之人,如何禁得住颠簸,还是由逊走小路的好!”孔明笑笑道:“此去雒城,大路必有蜀军拦截,正须主公引军将其击溃;我虽自走小路,却是非常安全!”我正要答应,忽地想起一事,浑身吓出一身冷汗(原三国时庞统不是抄小道攻雒城时死于张任之手么!?) 忙问道:“孝直,前往雒城的小道可且处名落凤坡的地方?”法正想想道:“是有这么一处地名,主公如何知晓?”我闻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险!我便道:“大军全部走大路,不可走小路!”孔明愣愣道:“为何?” 我道:“那张任两次被我等抄小道兜了后路,此次如何不加防备。如果我所料不假,此次小道定然有蜀军埋伏,我军若走小道,定然中张任奸计,所以万万不可。尤其是落凤坡一地,地名极为不佯,绝不可走。不如全军都走大路,张任反而无备,更加安全!” 众人想了想,极有可能,众人便弃了小道,全军改走山北大道,直扑雒城而来。一路上果然没有任何拦截,顺利抵达雒城之下。大军刚在雒城东门下寨毕,便有探马回报:从山南小道处开回数千蜀军,由张任亲自率领,入了雒城西门而去。 众人闻听不由得惊得一身冷汗,直道好险。我心中也打了次鼓,心道:“若非知道历史上庞统吃了这次亏,这次不知道是我还是诸葛亮倒霉呢!”急忙笑笑道:“还好我等有上天护佑,躲过一劫。此次倒是有些小看那张任了,险些中其奸计!”孔明也有些惭愧道:“都是亮失了计较,险些酿成大祸!”我笑笑道:“军师对西川地理也不甚熟悉,如何怪得军师!”又道:“雒城乃是成都最后一扇门户,诸将当各自努力,早日将其攻克!”众人奋然领命。 此时的雒城,张任、刘奎等将正自暗自叹息,张任道:“本以为吴军专爱行险,此次必走小道。我军设伏在此,定能大破其军。不想吴军又看破我等计谋,反走大道,如之奈何?”张松也皱了皱眉头道:“吴军如今士气高涨,战意正盛,我军不可与之硬战。来日吴兵来搦战时,我军只守不出。但其师老兵疲后,再想办法破之!”众人点了点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五3 次日,我摧动三军气势汹汹的来到雒城之下搦战,张任等只是不出,一连三日,连一个出城蜀兵都未看见,众将不由得焦躁起来。 我谓孔明等人道:“既然张任等人据不出战,我军只好强攻。今年来,我军连战汉中,粮草、兵力损耗巨大,而且川道险窄,运输不便,若拖延日久,恐怕有倾覆之险!”诸人纷纷点头称是。 孔明想了想道:“张任屡次中我军计策,现在正是惊弓之鸟,必不会再轻易中计。无奈何,暂时只有强攻一途。如若不成,待日后慢慢设计!”众人想了想,也只好如此,当下各人便分领大军至周遭山上,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 蜀军探马探知,急忙报于张任。张任冷笑道:“我雒城城高且险,你便有十万兵,我等又有何惧!”众将也自咬牙道:“不错,吴军近年来连番大战,虽然江南富庶,肯定也已经补给困难。只要我等坚守数月,胜负诚未可知!”一时间众人不禁有些振奋起来。 两日后,我军攻城器械打造完毕,便准备开始攻城。 九月底的阳光,终于柔和了一些。早晨我步出帅帐,感觉到神清气爽许多 ,阳光也不再那么刺眼了。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看看周遭锦绣的群山,不禁有些出世的念头。暗道:“老来要是能够摆脱世俗琐事的烦恼,在此山清水秀之地终老,倒也不错。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几个传说中的老神仙,也来个修真,活个万儿八千年的,倒也不错!”见想得荒唐,嘴巴咧了咧,心中自嘲了一番,对身后的水星道:“水星,召集众人议事!” 水星点了点头,悄然隐去。不一会儿,众人纷纷步入帅帐。我面容平静地对众人道:“既然攻城器械一切都已经备好,今日便准备攻城吧!诸葛军师,便由你来调拨人马!”孔明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某便擅越了。”当下孔明令孙策、赵云、黄忠、高顺四将各领一万兵马分四面开始攻城,解烦军留守大寨。 惊天的战鼓开始隆隆作响起来,迅速打破了早晨的宁静,将早起的鸟儿吓得四处乱飞,群兽也尽皆逃避三舍。雒城之上,张任等人急忙上城守护,准备接战。 远远地,吴军四个巨大的战阵,在雒城附近分列开来,将雒城团团围住,各式攻城器械迅速做好了准备工作,激战即将开始。 我和甘宁、孔明等人领数百人马立于雒阳东门外一处小山之上,俯视战场,指挥全局。我见诸将已经准备好,看了看孔明道:“军师,开始吧!”孔明点了点头。于是山顶上一名解烦军奋力挥动红旗,发出了进攻的号令。 孙策等人看见,急忙发出号令,一时间雒城周遭四十余架我军投石机开始了发言。巨大的飞石远远的飞过长长的天空,坠落在城墙左近,带起一朵朵怒溅的石雨。虽然我等虽战场足有千步距离,竟也能隐隐约约听到城头蜀军的凄惨号叫之声。 投石机狂射了半个时辰以后,孙策等将开始催动战阵向雒城扑来。张任在城头上,恶狠狠地道:“弓弩手准备,将吴军放进两百步以内,听命令再射!” 一时间雒城之上,千余具强弩机和硬弓顿时拉紧了弦、上起了箭,锋利的箭头闪烁着寒冷的光辉,随时准备扑入苍穹。迅速推进的吴军眨眼间便推动巨大的云梯、云车等工具进入了雒城两百步范围之内。张任冷笑一声道:“射!” 顿时“铮、铮”声响成一片,无数强劲的箭矢“嗖嗖”的飞向吴军而去。这一波箭矢顿时将冲在最前的五六百名吴军像割草一样割倒在地,就连手持熟铁盾牌的刀盾兵竟也未能逃脱噩运。一时间,吴军前阵顿时躺倒一片,众吴军或死或伤在血泊中呻吟不已。 孙策等人吓了一跳,未想到雒城之内竟备有如此多的强弓硬弩,不愧为成都最后一道防线啊!不由得急道:“大家不要停,赶快抓紧时间冲到城下,城下是弩机的死角!”众吴兵在死神的威逼下连忙加紧了脚步,迅速推动各式攻城器械扑向雒城之下。 当推进到一百五十步时,第二波箭雨又至,这次的吴军虽然有所准备,略略的散开了些阵形,也有三百余人顿时或死或伤失去了战斗力。孙策等人目眦欲裂,这连雒城的边还摸不着,这死伤就已近千,怎能不令人愤怒。 孙策等人大吼道:“弓箭手和刀盾手先抢上去,压制下蜀军弓弩,保护后面的步兵!”吴军得令,数千弓弩手在刀盾兵掩护下,迅速突进了城墙。然后快速的一波箭雨射出,顿时将还在拼命向弩机机床上安装箭矢的蜀兵射倒一片。城墙上的蜀军急忙调动兵马,手持轻便的弩弓和吴军开始了对射。 不管怎样,吴军的弓箭手总算一时的延缓了蜀军强弓和硬弩的发射速度,在蜀军射出第四轮箭雨前,吴军步卒终于扑到了城下,进到硬弓和弩机的发射死角。 众吴军松了口气,急忙在蜀兵如雨般的灰瓶、炮子、滚木、擂石袭击下开始快速架投各式攻城器械。到底是百炼的陆营精兵,只一眨眼的功夫,各式攻城器械迅速架设完毕。众吴兵欢呼一声,蜂拥而上,咬牙切齿地要找蜀军的诲气,刚才被蜀兵射得多惨啊! 城墙下,被熟牛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冲车正用他的包铁尖角一次又一次的和雒城的墙壁做着最为亲密的接触。震得城墙一次又一次的瑟瑟发抖,激起漫天的石屑粉未。 东门外一架庞大的油车准备早已完毕,静静地准备进攻。这架油车和现在的铁道上用的扳道车有点相似都是铁制的,不过块头更头,而且车厢的上部有一个铁制的圆锥型的盖顶,车厢里也是盛满了满满的火油。十余员吴兵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快速推动油车迅速扑到了雒城东门城洞内。一名吴兵迅速点燃了油车,顿时油车燃起了铺天盖地的大火,将城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熊熊的烈火散发着极高的热量,烤得东门的铁皮通红通红的,几近融化。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六1 众蜀兵看吴军开始了进攻,也施展出各种手段展开防御。无数的推杆将云梯推dao,云车的踏板或被蜀军烧毁或被大石砸折,冲车也被城上滚落而下的巨型滚木和擂石砸得骨断筋折。一时间,吴军的攻势猛地受挫,在城墙下一遍又一遍的发动着猛烈但徒劳的攻势。 惟有这油车的效果却是明显,东门的铁皮被极高的温度烤得渐渐红得像火一样,最造近火焰中心的地方已经开始了融化。一旦铁皮被烧化,这木头做的大门转眼间被会烧得干干净净。城下的吴兵们已经开始欢呼起来,等待着城门倒塌的那一刻。 张任在城上看得真切,见城门处情势不好,急忙下令道:“快,浇水、扔土,赶快把火扑灭!”众蜀兵一阵忙乱,无数盆水兜头浇了下去,只见那火势腾地串起老高,越发的大了。那炙热的火苗升得几乎靠近城头,烫得城头上的众蜀军一阵抱头鬼叫。 我在小山上暗暗好笑,心道:“怎么样,张任。我为你老哥特制的油车味道不错吧!可怜你们古人一般哪知道油比水轻,用水越浇火越大的道理啊!”我正在这里幸灾乐祸,眼巴巴地看着城门被烧烂时,忽然城头上无数包泥土瞬时倾覆而下,只可惜大部分都被油车上的盖顶挡住,也是徒劳无功。 城头上的蜀军见仍不奏效,顿时有些慌张起来。张任见火势越发的大了,城门只怕一时难保。咬了咬牙道:“来人,放千斤闸,再用土石堵死城门!”众蜀兵得令,急忙摇动粗重的缆绳,将厚重的千斤闸忽速放下,耳笼中隐隐约约听到轰的一声,千斤巨闸轰然落下。张任犹怕不保险,又令一队民夫搬土运石将东门一时塞死! 于是虽然油车不久便将城门化作了一团灰烬,但是面对堵得死死的城门吴军也只能望而兴叹。我接获阵前吴兵回报,也只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那张任还真是九命蟑螂般十分难缠呢!”众人听我如此形容张任,颇感新鲜,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 这时城头上的激战也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不断有奋力突击强登上城头的吴军与蜀兵展开激烈的肉搏战。虽然蜀兵凭借一时的局部优势总能顺利将吴军击退,但是在孙策等人有意识的指挥下,城头上的弩机和硬弓等被吴军以生命为代价破坏了不少。 太阳渐渐升到了正中,激战仍在继续,我军仍没有获胜的迹象。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鸣金收兵!下午再战!” “当当当”的鸣金锣顺利响起,还在激战的吴军迅速停止了攻城,排着严整的队形马上撤退回来。弓箭手在后射住阵脚,严防蜀军趁热追击。 帅帐中,孙策等人拼命的猛灌了一壶冷水,气恼道:“这雒城真的是块硬骨头,一上午我军便伤亡两千余人,竟连雒城毛都未伤!”人人气恼非常。我笑了笑道:“那雒城是成都北面最后一道防线,自然是防备森严,非等闲可克!诸将休要气恼,下午再来便是!”众人点了点头,略略进食了些午饭,便又摧动三军,再次攻城。 下午,虽然蜀军的远程箭雨稀疏了很多,但是我军除了又付出一千余人的代价外,收获仍然是零。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我军付出了近万人伤亡的代价,雒城却仍然是稳如泰山。我也渐渐沉不住气了,急得直跺脚,但就是奈何不了张任。 我见伤亡实在太大,便下令停止了攻势,召集众人议事。我面色不快道:“我军数日强攻雒城皆不能下,反倒损伤近万,这如何是好?”众人互相看了看,面有愧色,不发一言。 我见众人不发一言,心中烦恼,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孔明,心道:“你不是神机妙算吗?此时也拿个主意啊。再硬攻的话,把老本拼光了,拿什么去打成都啊!”便道:“孔明军师,你可有妙计?” 孔明面色沉重,摇了摇头,没有言语。我心中懊恼,又看了看贾诩,贾诩也是双手一摊,束手无策。我心中生气道:“奶奶的,到了用真格的啦,个个倒拉稀啦!人要靠自己,这话还真没错,我就不信自己想不出个办法来!” 猛地起了身,吓了众人一跳,以为我要发怒。忽见我转身被盯着身后的地图猛看起来。众人也不禁看着地图,认真研究起对策,看看是否能有妙计可用。此时我不禁想念起庞统来,庞统最善临机专断,巧布死局,有他在,攻取这雒城来可能就好办多了。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脑袋中一时迅速运转,无数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经典战例如同放电影一般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竟然一时没有适合的战例,不禁有些气馁。心中又将中华战争宝典‘三十六计’挨条过了一遍,忽地想起一计:瞒天过海!目光不由得向北移到了涪城,嘴巴不由得咧了开来,哈哈大笑起来。爷爷的,有办法了,看来现代人就是比古人聪明啊! 众将见我大喜,知我一定想到了妙计,急忙问道:“主公有了破敌之计?”我得意洋洋的道:“当然!这次张任要不上当,拱手让出雒城,我陆字倒着写!”众人见我如此肯定,大喜道:“愿闻其详!” 我笑着道:“从明日起,我军不再奋力攻城,佯作伤亡惨重、后力不继的模样,让蜀兵看个真切。再过两三日后,我军大张旗鼓的佯做后力不继,从涪城、绵竹、梓潼等地调归降蜀兵前来助战。如此做的目的便是要让雒城守军以为我军真真实实的尽调了涪城、绵竹等地守军来援。”说到此,我顿了顿,看了看众人的反应,众人一时若有所思,却还没有明白我到底是何意。 我笑笑,接着道:“我军现在虽然心急,那张任此时心中一定比我等更急,更欲早破我军。其看见我军尽调了北面诸城兵马,心中一定会盘算开来。我若是张任便会趁此良机,便会悄悄率一军从雒城向东走剑阁小道,抄到涪城之后,袭占涪城,掐断我军粮道。如此我军前后被阻于坚城之下,粮道又被断绝,不出半月,大军便会尽溃!”说完,我笑着看了看众将,此时众将已然明白过来,面有喜色。 孔明道:“主公之意是让张任以为涪城空虚,将雒城蜀兵主力趁机诱离雒城,却在剑阁小道中悄悄埋伏下兵马,将其一股全歼!”我抚掌大笑道:“然也,如此香甜、逼真的诱饵我就不相信张任会忍得住不心动?只要一心动,便是他的死期!”诸人一阵大笑。 贾诩笑了笑道:“惭愧、惭愧,我等在关键时刻反而帮不上主公什么忙,还劳得主公殚精竭虑,实是羞杀人也!”恰到好处的轻轻拍了一下马屁,让我舒服得一塌糊涂!众人一时面上也有些羞色。我虽然心中得意,但笑道:“人说三个臭皮匠,顶过……”刚想说顶过三个诸葛亮,忽地觉得不对。便道:“顶过智张良!诸公虽然多智,也不可能时时都有妙计,逊再笨,总也会聪明一次吧!”众人见我如此善解人意,心中感激非常。 于是后面三数日,孙策等指挥攻城之时这气势就渐渐的稀拉下来。一开始还能“嗷嗷”乱叫着与蜀兵杀过几次拉锯城,后来便日见稀松,常常被蜀兵迎头一阵痛击,连城头都没有摸到,即转身而逃。张任等看看战事渐渐稳定下来,雒城稳如泰山,心中便渐渐平静下来。 下一章就是张任中计战死了,可惜啊,这位一代名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六2 数日后,忽有蜀兵探马来报:“报都督,涪城、绵竹方向开来三四千吴兵援兵,却非是吴军陆营主力,是原我军归降兵卒。目下已进开进吴兵大寨之内!”张任听了点了点头,不忧反喜。 张松道:“吴军添了援兵,都督为何反而喜悦?”张任笑道:“近日,吴军攻势日见疲软,想是因伤亡惨重,后力不继,士气低落,故而不得已调归降士卒前来助战。我军归降吴军的士卒都是蜀地土人,如何会尽力为吴军做战,所以根本不足为虑,反而暴露了吴兵后力不继的虚实!” 众人大悟,张松笑道:“还是都督妙算,看来我军再守得两三个月,吴兵后力用尽之时,便是我军大胜之期!”众人一时大笑,张任心中却是暗道:“恐怕未必到等到一两个月以后,若事情的发展,按我所想,恐怕一月之内便可大破蜀军!” 此后,一连三日,陆续都有探马来报,吴军尽调梓潼、涪城、绵竹等地兵马前来雒城下增援,现今诸城已无多少兵马。 张任闻言大喜,急聚众将道:“诸公,吴军灭亡之期,便在眼前!”众将闻听一时愕然,张松诧异道:“吴军目下仍是兵将马壮,何言灭亡?”张任大笑道:“陆逊等人毕竟知兵有限,又不知我西川地利,彼尽调涪城等地守军,实是自寻死路也!如若我等遣一支精兵从雒城向南,绕过广汉北进剑阁小道,偷至涪城附近,一举袭取涪城。则吴军粮道立时断绝,不出半月,吴兵粮尽,士气尽泄,必然束手就擒矣!” 诸蜀将闻听,一时不由得面面相觑,随即大喜道:“都督神机妙妙,吾等愧不能及,愿听都督调遣!”张任道:“既如此,来日夜里某便亲率一万精兵从剑阁小道北上偷取涪关。其余诸将留守雒城!”张松点了点头道:“可是,如果都督带走了一万兵马,城中只剩四千兵,恐怕抵挡不住吴兵即临到来的攻势!” 张任点了点头道:“此点我早已料到,现今危难时机,不得不采取非常措施。雒城之中原有人口两万余人,加上逃难而来的万余民众,有近四万人口。其中我估计了一下,最起码应该有近万青壮。雒城军械库中现尚有七千余套装备,你等可选取五千精壮,发给装备,助你等守城。其余青壮也编列成队,或巡逻或搬土运石帮助守城!你等看如此安排如何?”众人看了看,目下为保雒城也只得如此了,便都点了点头。 当下便征集城内所有青壮,计约九千余人。抽出五千精壮发给装备,上城守护;其余青壮编列成队,布于四门,随时准备搬土运石、救治伤患。 两日后,安排完毕。趁夜张任率城中一万精兵偷偷出了南门,奔广汉而去。大军昼伏夜行地过了广汉,即偷从剑阁南面小道直奔涪陵而来。 小道崎岖难行,走了近三日,虽然十分辛苦,却也渐近梓潼西北.再西走一日余,便可到涪城之下,众蜀军不禁大喜,便加快了脚步。 这日清晨,蜀军正在艰难行进间,忽然路旁两侧山岭之上炮声连连,大队吴军出现在山头之上,摇旗呐喊、战鼓狂鸣。紧接着,滚木擂石如雨般掷下,顿时将小道前后塞顿。 随即山头上众吴兵箭如雨发,小道狭窄,众蜀兵躲闪无地,顿时被射倒一片。蜀军又遭大败,各自胆裂,纷纷丢盔弃甲,奔来路向剑阁小道回窜。众吴兵哪里肯放,箭矢只是如雨般射下,将正在攀爬阻路乱石的蜀兵又割顿一片。 众蜀兵为了逃得性命,各自拼命,奋力越过路障向回路而逃。张任见大势已去,不敢恋战,也自攀过路障步行向雒城撤去。残兵方到一处山口,忽地又听炮声一响,孙策引三千兵卒杀出。孙策指张任大笑道:“张伯放,这次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张任屡屡中计,心中羞恼非常,只觉得腹中团团一股烈火无处发泄。一声怒吼,大铁一抡,顿时将来袭几名陆营骑兵扫落马下。抢过一匹战马,便直奔孙策,双目眨红,前来拼命。 便听张任怒吼一声道:“我与你拼了!”势若疯魔,抡枪死战,只是进攻,并不遮挡。侥是孙策如此勇将,竟也被张任一时杀得手忙脚乱。只是遮挡不住,连连后退,阵脚一时竟被蜀军残兵奋力冲破。 张任见战退孙策,不敢恋战,乘机冲入道口,拼命南奔,川军残兵随后也蜂拥而逃。众蜀兵正逃间,忽然山后又是一声炮响,道旁山涧里又杀出两三千吴军,当先一将白马银枪,正是赵云赵子龙。 赵云怒吼一声:“常山赵子龙在此,此路不通!”(就差没有说留下买路财了!哈哈!)银枪飞舞,杀气四溢,当前数十蜀兵顿时被赵云捅翻在地。两员蜀军偏将大怒,奋力向前,战不三合,被赵云一枪一个刺落马下。 张任此时也赶到近前,顿时和赵云照面。赵云在攻城时和张任照过面,却并未有机会说话。此时赵云看见张任,心中一愣,抱了抱拳道:“张师兄,师弟赵子龙这厢有礼了!”张任叹了口气道:“不想我等师兄弟今日在此照面,师弟是奉命在此拦我么?” 赵云点了点头,涩声道:“正是,云奉命在此阻截师兄。军令在身,恕云不能多礼。”张任欲待动手,又恐伤了师兄弟情谊,一时有些踌躇。张任看后面孙策追兵将至,急道:“我要撤回雒城,这路口你让是不让,否则休怪师兄不讲情面!” 赵云叹了口气道:“军令如山,恕云不能相让。刘璋非英明之主,师兄何必固执至此,还是和云共辅明主吧!”张任见情势危急,咬了咬牙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恕师兄无礼了!”一摧战马,挺枪直奔赵云。 赵云虽是忠义之人,此时也只无奈何和张任战在一处。云心中念及师兄弟之情,枪势颇不能放开,武艺虽实是高出张任甚多,却一时被张任杀得连连倒退。忽地张任一记‘百鸟臣服’四朵枪花直奔赵云前胸刺来,枪影光寒,杀气腾腾,赵云叹了一口气,银枪四点,举手便将张任枪势破去。 张任却借此时机,拨转马头,便往雒城逃去。赵云看着张任远去的背影,紧了紧手中的银枪,不禁长叹一声!可赞赵子龙到底重情重义,还是使不出杀手啊。正当赵云在此思虑万千时,孙策兵马追到。 孙策见赵云在此发愣,拍了拍赵云肩膀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追!”赵云点了点头,摧动兵马追了下去。 蜀兵越战越少,渐渐只有数百人相随张任。张任领着残兵突破赵云所守路口,正急急回奔时,刚走不下七八里,道旁两侧山岩之上又轰隆隆滚下无数巨石、滚木将蜀兵归路顿时塞断。张任惊得手足冰冷道:“此处竟也有埋伏,我等今日皆死于此地矣!”话间刚落,忽然山坡上齐刷刷站起两千弓箭手,都是解烦精兵。 我与孔明当先而立,抚掌大笑道:“张任,你等如今前后无路,还不归降,更待何时!”张任看看前面高高的路障,又看了看后面追兵清晰的面孔,长叹道:“我一生自诩机智,不想今日却死于此地,岂不悲乎!”随即厉声道:“我身为西川大将,蒙主公父子两世厚恩,敢不竭诚报效。今日战况不利,唯有一死以尽忠心,岂能侍奉二主?吴侯何必多说,要杀便杀!” 我谓身边孔明道:“张伯放真乃英雄也!”便道:“也罢,张伯放,我便成全了你一世英名!”忽地张任一摆手道:“且慢!”我喜道:“莫非伯放回心转意?”张任闻言厉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有反悔之理!我今一死不足惜,但请吴侯放过某身后兵卒,让其各自归家!”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壮哉,真英雄也!”便道:“可以,张都督你叫众兵抛下兵器,逊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张任对我抱了抱拳,随即转身对众兵道:“汝等多有随我多年征战之亲信部下,今日张任无能,累及三军,心中实是惭愧无地。尔等都是川地土人,父母妻儿正在家中把门苦等、日夜期盼你等平安归去。今日张任不忍你等和我同死,便各自散去吧!” 众兵闻言大哭道:“都督平日待我们恩重如山,我等早已经是感恩不尽。今都督欲从大义而去,却让我等独活。日后即便我等苟活于世,又岂有脸回见家中父老?还请都督不要多言,我等都愿随都督同死!” 张任言方哈哈大笑,直笑得目中泪光盈盈:“好,好,好兄弟!好兄弟!想不到我张伯放今日一死,却尚有如此兄弟相随?还有何憾之有?便是黄泉漫漫,也有人相伴,不会寂寞了!”随即转身大喝道:“吴侯,来吧,我等愿同死!” 我看此情景,也不由得目中含泪,心道:“人言川人忠义勇悍,今日一见,实不欺我。”狠了狠心,道:“张将军,一路走好!”便要挥手,让解烦军放箭。 忽地有一将大呼道:“主公且慢,容云为师兄饯行!”我一看,非是旁人,正是赵云赵子龙。叹了口气,对山下的赵云点了点头。 赵云当即翻身下马,取过马旁酒袋,至张任身前拜倒道:“师兄愿从大义,云不敢阻拦。唯有以酒相送,祝师兄一路走好!”随即俯身大哭。张任仰天大笑,将赵云扶起道:“师弟何必做此女儿之态,师兄之日一死,正是从了大义,青史也留芳名,何等快哉!你我师兄弟虽则今日方能一叙,却也是情投意合。来来来,让我等痛饮一番作别!” 随即张任拿过云手中酒袋,仰天痛饮几口,便递于赵云。赵云接过,也痛饮了几口,俯地又拜了四拜道:“师兄一路走好,云在此恭送!”张任扶起赵云,拍了拍赵云肩膀道:“师弟之才远胜于兄,来日必能青史留芳,师兄与师父面上也是大有光彩。好好干吧!” 随即转身对诸蜀兵大笑道:“弟兄们,常言道大丈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我等能够一同死节,真乃快哉!”随即数百人放声大笑,人人目中含泪,然后互相拥抱在一起,果然是情深义重!这感人的一幕顿时让我等也鼻子一酸、双目泛红,涕泪而下。 赵云咬了咬牙,大声道:“师兄安心归去,师兄父母妻儿弟一定好生照料!”随即转身大步离去。我心中不忍,转过了头,挥了挥手,众解烦军顿时箭如雨发,将张任并数百残余蜀兵尽皆射死于剑阁小道之上。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七1 我见张任已死,心中感伤,长叹一声:“蜀军义士如此壮烈,足令天地色变,鬼神敬佩!若非刘璋懦弱,恐怕无人敢正觑西川!”孔明道:“张伯放如此英雄,可立碑祭之,以收蜀人之心!”众人见张任英雄了得,心中也都非常敬佩,纷纷点头赞同。于是便将张任及战死所有蜀军在附近选一小山全部和葬在一起。立碑曰:蜀中义士张任张伯放及蜀中军士之墓! 打扫战场完毕,将归降蜀军稍作整编,大军稍稍歇息后,我便率万余大军转道涪城来取雒城!不数日大军来到雒城之下,此时张松等人还在紧守城池、巴巴的等候着张任大捷的消息呢! 当下我率赵云等十余骑来到雒城之下,对城上军士大叫道:“我乃吴侯陆逊,请你家张松、刘奎两位主将前来答话!”守兵听得真切,急忙撒腿如飞,报知张松和刘奎,二人虽心中疑惑,却也急忙上城来看。 张松来到城上,见果然是我,便拱了拱手道:“今日吴侯前来有何指教?”我笑笑道:“张别驾,逊今日此来,非为他事,特来劝别驾与刘将军归降于我!” 张松算了算日子,认为张任应该已经袭得了涪城,不由得大笑道:“吴侯尚劝我等归降,却不知你等后路已退,覆没只在眼前!”我佯作惊讶道:“别驾此言何意?”张松得意洋洋道:“我张都督早已率军走剑阁小道去取涪城,你等后路已退,粮草将绝,覆灭只在眼前,却还来劝我等归降,岂不可笑!?”城上众人闻言也是哈哈大笑。 我也仰天大笑道:“张别驾还在做美梦呀?实话告诉你等,你等些小计谋早在我军算计之中。调涪城等地守兵南下便是为了将张任诱出雒城,现在张任大军已尽没于剑阁小道,汝等还有何话说?” 张松等人闻言,心中骇然,一时无言。我向五了使了个眼色,众人将张任所穿盔甲、兵器取出,放于马前。我用大戟指了指道:“别驾若不信,此有张伯放盔甲、兵器在此,可以为证。原本逊想将张伯放首级带来,却恐对义士不敬,所以作罢。如今你等雒城已是孤军难守,若不早降,更待何时?” 张松等人见张任实已毙命,面面相觑,只是无言。众军士多有张任旧部,听张任已死,也多有放声大哭者,一时间城头上阴风惨惨,凄凉非常。张松在城头上拱了拱手道:“请吴侯暂退,容我等商议一下!” 我笑笑道:“即如此,逊便恭侯别驾与刘将军好消息。这些张伯放的遗物还请别驾遣人送还其家人!”便率众人归寨,等侯张松等消息。 却说张松等人自我等退后,集了雒城中诸将商议。张松道:“现在张都督已经战死,成都以北只剩我雒城孤城一座,诸公以为如何是好?”众牙将、校尉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都低下头不吭声。 刘奎道:“既然张都督已经战死,一旦吴军来日全军进攻雒城,依雒城的兵力恐怕难以支持长久,依未将之意还是归降为上!别驾以为如何?”张松也不是愚忠之人,否则历史上也就不会有将益州献给刘备一事。闻听刘奎所言,也点了点头道:“我同意刘将军的意见,不知众将意下如何?” 众将看看领头的两位都已经降了,那自己那坚持个什么劲啊?!谁又不是嫌自己活的命长。便道:“愿从别降之命!”张松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大开四门,遣使出降!” 我与诸将在寨中见得雒城信使前来归降,心中也自大喜,当下便率大军进驻雒城,重赏张松等人。由于成都已然在望,大军又已经久战疲惫,所在一边在雒城安民,一边休整兵马,准备最后一战。 镜头转至周瑜水师。却说周瑜月前自垫江南下,迅速攻取沱江口江阳城以后,便率大军溯沱江来上,直取成都。 这一日,吴军水师离成都还有三百余里时,探马流星来报:“报都督与众位将军,前方百余里密罗峰下发现蜀兵大寨,正把守沱江险窄处,乃是严颜兵马!”周瑜闻报道:“这严老将军还真是一位忠臣,一心死保刘璋,真是可惜了。若能为我所用,必能尽快平定川地!” 太史慈冷笑道:“日前其仗着德阳坚城,我军不能将他奈何。现在看他如何再抵挡我军!”蒋钦、周泰看着成都城已然胜利在望,也自摩拳擦拳,欲欲欲试。 当下周瑜令蒋钦领一万水师继续北上,屯于密罗峰江边,准备随时支援陆上大营;自与周泰及太史慈领兵上岸,进至蜀兵大寨十余里处安营扎寨。 次日,周瑜亲率太史慈、周泰领两万兵马至蜀营前搦战。正行至半路,便撞着严颜大军。原来严颜箭伤已愈,也是不甘示弱,领万余兵马出寨来战。 两军当下布开阵势,门旗下周瑜遥指严颜道:“严老将军,为何顽固至此?现我主大军已经兵进涪城,张伯放等损兵折将,看看将亡。老将军虽然将才,却不知独木焉能支大厦,何不归降我军,共辅明主!” 严颜大骂道:“自古道忠臣不侍二主。我辅佐主公父子十数有年,忠心不二,怎能一朝降敌。休要多说,来战便是!” 太史慈闻言一摧战马道:“老匹夫,休要夸口,看我来擒你!”飞舞大戟来战严颜。李严摧动战马,大叫道:“休要猖狂,看我李严前来会你!” 二将双马渐近,大戟、铁枪猛烈撞击在一起,顿时发出一声脆响,闪过一溜火星。二人俱感双臂一振,不由得各自惊异了一下。紧接着二人将马带回,又自厮杀在一起。 李严枪法精奇、招式巧妙,以正见长;太史慈戟法刚猛,招式迅疾,以猛见长。二人盘马大战,一连激战三十余合,不合胜负。太史慈心中焦燥,心道:“我也算成名已久人物,这李严名不见经传,如此年幼,我若久战不下,岂不令人耻笑!”当下咬紧牙关,一声怒吼,大戟舞动如风,黑光闪动,扑天盖地对着李严一阵猛砍,李严又招架得十余合,遮挡不住猛恶的戟势,虚晃一招,回头就走。 太史慈大喜道:“李严小儿,哪里走!”摧马便追。周瑜见太史慈取胜,也自宝剑一挥,喝令三军杀上前去。吴兵奋力鼓噪,冲向蜀兵,开始接战。蜀兵略略交战,便遮挡不住,回身便走。 周瑜领军正自追赶间,忽地周泰赶了上来道:“都督,情况好像不太对,那蜀军败而不乱,恐怕有诈!”周瑜顿悟,急想了想道:“休惊,听我将令!”当下便令两员副将各领三千兵马从两翼悄悄抄进,其余大军分成两军,由太史慈、周泰率领一万大军紧追蜀兵,自领四千兵马随后支援。 果不其然,太史慈、周泰领吴军追下去不过六七里地,便听得路旁一声炮响,两侧各杀出一支蜀兵,正是杨怀、张嶷。两将各领五千兵马,会同严颜等杀回大军将太史慈等包围在阵中。 太史慈等毫不惊慌,奋力恶战,等待援兵。不过片刻,蜀兵左右后背忽地杀声震天,各有一支吴军撞入其中,一阵乱杀,搅得蜀兵腹背受敌,一时混乱。正当严颜等指挥蜀兵奋力稳住阵脚时,周瑜指挥后队又趁势杀来,顿时将蜀兵阵脚冲乱,包围圈立时崩溃。 严颜和李严二人面面相觑道:“我等本欲设伏算计吴军,却不料反被吴兵算计!”二人没奈何,不敢恋战,舍命杀开一条血路,引败军逃回寨中。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七2 众蜀将逃入寨中,惊魂稍定,一时不由得面面相觑。原本想算计他人,却不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竟又折一阵,伤亡六七千人马。严颜懊悔非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李严劝道:“都督,胜负乃兵家常事,何须挂怀。那周瑜亦非寻常之人,我军虽败一阵却也不伤元气,待来日擒他便是!” 自此严颜等人知道周瑜之能,再不敢小觑周瑜,于是闭寨坚守,以拒吴军。 次日,周瑜遣太史慈率队兵前往蜀营搦战,严颜只是紧守不出。太史慈领吴军大声喝骂,老将军也只当没有听见。太史慈看看天色渐晚,也只好无可奈何的率军归营。 如此一连三日,蜀兵只是不出,周瑜众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被蜀兵阻截在此,眼看成都就在眼前却不能进,真真急杀人也。第四日,周瑜等亲率一军至蜀营搦战,从早晨至下午蜀营只是无一兵出战。太史慈看看将近傍晚,心中越发急躁,令数十兵士脱guang衣甲,在蜀营跳跃骂阵。 众蜀将虽然胸中怒火腾腾,却也各自遵守将令,拒不出战。太史慈见蜀兵仍不肯出,心中愤怒,见蜀营南边地势平坦较易攻城便催动三军强攻蜀寨南边。蜀兵见吴军扑来,便急发如雨箭矢相待,将太史慈所率数次冲锋击退。 天色渐渐已晚,太史慈见蜀营守护严密,无奈何,便令小卒报于阵后周瑜,询问是否可以退兵。周瑜此时正率万余大军屯于蜀寨西边小山之下以占地利,等了一天,却见蜀兵决不敢出,便要下定收兵。 忽然间,朦胧黑暗里蜀兵南门大开,一彪军马高举火把奋力杀出南门,撞入吴军阵中。顿时将毫无防备的吴兵杀了个措手不及,四散奔逃。 周瑜见蜀兵出战,心中大喜,黑夜里看不清楚,只道是严颜忍耐不住终于出战,急令周泰领一万兵马前往南寨支援。周泰领命,催动大军奋力掩杀过去,支援太史慈。一时间南门外黑夜里,吴蜀两军杀作一团,喊杀声震天! 蜀寨中严颜见张嶷、杨怀将吴军主力调开,周瑜只剩两千人马屯于西门外,不由得大喜过望。急与李严大开西寨门,率一万蜀兵杀出营寨直奔周瑜而来 周瑜正在小山坡上观战,忽见蜀营西门大开,一彪军马如飞撞入小山之下。杀得吴军如剖浪般翻滚溃乱。火光中,一员老将白须大刀,猛若天神,刀光一闪,往往便有一名吴军命丧当场。 周瑜大惊道:“严颜不是在西寨厮杀,如何却在此处?”心中暗暗叫苦,见蜀营南边仍自杀作一团,不及来援。当下急弃了小山,率残兵往后便走。 严颜近日屡受周瑜之气,如何肯放,摧动蜀兵奋力追杀。看看将要赶及周瑜,周瑜心中着慌,正要亲自来战严颜时,副将周善道:“都督先走,我来断后!”周瑜点了点头,领一军先走。 周善咬牙切齿大呼道:“老匹夫休要猖狂,看某大刀!”恶狠狠当头一刀劈了下来,严颜冷笑一声,大刀挥处,战不三合,连肩搭背将周善砍作两断。 再看周瑜已经一时去的有些远了,严颜犹似不舍,仍自催军前追。看看将至江边,吴军大营中急冲出一队兵马前来接应周瑜,蒋钦江上水师亦开到江边乱箭如雨齐来夹攻蜀兵。严颜领兵混乱一场,见实不能胜,便只好收兵回营。于路再遇上领军败回的太史慈、周泰等人,又是一场混杀。 等到太史慈等狼狈非常的逃回大寨时,周瑜检点人马,竟伤亡六千余人,众人不禁一时沮丧。周瑜见众将战意低迷,忽地仰天大笑。众将纳闷,太史慈道:“今日我等被严颜算计,大败一场,正自气闷时,都督为何反而发笑!”周瑜笑道:“那严颜是西川名将,本非寻常之辈。我等前日连番胜他,便存轻视之心,此次如何不败!?众将暂且休要气馁,胜负乃兵家常事。那严颜虽是英雄难敌,今日虽败却让某看出蜀军破绽,看某来时如何破他!” 众将闻言大喜道:“都督有何破敌良策,愿闻其详!”周瑜笑道:“蜀军虽据沱江险要处据守,以挡我军。但我今日观寨,却发现蜀军营寨地势低洼,现今正值秋讯将至,如若我军在上游以沙袋阻水,待水势汹涌时再撅开江提,蜀军必然皆成鱼鳌!”众将闻言大喜道:“都督神算,便请调遣!” 周瑜道:“我军暂且装作恼羞成怒,每日前往蜀营搦战,吸引蜀军注意。却令蒋钦密遣一军至沱江上游阻寨河道,待我将令一到,即放水淹没蜀军!”众人得令,各作准备。 三数日后,沱江水势越发急促,蒋钦便遵令在趁夜密遣一千兵马至沱江上游险窄处以沙土装袋,阻塞河道,聚起水势,以待破敌之令。 两日后,周瑜趁夜将吴军大寨急速移至山岭之上,令蒋钦准备好轻便快船,便传令放水。吴军遵令立时撅开江堤,顿时咆哮的江水发出雷鸣般的怒吼,冲破江堤,汹涌而下。一道高达十余米的巨浪排成一条壮阔的水墙卷向蜀营而来。 此时正是半夜,蜀军正在酣睡,忽闻外面响声如雷,众人急出帐来看。只见在朦胧的月光中,一道长长的白线发出隆隆的怒吼,遮天蔽日般卷至。众蜀军顿时惊得魂飞魄散,顾不得许多,连忙丢盔弃甲、撇戈扔矛,往高处而逃。 严颜等众将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无奈何,只得急弃了大寨,捡山岭高处狂奔而逃,连战马都来不及骑乘。 眨眼间,滔天的巨浪迅速的卷至,如同一巨人拨弄婴儿的玩具般迅速、狂猛的将蜀营寨栅全数拔起,连带帐逢、鹿角等悉数卷得无影无踪。可怜大半跑得慢些的蜀军顿时尽成鱼鳌,死于水中。 巨浪卷过,水面上木块、尸体随波,四处飘浮,一片惨不忍睹的景像。严颜和李严二将与千余兵卒逃至一小山之上,刚刚立脚,大水便已卷至,将山脚下未来得及上山的数千蜀军顿时卷得无影无踪。痛得严颜肝肠寸断,泪如雨下。 正在这时,上游处战鼓擂动,一彪轻快战舰,载着万余吴军顺江而来。战船过处,箭如雨下,刀枪乱砍,将不少仍在水中挣扎求生的蜀军斩杀于水中,江水一时为之赤红。 吴军前哨战船望见严颜所处山头有大股蜀军幸存,即报知周瑜。周瑜即与太史慈分出五千兵马前来剿杀,又令其余吴军战船在四周继续剿杀残余吴军。 周瑜率近百支轻快战船眨眼间便将严颜等所处山头团团围住,一时间箭矢如雨,纷纷向蜀军狂射。可怜众蜀军逃得仓促,休说遮箭用的盾牌,不少人连盔甲都未来得及穿,更别说厮杀用的刀枪剑戟了,一时间无力还手如同割草一般顿时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割倒一片。 严颜心中滴血,在山下怒吼道:“周瑜小儿,汝以诡计算人,是何英雄?”周瑜在船上觑见严颜,大笑道:“严老将军别来无恙?常言道兵不厌诈,你等计谋不如我,便是输阵又有何屈?今老将军势穷力孤,还不早降?”严颜怒道:“忠臣不侍二主,何必多费唇舌!” 周瑜见严颜固执,摇了摇头道:“放箭,先将残余蜀军尽皆剿杀!”众吴军得令,更是箭雨如狂,蜀军遮挡不住,人数渐少,渐渐只有百十亲军围在严颜四周,奋力挡箭。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节 周郎卧龙逞雄威七3 周瑜在帅舰上见蜀兵已所剩无几,便令挥动帅旗,令吴兵弃船登山。众吴军得令,急趁了小舟,各执刀枪,上山来战。数千吴兵对百余残兵,胜负立分,严颜、李严二人顿成光杆司令。虽则二人各执利剑奋力砍杀吴军,但吴军势众一时连绵不绝,渐将二人逼至圈中,施展不开。众吴军盾牌在前,长枪在后,弓箭手辅助,将严、李逼得靠背死守,看看将亡。 忽听吴军阵后一声大喝道:“众军闪开!”吴军得令,圆阵裂开一开通道。周瑜、太史慈、周泰三人阔步而入。周瑜道:“严老将军,事已至此,还欲顽抗乎?”严颜怒视周瑜,只不回话。 周瑜苦笑一声道:“老将军还不知道吧?昨晚瑜接获战报,张任都督已经中我主公之计,战死在剑阁小道。雒城指日可下,西川将亡。刘璋非英明之主,老将军血战至此,已足尽忠心。何不归降我军,共辅明主?则瑜幸甚,主公幸甚,天下苍生幸甚!”说罢,躬身下拜,深施一礼。 严颜仰天长叹,泪流满面:“罢罢罢,西川两世基业,今日一旦将休,我等有何面目再见世人?我等皆是败军之将,自惭尚且不及,何劳周都督如此多礼!”周瑜起身道:“我主一向深喜老将军忠义,在瑜昔日入川前便曾再三向瑜告诫:他日若相遇老将军,一定要以礼相待,务必收于帐下,莫要屈杀了英雄。我主如此英明之主,胜过刘璋百倍,老将军何不一言而决?” 严颜长叹一声,弃了手中利剑,俯身下拜道:“蒙吴侯与都督如此见爱,敢不归降!”李严见严颜已降,也道:“严也愿降!”周瑜及众将大喜,急忙将二人扶起。严颜道:“还请周都督下令不要再追杀残存蜀中军士!” 周瑜笑道:“那是自然。来人,传令下去,只要蜀中军士愿归降者,立即救于船上,好生款待,不得有误!”众吴军得令,立即去传下号令。当下各吴兵战船停止厮杀,纵船在山岭沟壑间搜寻蜀军残余,凡愿归降者,尽数救护上船,至吴营大寨屯驻。 这场乱军之中,蜀军折损大半,残存者不过三千余人。死者随波逐流、遍布水面,一时惨不忍睹。杨怀死于大水,不知被冲往何处。张嶷被蒋钦在水战中生擒,见严颜、李严二人已降,张嶷也自归降。 两日后,大水退尽,周瑜等人见蜀军尸体填满沟壑,四散都是,心中也自惨然,当下便下令吴军将蜀军死难将士遗体尽数掩埋。吴军略略休整两三日后,大军迅速溯沱江北上,直逼成都,攻取这西川的最后堡垒。 却说周瑜领三万余水军溯江而上,不过三日即兵临成都城左近。周瑜率两万五千水师立即下船,在成都城以东十五里处下寨,整顿兵马准备接战。 在周瑜抵达成都的次日下午,我与孔明等率三万余大军也从雒城抵达成都以北,便来与周瑜会合屯兵一处。远远的看见周瑜及太史慈等将的身影,众人正在寨门前相侯。 我等一行人来到寨前门,忙跃下马来,大步上前。周瑜笑道:“主公恕罪,瑜先到一步!”我笑道:“兄长果然神速,胜过逊多矣!”众人大笑。 随即周瑜向我介绍身后的严颜等三名降将道:“主公这三位便是严老将军,李严将军和张嶷将军,现已归降我军!”我连忙走上前去,躬身深施一礼道:“逊久闻严老将军及诸位大名,慕名久矣。今不以逊不肖,肯来相投,令逊备感三生有幸!”严颜等人见我礼重,忙伏地而拜道:“败军之将,何劳主公如此器重,敢不竭诚效命!” 我连忙将三人扶起道:“今日会师,实乃大喜,不必多礼。”随即向周瑜笑笑道:“兄长,今天弟便要打你的秋风,好好蹭你一顿酒饭了!”周瑜及众将大笑,周瑜道:“酒宴早已备好,恭侯主公多时了!”众人便相拥入席,大肆庆祝。 却说我等在此痛饮美酒、欣赏战舞,不亦乐乎,成都城中此时却是风雨飘摇,一派萧条景象。大街之上行人稀少,当铺酒肆无不闭户,显得冷清非常。不少富豪商贾、成都官员多有人心惶惶、或收拾行装、或趁早潜逃者,充分展现了一个政权未日到来时的景像。 州牧府中,刘璋正与一行文武议事。刘璋面色苍白,形容削瘦,涩声道:“我昔日不明形势,仓促用兵,以致有今日之祸。今大势已去,不若早降,可保满城百姓平安!”董和道:“今城中尚有精兵一万,各官员、富豪府中家兵至少也有两三万人,库中锦帛粮草也足支一年,尚可一战。为何便降?”刘璋道:“我父子在川十余年,并无多少恩德加于百姓。近日吴蜀连番激战,祸及官军、百姓无数,死尸塞满沟壑,我心实在不忍。不如投降,以安百姓!”刘巴、黄权大惊道:“主公怎有如此念头。主公父子创此基业,实为不易,怎能便降?臣等愿助主公死守成都,绝不投降!”一时间众臣或言战者,或言降者,争争吵吵,吵得刘璋眉头紧皱,不知如何是好。 刘璋忽地猛拍了一下案子,“啪”的一声惊得众人顿时哑雀无声。刘璋道:“休要吵闹,诸公各自回去,容我再细思一下!”随即一甩袖子,回转后堂而去。众文武无奈,也只得各自归家,或准备战,或准备降。 却说刘璋回转后堂,立于花园之中。由于心情烦闷,便摒弃从人,独自在园中徘徊。此时已经十月,多有落叶飘飘而下者,显得独自一人的刘璋备感苍凉、无奈。 刘璋仰天大叹道:“先父创此基业,实是不易。不想今日却要丧于我手,他日归于九泉,如何有脸去见先父!?”一时不由得涕泪交加,泪流满面。在园中来回踱步,是战?是降?只是拿不定主意。 次日,我率众将驱动大军来到成都城下搦战。蜀兵急报于刘璋,刘璋与众人急忙上城来看。只见城下数万吴军密密麻麻,将成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刀枪剑戟灼灼生寒,虎虎军士杀气腾腾,刘璋心中一惊,头脑一晕,惊倒于城上。众官大惊,急忙抬刘璋入府,令医者救治。 良久,刘璋悠悠醒转,见众臣都在面前,长叹一声道:“今日一观吴军之势,真乃虎狼之兵也,我军如何能及?如若再战,必然连累城中十数万百姓,莫若诸公依璋之意,归降了吧!”官员中多有赞同者,唯有刘巴、黄权、刘湘等人跪地大哭道:“主公,万万不可归降!一旦归降,我等倒尚可活命,主公之性命恐怕难保啊!” 正当众官又在此吵吵嚷嚷时,忽然有兵士来报:“报主公,蜀郡太守许靖已然出城归降吴军去了!”众官闻言大惊,刘璋也险些再惊得晕了过去,只是痛哭并不言语。 不久,又有兵士来报:“报主公,陆逊遣军师贾诩为使,前来拜见!”刘璋下令开门接入。 贾诩随兵士来到州牧府中,拜见了刘璋。贾诩道:“州牧切勿疑虑,我主吴侯一向以仁义待人,决无相害之意。此言此意,可证天地。望州牧念及成都城中无辜百姓,早日出降!”刘巴、黄权大怒,就要拔剑,刘璋连忙喝止道:“汝回去转向吴侯,璋明日一早当亲奉印绶文籍出降!”贾诩大喜道:“既如此,某便恭侯州牧消息!” 贾诩退后,刘巴、刘湘、黄权等人痛哭失声,只是不同意出降,刘璋摇摇头道:“再战无益,吴主宽厚,我今日归降,料也无妨!”于是不听刘巴等人言语,转回后堂去了。 次日晨,刘璋率众文武亲奉印绶文籍出城来降,我率众文武出寨相迎。我看刘璋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不忍道:“非是逊不仁,只是势不得已,忘州牧见谅!”便一同入寨,交割了印绶文籍,然后率同大军入了成都城。 我与诸将入了成都城以后,便来公厅坐定,刘璋自回府邸。此时成都原文官都拜于堂下,独少三人,刘巴、刘湘与黄权三人。众将见三人无礼,心中颇有些愤怒,便要率兵前往斩杀。我急忙劝道:“此三人都是义士,如若杀害,岂不是今天下人齿冷!”于是率同孔明等人亲往三人府前相请,三人见我礼重,又见大势已去,便都同意归降。 于是我在成都大赏此番征战有功文武众将,归降蜀将也多有升赏。另以派赵云、太史慈等人分兵镇抚西川四十一州地面,剿灭山贼,开仓济贫,西川渐渐安定。 两月以后,我留张辽守汉中,黄忠守西川,自率大军返回柴桑,又令刘璋一家至荆州公安居住,以度余生。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一1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 忍仇恨积蓄力量 许都城,丞相府。 虽然现在已是傍晚,但是大厅前后两侧点燃的四十余支牛油巨烛将厅中照得比白天还要光亮。厅中人物众多,分为文武分坐两旁,当中正坐之人身才矮壮,面目黑瘦,神色威严,不怒而威,正是曹操。阶下有三人跪伏在地,其中的武将袒着上身、后披荆棘,夏侯渊是也。其余两名文人也是面色惶恐,低头不敢言语,乃是钟繇和满宠。 却听曹操面色不郁,口气阴冷地道:“你等失了雍州,还有脸回来见我么?”夏侯渊沉声道:“未将无能,未能及早看破陆逊与马腾、韩遂计谋,致使损兵折将,雍州失陷。愿领死罪!”满宠也道:“未将出谋不力,累得征南大军尽没,也愿一力承担罪责!”钟繇也老老实实地道:“未将镇守后方不力,不能阻挡马超大军攻势,以致雍州失陷。主公所罚繇决无怨言!” 曹操怒声道:“便将你们三人都杀了,能换回雍州来么?”忽地听到“喀嚓”一声,众人吓了一跳,竟是曹操因为愤怒将右手边桌角生生捏碎。众人见曹操正在火头上,更是诚惶诚恐,不敢乱言。 郭嘉见众人胆怯不敢进言,到底是谋臣之首,起身出列道:“主公,夏侯将军等三人虽有损兵折将、失陷雍州之罪,但我等也有观敌不明、料事不清之嫌。如主公要斩夏侯将军等,嘉亦愿一同领罪!”说着冲身旁的文武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急忙都出列道:“夏侯将军等平日一向勤勉,向有大功。今日虽败阵,尚容三人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曹操见众人求情,面色稍稍缓和,冷声道:“既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自降阶一等,罚俸一年,面壁三日思过!”众文武闻言大喜,夏侯渊、满宠、钟繇一听也是喜出望外,急忙再拜道:“谢主公不杀之恩!”曹操挥了挥手道:“还不退下!”三人连忙退下,各自回府。曹操又道:“韦端、姜叙、杨阜三人血战身亡,忠义为国,理当褒奖!传令下去,追封韦端为忠顺侯、姜叙为忠义侯、杨阜为忠孝侯,赐给三人家眷府第各一座、黄金百斤、绸段百匹,以彰世人!”众人领命。(又会有书友说曹操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夏侯渊等人的,可是诸位熟悉三国的作者应该可以观察到,曹操也是非常爱才的,只要诸将没有背叛他,其的确从未杀过手下一员主要文武官员!) 曹操又想了想雍州之失,实不甘心道:“近日西川战事如何?”郭嘉道:“禀主公,吴军势若破竹,现陆逊兵锋已至雒城,周瑜也正与严颜战于成都以南沱江之畔,形势不容乐观!”曹操想了想道:“依诸公之见,刘璋现在可否还有获胜希望!” 众人闻言互相看了看,心道:“依现原情形看,刘璋若要胜过陆逊,简直是比让母猪会飞还难!”刘晔道:“西川现在大半沦丧,兵士也几乎损伤殆尽,士气更是低落,若臣所料不假,不出一月西川大事便定,陆逊攻取西川已成定局!” 曹操闻言心中懊恼,悔不该当初轻易发兵,邀刘璋同攻汉中,否则也不会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心中不禁深痛雍州之失。皱了皱眉头道:“那诸公以为目下我军应如何应对?” 程昱道:“那陆逊平定了西川以后,江南便已一统,实力大增。但短期之内不可能北上与我争锋。因为近年来其连战汉中等地,虽屡屡大胜,但兵力损耗定然也非常严重,粮草也会欠缺。不休养个三两年,也无力北图中原。现在惟可虑者,西凉铁枪盟虎视我关东,窥我后背;袁绍虎踞北方四州,灭我之心不死。故臣以为暂可放心江南,全力对付袁绍与铁枪盟!” 曹操闻言想了想道:“仲德此言有理,诸公以为呢?”荀攸道:“恐怕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近闻马腾以其女马文鸳许与陆逊,以结盟好。若我现在西图关中,马腾、韩遂定然会同陆逊联手。虽然现在江南无力大举北犯,但出动数万兵马或出宛城攻弘、洛、或出合肥攻寿春,也会令我等前后忙乱,不堪重负。一旦此时袁绍再趁火打劫,我军休矣!” 曹操与众人吃了一惊,觉得荀攸之言极为有理。便道:“那么公达之意如何?”荀攸道:“依臣之意,我军现在首先要对付的还是袁绍。袁绍与陆逊并无深交、与铁枪盟也非盟好,我军攻打袁绍,依江南目前只能自保的实力陆逊只会坐山观虎斗,铁枪盟也会幸灾乐祝、两不相帮!”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曹操也同意道:“公达所言不错。但操心中却担忧万一我军与袁绍激战正酣时,陆逊、马腾等会否趁虚捅我军后背一刀?”荀彧想了想道:“臣想至少陆逊应该不会!”曹操道:“为何?” 荀彧道:“因为江南现在大战方休,正是休养之际,不会枉动大兵。如若其趁我军与袁绍激战正酣时,奋然出兵来袭,只会加速我军灭亡,让袁绍迅速坐大。袁绍现在已经拥兵百万,若再得我兖、徐等地,实力必然更加膨胀。那时陆逊将以久战疲惫之军迎战袁绍百余万士气高昂之师,岂非自取灭亡。故某以为陆逊在我激战袁绍时决不会扯我后腿,只会两不相帮!” 众人闻言纷纷赞同道:“文若所言有理,的确不假。” 荀彧接着道:“惟一所虑者便是铁枪盟马腾、韩遂等人。现马、韩二人占据雍凉,几成昔日强秦扫平六国之势。若其趁我与袁绍激战时,大举攻袭我洛阳、弘农一线也是非常可虑之事!这一点主公要多加注意!” 曹操正在细思时,郭嘉道:“文若所言不错,依马腾、韩遂两人贪婪之性,铁定会如此落井下石!实是不得不防!”曹操点了点头道:“那么,依奉孝及诸公之意如何防备?”郭嘉想了想道:“臣保举一人,此人虽然年轻,却有经天纬地之才,若其镇守弘农与函谷、洛阳曹顺、曹仁两位将军遥相呼应,马腾、韩遂无忧矣!”(哈哈,诸葛亮出场了,那么他的老对头司马懿也应该蹦出来亮亮场了!否则岂非将大家憋坏!)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一3 曹操见司马懿如此说法,虽略略有拍马之嫌,也自心中喜悦,心道:“这司马懿果有大才,分析得头头是道,实是难得!”嘴上却笑道:“仲达实是过誉,操乃平庸之才,怎当得如此夸奖!”司马懿笑道:“若丞相也是庸才,天下英雄安在?”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曹操笑道:“既如仲达所说,操便可放心与袁绍开战喽?”司马懿道:“不可!”曹操佯作不解道:“为何不可?”司马懿目光急速扫视了一下曹操面色,心知曹操是在有意考他,便笑笑道:“丞相岂能忘记关中尚有一狼,江南尚有一虎乎?”曹操笑道:“那么依仲达之意,当如何防此一狼一虎?” 司马懿想了想道:“陆逊此战疲惫,非三两年内不足以恢复元气,故近日不用考虑。只要令李典将军严守合肥,便可无忧!”司马懿又道:“惟有马韩、韩遂之铁枪盟极为可虑。现在二人占据雍凉,势力日大,且多骑兵,万一其趁我军与袁绍激战正酣时发兵攻打弘农、洛阳,我军形势堪忧!” 曹操道:“仲达之言甚妙,正合我意!既然仲达明白此意,可有良计破我?”司马懿道:“现今曹仁将军镇守洛阳,其才足以保全洛阳无疑。但是函谷蔡阳、弘农曹顺两位将军都非帅才,不足以抵挡马、韩之兵,当遣大将替换二人。尤其是弘农之地不仅仅要面对西凉铁骑,甚至还要防备宛城吴兵趁火打劫,最须一帅才拒守!”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道:“可是现在我军李曼成守寿春,曹子孝守洛阳,乐文谦守汝南,若再派大将镇守弘农,恐怕一时捉襟见肘,抗袁无力。不知仲达可有人选相助?”司马懿闻言面有难色道:“臣年纪尚幼,见识浅薄,实不识如此有如此将才,有负丞相厚望!” 曹操微微一笑道:“噢?操便知道一人,其才足可担当此任,正欲与仲达商议!”司马懿道:“愿闻此人姓名!”曹操笑笑道:“此人复姓司马名懿,字仲达,才能出众,足可担当此重当!”司马懿闻言,虽是一愣,眼中却急速闪过一道厉芒,随即惶恐道:“臣年幼识浅,怎敢当以大任!” 曹操一挥手道:“仲达何必多谦!某认为仲达之才,足可相比周公瑾等人。若能替某镇守弘农,操便可放心与袁绍争战,平定北方!不知仲达可愿相助于我?”司马懿急起身下拜道:“既蒙丞相如此厚爱,懿敢不从命!” 曹操大笑道:“好,某便封你为……”,正想说封司马懿为镇西将军,忽地想起司马懿鹰视狼顾之形,和适才眼中忽速闪过的那种对权力的渴望,曹操心中一懔道:“便封你为破虏将军,替曹顺将军镇守弘农。另让曹顺将军会同蔡阳将军同镇函谷,以为仲达之臂膀。不如仲达意下如何?” 司马懿大喜,急忙道:“主公安排十分妥当,懿并无异议!”曹操大笑道:“既如此,今日仲达便留在府中,某与你细细详谈!”司马懿领命。司马朗在一旁,见司马懿甚得曹操器重,也自非常高兴,当下拜辞而出,留司马懿和曹操谈话。 数日后,曹操奏请天子颁下诏命,正式任命司马懿为破虏将军,即日赴弘农镇守。原弘农守将曹顺调函谷关与蔡阳一同镇守函谷,以防西凉兵马入寇。 不久,曹操也自在许都操练人马,屯积粮草,准备兵发河北,与袁绍一战。 公元201年12月中旬,我和周瑜等率数万水陆大军从成都出发,沿长江而下,过临江、白帝城、江陵等地直达荆州。庞统等人闻我大军得胜而回,也自赶来相贺。众人相聚数日,由于我等念家心切,便仍由周瑜坐镇荆州,贾诩替回徐庶,自与庞统、孔明、徐庶等返回柴桑。 公元202年1月中旬,回程大军渐次开回柴桑。这一日,巍峨的柴桑城已然顺利在望,我与众吴兵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连忙摧快了座下战马,赶往柴桑西门而来。 离西门尚有数百米,便依稀看见了无数熟悉的人影正在西门外翘首以待,一时不由得激动万分、真有些涕泪欲下的感觉。此时鲁肃等人也正等得心焦,忽有眼见的大呼道:“来了,来了,最前面的不就是主公么?”众人急睁眼一看,果不其然,心中大喜,连忙下令奏起得胜的锣鼓,欢庆大军胜利而归。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二1 公元202年1月中旬,回程大军渐次开回柴桑。这一日,巍峨的柴桑城已然顺利在望,我与众吴军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连忙摧快了座下战马,赶往柴桑西门而来。 离西门尚有数百米,便依稀看见了无数熟悉的人影正在西门外翘首以待,一时不由得激动万分、真有些涕泪欲下的感觉。此时鲁肃等人也正等得心焦,忽有眼尖的大呼道:“来了,来了,最前面的不就是主公么?”众人急睁眼一看,果不其然,心中大喜,连忙下令奏起得胜的锣鼓,欢庆大军胜利而归。 我心中欢喜,急忙狠狠地抽了一鞭座下战马,战马嘶鸣一声,迅速奔到近前。我用力一勒马缰,战马长嘶一声,前蹄冲天仰起,猛地顿住了脚步。我从马上一跃而下,大笑道:“诸公一向可好?” 诸人连忙下拜道:“恭祝主公平定西川,扫平江南!”我心中大喜,一时满面春风.这马屁还真是人人爱吃!大笑道:“多谢诸公吉言,快快请起!”诸人笑嘻嘻的起了身,鲁肃首先道:“臣等在柴桑闻听主公在汉中、西川一线捷报频传,心中真是十分喜悦。便是江南百姓,闻听主公如此英雄,也是备感欣慰,直说主公真是英明之主,天命所归!” 我一听,虽是心中喜悦,却也明白这大概是鲁肃和群臣见我已经扫平江南,有心劝进。但是现在群雄并起,不太适宜早早称王,还是学学朱元璋‘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吧。于是急忙道:“子敬所誉实在过赞,不过这天命所归这一类的言词大为不妥,日后还是休说为妙!” 鲁肃和众人闻听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可惜的神情,我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想法:怪不得当年孙权没有办法成就大业呢。江东的群臣的确是有些局限性,过于保守些和注重门阀利益,这点日后的确要注意些,不能让其影响大局。便又听张昭道:“臣等听闻主公率军得胜归来,日日盼望早日相见。这不,无数民众也正在路旁自发相迎呢!” 我略略一看,便看到无数百姓正在城门里巴巴的向城外张望着,心中顿时温暖非常。的确,我来到这乱世争霸天下,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希望能够做一番事业,更多的还是为了这些善良无辜的百姓们。现在看到自己的辛苦能够能到百姓们的承认,也是一种欣慰吧! 眼光略略一闪,便看见了三位娇妻正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我,见我正在和群臣叙话,也就懂事的没来打扰。我心中喜悦,急忙走了过去。但见蔡琰、蔡琰、苏琬三人正自巧笑嫣然、目中含泪的深情相望,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正走间,忽地愣了一愣,但见蔡琰和蔡瑗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面色越发的羞红,显得别有一番风情。我结结巴巴的道:“两位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指了指二人的小腹。 蔡琰有些羞涩的笑了笑道:“夫君真是有些忙糊涂了,还看不出来么?你快做父亲啦!”我一听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我陡然间陷入了惊喜之中,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翻来覆去的盘旋:“我要做父亲了,我要做父亲了,我真的要做父亲了!”(据后来和三位娇妻闲瑕无事时所谈,当时我那副傻笑样真像个白痴,毫无一丝平日里的王霸之风。惭愧!) 我好半天才从惊喜中回过了神来,咧开大嘴笑道:“是,是吗,有几、几个月了?”蔡琰羞涩地道:“我和妹妹都有五个多月了,夫君出征汉中不久,琰儿和妹妹就感到有喜了!”我又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啊?让我早点高兴些呀!”一边佯装大怒道:“子敬、子布,这么大的喜事你们怎么也不吭声啊!?” 鲁肃和张昭连忙陪笑道:“不干臣等之事,是主母不让我等告诉主公!”我闻言颇感诧异地望着蔡琰,不禁有些糊涂了。 蔡琰温柔地道:“夫君在前线征战,千头万绪烦心不断,妾身怎敢再随便打扰夫君,万一夫君因此事分了心,导致战事不利,妾身罪莫大焉!”我闻言非常感动地道:“夫人如此明白事情,真让逊感动非常。逊此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蔡琰不禁一时有些羞涩。 张昭看我等在那里卿卿我我我,把众人晾在城门这里,忙提醒道:“主公,这、这是不是入城再叙呢?”我一看身后的大军早已赶了上来,正挤在身后巴巴的等待着入城。连忙干笑道:“是、是,都怪我太高兴了,传令,大军进城!”又对蔡琰三人轻声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诸公聚后,便回府看你们!”蔡琰三人点了点头,方才依依不舍的回府去了。 我定了定神,便跃身上马和众人入了柴桑城。自然,这一夜大喜的众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的。虽然我找足了借口,还是被众人灌得七晕八素的找不着北。最后坐不住战马,被众人搀扶着送回了府邸。呜呜,此仇不报非君子,以后有得你们瞧的! 正在我迷迷忽忽地时候,忽然感到额头上敷上了一块热热的毛巾,顿时驱走了些许的酒意。接着便听一个温柔的声音轻声唤道:“夫君!起来喝起姜汤醒醒酒吧,怎么又喝那么多?!”我依稀辩清是蔡琰的声音,忙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帘,醉眼朦胧地看见蔡琰正满脸关切的看着我,手中端着一碗姜汤,正散发着阵阵的热气。 我急忙挣扎起来道:“姐姐怎么亲自做此事,还是交给婢女来做吧,万一累着胎儿怎么办?”蔡琰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让婢女来,我能放心么。你那懒脾气,不是我来,谁能唤得醒你!”我闻言不由得讪讪地笑了笑,真是知夫莫如妻啊。 当下不敢吭声,急忙乖乖地接过玉碗,一口气将暖暖的姜汤灌入腹内。那温暖、略带辛辣的感觉顿时驱走了大半醉意。心情舒畅之下连忙拍了拍蔡琰马屁,赞道:“还是姐姐亲手熬的姜汤好喝啊!”蔡琰不禁笑道:“刚醒些酒又不老实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二2 蔡琰接过玉碗传给了身后的女婢,我忽地童心大起道:“姐姐你躺下!”蔡琰闻言脸色羞红道:“有外人在呢,你也这么放肆!”我狡黠地装委屈道:“我只不过想听听姐姐肚中的孩儿现在怎么样吗!姐姐想哪去了?”听得蔡琰面色红得滴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婢女们闻言也不敢乐,只好偷偷地退了出去。 我急忙小心翼翼地拉着蔡琰躺下,将耳朵轻轻的贴在蔡琰的小腹之上,感受着这天地的神奇。那一种母体的芳香和腹中胎儿轻轻的颤动让我陶醉不已,咧开嘴巴只是傻笑。忽地感觉到腹中胎儿用力的动了一下,让蔡琰一皱眉。 我诧异道:“琰姐,怎么了,这小家伙踢你么?”蔡琰一脸幸福地点了点头。我开心地笑道:“不错,不错,挺活泼的。像我,像我!” 忽地蔡琰问道:“夫君,你是想要一个男孩还是女孩!?”我一听这个问题比较严重,要是答不好挺怕会让蔡琰她们担心,忙转了转念头,笑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生男孩么,以后可以有人陪我下下棋、喝喝酒、练练拳;生女孩么,也一定会像姐姐这般漂亮、贤惠、孝敬父母。都一样、都一样!” 蔡琰却微微着摸了摸我的额头道:“可是,我还是喜欢生一个男孩。夫君多年历经千征百战,方才创下这偌大基业,正须有一子嗣相承。但愿老天怜我诚意,如我之愿!”我闻言心中大为感动道:“我此生能取得姐姐如此贤惠的妻子,不知前世修了多少阴德,积了多少善缘!”忽地想想,不对啊,俺前世只顾着泡妞、,好事只做了那么一点点!哈哈,怎来老天待我不薄啊! 看看天色已深,便道:“琰姐,天已经晚了,赶快休息吧!”蔡琰点了点头,起来帮我更了衣,便相拥入眠。当夜,虽然是相思难熬,但也不敢放肆,只是享受这久别的温情,悄然入睡。 次日一早,众人纷纷前来侯府议事,汇报一下这几月以来的荆、扬、交等的地情况。 我首先问鲁肃道:“子敬,近日江南等地情况可好,百姓可否安居乐业?”鲁肃道:“今秋粮食丰收,百姓温饱有余,生活颇为安乐。便是山越部民及新定之交州,自从我等传入了冶铁、治盐、种茶等业以后,生活也是大有起色,颇为欢欣!”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子敬及诸公有柴桑辛苦了!”又问张昭道:“中原袁、曹最近情况如何?” 张昭道:“最近袁曹二方已从前番官渡之战中恢复元气。袁绍最近并无什么大的动作,但最近‘暗影’飞鸽传书来报,曹操最近正在秘密调集兵马,筹备粮草,不知有何图谋?” 我闻言吃了一惊道:“噢,果有此事?诸公认为曹操此举何意,是否是针对我军?”徐庶出言道:“主公,臣认为非是针对我军!” 我有些疑惑,却也想试试徐庶,便道:“我军连番大战,正是疲惫之时,曹军趁虚来时正是时也。为何元直认为非是针对我军?” 徐庶笑笑道:“我军虽然久战,但水军元气尚全,各地守城军伍也基本完好。仍足可与曹操大战一场。两军实力相若,若曹操来攻,多半是长久相持之局。若袁绍趁曹操与我相持脱身不得之时,发大兵强攻许昌,曹军休矣!所以某认为曹操必是想趁我江南疲惫,无力北上之时,欲先扫平袁绍,再平我江南和雍凉!” 诸将闻言纷纷点头赞同道:“元直所言有理!”我又问道:为何不是马腾、韩遂而一定是袁绍呢?“徐庶道:“从曹操最近加强了函谷、弘农、洛阳一线的守备,以及增派司马懿为弘农镇守可以看出,曹操是想暂时对雍凉铁枪盟保持守势。所以既然非我、又非马铁盟,就必然是袁绍无疑!” 我闻言忽地吃了一惊道:“司马懿?司马懿被调去弘农了么?”徐庶被我的反应吃了一惊,问道:“司马懿不过一无名小卒而已,虽被曹操看中,略有些薄才,但为何让主公如此惊讶!” 我心中暗暗警觉到:“司马懿终于出山了,看来宛城日后要注意些了,要提醒张绣、贾诩严加提防!”急笑了笑道:“噢,逊对司马懿此人略有所知。此人虽然年轻,但才智却是非凡。足抵……”众人连忙竖起了耳朵,便听我道:“足抵孔明、士元两位军师。有其镇守弘农和函谷、洛阳左右相依,互相支援,铁枪盟想攻占司隶恐怕难于登天!” 众人闻言吃了一惊道:“那司马懿如此厉害?”我面色沉重道:“不错,日后诸公若遇到此人,万万不可大意!子布,立即飞鸽传书于宛城,令张绣、贾诩二人密切关注司隶局势,万万不可大意!”众人见我如此郑重,知我一向有识人之明,不由得心中对司马懿此人暗暗提高了警惕! 我随即想了想道:“既然曹操最近并不打算犯我江南,那么我军目前的主要事情便是休养生息,恢复军力喽?”众人闻言点了点头,孔明道:“的确,我军连番大战,虽胜亦是惨胜,决不可逞强再战!过则必然有失!” 我闻言点了点头,的确最近一年来平山越、定交州、战汉中、灭曹军、扫西川,大战连连,的确是该休养一下了。 原来有十二万人之多的孙策陆营精兵:平山越时折却三千、定交州时折却五千、战汉中折却两万、灭曹军折却三万、定西川又折却两万五千,计共折缺八万三千人。虽然一年来有所补充,但现在的陆营总兵力也不足五万人,折损大半,元气大伤。 水师折损较轻,只在征西川时前后折缺约两万人,尚有八万之众,元气仍存。 ‘解烦军’经连番激战,折损也超过三分之一,现存人数大概也有六千五百人左右,也是急需补充。 所以现在诸人认为我军目前不宜再行大战,应休养生息还是正确的! 今天比较有空,晚上继续更新一章!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二3 忽地想起几件事来,觉得以徐庶之才应该可以办妥,正好也让他立一些功劳,省得现在位卑言轻。便道:“元直,逊有几件事想要你马上去办?” 徐庶闻言喜道:“但请主公吩咐,庶定当竭诚尽力!” 我笑了笑道:“现今我江南已定,日后发展方向必是北进中原。但是我江南缺马,若光靠步兵的话极难在中原征战中获胜,所以目前就须开始筹备战马,建立一支规模强大的铁血骑兵!” 庞统闻言点头道:“不错,无论是袁绍、曹操、还是铁枪盟都拥有规模强大的骑兵,尤其是西凉骑兵更是勇悍甲于天下。我军日后若想争霸中原,骑兵必不可少!” 我点了点头道:“士元所言甚是。前番贾文和出使西凉时和马超便达成协议,以我江南之盐、铁、茶叶、布匹等物换取西凉优质战马。现在我军和铁枪盟结好,日后战马一事当不再发愁!” 诸人闻言大喜道:“西凉战马彪壮强悍,为天下有数之铁骑,若我军能获得大批如此战马,则我军争霸中原必添之强助!”我闻言却摇了摇头道:“现西凉军所选的战马多为西羌之河曲马,此马强健彪壮,善能负重,极善于短途冲刺,适用于重骑兵之用。但是若有一个极大的弊端便是奔跑不能持久,不能长距离突袭作战。而东羌的北地马则虽然个头矮小些,冲刺速度也不是很快,但耐力极快,极善于长途奔袭,适用于轻骑兵之用。所以为了均衡发展,逊决定引进河曲马和北地马各一半,诸公以为如何?” 诸人看了看,不由得笑了笑道:“主公所虑远比我等周详,实是令人钦佩!”我笑了道:“既如此,元直即日就着手调集盐二十万斤、铁二十万斤、茶万斤、布匹千匹,然后出使西凉换取西凉河曲马、北地马各三万匹!”徐庶连忙道:“臣领命!” 我道:“子布、子敬,你等配合元直,务必早日集齐盐铁等物,以便元直可以早日出行!”鲁肃、张昭连忙领命。 我接着又有些讪讪地笑笑道:“还有一事,就是逊与马腾之女马文鸳的婚事,文和已和马腾定下在汉中大战结束后让我派人迎娶。元直去时就顺便把此事也办了吧!子敬、子布你等速速办好彩礼,勿要让西凉人小看我等江南人物!” 众人心中暗乐,想笑又不敢笑,便点了点头,连连称是。 我笑道:“既如此,就这样吧。元直、子布、子敬你等三人近日就要忙些了。公瑾兄近日就要拜托重建陆营了!兴霸近日奇兵岛上解烦军的训练也要加快,务必早日成军!”众人纷纷领命退去。 看众人都已离去,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当老大有当老大的苦,万事都得操心;不过也有当老大的好,有事吩咐下去就可以了。呵呵,几个老婆再有四个月就要生了,我要好好陪陪她们喽!那些烦心的事情就让诸葛亮、鲁肃他们去烦心好了!” 以后的几天里,我的日子就比较轻松些了,略略的每日处理些公事,便多陪陪几位妻子和父母,一晃就有半月过去了。 这些天,也不知怎地,老天爷像陡然搭错了筋一般忽地天气便变得阴了起来,紧接着便是淋淋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一连四五日仍不见止歇,但人颇感烦恼。 这一天,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外面又在下着连绵的小雨,寒冷的天气里柴桑的街道上几乎见不到几个行人。 忽地在城门即将关闭的一霎那,从北门外行进来五人。这五人高矮不一,男女都有,惟一的相同点便是五人都戴着蓑衣、戴着斗笠,腰下都有佩剑,在这凄冷孤单的雨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这五人都将斗笠前沿卡得较低,默不作声的向城内行进着,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雨声,踩着满地的积水来到了城北庆余街的仁义酒楼。五人看了看酒店的招牌确认了一下,便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店里面冷冷清清的,连一个客人也没有。店里的掌柜和小二一个在柜台后,一个趴在桌上正在打着瞌睡。随着五人的进店,掌柜的忽然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五人,而小二却仍是毫无知觉。 掌柜的看有客人上门,急忙堆上了笑脸招呼道:“五位爷来得好。是吃饭还是打尖?”但见最高的那一位略略掀了掀帽沿,打量了一下掌柜,道:“吃饭也打尖!”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有上好的二十年女儿红么?” 掌柜的面色一变,瞬间恢复如初地笑了笑道:“有,十两金子一坛!”五人看了看,高个的又道:“五两金子卖不卖!”掌柜的笑笑道:“成交,各位爷都是贵客,即请里面请!”便急出了柜台,此时小二早已醒觉,正恭身侍候在旁。 掌柜的冲小二打了个手势,吩咐小二道:“今日客满,立即打佯!”小二点了点头,便将门板一一安上。掌柜的则在前引路,引着五个蓑衣人入了内室。 但见掌柜的向房外望了望,见确无他人,便关上了房门,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摸了摸,地上便应了开了一个洞口,随即六人鱼贯而入。 刚才一位书友说爵士的书是快餐文学,看完就忘,确实很打击爵士的士气,爵士的书有这么差?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三1 晕暗的地下室内中,忽地亮起一束烛光,瞬间照亮了室内。由于地下室已经许久未用,又加之连日阴雨,所以室内显得比较潮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这间密室并不大,墙角摆着一张床,中间便是一张条桌和几块坐垫。此刻桌面上正点着的烛光暖暖的照在六人的脸上,脱掉了蓑衣的五个神秘人现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 五人中四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男子中一个高大,一个黑瘦,一个相貌紫褐,一个面色青郁,而女子则显得娇媚非常。虽然这五人的相貌各异,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杀气。非常凛冽的杀气。如果不是百战余生、从死尸推里走出的人是不会具备这般凛冽的杀气的。 掌柜的看着五人阴冷的面目,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道:“诸位辛苦了,主公和许褚统领又有何指示?”高大之人先开口道:“主公和统领要我们五个人和你配合除掉陆逊,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掌柜的忙道:“不知五位如何称呼?”五人望了一眼,高大之人道:“白瘴虎!”黑瘦之人道:“黑煞虎!”相貌紫褐之人道:“紫蝎虎!”面色青郁之人道:“青杀虎!”最后娇媚的女子柔声道:“红粉虎!”(看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吧!原来这竟是曹军设在柴桑的一个秘密联络站,掌柜的便是站里的头目。这五人便是许褚派来的杀手!) 掌柜的闻言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心中大惊道:“竟然是这五个煞神!”连忙陪笑道:“久闻许统领麾下‘五虎煞神’威名,出手一向决不空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此次有五位出马,定然马到成功!” ‘白瘴虎’显然是首领,不耐烦道:“不要罗嗦,准备得怎么样了?”掌柜的连忙道:“三月前已经照主公和统领的吩咐,派遣两人借陆逊府中征召家人的时机混了进去,已经打探好了地形,绘成图纸在此!”说着,将图纸拿了出来。 ‘白瘴虎’看了看图纸,还是比较详细的,点了点头道:“干得不错,没有引起陆府中人的怀疑么?”掌柜道:“一点也没有。那两人都是江南本地土人,扮得丝毫破绽也没有!” ‘白瘴虎’道:“那就好,最近陆逊的起居习惯弄清楚了没有?”掌柜的闻言不禁额头冒了汗,小心翼翼地道:“那陆逊刚回柴桑不久,因为其两位夫人怀孕,前几天常去府中花园里赏梅游玩,此时守备最松。只是最近连日阴雨,那陆逊等人都呆在屋中,守备严密,却不好下手!” ‘白瘴虎’道:“既如此,只能等雨停了再行动。如果不出我所料,连绵小雨停歇以后,那陆逊定然带同几位夫人去园中散心。此时就是我等下手良机!”其余四虎看了看,点了点头。 ‘黑煞虎’道:“不过,此时定然是白天,我军要想在白日潜入,殊为困难!”掌柜的忙道:“诸位大人放心,此点小人早有安排,那两位潜伏家人早就秘密收买了日常负责花园警卫的两名解烦军,只要我等趁此二人当值时由家人相助潜入府中当不是难事!” ‘白瘴虎’闻言颇有些诧异道:“听说那解烦军对陆逊都是忠心耿耿,为何这般容易便会被收买?”掌柜的神秘地笑笑道:“千两黄金的诱惑天下有几人可以挡得?”五人闻言不由微微的一笑,点了点头。 掌柜的道:“五位大人还有什么问题?”‘白瘴虎’看了看其他四虎,四虎摇了摇头。白瘴虎便道:“你安排得不错,此次若能成功,主公处定有重赏!”掌柜的喜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道:“届时便有劳诸位大人美言了!”忽地想起一事道:“这雨好似一时还停不了,诸位大人是去客房住,还是……?” ‘青杀虎’道:“不用了,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引起他人怀疑,我们就住在密室里,你每餐送饭下来便了!”掌柜的看看这密室不由得呲了呲牙道:“可是这条件实在看屈尊五位大人啦!” ‘紫蝎虎’笑笑道:“我等做杀手的,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你多拿些杂草、被褥来便了!”掌柜的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了,小的这就照办,诸位大人稍等!”随后掌柜的就和几名小二秘密的取来了被褥和杂草,让五人在室内歇息! 连绵的小雨又淋沥的少了七八日才稍稍停歇!春雨过后,万物都开始了发芽,鸟儿也开始活跃起来。空气中充满了春的气息:清新而芬芳! 我和三位夫人半个多月来早就在室内待得气闷非常,看看这两日天色放晴,地面已经干爽了,便相邀着一起到园中走走。此时的早春,园中的花朵并不太多,只有草丛中偶尔一些野花点缀之间,不过这满地满枝的绿意倒也让人心旷神怡。 呼吸呼吸这新鲜的空气,我们便来到了花园中的池塘边,此时除我和三位夫人外,只有‘水星’及十余名解烦兵贴身相随。 随着天气的转暖,鱼儿也开始活跃起来,在水中漫游嬉戏,几位夫人各带了些鱼食兴趣盎然的喂着鱼儿。我倒是没有这个爱好,只不过夫人有命,不得不舍命相陪耳。看着蔡琰、蔡瑗两位夫人日渐隆起的小腹,我便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抬头望望这湛蓝的天空,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心道:“此生如此,夫复何求!” 正在这时,忽地蔡瑗叫了一声道:“夫君快来看啊,这几只鱼儿好漂亮啊!”我笑着走上前去,边走边笑道:“瑗姐,快要做娘的人了,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不要惊了胎气!”迈步刚到池边便看到了几只五彩的鱼儿正在水中追逐着鱼饵嬉闹不停。我不禁微微的一笑,女人啊,就是就这些可爱的小动物感兴趣。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三2 忽然水中波纹略略一动,我不禁微微一惊。陡然间,一股水柱“扑”的一声急速冲天而起。在无数细如雨点的水幕中,一道剑光直扑而来。正值午侯的阳光照耀在这无数的雨点之上,竟是一时的绚丽非凡,格外美艳。便是这噬人的利剑随着阳光的折射与反射也是如同一同七彩的彩虹一般美丽。 我心中大惊,左右手分开用巧劲一拨,已然将蔡琰和蔡瑗拨离身旁五尺之外。便是此稍稍一缓的间隙,利剑已经急扑而来。我大吼一声道:“破!”内劲急速发出,想用双掌硬生生的夹助这柄利剑。 “啪”的一声,一双肉掌顿时将利剑夹助,正当我心喜时,刺客一声清啸,剑上使力,只听得隐然声龙吟之声,利剑急速颤抖、瞬间突破我手掌的封锁,直奔我前心而来。我不敢急退,恐怕刺客伤及三位夫人,连忙侧身一躲,只听得“哧”的一声,利剑划过我的肩头,带过一抹血珠激射而出。此时我才来得及大吼一声:“有刺客!”厉啸声顿时响遍侯府! 刺客得势不饶人,在我肩头血箭喷射间,急速又是一剑横斩而来。我见避无可避,心中一横,急速向前一撞,直欲撞进刺客怀中。刺客见我舍命撞来,心中也是一惊,急忙后退,利剑再次斜斩而来。 我刚俯身跃过横斩的剑锋,忽地便觉鼻子一香,心中虽立时警觉,但已稍所不及,头脑中立时便显得混沌起来。只觉得身处于广阔无垠的天地之中,身旁是芳香四溢的野花环绕,而面前一名倩丽的少女正是我最爱的女子,这时正对着我微笑着走来,而我也正张开双臂想拥抱这心爱的女子。 忽地耳边听到一声怒吼:“休伤我主!”便觉一股热血“扑”的溅到了我的脸上,我顿时从幻像中清醒,只见水星正用身体挡在我身前,硬生生地替我挡了这一剑,我顿时脑袋嗡的一声,怒吼一道:“水星!” 急拉水星飞快闪到我的身后,右腿如旋风般踢出一腿,直奔刺客的手腕,“叭”正中目标,刺客惊呼一声,利剑脱身,禁不住连退几步。我此时方才看清了刺客的面目,竟是一眉清目秀、美艳脱俗的女子。 这时身后的十余名解烦兵也围了上来,我怒吼道:“带着夫人和水统领先走,这刺客交给我!”便将已陷入晕迷的水星交给‘解烦兵’,自抢过一柄利剑恶狠狠扑向刺客而来。此名女子非是旁人,正是‘五虎煞神’之‘红粉虎’,善使剑术,极通幻术! ‘红粉虎’见我剑到,急忙连退两步,‘铮’的又从腰间掣出一柄软腰,连挡我三剑。我剑势威猛,剑气纵横,虽左肩有伤,其威势也不是其可以抵挡,顿时被我逼得连退三步。 正当我恶狠狠的要活捉刺客、好好的折摩一顿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几声惨叫之声。我挂念夫人们的安全,急忙纵身向后一跃,半空中转头急看,便见一名白衣人闯入解烦军左近,双手一扬,便是一阵烟雾使出,顿时被罩在烟雾中的‘解烦军’便七窍流血、倒地惨嚎、瞬间毙命。此人正是‘五虎煞神’中的‘白瘴虎’,善于使毒,仍是天下有数的使毒高手。 一时间众‘解烦军’被其用毒连续击倒多名,眼看逼近三位夫人,我心中大急,急舍了‘红粉虎’,飞身一剑直刺‘白瘴虎’后背。白瘴虎闻听背后风声不善,头也不回地便是一股紫色烟雾从袖中急甩而出,向我扑面射来,我心中大惊,正欲后退,身后‘红粉虎’利剑又急速扑来。 正此生死悠关之时,我大吼一声:“土遁!”身形一晃,顿时消失。‘白瘴虎’和‘红粉虎’见我突然消失,还在惊讶时,忽地’白瘴虎’脚下泥土浮动,一剑快若厉闪,亮若惊虹,从土中破土而出,直取其咽喉。 ‘白瘴虎’大惊,猛使腰劲,急向后仰倒。我利剑看看将要刺空之时,陡地顿住,猛力下劈。‘白瘴虎’躲闪不及,只见得剑光一闪“喀嚓”一声,其右臂被我一剑砍下。‘白瘴虎’惨叫一声,瞬间向外一滚,躲过我的剑锋,我正要追击,忽地身后剑风一寒,‘红粉虎’利剑又急袭而来。 我返身一个突刺,逼开红粉虎利剑,边战边退道:“快护送夫人先走!”此时已有十余名‘解烦军’赶来增援,众人连忙护着三位夫人退后急走。又有几名‘解烦军’见‘白瘴虎’正在给右臂止血,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就要找点便宜! ‘白瘴虎’怒喝一声,口中突出一股黑烟,众‘解烦军’顿时委顿在地,七孔流血而亡。我与‘红粉虎’边战边退,身边解烦军士也越聚越多,正当我心情渐定之时,忽地身后一阵恶风不善,“哧哧”声不绝。我急跃起一躲,便见脚下四五枚十字镖急速掠过!半空中偷眼往回一看,便见一身着紫衣之人又向我“嗖嗖”狂发一通暗器,什么牛毛细针、铁藜藜、十字镖、袖箭等密密麻麻地再次侵袭而来,眼前顿时一片飞蝗!此人正是紫蝎虎,善长淬毒暗器的施放。中者立毙,毒如蛇蝎。 我刚刚落地,落脚未稳,后有无数暗箭,前有‘红粉虎’利剑,我大惊,怒喝一声:“遁!”身上白袍一闪,顿时兜住了来暗哭,又破入土中不见。 ‘红粉虎’一惊,向‘紫褐虎’大叫道:“小心脚下!”话音刚落,便见一道剑光从土下冲天而出,三十六路清风剑法最刚猛的一势‘清风伏虎’,一声虎啸,剑光过处,一颗人头冲天而起,紫蝎虎立时毙命。那滚落在地的人头眼睛中兀自充满了不信、不甘、不服与惊讶!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三3 ‘红粉虎’怒喝一声,挺剑又自杀来,忽地身后又听得一声清啸,我心中一喜‘金眼’赶来了。‘金眼’见‘白瘴虎’虽断一臂,仍却在追杀解烦兵,欲生擒三位夫人以为人质,连忙跃身上前,重剑如风逼得‘白瘴虎’一时招架得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施放毒烟。 我见大援来到,心中稳定,剑势如虹,顿时剑影光寒、杀气森森,将‘红粉虎’一连逼退十余步。随即剑势一偏,“哧啦”一声,在‘红粉虎’香肩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红粉虎’尖叫了一声,顿时左手一挥,一股淡淡的轻烟散出。我心知必是用以产生幻像的药物,连忙闭住了呼吸,跃身闯过,利剑直刺‘红粉虎’前心。 ‘红粉虎’急退,遁向池塘边的一处小树林而去,我紧追不舍,看看将要追及。忽觉眼前隐隐约约有一缕极其轻微的闪亮一现,我不知何物,急忙用剑一架,耳笼中只听得“铮”的一声轻响,像是斩断了某物。 紧接着又是一缕清微的厉啸闪出,我急纵身一路,微有不及,“哧”的一声,左腿已被波及,顿时被划出一道手指长的伤口,鲜血立时崩流而出。几名尾随追来的解烦军见我受伤,连忙怒吼一声奋勇冲来,我惊道:“别过来!!”已然不及,话音刚落,便听得几声轻微的破空声响,四名解烦军顿时上下半shen脱离,一声惨叫,死于非命,半空中顿时飘浮着一层浓重的血雾。 我心中一懔,此时方才看破了刺客的招式,此刺客竟是用细线作为武器,白色的精钢细线在白日里根本就极难察觉,怪不得连我也险些中招。心中不敢大意,急忙探查刺客方向。此刺客便是‘五虎煞神’之黑煞虎,善于细线攻击和薄刃攻击。 在我稍一迟疑间,‘红粉虎’已经遁入树林之中,消失不见。我仔细看了看四名解烦军毙命的现场,目光闪闪的已定向前侧的一颗树木。我深知若找不到刺客的踪迹的话,任他施放细线攻击,迟早会被其所害。只有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了。 目光仔细一扫,已看破‘黑煞虎’藏身之处,心中冷笑道:“好小子,竟然敢跟我玩木遁,看我要你怎么死!”一声怒吼,纵剑直扑向前侧的树木,一声怒喝“清风斩月”,一剑带着剑气直扑树木而来。 “黑煞虎”未料到我竟轻易看破其伪装,急忙跃身而出,手中还有四根细线直缠而来。我现在已于其贴身,细线速度和踪迹看得清清楚楚,利剑一挥顿时将细线全部割断。宝剑顺势一挥,在“黑煞虎”腰间带过一抹血光。 “黑煞虎”闷哼一声,向后急退,落于林外,我刚要追击,身后‘红粉虎’利剑又至。我刚要招架,便听一声大叫道:“主公休慌,我来助你!”我一听‘木子’也赶来了,急向后一剑架开‘红粉虎’利剑,然后跃身前扑直奔‘黑煞虎’而去。便听身后剑声四起,‘木子’已然和红粉虎激战在一起。 但见‘黑煞虎’一身黑衣的静静地站在那里静侯我的攻击,眼看我离其不到十步时,忽然我惊讶地发现‘黑煞虎’的‘影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迅速地向我脚下蔓延过来。 我一时之呆,但见‘影子’马上就要卷到我的身边时,心知被卷到定然没有什么好结果,急忙纵身急退,‘影子’随后追踪,迅速跃起,直扑向我的咽喉而来。我心中大恐,急跃身而起,立于身后一株大树之上。‘影子’收势不及,耳笼中只听得“喀嚓”一声巨响,所立大树竟然生生被‘影子’撞断。一抱粗的大树轰然倒塌,我急忙又跃上另一株大树,心中急速盘算破敌之策。 这‘影子’一定不是幻觉,不然不可能将如此粗壮的大树砍断。更何况我来自现代,根本就是个无神论者,也不相信鬼神的存在,这可杀人断树的‘影子’绝不会是一个邪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这‘影子’其实可是一种物体,一种兵器而已,只不过伪装得极像常人的影子。 想到此,看‘影子’又如影随影的猛扑了过来,心中一横,飞身跃起,利剑往‘影子’上猛力一砍,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影子’的来势竟然被利剑击得硬生生地顿了一顿。我心中大喜,顿时看清了‘影子’的真实面目。这‘影子’不过是一块黑布,布头上缝上了一层锋利的刀片而已。由于人的惯性思维作用,以及‘黑煞虎’已将‘影子’使得出神入化,使很多人根本看不到‘影子’的越位实面目就已经毙命了。 想到此,心中大定,长啸一声,猛扑而进,利剑“叮叮叮”连续三声强行荡开‘影子’布刃的进袭,欺身到‘黑煞虎’身前,手中利剑一式‘清风拂雨’“哧哧哧”的黑布斩成数段,布头利刃失去黑布的牵引顿时跌落在此。我大吼一声:“清风伏虎”剑光一闪,将‘黑煞虎’一剑斩为两断。 漫天的血雨中,身前的一块草坪忽然在血雨遮蔽我视野的同时迅速地扑了上来。等血雨飘散,我发觉敌袭时,已然不及,‘青杀虎’那一双长满剧毒青苔的双手顿时猛地印在我的身上。猛烈的内劲瞬间击溃我的护体真气,毒素瞬间侵入内脏。 我大惊失色,心知生死便只在眼前,狂吼一声,狂摧内劲,厉啸一声,内劲过处,手中利剑“铮”的一声化作无数碎片,如同一阵剑雨般猛扑向青杀虎而去。只听得“哧哧哧”数声,在我陷入晕迷前,‘青杀虎’的身上也至少冒出了四朵血光。 朦胧间,耳笼中便听到两声怒吼:“休伤我主!”我一听是‘火王’和‘土龙’也赶来了,心中顿时一松,晕迷了过去。 呵呵,有书友说这段刺杀写得有点像像武侠!确实,刺杀又不同于战场搏杀,不像武侠像什么?至于‘五虎煞神’的灵感也的确有一部分取自于漫画‘龙狼传’,呵呵!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四1 在我晕迷的时候,‘紫蝎虎’、‘黑煞虎’已被我所杀,其余三人也都被我重创。结果在五子全部赶到的一顿工夫里,‘白瘴虎’被‘金眼’用重剑击杀,‘红粉虎’被精明的木子在林间用‘木遁’术袭杀,‘青杀虎’偷袭我成功,则被愤怒的‘火王’和‘土龙’合力乱剑斩成肉泥。 刺客肃清以后,众解烦兵连忙将我和‘水星’送入房中,急招医士医治。可怜柔弱的蔡琰爱惊吓过度,又见我重伤晕迷不醒,顿时也晕迷在地,吓得众人又是一阵急救。 不久,闻听我遇刺的柴桑诸官员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乱轰轰的全都跑来府中探视。接到我遇袭通报以后柴桑城迅速关闭了四门,开始了戒严,严防再有意外发生。 小小的卧房中,我床前顿时拥挤了大大小小数十员柴桑主要官员。虽然人多,但人人不敢稍有声响,惟恐惊动了正在为我诊治的大夫。 众人见大夫面色越来越差,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由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良久,大夫放开了我的手腕,起身站了起来。孙策连忙走了上去急道怎样,主公可有大碍?”但见大夫面色难看道:“恕某无能为力!吴侯身负两伤外伤却都无伤大局,只是皮外伤而已;但其所受掌伤却是含有剧弱此种毒老夫行医三十余载从未见过,实是不知如何医治!” 众人闻言顿时急了,孙策的剑眉马上就立了起,双眼睁得溜圆道:“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无能为力,亏你还自吹是柴桑城第一名医。今天你要是治不好主公的病,我立马就把你剁成肉酱喂狗!”那恶狠狠的模样吓得老大夫差点晕了过去。 老大夫瑟瑟发抖,可怜巴巴地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小人实是已经竭尽全力了。只是小人医术有限,实在治不得如此奇毒,若是神医华佗或者张机张仲景在或可有救!” 孙策急道:“此二人在何处?赶快请来!”老大夫为难道:“此二人漂迫无定,游医四海,一时怎能找到?”孙策大急道:“不管怎样立即向江南各州县发出招医文榜,寻此二人!” 孔明急忙道:“伯符将军不可!”孙策怒道:“主公已经危在旦夕,不寻此二人难道坐看主公归去么?”孔明忙道:“非也,非也!伯符将军可曾想过,万一主公身遇刺身负重伤、已然晕迷不醒的事情传遍天下有何种后果?恐怕江南之地马上便会烽烟再起,所以万万不可贴出此文榜!” 孙策和众人闻言急道:“那这如何是好?”孔明问道:“老先生你如实说,主公之毒可以捱得几日?” 老大夫畏惧地看了一眼孙策嗫嗫嚅嚅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孙策急得大怒道:“快说!”老头一吓连忙道:“此毒剧烈非常,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撑不过一时三刻就会毙命。主公内力雄厚,晕迷前又用内力护住心脉,但就此也不能撑过三天。”众人闻此噩耗犹如晴天霹雳,顿时眼前一黑不知道如何是好。 孔明也是惊呆了,急问道:“老先生可有方法略略延些时候?”老大夫点了点头道:“有办法。一则老夫以独门药汤和灵芝内服吊气,二则我用银针度吴侯身上主要经脉以护住心脏,防止毒素再度侵袭。如此大概可以延至七天。如果这七日内能寻到神医来救还可回生;如果七日内不得医治恐怕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可奈何了!” 孔明闻言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便请老医生马上施为?”老大夫点了点头急忙尽出所需用品,正在旁边哭得肝肠寸断的爹娘急忙令人备齐。众官不敢打扰,急忙便退出房来。 众人刚退出房来诊治蔡琰及水星的两位大夫也急忙来报。一人道:”水统领胸口受到重创,利剑深入内腑,出血甚多,现已陷入晕迷状态。虽然一时不致有生命之忧,但万一日后伤口受到感染还是随时可能丢了性命。日后即便医好,那体质恐怕也不能再练武了!”四子闻言拳头拧得格格作响、禁不住泪如雨下。 庞统惊道:“既如此,便请大夫留在府中,以便随传随到。务必要照顾好水统领,决不能有失!”大夫领命。 另一名大夫见面前一众人等皆是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一般,不由得有些瑟瑟发抖地道:“大夫人受惊呆过度,胎气不稳,此时腹痛如绞,恐怕胎儿是保不住了。某想问一下是不是保夫人不保胎儿!”孔明等人大惊道:“怎会如此?难道不能两全么?” 大夫摇了摇头道:“情况比较严重,胎儿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现在下决心保住大人还来得及。万一稍作犹豫病情转重,恐怕连夫人也会有所不测!”可怜的老娘刚见独子重伤晕迷,又见儿媳重伤不测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众人连忙抢救。 孙策与孔明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决定。孙策狠狠地一拳捶在檐柱之上,震得屋宇一阵颤抖,咬了咬牙问陆骏道:“伯父,你看这如何是好?”陆骏长叹一声道:“保大人吧!逊儿要是大难不死,那儿由我去说!”大夫领命,便去匆匆安排打胎保命了。 孔明叹了口气,又道:“伯符将军,现在有两件事马上要去做。一是立即封锁四门及侯府。亮分析此次暗杀布局之周密决非仅仅这五人所能完成,城内定有刺客同党,侯府中也定有刺客内应。所以为了防止日后再度有此事情发生及防止走漏消息,伯符将军立即调兵借口捉拿奸细将城内所有店铺、民宅挖地三地也要找出刺客同党为主公报仇。侯府里就有子龙将军率人严加盘查近日当值人员以及最近数月来新进侯府之人,务必找出奸细。二是臣素闻主公之师于吉老神仙神技盖世、医术超群。主公前日已遣使去迎,却不知为何仍未到柴桑。便请伯符速派大队轻骑速赴琅琊宫请于老神仙前来,如此主公或许有救!” 孙策一听有理,急道:“军师所言有理,某马上就办!”于是孙策立时征调柴桑城内三数万兵马在全城展开了地毯式搜察,一时间柴桑城内鸡飞跳,人心惶惶。如此密集的搜索只一日就大有所获,捉到曹营、袁营甚至西凉探子足有近百人之多,仁义酒楼也被破获,十余人皆被捕获。 在吴军官兵们非常‘友善’的招待之下,仁义酒楼的掌柜很快就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交待了个一干二净,孙策闻言勃然大怒,将曹营细作尽皆诛戮、剁成肉酱,而袁营及西凉探子则被痛打一顿赶出了柴桑。 侯府里上千解烦兵正在挨个排查最近一两日当值人士及府中人等,最后查出有两名解烦军士和两员家人今日已逃遁无踪。孔明知道这必是细作畏罪潜逃,当下便向江南各州县发出海捕文书,严令捉拿此四人。罪名是:偷窃侯府宝物、畏罪潜逃。 友情推荐一个女孩子写的黑道小说《魔女修炼法》。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四2 此时此刻,在通往吴郡琅琊宫的官道上,数十名吴军特使每人两匹快马分别轮换,正日夜不停赶往琅琊宫而去。人人脸上虽然都是汗如雨下,却是不敢稍有停歇! 是时大雨刚歇,官道上仍是十分的泥泞,近百匹快马的马蹄猛力撞击地面带起冲天飞舞的泥浆,溅得众人全身都是泥渍渍的,但无人敢有一丝抱怨。因为孙策给这些陆营精兵的命令是:七日内请回于吉老神仙,违令者斩。 柴桑离吴郡琅琊宫足有两千里,虽日夜兼程亦嫌不及,谁敢拖延!众人死命抽打着马臀,打得战马咴咴直叫,撒开四蹄跑个不停。每到一县的驿站,众人都只是稍稍歇息,取了饮水和干粮,换过快马后立时就继续赶路。 这一日,已是第三日晚,众人虽然累得脸宠瘦了一圈,头发篷乱、胡子拉渣,但看看已过桐庐、将到富春地面,也自十分高兴。正自策马狂奔时,忽然前面出现一支车队:护卫及赶车的都是军人,从衣甲旗帜看正是解烦军!众使者大喜,急忙纷纷勒住马匹,为首的使者大叫道:“前面来的可是吴侯所派接于老神仙的车队么?” 车队闻言急忙停住了脚步,一名解烦军偏将策马上前拱手道:“正是,在下解烦军偏将赵洪,奉主公之命前往琅琊宫接于老神仙前往柴桑。本应早到,只是连日阴雨,耽误了行程,所以方到此地。不知诸位是……?”为首使者闻言道:“我是伯符将军所遣特使,有十万火急之事要见于老神仙,快快为我引见!” 赵洪见其面色焦急,吃了一惊,急忙下马引其来到于吉所乘车前,恭身道:“于神仙,孙伯符将军所遣特使有急事求见!”于吉闻言吃了一惊道:“噢,快快有请!” 特使连忙上前施礼道:“在下乃孙伯符将军陆营偏将钟旭,有紧急密事告知于老神仙!”钟旭随即压低了声音道:“老神仙,主公三日前遇刺,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伯符将军遣我等十万火急来求老神仙搭救!” 于吉吃了一惊,急道:“有此等事?逊儿所中何毒?目前情况怎样?”钟旭道:“所中者乃曹操大将许褚麾下‘五虎煞神’之‘青杀虎’的‘青苔毒掌’,现虽有柴桑名医王全老医士全力救治,也不能撑过七日,现已过三日矣!事不适迟,请老神仙速速上路!” 于吉闻言大惊道:“既如此,赵洪将军你速速备马,我与钟将军等先行,你等随后赶来!”赵洪闻此噩耗,也是慌了手脚,连忙备了快马,于吉和数十名使者立即上路,赶往柴桑而来。行前钟旭一再嘱咐赵洪务必紧守秘密,万万不得泄露,赵洪自是点头称是,随后星夜赶回。 马蹄阵阵,日夜翻飞,第六日晚众人终于赶回了柴桑城。百匹快马一齐飞驰,撞入南门,直奔侯府而来。此时已经解除戒严,民众已然上街生活。这百匹快马一路狂奔,大喊避让,搅得是鸡飞狗跳,人群乱躲,跌破手脚者不计其数,惹得众百姓纷纷破口大骂。 一行人急速赶到侯府外,撇下累得口吐白沫的战马,就往府内直闯。慌得门前这些日一直风声鹤唳的解烦军们连忙各执刀枪拦住去路,大喝道:“什么人?竟敢大胆来闯侯府?”钟旭道:“瞎了你等狗眼,我等奉伯符将军令请得主公师傅于老神仙在此,还不快快让开!” 众解烦军闻言吃了一惊, 内有原先陆府家兵出身的解烦军陆成闻言仔细一看,果是于吉。不由得急道:“快快让开,果是于老神仙。”急忙上前跪在于吉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主公身中剧毒,危在旦夕,老神仙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主啊!”说罢磕头不已,于吉连忙道:“休要慌张,快快前头领路!” 陆成“嗯”了一声,擦了擦眼泪,急忙起身,一路小跑将于吉引进内室。近日孔明、庞统等人正轮番在侯府中坐镇,今日正是孔明当值,正自愁眉苦脸、一筹莫展之时,闻听于吉来到,孔明不由得大喜,急忙来接。 见得于吉时,孔明急忙拜见道:“在下诸葛亮字孔明见过于老神仙!”于吉急道:“无须多礼,逊儿现在何处,速速带我去见!”孔明不敢怠慢,急领于吉到我病榻之前。于吉急忙替我把脉,一见我此时面色已经发青,面色不由沉重起来,孔明和闻讯赶来的父亲和母亲看得是心惊胆战,又不敢开口打扰,急得在旁只是团团乱转,额头冷汗涔涔、刷刷直下。 良久,于吉轻轻地放下我的手腕,孔明急道;“于老神仙,如何?能否有救?”母亲也是泪眼涟涟的道:“老神仙,你一定要救救逊儿啊!”于吉点了点头道:“你们不要着急,‘青苔毒掌’毒性虽烈,常人中者立毙。但逊儿有‘太平清领道’内力护身,晕迷前又以内力锁住心脉,所以方能撑到此时。我开一个方子,你们速速准备药物,我以‘太平要术’中的祛毒之法辅以针炙和内力可退此毒!”众人大喜,孔明也道:“天幸,天幸。既如此,便请老神仙速速开方!”于吉急速开了一个方子交与孔明,孔明急遣数十解烦军至军中和城内各大药房搜寻,一个时辰后齐集。 于吉急命众人于厨中灶上支上一个大木桶,以盛热水,放入数十味草食,以文火相熬。须臾桶中热水开始有些沸腾,热气直冒,于吉急命从人道:“控制下火侯,不得太热,也不得太温,以目下温度为宜。快将主公衣服剥光置于桶中!”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这不是要将人烤熟么,于吉急道:“有我在此,你们怕什么?”孔明咬了咬牙道:“遵命!快照老神仙之命办事,违令者立斩!”众人不敢怠慢,急将于吉见我已入桶中,便从身边囊中取出一粒金色的药丸,用温水轻轻喂入我腹中。然后对众人道:“留下二人控制火侯,其余人等全数出去,无我传唤不得入内。”众人没有办法,只得退出门外悄然等侯。 滚烫的热水蒸得我全身汗如雨下,在药力与药丸的催动之下,那流出来的汗珠都带有一般异常的臭味,颜色也是青黑之色、可怖异常。大约一个时辰以后,于吉看了看我的脸色,急道:“来人!” 屋外众人正急得上窜下跳时,闻听于吉之命急忙一窝蜂似的涌了进来。于吉苦笑了下道:“不用来这么多人,快速速将逊儿从桶中取出。先用温水沐浴、洗净全身后放在床上。我再用银针和内力助他逼出残存毒力。” 孔明闻言急忙留下两名家人和两名婢女,几人遵于吉之命先将我向全身异味洗静,然后抬入内室 。然后于吉便将从人全部赶出,紧闭了房门。 于吉即从身边锦囊中取出十余枚银针,瞅准穴位便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分度我心脏周旁数处要穴,又用银针逼住两处青色掌印旁的要穴防止毒素的进一步漫延。这一切准备妥了以后,于吉即脱了鞋袜上得床来。将我扶起后用双掌顶住我后心之处,以太平要术之绝顶内力将浑厚的真气度入我身体之中。 纯正雄浑的真气分为两股,一股护住心脉,一股开始逼毒。在药力、银针和内力的三种效力之下,我的面色逐渐好转。青黑之色开始渐渐退去,胸前的两处青色掌伤却开始越发的青紫,渐渐的滴出青黑色的毒汁。 用尽全力的于吉头上热气腾腾,不住袅袅上升,显得是仙气腾腾;但其面色却红如关公,显得瘟热异常。大约有一个时辰之久,于吉忽地用力猛摧一下内劲,我顿时忍耐不住,“哇”得一声,吐出一口又一口的毒汁,室内顿时漫延着一股恶臭。 于吉见我已经吐出毒汁,长嘘一口气,便收了内力。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雨,将仍没有意识的我轻轻的仰放在床上。然后穿上鞋袜,步出了房门。 孔明正和众人在房门外急得上上下下左右前前后后机械般地乱走。此时虽已经是深夜,但府中人数却是越聚越多。柴桑城内数十名主要官员无不到齐,正自焦急非常的等待着消息。 忽见得于吉步出门外,众人忽啦啦地一拥而上,将于吉围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道:“于老神仙,主公如何?是否已经将毒解了?”那漫天的口水差点将于吉淹死。 于吉抹了抹脸,苦笑了一声,疲乏地道:“不用担心!逊儿身上剧毒已去,只要休养十数日即可基本复原,但百日之内不宜于再大动内力。你等快速派从人进去将逊儿全身洗静,安排调养吧!” 众人闻言猛地松了一口气,纷纷向于吉拜谢道:“多谢老神仙相救!”于吉疲惫地道:“我现在十分疲惫,速安排一座厢房与我调息!”陆骏连忙称是,便要安排厢房,忽有四人走上前来,扑地跪下道:“徒儿拜见师父!” 于吉见是‘金眼’等人,笑笑道:“数年未见,一直听闻你等随逊儿征战四方,立下不少战功、颇为万民造福,为师十分欣慰。”正说间,忽地一愣,便道:“‘水星’为何不在?出外有事么?”‘金眼’不敢隐瞒,俯地痛哭道:“师父,师妹中了刺客一剑,伤势极重。虽然性命无忧,但是一身功力从此全失了!”于吉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老泪纵横道:“可怜的孩子!正值大喜之时却遭此横祸!你等休急,带我去看看,或许还有它法补救!” 帮爵士多点两次,冲击率要冲七十万。呵呵!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五2 我闻言顿时面色惨白, 半晌无言。于吉知我现在身体虚弱、不能过度担心,急忙安慰道:“逊儿你不用担心,待水星伤好后为师亲传她‘太平清领道’内功心法,助她重新筑基。日后其成就当不在‘金眼’等人之下,你就放心好了!”我闻听此言心中方才稍稍平静些。 忽地想起蔡琰为何不在此处,便向蔡瑗招了招手,蔡瑗挺着肚了走了过来我柔声道:“前日行刺时,瑗姐没有受惊吧?”蔡瑗目中泪光盈盈道:“我还好,没有事!”我点了点头道:“这就好!琰姐为何不在此处?”蔡瑗平日最喜说话的小嘴顿时扁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终于忍不住如雨般落了下来。猛地趴在我的身上只是痛哭却不说话。 我心里猛地一凉,急挣扎起来,一把抓住蔡瑗的肩膀,急道:“琰姐怎么了?瑗姐你说呀!”蔡瑗就是抱着我哭哭啼啼的不说话。我急问父亲和母亲道:“爹、娘,琰姐怎么样了?”陆骏看了看母亲,母亲点了点头便涩声道:“逊儿,你要坚强些!琰儿她、她流产了!”母亲和蔡瑗闻言顿时哇得一声痛哭出来。我心中一震,如遭晴天雳霹雳般脑中顿时乱成一团:面色雪一样地惨白,双手也松开了蔡瑗的肩膀,只是默默无言,泪水无声而流,流过脸宠、一滴滴地滴落在被褥之上! 众人见我沉默不语,心中着慌,急忙目视于吉。于吉急忙将右掌贴在我后心,输入一股暖暖的内力,瞬时将我的灵台变得清明起来。于吉轻声安慰道:“逊儿,不用太过伤心,只要大人没事就行了。至于孩子……”,于吉顿了顿道:“以后再生吧!” 我握紧了双手,以一种不应该有的平静问道:“查出来是谁干的吗?”庞统忙道:“禀主公,查出来了!是曹操麾下大将许褚的‘五虎煞神’所为!”我点了点头,静静地问道:“我记得晕迷前已经杀了两个刺客,还有三人呢?”‘金眼’咬牙道:“全被我军杀了,乱刀砍成肉泥!”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众人道:“你们都回去处理各自的事情吧,我没有事了!琬儿、师兄,你们扶我去看看琰姐!”‘金眼’闻言急道:“师弟,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正要休养!”我怒道:“这是命令!”‘金眼’无奈地看了看于吉,于吉却点了点头。于是琬儿帮我穿上了衣服,‘金眼’和‘木子’走上前来扶着我前往蔡琰卧房。其余众人原先要跟去,于吉摇了摇头道:“你们都回去吧,让逊儿自己好好冷静冷静!”众人看了看只好各自回去了,只有于吉和父亲陆骏等随后相陪。 来到蔡琰床前,看着正在睡梦中的蔡琰苍白的面色,我心中不由得一痛。‘木子’细心地端来一张矮凳,琬儿扶着我慢慢坐下。我转头对众人道:“大家都出去吧,琬儿留下就行了!瑗姐你也快要生了,快回去歇息吧!”众人还要开口相劝,我摇了摇头道:“出去吧,我没有事的!”众人无奈只好出了房门,木子顺手将房门悄然掩上。 我用手轻轻地将蔡琰面上的发丝分开,痴痴地看着那青秀脱俗的面庞。蔡琰马上便惊醒了,看见我正静静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一线熟悉的笑容。蔡琰哇得一声痛哭出来,起身将我抱住道:“夫君,我们的孩儿没、没了!”直哭得是梨花带雨般娇弱可怜,我心中酸楚,紧紧地抱住蔡琰,却柔声地安慰道:“琰姐,不要太伤心了,只要你平安就好!孩子日后咱们再生!”忽地蔡琰咬了咬牙,挣开我的怀抱直视着我,面色显得十分坚定:“夫君,你要为咱的孩儿报仇!”我疼爱地看着蔡琰苍白而坚强的面色,郑重地举起左手道:“这次的刺客是曹操所派。我陆逊在此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对曹操不死不休,定要为咱的孩儿报仇!” 我接着柔声道:“琰儿,好好休息吧!将这件事尽快忘了,我们不能每日生活在悲伤中。坚强一些,很快就会过去的!”蔡琰点了点头,却道:“你留下陪我好么?”我点了点头道:“我陪着你入睡,快睡吧!”蔡琰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悄然入睡。须臾,见蔡琰已经睡熟,我轻轻地抽出手对苏琬道:“琬儿,陪我去花园走走。” 苏琬点了点头,便扶我起来开了房门。房门除了蔡瑗以外,师父、师兄及父母都还等在外面,见我出来面色却很平静,众人不由得惊讶地互相看了看,显是不太理解。我微微笑了笑道:“师父、爹、娘,你们这几天也辛苦了,就去歇息吧!逊儿没有什么大碍了,毒已解去,那一点皮外伤对逊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于吉和爹娘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们便回去了。逊儿,你要好好歇息啊!”我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现在心情比较烦闷,想去园中坐坐。四位师兄陪我去吧!”四子点了点头。于吉悄声嘱咐道:“照顾好师弟!”四子会意。 静静在坐在园中陶然亭中,默然无语,苏琬静静地陪在一旁,周遭四子领百余解烦军士在四周布防。 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主公,在想什么呢?”我抬头看了看,却是孔明。我微微笑笑道:“是孔明呀,坐吧!”孔明谢礼而坐,看了看我的脸色,出声道:“主公,还在为夫人和水统领的事情而悲伤么?”我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孔明叹息道:“都是臣等护卫不周以至于此,实是后悔莫及。可是主公一身系天下苍生之安危,实应早日振作啊!”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五3 我静静地点了点头道:“孔明无须为我担心。我既然选择了这条王霸之路,便对其间可能做出的牺牲早有心理准备。只是现在心中一时有些不适才到此散散心罢了,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孔明闻言嘘了口气,感动道:“主公心怀天下苍生,胸怀之宽广令臣等望尘莫及!” 我伤感地道:“天虽高远、地亦久长,我既为英雄,便已注定此生无怨无悔。只是没想到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说着看了看孔明道:“军师,你认为逊此时应如何做?是起兵复仇还是忍辱待时?” 孔明小心翼翼地道:“依臣愚见,现在我军兵疲粮缺,实不宜再战。何况主公现在身体不适,正需静养百日,所以臣认为还是为大局,忍了这口气,日后再图报仇吧!”我点了点头,一时默默无言。孔明虽然巧舌如簧,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便一些冷了下来。 我心中知道孔明所言的正确性,但胸中一团熊熊的怒火却又让我难以就此善罢干休。我知道刘备一怒伐吴痛遭惨败的教训,理智告诉我不能出兵。想起刘备我又不由得想起了朱元璋。刘备过于注重感情、太过仁义,最终为仁义所累,才未得天下。而朱元璋不仅仅有仁义,更有机谋和狠毒,所以最终才能战胜群雄。想到此我不禁握紧了双手,静静地想道:我不要学刘备做个失败者,我要学朱元璋、刘邦一样做个成功者。从此以后该仁的要仁,该狠的要狠。这苍莽的乱世中只有真正的霸者才能生存。 想到此我好似凤凰涅磐一般在浴火中重生,目中突地射出两股精光,惊得孔明一愣。我沉着而自信地问孔明道:“军师,虽然我军此次不能出兵,但是逊决不会让曹操有好日子过。不如用用借刀杀人之计,军师意下如何?”孔明闻言道:“主公这把刀指得可是马腾、韩遂的铁枪盟?” 我静静地道:“不错!那马腾、韩遂二人早对关东虎视耽耽,垂涎三尺!只要曹操与袁绍对战,铁枪盟铁定会遣马超出潼关来取司隶。我们要做的只是再加上一把火而已。军师,你立即派遣使者再赴西凉,告诉他们我遇刺的情况,就说我军现在不便出兵,但愿帮助铁枪盟攻取司隶!我想铁枪盟会心动的!” 孔明想了想道:“主公欲以何为诱饵帮助铁枪盟进取关中?”我笑笑道:“司隶一地曹军兵力部署全图,我料铁枪盟不会不心动。再许诺铁枪盟我军的宛城兵马会全力牵制曹军弘农兵马,帮助其夺取司隶!军师以为如何?” 孔明闻言想了想道:“若主公愿如此相助铁枪盟,那马腾、韩遂定会出兵。只是若铁枪盟再夺司隶,我等不是养虎为患么?”我闻言大笑道:“军师过虑,那司隶岂是如此易取的?曹仁、司马懿都不是易与之辈,便是曹顺、蔡阳等也非一般战将。铁枪盟即使出兵再多,恐怕也只能是碰得头破血流而回!” 孔明闻言恍然大悟道:“主公之意是想用些小诱铒让铁枪盟和曹军两败俱伤,而我军坐收渔人之利!?”我笑着点了点头。孔明喜道:“如此的确甚好,一则狠狠地报复了曹操,二则也大大地抑制了铁枪盟的发展势头。怎么算我军都是最大的赢家!主公之计真乃一箭双雕!” 我点了点头道:“从行刺这件事上让我真正意识到:这苍莽乱世并不需要所谓的满口仁义之辈,谁更狠、谁更有机智谁才可以活下去。军师你所说对吗?”孔明欣喜地点了点头,好似非常高兴我的转变。 我于是道:“既如此,这件事就由军师去安排吧!在逊休养的这段时间里,军国大事就由孔明、士元、子敬等人多费心了。如有十分重要的大事再来禀报于我!”孔明忙躬身领命。 ****** 浩翰的西部荒漠之中,虽然此时在中原还是早春天气还颇有些寒意,但沙漠中仍是热浪滚滚。狂暴滚热的风浪卷起大股的沙粒不停地打在人的脸上,让人的肌肤不禁有些疼痛。 徐庶率领着大批的车队满载物资正在沙湛中艰难地中跋涉着,向着西凉城坚城的前行着。这一日大军正在行进间徐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取出水袋狠狠地灌了一通,大叫道:“向导!”一名西凉土人连忙跑了过来,殷勤地道:“将军有何吩咐?”徐庶喘着粗气道离西凉城还有多远?” 向导看了看地形道:“快了,这沙漠还有一百多里,出了沙漠不要三日就可到西凉了!”徐庶点了点头道:“总算快到了!”便回头向车队大叫道:“弟兄们,加把劲啊!再忍三四天就到西凉城了,那时让大伙好好歇息几天!”数千吴军欢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赶往西凉城而去。 西凉城外马家堡中。 清晨,婉转柔美的鸟鸣声中,一名少女推开房门,走进了院子,强烈的光芒,刺得她眼睛一痛。这了一会儿,少女才看得清楚周遭的情况。 太阳正热烘烘地在天边挂着,散发着毒辣的光芒,一点也不像刚从天边升起来的模样。刺眼的阳光下,映得万里无云的睛空蓝得有些发深发暗。远处有几个小黑点正在天上缓缓盘旋,那是几只鹞鹰和兀鹰,它们在空中慌不忙地扑扇着翅膀,一别悠哉游哉的模样在空中巡视着自己的领域、寻找着可以进食的猎物或腐尸。 少女有些懒洋洋地坐在院中心的一个小木墩上,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只美丽的玉佩。质地上乘的玉佩上古朴而精致的花纹显示着这玉佩的身价不匪!但更让少女眼神痴迷的却是玉佩上一个刚劲有力的‘逊‘字! 少女忽地伸出微微颤抖的玉手小心地摸向‘逊’字,当玉手的指尖乍一触动到‘逊’字时少女的脸色忽地红得像一只苹果一般。她阖上眼帘,静静她感受到这玉佩中所含的情意。忽然少女轻轻地呻呤了一声:“讨厌!”柔嫩娇媚的声音里饱含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那个人的身影仿佛又在眼前晃动起来,就好像到每天梦里梦到的一般模样:他的眉毛是亲切的,眼睛是微笑的,话语是温暖的,面容是英俊的,身形是威武的!他的一切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引人迷醉!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六1 忽然间,少女猛地全身一震,清醒过来。想到自己适才的失态,美丽娇媚的少女不由得羞红了面颊,胭脂般红似地近乎要滴下水来,不禁又羞又怒地扁了扁嘴。此时一直强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以后终于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几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过那凝如玉肌般的脸颊、轻轻的滴落在黄土地上,溅起一片柔情的水雾!她轻声地骂道:“这该死的怨家!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忽地院中树枝上几只美丽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吵闹起来,吵醒了少女的美梦。少女心烦意乱地擦了擦眼角,努力驱散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恼怒的她从木墩上站了起来,弯腰捡起一块石子,用力向枝头扔去。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孤线,准确地打中了树枝上的鸟巢,顿时将小小的鸟巢砸得是七摇八晃,摇摇欲坠!她又故意大叫了几声,看到刚刚落在枝头的鸟儿又吓得飞了起来,不禁拍着手大笑起来,显得天真而可爱! 笑着笑着忽地少女又想起了他,不由得又是痴痴起来:薄薄的嘴唇,浓密的眉毛,会笑的眼睛,挺拔的鼻梁,都是屡次出现在梦里的。他也就大自己两岁吧!但不凡的经历却给其增添了一股难言的魁力:两条斜耸的剑眉,使其有一种威猛的男子魅力;那双顾盼生威的眼睛,在那炽热如火、锋利如刀的目光里,透露出一种刚毅,真是比阿爸和阿哥还要威武。 想到她是谁了吧?马文鸳是也!此时的她一身与众不同的异族打扮。头顶雪白色彩的绢帕,身空长及脚背的绣花红色长袍,衣袍袖口和领口色彩斑斓,绣着绚丽多彩的秀竹花边和一排小银钉。纤细柔软的腰部紧紧地缠着一条五颜六色的宽大束带,上面有无数美丽、柔美的刺绣。左腰旁甚至还挂着一串精巧的银铃,当其跳跃时就不时的振荡出一串串悦耳动听的铃声。她的腿上却缠着白色地绑腿,脚下一双绣花尖钩鞋。整体的打扮真是说不出的俏丽与可爱。 桃花般一般可爱的小脸,分外的惹人怜爱;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是一派无拘无束地天真和浪漫。如果说蔡琰是那种秀外慧中,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的话;那么马文鸳便是外刚内柔,热情奔放的一团烈火。 正当马文鸳还在这里看着天空、双手支着下鄂发呆时,忽地小院的院门忽然“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约四旬许的大汉走了进来,哈哈大笑道:“怎么了?小丫头,又在想你的陆郎了吧?!”马文鸳抬头一看,正是阿爸马腾,不由得面色顿时一红,恼羞成怒道:“阿爸真坏,谁想她了,人家不是闷得无聊吗!” 马腾故意取笑道:“噢,是吗?可是你自汉中回来以后,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连练武也不勤快了,这都是无聊弄的?”马文鸳羞得跳了起来,跺着小脚,响起一串悦耳的铃声,用力摇着马腾的胳膊左右摇晃起来:“阿爸,你又取笑我。我不依,我不依啦!” 马腾被小妮子摇得直晃,连忙讨饶道:“好好好,阿爸不说了,总行了吧!”马文鸳这才放开了手,噘着小嘴道:“看你还敢取笑我!”马腾忽地转身向外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既然不喜欢阿爸说,那阿爸就走了噢!真可惜啊,今天有信使来说那个陆逊有消息来噢!既然没人愿意听,那就算了!” 马文鸳闻言顿时急了,连忙紧追两步,一把就把马腾的后衣襟扯住了,急道:“阿爸,什么消息?你快告诉我吗!”马腾转过身,故意板着脸道:“你不是不许阿爸说的吗?阿爸怎么还敢开口啊!”马文鸳闻言忽地扑入马腾怀中,一双粉拳乱捶马腾胸口,娇声道:“臭阿爸,坏阿爸,看你还欺负我,看你还欺负我!” 这粉拳力气不小,捶得马腾连连讨饶道:“好好好,别捶了,阿爸招了还不成吗!”马文鸳马上便停了手,拉着马腾的胳膊,好似生怕马腾跑了一般,眼巴巴地望着马腾。马腾笑道:“今日信使来报,那陆逊派徐庶为使,已经快到西凉城了,大概还有两三日的路程吧!” 马文鸳急道:“那徐庶是来干什么的?”马腾慢慢腾腾的道:“那徐庶带来了大量的盐、铁、茶叶和布匹来换我西凉战马的!”说完就顿住了。马文鸳失望地道:“阿爸,还有呢?”马腾好不容易有机会取笑这小妮子,故意装着茫然道:“还有?还有什么?” 马文鸳小嘴一撇,小脚一跺,就要发飚。马腾一见不好,急忙笑道:“阿爸想起来了。那徐庶好像还带来了大批的彩礼,准备来迎娶你噢。你呀,马上就快要嫁人啦!”马文鸳闻言面色一喜,忽地痴了:他,终于来接我了! 良久方才醒过神来的马文鸳发觉马腾正直盯盯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一股温暖的笑意。马文鸳忽地大羞,跺了跺脚,转身跑回了房里,房门随即“碰”的一声关了起来。马腾心中好笑,轻声道:“这小妮子,总算有人能降伏她了!”不由得开口道:“鸳儿,亲使不久就到了,你这两天好好准备准备吧,我会叫你娘亲来帮你的!”屋里只是没有回声,显是羞得慌了。 马腾心中好笑,摇了摇头,出门而去,自去安排种种事宜。 三日后,正当徐庶率领着由数千人、千余辆车组成的庞大车队离西凉城还有十余里时,韩遂和马超便远远的率人前来迎侯。 喧天的角号声中,数千西凉铁骑卷起漫天的烟尘远远的迎了上来。徐庶也自不敢怠慢,急忙令车队停下,自与数十部众摧马迎了上去。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六2 两股骑队迅速接近,看看将要相撞时,忽地齐刷刷一阵勒马的呼喝,纵横急驰的骑队迅速停了下来。徐庶率先翻身下马,恭身施礼道:“在下徐庶,官拜军师中郎将,今奉我主吴侯之命前来出使贵盟!” 韩遂、马腾也急忙跃下马来,韩遂急忙抢上前来扶起徐庶,那干瘦的面容上硬生生地挤出灿烂的笑容道:“久闻吴使大名,如雷贯耳!贵使路上一向可好?”徐庶心中好笑:“久闻韩遂老奸巨滑,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刚出仕不久,有何名望?”嘴上却恭敬的回道:“多谢盟主挂念,路上贵军一向照顾有加,未有丝毫不妥!”韩遂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眼睛却不住地打量着徐庶背后的庞大车队,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马腾相比之下就憨厚许多,拱手道:“贵使一路辛苦了,吴侯近日一向可好!”徐庶见我未来的岳丈大人到了,不敢怠慢道:“多谢马盟主挂念,吴侯近日甚好,正在忙着筹备与马小姐的婚礼呢!”(此时我遇刺的消息还未有传到徐庶这里,毕竟路途十分遥远!)马腾闻言大笑道:“多蒙吴侯厚爱,小女实是三生有幸啊!” 正当二人还在客套时,韩遂笑道:“两位,外面风沙太大,还是到我堡中再叙吧!”马腾拍了拍额头,歉声道:“对对对,韩兄说得是,还请先到韩兄的韩家堡去吧!”徐庶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行庞大的车队迅速开向韩家堡而去。虽然韩家堡占地广大,但这上千辆车、五千余人一下子挤了进去,也还是将韩家堡塞得满满当当的,堡中到处都是人喊马嘶之声,热闹非常。 韩遂命属下将各随队吴兵和车夫妥善安排,自与徐庶进了公厅,厅中早已设下丰盛宴席相待。 众人分宾主落坐后,韩遂率先端起铜爵,笑道:“来来来,诸公先为吴使的远道而来干一杯!”众人不敢怠慢,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徐庶品了品酒,赞道:“韩盟主,这酒何名?竟是如此的甘甜爽口,还有种果品特有的香气,实在是上好的佳酿啊!” 马腾笑道:“此酒号为葡萄酒,乃是西域特产,中原难得一尝。此酒韩兄已经珍藏了十数年,今日方才取出招待贵使!”徐庶闻言笑道:“既如此,那庶今日便有口福了,如此我可要多喝几杯!”众人闻言大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遂笑道:“前日,贵使前部已将贵使来意告知,不过为防差错,还请元直再细说一下!” 徐庶笑道:“当然。我主遣庶来有两件事,一是前者贾文和和马少帅曾定商定以我江南之盐、铁、茶叶、丝绸等物换取贵盟之战马,想必盟主必然赞同!”韩遂笑得眯着眼道:“当然、当然。盐、铁这些物事我羌地十分缺乏,每每去中原购买时都屡遭盘剥,十分不便。如今有吴侯全力保证供应,对我铁枪盟大有好处,如何不赞同!” 徐庶笑笑,呈上了详细的物品清单道:“我主按照现今公平之比价,欲以此批货物换取贵盟之三万匹河曲马,三万匹北地马,不知贵盟有何意见?” 韩遂闻言愣了一愣,看了看众人,见众人也多有诧异之色,便道:“贵军为何不全数要河曲马,而要半数北地马?须如北地马远不如河曲马善于冲刺及负重?” 徐庶自是不肯将我真实目的说出,也佯装糊涂地挠了挠头道:“这是主公之命,庶也不知道详情。恐怕还是因为河曲马较难饲养,而北地马比较容易饲弄吧!” 韩遂等人看了看,好似接受了这个意见,韩遂有些为难道:“不瞒贵使,我西凉军中大部都是河曲马,北地马以较少。如果贵使全部需要河曲马的话,五七日便可调齐。如果仍需三万北地马的话,贵使恐怕至少要等半月以上,我等方可派人至北地调齐!不知贵使意下如何?” 徐庶道:“此是我主之命,庶不敢擅改。如确需等待半月,庶也只好相等!”韩遂点了点头,即唤过帐下亲信家将韩通道:“你速持我将令至北地,速调三万匹北地马前来,不得有误!”韩通领命,刚要转身,韩遂又叫道:“等等!北地离此足有千余里,为防途中马匹走散,你调三万三千匹过来,以抵损耗!”韩通道:“遵命!”便急匆匆领命而去。 徐庶大喜道:“韩盟主做事雷厉风行,令庶备感钦佩。”心中也暗道:“这韩遂武艺平平,相貌不佳,却可纵横于羌地十余年不倒,实非泛泛之辈!”韩遂笑道:“元直过奖。这第二件事你就得跟马兄弟商量喽!”众人会意的大笑。 徐庶也笑着拱了拱手道:“马副盟主,吴侯令庶带来娶亲彩礼,这是礼单请盟主收下!”旁边从人接过递给马腾,马腾笑着接过一看,不由得也吃了一惊,笑道:“江南果是富庶,吴侯如此厚礼,令腾备感汗颜!” 徐庶笑笑道:“不敢,些小薄礼,何足挂齿。只是不知马副盟主何时可以做好送亲准备!”马腾大笑道:“半月足矣,决不会耽误贵使行程!”徐庶闻言喜道:“如此甚好,我主早在柴桑翘首以待呢!”众人闻听暧mei地笑了笑。 事情既然谈妥,众人便松了心地喝酒谈天起来,直到深夜方才尽兴而归。 徐庶被韩遂留在堡中盘桓了三日后,便被马腾拉去马家堡中款待,商议女方彩礼及送亲细节。徐庶十分精明强干,和马腾一起将事情安排得紧紧有条,尚未到十日便已经将一切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由于现今三万河曲马已经调齐,徐庶便专等北地马一到便准备起程回转柴桑。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六3 十余骑快马穿过漫天的风沙,奔驰在浩翰的大漠之中。狂猛的沙尘漫天飞舞,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不停地击打在马匹和骑士的身上。地面上,铺满了一望无垠的黄黄细沙,只有偶尔几株仙人掌和一些耐旱性极强的植被在顽强地挺立着,抗拒这恶劣的气侯,给沙漠中留下一点宝贵的绿意。 马上的骑士们早已是筋疲力尽,已经急赶了半月有余的他们整个的瘦了一圈,但是严肃的军令和军人的职责使得他们仍自驱动着战马奋力向前。胯下大腿内侧禁不住地火辣辣的疼痛,骑士们不禁皱着眉头想道:“早已磨破了皮,大概快化脓了吧!真想早点到西凉,将军令传给徐庶军师,那时我们就舒服了!” 不错,这行人正是孔明所遣的传令特使。 徐庶已经在马家堡呆了十天了,加上在韩家堡中的三天,到西凉已经十三天了。徐庶知道大概明天三万匹北地马就可以送到西凉,那时自己就可以安排归程了。想到此,徐庶不由得伸了伸懒腰,眯着眼在院中转了转,看了看这羌地的花花草草,颇为悠闲自得。 忽地有一名西凉兵匆匆步入院中,恭身道:“禀徐先生,堡外有十余骑说是奉吴侯之命,有紧急军令要见先生!”徐庶吃了一惊,急道:“速带我去!”西凉兵领命,在前头带路。 徐庶至堡墙上时,马腾也早在此相侯,徐庶向马腾占了点头。探头下望,只见十余名骑兵正风尘仆仆地勒着战马在城下相侯。徐庶大声道:“我便是徐庶,尔等何人?”城下为首的骑士忙取出一面金色的令牌道:“我们都是解烦军,奉主公和孔明军师之命有紧急密令送至!”徐庶道:“稍等!”便对马腾道:“马盟主,果是我吴军将士!”马腾点了点头,便道:“速开城门!” 厚重的堡门瞬时便打了开来,城外的骑士迅速下了战马,入堡来见徐庶。骑士见了徐庶,急将密信取出递交徐庶。徐庶拆开信件,刚一观看,面色顿时急变,然后才缓和下来,大松了一口气。 马腾在旁,看得心中一沉,不知是何要事,只是不是一军,却不好冒然相问。徐庶看完信,对马腾道:“我这几名信使已经十分劳累,还请盟主安排一下客房使其好生歇息!”马腾点了点头,唤过身旁亲兵,让其领路好生安排。 徐庶即道:“我主信中有急事,便请马盟主速请韩盟主及西凉军中主要战将议事!”马腾吃了一惊道:“好!元直稍等!”便请麾下亲信至韩家堡中请韩遂等人前来议事。 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在西凉城左近的铁枪盟主要将领都已齐聚马家堡。(马超、庞德、杨秋等人镇守雍州,却不在西凉!)众人入座,韩遂便面有疑惑道:“马兄弟请我等来何事?” 马腾摇了摇头道:“我倒无事,是元直说有紧急事宜要腾请诸位来此!”徐庶点了点头道:“适才我主遣密使送信于我,此事十分紧急,故某不得不速请各位来此商议!” 韩遂面色一整,问道:“是何事如此紧急?”徐庶缓缓道:“约在近月前,曹操遣麾下大将许褚之‘五虎煞神’潜入柴桑行刺我主,我主不禁身中剧毒,危在旦夕!”说到此,徐庶顿了顿,眼睛一巡,果见众人脸上都是一片震惊之色,其间自然有某些人眉目间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徐庶接着又道:“幸我主之师于吉老神仙医术出神入化,施展医仙妙手,将我主所中剧毒驱除干尽。现我主已康复无恙!”说到此,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韩遂此时心中虽然十分的遗憾,却仍是摆出了一股灿烂的笑脸道:“吴侯吉人自有天相,果然平安脱险!”众人纷纷称是。马腾也吓了一跳,这女儿还没有嫁出去,万一夫君便先死了,不是望门寡么!擦了擦额头急速冒出的冷汗,笑笑道:“还好,还好,否则我家的小妮子那关可难过呢!”众人不由得大笑。 韩遂心中却在盘算我遇刺之事对其有何好处,便装作义愤填膺道:“那曹操真是狼子野心之人,竟用如此下作手段,实为天下人所不耻。如今吴侯虽未有事,但此大恨怎能干休?” 徐庶闻言心中冷笑:“看来韩遂是希望我等和袁绍齐攻曹操,他好从中渔利!”嘴上却道:“多谢韩盟主公道之言。只是于吉老神仙说,我主之伤必须静养百日,不宜再动内力,操劳过度。而且蔡长夫人也在行刺中因惊吓流产,主公心中牵挂,故也无心出兵。何况近日主公又要新婚,就更无时机出兵复仇了!” 韩遂心下失望,却佯作不平道:“那么,吴侯难道就将此忍下,如此岂不令天下人看轻!?”徐庶问道:“非也!我主怎会就此罢休!”说着徐庶笑了笑道:“难道韩盟主对司隶没有兴趣么?” 韩遂闻言目光中精光一闪即没,大笑道:“难道吴侯想请我军替其复仇?这恐怕不太可能!虽然我等两家关系密切,但军士们恐怕不能为了这一点原由便去浴血拼杀吧!” 徐庶笑道:“盟主此言自是有理。但是我主已经探知,曹操正整顿兵马,不久自会与袁绍再战,那时侯便是贵盟最佳之出兵时机。司隶现只有曹仁一名大将镇守,贵军岂非唾手而得司隶!?这对贵盟大有可利,可不是仅仅为我主复仇这般简单!” 韩遂看了看众人,稍有心动,却道:“这虽然是我等进取司隶之有利时机,但是恐怕我等仓促出兵,难以取胜啊!”徐庶心中冷笑:“这条老狐狸,明明心中已经心动,却仍借着我等有求于他之时还要诈些好处!”脸上却笑道:“我主虽然无力亲自复仇,但也非就此罢休。我主决定赠与贵盟司隶一地曹军兵马部署全图,以便于贵军进取。而且我军也将出动宛城张绣所部牵制弘农守军,助贵军夺取司隶,如此韩盟主还有犹豫否?” 韩遂心中暗喜道:“上次陆逊有求有我,被我唾手而得雍州。此时若能趁此时机再得司隶,我军实力又将大增,如此美事岂能不做!”脸上佯作犹豫再三,终下定决心道:“吴侯与我等交情莫逆,此次遇刺,我等于情于理也决不能坐视。如果不久袁曹再战,我铁枪盟便与吴侯一同出兵进攻司隶!” 第三十一节 遇行刺死里逃生七 徐庶闻言心中大喜:“可恶的老狐狸,终于答应了!不过这次你面前恐怕不只是光有鲜美的野味,说不定还有坚硬的铁板和可怕的陷阱。只能祝你好运了!”心中想着,面上却佯作大喜道:“多谢韩盟主仗义相助,我方必然全力相助贵军夺取司隶,狠狠地教训一下曹操!希望我等两军日后能够合作愉快!”众人互视大笑。不过这笑中到底隐藏着多少险恶的居心,又有多少真诚,恐怕就只有各人心中有素了。 两三日后,徐庶见马匹也已备好,便与韩遂、马腾等人告辞,押送大批军马从陇西经汉中返回柴桑。而马腾也派马岱为送亲使携带大量陪嫁彩礼一同起程。 月余以后,在春暖花开之时,庞大的马群和送亲彩礼队伍终于顺利抵达了柴桑。我与柴桑众官员出城十里相接,备下盛大的欢迎仪式和礼乐队伍。 在喧天的鼓号声中,这支庞大的队伍终于来到了眼前。我与众官看着眼前万马齐喧的场影,一时不由得痴了!是啊,骑兵梦做了多少年了,今日终于可以一尝夙愿,真是大昧平生!我江南日后征战中原就要靠它们了。 徐庶远远地跃下马来,紧走几步,笑着下拜道:“臣徐庶奉命出使西凉,幸不辱使命。现今归来向主公缴令!”我急将徐庶扶起道:“元直请起,无须多礼。你这次干得不错,我江南从此以后就可以建立一起大规模的骑兵,元直当居首功!”孙策在旁也看着这一望无际的马群笑开了嘴道:“主公,我军日后有如此骑队还怕何人?!曹操、袁绍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我点了点头道:“伯符兄,这批战马就交给你了。给逊好好训练出一支铁血精骑来!日后我希望我大汉的精骑能够踏平四海、威服诸夷,再创一个巍巍天朝!”众人听得热血沸腾,孙策大声道:“臣领命!” 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年青将军大步走上前来,徐庶笑着道:“主公,庶来介绍一下:这便是马岱将军,乃是西凉有数名将!”我闻言一惊:“马岱!这也是三国时有数的战将啊!”忙上下打量了一下,果见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模样,忙道:“久仰子岳将军大名,今日一见实乃逊三生有幸!”马岱笑笑回礼道:“吴侯何必多礼,日后便是家人了。日后岱可要擅越称您一声妹夫了!”诸人大笑。 我也满面笑容道:“不错,不错!诸公里面请!城内早已备下盛大宴席相侯!”诸人大笑,相拥入城。忽地我感到背后好似有一股炽热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我微微一愣地转过头去。便见到一辆巨大的香车正随在身后,八匹白色的健马强劲有力的拉动着香车稳步前进,豪华、秀丽的装饰显示着主人的尊贵与美丽,四周白色的帘幕则显得十分的圣洁与威严。隐隐约约的珠帘内一个窈窕的向身影正在其中静静的坐着,那朦胧、俏丽的面孔散发出阵阵的关怀及爱慕。我心知必是马文鸳,便向其微微一笑,悄悄地打了个手势:你等着我!忽见帘中的人影瞬间低下了头,我心中好笑:“小妮子害羞了!” 众人入了侯府,府中早已备好了盛宴,众人分宾主落坐。杯盏交错间,自是喜气洋洋、宾主尽欢。酒至正酣间,孔明笑着谓马岱道:“马将军,我等想定在下月的十五举办婚礼,不知贵方可有问题?”马岱连忙摇头,装着一副苦样道:“没有,没有,我这个妹子早就想着出嫁了,我要是不同意的话,恐怕我马上就要死无全尸了!”众人闻言好笑地互相挤了挤眼,暗暗好笑,直把我是弄得面红耳赤,颇感下不来台,只好岔开话题道:“来来来,喝酒、喝酒!”众人忽地想起来道:“对对对,主公马上就要大喜,我等当每人敬主公两杯!”我闻言面色顿时苦了下来,心道:“这真是做法自毙,这回又要被灌醉了!”果不其然,在众人轮番劝酒之下,虽然我酒量不错,也架住众人的‘好意’,顺利地被抬回了内府。 公元202年5月15,柴桑城举城同庆,欢庆我与马文鸳及‘水星’的大婚。做为婚礼的主角,我自然又遭到了众臣一翻‘惨无人道’的‘蹂躏’,差点又被灌醉。众人看我实在不行了方才放过了我,孙策向众人挤了挤眼道:“春xiao一刻值千金,我等就不打扰了!”众人哄笑而出。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地在侍女们的搀扶下入了水星的洞房。 火红喜庆的烛光中,身材窈窕的‘水星’静静的坐在旁边等侯着我。我挥了挥手将侍女们逐退,有些摇晃着走到‘水星’的面前,一把摸起桌上的金击子挑开了红色的头巾。在火红温暖的烛光照耀下,那一张秀丽的俏丽更是显得十分迷人。我将金击子一扔,一把抱住了‘水星’推dao在床上,在其耳边悄声道:“我这么晚才娶你,你不怨我么?”‘水星’摇了摇头,羞声道:“妾身能有今日,已是十分满足了!怎敢再奢望许多?”我心中爱怜地道:“这些年苦了你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水星’喜悦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是过来人,熟门熟路,这鱼水尽欢自然是十分的尽兴。激战大半个时辰后,两人方才盘疲力竭的睡下。 蜡烛烛静静的燃烧着,照亮着喜庆的新房。忽有侍女将我唤醒道:“吴侯,该去马夫人那里啦!”我点了点头,忙起了身,在侍女服侍下穿上了衣服,大步迈向马文鸳的新房。 我“吱嘎”一声推开了房门,便看见马文鸳正穿着一身羌地新娘的独特新装静静地等候在床边。闻听房门打开时,那苗条的身体忽地一振,我心道:“这小妮子很紧张,待会要温柔点!”挥了挥手,侍女们便退了下去。 我取过金击子挑开了头巾,这小妮子正羞得发慌,面色羞红得快要滴出水来,将头紧紧地低在胸前。我心中好笑,双臂伸出用力将其身体扳向我这边。我用右手轻轻地托起其秀丽的下巴,轻声道:“很害怕么?”马文鸳扭捏着点了点头。我微笑着安慰道:“我会温柔些的,不要太紧张了,放松些就不会太疼了!”小妮子闻言忽地扑入了我的怀中,身体微微的发抖。 我轻轻地抚mo着她的头发,轻声道:“几月未见,你想我么?”那樱桃小嘴里好半天轻声地憋出一个字来:“想!”我温柔地道:“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嗯!” 我轻轻地推开了这香软的躯体,衣服轻轻的从两人的身体上褪去。须臾,一副美丽的胴体呈现在我的面前,那种令人震惊的美丽让我不禁感叹这造物主的神奇。凹凸有致、不肥不瘦的玉体随着主人的微微颤抖让我心中怜爱顿起。 我轻轻地爱抚着这美妙的玉体,感受着这令人蚀骨的呻吟。须臾看这小妮子已经渐渐放开,趁其不备,挥枪便进入了那诱人的处女地。马文鸳痛得猛地一哼,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肩头,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肩头疼痛非常,却不敢随便乱动,轻声安慰道:“不要紧张,我会小心些,慢慢地你就会舒服了!”这小妮子只是不说话,闭着眼睛轻声地“嗯”了一声,我于是慢慢地开始耸动起来。终于这小妮子感受到了美妙的滋味,如同八爪鱼般将我抱得紧紧的,大声开始呻吟起来…… 次日,太阳已经老高了,我拍拍马文鸳的小脸,轻声道:“喂,夫人,该起床了!”小妮子眼也不睁,嘟着嘴道:“我好累,再睡一会吗!”我悄声道:“不行啊,你待会要见公婆呢。第一天别让大家笑话,快起来吧!” 马文鸳见我如此说只好无奈地起了身,锦被倏地从玉体上滑落,露出那美妙的胴体。我顿时又怔住了,双眼直勾勾的地盯着那胸前两点嫣红,气息急喘,差点流出鼻血。马文鸳看我色迷迷的模样,惊叫了一声,急忙扯起被子盖住身体,娇嗔道:“转过头去,不许看!”我心中好笑:“昨夜何止看了,不知摸了多少遍呢!”却应声道:“好好好,不看,不看!”便转过了身,拍了拍手,侍女们应声走了进来,送来了沐浴用的热水侍侯我二人沐浴更衣。 …… 于是在新婚过后的两年时间里,我在江南四州三十郡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民政和军事改革,促进着江南大地的蓬勃发展,也酝酿着下一场征服天下的激战。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建功一1 公元202年5月,正当我在江南忙于大婚之事的时候,曹操经过一年多的休养生息与准备,集兖州、徐州、豫州和淮南的二十五万大军在许都誓师北伐,兵进官渡进逼黎阳而来。 袁绍得探马快报:曹军北伐,不由得勃然大怒道:“曹操匹夫!我不去伐他,他竟又来伐我,今不灭其,何颜见天下人?”便急招麾下文武议事。 须臾,袁绍麾下文下聚齐。武将有号称河北‘四庭柱、一正梁’的颜良、文丑、张合、高览以老枪王韩荣,其它如淳于琼、淳于导、淳于普、吕旷、吕翔、韩猛等猛将也有十数员;文臣有号称谋士之首的审配、逢纪、郭图、田丰、沮授等,其它如辛评、辛毗、荀谌等一时名士也有足有十数人,端得是人才济济,武将如云、谋臣如雨! 袁绍看众人聚齐,冷哼一声道:“曹操不知死活,竟来伐我。诸公以为应如何应对?”话音刚落,脾气暴躁的颜良便跳出来道:“主公何必忧虑,曹操跳梁小丑而已,且容某领一军前往官渡迎敌,必能将其一股剿灭!” 郭图闻言冷笑一声道:“若是曹操这般容易对付,早被董卓、李郭、吕布、刘备杀死多时了。颜将军莫要轻敌!”颜良闻言额头青筋暴起道:“郭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在下吗?”郭图一向我颜良不太对头,冷冷道:“颜将军是我河北大将,在下怎敢轻视阁下!”颜良见郭图冷潮热讽,心中大怒,伸手就要揪郭图的衣领。 袁绍看二人闹得不像话,气得一拍桌子怒道:“你们干什么,当我死了不成?”颜良、郭图二人惶恐伏地道:“主公恕罪,臣惶恐!”袁绍不耐烦道:“都起来吧!还是想办法如何破敌吧?”二人互相看了看,方才悻悻而起。 袁绍首席谋士审配此时出言道:“主公,那曹操丢了雍州却不敢向西凉寻仇,因西凉有潼关天险可持;又不敢向陆逊寻仇,因吴有长江天堑相护,所以便向我等开刀撒气。只可惜曹孟德是病急乱投医,我军实力远胜于其,何惧之有。主公只须亲提一旅雄师,南下将其击溃,则兖豫数州尽落我手!” 袁绍一向信任审配便点了点头道:“正南所言甚是!诸公有何意见?”田丰道:“某认为曹操之意是欲先将我军击溃,再西图雍凉,以先定中原、再平江南。所以曹操目前实是我军第一大敌。主公要想平定天下,当先灭曹操方能他图!” 袁绍点了点头道:“符皓所言即是,某当亲提一旅雄师前往黎阳,再战曹孟德!” 于是袁绍急调青冀幽并四州四十万精锐之兵,以颜良为先锋统兵五万先行,自与文丑、张合、高览、韩荣等领二十五万为中军,吕旷、吕翔领十万为后队随后进发黎阳而来。审配、田丰、沮授、郭图等人随军参谋。 于是一时间中华大地的上空又隆重的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战争阴云。乱世中又一场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即将拉开帷幕。 花开两条,各表一枝。还是先说司马懿这一边吧。 袁曹各帅大军在黄河边对峙的紧急战报迅速传至西凉以后,早已秘密聚集在在雍州的十万西凉精锐立即急聚长安,以讨伐国贼为号,准备兵出潼关进取司隶。此次西凉军仍是以马超为主将,韩穆次之,杨秋、马玩、梁兴、成宜、马岱、庞德随军出征。 公元202年五月底,马超令庞德为先锋领两万精锐西凉步骑兵进驻潼关,准备先取函谷,再图弘、洛。一时间司隶上空也笼罩了一层厚厚的战争阴云,整个司隶西部到处都是出没的斥堠,气氛极度压抑,历经战火、饱受战争摧残的民众们早已扶老携幼或避入城池或向南逃难,空气中充斥着极度不安的气息。 弘农城太守府公厅,司马懿正与诸将议事时,一骑曹军探马如同狂风一般卷到厅前。马上的探子飞身下马,满头汗水地踉踉跄跄地奔进厅内,躬身下拜道:“报司马将军,西凉军以庞德为先锋,领两万军兵进潼关,既将兵犯函谷。曹顺、蔡阳两位将军请司马将军立即发兵增援!” 厅中众将闻言吃了一惊,曹性道:“司马将军,那庞德乃是西凉军有数猛将,万不可轻敌。不知司马将军意欲何为?”典军校尉李通却道:“不可前往增援。我弘农郡也只有三万守军,如果派大军前往增援函谷,少则不足用,多则导致弘农空虚,万一宛城张绣趁机率部来犯,我弘农如何抵挡?”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道:“不错,的确要慎重啊!”司马懿想了想,问李通道:“那宛城张绣所部近日情况如何?”李通道:“据探马回报,宛城的张绣部约两万并州狼骑以及两万精悍步卒早已枕戈待旦,随时可以出击。所以通认为万不可轻易增援函谷!” 司马懿想了想道,笑道:“立即增派快马密切监视宛城,如果宛城一旦出兵来犯,立即通知于我。宛城吴军兵动之时就是我增援函谷之时!”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道:“司马将军何出此言?若宛城吴兵大举来犯,正是据城坚守之时,怎能再出兵增援函谷?如若因此丢了弘农,函谷便腹背受敌,我司隶危矣!”司马懿笑笑道:“诸公虽久用兵,却不知兵法之妙。那陆逊久战疲惫,又正值新婚,怎会轻易大举出兵!?若某所料不假,若陆逊宛城兵马丝毫不动,我倒怕他另有奇谋,我弘农绝不敢轻易增援函谷。但是若宛城兵动,便绝对只是虚张声势之举,决不会强攻我弘农,故我便可以放心增援函谷!” 众人闻言将信将疑,不置可否。司马懿笑笑道:“诸公但且放心,如若某料敌有错,所有责任懿一力承担!”众人互相看了看,也只好点了点头。 于是司马懿一边派出大量轻骑哨探宛城和潼关方向敌军动向,一边调集弘农两万曹军随时准备兵进函谷增援曹顺和蔡阳。 两日后,曹军探马流星般快报:宛城张绣自领大军四万兵进弘农而来,贾诩领两万兵留守宛城。司马懿闻报大喜道:“宛城兵动,我等可以放心增援函谷矣。诸公,谁愿留守弘农?”众将面面相觑,显是不太放心司马懿之言。 司马懿笑笑道:“诸公放心,吴兵绝对只是虚张声势之举,留镇弘农绝对万无一失!”曹性咬了咬牙道:“未将愿留镇此处!”司马懿大喜道:“甚好。将军率一万军留守,只须切记八字,弘农便可安然无恙:据守弘农,绝不出战!”曹性道:“遵命!” 于是司马懿即亲率大军两万立即增援函谷而来,消息传至正在北进的张绣军中。张绣不禁愣了愣,随即对诸将大笑道:“前日主公言司马懿绝对是统帅之才,某尚还不信。今日一见,实是必然。司马懿定然是已经看破了我等是虚攻之势,所以倾军增援函谷而去!”典军校尉胡车儿道:“将军,既然弘农现今空虚,那我军何不将计就计,变虚为实抢了弘农!?如此岂不妙哉!”众人闻言纷纷称是。 张绣却大笑道:“万万不可!”众人面面相觑,纳闷不已。胡车儿问道:“将军此言何意?”张绣道:“主公以我军相助为诱饵,诱铁枪盟出兵司隶。若我军趁虚抢占了弘农而西凉军却被司马懿击退,那么铁枪盟必然认为我军欺骗于它,那时为了一城之得失而凭空增添了一个大敌,实是得不偿失!”众人闻听点了点头,偏将雷吟儿道:“将军此番推断是建立在司马懿必将击退铁枪盟的基础上,可是那马超等人也非泛泛之辈,将军如何可以肯定司马懿会胜?” 张绣道:“某久闻主公向有识人之明,定不会有错。前日密书中所说马超脾气暴躁、极易动怒,而司马懿老奸巨滑、谋略深沉,所以主公认为马超必将败于司马懿之手!我军之所以不取弘农其意便是在此,目下还不宜与铁枪盟撕破脸来。不过如若万一司马懿兵败,我军倒可以迅速攻下司弘农,捡个便宜!”众人闻言虽仍有疑惑,却也只好遵守军令。不多日,张绣领军兵至弘农城下,便自‘磨刀霍霍’地准备开始攻城。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建功一2 却说司马懿领了两万兵星夜西进,不过两三日便抵达函谷关下,曹顺、蔡阳二将闻报急忙下关接入。曹顺诧异道:“仲达为何亲率如此多兵马前来,难道不怕宛城吴军趁势攻取弘农么?”司马懿大笑,便将前番理由细述一番,曹顺、蔡阳也是曹营重将,颇受曹操器重,闻言顿有所悟道:“仲达妙才,我等的确不如也!”众人便自入了大厅相议。 众人入座,推了司马懿坐在首席,曹顺道:“主公日前要某等以仲达为首护卫司隶。今弘农既已无忧,不知仲达欲如何退西凉之兵?”在座诸将几乎无不比司马懿年长、有资历,说到底心中还是有些不服司马隶寸功未立便至如此高位的,便都相视司马懿看他如何分说。 司马懿闭目想了想,说出一句让众人目瞪口呆的话来:“立即出击潼关!”众人张大了嘴,以为听错,蔡阳忽地大笑道:“仲达此言谬矣!那庞德领兵两万再加上潼关一万守军,足有三万之兵,且有天险为凭;而我函谷全部兵马便加上仲达援军也不过三万余人,和潼关守兵数相近。便倾巢而出又如何能够攻下潼关!”众将也是纷纷道:“不可,不可!”显是对西凉兵的强悍深有所惧! 司马懿面色平静地笑笑道:“诸公但且稍安,容懿略略说明!”诸人见司马懿仿佛胸有成竹的模样,便静了下来,嘈杂的大厅之中瞬息间静如墨夜。 司马懿笑笑道:“旧岁西凉军攻占雍州,离今不久,锐气仍盛。如果我军座守函谷,必不能抵挡羌人十万虎狼之兵,函谷失守也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目下有效之计,便是出击潼关,只要能先将庞德所部歼灭,士气我长彼消之下,函谷方可拒守,我军也才有大破马超之隙!”众人虽然听得有理,但仍是不信司马懿能以劣势兵力歼灭庞德所部西凉精锐,曹顺道:“仲达如此胸有成竹,可是已有妙计?何不说出,以宽我等之心!” 司马懿笑笑道:“用计只在机密,岂可令众人皆知?诸公但且安心,庞德鲁莽之辈,恃勇少谋,我只须略施小计,管教他有来无回!明日便还请诸公稳守函谷,我亲率本部去攻潼关!”众人见司马懿不听劝,执意出击,也只好同意,心中便自是惴惴不安。 次日,司马懿领大军出击潼关后,曹顺等人便急急加固城防,多备滚木等物,以防司马懿兵败之时,西凉军趁势抢攻。 两万曹军沿着黄河北岸在司马懿的号令之下大张旗鼓的向潼关开进,众曹兵却人人心中无底,只是惴惴不安、紧张非常。便是曹性等人也自疑惑不定,心中如十五个吊桶般七上八下,不知司马懿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样。却又不敢问,只得憋在肚里。 却说庞德正在潼关整顿兵马,集备粮草之时,忽有探马来报:“报,庞将军,曹军司马懿率两万兵马前来进犯,请将军定夺!”庞德与众将闻言一愣,诧异道:“有多少兵马?领兵者何人?”探马道:“约有两万众,领兵大将乃是司马懿!” 庞德心中纳闷地问道:“可曾细探,其后及附近有无它路曹军?”探马道:“早已哨探,除此支曹兵外,并无一个曹兵踪影!”庞德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知道了,多派探马,多多再探!”探马领命,便退了下去。 何时何止庞德、便是西凉其它将领也自是莫名其妙道:“这曹军疯了,以两万人就想来攻取我三万大军拒守的潼关?这司马懿何许人,自以为他是姜子牙么?”众人闻言大笑。 庞德也笑道:“不错!这司马懿我等从未听说过!不知是何人物,有何本领,胆敢如此猖狂?”随军校尉道:“我军不是有吴侯陆逊所赠司隶兵力部署图么,可取来一看!”庞德顿悟,急取出来看,但见弘农守将司马懿的介绍只有这么一句:司马懿,河内温县人,现年二十有三,乃是前京兆尹司马防之子,现曹操主薄司马朗之侄,旧岁为曹操所看中,官拜破虏将军镇守弘农!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庞德大笑道:“我以为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原来不过是一乳臭小儿,膏粱子弟!此种人大多都是百无一用,自命不凡之辈。今日送上门来的肥肉,我等如何不用!?”众人闻言大笑,纷纷请命出战,要捡个便宜! 庞德笑笑道:“众将无须争执!现今兵马、粮草齐备,便正好出兵去战。”于是即留偏将梁成守潼关,自领本部两万马步军出潼关迅速扑向司马懿所部曹军而来。 西凉军行了数十里来到西原与曹军前锋看看遭遇。西原南靠高山,北临黄河,有一条长70长的隘路,地势十分险要。 司马懿得探马急报:“西凉军逞勇出击,已离我军不到十里!”心中大喜道:“来人,立即抢占南面高山制高点,中军和后军上山防守,前军在山下布阵迎敌!” 待庞德大军须臾迎至山前时,曹军前军已经战据了有利地形列好了战阵。 庞德不敢怠慢,亲自前来观战。一观之下不禁哑然失笑,但见前阵曹兵大多都是赢弱之人,非老即少,青壮较少。庞德大笑道:“如此乌合之众,我军一股可以破之!诸位兄弟,今日定要给我活捉司马小儿,好好羞辱一番!” 众羌兵大声欢呼,在庞德军令乍下之时,一万西凉前队轻骑便如同狂风一般卷了上去。曹军果然一触即溃,略略接战便兵败如山倒,狼狈的向后退去。后面一万西凉步兵见前军大胜也是卯足劲冲了上去,要捡个便宜。 西凉军一路势若破竹,追击着曹军便进了隘路。司马懿立于高山之上,面露冷笑。看年两万西凉军已经全部进了隘路,司马懿一声令下道:“攻击!”顿时隘道南面高山之上砸下无数滚木、擂石,箭矢也如雨射来,顿时将西凉兵齐刷刷割倒一片,掩护着败逃曹军上得山来。 隘路狭窄,彪悍的西凉重装骑兵无法展开,直被司马懿一砸猛砸猛射损失不少。庞德气得暴跳如雷道:“司马小儿,竟敢以诡计算我,看我捉到你,定将你碎尸万断!”便下令道:“全军下马,统统给我步战攻山!”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建功二 庞德一声令下,众西凉骑兵纷纷下马,和步兵一起布开阵势,嘶声呐喊着向山上冲去。一时间,山坡之上西凉兵聚集如蚁向上蠕动而来! 司马懿在山上冷笑一声,喝令道:“放箭!”如蝗的箭矢顿时如同雨点一般向西凉军射去,虽然西凉兵多身被重甲,也被割草一般射倒一片。 庞德见状大怒,亲下了战马,督率全军向山上冲锋。西凉军十分勇悍,渐渐逼上山来。司马懿见状却不慌不忙道:“来人,将毡车点燃推下!”曹军闻令便将毡车点燃从山上推下,顿时数十辆毡车从山上蹦跺跳跳着冲下山来,发出惊天巨地般的砰然巨响。眨眼间,越冲越快的毡车借助巨大的惯性冲力顿时将无数西凉兵撞成了滚地葫芦,纷纷惨叫着飞下山去。 这数十辆毡车渐渐在半途中或被山岩所挡,或撞击自毁,一时间将上山的通道堵得严严密密。早已浇满了火油的毡车越燃越旺,散发出炙人的热浪,逼得西凉兵根本无法进前。 正当西凉兵束手无策之时,这几天一直刮着的东风又开始阵阵吹动起来。火借风势,一时更加猛烈,漫天的烟雾顿时将整个隘路笼罩。庞德大惊,怕曹军趁机杀下山来,可是自己又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睛,只得将所有军中弓箭手调来拼命向山上射箭,以掩护已军。 到傍晚时,漫天的烟雾终于渐渐散去,视野也终于明朗起来。庞德嘘了口气,心道:“这司马懿毕竟智谋有限,适才若是趁机挥军下攻,我军可就有苦头吃了!”正在高兴间,烟雾已经基本散尽。忽有兵士连滚带爬地来报道:“报庞将军,不好了。山上的曹军只剩少数人马了,主力已不知去向!” 庞德大惊道:“怎会如此?难道曹军飞了不成?”急率众将上前来看,果见山上只有稀稀拉拉地三五千曹军还在山上坚守,主力已经踪迹皆无。庞德额头的冷汗顿时下来了,惊道:“曹军主力去了何处?” 众将也一时惊得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忽地庞德大惊道:“不好,后路!”众将顿时醒悟道:“不错,正是如此!”庞德急道:“速速整队,大军立即后撤!”众将着慌,立即嘶声大喝整队。而此时西凉经大半天攻山之战,编队是已混乱,一时官找兵,兵找将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隘路口西凉兵后背处突然杀声震天,上万曹军迅速撞入西凉兵后背,一时间混乱的西凉兵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尸横遍野。庞德大惊道:“弟兄们,不要紧张,给我顶住!” 正在此时,山上留守的数千曹军也从山下顺势冲了下来,居高临一时势若破竹,杀得西凉兵军阵顿时溃散得一塌糊涂。西凉兵在山下身穿重甲折腾了大半天是已累得筋疲力竭,怎能抵得住以逸趁劳、士气涨的曹军。只抵挡了不到半个时辰,整支西凉军已经被曹军分割包围,完全地溃乱了。 庞德面如土色的看着这悲惨的一幕,长啸一声,怒发如狂。手中大刀刀光猛闪,当者无不披靡,杀得曹军也是亡魂丧胆。司马懿见庞德只领百余骑兵在乱军中纵横驰骋,尤入无人之境,不由得大怒道:“匹夫敢尔!”急唤曹性道:“曹将军,久闻你箭法神,可速射之!”(曹性、曹顺是曹军中箭法最好的二人!)曹性点头道:“司马将军,放心交给某便是!” 曹性当即取过雕雀弓,张弓引箭,忽地右手一松,雕翎箭快若厉闪一般直扑庞德咽喉而去。庞德正自浴血奋战时,忽觉恶风不善,急躲处已然不及,被利箭正中右肩。庞德痛叫一声,差点握不住手中大刀。这时有两名曹军看见庞德负伤,各摧座马战马,一枝长枪、一枝大戟划过两道厉闪,一取庞德前胸,一取庞德脑门而来。 庞德大怒道:“鼠辈敢尔!”急奋力挥刀一斩,两道血光飞处,两颗人头冲天飞起。这时忽地又有一箭急驰而来,庞德急用大刀一格,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震得庞德负伤的手臂一阵发麻。庞德心中大惊,知曹军中必有神射手。又看看此时战局已经溃烂不堪,不能复救。大部西凉军或已战死,或被曹军赶入黄河溺毙,一时间隘道左近、黄河之上,西凉军死尸狼籍、黄河之水为之赤红。 庞德不敢恋战,急率了贴身亲兵奋力向回杀去。不料隘道口曹军密如蚁群,庞德又负多处创伤,只是屡突不出。庞德心中着慌,大惊道:“难道某今日要死于此处?”此时庞德麾下偏将杨兴急道:“将军休惊。隘路口已被曹军堵死,我军不能杀出。不某杀奔黄河边,渡河向北,再撤回潼关!”庞德大悟道:“公言甚善!”急率麾下虎贲,舍命杀开了一条血路,奔至黄河边。 此处的黄流虽不太宽阔,却也波涛甚急。黄褐色的河水不时的卷起一朵朵浪花,水中也时不时的飘过一具具西凉兵将的尸体。众人虽然心中畏惧水势,但回头看看渐渐追近的曹军,不得不咬了咬牙,摧动战马扑入了黄河之中。 汹涌的河水卷着浪花怒吼着扑头盖脸的向渡河的西凉兵将扑来,浇得众人满头是水,仿佛要把任何妄想挑战其威严的人撕成碎片。众人牵着马尾,手脚并用,咬着牙奋力向黄河北岸划去。众人都知道,只有游到北岸才有活路,否则被曹军赶上只有死路一条。 当众人已近半渡的时候,后面司马懿率大股曹军已经追至。众曹兵见西凉兵泅渡不远,纷纷张弓经箭向河内一阵乱射。混蚀的河水中不时发出一声惨叫,涌出一朵血花,又有数百西凉兵死在曹军乱箭之下。 渐渐地西凉兵越游越远,曹军的箭矢已经够不上了,于是箭雨才逐渐稀落了下来。司马懿坐在战马上,望了望河中无数上下浮动的人头,狠狠地一抽战马,打得战马咴咴直叫,惋惜道:“可惜,可惜,竟让庞德跑了!”曹休也咧了咧嘴道:“差点就能将庞德留下了!”忽地想起道:“司马将军,竟然我军已经基本全歼了庞德所部,不如趁胜去袭潼关,将其一举拿下!”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不可!”曹性道:“为何,现在我军士气正旺,不趁胜追击,更待何时?”司马懿笑笑道:“如若我军现在趁机进袭潼关,西凉兵必然惊走。可是西凉军惊走前,按其惯例,定然会尽焚城中作战物资,我军仓促之下没有强大的后勤支持,如何可以应付后面马超的疯狂反扑?袭了潼关只会给自己找麻烦!”说着可惜地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手中再有两万兵马的话,就算现在没有准备,只要能取了潼关,也能将马超小儿堵在关中了!” 说完又冷冷地看了看已经接近黄河北岸的西凉残兵,下令道:“打扫战场,将所有战马立即带走,其余物资能带就带,不能带的全部烧毁。大军立即返回函谷关,准备迎接马超的进攻!”众曹军此时对司马懿用兵之才已是十分钦佩,不由得躬身领命道:“遵令!” 却说庞德率领数百残兵渡了黄河,略略休整以后,不敢久待,立即西进。天明时在潼关附近又寻了数十只渡船渡了黄河,逃奔潼关之下。此时守城梁成早已得报庞德全军覆没的消息,正自惶惶不安之时,忽地兵卒来报道:“庞德将军已经城下!”梁成大喜,急下城将庞德残兵接入。 只见庞德一行人衣甲不整,兵器不全,浑身湿透,好不狼狈。梁成大惊道:“昨夜成得探马急报,庞将军全军尽覆。正不知将军如何时,将军却已归来。如果变得如此?”庞德羞愧无地道:“都是某轻敌,方才误中司马小儿奸计!此次败仗罪责都在某一人身上,某愿一力承担!” 梁成苦笑道:“我现在担心那司马懿会不会趁势引兵来犯,我军现在士气大跌,恐怕守不住潼关啊!”庞德也惊道:“不错,若再失了潼关,我等皆是死罪!”急顾不得身上疲劳,就欲提刀上城守护。忽地一骑探马闯入厅中,急报道:“报两位将军。曹将司马懿已经领兵退回函谷关去啦!” 庞德大喜道:“消息可否确实?”探马道:“确实,小人尾随其一直过了隘路,看到曹军确实是回函谷关了!”梁成松了口气道:“退下吧,速速再探!”探马领命而退。 梁成道:“庞将军,幸好曹军已经退却,我军现在应如何应对?”庞德黯然道:“虽然曹军已退,梁将军却不可大意,以免再中其诡计,当小心防守。我这便遣使去见孟起,自请罪责!”众人看了看,也是无奈,只好先去安排城防不题。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建功三1 却说马超等人在长安誓师讨曹,率了西凉大军刚离长安东门不到五里地,便有一骑快马飞驰来到近前。马上骑士青袍白巾,正是西凉探马一般装束。此人汗如雨下地来到近前,飞身下马,拜伏在地道:“报少帅,庞德将军率领前锋军出战,在潼关外中曹军司马懿之伏全军覆灭!” 马超及众将闻言面色大变:“这两万精锐前锋军怎会说没就没了!”马超急道:“庞将军性命如何?”探马回道:“庞将军死战得脱重围,现已返回潼关据守!” 马超稍稍松了一口气,急又想起一事,问道:“那曹军动静如何?是否在趁势急攻潼关?”探马道:“禀少帅,曹军并没有趁胜追击,反而急速退返函谷关去了!” 马超闻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嘎嘎”直响,咬牙切齿道:“司马懿,我记得你了!两万兄弟的血债怎能不报!此次不将你碎尸万断难消我心头之恨!”回头大喝道:“大军前进,兵发潼关!”便和众将摧动大军直奔潼关而来。 八万大军,旌旗蔽日,刀枪耀眼,杀气腾腾的直奔潼关而来。不过三日大军就已进抵潼关之下,庞德率众人下关将大军接入关内。 ****** 潼关城内公厅之上,马超、韩穆在上首坐定,其余众将分立两旁。庞德则跪在正中,尽卸了衣甲,愧声道:“禀两位少帅,未将无能,误中司马懿之奸计,以致尽损前军,折尽我大军威风。今日愿领军令,以正军规!”马超闻言,虽恼庞德大败、损兵折将,但毕竟是自己马家心腹战将,如要认真追究起来必是斩首无疑,不由得面露难色,一时无言。 韩穆等人此时却是心中暗乐,有心假公济私斩却马超一臂,便互相使了个颜色,只是默不作声,看马超如何处理。 马超此时心中自是十分为难,有心替庞德减轻罪责,却是没有借口。又见韩穆等人默不作声,显是要看马超等人的难堪,心中不由得更是愤怒。不由得咬了咬牙道:“庞德,你折尽前军,其罪当诛,你可知罪!”庞德闻言心中一震,身子不由得颤了颤,随即咬牙道:“未将无能,愿领军令!” 马超心中暗恼:“你这个傻大个,你倒是说几句软话,我也好趁机下台啊!”却知庞德脾性耿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讨饶的话的,不由得心中烦恼,向马岱使了个眼色。 马岱精细之人,立时会意,便出列道:“少帅,庞令明虽然此次大败,其罪当诛,但且念其往日略有微功,还望法外容情!”马超佯装思考半晌,面色变幻不定,不久抬起头来看了看韩穆,面带难色道:“贤弟,你看应如何发落?”韩穆知马超有心开脱庞德,此次必然难以如愿了,便面带微笑道:“贤弟乃是一军之主,自由贤弟作主。但有道是‘三军无规则不行!’,贤弟无论如何判决,还要让三军心服才行!” 这分明是挤兑马超吗!马超闻言,心中不由得怒火升腾,险些直冲脑门,却知不能发火。只得强忍了火气,平静地道:“弟所言极是,超自会给三军一个交代!”不由得面色一沉,下令道:“庞德,你折尽前军,其罪本当斩首,但今你往昔略有微功便饶你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便免却你前锋将印、罚你俸禄一年,再重责你一百鞭!如此判决你可心服?”庞德知马超已为自己开脱,忙恭身道:“谢少帅不杀之恩,属下愿领军令!” 马超看了看韩穆等人,道:“超如此判罚,诸公可有异议?”马超麾下诸将自是没有异议,韩穆等人见此次重责庞德心中也是颇感满意,也自看了看没有出声。马超见众将没有异议,咬了咬牙,喝声道:“来人,将庞德拉下重责一百鞭来!”行刑军士闻言走上前来,将庞德押下。 众行刑军士将庞德押在厅下后,便竖起了行刑用的木架。木架足有胳膊粗细、一人多高,上面吊着的两只铜制的吊环已经是血迹斑斑,不知沾过多少人的鲜血。 众军士先将庞德上衣剥光,露出光溜溜的脊背,然后将庞德双臂穿过黄澄澄的铜环再用绳索将双臂系牢,使其背向大厅。 随后一名彪悍的西凉军士手持一支长鞭在水中浸了浸,准备好了行刑。行法官点了点头,行刑军士右臂一甩,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孤线,“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的抽打在庞德强壮的后背之上。强劲的鞭力顿时将庞德的后背印上一道长长的血痕,打得庞德闷哼一声,不由得咬紧了牙关。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一鞭鞭的连绵不断的甩了下来,行刑官在旁边大声计数:“一、二、三、四……九十九、一百!” 鞭刑结束时,庞德的后背已经是血迹斑斑,血肉模糊了。庞德这条连死都不怕的硬汉从头到尾竟然哼都没哼一声,为了忍痛,已然已经将双唇咬破,嘴角上血流不止。在几名军士将庞德从刑架上放下时,庞德已经走不动路了,军士们将庞德扶上大厅,缴令道:“禀少帅,行刑已毕!”众人看着庞德血肉模糊的后背,也不禁心中骇然。 马超自小在庞德关爱下长在,对庞德十分敬重,此时也不禁心如刀绞,却咬了咬牙道:“令明,此次出征你就不用去了,便留在潼关好好养伤吧!”大手一挥,军士们便将奄奄一息的庞德扶下安养去了。 马超在厅上握紧了拳头,冷冷地道:“司马懿!区区无名鼠辈竟敢如此猖狂!诸公给我兵发函谷关,踏平此城。记住:城破之日,鸡犬不留,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诸人闻听可以屠城劫掠,眼睛不由得红了起来,大声道:“遵令!” 次日,浩浩荡荡的西凉大军离了潼关,便扑向函谷关而来。西凉大军杀气腾腾,一路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兵马屠尽,司隶军民无不震恐,函谷关上空一时笼罩着不安的阴云。 两日后,西凉军兵至函谷关以西十五里下寨。庞大的军伍延绵十余里,战马、牛羊足有数十万匹,人海马嘶之下声势震天。曹军探马探知,急报与函谷关中诸将。诸曹将闻言无不面有惧色,独司马懿毫无慌张之色反而面有微笑。 众曹将纳闷,曹顺硬着头皮道:“司马将军,如今西凉军大兵压境,其势滔天,不知将军为何反而发笑?”司马懿一时不言,轻饮一杯美酒,品味了一下方才出言道:“马超小儿一路屠戮而来,显是已经急火攻心、急欲报复,已经失却一名统军将帅应有的冷静。如此破之易矣!我函谷关兵精粮足,只要能据守一月,某自有计破之!”众将见司马懿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便是稍定。 次日,马超便率麾下前来函谷关下挑战。司马懿闻报,只令闭门不出、高挂免战牌,练起了‘龟缩神功’。马超挑战了一日,见曹军不出,心中焦躁。 一连三日,无论马超等人在关下如何喝骂,曹军却只是不应,并无一兵一卒出战。马超脾气本暴,再也忍耐不住,便催动大军,将近日打造的各式攻城器械集结起来,准备次日攻城。 ****** 一道道霞光打破了凌晨的黑暗,撕破了那厚重的黑幕,给遥远的天边映上了一边美丽的金边。天空中的白云也渐渐变得乳白起来,边上却似镶嵌了一套美丽的金边,显得绚丽异常。古老的函谷关城墙被这金色的霞光一照,竟也有些金光闪闪的味道,显得分外圣洁。 紧接着,一阵厚厚的牛角尖号如同雷鸣般响起,西凉军寨顿时沸腾起来。无数西凉军士闻令纷纷从营帐中涌出,全装惯束地集结起来,显得训练有素,彪悍精壮。 由于是准备攻城,所以原先大军中的四万铁骑中的三万已经下马成为步兵,随同整只大军一同开赴函谷关城下。除了留守的一万西凉兵马外七万西凉大军将小小的函谷关围得水泄不通。有道是兵过一万,密密麻麻:兵过十万,无边无涯。这近十万强悍的军士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不禁让守城的曹军们头破暗暗发麻。 爵士已有新作推出:中国的鬼怪故事〈〈玄黄宝典〉〉,敬请大家赏光推荐!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懿建功三2 司马懿和众将站在城头,也自暗暗心惊道:“久闻西凉军勇悍非常,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如若我军和其逞强野战,定是必败无疑!”诸将纷纷赞同。正自谈话间,西凉军的角号声又再次响起,此次是分外的凄厉和绵长,众西凉军闻号纷纷开动,推动无数攻城器械扑向函谷关而来。 司马懿等人心中所惊,却并不慌张。因为函谷关自秦以来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下险关。昔年强秦便是靠了此关,将战国中的楚、齐、燕、韩、赵、燕六国挡在函谷关外数百年不得寸进,可见此关之险。众曹将见西凉兵已经如雨扑来,各自下令曹军们做好了准备。 由于司马懿早就料到马超会进行凶狠的反扑,所以函谷关中早已作好了大战的准备。城头上千余架大小弩机早已经利箭上弦,随时待发。无数的锅炉也架了起来,熊熊的炉火开始熬制起滚烫的沸水和滚油等物来。 当西凉兵冲至函谷关外两百五十步时,司马懿一声令下道:“放箭!”顿时“铮铮”的的弓弦震动之声响个不停,上千支强劲的弩箭离开了箭床呼啸着扑向潮水般涌来的西凉军士。 顿时急速飞射而来的巨大箭矢和迅速扑进的西凉军士剧烈的撞击在一起,相对更加强大的动能撞击使得脆弱的人体顿时破裂。那种渗得人头皮发麻的“扑扑”箭矢破体声音一时响彻整个战场上空,数百名西凉军士被猛烈的箭矢射破,喷出漫天的血雨,倒撞而回,死于非命。 紧接着训练有素的曹军们在军官们的催动下又急速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蔡阳、曹性等人在城头上大声吆喝道:“弟兄们,给我好好射。让那些西凉的蛮子们知道咱们曹军的厉害!只要打退了西凉军,今晚好酒好肉管够!哪个要是敢脚软逃跑的,老子砍死他娘的!” 在将领们的恩威并施下,曹军们显得分外勇猛和干练,箭矢装得飞快。在西凉军前进了短短的一百五十步间,已经又射出了三轮如蝗的箭雨。连同第一波的弩箭,这四波密集的箭雨至少造成了近两千西凉军士们的伤亡。第一波督战的马岱、梁兴都是老将,知道强劲的弩机不能及近只有尽早扑到城下才能活命。不由得大呼道:“兄弟们,快点冲到城下弩机就射不到啦!” 勇悍的西凉军听到军官们的鼓劲,冒着如蝗的箭雨一口气扑到了城下,迅速开始架设攻城器械开始攻城。曹军如何肯让,数千曹军弓手和轻便的弩手探出头来向城下猛射,一时西凉军又是一阵忙乱,人仰马翻。西凉人如何示弱,善于骑射的西凉军士们纷纷搭弓引箭,向城上猛射,发泄着心中无穷的怒火。 一时间,城强上空箭雨如蝗,矢石乱飞,双方军士血流成河,染红了这古老的函谷城墙,使得青色的城墙竟然呈现出一种渗出人的暗紫色。 函谷关的险峻毕竟不是白叫的,再加上司马懿的善守,西凉军虽然一天便策动了十余次强攻,用上了冲车、撞门槌、云车、云梯等十余种攻城器械,但皆被曹军一一破去。西凉军攻了一天除死伤四五千人外,并没有大的收获。如果硬说有什么收获的话,就是西凉军用了无数兄弟的鲜血破坏了曹军大量的重型弩机,减少了以后攻城的压力。 随后的半个多月里,虽然马超等人用了全身的解数,甚至连祭天的办法都用上了,可是这雄伟巍峨的函谷关始终却不肯向西凉军敞开她那美丽的胸怀,兀自气得马超等人暴跳如雷,跳如暴雷,如雷暴跳,只是无可奈何! 见得西凉军久攻不下,函谷关中的曹军军心渐定,士气渐渐高涨,不再恐惧西凉军。司马懿等人心中暗喜,知道函谷关已经可以坚守,若不出意外,马超等人此次必将劳而无功也。 这一日,司马懿及众将正在商议军情,根据西凉军动向调动兵马、配置守城装备,忽报有辎重官马凯求见。司马懿吃了一惊,不吃何事,急令传入。马凯见了众将施礼毕,面有忧色道:“禀各位将军,由于我军连日激战,箭矢耗用甚至,如今城中箭矢只剩不到三万五余千支,只抵三天之用了!” 司马懿等人闻言大吃了一惊,这守城要是没了箭矢的帮助,还守个屁啊,都是面有忧色。司马懿想了想道:“城中不是有兵器坊吗,还发动了百姓造箭,为何还不够?”马凯苦笑道:“是啊,只是我军目前造箭的速度为每天五千支左右,而每天消耗的箭支多的在一万五千支左右,少的也会超过一万支,所以已经渐有不支。请司马将军定夺!” 众将面色忧色,一时无计,都目视司马懿看看其能否有良策。面对如此棘手问题,司马懿也是额头冒汗,一时无计。苦思了半晌,不由得摇了摇头道:”诸公各自且退,先去安排防务!箭矢之事且容懿思之!”曹性诸将点了点头,便各自退下,安排防务去了。 司马懿在众将走后,转回了内室,一时思潮涌动,来回踱步,思考对策。忽地司马懿眼睛一亮,计上心头,不由得面色含笑,目露诡异之色。 次日一早,司马懿下了一道密令:令曹军所有兵士限做草人一个,第二天午时前上交。如有延误,定斩不饶。此事需做得十分隐密,若让西凉探马探知,同样定斩不饶。 命令下来,众曹兵都是莫名其妙,现在打仗这么忙,还做什么草人?因为通常草人都是只有两个用途,一是用来立在田畈里吓唬鸟雀,二就是用来出殡,但现在好像一个也用不上啊? 疑心归疑心,但是军令如山,不能违抗,做还是要做的。于是,众曹军轮值下来以后,就纷纷开始做起了草人。城中粮草丰足,稻草有的是,于是不到第二日中午,约两万余草人便已齐备上缴。当然,由于手艺不一,有的做得很好,像模像样;有的做得像歪瓜裂枣一样,不堪入目。司马懿无奈,只好去除了部分做得太差的,挑出好的约有两万个草人备用。 草人做好以后,司马懿又下了一道命令:令所有曹军兵士次日午时前备齐黑衣黑裤一套,破烂些不要紧,只要黑色便可,违令者立斩。如有泄露机密者,同样立斩。 这回曹军们心中就有些底了,黑衣黑裤吗,肯定是最近夜里要有重大行动了。黑色便于夜行,破烂些便于隐蔽吗! 破衣破裤老百姓们倒是愿意捐献的,毕竟是为了退敌保城吗。只用半天两万余套衣裤便集齐了,可是哪有全部黑色的,大多是花花绿绿的,什么颜色都有。众曹兵原本心中着慌,搞不到黑色的怎么办?好在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有人想出了个主意:不是要黑色吗,弄点墨汁染黑了不就行了! 于是曹兵们从后勤辎重处弄来数十锭长墨,化在水里,将所有不是黑衣黑裤的衣服统统泡在了水里。不用半天,就完成了任务,人人顺利缴令。 这天夜里,天色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非常。凡是遇到这种日子,无论敌我双方,耳朵都是竖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谨防敌军偷袭。 这天夜里,司马懿悄悄集合了城中兵将,不点火把,黑灯瞎火的摸上了城墙。司马懿看了看不远处的西凉军营,只见灯火辉煌,人影重重,真是守备严密。而曹军这里却是一支火把也没有,显得诡异非常。 众曹兵曹将这两天一直蒙在鼓里,现在以为司马懿要偷袭西凉军,都是磨拳擦拳,跃跃欲试。 忽地司马懿唤过身边一名曹军道:“你先点起一两支火把来,然后马上灭了。其间动作要快,不然就会误事!”众人大吃一惊,那曹兵诧异道:“司马将军,这……万一让西凉军看到了,不是误了我军的大事么?”司马懿笑笑道:“对了,我就是要让西凉军看见,休要再啰嗦,赶快点了便是!” 这士兵无奈,见司马懿说得神神秘秘的,想必有好主意,于是便掏出两个火石,“咯咯”两声便点起了两个火把来。随即伸手举起两个火把在空中一挥,然后迅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铁血大秦下周一上架,和玄黄宝典一书同时更新!希望兄弟们先去捧一下玄黄宝典!爵士一向说话算数,绝不黄牛! 第三十二章 战司隶司马建功四1 火把灭后,司马懿犹似害怕西凉军不知道似的,又接过身后亲兵早就备好的破罐和烂锅一甩手就扔到了城下,顿时城下‘乒乓’一阵短促的乱响! 在这漆黑、寂静的深夜里,一点点的亮光和动静都会显得非常突兀,何况是警戒心非常之强的西凉军呢!函谷关上火光一亮即灭以及突然的异响这种非正常情况迅速被西凉斥堠探知,飞报马超知晓! 马超听闻大喜道:“司马小儿定然是准备劫营了,我等正好将计就计.来人,速火急调齐营中所有弓箭手,不张灯火,悄悄赶至函谷城下埋伏,遇有曹兵出城,便与我乱箭射杀!”“遵命!” 不多一会,西凉军上万弓箭手迅速调齐,悄悄地赶到了城下。果然不多一会的功夫,函谷关城头上黑糊糊缒下不少人来。 西凉军们得了命令,哪里还会可惜箭矢,一起张弓搭箭,拼命向黑影射箭,一直射了半夜。那密集的程度估计便是铁人也得被射成刺猥! 天明时,霞光渐渐驱走了黑暗,带来了温暖的光明。这时候,西凉军们才看清楚,缒下城来的全都是穿了黑衣服的稻草人。众人一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时上万的草人身上都已经射满了箭,每个草人身上犹如刺猥一般,浑身上下缀得满满的。 这一夜,曹兵士兵们可忙坏了,司马懿命令士兵们七上八下地拉动着草人,感觉到手里沉甸甸的啦就马上拉上城来取箭,然后重新将草人再放下。这样一来二去,得到的箭矢可就多了,至天明时一数竟有十余万支之多。 司马懿看看天色已明,西凉军已经知道上了当,再不肯放一只箭。便对诸兵笑笑道:“都给我听着,大家一起喊一句话!”顿了顿,大呼道:“谢马将军箭!” 曹军士兵们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此起彼伏地大叫道:“谢马将军箭!谢马将军箭!”将此时已经得到消息赶来观看的马超及众西凉将领气得直翻白眼,目中喷火,在城下跺脚大骂司马懿卑鄙无耻!司马懿也不理他只是喝令:近前就给我放箭! 于是函谷关上一顿乱箭射下,将暴跳如雷的马超等人赶了回去。马超等人回了营寨,个个是面红耳赤,恼怒非常。非止是马超,便是韩穆等人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不由得人人怒发如狂。当下便调集三军,发疯般的开始猛攻函谷关,要找回场子来。 只可惜的昌,曹军现在箭矢有的是,足可坚守,于是一顿乱箭如雨般射下,再辅以铺天盖地的滚木和擂石,只将进犯的西凉兵们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回去。西凉军攻打了一日一夜,强攻了十余次,除了捞了个两三千人的伤亡外,函谷关却是丝毫未动。马超等人无奈,只得强忍了这口恶气,另行他招攻城。 又过了三天,这天夜里,天色又是比较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马超等人更在帐中安睡,忽然又有人来报:“禀少帅,函谷关上又有火把一现,紧接着还是“哐啷啷”的一声,好像又有什么动静了。” 马超闻言大怒,面色气得发紫,咬牙切切地道:“真是饭桶,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这是曹军又想来骗咱的箭了!司马懿这混蛋,还真当我们是白痴了。上了一次当也就罢了,难当我马超还能上第二次当。传令下去,各自安睡,休要理他!”西凉兵得令,便不再领会曹军的挑逗。 可惜的是这次马超又上司马懿的当了,这回缒下来的可不是草人啦,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关东彪形大汉。司马懿精选了五千勇猛之士,人人黑衣黑裤,趁着黑夜缒下了城去。以曹性和曹顺二人为领兵大将,准备偷袭西凉军。 曹性和曹顺二将领五千兵马下得城来,见西凉军毫无防备,二将不由得大喜,心中好笑道:“这司马懿可真是诡计多端,耍得马超等人是一愣一愣的!” 当下五千敢死之士摸黑潜到了西凉军寨前,见敌兵无备,众曹兵一声呐喊,砍开寨门,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卷了进去。 可怜的西凉军们虽然勇悍,可是毫无防备之下,竟被曹军们刀砍火烧,一时死伤无数。马超等西凉将领闻讯紧急披挂上马,摧动大军奋力抵抗,竟然也稳不住阵脚。可怜数万西凉大军被曹军五千虎贲之士一时杀得是屁滚尿流,竟不得不弃了营寨,一直退下七八里方才稳住了阵脚。 只可惜,司马懿此次麾下兵少,要是再多几万的话,恐怕这一仗就可以将西凉兵彻底击溃了。 天明时,偷袭的曹军虎贲们欢天喜地带着缴获的大批辎重和战马返回了函谷关。司马懿亲领众将到城下迎接,那得胜的锣鼓敲得是惊天动地,喜气洋洋!曹军们的士气也一时急速飚升,人人是信心百倍,坚信在司马懿的率领下,便是西凉军再来十万又有何惧! 而西凉军见曹军已退、返回营寨时,只见整座大营已被曹军付之一炬。西凉军无奈,只得咬牙切齿地又立了一座新寨,此时马超等人心中无不怒火熊熊,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人人直恨不得将司马懿五马分尸、千万万剐! 当下西凉大军又开始重新打造攻城器械,别无他求,只求能够报仇雪恨。马超颁下军令:如有擒获司马懿者,封将军职,赏万金。一时间众西凉兵们无不踊跃,纷纷磨拳擦掌,准备再占函谷关。 隆隆的战鼓声惊天般响起,呜呜的角号声也将早起的鸟儿惊得离开枝头四处乱飞。大批的西凉兵从营寨里开出,人人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扑向函谷关而来。一时间,巨大的攻城器械密密麻麻的在西凉军士们的推动下发出隆隆的声响,带着复仇的火焰直扑城关。 没有什么二话,先是巨型的投石机扑天盖地的向函谷关城墙猛烈的进行着招呼,然后就是无数的弩箭弓矢如蝗的飞向城头,掩护着西凉军士们架起云梯和云车疯狂的向城头冲去。 西凉军士们身手敏捷的攀援直上,人人眼中闪现着一种红红的血色,散发出惊人的战意。看得司马懿也一阵心惊:“看来,西凉军们是要拼命了!”急忙下令所有曹军包括预备全部上城防守,一时间函谷关上下杀声震天,刀枪铮鸣,火光耀眼。 每当一个西凉军扑上城头的时候,就会立即涌上十倍以上的曹军,血迹斑斑的刀枪立时便会将西凉军屠戮干静。虽然西凉军伤亡惨重,但从未遭受过如此戏弄的西凉军们今天好似也豁了出去,不顾伤亡地一波一波的发动着猛攻。 曹军虽然占据着强大的地利,但一时间竟也被杀得是手忙脚乱,函谷关城头上一时四处冒火,曹性、曹顺、蔡阳等人不由得率领亲兵四处扑火,一时忙得是团团乱转。战到最紧张的时候,连司马懿自己都赤膊上阵啦,好在司马懿本身功夫也是不弱,亲率卫队上阵时那种激励军心的强大动能硬是帮助曹军将西凉军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压了下去。 黑夜终于到来了,激战了整整一天的西凉军们又丢下了无数的尸体无奈的后撤了。司马懿等人看着后撤的西凉军,不由得狠狠的松了口气:“今天西凉军最起码付出了五千人的伤亡,自己这面恐怕恐怕也不会少于三千吧。这仗要是这么打下去,恐怕函谷关总有一会会撑不住,毕竟自己人少啊。”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建功四2 司马懿带着亲兵们在在城头上巡视了一遍,满眼处无数曹兵们或坐或躺着就在城头上睡了过去,没睡的也都抱着水壶拼命的在补充着饮水。毕竟在六月底的炎热天气中激战一天,水份的消耗量是极为巨大的。无数伤兵正在城墙上凄惨的呻吟着,民夫们正配合着军医在为他们包裹着伤口。 司马懿看着这一场景,皱了皱眉,心道:“西凉军激战了近月时间,想必也是精疲力竭了,只要我们能再顶住这最后的疯狂反扑,等西凉军士气一泄,就是我们破敌的良机啦!”想到这里,司马懿从亲兵手中取过水袋猛喝了两口,就不禁开始捉摸起破敌之策来。 一连三日,西凉军都不顾伤亡的向着函谷关发动着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进攻。虽很西凉军的攻势很凶猛,但司马懿不愧是善守之将,硬是指挥曹军将攻势一一击退。最后检点下来,原先一月以前刚开战时,函谷关城中足有两万五千精锐曹兵,可是现在战死和重伤者就足有万人,能战者也只剩下一万五千人左右了。至于西凉军,那就更惨了:连月来的攻城折损了两万兵马,被司马懿趁夜偷袭又折缺了万余,现在西凉军全军都凑不够五万兵马啦,真可谓伤亡惨重啊! 一时间,双方都似已经无力再战,函谷关上空忽然间就静了下来,一连两天双方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交战了。司马懿心道:“这马超一向不会服输,现在停止攻城,想必又在捉摸新的攻城之法,看来以西凉军目前的情况马超等人的压力很大啊。可以说破敌的时机已经到了。可是以何计破之呢?”一时间大脑中不由得翻来覆去的回顾着兵书战策,古之战例,踱来踱去地思考着计策。 忽然间,司马懿眼睛一亮,剑眉一挑,不由得喜上心头道:“有了,哼哼,马超,我看你此次再中计的话,还有没有能力再打下去!”不由得大喝一声道:“来人,召集军中所有司马以上军官前来开会!”亲兵们急急领命传令而去。 司马懿看众将到齐,便道:“诸公,懿想起一破敌之计,料可一举将西凉军击退。故特请诸公前来商议!”众曹将闻言大喜,曹顺道:“仲达一向奇谋不断,今日又有何计?” 司马懿笑了笑,便说出一番话来:“连日激战,我城中已有数百西凉军俘虏,破敌之功就着落在他们身上!”众人糊涂了,曹性道:“那西凉兵大多是羌人,十分忠直勇悍,如何肯帮我?” 司马懿笑笑道:“会的,只要布置得法,他们会的。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军佯装城中粮草渐渐不足,已无力支持下去,便渐渐减少俘虏们的口粮,三五日后,便佯做粮草将尽,将俘虏们趁夜押出城东处斩。但是不要全杀,只需留下一个活的,以使其可以从关东小道逃回关西西凉军营报信即可!” 众曹将略有明白,蔡阳道:“仲达之意是……?”司马懿笑笑道:“待西凉俘兵逃归,告诉马超我函谷关缺粮,你们猜马超会做何反应?” 曹顺道:“那马超连吃败仗,正自怒发如狂时,如知我粮草将尽,定然会战心再起,复整军来夺我关隘!” 司马懿笑笑道:“不错,那马超定会再起贼心!不过如果此时马超等人听说我军虽粮草不足紧急从洛阳和弘农抽调一批粮食急援函谷,你们猜马超会如何动作?”众人眼睛一亮道:“劫粮!”司马懿抚掌大笑道:“然也!” 司马懿接着又笑道:“我军只要早遣一军在粮道上设下埋伏,再伙同运粮军马一起夹击,便可大破西凉军!”接着司马懿又诡异地笑了笑道:“再如果我们因怕粮草有事,派出大批军马偷偷东去接应粮草,你说西凉军探知了会有如何反应?” 众人互相看了看,迅速交流了一下,蔡阳道:“仲达之意可是引诱西凉军趁夜偷袭函谷,我军确在关中设伏,一举全歼入城敌军!”司马懿笑笑道:“然也!如此一来,马超小儿连番中计他要不死便算他命大!” 众将闻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道:“这司马懿可真够狠的,坑人一把还不算,还要坑人第二把。不过这样子一来西凉军不死也要脱层皮,马超想再取下函谷恐怕只能是痴人说梦啦!”不由得出口称赞道:“果然是妙计!” 司马懿大笑道:“过奖,过奖,某便即去信于洛阳的曹仁将军和留守弘农的李校尉让其配合行动!”当下司马懿便秘密安排好了一切事宜,曹顺等人按令行事不题。 ****** 连日攻城战中曹兵所抓获的五百多名西凉兵俘虏都关押在关中一赵姓富户家中,此人因大战在即,早已举家逃往洛阳去了,所以此宅便被曹军征用,用于兵将住宿及关押西凉降俘。 又来了开饭的时间了,十余名曹兵伙夫在数十名刀剑出鞘的曹兵护卫下涌入充作临时关押所的马厩之中。巨大的马厩之中,十余盏晕黄的油灯发出淡淡的光芒,勉强将马厩照亮。一进入马厩中,以前马匹所遗留下来的马骚气息以及近日战俘们久未洗澡所散发出来的体臭,顿时熏得曹军们直翻白眼,人人就欲作哎。 不过西凉军士们倒是无所谓,本来吗,西凉军大多都是羌人或氐人,多为少数民族,自小便和马匹牛羊住在一起,又因环境艰苦,也经常不洗澡,所以对这种环境倒是非常的适应。 只是曹军一直以来一直对众战俘们非打即骂,十分的虐待,经常不按时供给饮水和粮食,所以众俘虏们却都是十分的虚弱。但是西凉军士天生的强悍体魄和尚武精神使得他们至今仍然保持着一种野兽般的勇猛,每次看到曹军时那种兽性的目光总是让曹军们心惊胆颤,经常忍不性要抽打俘虏们几鞭子以掩饰心中的慌乱。为了防止俘虏造反,曹军早将所有的西凉战俘用铁链和粗绳锁在了木桩上,那沉重的铁链和粗糙的绳索早将俘虏们的双手和脖腔勒得血肉模糊了。 伙夫在曹兵们的武装护卫下,用勺子从饭桶中勺出可怜的一点稀粥,倒在西凉俘虏们面前脏得渗人的碗中,又每人发了一个窝窝头。说道:“吃吧,就只有这么些了!”俘虏们顿时大怒道:“这么一点东西你们喂狗吗,怎么够吃,昨天还不是有两个窝头么?” 一名领头的曹军屯长闻言大怒,面色一变,手中的长鞭啪的就甩了过去,打得出声的那名西凉俘虏一声惨叫。屯长怒道:“叫什么叫。现在城中粮食不足,我们都快没得吃了,还管你们有没有得吃。这两天还算有点,再过两天,你们就自求多福吧!”众俘虏兵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看着曹军手中亮闪闪的刀剑,也一时的哑巴了,毕竟谁也不想没有价值就此轻易死去。 曹军屯长见众俘虏兵都不敢再吭声,心中得意,用了拗了拗手中的皮鞭,面色狰狞道:“战俘营是老子来管,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否则的话休怪老子翻脸无情!走!这里真他妈的骚得慌!”说着便率众曹军走了出去。 众西凉俘虏们一边咬牙切齿地痛骂曹军,一边拿起饭碗和窝头,三口两口便吞下肚去。俘虏们摸了摸仍是饿得咕咕叫的肚皮,不由得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 这时,忽地一名老兵说道:“真想念在军中的日子啊,天天都可以喝到鲜美的羊奶和辛辣的烈酒,然后大口大口地吃着美味的牛肉和羊肉……”众西凉俘虏们一时馋涎欲滴地想像着那种羊奶和美酒流过嘴角的酣畅与甜美,以及大口吃着鲜美烤肉的那种豪放和欢乐,一时不由得痴了,马厩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建功四3 忽地有一名看起来挺强壮的俘虏道:“听那曹兵说,城中快断粮啦,这么说我们不是快有救啦?”众俘兵们顿时兴奋起来,纷纷道:“对,对。看来我们的大军马上就要打进来了,只要我们一脱困,老子一定要多杀几个曹军出出这些日所受的鸟气!”众人一时纷纷附和,一时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只是不知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以悲剧而收场。三日后就是他们埋骨他乡之日。如果这些可怜的俘兵们知道他们再也不能和美丽的妻子和敬爱的父母们团聚,不知他们会做何感想。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曹军所提供的粮食也越来越少,俘虏们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不时的有人饿得发狂似的吼叫,用头猛撞着木柱,嘶声地惨叫:“我饿啊,我饿啊,求求你们行行好,给点吃得吧!”那凄厉的乞求之声令守卫的曹兵也不禁感到一阵心酸,只是在这乱世之中,弱小的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三日后的夜里,正当众西凉战俘们饿得在地上辗转难眠时,忽然马厩的门“砰”的一声被撞了开来,接着涌进了无数的曹兵。这些曹兵们人人手中都握着明晃晃的刀枪,个个脸上都充斥着怒腾腾的杀气,众俘虏兵顿时惊得面如土色,心中顿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领头的曹军军侯狞笑一声道:“对不住了,各位西凉军的兄弟。现在我军粮食不足,已经撑不过半月,所以不能再浪费宝贵的粮食养着诸位了。在下奉司马懿将军之命,送诸位兄弟归天。各位兄弟走后,千万不要怪我,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众西凉兵闻言大惊,那种面对死亡的恐惧顿时让这些平日里无所畏惧的汉子们也胆怯起来。忽然间,那种强烈的求生yu望顿时爆发出来。数百名西凉俘虏们口中大声吼叫着:“放开我们,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有胆子咱们单挑!”数百人一起奋力挣扎,拉得铁链哗哗直响,栓着众人的立柱也一时摇晃起来,这人要拼命时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还真不可小看。 军侯见状大怒道:“还敢反抗?来人,给我打!”众曹兵上前,一人对付一个拳打脚踢起来,手脚被缚,又饿得全身酸软的西凉兵如何是曹军的对手,直对打得是倒地蜷成一团,口中喷血,奄奄一息。 军侯冷笑一声道:“来人,两个架一个,全给都我拉到东门外,就地处决。死在城里的话,发生瘟疫就麻烦了!”虽然众西凉兵想反抗,只是身负重伤,又手脚无力如何敌得过架住他们的两个曹军彪形大汉。五百余西凉俘虏兵被千余曹军如同拖牲口一般拖出了东门之外。 此时的天色很黑,月色被乌云遮住,几乎透不出几道月光来。函谷关由于是凭山据险而建,西凉军只能围攻西、北、南三面,对于东面是鞭长莫及的,所以众曹兵放心的将西凉军拉到了东门外准备处决。刀光乱闪之下,一道道血柱从脖腔、胸腔中冲天而起,可怜的西凉俘虏兵虽奋力反抗,只是哪会是全副武装的曹兵对手。五百多名俘虏曹军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屠戮了个干静。 军侯看了看屠戮已毕,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下令道:“走吧!”众曹兵们狞笑着擦干了手中带血的刀剑,归入鞘中,得意洋洋的返回函谷关中去了。 这时候乌云忽然地飘走了,温暖的月光哀怜地从空中洒落下来,照在这一地的死尸之上。鲜血仍在从尸体的伤口中不停地流着,将大地染成了渗人的紫褐色。一地的残尸断臂见证了这场屠戮的残酷和冷血。 忽然间,一处无头的死尸动了一动,让人疑是眼花或是炸尸了。紧接着死尸突地翻过了一边,一名幸存(明明是曹军故意放过的)的西凉军士从尸堆下钻了出来,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看着无数兄弟们死难的惨景,这名西凉兵忽地泪如雨下,直欲仰天大吼。只是他知道:这里离函谷关很近,要是发出什么大的声响的话,曹军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幸存的军士不敢久留,一旦天亮了,自己就曹军侦骑发射可就完了。于是望着天空辨了辨方向,确定方自己的方位。西凉人都是好猎手,观天辨向那是最基本的本领。 兵士咬了咬牙,知道只有回到西凉军中才能活命,于是看看函谷关前险峻的山脉,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他踉踉跄跄地沿着小路向西南方向走了数百步,来到了山脚之下。忽地借着朦胧的月光竟然发现了一个丢弃的水袋和一柄柴刀。军士大喜,连滚带爬地扑了上去,举着水袋狼吞虎咽地便痛饮了几口,总算将这几日干得冒火得喉咙救了回来。 喝了半袋水以后,军士的精神略略恢复,就咬紧了牙向山上攀援而去。天色渐亮以后,军士用柴刀掷中了一只山鸡,躲在隐蔽处钻火取火烤熟了以后便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有了水和山鸡垫底,军士立马恢复了不少西凉军士的强悍,又奋力向西攀爬而去。 第二天下午,军士终于走了同了山区,踉踉跄跄地闯到了西凉军营之前。眼尖的西凉卫兵立马发现了军士,怒吼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军营?”幸存的军士有气无力地道:“我也是西凉军,刚从函谷关中逃出来的,带我去见少帅,我有紧急军情回报!” 卫兵们一惊,急忙遣人向马超等人汇报。马超等人闻报也是大喜,正愁不知关内虚实呢,急命带来。军士被西凉军两名卫士扶着走进了帐来,一眼便看中了马超等人面前条桌上丰盛的夜宴。军士不由得双眼发蓝,口中狂吞吐口水。 马超一看军士实在饿得慌了,急忙道:“先别忙说话,快吃点东西吧!” 军士顾不得道谢,如同一头饿狼一般扑向了条桌,伸手就抢过一条硕大的烤羊腿,恶狠狠地连啃了几口,那满口的羊肉差点将其咽死,撑得他直翻白眼。军士急拿过酒壶向口中狂饮几口,方才好受许多。 马超饭量本大,这条桌上的牛羊肉足抵一般军士两三人的饭量,这么多的肉和酒水竟被这名幸存的军士如同狂风扫落叶般扫荡得干干静静。马超看得摇了摇头,道:“来人,命我伙夫熬点稀粥来,里面放点苁蓉等药来,帮他补补身子!”亲兵领命,一会来就端上了一碗粥,正好军士也刚刚吃完,再喝上一碗热粥之后,总算恢复了不少元气。 铁血大秦已然上传,兄弟们可以看了,看好的先收藏一下,省得找得麻烦!另外周一玄黄宝典一书冲击新书排行榜,所以爵士打个招呼,到时侯希望大家无论喜不喜欢,都来帮爵士捧个场好不。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建功五1 军士喘着粗气,打了几个饱嗝,满足地摸了摸肚皮道:“禀少帅与诸位将军,小人叫塔鲁特,羌人,乃是梁兴将军麾下!” 马超与众将看了看梁兴,梁兴唤过麾下的典军校尉一查:果然如此。马超便点了点头道:“你是如何逃出来的,仔细说来!” 塔鲁特便咬牙切齿地说起逃脱的经过,马超等人听得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马超愤怒地一拍桌子,那坚硬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彻底地寿终正寝了! 忽地马超想了起来道:“你是说曹军是快没了粮食才会将你们处决的么?”塔鲁特咬牙道:“确实,先前我们每顿尚可有一碗稀饭和两个窝头充饥,后来只剩一半的份量了!到得最后两日,三餐又变成了两餐,只饿得我等眼睛发蓝,别提有多苦了!” 马超与众将闻言面有喜色,又问了问塔鲁特一些细节问题。塔鲁特哪知此是司马懿之计只是如实如答。马超与众将盘算了半日,见确实没有丝毫半绽,便道:“你先回帐好好歇息几日,注意调养身体!”塔鲁特劫后余生,至今尚有些迷迷糊糊,便遵令回帐去了。 塔鲁特走后,韩穆面露兴奋之色道:“如果确如塔鲁特所言,函谷关中已快绝粮,那么我军攻破函谷必是指日可待?”马超闻言摇了摇头道:“恐怕没哪么简单,司马懿不会从洛阳等地调粮食来么?我军要想彻底将攻破函谷将曹军彻底歼灭,恐怕不得不想办法消灭曹军不久到来的运粮队啊!” 马岱道:“可是从近日数战可以看出,司马懿一向用兵谨慎、狡如鬼狐。我军要劫其军粮,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梁兴闻言不以为然道:“那司马懿虽然狡诈,将城中缺粮消息瞒得密不透风,却怎会想到有一漏网之鱼!?此实是老天助我军取胜也。我料司马懿必不知道我军已获悉城中缺粮消息,目下我军最好佯作不知在此僵持,暗地是却多派探马潜到函谷关后探查其粮草行踪。一旦我等将曹军这批粮草劫掠后,曹军没有近月时间休想再运第二批粮草过来!不过我估计以目前曹军已开始杀俘的形势来看,曹军肯定坚持不到第二批粮草的到来。只要我军能够劫得第一批粮草,可以说是胜卷在握!”众将能言纷纷点头。马超也道:“梁将军所言有理,我等即日便遣探马详探曹军运粮队伍动向!” 当下,马超便挑选精细探马数十人,都是汉人,令乔装打扮了,抄小道混到函谷关后前至弘农北郏城附近,密切监视洛阳等地运粮车队的动向。 三数日后,便有一名探子飞快来报道:“禀少帅与诸位将军,曹军从洛阳调集一批粮草已过曹阳,日行百余里,渐近郏城,料不过两日便可送抵函谷关内!” 马超与众将闻言大吃了一惊道:“曹军好快的行军速度,想必是函谷关将近粮绝,催得狠了!”便又问道:“曹军有多少人押运,领军将领又是何人!” 探马急忙回道:“押运官员并不多,大概只有五千步兵之数,领头的将领没有听说过,好像是叫什么曹休曹文烈来着!听说是曹操的族子,曹仁的侄儿!”马超闻言撇了撇嘴道:“无名小卒!”便道:“退下歇息去吧!” 马超便问众人道:“诸公觉得我军目下应如何行动?”韩穆道:“这还有何说,当然是去劫粮,将所有粮草一炬焚之!” 马超看了看韩穆,心下有点瞧不起,心道:“真是有勇无谋之辈!”嘴上却道:“贤弟所言甚是,只是我军应在何处劫营?以多少兵力为佳?又如何避开司马懿耳目?这都须仔细考虑,否则一旦走漏消息,恐怕事情反而不谐!”众人闻言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时成宜道:“未将觉得倒是可以在郏城外动手?”马超道:“为何?郏城可是也有三千曹军据守啊?”成宜道:“郏城离函谷只有一日路程,曹军粮队到了此处,见函谷在望,连日赶路疲惫之下,定然有所松懈!我军却趁机以五千轻骑突然袭之,必可大胜!”众将闻言有理,不禁纷纷点头。 马超闻言点头道:“成将军所言极是,正需攻其不备!”正要传令调播人马,忽然又有探马来报道:“报少帅与诸位将军,小的看见函谷关城中兵马调动频繁,大约有好几千人开始向东城一带集结,可能是想要出城东进!” 马超闻言吃了一惊道:“看来司马懿也自担心粮草有失,正欲出关东进接应粮队。这样,我军的计划却要变动一下啦!”忽地眼前一亮道:“诸公,想必司马懿是想秘密连夜出关东进,这样一来原本城中兵马就少,他再遣出去一批城中必然兵力空虚,不趁机袭之又待何时?”众将闻言也面露喜色,不禁称妙。 马超便道:”既如此,当下便由我亲领一万骑兵轻装抄小道连夜奔袭曹军粮队,料想可以赶在曹军前头焚毁其粮草。然后便再由韩穆贤弟领一军趁机夜偷袭函谷关,能成则最好;若不能成,待我回来再议!”众人领命,韩穆也自跃跃欲试,心道:“若我能击破函谷关,功劳也自不小。从此我军东进再也无忧矣!便是马超烧了曹军粮草又能怎样,也不不过我的功劳去!”当下也自喜气洋洋的去秘密整军不题。 漆黑的夜色中,一旅轻骑秘密的从西凉军营西侧开了出来。人衔枚,马裹脚,悄无声息的绕了一个小圈就迅速地南下了,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与此同时,西凉军中又有一支精锐的步兵队伍在开始秘密集结。虽然军马调动频繁,但西凉军整个军营却只有区区几枝火把在半死不活地亮着,掩饰着大规模军队的调动。 天色渐渐亮了,太阳开始显示出它强大的威力来。七月初的骄阳在一大早就给了世人一个下马威,热得早起行路的人们额头汗如雨下,抱怨不已。此时在曹阳通往郏城的路上,一支庞大的运粮队伍已经开始赶路了。近千辆粮车的庞大运粮队伍延绵足有数里,像一条巨大的长龙一般,真是巍为壮观。领头的军卒们举着几面威风凛凛的大旗,上面绣着‘曹’这一龙飞凤舞的大字。看来是曹军的运粮队了。车旁护送的数千曹军军卒无不刀剑出鞘,小心翼翼的警戒着周遭任何可疑的响动。 突然间,地面忽然传来了隐隐的颤动感觉,紧接着道路南边遥远的天际也隐隐传出来一阵隆隆的雷声。 曹休忽地双目一睁,心中冷笑,大喝道:“敌骑来袭!大军布阵!”曹军闻言立马停住了脚步,训练有素的曹军们立时将近千辆粮车迅速赶到了一起,将马匹卸下后,用车辆布好了一个圆形的防护战阵。人人刀出鞘,弓上弦准备接战。 曹军刚刚布好战阵,那一彪骑兵便已如同狂风一般卷至面前,马超和马岱直是一马当先冲锋在前。马超近前一看,见曹军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布好了防守的阵势,也不禁一愣,心道:“这曹休曹文烈也不并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吗,看来还是有一点真本事的!”立时向马岱做了个手势,马岱会意,一声呼啸,奔驰而来的西凉轻骑们立即兵分两队,向曹军圆阵左右包抄而来。 曹军面对面前上万敌骑驰骋纵横所掀起的遮天烟尘并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只是警觉地注视着周遭的敌骑。这种时候惊慌不但不会给自己带来安全,反而会给自己和全军带来杀身之祸,曹军这些老兵们人人都是懂的! 马超和马岱领着骑兵绕着圆阵转了两圈,寻找着圆阵的薄弱之处。随着对圆阵观察的增加,马超的眉头也越皱越紧起来:这曹休以两辆车为一排将圆阵布的严严实实。车阵后先是一队刀盾手,然后便是长枪手,随后便是千余弓箭手。这样的防护阵势很难攻破啊!就算攻破啦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马超看了看天色,心知顶多再有半天,司马懿的接应兵马就会到来,如不速战速决的话,大好的时机马上就会消失。马超咬了咬牙,忽地吹了一个忽哨,身边的亲兵立即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呜呜”轰鸣的号角声中,两只西凉骑兵迅速改变了环绕前进的阵形,准备好了强攻的架势。随着马超、马岱的一阵欢呼,两支西凉轻骑立即冲向了圆阵。隆隆的马蹄声踏得大地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那声势真有种令天地变色的劲头。曹军们并不慌张,只是静静地看着敌骑的逼近。 ****** 爵士的新书《玄黄宝典》已经开始冲榜,网址:/?bl_id=26766 请大家帮忙不管喜不喜欢看,都去点击几下,谢谢了! 也许只花费您一分钟的时间,却可以决定一本新书的命运,所以再次请大家帮忙!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建功五2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更近了。忽地曹休大叫一声:“放箭!”“铮铮”声顿时如蝗般响起,紧接着千余只箭矢“嗖嗖”的仰天而起,飞越了长长的天际,俯冲着一头撞向疾驰而来的西凉骑兵们。顿时冲在最前的百余西凉轻骑在箭雨中发出凄惨的厉嚎,人和马已经被射成了刺猥状,如同倒栽葱一般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卧倒在血泊之中。 忽地西凉轻骑急勒了一下马缰,大队的轻骑硬生生地急速改了前进方向,在曹军的最大射程之外沿着曹军的圆阵横切了出去,又开始沿着圆阵奔驰起来。如此冲锋、横切地反复了几次,西凉军已经试探出了曹军箭矢的最大射程。 于是西凉军们又是吹出一阵牛角的尖号,这一回西凉轻骑们在离曹军射程十余步的时候就立时横切了。在横切的同时骑兵们纷纷开始放箭了,这回马超带了不少的铁弗兵开始发挥作用。铁弗兵们的强力弓箭如蝗般跃入空中,锋利的箭矢远远地越过长长的天际撞入曹军的圆阵之中,立时带起一片漫天的血雨。效果是立杆见影的,曹军的箭矢马上开始稀落起来。 如此往返了几次以后,圆阵中的曹军还击的箭矢已经渐疏了下来,不少曹军的弓箭手和长枪手已经阵亡了。这时的西凉军忽地又改变了阵形,大队的骑兵们立即四散开来,排成散兵的阵形开始向圆阵围了上来。最可怕的是此时的西凉军人人都迅速地的搭弓上箭,紧接着上万的箭矢急射而出。高射疾射而出的箭矢上都涂抹了易燃的磷粉,在夏日的骑阳下,磷粉迅速达到了燃点,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火孤飞向了曹军的粮草车。 曹休双目急地一张,大叫道:“伏兵!”此言一言,曹军阵中金鼓顿时响了起来,奇变发生了:上千辆的粮车突地动了起来,盖在粮车上的一层浅浅的粮草立即被掀翻在地,露出了可怕的真容。只见近千辆粮车上掀翻了伪装的粮草以后,足足现出了近千架的弩机和数千名虎视耽耽的曹军将士。弩机上锋利的箭尖在夏日的骄阳下闪烁着冷冷的寒光,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突地,这近千架弩机发威了,上千支强劲的弩箭顿时飞离了机床,呼啸着扑向疾驰而来的敌骑。 “扑、扑、扑、扑……”一时间锐器穿透人体那种渗人的声音顿时充斥着战场上空。强劲的弩箭往往穿透一名骑兵的身体还尚有余力,带动着马上骑兵向后倒飞出去摔落在地。而转瞬间急驰而来的马队马上就会将落地的西凉军士踏成肉泥。 无数的双连或三连弩机不停地怒着,收割着一群又一群西凉骑兵的生命。在转眼间付出了两千余人的代价后,西凉骑兵终于退却了,在圆阵以南数百步的地方重新结成了战阵。 马超咬牙切齿地道:“又中了司马懿的奸计了,这哪是粮队,分明是早有埋伏!”马岱点头道:“如今我们光战死的就已经有近三千人,还有不少付伤的,还是先退吧!”马超咬了咬牙道:“没有那么简单,你看到没有,曹军阵中有不少拖车的马匹,那想必都是战马。一旦我军退却,恐怕曹休定然会趁胜追击。而且若我所料不假,司马懿的援兵也快到了,可是现在却没有发现援兵的踪影,我想他们一定在这战场附近等着突袭我军!”马岱闻言也不由得心惊肉跳一阵道:“大哥,那如何是好? 马超想了想,咬了咬牙道:“不要慌,此地是曹军腹地,绝不可久留。万一郏城和曹阳的曹军再来增援的话,我们想走也难了!”忽地对马岱道:“你领一军先走后吧,我来断后!”马岱大吃一惊道:“大哥,这怎么行,你是三军主帅,万一有失,我军岂非有全军尽没之险!” 马超摇头道:“不要争执,这是军令。我来断后未必就是最危险的,如果我料不假,前头必有司马懿伏兵,你要率军杀出重围,这担子也不轻啊!”马岱闻言咬了咬牙道:“大哥,那你保重!我先走了!”马超点了点头。 当下西凉军一分为二,马岱领三千余人迅速向南进发,欲待绕道返回函谷以西,而马超则率三千余人断后。 当下,曹休当现马超兵马频繁调动,立即判断出西凉军想要撤离的企图,马上下令道:“立即搬开车辆,三军上马立即追击!”当下,约有三千人的曹军立即上马,便要趁势追击。 忽然间,西凉军阵后有数十名西凉军迅速下马从袋中倒出一堆东西,点燃开来。顿时遮天的烟尘迅速而起,马上将西凉军的身影遮住。曹休大吃了一惊道:“狼烟!”由于看不清烟后西凉军的虚实,曹休倒是一时不敢妄动,想了想便率曹军骑兵绕了个圈,拦腰开始截击西凉骑兵。西凉军不敢久战,怕万一被曹军骑兵绊住,后面的大队步兵追了上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当下马超率领西凉军且战且走,向南退去。曹休率轻骑紧追不舍,后面的曹军大队步兵也迤逦追来。马超裕血征袍,一柄巨矛已不知杀退多少曹兵,只是咬牙苦撑。 两军正在追追逃逃间,忽然间前方杀声震天,马超心中一惊,知道坏了,定然是马岱遇到司马懿伏兵啦。当下挂心前方战事,不由得心急如焚。 看着曹休像个吊死鬼一样跟在后面若即若离,马超心中不由得怒火升腾,一咬牙,便令副将带队先走,自率百余亲卫一声怒吼撞入追来的曹军阵中。 马超此时好似一名狂魔一般,丈余巨矛威力过处,近身的曹军无不血肉横飞,栽于马下。便是贴身的亲兵也是勇猛异常,一顿猛砍,顿时将曹军杀得亡魂丧胆,狼狈地不断后退。曹休心中大怒,摧马上前,喝道:“马超匹夫,休得猖狂,待我来会你!”一挺手中长枪便来取马超。 马超见了曹休,真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当下怒吼一声,巨矛划过一道银芒,矛当棍使,当下狠狠地一矛砸了下来。曹休不知马超厉害,咬牙奋力一挡,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震得曹休眼前一花,耳鼓中隆隆作响,险些晕了过去。曹休还未从马超的第一击回过神来,马超第二击便已来到,巨矛带着一股厉啸直奔曹休前心刺来。曹休肝胆俱裂,大惊一声,急仰身在马上使了个铁枪桥。稍得虽快也是稍稍不及,“当”的一声马超长枪一击便将曹休头盔击落,顺带在曹休头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槽。 曹休吓得魂不附体,当下虚晃一招,拨转战马便逃之夭夭。曹军一看主将逃了下去,也无心再追,便护着曹休退了下去。马超见杀退了曹休,却不敢追袭,挂念前军马岱安危,安下便率百余轻骑赶上自已后队,奋力驰援马岱而去。 当马超率军来到马岱前军战场时,便见场中已经杀成了一团乱麻。便见曹军阵中一南、一北两支大旗高高飘扬,指挥着曹军合围马岱所部。马超一看旗上大字‘曹’,‘严’,便知是函谷关的蔡阳以及郏城的严峻二将。此时二将正率七八千兵马将马岱围在阵中剿杀。 马超心中怒火升腾,怒吼一声,先领兵撞入严峻背后。当先开路的马超犹如一只猛虎一般当者披靡,白袍白甲的他此时早已变得红如烈火,全身浴血的他像个从血池中爬出的恶魔一般吓得曹军魂不附体。 马超转眼间剖开严军后队,冲到严峻面前。严峻大惊,急使大刀当头剁下。一道刀影呼啸着扑向马超而来,马超急侧身一闪将大刀躲过,随即身即的抓住刀把用力向怀中一带。严峻被马超大力一扯,顿时险些坐不住战马,心中恐慌的他急忙弃了大刀拨马便欲逃命。早被马超手起一矛刺于马下。严峻一死,所部郏城曹军顿时乱作一团,被马超趁机杀散。马超冲到阵中将马岱所部救出,二将兵合一处声势大振,这时曹休又如同吊死鬼一般的领军又追了上来。曹军兵势复振,又向西凉军围了过来。 马超和马岱不敢恋战,当机立断,便率残军舍命向西杀透了重围,抄山道向函谷关以西大营退却。蔡阳、曹休等人又追击了一阵,直到西凉军全部退入山中曹休便下令停止追袭。蔡阳有些不解道:“文烈,为何不追,此时正是歼敌大好时机!”曹休笑道:“马超也非不通兵法之人,我军若追之过急,恐有不测。何况山道狭窄,我军兵力优势施展不出,若追之徒加伤亡而已。不若回军函谷关,去增援司马将军!”蔡阳称妙,当下便令严峻副将仍率所部三千兵卒回郏城据守,自与曹休领万余兵马回援函谷关。 第三十二节 战司隶司马建功六 却说昨天夜里,马超领兵去袭曹军粮草以后,韩穆亦点齐了两万精锐步兵偷偷向函谷关城下摸去。这夜里天色一般,空中不时的飘过几朵乌云遮蔽下月亮,掩护着西凉军向函谷关下开来。 韩穆、成宜、梁兴三人率军潜至关下,抬头上观。只见函谷关上守兵寥寥,只有偶尔几人在守夜,而且多还在打着瞌睡。(可恨司马懿心狠手辣,故意放松城头警戒,让这几名曹兵当了送死鬼!) 当下,几名西凉军神射手用剧毒的弩箭悄无声息的便将城头的几名曹军干掉。然后数道飞抓抛上了城头,数十名西凉军士攀援直上,瞬间便来到了城头。西凉军士们沿着城门处的斜梯悄悄地向城门摸去,到了城头处,竟然发现无一名曹兵守卫。众西凉军士大喜,忽忙悄悄地打开了城门。在城下用火石点燃了一支火把在空中左右晃了三晃。 韩穆等人见城门已开,心中大喜,呐喊一声便率大军趁势疯狂涌进了函谷关内。韩穆、梁兴、成宜三人一马当先便冲进了城门,然后率军一路前冲,转眼间已将近函谷关中心。忽地韩穆心中警觉到:“为何到现在仍没有曹军发觉前来阻挡?”突然想到:“这司马懿诡计多端,莫非又中其计?”当下魂飞魄散,急回马道:“退军,退军!” 正在这时,忽然间函谷关西门城头上突地像变戏法一般涌出上千曹军,从隐蔽的城洞中蜂涌而出,顿时将城上的数十名西凉军解决。随即函谷关厚重的千斤巨闸发出隆隆的声音轰然落地。顿时将城内城外的西凉军截成两断。 入城的五六千西城军后路被退顿时慌了神,如同一群没头的苍蝇一般就要乱窜。忽地街道两旁的屋顶上火把四起,无数曹军于屋顶上陡然现身,纷纷弯弓搭箭向街道上的西凉军猛射开来。 可怜西凉军无遮无挡,在街道上被居高临下的曹兵一箭一个,死尸顿时铺满了街道。韩穆等人见势不好,若不拼命,恐怕今夜都得死于此处。当下一声怒吼,率军士拼命向西城反扑,想要登上城头打开巨闸放外面的大军入城。 城头的曹军如何肯让,那乱箭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将任何妄想登上城头的西凉军射落于城下。紧接着城内的曹军从四面八方开始围了上来,函谷关内的青壮也全副武装起来,协助曹军杀敌。 一时间城内的西凉军伤亡直线上升,几乎是以一顿饭的时间就少一千人的速度递减。韩穆颇有点魂不附体的感觉,看看转眼间就已经不到两千人的已方队伍,不由得有了绝望的感觉。 这时城外的上万西凉军也是有力无处使啊,由于此次是准备偷袭的,并没有携带大型的攻城器械,所以此时在城外急得是又蹦又乱,只是使帮不上忙。 城内的激战渐渐开始平静下来,西凉军是越战越少,已经不足千人之数了。成宜、梁兴各负重伤只是咬牙苦苦支撑,掩护着韩穆。可怜这两人倒是忠心,只是不得其主。 看着越围越近的曹军,韩穆的脸也不禁怒红起来。韩穆武艺也颇不弱,平时养尊处忧,并不怎么动手,此时却只好拼命了。 当下韩穆一声怒吼,大叫道:“铁鹰卫随某来!”韩穆五百铁鹰亲卫此时也只战剩三百余人,闻言便紧急缩聚在韩穆身侧。韩穆大呼道:“诸公,要想活命便得杀上城头,勇者生,懦者死!”这数百勇士当下也是大吼一声:“愿随少主死战!” 当下韩穆怒目亲率三百余铁鹰卫疯狂地向城头上扑来,曹军乱箭如蝗,无数的灰瓶、炮子砸落下来。铁鹰卫虽是骁勇也是一时被砸得的头破血流、滚落如雨。韩穆见势不好,再不走的话,再过半个时辰恐怕想走也走不掉了。当下咬了咬牙,银枪一闪,奋力冲出了亲卫的保护圈,一马当先地沿着斜梯杀将上来。 银枪飞舞处,若飘瑞云、若绽梨花,韩穆只将全身上下遮挡得密不透雨,来袭得箭矢尽数被枪影打飞。转眼间韩穆便迅速杀到了斜梯半道之上,渐近城头。曹军大惊,急抢上十余名悍卒,恶狠狠地刀枪并举,直恨不得将韩穆砍成肉泥。韩穆当下不管不顾,银枪急闪处,”扑、扑、扑、扑”一连将十余名曹兵捅翻。乱战中,韩穆胁下却也突中一枪,血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韩穆顾不得许多,强忍着疼痛紧扑两步便跃上了城头。 红着眼睛的曹军见韩穆终于登城,便如同逐臭的苍蝇般密密麻麻的围了上来。一声长啸处,韩穆拼命了!有道是‘一人拼命,十人莫挡’,何况是韩穆这般的骁将:拼命的韩穆直如同疯虎一般,银枪狂舞,白芒四射,直杀得曹军是鬼哭狼嚎,一时又将十余员曹军捅翻在地。铁鹰卫们见少主如此英勇,也是声势大振,奋力杀向了城头之上,一时间函谷关上刀光四闪,血肉横飞。 司马懿正在不远处督战,看到西门战事突紧,心中大惊,知道万一被西凉兵打开了西门,让大队敌兵涌入,函谷关必失无疑。当下不敢怠慢,急将身边最后一队曹军也就是自己贴身部曲投入了战斗,自己亲率亲兵奋力杀上了城头,合围最后的西凉军残部。 在曹军的奋力狙击下,西凉军虽勇也根本不能靠近千斤闸的绞索。渐渐地西凉军越战越少,已不足百人之数。韩穆也已身负多处创处,鲜血涌流过多,渐有不支。 韩穆心知此次已然惨败,若不逃走,必死无疑。当下舍了铁鹰卫众人,一声长啸,奋起余勇,击杀数名曹兵后便直冲到城墙边上。 随即韩穆纵身向下一跃,如同一只大鸟一般扑向城下而来。曹性见状如何肯舍,当下急射一箭取其后心。 半空中,长了眼的利箭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呼啸着急扑韩穆后背,贯着了曹性全身内劲的箭尖竟然隐隐散发出阵阵白芒,在夜空中显得分外诡异! 韩穆正在空中,忽听得脑后恶风不善,大惊处急转内力,半空中身体猛地一扭,躲开了要害。但听得“扑“的一声,血光飞测处,利箭正中韩穆左肩。韩穆惨嚎了一声,看看将及失力坠地,忽地将手中长枪用力向地上一掷, 长枪前端急速没入土中,枪把顿时微微发颤。急落处,韩穆突用右脚一点枪把,卸了一部分急坠之力,然后半空中再一个三百六十度腾空翻腾落在地上。落地时卸力尤为干净,突地又向前踉跄了几步。 曹性看得真切,急地又射一箭,直扑韩穆后心而来。韩穆此时受伤已重,要是再中这一箭迅速真的就得马上拜拜啦。说时迟,那时快,早在城下急得乱蹦乱跳的西凉步兵们一见韩穆跳下连忙上前遮护,刚刚好来得及用盾牌遮住了曹性这支利箭。 韩穆刚刚立稳身形,只来得及说了一声:“不要恋战,快撤!”便立马晕了过去!当下众西凉军不敢恋战,护着韩穆狼狈地落荒而逃。 只可怜梁兴和成宜两名西凉战将在城中冲突不出,俱死于乱军之中。 当西凉败军将重伤的韩穆送回西凉大营时,杨秋、马玩二人一时呆了,急令军医抢救。好在所韩穆受伤虽多,却都非致命伤。虽是如此,军医亦是折腾许久方教将韩穆全身伤处处理完毕。 良久,韩穆方才悠悠醒转,不过由于流血过度,精神显得十分颓丧。杨秋、马玩二人不敢打扰,只得让韩穆好好歇息,自去整顿防务。 由于此战韩穆重伤,梁兴、成宜二将阵亡,又损失了六千兵马,所以一时军中士气更气低落,只是在军令的威慑下方才强打起精神在寨周巡视。 时近傍晚,当浑身浴血的马超和马岱二人率二千余残兵逃回大营时,又闻知韩穆大败的噩耗,马超顿时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眼前一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于马下。 马岱、杨秋等人着慌,副将韩穆已经重伤,马超再有个三长好歹,三军无帅,岂不可虑?当下抬到帅帐之中好一阵急救。良久,马超方才悠悠醒转,其醒时咬牙切齿地道:“司马懿,此仇不共戴天!”双手握得嘎嘎直响,显是恨得狠了。 杨秋急忙道:“少帅,目下我军能战兵力不过三万五千人左右,而函谷关中曹军又有曹休所部前来增援,兵力至少在两万人以上。以我军目前的情况来看,要看再取下函谷关恐怕已是不可能。梁兴、成宜二将又已阵亡,盟主那里恐怕也难免有所责罚。若再逞强攻打函谷关,折尽大军,恐怕少帅难逃军法!” 马超闻言面色顿时变得紫红,显得狰狞非常,犹欲择人而噬,直吓得杨秋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马岱急忙劝道:“是啊,兄长,我军目前十损六七,元气已然大伤,实是不宜再战,还是退兵吧!”马玩也劝道:“是啊,少帅,还是退兵吧。尤其是韩少帅目前身负重伤,其仍留在军中万一有个三长好歹,盟主那里恐怕能以交待!” 马超见众人都欲退兵,自己虽然不甘不愿,但强率一支没了战意的军队去打函谷坚城,恐怕也只是自找死路罢了。当下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既如此,退兵吧!盟主那里由我一力承担便了!”说完一脸的灰败。 的确,自马超出道以来从未遭过如此大败,不过他这次的对手是司马懿,恐怕也是败得不冤。一日后,西凉大军缓缓拨营西归,马超亲率万军退后,掩护全军退往潼关。 司马懿闻报,知道‘哀军勿追,归军必截’的道理,便放任西凉军退去。当下司马懿一边仍留曹顺和蔡阳两人留守函谷关,自与曹休二人率军一万南下驰援弘农。 却说月余来,张绣率军一直在弘农城下与李通你来我往打得火热,只不过大多都是虚张声势之举,攻了弘农城多日、城池却是纹丝未动。当听说司马懿大败西凉军,曹军已经南下增援弘农时,张绣见削弱西凉与曹军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也很干脆的命吴军收拾行装退回宛城去了。 司隶的战火至此熄灭。不久报捷的消息传至官渡前线,曹操大喜,加司马懿为镇西将军,坐镇弘农。 即日起,由于vip更新速度放慢,所以公众版改为一、三、五、七更新! 第三十三节 曹孟德大败袁本初 起点网络不正常,到现在才更新,抱歉了. 却说袁绍统带四十万大兵进到黎阳左近下寨,连营近百里,和官渡隔河相峙!双方各自磨刀霍霍,准备大战。 这一日,袁绍自带五万大军渡了黄河前来曹操营前搦战,曹操闻报,也不甘示弱,便率众将出战。二军阵前,袁绍指曹操大骂道:“曹操匹夫,你挟天子以令诸侯,早晚必将谋逆。我正欲为天下人讨汝,汝却自来送死!”曹操闻言大笑道:“袁本初,你自峙门第高贵,割地称王,不遵朝庭号令。我奉天子之命前来讨汝,若汝明理,便当速手就擒,否则兵败之日后悔晚矣!”袁绍闻听大怒道:“匹夫休逞口舌之利,左右,哪位为某出战?” 颜良嘴快,急道:“待未将来!”一摧战马便杀入了场中。颜良得意洋洋地挥刀横指众曹将道:“你们哪个敢来?”曹营众将多在颜良手中吃过败仗,一时都有些惧怕,便都不敢出战。 曹操面色顿时发紫,正在发怒时,便吃得许褚大叫一声道:“匹夫休得猖狂,待某前来会你!”纵马持枪直扑颜良而去。曹操喜道:“仲康之勇,正可敌颜良也!” 颜良和许褚一照面,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劫乌巢一役中二将火并各受重伤,此时再见当然是咬牙切齿、互不相让,直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下。当下各自也不言语,一摧战马,便杀在了一起。 一时间刀枪铮鸣,两团黑气纵横交错,互相缠斗,杀得是难解难分。双方一连大战五十余合,兀自不胜胜负。直急得二将暴跳如雷,各自哇哇大叫,奋勇再战。 袁绍见颜良战许褚不下,恼道:“哪位将军再为某出战?”文丑刚欲出战,便听得韩荣道:“诸位休急,待老夫前来出战!”袁绍见韩荣出战,大喜道:“有老将军出战,某放心矣!”韩荣为河北老将,成名数十年,威名卓著,袁绍平日便甚为器重。 却说韩荣来到阵中,大枪遥指众曹将道:“某便是‘北地枪王’韩荣,你们哪个敢来与我一战?”(声明一下:韩荣此时已约六旬,是最早的‘北地枪王’,张绣年纪比其小得多,只能算是小字辈的‘北地枪王’,一老一少,只是不知谁高谁低!)众曹将闻听韩荣之名,一时也不由得面目变色,数十年纵横无敌之威名果是如雷贯耳。众将便有些犹豫,不知是否应该出战。 正在此知,便听得夏侯渊大叫一声道:”老匹夫,休得猖狂,待某前来会你!”一摧战马,便来取韩荣。夏侯渊自丢了雍州以来,一直卧薪偿胆,欲待将功赎罪,此时见韩荣年老,以为可欺,便逞勇杀了上来。 韩荣见夏侯渊挥刀扑来,哈哈大笑道:“小小鼠辈,也敢猖狂,休走,吃某一枪!”手中金枪急速一旋,急如骤雨,猛若雷霆,“嗖嗖……”转眼间便是七枪。枪枪犀利,招招夺命。惊得夏侯渊顿时心有怯意,手忙脚乱的招架个不停。二将战有十余合,夏侯渊已是被杀得手脚酸软,盔歪甲斜,看看就要遮架不住。‘北地枪王’之名果非浪得虚名。 曹操在阵后一观,事情不好,急命夏侯惇道:“元让,妙才已然招架不住,汝速去救来!”夏侯惇得令,急忙一摧战马,杀上前去,大叫道:“妙才少歇,待某来会他!”夏侯渊闻言松了一口气,虚晃一刀,回头便走。 韩荣大笑道:“匹夫慢走,我不追汝!”直羞得夏侯渊是面红耳赤,心中直道:“近年来运气真背,屡战屡败,莫非流年不利?” 却说夏侯渊亲兄夏侯惇见兄弟败北,自是面上有些挂不住,便欲为兄弟找回场子,哇哇大叫道:“老匹夫,休得逞强,看某来会你!”手中铁枪一举,恶狠狠兜心便刺,直恨不得将韩荣一枪便刺个透明窟窿。 韩荣大笑一声,挥舞金枪便与夏侯惇战在一处。一个使金枪,金光闪烁,枪影纵横,显得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个使铁枪,黑气四溢,枪影乱闪,端得是刚猛异常,气势如洪。二将咬牙大战,一连大战数十回合,竟也不分胜负。曹操见状着恼道:“如此战敌不下,何时可以破敌!?”便一挥手中马鞭道:“诸将齐上,挥军抢攻!”众曹军得令,一齐拥上,便来捉袁绍。 袁绍也不示弱,一声令下,袁军也是顿时抢上,与曹军杀作了一团。两军都是各自精兵,实力不相上下,杀了半日,各有损伤,只得各自回军。 曹操回到帐中,不由得烦恼道:“袁绍势力强悍,想要破他,难矣!”郭嘉也皱眉道:“不错,袁绍麾下文臣武将极多,胜之不易。其与我隔河相拒,我军如何可以破之?现今之计,首先得先渡了黄河下寨,再与他战!” 刘晔闻言摇头道:“若我军大举渡河下寨,袁绍如何肯让,必然派军截击,我军岂非自讨苦吃?!”众将也纷纷点头。 郭嘉笑道:“诸公休急,嘉有一计,可让袁绍拱手让出黄河北岸让我等下寨!”众人闻言眼睛一亮,曹操喜道:“是何妙计,奉孝快说来!” 郭嘉道:“可令一将,领一千军卒至官渡已西小山之上屯住,各带旌旗鼓号。每隔一个时辰,一旦听得大寨中号炮鸣响,便各给我摇旗呐喊!袁军闻我如此动静,必以为我等要渡河来攻,马上防备。如此料想不过三日,袁军必然疲惫异常,拱手让出河岸让我屯住!” 曹操大喜道:“奉孝所言果然妙计!”便照此实行。当下便令一偏将领了一千军卒到小山之上屯住,一闻鼓号便自摇旗鸣鼓呐喊。偏将得令而去。 是夜,袁军正在北岸寨中安睡,忽闻南岸曹军擂鼓呐喊,以为来袭。慌忙纷纷爬起,各持刀枪至岸边防守。等了半日,河面上并无一个人影。只得骂骂咧咧地回寨歇息。 众袁军刚刚睡下,忽听得又有鼓号声响,众袁军仍是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再来岸边防护。照例,河面上仍是只闻声间不见人。众袁军气得暴跳如雷,只是无可奈何。是夜,如此诸番戏弄,直搞得袁军人人人是肝火大旺,眼睛中布满血丝,晕晕欲睡。 袁绍也已得报,不由得颇为烦恼,问诸文武道:“曹孟德此举何意?”田丰道:“想必是曹孟德虚张声势,疲惫我军之计!”沮授道:“然,其现在屡屡作假戏弄,一旦我军疲惫,便真有可能趁机渡河来袭。万万不可大意!”袁绍闻言烦恼道:“可是我军如此这般日夜不得安宁,若等得曹军来袭时,如何能够应战?” 众人闻言也自称是,再来个三五日,袁军定被吵得面黄肌瘦,如何可以大战。当下众人也不住问侯曹操祖辈,搜肠刮肚的想着主意。 半晌,郭图道:“主公,不若这样。我军弃了黄河北岸营寨,退至黄河以北三十里下寨。那曹孟德便再骚扰,我军也只是听不见,如此岂不甚好!”众人闻听也不住点头。 沮授急道:“不可,一旦让曹军上得北岸屯住,岂非引狼入室?”逢纪闻言道:“沮公不想如此,可有良谋破曹军之计?”沮授一时无言以对。 袁绍想了想,道:“既如此,便下令弃了河边大寨,北撤三十里下寨。便让曹军背河屯住,又有何妨?我军兵强马壮,岂会怕他。其过了黄河,失了天险相持,我会破之更易!”众人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只好如此了。 当下,袁军弃了河岸大寨,向北退却了。探马报知与曹操,曹操等人大喜道:“奉孝之计果然奏效!”当下重赏郭嘉,便调动大军渡了黄河下寨。 袁绍见曹军渡了黄河,次日便率了数万大军前来曹营前搦战,曹操问诸将道:“出战否?”众将摇了摇头道:“出战无益,不知另想它计破之!”曹操点了点头,于是拒不出战。袁绍等了半日,见曹操不出,也只得领军回去了。 第三十三节 曹孟德大败袁本初二 曹军渡了黄河以后,双方一时相峙,多日并无战事。各自想着破敌之计。 曹操虽搅尽脑汗想出奇谋破敌,但袁绍自上次官渡之战险些惨败以后,已小心谨慎许多,营寨把守得严严实实,各处重地也皆有重兵把守,端得是固若金汤。不由得愁得曹操寝食不安,十数日下来,脸庞都瘦了一圈,原本黑黑的面庞在夏日的骄阳下更加的黑亮了。 这一日,曹操又聚众将商议军情。众文武一时也是愁眉不展,并无良计。正在这时忽有探马来报道:“禀丞相,属下探得袁绍邺城又有大批粮草来援,袁军现在粮草更加足备。”曹操听到此消息,更加烦恼道:“袁军粮食足备,若如此长久相持,难免又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面,这如何是好?” 荀攸道:“计毒莫过于绝粮,现今袁绍粮草都屯于后方重地邺城,由河北名将蒋义渠守之。若能取了邺城,我军大破袁军就是易如反掌之事了!”曹操闻言摇了摇头道:“蒋义渠非是淳于琼之辈可以相比,其在河北名将中也算是有勇有谋之人。袁绍让其守卫邺城就是看中其小心谨慎,我军想再绝袁绍粮道恐怕不太可能!”众人想想也是,袁绍已知曹操善于劫他人粮道,如何无备,袭取邺城之举恐怕并不可取。 荀攸见众人摇头,不由得笑了笑道:“蒋义渠虽是智勇双全之辈,但并非仙人。是凡人就会有中计之时,攸有一计定可助我军袭取邺城!”众人大喜,曹操也是喜出望外道:“公达有何奇计教我?”荀攸缓缓道:“调虎离山!”众人闻言若有所思,曹操道:“此计何解?” 荀攸笑笑道:“我军可派两只轻骑潜入袁军后方,一支轻骑隐蔽潜伏,另一支轻骑则日夜袭扰袁军粮道。一旦袁军粮道不安,诸公猜测袁军会有何动静?”刘晔道:“自然是想方设法欲置劫粮我军于死地啦!派遣大军围剿恐怕是免不了的!”诸文武也是点头赞同。 荀攸接着道:“敞若我军劫粮轻骑颇为狡诈,袁军屡屡寻获不到,袁绍必然心急,定会严令蒋义渠早日将劫粮我军剿灭。一旦袁军心急,我军的机会便来了!” 郭嘉闻言顿悟道:“公达之意是……?”荀攸笑道:“不错。如果此时劫粮的我军突然被袁绍探之隐藏在邺城附近某处,你猜蒋义渠会如何动作?”众人眼睛一亮道:“必然是全力出击,剿灭我劫粮之军!”荀攸大笑道:“然也,一旦邺城袁军出动,邺城必然空虚,那么我军的机会不就到了。 众人闻言大喜道:“公达此连环计果然精妙,那蒋义渠如何不上当!”曹操闻言也是欣喜非常道:“公达真是某之智囊也!”荀攸道:“此计中劫粮之军十分重要,一定要能够牵着袁军鼻子乱窜,我之计策方才成功。此非文武双全之才不可!”曹操问道:“公达以为何人可以当之?”荀攸道:“唯徐晃徐公明可以当之!”曹操点头道:“公明文武双全,有大谋略,的确可以胜任!”便道:“公明,汝可愿领命!”徐晃闻言奋然出出列道:“承莫主公厚爱,晃愿领命!” 荀攸道:“劫粮之兵有公明领命,料可无忧,还有隐蔽偷袭邺城火军也须大将方可胜任。某推荐许褚将军,主公以为如何?”曹操称妙道:“仲康勇猛过人,攻城拨寨最是适宜!”当下,曹操即令点五千轻骑与徐晃,令其着袁军服饰,打着袁军旗号,潜入邺城左近专劫袁军粮车。又令许褚和荀攸领五千虎豹骑精兵也打扮成袁军多带干粮等潜入邺城左近待机! 当下分派完毕以后,趁夜两只轻骑即分派潜入了袁军后方,实施连环劫粮之计。 这日,蒋义渠正在邺城公厅内理事,忽有袁军探马急速来报道:“报,将军。邺城以南三十余里处我军发往黎阳前线的粮车被劫,两百余辆粮车多被焚毁,护粮之千余军士也无部阵亡,无一幸存!”蒋义渠闻言大惊道:“定是曹军所为?可曾探知曹军劫粮后去向?”探马道:“未曾得知,我等到时,曹军早已无影无踪!”蒋义渠点了点头道:“下去速速再探,务必找出曹军去向!”“喏!”探马退了下去。 蒋义渠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只片刻间千余押运军士便无一生还,这支曹军的战力定然是十分凶悍,留在我军粮道之旁岂非是心腹大患。定然要早日捕获其行踪,然后一举歼灭之。”于是蒋义渠立即派出大股侦骑,在粮道左右搜寻其曹军行踪。 一连三日,丝毫未捕获曹军行踪。反而又能有数支粮队在邺城前往黎阳的途中被袭,押运军士尽皆阵亡。袁绍闻听后方战报,不由得暴跳如雷,严令蒋义渠速速剿灭曹军粮队,否则定斩不饶。 蒋义渠不禁着恼,便派出万余兵马在邺城往黎阳的粮道旁山地之中到处搜寻曹军动向。这一日,正当袁军像梳头一样在粮道左近搜山时,蒋义渠又接获战报:“广平郡运往邺城之数百车粮草又遭敌袭,押运的两千余军士死伤惨众,但还好我军援兵急时赶到,尚有军士幸存!” 蒋义渠大怒道:“这曹军真是狡诈,我在南边寻他,他却跑到北边去。如此反复搅转,我军粮道如何得安!?”便道:“可曾知晓是何人所为么?”探马道:“据幸存军士所报,劫粮之曹军俱穿我军服饰,打我军旗号,诈称是将军派出巡护粮道之军,所以我军方才屡屡无备,被其偷袭成功。至于其领军将领,有我军士认得,好像是曹操麾下大将徐晃徐公明!”蒋义渠闻言大悟道:“我道如何寻他不到,原来如此。这徐晃可真够奸滑的!”想了想道:“与我传令下去,所有我军运粮、护粮队伍都需有口令交接,口令现为‘纵横’,回令为‘虎贲‘,如不知口令者就是曹军,当速速报来!”军士领命退下。 当下,袁军后方军马全力开动起来,搜寻起劫粮的曹军。 这一日,袁军探马终于来报,面露喜悦之色道:“报,将军,找到曹军行踪啦!”蒋义渠闻言大喜道:“曹军在何处?”探马道:“现躲藏在邺城以北黄河支流边一山坳之内,要不是其偷袭粮队不成,漏了踪迹,恐怕我军一时还很难发现其踪迹!”蒋义渠大喜道:“天助我也,这回看他还往哪里逃!”当下便下令摧响了聚兵的号鼓,准备出击。 此时邺城以西四五十里处的一处山坳之内,许褚和荀攸率军已经在此躲藏了七八日了,日日干粮,又不敢生火,淡得众人嘴里都快吐白沫了。许褚是急躁之人,有些沉不住气了,问荀攸道:“公达,你说蒋义渠会上当么?”荀攸也是苦巴巴的皱着眉头,咬牙吃着了点干粮,咧了咧嘴道:“应该会,徐公明智勇双全定可以调出蒋义渠,我军只须静侯佳音便了!”许褚无奈,只好百般无奈的在山坳里闲坐,打发时光。 正当众曹军快闷出病来之时,突然有乔装改扮的曹军探马回来了,却是一脸的兴奋之色,报道:“禀许将军与荀军师,邺城袁军有动静了!”许褚闻言从地上一个跃身蹦了起来,急道:“快快细说!” 探马兴奋道:“邺城内三万袁军的大部,大约有两万余人刚刚开出北门,往魏郡方向去了。应该是去追袭徐将军去了!”许褚闻言大笑道:“太好了,公达,咱们出动吧!” 荀攸也笑道:“不急,现在天色未黑,出击稍嫌早了。咱们要等蒋义渠的大军跑得远点再动手!”许褚点了点头,只得仍着性子等待。 该死的太阳终于慢慢的落了下去,晚霞的余辉照在人的身上,仍然有丝许的热意。许褚看了看天色,望了望荀攸,荀攸却只是那般悠然自得的样子,只是几天光吃干粮,好像有点瘦了。见荀攸仍没有发话,许褚只好再耐着性子,躺在地上数起了星星。 转眼间一更快到了,荀攸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料想蒋义渠大军也早走出了七十八里外啦,想再回援一时恐怕也没时间了,便对许褚道:“仲康,该咱们动手啦!”许褚闻言一跃而起道:“好,我早就等不及了,这回我要让袁绍看看我们的厉害!”当下便集起了虎豹骑,准备出击。 荀攸在军前大声道:“兄弟们,大家知道我们这次是去偷袭邺城吧!”众虎豹骑们道:“知道!”荀攸点了点头道:“那么我想大家一定知道邺城的重要性吧。邺城现在不仅仅是袁军的粮草重地,而且是袁军除冀州城以外的第一重镇。只要我们摧毁了邺城,那么我军的胜利就指日可待。所以待会攻打邺城的战役就靠诸公的用命啦!只要诸公此次成功,回到大营以后,我必报知主公重赏汝等!”众虎豹骑闻言不禁热血沸腾,一股热血男儿的豪情在胸中剧烈涌动,士气陡然间变得更加高昂起来。 第三十三节 曹孟德大败袁本初三 借着夜色的掩护,虎豹骑们迅速上马,向邺城奔袭而去。大军约在三更左右,已经奔到了邺城之下。 由于现在邺城左近有曹军轻骑出没,所以此时邺城的袁军也算是防守严密。看到迅速驰来的大股骑队,邺城上的袁军慌忙弯弓搭箭,当值的一员袁军校尉大呼道:“来军止步,你等是何人?” 当下前头一个机灵的虎豹骑军士佯装大怒,仰头大叫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啦,看不见军旗么?我们是张合将军前队,主公见蒋将军多日仍未剿灭曹军劫粮队伍,特命我等星夜前来增援!”校尉将信将疑道:“那说出口令!”曹军军士一惊,忙佯作大怒道:“我知道什么鸟口令,这是你们后面的口令,我们前线军队哪知道。休得废话,快快开了城门,让我们进去休息。如若不然,待会张合将军到的话,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袁军吓了一跳,张合是河北有数大将,小卒如何敢得罪?又想想劫粮的曹军早被发现,蒋义渠粮军已经追剿去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当下道:“你等休急,这就开门!”很快,邺城的大门便“吱吱嘎嘎”的打开了。 虎豹骑众人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看着邺城大门的敞开。大门开处,刚才在城头上喊话的校尉在门口处拱手抱拳道:“在下蒋将军麾下典军校尉王洪,不知诸位如何称呼!”许褚那一张黑脸忽地笑了笑,道:“曹军虎豹骑大将许褚!”王洪道:“久仰,久仰!什么,你们是曹军!!快关城门!”这‘关’字刚出口,便听一道刀光闪下,锋利的裂马刀顿时将王洪一劈两半,死于非命。当下许褚大刀一挥,大呼道:“杀!”众虎豹骑们一声欢呼,顿时就闯入了邺城之中,虎豹骑乃天下有数精兵,邺城留守的数千兵马如何抵挡,顿时就被杀了个血流成河。可怜的是袁军面对也穿着与自己同样服饰的曹军根本无从分别,甚至有不少人在自相残杀。而曹军就不会杀错了,人人胳膊上都绑着一条白布区分。 当下只用了半个时辰的工夫,虎豹骑们就将邺城的守军扫荡得干干静静。于是众曹兵们开始放火,什么粮仓、府库、官厅,统统地点燃。一时间,邺城上空顿时腾起了熊熊的火焰,数十里外可可见。荀攸看看天色,对仍意犹未尽的许褚道:“快撤吧,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许褚道:“不去接应徐公明么?”荀攸道:“用不着,徐公明智勇双全,自会想办法脱身。倒是我们,目标太大,恐怕不久黎阳的大队袁军就会杀过来了。快走吧!”许褚闻言也是不敢怠慢,当下一声呼啸,聚集了虎豹骑们出了南门便逃之夭夭了。 时间急迫间,许褚率军马不停蹄地抄小道绕过朝歌郡,趁袁军还未调集大军合围之前逃回了官渡大营。 ****** 至于徐晃徐公明就要惨点啦,自从率五千精锐神出鬼没四处偷袭袁军以后,袁军便咬牙切齿地派出大队兵马搜寻于他。当徐晃以自身为饵,诱出邺城大部守军时,世大的死亡阴影便向徐晃这支孤军笼罩而来。 邺城的蒋义渠所部约两万五余人,以及魏郡的张南所部约有万人,一南一北如同两击锋利的铁钳开始夹向徐晃所部。 徐晃闻得探马急报,见调出了邺城守军,心中虽然非常喜悦,但如何脱身也成了徐晃面前的大难题。徐晃和麾下诸将看着地图,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向北、向东就是袁军腹地,向那边突围那是自己找死,向南又有蒋义渠两万多大军来犯,也不是那容易突出去的。渐渐地徐晃的目光移向了地图的西侧。那是一望无涯的太行山脉。 徐晃道:“诸公请看,现在我军向北、向东、向南都已无路可走。惟有向西走太行山脉南下,出河内郡,渡河内郡南投虎牢关!虽然这条路苦是苦点,但应该可以安全脱险。毕竟河内郡袁绍守军并不多,只有几千人并能阻挡我等!” 见徐晃如此肯定,几名偏将和校尉也点了点头道:“愿听将军吩咐!”徐晃见两路袁军已经渐渐逼来,当下不敢怠慢,急命所剩的不到四千曹军迅速上马,向太行山中逃去。 袁军探马探知以后迅速报与蒋义渠,蒋义渠这些天被徐晃捣乱得天天头大如斗,见徐晃要逃,如何肯放。指挥着两万余大军并约会张南所部立即尾追而去,只恨不得将徐晃立即抓住便生吞活剥。 蒋义渠率先锋骑兵奋力尾追,不时与徐晃后队发生激战,两军打打逃逃,逃逃打打,转眼间就接近了山行山脉脚下。正在蒋义渠、张南等人仍然紧追徐晃不放时,后面赶上一名袁军信使。此人汗流浃背,面色如土,跃下马来伏地而拜道:“报蒋将军,昨夜将军离了邺城以后,曹军派轻骑伪装我军偷袭了邺城,邺城的粮草全部完了,府库也被尽毁!”蒋义渠闻报,顿时面色如土,大叫道:“调虎离山!中计了!”一个筋斗栽下马来,顿时呕血不止! 众袁军着慌,慌忙命军医救治,良久,蒋义渠悠悠醒转,刚一醒,便伏地痛哭起来,直道:“主公,未将无能,尽毁粮草,死罪啊,死罪!”张南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是问道:“蒋将军,那徐晃所部还追不追了?”蒋义渠虽是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未丧失理智,摇了摇头道:“不能再追了。现下为今为计,当赶快回军邺城,重新积聚粮草。若我所料不假,官渡前线马上就要大战了,邺城也很可能迅速成为前线,我们要早作准备!”张南称是,当下便与蒋义渠二人率全部兵马星夜赶回了邺城。 至邺城时,蒋义渠等人入城一看,真是触目惊心啊:遍城都是残辕断壁,余烟袅袅,城内的七八个粮仓也都被焚尽,连一粒粮食也没有留下。府库中的部分钱帛、辎重、布匹等军用物资也多被付之一炬。便是百姓住房也多有波及者,一时间繁华的邺城被这把大火烧得是满目疮痍,破败不堪。 蒋义渠无奈,只好一边令军兵收拾残局,一边命周遭各郡立即向邺城调拨粮草,以供前线数十万大军之用。同时一道请罪书也由信使迅速送往黎阳前线自请责罚。 可怜袁绍等正在前线与曹军相持,忽闻邺城粮草被焚,顿时惊得是目瞪口呆。田丰急道:“主公,事急矣!若无邺城粮草支援,我军官渡存粮不足七日之用,而等其它郡县调来粮草增援,起码在半月以上,而且数量也是不足。现在为今之计当速速退兵,否则一旦曹军杀来,悔之晚矣!” 众文武知粮草被焚也自慌了手脚,纷纷都有退兵之意,总不能空着肚子和曹军干吧。袁绍心中懊悔,正在犹豫之时,忽报有蒋义渠书信至。袁绍大怒,展开一看,不由得破口大骂道:“现在请罪还有个屁用,粮草都被烧了,真是该死,枉我这么信任他!” 审配劝道:“主公,现下不是生气之时,当速退邺城,这样一来粮道补给也近些,或可挽回些颓势!”袁绍点头道:“正南所言不假,可是曹军见我兵退,如何不来追袭?”沮授道:“主公所言甚是,一则当速弃辎重,连夜轻身退往邺城;二则当遣猛将断后,方保无忧!” 袁绍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点头,道:“孰敢断后!?”颜良、文丑二将当先而出道:“主公勿忧,某来断后,当护大军无忧!”袁绍喜道:“有二位将军断后,我有何忧!”便令立即整顿兵马,尽丢辎重,退往邺城。 正当袁军人人心慌意乱地收拾行李,准备退往邺城时,曹操的大军杀到了。曹操近日早已做好进击准备,只等许褚等人好讯传到。当许褚和荀攸返回曹军大寨时,曹操当即下令道:“破袁就在今日,诸公努力!”于是便遣曹洪、夏侯渊、夏侯惇、许褚四将各率五万兵马立即进击袁军。 正气高昂的曹军如同一阵洪水一般杀向袁军而来,一路上士气如虹,见寨拨寨,见营夺营,直杀得前寨袁军是屁滚尿流、望风而窜。转眼间袁军便由撤退变成了溃败,大队兵马如同潮水一般逃向邺城而去,真是恨爹妈少了两条腿啊。但曹军如何肯放,只顾奋勇追袭。 颜良、文丑亲率所部袁军精锐在后奋力抵挡,杀退一批又一批曹军追兵,掩护着袁军主力缓缓退向邺城而去。曹军趁势追击一时间顺利攻占了黎阳、牧野、朝歌等城。而徐晃此时还在太行山中向河内一带挺进呢,闻听朝歌郡已被曹军所占,当下不过河内,立即东进朝歌与曹军主力会师。 袁绍及主要文武官员率残军退至邺城时,依靠邺城高大的城墙方才顶住了曹军疯狂的攻势,将战线稳定了下来。最后袁绍检点大军,可怜四十万出征大军,逃回邺城的不过十五万人,其余大军或死或降或逃,又丢弃辎重无数,真可谓是损失惨重。 但袁绍毕竟实力雄厚,当下急命从邺城以北数郡中紧急调遣大量粮草来援,青、幽、并三州也迅速调集粮草和兵力前来邺城增援。好在河北家底雄厚,现在邺城兵力也少,一时倒也能支持得住。 于是战线一时便在邺城下稳定下来,曹操知袁绍实力雄厚,并非一战所能击垮,于是在邺城下相持月余后,便退兵返回了许昌。留夏侯渊镇守朝歌,曹纯镇守黎阳。一时间曹操先是大败西凉军,接着又再败袁绍,收其降俘十余万,当真是令天下诸侯无不震恐。(当然不要包括我在内!) 第三十四章 陆伯方江南大革新一1 转眼间婚后便是一月过去了,我的身体早已尽复,蔡琰也已从悲伤中恢复过来,水星的功力也在太平清领道内力的催动之下日渐增强。最可喜的是蔡瑗刚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喜得我是眉开眼笑,成天咧着一张嘴,见谁都恨不得亲两口以示激动之意。我的父母和文武们也是十分高兴,毕竟我是后继有人了吗! 与江南的风和日丽不同,此时的袁曹两军正在黎阳前线激战,铁枪盟与司马懿也在函谷关下鏖战,中原大地烽烟四起。我在窗前不禁伸了个懒腰:该是我动手革新的时候了!否则我军发展的势头难免停滞下来,北征中原恐怕也只是个虚幻的梦想! 说干就干,脑筋迅速开动起来:要想革新,首先还是从军事上着手吧,毕竟这乱世以武为大。当下命侍者们取过了户籍文册,翻阅了一下,发现我麾下四州三十郡,人口数量为:江东(包括淮南南部)230万人,荆州约300万人,交州70万人,汉中60万人,西川180万人,共840万人。在天下四大势力中人口是最多的,经济实力也最强。同时军队数量也已达七十余万,但是其中精兵不多,骑兵更少,难以达到北伐中原的要求。 回想了古今中外的军队编制以及各兵种的特点,我提起笔来开始制定一份完整的军事发展计划: 一、军队人数:为减轻民众负担,军队人数一定要控制在七十万以内。 二、军队种类:全军分为野战军和守城军两个兵种。其中野战陆军以孙策陆营为基础组建,规模约在二十五万人左右;野战水师以周瑜水军为基础组建,规模约在十万人左右。其它的守城部队控制在三十万人左右。我的亲卫部队解烦军则仍控制在一万人左右。这样一来,革新后的军队人数大约在六十六万左右。兵贵精不贵多,应该够用了。 三、军队编制:现在汉代和各支诸侯军队普遍采用的军队编队为:五人为一伍,长官为伍长;二伍组成一什,长官为什长;五什成队,长官为队官;二队为屯,长官为屯长(也称为军中裨将);五屯成曲,长官为军侯(也就是军中偏将);二曲为部,长官为司马(这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军中部将啦)。从此可以看出这短短千人规模的军官就有六级指挥,实在是很麻烦的事情,不利于大兵团作战时的临场指挥。如果采用历史上蒙古军的编制:每十人设一十人长(按现代称谓为班长),每百人设一百人长(号为连长);每千人设一千人长(号为团长),每万人设一万人长(号为师长)。每数万人再设一个军长。这是常设的正常偏制,战时随着战事的需要,可以随时增补。这样就大减少了部队的指挥环节,提高了作战效率,对,就是这种编制了。 四、兵种问题:为了建立一支高度职业化、高度专业化的强大军队,兵种必须细分。以陆营为例: 以三万匹彪壮河曲马建立一支重装骑兵部队,每名骑兵和战马都全身裹连环细鳞重甲,可防一般强弓硬弩及兵器的攻击;所配武器为长矛(或长戟),以及轻便的骑兵弩及贴身自卫用的短剑。 以三万匹耐力强的北地马和张绣所部的三万狼骑所用的蒙古马建立一支精锐的三万人规模的轻骑部队,一人两马以便于长途奔袭。骑兵和马匹都配制轻便的鱼鳞甲,可防一般弓箭及兵刃的袭击;所配武器以马刀为主,弓箭以射速极快的突击角弓为主,以射强遥远的长弓为辅,远近结合。 重步兵:约为四万人,仿满清‘铁头子’模式,身被两层重甲,可挡弓箭及兵器的重击,用与攻城以及强力野战。正常配备为:长枪,用于突击作战及阻挡敌骑冲锋用;短剑用于贴身近卫。 轻步兵:约为四万人,手持轻便盾牌,身披一般铠甲,主要用以机动作战,支援重步兵。配备为:仿日式太刀或是长剑,利于砍杀之用;辅助武器为背后所插的两支轻型标枪,射程约五十步以上。(仿古罗马军队的标枪样式,长约一米,枪刃约为二十公分,枪尖与枪柄之间由一细长的约十公分左右的细杆相连。由于细杆细小,标枪枪尖很容易嵌入敌人盔甲和盾牌的缝隙之中;又由于其细杆易断,一旦标枪投出刺入人体以后,细杆便会立即折断,这就增大了敌军救治伤兵的困难。而且标枪枪尖所带有的倒钩和血槽对于缺医少药的古代人来说,杀伤力应该是非常可怕的!) 盾牌兵:约一万人,用于持巨型橹盾护卫战阵,抵挡敌方骑兵和弓箭的冲击。除普通铠甲以外,只配备贴身短剑用于自卫。 弓兵:约为二万人。弓兵的防护武器为贴身细铠以及短剑,主要兵器-弓分两种:一是正常用的强弓射程约为一百五十步左右,稍稍强于一般军队所用的弓。二便是仿英格兰布鲁斯长弓的类型,射程约为两百五十步(本来可以更远,但考虑到布鲁斯长弓手要从小开始训练且中国人身高普遍较矮些,所以只好选择小一号的布鲁斯长弓了)。 弩兵:约为一万人,其防身武器同弓兵。主要装备自汉武帝就研制出来的十发连弩(哈哈,让诸葛亮去改进一下,一定更加先进),可以大面积连续发射。但由于连弩追求射速和便捷,威力只可及百步,稍嫌太近。所以还需配备一种只装三矢的强弩,射程延至二百步,配合十发连弩作战。可形成层次分明的密集箭雨,大量杀伤敌军尤其是敌军骑兵。 工兵:约一万人。主要职责便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择地立寨、偷挖地道等事宜。为了增加工兵的工作效率,研制一些简便易行、便与组装的舟桥等物自然也是事在必行。由于工兵主要职责不是作战,所以只配制贴身细铠及短剑用于防身之用。 侦察兵:五千人主要用于充当大军耳目之用,多选择机灵、勇敢之人担当。以潜入敌后刺探军情为主,破坏、偷袭和抓‘舌头’为辅。由于现在的侦察兵职责和功能比较单一,为了让其更加强大,便我军拥有更加优越的情报优势,必须以现代的侦察员系统训练方法严加训练他们。由于其任务的特殊性,武器自由选择。 医护兵:五千人。只配备简单的短剑用于自卫。在惨烈的战斗中,人和战马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有快速而有效的医疗系统,那么就可以使受伤的军士和马匹快速恢复战斗能力。所以医务兵的重要性也是很明显的。当然每到一地,迅速侦查空气、水源、土壤是否有毒也是他们的重要职责;或且干脆些,研制一些作战用的各种毒素也是他们的职责,用以破坏敌方的战力。(当年蒙古军西征时就用过什么毒气弹和鼠疫病来攻击过敌方,现在的作战中向敌方水源投毒也是很正常的,不能不防。唐太宗李世民创立的军队中就有专门的医官,大唐军队每到一地,如果没有医官检查过水源,一般是不能立即饮用的!) 维护兵:五千人。只配备简单的短剑用于自卫。用于快速维护军中装备,和工兵一起临时制造箭矢等武器等。维护兵和医护兵作为军队战力的再生器,作用也是非常巨大的。(大家别忘了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的战争,战斗中以色列的武器有时竟越打越多,就是由于他们拥有着强大的维护能力,总能迅速将缺损装备修好,所以才会越打越多!) 神机兵:五千人。强力重型装备的使用者,近身武器为短剑,主要配备的武器有: 一是强力弩机:种类就比较多了,有可射七百到一千步、能轻易击穿敌方巨盾的超级弩机;也有可以连续发射百支连弩的超级连弩。(这不是爵士吹牛,在史实上就有记载:一般的精工巧匠制造出来的重型弩机射程一般可以达到七百步,少数超一流巧匠指导制造的甚至可以达到一千步之遥。而可以发射百支连弩的弩机,在汉武帝时就已经应用了。它一旦发射便可以形成密集的箭帘,大量杀伤敌军。不过它的弱点也是明显的,就是笨重,需要马匹牵拉而走,机动性差;二是装填不易,一旦发射完毕,装填最起码要一个时辰左右。战时基本上只能发射一次。) 二是重型的投石机装备:有很多诸侯军如曹操等一般都是到了某地才临时建造投石机的。但是我为了节省时机,就不得不采用模块化装置的方式事先建好,用马匹拖拉随军征战。一到某地,便可以迅速组装投入使用,节约时间,以达成战役的突然性。而且投石机的攻击方式也不能单单是石头一种,像是火球弹、毒烟弹、甚至是简易的铁炮(有点像现代的地雷)都可以用来发射之用。 昨天休息,出去玩了,今天更新补上。呵呵,由于爵士现在将更新的主力转移到了新书《铁血大秦》上,所以三国梦的更新有点放慢,请书友们谅解! 第三十四节 陆伯言江南大革新一2 辎重兵:四万人。主要用于粮草、物资运输、补给等事务,为纯后勤兵种。只装备一般细铠及短剑用于近身防卫。 潜水军:一千人,主要用于防备军营着火,装备简易的火龙、水枪等救火装置,近身武器为短剑。 军法兵:一千人,主要用于维护军队法纪,一旦发现有逃兵和违纪者,严惩不殆。鉴于其特殊责任,使其装备为一般轻步兵装备。 宣传兵:一千人,主要用来鼓动军队士气,以及打击敌方士气之用。此军选人比较复杂些,应从些流民中选出,最好能够通晓各地方言、习俗和民歌等事,可以仿效现代的心理战法加以培训。只装备短剑用于贴身近卫。 伪装兵:一千人:在现代的战争中,伪装兵的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它有着强大的迷惑能力。在古代由于侦察手段的落后,其用武之地应该更大。装备为细铠及短剑用于自卫。 由此可以确定野战军的基本规模为:二十五万四千人左右。当然一些主要战领都各配有多少不一的亲兵估计全部兵力应该在二十六万人的规模。 而周瑜的水师就比较简单啦,基本沿袭以前的作战样式:配备以往数年所建造的仿西方模式的大小战舰近余艘,只是要加装一些近年研制而出的新型装备如远程弩机等以加强作战能力。因为现在我军的水师已经是非常的强大,再加上周瑜的卓越指挥能力,当世根本没有敌手,而且现在又用不上动用水师大规模远征海外,所以现在的十万人规模应该是够用了。 解烦军编制:作为我的亲兵,仍为一万人,装备就比较优越些了。每名解烦军骑兵都装备两匹战马,以利于长途奔袭之用。战马和骑兵都装备特制的精装铠甲包裹全身。武器则一般自由选择。什么长枪、大戟、马刀等皆可,弓箭也可自由选择。由于其作战能力的超强和特殊性,自然还有一些外人看起来比较稀奇古怪的装备(我为马超的西凉骑兵准备了一些礼物,后文大战马超时大家就会看到啦!) 其余的三十万左右守城兵,由于作战任务的侧重点不同,则一般只装备轻步兵所用装备,再配以少量骑兵用于守城。当然其也应装备一定数量的弓弩和其它重型装备。(由于其不是征战不原的主力,这里就少介绍一下啦!) 五、兵器问题:由于以前革新时已经采用了比较先进的炼钢工艺,所以现时我吴军的装备质量应该来说在诸侯军中是最好的。当然由于军队革新的需要,还需要继续投入大量资金,让郑浑等人继续研究先进的淬钢方法。同时,为了增强兵器的杀伤力,让兵器上全部装上血槽,以便于更好的杀伤敌人是必不可少的。箭矢上也要设置成三楞状、加带血槽,以使敌伤口血流不止,不易复原,这是最好的选择。同样为了特种作战的需要,还得麻烦诸葛亮一下,其火烧藤甲兵用的地雷可是好东西,现在就要发展以来,日后守城和对付西凉骑兵时这玩意可有大用;而且为了特种作战的需要,现代诡雷的理念也要引入到制造中去,要把地雷做成什么烂木状、瓢盆状等一些很不起眼的样式。(阿弥陀佛,为了胜利,只好不择手段了!) 六、军队素质问题:为了培养出一支强悍、专业、多能的当世一流军队,平时采用极为严格的训练,制定严厉可行的军纪这都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要求军人不仅仅精熟本兵种的一切作战技能,还要至少熟悉其它一个兵种的作战技能,如:你是一个重步兵的话,不管你感不感兴趣,平时也至少应该熟悉轻步兵、重骑兵、轻骑兵或是其它任一兵种的作战技能。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万一某个兵种因意外被敌军全歼的话,整支野战陆营不会因此完全丧失某一个兵种的作战能力,这对很好地维持军队的持续作战能力大有好处。 七、军队军费问题:解决好维持庞大军队所需的军费,这是让所有诸侯都非常头疼的问题。汉时的军队都是没有军饷的,这样军队的积极性就受到一定的影响。我认为还是要发一些的,以让士兵们补贴一下家用。但是要是发得太多,虽是江南现在已经富甲天下,也还是承受不起的。倒可以这样做:一般守城军稍稍发点意思意思,使其可以稍稍补贴家用;而野战军和水师则稍微多一点以示优待。而解烦军作为我的亲兵和江南最精锐的虎贲,他们的军饷则一定要足量优待。至于军费来源吗:主要便是盐、铁等行的专营税,以及茶、布、百工的营业税、农民上交的田租税等;当然光凭这还是不够的,让军队一边训练,一边屯田才是最好的选择(为了作战的需要,城防军单人屯田数量最多,野战军次之,解烦军则不用屯田,专心训练!) 我一边构思着军队改革的框架,一边奋笔疾书。好半天,当终于写完、伸了下懒腰时,桌上已经摆了一大堆的竹简。我松了口气,心道:“只能算列出了个详细的大纲吧,至于具体的东西只能一边建设一边摸着石头过河了。”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明日再召众人前来商议吧。当下便令侍者招集侯府中从事、主簿等,令其安排文员连夜将革新计划抄录百份以备明日之用。 次日,我便将柴桑现在主要文武官员全部召集起来,商议这次军政革新的大事。当侍者将连夜抄写的近百份书帛资料递与众人时,略略一看之下,一时间大小文武官员便都惊呆了。因为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天地,接触到了对他们来说仍是崭新的领域,对军队的职能与作战方式也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过了半晌,诸葛亮方才从惊愕中清醒了过来道,钦佩道:“主公所拟计划的确详尽异常,虽然有些兵种亮等从未听过,但看起主公的建军目的却都是颇为有理!主公之才实足可与兵圣孙子相比肩!”我闻言面色颇有些发烧,我哪有那本事啊,只不过因为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笑着摇了摇头道:“孔明过奖了,诸公可以看看有无异议?” 鲁肃道:“主公,这份计划臣基本上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医护兵要配五千人这是不是太多了些!?现在军中基本上是一两百人才配一个军医啊。五十人一个军医比例实在是太高了!” 我摇了摇头道:“逊认为并不多,要知道在激烈的战斗之中,无论人和马万一受伤的话,对军队战斗力的拖累是非常大的。如果有一支专业、快速、有效的医护兵的话,就可以使受伤的兵士和马匹快速恢复战力。这样我军就有远比其它诸侯军队强大的自我恢复力。所以逊认为配置这么多的医护兵是值得的。同样维护兵配置这么多,也是考虑到武器装备的快速再生能力。诸公还有意见吗?” 第三十四节 陆伯言江南大革新一3 诸人听着我的一番夸夸其谈,虽然部分词语有些陌生,但也能基本明白我的意思。朦胧中人人仿佛触摸到了军事学一个新的领域,精神振奋,颇为一番滋味。鲁肃钦佩道:“主公所言甚是精妙,肃不如也!” 便又听得孙策道:“主公,这组建什么的宣传兵和伪装兵的作用你给我们好好讲讲?我相信诸公都不是太理解!”我点了点头道:“想必诸公都知道‘垓下之战’吧?”诸人顿时纷纷点头,‘垓下之战’谁不知道:那不韩信用十面埋伏之计,一战就将项羽剿灭的著名战役吗! 我接着道:“那诸公知道韩信到底是用何计战胜项羽的么?”赵云道:“韩信用强大的优势兵力,采用十面埋伏之计,步步紧逼,逐渐消耗光了项羽的兵力,使项羽终致落败!”诸文武闻听,纷纷点头道:“是啊,是啊!子龙所言不假!” 我却笑着摇摇头道:“非也,非也,逊认为此并非是韩信获胜的最主要原因?”众人吃了一惊,互相看了一眼,庞统有些诧异地问道:“那依主公之意韩信是何计策击败了项羽?”我微微一笑道:“逊认为是‘四面楚歌’之计。诸公知道项羽号称为‘西楚霸王’,武艺之高,百年罕见,其麾下兵马之精,也远非高祖刘邦可比。彭城之战时,项羽就以区区两三万兵马击垮了高祖近六十万大军,其勇武可见一斑。我想就算当时韩信用‘十面埋伏’之计一时困住了项羽,但是如果项羽下定了决心,拼死突围的话,韩信还是拦不住他的。但为什么项羽最终会覆灭呢?就是因为韩信采用了狠辣的‘四面楚歌’之计:韩信用项羽军队家乡的民歌瓦解了项羽军的斗志,使其迅速丧失了战意,纷纷逃奔了汉军。最终使项羽只能率数百骑突围逃命,终至全军覆没。在此战中,‘十面埋伏’之计好比只是一只猎人的绞索,而‘四面楚歌’之计方才是刺入猎物心脏的致命之招。诸公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诸文武听了此言,又是一阵沉思,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庞统思索了片刻,佩服道:“主公分析得果然在理。使我等又添一点学识!”我笑道:“士元过奖了。在此计中‘四面楚歌’之计就是用的是宣传兵的职能。逊之所以要选各地流民参加此军就是因为各地的流民熟悉其家乡的民风、习俗,一旦和袁曹等军打起仗来,便好趁机用计!宣传兵之用就是在此!”诸人闻方恍然大悟道:“妙哉,此军果有大用,当设,当设!” 我笑了笑,接着道:“伪装兵也是此理,逊认为伪装兵可以称作是‘战场戏法师’,你用的好的话,它可以凭空的给你变出一支十万人的大军,什么锣鼓、旗帜、营房、辎重等样样俱全。有这样一支奇兵,再加上高明的指挥将领,敌人很难有不上当的;即使其不上当,也要使得敌人疑神疑鬼,摸不清我军主力的具体所在,到时候我军不就就可以混水摸鱼!?诸公可曾明白!?” 此时众人简直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孙策一脸的佩服道:“主公所言,恐怕就是孙子也未曾想到过,便称主公是今世第一兵法家也不为过!”诸人纷纷点头,拍起了马屁。 我头脑倒是非常清醒地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诸公实在过赞了。我记得孙子兵法有云‘善藏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就是此理,逊不过是对兵法的理解比常人更深一层而已!” 孔明笑道:“主公轻轻一个‘而已’,恐怕我等想一辈子都想不出来。主公实在是太谦虚了,真使我等汗颜啊!”诸人大笑。 我也笑笑道:“既如此,诸公还有何疑问没有?”众人看了看,都摇了摇头。孔明道:“暂时没有了,不过主公所创军种多有奇特之处,亮等并不太熟悉,只怕日后建军中要多劳烦主公啦!”我笑笑道:“我也不比诸公高明多少,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以后大家就一起切磋吧。时间紧迫,我们要尽快将这支全新的军队建立起来,使之成为日后我军进军中原的无敌铁拳!” 诸人闻听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道:“愿助主公成就大业!”我笑笑道:“错了,错了,非是助我成就大业,而是助天下万民成就大业!”众人一愣,互相看了看,眼中都不禁有着一种深深的敬意,心喜:此生得遇明主,复有何求? 我想了想道:“还有现在各支野战军的军长和师长还没有人选,逊想和各位商议一下,诸公听着看是否可行?”诸文武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道:“三万重装骑兵第一师的师长为臧霸臧宣高,第二师的师长为高顺高鸣雷,第三师的师长为子龙任之,其军长亦由子龙兼任。 三万轻装骑兵第一师的师长为:李严李正方,第二师师长徐盛徐文向,第三师师长为张绣任之,军长亦由张绣担任。 四万重步兵第一师师长为程普程德谋、第二师师长为黄盖黄公覆,第三师师长为韩当韩义公,第四师师长为太史子义。军长亦由太史子义担任。 四万轻步兵第一师师长由凌操任之,第二师由吕蒙任之,第三师师长由严颜任之,第四师由黄忠黄汉升任之。军长亦由黄黄汉升担任。 刀盾兵师长由吴兰任之。弓弩兵第一师则由吴懿任之,第二师孟达任之、第三师由吕范任之。 而陆营仍由伯符兄统率,张文远智勇以全,为伯符兄之副。 其它的辎重兵等分队的军官由则伯符组建时自由任之。 而公瑾所辖部将有:蒋钦、周泰、董袭、朱桓、丁奉、陈武等。 解烦军则仍由甘兴霸统帅,四子则升为副将辅佐兴霸。 军师则以孔明、士元为首,文和、元直次之。 由于现在所言诸将多有分派各地者,所以诸公安排建军时尚要留意不要出现城池无人守卫之事。能调来柴桑培同训军的可迅速调来,如实在脱不开身者,可令一副将暂替其训练部队,待练成后再调往其主将镇守之地。如吕子明就不能离开合肥,张绣也不能离开宛城。 诸公看这份名单可有异议!” 诸人想了想,也没有多大的异议,便点了点头,同意了。我想了想又记起两个人来道:“逊久闻黄老将军子黄叙和凌操公之子凌统都颇为勇武,且有智谋,逊亦想重用其二人。有心将黄叙派往伯符兄麾下暂为一团长,而凌统则遣往公瑾兄麾下也为团长,若日后立功,便再作封赏,诸公以为如何!”众人想想看,也无不妥。凌操却是十分感激道:“多谢主公厚意,操代子谢主公厚恩!”我笑笑道:“凌公休要谢我,若汝子不才,逊可要重罚的噢!”众人大笑。 当下便由孙策、诸葛亮、庞统、徐庶四人主持,开始调集江南各处兵马开始筹备起新军的建设来。鲁肃、张昭等则全力辅佐,提供粮草、军械等支援,并协助孙策等招募新兵。江南这只巨无霸从此开始猛烈的开动起来,为建立新军开始发力。 第三十四节 陆伯言江南大革新二1 在安排好了军事改革的基本步伐以后,我很快便开始拟定民政改革的基本大纲。由于前几年的民政改革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基本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所以现在的革新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考虑了一下改革的内容,我拟出了几个重要的革新计划: 一、钞法革新:由于汉代基本上仍是以铜钱为流通的基本货币,黄金只是起辅助作用。平时这套制度没有什么问题,国家的金融秩序是比较平稳的。但是自黄巾之乱以后,诸侯并起,各据一块,大汉的币制就渐渐开始失去了它的价值。 没有了中央强力政权制约的许多诸侯纷纷滥制铜币,使得民间物价飞涨,许多不法商贩纷纷屯积聚奇、买东卖西,谋取暴利。百姓们的生活更加困苦。为了治理其乱,理当另铸新钱。 于是计划成立‘宝源局’,专门负责铸造‘盛世通宝’新铜钱。预计以四百文为一贯,可以与大汉铜币通用。江南各州政府必须全力支持。(其实我这般做法是有私心的:不仅仅是为了平抑物价,最主要的是由于江南的富庶和政府的全力支持,又有盐、铁、茶、布等出产,‘盛世通宝’必然会取代现存的各种大汉钱币。那么熟悉金融的朋友们就都会知道,我江南就掌握了天下的钱袋子!而且‘盛世通宝’一旦彻底取代了大汉钱币的位置,那么百姓们也就基本适应了一个新王朝的诞生!奸吧!嘿!) 二、、盐法:由于战乱,汉未私盐走私严重,虽然我江东也早就将盐业收归政府专营,但由于战乱和不断扩充的势力范围,各地盐法的执行仍嫌混乱,必须与以革新。计划规定:严禁走私、贩卖私盐,在各郡、县设立官盐局实行专卖。令商人贩运,取税十分之一。如有贩卖私盐者或关隘私放者,皆处死。如此料可整治一批不法商贩。 三、茶法:由于茶叶收入是江南每年的大项,所以积极改革茶业、制定合适的茶法,可以大大增加政府的收入。计划规定:任何商人到产茶地买茶,必须以百斤茶交纳二百钱的比例向江南各州县上税,如果不交,准人告发。查实后,处以十倍重罚;告罚人奖励二成。并在会稽等主要产茶地设立茶叶批验所,专门缉查走私私茶。如查有将私茶走私出境者或关隘私放者,与私盐同罪,一律处死。其它产茶小县也要设立专门的负责官员。料如此严管,必可在不增加百姓赋税的同时,大大增加江南各州县的税收。 四、铁法:铁器的生产在战乱年代是一定要严管的。由于我江南早已设立专门的先进治铁工厂,具有强大的成本优势,所以私自铸铁的人现在很少。唯一需要立法规范的就是要严格禁止将铁器贩运出境,否则罪同贩卖私盐、私茶之罪。 五、布法。蜀锦做为江南著名的手工业,每年有大量利润可图。也应在益州各郡、县设立专门的蜀锦司,严格监管。以其价格十税一的比例收取税收。如有胆敢私自贩卖者和关隘私者,皆处死。 六、屯田法:继续完善军垦之法和民垦之规,务必确保百姓有田可种。任何胆敢私夺百姓基本保留地者,皆处死。以严刑保证农民利益,确保民有所食,社会稳定。 七、继续打击不法豪强和商贩,维护社会稳定;加强对科技开发的投入,提高粮食产量和开发各种先进生产工具等。 料想如此安排的话,应该可以更好的稳定江南各地工商秩序,保护百姓利益,增加政府收入。这样一旦这些新法完全走上正轨以后,我江南的经济实力必然远胜中原。 这些政策都是利国利民的好计,应该不会有文武反对。果然数日后,我将各法框架考虑成熟后,再寻来主要民政官员商议时,鲁肃、张昭等人无不赞同。于是便由鲁肃、张昭、张子纲三人为首全力贯彻了下去。由于诸葛亮是民政好手,现在虽然主要投身于军队建设,但是也不得让其抽出时间来关注一下民政革新的具体实施。 于是一时间,继军事革新在江南大举实施以后,民政革新就又拉开了帷幕。 大约两个月以后,已是八月下旬的时候,各项军政革新都基本已经上了渠道,需要我亲自过自的事情已经渐渐减少,终于使我可以抽出空来查看一下最近革新的成果了。 由于未来不久就是征战中原的大战,所以我对骑兵的发展是最关心的。当下便准备先去潘阳湖边的孙策陆营训练基地看看具体的训练情况。临行前,忽地想起一事,便令解烦军唤来马文鸳。 小妮子结婚三月,脾气稳重了许多,由于其天真可爱,和蔡琰等人处得倒是瞒好,却也没有让我费什么心。这时仍是穿着一身雪白的少数民族装饰的她蹦蹦跳跳的窜进了厅内,一把便拉住了我的手道:“阿逊(晕,我一直叫她叫我夫君,她就是不肯,只好随她啦!)找我什么事啊?是不是要带我出去逛逛啊,我好久没出去了,闷都闷死了!”我苦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啊,自从上次遇刺以后,众人无不风声鹤唳般的小心,哪会让我随意出去啊!噢对了,我问你一件事!”马文鸳扯着我坐下,躺在我怀中,仰起小脸道:“什么事?问吧!” 我笑笑道:“你陪嫁时不是有几十名西凉来的亲兵吗?”马文鸳一愣道:“是啊!”我笑笑道:“他们其中有没有特别善于骑射的?”马文鸳闻言偏着小脑袋想了想道:“有啊,我的家将马忠和马信两人就是骑马的好手,他们都是羌人,马术和箭术都十分了得!”我笑笑道:“他们平时都用河曲马作战么?”马文鸳道:“马忠是爱用河曲马,他说河曲马强壮威猛。马信却爱北地马,他认为北地马耐力强。他们可都是阿爸麾下的好手,跟承阿爸多年,从少看着我长大的。要不是阿爸心疼我,怕我在江南想念阿爸和阿哥,才不会让他们来这里陪我呢!” 我心中暗喜道:“有门!”当下也不说明,便道:“噢,是这样啊。我今天要到潘阳湖边的陆营大寨去看练兵,你去不去?”马文鸳活泼惯了,三四个月来闷在府中早就憋得坏了,此时听到有地方可去,而且还是军营,更是高兴道:“去,去。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了盔甲。”我笑笑道:“好,你去准备一下。记得走时叫上马忠和马信二人一起去!”马文鸳点了点头,一溜烟的跑了。我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妮子还真是天真可爱。 稍稍准备以后,我便在甘宁、四子与数百解烦军的护卫下与马文鸳等一起赶赴了柴桑城外的陆营大寨。 数十里的数程对于快马来说,很快就到了。远远的望去,一座接一座的庞大连营连绵不绝,展现出一股惊天的气势。二十余万人的庞大军营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几乎绕着鄱阳湖整个的围了一圈,光是孙策的陆营主营就几乎占了一千多亩的庞大土地。不过好在现在地广人稀,人是不多,荒地倒是多得是。 由于军垦的需要,靠近军营旁边的荒地大多都已经被垦成了农田,路旁的田野中一片绿油油的景象,麦子等粮食作物正在茁壮的成长。无数昆虫与鸟儿正在其中欢快的飞来飞去,青蛙们也卖力在其中呱呱鸣叫。好一派悠然平和的田园村庄景象。我不禁心有感慨地对甘宁等人道:“兴霸,你看,这美丽的田园风光景象是多么的悠然平和啊。如果能够早日粉碎战乱,还百姓一个和平盛世,我辈即使是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啊!”甘宁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些年连年大战,百姓十室九空,实在是太苦了。所以臣等也是希望能够辅佐主公早日扫平中原啊!” ****** ps:有书友对爵士近来更新放慢颇有微辞,爵士只想问一句:在本书正文vip部分结束以前,是不是始终保持着公众版每日一更的速度?现在vip部分后传写得速度较慢,所以公众版的进度也相应放慢.这点爵士都是和大家说明过的.有些书友说爵士不讲信用比较无礼,此话不知从何而来?爵士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言语.选择何时更新是爵士的权利,但有礼\有节看书也是书友们的义务! 第三十四节 陆伯言江南大革新二2 子龙闻报急忙接了出来,我见赵云笑笑道:“子龙近日辛苦了,训练情况如何!”赵云笑笑道:“尚且正常,兵士们都十分努力。只是臣等愚昧,不知能否入得主公法眼!”我笑笑道:“子龙休要谦虚。鸣雷在吕公麾下时就是七百陷阵营重甲骑兵之首,冲锋陷阵无不破之,有鸣雷在如何练不好兵!”高顺闻言笑道:“主公谬赞,顺愧不敢当!”我笑笑道:“咱也不过在这谦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啦。子龙,发令召集大军,我要检阅一下!”赵云得令,急忙下令鸣响了聚兵的号鼓。 隆隆的鼓声瞬间惊动了整个重甲骑兵军营,在训练的、休息的、轮值的骑兵听到鼓号声马上顶盔贯甲,驱使战马来到寨中点兵台之下。约三万人的庞大军阵不过小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经集结完毕,端得是训练有素。看来赵云等人近些日没有白干啊。 我迈步走下了帅台,向军阵走去。赵云等将跟随在后,用手一示意,点将台上军令发出,三万骑兵迅速下马以示敬意。我走到军阵近前,厚厚的重甲将将士们包裹得只剩下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看不清面目。不过人人都是杀气腾腾的模样,精气神挺足。 我走到一只士兵近前停住了脚步,睁着眼睛和其对视起来。士兵并不畏惧,也睁大着眼睛和我对视起来。众将一时莫名其妙,却也未敢打扰。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吧,我忽地笑了起来。拍了拍这名士兵的肩膀道:“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士兵忙挺胸抬头道:“报吴侯,小人叫韩忠韩孝羽,冀州清河郡人氏!” 我笑笑道:“不错,你能在我目光注视下毫无畏惧之色,实在难得。大丈夫就是要这样无所畏惧,那样才能打胜仗!”我笑着又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官职?”韩忠道:“小人现在是一名普通兵士,并无官职!”我摇了摇头道:“你是个人才,子龙,提他当班长,他应该能胜任!”赵云点了点头道:“遵命!”顿时韩忠兴奋得差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道:“谢主公栽培,小人日后一定上不负主公厚望!” 我点了点头,又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当看到一名士兵时不禁一愣,那盔甲缝隙里漏出的肤色雪白的,不是汉人?我说道:“摘下你的头盔来!”兵士闻令,栽下了头盔,果然是白白的肤色,鹰钩状的鼻子,不是汉人。我有些纳闷道:“你叫什么名字?好像不是汉人,如何在此?”士兵抬头挺胸道:“小人叫克鲁,祖辈是西域人,几十年前举家迁到了西凉。可是近前来西凉战乱频繁,苛税甚重,我等实在活不下去了。又闻吴侯江南平和富庶,便都迁到江南来了。刚到这里,便闻吴侯招兵,待遇优厚,小人便应征来了!” 我心中一动,发问道:“你既是西凉人,善骑马么?”克鲁颇为自信地道:“小人骑术虽不敢说天下无双,但是在家乡时也颇为有名!”我笑笑道:“喔,挺有自信的吗!”转头道:“子龙,在场处设个箭靶,我要看看克鲁的骑射功夫!”子龙应了声,便急命人准备去了。 须臾箭靶射好,我笑了笑道:“敢不敢试一试?”克鲁继承了少数民族那种天生的骄傲,应声道:“愿为一试!”我点了点头道:“去吧,让我看看你的骑射功夫!”克鲁俯身一个军礼,随即纵身上马驰入场中。 克鲁一人一骑如飞般直往校场左端跑去,强壮的河曲战马在他的操近代下健步如飞,一眨眼间就飞奔到了校场左端尽头。克鲁迅速回过马来,略停了一下以后,接着就从校场左端放马飞驰过来。克鲁取弩箭在手,稍稍伏低了身子,战马越跑越快,渐有四蹄腾空之势,马尾飘动起来、渐渐和马身成了一条直线。迅速奔驰的骏马很快就来到了靶子前一百余步,只见克鲁迅速的从马上直起了腰来,左臂张弦右臂迅速搭箭,闪电般出手。众人只觉得一道箭光飞速而去,只听得微微一声轻响,箭矢正中百余外箭靶的红心。众人看得如此神箭,不由得喝了一声彩。 但见克鲁迅速回过身来,仍向校场左端奔驰回来。到了左端尽头以后,又迅速转马向箭靶奔去。看看快到箭靶百余步时,便见克鲁忽地双脚扣住马镫(马镫我已经装备军队了,大家不要吵),用力回转一勒战马,战马咴咴一声,便转回了身子。克鲁迅速张弦搭射,背射一箭,同样正中红心。 众人见其骑射功夫如此了得,顿时惊天价地喝地彩来。军人只佩服强得,这真是一点也不假。 克鲁微微冒汗地来到我目前,跃身下马道:“请主公指点!”我微微一笑道:“不错,箭法,骑射都颇为了得,可为重用。子龙,提他当连长,好好教习一下兵士们的骑射功夫!”子龙点头道:“遵命!”克鲁闻言兴奋得脸色都有些发红道:“谢主公提拔。小人并不太擅长弩射,若是弓射,还可以有更多的射法!”我笑笑道:“够了,够了。重甲骑兵的最大威力是冲锋陷阵时的强大突击力,弩箭只是起辅助作用,有你这么好的箭法已经措措有余了!” 当下便再令重甲骑兵执行布阵、冲锋等演练,也是有模有样。虽然虽于训练时间还短,大部分只有其形,而无其涵,但也算是不错了。 我扭过头唤过身后的马忠问道:“西凉军善用重甲骑兵冲锋陷阵,平原野战威猛无比,着实令逊羡幕。依你看,我之骑兵比之如何!?” 马忠笑了笑道:“恕忠直言。吴侯的重甲骑兵现今还只是花架子工夫,并无多少实战能力。骑兵的装备虽然比我西凉军优良,但是一般兵士的骑射功夫还是不如西凉军的。毕竟西凉骑兵大部分都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之上,其骑射功夫之了得绝非数月功夫可以赶上的!若是现在两军相遇的话,吴军必败!”众将闻言虽然心中不服,但也知这确实是肺腑之言,不由得心中有些难过。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依你看,我之骑兵应如何才能迅速提高战力,以适应日后的中原征战?”马忠想了想想道:“要想建立一支强悍的骑兵队伍,就必须拥有无数合格的单个骑兵。而作为一个合格骑兵最基本的要素不是他是否善于骑射,而是他是否爱惜自己的战马。战马很通人性,如果你平时对它很好,它也会非常听话的配合你训练,打仗时也才会无所畏惧的听从你的指挥。所以爱惜战马是成为一个优秀战士的第一步。然后再经过刻苦的训练,这样才能是一个合格的骑兵。而要成立一支强大的骑兵军队,兵士之间的战法配合等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些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里面有不少东西可都是草原人的不传之秘!” 我笑笑道:“你说得不错。我如果任命你为团长,统帅一只千人骑队,你可愿意!”马忠闻方顿时面露兴奋之色,毕竟其只是马氏一个世袭的家将,能统帅千军万马可是一个热血男儿梦寐以求的,但不由得望了望马文鸳一眼,面有难色。我心中明白,对文鸳笑笑道:“你这个家将很有骑战天赋,将他送与我如何?” 第三十四节 陆伯言江南大革新二3 马文鸳噘着嘴想了想,半天没有言语。我知道她有些舍不得,毕竟她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旦马忠入了军伍,恐怕就很难再相见了。我心中一动,悄悄在她耳边道:“你答应我,过几日我带你到江南各处玩玩,你看怎么样!”马文鸳早就闷坏了,一听之下高兴坏了,顿时就将马忠卖了给我,喜道:“好吧,你要,我就送你了!” 我心中大喜,对赵云、臧霸、高顺道:“子龙,宣高、鸣雷,我军对骑兵之训练方法毕竟不如草原人熟悉,所以日后你要多多倚仗马忠兄弟和军中的外族士兵!争取早日给逊训练出一支百战精兵来!”赵云、臧霸、高顺三人恭身领命道:“遵命!” 于是我等一行人便再开赴了轻骑兵训练基地。由于张绣镇守宛城不便轻离,所以现在轻骑兵大营的训经营活动暂由徐盛、李严负责。不过张绣也派出了精晓轻骑兵作战的胡车儿与雷鸣儿两位校尉充任副师级军队,辅助徐盛等训练兵马。 徐盛、李严闻我到来,忙出寨迎接。老规矩,便仔细观看了这支由并州狼骑为主组建的轻装骑兵。由于张绣一向统帅的并州狼骑就是轻装骑兵,所以现在这支骑兵所展现出来的军事素质不禁让我等颇为叹服。无论是骑术、弓术都颇为精妙,再加上其现今装备的先进装备,战力也颇不能小看。 我笑笑对徐盛、李严二人道:“看来张公平日对部属要求极严啊,要不然我军之轻骑如何可以这般快的形成战力!”徐盛笑笑道:“主公所言甚是。未将等对轻骑作战并不甚精通,倒是平时常向胡车儿、雷吟儿两位兄弟请教呢!”我笑笑道:“有道是‘达者为师’,孔子尚能不耻下问,何况我等乎?”当下便唤过胡、雷二将,各与重赏,令其勿要偷懒,当再尽忠心,精心训练骑兵。二人领命不题。 我忽地想起一个问题,便唤过马文鸳身后马信问道:“听说你善于轻骑突击,是吗?”马信道:“吴侯过赞,愧不敢当!”我笑笑道:“逊久闻草原骑兵可以日行千里!可有此事?”马信一愣道:“一般来说不太可能,因为就是人受得住这样奔跑,马也是受不了的。” 我愣了愣道:“可是逊确实听说像匈奴骑兵和鲜卑骑兵就有可以日行千里的!”胡车儿闻言搭话道:“主公,这臣听说过,其能也没有什么大了的。只不过就是一人多骑罢了!行军时轮流换马,所以能得长力!” 马信摇了摇头道:“可不止如此。这一日千里的要求可多啦,基本上有这几条。第一就是要一人多马,战马轮流歇息之下,方才可以长奔。第二就是要在秋高马肥之时,战马此时彪肥体壮,方可以耐得住千里远袭。第三、就是要事先做好准备,最起码提前一个月左右就大量喂食战马以上好的粟粮,方能使得战马在奔跑千里之后,尚有余力再战,不至于精力衰竭,倒地立毙。第四就是一定要有骑术精绝的骑兵操控战马,方才可以尽可能的减少马力在奔袭途中不必要的损耗。此四点缺一不可!” 我与众将闻言不由得有些啮牙道:“看来,这使用轻骑远袭也不是那么件容易的事啊!”我想了想对胡、雷二将道:“现下我军能否立即轻骑突袭七百里左右?”雷吟儿摇了摇头道:“突袭千里办不到,七百里应该可以办到。不过依我军目前的实力一日强行七里的话恐怕到了目的地也已经失去战斗力了!”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们提出这样两个训练要求:一、我军的轻骑要能够具有立即出发突袭七百里尚有一战的余力。二、在经过长时间的准备以后,我军的轻骑要具有突袭千里尚有可一战的余力!你们有没有信心可以办到?” 徐、李与胡、雷四将不由得面露难色,显然是没有信心。徐盛硬着头皮道:“未将等对如此长途奔袭的骑战并不熟悉,恐怕难以达到主公要求!”我点了点头,对马文鸳笑笑道:“再向你借个人如何?”马文鸳小嘴顿时噘得老高道:“你把你家将都抢走了,我不依!”我陪笑道:“你看你夫君有求于你,你若驳我面子,叫我在众将面前如何下台?”马文鸳看着众将眼巴巴的神情,只好道:“算了算了,不过你答应要陪我出去玩的,你要骗我,我可不依!”我喜出望外道:“好好,没问题!”当下转过身对马信道:“我任命你为团长统帅千人骑队,帮助徐盛等将训练骑兵,你可愿意?”马信是西凉男儿,一向尚武,自小便憧憬能够统帅千军马马,闻言不由得兴奋道:“愿为吴侯效命!”我点了点头,便对徐盛等人道:“我现在让马信兄弟助你,你等是否有了信心?”徐盛等人松了口气,喜道:“马信兄弟深通骑战要理,有其相助,我等信心百倍!” 我点了点头道:“你等要记住,我军日后的敌人可不仅仅是中原诸侯,还有北方草原的匈奴和鲜卑等族的大量骑兵。那些草原骑兵无不善于长途奔袭,如果我军没有长途奔袭能力的话,根本没有办法主动出击、迅速歼灭敌军,只能被动的挨打。所以你们的担子很重,希望不要让我和天下万民失望!”徐盛等将闻听我有如此大志,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色,热血沸腾地回应道:“请主公放心,我等一定为主公训练出一只真正的无敌精骑来!” 我点了点头,看着校场中央旗甲鲜明的三万轻骑,不由得心中壮志涌动道:“是啊,我军日后能否再现汉武时的雄风,就要看你们啦!” 夕阳渐渐开始落了下去,天色已经开始晚了,我不便久待,当下便与孙策等将告辞回柴桑。一路上也是感慨良多,只是不知麾下的这支精骑日后能否承担起护卫大汉民族的重任。希望能够消弥后世‘五胡乱华’的惨状,使民族融合可以以一种更加和平的方式来进行。 回到柴桑以后,次日,我便召集了孔明等人宣布了一件事情。我一脸正经地道:“军事方面的革新,逊昨日都看在哪里,一切都甚为顺利,令逊还是颇为满意的。只是这民事改革的成效逊却一时不能看到,所以逊有心微服私访江南,亲自查看一下各郡县的史治、民生情况。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不出所料,孔明、鲁肃等人对上次遇刺还是心有余悸的,都不由得出言相劝,力阻我微服出巡。我笑笑道:“我陆逊堂堂一八尺男儿,岂会被区区一次行刺所吓得闭门不出。若是如此,谈何统帅千军万马争霸天下。诸公勿要多言,逊决心已定。逊不在柴桑之时,一般之事被请孔明、士元子敬、子布等负责处理。如有紧急大事,可以飞鸽传书于我或是快马联系!”众人见我决心已定,拉不回来,只好作罢。孔明道:“虽是如此,但主公务必多带侍卫,路上一路小心!” 我点点头道:“知道!此次我令甘宁和四子率五十解烦军贴身护卫,只要没有千军万前来突袭我等,料可无事!” 于是细细安排一下后,便于九月初起程巡游江南各地。也开始了一段颇为奇妙、惊险的刺激之旅。收获之大,实是始料未及。 第三十五节 陆伯言微服巡江南一 九月初的一天,我和马文鸳及甘宁等一行五十余人都换了便装,驾着车马便出了柴桑南门,第一站便是柴桑南方屏障建昌城。 由于并没有什么急事,所以车马基本上并不快,只保持了一般的速度向建昌城赶去。一路之上,我骑着骏马战着路旁阡陌相通、鸡犬相闻的平和景象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江南已经多年未经战乱,百姓们的生活真是日渐富裕了,但愿这美好的景象能够永远的持续下去。 就这样走走看看,百余里的路程不用一天,天色还只是傍晚时分就已经赶到了建昌城内。 车队找了个比较宽敞华丽的酒楼打了尖,店小二对我等这行衣衫光鲜的豪客自然是服待得无微不至。至后院客房安顿好以后,我便和众人去了前院酒楼进食晚膳。 为了熟悉民情,一行人并没有要雅间,只是分散开来进了大厅,我与文鸳及甘宁一座,其它人分坐四周护卫。酒菜上及以后,我便一边吃菜一边开始聆听周围食客们的谈话。 酒楼、茶馆、青楼这三个地方一向是中国古代消息流通最为便捷的地方,从这里可以知道不少的信息。 便听得右边的食客甲道:“听说现在吴侯颁布了很多新法,对盐、铁、茶等业管得可严了,你们知道不?”食客乙道:“如何不知道,这样也好。官卖的话价格还挺便宜,我们一般百姓也用得起。哪像以前,今天一文钱,明天就是两文!那些黑心商贩治得好!”食客丙道:“是啊,吴侯的法令对百姓都没有什么影响,只有好处。只是那些想再贪图暴利的商人们以后就苦啦!”众人一阵大笑。 我听着心中点点头道:“这改革难免触及到一部分人的利益,但是只要能够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那也是顾不得啦!”听了一会话,基本上大部分都是褒奖之义,并没有痛骂官府之言,倒也让我心中颇为安慰。毕竟这么多年来为百姓殚精竭虑,如果还得不到一个‘好’字,那也真是太亏了。 过了一会,基本上已经酒足饭饱了,便不再停留,当下便回歇息,准备次日赶住豫章郡首府南昌古城。这可是江南重镇,我要多呆两日。 这一日车马速度加快,终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南昌古城。南昌城那古老的城墙和充满江南气息的民谷无不透露着历史的沧桑与变幻。我想了想,有六年没有来过南昌了吧,现在的南昌太守已不是华歆,而是诸葛亮的兄长诸葛亮在此任职。不知道这两年百姓对他的评价如何。 当下找了个酒楼,让诸解烦军入内歇息。自只与文鸳、甘宁和四子来到了南昌城内著名的‘望江楼’品尝一下此楼的名酒名菜。 此时华灯初上,南昌城炎灯火点点,颇有一番古韵。‘望江楼’内食客盈门,人来人往的颇为热闹。我们一行七人便在小二指引下在二楼大奇里找了个大桌坐下,甘宁随便点了一桌菜众人便细细品尝起来。 刚坐下不久,便听得一些奇事。让我们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便听得食客甲道:“你们听说没有,今天南昌城里发了个奇案啊!”众食客一听道:“倒未听闻,愿闻其详!”食客甲得意洋洋地道:“听说咱们的太守诸葛瑾大人是咱吴侯的首席军师诸葛亮的胞足,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众人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是,人家两哥俩都不过二十多岁,能做上如今的位置,虽说是吴侯慧眼识英才,但自己也要有些本事不是!” 食客甲点头道:“是啊,听说那诸葛亮军师打侯用谋可有一手,可今天一见啊,嘿,那诸葛瑾大人也不是庸才啊!”众食客急了,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食客甲吊足了众人味口,吃了口菜才道:“平日里诸葛瑾大人治理郡治、兴修水利那是没说的,可没想到他破案也有一手。就说今天下午吧,有一个做生意人偶然经过城东的集市,发现一个乞丐身边的锅子很像前两天他家里被盗的那口,甚至连锅边这磕出的一道凹痕都是一模一样的。当下生意人便上前查问,乞丐如何肯认帐,二人顿时被吵了起来。”说了下,食客甲顿了顿,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 众人催道:“那后来呢?”食客甲道:“后来啊,自然是闹到了官府里,捅到了诸葛瑾大人那里!诸葛瑾大人不愧是个好官,一听说有人告状,马上升堂问案。那个乞丐一上堂就高高举着胳膊连哭再嚷:老爷在上,小人这被商人污赖,说是偷了他家的锅子。小人双手都已残废,如何能够偷盗,偷了又如何拿得走。小人的这只锅子都是旁人帮着拿来拿去。他连我这样的乞丐都要敲诈,实在是狠毒啊!请大人严惩!当时我们一看那个乞丐的模样啊,那个惨:一只胳膊上的手被全被切掉,另一支也仅剩了两个指头,听说是被战乱害的,侥幸留下了一条命。当时我们都生出了怜悯之心,心想:这样的人几乎是没有了双手,如何可以偷这锅子,定是这商人黑了心肝,看人家乞丐可怜好欺负,就想论人的锅子!” 众食客一听也道:“是啊,这乞丐就算没了双手,如何可以偷锅,定是那偷人心贪诬赖!”我在旁边一听,看了看甘宁等人,见他们也在竖着耳朵倾听,便问道:“你们说呢?究竟谁是谁非?”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道:“那乞丐因战乱几乎失了双手已是十分可怜,以他的样子如何可以偷盗,定是商人的不是!”我皱着眉头想了想,也认为一定是商人的不是。毕竟那乞丐只是普通人,没了双手求生都很困难,如何可以偷盗?!”当下便再竖耳倾听那食甲客继续吐沫横飞的发言。 食客甲又接着道:“当时诸葛瑾大人看着那乞丐十分可怜的样子,却又口齿十分的伶俐,言谈油滑,显示是个久经世事、老谋善变的人。心中便有了计较。当下诸葛瑾大人一拍惊堂木,说道:本案案情明白,被告乃残废之人,如何偷盗。本官裁决,锅子仍归被告所有。原告凭空污人清白,本当重罚不当罪,姑念初犯,逐出堂外!退堂!”众人一听道:“完了,这算什么奇案啊?” 我心中也道:“这样的案子谁都能断啊,有什么稀奇的!”那食客甲一副看不起众人的模样,撇了撇嘴道:“就说你们没见识吧。要是这么简单,怎能说是奇案。事情没有结束,精彩的还在后头呢?”我与众人都是一愣,众食客便摧道:“后面如何,速速说来!” 食客甲道:“诸葛瑾大人判决以后,那商人见官司打输了,众旁观的百姓又都唾口骂他欺凌弱小,不由得是面红耳赤,转身就垂头丧气的走了。当时那乞丐见官司如此顺利,好像还有些不敢相信,一时有些犹豫,不敢将锅子带走。当时诸葛瑾大人说啊,说你啊生计艰难,又遭人污陷,我这样判决合情又合理。直安慰得乞丐是再无顾虑,连连叩头称谢。诸葛瑾大人见如此,便站了起来,好像要退堂的样子,对那个乞丐道:我马上要退堂了,速速将锅子带走!你们猜下面怎样?” 众人见食客甲又卖关子,急得恨不得将他掐死,催道:“后面怎样?” 食客甲得意洋洋地道:“当时听到诸葛瑾大人说要退堂了,那乞丐做弯下腰去,用仅有的两个手指,死死夹住锅子,慢慢地扬起了胳膊,头一低,顺势便将锅子盖在头上,真像戴帽子一般稳当。顶着锅子就得意洋洋地迈步向外走去。我们当时看到如此场景都颇为惊讶。此时便听得诸葛瑾大人忽地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将那乞丐于我捉回!于是衙役们健步如飞,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将那乞丐提了回来。当时大人冷笑道:你说你双手残废不可能偷盗,可是刚才为何你将锅子带走的动作如此熟练,料想你平日便时常练习此举,必是惯偷无疑。如今证据确凿,你招是不招。乞丐那当时就是无言以对,只好认罪。”“噢,原来如此!那乞丐果然狡猾,若是一般人必然上当!”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又有食客追问道:“这乞丐如此奸滑可恶,那诸葛瑾大人最后如何处置的!”食客甲道:“原本像这种惯偷,必然最少是重打几十大板!可是诸葛瑾大人怜其残疾可怜,便只判其枷号三日,从明日起开始游街。以后想偷也偷不成了,谁都认得他啊!”我闻言不禁一笑道:“诸葛瑾果是人才,有智有谋,又不失仁义之心,果然没有看错他。”甘宁等人也不禁非常的佩服。 第三十五节 陆伯言微服巡江南二 我笑笑道:“看来南昌的百姓对诸葛瑾的评价不错啊,我们似乎用不着再去明察暗访了!这样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城里城外的名胜古迹和繁华街道逛一逛便出发去皖城,你们看可好!?”这下可乐坏了马文鸳,拍着玉手道:“好好好,我要去店铺逛逛,看看江南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当下快速解决了晚饭,便各自回去安歇了。 次日一早,兴奋的马文鸳早早便把我推醒了,弄得我满腹牢骚的爬了起来,稍稍吃了点早饭,便和甘宁及四子一起在城内闲逛起来,解烦军分散开来,在一旁保护。 此时繁华的大街之上,已经是人来人往了,有些窄窄的街道竟连穿行都比较困难。由于南昌久未经战乱,所以人口繁多,店铺云集,显得十分的繁华和热闹。 此时马文鸳就充分显现出一个女人的天生本领来,不知疲倦的穿梭于大大小小的地摊和店铺之间,对其中什么剪纸、首饰、布料、特产、胭脂、女红无不备感兴趣,要知道这些东西她在西凉可看不到。她高兴了,我们可累坏了。我这么强的体魄逛了将近一个上午,也不禁感到有些腿肚子转筋,真不知道这马文鸳哪有这么好的体力。我不禁想起了现代的女人,好像比古代的女子更为恐怖些,难道不知疲倦地喜欢新鲜事物是女人永远摆脱不了的痼疾?我摇了摇头,不再想着这个非常哲学的问题,大步跟在马文鸳身后相陪。 我才好些,马文鸳买的东西我又不拿,可怜的是甘宁和四子五人,人人手上擒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可怜巴巴地亦步亦趋跟在身后。面色都似十分的疲惫,估计以后可能再也不敢再敢女人上街买东西了。我心中暗笑,只当没有看见。 众人正逛间,我摸了摸肚子,看看将近中午的太阳,拉住了兴致正浓的马文鸳道:“行了,文鸳,先去吃个午饭吧,吃完咱们再逛!”甘宁等一听如听仙簌,忙不迭声道:“是啊,是啊,夫人。先去吃午饭吧!”马文鸳方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所拿的漂亮女红道:“好吧!”我与众人松了一口气,当下便开始一边走一边寻找起酒馆来。 众人正走间,忽然听见前前吵吵嚷嚷的厉害,叫好声不断,我一愣,便迈步急走了几步,上前看个究竟。 便见一所小庙之前空旷场地上,此时正围了一群人,正在那里惊天价般喝起彩来。我心中纳闷,和马文鸳等也凑了上去,看个热闹。 但见人圈中,竟是一个杂耍戏班正在买戏。我看了看有三男三女,有一男一女年纪大约在四旬左右,其余几人大概都在二十左右,估计是一家人。 但见他们这杂耍和一般人也有所不同,一般人杂耍或是耍些棍棒,或是变些魔术,他们这杂耍竟然全是用的动物。我看了看,有马、狗、猴三种动物。此时正在表演马术,但见一名年轻的红衣女子骑在马上,一边摧着马匹绕着场中转圈,一边展示着非常精妙的骑术,时而在马背上金鸡独立、单手支天,时而在马腹下翻转腾挪,看得周围众人是喝彩声一片。转了两圈以后,那白马停住了马步,红衣女子也跃身下了马匹,向众人抱拳致敬。此时便听得那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道:“适才小女所演骑术都只是些小玩意,现下某便让诸位老少爷们开开眼界!” 当下中年汉子令取过一支大大的铁圈架在了一条长凳之上,口中一声唿哨,原本静坐在场中的一条大黑狗闻音而动,迅速地跑到铁圈前待命。但见中年汉子大叫一声道:“黑虎,跳!”便见那黑犬纵身一跃,便干静利落的从铁圈中穿过,众人不禁得又喝了一声彩。随后黑犬几次穿圈也轻而易举的完成了,博得众人一阵接一阵的掌声。我不禁也感到有趣,没想到在古代也有这么好的动物杂耍表演。耍了几下后,中年汉中停了后,对众人道:“我这只黑犬十分的聪明,不仅仅会转圈,而且通人性,甚至还会数数。诸位老少爷们如果不信,便请一试!” 众人一听狗还会数数,不由得当下便叫了起来,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人相信,我在后世倒是看倒过这种表演,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位中年汉子到底能不能做到。当下我站了出来,笑笑道:“好,我来试试,如果的这黑犬的确能够识数的话,我待会一定重重有赏!”那中年汉子一看我等的穿着十分华贵,知道必不是普通人,当下便道:“那么这位爷便请相试,不过这狗儿智力毕竟有限,请爷不要出些过难的题目!”我笑笑道:“自然!”当下想想道:“你告诉这黑犬,一加一等于几?”那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对静静地蹲在地上的黑犬,笑眯眯地道:“‘黑虎’,一加一等于几?”那黑犬竟:“汪,汪!”两声。中年汉子便笑眯眯地道:“这位爷,‘黑虎’说了,一加一等于二!”我愣了一下,不禁道:“别是瞎猫碰死耗子吧。我再出一题。二加二等于几?”那汉子点了点头,又笑眯眯地对黑犬道:“‘黑虎’二加二等于几?”那黑犬竟“汪汪汪汪”地叫了四声,围观的众人顿时大哗起来,真是奇了,黑狗竟会数数,不由得让众人大呼今日开了眼界。我心中自是明白其中的窍门,不过是训兽师通过平时一些隐藏的手势和暗语控制着狗儿发出叫声的数量罢了。不过现在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我当下笑笑道:“不错,不错,老哥果然有一手!”当下便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金子来,递到他手道:“勿要嫌少,就请收下!”那中年汉子和一众家人何时见过如此大的手笑,一时都有些愣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声道:“多谢爷,多谢爷!” 我笑笑道:“不要忙着谢了,还有什么绝活,便请再拿出来,让我等再开开眼!” 中年汉子应了声道:“行,我再给大伙耍个猴戏吧!”当下牵过一只小猴,随着他的命令,小猴子在地上翻滚、跳跃、跪地、抱拳,端得是人模人样,可爱异常。逗得众人是哈哈大笑,马文鸳何曾看过这些,在旁边目不转睛,看得是惊惊有味。 须臾,表演完毕,那中年汉子向众人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一家走南闯北,靠这些把戏混口饭吃。如果认为在下这点东西尚能入眼,便请捧个钱场吧!”便让一个穿着绿衣的年青女子上前收钱,众人今天看得满意,也是纷纷解囊相助,不一会,铜钱就堆满了托盘。我正要再掏钱相赠,那中年汉中却说什么也不收了,直道:“这位爷,您给的已经太多了。我们怎敢再收您的!”正在推让间,我的脑袋中忽地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便对中年汉子道:“这位老哥,在下对老哥的手艺十分感兴趣。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在下想请老哥一家一起吃顿饭如何?” 中年人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毕竟在古代像他们这种手艺人的社会地位是比较低下的,一见我如此贵人相请,不由得有些犹豫。我笑笑道:“老哥不肯答应,可是看不起我?”中年汉子忙道:“不敢,不敢。既然公子如此盛情相邀,我等就只好从命啦!” 当下众人便收拾了卖艺的家伙,一起来到了最近的一处上好酒楼,包了个大大的雅间。一个人便都入,解烦军则都在外边相侯。原本便见我见势不凡的一家子,现在一见我后面跟着这么一大串尾巴,而且人人是气势不凡的练家子,手中的家伙也都是名贵的很。他们这种走江湖的眼睛最是毒辣,顿时对我更加敬重起来,一时间站在那里,不敢入座。 我笑笑道:“诸位,不用客气,便请坐吧!”那中年人犹豫了一下,便向家人使了个眼色,便都纷纷落座。 第三十五节 陆伯言微服巡江南二 酒楼上菜的速度很快,马上就流水般的将一道道上好的菜肴呈了上来,看得这家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的人是目瞪口呆,静不住馋涎欲滴。我看菜基本已经上齐,笑眯眯地端起了一杯酒笑道:“在下先敬各位一杯!”一家子赶忙端起了酒杯连声道:“不敢,不敢!”便先后一饮而尽。 我问中年汉子道:“不知道你等一家如何称呼?”中年汉子忙道:“在下姓陆,名康,字太成!”接着又将其妻成娇、长子陆虎、次子陆猛、长女陆凤、次女陆芳一一介绍。我闻言大笑道:“不想我等还是同宗,想必五百年前是一家啊!”陆康连声道:“不敢,不敢,在下草民一个哪敢高攀公子。不敢请教公子高姓大名!”我笑笑道:“我说了你们别叫啊,我可是微服出来的!”甘宁闻言愣了愣道:“公子,这……”我摇了摇手道:“兴霸,不要紧的,我有分寸!” 我接着平缓地道:“我便是当今江南之主吴侯陆逊陆伯言!”“呃”惊得这一家六口险些没被口中的酒菜咽死,一时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只是不语。良久,陆康回过神来,慌得急忙一扯家人,便要跪倒行礼,身体有些瑟瑟发抖,直道:“草民死罪,草民死罪!”我急忙起身扶起道:“陆公休要多礼,快快请起,何罪之有!”陆康等人虽起了身,但仍有些畏畏缩缩的,坐在那里坐卧不安。显是仍然如在梦中。 我尽量显得平和点,笑着道:“你们不用紧张,我这次出来是微服巡视江南。看看有没有不法之徒祸害民众的。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弄出什么大动静来!”陆康等人见我如此平和,心中倒也稍安。我接着道:“逊有一事相求与陆公,不如可否愿意相助?”陆康虽有些疑惑,但仍小心翼翼地回道:“吴侯江南之主,手下能人异士众多,有何用得着小人的地方?”我笑笑道:“逊看中了陆公一家训练这些禽兽的奇艺。突发奇想。我想建立一支兽兵军队,想请陆公出山执掌此军将印,不知陆公意下如何?” 这一下不仅仅又将这一家惊得目瞪口呆。便是甘宁等人也是瞠目结舌,不知我所言何意。陆康草民一个,早已习惯了,突然听到如此大人物要请他做官。而且看来官还不小。脑袋子里早成了一团浆糊,口中只是:“这、这”的结巴着说不出一句整话。 我笑道:“陆公不要紧张。逊将具体的想法和你说一说,你看看有没有兴趣!”陆康现在才好像找着了自己的舌头,兴奋地急忙道:“吴侯请讲!”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想道:“自古以来,这马匹在军队作战中发挥的作用是极为巨大的,但是可不仅仅是马这一种动物可以用于军中的。便如说这犬吧,它有远比我们人要灵敏的嗅觉、视觉和听觉能力,可以嗅得出我们嗅不出的东西。甚至埋在地下的东西也可以轻易找出来;也可以听得见比我们人类远很多倍的地方传来的细小声音;甚至在黑夜中也可以目光如炬的看得极远。利用犬的这种特性,可以让它们在军中执行放哨、侦察、追踪等行动。甚至由于犬是狼演化而来,仍具有一定的凶猛攻击能力,还可以训练它们攻击敌人的能力。这样一举多得的事情实在不应错过。便是猴吧,稍稍训练一下,也可以帮助我们攀爬一些比较高的大山,甚至达成某些奇袭的目的。不知陆所言这些东西陆公可曾理解?” 陆康等人听着我这番奇谈怪论,一时都有些愣住,但好像确实是挺有理的。陆康想了想道:“吴侯所言确言有理,的确可以一试!”我笑笑道:“所以啊,逊想成立一支以军犬为主的特殊军队,用于执行一些放哨、侦察、追踪和攻击的一些行动。至于猴类吗,只能为辅助作用,稍稍训练一下即可了。而马匹为了作战用的需要,也要烦恼陆公在军中统一特殊训练一下。逊此言此请不知陆公意下如何?” 陆康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家会有做官的机会,不由得是喜出望外地道:“小人愿意领命!”我大喜道:“太好了。这马匹啊,军中有的是就不用再准备了,这猴吗江南温州以南的山区也多的,只要派人去抓便是了。难就难的是犬!逊想做为军犬最起码要满足三个要求:第一、体格要健壮威猛,以利于攻击敌人;第二、反应要灵活,方可以利落的完成放哨、追踪等任务;第三、对我们人一定要忠心,易于饲养。不知陆公可曾知道有哪种犬适合此类要求?” 陆康挠了挠头,想了想道:“据在下所知,至此目前有两种犬适合此类要求,一是益州以西高原上的獒犬,此种犬体格健壮,反应灵敏,极为凶狠,就是雪豹见了它也得惧上三分,而且对主人极为忠心。应可以满足吴侯的要求!”我想了起来,这不就是以后的藏獒吗!后世由于捕杀严重,以至于数量稀少,现在应该为数不少吧!只要舍得花钱去买,那些穷得叮当响的藏民还不拱手献出。喜道:“逊也听说过此种獒犬,听说七八百年前就有人当作奇物献与当时周天子。至今也是空闻其名,却只是无缘一见。不知另一种犬是何犬种?” 陆康道:“獒犬虽然优秀,毕竟数量较少,不足以大量成军。现在云南南蛮地方有一种犬叫昆明犬,此种犬虽然体格比獒犬略小,但无论反应、凶狠程度也都颇为出色,也可以胜任军犬。最主要的是此种犬在蛮方数量较多,容易大量成军!而大汉其它地方的犬吗,则要么瘦小,要么笨重,或且就是反应迟缓。都不足以满足吴侯的要求!” 我闻言大喜道:“逊果然找对了人!这样吧,我现在先封你为团长,统帅一支千人队。我再做书一封。你带此书柴桑求见诸葛亮军师,让他拨你一千人马,再请张昭协助你,收集獒犬和昆明犬及小猴,由你先开始训练。数月以后,我回柴桑时再来与你相商具体如何训练。你看如此可好?”陆康一听说封他做千人之长,一时如在梦游。张大着嘴半日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多谢主公厚恩!”反应还挺快,马上就改口了。 我见大事基本已经搞定。笑笑道:“好了,正事就先不谈了,赶快吃饭!菜都快凉了。”众人方才反应过来,早已饿得咕咕叫的众人马上便将桌上的菜肴扫荡一空。 午饭后。我便亲书一封与陆康。派四名解烦军护送这一家其先往柴桑筹备新军,自与马文鸳等一行人准备起程赶程皖城而去。 皖城(此皖城比彼宛城,书友们可别搞错了!)作为庐江郡的首府,不仅地理位置重要,而且商业也比较发达。当我们一行人赶了三四天路进入皖城时,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比比皆是的店铺和摊贩让我们眼前也是一亮。 对于皖城我是比较熟悉的,毕竟我就是在此地迎来我人生的第一战吗。好几年未来,看看这熟悉的街道与景致不由得有些感慨。当下找了个酒楼先打尖住下。吃了个午饭以后,众人稍稍歇息一下。便来到城中闲逛,考查一下民情。 皖城现任太守为骆统、字公绪,也算是三国时有一号的人吧,不知其将皖城管得怎样。便和众人四下走走,看着城内繁华的景象,感觉这骆统管理得应该是不错的,要是贪官一个,恐怕这地方早就乱七八糟了。 一行人正在闲走间,便听得前面有怒骂声和责打声。我等心中一愣,便急忙走了上去,看个究竟。便见一处破败的宅院门口,一名二十多岁的年青男子正用力拉着一名十余岁的妙龄少女,而少女则拼命的拉着门帮抗拒,一边哭泣一边讨饶着。一个好像是少女老父的老人则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那名公子道:“行行好吧,陆老爷,欠您的钱我过几天一定还,我家丫头小兰现在还小,您就放过他吧!” 便见那公子趾高气扬地道:“我告你陈老头,欠债还钱天公地道,谁都管不着。你欠我一千钱至今还不出来,已经一年有余了,我不拉你闺女抵债,你拿什么还我?”老头一边哭求,一边道:“陆公子,你可讲讲良心啊。当时我不过借你两百钱葬了我亡妻,怎么刚一年多就变成一千钱了呢!” 陆公子怒道:“哟 ,想赖帐啊,告诉你,门都没有!”伸手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据道:“你自己看看,本钱两百文,月息二成,一年半多的时间是不是要一千钱。白字黑字,休想抵赖!”老头哭道:“当时您不是说,月息半成吗,怎么现在变成了两层!?你可不能欺负我这个不识字的老头子啊!”那个陆公子顿时恼了道:“陈老头我告诉你,当时一定是你没听清楚,现在有你亲手画押的字据在此,你想赖也赖不掉!” 我闻言心中恼怒异常,娘的,准是看上了人家的标致闺女,就欺负人家老头子不识字,在借据上做了手脚。这种人古往今来还真少不了。此时便见那陆公子将借据往怀中一揣,便对身后的四名家丁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将这女子拖回家中抵债!”四名满脸横肉,看样也不是好人的家丁顿时抢了上来,如狼似虎的就要把姑娘拖走。陈老头急了,拼命拉着闺女的手就是不放。众家丁拖了几下拖不动,便发起怒来,抢上来对着陈老头便拳打脚踢起来。老头如何是这四个狠人的对手,顿时被打得倒地翻滚惨嚎不已。我心中大怒,就要上前制止。 便听得人群中忽地发出一声怒吼声道:“且慢。光天化日之下你等如何敢强抢民女!”便见人群中走出一名年青人,此人七尺挂零,身体健壮,一身青色便装,虽然旧些,但也干净,眉目间英气纵横、怀抱一只长剑,大约二十余岁的样子。 但见那陆公子见有人出来拔横。手中折扇一指这年青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哪来管我的闲事!”那年青人傲然道:“在下复姓独孤,名宗,字刑天。有道是‘道不平众人踩’。今日我看不惯你这欺男霸女的恶行,就要来管管你的闲事!” 那陆公子恼道:“无名小辈,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别说我手中借据,占了理,就是没有借据,就凭我是当今吴侯的亲戚。哪个官府敢判我!?”独孤宗好像也吃了一惊,却也恼道:“在下久闻吴侯乃是英明之主,年方二旬就已经纵横天下、创下偌大基业。如此英明之主怎么有你这种亲戚。真是替其可悲!” 我闻言也吃了一惊,面上顿时发红,心道:“靠,这人这回可丢大了。这混蛋亲戚看来平日里定没少仗着我的名头鱼肉乡里。”我正在着恼间。马文鸳一脸坏笑的拉了拉我的袖子。在我耳边悄悄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威风的亲戚啊?”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乐地道:“我陆家是江南大户,亲族子弟自是不少,难免有几个败类。我从祖父一系曾久居皖城,这人我虽不认识,但想必是从祖父一宗的子弟。这混蛋如此败坏我陆家声誉,真正气死我了!” 便听那姓陆的公子恼道:“好你个小子,竟然敢连吴侯都不放在眼时。来人。给我哪死里打,打死了我顶着!”那些家丁们闻言。顿时撇了陈老头,挽起了袖子,就要来打独孤宗。 独孤宗冷笑一声道:“打你们这几只恶犬,用不着动兵刃!”当下便将宝剑往地上一插,一声长啸,便闯入了家丁之中。但见此人身影如飞,如同鬼魅一般快捷,耳笼中只听得“啪啪”几声脆响,战斗已经结束。四名家丁都已经倒在地上,或是手断、或是脚折,在地方翻滚、哀嚎不已。 众围观百姓看得过瘾,大叫道:“打得好,打得好!”我心中大吃一惊:“这独孤宗武艺竟如此厉害,想必是哪位名师子弟。”心中便动了爱才之念。再说那陆公子眨眼见四名家丁全都躲倒,顿时慌了手脚,手指那独孤宗,声音有些发抖道:“你,你,你,好大的狗胆,连我的人都敢打!你就不怕官府吗?!” 独孤宗笑道:“怕你我就不会站出来啦!像你这种混蛋,简直是丢尽了吴侯的脸。今天我就代他教训教训你!”身形一晃,一道青影“嗖”的一声就窜到了那个陆公子的面前。独孤宗一伸手就把那个陆公子提了过来,再不说话,碗大的拳头照着其面门便是恶狠狠的一拳。 “砰”的一声,铁拳击中面部,那陆公子便“嗷”的一声惨叫,那鼻子顿时就开了花啦,眼泪、鼻涕和着鲜血一起流了下来。那陆公子顿时讨饶道:“好汉住手,好汉饶命!”真是一副欺善怕恶的窝囊样。独孤宗看的皱起了眉头,显是十分的恶心,冷冷地道:“废物一个!”甩起一脚便将那陆公子踢飞到一丈开外,落地时跌得“咯”的一声,险些没被摔死。 正在这时人群忽然一阵纷乱,便见得一队巡逻的城防军在一名班长的带领下增走了过来。看见地方躺着几个人,而且还是半死不活的模样,大喝道:“怎么回事?什么人在此闹事!?” 那陆公子在痛得在地上死去活来,忽见有官兵来了,真是如见亲生父母啊。急忙咬牙爬了起来,擦了擦鼻上的鲜血,对那班长道:“兄弟,我叫陆杰,是吴侯的表亲,这家伙竟敢连我都打,还不给我抓了起来!”那班长闻言好似吓了一跳,知道陆杰在城中的大名,混世魔王一个。不由得面露惧色,却也一时没有动手抓人。、 陆杰见状大怒道:“你敢不听我的,我叫那骆太守革了你的职!”那班长无奈,只好对独孤宗沉下脸来,喝道:“你这厮竟然当众打人,跟我到衙门走一趟!”一挥手,九名兵士“铮”的抽出了兵刃,便将独孤宗围了起来。 独孤宗恼了,怒道:“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啦,真是官官相卫!”那班长被骂得恼了,恼羞成怒道:“你要讲什么王法,被跟我们太守说去!”喝令道:“抓人!”独孤宗如何肯俯手就擒,身影一晃。急速倒退,立时便取剑在手。 看看官兵逼近,独孤宗双眉一竖。“铮”的一声宝剑出鞘,就要厮杀。我一看不好,万一打起来死伤了人那我的罪可就大了。毕竟这事情都是那该死的表亲引起的。急忙出声道:“且慢!”那班长见有人出头,心中一愣,转脸看去。便见我一身白色蜀锦贴身便装,腰系玉带,装束不凡。腰下挎得宝剑也镶金嵌玉,名贵非常。知不是普通人物,便忍了怒气道:“你是何人。又有何事?”我笑笑道:“我想劝告你一句,休要助纣为虐,小心日后没有好报!”班长恼了,喝道:“你也是同伙。一起抓走!”便过来两名军士。要来拿我。 甘宁等人见了大怒,如何肯让,顿时便抢了上来,“铮、铮”声数十支长剑出鞘,场中顿时寒光四射。那班长一吓之下,顿时软了,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想干什么?想杀官造反吗?”我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在下只不过想说句公道话而已。那位独孤兄台实是无罪,倒是这位陆杰陆公子先动手打人在先。要抓也要先抓他!” 班长也是老兵油子了,见我这一行人人多势众,而是个个都是气势逼人的练家子,如何敢硬来,便圆滑地道:“有没有罪,不是我说了算,这要等太守大人发落!”我闻言笑笑道:“好,那么你就应该将这陆公子与这位独孤兄及陈老父女一起带到官府,待太守大人发落才是,怎能只抓这位独孤兄!”众百姓也看不过眼了,纷纷道:“是啊,是啊,要抓也要一起抓吗,怎能只抓一个!” 那班长见群情激愤,也是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当然要全带走!”便喝道:“将打架人犯全部带走!”便听独孤宗恼道:“谁敢拿我!”那陆杰也喝道:“我是吴侯亲眷,谁敢动我!”我苦笑了一声:“得,两位都是大爷!“便对那班长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开导他们一下!让他们自去官府,省得你麻烦!”那班长见一个是吴侯亲眷,不敢抓;另一个是虎背雄腰的好汉,刚才已经打倒了四个彪形大汉,恐怕也不好惹。见有人愿意出头开导,那是最好不过了!便点了点头。 我笑着走向独孤宗道:“兄台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独孤宗冷冷地道:“休要如此多礼,你有何事,就明说了吧!”我凑到其身前,压低了声音道:“我看兄长是条汉子,有心帮你一把。你若杀了兵士,恐怕无罪也会变成有罪,难免遭到四处通辑。不若一起到官府去问个明白,我知那骆太守也不是个糊涂官,定会还兄弟一个清白的!” 独孤宗闻言摇了摇头道:“若是一般人还可。那陆杰却是吴侯亲眷,那太守如何不包疵于他!?我若去了,岂非送羊入虎口?”我笑子笑,真诚地道:“请兄台放心,在下非是凡人,若那太守胆敢不秉公执法的话,我必会为兄台做主。”便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与独孤宗道:“你拿着此信物,若那太守秉公执法便就罢了。若其惧怕陆杰权势要判你有罪的话,你就拿此物出来,那太守便不敢奈你何了。他若问你此物你是从何得来,你就只推说是奉令有秘差就可以了!”独孤宗见我气势不凡,不像是坏人,想了想,也是艺高人胆大,便点了点头道:“好,既如此,我便走一趟吧!” 我又走向陆杰,同样低声道:“你担心什么,你是吴侯亲眷,太守还不帮着你!到时到了堂上,还不是由着你意!若现在官差不拿你,岂非让百姓非议!你就不为你陆氏声誉考虑一下?”那陆杰好似恍然大悟道:“嘿,走就走,我难道怕了你这小子不成!” 当下,一行人便出发浩浩荡荡地赶赴府衙而去。太守骆统闻听有案,便急升了公堂。略略一询问,事情的经过便清清楚楚了。可是骆统面色也颇为犹豫,显是不知如何是好。想必这中间夹着的这陆杰,其特殊的身份让骆统颇为思量不决。 那陆杰见太守面有犹豫之色,显是有惧其之意,便得意洋洋道:“太阳能守大人,我可是有借据在手。合法合理。这小子无故殴打于我,请大人汉口 他行凶之罪!”骆统闻言,对那独孤宗道:“你有何话说?”独孤宗冷静地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事情非常清楚。这分明是那陆杰仗势欺人,小人打抱不平罢了。就请大人秉公处理!” 骆统好像对二人的态度都比较感冒,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陆杰有借据手,显是有理在先。但欠债还钱,却不可强抢他人之女抵债。所以本太守宣判:陈老汉欠债仍需还钱自无疑论,但陆杰行事不当,致使被他人殴打。纯属自找。独孤宗见义勇为,不与追究!退堂!”众百姓听得喝了一声彩。我想道:“这骆统还不算是晕官,并不屈从于权势。可是这样判决也有些不妥,日后还不是任陈老汉被陆杰欺侮!” 当下我走了上前,拱手道:“太守大人在上,小人有话要说!”骆统一见我。面色一变。马上就认出我来了。(呜呜,当年来投的时候这家伙可是见过我的!)我急忙向他使了个眼色道:“大人安坐,小人有话要说,但此处不方便,还是到内厅再叙吧!”骆统如何敢推脱,便道:“如此甚好!”便将众百姓赶散,命衙役将一行人入了内厅,甘宁知骆统认识我。料无坏事,便和众人在外等侯。 刚一入了内厅。骆统马上倒地下拜道:“骆统参见吴侯!”顿时厅中掉了一地的下巴,陈老汉父女、陆杰、独孤宗等人都惊呆了,想是没料到我就是陆逊。 陆杰马上反应了过来,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拉着我的胳膊道:“唉呀,表弟,我是你的远房表哥啊!小时侯咱见过的,你不认识我了!”晕,我陆氏一门宗亲甚多,我还真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此时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身,猛地抬起右手,甩起来就是给陆杰好大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我的劲可是不少,顿时打得陆杰原地三百六十度大转圈,嘴角口洽鲜血,“哇”的一声吐出了两颗断裂的大槽牙。陆杰哭丧着脸道:“表弟,你为什么打我?”我恼道:“想我陆氏一门在江南向有清誉,怎会有你这样的败类。这一巴掌是我作为现任陆氏族长教训你的。你给我听着,要是我以后再听说你有抢男霸女的恶劣行径,我定砍了你的狗头!”那陆杰见我发怒,屁也不敢放一下,抖抖瑟瑟的道:“是,是,遵命!” 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金子揣在他怀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这老人家的帐我替他还了,你以后不许再骚扰他们,听到没有!”陆杰顿时看我面色不善,杀气腾腾的模样,早吓得腿软,点头如鸡啄米般道:“知、知道了!” 我冷冷地道:“陆杰,你给我听好啦:你回家以后给我闭门思过三月,骆太守派人监督。你如胆敢跨出家门一步,骆太守就给我打断他的狗腿!还有,我来这里的事,你要是敢泄露出去,定斩不饶!听到没有!”那陆杰被我这声怒吼吓得差点肝胆破裂,急忙点点头,可怜巴巴道:“是,是,我一定好好反省!”我厌恶的挥了挥手道:“滚吧!”陆杰如遭大赦,抱头鼠窜而去。 我随即来到陈老汉和其女儿面前,两人还在那里发呆呢。我躬身便施了一礼道:“在下治家无方,以至于本门中出此败类,特向老人家和姑娘道歉!”那陈老汉和女儿反应过来,急忙跪下道:“折杀小人啦,折杀小人啦!” 我急忙将二人搀起道:“休要如此说,实实是逊治家不严,有愧于民众!”便又取出一小锭金子递与陈老汉道:“这点钱你拿回去,好好做点小本生意,日后好好过日子吧!”陈老汉捧着金子的双手不禁瑟瑟颤抖,感动得泪如泉涌道:“吴侯你可真是好人啊!” 我笑笑道:“老人家休要如此说,快快回家去吧。对了,我的事情可不能跟任何人说啊。你只说是骆太守秉公处理就算了,这点金子是陆太守好意发给你的!”陈老汉急点了点头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当下一拜再拜,才感激涕零的走了。 我望了望骆统,骆统面色有些惭愧,不由得下拜请罪道:“属下判案有失公允。请主公治罪!”我怒道:“虽你刚才所判,乍看起来合情合理。但岂不是还是任由陈老汉被陆杰欺侮?我知道你是担心陆杰的身份,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你难道不知。此次念在你为官尚为清正,就不重责于你了。只处以你罚俸半年的处罚,你可心服!”骆统惭愧道:“属下心服!” 我缓了缓面色道:“起来吧,说实话你在皖城干得还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有这么繁华的城镇。只是你日后应当牢记切不可因为权势之故就故意徇私枉法!”骆统起身道:“主公责罚的是,属下日后定当谨记!” 我点了点头。回过身对独孤宗道:“适才多谢兄台仗义出手,替逊教训此家门败类,使我陆氏一门清誉得保。在此逊深表谢意!”说着便是一躬。 独孤宗见我如此礼重,顿时慌了,忙回礼道:“吴侯礼重,折杀小人了。久侯吴侯公正严明、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笑笑道:“逊见兄台身手敏捷。武艺超群,不知是何人高徒?”独孤宗笑笑道:“小人是当世剑侠王越的弟子。虽习得一身武艺,但痴长二十有五,还是一事未成,终日只能游荡于江湖之中,实是有负于家师授艺之恩!” 我闻言心中暗喜道:“好,又一个怀才不遇的家伙,看样子有门!”我笑笑道:“兄台比逊长五岁。逊便称阁下一声独孤兄了!”独孤宗道:“岂敢,岂敢!”我笑笑道:“无妨、无妨。逊乃不惧小节之人,独孤兄也不要见外。逊久闻王越乃当世剑侠,剑术高绝,独孤兄即是其高足,想必剑术了得!逊有心一试,还请赐教!”独孤宗面有难色道:“吴侯金贵之躯,万一有所闪失,小人之罪大矣!” 我笑道:“独孤兄台过虑了,逊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武艺可不差啊,你休小瞧于我了。大丈夫爽快些,休学娘们腔调!”独孤宗受激奋然道:“既吴侯有此雅兴,小人舍命相陪!”这下骆统慌了,忙劝道:“主公万金之躯,何必冒险!”我笑道:“公绪可是对逊没有信心?”骆统一脸尴尬道:“非也,非也,臣只是、只是……”我打断了骆统,笑道:“甘将军他们都在外边,你去将他们接进来,省得他们在外面等得心焦!”骆统无奈,只得去了。 我笑着对独孤宗道:“恼人的苍蝇去了,咱俩到阶下好好比比!”独孤宗笑笑点了点头,两人即快步到了阶下宽敞之地。我两人相隔十步对峙,我“铮”的先拔出腰下‘裂天剑’,这柄有数百年历史的古剑顿时闪出一抹寒光,独孤宗眼睛一亮,赞道:“好剑!不知此剑何名?”我笑笑道:“此乃以前始皇帝之佩剑‘裂天’!” 独孤宗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怪不得此剑一出鞘就隐然有一股王霸之气,果然名不虚传!”当下“铮”的一声也掣出了手中利剑,随即一道清冷的光芒在夏日的骄阳下闪烁起来。我眼睛也一亮道:“独孤兄这把剑不错,却不知是何来历?”独孤宗一脸郑重道:“宝剑有名,号为‘倚天’,乃是当世著名剑师宗大师的心血之制,用海底寒铁制成,锋利无比,不输于当世任何名剑!” 我赞道:“宝剑佩英雄,甚好。既如此,兄台小心,某剑来也!”独孤宗一脸的豪放,大笑道:“放马过来!”我长啸一声,身影一晃,疾扑上前,手中‘裂天剑’一晃,一道凛冽的剑芒兜头便向独孤宗斩去。这第一招,剑为刀用,端得是霸气十足。独孤宗大笑道:“好剑!”身形急退,‘倚天剑’斜斜上撩,“当”的一声脆响撞上‘裂天‘剑。 双剑交击的霎那间,双方都顿感一股巨力从对方剑身上传来,不由得右臂都是一麻。两人心中暗自敬佩,虽是惺惺相惜,但都是好胜之人,各不相让。持剑向上一闯,又自战在一处。二人剑光飞舞、气劲纵横,一连大战五六十合,只是不分胜负。 我忽地叫道:“停手!”二人都是高手,便顺手急将剑势停住。我笑道:“独孤兄剑术之精果然厉害,逊实是胜不得!”独孤宗也笑着摇了摇头道:“吴侯剑术也极为高明,小人也难胜得!”甘宁等此时都早已围在周围观战,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我有意外,见比试已经结束,方才松了口气,围了上来。 我笑着对独孤宗道:“兄台这么好的武艺,何不投身从军,建功立业,否则岂不浪费了这一身武艺!”独孤宗道:“我虽有此心,但游历中原数年,未遇明主,又不愿屈就,便来江南碰碰运气了!”我心中暗喜,笑道:“那么独孤兄以为逊如何?如若逊请独孤兄出任我吴军剑术总教头,位同当朝四品将军,授于我军步兵剑术,不知兄台可愿屈就!”独孤宗闻言大喜下拜道:“承莫吴侯厚爱,敢不从命!”我与甘宁众人大喜过望,甘宁道:“恭喜主公又添一员勇将!”众人大笑。 当下众人摆酒相庆,且尽一醉。 次日,众人便离了皖城,沿着长江向东游历而去。至福州时折道向西从桂阳、武陵等地取道入川,最后出汉中、过宛城,返回柴桑。一路上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考察民情,再则就是寻访贤士。至12月底回归柴桑时,已经颇有收获。 这次微服巡视所获除了考察了一下忆情,惩治了一批贪官污史、土豪恶霸以外,最大的收获就是人才啦。除了陆康一家及独孤宗以外,尚有: 杨铮:字天华,吴郡人士,枪法高绝,因出手击杀一批拦路山贼时被我所遇,收于帐下。 周宇:字龙洋,绵竹人氏。我等一行人在西川钻山沟时相识,为一隐士之徒,年方二十,善使一枝青月圆牙戟。与甘宁比试后,颇有惺惺相惜之意,便投入我麾下。 徐华:宛城人氏,经商奇才,被我生磨硬搬请出山来,配合鲁肃、张昭等人发展江南商业。 丁秦:字子行,会稽人氏,向有奇才。数年前山越未平攻袭会稽时,其向会稽太守建议命城中居民遍洒米粒于屋底,引动万鸟来食,结果使得山越蛮兵以为会稽城有天神护卫,结果不战自退。我在会稽时闻其名,力邀其出山相助。 而刚到柴桑时,又闻张昭招贤馆招得英雄一名,刀法了得,正是义阳魏延魏文长,已被孙策辟为轻步兵团长之职。我心中又是一阵大喜,心道:“现在我江南人才鼎盛,民生渐富,要不了两年时间便可兵发中原,那时就是我再次大显神威之时了!”一时不由得意气风发、信心百倍。 第三十六节 陆伯言首创驱兽兵 自回柴桑以后,方才略略休息两日,孙策、张昭等人便找上门来,汇报一了下近日江南军政革新的进展情况。事情虽然千头万绪、十分繁多,好在诸葛亮等人都是不世出的俊才,一切安排得都是妥妥当当。汇报给我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让我了解一下目前的革新状况。现在陆营各军已渐渐成型,战力与日俱增;而民间的各种经济活动也在诸多新法的规范下渐渐稳定,官府税赋增加迅速,整个江南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心中自是十分满意,心道:“我中国的百姓到底是十分的坚韧啊,刚刚从战乱中走出才几年啊,江南就已经大面积的复苏啦!”不由得颇有些感动道:“这几个月诸公辛苦了,逊要代江南民众感谢大家啊!”诸文武得我夸奖,直觉这几月辛苦没有白费,眼看江南日渐兴旺,也不由得兴奋得眉开眼笑。 我忽地想起陆康一家,不知道我的这支奇兵现准备得怎么样了,便问诸葛亮和张昭道:“孔明、子布,我让你等协助陆康建立一支新军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孔明笑笑道:“主公有命,亮怎敢怠慢!早已选拔精细士卒一千拨于陆康。由于其不懂军事,亮还专门选了几名精干的副职军官前去助他!总算其还算争气,现在搞得也算是有模有样!” 张昭也笑道:“昭也遵主公之命,派人去蛮地和川西高原精选了数百只獒犬回来。便是猴子也捉来了百余只!这回可是大大地破费了一笔啊,足足使了有两万金的费用!听那陆康说主公好像要建什么……什么……的,叫、叫驱兽兵来着?这支军花了许多钱财。究竟对我军中原大战有何助益?”我看众人虽然是执行了我的命令,但却仍是一副雾杀杀的样子,看样子是不太明白啊!担心我是一时心血来潮,拿着大把的银子打了水漂! 我心中自是有素,现在的古人哪明白动物在战争中也能起巨大作用这些现代军事知识,便笑笑道:“这支驱兽兵的主要武器便是獒犬,何为獒?古书有言:身形高大。反应灵活、性勇猛之犬为獒。这种獒犬有一些特性对于行军打仗用处极大,逊便为诸公细解一下。獒犬此种动物对我们人十分的忠心,不仅凶猛、而且极为警觉。并善于追踪! 诸公请想像一下:如果夜晚值勤时,哨兵、巡兵身边皆有熬犬相随,那时如有敌袭的话很远就会被我军发现,这样可以让我军迅速提前作好作战准备。减少我军的损失。 其次:如果我军斥堠兵有獒犬相助的话。由于犬的嗅觉灵敏,那么就算敌兵再如何隐藏踪迹,也会被我军的獒犬发现行踪,减少了我军寻敌的压力、也可以使我军很难被敌军埋伏突袭。 其三、我所选的这些獒犬都是十分高大凶猛的犬种,经过一些特殊训练的话,其威力远超过一般的士兵。一定的时候可以用作一支强大的突袭奇兵。而且由于犬是由狼演变而来,对马匹有天生的威慑作用,战时用得好的话。可以迅速地将敌军的战马吓得慌乱失措,那时我军再趁机进敌。岂非大获全胜!”诸文武闻言恍然大悟道:“主公所言极妙,虽是以前闻所未闻,但今日一听却是极为有理,看来我军从此又多一撒手锏也!”众人大喜而笑。 次日,我便和甘宁等人去了柴桑城外的军营,专门看看陆康将我这中国第一支专业驱兽兵部队搞得怎么样了!可别搞得像个四不像,上战场时弄得笑料百出。这样的话我这未来英明之君的名声恐怕就要被史官们大大的抹上黑黑的一笑了。再说了,我来自现代,对这动物在军中应发挥什么作用,如何训练等等还是有大大的一番心得的,若是不显上两手,岂非可惜。 众人打马狂奔,一会儿就到了这支中国驱兽兵的摇篮前。我看到这营寨的规模,不禁吃了一惊。驱兽兵编制并不大,只有千人而已。可这营寨立的足有上百亩大,可以装个三四千人措措有余,看来诸葛亮他们对驱兽兵也是颇为忧待的! 此时陆康也闻哨兵急报,早率众将官在寨门前相侯,见我一行人等到来,赶忙施军礼相迎。我大笑着跳下马来,笑道:“快快请起。陆公,逊这支驱兽兵部队组建得怎么样了!” 陆康有些信心不足地道:“臣刚刚收集齐了一百只川地獒犬,和三百只昆明獒犬,猴儿也有百只,刚刚安置好不久,正在教兵丁们如何饲养,还没有开始正式训练呢!”我点了点头道:“不过三个月的时间,陆公能够从无到有将这支奇兵建立起来,也算难得了!这样吧,逊对练此奇兵颇有一些心得和要求,你召集军中所有班长以上军官全来中军听我训话!”陆康忙道:“是!”便命部下去传命了。 我们一行人先入了中军大寨,我看着陆康及其子陆虎和陆猛道:“怎么样,军营的生活还习惯吗?”陆康虽然举手投足间好像一时仍有些不适应军旅生活,但仍是掩不住眉目间的兴奋之情,回话道:“还好!虽然天天训练、还要指挥这么多人,但比起以前那颠沛流离的日子舒服多了!”陆虎和陆猛则兴奋的道:“参军建功一直是我们兄弟的夙愿,这回可是随了我的心愿了!“我笑笑道:“习惯就好,以后我还要多多倚仗你们父子呢!” 就在此时,驱兽兵的军官们迅速地陆陆续续的进了帐来,平时这些人哪有机会和我面对面交流,此时都不禁有些拘谨地站立一旁。我从人数看应该是基本上到齐了,便笑笑道:“诸位将士不要紧张,便请落座。然后我再给大家讲一讲如何训练这支驱兽兵!”众人不敢怠慢,急忙按官职高低在我下首依次坐下。 众人坐下以后,我想了想。该以何开头呢?琢磨了一下,说道:“獒犬做为犬中最为凶狠、灵敏的犬种,在军事上有很多的用途,比如说夜间巡哨、搜索敌踪、突袭敌军等等。用得好的话,对我军日后征战中原好处甚多。只是这獒犬究竟如何训练,恐怕诸公都没有什么好的措施吧?”陆康点了点头道:“臣虽然有些经验,但要达主公的要求。恐怕还是力有不逮的!” 我点了点头道:“所以逊此次来就是给大家讲一下这犬类的特性以及究竟如何训练!”我顿了顿道:“犬这种动物和我们人生活了已经很久了,其忠诚性当然无须再说,但其平日里的一些特性要好好的注意一下。比如说犬有几大特性: 第一:犬有群体意识。诸公可以能不太明白什么叫群体意识。就是……嗯,就是犬和狼一样都喜欢合群,窝在一起觅食或戏耍…… 第二:犬有顺位意识。简单地说犬一般只将主人将在第一位,自己放在第二位。其它人在犬的眼中就算是太厉害也只是放在第三位的。其服从性就有高有低了…… 第三:犬有篡位意识。这可不是开玩笑,犬毕竟是狼驯化而来,有时候也会有野性发作,不服从主人的指令。那么这时候就绝不能手软,否则一旦让它养成了习惯,日后再想制服它就难了…… 第四:犬十分聪明,有很强的学习能力。这有的是出于其天生的本能,有些是要靠我们去训练他们。尤其是吃饭的习惯。诸公一定要好好训练一下,让犬只能自己主人所喂的东西。绝不吃陌生人所喂的东西,以防被敌军投毒…… 第五:犬有弱点,就是其右腹部。大家可以看出犬和我们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如有危险的时候多立在我们左边,就是为了靠我们人来保护其右腹部…… 第六:犬有时候也有耍赖,不想服从命令或是犯了错被主人训斥的时候就会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时候要掌握一下尺度,该罚的罚,该放的放。但是一旦当犬腹部朝上的时候就是已经完全投降的意思,那时候诸公可别逼得太狠了…… 第七:犬有自己的危险辨别能力,一旦遇到危险时便会自我警觉,或是保护主人,或是寻求主人自我保护。大家要注意此点,早作防备…… ………… 犬还有其它一些特性,这些特性就要靠大家在平日的训练中去慢慢掌握了!” 我顿了顿,接着道:“你们知道了犬的一些特性以后,还要知道如何训练。这训练方法其实也很简单,陆公应该多有体会。无非是皮鞭威吓、食物利诱等等,让犬明白一些最简单的指令,比如说:起来,坐下,躺下,快跑、搜寻、进攻等等!而且为了和犬培训好感情,每只犬都要有一个专门的人训养,和其日夜相处,其它人辅助!这样经过一两年时间的话我想这只军犬奇兵就可以发挥作用了!…………” 我就这样尽量将现代的一些训犬用的知识用古代人基本能够接受的言语深入浅出的讲了出来,虽说只是自己前生平日里的一些小知识,竟然也一些口气讲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结束。 众人听得我夸夸其谈地说了半天,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想是不知道我一个堂堂诸侯竟然对犬懂得这么多,一时候好侯有些不能接受。我笑笑道:“陆公,这些东西数日后逊会详细写成书册交给你,由你带着大家好好训练!希望勿负我望!”陆康连忙道:“主公英明,属下愧不能及!” 我想了想道:“至于这猴吗,跟犬又有些不同。大家想必都看过猴戏吧!?这猴最主要的军用就是猴有学人模样的能力,你们可以根据此点进行训练。让猴儿可以听从命令潜入敌军营寨进行放火、破坏;或是可以攀崖登顶,帮助我军越险奇袭。这猴陆公耍了多年,应该比逊更为清楚,这训练之事就有劳陆公啦!”陆康赶紧道:“属下明白,一定竭尽全力!”(这可不是我一时头脑发热,明朝戚继光抗倭时就曾训练过这样一支猴兵,屡屡偷袭倭寇成功,我这是跟他学的,哈哈!) 我想想道:“这马吗,倒不需要你去训练什么特殊的能力。但你一定要持我军令以轻、重骑兵所乘战马为主,训练这些战马一种能力:就是一种本能的吃食习惯。你们可以搞一种比较特殊的鼓声或是锣声,记住千万不要跟一般战鼓声和金锣声相同,以免雷同。训练得战马一定要记得金鼓一响就是开饭的时候,让其无须主人去赶自来吃食!明白吗?”陆康虽然心中奇怪我为什么要训练战马如此奇怪的能力,但也未敢问,便道:“属下明白,这点好办,我便与伯符将军商议便是!” 我想想道:“那么今日就这样吧,逊回去后会拟一份比较详细的要求给你们,日后也会常来巡视。你们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跟我提,我无不满足!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将这支奇兵成军!最好控制在两年以内!”陆康点了点头道:“以臣多年经验来看,大概也只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就够了,主公但请放心!” 我点了点头,便和甘宁等人离了军营回返柴桑城内。在此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便时常前来关注此驱兽奇兵的训练情况,时常根据自己在现代所学的一些知识加以指导。至公元204年中,这支奇兵终于成军,我亲赐军名‘狼牙’。 藏地獒犬由于其凶狠的进攻能力,不惧虎豹,重点训练其进攻能力,用于偷袭敌军或是恐吓敌骑战马。当然,为免误伤已军,平日多和已方战马一起训练,使我军战马渐渐不再畏惧这些凶狠的家伙。 昆明獒犬则形成三只亚种:狼青、黑背、草黄。狼青最为警觉,用于夜间巡哨,可以在很远处就可以发现来袭敌踪。草草:反应最为灵敏,体力较强,用于搜索敌踪,防止敌军埋伏。黑背最为勇猛,用于辅助藏獒进行突袭敌军。 至于猴,我专门让诸葛亮和郑浑设计了一种火药武器,类似鞭炮类,内装白鳞、火药等物,一旦稍重些撞击地面就会立即引发大火。用于驱动猴兵偷袭敌寨。 而战马的训练,虽然孙策、赵云等人不知我为何要让战马养成听号自食的习惯,但仍是奉命照做了。(至于我此意具体有何深意,至后文大家便知道了,绝对让你笑破肚皮!) 这样,在尽量保守秘密的情况下,这支奇兵终于形成战力。而且经过两年多的休养生息,至此我江南已经完全恢复元气,各支陆营和水师皆已成军,该是好好的和曹操算一下总帐的时候了。 第三十七节 陆伯言联军成天网 自两年前司马懿函谷败马超、曹孟德黎阳败袁绍以来,中原的形势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虽然铁枪盟对败于年纪青青的司马懿之手显得咬牙切齿、屈辱难耐,但一时元气大伤的他们也只能强行忍下这口恶气。 做为报复,西凉的骑兵们时常以百人左右为小队偷偷的越过潼关和青泥隘口,深入庐氏、弘农、函谷附近烧杀劫掠,实施堪与日寇相比美的‘杀光、烧光、抢光’这三光政策,给司隶西部原本已经荒芜不堪的大地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原本就已经饱受战乱之苦的司隶民众不得不再次大量逃离家乡本土,迁向司隶东部或是南下江南。一时间,弘农、函谷、庐氏以西数百里的土地上几乎是渺无人烟。铁枪盟这种典型的草原游牧民族对土耕民族的骚扰破坏对司隶的农业生产造成的损失真是非常惨重! 虽然司马懿恼怒的不断组织曹军游骑四处剿杀来袭西凉骑队,但是由于曹军与西凉骑兵在骑术、战力以及对骑兵使用策略上的差距使得司马懿的这一招并没有收到良好的效果。只能够眼睁睁的坐视着数以万计的良田被破坏殆尽,这也算是让铁枪盟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挽回了一点颜面。 而曹孟德在去年九月、秋高马肥之季,再次调集二十万大军又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具体战略设想便是欲一取夺占袁绍重兵把守的邺城,打开北上冀州的通道。以利于日后的全力进军。 而袁绍一方虽然上次黎阳遭到大败,但并未大伤元气,所以也是调集了重兵与曹操在邺城一带对峙。双方在邺城左近鏖战将近半年。各不能胜,方才在今年初各自罢兵。 曹操虽未取下邺城,但也将邺城以南白马、延津、平丘等地尽收于手,地盘有所扩大。而袁绍也非一无所获,依靠邺城强大的防御工事,和骁勇的战将们,也给了曹操的精锐青州兵以大量杀伤。削弱了曹操不少的实力,阻止了曹操实力的进一步膨胀。 总之,最近的袁曹之战。双方是各挨了五十大板,都没有占着什么便宜。这种对于我军极为有利的形势不由得让我暗自喜上眉梢。 公元204年六月的一天,也就是建安九年的六月。此时已近夏日,天气早已开始炎热起来。炽热的太阳早早的就在空中发泄着它惊人的威力。空气好似已经燃烧起来,烤得屋里屋外的人们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而此时的吴侯府中,人们的心中却还是比较的凉爽的。冬日贮存的巨大冰库中取出的寒冰做成的清凉的冰镇绿豆汤让公厅中所有文武官员们的心中都像是处在深秋般清爽异常,大汗顿时消失不见,人人精神振奋异常。 今日,我召集了召中柴桑几乎所有主要文武官员,根据最近的中原形势,开始一次决定我军近前发展发向的重要军事会议。 我也喝了一碗清凉甜口的冰镇绿豆汤。将炎热的天气和躁热的心绪暂时驱走,面带微笑的看着诸文武道:“诸公。经过两年多的准备,我江南早已兵精粮足,实力大增,足可进行连番大战。现今已是夏日,渐近秋高马肥之季,应该考虑一下进军中原之事宜。现下便请诸公各自一论高见,勿要保留!” 众文武近日见到江南大军已成,税赋猛增,心思也早已活动不已,多欲早日进军中原,克成大业。一听我如此相询,便纷纷开始发言。 诸葛亮率先道:“亮以为,现今中原形势为袁绍虎距青冀幽并,实力最为雄厚,虽然被曹操略为削弱,但也不可小视;铁枪盟占据雍凉,有强秦觑视六国之势,且有强大的骑兵为辅,也不能等闲视之;曹操则占据司隶、兖、徐、豫等地,兵强将勇,且与我江南大部接壤,最为可虑。此三方单以表面实力论当以袁绍为最强,曹操略次之,铁枪盟最弱。但若深入考虑到主帅和将领的指挥才能、谋士们的用兵策略以及臣子的和睦程度等方面,这实力的排序就要变动一下,当以曹操为最强,袁绍次之,铁枪盟最弱。” 诸诸葛亮说到此,顿了顿,感到有些口渴,便又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绿豆汤稳了稳心神,再次开口道:“所以以亮愚见,我军目前进军中原的策略应为北联袁绍,西联马韩,三方一齐用力,首先消灭三方各自的最大仇敌曹操,诸位以为如何?” 对于诸葛亮的战略谋划能力,诸文武还是比较佩服的,想了想的确可行。庞统道:“这西联马韩并无问题,上次马超惨败于司马懿之手,铁枪盟早就怀恨在心,屡欲报复。此次若遣使相邀,必然马到成功。而袁绍向来比较自傲,以自为本门四世三公,行事偏爱独断专行,素爱与其正面硬撼。我邀其助拳,一旦其宋襄公脾气发作,恐怕不易成功!”(宋襄公:历史上典型的老好人一个,与楚军作战时,坚持仁义,不肯对楚军半渡而击,终至兵败身死!成为千古笑柄!)众臣闻言也是纷纷点头道:“士元军师所言不假,袁绍向来喜爱标榜仁义之名,用兵也不喜诡道取胜、喜欢正大光明对敌军对战,要邀请同取曹操的确不太容易!” 徐庶闻言笑笑道:“此事易也。袁绍虽素喜自命仁义正大,但其内心却是素爱贪图小利,只要有一善言者以利诱之,料并非不可能成功。再者其部下田丰、沮授二人都是智者,也定能看到三方联手攻灭曹操的益处,只要以言服之,二人定会相助。而郭图、逢纪二人则贪图私利,只要以钱财结之,也定可助我。至于颜良、文丑等武将也都对曹操恨之入骨,不必说他。自会相助。如此形势之下,袁绍定会同意三方联合剿灭曹操!不知诸公以为庶此计如何?” 众人顿时抚掌称善,我笑笑道:“元直此计甚妙。正中袁绍要害。既如此,此使非得他人,便由元直亲走一趟如何?”徐庶笑道:“请主公放心,庶定会马到成功,决不负主公厚望!” 就在此时,赵云说道:“诸公且慢,我军邀袁绍、铁枪盟助拳。当如何分配曹操目下所占州县?莫要曹军还未灭,我等三方各自打了起来!昔年诸侯征董卓之旧例不可不防!”孙策称善道:“子龙所言不假,曹操目下据有兖、豫、徐、司四州之地以及淮南一部。若分配不均,倒真有可能自打了起来,让曹军渔翁得利,徒惹他人笑话!” 我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这行军打仗。消耗已方大量钱财粮草,谁不是’利’字当头,万一事先不说清楚,真有可能自相残杀,让曹操各个击破!”便想了想道:“以逊愚见,不知这样:司隶一地由铁马盟攻取,我军未灭曹操之前,决不插手;兖州和冀州南部则被袁军负责攻取。我军也不加干预。而豫州及淮南北部则由我军率兵去取!而徐州之地则由我军和袁绍各自遣兵去取,谁先取得城池便是谁得。对方不得争抢!诸公以为如何?”众人想了想,这样分配,基本上依足了三方的实力,还是比较公平的,袁绍和铁枪盟应该可以接受,不由得点了点头。 诸葛亮想了想,出言道:“主公适才所言,亮基本上是赞同的。不过这许都一地,虽然属豫州管辖,但是其由于是目下大汉都城,谁取便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利,恐怕袁绍和铁枪盟并非那么容易便会拱手相让!此点必起争执!”诸人一听也是咧了咧嘴,的确,谁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啊,其它地方都还好说,这许都恐怕不太好说啊。 我也吸了口气,一时没有说话,看着地图琢磨了一会,忽地面露微笑道:“这许都我军自然是志在必得,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但恐怕袁绍和铁枪盟也是如此认为的。不如这样,其它州县分配仍是照旧,这许都和徐州一样谁取谁得,如何?”众人一听,大多摇头,徐盛道:“主公,万万不可,这许都城十分重要,我军如何可以相让?!” 我得意地大笑道:“文向莫急!逊早有定计在此。我军占据宛城,离许都最近,且无黄河天险相隔,也无险关名城相拒,只要我军用兵得法,许都必先落我手。如此我等不妨做个顺水人情,佯许袁绍和铁枪盟谁取谁得便是!只为早日促成三方联军!不知诸公以为逊此意如何?”诸人大悟,大笑道:“然也,便许了此意,袁绍和铁枪盟也只是望梅止渴而已,终不能如意!”当下众人便都赞同了此意。 于是计议已定之下,即遣宛城贾诩为使去联铁枪盟,徐庶为使去联袁绍,其余诸人留守柴桑,纷纷调兵遣将、积蓄粮草,准备兵进中原! 贾诩自接到出使令后,不敢怠慢,从宛城南下走汉中进抵陇西出使铁枪盟。路上不过十余日,即抵达了西凉城。 铁枪盟两年前大败于司马懿之手,对司马懿切齿痛恨,正自咬牙切齿地卧薪尝胆。终过两年时间的休养生息,现今实力大有恢复,渐又有进取中原之雄心。这一日,马腾和韩遂及麾下诸将正在韩家堡中议事闻报贾诩复来,韩遂和马腾都是眼中一亮,急忙至堡门下相迎。 贾诩与铁枪盟众人见过礼,便入公厅坐定。韩遂眼珠一转,干瘦的脸庞上挤出一抹笑容,对贾诩道:“文和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贾诩道:“非有他事,特邀盟主再次出兵进袭曹操!” 韩遂闻言,面色佯做大变,怒道:“文和何出此言!上次你主邀我军齐袭司隶,却坐视我军与曹操争锋,以至我军失利。我等念及以往旧谊,并未深究。现今又来相邀,岂有好意?!”贾诩心中暗恼:“自己计不如人,输个顶朝天,关我何事?”却面带微笑道:“盟主所言差矣。非是我军坐视贵盟落败,实是当时我军连番大战。实力大弱,根本抽不出过多兵力去攻弘农。尤其是司马懿增援函谷前,早已将弘农防务安排得妥妥当当。我军张绣所部又大多是并州狼骑,并不善于攻城,所以才久攻不下,无力支援贵盟,决非坐观贵盟落败。我主也非神仙,岂知那司马懿如此厉害?韩盟主休要多疑!” 韩遂及众人闻言,怎知其中奥妙。便道是真,当下面色有所缓和。韩遂道:“既如此,以往之事便不再深究。不知文和此事前来相邀。又有何意?”贾诩当即便道:“我主两年前未能助贵军取下司隶,心中也自懊悔。现今我军经过两年前休整,元气尽复,我主便欲一雪昔日刺杀之恨。我军已遣徐元直为使前往袁绍处邀请齐攻曹操。又遣某前来盟主处相邀。依诩所见。只要我三方合力,曹操便有天大本领,焉能抵挡!” 韩遂、马腾和众人闻言,面色顿时一喜,心道:“好机会来了!”韩遂便道:“噢,袁绍可会同意?”贾诩笑道:“盟主但且放心,以徐元直之辩才,料无不成!若是盟主错此良机。以我军与袁军实力也可大破曹操。待大事已定之时,盟主再要后悔。可就晚了!”众人心动,马腾道:“此次吴侯可是全力出动?”贾诩笑道:“当然。此次我军最少出动水陆大军二十万,名将精锐尽出,我主也会亲自出征,看他曹操如何抵挡三面夹击!” 马、韩等人闻言大喜,韩遂便道:“既如此,不知所攻方向如何分配?”贾诩心道:“来了,该是瓜分地盘的时候了!”笑笑道:“依我主之意。贵军取司隶,我军取……”当下便下我军州县划分之意一一列出。 韩遂心下虽急,却仍是贪得无厌地道:“这样分配岂非贵军与袁绍多得徐州之地?”贾诩笑笑道:“盟主岂能忘了?我江南与袁公处实力应比贵盟雄厚,出动兵力也会比贵盟多出许多。若将城池平均分配,岂非又对我军与袁军不公?”韩遂惭惭地笑了笑道:“文和休急,某不过是戏言耳!既如此,某便答应出兵之事。不知贵军打算何时出兵?”贾诩喜道:“吴侯打算九月初出兵,现今现是七月中旬,时间不多,还请贵盟早作准备!”韩遂笑道:“时间足矣,便请文和回复吴侯,届时定然出力合取曹操!” 当日便设宴款待贾诩,贾诩略留两日后,即星夜赶回宛城,准备大战事宜。 却说徐庶一行人,为求快速和稳妥,不敢走海路,一行十余人化装作一行商队,取道寿春、徐州、临淄等地赶往冀州城。路途遥远,足有二十余日,也是自七月初旬方才来到冀州城内。 徐庶等人至馆驿安歇以后,并不先求见袁绍,只是私下秘密先去见了郭图和逢纪,送以重礼,使其相助。郭图和逢纪二人虽有才学,却是贪图私利之人,见到大批珠宝,早已眼珠子发红,当下便许诺定要促成三方联军。徐庶此摆平此二人,便又连夜秘密求见了田丰和沮授,递上我亲笔书信。田丰、沮授二人都是俊才,岂能不知联手灭曹的益处,当下便应承明日定会在厅堂上相助。徐庶此事已备妥,方才放心至馆驿安歇。 次日,徐庶便以江东使者身份求见袁绍。袁绍与一行文武正在公厅每日例行议事,闻徐庶求见,也略有所闻徐庶之名,当下便请入内相见。(袁绍素爱门第,徐庶也是当时著名世家‘明除家、暗陈家’之徐家成员,所以对徐庶倒也并不怠慢!曹操麾下的徐宣和徐庶一样也是‘明徐家’嫡系成员,徐晃则是旁支!各辅其主而已!) 徐庶入见拜见袁绍,当下便说明来意。袁绍闻言低头细思,一时并没有应允之意。徐庶闻言向郭图、逢纪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当下郭图起身道:“主公,既然吴侯有此良谋,我军何不与其联手共灭曹操?前年黎阳之恨岂能不雪!”逢纪也劝道:“是啊,主公。曹操狼子之心, 屡屡相侵,我军独力胜之甚难。难得有些良机,休要错过!”袁绍闻言道:“我以正兵胜之,堂堂磊落。若联手袭之,恐天下人耻笑!” 田丰闻言急道:“主公此言差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正义之士无不欲讨之。今日吴侯欲效诸侯伐董之义举。主公四世三公之后,岂能坐视不理!”沮授也劝道:“主公,符皓所言甚是。我军独力与曹操力战。极难胜之。现有如此良机万一错过,他日曹操缓过气来,我军岂非又遭其害。便请主公当机立断,出兵伐曹!”袁绍闻田丰、沮授二人以大义相激,心下便有所动,便问审配道:“正南以为如何?”审配道:“主公以大义为名,三方齐进。声讨谋逆曹贼,上顺天意,下应民心。不可错过。配也赞同讨曹!” 颜良、文丑等河北名将对屡败于曹操之手十分不岔,见有如此良机也纷纷发言,大力相劝袁绍响应。袁绍耳朵素软,见众人齐声赞同。终于下定决心道:“既如此。即日便调集大军,三方齐灭曹操!”徐庶闻言大喜道:“袁公果然高义!既如此庶便早日敢回,回复我主!”当下袁绍款待了徐庶一日,次日徐庶便率一行从人仍旧扮作商队星夜近回柴桑不题。 贾诩和徐庶顺利的消息迅速传入柴桑,我与众文武大喜之下,立即全力开始整军备战。一时间中华大地的气氛纷纷紧张起来,空气中都仿佛充斥着一种凛冽的杀气,华夏大地终将再起波澜。 三方大军迅速开始调动、集结起来。由于兵力规模十分庞大,所以动静也颇为惊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十分的隐密与安全。无处不在曹军的探子迅速捕获到这大量反常的军事调动信息,无数情报迅速地向许昌集结,呈送于曹操案头。 曹操则根据这大量反常的军事调动情况,依据其敏锐的军事嗅觉,像一头警觉的猎犬一般迅嗅到了空气中的极度危险气息。曹操看看陆、袁、韩三方兵力大规模集结的地点:宛城、合肥、黎阳、临淄、西安,敏锐的判断出一个可怕的事实:曹军将面临三面攻击的巨大危险境地。想到此,平素一惯冷静异常的曹操额头也冒出了冷汗,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曹操不敢怠慢,急对身后的侍者道:“去,迅速召集城中所有主要文武官员前来议事!”侍者急忙领命而去。 须臾,接到紧急传命的曹营众文武纷纷开始汇集于丞相府,一会儿便将宽敞的大厅里塞得满满当当。曹操见众人基本到齐,急忙命侍者将案头的情报示于众文武传看。众人看了一会,面色渐渐变化起来,显得十分沉重。曹操看众人基本看完,出声道:“诸公从这些情报中可曾有所看法?” 荀攸面色不豫道:“主公,依臣所见,恐怕袁绍、陆逊及铁枪盟已经联手打算对我军进行三面夹击了!”众文武闻言,虽心中隐隐已有所感觉,但听荀攸说出口来,仍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曹操面色平静,不置可否,看了看郭嘉道:“奉孝以为如何?”郭嘉点了点头道:“嘉也同意公达的分析,陆逊、袁绍和铁枪盟必已达成秘密协议,准备联手进攻我军。主公当早作防备!”众人见首席智囊郭嘉也如此说,眉头便皱得更紧了,空气中一时充满了紧张的气息,显得极度的压仰。 “休说三个敌手,便是陆、袁、韩三方任何一方势力都非我轻易可胜,如今三方倾力来攻,实力将是我军数倍,如何才能抵挡?!”一时间,众曹营文武纷纷在心中盘算开来。曹操皱了皱眉道:“操也认为必是此意。诸公可有良机退敌?” 荀彧闻言摇了摇头,涩声道:“难矣。某原想三方中若能以利、以名说动任何一方与我结盟,则我军破敌易也,可细细一想,却不可行。铁枪盟与我军历来不和,前年又惨败于我手,必不肯与我相联;袁绍与我军相争中原,一山难容二虎,前番又屡败于我手,正自切齿痛恨,又如何肯与我相联;而那陆逊,又与我军有血战汉中、刺杀失子之大恨,三方中最难与我相合。由此可见,我军现下已无盟友,只能凭已方实力硬战这三方联军,形势实是可虑啊!” 曹操闻言眉头也是紧皱,面露忧色。兖、豫等地身处中原腹地,是为百战之地,非英主不能守。此时曹操方才懊悔当年为何轻启战端,一则丢失防御西凉的天然屏幕障雍州。二则徒增陆逊一个大敌。只是心下再后悔也无用处,曹操便道:“看来此次绝难善了。奉孝,依你之意我军当如何防御!” 郭嘉看了看地图。起身道:“主公,现今根据情报,三方联军主要集结于此五地:陆逊所部一集结于宛城,定是欲进取豫州,夺占许都;二集结于合肥,必是欲进袭淮南和兖、徐。袁绍大军则一集结于邺城,必是欲图我冀州南部及兖州;二集结于临淄。必是欲图我徐州无疑。而西凉大军则集结于长安,料是必出潼关攻袭我司隶无疑。由此可见,吴军的目标必是我豫州及淮南;袁绍的目标则是冀州南部及兖州;铁枪盟的目标则是司隶。有趣的是。双方都似有进取徐州之意。恐怕这也是三方联军的势力划分吧!” 顿了顿,郭嘉又道:“以目前三方的动静来看,三方最少动用的兵力可能不会少于六十万,但最多不会超过九十万。袁绍大概可以动用三十到四十万人。陆逊大概可以动用二十到三十万人。铁枪盟则大概十到十五万人!而我军目下全部兵力也不过六十五万,还需分守各地,可以说形势是十分严峻啊!”众文武闻言也是眉头紧皱,盘算着这如此强大的敌军该如何应付! 曹操心中也自心惊,这大概是他自出仕以来遇到的最为危险的情况了。面对如此险恶的情况,虽是曹操一向素有主见,此时也不禁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心中翻转不定。一时拿不出主意究竟如何应对!只得又将目光投向了最为器重的谋士郭嘉:“奉孝,以你之见。敌军竟然如此之众,便如何相应?” 郭嘉想了想道:“敌分五路进军,我军若平均分兵据守,最后定然哪路都守不住,只能是全军尽没的下场。惟有采用‘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策略,率先将其最为强大、最为危险的一路先行消灭,一则先除心腹之患、提升我军士气,二则也可以为我军趁势进取、各个击破强敌创造条件!” 郭嘉想了想道:“嘉以为五路敌兵中最为危险的一路应该是从宛城出发的进袭许都的这一路。许都做为我军心腹重地,意义非比寻常。嘉料那陆逊必对许都垂诞三尺,定会亲率大军从宛城出发。丞相当亲率主力大军先将陆逊此路歼灭,然后才能根据当时情况再作他图!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众人听郭嘉如此计算,都觉得应该来说是当前最好的谋略了,不由得纷纷点头赞同。曹操也赞同道:“奉孝此言甚合操意。只是其他四路敌军也万万不可忽视,当先命大将率军前往据之,我军主力方能放心先灭吴军宛城主力!”郭嘉点头道:“西凉那里自有司马懿和曹仁两位将军镇守,以二人之才当可保守司隶一州平安,此一路只要事先做好防备,当可无忧。合肥一路吴军,则有寿春李典将军据守,虽然不知此路吴军主帅为谁,但以李典将军之才,料可坚守一断时间不致失守。而豫州有乐进乐文谦镇守,则可做为居中策应,支援我军与两路吴军对战。而徐州虽有车胃将军和王必将军镇守,但二人都是平庸之才,当不得袁绍大军,可遣徐晃徐公明前往镇之,此一路又可无忧矣!邺城南下必经黎阳,此路定是袁军主力,非大将之才不足守御,嘉意以为以夏侯渊将军为主,钟繇副之,应可保守黎阳无忧!嘉如此安排,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曹操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奉孝所言甚是,极合操意!就照此分派便是!”当下各地曹军纷纷动员起来,迅速地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其中曹操亲率二十万主力大军聚集于许都左近,准备随时迎战宛城袭来的吴军主力。 九月初,夏季刚过,虽然秋老虎仍然威力十足,但是中华大地上弥漫的凛冽战意让人们根本忘记了天气的炎热,纷纷关注起这场足以改变中原局势的诸侯大战。 公元204年九月七日,我亲率陆营精兵十七万人在宛城率先誓师伐曹,大书旗号‘清君侧,除奸佞’号召天下仁人义士起义相助。宛城所聚的兵马有:赵云、臧霸部两万铁甲重骑兵、张绣、李严部二万轻骑兵,太史慈、程普部两万重步兵,黄忠、严颜部两万轻步兵,以及吴兰所部五千刀盾兵及孟达、吴懿所部两万弓弩兵、连同我之亲兵解烦军及后勤支援部队共计大军十七万人。同日,周瑜等水陆大军也在合肥誓师:计有:高顺所部一万重甲骑兵、徐盛所部一万轻甲骑兵、黄盖所部一万重步兵,吕蒙所部一万轻步兵、吕范所部一万弓弩兵,以及其它辅助兵力共计陆营八万人,并周瑜所部蒋钦、周泰、董袭、丁奉四将统帅的五万水师,共计一十三万人。 两路大军合计三十万,可谓尽出江南精锐。一时间中原大地的战鼓声骤然擂响,袁绍与铁枪盟闻讯后也先后誓师参战,这场诸侯之间参与兵力多达百万的浩大会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三十八节 陆伯言奇袭得鲁山 鲁山城-豫州西门,位于育水以东,是豫州以西最靠近宛城的前线,距宛城约有三百里之遥,地理位置对于目前的曹军来说十分的重要。由于鲁山是个小小的县城,所以城池比较低矮、历经战乱残存的人口也只有不到五千人,方圆更是不过千把亩,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城池的孱弱和无助。 原本鲁山城中有两千曹兵驻守,守卫着相对比较平安的豫州西门,但近来形势紧张以后,曹军又添军三千协同防守,由曹氏宗族将领曹芳统帅。由于鲁山城小,驻不下这新添的三千军队,所以便由曹芳副将田赛统领驻扎于鲁山城外以西五里的地方,互为犄角,倚为屏障。 公元204年九月七日夜,鲁山城上松枝火把照得城头上下一片光明,曹军的几支小队正在西城城墙上来往巡逻,警戒着不安的前线。“邦、邦、邦”的悠远打更声忽然响起—城中的更夫刚刚打了三更!照例一刻钟后就会有一队人前来换防,巡夜的曹兵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偷了个懒,几个人围聚在一起开始闲聊起来。 九月的夜晚已是颇有些凉意,忙碌了一夜的士兵们都已又累又困,都直想早点换班回去歇息。由于宛城离鲁山足有三百里,中间又隔了一条大河:育水,所以宛城吴兵今日誓师的消息还未传到鲁山,蒙蒙然毫无知觉的曹军所以也就这般马马虎虎了,并未采取过于严密的巡夜措施。 此时。正在闲聊着的一员曹军什长不经意间抬头仰望天空。今天是阴天,夜空中一片漆黑,看不见几颗星星。往常天空中最亮的大星“启明”也全然不见踪。不知道到哪里开了小差。那墨一样深远的苍穹里散发着一种致命的神秘与苍远,真让人想去一探那一片黑色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突然间,远处一股亮丽的红色在西方的天际快速闪过,后面拖过一条长长的小尾巴。几名曹军笑道:“快看,是流星,听说见到流星时只要许个愿,以后就能实现的!”曹兵们闻言正要低头许愿时。忽然曹军的什长醒悟惊呼道:“许你娘的愿,这多云的夜里哪会有什么流星,这一定是吴军的突袭信号。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燃起狼烟烽火、敲响警钟,敌兵入侵了!”曹兵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燃起了烽火,又敲响了报警的钟声。 城楼上熊熊的烽火很快便燃烧起来。悠远急促的钟声也不停地从城墙上一声一声地传出。城内的曹军闻听警讯迅速喧哗起来,纷纷顶盔贯甲从营房中抢出,赶到城墙上守护。鲁山城西的曹军营地显然是看到告警的烽火,顿时也灯火四起,开始紧急动员起来。 便看此时,遥远的西方天际突地出现了一片火光,星星点点的火把形成了一片浩瀚无垠的星星之海。紧接着便听到一阵隆隆的马蹄之声,久经战阵的众曹兵顿时色变:是骑兵!而且是大队骑兵!几乎是眨眼之间。城墙上和城西营地里的曹兵哨兵们便看到了难以计数的敌骑如同凶狠的狼群一般扑上前来,攻击锋头率先便指向了城西三千曹军的营寨。 营寨内吓得魂飞魄散、还是乱糟糟一团的曹兵们根本抵挡不了如云铁骑的凶猛进攻。无数轻骑们顺着前面战友砍开的营寨缺口冲进了曹军阵中。锋利的马刀挟着凛冽的杀意呼啸着向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曹兵们砍去。许多可怜的曹兵甚至刚刚钻出营寨、还没有弄清敌兵在哪,就已经被砍倒在地;部分曹军甚至还在睡梦中就已经被突入的敌骑们连砍带踩杀死于卧榻之上。 可怜的曹军副将田赛闻听帐外喧哗的吵闹之声,刚刚从睡梦中惊醒,便有一名亲兵连滚带爬地闯进帐来。由于过于紧张,亲兵不仅面色因巨大的恐惧而极度扭曲,就是说话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报、报将军,敌、敌、敌袭,全、全是骑兵!” 田赛大吃一惊,不及披甲,急忙掣出帐边宝剑,便和亲兵来到帐外。刚到帐外,便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闯到近前,一道绚丽的刀光呼啸而下,措手不及的亲兵甚至来不及惨叫,一颗头颇便已经冲天而起,死尸“扑”地栽倒在地。紧接着马上的敌骑马刀再度扬起,在夜色中闪烁着凄厉的死亡之光恶狠狠地再度向田赛砍来。 田赛大吃一惊,急向左侧一跃,手中利剑一闪,斜斜的一剑劈出,一道血光闪过,顿时将这名敌骑斩于马下。正当田赛还沉浸在杀敌的快感中时,忽地脑后恶风急响,一股极为尖锐、极为可怖的重兵器破空声响起。“突”的一声,田赛便顿胸口一痛,低头一看,一只尖锐的长枪滴着红红的鲜血破胸而出。田赛胸袋里只来得反应两个字“完了”,意识就瞬间模糊起来。 兵甲不全、失去了指挥的曹兵们面对人数处于绝对优势敌骑的凶狠攻击,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这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轻骑们一边大力砍杀着乱窜的曹军,一边将手中的火把扔向曹军的营帐。军队的营帐一般都是由浸油的防雨毡布做成,一遇明火顿时被熊熊燃烧起来。一时间,城西的曹军军营陷入了火的海洋,熊熊的烈火将黑暗的夜空映得火红火红的,犹如天空中正在滴血一般。火海中不时传来的惨叫声验证了战斗的残酷性,也让鲁山城内的曹军们头皮一阵发麻。 曹芳看着火光中密如蚁群的敌骑,迅速地认出了这支敌兵的所属:吴军轻骑,而且人数最起码有两三万人。面对处于绝对优势的敌军,曹芳知道即使率领鲁山城内的两千曹军全部出击增援。也只是徒增伤亡、驱使士兵送死而已。于是只好攥紧着拳头,面色痛苦地看着已方的士兵被吴兵一边倒的屠杀。城外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城西营寨内的三千曹军全部被歼。包括其主将田赛在内,没有一人能够逃入鲁山城中。 清晨依稀的阳光中,曹兵们一脸惊骇地望着城西的营寨残骸:被烧毁的帐篷,被战马踢坏、战刀砍坏的围栏,七零八落的曹军尸体、还在缓慢燃烧的曹军辎重车、被鲜血浸红的土地……这一切一切的的景象在秋日清晨的温暖阳光中显得分外的凄厉和壮美,给已经丰富异常的中华战争史上再次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营寨旁边,吴军的大队轻骑正在旁边集结待命。黑色的甲胄、黑色的蓝底白虎军旗表示了这支轻骑部队的身份。作为曹军高层将领的曹芳当然早就知道吴军的编制情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吴军精锐陆营轻骑兵!不过这惊讶还只是轻的,当他看到吴军骑兵方阵右首一支骑队的蓝底金虎军旗时,嘴巴顿时张大了。两腿也不由得有些颤抖起来。曹芳绝望地轻呼了一声:“天,解烦军!” 看看城外足有三万人的吴军旗队,再想想城内区区两千人的防守部队,曹芳知道这次恐怕是难逃一死了。面对一万解烦军和两万陆营轻骑的围攻。固守鲁山城可能会活得久一些;若是弃城而逃。在广阔的平原上,曹军步兵只有被吴军骑兵屠戮的下场。 想到此,曹芳不由得咬了咬牙,大呼道:“弟兄们,吴军都是骑兵,我们现在就算弃城而走也难逃一死。现在我军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固守鲁山,等待援兵。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给吴军看看我们曹军也不是孬种!”曹军们知道现在已无退路。逃跑只能是一死,拼命才有可能活命,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握紧了刀枪,准备拼死力战。 远远的骑兵阵下,我与甘宁、张绣、徐盛三人正迎着太阳眯着眼睛打量这鲁山城。自昨日早晨誓师以后,我便趁夜率两万轻骑兵和一万解烦军一夜急驰三百里偷袭了城外的鲁山曹军营寨,一举将田赛所部三千曹军歼灭,斩断了鲁山城的左膀右臂。这场突袭战打得极为漂亮,全歼三千曹军的同时,已方的伤亡人数还不到两百人,面对辉煌的成果来说代价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看着这鲁山孤城大约只有四米多高的低矮城墙,我不由得笑了:“诸位将军,谁可为逊取下此城?” 甘宁、徐盛都叫道:“未将愿往!”我笑笑道:“这样吧,便由文向率一万军先攻三个时辰,然后再由兴霸率军再攻三个时辰,谁先破城而入,谁便记首功一件,如何?”徐盛、甘宁闻言喜道:“得令!” 由于鲁山是个小城,不需要动用辎重兵的重型攻城器械,所以只随军携带了一些轻型的云梯和强弩等物。当下,徐盛便命所部一万轻骑兵一半下马,步骑混合列队准备攻城。 曹芳看鲁山虽小,但城内的两千兵力也根本不足以坚守四城,所以咬了咬牙,干脆将处于腹地的东城只留下了数十人的哨兵,而将主力全部调到其余三面坚守。徐盛也是精于兵法的宿将,深知‘围三阙一,留其一面’策略对于破敌的好处,所以也是乐得如此。当下便将一万部属分列于西、北、南三面,随即下令准备攻城。 隆隆的战鼓声骤然擂响,一万陆营步骑狂如同一阵黑色的狂涛一般扑向鲁山城而来。狂涛渐渐近了,那凛冽的杀气顿时让曹芳后背一阵生寒。曹芳急忙道:“听我将令,预备……放箭!”话音刚落,曹军弓弩手便箭如雨发,纷纷向吴军狂射而去。 虽然曹军已经是箭如雨下,但区区数百只弓弩对于扑来的上万吴军来说显然是有些僧多粥少,仍然被吴军迅速突到鲁山城下。率先扑近的吴军轻骑们马上开始展现出他们的精良骑射技术,纷纷在奔驰的战马上就迅速拉弓射箭,数千支箭矢顿时构成一道密集的箭幕,如同一道黑云般扑向守城的曹军。“扑、扑、扑”锐利的三棱血槽箭头顿时撕裂曹军们的人体,在城头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经过战马奔驰冲刺的箭矢顿时将曹兵抵抗的势头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随后呼啸着席卷而至的吴军步骑迅速地向仅有四米多高的鲁山城墙发起了勇猛的攻击。 惨烈的厮杀声中,吴军的人数和战力优势渐渐发挥出来,守城的曹兵们一个接一个的中箭、中刀纷纷倒下。吴军纷纷抢登上城墙,开始了惨烈的近身肉搏战。曹芳这时侯可以说是真正的浴血奋战,全身战甲早已染红的他也不知道杀伤了多少登上城头的敌军,只是苦苦的支撑着危着累卵的战局。正在他率亲军浴血奋战的时候,忽然间西城北边的城墙经不住吴军猛烈的冲车攻击,泥筑的城墙忽然间如同山崩地裂般配的倒塌了下来。吴军们看见这一切,自然是欢欣鼓舞。纷纷向这个缺口蜂拥而来,试图从此缺口瓦解鲁山曹军的守御能力。 曹芳见状自是大惊,知道若是堵不住这个缺口。鲁山城就会立即完蛋。于是咬了咬牙,亲率随身卫队百余人扑向了缺口,疯狂地阻击着不断突入的吴军轻骑们。曹芳不愧是曹氏宗族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在堵塞缺口的战中他就像一只敏捷的黑豹一样在吴军中窜来窜去。毒如蝎尾的锐利的刀锋过处。吴军虽勇也不禁纷纷扑倒。也不知血战了多长时间,吴军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如同涨朝的潮水一样越杀赵多,纷纷的从缺口涌入,曹军的伤亡呈直线上升。 曹芳这时仍然在咬着牙浴血奋战着,他刚刚解决了一名手持寒光闪闪刀光冲杀过来的吴军步兵,就见过一名吴军骑兵操近控着战马猛地一跃飞上缺口而来。曹芳知道不能力敌,当即借着旁边的一截残破的城墙躲过了猛扑上来的吴军轻骑一记猛烈的当头劈斩。然后手中利剑猛的一闪,去砍那个吴军的马腿。在一声战马的痛苦嘶鸣声中,刚刚冲上缺口的那名吴军轻骑突地一个筋斗跌下马来。当晕晕乎乎的吴军骑兵刚刚从城墙上爬起来时,曹芳锐利的剑刃已经砍至,可怜的吴兵顿时便成了曹芳的剑底亡魂。虽是曹芳已经豁出了生命,但是好汉也架不住群狼,渐渐应接不瑕起来。登城的吴军似乎越杀赵多,曹军渐渐难以抵挡。 正当曹芳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吴军却退了,退时就像来时一般的迅速,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瞬间从墙头上消失得一干二静,直让曹兵们有些怀疑似乎刚才是不是如在梦里。 三个时辰到了,徐盛虽然驱动全军竭尽全力,但仍未然攻破鲁山城,不得不羞愧满面地前来向我复命:“主公,微臣无能,未能如约攻破鲁山,还请主公再请贤明!“ 我笑笑道;“方向休要自惭,胜负犹未可知。待兴霸一试!”甘宁闻方兴奋地道:”主公但且放心,若不能一股而克鲁山城,微臣甘当军令!“于是甘宁迅速整顿解烦军准备攻城。 而此时曹芳也趁机检点剩余的曹军军士,却只剩下一千五百余人,而且其中的军官也只剩下三十余人。不少曹军伍长、什长竟然一跃而成了屯长,实现了战场上的火箭升迁。曹芳看着渐渐逼近的吴军第一精锐解烦军,大脑不由得疼痛起来:天,看来难逃此劫了。多数曹兵们的脸上也不由得显现出一种悲壮、绝望、茫然的面色,显是对坚守鲁山城已经没有了信心。 曹芳不禁摇头苦笑:“绝望了的士兵绝不是好士兵,鲁山看来是完了。自己的小命大概就在要此终结了吧!”想到此,曹芳却反而咬了咬牙,目露凶光:“陆逊,要想攻破鲁山,你就得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午后,刚刚用过简单午膳的解烦军们迅速列阵准备好了攻势。隆隆的战鼓声顿时再次擂响起来,如同地狱中传来的死亡乐曲一般顿时让残存的曹军们心惊肉跳起来。解烦军们在甘宁和四子的催动下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咆哮着迅速向鲁山城冲锋而来。解烦军基本都是久经杀场的老兵油子,他们敏捷而又狡猾地以蛇形方式迅速地向着鲁山城前进。致使曹军们的箭矢大部扑空,少量的箭矢即使射在了解烦军身上也奈何不了解烦军的精良甲胄。王牌就是王牌,解烦军只以区区数十人的伤亡就迅速地扑到了鲁山城的城下。 区区四米多高的城墙对于解烦军们来说简直像是一道普通的田坎一般,很多人甚至都不用云梯、只是手脚并用,借助坑坑洼洼的城墙凹处三两下就攀上城墙、迅速地向曹军发起了猛烈的冲击。王牌的攻击力是非常可怕的,经过地狱训练的解烦军们挥动着各种最拿手的刀枪剑戟,一招一式都没有丝毫的多余,全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杀人方式。于是这区区千余人的曹军守卫的三面城墙眨眼间就已经四处冒火了,城墙上到处都是血腥肉搏的场面。局势是一边倒的,几乎只用半个时辰,曹兵们就被解烦军从城墙上赶了下去,不得不退到城内,依托街道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曹芳虽然已经是拼尽全力,但是战力和人数上的巨大差距使得他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颇,浑身浴血、身负十余处创伤的他拖着重伤的躯体随着残存的曹军们一起退到了城内。 鲁山城虽小,但是城内的建筑十分凌乱、复杂,街道有如迷宫一般,熟悉地形的曹军们依托着复杂的街道和小巷神出鬼没的和解烦军们展开垂死的搏斗,抵抗是相当的顽强。甘宁也没有料到丢失了城头的曹军还有如此强的抵抗能力,不得不下令暂时停止了攻击,将解烦军们聚集到了西城之下。甘宁想了想,对四子道:“四位将军各率两千兵马从四面一起向城内合围,步步紧逼,将曹军向中心街道压迫。宁自率两千军分列于四处城头,居高临下指挥作战,只以响箭为号,指示曹军集结地点,你等遵令进军便是!”四子得令,便各率两千军马而去。 迅速调整了攻势以后,复杂的街道再也不能成为阻挡解烦军前进的屏障。尖利的响箭将曹军们集结躲藏的地点标示得一清二楚,四子迅速有效的率领着部属们向城内层层推进,渐渐地将大半的街道掌握在手,将残存的数百曹军压迫在城中心的一所大宅之内。 曹芳迅速地检点一下残存的曹兵,发现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的兵力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却仍然迅速地调派曹军们分守于四墙之上,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可惜的是如同潮水般凶猛扑来的解烦军根本无视这不到两米高的院墙,几乎只是两人稍稍佩合,轻轻一跃就已经突入了大宅之内。曹兵们一旦失去了最后屏障,解烦军的锋利刀枪就迅速地撕裂了曹军们的最后防线。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密密麻麻的解烦军们就将曹军杀得只剩下曹芳一个光杆司令。 黄昏,血一般的黄昏,绝望的曹芳看着遍地的曹军尸体,望着步步紧逼而来的解烦军,不由得仰天惨笑一声道:“天不佑我,虽然一死,心却有憾。惜哉、惜哉!”长笑一声,长剑横举至颈,奋力一划。从脖腔中激射而出的鲜血“哧”的一声喷洒在内这苍凉的大地之上,随即曹芳壮硕的躯体缓慢地仰下,哄然一声与地面撞击在一起。 此时我与张绣等人也已来到现场,看着这悲壮的一切,也不由得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一将功成万骨枯,惜哉,惜哉!传我将令,好好安葬曹芳将军,不得怠慢!”甘宁点了点头道:“曹芳是条汉子,宁一定会好好安葬于他!” 残酷的激战结束了,虽然解烦军们都受到了严格的军纪约束,但在混战中伤亡的鲁山百姓仍然不少。军医们不得不迅速忙碌起来,救治伤患或是协助掩埋尸体。 至夜,鲁山城已经安定下来,通向豫州的大门顺利打开。我蹰躇满志地握紧了拳头:曹操,我来了,你就准备受死吧! 第三十九节 陆伯言‘火树\’破乐进 夜深了,亲兵们寻好了鲁山城中一所比较好的宅院供我安息。略略打扫以后,虽然条件仍是比较简陋,但在行军征战途中哪顾得上这许多,早已疲惫的我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 而城内外,激战了一天一夜的吴军们却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兵士们轮流守夜、时刻警惕着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可不想曹兵昨夜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 清冷的秋风中,微风拂在兵士们的脸上显得已有一丝丝的寒意,空气中仍然残留着的淡淡血腥气息让吴军们仍然皱了皱眉头、低低地骂了声:“该死,真难闻!” 天色渐渐亮了,今天是晴天,秋日残留的夏日余威立即将前两日阴天所丢失的失地立即收复了回来,高达三十多度的高温不得由让吴军们热汗直流、蝉儿们也开始了他们为时不多的最后鸣唱。 早在清晨,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这恼人的蝉鸣声吵醒。由于心念战局,当下便再也睡不着觉,便翻身起床,略略梳洗、用过简单的早膳以后,便命亲兵们去传甘宁、张绣、徐盛三人来见。 床边右侧的土黄墙壁上挂着一副硕大的军用地图,在清晨炽热的阳光照耀下一时显得有些刺眼,我不禁眯了眯眼睛,过了一会,方才看清了地图的脉络。我看着地图,在甘宁等人到来之前调整着思绪,考虑着我军近日的进军计划。 时间没有多远,便听到屋外的一名解烦军轻声地道:“主公。甘将军他们到了!”我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噢,兴霸你们都进来吧!”众人应了一声。便迈步进帐而来。走路的同时,盔甲间互相摩擦的“嚓嚓”声不时的有节奏似的响起。 我转头看了看三人,都是一般的甲胄整齐的模样,我心中十分满意:“我军中军纪森严,主要将领都要以身作则,绝不敢盔歪甲斜、衣衫不整的。倒是自己未上战阵时一般都穿的是便装,因为自己就算再勇再猛再全装贯束。甘宁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也死活都不会让我亲自上阵、唯恐我有所闪失。”想到此我心中苦笑了一下:“好久没有亲自上阵了,胳膊腿都快生锈了,真怀念刚开始时那种纵马摧戟纵横于万军丛中的酣畅感觉!” 想归想。却是知道恐怕很难再有这一天啦,不由得略带些遗憾地对甘兴等人道:“你们都来了!现在我军已经攻占鲁山,豫州西门洞开,下一步该如何进军。诸将可有计划?” 甘宁看了看地图道:“主公。目前既然鲁山已经被我夺占,那么我军目前首当其冲的曹军据点就是东北的叶城和襄城,这是我军进军许都的必由之路。另外还有东边的古城,这是豫州州治汝南的西方门户。所以未将建议,我军要想进攻许都城,必先拨下襄城和叶城。但是古城和汝南居于我军北上大军的后方,若不将其先行拨除,恐怕我军即使北上。后路粮道也难保万全。要知道汝南守将乐进乐文谦智勇双全,绝非等闲之辈!”徐盛点头道:“兴霸所言甚是。曹军最善袭人粮道,不拨下古城和汝南,我军粮道必有倾覆之险!” 我点了点头道:“兴霸、文向所言甚是,逊也正有此意。不知张公意下如何?”张绣想了想道:“不知主公打算先取古城和汝南,还是让大军兵分两路,一取古城和汝南,一取襄城和叶城?”我想了想道:“依逊之意,当兵分两路分取之!”张绣闻言面有忧色道:“主公,暗影所报:曹军在许都屯集大军二十万,动向不明。但据为臣判断,很有可能最先向对许都威胁最大的我军这路率先发起攻击,以求先解除心腹之患,再对他路各个击破。主公若两路分兵,要想攻破古城和汝南就不得少于五万兵马,这样北上兵马就只有十二万,和曹军二十万大军比较起来,是否有些势单力孤!?还请主公详加考虑!” 我闻言赞道:“张公所言确是老成谋国之言,虽然古城和汝南有曹兵不下三万余人,但要想取这两城对于逊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何须五万大军,三万足矣。而且逊可以保证,半月之内连取古城和汝南,不知诸公信也不信?”张绣等人闻言吓了一跳,因为据探马报:古城有五千曹兵据守,汝南更是有乐谦亲率三万大军镇守,以三万吴兵进攻兵力占有优势且有坚城为凭的曹军,半月就想连拨两城谈何容易。何况光在路上跋涉就最少得花五日行时间呢!想到此,张绣不由得硬着头皮道:“主公这样分兵,有多大把握?”我笑笑道:“行军打仗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有七八成就可以干了。不过此次的行动逊最少有九成把握!”众将闻言一时愕然,显然是将信将疑! 我笑笑道:“从路程来看,今天下午伯符等率大队援兵就会赶到,到时候便由逊来调派兵马,你等只须整顿兵马,做好准备便是!”张绣等人看了看,只好领命而退。 果然下午,孙策、诸葛亮、庞统等率大队兵马从宛城过育水开拔而至。鲁山城太小,大队兵马只好在城外露天扎营。一时间连营十余里,巍为壮观。晚间灯火点点,犹如星空灿烂、绚丽异常。 当下,我等一众主要将领至城内设宴相聚。众将见首战得胜,士气十分高昂,席间吆五喝六地划拳猜枚,好不热闹。由于是在军内,却不敢过多饮酒,众人也只是浅尝辄止,尽兴便是。 半个多时辰以后,酒席撤下,众文武齐聚帐内,开始议事。我于是面色平静地将我分兵之事说出。众人一听吃了一惊,感觉我有些行险。便要相劝,我摇摇手道:“诸公无须再劝,逊已有计谋在胸。你等遵令行军便是!”当下便命调徐盛所部五千轻骑、太史慈部一万重步兵,再就是后勤辎重部队五千,合一万解烦军共计三万兵马兵发古城,诸葛亮为谋。其余文武将官随孙策次日兵发襄城和叶城,限时夺取。 诸文武见我成竹在胸,计议已定,也就只好遵令行事。次日。大军便兵分两路,一路在孙策率领下北上襄、叶,一路在我率领下直扑古城而来。 庞大的军阵以每日百余里的速度迅速向古城扑进。时间就是金钱。只有赶在古城守军没有做好完善的守御准备之前发起攻城,我军才能避免旷日持久的攻城消耗战。三百余里的路程中间没有停歇,至第三日下午大军已经开到古城之下。 由于古城守军昨日就已经得到鲁山失守和我率大军前来攻伐的消息,所以古城城头上是严阵以待、刀枪剑戟在阳光下耀眼生辉、寒气森森。我见状并未急着攻城。当下便命大军在古城以西十里扎下营寨。稍稍休整,准备明日发动攻击。 清晨的太阳终于又懒懒散散的升了起来,温暖的阳光迅速地驱走了黑暗,带给大地万道霞光。天气也终于稍稍降了温,气温比前几日清爽了许多,我估计了一下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度,这种气温下攻城正是得心应手。于是稍稍分派以后,只留二千轻骑把守营寨。其余大军尽数开往古城之下。 为了立威和显示我军久练精兵的强悍战力,我并没有打算再次采取‘围三缺一’的战法。便命令解烦兵和重步兵们将古城四面围定,解烦军负责东、北两面,重步兵负责西南两面,辎重兵们在阵后用抛石机、弩机支援,我自率三千轻骑压阵,严防曹军轻骑突击偷袭。 军阵布署好了以后,我一点也没有打算浪费时间,当即下令吹响了进攻的号角。隆隆的战鼓声轰然响起,严阵以阵的吴军们奋力大呼:“大风!大风!大风!”抬着各式攻城器械迅速向古城扑来。巨大的黑色铁甲人流齐声呐喊、如同蚁群般迅速扑进的场面巍为壮观、曹兵们的耳鼓都几乎被震破,一时被那浩翰的气势惊得有些手足无措。 古城的守将宋宪乃吕布旧将,自降曹操以后并不得什么重用,只是负责守卫一个小小的古城,心中虽然对曹操暗自不满,但此时也只得奋力守城。看看吴军扑进,宋宪一声令下:“放箭!”顿时扑天的箭矢如同飞动的蝗群一般嘶叫着袭向吴军而来。一千多支箭矢组成的箭阵命中率还是蛮高的,最起码有一半以上的箭矢都正中目标,曹兵们不由兴奋得发出了欢呼之声。 但是紧接着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那些一般弓弩射出的箭矢碰到吴军重步兵和解烦军身上的甲胄时,竟然纷纷弹开。稍稍强力些的箭矢便是盯在了吴军们的身上,吴军竟然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脚步就奋力再度扑了上来。只有城头上的大型弩机和强弓射出的巨箭方才将少数的吴军杀伤于城下。宋宪和众曹兵一时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天,这些吴兵竟然刀枪不入,到底是些什么怪物!!!” 实际上这很简单,现在江东的治炼技术独步天下,所制作出来的盔甲强度都要明显优于其它诸侯军的装备。再加上优良的外形设计以及重步兵们双层配置,一般的箭矢要想穿这些重步兵的铠甲简直比登天还难。当年满清的‘铁头子’重兵步攻城拨寨所向披靡靠的也就是这一套。至于解烦军的甲胄,是用金子堆出来的最好装备,比重步兵还要精良,要是不灵,也就没有天理了。 于是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的功夫,在阵后漫天飞石和箭矢的掩护下,大队吴军们就迅速突到了古城之下,进入了曹军大型弓弩的射击死角。紧接着无数的云梯、云车纷纷架了起来,沉重的冲车也在十余名吴军们的推动下奋力向着古城脆弱的黄土城墙发动着猛烈的冲击,那纯铁的强硬冲角对着城墙几乎是一撞一个凹洞。曹军们怎敢怠慢,乱箭如雨、灰瓶、炮子也是砸落如蝗,一时间城墙下“叮叮咚咚”的响成一团。犹如开音乐会一般的热闹。 可惜的是,灰瓶可能还好些,毕竟那些瓶子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石灰、草灰等物还能对武装到牙齿的吴军们裸露在外的眼睛造成些许的伤害、遮蔽一下他们的视线。而炮子和箭矢几乎是毫无用处,只能给吴兵们挠挠痒而已。吴军们见曹兵一时不能奈何自己,愈加的兴奋起来,一些身高力大的吴军们推动着撞车猛烈的撞击着城墙,只有五米多高的城墙一时有些摇晃起来。云车和云梯上的吴军们也步履沉重地向城头攀爬而去,迅速地接近了城头。 曹军们见箭矢等没有什么效果,心中有些惊慌起来。还是宋宪久经战阵有些经验。当下便大呼道:“快,用滚油和沸水!”曹兵们顿时醒悟,身后早已烧得沸腾不已的滚油、铅汁和沸水一勺勺的兜头浇了下来。一时间吴军们被烫得哇哇大叫。不时的有人浑身冒火似的从云车上一头栽倒下来;便是躲在坚硬冲车里的吴军,也被曹军推落的重型擂石或且是滚木砸得骨断筋折,一时间吴军原本顺利的攻势陡然间受挫。 好在吴军们都是全身甲胄,损失并不大。当下稍稍退却、重旗旗鼓以后。便如同恶狼一般再次扑了上来。又有几辆冲车的找到上次撞击得最狠的地方。互相交替掩护着再次发动了猛烈的冲击。这一次已经有所准备的吴军们迅速地躲过了曹军们的滚油阵、纷纷攀上了城头,古城之上一时间烟火四处,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登上了城头的吴军解烦兵和重步兵们陡然间便将自己装备和战力的优势发挥起来,往往以一敌三兀自还不落下风,凶悍异常地奋力狙击着向登城地点扑来的曹兵,掩护着后面的兄弟安全登城。 古城这座名正言顺的‘古’城再次受到了惨烈的战火洗礼,城内城外到处都是一处火光,烟雾缭烧中。两军兵士们的身影时隐时现的出现在我的眼帘中。城头上不时的闪现出道道剑光和垂死挣扎的惨呼声。我的脸色不由得有些苍白:天地不仁,以万众为刍狗!这纷乱的乱世。何时才是一个头啊! 正在思虑间,忽然间惊天动地的一阵“哄”然巨响,正在攻城的吴军们欢呼一声:“弟兄们,城墙倒了,快冲啊!”我兴奋地睁眼望去,果然,在漫天扬起的烟尘背后,一个足有七八米宽的世大大缺口猛然呈现在我军的面前。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古城算是取定了! 果然,士气如虹的吴军们顺着这道缺口如同奔腾而下的洪水一般迅速地卷入了古城之中,攻势犹如水银泄地一般向城内挺进。失去了城墙依托的曹军面临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吴军精锐,抵抗的势头显得是那么的孱弱和无助,很多曹兵将将只来得及举起身中的刀枪、未及砍下,便被汹涌扑来的吴军们剑光火石般的砍倒在地,踏为肉泥。 我咬了咬牙,有道是‘慈不掌兵’,当下一声令下道:“诸军,随我突击!”一摧战马,也不管身后的‘金眼’在旁边大叫:“主公,你不能去,让我去吧!”只是大笑道:“‘金眼’,你就留下来保护诸葛军师吧!我去耍耍!”率领着三千轻骑头也不回的如同一阵狂风一般窜了出去。 ‘金眼’无奈地和诸葛亮二人相视苦笑,只好率领百余人的贴身亲卫留在城外。好在现在大队吴军早已扑入城中,曹兵们的有序抵抗已经瓦解,所以也不担心我出什么事,便自安心等待。 当我率军摧马杀进古城时,整个城池里已经到处都是喊杀声,曹军早已被我军从各段城头赶入街道之内。士气高昂的吴军们迅速扑入街道之内将曹军分割包围,果断歼灭!在狭小的街道中重步兵们只有起到层层推进、正面攻袭的正兵作用,毕竟背着那么重的甲骨穿墙越户是要累死人的。而解烦军们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他们身轻如燕,穿墙越户,常不按常理出现在还在抵抗的曹军身后,像一支诡异的奇兵一样给曹兵们致命的一击。 面如如此强大的对手,曹军们绝望了,士气愈加的低落,根本不可能再组织起任何的集群反攻了。尤其是当我率三千轻骑投入战斗时,曹军的最后一道防线如同纸糊般的迅速崩溃了。残存的数百曹兵干静利落的抛下兵器、举手投降,以留残生。宋宪却还率领百余部曲占据着一所宅院拼命顽抗着。几次吴军们的猛力冲锋,都被宋宪率部下杀退。伤亡了数十人。甘宁有些恼怒道:“娘的,事到如此,还敢顽抗,弟兄们随我来!”便手执双铁戟欲待冲杀上去。 我急忙止住甘宁道:“兴霸,休要逞强,宋宪也是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部属也都是亡命之徒。若强攻之,伤亡必大。不若以火攻之,可收奇效!”当下甘宁大悟。便命部下去取柴火。徐盛想了想,在我身边道:“主公为何不招降宋宪?”我笑了笑道:“宋宪为主不能尽忠,在白门楼卖主求荣,实属卑鄙无耻之辈。留之何益?何况文远、鸣雷、宣高等对宋宪、魏续都是切齿痛恨。我若留他,岂非自寻烦恼!”徐盛大悟,钦佩道:“主公考虑周详,未将不及也!” 正说间,甘宁、太史慈指挥吴军们迅速地备齐了柴火,借助着街道和房屋的掩护迅速地将点燃的柴捆掷入了宋宪残部据守的宅院之中。一时间熊熊的大火猛烈的燃烧起来,烧得宅内的曹军哇哇直叫、惨嘶翻滚。宋宪的这些部曲都是随吕布时就收的老部下了,精悍忠勇。唯宋宪之命是从,当下见形势危急。一咬牙便护着宋宪逃了出来。只可刚一出门,便迅速地落入了甘宁、太史慈等人的包围圈中。密密麻麻的吴军对不到一百的曹军残部,胜负根本没有悬念,只是一瞅眼的工夫,吴军们乱刀齐下,顿时将残存的曹军尽皆剿杀,宋宪也被乱刀砍死。 等到午饭时分,城内曹兵已经全部被肃清,攻陷整个古城前后用时不到三个时辰。经过两年强悍训练的吴兵们在此战中爆发而出的实际战力不禁让诸葛亮等人也不禁有些愕然!虽然三万精锐欺负五千曹军步卒大有以强凌弱之嫌,但如此迅速的解决全部曹兵出乎包括我在内的众人意料之外!一时间众人不由得信心爆棚,兵士们的士气也高涨起来。原本有些担心以此兵力久攻汝南不下的诸葛亮等人现在也有了信心,面色也渐渐高兴起来。 我心中暗笑道:“我还有‘杀手锏’未用呢,汝南虽坚,对我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当下也不说破,只是令大军休息一日,留徐盛率所部五千兵马拒守古城,自领两万五千兵马兵发汝南城而来。 汝南城位于淮河以北,颖水以南,不仅地理位置重要,而且土地肥活、人口众多,作为豫州的州治真是实至名归。现今汝南等地虽饱经黄巾及战乱摧残,但仍然是曹操重要的粮食产地。我军一但攻占汝南,不但解除了北上许都的后顾之忧,而且也等于给曹操并不丰厚的粮袋上又捅了狠狠的一刀。所以汝南我是志在必得。 古城离汝南很近,大军不过两日就迅速地抵达了汝南城下。现今汝南由曹营名将乐进率军三万镇守,由于治理有方,倒也颇得名心。当我和甘宁、太史慈率两万兵马仗得胜之气前来汝南城下搦战时,乐进见我军人数并不占优势,便也不惧。当下便率大军两万出城来战。 由于我军与曹兵除了汉中大战以外,就没有怎么交手,所以乐进除了对甘宁、赵云、张辽等人稍有忌惮以后,对此次引兵前来的太史慈、徐盛并不在意。当下乐进便单搦甘宁出战。甘宁见状,两军阵前怎能示弱,当下一摧战马,跨下战马一声长嘶,奋跑如飞,来战乐进。 乐进怒目圆睁,一声大喝,有若雷霆,手中大刀呼啸而下,直扑甘宁而来。甘宁也自不甘示弱,手中两只重戟奋力一架,“当”的一声,震得乐进两膀发麻不已。乐进大骇道:“使双戟者原来典韦最强,现在恐怕就轮到这甘兴霸了!”当下斗志奋起,呼喝连连,甜斗甘宁。二人激战三十余合,甘宁渐渐占了上风,双戟呼呼挂风,招招招呼乐进死穴,那架势真似恨不得将乐进一砍两截。 乐进见战况不利,心中着慌,虚易一招,回马便走。甘宁如何肯舍。便来紧追。乐进见甘宁追来,心下大喜,左肩微微一晃。我心下大骇道:“兴霸。小心!”甘宁一惊之下,便见一道金光如同一道电闪一般,急速即到眼前。甘宁措不及防,也是急中生智,两只大戟急速往面门前交叉一封,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一枚金镫镫的流星锤便被双戟砸飞出去。却兀自吓得甘宁一身冷汗。 乐进见偷袭也未成功,心中着急,当下大刀一挥。大呼道:“诸军向前!”两万曹军得令,战鼓擂动,向前便闯,鼓噪着杀向我方而来。我在阵前看着曹军杀来。大喜道:“很好。要与我军打野战,那自是再好不过!”帅旗挥动之下,两翼的解烦军骑兵迅速地如做好了准备,中央的重步兵方阵也长枪急举、准备接战。 转眼间曹军扑近,我帅旗再挥之下,两翼的解烦军呼啸而出,如同两只螃蟹的坚硬的铁钳一般狠狠地夹向曹军左右两翼。而中央的重步兵方阵也排成整齐的阵型,长枪如林地步步冲向曹军而来。耳笼中只听得“扑、扑、扑”的一阵锐器破体之声。收不住马步的曹军骑兵们一头撞上了密密麻麻的枪林,连人带马被刺成了糖葫芦。后面的曹军见到前面兄弟的惨样。如何还肯向前,不由得急忙停住了脚步。 可是两翼的解烦军刀枪挥洒,三十六般兵器各显神通,一时杀得曹军鬼器狼嚎。汝南等地曹军并不是曹氏精锐,如何抵抗我军。须臾工夫,前进不得的曹军们又左右无路,原本齐整的军阵而已被我军搅得一团混乱,当下抵抗不得,只好敲响了鸣金锣,狼狈地向回逃命而去。乐进虽然是一脸不甘,但形势比人强,也只得撤军逃了回去。我军随后追击,小有斩获而还。 回到城中,乐进检点兵马,发现战死战伤人数足有七八千人,不禁心中暗惊吴军的惊人战力。当下便老实许多,只是据守城池,再不肯出战。想凭借汝南坚城和充足的军粮与我对耗。 而我军初战乐进,伤亡还不到五百众,自是大获全胜。一时间三军上下欢声雷动,战意昂扬,对攻取汝南显得信心十足。但当次日甘宁率部再次到汝南城下搦战的时刻,乐进却再也不肯出战了。甘宁骂阵半日,见乐进只是不出,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气鼓鼓的返回大寨。 诸葛亮见乐进不出,面有忧色道:“主公,汝南城坚,又有乐进重兵把守,极难急下。现主公所许半月期限已过七日,还有八日就要破汝南坚城,难矣!”众人也是面有忧色,显是怕我到时候攻不下汝南城,面上下不来台。我只是笑笑道:“诸公何必惊慌,听逊调遣便是!” 当下便传令道:“兴霸、子义你等待率所部在汝南城四周各设营寨一座,严防曹兵突出!不得有误!”甘宁、太史慈领命。我接着道:“汝南城护城河水源来自颖水,不得不断。‘金眼’,你率辎重兵先将颖水截断。然在汝南城东低洼处开出一道壕沟。此壕沟照此形状开挖!”当下我取出笔墨在一份写帛上划出了一个‘v’字型,说与‘金眼’深浅宽窄。 ‘金眼’虽有些莫名其妙,但仍然是恭身领命道:“遵令!”诸葛亮有些疑惑道:“主公截断护城河是想断汝南水源,可是在城东挖沟又是何意?”我哈哈大笑道:“孔明军师深通机关巧技、奇门遁甲之术,到时一看便知!”诸葛亮虽然聪明,毕竟还是古人,对于产生于现代的这招断人水源的方法自是不知,当下面色疑惑不定,只是想不明白。 次日,‘金眼’便率数千工兵、辎兵们等一起上阵,率先将城北的颖水支流堵死,断了护城河的水源,使之渐渐干涸。城头上乐进虽然看见,但是见四周吴军早已严阵以待,又考虑到即使水源被断,护城河也不会在半月之内干涸,所以也并未出城攻击,坐看‘金眼’率军截断了颖水。 只用一日截断了颖水后,‘金眼’并不敢怠慢,催动数千兵士立即到城东开始开挖‘v’形壕沟。诸葛亮心中疑惑,便随着我到城东全程陪同,看看到底是怎么是一回事! 当忙到下午时,已经开挖好一条长数百丈的壕沟和城东的一条小河相连起来。深度也有两丈深。我看看差不多了,便下令停工,然后便悠然自得的站在一边看着效果。果然不多一会儿。在黄昏的阳光下,壕沟的壁上开始大量的渗出水来,汇集成一小小的溪流顺着壕沟源源不断的向着小河流去。诸葛亮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半晌无言。 良久,诸葛亮忽地大笑道:“原来如此,汝南城靠近颖水,左近地表一两丈内土质疏松。常常掘地一丈便可出水。主公在此洼处挖此巨大壕沟,汝南城左近水源必然顺此壕沟流向城东小河。而且颖水又被主公截断,故料如此不过五七日。汝南城内水井必然干涸大半。曹兵无水,守城难矣!”一行人至此方才明晓此中奥妙,纷纷称赞不已。 我笑道:“诸公既已明白,从明日起继续开挖壕沟。加快汝南城断水时间。等到城内基本无水时。就是我军破城之时!”一时间众人见破城有望,不由得欢声雷动,干劲十足。 由于壕沟是在黄昏挖好的,所以曹军一时也并未注意到护城河里的河水正在飞快的消失着。等到第二天早晨曹军起来一看时,不禁大吃一惊,陡然间护城河水下降了老大一截。乐进看了心中惊疑不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道是巧合。并未意识到是吴军的计谋。 慢慢的,‘金眼’率军在城东以每天一条大壕沟的速度一口气挖了五天。汝南城护城河里的水和城中的井水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速飞速的干涸下去。乐进心慌不定,虽然知道必是吴军计谋,却不知计从何来,只是无计可施。 当下为免水源极速枯竭,便命城中军民取出家中所有盛水器具,全部用来贮水,以防不测。一时间汝南城内热闹非常,还有余水的井旁顿时围满了民众。为了争抢着宝贵的水源,经常有人大打出手,死伤无数。乐进无奈,只得派出曹军维持秩序,方才渐渐将形势稳定下来。 原本如果我再派出解烦兵偷偷潜入城里在水井中投毒的话,那么城中仅剩的一点水源也会被污染,但是我考虑到这样会对民众造成巨大伤亡,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毕竟自己来自现代,可不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屠夫。万一留下个‘暴君’‘毒夫’什么的骂名可就太不值得了! 早晨的太阳重又在东方的天际升起,挥洒下万道毫光。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湛蓝湛蓝的,几乎看不到一朵云彩。我算了算,今天已经是第十四天了,该是攻破汝南城的时候了。当下,便召集诸文武准备攻城。 聚将鼓声未到三卯,便全部聚齐,我满意地点了下头,对诸人道:“诸公,攻破汝南城便在今日,届时还请诸将用命,后退者立斩!”众人面有难色,虽然汝南城中缺水,但最少还可坚持十天八天的,要一天之内攻克汝南城谈何容易!我看着众文武表情,自是明白,当下也不说明,便命各军列阵准备攻城。众文武无奈,只好各自归营,催动三军准备攻城。 隆隆的战鼓声在清晨的阳光中擂起,迅速地驱走了清晨的宁静与安详。闲了多日的吴军们士气昂扬的列好战阵,虎视耽耽的目视着汝南城。曹军听到城外的战鼓声,知道吴军即将攻城,也急忙调动三军,上城守护。 我骑着战马缓缓来到城西军阵之前,唤过负责后勤的将领黄权,密语几声。黄权面有异色,低头领命而去。须臾,百余后勤辎重兵推动着十余辆大车,来到阵前。大车上用毡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但众人看这形状,长最码有三四丈,粗最起码也要有两抱之约,真是庞然大物了。 我看了看太阳,眯了眯眼睛,笑笑道:“三军听令,开始攻城!”吴军得令,解烦兵们或持刀枪、或执盾牌、或持弓弩率先开始冲锋,重步兵们随后推动着巨大的各式攻城器械也向汝南城扑来。汝南城曹军众多,如何肯让吴军们近前,乐进一声令下,数千支箭矢如同飞动的蝗群一般“嗡嗡”的扑向吴军而来。 虽然吴军盾坚甲厚,可挡一般箭矢。但是巨型弩机发出的强力弩箭却不是任何甲胄可以抵挡的。长达一人多长的巨箭毫不留情的撕裂着吴军的人体,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吴军们都是老兵了,立时呈蛇形前进。躲避着曹军的弩箭,迅速地扑到了城下。进入了强弓硬弩的射击死角。解烦军们互相掩护,仰天射出无数箭矢,顿时将露头的曹军射倒一片,曹军们的反击势头顿时被削弱了。 紧接着,重步兵们推动着各式巨大的攻城器械杀至城下,其中十余具井阑立即展现出巨大的威力。井阑箭楼上数百名吴军弓弩手居高临下的对着汝南城头射去一片死亡之雨。不少曹军干静利落的便被爆头而亡。一时间汝南城头曹军的伤亡直线上升,很难再组织起强大的反击势头。 但是令乐进奇怪的是吴军并没有摧动重步兵们开始攻城,重步兵们只是在城下列成一个个方阵。保护着各式攻城器械。解烦军们也只是群放弩箭,压制曹军的进攻。这不禁让乐进有些纳闷:“这光射箭虽然可以给我军造成很大伤亡,但是吴军不会认为这样我军就会自动投降、不用派兵攻城吧?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了!” 正当乐进还在纳闷时,我一示意。我军阵后百余辎重兵们迅速推动着十余辆大车。冒着零零落落的曹军箭矢来到城下。毡布迅速被揭开,以为有什么秘密武器的吴军顿时傻了眼,原来是十几颗大树。由于主干上的树叶并未砍干静,还有不少枯萎的叶子在上面随风飘动着。一时间众吴军脑袋不禁有些短路,攻城时弄些大树来做什么? 黄权一声令下,众辎重兵们在身旁一些解烦军的帮助下迅速地将十余颗大树靠在了汝南城墙之上,便是城门处也会塞了一棵。正当众吴军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忽地阵后传令兵纵马急驰而来。大呼道:“三军听令,吴侯有命。退后两百步!”吴军们令行禁止,大军迅速脱离战斗,向后退却而去。当吴军兵们退到二百步开外、脱离城头曹军弓弩的射程时,便听阵后“吱吱嘎嘎”一阵声响,推出十余具强弩机,吴军们一阵忙落,迅速地装在在弩机上装上火箭,目标城下大树,怒射而去。呼啸的巨箭支支正中目标,几乎是眨眼之间的工夫,中箭的巨树忽地燃起冲天的大火。那火势猛得有点让人目瞪口呆,炽热的火苗四处翻卷,滚滚的热浪直逼十余丈外,烤得近处的曹军们嘶声惨叫,逃之夭夭。 吴军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震惊不已。诸葛亮也是瞠目结舌半天,方才出言道:“主公,此是何树?为何火势如此猛烈,胜过一般树木十余倍之多?”我笑笑道:“这就是逊夸口半月之内攻破汝南的奇计。此树名为‘火树’,产于会稽以南深山秘林之内,数目极为稀少,大约只有数百株之多。由于藏于深山,世人少有人知,军师不知也不足为奇。此树内藏油脂,极易燃烧,火热极为凶猛,可融化铁汁,用其攻城,可收奇效。这也是逊前年游历江南时,路遇山民,偶然得之!前日出军前,逊秘密派人前往会稽山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运出三十四株,以备奇用!” 闻听此言,诸文武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敢夸这么大的海口呢。但见此时汝南西城,烈焰涛天,火蛇乱窜,烤得城墙上热如蒸笼。曹军们汗如雨下,实在忍耐不处,纷纷逃下城去。乐进心慌,便命曹军取水灭火。曹军们为保性命,只得咬牙取出可怜的一些藏水,裹着淋湿的毡布,奋力上前救火。 谁知道水一泼到火树之上,那原本就炽热无比的火势“哄”的一声更加猛烈了,火苗窜起老高,顿时将近前的数十名曹军烧成火人,倒地惨叫翻滚。众曹军们见此惨景,无不吓得魂飞魄散,狼狈异常的逃了城去。 我在城上大笑道:“‘火树’为油性树种,一旦燃起,越浇水越是烧得厉害!曹军真是自讨苦吃!”众吴军当下便静静地看着曹军们被烈火烧得抱头鼠窜的惨样,心中幸灾乐祸不已。 尤其是城门洞里那棵‘火树’,由于城门的狭小范围限制,那火势更是出奇的猛烈,烤得汝南西门的精铁蒙? ??半刻钟就通红通红的啦。紧接着没有多久,铁皮就融化了,内里的木芯立即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乐进得报,惊慌不已,怕吴军趁势抢进,急令曹军和民夫冒烟突火、搬土运石要将西门堵死。众曹兵们冒着上千度的高温,死伤了数十人,方才将城门洞用土石垒死,暂时阻住了火势。 ‘火树’极为耐烧,从早晨一直烧到中午,火势仍未停歇。我无奈,只好先命军马原地休息,吃点干粮,准备下午攻城。好在现在天气已经凉爽多了,否则在空地里站一天,不中署才怪。 炽势的火势,一直烧到下午约两三点钟的样子方才渐渐停歇。我稍稍等了等,估计烧得赤红的城墙和大地温度稍稍冷却,便大戟一挥,怒喝道:“三军听令,攻城!进者赏,退者斩!”众吴军见胜利在望,无不踊跃,推动各式器械如同一阵旋风般再次扑向汝南城而去。曹军们见吴军再次攻城,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度冲上城来。由于大火刚刚停歇,城头上仍是炽热无比,烫得曹军哇哇直跳,只是站立不稳。 吴军重步兵在解烦兵弓弩手和井阑的掩护下推动着冲车开始对着被‘火树’蹂躏了大半天的汝南城墙一阵猛碰。早已被烧得酥掉的城墙一撞之下便是一个大洞,碎石纷飞的如同碎落的饼干屑一般。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听得轰隆一声,靠近西门北边的一断城墙耐不住几辆冲车的猛烈撞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的尘雾。 吴军们一声欢呼,顺着缺口便向城内扑去,只是脚步也并不平稳,照样也被炽热的土石烫得“哇哇”直跳。乐进见城墙被破,心中着慌,急忙自率一军前来堵截。一时间缺口处刀光飞舞,杀作一团,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曹军人多,吴军精锐,谁也无法寸进,便僵持在缺口左近。 正当乐进率军还在咬牙苦战时,便又听得两声轰然巨响,西城南、北又有各有一处城墙倒塌。这下子吴军们又多了两条通路,大军汹涌如潮的杀进了汝南城内。乐进心中一沉,顿时绝望了:知道汝南城今天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当下目露凶光、立志死战,怒吼声中,手中大刀连挥,威猛的刀势顿时将近前的数名吴军斩为两断。 正在此时,便听得有人大叫道:“乐文谦休得猖狂,待我太史慈前来会你!”乐进回过头来,便见一员黑甲战将手持一支巨大的黑戟杀气腾腾的盯着乐进,乐进倒也听说过太史慈的威名,不过此时心存拼命之念,倒是谁也不惧,也不答话,只是怒吼一声,挥动大刀兜头便来斩太史慈。太史慈武艺高过乐进,如何怕他,挥动大戟与乐进便战在一处。 吴军和曹军人数虽然差不多,但是战力相差甚远,再加上现在士气的差异,一时间吴军四面登城、眨眼间便将曹军从城头上赶下,驱赶进了街道之内。乐进见已方败势已定,斗志渐弱,太史慈则越将越勇,大戟呼呼挂风、寒光四射,将乐进杀得步步后退。战到五十余合时,太史慈挥戟当头猛砍,乐进手托大刀猛力招架,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乐进膀臂酸麻之下站立不满,“登登登”连退几步,一个屁墩坐倒在地。太史慈紧赶两步,大戟挂风,“嗖”的一声戟尖便停在了乐进喉头不到一尺之地,随即喝声:“绑了!”身后吴军们向前一闯,便把乐进五花大绑起来。 众曹军一见主将都已被擒,更是士气皆无,略略抵抗一下,便纷纷投降。未及午夜,城内曹军便已被肃清,我军顺利进占汝南城。 战后一边贴榜安民,一边检点三军。此役我军伤亡不过两千余众,而斩杀曹军万余、俘获也有万余,当真是大获全胜。 次日,全军大庆,汝南城内欢声雷动,三军皆醉! (今天过瘾了吧,连同早上更新的,再加上现在的,足有一万八千字。看完了别忘记投上一票,呵呵!) 第四十节 周公瑾称霸淮河水 巢湖,做为中国四大淡水湖之一,风光秀丽,景色宜人。终日间波光粼粼、沙鸥飞翔,而且土地也十分的肥沃,是江南著名的鱼米之乡。袁术当年富甲天下,不能不说巢湖助益甚多。 此时正是清晨,湖面上三三两两的渔船正在波光闪闪的湖面飘摇,享受着朝阳的沐浴。勤劳的鱼人唱着欢快的江南民歌撒开大网,拉上来沉甸甸的收获。从他们充满喜悦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他们的日子过得秀舒心! 忽然间巢湖西边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战鼓擂动声,连绵不绝,荡人心魄。渔人们心中一惊,不由得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定睛向西望去。目光极远处,一座巨大的坞堡横卡在巢湖通向长江的濡须河口之上。高大的寨墙、庞大的规模、遮天的旌旗、耀眼的刀枪无不显示这是一所规模巨大的军事重镇,战鼓声正是从此中传出。 渔人们心惊道:“不会又要打仗了吧?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啊!”正想间,忽然庞大的坞堡水门“吱吱嘎嘎”的打了开来,数以百计的战舰一艘接一艘的从南向北急驶而来,鱼贯着从濡须水进入巢湖。那战舰巨大的舰身,巍峨的气势,不由得让渔人们目瞪口呆。除了长达近三十丈,宽五六丈的巨型战舰外、便是最小型号的也足有十余丈长,二三丈宽。长不过丈余,宽不过数尺的小小渔船在巨舰们的映衬下如同蚂蚁一般柔弱、可怜。 渔人们心中虽然叹息战事又将展开,不知会否牵累到已经安逸许久的美好生活。但是看到家乡子弟们能够操控如此庞大的战舰,也不由得羡慕非常,心中充满自豪之信。看着巨大的舰队渐渐驶来。众渔人们一阵慌乱,赶忙将渔船摇离舰队水道,以免遭殃。 舰队中央巨大威武的帅舰之上,舰头端坐一人,白衣飘飘,羽扇纶巾,资质极为风流。正是东吴水师大都督周瑜是也。此刻周瑜看着巨大的舰队剖开浩瀚的湖水,乘风直进,心中不由得自豪万分:自己辛辛苦苦地创立了江南水师这支巨大的水上雄师。多年来却是一直用处不大,只在攻占西川时稍稍露了下脸,其余的时间多只是看门守院之用,实是遗憾非常。现在终于时机到了。主公命我统率三军北伐中原。那么我便要痛前快快的打几个漂亮仗,让世人都知道我周瑜周公瑾的威名! 周瑜素来自负但不自傲,想到此,却也不由得心中豪气激荡,仰天长啸。随后拔出腰下佩剑,左手轻弹寒光闪闪的锋利剑身,长笑一声道:“大丈夫当执三尺剑纵横于沙场,如此方才不慰此生。此次能统兵北伐。足慰平生!快哉!快哉!”忽听声后传来一阵笑声,一人笑道:“都督雅兴不浅啊。看来此次北伐都督是胸有成竹啊!”周瑜转头一看,却是水师宿将董袭,其素不喜铠甲,常只着随身便装,头扎箍布,现在仍是如此。不由得笑道:“是元代啊,瑜等此日已有多年,今日终能一偿夙愿,岂能不喜!” 董袭也是一脸兴奋之色,磨拳擦拳似跃跃欲试道:“未将等此日也是望眼欲穿啊,近年来看着陆营将官屡立战功,差点将未将憋死。现今终能有用武之地,此次定要好好活动活动一下身手!”周瑜大笑道:“元代还是那般脾气,勇猛不改啊!” 董袭笑道:“此次我军首战寿春,都督有多大把握?”周瑜笑道:“寿春现有二万曹军据守,守将李典也是曹军宿将,虽然如此瑜却也是志在必得!”看着周瑜胸有成竹的模样,董袭兴奋道:“都督有何妙计?”周瑜神秘地笑笑道:“若早说了,就不灵了。到时候元代自会知晓!”说罢仰天大笑,只急得急性子的董袭抓耳挠腮,苦思不已。 庞大的舰队一直北进,不过五日光景被抵达合肥城下。吕蒙、高顺、李严、黄盖等率陆营大军早在此相侯多日,专等周瑜兵到便可北伐。当下众将相见,多有数年未见面者,一时话语不断,亲热不已。当晚众将设宴欢聚,好不热闹。 次日,合肥城外,肥水之旁,一座巨大的点兵台拔地而起。台上,一座巨大的香案摆满了三牲祭礼和各式果品,周瑜率众将大礼参拜,祭了天地。随后望着台下严整肃穆的水陆两军,豪气澎湃道:“弟兄们,男儿在世,便要如同主公所言‘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此次北伐中原,剿灭曹贼,成就万世不拔之基业便要靠诸公用命。若能早平乱世,则天下得安,百姓得宁。我等便是万死,又有何惧!我军必胜!”吴军们热血沸腾之下,齐声呐喊:“必胜!必胜!……”那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显示着吴军们的惊人斗志,搅得点将台上的将领们也是激动难耐,直欲立即上马厮杀。 当下,周瑜大手一挥,大喝道:“出发,兵进寿春!”于是吴军们兵分两路,吕蒙统帅陆营由沿着肥水北上,直逼寿春;周瑜自率水军战舰溯肥水而上,兵锋亦直指寿春而来。一时间肥水上下,旗帜飘扬、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的杀奔寿春而来。 曹兵探马早早探知,不敢怠慢,流星般飞马报于李典。李典于是一边急命寿春城做好防备,一边急摧已经赶来的毛玠所部曹军水师从淮河南下迎击周瑜,欲阻止吴军水陆夹击寿春。淮南大地的空气中陡然间战意弥漫,一触即发。 寿春城位于淮河以西,肥水以西,作为当年袁术的老巢,繁华无比,曹军几乎一年有近两成的税赋要从此地收入,再加上其扼南北要冲,与合肥相距仅三数百里,担负着阻挡吴军北上的重任。所以曹操始终将素以谨慎、多谋的李典置于此地镇守,以保万全。非止于此,在寿春以东、盱眙以北的洪泽湖上曹军还建有一支相当规模的水师舰队用于协防寿春、拱卫淮南。 十数日前。曹军水师都督毛玠接到曹操和李典调令,立即统帅洪泽湖曹军水师主力合计三万余人,驱大小战舰数百艘溯淮河而上,增援寿春而来。那庞大的规模、如林的刀枪倒也让毛玠信心十足,一门心思的要与以水战著称的周瑜较个高低。看看将到寿春时,毛玠接获李典军令,当即不在寿春停留。立即继续溯淮河北上,来肥水与淮河界口截击吴军! 约摸在九月十二日中午,当吕蒙的陆营大军还未赶到寿春城下时。吴军水师和曹军水师就在肥水和淮河的交汇处不期而遇。两军的前沿警戒哨船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对方的大规模舰队,凄厉的传警鼓号声迅速响起,两支舰队接警号迅速忙乱起来,鼓号阵阵、角帆急升。作好了撕杀的准备。 周瑜站在船头极力远眺曹军水师动向。嘴角微微一笑,看来要想东进淮河攻击寿春,不把这支曹军水师歼灭是不行了。当下眯了眯眼睛躲避了一下炽热的阳光,传下号令道:“三军听令:所有战舰立即调整船帆、动用明轮,占领上游水位!”吴军得令,庞大的战舰上各种船帆迅速调整起来,对准了迎风面,明轮也迅速划动起来。庞大的战舰其快如飞的对准着上游水位冲去,和同样有此意图的曹军展开了一场拉力赛。 一时半刻还没有看出两只舰队速度上的差距。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以后,原来两只距肥水和淮河交界口几乎等距的舰队差距越来越明显起来,吴军明显地战了上风。毛玠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吴军的战舰率先驶过界口,抢占了上游水位。一则惊讶吴军战舰的飞快航速,一则震惊吴军战舰的巨大规模。比较起来,曹军最大的战舰也不过只有不到二十丈长,五丈宽,明显比吴军小了一号。 这下原本雄心百倍的毛玠面色顿时有些苍白起来,必胜的信心也不是那么足了。不过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以现在的情形只好硬着头皮交战了。要是转身逃走的话,不但难逃兵败的下场,还要被丞相以正军令。当下毛玠帅舰之上号令频传,左军夏侯存、右军毛利部立即拉开架势,犹如一支巨蟹的两只利钳一样狠狠的夹向吴军两翼而来。 周瑜并不惊慌,冷冷一笑,静静地望了望船角的旌旗。但见旌旗在江风的吹拂下发出“哗哗”的声音向东飘摇着:是西风。周瑜笑了笑,传令道:“传我将令:后队丁奉部转为前锋,立即燃放浓烟、扬起草灰!再令原前队蒋钦所部迅速调动二十般火船至丁奉处前由其指挥!”传令军得令,在帅旗桅杆吊栏之上迅速打出一连窜的旗语,迅速有素的吴军们迅速调动起来。 丁奉年轻气盛、此次周瑜命他为后队时心中颇有些遗憾,谁知战情突破,他这后队变成了前锋,不由得是大喜过望。年方二旬许的脸上立马洋溢着巨大的喜悦,杀气腾腾的喝令道:“听从都督将令,放浓烟、扬草灰!”吴军们听令,一边在船上迅速点燃了夹杂着什么狼粪、木材、辣椒等的引火之物,一边将一筐筐草灰撕到船头用木掀冲天扬起。 这回可不得了,丁奉舰队的上空顿时冲天而起了一阵浓浓的烟尘,这股巨大的烟尘在西风的吹拂下迅速地飘向了曹军水师。毛玠看着迅速逼近的烟尘吓了一跳,这周瑜真够卑鄙的!不过他还以为只是普通浓烟,起着掩护之用,所以只是下令曹军各自注意保持队型,并未采取十分防范措施。几乎是几分钟之内,浓烟从天而降,迅速地笼罩了曹军水师。一时间那种夹杂着狼粪的臊气、木材的糊味、辣椒的冲劲的气味呛得曹军们上窜下跳、咳个不停。便是眼睛也被漫天的草灰和浓烟熏得眼泪直流、只是睁不开眼。 一时间,曹军水师只是乱了套。看不清方向的曹军战舰瞬间偏离了航道,不时的有“咚、咯嚓”之类的声音响起,还未与吴军交锋。就已经有数十般战舰被自已人撞伤、撞沉。有些聪明的曹军迅速地找到了自救之道,压低了头盔先护住了眼睛,再用一些湿布沾水护着了嘴巴和鼻子。艰难地向西边挺进着。 好容易曹军水师们冲出了浓烟的包围,正当众曹军长嘘了一口大气,吐出满口的烟尘、揉着酸涨的眼睛时,另一般骇人的事情发生了。淮河上游,吴军舰队之前数十艘快船夹着冲天的火光顺流而下,如同凶神恶煞般的扑向曹军而来。还是朦朦然、胧胧然的曹军看见这吓人的一幕,不禁有些魂飞魄散。等不及帅舰发出号令,便各自转舵,拼命躲避起快速扑来的火船。正是大难临来各自飞啊! 一时间慌乱的曹军舰队在仍有些视线模糊的舵手们的操控下免不得又互相‘亲密接触’了不少。再加上被火船撞击、焚毁的不少倒霉蛋,吴、曹两军还未发生一箭一矢的交战,曹军就已经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兵力。更可怕的是原本刚冲出浓烟时就已经显得非常混乱的曹军水师被火船再这么一搅更是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左、中、军三军掺杂在一起。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原本齐整的战阵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正当乱糟糟的曹军们仍在努力整顿战阵时,丁奉所率的数百般战舰、万余吴军已经如一群猛虎一般迅速扑入了曹军阵中。吴军战舰上各种先进的武器立即开始发挥出他们的强大威力。强大的铁制撞击式船首对着曹军战舰脆弱的木制船身几乎是一撞一个窟窿,趁势汹涌而入的江水迅速地便将曹军残存的斗志碾成了粉未;威力巨大的床弩装上了长得骇人的巨大火矢,呼啸着穿透着一名名曹军的身体,将无数曹军战舰变成一团火海;完善、先进的箭楼密密麻麻的射出无数锋利的箭矢掩护着吴军战船穿梭于曹军船阵之中,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生在江南水乡的吴军们在水上穿梭自如,与曹军接舷互斗。明显占据上风的吴军们。凶狠地将一群又一群的曹军砍翻在船上或是赶落江水之中,一时间澎湃的江水为之赤红。 正当曹军们招架得应接不瑕的时候。周瑜所率的中军和蒋钦的后队也先后赶到,一头闯入混战之中。吴军们在有序的指挥之下,或是以大舰对付曹军的小舰,或以轻便快船围攻曹军大舰,一时间无论是人数、装备、士气、指挥都占据明显上风的吴军们步步紧逼,杀得曹军们是鬼哭狼嚎、乱成一团。 浩瀚的江面之上,无数曹军战船要么在起火燃烧,要么就是舰体碎裂、“骨嘟嘟”的下沉中。激战了一个多时辰,毛玠实在吃不住劲了,心中再也没有什么‘打败周瑜’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有的只是如何逃命!看看大部水师都已被歼,再不撤退,恐怕连裤子都得输在这儿。当下便命全军后撤,逃返洪泽。 “当当”的鸣金锣声响起,原本已经一败涂地的曹军们此时更是兵败如山倒。人人顾不得其它被围困在吴军阵中的兄弟,各自两鸭子加一鸭子-撒丫子(仨鸭子)逃之夭夭。 周瑜一看毛玠要逃,如何肯放,当下鼓号鸣响,留下蒋钦、周泰、丁奉所部围剿未及逃出的曹军战舰,自和董袭率中军扬帆急下,急袭毛玠而去。 毛玠率领着不到一万残军顺流而下,人人划浆如飞,疯狂逃窜。周瑜、董袭衔尾急追,庞大的吴军战舰虽然体型明显大着曹军一号,但是由于装备了先进的多种角帆和明轮等辅助装置,速度反而明显快于曹军。不到半个时辰,董袭前队就追上了毛玠后队,双发再次爆发激战。士气高昂的吴军越战越勇,而曹军却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没劲。 曹军们的战舰在吴军猛烈的攻击下,一艘接着一艘起火、碎裂、沉没。至傍晚时分,周瑜、董袭追袭舰队已经和毛玠激战三次,在追袭四十余里后,终将毛玠残部不到三十只舰船包围起来。在上百艘吴军巨舰的围困之下,残存的曹军舰船显得分外的娇弱、可怜。 毛玠看着步步紧逼的吴军舰队,自知已至山穷水尽的地方,不由得仰天长叹道:“人言周公瑾水上蛟龙,人难胜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此战某输得心服口服啊!丞相,玠无能,有负您的重托,今当一死以谢厚恩!”手中长剑横举至颈,横拉处,鲜血飞溅,缓缓栽倒。夏侯存阻挡不及,也不由得痛哭失声道:“外姓之人尚且知道以死殉主,某乃丞相亲族,如何可以偷生?!”也自举剑自刎而死。 残存曹军一看三位主将:毛玠、夏侯存自刎、毛利早战死于乱战之中,仅存的一点斗志当下迅速瓦解,稍稍抵抗之下便全部归降。 此次,周瑜激战毛玠,只一日工夫,四战毛玠、追击数十里,全歼曹军水师。一时间周公瑾善战之名再传天下,奠定了一代水战之王的赫赫威名! 第四十一节 吕子明奇兵破寿春 却说周瑜一战全歼曹军水师以后,大军稍稍休整一下,立即发兵东进与吕蒙所部会集于寿寿城下。当下周瑜拨出蒋钦、周泰统领两万水师驻于寿春以北淮河之上,自与董袭、丁奉屯兵寿春以西河面。而吕蒙、高顺所部则屯于寿寿以南,李严、黄盖、吕范部则屯于寿春以东。十余万大军整个将寿春城围得是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寿春城作为袁术当年的伪都,城高有近九米,城宽处足可供四匹战马同时行走,再加上城内粮草充足、兵甲齐备,端得是易守难攻之地。尤其是寿春作为大汉天下有名的商业重镇,城内人口足有十余万人,一旦战事相持起来,这么多人口动员起来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所以要攻克如此一座坚城,对于吴军来说绝非易事。 而此时的城西吴军帅帐之中,一时间众将也是各有所想,交头低语不已。周瑜则一脸平静的坐于主位之上,静静地听着众将的议论。听了一会,周瑜笑笑道:“目前我军虽然首战告捷,全歼曹军水师,大涨士气,但是面对寿春如此坚城,不知诸公可有良计助我?” 董袭忽地站起道:“都督,听说那李典作战一向谨慎,如今我大军压境,其必然不敢出战,定会选择死守城池,依靠城险粮足来拖垮我军!但虽知如此,我军若不能攻破寿春,则北进兖徐、策应主公之战略意图根本无法实现!所以未将愚见,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军如此强大兵力,强取寿春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如果都督有意,未将愿为先锋!” 诸将听道董袭如此说。心中暗笑道:“这董元代还是那般勇猛不改,‘混江龙’的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丁奉闻言也出列道:“都督,元代所言有理,那李典不肯出战,我军诸般计策就大部用不上,只有强夺一途!好在我军有强大水师助阵,料也指日可待!”众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破此寿春。便都支持强取之途,真是信心十足啊。 周瑜一时没说话,眼睛瞄了瞄吕蒙。但见吕蒙面色平静的端坐在一旁,并未说话,但是显得胸有成竹。周瑜笑笑道:“子明久镇合肥,精熟淮南地理、民情。所以主公委以副帅之职、统帅东路北伐陆营。为何反而一语不发?”诸将也纷纷奇怪道:“是啊,子明,你这个‘地头蛇’怎么不想想好主意呢?”吕蒙见众人催他,笑笑道:“寿春虽险,蒙若要取之,也非难事!” 说罢,又是不语,只是嘻笑着看着众人。 果然。脾气急躁的董袭坐不住了,站起来道:“好你个吕子明。你还不快说,存心要急死我是不是!”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周瑜也笑道:“子明有计速速说出,莫让我等着急!”吕蒙点了点头道:“诸公不要着急,但且安坐。对于寿春城,主公欲取之久矣,所以暗中和蒙早有安排。寿春城内近年中我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侯今天久矣!”众将一听大喜道:“噢,果有此事?”周瑜闻言也愣道:“那李典精细异常,我军要派大量军士潜入,他如何不会发觉?” 吕蒙笑笑道:“难道诸公忘记了子布大人的‘暗影’了么?”诸将一听道:“这怎么会忘,这‘暗影’和我军情报兵一暗一明为我军提供各种情报,我江南军民有几个不知?”吕蒙笑笑道:“这就是了,大凡秘密搜集情报的组织,多藏身于酒楼、妓院、赌馆等风月场所,‘暗影’也是如此。主公数年前便已命张公秘密在寿春城内开设多家酒楼、妓院、当铺、赌坊,其间密蓄死士,只当是普通护院以掩人耳目,多年来从未被人发觉。以支奇兵就是我军攻破寿春城之最大凭仗!”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面面相觑,显是对此消息十分震惊,周瑜也吃了一惊,笑道:“这件事十分的隐密啊,连我也不知晓!”吕蒙笑笑道:“如此机密只有主公、子布和我少数几人知晓,怕就怕的是走漏风声。前日发兵前主公就有密信于我,令我用此奇兵相助夺取寿春城。要不是主公有命,我到现在还不敢说呢!”众人闻言一阵大笑。 周瑜面对这个意外惊喜,也不禁是喜出望外,不过仍是细心的问道:“太好了,取寿春有望矣。不过子明,城中用得上的死士现有多少?战力如何?如何与其联系?”吕蒙道:“此批死士有五百人之众,都是子布秘密送于‘奇兵岛’严加训练而成,战力绝不输于解烦兵。平时我等为防走漏消息,联系甚少。战时若要联系,有烟火为号,可通知其何时何地向何门策应我军攻击!” 周瑜闻言抚掌大笑:“妙哉,天助我也。主公数年心血,今日终能一用。不过寿春城内曹军足有两万之众,李典又守御甚为严密,恐怕不易得手啊!”吕蒙也点了点头道:“确实,所以依蒙愚见,我军还是需要摆足了阵势,猛攻寿春城。再依靠水师之助,大量杀伤曹军,减弱其守御能力。等到曹军疲惫之时,我军再配合此支奇兵,要取下寿春,至少也有七八成把握!” 周瑜点了点头道:“就这样办,从明日起大军四面攻城,让曹军尝尝我等的厉害!”诸吴将见天上掉下来一个大大的馅饼,攻破寿春有望,无不憧憬着中原的锦绣河山,不由得士气十足的大声道:“遵命!”当下各自回营,准备好明日的攻城大战。 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渐渐升起,探出了整个身子,洒落在这水乡大地万道的霞光,暖洋洋的光线照得人们十分的舒服,直想再多睡一会。享受这美好的清晨。只可惜催命的战鼓声轰然响起,一时间寿春城四周的吴军们纷纷惊醒,军令紧急。三通鼓还未集合完毕,那是要杀头的。当下众吴军们一阵忙乱,纷纷顶盔贯甲从营帐中冲出列阵。 到底是久经训练的陆营精兵,很快的就列好了战阵。此次攻城陆营的主力为黄盖和吕明的两万轻重步兵、以及吕范的弓弩兵和部分辎重兵,高顺、李严的骑兵就只能负责从旁掩护了。由于寿春北面和西边靠水,所以吴军的水师在周瑜统帅下也自抢近岸边,对着仅有一两百步的寿春城虎视耽耽。 终于进攻的鼓号声再次响起。吴军完备的后勤系统迅速显现出他的威力来。迅速组装起来的大量投石机、弩机张开了它们犀利的牙齿,恶狠狠的扑向寿春城而来。而吴军水师战舰上装备着大量的重型弩机和此时也开始发挥作用,无数锋利的重型火矢呼啸着向寿春城招呼而去。一时间寿春城上空如同突起卷起了一阵蝗灾一般。一眼看去,整个天空,密密麻麻的全是飞舞的箭夭。 这一阵突如其然的重型矢石攻势顿时将措不及防的曹军杀伤了一大片,一时还击无力的曹军们只能各自寻处躲避。拼命的念着‘老天保佑’。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吴军的南面和东面的箭矢渐渐稀疏起来,曹军们终于可以放心的探出头来了。紧接着曹军们忽地又惊讶地发现,城南、城东两面,轰隆隆的开过来两支巨大的步兵方阵。当先的就是手持大盾的刀盾兵,严严守守的保卫着后面的步兵。 曹军们看着渐渐逼近的吴军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当下在李典的喝令下密密麻麻的开始射出箭矢,欲图阻止吴军们的挺进。可惜的是厚实的包铁大盾将大部分的箭矢尽数挡下,稳稳的护送着吴军步兵们一步一步向寿春城下挺进。当进至距城下约一百步时。忽然间吴军阵中传出“喏!”的一声断喝。喝声刚落,吴军刀盾兵们忽地停住了脚步。紧接着盾兵身后忽出了一片远比前番密集的箭雨:吕范的一万弓弩兵发威了。 密集的箭矢一时将曹兵们压得抬不起头来,紧接着吴军阵中盾牌一分,数万吴军步兵们催动着各式攻城器械向寿春城疯狂扑来。以重甲步兵为主,轻步兵为辅,吴军们架着各式的云车和云梯如同逐臭的苍蝇看见了肥美的鲜肉一般“嗷嗷”直叫着扑向寿春城头。 于是血战开始了,你一刀、我一枪,你一戟、他一矛,没有什么人性可讲,战场上有的只有血腥的杀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条定律在现在最为适用。装备精良的吴军重步兵们依靠装甲的保护迅速的登上城头,率先和曹军开始了激战的肉搏战。血光四溅,残肢乱飞,那种惨绝人寰的景象令有些初次上阵的两军士兵们呕吐不已,模模糊糊的便死在敌兵的乱刀之下。 依靠着战力的装备的优势,吴军们一鼓作气的渐渐涌上城头,已经和曹军形成了混战的局面。李典率军激战多时,见形势危急,虽然见城北、城南的吴军水师未趁势攻城,却也不敢将这两面的守军调开,不得不第一次守城就调动了预备队。一阵浴血激战以后,顽强的吴军们终于被李典率军赶了下去。 见吴军们已被击退,李典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惊道:“当年曹吴两军合击袁术于寿春时,吴军战力就已经颇为可观,今日一见却犹胜于我精锐青州军,看来此次寿春之围难解啊!”当下却不敢怠慢,立即摧动曹军们整顿城防,准备再战。 就这样吴军们借助装备和人数的显著优势,一日复一日的强攻着寿春城,慢慢的消耗着曹军原本就并不充分的兵力、渐渐的拖垮曹军们的体力和士气。一连七八日的功夫,强大的吴军水陆两军合力击杀、击伤了近万曹军,剩余的曹军体力、士气也显著开始下降,寿春城的防守能力明显削弱了。而吴军虽然借助人数、战力和装备上的优势,再加上完善的后勤、医疗系统,为了达成削弱曹军的战术意图,也付出阵亡二千,受伤五千的惨重代价。如果单算眼前这笔帐,吴军以七千如此精锐换一万曹军实在是亏本的买卖。不过看着寿春城头渐渐零落的矢石。吴军战将们的心头却都喜悦非常。 这一日,已经是吴军合围寿春的第十天啦,经过十天的激战。江南的军士们也不禁有了一些疲惫。原本刚毅、红润的脸庞也有些削瘦下来,但士气却是很高。毕竟十余日前周瑜大败曹军水师的胜利劲头还没有过去,近几日的一时小挫对于素有常胜之师美誉的吴军们来说并不算得了什么。 不过吴军们却颇有些奇怪:战况也只是平常‘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但将领们为何是那么的高兴?更奇怪的是都督今晚竟然传下号令,说要大赏三军!一时间众吴军们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有赏不要那不是白痴么?当下众吴军们也自兴高采烈的围坐在篝火旁,痛饮着美酒。大口撕咬着美味的烤肉。那随风传场的诱人香味让枯守在寿春城头的曹军们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土骂不由得一声接着一声,问候着吴军们的长辈。 正当吴军们吃得香甜时。忽然间吴军南营的上空“嗖、嗖……”的窜起数道颜色各异的焰火,在天空中爆开,形成一朵朵美丽的花朵。那绚烂的色彩一时将吴军们兴奋得脸庞照得五颜六色。吴军们不由得奇怪得嘟嘟嚷嚷道:“这些当将军的真是奇了,还有心情去放焰火庆祝。还不如留到打破寿春时用呢!” 曹军在城头上也自早看见了城外的焰火。却并未在意,只当是吴军犒赏三军,闲得无闲,放来庆祝。报与李典,李典也未在意,还以为是周瑜诱敌而出之计,当下并不理睬,只是命曹军们严加守御。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温暖的太阳再次从地平线上升起,吴军们再次列队。向着寿春城头发动着也不知是第n次的攻击波。李典照便尽心尽职的率领着曹军将一波接一波的吴军们击退,死死守御着已经有些千疮百孔的寿春城。看着夕阳下再次退却的吴军,李典冷笑一声道:“你周瑜也不过技止于此,若是只有这点能耐,再过一月你也休想踏进寿春半步!”说完自去城中整顿防务,招募新兵。 夜渐渐的黑了下来,这一夜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像是随时要下雨的模样,虽然不是升手不见五指,但至少也是属于‘月黑风高杀人夜的’那种(呵呵!)。曹军们好像大部分都已经睡了,城头上只有少数警觉的哨兵们在来往警戒着城外随时可能的突袭。对于精熟悉天文、地理的周瑜来说,提前一天知晓有如此黑夜显然并非是什么难事! 而此时虽然吴军水陆两营中的灯火仍是那般寥若尘星的模样,但是只要你近看,你就可以看出,在黑影中大队吴军正全装贯束的严阵以待着。为了防止兵刃的闪光,入见前周瑜传下号令,将三军所有的兵刃全部涂上了黑墨,让一些爱惜兵刃的军士们疼惜不已。 而此时的寿春城中,由于已近三更,正是人们最容易打瞌睡的时候,所以城中除了仍然无精打彩、哈欠连天的小队曹军巡兵以外,静得让人可见清楚地听见心脏在胸膛中“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城南离城门不远处一家大宅之前,门口吊着的两盏‘气死风’灯在有些清冷的秋风中瑟瑟摇摆。晕暗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见门楣下四个招牌大字‘吉祥赌坊’(呵呵,老字号赌坊)!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虽然现在寿春城内处于战争宵禁的状态,晚上甚少有人出没,但作为城中老字号的吉祥赌坊平日也绝不会少了主顾,可是现在‘吉祥赌坊’的大门却紧紧地关闭着,而且自白天就是如此。仔细看去,噢!大门上贴着大大的一份通告:本店因故暂时停业一天,请诸位主顾海涵!原来如此,怪不得门前冷落鞍马稀呢!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虽然大宅外边冷冷清清的,可是在赌坊里的地下秘密里却是火热得紧:足足数百人将原本宽敞异常的密室也挤得是水泄不通。这些人各穿黑衣,手持各式奇形兵刃,面色凶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不过此刻众人却是以跟平时嘻笑怒骂完全两样的的严肃与安静做着出战的准备。 而人群中间,一个面色严峻、剑眉耸立、大约三旬左右的青衣人正在静静地说着话:“兄弟们。我们奉命潜伏在此,少的有两三年,多的也有四五年啦。我们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配合我军拿下北上的最大拦路虎寿春。昨夜吕蒙将军已经发出信号。令我们三更行动,突击南门!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一定要打出我们‘暗影’的威风来!让世人知道一下:我们‘暗影’绝不仅仅只会刺探情报。沙场厮杀,我们也是英雄好汉!”(听明白了吧,这支就是早就潜伏在寿春多年的‘暗影’部队!) 听到这番话,已经等待了多年的‘暗影’黑衣们心中的热血沸腾了,虽然有千言万语要讲。但是由于严整的军令约束,使得他们只能靠眼中闪闪的精光表现心中的那种兴奋之情。这时侯一个头目模样对着青衣人道:“徐老板,你就下令吧。弟兄们既然接了这任务,就没人是孬种!” 便听那徐老板笑道:“呵呵,我的真名可不是徐老板,我的真名姓贺名齐。也是以前主公麾下的一员战将!你们以后千万别叫错了!”众人一阵低笑。不错。为了掩饰身份,这群人中没有几个用的是真名字的。(贺齐也是历史上吴军有名的战将之一!) 当下贺齐看了看桌上的沙漏,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当下也掣出腰下佩剑,双目掩饰不住兴奋之奋道:“好,时间到了,开始行动!记住,路上不论遇到什么人。格杀勿论!后退者死!”众人低低的应了一声,依次从秘密的大门中来一外边。跃身上房,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原本‘吉祥赌坊’离南门也不过一两百步的距离,如此短的行程以这些‘暗影’精英们的身手眨眼间就突到了。此时城门左近的藏兵洞里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无数的曹兵们正在里面休息着,只有十余个曹兵正守在城门口,不过也是晕晕欲睡的模样。贺齐悄悄做了个手势,众‘暗影’心神领会,一部分摸向藏兵洞口,一路分潜向南门而去。 突地漆黑的夜里,闪过无数道细小的寒光,轻微的锐器破空声一闪即没。紧接着城门处的曹兵们几乎是仅仅感觉到脖子微微一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十余条黑影如同风吹的柳絮一般轻灵快捷地潜到了城门边的藏兵洞口,取出一支支小小的细管,轻轻的用嘴将其中的迷药吹了出去。一时间原本就在呼呼大睡的曹军们更是睡得像一群猪一样,嘴巴狂流哈拉子,估计在耳边使劲的敲锣都听不见。 贺齐见一切顺利,南门边的曹军已经被顺利解决,当下轻轻的招一招手。几名受过严格训过的‘暗影’轻功好手,悄悄地随贺齐潜上城门,干静利落的解决了在城头上把风的几名曹军。紧接着贺齐手中举起两只火把,双手并用,在空中连划了三次圆圈。几乎是贺齐的手势刚落,等得心中几乎发狂的吕蒙马上下令在营门前点燃了三堆星状的灯火以示回应。 贺齐见状大喜,到内城墙边向着等待的‘暗影’发出了一个手势。‘暗影’们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大部分人取出利刃在旁警戒,其中有十余人迅速向前取下厚重的门闩,打开了巨大厚重的包铁大门。在寂静的黑夜中,城门打开的那种巨大的“吱嘎”声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清晰可闻。几乎是大门刚打开一半,就有一支曹军的巡逻队发觉了,立即发出了警报:“不好了,有奸细!”锣声急响!话音刚落,就被‘暗影’们扑了上去,刀光一闪就已经全部解决。 不过这凄厉的一嗓子和短促的锣声已经惊动了不少曹军巡队,灯笼火把四起,纷纷攘攘的赶往南门而来,城门下顿时展开了激战。贺齐见状不由得焦急万分,心道:“糟了,被曹军发现了,吕将军,你可快点啊!”当下一咬牙,抢身下城,大吼道:“兄弟们,不要紧,一定要顶住!吕将军和周都督马上就会到了!”面对着凶狠扑来的曹兵,‘暗影’们充分发挥着特种部队的强悍战力,虽然没有盔甲护身、手中也只在轻兵器,但是爆发出的强悍和凶狠一时间竟杀得曹军退避三舍,兀自急得李典暴跳如雷。 这边城门处正惊天动地的杀得热闹,城外的吴军主力也在吕蒙、高顺等人的带领下赶到了。无数的火把辉映下,高顺所率的重甲骑兵一头就闯入了南门。‘暗影’们一声欢呼,刀光急闪,迅速退向城门处和铁甲骑兵汇合在一起。 高顺铁甲骑兵急速开始展现他们的巨大的威力,呼啸急闪的长枪迅速的撕裂任何敢于靠近城墙的曹军;奔腾的铁蹄强有力的将一切挡路的曹军踩于脚下。汹涌如潮的吴军步骑大队随后涌入,寿春城内顿时陷入了激烈的巷战之中,抵抗无力的曹军们被杀得步步后退,寿春城迅速地一寸一寸的陷入吴军掌握之中。 紧接着城西和城北的吴军水师也趁势发起了凶狠的进攻,大队水兵们借着各着攻城器城也迅速爬上城头,向着人心惶惶的曹军发动凌厉的攻击,堵死任何曹军可能出逃的道路。寿春城在烈火和撕杀中呻吟,这座古城再一次经向了战火的洗礼。 绝望的李典看着汹涌卷入的吴军大队,面如土色,心知寿春已经是完了。不由得长叹一声,拔出宝剑,痛声道:“丞相,未将无能,丢失寿春,其罪大矣。今当一死以谢!”其亲兵急忙拦住道:“将军休要轻生,不如突围而走!”李典苦笑道:“向南、向东是吴军腹地,有重兵把守,我等只是送死;向西、向北要渡过淮河,你认为我等几条小船打得过周瑜水师!?罢了,罢了,于其受辱,不知一死以全忠义!”当下一横心,利剑横拉,一股热血从颈中飞溅而出,伟岸的身躯缓缓倒地。只是双目圆睁,显然输得并不甘心。 亲兵们感李典平时相待之厚,大哭一顿,纷纷举剑自杀相殉,把目睹这一切的吴军们也自感动得热泪盈眶。 失去了统帅曹军更是兵败如山倒,未到中午战斗就已经终结。曹军被全歼,几乎没有几人逃脱,吴军再获大胜。 鉴于寿春城的重要商业地位,周瑜、吕蒙迅速颁布了安民令和严军令,严禁军人掳掠害民,积极保护民众利益。于是有奶便是娘的商人们迅速的安定下来,不过两日工夫,寿春城的巨大集市又恢复了繁荣。 由于感念李典的忠义不屈,周瑜又下令在寿春城外厚葬了李典,立碑记之。日后时常有感念李典爱民、忠义的民众前往拜祭! 寿春被攻陷,对于曹军来说意味着兖、徐两州的软腹部已经向吴军敞开,吴军东路军开始向曹军心脏地带伸出了锋利的爪牙!让远在襄、叶的曹操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阵冷冷的寒意! 第四十二节 陆伯言大战曹孟德一 镜头移至汝南城。 汝南城中刺史公厅之下,一片肃杀之气,一千解烦兵各执刀剑分立阶下,横眉怒目、杀气腾腾地望着远处被押解而来的乐进乐文谦。乐进身负多重镣铐,步履蹒跚的被解烦军们推推攘攘的前进着。略显苍白的脸上虽然有着懊悔、惭愧与自责,但独独没有害怕。面对着横眉怒目的解烦军,乐进视若不见;闪闪生寒的刀枪剑林,乐进也自面无惧色,目不斜视的大步迈向公厅之上。我与众将端坐公厅之上,看见乐进如此的铮铮铁骨,也不禁心中暗暗赞道:“好汉子!不愧为北国铁血男儿!” 须臾,乐进缓步进入大厅之中,行步间镣铐间“喀嚓、叮当”碰撞磨擦的声音响个不停,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做为一个英雄,不应该享受如此待遇!我一挥手,有些不满道:“请叫你们这样铁镣加身的,还不快将镣铐除了!”解烦军们答应一声,取出钥匙将乐进身上的镣铐全部打开,然后侍立一旁,虎视耽耽的注视着乐进,严防有任何意外发生。乐进得脱囚牢,双手活动了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却也并没有语。 我一时有些尴尬,急忙笑了笑道:“逊虽久居南方,却也久闻乐将军大名,仰慕已久。今将军兵败被擒,如若愿降,逊决不薄待!文谦以为如何?”乐进冷冷地道:“忠臣不侍二主,今既被擒。有何话说,有死而已!”说完双目朝天,不再言语。我心中暗恼:“靠。要不看你是个人才,也是中国人,我早把你砍成八十八块啦!真是顽固不化的家伙!”却仍然强笑着道:“乐将军可知大义乎?”乐进见我问得突兀,愣了一愣道:“如何不知,忠君爱国,德育万民,是为大义也!” 我闻言心中暗笑道:“好。上钩了!”急忙接着话头道:“甚好,但将军可愿从大义?”乐进一脸昂然之气道:“自然愿从!”我笑道:“非也,我看将军不愿从大义!只爱从小义!”乐进愣了愣。不服道:“吴侯此话何解,愿闻其详!” 我笑了笑道:“依将军之见,当今天下群雄中,当以何人为雄?”乐进想了想。颇有些不情愿道:“马腾、韩遂宵小之辈。何足挂齿;袁绍鼠目寸光之徒,也不足为惧。当以我主曹丞相和吴侯为雄!” 我心中暗自点头:“头脑清醒,不卑不亢,果然是人才!”便笑笑道:“好,将军所言果是公允,那便将大义说与你听。汝主曹孟德,极善统兵征战,灵机生变、谋略频出。且胜不骄、败不馁,为当世一等一的英雄好汉。然逊早洞悉其弱点耳:其为人过于残暴。破城之后常屠百姓,庙堂之上时戮贤臣,实有失天下民众之心,故仁者志士多恨之!你辅佐如此暴虐之人谈何爱民?且其为人疑心病过重,袁绍之辈虽不易察觉,但极易为智者所乘。而逊无论是实力、财力、名声都要优于汝主,再加上洞悉其弱点,故汝主终将为我所败!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乐进先前还是一脸的自傲之色,随即越听面色越是惨白,心知果非虚言,却仍是心有不甘地说道:“世上岂有完人?但我主有郭奉孝、荀文若等智者辅佐,便有些小弱点,却也未必不能纵横天下!”我点了点头道:“将军所言甚是,郭奉孝虽为当世奇才,不过身体孱弱,所用有限。我昔日见过其一面,如若不得神医相治,其命当不得超过四旬。其若一死,荀文若、荀公达之流虽亦颇有谋略,却是难敌我诸葛孔明、庞士元、贾文和之谋。若要论起武将,我军拥有当世名将数十员,更是远胜于汝主!所以说曹操虽能,长久来看却亦非逊之敌手!” 我顿了顿,接着道:“夫天下者,有德者居之,曹操长久必败之人,将军何必顽固不化。现将军死守汝南,已尽忠义。汝若为曹操死节,不过落得一区区为主尽忠之小义而已。若归于逊麾下,将来征战四海,扬威异域,为中华民族创立万世基业,便可得以德育万民,流芳百世,如此方是大义也!将军难道不知‘云台二十八将’之美名乎?不知将军以为如何?”乐进闻言,神色变幻莫定,半晌无言。我说得口干舌燥,见乐进仍是不应,心下苦笑一声,却仍是舍不得杀,当下一挥手道:“算了吧!孔明军师,你派人押送乐将军返回柴桑,务必好生款待,不得怠慢,待逊大胜回军后再作定夺!”诸人见说到如此份上,也是无奈,只好将乐进押下。 我摇了摇头,驱除了心中的不快,笑笑道:“昨日接获伯符战报,数日前我军已经攻克叶城,不过在攻打襄城时与曹操增援大军相遇,现两军正僵持于襄城之下。故以逊之见,我等当立即率军回援伯符,与曹操决一雌雄。若能一战而定,天下幸也!”诸将闻言也自跃跃欲试,看来对能与曹军交手也是兴奋能耐。 当下,便调徐盛率所部五千轻骑并收编的五千曹军镇守汝南城,另拔副师级将领全综率五千归降曹军镇守古城。自率大军星夜赶往襄城,不过五六天工夫,大军赶至襄城之下,与孙策大军会合。当晚,大帐之内设宴欢庆汝南大捷,三军同乐。 次日清晨,我便率众文武及百余亲卫前至曹军寨前数里处一小丘之上,查看襄城曹军大寨动静。细看一下,不禁吃了一惊,曹军设的是竟是连营:曹军以襄城为主营,城外四方各设十处小寨,各寨间以石垒、壕沟相连,端得是环环相连,丝丝入扣,极为易守难攻。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道:“如此阵势,非绝世猛将甚难破之。还需仔细!”当下便和众将回营。 刚至营内坐定,曹操早知我大军回援,便亲率夏侯惇、许褚、曹洪、曹真等前来营前搦战。我与曹操初次交锋。自是不能弱了士气,当下便驱动三军出寨列阵迎战。两军阵前,我放眼观去,黑压压的曹军一色的黑色铠甲,队列严整肃穆,杀气腾腾,我吃了一惊:此必是曹军精锐青州军了。看来曹操是来和我玩命了! 我冷笑一声:“要玩命,用现代的话说叫who怕who啊,我军雄兵猛将并不次于你青州军!”当下大戟一挥。扬声道:“诸位将军,谁可为逊赢得头阵?”话音刚落,便见一将拍马抢出,大呼道:“老夫愿往!”众将一看。却是老将黄忠。暗道:“老将军真是好胜心切啊!”却知黄忠武艺高强,当下稳坐战马,来观好戏! 虽说两军已经在襄城之下相持数日,却各自紧守营寨,以探对方虚实,并未开战。曹操现在在两军阵前观望我军阵势,不禁也暗暗心惊:“吴军战力好像愈发得强了,估计现下绝不弱于我青州军!此次要想取胜。难啊!”正看时,便见吴军一员老将纵马而出。大呼道:“我乃吴侯麾下大将黄忠是也,谁敢与我一战!” 曹操眉头一皱道:“黄忠乃陆逊麾下名将,极有勇武,谁敢出战!?”话音刚落,曹洪大叫道:“未将愿往!”曹操大喜道:“有吾家千里驹出马,吾有何忧!”曹洪大喜,纵马而出,大刀直抡,大叫道:“黄忠老儿,休要猖狂,待曹洪前来会你!” 黄忠最忌他人说他年老,闻听曹洪此言不由得气上心头,纵马上前,大刀卷起一道电闪,兜头便向曹洪剁去。曹洪也不畏惧,奋力托刀招架,两将在场中盘旋大战,一连激战三十余合,老黄忠须发皆张,盘马狠斗,曹洪渐渐不支,膀臂酸麻,热汗直流。曹操见曹洪招架不住,心中着慌,急忙道:“哪位将军速去救回曹洪!” 许褚一摧战马道:“未将愿往!”手持裂马刀哇哇大叫道:“黄忠老儿休得猖狂,许褚来也!”赵云一见许褚心中恼怒其行刺之事,未等及将令,催马抢出,大叫道:“许褚匹夫,行刺小人,看我取你狗命!” 烂龙盘龙蛇恶狠狠地兜心便刺向许褚前心。银枪奋力闪烁,当先便是四朵绚烂的枪花,如同盛开的梨花一般美丽动人,但是美丽中隐藏着的却是致命的杀气。许褚久战之人,自不会目晕神摇,怒吼一声,裂马刀急速四闪,“叮叮当当”四声破去赵云枪势。紧接着向前一闯,裂马刀急速撕裂空气,发出尖利的呼啸声直向赵云砍去。赵云怒吼一声,长枪横托,硬接了许褚这一狠招。“当”的一声巨响之下,赵云和许褚双双勒不住战马,后退了三步。赵云心中一惊,目中精光一闪,大吼道:“再来!”紧接着银枪呼啸、枪花乱舞,赵云银枪左右分刺、上下翻飞,使出‘百鸟朝凰枪’和‘七探盘龙枪’的看家本领,狠斗许仲康。 许褚初时尚觉堪堪抵挡,三十合渐过,便渐觉眼花缭乱起来。那美丽的枪花在身前上下翻飞,渐渐应接不瑕起来。更为可怕的是许褚神志渐渐被赵云绚丽多彩的枪法所迷,鼻中似乎闻到了诱人的芳香,手脚渐渐僵硬起来,逐渐处于只守不攻的态势。 正当这边许褚已经抵挡不住赵云的攻势时,曹洪这边已经扛不住了老黄忠的猛砍乱劈了,一个不小心,黄忠呼啸奔来的大刀险险的掠过曹洪的面门,一刀“喀嚓”一声将曹洪的马头斩成两半。战马来不及嘶吼便一个趔趄倒于地上,将曹洪掀下了战马。黄忠大喜,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大刀急闪,兜头直剁向曹洪而去。曹洪吓得魂不附体,顾不得什么体面,使了个‘懒驴打滚’逃向一旁。黄忠一刀扑空,“扑”的一声将死硬的地面砍开了一尺多深的一道刀口。紧接着心有不甘的黄忠纵马急上,大刀呼啸着再向曹洪砍来。 耳笼中忽地“当”的一声巨响,黄忠力劈而下的大刀碰上了一柄黄澄澄的乌金枪,震得黄忠手臂微微发麻。曹洪趁机逃开,步行返逃本阵。黄忠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懊恼不已,大怒道:“你是何人,敢来挡我?”对面的黑甲战将冷冷的道:“我便是夏侯惇是也!老匹夫休欺侮俺家小辈。待我来会你!” 黄忠大怒,便要挥刀再战,忽听身后有人大吼道:“老将军已胜一阵,回阵歇息去吧。此阵交由我来!”黄忠听出是孙策声音,只好千不甘、万不愿的悻悻然瞪了夏侯惇一眼,勒马退去。孙策也持一杆金枪,直指夏侯惇冷笑道:“休要以车轮战胜人。有胆便和某孙策来!”夏侯惇气得哇哇大叫道:“好小子,看我要你狗命!” 孙策也是大怒,恶狠狠向前一闯。两支金枪顿时盘旋激斗起来。纵横的杀气缴得深秋枯黄的草叶四下纷飞,以两人为中心,奇迹般的形成了一个小形的风场。两人都是悍将,怒吼连连。直大战了二十回合。勿自不分胜负! 这边许褚却是已敌不住赵云银枪,眼花缭乱、目晕神迷之下手脚略略一迷,被赵云一式‘百鸟投林’正中右肩。顿时盔甲碎裂,血光飞溅,许褚惨叫一声,险些坐不住战马,急虚晃了一招,伏马回身便走。 我在阵后看见。大喜过望,大戟一挥道:“三军冲锋!”这两年一直没捞着什么大战的吴军们嗷嗷乱叫着扑了上来。依靠平时训练的战阵方式:刀盾兵最前。重步兵随后、轻步兵策应,弓箭手最后,两翼则由重骑兵率先发动冲锋,轻骑兵留下策应。一些时间近十万吴军如同黑色的狂涛一样平地席卷而来,尤其是两翼率先扑来的重骑兵们犹如巨蟹的两只利钳一般狠狠地向曹军两翼夹来。 这下子两军中间几员战将也打不成了,各自回归本阵,率军撕杀起来。曹、陆两军的精锐们猛烈撞击着对方的战阵,顿时卷在了一起。两军都是黑色的战甲,只是内里的袍服不同,乍一看还以为是自家人在厮杀呢! 铮鸣的刀枪撞击声、渗人的惨叫嘶吼声、马匹的重死嘶鸣声响彻整个战场上空。鲜血在飞溅、生命在迅速地消逝着,苍凉的中华大地再次上演着一场血流成河的悲剧。惨烈的嘶杀场景甚至连天上的太阳都似看不过去了,一朵巨大的乌云飘然而来,将太阳轻轻的遮住,战场上的天空瞬间阴暗下来。将原本悲壮、惨烈的战场映衬得更是如同修罗地狱般一样。 惨烈的战斗已经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吴军虽然依靠装备的优势渐渐占据了一些上风,但是仍然未能将曹军击败。我心中渐渐焦急起来:没想到曹军的最后精锐青州兵竟是如此的厉害,要不是我军久经训练恐怕还敌不过呢!当下仔细看了看战阵,见曹军左翼好似兵力薄弱些,便咬一咬牙,大戟一挥,怒吼一声道:“解烦军,随我突击!” 也不顾‘金眼’等人在后面大叫,当先一摧战马,率一万解烦军奋力投入了厮杀之中。我率军从右翼兜了一圈,狠狠的拦腰向曹军冲去。原本就已经在苦苦支撑的曹军顿时混乱真起来,解烦军们三十六般兵器各显神勇,奋力乱砍,硬生生地在曹军坚硬的战阵之中杀开了一条通路,闯入曹军核心之中。 我挥动着灭天戟,口中长啸不断,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在曹军阵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人言十步杀一人,千里我独行,可是现在看着自己浑身的血迹,何止十步一人啊,真是‘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看着曹军渐渐散乱的阵型,心中不由得大喜过望。 正在此时,忽见后军的解烦军们一阵纷乱,我急回头一看,只见一彪全身甲胄的曹军骑兵在一名曹将的带领下呼啸着闯入解烦军阵中,依靠着同样凶狠的战力迅速将解烦军们拦腰截断。我心中一惊:曹军虎豹骑!该死,没想到曹操现在才把这张王牌用出来,而且用得这般巧妙。 我回顾了身旁,由于解烦军已被虎豹骑截断,我自己又突击得太快,就只剩孤孤单单的不到一千解烦军随我陷身于曹军核心阵中。虽然甘宁等人心中大骇,和四子催动着解烦军狂攻虎豹骑,但一时也不能突破重围来援。 忽地便听曹军阵后一阵鼓响,曹军阵中分出两只军马恶狠狠的向我这支残兵扑来。我心中暗骂一声:“该死,这一定是那郭病鬼的计谋,我求胜心切,上当了!”心知不能慌乱,当下怒吼道:“弟兄们,不要怕,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来!”当先纵马回杀,身后的解烦军也回过头来,拼命地向来路突回。 曹军如何肯让,凶悍的青州兵们一拨接一拨的杀上前来,不奔别人,专来攻我。虽然解烦军们死命相护,但好手架不住群狼,兀自忙得我不亦乐乎。我心中咒骂不已,血光飞溅中,手中大戟也不知杀了多少曹兵,不过好像杀不尽般越来越多,身上两三处枪伤也不禁隐隐作痛起来。我偷眼向前观看,虽见前阵的吴军们已经发现了我陷入重围,正自拼命狂攻,前来增援,但一时怎能突入近前。 我看看身边解烦军死伤越来越多,平生第一次的惊慌起来,不禁咬了咬牙道:“丢你个曹操老母,我陆逊可不是那么容易完蛋的!”奋起神威,手中大戟连使绝招,拼命领军回闯。血光飞溅中,虽然又杀退了一拨接一拨的曹军,可是手中的大戟也渐渐沉重起来,由于失血不少,眼睛都有些模糊了。看看和甘宁等人只有数百步距离,可就是冲不过去。我心中不禁骇然:“难道我壮志未酬就要死于死地?” 正想间,忽然左翼曹军一阵纷乱,一支吴军轻骑猛力突入进来。为首一员战将,约摸二十许岁,面若红枣,相貌英挺,手持一柄斜月大刀,斩军如破浪般杀来。身后的战旗上大书一个’魏’字。我心中大喜,大呼道:“魏将军,陆逊在此!”但见那员战将听见我的呼声,心中大喜,手中大刀呼呼连砍,奋力击杀数十员拦路曹军,扑到我近前。大呼道:“主公休慌,魏延在此!” 我愣了愣:魏延!好家伙,不想今天靠你来救我。当下见魏延所领兵马也自不多,不到千人,当下急道:“魏将军,此地不可久留,当速速杀出重围,先于甘将军会合!”魏延答应一声,奋然道:“主公放心,有未将在,就有主公在!”当下怒吼一声道:“弟兄们,当先为主公开路!”这队吴军轻骑呼啸一声,当先开路,马刀乱砍,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向外冲去。 我和残存的解烦军得到此增援也是大喜,士气陡增,鼓足余勇,向着正与解烦军拼死鏖战的虎豹骑后背猛地捅了一刀。在曹军一片混乱中,也不知又杀了多少敌人,只知戟前曹军黑青色的颜色一空,现出甘宁所率解烦大军那种黑紫色的甲胄来。我心中一松:奶奶的,总算杀出来了!好险,好险! 这时甘宁和四子也赶了近来,面有愧色道:“主公,未将无能,险些让主公陷入死地!”我惊魂稍定,急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曹军阵形已经被我军完全搅乱,刚才只剩一口气强撑着!你现在赶快率军突击,务必给我将曹军击垮!”甘宁应了一声道:“未将遵命,只是主公无论如何再不能轻入敌后了!”我有些尴尬地道:“好,我便和魏延先退回寨中,此处就交给你了!”甘宁点头,便率军呼啸着去给曹军最后一击。 曹军又顶了半个多时辰,由于战阵已乱,再加上擒住我的希望破灭,终于顶不住了,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吴军们历经苦战,终于得胜,不由得奋力尾追,扩大战果。两军追追逃逃间,一直到曹军逃入襄城外联营之中,借助营寨的掩护方才稳住了阵脚。孙策等人见再也讨不得什么便宜,就催动三军缓缓退却而回。 第四十二节 陆伯言大战曹孟德二 大军归营以后,略略进食了些迟到的午膳,孔明立即命各军检点伤亡、统计战果。须臾战报统计上来,诸葛亮马上念了出来:此战我军折却马步精锐三千余人,负伤近万,斩杀曹军万余,杀伤不计其数。可以说在曹、陆两家精锐的第一次大规模碰撞中,我军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最终获得了明显的胜利。听到如此战果,我心中兴奋的同时,也不禁颇有些感慨:区区一日之间,两军万余条生命就这样凭空从地球上消逝,战争的确是拼消耗的最佳场所! 我正在这里大发感慨时,却见帐下众文武毫无获胜的喜悦、各自面色不善的默默不语。我心中一动,马上就知道了:“今天我逞强闯入敌阵,险些送命,这些大佬们定是心有不满,却是碍于主臣之义,不好明说,所以才这般模样!”当下自潮地笑了笑道:“嗯,今日逊不听甘将军等劝阻,逞勇自入敌阵,险些被困、牵累三军。逊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今日情况,诸公看能否原谅逊这一次!” 诸人见我自己主动道歉,心中感动之余,也要仍不住相劝。孔明为谋士之首,说道:“主公乃三军灵魂所在,理当坐镇中军,怎可逞匹夫之勇,擅入敌军重地。要知斩将夺旗,仍是偏将之责,便是主公在万军丛中斩敌上将首级而还,又对主公声名有何助益?而万一有失,主公多年征战辛苦创下的基业岂非毁于一旦!?日后万万不可如此!” 我捏了捏鼻子。心道:“诸葛小虫你可真够厉害的,也不给我留点面子!”却知孔明等忠心耿耿,说得都是逆耳忠言。不由得苦笑一声,诚恳地道:“都是逊过于大意,太小看那曹操了。此番困我之计定是出自郭奉孝之手,曹军中只有他对逊的脾气最为熟悉。其知我素爱行险用兵,所以才设了如此精妙的一个圈套于我,郭奉孝果然鬼才!” 众将见我已说到如此地步,毕竟主臣有别。不好继续责难,庞统岔开话题道:“此次魏延小将救驾有功,理当重赏!”我点了点头道:“士元所言有理。魏延能够杀破曹军重围。救逊出险,实是有勇有谋。传令下去,升魏延为副师长,暂代徐盛之职。统帅其留于大营的五千轻骑!”接着又分别赏赐在此战中有功诸人。这下子诸文武才渐渐高兴起来! 须臾赏赐完毕,离夜晚尚早,我想了想道:“此次我军虽然得胜,不过曹军并不大伤元气,诸公可有良计破之?”众人想了想,庞统道:“曹操精细之人,极少有破绽于敌。如今曹操又逢大败,必然不敢轻出。我军破之难矣。不过曹军近年久战,粮草必然紧张。不若我军遣几支精兵潜入襄城之后,大肆破许都至襄城的粮道,如此料不过一月,必可使曹军缺粮以至心散,那时再定计破之不难!” 我想了想道:“士元此计可用,却只能起到挠敌之用,未必可以破曹。曹操此人素擅劫他人粮道,怎不会提防我军此举?若逊所料不假,曹军粮草必有大军紧密护送,我军必然甚难得手!不过虽然如此,我军遣些精兵潜入敌后,大肆破坏也可收到乱其军心的效果,但破曹之计还需另议!”庞统闻言赞道:“主公所言甚是,解烦军便善此举,主公可以用之!”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敌后偷袭、隐藏正是解烦军强项!”当下便命‘木子’和‘火王’领兵四千,以百人为一队,分散潜入曹军后路,袭扰曹军粮道以及城池,起到疲敌之计。‘木子’和‘火王’领命而退! 正在此时,贾诩忽然出言道:“主公,某有一计,或许可破曹军,不知主公可敢一试?”我喜道:“噢?文和有何奇计,但说无妨?” 贾诩点了点头,迈步起身,走到帐下硕大的军用地图前,指着颖川城道:“颖川郡城,位于许都和襄城之间,一是许都西方门户,二是曹军粮道咽喉,如果我军能够袭占此城,破曹易也!”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道:“文和所言不假,只是曹军防备严密,我军要想派大军绕过襄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攻袭曹军重兵把守的颖川,恐怕不太可能?” 贾诩神秘地笑了笑道:“我军要夺颖川,又不是非要走襄城一条路。”贾诩手指在地图山从襄城向北划过一条直线,在阳人定住。贾诩道:“阳人城,又名阳翟,扼守于轩辕山和嵩山交界处。诩久镇宛城,知晓周遭地理,秘知嵩山中有偏僻小道蜿蜒向东,出口处距离颖川不过百里之遥!若我军遣一支精锐轻骑趁夜北进,一举夺占只有三千曹军镇守的阳人城,然后留一部在阳人仍虚张曹军旗帜,主力却沿嵩山小道星夜东进,奇袭颖川,料颖川守军措不及防之下,我军至少有七八成把握可以一举拿下颖川!” 众人闻言一时惊呆,随即大喜,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庞统想了想道:“文和此计甚好,不过那嵩山小道是否隐密?又能否行得大队轻骑?万一事泄,必然反遭其祸!”贾诩笑道:“无妨,此小道非常隐密,乃是夏日山间溪流汇集而成的一条小河,秋冬季干涸以后,便成为一条秘道!由于处于深山之中,便是山民也甚少有人知晓。昔日诩居于宛城时,久有偷袭许都之心,所以派人向山中秘密寻找数年方才发现此条秘径,诩也亲自去过一遭,河水一旦干涸以后,十分宽阔,足可通行轻骑!” 我闻此喜讯,差点将嘴巴乐歪了,却忽地想起一事,急道:“文和,汝可算过,我军从此到阳人再经小道抵达颖川城下一共有多少路程?”贾诩低头想了想道:“此处距阳人大约两百五十里,嵩山山路最少有三百里。再加上出山后到颖川的一百里,估计有六百五十里到七百里吧!”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禁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远的距离,便是有些秘径恐怕也难以顺利的逃过曹军耳目啊! 我想了想道:“此处到阳人的两百五十里以及嵩山道口至颖川的百里可以以正常行军速度来计,但是三百里山路必然陡峭难走,估计要折合六百里平路!如此算起来就有九百五十里道路要奔袭!”我想了想,急忙唤过情报兵将领薛综道:“阳人守军何人镇守?你估计阳人被占以后多久会被曹军发觉?” 薛综忙道:“阳人守将无名之辈,姓马叫马成,乃是曹军一名步将。若我军偷袭了阳城。既使全歼曹军,也不可能瞒过附近曹军两日。因为周围靠近战场的城池几乎每天都有战报送往许都和曹操大营,一日不达可能有延误。曹军不定会起疑心,两日不达曹军定然察觉!” 我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我军就要在两日内奔袭千里,还要连下阳人和颖川两座城池?”我不禁也咧了咧嘴:“很难!已经超出了我军轻骑一般情况下短期内只能一日突击七百里尚可一战的地步!”众将也一时面面相觑。显然对此信心不足。 我脑袋中考虑来考虑去。只是举棋不定,万一失败,这支派出的奇兵深陷敌后,必然凶多吉少!可是万一成功,那巨大的利益又实在值得一搏!唉,贾诩这个计谋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想了想,咬了咬牙:“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风险和收益成正比’。为了击败曹操,这个险值得冒!”转脸问贾诩道:“文和。山中秘道何时枯涸,可以通过?”贾诩想了想道:“一般在深秋,大约还有二十天左右时间就应该完全枯涸了!” 我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诸公,我看这个险很值得冒。因为曹操一定没有想到我军会知晓如此秘道,更不会想到我军有能力冒奇险千里奇袭。所以只要克服路程的阻碍,我军成功的可能性极大!”这时甘宁道:“可是主公,两日间奔袭千里,再夺占两座城池超出了我军轻骑的突击能力,这点如何解决?” 我想想道:“这点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但我江南粮草丰足,完成此举也非难事。现在离枯水期还有二十天左右时间,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军等到一个月左右再行动。在此一月期间,我决心将营中一万五千轻骑和所剩的五千解烦军组成突袭兵团,其所乘战马全部喂食粟米。如此一月之后,以这些战马的体力应该完全可以适应这次千里急袭!”众将闻言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两万人四万匹战马喂食一个月粟米这个代价可不小啊,足足抵得上正常两万吴军半年的消耗啊!众人面面相觑,看来我是下定决心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既然主公决心已定,我等遵命便是!亮即日便催促宛城等地加紧调运粮草,全力保证主公此次奇袭能够顺利完成!”我点了点头道:“既刻传我将令下去,在此一月之间,轻骑军和解烦军的将士务必善待战马,有胆敢虐待战马者,立斩不赦!同时军中也不得再派这支突袭兵团将士任何差事,让他们安心静养,准备大战!”众人领命! 贾诩忽道:“主公,既然我军需要一月的准备时间,但是这一月时间我军若是毫无作为的话,恐怕曹军会生疑虑!”我点了点头,忽地邪邪一笑道:“文和所言极是,逊早已给曹孟德备好了大礼,就等着送出了!你们看好便是!”诸文武互相望了望,面露笑意,知道曹操又要倒霉了。 数天以后,黑夜再次降临,柔和的月光轻柔的洒落在无垠的大地之上。观此天色,应该已经是三更左右了,此时正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不过襄城西边的曹营外却有数百吴军借着夜幕的掩护偷偷地接近了曹营。 这支小队吴军潜至曹营外两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伏下了身子,领头的将领忽地转过头来,月光下清楚的看清了此人的面目,正是驱兽兵将领陆猛。但见陆猛轻轻的做了个手势。吴军们心神领会,纷纷将身后的布袋打开,放出了一群小小的黑影-正是猴兵。 这些小猴们得脱囚笼。一时喜得抓耳挠腮,吴军们给小猴们做了个手势,一指曹营。久经训练的小猴们顿时会意,在领头的猴王率领下,连窜再跳的蹦向曹营而去。 一百只小猴连蹦再跳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当这群小猴碰碰撞撞的窜进曹军营寨时,警觉异常的曹军也立即发现了这群不速之客。 很多闻听响动窜出营寨如临大敌的曹军们立时发现一群猴子在营前的木桩上上窜下跳、啮牙咧嘴。戏耍顽皮,甚是有趣。由于此地靠近山区,时常有猴子出没。所以曹军们也不以为意,反正饶有趣味的在旁看起猴戏来。 曹军们见这些小猴们呆头呆脑地个个手里拿着几只小筒,耍来耍去,抓耳挠腮地玩得有趣。哈哈大笑的曹兵们以为它们从哪里偷出了些小玩意在高兴地玩耍。一时乐得肚子疼,眼泪都笑了出来! 陆猛在不远处看见曹军乐得东倒西歪,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心中暗笑,忽地抿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鸟鸣。猴兵们收到陆猛的信号,顿时收起了顽皮的神态,在猴王的率领下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一样训练散开,窜进了曹军营帐之内。 正当曹军们还在纳闷这些小猴又在耍什么把戏时。忽然间便见那些小猴将手中的小管到处乱扔。可怕的是那些小管既然触地就爆,而且立时引发了漫天的大火。措不及防的曹军们顿时被烧得焦头烂额。到处乱窜,营寨内一片混乱。猛烈的大火顺着营寨和中间的壕沟迅速向四周的曹军营寨漫延而去,一时曹军西边各寨各自纷乱,忙着救火。 陆猛等人在曹营外直笑得肚子疼,看看差不多了,急忙一声忽哨,猴兵们听到号令,顿时连窜再跳地逃了个干干静静。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曹军们在那里玩命地灭火。 正当西部联营的曹兵们忙得如猴子们上窜下跳时,忽然感觉到大地在开始微微的颤抖,有经验的曹兵们立即变色:不好,有敌军大队骑兵来袭!便见曹营西边的野地里忽地现出一片黑压压的骑兵,人人身披重甲,手持重兵,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卷入仍在忙乱扑火的曹军营中。 毫无准备的曹军面对吴军重装骑兵的猛烈攻击,并无还手之力,一时间被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那些在旁边观战的猴兵们见到吴军大逞神威,兴奋得“吱吱”直叫,大拍其手,为吴军兄弟们呐喊助威。 直到襄城内的曹军主力以及其它方面联营曹军陆续赶来增援时,在赵云等的指挥之下吴军们方才依依不舍的退去。 这一战,吴军铁骑配合猴兵杀伤曹军万余,打得莫名其妙的曹军一个措手不及,首开了中国大汉民族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使用兽兵的先例,自在后世有着深远的意义!(呵呵!) 陆猛等人在吴军铁骑的护送下返回大营,将此次奇袭的经历添油加醋的说与众人,不禁将众文武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大呼痛快!我笑道:“猴兵首交出击,就立下大功,当重重有赏!”即命后勤兵拨下大批猴子喜欢吃的各种食物,喜得猴兵们眉开眼笑,吱吱乱叫!想必以后会更加用命(呵呵!) 此后,深入敌后的解烦军小队充分发挥毛主席伟大的十六字游击战要决‘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挠,敌疲我打!’,搅得曹军粮道和附近城池、营寨鸡飞狗跳:今天粮道被烧、明天水井被投毒,后天巡兵被偷袭……,搞得是曹军寝食难安,面容削瘦。 被这些解烦军的‘卑鄙’招数气得暴跳如雷的曹操派出大队骑兵疯狂搜索解烦军的踪迹,可惜久经特种训练的解烦军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般抓也抓不住,挠也挠不着。但一旦曹兵稍有松懈,解烦军们即以百人为一队好像从地里冒出来的恶鬼一般猛捅曹军一刀,然后再次逃之夭夭。 总之,无论曹军们使出什么花招,深入敌后的解烦军就是不跟曹军正面接战,气得曹操干瞪眼也是无法。郭嘉等谋士便是平时诡计多端,但面对一代军事奇才毛泽东发明的这种‘游击战’、‘麻雀战’、‘破袭战’也是无可奈何。好在这些小规模的偷袭骚扰并不能触动曹军的元气,所以慢慢的曹军也就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不了不愁,渐渐的习惯了下来。甚至到了有一天解烦军们不来捣乱,曹军们就要纳闷今天太阳怎么会从西边出来的地步! 就这样正当曹操等人还在苦心积虑的谋划破敌之计时,却未想到敌军有一柄利刃已经悄悄在黑暗中露出了致命的锋芒、正虎视耽耽的窥视着曹军的咽喉重地:颖川! 第四十三节 吴军越险袭千里 树叶渐渐在冷瑟的秋风中开始漂落,已经是11月底的深秋天气了。古时的天气比现代冷得多,冻得耸立在营外黑夜中的我不禁微微有些发抖!孔明在身后道:“主公,还是回去歇着吧!急也没有用的。赵将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不久定会将好消息传来的!”我有些心绪不宁的点了点头,紧了紧身后披着的雪色披风,迈步回营。 适才,准备了一月之久的赵云、甘宁、张绣、魏延四将已经率一万五千轻骑和五千解烦军人手双马趁夜踏上了这次前途莫测的千里征程。原本生性好动的我耐不住好战的习性想亲自率军出征,却被孔明、庞统等人堵了回来。没有办法之下,只有让贾诩受苦随军出谋划策了。可是自己呆在营中那种等待的滋味也确实挺难受的,但愿子龙他们能够成功!如此中原大原就可基本奠定了! 清凉的秋风中,两万吴军、四万匹战马人衔枚、马衔嚼,闷声不响的疯狂赶往阳人城而去。狂奔的战马上骑士们紧紧的地抓着缰绳、双腿紧夹着马腹,腰微微弓着,减少来自空气中的阻力,用最为省力的方式开始了这漫漫千里的冒险奇袭。 此时虽然吴军们心目中知道这次奇袭的危险性,但久经训练,已将‘服从’两字深深植入骨子里的他们并没有打算抗命的打算。热血男儿的豪情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着,豪情激扬的他们希望以他们的热血铸就一个可以流传千古的经典战例。霍去病将军‘霍嫖姚’的威名激励着这些英雄的勇士们奔向这莫测的险途。 “有位伟人说得好:勇者无畏。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创造出绚烂的历史!无畏的勇士们,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归来!我一定准备好浓烈的美酒和鲜美的烤全羊等待着凯旋的你们!”我躺在床上默默地向着苍天虔诚的祈祷着。 后半夜渐渐到了,夜色超来越深。奔袭了大半夜的吴军士兵们终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阳人城那庞大的黑影。前军的甘宁轻轻地呼哨一声,吴军们按照事前的准备,闷声不响的放慢了脚步,齐整的大军迅速分开两队:魏延领五千本部将阳人城四面包围,严防有曹军漏网之鱼逃脱;甘宁则率五千解烦军打头,赵云、张绣随后直扑阳人城而来。 阳人城头,寥寥无几的曹军哨兵们正在慵懒地打着瞌睡。晕黄的火把照耀下。抱着兵器倚着城墙睡得死死的曹军们嘴角流着长长的哈拉子,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美梦!由于阳人城远离战场,又非吴军的主攻方向。所以守城的曹军将领马成根本就未做好什么应战的准备,只是安排了普普通通的防御架势。正之所谓天助我也! 静静的夜幕里,忽然间,南城内靠近城门的斜道上悄悄潜上数十条黑影。人人手里提着黑漆漆的短刃!兵刃虽黑却并不鲁钝。锋利的刀口迅速在酣睡的曹军们脖颈中划过,曹军们在美梦中升入了天堂,也算是死得毫无痛苦! 紧接着领头的黑影从城墙上举过两只火把冲着城外茫茫的黑夜来回挥舞了三次,然后焦急着等待着城外的回应。一刻钟过去了,城外仍没有回应。黑影生恐夜长梦多,不由焦急万分的又发了一次信号。这一次终于有了回应,城外有三道火光在黑夜中一闪即逝。黑影长长的松了口气,向着身后等待的部下做个了手势。众黑影会意,悄悄地来到城门口隐藏起来、迅速地没入了黑暗之中!这就是近月来分批潜入阳人的吴军细作! 渐渐地大地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天边隐隐传来“隆隆”的声音,离城门较远处的一名曹军忽地被惊醒了。嘟囔了一声:“该死,不会又要下雨了吧!”不禁仰头看了看天色。天空中虽非群星闪烁,却也是月光柔和、星光闪闪,曹军一愣:“不是雷声,那是……?”忽地醒悟,随即如同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嗷地一嗓子叫了出来:“不好了,敌袭!”在静静的黑夜中,这凄厉的一嗓子顿时传出去老远,惊醒了不少值夜的曹军。 随即同样凄厉、悠远的警钟声骤然鸣起,惊醒了城内还在美梦中的曹军。马成还搂着一名美妾酣睡如泥,听到连续不断的警钟之声忽地惊醒,翻身跃起,手忙脚乱的穿好盔甲,连滚带爬地来到院中。那大队骑队奔腾而来的马蹄声对于马成这种久经沙场的战将来说并不陌生。当意识到有上万敌骑凶猛扑来的可怕事实时,马成顿时面如土色。 忽地马成跳了起来,面对着乱如一团的曹军们大吼道:“不要慌,赶快上城备战!”有了主心骨的曹军们勉强止住了乱势,纷纷向四面城墙上开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甘宁的解烦军已经率先扑到了南门之下,正当匆忙聚集起来的数十名曹军忙乱的射出第一拨乱箭时,隐藏在暗处的吴军细作们忽地闪现,一顿猛砍将守卫城门的十余名曹军砍死,迅速地打开了城门。解烦军们欢呼一声,蜂拥抢入。 随后的战斗毫无悬念,实力占据绝对优势的吴军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迅速地剿灭了城内的曹军!马成也在乱军之中被杀!侥幸逃出城外的曹军残部也被等待已久的魏延所部迅速歼灭!此战做得干净漂亮,并无一名曹军逃脱。 随后赵云迅速留下魏延率五千本部留镇阳人,守卫大军后路,自与甘宁、张绣领一万五千轻骑在贾诩指引下隐入茫茫的大山之中。 陡悄的山路颠簸异常,寒冷的山风刺骨生寒,但这一切并不能阻挡住勇士们前进的步伐。当天色已经朦朦亮时,贾诩终于找到了隐藏在深山中的小溪秘道。 前队探路的解烦军小心翼翼的探了探路。迅速回报甘宁等道:“禀报诸位将军,河面基本已经干涸,由于河床底多石子。通行大军并无问题!”赵云、甘宁等松了口气,大喝一声道:“出发,兵指颖川城!”吴军们轻声欢呼了一下,迅速地顺着秘道突袭颖川城而去。 清晨,大队人马隆隆奔驰的马蹄声惊醒了山林中睡眼惺忪的鸟儿们,吓得这些可爱的小生灵“扑愣愣”的四处乱飞。地面被马蹄猛踏而引起的强烈震动使得河床旁的树木和野草在清晨清冷的秋风中瑟瑟发抖,露水如一串串珍珠般狂滚而下。 渐渐到中午了。连续奔驰了一夜多又经历了阳人城激战的吴军们口鼻间呼呼地直喘粗气,眼睛也不住地往一块地亲热着。最要命的是虽然行前骑兵们的裤子内侧都经过了加牢、加厚,但经过连续一夜多的无数次马上起落带来的摩擦。几乎所有吴军们的大腿内侧的布料都已经被马鞍磨破,使脆弱的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肉直接和马鞍亲密的接触了。渐渐地士兵们感到大腿内侧火烧火燎的疼痛,斑斑的的血迹开始从大腿内侧渗出,染红了原本土黄色的衣袍。 便是赵云、甘宁这等马上历经百战的悍将也不禁感到大腿内侧火燎燎的疼痛。赵云不禁心疼的回过头去。但见吴军们的脸上虽然大多现出痛苦的神色,但却人人咬牙坚持,没有一人叫苦,显示出优良的军事素养。赵云不禁中感动,虎目一酸,险些流出泪来:好样的兄弟!有这些无畏的勇士,何愁大业不成! 赵云看了看天色,已经中午了。此时的太阳早已没有多少夏日的炎热气息,变得温明舒适。赵云催马紧赶几步。来到甘宁的解烦军前队,寻见甘宁和贾诩。但见贾诩虽然是一个文人,却对敌对已都有着一股狠劲,此时硬是皱着眉头咬牙坚持着,不叫一声苦。但是大腿内侧的衣裤上渗出了斑斑血迹也充分显示着这次千里急袭对于一名文人来说是多么的痛苦! 赵云急忙问贾诩道:“文和,不要紧吧!还挺得住吗?”贾诩强笑了一下道:“子龙不用担心,我还挺得住!”赵云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文和,还有多远方可出山?”贾诩看了看天色,算了算路程,苦着脸道:“至少还有两个多时辰吧!”赵云想了想道:“兴霸、文和,弟兄们长途奔袭至此,实在疲惫已极,不能再强撑着赶路了!否则便是赶到颖川恐怕也无力再去攻城!现在天色还早,不如让弟兄们休息两个时辰,然后再赶路!反正离山口还有两个多时辰路,便是再加上山口至颖川百里所需的个把时辰,四个时辰足矣!我们便休息两个时辰也应该赶得及三更前到达颖川的!” 甘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吴军们,解烦军稍稍好些,其它的吴军轻骑人人脸上都是一种筋疲力尽的表情,甘宁心里猛地一抽:苦了兄弟们了!咬了咬牙问贾诩道:“文和,子龙之意你看如何?”贾诩想了想:“时间应该勉强来得及!就休息两个时辰,多了恐怕要误了大事!”赵云、甘宁松了口气,传下口令:大军就地休息两个时辰,进食喂马,稍后再赶路! 精疲力竭的吴军们如遇大赦,却是连欢呼的精神都没有了,不少人翻身就从战马上滚了下来,靠着河床边的大石或小树就开始呼呼的喘着粗气。虽然众吴军们都是十分的疲惫欲睡,但是大腿内侧的伤口一阵接一阵的猛烈冲痛使得吴军们不得不面对现实。众吴军急忙挣扎着取出身旁携带的绷带和金创药草草包扎了一下。疼痛瞬时减轻了,出了口气的吴军们顿时又感到腹中如鼓的轰鸣。无奈的吴军们摇摇晃晃的迈向各自的战马,先取出战马所食的粟米喂饱了战马,然后才取出自己的干粮和饮水到一边狼吞吐虎咽起来。 原本寂静的山谷中顿时是人喊马嘶的好不热闹,但一会儿的工夫嘈杂声很快地就平息了下去。吴军们迅速地抓紧着这难得的时间休整、补充着大量消耗的体力。吴军们清楚地知道充足的体力在即将到来的颖川攻防战中很可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所以现在训练有素的他们连一丝一毫浪费体力的事情都不肯多做,吃饱以后便横七竖八的找了块干爽的空地呼呼大睡起来。战马们也疲惫地卧倒在道旁、大嘴时喘着粗气。拼命地补充着大量消耗的体力。 时间这东西也挺奇怪的,好像和人类作对是他们的本能一般:你想他快他吧却慢得像蜗牛,你想他慢吧他又跑得像奔腾的骏马。就拿现在来说。两个时辰对于疲惫异常的吴军们来说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军官们低沉而威严的催促声使得吴军们恋恋不舍的从地上爬起,咬牙再次跨上战马,踏上了莫测的征途! 一阵轻微的忙乱以后,吴军的骑队迅速地再次开动了,在蜿蜒曲折的山林里迅速向东进发而去。夜间山林间的薄雾开始渐渐升起,悄悄地将整个山林都蒙上了一层隐隐若现的神秘面纱。吴军们越发小心地注视着脚下,心急如焚的赶往颖川城而去。 月儿渐渐地升上了半空中。蒙蒙的雾气中前队的吴军倏忽地发现前面道路渐渐宽敞、平坦起来,心知已然出了嵩山,靠近了颖川。众人不由心中轻轻的欢呼起来,胜利已经是那么的触手可得。 贾诩微微的抬头望了望星光灿烂的天空,那时候虽然还没有精致的钟表可以随时知道时间,但知识渊博的贾诩根据天空中星辰和月亮的位置及光明程度迅速地判断出了此时的时间:快一更了! 贾诩轻声对甘宁道:“甘将军。今天有薄雾正好适合我军突进。现在已近一更,还有两个多时辰赶到颖川!这一百里路要抓紧啊!”甘宁点了点头道:“文和放心,不会误事的!”轻声地向后队传下号令:“行军加快,兵发颖川城!”训练有素的吴军们一个接一个的向后面的兄弟传递着军令,原本有些迟缓的队伍迅速提高了速度,如同一条暴怒的巨蛇一般扑向了颖川城。 颖川郡城,位于许都城与襄城之间,西嵩山、右颖水。扼许都与襄阳的咽喉要道。只要有一军攻占颖川城,那么许都和襄城之间的粮道和联系就会被切断。襄城曹军顿时无粮,败势再在所难免。便是许都曹军派军护送粮草不走颖川,直接渡颖水、走颖阳和蔡县,路途遥远艰难不说,汝南和古、叶等地的吴军也可随时掐断这条脆弱的生命线。 三更时分快到了,颖川城头的曹军们仍然还有朦朦胧肱的打着瞌睡。自以为是的颖川守军们自认为深处于前线数百里后的已方腹地自是万无一失,虽有一万守军,防备却是松懈得可怜。当然,便是时常在襄阳左近捣蛋的吴军解烦军们也不敢轻入敌后数百里动一动这强大的郡城,曹军们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所以虽然曹将郗虑也算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将领,但也并没有认真的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忽然间一阵清冷的秋风在深夜中由西向东刮过颖川城头,夹着一阵隐隐约约的隆隆雷声,哈欠连天的曹军守兵们冷得一个哆嗦,根本毫无察觉的继续着酣睡的美梦! 雷声越来越近了,大地都渐渐开始颤动起来,城墙上的土灰也在震动中“簌簌”的往下掉落。终于有守城的曹军被这世大的响动惊醒了,月色下朦朦的薄雾中一片巨大的黑影迅速的扑向颖川城而来。 乍然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曹军良久方才忽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敌军来了!”被这一嗓子惊醒的少数曹军们刀剑不全地冲出城门洞,乱糟糟的大喊:“什么事?有敌兵?哪来的敌兵?……”正当曹兵们毫无指挥,还像一群没头苍蝇般到处乱窜时,奇变发生了:朦朦的薄雾中,城中突地杀出一支百余人的黑衣死士,一头撞入了还在慌乱的曹军之中。 血光飞溅中,可怜的曹军们迅速人头落地,这一队黑衣死士们遇神杀神般的开始向城门突近。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危机之下,毫无防备的曹兵如同他们可怜的太守郗虑一般乱了阵脚,压根没有想到吴军会突如其来的他们已经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了。 等到郗虑终于在忙乱中组织起一支像样的抵抗力量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顺着被早已埋伏在城内的吴军奸细们打开的颖川西门,一万五余吴军精锐轻骑和解烦军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嘶吼着卷入了颖川城内。 血光飞舞、刀剑铮鸣声中,随着突入城内的吴军越来越多、攻势越来越凶狠,曹军们抵抗意志迅速地崩溃了,转身而逃的曹军越来越多。攻势顺利的吴军如水银泄地一般在奸细们的指引下迅速向四周的城墙和城内要地发起猛攻。 战斗不过过行了一个多时辰,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抵抗的曹军们被秋风扫落叶般的全部歼灭!由于吴军们已经十分疲惫,并不想再被曹军俘虏们所拖累,所以一向不杀俘的赵云等人只得狠下了心肠,将城内的曹军全部屠戮! 朝阳终于跃出了地平线,羞答答地露出了灿烂的面孔。温暖的阳光迅速地驱散了朦朦的薄雾,清楚地展现了颖川城的全貌。街道中、城墙上那种血流成河的场景令城内心惊胆颤了一夜的颖川百姓们呕吐不止。可是疲惫非常的吴军们根本顾不得这一切,千里奔袭、两番激战下已经几乎累得散了架的他们根本不想再多动一下。除了少数放哨的兵卒以外,大部分的吴军们也不管身下是否干静,便倒在城墙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颖川失守这一可怕的消息迅速地被少数逃散的曹军传播开去,苍凉的中原大地上即将上演一场惨烈的追逐战! 第四十四节 吴军血战灵壁城 淮河水静静的流淌着,毛毛的细雨在秋风的吹拂下轻轻的落在河面之上,迅速的汇入了庞大的兄弟部队中。略有些混蚀的河面上不时泛起一朵朵浪花,卷起断木、浮尸、破布等物,前日寿春大战的阴影似乎仍未消失。 忽然间,河面上猛地嘈杂起来,大队的吴军战舰从淮河南岸顺风驶来,将大批的吴军陆营兵马、辎重一次次的运到北岸,数以百计的战舰一直忙活了一整天才将七八万陆营吴军全部送到了淮河北岸。 自两日前攻克寿春以后,吴军并未耽搁,周瑜在与众将商议以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蒋钦、周泰率三万水师南下直扑盱眙、江都、广陵等地,平靖淮南,扫平后方;一部由周瑜率剩余两万水师和陆营主力渡淮河北上兵进徐兖,以靖中原! 秋风细雨中,周瑜统率大军昂然北上,水师先由丁奉、董袭统帅溯淮河从颖水北上,先后顺利进占庐江、安风津、下蔡等豫州要地、进逼颖上郡城,解除了北上大军的左侧敌患;而周瑜、吕蒙亲统陆营主力先一举攻克了泗城,却不料数日后在泗城以北小小的灵壁城处一头撞上了铁板! 原来自周瑜顺利攻克寿春以后,消息就迅速地传到了还在襄城与吴军主力鏖战的曹操处,大惊失色的曹操当即急令留守东郡的程昱和典满率军南下阻截周瑜! 程昱和典满接令后不敢怠慢,由于北方袁绍的两路大军现一路被夏侯渊等力阻于朝歌、黎阳一线。一路被徐晃率军阻于琅玡、阳都一线不得寸进,所以二人放心的率一万曹军迅速南下、又调集山阳、梁都等地曹军数千赶到灵壁接战周瑜! 灵壁城虽是小城,地理位置却是颇为重要。死死地卡在吴军北上的咽喉之地上。周瑜要想北进徐州或是兖州,灵壁不克,后路却是不能得安。所以周瑜得到探马流星急报曹军程昱、典满率军已至灵壁据守以后,想也不想,立即率大军星夜急进,准备趁程昱等立足未稳之机攻克灵壁,扫清北上的道路! 当七八万吴军赶到灵壁城下时。天色已经基本黑了下来,周瑜便统兵在灵壁以南十五里处扎下营盘。由于担心曹军偷营,所以吴营夜间灯火通明。防备极为严密。好在当夜曹军看吴军提防严密,也未有何妄动,吴军迅速的在灵壁城下站稳了脚跟。 天色逐渐朦朦地亮了,好胜的周瑜当即率数百亲兵、部将前至灵壁城南约七八里处的一座小山上开始查看周遭地形。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由于灵壁是座小城。根本驻不下先后赶来的近两万曹军,所以大部分曹军都在城外据守。可是光据守也就罢了,而曹军却在城外设置了密密麻麻的拒马、鹿角和壕沟,环环相套、纵横交错地形成了一套极为完善的多层防御体系。 从未和敌军有过如此交战经历的周瑜和众吴将们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曹军的动作如此之快,仅仅三五日就布置好了这般严密的防御体系,这回可难办了!周瑜想了想道:“回营议事!”当先纵马直下回到营中。 此时吴军情报兵已经连夜根据灵壁现在的地形和兵力部署做好了细致的军用沙盘,所以当周瑜等一回营寨,这份细巧的沙盘模型便立时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众将无心赞赏。便立即围住了沙盘开始议事! 周瑜看了看沙盘上的曹军部署、又回想了适才所见的实情,确是一致的。不禁点了点头道:“诸公请看:这灵壁城的防御体系极为稳固,必然出自程昱之手,典满那种粗人是不会有这般见识的!这程昱好生狡猾,知道灵壁城小墙薄,如果直接守城,定然挡不住我军三五日的进攻,便想出了这道法子。现在灵壁城外的曹军部署情况是这样的:灵壁城四面都设立了三道纵深防线,每道防线都有拒马、鹿角、壕沟组成, 各有三到五千曹军不等。灵壁以西的防线稍为特殊一点,主要的支撑点为凤凰山,山上也有三千左右曹军凭险拒守。可以说目前曹军是打算借助灵壁外围的防御工事以层层阻击的方式将我军拖死在这里,这一招不能不说是相当的漂亮啊!” 众吴将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作战方式,不禁面面相觑,有些挠头起来。吕蒙道:“都督,未将看过兵书,这种作战方式战国时王贲攻魏时曾经为魏国大将采用过。当时脆弱的魏军就靠着这种防线足足抵挡了强大的秦军长达一年之久!”众吴将听了吓了一跳:“一年?!要是三个月还不能攻下这灵壁,恐怕全都得打道回府,现在的江南毕竟不是秦朝,经不起这长时间的巨大战争损耗!” 周瑜点了点头道:“子明一提醒,瑜也想了起来!当年王贲为了攻破这种防线也是死伤惨重,费时近一年,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我军却不能这么蛮干!今日诸将先整顿兵马,明日听我将令,试探性的先进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此道防线的破绽!”诸将听令,便各自回营准备。而周瑜、吕蒙二人则盯着这沙盘开始细细地沉思起来! 朝阳猛地在地平线上跃升出来,撒落万道毫光。已经严阵以待的吴军们迅速在周瑜的部署之下做出了第一次的试探性进攻。周瑜和吕蒙则在附近的小丘顶上观战! 黄盖率数千吴军重步兵、弓弩兵在刀盾兵的橹盾掩护下开始向灵壁城南的曹军防线试探性地进攻。一千步、五百步、三百步,两军兵士们的呼息声变得越发地急促起来,手心中汗水不禁急速地渗出,紧张、还是紧张!大战前的气氛显得分外的压抑、让人心跳得格外的慌乱! 又近了,当吴军接近到曹军第一道防线还有两百步时。曹军开始发动了。“铮铮铮”一声嗡嗡的弓弦声响,曹军防线上瞬间急速飞出上百个巨大的黑点。吴军们惊骇地在大脑中闪过一道意识:天,是弩箭! 说时迟。那时快,曹军上百具重型弩机射出的强劲箭矢瞬间狠狠地撞击在吴军的橹盾之上,厚重的包铁橹盾竟然也经不住这一箭之威,哗啦啦地碎裂开来,不少射穿橹盾其势犹为未竭的巨箭甚至将橹盾后的吴军刀盾兵身体射穿、带飞一丈多远!眨眼间,失去了橹盾护卫的吴军步兵们便赤裸裸的暴露在曹军的弓矢之下。 曹军自是不会客气,除了各式重型弩机开始持续不断的继续发射以外。各种轻便的弓弩也发始发威,向着吴军们发射着‘死亡之吻’。被一阵箭雨射得阵脚大乱的吴军们后阵的弓弩手虽然也开始奋力还击,但是躲藏在壕沟内的曹军们伤亡很小。倒是突兀地站立在大地之上的吴军步兵们被迅速地割倒一大片、一大片的。 黄盖心中滴血的看着自己精心训练的军卒被曹军们大量地杀伤,不禁怒发如狂,狂吼一声:“弟兄们,不怕死的随我来!”被激起凶性的吴军们呐喊一声。跟着黄盖便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漫天的箭雨中。吴军不时的有人中箭倒下,倒是顽强的吴军重步兵们靠着厚实的甲胄护卫仍然迅速逼近了曹军第一道防线百步之内。 正当吴军们看看就要冲进曹军防线、心底开始欢呼的时候,黄盖一众人等却冒了汗:在离曹军第一道防线五十步左右、一道高高的由鹿角、拒马等物组成的障碍线出现在吴军的身前。乱箭纷飞中,被障碍延缓了进军速度的吴军们一批接一批的死伤在曹军的箭矢之下。黄盖不敢怠慢,急忙挥动大刀一阵猛砍将障碍砍开,但想要冲锋的吴军们却顿时傻了眼、苦了脸:拒马、鹿角后面竟然隐蔽着一道丈余宽、两丈深的壕沟。休说吴军们穿着重甲越不过去,就是战马也够呛啊! 正当众吴军在壕沟前发呆、不知所措时,曹军的箭矢可没有闲着。区区五十步的距离对于曹军来说简直一射一个准,大批吴军迅速地倒在血泊中。黄盖虽然目眦欲裂。但也毫无办法,只好痛苦的大呼了一声:“撤!”狼狈的吴军们在弓弩兵和残存的刀盾兵掩护下迅速的逃了回来。 顺利将吴军第一波攻击击退的曹军在身后大声欢呼起来,各式家乡土骂顿时汹涌而出。气得黄盖等人虽是暴跳如雷,却也不敢稍作停留。 “扑”的一声,浑身是血的黄盖重重地跪倒在周瑜的面前,愧声道:“都督,未将无能,损伤士卒一千余人,却连曹军毛都没摸到一根,请都督责罚!”周瑜看黄盖一身是血,左臂上的伤口还在漱漱的流血,知道黄盖已是尽力了,便笑笑道:“老将军已是尽力,何罪之有。速速下去包扎一下吧!”黄盖点了点头,恨恨然的退了下去,显是输得并不甘心! 周瑜面有忧色的对吕蒙道:“子明,你看今日战况如何?”吕蒙也吸了口冷气道:“敌军防线纵横交错,兵力调动极为迅速。我军从一面进攻,其它三面便可迅速来援。若是我军四面合围,其第二、第三道防线却也可马上增援。其各道防线间又辅以大量障碍相助,弩机为辅,极难对付啊!” 周瑜点了点头道:“今日看来是不成了,不如明日让鸣雷的重甲骑兵试试!看看能否突破障碍,杀退曹兵!”吕蒙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太阳日复一日的重新升了起来,在清晨暖暖的阳光中,一大清早吴军们便早早地爬了起来。曹军们在战壕内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准备开始厮杀! 淡淡的雾气中,高顺率麾下一万铁甲重骑在阵前迅速列好了阵势。一万人的军阵虽然是杀气腾腾,但却是哑雀无声,人人如同泥雕木塑的一般面无表情的等待着将令,只是偶有战马摇着脖子、“咴咴”地踢着腿发出一些轻微的声响。真不愧是军纪严明的铁血雄师! 隆隆的急促战鼓声突地奏响了,重甲骑士们的眼睛中突地放出了炽热的光芒。那是对战争的渴望和兴奋。高顺双目也猛地一睁,射出一道精光,显然心中也是兴奋万分。高顺斜斜地举起铁枪。勒马在阵前大呼道:“风!”兵士们随后也大呼道:“风!”“雷!”“雷!”“陷!”“陷!”“阵!”“阵!”“风雷陷阵!”“风雷陷阵!”随着这一声‘风雷陷阵’的狂呼,高顺一马当先,率领着千军万马如同一股狂暴的巨澜一般卷向曹军防线而去。 数万只马蹄重重地践踏着地面,震得大地如同打摆子的病人般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颤抖。万名重甲骑兵迅速奔腾而来的那种巨大的威势让曹军们的面孔也不禁微微变色! 不少久经战阵的曹军老兵迅速地判断出来:精良的装备、严整的军容、优异的骑术,这一定是吴军主力骑兵!看来今天不好对付啊! 当高顺率领着重甲骑兵这股黑色狂澜接近曹军防线两百余步时,曹军的弩机再次鸣响了。扑天盖地的轻重箭矢迅速地和急速扑来的吴军骑阵猛烈撞击在一起。一阵人与马的悲厉嘶鸣声中,吴军不少骑兵纷纷中箭倒地。在这万马奔腾的乱军之中。一名骑兵中箭阵地就基本意识着他的死亡:后续急速奔来的大批战马会毫不留情的将他踏为肉泥! 踏着兄弟们的鲜血与尸体,吴军铁骑迅速的扑到了曹军阵前五十步障碍线之旁。一声呼啸声中,当头的数十名吴军骑兵扬起手、迅速地抛出了一个个套马索。准确地套住了鹿角、拒马等障碍物,然后猛地发力向阵前斜切而去。结实的绳索借着奔腾的战马产生的巨大牵引力迅速地将各种障碍拖开。这一招让守卫的曹军们不由得吃了一惊:厉害!吴军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骑术?周瑜和吕蒙见状微微一笑,颇有些自得之意!周瑜笑道:“看来主公引入北方蛮族和西凉人来教导我军骑战之术还是对的,这回看看曹军如何抵挡!” 正当周瑜和吕蒙一脸兴奋的时候。同样士气高昂的吴军铁骑们纷纷冲到了壕沟前。猛地一拉缰绳之下。座下的战马纷纷长嘶一声,猛地一跃腾空而起直扑壕沟的对面而去。 就在吴军铁骑们刚刚勉强越过壕沟、落在地面上时,惨剧又发生了。看似结实的地面突地纷纷塌陷,立足未稳的吴军铁骑们纷纷悲鸣一声一头栽了下去。原来曹军们阵前五十步处所挖的壕沟竟是一明一暗,明处的壕沟毫无伪装,而紧挨着的暗沟表面上都布置得如同平地一样,内里却隐藏着无穷的杀机:无数陷落的吴军兵骑纷纷悲声惨叫着被暗沟底深插着的无数锋利的竹刺刺个对穿!血水迅速地流满了暗沟底槽,无数遍布的吴军兵士和战马的尸体将暗沟里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地狱! 冲锋在前的高顺也未能幸免地一头栽进了陷坑之内。所幸反应极快的高顺急忙长啸一声,借着战马之背和长枪急刺地面产生的巨大反作用力一个飞跃跃回了暗沟前的明沟之内。几名吴军看见高顺势危急忙向沟内扔下几条绳索。高顺便连滚带爬的拉着绳索爬上了壕沟。 虽然暗沟内的情况惨烈非常,但留在明沟前、不敢再次贸然送死的吴军们处境也自不妙。曹军看准了吴军不敢再跳,便纷纷搭弓引箭的狂射吴军骑兵。吴军们的伤亡不断增大,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人中箭死去。 高顺的亲兵们急忙给高顺让出了一匹战马,高顺看了情况危急,再耗在这里徒劳无益,不得不急速下令:“撤退!”于是,高顺统帅的吴军陷阵营铁甲重骑兵第一次大规模上战场就刹羽而归。 心高气傲的高顺耷拉着脑袋跪在周瑜面前一语不发,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周瑜和吕蒙苦笑两声道:“高将军休要挂怀,曹军诡计多端,此次败阵,非将军之过也!鸣雷便请先回,容我们商议对策!”高顺闻言不由得放声痛哭道:“都督,惨啊,前队的一千弟兄几乎都死在暗沟之内啦!我……我、对不起他们啊!”周瑜也是虎目泛红道:“鸣雷节哀,请相信瑜,给瑜一些时间,我定会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众文武力劝之下。良久高顺方才被兵士们扶下去养伤! 看着高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哭得那个惨劲,周瑜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对吕蒙道:“子明。不能再这么蛮干下去了!否则就算打下了灵壁城,恐怕我军也死得差不多了,北上更只是一句空话了!瑜觉得应该以巧计破之,不知子明以为如何?”吕蒙点了点头道:“都督所言极是。可是那程昱是曹操麾下有名谋士,极有谋略,又死活不肯出战,要想以计破他。难矣!” 周瑜闻言一时也是沉默不语,和吕蒙两个人对着沙盘发起了呆,两人思谋良久。苦无良计。一时间历史上有着东吴四英将美誉的周瑜、吕蒙硬是对这小小的灵壁城没了主意。 良久,吕蒙摸了摸头痛的脑门,犹豫地道:“都督,近日丁、董两位将军在颖上城也遭到徐宣所部顽强抵抗。战事陷入焦灼状态。若是我军这里也迟迟打不开局面。主公那里的压力恐怕会很大啊!我看不如在灵壁以西的凤凰山上打打主意!” 周瑜吃了一惊道:“子明,凤凰山是灵壁城外防线上最坚韧的一颗钉子,有三千敌军凭险扼守,我军想要拿下它不容易啊!”吕蒙点头道:“都督,兵法言:敌军最强的一点往往就是敌军最弱的一点。凤凰山直靠灵壁城旁,若我军攻占凤凰山,敌军三道防线便如无物。那时我军便可从凤凰山下直接挥军攻打灵壁城,或抄袭城外曹军防线后路。料必可数日而破敌!所以我认为要破灵壁城当先破凤凰山!不知都督以为如何?” 周瑜点了点头道:“子明所言极是,不过凤凰山山高数百丈。上山通道只有城西一条小道,其余三面皆是悬崖峭壁,我军很难成功啊!”吕蒙道:“还是先试试,如果不成,再谋他计!”周瑜现在苦无良计,便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点头同意。 太阳又升了起来,这次吴军们将攻击的矛头转向了城西的凤凰山。吕蒙亲自率领麾下一万轻装步兵在山下列阵,准备攻山。 吕蒙抬头望了望那陡峭的山势:但见怪石嶙峋、奇险突兀,一条羊肠小道在乱石中若隐若现的向山顶蜿蜒而去。吕蒙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下不敢狠狠地骂了老几天几句:他娘的,干吗弄个这么险的山来,要只是个小丘的话该有多好! 不过怨也无用,吕蒙抖搂了一下精神,对着部下们大喝道:“兄弟们,曹军都是一些缩头乌龟,躲在家里就不敢出来啦!今天就让我们去把这些胆小鬼从热被锅窝里揪出来,教教这些混蛋究竟应该怎样打仗!”这支轻步兵都是跟随吕蒙多年的合肥老兵,凶猛强悍,唯吕蒙之命是从,闻听此言粗口,放声大笑道:“听将军的,看我们轻步兵立威,把曹军那些胆小鬼们干掉!” 吕蒙见部下们嘻笑怒骂、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嘘了口气:“还好,前两日的惨败没有怎么影响到士气,事尚有可为!”于是手中利剑一挥,大呼一声道:“兄弟们,跟我上!” 吴军在呐喊一声,挥刀抢上,顺着崎岖的山势艰难的向山上攀爬着。刚刚爬到半山腰上,便只听得“咕噜噜”一阵隆隆巨响从山上传来,众吴军急抑头仰望,不禁吓得魂不附体:无数磨盘大的石头,和丈余长的巨木从山上翻滚而下,直扑吴军而来。 吴军们虽然慌乱,但毕竟训练有素,马上各自寻找掩护。但山上岩石虽多,却也不够遮护这么多吴军的。不少动作稍嫌缓慢的吴军便被怒吼着扑来的擂石和滚木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烂泥、骨噜噜的哪儿上来便从哪儿下去。 吕蒙率领着吴军们在山道上艰难的躲躲停停、停停躲躲,一步一个血印的向着山顶冲锋。好不容易冲到接到山顶处,又被据险死守的曹军千箭万矢的一阵猛射,终于支持不住,一阵风似的逃了下来。虽然吕蒙气得暴跳如雷,但形势比人强,左腿中了一箭的他也不得不在亲兵们的护卫下狼狈的撤下山来。 山下督战的周瑜一见吕蒙也挂了彩,不禁苦笑了一声,心道:“乐子可大了。每天都有将领挂彩,再打下去,恐怕无将可派了!”不由得苦笑一声道:“收兵回营!” 灵壁城内的程昱和典满这几日顺利地击退了吴军的几次强力进攻。信心也不由得十足起来。程昱给曹操的战报中也明确的表示道:“丞相不用担心灵壁,周瑜已被昱等阻于城下不得寸进,兖徐诸州无忧矣!”收到战报的曹操心中大定,方才稳定心神在襄城与吴军西路主力周旋。 与曹军的信心十足不同,诸位吴军将领们的脸上却都比较难看。帅帐中虽然还是白日,却是十分的沉闷,显然这几日的伤亡情况对诸将的信心打击很大。便是一向智谋多多的周瑜也是面色也颇为不悦,拿这灵壁城一时无可奈何! 忽地周瑜身后的小将凌统出言道:“都督,未将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周瑜道:“我等一时苦无良计。公绩若有良计便讲来一听!”凌统道:“适才统陪都督在山下督战,发现凤凰山上的曹军基本都是布置于西部山头之上,扼守着一南、一北通往灵壁的两条小道;其余三面兵力却甚少。若我军遣一支奇兵趁夜从北、南隐蔽处登山奇袭,凤凰山便可一鼓而下!” 众将一听。纷纷摇头道:“公绩所言谬也。凤凰山其余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如何上得去,徒劳送死而矣!”凌统笑道:“是啊,正因为这凤凰东、北、三面飞鸟难渡,所以曹军才不会注意。现在虽然我们陆营不能登上此山,但又不是说我江南整支吴军找不出一支能登山的队伍来!” 周瑜面色一喜道:“公绩何意,速速讲来!”凌统笑道:“都督岂能望了?我军有两支队伍极善攀山奇袭,一支便是主公的解烦军,不过此时远在襄城。派不上用场;而另一支便是士元军师在丹阳等地收伏的山越军,此军生于山林间。攀山越岭如履平地,都督何不用之!?” 众人闻言大悟,仰天大笑,周瑜也笑着点了点头道:“公绩年纪虽少,却是智谋不凡,主公果然没有看错人!”当下急忙传下将令:令调金扬、毛奇两部六千山越军火速北上来援!使者领命,星夜急奔江南而去。 心中有底的吴军从此便不急躁,安心的在灵壁城下一边休养生息,一边等待着援兵的到来。只是时不时的派出李严率领的轻骑兵倚仗快捷的机动力时常骚扰一下曹军而已,让曹军误以为吴军技止于已,疏于防范。 曹吴两军又经过二十余日大眼瞪小眼的相持以后,这一日金扬、毛奇终于率着六千山越马步军赶到了灵壁城下。盼星星、盼月亮般盼望了将近一月的周瑜和众将们纷纷出寨迎接,直弄得官品小小的金、毛二人受宠若惊。 当晚聚宴时,周瑜说明战况,金、场二人大拍胸脯道:“都督但且放心,这世上没有什么我们越族勇士登不上的山岭。等明日我等察看下山势以后,夜里便可行动了!”周瑜等人闻言大喜,当下便来劝酒。军中战将多是好酒之人,山越之人也是爱酒之徒,这一夜心中高兴的众人当真喝了个不醉不归。 次日,金、毛二人和周瑜等人来到凤凰山下,仔细查看起山势来。周瑜等人一脸期待的看着二人:希望可全在他们身上啦!不一会儿,金扬微微一笑道:“都督但且放心,此山虽险,但也非天堑难渡。我和毛领马上便回去挑选士兵,周瑜到时做好配合便好!”周瑜等人闻言松了一口气,便马上回营,准备夜间大战! 当即金、毛二人在山越军中挑选了一千身强体壮、手长至膝、腿脚灵活的兵士担任奇袭队伍,其余山越军则在前山配合。而周瑜则统帅大军负责在山越军夺取凤凰山以后,以凤凰山为依托,从曹军三道防线后对曹军发动进攻。 入夜时分,吴军已经秘密准备完毕,当即偷偷地开始向凤凰山一线运动而去。寂静的深夜中,不时的可以听到草丛中有什么不知名的昆虫叫上两声。这种极度的宁静和周瑜等人心中焦急难耐的心情正是形成了极度的反差:周瑜、吕蒙和埋伏在山下的军士们正眼巴巴的盼望着山南奇袭而上的山越军的信号。可是时间怎么就这么长,为什么还没有信号发出呢!? 正在吴军们焦急难耐的时候,一千山越精兵依靠天赋的异禀攀越了险恶的峭壁、悄然登上了凤凰山南岭。也该着曹军们倒霉,这一队山越军首先遭遇的并不是曹军凤凰山守军,而是在凤凰山上养伤的曹军伤兵营。由于灵壁城小民多,程昱担心伤兵营设在城内会引发疫病,所以将伤兵营设置在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凤凰山南麓。 可怜连日激战中受伤安置至此的近千曹军伤、残兵卒如何是这些山越猛男的对手?何况几乎所有人都在睡梦之中呢。几乎只用了一刻钟的功夫,山越军们悄悄地就将曹军伤兵们杀了个干干净净,也算是为这些伤兵们彻底地做了解脱! 紧接着,众山越军们便悄悄地潜到了西麓曹营之后。此时众曹军根本毫无察觉,领队的头领金甘狞笑一声,大呼道:“兄弟们,给我杀!”山越军欢呼一声,一头撞入了曹军营中。一边杀人,一边放火,当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曹军背后猛地遭到突袭,顿时乱作一团,不少人在睡梦中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正当曹军司马魏虎勉强聚集起一队抵抗力量时,已经秘密潜到山腰上的山越军大队迅速发动了进攻。首尾难顾的曹军只抵抗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极善于山地作战、且兵力处于优势的山越军迅速歼灭! 灵壁城内看到凤凰山顶火光熊熊、杀声震天的程昱和典满二人被这惨景惊得是手足冰凉、目瞪口呆,二人心知丢失了凤凰山就等于丢失了灵壁城,当下二人迅速点起城中四千兵马,几乎是倾剿而出来援凤凰山! 刚到山脚下,跑得气喘吁吁的曹军们就遇到了数万严阵以待的吴军精锐步骑。这一月来被曹军欺侮狠了的吴军们在将领们一声令下以后,便“嗷嗷”乱叫着冲了上来。 可怜这四千曹如何抵挡得了吴军数万虎狼之师,在高顺统帅重骑兵一个冲锋以后,曹军们就彻底地溃散了。打野战,没有几支军队是高顺的对手。乱军丛中,典满见灵壁失守已是在所难免,便护着程昱浴血苦战,向北逃遁而去。 由于曹军灵壁城西的防线是以凤凰山为主要支撑点,所以凤凰山的失陷直接倒致了吴军大队兵马迅速地击溃城西残余曹军、通过凤凰山下出现在灵壁城外三道曹军防线的后方。可怜曹军们防线的兵力和装备配置都是一心想着如何对付前方的吴军,一旦吴军从后面扑来,曹军们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枪影纵横、刀光飞舞,大队吴军骑兵疯狂而迅速地收割着曹军们的生命。大批的曹军被恼恨已极的吴军们恶意地从身后赶入阵前自设的陷阱,一批接一批的丧生在竹刺之下。这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的极佳写照! 到天亮时,城外的曹军已经被吴军剿杀干静,留守在灵壁城内的一千曹军见大势已去,乖乖地献城而降。战事一结束,周瑜便重赏凌统及山越等有功将士,犒赏三军! 此战吴军虽然大获全胜,但是前后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五千名陆营官兵、数百名山越军阵亡,兵力从原先的八万人减少到了七万!由于伤亡的都是精锐部队,所以战术上来说也勉强只能算是惨胜了! 但是灵壁的取得,对于吴军的战略意义却是十分重大,因为这彻底宣告了曹军兖、徐两州的腹地已经向吴军敞开了大门! (由于爵士已经正式工作的原因,所以vip的更新速度不得不放慢脚步,因为毕竟爵士也要吃饭的吗!但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每天六千字左右的速度还是可以保证的。还有更新时间也基本改到晚上!希望书友们见谅!) 第四十五节 宜将剩勇追穷寇一 清晨,清冷的晨风中,天色渐渐开始发白起来,太阳刚刚从起平线上升起,慵懒的升了一个懒腰,开始了每日的工作时间。湛蓝的天空中毫无一朵白云,天气晴朗得简直有些过分。 襄城下的曹军营地上静悄悄的,大部分军士们还没有早起,只有缕缕炊烟在营地上空袅袅飘扬着,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忽然间天空中扑愣愣的飞过一只白色的信鸽来,在天空中盘旋了两圈以后,一头向襄城内扎了下去,轻盈地落地一座大宅院中的木架之上。稍稍站稳以后,鸽子晃了晃头、鼓起了嗓子“咕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刚叫了几声,便听到一人发出“嗯?”的一声,然后大宅内的一所屋门打了开来,走出来一名三十许岁的削瘦青衣文士。文士搜寻了几眼,一下就发现了在院中木架上‘咕咕’直叫的信鸽。文士一愣:怎么回事?一般情况下是不用信鸽的,难道后方出了什么大事? 文士急忙走了上去,轻轻的抓住信鸽,从信鸽脚上绑着的小筒中取出一张小小的帛书。文士迅速打开一看,原本镇静自若的脸色忽地变得惨白起来。愣了半天神才忽地回过神来,急忙紧跑几步,来到大宅正中的主屋前大喊道:“主公,主公,郭嘉求见,有紧急军情!” 曹操此时还未醒转,忽听门外郭嘉急唤,吃了一惊,急忙披衣而起。在侧室护卫的许褚也被惊醒。赶紧来到门前给郭嘉来了房门。房门一开,郭嘉便一阵风似的闯了进去,瘦弱的身躯将体强如牛的许褚直撞了个趔趄。许褚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这些读书人真是有毛病。有什么事这么急火火的!” 曹操披衣坐在床边,看着慌慌张张的郭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道:“奉孝,冷静一点,何事如此惊慌?”郭嘉急忙递过秘报,曹操接过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颖川失守’。曹操“啊!”的一声挺身而起,面色剧变! 曹操心中虽然惶急,却并未失分寸。急又打开秘信观看起来:“不错,的确是郗虑字迹,不过字迹显得极为潦草、马虎,显是在仓促中急忙写成。难道颖川失守的如此急促。让郗虑连认真写一封告急书信都来不及?……” 郭嘉躬身侍立在旁。看着曹操只穿着袜子便在地上走来走去,却不敢随意出言打断曹操的思路。须臾曹操突地出声道:“奉孝,这封密信你认为如何?”郭嘉急忙道:“此信确是郗虑将军笔迹,必不会有假。而且从笔迹上观察,此信写得极为仓促,想必是颖川遭敌突袭,郗虑将军措手不及所致!从嘉对陆逊此人了解来看,陆逊素来用兵不惧一格。极爱奇袭、行险,所以嘉认为:颖川确已失守!” 曹操闻听郭嘉分析。心中已然相信,但一时仍然有些不能接受这个噩耗,不禁一屁股坐在床上,喃喃道:“怎会如此?要奇袭颖川,吴军必得派数万轻骑从襄城北上,可是我军为何毫无察觉?” 郭嘉一时也是不语,忽地脑袋中闪过一丝灵光,大悟道:“主公,嘉明白了!”曹操一愣:“嗯?奉孝讲来!”郭嘉道:“昨日襄城以西北的阳人城并未送来每日战报,主公可曾知晓?”曹操点了点头道:“自然知晓。不过近日吴军解烦军在襄城左近活动猖獗,我军信使、粮草时常被袭,偶误一日也属常事!”忽地曹操也醒梧了:“难道吴军是从阳人出嵩山偷袭的颖川!?可是这也不太可能啊,如此远的距离折合平路不下千里,吴军有能力两夜一日间奇袭千里、连下两城!?” 郭嘉点了点头道:“依嘉所见,恐怕正是如此!那陆逊前年从西凉获得大批优良战马,近年来又勤加训练,以其训练出解烦军如此精锐的手段来看,吴军练出一支堪比草原精骑的骑兵也并非登天之事。不过就是嘉也没有想到吴军具有如此急袭千里的能力,我军的确有些大意了!” 曹操闻言苦笑一声:直觉上来判断郭嘉所言是具有相当大的可能性的。因为除了走阳人出嵩山这条路,其它无论从何路千里偷袭颖川都不可能不被曹军发觉!曹操摇头苦笑一声,原本屡败而不馁的面孔上也不禁闪现出一股失落、迷悯的感觉,好似一时不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郭嘉何等聪明之人,见曹操如此脸色,心中一懔,急忙唤道:“主公!主公!”曹操到底是一代奸雄,一闻郭嘉呼唤,面色迅速回复正常,淡淡地道:“奉孝,既然颖川已经失守,那么依奉孝之意我军该当如何?” 郭嘉想了想道:“既然颖川已失,许都至襄城的粮道便已断绝,长久以往必难逃全军尽没之险。不过趁现在吴军还没有得到颖川失守的消息、我军军心也未乱之时,大军立即连夜拨营北还,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曹操皱了皱眉头道:“奉孝可以肯定吴军还未得消息?”郭嘉点了点头道:“豫州一地对于吴军来说都是陌生之地,培训信鸽认识路途这短短一月时间是来不及的,所以依嘉之见吴军必然还是依靠轻骑传递讯息!从时间上来看到明日清晨之前吴军是不可能得到颖川失守的消息的!所以我军既便要撤走,也只有今夜一夜的时间。请主公早作定夺!” 曹操点了点头道:“奉孝言之有理!仲康,速召集文武前来议事!”在旁被此噩耗同样惊得面目变色的许褚急忙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唤虎豹骑军士召集诸文武去了。 不一会儿,闻听曹操紧急召集令的曹营文武:夏侯惇、曹洪、曹真、荀攸、刘晔、董昭等纷纷赶到。曹操端坐帅位之上,面色阴冷的将秘信递与众人。众文武一看之下顿时大哗:颖川失守。后路被断,这如何是好? 曹操见众文武一时吵吵嚷嚷的样子,不由得‘咳嗽’了两声。有些恼怒地道:“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慌什么?拿出点朝庭大员的样子来好不好!现在军情紧急、不是吵架的时候,操已和奉孝商量过了,决意立即撤兵回还,死守许都以图后计!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众文武闻言也是面面相觑:现在这种情况不撤退那自是找死!可是那陆逊难道不会追击!?荀攸道:“主公,我军一旦撤退,士气必然大乱,那时吴军一旦倾军追袭。我军恐怕难逃大败!那时便撤回许都,元气已然大伤,还须细思之!” 郭嘉点了点头道:“公达所言甚是。嘉已有谋略在胸,定可让大军安返许都!”说着轻声地说出一番言语,听得曹操等人是连连点头称善。 当夜,曹营表面灯火不张。一切如常。暗下诸军各营却尽弃辎重,从连营壕沟处迅速聚集到城东连夜东奔颖阳而走,准备从颖阳城渡颖水退返许都城。十余万曹军这一手干得十分漂亮,竟然一时将吴军全然瞒过! 太阳渐渐地从平线上升起,在大营中焦急难耐的吴军将领们终于等到了颖川赵云等人的告捷消息。欢呼雀跃的将领们面色狂喜,大呼:“破敌就在今日,便请主公下令全军出击!”我也面色狂喜道:“诸公立渐整顿兵马准备出击!”同时迅速派出探马至曹营前窥探虚实。 须臾,当大军整顿完毕时。探马也回来了:“禀报主公,曹军各寨旌旗完整。营门紧闭,哨兵仍在岗位,应该大军仍在原位!”我大喜道:“诸公,大胜就在今日。三军出击!”众吴军们呐喊一声,倾巢而出,扑向襄城而来。 谁知扑到襄城曹军西营前两三里地时,曹军竟然一点动静皆无,前队的臧霸谨慎之人,发现情况好似不对,急令大军停住、先扎住阵脚,派人急来中军报我。我听军士急报,心中大疑,便和孔明、庞统来到阵前观看。 一看之下,果然曹营稳如泰山,没有丝毫动静。我心中疑惑:“怎么回事?曹军被吓傻了?不像啊!难道有埋伏!?”忽地我看到一事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转头对诸将道:“兄弟们,不要紧张,且收起刀枪,和逊一起到曹营逛逛!” 孔明和庞统急道:“主公休要莽撞,曹军虚实未明,还须仔细!”我笑道:“曹营已是空营一座,昨夜肯定已然连夜拨营东归了!”诸人大吃一惊道:“主公何出此言?”我笑笑道:“诸位请看!”便手指曹军营前门的一座望楼。众人眺目远望,便见模模糊糊两三名曹军守兵在在望楼上挺立守卫。 诸人看了有些纳闷:“没有什么奇怪的啊?”我心中暗笑道:“各位看见望楼上的栏杆旁有几只小鸟在上面玩耍么!鸟儿怕生,若是真有曹军在,岂会如此无惧。若逊所料不假,此必是草人也!曹营已是一座空营!好一出‘空城计’啊!”众人大悟,仰天大笑。大军开到曹营前一观,果然已是人去寨空! 诸吴军官兵们虽然面面相觑,但是心里也不禁暗挑大拇指:“高,曹操这手空城计玩得漂亮!”我想了想道:“诸公,曹军北奔许都,最近的一条路便是走颖阳渡颖水。此时曹军失了粮道,必然仓促,定走此路无疑!臧霸!”“未将在!”“我领你率两万重骑兵为前锋立即追击曹军后队,务必拖住曹军!”“未将领命!”臧霸一摧马大吼道:“弟兄们随我来!”大队铁甲骑队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在我面前卷过、随着臧霸驰向远方而去。 孔明却微微一皱眉道:“主公,曹操北退,如何会在后路没有埋伏?还须仔细啊!”我笑笑道:“孔明提醒得是,逊此次就是要让臧霸去打曹操这个埋伏的!”众人闻听一愣,我解释道:“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曹军北遁,断后的必然是猛将精兵,士气也会十分的高昂,不惧死战。然而若其一鼓将我军追兵击退。必然心下大松,忙于归乡,再无决战之意。我军重整兵马后再遣大军追袭时。则大胜唾手可得!”诸将大悟,不禁称妙。 我在心中得意之余,不禁也微微为自己的决定而心寒:“为了追求胜利,明知道曹军有埋伏还是派军马去追,难道自己为了胜利已然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军情紧急,我摇了摇头甩开这些烦乱的思绪,狠下了心肠:“有道是‘慈不掌兵’。为了获得胜利,早日平定天下,有些小节也顾不了许多了!但愿苍天怜我之心。勿要怪罪于我!”我咬了咬牙,猛抽了跨下战马一鞭子,战马长嘶一声,撕开四蹄狂奔而去。身后大队吴军步骑急忙随后跟上向着曹军狂追而去。 大队隆隆的铁甲旗兵纵马狂追。近月来养得骠肥体壮的战马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放情驰骋的机会。不禁撒开了四蹄,撒着欢儿边跑边奋力嘶鸣着。大队骑兵行不到四五十里就接近了一座大山谷,臧霸急忙命大军稍稍放缓了马步,唤过情报兵问道:“前面此山谷何名?有何状况?”情报兵忙道:“禀将军,此山谷为阳城谷!长有数百里,两侧山崖险峻,可以伏兵!” 臧霸一听心中谨慎起来,急令大军停住脚步。先令部将谢异领三千军马前头探路,自率其余大军以三千人左右为一队分批小心翼翼地通过山谷! 此时已经是12月初的天气。接近冬季,草木已然枯黄,冷风吹过山谷发出的呼啸声让人不禁心生寒意!臧霸看着山谷旁险峻峭的山势和枯黄的草木心中不禁隐隐有有些说不上的不安感! 正在臧霸疑疑惑惑的时候,军中的谋士丁秦赶了上来,对臧霸道:“宣高,此山谷险峻异常,谨防伏兵!”臧霸点了点头道:“丁先生所言甚是,不过我军都是铁甲骑兵,机动迅速、战力超强,曹军便有些小埋伏又有何惧!”丁秦想想道:“万一敌军用火攻呢?”臧霸笑道:“此山谷虽险但多是怪石,杂草甚少,虽用火攻亦形不成大火,先生不必担心!”但丁秦却始终有些不安的感觉,却不知道是什么,只好小心翼翼的随着大军前进!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吴军谢异三千前部已经渐出谷口,臧霸原来提着的心不禁稍稍放了下来:“看来没有埋伏!”谁想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升起,奇变突生:山谷旁的山顶上突地“咚咚”响起无数号炮声,紧接着无数曹兵在山头上呐喊而起,摇旗擂鼓发动攻势! 数不清的滚木、擂石隆隆翻滚着从山顶上飞滚而下,一枝枝火箭也从山上嗖嗖射了下来,吴军虽有重甲防护也被迅速撂倒了百余人。众吴军心下大恐,为了躲避曹军的各种攻击、阵型顿时混乱了起来。臧霸气势不好,大呼道:“弟兄们,不要慌,各团立即抢出谷口,出了谷口就安全了!” 听到臧霸的号令,吴军重骑兵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马上稳定了心神、迅速地略略重整下队形就冒烟突火地向谷口冲去。好在吴军已经接近谷口,曹军的攻击也并不密集,不一会儿吴军们就有惊无险的杀出了谷口。见出了险地,臧霸猛地嘘了口气道:“还好,有惊无险!” 正当臧霸恼怒地要派兵上山清剿那些埋伏的曹军时,忽地大动隆隆地振动起来。臧霸大骇地眺目远望。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下忽地现出一条黑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随风飘摇的大旗上硕大的‘夏侯’两字威风凛凛的展现在吴军们的目前!臧霸大吃一惊:“曹军骑兵!该死的!中计了!”看看吴军仍然混乱的队形,臧霸终于明白了:“看来曹军知道在谷内没有办法大量杀伤有准备的我军,所以才在出谷处设伏先扰敌我军队形,然后再派大队骑兵前来突袭!” 臧霸急定了定心神、略略观望便发现了曹军的骑兵最起码有三四万人,而且阵形严整、气势汹汹,必是曹军精锐!臧霸颇能知进退,知道现在的情况下硬战必然损失惨重,便大呼道:“三军撤退,谢异前部随我断后!” 纷乱的吴军们听到将令勉强整了下队形,就又冒着曹军谷口的矢石袭击向回退却而去,而臧霸则率领着三千断后的吴军精锐和猛烈扑来的曹军轻、重骑兵撞击在一起。 刀枪交鸣、残肢纷飞、血光飞溅,好一副惨绝人寰的景象。臧霸率军浴血死战,且战且退,向来路退却。而曹军在夏侯惇的率领下紧追不舍,一直追杀到阳城谷外十余里方才缓缓收兵。 第四十五节 宜将剩勇追穷寇二 曹军退后,臧霸急忙稳定了阵脚,检点部卒。合计:阵亡五百余人,伤千余。虽然败了一阵,却由于臧霸指挥得当,损失倒不太大。不过臧霸心中却是比较惶恐,毕竟作为前锋,中埋伏打了败仗这责任在所难免,所以急忙遣人回报于我,自率大军小心翼翼的缓缓向前进发! 当我接到臧霸中伏退回的消息时,谓孔明等人道:“曹军果有埋伏,臧霸军就在前面不远处,赶上再说!”三军得令,加快脚步,日后刚过午后就赶上了臧霸所部。 臧霸一脸羞愧的俯地请罪道:“未将无能,损兵折将,请主公处置!”我笑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宣高不必如此愧疚!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不知宣高是否还敢统兵再追!?”臧霸闻言大喜道:“谢主公不罚之恩,未将愿戴罪立功,领兵再追!” 我点了点头道:“很好。曹军一看已经击退我军追兵,定然人心思归,毫无战意,我军再次追袭必获大胜!宣高勿负我望!”臧霸大声道:“未将领命!”翻身而起,一跃上马,领军再次奔袭向前! 转眼间,重骑兵前部再次抵达阳城谷前,臧霸料曹军已然去远,当下便不畏惧,大军蜂拥入谷,杀向前去。看看已近阳城谷出口,便见出口处横七竖八地摆放着数十辆曹军辎重车辆,却大多已经损坏。臧霸大喜,心道:“埋伏曹军定然已经撤走。这些辎重来不及带走,所以毁之!”不由得奋力大喝一声,猛鞭座骑。如风急驰而去。大队吴军刚被曹军羞辱一番,欲待报复,也自不甘示弱,奋力跟上。 眨眼间,吴军数千重骑兵前部已出谷口,中军正也要随即跟上依次出谷。正在此时,忽然间两侧山崖上号炮又响。再次涌现无数曹军。滚木、擂石如雨而下,无数火矢遮天而至。 谷口的数十辆辎重车辆瞬间起火,随即曹军暗藏在内的铁炮、硫磺纷纷爆炸、燃烧。漫天的大火到时将谷口塞断,将臧霸数千前部与中军、后军截两两部。 臧霸正在一脸惊愕间,谷口两侧号炮声再起,再次涌出无数曹军骑兵。怒吼着杀上前来。臧霸心中懊恼不已:“该死。怎么又中计了!?曹军怎么在同一地点埋伏两次?”后悔已是无用,臧霸看后撤无路,欲哭无泪,只好死战。当下大声喝令,吴军们听令迅速布成一座小小的九宫八封阵,准备迎敌。 夏侯惇领兵杀上前来,迅速将臧霸前军团团围住。由于不知大火能阻挡吴军援兵多久,所以夏侯惇不敢怠慢。指挥部下立即开始向包围圈内的吴军发动进攻,将一举将此军歼灭。杀杀吴军斩锐气。 吴军九宫八卦阵在位于中心的臧霸催动下迅速转动起来,吴军骑兵在阵中来往穿梭、奔腾驰骋,看得夏侯惇一时眼花缭乱。由于不识此阵厉害,加之夏侯惇历来急躁,所以曹军们立即一涌而上,撞向吴军大阵。 看看两军将要相遇,吴军大阵忽然有多处裂开,将一部曹军让入阵中,随即大阵迅速合拢,嘶杀声便起。进入九宫八卦阵的曹军在阵中一时被迅速奔走的吴军骑兵晃得眼花缭乱,欲要交战,吴军却不肯直接交战,却直如同一把到处是刃的滚刀一般向着曹军骑队左刮一刀、右刮一刀。阵内曹军抵挡不住,死伤惨众,干着急却使不上力,被吴军如同海绵挤水一般越挤越干、越杀越少。 而阵外曹军被大阵外围吴军骑兵在马上用连弩一阵猛射一时却不能近前支持,急得曹军暴跳如雷也是无计可施。夏侯惇在阵外看着阵内曹军如同没头苍蝇一般被吴军杀得团团乱转,死伤惨重,不由得心下大怒:“败军之将,也敢猖狂如斯!”大呼道:“三军向前,不进者死!”催动三军奋力狂攻。 一批批的曹军骑兵冲上来,倒下去,血水渐渐流满大地,枕籍的两军尸首验证了此战的残酷性!渐渐的吴军开始顶不住了,毕竟曹军近七八倍于臧霸部,九宫八卦阵渐渐运转不灵,多处已被曹军杀散。正在危急时刻,我终于率主力吴军赶到谷口。知道前面情况紧急,顾不上许多,立即派出数千吴军轻步兵配合弓箭手向着两侧崖上的曹军发动猛动,先压制曹军的狙击火力。然后派出潜水军和大队吴军步卒在谷口处奋力扑火。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火势终于被压了下去。听到前面压声震天,我再也坐不住了,对孙策、张辽道:“伯符、文远,宣高不知情况如何,你们两人速速领兵增援!”孙策、张辽二人应了一声,领着万余重骑兵从辟出的一条通道迅速增援臧霸而去,无数吴军步卒也随后掩上。 当援兵到达时,臧霸残部所设大阵已经被曹军完全冲垮,正陷入各自为战的危险境地。突见援兵到来,臧霸残军立即士气大振,配合着孙策、张辽等人向着曹军奋力夹击。 一时间谷口处喊杀声震天,直杀得是狼烟滚滚、矢石蔽空,乱得是一塌糊涂。好在曹军谨记郭嘉等嘱托,依靠自己基本全是骑兵的优势,看看已经讨不到什么便宜了,马上开始迅速脱离战斗,且战且退追随后队而去。而我军连遭伏击,编制、阵形一时混乱,却也无力追袭。只得先让大军出谷,先行整军。 须臾战报出来,此计中伏又折损:三军多达四千余人,其中七成为耗资昂贵的重甲骑兵。听到自己苦心训练的精锐部队转眼间损失惨重,我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众将也一时沉默不语。 我强忍了一口怒火,看着跪在前面、一脸惶恐的臧霸,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叫臧霸扶起,歉声道:“宣高,此两次败阵非你之过。逊要负主要责任!都是逊过于轻敌,没料到曹军竟会在同一地点两次设伏,足足打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众将见我有错则改,坦然相认,却也是十分感动。臧霸闻言大哭道:“主公仁慈,未将却实是无地自容啊!”我苦笑一声道:“逊说过主要责任在我不在你,你要是无地自容。难道要我去自杀不成!”臧霸惶恐道:“未将不敢!未将不是这个意思!” 我打断了臧霸的话头道:“好了,天下没有常胜的将军,没有谁能老打胜仗的!曹操尚能屡败屡战。我军又如何不如他!?传令下去,前队重骑兵仍由宣高带队,文远随军,吃过午饭以后。起程再追!”我咬了咬牙。随手折断了身旁的一根树枝,恶狠狠地道:“前面到颖阳从此都是一马平川之地,我看你曹操还能耍得出什么花样来!” 诸文武也是一脸羞怒之色,平常自诩为‘常胜之师’却遭曹军两番如此羞辱,怎能甘心!?奋力催动大军稳衔尾急追,誓要将曹军斩尽诛绝。 由于阳城谷至颖阳一地已多是一马平川的平原,缺少险峻、狭隘可以伏兵的险地,所以曹吴两军立即开始了一场长途马拉松赛。 曹军虽然两次成功伏击了吴军。但由于臧霸的谨慎和顽强,这两次伏击并未大伤吴军元气。臧霸仍率着一万五千六骑兵星夜不停的尾随着曹军时不时的发动猛烈的攻击。 没有了险地据守的断后曹军骑兵面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怒火熊熊的吴军感到越来越难以招,常常一日间曹吴两军骑兵就接战十余次,而这些接战中曹军的伤亡往往是吴军的一倍以上,夏侯惇渐渐赶到难以为继!当曹军前队已经撤到颖水南岸时,断后的三万曹军骑军经连番死战后人数已经剩下不到一半,而且多半带伤。其实这倒并不只是战力有所差距、装备有欠精良的原因,曹军人心思归、越退精神越散才是真正屡战屡退的原因! 但不管怎样,夏侯惇率领的三万断后死士经过屡番死战,虽是伤亡惨重,却也是完成了迟滞吴军追兵、掩护主力撤退的重任。 初冬的颖水河虽然仍未到结冰之时,但河床已经干涸不少,水流已变得较为平缓!但虽然如此,宽达上百丈、深有三四丈的河面对于曹军来说仍然是不可飞渡的天堑! 此时的颖水南岸,虽然已近黄晚,却却到处是一派人喊马嘶的声音,混乱的曹军们乱成一团,找船的找船、架桥的架桥,忙得是热火朝天。 而南方的不远处,却也可隐隐的传来无数的刀枪交鸣、呐喊嘶杀之声,那是吴军追兵正和曹军断后骑兵正在激烈博杀。曹操站在颖水南岸,身旁将领环立护卫着,但是面色焦急,心中忧惧非常:”该死的,为什么颖水边船这么少?渡了半天只渡过三四千人!这架好两座浮桥还要半天时间,全部大军渡过最起码还要一日,不知元让能否抵挡得住啊!” 看着觉得手脚慢腾腾的曹军架桥兵卒,曹操怒火腾的上来了,大骂道:“该死,手脚都给我快点!”众人见曹操暴怒,一时心惊胆颤,多不敢发言。 郭嘉面有忧色道:“主公,吴军虽两遭伏击,主力却未有损!现在看来夏侯将军断后情况好像不太妙,不如主公渡河先走,我等留下断后!”曹操摇了摇头道:“不可,适此危难之际,操作为三军主帅,更应留在南岸激励士气。我若弃军独走,士卒失去弹压,必然更形混乱!诸公勿要多言!”诸人闻言一时感动! 正在此时,忽然间有一骑马飞奔而来,马上骑士浑身浴血,急驰至前飞身下马而拜,急道:“主公,夏侯将军命小将前来询问,大军渡河还须多长时间?吴军攻势凶猛,后面其大队步兵又已经赶来增援,夏侯将军快顶不住了!” 曹操闻言大惊,咬了咬牙,对许褚道:“仲康,你率虎豹骑前往支援元让,务必拖住吴军一日,掩护我军主力渡河!”荀攸大惊道:“主公,若遣走许褚和虎豹骑,我军中将再无机动骑兵。主公身边也将缺少护卫精兵,万一有变,如何是好?” 曹操面色坚毅。挥了挥手道:“公达休要多言,若不再遣虎豹骑前往支援,元让所部一旦溃败,我军将在劫难逃。那时便有虎豹骑又有何用?仲康!”许褚恭身领命道:“未将在!”曹操面色郑重地道:“仲康,我军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勿负我望!” 许褚黑紫色的面孔激动得在晚霞的照顾下显得紫色一片,额下的长须在冬风的吹拂下随风舞摆着。再配上那高达九尺的雄壮身躯,显得更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许褚举手抱拳。郑重地道:“主公放心,有未将在,吴军休想越雷池一步!”曹操望着这名忠心耿耿的部属,眼睛也不禁微微眨泪。伤感地道:“仲康。保重!我在许都等着你平安归来!” 许褚见曹操伤感,仰天大笑道:“主公但且安心,未将去也!”提刀上刀,大呼道:“众儿郎,随我来!”数千虎豹骑呼啸一声,刮起一阵狂风席卷而去,渐渐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投入了艰险莫测的惨烈战斗中去。 曹操目送着许褚率军远去。看看仍然嫌慢的架桥速度,不禁怒火中烧道:“该死。怎么这么慢!你们都给我下去监督,一定要在两个时辰内完成架桥!”诸文武也是心急,急忙各自深入军中催促起来。只留下曹洪和曹真率一万虎卫军寸步不离地护卫在曹操身旁。 夜色终于降临了,巨大的黑幕降临大地。颖水南岸却是灯火通明,诸曹军们挑灯夜战,紧张地继续着架桥的工作。看看浮桥已经只离颖水北岸只有十数丈了,曹军们不由得欢呼起来。然而身后越来越近的喊杀声也宣告着时势的万分危急,诸曹军上下人等虽然在寒冷的冬夜里却兀自急得热汗直流。 终于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颖水上东边的一部浮桥率先架好了,曹操大松了口气,大呼道:“大军开始渡河,不许慌乱!曹洪,你率虎卫军监督,有胆敢乱闯者立斩!”曹洪领命,立即驱动大队曹军步卒开始渡河。 眨眼间,将东边浮桥上的首批过河曹军已经到达河中时,西边的一条浮桥也已经完工了。曹军们欢呼一声,脚步加快,从两座浮桥上开始抢渡颖水! 正当只有数千曹军刚刚渡过颖水时,忽地上游天边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正在督军过河的曹操一愣,仰头望天:“打雷了?”但天空却是星光闪烁、晴空万里的模样,曹操忽地醒梧、大惊道:“天,是大水!来人,赶快下令停止渡河,大军南撤离开岸边!” 虽然军令已下,可是此时纷乱的曹军都急着过河逃命,虽有虎卫军维护队伍仍是乱糟糟的,一时怎能停止得住。虽然曹操、曹洪急得要命,可是大水却不等人,铺天盖地的大水如同一头狂暴的猛兽一般一头猛卷了下来,脆弱的浮桥屡时间破碎飘零,无影无踪。可怜正在浮桥上和岸边的上万曹军顿时陷身汪洋,随波逐流而去。 曹真、曹洪顾不得许多,急忙拉着曹操死命赶往岸边一座小丘之上躲过了奔腾而来的河水。曹操面色苍白地大悔道:“太大意了!我怎么忘记了颖川是颖水之源,吴军只要用沙袋阻住颖水两三日,虽是枯水期亦可聚集起可观的潮水来!”不禁仰天大泣。曹洪、曹真急忙力劝,忽地曹操想起道:“奉孝、公达等在何处?你们快派人去寻找!” 曹洪、曹真答应了一声,急忙派出虎卫军兵士在南岸的乱军中寻找诸谋士踪影。好在现在已是冬季,水量毕竟不多,只半个多时辰大水便已经过去,曹操急忙下令整顿残兵。 一会儿功夫,郭嘉、荀攸、刘晔等先后被虎卫军寻到,送到小丘之上,只有董昭在大水中失踪,不知被卷往何处。正当曹操还在为董昭伤感时, 忽然间颖水以西的天际亮起一片火把,一彪军马大声喊杀中撞入曹军中来。为首一将白马银枪、虽面如冠玉,却是猛若煞神。但见此人银枪过处,犹若遍体梨花,枪影乱闪中近处曹军无不纷纷仆地,尸横当场。白袍将身后的那一彪轻骑人人手持马刀也是凶狠异常,长长的加重马刀一刀下去便是一股血箭冲天而起。 曹操大惊道:“此是何人?如此的勇猛!”郭嘉道:“必是人称‘白马银枪将’赵云赵子龙无疑!”曹操也听闻过赵云的威名,夏侯渊和其鏖战阳平关打得那个惨劲曹操听得也自惊心,当下曹操见原本已经稍有些秩序的军伍又被赵云剿乱,不由得大怒道:“曹洪!”“未将在!”“赵云人马不多,不过数千,汝速率虎卫军下去拦住赵云!”曹洪领命,提刀上马率数千虎卫军步骑杀上前去,截住了赵云骑兵嘶杀起来。 第四十五节 宜将剩勇追穷寇三 正当曹军焦头烂额的一边抵抗着赵云的攻势,一边整顿兵马再次搭建浮桥时,忽然间东边的颖水下游处突地传来一阵战鼓交鸣的声音。曹操愕然的转头看去,便见远方的天际亮起无数的火把,明亮的火光下,一支庞大的水师舰队正溯颖水而上,杀奔前来! 曹操大吃一惊:“水师?哪来的水师?难道灵壁、颖上等城已然战败,豫州东部已经全境溃烂?”曹操想得没错,这支正是丁奉、董董袭率领的吴军水师。七八日前二人统军血战攻克颖上后,曹军守将徐宣逃遁无踪,二人便留兵数千镇守,自统帅大军万余趁轻快战舰溯颖水北上开始袭扰兖、豫腹地。好在曹军水师都已经在淮河被歼,而且颖水沿岸也无曹军主力,所以一路上丁奉等人是如入无人之境,从颖上至此足有近千里水路却并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为什么丁、董二将不去支持周瑜作战?呵呵,周瑜进军的方向上没有什么大河,水师是开不过去的!) 丁奉、董袭二将早在日落前便得探马回报曹军已被吴侯击败,正在准备渡河北逃,当下喜极而狂,便心急如焚的也不顾已经到了黑夜,立即率水师北上来截曹操!二人此时一看,来得正好!又见曹军又开始搭建浮桥,数十只小舟也在不停地向着北岸摆渡曹军,不由得面露狞笑道:“想逃,门都没有!弟兄们,给我上。先把浮桥和小舟全给我烧了,再对付岸上曹军!” 几日来正闲得发慌得吴军水兵们欢呼一声,船速飞快的逼了上来。看看接近时。吴军们急忙开动弩机,一阵如蝗的火矢飞扑上来,顿时水面上惨叫一片:无数来不及逃散的曹军工兵和舟上半渡兵马顿时如同下锅的饺子一般被射入水中;燃烧的浮桥和小舟在水面上熊熊的燃烧着,漫天的大火将颖水上空映得血红血红的。 一解决水面上的曹军,丁奉马上命吴军水师将攻击矛头转向了南北两岸的曹军,无数锐利的巨矢呼啸着一枝枝的从战舰上射下,将岸边的曹军割倒一片又一片。而曹军由于仓促撤退。大型攻击装备几乎尽弃,随身的普通弓弩射程根本不够,所以近不得吴军水师。只是被动得被射得人仰马翻、节节败退! 有道是‘屋漏偏遭连阴雨’,此时曹军南方阻截部队方向的喊杀声越发得响亮起来,不停地有军士前来回报后方越来越危险的抵抗形势。曹操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如何是好?”郭嘉一看不好。急忙对曹操道:“主公。后面追兵将至,我军又被赵云和吴军水师缠住,当速速设计以脱险局。否则大势危矣!” 此时曹操方寸已乱,听郭嘉此言犹如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郭嘉的肩膀急道:“奉孝有何妙计速速讲来!”郭嘉也急道:“现在情势危急,前后无路,已到壮士断腕之时!主公可速率主力沿颖水向西从颖川杀回许都!”众人闻言大惊道:“若走此路,到达许都最少要三天以上时间,在吴军全力追袭之下有多少余众能安返许都实是未知之数?何况赵云和颖川城守卫曹军如何不奋力拦截?” 曹操也是一时的犹豫不决。现在的确只有这一条路了,虽然是危机重重。却也是顾不得了。当下咬了咬牙道:“现在吴军水师突至,情况有变,我军已经不能渡颖水而还,若不杀开一条血路返回许都,我大军休矣!诸公无须再议,速传令下去,大军立即西进颖川!”关键时侯曹操再度恢复枭雄本色,镇定自若的发布了紧急军令! 众曹军接令,见前后无路,人人效死,一时迸发出超强的战力,奋力将赵云所部杀退,护着曹操等文武大员沿着颖水一路狂奔而走。丁奉和赵云如何甘心,率着大军沿着颖水衔尾急追,不时与曹军断后部队展开激战!曹军只顾逃命,虽然赵云、丁奉兵少,却也不敢久战,只是且战且走,狼狈而窜。一路上是丢盔弃甲、撇戈扔矛,旌旗辎重散落一路。 直至天明时,曹军断后夏侯惇、许褚部终于被我十余万马步军奋力击溃,二人率残余数千曹军骑队迅速西窜尾追曹军主力而去。吴军毫不放松,不顾疲劳,急追而去。 豫州大地上一时烽烟四起,曹吴数十万大军追追逃逃,一日大小数十战,俱备疲惫非常、伤亡日众。 这一日曹军已经杀到颖川城下,城内一声炮响,甘宁领五千解烦军奋勇杀出,截住曹军去路。甘宁横戟大笑道:“曹操匹夫,你往哪里逃?”曹操大惊道:“前后无路,诸将何不死战!?”曹洪、曹真应声大呼而出,双战甘宁。许褚则纵马提刀当先死战,护着曹操奋力突围。到底曹军人多,逃奔至此仍有近十万众,数千解烦军一时抵挡不住,包围圈顿时瓦解,曹军不敢久战,迅速突围而走。 甘宁力敌曹洪、曹真毫不畏惧,双戟四下翻飞,战得曹洪、曹真热汗直流。战有四十余合,二将抵挡不住,见曹操已经杀出重围,双双虚晃一招,纵马狂逃而去。 甘宁大笑,汇合后路吴军主力直杀奔许都而去。行有数十里正遇长社小城,曹操见长社城小不足以屯住大军,又见吴军追得及,不敢入内,绕城而走。长社城内曹军见状也不敢久待,急弃了长社城随着曹军大部奔向许都而去。 又是一个黑夜时,狂奔了三天四夜的曹军终于来到了许都城下,荀急彧派出万余兵马奋勇杀退吴军追兵,接应曹军残部入城。入了许都城,这几日累得骨断筋折的曹军们方才缓了口气,人人再也支持不住,横七竖八的便塞满了大街小巷呼呼大睡起来。不少伤兵却兀自疼痛难忍,呻吟翻滚。 荀彧陪着曹操巡视了一下部队,见到如此惨景也不禁心中凄然。诸文武见大败至此,几乎尽弃豫州全境,心中:惭愧、惶恐、迷茫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十分的复杂! 曹操一时无言,只是仰天长叹一声:“我欲成大业,难道天不助我?”郭嘉这几日一路逃奔,原本瘦弱的身体却发显得佝偻起来,脸色也毫无血色、十分的苍白,猛然咳嗽了几声,却仍是出言相劝道:“主公何必过于忧虑!?我军虽败,却仍占有司隶、衮、徐三州,事尚有可为!待我军休整以后,只要能守住许都,击退吴军,捱过这一难关,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诸文武也自力劝,曹操心神方才渐渐稳定,荀彧见众文武都已十分疲惫,当下马上安排众人好好歇息,自去安排军马守城。 当下我虽率大军主力赶到许都城下,却见曹操等已经入城,也是长叹一声:“于路未能捉住曹操,现在曹军已然入城,破之难矣!”众文武道:“主公休虑,曹军屡败,元气大伤、士气低落,只要我军部署得法,未必不能一举而取许都!”我见诸文武信心十足,也自提起了精神,大笑道:“好,我等稍歇一日便开始攻城,我倒要看看曹操还能撑得了多久!”当下十余万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设连营十余座,将许都围得铁桶相似。 次日,曹操检点三军:一路阵亡、逃散者十万有余,安然奔入许都者不过五万余众,汇合两万许都守军也不过七万余人!曹操见已方主力青州兵几乎尽丧,心下不禁悲痛欲绝:“这可是我奈以起家的根本啊!”众文武见原二十万大军出征,却只余十之二三而回,心下也自悲伤无地。 好在这种悲伤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远,城外隆隆的战鼓声马上让曹操等人回到了现实,曹操急提起了精神道:“看来吴军要攻城了,诸将赶紧上城守护!许都再失,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 隆隆的战鼓声响起了,无数吴军马步骑兵开始在许都城外列阵。由于张辽极善守御作战,所以我将指挥全军攻城的责任交给了他。张辽重任在肩,不敢怠慢,一早便起来至许都城西一小丘之上查看许都地形。 今天是阴天,天空中阴沉沉的,无数黑云压得很低,给人一种十分郁闷、压抑的感觉。张辽从小丘上放眼远眺,许都城庞大的身躯顿时映入眼帘,让张辽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经过曹操多久的经营,许都城城池坚固,防御完善,这仗不太好打啊!”不过担忧和惧怕却不是张辽本性,见攻打许都城如此有挑战性,张辽的心中却不禁兴奋起来,也许这就是军人好战本性的充分体现吧! 张辽看了看许都四周的地形,全是平原,一望无垠的,许都城近处却有十分多的杂草,有些地方足有半人多高。张辽皱了皱眉头:“原本这都是良田啊!现在却变成了这般模样,战争害人啊!这些杂草不能留,否则会影响大军攻城,当纵火烧之!”当下张辽传下号令,四面八方的吴军迅速领命在许都城四周放起火来。一时间无数条火龙在许都城四周升起,将原本阴暗的天空照得金黄金黄的,空气也变得炽热起来,一时间竟然有了夏日那种令人热汗直流的灼热感。这熊熊的火光同时也显示着惨烈的攻城战即将开始,气氛变得越加紧张起来,守城的曹军士兵们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这将是他们保命的最佳伙伴! 一个时辰以后,虽然已经将近中午,但是太阳仍然没有露面,天空仍然是阴沉沉的。熊熊的大火此时已经熄灭,只是到处都有一些未燃尽的余烬在散发着袅袅的余烟,空气中充满了一种令人作呕的糊味! 张辽看时机差不多了,向传令兵点了点头,传令军领命,旗语急发,早在后面散阵相待的吴军大部迅速开动起来,向着许都城进逼而来! 第四十六节 周公瑾智戏程仲德一 熊熊的火光映红了黑夜,将天空染成了血红色,身后刀枪铮鸣、杀声震天的景象让典满和程昱心惊胆战,愈发的纵马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渐渐的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远,喊杀声也变得隐隐约约、终至消失在空气中。 程昱和典满终于松了口气,勒了勒缰绳,战马慢慢停住了脚步。此时原本强健的青骏也自累得兀自呼呼喘气、嘴角不时的吐着白沫,马步也有些摇摇晃晃起来。程昱看着心爱的青骏累成这个模样,心中不由得十分心疼,又看了看身后的兵士:可怜只有不到百余骑相随!而且个个是丢盔弃甲、旌旗散乱的惨样。程昱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典满道:“小典,歇会吧,大伙都撑不住了!”典满看看情况,确实不能再跑了,当下点了点头道:“好,就依先生!弟兄们,下马歇息一会!” 已经累得摇摇晃晃的曹军们如听天籁,纷纷从战马上滚了下来,艰难地爬到路旁的小河边。也不顾河水的冰凉,俯身低头便昌一顿狂饮。战马们也自走到河边,“咴咴”的喝了起来。一会儿功夫,渴得要命的曹军终于喝饱了肚子,暂时解了燃眉之急。可是刚刚坐下来歇息,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的众曹军肚子顿时“咕咕”的叫了起来,百余人的腹鸣声顿时形成了一首奇怪的“交响曲!” 程昱和典满尴尬的苦笑一声,打了败仗。累及三军,二人心里不禁十分的不是滋味。程昱见兵士们已经饿得紧了,而且不少人身上带伤。当机立断道:“来人,先杀一匹战马充饥,大家再包扎一下伤口!我们还有不少路要赶呢!” 几名程昱亲兵提剑而起,乱剑齐下将一匹战马砍翻。躺在血泊中不停抽搐的战马惊得其余的战马放声长嘶、惊恐不安,曹军们费了老大的工夫才将惊惶的战马们安抚下来。 夕阳的暮色中,篝火一堆堆的升了起来,被窜在刀枪上的马肉在火焰上转来转去。“滋滋”的冒着油星,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引得饥肠辘辘的众曹军们食指大动,拼命的咽着口水。终于马肉烤熟了。亲兵们将烤得焦黄酥脆的马肉递给程昱和典满。二人顿时狼吞虎咽般的一般狂嚼,嘴里塞得满满的,直觉得这简直是天下最香的美味了,将平日的那种矜持和冷静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程昱毕竟是文人很快就将肚子塞饱了。而典满就像他父亲典韦一样是个正宗的大肚汉。仍然抱着一支香喷喷的马腿在‘努力工作’。程昱苦笑了两声,站了起来巡视了一下草草构建的宿营地,细心安排好了夜间放哨的兵卒,才回到典满身边。“这些兵卒都是大老粗,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可不能大意了”。 典满此时已经知饱了,正一脸满足的打着饱嗝,一双油腻腻的大手在已经脏兮兮的盔甲上抹来抹去。把原本黑色的盔甲上镀上了一层闪亮的油光。程昱望了望天气,好像不太妙。有些阴沉沉的:“可千万别下雨啊!”程昱不禁默默祈祷着。 程昱拍了拍典满的肩膀道:“小满,多亏你护着我才能杀出重围,否则昨夜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就得交待在灵壁了!”典满憨厚的笑了笑道:“先生不必这么说,你和我爹是多年老友了,我这是应该的!”程昱看着浓眉大眼,仿佛和典韦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典满,心里不禁一阵感叹:“可怜典韦死得早,这孩子早早没了爹,都是他母亲辛辛苦苦一手拉扯大的。好在小满十分争气,文武双全,倒也没给他爹丢脸!” 程昱晃了晃头,暂时驱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对典满道:“小满,现在依你看,我们下一步应如何做?”典满想了想道:“灵壁一失,兖、徐两州腹地已经洞开,吴军是攻击兖州、还是攻击徐州,一时倒是很难断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兖州一带兵力大部已经被主公抽调、最近的山阳、梁都两军主力又被我抽调大半,已无多少兵力驻守;而徐州的徐晃将军又率主力在琅琊一线与袁军激战,徐州城也无多少兵力据守,这种情况下无论周瑜如何进军都够我军喝一壶的!” 程昱见典韦分析得是,也不禁眯起了眼睛,思虑起来。过了一会儿,程昱道:“小满,我判断吴军虽然现在可以选择的攻击方向挺多,不过最有可能的还是徐州。一旦吴军攻占徐州,不仅徐州以南淮安、淮阴等城必望风而降,而且可以切断徐晃军在前线的粮草供应,最可怕的是进占了徐州的吴军可以轻易地通过小沛沿泗水向兖州腹地进攻、而不用再通过险峻的九里山、芒砀山山区!小满以为如何?” 典满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如何做便请吩咐!”程昱道:“现留守徐州的车胄和王必忠是忠矣,但却都是泛泛之辈。论行险用计,根本不是周瑜对手,所以我等当务之急是立即赶往徐州协助车、王两位将军守城!”典满点了点头,他对程昱的智谋是一向钦佩有加,有程昱在,他这个爱偷懒的家伙是向来懒得动脑筋的! 寒冷的夜暮终于过去了,温暖的阳光再次洒落在苍凉的大地上,带来了舒适的暖意。曹军们简陋宿营地上篝火的余烬还有袅袅的散发着余烟,火烬旁横七竖八躺着的曹军还在呼呼大睡着,看来这两日的狂奔让他们疲惫非常。 典满很快被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马上就将熟眼的曹兵们全部叫了起来。由于仍未完全脱险,吴军随时可能有追兵上来,所以曹军们也是不敢怠慢,草草进食了些早饭以后,将昨夜未吃完的马肉包裹一下系在马上。便立即动身赶往徐州而去。 程昱一行人足足又奔行了三天,一路上饥一顿饱一顿的好不辛苦。当一行人看见徐州城高大的城墙时,心中那种喜悦简直一时难以形容。守城的王必和车胄闻报程昱和典满兵败至此。急忙开了城门将残兵迎入。 看着程昱等人面对着满桌的食物那副‘咬牙切齿’,‘苦大仇深’的模样,王必和车胄二人是面面相觑,心道:“怎会如此的狼狈?”良久,终于酒足饭饱的程昱和典满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紧张了多日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王必是曹操陈留起兵时就相留的老臣了,对于曹操十分的忠勇。见程昱等人已经缓过气来,急忙问道:“仲德,必在徐州昨日刚得探马回报灵壁失守。不想你等今日便已奔到此处。前日还听说灵壁稳如泰山,怎么眨眼间便陷于敌手?” 程昱苦笑一声,便将经过细述一遍。将王必与车胄听说周瑜下一步的攻击方向很可能是徐州城时,二人顿时慌了手脚。车胄大惊道:“仲德。徐州虽有十万兵卒。可是有五万已被公明带去在琅琊一线抵挡袁军,其余三万分镇各城,徐州城内大军不过两万,而且多为辎重部队、战力低下。万一周瑜发大军来攻,这如何是好?” 程昱道:“两位将军休慌,徐州城城防坚固,吴军虽众却也是久战之师,未必便能奈何得了徐州!现在为今之计。一边应立即急令兖徐各州严守城池,防止吴军突袭。一边应整顿徐州城防,征召城内青壮从军。如此方为万全之计!”王必和车胄二人都是有勇无谋之辈,当下急忙称是,立即命部下照此办理! 果然不过一日后,曹军探马便流星般来报:“吴军兵出灵壁城,大军星夜北进,杀奔徐州而来!现离此已不过两百余里!”程昱闻听大吃一惊道:“周郎果然深得用兵真谛,当真急行如风!诸位将军,立即加紧征召城内青壮,并向城外多派侦骑随时监视吴军动向!”王必等急忙传下令去,一时间徐州城上下忙得是鸡飞狗跳,将大战即临来前的那种紧张、不安、骚乱的气氛渲染得淋漓尽致。 正当徐州城内的曹军上下紧张得日夜不安时,探马忽地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禀报诸位大人,吴军突然在徐州以西约二百里处之陈家集一带停驻了下来。听说是周瑜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正在休养!” 程昱等人闻听自是大吃一惊,程昱心道:“若果是如此,徐州安矣;不过周瑜一定诡计多端,很有可能是计,诱我军出战!”当下想了想道:“诸位将军,周瑜一向诡计多端,前番淮河水战及寿春、灵壁之战可见一斑。现今途中突然患病,不知是真是假,为免中计,我军当静观其变!昱想我等只须小心防守徐州,绝不出战,略他便再有千般诡计也是无可奈何!”诸将知道周瑜厉害,周瑜不来攻打已是阿弥陀佛,自然不会傻到乖乖的送上门去。当下徐州城上下城门紧闭,兵士日夜巡哨,往来不绝,端得是防卫得固若金汤。 过了两三日,曹军探马传来消息:‘昨日吴军拔营起程,行不得三十里却停了下来.军中传说好像是周瑜不堪旅途劳顿、病情转重!”程昱等人一听一时疑惑不定:“难道周瑜真的病了!?”程昱谨慎之人,深恐其中有计,当下仍道:“速速再探,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报我!”探马得令,回马再探! 又过得四五日,探马再次回报:“昨日吴军再次拔营,不过行不得五十里就又停了下来。军中传说:好像周瑜病情实堪不得征战之苦,有吐血之状,吴军们因此人心思归,颇有退兵之意!”程昱等人闻听松了一口气。程昱道:“以目前情况来看,可能周瑜患病确是实情,不过看周瑜强令行军来看,恐怕并不甘心就此回军!而且周瑜虽病,智谋仍在,我军当谨守城池,小心行事。等其自行退兵!”诸将此时都已认为周瑜病重,退兵已成必然,心下安心不少! 就这样吴军屯住徐州以西百余里外一连十余日只是毫无动静,兖、徐诸城见吴军并无进军迹象。防卫渐渐松懈。只有程昱见周瑜虽病却仍强撑拒不退兵、时欲进犯徐州,所以对徐州的防备一直极为严密,日夜小心提防! 这一日。正当程昱稳坐府内抚须赏书时,忽然典满紧急来报:“先生,大事不好!”程昱一惊,急忙放下书简,急道:“小满,何事如此惊慌?”典满急道:“探马刚刚传来消息,萧关前日被吴军李严、高顺部偷袭所夺。然后吴军偷取九里山山区,突然出现在山阳城下。山阳城守军措不及防,被吴军一举而克!” 程昱大惊、面如土色道:“苦也。又中周郎之计也!小满,速请诸位将军前来议事!”典满应了一声,赶紧将王必、车胄二人请来。二人听此噩耗也自惶然不安,口中只是喃喃道:“怎会如此。周瑜不是病重。怎么突袭萧关和山阳?” 程昱苦笑道:“哎,你等还以为周瑜病重吗,这必是周瑜之计也!这周瑜真是智谋百出,先以诈病慢我等军心,松各城防备;再以屡次强行军让我等以为吴军所指仍是徐州!当我等军心渐松,防备渐疏时,他却出奇兵偷袭萧关成功,然后星夜翻越九里山偷取山阳!好一招连环计中计啊!”诸将听得是面面相觑。心道:“怎么已经是小心翼翼了,却又中周瑜之计!?”当下苦笑两声。王必道:“那依仲德之见,我等目下应如何应对!” 程昱想了想道:“萧关、山阳一失,我徐州与兖州的联系基本已被切断!由此首尾难顾矣!”程昱皱着眉头,轻抚了抚额下长须,又道:“以目下情况来看,吴军偷取萧关和山阳的必然只是吴军骑兵部队,其主力定然仍在徐州以西。我军若遣兵去救兖州定然正合周瑜诱我而出之意,以目下徐州之劣势兵力贸然出战,不说救不了山阳,恐怕还会将徐州也搭了进去。但若是不出兵,兖州东郡以南兵力十力空虚,又岂非坐视兖州大部失陷!周瑜这一手的确毒辣啊!” 典满等人一时面面相相觑,没了主意,车胄道:“仲德,那难道我等就只有死守徐州,眼巴巴的看着吴军在兖州攻城略地?”程昱道:“看来周瑜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明取徐州,却暗取兖州。但徐州若出兵去救兖州,他却又可以趁机实取徐州。此计虚虚实实,当真难以提防啊!”典满脑门冒汗,急道:“先生,虽然我等被困在徐州一时不能擅动,但是以吴军目下形式来看,下一步定然是横扫兖州南境,我等应如何应对?” 程昱想了想道:“钜野、鄄城、祁乡三地互为犄角、尚有守军近万,若能得一有力将领连环死守,力保三城不失,兖州以南尚不至于急陷敌手!只是目前我军主力战将和谋士大部都在外抗敌,兖州一境只有吕虔吕子恪镇守东郡。东郡是我兖州根本,其根本不可擅离,鄄城等地无得力将领镇守,如何是好?” 典满道:“先生,既然如此,当事不宜迟,便由我轻骑出城赶往三城拒守!”程昱道:“可是以目下形势来看,时间上不一定来得及啊!你从徐州日夜兼程赶到最近的祁乡至少也要四五日功夫,而且还要从小道偷越萧关。能否成功尚且不说,单这四五日工夫三城能否守得住都是未知之数啊!”典满急道:“先生,虽是如此,却总好比坐以待毙得强!”程昱苦笑了一声道:“现在也只能如此啦,小满此去凶险难测,当一切小心!”典满点了点头道:“诸位将军,事不宜迟,未将便即起身,希望还能来得及!” 当即典满立即在城中挑选了五十名精锐骑兵,出得西门,专走山僻小道潜往兖州而去。由于击瑜所率吴军并没有围城,仍是屯住于徐州以西百里之外、保持着对徐州城若即若离的压力,所以典满一行人毫无危险的便出了徐州、潜近了九里山山区。 黑夜中的九里山尤如一头巨大的怪兽一般横挡于众人之前,山下扼守在九里山通往兖州大路的萧关上灯火通明、吴军兵士来往巡逻,守卫得十分严密。这么严密的巡逻硬闯是肯定过不去,只会被乱箭射成刺猬,好在临行前程昱早想到此点,典满一行人中有不少徐州老兵,对附近地形十分熟悉,所以在一名老兵的指引下,典满率着亲卫们趁着黑夜小心翼翼的从山僻小道越过萧关潜入了九里山山区。好在典满他们人少,所以并没有被吴军发觉,总算是有惊无险。 一进入山区,脱离了萧关的警戒范围,典满一行人马上快马加鞭、也不顾山路的崎岖便向兖州策马狂奔而去,只希望还能赶得及。太阳升起又落了下去,在九里山中奔驰了一日一夜的典满等人终于出了九里山区,进入了兖州平原。虽然人人是累得疲惫不堪,但看看将到赶到目的地,一众人等却也十分的兴奋! 行不得数十里,典满便看见路旁无数难民迤逦而来,拖家带口、哭爹叫娘的好不凄惨。典韦大吃一惊,心中顿有不佯的预感,急忙下马拦住一位老者道:“老人家,你们是哪里的难民?吴军还在山阳么?”老头苦笑了一声:“还在山阳?那是三天前的事啦!昨日吴军万余骑兵离开山阳火速西进,钜野守将望风而逃,只留下我等孤寡老弱!我等都是钜野民众,为避战火,不得已离了家乡逃往祁乡!” 典满大惊道:“这么说钜野已经失陷了?”老头点了点头,看了看典韦的打扮道:“你是官兵吧,休要再去钜野了,那跟送死差不多,还是自顾逃命吧!”当下老者也不顾典韦还是那里目瞪品呆的发愣,急忙扶着老伴高一脚低一脚的向前逃去。 一名亲兵见典韦还在发愣,急忙上前唤道:“将军,将军!”典满立时醒转了:“何事?”亲兵道:“现在既然钜野已经失陷,我军何去何从,还请将军下令!”典满想了想道:“钜野、鄄城、祁乡三城互为犄角,如今钜野已失,幸鄄城、祁乡还在。我等应立即赶往最近的祁乡城,再遣人持我兵符去鄄城守将处督战,若其敢临阵逃脱、立斩不赦!”众曹军领命,当下上马一阵狂鞭,战马“咴咴”长嘶着向前冲去。直惊得沿路的老百姓纷纷躲避、唾骂不已:“一群王八蛋,只知道欺负老百姓,有本事的去打吴兵啊。干你娘,当兵的跑得比百姓还快,这是什么世道啊!”典满等人闻言虽然满目羞愧,但是为了早日赶到祁乡、做好准备,倒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众人歇歇赶赶,终于在次日清晨赶到了祁乡城下。典满亮出程昱执掌的兖州兵符,祁乡守将张冒慌将接入。典满入城稍稍坐定,便紧张地问张冒道:“吴军近日情况如何?”张冒忙道:“禀将军,吴军前日攻占钜野后,好似一时也十分疲惫,正在钜野休整。不过近日来鄄城和祁乡附近吴军探骑时常出没,恐怕下一步吴军的目标不是鄄城就是祁乡啦!” 典满点头道:“你立即紧闭四门,征召城内青壮守城。另外速派人持我兵符至鄄城督战!只要鄄城和祁乡不失,吴军一时也只得望兖州兴叹!”张冒得命,急忙下去准备! 一时间,兖州上空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充满了隆重的火药味!大战即将到来前的那种紧张气氛催发了更多的难民,从兖州东境越过即将大战的鄄城和祁乡向着定陶、梁郡等地逃去! 第四十六节 周公瑾智戏程仲德二 冷风呼呼的吹了起来,初冬的天气在北国已经是十分的寒冷了,守卫在祁乡城头的曹兵们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甲胄,哈了哈有些冻僵的双手、又不停地跺着冰冷的双脚,苦哈哈地坚守着岗位。典满身披一件雪色的狐裘、内着细甲昂首阔步也来到了城墙之上,张冒等人一路小跑紧随其后。 城外,冰冷的寒风中,不时的仍然看到三三两两的老百姓拖家带口的的从祁乡城旁经过。为了防止吴军的奸细趁机混入城内,典满自从一入祁乡以后就传令关闭了四门,禁止任何闲杂人等出入。所以辛辛苦苦逃难至此的百姓根本入不了祁乡城,为此不停地有些哭哭啼啼的百姓在城下大声地咒骂。可是骂归墙,面对着不对所动的曹军,百姓们也只好绕过祁乡向着兖西继续逃去。 看着城外在寒风中苦苦挣扎的百姓,典满心中也犹如刀割一般,颇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不禁叹了口气:“没办法,这就是战争啊!”典满扭过头问张冒道:“张将军,吴军还没有消息吗?”张冒急忙道:“禀将军,吴军自从三日前攻占钜野以后,就严密封锁了钜野城,我军派出的探马根本不能靠近、也就探听不到什么消息!不知吴军下一步的意图究竟如何?” 典满皱了皱眉头,自语道:“吴军在钜野休养三天,应该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难道他们不知兵贵神速的道理?还是另有图谋?”典满心中忽地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就犹同前几日在徐州被周瑜迷惑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典满忽地问张冒道:“张将军。好像情况有些不对,你认为吴军到底耍的是什么诡计?”张冒平庸之人,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典满苦笑一声。心道:“就凭我们这几块料,的确难以猜出那周瑜到底是如何想的!难道吴军的目的不是兖州?”思前想后,只是拿不定主意!欲待出兵探个虚实,又恐是周瑜奸计;若待不出兵吧,心中又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典满不禁有些头痛起来:“该死!要是郭军师或程叔他们在就好了!”典满有些恨恨的跺了一下脚。的确,典满颇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智谋要跟周瑜斗的确还是太勉强了。典满无计可想之下也只能自中暗自祈祷:千万别想再出什么差错了。 在典满焦虑的等待中。太阳仍是毫不留慎的升起而又落了下去,毫无吴军消息的典满越发显得急躁起来。心知情况有些诡异的典满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祁乡团团乱转,却只是摸不准吴军到底意欲何为!一时禁不住辗转难眠。胖胖的脸庞数日间就瘦了一圈,脸圈也变得黑黑的,精神显得十分不佳。 这已经是第五天啦,正当典满仍自挠头苦恼时。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一名曹军斥堠头目带着两名探马前来禀报:“报将军。今晨突出奇事,钜野和山阳的吴军一夜之间突然全部消失,不知所踪!请将军定夺!” 典满闻言忽地站了起来,惊道:“什么!?不知所踪!?你可确定?”一名探马急忙道:“确定,今晨小人一看钜野城城门大开,城墙上旌旗全无,就壮着胆子靠了上去,谁知道城墙上根本没有反应。小人于是就入了钜野。然后才知道早在四天前的夜里,吴军刚入了钜野那夜。主力兵马就已经连夜调走了。留守在钜野的不过两三千人,昨夜就两三千人也一夜无踪了!小人心中大惊,赶紧连夜前来报信!”另一名探马也忙道:“山阳也是一样,数千吴军轻骑昨夜也同样消失无踪了!” 典满的冷汗“刷”的冒了出来,急道:“难道吴军已经出发前来偷袭祁乡、鄄城?你们斥堠队在左近有没有发现吴军大队兵马动静或是有一些奇怪的人等?”斥堠头目摇摇头道:“说也奇怪,从今晨起,在祁乡附近的探马回报,吴军的斥堠部队好像一夜消失无踪了!更没有什么可疑人等的踪迹!” 典满闻言愈发的蒙了,脑仁开始阵阵的疼痛起来:“该死,吴军主力数日前就已经消失了,现在干脆整支军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跑哪去啦?到底有什么目的?”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典满感觉被吴军逼得快要发疯了,猛地一拍桌子,痛苦地呻吟了几声,吓了几名斥堠一跳。典满愁眉苦脸的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好好再探!”斥堠们见典满心情不佳,不敢找倒霉,赶紧退了下去。 正当典韦还在祁乡为吴军的不知所踪而烦恼的时候,高顺和李严二人正率着两万轻重骑兵的主力位于泗水河边准备渡河呢。吴军们找了一处水势比较平缓的地方,迅速吹起了羊皮筏子开始渡河。借着黑夜的掩护,吴军们一批批的安全渡过了泗水。 李严面有得色的对高顺道:“高将军,那典满想必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军攻占山阳、钜野不过是虚晃一枪而已,我军真正的目的的是徐州以北!哈哈哈!现在想必那典满还在祁乡城内纳闷我军到底在哪呢!”高顺也笑道:“正方所言极是。都督真是神机妙算,把曹军的注意力全引到了兖州,我军却趁夜偷偷从小道星夜回军,渡泗水打徐州一个回马枪!这回可要让曹军好好喝一壶!”众将领闻言不由一阵哈哈大笑。 李严看着正快速渡河的大军,满意地道:“高将军,我军攻占徐州以北诸郡,虽然会将徐州变成孤城一座,但不是将琅琊、阳都一线的徐晃所部变成了无根之萍了吗?万一逼得徐晃投靠了袁军,我们虽然得了徐州、却失了一员大将,也颇有些遗憾啊!” 高顺笑着撇了撇嘴道:“正方此言错矣。那徐晃必不会降袁!”诸将闻听一听有些发愣,好像不太相信高顺的话。李严有些所悟道:“高将军的意思是……?” 高顺笑笑道:“徐晃徐公明是曹操麾下有名战将,智勇双全。足可敌文远!徐晃率军五万在琅琊一带抵挡十余万袁军、非但未现颓势,反而屡败袁军、占据上风,可见此人厉害!依此明白之人,他如何会降袁绍那种无能之人!?若顺所料不假,徐州以北失陷以后,徐晃只会选择两条路。要么为曹操尽忠,死守琅琊和阳都。最终粮尽城破、全军覆没;要么就会迅速投降,投入我军怀抱!不管徐晃选择哪一条路,都对我军有利。这正是都督的高明之处!” 诸将闻方恍然大悟,不禁对周瑜更加的佩服。高顺道:“现在事不宜迟,大军马上就要渡河完毕。正方,你的轻骑机动性极佳。便由你去突袭较远的鲁国。而我率军去攻占任城。一旦此两城失陷,徐州以北、泗水以东将再无曹军重兵把守之城池!届时我军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岂不快哉!”众将大笑。 兵贵神速,马上高顺和李严二人即兵分两路奔袭任城和鲁国而去,齐鲁大地烽烟再起! 黑漆漆的夜色中,紧靠在泗水边的任城守军还在城墙上张着大嘴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做着美梦。忽然间地面隆隆的震动起来,守兵们顿时惊醒了。向远处天际一望。妈呀!西方天际无数的火把汇成了一片光的海洋,如同迅速闪过的流星一般扑向任城而来。 一时被吓得有些痴痴呆呆的守军们半天方才回过神来。凄厉的警钟声顿时回荡在城头上空。自认为远离战场便足可高枕无忧的五千任城守军顿时乱了套,乱哄哄之中你找不到盔甲、我找不到兵器;兵找不到还在宿花嫖柳的将领,将领们一时也凑不齐乱轰轰、东逃西窜的兵卒! 就在曹军们还在城内纷纷攘攘时,高顺所帅的重甲骑兵已然扑到了任城之下,领头的数十员骑兵一声呼啸,展现出了他们近两年来练出的套索绝技:数十条‘飞云索’在夜色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孤线准确的一头套在了城垛之上,就连守卫在城门上的几名守军也被套索套住了脖子一头拉下了城池、摔得是脑浆崩裂。百余名卸去了重甲的吴军骑兵迅速抓住套在城垛上的‘飞云索’疾如猿猴般便爬了上去。抢在大队曹军赶来增援之前杀散了守门的十数名曹军、打开了任城西门! 汹涌如潮的吴军们欢呼一声,一涌而入,锋利的长枪、重戟在夜色中犹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的收割着曹军们的生命。全身裹在黑色甲胄里的吴军们犹如地狱里的恶魔一般将丧失了抵抗能力的曹军赶得东逃西窜、鬼哭狼嚎!做为吴军中战力最为强悍的重甲骑兵,以七八千人收拾区区五千人的曹军步兵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就如同三七等于二十一一般的简单明了。 当天色已经朦朦亮的时候,屠杀终于结束了,只留下了一千多名吓得瑟瑟发抖的曹军俘虏。这还是高顺心软,要不是高顺及时的下令降者免死,恐怕杀起了性子的吴军们会将曹军杀个干净!街道上流满血水的惨烈景象一时让任城的百姓们人人闭户、家家锁门,深恐遭受池鱼之殃。 在这个苍茫的乱世中,破城而不屠城的军队少之又少。不过这次他们是比较幸运的,有着严格军纪约束的吴军们还是一群比较有荣誉感的军人,并没有人杀红了眼闯到百姓家中为非作歹。所以当战斗渐渐结束、天色放亮以后,百姓们的心已经平定下来。尤其是当高顺的安民告示贴出来以后,百姓们便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对于处在乱世中的百姓们来说,换了个统治者简直是比吃饭还要平常的事情。他们只关心自己能否填饱肚子、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至于谁是他们的统治者,只要没有危急他们的生存,没人愿意忧心! 当中午刚过时,李严也给高顺飞马带来了好消息:鲁国已经被攻陷!高顺仰天大笑道:“天助我也,传我将令。立即命军中文书起草书檄:通令徐北各城立即归降,否则严惩不殆!”兴奋的吴军们在城内开始疯狂的欢呼起来,吓得百姓们面面相觑。以为这群兵痞们发了疯! 高顺的招安檄迅速地开始传遍徐北各城,城防空虚的徐北各城迅速闻风而降,纷纷上表来归。便连原本还处在观望态势的徐州以南淮阴、淮安诸城在徐北局势靡烂不堪、蒋钦、周泰扫平淮南统军即将北进时也明智的选择了归降!一时间,偌大一个徐州除了还在徐晃镇守下的琅琊、阳都两都以外,就只有徐州城和下邳城、小邳三城可怜巴巴的相依苦苦度日! 闻听此噩耗的典满和程昱二人则表现各不相同。典满闻听徐北诸城几乎尽陷以后,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来想不通的诸般事情豁然开朗。不禁仰天苦笑道:“唉,声东击西,声东击西。周瑜这招玩的可真漂亮啊!”程昱闻言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兀自满脸的震惊与不信,苦笑道:“人言‘周郎妙计安天下’,果然不假。此两番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之计便是孙武复生。也不过如此。徐州危矣!”王必也苦笑道:“东算西算,没想到周瑜的最终目标竟然还是徐州!这个恶当上得可不浅啊!”他们可不知道吴、袁、铁枪盟三分瓜分势力范围的协议,兖州做为袁军内定的地盘、周瑜在联盟未破裂之前,并不好大张旗鼓的出兵占领,所以才将脑袋动在了徐州! 就在程昱等人还在震惊和迷悯的时候,屯住在徐州以西的周瑜率吴军主力迅速的出动了,大军如狼似虎的只用一天的时间便赶到了徐州城之下,将徐州一时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高顺及李严所部在留下数千兵马镇守鲁国和任城以后。李严便急率主力立即进军东莞、扼住徐晃军南下回军的咽喉防止徐晃可能的垂死反扑;高顺则率所部再渡泗水来取小沛、切断徐晃与兖州的联系,彻底孤立徐州! 徐州的最后决战开始拉开序幕! 12月中旬。小邳城被高顺统军三日而克,守将贺顺战死。徐州只剩下徐州州郡和下邳相依为命! 12月下旬,在遭受突然从海上长途奔袭而来的蒋钦、周泰所部与从小沛东进的高顺所部合力夹击之后,下邳城死守七日后宣告城破!下邳城破后,高顺立即南下和周瑜主力汇合,而蒋钦及周泰则率水师在东武 、东安一带游弋,准备准备兵进琅琊之后、威胁徐晃后背。 一时间徐州只剩下州治孤城一座,陷入风寸飘摇的悲苦境地! 寒风不停地在天空中呼啸着,天气越发的阴冷了!算算时日,徐州城已经被围困了将近一个月!原本繁华、热闹的商贾云集之地现在已经变成了死城一座。黑夜中昔日无数灯红酒绿的酒楼雅肆已经全部关门、黑沉沉的夜色毫无一点生气! 程昱站在城头不禁皱了皱眉头,紧了紧身上披着的狐裘,心中却越发的阴冷了。程昱心中不停地咒骂着周瑜,若是诅咒可以要人命的话,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周瑜一定被程昱骂死过n次了。 这也难怪,原本徐州城内聚集的稂食足够二万大军、五万居民食用半年之久,但是‘狡诈’的周瑜竟然人为的在徐北制造了大批的难民潮,然后又宣布徐州有充足的粮草供应。面对着无数蜂拥逃来的难民程昱别无选择,只好开门放入。而周瑜一见程昱接受了难民,却马上率军围了城,断绝了徐州的粮草和淡水供应! 程昱因不忍看着逃难来的民众冻饿而死在寒冷的野外而大发善心的后果就是:原本半年的粮食量现在只能维持一个半月了。这真是明计是饵也要吞啊!尤其是经过了一个月的围城,城内的粮食已经耗去十之七八,现在每人每天只有四两的定量,就这样也只能再维持一个月了。一个月以后,徐州城恐怕必陷无疑! 苦恼的程昱脑仁又开始隐隐做痛了,已经年过五旬的他近日身体越发的单薄了。由于过度的操心和劳累,程昱原本红润的脸色早已不见,有的只是一种病态的苍白。王必站在程昱身后,看着徐州城下灯火点点的吴军军营,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道:“周瑜近月来只是围而不攻。看来是打算将我们活活饿死啊!” 程昱苦笑一声道:“王将军,都怪我当初接纳了那些难民,否则的话徐州城也不会窘迫到如此地步!”王必猛然打断了程昱的话头。不悦道:“仲德,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当时我也是同意的!就算不接纳这些难民,看着他们冻饿而死在野外,徐州城也坚持不了多久!说实话,我真挺佩服周瑜的,够奸够狠而又智谋出众。的确是成大事的人!” 程昱苦笑一声道:“周瑜也是看破了昱的为人,否则不会用驱赶难民来耗尽我徐州之粮了!现在徐州城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已入绝境。只能撑一天算一天啦!”众人苦笑一声,人人都是摇了摇头。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天空中开始飘起了大雪,齐鲁大地上转眼间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长期生活在江南温暖地带的吴军一时有些吃不住劲了。每天因天气不适而病倒的病卒都有上百人。好在张昭、鲁肃等人做镇后方、棉衣供应充足。又有完善的后勤医疗体系,减员尚不太严重。但是士气却开始低落下来,要求退兵之声渐渐在军内流传! 面对有些低落的士气,周瑜立时采取了措施,一边激励三军:“徐州即将粮尽,胜利便在眼前。此时谁能坚持到底,谁就会取得胜利!”一边颁布下严格军令:再敢言退兵者,不论何人。斩立决!于是军心渐定,全军上下万众一心。咬牙苦撑、不获胜利誓不退兵! 而面对吴军稳定的军心,徐州城内的情况就要差了很多:二三十万拥入的难民没有充足的住所、粮食和棉衣御寒,每日因冻饿而死的难以就有数百人计,一时间死尸塞满了徐州城的大街小巷!而且情况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更可怕的是,为了生存的需要,不少难民开始抢劫、行凶,杀人放火,城内的治安日趋败坏,虽然出动军队镇压也是于事无补! 程昱愈发的头疼了,由于日夜不停的操劳着城内的各种事务,程昱的身体已经近乎垮掉,近日更是时常的咳血。王必和车胄等人也是满眼的血丝、形容消瘦!三人似乎都已经对固守徐州城已经没了信心。 晕黄的灯光下,王必苦笑道:“仲德,情况越来越糕了,粮食已经渐渐断绝,除了军中尚有勉强能维持半月的存粮外,民众已经无粮可吃。近日已经有人吃人的现象了!”闻听此言,又急又气的程昱又是一阵急咳,雪白的丝巾上那一抹血红触目惊心!王必和车胄大惊道:“仲德,你还是休息吧,城内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你不能再操劳了!” 程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值此危难之时,我若撒手不管,怎能对得及丞相的知遇之恩!现在大势如此,昱只想尽自己所能尽忠到底吧!”王、车二人一时默然! 天色愈发的严寒了,呼啸的北风在苍凉的大地止到处肆虐,徐州城内的情况也更加严重起来。大批冻饿而死的民众一时间遍布城内,看得程昱等人每日都是心如刀绞。城内已经基本断粮,军中都已经开始杀马充饥,可是仅有的少量战马又能挺得了几天呢!看着城内的兵士们饿得手脚迟纯的惨样,已经病得要人搀扶才能走动的程昱知道:徐州城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黑夜再次降临了,正当徐州城内的曹军们还在饥肠辘辘的苦捱时光时,吴营帅帐内却是灯火通明。周瑜一脸喜气的向诸将道:“据潜入城内的探子回报,徐州城内已经完全绝粮,民众多靠吃树皮、草根充饥,军中马匹也已食尽,战力大弱。今夜三军当奋勇向前,大破徐州!”众将领热血沸腾,大声领命! 黑夜中徐州城外寒冷的荒野中忽地喊杀声四起,无数灯火伴随着震耳欲面欲聋的喊杀声铺天盖地卷来。已经饿得连走路都上气不接下气的曹军们略略抵抗便拱手交出了徐州城防!势若破竹的吴军们一路奏凯,杀入徐州城内。程昱听闻徐州城破,惊得吐血数口,惊惧而死。王必、车胄宁死不降,战死城内。 至天明时,徐州全城宣告失守。此次徐州攻防战。周瑜围困徐州长达两个多月,最终一战而克徐州,只付出了数百人伤亡的微小代价! 占据徐州以后。城内的近三十万民众也已经饿死过半,周瑜虽然心中不忍,却也是形势危逼,不得不如此。当下一边焚烧尸体,以防产生瘟疫;一边开始救济灾民、安抚民心。在吴军的大力帮助下,难民们迅速得到妥善安置,徐州城内的情况渐渐开始稳定下来! 徐州的局势一稳定。周瑜便一边休整大军、调蒋钦、周泰等水师回江南休息,一边命军中主薄赵咨赴琅琊招降徐晃。 却说徐晃自率大军进驻琅琊以来,日夜整顿城防。不敢怠慢。袁绍长子袁谭统帅十余万大军从九月起猛攻至今已有五个多月,却是徒劳无功。面对坚守城池、拒不出战的徐晃,袁谭空有谋士审配、勇将张合、高览之助也是徒呼奈何,虽然琅琊城怎么看都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却始终是稳如泰山! 近日。由于天气寒冷。大雪封山,袁军已经基本停止了进攻。却仍是屯兵在外,虎视耽耽的窥视着琅琊城,随时准备等徐晃军无粮时趁机攻取琅琊郡,打开通向徐州的大门。对于熟悉袁绍脾气的周瑜来说,盟约对于袁绍只是相当于擦屁纸一般,想扔就扔。所以为了确保徐州将来的安全,拱卫着徐州北门的琅琊、阳城二城。周瑜是志在所得,决不会任其凭空落入袁绍手中。由于徐晃军断绝粮草已久。随时可能粮尽城破,所以目下争取徐晃的事情就显得迫在眉睫了! 心知事态紧迫的赵咨并不敢怠慢,率着十余名亲卫冒着凛冽的寒风就星夜出发了。由于要到琅琊郡就必须先走阳都城控制下的南安道,所以赵咨率先便来到了阳城都下,来见阳城守将徐晃的族弟徐康! 徐康闻报便立即接见了赵咨,但知道赵咨的来意后,徐康一时也是十分的为难。因为现在阳城、琅琊二城粮食已经基本断绝、兵卒们早开始杀战马充饥,徐康见曹操大势已去,颇有降意,但不知族兄徐晃之意如何,一时也不敢擅专。徐康想了想,还是决定派出一队人马护送赵咨通过常有匪徒出没的南安小道去见徐晃、听其决断,并托赵咨转呈自己书信一封! 亲眼所见徐晃军情况不太妙的赵咨心急如焚,当下也不停留,便由徐康近百亲兵带领下直奔南安小道。次日晚,夜暮再次降临时,在雪中连续跋涉了七八日的赵咨终于来到了琅琊城下报门而入! 威严的大堂内、明亮的灯光下,数十员曹军大小战将衣甲整齐、鸦雀无声地端坐两旁;正中一员战将金盔、铁甲,威风凛凛的端坐于帅案之上。赵咨心下暗赞道:“徐公明果然治军严谨,虽已是粮尽援绝的地步,军心仍不见乱,的确有名将之资!” 赵咨当下面无惧色的走上前去,恭身施礼道:“吴侯麾下特使奉令赵咨前来求见徐晃将军!”徐晃平日威严肃穆的脸庞因劳累和饥饿显得十分的削瘦,却并不减少其凌厉的气势,徐晃微微一拱手,笑笑道:“君奉周瑜之命前来何事?” 赵咨笑笑道:“无它,特来劝降耳!”徐晃闻言脸色一变,冷笑道:“先生欲效郦食其前来说降,难道欺晃军中无杀人之剑么?”赵咨摇头笑笑道:“常言道‘两军相争,不斩来使’!若徐将军真的杀了我,那便是我主、周都督与咨都看错了人,一死倒也是活该!” 徐晃闻言一笑道:“先生果然是能辩之事,便请将来意细说之!”赵咨道:“徐将军乃当世名将,当知兵法,知可战与可不战!今琅琊与阳都二城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失陷只在旬日之间!若将军不降,恐怕大祸便在眼前!” 徐晃冷笑一声道:“即便要降,我为何要降你主吴侯?袁绍雄距北方,尚有雄兵百万,我为何不能降他!”赵咨闻言一愣,随即大笑道:“徐将军,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以徐将军之明,岂会看不出袁绍并非成大事之人!其尚非曹丞相对手,与我主更差之远矣!人言‘食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以将军之明,岂会投此庸才?!” 赵咨顿了顿又道:“我主平日便十分看重将军,若将军肯归降我主,必然许以重位!将军已经死守孤城几近半年,足可见将军忠义之心!如今势尽而降,也绝不算有负曹操恩义!还请公明自思之!” 徐晃并非愚忠之人,当下若有所思,须臾对赵咨道:“公先自回馆驿安歇,我与诸将商议一下,究竟降与不降,明日便给先生答复!”赵咨点头道:“如此,咨便恭侯将军消息!前日来时,令弟尚托我带来家书一封,还请将军过目!”徐晃接过信件,便令从人安排赵咨等去歇息! 徐晃展开徐康之信一看,信中只有十二个字:忠义已尽,为家族计,理当降吴!徐晃看了叹了口气,对诸将道:“诸公,适才听了吴使所言,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众将领互相看了看道:“将军,徐康将军意下如何?”徐晃缓缓道:“他劝我为家族计,当降!”诸将想了想,互相交换了下眼色,齐声道:“我等跟随将军多年,唯将军之命是从!” 徐晃见众将齐心,心有所悟,知道众将见曹操大势将去,心中已有降意,当下长叹一声道:“既如此,我等忠义已尽、大势已竭,徒死无益,便即降了吴侯吧!你等回去各自安抚部众,小心守御城池,以防有变!”诸将闻言松了口气,见死中得活,心下也自颇有些欣喜,当下便自退去! 次日,赵咨得知徐晃愿降时,心下大喜道:“将军果然明白事理!现事态紧急,咨马上便回禀都督,一边发粮草来援、以定军心。一边通知袁军将军归降消息,使其退兵自返!”当下赵咨不敢耽搁,当即起程直奔徐州知会周瑜! 周瑜得赵咨回报心下大喜,深嘉赵咨之功,重赏钱帛无数。由于粮草等早已准备完毕,所以周瑜一边急发粮草前往琅琊增援徐晃,一边亲率大军随后北进准备袁军万一翻脸、拒不退兵时强行将其逐退! 却说袁谭等人苦战至今,突然得周瑜传信,告知徐晃已降吴,请其退兵时,不禁怒气勃发,痛打来使一顿、赶出营寨,便要起兵去夺琅琊!审配急忙劝阻道:“少主息怒!我等三方事前约好,徐州谁占谁得,徐晃降吴,我等若再强攻琅琊,岂非和陆逊翻脸!” 袁谭大怒道:“翻脸就翻脸,怕他怎的!”审配苦笑一声道:“现徐晃已有周瑜粮草支援,战力便复!我军攻城休说已经讨不到什么便宜,万一周瑜再借口我军毁盟、率军北上汇合徐晃夹击我军,以吴军目前的优势兵力、再挟大胜之锐气,我军必败无疑!还请少主三思!” 袁谭闻言一口气顿时泄了一半,正在此时袁军探马回报:“禀诸位将军,周瑜亲统大军已至阳城,正兵进琅琊而来!”袁谭闻言瞠目结舌,见周瑜果然准备若其不退便硬来时,只好垂头丧气、咬牙切齿地道:“周瑜,算你狠!风水轮流转,日后总会有我和你算帐的一天!”次日,周瑜大军尚未到琅琊城下,袁谭大军便灰溜溜的退回青州而去! 至此,徐州全境尽陷周瑜之手,周瑜此路吴军攻陷淮南及徐州之战略目标已然实现。 第四十七节 陆伯言兵退汝南城 许都城下,在杂草燃尽、尚还有些浑浊的空气中吴军们的准备已经一切就绪。张辽轻轻地扫视了一下列阵整齐的部队,大手猛地一挥:“投石机、放!” 将令一下,传令兵红旗一阵挥动,接获军令的神机兵投石机部队迅速地启动了百余架投石机。“嗖嗖”的巨响中,一枚枚巨石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孤线飞向许都城而去,制造出了无数的噪音:“喀嚓”-这是城垛碎裂的声音,“咚”这是城墙被撞裂的声音,“扑”这是人体跟巨石猛烈亲吻的声音!城头上原本齐整的曹军一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打得晕头转向、顿时纷乱起来,东躲西藏的各自寻找隐蔽的地方! 铺天盖的飞石一时间遮蔽了许都城上空,情景蔚为壮观!渐渐地、猛烈的攻击已经持续半个时辰了,原本威严、壮观的许都城墙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就如同年青的少男少女们长满青春痘的脸庞一样坑坑洼洼、不堪入目。投石机用来打野战,威力或许稍嫌不够,但是用来攻城,还是挺不错的。 张辽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传令下去,开始填河!”传令兵闻令又是一阵红旗挥动。等侯已久的吴军方阵迅速开始出动。三千刀盾兵在前,五千弓弩兵随后,一万吴军轻步兵则推动着数千辆装满土石的小车走在退后,迅速向许都城推进! 曹军很快就发现了吴军的异动,响亮的牛角迅速吹动起来。报警的钟声也长鸣起来,响彻全城。同样是训练有素、军纪严明的曹军很快就作好了防御准备,纷纷弓上弦、刀出鞘。屏住了呼吸。当吴军前进至城下二百步时,曹军们发动了,射出了第一波的箭夭。迅速地箭矢由一开始的稀稀落落转眼间就变得密如飞蝗!无数箭矢一枝接一枝的撞击在吴军们的橹盾上发出一阵阵杂乱的“咚咚”声,奏开了一场战争交响曲! 由于吴军们有坚实的橹盾掩护,所以伤亡并不严重。稳步前进的吴军见曹军已经开始还击,自然不堪示弱,吴军弓弩兵们迅速用手中的十发、三发连弩连续不断的发射着强劲的箭矢开始压制曹军的攻击。装备不占优势的曹军射手马上就尝到了厉害、被吴军们如同狂风骤雨般的反击射倒一大片。一时间阻击的势头陡然间弱了下来。张辽冷笑一声,心道:“比装备,你们还不是对手!” 趁着曹军们已经被完全压制的当口。一万吴军轻步兵迅速推动小车赶到了护城河旁、担土运石开始填河。尽管城头上仍然不断有乱箭射下,拼命地阻止吴军的填河行动,但却没有一名吴军步兵退缩,良好的军纪和训练展露无疑!由于现在已经是冬季、护城河水量本少。再加上事前张辽已经派兵截断了护城河水源泉-颖水。所以勤奋得如同一群工蚁般的吴军步兵们很快就在许都城下填平了护城河,开辟了数十条宽阔、结实得行军大道!张辽见第一步目的已经达到,而天色已经到了中午,当下传下号令道:“收兵歇息!” 退兵的金锣声开始鸣响,还在城下劳作的吴军步兵们迅速地布好了阵势,在弓弩兵和刀盾兵的掩护下缓缓退回了原来的出发地。我和诸将在远处清楚地看到张辽指挥的一幕幕情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文远果然是员帅才。只有半天就填平了护城河,估计曹操现在正气得跳脚呢!”诸将闻言一阵大笑! 草草吃过午饭以后。吴军们略略休息一下便准备好了攻势。照便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阵飞石大餐,然后张辽一挥手道:“火箭队上!”数千神机兵闻听将令。列阵而出,迅速推动数百辆各种重型弩机抢上前去。 在军官们一令之下以后,神机军装备的最远射程可达千步的超级弩机率先开始发射。这种需十余人操作才可以发射的巨型弩机猛然间发力、巨大的弓弦“嗡”的一声猛烈一振,给一支支长达丈余的巨型火箭一个巨大的加速度使其猛力的窜入空中、翱翔在天际!巨大的箭矢挟着烈火在天空中呼啸着飞速奔向许都城头,就如同火神祝融的长枪一般给曹军们带来了视觉和心灵上的巨大震撼!而在巨箭面前尤如纸糊般破碎、燃烧的城垛和箭楼则给曹军们带来了一种浸入骨髓的肉体威胁! 紧接着神机兵的超级连弩机发射了,抵近攻击的吴军连弩就如同一只永不会停歇的怪兽一般不停地喷射着一支支火矢。连续百支箭矢如蝗发射给曹军所带来的巨大伤亡却远抵不上给曹军心灵上带来的巨大震撼!就连在城头上督战的曹操等人也感到了一阵浸入骨髓的寒意:天啦,吴军发明的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张辽冷笑了一声,喝道:“步兵进攻!擂鼓、吹号,助我军威!”凛冽的寒风中,阵后战鼓声开始擂得山响!一万重步兵身着重甲、头顶精钢盔、背负单刀,以十人为一组抬着云梯猛冲了上去;随后就是一万轻步兵推动着重型的云车向着许都城猛冲而去。 在鼓号声的刺激下,吴军们受到极大的刺激,热血沸腾的他们狂喊着“杀呀!杀呀!”便奋力的冲到了城下。此时吴军的投石机和弩机也已经默契地立时停止了攻击,否则便不是杀敌,而是杀自己人了。 率先赶到、已经有些陷入狂化状态的吴军重步兵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纷纷架起了云梯等攻城器具如同蚂蚁般的爬向许都城头。十人小组配合默契而熟练,两人负责在地面死命压住云梯的底部防止曹军将其推翻,其余八人则负责攀爬进攻。看看吴军们轻车熟路地如同猿猴般迅捷直上、很快接近城头,在城上督战的夏侯惇、许褚等将大吼道:“弟兄们。不要慌,落石,把吴军这些狗崽子子们砸下去!”同样强悍、训练有素的曹军们被吴军们捺住头欺负了半天。心中早已经是怒火熊熊,现在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不由得纷纷举起大石,看也不看的便向城下乱扔而去(反正城下的吴军密如蚂蚁,随便扔也能砸到几个!) 一时间吴军的重步兵们既要躲避乱石、又要防止敌军箭矢和刀枪的招呼,不少人招架不住,或是一脚踏空、或是被乱石砸落、或是被箭矢射倒。纷纷如同下锅的饺子般从云梯上栽了下来,摔得是头破血流! 随后赶到的吴军轻步兵们看到前头的兄弟吃了亏,怎敢干休!推动着长长的云车踏板猛烈地靠上了许都城头。随后迅速锁死了踏板,以防曹军将踏板推倒。眨眼间,数十架云车为吴军们搭好了数十条通往许都城头的平坦大道! 当吴军轻步兵们呐喊着冲上云梯、接近许都城头时,‘死神’降临了!狞笑着的曹军们动用了各种火器。如:铁火床、游火铁箱、猛火油柜、燕尾炬等或以猛火烈焰。或以烧熔的铁汁将延伸至城头的云车踏板连带底座都变成了一支熊熊燃熊的火炬。烈火中,无数吴军葬身于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狂暴、杂乱的混战中,强烈、血腥的视觉和听闻刺激使得吴军们热血沸腾、又目赤红,根本无视着死亡,便勇猛的挥动着刀枪前赴后继地杀向了未知的险途! 一队兵士倒了下去,另一队兵士便接了上去……转眼间,城墙下便堆满了无数曹吴两军的尸体。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真是地狱般的景象!人言:战争就是绞肉机。果然不假! 而张辽在远处冷静的看着这一切,面上十分的平静,并无一丝同情的色彩。在处于乱世中的张辽看来:既然身为军人,就要有随时可能死去的觉悟!大丈夫马革裹尸还才是最好的归宿!总比死在床上或是死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强得多!随即张辽冷静地下达了加强进攻的命令,再次增添了五千重步兵投入了战斗! 惨烈的战斗继续进行着、燃烧的烈火、飞溅的鲜血、惨烈的呼声……激荡在战场上空! 天色渐渐的黑了,攻城战仍在继续,天空中无数火箭“嗖嗖”的飞来飞去,像一道道美丽的流星划过天际。我看着这一幕,一时有些痴了,没有想到战争也有这么美丽的一面。如果现在有一名画家把这一幕画下来的话,一定会是一副不朽的经典之作! 张辽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曹军的抵抗意志和战力,超过了张辽的估计。出动的两万多步兵伤亡竟足有四五千人,虽然凭借着优良的装备和强悍的战力也让曹军付出了不下于此的代价,但这般惨重的伤亡也不得不让张辽承认许都城防的严密和万全。张辽叹了口气,内心承认了今天攻城宣告失败!不过张辽原本就没有打算一日就能拿下许都城,毕竟城内还有七万曹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恐怕还得要经过一番血战啊!当下张辽毫不犹豫的下令鸣金收兵,已经摸清了曹军底细,再攻城只是徒劳的增添已方士兵的伤亡吧! 退兵的金鼓声急促地响了起来,原本还在顽强地猛攻着城池的吴军们不得不停住了脚步。虽然心有不甘,虽然有很多兄弟在这里壮烈惨死,但是严格的军纪使得吴兵们还是迅速地在许都城下整顿了一下队形,便在骑兵们的护卫下缓缓退了回去! 许都城头的曹军们见得吴军终于退却、一时不由得欢呼誉跃起来。毕竟近月来,曹吴两军屡次交锋,曹军鲜有胜绩,现在终于狠揍了吴军一顿,怎能不让曹军士气大振!而吴军们虽然听着曹军们刺耳的欢呼和辱骂声,却也不为所动,毕竟对吴军这支军纪严明的百战劲旅来说,适才的失利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足以打击士气! 许都城下第一日的交锋,曹吴两军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能算勉强打了个平手! 时间迅速的开始流逝,曹吴两军在许都城下日复一日地展开了长期的激烈战斗。转眼间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虽然张辽动用了已知的所有攻城器械,包括:云车、云梯、投石机、弩机、撞门槌、火车、冲车、木驴……,而许都城虽然始终看似摇摇欲坠。却仍然不屈不挠地傲然巍然屹立在苍茫的关东大地上。 我不禁有些纳闷了:曹军屡败之下,按理说士气应该已经是很低落了,但为什么每一次吴军的死命登城都会被毫不留情的击退!?联想到曹操昔日多次战役都是开始处于明显的劣势,但后来终能反败为胜。我心中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曹军还有如此强的战意和战力:那是对他们主公的一种必胜的信心!是对曹操如同必胜的战神般的崇拜!想到此,我心中不禁有了些寒意! 我叹了口气,紧了紧身后的狐裘,迈步出了帅帐!帐外。已经是完全的冬季景象!天色阴沉沉的,凛冽的寒风发出如同兽鸣般的怒吼狂暴地横扫过地面、卷起漫天枯横的草叶!一阵刺骨的寒意迅速地透过紧身的细铠传入体内,我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 ‘金眼’连忙跟了上来。轻声道:“主公,不要太担心战局了。外面太冷,还是回帐去歇息吧!”我“嗯”了一声,却没有动步。对‘金眼’道:“前日听报。公瑾兄已经扫平了徐州大部。偌大一个徐州现在除了徐晃镇守的的琅琊和阳都外,只剩下徐州城孤城一座!不负我望啊!眼看徐州全境可定,而我等却拿许都毫无办法,真是惭愧啊!” ‘金眼’见我心情不佳,急忙劝道:“许都乃是曹操老巢,自非徐州可比。主公勿要过于担心了!还请千万注意休息,万一累垮了身体,恐非三军之福!”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正要回帐。忽地觉得面止一凉,我急抬头一看:惨,下雪了!(幸好,前几日已让丁奉、周泰率水师回军江南了,否则恐怕都要被冻住在河面上了!) 便见鹅毛般的从如同风的精灵般嘻笑着、跳跃着从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迅速给大地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我矗立在雪中,一时不禁有些发呆:“完了,下大雪了!看这天气,以后进入隆冬恐怕连月大雪都不会停歇,我军再难以组织有效的攻势了!难道就这样收兵了?唉,不甘心啊!” ‘金眼’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一时也有些发呆,又见我眉头紧锁的样子,知道退兵恐怕是在所难免了,虽然心中难过,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阵冷风剧然拂过脸庞,刺骨的寒意顿时让我清醒了许多,我叹了口气,对‘金眼’道:“师兄,立即传我将令,令军中团级以上将领前来帅帐议事!”‘金眼’领命,忽忙命麾下解烦军去传将令! 不一会儿,孙策、张辽等人纷纷来到帐中,人人一进来都是浑身布满雪花、冷得直跺脚!不过冷归冷,众将看到面色不豫、在帅座止闭目不语的我,却也不敢喧哗,只好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诸将,见帐中气氛有些沉闷,诸将士气都不太高涨。看来一个多月来屡攻许都不克对诸将士气打击还是不小的。我笑了笑道:“怎么了,攻打许都略略受些小挫就垂头丧气了,这可不像我们陆营的作风啊!不要学软脚虾的模样吗!”诸将闻言低低地笑了笑,士气顿时好多了。 我转头看了看孔明道:“孔明,袁曹黎阳前线战况如何?”孔明忙回道:“禀主公,那夏侯渊和钟繇倒也知耻而后勇,以四万军马死守黎阳对抗袁军二十余万几近四月,袁绍竟然对其毫无办法!”诸将闻言一阵轻笑道:“袁绍还真是蠢蛋!竟连一个小小的黎阳都奈何不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现曹军主要粮草产地豫州和徐州已被我所夺,许都又被我围困已久,黎阳前线没有粮草还能支持多久?”孔明道:”曹军事先在黎阳聚屯了不少粮草,所以现在许都虽然被围,但最起码也还难坚持一两个月!” 我点了点头道:“那司隶前线马超和司马懿战事如何?”孔明闻言忽地笑了,有些乐灾乐祸地道:“此次西凉军倾力东犯,司马懿和曹仁也将司隶兵力抽调大部至函谷据守,双方着实都下足了本钱!可是好笑的是,那司马懿仿佛是马超克星一般,只是死守函谷、并不和马超优势骑兵野战,所以数月来马超率大军屡攻函谷不克,现在正在函谷关下进退维谷呢!不过还好,马超吸收上次教训,处处小心,却也没让司马懿钻到什么空子,双方至今仍是五五之数!” 我想了想,轻轻地磕了磕帅案,忽地张开眼睛,扫视了一下诸将,说道:“诸公,现在大雪已起,天气严寒,不利于动兵。我军若仍屯兵于野外,恐怕南方兵士不适应北方严寒,减员会急剧增多!而且许都城内曹军兵力充足、粮草足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军便再围城,至少在三个月内休想攻破许都城。反而会有兵疲力竭,被敌趁机而破之险!所以目下明智之举便是与其空费巨额粮饷,不如早日退兵南返!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诸将虽然有些惊讶地互相看了看,却也知这是目下最好的办法了:若明知不能破许都,反而不肯退兵,迟早有倾覆之险!当下众将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理智的点头同意。 庞统道:“可是主公,现在周都督仍在徐州与程昱相持未定,我军若贸然退兵,恐怕曹操会发兵东援徐州!还请主公三思!”我点了点头道:“此言逊已经考虑到。我军虽是退兵南返,却并不返回柴桑,可将主力大部屯于汝南!汝南一则粮足,二则与江南补给大大拉近,我军可在此地休养生息,以待来年!而且汝南离许都甚近,轻骑随时可以数日而至 ,若再在颖川城留一员大将镇守,曹操焉敢率大军东援徐州!” 诸将闻言点头称妙,我忽地奸笑了一下道:“此次退兵逊还有一个目的,诸公可曾知晓?”贾诩也是狡诈之人,也诡异地笑了笑道:“诩来一猜!现在黎阳和函谷一线的曹军失去了许都等地的粮草,已呈疲惫之势!若我军再围许都两三月,恐怕黎阳、函谷必然粮绝被破!我军此时退兵汝南,曹操一则必然不敢率大军妄向我军已占城池挑衅,二则定会急调许都粮草至黎阳、函谷一线增援!最后袁绍、铁枪盟空劳数月,只能坐视着煮熟的鸭子飞走!” 诸将闻听恍然大悟:的确,既然自己再围许都得不到什么实质的好处,就不用再为旁人去做嫁衣了!孔明调笑道:“没想到,我军退兵还有这般好处啊!”诸将一时哈哈大笑,将退兵带来的懊恼之气一扫而光! 于是,在收拾了一下行装以后,我便率大军主力退往汝南镇守!留下赵云、黄忠率所部两万余人镇守颖川!而曹操一见吴军已退,也不敢追击,当下紧急调拨粮草增援黎阳和函谷、将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局势迅速稳定下来!气得暴跳如雷的袁绍和马超虽然大恼空劳无功、却又见实在讨不得什么便宜,只好不甘心的率军退兵而回! (明日便是三月份了,希望书友们在每月一次的vip投票中投爵士一票-在本书的首页中部有这个选项!爵士并不希望拿每月的前几名,不过要是名次太低爵士面上也不好看不是!呵呵爵士这里先谢了!) 第四十八节 陆伯言谈笑得奇计 (应广大书友要求,爵士日后会稍稍增加点感情戏,不过对于孙尚香如何安排,是主角笑纳呢,还是让给他人!兄弟们帮着出出主意!) 漫天的风雪越来越大了,凛冽的寒风像野兽一般不停的发着狂暴的怒吼、卷起无数的雪花。强劲的风力吹得房门“吱吱嘎嘎”的乱响,就连城墙都好似禁不住狂风的袭击而微微的颤抖!野外早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放眼看去天地间一片晶莹。 由于大雪已及没膝,百姓们的日常生活早已经陷入封闭状态,人人躲在屋内取暖,把火炉生得旺旺的,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出门。所以此时汝南城内的街道之上是空空荡荡的,除了皑皑的白雪以外,只有一队队的巡逻兵哈着热气、颤抖着往来穿梭。至于百姓,难道见到几个! 自从我率陆营主力兵退汝南以外,中原大地的烽火便迅速熄灭了下来。面对最近数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漫天连绵大雪,所有的军队都失去了战斗力,明智的选择了停战!便是周瑜扫平徐州以后,面对严寒,也不得不将主力撤至淮河以南比较温暖一些的寿春过冬,只留下吕蒙和徐晃等率数万兵马镇守徐州! 原本好动的我和不少江南人一样天生有一个毛病:怕冷,经不住北方的严寒!所以自兵退汝南以后在汝南城内的住宅中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众文武一样窝在家里苦挨这严冬!因为这么冷的冬季根本无法练兵或是做其它的什么事情。所以一众人等都是十分的无聊!我看众人实在没有什么事干,怕大家闷出病来,而且现在离寒冬结束还尚早。所以干脆命人至柴桑将主要将领们的家眷接到汝南来一起过冬。这一招顿时大受诸文武欢迎,赢得好评如潮。(呵呵,当然自己也有私心!自己几个老婆和儿子几月未见,也自想得慌!) 此时,室内房门紧闭,任他窗外寒风怒吼,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几台行军暖炉燃着木柴。将室内烤得温暖如春,我惬意的坐在软榻之上,将琰儿她们左拥右抱、喝酒谈笑!当真快活得似神仙!而身前。已经将近三周岁的长子陆冲已经能走、能说,正穿着狐裘小衣倚在蔡瑗的怀里吧嗒吧嗒的吃着小点心,分外的活泼可爱。一家人真是其乐融融,笑口大开! 正在此时。房门忽地打了开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夹着雪花嗖地就窜进了屋内,冷得我一个哆嗦,大怒道:“哪个混蛋,也不通报就跑进来!”一抬头,却见一男、一女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被我的怒骂吓得心惊胆颤的四名守门的解烦军连忙道:“主公恕罪,我等还来不及通报,他们就闯进来了!”我仔细一看,认出了这鲁莽的一男一女两人是谁。脑袋不由得有些头痛起来,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将把门关上,冻死人啦!”解烦军呼了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男、一女一眼,悻悻然的关上了房门。 此两人是谁,孙策之弟孙权孙仲谋和其小妹孙尚香是也!这两人月前也随着大队家眷一起来到汝南看望孙策!本来孙策是只想让孙权在军前学点东西,根本不想让孙尚香这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一起来的,可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孙小姐铁了心要跟着孙权前来!孙权对这诡计百出、十分难缠的妹妹是又爱又恨,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孙尚香来到汝南,为此挨了孙策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虽然孙尚香大小姐这回是初次来到军中,但是其好奇、好胜、好赖的‘自来熟’脾气没给大家惹麻烦,不过诸人看到孙策面上却也没跟她计较!(当然啦,这小妮子烦得最多的就是我唉,我都不说什么,其余将领哪里敢说!?)此时我一看到一脸愁苦的孙权和活蹦乱跳的孙尚香,我就知道孙权一定又是百般不情愿地被这个妹妹胁迫来的。我心中暗暗好笑:“这历史上有名的三分天下的东吴开国大帝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月前,自孙权、孙尚香等孙策家眷来到汝南之后,自是和孙策住在一起。而我由于一些补给、休养、练兵、装备等问题时常去寻孙策商议,男人吗,在一起除了公事以后,就然就是喝酒、聊天,天上地下、古今中外乱吹一通。由于我来自现代,知道古今中外一些很新奇的习俗、民风、天文、历史和地理,渐渐听得入了迷的孙小姐便把我当成了第一号目标,三天两头的来缠我,让我苦不堪言(不过孙大小姐为了怕人家笑话,每次来却都拉上孙权,弄得孙权满腹牢骚,很有意见-不过只敢放在心里!)。我也因此没少受几位老婆的白眼,说我花心不改,又想拈花引蝶!我这回可是冤沉海底啊! 这时,孙权见我面有苦色,有些尴尬地赔罪道:“主公恕罪,家妹非要拉我来,权也是没有办法!”我苦笑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孙尚香一眼,为了不失人主的威严和气度,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招呼道:“算了,算了,仲谋,来一起坐吧!我和伯符兄义结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就用不着拘束!一起来赔我喝两杯!” 孙权忙道:“谢主公!”我摇摇头道:“不要叫我主公,我稍长你月余,你也叫我一声兄长吧,不要那么见外!”孙权急忙道:“是,兄长!”当下拉了拉装作东瞧西望的孙尚香和我们一行人围着火炉坐了下来。侍女们连忙给二人递上了箸和青铜酒觥。 马文鸳和孙尚香都是女生男性之人,近月来玩得好似亲姐妹一般,见孙尚香还有些扭捏,上去就轻轻的捏了一把孙尚香的小脸,轻笑道:“哟。香香还知道害羞啊!都来过那么多次啦,怎么还这样啊!是不是一见心上人,心里就慌了!”孙尚香大恼。粉嫩的瓜子脸羞得快要滴下水来,一把便揪住了马文鸳,恼道:“坏姐姐,又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两人一时顿时嘻嘻哈哈地打做一团。两人这么一闹,原本室内还仅存的一些尴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人乐得笑了直来。 蔡琰微笑着瞪了我一眼,悄悄在我耳边道:“你看你。又惹下了一笔风流债不是!”我不敢回话,只好苦笑着捏了捏鼻子。心道:“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受害者!”这时蔡琰看马文鸳、孙尚香二人仍在打闹,便笑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香香,你又来找阿逊是不是还想听些什么奇珍异闻啊!”孙尚香吐了吐舌头,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上次逊哥(唔唔。没大没小,你应该叫主公!)说到一些神仙的故事,我还想听!”说着偷偷地看了我一眼,蔡琰笑笑道:“别怕他,有我们在,他不敢向你生气的。反正我们也闲着没事,就让阿逊讲给我们大家听听,打发一下时光。反正他天天看书。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看着众位美女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只好屈服了、叹了口气。搜肠刮肚的又讲起了故事:“嗯,我讲讲海外仙岛的故事吧!传说啊,在东海之中,有仙岛无数,相互有往来的即有三处,一曰蓬莱,二曰方丈,三曰瀛州,三岛相去数千里,岛上有特制快船、不用船帆也不用桨,燃烧岛上地底一种石头化成的油,巨大的转轮在水底转动,推船前进,一日可往返千里。‘我是连吹带想,古今结合,连现代的轮船都用上了,反正这种虚幻的东西也不会有人来拆穿我!呵呵! 这时孙权忽地插言道:“兄长,那要是仙岛上以这些巨舰组成楼船舰队,岂非天下无敌!?”我愣了愣,仔细看了孙权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笑着圆谎道:“仲谋真是有心之人啊。不过不用太担心,因为仙岛上的人一向都十分和平友善,而且富裕平和,根本不会、也用不着去侵略别人!而且这些快船听说制造困难,也不可能大量装备,所以我等可以安枕无忧!”(搞定,滴水不漏!呵呵!)众人一时听得十分向往,孙尚香一脸神往的表情,迷迷糊糊地问道:“逊哥,那仙岛上的人一定生活得无忧无虑吧?” 我点了点头,充分发挥了自己有吹的本领,会声会色的讲起了故事:“是啊,以蓬莱仙岛为例,相传仙岛上四季如春,花草树木长绿,唯一能分辨季节的是岛中央的一座高山。春天冰雪开始溶化,山溪水涧淙淙而流;夏季山顶的火山口会冒出火焰,高冲云宵,火光烟雾蔽空,甚是壮观,所冒出的石浆,冷却后即是耕种田地最好的肥料;秋季则北方诸鸟纷纷至岛上避寒,一时岛上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鸟类,有羽毛颜色特别鲜艳的,也有啭鸣尤其美妙的,站在住处门前就欣赏不完;到了冬季,起温仍旧没多大变化,只是那座高山开始为冰雪所封,山溪也皆干涸,人们就知道冬季已经到了。岛上所住居民,模样与中原没有多大分别,但男女个个俊秀明丽,随便挑一个最平凡的男或女,到了中原都会是弥子瑕和西施再世。他们虽也有老幼之分,但是到了某种年龄,只要到那座高山上吸饮一种名为‘青春之泉‘的山泉,就能恢复到十八岁一样,所以有很多祖父看起来比孙子还年轻。为了控制岛上的人数,他们已多年都不再生育,所以那里见到的都是十八岁以上模样的人。” “这真是神奇!但为什么不人人都变成十八岁一样,那岂不是更好么?”看着女人们都是一脸的向往之色,我心中不禁暗笑道:“追求永恒的美丽果然是自古以来女人们的通病!” 我笑着继续胡编下去:“这种泉水不多,所以受到管制,不能任意取用,只有到五十岁才准使用,饮后变成十八岁,然后长壮变老后再饮用!”“噢!”众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马文鸳颇为期待地道:“那么,阿逊。我们派人到东海去找寻这些仙岛好不好?!要是万一能够带回一些青春之泉,我们岂非永远不老!” 我闻言仰天大笑道:“痴儿,痴儿!这些都是传说。全是虚妄之言,不足为信!天下有何人真正亲眼见过仙岛、仙人!?徐福东渡寻仙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秦皇、汉武如此英明之帝王就是因为妄想长生不老才丧失了理智,被区区几名江湖术士玩弄于鼓掌之中。最终又如何?还不是空劳一场,终成白骨!可叹啊,可叹!为何世人总是如此执迷不悟啊!”孙权闻言顿悟道:“依兄长所言,这世上并无什么神仙,那些传说都是人们编出来的?” 我拿起桌上暖暖的美酒痛饮一杯。意味深长地道:“不错,世上根本没有神仙这么回事情!这些传说都是那是江湖术士为了骗取那些痴迷于长生美梦傻蛋的钱财而瞎编出来的!大家想一想,真正能自己修炼成仙的人。还会靠别人养?还会有凡尘中厮混?早就应该归隐荒山,苦修仙道、以求长生去了!可叹啊,可叹啊,老百姓尚知吃饱了干活、干活累了倒头就累、这才是活神仙。为何有很多英明无比的人反而做这些长生的美梦呢!” 众人闻言大悟。孙权面色沉重。想了半天,方才道:“兄长,其实这说起来也很简单!越有权利、越享有富贵的人越怕死、越希望能够永享荣华!人一旦被功名利禄迷惑了心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不能相信的?”我闻言抚掌大笑道:“仲谋果然是人才啊!连秦皇、汉武那样英明的帝王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没想到今天却被仲谋一语道破了天机!”孙权有些赦然道:“这些都是兄长的提点,否则权至此仍然相信这些虚无飘渺的言语呢!” 我笑笑对诸人道:“其实啊,大家一想就明白了:没有死去的祖宗,哪有活着的自己?所有的人都不死。这么多新生的人如何养?地上会变成什么样子?功名利禄迷人眼啊!”一时间众人有的发愣,低头默默思索。有的垂头丧气的。看来美梦破灭,打击不少啊! 孙尚香也一脸遗憾的表情道:“噢,原来如此,这些传说都是骗人的。我原来还以为这世界上真有神仙呢!”我大笑道:“其实啊,这些骗人的把戏也很简单,逊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变出一些鬼怪和会飞的仙人来!保证唬得人一愣一愣的!”众人闻言大吃一惊,面瞪口呆地瞪着我,显然是不信,我心中暗笑道:“这些东西还不简单,在现代社会,早就把那些神棍们的把戏拆穿了!不过用来在这个世界吓吓人还是不错的!” 孙权忽地出言道:“兄长,权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笑笑道:“仲谋但说无妨!”孙权有些犹豫道:“虽然兄长知道这神仙是假的,但是一般的老百姓不知道啊!如果兄长真能制造出一些假的鬼怪和会飞的仙人这类奇怪的东西,用来恐吓敌军却是不错的!”我闻言忽地一愣:“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主意不错,一定可以吓得敌人半死!”不禁大笑道:“多谢仲谋提醒,逊已经有破许都已计啦!哈哈哈”不禁仰天一阵大笑,一时间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孙权也喜道:“噢!主公已有计破许都啦!?太好了,看来我军统一中原有望了!只是不知是何妙计?”我神秘的笑了一笑道:“哈哈,这个妙计吗暂时还不能说,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就不灵了!不过逊敢保证曹操这回是死定啦!”说着自信满满地冲门外大呼道:“来人,传甘宁将军和四位副将及孔明军师前来见我!有要事相商!”门外的解烦军急匆匆的领命冒雪而去! 正当我高兴时,看看几位夫人和孙尚香一脸的不悦之色,显是对我卖关子非常的不满意,我急忙笑笑道:“大家不用心急,等到来年开春,大化融化以后,我军一攻克许都逊就将这些奇怪的玩艺让你们见识一下!现在,逊马上要商议军事,你们回避一下吧!”众人见我口风甚严,也只好作罢!几位夫人抱着冲儿入了内室,孙权也拉着仍有些依依不舍的孙尚香离去!我则胸有成竹的端坐厅中等侯孔明等人! 不一会儿甘宁、四子和孔明依次而入。我和众人入了密室后便将心中的计谋向几人仔细介绍了一下。具体是何奇谋,旁人自是不得而知!只不过当几人出门时,众人看到甘宁、孔明等人那种将钦佩、惊讶、好笑、喜悦诸般表情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奇怪面色就知道此中大有玄机! 随后的月余时间里孔明和甘宁等人一头扎进了兵营里,几乎是忙得手脚朝天,废寝忘食。而戒备出奇森严的解烦军兵营里也冒着大雪屡屡运进大量奇奇怪怪的东西,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每到晚上解烦军军营里就会时常发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开始其它吴军官兵和汝南百姓们还有些胆寒、有些奇怪,但时间一久、又见我不肯明说,也自作罢、习惯成自然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转眼间已经到了三月初旬。大雪渐渐开始融化,大地已经慢慢回春,发动对曹操最后一战的时机已经开始成熟! 呵呵,最后做个广告:后两节的内容是: 第四十九节 陆伯言水淹许都城,‘蝙蝠兵’飞天立奇功 第五十节 曹孟德败走羊肠道,‘骷髅兵’勇擒曹阿瞒 第四十九节 陆伯言水攻许都城 第四十九节 陆伯言水攻许都城 ‘蝙蝠兵’飞天立奇功 公元2005年2月底,虽然此时连绵的大雪已经渐渐停止,但是空中不时飘摇飞舞的小雪花仍然告诉人们:冬天仍未过去,严寒仍然是现在的主题。 由于连月来北方的漫天大雪,中原大地上整个是白茫茫的一片。不少地方的积雪深没至膝,无论是山川、河流、沼泽、平原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此时的华山山脉中也毫无例外的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而且由于地处深山,有些地方的积雪甚至有五六尺深、深及胸部!按理说,以华山现在的情况冒然入山,这种疯狂的想法只是自寻死路而已,可是却偏有一支队伍不信这个邪! 凛冽的寒风中,华山山脉中的一处山坳里,隐隐约约的有一条像巨大长蛇般的无数白点东摇西晃地艰难跋涉着。慢慢地这群白点呼哧连连地攀上了山头,让人看清了这群人的奇怪装束:奇怪的羊皮头罩紧紧地将这群人的头部裹住,只留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滴溜溜的乱转;所有的人身上都内着厚厚的羊皮夹袄、外罩一层精细、轻巧的白色细铠、身后则披着雪色的白披风,背负着长长的马刀,显得干练而强悍;而人们的脚上也都穿着西凉民族特有的厚厚毛靴,和下身穿着的羊毛长裤紧紧地套在一起!这套全身一色白的行头赋于了这群人在雪地中最好的伪装性以及强悍的适应和生存能力! 的确,要想在这样的严寒里生存甚至行军。这样良好的装备是必不可少的!但装备并不代表全部,军士们强悍的身体、超强的耐寒能力才是最关键的一点。不过对于长期生活在苦寒之地的西凉兵们来说,强悍的身体和超强的耐寒能力并不算得了什么。这是老天赐于他们固有的天赋! 这支约有两万人的西凉精锐步卒由马超和庞德二人率领,正准备趁着大山封山、司隶曹军毫无准备的当口翻山奇袭函谷。为什么马超会采取如此冒险的手段?因为对于西凉军来说,司马懿镇守的弘农、函谷一线简直就是不可飞越的天堑!两次从函谷关下刹羽而归已经证明了此点。学乖了的马超终于学会了行险用兵、出奇制胜,所以才不顾兵家大忌、冒着葬身于深山的奇险兵行险着! 西凉军们已经在深山里面艰苦跋涉了四天,原本如果有四天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可以翻脸华山,但是由于大雪的阻碍,西凉大军四天里不过才走了一半多一点的路程。而且付出了一千多人掉落深谷、葬身雪窟的惨重代价!马超和庞德二人不由得焦急起来:由于轻装突袭的需要,所有的西凉大军都并没有携带辎重装备、只携带了随身的武器和部分干粮!而且由于冬季负重能力的限制,干粮只够维持大军七日所需!看看干粮耗去过半。大军却还远没有走出深山,不由得马超和庞德二人不着急,饿着肚子的军队再强也是打不了胜仗的! 马超想了想,咬了咬牙。对庞德道:“传令下去。将军中所有的战马全部宰杀,作为干粮充饥,应该可以多撑两三天!”庞德闻言大吃一惊:因为由于翻山的需要,所以西凉军中绝大部分都是步卒,只有一些高级将领才配有战马,全数也不过百余匹!庞德急道:“少帅,若将战马尽杀,我等如何作战?” 马超握紧了拳头。冷静地道:“庞叔,不用担心。弟兄们走得,我们这些将领就走不得!而且万一此次奇袭再失败,恐怕就错失了最后一次进军中原的机会,只能坐视陆逊、袁绍扫平曹操、平分中原!那时候我军便是三强中最弱的一极,形势将会对我们很不利!”庞德咬了咬牙道:“好,我这就去下令!等到傍晚时,将战马全部宰杀!” 夜色渐渐到了,西凉军们在华山土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几个背风的山洼处扎下了宿营地。刚扎营不久,营地上就传来了一阵凄厉的马鸣声、震动了山谷!马超叹了口气,对于西凉人来说,战马和刀枪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宰杀自己生死与共的战马。而马超为了以身作则,狠了狠心,连自己心爱的‘追风白龙驹’也下令一块杀了,不禁让马超有些心痛如绞!虽然这是形势所逼,但是马超心中对司马懿那种熊熊的邪火却越发烧得旺了! 眨眼羊已经是第八天啦,疲惫的西凉军历经千辛万苦,以损失了三千人的重大代价终于走出了华山,潜近了函谷关! 寒冷的夜色中,函谷关上值哨的曹兵们们正冷得瑟瑟发抖地三三两两围聚在火堆旁烤火、温暖着已经冻得冰凉的手脚!根本没有人愿意把头伸出来向城外望上一眼。的确,在这种鬼天气中,哪会有敌人来偷袭!?何况不是有斥堠兵们在潼关外警戒呢吗!所以曹兵们放心大胆地拥挤在火堆旁一边咒骂着这鬼天气、一边艰难的苦熬这漫漫的寒夜! 当时间渐近三更时,围聚在火堆旁的曹兵们终于抵挡不住睡魔的召唤,横七竖八的依偎在一起便进入了梦乡,偌大一个城头上一时间竟没有几人处在清醒状态!而司马懿也根本没有预料到西凉军的这招翻山奇袭,所以也和众曹将们一样躲在暖和的室内歌舞升平地度过这无聊的冬季!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候,城西的雪地里,一片人影正在快速匍匐着接近函谷关。由于处在黑夜、而且又有大雪的掩护,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曹兵发现西凉军这群白色的死神至在迅速地靠近函谷关!转眼间,白色的人群悄悄地靠近了城墙。当先数十员西凉军迅速地施展超强的抛索绝技、掷出‘飞云索’悄无声息的套住了城垛!数十条黑影如同狸猫般攀援直上,灵巧而又敏捷地跃上了城头。可怜城头处十余名依偎在火堆旁仍在熟悉睡的曹兵们悄无声息地就被割断了咽喉,丧生在睡梦之中! 凄冷寂静的寒夜中。函谷关西门迅速打开发出的巨大“吱嘎”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响亮、迅速惊醒了城门附近的曹军巡逻队!“当当”的警锣声急促响起,传遍了函谷关! 就在这警锣声刚刚响起的霎那,已经憋了很久怒火的西凉军们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关内。两次无功、损兵折将的怒火早将西凉军们刺激得面目狰狞、双目血红。闪亮、无情的马刀挟着死亡的尖啸将纷乱的曹兵们一个又一个的砍倒在地,洁白的大地被迅速被鲜血染红,犹如盛开了无数的血花! 函谷关虽经月前与西凉军的一场浴血激战,但城内仍有万余兵马,若是早有防备、就凭马超的一万七千精锐步卒根本拿函谷关无可奈何。可是一旦失去了险峻的城墙作依托。曹兵们怎是凶悍的西凉精锐的对手,何况是毫无准备的突然袭击呢!很快地,原本巍峨、雄壮、好似永不会陷落的函谷关顿时陷身于一片火海之中!烈火中。无数曹兵狼奔兀突,各自逃命。虽然司马懿、蔡阳等将奋力组织残兵进行顽强的抵抗,但仍然挽救不了已经注定的败局。 看着渐渐杀近的西凉军们狰狞的面孔,司马懿深知‘好汉不知眼前亏’的道理。当机立断。弃了函谷关,逃往弘农而去!失去了指挥的残存曹军们更是乱得一塌糊涂,被西凉军迅速地歼灭!当天色渐明时,函谷关内的曹军抵抗力量已经基本消失,三年来让西凉军屡次折戟沉沙的雄关-函谷,终于落入了铁枪盟的手中! 紧接着趁着三月初大雪已经完全停止、气侯开始转暖的机会,退守在潼关的西凉军主力在韩穆等人的率领下迅速东进函谷。西凉军们一边稳定局势、一定积极从雍州调集粮草、准备对司隶发起猛烈的进攻。 就这样,冬季的严寒还未过去。迫不及待的诸侯们再次挑起了战争。刚刚从冰天雪地里复苏过来的中原大地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战火中! 开战的消息迅速由遍布各地的‘暗影’探知,飞马传往汝南而来!接到秘报的孙策、庞统等人兴匆匆地来到我驻地将秘报呈上。我微微的看了一眼,轻轻地笑道:“没想到啊,马超竟然也学会了兵行险着,看来我这大舅哥这两次在司马懿手里学会了不少东西!”众人闻言一阵大笑。 我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坚定而又自信地道:“好吧,竟然又开战了,那我们也要开始准备了!伯符,传我将令,一、通知镇守宛城的徐庶千万小心西凉军,我们这大舅哥也不是良善之辈,要防止他们攻下弘农后耍什么花招。二、立即通知寿春的公瑾兄,迅速整顿兵马,以最快的速度水陆并进攻占兖州,争取能够早日占领官渡、延津、白马三处渡口,以切断袁绍军南下的通路。三、立即整顿汝南三军,筹措粮草,准备在三月下旬以前做好出兵的准备工作!这次我要毕奇功于一役,一举将曹操的势力荡平!”众文武一时热血沸腾,大声领命。 公元205年3月下旬,在得到了后方大力的物资、粮草、兵员补给以后,我率大军在汝南再次誓师,倾全军之力再次杀向许都而去。两日后,周瑜也在寿春誓师,调水陆大军十余万兵发兖州而去。数日后,袁绍也再次率四十万大军向着还未来得及修葺破损城池的黎阳、朝歌猛攻而来。战火再次扩大了! 4月初旬,我率十七万大军再次将许都城围得是水泄不通,而曹操也早有防备、渐渐缓过劲来的曹军已经快速的修葺了城墙、准备好了大量反攻城的器械和物资、准备让吴军再次无攻而返! 围城已经三天了,每日都有大量心急如焚的将领们前来请战,我则是一概驳回,只是微笑着劝道:“不急,不急,再等两天吧!许都已经是我等囊中之物,等大家休息够了。许都城再取也不迟啊!”众文武除了诸葛亮和甘宁隐隐约约知道我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外,其他的人全是一副雾沙沙的表情。虽然疑惑,众人却见我不肯明言。也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纳闷退了下去。 又过了三天,众文武接到紧急军令至帅帐会合!众将领以为要开始攻城了,忙顶盔贯甲、全装贯束、一脸兴冲冲地表情地赶到了帅帐!谁知道众人一看见我都傻了眼:我此时全身一身白色的狐裘便装,头上还戴着一顶马文鸳亲手做的西凉皮帽!众人心顿时凉了:看主公这装束不像是要开战啊,又白高兴一场! 正当众人泄气时,我笑笑道:“诸公,请出外乘上战马和逊一起去看看山水如何?”众人闻言有些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知所云。我大笑一声,当先出帐。众文武也只好纳闷地紧跟在后出了大帐。 帅帐外,此时早已经备好了数十匹快马,还有约一千解烦军列队相侯。众人一脸不解的随我上了战马,随我向着西南缓缓进发而去。解烦军们紧随在后严密保护。 众人行了没多久。就来到了颖水河旁的一个小丘之上。此时大雪已融、春水方生,由于去年的雪下得特别大,所以今年的颖水非常的汹涌、水面也十分宽阔。奔腾的河水发出巨大的怒吼、卷起一朵朵浪花东向大海而去。众人静静地看着这壮观的场面,一时都有些痴迷起来,静静地感受着中华山水的雄浑与壮美! 忽然,我说话了:“诸公,现在水势如何?”诸文武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道:“水势汹涌。多年未见!”我淡淡地笑了笑道:“那么用来水淹许都应该不错吧!”众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神秘兮兮的带着众人来此呢!中原大地的地势一向是西高东低。许都城位于颖水以东,若掘了堤坝,放水而下,自然将许都左近变成一片泽国! 我接着笑笑道:“许昌城虽在颖水以东,地势却并不算太低,一般的水位并不能奈何得了它,否则曹操也不会在许昌建都了。不过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老天!去冬罕见大雪连月不停,导致颖河水暴涨至数十年来罕见之水位。以现在的水势放水下去,许都城再高也是在劫难逃!实是天助我也!伯符,汝速调一千掘子军,再调派三千重骑兵掩护,马上挖开江堤,放水淹城。孔明、士元,你们速率大军撤围至高处安营!”“遵命!”众人一看许都城破在即,又不用费大力攻城,当然是心下大喜。 众人一边回走,一边谈笑。庞统道:“主公是如何想起此计的!”我笑笑道:“士元熟悉王贲攻魏的故事么?秦时王贲攻灭魏国大梁,就是因为当时的黄河水因去冬大雪而暴涨才放水淹灭大梁,消灭魏国的!逊也不过学习古人罢了!”诸人闻言大笑道:“主公如此谦虚,岂不叫我等惭愧死了!”众人一阵大笑! 当日下午,围困许都已有六七日的吴军突然全部拨营西还,至许都已西三十余里外高处安营。曹军探马探知急忙报与曹操,曹操也是心下疑惑,急忙召集城中文武前来议事。众文武闻听吴军突然西归,一时也是摇头纳闷,疑惑不定。荀攸道:“难道吴军是想诱我出战?”郭嘉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自去年激战以来,我军物资、兵力补给困难,只有坚守之力,并无与吴军精锐硬撼的能力!我等又非傻瓜,岂会送上门去任人鱼肉!以陆逊等人之明,不会看不到此点!”那么众人一时纳闷了:吴军到底是何用意? 忽地荀彧大惊道:“不好,许都危矣!”曹操大惊道:“文若何出此言?”荀彧苦笑道:“去冬连绵大雪、深及人膝,如今已经开春,颖河水定然暴涨,若吴军掘堤放水,我军危矣!”众人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后背“嗖嗖”的直冒寒气。众人结合吴军近日的奇怪举动,细想一下,果然大有可能。不由得人人面露惊惶之色! 就在此时,忽然间西方天际传来了隆隆的雷声,在有些寂静的夜里显得份外清晰可闻!众曹营文武顿时面色一片惨白:完了,果然被荀彧说中了!郭嘉听声音知道洪水已经逼近了。城内的曹军也被被毁天灭地般的巨大威势吓得东逃西窜、乱作一团,急忙道:“主公,现在情势危急。请速到高处暂避!”曹操当下点头急走,众文武随后蜂拥而出,逃至相府旁九层登峰塔上暂避! 众人刚上登峰塔,就惊骇地看到在朦胧的月色中远方天际一道巨大的白线发出雷鸣般的怒吼席卷而来。眨眼间,巨浪扑到许都城下。一时间原本庞大、巍峨的许都城墙在拥有破坏力巨大的洪水中如同一只破败的小舟一样飘摇不定。汹涌的洪水迅速漫过城墙和所有的缝隙,涌进了许都城内。无数民房迅速被冲垮、城中的二十万军民顿时陷身于汪洋之中。一时间凄惨的求救声喊个不停!曹操和众文武们面色惨白,心中不禁暗自后怕:万一刚才没有注意。动作稍稍慢一些,恐怕难逃这场大水! 转眼间,原本居住在屋内的人们马上就变成了‘有巢氏’。纷纷爬上了自家的屋顶或高处颤抖着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洪水。而大部分人被在洪水中苦苦的挣扎着、随波逐流地拼命求生!在洪水的不断冲刷中,无数民房开始倒塌、坚实的城墙也受不住大水的浸泡出现了不少裂痕! 曹操面色惨白地看着这惨淡的一切,长叹一声,心道:“许都完了。原本准备好的足够用一年的粮草这下全喂了鱼虾啦!难道天要绝我!?”众文武看着风雪飘摇中的许都城。隐约间如同看到了曹氏王朝的覆灭,不由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渐亮了,奔腾了一夜的洪水开始渐渐退却,虽然仍然有及膝深的大水,但是却已经构不成生命的威胁,所以许都城内的幸存的人们纷纷从高处下来整顿自己的家园! 曹操也稳定了一下心神,马上下令曹洪去皇宫看看献帝等人是否幸存、并率兵严加保护,以防有变。并自率着众文武毅然下了登峰塔。在没膝深的水中巡视全城,鼓励民心! 泥泞的城池里。无数民众和军士泡在泡漆深的水里,整理着惨淡的家园!到处飘浮的浮尸、朽木、杂草、家俱……见证了吴军这次水攻的巨大战果。众文武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都是不发一言,只是随着曹操静静地看着。 快到中午时,曹洪派兵前来回报:献帝等皇室主要成员基本安好,已经派兵于以保护!众人闻言,暂时松了口气,现在城内可不能再乱了。 太阳渐渐到了正中,虽然众人都已经是饥肠辘辘,但看着周围堆积如山的尸体,却没有一个人有味口、有心情想着吃饭!不一会儿,派去统计损失的荀彧回来了,但带来的消息却是令人震惊的:许昌城内十五万民众,有八万五千人人死于大水;城内六万军队,有三万五千人在大水中死亡;原本屯积如山的粮草在洪水中基本被冲毁干净,仅存的一点粮食不足维持城内军民七日之需…… 面对着如此的惨状,郭嘉等人一时默然: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着啊,看来许都城难保了!曹操闭目沉思了一会,冷静道:“相府中现在想必也是一团糟,还是先回到登峰塔暂时议事吧!”由于现在大水仍未完全退却,道路十分泥泞、倒也不用担心吴军趁机前来攻城,所以众文武点了点头,跟着曹操回到了登峰塔上。 坐人稍稍坐定,却也是一时沉默无语。曹操虽然闭着眼睛在养神,却也清楚地感觉到众人的颓丧之意!曹操心中虽然有些难过,却仍欲力挽狂澜!就在众人气势低沉之时,曹操忽地睁开了眼睛,眼睛中闪现出一种绝不服输的光茫,冷静地道:“诸公,现在许都危急,我军已到生死存亡之时,诸公当群策群力、共度难关!若有何良计,直说无妨!” 说话音,曹操锐利的眼神瞬间扫过众人,顿时让众文武们提起了精神。荀攸有些犹豫地道:“主公,现在许都一则兵力薄弱、二则粮食将绝,已不足以坚守,不若退守兖州城。兖州城粮草足裕,足可支持我军再战!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荀彧急忙道:“公达此言谬矣!许都乃我军之根本,我军一旦弃守许都。对我军士气打击将非常巨大,届时便到到兖州城也难以抵挡陆逊、周瑜三十万大军合力进击!此是寻死之途,不可。不可!”刘晔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文若,若按现时的情况死守许都,恐怕更是下下之计啊!现在许都的情况大家也不是没有看到,兵无战心,民有惧意、再加上粮草将缺,许都已成死地!晔也支持公达退往兖州之意!” 这下可好,一时间众文武吵吵嚷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了半天也没有个定论下来。曹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忽地发觉有点不对。眼光扫视郭嘉,发现麾下第一智囊郭嘉在适才竟然一语不发,只是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言语,眉目间若有所思!曹操不禁满怀希望地问郭嘉道:“奉孝。依你之意。该当如何?” 而这时郭嘉正在想着我昔日给他的那一封密信,心中不禁对自己择主的准确性第一次发生了真正的动摇:“难道丞相真的像陆逊所说才虽大,却不能成大业;志虽远,终覆于多疑心!”郭嘉正精神恍忽时,忽听曹操问话,忙道:“主公所问何言?”众文武顿时吃了一惊:“这郭奉孝怎么了?以往无论遇到多大的风浪,郭嘉都是稳如泰山、从不慌乱的,现在怎么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走神!?”一时间。众人心里面不禁都有一种不佯的预感! 曹操眉目间瞬间急闪过一丝不快,强忍了一下胸中的怒火。仍然平静地说道:“适才诸公有的欲退往兖州,有的欲死守许都,不知奉孝是何主意?”郭嘉闭目想了想,不一会儿,睁开了眼睛道:“嘉以意为当以坚守许都为上!”曹操心中一动,问道:“为何?” 郭嘉冷静地道:“现在黎阳、弘农、山阳一线都在分别在和袁军、铁枪盟、吴军展开激战,而这些地方之所以在极端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够奋力坚持,就是因为许都城仍然屹立不倒!许都现在对我军来说是一种不败的象征,是一种可以坚持下去的精神支柱!一旦我军丢失许都城,很可能引发已经极端危险的各线战局全线崩溃,那时候我军才是真正的有灭顶之灾!”顿了顿,郭嘉又道:“现在我军要想度过此关,最好的办法就是排除万难,力保许都不失,否则得话,后果、嗯,不堪设想!”郭嘉想了想,还是用了‘不堪设想’这个比较委婉些的词语,其实众人都明白郭嘉的意思:丢了许都就等于丢失全局、就等于走向灭亡! 曹操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奉孝目前许都如此情况,兵少粮缺,如何能够坚守?”郭嘉苦笑一声,说道:“嘉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将许都以北长社、中牟、陈留、许田等地的军队和粮草全部紧急调来许都,集中附近所有资源坚守!当然官渡的兵马的粮草暂不能动,以便支援黎阳、朝歌前线!”众人闻言大吃一惊,荀攸道:“若如此,我军兖西岂非兵力空虚?纵使官渡尚有兵马镇守,也挡不住吴军的北上!如此将兖西拱手相让,万万不可!” 郭嘉苦笑道:“若非如此,要想守住许都只能是痴人说梦!何况,许都失守以前,吴军是不会派兵攻占兖西的!只要我们守住了许都、兖西就仍在我军手中,即使是兖西已无一兵一卒镇守!”曹操眼睛一亮,问道:“奉孝之意是……?” 郭嘉笑了笑道:“别看现在陆逊、袁绍、铁枪盟三方面结盟抗敌、好似铁杆盟友一般,其实都是各怀鬼胎!我军尽调除官渡以外的兖西兵马、粮草,吴军若趁机占领兖西全境,对吴军反而弊大于利!因为兖西全境一旦失守,我军黎阳、朝歌前线就会丧失大部分粮草供给,覆灭指日可期。那时吴军在和我军未结束大战之前,就得直接面对袁军虎视耽耽的数十万虎狼之军,以陆逊对袁绍此人的了解,再加上双方以前的一些暗里的矛盾,断然不会如此行险!所以现在我军即使尽调兖西兵马,吴军也暂不会动兖西一草一木,反而寄希望于在攻破许都之前,我军朝歌、黎阳前线仍然够阻挡住袁军难下!所以只要许都在、兖西就在!” 众人一时恍然大悟,曹操大笑道:“吾有奉孝。许都无忧矣!来人,立即通知留守陈留的满宠令其迅速调齐兖西兵马、粮草增援许都,记住官渡的兵马和粮草不能动!”马上有使者写好了诏命令赶往陈留而去。接着曹操又道:“文若、公达你们负责整顿全城秩序。将死尸尽快运出城外高处掩埋,以死发生瘟疫!并搜索城中幸存粮草、即日起在全城实施配给制!元让,由你率队整顿城防、加固城池,严防吴军趁机进犯!”众文武得令,一时间迅速开始行动起来,拼命挽救许都垂危的局势! 大水渐渐退却了,露出了十分泥泞的土地。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破烂玩意。我和众文武们站立在一座小丘之上,眺望着许都城头,看着这次水攻取得的成果。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孔明道:“‘暗影’有没有情报出来,许都城内损失情况究竟如何?”孔明忙道:“准确数字难以计算,不过无论军民恐怕都已经损失过半,而且屯积的粮草基本损失殆尽!我军攻克许都已经是指日可待!”我闻言叹了口气。轻声道:“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放眼中华三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破而后立,不得已而为之啊!但愿后人不会骂我等为屠夫!”众文武听此言也是一时默然:战争没办法不死人啊! 过了一会儿,我从沉默中醒来,看看诸人都是兴致不高的样子,笑笑道:“诸公无须过虑,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之!只要我等能够一统天下。重振大汉雄威,此生无憾矣!大丈夫坦荡荡。只要无愧于心,便为千夫所指,又有何惧!”诸人闻言,若有所悟,兴致才慢慢高涨起来。正在此时,一名斥堠飞马来报:“报吴侯与诸位将军:许都以北曹军现在正迅速各陈留集结,不知何意!” 我闻言一愣,道:“诸公以为曹军以举何意?”贾诩道:“看来曹操是想死守许都无疑了!”我想了想,问道:“文和何出此言?”贾诩面无表情,只是仔细地看了一下许都,若有所思地道:“曹军被我大水一淹,损失过半,已无能力再坚守许都!不能守则走,此是兵家常理!可是现在许都城内民心渐定、兵士也往来巡逻,可见并无撤退之心!这样陈留一带曹军的集结的意图就很明显了,就是集中附近一切军力死守许都!”众人交换了一下意见,觉得贾诩所言甚是。我也点了点头道:“不错,以曹操那种永不言败的脾气来说,的确可能是这样!不过他不怕我军趁隙攻占兖西?”贾诩轻笑了一声,反问了一句:“那么主公现在会去攻占兖西吗?”我和众文武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大家心照不宣啦! 我想了想道:“陈留曹军离许都至少有五六百里,没有五日休想赶到!我军一定要在五日内攻破许都城,否则就又有些麻烦啦!”庞统有些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主公,现在道路泥泞不堪,恐怕不利于攻城啊!”我轻轻一笑道:“逊要破许都,何须五日,一日足矣!大军就此再休息三日,一则养足了精神,二则待地面干燥,届时诸公看逊如何谈笑间让许都城灰飞烟灭!”诸文武一时间十分惊讶:现在攻破已经被大水泡得烂乎乎的许都城并不稀奇,奇的是一日间便能夺城!一时间众人交头结耳,纷纷猜测我又要出什么奇计了!只有孔明和甘宁等人互相挤了挤眼,心神领会!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吴军们接获军令,白天睡得饱饱的,晚上一更造饭,二更食毕,各自精神十足的准好备了大战! 寂静的春夜,风儿轻轻的抚过人脸,仍然让人感到略有些寒意!许都城头,曹军兵士们往来巡逻,十分警觉的注视着城外的动静!一有风静草动,诸曹军们就立即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警觉得如同一只只斗志昂扬的猎犬! 地面现在已经基本干燥了,所以吴军现在也已经移到许都以西十里处扎下了营盘!而此时的吴军军营前,在漆黑的夜色下,十余座高有数十丈的小丘在十余万吴军将士们的倾力合作中,悄然而迅速拨地而起!三更时分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从吴军军营中迅速列队而出。至土丘上集结。看清了这支队伍面目的吴军兵士们顿时吓得面色苍白、险些将手中的刀枪扔在地上!但见这支队伍人人人全身黑衣,腰插一柄锋利的马刀,显得干练而强悍;面涂五颜六色的油彩。在夜色中显得狰狞而恐怖;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人人背后都背着一支巨大的黑布风筝。(风筝在中国早就有了,韩信就曾用风筝进行测量;汉武帝也曾用风筝传信。而这种风筝借助了现代滑翔机的原理、由三国第一发明家诸葛小虫多日研制而成!呵呵!) 众文武看着这支奇怪的军队一时都有些傻了,孙策一向以胆大、勇猛著称,现在也一时转不过脑筋来,有些吃吃地问道:“主、主公,这是什么军队?”我微微一笑道:“孙子兵法曰: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这支就是我江南的飞天奇兵:‘蝙蝠兵’。马上你们将会看到他们乘风而去。直取许都!你们准备好率大军接应吧!”众人一听蒙了:“飞天!?乘风而去?!不是开玩笑吧?人能飞上天?那不铁定是像秤砣一样扑通扑通往下掉!”但一行人看我却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眼也不眨的看着这支奇兵究竟如何飞天! 我冲‘蝙蝠兵’领头的两个人轻声道:“‘金眼’、‘木子’。两位师兄,能否攻破许都城就看你们的啦!”“遵命!”众人这时才发现这两个脸上涂得像鬼一样的人竟然是解烦军的副将‘金眼’、‘木子’。一时间众人猛然想起前些时间解烦军军营里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顿时明白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怪,一千‘蝙蝠兵’迅速出动。从小丘上依次跃下。借着风力飞速飘向许都城而去!“吧嗒”、“吧嗒”……看着这群‘空中飞人’迅速消失在夜空中的众吴军将兵们一时掉了一地的下巴,全都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不少人愣了好半天,方才狠命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和胳膊,剧烈的疼痛马上告诉人们:这不是作梦!就是一向自诩见多识广、学通古今的庞统也喃喃自语道:“我没眼花吧,真的能飞唉!”忽地庞统窜到我面前,急道:“主公,这种大风筝还有没有啦!让我也来试试、过过会飞的神仙瘾!”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马上快打仗了。你还有这心思!等打完仗,我让你们飞个够!”顿时众将领们欢声雷动。人人吵吵嚷嚷地抢着排队! 我苦笑一声道:“行了,行了!这事以后再说,‘蝙蝠兵’马上就要发动进攻了,你们一旦接到信号,马上出动!”“是!”众将领们强压下心头的那种震惊和兴奋,握紧了刀枪、准备大战! 漆黑的夜色中,虽然许都城头有很多火把将城墙左近照得亮如白昼,但做梦也没有想到敌兵会从天而降的曹兵们压根就没有人向天上望上一眼。而此时的夜色中,一千只巨大的蝙蝠正在离地十余丈的高空中迅速地滑翔而来、显得分外的诡异和恐怖! 眨眼间,大群的‘蝙蝠’飞到许都上空,一小部分人在‘木子’的带领下飞过城墙扑入了城内开始纵火,而主力则在‘金眼’的率领下在天空划了一个圆圈扑向城头而来。 大群‘蝙蝠’压顶带来的破空声在寂静的夜色中还是挺响亮的,一名听到头上有奇怪声响的曹兵猛然抬起了头。第一眼就看到天空密密麻麻扑来‘蝙蝠兵’,这名曹兵第一反应是:我眼花了!第二反应是:我一定眼花了!第三反应是:我没喝酒啊!?但很快,‘蝙蝠兵’们就让他的一切疑虑烟消云散了:一枚锋利的十字镖从天而降,一头钉在了他的额头上,脑浆顿时迸飞而出。不过他临死前发出的响亮的惨呼声也瞬间将城头的曹兵们惊动了。 一起抬头仰观的曹兵们跟第一名曹兵一样第一反应都是:不可能,人怎么会飞?我一定是眼花了!但是马上这些傻乎乎的曹军们马上就遭到了报应。迅速降落在城头上的‘蝙蝠兵’们拔出了锋利的战刀毫不留情的砍向了脑袋还在短路状态的曹兵们,顿时数十名曹军惨叫一声栽倒在白泊中。被同伴们的鲜血惊醒了的曹军们? ?于回过神来,呐喊一声杀向了‘蝙蝠兵’。 但当两军相接。曹兵们看清‘蝙蝠兵’们狰狞可怖的面孔时,不约而同的大吼一声“鬼啊!”声音颤抖而恐惧。部分胆小的更是吓得回身就跑、连滚带爬的逃下城去!一些胆大的老兵硬着头皮挺身而上,但是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精锐的曹兵如何是‘蝙蝠兵’们的对手。三两下数百人就被砍倒在此,余众顿时四散而逃! 沉重的许都西门虽然已经被大水泡得有些腐配了、散发出一股冲鼻的霉味,但是当一众‘蝙蝠兵’们奋力将大门拉开的时候,那种‘吱吱嘎嘎’的声音仍然令人十分的刺耳。城头上,已经夺取了许都西城控制权的‘金眼’兴奋地迅速地发出了烟火讯号:一支火箭尖啸着猛然窜入十余丈高的空中,爆出一朵绚烂的花朵!看到了这盼望已久的讯号,我大喜过望。仰天大笑一声,端坐在战马上将手中大戟一挥,大呼道:“弟兄们!攻敌就在今夜。给我杀!” 霎那间,许都城西数以万计的火把猛然亮起,汇成了一片浩如星海的火云!大队吴兵们欢呼雀跃着如同奔腾的潮水一般涌向许都西城而来。那种千军万马奔腾驰骋的气势将大地都震得微微发抖,无数豪情男儿热血急涌。忘却了胆怯、忽略了死亡。只知道不停的冲锋、冲锋、再冲锋…… 而此时的许都城内早已经乱成了一团,无数被惊醒的曹兵们猛然间听到西城外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时惊得面如土色、双股战战。但是严格的军纪和习惯使得他们仍然迅速的顶盔贯耳、集结到了一起。但就在他们准备赶到西城进行增援的时候,奇变发生了:从头顶上顿时掉落无数的铁管,落地即炸,一时间刚列好队的曹兵们被炸得鸡飞狗跳。(虽然古代的火药威力不大,但是诸葛亮做出来的这种小铁炮对于恐吓敌军效果还是蛮好的!呵呵!)同时四周的房屋、粮草、辎重也纷纷被火药引燃起火,烧得众曹兵是晕头转向、焦头烂额!向西城增援的步伐却时被拖住了! 当回过神来的曹兵们开始终于拉弓放箭向天上的‘大鸟’们猛射的时候。大队吴军步骑已经向潮水一般涌进了许都城。安稳了没有几天的许都城顿时陷入了冲天的战火中,到处都是喊杀声、惨叫声、求饶声……军力已尽的曹军根本无法抵挡吴军如水银泄地般的凶猛攻势。许都城迅速一断一断失守! 当一脸血污的夏侯惇、曹洪等人冲进相府的时候,曹操正望着城内漫天的战火而发呆。夏侯惇急忙道:“主公,许都已破,不宜久留。赶快走吧!”曹操一脸的茫然之色:“走?还能走到哪去?”夏侯惇和曹洪等人急了,许褚使了个眼色,众将领一拥而上、架着曹操就外走! 门外,三千虎豹骑残部早已列阵相待。当下众虎豹骑们护着曹操上马,冒烟突火、奋力杀开一条血路逃向东门而去。浓烟烈火中、夏侯惇、曹洪率部浴奋苦战、奋力砍杀任何挡路军卒、百姓,沿路又将被吴军困住的荀攸、刘晔救出,经一路苦战、终于赶在吴军合围东门之前逃出许都、奔向兖州而去! 天色慢慢亮了,许都城内的战火终于渐渐熄灭!我一入城便紧急下令徐盛率所部立即包围皇宫、控制汉帝;另命全军搜捕曹氏余党。于是吴军兵士们一边贴出安民告示、一边四处搜捕曹军残部及余党、家眷!不久,臧霸前来急报:“禀主公,乱军中捕获未及出逃的曹军重臣郭嘉、荀彧,请问如何处置!” 我闻言大喜道:“太好了。暂时时严加监侯,但不得慢待!”臧霸领命而去。不一会,徐盛也一脸兴奋地前来回报道:“禀主公,仓促间曹操不及携汉帝出逃,现皇宫中曹氏余党已被我等剿尽,汉帝已在我控制之中!” 我心下大喜,当下便命孙策、张辽、孔明、庞统等坐镇许都、继续搜索曹氏余党并稳定局势,自率赵云、张绣所部及甘宁的八千解烦军追袭曹操残部而去! 呵呵,如果兄弟们认为爵士写的还可以的话,就在vip投票中投兄弟一票。谢谢! 第五十节 ‘骷髅兵\’大破曹孟德 山林间的冷风呼呼地尖啸着,翻着滚儿、打着卷地在奇峰怪石间大肆逞威!再配合着这漆黑的寒夜,让人禁不住地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不容易败逃出许都的曹军残部簇拥着曹操仍然在陡峭的山林间高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跋涉着,丢盔弃甲、旌旗不整、士气低落,这是对原本战意昂然的曹军精锐虎豹骑现在的最佳写照!此时仍然跟随在曹操身边的大部分人身上都带着或大或小的伤口,再经过一天的奔驰、不少人的伤口由于来不及包扎仍然在不停地流着鲜血、不少人走着走着就一头栽落在马下、再也不能起来!队伍中一片愁云惨雾、充满了穷途未路的那种绝望气氛! 后面追兵的喊杀声现在已经听不见了,大概追了一整天也已经追累了。已经恢复了神智的曹操有些木然的看了看‘虎豹骑’这支曹家最后的精锐,整支队伍都呈现出一种木然、颓丧、绝望……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许褚等人道:“仲康,弟兄们奔走了一天,已经快挺不住了,追兵一时也赶不上来,还是歇一夜,明天再走吧!”许褚看了看‘虎豹骑’现在的惨样,不禁心痛如绞,点了点头道:“遵命!” 号令传下,曹军们也无人欢呼,只是静静地找了处比较背风、靠水的营地安歇了下来。由于众人奔走得仓促,来不及携带粮食,所以不得不将队伍中无主的战马杀掉几匹充饥。不一会儿功夫。烤肉的香气很快在营地上空飘扬起来,渗入到各个角落。已经一天未进一粒水米的曹军们顿时将勾起了馋虫、禁不住地腹鸣如鼓。一时间营地上响起一阵令人尴尬的奇怪交响乐! 不一会儿,马肉烤好了。夏侯惇亲自取了一块最肥美的马肉递给了仍在沉思中的曹操。“主公,您一天没吃东西啦,赶快吃点压压饿啊!”当香气逼人的马肉递到曹操的鼻子下面时,曹操才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忙道:“好,元让!”夏侯惇看着大口吃着马肉的曹操,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现在许都仓促失陷,我等家眷都未及带出,只有残兵两千相随。日后有何打算?” 曹操一时有些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陆逊为人仁义,必不会绝人之后,我等家眷倒不用担心!还是先退往兖州城吧!”众人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话头一停下来。离别家人的悲苦一时间涌上心头,众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中。 篝火仍在“劈里叭啦”的燃烧着,曹军们渐渐开始进入梦乡!营地外围放哨的‘虎豹骑’们却不敢大意、仍旧警惕地警戒着周围,要知道现在还未脱险,任何的疏忽都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突然间,在这夜深人静的时间,“嗷”起响起了一嗓子:“鬼啊!!!!!啊!”仍然万分警惕的曹兵们顿时惊醒了,忽忙爬了起来。抢过了刀枪,大呼道:“怎么回事?有敌人么?在哪儿?” 正在众曹兵们还在乱糟糟的搜寻到底是哪里发出来的惊叫声时。营地西边朦朦胧胧的山雾中突地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曹军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狂冒冷汗,不禁咽了口吐沫、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枪。 渐渐地淡淡的雾气中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众曹军们一时松了口气:“一个人!哪有什么好担心的!再厉害,我们一拥而上,也能将他砍为肉酱!”但当看清这个白色身影的真实面目时,众曹军们的手脚禁不住牙齿打架、手脚发颤、面如土色,忽地营地上爆发出一片惊叫声:“妈呀,鬼啊!”但见此白影:头披长发、面色惨白、双目滴血,口吊长舌,身穿白布长袍,腰系铜铃数个,左手一支招魂幡冒着绿惨惨的莹光、右手一皮铁剑却血红血红的兀自滴着鲜血。这不是活脱脱一个‘地狱恶鬼’、‘白衣无常’的模样啊,怪不得能将身经百战、向无所惧的‘虎豹骑’们吓得魂飞魄散! 看着曹军们一片乱糟糟、浑身发抖的模样,曹操等人顿时慌了:现在就剩下这点本钱了,要是连这点本钱都没了,岂不是死定了!?夏侯惇强忍住心中的惧意,大怒道:“弟兄们不要慌,这一定是妖人装神弄鬼,看我破他!”听到领军大将的喝斥,曹军们一时勉强稳住了阵脚。但见夏侯惇急取弓、拔箭、上弦、开弓,“嗖嗖嗖”三支箭矢流星般直奔白衣无常而去。 箭矢转眼即到,忽然间便见‘白衣无常’鬼气森森地“咦嘿嘿嘿嘿”尖笑一声、忽地转过了身去。“扑扑扑”三支箭矢顿时没入白衣无常的头部和前胸、顿时将白衣无常的脚步止住。曹军们欢呼一声:“夏侯将军射得好箭!” 正当夏侯惇还在为自己的射术洋洋自得时,身中三箭的白衣无常忽地又鬼笑一声,一步一步地仍旧走上前来。惊骇欲绝的曹军们这时才发现,背过身来的‘白衣无常’身后竟然仍然有一副面孔、不过这副面孔却是更加恐怖的白骨骷髅模样。看着身中三支仍然似毫无感觉的恶鬼逐渐逼上前来,曹军们终于相信面前这个‘白衣无常’真的是杀不死的恶鬼啦,士气瞬间开始崩溃! 在古时侯,人们都相信鬼神的传说!虽然从没有人真正的见过鬼神,不过由于口口相传等原因人们却都相信鬼神的存在,这些‘虎豹骑’们也不例外!尤其是这些‘虎豹骑’精兵在长年的血战中,哪个人不是血债累累、双手沾满血腥?所以一见索魂的恶鬼前来,人人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这些无数原本视万千矢石如无物的虎狼之士们现在也被这巨大的恐惧所击倒,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刀枪乱窜逃命! 许褚一看不好。再这样下去,大军的士气就垮了!也是许褚胆大,在平黄巾时也见过黄巾们装神弄鬼的鬼样。所以心中仍是不信这白无常真的是鬼。于是许褚怒吼一声,手持裂马刀,大吼一声道:“恶鬼休得逞凶,吃我‘虎痴’一刀!”在夜色中闪闪发亮的裂马刀挟着死亡的呼啸当头劈了下去。 这骷髅面孔的恶鬼忽地鬼笑一声,又转过头来,恢复了‘白衣无常’的样貌。见大刀急至,忙向旁一闪躲过。左手的招魂幡却猛扫许褚腰胁,右手的血剑则招呼许褚脖腔而来,招式十分的迅猛。敏捷。 许褚大吃一惊,俯身一闪,躲过了头上的铁剑、裂马刀又架住了腰间的招魂幡。正当虎痴心中呼了一口气,认为这恶鬼也不过如此时。奇变顿生:‘白衣无常’左边身后忽地再次闪出一柄利剑。猛砍许褚左身而来。许褚惊得魂飞魄散:‘白衣无常’左手的招魂幡已被我架住,右手的血剑刚砍落在地,如何又能冒出一只手来!?此时情况危急,来及细想,许褚大喝一声,跃身急退。但听得“扑哧”一声,血光飞溅处,许褚惨叫一声。右臂已经被白衣无常一剑斩断! ‘白衣无常’见自己必杀的一招竟然只是斩断许褚一臂,不禁愣了一愣。鬼叫道:“好本领,好本领!竟然在我‘白无常’的必杀绝技下尚能逃生,不愧是‘虎痴’!不过‘阎王要你三更你,谁敢留你到五更’,你们还能逃得了么!嘎嘎嘎嘎!”一阵刺耳的鬼笑! 看着身负重伤、踉踉跄跄退后的许褚,众曹军们更是唬得魂飞魄散:“连勇冠三军的‘虎痴’都敌不过一合,这不是恶鬼是什么?”胆大得顿时转身就逃,胆小的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只是双股战战、却是动弹不得。曹操虽是一向胆大,却也深知自己此生杀戮过重,以为报应来了,不禁也吓得牙齿打架、面如土色!至于两个文人荀攸和刘晔则早已吓得瘫倒在地,抖如筛糠! ‘白无常’一击建功,不禁又得意的地鬼笑一声:“咦嘿嘿嘿嘿!!!”忽地身形一个晃动,身后竟然分出一个人来,同样手拿着沾血的宝剑,不过却是骷髅的那副面孔。众曹军更是魂不附体:“妈呀,分身术!不是鬼是什么!”就这样白衣无常突地猛冲上来,一会儿是一个人,一会是两个人,一会是惨面血眼那副‘白无常’脸孔在前,一会是狰狞可怖的那副‘骷髅鬼’脸孔在前,配合着“叮叮当当”的铃声、阴风惨惨、鬼气森森的逼向曹军。 一向骁勇的‘虎豹骑’们再也抵不住那巨大的心理压力,撇戈弃矛、也不管曹操如何,只是四散逃命而去。就在此时,忽地四周都传出一阵鬼叫声,淡淡的雾气中,四周一下涌现出无数的恶鬼来:或是‘白无常’面孔,或是‘骷髅鬼’面孔,或是一鬼独身,双是双鬼并立,鬼叫着杀向曹军。 曹军顿时乱作一团,腿快的窜入山林,翻山越岭逃之夭夭、真是只恨爹娘少了两条腿。腿慢的来不及逃窜,只好硬着头皮、强举着颤抖的兵刃扑向恶鬼。由于恐惧,原本十分的功夫发挥不到五成,根本就不是那些神出鬼没的恶鬼们的对手!常常‘虎豹骑’们还在努力招架面前的恶鬼时,突地恶鬼身后就分出一个人来,一剑将曹兵们砍为两截!或是在‘虎豹骑’们手忙脚乱应接不瑕时,恶鬼口中忽地喷出一股迷魂的白烟将曹军们熏倒在地,再补上一剑!当真是‘鬼’勇非常! 眨眼间,原本骁勇非常的虎豹骑们就被恶鬼们杀得是尸横遍野,屁滚尿流。便是重伤的许褚也在乱军中被一群恶鬼围住、乱剑砍为肉酱、死得一塌糊涂、死得不能再死了!夏侯惇、曹洪等人见状面如土色、拖着同样吓得魂不附体的曹操飞身上马,拼命狂奔而去,可怜身边只有区区数十骑死忠之士相随。其余虎豹骑则是非死即逃!至于荀攸、刘晔等人早就抛之脑后,顾不得了! 曹操一行人策马狂奔,身后隐隐约约的鬼叫声不断传来。显是那些恶鬼们正在后面紧追不舍。心慌意乱的曹操等人此时脑袋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逃,快逃。赶快离开这该死的地狱!” 渐渐地,鬼叫声变得隐隐约约了,看来已经逃离了险地。众人狂跳不已的心脏渐渐开始平静下来,不禁暗自庆幸:幸好这恶鬼不会骑马,否则的话就麻烦了! 正在众曹军们庆幸死里逃生的时候,忽然间路旁一声炮响,两旁山地间无数呐喊声蜂拥而起。山脚左近杀出无数吴军将曹操等人密密麻麻围在当中。当先一员老将立马横刀、白须飘扬、威风凛凛,正是黄忠是也! 黄忠得意扬扬的仰天大笑道:“曹孟德,别来无恙乎?!如今你已山穷水尽。此时不降更待何时!”曹操一见前面有无数追兵,后面有恶鬼相追,不禁长叹一声道:“不想我曹孟德死于此处!”掣出随身利剑便要自刎,夏侯惇急忙一把握住曹操右手。急道:“主公休得轻生。待惇冲杀在前,为主公杀出一条血路!” 曹操苦笑一声道:“我等只有数十人,吴军上万,如何杀得出去?陆逊要杀的是我,元让你们可以归降陆逊、以免一死!”夏侯惇、曹洪等人大哭道:“我等随主公多年,深蒙主公厚恩,怎敢背主而降!主公若一死,我等愿舍命相随!” 他们一行人在这里唧唧歪歪。黄忠却已经是不耐烦了,喝道:“曹孟德。你往四周看看,你若是不降,四周弓弩齐发,必死无疑!”曹操冷冷的回顾四周,果见有数千弓弩手张弓搭箭正虎视耽耽。曹操毕竟是一代霸主,当下长笑一声,禁不住的英魂落寞,冷冷的对黄忠道:“陆逊要的是我的项上人头,与其他人等无关!你放其他人走,操马上便降!” 黄忠皱了皱眉头道:“我主行前有命,务必要将你等一网全擒,若放走曹公麾下大将,恐怕我主处难以回命!请恕黄忠不能相从!”曹操见黄忠不肯,不禁长叹一声道:“天欲绝我!奈何、奈何!” 当下对夏候惇和曹洪道:“如今四面被围,逃生无路!操平日纵横沙场、灭敌无数,有此下场,也属定数!我纵横一生,从不服人,宁死也不愿归降那陆逊小儿、受其羞辱!今欲自绝、尔等跟随我多年、不忍你们舍命相随,可自选去留,操绝不怪罪!”言罢,泪如雨下!英雄迟暮,其言也壮,其行也悲!惜哉!壮哉! 夏侯惇和曹洪闻言大哭道:“我等生是曹家人,死是曹家鬼,此生愿和主公共进退!”身后数十员曹军也道:“我等跟随主公多年,颇晓大义,今主上欲去,我等也不敢偷生,惹他人耻笑,愿永随于主公身侧!”曹操闻言大笑道:“壮哉!壮哉!操此生纵横杀场、灭敌无数、从不服人,今日却输于陆逊之生,实是天不佑我!哈哈哈!”一声长笑,长剑横举自颈间刎过,鲜血飞溅处,一代枭雄曹孟德立于马上、面带微笑,神色平静,瞌目长逝! 夏侯惇和曹洪仰天大笑一声,在曹操马前拜了四拜,双双拔剑大叫一声:“主公慢走,吾等来也!”鲜血飞溅处,两员虎将英灵魂归天国、追随曹操而去! 黄忠知夏侯惇等人忠义,曹操一死,必不肯独生,所以有心成全其忠义名,故并未出言阻止二人殉主!如今见二人死得悲壮,不禁一时也是心下无语,虎目湿润! 余下数十名曹军仰天大笑一声,围在曹操和夏侯惇、曹洪身前,高声道:“虎豹雄骑,誓死相随!”一阵剑光闪过,数十人全部横尸山野,头拜曹操而亡! 黄忠虎目流累,喃喃道:“中原多义士,壮哉,壮哉!”众吴军们也自放下手中刀枪,默然无语! 阴寒的寒风中,上万人一时寂静无语,只有乌鸦、山枭们在山林间“呱呱”的惨叫着,将气氛映衬得更加惨烈! 黄忠下马向曹操等人拜了四拜,起身道:“来人,不得斩敌头颇,将曹操等人尸首好生装于车上,回见主公复命!”众吴军们应了一声,将曹操等人的尸首搬运上车,回军许都!吴军虽是大胜,队伍却是十分平静,显然是还处在一种悲壮的气氛中! 于路正遇见鬼叫着还在追杀曹军残党的一群‘白无常’、‘骷髅鬼’们,吓得同样不知内情的黄忠大刀一举,喝道:“尔等是何怪物敢挡大军去路?”便见一名恶鬼大笑道:“黄老将军休要惊慌,我是‘火龙’啊!”黄忠听出‘火龙’的声音,方才嘘了口气道:“我说怎么曹操只带了那一点人逃命呢,原来是你们在这装神弄鬼的截杀了大半!” 这时原本同样吓得魂不附体的吴军们才知道这群恶鬼是己方‘解烦军’装扮的,不由得纷纷围了上去,好奇的打量个不停!其实这些鬼把找不知道的当然吓得半死,疑神疑鬼的!只要一说明就很简单了:那些什么惨白面孔、长舌头什么的对于诸葛亮这种心灵手巧的人来说做起来很简单,难得便是一人双面,一人双身、刀枪不入的能力。 一人双面是因为‘解烦军’们身前身前是一副化了妆的‘白无常’面孔,身后则是带了面具的‘骷髅鬼’面孔。这样‘解烦军’们向前走就是‘白无常’在前进,‘解烦军’们向后走就是‘骷髅鬼’在前进。 一人双身是因为由诸葛亮设计了一副精巧的和‘骷髅鬼’面具连在一起的一个假人让解烦军背在身后。只要解烦军们一动机关,那个‘骷髅鬼’假人就从‘白无常’身后钻出来吓人!而‘骷髅鬼’假人左手持着的长剑也是由‘白无常’手中的一个机关控制可以随时挥出杀人。所以才屡屡杀了曹军们一个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便是勇如‘虎痴’这般的高手,措不及防也下也被‘土龙’装扮的恶鬼斩断了一只手臂! 刀枪不入那就更简单了,‘骷髅鬼’吓人衣服里面包得是铁片吗,一般的箭矢怎么射得透!骗得夏侯惇和众曹军死死的! 这种奇计连环、杀机四伏的精妙设计在古代第一次实用便大获全胜、不禁让围观的众吴军啧啧称赞、好奇地看个不停! 正在黄忠等人还在研究这奇怪的设计时,我和赵云等人率大队兵马赶到了。一开始众吴军骑兵见到这些恶鬼同样是吓得魂不附体、栽落马下无数,不过当搞清楚状况后,马上大队人马就围了上去好奇的研究个不停。 得知黄忠、‘土龙’、‘火王’所报:曹操等人皆已身死,荀攸、刘晔皆被生擒,我心下大喜,心道:“好好好,总算去掉第一个心腹大患!扫平中原指日可待!” 在众吴军胜利的欢呼声中,赵云也兴致盈然的道:“主公和孔明军师设计得这个玩意可真是奇妙异常啊!寻常人乍见根本无从分辩真假,真是会将人活活吓死的!”我哈哈大笑道:“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只要够聪明很快就会发现破绽了!破绽就在‘白无常’身后的‘骷髅鬼’上,因为做得再精致的假人也不可能做出一双脚来!只可惜曹军们一时都被吓慌了,根本没人发现这个秘密!”众人仰天大笑,当下回军许都、庆贺大捷! 第五十一节 双背盟中原混战起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爵士的电脑还要有四五天才能修好,这段时间里爵士只好尽自己所能为大家更新了。速度上的延缓请大家见谅!) 夜晚的许都城,虽然民众们仍然沉浸在战乱带来的悲苦中,但是十余万吴军战士们却是人人兴高采烈、士气昂然。曹操授首带来的巨大喜悦让吴军将士们顿时陷入了疯狂的庆祝当中,人人一则憧憬着胜利带来的巨大功利、一则期翼着归家有期! 与无数兵士们欢欣鼓舞、兴致盈然不同,我和一众文武们却在为如何处置曹操败亡所遗留下来的一系列的问题而大伤脑筋。主要问题有三、一、汉帝的处理问题,二、所捕曹营众文武处理问题。三、曹军剩余州县的招降问题。 看着众文武吵吵嚷嚷的、莫衷一事的模样,我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听到了我的咳嗽声,众文武的喧哗马上就平静了下来,我心里不禁大为得意:看来平灭了曹操以后,我的威望又有所增长! 我冷静而平和地道:“诸公休要吵闹,问题咱们一个一个解决!首先就是汉帝如何处理,请诸公各抒已见!” 马上孔明就出班道:“主公,目前诸侯未灭,我等仍需如曹操一般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求最大利益!”孙策等武将便顿时有了不同意见,孙策道:“主公,汉室无道,其祚已终。主公已握有江南和徐豫等州。天下大半已在我手,理当称帝以激士气!” 贾诩忙道:“不可,汉室虽已衰弱。但汉帝仍有天子名份,况且诸侯未灭,若主公现在称帝,必然给袁绍、铁枪盟等以口实!请主公三思!” 赵云等反驳道:“袁绍、马腾、韩遂跳梁小丑而已,连曹操都胜不得,便一齐来攻,我等又有何惧!主公若能现在便代汉而立。必能大鼓士气,扫平中原!” …… 看着诸文武吵吵嚷嚷的样子,我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在暗自盘算:“文臣主挟天子以令诸侯,武将却主代汉而立。看来是泾渭分明啊!以孔明所言结合其脾性来看,却仍是心系汉室,不忍汉室灭亡。日后要有所防之。贾诩素对汉室并无好感。其所言应当比较恳切一些。至于诸武将忠是忠矣,却并未能看清当今形势!还是以贾诩之见为好!”从诸人的一席话中,顿时看到了许多平日看不到的东西! 我微微一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止议论,待众人平息下来以后,我冷静地道:“逊现在比较同意文和的意见,目前袁绍和铁枪盟未灭,汉帝仍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故逊决定近阶段仍然如曹操一般尊崇汉室。挟天子以令诸侯。希望有一句话诸公记住: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众人闻言若有所思。显是有所领悟。 紧接着我轻声道:“我等近日大战中所俘郭嘉、荀攸等人如何处理,诸公可有意见?”庞统刚才一直没有发言,显是有些耍滑头,此时忙道:“主公,郭奉孝等人堪称奇才,若能招降之,必能对主公大业大有好处!”这时众文武也纷纷发言,大多为主招降,倒是意见相同。 我心中想了想,点了点头,对甘宁道:“将郭嘉带人带上!”甘宁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解烦军传了号令。须臾,郭嘉,荀彧,荀攸、刘晔带到! 由于我严令要善待四人,四人又非武将,所以解烦军们并未给诸人戴上镣铐,都是一身轻装。郭嘉等四人站立堂上,神色却各不一致:郭嘉则是一脸平静、显是若有所思的模样;荀彧 、荀攸则是眉头紧皱、一脸的纳闷和不解;刘晔则有点迷惘和悲伤,作为汉室忠宗,他的内心远比其他人更加复杂。 我一时并未急着出言,只是目光如炬的盯着四人。一时间硕大的大厅内鸦雀无声,寂静得有些可怕。原本都是一脸无所畏惧的郭嘉等人时间一长则有些不自在起来!(我心中暗笑,这是现代典型的审讯手段,先晾晾你们!) 过了一会儿,我笑道:“奉孝,公达、子阳,自数年前寿春一别,一向可好!”郭嘉、荀攸和刘晔互视一眼道:“承莫吴侯挂念,身体尚好!”言下之意:就是除了身体好,其它的都不好啦!我微微一笑,一挥手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就不要客气!来人,赐座!”兵士们搬来桌椅,郭嘉等三人也没有多说,便自坐下,只剩下荀彧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正中,显得突兀非常。 我忽地站起身来,向荀彧恭身一礼道:“文若世之奇才,逊久闻大名却一向无缘得见。今日能见尊颜,实是三生有幸!来人,赐座!”荀彧虽也是高傲之人,见我如此礼重,也不得不认真回礼道:“败军之人怎敢称高才,吴侯错誉了!”一边也自坐下。 看着郭嘉等四人,我心中盘算了一下,决心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微微一笑道:“奉孝是逊知已,可知逊将说何言?”郭嘉也微微一笑道:“知道!吴侯已经向嘉证实昔日预言之事,嘉心服口福,愿归降于吴侯!”我一时不禁喜出望外,抚掌大笑道:“奉孝果真是明理之人!有奉孝相助,袁绍、马腾之辈,平之若反掌之易也!” 众将见我和郭嘉像打哑迹一般的对话,虽是不太明白,却也是兴高采烈,毕竟郭嘉作为曹营首席谋士,数语而降对吴军日后的征战大有裨益!而荀彧、荀攸和刘晔三人见郭嘉归降得如此干脆,也是一时惊得目瞪口呆。郭嘉见众人纳闷,便将昔日密信之事细细道来,诸人听完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郭嘉归降得如此干脆。一时间众人对我竟然在多年前便伏下了这着暗棋一时不禁佩服得无体投地! 这时我见荀彧等人还是迷迷蒙蒙的样子。轻轻一笑道:“文若、公达、子阳,奉孝已归,不知你等如何?”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显是还很犹豫。我知三人心动,又添了一把火道:“今曹公已死,天下大半已入我手。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公愿作开国之功臣,还是愿作失败之隐者,请诸公三思!” 荀彧、荀攸互相看了看。二人是叔侄都是心意相通,双双起身道:“我等叔侄愿降!”我心下大喜,早知道荀彧、荀攸二人都非愚忠之人、以二人之一心为民的习性。定是谁是明主便最终会投向谁,今日一见果然没错。眨眼间,便只剩下刘晔孤零零一个‘光杆司令’,刘晔苦笑了一声道:“既是奉孝、文若、公达都已归降。晔也愿听从吴侯驱策!”诸人一听顿时皆大欢喜。 我想了想道:“至于曹公去世后余众的处理问题。逊意以为还是奏请天子令其归降如何?”诸人想了想,也自点头称是。当下我便率一众人等入宫去见汉帝。 很快,一众人等入了皇宫。放眼处,原本颇为巍峨、壮丽的宫殿经大水一冲,已经颇有点残垣断壁的景象了。不过好在经过军士们几天的收拾,也勉强有了一些皇宫的样子。 众人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做皇帝做到如此份上,这汉帝也的确是太可怜了! 这两天一直诚惶诚恐的汉帝正不知道我如何处治他,听我率众文武求见、不敢怠慢。连忙升殿来见。我和从文武装模作样的拜倒山呼万岁,虽然口声呼得山响。人人脸上大多没有丝毫恭敬之色,更有不少武将放肆的上下打量着献帝,犹如看一只稀有动物一般。 文弱的汉帝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是无可奈何,脸上不得不堆满笑容道:“曹贼乱政,朕苦曹久矣!今陆爱卿救朕出苦海,朕一定好好封赏于卿!爱卿欲得何职,但说无妨!”众文武见汉帝如此懦弱,一边心中更是确定汉祚将终,一定肯定了自己真正要效忠的对象。 对于求宫的话我自己当然不好意思直说,当下目视孔明,孔明会意出列道:“微臣乃吴侯帐下军师中郎将诸葛亮也!今吴侯平定曹贼之乱,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当进位为吴国公,以嘉其功!”献帝闻言吓了一跳:“以曹操之专横,目前只是丞相而已,这陆逊一上来便是要求吴国公之职,真是尤胜曹操啊!”却看殿下众人皆虎视耽耽的看着他,尤其是一众武将更是扶剑柄横眉怒目、一脸不善的模样,当下心中大恐、不得已道:“陆爱卿有大公于国,理当封公并行丞相事。朕即便下旨封赏,并赐九锡以嘉爱卿之功!”我闻言心下大喜,忙道:“谢陛下厚恩,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口中一边山呼万岁,一边却在暗自苦笑:“为你尽忠,去死吧你!要不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早把你一脚揣下宝座啦!呵呵,大概世上最无耻的人就是像我们这样的政客啦!”‘万岁’呼完,便该谈正事了,我急忙道:“陛下,如今曹贼虽灭,却仍有余寇盘据兖州和司隶,还请陛下下旨,本着‘只究首恶、协从不问’的仁德令其归降!”汉帝忙点头道:“爱卿稍侯,朕马上便拟旨!” 不一会儿,献帝拟完毕,令宦官递与我,我接过旨意一看比较满意。当下恭身道:“谢陛下旨意!前日皇宫建筑不少毁于大水,臣马上便派人整修,同时确保宫中所有不致有缺!”献帝闻言喜道:“爱卿即有如此美意,就有劳了!”当下我和众文武又山呼一通万岁退出了皇宫! 一出宫门,我马上对郭嘉道:“奉孝,你立即从你的部下中,选了一些精明的去司马懿、曹仁、夏侯渊、满宠、吕虔、典满军中宣读圣旨,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归降于我,以往所有恩怨全都一笔勾销,若是不降,后果自负!”郭嘉领命,接过圣旨急匆匆而去! 我则率众文武一边整顿许昌秩序、安抚民众;一边将曹氏死党及其家眷严密监押,以等侯兖州和司隶诸曹操余党的归降消息! 三日后,镇守兖西的满宠最先上表至许都归降。我心下大喜,重赏满宠,并马上派遣兵马、将领接手兖西诸州!七日后,周瑜处也传来消息:山阳守将典满关曹操死,自刎以殉,余部归降;兖州城守将吕虔闻操死,也率部下归降,周瑜已尽得兖东所有城池和粮草! 正当我已得兖州全境而心喜时,郭嘉派往夏侯渊和钟繇处的使者回报:“夏侯渊不肯归降,怒斥使者,已经尽帅冀南诸侯归降袁绍去了”。我闻言大怒道:“夏侯渊这狗才,屡次和逊做对,不杀之难解我心头之恨!”正当我怒气冲天的时候,派往曹仁处的使者也回报了:“曹仁心痛曹操之死,不肯归降,尽率洛阳等地余部投向铁枪盟去了!”我咬牙切齿地道:“好,即然你夏侯渊和曹仁要做曹操的死党,我就成全你们!来人,将夏侯渊、钟繇、曹仁三人在许都家眷全部处斩!” 众文武见我震怒,心下惶恐,不敢相劝,只好遵命将夏侯渊等三人家眷尽斩于市!一时间许都城内连杀两日,死者一千余口! 又数日后,宛城徐庶遣使快马来报:“弘农司马懿闻曹操死,已上表归降于我!但由于马超攻打弘农甚急,司马懿急切难支!究竟如何处治,请主公定夺!”我见信一愣,说实话:曹仁、夏侯渊等人虽然未降,但我也并不将他们过于放在心上。惟有司马懿有勇有谋,是我的一块心病!现今归降于我,定是一与马超有数战之仇,若降铁枪盟、深恐心眼细小的马超等人加害于他,二则以司马懿之才,马腾、韩遂等平庸之才也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才会选择归降于我!不过以司马懿之野心,究竟要不要接受他的归降呢? 我想了许久,还是决意接受司马懿的归降。对于能否驾驭好司马懿这头危险的猛虎,我还是有信心的!在我的手心里,司马懿便如同孙悟空一样再蹦不出我的手掌心!我马上对宛城使者道:“你立即回宛城,告诉徐军师,接受司马懿的归降,立即出兵增援弘农,并通知铁枪盟司马懿已归降于我,要他们停止攻城!”使者领命而回! 看看曹操全部余党去向已定,我不禁舒了一口气:目下中原版图基本已定,看来可以休养一段时间啦!众文武也轻松下来,纷纷开始正式接手中央政府那庞大的各个部门,熟悉起繁杂的政务来! 四月底的一个深夜,正当我仍在睡梦中时,接获‘暗影’秘报的诸葛亮面如土色、急匆匆的前来紧急求见!我原本惺忪的睡眼随着诸葛亮汇报着一个又一个惊人的消息而逐渐瞪圆起来:“禀主公,袁绍突然背盟,于前夜向我官渡前线发动猛烈进攻,满宠和黄老将军正在全力阻挡!几乎是同时,铁枪盟会同曹仁所部,向我中牟城发猛了突然进攻。目下两处危若累卵!还请主公定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顿时让我惊得目瞪口呆! 第五十二节 赵子龙长社显神威 第五十二节 赵子龙长社显神威 过了良久,我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咬牙切齿道:“马超小儿,袁绍谋我也便罢了,你却也和我做对!”盛怒之中,右掌猛击而下,脆弱的条桌顿时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诸葛亮吓了一跳,急忙劝道:“主公暂息雷霆之怒,还是速速召集群臣商议一下军情为好!”我闻言怒火稍稍平静,点了点头道:“军师所言有理。有人,传我将令,有紧急军情,速召众文武前来议事!” 解烦军闻令,急匆匆便去传令。不一会儿,诸文武纷纷衣衫不整、呵欠连天的赶来相府。由于是值深夜,人人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精神颇为萎靡。但是一进大厅,众人便看到我铁青着脸坐在帅位上一语不发,十成睡意陡然间便吓跑了七成,精神马上好了许多。 我扫视一下,众文武基本已经到齐,向孔明示意了一下。孔明示意,连忙将军情细述一遍。刚落刚落,众文武便人人愤怒、个个跳脚,纷纷破口大骂铁枪盟和袁绍卑鄙无耻,部分武将更是‘温柔’地不断‘问侯’着袁绍、韩遂、马超等人的女姓先辈们。 孙策性暴,大怒道:“主公,袁绍和铁枪盟真是卑鄙无耻之徒,打便打了。竟然还打着什么‘清君侧’的破旗号,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庞统心中虽然也是愤怒,不过毕竟是文人。言语斯文了许多:“袁绍背信弃义、铁枪盟反复无常,我等有所耳闻也不是一天啦,这次确是过于大意了。不过。铁枪盟竟然和袁绍一起向我发动进攻,这其间难保没有什么猫腻啊!” 臧霸闻言撇了撇嘴道:“这还不简单,一定是铁枪盟和袁绍见我军连得兖、豫、徐三州,已占大半天下,心中恐惧,所以才暗地里联合一起对我军下毒手!” 众人顿时大悟道:“对对,以袁绍和韩遂等人的品性。一定对我军连得三州而他们只分得一点残羹剩饭不满,所以才会这么卑鄙的不宣而战。主公,下令吧。我们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吴军不是好惹的!” 一时间众文武众口一词、群情激奋,开战的热情差点将屋子顶掀翻! 我这时也渐渐平息下来,心中暗暗点头道:“诸公所言不假。这铁枪盟和袁绍必然已经是早有勾结了。所以才能突然间一起发难。可笑,我还以为和他们暂时不会开战呢。这些家伙真是够奸诈的!”不过我心中立时冷笑道:“不过也好,晚痛不如早痛,铁枪盟和袁绍我是早要解决的。现在他们主动动手,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韩遂、马腾、马超、袁绍,你们别太得意了,好戏才刚刚开始,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想到此。我神色一凛,眼中射出一道厉芒扫视了一下众人。原本厅中还是吵吵嚷嚷的众文武便立时安静了下来。我眯了眯眼,看了看郭嘉等人:四人由于初降,身份比较尴尬,所以只是默默地聆听着众人的发言。 我心中一动,这可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忙微微一笑道:“奉孝,诸公多有言语,你却不发一语,显是已经胸有成竹。若有良谋,还请教我!”郭嘉闻言一愣,显是见我第一个问他,有些意外。 不过聪明的郭嘉马上明白了我的苦心,知道我这是借机在吴军旧将中树立他们一众曹氏降将的威望,马上便回道:“主公,依嘉之见呢。铁枪盟和袁绍虽然打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们也何尝不是如此啊,因为他们也肯定没有料到主公会如此快的攻下许都。以仓促对仓促,我们并没有吃多少亏。目下以如今的战事看,官渡前线有满宠和黄老将军镇守、借助黄河天险死守,一时不会有失。我们可以从容地增援他们,并添兵黄河一线的延津、白马两处渡口,以全线卡死袁军南下的道路!而中牟前线却颇令嘉担忧,由于兖地新定,中牟城不过只有以前曹公数千降兵据守,士气低落的他们能够抵挡铁枪盟多久实是不得而知。中牟万一失守,许都城便只剩下长社一道屏障。所以主公当马上调一支精锐骑兵赶往长社镇守,迟滞敌军的推进速度。然后迅速在许都调集大军反扑!先平对许都威胁最大的铁枪盟再北上扫平袁绍!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我闻言想了想,郭嘉此言的确有理:袁绍军有黄河天险拦阻,只要卡死了黄河下游利于大部队渡河的官渡、延津、白马三处渡口,袁绍便有冲天之翼又能奈我何。而近在的眼前的铁枪盟如林铁骑才是我目下的心腹之患! 我眼睛一亮,主意便定道:“诸公,逊也赞同奉孝所言,先平马超再灭袁绍,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诸人想了想,觉得在理,便一致同意。我当下便紧急颁布下军令:“现在军情紧急,片刻都耽误不得,诸公听我将令!”诸文武闻言一起起身,恭身听令! 我迅速颁下第一支令:“赵云将军何在?”赵云眼睛一亮,大喜出列道:“未将在!”“铁枪盟所部多为重甲骑兵,只有你部最有能力抵挡。我令你率所部一万铁骑赶往中社拒守,五天内不得让铁枪盟跨过长社一步!”“遵命!” 赵云刚要上前领命,我忽地想起一事道:“子龙且慢!”赵云一愣。我想了想道:“虽然铁枪盟事出仓促,从弘农前线赶来的骑兵不会太多,但汇合了洛阳等地的曹仁所部实力却是不容小觑!我再令一支奇兵助你,附耳过来!” 赵云听说有帮手,当下大喜。凑上前来。我轻声在其耳边细说几句,赵云大喜道:“有此奇兵相助,未将若不能完成军令。当提头相见主公!”我点了点头道:“有子龙出马,逊又有何忧!”又看了看荀攸道:“公达,你久镇兖、豫等地,对附近地形十分熟悉,便由你和赵将军一起赴长社拒守!”荀攸见那么快便有任务,显是我对他十分信任,一时也不禁心中一振道:“遵命!” 然后我迅速颁布下第二支令道:“孙策、张辽何在?”孙策和张辽出列道:“未将在!”“我令你二人迅速调集附近陆营兵马。限四日内备齐全部粮草、辎重,以便发兵北上!”“遵命!” 紧接着我颁布下第三支令道:“孔明军师何在?”孔明忙道:“微臣在!”“我令你立即挑选精细人等传我将令至兖州公瑾兄处。告诉他:一、速调徐州的徐晃将军北止琅瑯一线以防青州袁军混水摸鱼;二、速调轻兵增援官渡,并添兵延津、白马两处渡口。由其统一调度、不得让袁军寸进一步;三、立即命高顺和李严所部连夜西进,赶来逊军前会合,以同破马超;四、命其所部水师一部留在兖、豫等地镇抚新平之地,另一部溯海岸北上。袭扰袁军后方。必要让袁军不得安宁!”“遵令!” “士元军师、严老将军何在?”“我令你二人率部立即赶往宛城,配合徐庶、司马懿争取能够击败弘农城下西凉军,掐断他们的退路并袭击他们留在弘农至洛阳盆地中的大批牛马!”“遵命!” 我又想了想,应该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便点了点头道:“军令已下诸公便各自准备去吧,我们的时间可不多!”诸人领命,赶紧各自回府准备征战事宜! 于是一时间,刚刚平定的中原大地再起烽烟。只不过原本的四家混战变成了这次的三方争雄!究竟最后鹿死谁手?不少有心之士已经开始暗自揣测,准备压宝。以搏富贵! 冷冷的夜色中,遥远的天空刚刚现出一抹鱼肚白,赵云和荀攸便领着万余铁骑出了北门直奔长社而去。只不过清一色的重骑兵队伍中却夹着一支数百人的工兵部队,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几日早已养足精神的吴军中听说又要打仗了,不禁人人精神振奋,要知道在古代,一个平民百姓要想获得荣华富贵,这沙场鏖战、获得战功是几乎惟一的途径! 长社离许都不过两百里,丝毫不停的赵云率军只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赶到了长社,在黄晕的晚霞下率领所部进驻长安。原本留守的两千曹军这时侯正在心里惶惶的等待着援军,此时一看援兵迅速赶到,军心顿时稳定下来! 赵云一边四处撒出军事情报兵即斥堠部队,一边召见长社守将严朗询问军情。严朗不敢怠慢,迅速将这两日通过斥堠侦察及逃难百姓带来的消息汇报给了赵云。赵云于是马上理清了面前有些混乱的局势:目前铁枪盟由于同样过于仓悴,只派出了马岱所率的两万西凉骑兵配合曹仁洛阳等地的两万兵马围攻中牟,而马超、韩穆亲自率领的七八万大军正随后赶来!现在中牟多处城破,随时有可能失陷! 理清了形势的赵云稍歇半日后便立即动用了夹在队伍中的工兵部队开始了‘银花’计划,准备给马岱、曹仁的先头部队一点厉害瞧瞧!工兵出动后,在次日天明时,赵云也率所部铁骑立即北上,准备试探一下西凉军虚实。 赵云刚领军走到半路,便遇到了一些从中牟逃难而来的老百姓。从他们的口中赵云得知:中牟城在抵抗了两日后,守城曹军大部阵亡,余部一千余人全部被曹仁招降! 荀攸闻言皱了皱眉头,心中略有所思,便对赵云耳语一番。赵云闻言大喜,急唤过副将张翼密密嘱咐两句。张翼大喜,领命与荀攸率领五千兵马掉头南奔,返回长社。而赵云自率大军北上,以百人为一小队约定联络信号开始袭扰战! 次日晨,当朝阳再次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在中牟歇息了一天的铁枪盟大军三万余人迅速南下直扑长社。计有马岱所部西凉骑兵两万,曹仁所部骑兵万余,端得是遮天蔽日。烟尘滚滚而来。 谁知大军出城不过十余里,便听前头一声巨响,一股烟尘腾飞空中、夹杂着数条马与人的残肢断臂和漫天血雨!马岱大惊。急忙驱马上前来看。到得前军时,大批战马正被巨响声响得“咴咴”直叫,摇头甩蹄地乱窜。西凉军们正在乱窜的战马上努力控制战马、使其平静下来! 马岱大呼道:“怎么回事?哪来的响声?”前军副将雅忽儿右脸上也破了一块皮,血正漱漱地往外流,也是茫茫然地道:“禀马将军,大军正向前走,也不知怎么回事。便是突然一声巨响、炸死炸伤了三四个兄弟!” 马岱皱了皱眉,跃下战马,来到地上被炸出的大坑前。用鼻子仔细闻了闻,点头道:“雅忽儿,闻到火药味没有。这一定是吴军布置的铁炮(古代地雷的名称)!”雅忽儿也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抽了抽鼻子点头道:“不错。是铁炮。只是铁炮一般不是要火来引燃的吗。怎么这种铁炮不需要火?” 马岱也有些纳闷道:“可能是比较新式的吧!你开路时要小心些?”刚刚走在队前、从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又回来的雅忽儿有些心惊肉跳地点了点头道:“是,将军,我会小心的!” 不一会儿,已经平复下来的西凉军迅速再次向南推进。这次速度都慢多了,因为大家都不想再次被‘铁炮’炸飞。 谁知行不到多远,前军马前便看见一个破陶罐半掩在土中、只剩出一小半罐身。一名西凉军不以为意,一马蹄便踏了上去。然后便又是一声巨响,一蓬尘土扬起在空中。夹杂着漫天的血雨。这名西凉军当场被炸死,周围两三名军士也立时负伤、血溅五步! 这时西凉军们有了经验。慌乱的战马立时便控制住了。而雅忽儿也有些看明白了,原来吴军竟然是将铁炮伪装在瓦罐内埋在地上,真是够卑鄙的。雅忽儿不敢怠慢,急忙命军士回报马岱,马岱也颇为头痛,想了想道:“传令前军绕开瓦罐,加快前进!” 西凉军得令,又开始前进,不过人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地面,生怕一个不小心便飞上天去,就这样行军速度大大地慢了下来。 刚行不到一里,便又见路中间有一个破瓦罐,西凉军心下大乐,便纵马小心翼翼地从旁绕过。前军刚绕过瓦罐不过两三步,便又听一声巨响:瓦罐倒是没炸,前军踏上的一个小土堆却炸了开来,顿时又将五六名西凉军撂倒在地,呻吟不已! 雅忽儿气得暴跳如雷,面色青紫,大骂吴军卑鄙无耻。只是没奈何,军令如山,只好先命数十人将受伤的军士送回中牟救治,自己再次率军向前推进。 于是这一路上,西凉军开始十分有幸地第一次尝到由陆伯言构思、诸葛孔明设计的具有现代诡雷皱形、代号为‘银花’的‘铁炮’的屡次蹂躏。 西凉军们这一路上遇到的一切物体:瓦罐、脸盆、土堆、树干……一切的一切都会随时炸开,将西凉军们带入天堂。弄得西凉军们一路疑神疑鬼、看到路上任何物体都会怀疑上半天,用弓箭试探着蜗牛般前进! 最可怕是由于古代火药的技术制作不过硬,威力并不十分大。若是将西凉军们炸死也就算了,只可惜往往一个铁炮只炸死个把西凉军、炸伤的却有五六个,这就害得西凉军不得不抽出大批人手来照顾那些伤者。一则消耗了西凉军的兵力,二则严重滞缓了西凉军们的推进速度——整整一天的时间里,以‘动如风’闻风的西凉军整整只推进了四十里,却付出了一百余人伤亡的代价,真可谓是‘战果累累’。 当暮色西垂时、西凉军们开始垂头丧气的在道旁造饭扎营。人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此时才放回了原位,安心的享受着得来不易的宁静夜色。正当吃暖喝足的西凉军刚刚进入睡乡时,寨外便是一阵乱喊:“杀啊,杀啊!” 反应迅速的西凉军们迅速着甲、窜出帐外,便见寨外的夜色中,隐隐约约有无数的吴军兵马,正自用着强弩向着寨内猛射。一时间无数的火箭如同流星般照亮了整个天空,西凉军营寨内数百座帐篷顿时中箭、纷纷起火。众人扑救不迭! 而当咬牙切齿的西凉大军终于杀出寨去,找吴军比划时,‘胆小’的吴军早已消失不见。西凉军有劲没处使。有火无处发,顿时气得“嗷嗷”一通乱叫。 正当西凉军们悻悻地回帐歇息时,不知又从何处钻出来一队吴军轻骑照着营寨内便是一通猛射,然后不等西凉军反应过来、便再次逃之夭夭! …… 就这样赵云率领着无数只小股铁骑反复的蹂躏着西凉军们原本已经比较脆弱的神经,做着火上烧油的‘善良’举动。气得暴跳如雷的西凉军们从没见过如此卑鄙的战法,打又没法打,睡也睡不着。到天明时。筋疲力尽的西凉军们人人都是双眼血红、萎靡不振的德性! 就这样,这支士气低落的西凉大军再次小心翼翼的踏上了征途。照样,一路上无数的大坑、小坑、水沟、小溪、破布烂衫、锅碗瓢盆、树枝烂瓦好像处处都潜伏着死神一般。不时的崩发出一股巨响,为西凉军早上极乐助上一臂之力。这一日,西凉军们的推进速度大有进步,一共推进了五十里!当然又有六十余人阵亡。三四百人负伤的代价交出! 夜晚扎营时。马岱看着帐内垂头丧气的诸将,心中不由得十分的焦急,心道:“兄长力排众议、命我为先锋,以迅速扫清前进道路,不给吴军喘息之机。可是这般前进速度,何时到得了长社?”心中不由得有气道:“吴军如此狡诈,弄得我军寸步难行,诸将可有何计破之?” 诸西凉将军们从未见过如此战法。一时也是想得脑仁都疼,只是没有什么办法。曹仁想了想道:“马将军。中牟离长社足有三百里,要这般走下去的话,到得长社最起要还要五日的时间,而且恐怕届时兵疲力竭,三军有倾覆之险啊!”马岱苦笑一声道:“曹将军,岱如何不知,只是一时无计可施啊!” 曹仁忽地眼睛一亮道:“马将军,既然大道走不得,我们就走小道吧。虽然小道比较崎岖难行、但一日也可以推进百里,最重要的是吴军必然来不及再布‘铁炮’阻拦。这样,只要两到三天,我军就可以抵达长社了!” 马岱大喜道:“曹将军十分熟悉就近地理,岱险些忘了。既如此,明日就由曹将军领军开路如何?”曹仁咬牙切齿道:“将军放心,只要能够击败陆逊小儿为我兄长报仇,仁万死不辞!” 是夜,吴军照样没有放过西凉军,多支骑兵小队轮番骚扰。西凉军无奈只好想了个笨办法,派出大队弓箭手轮番在营寨边守卫,见吴军来就乱箭侍候。就一招还挺管用,是夜总算让西凉军们比较平安的挺了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心急的马岱便摧动大军一转头,在曹仁的率领下弃了大道奔山间羊肠小道而走。赵云见西凉军学乖了,心中虽有些遗憾,但滞敌的目的确已经达到,当下放出联络烟火,集结骑兵从在工兵们的指引下从大道赶回长社秘密做好迎战准备。 两日后的黄晕时分,马岱、曹仁率领的西凉大军总算姗姗来迟抵达了长社城外。原本三百里只有一两天的路程却整整走了四天,而且累得人人是精疲力竭,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就在马岱等人准备在长社以北安营结寨,以备次日攻城时,西凉斥堠流星急报:“禀马将军,长社城四门大开,吴军尽撤、城内并无一兵一卒镇守!”马岱等人闻言大吃了一惊,马岱急道:“你可探查仔细,谎报军情可是定斩不饶的!”探马急道:“小人怎敢撒谎。刚开始小人也觉得奇怪,后来见城内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便壮着胆子入了城。城内吴军和百姓确实早已经撤得干干净净!将军若不信,后面的兄弟可以作证!” 就在马岱和曹仁等将还有些疑神疑鬼的时候,后续的探马也陆续回报:长社确实已经空无一人!马岱有些纳闷的道:“有些不对劲啊!那吴军在路上如此起劲的阻截我军,但现在为何不战便弃城而逃呢?”雅忽儿脸上包着块绷带,正自怒火熊熊,闻听此言。咬牙切齿地道:“想必是吴军来不及调动重兵镇守长社,见我军来得势大,便逃之夭夭了。这些可恶的南蛮!” 虽然马岱和曹仁对雅忽儿的一番话持怀疑态度。但长社城确实已经一空了。有空城不住,还在睡野外,那不是傻子吗?当下马岱想了想道:“不管怎样,大军入城,今夜小心防备!”“遵命!” 于是原本准备拿长社城撒一撒近日来的所受恶气的西凉军只好悻悻然地入了长社。由于长社城小,原本住不下三万余兵马,但好在百姓早已逃散一空。所以诸西凉军纷纷抢房夺灶、总算全都安顿下了。 这几日睡不安、吃不香的西凉军们好好的吃了一顿鲜美的烤羊肉,便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有了城池的掩护,这回他们可睡得安心多了。再也不用担心吴军前来骚扰了! 寂静的深夜终于到了,长社以西二十余里外的一座小山中,消失无踪的一万吴军骑兵却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长社的百姓们也在严朗所部的护卫下躲在了山中以避战火!赵云得探马所报,确定西凉军已经进驻长社。不由得心下大喜、向着身边的荀攸道:“公达此计甚妙。这回一定要让西凉军们好好地喝上一壶!”众人大笑。 当下,众人看看已到二更,便立即出发,灯火不举,潜往长社城外。 三更时分很快便到了,长社城南忽然起火,有兵丁迅速报知马岱。马岱被从睡梦中吵醒,有些不耐烦道:“慌什么。想必是篝火未熄,不小心引燃的。扑灭便是。这点小事也来烦我!”兵丁被骂了一鼻子灰,只好退了下去。 谁知马岱刚睡下不久,便听四面喊火起。惊得马岱急忙披甲上马,果见长社城内四门早已经是火海一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辛辣气息。大队西凉军马在火海里被烧得鬼哭狼嚎、东逃西窜,一时间死伤无数。马岱大惊,懊悔不迭道:“该死,果真中计了。吴军一定在城内预伏兵马,趁夜放火烧城!这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曹仁率一支兵马冒火突火的赶来了,见了马岱忙道:“马将军,城内火大,赶快出城暂避,否则尽死于此地矣!”马岱也急得团团转道:“四处是火,又有何处可逃?”曹仁道:“仁来时,见西门火小,可从西门而走!”马岱大喜,便同曹仁率残兵奔往西门,冒火突火而走。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再说马岱、曹仁等人死命撞出西城,逃到野外,原本狂跳的心脏方才暗暗平静。回顾身后兵马,虽然不及清点,但样子也是折损过半,不由心下大痛。正在马岱还在咬牙切齿时,四周忽然炮响连天,无数吴军铁骑纵马杀出。当先一将正是赵云赵子龙也! 赵云横枪立马、仰天大笑道:“马将军、曹将军,你们中我荀公达之计,这把火滋味不错吧!”马岱、曹仁怒火中烧,大吼一声,纵马直上,双战赵云。 赵云大笑一声,挥枪一指道:“杀!”吴军铁骑奋力闯上和西凉军杀作一团。赵云也自纵马舞枪和马岱、曹仁二将杀在一起。好一个常胜无敌将赵子赵子龙,将一柄烂银盘龙蛇使得是有若梨花护身、遍体纷纷,如飘如云。战有十余合,便自杀得马岱、曹仁二将手脚酸软、汗流浃背。二将心中大骇,知道不好,急忙使了个眼色,虚晃一枪,二人回马便逃之夭夭。 赵云大笑道:“二位慢走,云恕不远送!”当下一摧战马,撞入西凉军阵中,左冲右突、有若无人之境,杀得原本便招架不迭的西凉军更是兵败如山倒。终于西凉军遮架不住,便充分发挥草原骑兵‘进如火,退如风’的绝技眨眼间逃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数千曹仁所部断后,可怜这些曹兵原本士气便不高,再加上被一把大火烧得焦头烂额,哪有多少抵抗能力。要不了半个时辰,死和死、降得降,就被肃清得干干净净! 火红、美丽的朝霞中,长社城外尸山血海、狼籍一片。打扫战场的吴军兵士们踩着被鲜血浸透的地面,发出“扑哧、扑哧”的渗人声响。赵云和荀攸等人率军进入了大火方熄得长社城中,街道上到处都是烧得焦糊的死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怪味。 虽然赵云等人都已经是久经杀场之人,但胸中仍然有些作呕的感觉!赵云心下惨然道:“古人云:兵者,凶器也!果然不假。传令下去,好生厚葬所有西凉军尸首,以免发生疫病!”吴军领命,捏着鼻子将城内城外的西凉军尸首尽数安葬。 至中午时,战报统计上来:是役歼敌二万两千余人(大部被火烧死),俘敌二千余人,余部溃逃。吴军阵亡七百余人,伤千余人!可谓是大获全胜! 当下赵云等人一边命人至许都报捷,一边整顿兵马驻守长社城外,随时监控西凉军动向。 却说马岱和曹仁二人率六七千残部,一路狂奔逃回中牟,路上难免又踩到不少送行的‘铁炮’。不过急于逃命的西凉军也顾不得了,原本走了四天的道路,竟然只用了一天便奔回了中牟城,真可谓是‘兵贵神速’! 刚到了中牟休息不到半天,马超便率西凉军主力赶到了中牟城。见到马岱、曹仁等人如此狼狈模样,又见旁边的韩穆等人一脸的兴灾乐祸、脾气暴躁的马超差点当场暴走。不过好在马岱是其弟、曹仁又是新降将领,这才勉强按下怒火,狠狠的瞪了马岱和曹仁一眼便入了军帐,怒冲冲地扔下一句话:“击鼓升帐!” 聚将的鼓号声马上响起,西凉军将领们迅速汇集帅帐,马岱、曹仁两个败军之将也只好垂头丧气的跟了进去! 第五十三节 陆伯言一破马孟起 第五十三节 陆伯言一破马孟起 由于马超所部大多是羌人,而羌人大都以游牧为生,因此并不习惯驻扎在城中。所以马超率领的大队援军并没有进城,而是在中牟以西的一条小河边扎下了营寨。一时间,大大小小数以万计的帐篷宛如点点白云般密布在河岸周围。 少数民族的帐篷都基本差不多,和现代相比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基本上帐篷都是圆形的;帐顶象雨伞盖一样是用树枝和细棍配合各种绳索构成;中央有一圆孔,既可让光线透入使帐内不致黑暗难辩、又可以使帐内篝火的余烟能够散发出去(西凉军习惯于在帐内生火烤肉,因为羌地的天气一般都比较寒冷);而帐篷的侧面、帐顶、帐门则全都是由毛毡覆盖,十分保暖,否则羌人也没有办法在西凉苦寒的地方生存下去! 在这无数的帐篷中,有一顶金光闪闪的帐篷最为醒目:高大宽阔可容百人;帐顶有一尖尖的金顶是用黄金做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光辉灿烂之极;甚至便连帐门处的门柱也都包裹着黄金。这就是马超的金顶帅帐。 营寨内的墙壁上到处都挂满了华丽的装饰,有名贵的丝绸、有金银的饰物、更有很多北方翰海采集来的硕大珍珠点缀其间,将帅帐装饰得华贵无比、气派非凡。 帐篷的正中,马超正坐在包金的胡床正中,斜倚着一副小几。膝上放着一把硕大的名贵弯刀。副帅韩穆则被马超挤到了胡床的右侧,虽然脸色有些不岔,但是也无可奈何。 是时。数十员西凉将领们正排列在帐下,有身着汉人服饰的原曹军将领如曹仁等,也有秃顶、细辫的羌人将领。衣着虽然不同,但是人人的心情却是相同的,那就是:‘诚惶诚恐’! 是时,盘踞在胡床正中的马超脸色铁青,尤似一只随时可以可能跃起噬人的猛兽一般散发着刺骨的杀气。尖刺兽面盔下的两只寒光闪闪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马岱和曹仁。看得二人冷汗直冒、却也是不敢擦拭一下。那压抑的气氛害得其它的将领们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没有人敢随便出言,万一惹恼了马超。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虽然帐下的诸将被杀气腾腾的马超吓得冷汗淋淋的,但是韩穆却并不怕马超、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马超究竟如何处置马岱和曹仁。对韩穆来说:前锋如此惨败,马超要不痛责马岱和曹仁难免引发众怒、难以下台,日后也不好号令三军。而马岱和曹仁都非韩穆亲信。所以乐得坐观好戏! 终于。马岱被马超巨大的杀气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放声痛哭道:“阿哥,马岱没用,几乎折尽大军,任凭阿哥惩罚!”而曹仁看着马超狰狞的面孔、心中也是有点恐惧,又有点后悔:早知道铁枪盟的人不是什么好主子,比起陆逊来差远了。可是要不是为孟德报仇。我又何必受这份委屈!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啊。何况自己的精锐兵马已经折损大半,便也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委屈,跪倒在地,恭身道:“未将无能,请少帅责罚!” 终于,一直不动、不语的马超动了:马超轻轻地将手中弯刀放在右手边的小几上、站起了身,然后紧走几步,来到马岱的身前。马超一弯腰,左手抓住了马岱的衣领硬生生地将马岱提了起来。 面目狰狞的马超先是二话不说,右手照着马岱的脸却左右开弓打了四记阴阳耳光。马超肌肉虬张的胳膊是明显使上了劲的,四巴掌一过,马岱的牙床顿时被打松、嘴角和鼻腔立时溢出了血水。 马超愤怒地道:“子岳,行前,我早就告诫你要小心、小心,你为什么不听!?而且将我两万前锋精锐折损七八,只有不到五千人回来。你如何对得起天神阿爸木比塔,如何对得起在羌地等待他们的父母妻儿!”马超越发越愤怒了,面色更加的酱红:“子岳啊,子岳,你平日做事一向细心谨慎,今日却捅下如此泚漏,你叫我如何处治你!” 羞愧满面的马岱泪流满面道:“阿哥,你如何处置我都行。马岱绝无怨言!”虽然狂怒的马超因为马岱一下子折损了一万五千名马腾麾下的西凉精锐直恨不得立时将马岱掐死,但是马超对幼年丧父和马超一起长大的马岱情同骨肉、却实在是少不了手。 虽然马超因为内心的激烈斗争而显得杀气腾腾地来掩饰,但熟悉马超习性的韩穆并没有一句为马岱求情的话,摆明了是要看马超如何处治马岱、以正军令!终于,马超狠了狠心道:“先锋马岱作战不力、损兵折将,虽理应处斩,但念及以往功劳,免其死罪。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来人,夺去马岱先锋帅印,再重责一百军棍!” 马岱知马超难以下台,也恭身道:“属下领罚!”马超怒冲冲地道:“一百军棍你若不死,再来帐下戴罪立功!”话毕,右手一挥,帐外数名卫兵抢入帐内,将马岱架了出去。 众卫兵将马岱剥去上身衣甲、压在一毛毡之上,随即两员身高马大的西凉军举起大棍便结结实实的一棍一棍呼啸而下。“咚,咚……”大棍撞击人体的声音一声一声传入帐来,让诸将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的一阵狂跳。透过敞开的门帘,众将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这吓人的一幕。心中暗自盘算,但愿自己可别有这一天。 而曹仁的冷汗却更是滴个不停,不知道马超如何处罚自己呢?心下更是惶然。可是马超却只是握紧拳头,静静地观望着马岱受刑。众人看着马超面如表情的模样根本不敢多看,更没人知道马超的内心也在激烈的争斗中:痛惜死伤的麾下军士、痛恨马岱怎么如此的不小心。看着马岱在棍下汗如雨下的咬牙坚持、马超的眉毛也不停地微微发抖。真是打在弟身疼在兄心啊。马超暗道:“赵云赵子龙,听说你是个‘常胜无敌将’。那好,等我们交手时。我一定要你的好看,为岱弟报仇!” 一百军棍终于完了,马岱虽然年青体壮,而且又是练武的战将,但照样挺不住这顿毒打、晕了过去。整个后背都是鲜血淋漓、肌肉翻卷的模样,真是惨不忍睹! 马超也是心下惨然,但仍是硬心着心肠。挥了挥手道:“抬下去,好生救治!”几名西凉军闻令架起马岱回中牟城中救治。 看见马岱被处治完了,曹仁知道轮到自己了。不由得生生地吞了一口唾沫,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马超走到曹仁身前,却只是将曹仁扯起,拍了拍曹仁的肩膀道:“将军是降将。理当优待。这次的处罚就免了,若有下次,军法无情!”曹仁心中一愣,不由得有些感激涕零道:“谢少帅不罚之恩!”却是暗挑拇指道:“这马超并非只是一勇之夫,掌握时机,收买人心的功夫掌握得真是炉火纯青!” 马超如此轻易的放过曹仁也让韩穆等人大吃了一惊。原本韩穆是打算趁马超要责罚曹仁时为其说情以争取曹仁的好感、将其招入麾下。没想到却被马超抢先一步,不由得心下暗怒,当下急忙补救。韩穆也微微一笑道:“曹将军此次只是副将。罪责并不太大,而且又是真心助我。我等怎会处罚将军。还请将军放心,日后只要尽心办事,我铁枪盟不会亏待将军,定会为将军报那血海深仇!” 曹仁颇知西凉军内幕,虽明知韩穆是在收买人心,却也感激地道:“多谢少帅关爱,仁以后定然奋勇作战,决不敢懈怠!”马超见韩穆公然拉拢曹仁,心下大怒,但由于马岱新败,却也不好说什么。当下便岔开问题道:“好了,此事暂且别过。现下我军当如何行动,诸将可有什么建议?” 众将见暴风过去,心下稍安,帐中的气氛顿时活跃气来,尽显草族类健儿的豪气与爽朗。杨秋在西凉军经常扮演军师的角色,这时想了想出言道:“我军前锋兵败,耽搁时日太多,陆逊必然已经调集了大军北上。现在我军新败、若仓促而动,反而不利于我军。不若暂驻中牟,以联营和中牟城互为犄角,以逸待劳,迎战吴军!不知少帅以为意下如何?” 马超闻言有些犹豫,以他的想法,是想一股作气杀奔许都的,消极防守并非好战的马超钟意的方法。但马超仔细地考虑了一下杨秋的想法确是很有道理的:“若要再向许都进发,必然在长社附近和陆逊统领的大军遭遇。而我军从弘农前线奔驰到此已经精疲力竭,再强行进发,必然让敌得以以逸待劳。届时我军以疲惫之师对敌精锐之师,胜负诚难料矣!何况长社一带山地颇多,不利于我军大队骑兵展开,而中牟一带却多平原正适合我军骑战!” 不由得点了点头道:“超同意杨将军的想法,暂守中牟却实是目下最好的办法!不知诸将意下如何?”诸将想了想,也自点头同意。韩穆虽然爱和马超做对,但目下以逸待劳却实是最好之策,何况以自己心腹杨秋提出,当下也自点头同意! 马超会无人反对,便对曹仁道:“曹将军,那么便由你和马岱将军一起镇守中牟。为了补充你们的损失,我再拔你一万步骑,务必守住中牟,与大营互相支援!”曹仁见马超又拔兵增援,不由得心下感动:“谢少帅,未将定然不辱使命!”(的确,曹仁守城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关羽那样的猛男就是攻不破他把守的樊城,可见其厉害之处!) 于是马超在中牟以西、以南设下两座大营。马超率三万西凉骑兵、两万西凉步兵,镇守南营。韩穆率一万西凉骑兵、一万西凉步兵、二万雍州步骑镇守西营!另一名渠帅朵忽儿则率兵五千护卫数十万匹牧群在西营以西放牧。一时间,中牟城附近是旌旗蔽日、杀气腾腾,恭候着吴军的到来! 镜头转回许都! 就在赵云正在和马岱率领的西凉军前锋鏖战的时候。许都的战争准备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行前,我奏请汉帝加张昭为太师;鲁肃为太傅;张绂为御史大夫;荀彧为尚书令;郭嘉为司马祭酒;刘晔为司空掾曹;诸葛亮为丞相;庞统、贾诩、徐庶、荀攸为军师;吕虔为兖州刺史;满宠为豫州刺史;孙策、周瑜为大将军;张辽、赵云、张绣、黄忠等皆为将军。一时间整个朝庭尽皆换了一批人马,又是一番气象。就这样我牢牢掌握了大汉的政权! 同样为了防止出征后的意外发生。我将原本软禁的曹操宗族尽数严加看守,以防止有意外发生。对于曹丕、曹值、曹冲等人的处置方法我一时还没有定论,如果尽屠之虽然可以解了心头之患,但是必然失却了归降曹将的心;如果放了,又怕被有心人利用来反对于我。真是一时十分为难,最后终于下定决定:先行软禁,待天下平定以后。再行释放!目前情况不得已,只好暂且为之了! 赵云出征四天后,一切战争准备全部完成。当即我便留荀彧、刘晔、张辽留镇许都率数万归降曹军并陆营后勤辎重部队保卫许都。自率臧霸部一万重骑兵、张绣、徐盛所部两万轻骑兵。太史慈、程普所部两万重步兵,吴兰部五千刀盾兵、孟达、吴懿部两万弓弩兵及一万解烦军并数万后勤部队共大军十三万人北进长社迎战马超,诸葛亮、郭嘉、贾诩随军参谋军事! 于是在公元205年5月,我率大军在许都誓师。奉圣旨讨伐铁枪盟和袁绍叛逆之贼(其实是自己的旨意。呵呵!)。即日大军出发,浩浩荡荡直扑长社。 谁知大军刚出许都半日,就接到赵云流星探马飞报长社大捷:斩杀俘敌多达两万余人,马岱、曹仁逃回中牟。我和诸文武不禁喜出望外,备赞赵云和荀攸,当下将大捷消息通报三军。一时间吴军上下士气大振,人人气势如弘,充满必胜的信心。 两日后。大军在长社和赵云所部汇合。当下犒赏三军,重赏赵云、荀攸及所部将士。一时间吴军上下人人兴高采烈,直将西凉军视若无物。 又两日后,千里迢迢赶来的高顺及李严所部也赶到了长社,一时间大军增加到十六万人,气势大盛。当下我在长社城下的帅帐中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商讨来日的进军方向! 庞大、华丽的帅帐中,诸文武侍立两旁,人人挺胸抬头、腰杆笔直,显然是心情大好、士气高涨。我心中暗喜:现在单凭这士气,我就胜了西凉军一筹。我笑笑道:“诸位将军,前日长社大捷,我军狠挫了西凉军锐气,报了中牟的一箭之仇。但现在马超大军已经赶到了中牟,却按兵不动,显是欲以逸待劳迎战我军。不知诸公有何对策?” 孔明道:“主公,现在我军兵力虽然略占优势,但是考虑到西凉军多为骑兵且后勤简单,所以实力也只是五五之数!中牟一带地势平缓,利于大队骑兵作战,相比起来西凉军比我军更善骑战,所以我军在中牟与西凉军作战首先在地利上就于劣势啊!” 我想了想的确也是:论起骑射之术来,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西凉军应该比半路出家的我军强一些。不见昔年马超将曹孟德杀得害须弃袍,后来曹操也是耍尽了诡计才获胜的么!不过我军装备精良、利用装备上的优势应该可以勉强拉成平手。但是与敌硬拼打消耗战却从来不是我陆逊所用的战法! 当下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孔明所言极是,我军骑兵即使加上了装备精良的因素,恐怕在战力上比起西凉军来说也占不了多大的优势。还是当以奇兵甚之!诸公可有妙计?”诸人想了想的确也是,当下纷纷交头接耳、打量着帐后的地图思考起来! 我看了看贾诩,正在正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的模样,我笑笑道:“文和,你对西凉军知晓甚深,不知可有妙计助我?”贾诩闻我出言相询,急忙回道:“主公,常言道;‘计毒莫过于绝粮’。我军可在西凉军的粮道上打打主意!”我有些纳闷地道:“文和,你难道不知西凉军多靠宰杀牛羊为食?我军就算一时劫断了他的粮道。也奈何不了他啊!要知道马超随军可带了几十万匹牛羊呢!” 贾诩笑笑道:“正如主公所言,诩之意便是在西凉军的牛羊身上打打主意!”我闻言大喜,急道:“文和定有妙计。快快说来!”贾诩仍旧是那副鬼气森森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西凉军的战马多放牧在野外,这就给了我军可趁之机。主公可秘密遣一枝精兵潜入敌后,秘密下毒将西凉军的牛羊尽皆毒杀。这样西凉军无粮,不战自退!” 我和诸将闻言,浑身激零零的打了个寒颤,心道:“乖乖。这贾诩可真够狠的啊,这种缺德带冒烟的招式也想得出来,也难为他了!”只是有些为难道:“文和所言的确是妙计。只是以何种毒药为好?要知道西凉军的牧群也必然有军队看护,若发现牧草有异,恐怕难以成功!”贾诩点了点头道:“主公思虑的确周详,诩有一物可成此功。”“何物?”“水银(暂不知水银的古名。就直接用了)。此物无色无味又易挥发,却含有剧毒。若潜一军趁夜将水银洒于牧草之上,待西凉军驱牧群前来食草时,牛马必然尽皆中毒!” 我闻言大喜道:“文和此计甚妙,西凉军无粮,必然连夜退走,我军趁胜追击,必获大胜。”诸将闻言也是喜气扬扬。我当下便下令道:“土龙!”“未将在!”“我令你率五百解烦军立即返回许都、携带军中及民间所屯水银。多多益善,然后轻装潜入西凉军后。毒杀其牧群,不得有误!”“遵命!” ‘土龙’退下后,我对诸将道:“既已有破敌之计,那么我等就不必和马超打得你死我活了,慢慢地在中牟城下休息两天,再来收拾他吧!”诸将大笑。 当下大军起行,奔往中牟。三日后,在中牟以东十五里处安营下营,与西凉军遥遥相望! 马超见我军到来,心中大喜,欲图报仇的怒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便亲率大军亲来我军寨前搦战。我现在对这个姐夫烦到透顶,当下便令挂出免战牌,一连三日只不出战,好险没将个‘锦马超’给憋死! 第三天马超擦捺不住,便催动大军攻寨。一时间千军万马猛扑而来,气势倒也惊人。我心中冷笑道:“这样就能打败我?想得倒美!让你看看我军弓弩的厉害!”当即传下令去:“乱箭射回!”孟达、吴懿得令,尽调两万弓弩手并神机营辎重兵,一阵万矢齐发将西凉军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根本近得营寨前两百步,只好狼狈地退了回去。 郁闷的马超无可奈何,只好再次召集诸将议事,以定对策。看着有些郁闷的西凉诸将,马超心中隐隐然有了一些不安的感觉.只是这种不安的感觉究竟来自于何方,马超思虑来思虑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想得有些头疼的马超皱了皱眉头,暂时抛开了这种不安,说道:“诸公,天神阿爸木比塔正在看着我们。有他的疵佑,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大家不要担心!”听着马超的一番鼓励,西凉将领们才终于活跃了一点。 杨秋有些纳闷的对马超和韩穆道:“两位少帅,这陆逊按兵不动,绝不符合他的性格。其中必然有诈啊!还请少帅小心!”西凉将领们也不全是鲁莽之辈,马超、韩穆、曹仁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隐隐然感觉其中定有诈谋。 曹仁点头道:“不错,陆逊用兵如若天马行空,毫无踪迹可寻,极善奇计破敌。两位少帅还要多加提防啊!”马超点了点头道:“曹将军所言甚是,超心中有素。你等暂且回军,严守各寨,小心防范,不得有误!”诸将领命而回。 看着离去的诸将,马超心中的不安感越发的强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究竟是哪里没有想到? 而这时,和马超等人的郁闷心情不同,我和帐中诸将的心中却更多的是焦急难耐:不知‘土龙’从嵩山山脉潜入中牟之后的施毒计划究竟进行得怎么样!没有什么事干的吴军将领们都在焦急的盼望着胜利的消息。 就在和马超对峙的第六天夜晚,‘土龙’派遣的一名特使终于回来了。随身带回了‘土龙’的秘信。却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大功已成,准备进击! 一时间帐中诸文武欢呼声一片,我大喜道:“很好。立即传令下去:大军日夜戒备,一旦西凉军有退兵迹象,立即全线出击,痛歼敌军!”诸将大声领命。 深夜,中牟南营的金顶帅帐中,马超正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忽然一员亲兵急火火的冲了进来,大呼道:“少帅。不好了,不好了。”被惊醒的马超心中大怒,翻起身来。照着亲兵的脸颊就是一马掌,巨大的力量将亲兵打得原地转了七百二十度,“哇”的一声吐出了两颗合着鲜血的槽牙! 马超怒冲冲地道:“妈的,慌什么。有我在。天塌不下来!快说。是什么事情!”被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的亲兵惶恐的摇了摇脑袋,赶走了一眼的小‘金星’,急道:“禀少帅,牧营渠帅朵忽儿遣人来报:从今早起,牧营的牛羊突然大量死亡、卧倒。原来朵忽儿将军还以为是突生疫病,但后来见死的牛羊数量多了,才发觉不对,想必是吴军下毒所致!所以朵忽儿将军请示少帅如何应付?” 马超闻言脑袋‘嗡’的一声。身子一个趔趄显些栽倒在地。该死的,原来心中的不安竟然是这个。狂怒的马超直恨不得将朵忽儿一把掐死、一矛捅死。咬牙切齿地道:“现在牧群情况怎样,还有多少无恙的?”亲兵急道:“据朵忽儿将军所报,短短一日间,牧群已经死亡、卧倒过半,情况不容乐观!” 马超闻言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睛里一时有些茫然。那种有劲没处使、被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羞愧感顿时涌上心头,面色立马变得狰狞起来,拳头握得“嘎嘎”直响,吓得身前的亲兵直有如筛糠一般。 良久,马超方才定了定神,冷冷的对亲兵道:“传我将令,速传各位将领前来议事!”亲兵如获大赦,如同从鬼门关中转了一圈般心中庆幸终于死里逃生,急忙道:“属下遵命,马上就去!”当下急施一礼,匆忙出帐。刚出帐门,被马超吓得双腿有软发软的亲兵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急扶住了门柱方才免去跌倒之祸! 不一会儿,西凉诸将急急到来,马超冷冷的将牧群大量死亡的消息告知众人。众人一听顿时面如土色:牧群一旦死光,西凉军就等于绝了粮。饿着肚子的军队如何还能打仗。 曹仁有些大悔道:“常言道‘计毒莫过于绝粮’,我们怎么事前没有想到呢?”一时间众将也纷纷跺脚,破口大骂吴军卑鄙无耻。 马超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现在再说这个也没有什么用了,唯今之计当立即退兵,否则必遭大败!中牟的牧群虽然折损了大半,但荥阳以西的汴水一带仍然有我军十余万头牛羊,洛阳盆地也还有数十万头,足可与敌一战!立即传我将令,所有大军今夜即拔营西撤荥阳,将一些不必要的辎重全部丢弃,轻装而走。再传令于朵忽儿,叫他将剩下的牧群立即先行赶往荥阳,若是再出意外,将他自己提头来见!” 慌乱的西凉军不敢稍待,当夜立即拔营西撤。吴军的探马立即发现,飞报中军大营。我与众将闻听大喜道:“太好了,击其惰归,无往而不胜。来人,速点齐所有骑兵,与我全力追击!伯符率步兵与辎重部队随后赶上!”“遵命!” 一时间,吴军大营人喊马嘶,无数军马立即调动起来,准备作战。 于是就在西凉军刚刚收拾好行装开始西撤的时侯,大地开始震动了。朦胧的朝阳下,东边地平线上扬起冲天的尘土,无数吴军重骑兵如同决提的洪水般汹涌扑来。 大惊的西凉军顿时慌乱起来,腿快的脚底抹油望风先走、腿慢的也自惶惶然不知所措,一时间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顿时散乱起来。对于西凉军们来说,打顺风仗是他们最善长的,绝对是势若破竹、勇猛过人。但是一旦战事不利,溃败在即,草原骑兵纪律涣散、各自为政的弱点就显露起来, 领军断后的马超一看不好。如果后军一乱,被吴军冲散,中军和前军必然遭受更大的损失。当下大喝一声道:“弟兄们。不要乱。天神阿爸木比塔正在看着我们。吴军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些小爬虫而已。跟我一起上,让那些小爬虫们见识一下我们西凉男儿的厉害!” 马超被羌人奉为‘天将军’,在羌人中拥有极高的威望,是时马超振臂一呼,原本有些散乱的军心顿时稳定下来。长枪急举大呼道:“愿随将军死战!” 马超纵马大呼道:“杀!”率领断后的三万西凉骑兵一头冲向了吴军骑阵。两军数万战马狂奔呐喊,几十万只马蹄将大地立时震得如同打摆子一般地乱颤。战场上空顿时被冲天的尘云所覆盖! 终于,两只急速奔驰的骑阵猛烈地撞击在一处。一时间刀枪乱举、战马长嘶,无数兵士跌落马下。旋即被纵横驰骋的战马踏成肉泥。混乱的箭矢也在战场上空“嘶嘶”乱鸣,遮蔽了整个天空,顽强的散发着自己的声音! 渐渐地,西凉军竟然占了上风。他们挥舞着长达两丈长的巨型长矛在万军丛中纵横披靡。无数吴军的兵器还没有够着西凉军就被搠翻在地。我在阵后也不禁被这一切惊呆了:这么长的长矛西凉军竟然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如臂使指。简直是不可思议。看来近战我军还不是西凉军的对手啊! 尤其是马超身着一身雪一般洁白的白银连环甲,同样挥动着一支巨型长矛纵横于两军阵中。如同是地狱中的恶魔化身一般,往往只一击,长矛下就添了十余道亡魂。一时间以善战而闻名的吴军竟然被马超杀得奔走不迭,狼奔兀突。 我心下大恐,急忙下令擂响调兵鼓,下令阵后的甘宁率解烦军纵马迎上,加入战阵。战场上立时便更加的混乱起来。吴军的黑色与西凉军的土黄色搅成了一团,真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战场上已经是杀成了一团浆糊。好在解烦军毕竟身手不凡,三万重骑兵再配上一万解烦军终于堪堪顶住了三万西凉军的疯狂反扑,将战局稳定下来! 乱军丛中,同样一身白的赵云赵子龙见马超如同煞神一般大肆逞威,心下大怒,摧马迎上,大呼道:“马超小儿,休得猖狂,赵云在此!”亮银盘龙蛇旋起一片根花,猛扑向马超而去。 浑身浴血的马超见得赵云杀上前来,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吼一声,长矛急刺,直取赵云前胸。令人震惊的是,虽然是赵云先行出手,但是由于马超矛长竟然后发先至,看看便及赵云前心! 赵云大惊,急扯回长枪,双臂用力,猛击马超长矛。“当”的一声巨响。矛、枪交击在一起,震得赵云和马超二人俱备勒马后退三步! 马超双目血红,怒发如狂、骄狂横傲的他不能忍受被击退的事实,大吼一声挥动长矛又扑向了赵云。赵云也自不服,舞枪扑上。一时间巨矛、银枪呼呼挂风、叮当作响,杀作了一团。 两人一连大战二十余合。好一个锦马超,竟然将两丈长的长矛使得如同丈许长枪一般挥洒自如、进退有序。往往是第二矛的攻势已至、第一矛的尖啸声还没有消失在空中,借助兵器的优势一时间马超竟然硬生生地占据了上风。 从未在战场上吃过亏的赵云心下大怒,心道:我赵云四十年来还从未有被人如此压制的经历,真是奇耻大辱!当下双目猛睁,长啸一声:“百鸟朝凰,万禽臣服”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 雪亮的银枪一阵急旋乱闪,顿时射出六朵枪花,挟着凛冽的杀气直扑向马超而来。那种夹杂着绚烂与美丽、怒气与杀气的漫天枪花犹似可夺天地造化一般,顿时使得马超眼中消失了天地万物,除了枪花还是枪花。马超心中大惊,知道现在生死系于一线,急忙狂吼一声,施展家传绝学‘狂风矛法’,一记‘风卷大漠’摧动巨矛、矛头急卷起一道炽热的真气一头撞向赵云而去。 耳笼中只听得一声惊天动的巨响,胜负立分:马超手中的巨型长矛顿时寸寸碎裂、紧接着马超右肩上喷出一股血箭、整个人惨叫一声从马上倒飞而出跌落尘埃。赵云也闷哼一声,手中长枪脱手飞出,紧接着嘴角喷出一股血箭,几乎跌落马鞍。赵云心知不好,急忙挚出随手宝剑,在亲兵们的护卫下转身急退! 西凉军和吴军见得主将双双重伤,心中大惊,纷纷抢上。有的欲抢回主将,有的则想趁机将敌首斩杀。一时战场上乱作一团! 马超被从马背上击落,一时右胸右疼痛欲裂,几欲晕去。眼前也是金星乱舞,一时不能视物!但他知道在乱军丛中万一晕了过去,很可能被战马踏成肉泥。当下强忍巨痛,急摧内力,瞬间恢复了视力、在地上翻身一跃,一把拉住两支吴军急袭而来的长枪用力向怀中一扯。两名吴军解烦军顿时被扯离马鞍,撞向马超怀中。马超急弃双枪、双拳发力一拳击在两军解烦军的胸膛上。两名解烦军惨叫一声,胸骨尽裂、口喷鲜血而死。 马超急纵身一跃,跃上一名解烦军的战马、并俯身抄起一支遗弃在地上的西凉长矛。谁知道马超刚一上马,因重伤未愈便再度用力,右臂上伤口立时巨痛,猛地里胸口一甜,再次喷出一股血箭。马超心中大惊,知不能再战,急忙回马便走! 西凉军见不败的‘军神’马超重伤而走,军心顿时大乱,渐渐遮挡不住吴军的反扑、逐渐开始败退。就在此时,从两翼绕上来的吴军轻骑兵赶到了、密密麻麻的摧军杀上,远远的开始从背后用突击短弓向着西凉军的后背和侧翼开始猛烈的攻击,一时间箭夭如雨,顿时给西凉军以重大的杀伤。 又战得小半个时辰,西凉军终于全线溃败,如同潮水一般败退下去。我大喜过望,急忙摧动三军,奋勇狂追,大呼道:“三军听着,有擒获马超者赏金万两,封万户侯!”重赏令一出,顿时是人人激动、个个奋勇,衔尾日夜急追,欲得大功! 于是我率吴军这一路上真是穷追不舍、从日落到日出、从日出到日落,整整追杀了两昼夜。狼狈的西凉军始终得不到机会稳住阵脚,不由得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二百余里外的雄关荥阳,才借助荥阳的坚实城墙立稳了脚跟!我见再无便宜可占,便也率大军在荥阳以东扎下了营寨,准备下一轮的交锋! 虽然此役最后未能捉弄住马超、一战成功,不免有点遗憾,但是战果也是辉煌的:一路上吴军们将西凉军的辎重、战马、牧群缴获无数,断后的三万西凉骑军也在我军两昼夜不停的追袭下折损殆尽。这一战虽然说没能打垮西凉军,但至少也让铁枪盟大伤了元气! 第五十四节 陆伯言二破马孟起一 第五十四节 陆伯言二破马孟起(一) 中牟一战的硝烟渐渐散去,虽然给我带来了巨大喜悦的同时,不免也有很多担忧和烦恼:以前从未和西凉军直接交战过,想当然的认为西凉军的战力不过尔尔。但前日的追击战却让我对西凉军的战力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那奔腾的烈马、狂野的战士,飞舞的巨矛,直到现在仍然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军有远比西凉军先进的装备和兵器,在个人战力上竟然仍然不是西凉军的对手,恐怕三军中只有解烦军能够一对一的对西凉军战而胜之。这不能不让我对自身实力的评估清醒了许多,上千年来草原骑兵能够一直保持对中原的战力优势的确并非泛泛之辈! 既然双方战力上有所差距,那么正面硬撼就决非是聪明人应该采用的办法了。我笑了笑,不禁想起了中国历史上另一名著名的‘千古一帝’唐太宗李世民的身影:这位伟大的帝王往往善于以劣势兵力战胜处于优势的强敌,‘斗智不斗力’便是他获胜的最大法宝。看来要想再狠狠的敲敲这位大舅哥的脑袋,还得再另想办法啊! 就在这时,帐外的解烦亲兵小心翼翼的入帐禀报道:“主公,主公!”我被打断了思绪,有些恼怒地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亲兵吓了一跳,急忙道:“主公,四夫人来了!她要见您!”“噢,知道啦。什么!四夫人来了!?”我顿时有些慌了。四夫人不就是马文鸳吗,完了,完了。这小妮子一定是来哭诉来了! 我硬着头皮道:“你就告诉他,我现在在和众将商议军情,叫她等会再来!”亲兵领命,就要出帐。我忽地又想起一事道:“等等,赶快将诸葛丞相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遵命!” 兵士虽然出去了,我的脑袋却是乱轰轰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不是叫三军严守消息。任何人都不得告诉马文鸳我和铁枪盟开战的事吗,怎么如今还让她知道啦。这下惨了,这个小妮子一定会闹得我不得安生的。诸葛小虫啊。你赶快来帮我想想主意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就在我有些心慌意乱的时候,便听由帐外传来一阵亲兵们的惨叫声,和一个女子的喝叱声。我面色一青。心道:完了。完了。这小妮子驴脾气发作了,一路打进来了。惨啦,解烦军哪敢向她还手啊!这诸葛小虫怎么还不来啊,要是我出了洋相,一定要他的好看! 就在我在这急得上窜下跳的同时,帐外开了,怒气冲冲的马文鸳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卷进帐内。身后跟着一大帮鼻青脸肿、愁眉苦脸的解烦军们,便听那些解烦军一个劲地劝道:“夫人留步。夫人留步,主公未让夫人进帐。夫人不要让小的们为难啊!”只可惜马文鸳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仍然直直的闯了进来! 可怜若大一群彪形大汉被一个女子折磨成这样,我心下不禁也有了一些同情的味道。不由得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我和夫人有事要密谈!”“是,是!”众亲兵们如获大赦,飞快的逃了下去,他们可不想再挨打啦! 马文鸳见亲兵们都已经出去,这才怒气冲冲地道:“阿逊,你说,为什么要和我哥哥打仗?我们两家和睦相处不是很好吗?”看着马文鸳满脸汗水、疲惫不堪的模样,我心中顿时一疼;再看看身上一身火红的盔甲沾满了尘土的惨样,我就知道这小妮子一定是一得了消息便从汝南赶来了。 我心中虽然心疼,但表面上仍然板着脸道:“你看你,像什么话。你难道不知道在军中‘咆哮帅帐’那可是杀头的罪么?”马文鸳见我如此凶神恶煞般的说话,顿时委屈得哭了,一脸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抽抽泣泣地道:“你,你,你凶什么。要是你打别人,我还懒得问呢。可是,你们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哥哥,你叫我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打得你死我活么?” 听到仗外亲兵们低低的笑声,再看看马文鸳一脸疲惫、无助的模样,我的心顿时软了,轻轻地将马文鸳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鸳儿,别哭啦,别哭啦。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行不行。你看你,一脸的尘土再加上泪水,都成了大花脸了,也不怕人笑话!” 马文鸳被我一抱,顿时有些软了,一开始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将头枕在我的胸口抽抽嗒嗒地道:“阿逊,你和阿哥能不能不要打啦,我好怕啊。万一你们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啊!”我心中一痛,抱紧了小妮子,有些无奈地道:“鸳儿,打仗这是男人们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好生回汝南或者干脆回柴桑散散心吧!这里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好不好?” 马文鸳忽地用力挣脱了我的怀抱,仰起玉脸,认真地看着我道:“不行,你要是和阿哥不罢战,我就不走!”我顿时大感头痛,苦笑着道:“鸳儿,你要讲理行不行。要知道,可不知我陆逊出尔反尔主动去招惹铁枪盟的。那可是你阿哥、阿爸他们主动勾结袁绍率先向我发难的。你难道要我背起双手、伸出脖子让你阿哥、阿爸来砍?” 正当我一脸委屈的说个不停时,马文鸳忽地将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将我后面的怨语全堵在了嘴里,柔声地道:“阿逊,这我知道,是阿爸、阿哥他们的不对。但我不能让你们这般的互相残杀,我相信天神阿爸木比塔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切的。你放心,只要你愿意不打仗,阿哥那里我去跟他说。让他也罢兵休战!你看如何?” 我苦笑道:“鸳儿,你别孩子气好不好!这战争一但开打了,不分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停下来的。就算我愿意停。我手下的将领们愿不愿意?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阿哥的脾气,他愿意停战吗?我估计他现在刚被我击败,正恨不得将我剥皮去骨呢!不过最主要的是,铁枪盟现在最高的统帅并非你阿爸和阿哥、而是韩遂。这条贪婪的老狐狸他是不会允许双方停战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马文鸳有些倔强地道:“不行,阿哥很疼我的,我一定要会试一试。只要阿哥愿意停战,那韩遂老头又能怎样。我们马家可不怕他!”我见小妮子不听话,面色一板道:“休得胡闹,来人啊。将夫人带下去好生歇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夫人踏出营帐半步,违令者立斩!” 帐外顿时涌入一群解烦军和几名马文鸳的随身女兵便要来请马文鸳,马文鸳立时板起了脸道:“谁叫动我。我剁了他的手指头!”众解烦军们顿时为难地看着我。我心中烦得不行,狠了狠心,右掌忽成刀状,趁马文鸳不备,立时斩在她后颈的大动脉上,将其击晕。 我叹了口气道:“将夫人送到一干静的帐内,好生照料,不得有误。记住。不许夫人出帐一步!”“遵命!”几名女兵便架起晕迷的马文鸳下去了,我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真是麻烦事啊! 不久,诸葛亮才姗姗来迟的来到帅帐内,恭身问道:“主公,召臣前来何事?”我一见孔明,不由得怒气上涌,现在才来,还有个屁用!只好压住了火气,将马文鸳的事情告诉了孔明,然后道:“孔明,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夫人能够自己安心回汝南去!” 诸葛亮也是知道马文鸳的脾气的,这个小妮子要做的事情恐怕没人能拦得住,哪有什么好办法啊?于是饶是诸葛亮一向智谋迭出,现在也是愁眉苦脸的一时没了主意。 就在我和诸葛亮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一名亲兵风风火火的一头闯了进来,由于紧张、话都说不清了:“报、报,主公。不、不好了!”我大怒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吗?慢慢说!”亲兵定了定神,一口气将说话完:“报主公,不好了。刚才夫人清醒了以后,一定要去西凉军营,我等拼命拦阻,却被夫人痛打一顿。夫人现在已经骑马和几个女卫奔往西凉军营去了!” “啊!”这个消息顿时将我惊得目瞪口呆,我站起来照着亲兵的左脸就是一记耳光,打得亲兵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我大声咆哮道:“一群饭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快把夫人追回来!”亲兵哭丧着脸道:“可是,主公。夫人的马太快,我们实在追不上啊!” 我一时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心中直道:“苦也,苦也。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任性啊!现在两军还在开战,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诸葛亮见我面如土色,出言安慰道:“主公不要过于担心,夫人虽然去了西凉军营,但马超想必不会害他妹子的。主公还是赶紧派使者去西凉军中要回夫人才是!” 我现在被马文鸳气得头晕脑涨,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挥了挥手道:“孔明,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做吧,让我好生静一静!”诸葛亮看我烦愁满脑的模样,一时不敢打扰,挥了挥手,让报信的亲兵和其一起退了下去。 …… “啪”的一声,威严的金顶帅帐内顿时又传出一声巨响,众西凉军们心中一颤,不禁暗自盘算马超又砸坏了什么东西!这两日,自中牟兵败后,马超原本暴躁的脾气变得更加不可理瑜:整日如同一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随时随地可能爆发出冲天的怒火,这两日已经有三名亲兵被马超打死,四人被打成了残废。一时间金顶帅帐仿佛成了地狱的代名词,任何人要想进去向马超汇报军情,都得鼓足勇气,思虑再三!看来中牟兵败、又被赵云重创所带来的耻辱感让马超一时陷入了神志迷茫的暴走境界! 就在马超仍然如同一只困在笼中的猛兽一般在金帐内徘徊的时候,马文鸳轻车简从的和四名随身西凉女兵来到了西凉大营前。这小妮子一边走一边恨恨的嘟着嘴道:“死阿逊、臭阿逊。竟然敢偷袭我。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你!”听得身边的几名女兵暗地里抿嘴偷笑个不停!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再往前走就放箭了!”当马文鸳一行五人来到荥阳城外的西凉军营前时,立时被哨兵发觉、大声示警!马文鸳心情本就不好,顿时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小姐都不认识啦!我才走了几天啊!” 哨兵们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不是马大小姐吗!(马文鸳在西凉赫赫有名、有几人不认识啊。)众哨兵将堆起笑脸道:“原来是小姐啊,你从哪来啊?”马文鸳恼道:“问什么?还不快开门,我要见我阿哥!” 众西凉军见门外并无敌踪。又不敢得罪马文鸳,便开了寨门。马文鸳顿时一摧战马,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奔向金顶帅帐而去。刚到金帐旁。马文鸳刚刚下马便听到帐内又传来一声巨响,吓了一跳的马文鸳便知道马超正在暴怒中,赶紧走了上去。 守卫在帅帐前的马超亲兵们一看见马文鸳来了,顿时如见救星。忙道:“嗯?小姐。你怎么来了?快进去劝劝少帅吧,这两天少帅不肯吃喝,脾气简直糟透了!”马文鸳点了点头,让四名女兵在外侍侯,自己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刚进帅帐便听马超暴怒道:“哪个混蛋,不通报就敢闯了进来。想造反不成?”刚举拳要打,便立时愣住了:“嗯,是妹子!?你怎么来了!?”马文鸳哇得哭了出来。扑到了马超怀中,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阿哥。我怎么不能来了!我要是不来,难道能看着你和阿逊打个你死我活么?” 马超原本冲天的怒火在心爱的妹子面前顿时无影无踪,疼惜地抚摸着马文鸳的秀发,轻声道:“妹子,这两年阿哥未在你身边。你过得还好吗?陆逊那小子没欺负你吧?”马文鸳抽抽嗒嗒地道:“阿哥,阿逊对我很好,他没有欺负我!只是,你们好好的干吗要打仗啊。你们之间像以前那样和睦相处不是很好吗?” 马超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道:“妹子,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问了!”马文鸳扯着马超的甲胄就开始撒娇道:“我不管,我不管,阿哥,我要你退兵罢战!”马超耐着性子道:“妹子,你难道没有看到,陆逊已经握有大半天下!若是我铁枪盟再不和袁绍联手对付他,等他缓过气来,必然会先对付我们!阿哥也是没有办法啊!何况要退兵,也要韩遂那老狐狸下令才行啊!否则我万一退兵回去,那老狐狸是不会放过我们马家的!” 马文鸳闻言“哇”得又哭了出来:“阿逊不听我的,阿哥你也不听我的。你们都不要我了!”马超苦笑一声道:“妹子,我们双方现在都是势在骑虎、欲罢不能了。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就留在阿哥这里吧!” 马文鸳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道:“你们都不听我的,要打要杀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说着,拔出腰下的弯刀就要自刎。马超大惊,急伸手夺过弯刀,大怒道:“真不像话,这般轻贱自己!你还像是我马家的子孙么?离开了陆逊,难保就不能活了!”怒气冲冲地马超大喝道:“来人,将小姐带下去好生安置。没有我的军令,不许小姐离开营帐半步!”西凉军们对马文鸳十分有经验,期期艾艾地问道:“可是,少帅,若小姐要硬闯怎么办?”马超怒冲冲地道:“你死人啊!将她们的兵器全给我下了,她要硬闯,绑也要绑回来!”“遵命!”一众亲兵顿时架着又哭又闹的马文鸳下去了! 就在这时,又有亲兵来报:“禀少帅,吴军有使来见,说是奉陆逊之命,要请小姐回去!”马超再正烦得头痛,大怒道:“还敢来要人,叫他去死。将他给我赶走,要是不走,乱箭射死!”亲兵被吓得抱头鼠窜,急忙逃出帐外传旨。结果可怜的吴使被西凉军们用马鞭一阵暴打,赶了回去。 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使者可怜巴巴的跪在帐下回命。我的怒火也冲天而起,大骂道:“马超匹夫,扣留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们再来比过!来人,点齐大军前去要人!”孔明大惊道:“主公且慢!万万不可啊,若我军仓促出击,定然和西凉军又是一番血战,我军恐怕救不回夫人不说,而且还会死伤惨重啊!主公万不可逞一时之气,令三军徒增无谓的伤亡!” 听孔明所言有理。我也只好一屁股坐回了帅位。但是胸中这口恶气却是出不来:自己的老婆被人拘了,谁会心里舒服?不禁怒气冲冲道:“来人,传诸文武前来帅帐议事。三卯不到者立斩!”亲兵们见我发怒,不敢怠慢,急忙便去传令! 不一会儿诸文武到齐,是时诸人大多已经知道了马文鸳被扣的事情。又见我一脸铁青的模样。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触了我的逆鳞!我看了看众人,努力平复了心中的气闷之情,冷静地道:“诸公,夫人的事情想必大家已经听说了。马超这匹夫简直欺人太甚,常言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哪有扣住不放的道理。看来不再给马超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道我陆逊不是好惹的!孔明,你速将这两日探听的敌情详情说一下。我们商讨一下破敌之策!” 诸葛亮不敢怠慢,急忙应了一声道:“是。主公!”当下孔明急令情报兵取出近日制好的沙盘模型。我和众人仔细一看,沙盘上已经详细地标明了荥阳附近的地理形式和西凉军军力分布,十分的详尽!我不禁点了点头,心道:“就凭情报搜集这一点,我军就远胜于当今任何诸侯军!” 孔明定了定神,为诸文武讲解道:“诸公请看,荥阳附近的地理是这样的:荥阳北靠黄河、西北接汜水、西面接汴水,南连嵩山少室山脉,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所在。而敌军主力是这样分布的:荥阳城内大约有敌军一万五千至两万之间,是曹仁和马岱在领军镇守,大约有一万骑兵!荥阳以南是马超所率的西凉军主力大约有五万余人的规模,其中大约有两万多骑兵,荥阳以西靠近汴水一带则是韩穆所率的二万西凉军及大批牧群!诸公看看,究竟有何破敌之策?” 贾诩想了想道:“看来西凉军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对牧群严加保护啦!我军再次故伎重施可就难了!”孙策看了看荥阳附近险峻的地形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是啊,主公,这荥阳一带地形极为险要,西凉军扼险而守,我军要破敌恐怕不易啊!” 一时间众将真是议论纷纷,只是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我皱了皱眉,看着沙盘一时也有些发呆。忽地我想起了奇袭颖川的计划,出言道:“诸公,还记得我军奇袭颖川的战例么?我军是否可以潜一支精兵绕过少室山脉,从西凉军之后一举将西凉军韩穆所部击溃,然后驱赶大批牧群将马超营寨冲垮。届时大营留守兵马再出兵夹击。定可以将荥阳城外敌军可以一股全歼!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郭嘉闻言吃了一惊道:“主公此计甚妙,只可惜却不可能实现!”我有些奇怪道:“奉孝此言何意?”郭嘉笑了笑道:“荥阳以南、从山少室山脉之下一直到汴水之旁数十里多为沼泽地,人马难渡、陷则必死。其间虽有安全通路但西凉军必然有斥堠严加监控,所以主公此计虽妙,却是难以实施!”诸将被郭嘉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原本惊喜的心情瞬间破灭无踪! 我苦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孔明,是这么回事么?”诸葛亮点了点头道:“奉孝所言确是如此。否则荥阳城也不是天下少有的坚城啦,占据明显地利便是它最为有利的防守利器!” 我喃喃自语道:“沼泽,沼泽,难道就没有办法度过这天堑不成?”忽地我头脑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大喜道:“诸公,逊有一计,可渡沼泽如履平地!”诸人闻听大吃一惊,要知道在近两千多年的古代,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平安的越过沼泽,所以听我这么一说,众文武显然都感到有些难以相信! 我则得意洋洋的想到了现代的一个物理常识,就是压力值的问题。沼泽地之所以人马难渡。无非就是泥浆密度过小,但难承受人和战马的体重。但是若是能够使人和战马对地面的接触面积变大,那么无形中对地面每一个单位面积施加的压力就会变小。这样就有可能安全度过了沼泽了。现代战争中的坦克不就是用履带代替车轮来实现这种目的的吗? 但想归想,如何说出口,我却一时难以张口:这压力啊、面积啊什么的,对于古人来说简直是太深奥了,说了他们也听不懂,只好尽量深入潜出的来说明了。我想了想道:“来人,给逊寻一般泥浆来。再取一个铁块和一小块木片来!”亲兵们领命,赶紧出去寻找。而一众文武则是面面相觑地纳闷我这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不一会儿,亲兵们将三样东西办齐呈上。我微微一笑道:“诸公且看,逊现在便让诸公看一下我究竟是如何飞渡这沼泽天堑的!”众文武大感惊奇,心知我必然又有奇计使出,忙睁大了眼睛要看个究竟。 我指着面前的一盆泥浆对诸人道:“这沼泽就和这泥浆一样。一遇众物便会下沉!诸公请看!”我伸手取过铁块轻轻地放在了泥浆之上。沉重的铁块很快就便泥浆所吞没,消失无踪了!诸人看了直道:“对对,人和马一到沼泽里就像这铁块一样骨嘟嘟便沉了下去!” 我笑笑道:“可是逊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木块不沉下去!诸公请看!”我于是先伸进盆里将泥乎乎的铁块捞了出来。然后将一块木片放置在泥浆之上,再放上了铁块。由于铁块对泥浆受力面积的n倍加大,铁块竟然平平稳稳的浮在了泥浆之上。一时间,众文武眼睛都看直了,好像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笑了笑道:“诸公。看明白了?知道如何渡过沼泽了吧?”诸文武一时间有些明白,但又有些不明白。都显得有些迷迷茫茫的样子。诸葛亮到底是三国时有名的发明家,有些明白道:“主公之意是借助木块的浮力来渡过沼泽?” 我有些没好气地道:“当然没有那么麻烦,具体的原理跟你们一时也讲不清楚,以后慢慢琢磨吧!你们只要知道我有办法可以渡过沼泽就行了!来人,立即传我将令,令工兵马上出动砍伐树木,对外佯称就说是制作攻城器械好了!树木砍回来以后,用树枝做一种一尺宽的大鞋垫、再铺上树皮,然后绑在鞋上,就可以靠它渡过沼泽了!具体数量吗,一定要够三万轻骑兵和一万解烦兵渡过沼泽就行了,记住人和马都要配备,在沼泽里可不能骑在马上走!”众将虽然仍然有些不明白,但也迷迷糊糊的有些明白,见我下了令,就只好一脸纳闷、惊疑的表情去传令办事了! 二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当下我亲自出马趁夜率一万解烦军和三万轻骑兵南下嵩山,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中,开始了这次奇险的征途! 五月的天气,已经比较暖和了。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几日突然连日阴雨,自从入了嵩山以后便整天里下个不停,气温也陡然间下降了很多。可怜我率着四万吴军在磅礴的大雨中在大山里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雨水迷糊了双眼、遮蔽了道路,经常有不慎失足的兵士跌马深谷、死于非命。气得我不禁心里暗暗咒骂:该死的老天,你也来跟我做对!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不过后来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想了想:这样也好,我们虽然被大雨蹂躏得苦不堪言,但是大雨同样也给西凉军的侦察行动带来了难以想像的困难。这也是天助我也!这样想了想,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斗大的雨点也变得可爱起来! 就这样,跟大雨奋勇搏斗了三天三夜以后,冻得抖抖缩缩的四万大军终于潜到了少室山下的一处密林中,隔着十余里宽的沼泽跟汴水边的韩穆大营遥遥相对!林后一座高高的小山上,我和一众武将正在观察敌情,但由于大雨的掩护,只能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西凉军营一点模糊的影子。我心里有些烦闷地对甘宁、张绣、徐盛、李严等人道:“现在大雨不停,根本难以发觉近日韩穆大营是否有所异动。仓促出击恐怕有点冒险啊!” 甘宁急道:“主公,兄弟们在雨中淋了三天,不少人都患了病。如果再迟疑不决的话。恐怕未等破敌,我们自己就会先趴下了!”张绣也点头道:“是啊,主公,现在成与不成,就要赌一把了!不能再犹豫了,主公,干吧!”徐盛和李严也纷纷点头劝告。 我想了想。心道:“他娘的,成与不成就看这一把了。是至尊还是别十就看天意了!”当下咬了咬牙道:“好,等天一黑。大军立即换上树皮垫,全军渡过沼泽,直捣韩穆大营!”“遵令!” 冷风呼呼的吹着,风中斗大的雨点结结实实打在吴军们的斗笠和蓑衣上。叭叭的直响。如同天地间在合奏着一首规模广大的交响曲。换上了树皮垫的吴军们心惊胆颤的步入了沼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慢慢向前摸索着前进!(江南水乡的人们很少有人不知道沼泽的厉害,所以虽然有军官们的竭力保证,但是人人心中还是十分的不踏实。) 但走了一两里地以后,吴军们不禁惊喜的发现,脚上穿的这个大鞋垫竟然十分的好使:走了那么远,除了偶尔一两个倒霉鬼险遭没底以外,其余的大军竟然安然无恙地走了过来。于是。心情大定的吴军们立时加快了脚步,开始向沼泽深处摸去。 渐渐的。由于连日大雨的原因,沼泽深处的土地进一步的软化了,泥浆变得更加得稀烂起来。虽然吴军们有着树皮垫的帮助,但是仍然有不少人抢救不及、没入泥浆之中。虽然这只是很少一部人,但是给吴军们的心情也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禁为这些兄弟的死感到悲哀。对于习惯刀口舔血的战士们来说:未能死于沙场,而死于沼泽,的确是件窝囊的事情。但这样反而使吴军们陷入了爆发前的沉默之中,血债需要血来还,这笔债得算在西凉军的头上。我心中明白军士们的心情,便也默默地带领所有的将军们维持着队伍的秩序、鼓励着三军稳步向前推进! 就这样在凄风冷雨之中,历经限难的吴军们终于在两更时分走出了沼泽,来到离韩穆大营不到十里的一处树林之旁。 我马上召集甘宁、张绣、徐盛、李严四人,在风雨中大声道:“张将军,你率三万骑兵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立即冲击韩穆大营,逊则率解烦军突袭守卫牧群的西凉军牧营。记住,时间宝贵,打起来后一个时辰内必须解决战斗!然后和逊会合,一起驱动牧群冲击马超军营!”“遵命!”于是大军立即分为两只,迅速扑向各自的目标! 漆黑的雨幕中,根本没有料到会有敌袭的西凉哨兵们早就躲在营帐内哆哆嗦嗦的在烤火取暖,对于他们来说:除非吴军从天上掉下来,否则根本不可能抵达他们这万无一失的后方! 忽然间,营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声响,不以为意的哨兵们打着哈欠,笑着道:“天神阿爸木比塔发怒了,你看打的雷有多响!”兵士们顿时一阵哄笑。 渐渐地连绵的雷声越来越近,清晰地穿过雨幕传入哨兵们的耳朵,而且大地也渐渐颤抖以来。终于十分熟悉骑兵作战特点的哨兵们猛然惊醒了,大惊道:“不对,这不是打雷,是骑兵。大队的骑兵!”惊慌失措的西凉军们立即跑到帐外,吹响了示警的号角。瞬间响亮的号角声穿过厚重的雨幕传遍整个西凉军军营。 只可惜,西凉军们发现得太晚了。就在角号声刚刚开始响起的时候,如雨的吴军骑兵已经踏破西凉军们脆弱的寨栅,如同潮水般的涌入了军营。“劈里叭啦”乱窜的闪电照亮了吴军们雪亮的刀光,见证了一场一边倒的大屠杀!可怜的西凉军们大部分还在睡梦中就已经做了无头之头,侥幸及时醒来的西凉军们仓促之间或是寻不到刀枪、或是寻不到战马,又如何是凶狠的吴军对手!驱驰着战马四处狂斩的吴军们将数日来所受的怒气、怨气一股脑的撒在了西凉军的身上,没有什么俘虏,没有什么仁义,已经杀红了眼的吴军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一时间。浩大的西凉军营残肢纷飞、尸积如山,地上流趟的已经不再是清清的雨水,而是红红的血水! 韩穆还在睡梦中就被浑身浴血的渠帅马玩窜入帐内一把拉了起来。正欲狂怒的韩穆未及马玩解释便被帐外疯狂的喊杀声吓醒了。久经沙场的韩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急道:“怎么回事?是吴军来袭么?他们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天下掉下来的?”马玩如何跟他啰嗦,急得又蹦又跳道:“少帅,还问那么多干么?赶快着甲上马,退往孟起大寨吧!否则都得死在这里!” 韩穆闻言大慌,急忙着甲、提枪,亲兵们急急牵过战马。韩穆一跃而上,便在马玩等将的护卫下奋力突围!黑夜中,周围人影踵踵、刀光四起。喊杀声铺天盖地。心慌的韩穆知道西凉军们基本上都来不及上马作战,所以骑在马上的基本上都应该是敌军,于是韩穆等人不管三七十二一,只要见到前面有骑马的、就乱枪齐上、将其捅翻在地。众人一路狂杀。也不知杀了多长时间。终于杀透重围,逃往马超大营。身边所随军士不过百余人。 很快肃清了韩穆大营西凉军的张绣等人见一个时辰将到,顾不得再追杀少量落荒而走的西凉军,立即便吹响鼓号集结大军至牧营与我会合。是时,我所率的一万解烦军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顺利解决了不到五千的牧营守军。于是,四万大军一齐驱动数十万头牲畜,开始向马超的大营狂卷而去! 由于大雨的掩护,所以虽然韩穆大营处杀得是热火朝天。但离得足有二三十里的马超大营却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动静。直到韩穆一行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窜入军营的时候,西凉军们才知道了韩穆大营已经被吴军杀了个落花流水。 凄厉的报警角号声骤然鸣响。一时马超大营整个被惊动了,兵士们纷纷起身、着甲、上马,乱轰轰地互相探询着究竟怎么回事!帅帐内的马超也被鼓号声惊醒了,心中大惊的马超喝道:“怎么回事?何处示警?”谁知闻声而入的不是亲兵,而是被淋得落汤鸡一般的韩穆。 但见韩穆面色苍白、浑身湿透、头盔也不知丢在何处,右臂上一处刀伤仍在漱漱地流着鲜血,额头的发头也在兀自滴滴嗒嗒地滴着雨水。虽说马超一向与韩穆不合,但乍然看见韩穆猛然如此德性,不禁惊道:“文修(韩穆的字,具体是什么没有资料,就编一个吧!),你怎么在这里?怎的成了如此模样?外边又为何示警?” 韩穆气喘吁吁地地缓了口气道:“孟起,大事不好,吴军也不知从何而来,刚才已经突然袭击了我的大营,我是好不容易才杀透了重围逃了出来的!现在我的大营估计已经全军覆没了,吴军一定会趁势前来夹击主营,孟起要赶紧早作准备!” “啊!”惊得面如土色的马超大脑一阵晕眩,险些晕了过去,嘶声道:“怎么可能,吴军根本不可能越过主营袭击你的大营,难道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韩穆苦笑道:“孟起,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赶快整军迎敌吧!” 马超终于反应过来,急忙着甲、提枪,急步出帐。帐外仍有些黑漆漆的雨幕中,无数西凉军们正在忙乱的整军备战,由于夜黑难辩,不少人跌跌撞撞的,整个军营显得狼狈非常。马超赶紧大呼道:“弟兄们,不要慌,吴军们奈何不了我们的,赶快列队迎战!” …… 就在西凉军们急得上窜下跳的同时,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了。极为熟悉那种大地颤抖感觉的马超顿时震惊了:天,这种威势,难道吴军有几十万骑兵不成?急问韩穆道:“吴军有多少人马,怎么会有这般威势?”韩穆刚开始也有些郁闷,但马上反应了过来,苦笑一笑道:“吴军倒是不多,顶多四五万人吧!孟起难道忘了,牧营的几十万头马匹和牛羊吗?” “啊!”马超顿时陷入了一种强烈的无助感之中,禁不住嘶声向天呐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输给那陆逊,我不服!”只可惜虽然马超的咆哮声十分响亮,但还是被巨大的苍穹所吞没,老天根本听不到他的乞求 ! 渐渐地,在有些朦胧的晨色中,一股巨大的黑线从西边狂卷而来,大地也如同地震般的开始急剧的颤抖!那种数十万头牲畜狂奔而来的巨大气势足以色天地色变,人心胆寒。看清了这一幕的西凉军们顿时崩溃了,他们知道在这样猛烈的冲击下,休说作战,不被牧群踩死已经算是天神阿爸木比塔保佑了! 终于,巨大的牧群浩浩荡荡的冲进了西凉主营。上百万只铁蹄顿时将所有阻挡他的东西碾成碎未:栅栏、帐篷、军士……所有的一切,在这巨大的威势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微小、那么的可怜! 第五十四节 陆伯言二破马孟起二 第五十四节 陆伯言二破马孟起(二) 可怜的西凉军们在这浩荡牧群冲击下犹如飘浮在滔天大海里的小舟一般毫无丝毫的抵抗能力,原本整齐的队形已经被踩成了烂泥,不计其数的西凉军士躲避不及、丧生于铁蹄之下。一时间整个荥阳平原上到处都是东躲西藏、狼狈逃窜的西凉军和“嗷嗷”乱叫、横冲直闯的牧群! 我率大队骑兵心花怒放地掩袭在后,狂飚突进,将少数侥幸躲过牧群冲击的西凉军像巨人碾臭虫一般碾个粉碎。整个吴军骑阵势若破竹、所向披靡,说不出的威风凛凛!我纵马舞戟,心下大乐道:“昔年田单‘火牛阵’大破燕军,想必也不过如此!” 渐渐地由于营帐的阻搁作用和西凉军的奋力阻挡,庞大的牧群渐渐开始消散开来,那种不可一世的冲击势头也渐渐烟消云散。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西凉军望着西边扑天盖地杀来的吴军黑压压的简直比蚂蚁还要多,虽然是惊得面如土色,但生性凶悍的他们仍然无所畏惧的扑了上去。狭路相逢勇者胜,沙场上只有勇者才能存活! 狂怒的马超见着主营几乎被牧群冲得稀烂、兵士也死伤过半,那种愤怒与哀伤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整个面如白玉的脸膛完全地扭曲了,脸色也已经变成了赤红、双眼散发出一种妖异的红焰,狂吼道:“陆逊,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说着一摧战马。像一颗飞驰的流星一般撞入了扑来的吴军骑阵中,瞬间撞击出闪亮的火花。马超刚一入阵,巨大的长矛便挥动开来。呼呼生风,长声厉啸,每一击都不空回、每一矛都让对手胆寒。一时间不到眨眼的功夫就有数十员吴军骑兵被其刺于马下。狰狞的马超尤如一名来自于地狱的邪恶死神一般,疯狂地收割着吴军们的生命,一向无所畏惧的吴军骑兵也被马超立时杀寒了胆、杀颤了心!原本疾驰的吴军骑阵犹如撞到了烧红的铁板一样,陡然间慢了下来。 被马超的神威激励得斗志又起的西凉军们欢呼声四起,巨矛狂舞。一时间竟然和庞大的吴军骑阵杀了个难分难解。我看着这一幕,心急道:“该死,这马超还真是打不死。前些天与赵云力拼的伤还没有好啊,怎么还这么能打!”我眼中顿时现出一股煞气,心道:“为了胜利,也顾不得许多了。管你是谁。只要阻挡了我争霸之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何况只是个混蛋大舅哥!咬了咬牙,对仍护卫在身边的甘宁道:“兴霸,去,挡住马超!格杀勿论!” 甘宁大吼道:“得令!”一挥手中大戟纵马便扑了上去。狂暴的甘宁犹如一阵黑色旋风急速卷过,挥动着的黑色双戟将欲图阻挡的西凉军们纷纷绞成肉未。一时间杀得西凉军们叫苦不迭,狼狈逃窜。甘年纵横于长江之上,杀得官府闻风丧胆的‘锦帆铃铛贼’可不是白叫的! 马超见身边西凉军一阵混乱。急抬头一看,见到甘宁正在赶杀西凉军士。心中大怒道:“吠,甘兴霸,休得猖狂!马超在此!”手中巨矛一旋,舞起一片矛影,将身前几名吴军解烦军顿时击飞,可怜的解烦军们在空中嘶声惨叫、鲜血狂喷,显然是不活了! 甘宁见一手创建的解烦军被马超像宰鸭子一般斩杀,心中狂怒,双眼也血红起来,纵马便闯了上去,手中的黑色双铁戟兜头便向马超砸下。马超长啸一声,长矛急旋,‘狂风矛法’一式‘大漠烟腾’,后发先至、散发出一股炽烈的真气急撞向甘宁前胸。 甘宁大惊,知手中的双戟较短,不足以和马超硬拼,当下急掣回双戟,大喝一声道:“开!”便听耳笼中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在马上晃了三晃,马超旧伤未愈,又添新创,一口血急腾腾忍耐不住、“扑”的一声喷射而出。甘宁也是心中如受雷击,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嘴角也是一口鲜血喷出。 见到自己又喷出一口鲜血,一向骄狂自傲的马超立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平日里他纵横大漠、威震西凉,休说有人能让他吐血、能在他巨矛下走得十个回合的都是少之又少。可是这数日里却连被赵云和甘宁两次重创,马超顿时疯狂了,嘶声大呼道:“甘兴霸,我要你死!”手中长矛又是“嗡嗡”急旋,马家矛法中的绝招之一‘大漠绝尘’狂暴而出,颤抖急旋的矛头撕破虚空、犹如一头急速旋转的毒龙一般恶狠狠刺向甘宁前胸。 甘宁见马超拼了老命,心下大惊,也自大呼一声道:“铁戟横江!”双戟在身前舞起一片戟影,准备硬接这一记攻势。电光火石间,耳笼中又是传来一声巨响,那种激荡而出的刺耳音波顿时将身边的十余名军士耳膜震怒、惨叫一声、栽落马下。 当音波散去,烟尘略消时,人们清楚地看见马超的巨矛和甘宁的铁戟正自架在一起。甘宁依靠手中大矛的两只月牙牢牢地锁住了马超的巨矛,正和马超两人横眉怒目的在进行着拔河比赛。只不过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甘宁的脸色已由第一击后的苍白变成了铁青,马超的脸色也由第一击后的微红变成了血红。看来这一击,两人谁也没有讨得了好去! 两个绝顶猛男各自发力、双臂上都是肌肉虬张、额上也根根青筋爆起,奋力将各自的兵器拼命回拉,想将对方的兵器夺过。一时间,巨矛和铁戟间的兵器摩擦声“喀喀”四响,十分的刺耳!两种兵器也在双方内劲的催动下急速颤抖、犹如一名生了痢疾的病人一般! 忽然间,“喀嚓”一声巨响传来。马超巨矛的矛柄竟然被甘宁的戟牙生生夹断,一时间陡然失去发力平台的二人俱各坐不住战马、向后一个倒栽葱便都栽下了战马,一时间都摔得是星星乱冒、头脑发晕! 看到各自主将负伤落马的吴军和西凉军急忙各自抢上、救回已方将领。然后又自杀成一团。就在战事进行得难分难解时,荥阳以东的大地上,突然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阵巨雷般的声响。由于现在大雨渐渐停歇,所以在清爽的晨光、细雨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东方地平面上出现的一条黑色巨线:吴军的重骑兵终于赶来了! 吴军们顿时一阵欢呼:“援兵来了,援兵来了!弟兄们,杀啊。宰光西凉军这群混蛋!”一时间吴军士气大盛、西凉军士气大跌,羌族勇士们浴血苦战多时才挽回的均势立时宣告瓦解! 很快的孙策、赵云、高顺、臧霸统帅的三万重甲骑兵也一头撞进了乱战之中。给原本混乱非常的战场上再撒了一把盐。一时间战场上的代表吴军的黑色骤然增多,代表西凉军的黄色迅速减少。整个战场上就像一个巨大的调色盘一样,黑、黄两色在做着殊死的搏斗。一会儿两色相交、一会儿两色相杂。但是渐渐地黑色明显地占了上风,将黄色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迅速淹没!胜负已经清晰可见! 是时已经天亮了,细细的小雨仍在在淋淋沥沥地下着,天色仍然有些阴暗的模样。巍峨的荥阳城里。马岱和曹仁两人正在城内公厅内焦急地等待着探马对前线的战报。虽然黎明前城南主营爆发了惨烈的战斗。但是由于天色晕暗、又不明战况的原因,马岱和曹仁虽然听到城南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但却不敢轻易出击、唯恐再次中了吴军诡计。但出于人类对危险感觉的本能,二人都预感到了前线战局的不妙,急得是来回踱步、额头直冒冷汗。阶下一万西凉骑军早已列队相侯,正在不安地等侯着出击的将令! 终于,探马回来了,但带回的是却是两个极其恶劣的消息。跌跌撞撞的探马面如土色。右肩还插着一支箭矢、“滴滴嗒嗒”的在流着鲜血,一头跪倒在阶前。只是呼呼地喘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马岱急得疾走几步,一把扯住了探马的衣领,吼道:“主营情况怎样,快说!”探马好不容易喘了几口气,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马将军,大事不好。城西韩少帅的大营已经被吴军全歼,少帅的大营也被吴军驱动牧营的牧群践踏得一蹋糊涂。现在好几万吴军骑兵正将少帅他们围在当中,少帅他们寡不敌众、几乎死伤殆尽,已经支持不了多少时间啦!” 马岱“啊”的一声顿时惊得面如土色,虽然料到前线战局不利,但没有想到不利成这个样子!马岱和马超兄弟连心,知马超陷入重围、真是心如刀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昨天还是好好的!”忽然想起马超还在浴血苦战,当下急忙道:“弟兄们,随我出击,救出少帅!” 刚迈开大步就要出战,探马急忙止住马岱道:“马将军且慢,还有军情要报!”马岱急道:“你娘的,还有什么情况?快说!”探马吓了一跳,心道:“我哪来得及说啊!”急道:“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办法支援少帅了。因为吴军大约有数万重步兵和弓弩兵已经将荥阳城围得是水泄不通,刚才属下一行七八人趁着吴军还未合围的时候才能杀进城来,现在估计吴军已然合围,杀不出去了!” “啊!”曹仁和马岱闻言顿时面如土色。依照现在情形来看,荥阳城内只有一万五千兵马,对抗数万吴军已经是自身难保,还谈何增援? 马岱大脑一阵晕眩、身体晃了两晃,险些没有晕过去。终于马岱下定了决心道:“曹将军,少帅必须得救!我们要是不出兵增援的话,少帅必然难逃陆逊毒手。少帅万一有个好歹,我们只剩下荥阳孤城一座,再加上缺少粮食和牧群,又能够撑得了几天?但只要少帅在,我们就仍有机会东山再起!不知曹将军意下如何?” 曹仁想来想去,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知选择一种比较壮烈点的方法。咬牙道:“好,既然要救少帅、兵少不足用,干脆将城内所有兵马全部调出。只求能够突破重围、救得少帅!”马岱见曹仁也同意,大喜道:“既如此,曹将军立即调兵吧!” 曹仁点头,马上集结城内五千本部军卒,汇合一万西凉军一直开了南门,杀将出去,直将空空如也的荥阳丢在了脑后。现在为了逃命。也顾不得它了! 马岱、曹仁率领大军刚奔出二三里地,就看见前面隐隐约约的有一堵黑色的巨墙,二将心中一沉:吴军果然合围了。但愿能借助骑兵的强大突击力杀出去! 二将心思刚动,便听得前面一阵“嗖、嗖……”声响连珠般响起,马岱大惊道:“是连弩!大家小心!”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箭雨如蝗而至。顿时将冲在前头的西凉军如同割草一般射倒一片。鲜血顿时洒满了中原大地。 马岱咬了咬牙。大呼道:“弟兄们,给我杀,少帅还在等着我们的增援呢!”驱动大军越过前面兄弟的尸体、不管不顾地闯了上去。渐渐地随着西凉军逼近吴军战阵,射程较近的吴军强弓和神机连环弩也开始发射了。一时间,空中飞舞的箭雨陡然间密集了一倍以上,耳笼中顿时全是箭矢破空飞舞的破空声,竟将西凉军的喊杀声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立马便有更多的西凉军骑兵被射成刺猥、栽落马下,然后被后续奔来的骑兵碾成肉泥! 还没有碰到吴军一根毫毛。西凉军已经减员三分之一以上了,马岱暗暗震惊道:“天啦。吴军的弓弩怎么如此的犀利!看来用骑兵攻击早有准备的步兵方阵实在是一种愚蠢到极点的方法。只可惜现在为救孟起,也顾不得许多了!” 渐渐地付出了重大伤亡的西凉军终于逼近了吴军军阵,善射的西凉军也开始咬牙切齿地用手中的突击短弓向着吴军弓弩手猛烈的还击。马上,吴军的弓弩手们开始出现了伤亡。就在这时,便听阵后一阵鼓声传出。闻听鼓声的吴军骑兵立即缩入阵后,手持巨型橹盾的刀盾兵立即前进到最前,身后的重步兵们也立即呈‘45度角’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猛烈撞击。一时间,在微微的细雨中,巨盾缝隙间透出的如林枪尖散发着冷冷的寒光、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猛然间,奇速奔袭而来的西凉骑兵一头撞击在如林的枪尖之上,锐利的枪尖立时发威、将任何敢于挑战他锋利程度的物体撕成碎片:一时间、战马的声声惨嘶、羌兵的阵阵惨呼,响遍了整个战场。看见自己手中仅剩的兵力一点点的消耗在阵前,马岱的眼睛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长啸一声,手中的银枪急速一旋,“扑”的一声一头扎在巨大的橹盾之上。坚硬枪尖带来的巨大旋转内劲,立时将厚重结实的橹盾击成碎片,连带盾后的吴军刀盾兵们也被一阵巨力击得口喷鲜血、倒撞而回。 吴军的战阵顿时现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露出了巨盾身后赤祼祼的吴军重步兵们。马岱一马当先,操控战马飞跃直下,长枪急刺中,顿时将六七名吴军重步兵刺穿,硬生生地又撕开了一点缺口。羌兵们欢呼一声,狼群一般的凶猛扑了上去。立时间吴军的战阵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在阵后督阵的太史慈、程普见状,心中大惊:他们也没有料到西凉军会干静利落的弃了荥阳城,倾力来袭,所以只在城南布置了一万弓弩手和一万重步兵,但这么点兵力并不能完全挡住一万多敌骑的突袭! 太史慈见战阵已破,徒战无益,顿时又下令击起了战鼓。急促的战鼓声骤然又再次回荡在战场上空,得令的吴军重步兵们立时放弃了与西凉军们徒劳无力的拼杀,迅速散开、组成无数结合了橹盾防护力、长枪攻击力、弓弩远射力的小型战阵,和西凉军们顽强战斗起来。一时间,西凉军们虽然突破了整个战阵,但伤亡却立时又大了起来,陷身于吴军小阵的西凉骑兵们顿时遭到了无数小阵的围攻,变得应接不瑕起来。 马岱见不可恋战,立时令身边的亲兵吹响了急速撤退的角号声,西凉军们闻令立即放弃了与吴军小阵的撕杀。一股脑地从缺口处奔向城南主战场而去。有些心有不甘的吴军就像一柄柄锐利的刮刀一样,不时的从奔驰的西凉骑阵中剐下一点油水、消灭,再剐、再消灭。当最后一股西凉军从缺口处杀出时,整个战场上已经到处都是两军战死的尸体。不过,明显的土黄色占据了大半。 太史慈有些遗憾地对程普道:“德谋,可惜啊!可惜!如果我手中有五千重骑兵的话,西凉军一个也跑不了!”程普苦笑道:“只可惜,骑兵都用在了城南战场上,我们是无兵可用啊!算了吧。现在荥阳一定已经空得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干自己的事吧!”太史慈点了点头,和程普擂起战鼓。重新整顿了一个军阵,迅速进占了已无一兵一卒的荥阳城。 当马岱突破重围,看着身后大概只有出发前三分之一的兵马时,虎目不禁热泪直流。心中痛得几乎晕厥过去。不禁真正对能否战胜吴军首次起了动摇之心。怀疑起当初和袁绍联盟对付吴军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也许吴军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应该已经偷笑了。心中惨然的马岱现在看到战事输得这么惨,已经是彻底的后悔了。 但世界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当马岱、曹仁率领剩下的五千残兵赶到城南战场时,大局早已经奠定。战场上已经有八九成是黑色,而且是连成一片的十分壮观,反观黄色则早已被割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了! 马岱极力眺目远望。想在阴暗的光线下找到马超的帅纛所在。终于,马岱发现了庞大的黑色中仍有一小股黄色在奋力的挣扎着。飞扬的大纛旗虽然已经是破破烂烂、乌七八黑的惨样。但仍然是顽强不屈的屹立不倒。 马岱大喜,心知马超必然还活着,心中大喜,大呼道:“少帅在西北边,弟兄们,杀!”奔腾的西凉骑队迅速拐了一个弯,杀奔马超而去。东边督阵的孙策见西凉军有一支援兵杀到,忙令击鼓,分出臧霸率一股数千人的重骑兵迎了上去。对于孙策来说,只要能够将马超宰了,这场仗就基本上算是胜了,其它剩下的不过是几只小蚂蚁而已,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马超被救走。 眨眼间,臧霸所部与马岱所部迅速撞击在一起,霎那间火花四起,刀光急舞,无数惨叫声霎那间充斥于耳。马岱、曹仁等不敢与臧霸死战,只是奋力杀出一个缺口,便一头撞进了浩大的吴军骑阵之中,拼命向马超大纛杀了过去。 屡受重伤、内力几乎已经垂尽的马超、韩穆等人正在咬牙苦苦支撑、渐近绝望的时候,忽然见吴军背后一阵忙乱,一支西凉精骑斩荆破浪般的杀了过来。领头的一员白甲小将银枪纵横、所向披靡,赶得吴军一时是东逃西散。 马超见状大喜道:“是子岳!弟兄们,是子岳将军来了!赶快杀啊,我们有救了!天神阿爸木比塔会保佑我们的!”一时间,马超身边不到一千的西凉军们陡然间精神一震,求生的欲望使他们瞬间爆发出超强的战斗力,在马超的率领下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胡同奔向马岱而去。 眨眼间,两只西凉军会师在一起,马岱见马超面色惨白,身上血迹斑斑的模样,知道马超受伤极重,大惊道:“阿哥,你还撑得住吗?现在我们往哪里走?”马超大脑急速转动一下道:“我还好!马上退往虎牢关吧!只要到了虎牢,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马岱大呼道:“好,阿哥,就由我来开路,!弟兄们,到了拼命的时候了,给我杀!” 一时间为了逃生的西凉军们巨矛狂舞、长刀乱飞,一顿狂斩,竟然虎口夺食般的杀开了一条血路,落荒向西而走。我在旁边的小丘上看见马超的大纛突出重围,心下大急:这要放跑了马超,后患无穷啊! 正要下令追击时,忽然间看到马超一行人率着残存的三四千西凉军向着一条崎岖的东西山道奔了过去,心中大惊道:“不好,马超向成皋道去了,看来他们是想去成皋了!” “成皋一带北临黄河,东隔汜水,南面是方山,只有一条狭窄的成皋道可以贯穿东西。素有‘塞成皋之道,天下不通’之说。加上东面的荥阳、金提关与广武山,西面的黄马关、旋门关。几处险关连成一片,端得是易守难攻。汉高祖当年就是凭借此关才能和项羽一争高低、屡败不灭的!成皋又叫虎牢,是从前周穆王在郑地打猎后囚养老虎的地方。后来晋、楚争霸的时候,晋国为逼迫楚国盟友郑国顺从自己,于是联合九方永无休止在那里起‘大虎牢城’,关城就是这么建立的。由于城东有河名为汜水,所以又叫汜水关。”我在心中急速翻过成皋的地理和历史资料。心中有些慌了:“不能让马超进占成皋,否则麻烦就大啦!我可不想在成皋再和铁枪盟来个n年的楚河汉界之争!“来人,立即传我将令。调孙策将军将所有重甲骑兵立即追袭马超,记住,不捉住马超不许罢兵。我率兵随后便来!” 传令兵得令,手中五色信号旗配合着鼓声急速挥动一番。孙策接获将令。急忙撇下少数还在负隅顽抗的西凉军留给轻骑兵收拾,自率所有重骑兵急速追杀马超而去! 我则指挥着大军一边剿杀仅剩的一两千西凉残兵,一边派亲兵们在杂乱的营寨中搜寻马文鸳的踪迹:但愿这个小妮子有齐天之福,可以无恙! 却说马超等率着残兵急急而走,身后的喊杀声也慢慢远去,正当众人心中稍定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奔雷之声。气喘吁吁的马超回过头来一望,不禁目眦欲裂:身后不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片黑压压的吴军骑兵正急速奔袭而来。“陆逊这个小贼竟然还不打算放过我!”气怒满胸的马超真的就想转身杀个痛快。可是马超虽然暴躁、却并不糊涂,理智告诉他。以他现在的三四千残兵对对付身后的数万吴军追击,那和找死没什么两样!于是马超只好咬了咬牙,催动着残兵一路狂奔,逃向虎牢关而去。 而一路上孙策统带的吴军重骑兵同紧紧地咬着西凉军的屁股死缠烂打、毫不放松,对于充满热血的吴军们来说,我日前快马加鞭送上的悬赏令足以令他们疯狂地向西凉军索求他们梦寐以求以求的荣华富贵:吴公有令曰:有捉住马超者,死活不论,赏金万两,封万户侯;其它将领酌情封赏。有敢胆作战不力者,斩立决! 于是狂热的吴军们追着马超赶过了金堤关、越过了广武山,便是到了虎牢关外,孙策率着吴军也仍然紧追着马超的屁股不放。害得马超统帅的二千余残兵根本没有机会进入虎牢关,只得一路向西策马狂奔! 经过一日一夜的追袭战,吴军们学习狼群战术,赵云、高顺、臧霸率三只骑兵轮番向着西凉军的屁股发起冲击,其它的骑兵则依次缓缓跟在后面调整气息。这样一则使吴军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喘息,二则也可以尽快的将西凉军拖死、拖垮!但就是这样,坚韧的西凉军仍然而溃而不败,虽个个已经是饥肠辘辘、精疲力竭,但人人仍然咬牙苦撑着向西狂奔。 孙策等人心中虽然大感震惊,但仍然不愿轻易的就将马超放跑了,心道:“我军人多,你们人少,累死累死你们!”虽然人人的大腿内侧都已经被马鞍磨破了皮肤、发出阵阵刺骨般的疼痛,但却无人吭一声,面对近在咫尺的胜利、众吴军都是鼓足了精神。 相比起吴军们的精神振奋不同,西凉军们的精神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境界,眼看着已经越过了黄马关、接近了旋门关,但吴军仍然穷追不舍的跟在后面。马超已经有些绝望了:看来,陆逊不置自己于死地是不肯罢休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想我马超可是大汉中兴名将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世代公侯将相,岂是那陆逊区区一个暴发户可比!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会将天下掌握在手中的!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让世人看一看,我马超比谁都强! 虽然现在马超又累又饿、又负了很重的内伤,再极强的求生欲望和好胜心仍然让他精神陡的一振,大呼一声道:“弟兄们,不要慌,洛阳马上就到了。洛阳有李堪将军率军镇守,到了洛阳我们就安全啦!”已经差不多地绝望的西凉军闻听马超一番鼓励,顿时精神一振荡, 鼓起最后的余勇向着洛阳狂奔而去! 有个问题:书友们希不希望马文鸳死呢? 第五十五节 韩穆死西凉惊天变一 第五十五节 韩穆死西凉惊天变(一) (根据大部分书友们的意见:马文鸳还是不死了,不过为了剧情的需要,马腾就得死了。) 荥阳城南的战斗终于在中午时分完全结束了,大地上到处都是枕籍的尸首和燃烧的帐篷、辎重。无数失去主人的战马正在主人的尸体旁“咴咴”的嘶叫着、显得十分的眷念与不舍。无数秃鹰在战场上空努力地盘旋着、对着地上的‘美餐’显得虎视眈眈、垂涎三尺。不时有胆大心急的秃鹰猛扑下来想捡点便宜,却很快地就被如狼似虎的吴军们赶开了。胆小怯懦的乌鸦们则显得文雅多了,只是在周围的树枝和土地上“呱呱”的鸣叫着,耐心地等待着人们的离去! 细微的小雨也早已经停止了,战场上空笼罩着一层轻微的烟尘,使原本阴暗的天空更加显得暮气沉沉!再配合着惨烈绝伦的战后惨景,一时间整个战场上显得格外的宁静和悲伤,即使是获胜的吴军们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尸体也没有了欢呼的喜悦。 我静静地站在高岗上看着这惨烈的一幕,浓重的血腥味顺着微风不断的钻入我的鼻孔,一时间胸中感到十分的气闷。虽然是获得了大胜,可是我却并没有太大的喜悦:中华儿女们之间的惨烈内斗,胜不足喜、败亦不足悲啊!骨肉相残,何其痛也!尤其是马文鸳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我的心中不禁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一名解烦军骑着战马飞报地向山岗上奔来,飞奔的马蹄踏在泥泞的土泥上、掀起一股混合着雨水和血水的泥浆!我心中一动;难道有了小妮子的消息! 须臾间,战马飞报到我的面前。马上的解烦军飞身下马、顾不得地上的泥泞,便跪倒在地道:“禀主公,四夫人已经找到。不过、不过……”我原本惊喜的心猛地一沉,难道鸳儿出事了?大惊道:“夫人怎么了?快说呀!”解烦军急忙回道:“我们寻到夫人时,夫人正被几名女兵护着。好在西凉军和我军基本都认得夫人,夫人倒也无恙!只是我们请夫人来与主公相会时,夫人好像傻了一样。动也不动,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们一样!” 我闻言心中一沉,难道被这千军万马惨烈搏杀的情景吓傻了。我心中一痛。飞身上马,大喝道:“夫人在何处,带我去看!”“遵命!”报信的解烦军不敢怠慢,也飞身上马。领着我们一行人赶到了马文鸳所在。 远远地便看到一座漂亮的白色锦帐旁边站立着很多的护卫。我心中一动,就知道这一定是马文鸳的所在了。不过令我有些奇怪的是,在乱军中竟然还有这样保存完好的帐篷也的确是个异数。大概还是小妮子平日里活泼好动,弄得西凉军和吴军无人不识才有这般幸运的吧。否则一般人早就在这乱军中被踩为肉泥了! 我紧鞭了座下的战马几鞭,战马长嘶一声,陡地加快了步伐,很快就来到了锦帐前。一众护卫在锦帐前的解烦军赶紧行礼道:“主公!”我摆了摆手,飞身下马。问道:“夫人还好吗?”一名解烦军连长忙回道:“未将赵信,在乱战中发现夫人在此。不敢擅离,便紧紧守护在此,幸保得夫人无恙!”我大喜道:“很好,你立了一功,我会跟丞相说升你一级的!”赵信大喜道:“多谢主公厚赏!” 我不想啰嗦,便紧走几步掀开了帐帘,一眼就看见了呆呆傻傻的马文鸳。小妮子正一脸茫然的坐在胡床前,双眼直盯盯地看着帐篷,犹如泥雕木塑般的一动不动。我心中又气又痛:气的是这小妮子不遵军令,自讨苦吃;痛的是现在变成这般模样,我这做丈夫的如何心中能安! 我紧走几步,一把握住文鸳的小手,柔声道:“鸳儿,鸳儿,我是阿逊啊,你怎么啦!”马文鸳犹如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直勾勾的望向前方,看也没有看我一眼。我大惊道:“难道在乱军中被吓傻了!”急扭头问几名女兵道:“夫人怎会变成如此模样?”一名女兵抽抽泣泣地回道:“禀老爷,夫人见无力阻止老爷与西凉军的战争,心中已经是十分的难过。再看到战场上遍布的羌兵尸体,又不知兄长生死,悲痛欲绝,就成了这样了!” 我闻言长叹一声道:“人在沙场,身不由已啊!”看到鸳儿这副深受刺激的模样,我的心中根本不能将小妮子现在这个呆呆傻傻的形象与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形象重合起来。痛苦地握紧了拳头:难道这就是征霸之路上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苍天啊,你已夺去了我的一子,难道又要夺去我的一位爱妻吗? 我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赵信!”赵信听我呼唤,马上进帐道:“未将在!”我叹了口气道:“你率所部立即护送夫人返回柴桑交给我的父母,让他们好生照料,然后再来军中听命。你要是办得好的话,我自会重重有赏。要是途中夫人有个什么闪失的话,你就提头来见吧!”赵信忙点头道:“请主公放心,小人一定确保夫人安全返抵柴桑!” 我狠一狠心,不忍再看到马文鸳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便大步出帐,飞身上马,狂奔向荥阳以东的主营而去。微风中,眼泪夺眶而回,随着凄冷的春风飘落在这苍茫的大地上:但愿时间可以抚平鸳儿的伤痛,我这个做丈夫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能好好地照顾你了! 飞驰的马蹄不断激起无数细小的泥浆,将我原本已经脏兮兮的战袍和衣甲弄得更加得污秽不堪,但现在的心情哪里顾不得这个!转眼间主营到了。我纵身马而入,便来到了帅帐前。下马后,我扔下了一句话:“速备热水。我要洗个澡!还有,通知诸文武前来议事!”“遵命!” …… 热气弥漫了整个寝帐,烟雾缭绕的像是在梦里的仙境一般。我躺在烫人的热水中,不断地向脸上泼水以赶走心中的伤痛。“争霸天下?以安万民?”我苦笑一笑:“多么宏伟的理想啊,可是我却连自己的家人也保护不了,还谈什么立万世不拔之基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欲降大人于斯人了,必先苦其心志、饿体体肤’吗?这世上看似风光无比的霸主们。他们的背后又有着多少辛酸与无奈呢!”就在此时我忽地想到被奸臣谋害至死的一代霸主齐桓公以及胡服骑射的赵灵武王,又想到杀父夺权的秦王赢政、杀兄夺位的唐王李世民,我的心忽地开朗起来:比起他们所受的苦难、所掩藏的辛酸来说。我陆逊还是很幸运的。既然我已经选择了‘争霸天下’这条不归路,那么就应该有着足够的承受力。 我大笑一声:“我以我血荐轩辕!来吧,不论什么样的苦难都阻挡不住我前进的脚步!我是最强的!” …… 沐浴完以后,我神清气爽的换上了一套清爽的衣、甲。便来到了帅帐。是时。众文武早已都恭侯在帐,消息灵通的他们早已知道了发生的一切,知我心情十分不好,都准备好了一肚子的安慰之词准备献上。此时,一见我一脸的稳重与微笑,都一时有些愣了。 “将痛苦掩藏在心里,将高兴留给兄弟”,我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句。努力微笑着对诸人道:“今日荥阳大捷,一战斩杀、俘虏西凉军八万余人。真是前所未有之大捷。但诸公当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争取一举荡平铁枪盟才是!”诸人见我看不出什么悲伤,也自放了心,忙附和道:“主公所言甚是,我等决不敢怠慢!” 我点了点头道:“现在军情紧急,伯符他们正在追赶马超残军,我军当速速派兵增援才是。这样吧,今夜轻骑兵和解烦军休息一夜,明日一早,由逊与文和亲自带队增援伯符!其它兵马就由孔明、奉孝统领随后增援。诸公以为如何!”“臣等无异议!”“那好,就这样定了吧。传令下去,今晚犒赏三军,酒肉管够!”“遵命!” 一时间,浩大的陆营大寨和荥阳城内篝火四起、欢声涌动,西凉军们残留下来的牧群顿时成了吴军们的美味佳肴。轻微的晚风四处吹拂,将空气中诱人的烤肉香味顿时传向远处,一时间整个空气中仿佛都充满了香气因子,让人禁不住地垂涎欲滴! 次日,我率轻骑兵和解烦军快马加鞭追赶伯符大军而去,轻骑兵和解烦军们一人双马,日行三五百里,迅速向洛阳接近! ……… 地点转至洛阳城外! 洛阳城东,清晨柔和的晨光中,稀稀拉拉的奔来一队骑兵。从这队骑兵们一脸菜色、衣甲不全、旌旗破烂的惨样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支遭遇惨败,正在狼狈逃窜的一支败兵。不错,这正是马超、马岱等一行人统领的西凉残兵。 黎明时分就已经从先前遗留的浮桥上渡过了洛水的西凉军们已经几乎可以用肉眼就看见巍峨的洛阳城墙了,一时间众人死死粘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终于勉强又打开了一条缝隙。只是虽然人人心中都是兴奋欲狂、但是疲惫到了极点的他们已经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过三天两夜的的疯狂逃窜,无论是人和战马都已经不堪重负,原本刚进成皋道时的近三千残兵现在已经不足千人。一路上,有一半多的兵士并不是被吴军杀死的,大多是因为疲惫非常、伤口流血过多而从马上摔下跌死的! 即使是身强体强、战力强悍的马超等战将,现在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威风。疲惫非常、身负重伤的马超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身后原本雪白的白披风早已被变成了破破烂烂的黑色,银白的甲胄上也被斑斑的血迹与泥浆遮蔽的面目全非。现在的马超恐怕是最亲近的人也要经过再三的辩认才会确定他的身份吧!其余马岱和韩穆等将也都是伤痕累累,疲惫非常的惨样.现在的西凉军整个就是一群乞丐军! 就在马超一行人望见洛阳城墙、兴奋得涕泪横流的时候,猛然间道左的小道旁爆发出一阵巨响:“杀啊。别让马超他们跑啦!”紧接着便窜出一队兵马,领头的大将便是‘白马银枪将’赵云赵子龙。原来赵云见马超即将逃脱追捕,便在向导的引导下抄小道率领一支骑兵轻装前来进行最后的截杀! 猛然间看见赵云这员煞星突然出现在眼前。惊恐欲绝兼精疲力竭的西凉军们顿时被绝望所击倒,未及交锋便已经有数十人双眼一黑、一头栽下马来、放弃了逃生的希望!马超强忍着着饥饿与疲惫,狂吼一声,也不搭话,巨矛兜心便狠狠地刺向赵云而去。 赵云提马轻轻一闪躲过巨矛,然后银枪横扫便斩击马超右肩。按照常理来说,马超会以巨矛截击银枪或是提马躲过攻势。但是出乎赵云意料之外的是马超竟然只是猛力一夹战马、身子努力向前一探,便仍向前狂奔而去。说时迟、那时快,耳笼中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马超右肩的护肩兽被赵云银枪击毁、肩旁上立时喷出一道血箭。马超虽然闷哼一声,但人和马却丝毫不停,“嗖”的一声便窜向远处! 等到赵云转过马来想追的时候,马超已经一时去的远了。赵云心中一惊道:“马孟起果然够狠!”好在跑了马超还有旁人。赵云掉转马头便向余下的西凉军扑去。此时的混战中。韩穆和曹仁正被吴军团团围在正中,马岱和杨秋则拼命杀开一条血路、追随马超狼狈而走。(可怜,只逃走了三个!) 惊恐欲绝的韩穆和曹仁见到身边只剩下数十员西凉军,而包围他们的吴军却足有上千时,不禁发出一阵绝望的惨呼:“孟起,救我!”策马狂奔的马超眼中闪现出一股狠毒的光芒:救你,别做梦了,我恨不得你早死早好。你死了,铁枪盟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就再也没有人和我争了。赵云,你等着瞧。两番伤我之伤我必报之! 很快的,垂危挣扎的韩穆和曹仁等人便被如雨的吴军给淹没了。知道这是两名大将的吴军们为了争功,真是的一涌而上,乱剑如雨,直将韩穆和曹仁砍成了n块,各自扯着一块准备报功。可怜韩穆和曹仁一世的英名就落得这么一个惨烈的下场! 终于,这时孙策也率领大军赶了上来,犹为不甘心的孙策便仍驱动大军奋力追向洛阳而去。当马超等人逃至洛阳城还有七八里的时候,洛阳的守将李堪终于接到先行的西凉军信报,率一万精骑杀出城来接应马超。 一时间,孙策统帅的重骑兵和洛阳的西凉军一头撞击在一起、杀作一团。吴军虽然人多,但是连日来不分昼夜的追击消耗了大半体力、竟然以两万多人的兵力和一万的西凉军杀得是旗鼓相当。孙策无奈,只好悻悻然地下令鸣金收兵,在洛阳以东扎下营寨。李堪见吴军人多、也不敢久战,便也护着马超等三人退回城去。 一奔入洛阳,马超、马岱等人便再也无力支撑,纷纷一头栽下战马、晕厥过去。李堪等人着慌,慌乱令兵士抬入府中,请来洛阳城中名医好生调治!一连晕睡了两天两夜以后,马超毕竟内力最为浑厚,身体也最好,所以最先苏醒过来。 一见马超最先醒来,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李堪忙至前问道:“少帅,我家少主性命如何?”马超佯作悲痛欲绝道:“韩贤弟在乱战中身死,超虽奋力往救,却是救之不急,被那吴军活活砍死了!”李堪“啊!”的一声,顿时头晕目眩起来。忽地想起韩遂对付属下的种种残酷手段,李堪的后背顿时“嗖、嗖”发凉起来! 李堪叫苦道:“少主战死,盟主处如何交待?苦也,苦也!这如何是好?”马超强忍着身上诸伤口刺骨般的疼痛,咬着牙道:“李将军,现在为今之计,便是千万不能告诉盟主韩贤弟战死的消息.否则盟主必然震怒,我等恐怕也难逃罪责啊!” 李堪手足无措道:“可是,即使暂时隐瞒了少主战死的消息,盟主迟早也是要知道的。那时岂不是更难以交待?”马超耐心地道:“这你不用担心。我等现在还是要请盟主发大兵增援,待援兵到后,我等合力将陆逊击败。然后横扫中原,届时再报告盟主韩贤弟战死的消息不迟。那时候盟主见我等立此大功,必会从轻发落!”李堪闻言、心神稍定道:“可是少帅,即使盟主处要发兵,最起码也要两个月才能赶到此处!恐怕来不及啊!” 马超摇了摇头道:“洛阳不是还有我一万西凉军,和万余曹军残部吗?我想凭借洛阳的坚固城墙和粮食储备,坚守两三个月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有两件:一便是严密封锁韩贤弟战死的消息。就说韩贤弟重伤、正在洛阳城内休养好了,二就是赶快派人去西凉求取援兵。这两件事你要立即去办,否则我等必死无疑也!”李堪现在早没了主意。自是唯马超马首是瞻,忙点头道:“少帅放心,我这就去做!” 马超看着李堪远去,心中冷笑道:“韩遂老儿。现在西凉的大军已经不多。只要你再发援兵前来增援,西凉的军权就几乎尽在我手。届时你便知道了韩穆死了又能怎样,惹恼了我,老子灭你九族!我扶风马家世代公侯将相,岂能永远受你这刀笔小史的压制!“ …… 一日后,我率解烦军和轻骑兵也赶到了洛阳城下,便来会合孙策大军,并带来了可以暂时支撑数日的干粮。远远的。孙策、赵云、高顺、臧霸等一行人便迎了上来,接我一众将领接入大帐.我看着诸人疲惫的脸色。感动地道:“伯符、子龙、鸣雷、宣高,你们辛苦了!怎么样,战果如何?马超捉住了吗?” 孙策有些愧然道:“我等追了三天两夜,却还是让马超逃进了洛阳城。只是擒杀了韩穆和曹仁二将!”我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伯符兄,你是说将韩穆杀了?”孙策一愣道:“是啊!?乱军之中,被弟兄们砍得七零八落的啦,想救都救不了啦!”我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孙策众将见我仰天大笑,以为我见他们没抓住马超被气乐了,有些惭惭地道:“主公恕罪,马超武艺太高,我等确已尽力了!”我大笑道:“伯符兄休要自责,我笑的是马超逃得好,韩穆死得好啊!”众人顿时愣了:主公这词不搭意,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怎么听不懂啊! 我开心地问诸将道:“诸公可知逊为何大笑?”看看众人,众人都是一脸迷糊地摇了摇头,唯有贾诩忽地也大笑起来。众人见贾诩也跟在后面发傻,顿时更加迷糊起来。 我笑吟吟的地问贾诩道:“文和为何发笑?可是知逊心意?”贾诩笑笑道:“知矣。诩对西凉诸将知之甚深:那马超见韩穆身死,必然窃喜,因为日后已无对手与其争铁枪盟之位。但是马超惧怕韩遂痛韩穆死而责其兵败及见死不救之罪,必然会将韩穆身死的消息严密封锁、不会告诉韩遂!如果他够聪明的话,甚至还会继续求取援兵和我对抗,以图手握兵权以自保!只可惜他聪明,我们也不笨:如果我们现在将韩穆的首级交由西凉降兵使其带回韩家堡的话,以韩穆的为人,见其独子身死,定然会暴跳如雷、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对马氏一门痛下毒手。而以马腾此人的心计,决非韩遂对手。马腾等人死后,韩遂必然会封锁雍州诸处关隘、断绝马超粮草、援兵及归路。届时马超等人前后无路,又恨韩遂杀其族,必然降我。届时,我等以马超等人为前部直捣雍州,岂不是驱虎吞狼、势若破竹!” 我闻言大笑道:“文和知我心也!”诸人闻听也恍然大悟,孙策喜道:“既如此,我等只须坐等胜利了!”我点了点头道:“是啊.文和,将韩穆首级安排送回之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我一向是很放心的!”贾诩眯了眯眼,点头道:“主公静心安坐便是,诩自会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接着眼中寒光一闪,扫视了帐下众将道:“只是此事事关机密,若有人胆敢泄露一字,休怪逊不讲往日情面!”众将心神一懔,忙道:“未将定然遵守军令,不敢泄露一字!” 第五十五节 韩穆死西凉惊天变二 第五十五 韩穆死西凉惊天变二 夜渐渐深了,马超抚摸着仍有些隐隐作痛的伤口,心中又暗暗诅咒了可恶的妹夫一声:“该死的陆逊小儿,西凉十万勇士的鲜血不会白流,你等着瞧好了。可是这个小贼近日又为何只安安稳稳的呆在洛阳城外只守不攻?他到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哼,管他打什么鬼主意,我只死守不出,他又能奈我何!”又想起了在乱军中不知生死的妹子,马超的心中不禁有些迷茫和伤痛:“但愿她能够平安无恙,否则我这做兄长的可就是害死她的罪魁祸手了。” 心中的万千思绪一时一齐涌上心头,顿时使得马超的大脑混乱起来,手中握着的毛笔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晕黄的油灯下,马超不禁又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将韩穆身死的消息告诉阿爸呢?告诉阿爸的话,以阿爸淳厚、仁义的脾气一定会忍不住去安慰韩遂老贼的,那样的话阿爸岂不是危险了?可是若是不告诉阿爸的话,万一韩穆战死的消息泄露出去,被韩遂得知,被蒙在鼓里的阿爸岂不是更加危险?” 一时间马超左右为难,烦得脑仁都疼痛起来,握笔的右手也渐渐用力起来。忽然间,“喀嚓”一声脆声猛然崩出,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马超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本是右手毛笔的笔杆竟然被他生生的握折了! 马超随手扔了断笔,右手揉了揉有些头疼的额头。还是下定了决心:“不行,一定要告诉阿爸,否则的话阿爸实在是太危险了!现在二弟、三弟不是在家吗。我再另写两封信告诉他们千万要看住阿爸,小心韩遂的阴谋诡计。这样的话,应该是比较万全之计了吧!” 马超想毕,伸手便又取过一枝上等的狼毫,一阵疾书,将三封家书写好。然后大声道:“来人!”一名西凉军士应声而入,这是马超新近提拨的一名原属马家军的亲信:“少帅。有何吩咐!” 马超双目炯炯地看着他一眼:“李虎,本少帅对你如何?”李虎忙道:“少帅拔小人于微未,小人感激万分。定当誓死反效!”马超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我这里有三封家书,你连夜出城,快马加鞭将信送于我父!见到我阿爸告诉他们:家里一切小心!你可办到?”李虎急道:“少帅放心!小人必然日夜兼程、不敢懈怠。而且保证人在信在,人亡信亡!” 马超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三封信交给了李虎。轻声道:“将此信贴身收藏,千万小心。信送到后立即快马赶回覆命,届时我必重重有赏!”李虎大喜道:“小人遵命!那么小人这就告辞了!”马超点了点头,给了他一支出城的令箭,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一切千万小心!” 李虎点了点头,恭身一礼而出。看着李虎远去的背影,马超暗暗的向天祈祷:“天神阿爸木比塔,希望你能够保佑我阿爸、阿弟他们平安无恙!” …… 西凉城外的马家坞堡中。寥寥几点灯火还在旷野的狂风中努力地挣扎着。飘摇的‘气死风灯’用他那忽悠乱闪的灯光将照得马家堡忽隐忽现的,犹如一只隐藏在黑暗里的巨兽一般! 忽然。在寂静的深夜里,一阵响亮的马蹄声“嗒嗒”的迅速由远而近,一名军士骑着战马正向着马家堡狂鞭而进。在寂静平和的夜里,这响亮的马蹄声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清晰可闻。立时,原本在坞墙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马家军们立时惊醒了。 训练有素的西凉勇士们迅速搭弓上箭,大呼道:“来人止步,否则弓箭侍侯!”听到城墙上的警告声,马上的军士立时猛地一勒马缰,战马长嘶一声前蹄猛然高高扬起,溅起一片尘土后停住了脚步。军士向坞墙上大呼道:“我是少帅派来的送信密使,有紧急要事求见马副盟主。请赶紧通传!” 坞墙上的马家军一听说是少帅的送信密使,不敢怠慢,急忙向下喝道:“你等等,我们马上便去通传!”说着,就有一名马家军急匆匆地下了坞墙,去向马腾报信而去。 不一会儿,急匆匆起来的马腾赶到了坞堡门前。坞堡大门开处,李虎急忙下马而拜道:“禀副盟主,在下李虎,乃是少帅新近提拔的贴身卫士。今奉少帅之命,有紧急密信送与盟主及两位少主!”马腾心中一惊,知道如此深夜千里送信,必然有紧急要事,急道:“好,随我来!”便自带路回自家内宅。 此时,司隶前线西凉军大败的消息也已经随着马超求取援兵的书信传遍西凉城,令马休和马铁分外地牵挂兄长的安危!是时,当马休和马铁闻听前线马超有家信送回,不由得也急火火地赶来看个究竟。 当二个傻小子闯到内厅时,正看见马腾领着李虎刚刚坐下。马休急道:“阿爸,听说阿哥有信回来?怎么样?前线最近战报如何?阿哥还好吗?” 马腾皱了皱眉头道:“休儿,你怎么还这般沉不住气。好生坐下,不许胡闹!”马休又被马腾训了一顿,不由得撇了撇嘴,气嘟嘟的和马铁坐了下来。 李虎见无外人,便急忙从贴身之处取出三封密封好的家信递与马腾、马休和马铁。急急看完书信的马腾父子三人顿时变了脸色、一脸的震惊之色:他们可万万没有想到,西凉军在大败之余,竟然将副帅韩穆的命也搞丢了!这下的篓子可捅大啦! 马腾的心里猛地一沉:“韩穆可是韩兄唯一的独子啊,这回在前线阵亡,这可如此是好?可是超儿在信中说竟然是瞒着盟主的,这怎么行啊!万一日后要是让盟主知道了此事。岂不是让他在痛惜丧子之痛的同时也大骂我马氏一族不讲义气吗!” 马腾一时有些坐卧不安起来,忽地起身道:“不行,我得将此事告诉韩兄。否则得话。我便对不起与韩兄的八拜之交!”马休、马铁刚刚看完信(此信可与给马腾的信不同,信中马超密密嘱咐二位弟弟千万要劝嘱马腾保守秘密,小心韩遂的加害!),正在大感震惊的同时,忽听马腾要去见韩遂,二人心中大骇道:“阿爸,万万不可。韩遂心计毒辣。万一他知道韩穆已死,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阿爸千万三思啊!” 马腾有些不悦道:“你们这两个小混蛋怎能将你韩叔父说得如此不堪,真是又欠揍了!”马休急得蹦起来道:“阿爸。你要想好了。万一你告诉韩遂老……老盟主韩穆战死的消息,你想他会认为这只是意外吗?以他多疑的性格说不定就会认为是阿哥见死不救,有心害死韩穆的!万一他作如此之想而不发援兵与阿哥的话,岂不是让阿哥坐以待毙?” 马腾对韩遂还是有一点了解的。闻听马休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又想到司隶前线岌岌可危的情势,长叹一声,还是决定选择了沉默:“好吧,此事就暂且压下,我另寻合适的时机再告诉韩兄吧。这两日,你们赶紧配合程宜将军为孟起调集援兵吧!”马休、马铁见马腾终于听了劝,心中长嘘了一口气道:“是,阿爸!” …… 也许是世事难料、也许是天意弄人、也许是……不管怎么样吧。反正刚刚接到马超家书的第二天傍晚,韩遂就派人来请马腾前往韩家堡赴宴。马腾父子三人见这么个当口的韩遂派人前来邀请。不由得心中顿时有些惴惴惴不安起来:可别是个鸿门宴吧!? 马腾毕竟也在官场和沙场上混子几十年,装作毫不经意的样子笑着问使者道:“噢,前几日我不是刚和盟主商量过出兵支援司隶的事吗?怎么这两天没有什么事,盟主又来找我商议啊?” 使者闻听马腾问语,忽地哽咽道:“马副盟主,是这样的。今天下午突然有几个司隶前线的溃兵前来汇报韩少主战死的消息,并带回了少主的首级。老盟主悲痛欲绝之下,决意发倾国之兵与陆逊决一雌雄,故特请马副盟主前往商议!老盟主说了,爱子新丧,他悲痛欲绝,特请马副盟主这样的老兄弟一起喝喝酒、解解闷!” 马腾闻听此言,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口中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嘴唇也紧张地有些发干:“糟了,这下韩兄知道了韩贤侄战死的事情,看来是再瞒不过去了。只不过这次相召到底是不是好意呢?”马腾见使者还在等着回话,咬了咬牙,脸上也挤出一丝悲痛的模样道:“韩贤侄英年早逝、血洒疆场,真是我西凉军之大损失也!请贵使回禀盟主,请盟主节哀,腾马上就会前往会宴!”使者见马腾答应,便点头而回! 使者一走,马休和马铁便蹦了起来。马休急道:“阿爸,您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想想那韩穆是何身份,那可是韩遂的独子啊。平日里那个疼惜啊,直恨不得将铁枪盟所有的功劳都划给韩穆。虽然韩遂还有一个女婿阎行明,可是那韩遂是一心一意只想把韩穆培养成接班人啊!现在那韩遂一知道韩穆身死的消息,马上就来相请。分明是不怀好意,存有毒害之心啊。父亲万万不可前往!” 马腾摇了摇头道:“现在的情况我看还是去一下的好。要是你韩叔父存心要杀我等的话,早就派大军前来了,而不会派使者来。而且他诚心邀请而我等拒而不去的话,岂非更让他怀疑是我马家陷害了韩贤侄?所以我认为还是去一下的好,一可以看看风声,二可以消除韩盟主的疑虑!” 马铁也急道:“阿爸不能去啊,您难道忘了前盟主北宫伯玉和边章是如何死的吗?那可都是被韩老狗害死的!”马腾闻言大怒道:“你这小混蛋,越说越没边啦。怎么能这么说你韩叔父!我和你韩叔父义结金兰、有数十年的交情,他怎么会害我!你们别再说啦。我意已决!来人,备马,去韩家堡!” 马休、马铁大惊。急忙一左一右犹如两尊门神般地拦住马腾去路,急劝道:“阿爸,你千万不能上韩老狗的当啊!”马腾大怒道:“怎么,还反了天不成。儿子倒管起老子来了。给我闪开,否则家法侍候!”马休自小就是暴燥难训,为此兄弟三人中所受家法最多,早就有了免疫力,兀自梗着脖了道:“阿哥说了,不让你去的!”马铁也帮腔道:“是啊,阿爸。还是小心点好!” 马腾见这两个混小子一唱一合的,心头的怒火直腾腾的按捺不住,顺手就将腰旁的宝剑“铮”的一声拔了出来。大喝道:“好啊,连我的话都不敢不听啦。你们到底让不让?”看着马腾怒目圆睁的模样,积威之下的马休和马铁顿时腿肚子开始转筋,却兀自强撑着道:“不、不让!” 马腾正要暴怒时。身旁的老仆马成急忙上来拉架道:“盟主。两位少主,都消消火。别人还没怎样呢,自家人就开始窝里斗啦,这可不好!老奴有个主意,你们听听看怎么样?”马腾见马休、马铁两人认死理就不认路,也自正下不来台:总不来真拿剑去砍两个宝贝蛋吧。一见马成说话,马腾忙“哼”一声,狠狠地瞪了马休、马铁一眼。顺着下驴道道:“马成,你在我们马家几十年啦。我对你信得过。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马成点头道:“现在这情况的确比较复杂。老爷去有去的道理,少主们阻挡也有阻挡的道理。不过咱们可以采取折衷的办法:就是老爷仍自去韩盟主那里,不过随身要将马家堡十八铁卫带上,以防不测。而且两位少主也各自带兵伏于韩家堡外,以防万一生变、可以迅速增援老爷。这个主意你们看如何?” 马腾点了点头道:“不错,马成,到底是你有办法啊!”又看了看马休、马铁一眼,恶狠狠地道:“这样子你们总归可以放心了吧!”马休、马铁见马腾去意已定,也只好点头同意:总不能真的将老爹绑在家里吧? 于是,马腾在马休、马铁二人的强烈要求下,在外面的便装下又套上了一层上好的精钢细铠;随身的十八铁卫也自全装贯束、武装到了牙齿。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以后,马休、马铁二人才放心的让马腾先自前往韩家堡,然后各率三千精骑潜往韩家堡东、南两门外埋伏,以便接应。 …… 大漠里的天气就是那么古怪,现在虽然已经是六月份的天气,白天里还热得要死,晚上却已经要裹着棉袄烤火取暖了。这不能不说是羌地的一个特色吧! 深夜里,与一般西凉人早已躲在家里生火取暖不同,马休正自焦急的在韩家堡南门外等待着。干冷的夜风里,无数的沙土随着风儿四处飞舞,带来寒冷的同时,也呛了人一嘴的沙尘。 “呸!”马休又重重地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尘,伸手取过马旁的酒囊,狠狠地喝了一口,一则漱嘴、二则驱寒。对于生活在沙漠地带的男儿们来说,不会喝酒简直是比男人没有卵蛋更可笑的事情! 马休呵了一口酒气,恶狠狠地又将目光投向了韩家坞堡。黑夜里,隐隐约约的几点灯火照得坞堡忽隐忽现的,就像是一只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暴怒扑出的猛兽一般让人心悸。尖耸的哨楼笔直的刺向暗黑色的苍穹,犹如一直插天的玉柱般巍然屹立着。 扯着战马又转了几圈以后,马休的耐心越来越差了,禁不住将手中的巨矛“呼呼”的在空中舞了两圈发泄了一通。身后的三千骑兵们看着马腾进入韩家堡半天都没有动静,也自正焦急地等待着。恨不得马休立即发出冲锋的命令,众人便会一股脑的冲进韩家堡内抢人! 夜色又深了一点,急得团团乱转的马休终于忍耐不住了,对着身后的骑兵们喝了一声道:“你们暂时留在这里等候我的命令。我去三弟那里看看!”说着一摧战马便来到了东门外的马铁那里。马铁此时也正急得扯着战马在一个小丘之上来回的蹓达着,不过比起性格更加急躁的马休来说,马铁的表现明显沉稳了许多。 一看见马铁。马休就急火火地道:“怎么了,三弟,还没有什么动静吗?”马铁苦着一张脸回道:“还没有呢。二哥!阿爸进去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动静,真真急死人啦!”马休焦躁道:“我看不能再等啦,干脆咱们冲进去救人得了!”马铁吓了一跳道:“二哥,你可千万别这样冲动。你嫌你闯的祸还不够多啊。我们现在冲进去的话,便是原本韩遂没有歹意,也会逼得那韩老狗杀了阿爸!万万不可!” 马休一时急得直如面如耳赤,额头上青筋根根直奔。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在这傻等不成?要知道那韩遂老狗号称‘黄河九曲’,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知有多少。阿爸那么忠厚的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真真急死我也!”马铁见马休快要忍耐不住了。劝道:“二哥,还是再等等吧。堡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万一我弄巧成拙,给了韩遂杀了阿爸的借口。岂非悔之晚矣?” 马休急得猛得跳下了战马。“呼呼”地将马家三十六式‘大漠矛法’从头到尾练了一遍,这才将狂躁的心情压了下去。正在这时,忽然从小丘上居高临下的看到隐隐约约的灯火下,韩家堡的大门忽地打开了,有一行人影隐隐约约的走了出来。 马休、马超大喜道:“一定是阿爸!”便一摧马率兵迎了上去。近前一看,果然是马腾一行人。马休、马铁大喜,急忙问道:“阿爸,怎么样?韩遂那老狗没怎么样吧?” 马腾闻言狠狠地瞪了马休、马铁一眼。恶狠狠地道:“我能怎么样!不是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你们啊,左一个老狗、右一个狗贼的。难道我马腾的家教就这么差。回去我要好好收拾你们,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这般口无遮拦!” 马休、马铁吓了一跳,连忙满脸陪笑道:“阿爸,我们错了还不行吗?您就高抬贵手吧!”老仆马成也劝和道:“是啊,老爷,两位少主也是为了您好。您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马腾也拿这两个宝贝儿子没有什么好办法,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可就是不知道改,让他难以省心。这不,最小的马铁都已经二十有一、娶了媳妇了;而马休更是已经有了儿子,可这两个小混蛋至今都没有个大人的样子,还是整天嬉皮笑脸的。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马腾气得有些磨牙道:“你们啊,什么时候能够像你们大哥一样,让我少操点心啊!”马休小声嘀咕道:“我们不正向阿哥学吗?何况不让您去韩家堡也是阿哥的主意啊!现在全怪到我们头上来啦!”马腾见马休又在那里嘀嘀咕咕地,不由得眉头一皱,厉声道:“你又在嘀咕什么?”马休吓得忙一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是说阿爸您骂得对。我以后一定好好向阿哥学!” 马腾缓了缓口气道:“你们把你们的韩叔父想得太坏了。知道吗,这次韩盟主找我去,只是告诉我韩贤侄是在乱军被吴军杀死的,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韩盟主根本没有怪罪我们马家的意思!而且他还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希望我能够在马家三个儿子中间过继一个给他以继续韩家的香火!你们看看,你们韩叔父这般光明磊落,你们竟然还怀疑人家,真是一群混小子!” 马休和马铁对别的话都没有听进去,不过对于韩遂希望要他们兄弟三个过继一人给韩家接续香火的事情都是听得清清楚楚。马休有些撇了撇嘴道:“大哥脾气刚烈、自视甚高,决对不会去认韩老、老盟主做爹的(其实是想说韩老狗)。我儿子都有了,也不会去过继给他的。只有三弟最合适,因为他还没有儿子。‘韩铁’,呵呵,这名字倒不错、挺响亮的!” 马铁闻言大怒道:“我还不会认韩老头为父呢。二哥,我看你去最合适。‘韩休’——‘含羞草’!呵呵,二哥,你将来这个名字挺秀气的吗!”马休闻言大怒,一挥拳头道:“臭小子,你讨打!”马铁大惊,一摧战马便逃之夭夭。马休毫不放松,摧马急追。一时间两人大呼小叫的转眼间便去远了! 马腾看着远去的马休、马铁。不禁一阵苦笑:“这两个小兔崽子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 很快,马腾一行人便率领大军回到马家堡中。马休、马铁见马腾安然无恙而回,心情大好。便勾肩搭背的回去歇息了。马腾也收拾了下回内宅而去。 …… 夜静静地深了,马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些吵嚷的声音。马休摇了摇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心中大怒道:“是哪个混蛋?这么晚了还不安生,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忽然间,马休愣住了。传入耳笼的吵嚷声终于听清了:那分明是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再望着窗帘上被火光映得通红的模样,马休大叫一声道:“中计了。韩遂老贼,我不会放过你的!”急忙摇醒身边的妻、儿。急道:“外面情况不明,我出去看看阿爸和三弟,你们躲在房内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 早被屋外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吓得瑟瑟发拌的马休妻儿连忙点头。便匆匆避入了内室。马休急披甲持枪出了房门。刚一出房门便和急匆匆赶来的马铁险些撞个满怀。马休一把抓住马铁,急道:“三弟,怎么回事?是不是韩遂军杀了进来!”马铁哭丧着脸道:“是的,这条可恶的老狗,真的是诡计多端!” 马休顿时被惊得手足冰凉,忽地叫了一声:“阿爸!”便急对马铁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赶紧去救阿爸,只要阿爸在。我马家军就在!”马铁急忙点头道:“好,走。我们让韩遂老狗瞧瞧我们的厉害!” 当两人来到院外时,整个马家堡中已经到处是一处火海了。红红的烈火中,无数韩遂军正追杀着猛狈逃窜的马家军们,整个地面上已经厚厚的铺了一层马家军的尸体,大地为之赤红。原本如果马家军早有防备的话,韩遂军是很难得手的。只可惜自韩家堡归来后,马家军早已经放松了警惕,这才被人数占据了明显优势的韩遂军一举偷袭成功! 马休、马铁狂怒手中,手中巨矛疯狂舞动起来,顿时将身前的数十员韩遂军杀得是血肉横飞、狼狈乱窜。很快的二人杀到马腾宅前,见小巷窄小,二人便弃了巨矛,掣出利剑,杀了进去。 浓烟烈火中,马腾宅中早已是一片残椽断壁、尸横遍野的惨景,一些韩遂军士仍然狞笑着追杀着不少手无寸铁的马家军妇孺。马休、马铁顿时狂暴地猛扑上去,利剑一顿狂斩,霎那间便将韩遂军像割草一样砍倒一片。暴怒的马休甚至对着一名韩遂军军官的尸首一连砍了十几剑还兀自不解恨,直将其砍得是血雨模糊、肢离破碎方才恨恨的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很快,二人便杀进了马腾的卧房前,烈火浓烟中,马休、马铁一眼看见房前卧着一人,身下仍在“哗哗”地流着鲜血。二人大骇,急忙抢上,将此人翻过身来一看,不是马腾,却是老仆马成。 马休一看马成胸前中了四五枪,血虽然哗哗直流,口鼻间却还有一丝气息残存,急唤道:“马叔,马叔,我阿爸呢?我阿爸呢?”马成在马休的呼唤下勉强撑开了一丝眼睛,努力地道:“少、少主。老、老爷又被韩遂请去了,说、说是又有紧急军、军情商议!”马休、马铁顿时如遭睛天霹雳,大惊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马成惨笑一声、嘴角又溢出一口鲜血:“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了!” 马休、马铁大惊道:“不行,我们赶快去救阿爸!”二人刚要前往,马成却不知忽地哪里来的一股劲,一把劲抓住了二人的衣袖,急道:“少、少主,万、万万不可。韩遂那、那老贼心机狠、狠毒,老爷定、定然已经遭、遭了毒手。你们再、再去也只是送、送死而已!听老、老奴一句话:还是赶、赶快去司隶少、少帅军中,让少帅帮老、老爷报仇吧!”马休、马铁疯狂地喊道:“不会的,不会的。阿爸是不会死的。阿爸是不会死的!”马成惨笑一声:“快、快去洛阳!”头忽地一歪,瞌然长逝! 就在两人还陷入在一种疯狂与迷悯的境地中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锣响,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叫嚷:“马腾宵小之辈,因阴谋叛盟,已被盟主诛杀。现首级在此,马家军除马氏亲眷外,降者免死!” 听到这一切的马休和马铁顿时狂吼一声,便抢出宅院:只见一彪韩遂军正举着一根旗杆在那里耀武扬威的呼叫着。旗杆上一颗斗大的人头赫然便是马腾! 马休、马铁异口同声地惨呼一声:“阿爸!”如同疯了一般的便扑了上去。好家伙,利剑过处,剑光乱闪,两人犹如嗜血如狂的恶魔一样立时将旗杆左近的西凉军杀得是落花流水、血肉横飞。已经陷入魔化状态的二人眼中除了恨便再无其它,只觉得眼前这一切人等都该死,都要死! 终于,二人赶散了西凉军,将旗杆上的马腾人头取下。马休一把抱住马腾的头颅就哭倒在地:“阿爸啊,你死得好惨啊!……”马铁看着渐渐围上来的韩遂军,大急道:“二哥,我们还是听成叔的,赶紧去找阿哥,让阿哥为阿爸报仇!”马休忽地清醒了,咬碎了钢牙道:“对,只要我们马家还有一个男儿在,就不会放过那老贼!” 二人顿时一阵狂吼,带着马腾的首级一路向前杀去。两人不一会儿被抢得两匹战马,但见身边的韩遂军越聚越多,便不敢久战,奋力杀开一条血路,狼狈逃往司隶而去。 第五十六节 司隶惊变马超投吴 第五十六节 司隶惊变马超投吴 一望无际的大漠中,风沙微微的扬起,努力地打着旋儿.高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像是个大火球一般地猛烈燃烧着,空气像是着了火的一般热得有些邪乎.看来人常曰:大漠沙尘中可以烤熟鸡蛋所言不虚! 马超孤身跋涉在大漠中,只觉得喉咙干得似乎要裂开一样。至于嘴唇则早就裂开了好几条血口,被舌头舔得有些白惨惨的渗人。摸了摸腰旁早已干瘪的水袋,马超苦笑一声:已经断水一天多了吧!所乘的战马也早已经渴死了。这浩翰的大漠真是人吃人的恶魔。究竟何时可以走出去啊? 忽然间,远方扬起冲天的尘土,紧接着便隐隐约约地听到一阵阵的奔雷声。马超大吃一惊,急忙飞驰几步赶上一座小丘放眼远眺:远处隐隐约约的沙尘中,无数野马、野驴、野骆驼等沙漠中的牲畜正在疯狂地向着马超所在的方向狂奔奔来,而后面则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悠远凄厉的狼嚎声! 自小在沙漠地带生活的马超面色顿时大变,干涸的口腔中又硬生生地咽下去一口唾沫:糟了,是沙漠中的狼群!马超不禁一时感到有些天旋地转,一向无所畏惧的他双腿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在沙漠中,铺天盖地的野狼群便是当之无所愧的霸主!无论你是勇冠冕三军还是智绝天下,只要一旦被数以万计的狼群赶上,只有被啃成一堆白骨的命!想想以前看到过的狼群过后白骨一片的遗留惨景。马超禁不住手脚又是一阵颤抖! 渐渐地逃奔的畜群和追赶的狼群都渐渐远了,奔雷声也越来越大。落入狼吻的畜类的悲鸣声和野狼们兴奋撕扯猎物的长啸声顿时将马超的耳鼓几乎震破。马超咬了咬牙,心知今天若不搏命死战。必然被啃得尸骨无存。 忽然间,隐隐约约中,马超看到一匹壮硕、美丽的白马被几头野狼团团围住。有些惊慌失措的白马不停的嘶声长鸣,召唤着同伴们的相助。只可惜平日里一向以它为首的马群们此时根本都不顾它这首领的安危,只顾撒开四蹄逃之夭夭。 看着渐渐逼近的狼群们利牙中滴落的涎水和血水,白马本能地感到了生命安全受到了巨大的挑战。白马忽地长嘶一声,颈上鬃毛根根竖起。双蹄猛地向前一踏,顿时将近前的一只野狼踏的是脑浆崩裂,死于非命。狼群顿时大惊。一时惊退数步。白马示威性的长嘶一声,鬃毛在大风的吹拂下飘扬而动,再配合着其充满力量的强健肌肉,顿时尽显王者风范。 可是马超知道。以狼群群体作战的凶悍性和可怕性。白马独力作战,要不了多久就会将狼群啃成一堆白骨。素喜爱战马的马超不禁一时有些心动:如果我能救下这匹白马,说不定可以靠它的神骏逃出狼吻。 下了决心的马超长啸一声,手中的巨矛舞动起来疯狂地冲下了沙丘。一路上,马超狂暴的巨矛是遇马杀马、遇驴杀驴、遇狼杀狼,硬生生地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到了白马身边。当然,马超的身上免不了被‘可爱’的狼群们有所照顾:浑身上下被狼抓们撕开了六七道血口、包括柔嫩的屁股上被撕下了一小块鲜肉。 当马超接近白马时,白马已经渐渐不支。身上已被狼群撕出了好几道血口。忽然间,一头苍狼乘白马不备。猛地跃上了马背,一口咬住了马臀。白马痛得长嘶一声、疯狂地跳跃起来,想将背上的苍狼甩掉。马超大吃一惊:心知一旦恶狼跃上了马匹等大型食草动物的背部,就会努力攻击其臀部将其内脏拖出来活活地使其鲜血流尽而死。这可是狼群的看家本领之一! 马超大急、长啸一声,巨矛狂舞中近前的三四条恶狼顿时被打得肝胆尽裂而死。一时间,狼群见了比他们还要凶悍的马超不由得有些裹足不前,只顾将死去的同伴们的尸体先行啃个干静。 马超见那匹苍狼现在还无视马超的存在、只顾撕咬着马臀,心中大怒,巨矛一旋,矛头带起一股炽烈的真气“扑”的一声便将马背上的苍狼刺得血肉暴洒,倒飞出去一丈有余、立时毙命于地。白马十分通灵、见得马超如此悍勇,顿时长嘶一声,跑向马超寻求庇护。 马超大笑一声,忽地一借力便跃上了白马。白马一惊,刚要发怒跳起,忽地马超轻抚了一下马背,轻轻地说道:“马儿、马儿,我们互相帮助才能闯出狼群,你明白么?”通灵的白马立时便感受到了马超的善意,平静了下来。 马超一马在座,顿时觉得精神一振。手中巨矛呼呼舞动一下,立马便有如统帅着千军万马一般的威风凛凛。马超哈哈大笑一声,目中精光一闪,双腿突地猛夹了一下白马。白马长嘶一声,猛地向前一窜。紧接着马超巨矛急舞、漫天的矛影顿时将身旁的饿狼个个捅穿在地,硬生生的杀开条血肉胡同向前猛冲而去。 忽然间,一头彪壮的恶狼突地从右侧猛冲上来,一头将马超撞倒于马下。马超看见白森森的锋利狼牙猛地向其扑来,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床上的马超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恶梦初醒的他浑身顿时汗出如浆、全身也禁不住微微有些颤抖。 从前两天起,马超晚上一直睡不安稳,今日更是梦见被恶狼围攻。马超忽地想了起来:不对啊,梦中被恶狼围攻的景象是真实的啊!?马超顿时想起了其十年前的故事:当时他武艺初成,横扫西凉已无敌手,便按捺不住心中的骄狂、留了封家书便出自出外游历、以增强体质、增长见闻。一日在沙漠里突然遭遇狼群,幸救得一匹白马同闯重围。当他被一头恶狼扑下马背的时候便是被那通灵的白马所救。然后一人一马通力合作。终于九死一生地闯出了重围。在这患难之中,人和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匹白马也成了马超现在的座骑‘追风白龙驹’。 想起了往事猛然出现在梦里,马超的心头顿时猛地一颤:“天神阿爸木比塔难道是在借往事警示我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联想起近日里时常情不自禁地打翻一些器具或是左眼皮经常没来由的猛跳一通。马超不由得暗暗揪心起来。 看看窗外已经微微发白,再也没有了睡意的马超披起了衣服便开到了屋外。示意门外的卫兵们不必跟随,马超便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府中的花园。这所宅第原本是汉朝大司徒袁隗的居所,董卓焚洛阳时遭到了不少破坏。后来曹仁接掌洛阳以后,加以修葺以做为自己的居处。现在曹仁战死,这所宅第就归了马超。 现在已经是夏日,天气早已经开始炎热起。窗外的知了们也正开始卖力地吟唱。忧烦非常的马超独自徘徊在花园中,根本无视万花盛开的绚丽美景,只是苦苦的思索着旧事带来的警讯。“现在洛阳的局势已经非常平稳。李堪、杨秋二人因为担心韩穆战死遭韩遂重处已经被我稳住,合力将韩穆战死的消息隐瞒了下来。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难道是吴军又要策动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像。我军死守洛阳拒不出战,凭借充足的粮草和高大的城墙,他们能奈我何?弘农城下的庞令明也是有勇有谋之将。上次吃了司马懿的亏后长进了许多。遇事处处小心、着着谨慎。那司马懿虽有庞统、徐庶等遣吴军支援想必一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那到底天神阿爸木比塔在警示我什么呢?” 马超心中突地电光一闪:“难道是家中会出事?”又摇了摇头:“不会!我已经有密信送回,李虎归来后告诉我两个弟弟已经阻止了阿爸的冲动之举。有他们护着阿爸,那韩遂老儿又能把我马家怎么样?” 一想到韩遂,马超就禁不住地嗤之以鼻:“这条老狗有什么本领?还不是靠着谋害了前盟主北宫伯玉和边章才能以一个边疆小史的身份登上了盟主宝座!要不是父亲碍于结义兄弟的身份有所退让,我马家说不定早就是铁枪盟的盟主啦。说起来,这条老狗论武艺只能勉强打赢一般的小兵,便是西凉军的普通将领也能打得他满地找牙;论相貌,他这种平凡老农似的模样只要丢到了人堆里估计谁都认不出来。要说这条老狗真的能够拿得出手的。估计也就是其如同其外号‘黄河九曲’一般的狠毒、诡异心肠了。但就是这种人竟然霸住了铁枪盟盟主的位置而多年不倒,而我马家世代公侯将相之辈却只能屈居其下。老天真的是没有天理!”马超一时真有些恨得咬牙切齿! 左右思虑不通的马超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抬头一看此时太阳早已经升上了枝头,天色也已经大亮。夏日的清晨已经是暖洋洋的啦。 马超大步回到房中命侍女们打水洗漱,又用了些早点以后,烦闷的心情仍然没有多少的缓解。马超想了想,决定出神去溜溜散散心,反正以他的武艺自是不须担心遇到吴军的小股侦骑。便是遇到了,那么拿来练练靶子也不错! 仅带着几名贴身护卫的马超骑着心爱的‘追风白龙驹’缓步出了洛阳城,来到城北的一条小溪旁。这是洛水的一条支流,虽然河面并不宽阔、水流也不汹涌,但是马超却十分喜爱它的清澈与宁静。每当他感到郁闷难解的时候,就会来到小溪边饮马排忧。 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吴军大营,马超心中又咒骂一声:“这陆逊一个多月来只是窝在营里拒不出战,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一想到这个可恶的妹父,马超就禁不住从心底涌上一层无力感:“这个狡猾如狐的妹夫从来不肯和我正面对战,只知道耍些阴谋诡计、卑鄙偷袭。真不像是大丈夫所为!” 马超看了看清澈见底的溪水,心情顿时变好了起来。立马将脑中的一些烦恼倾刻间赶到了角落里。马超跃身下马,将巨矛斜倚在怀中,先捧了捧清凉的溪水浇在脸上。顿时那种泌人心脾的凉爽感觉将夏日的炎热赶了个干静。 马超将手中的巨矛用力插在了地上,便将上身的衣甲脱了个干静,脱出了强健的上身。宽宽的肩膀,结实的胸肌、强健的腰身,古铜的肌肤,整个上身呈现出一种完美的比例搭配、显得分外的健康与彪壮。而胸前、背后那几道斜斜的伤疤,更加显得马超男人气十点头。再配上那如玉的面庞和斜耸的剑眉。人称‘锦马超’果然毫不为过。 马超用水袋灌了一壶溪水,先猛地喝了几口(汉时的水绝对无污染、百分百环保。呵呵!),然后将水袋取过头顶便淋了下来。霎那间。一道酒杯粗的水柱从水袋中倾泻而下,从马超的头顶流到脖颈、又流到胸腹和后背,那种清爽宁静的感觉顿时让马超长出了一口腹中的浊气。 马超看了看身后的几名亲卫,豪声道:“留一个人哨卫。其他的都下来舒服一下!”西凉军们早就晒得眼冒金星。听得马超命令,欢呼一声,纷纷下马,脱光了衣甲便扑入了溪流中嬉戏起来。在这两军相持时的夏日,这般尽兴的时机可不多,众人一时都开始尽情享受起来! 马超心情也大好,伸手将‘追风白龙驹’的马鞍卸下,然后拍了拍‘白龙驹’的屁股。‘白龙驹’鸣白马超的心意。“咴咴”嘶叫两声便自得得地跑向溪边窜入水中舒服起来。 看着’白龙驹’和几名亲兵在溪流中泼水嬉戏,马超不禁难得的笑了起来。渐感太阳有些灼人。马超便找了块树下干静的草地,仰身便躺了下来。为了消磨这无聊的时光,马超随手在身边的野草上撕下一片嫩叶,做成了一个小小的草笛,然后轻轻地吹了起来。 霎那间,羌地少数民族那种欢快、新奇的曲调顿时从树下悠扬地传了出来。在溪水嬉戏的兵士们很快被笛声所吸引,愣愣地停止了手脚。他们被这羌笛声勾起了对家乡的思念,想起了家中的老父慈母、娇妻幼子,不由得纷纷上岸,也做起了草笛。一时间,溪流边那悠远、明快的羌乐开始回荡、盘旋、不绝于耳! 忽然间,远处两匹奔马撒开四蹄向溪边一路狂奔而来,那急促的马蹄声顿时将有些朦朦胧胧的马超惊醒。警觉的马超猛地翻身跃起,操起身边的巨矛向马蹄声传来处看去:只见不远处,两名身着羌人服饰的骑士正策马向马超一行人直直地冲来。 被蹄声惊动的马超亲卫们也迅速翻身上马、弯弓搭箭,小心地戒备着。马超看着远处的两个身影,忽地感到十分的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渐渐地两个骑士越来越近了,马超忽然认得了:竟然是二弟马休、三弟马铁。马超大惊道:“住手,休要放箭。他们是我的阿弟!” 亲兵们听了嘘了口气,放下了弓箭。转眼间,两匹气喘吁吁的战马便奔到了近前。还不得马超问话,马休、马铁二人便纷纷一晃,从马上一个筋斗跌了下来。马超大吃一惊,急忙赶了上去:“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 但到近前一看二个阿弟的脸色时,马超的心顿时抽紧了:只见马休、马铁二人俱各身穿便服,而不是常在军中所穿的铠甲;而且面色苍白且有些浮肿,显然是连日来长途奔驰、饥疲交加所致。马超的心顿时猛地抽紧了,急呼道:“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马铁是时已经晕迷了过去,而马休看见马超双目虽然亮了一亮,但嘴巴还未张开,便也头一歪晕厥过去。马超有些疯狂了:天啦,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心焦如焚的马超急忙让一名亲兵抱着马铁,自己抱着马休,便上了战马向着洛阳城狂奔而去。须臾,进了洛阳城,马超急忙令军士将城中医士请来为二人调治。 不一会儿,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便赶到了府中,马超额头急得根根青筋暴起,一把扯住了老头道:“赶快治好我两位阿弟。我重重有赏。否则的话,我灭你九族!”老大夫见马超一副狰狞的面容,险些被唬趴下。急忙回道:“不敢,不敢!小人一定尽力!” 老大夫帮马休、马铁二人号了号脉,心中长嘘了一口气:小命保住了。急忙恭身道:“将军,令弟二人都无什么大碍。只不过都是由于旅途劳顿、饥疲交加,而一时晕倒而已。只要在下开两副修身养性的补药使其休养几天就可无事!不过,现在二人脱水严重,将军还是先喂他们一些饮水才是!” 马超这才放了心。随手扔了块金子给大夫道:“很好。开完方子你就可以走了!”老头子眼睛一亮,立时千恩万谢的开了药方,屁颠屁颠的走了。马超急忙命两名侍女取过了饮水用小勺一点一点的给两位弟弟喂了下去。喝了点水以后。马休、马铁二人的脸色立即好了许多,只不过暂时仍然处于晕迷状态。不一会儿,闻听消息的马岱也秘密的赶了过来看望二位阿弟。见二人仍未苏醒,一向细心的他便悄声安慰起马超来! 渐近傍晚时。马休、马铁二人终于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把正急得正屋中团团乱转、焦躁不安的马超和马岱立时喜得几乎流出泪来。马超大呼道:“来人,快送鸡汤来!”闻听传唤的侍女们赶紧进了屋子喂着马休、马铁二人进食了大补的鸡汤。 经过睡眠的补足和鸡汤的提神,马休和马铁终于缓过气来。马休一睁开眼睛,便清醒地看见马超那熟悉的面容,那眼泪“刷”的一下便止不住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号啕大哭道:“阿哥!”马超心中一凛,大怒道:“怎么回事?好男儿流血不留泪,你们这般惺惺作态干什么?” 马铁此时也醒了过来。踉跄着起身一把抱住了马超的大腿,便哭倒在地:“阿哥。阿爸被韩遂那老狗害死了!你要替阿爸报仇啊!”“啊!”被这惊天的噩耗立时惊呆了的马超猛地一个趔趄险些晕倒在地,好在一把拉住了马铁的衣领方才勉强立稳了脚跟。这时侯,马超只觉得仿佛丧失了所有的感觉一样:眼前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无数的金星在转啊转的;耳笼中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好像有一百面大鼓在耳旁敲啊敲的。 良久,马超方才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呼:“阿爸!!!!”马岱也痛得跪倒在地,俯地痛呼:“叔父!叔父!”痛不欲生的马超万万没有想到韩遂竟然有胆量对马家下手,又想起了自己那温柔、秀美的妻子和可爱、活泼的幼子,马超一时间痛得肝肠寸断。狂怒的马超一把扯过了马休和马铁,面目狰狞,双目血红地大吼道:“我不是写信给你们,要你们一定要保护好阿爸的吗?你们这两个混蛋是怎么做事的!” 马休羞愧地大哭道:“阿哥,我们已经尽力了。谁想那韩遂老狗太过狡猾……”当马休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经过仔细说明了以后,马超顿时崩溃了,一屁股坐倒在地抱住马休和马铁号啕大哭。一时间,马超平日里那种坚忍和强悍早就不知道抛到哪个墙角里去了,尽显出铁血男儿无力对抗苍天的那种脆弱与无奈! 马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心计竟然害了自己阿爸的性命:“早知道当日洛阳城外无论如何也要拉韩穆一把啊!”马超有些哆嗦地问道:“阿爸的首级在哪里?”马休悲悲泣泣地解开了一直紧紧随身的一个小包裹,包裹打开后现出一个小木盒。马休咬了咬牙,猛地打开了木盒,赫然便现出了马腾的首级。现在天气虽然炎热,但是由于盒中石物等物的保护,首级仍未腐烂,仍然可以清晰地看见马腾临死前那种混合着悲愤、震惊、不舍与无奈的面容。 马超一把抱住马腾的首级便自号淘大哭起来:“阿爸!阿爸!都是儿子不孝,才害得您惨遭毒手啊!……”马岱也自跪立在旁、抱着马超好一顿泪如泉涌。马休、马铁见马超哭得伤心,不由得劝道:“阿哥,你节哀吧。现在韩遂老贼已经宣布我马家为铁枪盟叛逆,并派兵封锁了雍凉诸处关口、断决了司隶大军的粮草和钱帛供应。估计不两日,韩遂的平叛命令就会传到弘农和洛阳。阿哥还要早作准备啊!” 马超闻听此言,脑海中闪过了韩遂那张瘦削、干瘪、狡诈的笑脸。那张诡异的笑脸仿佛正在对着马超嘿嘿的阴笑着:“马超小儿,你以为害死了我的穆儿就可以逃脱我的惩处么?告诉你。铁枪盟永远是我的,无论任何人都别想把它从我韩遂手里夺走。我宁愿将肉烂在锅里,你也别想从中分到一点残汤剩饭。哈哈哈!” 马超狂怒了,恭恭敬敬地马腾的首级又装回了盒子里后便忽地跳了起来,嘶声大吼道:“韩遂老贼,我马家子弟但有一口气在,就和你不死不休!”马岱也狂痛道:“不错。叔父待我如亲子般看待。我也与那韩遂老贼誓不两立!” 正在马超陷入魔化状态的时候,忽然有一名亲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急报道:“报少帅。杨秋将军和李堪将军前来拜访!”此时狂怒的马超如何听得见其它言语,飞起一脚便将报信的亲兵踢得倒飞丈外。马超强劲的内力瞬间便摧毁了亲兵的五脏六腑,亲兵在半空中急速喷出一口血箭,落地后急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显是已经不活了。 这可把刚进门的杨秋和李堪吓了一跳。二人看着马岱四兄弟个个泪如满面的样子,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杨秋期期艾艾地道:“少帅,不过一个小卒而已,干吗发这么大火啊!” 马超看见二将到来,简直是正中下怀,向着马岱等人使了个眼色,嘴角阴阴地一笑道:“我不仅要发火,还要杀人呢!”忽地一拳猛击还有些傻愣愣地杨秋左肩。杨秋措不及防之下,如何有备?耳笼中只听得“咯嚓”一声脆响。杨秋的左胳膊却被马超猛烈的内劲击成碎未,从左肩上倒飞而出。杨秋惊天动地一声惨呼:“啊!!!!”谁知那惨呼声还没有完全出喉咙里发出,马超的左手已经一把掐住了杨秋的咽喉,又是“喀嚓”一声脆响,杨秋的头颅立时便歪在了一边,将所有的疑问和委屈全部带到了地狱去。 李堪猛然间见了这一幕,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又见马岱、马休、马铁三人虎视眈眈的逼了上来,大惊道:“少帅饶命,少帅饶命!”马超阴阴地笑了一声:“我饶你不死,谁饶我马家一家上百口的性命!” 马岱、马休、马铁三人忽地猛扑而上,魂飞魄散的李堪右手的宝剑刚刚拔到一半,右胸、后背、头颅上就遭到了三次猛烈的重创。李堪惨呼一声,霎那间头颅碎裂、七窍流血而死。 看着地上两具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马超兄弟四人狠狠地吐了口唾味:“死得好,这般死法还便宜你们啦!”只可怜横遭惨死的杨秋和李堪二人至此都不知道前几日还和他们称兄道弟的马超为何对他们猝下毒手。很快,在马超的示意下,杨秋和李堪带来的数十名卫士在厅外也被马超、马岱的亲兵们干静利落地解决了。 看着地上死去的二位韩遂军将领,马岱的情绪瞬时平静了下来,对马超道:“阿哥,现在我等前有吴军,后无退路,粮草、牧群又将断绝,这如何是好?还请阿哥拿个主意!” 马超此时大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考虑了一下道:“现在暂握在我手中的军队有洛阳守军两万,庞叔弘农城下大军四万余人,及其它一些地方的零星守备曹军残部万余。总计不超过八万人。而韩遂麾下至少还有西凉精锐和雍州兵二十万众,实力相差太远啊。就是对面虎视眈眈的吴军也足有十余万人之多。而且就现在我们控制的这八万人中,尚有曹军残部两万人,雍州兵两万人,我马家军三万人,韩家军也有约万人,能不能全被我用还是未知之数呢!前途堪忧啊!”乱世中,军权是最主要的,所以马超首先想到的就是军权。 马岱眼睛一转道:“是啊!阿哥,以目下之计,我军若以这般复杂之兵力对抗韩遂和陆逊,必然是死路一条。还请阿哥善处!”马超眉头一皱:“子岳之意是……”马岱咬了咬牙道:“以现在的情势来看,我们对付韩遂、陆逊一方尚是不敌。何况是两方乎?若我等想报叔父和马氏一门的血海深仇,现在唯一的出路必然就是归降吴军,借吴军之手助我等除去韩遂!” 马超闻言顿时暴怒道:“不行。我决不降那陆逊小儿,我西凉军十万将士的血岂能白流!”马岱苦笑一声道:“战场上没有什么你对我对,各为其利、各为其主而已。现我等不依靠吴军,一旦陆逊得知我西凉内变的消息,必然会立即大举挥军攻城。届时我军内无粮草,外又遭受前后夹击,覆灭指日可待。至于袁绍。他正和周瑜争执在黄河下游,根本顾不得支援我们这里。所以要想为叔父和马氏一门报仇,我们别无选择!请阿哥三思。忽要意气用事!” 马超闻言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呆坐在一旁,良久,方才呆呆地问马休和马铁道:“二弟、三弟,你们看如何?”马休小心翼翼地道:“阿哥。说实话。陆逊这人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比袁绍、曹操等人要好得多。又是阿姐的丈夫,我们投靠过去,一可以和阿姐全家团聚,不至于在吴营中受到排挤,二也可以为我马氏一门向韩遂讨还血债。所以我赞同子岳哥的意见!”马铁也点了点头道:“阿哥,我也赞同,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出路了!” 马超苦笑了一声,原本的雄心壮志顿时如同过眼烟云般的烟消云散。仰天长笑道:“哈哈哈,谈什么争霸天下?谈什么英雄无敌?原来到头来都是一场梦。都是一场空!哈哈哈!”马岱三人见马超有些发疯的倾向,大骇道:“阿哥,你怎么样了?” 马超的脸色很快平静了下来,平静的面孔上却说不出的苍凉与萧瑟,好像陡然间老了几岁一样,再也看不到平日里那般英雄志长、挥洒自如的风采。马岱心中陡地一惊,对马超知晓甚深的他立即感到了马超争霸天下的雄心已经死去了,现在的他心中只有‘复仇’一个念头。 马超冷静地道:“好吧,事已至此,强求无益。当务之急,我等当先将手中的军权完全控制住,这样一才能自保,二也才有和陆逊商谈的本钱。要知道输个一干二静的人是没有资格与别人谈价钱的!” 马岱点了点头道:“三万马家军是我等心腹自无问题。两万雍州军新近归降不久、对少帅十分敬服、只要有兵符在手也可以轻易控制。而曹军现在以曹休为首恐怕其不会同意归降吴军,所以必须将曹休铲除。至于韩遂军李堪、杨秋已死,群龙无首之下,只要再和庞叔一道将其中的少数顽固分子清除,控制权也是唾手可得!” 马超闻言点头道:“现在最急迫的便是将洛阳城中的曹休一党和韩遂军一党清除干静。只要洛阳一定,再飞书与庞叔令其将军中的韩遂军余党清理干静,我等的军权便可稳如泰山啦!”马岱等人急点了点头。马岱又道:“若要动手,便是事不宜迟。否则韩遂军一旦发现杨秋、李堪横尸于此,必然爆发兵变。所以要当机立断!” 马超狞笑一声道:“这好办,我立即派人将曹休一党和韩遂军余孽假借商议军机的名义全邀到府中,然后伏兵尽出,尽皆杀死即可!”马岱大喜道:“阿哥所言甚好,就如此办了!”于是数人又秘密地商议了一下细节。 于是,在寂静地夏夜里,近月来原本十分平和的洛阳城内陡然爆发了一场血腥的屠杀,紧接着便是弘农城下暴怒的庞德对军中韩遂军余党的疯狂屠戮!一时间,司隶的上空又凭空地添加了一层浓重的血腥气。 …… 而在洛阳城外的这些日子里,我和诸将士就闲得十分无聊了。空得发慌的将士们在训练之余则纷纷挖空了心思开始了喻教于乐的各种活动:什么掷标枪、扔擂石、比射箭、玩足球(古代叫蹴鞠,呵呵)等等,直个个练得是精神抖擞、身强体壮,士气高涨得整日里“嗷、嗷”乱叫! 这一日,当早有准备的‘暗影’们飞马将西凉内变的消息传至军中时,知晓内情的将领们迅速欢呼起来,看来西凉军的覆灭指日可期了。果然没过两日,军情兵密报洛阳、弘农两地的西凉军中都发生了大屠杀。我等知是马超在铲除异已,但有心示好,便也只是按兵不动,静侯佳音。 这一日,已经是六月底了,天气热得像是下了火一般,我这两天等马超归降的消息等得都快要发了疯。心中不禁有了一丝的迟疑:“不会是这个大舅哥发了疯,准备以那区区几万残兵硬扛我和韩遂吧,那真要如此的话,马超的脑袋一定锈斗了。我也只要不客气了!” 就在我患得患失的时候,军士来说,西凉军马岱求见。我闻言大喜,看看身边的孔明和郭嘉等人,不由得仰天大笑道:“大事成矣!”急忙整衣出迎! 马岱一看到我等,便急忙下拜道:“未将参见吴国公!”我急忙将马岱扶起道:“子岳休要如此多礼。你我两家虽然正在开战,但我们还是亲戚吗,不用如此多礼。”然后装作有些疑惑道:“只是不知子岳前来何事?” 马岱微微一笑道:“吴公真是明知故问。您一直按兵不动,不就是早在等着这一天了吗!”我面色一红,心中颇有些愧意,但知马超等人并没有发现我在其中做的手脚,有些惭惭地道:“子岳真会说笑,我如何知道,还请子岳明言!” 马岱见我装傻,无奈何,只好将西凉兵变的详细内情说出,然后又下拜道:“韩遂与我马家有血海深仇,不得不报,所以特率军归降吴公。日后,我等愿为主公先锋,为主公扫平雍凉,成就大业!” 我闻方大喜道:“孟起、子岳等肯来相投,逊实是三生有幸也!子岳但且放心,韩遂杀我岳父之仇,逊必然会和几位兄长与韩遂算个清楚,不将其千刀万剐决不罢休!” 马岱见我有了保证,喜道:“多谢主公!”然后又有些为难地开了开口,问道:“主公,不知前番荥阳之战中文鸳情况如何?”我闻言也不禁叹了口气,将往事细说了一遍。原本已经颇为悲痛的马岱顿时又添了一层伤悲。 于是,晚上这顿为马岱接风的喜庆也吃得索然无味。略略进食了一些以后,心中伤痛的马岱便起身告辞。我将其送出营寨以后,也开始准备起明日进驻洛阳事宜。但一想起明天该怎样去见马超这个大舅哥,不禁也有些头痛起来! 第五十七节 吴军合力定雍州 第五十七节 吴军合力定雍州 清晨的阳光很早就开始热辣辣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重的闷热之气.都兴奋得睡不安生的诸文武早早便都爬了起来、至帅帐外相侯。当我同样也早起出帐的时候,便看见了诸文武正在帐外闲聊,众人眉目互传、会意的发出一阵大笑。 于是,当我和众文武率军出发开赴洛阳时,太阳也不过刚过柳梢头。为了防止意外,我们带齐了近三万重骑兵。盔甲鲜明、旌旗鲜亮的整支大军呈现出一种昂扬向上的激昂士气,看起来颇有一种百战雄师的铁血味道。 高大的洛阳城墙很快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看着这宏伟的中华古都,我的心中一时不由得感慨非常:洛阳,我终于又来了!昔年学艺时便呈领略过你的风采,现在你终于由我来掌握!你放心,在我的领导下,你一定会再次焕发出昂扬的生机! 众文武也是欣喜非常的互相祝贺着,人人眉梢上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喜悦之情。看得出来:这些文武大员们现在对我能够领导他们扫平天下已经是再无疑问,并且也更加卖力地想在一统天下的过程中多立些功劳,以便可以在将来的大封功臣中抢得一个很好的位置,毕竟现在能立战功的机会已经不会是太多了。 转眼间,洛阳东门就到了,远远地便看见一队西凉军便装、空手,侍立在城门口。马超、马岱、马休、马铁等马家军心腹战将俱各赫然在列。我心中暗暗满意:不穿铠甲、不携兵刃这是表示对我的完全臣服之意,马大哥看来也并不只是一勇匹夫吗! 当离马超等人还有三四十步时,我就翻身下马。大步向马超等人走去。诸文武见我先下了马,虽然有些人颇有些不情愿,也只好一齐下马相随。马超见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眉目间一时的神色不禁十分复杂。马岱在身后捅了捅马超,这个小动作我可看得是清清楚楚。 马超无奈地率先下拜道:“罪臣马超枉兴大军、抗拒天命,实是罪不容诛!今感吴公厚恩,愿率所部归降朝廷以供驱策。”我心中知道:像马超这种非常骄傲的人很难向对手认输。可是一旦认了输便不会轻易背叛,毕竟马超还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心中虽然大喜,面上却带有悲痛之意。一脸怆然地道:“孟起,前番两军激战,实是韩遂匹夫驱策而已,兄又何罪之有?今兄迷途能返。实是天下万民之幸也!只是逊前日惊闻岳父遭韩遂毒手。心中不胜悲痛,还请孟起和诸位兄弟节哀!” 马超闻言眼睛一红,不知道是听到我的善言而感动呢,还是仍在悲痛马家的灭门惨祸。马超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吴公不责之恩。城内早已备下酒宴,还请吴公和众兄弟们赏脸!”我点了点头,便和众文武率军进驻了洛阳城,接掌了城内防务。 我率一众人等先拜祭了马腾英灵,做足了表面文章。然后才随马超回府开宴。酒席上,虽然是美酒满觥、佳肴云集。且又有美女歌妓艳舞助兴,但是马超等四兄弟的兴头始终不高,所以这顿酒众人也是吃得索然无味。酒席还未终了,马超便忍耐不住,出列下拜道:“主公,韩遂与臣有不共戴天之仇、五湖四海之恨,臣愿率一旅雄师为前驱、为主公扫平雍凉!还请主公成全!” 我还未吃饱,马超便来扫兴,不由得一时满肚子的不满。无奈何,当老大就得有当老大的气度,当下笑笑道:“孟起有心为父复仇,逊也有意为泰山雪耻。这样吧,逊就暂封孟起为平西将军,令明为定西将军,子岳和仲美、仲岳三位贤弟为靖虏、平羌、定边将军,率三万所部羌骑和鸣雷一万重骑兵一道进攻雍州!孟起兄看如何?” 我心中暗笑:“马超,我这番话为你伏下了三个陷阱:一、你要打雍、凉,那是再好不过了,有你为前部,不知道会为我省了多少事。二、我将你和庞德二人封为同一级官职,你们日后还能和平相处么?以庞德之忠义之习性日后必能为我所用矣。三、何况我这轻轻一句,顿时将你近五万大军的兵权剥夺。你即使心中明白又能怎样,我表面上对你马氏一门恩宠有加,再加上你又想为父报仇,也不怕你不答应!” 果然马超考虑了一下,咬了咬牙道:“臣谢主公厚恩,日后愿为主公肝脑涂地,不死不休!”我心中暗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逼你的!”当下急忙起身离座将马超扶起道:“孟起,你但且放心,你我其实是一家人,你之仇便是我之仇,韩遂匹夫逊定然会为兄杀之!日后,你我兄弟同心,荣华富贵必然享之不尽!” 这下又拍又打,不怕你马超不服,果然马超感激地道:“谢主公厚意,超无以为报,只是希望主公尽快发兵西征!”我大笑道:“当然可以,我城外大营一切兵马粮秣都已准备多时,随时可以开拔。这样吧,明日我等便率大军先至弘农会合了庞将军之后便发大军进攻雍、凉!你看如何?”马氏四兄弟闻言大喜道:“遵命!” 这时,众文武互相看了看,眉目中神色也颇为复杂:有赞赏、有畏惧、有忧愁……我心微微一笑:看来,诸文武有些担心我会成为汉高祖啊!不过,我相信只要你们洁身自好,我陆逊还是可以和你们和平相处的! …… 即日,我便率十余万吴军和马超部一万羌骑离开洛阳西进弘农。不一日,便抵达弘农城下。是时,庞德和庞统、严颜、司马懿等早已经停兵罢战,闻我和马超率大军至。俱各一起出迎。 众人入了弘农城中,经庞统介绍一众人等先各自见过,叙叙同朝之宜。当介绍到司马懿时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司马懿:果然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之辈。日后当小心用之!然后,马超请出马腾灵位,庞德和一众马家军将领顿时号淘大哭,抚首痛哭不已。我和众文武虽一再劝慰,庞德却哭得双目出血、几欲晕去,只是不能止住悲声。 我心中感叹:“庞令明好一员忠勇之将也!”随即示意了一下孔明,孔明会意。厉声道:“庞将军休效此女儿之态。今马腾将军被韩遂奸贼所害,汝不思报仇,却只知在知哭泣。马老将军在天之灵岂能心安!”庞德闻诸葛亮大喝,顿时大悟,急收起悲声,感激道:“丞相所言甚是。某定会为老主斩韩遂狗头来献!” 一时间一众马家军将领群情激奋。直恨不得立即便将韩遂捉来五马分尸、扒皮去骨。我心中苦笑:这还是朝堂之上吗,简直成了屠宰场了!心中不悦之下急忙咳嗽了一声,众人的声音很快便静了下来。 我威严地扫视了一下诸人,冷静地道:“马老将军是逊之岳父,其仇当然要报。其是如何报仇,当仔细思之!前者闻探马所报韩遂已遣其女婿阎行明率军把住了潼关,截断我等前进之路。又遣其心腹战将程银把住了散关、陈仓一带以防我军从益州进军!所以究竟如何可以破关而入雍州,还请诸公各献奇谋!” 众人闻言顿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要知道潼关和散关、陈仓无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关。破之不易啊!就在此时,诸葛亮出言道:“主公,想那程银之辈跳梁小丑而已,亮略施小计便可破之,有何惧哉!所以亮向请公请命,愿亲率一旅雄师出汉中直捣长安!若不能胜,甘愿提头来见!” 我闻言一愣:“对啊,这诸葛亮对汉中、雍、凉一地的地形十分熟悉,那六出祁山也都是杰出之作吗。这样的人杰不用那可真是可惜啦!”不由得大喜道:“孔明之谋出神入化,逊如何不放心!即如此便由丞相亲统子龙所部重骑兵及张公、徐盛所部两万轻骑并严老将军、程老将军所部进汉中攻取长安之后!逊自和孟起等想办法破潼关而入雍州,合力夹击长安。” 忽地魏延出言道:“主公且慢,臣有一计献上!”我闻言笑道:“文长有何奇谋,但说无妨!”魏延道:“臣颇晓汉中地形,故有一计请主公和诸位思之。现留镇长安的乃是韩遂部将张横,此人匹夫而已,乃有勇无谋之辈。延愿和徐将军一起领本部轻骑昼伏夜行取路循秦岭以东,当子午谷而投北,不过十余日便可到长安。张横闻某骤至,不知某兵有多少,必然惊慌而走,长安唾手可得。而丞相却从斜谷大路奋勇而进,径取散关和陈仓,这样长安以西便可一举而定。届时再配合主公夹击潼关,雍州大势定矣!不可诸公以为如何?” 我闻言大吃一惊:“历史上魏延不就是向诸葛亮献过此计吗,只是诸葛亮平日里用兵一向谨慎,故并没有采纳!不过此计的确是一奇计,可以用之!”当下点头赞道:“文长所言甚是,孔明,你看文长此计如何?” 诸葛亮听了有些犹豫道:“主公,子午谷小道极其严峻,若西凉军遣三五千兵马于山僻处劫杀,恐怕我军有尽覆之险啊!”司马懿闻言笑曰:“丞相所虑过甚,那张横等辈匹夫而已,如何可以料得如此奇谋。吾料文长此计必然得胜!”我也点头赞成道:“仲达所言甚是。孔明,你率军入了汉中以后,便分文向与文长所部进子午谷偷袭长安,若事败,罪责皆由逊一人承担!”孔明见我力保,一时无可奈何,只好应允。 于是,不日孔明即率赵云等部大军取道武关入汉中,大张旗鼓径奔斜谷大道而去。我自率其余诸军以马超、庞德三万本部羌骑和高顺所部一万重骑为先锋直捣潼关而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孔明这支军马。 却说孔明这一日率大军过了上墉城,在汉水边扎下了营寨。当夜徐盛和魏延便领所部轻骑隐入山林,昼伏夜行。急奔子午谷而去。孔明次日却仍是大张旗鼓驱动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奔斜谷大道而来。 这一日,孔明领大军到了斜谷道口,扎下营寨后孔明即唤赵云、严颜二将吩咐道:“诸军连日赶路。十分辛苦。你二人休息二日后,便各率所部准备好所需辎重,星夜杀奔陈仓而去。到得陈仓左近,先自埋伏相侯。遇见关上火起时,便率大军全力攻城。不得有误!”赵云、严颜吃了一惊,犹为未信,便问道:“那丞相要我等何日起行!”孔明道:“两日休整。两日准备,四日后起行。届时无须报我,便自起行吧!”赵云、严颜领命。赵云和严颜去后。孔明即密唤张绣、程普前来帐中,吩咐如此……如此……。张绣、程普二人大喜,含笑而去。 却说十数日后,赵云和严颜二将还有些雾杀杀的率着军马进抵陈仓城附近。当时还是傍晚。探马急报二将:陈仓城上西凉军来往巡逻、守备严密。并无一丝警讯,请二位将军定夺。 赵云和严颜二将吃了一惊,知西将军已经探得其大军到来,却见又没有诸葛亮所言火警,所以一时也不敢攻城,只好令大军就地扎营相侯。到得半夜时分,忽然间,陈仓城方向大火四起。紧接着喊杀声惊天动起响起。赵云和严颜大喜,二人由于早有准备。当下便点齐大军杀奔陈仓而去。 到得陈仓城下时,只见陈仓城内火焰熊熊,城内城外已经杀成了一片。赵云、严颜定睛看时,与西凉军撕杀正酣的却是张绣所部。赵云、严颜二将虽然是莫名其妙,但如此好机会不攻城更待何时,于是二将驱动兵马蜂拥而上,一股作气便杀进了陈仓城内。 陈仓城内守军不过万余,如何是赵云、张绣、严颜三军大军的对手。天未及明,陈仓城内已被平定,可怜西凉军措不及防之下直被杀得是血流成河,尸阻街巷。守将程银在乱战中也被赵云一枪刺死,算是为韩遂尽了忠! 天明时,当诸葛亮领一行亲卫施施然入了陈仓城,赵云、严颜叹服道:“丞相真是神机妙算啊!”孔明大笑道:“区区小计,何足挂齿。前日,我明地里令你等休整点兵,暗地里却自和张绣率其部乘夜抄小道星夜赶往陈仓附近埋伏。由于西凉军见你等大军来之尚早,并无防备,所以被我混入城内不少细作。今夜见你等已到,细作们便在城内放起火来,我等于是四下夹攻,陈仓城唾手而得!”诸人闻言拜伏。 的确,想想前番韩穆率军为了攻陷陈仓,那可是费时日久、死伤惨重。可是孔明如今奇计频出,覆手而定陈仓,如果不令人心悦诚服! 孔明又笑对赵云和张绣道:“你二人暂且休要卸甲,立即引兵去取散关。散关守军措不及防之下,必然惊走。即使不逃,关后程普将军一万重甲步兵已经埋伏多时,前后夹攻,取之易矣!”赵云和张绣领命,立即驱兵杀向散关而去。 由于赵云和张绣所部皆为骑兵,行动十分迅捷,朝发夕至,进抵散关之下。散关西凉兵将大骇之下,弃城而遁。被赵云、张绣及程普所部前后阻截,一股全歼。至此,雍州一境长安以西再无西凉军重兵把守之城。 赵云、张绣当即留下程普副将杨番率兵五千镇守散关、以防天水西凉军进犯。自领大军回军陈仓。二将刚到陈仓已经听到惊天捷报:徐盛、魏延率军突现长安城外,长安守将张横不知吴军多少、心惊胆裂之余,弃城而走。被徐盛、魏延沿途追杀,死伤无数,已经逃往潼关去了。 顿时孔明和诸将抚掌大笑道:“雍州定矣!”当下孔明即留严颜所部留镇陈仓和散关遥相呼应,自急领其余大军向长安进发而来。一路上汉兴、扶风、武功、咸阳等城兵少将寡,不敢抵抗,直是望风而降,不过七八日间,即进抵长安城下会合了徐盛、魏延所部。雍州一境是时大部已属吴矣! 进抵长安后,诸葛亮深知兵贵神速之道,即遣赵云统率其本部并张绣、徐盛两军立即杀奔潼关夹击阎行明,自领其余兵马留镇长安以备不测。 …… 却说我与孔明等人弘农分兵以后,便开始统帅大军向潼关进发而去。马超报仇心切。统先锋四万余骑兵一日便杀至函谷关下。函谷关守将愈离虽得韩遂平叛之命,但却是心向马超,闻马超至献关不战而降。马超大喜。重赏愈离,即令其留守函谷,自率大军两日便杀抵潼关之下。 是时,韩遂女婿阎行明正统帅四万精兵镇守潼关,闻马超兵至。阎行明不堪示弱,便自领兵出城来战马超。两军阵前,马超见得阎行明时真正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做为韩遂忠实走狗的阎行明,屠杀马家堡一投中他如何无份?一时间,马超双目赤红、将口中钢牙咬得“咯咯”直响。怒声道:“阎行明,你父杀我全家,我与你韩家不共戴天!” 阎行明此人和韩穆不同,韩穆有勇无谋。其才泛泛。阎行明却是西凉少有的智勇双全之将。其在羌地也素有勇名,武艺之高比起马超并不逊色。只是不知为何,其在历史上只是犹如天空中的流星一般只是一闪而过便消失无踪! 阎行明闻听马超喝骂,仰天大笑道:“马超,你自以为害了韩贤弟你便可以取得铁枪盟了么?告诉你,韩贤弟死了还有我呢,你马家永远别想碰铁枪盟一个指头!哈哈哈!”马超闻言顿时气怒满胸,口中“哇哇”怪叫。挥动巨矛便扑了上去,恶狠狠地道:“阎小儿。我要你死!!!” 阎行明深知马超脾性易怒,果然稍稍一激,马超便自暴跳如雷,当下目中精光一闪,也自挥枪杀上,与马超战成一团。马超家传上百年之绝学‘大漠矛法’在仇恨的催动下全力施展开来,一时间漫天里矛影纷飞,呼啸连连,炽热的真气犹似将空气点燃了一般灼热非常。 而阎行明自小得天山异人传授,一手三十六路‘寒风积冰枪’也是纵横西凉,罕有敌手,否则韩遂也不会将唯一的宝贝女儿嫁与他。虽然平日里韩遂一心栽培韩穆为继承人,但对他这个女婿也还有颇为优待的。尤其是韩穆死后,阎行明做为铁枪盟的唯一继承人,更是被韩遂委以重任,不容得他不卖命! 于是阎行明也自低啸一声,内劲将手中银枪摧动起来,霎那间枪尖急旋,点点白花遮天而起,天空中陡地犹似刮起了一场凛冽的寒风一般远远地都让人禁不住地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眨眼间,巨矛和银枪在半空中凌空‘叮当’交锋三十余次,两种一寒一冷绝然不同的真气不断撞击在一起发出一种怪异的“哧哧”声。 两人盘马大战,一连苦战了三十余合,只是不分胜负。马超见一时战阎行明不下,不禁心中狂怒:对于马超来说,近年来阎行明是西凉唯一能够接得下他‘大漠矛法’头十招还有能力平分秋色的人。但想不到现在阎行明竟然与其连战三十余合而不落下风,显然是功力大进。一向对自己的武艺骄傲非常的马超近日连遭赵云、甘宁重创,心中已经是窝着一团烈火,现在见以前的手下败将自己竟然也一时战之不下,马超的脸色顿时变得越发变得赤红了。 对马超知之甚深的阎行明见马超脸色变得更加通红,心中一凛,知道马超已经暴怒,准备使出家传的绝招了。不由得暗自提起了精神,小心戒备。又战得十余合,马超的脸色已经红得发紫、犹如随时可以滴出血来一般。突然间马超狂啸一声:“龙卷大漠,万物绝尘!”双眼的眼瞳里忽地显现出一种怪异的妖红,矛头发出一声轻轻的“哧响”便化作一抹黑光,犹如苍龙噬人一般狂暴的扑向阎行明而去。 阎行明见矛势狂猛,不由得心中大惊,从未见马超使过如此招式的他知道这必然是马超最终压箱式的功夫。欲待躲过却是已然不及,不由得一咬牙:“拼了!冰封天下,日月无光!”银枪“嗖”的一声散出着一股刺骨的寒气带起空气中的一抹水份化作无数小小的玄冰向着马超全身射去。 霎那间,枪矛撞击在一起,绝冷的玄冰和炽势的真气相撞顿时发出“哧”的一声异响,化作了一朵小小的雨雾消失在空中。紧接着枪和矛也结结实实的撞击在一起,两人强大的内劲顿时顺着兵器向对方攻了过去。几乎是同时,阎行明和马超俱各狂叫一声,两人各自喷出一口血箭,而两人的兵器则立时暴然断折、散落一地。 相比起阎行明面如金纸、双眼滴血的惨况有所不同,马超原本通红的脸色经过吐了一口鲜血却反而平和了许多。马超“铮”的一声抽出了腰下的佩剑,狞笑着道:“阎行明,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老韩家注定永远都不是我马超的对手。哈哈哈!” 阎行明闻言虽然大怒,但此时负伤极重,无力再战,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一拨马头,便自逃之夭夭。马超摧动大军随后掩杀,击杀韩遂军无数。一直追到潼关之下,欲待顺势抢关时,却被城上的韩遂军一顿乱箭射回。马超见潼关一时不可得,不得不暂退一时。 阎行明侥幸逃脱了性命,心知武艺仍逊马超一筹,当下便再不敢出战,只是一力防守。马超等得两日不见韩遂军出战,心中焦躁,便自摧动三军奋力狂攻潼关。只是潼关城号称当时天下七大险关之首绝非易取之地,再加上阎行明极为善守,马超连攻了三日只是损兵折将、毫无战果。 当我率军赶到潼关之下时,一看见马超、庞德等人一脸不豫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要按我本意:既然那阎行明十分厉害,便只是佯攻潼关,等到诸葛亮等人取了长安等地后再率军夹攻潼关便了。只是马超等人一再请战,我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只好以弓弩兵和神机营相助马家军攻城:既然你马超愿意消耗你的兵力,干我鸟事!反正我弓弩兵和神机营只是辅助兵种,又死不了几人!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马超狂攻潼关一连近月,死伤了万余马家军,虽然同样给了韩遂军以重创,但潼关城仍自巍然屹立、不落敌手。郁闷的马超见一时拿阎行明无奈,也只好偃旗息鼓地耐着性子等待诸葛亮等人的消息报!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马超停止攻城,阎行明得意洋洋地时候,恶梦般的消息迅速随着张横的溃逃传到潼关城:长安失陷!紧接着陈仓、散关以及雍州诸城一日数陷的消息纷纷开始报入散关,潼关城内原本坚挺的韩遂军士气渐渐开始瓦解。 阎行明看着低落的士气和日渐逼近后路的诸葛亮大军,知潼关已然不可守.当即一咬牙,连夜率韩遂军弃了潼关,北渡黄河逃奔北地郡而去. 至此,随着潼关的失陷,雍州残余数城的西凉军立时土崩瓦解,数日间传檄而定.至公元205年八月中旬,雍州全境平定!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一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一) 雍州长安城。 原长安刺史钟繇故邸之大厅内,是时正是初夜,大厅内数十盏三脚灯烛正“劈劈剥剥”的燃烧着,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自吴军攻克雍州、大军开进长安以后,这座长安城内最为豪华的府邸被成了我的帅府! 是时,虽然已经是八月,正值仲夏时分,天气简直像是蒸笼一般酷热难耐,但大厅内的吴军诸文武们却人人是喜上眉梢。众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弘农出兵起,只用了区区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将雍州全境平定,这惊人的速度不能不让众人喜出望外。虽然说其间诸葛亮和魏延二人居功甚伟,但一时间众人都禁不住地对铁枪盟有了轻视之心。的确,自吴军和铁枪盟开战以后,铁枪盟未尝有一胜,如何不让众人小觑?! 看着众文武有些目空一切的神情,我却有点高兴不起来:比起扫平的中原诸雄来说,铁枪盟可和他们不太一样:主要由羌、氐、小月氏等诸部组成的铁枪盟可是真正的草原骑兵。前番马超统帅的西凉大军屡败于我手,都并不是输在正面,而是输在了我军层出不穷的奇谋上和中原复杂多变的地形上。而这回,过了天水郡以后那就进入了浩翰无际的草原和沙漠,我军再也没有什么地利。而要在这么浩荡无际的草原和沙漠上和铁枪盟精骑作战,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什么把握。要知道这可是我未来进军塞北。扫平诸胡的一个预演。可千万别搞砸了。 想到这时,我不禁咳嗽了一声,压下了众人的嘈杂声。冷静地道:“诸公休要高兴得过早,韩遂那老贼乃老谋深算之辈,并非是那么好对付的。否则他也不会纵横西凉二十年之久而不灭。我军一旦出了天水诸城,那么就得在茫茫草原和戈壁上和西凉军展开激战。而这并不是我军擅长的作战方式,所以诸公万不可轻敌。日后若有人因轻敌而损兵折将的话,休怪逊军法无情!” 经我这么一盆冷水浇下去,众人虽然仍有些不以为意的模样。但眉目间总算是正经多了。我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些家伙还不知道草原骑兵的厉害,要给他们好好地上一课!”于是对马超微微一笑道:“孟起兄,你世居羌地。十分熟悉铁枪盟内情。就请你为诸公细说一遍可好?” 马超点了点头,仍有些恨恨地道:“多年来,因汉人过于压榨西凉的羌、氐诸部,所以陆续爆发了多次大规模的起义。自黄巾之乱起。先后有北宫伯玉、王国、边章等人揭竿而起。与汉军对抗。虽然后来各自先后失败,但却留下了铁枪盟这个西凉诸部共同听命的部落联盟。十余年前,西凉的羌、氐、小月氏诸胡在西海湖边同饮西海湖水,共推韩遂为铁枪盟盟主、立誓向其效忠!近年来,由于铁枪盟发展日益壮大,所以又有匈奴诸部的两个分支临松卢水胡和铁弗匈奴胡的一部先后加入,使铁枪盟的实力更加壮大。这就是铁枪盟的由来!” 由于在座的吴军将领大部分对铁枪盟了解并不甚深,所以听得马超得讲解。倒是一时津津有味。马超顿了顿又道:“由于铁枪盟的组成多为草原部落,所以其作战方式主要是骑兵战。由于铁枪盟主要是由西羌诸部所组成。所以多装备河曲马。河曲马高大彪悍,常能驮上三五个人也能健步如飞,所以西羌诸部的作战方式便是重甲长矛、极善于短途冲刺。而铁弗匈奴胡和临松卢水湖多居于河西、北地和河套一带,战马多为北地马。北地马虽然较为瘦小低矮些,却是较善于长途奔袭。所以此匈奴两胡的作战方式多为轻甲弯弓,长途奔袭!由两种战法虽然各有利弊,但是结合在一起,却是可攻可守,威力无穷。在野外作战,可谓是百战百胜,所向无敌!”说到此,马超却面露一丝惭色,苦笑道:“只是超统领这样的精锐骑队却被主公屡出奇计杀得落花流水,不能不说是天意弄人。但是若是正面交战的话,恐怕任何敌手都难以占到铁枪盟的什么便宜!” 吴军众将听了马超言语内心里却是微微一笑:“看来这马超还是输得有些不舒服啊!不过其所言倒是不假,西凉兵的战力我们都是见识过的,的确是强悍非常。若不是主公屡施奇计,单挑敌军软肋偷袭,恐怕要胜马超大军真是难于登天!”一时间众人脸色也不由得严峻起来。 马超见众人面有凝色,好似挽回了昔日战败的一点颜面,微微一笑地又接着道:“从习性看由于草原诸部无论男女都自小骑得劣马、挽得强弓,所以上阵时往往是兄弟兵、父子兵、夫妻兵。由于彼此间多具有血缘关系,所以作战时便都十分的勇猛彪悍,若无将令,真是一往无前,不死不休。其作战时并不像中原军马那样旌鼓齐全地容易暴露主将所在,而是采用牛角骨笛来指挥军队,因为这样可以很好地掩藏军中将领的所在。其战法也和中原有所不同:在草原和沙漠戈壁上,铁枪盟常采用‘狼群战术’,攻则有如雷霆顿起、迅雷不及掩耳;退则有若海化百川,倾刻无踪;藏则可比龙飞九天,无影无迹。若在中原作战时,则往往率先摧毁敌城池周围所有粮田和人畜,以诱敌出城用野战歼灭。” 说到这里,马超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不由得又拿起身前的冰镇酸梅汤喝了一碗,微微一笑道:“这就是铁枪盟的基本情况,还请诸公参详!”一时间众人脸上再也无复刚才的得意之色,脸色开始凝重起来:看来要想歼灭铁枪盟并不是什么易事啊! 我闻言也皱起了眉头,问马超道:“孟起兄。依你看那韩遂大概还可以聚集起多少人马?”马超微微一想道:“铁枪盟近半兵力已随我东来,现大多战损。所余主力想必不过十五万人吧,其中的精锐便是约十万羌、氐诸部精骑!” 我闻言咧了咧嘴:“十万精骑。这可是大大的硬核桃啊!不容易啃啊!”忽地想起了西凉问题专家贾诩,急问贾诩道:“文和,以你看,韩遂见我等杀近,他会如何应敌?”贾诩此时正在细细地品着酸梅汤,把玩中着手中的一枚大秦古币,见我问话。微微一笑道:“韩遂此人绝不可小看。他可以先后除去前盟主北宫伯玉和边章,以一边疆小史的出身而夺得铁枪盟大权,近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残杀了孟起一族。真可谓是老奸巨滑、老谋深算之徒!” 我听到此时,心中不禁有些奇怪的感觉:“‘老奸巨滑、老谋深算’,这用来形容你自己还差不多吧!呵呵!”此时偷眼一看其他人也有些怪异的面色,心知诸人大概都是心有戚戚矣。在三国中。要讲到奇谋迭出。阴险狠毒,估计没人可以胜过贾诩。便是郭嘉、庞统、徐庶等人也是略逊之一筹。有这般的计谋作倚靠,怪不得这个老狐狸在这个苍茫的乱世里兀自活得是如鱼得水,有滋有味。(其实在诸文武心目中,众人最忌惮的肯定不是我这个做主公,一定是贾诩这个老狐狸!呵呵!) 我们一行人在这里想着‘龌龊’心思的时候,贾诩只当视而未见,只顾款款而谈道:“所以以韩遂此人的见识。他定会尽量避免与我军正面硬拼。多会选择以坚城为凭扼住我军进军凉州之要道,而主力却集中一起。采用孟起适才所言的‘狼群战术’,寻找我军的破绽和弱点。以其十万精骑的强大战力,我军万一被他捉到了什么破绽,未必韩遂没有翻本的机会!所以在进军西凉寻找铁枪盟主力的作战中,诸公还须格外谨慎,尤其是后方的粮道!” 众人听贾诩所言有理,也不禁纷纷点头赞同。我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身前的条桌,发出一阵有规律的“得、得”声。众人知道,我这时正在做着思考,准备发布命令,所以一时间都进了下来。 良久,我才下定了决心道:“鉴于和铁枪盟最后一战的特殊性,所以此次战役当以骑兵为主,重步兵和弓弩兵为辅。至于轻步兵就留守雍州,镇守后方吧!诸公以为如何?”众人也知道轻步兵在草原激战中作用不大,所以也点头同意。 我于是下令道:“这样吧,大军在长安休整三日,补充了柴桑刚送来的粮草和兵员以后,便出兵天水。而孟起熟悉西凉地形,这次便仍以孟起为先锋!”马超闻言大喜道:“多谢主公成全!” …… 三日后,补充完整的吴军在长安誓师,计有:马超本部精骑两万,赵云等部重骑兵三万,张绣等部轻骑兵三万,解烦军一万,太史慈、程普所部重步兵两万,吴兰刀盾兵五千,孟达、吴懿弓弩兵两万,及后勤辎重兵五万,号称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天水郡而去。郭嘉留镇长安,诸葛亮和庞统、贾诩随军参谋军事。 公元205年八月底,二十万大军开到天水城下。是时,天水城上是刀枪密布、旌旗蔽日,无数西凉军在城上往来巡逻,完全是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势。我暗暗点头道:“看来韩遂的确是想以此坚城先阻我军于城下,待我军师老兵疲后再寻机破我!” 回到帐中后,诸文武不禁俱各都是面色凝重,我问贾诩道:“文和,看那天水城的守军规模,大概足有两三万人吧。我军要想攻克天水恐怕不易啊?” 贾诩也点了点头道:“天水城南靠祁山山脉,北有渭水环绕,的确是易守南攻之地。韩遂选择以此为据点坚守,也算是不错了!”诸将闻言急道:“那文和可有破城之计?” 贾诩闻言眨了眨眼睛道:“没有!”诸人顿时泄了气,纷纷吵嚷道:“那看来还得强攻了!”“啍,强攻就强攻,我就不相信天水城是铁铸的!”…… 看着众人吵吵嚷嚷的样子。而贾诩却仍是那副一脸鬼气森森、成竹成胸的模样,我就知道贾诩一定有主意。不由得挥了挥手道:“静一下,以依我看。文和定有奇谋,还请文和快快说之!” 贾诩笑了笑道:“听军情兵所报,现在的天水守将乃是程岱是也!其是原韩遂心腹战将程银的亲胞弟,前日其兄死于我手,定然是怀恨在心,绝不肯归降的!不过程氏一族的根基却非天水郡,而是安定郡!”贾诩一伸手就在沙盘上将安定的位置给标了出来。 众人闻言一起升长了脖子看着沙盘。若有所悟道:“文和之意是?”贾诩笑笑道:“程岱此人有勇无谋之辈,而且十分好色、贪婪,其平日搜刮的金银主要存放于安定城。而家小则多居于安定以西的石城。若我军暗里派一支奇兵一举将安定城拿下,再做出进犯石城的模样,那程岱必然是不顾一切的领兵北援。届时我军于路设伏一股将其全城,不仅天水城唾手可得。便是安定郡也会覆手而定!” 我闻言皱了皱眉头道:“文和此计甚妙。不过逊有两点疑惑还请文和解之!”贾诩微微一笑道:“主公请说!”我看着沙盘道:“第一、安定以东尚有北地郡,此郡虽然阎行明前日已经溃逃西去,但尚有北地郡的先零羌羌主马遵领近万兵马据守!若其再联合平日里与其交好的北地南匈奴、屠各、铁弗等匈奴部族在我军占领安定后捅我们后背一刀的话,恐怕我军尚未能扫平程岱,便已经有大败之忧啊!其二、据文和前日分析,韩遂应该已经调集了主力精骑匿于某处,若我军在安定等地与西凉军激战的时候,其突然杀出来。我军又如何是好?此两难点请文和解之!” 贾诩闻言笑道:“主公所虑果然周密,但诩已有定计。北地郡太守马遵在铁枪盟中属于中立派。平日里和韩遂一向有隙,且又与某有故交。所以届时只要凭诩三寸不烂之舌便可说其来归矣!此其一。其二、韩遂主力规模必然庞大,若迅速移动绝对难以掩其行踪,所以只要我军行动够快的话,完全可以赶在韩遂军主力出现之前尽占安定、天水、北地三郡。更何况,那韩遂决意想不到我军在天水城下会虚晃一招,必然还在凉州腹部休整生息、静待时机,待其知悉不利、便再快马加鞭,也已经鞭长莫及了!” 我闻言嘘了口气,心中大定道:“文和真乃某之子房也!有文和在,西凉何愁不指日而定!”众人大笑。 于是,贾诩率先便秘密起身赶往北地郡而去,执行他的特殊使命:说降马遵!而诸葛亮则率领大军在天水城下摆开了阵势,驱动太史慈、程普、吴兰等部开始每日例行公事般的‘攻城演练’。暗地里我和庞统、马超等亲自率一万解烦军、二万马家军、三家轻骑兵悄悄连夜北上,赶往安定郡而去。 三日后,我等大军昼伏夜行地赶到了秦川城外。秦川城隔于天水和安定之间,乃是两郡间的连接要道,是时有三军西凉军在城内据守。为了不惊动秦川城内的西凉军,我率大军从秦川以东的阴山山脉中绕了一个圆弧才急急的赶往安定而去。 …… 这一夜,天突然下起了阴雨,一时间安定城被笼罩在厚厚的雨幕中,在闪电和劈雷间一隐一现。由于安定城居于草原和戈壁之间,所以虽然现在还是夏日,所以夜晚的天色还是挺冷的,更何况还在阴雨天呢! 夜晚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冻得安定城里的人们纷纷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城头的兵士也是能躲就躲、能懒就懒。毕竟这里离着天水前线有好几百里的路程呢,没有人会想到有任何的危险性存在! 雨幕中,几名汉族兵士正在箭楼内烤着火、色咪咪的谈论着男人们经常谈论的话题,完全忘记了他们此时应该在城墙上面巡哨的责任。只留下了箭楼门口一个可怜的守卫在凄风苦雨中应应场面,不过此时的他在睡魔的侵袭下也照样缩在箭楼的门檐下进入了梦乡。 忽然间,城墙边的斜道上走上来一个人。此人披着蓑衣、戴着半笠、打着雨伞,踏着漫脚深的雨水在城头上巡游视着。当走到箭楼旁时。看见熟睡得守卫,此人不禁怒火涌上心头。他忽地一伸手,拍了拍熟睡中的守卫。守卫嘟了一声道:“别烦了,快睡吧!”又自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个人脸色更加严骏了,在箭楼门檐下晕黄的气死风灯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威严和愤怒,他忽地大吼了一声道:“吴军来了!”被吓了一跳的守卫忽地跳了起来,一把抄过了身旁的弯刀,惊道:“吴军在哪?吴军在哪?”忽地守卫看清了面前这个人的容貌,顿时结巴了起来:“慕、慕容将军……!” 被守卫一嗓子惊动得箭楼内的守卫们也涌了出来。一眼便看见了看见了怒气冲冲的慕容将军。守卫长心中一凛,知道要糟,赶紧满脸堆笑道:“唉呀。是慕容将军啊!天这么冷,还下着这么大的雨,您还来查夜啊。您可真是尽心尽职,真是太辛苦了……” 那个慕容将军冷冷的一摆手道:“你们就是这么值夜的吗?在箭楼内避雨的避雨。好容易门外立了一个却又睡得贼死。万一此时吴军来了。如何了得?”守卫长急忙一脸自责的表情道:“是,是,慕容将军教训的是,我们一定改过,一定改过!” 说着便走上前去,对着刚才睡着的守卫就是“叭叭”两记耳光,大吼道:“拓拔弘,你是怎么搞的。下半夜在是你值哨,你怎么敢睡觉?”拓拔弘被打得嘴角出血。动了动嘴巴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守卫长那凶猛的目光,顿时又将话咽了回去。 慕容将军闻言忽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守卫长一眼,那目光里有隐隐闪现出一股杀意,但瞬间还是隐没了。而就这转瞬即逝的杀意,也吓得守卫长出了一声冷汗。慕容将军忽地转过了身去:“拓拔弘,你跟我去军法处领二十军棍吧!” 拓拔弘只好苦着脸跟在了慕容德将军的身后,身后留下了几个幸灾乐祸的汉人守卫。那个原本应该是其守夜的守卫一脸巴结的对守卫长道:“还是大人英名,找了那个鲜卑狗来顶缸,这次多亏您罩着我啦!”守卫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虽仍有些心有余悸,但在众人的吹捧下马上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地道:“那个鲜卑贱狗怎能跟我们汉人相比?不是他倒霉,难道是我们倒霉不成?”众人一阵奸笑。 慕容德带着拓拔弘走了城门上的门楼处便停下了脚步,歉意地对拓拔弘道:“在这歇歇吧,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在这等到天明再回去,就说已经受过军法了!”拓拔弘大喜道:“多谢慕容将军!你可真是好人,那些长官中就您最体谅我们这些鲜卑军啦,那些羌兵和汉兵都看不起我们!”慕容德一摆手道:“不要再说了。我虽然也是鲜卑人,但受韩盟主大厚,授以安定副将的重任,便要对得起这份知遇!”两人话不投机,一时有些默然。 忽然间,一个刺目的闪电照顾之下,慕容德宛然发现身前站立着一个蓑衣人。此人外罩蓑衣,内里却是隐约可见的白袍,浑身散发着隆重的杀气,压得慕容德一时感到胸口发闷、口中狂吞唾液。慕容将忽地握住了腰旁的剑柄,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蓑衣上闻言将头上的蓑笠微微向上一挑,一道闪光之下,慕容德顿时认出了身边这人的身份,惊得面容变色地大叫道:“马超!!!竟然是你!”马超微微一笑道:“怎么样,慕容将军,我敬你是条好汉,只要你归降我主,我就饶你不死。你看如何?” 慕容德此时忽地惨笑了一声道:“好,那陆逊果然用兵如神,天水与安定相隔近千里,他也能数日潜至,我输得没有话说。不过,韩盟主对我恩义不薄,恕我难以相从!”忽地慕容德利剑急出,大喝一声,划出一道白练,破开虚空和雨幕劈向马超而去。 马超冷笑一声,腰下陡地闪过一道白虹,霎那间便夺去了天地间的光辉。当剑光熄灭时,马超已经越过慕容德之后,立住了身形。马超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忠义之士,不为我用,惜哉!惜哉!”身后的慕容德咽喉处陡地喷出一股血箭。嘴角动了动,艰难地说了声:“好剑!”便轰然栽倒于积脚深的雨水之中。 拓拔弘见武艺高强的慕容德一招之下便被马超斩杀,吓得顿时面容失色。牙齿禁不住地上下不停地打架。马超冷眼瞅了他一眼:“你降是不降!”拓拔弘倒是乖巧,见马超有心放过他,心下大喜,疯狂地点起头来。惟恐点得慢了,马超会后悔,一剑砍下他的头来。 马超见拓拔弘应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冷静地道:“行动,开城!”话音刚落,身后、左右忽地闪出数十条黑影。这些黑影微一恭身之后。便奔下了城门而去。寂静的雨夜中,借着大雨的掩护,安定的城门吱嘎一声便打了开来。 马超从蓑衣内取出一个油包,包内却是包着一枚焰火。马超微微一笑。将焰火点燃。“嗖”的一声。焰火尖叫一声便窜入了空中,在天空中用自己的生命爆出了一朵灿烂的花雨! 焰火刚灭,城外便立时响起了一阵浓浓的奔雷声。大群的骑兵撕开雨幕,一条巨大的黑线激起漫天的泥浆如同洪水泄地一般的狂卷而来。转眼间,大队的骑兵便杀到了安定城门口,从大开着的城门处蜂拥杀进了安定城。 安定城内的近万西凉军是时大部还在睡梦中,不得不立即开始仓促迎战。只可惜没有了慕容德的指挥和调度,又与吴军兵力相差过大。未及一个时辰,有限的抵抗便很快被吴军所粉碎。一时间。安定城内的大街小巷内积尸满街,地面上的雨水也变了颜色,变成了一种怪异的紫红色。 天色渐渐晴了,大雨也配合似的停了下来。远远的天际挂起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在雨后的天空中显得份外的秀美与悦目。我与一众吴将们毫不客气地雀占鸠巢,将程岱的安定太守将划归已有。 弘伟、华丽的太守府内,我和众将一边在咒骂着程岱等人不恤民情、吸食民脂民膏的恶行,一边欢声雷动地欢庆着安定大捷。 我笑吟吟地对一众将领道:“安定是役干得漂亮,歼敌近万之下我军折损不过近千,实是微乎其微。而且缴获了大量的金银和钱帛,可以用于暂充军资和抚育百姓。不过,现在我军还缺少一个给程岱报信的人,诸公可有人选?”马超微微一笑道:“主公请放心,超已有安排,主公听好便是!”我闻言大喜道:“太好了。那么此事就由孟起兄安排。”马超点了点头。 于是,下午时分,当一众吴军人等还在城内张贴安民告示的时候,一名轻骑已经从南门而出,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 “呵,真脏啊!咳、咳、咳!”我和众文武一推开安定的典籍室,便被满层的灰尘吓了一跳、呛了一跳。我皱着眉头道:“天,难道那程银、程岱等人就从来没有看过这些典籍不成?瞧瞧这灰,估计几年都没有动过了!”一众文武们也是给纷皱眉、摇头苦笑。 一直尾随在身后,面色阿谀的安定官员们闻言立即凑上前来,痛骂起来:“吴公有所不知,那程银、程银兄弟二人都是只知享乐之辈,从不过问百姓死活。这典籍和公务他们是从来也不看的。”“是啊,是啊,比起吴公的雄才大略、英明神武来说,那程氏兄弟简直就像是蚂蚁和臭虫一般!”“对,对,对!休说程氏兄弟,便是那韩遂老贼也抵不上吴公的一根小指头,此次吴公远征西凉,定然可以将韩遂老贼碎尸万断!”…… 我与众文武闻言一阵皱眉,不由得面面相觑: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韩遂那种狡诈、贪婪、无耻之徒的麾下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现在安安初定,还用得着他们,否则以我的性子真的就想一刀就将他们全都“喀嚓”了! 我耐住了性子,尽量使面色平缓些,对安定的官员们笑道:“孤想看一看安定附近的地理情况,谁可为孤将安定的地理志寻出?”嘿嘿,看着屋内的这一大堆典籍,不让你们这些只懂拍马逢迎之辈劳劳力,难道要我等亲自动手不成。 果然一众人等忙道:“下官愿意出力!下官愿意出力!”看着一众人等在大堆的典籍中翻箱倒柜的忙活,我心中就不由得一阵苦笑:有这种下属,韩遂焉能不亡? 忽地看到有一名安定的官员根本动都未动,只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闭紧着双目,好像孰视无睹的样子。我顿时心中不由得大怒:好小子,竟然敢视逊于无物,不剁下你的狗头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等等,看这小子的模样,好像是那种颇有气节的正义之士,待我试他一试。 我面色一沉道:“呔,你是何人?众人都在忙碌,你为何视若不见?”那名安定闻言厉声责问,并没有显出害怕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苏骏苏文举,暂充安定主薄一职。吴公若想寻安定地理志,何须如此大张旗鼓,只须问骏即可手到擒来!” 我闻言大喜:“果然是一个颇有才能的正直之士!”当即道:“噢,那就有劳文举寻出,孤必重重有赏!”苏骏哈哈一笑,便从怀内取出一本书帛,笑道:“吴公久在中原征战,必然对凉州地形不太熟悉,所以骏早有准备,只待吴公出言相询!” 我闻言大笑道:“文举好一个聪明人,你只做一个小小的主簿实在是太屈才了。这样吧,安定现无太守,便由你开始接任安定太守一职,希望你勿负百姓之望,将安定治理好!”苏骏闻言大喜道:“谢吴公厚恩!安定百姓终得明主矣!”霎那间,原本欲待看苏骏好看的安定官员们脸上顿时流露出忌妒的神色,显是没有没到苏骏一个小小的主薄转眼间就变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我笑了笑道:“孤近日将一直忙于军旅之事,无瑕顾及安定政务,所以安抚百姓、举荐贤才的重任就交由你一力承担了,希望你勿负我望!”苏骏点头道:“吴公放心,微卧定然尽力尽力,决不敢懈怠!” 于是,我将安定的官员们全部赶回了各自的工作岗位,只留下苏骏相陪。等回到了公厅,苏骏即打开地理志为我一众人等详细地讲解了安定附近的地形情况。 我听了若有所思地对苏骏道:“孤欲在安定以南寻一地点伏击程岱北上援军,文举以为何地适宜?”苏骏想了想道:“昌平!昌平此地多为平原,程岱援军必然无备!”我闻言诧异道:“可是平原处如何伏兵?”苏骏笑道:“从秦川到安定必归昌平大道,而昌平大道西南十余里处有一水洼,号为‘脸儿洼’。此水洼水草茂密,足有一人多高,足可伏下两三万兵马。待程宜援兵至时,我军突然杀出,定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闻言抚掌大笑道:“善,攻其不备,程岱必死于昌平也!”当下即颁下将令道:“孟起兄!”“未将在!”“向程岱送信的密使已经走了四天了吧!”马超算了算道:“正好四天!”我笑了笑道:“那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程岱应该已经全军出动北上来救石城老巢了!毕竟其家小都在石城!” 马超剑眉一扬道:“不错,程氏兄弟皆是韩遂心腹,他若敢来,我决不会放过他!”我放声大笑道:“那么,就由孟起兄率本部军马伏于‘脸儿洼’伏击程岱援军如何?想必以兄长之勇武程岱之辈还不是束手就擒!”马超被这记马屁拍得舒服,奋然道:“超必然不负主公厚望!”当即出厅点起两万马家军趁夜出了安定城,赶往昌平‘脸儿洼’而去。 次日,就在我和众文武在安定励兵秣马作出大举进攻石城的模样时,忽然有亲兵来说:“禀主公,府外有一人自称是石城豪帅蒙义的亲信,有密书来投!”我闻言大吃了一惊,问苏骏道:“蒙义何许人也?”苏骏急回道:“石城守将现为程岱的妹夫孟睿,蒙义就是他的副将!”我闻言心中一动,急点头道:“有请使者!”亲兵恭身而出。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二 不一会儿,一名使者就随着亲兵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或且是由于恭敬、或者是由于恐惧,使者一直佝楼着身子显得有些诚惶诚恐。我打量了一下使者,明明是白皮肤高鼻梁的西域人种,却是一袭青衫儒衣的汉族打扮,未免有得有些不伦不类。我心中暗笑:“估计是有投我所好的意思!” 我心中虽然在搞笑,面上正是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使者,浑身散发出浓重的杀气,希望可以试探出使者的虚实来。谁知使者虽然一颤,但仍是恭身行施道:“小人石城豪帅蒙义使者拓卜,拜见吴公!” 我微微一笑,收回了杀气,平静地问道:“不使贵使前来有何要事?”拓卜恭敬地答道:“小人奉我主之命,特有密书一封送与吴公!”说着即从怀内贴身处取出一封密信呈上。 亲兵们小心翼翼地接过,上下翻看了一下并无异状,这才呈上于我。我接过密信,展开一看,信中曰:小人蒙义叩拜吴公麾下:蒙义自幼颇读圣贤之书,素知礼仪,却奈于生计,不得已而从贼。今闻吴公奉天子命来征韩贼,解万民于倒悬,义不甚喜悦。今愿为吴公内应,以助公成就大业。但愿吴公破石城之日,务必以全万民!“ 我看了吸了一口气:蒙义要归降于我!真耶?假耶?不由得闭目沉思了一下,忽地双目突睁,大吼道:“无知小人,竟然欲以诈术来骗我。真是自寻死路。来人,将其拿下斩讫报来!”几名亲兵闻令向前一闯,即将拓卜死死按倒在地。抹肩头拢二肩似的捆了起来,架起就向外走去。 拓卜吓得面色惨白、魂不附体,急大呼道:“冤枉啊,冤枉!吴公错杀好人也!”我佯作大怒道:“且慢,拖将回来!”几名亲兵闻令,便将拓卜拖回厅内。我板作脸问道:“你来诈降,不杀你何以正军令?你有何冤枉可言?” 拓卜急道:“吴公明鉴。蒙将军的确是一心向吴,决不敢有半点诡计。还请吴公三思啊,万一错杀于我。弃了唾手可得的石城,不知要死伤多少无辜的将士啊!”我看看拓卜言色,好像不似有假,即装作考虑一番道:“这样吧。我也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辞。我与诸将商议一下再与你回复。左右,将拓卜带下去好生招待!”便向亲兵们使了个眼色。亲兵们会意,即为拓卜松了绑,带下去严加监控! 我将手中的书信递与诸文武,众人传看了一番,各有所思。我摸了摸鼻子,冷静地道:“诸公,以各位之意此信真耶?假耶?”众文武都对蒙义此人并不了解。一时也是不能肯定。我皱了皱眉道:“文举你对蒙义此人了解如何?认为此信可信度有多少?” 苏骏马也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蒙义此人在安定的口碑倒不算太坏,平日里也不像程氏兄弟和孟睿那样欺压百姓。我看应该有七成可信吧!只是微臣不太懂行军打仗之事。此言未必准确,还请主公自思之!”我想了想道:“既然蒙义此人的口碑并不甚坏,此信可信度应该较大。就搏他一搏好了。如果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攻取石城,再加上已经取得的安定和唾手可得天水,就等于关上了西凉军进军中原的大门,我军此次战役至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诸人想了想,诱惑还是瞒大的,也都点了点头。庞统也出言道:“虽然如此,主公却不可以掉以轻心,行事时还要多加小心为上!”我点了点头,喝道:“来人,将石城使者带回?” 亲兵们于是又将拓卜给提了回来,看着面色有些发青的拓卜,我好言安慰道:“孤与诸公已经商议过了,决意信你家大人一回。不知你家大人准备如何接应我等?”拓卜惊魂稍定,急回道:“我家大人说了,事不宜迟,否则万一韩遂大军赶到,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若吴公愿意,我家大人说了,就定在三日后的三更时分,我家大人在城西放火为号,打开西门放吴公大军入城。不知吴公以为如何?” 我笑道:“很好,就这么定了。你马上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如果此次事成的话,蒙将军处孤必然重重有赏!来人,赏使者黄金百两以谢劳苦!”拓卜大喜道:“多谢吴公厚赏!”屁颠屁颠地接过两锭黄金、千恩万谢地去了! 见拓卜已去,我眉色一正道:“诸将听令:立即整顿兵马,留李严所部留镇安定,其余兵马明日即随逊兵发石城!不得有误!”“遵命!” 即日,我便率解烦军和张绣、徐盛所部两万轻骑兵进石城而去。沿途为了造势、调动程岱援军拼命回赶,自然是将气势造得十足。为了达到目的,我真恨不得是每人一杆大旗,每人两杆刀枪,攒鸡毛凑掸子之下一时间这三万的兵马看起来还真足有五六万人的规模一般气势十足。想必程岱之辈难以看出此中虚实,定会以为我军全力出动攻打石城,而不疑途中有伏! 但由于程岱大军未灭,我也不敢放心向石城进犯,所以安定和石城间区区不过三百里的路程,我前两日却总共只走了一百五十里,完全是一副稳扎稳打的架势。只等待着马超捷报一到,便向石城高歌猛进! …… 却说,程岱镇守天水城,一连十余日将诸葛亮等策划的攻势一一击退。一时间心情由原本的紧张和不安变得信心十足、志得意满。渐渐地便不再把吴军放在眼里。 这一日,程岱指挥西凉军凭借着天水城高大的城池再次将吴军从城墙上逐退,看着狼狈溃逃的吴军,程岱放声狂笑。心道:“吴军也不过尔尔。可笑那马超小儿空有一‘天威将军’之名声,却不知如何输于这般草包军队!真是可笑啊,可笑!” 程岱正在狂笑间。忽然有一亲兵连滚带爬的前来报信道:“禀将军,安定有一信使来到。此人浑身血迹,一到西门之下便已经晕厥过去!”程岱大惊道:“难道安定有失?若安定失守,我军皆成无家之游魂也!”当下便慌了手脚,急急来见信使。 当见了满身血迹、晕迷不醒的信使时,程岱不由得心中立时开始七上八下起来,对于贪财如命的程氏兄弟来说。钱帛和家人对他们来说远比效忠韩遂来得更加重要。良久,当信使在天水城中大夫银针度穴的刺激下终于悠悠醒转的时候,程岱便一把扯住了信使。急问道:“你是何人,安定出了何事?” 信使急挣扎起身道:“小人乃是慕容将军的同乡拓拔弘,奉慕容将军之命前来送信。前日吴军派一队轻骑偷进安定,乘着阴雨。突然攻陷了安定。慕容将军来不及抵抗。只得急书一封于我,令我速速杀出重围来报将军!”说着,颤抖地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由于被连日来赶路时的汗水浸湿,信纸上已经显得有些汗渍斑斑的模样,不过字迹仍然依稀可辩! 程岱急展信看道:“吴军急陷安定,余当誓死以报。今安定一陷,吴军必图石城,而将军家小尽在石城。望见信速速回救!德绝笔!”(嘿嘿。庞统可是造假信的高手!) 程岱一见慕容德笔迹,险些惊得晕了过去。大呼道:“来人,点兵,点兵,赶快回援安定!”身旁的副将兼狗头军师程游忙劝道:“大人且慢,若率军回援安定,天水城如何是好?盟主可是有命要我等坚守天水以拖垮吴军的!”程岱闻言不耐烦地道:“我们不是已经在天水阻击了吴军十余天了吗,想必吴军已经疲惫不堪了,应该算已经完成使命了。若此时不回援安定,待其再取了石城以后,我等家小和钱粮将尽陷于敌手。届时,以马超等人的脾性我等家人如何能够保全?” 程游也慌了手脚道:“可是,若我军弃了天水城吴军如何肯放过我等?”程岱冷笑道:“我军皆是骑兵,一人两三匹战马轮流换乘,其快如飞。吴军如何追得到我等?休要多说了,赶快点兵,我等趁夜杀回安定!”程游欲待再劝小心吴军在城外埋伏,只是程岱已经乱了阵脚,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自去点兵。 是夜,西凉军点起了城中约两万五千精骑趁夜出了北方便奔渭水而去。对于快速前进的西凉骑队来说,离天水只有二三十里地的渭水转眼间就到了。 对于程岱来说,天水附近的渭水九曲十八弯,河道十分平缓、多弯,并不用多担心敌军水攻,只是有些担心吴军会半渡而击。所以当下也不敢大意,命大军分成三队,一队一队轮番用羊皮筏在水浅处渡河。 看看第一队八千兵士已经渡过了渭水,程岱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就在程岱自率第二队兵马开始渡河时,忽然间身后炮声轰天,大队吴军骑兵如同狂涛一般地杀上前来。这下可糟了,第一队西凉军在渭水以北不能回身,第二队尚在半渡不容回身,一时间只剩下后队八九千人在程游的率领下和赵云、高顺、臧霸等部一头卯上了。 只可惜虽然程游率领的断后西凉军为了活命一时是分外的勇猛过人,但是三万装备精良的吴军重骑兵仍然不是不到一万人的西凉军所能抵抗的。吴军在赵云的率领下并不与西凉军展开近距离接战,却只是远远的用轻便的骑兵弩向着西凉军猛烈射击,一时间缺少弩箭和防护的西凉军死伤非常惨重。渐渐地,程游所部越战越少,慢慢地被吴军压到了渭水岸边! 突然间,吴军阵内战鼓一阵轰鸣,三万吴军重骑猛地大喝了一声,收起了骑兵弩,挺起长枪向着残存于渭水南岸的西凉军猛冲了过来。是时,在吴军们扑天盖地的箭雨下尚能残存的西凉军已经不过四五千人,这么一点人被吴军一个冲锋就杀得是零零散散、支离破碎了。 程游悲哀地望着西凉军们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吴军大肆屠杀,虽然心中滴血但也是无可奈何。看看身后河面上程岱的本部已经基本上渡河完毕。自己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程游长叹了一声道:“传令,退往渭水北岸!” 当撤退的骨笛声响起的时候,西凉军们残存的一点抵抗意志立时宣告烟消云散.纷纷如同被猛虎追赶的惊惶失措的鸭子般跳入了渭水中,手脚并用地牵着马尾拼命地向北岸划去.吴军追到岸边、将岸上残存的少量西凉军剿杀干净后,纷纷又取出身后的弩箭向着河面上仍在泅渡的西凉军后队射去. 一时间,密集的箭雨覆盖了大半个河面,不时的西凉军和马匹中箭,惨叫(嘶)一声便消失在滔滔地渭水之中,只留下了一朵朵血色的花朵!转眼间,渭水为之赤红. 当程游统帅的西凉军后队残部全部上岸,与吴军完全脱离时,右臂上也中了一箭正疼得啮牙咧嘴的他悲哀地发现:原本八九千人后队现在已经不足三千人了. 不过对于程岱来说:手下的兵丁们不过是他换取荣华富贵的筹码而已,他们的死无关紧要,自己的家产、美妾和儿女才是他程岱所关心的。于是在断后的西凉伤兵们略略裹好好伤口以后,心急如焚的程岱便立即催动大军上路了。 几乎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从来就没有这么勤奋的程岱便率西凉大军跨越了四百里秦川,赶到了秦川城下。虽然西凉军们基本上是一人双马、甚至是一人三马,但这般疯狂的奔袭仍然不是河曲马和西凉将士们所能承受的。当人和战马双双口吐白沫的程岱大军开进秦川城时,直把秦川的守将程岱的族弟程放着实的吓了一大跳。此时也已经得知安定失守噩耗的他赶紧命令腾出城中宅院供疲惫至极的程岱军马歇息! 休息了一个白天的程岱和程游等人终于在傍晚时分醒了过来,恢复了大部分的精气神。心急如焚的程岱挂念石城的安危,马上便将程放寻了过来。未及程岱发问,同样焦急(他的家人也在石城呢!)的程放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将安定的军情细细地说了起来:“至数日前吴军攻占。不,偷袭了安定以后。一直在安定城内整顿兵马,搜集粮草。显然是有大举进犯石城之心!石城兵马不过一万人,如何抵挡得吴军数万虎狼之师。还请兄长赶紧想办法啊!” 程岱也心急道:“该死,我这近两万兵马也不是吴军的对手啊。这可如何是好?”急压低了声音问程放道:“盟主处可有消息?”程放也放低了声音道:“听说盟主数日前刚渡过黄河进至金城、狄道附近隐藏起来,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便是清楚了。恐怕也不及请盟主发救兵呀!” 程岱暗暗叫苦道:“该死。盟主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将近十万精骑握在手中只是不动。难道要坐看我安定失陷不成?”不由得咬了咬牙道:“算了,等不得了!吴军虽然人多,但只要我们赶到石城,合兵一处据守,吴军就未必能奈我何?” 程游有些犹豫道:“我们是不是再等等,我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最好还是先守住秦川,看看情势再说!”程岱闻言一瞪眼。急道:“万一石城失陷,我等家小必然尽没。你没有家小在石城,你当然不急!不用多说了,此去石城,一路多平原,想必那吴军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赶快点兵,连夜出发救援石城!” 程游还欲再劝,程岱已经回内室去了。程游长叹一声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程放却劝道:“将军不用担心,此去石城多为平原,那吴军能玩出什么诡计来?何况,只要我等坚守石城十天八天的,盟主处必然会得知消息,那时必会发大兵前来增援。届时,前后夹击,何愁吴军不灭!”程游苦笑一声,心道:“事情要真是你想像得这般简单,那陆逊不知早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 由于考虑到天水方面的吴军必然会派大军北上与安定方面的吴军会合,秦川做为必经之路只有三千兵马留守那是螳臂挡车、于事无补的,所以程岱干脆连程放的秦川三千守军也一同编入了军中倾力北进。 夜幕里。虽然雨后的大地仍有些泥泞,但两万余名西凉军仍然在军官们的催促下驱赶着战马一步一滑的向着石城迈进。一时间,数以万计的火把排着一字长蛇阵像一条巨龙般延绵出去七八里地。端得是巍为壮观、有若星海。 虽然程岱嘴上说的并不担心吴军的埋伏,但一路上仍然是小心翼翼地派出无数的哨探在道路两旁探听虚实,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推进。一个夜晚加一个上午的时间,西凉军便一口气走出去了进两百里地,虽然速度比前日大大放缓,但是仍然是非常快速的向着石城逼近着。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忽然有一骑探马热汗淋漓的飞马来报程岱:“禀将军。吴军昨日已经出兵兵进石城而去,视其兵马规模,足有五六万人之多。留守安定的不过万余人!请将军定夺!”程岱听了虽然大吃一惊,心知石城危急,但一判断吴军既然出动了五六万人攻打石城,就应该没有力量再在途中设伏。不由得定了心神。便不再顾忌地摧动大军向着石城一路狂奔而去。 渐渐地中午到了。九月初旬的太阳那仍然有着相当大的威力,晒得原本连日赶路就有些精神萎靡的西凉军们更加的晕晕欲睡。行军速度在不知不觉间的就慢了下来。 当日头稍稍偏西的时候,西凉军们赶到了一条小溪边。此溪名为‘脸儿溪’,乃是‘脸儿洼’沼泽地里流出来的一处小溪。酷热难耐中的人看到了溪流,那对人的诱惑简直是致命的,便是心急如焚的程岱也免除不了。 看看疲惫交加的军士们,程岱也不由得发了善心,下令道:“大军下马休息片刻。今夜到昌平县城再安营扎寨!”西凉军士们一听终于可以歇息了,真是喜出望外。纷纷拖着沉重的身体从马上跃了下来。一口气便扑到了溪边,然后不管三七十二一就一头扎在了溪水中好一顿牛饮。同样又渴又饿口吐白沫的战马们也纷纷跑到溪边饮起水来。一时间,‘脸儿溪’边简直是人喊马嘶,热闹非凡,嘈杂得就像个菜市场一般。 此时的‘脸儿洼’中,马超大军早已经严阵以待。得到潜伏在道边的斥堠飞快地发回可以行动的信号时,马超一声呐喊:“弟兄们,杀,为马家军死难的兄弟们报仇!”马家军们多有家属和亲朋死于韩遂屠尽马家堡一役中,这时终于有了痛快报仇的机会,不由得士气如洪的大喊一声:“杀!”一众马家军一夹马腹,战马们一声欢叫,撒开了四蹄,就奔向在‘脸儿溪’边饮水的程岱军马。 此时,正在溪旁饮水的程岱军便忽地听见了一阵隐隐的雷声,众西凉军不禁奇怪地抬头望了望天:“要下雨了?不会啊,太阳还是火辣辣的呢!”众人忽地有了不种不详的预感。果然马上道旁西边的天际上很快便现出一条巨大的黑线来,这条黑线发出隆隆的奔雷声和喊杀声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般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杀奔前来。 程岱一时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天,吴军竟然在这里埋伏?”忽地程岱惨嘶一声:“快,上马作战!吴军来了!”被程岱嗷地一嗓子提醒了的西凉军连滚带爬的飞快跃起,乱糟糟的开始寻找自己的兵器和马匹。当程岱看见冲在敌阵最前面的竟然是马超时,那心口顿时变得哇凉哇凉的!在西凉军中,有几个人能够打得过马超?!程岱仿佛看到了死神正狞笑着向他张开血淋淋的怀抱! 就在西凉军们还在乱糟糟的整队时,马超四兄弟和庞德统帅的马家军已经排成了一个尖锐的锥形战阵像一把锋利的锥子一般一头扎进了西凉军中。“叮”那是闪亮的弯光发出的碰撞声,“扑”那是巨大的长矛刺穿人体的撕裂声…… 血光飞舞、刀剑纵横,一时间‘脸儿溪’旁立马变成了人间地狱。无数的骑士被兵器被捅穿,惨叫着栽落马下,然后被数以十万计的马蹄踩为肉泥,真正地实现了圣者所言‘尘归尘,土归土’。而幸存的骑士们则仍然要在万军丛中为了自己的生存权而奋力搏杀,毫不留情地剥夺着他人的生命! 对韩遂和其爪牙恨之入骨的马超这回终于有了可以发泄的机会。在万军丛中挥舞着一柄巨大长矛的马超直如一个从地狱中出来的死神一般疯狂地收割着程岱所部西凉军的生命。长达两丈的巨矛常常只一击便将挡在身前的十余名西凉军扫落马下,骨断筋折。本来羌人们对马超就敬如天神、畏如猛虎,此时见马超疯狂地杀戮着视线内所能看到的所有敌人。不由得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狼狈逃窜。 马超越杀越起了兴致,掩藏在心底深处那种失父丧子之痛开始发泄开来,狂吼连连的马超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马家军本阵,几乎是孤身一人便在敌群中疯狂地闯荡。虽然看着身旁密密麻麻的程岱军,马超却毫无畏惧之色。长矛狂舞处,反而杀得西凉军四散奔逃。 渐渐地。马超全身的白色甲胄已经被鲜血所掩红,再加上其全力运功时的红色脸膛和杀红的血眼,这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入世杀人王’。西凉军卒向来以凶狠著称。可是在马超面前,他们简直就像是一只只温驯的小羊一般毫无杀伤力。马超杀起了性子,杀红了眼睛,开始向哪里人多就向哪杀过去。一时间。西凉军将领们好不容易组织成的几次小规模的反击都硬生生地被马超撞得肢离破碎。 忽然间。马超一抬眼就看见了前面被大批亲卫环环护卫着的程岱。马超狂笑一声:“程岱匹夫,纳命来!”一挥巨矛使催动白龙驹杀上前来。程岱亲兵为护卫主将,一时纷纷涌了上去想挡住马超。马超一声狂笑,巨矛一阵急旋,化作无数枪影。“风卷大漠”的狂吼声中,矛尖化作万千身影,将身前十余名程岱亲卫立时刺于马下。 程岱虽然有些武艺,但平日里被对马超惧之甚深。此时见马超不要命地杀了过来,吓得疯狂地吼叫道:“给我拦住他。给我拦住他!进者生,退者死!”亲兵们不得已,一部分人下马在程岱身前铸起了一个盾牌阵护卫,另一部分人则张弓搭箭向马超猛射以希望阻止马超。 “嗖嗖嗖……”,霎那间便有数十支箭矢破开虚空,向着马超周身招呼上来,马超一声大笑:“小辈,敢尔!”巨矛急舞,耳笼中便听得“咯咯……”一阵连呼脆地脆响,射来的数十只箭矢尽被巨矛磕飞在地。程岱看得目瞪口呆,喃喃地道:“他简直不是人,简直不是人!” 一轮箭雨过后,还未得程岱亲卫们再放第二拨箭,马超催动着‘追风白龙驹’已经如一阵骤风般的卷至近前。巨矛急点中,“喀嚓、喀嚓”地一阵脆响之后,挡在程岱身前的数十员盾牌手已经被马超连盾带人击碎、击飞。紧接着手中兀自拿着弓箭、还未及持矛还击的亲兵们便被马超舞动巨矛一阵狂扫,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的荡下马去。转眼间,程岱便赤裸裸的独自一人面对着马超了! 吓得魂不附体的程岱如何敢战,当下一拨马首,疯了一般便狂鞭战马逃了下去。口中一边喃喃自语:“疯子、魔鬼!”一边疯狂地希望着赶快逃离这个见鬼的地方,而且逃得越远越好。 马超见得到手的鸭子要跑,如何肯舍。大喝一声:“程岱,你往哪里走?”策马便紧追不舍。一时间,程岱逃、马超追,在万军丛中兜开了圈子。只可怜本想寻求部卒们保护的程岱一逃近西凉军卒,西凉军卒们就被程岱身后紧追不舍的马超吓得奔走不迭,一时间偌大一个程大将军竟然没有一兵一卒肯舍命相护了。 渐渐地,由于程岱的战马不及马超的‘追风白龙驹’神骏,被马超越追越近。程岱越发的紧张了,额头的冷汗如同下雨一般的疯狂滴下,而且由于恐惧眼前已经渐渐有些模糊不清,耳笼中也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程岱,已经接近崩溃了,现在完全只凭着一股本能在逃窜着。 马超追着、追着,忽地想了起来:“该死,已经这么近了。难道不会用箭么?”当下急将巨矛挂在了得胜钩上,然后急取弓、搭箭,上弦,忽然间右手一松,一支‘鸣矢’尖叫着奔向程岱后背而去。“扑”的一声,快若雷电的‘鸣矢’从程岱的后背没入,从前胸冒出,带起一股向前疾冲而出的血箭。程岱眼前一黑,“啊!”地惨叫一声,便一头栽于马下。 马超收弓、拔剑、弛马、弯腰、挥剑、提头,六套动作一气呵成,顿时将程岱的头颇割在了手中。马超大笑一声,胸中的闷气好像立时便消除了部分。马超当下运足了真气,提头过顶,大呼道:“程岱已死,西凉男儿降者免死!”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三 霎那间,马超浑厚的厉喝声压过了战场上那嘈杂的人喊马嘶声,清楚地传进西凉军的耳中。诸西凉军们转头向来声处一看,果然程岱已死。这下,原本仅存的一点抵抗意志就瞬时宣告瓦解,又听说降者免死,一时间纷纷放下兵器,缴械投降。 是役,马家军仅以不到三千人伤亡的代价,斩杀程岱所部西凉军七千余人,伤俘一万二千余人,余者溃逃无踪!程岱、程放二人没于此役,程游被俘! …… 这一日,已经是出兵的第三日了,我督率着大军虽然是一路慢走,但也进到了离石城不到六十里外的回龙谷一带。看见日头尚早,我便督率大军据于山谷险高处立下了营寨。 安定和石城间多山,且山上林木茂密,夜晚自是十分的凉爽。为了避暑,我和一众文武进食了晚膳以后都坐于寨中一株高大的松树下纳凉。是时,周遭的山林中蝉声鸣鸣,林涛阵阵,在微风的吹拂下,说不出的凉爽宜人。 可是晚景虽好,众人心里面却都是十分的焦急:今夜已经是和蒙义约好的响应时间了。可是马超处却还没有大捷的消息传来,这不能不让人担心啊。万一马超没有完成任务,放过了程岱,我军进攻石城时他率军突然冒出来,可是要坏了大事的。 所以一时间,我和众文武是满面焦虑、坐立不安,虽然凉风习习。但是人人额头上却都是急出了点点汗珠。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初更了,我皱了皱眉头道:“诸公,时间不能再等了。今夜不论能不能得到孟起大捷的消息都必须搏他一搏,事情可万万拖不得了!”诸人也是无法可想,也只好点头同意。于是我当即下令道:“好,那么立即下令三军将士起身,一更前完成所有准备工作,以备出发!”“遵命!” 霎那间,原本静悄悄的吴营马上动了起来。诸军起身、着甲、饲马、进饭,在一更前顺利地完成了所有进军的准备工作,端得是训练有素。是时。仍然还没有收到马超大捷的消息,我心中惴惴不安地便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就在大军刚行进不到五里地时,就有一名信使飞马赶到军前来报:“报主公,马超将军令小人报捷。马将军昨日下午率军在‘脸儿洼’一带大破程岱所部。斩杀俘敌两万人。而自损不足三千,真是大获全胜!”我闻言大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问道:“昨日下午即便得胜,未何至此方才前来报信!”信使伏地请罪道:“小人该死,主公容禀。原本昨日下午便可到达的,却不料在路上遇到山洪爆发形成的泥石流一时阻塞了道路,小人不得不绕道前来。以至于有所延误!”我闻言方才心定,怪不得这般迟误呢。当下重赏信使十金。令其回报马超押送俘虏回安定交由苏骏等处置!信使领命而回。 当下,得知马超大捷的吴军们士气立时一振,便精神拌搂的开始了向石城的急行军:二个时辰近六十里路呢,可耽误不得!一时间,整个大军如同被锥子刺了屁股一般,灯火不张地默默向石城急进而去。 …… ‘猴断肠’!这可不是一道什么美味的菜肴,而是一处险峻的山隘!其位于石城以东三十里,是安定与石城间的必经要道,属于阴山山脉的南端延续,地理位置十分险要。从其名便可得知,其奇险惊人之处:连猴儿都累得断肠,可想而知这山涧有多高、多险、多陡。 大约二更时分,我率着一众大军开始了‘猴断肠’隘口。但见这‘猴断肠’隘口只有区区十余丈宽,两侧山崖高达数百丈,几乎是呈九十度角般的笔直入云、直插天际!诸人望着这险恶的山势,都不由得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庞统急道:“主公,这‘猴断肠’十分奇险,苏文举来时便曾提醒主公,此处千万小心,谨防埋伏!还请主公慎之!”我点了点头道:“善。的确不可冒进,否则万一有伏,断我归路,我军危矣。士元,可有什么良策助我?” 庞统眼睛一转,计上心头,笑道:“主公可以这般通过:将大军分成十队,每队三千人马,中间隔上三五里依次进军通过‘猴断肠’。这样万一其中有所埋伏,也可以前后照应,不至于全军尽没!”我点头道:“甚好,即依士元之计行事!” 当即庞统下令将大军分成十队,开始依次通过‘猴肠肠’!第一队由‘金眼’率领小心翼翼的驱驰着战马高高低低的进入了山隘向前摸去。估摸着有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隘内并无任何动静。‘金眼’所部安全地通过了‘猴断肠!’ 我松了口气,便要亲率第二队兵马过‘猴断肠’,庞统阻止道:“主公还是再等等!以防敌军有高明之士识破我计!第二队由臣自领!”我点头道:“军师小心!”庞统笑道:“想必无妨!”当下便和‘木子’率着第二队兵马入了‘猴断肠’!又大约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隘口内仍旧毫无动静,庞统所部也安全过关,众人便完全放了心! 我笑笑道:“兴霸,第三队兵马便由某亲率过涧,你和两位师兄相护于逊!”甘宁和‘火王’‘土龙’恭身领命。于是,我亲率着三千解烦军入了‘猴断肠’。一入了隘口,我与众人就吓了一跳:这隘口内不仅道路崎岖、坑洼,十分难行不说,而且两侧高耸入云的山侧仰头望去时好像随时有可能倒塌下来一般地让人一阵目眩头晕。 我不敢再看,只小心翼翼地催动着战马随军向前行进着。眨眼间,‘猴断肠’已经过了一半。就在我这队兵马前队就要出隘口时,奇变突生。忽然间,两侧崖上“咚咚咚……”一阵连珠般炮响。紧接着火把四起,无数敌军呐喊狂叫而出。然后便是无数滚木擂石如同雨点般落了下来,顿时将两侧隘口塞断!这犹如晴天霹雳般的一幕顿时将我和解烦军将士们惊得目瞪口呆。还是甘宁手快,急伸手一把便把我扯下了战马(靠,留在马上当箭靶啊!庞统在落凤坡可就是这么死的!),随即低呼一声道:“保护主公!”众亲兵闻令向前一闯,顿时让我护在当中。 这时便听敌军中有一人大笑道:“吴国公在上。未将蒙义这厢有礼了!吴国公平日自诩多智,今日却中我计,奈何!奈何!哈哈哈!”仰天一阵狂笑。 我闻言一阵头晕。心中狂怒:“无知鼠辈,竟敢以假言诳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便要破口大骂。甘宁急道:“主公休要出声!那蒙义并不能肯定主公就在此军中,这是在激主公出声呢。主公万不可中计!”我闻言大悟,险些又中此贼奸计!不由得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地道:“若非兴霸提醒。逊几乎自误。今后若不将此贼碎尸万断。逊决不甘休!兴霸,你速带兵冲杀出去!” 甘兴得令,大呼道:“弟兄们,不要慌,庞军师和张将军他们会来增援我们的。我们一定可以安全脱险。下面听我将令,赵范你率一千军向两侧崖顶放箭,李忠你率一千军持轻盾护卫箭手,其余人等随我向前搬开土石!”解烦军到底训练有素。立时便完成编组,箭雨如蝗的护着甘宁所部向前面的隘口冲去。而‘火王’和‘土龙’和一众亲卫们则紧紧地护着我贴到了崖底以防止突如其来的乱箭和滚木。 这时。崖上的蒙义见涧内的吴军开始突围,虽然不能肯定我是否在内,但凭其直觉仍然觉得相当有把握。便摧动三军,拼命地向崖下狂射箭矢。一时间箭矢如蝗般倾泻而下,又伴随着数不清的滚木、擂石、灰瓶、炮子等杂物,解烦军们虽然有轻盾护卫但也经不过这般狂砸,一时间伤亡急剧上升。而赵范所率弓箭手的拼命反击也因为是向上仰射而显得有气无力,对西凉军的威胁并不甚大,现下里涧内的解烦军们完全是一副被动挨打的局面! 这时侯,过涧的庞统和‘金眼’、‘木子’等人,以及未过涧的张绣、徐盛、魏延等部看见‘猴断肠’被敌塞断一时惊得是目瞪口呆。好在,众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立即回过神来,心知此时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可万万不能舍不得伤亡了。当下便摧动所有吴军一涌而上,一小部分人努力向前扒开隘口障碍,以打通救援道路;大部分人则向着山崖上攀登而去,准备将崖上的敌军聚而歼之!而蒙义见吴军如此拼命,更肯定涧内有大人物,当下便指挥西凉军居高临下劈头盖脸一顿滚木、擂石、乱箭、巨矢侍侯,将一波又一波的吴军轻易地赶下山去或是射杀在障碍之前! 一时间,‘猴断肠’涧前涧后、涧内涧上,到处是灯火遮天、到处是呐喊撕杀,空气犹如沸腾的滚水一般嘈杂起来。 渐渐地,两军在‘猴断肠’激战了近半个时辰,西凉军借助地理的优势不仅稳稳地占据着至高点、阻断着两端崖口,更给涧内的解烦军造成了重大的伤亡。 我在涧内看着一名又一名解烦军在敌军的攻击下惨叫倒地,心中犹如滴血一般疼痛非常。解烦军训练不易,穷其一年不过只能由‘奇兵岛’补充两千余人,这般迅速的伤亡叫我如何能承受! 我猛的愤怒了,决定搏他一搏!当下‘太平清领道’内劲急运,一口气推开身前的诸亲卫。大喝一声道:“蒙义小儿,陆逊在此,有胆的便来决一死战,躲躲藏藏的是何本事!?”话中带着内劲,一时间在山崖上下激荡盘旋,让两军听得是清清楚楚。 果然话音刚落,便听蒙义欣喜若狂地大笑道:“你果然在此!快放箭,射死他!射死他!”霎那间,数以百计的箭矢如同狂怒蛰人的蜂群一般扑天盖地而来。我大喝一声:“神戟灭天,唯我独尊!”‘灭天戟’舞起一阵狂风。内劲急使处,周围的空气急速被抽离一空,形成了以‘灭天戟’为中心的一个巨大圆气罩。无数箭矢纷纷飞到时。不是被‘灭天戟’带来的强劲旋风卷偏飞出,就是一头撞在气罩上倒撞而回。一时间,数百支箭矢连我一根毫无也没有碰着。 但‘灭天戟’的这招防守式威力虽然极大,但是极耗内力,可不能持久。见箭矢皆被荡飞,而敌军第二波箭矢还未发射的瞬间,我大喝一声道:“去!”‘灭天戟’急啸一声。破开虚空,脱手飞向左侧崖上。“咚”的一声闷响,‘灭天戟’一头扎进了两三丈高的崖壁内。激起碎石无数。 我急跃两步,双脚一点飞身而起,夜空中如同一只黑色的蝙蝠一般轻盈地飞在空中、飞向‘灭天戟’!眨眼间,飞至‘灭天戟’上空。我双脚用力一点戟把。借着那巨大的弹性再猛提内劲,陡然间飞在了十丈高的空中。电光火石间,取弓、搭箭、张弦、急射,一只‘裂天箭’离开弓弦,破开虚空,尖啸着着发出“哧哧”的破空声急扑向蒙义所在而去。 蒙义此时正欲看我被射死在乱箭之下,却万万没有想到我能挡住一轮箭雨的暴袭,而且还能在电光火石般进行反击、射出雷霆般的一箭。大惊失色的蒙义看着如同流星般飞来的‘裂天箭’。已不及躲避,急狂吼一声。手中的斩马刀拼命向前一挡。只听得夜空中“喀嚓”一声巨响传来,蒙义手中的斩马刀立时被‘裂天箭’中蕴藏的强大内劲击得粉碎。碎片“呼”的一声四射飞出,顿时将蒙义身边的西凉军割杀无数。而‘裂天箭’击碎斩马刀以后,箭势犹为未竭,“扑”的一声渗人的闷响,便一头扎进了蒙义的脑门里。“哧”!血光飞溅、脑浆狂喷处,蒙义惨叫一声立毙于地! 顿时西凉军惊恐的发出惨呼声:“不好了,蒙将军被射死了,蒙将军被射死了!”一时间原本井然有序的攻击势头陡然地混乱起来,拿着角号、骨笛、梆子的西凉传令兵们也傻了眼,没了指挥者,这仗怎么打? 正当西凉军们因蒙义被我射死、士气大泄、乱作一团的时候,隘口外的庞统、张绣等人催动着大军趁机猛扑了上来。涧内的解烦军们也士气大振,拼命地向涧上开弓放箭,压制西凉军的攻击火力。 终于在经过一阵惨烈的搏杀后,大队吴国杀上了两侧崖顶,开始和西凉军们展开了激烈的肉搏。崖上的西凉军人数并不多,大概只有七千人左右,一旦丧失了有利的地利,如何是两万多如狼似虎、咬牙切齿的吴军对手。 看着平日里同生共死的兄弟们一个一个地在身边倒下,从未经受过如此惨痛经历的吴军们双目中无不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没有什么废话、也没有什么俘虏,狂怒的吴军们在崖顶上展开了疯狂的屠戮。霎那间,鲜血染红了山涧,死尸堆满了崖顶,残存的西凉军们被兀自暴怒不舍的吴军们四处追杀着。 当天色大亮的时候,这场激战终于平息了,‘猴断肠’涧内涧外、崖顶崖底无不是一副惨绝人寰的地狱般惨景:死尸塞满沟壑,血水浸透草皮,‘猴断肠’整个变成了一个血色的地狱!而且由于这次战役给吴军带来了惨重的伤亡再加上做为主帅的我陷身于涧内生死未卜,所以吴军们无不选择了痛下狠手,导致了这场战役一个非常奇怪的结局:那就是没有一个俘虏。这在吴军常年以来大小上千战中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一个让后世史学家们毛骨悚然的特例!不过也可以理解,暴怒中的军队的确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当太阳将近中午的时候,两侧阻塞已久的隘口终于先后打通了。急得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的庞统、张绣等人一看见完好无损的我活生生的还站在他们面前,无不兴奋得俯地痛哭、涕泪交加,显是高兴得狠了。我也很伤感地急忙将众人扶起道:“此次逊身陷绝境,多亏公等死命相救,否则恐怕我陆逊就得丧命在此‘猴断肠’内啦!” 庞统一再请罪道:“都是统出谋不力,令主公险遭不测,请主公治罪!”我心中苦笑:“得,这蒙义也还真是个人物,将我等的脾气摸得是一清二楚。要是一开始我就大摇大摆地领第一队兵马先过的话,哪有这么惊险的一幕。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险些‘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当下急扶起庞统,愧声道:“士元休要如此内疚!此次出兵可是逊自己决定的,关士元何事!而且若非士元、张公等人拼命率军救援,恐怕逊已经死于此地矣!诸人都有大功,罪责皆在逊一人身上!” 众人见我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感动得不由得又流下泪来。我见众人伤感,立即转移话题:“诸公休要再过自责啦。现在激战方歇,赶紧救治伤患,检点兵马吧!”诸人应了一声,赶紧忙自己的事去了。而我紧张了半夜,心神也早已十分地憔悴了,当下便倚着一株青松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庞统等人都早已经候在一旁了。身前的一块大青石上摆满了酒肉,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动箸,气氛显得比较压抑! 我皱了皱眉头,问庞统道:“怎么样,敌我伤亡情况如何?”庞统阴沉着脸,报上来一串惊人的数字:“禀主公,是役斩杀西凉军七千余人,没有俘虏。我军解烦军阵亡一千八百余人,重伤七百余人,轻伤的有近千。轻骑兵阵亡一千一百余人,重伤四百余人,伤者千余。” 我闻言顿时惊呆了:“这‘猴断肠’一役竟然伤亡六千余人,而杀敌却不过七千人,几乎是一比一的比例在交换了。而这些可都是我江南辛苦训练出来的精锐啊!尤其是解烦军阵亡和重伤的几乎就达到两千六百人,那可是一年的时间都补不回来的重大损失啊!想来平生经过大江大浪无数,一直是有惊无险,却没想到险些在这小沟里翻了船!”我胸中突感一闷,眼前忽地一黑,一个踉跄险些晕了过去。‘金眼’大惊,急忙一把扶住,急道:“主公,主公!”众人也慌了,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大呼:“主公醒来,主公醒来!”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这仗不用再打,也自输了,你说众人能不急吗! 还好,这晕眩只是一时的,我马上便恢复了清醒,面色一紧地推开了‘金眼’道:“诸公,逊没有事情。你们不要紧张,以免乱了军心!”诸人见我无恙,方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里。 我看着青石上一动未动的酒肉,肚子便有些“咕咕”叫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来至昨夜午夜至此,还滴米未进呢,何况还撕杀了大半夜!我这头一开,众人的肚子也开始共鸣起来。一时间大家顿时尴尬地哄笑了起来。我尽量平缓着脸对诸将笑道:“胜负乃是兵家常事,诸公不用过于挂心!常言道‘民以食为天’吗,我们难过得不吃饭,饿死了,不正称了韩遂老贼的心吗!所以,下令将士们都给我吃,这是军令!告诉他们:吃饱了就给我去打石城,狠狠地再教训教训那些西凉狗崽子们!”当下自己带头,便自坐下,大口吃喝起来。 诸将见了只好传下令去,令一众心中伤感的将士们强制进食,自己也坐了下来,陪我开始吃喝起来。虽然众人现在对付的只是一块块香喷喷的牛羊肉,却都不知不觉的把它们当成了西凉兵,吃起来个个是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心中一动道:“哀兵可用啊!这回打破了石城,我非将孟睿小儿全家斩尽诛绝不可!”当下也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牛腿! …… 明天出差有事,不能更新,所以今天就补上一章!呵呵!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四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四 美丽的晚霞在远方的天际散发出红通通的光芒,给大地罩上了一层红色的外衣。巍峨的石城在晚霞的沐浴中,犹如一头金色的巨兽一般闪闪发光,显得分外的威严与肃穆。但城墙上四处闪烁的刀光剑影则大大地破坏了这自然间的和谐,使得石城带上了一层狰狞的色彩! 忽然间,东方的天际激起一起高高的烟尘,又快又急,浓密而不散乱。紧接着便是一阵阵隐隐约约、但却是越来越清晰的奔雷声,大地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尤若一名在危险面前极度恐惧的弱者一般。石城上的安定守军们牙齿便立即开始上下打架了,凭借着西凉人对骑兵战的本能熟悉,他们已经判断出了这一定是吴军的大队骑兵杀来报仇了。 自从下午有几个侥幸从‘猴断肠’生还的西凉兵逃回石城以后:蒙义将军在‘猴断肠’伏击吴军不成反而全军覆灭的噩耗在石城已经是尽人皆知的公开秘密了。而从知晓这个消息开始,石城上下就已经是一片混乱了。对于久居于羌地的民众们来说,胜利者对于失败者进行残酷的报复那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尤其是曾经被打痛了的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报复则会更加的血腥、更加的残酷。所以原来本不想逃走的一些石城民众一听说吴军虽然在‘猴断肠’打了胜仗、但也只是惨胜的消息后,便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逃亡之路。拖家带口的向金城等地奔去。 而石城守将孟睿则更是慌得手足冰冷、举止失措,蒙义的战死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石城最精锐的七千军卒也伴随着他一同魂归了地府。现在石城内只留下了区区三千老弱残兵。可如何能对付得了数万暴怒如狂的吴军铁骑啊!孟睿一时在府中真急得是有若正在推磨的驴子般开始团团乱转起来:逃,吴军转瞬即至,脱离了城墙的保护,恐怕死得更快;战,那是白日说梦,三千弱兵如何是数万吴军精兵的对手,同样是寻死之途;降。恐怕那陆逊、马超等人怀恨在心,降也是死。一时间,孟睿真的有了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不由得痛恨起蒙义来:“都是你这姓蒙的王八蛋害的,说什么略施小计便可让吴军刹羽而归、保得石城平安!现在可好,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反而搭上了我七千精锐的性命。更激得吴军暴跳如雷!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孟睿在府中急得冷汗如雨的时候。忽然间一名兵卒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由于恐惧,显然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报、报孟将军:城东有、有大股烟、烟尘扬起,吴、吴军来了!”孟睿吓得立时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孟睿急问道:“可曾看清楚有多少人马?”兵卒上下牙床兀自还在打架:“不、不知道,反正是铺、铺天盖地,数、数不清楚多、多少!还、还请大人定、定夺!”孟睿闻言心中苦笑:“请我定夺!要让我搜刮民财、斗鸡溜狗、玩弄美色,我倒是不遑多让。只是那领军打仗的事情我哪懂啊!你这个死蒙义。你可害苦我了!”这下孟睿又开始怀念起蒙义来,毕竟蒙义领兵打仗还是有两下子的! 但没奈何。敌军杀来了总不能不守城吧,孟睿只好硬着头皮在亲兵们的护卫下赶到了东城上探头向东望去。远处,美丽的霞光中,一条巨大的黑线正以万马奔腾之势向着石城席卷而来。杀气,漫天的杀气,孟睿虽然不懂战阵,但仍然被吴军骑阵散发出来的冲天杀气吓得双腿一软,一个出溜便向下顿去。身旁的亲兵们慌了,抱腰的抱腰、提肩的提肩,一阵忙活之后总算是将孟大将军又提了起来!看着孟睿这副窝囊样,很多久经杀场的老兵油子们立即转开了心思,狂转着求生的念头。当然,靠着这种窝囊废来领导,鬼才会相信以这么点的兵力能够守住石城呢! 转眼间,铺天盖地的吴军骑兵便杀到了近前,在西城之下迅速列好了阵势。在美丽、温柔的晚霞照耀下,吴军们黑色的铠甲犹似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般的闪闪发亮,展现出一种异常的威严和肃穆! 常言道;兵过一万,密密麻麻,兵过十万,无边无涯!虽然因‘猴断肠’一役折损了六千兵马(死者就地掩埋,重伤员们已经被轻伤兵们送回安定!),但近两万五千人的军伍,再加上五六万匹战马,在石城下排列开来,那也是杀气腾腾、气势十足! 我在阵前看着石城上西凉军们一张张脸上充满着恐惧的面庞,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复仇般的快感。我向着甘宁轻声道:“不必急着攻城,给我在阵前溜溜马,摆摆架势。我要好好地折磨一下西凉军!” 甘宁闻言狞笑一声:“得令!” 正愁胸中郁积得满满的怒火无处发闷呢,就来了这么一个军令,甘宁顿时兴奋起来,大喝道:“弟兄们,给西凉军狗崽子们看看我们吴军的能耐!”‘金眼’闻言大喜,率着一百解烦军应声而出,就开始了阵前即兴表演。 一会儿是驰马直立、一会是镫底藏身,一会是刀光纵横,一会是长枪狂舞……吴军们在石城之下尽情地展现着自身的强悍战力。直搅得石城下是尘土飞扬、人喊马嘶得好不热闹! 原本就已经心中恐惧得不得了的西凉军一看‘解烦军’个个是骑术精绝、战力强悍,原本仅存的一点抵抗之心顿时便摇摇欲附起来,胆小的已经在偷偷地打量着逃跑的路线,只待吴军一攻城便立即逃之夭夭。 而孟睿一看到吴军们简直比西凉精兵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恐怖战力,原本便有些发软的双腿更是像筛糠一样地抖了起来。好在这小子平日里欺侮人惯了。事到临头还算有些急智,抖抖缩缩地道:“这、这吴军也、也太猖狂了。来,来人。给、给我射、射箭!” 西凉军们得令,却也不敢违抗,立时便射出了一轮稀稀拉拉的箭雨。只可惜枝枝利箭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只有在‘解烦军’战马后面吃灰的份!而且令人诧异的是西凉军的准头差得远了去了,估计是因为恐惧而手脚发抖的原故,否则以一般西凉兵的箭术来说怎么不致于这么糟糕的! 我和一众人等看见西凉军们这般拙劣的表演,心中不由得又闪起了一丝报复后的快感。不由得开兴地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两万余人放声大笑的巨大回声立即整遍整个石城上空,吓得西凉军们又一缩脖子! 甘宁大声道:“呔。西凉小儿你们看着,射箭不是像你们这么射的。我甘兴霸就让你们看看我吴地儿郎的厉害!”说着取弓箭在手,大声道:“我现在要射城上那个西凉军官的右手,大家看仔细了!”(甘宁不认识孟睿。却见孟睿穿着大将才有的铠甲。这才把他当作了现成的靶子!) 说完,甘宁右手急速一张一松,“嗖”的一尖声啸,一支箭矢向空中一跃便撕开虚空,向着孟睿还傻乎乎搭在城垛上的右手奔去。“扑”,箭法准确、指哪打哪,立时便将孟睿的右手死死的地钉在了城垛之上。孟睿疼得“嗷!”一声,惨叫道:“啊。疼死我了!救命啊,快快救我!”众亲卫们大恐。急忙上前将利箭拔出,将孟睿抬到一旁裹伤。 一时间,见得甘宁如此神箭的西凉军气为之夺,仅剩的一点士气早已经无影无踪了。而吴军们见得甘宁如此神勇不凡,不由得大声呼啸:“神箭!神箭!神箭!神箭!……” 我见造势造得够足了,当下大呼道:“三军听令,开始攻城!给死难的兄弟们报仇!杀啊!”吴军们一声怒吼:“杀!”便一摧战马向着城下奔去,无数支突击短弓张开,向着城上飞速射出一枝枝箭矢,眨眼间的工夫便将西凉军们稀疏的反击压得抬不起头来。而大批吴军们也纷纷出手,使出‘飞云索’绝技向城头上抛出一个个绳索,套住城垛,便向上攀爬而去。而阵后又一队吴军轻骑立即下马,取出随军携带的轻便折叠云梯迅速架好,便也呐喊着冲向石城而去。一时间,石城开始笼罩在浓烟烈火之中! 灵活似猿猴、敏捷如猎豹,凶狠比狂狮,精锐的‘解烦军’们灵活地借助无数‘飞云索’和云梯如同毒刺般的寻找着西凉军的防守弱点、迅速地突破着西凉军们稀疏的防守阵势、向着石城城头急攀而去。乱箭之中,甘宁斜背着两只斜月圆牙戟、手舞一柄环首尖刀,竟然是率先抢近城头。 城头西凉兵见甘宁这个猛男竟然亲陷矢石,心中大恐,立时被有三支长枪从城垛后伸了出来,呼啸着刺向甘宁而去。甘宁急侧身一避、随即大喝一声,右手环首刀急速抡起,“喀嚓嚓”一阵脆响过后,三枝长枪从枪头处俱已被环首刀砍断。甘宁忽地急速伸手捉住一枝断裂的长枪枪把,左手一使劲,大笑一声:“你给我下去吧!”便把一名西凉军一把拉下了城墙、跌落在地,鲜血狂喷处,脑浆洒了一地,显然是不活了。 而甘宁借助这一拉之势竟然飞身跃上了城头,立足未稳时,几名西凉兵便壮着胆子呐喊而上,欲待乘人多势众时便将甘宁一举击杀。甘宁怒吼一声,将右手环首刀忽地凌空抛起,紧接着飞身一跃,一记飞腿踢在环首刀刀柄之上。“哧”的一声尖啸,环首刀破开虚空,急速扑向西凉兵而去。“扑”的一声闷响,当头一名西凉兵顿时被环首刀洞穿胸膛,惨叫声中倒撞而回,洒落漫天血雨的同时也将身后的几名西凉兵撞得是人仰马翻、跌做一群滚地葫芦。 待西凉军们重新爬起时,甘宁已将身后的双铁戟掣在手中。暮色蔼蔼中,最后一缕霞光映衬在甘宁的黑色甲胄上,显得金光闪闪。有若天神。甘宁仰天一声长笑,将双铁戟抢圆开来,虎啸一声便撞入了敌军丛中。 好家伙。戟风呼呼、戟影重重,漫天的血雾随着双铁戟的挥舞是一团接着一团的飘散在这多风的时节里。一时间,甘宁双铁戟立毙西凉军数十人。这下子,原本就是勉强提起精神抵抗的西凉军们顿时畏之如虎,一时抖抖缩缩地不敢上前。而胆小的孟睿则连士兵们都不如,一见到甘宁杀上城来,早就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在亲兵们的保护下一溜烟的逃下了城去。 甘宁面露狞笑,一步一步地向着西凉军缓缓逼进,西凉军们则被甘宁的威势吓得面若土色、步步后退。忽地甘宁恶作剧似的挥动了一下大戟。大喝一声:“杀!”顿时将西凉军们吓破苦胆,众西凉军们忽地一声呐喊,抛戈弃矛、丢盔弃甲,转身便走。一时间。真的是兵败如山倒。病来如抽丝。眨眼间,便只剩下一脸好笑的甘宁孤零零的站在城头之上,而脚下则是西凉军们丢弃一地的兵器、铠甲、衣物……。 这时,解烦军们也从各处缺口纷纷登城,和西凉军们杀作一处。众西凉兵好似挽回颜面似的略略抵抗,便自逃之夭夭或者缴械投降了。未及一个时辰,天色刚刚大黑时,石城城头已经易主。 我咧开了嘴微微一笑:真快啊!这么快的进攻速度连我都没有想到。我还以为还会有一场稍稍像样的恶战呢。不由得耸了耸肩,看着大开的城门。向着吴军们大喝道:“杀进城去,将孟睿、程游等家眷全部诛尽,鸡犬不留!”吴军们欢呼一声,纵马提缰,一拥而进。我心中冷笑:“程游、程岱、孟睿,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惹毛了大爷我,今天就让你绝后!这是你们自找的!”当下便自施施然地和亲兵们纵马缓缓入城。 此时的石城内,战火也基本已经结束了,有的只是吴军们报复性的屠杀正在进行。老实说,军队对于正常社会来说,是一个畸形的战争机器。要想将他们永远保持在最强的状态,除了必须的荣誉感—忠于君主、不滥杀民众外,必然的发泄还是有必要的。而这回,惹恼了我们的孟睿一族就不幸地充当了被发泄的目标。 至于如何屠杀程、孟等族人我没有兴趣看,也没有精力看,长年的征战生涯早已经将我的神经磨励得十分坚定,杀些坏人来说我眼都不会眨一下,这也是一代开国君王所必须具备的潜质。相比起汉高祖刘邦、明太祖朱元璋这些人来说,我的心地已经善良得可比观音菩萨了! 我略略一思索,便向着身边的‘金眼’道:“师兄,你去传令,事情做得快一些。弟兄们已经很累了,要赶紧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进行下场大战!”“遵命!”‘金眼’拍马而去! …… 夜深了,城内的屠杀早已经结束,原本惶惶不可终日的石城百姓们现在也终于放下了心来。“吴军还真是好人,只杀当官的,不杀百姓。”百姓们心里默默称颂起来。对于石城的百姓们来说:程岱、孟睿等人恶贯满盈、作恶多端,平日里没少干那些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勾当,民众莫不恨之入骨。只是程游、孟睿等人军权在手,民众们敢怒不敢言罢了。现在听说全家被杀了个干静,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一时间,众百姓们要不是还有点惧怕吴军,恐怕早就扯开了鞭炮在街道上放开了。 凉爽的清风一阵阵的吹过,西城门口旗杆上的两盏‘气死风灯’不禁微微摇晃起来,将挂在旗杆上的孟睿头颅照得若隐若现的。头颅惨白色的面孔上充满着恐惧、惊惶、留恋、不舍诸般复杂的表情,显然是死得并不甘心!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这颗人头的存在,气氛不免显得有些诡异!冷风也变成了阴风般的让守卫的兵士们禁不住地有些后背发凉! “呼”又一阵从山林间穿过的冷风光临石城上空,淡淡的风影中却隐约里带着一股冲天的杀气。是时,西城城头上巡哨的一名‘解烦军’班长余步正在城头上睡眼朦胧的打着瞌睡,这一天一夜都没有睡上一觉任谁都是受不了的,何况还接近打了两场战役呢。就在此时。余步忽地感觉到一丝不安。他紧张地张开双眼,向着城外仔细打量而去。黑沉沉的夜色里,一切都是那么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几声草丛里的虫鸣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动静啊?! 余步摇了摇头:“嗯,看来是错觉,一定是这些天连续激战疲劳大发了,所以产生了幻觉!”余步苦笑一声,又眯起了双眼开始练起他的独门神功‘立睡大法’!谁知双眼刚刚眯起来,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了。“不对!”余步猛地又张开了双眼紧张地向四周张望而去。右手也紧张地握住了腰下的刀柄! 也许是天生异禀、也许是战斗本能,‘解烦军’余步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具有非常敏锐的感知能力。就是靠着这种本能,在参军的四年多时间里。余步非但从千征百战中活了下来、而且还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吴军步卒成长为一名‘解烦军’班长。一想起能够能为‘解烦军’这支天下闻名的精兵中的一员,余步就仍不住感到自豪!装备精良、待遇优厚、主公亲卫,这般殊荣可是每每都让余步从梦中笑醒的。每当看到其它兵种的兄弟们看着他那种羡慕的眼神,余步的心中就充满了一种自豪感。也使他对‘解烦军’更加的忠诚! 所以现在当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时。强烈的危险感知本能和军人的责任感使余步陡地打起了精神。他掣出腰下佩带的马刀,急步挪到挂在城头的警钟旁,准备一发现危险便开始向城内示警。不过现在余步可不敢凭借着一种感觉就敲响警钟,万一自己感觉错了,谎报军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忽然间,余步亮如夜猫般的眼睛看见了城外夜色里仿佛有一群黑影在向着石城慢慢的移动着。余步陡地一惊,急忙猫下身来,隐身在城垛后面观察起来。慢慢地黑影又近了些。凭借着超人的视力余步很远便发现了这是一群穿着黑衣的不速之客。而令余步感到危险的是:这群不请自来的客人们手中都握着尖锐的利刃。虽然利刃都已经被涂成了黑色,但在寂寞的夜色中仍微微地反射着冷冷的寒光。 余步立即判断这肯定是敌非友。当下余步大惊,急起身,握起了铁锤就要向警钟上敲去。忽然间,夜空中轻轻地响过一声厉啸,一支箭矢撕开黑幕,“扑”的一声正中余步的咽喉。余步闷啍一步,眼前的视网膜上立时一片血红,全身的力气也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急速的开始消失。但忠诚的余步一想到还在城内熟睡着的战友们,浑身便陡地产生了一股力量。他猛地吼了一声,手中原本顿住的铁锺便突地向警钟砸去。“当”一声,“当”两声,使尽了全部力气的余步终于没能抵挡住死神的召唤,撒开铁锤,扑倒于尘埃。“呼呼”奔流的血水中,余步的生命消失了,不过他是带着微笑而走的,因为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责任、尽到了对战友的责任、对君主的忠诚! 凄厉、悠远的警钟声带着余步最后的希翼迅速传荡在石城上空,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的响亮与刺耳。眨眼间,其他还守在城上的吴军们被余步的警钟声惊(动)醒之后也很快发现了逼近的敌踪,顿时全城的警钟声都开始迅速响起,! 偷袭的敌军看到已被发现,立时便放弃了徒劳的隐藏,飞索、飞抓抛落如雨地向石城之上掷去。随即大批黑衣人沿着绳索飞身而上,向着不到四丈高的城头直登而去。大惊失色的吴军守兵们慌忙掣出刀剑向着钩在城垛上的绳索、飞抓砍去,想借此截断敌军通向城头的通路。只可惜绳索、飞抓太多,竟是一时斩不甚斩。 不一会儿,便有大队黑衣敌军跃上城头,和吴军撕杀在一起。人数居于劣势的吴军虽然奋勇抵抗,但仍然被凶悍的黑衣军杀得是落花流水。眨眼间,石城四门俱被黑衣军强行打开。紧接着,石城四面接连飞起黑衣军报信的响箭。 “叭!叭!叭!叭!”随着火箭一支在一支的在空中凌空爆炸,形势也发生了剧然的变化。城外的夜色中猛然间便传来了大队骑兵急速卷来的奔雷声,为数众多的敌骑那浩大的阵势一时间令大地都发出急剧的颤抖。 转眼间。敌骑卷近,在城头火把的照耀下终于看清楚了这支身着土黄色战甲的西凉军的来历。军旗上硕大无朋的‘韩’、‘阎’二字历历醒目的告诉吴军:我们就是你们万万没有料到的西凉军主力! 一时间,原本应该成为阻挡敌军前进障碍的城门反而变成了西凉军畅通无阻的行军通道:大队的西凉骑军顺着敞开的城门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了石城!大战开始了! 而早在警钟声四下响起的时候。一向对夜晚十分警觉的吴军们便已经被惊醒了。由于反偷袭以及夜间紧急集合这两项训练是吴军们新兵训练时所必须学会的两种本领(前文新军训练时应该已经提到过!)。所以,当警钟一响时训练有素的吴军们立即展现出他们训练时的优良素质:快速着装、快速集结。故仅仅在一盏的时间里吴军们就已经一小股一小股地集结在了一起,而这时西凉军不过刚刚冲进了石城。 此时,虽然吴军们来不及大规模的集结进行强而有力的抵抗,但一支支分布在城内各处的吴军们小队仍然顽强地组成一个个攻守兼备的骑兵小阵奋力与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西凉军们展开殊死的搏斗。看着黑压压无边无涯的西凉军,仓促应战的吴军轻骑们面色都已经十分的悲壮。久经沙场的他们当然知道:面对无论战力和人数都居于优势的西凉军,他们的无序抵抗只是徒劳的。但是吴军们并没有放弃。因为在城中心还有他们的‘解烦军’在拱卫着主公的安全。只要能够拖延一点时间给‘解烦军’们进行集结护着主公杀出城去,那么他们的死也是有价值的,日后他们的主公定然会为他们讨还这笔血债。 血一步一步地流着。抵抗一步一步地在加强,潮水般的西凉军们举步维坚的向着城内苦苦地推进着。伤痕累累的吴军轻骑们互相支撑、互相拱卫着坚守着一个又一个地街道,为的只是心中那一个惟一的信念:只要主公活着,我们的就不会白死!而我们的家人也自自会有主公照料!为了天下人能够早日从战火中解脱。他们必须尽到自己的责任。 渐渐地。原本狂暴不可一世的西凉军们看着顽强不屈的吴军,脸上也浮现出尊敬和震撼的颜色。对于一向崇尚勇者的草原民族来说,吴军们的顽强、坚韧和忠诚让他们感到了中原汉人们的铮铮铁骨、禁不住地产生了肃然的敬意。 然而尊敬归尊敬、汉羌、汉氐等族多少年来积累下的血仇却不是一声‘尊敬’便可消除的。所以西凉军们仍然是奋勇向前、踩着吴军们的鲜血向着石城中心坚韧地挺进着,而吴军们也用手中锋利的马刀让西凉军们流血五步、虽进亦伤。对于西凉军们来说,面对真正的敌人时,将敌人杀死、踏着敌人的尸体和鲜血前进才是尊重敌人的最好方式! …… 而警钟刚响时,正睡得朦朦胧胧的我便被立即惊醒了。我急翻身而起,握剑在手。大呼道:“怎么回事?何处示警?”话音未落,门外便迅速冲进大批的‘解烦军’亲卫拱卫在旁。就在此时。同样刚刚穿上甲胄的甘宁一头闯了进来,大呼道:“主公,大事不好。四门到处是警,涌来敌骑无数,主公快快着甲、臣等护主公杀出重围!” 我闻言惊得目瞪口呆道:“什么,敌骑无数?怎么可能,是哪里来的敌军?”甘宁急道:“主公,现在敌情未明,情况十分危急,主公还是不要多问,赶紧准备突围为是!”我急点头,匆忙着甲、持戟便来到院中。亲兵们刚刚将我的坐骑‘乌云追风驹’牵扯来时,便有一名传令兵飞马来报:“报主公,石城四门有警,杀进西凉军无数。从其旗号、甲胄和战力看,应该是韩遂所率的西凉军主力!”我闻言面色大变道:“什么?韩遂主力?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到石城,而我军竟然一点都未发觉?”甘宁等人变色道:“怎会如此?韩遂难道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听着渐渐逼向城中的喊杀声,我面色一紧。急道:“兴霸,怎么样?‘解烦军’是否集合完毕?!”甘宁急点头道:“回主公,已经集合完毕。正在门外校场上相侯!”我咬了咬牙道:“好,兴霸,立即率军杀向南门突围回安定!”甘宁一愣道:“为何不走西门?”我冷笑道:“那韩遂如此奸诈,西门外如何没有埋伏?事不宜迟,快快上马!” 众人大悟,连忙纷纷上马,出得孟睿旧府。果见府外七千解烦军已经严阵以待。我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阵骄傲之情:果然不愧是‘解烦军’。这么快的速度便集合起来。这天下有哪支军队可以做到! 我向‘解烦军’大呼道:“弟兄们,敌军四面围困石城,你们害怕吗?”“不怕!”“很好。请你们相信你们的主公!只要跟着我走,我们就一定可以杀出重围。今天的血仇我陆逊不会忘记!出发,从南门突围回安定!”说着一摧战马,当先向南杀去。甘宁、四子等紧紧相随保护。在这种危难时候。我这个做老大的要是还不做个榜样,恐怕就真的杀不出去了! 浓烟烈火中,我率着解烦军刚开始突进时还是非常顺利的,一路上还不断地有着零星掉队的轻骑兵加入突围的队伍,毕竟西凉军现在能够渗入内城的人数还很少。但越往城门处就遭遇到越来越多的敌军,战斗也越发的惨烈起来。 看着城门左近狼籍遍野的吴军尸首,再看着周遭仍在奋力抵抗的吴军将士,我的双目顿时赤红,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呼:他们是为我而死!他们是为天下而死!那一种充满着悲愤、震惊和痛惜的怒火直腾腾地飞涌上脑门。我握住‘灭天戟’忽地狂吼一声。一摧战马便撞入了西凉军丛中。 “哧”,黑色的‘灭天戟’在内劲的催动下。陡然散发出一副刚猛的气劲,那是一种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我欲出围,谁敢拦我!纷飞的戟影中,当前的十余名西凉军惨叫一声,便被戟风绞成了碎未,霎那间漫天的血雾和内脏顿时飘浮在眼前,视网膜上一片惨惨的血红色。我狞笑一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挡我者死!”大戟再舞处,又有十余人被击得肢离破碎,倒撞而飞。刚猛的‘灭天戟’下并无一合之敌。 一时间,挡路的西凉军大骇之下一时畏缩着不敢上前,而吴军们则士气大振,开始向南门的西凉军反攻而去。到处都刀剑撞击的金鸣声,充耳都是撕杀的惨叫声,在这血与火的地狱里我已经迷失了自己,变成了一架狂暴的杀戮机器,只知道舞戟、舞戟,再舞戟,杀戮、杀戮、再杀戮!在这种生死关头的时候,不拼命是休想活着逃出重围的! 忽然间,在战场上数以万计的嘈杂声中,一声掩藏在其中的恶毒尖啸犹如诡异难测的死神镰刀一般悄悄地向我后心急袭而来。要是在平时一对一的战斗中,敌军要想用箭射伤我,根本是想都别想。但是在现代这种嘈杂、混乱的情况下,暗箭偷袭却是最好的方法,古往今来还不知有多少英雄就是丧命在这一招之下。所以,一直到箭矢快要及身时,我才本能的感觉到急剧逼近的危险。当下已然不及闪避,我不禁猛一咬牙,身子向左猛力一闪,“扑”的一清脆声处,毒辣的箭矢立时将我右肩上的吞金兽击得粉碎,随即在我的右肩上狠狠地叮了一口!“哧”的一声鲜血飞溅处,我不禁痛得面上一冒冷汗,闷哼了一声。还好,幸亏我身上的这身精甲是超强合金、百练宝铠,箭矢入肉不深,如果是一般铠甲的话恐怕我这次这右肩就得被射穿、射废了! 这时见我负伤的甘宁等人急得双目赤红,大呼一声:“主公!!!”便刀枪狂砍向我身边拼死杀了过来。我却猛一咬牙,大戟强力横扫,顿时将想捡便宜、立个盖世奇功的七八名西凉军斩成漫天的肉未。随即,我一拨‘乌云追风驹’便转向了冷箭射来的方向! 依稀的朝霞和冲天的火光中,一员骑着火红色战马的敌将正在亲卫们的拱卫下目瞪品呆的望着这里,手里面赫然便是一张强悍的铁胎玉雕弓。看他的脸色,显然是没有料到我在他的偷袭下只受到了一点受伤。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认出了这个混蛋的身份:“张横!”韩遂的忠心狗腿! 我突地大吼一声。双腿猛力一夹马腹,‘乌云追风’兽长嘶一声猛地向前一窜,便向张横狂冲而去。张横大惊道:“挡住他!”西凉兵们闻令蜂拥向前。刀枪乱举,疯狂杀来。我冷笑一声,双目中冒出一股精光,‘灭天戟’戟尖狂旋,“嗖、哧”急剧形成了一股狂暴的戟风。“扑、扑、扑、扑……”这是大戟刺入人体的声音,在这充满血与火的夜里这就是最美的乐章。 仅仅过了一个呼息的时间,当我冲到张横的面前时。张横的身前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数十名西凉精兵无不尸横就地,或是断头、或是剖腹、或是残臂,鲜血流满了一地。张横惊得面目变色。大叫一声,转身就要逃走。我大吼一声:“哪里走!”一摧战马,‘灭天戟’急速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彩虹。”“扑”的一声鲜血、内脏狂喷处,张横已被我连人带马斩为两截。破裂的肝脏顿时洒落一地!霎那间。由于张横的战死,战场上的喊杀声好似陡地停止了,西凉军们是惊疑和震恐,吴军们则是惊喜和振奋,战场上空一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突然间,西凉军们叫开了“不好了,张将军被吴军杀死了!”……原本战意昂扬的西凉军们顿时泄了气,被突围的解烦军和吴军轻骑杀得是落荒而逃。我心中大喜。急忙率领着大军冲向了石城南门。 一时间,由于南面西凉军的主将张横已死。西凉军们再也没有办法组成强大的攻击势头,在各自为战中被我等一路狂杀,顺利杀到了南门之下。 南门之下,正是敌我双方争夺的重点,是时两军仍然在这里进行着惨烈的肉搏战。战况之激烈可以从城门下整整铺盖了一地的两军战士的尸骨可见一斑。但此时,吴军却已经是明显落了下风。西凉军们已经形成了一群一群连贯的土黄色将吴军们零零落落的黑色包围在其中,不断地进行着残酷的吞噬! 就在此时,我忽地听见了一阵阵熟悉的怒吼声。我心中一动,急忙在激战中抬头向西看去,果然在南门靠西三四十米处尚有一处战场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杀。场中一员吴将狂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呵呵,打下许都后,关羽的这把兵器就送给他了!),每一刀都不空回,每一刀都要带着数颗飞卷的头颅。一时间,杀得西凉军是面如土色、畏缩不前! 我心中大喜:“竟然是魏延!”当下大叫一声道:“文长休慌,陆逊在此!”当下驱马向前一闯,‘灭天戟’急抡开来,挥舞得像狂转的车轴一般将身前的西凉军扫得是七飞八撞,硬生生的杀开了一条血路,进抵魏延身前。魏延见我来救,喜得几乎涕泪交加:“太好了,臣正不知主公安危如何,现在看到主公无恙,臣也就放心了!” 我看着魏延浑身上下也是鲜肉淋漓的模样,估计也是没少受伤,当下心中一痛,险些落下泪来。急忙侧过了头,拔转了马身,大声道:“文长,现在事不宜迟,快随逊杀出南门,暂退安定!”“遵命!”当下魏延一驱战马,率领身后残存的近百轻骑,一阵风的冲在了我的身前,为我当先开道。我心中一愣:好一员忠勇之将!你在诸葛亮手中放不得光华,那么日后就让我给你搭建一个施展的舞台吧! 当下也一摧战马,挥动战戟和大队解烦军跟在魏延身后冲向了城门口。这下甘宁他们学乖了,紧紧地将我包裹在正中,生怕我又逞匹夫之勇,再遭意外! 但见,魏延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抡起,使出家传的绝学‘一将破千军’一式‘有我无敌’便狂扫了出去。“轰!”的一声,青龙偃月刀刀头上仿佛突然燃起了一团青青的烈火,犹如一头暴怒的青龙般一头撞进了敌军丛中。龙吟虎啸中,城门口的十余名西凉军眨眼间或被真气击得骨断筋折、倒撞而回,或被大刀横斩,血肉横飞。眨眼间,城门口已被魏延肃清。 我等大喜,急忙一摧战马便随着魏延杀了出去。刚出城门口,便听得震耳的角号声和骨笛声 开始在石城上空响起。城内城外、东西南北,顿时有无数的喊杀声向着南门处席卷而来。我心中大急,知道韩遂定然已经发现了我的突围行动,正调集大军前来围堵。 我虽然不知道韩遂此次突袭有多少兵力,但看这城中撕杀得惨烈模样,西凉军最起码有四万左右兵马,而且全部是铁枪盟最精锐的部队。若被其大军四处围困起来,恐怕即便是‘解烦军’这样的精锐也难以逃出重围,杀出生天!当下便运足真气,大吼道:“敌军援兵即将到来,诸公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明天有事,可能难以有时间更新,所以今天多更新一点。大家见谅!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五 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五 三军闻言大吼一声:“杀!”数万只铁蹄猛然踏击在这西凉大地上,向着敌军猛冲而去。“咴、咴”的一声战马长嘶声中,吴军与西凉军骑阵在石城之野一头撞击在一起。霎那间,剧烈的碰撞磨出了火花、磨出了杀气。 两军接触的扇面上,吴军与铁枪盟军士各自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对方猛烈的招呼着。这时候是没有什么仁慈可讲的,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斗!西凉军悍勇,长枪、巨矛威力奇大、势猛力沉;吴军精锐,马刀、铁戟精良无比、纵横披靡。一时间,正是杀得旗鼓相当,但是吴军突击势头却被西凉军的奋勇狙击一层一层的延缓着、犹如海绵吸水般的将吴军的攻势逐渐抵挡干静! 忽地,四下里又一阵角号和骨笛声响处,周遭涌来无数西凉援军渐渐汇聚成群向着突围的吴军集群威压了过来。我心中暗暗叫苦:“该死,这羌人的角号和骨笛调兵十分的便捷,在这黑夜里竟然远比我汉人的旗帜与金鼓来得方便!这下可惨了!”当下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拼尽全力向前猛力冲杀。这种情况下:不进只有死路一条! “扑、扑”大戟狂扫处,我又将挡路西凉的两名小将斩于马下。就在我杀得正兴奋时,“扑”的一声,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流矢正中我后心。“当”的一声剧响处,后背的护心钢镜立时被震得粉碎。但同时也抵削了大部分的箭矢冲劲。我狂吼一声,‘太平清领道’的强大反击内力顿时爆发出来,硬生生将箭矢的余势抵挡干静、震落于地。 甘宁大惊。双铁戟狂啸一声,顿时将身边的两三名西凉军斩落马下。赶到我身前大呼道:“主公如何?”我只觉得胸口微微发闷,嘴角禁不住地溢出一丝鲜血。我闷声道:“兴霸,这支箭蕴含内力,非是等闲之人所射。我内力深厚,并无大碍,但你们要千万小心。以免遭其毒手!” 甘宁点了点头。和四子紧紧地护在我身前,再次向前冲杀而去。 我一役连遭两次暗箭偷袭,心中不由愣得牙根痒痒:难道你们西凉军就只会暗箭伤人吗?有本事的。咱俩阵阵交战,分个胜负!心中狂暴的怒火无处发泄,便只好向着身前的西凉军来讨还了。戟风长嘶声中,带起一团团的血雾。摧动着坐骑向前艰难地挺进着。 天色渐渐亮了。但激战仍在进行。出了石城,撕杀了近半个时辰,但竟然仍没有脱离石城一里之遥。看见身旁密密麻麻的西凉军,再看看身后渐渐稀落的‘解烦军’和轻骑兵,我的心中一凉:“难道我陆逊大业未成,就因为一时失误便死于此地?我若一死,冲儿年幼,年仅三岁。如何可以继承大业!难道天要亡我、成全那韩遂或是袁绍不成?” “不!”我狂吼一声,眼前急速闪过二十余年来的一次次努力、一场场征战。顿时雄心再起,长啸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挡我者死!”当下强运内力,摧动‘太平清领道’最强内力。眨眼间,内力由第一层‘铸基’转为第二层‘成化’、再由‘成化’突至第三层‘无双’,忽然间陡地双目一痛,眼前黑明一片。但霎那间双目又迅速恢复清明。只是眼前的事情的颜色却已经变了,万物仿佛变得翠绿、透明一般,两军将士撕杀的行动也仿佛变得十分缓慢一样,一招一式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顿时明白了:原本‘太平清领道’内力修为分‘铸基、成化、无双、大成’四层,但我自从八年前突破‘无双’以来,就再难以突进至‘大成’境界。却没想到今日的一番绝境求生却使我突破了古武学的巅峰! 天不弃我!我仰天大笑:“哈哈哈!”霎时那间,附着我强大内力的长啸声瞬间响彻战场上空。两军将士见我战中发笑,无不一时愕然。但马上便都醒了过来,各自捉刀又撕杀在了一起。甘宁和四子见我发笑,以为我不知哪根筋不对了,急忙又护了上来。魏延正在前方浴血苦战,听我大笑,急忙虚晃一招也自拔马转回,急问道:“主公,您没事吧?为何如此大笑!”我双眉一扬、大笑道:“适才逊之内力再作突破,当今天下再无所惧之人矣!”甘宁等人闻听大喜,我武艺又进,他们等人护驾的压力便也少了许多! 我急摧内力,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妖异的绿光,惊得甘宁、魏延等人猛地吃了一惊。我大声道:“不要慌,跟我来!”说着,自纵马一摧,便自向前杀去。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我放声高歌,高亢激昂、激情飞扬的一曲《精忠报国》的歌声瞬间将我的战意提升到最高点。手中的‘灭天戟’在‘太平清领道’的催动下发出“哧哧”的真气破空声、在天空中划出一个个狂暴的轨迹、犹如一头九天直下的暴怒苍龙般向西凉军扑去。一时间,原本已经微微发明的天色骤然间又变得黑暗起来,这时的‘灭天戟’竟然也已经有着夺天地造化的巨大力量。只不过这‘灭天戟’带来的黑暗却是死神的‘绝对领域’! “扑、扑、扑……”看着一名接着一名的西凉军在‘灭天戟’的威力下被一一斩于马下,我的心里不禁有着一股酣畅淋漓的复仇感觉。口中的歌声也越发变得响亮起来。这时侯。身后的‘解烦军’和轻骑兵们也被我的歌声所吸引,高唱起这首诸吴军耳孰能详的、不是军歌的军歌!霎那间,吴军的士气陡然间发生了变化。人人犹如随时可以赴死的死士一般充满了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气。 于是,以我与甘宁、魏延众将为锥首,‘解烦军’和轻骑兵们为锥体,整支突围的吴军犹如一支巨大的锥子般陡然加快了速度,狠狠地向挡在路前的西凉军阵狂扎而去。见兵杀兵,遇将斩将,‘灭天戟’的巨大威力一时间都我自已都惊呆了。 在我和诸将的带领下。整支吴军如同斩荆破浪般的迅速剖开西凉军的阻截前队,渐渐接近了敌阵的边缘。我和众将见此,不由得面露惊喜之色。手下不由得加紧,准备再拼着这把力一口气便冲杀过去。 就在此时,西边的敌阵中忽地一阵混乱,一支吴军轻骑兵如同天降的奇兵般猛地杀了过来。向着突围的吴军大队汇合而来。当先的一员年青骁将赫然正是徐盛徐文向。由于西凉军未料到徐盛会从背后乱军中杀出。所以一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竟被这一支千余人的小股吴军杀了个势如破竹、高歌猛进。 眨眼间,徐盛便杀到近前,高呼道:“主公何在?徐盛在此!”我纵马而出,大喜而呼道:“文向休慌,陆逊在此,快随孤一起杀出重围!”“得令!”徐盛大喜之下,一拔马头。当先杀出,便向着面前西凉军最后一圈包围圈猛冲而去。 “呜呜呜……”西凉军一阵惊天的角号声响起。在鼓号的催促下四周的西凉军再次向将要突出重围的吴军扑了上去。只可惜时间已经近了,哗然一下,我与一众战将只觉得眼前一亮,已然杀出了密不透风的敌阵。我又惊又喜,当下便用大戟猛拍一下马臀,‘乌云追风兽’长嘶一声,猛力向前窜去。身后众吴军将士紧紧相随,落荒而走! 刚走不得三五里,身后西凉军仍自追杀甚急时,忽然间,前面一座小坡底下,忽地又响起一阵惊天动的鼓号和角笛声:一队西凉军骑兵猛然斜刺里杀出,排成整齐的队形向着吴军猛冲过来。当先一员战将赫然正是阎行明! 我心中一惊,该死,这人家伙竟然绕了个道又来截击,还真的是铁了心肠要把我留下来。当下,心中大怒,一摧战马便想将他做了我武功大进的一个优良祭品。谁知刚冲下十余步,我突地感觉了情况的不妙:阎行明这队三五千人的轻骑赫然竟是极善马上骑射的铁弗兵。想想昔日马超率铁弗兵击溃夏侯惇坚固圆阵的凶悍,我心中陡地一寒,不由得立即大呼道:“诸公小心,这是铁弗兵,快持盾自卫!” 刚音未落,三五千铁弗兵立即张弓搭箭,松弦急射!霎那间天空中陡然“嗡嗡”声充耳不绝,一片如蝗的箭矢尖啸着扑了过来。我将手中大戟陡地舞起一个圆阵,“呼呼”声响中,上护身体、下护下马,一时间“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中,已有数十支箭矢被大戟拦下。 而其他吴军将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反应快的还来得及取出身边的轻盾护卫,反应快的就在一阵乱箭中被乱落马下,迅即被狂奔的马群踏成了肉泥。紧接着铁弗兵第二波箭矢又密密麻麻的射了过来,由于我冲锋在前,目标明显,一时间便又成了西凉军攻击的重点对象。眼前“哧哧”急啸中最起三有上百支箭矢以我为目标突袭了过来,我心中大惊,‘灭天戟’舞得更急,‘叮叮当当’一阵急如骤雨般的脆响过后,绝大部分箭矢已经被‘灭天戟’挡下。但仍有两支箭矢一支正中我左肩、一支正中座下战马之前胸。 ‘乌云追风兽’一声惨嘶声中,前蹄一软便向前猛栽而去,一个筋斗便将我甩离马下。我左肩又中一箭,还在咬牙忍痛中便又发生这场奇变,一时间不由得惊得面如土色。在空中急运内劲,硬生生地一个千斤坠希望止住向前猛冲的巨大惯性,以免摔得骨断筋折。“扑”的一声。双脚猛然落地,那巨大的惯性虽然经过双腿的猛力下座但犹为未竭,“骨碌、骨碌”竟又向前打了两个急滚方才勉强站稳了脚根。但手中大戟却也已经脱手飞出。一时间手中空空如也! 就在我立足未稳、手无寸铁之际,惊喜中的铁弗兵一声欢呼,铺天盖地的第三轮箭雨又猛射过来。是时,两军已经相距不过百步,这正是箭矢可以发挥最大威力的距离。一时间,惊魂初定时,还来不及拔及腰下的长剑、便看见了满眼铺天盖地飞来的箭矢。我心中一凉:“难道我要死于此地?” 就在此时,便见头顶上一个黑影剧然闪过,一员吴将跃马挡在我的身前。赫然便是徐盛徐文向。“呼呼呼”保驾心切的徐盛顾不得自己的安全,便将手中长枪舞得如转动的风火轮一般!“叮叮当当”一阵急响过后,徐盛的急舞得的长枪毕竟挡不住这如蝗的箭矢,霎那间人马身中十余箭。一声惨叫便倒撞马下。我目眦欲裂的地大吼一声:“文向!”急扑上前去。一把将被射得刺猥般的徐盛抱在了怀中。 徐盛是时,虽然面如紫金、口鼻中鲜血直流,却兀自未能气绝,气若游丝地挣扎着一把抓住我的右手,颤声道:“主、主公快、快走,为、为我报仇!”言罢双目一闭、双手一松,一代将星便即瞌然而逝。我目中流泪,大呼道:“文向休走!文向休走!”这时。甘宁、魏延、四子等人已经护了上来。魏延牵着一匹骏马、‘木子’左手提着掉落在身后的‘灭天戟’急得大叫道:“主公速走!” 我一咬牙,将徐盛尸首交与‘金眼’。急飞身上了战马,接过‘木子’手中的‘灭天戟’。是时,吴军已经与挡在阵前的铁弗兵猛烈撞击在了一起,两军正在混杀中,而身后的西凉军渐渐追近,吴军又有陷身重围之忧! 看着徐盛为救我而死的悲壮场面,我的心中沸腾了,双目再次展现出妖异的绿色,死死的盯着兀自在战阵中挥枪大战的阎行明。咬牙道:“文向慢走,待我为你报仇!”一摧座下战马,“呼”地似陡地平地里卷起了一阵旋风般便向阎行明扑去。直把甘宁等人又甩在了身后! “扑、扑、扑”戟尖上带着的嘶嘶真气率先把挡路的三名铁弗兵击得长刀破碎、倒撞而回,霎那间又将拦路的两名匈奴小将拦腰横斩、卷起漫天血雾……不过眨眼所间,‘灭天戟’下立杀铁弗兵数十人,直扑至阎行明近前。 “杀!”我一声顿喝,‘灭天戟’尖啸一声,在初晨的夏日里划过一道长长的轨迹、带着死光、带着黑暗,急奔向阎行明而去。急奔而来的戟势、“哧哧”声响的真气立时便让阎行明眼前一黑,视觉顿时被这惊天动地的一戟所剥夺。阎行明心中大骇:“天!这陆逊的武艺难道竟还高于马超小贼不成?” 求生心切之下,‘寒风积冰枪’狂舞起来幻成无数枪影护住了全身。虽然看不见大戟奔来的轨迹、但凭着武人对危险的本能感知以及呼呼生啸的戟风阎行明仍然期望着能够接下这惊天动地的一戟! “当……”霎时间,大戟与长枪叮叮当当地猛烈撞击七响,兵器上激起的强烈劲气顿时将身边的几名西凉军冲得飞出去一丈多远、一头摔在了死硬的山岩之上,直跌得是脑浆迸裂、血石模糊!而阎行明也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接着一股的巨大刚猛内劲从‘灭天戟’透过长枪撞进阎行明体内,心房霎那间连受七次重击。巨大的疼痛感透彻心肺,使阎行明再也忍耐不住,嘴角“扑”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 但鲜血一旦喷出,阎行明的眼前反而变得清明起来。谁知眼睛刚一复明,阎行明就听到又一声惊雷般的怒吼声:“杀!”紧跟着又是一道炽热的戟风当头向阎行明劈了过来。呼啸连连的大戟此时在阎行明眼中简直就是一支全身燃烧着黑色火焰的苍龙,带着一股雄霸天下的王霸之气要将他一口吞噬! 阎行明绝望了,凭借着第一式的交锋,他已经知道了并非我的对手,所以决定最后奋力一搏。“冰封天下!”银枪一阵急旋处化作漫天枪影迎向‘灭天戟’而去。“当”的一声惊天剧响中。两支兵器猛烈撞击在一起。我眼睛一睁,双臂猛地用力一扭,‘灭天戟’的斜月牙顿时将阎行明的长枪钩住。紧接着双臂再次猛地发力、斜向里向右一扫。“呼”的一声长枪顿时急速从阎行明手中脱身而出、甩得是无影无踪,也不知掉落何方。 阎行明是时非但虎口震裂、而且长枪脱手,面色已是惊骇得一片茫然。“杀!”第三声怒吼中,‘灭天戟’再次发威,戟身快若雷鸣、猛若电闪一般撞向阎行明前胸而去。“扑哧”一声,巨大的戟尖急速地撕破不及闪躲的阎行明的胸口,猛烈旋转的戟身霎那间在阎行明胸口搅出了一个硕大的血洞!阎行明惨叫一声。立时气绝。大戟抽回处,阎行明尸首“碰”的一声一头栽落马下。 见阎行明已死,我心中一定。仰天一声大笑:“文向慢走,孤已为你复仇矣!” 自此以后,吴大帝陆伯言三吼斩阎行的故事开始传遍天下,变成了世人耳孰的名间轶事! 就在这时。甘宁等人也一路血战杀到了近前。将我护在当中。魏延见阎行明已死,心中大喜,大刀一挥,将阎行明头颅割下。然后伸手一探便将其头颅举过头顶,大呼道:“阎行明已被主公所斩,弟兄们给我杀!” 一时间,铁弗兵见主将已死,士气大跌。被吴军们趁机一顿猛砍,杀得是落花流水、狼狈逃窜。终于。在身后的西凉军大部再次围上来时,突围的吴军终于一头撞出了这道最后的重围、落荒而走。 吴军逃、西凉军追,两军追追打打间足有五六十里,一路血战、一路伏尸,真是惨烈无比!但是西凉骑兵的主力河曲马却渐渐追不上吴军的北地马,毕竟河曲马的耐力远远比不上北地马的。于是,无可奈何的西凉军只好悻悻然的退回了石城,吴军终于安危脱险! 在第二日的傍晚,精疲力竭的‘解烦军’和轻骑兵残部终于退回了安定,马超和李严等人是时也早已经得到先锋快马急报,率领大军出城来接。 远远的斜阳中,一队骑兵步履蹒跚的操纵着战马逐渐走近。疲惫的战士、斜举的旌旗、污损的大纛,再应着“刮刮”直叫的老鸹声真是十足一副残兵败将的模样。看着一众残兵人人浴血征袍、人马基本带伤的惨状,马超、李严等人无不胆战心惊:看来这场激战真的是非常惨烈啊! 众人不及寒暄,便急忙将残兵接入城中,城中早已经安排好了住所和饮食。一众残兵先去治伤、歇息不题,我和甘宁、魏延等人则先让军医将各自伤处包扎一番,换了身干静的衣服!然后在狼吞吐虎咽地饱吃了一顿以后,终于略略恢复了些精神。 是时,马超等将都侍立在旁,面色焦急和惶然,显然是不明白原本气势昂然的出征大军怎么变得这般凄惨的模样!我看看众将都已经进食完毕,长叹一声,便将征战经过细述了一遍!马超等人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阴森,当听到阎行明被斩时,马超却忽地站了起来,急道:“什么!?阎行明小贼已被主公所斩?”我点了点头道:“要不是一阵斩了这个小贼,我军要想突出重围,还得费一番功夫呢!” 马超仰天大笑,忽地泪如泉涌地下拜道:“阎小贼是韩遂屠灭我马家堡一役的元凶之一,主公为臣斩之,臣代家父和所有战死的马家眷属拜谢主公大恩!” 马岱、马休、马铁、庞德等人也大哭下拜,口中直呼马腾之名。我离座起身,心中伤感地起知将马超等人扶起道:“我等都是一家人,你等休要如此客气。徐文向也是死于此贼之手,我这也算是为文向也雪了仇了!只可惜张绣将军和庞军师至此仍是下落不明,不知他二人生死如何啊!”众人闻言不禁一时默然! 我叹了一口气,喝道:“来人,替逊摆了灵堂,将阎行明狗头献上,祭祀马腾将军和文向将军英灵!”众人与徐盛平日一向交好,是时也不禁流下了英流泪,厅内一片凄然的抽泣声! 过了一会儿。众人等人的脾气稍定,一直面有疑惑的李严终于忍不住地出声相问道:“主公,是役好像甚有蹊跷!?从我军攻克安定到杀进石城。前后不过八日左右时间,那韩遂军马远在西凉腹地,就算安定一失陷,便立即有人前往韩遂军中报信,这八日的时间他也来不及赶到石城啊!?何况近十万兵马向石城大举突袭,途中多要经过金城等地的平原地带,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行军。这么远的距离不可能不露行踪啊?但我军却为何丝毫未有探马发现呢?”诸人闻李严所问,一时间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感觉到其中的确疑点甚多! 我揉着脑袋。细细地开始琢磨起来:为什么这场仗一直打得很顺利,却到最后却突然来了个大逆转,险些全军覆没呢?真是奇怪哉也! 就在众人还在默然沉思的时候,忽然间有一名吴军飞马来报:“禀主公与诸位将军。张绣将军护送着庞统军师已进城内!”我等闻听此言。真是大喜过望,急忙出府去接。 远远地便看见张绣、庞统领着一支残兵缓缓走来,队伍中伤员甚多,呻吟声不绝于耳。显然是经过连番激战,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我急忙迎了上去,大呼:“张将军、庞军师,你们能够安然脱险,真是太好了!”张绣和庞统二人连忙下马。悲喜交集地拜伏于地,大哭道:“臣等几乎不能与主公相见矣!”我急忙将二人扶起。打量了一下二人,庞统倒是没有什么,张绣身上却有几处枪伤和箭伤,显然是伤得不轻。 我急忙道:“西凉军重重围困石城,你等是如何脱险的?”张绣道:“臣被警讯惊醒,急披甲上马时,敌军已经大至。不得已只好浴血死战,以阻挡敌军杀进城内!不多时,突听西凉军角号骨笛声响,西凉军大部开始调往城南,便知道主公一定是从城南突围走了。我抓紧时机、率领残部出北门杀出重围,沿途遇到庞军师被西凉军围在其中,便救了一起北逃。经过好一番苦战之后,方才脱险。只是一路尾追主公,始终是慢了一步,未能追上!”庞统也苦笑道:“若不是张将军相救,统恐怕就死于乱军之中啦!” 我心中暗暗庆幸,急忙道:“你们辛苦了!子岳,你赶快领弟兄们去歇息!张将军、庞军师赶快随孤至帅府中包扎一下,好好吃一顿饱饭!”张绣和庞统此时还似犹在梦中,晃晃悠悠的就被一行人拉进了帅府。 看着庞统等人好一番狼吞吐虎咽的模样,就知道这两天他们的日子也没有好过。想想前后征战近十年,何尝有过如此狼狈之战,心中的怒火不由直腾腾地再次飞升起来。 倾刻过后,张绣、庞统摸着撑得圆滚滚的肚皮大呼:“痛快,痛快!”我心中一酸,黯然道:“此次失利,都是逊之过失。若不以正军法,何以服三军!”诸人闻听吓了一跳,庞统急忙道:“主公谬矣!主公仍三军之首,若军法从事,何人来领军!万万不可!”魏延也道:“是啊,主公乃军中灵魂,怎能受刑?何况此战之败,众人皆有责任,如何只是主公之过?若要责罚,延愿一力承担!” 一时间,众人纷纷相劝,我伸手止住道:“此次出战,乃是逊亲自领兵,如何怨得了旁人!?何况此次若非逊轻敌,如何在‘猴断肠’遭遇埋伏后,还被韩遂劫城成功?若不以正军令,日后如何统帅三军?”便问庞统道:“军师,若以此责罚,逊该当何罪?” 庞统闻言大感为难,忽地灵机一动道:“是役战败,主将者该当斩首!”这话一出,可把众人吓了一跳,心中大骂庞统:“这个庞士元,不是逼主公下不来台吗?主公死了,我吴军岂不是树倒猢狲散!如何使得?”急忙板着脸道:“庞士元休得胡说,主公乃三军之首,如何可以斩之!”庞统见众人急得暴跳,急忙道:“当然,当然。三军不可一日无主公,所以统之意以为,可以让主公割发代首,以正军令!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诸人一听,心下松了口气,纷纷大赞道:“不错,不错。军师所言甚善!”我此时也正在着急呢,这场前所未有的大败肯定不能轻易地作罢,否则日后如何号令三军?让部下做替罪羊。非我陆逊之所为?所以就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来顶缸了。但说要将自己斩首,那是万万不行的,我还没活够呢!正在下不来台时,忽听庞统这么一说,众人又纷纷附和,急忙顺坡下驴道:“军师所言甚善,逊必当依从!”当下掣出腰下‘裂天剑’。割下一束头发,交与殿下军士道:“将此发悬于府外,出榜通告三军。就说我陆逊愿承担石城一战失败的责任。割发代首以正军令!”“遵命!” 一时间,众人见我果然割发以代,一时肃然。要知道在古代,中国人非常推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割发代首’已经是很大的担当了! 看着众人一脸肃穆的表情,我心中知道严整的士气又重新回来了,心下不禁暗自满意。便对庞统道:“军师回来得正好,适才逊正与诸公论起石城一战的诸般疑点,正自不解,还请士元解之!”便将李严的疑虑说与庞统。 庞统惊魂一定,脑筋立马就变得灵活起来,稍稍思索之下脸色就立马大变。惊道:“难道如此?”我被庞统吓了一跳,却知庞统若有所悟。急忙问道:“军师有何顿悟?”庞统有些惊疑不定地道:“李将军所言不错,区区八日间,那韩遂无论如何也不及收到讯息再从西凉腹地赶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韩遂早已经料到我军要虚晃一枪、声东击西地攻取安定,所以早就偷偷埋伏在石城附近,等待着给我军致命一击的机会!” 我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不会吧,那韩遂如果识破了我军的计谋,如何会坐视我等先攻下安定,再歼灭程岱所部?这不太可能吧?”众人也是一时纷纷点头。 庞统却越想越对劲,反驳道:“不然,这正是韩遂狡诈之处!诸公请想,一开始我军是十分警惕的,韩遂要想率军偷袭我军必然是十分困难。所以他才抛出了安定和程岱军这两个大大的诱铒,诱使我军对其军远离安定一带深信不疑。直到我军主力分成主公、孟起、李严三部,实力分散之时,他才发动雷霆一击,对主公所部展开突击。若非此战我军浴血苦战,徐盛将军拼死救护,恐怕已被韩遂得手了!” 我与众人细细一想,果然是这么回事!若非我军连续歼灭安定守敌和程岱所部,如何会对韩遂主力远离安定一带深信不疑,毫无准备!那韩遂为了能够一击成功,竟然将安定、天水二郡数万兵马当成诱铒抛弃,其心肠果然是十分歹毒!一时间,我和众人的后背都不禁嗖嗖地发凉,心中暗自庆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又问道:“士元,就算是韩遂事先看破了我军的计谋,可是那韩遂如何能够悄无声息的潜至石城一带而不为我所知?”庞统看了看地图,默默思索一下,长叹一声道:“韩遂老贼果然好心机也!诸公请看!”庞统在地图上一指石城以西约五六百里处的金城道:“金城以西便是黄河,此处又多山,极利大大军隐蔽!若我所料不错,韩遂军在西凉腹地就是隐藏在金城、黄河以西的山地之中。待其料到我大军即将开始行动时,即以其一部偷渡过黄河躲藏在金城附近的山地之中,等待我军松懈之机。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在区区八日之内,韩遂军便可突然出现在石城。因为他们根本就躲藏在离石城不远的金城一带。而且观其此定出动的兵马数量来看,大约在四万人左右。这么多的军马正好能够安全地昼伏夜行躲过我军斥堠的耳目,偷进石城。若是其十万大军一起出动,则肯定被我军发现其行踪!韩遂老贼果然好计谋!” 众人闻言顿时大悟,这下子所有的疑点顿时豁然开朗:韩遂军为什么能够突如其来、如同天降般的出现在石城之外向我军发动几乎致命的一击已经清清楚楚了。我拍案大赞道:“韩遂老贼虽然是十恶不赦之徒。但其这招以利诱敌,以弱示敌,绵里藏针的连环毒计却实是兵家用兵之典范!其能纵横西凉十数年而不倒,果非泛泛之辈!”一时间,众人虽然不齿韩遂的为人,但对其用兵之能也不禁肃然起敬! 明天周未,爵士休息一天,暂不更新,呵呵!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六)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六) 我轻轻地叩击着身前的条案,脑袋里同开始高速运转起来:“这个韩遂竟然这般厉害,和三国志或是三国演义的描写的那种忠厚老实形象完全不符啊?想我平江东、定荆襄、收汉中、取西川、除曹操时,靠着自身对历史的了解和本身的天赋,基本上并没有遇到不可克服的困难。却没想到险些在石城这个小城方阴沟里翻船。看来要想剿灭韩遂并不容易啊!” 就在我和众人还在沉思的时间,典军校尉已经将‘解烦军’和轻骑兵的伤亡报了上来:“禀主公,石城大战前‘解烦军’计有总数九千七百人。此番战后扣除近期不能继续作战之轻重伤员二千七百人外,尚余三千五百人可以继续作战,合计战损、失踪者达三千三百人!张绣、徐盛两位将军的轻骑兵出征前有人数一万九千五百人。此番战后扣除近期不能继续作战之轻重伤员四千五百人,尚有三千七百人可以继续作战,合计战损、失踪者达一万一千三百人!” 众人一听伤亡情况,一时不禁默然:‘解烦’军如此精锐竟然也伤亡过半!而轻骑兵就更别说了,伤亡了近八成,已经基本被打残了!这可大部分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啊! 看着众人心痛的模样,我虽然心中同样感到肉痛,但仍然强打着笑脸道:“诸公,是役我军虽然前后伤亡过两万余人。但韩遂军在我军的顽强抵抗下也讨不了多少好去。更何况,其两员心腹大将张横和阎行明俱被逊所斩。可以说西凉军胜了也是惨胜!” 听我这么一说,众人才渐渐又兴奋起来。庞统盘算了一下。问马超道:“孟起,如果统所计不错,现在铁枪盟麾下除了侯选以外已经没有什么有名的战将了吧?”马超点了点头道:“韩遂麾下原本有侯选、程银、李堪、张横、马玩、梁兴、成宜、杨秋八健将并其独子杨穆、女婿阎行明十人号称‘韩氏十虎’,乃是韩遂麾下最为得力的爪牙。现在梁兴、成宜折于函谷关、马玩折于荥阳、韩穆折于洛阳城外、李堪和杨秋在洛阳被我兄弟所杀、程银折于散关、张横和阎行明折于石城。其麾下十虎除了侯选一人幸存外,其余九人已经尽皆战死了!” 众人一听也是大喜道:“这般说来,那韩遂便再有能耐,恐怕现在也已经乏将可用、快成了无牙之虎了!”我也抚掌大笑道:“孟起。除了这‘韩氏十虎’外,韩遂麾下是否还有得力战将?”马超想了想:“除了侯选外,只有其亲兵首统氐人失力答卜稍有几分勇力。其余皆为泛泛无辈。那韩遂老狗此次亦只是侥幸惨胜而已,现在想必也在为无将可用而烦恼不已吧!”众人一时悲苦大减,大笑起来! 说到此,我忽地心中一动。问马超道:“孟起。前番击灭程岱所捕俘虏如何处置的?”马超有些无奈道:“若以臣昔日惯性,程岱军马相助韩遂老狗屠我全家,必然尽杀之。只可惜文举、正方决意不从,只好交由他们处置了!” 我转脸便问苏骏和李严道:“文举、正方,你二人是如何处置的?”李严急忙道:“禀主公,按照我军一般不杀俘的惯例,臣前日便和文举决意将愿降者整编!好在俘虏多仰慕孟起‘天威将军’的威名,约有万余人归降。臣已经将其按我军编制整编成一师重骑兵,只是目前暂无将领统之!其余二千余名不降者。臣等为免意外,只好……”李严目中寒光一闪、便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我点了点头道:“正方、文举,你们二人处理得很好,俘虏也是人,只要愿意归降,便可饶他们不死。至于将领之事吗……文长,此次你奋勇杀敌,救逊出险,便由你为主将统之!”魏延以前一直是徐盛副手,现在终能统帅一军不由得大喜道:“多谢主公提拔之恩!” 我又听张绣道:“张将军,现存的轻骑兵已经不足以分成两师,明天一早你就将其统编成一军归于你的麾下吧!等这场战事结束,逊再为你将人员慢慢补齐!”张绣此次跟随多年的以并州狼骑为主的轻骑兵损失惨重,正在肉痛时,闻我把徐盛所部的残兵也一并拨了给他,总算弥补了他一点损失,也不由得喜出望外道:“多谢主公!臣明天一定将此事办好!” 我盘算了一下现在的实力:‘解烦军’现存三千五百人虽然仍是一支不可轻侮的力量,但也失去了大兵团作战的能力,只能做为辅助战力了;而轻骑兵张绣、徐盛所部已经被打残,失去了战力,后面的战斗中是用不上他们了;李严所部则必须留守安定做为基本的防御力量。那么现在惟有新编的魏延所部和马超的近两万马家军可作大用了!至于孔明、伯符等人统帅的重骑兵等后援兵力最起码还有三四天的时间才能赶到,恐怕已经来不及作为奇兵投入使用了! 心中盘算已定,我忽地扬起了剑眉,冷静地道:“诸公,逊有一个作战计划,请大家一起参详!”说着,我一指墙上的地图冷冷地道:“明天晚上,我们就集合孟起所部和魏延新编军马不停蹄直捣石城,打韩遂一个措手不及!诸公以为如何?” 众人闻听大吃了一惊,急忙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庞统道:“我军方才退回安定不到一日,就向石城发动大规模反攻,那韩遂一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的确是一个好计!只不过,此次行动路线如何策划,方才可以避过西凉军耳目?” 我想了想道:“石城到安定,走‘猴断肠’一路最近。只有三百里。但那韩遂一定已在这一路上遍设斥堠,我军要想瞒过西凉军殊为不易。逊之意是孟起领两万马家军走南路,绕过‘猴断肠’昼伏夜行直取石城;而逊亲率‘解烦军’和魏延所部走北路。同样绕过‘猴断肠’合取石城。诸公以为如何?” 苏骏想了想道:“主公,南线若不走‘猴断肠’,就只有走飞鸦岭一线了。只是这一路最起码有四百五十里以上。而北线的话则只有走月牙涧一线,道路则近五百里!这两条路都最码要两夜的时间才能偷抵石城,途中万一走漏了消息,被敌军扼险奇袭的话,我军恐怕危矣!” 我想了想道:“不会。那韩遂只不过一时间籍着对我军战术的了解而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但他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军会如此这般迅速地展开反击,等到他有所警觉时,我军的拳头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所以这次奇袭逊还是有相当把握的!诸公有何意见?” 众人此时都对韩遂恨得是咬牙切齿。想了想的此计的确可行,便都即刻同意了。马超等马家军将领更是钢牙紧咬,恨不得立时便可将韩遂捉住乱剑砍成肉酱!于是,我看众人都已经同意。便仔细商议了一下行动的细节。将此次奇袭确定了下来! …… 次日白天,吴军斥堠部队大举出城,将附近的山山岭岭全都搜索了一遍,将韩遂军的斥堠或杀或逐,撵出了安定附近。夜晚一到,我便与马超各领所部一北一南向安定急袭而去。 两军出城以后,行不得十数里,便各自绕了一个回马枪以确定是否有韩遂军斥堠跟随。直到肯定此次行动未被韩遂军发觉以后。方才纵马急奔,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隐进了苍莽群山! 太阳升起来而又落了下去。夜晚的清风静静地刮在石城的上空,带起一片腥腥的气息。小小的石城短短的数日间,已经有数万将士在这里血流五步。虽然现在战场已经打扫干净,但清风一吹,仍然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飘荡荡! 韩遂出动四万大军出动突袭石城,虽然杀伤了大量吴军,但已方的损失也近两万人,真可谓是彻彻底底的惨胜一场。但最让韩遂心痛的便是女婿阎行明和爱将张横的战死,这让韩遂一时痛彻心脾。尤其是阎行明的战死,使得韩遂后继无人,一时间韩遂陡地变得苍老了许多,只觉得这么多年来的精心算计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最后自已一死铁枪盟大业还得拱手让人。 于是,这两天里,西凉军在石城休整生息的时候,韩遂的脾气就变得十分的暴躁,动不动就有手下兵士被其迁怒处死。一时间,众西凉军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视韩遂帅府如同地府。好在,‘韩氏十虎’惟一幸存的侯选还是尽心尽职的辅佐着韩遂,将大战后的石城安排得是井井有条,总算没有让局面失控。 “当、当”石城中的更鼓声已经敲了二更二刻了,夜渐渐地深了。守城的西凉军士连日奔波苦战都已经是十分的疲惫了,到得这个时候大多已经酣声如雷、睡得贼死了!狡诈如韩遂者竟也没有料到这一夜竟然是吴军展开疯狂报复的最佳良机! ‘摸哨’这项工作对于解烦军们来说,简直便像家常便饭一样稀松平常。悄悄地摸到城墙下以后,众‘解烦军’或毒弩、或刺针,或飞索,转眼间,石城北城上一大段的西凉哨兵就被消除干静。紧接着,大队‘解烦军’扶索直上,倾刻间就将北城占为已有。 随着三声响箭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爆出一朵朵绚现的火花,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般陡地石城以北响起了惊天的喊杀声。即随就像变戏法一样,北方原本黑漆漆、寂静无声的旷野里眨眼间就变出了无数熊熊燃烧的火把、尤如一条暴怒的火龙般卷向石城而来。隆隆隆的蹄声中,我与甘宁、魏延等人率领大军从敞开的北门一捅而入便杀进了石城。 胸中怒火熊熊的‘解烦军’们这回是卯足了劲要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于是一冲进了城便挥舞起手中的兵器和火把,怒吼着一边杀人一边放火。一时间。石城以北熊熊的火光中西凉军头颅纷飞、鲜血激射、简直是一片血与火的海洋。而魏延部新编的重骑兵们为了在新主子面前卖力、讨个好出身,这时也是分外的勇猛,弯刀急闪、长矛暴啸。一时间杀得措不及防的西凉军是抱头鼠窜、死尸枕籍! 而韩遂这时正在床上搂着一名被其蹂躏得不成人样的美丽少女心满意足的在做着美梦。自从前夜阎行明战死后,原本就哀伤独子早夭的韩遂就犹似一时崩溃了一般便沉浸在酒色之中,希望能够借助酒色麻痹自己,以暂时忘却连番丧子失婿的悲痛之中。所以这不昨夜韩遂老兄又喝高了! 就在韩遂还在和周公下棋的时候,侯选一脚飞踢将房门踹开。“当”的一声巨响之后,总算将睡得贼死的韩遂惊醒了。脾气一向不好的韩遂立即暴怒了,翻身急起、随手就抓起一只青铜酒爵向房门处砸了过去。口中大骂道:“混蛋,想死了不成!敢踹我的门!”侯选是韩遂知已,早有心理准备。见黑漆漆里一物飞来,赶紧纵身一闪,闪过了来袭暗器。 侯选急忙跪倒道:“主公休惊,是未将侯选!”韩遂听出来是侯选的声音。还算卖他几分面子。强忍住心中怒火道:“你这么晚了踹我房门是何用意?”侯选心中暗暗叫苦,苦着脸回脸道:“主公,城北杀进大批吴军,兄弟们抵挡不住,正在节节败退。敌军眼看就要杀到此处了,还请主公速速定夺!” 韩遂闻言大吃了一惊,急忙竖起了耳朵,果然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乱糟糟的喊杀声。韩遂惊得目瞪口呆道:“怎么可能。吴军这么快便发动反攻?”侯选大急道:“主公,敌军攻势十分凶猛、不知道有多少人马。为安全起见。主公还是暂时……嗯,撤离石城吧!”依照韩遂平日里十分好面子而又怕死的习惯,侯选乖觉地选择了‘撤退’这个体面的词而非充满狼狈意味的‘逃离’! 韩遂闻言大急,急忙穿衣贯甲、急急步出房门,把那惊醒的少女毫不留情地扔在了房中。对于韩遂来说,说到使阴谋、耍诡计,那自是一把好手;可要让他沙场征战,他还不如一名偏将管用。所以一向十分怕死的韩遂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立即听从了侯选的劝告选择了逃遁! 当出得房门时,石城上空已经是火光一片、亮如白昼!喊杀声已经十分得近了,听得出来好像只是在区区几个街道之外,一时间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犹似就在耳边响起一般。韩遂大慌,急忙狂鞭战马在侯选等人的护卫下向着尚无战火的南门逃去。 一时间,大队惊慌失措的西凉军见得主将率先溃逃,当下战心立时崩溃,也跟着一股脑地向城南逃去。霎那间,人挤人、马挤马,将倘大一条宽敞的城中主干道塞得是水泄不通、寸步难行。耳笼中倒处都是叽哩呱啦的羌语、氐语在嘶声大吼着,无非是‘你这个猪猡,别挡我的道!’‘混蛋,你没长眼睛啊,干吗踩我的脚!’‘他妈的好狗不挡道,快走啊!没看见吴军杀来了吗!’之类。有的性急的已经在持刃互斗,只为了抢出一条生路。一时间,草原落部兵士们纪律松驰、一溃即乱的特性展露无疑! 寸步难行的韩遂急了,当他看见身后越来越近的喊杀声那就更急了,当下韩遂咬了咬牙,疯狂地下了一个命令:“失力答卜,侯选,给我开出一条路来!挡路者斩!”失力答卜和侯选二人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大呼道:“都给我闪开,让盟主先过去!”只可惜逃命面前众生平等,一时间竟然没有几人理他们,权势在这个时候也失去了效用!无奈何之下,侯选和失力答卜眼冒凶光,对着韩遂亲兵队大吼道:“挡路者斩,给我为盟主开出一条路来!” 韩遂众亲兵也都是凶悍之徒,闻听将令怒吼一声,刀枪齐下,霎那间在人群中卷起一阵腥风血雨。一时间,骨碌碌乱滚的头颅、喀嚓嚓乱飞的四肢,顿时让乱攘攘的西凉军们吓坏了。众西凉军轰的一声霎那间加快了速度,四散逃去。来不及跑的,只好被韩遂的亲兵们砍倒在地。眨眼间,原本挤挤攘攘的街道上顿时干静了许多。韩遂等人便抓紧时间一路向南门狂奔而去。 眨眼间,韩遂一行人便逃到了南门之前。是时,南门并无敌踪。只有守城的数百西凉军如同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撞、惶惶然而不可终日!侯选急忙大喝道:“盟主在此,快开南门,吴军就要杀来了!”守门的西凉军大惊,急忙开了开门,便随着韩遂一行人逃出南门。其它各门的西凉军闻知主帅逃了,谁肯再殿后死战,也一股脑的溃败了下来跟着韩遂绕了个弯便向金城方向逃去。 残军方行不到十里。刚来到前夜阎行明绕道截击的小山之前,忽然间就听到一阵角号声响,紧接着无数骑兵从山脚下拥出杀奔前来。顿时将奔逃至此的西凉军迎头截住。敌阵前熊熊的火光中,一员大将白袍银铠、手持巨矛、跨坐在一匹彪壮的白马之上,显然是威风凛凛、霸气十足,赫然便是马超马孟起。马超身后一字排开马休、马铁、马岱、庞德四将。人人也是杀气腾腾、目露凶光! 乱军之中。目光贼亮的马超一眼便看见了韩遂。韩遂那削瘦、猥琐的脸庞,狠毒、阴冷的目光,即便化成了灰马超也是记得刻骨铭心!“咯咯咯”,马超将满嘴的钢牙咬得山响,眼睛里犹如冒出血来,惊天动地似地大吼一声:“韩遂老贼,你往哪里走?还我阿爸命来!”说着一摧战马,带着冲天的杀气便直挺挺的冲了过来。马岱等人也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一声怒吼着催动马家军向着韩遂等人卷了过来。复杂的火焰让马超等人一时间如疯如狂。眼睛里除了韩遂之外再无他人。 马超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再映衬着他那红得滴血似的脸庞,显得分外的诡异。两丈长的巨矛在马超的催动下犹如死神的镰刀般的每一击都蕴藏着巨大的威力,或刺或扫、或挑或砸,一时间马超身前的西凉军们纷纷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的被巨矛杀得是漫天飞撞、血洒长空! 原本就一向对马超心存畏惧的羌人们一看马超如此勇猛,如何敢战,纷纷发一声吼便各自逃散,给马超留下了一条宽敞的通道。马超眼中只有韩遂,也不去为难那些虾兵蟹将,只顾着一往无前的杀奔韩遂而来。看着马超将两丈长的巨矛使得抢转如飞、犹如挥动一柄三尺青锋一样灵活、敏捷,直杀得西凉军们是走避不迭,韩遂一时间从未对马超的武艺究竟有多可怕产生这般直观的认识和恐惧! 看着那些西凉军们东躲西散的狼狈样,韩遂气得眼睛发绿、胡子微微急抖,大骂道:“一群没用的废物,给我挡住马超小贼!”硬着头皮的韩遂亲兵们一窝蜂的涌了上去,准备群殴马超。马超狞笑一声,巨矛忽地在空中舞起一个圈弧发出尖利的急啸,紧接着巨矛上好似忽地喷出了一团烈焰般的发出炽热的红光。 “哧哧”急啸声中,马超手中的巨矛只一击,就有十余名西凉军被呼啸急至的巨矛一把扫得飞离战马、倒撞而出。一阵大风呼啸着吹来,烈烈的风中马超长啸一声,巨矛再次抡起,如同一抹疾闪的电光一般再次发威:又是只一击,便将十余名西凉军扫落马下。那种挥重若轻的潇洒模样简直犹如一名家庭主妇在用抹布擦桌子一般轻松自如。一时间,马超身前的空中都是都是嘶声惨叫、飞得乱七八糟的韩遂亲军。 眨眼间,还没等马超杀得过瘾,只‘轻轻’挥了七八下巨矛,韩遂面前已经是清洁溜溜,一个站立的活人都没有了!韩遂惊得面容失色,大叫一声扭转马头向西便窜。马超如何肯放,纵马直追,怒吼声声、震若雷霆! 马超座下‘追风白龙驹’脚步极快,远胜于韩遂座马战马,只片刻工夫便看看将要赶上韩遂。马超见两人之间距离已不过两丈,心中按捺不住飞腾腾的怒火,用力一夹马腹,‘追风白龙驹’会意,长嘶一声便猛地向前一跃,窜向韩遂身后!半空中,马超巨矛急速一旋,带起一抹绚丽的火红杀气,拦腰斩向韩遂而去! 韩遂虽然武艺十分差劲,但身后呼啸的矛风带着冲天的杀气仍然让他迅速便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惊得魂飞魄散的韩遂大叫一声。急伏鞍一躲!耳笼中只听见“喀嚓”一声巨响,巨矛虽未斩中韩遂腰身,却已将韩遂头盔斩落。霎那间。韩遂头发髻顿时散乱,乱发遮住面目,一时不辩东西南北。 马超见一矛未能击中韩遂,心中大急,急一催战马、舞起巨矛兜心便是电光火石般的一记直刺。“哧”散发着凛凛杀气的巨矛眨眼间越过丈余时空、看看就要击中韩遂后背,马超血红的俊脸上一时也不禁现出兴奋的喜悦。忽然间,巨矛旁伸过一支长枪。硬生生地半道里架住了巨矛。“当”的一声枪矛交击声中,挡路的战将被巨矛强大的动能霎时连人带马击得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而趁此时机,韩遂一催战马。顿时在亲兵们的护卫下逃之夭夭。 看着韩遂又逃过一劫,马超英俊的面孔上顿时现出一股惊天的煞气。马超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西凉战将,咬牙切齿地喝道:“侯选,你竟敢阻我报仇。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也好。你要替韩遂死,我马超就成全你!看矛!”“呼”的一声巨矛急啸,巨大的矛尖在空中划过一道怪异的轨迹,带着“哧哧”直响的炽热真气拦腰斩向侯选。 侯选大惊,急挥动手中长枪奋力一架。“咚”的一声闷响中,枪矛交击在一起。霎那间,马超强大的内力透过巨矛以长枪为导体侵入侯选体内。侯选只觉得虎口一热、眼前一黑,胸中如受重击。“哇”的一声便喷出一口鲜血,虎口也立时破裂、鲜血淋漓的好不吓人。仅一击之下。高下之分,胜负立判! 马超狞笑一声,巨矛再度急舞,在天空中‘力劈华山’般的裂开虚空,如同一头暴怒的火龙般劈头盖脸的斩了下来。侯远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当下无可奈何地忍痛举起长枪硬接这一式攻击。“喀嚓”一声巨响,矛到枪断。紧接着,枪虽断而矛势未竭,呼啸的巨矛在侯选还未来得及生出对死亡的恐惧时便“扑”的一声将侯选从头至腰斩为两断。霎那间,鲜血、内脏等诸般杂物激射而出,飞溅在马超身上,将原本脸色就血红血红的马超浸染得更是如同地狱里出来的杀神一般。 待马超两式斩了侯选再回过头来寻找韩遂的时候,韩遂早就在亲兵们的护卫下逃之夭夭了,哪有再寻得到!心中狂怒的马超顿时便迁怒起身前的西凉兵来,巨大的长矛“呼呼”急舞,一头便撞入了敌军丛中,展开了疯狂的杀戮!一时间,原本便被马超畏之如虎的西凉军们顿时如同一群柔弱的鸭子般被马超赶得东逃西散。 我这时也已经率大队兵马杀了上来,先配合马家军将截下的韩遂军残部歼灭。待寻见马超时,方才知道又让韩遂逃过一劫!不由得心中长叹一声:“这韩遂好狗屎运,屡屡逃脱大难,只是不知其下次狗运如何!” 此时韩遂已经逃远,穷追无益,众人只好收兵回石城。一边调治伤患、休养生息,一边等待着诸葛亮等人的援兵到来,再与韩遂军决一死战! 三日后,诸葛亮大军除了程普所部留守天水郡守卫雍州门户以外,其余兵马则全部抵达石城!于此同时,几乎与诸葛亮大军前脚接后脚抵达石城的还有贾诩和马遵所率的五千北地先零羌骑兵! 对于北地马遵的不战而降,我心中非常的高兴,便亲率众文武出城迎接。远远地便看见贾诩陪着一员大约三旬许的武将引军快马前来。待得军阵疾至近前百余步便纷纷止步,一起下马来见。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马遵:大量三十余岁,浓眉大眼、面容黝黑、身材高壮,皮肤也十分的粗糙,看样子是一位久经风霜的有力战将,非是程岱、孟睿之流软弱无能之辈可比。我急忙上前迎接道:“文和,此位可是北地马遵马元常将军!”贾诩大笑道:“正是,臣不辱使命,说得马将军来归!” 我大喜道:“马将军识得大义,弃暗投明,前来归降朝庭,与国与民皆有大功矣!”马遵是时仍在为那浩大的欢迎阵势一时受宠若惊,又见我如此客气,急忙下拜道:“韩遂宵小之辈,妄图螳臂当车抗拒朝庭大军,实是不知死活之辈。遵早慕吴公大名,又有文和来说,故而决意来归,以助吴公早成大业!”我哈哈大笑,心中暗道:“倒是个识时务的,也罢。既然你是个光棍,我也不会亏待你!”当下便道:“来来来,城外风沙大,诸公还是进城去吧。城内早已备下酒宴相侯!” 酒宴上因近日大胜,诸人兴致都十分高昂,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宴毕,我即封马遵为北地太守、平羌将军、列侯。马遵大喜道:“主公厚恩,遵受之有愧。日后必当誓死相报!”我闻言大笑道:“久闻将军熟悉凉州地理,逊正有求于将军!”马遵急忙道:“主公有问便说,遵知无不言!”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七 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七 我闭目思考了一下,将近日的战局细细整理了一番,然后详细地告诉了刚刚赶到的孔明、贾诩等人。众人吃了无不大惊大吃,显然是没有料到韩遂如此狡诈,一战石城时吴军险些就全军覆没了。 贾诩有些汗颜道:“奇袭安定之计谋是诩所出,没想到却被韩遂所料。诩险些误了主公性命,实是罪该万死!”我摇摇头道:“非文和之过也。休说文和,就连逊和诸文武也从未想到此计会被韩遂识破,但侥幸逊和众文武均逃出生天。前番一个回马枪,倒杀得韩遂丢盔弃甲、狼狈逃窜,险些全军覆没。总算也找回了面子!只可惜的是徐盛将军英武殉职,实是令逊近日悲痛欲绝!”众人听了一时默然,显然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意。 我叹了口气道:“文向忠勇殉职,逊战后必然善加优抚,其家人逊也会妥善照料!诸公休要过于悲伤,此时扫平韩遂、为文向报此大仇方是正事!”诸人也知‘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终归阵前死’的无奈,悲伤了一会也就想开了。因为乱世中的生死离别众人都看得太多了,神经都早已磨励得十分坚强! 我想了想道:“近日韩遂石城大败后,败逃到了金城!汇合了隐藏在金城附近的五万余主力后,分两万兵屯住抱罕和狄道,其主力近四万人则屯住金城。这样来看,行踪已经完全暴露的韩遂目的是非常明显的:就是以金城、抱罕、狄道三城互相支援、互为犄角。扼住通往西凉腹地的咽喉要道,把我军牢牢地挡在石城一线不得寸进!就目前的形势看,诸公可有妙计破韩遂此举?” 众人闻听。一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贾诩一心将功补过、有意讨回面子来,却也一时想不到十分比较好的办法,皱了皱眉头道:“金城、狄道、抱罕三城扼险而守,我军若不破此三城,实是难以大举西进。但是此三城都是坚城,十分坚固,我军若是强攻。恐怕数月之久都难以奏效。唯有智取,将其诱出城外,野战歼灭之!” 我闻言大喜道:“文和此言甚善。强攻关隘乃是下下之策,文和可有妙计助吾?”贾诩苦笑一声道:“依照韩遂谨小慎微的习性,现在的兵力又比我军差之甚远,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便被调出城来。诩也是一时无计。徒呼奈何啊!” 我闻言咧了咧嘴。调不出韩遂来那还不是白说。看了看马遵,其世居西凉,或许有一些比较好的建议。我便问马遵道:“元常,你久居西凉,对韩遂及西凉地理比较熟悉,你可有妙计助吾?”马遵此时正在若有所思,闻我问话,赶紧回道:“臣有一计。或许可行,请诸公斟酌!”我闻言大喜道:“元常有何妙计。但说无妨!” 马遵点了点头道:“西凉有一地名为当阳,此地羌、氐等族人群集,铁枪盟征兵多从此地征集而来。故无论是原马家军还是韩遂军兵士中都有相当大一部分都是当阳人。由于当阳是以羌、氐族人为主,不像我们汉人那般喜欢筑城而居,所以其守备十分松懈。所以只要派出一支五千人左右的轻骑趁夜渗入敌后一举将当阳攻占,那么韩遂军中当阳籍军士必然大乱,定会逼迫韩遂西进救援当阳。那么我军便可沿途设伏截击、将其一举全歼!不知诸公以为遵此计如何?” 我闻言大喜,心道:“这马遵果然奸诈,这一着可谓狠毒非常,韩遂即便不死也要狠狠地脱层皮!”当下便赞道:“元常此计甚妙,不过逊有三个疑点请元常解之。一、元常可有把握让五千兵马渗入西凉腹地,避过金城、抱罕、狄道三城耳目;二、此军当以何人统帅最佳,毕竟当阳一地羌、氐族人甚多,要想以五千人左右压制其不敢反抗,领军将领十分重要;三、韩遂毕竟是铁枪盟盟主,万一他能够压得下兵士混乱,只是死守不动,如何是好!” 马遵闻言笑道:“第一点极好解决:遵久居羌地,对道路十分熟悉,人数多了不敢说,单单五千人马遵绝对有把握避过韩遂耳目。第二点也极易解决:孟起将军被羌人号称为‘天威将军’,羌、氐族人无不敬畏有加,若得孟起统军,当阳之人无敢不服。第三点更易:铁枪盟并非像中原那样,君主对于属下的州郡有统对的统治力,铁枪盟更多的是由一个个部落组成的联盟。各部落的首领们虽然宣誓对韩遂效忠,但他们更要对自己部落的利益效忠。所以一旦当阳被占,当阳籍将领挂念部落,必然会强行要求韩遂回军。若韩遂不从,其属下必然四散。所以不管其是出是散,都对我军击败韩遂大有好处!” 我闻言大喜道:“孤得元常,真是三生有幸矣!若此计能成,灭了韩遂,逊必重重有赏,决不亏待!”马遵闻言大喜,好似天上便已经掉下了无数荣华富贵一般地感激涕零。众将也不由得心生羡慕之意,暗自开始较劲! 我便对马超道:“即如此,偷袭当阳便由孟起担当主将,元常为副,率元常五千本部先零羌骑兵出击如何?”马超闻言,虽然起身恭听将令,却是面有犹豫之色。我心中一动,便明白了马超的心意,笑笑道:“孟起但且放心,那韩遂此番中吾圈套,我定会将其擒杀交由孟起处置,以祭岳父大人在天之灵。不知孟起意下如何?”马超闻言感激道:“主公知吾心也,超定然与元常夺取当阳,绝不负主公厚望!”我闻言大喜道:“既如此,逊就在此恭侯孟起好消息了!”马超点了点头,对庞德和马岱等人道:“我率军走后。你等须谨遵将令,勿要再令韩遂老狗逃脱!”庞德等人咬牙点头! 行前,我忽地想起一事。问马遵道:“元常,当阳离此山山坎坎,足有千里,来回着实不易。万一你军行动成功,如何及时报知讯息!”马遵闻言笑道:“主公勿忧,我北地先零羌善于训鹰,军中信息多靠鹞鹰传递。既安全又训捷,万无一失!此次遵走时,将鹞鹰带走、训鹰师留下。只要遵等一旦攻克当阳。即放出鹞鹰。鹞鹰识途,一日之内便可将消息传回!”我闻言大喜道:“太好了,即如此,孟起、元常在石城休息一日。便休辞劳苦。即日起行吧!”“遵命!” …… 现在已经是九月下旬了,天气开始凉了下来。虽然白天凉州的天气仍然是十分的炎热,但夜晚却已经有着丝丝刺骨的寒意了。这就是典型的沙漠、戈壁气侯。不过这也仅限在石城以南这一带而已。金城、石城、安定一线以北的河套平原风光则与此迥然不同,常言道:‘黄河九曲,独富一套’,那里现在正是稻禾将熟、万里飘香的季节! 目送着马超、马遵率领的先零羌骑兵消失在茫茫的夜暮里,我心中在默默地祝福着他们。如果他们能够顺利的话,韩遂的未日便指日可待了。是役。韩遂无论是否被擒,只要其金城等地的主力被歼。那么凉州一地就算已经平定了。即使韩遂逃脱,他也不可能再组织起任何有力的反击了。想想铁枪盟即将平定的美好前景,不禁有些怀念起家乡来:离开柴桑已经一年多了吧,真想念那山清水绣的家乡和翘首以待的父母啊! …… 马超、马遵走后两日,我留下魏延率领所部镇守石城和安定遥相呼应以后,便统领其余大军十余万人向金城、狄道进发。由于为了等侯马超等人的消息以备随时爆发的激战,一路上大军行军得并不快,七百里左右的路程大军足足走了一个星期方才开到了金城之下。当下便在金城以东择有利地形安下了营寨! 为了不让韩遂军看出破绽,第二天一早,大队吴军辎重兵和工兵便开到附近山岭之上砍伐树木打造起了攻城器械。西凉军信以为真,日夜城墙上布满岗哨,守备愈加严密。我等见韩遂果然上当,心中暗喜。 等待是非常焦人的,尤其是在这两军决战的生死关头。虽然明知道马超勇武过人、马遵狡猾如狐,两人配合起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始终未得准信却是让人十分的心焦!终于,在到达金城下的第三日下午,一只威猛的鹞鹰出现在天空。盘旋枭鸣了几声后,双翅一张便向下滑翔了下来,眨眼间便干静利落的停靠在帅帐前的一块地毯之上。地毯上绣的是一只巨大的白狼图腾,这是羌人们崇拜的祖先,也是先零羌给鹞鹰所指示的降落目标! 一直等侯在旁的训鹰师大喜过望,急忙走上前去,将鹞鹰捧在怀里。先喂了一些新鲜的肉干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将缚在鹰腿上的信管取了下来!然后匆匆入帐前来禀告! 这时,我与一众文武早就都等得不耐烦了,见马超等终于有消息回来,不由得大喜过望。我接过训鹰师递过来的信管,急拆开来取书一看,书信非常简要,只十六个字:当阳已取、稳控在手,主公可行,歼灭韩遂! 我仰天一声大笑,喜道:“诸公,孟起等已取当阳,韩遂死期不远了!”诸人大喜,一时欢呼雀跃。我当下喝道:“来人,赏训鹰师黄金十两!”训鹰师大喜,接过赏赐,喜孜孜地抱着鹞鹰退了下去。 我看了看诸人道:“当阳失守,西凉腹地早已没有重兵把守,孟起等人虽在险地却也无忧。只是当阳失守的消息传至金城等地恐怕最起码还要三四天的时候,我军要赶快布置,以免届时慌乱!”我对贾诩道:“文和,附近地形,你远比逊等熟悉,便由你来调兵如何?” 贾诩忙道:“敢不从命!”便接过令箭,略一思索便道:“此次一战当以歼灭金城敌军为主,抱罕、狄道二城为辅!以此用兵,可得大胜!臧霸将军听令!”臧霸一听头一个便是自己,心中喜悦。应声道:“未将在!”“你亲率本部,趁夜出发,伏于狄道城西北三十里外的太阴岭中。若狄道守敌敢胆出城增援金城或是弃城西逃。汝可趁机引兵杀出,将其歼灭!”“得令!”“高顺将军听令!抱罕东北二十余里外,紧靠大道旁的青龙山下有一密林足可伏人。我令你率本部军马趁夜绕过金城,抄小道潜至密林埋伏。若抱罕敌军增援金城或是弃城西逃,汝可领军追袭,将其歼灭!”“得令!” 贾诩想了想道:“韩遂若然西窜救援当阳,必然走金城以西四十里外的华阳山下谷中小道。庞德将军。孟达将军,你等即率领各自本部趁夜抄小道潜至华阳山中埋伏,待韩遂至时。领兵劫杀。务必将其全军歼灭!”“遵令!” 贾诩又道:“其余军马严守本寨,多张旗帜,多做喧哗,一定要做出寨中仍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待韩遂大军西窜时。调集大军合力追袭。将其兵马打散,以利于华阳山下全歼其军!”“得令!” 于是,是夜吴军大军兵马秘密调动,奔赴各处,为韩遂张开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就在天气将近深秋时,终于探马回报金城内的西凉军开始了异动。我闻言大喜,心知必然是当然失守的消息扰乱了韩遂军心,逼得韩遂将不得不采取行动了。当下即密密传令三军作好出战的准备! 天色渐渐暗了,秋夜的天气已经颇有些凉意了。山林间的山风吹啸着吹向金城平原。带起一阵灰蒙蒙的尘土!月亮终于高高的挂在空中,闪烁着清冷的月光照抚着大地。不时的空中便飘过一朵朵乌云将月亮遮住。使得天空中忽明忽亮的,气氛不免显得有些诡异! 寂静的夜色里,金城的南门静悄悄的打开了,大队西凉军人人口衔枚、马衔嚼,悄无声息的向着西北方向急奔而去。而金城城头上,兀自却仍是灯火隐隐,更鼓声声,毫无丝毫的异状! 然而在寂静的深夜里,这数万人一起行军发出来的响动仍然让吴军的斥堠们很快便发现了踪迹,小心翼翼地飞马回报! 很快地,不到半个时辰,西凉军即开进到金城西南大约十五里处,这是进入延绵起伏山岭间的最后一处平原。忽然间,前面一阵号炮声响,紧接着无数火把熊熊燃起,照亮了整个夜空。火光照耀下,无数吴军弓弩兵、重步兵、刀盾兵、神机兵正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盯视着西凉大军! 韩遂大惊,一看这周围比较崎岖的地势,就知道必然是中了吴军的埋伏。在这种不利于骑兵冲击的地形下和严阵以待的敌军步兵方阵做战,那是典型的消耗战!心惊胆战之下就欲回军金城固守。正在此时,忽然间,吴军阵上腾起十余枚巨型响箭,在夜空中凌空爆炸,绚出一朵朵美丽的焰火!焰火刚熄,便听西凉军身后,马蹄如雷,战鼓急鸣,大队吴军铁骑正蜂拥杀来。 西凉军一时前后无路,心中大骇,不由得顿时慌乱起来!韩遂此时临敌反而心定,心知今日若不拼命,定然难以善了。当下硬着头皮下令道:“失力答卜,你率两万军马向前冲锋,杀开一条通路来!”“得令!”又遣小月氏部落勇将失吉忽图忽领一万骑兵在阵后列阵,以阻吴军追兵! 一时间,西凉军阵上角号、骨笛急鸣,西凉军迅速摆开阵势,开始准备冲阵。“呜呜呜”一阵急促的角号声响起,大队西凉骑兵忽喝一声,挺起长矛、摧动劣马,便铺天盖地向着吴军战阵蜂拥杀来。霎那间,万马奔腾、杀声雷动,天空为之变色、大地为之颤抖! 是时,我居于阵后,看着急扑而来的西凉军,冷笑一声:“神机营远程机弩准备……发射!”“嗖嗖嗖……”霎那间,吴军阵前急速飞出百余支巨型弩箭,撕开虚空、急速扑向前方,在远达七八百步的距离外开始展现出这一冷兵器时代终极兵器的巨大威力!“扑扑扑”连珠般的箭矢破体声响起,西凉军前阵顿时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威力巨大的巨箭顿时将骑在马上猛冲而来的西凉军们射得七零八落、倒飞而出。鲜血凌空抛洒一地。 于是,原本气势汹汹的西凉骑阵顿时像撞到了铁板一样猛地一顿,速度顿时慢了下来。我眯了眯眼睛。再次喝令道:“抛石机准备,装碎石……发射!”“嗖嗖嗖”天空中顿时响起一片急速的“嗡嗡”声,无数拳头大小的乱石如同雨点般从空中急速抛落下来,一头砸落在奔腾而来的西凉骑阵中。虽然现在抛石机发射的碎石群个体并不像巴斗般巨石那般硕大,但经过飞跃七八百步的遥远距离后已经被抛石机赋予了巨大的动能。霎那间,这种类似于现代地毯式饱和轰炸的攻击方式顿时展现出他的巨大威力:无数西凉军士纷纷嘶声惨叫,被坚硬的碎石群顿时砸得头破血落。跌落如雨,而在这急速奔驰的骑阵中,从战马上摔落则往往意味着死亡;就连战马也没有幸免。被密如飞蝗般的碎石般砸得骨断筋折,嘶声暴跳。一时间,西凉军骑阵死伤惨重、乱成一团,我一时兴起改动的碎石攻击让原本只是作为攻城利器的抛石机在野战中也开始崭露头角! 我仰天大笑:“韩遂老贼。你的骑兵自然厉害。可我江南兵甲威天下,也不是好惹的!”就在此时,西凉军领命冲阵的失力答卜正在奋力重整着队形,要知道在敌阵前五六百步远的地方停顿不前那可是只有被当作活靶子的命!好半天,经过一阵努力,终于西凉军在飞矢、石雨中勉强整好了队形,再次呼啸着向着吴军战阵冲了过去。 一路冲驰、一路死伤,急速涌来的西凉军在短短近千步远的距离下抛下了一地的死尸。在付出了重大的伤亡以后,终于突进了吴军战阵三百步以内。就在西凉军们面露狞笑、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奇变又发生了。 随着我一声喝令:“发射!”神机连环弩和一万弓弩兵手中的强弓硬弩开始展现出它们的巨大威力来。正在冲锋的西凉军们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便惊骇地发现几乎是变戏法似的前面急速冒出一片巨大的箭幕:百架神机连环弩几乎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射出了万支弩箭,那密集的箭雨顿时将冲在阵前的上千名西凉军射成了刺猥,如同下饺子一般的一头栽落马下。随后的一万弓弩兵也不示射,三发、十发连弩纷纷连环急射,形成了比神机弩更加密集、更加连续的庞大箭幕。西凉军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生存下来的人数再次纷纷锐减! 终于,在冲阵的两万西凉军几乎付出了一半伤亡的代价后,终于冲到了吴军战阵之前百步之内。“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战鼓声响起,神机营和弓弩兵们急忙收起弓弩,急速而井然有序地从身后巨盾间留下的通道退往阵后。 弓弩兵们一退完,吴军巨盾陡然一合,瞬间将所有的缝隙堵死。“咚咚咚”再次一阵有节奏的战鼓声响起,吴军阵内重步兵们大喝一声“杀!”,便将如林般的长达近两丈的巨型长枪斜刺里举起,在巨盾的缝隙里露出死亡的寒光! “扑扑扑……”虽然看见了吴军们充满杀意的巨大枪尖斜刺里伸了出来,但急速奔驰的骑阵如何时可以随意收住阵脚,最前面在箭雨下侥幸幸存下来的西凉军们被身后骑阵的巨大惯性簇拥着一头撞上了锋利的枪林。“啊……”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震耳般的响起,第一排重步兵们的长枪尖上几乎例无虚发,人人的枪尖上都串着一两名西凉军兵士或战马。眨眼间,吴军的巨盾之前便被暴洒的鲜血所染红。 这时,就在西凉军们在吴军巨盾阵前一时进退两难时,赵云统领的吴军重骑兵也一头和在阵后堵截赵云的失吉忽图忽部一头撞在了一起。江南的人天生脑袋就比较灵活,只要能达到目的能偷懒就偷懒是他们的天性,所以吴军们早在一两百步以外就取出了轻便的骑兵弩,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西凉军们便是二三轮箭雨急射。 “哎哟、啊……”措不及防的西凉军们毫无准备之下便被纷飞的弩箭一头射下马来。冲在最前的一两千西凉军连吴军的影子还没有摸到,便已经魂归天国。见他们的天神阿爸木比塔去了。 两军在接近百步之后,吴军急收起骑兵弩,挺着长枪便和西凉军们猛烈地撞击在了一起。吴军处于追击之势。士气极猛;而西凉军挂念家乡,士气不振,一时间竟然挡不住赵云骑阵,被杀得连连后退! 也难怪西凉军抵挡不住赵云重骑兵的攻势,因为现在的西凉军战力已经下降很多,毕竟前番马超中原激战损失了太多的精锐部队,石城大战也损失了最后的四万精锐。所剩的这五六万人的战力已经只能算是勉强凑合了,打不过精锐的吴军也就比较合理了! 一时间,西凉军进进不得。退后面又有赵云兜尾猛打,士气顿时急速下跌、原本严整的军阵渐渐混乱起来。指挥大兵团正面作战并不是韩遂所长,一时间只把平日里狡诈如狐的韩遂急得是汗如雨下、手足无措! 韩遂咬了咬牙,大喝一声:“铁枪盟的兄弟们。天神阿爸木比塔在看着我们。快向前冲啊,只有向前才有活路!”当下一摧战马,挥舞着长枪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向前冲去。韩遂身边的一万西凉军最后的部队一看盟主亲自冲锋陷阵了,顿时大受鼓舞,呐喊一声便向前一股脑地冲了上去,汇合前阵的失力答卜残军向着吴军的巨盾阵猛烈的冲击。 原本韩遂还是一马当先的,但当西凉军的士气一带起来以后,狡诈的韩遂便立马放慢了马速。在亲兵们的护卫下躲得离前面的战阵远远的,以免遭受池鱼之殃。要是哪枝不开眼的流矢射中他老人家。岂非死得冤枉! 由于西凉军的添兵助战,吴军巨盾阵前顿时吃紧了起来。西凉军毕竟悍勇,前赴后继地借着战马猛烈前冲的巨大惯性用巨矛向着坚实的橹盾发动一轮又一轮的冲击。渐渐地,一面接一面的橹盾被西凉军的血肉之躯击碎,暴露出了藏在其身后的吴军重步兵们。眨眼间,失去了巨盾护卫的吴军重步兵们伤亡开始直线上升。 我皱了皱眉头,西凉军一心要逃命,不可过于与其硬拼,否则即便流尽了敌人的最后一滴血,自己恐怕也死得差不多了。当下,再传下将令。“咚咚咚”吴军阵后的战鼓一阵鸣响之后,吴军战阵开始动了:残存下来的吴军刀盾兵们用尚完好的橹盾护卫着重步兵和弓弩兵们在方阵中心缓缓地让开一条通道。 一时间,见终于突破了吴军巨盾阵的西凉军们一阵欢呼,纷纷从通道拥入,向着山区狂窜而去。一时间,原本还在阵前拼命的其他西凉军们一见有了逃生之路,再也没有人肯恋战了,纷纷虚晃一枪便从通道蜂拥而逃。而吴军们则在巨盾的护卫下用仰射的长弓给逃窜中的西凉军再次剥下一层皮来!在西凉军主力基本上从吴军方阵中心的通道中渗出以后,随着又一阵战鼓的鸣响,吴军方阵再次发生变化:刀盾兵们用尚完好的橹盾迅速再次在阵前重新组合,重步兵也紧接其后将通道关闭,切断了断后的失吉忽图忽部逃窜的最后希望;而弓弩兵们则在阵后面向山区重新列阵,以免韩遂领军杀个回马枪! 只可惜刚逃出吴军方阵堵截下的韩遂兀自还是心惊肉跳、惊魂未定,哪里管得上殿后的失吉忽图忽部的死路,如何又肯用手中残存的最后一点实力为一个不重要的将领去拼死拼活。当下便只顾率领着残军向着华阳山道狂奔而去,把个失吉忽图忽只抛在了脑后。 看着韩遂领着万余残兵远去,我心中冷笑:“韩遂你走好,但愿你能从庞德等人的手中逃得性命,我就不送了!”当下我便令经过片刻调整后、已经重组完毕的吴军方阵在战鼓的摧动下向着兀自还在阵前激战的失吉忽图忽部进逼上去,配合着赵云早些将其歼灭! “咚咚咚”威严、沉重的战鼓声一阵接一阵的敲起,敲击在吴军的心里,也敲击在西凉军的心里。随着战鼓声的擂动方阵内的吴军们也发着一声接一接的怒吼“嗨、嗨、嗨”地向前逼近。一时间那惊天动地气势使得吴军重骑兵们士气大振,攻击越发的勇猛起来,而西凉军们原本低落的士气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被赶得是东躲西散。狼奔兀突! 我提足内力,大声喝道:“西凉军听着:降者免死!”吴军们闻言一起呐喊:“降者免死!降者免死!降者免死!……”那惊天动地的呐喊声顿时给了原本绝望的西凉军们一丝生的希望,见抵抗已经徒劳。西凉军们便识时务地纷纷缴械投降。眨眼间,没过一顿饭的工夫,战场上面便很快寂静了下来!心恼韩遂见死不救的失吉忽图忽也无心抵抗,见吴军声言不杀俘虏,便自率军全部归降! 留下太史慈、吴兰、吴懿等人领军打扫战场、收编俘虏,便自率‘解烦军’和赵云所部向着华阳山道追去! …… 微微的晨光之下,万余西凉残军气喘吁吁在崎岖的山道间艰难地跋涉着。残缺的甲胄、浴血的征袍、低落的士气。显示着这是一支刚刚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 前面不远处,就是华阳谷了。只要过了华阳谷,西凉军或北渡黄河。或西进抱罕都走得一马平川,十分快捷了。所以有了盼头的西凉军们纷纷加快了脚步,向着华阳谷急进。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西凉军大部迄逦进了华阳谷。是时。已经是清晨。太阳刚刚从山林间探出头来,眼前弥漫着一层轻轻的薄雾,显得宁静而安详。完全没有一种大战即将爆发前的那种压抑与可怕! 忽然间,两翼山崖上“咚咚”一阵连珠般炮响,顿时打破了山谷间的宁静,惊得是鸟儿纷飞、走兽乱突!炮声刚落,山崖上无数旌旗迎风招展,密密麻麻的吴军从岩缝、草木后探出身来。顿时投下无数的刺棍、滚木、擂石将华阳谷前后垒断。 韩遂一时惊得是魂飞魄散,手脚发凉。看看前后无路,急掣出随身宝剑疯狂地乱喊道:“快,赶快给我上前把乱石搬开!”西凉军们大慌,为了逃命,不得不一涌上前,疯狂地开始搬运塞住道路的诸般障碍! 山崖上的庞德、马岱等人看见,早对韩遂恨之入骨了,如何肯放!当下急令火箭侍侯,霎那间密密麻麻的火箭如雨般射下,顿时原本已经被火油浸湿的滚木、刺棍等物纷纷燃起熊熊烈火,烧得西凉军们一时是奔走不迭,退避三舍! 紧接着两侧山崖上无数磨盘大小的石头如同雨点般的从空中呼啸着砸落下来,带着复杂的怒火向着韩遂索还着血债!一时间,呼啸的乱石在狭窄的山道间大肆发泄着淫威,避无可避的众西凉兵有的被砸得脑浆迸裂的,有的砸得骨断筋折的,更有的被巨大的擂石连人带马砸成了肉饼。整个山谷间顿时血糊糊的一片。 孟达所率的一万弓弩手也张弓搭箭向着毫无还手之力的西凉军猛烈射击,华阳谷中一影间充斥着连绵不绝的“嗡嗡”声。箭矢如同狂风骤雨般的射落下来,将无数西凉军连人带马地乱箭射死在山道之中。毕竟对于吴军来说,前番‘解烦军’和轻骑兵在石城万余兄弟惨遭横死的这笔血债是吴军有史以来所遭遇的最大败绩,为了吴军的荣誉是决不可以善罢干休的,他们必须用敌人的鲜血来捍卫自己的荣誉! 渐渐地,在西凉军们如同无头苍蝇般的躲避着铺天盖地般的矢石中,太阳升起来了。温暖的阳光很快便驱散了山林间的薄雾,将原本有些模模糊糊的华阳小道变得十分的清晰可辨。众吴军们开始可以清楚地看见小道中每一名西凉军在矢石中拼命挣扎的狼狈与惊惶,一时间复仇的快感让每一个吴军战士都变得更加的疯狂。尤其是马家军,多有家人死于韩遂屠灭马家堡一役的他们此时知道韩遂正在脚下的山谷中被他们迎头痛击着,那种复仇的渴望使得他们忘记了疲劳,一次又一次的将充满着他们熊熊复仇怒火的巨石砸下山去! 庞德和马岱等人则一边指挥着吴军对着山谷中的西凉军迎头痛击、确保着不让西凉军逃出山谷,一边用锐利的眼光在逐渐清晰的山谷中搜索着韩遂的踪迹。对庞德、马岱这些马家堡仅存的余孤来说,将韩遂碎尸万断才是他们最大的渴望,那些小鱼小虾就由得麾下的兵丁们收拾就可以了。 终于,搜索了半天以后。眼尖的马岱终于在谷中一块巨石后面发现了惊蝗失措的韩遂。是时,韩遂正在一群亲兵们的拱卫下缩在一块巨石形成的凹槽中躲避着密集的如同雨幕般的矢石。面容惊恐、声嘶力竭的韩遂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大声咒骂着。一边催动着西凉军向着山上的吴军还击,一边驱动着如同无头苍蝇般的西凉军扑灭谷口的大火以打通出谷的要道。素有‘不死神龙’美誉的韩遂深信:只要自己能够突出重围,那么凭借自己在西凉的深厚根基,只要振臂一呼,那么终归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所以直到现在,韩遂始终也没有放弃,仍然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终于发现了韩遂。马岱的眼睛里霎那间就是一片血色,刻骨的仇恨猛地涌上心头:想着疼爱自己的叔父那颗死时兀自充满着震惊、不舍与悲伤的头颅,再想自己葬身于韩遂军屠刀下的妻子与幼子。马岱紧咬得牙床立时嘎嘎作响,渗出丝丝的血珠!“韩遂!!!”马岱惊天动地的大吼一声,急张弓搭箭,呼啸着便向韩遂发出一箭。 两石半的强弓给了箭矢一个巨大的加速度。再加上箭矢贯着了马岱全身的内劲。一时间这支箭矢在空中发出“哧哧”的异响,电光火石般的撕开虚空向韩遂猛扑而去。由于箭矢过于急速,掩护着韩遂的众西凉军们只觉得眼前精光一闪,“扑”的一声韩遂便已中箭!好在由于此时韩遂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歇斯底里地发布着军令,身体的抖动幅度十分大,所以马岱这一箭十分走运的并未命中其心脏,只是一头击碎了韩遂右肩的护身精甲、“扑”的一声将韩遂右肩头射了个对穿! 阳光下,一道绚丽的血箭猛然在韩遂的右肩爆射而出。韩遂痛得“啊”的一声惨叫便一头栽倒在地,跌了个四脚朝天。手中的利剑也“当啷”一声不知抛向了何处!韩遂拼命挣扎了两下都未能克服肩头那股巨痛站起身来,便向着身前仍然未从惊变中醒过神来的亲兵们怒吼道:“还愣个屁,赶快救我!”众亲兵们方才醒过神来,一声呐喊,将韩遂团团围住,连扯带拉地将他拉到了身旁巨石下的凹槽中。 惊魂未定的韩遂刚刚脱险便立即感受到了右肩上的那般锥心般的巨痛,额头的汗珠痛得哗哗直落,脸色也变得蜡黄蜡黄的。韩遂破口大骂道:“哪个瞎了眼的狗贼胆敢暗箭射我,我若捉住他定将他碎尸万断!唉呀,痛死我也!……” 就在韩遂在巨石下痛得死去活来时,马岱也正气得猛地跺脚。这一箭未能射死韩遂,险些把马岱的肠子都悔青了。看看韩遂又像只缩头乌龟般的躲到了大石下,马岱不禁急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间,马岱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脑门,大喜道:“我怎么忘了这茬!” 当下马岱取出身后的一支特制利箭,此箭基本与一般箭矢相同,只是箭身未尾靠近箭头处有一个小小的机关设计,使其可以在飞行时发出尖叫,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鸣矢’!这‘鸣矢’原本是匈奴单于冒顿所发明,用于指示军队一起攻击某一目标,是训练军队万众一心、令行禁止的有力方式。当年冒顿就是用这鸣矢将其父一举射杀,夺得了汗位。后来,冒顿将匈奴发展到极盛,甚至连汉高祖也在其手中遭受到了白登之辱。自冒顿以后,这‘鸣矢’不但成了匈奴单于指挥军队的利器,更成了单于王权的象征!而自汉武帝抚平匈奴以后,匈奴和汉、羌等族渐渐开始融合,‘鸣矢’这一指挥军队集中攻击某一目标的方式也渐渐被其它民族、尤其是羌、氐等族所接受!但是在羌、氐等族中,‘鸣矢’却已经不再是王权的象征了,只是一般高级将领所用的一种指挥方式罢了!而现在马岱正是要用‘鸣矢’来调集附近的所有弓弩手一起向韩遂发动猛烈攻击! 于是,马岱急忙抢过身边亲兵的传令角号“呜呜”的吹响了起来。霎那间,两侧崖上的西凉军士们立即停止了手中的攻击势头,等侯着马岱的召唤。(当然孟达所部的吴军还在向下猛射呢,他们可吹不懂马家军在搞什么!)马岱见马家? ??已在听令。当下急取出‘鸣矢’,搭弓上弦,大喝道:“去!无令不停!” “嘀……”破空而出的‘鸣矢’在空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一头便扎向了韩遂藏身的大石旁。“扑”的一声,马岱箭不虚发,‘鸣矢’一头在韩遂身前一名西凉军的胸前绽开了一朵凄丽的血花。 ‘鸣矢’的尖叫声刚刚停歇,可不得了了:霎那间空中密如蝗群般的铺天盖地全是蜂拥射来的箭矢。那种密集程度估计随手在空中一抓就是一把箭矢,每平方米的落点保守估计也能有个百八十根的吧。于是,早被‘鸣矢’的尖叫声吓呆的韩遂亲兵们霎那间便遭到了数以万计的箭矢的疯狂攻击,几乎是一个呼吸之间大部分人便被射得像个刺猥一般浑身上下扎满了箭矢。吭也来不及吭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 第一轮箭雨过后,幸存的韩遂亲兵们知道马上就会是第二轮如同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众人不想陪着韩遂一齐送死。于是发一声喊,一哄而散,只把重伤不能急动的韩遂孤零零的独自扔在岩下! “嗖嗖嗖……”密集得令人头皮毛麻的箭雨再次呼啸着向着韩遂扑来,这回韩遂没有亲兵们挡箭护驾。虽然岩石阻挡了大部分的箭矢。但仍然被纷飞的箭雨乱箭射成了一个人形的刺猥。韩遂惨叫一声,就此殒命。于是,自黄巾起义后就纵横于西凉长达二十年之久的一代枭雄铁枪盟盟主韩遂就此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 看着韩遂已被乱箭射死,马岱兴奋得放声狂啸:“韩遂死了!!!韩遂死了!!!”众吴军们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叫:“韩遂已死!!韩遂已死!!”“噢!”山谷中一时回荡着兴奋的欢呼声。谷中的众西凉军一听韩遂已死,顿时乱成了一团,茫茫然不知所措! 马岱在山上令众兵士一起大呼道:“降者免死!降者免死!”众西凉军一看大势已去,当下“乒乒乓乓”的将兵器尽皆抛下。束手就擒!失力答卜也长叹一声,面无表情地席地而坐。等待着吴军们的收降!山谷间的喊杀声一时陡地停歇了下来,宁静了许多! 于是,庞德、马岱等人见西凉军已降,当下留下一部军士在山上监控,大部分人则绕道下山,将堵塞谷口的大火扑灭。至中午时分,华阳谷两侧谷口终被打通,吴军们开始将一群群失魂落魄般的西凉军收降起来!而庞德等人也将韩遂狗头割下,用放了石灰的木匣盛了,准备报功!至于其尸身,已经射得不成人样了,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插着上百支箭矢,便被庞德等人弃于山涧让山鹰、饿狼食之以尽其用! 中午刚过,当我和赵云等率军赶到时,战事已经平定。当得知韩遂终于授首时,我长出了一口气:韩遂一死,整个西凉再也没有可以提得上桌面的反抗势力,西凉的平定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于是,打扫完战场以后,大军即刻西返金城,等侯狄道、抱罕其余两路吴军的消息。一日后,臧霸、高顺先后传来消息:狄道城西窜西凉军在太阴岭被臧霸所部全歼,俘敌无数;抱罕守军则闻风弃城渡黄河西逃,被高顺所部追击,死伤大半,余者尽溃!一时间,众文武欢声雷动,人人喜气洋洋,欢庆大捷! 当下,我一边在金城休整兵马、准备向西凉腹地进军,一边向西凉其余各郡、各部发出檄文令其归降。于是,不到一月,酒泉、敦煌、张掖、武威各郡无主,先后上表归降;羌、氐、小月氏各部由于主力尽丧,惧大军兵威也各自遣使归降!西凉郡韩家堡只剩韩遂独女一个、残兵数千,马超未准其降,领所部尽屠之!一时诸部愈加震恐,再次上表称臣! 是年十月底,北地伪河首平汉王宋建反,拒不称臣。马超率兵征讨,半月乃定,斩杀宋建,尽服所部! 是年十一月初,为安定凉州民心、使羌、氐等族不现复反,我在凉州宣布平羌三策:第一策:汉、羌、氐、小月氏、匈奴诸部皆为大汉子民,无分高下、不分贵贱,有胆敢歧视者立斩;第二策:汉、羌、氐、小月氏、匈奴诸部享有同等权益,税赋、兵役一应均衡,有胆敢不公者立斩;第三策:各部落日常事务由其部落首领自行处理,但接受大汉朝庭律法管辖,有胆敢造反或互相侵扰者立斩之!各部闻之三策,首领尽服、民心尽悦,西凉一时大定! 于是,至公元205年十二月初,西凉各郡、各部皆已平定!我留庞德任凉州刺史,统镇凉州,调徐庶为雍州刺史镇长安、司马懿为司隶刺史镇洛阳,自率大军回镇许都! 第五十九节 平叛乱陆伯言称王一 第五十九节 平叛乱陆伯言称王 回程的大军刚过函谷关,尚在黄河下游一线与周瑜指挥的吴军激战不已的袁军便得到了消息。从五月份到现在,已经有半年时间过去了,依靠黄河天险以及江南水军的帮助,周瑜将数十万袁军牢牢地挡在黄河以北,使其不得寸进一步!袁绍等人使尽谋略、用尽手段,皆被周瑜一一破去,无可奈何之下,又见我援兵将至,只得乖乖地退回邺城,再待时机!周瑜见袁兵已退,便留吕蒙镇守兖州,满宠镇官渡,自率各路大军回师许都休整! 西凉到许都迢迢三四千里路,我率着回程的大军整整走了一个多月方才返回了许都城,这时已经是一月中旬了。在公元206年的第一场冬雪中,荀彧、周瑜、张辽等留守许都的官员组织了满城的文武百官前来城门处迎接归来的大军。当然献帝是不管乐不乐意他都必须要来的,毕竟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当之天子,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天空中漫天飘浮着晶莹的雪花、落在人的脸上颇有些刺骨的寒意。呼呼的北风也不时的在空中打着卷儿,卷起地上枯横的草叶在空中漫天的飞舞着。马匹也“咴咴”的打着响鼻,喷出一股接一股的热气。 渐渐地,许都的城门已经一眼在望了,远远地便看见了大队的人群拥挤在城下。其中有几顶绣着金黄飞龙的黄顶伞盖格外的显眼,那是献帝的銮驾!我嘴角微微一扬。对周瑜、张辽等人的办事方式暗暗满意:别看你献帝是大汉天子,但从今个起这天下得由我陆伯言说了算!心中不禁一阵涌起一阵成就感与满足感,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所有毛孔都忽地全都透着仙气一般的舒服! 众吴军将士们也一阵欢欣鼓舞。急忙加快了脚步,向着城门下奔来。众迎接官员此时也早等待得不耐烦了,那些养尊处优的朝庭大员们如何吃过这等苦?!在这冰天雪地里都早已经冻得有手脚冰凉,直恨不得缩进皮毛大裘里做个缩头乌龟或是立马转身就走。但望了望周瑜、张辽等人全身甲胄、一脸威严的模样,退缩的念头便只敢在肚子里转了两圈便无疾而终了! 终于,站在前列的张辽扬着剑眉、在远方飘飞的雪花中一眼便看见了归程军伍的大旗!张辽面色一喜,大手一挥。喝道:“吴国公回来了,得胜鼓乐侍侯!”一众在寒风里正自瑟瑟发抖的乐手们闻令急忙打起了精神,奏起了喜庆吉祥的得胜乐! 喜庆的乐符霎那间飘动在许都的上空,欢快地跳着舞蹈。众吴军将士们疲惫的脸上也不禁展露出一股满足的笑意。周瑜、张辽等率先下拜:“恭迎吴国公凯旋归来!”数百文武大员一起出声庆喝,倒也颇有些气势。只不过声音有高有低、有尖有粗,有先有后,显得颇不齐整,显然是冻得很了。献帝也披着狐皮大氅。下了銮驾。在道旁迎侯! 离众臣大约五六十步的距离,我下了战马。身后众文武见状,也一起下马,步行前往城门口。至献帝身前,我作势欲拜:“臣参见陛下!”献帝如何敢受,急忙满脸堆笑,相扶道:“吴国公免礼!卿平定铁枪盟叛逆,劳苦功高。朕特赐吴国公佩剑上朝、遇朕不拜之恩遇!”我目中精光一闪,心中暗乐:“不错。看来这献帝傀儡当久了,也知道如何做人!”当下便一副感恩的模样,称谢道:“臣谢陛下隆恩!” 献帝此时也冻得有些吃不消了,面色微微发白,嘴唇也有些青紫,急强笑道:“城外天寒,不宜久叙!宫中早备下庆捷酒宴,卿便率军入城如何?”我看着献帝,目光中颇有些怜意:其实献帝此人并不笨,头脑十分聪明,只是才脱狼吻又落虎口,性子又偏软,所以才一直被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要是在清平时代,以献帝的才能做一个清明的守成之君他应该能够做得不错的。有句话说得好:献帝非亡国之人,却是亡国之君!可怜了! 我见迎侯的文武百官都已经冻得受不了了,谱也摆够了,当下便笑笑道:“陛下所言甚是,城外天寒,不宜久留。三军入城,庆祝大捷!”吴军们一声欢呼,跟随我与众文武大员们一同进了许都城! 是夜,许都城灯火辉煌,经夜不熄,炮竹之声不绝于耳! 次日,表奏献帝嘉奖拒袁平韩有功将领,俱有升赏。追封徐盛为征南将军,琅琊侯,由其幼子徐成袭职。由于徐成年幼,不过三岁,我便认为义子,收养于府中,和陆冲一起生活、视若已出! …… 庆祝三日后,我在相府新筑轩辕台上设宴款待心腹文武大臣,商议军国要事。 下午,众文武依次来到轩辕台上,不禁齐声赞叹:但见轩辕台高约十丈,上面千门万户,金碧交辉,实是弘丽非常!是时,我头戴嵌宝紫金冠,身穿蜀锦白玉袍,腰系褚黄碧玉带,脚穿入云金丝履,凭高而坐,众文武则在台下各依职衔依次而坐。 我笑对众人道:“如今铁枪盟新定,天下只剩袁绍一贼,四海靖平指日可待,此皆是诸公之功也!”众文武闻言连忙起身道:“不敢,此是主公之功,我等何功之有?!”我抚掌大笑道:“诸公何必过谦!今日逊召诸公来,一是在此新祝之台设宴款待诸公,庆祝平羌大捷,以娱一乐;二则商议一些军国要事,以期早定天下。不过为免败兴,当先尽情一乐,再谈国事!”众人称善! 我想了想道:“武将以骑射为乐,今日当比箭助兴。逊有一宝,乃是旧日曹公之倚天宝剑,此剑削铁如泥。为世之奇珍,便做为今日比射之彩头如何?”说罢,身旁侍者便取倚天剑上前。我从托盘上将剑取起示与众人。剑鞘非常古朴,显是名贵皮革所做;剑把上嵌金镶玉、名贵非常,光从外形上看此剑就非凡品!“铮”的一声,我将倚天剑轻轻抽出,霎那间,在阳光的照耀下剑身陡地发出一阵七彩的霞光,显得剑影光寒。杀气腾腾!众文武无不大赞一声:“好剑!”尤其是一众武将们眼睛一盯上这把剑就挪不开了,有道是‘宝剑赠英雄’,如此征战沙场之利器。可遇而不可得,众武将如何能不心动! 我看众武将们个个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便笑着道:“如何,这个彩头不错吧。最后究竟何人得之。还须看诸公射术高明与否了!”霎那间。众武将们一片吵嚷之声,个个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即便令在轩辕台下设一箭靶,此靶离台在一百五十步开外,以做比试之用。众武将们按捺不住,纷纷急步下台,各带雕弓长箭,跨鞍勒马、听侯指挥!我见众人准备妥当。大笑道:“诸将既已准备妥当,谁可先射!” 话音刚落。即有一将跃马而出:“未将先来!”众人视之,乃是小将凌统是也,是时年方十七岁!我闻言大笑道:“早闻公绩骁勇,孤正想见识真假。若公绩能够艺压群雄,孤便以倚天剑相赐,若射不中,当罚酒三杯!诸公也是同例!”凌统闻言喜道:“主公放心,看某射来!” 当下凌统纵马急奔,至箭靶百步外,急张弓搭箭,“呼”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不偏不倚地正中百步之外箭靶红心。众文臣大声喝彩,连称好箭。凌统也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但一众武将却是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忽地又有一将奔出,大叫道:“凌公绩休要得意,看我射来!”众人一看,乃是‘神箭将军’太史慈也!众人早知太史慈善射,今日有幸一见,便急睁大了眼睛,要看个精彩。 且看太史慈飞马往来,奔驰三次,忽地在箭靶百步外,突地掉头翻身背射一箭。箭如流星,同样不偏不倚,“夺”的一声正中红心。太史慈背射难度显然又要胜过凌统快马急射了,众人看得精彩,不由得大声喝彩! 正当太史慈一脸兴奋,以为宝剑到手时,忽地武将阵中又有一将纵马而出,大叫道:“子义背射何足为急,看我射来!”众人一看,却是马超马孟起。 马超骑着‘追风白龙驹’跃马向射线飞奔,看看将至射线,马超忽地猛一探身,便藏身于马腹之下。双腿紧夹马腹处,马超急引弓急射,“夺”的一声箭矢从‘追风白龙驹’前蹄声飞出,一箭正中靶心。此箭当是神来之笔也!众文武一时俱各喝彩,纷纷大叫道:“好箭,好箭!”马超也得意洋洋地大笑道:“诸公还有谁可胜得我,若不能胜,倚天剑便归我所有了!” 众武将寻思了半天,实是没有把握胜过马超这招‘马腹藏身急射’,一时不由得气为之夺,大多放弃了争夺。忽地有一将大叫道:“孟起休要骄狂,看我赵云来射!” 果然队伍中冲出一将正是‘白马银枪将’赵云赵子龙,但见赵云飞马直奔射线,看看将近处。赵云忽地翻身于战马右侧,用左臂勾住马鞍,双脚撑住弓背、右手搭箭张弦、奋力急射,“夺”的一声,箭矢同样正中红心。 如此急射,实是匪夷所思,我与众文武顿时惊得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好半天,众人方才回过神来,惊天价地大喝道:“好箭,子龙将军好箭法!”这招马侧‘手脚并用、张弓急射’的难度又比马超适才所用箭法高明一些了。众人从未看过如此射法,一时怎能不为之惊骇。就连马超看了,也是一时心服口服! 赵云回马大笑道:“赵云不才,适才献丑了。还有哪位愿意一试,若无人相试,就恕赵云无礼了!”赵云话音刚落,就听一将大吼道:“赵云小儿,汝之箭法何为为奇,看我射来!”众人一看,武将群中奔出一员老将。此老将虽然白发苍苍、胡须花白,却是面色红润、精神异常。尤其身披精甲之下显得是威风凛凛。虽老犹壮。不错,非是他人,正是老将黄忠是也! 赵云原本听到有人叫他‘小儿’。心中大怒,此时一看是黄忠,此老六余有旬,叫他‘小儿’也是不亏了,当下赵云大笑道:“老将军还有何射法可以胜得云?”黄忠大笑道:“子龙休急,看我射来!” 黄忠双腿一磕马镫,座下黄骠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着射线飞奔而去。渐渐地黄骠马越跑越快,马尾迎风飘起、已经和身体形成了一条直线。忽地黄忠大喝一声,右掌猛地一按马背。在黄骠马的一声长嘶声中忽的腾空而空。半空中,黄忠右手五指急弹,扯出三支利箭一起上弦,“嗖嗖嗖”三箭一起呼啸而出。“夺夺夺”箭箭夺射红心。无一不中!半空中,黄忠看看就要落下时,黄骠马已然在猛一停顿中转过身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黄忠接个正着。 黄忠纵马奔至轩辕台下,放声大笑道:“诸公看老夫箭法如何?”我和众人此时兀自还在发呆:黄忠如此箭法,实是已经将人与箭,人与马的配合发挥到了极致,乃是当今天下当之无愧的‘箭神’也!我抚掌大笑道:“老将军箭法超群绝伦。便称之‘箭神’也是当之无愧也!诸位将军,孤以为黄老将军箭法当属之一。倚天剑非他莫属,诸公可有不同意见?” 众武将此时还在为黄忠的绝妙箭法所目眩神迷着呢,见我出言,急忙道:“黄老将军箭法远超我等,我等心服口服!”的确,对于武将们来说,只有真正的强者能够赢得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黄忠的箭法赢得倚天剑实是当之无愧。 老黄忠从近侍手中接过倚天宝剑,一时高兴得眉开眼笑,须发皆张。我大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黄老将军年过六旬却依然勇若少年,真不让古之廉颇专美于前矣!”众人闻言一阵大笑,颇有羡慕之意! 当下,比箭即已完毕,我便道:“将军以骑射为乐,适才已经尽显其威!而在座诸文臣皆为饱学之士,何不各显奇才以娱一乐!”于是,一时间,周瑜献琴、庞统鼓箫、诸葛击筑,整个轩辕上是仙音袅袅,绕梁不绝。众文武遂开怀痛饮,人人皆有数分醉意!我也久在军中,多日未曾痛饮,在诸人轮番劝饮中,连饮十数杯,不觉有些沉醉!这古酒虽然度数较低,但喝得多了它也是照样上头地! 在醉意的驱动下,一众文臣轮番进献诗章,言语中无不透露出劝进之意。我闻言心有所动,却装作微醉曰:“诸公佳作,实是过誉!逊出生江东,十四岁从征,先后平江东、定南方、扫曹氏、抚雍凉,已是位极人臣、吴公之爵,还复有何求!但能再得王爵之位,便已于愿足矣,受命之说日后便休再提!”众人闻言若有所悟,知道我目前并不想称帝,只是想再进一步称王,徐图帝位。于是,眉目间互视之下,只得暂罢了劝进称帝之心! 是时,虽是冬季,但正值月圆,酒酣微醉之下,不由得仰天长歌曰:“ 明日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倩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诸公,孤也是高处不胜寒啊,若能如张良等辈从赤松子游,何等快哉!只是天下未定,万民未安,孤才不得不慕虚名而处实祸!但愿诸公知我之心!”众人听了苏东坡的这首妙辞虽然禁不住满天价喝彩,但对我最后这几名肺胸之方却多不以为然,的确,中国人特有的自谦艺术十分了得,众人自也不会将我这番自谦之话当真。“可谁又知道我真的是很羡慕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呢!”我不禁长叹一声,颇有些意兴阑珊! 见诸文武兀自觥筹交错,喝得热闹。我也不愿坏了众人的兴致。也不禁举起青铜酒爵和众人一起放怀痛饮。是时,乐队开始奏乐,歌舞伎们在优美的古乐声中开始轻身起挥舞。那漫妙的身姿、婆娑的玉容。一时间令众人不由得更加沉醉! 众人一时闹了两三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晚,天气渐凉时,酒席方才渐渐止歇!我见天色渐冷,便令撤席,请诸文武一起入了公厅,奉上姜汤、香茗。开始品论正事! 我喝了点姜汤先醒了醒酒,然后对着各有七八分酒意的众人道:“我军现在已经进占近半中原之地,只余区区袁绍一军尚在苟延残喘!但我军指挥和钱粮重地却远在柴桑。离中原十分遥远,进击袁绍颇为不便。故逊想将柴桑诸般官员、衙门一起迁到许都,充实各部、各衙,以便可以更好、更快地为剿灭袁绍、一统天下。做好准备!诸公以为可好?” 众人想了想确也没有多大异议:柴桑虽然繁华、富庶。却是偏处一隅、远离中原,极不利于日后的统治,所以众人一致同意将柴桑的指挥职能一起迁到许都。我见众人并无异议,当即派人快马飞报柴桑,令鲁肃、张绍等人速作准备,在开春之时,将柴桑诸部、诸衙及众文武家眷一起迁到柴桑!而我与孙策等出征将领的主要家眷由于去冬迁来汝南后一直未回,所以也派人接来。一起欢度即将到来的春节! 于是,在春节到来前的前几天。我和众文武与家人在许都团聚,一时间日子过得其乐融融,真是心满意足。可哪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一股波涛汹涌的暗流正在疯狂地涌动着! …… 中国人一年一度的春节终于到了,许都城中正是万家灯火,合家团聚的时候。虽然纷乱的战火带走了百姓们无数亲人的性命,但是活着的人却仍旧需要生活下去。所以朴实的百姓们正用他们一年中最厚重的祭礼在这徐夕之夜向着祖先和神灵们祈求着未来的平安与幸福! 是时,巍峨壮丽的皇宫中,同样也是灯火辉煌、十分壮观。无数盏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在房檐下、走廊中、大门口闪烁着红红地烛火,照的整座皇宫一片喜庆的‘年’意。太监和宫女们也正来往穿梭着,谈论着今年的年夜该如何过! 皇宫景阳门前的大道上,是时已经午夜,由于大家都呆在家里过年,所以十分的冷清,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寒风卷起的草叶、灰尘在街道上打着滚儿、无聊地东跑西窜着。 景阳门前红红的烛火照耀下,十几名禁军正在严密看守着宫门,警觉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忽然间一阵“骨碌碌”的车轮声由远及近地向着景阳门前奔来,十几名禁军立即提高了警惕。看看马车将要接近宫门,领头的禁军班长大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止步!”(从去年前攻克许都起,张辽即新组建了一支禁军负责献帝皇宫的警卫,遣黄忠子黄叙统之,明为保护献帝,实为监视!) 趁车的马车夫一见宫门禁军阻拦,急忙一扯马缰,驾马嘶叫了一声,便停住了脚步。车厢门帘揭开处,一名白发老者探出头来。禁军班长一看,认识!伏完老国丈吗,皇后伏娘娘的老爹呀!不敢怠慢,急忙满脸陪笑道:“原来是国丈啊,您这么晚还要入宫?”伏完微微一笑道:“是啊!老夫奉陛下及皇后娘娘旨意,前往宫中一起共度徐夕佳节!还请诸位弟兄高抬贵手!” 班长有些为难道:“老国丈,不是我不讲情面,我这也是公事公办,还请您老出示陛下或是吴公旨意,我等好备案待查!”伏完笑道:“那是,白日里穆顺穆公公不是出门了吗,就是前往老夫府中宣旨的。诸位请看,这便是陛下旨意!”说着,伏完就将一道圣旨拿了出来,禁军班长验看不假,交由部属将之留下备案!然后笑笑道:“老国丈,适才有所得罪,还请见谅!来人,放行!”几名禁军闻令打开宫门,放伏完一行人进了景阳门。 “骨碌碌……”马车缓缓驶过城门,向着宫内一路远去。禁军班长不由得长叹一声,十分羡慕状:“哎,人家都有得合家团聚。咱们呢,还要在这餐风宿露,真是好不辛苦啊!”此言一出。众禁军也不禁想念起了家人,一时都有些感伤:“谁叫咱是当兵的呢!” …… 甘泉宫中,献帝与伏后正设宴相侯伏完,正等得心焦时,忽听心腹宦官穆顺在外禀告道:“启禀陛下,伏国丈已在宫外侯旨!”献帝大喜道:“快快请入!”“是!”马上,伏完就步入宫殿。下拜道:“臣伏完叩见陛下和皇后娘娘!”献帝忙道:“国丈是朕至亲,何必多礼,快快前来入座!”伏完拜谢! 伏完入座后。献帝脸色平静地对身旁的宫女和宦官道:“朕与皇后要与国丈叙叙亲谊,你等退下侍侯,无我诏命不得前来骚扰!”众宫女和宦官遵令退下,只留下穆顺在旁侍候!退出的宫女和宦官中内有黄叙等人安排的细作。见情况好似有异。连忙飞报黄叙知晓! 却说献帝见左右已无外人,忽地泪如泉涌,抽泣道;“国丈救朕,国丈救朕!”伏完闻言大惊道:“陛下何出此言?谁人敢害陛下?”献帝道:“近日有左右报知与朕,陆逊在轩辕台设宴相待其麾下文武,言语间颇有自立为王之意。最近又风传陆逊心腹爪牙正在密谋表奏陆逊为吴王!若使其得逞,不久必将再进一步,篡夺大位矣!还请国丈救朕!” 伏完闻言大惊道:“臣也有所耳闻此事。只以为是假,那陆逊如何敢做此等谋逆此事。今听陛下一说。方知并非是空穴来风。只是陛下欲让臣如何做为?”献帝道:“请国丈密密朕络朝臣中忠义之士,共同图之!”伏完吃了一惊道:“那陆逊一向防备十分严密,本人又武艺绝强,图之不易!若有所泄露,臣死不足惜,只恐反而连累了陛下与皇后!”献帝苦笑道:“朕平日被那陆逊奸贼玩弄于鼓掌之间,每每如坐针毡,如此为人、为帝,又有何快乐可言?不若奋力一搏,若胜则我大汉中兴有望,若败则也可早日解脱!还请国丈助我!”伏后也哭泣道:“父亲乃国之重臣,如今天子有难,还请父亲全力相助!” 伏完闻言大哭道:“陛下如此艰难,都是臣等之罪也!今陛下以臣为忠义,付臣以大事,敢不尽力报效!”献帝见伏完应允,大喜道:“太好了,有国丈相助,朕兴汉有望了!”伏完想了想道:“那陆逊如今握有大半天下,爪牙甚多,不可急图,否则必然有祸!不如择日遣秘使相约袁绍起兵来攻,那陆逊见袁绍来袭,必然亲自率兵前往征讨。那时陛下和臣等再联络朝中忠义之士一起发难,内外夹攻之下大事或可有成!” 献帝闻言却皱了皱眉头道:“国丈此言似不可行。那袁绍外强中干,乃是个草包之人。他连曹操都战胜不过,如何胜得过如狼似虎般的陆逊?只怕他根本没那个胆子主动前来招惹陆逊!更何况即使其遵旨兴兵,但那陆逊行前如何会没有万全防备?郭嘉、荀彧、诸葛亮等人无不奸似鬼,如何又可以在其等眼皮底下筹集大军夺占许都?国丈所言不妥!” 伏完一想也对:“只曹操便打得袁绍满地找牙,现在连曹操都被陆逊灭了,袁绍又如何主动敢去招惹陆逊!再则许都及周边等地都有陆逊大量军马部署,要想突起大军夺占许都城恐怕实为不易!”一时间伏完也是束手无策!不得不苦笑一声道:“那以陛下之意呢?” 献帝眼中寒光一闪,狠狠地道:“那陆逊十分年青,其幼子也不过三岁有余。若其一旦突遭横死,其子年幼,定然无法控制朝政。届时弱主强臣之下,为了各自权势,陆逊麾下众文武定然各自不服、乃自互相攻诈。那时再让袁绍发兵于外,我等趁机呼应于内,或许大事可成!不知国丈以为如何?”伏完一听,不禁大吃一惊,不禁对献帝刮目相看,心道:“有此见识和心计,若是皇帝能得实权,大汉中兴定然绝非空谈!”不由得兴奋道:“陛下所言十分有理,臣即便联络朝中忠义之士,密图刺杀此贼!” 献帝闻言大喜道:“如此朕即便密旨一封,让国丈用以谋划大事。还请国丈万事小心,切勿泄露。否则我等大事休矣!”伏完道:“陛下但请放心,臣必然小心从事!”献帝知不可让伏完久留,当即急写秘旨一道于伏完。伏完当即散了毛髻。将秘旨藏于发内,然后又重新梳好,再戴好官帽! 略略再饮了几杯酒以后,伏完不敢久留,便辞别汉帝出宫回府。刚至景阳门前,便被一哨人马拦住。领头一员小将,面色微黄。虎背雄腰,十分的英雄了得。伏完听到拦路声,便探出头来一看。一见领头的这员小将,认得,正是御林将军黄叙! 伏完在朝为官多年,毕竟老奸巨滑。心中虽慌、面色却是十分的稳定。对着黄叙微微一笑道:“黄将军拦阻老夫去路,不知意欲何为?”黄叙眨了眨眼睛,黄黄的脸上(黄叙自小有疾,后虽被于吉医好,但面色一直比较病黄一些)挤出一些笑容,问伏完道:“听说国丈入宫见驾,谈及何事?”伏完道:“无它,只是除夕之夜和陛下、皇后略施家常而已!怎么。黄将军怀疑老夫有不妥之处?” 黄叙虽然年少,但是却并不笨。早得张辽等人要严加监守皇宫的命令,自不会让伏完这般便糊弄过去。当下黄叙笑笑道:“岂敢,岂敢!只是在下奉有吴公将令,若非在早朝时分晋见陛下者,出宫前尽数都得接受盘查,以免有歹人意图不法。还请国丈见谅!” 伏完见黄叙无礼,心中虽然暗怒,面色却十的平静:“既如此,便请黄将军随意!”当下伏完即下了马车,任黄叙检查。黄叙使了个眼色,几名禁军上前搜车的搜车,搜身的搜身,查了半天,只是一无所获!黄叙见确无所获,面色有些尴尬地笑道:“国丈,叙公事公办,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伏完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当下上了车马,出宫而去!黄叙在后面冷笑了一声:“神气个什么劲,惹得老子火起,一刀砍了你的狗头。你还能神气个几天!哼!” …… 春节初始,举国欢庆,人人往来拜贺、络绎不绝,一时间给了伏完一个很好的联络众臣的时机。伏完回宅,稍定两日后,即遣人请密友侍中耿纪、司直韦晃、议郎何曾三人过府议事! 至伏完府后,伏完即遣开从人,领三人入了了密室。尚无二话,伏完即捂脸痛哭,泣不成声,耿纪三人一时大惊道:“国丈为何如此悲伤,有何吩咐直说便是?”伏完便道:“风闻近日陆逊奸贼欲自立为王,如此不久必然篡夺大位。老夫心哀汉祚将亡,因此哭泣!”三人一时默然。 忽地耿纪奋然道:“我等皆为汉臣,理当扫灭奸贼,匡扶大汉。今天子有危,我等如何能够坐视不理?若国丈信得过我耿某,耿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韦晃也道:“不错,晃世代汉臣,如何能够与那陆贼同恶相济。今知其有谋逆之心,定然不能坐视!”何曾也道:“天子受辱,我等汉臣又有何光彩可言,理当为国除贼。只是我等无诏无令,如何可以行事?” 伏完闻言大喜,虽然平日知三人一向忠义,但还是不得不出言相试,现在一见三人果有报国之心,不由得心中大定,即取出献帝密旨道:“老夫前日入宫,陛下向臣哭诉陆贼恶行,老夫虽心如刀绞,只是一时无能为力。后陛下付与老夫密诏,令老夫秘密联络朝中忠义之事一同刺杀陆贼。陆贼一死,其子年幼,朝中必乱。届时我等响应于内,袁绍兴兵于外,大汉天下或许中兴有望!”耿纪三人闻言大喜,急接过密诏一看,见诏书中言语写得凄惨,三名忠臣一时悲从中来,禁不住抚脸又是一阵大哭! 伏完道:“三公忠义,今既得陛下密诏,当如何行事?”耿纪三人一时有时犯难,何曾道:“那那陆逊自前年柴桑遇刺以后防备极为严密,加之其本身又是亲冒矢石的大将,杀之不易啊!”忽地韦晃想起一人道:“在下有一密友,姓金名祎,现为御史,乃是武帝时大汉名相金日石单之后,其人多谋,又向有忠义之心,或许有计!”伏完闻言大喜道:“既如此,便请速速请来!”韦晃称是,便急出密室,遣一心腹从人去金祎府中请其秘至伏完府中一叙。 未及半个时辰,金祎便来到伏府。伏完及耿纪三人将其迎入密室。金祎此时急急赶来,还不知是何事相邀。但见伏完四人行事诡秘,便知道所谋非小。果然当伏完将献帝密诏示与金祎时,金祎禁不住放声痛哭:“臣等无能,累天子受辱,臣之罪也,臣之罪也!” 四人一见金祎果然十分忠义,心中感动,急将金祎扶起道:“德伟不要做此女儿之态,还请起身!”金祎此时已然心中有素,便对四人道:“公等欲除陆贼,要祎如何做,便请明说!”伏完大喜道:“陆贼多谋且防备严密,谋之不易,我等一时也无良策。只是韦公刚才力荐德伟乃是善谋之才,故而来请德伟一同参谋!” 金祎闻言沉思片刻,忽地面露喜色道:“祎有一计,诸公暂且一听,或许可行!”四人大喜,急道:“德伟快说!”金祎道:“风闻陆贼前番西凉州石城大战时,其心爱战马‘卷毛狮子兽’战没,后来一直没有寻到合适坐骑,心中颇有疑憾之意。诸公知道祎先祖金日石单乃是前匈奴单于伊稚斜之王弟,后归顺大汉后,仍与匈奴本部多有联系。前日,祎得现单于呼厨泉送于宝马一匹。此马号为‘踏雪无痕’,十分神骏,可日行千里而不倦。若献与陆贼,其人必然大喜。依其武将习性,新得宝马,必然会出城狩猎以试其神,届时便是我等下手之时!” 四人闻言大喜道:“如何下手,还请明言!”金祎冷笑道:“‘踏雪无痕’虽然十分神骏,脾性却是十分暴烈,若非其主人骑乘,必然是暴跳如雷,狂烈不止。听送马使者前说,前番为了训服此马已经损伤数条人命,就是祎有家传训马秘术,也是费之良久,才将之训服。陆贼骤然骑乘,‘踏雪无痕’如何能服,若能将其甩下踏死最好。若是不能,祎也有计。‘踏雪无痕’受祎笛号所控,待陆贼试骑时,宝马神骏定然会将其护卫甩开。届时,我等用笛号将宝马引至我等埋伏之处,然后一时突起,乱刃齐上,便可将陆贼斩为肉泥!不知诸公以为如何?”伏完四人闻言大喜道:“公此言甚妙,只是可惜了德伟一匹罕世宝马。”金祎奋然道:“若能为国除此奸贼,祎何惜一马,便是要祎之项上人头,也是在所不惜!”诸人一时大赞不已! 呵呵,今天更新一万字,别无他求:只请书友们在每月一次的vip作品月度评选投票中投上爵士一票,只需要花费您一分钟的时间。爵士在这里向书友们表示感谢了! 第五十九节 平叛乱陆伯言称王二 第五十九节 平叛乱陆伯言称王二 暖暖的火炉中,炭火烧得正旺,整个室内暖洋洋的十分的舒适。前日,我使人做了一个现代的躺椅,现在正躺在上面,一边看书,一边抚摸着身旁马文鸳的秀发,十分的惬意! 自从马文鸳去年年中回到汝南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文鸳知道马超等人并未战死后,才渐渐地恢复回来。但马腾等人身死的消息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她,就连马超等人归降的消息大家也尽量地隐瞒着,唯恐这个小妮子由此及彼发现这个惨烈的秘密。但是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来到许都以后,原本一直封锁严密的消息才毫无避免的泄露了出去。刚开始,这个小妮子是一天到晚以泪洗洗面、整天不知不喝地寻死寻活,弄得我实在没有咒念,只好将其送到马超府中使其好生照料。过了好几天,在马超、庞德等人的劝说与安抚下,马文鸳才总算恢复了稳定。但是兴头一直不高,显然是有些恼我没有早点将这个消息告诉她。蔡琰等人看她十分悲伤,非常怜惜,这几日一直将她放在我的身边,让我尽量地照顾她,使其能够尽早地从伤痛中恢复过来。 看着小妮子趴在我的腿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心痛。虽然现在她的情绪已经有了极大的好转,但是仍然还是沉浸在丧父、丧母的悲痛中未能完全醒转。我心中开始盘算着有什么方法能够让她开心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有‘解烦军’来报:“禀主公。府外有御史金祎求见!”我扬了扬眉道:“可曾问何事求见?”军士道:“他说是为了向主公拜年,有名贵宝马献上!”我闻言大喜道:“噢,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金祎便阔步而入,恭身施礼道:“臣御史金祎叩见吴国公!祝吴国公新年安康,和家幸福!”我笑道:“同喜,同喜!适才军士所说,你有宝马要献与孤,不知是真是假?”金祎笑道:“微臣有几个胆子敢哄骗吴公,宝马已在院中。吴国公一看便知!” 我心中大喜,急忙对马文鸳道:“鸳儿,金御史有宝马来献。你不是一直喜欢马吗,咱们一起去看看吧!”小妮子闻言也是面有喜色,便点了点头。我当即披了狐裘大衣,便和金祎一同出屋去院中观看。门外侍立的‘木子’也率卫士随后跟上。 远远的尚未到院落中。便听见有骏马嘶鸣的声音。声音响亮而狂暴。我心中一喜,必然是一匹好马。果然一入院中,我便被此马惊呆了:此马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体形高大、足有一人多高;浑身上下肌肉虬张、线条十分流畅,充满着一种野性般的爆炸美;两只马眼炯炯有神,奋力的嘶鸣着,显得桀骜不逊。我顿时被迷住了,良久不发一言。 白马感觉到身边有人死死的盯着它看,感到了一丝不快。好像其尊严受到了羞辱一般,让马身转而向我。直盯盯地打量着我。鼻子里“咴咴”的喘着粗气,两只前蹄在地上刨来刨去,向我不住地嘶鸣,显然是对我的一种警告。好像在说: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踢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我禁不住地乐了,对金祎道:“真是一匹好马,有王者之风啊!金御史从何得来?”金祎笑道:“吴公也许不知。臣先祖金日石单乃是前匈奴单于伊稚斜之王弟,后来归顺大汉后仍有匈奴本部常有联系。此马乃是现南匈奴部呼厨泉单于在草原中所捕获,乃是一群野马之头马,十分狂暴!后转送于我,臣训练良久,仍未能将其完全训服。自知与其无缘,又听说吴公爱驹‘卷毛狮子兽’没于石城、苦无爱骑相配,故冒昧来献!” 我闻言大喜道:“原来如此!此马是马群之首,怪不得十分有傲骨,不由闲人靠近!多谢金御史美意了!”金祎笑道:“不敢、不敢。所谓宝马赠英雄,微臣愚昧之人,自是无福消受,配之吴公正好妥当!”我心中大喜,心道:“这金祎甚会做人吗,不错,日后要好好提拔提拔他!”忽地又想了起来:“这金祎不是昔日和耿纪、韦晃等人密谋杀死曹操的那人吗?其献马莫非有歹意?可是又不像啊,不过献了一匹马而已,能有何歹意?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金祎一定是看大汉天下大势已去,有心依附于我了。我逆天而行来到汉未,历史已经完全改变,这金祎未必便想害我。不要疑神疑鬼的,看谁都是坏人,这样岂不令归者失望?!” 就在我在这发愣的时候,金祎见我脸色好像不太对劲,便道:“吴公?吴公?”我急忙回了神道:“噢,孤正在思虑此马既然如此神骏,不知当取何名为佳?”金祎笑道:“此马已有名讳,微臣呼之为‘踏雪无痕’!不知吴公以为如何?”我闻言笑道:“‘踏雪无痕’,名如其马,果真妙哉!”忽地放低了声音对金祎道:“如此宝马,金御史忍心割爱,必有所求,但说无妨!只要孤能办到,必然应允!” 金祎忙道:“微臣只求宝马能遇明主,不使其埋没于凡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谈何所求!?”我心道:“这马屁拍得好!”却有些为难道:“不可,不可,若孤受了如此宝马却无一点表示,岂不令天下人耻笑,以为孤是强夺!来人,取万金与金御史与表谢意!”金祎还欲推辞,我脸色一板道:“若金御史不肯受金,那么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此等宝马的!”金祎于是无可奈何的命从人受了黄金。 我在旁边看着这‘踏雪无痕’真是越看越爱,估计这等宝马定是万中无一的良品。心痒之下,便欲伸手去摸。谁知道‘踏雪无痕’忽的长嘶一声,右前蹄猛的一扬。猛的便是一脚踹了过来。其蹄十分迅猛、而且呼呼挂风,显然是十分狂野有力。众亲兵们大惊:“主公小心!!!”我大惊失色之下,身形急闪,猛地向后跃开丈余,方才险险地避开了这一记飞蹄。身形方定,浑身上下已经是一身冷汗!金祎忙道:“吴公小心,此马野性未除、十分狂暴。驯之不易。还请吴公慎之!” 我惊魂稍定之下,却忽地笑了:“不妨事,不妨事!狂得好。越狂的马越是好马。逊就不相信驯服不了它!”便看着‘踏雪无痕’的眼睛和其对视起来。‘踏马无痕’又长嘶了一声,甩了甩四蹄,显然是在向我警告:不得向我靠近,否则就让你好看! 我不禁乐了:“好小子。挺有性格的吗。待来日看我怎么收拾你!”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才命马夫将‘踏雪无痕’牵入马厩之中。谁知几名公府中的马夫上前时,‘踏雪无痕’却又愤怒了,又吼又踢,只是不肯服从。众马夫一时只是围在近旁,却是束手无策。金祎笑道:“吴公且慢。此马生人不得近前,平时唯有朵忽儿可以近前!”我愣道:“朵忽儿是何人?”金祎道:“是一名匈奴人,世代养马。极知马性,又通晓汉话。此马从呼厨泉单于捉住后。便一直由其喂养。只有他才能接近‘踏雪无痕’而不被其攻击!” 我一时有些犯难了,连马厩都弄不进去,难不成现在已近傍晚了,就要去驯马不成?有些为难地道:“不知金御史可否割爱,暂留朵忽儿于孤府中,待孤将宝马驯服后,再令其回公府上!”金祎笑道:“此等小事如何不允!”当下便令朵忽儿暂留府中。朵忽儿领命,便上前牵扯着兀自十分警惕的‘踏雪无痕’跟着公府从人到马厩去了! 略略闲聊两句,金祎见天色已晚,便告辞而去,我心中喜悦,亲自送出府门! …… 两日后,天色大晴,阳光十分温暖,我有心前往效外狩猎、驯马,便早早地起身。稍作准备后,甘宁、四子、马文鸳和水星等一起陪同前往,身后一千解烦军随后保护!随身带齐了名鹰、俊犬、弓矢等物,以各田猎之用。 由于今日正是元宵佳节,我早有令举城欢庆,所以一路上百姓们家家户户都已经忙碌开来。不少人家已经开始在门前张灯结彩、设字猜谜,一时是人声嘈杂,十分的热闹!众人一时看得是眼花缭乱,不由得真想快快到了夜间,好一起前来观赏这万家灯火、举城结彩的壮丽景像。 不一会儿,日头刚过梢头不久,一行军马已经至许都效外许田准备会猎。看看周围气爽云清,心中不由得十分高兴道:“古人云:冬狩出效,以武示于天下,可以威服万民。今天下未定,四海未平,正当借田猎以讲武!”众人称是。 一行人正在闲谈间,忽然间前方道旁惊起一兔。我看得真切,急取‘裂天弓’奋力急射,箭到兔倒。甘宁等人纷纷喝彩道:“主公好箭!”是时,猎犬已然扑上将野兔叼回,我接过军士递过来的野兔一看,好肥的一只兔儿!不由得心中大喜,催马道:“趁天色尚早,再猎一会!”众人称是。便一起催马向前,刚转过一个小坡,忽然荆棘丛中窜出一只大鹿,身形高大、体魄雄壮。我见了大喜,刚搭弓要射,大鹿已经被大队军马所惊吓,“嗖”的一声便窜入草丛之中避而不见。我心中大急,急催马去赶,谁知大鹿腿脚十分快捷,三窜而窜,已经不知窜往何处,我找了半天连跟鹿毛也没有寻着,一时不由得十分气馁! 甘宁等赶上笑道:“主公所乘之马虽然快捷,却比不上壮年健鹿之快,再加上此地地形复杂,被其逃脱也属常事!主公若要一逞雄威,何不乘上那‘踏雪无痕’?”我闻言笑道:“正是,若将‘踏雪无痕’驯服,看有多少鹿儿能够逃出我手!”当下便命朵忽儿将宝马牵出。 不一会儿,‘踏雪无痕’牵至,此时兀自嘶声大叫,不允生人靠上近前。我对朵忽儿道:“待会孤会从侧面跃上马背。届时你便放手,让孤将之驯服!”朵忽儿领命。甘宁道:“主公千万小心!”我笑道:“孤之一身,纵横沙场已历十年。大小战役何止上百,区区一马有何惧哉!今日便将此马驯服,让诸公看看孤之身手!” 当下便悄悄绕到‘踏雪无痕’侧身,然后猛地飞身一跃,跃上了马背,朵忽儿也连忙松开了马缰!‘踏雪无痕’正在示威间,猛然感到有人跃上其背。顿感尊严受到大辱,便立时嘶叫暴跳起来。后蹄猛甩、上身前倾,一时间在原地狂跳不止。只激得尘土漫天飞扬,近身灰蒙蒙的一片。我武艺虽高却也不敢撒手,在这狂跳的战马上要是摔了下来,武艺再高也得摔个半死。当下便只是双腿紧夹马腹、双手紧抱着马颈。然后上身死死地贴在‘踏雪无痕’的后背上。任它如何跳、如何叫,我却死死地盯在其背上纹丝不动。 甘宁等人在一旁观看,见‘踏雪无痕’如此暴烈,不由得也开始担心起来。马文鸳和水星脸色更是吓得煞白、煞白的,唯恐我有什么意外。朵忽儿却在一旁,不停地对着‘踏雪无痕’呼喝着什么! 忽然间,‘踏雪无痕’见原地狂奔乱甩不能将我从其马背上摔下来,便改变了策略:当下‘踏雪无痕’长嘶一声。忽地四蹄急甩向着西北方向便是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玩着杂技:一会是后臀急甩、一会儿是前身急腾、一会是侧身急停,总之是如疯如狂般的要将我从背上甩下来。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是紧闭着双眼,死死的贴在马背上,任它奔、任它跳,我只巍然不动。只觉得耳边是寒风呼呼,刺骨生寒,身下是颠簸非常,难受异常。也不知道狂奔了多长时间,就在我胳膊发痛,全身发麻时,‘踏雪无痕’好似也已经累了,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一看,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觉得周边地势十分平坦,前边不远处就是一处树林。我忽地想了起来:乖乖了个龙的东,就这一眨眼的时间,这踏雪无痕已经跑出近百里地,已经到了许田猎场的边缘了。我吓了一跳,此马果然厉害,日行千里当不是虚言! 看看‘踏雪无痕’好似已经有些累了,马嘴边旁不时吐着一些细小的白沫。我便有些心疼,想想此时这匹倔马应该已经服输了,便稍稍松了松双手!谁知双手刚刚一松,便被‘踏马无痕’感觉到了,猛地里‘踏雪无痕’长嘶一声,前蹄腾空急跃,便想将我从背上甩下。我心中大惊,手忙脚乱之下一把便牢牢地抓住了其脖颈上的马鬃。任其又奔又跳,这回是顶死了不撒手了。一时间,只觉得胸口是气闷非常、胃中一阵涌动险些吐了出来。我心下大骂道:“这匹臭马,真是个鬼精灵,我稍稍一松便想报复了,这回我是说什么也不撒手了,不把你累趴下咱俩就没完!” ‘踏雪无痕’又是“得得”乱蹦、乱窜了半天,只是累得气喘吁吁,却根本未能将我从马上甩了下来。一时不由得有些气馁了,终于慢慢地开始平静下来,最后马鼻里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立在原地便再也不动了!我心中暗喜,估摸着时机应该已经到了,便稍稍放松了下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马脖上的鬃毛。‘踏雪无痕’这回没再暴跳,只是温驯地任我抚摸。我轻声道:“好马儿,服了么!?要是不摸,我们再来?”‘踏痕无痕’喷了个响鼻,马头后仰,在我脸上蹭了蹭,表示屈服!我心中大喜,狠命地抱住马脖子狠狠地亲了两口。 我松了口气,撇了双手,在马背上仰起身来。一时间只觉得双臂火辣辣地酸涨不已,全身上下也像是跑了万米长跑一般又酸又痛、疲惫非常!不由得有些没好气地骂了‘踏雪无痕’一句:“叫你跑,看看,将我累得半死!”‘踏雪无痕’不以为然地喷了个响鼻,只顾闷头寻着地上的枯草填饱肚皮,不与我理论,好像是说:是你要骑上来的,又不是我请你上来的,你累得半死,怪得谁来!我这般辛苦,又向谁去说?! 我这时才想起来打量一下周围的景观。噢!刚才‘踏雪无痕’那最后一阵暴跳原来已经窜进树林了,看看周围古木参天的模样。这片树林应该有些年头了。只是现在正处冬季,十分的枯涩,树木都是光秃秃的。要是在夏天来的时候倒是应该挺赏心悦目的。 我拍了拍马头道:“马儿,我叫你什么好呢?就将你‘雪儿’吧?‘雪儿’、‘雪儿’!”‘踏雪无痕’好似对这个呢称比较满意,当下打了个响鼻表示同意。我笑笑道:“‘雪儿’你把我带出那么远,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你啃小草就行了,我可不能陪你一起吃草啊。你还是将我送回去吧!” ‘雪儿’十分通灵,好似听懂我说了什么。打了个响鼻便向林外走去。常言道:马儿识途,让‘雪儿’自己走,应该可以将我带走这片树林。和甘宁等人会合的! 刚走了没有多远,忽地‘雪儿’停住了脚步,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心中一愣。拍了拍马头道:“怎么了。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雪儿”自是不会回答,只是打了个响鼻,将马头左右摇晃了一下。 正当我疑惑时,忽地听到林中一声哨声,‘雪儿’好像陡地被针扎了一般猛地又跃起了起来。我措不及防之下一时坐不住马背,猛地从马背上向后急甩而去。我心中大惊,半空中急忙一个凌空翻身,避免了头上脚下的着陆形式。但这是这样。落地时也是抵挡不住那股巨大在的后撞之力,直“蹬蹬蹬”连退三步又一个屁墩跌坐在地方才稳住了身形。 我破口大骂道:“‘雪儿’你又发什么神经?要不是我反应快。已经被你摔死了!”‘雪儿’是时已经转过身来,仰垂着马头向我打了两个响鼻,好像是在道歉! 我心中怒气顿消,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骂道:“下回再发疯,我就将你剁了吃马肉!”正当我刚起身时,急变突生。忽然间,半空中“嗖嗖”急速传来一阵异响!我心中一惊,立时辨出这是暗器破空的声音,大骇之下急忙飞身一跃,躲过了这阵异响。“夺夺夺”一片暗器纷纷一头扎进了周旁的树干之内。 我心知又遇上了行刺,但来不及考虑这些刺客到底是如何埋伏在此地侯个正着的,便飞快地拔出腰下的‘裂天剑’急速戒备。剑刚出鞘,便觉四周剑风急响,霎那间拥出数十名黑衣蒙面死士,各执刀剑铺天盖地般的疯狂杀来。那种气势,顿时将我吓得禁不住地出了一声冷汗。 我冷笑一声:“挡我者死!”‘裂天剑’急闪,一头撞入了敌群之中。‘清风伏虎剑’一式‘猛虎啸月’猛地发出一声龙吟虎啸之声便旋起一片剑光,“扑扑扑”顿时将身前三名黑衣人砍倒在地。 众黑衣人心中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我驯服烈马之后尚如此厉害。但眨眼间,众人便呼啸一声:“上,杀了他,赏黄金恨两!”便一窝蜂似的杀了上来。我心中暗暗叫苦,看得出来这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赴死之士。要是在平时,我即便一人也是不惧,只可惜刚刚驯服烈马,体力消耗大半,就要与这么多杀手硬拼,心中实是没底。 形势危急,不由我多想,众死士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有几个性急的已经挥舞着利剑再次恶狠狠的扑了上来。我剑光一闪便是一式‘清风伏虎’,剑光急闪处,“当当当”几名扑上来的死士手中长剑俱被削铁如泥的‘裂天剑’斩断、霎时间手中便已经是只剩下光秃秃的剑把。几人大吃一惊,回身就欲逃窜,我如何肯让,剑光一闪,“扑扑扑”顿时将这几人砍翻在地!众死士一时骇然,不由得有些畏缩不前。 这时便听一个像是领头的蒙面死士喝道:“他手中的是宝剑,弟兄们,抛飞索!”我正在呼呼喘气时,听此一言心中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此言何意时,忽然间这群死士中有十余人纷纷掣出腰间飞索,“嗖嗖嗖”向我抛了过来。 我心中大惊,‘裂天剑’急速乱闪,“当当当”便将最先来袭的几支飞索斩断。正在高兴时,忽然间剑身一紧,已经有一柄飞索一把套住了‘裂天剑’。我心中大惊,正要运劲将剑身上的飞索斩断时。这时又有三四柄飞索一把索住了‘裂天剑’。我心中正暗暗叫苦,众黑衣人已经欢呼一声,一拥而上、奋力将飞索回拉想夺过我手中‘裂天剑’。我如何肯放,同样奋力回拉与其拔起河来。我一边拔一边纳闷,这飞索是何物制成,套在剑身上竟然一时不能将斩断,这回可麻烦了! 就在此时,死士头领反应过来,大呼一声。剑光一闪,奋力斩向我握剑双手,想逼我弃剑!我猛一咬牙。将身一偏,急空出左手,半空中一掌穿透其剑幕,重重地击在了死士头领的胸膛上。死士头领惨呼一声。半空中倒撞飞出。落地时连退五六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刚刚站稳,顾不得疼痛,便大呼道:“给我上,逼他弃剑!” 众死士闻令,又空出三五人凌空急跃,当头砍来。剑光乱闪中,我再也无力既握宝剑。又护全身,不得已急弃了‘裂天剑’纵身急退。众死士一看我已经手无寸铁。不由得欢呼一声,蜂拥而上,想捡个便宜! 看看当先一名死士剑光将至,我一声长啸,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工夫避过其长剑,双拳狠狠地击在其胸膛之上。死士惨叫一声,“喀嚓”一声胸骨尽裂,倒飞而出,立时毙命!我急飞身一跃,半空中借死士飞退的尸体为踏板,向着圈外的‘雪儿’飞跃而去。只要能够上得宝马,借助‘雪儿’的超凡脚力,我就脱身有望! 谁知看看就在飞出圈外时,忽地右脚一紧,一枚飞索已经套在了我的右脚上,硬生生的将我从半空中拉了下来。“咚”的一声,我一头跌落在死硬的冻土上,只觉得胸前一闷,眼前一黑,险些跌得晕了过去。我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这么绝妙的埋伏起点,这么绝妙的飞索绝技,再联想起突然献马的金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大呼道:“你们中有匈奴兵,你们是金祎派来的!” 死士头领大笑道:“吴国公果然聪明,只可惜已经迟了,死人是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上,杀了他!”一众死士蜂拥而上,乱刃齐下便向我招呼而来。我忽地狂吼一声,在腰间一摸,紧接着一片惊虹闪起,当先四五名死士措不及防之下被惊虹所斩,凌空爆出一片血雾,顿时倒飞而出,死于非命! 在众死士们惊骇的目光中,我已经斩断了脚上的飞索,站起了身来,手中赫然便是一把明晃晃的软剑。这是昔年‘五虎煞神’之‘红粉虎’所用的软剑,削铁如泥,极为不凡。自前次遇刺后,我专门做了一个特殊的腰带,将软剑藏于其中、随身配带,以备不时之需。不想今日却应急救了我一命! 当下,我不敢久留,趁众死士一时惊骇之时,急飞身一跃,跃上‘雪儿’马背,左手猛地一拍马臀,大喝道:“驾!”‘雪儿’一声长嘶,奋力向前一窜,直向林外逃去。当头一名死士大喝一声,俯身挥剑急斩马蹄。‘雪儿’十分通灵,见有剑来,猛的飞身一跃,从挡路死士头上飞跃而过。我在马上随手软剑一挥,顿时将这条挡路的恶狗狗头斩落! 谁知‘雪儿’才刚跑了没有几步,忽地身后便又是一声尖锐的哨响,‘雪儿’立即停止了脚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立时明白了,原来雪儿并非一直未被人驯服,金祎送给我以前就被驯服过,而且这哨声正是控制它的一个方法。我心中大怒,忽地转过马头,左掌用劲猛地一拍马臀,‘雪儿’长嘶一声奋力前一闯,直奔正拿着哨子的死士头领。就当惊骇变色的死士头领正要再吹哨子时,我已经挥剑砍下,狂怒的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惊虹,“喀嚓”一声便将其连头带肩斩为两断。血雨飘飞中,哨子“呼”地凌空飞起,我左手一伸将其抓在手中,“喀嚓”一声便掐了个粉碎。 再也没有了约束的‘雪儿’在我的催动下长嘶一声奋力扬起四蹄向林外闯去,一路杀得诸死士们是东逃西散,尸横遍野。我是马上战将,一旦有了战马之助,这些死士又如何可以挡得住我! 眨眼间,就在群龙无首的众死士们勉强回过神来,准备再用飞索时。我已经骑着‘雪儿’一溜烟地窜得老远,密密的树林立时挡住了我的身形。看着我的远去,众死士们一时是目瞪口呆。显然是根本没有料到我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杀出重围! 不过片刻,脚步飞快的‘雪儿’已经窜出了树林,看见身后的追兵已经被甩开,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刚一放松,身上的三四处伤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我稍稍检查了一下:还好,都是皮肉伤、流血并不多!这次行刺真是极为凶险。要不是有暗藏的软剑相助,今日恐怕就得交待在这了! 刚奔出去没有三五里地,便一头撞见了正沿途寻来的‘解烦军’大部!甘宁等人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正急得上蹦下跳时,远远地便一眼看见了满身血迹、白袍变红的我。众人一时不禁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甘宁等人飞奔到近前,便将我围在正中。甘宁见我浑身是血,一时不知深浅。额头立时是冷汗密布。惶急道:“主公,您这是怎么回事?”我此时已经十分疲惫,眼前禁不住有些金星乱冒,艰难地道:“林中有刺客,速去捉拿。还有,前日送马来的御史金祎也是同谋,速飞马急报孔明丞相和伯符、公瑾两位将军将其逮捕归案,并立即调大军入城、全城戒严!”话刚说完。便一眼看见了夹在队伍中面色惊惶的朵忽儿,怒喝道:“朵忽儿也是同谋。速将其拿下!”众解烦军闻令一拥而上,三两下便把朵忽儿打倒在倒,捆了起来。 我心中一松,便只觉得一阵疲惫感猛然袭上心头,眼前一黑,便便晕迷了过去,耳旁只听得隐隐约约有一阵惶急的惊呼声:“主公,主公!阿逊、阿逊!” …… “噢哟”我呻吟了一声,从晕睡中开始醒来。只觉得脑袋有点疼得像裂开一样,全身上下像散了筋似的疲惫非常。当我挣扎着起身时,立时便将身旁的马文鸳惊动了,小妮子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我正有些眦牙咧嘴地看着她。立马扑到我怀中,小嘴一扁,便即哭出声来:“阿逊,你终于醒了。我可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会像阿爸一样将我扔下呢!”我心中闻言,顿感晦气:“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就是阎罗王死了,我陆逊都不会死!”急忙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我晕过去只不过是太累了,所受的伤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看看你,再哭你变成一只大花猫了!”马文鸳闻言破泣为笑,不由得轻轻地打了我几记粉拳! 就在此时,在室外相侯的蔡琰、蔡瑗、‘水星’、苏琬听到动静,也都一起进来了,看我已经醒来,不由得有些悲喜交集。几人眼睛一酸,便又流下泪来。我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不由得笑道:“看看,又哭了不是。古人常言:女人便是水做的,果然不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干吗又哭?”蔡瑗闻言撇了撇嘴道:“人家担心你吗!”而蔡琰则皱着眉头道:“怎么出外狩猎,也会弄成这个样子,甘兴霸他们是怎么办事的?” 听到蔡琰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了正事,急问道:“我晕过去多长时间了?”‘水星’温柔地道:“昨日下午你被送回来后,就一直晕睡到现在,已经有一天一夜了,可把我们姐妹担心坏了!”我应了声道:“外面有没有众文武在侯着?”马文鸳闻言撇了撇嘴道:“这群草包都在外面急得像丢了崽的母狼般团团转呢?”我听马文鸳比得有趣,禁不住大笑道:“这事不怪他们,是逊过于大意了,快把他们全都叫进来!”蔡琰等人虽然不乐意我刚醒就要理事,但知道这是军国大事耽误不得,也只好撅着脸、板着脸、一脸不甘地出去了。我只留下了苏琬和水星在旁相侯! 不一会儿,正急得上窜下跳的诸葛亮、孙策、周瑜等人闻我苏醒,直是一拥而入,见到我已经无恙方才稍稍放下心来。甘宁一脸愧色道:“主公遇刺,皆是臣之罪也。请主公责罚!”孔明等人也一起拜倒道:“臣等督察不严,也有同罪,请主公责罚!”我苦笑一声道:“行了,都起来吧。这次行刺实是策划得非常周密。若非逊侥幸逃出生天,几乎被奸贼得手,你等未能及时发现也是情有可原!”众人闻言十分感动。有了什么失误总往自己身上揽的君主实在不多,众人心中一时感到非常的庆幸! 我问甘宁道:“兴霸,昨日林中刺客可有捉到?”甘宁苦笑道:“主公晕迷后,臣等一面护送主公回许都急救,一边派人搜索树林。只可惜那些死士见行刺已败,已然全部自刎当场,一个活口也没有捉到!”我闻言吃了一惊:“什么?!全部自刎了!?”心中不禁大为震惊。颇有敬佩之意:“古人言:慷慨就义易,从容赴死难。这些死士虽然可恶,但一旦行刺失败。尽然全部从容赴死,真是大有中华血性男儿之古风!” 心中感慨之余,又问道:“那献马的御史金祎如何处置了?”孔明道:“臣等接到主公飞马紧急传书,便连夜调集大军全城戒严。已将金祎全家全部拿获!”我急道:“既已捕获。可曾查获谋逆实据?有何同党?”孔明道:“臣等昨夜搜捕金宅时,发现大批暗藏兵甲,足可装备五百之众,显然是有不轨之心!连夜突审时,金祎却十分嘴硬,无论如何用刑,皆不肯招,臣等只好在其心腹从人身上设法。经过严刑拷问。今晨金祎从人已经交待:近日金祎与国丈伏完、侍中耿纪、司直韦晃、议郎何曾四人过从甚密。此四人皆大有同谋嫌疑,所以臣等为免意外。已派大军将其四人全家尽皆捕获、并缴获大批军械!在搜索伏完私宅时,竟搜出献帝密诏、欲图主上,可见伏完、金祎等人皆为谋逆,且所谋已久!请主公过目!” 说完,诸葛亮将献帝密诏呈上,我接过一看,心中大怒道:“这献帝胆敢如此无礼,真是期我太甚!既如此,伏完等人罪行已经可以议定,明日便将其一族尽数斩于市曹,以儆效尤!”“遵命!” 忽地又想起了献帝,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来人,为孤更衣、备马,孤要带剑入宫!”众人闻言吓了一跳,以为我要去杀献帝,急忙劝阻道:“主公且慢,汉帝毕竟为一国之君,还请主公三思!”我冷笑一声道:“孤心中有素,此次入宫只是除去奸后、贼从,并无弑君之意!”众人一听方才放心:虽然说现在江南势力已经尽掌朝权,但是弑君之恶名还是不要沾的好。 …… 是夜,献帝正在甘泉宫中、伏后在旁侍候,由于已经风闻伏完等人事败被捕的消息,所以献帝和伏后此时已经是惊恐不安、如坐针毡! 就在此时,宫外一阵脚步急响,如林‘解烦军’和禁军蜂拥直入,献帝和伏后一时惊得是手足无措、冷汗涔涔!我大步入殿,一眼便看见了伏后,冷笑一声道;“来人,将谋逆反贼伏后拿下,并将殿中所有侍从、宫女也全部捕获在案!”“得令!” 大队军士蜂拥而上,至宫中各处捕获帝、后近侍,一时间甘泉宫内外是嘈杂一片、哭泣求饶之声不绝于耳。黄叙此时因为失职,十分愤怒,亲自上前将来捉伏后。伏后极为惊恐,与献帝抱头痛哭,不肯撒手。黄叙命四名甲士上前强行拉开,将伏后揪至我面前。 我冷笑一声道:“自逊入许都以来,向以诚心相待汝等,衣食供给向无所缺,不想汝等反而起心害我?我今日若不杀你,他日你等必然杀我!”“来人,于我乱棒打死!”“得令!”几名‘解烦军’闻言拥上,乱棒齐下,立时将伏后杖毙于殿前。然后又将伏后所生二子也全部用鸩酒药杀! 献帝见伏后等人死得凄惨,心中大痛,目中眼泪狂流,却只是不敢出声。我上前冷冷地道:“陛下勿忧,臣并无异心。只是伏后等人欲图谋害国之重臣,若不杀之,如何可以号令天下!请陛下善保龙体,好生歇息!臣等告辞!”献帝不敢言,只是流泪不矣! 出了甘泉宫,我撇了一眼黄叙,黄叙心中惶恐,急忙下拜道:“臣有愧职守,险些误了主公性命,请主公责罚!”我叹了口气道:“宫闱争斗十分诡秘奇险,你还要多加小心啊!此次念你年轻,就不再追究你失职之罪。即刻起,传孤将令:日后 没有孤之旨意,任何朝臣、外戚等不得踏入宫门一步!若你再有失职,定斩不饶!”黄叙松了口气,急忙回道:“微臣领命!”冷汗涔涔之下,黄叙心中不由得大骂伏完老贼害人不浅! 次日,诸葛亮、郭嘉等人调大军在午门外设立刑场,将伏完、耿纪、韦晃、何曾、金祎五人并其家眷及献帝、伏后身旁侍从共五百余人一起并斩于市。一时间朝野上下,无不惊骇! 半月后,念及伏完等谋逆一案斩杀甚多,未免有伤天和,便将一直拘押的曹氏宗族尽皆放归沛国谯县,以收民心,以示仁厚! 公元206年三月,群臣表奏献帝,颂吴公之功德:“极天际地,伊、周莫及,宜进爵为王!”献帝虽心中伤悲,却也是不敢不从,即令郭嘉草诏,册立我为吴王。我心中大喜,按照中国官场的惯例假意上书三辞,献帝三次不允,于是我才接受吴王之爵:冕十二旒,乘金银车,驾六马,用天子车服銮仪,出警入跸,于洛阳建吴王宫,议立长子陆冲为世子,蔡琰为王后! 自此,朝政大权尽归我手,威风日甚,百姓皆知有吴王,而不知有汉帝! 呵呵,请某些手中还有vip月票的朋友继续投我一票,谢谢你们的支持!今天更新一万一千字,是为了星期天能够休息一天。呵呵,大家应该能够体谅吧! 第六十节 大革新陆伯言灭儒 第六十节 大革新陆伯言灭儒 公元206年四月初旬,正是天气渐暖,草长鹰飞的季节,鲁肃、张昭、华歆等人率柴桑诸官员及家眷浩浩荡荡地陆续迁到许都。至此,吴军原本位于柴桑的指挥机构已经全部迁至许都城,许都已经代替柴桑成了吴军新的大本营! 待鲁肃等人休息数日后,便开始将柴桑诸官员与朝中各部各司合并!其间必然少不了一些明争暗斗、阴谋诡计,但是由于军权在手,所以合并仍然是强行的推行了下去,并清除了一部分或明或暗的隐患。就这样也是一直吵吵嚷嚷地忙至五月中旬,方才完成了这项艰巨的工作。至此,朝庭各个部、衙已经皆被吴方人马控制,正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耳’!现在的大汉朝庭,除了旗号上还姓‘刘’外,骨子里却已经无处不姓‘陆’了! 待朝庭诸部合并大事已毕,我便在相府中轩辕台上设宴相请一众心腹文武,商议整军、兴民事宜!待诸人到齐后,我举起酒爵道:“今日逊能成此大业,皆赖诸公甘冒矢石、运筹帷幄之功,这里逊当自饮三杯以表谢意!”说着连饮三杯,众人齐呼好酒量! 我新进王爵,虽是春风得意时,却是仍勤于政事、不敢怠慢,便道:“人常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目前大汉天下只余袁绍一贼不遵朝廷王命,孤有心讨之。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鲁肃闻言急道:“不可!自前年九月起至今,大王连灭曹操和韩遂,虽然屡获大胜。但一则兵力大损、后继乏力,二则江南财尽、家无余贾,若突然再兴刀兵,恐怕非是百姓之福,还请大王三思!”我闻言默然道:“子敬所言甚是,孤实是操之过急了!”便罢讨袁之意!这也算是‘从善如流’吧! 便问鲁肃等道:“如今朝庭所控各州户数、钱粮如何,现有官员、兵力计有多少?”鲁肃极有才华。工作又十分负责,此时听我一问,便胸有成竹地一一娓娓道来:“大王现控有徐、扬、兖、司、豫、雍、凉、益、荆、交十州。计有户三百九十万、口一千五百三十万人;朝庭及各州、县府库现储金银合计八万余斤,粮四百余万斛,锦绮丝绢各有百万匹,余数在库、不及具数;官员人数计有十六万人。陆营、水师及各处守城官兵合计达一百一十万人!” 听着鲁肃有条有理将我军的实力一一陈列起来。我心中虽然有了一丝成就感,却也不禁微微有些皱眉道:“子敬适才所言,钱粮缺乏,果是实情。朝庭和各州县府库虽然仍有余粮、余财,但各州多为新定,百姓民生困顿,多须钱粮救济,再加上官府日常运转所需。若现在攻袁,所能筹集钱、粮不过为总数之二三耳。这点钱粮尚支撑不到二十万大军三月所需。看来近年来连番征战,带累百姓不少啊!”众文武闻言也是一时点头称是。 张昭颇有些感慨道:“中原久受战乱,民力折尽,但侥幸荆、扬诸州主公平定甚早,民生富裕,再加上革新已久,方能支撑主公连番征战,创下如此大业。但就是如此,目前也是民力疲蔽,无力再战!可见战乱害民啊!”诸人闻言一时颇有感慨! 我也有些意兴阑珊道:“逊本想早日平定战乱,为天下万民创造一个和平之世,但目前看来仍是力有不及啊!”庞统见众人一时有些兴致不高,笑道:“大王和诸公何必忧愁,我军现在户口、军力当在袁绍两倍以上,只要我等休养两年,再发大军倾力北上,料可一战而定。届时天下便将一统,百姓便可得安,此一时日料也不远,诸公何必做此女儿之态!” 我和众人闻言顿时大笑道:“士元所言不错,我等几乎自误!来来来,当各自罚酒三杯!”众人一阵哄笑,纷纷一饮而尽!在众人的哄笑中我笑道:“既如此,日后数年我等将以休养民力、整军备战为主!孔明、子敬、子布,你等就负责在北方新定各州仿江南旧例,开始土地、教育、工矿等诸般改革,遇有胆敢无理阻挠者依律重责,不得姑息!但对于像凉州羌、氐等人所居地域,则要以平羌三策为先,诸般改革依其习俗或徐徐进行、或暂不执行,总之要让羌、氐等族人慢慢地适应,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再次逼反诸部。这点务必记牢,不可出差错。逊希望数年后能够要使得天下百姓人人有田种,人人有衣穿,再现一个文景之治!” 诸葛亮、鲁肃等人连忙领命道:“遵大王命!”我忽地想提醒一声道:“尤其是教育改革最为重要。常言说的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上你等要多费些气力,可万万马虎不得!如果中原那些儒生胆敢无理阻挠,休要手软,便当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常言说的好:‘百无一用是腐儒’,那些儒生只会空谈误国,若要使其治国平天下,有几人可堪一用?”众人闻言大有同感,本来吗,像诸葛亮、庞统、贾诩、郭嘉等人要么是杂家出家,像什么道、法、墨、阴阳、纵横等,要么就是开明之儒师,而那些只会空谈误国的腐儒在江南政府中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地位的。至于那些武将,那就更好,崇尚实力至上的将领们是从来都看不起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百无一用的书呆子的。 华歆听我说得阴狠,有些担心道:“大王,可是大汉独尊儒术百年,儒师之地位不像江南那般较为平庸,在中原可是根深蒂固、盘根错杂。若要像江南那般强行取缔儒术独尊之地位,恐怕要激起民变啊!”众人闻言不禁也有了一些担忧道:“是啊。大王。像那管宁、邴原等人在民间威望甚高,若使其振臂一呼,恐怕民间又要生乱啊!” 我闻言冷冷一笑道:“世人皆说当年秦皇赢政‘焚书坑儒’实是暴政。孤却认为大谬。当时天下初定,百姓思想不一,此实是祸乱、分裂之源。各国儒生便利用点大做文章,攻击秦皇国政,以显示所谓儒者之能、儒者之骨。秦皇乃是千古一帝,如何看不破如此卑鄙伎俩,再加之其脾气本暴。如何不怒!?这是那些儒生自寻死路,怪得谁来!若孤是昔年秦皇,恐怕会做得更胜一筹。决不仅仅是诛杀四百余人这般简单!” 众文武闻言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此时方才见到我平和脾气之外的一面:阴狠!一时不禁感觉到了我渐渐已经向一个帝王开始转变,已经不再是创业初始之期那个待人处事处处都透着平和之气的陆逊了。众人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禁为那些儒生开始担心起来。张昭本身也是大儒。但却是文武双全。极为开明,便想出言打消我过于暴虐的念头,小心翼翼地道:“大王,虽然腐儒乱国,但其中饱学之士还是不少,还请大王宽厚为怀,休要过于严厉!” 我闻言心中一愣,一见座下众文武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缓和了一下气氛道:“孤并非是要灭绝儒术,只不过是要将儒术独尊的地位改变。将‘以法治国’立为治国经典罢了。像子敬、子布、子鱼不都是当世大儒吗,孤还不是以礼相待?孤要严惩的并不是儒术,只不过是要严惩那些借儒术之名来乱国乱民的贼子罢了!诸公请试想,当年孔子曾言儒士须学有六术:诗、书、礼、乐、射、御,只是如今的儒士有几人还行通晓其六术?绝大部分人只是学了区区诗、书、礼、乐便自以为是继承了孔子衣钵的不二人选了。真是可笑之极。这些人只学到了孔子儒雅的一面,并将其发扬到教条、神话的地步。而对孔子精通射(射箭)、御(马术、驾车)、剑法这一点却是视而不见,这便造就了当今一大批只会空谈误国的无用腐儒。若不严惩,日后定会将我汉人血性中的勇武一面消磨得干干净净,变成一群只会舞文弄墨的懦弱之徒,而孤是决不会让这一幕发生的。所以,孔明、子敬、子布,你等从现在开始便开始修正儒术,将儒术中一些无用糟粕全部给我摒弃,着重宣传孔子善于射、御及剑术之一面。修好后,交孤审阅后在各州、县官立学堂中开始教授。而所有儒术旧本则从此禁止在民间流动,发现一本抄没一本!诸公看孤之主意如何?” 诸人闻听不禁松了口气,知道我并不是要将儒术连根拔起,只是要将儒术往好的一面开始扭转,也就一时释然了。虽然我的手段可能有些过激,但这乱世用重典,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孔明等人便领命道:“臣等遵命!”我点了点头道:“你们一定要记住,在以后的官学中,一定要以完善的法学教育为主,其余像儒、道、墨、纵横等术都只能作为辅助!一定要培养起我汉人年青一辈文武双全、忠义为国的脾性。我大汉未来开疆拓土于万里之外需要一批真正有用的人才!”众人闻言一时心神激荡,大声称是! 我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颇为安慰:“只要自己从此废除了儒术独尊的地位,用完善、严谨、公平、而又不失人情的法律体系来管理这个国家,那么中华民族就能在保持文化先进性的同时,也能够保持其尚武、开明的本性。这样要不了几百年,世界都将会在我中华民族的脚底下颤抖和臣服!”我想到得意之处,不由得抚掌大笑。 诸人见我笑得突然,一时有些莫名其妙,只有贾诩目中精光一闪,会意的一笑。我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这个老狐狸最善揣摩他人心思,一定是他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看来贾诩日后倒可以更加重用!” 见民生方面基本已经安排妥当,便开始谈起军改了。我问孙策道:“伯符兄,陆营现在兵力如何?”孙策闻言有些肉痛道:“二十五万陆营,经过连番大战。折损近半,损失很大!”我闻言有些默然:的确,在平定曹操和铁枪盟的激战中。基本上都是陆营主战,难免伤亡很大。不由得安慰了一下孙策道:“伯符兄休要悲伤,陆营勇士们为国为民,血战殉国,实为天下万民之表率。日后逊会为所有为国战死的英雄们立碑祭礼,以告慰他们的在天英灵!”众人闻听一时不由得精神陡然一震:这立碑为所有战死的军士们祭祀,可是一件鼓舞士气的好事啊!众人一时不禁想举双手赞同。 我想了想道:“陆营折损过重。伯符当设法迅速从民间和城防军中抽调精锐以补充兵力,总体规模吗,就控制在三十五万人左右吧!伯符看可好!”孙策想了想道;“差不多吧。若想剿灭袁绍并镇抚各州,陆营精兵起码也得有这么多人数!”我闻言笑道:“伯符看来还有些心有不足吧。只可惜大战方歇,若是再大肆扩军,恐怕民心难以稳定。所以暂时也只能控制在这么个规模了!不过。伯符,日后剿灭袁绍和征服大漠、草原,骑兵当为首要之务!所以在新建陆营中,骑兵之数当不得低于十万,以有限的财力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孙策闻言兴奋道:“太好了,纵横于大漠、驰骋于草原,是策平生之夙愿也。若能有此一日,扬大汉天威于万里。策便是马革裹尸也是死而瞑目啦!”众人见孙策说得壮烈,一时也不由得热血涌动。跃跃欲试! 我想了想,对马超道:“孟起兄,你马氏一门皆通晓骑战,伯符要组建陆营及精锐战骑还须孟起多加相助啊!日后平袁绍、定塞北也要多仰仗孟起之力!”马超此时争霸天下的雄心也早随着马家堡的覆灭而烟消云散了。又见韩遂死后,我统一天下的脚步已经不可阻挡,急燥但并不糊涂的马超便明智的将自己原先‘争霸天下’的定位改成了‘流芳百世’,只决心当一个能够流芳百世的名将便已经心满意足了。此时听我问话,急忙回道:“大王有命,超必当效死,组建骑兵一事便由臣来负责好了。臣一定从雍、凉等地精选精锐骑兵组成一支铁血之师,再配上江南出产的犀利兵甲,日后定可让袁绍和匈奴、鲜卑等部望风而窜,不让那霍骠骑专美于前!” 我闻言眼睛一亮,敏锐地便发现马超现在已经没有了争霸天下的那种豪气,有的是只想亲提一旅雄师纵横于四海那般的战将之风!心中不禁将对马超的最后一点提防也放进了肚里,大笑道:“甚好,孟起便和伯符、文远等人一同负责陆营整编之事好了!孤真想早日看到一支纵横天下的铁血之师啊!”众人闻言,想起卫青、霍去病当年横扫大漠、草原的那种豪壮,也是一时的心驰神摇,醉心不已! 看着周瑜好像有点郁闷的神情——那是有点英雄寂寞的神情,我笑了笑道:“公瑾兄的水师实力早已经冠绝天下,在历次大战中一向损失甚少,声威可见一斑。不过,日后我军除了要开疆拓土于塞外的计划外,还要将万里无垠的海疆同样变成我汉人的内河。诸公也许不知道吧,东出大海以外,有远比我中华庞大许多的疆域等待着我汉人的开拓。比如流传以久的扶桑、琉球、南洋等地,那些地方稻谷等一年两熟或三熟,且盛产水果和菜蔬,矿产也极为丰富,同样也是我汉人发展壮大不可缺少的疆域!所以公瑾兄的水师虽然损失甚少,但同样需要扩充。不过由于海外蛮胡并没有什么过于强大的水师,所以公瑾兄的水师扩充至十五万人即可。不知公瑾兄以为如何?” 周瑜原本以为日后开疆拓土都基本上已经用不着水师、只准备在家看门守户,这时忽然听到我这么一说,顿时兴奋得满脸生辉,大喜道:“若主公有此壮志,臣愿为主公抚平那万里海疆,扬大汉天威为异域!”我笑道:“陆战有伯符,水战有公瑾,孤复有何忧!?不过,公瑾,海战和水战则有所不同:大海之上风浪极大,飓风如狂、海啸遮天的威力可不容小视,那是可以让数万人瞬间葬身于大海的巨大威力。所以公瑾兄便要立即着手开始打造新型战舰,新舰除了比现有战舰规模成倍扩大外。还要配上郑浑统率的科技部研制已久的罗盘和司南等航行用物以便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中辨别航行方向,这可是大海上航行所必不可少的。最后一步则是在沿海一带招募大量熟悉大海的水手成立新的水师!此事十分重大,望公瑾兄勿负我望!”周瑜大喜道:“遵命。臣一定尽快建立一支可以纵横四海的无敌之师!” 最后就是解烦军了,我有些歉然地对甘宁道:“兴霸,‘解烦军’因为孤一时之失误,折损大半,半年多来虽有所补充,却也还不足五千之数,所以在鄱阳湖‘奇兵岛’上的训练还要加紧啊。一定要尽快将‘解烦军’恢复战力!这可是孤的亲卫军啊!”甘宁奋然道:“遵命!” 我想了想,基本已经安排完毕了,日后数年当以改甘为先了。便笑笑道:“既如此,诸公已经各有其责,便各自散了吧!回去后立即调派人手、开始着手各自事宜吧!”“遵命!”众人便开始散去。 我咳嗽了一声道:“子布留下,孤有事与你相商!”张昭听了愣了愣。便恭侯在旁。待诸文武散尽后。张昭清了清嗓子道:“大王将臣留下有何事吩咐?”我想了想道:“子布,中原不比江南啊!江南一地,我等都是旺族,根基深厚,政令出自我等之手,极易推行。而中原一地,我等根基极为浅薄,只是倚仗兵势初占此地而已。如今改革一行。必然会有不少反对、甚至反叛之人,你的‘暗影’责任重大啊!一定要给我将‘暗影’全部散出去。将各州各县的情况给孤盯牢啦,可不能出什么大的岔子啊!”张昭凛然道:“遵命!只是新定北方诸州地域十分广大,‘暗影’人数虽有两千余人,但恐怕也是不敷使用啊!”我笑笑道:“子布所虑甚是,如果‘暗影’人手不够,可暂从陆营‘军情兵’中抽调部分,再从民间招募部分。总之,中原改革成败如何,子布干系重大啊!”张昭点头道:“臣明白,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子布也回府去细心准备吧!”张昭告退! 看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我走到轩辕台边仰望像满天的苍穹,心中一时十分的激荡:“改革无论是在何朝何代都不是一帆风顺、毫无阻碍的,几乎没有改革不流血,没有改革不暴力的。来吧,无论是什么样的艰难险阻,只要阻碍我大汉的统一和强盛,我都将毫不留情地将之粉碎!”我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暗暗的发了誓! …… 自此,中原朝庭治下各郡、各县都开始了如火如荼般的改革:打破门阀统治、开科取士、广积天下人才;宣传、实行诸般新立之法,渐进开始以法治国;设立、推广各处官学,以培养国家后备人才;重新收购、划分各州县土地,打进豪强、扶助贫流民;推进各式工厂、作坊的建立,增强国家规模化生产的能力;重视、推崇商业的地位,促进商品的流动和增值……一时间,中原大地开始发生了数百年都难得一见的翻天巨变:原本被视为社会底层的贫寒士子、饥贫农民、低贱工商们的社会地位都得到了巨大的提高,获得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实质利益,一时间无不兴奋确跃,鼎立支持改革!收取民心的效果渐渐开始达到,被战乱摧毁怠尽的工、农、商等百业开始逐渐兴旺起来!各州县‘暗影’们秘密呈交的一封接一封的告喜密函让我心情不禁得十分舒畅! 但至公元206年七月起,社会形式开始渐渐复杂起来:在捷报频传、百姓尽悦的同时,中原各州县都基本先后发生了地方官史、豪绅等以暴力抗拒改革的恶性事件:或是官匪勾杀戮改革小组、或是官绅勾结明推暗阻、或是儒者士绅联名围堵官衙,一时间各处告急密函纷纷拥来。我心中冷笑,当即命鲁肃、张昭、张绂、华歆等人派遣得力能臣分赴各郡接收当地官府所有兵权,开始严厉镇压任何阻挠改革的顽固分子。对于闹得最凶的兖州和豫州则分别派遣贾诩和郭嘉亲自坐镇,这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杂学家出身,对那些贪官、劣绅、腐儒毫不留情。便是痛下狠手。一时间,中原大地立时便掀起了一场残酷的血洗,无数人头纷纷落。数以万计的不识时务的官史、士绅、腐儒被充军、发配、徭役或监禁。这是改革的欢歌,这是革命的胜利,这也是中华复苏的阵痛!虽然改革进行得有点血腥,有点艰难,但是失去了广大农民、工匠、商人和开明士绅支持的叛乱和阻挠是不可能阻挡住改革前进的步伐的!一时间,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各州县的情况渐渐开始安定下来。改革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或是说阵痛已经基本过去,秩序重又回到了民间!看看情况终于开始稳定,我不禁长嘘了一口气:“总算挺过去了。这两三个月来常常为了处理各处骚乱弄得是经常彻夜不眠,现在终于可以睡几天好觉了!”不由得一时十分欣慰! …… 看看已经是九月底了,原本炎热的天所也开始凉爽下来,这一日午后我正在王府中后花园和几位夫人饮酒赏花。由于近日。苏琬、水星和马文鸳三人先后有孕。再接上各地形势已经渐渐开始平定,所以我心情也十分大好,和几位夫人是谈笑连连,说不出的开心与喜悦! 正当我酒至半酣时,忽然间张昭急匆匆闯入后府,却是面色惊惶,脚步忙乱。我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见张昭三步并两步地急步走到近前,急忙道:“大王。大事不好,出事了!”我闻言大吃一惊道:“怎么回事?袁绍来犯了?没听到黄河以北有何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啊?” 张昭苦笑道:“我黄河一线守备严密。袁绍哪敢轻易来访。是许都街上出事了,适才有兵士紧急来报,城中突然聚集了大批的儒士,以管宁、邴原、郑玄等人为首,打着捍卫儒术的旗号领着数千儒生在皇官东华门外的街道上游行呢!”我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手中的青铜酒爵也不知不觉间“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不由得大怒道:“子布啊,子布。孤不是跟你说过,一定要严加监控各地情况,谨防大乱的吗。你看你,前面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各处一有风乱草动便立马探知报来。可是,你怎么不出乱子则好,一出就是这么大个篓子呢!” 张昭闻言有些惭愧道:“是臣疏忽了,这些儒生显然是早有密谋、精心准备过,所以才能突然潜至许都,一起发难。现在这些儒生正在街上游行,围观百姓极多,究竟如何处置,臣也一时没了主意,还请主公示下!”我闻言心中大怒:“你他妈的捅的篓子却叫我给你擦屁股不成!?”可是张昭毕竟是江东元老重臣,一向勤勉有加,偶尔出点篓子却也不能当真驳了他的面子,当下只好强忍下火气道:“你速去召集朝中诸文武到街道上好言相劝,将这些儒生劝散!但不得轻易动用武力,孤马上就到。快去吧!”张昭领命,飞步去了。 我酒也喝不下去了,只好对几位夫人歉意地说道:“前日政事繁忙,一直无瑕陪伴几位夫人,实是有所不该。不想今日刚有空陪几位夫人饮酒赏花,便又遇到这番烦心事!”蔡琰温柔地道:“夫君不要多说了,国事为重,夫君快去吧,否则万一引起了大乱子,就难以收拾了!”我闻言心中感动,大喝一声道:“来人,更衣、备辇!再召集甘宁等将,点齐三千解烦军随逊出府!” 身后亲兵闻令,急忙前去召集大军。不一会儿,‘解烦军’已然在王府中前院集结完毕,甘宁等人便急步前来听令。我这时已经在侍从的帮助下换了朝服,见甘宁等人前来,便要前往东华门。忽地心中一动,对蔡琰道:“琰儿,你也随我一同前往!”蔡琰愣了愣,却也没有多问,便和我一起坐上王辇率军前往东华门外! 当我赶到东华门外时,远远地便听到一片吵嚷之声。我透过珠帘一看:大批的儒生正和诸葛亮、鲁肃、张昭等文武大员沿街对峙,众文武们大臣们或是以好言相劝、或是用武力恐吓,正在准备劝散这些游行的儒士。但从这些乱糟糟的场面来看,好像效果不太乐观! 我心中冷笑一声,喝道:“鸣锣开道!”“当。当,当”“咚、咚、咚”……诸般齐整的御用鼓乐顿时惊天价般的响了起来,顿时将街道上嘈杂的吵闹声压了下去。众文武一听鼓乐声便知道是我来了。急忙散开道路,恭立道旁。而一众儒生们一见这数千人拱卫一副金色銮驾的架势,对于来者是谁也是心知肚明,顿时便在管宁等人的引导下停止了吵闹,静待其变。 待御替行至儒生游行队伍之前时,我挥了挥手,御辇便停了下来。我站起了身。对蔡琰道:“不要担心,你要车里等着,我去摆平这事!”蔡琰温和的点了点头道:“小心些。不要发脾气!”我笑了笑,侍者撩开珠帘让我走出了御辇。我立在车前的踏板上冷冷地看了这些儒生一眼,尽量地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平静地道:“诸位皆是当世大儒。一向自重身份。为何今日当街吵杂,效那泼皮、无赖之举,扰乱世人?” 此言一出,儒生中便有人大叫道:“陆伯言,你别假惺惺的!还不是你逼的,谁让你废除我儒术独尊的地位!”甘宁闻言大怒道:“谁人敢直呼大王名讳,想死了不成!”众‘解烦军’怎会买那些儒生的帐,“嘿”的大喝一声。手中兵器“呼”向前一举,寒光四射中。顿时吓得一众儒士们噤若寒蝉! 我强忍了一下心中的火气,面带微笑道:“你们中间何人是首?若有什么愿望,可否先散了队伍、再到孤府中详谈!你们这般堵住街道,不仅妨碍了民生,还徒让百姓笑话你我不是!”儒生队伍前面的三名老者闻言出列道:“老夫郑玄是也!”“老夫管宁是也!”“老夫邴原是也!”我心中一阵冷笑:“好,还都是当世有名的大儒!”便听那郑玄道:“我等有何事便在此和吴王商议便了,若散了队伍入了吴王府,恐怕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对、对、对!不听听他的,不能听他的!”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心中虽然狂怒不已,但是面上却为了所谓的王者气度,仍然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当即笑道:“也好,有何话说,你等便在此与孤讲来便是!”邴原抚了抚额下的长须,诘问道:“大王为何废除我儒术独尊的地位,这可是大汉自董仲舒以来数百年不变之国策。大王如此做,不怕孔圣人见责,先帝爷见怒吗?” 我闻言暗赞道:“好一张伶牙俐齿!”当下微微一笑道:“问得好!邴原先生,我且问你,你儒术有何本领,敢享此独尊之位?”邴原闻言哂笑道:“我儒术搏大精深,下可修身养性,上可治国平天下!自孔子先师创立儒术以来,名臣贤相辈出,如何不能享此独尊地位!” 这句话一话,不禁把一众武将和庞统、郭嘉等人得罪了,这些人要么是兵家信徒,要么是法家、或是纵横家、或是其它杂学信徒,不由得俱对那些儒生怒目相视。而张昭、鲁肃等人经过我的一番言传身教,早已经默认了儒术将要放弃独尊地位的前景,但听邴原如此一说心中一时也是颇有感慨! 我闻言抚掌笑道:“邴原先生所言极为有理,儒学之辈的确能人甚多!但孤有几个不解之问,还要向邴原先生请教!先生乃当世名人,想必不会口不应心,虚枉以对吧?”邴原闻言面色暗红,有些羞怒道:“大王有问便说,老夫也颇有些微名,若信口胡柴,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万民!” 我闻言心中暗喜,出言道:“人常言‘兵家’之祖孙武先生奇才甲天下,先后破楚平越,又著有千古名篇‘孙子兵法’,可堪大才否?”邴原点头道:“‘孙子兵法’乃是兵家用兵宝典,孙武先生的确可称大才!”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法家’杰出人物李斯为秦相辅佐秦王一统天下,其功甚大,撇开其个人品德修养不谈,其可称大才乎?”邴原点头道:“李斯才学甚高,‘谏逐客令’一文才华横益,又能辅佐秦王扫灭六合,的确可堪大才!”我又道:“墨子先生不仅文才极佳,又精通诸般奇技杂学,还创立了一心护卫天下和平的奇异组织‘钜子’,其可称大才否?”邴原现在已能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墨子先生享誉战国。仁心德厚,确可称大才!”我继续追问道:“又有一人号为‘鬼谷子’,精通纵横与兵术。其徒苏秦配六国相印,张仪则为秦国相,孙膑为齐军师,庞涓为魏大将军,其人及四徒俱可称奇才否?”邴原现在已经大概明白我想说什么了,但众目睽睽之下却不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只好喃喃地道:“‘鬼谷子’先生与苏秦、张仪等辈皆是一时之俊才也!” 我闻言便忽地沉下脸来。大喝道:“既然兵、法、墨、阴阳等家和儒家一样都是英才辈出,那么就凭什么就你儒家可以得享独尊地位,而其它学术就一钱不值。甘当从属呢!邴原先生,你说呢?”此话一出,身后众武将和庞统、郭嘉、贾诩等反对儒术之人顿时大声叫好,不由得顿感扬眉吐气不少。 邴原一时被自己所回的问题所驳倒。不由得十分狼狈。强辩道:“大王所言差矣!我儒术之博大精通岂是其它学术可比!?自武帝时儒术独尊以来,大汉国威大盛,扬威于异域,实远胜于前朝,此皆是儒术之功也。享有独尊地位有何不可?” 我闻言冷笑道:“邴原先生又错了!我大汉能够扬威于异域仍是兵家学徒卫青、霍去病、李广等人之功,便是国内国富民强者也皆是杂学者如东方朔、主父偃、桑弘羊等人之劳也,干你儒者何事?我且问你,你儒者中在大汉一代。有几多名将,几多名臣能够堪于卫青、霍去病、东方朔、主父偃等人比肩?若能有。孤定然将儒术独尊地位一直维持下去!请邴原先生试言之!”邴原一时张口结舌,木讷了半天只是哑口无言!一众反感儒术的众文武听得不禁是眉色飞舞,不禁对邴原的狼狈模样大声叫好,只羞得邴原面红耳赤,下不来台! 这时,管宁见邴原被我驳倒,众儒生士气大为受挫,急忙出言道:“吴王休逞口舌之利!你说我儒术不配享有独尊之位,却推法家为尊!那么我且问你,大秦一代极为重法,为何反而二世而亡,此又何解?”我闻言心中暗笑:“很好,从儒术必须独尊的论点绕开、虚晃一枪退到法家不能独尊的问题上来了,这是以退为进啊。只要能将我法家不能独尊的论论点驳倒,那么儒家还是独大!” 我抚掌大笑道:“管宁先生见识浅薄矣!大秦二世而亡,此并不是法家之过也。而是大秦对‘法’之一词理解有所偏颇、过于狭隘而矣!‘法’从狭义上来讲的确可以理解为刑法,大秦正是用此狭隘之法来治国。但如此光以暴力来压服百姓如何可以长久,二世而亡实是天理所在。但‘法’之一词从广义上来说范围则颇为广大了,而不仅仅包括‘刑法’:比如说国家赋予天下任何百姓皆有读书识字之权利,任何人不得阻挠,是为义务教育法;国家确保所有成年百姓皆有权利拥有自己的耕种田地,任何人不得得以任何理由剥夺,是为农法;国家规定商贩不得恶意竞争、买空卖空、屯积聚奇、坑害平民,这是商法;国家规定天下所有百姓皆有赡养父母、抚育幼儿的义务,是为赡养法;再有平民之间有些邻里、财产、土地等纠纷,可以设立民法管之,以此类推等等等等。这些法律则不同于狭义上的刑法,因为它们一般情况下不以刑律之类残害人体的方式为处罚手段,只是以罚金、劳役、或短期拘押作为惩处手段。这样广义上的法,不仅有‘刑法’这般严厉的法律压服民众使其不得犯一些诸如叛乱、杀人、纵火等重罪,也可以用一些比较平和、公正的法律处置一些偷盗、斗殴、财产及邻里纠纷等轻罪。这样轻重结合、严厉与宽容并重之法如何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如何又不能取代儒家之地位!我江南早已实现尊法多年,平民即便犯了再重之罪,也只是杀头或是灭其一族而已,显是十分宽松;如是犯了轻法,常常只是处以罚金、劳役等轻罚。江南之民对此广义之法莫不欢呼雀跃,推崇备之,如此得民心之法,岂会再重蹈大秦二世而亡之悲剧?管宁先生所言实是鼠目寸光,不足与? ??人共语也!” 管宁闻听此言,一时也有些张口结舌、不知何语答之。因为江南早已实行尊法多年。百姓民生安定,日益富强,的确不像大秦那样百姓活在饥寒困苦、日夜惊恐之中。所以即便管宁如何善辩。一时竟无法驳倒我的一番高论,同样如邴原一般老脸发红,下不来台! 郑玄一看不好,众儒生士气再遭大挫,若再辩论失败,恐怕就难以收拾了。当下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急忙出来救场道:“适才吴王所言实是至理名言,令我等茅塞顿开、大大开拓了对‘法家’之认识!”郑玄口风迅速一变,开始了发难:“但是吴王适才所言。也只能证明真正意义上的‘法’之精妙,以及‘以法制国’一讲的确可行而已,却仍然未能证明法家为何可以独享独尊之地位!要知道虽然‘法家’如吴王所言确实足堪治国,但是儒、道、墨、纵横等术同样各有所长。为何不是‘以儒治国’、‘以道制国’、或是‘以墨制国’呢?还请吴王试言之!” 我闻言心中暗笑:“从一开始‘儒术必须独尊’到后面质疑‘法家不能独尊’、再到现在的‘法家即便可以独尊。但其它学术为何不可以独尊’,是一步一步的后退啊!我看我再将你驳倒,你等还有话可说!”便咳嗽了一声,笑笑道:“郑玄先生,天、地大否?”郑玄一愣道:“天是神灵,如何不大!?地是我等养育父母,如何不大!?大王此言何意?” 我闻言面色一凛道:“既然天地最大,那么我且问你:天地之间为何河水会由高向低奔流。而不会由低向高奔流;果子为何会向地上砸落,而不会向天上砸落;太阳为何从东方升起。而不是从西方升起?请郑玄先生试言之!”郑玄闻言一时张口无言,这些问题他闻所未闻,如何可以答得上来。其实像这样的问题,就是现代人都不一定能答得很清楚。看着郑玄狡猾的样子,我冷笑一声道:“答不上来吧,那我告诉你。这是因为天地间万物如何运转皆有一种秩序,任何物体想违反这种秩序都是不行的,你要反对这种秩序就是反对天地,是没能好结果的。就好像水一般性是不可能违反规律从低处流的,果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从地上向空中飞,这便是天地所订之秩序,也就是天地之法。同样,万物间的这种秩序在人间就是法,法作为人世间最为基本、最为重要的一种秩序其统治地位像天地一般也是不容改变的。其它的像儒、道、墨、兵等等诸般学说都只能做为树枝依附‘法’这棵大树而存在。郑玄先生,不知你以为如何?” 郑玄一时同样是目瞪口呆,对我这般新鲜的辩词真是无言以对。众儒生士气一跌再跌,顿时个个是迷惑满面。有不少从我一番警言中有所惊醒的儒生已经悄悄从游行的队伍中散去,从此‘法’将是他们重新研究的课题! 看着一众哑口无言的儒生们,我冷笑一声道:“怎么了,哑口无言了!?既然无话可说了,那么就散去吧,省得以一星半点的学识就装贤才,在这里徒丢孔子他老人家的脸面!”此言一出,差点将郑玄、管宁、邴原等人气死,三个老头面色一阵晕红,大喝道:“来人,请孔圣人碑位,大王今日若不答应我等尊儒的请求,我等誓死不退!”说着,身后的几位垂垂老矣的儒生便将一块硕大的孔子牌位递与管宁。管宁怀抱灵牌当街而立,和邴原、郑玄对我怒目而视,倒是颇有几分风骨! 我心中一愣,怎么把孔子的牌位把请出来了。忽的脑袋里灵堂光一闪,想了起来了:“今日是九月底吧,正是孔子大祭的时候啊!怪不得这些老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里耀武扬威呢!”不由得一时乐得是哈哈大笑,众文武见我不惊反笑,一时不禁有些愕然。 一众儒生原本以为取出孔子牌位我必然有所顾忌,却不料我毫不在乎,反而在这时发笑,一同不禁面面相觑,不知何意!我笑了一阵,忽地板下了面孔,冷笑道:“亏你们还敢将孔圣人的牌位请出来,你们皆是孔老夫子的不屑门徒,有何资格可以让他老人家与你等为伍?”管宁等人一时气得瑟瑟发抖,邴原老脸是憋得通红。怒声道:“吴王,我等行节无亏,你怎可污辱于我?” 我闻言冷笑道:“看来不再骂骂你们还是不死心啊。我且问你。你等既然自称大儒,想必是对孔子他老人家的学术都是十分精通了?”管宁闻言傲然冷笑道:“论语、春秋等书我等精研甚深,倒背如流,若吴王不信,自可以出题来考?”我闻言大笑道:“我闻孔子精熟六术:诗、书、礼、乐、射、御,甚至剑法也略有所涉,在座诸位若能有人同样‘精通’这六术和剑法。孤便承认你等儒术独尊地位,诸位看如何?” 此言一出,儒生们顿时冷场:汉未的这些儒生已是只知道‘之乎者也’了。人人手无束鸡之力,哪里还能够驾车、骑马、控弦、击剑啊,顿时人人面面相觑,再无所言。我于是大怒道:“孔老夫子所言儒者六术。不仅仅是要汝等修身齐家平天下。同样也要汝等强身健体、习武以报国。而现在看看你们呢,个个手无束无之力,却还是一副自以为是,自命清高的模样。你们有什么资格可以自称是真正的儒者?!真正的儒者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内能修身养性、勤勉持家,外能报效国家、提剑御敌;而你们这些虚假的儒者呢,你们只会夸夸其谈,独善其身而已。国家有难时、平民百姓和军人们在浴血苦战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孔老夫子的尚武传统你们扔到了何处?亏你们还有脸将孔老夫子的牌位捧出来,你们自己丢人不要紧。干吗还要连累他老人家!”此言一出,众儒生中不少人抚脸痛哭,显然是有些触动,顿时又是散去一部,便只剩下不到二千名儒生仍然倔强地挺立在街道中间,咬牙不退! 见管宁等人仍然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我不禁怒上心头,眉目间露出一股杀气,心道:“很好,我好话说尽,既然你等不听善言,自寻死路,那也怪不得我了!”当下大喝一声道:“来人,当这些腐儒给我围起来!”甘宁等人早已经是怒火腾腾,闻言大喝一声,一拥上前,三千‘解烦军’便将这不到两千儒生团团围在正中! 看着无数寒光闪闪的兵刃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着冷冷的死光,一些胆小的儒生已经开始双腿发软、瑟瑟发抖了。我冷冷地说道:“孤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若你们迷途识返,立即散去,还能有一条活路,若其不然,休怪孤翻脸无情!来人,散开一条通道,让愿意回家的人散去!”‘解烦军’听令,“哗啦”散开一条退路,有几百名胆小的儒生见情况不对,立时顾不上什么气节,抱头鼠窜而去。一时间,包围圈中就只有区区千余名儒生仍然在这里咬牙坚持,看来他们是不相信我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大开杀戒吧! 我心中杀意大起,愤怒的火焰直腾腾的冲到脑门,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这么愤怒过,咬牙切齿地道:“孤对儒术并无偏见,孤之岳父便是当世有名之大儒蔡邕、孤的王后便是名闻天下的才女蔡文姬,可见孤之本意。孤只是认为现在的儒术已经偏离了孔子他老人家的本意而已,再加上法家本就是治理国家之根本,所以才将废除儒术独尊之地位,改为推崇法家。既然我说了许多良言,你等却是不从,就休怪孤心狠的辣了!”大喝道:“史官何在!” 史官闻言而出,应声道:“微臣在!”我冷冷地道:“适才孤与这些腐儒对话,你可曾如实记下?”史官恭身道:“我等史官向以尊重真实历史为职责,适才吴王与众儒生之言话臣已尽皆载于史册了!”我闻言狞笑一声道:“很好,你下面可以接着写了。就记下:在大汉建安十一年九月,吴王陆逊善言相劝众儒士不从后,吴王下令尽诛之!来人,全部与我当街杀之,不许放过一人!”“遵命!” 众解烦军们一声呼啸,刀剑并举,蜂拥而上,立时便是一场血腥的屠戮。管宁、邴原、郑玄三人首当其冲,数十柄乱剑齐挥之下,管你什么气节、风骨顿时便化为了乌有!可怜那些儒生们手无缚鸡之力,毫无抵抗之能。纷纷被砍倒在地,血流五步!此时,原本心存侥幸的众儒生们这才惊恐的发现。他们得罪的是一个真正的煞神!有一些胆小的儒生早已吓得毫无气节地跪倒在地,磕头频频求饶。可是‘解烦军’们一向军纪森严,未得将令如何胆敢停手,刀剑毫无留情地便砍了过去,管你求不求饶,一概屠戮干净。一时间,众儒生们是惨叫一片。东奔西突,只是梦想寻出一条生路。只可惜在解烦军面前,这点挣扎只是徒劳的。纷纷被乱剑砍倒在地。 蔡琰看到这种惨景,面色一白,顿时晕了过去。众文臣们也是一只惨然,纷纷转过脸去。惟有众武将们不以为然。面露冷笑地看着这场屠戮!张昭、鲁肃等人原本还欲求情,但一看我面目狰狞的模样,知道我现在正在暴怒中,便不敢上前、将求情的话又咽回了肚里。 不到一顿饭功夫,三千解烦军已经将千余儒生尽皆屠戮在地。一时间,东华门外的大道上是血流成河,尸首枕籍,街道塞断。空气中弥漫的一股股隆重的腥臭之气。召来了无数逐臭的苍蝇们欢快地跳着舞蹈,扑向各自的美餐!而原本围观的百姓们在屠杀一始便立时逃得干干净净。人人关门闭户,惟恐有儒生逃入家门而殃及池鱼! 看着一地的死尸,我心中一阵冷笑:“也好,省得我再麻烦了,估计中原比较死板的儒生大都死于此地了。那些半途知返的或是胆小怕事而逃走的已经不可能再成为改革的阻碍了!为了改革能够成功,我即便负上千古骂名又有何惧!”当下喝了一声道:“兴霸,留下一队人来清理现场,将这些腐儒全部完上谋逆的罪名,然后扔到城外乱葬岗合葬一处,立碑以警世人!其余人等则随孤回府!”“遵命!” 甘宁于是留下了一脸不情愿的‘火王’和‘土龙’二人率二千‘解烦军’处理这一地的尸首,其余‘解烦军’则护送着御辇打道回王府。众文武们一看好戏结束了,也耸了耸肩,纷纷散去。 当我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命从人将仍旧晕睡未醒的蔡琰扶入卧房歇息,自己则孤身一人登上了轩辕台的最高顶领略着渐冷的秋风,仰望着满天的苍穹一时默默无语! 忽然间,身后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嘴角一动道:“子布?子敬?”鲁肃、张昭闻言一愣,显是没有料到我竟然猜到是其二人,忙恭身道:“大王为何在此发愣?”我心知二人想是见此屠戮,心中不安,不知道我会不会祸及其余儒生,来询个口风。 我没有明言,忽地反问一句道:“子敬、子布,你们二人同为世间大儒,你们说孤之时杀了这些儒生是否正确?”二人闻言默然了半晌,良久,鲁肃方才涩声道:“这些腐儒根本未得孔老夫子儒之精义,又不知法之妙用,受此屠戮也是罪有应得,大王休要过于挂心!” 我闻言微微一笑道:“子敬、子布,你们放心吧,此次屠戮到此为止,孤不会再牵累任何人。孤屠灭之些儒生,非是不敬儒,只是为了扫除那些儒生中的糟粕,还儒术本来面目而已。你们尽管安心好了,但手中的改革步伐却万不可因此存有芥蒂而有所怠慢啊!要知道孤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 这番话虽然既有劝勉,也有警告,但鲁肃和张昭听了却是大松了一口气:知道我并没有丧失理智,牵累到其余儒生,这才完全安下了心来! 我忽地又问了一句道:“子敬、子布,你们认为孤是英雄否?”二人有些莫名其妙,但仍是恭敬地道:“大王十四岁起兵,至今不过二十有四,却已经扫平诸侯无数,握有大半天下,其功震古铄金,如何不可称为英雄!” 我闻言哈哈大笑道:“常言道:是真英雄,自本色也。一个真的英雄,首先要真情真性,洒脱不羁,想做甚,便做甚,绝不因世俗之力而放弃心中之志,此之是为英雄本色!但在这个苍茫的乱世中,乱世英雄堪比狗屎!古今成大事者,有几人是英雄?又有几人不是枭雄?在酷烈、阴诡的乱世之中,那些所谓的英雄除了少数人能够落个远走他乡的结局外,便全无例外的成了枭雄们的刀下之鬼!楚霸王项羽重情重义,勇武盖世,实是堪称英雄,但最后不是也落了个自刎乌江的下场吗!也许孤为了成就大业,想在双手沾满血腥的同时还想成为英雄实在是过于奢望了,或许枭雄之路方才是逊应该走的!子敬、子布,你们说对吗!” 鲁肃、张昭闻言虽是若有所悟,却是不敢答言,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的背影!在晚霞的金光照耀下,我一身白色的便装显得是金光闪闪、如仙如神。鲁肃、张昭二人脑海里忽地冒出了一个念头:“主公见事如此之明,必然是我汉人又一千古名君!天下幸甚!” …… 此篇灭儒兴法篇只是本人之观点,如果有不同意见者休要当真,不要骂人!今天一万五千字,想必让诸位看得过瘾了,呵呵,手中还有vip月票的,请不吝投上爵士一票。谢了! 第六十一节 陆伯言分兵平袁绍一 第六十一节 陆伯言分兵平袁绍一 自我以铁血手段平定了地方官绅之乱及许都儒生之乱后,中原大地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受到巨大削弱的中原门阀士族以及儒生们再也没有足够的能力阻挠改革的进行,于是在铁与血的浇铸下新一代的中华民族开始渐渐成形:善良、文明而又不失勇武、进取之心。大中华的再一次顽强崛起开始正式拉开了序幕! 时间慢慢的流浙着,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公元209年的三月份。在这三年里,对于陆家来说喜事不断:马文鸳产下一女,‘水星’和苏琬则各生下一子,分别起名为陆灵、陆英、陆翔,便是已近三旬的的蔡琰终于也开花结果生下了一个儿子:陆华!一时间,陆门一族大改人丁单薄的窘境,变得人丁兴旺起来。便是我的从祖父之孙陆绩也学成归来,我便任命其为相府祭酒。一时间陆氏一门大有重新振兴之像! 说到国政,三年里,随着改革的深入,朝庭所控各州皆大有兴旺景象:户增至四百一十万,口增至一千六百五十万人,且人人衣食丰足、生活安康,真是百业兴旺、气象蓬勃。多有民众羡慕朝政新政,从袁绍所控之青、冀、幽、并大举迁涉而来。一时间朝庭更强、袁绍更弱。再加之近年来,袁绍年老力疲,沉疾复发,且诸子争位、各组心腹,所控之北方四郡政事日怠,已经大有夕阳西下之像。可以说未战袁绍就已败局已定! 公元209年四月份。经过检点:各州府库计有金银二十余万斤,粮一千六百万斛,锦绮绸缎等多达千万匹。已经足可供养数十万大军连年征战之用。且三十五万陆营、十五万水师并七十万城防军俱已经训练齐备、兵甲齐全,已经做好了足可一战的准备。所以四月底,我在王府中轩辕台(原曹操相府)宴请朝中诸部文武,商议国事,准备大举征讨袁绍,以便早定天下! 是日,我身穿金龙王袍。头戴金冕,凭高而坐,众文武则各依品级、分坐阶下!我举杯对众臣道:“如今经过三年积聚。仓储丰足、兵甲齐备,已经到了发动对袁绍最后一战之时。所以孤打算近日起便开始调兵出征,扫平袁绍!诸公可有异议?” 孙策闻言大喜道:“臣等今日早已多时,若大王有命。臣愿亲统大军效犬马之劳!”诸文武知已经到了最后一战之时。此时再不捞点功劳,真的就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啦!一时间是人人踊跃,个个请战! 我见人心思战,知道灭袁时机确实已到,心中大喜,对孙策道:“伯符兄,现今陆营兵力、装备情况如何?可堪一战否?”孙策胸有成竹地一一到来:“ 陆营现有重甲骑兵六万:分成两军六师,由马超、赵云分统两军并自领一师。马岱、马休、马铁、高顺则各分领一师!主要为雍、凉等地羌、氐等族精骑并原陆营重骑兵重新整合编成! 轻骑兵六万:同样分成两军六师:由张绣、庞德分统两军并自领一师,臧霸、魏延、李严、马遵各领一师!主要为原吴军轻骑及临水匈奴胡、铁弗匈奴胡等混编而成! 重步兵四万人:太史慈为一军之长并自领一师。程普、黄盖、韩当各领一师!多为中原及江南汉军所组成! 轻步兵四万人:黄忠为一军之长并自领一师,凌操、严颜、吕蒙则各领一师!多为中原及江南汉军组成! 弓弩兵四万人:由徐晃为一军之长并自领一师,吴懿、孟达、吕范各领一师!为汉军及部分羌、氐、匈奴等族合编而成! 刀盾兵万人:统由吴兰统之,基本上还是原本人马。 其余神机营、军情兵等也是各有扩编,总数为十万人。 如此陆营三十五万人马尽皆在编,人人兵甲齐备,训练精熟,随时可以一战!只要大王将令一到,陆营大军即可为大王荡平袁绍!” 我心中暗暗点头:“有此雄兵扫平袁绍,便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何愁不胜!”又对周瑜道:“公瑾兄,汝之水师在此次出征中同样大有用处,可曾准备完毕!”周瑜笑道:“三年来臣日夜不敢懈怠,各部水师皆已整备完成:计有各种适海巨舰三百余艘,其余大小战舰千余!十五万大军计分有三军别由:蒋钦、周泰、丁奉三将统领,凌统、董袭、陈武、潘璋、朱然、朱桓诸人副之!同样是战舰坚实、装备齐全,随时可以一战!” 我闻言抚掌大笑道:“既如此,诸文武听令!”“轰”的一声,众人一起肃立,恭听王令!我稍稍思索道:“孤此军进军当分有三军:第一军由伯符统帅,以公达、士元为谋,率十五万陆营兵马,从洛阳以北孟津口出发、先破箕关,再占并州,然后从太行壶口关一线杀入冀州、夹击袁绍老巢!”“遵命!”孙策见第一支令便是自己,心中大喜,便自接令准备调兵! 我接着颁下第二支令道:“第二支军由文远将军统帅,以文和、奉孝为谋,率十五万陆营兵马,从黄河下游官渡、延津、白马一线设法渡河强占冀州!由于这支军是为主力,干系重大,所以逊亲率解烦亲军和文远一同出战!”“遵命!”张辽也是喜孜孜的上前接过将令! 我接着便颁布下了最后支将令道:“第三军是为奇兵,由公瑾统帅,以十万水师为佳,假借京口练兵或是其它缘由避开袁军耳目,然后东入大海,逆海而上,至渤海郡一带上岸,直袭袁绍大本营冀州城!不得有误!”周瑜闻言大喜,知道这干好了。便是兜心一剑,盖世奇功啊,不由得大喜道:“遵命!”便也接过令箭。心中开始盘算如何进军了! 我又对诸葛亮、张昭、鲁肃等人道:“孔明、子敬、子布等人则留守许都,镇守后方,为大军稳定民心、供给粮草,不得有误!”孔明等人领命!我见分派已定,便道:“各军既然分派已定,便立即开始调兵准备出战吧。在六月以前务必完成出师准备,然后兵发北方。扫平天下!”“遵命!”众人一时热血沸腾,磨拳擦拳,跃跃欲战! 散宴后。我单留下孔明、张昭二人议事,二人不知何事,只是恭身应命!我想了想先对张昭道:“子布,大军出征在即。年前我命令打探好青、冀、幽、并各州地形。绘成详图及制成沙盘,你可办妥!”张昭笑道:“早已备妥,只要大王需要,臣随时可以提供军中!”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出征前情报工作一定要做好,否则一个睁眼瞎是打不了胜仗的。 又压低了声音问道:“孤命你收买袁氏重臣的计划进行得如何?”张昭也压低了声音道:“有所失也有所得:田丰、沮授二人虽心有所动,确是不忍背叛袁绍,并未应允;审配则翻脸无情。反而擒杀了我军密使,实是可恶;而荀谌见其家人荀文若、荀公达已皆在大王麾下效命。又知袁绍大势已去,愿意里应外合歼灭袁绍,并说动其好友辛毗一同参与此事;只是逢纪、郭图二人蛇鼠两端,虽善待我军密使却是虚与委蛇,显然是有观风望向之心!其余袁绍麾下知名武将却基本都对袁绍忠心耿耿,袁绍未死之时不可说也!” 我闻言皱着眉头,沉默了一阵方道:“荀谌、辛毗二人适时来归,孤必不会薄待,你可密密传令告诉他们二人:就说孤即将兴兵,将他们暗中协助,早定天下,届时必有重谢!”张昭领命。我接着道:“逢纪、郭图二人也颇有些谋略,但甚却是贪财,极易对付!你速持孤令至国库之中多取奇珍异宝送于二人,此二人见得如此多奇珍,必然死心助我。等到事成之时,再做定夺!”张昭会意,同样点头,心中却不禁为逢纪、郭图二人唱起了挽歌! 我又想了想,却对审配、田丰、沮授三人一时有些束手无策,缓缓地道:“审配此人素有谋略,又对袁绍忠心耿耿,袁绍视之为绝对心腹!此次出征,必然会留守冀州城。若不能将其收买,恐怕公瑾那里会有一番血战啊!”忽地张昭笑了,言容中颇有些诡异之色。我一看张昭的面色,就知道必有蹊跷,瞪了张昭一眼道:“子布既然已有计谋,何不早说?让孤心急若斯!” 张昭笑道:“主公一说审配,臣倒是想起一人。辛毗前番来信时说,冀州府西门城守审荣是其至友,虽是审配之侄却一向与审配不合,可以一用。大王欲得冀州,只须令辛毗厚结审荣,令其做为内应,一旦周瑜兵到,即可里内外合,奇取冀州。届时,冀州城一陷,袁绍根本尽失,便审配有千般本领、万般谋略,又岂能逆天而行?!”我闻言心中猛然想起:“的确,在三国时,曹操围攻冀州城时,就是辛毗密通审荣开了西门献了冀州城,审配因此而死。”不由得大喜道:“太好了,有审荣这颗奇子,审配无能为矣!” 忽地又想起了田丰和沮授二人,不禁有些头疼道:“可是那田丰和沮授二人皆有奇谋,不下奉孝、士元等人,有这二人在,要灭袁绍恐怕还是要费尽心力啊!既然此二人不能为我所用,子布,可有妙计除之?”张昭这回也是一时无计了,想了一会只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正在失望,忽然间孔明插了一句道:“大王,可曾记得《孙子兵法》的(九变)七(将危)章吗?”我愣了愣,回道:“当然可得。应该是这样的: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瞄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正背得起劲,孔明忽道:“大王,可以了!这五危的意思是说将帅有五种危险的弱点:一是一昧地死拼就会被杀,二是过于贪生怕死就会被俘虏。三是急躁易怒就会被欺侮,四是清廉洁身就会被侮辱,五是溺爱民众就会被烦劳!这五点都是是将帅必然的死穴!谋士虽然不是将帅。但是道理相通,但不知大王可否看出田丰和沮授犯了这五危中的哪几危?” 我心中一动,有些明白道:“据所得资料,田丰、沮授二人待人处事,公正不阿,掌刑执律时也是铁面无私、从不受贿!”孔明闻言笑道:“大王可知这是什么将危?”我回道:“这是犯了廉洁之危,可辱!” 孔明又道:“主公可曾知道田丰、沮授二人还犯了什么危吗?”我想了想道:“田丰、沮授二人性格过刚。有时为了直舒已见,劝戒袁绍,常常以死相谏。这样不仅得罪了袁绍,和其它谋士如郭图等人的的关系都非常之僵,便是和部分武将关系也不是很好!这就好比犯了必死之危!再则二人心中爱民,处处欲以民心为先。爱民可烦。他二人又犯了爱民之危!” 孔明闻言大笑道:“田丰、沮授二人犯了三危。已是待死之人,大王何必忧虑?”我抚掌大笑道:“丞相真是妙人,定然已有好计,快快讲来!”孔明道:“田丰、沮授二人见事极明,但一向与诸谋士和不少武将极为不和,所以只要我等令郭图、逢纪、荀谌、辛毗等人抓住时机一起在袁绍面前稍进些谗言,以田丰、沮授二人犯有数危之性,焉有人肯替二人说情?!再加上袁绍耳根偏软、偏听偏信。对田丰、沮授二人又颇为厌恶,所以谗言一出。二人即便不死,也难脱牢狱之灾!” 我闻言大笑道:“丞相真是孙子复生也,田丰、沮授二人如此大才,却被丞相覆手间除去,真是令孤敬佩非常。既如此,我吴袁两军尚未交战,袁绍麾下诸般文臣已经尽数失效,有若双臂折却其一,袁绍不败岂有天理!?”诸人大笑! 心中高兴,便对张昭道:“既丞相有计在此,子布便速速去办,务必在出征前将袁绍诸般文臣各个分化、瓦解,不得有误!”张昭领命。 我又对孔明道:“丞相,孤尚有二事有汝去办!”孔明道:“请大王吩咐!”我说道:“一、常言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你和文若等人即便从国库中调拔粮草、物资分屯官渡和洛阳等地,就近随时供应陆路两支大军!不得有误!”孔明忙道:“此是臣份内之事,绝不敢有所怠慢!” 我接着道:“另外有一事,可能较为棘手:并州以北南匈奴及鲜卑、乌桓等部见伯符大军北伐,不知会否产生恐惧心理!万一其和袁绍联手,一同对付我军,我军兵力不足,必然会吃大亏,所以还请丞相速派能言善辩之人携重礼至诸部与其交好,讲清缘由,以免误会。不求其出兵相助我军,只要他们坐山观虎斗即可!” 孔明闻言暗暗称赞我心思缜密,急回道:“匈奴呼厨泉单于那里以及鲜卑步余根、轲比能诸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乌桓部的踏顿和袁绍一向交好,恐怕不易说服啊!”我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总归要试一试的。毕竟现在袁绍败势已经十分明显,踏顿为一部之首,也不是糊涂之辈,应该会为自己族群的生存做优先考虑的。另外,多以重金收买一些乌桓的长老重臣,让其对踏顿施加压力,尽量使我军和袁绍交战的时候坐山观虎斗,最少也要尽量延迟乌桓的出兵!”孔明点头道:“好,臣立即着手去办!” 我想了想,再没有什么事了,便道:“该吩咐的我已经说了,你们各自回去,尽心去做吧!”孔明、张昭告退! …… 公元206年六月初旬,万事齐备以后,三十万陆营汇集许都誓师北伐。请得天子诏命曰:袁绍逆贼,不遵王命,意图割据,罪不容恕!今朕命吴王统率大军北上征伐,望青、冀、幽、并各州各县待朝廷兵到之时望风而从,共匡社稷。若有能得绍首者,封万户侯,赏钱五千万。袁贼部曲、将校、官史人等但有真心归降者其前罪一概不问,若能立功,更当加以重赏!诏命如此,布告天下,如律令! 孙策一路军计有:马超所部三万重骑兵、张绣所部三万轻骑兵,太史慈、程普部两万重步兵。黄忠、凌操部两万轻步兵,以及吴兰部五千刀盾兵,吴懿部一万弓弩兵。并三万余后勤辎重兵马,合计十五人即日在孙策等人率领下向洛阳以北孟津口开拔而去。 我与张辽所率一路军计有:赵云、马铁所部两万重骑兵、庞德所部三万轻骑兵、韩当、黄盖两万重步兵,吕蒙、严颜两万轻步兵,吴兰部五千刀盾兵,徐晃、孟达部两万弓弩兵,甘宁所部一万解烦军,并四万后勤辎重兵们合计十七万人即日开拔向官渡! 许都留守兵马有:黄叙所部五千禁军。孔明亲属一万城防军,高顺所部陆营一万重骑兵,吕范所部陆营一万弓弩兵。以及万余辎重部队,合计五万人!应该足可以保护后方的安全了!同时,为了策应徐州的安全,调刘晔、吕虔二人添城防军两万合镇琅琊。以免青州袁军趁机来袭! 而周瑜一路水师根本就不被袁绍所重视:在他们看来。远在江南的周瑜水师要想在茫茫大海中跋涉数千里奇袭冀州之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哪里知道掌握了罗盘和司南等辨向定位技术的吴军水师早已经有了远距离航海的能力。所以周瑜在南徐一带虚设了一通空寨、做足了表面文章以后,率领水师主力近十万人趁夜东进大海,向北方急驶而去!这支奇兵将会给袁绍以致命的一击! 一时间,中华大地上空,空气陡然紧张起来,一统华夏的最后一场血战即将拉开序幕! …… 袁绍,生于公元153年。原卒于公元202年,是为屡被曹操大破旧疾复发、忧愁交加而死。现在少了曹操的一番暴打。袁绍竟然苟延残喘至今,只不过其身体也是一直故疾缠身,近年来是越发严重,已至病入膏肓之际。再加上袁绍子袁谭、袁熙、袁尚三人见袁绍渐有不愈之相,便各自拉帮,互相攻诈,皆想在袁绍死后取其位而代。所以表面上袁绍阵营看似强大,其实早已经是外强中干,枯朽不矣了! 而早在五月中旬,我吴军陆营各处精兵汇集许都的消息便被袁绍细作探知,细作不敢怠慢,即星夜飞报袁绍知晓!袁绍闻听军报,心中大惊,急忙聚众文武商量。是时,袁绍三子一侄中:袁谭出镇青州、袁熙出镇幽州,高干出镇并州,皆在外府。只有袁尚因为是袁绍幼子,袁绍一向疼爱,所以留守冀州。 见众文武到齐后,袁绍便将军报说与众人,面有忧色道:“自陆伯言抚平雍凉以来,其势日大,远胜于我。所以绍近年来一直是谨守疆界,不敢轻易南犯,却不想那陆逊贪得无厌,已经握有大半天下却还是心不足,又想兴大兵来取我四州。诸公可有良策御敌?” 郭图、逢纪二人早得重贿,心中已经背叛袁绍,知我想二人出力将袁军主力调离冀州,虽然不知何故,但雇主有命自然要从。现在见时机一到,郭图先出言道:“那陆逊小儿只不过偶然得势,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今无端妄兴大兵来犯我疆界,实是自取灭亡!只要主公提一旅雄兵奋力南下,定可将其一战而溃!”逢纪也随口附和道:“不错,吴军虽多,却多是南人,平原之上战力远不及我军精锐。只要我军提兵稳守官渡一线,陆逊便有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好吗,这两人生怕袁绍不离开冀州城,真是竭力相劝,要送袁绍上路啊! 袁绍一向相信郭图、逢纪二人,听二人一说,袁绍就欲兴兵南下迎敌!就听田丰道:“吴军势众,我军恐有所不敌,而乌桓踏顿单于一向与我交好,主公不如遣一特使奉上厚礼,请踏顿单于发兵南下相助我抗击陆逊!不知主公以为如何?”沮授认为此计甚好,也在后附议! 此言一出,郭图、逢纪、甚谌、辛毗等人不乐意了。要是踏顿出兵的话,恐怕其中变数很大,所以荀谌急忙站起,一副义愤填膺模样道:“不可。塞外蛮胡素无信义,如果求其引军相助,不若引狼入室。万一生变,如何是好?谌绝不敢苟同!”于是郭图、逢纪、辛毗等人一起附和,全力反对向踏顿借兵。 袁绍一向耳根子偏软。一听多人反对,便有犹豫之意。而一众武将中除张合文武双全外,其余颜良、文丑等要么是纠纠武夫。属四肢简单、头脑发达之辈,要么像高览、韩荣等便是明哲保身、两不相帮之人,所以一众武将听得文臣们在此激烈争论,却出于各种缘由一时都是沉默无语。便是一向与田丰、沮授二人交好的张合对田丰的借兵之谋也是颇有犹豫之意,不禁也加入了无语之列! 于是势单力孤的田丰、沮授二人欲待再劝袁绍时,便听袁绍道:“绍认为此计也确不甚妥,便且做罢吧!”田丰、沮授二人心中暗暗叹息。只好作罢! 是时,袁绍由于近年来屡屡战败,而且人口逃散较多。青、冀、幽、并四州总人口已经不过六百万,总兵力也不过五十五万人之数。所以,当袁绍决定兴兵南下御敌后,费尽全力也不过调集了二十五万大军。与其全盛时期有兵力几近百万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公元206年六月初。就在我等在许都誓师的时候,袁绍也率二十五万大军离了冀州城迅速南下。其中众谋士中,审配果不出所料辅佐袁尚坐镇冀州城,其余田丰、沮授、郭图、逢纪等人尽皆随军!武将中除高干留守并州、袁谭留守青州外,颜良、文丑、张合、高览、韩荣、淳于琼、袁熙等尽皆随军出征。一时间,浩浩荡荡南下的袁绍大军却也是气势汹汹,来势不善! 谁知刚到广平,袁绍便飞马得报孙策领兵十五万开向洛阳孟津口而去。袁绍大吃一惊。便知道孙策这一路军必然是想先取并州,再夹击冀州。当下便令颜良、文丑为大将。荀谌、郭图为谋士,领兵十万出河内增援箕关一线!自领大军十五万前来黎阳会合夏侯渊、钟繇等人在官渡对面隔河与我亲统大军摆开了阵势! ****** 公元209年六月中旬,孙策率大军进抵洛阳,在洛阳以北孟津口南岸下寨! 孟津口,为黄河中游的重要渡口,横跨黄河两岸、扼险要建,北临太行,南扼黄河,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洛阳附近八大险关之一: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轩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司马懿三年前为司隶刺史时,遵我将令,为了便于日后大军进军并州能够有一个强大的后方基地,耗巨资重建了孟津口:将个孟津口黄河南北要塞建得是城高壕阔、固若金汤。内里屯积了大批的粮草、辎重;船坞里也聚集了大量的渡船,随时可以供大军渡河使用! 孙策抵达孟津口后,司马懿便率洛阳众文武前往军营劳军。大军连庆三日后,孙策便统大军进驻孟津口,十五万陆营开始陆续渡河。一时间孟津口间的黄河河面上帆篷蔽日,人喊马嘶,好不热闹。整个河面上远远望去,除了黑压压的渡船在不停地来回往返外,就是渡船上如同蚁群般涌动的吴军人头了!好一副千军万马竞渡黄河的壮观景象! 侥是孟津口要塞准备了足足三年,聚集了数百艘大型的渡船,但十五万兵士以及战马、粮草、辎重的运输量实在是一个天文数字!整整运输了三天,将孟津口船坞几乎累瘫才好不容易将十五万陆营完整的渡过了河去! 孙策陆营刚渡过黄河,便接到军情兵流星急报:颜良、文丑领十万大军在广平转向,正西进太行山,准备增援并州。孙策见军情紧急,不敢怠慢,急忙召集众文武开始议事! 帅帐中,一个庞大的沙盘将整个并州的一山一水、一城一关全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孙策和一众文武正围在沙盘旁研究将要如何进军! 琢磨了一会后,孙策英挺的面孔上剑眉忽地一挑,说道:“箕关天险,扼险而建,直接挡住我军北上去路,极难攻破。而且颜良、文丑领兵来援,其势甚急,若是我军牵延日久,恐怕并州之战将会成为一持久战,诸公可有妙计相助袭破箕关?”荀攸众人一时没有回话,望着沙盘一时沉默不语!一时间帅帐内静如墨夜,除了一阵阵沉重的呼吸之声外,竟是哑雀无声! 忽地庞统眉头一展。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孙策一见庞统如此模样,就知道庞统一定是想出了什么计策了,大喜道:“士元想必已经有了妙计。快快说来?”庞统微微一笑道:“现箕关守将张南乃是袁绍麾下一员偏将,无能之辈耳,若要破他,直是易如反掌。便是箕关以西河东郡诸城统也可以一举袭破!”众人大喜,便一起直盯盯地望着庞统,欲知其详。 庞统心中得意,不慌不忙间。将妙计娓娓道来……!孙策众人闻言大喜,连呼妙计,当下便依靠庞统之计秘密布置! 两日后。吴军从孟津口进抵箕关之下,在箕关以南十里外下寨,连营二十余里,刀枪如林、旌旗蔽日。巍为壮观。炊饭时。吴营上空腾起得袅袅炊烟竟然将箕关上空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雾,可见军威之盛!是时,袁绍部下偏将张南领兵一万镇守箕关,一见吴军连营密密麻麻、一望无垠的壮观景象,顿时吓得腿软,一日里便向着并州州府晋阳发出十二道流星飞报紧急求援! 不过,出乎张南意外的是,吴军好像对迅速攻破箕关并没有什么兴趣。头三天里。只是一边派人到周边太行山脉上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一边派马超至箕关城下叫战。张南素如马超威名。早吓得魂飞魄散,如何敢战?见吴军又不攻城,便只是安心做个缩头乌龟死守箕关,拒不出战! 三日后,吴军攻城器械准备完毕,开始整军布阵向着箕关发动试探性的进攻。 “咚、咚、咚……”一阵一阵有节奏的战鼓声中,三千吴军刀盾兵举着巨大的橹盾护卫着一万弓弩兵开始向箕关城下突进!箕关做为天下有数的险关,城上守御严密,备有各型床子弩、蹶张弩、连环弩、强弓多达一千余张!这时见吴军来犯,在张南等将领的呵斥下,众袁军们一阵阵乱,纷纷将上千架强弓硬弩搭箭、上弦等待着将领们的发射号令! 渐渐地,吴军橹盾阵已经进入箕关城下九百步左右,张南一声令下:“弟兄们,放!给吴军小爬虫们看看我们的厉害!”众袁军们一阵欢呼,纷纷开始张弦急射,“嗖、嗖、嗖……”的一阵连珠急响中,箕关城头陡然飞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向着吴军们疯狂扑去。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数以千箭的箭矢一头撞击在橹盾之上,发出一阵杂乱无序的交响乐曲。只可惜袁军的箭矢虽然命中率甚高,但外衬铁皮、内包厚木的橹盾非常坚实,几乎将所有远距离来袭的箭矢尽皆奋力弹开。于是在袁军的第一轮箭雨下,除了少数几名吴军可能上辈子没积德被射穿了脚趾头外,几乎无一损伤!吴军的橹盾阵仍然以坚实、有力的步伐向着箕关城挺进! 进军至六百余步,袁军的第二波箭雨便接踵而至。新一轮的交响乐中,由于这回距离较近,无形中箭矢的威力和准头便加大了不少,一时间吴军刀盾兵和弓弩兵的伤亡陡然加大了起来,有一百多人在这场箭雨中或死或伤、倒在了太行山脉的脚下凄惨的呻吟着!训练有素的吴军医护兵们在一批手持轻盾的轻步兵护卫下迅速上前将伤员抢回救治——这些伤员可是吴军们的再生战力,万万马虎不得! 见着伤亡开始加大,吴军们陡然加快了突进的突伐,但是在距离城墙不到三百步的地步,仍然又遭受了袁军第三波箭雨的奋力狂袭。这回就不止有兵士的伤亡了,就连巨大坚实的橹盾在一些巨型床子弩的猛烈攻击下也有不少被击得粉碎,由此给橹盾后的吴军们带来了较大的伤亡! 但是当吴军开始突至箕关下二百步时,这里已经是袁军不少大型弓弩的死角了,于是橹盾后的吴军弓弩手们抢在袁军第四波密集箭雨还未来袭的时候,也开始了自己的发言!好家伙:“嗖嗖……”眨眼间,一万多枝箭矢从橹盾之后猛然跃出,呈一个四十五度的倾向飞角天空,在天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向着箕关城头飞射而去。 “扑扑扑扑……”箕关南城上正挤得密密麻麻的袁军们便吴军这一顿突如其来的狂暴箭雨顿时是射得人仰马翻、抱头鼠窜,一时间反击的势头陡然间稀落了下来。紧接着吴军们的轻便弓弩开始向着箕关城头一阵一阵的开始猛烈的压制性射击。把个袁军欺侮得是死死的缩在城头之后,根本连头都不敢乱抬。 随后吴军的轻重步兵们推着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开始出场了,向着箕关城头迅速突进而来。于是眨眼间。箕关上下的战斗由箭矢互射变成了血肉肉搏! …… 厮杀一直持续到了黄昏,箕关险城的名号毕竟不是白叫的,吴军们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悻悻然地退了下去。袁军们仰天一阵欢呼,庆幸着终于杀退了吴军的进攻。但他们好像一时并没有意识到这胜利表面之下暗藏的黑暗涌流! 以后四五天里,吴军们就开始了每日例行工事般的攻城演练。由于袁军的大型弓弩在第一日的激战中损坏不少、反击能力大为削弱,而吴军们这几日的攻击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出工不出力。所以双方的损失一时都不甚大。战况便渐渐稳定下来! ……… “知了,知了,知了……”由于已经是六月底、七月初了。再加上箕关周围多山、多树,所以这蝉儿是特别的多。一天到晚好像不知疲倦地叫个不停,而这晚上好像更加来了精神似得叫得愈发得响亮了,吵得两军将士都有些心烦意乱、不能安眠。 箕关城头上的士兵们连日激战。再加上天气炎热。大多数哨卫们都在城头上打着瞌睡,有气无力地守卫着城头、虚应着职责。也许现在城头上最精神的就是那一盏盏‘气死风’灯了,只有它们还在勤勤恳恳、不知疲倦地在微风的吹拂下坚持工作着! 突然间,城墙边上有上有了一阵细微的响动,一名袁军士兵勉力地撑开眼皮、强打起精神准备看个究竟。谁眼帘刚刚眼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适应这黑暗的夜幕时,就感觉到喉咙一凉,那刚刚打起来的精神马上就随着喉咙口“嗽嗽”流出的鲜血而再次并且永远地消失了! “快点。快点!”在靠近箕关内城的城墙下不知什么时候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地道口,一队队的吴军甲士正顺着地道口一群一群地向着城内扩散着。赫然如同从洞穴中向外喷涌而出的蚁群般模样。领头的两员战将赫然便是太史慈和程普二人! 原来庞统所出计谋之一便是由于箕关靠近黄河,东、西、北三面虽然是地硬土碱,但南面却是土浮于水,极易挖掘,所以在这七八日时间里,吴军表面上气势汹汹的攻城势头,其实是一直为了掩护工兵们狂挖地道而采取的障眼法。这一夜当地道终于挖透后,则意味着箕关袁军的未日已经来临! “哧、哧……”一队吴军重步兵们手持利刃、轻手轻脚地摸上城头将一名名还是睡眼惺忪的袁军们谋杀于睡梦之中。但毕竟这是在战场之上,袁军们还是具备相当警觉性的,一队袁军机动哨刚刚从箭楼里迈出、准备在城头上巡视一番的时候,便一眼撞见了凶神恶煞的吴军们。“敌袭,敌袭!”袁军机动哨们反应还是蛮快的,“嗷”的一嗓子便喊了出来。 于是,原本寂静的箕关之上瞬间宁静便被打破,开始猛烈的厮杀起来。但此时已经迟了,已经有近万的吴军重步兵渗入了箕关南城,在战斗刚刚开始猛然爆发的时候,吴军重步兵们已经在太史慈的率领下一路狂斩着睡得惺惺松松、兀自有些不知东西南北的袁军,奋力斩关落锁打开了箕关南门。 随着箕关城内肉搏战的猛然爆发,箕关以南原本寂静的原野里猛然现出了无数的火把,好似突然从地狱里冒出来的鬼火一般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飞速向箕关卷来! 不到十里的距离,对于如风狂奔的吴军马队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冲到了近前。数以万计的火光照耀下,一员锦袍银铠跨座白马的战将挥舞着一支巨矛率先一头撞进了箕关城内,这赫然便是马超马孟起! 随着马超的到来,原本箕关南门口还是激烈争夺控制权的战斗很快便平息了:勇武绝伦的马超挥动着杀伤力巨大的巨矛如同行云流水般畅快淋漓的攻击很快便将袁军的士气击得粉碎,在马超如同疯魔的矛击下死伤惨众的袁军 们迅速放弃了与马超对战的愚蠢想法。明智地向着内城逃窜而去!于是,箕关南门迅速且牢固地落入了吴军之手。 随即太史慈、程普的两万重步兵伴随着马超的三万重骑兵开始向箕关城内迅速的突进!战斗毫无悬念,五万装备精良的吴军精锐对敌无险可凭的一万袁军。迅速地以雷霆之势碾碎了一切挡在马前的抵抗。 箕关守将张南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来不及组织大规模的反击行动,就在乱军中被马超一记飞矛打得骨断筋折,死于非命! 至天色微明时,箕关城内的战斗已经结束,一万袁军非死即降。箕关陷落! ******* 与此同时,箕关以西六百里外的河东郡首府安邑城东门口! “阿欠!”张大着嘴巴的袁军守城卒方言睡眼惺忪、摇摇晃晃地拄着一枝长戟向着城门口晃去。一边晃一边嘴里埋怨着:“他娘的,每天都要这么早去接岗,而那些官老爷还在搂着光屁股的娘们睡得正欢呢!这他娘的世道真是不公平!”话音未落。便觉得后脑门处响起一股劲风,紧接着一记重击“啪”的一声狠狠地拍在方言的脑门上。“哎哟”,方言疼得一个趔趄,险些跌了个狗啃泥。 大怒的方言迅速转过身来。挥动着长戟大怒道:“哪个混蛋敢偷袭我!?唉呀。是您啊!”方言一看到是自已的顶头上司什长伍权,不由得立马将恶狠狠的面容换成了灿烂的笑脸,谄媚地道:“长官,是您啊。您也这么早起来?可真是太辛苦了!”伍权冷着脸道:“他娘的,一天到晚就你的废话多!没听说现在并州正在打仗么!给我精神着点,否则万一吴军现在杀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方言满脸赔笑道:“那是,那是。长官教训得在理!您看我们这一什九个弟兄中,我不是来得最早的吗。我还是挺负责的呢,只不过偶尔发发牢骚罢了!您老见谅!”心里却暗骂道:“他娘的,仗势欺人。吴军会来安邑?他们在六百里外的箕关城下打得正欢呢,拿着鸡毛当令箭想吓唬我!呸,吴军要来第一个要杀的也是杀你!”伍什长自然不知道方言心里想得是什么龌龊心事,只以为方言认借态度良好,便满意地顶了顶草包肚子,提高了声音道:“好了,这次就放过你了。快去接岗吧,时间快到了!” 方言应了一声,如遇大赦,一溜烟的飞奔向城门口去了。刚到城门口,其它同一什的几名兄弟也陆续来到了,接替了夜班的兄弟开始了日班的守卫! 刚刚站定不久,方言忽然感到好像耳边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雷声,方言看了看天:“打雷了?没有啊!”看看其他几名弟兄,几人也是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怎么回事!方言笑骂了一句:“他娘的,一定是睡得不好,耳朵听背了!” 谁知话音则落,那隐隐约约的雷声便越发得响亮了,方言纳闷了:“不对呀,是雷声啊!可是天很好啊,难道打得是旱天雷不成!”方言奇怪地走出了门洞,向着天上仔细看去:好天,除了有点炽热的太阳外,连朵白云都没有,别说雷声了。 方言不禁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渐渐地雷声更加地近了,更加地响了,就连大地都有点震动起来。方言忽地感觉到了雷声方向,一头向东望去。远方的天际好像有那么一点模糊,有一阵急而厚重的烟尘在腾起,方言还在纳闷是怎么回事时:蜿蜒起伏的地平线上已经冒出了一条壮阔的黑线!这条黑线赫然便是由无线的黑甲骑兵所组成,人人凶神恶煞般的挥动着闪闪发亮的马刀咆哮着向着安邑城席卷而来!(吴军轻骑兵里面的匈奴族骑兵就喜欢这种调调!呵呵!) 由于安邑城靠近首阳山区,周遭地形高低崎岖、并不平坦,所以当方言等发现敌骑来袭的时候吴军铁骑离安邑已经不足千步了。兀自还有些难以置信的方言和守门的袁军们呆呆的望着狂卷而来的巨大骑阵,一时是目瞪口呆,毫无反应。直到半晌以后,看到了敌骑军阵中迎风飘荡荡的‘吴’字军旗,方言等人方才回过神来,伍权长官像是被重重地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嗷”的叫了出来:“不好了,吴军杀来了,快关城门!”(这便是庞统的另外一计,虚虚实实明攻箕关,却暗遣张绣、魏延、臧霸三将领三万轻骑抄山道昼伏夜行奇袭安邑,拔除吴军进军并州左翼的一颗毒钉!) 方言等人一阵忙乱,急得丢盔弃甲,便向城门后跑去,几个人推动着沉重的城门就要开始关闭城门!而这时,冲在最前的吴军铁骑已经离城门不到三百步了。领头的张绣、魏延二将见袁军要关城门,如何肯让。二人不约而同的急将手中长兵器挂在得胜钩上,各自取出背后的硬胎长弓,搭箭急射!“嗖嗖”两石半的强弓瞬间飞跃近三百步距离,“扑、扑”两声正中目标,果然让方言如愿以偿的将伍权长官第一个射死,只不过被第二个射死的就是他自己!可怜,可叹! 紧接着张绣、魏延二人又是两箭,顿时又将两名忙着关城门的袁军射死,众袁军顿时大恐,呐喊一声撇了城门,便一窝蜂似的向城内逃去。 眨眼之间,三万吴军铁骑便顺着大敞着的安邑城门像奔腾而下的洪流一样涌进了安邑城内。三万吴军轻骑对阵五千安邑守军,胜负实在是不用多说!刀光乱闪之中,袁军们血肉横飞、尸首枕籍……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安邑全城的抵抗已经尽被粉碎,安邑陷落。 而随着箕关和安邑的几乎同时陷落,大阳、解良、闻喜、蒲坂、蒲州等周边小城根本没有多少兵力镇守,直是望风而降,檄到而定。孙策一路势如破竹,便统领十余万大军出直奔上党而去,打算在那里和颜良、文丑的十万援军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第六十一节 陆伯言分兵平袁绍二 第六十一节 陆伯言分兵平袁绍二 斜斜的细雨在仍有些灼热之气的夏日里漫天飘洒着,湿湿地打在人的脸上带来了难得的一丝丝凉意!我和众文武站立在黄河边的一处小丘之上沐浴着清凉的夏雨、打量着滔滔的黄河:近处的黄河河沿上,一波又一波的河水不停地冲击着岸边的岩石和沙粒,发出阵阵的咆哮声,颇有些‘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气势;远处浩翰无际的黄河河面上,由于雨季里水量充足,所以呈现出一派波涛汹涌、威服天下的昂扬之气。 看着这条奔腾咆哮得几乎震耳欲聋般的大河,我不禁震撼了:这种昂然不屈、百折不挠、摧毁一切的气势多么像我们中华之魂啊!黄河,作为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果然是当之无愧。看来前些年我清除了那些寄生在中华民族肌体上的毒瘤做得是对了,我中华民族要想生存下去,尚文而重武、勤劳而不屈才是我中华民族真正的生存之道!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只知道舞文弄墨而百无一用的人是没有资格称为一个真正的中国人的!想到此,我的心胸顿然宽阔了起来,不禁对涛涛的黄河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 我忽地有了一种冲动,面色一动,对身后的郭嘉道:“奉孝,你安排一下,给我在黄河这里立下一个大碑!碑上刻这几个字:滔滔黄河,铮铮铁骨,大汉之魂!文武并重、百家争鸣。天下可兴!”郭嘉等人闻听,心有所感,恭身领命。 良久。从初时乍见黄河的震骇中渐渐醒来的一行人方才开始认真地打量官渡附近的地理形势。直到将近傍晚,一行人才返回官渡大营,召开军前会议! 我有些皱眉道:“诸公,现在官渡渡口水势甚急,袁绍、夏侯渊等又率重兵把守对岸,看来我等难以轻易突破这黄河天险啊!诸公可有妙计相助?”众文武闻言顿时也颇感为难,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寂静的帅帐中。一时只有燃烧着的烛火发出“劈劈剥剥”的声音在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众人想了良久,也是一时无计,我苦笑了一声:的确。哪有这么容易便能攻破一道天险的,要真是这样,那仗岂不是儿戏一般!便笑笑道:“既然诸公一时无计,那么便各自回去歇息吧!也许放松下心情倒可以有神来之笔!”众人笑了笑。不置可否。便各自散去了! 众文武走后,我独自一人又想了一会,想得脑仁都疼时,也是一时苦无良计,不由得长叹一声。正在这时,甘宁进来了,轻声道:“大王,天色已晚了。您还没有吃晚膳呢!”我闻言大悟,这才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有些“咕咕”响了。笑了笑道:“兴霸,今日晚膳吃什么?”甘宁笑道:“按照大王平日的口味,厨子们炖了一锅乌骨鸡,还有一味青韭豆腐!”我闻言笑道:“太好了,快快端上来,孤饿得要命!”甘宁于是向外挥了挥手,厨子们将菜蔬端上后便退了下去。 我肚子十分饥饿,一时不禁吃得十分香甜,却把甘宁看得是心生敬意。要知道在古代社会中,像我这般的王爵地位,大汉的影子皇帝,饮食这般的简朴简直是有点不可思议了!不过,这点也好,有了我以身作则,麾下的文臣武将们倒也没有人胆敢大肆铺张浪费,整个吴军机构显得十分的清正廉洁! 我在汤锅里忽然不知怎地捞起了一块鸡肋,不由得猛想起了三国旧事中曹操因鸡肋而怒杀杨修的一幕,不禁一时有些感慨:原本应该威风八面的曹操却是因为一个冒牌陆逊的出现而落得个兵败身亡、埋骨荒野的凄惨下场,这世事无常,捉弄世人竟达如此! 须臾,填饱了肚子以后,嫌帅帐中闷势,我便走出帅帐领略一下清风细雨的凉爽,以便将心静一下,或许能能够想出渡河的办法! 果然,在细雨的沐浴下原本有些燥热的大脑很快便静了下来,开始细细地回想起中华五千年战争史上究竟有多少成功渡过大河的案例:忽地,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著名的渡河战例闪过我的脑海:声东击西,四渡赤水!这可是三十六计中将‘声东击西’之计运弄得超级炉火纯青的典型案例啊!谢谢毛主席老人家了,我的渡河之计有了! 一时不禁兴奋得直想仰天长啸,但为免惊世骇俗,还是把这股兴奋劲压了下去,当下便兴冲冲地道:“兴霸,孤有计强渡黄河了,你速派人将文和、奉孝二人找来商议!”甘宁大喜领命! 一会儿,贾诩和郭嘉也是一脸兴冲冲地来了,一见面郭嘉就笑道:“大王,听兴霸所言,主公已有渡河妙计。真是令臣备感意外,大王之才果然不同凡响啊!”我笑了笑道:“先别拍孤的马屁,我且将计谋说来,你二人一同帮着参谋一下,看看有无漏洞!”二人大喜,细心而听。 我想了想道:“从即日起,我军开始在官渡河面上调集渡船,大张旗鼓地日夜训练、准备,作出一副即将全力渡河的样子,以吸引袁军注意力!然后,暗地里,派出数万兵马奔赴延津渡口,准备从那里渡过黄河。但是,我军奔赴延津渡口的行动虽然要做得秘密,却一定要让袁军看似无意里探知!你二人明白孤之真意么?” 贾诩和郭嘉听得有些模糊,贾诩小心翼翼地道:“即要做得秘密,又要让袁军探知我军准备偷渡延津!这岂不是将我军的这次秘密行动暴露无疑!?主公莫非设的是连环计,以我军准备偷渡延津为烟雾调开官渡对面袁军主力,暗地里却仍是要从官渡渡河?” 我闻言笑道:“非也。非也。孤仍然是要从延津口渡河,而不是从官渡!”这回侥是贾诩和郭嘉二人智谋百出,一时也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我见二人迷糊,笑笑道:“岂不闻兵法有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我军故意让袁军探知我军准备从延津偷渡黄河,那袁绍谋下诸般谋士文武皆非蠢人,岂能没有人怀疑这偷渡延津只是一个烟雾,他们定会认为我军真实的意图仍然是从官渡渡河。这样,他们即便派兵在延津渡口防守。也是疏于防备。届时我等以一部‘解烦军’为先导趁夜先行偷渡黄河,除灭袁军哨卡,其余大军再随后奇渡延津。一同掩袭对面守敌,必然可以收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诸公以为如何?” 贾诩、郭嘉二人恍然大悟,不由得抚掌大笑道:“妙啊!此连环计一出,袁绍十有八九必然上当。我军渡河有望矣!”忽地贾诩想起一事道:“可是。大王,袁绍军中田丰、沮授二人皆是智谋出众之人,只恐二人或许识破我计!不可不防啊!”郭嘉闻言也是一时悚然,出言相附! 我闻言大笑道:“你等不用担心,只在近日,孤就会将田丰、沮授二人除去,袁绍此次必然上当!你等即刻依我之意,速去准备吧!”贾诩、郭嘉二人互视了一眼。见我如此胸有成竹,似有所悟。二人互视一笑,恭身而退! 见贾诩、郭喜二人已退,我轻声喝令道:“‘土龙’何在?”‘土龙’应声从帐外而入,恭身领命。我想了想道:“你速速潜过黄河,去见袁绍军中逢纪、辛毗二人中的任何一人,他们都是自己人。你见着其中之一后,便让他们互相联络可用之人速速想办法除去田丰、沮授,并告诉他们我军将来真实的渡河地点是延津,叫他便宜用事,不得有误!” ‘土龙’应声道:“遵命!”忽地有些犹豫道:“只是未将不知如何可以让四人相信我的身份,若有差池岂不误了主公大事?”我自嘲的拍了拍脑袋:若非‘土龙’提醒,险些误事,当下取出一枚古纹玉佩递给‘土龙’,笑道:“这枚玉佩你出示二人中任何一人,他们自会明白你的身份。一路多加小心!”‘土龙’不以为然地笑笑道:“主公放心,这世上能捉到我的还没有几个呢!”我心中一笑:这‘土龙’师兄可谓当世异人,将于吉师傅五行遁甲术的土遁术练得出神入化,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捉住他!便笑笑道:“快去吧,速去速回!”‘土龙’领命而退,当即便潜过黄河而去! …… 过了两日,经过军情兵的秘密监测,探知袁绍所部斥堠在官渡附近的出没规律后,趁夜便令庞德率所部三万轻骑并吕蒙、韩当、‘金眼’等部合计六万余人悄悄向延津运动而去。当然,走得路线便是袁绍斥堠时常出没的路线! 果不其然,袁绍斥堠迅速发现了这支在黑夜里行军的‘幽灵’部队,迅速渡过黄河飞报袁绍知晓。 袁绍接到探马急报时,正值三更时分。由于袁绍近年身体不好,一直较为贪睡,所以被侍从唤醒时兀自还是一脸愤怒的模样,要不是听有紧急军报恐怕侍者非被乱刀砍死不可!但是当袁绍一听斥堠所报吴军出动好几万兵马星夜直奔延津的消息,睡意立时便被吓得无影无踪了! 惊慌的袁绍不敢怠慢,连夜便召集众文武商议。当一众睡眼惺忪的袁营众文武听到这个紧急军情时,立马便清醒了许多(当然,其中有几个是早就心里有素的!呵呵!) 袁绍因为一脸的焦急,不禁又咳嗽起来,几名侍者急忙上前抚胸的抚胸、捶背的捶背,折腾了半天才将袁绍安抚下来。袁绍面色有些苍白地道:“现在吴军分兵急奔延津,可能是想从延津口偷渡黄河,诸将以为当如何应对!” 高览一向较为鲁莽,当下急道:“主公,这陆逊一定是看官渡一线我军防备严密,一时无计可施才打算虚晃一枪:明里借官渡的大张旗鼓来蒙骗我军,暗地里却从延津偷渡地河,袭我之后。主公勿忧,只要给某三五万兵马汇合延津口守军。定可让吴军不得寸进!” 袁绍见高览主动请缨,心中大喜,便要令其星夜统兵出行。逢纪等人一看不妙。别弄巧成拙了,当下逢纪急道:“主公且慢,休中陆逊之计!”袁绍大惊道:“如何会中陆逊之计?” 逢纪摇头晃脑、振振有辞地道:“主公请想:那陆逊一向多谋,十余年来灭掉诸侯无数,如何不知偷袭之军须秘密行事!?此次我军如此轻易探知陆逊之密,实是过于蹊跷,所以某以为此必是陆逊诡计!那陆逊实是想用障眼法将我军主力从官渡调至延津。待我官渡留守之军不注意时他却突然从官渡强渡黄河!主公万万不可中其计!” 袁绍听逢纪这么一说,便觉有理,有些疑惑道:“公所言也颇有些道理。不知诸公以为如何?”辛毗立马附和道:“臣认为陆逊也确是虚晃一枪,明为偷渡延津,暗地里却仍是欲从官渡渡河。主公万万不可中计!” 见辛毗再这么一说,袁绍顿时便十分相信吴军渡河的实际地点就是官渡了。当下便欲下令加紧官渡一线的防守。就在此时。一直有些疑惑的田丰忽然道:“主公且慢!臣认为其中有诈!”袁绍惊疑道:“符皓此言何意?难道陆逊还有它谋?” 田丰冷静地道:“那陆逊故意泄露出其偷袭军马行踪让我等以为其实际渡河地点是延津,这肯定是一个陷阱,因为这种些小计谋稍有智慧之人便可看出。但陆逊这狡诈如狐之人却使出这么一个看似比较拙劣、欲掩还藏的诡计让我等轻易识破,丰认为必有深意!依丰之判断,那陆逊的实意应该是这样:故意向我军泄露其偷袭军马欲从延津渡河,让我军智谋之士以为这是虚晃一枪其实际渡河地图仍是官渡,使得我军全力谨守官渡!但当我军放松了对延津的守卫时,他却突然从延津一线强渡黄河!所以请主公下令立即派遣大军紧急增援延津!”众文武闻听田丰之言一时心中震惊。或信或不疑,顿时纷纷攘攘起来。 沮授本是田丰挚友。见事极明,听田丰这么一点拔,顿时大悟,急忙起身道:“臣认为符皓所言甚是,主公万万不可耽搁,当速派援军增援延津!”袁绍本是犹豫不定之人,听田丰、沮授这么一说,顿时开始对到底是守官渡还是守延津拿不定主意来,一时间是左右为难,面色泛紫! 辛毗见情况不妙,当下急道:“田符皓,那陆逊明明想从官渡渡河,你却非要自以为是的说他想从延津渡河,真是愚蠢之极!主公英明神武,天下难及,怎会上你之当!主公,万万不可相信田丰二人,还是当以谨守官渡为上!”逢纪、辛评(辛毗之兄,已被辛毗说服)等人一时纷纷附和,力主袁绍当以镇守官渡为佳! 袁绍这下子傻了眼了,脑子里面顿时成了一片浆糊,也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相信逢纪等人多些,毕竟田、沮二人一向不讨人喜,便道:“绍也认为那陆逊的渡河地点实是官渡,符皓你们就别说了。某主意已定!”田丰、沮授闻言大惊,急下拜大呼道:“主公万万不可,忽视了延津的防守那可是自寻死路、万劫不复啊!”袁绍最不喜欢听到逆耳忠言,此时听田丰、沮授二人出语不祥,心中顿时大怒,面色也变得不善起来! 逢纪见状大喜,急忙添油加醋道:“主公英明果断之人,既然已有定论,你等怎敢出此不祥之语!主公,田丰、沮授二人平日一向对主公不满,今日又出此危言,分明是倨功自傲、有无视主公之意,理当重罚!” 袁绍因逢纪等一说,想起田丰、沮授二人平日里屡屡犯颜直谏、使自己下不来台的窘状,顿时怒上心头,大喝道:“元图所言甚是,来人,将田丰、沮授二人斩讫报来!”此言一出,吓坏了张合。张合急道:“主公不可,田、沮二公跟随主公几近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万不可因二人一时语误而斩二人啊!”其余文武平日里虽与田、沮二人不和,但也不愿意临阵而斩两位重要谋士,便多求袁绍从轻发落! 袁绍无奈,手指田丰、沮授二人怒道:“若非众人求免。定斩不赦。来人,将此二人押入囚牢,无我将令。不得放出!”众亲兵闻令一拥而上,将兀自还在大声疾呼的田丰、沮授二人拖将出去。此情景不由得不令逢幻、辛毗等人暗暗心喜! 张合见只能勉强救下二人,心中一时伤悲,突想起二人之语,虽张合并不怎么赞同二人,却也担心被二人一语中的,便道:“主公。田丰、沮授二人虽有危言耸听之意,但延津一地却也不可不防,主公还是当遣一将领一枝兵增援延津。以免万一!” 袁绍闻言道:“俊义所言有理,延津一地只有三千兵马驻守,若吴军假戏真做,倒也可虑。诸公看派何人领兵为佳?”逢纪闻言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便道:“淳于将军勇武绝伦,忠心耿耿,莫若令他领五千兵马增援延津!反正那吴军在延津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有此兵力足矣!”袁绍闻言称是,即令淳于琼点五千兵马前往延津镇守! 好个狠辣的逢纪!令一个大酒鬼淳于琼只领五千兵去援延津,焉有不败之理!?袁绍败得实是不冤! ****** 这两天好像进入了雨季一样,兖州大地始终上阴沉沉的,半空中一天到晚都是飘浮着细细的风丝!虽然雨不算大。但也可限制一般人的行动,的确是比较的讨厌!而黄河的水量也渐渐加大起来。河面上的波涛也日渐的汹涌起来,不时的从上游卷起一些树枝、牛羊等杂物! 延津渡口南岸,当一直昼伏夜出的的庞德等人率大军在一日清晨赶到延津渡口时,果然不出所料,袁军的增援部队已经赶到了延津北岸开始布防!当知道是淳于琼统帅的援军时,庞德、凌操等人不由得仰天大笑。 庞德笑道:“久闻琼于琼乃刚愎自负、贪杯好酒之人,让这等人来镇守延津,袁绍真是自寻死路啊!”吕蒙也笑道:“看来大王真是洪福齐天,老天也要我等建此奇功啊!”韩当笑道:“不错,不错。我等要么是新归之人、要么一直都是留守南方之军,大多没有为主公立过功勋,这次有这等良机,万万不能错过了。否则岂不为天下人耻笑!”诸人大笑! 庞德笑道:“前者来时,大王已有嘱咐,说袁军必然以为我等这路军只是虚攻延津,要我等见机行事!既然袁军确实这样认为了,我等何不再进一步使其确信无疑?”韩当笑道:“庞将军有何计策,便请说来!” 庞德便道:“我等假装突见袁军已在延津口增兵,便恼羞成怒地率大军狂攻延津口。但是这攻势却是一方面要雷声大雨点小,另一方面却也要保持一种连绵不绝的虚像,以使淳于琼相信我军根本没有大规模渡河的能力。等到其防备一松,我军便趁夜大举渡河,一举突破这黄河天险!诸公以为此计如何?”韩当、吕蒙等大笑道:“令明所言甚妙,我等所率部属多是江南之人,极通水性,便由我等来演戏好了!”众人一阵大笑! 于是,刚刚抵达延津口岸的吴军们顿时嘈杂起来,一众吴军取出了大大小小两三千只羊皮筏子便开始吹气。须臾,准备完毕后,有八九千吴军登上羊皮筏,挥舞着各式刀枪剑戟呐喊着向着黄河北岸杀来!一时间,宽阔的黄河河面上,数千只羊皮筏一齐竞渡,真是蔚为壮观!近万名吴军奋力划浆,和那滔滔的黄河水全力地搏斗着、艰难地向着北岸挺进! 吴军们身后,一部神机营官兵们正用着一部部重型远程机弩向着黄河北岸发动着猛烈的突袭,一时间黄河上空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北岸袁军的阵地上顿时遭到了一阵阵猛烈的进攻! 袁军受到攻击,自也不堪示弱,淳于琼挥动着大斧,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不要慌,这只是吴军的虚张声势!弟兄们,给我将箭矢上好,等到吴军靠近些,就给我射他娘的!”所谓‘将是兵的胆’,众袁军见淳于琼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倒也并不害怕了,麻利地操纵着千余架弓弩,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吴军羊皮筏! 看看吴军已经离黄河北岸不到三百步时,淳于淳大喝一声:“他娘的。给我射。狠狠的射!”“嗖嗖嗖……”袁军阵地上顿时箭如雨发,密密麻麻的箭雨顿时将冲在最前的几名羊皮筏射得是刺猥一般。数十名吴军惨叫一声,一头栽进了滔滔的黄河之中。归入了黄河母亲的怀抱。被射穿无数窟窿的羊皮筏儿在失去了主人以后在河面上“哧哧”的冒着空气,在河面上或是原地打着转转或是四处乱窜!看得袁军们是一阵轰笑! 淳于琼忽地计上心头,大喊道:“对对对,弟兄们,给我射那筏子!只要将那筏子射穿了,吴军们全都得喂鱼去!”众袁军得令,无数弓弩纷纷向着羊皮筏开始猛射。一时间河面上冒着空气四处乱窜的羊皮筏陡然间增多。无数吴军控制不住渐渐进水、喷气的坐骑,只得卸去甲胄、丢掉兵器、无可奈何的跳入黄河之中奋力回游!(这时侯赤手向前游,岂不是自行找死!?)好在。众吴军都是‘浪里白条’一般的水乡好汉,和滔滔黄河奋力搏斗一番后,大多数人仍然能够安全地逃回南岸! 激烈的渡河与反渡河鏖战一时持续到中午,吴军们损失了五六百艘羊皮筏子。冲续冲锋了三四次。都被淳于琼率领袁军们堵了回来!于是,看似悻悻然的吴军们敲响了鸣金锣,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回了南岸,开始养伤、休整,填饱肚皮! 下午,休整了一会以后,吴军们再次发动了进攻。早上剩余的近两千只羊皮筏子再次摆开了阵势,向着黄河北岸猛冲过来。而袁军一切照旧。依照射人先射马的原则,猛烈的攻击吴军的羊皮筏子。将吴军如同饺子般的射进河里。一直激战到黄晕,吴军们依然没能踏上黄河北岸一步,不得不再次灰溜溜的逃了回去! 而袁军将领淳于琼此时却是得意洋洋了:把吴军捺在黄河里一顿痛揍,将其杀伤多人,而袁军死伤甚少,这种胜利的喜悦大大满足了他刚愎自用、好大喜功的特性。这时,淳于琼也更加肯定了吴军渡河能力不足,乃是虚攻延津的事实!于是,淳于琼一脸自信地命信使送信前往官渡大营报知袁绍,信曰:主公听禀:吴军至延津后的第一天,向臣发动了整整一天的攻势,但皆被臣一举击溃,未使其踏上北岸半步!由其渡河物资不足来看,吴军确实是虚攻延津,实取官渡,还请主公留意官渡吴军动向。延津口有琼在担保万无一失! 果然,次日接到琼于琼飞马急报的袁绍和众文武闻言心中大定,便不再以延津为念,只是一心认认真真的在官渡对面严防死守起来! ****** 一连三天过去了,延津口南岸的吴军们又用着剩余的羊皮筏子勉强进攻了三两次后,再也后继无力,不得偃旗息鼓地在南岸开始了休整,老老实实地开始到处搜寻渡船,准备再次筹划着新的攻势。 但这一点淳于琼到并不担心,因为黄河下游官渡、延津、白马等渡口的渡船要么就是被袁军烧毁或控制要么就已经是远远逃离了战场,吴军短期内根本搜寻不到足够的渡河船只。于是,心情放松的淳于琼禁不住又犯了酒瘾,命军士们四里八乡的搜寻美酒日夜痛饮,常常宿醉不醒!见得主将如此,袁军们没有了管束,便也有样学样,到民间到处是连偷带抢,简直比土匪还凶狠、比黄巾还贪婪,日夜也是醉酒笙歌,醉生梦死,只把那黄河防务虚应了事! 这一夜,仍然是阴天,夜很黑、风很大,自然也没有星星和月亮,正应了某句古话:月黑风高杀人夜! 离袁军营寨只有数十步的黄河河沿上,数百只巨型火把一字排开,将黄河左近照得是亮如白昼、无处藏身!只可惜,和精神抖擞的火把们不同,守卫在火把下的数十名袁军哨卒们却是十分的萎靡。人人是哈欠连天,打着酒嗝,睡得像一群死猪一般,估计又是喝高了!便是后方的营寨之内,也是灯火寥寥,哑雀无声:一众袁军们无不横七竖八地敞着胸怀醋睡正甜,人人口鼻里酒气熏天,哪有一点点应有的防备!这真是什么将军带什么兵,‘酒鬼’将军带的自然也是‘酒鬼’兵! 猛地里。又一阵阴风吹来,数十只巨大的火把不禁突地闪了一闪,周遭一时有些阴暗起来。从延津上游秘密偷渡过来的‘金眼’率领五百‘解烦军’早已经潜到了河岸之旁。见到灯火一暗,‘金眼’低低的说了声:“上!” 数十名‘解烦军’身着黑色夜行衣,脚底轻便软底布鞋,提着利刃,快似狸猫、灵若猿猴般在电光火石间的灯火一闪之中便扑到了火把之下。“扑扑扑”一阵轻微的利刃破空声中,数十员袁军哨卒全被捂住嘴巴,一刀割断了喉管。睡死在香梦之中! 见哨卒已被解决,‘金眼’便取过一只小点的火把向着黄河南岸连发三次讯号,须臾。南岸也有同样火光讯号回应过来!‘金眼’嘘了口气,低声道:“只留一百人在这里接应,其余人等潜至袁军东、西、北三方先将袁军哨楼上的卫卒干掉,然后便隐蔽起来。等待会动起手来时。截杀逃散袁军。记住。为了大计,一个也不许放过!”四名‘解烦军’连长领命,领着四百人没入黑夜,悄悄埋伏起来! 不一会儿,在寂静的黑夜里,南岸吴军们放下了无数的羊皮筏子载着大批的吴军步卒们开始迅速渡河。便是三万吴军轻骑兵们也在身上挂着一只只类似救生圈的小小羊皮囊、牵着嘴上套了嚼子的战马尾巴开始强渡黄河。一时间,寂静的黄河之上,人(马)头攒动。密密麻麻的扑向北岸而来!但是虽然人马众多,但没有一人一马发出声响。大军静悄悄地扑向前方。只有一些木浆划动筏子的水声在黑夜里“哗哗”的作响着,但和黄河滔滔的咆哮声一比却是几乎小得听不见了。 要是现在能够有袁军看见这骇人的一幕,一定会吓得他魂不附体、屎尿齐流。不过片刻工夫,没有任何阻挡的第一批三四千人的吴军马步兵便已经登上了河岸。浑身湿淋淋的他们不敢稍有耽搁,立即操刀提刃呐喊着冲向了袁军军营!战斗猛然间爆发了! 源源不断地吴军们飞奔着、怒吼声着撞开虚掩的寨门,一窝蜂似地杀进了袁军大寨,向着兀自还在睡梦中的袁军们乱刀齐下。“扑扑扑扑……”可怜醉得像摊烂泥般的袁军们毫无防备之下便在睡梦中一一升进了天国!直到快杀近了淳于琼的中军帐,从酒醉中勉强醒过神来的袁军们才开始了一点像样的抵抗! 只可惜匆匆而战的袁军们哪能抵挡得住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猛虎之师,手脚尚自酸软的他们根本不是吴军们的一合之敌,直如砍瓜切菜般的便被杀得是落花流水!这时,就立时发出老兵和新兵的区别了:袁军老兵们一见不好,早有经验的他们立即不顾官长、兄弟们的死活,脚底抹油、撒丫子便向东西北三个方向逃去;而那些反应慢的新兵们就只好挡在后面做垫背了。只可惜刚刚逃到寨外的那些老兵们还没有来得及庆幸死里逃生时,就迎面遇上了一道道犹若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寒冷刀光。这凄厉的刀光在袁军们甚至还没有产生恐惧的意识之前就剥夺了他们思考的权力!精锐的‘解烦军’对付这些吓破了胆的袁军残兵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而可怜又可恨的淳于琼大将军在吴军们几乎已经杀到了中军帅帐之时,才从朦朦胧胧的酒醉中清醒了过来。几乎是淳于琼刚刚反应过来这是吴军袭营的时候,一队数十人的吴军步卒已经一窝蜂似的杀进了中军帐内。几名同样刚刚醒来的淳于琼的亲兵还欲反抗,刀剑还未提起,便被吴军们乱刀砍倒在地,立毙当场。 激射的鲜血立时让淳于琼清醒了,淳于琼狂吼一声,伸手就要把拿自己的大斧。众吴兵们如何肯让,纷纷向前一闯,无数挠钩一齐涌上,三两下便把淳于琼勾翻在地。在淳于琼兀自愤怒如狂的咆哮声中,众吴军们便将其绳捆索绑得结结实实!一名吴军见淳于琼被俘还在不服地喝骂,心中大怒,顺手便抄起了床边淳于琼自己的裹脚步一把就塞到了淳于琼的嘴里。那股让淳于琼本人十分熟悉但又难以忍受的奇臭味道立时便噎得淳于琼白眼直眼,“嗝”的一声便晕了过去! 未及一个时辰。由于袁军们的抵抗实在稀拉,吴军们就已经将延津口的袁军肃清得干干净净了。当下,留下吕蒙率一万兵马留镇延津口用袁军的渡船接应后续辎重部队和粮草。而庞德、李严、马遵三人便率三万轻骑向着官渡的袁军大营扑去!而韩当、‘金眼’则率一万重步兵略略整顿以后也随后扑向官渡! ****** “嗖嗖嗖”无数的箭矢和飞石在官渡口的上空漫天飞舞着,有吴军射向袁军的,也有袁军射向吴军的,反正是各逞奇能,互不相让! 我站在官渡旁的小丘上,遥观指挥着战场全局,向着对岸的袁军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这些日来。为了配合延津口的奇袭,我率军在官渡可是做足了表面文章,在庞德等延津初战不利后。原本官渡稀稀拉拉的攻势立即变得狂暴起来,并且十余日里是逐渐加大着攻势的力度,甚至达到了日夜不停的地步。这更加让袁绍等人肯定了吴军真正的渡河地点便是官渡,于是一心一意的和我在官渡口的河面上展开了日复一日的拉锯战! 看了看将近中午的天色。我算了算时间。庞德等人应该早就突破了延津口向官度杀来了。延津口离官渡只有一百多里地,庞德他们应该快到了。我想了想,对身后的众将下令道:“立即下令,调集官渡口所有的渡船、羊皮筏等一应渡河之物,不用再藏着掖着了,给我三军齐上,全力向官渡突击!庞令明他们快到了!”众文武兴奋地应了一声,便纷纷下去准备了! 于是。一瞬间,吴军阵地上陡然繁忙起来。随着覆盖对岸袁军阵地的箭雨陡然间更加密集以外,无数羊皮筏变戏法似的从吴军阵上冒了出来投进了水中,大批吴军纷纷登上筏子在战鼓声的催动着向着官渡口一边猛攻而来;便是原本寂静无波的官渡渡口船坞中也瞬间冒出了上百条隐藏已久的渡船(这可是我数月前就秘密准备好的)载着大批的吴军重骑兵们开始呐喊着向着北岸突进! 吴军攻势的陡然加大,使得原本较为稳妥的袁军防线猛然吃紧起来。在河边督战的老枪王韩荣和勇将高览心中大惊,急忙飞马急报官渡袁绍总寨,求取援兵!袁绍接报大惊,以为吴军开始全力一搏,当下便令张合再统三万兵马前往官渡口支援,只在总寨中留下了两万兵马拱卫中军。这时,忙乱的袁绍却并没有看到逢纪、辛毗等人的诡异神态! 随着张合率领大队援军的陡然加入,原本紧张的官渡河口较时又稳定下来,扑天盖地的箭雨将一波又一波的吴军攻势又压了回去。河面上留下了大量飘浮着的破损羊皮筏、渡船碎片或是吴军战士尸体。 就在我暗暗焦急庞德所部怎么还没到时,离官渡前线有十里远的袁绍主寨已经开始倒霉了。三万如狼似虎的吴军轻骑在一路突破了三五座袁军小营后以远超过袁军情报传递能力的行军速度歇马不歇人半日间急奔一百多里,一头撞进了袁绍的主营! “喀嚓嚓”数十员匈奴族的轻骑抛出飞索,一把便将拦阻在大军之前的袁军寨栅、鹿角等物扯得粉碎,开出了一条平坦的大道!三万吴军轻骑怒吼一声,挥动着闪亮的马刀便杀进了袁营,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措不及防的袁军们根本还不及组织任何有效的强力抵抗,便在无数弯刀的急闪下变成了无头之鬼!吴军势若破竹、全力向袁绍中军帅开始突进,只要能捉住袁绍那可是奇功一件啊:封万户侯,赏钱五千万啊!这可是让多少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所以一众吴军们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或是其它族人,无不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凶狠的闪光,只要有人敢挡住他们的发财之路,那就是一刀狂怒的砍过去,将之剁成碎块,决不后退! 袁绍这时还在中军帐内焦急的等待着官渡口的战报:“万一吴军突破了官渡防线,那可就遭了!”袁绍不禁暗暗地祈祷上天!猛然间,正在乞求神灵的袁绍突然听见了帐外疯狂的喊杀声,袁绍大惊。喝问道:“怎么回事?何处喊杀?” 话音刚落,一将飞奔入帐,却是大将吕旷。吕? ??一脸血污向袁绍大吼道:“主公。大事不好,有无数吴军骑兵杀将过来!弟兄们已经抵挡不住,主公快随我退走!”袁绍闻言吓得目瞪口呆道:“不可能,难道吴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忽地袁绍醒悟过来,他毕竟不是笨蛋,猛然间袁绍嚎叫了一声:“天啦,是延津!吴军从延津口来的!逢元图误我!”“哇”的一声。袁绍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头晕目眩之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吕旷大惊,急抢前两步扶助袁绍。惊呼道:“主公!主公!”袁绍稳住心神,有气无力地道:“快,退往黎阳!”吕旷闻言不敢怠慢,急忙扶了袁绍上马。在袁绍千余亲兵护卫下开始奋力冲突!现在的袁绍只顾得上自己的安危了。早将还在官渡前线奋战不已的近十万将军扔在了脑后! 在纷乱的乱军中,到处都是截杀得吴军骑兵,吕旷护着袁绍一路苦战,猛然间看见一队吴军轻骑围着一员袁将正在激战!这员袁将手舞一柄大斧正自呼喝连连的下挡上劈,拼死护卫着袁术的次子袁熙。吕旷定晴一看,正是其兄弟吕翔!吕旷大惊,急一挥手中长枪,扑入吴军之中。长枪急速几刺,将两员吴军刺下马来。随后的袁绍亲卫向前一闯,救得吕翔和袁熙便一同杀向黎阳而去。 正急行间,忽然间,便听得斜刺里有一人怒吼道:“袁绍休走,纳下命来!”话音刚落,一朵黑云卷起一阵旋风,放射出无数刀光,斩荆破浪般杀奔前来。眨眼间,这朵黑云便已拦住袁绍等去路,虽只是一人一骑却浑身散发出冷冷的杀气,尤其是其双眼中闪烁出一股血色的光芒,显得极度嗜血与冷酷,瞬间便使周围的气氛立马零下到冰点! 吕旷、吕翔一看面前这员吴将一身黑甲、黑马,双手持刀有若天神,浑身浴血有若恶魔,心中就不由得陡地一突!吕翔强提起胆量,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敢挡我吕翔去路!”便听这员吴将冷冷地道:“庞德在此,留下命再走!” 闻听面前这人便是庞德,吕旷、吕翔不禁猛地吞了一口吐沫,这庞德可是号称西凉第二勇将,仅次于马超啊。兄弟二人互祝一眼,心灵相通,顿时猛吼一声,一枪一斧直奔庞德袭来,口中兀自还大喊道:“我等缠住这厮,主公快走!”袁绍、袁熙父子见状,哪敢久留,当下一催战马便自落荒而走! 庞德见吕旷、吕翔双双来袭,冷笑一声,猛地里一声猛吼,大刀斜劈而下,搂头直奔冲在最前的吕旷而来。刀势急猛,在半空中隐隐发出龙吟之声,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狂暴之气罩向吕旷。吕旷见势大惊,自身的气势瞬间被这一刀瓦解,只顾抽保自保,哪里还敢再行攻击。耳笼中只听得“喀嚓”一声巨响,庞德大刀一刀便斩在吕旷枪把之上,巨大、狂猛的刀势迅速击破吕旷的枪把、紧接着便是吕旷的头部和身体被刀势迅速地撕裂!“扑”的一声,只一合,吕旷便被庞德一刀连枪再人斩为两片! 吕翔见状痛吼一声:“兄弟!”大斧挟着厉啸便当头向庞德剁了下来,庞德双眼猛地一睁,抽刀向上猛地一架。“当”的一声巨响中,吕翔只觉得虎口一热,眼前一黑,耳朵一聋,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等到吕翔从巨痛中恢复过来时,眼前的庞德已然消失不见。吕翔心知不好,正吓得魂飞魄散时,身后忽地响起一声气势磅礴的急啸,吕翔心中一凉:“完了!”“喀嚓”一声,庞德刀到,将吕翔拦腰斩为两断。漫天激射而出的血雨顿时将庞德身上再次蒙上了一尘血光,使其看起来更加的猛恶! 但等到庞德回过头来的时候,一众亲兵们已经护着袁绍逃得远了。庞德恼怒地喝了一声,一刀将地面劈出了一道三尺余长的深坑!见袁绍已然逃了,庞德无奈地大喝一声道:“弟兄们,随我来!杀向渡口!”此时官渡主寨内的袁军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众吴军们于是欢呼一声:“杀向渡口!”一窝蜂似的向着官渡潮涌而去。 这时,张合、高览、韩荣等人正在官渡渡口与急渡中的吴军们激战时。忽然间,身后主营上空突地冒起无数火焰和烟柱,并且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张合等人惊得目呆道:“怎会如此?” 高览心慌道:“俊义,大事不妙!主公还在营内,这如何是好?”张合也是一时慌了手脚,急道:“你和韩老将军暂守渡口,我立即率军去救主公!”韩荣和高览此时也是一时无谋,便急急点头称是。 只是这时袁军早已分散开来沿河布防,等待张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集合两万余名军马正待出击时,主营方面已经蹄声滚滚地有一队人马迅速逼进!当头的一杆大旗迎风“哗哗”招展,上书一个大大的‘庞’字!这正是庞德所率的三万轻骑! 庞德见将要和张合所率的袁军卯上了。心中一动,便出口大呼道:“袁绍已死,袁绍已死!”众吴军们大多并不知道袁绍已经逃走,只当袁绍已经在乱军中被杀。顿时兴奋地大呼道:“袁绍已死。袁绍已死……”霎那间,这近三万人狂呼的‘袁绍已死’四字迅速跃过近千步的天空传到了还在渡口与吴军们激战的袁军们耳中。 霎那间,原本还是士气昂扬的袁军惊呆了、惊愕了,迷惘了,紧接着便崩溃了!众袁军们早见主营方面烟火腾腾、杀声震天,现在见大队吴军已经突破主营、杀奔前来,只道众吴军所言是真。于是立时是丢盔充甲、撇戈弃矛、落荒而走。 一见众袁军们兵败如山倒的惨象,张合、高览等人慌了。率亲兵队一阵乱砍想稳定局势!只可惜当败逃已成定势的时候,少数将领的亡羊补牢只是全然的徒劳!张合等人反而不得已的被数不清的乱军挟裹着向东、西两面败逃而去。 心中大喜的庞德见果有奇效。率领着士气如洪的众吴军们闯入溃逃的袁军之中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斩!只见人头纷纷落地,鲜血到处激射,更杀得破胆的袁军更见混乱,败势越加的明显起来。只不到片刻的功夫,原本激战正酣的黄河北岸已经没有一个防守的袁军了。于是大队正在河面的上的吴军们迅速抓紧时机,如同潮水一般的开始渡过黄河,向着败逃的袁军们发动锦上添花般的一击。一时间,吴军将袁军们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个黄河北岸到处都是枕籍的尸首、丢弃的兵器、铠甲、帐篷、辎重……不少物资还在熊熊的燃烧着,冒着粗粗的黑烟,充分显示着败退者的狼狈与悲惨! 其实,是时在官渡口的袁军还有近十万之众,如果能够稳定下来一边努力抗击吴军的渡河,一边和庞德所率轻骑死战,未必便会如此大败亏输!只是袁军身后突来敌军,再加上乍闻袁绍已死,士气早已尽溃,休说有十万人,便是再多人马,恐怕也是一触即溃! 激战终于结束了,不过是时已经是黄晕了,整个官渡以北的黄河北岸上到处都是枕籍的尸首和燃烧的器物,无数睡倒在地的‘袁’军大旗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乌七八黑了。不少无主的战马在主人的尸体旁留恋地徘徊着,希望能够唤醒它的主人再站起来和它一起驰骋沙场…… ****** “将田丰、沮授二人带上来!”我高坐在袁绍中午还坐着的帅位上,惬意地迷着眼睛下达了王令!不一会儿,十向名‘解烦军’推推搡搡地将因在袁绍主营中不及出逃的田丰和沮授二人带进帅帐! “跪下,快跪下!”众‘解烦军’见田丰、沮授二人入帐而不跪,心中生怒,就要动粗!我急忙喝止道:“且慢,休得动粗!来人啊,给两位先生松绑、赐座!”‘解烦军’领命,便将二人松了绑、搬过两块坐褥。田丰和沮授二人也不客气,便自昂然入座。众‘解烦军’现在对任何风听草动都怀疑是行刺动静,所以个个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田丰、沮授二人,唯恐有所意外! 我笑着对田、沮二人道:“田公、沮公,孤早对你二人讲过:袁绍非是孤之对手,你二人只是不信,如今还有何话说!”田丰冷哼厚了一声道:“你之计谋早被我等看破,若非主公不听我等忠言,恐怕现在我等地位恐怕要改变一下!” 我闻言大笑道:“这怪得了谁来!?田公、沮公两位匡世奇才老天给了袁绍,可是那袁绍却像是睁眼瞎子一般不知善用,这只能说明袁绍的愚蠢已到了心智尽丧的地步!如今袁绍又被我破与官渡,精锐尽丧,二公何不早降,更待何时?” 沮授现在人名其名面色虽然颇为沮丧,却仍是不服气道:“胜负乃是兵家常事,我主今日不过小挫一阵而已!只要我主仍在,据黎阳等坚城而守,吴王即便过了黄河,也未必便稳操胜卷!”我闻言大笑道:“看来二位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也罢,我就让你二人再见识一下!来人,请逢元图诸公入帐!” 须臾,逢纪、辛毗、辛评三人依次入帐,恭身见礼道:“罪臣拜见吴王!”我大笑离座道:“三位皆是我大汉功臣,休要多礼,来人,赐座!”这时,田丰、沮授二人看着逢纪三人得意的神态,忽地明白了。田丰气得花白的胡子上下乱抖,面色也红通通的大吼道:“逢元图,主公待你等不薄,你等为何要背反主公!” 逢纪闻言冷笑道:“袁绍糊涂之人,非是真命之主,无论纪等是否相助吴王,其也早晚必败。我等如今相助吴王,不过是贤者择主而侍而已,有何不可!”此言一出,田丰和沮授二人气得只是浑身乱抖,手指逢纪三人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见状笑道:“其实,非止是逢先生和辛氏昆仲早已弃暗投明,便是荀谌和郭图二公也早为我所用!只要他二人稍稍用谋,文丑和颜良只有匹夫之勇,焉能有命守得住并州!也罢,再与你说一件秘事吧:孤此次出兵并非只有两路军,周瑜周公瑾早率十万水师溯海而上,直趋渤海,要奇袭冀州城。现冀州西门城守审荣同样是识时务之人,冀州城若再失守,袁绍根本尽平遥,又安能再胜!?二公如今是否肯安心归顺?” 田丰、沮授二人闻言顿时如同五雷轰底一般眼前一黑:若并州一失,冀州城再破,便是神仙也再难挽回败局!二人顿时陷入石化状态,只是涕泪交加,半晌无语。 我有些不耐烦道:“怎样,二公降与不降,只是一句话!”田丰老泪纵横道:“田丰是袁氏重臣,生是袁氏之人,死是袁氏之鬼,吴王要杀便杀,只是决计不降!”沮授也梗着脖子道:“某与符皓一向同进退,今符皓若为主从大义而死,授怎敢落后。只请我等二人死后,吴王能够将我二人尸骨归葬于家野,我二人便感谢不尽!” 我闻言心中大怒,见二个倔老头只是不识好歹,有心杀之,又有些不忍,当下冷哼了一声道:“来人,将这二人押回许都,和那一直不肯归降的乐进乐文谦关在一起,让这三个倔驴好好做做伴!”便自拂袖而去!众‘解烦军’领命,将田、沮二人押下! 至于延津口所俘的酒鬼将军淳于琼,无用之人,便学曹操旧例,将其割去耳鼻放归黎阳去羞辱袁绍一下。反正袁绍现在身体很差,要能将他气死了,岂非也是奇功一件! 两日后,我率大军兵离官渡,留满宠率所部万余城防军留镇官渡,自集十余万大军杀奔黎阳而去! 这几日连续大规模更新,实在是累坏了,身体颇有不能承受之感,所以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起以每天一万字以上的速度一口气更新到三国梦正传结束为止.呵呵,三国梦正传还有三四章就快结束了,然后就是纵横四海了! 第六十一节 陆伯言分兵平袁绍三 第六十一节 陆伯言分兵平袁绍三 远远地,火红地太阳从地平线上渐渐升了起来,洒落下万道毫光。原本湛清碧空的海水被这火红的霞光一映顿时显现出一种金黄色的壮丽外观,无数早起的海鸟淋浴在这金色的朝阳里欢快地飞翔着、鸣叫着。远远地望去,天际间一片金色。真有些‘碧水与长天一色、朝阳与鸥鸟齐飞’的美景!如果现在能有一个名画师能将这副美景用心和笔将之描绘出来,那么一定将会是一副不朽的名作! 近处的景象则令世人震惊:美丽、温暖的霞光中,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巨型舰船一艘挨着一艘、一艘连着一艘在大海上面怒吼着破开海浪,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前驶进着。无数水兵们只着麻布短衫,露出黝黑、强健的肌体,奋力地划着船桨或是吃力地控制着巨大的各式角帆,驱动着海面上这一只只庞然巨兽以一种威临天下的气势向着遥远的天际急行!整个大海上“嗨、嗨、嗨”的口号声惊天动地、不绝于耳,展现了这支舰队兵士们的高昂士气与强大自信!好一个‘千帆竞渡、百舸争游’的壮观景象! 对了,这正是奋力北进的吴军水师,现在的他们正为了避开海岸边随时可能出现的渔船而在深海中航行着!这是有史以来大中华民族在一次战争中所出动的规模最为庞大、装备最为先进、战力最为强大的无敌舰队!它和它的后继者们将完全终结另一个时空的中华民族有海无防、受害百年的屈辱历史,将大中华的天威远播于万里、称霸于四海!在这个时代里它是幸运的。因为放眼四海,不会有一个值得它稍稍重视的对手;它又是寂寞的,因为无敌的英雄总是形单影只、郁郁而寡欢! “碰、碰、碰”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重重地冲刷着船体。使得船身不住地微微晃动着,好像随时有可能散架似的。但是站立在船身上面面色如常的吴军士兵们只顾威严地眺视着远方,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忧虑。对于吴军水师官兵们来说,他们对自己以驾驭的这一只只庞然巨兽有着十足的自信,这支无敌舰队是永不沉没的海上坚城! 在这只庞大的舰队中有一只海船尤为巨大:长四十余丈、宽七八丈、高三四丈的(每丈约合二米三三)巨大舰身让所有第一眼看见他的人人无不机灵灵地打个寒颤。舰面上密密麻麻的装备着上百架床子弩、拍杆、抛石机等先进的海战装备,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这哪是战舰啊,这分明是一艘海上城堡吗!这要是打起仗来。这艘巨舰休说使用说它威力无穷的庞大武备了,就是用舰体去撞击敌人恐怕也是所向披靡、纵横无敌了!舰体左侧的前端各有三个镏金的大字表明了它的名讳‘江海鳌’、威武而恰如其分;舰体上空桅杆上最前端飘浮着的巨大帅旗‘周’字则表明了这只超级巨舰的身份——周瑜周公瑾的无敌帅舰! 现在,‘江海鳌’高翘而有力的撞击式船角后傲然耸立着一人。虽然海浪滔天、舰体倾摇,但他却脚上生根似的牢牢地钉立在船面上纹丝而不动,显示着他良好的下盘功力与适海能力!一方头巾在微风中飘然而后摆,一袭白衣则迎着海风傲然而狂舞。白衣胜雪、俊面如玉。好一个无敌水师统帅美周郎! 现在,周瑜正沐浴在美丽的朝阳和腥腥的海风里中,饶有趣味地把玩着一只筒状的物体,不时的套在眼旁上,心驰神往地眯缝着一只眼睛、而用另一只眼睛领略着一个放大了的远大世界!又看了一会,周瑜不禁忽地笑了,如玉的面庞上剑眉陡地立了起来,一霎那间除了有一种男儿的刚毅和果勇之外。竞还好像稍带了一丝女性的柔媚。不过这也难怪,谁叫周瑜长得实在是太帅了呢! 看了良久。周瑜方才恋恋不舍的将套在眼前的这只长筒放了下来,自言自语地笑道:“这大王还真是心思奇诡,郑浑也果是心灵而手巧,竟然捣鼓出了这种叫什么‘千里镜’的物事来!这可真是好东西啊!一眼望去,十几里外小如杯盏般的东西都可尽收于眼底,就像自己就站在旁边一样!有了它,打起海战来那还不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说到此,周瑜突然想了起来:“这‘千里镜’数月前刚刚制成时,自己和大王为了确定这只异宝的所有权可是狠打了一番口水仗呢!不过,最终这个宝贝的所有权还是归我了,谁叫我海军在这次大战中用处大呢!”想到此,周瑜不禁有些洋洋而自得! 就在周瑜还在神游的时候,忽然间帅舰桅杆顶吊楼上的瞭望兵好像发现了什么,灵堂活得如同猿猴一般从长长的缆绳上飞一般的滑了下来,对周瑜道:“启禀都督,前方哨舰发现东北约五里处有一巨鱼,不知何物?” “噢!?”周瑜立即打起了精神!庞大的舰队已经在大海上航行了七八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把个周瑜憋得快要发了疯,这时听说有些情况了,立即兴奋起来。周瑜飞快的率起‘千里镜’向远方望去,首先便看到东北方向离主舰七八里处一片茫茫的水雾从海中猛然喷射而出,接着一截黝黑的巨大躯体从海底猛地浮上水面,霎那间便将小小的镜头占得是满满当当! 饶是周瑜胆大如斗,见识多广,此时也不禁吓得一个哆嗦,险些将‘千里镜’扔下海里!“这里何物?!怎么这般巨大?!”这时镜头里的这条怪鱼整个身体已经开始全部浮出水面,周瑜于是细细看去:这头大鱼体形巨大,头部尖长。只是后背好像点弓,背鳍也很少,两侧的胸鳍则窄薄而修长。是时正用那窄长的胸鳍在在海面上像海鸟一般击水。一边欢快地上游下浮、一边发出响亮的尖鸣。那叫声虽时高或时低,却是悠扬而悦耳,真有一种摄人心魂的感觉,直飘飘荡荡荡地传出去十余里地。周瑜根据以验暗暗估算了一下,这条超级大鱼的长度竟然超过了十丈,简直有一般小型战舰那么大了!这要是向人攻击起来,那还了得! 忽地周瑜想起了庄子在他的寓言里说:北海有鱼,其名曰鲲,其背有九千里,又变而为鸟,其名曰鹏,两翼展开,若垂天之云,时而水击三千里,时而扶摇直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鲲!!!(呵呵。其实这就是现代人所讲的座头鲸罢了,古人由于很少出得远海,所以不识!座头鲸广泛分布于太平洋、大西洋及其边缘海域。我国台湾省海区及黄海北部都能见到座头鲸出没。座头鲸的背部不像其它鲸那样平直。而是向上弓起,所以又叫‘弓背鲸‘、‘驼背鲸‘。座头鲸的背鳍很短小,胸部鳍状肢窄薄而狭长。它们经常挥舞象鸟翼一样的胸鳍拍打击水,因此又有人叫它们‘巨臂鲸‘、‘大翼鲸‘。座头鲸在海面经常作出各种精彩表演。 座头鲸不但外貌奇异。而且智力出众。它们会使用气泡形成的柱网捕食。而且它们的叫声悦耳悠扬,善于变化创新。所以,人们把座头鲸叫做神秘歌手。) 周瑜从没见过此物,一时十分新奇,忽地想起了随舰的几名在沿海捕鱼了多年的老渔民,也许他们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急忙道:“来人,速将舰中的几位老人家请来!”不一会儿。四位大约都在五旬左右的老渔民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从这几人沉稳有力的脚步来看,众人虽然年纪较大。但是由于常年在海上劳作身体却是健壮异常,不过面色由于常被海风吹拂而显得有些又黑又皱! 周瑜笑笑道:“几位老人家,你们看,东北方向有一奇怪的大鱼,瑜从未见过,不知诸位老丈纵横大海多年可曾识得?”几位老渔夫将右手在额头搭了个凉棚,眺望了一会,一人笑道:“启禀都督,这种大鱼虽然少见,不过老夫一生打了三四十年的鱼却也还见过几次,我们老人儿都叫他大翼鱼。因为它那两只胸翼十分的大,远远超过了一般的鱼儿!听说也有一些有学问的人叫他‘京’鱼,说是‘京’者乃大是也,故此得名!” “噢!原来如此!”周瑜这回可长了见识了,便又问道:“这大翼鱼平日里可曾祸害百姓?”另一渔夫闻言答道:“一般倒是不会。只是如果母鱼带有幼崽的话,有渔人靠近的话那可是会疯狂攻击的!”“是啊,一般的小渔船都根本不敢招惹这种大鱼,只是偶尔有些大户人家的渔船会壮着胆子捕杀这种鱼,听说肉味十分鲜美,腹中的油脂可做数千支巨烛常年燃烧呢。可是个好东西啊!” “噢,原本这大翼鱼还有这般好处!”眼睛不禁眼睛一亮,动起了心思。这些天来,周瑜率着这般庞大的舰队纵横在这大海之上,休说遇到什么敌军了,就是连个海贼的贼毛都没看到一根,不禁十分的遗憾!(废话,这么超级庞大的舰队有哪个毛贼胆边生毛了敢来行劫!)想到这里,周瑜笑道:“几位老丈,怎么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由几位来指挥大军来围捕这条大鱼如何,也让三军兄弟们尝个鲜、开开眼界!”几位老渔夫闻言眼睛一亮,能打到大鱼那可是渔夫一辈子的愿望啊,现在有十万大军助阵,这可是好机会啊!不由得纷纷点头! 一名老渔夫想了想道:“都督,捕这种大鱼,一般都是以带长索的倒钩铁矛来射鱼。鱼一被射中后,必然负痛而逃。但铁矛倒钩陷于肉中,血流不止,鱼就会拖着渔船上下翻腾。因为这种‘京’鱼和人一样,必须在水面呼吸,所以时而水下,时而水面,拖得渔船满海跑。最后流血过多而死时,才能用船将鱼拖回。所以一般小点的渔船都不敢捕这种大鱼,否则必然是船翻人亡。但现在都督的舰队无不是庞然大物,这一点倒不用担心。只要都督指挥十数艘大舰将这‘京’鱼围在正中。然后用数十只系着长索的巨箭猛射鱼背,料可将其立毙于海中!便是此大鱼耐得急痛,但被巨箭上的长索所困。再加上舰队四下围之,它也逃不出去,早晚会流血过多而死!” 周瑜闻言大喜,连忙一边令水师缀在‘京’鱼之后不致跟丢,一边传下将令命周瑜帅舰十二艘护卫舰只各自多多准备带索巨箭!到底是训练有素的铁血之师,不过一顿饭功夫,带索巨箭已然准备完毕。而那条庞大的不知死活的‘京’鱼仍然在海面上悠闲地打着滚儿、喷着气柱,四下览食! “咚咚咚……”周瑜和几名老渔夫亲立舵后,指挥着十余般护卫舰只脱离舰队本部扑向那大鱼而去。随着一阵阵齐整有力的战鼓声传出。十二般护卫舰迅速改变队形,最左侧的三艘舰鼓起风帆顺风急驶迅速超前拦住大鱼去路!其它舰只也开始各尽其职,四面齐上,将大鱼围在正中。 渐渐地。包围圈越缩缩小。十余般护卫舰上的带索巨弩开始搭弓上弦,准备发射。慢慢地,包围圈缩至半径只有二三百丈方圆,有些惊慌失措的‘京’鱼在圈中掀起滔天的巨浪、四处寻找着突围的路径! “放!”周瑜一声令下,众吴军们兴奋地一齐呐喊,数十只带索巨箭在空中一阵“嗖嗖”急啸,一头扑向了大鱼而去。几近可以力射千步的超级弩箭猛地重重地撕裂开大鱼的背部,撕起一阵漫天的血雾!待一阵箭雨过后。原本庞大的‘京’却已经变成了刺猥般的浑身上下都插着硕大的巨簇,而且由于距离很近。只有百余步,所以几乎是箭无虚发,只只命中! “吱……”负痛欲狂的‘京’鱼猛地发出一阵凄惨的长嘶,大尾巴奋力开始乱甩,顿时一道道大浪以‘京’鱼为中心向四周甩去。饶是水师舰体庞大,但也不禁被大浪冲得一阵上下乱晃!而且漫天的水雾也给一众胆大包天的吴军水兵们狠狠地洗了个冷水澡,解除了夏日的酷暑! 周瑜哈哈大笑,一把扯掉了湿湿的头巾,大笑道:“过瘾!过瘾!大丈夫就当如此纵横于四海,所向而无惧!来人,看来这大家伙不服输,还有索箭没有,再给我射!”接到将令后,众水兵们呐喊一声,再次张开机弩,又是一阵如雨狂射!霎那间,可怜的‘京’鱼身上原本已经密密麻麻的躯体上顿时又多了近一倍的巨簇,简直跟个刺猥、豪猪相似! 鲜血疯狂涌流的大鱼剧痛难当,挥动着巨大的身躯开始奋力地挣扎着,掀起扑天盖地般的海浪!只可惜被上百只带索巨箭的倒刺牢牢地钩在肉里,这条可怜的‘京’鱼只能在原地进行着垂死的努力,而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逃脱这可怕的罗网。渐渐地,大海被‘京’鱼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而‘京’鱼原本凄厉的鸣叫着也开始衰弱了下去。一个多时辰后,原本威风凛凛的庞然大物终于一动不动地飘浮在水面上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浮尸! 周瑜兴奋地大叫道:“来人,松索!再派人下海去给我把大鱼系在船舷!今夜咱们吃吃这全鱼宴!”众吴军一阵欢呼,解开了索箭系在船身上的活扣,然后放下了无数的小艇划向小山般的‘京’鱼而去。远远地望去,一众在‘京’鱼旁忙活得吴军水兵们比起身边的庞然大物来说简直就像个小蚂蚁似的涉小! 于是,当晚吴军们将这数十吨重的庞然大物分食得干干净净,真个是三军尽欢、人人开颜。如不是僧多而粥小,那就更完美了! ****** 庞大的舰队在大海上航行了二十多天,经历了无数的风浪与险阻,但借助牢固的船体和先进的装备这一日终于绕过了胶东半岛,有惊无险地抵达渤海郡附近的乐陵县界! 微微西下的夕阳中,无数各种颜色的海鸟正在海岸边欢快地飞翔着,不时的发出几声尖锐的鸣叫便向着海面俯冲下去,眨眼间再冲上高空时爪下却已经有了沉甸甸的收获了!海岸边有十数只渔船正在忙罗着收网回家,看看一仓的收获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几名渔人的妻子看着仓中沉甸甸的收获不禁心情愉快地唱起了悦耳动听的渔歌。一时间美丽的歌声飞跃这无际的海面,引来了无数海鸟的欢声应和。好一副‘渔舟唱晚’的和平美景! 突然间,海面深处隐隐传来一阵阵连绵不绝的隆隆之声。众渔人大多立时听见,不由得有些诧异地仰望了一下苍天:要是快下雨了,就得赶快回了,否则起了风暴那可不是说着耍的!可是,天色中万里无云,只有那满天霞光,那有一丝雷雨的影子!? 众渔人正在诧异间。隆隆声越发得响亮了,众渔人听出来了,响声是从东边传出来的。不由得一起放眼远眺:远远的东方天际处,渐渐地冒出一只高高的帆影,紧接着便是第二只、第三只……直到一众渔人们眼帘里全是从未见过的庞大巨舰时,众人得嘴张得早可以吞下鸡蛋。掉落下巴无数了! 一般来说。人们对于不熟悉的危险事物是有着本能的恐惧的,于是乎猛然间惊醒的众渔夫们纷乱一片,立即撇了部分还来不及收的渔网,疯狂地划着船桨向着岸边逃去!但这小小的渔船哪里能够有这庞然巨舰来得快速,不到一顿饭工夫,庞大的舰队就赶上了这十几艘渔船,与其开始齐头并进! 原本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以为大限已至的众渔民们却很快地放下心来。因为眼前这些巍峨巨舰上的兵士们正在上面东奔西跑地忙碌着,根本没有人来对付他们。甚至还有不少人在向他们友好地打着招呼。不过那种软软的俚语众渔人却大多听不太懂,只能够勉强猜测着大概的意思!(废话,一南一北方言口音差远了!)终于,有识得几个字的字的渔人一眼认出了所有战舰上升挂的旗号‘吴’,众渔人这才知道眼前这支舰队竟然是吴军,不禁一时十分的迷惑:这吴军如何跨越了茫茫无际的大海从江南悄无声息的潜行到此?天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渐渐地当吴军舰队前锋驶至离岸边千余步时,所有战舰依序一字前后排开、停住了脚步,然后就像母鸡下蛋一般放下了无数的登陆小艇。小艇上满载着兵丁、战马、辎重等物事向着岸边努力划了过去。一眼间,整个乐陵岸边到处充满着数以千计的登陆小艇,在大海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艘接着一艘地登陆上岸!转眼间,第一批五千人的轻骑兵就已经登陆在坚实的冀北大地上了,人喊马嘶地将海岸边塞得是满满当当! 紧接着便是登陆艇回撤,来来往往地向着岸边输送着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登陆军队。当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时,在岸边密集得火把照耀下,已经有两万水师陆战轻骑登陆上岸了,原本空旷无人的海滩上现在到处都是人、马、辎重和其它物资,延绵出去足有好几公里!当下,除了继续向岸上输送后续的步兵和辎重部队外,周泰率凌统和董袭二将引两万轻骑急奔渤海郡城而去。至于乐陵小县城根本没有什么袁军驻守,不足为虑! 次日清晨,驻守渤海郡城的五千袁军在措不及防之下,被周泰引军一鼓攻克,随即严密封锁城池,紧守消息。后世渤海郡志记载:汉未建安十四年六七月之交,吴王陆逊遣水师大都督周瑜跨海奇袭两千余里,突在渤海边登岸!随后吴军水师大将周泰引精骑两万一夜急驰两百余里,陷渤海城!城内五千袁军或死或俘,无一逃脱! 吴军陷渤海城次日,陈武、潘璋三将引三万步卒赶到渤海与周泰等会合。当夜,周泰即引本部两万轻骑星夜西进,直奔冀州城而去。而除潘璋引五千吴军留守渤海城以保后路外,其余两万五千吴军步卒也在周泰等出后的次日挥军向西急进,支援周泰而去! ****** 公元209年的七月刚刚开始不过五日,但这一天对于吴袁两军来说都可谓是值得大书特书的日子! 巍峨的冀州城,城高四丈余,宽可四马并行,周围三十余里,端得是当世之坚城。袁绍祖辈累世经营河北,再加上袁绍割据河北十数年,将冀州城经营得是粮秣丰足。城高壕阔,固若金汤!正如同许都是曹军心脏一般,冀州城也是袁军的根本所在! 自审配辅佐袁绍幼子袁尚留镇冀州城以来。审配是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怠慢。小处辅佐袁尚将冀州大小各种政事处理得是有条不紊、一清二楚;大处直将各军袁军的粮草、辎重供应得是丝毫不缺、批批如期,真不谓是袁绍的第一心腹能臣! 只可惜审配就算智谋太高,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吴军会突然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冀州城下,所以冀州城的防务准备也只是保持了一般的水平。毕竟官渡和并州前线袁军都并没有大败消息回来,冀州城远处敌后,用不着无端端的扰民!但审配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四五日之后,袁军被吴军大破于官渡,袁绍只率八百亲卫几乎孤身逃回黎阳! 却说周泰领军两日两夜间急趋六百余里。在夕阳微下的下午驰抵冀州城外。要说,冀州城毕竟是天下有数的大城,城高而哨众,虽然城外的斥堠部队根本没能来得及将吴军进犯的消息迅速通报审配。但城头上哨卫在高高箭楼上的袁军兵士仍然很快便发现了可疑的敌踪:在略略凉爽些的阳光下。冀州东方突然出现一股又矮又急、遮天蔽日般的烟尘!这无疑显示着远方急奔而来一支大规模的骑兵部队!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方的部队,但尽心尽职的哨卫们仍然迅速发出了警报! “叮叮当当”的警钟声悠扬而凄远,迅速传遍冀州城上空!在审配的调教下也算训练有素的袁军们迅速关闭城门,涌出营旁,奔向城头。便是审配也接到飞马急报,急急赶来看个究竟。毕竟审配还在纳闷呢:“我军主力都已经随主公南下御敌了,冀州腹地已经没有大规模的骑兵了,这支骑兵从何而来?难道是吴军?可是怎会没有接到冀州城周边任何城池示警的消息啊?真正奇怪哉也!” 眨眼间。先头的吴军骑队在凌统的率领下几乎是在袁军刚刚做好作战准备的同时就杀抵了冀州东门之下。凌统在离城池三百余步的地方勒住了战马,停住了大军。看着已经反应过来的袁军,心中颇有些遗憾:“这审配也真是个人物,这般迅速就反应过来,要是再慢一慢,说不定我军这一股劲就冲了进去了呢!实在是太可惜啦!怪不得大王说这审配不好对付呢!” 就在凌统稍稍停住脚步瞬间,周泰、董袭率领的后队也飞快地杀了上来!看着业已经守备严密的袁军,董袭也不禁遗憾地咂了咂嘴。但周泰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因为周泰早已得知了攻破冀州城的妙计:审荣将于是夜三更时分在西城放火为号,打开西门,放入吴军!由于审荣掌握了冀州城两万守军中的五千西门守军,再加上周泰本身带来的两万精骑,以有力算无心之下,获胜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周泰自然是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周泰纵马上前,对着城上的袁军大叫道:“我乃朝庭水师大都督周公瑾麾下大将周泰是也,哪位是审正南先生,请出前答话!”审配在城上闻言顿时大悟:“天,原来是东吴水师!他们从东方来,那么一定是从渤海一带登岸的喽!怪不得杀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呢!不过,这东吴水师竟然可以远涉大海数千里而不为人知,端得是不可思议!”当下出言道:“老夫便是审配,周将军有何事请教?” 周泰上下打量了审配一番,果然是一副刚正严明的老学究模样,开口道:“如今冀州被围,旦夕可破,审公何不识时务者为俊杰,归降我主吴王,共成大业!”审配闻言仰天一阵大笑道:“周将军所言差矣,我冀州城城高而壕阔,并有精兵两万,且周边郡县也足有不下五六万援军,只要配据守城池以待援军,有何惧哉!汝兵马不过两万之数,便再有数万援军又能如何奈我休?”袁军闻言一阵大笑! 周泰也不生气,拱了拱手道:“我视你等袁军直如土鸡瓦犬而已,休说数万援兵,便是数十万又有何惧!审公既然不识时务,那么我军便改日见真章了!退军扎营!”吴军轻骑列成阵势,互相掩护。缓缓退出十余里外安营扎寨!审配却也不敢怠慢,一边严令三军日夜严加提防,一边飞书急报周边各郡县求取援兵! ****** 蝉儿响亮的鸣着。风儿清凉地吹着,天空中无数星星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盛夏的夜晚确也自有它的迷人之处!夜晚的冀州城在城头无数灯火的照耀下显威严而肃穆,狰狞而可怖。无数袁军全装贯束地执戈带戟在城墙上往来巡视,严防死守。表面上看起来真可谓是守备严密得直如铁桶般相似! 将近三更时分,冀州城西门城楼上突然燃起一堆大火,焰腾腾直冲霄汉!大火方起。冀州以西的黑夜里如同变戏法似的陡起冒出数以万计的火把伴随着阵阵如雷的蹄声卷向西城而来,直如同一片在宇宙中高速运动的星海一般壮观而迷人!转眼间,无数轻骑如雨卷到。西城城门陡然开处,一员三十余岁、浓眉大眼的袁军将领对着冲锋在前的周泰拱手大叫道:“周将军在上,审荣有礼了!” 周泰见一切顺利,心中大喜。在马上抱了抱拳。急道:“审将军果是信人,今能报效我主,必可光耀你一族门庭!今事不宜迟,便请审将军引路如何?”审荣应道:“我部下军马左臂皆缠有白布,请将军注意,休要误伤了!”周泰点头,大叫道:“左臂有白布者是友军,休得误伤!给我杀!”吴军呐喊一声。蜂拥入城!冀州城内顿时开始陷入一片血与火的海洋! 是时,审配查完城中防务。刚刚睡下不久。忽然朦胧间,审配听到外面隐隐有杀伐声传来,急翻身而起,大呼道:“怎么回事?外面何事惊扰!”话音刚落,一员裨将飞奔而入,甲胄上血迹斑斑,显是杀透重围,血战而来。裨将见得审配,急道:“禀审公,西城守将审荣开了西门,献了城池,吴军已经杀进来了!”“啊!”审配闻言简直如同当头挨了个晴天霹雳一般,头脑一晕,眼光顿时金星乱舞,怒吼道:“小子无行,乃至如此!” 裨将急扶住审配道:“大人,如今城中厮杀正急,还请大人速速定计!”审配闻言奋然道:“既食君实禄,当忠君事!今日城破,有死而已!”当即审配急披了衣甲,引数百亲兵出府来战! 当审配一行人出得府衙时,整个冀州城内已经到处是烟,无处不火,喊杀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一眼望去,眼前到处都是丢盔弃甲、狼狈溃逃的袁军,无数吴军紧追在后,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挥动着响亮的战刀奋力砍下! 审配见状大怒,引亲军一拥而上,截上一队吴军便自死战。要说审配此人虽是谋士,却并非是寻常腐儒,不仅文采惊人,武艺也颇有些根基,当下挥动着丈余点钢枪,连刺三四名吴军于马下,一时倒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审配正自咬牙苦战间,忽然间耳边传来一声怒吼:“审配休得猖狂,凌统在此!”审配闻言急忙回头,便见火光中一员白袍小将手持长枪骑一匹白色健马飞奔而来,火光中枪尖急舞,呼啸有声!审配大惊,急忙回马,挥枪来战凌统! 要说审配虽有点武艺,不过也只是一般裨将之流罢了,怎会抵得上凌统这般当世勇将。果然战不三合,凌统一枪磕飞审配手中点钢枪,双马错鞍处,轻舒猿臂便将审配拿住,往地上重重一扔,大喝一声:“绑了!”众吴军捆绑手一拥上前,便将兀自还跌得七晕八素、满天星斗的审配捆了个结结实实! 至天明时,冀州城内的激战终于结束,万五袁军或死或俘,而袁绍及其麾下众文武留在许都家眷全部都被吴军拿住,无一人于乱军中逃脱!城中主将审配被俘,袁尚于乱军之中被周泰所斩! 当下周泰便令将袁绍及一众袁将家眷全部严密关押,审配单监,并将袁尚葬于城外!随后,周泰一边飞马禀报周瑜冀州城大捷的消息,一边令袁绍麾下文官陈琳起草招降文书飞传冀州城周边郡县! 不数日,檄文到处,周边郡县望风而降者不知凡几!待得三五日后,袁绍被大破于官渡的消息再传扬出去时,冀北各州已经糜烂不堪、大半降吴了! ****** 却说颜良、文丑领大军出得壶口关。刚至上党境界,便得前方斥堠流星飞马急报:箕关、河东诸城尽皆失了,吴军正向上党飞奔而来!颜良、文丑闻言大惊。急忙领军急进上党,并请郭图、荀谌商议军机! 颜良有些愁眉苦脸地道:“吴军聚兵十余万数日便破箕关天险,并下河东诸城,兵锋不可谓不利。现在孙策领兵直奔上来而来,两日后可到,诸公可有妙计退此强敌?”郭图、荀谌二人互使一个眼色,心中暗喜。当下荀谌道:“颜将军莫慌。孙策虽有‘江东猛虎’之称,却不过是一勇夫而已!将军勇冠天下,又有何惧之有!但其来时。将军单讨其搦战,若能一战将其斩杀,吴军必然一战而溃!”颜良本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人。闻听荀谌一番恭维之辞顿时乐得哈哈大笑。倒真的不把吴军放在眼里了。 文丑虽然也颇有勇名,但其大脑和颜良一样都不太灵光,否则也就不会在白马中了曹操一个区区小计,乱了阵脚,被关羽一刀而斩了!此时也哈哈大笑道:“友若说的是,区区一个孙策有何惧哉,便是那马超小儿我等也丝毫不惧。待其引兵来时,杀鸡焉用牛刀。兄长只管安坐,只交与小弟一人便成!”一时间。两个二百五是骄傲满满,浑不知死期将至! 一日后,高干领兵两万离了州府晋阳进抵上党,与颜良、文丑二人合兵一处,同守上党! 两日后,孙策领十余万陆营进抵上党城下,在上党城南十五里外扎营!大军刚刚安营扎寨毕,孙策聚众文武便开始商议军事! 孙策面色有些沉重道:“现在上党城内有颜良、文丑所部袁军十万,又有高干两万援军,再加上上党原有数千守军,兵力十分雄厚。我军基要取胜,恐怕比较艰难啊!”荀攸闻言笑了笑道:“伯符将军何必发愁!那颜良、文丑有勇无谋,高干则无勇也无谋,何惧之有。只有那郭图、荀谌二人稍有谋略,但若主将无能,他二人又岂能挽大厦于既倒!料不过多长时间,便可有计破敌!” 孙策闻言心中暗笑:“众人还不知那郭图、荀谌二人已经做了内应呢!只是如今二人聚于城中,如何与其联系倒是一件麻烦事!”正当孙策发愁时,忽然有巡营兵士来说:“禀孙都督与诸位将军,适才我等巡营时发现一名袁军细作,拿住时他却说有要事要亲见都督!不知都督见是不见!”孙策闻言心中一动,急道:“快,速速带上前来!” 兵士领命,便将擒获细作押上。孙策和众文武将细作打量了一番,却见此人二十许岁,青衣、布鞋,面色沉稳,身带文气,显是并非一般细作。当下孙策将脸微微向下一沉,冷冷地道:“我便是孙策,你要见我有何话说!”便听那细作打量了一番孙策,微微一笑,恭身答道:“在下姓荀名况,乃是荀谌先生的家人,特奉家主之命,有密信送于都督!” 孙策闻言大喜道:“噢,荀先生派你来的?书信何在?”荀况便撕开衣襟从中取出一小块书帛来,双手递上呈于孙策!孙策接过一看,不由得大喜道:“天助我也!破敌只在今夜!”这时一众文武还不知道这演得是哪一出戏呢,个个雾沙沙的不明所以! 孙策见众人不明,抚掌大笑道:“诸公大多不知吧。郭图、荀谌二公早在我军出兵前就已经弃暗投明,归顺我主了。适才便是二人送来密信,通知瑜今夜他二人会鼓动颜良、文丑前来劫营,要我军设计截杀!并且他二人会引亲信部下于三更时分放火为号打开上党东门,放我大军入城!如此前后夹击,料那颜良、文丑、高干等辈难逃此劫!”众人闻言一时愕然,被这个陡然从天而落的大馅饼一时砸得是头晕眼花、金星乱舞,良久方才清醒过来,帐内顿时便是欢声雷动起来! 孙策也满脸堆笑的挥了挥手,众人这才渐渐平息下来!孙策对荀况道:“你且速速回去,告知郭、荀二位先生:但请放心,瑜自会一切依计行事!”荀况点头,转身出帐秘密回转上党! 见荀况已退,孙策微一思索,当下点将? ??:“诸将听令!”“在!”众人一起肃立!“张绣、魏延、臧霸何在?”“未将在!”“我令你三人各引一支轻骑分别伏于东、西、南三方,待见到营中火起时,一起杀出,劫杀袁军!”“得令!”“吴兰、吴懿何在?”“未将在!”“我令你二人各引本部伏于中军之后,待袁军杀至,你二人便自点火,乱箭齐发,剿灭劫营袁军!”“得令!”“马超、马岱、马休、太史慈、程普、黄忠、凌操诸将听令!我令你等立即秘密调齐本部兵马,小心出得南寨,潜至上党东城门外埋伏。待得郭、荀二公信号时,立即引兵杀入城内,不得有误!”“得令!”一时间,吴营内看似灯火寥寥,实际上确是人马调动频繁,暗暗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第六十一节 陆伯言分兵平袁绍四 第六十一节 陆伯言分兵平袁绍四 上党城内,在夕阳微微斜下的时间里,郡府公厅内的烛光忽地亮了起来,照亮了威严、肃穆的公厅。灯亮处,有五六人走了进来,正是颜良、文丑、高干、郭图、荀谌以及上党太守袁望! 众人落座后,高干面色有些沉重道:“如今孙策已然兵到,在南门外十五里扎下营寨。我在城头上观其军势,果然是人彪马劣,精锐异常!这场仗不太好打啊!”颜良有些不以为然道:“显初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孙策也不过一个头、两只眼而已,怕他作甚!”文丑也翻着怪眼道:“若显初怕了孙策,来日交战时便自坐守城池好了,由我和颜兄出战便了!”高干知二人脾气一向急躁,被他二人一顶,虽面上有些下不来台,却知二人是袁绍心爱战将,也不敢得罪,只是板着脸冷冷地道:“那么干来日就试看二公之勇了!” 这时郭图见三人有些不和,心中暗喜,却笑道:“若要寻那孙策晦气,何必等到来日!?那孙策年纪轻轻便得坐高位,必然是目空一切,骄傲而自满!若图所料不错,连日来孙策屡屡大胜,陷城无数,必然轻敌而无备,营中防务一定会十分稀松!若我军肯遣三五万精兵趁夜前往劫营,便是不能全歼吴军,也定然也可以狠挫一下吴军锐气!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文丑闻言踊跃道:“太好了,某愿亲统一支精兵给那孙策一个迎头痛击!”高干到底还是小心些。有些犹豫道:“你等太小瞧那孙策了,那孙策能得今日之地位,绝非仅仅只是有勇无谋之辈。何况庞统、荀攸等人更是智谋超群之人。今夜恐有提防!”荀谌闻言笑道:“显初,凡事小心自是不错。但如果一直这般小心的话,何时可以破得强敌!今日那孙策等人未必便会想到我军会去劫营,便是想到了也未必以为我军敢去!所以谌以为但去无妨!”颜良听荀谌再这么一鼓动,心中也顿时活了起来,奋然道:“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行军打仗哪有不冒险的!若显初有所担心。便由显初守城,我和文兄弟领五万军马去劫寨便了。若万一有失,显初再派兵增援!你等看如何?” 高干见众人都赞同劫营之意。面色顿时有些不悦,便看了看袁望。袁望只是一个文官,不懂军事,只好苦笑一声。双手一摊道:“我是文职。不懂行军打仗之事,具体如何做,你等商议便是!”颜良闻言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我是主将。劫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今夜我和文兄弟领兵五万前去劫营,显初和友若等就留守上党好了,料即便不胜也没有什么大碍!”郭图、荀谌见大事已定,心中不由得暗暗欣喜! ****** 夜渐渐地深了,柔和的月光下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平和。忽然间。一队兵马在黑夜中借着月光轻轻地向城南的吴营摸了过去,领先的两员大将正是颜良和文丑二人。看看将近吴营数百步前。颜良和文丑停住了脚步,细细地窥探起吴军营寨来。 是时的吴营灯火寥寥,更鼓阵阵,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平和,那么的自然,显然是没有任何的防备。颜良、文丑自以为得计,互视一笑。当下二人各领两万五千兵,颜良在左、文丑在右,呐喊一声便各引大军蜂拥杀奔吴营而去! 脆弱的吴军营寨怎能抵挡得住颜良、文丑这两位凶神,“喀嚓”一阵炸响以后,原本齐整的寨栅早被颜、文二人扫得肢离破碎,一众袁军们顺着颜、文二人开出的通道不走寨门便疯狂地杀进了吴营,四处放火!直惊得哨卫的吴军们是东逃西散、落荒而走! 眨眼间,颜良、文丑率领袁军一路高歌猛进迅速杀到了中军帐前,真可谓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远远地看见中军帐中端坐一人,身着银盔银甲,正在灯下看书。颜良以为是孙策,心中大喜,纵马直入,一刀斩下。“喀嚓”一声,刀到头落,却是一个稻草人! 颜良这时即便再是鲁莽也感觉到中计了,当下急道:“中计了,快快退军!”只可惜前面的袁军虽然听见了颜良的军令,可后面的袁军人喊马嘶的哪里听得清楚,只顾着向前乱闯,顿时和前面回窜的袁军挤在一起,形势一片混乱! 正在这时,忽然间营寨周边号炮连珠般爆响,紧接着喊声齐举,蹄声如雷,也不知道多少吴军在黑夜里杀奔而来!不过,这么大的举动总算让所有的袁军们知道中计了,当下一众袁军心中大骇,不敢恋战,仓惶的便开始全体掉头回窜!谁知夜色里,杀出两支轻骑一左一右截断了袁军退路,熊熊的火光中领头的两员吴将正是张绣和魏延是也!厮杀顿时开始了! 众吴军骑兵们以逸待劳,挥舞着闪亮的战刀在火光的照耀下跳起了死亡的舞蹈,吹响了屠戮的乐章。一众袁军们胆战心惊之下,如何招架得住精锐的吴军轻骑,纷纷被乱刀砍倒在地。魏延手舞着大刀,在袁军丛中纵横驰,闯到哪里哪里就带着一阵血光,虽然身边只有百十亲卫相随却也是毫无畏惧,照样将袁军杀得是鬼哭狼嚎、尸横遍野!一边杀着魏延一边心中还在暗自嘀咕着:“这袁军怎么这么菜啊,比起西凉军差远了,连曹兵都不如,真是一群饭桶!”不过魏延却也怪错了袁军,早年跟随袁绍的精锐在袁军近年来一次接着一次的败阵中大多已经消耗殆尽,再加上人口逃散较多,兵员质量渐渐低下,袁军的战力也早大不如前了! 就在袁军们被吴军轻骑杀得叫苦连天的时候,吴军后营又猛得响起一阵隆隆的战鼓声。随着战鼓声的摧动。在熊熊的火光中,吴军后营中迅速出现了一片如林的盾牌,盾牌后“嗡嗡”急啸着窜出数以万计的箭矢。飞奔去直管向来路回窜的袁军后背。“扑扑扑……”耳笼中顿时充斥着一片连绵不绝的惨叫声,数以千计的袁军在这箭雨中被迅速射倒在地,血洒疆场! 袁军遭受前后夹击,顿时乱成一团,不少欲逃命的袁军操纵着座下的战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将毒手伸向了自已人。一时间,在逃跑中被自己人杀死、踩死的袁军不计其数。惨嚎声一片!文丑见此情景,目眦欲裂,大吼一声道:“弟兄们。不要慌,亲卫军随我来!” 说着,文丑怒吼一声,挥动银枪杀向盾阵。身后三千跟随文丑历经百战的精兵也随后鼓噪直上。随文丑冲阵!吴兰、吴懿见状大惊,刀盾兵和弓弩兵都不是适宜近战的强悍兵种,要是被这军彪悍的袁兵冲入腹地,那死伤可就大了。当下,二将急忙道:“快,快压低射角,护住本阵!”众吴军弓弩手得令,弓弩射角压低。“嗖嗖……”一阵密如飞蝗般的箭矢在一片弓弦急颤的嗡嗡声中飞往文丑所部! “扑扑扑扑……”数以万计的箭矢在盾阵前形成了一道宽有数十步的箭幕,当即杀入这道箭幕的袁军无不惨嚎一声便被射成刺猥般鲜血暴洒。尸首狼籍而叠卧!侥是文丑武艺超群,此时也遮挡不住如此密集的箭矢,“扑扑扑”连人带马急中三箭!虽然三箭都不是射中要害,但也疼得文丑眼前一黑,眉头紧皱!文丑闷哼一声,趁着吴军第二批箭矢还在填装的瞬间再次催马猛冲向盾阵! “嗨!”文丑猛喝一声,银枪急点,发出凌厉的气劲一头撞击在身前的一面橹盾之上!“碰!”的一声巨响,橹盾抵受不住冲击立即爆体四散!盾后的两名刀盾兵怒吼一声,席地卷来,短刀飞斩文丑马腿!文丑怒喝了一声,陡地一提马缰。战马长嘶一声,前蹄猛扬,顿时避过两柄利刃。随即两朵银芒闪处,两名刀盾兵喉头暴射出一股血箭,喉骨尽碎而死! 杀开了一条血路的文丑率领着身后刚刚突破第二波箭雨的亲卫军残部一头撞入了吴军盾阵之中。好家伙,文丑这头猛虎如同被人摸了老虎屁股一般地暴跳如雷,挥动闪亮的银枪四处赶杀着吴军的弓弩兵!吴军弓弩兵们只有贴身短兵刃,如何抵挡得住强悍的袁军,一时被杀得是步步倒退,死伤惨重。正在危急时,文丑亲卫军后阵忽地一阵慌乱,杀出一队吴军轻骑,领先一员大将正在臧霸,瞬间便将逞凶的文丑亲卫军杀得是毫无还手之力! 臧霸正杀间,猛然间看见文丑还在如同煞神般的赶杀着已军战士,心中大怒,大喝道:“呔,文丑小儿,休得猖狂。臧霸在此!”说着一催战马,飞马赶上,手中大刀一挥,当头划过一划绚丽的白练迅速劈下!文丑怒喝一声,挥枪架起大刀,然后挺枪直刺臧霸前心!一时间,两员勇将你来我往,顿时杀成一团! 在臧霸、文丑盘马大战时,臧霸带来的一万吴军轻骑很快便将文丑的亲卫军们杀得个七零八落,毕竟人数相差极为悬殊!听着跟随自己千征百战的老部下一个个的惨死沙场,文丑的怒火熊熊开始燃烧起来,双眼如同魔鬼一般展现出一种妖红。忽地,文丑枪势一变,半空中如同狂舞梨花一般遍体纷纷,又如同奔腾的江流、连绵的海浪一般一枪急似一枪杀向臧霸! 臧霸本就不是文丑对手,顿时被杀得是手忙脚乱,顾上顾不了下,额头冷汗开始“哗哗”直流!又勉强撑得七八个回合,臧霸心知实在不敌,见文丑部下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不想跟文丑同死,虚晃一招,回马就走!文丑正自杀得兴起,如何肯放,在臧霸身后大声咆哮着狂追而来,沿途吴军被这凶神连杀带吓莫不退避三舍! 臧霸闻听身后动静,回头一看,顿时心脏一阵狂跳,暗暗叫苦。忽地一眼瞅见文丑如同疯魔一般的面孔,臧霸心中一动。便偷偷张弓搭箭,忽地翻身一个急射!“嗖”,箭若流星。疾如奔马,直奔文丑前心而去。两马路近,文丑又自狂怒,一时不察,顿时被箭矢射中右肩。“扑”的一声,利箭洞穿文丑护肩吞金兽,重重地在文丑右肩带起一朵激射的血花。文丑痛吼了一声。坐不住战马,一头从狂奔的战马上滚了下来,“碰”的一声砸落在死硬的山土地上! 正当文丑被跌得头晕眼花。六神无主之时,一众原本被吓得东躲西避的吴军们见状心中大喜,一窝蜂拥了上去,乱刀齐上。顿时便将还未回过神来的文丑剁成肉酱!为了争功。不少吴军直是如同疯虎,各自抢得一块尸首,准备报功!可怜文丑堂堂一员无敌战将,却落得这般个凄惨下场! 臧霸见文丑已死,长嘘了一口气,心中大喜而呼道:“文丑已死,弟兄们随我冲啊!”吴军轻骑一声呐喊,欢呼着随着臧霸转过头去。向着奔逃的袁军大部狂追而去!吴懿、吴兰则立即重组军阵,急步尾随而去。分他最后一杯羹! 这时,领军在前的颜良正率领着大军和张绣、魏延的轻骑兵咬牙死战呢,怒吼连连的颜良直将手中的大刀抡得如同转动的车轮相似,近前的吴军烫着的就死,碰着的就亡,一时是所向披靡,渐渐率领袁军杀透重围!正当颜良惊喜时,忽然间前方一员吴将拦住去路,此将也不多话,大喝一声道:“看刀!”话音刚落,手中大刀在空中划破苍穹,带起一团青色的杀气,如同一头暴怒的青龙般直奔颜良杀来! “青龙偃月刀!?”颜良吃了一惊,大喝道:“你是魏延!”颜良一生十分爱刀,关羽所使的‘青龙偃月刀’是当世至宝,颜良早就垂诞已久。只是关羽死后,青龙偃月刀落入曹操之手,曹操死后又落入魏延之手,对此颜良是清清楚楚,所对才能一言喝破魏延姓名!见是如此威力奇大的宝刀,颜良不敢托大,怒吼一声,手中家传‘玄黄啸月刀’猛地平托急速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巨响处,魏延和颜良双双震得后退三步,但颜良是守,魏延是攻,同退三步就显得魏延稍逊一筹了!魏延一向自傲,向不轻易服人,这时不禁大怒,狂吼一声,挥舞青龙偃月刀再次猛扑而上,和颜良杀作一团! “叮叮当当”连声巨响中,颜良和魏延一口气大战三十余合,颜良不禁是累出一身热汗,而魏延则热汗涔涔之余,双手也不禁微微直抖、酸痛难当!魏延心中不禁大骇:“这颜良竟然这般厉害,果然不愧是袁绍手下第一猛将!” 又战了近十合,魏延已经被颜良杀得是盔歪甲斜、内衣尽湿,要不是青龙偃月刀威力无比的话,估计已经人头落地了。当下魏延不敢逞强,忽地呐喊一声,聚足力气一刀猛劈了过去,趁着颜良躲闪的空当,魏延是光棍不吃眼前亏,拨转马头转身就是落荒而走! 颜良正杀得过瘾时,忽见魏延不光棍的逃之夭夭了,心中顿时大怒,又见好不容易将要杀出重围的势头在和魏延激战时又被吴军堵了回来,不禁气得是哇哇大叫:“魏延匹夫休走,纳下命来!”说着气势汹汹的摧动战马,一挥手中玄黄啸月刀急追而来! 魏延见颜良追来,心中大惊,有心回马再战,却已经是臂膀酸麻,再战无力!看看颜良马快,越追越近,魏延不禁心中大惊:“难道我魏延大功未成,今日却要死于此地!”正慌乱逃窜间,忽然间魏延感到前面有一阵气场的急速拨动,不禁急忙抬起头来:不远处,火光中,一员全身上下白得像一朵云彩般的俊秀战将正勒马持枪侯立在前,英俊的脸上杀气腾腾,马前马后有着百般的威风!这不是孙策又是何人!?魏延一看顿时大喜:“伯符将军救我!”孙策大叫一声道:“文长休惊,将这匹夫交由策便是!” 说罢,孙策便让过魏延,对着急追而来的颜良大喝一声:“呔,颜良匹夫,休得张狂!识得孙策否?”颜良闻言大喜,也不答话,恶狠狠闯到近前,大刀抡起半天高,“海”的呼喝一声便是一头劈了下去,刀劲破空之声“哧哧”刺耳!颜良心里捉摸:得。杀别人都没有大用!有道是‘擒贼擒王’,只要把你孙策宰了,我们今天不胜也胜了! 却说孙策见颜良来势凶猛。倒也不惧,挥动手中银枪,怒吼一声,犹如半空中陡地响起一个炸雷!待一拨战马让过刀势,银枪便一挺直奔颜良前胸而去,迅若毒龙。颜良刀势一空,双手猛地一停急拉回来。磕开孙策银枪,便与孙策战作一团! 颜良使刀,使刀者善长大开大阖。胸腹间极易露出破绽,只靠迅猛的刀势和凌厉的杀气来斩杀敌将;而孙策使枪,使枪者头号长毒辣迅猛,全身上下少有破绽。虽枪势不及刀势。却在毒辣、刁钻上远胜于使枪者!而且颜良一则与魏延激战在先,二则现在败逃在即、心浮气躁,未战便已经输了两分,所以颜良和孙策激战三十合以后,均势渐渐被打破。只见孙策银枪上下翻飞、矫若游龙、诡若毒蛇,顿时将颜良整个身躯罩入枪影之中,杀气大胜;而颜良现在只觉得手忙脚乱,那孙策枪枪直奔自己命门。久战之下手中刀势越发沉重,渐有力不能支之感! 又苦战十余合。颜良已经累得是眼前发黑,手脚酸软,实在是遮挡不住了。当下颜良心中一动,忽地虚晃一刀,回马就走。孙策见状大喜,若能擒杀颜良,那可是大功一件,青史留名的美事,孙策心高气傲之人,如何肯放,当下纵马持枪,急若雷火直追颜良。这下可好,原来魏延逃、颜良追,现在反了个了,变成颜良逃,孙策追,这世事变幻之妙,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颜良刚逃转数十步,忽然间耳旁猛地响起一个唿哨,紧接着便觉得战马前蹄一软、一头向地上猛撞而去,顿时将那措不及防的颜良猛地向前甩了出去!“绊马索!!”颜良刚刚来得及在半空中醒悟过来,却已经一头重重在摔在那死硬的山土上!“碰”的一声,颜良庞大的身躯顿时砸起漫天的灰尘,紧接着颜良只感胸前一闷,一口热血从胸腹间急涌而出,“扑”的一声喷出个满天花雨! 一众吴军们欢呼一声,顿时就有数十人一涌而上,数十人按头的按头,扯腿的扯腿,顿时将颜良是捆了个结结实实。兀自不服的颜良嘶声狂吼,直想挣脱束缚,但被同样脾气暴躁的吴军兵们用刀把、拳头海海地‘教育’了一顿以后,眼前一黑,便老实了过去。 见得颜良便擒,一众颜良亲兵们怒吼一声便一拥上前,想来抢人。孙策独成大功,如何肯让,银枪急舞处,直将众袁军杀得鬼哭狼嚎,四下奔逃!此时颜良、文丑二将一死一被俘,原本还在努力奋战的袁军士气顿时崩溃,众袁军纷纷弃了军阵,四下乱窜,只求能够寻得一条生路!但事实表明众袁军的奢望是的:在阵阵战鼓和角号的摧动下,学会、贯通了西凉军快速调动方式的吴军们迅速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包围圈,近五万人用强有力的攻势将袁军渐渐往阵中心开始挤压! 纷乱的箭雨,闪烁的刀光,飞舞的肢体,激射的鲜血……袁军们在吴军们强大的攻势下彻底崩溃了,手足无措、逃无可逃的袁军们发出了绝望的嚎叫!不少人吓得大小便失禁,在矢石中绝望的啼哭起来!孙策见袁军确已无力再战,也不想再多加杀戮,便气运丹田大叫道:“放下兵器,降者免死!”吴军们对此早有经验,闻令一起大喝:“放下兵器,降者免死!……”霎那间,震耳欲聋的劝降声响彻战场上空,那巨大的声浪震得天地间一片颤抖,仿佛连那星星和月亮都有些畏缩起来悄悄地躲在了黑云的背后! 众袁军原本正在待死,忽然间听到降者可以免死,不由得心中大喜,哪有心情再战,纷纷抛下兵器,缴械投降!于是吴营周围的战场很快便平定下来,五万劫营袁军或死或降,除极少数漏网之鱼外,基本上是全军覆灭! 与此同时,上党城内也早杀成了一团乱麻。三更时分一到,郭图、荀谌动用的心腹部属数千早就控制了东门,待得时间一到,立即放起火讯,大开东门,接引马超等率大军突入上党城!霎那间,激战展开! 毫无防备、大多仍在睡梦之中的袁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少人还在睡梦中便被蜂拥而入的吴军乱刀砍死!再加上郭图、荀谌党人在城内到处骚乱,上党城内一时间是无处不起烟,八方都冒火。充斥于耳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就在城内的颜良、文丑余部节节败退之时,原本心中就有些芥蒂的高干留了个心眼,命自己带来的两万部属夜晚不得解甲、小心防备,不想这时倒派上了用场! 高干的两万兵马和败退下来的袁军在上党城中心汇合起来,开始奋力抵挡突近的吴军,再从北、西、南三城调集袁军便和吴军在城中心点兵校场附近展开了惨烈的巷战!七万早有准备的吴军精锐对战七万狼狈而战的袁氏残军,战斗虽然惨烈了点。但还是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分出了胜负。尤其是马超、太史慈、黄忠等一般猛虎、大虫在袁军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的威风不仅仅是杀灭了为数众多的袁军,更重要的是杀灭了袁军奋勇抵抗的胆心和信心,于是迅速地上党城中心校场终被吴军夺占。袁军被渐渐压缩到了西城一带! 高干手中的大刀也不知杀伤了多少吴军,早已经砍得钝了,当下又用钝刀劈死一来袭的吴军轻骑后,又夺过他的长枪奋勇再战!忽地烟火中。一名吴军轻骑嘶吼一声直奔高干扑来。闪亮的巨矛呼呼挂着厉风直刺高干的前胸,狰狞的脸上满是嗜血的杀气,这是一名西凉籍的吴军,怪不得如此悍勇!高干怒吼一声,身形急闪处双手急点,长枪急射对方前心。 “扑”的一声,高干长枪后发而先至,一枪洞穿对面吴军躯体。爆起一团向后激射的血箭。但奇变陡地发生了,被长枪洞穿的吴军竟然一时不死。忽地一伸手捉住了刺在自己胸膛内的长枪,然后怒吼了一声,一记巨矛直奔高干前胸而来!高干猛然抽枪抽不回来,心中不禁吓得魂飞天外,当下身形急闪处,却是稍有不及,被长矛一枪洞穿右肩!“扑”的一声鲜血激射处,高干惨叫一声,松了手中长枪,一个筋斗栽下马来!而此时身体被高干长枪洞穿的吴军骑士见垂死一击竟然得手,不禁仰天大笑一声,也一头跌落马下,死于非命! 见高干跌落下马,一众吴军士们不管是何族之人,都早瞧见了这位身着金甲的袁军战将,知道必是袁军有数大将无疑,不由得欢呼一声,各自抢上,刀枪并举直奔高干而来!只可惜的是,高干是时已经痛得几乎晕迷了过去,早就失去了抵抗能力,要是汉军出身的吴军将士的话,这时多半是先行活捉;只可惜面前这队吴军是羌人出身、早就习惯了割首报功,于是一群人一拥而上,乱军之中也不知是何人下手贼快,一记弯刀亮如惊虹便割下高干头颇,举起在空大声欢呼起来! 一众袁军一看高干也死了,还打个什么劲啊,纷纷一哄而散,投降的投降,逃窜的逃窜,至天色微明时上党城内已经基本停止了厮杀。这场激战结束下来,上党城内积尸五万余具,大街小巷为之塞断:有近万是各种原因死在乱军之中的无辜百姓,还有三万余人是死于激战的袁军兵士,便是奋力突击的吴军也付出七千余人阵亡的代价!一时间上党城内尸首枕籍,鲜血成河,一直到一月以后,城内居中打井吃水时,井水都还带有些微的红色、散发出淡淡的血腥之气! 战毕,由于战果是如此的辉煌,所以孙策发下无数金银、酒肉嘉奖此战中有功诸人,尤其是重赏了郭图、荀谌二人。同时,一边整顿军伍,收编俘虏,一边令郭图和荀谌二人起草招降文书飞传并州各郡县令其限期归降! 檄到之日,并州剩余各郡县一则兵少而力弱,二则见颜良、文丑、高干等人或死或俘,并州无主,一时间归者如云,一日多达十数城!于是,孙策一面派马超领三万军马镇抚各郡,一面自领其余大军兵发壶口关准备进犯冀州!而颜良由于拒不肯归降,孙策爱其勇,不忍杀之,只好命一员部将将其押送解往许都以待日后发落! ****** 却说袁绍前日官度大败,几乎只身幸免。和次子袁熙仅率八百骑逃归黎阳。大将蒋义渠、夏侯渊等出城迎接,将袁绍等接入城内。由于袁绍本就有病,又受这番惊吓。不禁呕血不止,时晕时醒!蒋义渠心中大急,一边命军中大夫细心调治,一边在黎阳招谕逃散袁军。 不数日,一众在官渡逃散的袁军残兵闻听袁绍尚在,不由得又纷纷聚向黎阳,马上又聚有四五万兵马!张合、高览、韩荣三人也平安逃回。不由得令袁绍喜出望外!只是韩荣原本已经年过七旬,且在激战中连伤再吓,抵达黎阳后顿时一病不起。颇让袁绍为之心忧。至于数日后逃归而来的淳于琼,怒气冲天的袁绍只有一句话:“如此废物,留之何用,斩讫报来!”可怜淳于琼这位‘酒鬼’将军这回到了阴间却也可以名符其实了! 这一日早上。袁绍正在黎阳城中养病。忽然间闻蒋义渠求见。袁绍挥手命入,蒋义渠面有疑虑之色道:“今有败兵前来禀报,逢纪、辛毗等人已经降了吴军,颇受陆逊优待。臣不知是真是假,只好前来禀报主公!”袁绍闻言顿时大悟道:“前日,逢元图等人一心窜掇于我死守官渡,却不料吴军从延津而来,以致于官渡大败。今日他等数人又都降于陆逊。分明是早为陆逊内应!当真可恼!来人,传我将令。立即飞奔回冀州,将逢纪等人家眷尽皆诛灭,不得有误!” 军兵闻令,正要上马前往冀州城传令,忽然间一骑快马飞奔而至厅下,却是冀州另一重镇南皮来使!信使飞奔入厅,大叫道:“启禀主公,臣奉南皮太守尚飞大人军令,有六百里火急军情送到!”袁绍闻言心中一动,不由得急道:“速拿来我看!” 信使闻令急忙取出密信,呈于袁绍!袁绍接过一看,不由得面色急变,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晕迷过去。撒手处,一纸书信飘飘荡荡滑落于地。蒋义渠见状大惊,急忙大叫道:“来人!来人!快救主公!”一众侍者和军医闻声急忙奔入,见袁绍病情不妙便急忙开始抢救。 趁众人忙碌时,蒋义渠捡过书信便看个究竟!不看则好,一看顿时也是面色如土,直觉得天旋地转,未日将至。却见书中曰:臣苏飞泣告主公:前日,吴军水师大都督周瑜统一支水师溯海而上至渤海边登岸,先急陷渤海郡,再直抵冀州城下。冀州西城守将审荣背主忘义,献城而降,冀州城因此失守!审公力战被俘,公子袁尚死于乱军之中,主公及诸文武家眷也尽落于吴军之手。现冀北各郡望风而降者不知凡几,时局一片靡难,如何区处,还请主公速作定夺! 愣了半天,蒋义渠才醒了过来,一边命报信的信使紧闭口风、下去歇息,一边让原本打算去冀州城的使者同样也下去呆着(废话,冀州城都落入敌手了,派人去命令个屁呀!),同时赶紧命人飞马去请诸将前来议事。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蒋义渠可不敢将这惊天的消息瞒了下来! ****** 当袁绍再次从晕眩中清醒的时候,日头已经落了下去,室内也早已经点起了灯!袁绍朦朦胧胧间便感觉到眼前有一群人正在焦急地踱来踱去,渐渐地当袁绍眼神恢复正常的时候,便看清楚了众人。原来是张合、高览、蒋义渠、夏侯渊等人都来了,正团团围在床前,紧张地注视着袁绍! 袁绍咳嗽了两声,心中凄楚地说道:“想必诸公都知道了冀州城失陷的消息吧!”众将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除了夏侯渊、钟繇等新娶妻的家眷在黎阳、朝歌等城外,其余几乎所有袁营文武的家眷都在冀州城,这下冀州城陡然失陷,对于张合等人来说真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 袁绍凄然长叹一声道:“如今冀州一失,我军根本尽丧,腹背受敌、粮草不继之下,实是难有胜望啊!”诸将一时默然无语。钟繇道:“主公不必过于担忧,冀州虽失,而邺城尚在!邺城之内尚有不下三月之粮草,我军一时坚守想必不会有失。而颜良、文丑二将尚有十万精兵在并州与孙策激战,若二将能够迅速得胜回援。再调幽州兵马南下或再向乌桓借兵,料未必不能尽复失土!”诸将听钟繇这么一说,不由得心神陡地一振。原本已经绝望的心里顿时有又些活了起来。只不过一想起失陷在冀诈城内的家眷,众将心里就不禁一阵阵酸楚! 众人正在议论间,忽然间厅外有探马急报而来,蒋义渠见袁绍身体不便于是向袁绍请命去见探马。不过须臾工夫,蒋义渠就回来了,不过面色惨白得吓人,眼睛里面一片死寂。毫无生的气息!众将见蒋义渠如此模样,不禁各自大惊,心中陡地一沉。不知又有何祸事来了! 蒋义渠沮丧着脸,有些失魂落魄道:“适才探马急报,上党失守,文丑与高干二将战死。颜良将军被俘。十余万大军也全军覆灭。孙策一边派马超北上收服各郡,一边提兵正向壶口关猛扑而来,显然是准备出关夹击我军!”众将闻言骇然,顿时面色如土、一片死灰尘!如今不仅出征的二十余万精兵尽丧,更丢了根本冀州城,覆没已是指日可期之事,一时间众将不禁默然无言,各有打算! 袁绍闻言心中剧痛。猛然间喷出一口鲜血,惊然道:“不。不可能。颜良、文丑二将勇冠三军,高显初谨慎细心,郭图、荀谌二人也颇有谋略,且有大军十余万助阵,怎么如此快便会战败!”蒋义渠咬牙切齿地道:“那郭图、荀谌二贼竟也是陆逊内应!二人怂恿颜、文两位将军出城去劫孙策营寨,却让孙策暗伏重兵于外,将颜、文二将所率劫营大军一举全歼!郭、荀二人又趁夜打开上党东门,放马超等大军入城,高将军措不及防之下,血战不敌,英勇战死!如今并州之内所余数十城兵马不过三万,且无主将镇守,已是危若累卵,旦夕而亡了!”众将闻言不禁大骂郭图、荀谌二人,恨不得将二人扒皮去骨、食肉饮血!而可怜的袁绍屡遭重击,又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晕迷不醒!众将赶紧再请大夫好一阵急救! 是夜,五十有六的袁绍原本身上就有故疾,现在屡遭重击之下心胆俱裂,不禁气若游丝,看看将死。张合等众将垂泪不止,守于榻前,默然无语! 三更时分,原本一直晕迷不醒、呕血不止的袁绍突然醒转,精神陡地好了起来!众将见状却心中一阵惨然,原来众将早从大夫那里得到消息、知袁绍撑不过今夜,现在这阵精神分明是回光反照,一时不禁泪流满面、泣声不止!便是闻袁绍病危、带病扶躯而来的老将韩荣也是泪如雨下,跪在袁绍榻前放声痛哭,叩头不止! 袁绍知自己死期将至,又见诸子侄中袁尚死于冀州城,高干死于上党,袁谭远在青州,只在袁熙跟随在已身边。不禁招手唤过袁熙道:“显奕,我今将死,特将基业托付于你。为父知道如今形势垂危,我军已无胜算,让你现在受此重担实是委屈你了。但你诸位兄弟或是战死沙场,或是远在外地,就只好托付于你了。说句实话,休说是你了,便是为父、曹操、韩遂等人都皆非陆逊对手,所以为保家族、宗室计,为父死后,你休得逞强再战,便率余部归顺那陆逊吧!我袁氏与陆逊向无大仇,你若降他,不仅家眷无忧,尚可得一侯位!切记,切记!”说罢,袁绍大叫一声,又吐一口鲜血,翻身而死! 袁熙及众文武见状,顿时伏地痛哭,号泣不已。次日,黎阳城内三军尽数为袁绍举丧,一时号丧之声惊天动地,十余里外可闻。有吴军兵士探知,飞马报于吴营。我与众将闻听狂喜道:“袁绍一死,我军大势定矣!”急令大军立即从官渡拔营北进,进抵黎阳城下下寨! 却说袁熙等人为袁绍发丧三日,三军尽数带孝护枢出了黎阳城,将袁绍厚葬于黎阳城外!次日,袁熙得探马急报,吴营十余万大军进抵黎阳城下,袁熙大惊,便召众文武商议。 袁熙面色沮丧地道:“吴军十五六万气势汹汹而来,杀气漫天。而我父新丧,兵士士气全无,再加上黎阳只有弱卒四万余人,是战是降,还请诸公拿个主意!”众文武闻言面面相觑,一时无言。良久,张合答道:“先主临终前让少主归降陆逊。这倒不失为一良策。那陆逊智 勇绝伦,先主一去,我等皆非其敌手。若是不降。别说我等家眷必然会遭连累,恐怕我等日后也都无葬身之地啊!”袁熙闻言惨然,目视众将,众将心中战意尽丧,一时全无言语。 袁熙是袁氏三子一侄中脾气最为温和,最没有野心之人,此时见军心已经不能复战。虽有心奋力一搏但也无能为力,只得长叹一声道:“形势危急如此,战也无益。便从先父之言归降了吧!熙不求能得一侯位,只求能保全宗室,做一个富家翁足矣!”众人闻言不禁各自垂泪! 这时夏侯渊、钟繇闻言出列道:“少主,我等旧主曹孟德死于陆逊之手。我等无论如何也不会降他。就此告辞!”说罢。夏侯渊和钟繇俯首一拜,告辞而去,众将不禁凄然。不一会儿,城中兵士急报:“禀少主,夏侯渊、钟繇二位将军领万余本部出城至吴营搦战去了!” 袁熙等人闻言大惊,急忙赶到城墙上观战!是时,城下激战早已开始,无数吴军步骑列开阵势。正把夏侯渊所部万余人围在正中。乱军中,夏侯渊狂啸连连。势若疯魔引军死战,鲜血染红征袍!只可惜众寡悬殊,十余万吴军围攻万余袁军,胜负自是不容多说,战不到一个时辰,夏侯渊所部已然尽丧。乱军之中,夏侯渊、钟繇尽皆力战而死,追随曹操、袁绍两位先主而去! 袁熙等看着城下一地的死尸,不禁心中丧胆!袁熙长叹一声,唤过蒋义渠道:“义渠,派人去吴营去见那陆逊,告诉他只要他保证我等及家眷平安,熙愿率众归降!”蒋义渠闻言伏地痛哭,半晌无言! 是夜,我正与众将端坐营中、讨论为何那夏侯渊等人如同疯狗一般出城送命时,‘解烦军’急报有袁营使者到。我心中一动,急忙道:“快快请入!”须臾,使者带入。见礼毕,使者呈上书信,我见信仰天大笑道:“天下定矣!诸公,袁熙已经率众归降我军了,天下平定已是指日可待了!”众文武闻言顿时跳了起来,一时间是欢呼雀跃,洒泪不止。的确,这一天众文武盼了已有多年,一旦实现,众人如何不欣喜若狂! 我笑着使者道:“你回去告诉袁熙等人,就说孤可以以信誉担保,只要是真心归降,孤保证他们家人平安,而且本人孤也会各依本领于以重用!”使者闻言大喜,恭身而退!使者退后,我方才醒悟过来,对众文武道:“孤说那夏侯渊和钟繇二人怎会如此疯狂,前来送死,原来是那袁熙欲降,二人不愿归降,所以出城死战,以全忠义之名!可惜了二人了!来人,传孤王命,厚葬夏侯渊和钟繇二人,立碑以记二位忠勇之士!”众将闻言也不禁肃然起敬! 次日,袁熙率一众文武出投归降,而老将韩荣却于昨夜羞愤交加、病情加重而死,我等闻言感伤,下令厚葬韩荣。为了表彰朝庭仁义,我封袁熙为邺城侯,领平北将军职,其余归降将领也是各有升赏,重加厚待!于是,降者归心,人心渐附! 数日后,袁熙发出招降文榜至青、冀、幽、并各州各县。众袁氏旧城见袁绍已死,袁熙已降,当下纷纷上书归降!七月底,原本仍在观望的幽州刺乐乌桓触见大势已去,也一纸降文送至冀州城,归降了朝庭,我加之为镇北将军!于是,一时间只剩青州尚有临淄等数城在袁绍长子袁谭统领下负隅顽抗! 八月初,我率大军从黎阳向东转进,进逼青州!十数日间直是势若破竹,直抵临淄城下!袁谭见吴军势大、知不可抵挡,又逃无可逃,只好率众归降!我也不薄待,加袁谭为济南侯,领定北将军! 至十月中旬,青、冀、幽、并各州各城除了远在塞外的云中、九原等城在匈奴、鲜卑控制之手已有多年外,余数已经尽数归服! 至此,我从公元196年初战至今,历十三年,先后平定十四州,剿灭刘表、张鲁、刘璋、韩遂、曹操、袁绍等一众诸侯,终于将原本分崩离析的大汉江山再次整合成铁桶一块! 这一日,从青州回军许都前,我驾临碣石,遥观苍海,不禁一时神采飞扬,忆起唐代大诗人李白一首痛快淋漓的诗句来: 秦王扫六合, 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去, 诸侯尽西来。 明断自天启, 大略驾雄才! “这岂不是我如今的真实写照!”我心中得意,禁不住仰天大笑,众人一时尽皆拜伏,不敢仰视! 明天照旧例,周日休息。周一陆逊将登基称帝,三国梦正传将会全部结束! 第六十二节 陆伯言进位中华帝(正传终) 第六十二节 陆伯言进位中华帝 公元209年秋十一月,三路讨袁大军先后抚平北地,返军南归!在许都召开隆重庆功盛宴,庆祝华夏再复一统!一连十余日,许都城内鞭炮、焰火之声惊天动地、不绝于耳,勾栏、酒肆也是灯火通明、日夜不熄,真像过年般热闹非凡! 是年冬十二月,在升赏了一众讨袁有功文武后,我亲统‘解烦军’和赵云所部三万铁骑南巡江南、归祭陆氏先祖!诸位妻、子和父母等全部随行,全家男女老幼是一齐上阵,来了个衣锦还乡! 至次年初抵达祖籍吴郡吴县华亭乡时,一时真有点近乡情怯之感。屈指算来,从昔年十四岁起兵离家开始,竟已有十三四年未能回归祖籍,为先祖上坟了,真个是世事如梦、白驹过隙一般!尤其是当车驾踏进华亭乡境时,路旁真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闻讯而来的乡中父老早已等侯多时,见状一拥而上拦住銮驾,纷纷扬尘遮道,奉觞进酒,效那汉高祖衣锦还沛的往事!乡亲们如此盛意拳拳,倒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得意洋洋之感! 当日,回到自小生长的陆氏祖宅,看看离别十数年的故土,一时也不禁潸然泪下,感慨良多!数日后,全家来到效外陆氏祖坟,从父亲陆骏始,陆氏一门大小数十口人依次下拜,为陆家各代先祖添坟进香,告慰祖先在天之灵:儿孙已有大成,陆氏门楣从此名闻天下!你们可以安息了! 十数日后。因许都政事繁忙,我不敢久待,便下令驾返回京!銮驾返回许都前。为给家乡父老造福,留个好名声,我特免去吴县三年税役,并让陆绩留守重修祖坟、设官守灵! 公元210年四五月间,吴县报有黄龙夜现于天,柴桑报有凤凰白日来仪,洛阳报有麒麟现于野外。于是。朝野上下消息灵通之人各有所动,多有劝进之意。其实对此所谓祥瑞之事,我心中自然有素:这无非就是那些地方官史和朝中大臣为了早日劝进、捞些开国功臣当当而玩得土把戏罢了!这一套后世多了去了!不过却正好合了我的心意。于是就只好装作蒙在鼓里,佯作不知罢了! 却说各地祥瑞之事一出,朝中众文武中有心之人纷纷按捺不住,秘密聚于孙策府第议事。华歆道:“诸公。如今天下祥瑞遍出。神兽来仪,分明是有吴当代汉之兆!不如我等一齐上表,劝汉帝禅位于吴王、以顺天意如何?”此言一出,正合众人心意,一时间应者如潮,从者踊跃!其中有数人如荀氏叔侄者虽于心不忍,却是见大汉国运已忠,人心尽去。也只好做了个闷声大发财! 于是数日后,孙策、周瑜、鲁肃、张昭、诸葛亮等人串联已毕。便领大小五六十员文武重臣,趁早朝时,直入大殿,来见汉帝! 见了汉帝,众人使了个眼色,诸葛亮出班道:“启禀陛下,自吴王自登位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超古越今,虽唐、虞等三皇五帝亦不能及。故群臣会议,皆认为汉诈已终,希望陛下能够善识时务,效尧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禅于吴王!如此正是上应天意,下合民意之举,望陛下立即应允!” 献帝一听先是一呆,好像一时没听清楚!等到反应过来时,面色顿时一变,险些晕了过去,心中暗暗叫苦道:“原本以为曹操一死,朕便可以得脱魔爪,重振大汉!却不料那陆逊之狠毒、狡诈犹胜那曹操,朕真是刚脱狼吻又落虎口!犹其是自那陆逊剿灭袁绍以来,越发的飞扬跋扈,不臣之心渐显!可惜朕虽知其有篡位之意。只不过却是想不到如此之快!这可如何是好!”当下勉强着一张笑脸道:“朕想高祖昔年提三尺剑斩白蛇而起义,三年灭秦,五年亡楚,历经千辛百战方才创下这般基业,实属不易。朕虽然不才,却也无甚大恶,诸位爱卿为何逼朕禅位?还请从长计议!” 庞统闻言笑道:“陛下所言错矣!陛下虽无大过,却也没有安享社稷之福。君不见黄巾之后,董卓、李郭、曹操等人先后横起,屠毒生灵,危害社稷!若非吴王雄才大略,明断天启,岂能扫平群雄,再复河山!故还请陛下从我等之言,禅位于吴王。如此陛下便可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生灵幸甚!臣等早已议定,还请陛下准奏!” 献帝闻言心中大痛,却也想弄个折衷之策,保留个皇家的颜面,便硬着头皮道:“吴王扫平群雄,再复河山,其功之大实在不能以言语来褒奖!便是开国之初的萧何、张良等人也不能与比之比肩,我大汉有此能臣实是幸甚!朕可承诺日后一应朝中大事全部交付于吴王处置,朕只做个清闲之人,诸位爱卿看可好!”殿下群臣一听乐了:现在这种情形,你这个傀儡皇帝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谁还把你当回事!?你还想留个皇帝的面子,美得你,该哪呆就哪呆着去吧! 太史令许芝出言道:“陛下,臣司职观天。前日夜观天像,见炎汉气数已终,陛下帝星隐匿不明,而吴王之星极天际地,贵不可言。更兼如今天下谶言纷纷,谶言道:‘口在天,应天地,当代汉,无可言。言在东,午在西,两日并光上下移’。以此推论,陛下可早早禅位。‘口在天’,是为吴字是也。‘言在东,午在西’是为许字是也,‘两日并光上下移’是为‘昌’字是也。这分明是指吴王当在许昌接受汉禅之天意也!还请陛下明察!” 华歆此人最善见风使舵,此时见了表功的好机会,便积极出列,进言道:“启禀陛下。自吴王即位以来,麒麟出现,凤凰来仪。黄龙翔天,嘉禾蔚生、奇花屡现,甘露频频,实在是上天示瑞,吴当代汉之意啊!故还请陛下不要逆天行事,逆之则恐有不佯!”说着,华歆面带凶光。狠狠地瞪了献帝一眼! 献帝闻言,额头顿时冷汗直冒,其他人话头还好。这华歆可是已经有点赤裸裸的威胁了,当下献帝垂泪道:“这瑞兽、图谶等事,都是虚妄之意,有何凭证?众位爱卿怎能以此无凭之事而逼朕舍弃祖宗数百年之江山?” 郭嘉闻言奏道:“陛下所言谬矣!祥瑞纷纷。神兽来仪。天下百姓都曾亲眼所见,亲目所闻,何为无凭!?何况自古以来,有兴亦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不散之席!?汉室传至如今。已有四百余年,及至陛下。气数实是已尽。故还请陛下早作决断,否则一旦迟疑,恐生大变!” 献帝闻听众臣言语一个比一个犀利,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个比一个逼得紧迫,心中惊恐,不由得抚面痛哭,却只是不语。过得一会,献帝忽地转身,也不理众官,便直入后殿而去!众官见状大惊,面面相觑,忽地一阵大笑,只觉得这献帝真有点无赖作风了!无奈何,献帝回避了,总不能一时真的去把他硬揪出来吧!于是众人只好一时四散,等待明日再劝! 而今日朝中所发生的一切,早有密使细细奏明于我,我心中有素,只是佯作不明,推病而不上朝! 次日,孔明等人聚大小百余诸部官员,一起上殿,准备再请汉帝禅位!献帝听见宦官禀报,朝臣人数众多,来势汹汹,吓得避而不出,拒不上朝。孔明等人等了多时,不见汉帝出来,不由得一时焦急道:“陛下不肯面见朝臣,如之奈何!”鲁肃闻言唤过黄叙道:“你速率一百甲士去请陛下至此,无论用何种手段一定要达成目的!”“遵命!” 黄叙心中早不耐烦侍候这傀儡皇帝了,闻令便点起一百禁军,前往甘泉宫去请献帝。一行人到得甘泉宫时,却是宫门紧闭,无人进出。黄叙心中好笑,喝令撞门!不一会儿,原本紧闭的宫门被如狼似虎的甲士撞开,黄叙便领兵直入内殿来寻汉帝! 须臾,寻着汉帝时,汉帝却在和诸嫔妃相坐相泣,泪湿衣襟。黄叙心中暗暗有些可怜,却不敢违令,上前施礼道:“陛下,朝中百官在金殿之上苦等陛下上朝,陛下为何推脱不见?” 献帝闻言恨声道:“何为上朝?分明是想逼朕禅位,朕决意不从!”黄叙闻言怒道:“如今汉祚已终,陛下却想逆天而行事,恐怕事情至此已经由不得陛下了!来人,扶陛下上朝!”当下四名甲士向前一闯,强行便把献帝架起,拖出宫门。虽然献帝奋力挣扎,只可惜他这娇生细养的金枝玉叶身板在四名如狼似虎的禁军面前只是如同小鸡一般孱弱!见得献帝混到如此模样,一众宫侍和嫔妃不禁暗暗垂泪,悲伤不已! 到得大殿之上,禁军将献帝按在御座之上,扶剑侍立在后,直吓得献帝面色如土,瑟瑟直抖!众官见献帝终于来了,连忙一起下拜,齐声道:“请陛下顺天应人,禅位于吴王!”一时间声振大殿,殿梁都被振得有些微微直晃,灰尘簌簌直下! 献帝闻言大哭道:“诸位爱卿多有汉室名将之后,世食汉禄、世受汉恩,怎能做此逼君不臣之事?”众官员闻言好笑:“我等现在吃的是吴王的俸禄,干你汉帝何事!”张昭见献帝不肯,心中焦虑起来。他对献帝还是留有一点怜惜之意的,要是献帝一直这么拖下去,恐怕会惹出祸事来,孙策那般将领可不像文官这般好说话的!当下出言相劝道:“陛下当知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理,今汉室天下气数已终,百官一起劝禅,可见人心之所在!若陛下着实不肯,恐怕一旦萧墙祸起之时,悔之晚矣!” 献帝闻言吓了一跳,大惊道:“我是当今天子,你肯还敢弑君不成!”这时,一众武官早就不耐烦了,看这汉帝唧唧歪歪的就是不肯禅位,便觉得要显示一下武力了。当下魏延向前一闯,横眉怒目道:“天下之人都知陛下无福。以致社稷大乱、民不聊生。若非吴王在朝,弑君者何止一人。那董卓、李郭、曹操等人谁人不敢?还请陛下早作明断,否则休怪刀剑无情!” 看着魏延满脸杀气的模样。直如马上就要扑上来弑君一般,献帝直吓得手脚一软,一个颤抖便坐不稳龙椅,一头跌下御座而来。众文武见献帝狼狈、一时挣扎不起,不禁一阵大笑,哪有一点为臣之礼! 马超也是暴躁之辈,也早就不耐烦了。便也拔剑向前,怒喝道:“陛下今日不能再作推脱,许与不许。早发一言!”献帝见马超剑都拔出来了,顿时吓得面色如土,颤抖瑟瑟,只是不发一言! 孔明等有些不耐烦了。向着诸将使了个眼色。孙策意会,大呼道:“符宝郎何在?速速交出御玺!”这时的符宝郎倒还不是忠义的祖弼,只是一懦懦不已的宦官,闻孙策等人杀气腾腾的索要玉玺,直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双手献上! 孙策识货,接过御玺一看,有一角缺而后补。玺面上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形字。正是华夏王权的象征和尔璧无疑,不由得心中大喜。孙策持玺上前对献帝道:“还请陛下立即下旨禅位,如此还可得一安乐侯,否则恐怕不止陛下丢了性命,便是家眷也会大受连累。希望陛下明白臣之善意!” 献帝一看,剑都快架到脖子上了,也不由得自己不从,当下垂泪道:“朕愿将大位禅于吴王,只求吴王慈悲,能够让朕幸留残喘,以终天年!”孙策及众人闻言大喜,这要是献帝真是死撑着脖子不肯,孙策等人倒还不一定真敢弑君呢!毕竟这弑君的恶名将要流传千古的,记在史册之上时那也是好说不好听啊!孙策心中一松,笑眯眯地道:“陛下但请放心,吴王仁厚之人,必不会有负于陛下。不过还请陛下速速降诏以安众臣之心!”献帝只好无奈而从! 在座诸文臣中,诸葛亮文采极佳,当下公推便由诸葛亮草诏。但见诸葛亮执笔在手,眉头一皱,稍一思索,便是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不一会儿,诏命写好,献帝便请华歆赍捧诏玺,至吴王府宣旨! 孔明等人在宫中忙碌时,我也在府中等得极不耐烦,真有点像属猴一般急得上窜下跳,竟再也没有了平日里那般稳重与耐心,就好像为了穿新衣服而盼着天亮的孩童般急切难挡!当闻听圣旨到时,我心中大喜,一跃而起,如何有半分患病模样,飞步便去前厅接旨。 华歆见了我,笑嘻嘻地大声宣旨道:“朕在位二十二年,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位,危而复存。然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至在乎于陆氏。今吴王光辉明德,天下仰从,正应其期。历数昭明,天可知矣。夫天道之行,天下为公。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窃慕焉。今其追踵于尧典,禅位于丞相吴王。王休推辞!” 我闻言大喜,低声问华歆道:“子鱼,孤接是不接?”华歆也低声道:“为绝天下人之口,大王当上表推辞,以表公心!”我闻言称是,当下上表推辞,言语也无非就是声称自己德行不够,不能受禅之意! 这番虚情假意的推辞历史上类似的把戏已有很多,众人无不心中有数,当下献帝又令诸葛亮拟第二道诏至吴王府宣读。我遵从华歆之意,仍旧推辞不受。一直至献帝第三次下诏,我才装作勉为其难,受下诏玺! 华歆密道:“虽然大王受了诏玺,但为了向天下百姓、士人明示大王非是窃国之人,还须再做做文章!”我有些纳闷道:“还有何文章可做?”华歆闻言笑道:“不日,汉帝登台禅位时,可大开宫禁,让百姓和宫人自由出入宫禁观此大典。到时,让那献帝亲捧诏玺上前献于大王,如此便绝天下人之口!”我闻言点头称是,便道:“子鱼所言甚是,如此便由子鱼去办此事可好!”华歆一向对拍马屁之事向不余力,急忙应下道:“臣为陛下效力,自是责无旁贷!”我心中暗暗欢喜:“怪不得无论古今多么贤明的帝王身边总会有几个弄臣呢!帝王也是人,自然也想有几个善于拍马的人讨讨乐子。打发一下枯燥的帝王生活了。要全是魏征、包公之流,还不把个皇帝给憋死!” 十数日后,禅位大典准备完毕。一众文武百官请我与献帝至皇宫内禁!是时,殿下广场上之上有大小官员四百余人侍立在旁,观礼百姓更是多达数万,周围排列的陆营甲士也达数万人之众!不过虽是人马众多,却是秩序井然,无人敢大声喧哗!真个是气势庄严,一派肃穆之意! 不多时。献帝登台,亲自宣读禅位诏命!诏毕,献帝亲捧诏玺奉于我面前。文武百官见状,顿时拜倒在地,禀住呼吸,准备见证一个新的王朝的诞生!台下一时更是哑雀无声。静得有点吓人。只有面面大旗在微风中烈烈作响! 我看着面前的诏玺,一旦正式在天下人面前接过诏玺就意味着自己皇袍加身,位尊九五了,想到自己历经十余年千征百战终成大业,一时不由得感慨良多。惶惶然中,我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诏玺,举之在天,向众臣民示意。众臣子闻言大喜。新的王朝诞生了,不由得欢呼雀跃。一起山呼万岁! 随后早已准备多时的鼓乐手中立即打起了精神,鼓起了腮帮,奏响了登基典乐!霎那间,诸部典乐齐响,华贵而典雅、庄严而肃穆,令人心中热血澎湃,大有俯拜苍天之欲!我在众文武山呼万岁之中登上帝位,面南背北而坐。我亲手触摸着这威严至尊的御椅,眼睛里不由得现出了一种痴痴的神情:这帝王之座,不知有多少人洒尽热血而又与此失之交臂;又有多少人为了这帝位而演驿了一幕幕骨肉相残、生死以搏的惨剧!一时间,我盼之良久的这一天真正到来时,我却有了一种犹在梦中的感觉! 良久,我回过神来,向孔明示意了一下,孔明会意,当下宣读我即位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废除汉室帝号及吴王旧称,改立新朝国号为‘华夏’,年号为炎黄元年,定‘蓝底飞龙旗’为国旗、‘精忠报国歌’为国歌,立皇长妃蔡氏为皇后,皇长子陆冲为太子!自此,华夏天威所及之处,天下万民皆为朕为子民,不分高低贵贱,同为华夏一族之人!并令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宣诏毕,殿下文武及百姓山呼万岁,声浪一时惊天动地,风云变色! 大殿中礼毕,贾诩即扶献帝出言道:“启禀陛下,常言道:一国不容二主!今陛下即已就皇帝位,请问旧帝刘氏如何安置!”我闻言笑对献帝道:“沛地为刘氏龙兴之地,祖坟在彼,今封汝为沛公,即日起行,无诏不得入朝!”献帝闻言,含泪拜谢,大哭而辞! 至此,东汉历十二帝,共185年,亡!华夏帝国立! ****** 数日后,在金銮殿宣布御封开国功臣名单,诏曰: 朕观古今拨乱之主,皆已逾四旬,惟光武年三十有三。但朕年十四便举兵,年二十七即定天下,年二十八升为天子,此则‘武’胜于古人也!少勤读书,起兵来虽军政繁忙,犹手不释卷,颇知风化之本,又见政理之源。行之天下十数年,天下大治而风移俗变,子孝臣忠,国富而民强,此又‘文’过于古人也!昔周秦以降,戎狄内侵,今戎狄稽颡,皆为臣妾,此又‘怀远’于古人也! 此三者,朕何德以堪之?虽则自勉有加,却多奈众文武辅佐之力,故朕决定大封功臣,设立英雄阁以记华夏开国之英雄!共计设有文武各十二员,以应十二之天数。武职十二雄计有: 孙策孙伯符,从龙之初,功勋卓著,有大功于国,爵封英王,领天下陆营大都督职! 周瑜周公瑾,历城从龙,十数有载,水上蛟龙,威震华夏,爵封龙王,领天下水师大都督职! 张辽张文远,英勇智谋,明理知兵,屡立奇功,爵封鲁国公! 赵云赵子龙,白马银枪,一身是胆,逢阵遇敌,所向披靡,爵封靖国公! 甘宁甘兴霸,忠心耿耿,护卫有功,屡立奇勋,多历险战,爵封护国公! 马超马孟起,英勇披靡。铁骑无敌,平羌定边,多有功勋。爵封镇国公! 张绣张文起,号为枪王,多镇宛城,忠义英勇,千征百战,爵封卫国公! 徐盛徐文向,忠义无双。为主护驾,战殒沙场,追封定国公! 太史慈子义。铁戟纵横,千征百战,从无退缩,爵封定军侯! 黄忠黄汉升。老横伏枥。志在千里,大功于国,爵封忠勇侯! 丁奉丁文渊,水上蛟龙,水战破敌,屡立大功,爵封伏波侯! 吕蒙吕子明,文武双全。屡出奇谋,国之栋梁。爵封智靖侯! 文职十二杰有: 诸葛亮孔明,长于内政,善于军事,国之相才,爵封郑国公! 庞统庞士元,临机专断,多有奇谋,国之军师,爵封燕国公! 贾诩贾文和,智勇深沉,计谋百出,神鬼难敌,爵封秦国公! 张昭张子布,忠义贤士,内政奇才,多分君忧,爵封楚国公! 鲁肃鲁子敬,谨慎细心,有长者风,官史表率,爵封越国公! 张绂张子纲,忠心为主,不计得失,不求贤名,爵封柴桑侯! 徐庶徐元直,少有大才,多出谋力,国之栋梁,爵封长安侯! 郭嘉郭奉孝,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谋臣表率,爵封颖川侯! 荀彧荀文若,精于内政,善于谋划,堪比萧何,爵封许昌侯! 荀攸荀公达,勇于学习,善于自省,平袁有功,爵封邺城侯! 华歆华子鱼,从龙多年,一向踊跃,深得朕心,爵封南昌侯! 司马懿仲达,少有大才,镇守洛阳,讨袁有功,爵封弘农侯! 钦此! 诏命一发,众文武听到有自己名字的,心中大喜,有未听到自己名字的,自然也是有所失落。只不过英雄阁内只有二十四个名额,僧多而粥少,功劳比不过人家,也只好屈尊靠后了! ****** 又数月后,废旧汉官制,仿现代例,设立诸般官制如下: 设立三院:国务院、司法院、国防院,三院平级相处,各不隶属! 司法院,掌管全国刑律,抓捕宵小、惩治不法,维护国家安定。为公正计,中央司法院直属于皇帝,各州、郡、县司法分部皆录属于直系上属,不归当地国务院官史所辖!鲁肃刚正不阿,统此重部! 国防院,掌握全国陆营、水师、城防军所有兵力,直接隶属于帝王,保卫国土,打击侵略,扬我天威!孙策为首,周瑜副之! 立一国务院,效丞相职,执掌诸般国内大事,由诸葛亮统之。张昭副之! 工部:掌握国中各项道路、水利、城池及府宅等的建筑。荀攸心细,宜为其首。 农业:农为立国为本,无农则国亡,非大才不允担此任。由司马懿兼之。(让你司马懿去种地去,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商业部:掌管国内各类店铺、行当买卖情况,严禁投机倒把,囤积居奇。庞统领之! 邮政部:掌管朝庭及民间各类信件、物品的传送,维护地方驿站。郭嘉为首。(老郭身体不好,就干点清闲点的活!) 工业部:掌管国内各种类大大小小的作坊(工厂)。刘晔领之。 礼部:掌管国家各项礼法制度的订立,监督各大学、私塾等的运行情况,举行各种类型的科举。张绂为首。 户部:职管收税,这是朝庭唯系之命脉,非才德兼备之人不能胜任,荀彧领之。 史部:掌握朝中所有官员的任免,此一重权宜为公正、权谋之人所掌,贾诩领之。 国土资源部:掌握我掌我国所有土地使用情况以及各类矿产的开采。法正领之。 水利部:兴修水利,防止水灾两灾,维持粮食非收,保护百姓安全。徐庶为首。 科技部:研发各类机械、武备、器物之部门。由巧匠郑浑领之。 卫生部:掌握国家各州县国立卫生署运作,为民治病,防治疫情。由特聘名医张机领之! 交通运输部:平时掌管国内各类道路、水路的运输与建设情况。由荀谌领之! 监察部:督察各朝庭诸部中有无官员违法乱纪乱像,名归国务院,直属帝王。张昭统之! 外交部:掌管朝庭对外番各国的各项交往。华歆领之! 而国家所有官员品级从中央至地方则效明清之九品中正制为例,爵位则有六等:王、公、侯、伯、子、男! 以上官制将司法、行政、兵权三方面分开,各不隶属,这样就杜绝了军人干政、司法不公,相权过大的问题,有利于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至于立法权的问题,由于现在百姓民智极不成熟,不可能仿现代设立独立的立法机构,只能由司法院负责制定国家之法! ****** 公元210年底,由于天下业已太平,便开释拒不归顺的乐进、田丰、沮授及颜良等人,使其自归田里,以终余年! 至此,华夏天下渐定,百姓民生渐复,渐渐又有前汉文景之治之盛况。不数年后,由于国家大力提倡科技兴国、教育兴国的策略,华夏帝国人才辈出,技术发达,工农商诸业在优秀人才和先进科技的推动下迅速兴旺,华夏国力飞速增长,渐渐又有雄霸天下之相! 至此,异时国纵横三国梦正传全部结束!谢谢大家数月以来一如继往的支持和陪伴!爵士这里表示真心的感谢! 不过前天书友们希望爵士会继续写下去,爵士也是早有此意,故把想法暂列如下: 后传打算分为四部:一、平定塞北,二、剿平东亚,三,抚平南荒,四、威镇西域。大概在本月月底开始推出,届时欢迎大家踊跃订阅! (平定塞北卷 第一章 国策)即将推出,敬请期待! 平定塞北卷 第一章 国策 平定塞北卷 第一章 国策 公元211年春三月,许都皇宫御花园内! 我独自一人身着便装,静静地站立在池畔之旁,面带微笑、侥有趣味地观赏着水中的鱼儿!太监、宫女和‘解烦军’都远远地呆在数十步外肃静地侍立着,不敢发出一丝噪音! 五颜六色的鱼儿们轻摇着尾巴在水中无悠无虑地游戏着、追逐着,或在比美、或在游戏、或在览食,尽情地享受着安逸的生活!看着这一切,我不禁有些羡慕起它们的无忧无虑来! 忽地,一阵微风风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带来一股令人心醉的‘春’的气息:那么的清新自然、那么的芳香迷人,我一时有些陶醉在这浓浓的春意之中! 忽然间,一声尖锐的童声猛地传来,打破了园中的宁静:“父王,您在干什么?在玩么?我也要玩?”我转过头来一看,却是太子陆冲,年届九岁的他扎着两只可爱的小辫活蹦乱跳的飞奔过来,累得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们一阵小跑,嘴里不住地喊道:“太子爷,您小心点,别摔着!” 转眼间,陆冲便飞奔到我近前,一把抱住我的右腿,冲着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们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我心中好笑:“这个小鬼头,又耍赖皮了!”我轻轻地弯下腰,将陆冲抱起,拱了拱他的小鼻子,笑着道:“又到父皇这里来,是不是有犯了什么错误惹皇后姨娘惩罚了!” 陆冲撅着小嘴道:“父皇。哪有!冲儿乖得很呢!”我闻言面色一板,佯作生气地道:“哪有?!你以前闯得祸还少了不成!快从实招来,说谎的孩子父皇是不喜欢的!” 陆冲闻言有些扭捏。粉嫩可爱的小脸上泛起一丝羞红,忽地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嘴里吭哧、吭哧地道:“我不过就是给灵灵妹妹画画妆而已,皇后姨娘就要罚我跪地板!我才不干呢!” 我闻言心中好笑:这个淘气包还不定把灵儿画成什么鬼样子呢!不由得板着脸道:“看吧,又淘气了不是!你是哥哥,不能欺负灵灵妹妹和三个弟弟,而应该要保护他们。爱护他们才是!你说对不对,冲儿!”陆冲羞红着脸,小声地道:“是。父皇!” 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道:“对吗,有错能改这才是好孩子!去,向皇后姨娘、还有你马姨娘以及灵灵妹妹承认错误去!要是认错态度好了。父皇明天带你来池塘边钓鱼!”陆冲闻言大喜。伸出小指头,认真地道:“好,父皇不许骗我,我们拉钩!”我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好好好,拉钩,拉钩!”便认认真真地伸出小指和陆冲拉过了钩! 看着陆冲欢天喜地的去了,我心中一时有些感慨:“做为帝王,我不欠国家的。但做为父亲。我要么常年在外征外,要么一天到晚忙于国事。的确是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啊!只不过区区一个陪伴钓鱼的承诺在平常人家的孩子看来实在普通不过了,但却把冲儿喜成这样子!哎,我亏欠他们母子几个良多啊!” 正在感慨之时,忽地眼角的余光瞥见周瑜正笑兮兮的侯立在旁,我一笑道:“噢,是公瑾兄啊!”周瑜闻言笑道:“陛下教子得法,颇有古风,看来我华夏后继有人啊!”我笑道:“公瑾兄谬赞了,群臣到齐了么?”周瑜回道:“都已到齐,只等陛下一人了!” 我闻言有些歉然道:“都怪朕在这观鱼,一时竟忘了时间。快走吧!”周瑜一边陪着我迈步走向议政殿,一边笑道:“陛下许久都没有一次召集这么多重臣了,看来这次是有大事要宣布啊!”我闻言笑笑道:“知我者公瑾兄也!古人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事情是应该及早准备了,否则事到临头,恐怕就晚了!”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议政殿外,这时殿内五六十员各部文武重臣都已经等侯在此多时了。见我入殿,急忙下拜,山呼万岁!我笑笑道:“诸位爱卿平身吧!随便坐,无须多礼!”便也自己走上御座,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群臣,微微一笑道:“诸公,朕近有一问始终不能释疑,还请诸公帮朕解之!”孔明闻言笑道:“天下竟有一问难住陛下而不能解,看来此问非同小可啊!”“呵呵!”众人闻言一阵轻笑! 我也笑道:“此问为创业与守成哪个更难?还请诸公畅所欲言,不要有所顾忌!”众人闻听,恍然大悟,这的确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庞统出言道:“陛下创业之初,诸侯并起,烽火天下,最后陛下后起而平天下,可谓艰难之至。故臣以为还是创业难!”鲁肃闻言道:“士元所言不然,自古帝王,莫不得之于艰难,失之于安逸,故臣以为是守成难!” 我闻言笑道:“士元与朕共取天下,经常入百死而得一生,可谓时时艰辛,处处惊险,所以才会认为创业最难!但子敬多镇后方,少入沙场,如今与朕共安天下,常常担心朕会骄奢生于富贵,祸乱生于所忽,所以才认为守成最难!从各自立场看,士元与子敬所言都非常正确。但创业之难已成过去,守成之难刚刚开始,还希望诸公与朕一起共度这守成之难!” 群臣闻言大悟,一起拜服道:“陛下英明至此,实是天下之福!”我笑笑道:“诸位爱卿请起!朕虽初为帝王,但心中一直认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从其即位开始一直到其龙崩归天,都必须时刻怀着一种谨慎畏惧之心来治理天下。这样才能时刻警诫自己和臣子不得贪于富贵、沉于安逸,如此方可使国家时刻都处在最佳状态!” 众人闻听。脸色顿时变得非常肃穆:大凡一个创业帝王取得天下以后,常常骄横而不可一世,享乐而自以为是。而像我这般谨慎细心之人,的确罕见!诸人一时心中非常震惊! 看着众人尊敬的脸色,我心中暗暗满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中华打下千万年长盛的基础,虽然这后果必然是自己殚精竭虑,但我也是无怨无悔!”便笑笑道:“另有一问与诸公商议!便是古今亡国之帝王,究竟是亡在何处?有何过失?请诸公试言之!” 众人情绪激动。纷纷畅所欲言。孔明道:“古今亡国帝王,要么亡于安逸享乐,要么亡于不纳忠言。大凡如此!”郭嘉也道:“孔明所言甚是,就像那秦二世,整日居于歌台舞榭,只知吃喝玩乐。根本不理国政。不纳忠言,如何能不亡国!”群臣纷纷附议! 我闻言有些摇头道:“诸公对亡国之君认识还是过于肤浅啊,只懂其表,而不懂其理!”众人闻言愕然,荀攸一向耿直,有些不服气道:“陛言所言臣有所不明,还请陛下试言之!” 我闻言看了看荀攸,笑笑道:“公达认为秦始皇功绩如何?”荀攸想了想道:“秦王横扫六合。一统天下,虽有暴政虐民之嫌。但仍不失为一千古名君!”我闻言冷笑道:“不错,秦王有大功于华夏,的确有千古帝王之姿,但是朕却认为始皇也是亡国之君也!”群臣闻言愕然,面面相觑! 我继续道:“朕久闻始皇帝勤于治国,日批阅书简多达百余斤之多,多有废寝忘食之时,可谓古今帝王之楷模。但是天下之大,浩然无穷,虽帝王有天纵之资,也不能一一中理!始皇帝那时,由于秦皇大权独揽,群臣只知唯唯诺诺,取决受成,虽有不同,也是莫敢争议,以致于二世乱国时,群臣都不敢有所非议。如此‘言路不通,群臣不力’之遗害可谓无穷,所以虽秦王是古之明君,却也种下二世亡国之果!所以朕认为始皇帝也是亡国之君也!” 群臣闻言有所顿悟。我接着道:“朕之所以和诸公讲了适才那么多闲话,就是想告诉诸公,创业难,守成更难。若想长保我华夏帝国万年永存,虽帝王要英明果敢之外,你们当臣子的也要时时努力,日日用心,若知帝王有过,定然要不畏生死,挺身而出啊!”群臣这才大悟,我适才所言之真意! 我看了看孔明等道:“诸葛孔明、张子布、鲁子敬听旨!”孔明和张昭等急忙下拜道:“臣领旨!”“朕令你三人草立新法,设立言官制度!何为言官,通俗点来说,就是专找帝王以及大臣们麻烦之人。若言官认为帝王政令有所不对,或朝中文武百官行为有不端之处,便可仗义执言,直陈其过!言官直属于子布监察部,拥有免死特权。只要本身不犯有罪,帝王不得以任何理由杀戮、罢黜言官。若违此例,此帝王死后不得入祖坟而葬!” 众人闻言肃然,孔明闻言大喜道:“陛下圣明,若有此言官制度,必然可对陛下江山千载永固有益甚大!”群臣也是欣喜非常,有此言官制度,后继帝王要真想胡作非为的话,也得担心史官铮铮铁骨、钢钢铜牙! 我笑笑道:“适才朕所言‘言官’制度,便是我华夏万年必存的国策之一!朕再和诸公讨论几个国策,孔明、子布、子敬就起来听吧!”孔明与张昭、鲁肃便即归座! 我接着道:“古今亡国之帝王虽有群臣劝异不力之过,也有帝王本身之责!朕也不能只把兴国安邦的责任只交给臣子而不对帝王有所约束不是!所以朕今日议定国策之二:废黜帝王制!”群臣一听吓了一跳,连忙一起下拜道:“陛下慎言,臣等不敢!” 我有些不悦道:“都给朕起来说话!”群臣这才颤颤微微的回到座上。我怒道:“看吧,若帝王都像现在这般至高无上,没有丝毫约束,怎能做到国家长治久安。所以朕决定国务院出代表四十人,司法院三十人,国防院三十人,共百人组成‘国家长老院’。何为长老院,就是监督帝王职权之机构。如果长老院有七成五以上之人认为现今帝王已经不再适合继续执政,那么长老院就可废黜帝君,从皇室之中再立新君。这是朕为了防止后世有不孝子孙乱我华夏基业所想出的法子。你等有何意见?” 群臣闻言大惊,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帝王不千方百计增强自己权力反而想方设法削弱自己职权的,一时都不敢吱声!我看了看群臣不敢言语,淡淡地道:“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的可是担心后世有不法之臣借此制度名正言顺地废除帝王、借以控制朝政吧!可是朕认为,要是一个帝王做到了七成五以上的国务院长老都反对他的地步,那么这个帝王也没有资格再继续做下去了。至于此制度是否会为不法之人所利用。朕倒并不太担心,因为这天下虽然是皇帝的,但归根结底还是老百姓的。如果有奸臣乱权的话。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会知道如何去捍卫自己的天子的!何况朕设立的三权分立的制度,恐怕很少有人能够完全控制这三院吧!要真是有,那也是我华夏帝国大运将终。命该如此了!届时不论有没有这国家长老院’制度恐怕都难保我华夏江山了!” 群臣闻言不太敢插话。毕竟这制度休说听过,根本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我接着道:“既然诸位爱卿没有反对的意见,那么这项‘国家长老院制’就这么定下了。朕现在再和诸公商议一下第三项国策:储君建立制!请诸公直言不讳,朕非是不能容言之人!” 群臣见绕过了适才的敏感话题,心中松了口气,这才纷纷起立。贾诩道:“陛下,古今立储制,基本都以立长立嫡为准。以避免诸王争国、互相残杀的悲剧,不知陛下又有何良策?” 我笑笑道:“要说良策也可名句算得上吧。朕打算日常仍然设立太子一职。按旧例以立长立嫡为主,以使万一有时帝王不在朝时,可由太子监国,但太子却从此以后却不再是先帝崩后名正言顺的继承之人。朕打算建一机密库室,以重重钢石制成,再设重门重重,警卫无数,将传位遗诏早早便封存在内。其入库之钥分为四把,即先帝本人一把,三院首辅各一把。待先帝崩后,皇太子和三院首辅合同一起进入密库,打开遗诏,再遵从遗诏册立新帝。这新帝可能是原太子,也可以诸王子中之人,但一定要是先王诸子中最贤最能之人!这样在先帝未崩之前,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国家真正的储君是谁,朕想这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免却了诸子争位、自相残杀的惨剧。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呵呵,这有点仿照清朝的立储制了,这虽然仍不是最好的立储方式,但的确找不到比这更好的立储方式了!) 群臣一听一时琢磨开来,良久,孙策道:“长久以来,国家未册立太子时,众王子互相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屡见不鲜;便是国家册立太子以后,太子作为储君又成了众王子们集中攻击的对像,皇室始终难以平静下来!陛下这种秘密立储制度的确可以让诸王子们很大程度上消减彼此的敌对情绪,最大限度的安定皇室,对此良谋臣深表赞同!” 郭嘉却有所疑虑道:“陛下,可是万一这新帝不是先帝长子或嫡子,会不会引发国家动荡啊?”我正色道:“新帝只立长立嫡或许有利于王朝一时的安定,但立贤立能却可保王朝长久的安定,朕决意日后册立新帝当以立贤立能为准。并将此标准以律法形式规定下来,若密诏取出宣读后诸王子中有不服者,既为谋反,诛无赦!朕想只要人人遵法,众臣奉旨,便有野心之人也是难以掀起什么浪花来!”众人想想也是不错:等到遗旨一宣,大事已成定局,便有不服者也是无可奈何了!这样的确有利于皇室与国家的安定,一时纷纷附议! 我松了口气,心道:“总算把气氛调动起来了,否则我一个人唱独角戏那多难看!”便笑道:“好,那么这第三项国策便定下来了!这第四项吗便是人口和土地制度!诸位爱卿都知道大凡在一个王朝初创时期,人口比上一朝代急骤减少,土地也会荒化严重。这时侯分配土地不是什么难事。基本上可以保证人人有田种,人人有衣穿,促进国家国力迅速回复!但是国家安定长久以后。随着人口越来越多,可用于分配的土地无形中就会越来越少;再加上门阀贵族的产生,土地这种东西的兼并就会越发严重,最后导致无地可种之人将会越来越多。虽然历代王朝多有屡屡严厉禁止土地兼并者,但有道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土地兼并的趋势仍然是难以改变。直到有一天。当越来越多的百姓们无地可种,无食可吃、难以生存时,便会揭竿而起。掀起新一轮诸如陈胜、吴广起义、绿林、赤眉起义,黄巾起义这般的农民暴动。这样便会促使一个王朝迅速败亡,另一个新的王朝随之诞生!” 我说的口干,便喝了口香茗。看着众人听得十分聚精会神。心中十分满意,继续道:“但是有道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有没有办法减少这种百姓的苦难呢!诸公可有良谋?”众文武听了咧了咧嘴,这种人口增长与土地兼并之间的矛盾历来已久,各个王朝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众人一时又如何可以想得出来。于是一时间都是沉默不语! 我摇了摇头,心道:“要不是我一时巧合来到这个异时空。恐怕这王朝更迭的规律还会一直顽强地发挥它的作用啊!”我笑笑道:“朕有两个法子,诸位爱卿听听看可不可以适用!”诸人一听我有办法,心中大喜,立即竖起了耳朵! 我说道:“首先,就是人口问题的解决。一个国家土地毕竟有限,人口越来越多以后,土地自然就会减少,最终导致农人食不裹腹,以致谋反!所以朕第一个办法法就是抑制人口增长。只要国家的人口增长较慢,那么无形中便会大大减缓土地不敷使用的窘境,使一个王朝的寿命大大增加,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诸人闻听吃了一惊,刘晔惊讶道:“陛下,常言道:‘人多而势众’,若朝庭控制人口增长,国家人丁不旺,那么如何可以促进国力增长,内安天下、外御强敌?”众人闻听纷纷附和,大有不同意见。 我挥了挥手,众臣静了下来,我笑笑道:“人常言:兵贵精而不贵多,人口也是如此!若我华夏有两千万文能兴国安邦、武能冲锋陷阵的勇猛之士,实是远胜于六千万只能勉强糊口、文不能报国、武不能定边的无用之人!国家的资源就像一个梨子,吃的人多了,不仅每个人都吃不饱,而且每个人都会很瘦弱;如果吃的人少了,不仅人人吃得饱了,而且且人人能吃得壮实。一个国家真正强盛与否,不是看它的人口有多少,而是要看它的人才有多少,创造的财富有多少!朕采取控制人口这项策略,就是要使我华夏的所有资源尽可能地为国家培养出一群虽少而精的杰出人才,而不是用有限的资源去培养出一大群只会吃饭、别的什么都不会的蠢蛋!诸位可能看到,郑浑所统领的科技部对国家的促有多大,现在一个人在一天内生产的钢铁可以抵得上前人十天的产量,可见人口的多少并非是国家强盛与否的标志,科技才是第一重要的因素。而先进的科技从哪里来,就是要靠人才来发明!所以控制人口增长,促进国家长治久安之策势在必行!子敬,你速速拟法,传告天下,从即日起:国家限定每一对夫妻只准生两个孩子,多生者罚;而且父母死后,父母的财产也只能由前两个孩子来继承,第三个孩子没有财产的继续权,只能自谋生路!” 众人一听若有所思,良久,孔明道:“陛下这么下旨,长久以后,我华夏之人定然会以只生两个子女为准,不敢多生。毕竟多生了,不仅仅要受国家处罚,多生的孩子还得不到任何家产的继承权,的确是好办法!另外科技是国家强盛第一要素的论断,臣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虽有些突兀,却细想起来颇为有理,值得提倡!” 此言一出,众臣都是言之纷纷,或有赞同,不有不赞同之意,但郑浑听到我对科技如此重视,不由得红光满面,腰杆挺得倍直!看着众臣争争吵吵的模样,我就知道‘多儿多福’、‘养儿防老’这种思想一时半时还没有办法完全解除。便道:“这控制人口之议,也许诸公不能完全赞同,但是这次朕要专权一回。定下这不容更改的国策。也许几十年,上百年后,你们就会发现朕的这条国策是多么的正确。何况,这控制人口之策也并非是一点不容更改,有些时候也是可以破例的。比如说,朝庭七品以上官员就可以破例让其多生一胎而不罚,而且为国血战、有战功之人也可以让其多生。甚至非我汉族之其它民族也可以适当放宽一些标准,以示优惠!具体如何做,子敬。你根据朕的意思,拟定一个初步的章程后,再交由朕审阅,然后方可发布天下!”鲁肃领命! 我接着道:“朕说的防止土地兼并的第二个方法就是将国家所有土地(专指家田)的所有权收归国有!”此言一出。众朝臣一时大哗。纷纷反对。荀攸代表着颖川等地的门阀大族,闻言反对道:“陛下不可,这土地千百年历来私有,已成万民公认之准则,若全部收归国有,恐怕会激起民变,万万不可!”一时间附者如云! 我闻言心中冷笑,在座的文臣武将多有门阀贵族出身者。土地是他们的最大财富,要剥夺他们家族对土地的所有权。当然且全力阻止!我猛地拍了拍桌子,脸色往下一沉,众人大惊,议论声瞬时便静了下来! 我冷冷地道:“朕还没有说完,你们急什么?朕知道在座诸公多有良田无数者,所以竭力反对,是也不是?朕的陆家在江南也有良田无数,朕都没急,你们急什么!你们可曾想过没有,你们的家族在吃香的、喝辣的同时,无数流民百姓在吃着树皮和草根度日啊!亏你们还自诩为开国功臣,万民救星,原来就是这么点德行!” 被我狠狠一骂,不少人都不说了,低下了头去,满脸愧色。我缓和了一下口气,平静地道:“朕将土地的权利分成两种:一为所有权,就是土地到底归谁所有,二是使用权,就是土地到底归谁所用。朕将天下所有土地的所有权都收归国有,但使用权并不收回。也就是说这土地名义上归国家所有,但实际上仍由原来所有之人继续耕种!这使用权除了个人的法定自留地不允许买卖外,其余土地的使用权可以自由买卖!”听到这里,众人方才明白了,不少人暗暗地嘘了口气! 我看得真切,心中冷笑,接着道:“但是,这使用权的授予也是有期限的,就是以一百年为例。从新地土地法颁布一百年以后,所有的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全部收归国有,由国家进行新一轮的统一公平分配。原本的使用者除了国家法律规定的每一人都有一亩自留地属国家无条例分配其使用外,要想再获得更多的土地使用权就必须花钱向国家再购买新一百年的使用权。这样子,国家不仅可以大大缓解土地兼并的趋势,而且也可以为国家聚集一大笔财富,或用于开缰拓土,为新增人口增加耕地;或用于发展工商业,为新增人口增加别的生存渠道。这种方法将大大缓解土地兼并的压力,甚至可以将原本一次复一次的农民起义从此灭绝,极为有利于我华夏帝国的长盛不衰!诸公虽有异议,但这点朕不打算征询诸公建议,这条新法必须强制推行下去,做为永不得摒弃的国策来执行。只要我华夏帝国存在一日,这条国策不容篡改!” 诸人闻听这条新法,一时间各有所思:对于不少寒门出身的文武来说,自是无所谓;但对于对些士族出身的大族来说,毕竟有一百年的缓冲时间,又见我态度强硬,却也不敢再继续反对了!我见众人都不说话了,心中暗乐:“只要这道法律形成了习惯,你们日后想反对也没有用了,毕竟广大的百姓们一旦知道了有这种好办法确保自己的耕地所有权,还会放任后人随意篡改么!不过这种强大至极、影响极广的法律,也只有像我这般开国的帝王才有影响力力排众议推行下去,要让后世子孙来行之,一个字:难!他们的威信不够啊!” 我继续道:“好,既然诸公已经不再反对了,那么朕就再说一说第五条国策:就是教育问题!常言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华夏要想长盛不衰,人才不可缺乏。朕现在有一个计划。就是在五年之内要将官学推广到全国每一个县。长久以往,若国家财力富余,甚至要推进到每一个乡。而所有官学中使用的书籍则必须为国家统一颁布,统一任可的法定文本,任何未经国家礼部认可的书籍皆为非法,不得在官学教授!为了让尽可能多的孩子们能够读上书,官学所需的费用一定要低廉。以使不管士族还是寒门只要出得起学费都必须收留,不得有任何歧视。而官学的经费国家要想尽一切办法维持这官学的持续,除非外族大举入侵我华夏。否则有胆敢停办官学者虽是帝王死后也不得葬于我华夏之土!另外,官学除了教授孩子们习文断字外,还必须人人习武,国家要立法规定。官学的文武教学时间比例不得低七三。违者严惩!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朕希望我华夏官学教育出来的子民不仅仅文能够安邦、武也能够定国。慢慢地,朕打算在二十年的时间里,所有朝庭新进的文武官员都从官学之中选拔,通过文武两种科举制度进入朝庭任职!只知文而不知武者,或只知武而不知文者,只能为史为兵,而不能为官!子纲。这条新政的法令,便由你和子敬司法院一同起草。报来朕看!”“遵旨!” 好在官学制度在江南创立已久,诸人反对的意见倒不大。而前一阵子有反对相关意见的腐儒和官史被杀了一大批以后,其他人也不敢再触这逆鳞了!只要这种制度一旦真正以法律的方式确定下来,则意味着统治我华夏官场数百年的门阀士族制度从此烟消云消了。原来这士族制度的掘墓人是唐太宗,现在就由我来做了! 我接着道:“下面,朕就宣布最后一条国策:‘内王而外霸’!何为内王,就是在国内实行‘王道’统治。从此上国策诸公可以看出朕之用意,朕就希望尽可能地给予臣子们和天下所有的子民一个公正、公平、幸福而有序的生活环境,不以严刑苛法而害民,而以教育来感化万民,使其自觉地法律允许的框架下自由而幸福的生活!从而缔造一个强盛、文明、尚武、统一的华夏大帝国!而外霸……”我眼睛里陡地冒出一股杀气,吓得众人一个激零! 我冷冷地道:“外霸就是说对国外实行‘霸道’,旧汉西域大将陈汤说得好‘明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从即日起,我华夏帝国就是要对任何胆敢抚我中华虎须之人纵使是追杀万里,也绝不放过一个!要让天下所有国家都知道,我华夏帝国是一条巨龙,是万万惹不得的!” 众人见我说得凶狠,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竟有种数九寒冬的感觉。一众武将闻言兴奋了,赵云大喜道:“太好了,主公若有意出塞,云愿为先锋,扫平胡寇!”哗啦啦,一时间原本在讨论政事时插不上嘴的武将们一拥而上,纷纷请战,真个是人人踊跃,个个奋勇! 张昭见状忙道:“陛下,臣有一话不得不说。昔年汉武大帝武功盖世,逐匈奴于漠北,扬汉威于西域,可谓做到了‘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警言!但是,无论是汉武大帝征匈奴,还是更前一些的秦皇平南越、定北疆,无不是耗尽国力,险些亡国。而我华夏初立,国力不振,若要仅为国家颜面而弄得劳民伤财却是实不可取,所以陛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此话一出,一众文臣也纷纷附和,极力反战。这和武将们一心求战的踊跃简直是南辕北辙、差之千里。我见众文武吵得热闹,挥了挥手,众人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我平静地道:“定边灭胡不能不做,因为我华夏帝国要想长治久安,再复我堂堂天朝风采,不运用武力是不可能让蛮夷们屈服的。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接受我华夏文化者便是我华夏的敌人,既然是敌人就必须剿灭!但兴兵却不是现在,因为国家初定,百姓思安,这正是恢复国力的大好时机,所以朕五年之内不打算兴兵北伐。但是从现在开始起,就要在北疆之边开始屯积粮草、聚集辎重。以备后用!朕要让胆敢犯我华夏者知道龙的逆鳞是绝对不能碰的!” 众武将一听面有喜色,有仗打对他们来说就是意味着战功,意味着名流青史。彪柄史册,当然会兴奋了。但一众文官们就苦了脸了,战争要钱、要人、要物,这还不是要文官体系来筹备,不由得有些不同意见。 鲁肃想了想也道:“陛下,古人常言:‘忘战必危,好战必亡’。对外征伐虽可扬我国威,但对百姓来说却是弊大于利。因为一旦开战,百姓们不仅要出钱、出粮供应大军所需。更要出人出役参加大军、蝶血沙场!一战下来,虽然边患稍除,却是国贫而民苦,家破而人亡。所以历来百姓不喜国君嗜战。道理也正是如此。所以还请陛下息了征战之念。多以招抚、通商为佳,这样才是长久平安之道!” 我闻言心里暗骂:“怎么这些人都是猪脑子呢,对外征战是赚钱的大生意,还一个不情一个不愿的!真是搞不懂你们!”我于是笑笑道:“子敬所言差矣,谁说打仗是耗费国力,空得脸面而无实惠的!朕认为对外征战,只要不是打输了,便是财源滚滚、利益多多之事!” 众臣闻听愕然。面面相觑,一时哑口无言。良久。鲁肃才木木讷讷地道:“陛下,恕臣鲁钝,自古以来打仗都是费钱、费力之事,何言有利益可讲?” 我闻言大笑道:“你们既然不明白,那么朕就说给你们听听。为什么匈奴当年只以区区不到二百万人口而可以与我大汉六千万人口激战数百年而不灭,而我大汉虽胜却反而落得个国穷力疲、胜而不惠的下场?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匈奴会‘抢’,而我大汉不会‘抢’!何为‘抢’,匈奴每当国力困顿、衣食无着之时,就会大举南侵,抢我女子、掠我钱帛、夺我粮食,以此以战养战,越战战强。草原民族就是这样用我大汉国力而与我大汉抗衡,所以可以以远逊于我大汉的国力与我汉人抗衡数百年而不灭。而我们呢,只会空讲那礼仪道德,在国力软弱、战不过蛮夷时逆来顺受,予取予求,使其越战越强、更受荼毒;而在强大时,又只会为了一个什么天朝脸面败敌而不灭敌,胜敌而不抢敌,更可恨的是反而为了显示什么狗屁天朝之威赏赐战败的敌人牛羊财帛供其继续生存。以至于日后胡寇养足精神、恢复力气之后再度卷土重来,扰我华夏。这种对外征战方式实在是愚蠢之至,怎能不弄得国贫而民苦,蛮夷屡剿而不绝?百姓又怎会为了这种君王表面的威风和功绩而去出钱出力出人为国血战?”说到这里,我停住了话头,静静地看着群臣! 众文武这时,正自面面相觑地若有所思着。忽地周瑜出言道:“陛下所言的确是一针见血之理,正因为如此,我华夏帝国前朝数千年来一直这般和蛮夷反反复复战乱而不断。难道陛下有良策改皮窘境?”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其实道理也很简单,我们就要向蛮夷学习就行了,一个字:‘抢’!蛮夷既然敢抢咱们的东西,那咱们为何不能抢他们的东西?既然两国交战,那么就是敌人,对待敌人就应该用铁与血的手段,又怎能讲什么仁慈和怜悯!?抢光他们所有的女人、牲畜、粮食以及财帛,以供应我军之用;占领他们所有的草原、土地、河流及资源以富我华夏国民;敌人强大时我军暂时隐忍退却、积蓄积力,敌人弱小时我军穷追猛打、不将敌人举族根除绝不罢休,这才是我华夏帝国应该采取的作战方式。如果我们采用了这种作战方式,那么我华夏帝国同样也可以越战越强,越战越富。诸位爱卿想想看,每当我军对外征战夺得战利品无数的时候,我们就将这些战利品一部分留作国用,一部分分给血战为国的将士,再一部分赏赐为国出力的百姓们,如果这样的话,我华夏举国都会从对外征战中获利,都视为国从军、扬威塞外是一种光荣、高尚之事,我华夏帝国又怎能不威服万里!” 说到这里,众文武无不大吃一惊,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数金星在“蝇蝇”飞 舞:抢劫。汗,这好像不太合我巍巍天朝的形象吧!良久,孔明才吭哧、吭哧地道:“陛下。我堂堂天朝,怎能向蛮夷一般野蛮而无知,此种战法好像、好像不太合适吧?!” 我闻言狠狠地瞪了孔明一眼,吓得诸葛小虫连忙下跪道:“臣触怒龙言,万死!万死!”我不悦地道:“起来吧,朕说过不以言论而杀言官,同样也不以言论而杀进言的臣子!”孔明这才颤微微的又回到座上。 我想了想。冷冷地道:“两国既然开战,就应该是你死我活,针锋相对才是!难道就允许蛮夷抢劫我们的财物和土地。杀戮我们的子民,强奸我国的女子,而不允许我们也做同样的事情!?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就是因为你们这种狗屁虚而不惠的思想才使得我堂堂天朝数千年来一直被诸般小小的蛮夷欺侮得是叫苦不迭!可耻啊。被人家欺侮得如此狠毒。竟然还对人讲求什么礼义廉耻!你们怎么不去跟蛮夷们说:你们应该讲理,不要来抢我们的土地,夺我们的财帛,强奸我们的女子,有几个蛮夷肯听你们的!?在这个世界上,谁拳头大谁就是公理,国家与国家之间更是如此。亏你们好意思讲什么礼义廉耻。朕告诉你们:国家与国家之间从来不存在什么朋友和礼仪关系,有的只是利益关系。两国有共同利益就会联合。没有共同利益就会反目。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们要把这些话。当成对外交往最高的信条。我华夏帝国就是要让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不犯我则好,要是胆敢触我龙之逆鳞的话,我华夏帝国就会让他食无粒米、穿无片衣,居无根草!” 众文武闻听,一时触动很大,有震惊,有迷惘,有羞愧,总之一时千姿百态,犹若一个浓缩的小型社会一般!我熄了熄火气,继续道:“你们啊,太过迂腐了!既然对外征战,不仅令可以令国家、军人得到实惠,又可以使百姓更加富裕、更加安乐,又有何不可呢!你们担心骂名?真是可笑之致,要知道历史是由胜利者而写的,失败者有何资格去写历史?只要我们打胜了,我们就是正义的;反而我们如果打败了,那么我们就算有再多的理由,我们也是错误的!如果诸位爱卿为了所谓仁义的虚名而不肯为我华夏帝国长治久安而担此重任的话,那么你们可以将发动对外战争而引起的一切罪责都推到朕的身上。只要天下万民能够幸福、富裕的生活着,朕便受万夫所指,又有何惧!” 忽地,贾诩闻言出列道:“陛下今日所言令臣恍然顿悟。两国交战根本就不应该讲究什么礼仪之类的虚礼,实在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浴血死斗。如果我等只为发动对外征战的方式而有千秋骂名的话,诩愿和陛下一同承担!” 众人这时大多数已经顿悟,互视一眼,一起下拜道:“臣等愿为陛下驱策,万死不辞!”我闻言大笑道:“很好,你们能够醒悟过来,理解朕‘内王外霸’这四个字的真义,朕很高兴。这四个字理解好了,我华夏未来不敢说数千年内,至少也要说数百年内没有人胆敢逆我华夏帝国之龙鳞!诸公,为我华夏兴盛,努力!”众臣一起大喝:“为我华夏,努力!” 我点了点头,欣慰地道:“适才朕和诸公的言行,史官都已经记录在案!太史令!”“臣在!”“朕令你立即将朕今日和诸公的言语整行成《论语》形式,然后编辑成策,发往全国各地官学,让千千万万的子民都理解朕这‘国之六策’的真正念义!将来朕要是不在了,就要靠他们来将这六策来继续贯彻下去了!”“遵旨!”太史令许芝退下! 我看了看众臣道:“适才朕所言这六策皆须形成立法,这六条法律从此号为‘国之六策’,为国家最高之法,不得以任何理由加以删除。便是因日后形势变换,需要有所更正,也须‘国家长老院’八成以上人员投票同意才可以更正,否则任何人担敢擅改者,杀无赦!”“遵旨!” 我对鲁肃道:“子敬,这六策,需要你司法院牵头,并国务院和国防院相关相部通力合作才能制订。你速速订好后,报来朕看。朕审阅后颁布全国,通行天下!”“遵旨!”鲁肃恭身领命! 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再说的了,我挥了挥手道:“你们退下吧,尽快完善这‘国之六策’,朕希望看到我华夏帝国再次威临天下的一天!”众文武看了看,恭身而退! 数月后,‘国之六策’经过修改、编订后颁布全国,做为国家各级官学法定教材,开始灌输进华夏帝国年青一代的心中。其间虽然有不少反对的声浪,但是这国之六策还是很得百姓们赞成的,所以在国家动用了各强力机器以后,反抗的声浪后继乏力、很快便平息了下去! 从此,一个更加开放,更加文明,更加全面,更加强悍的新帝国开始在东方冉冉升起!云雾迷蒙中,巨龙开始磨励着它的利爪准备着腾飞九天的一天! 平定塞北卷 第二章 整军 平定塞北卷 第二章 整军 在‘国之六策’执行下去以后,伴随着前番各项改革的继续进行,并郑浑科技部层出不穷的新奇设备的产生(呵呵,当然有我的一份功劳吗:我出构思,他们去努力!),华夏帝国的国力开始飞速增长。虽然没有唐太宗那样四年时间就将国家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至少在三年左右的时间里已经将国家治理得是蒸蒸日上,国富而民强! 公元214年中期,由于国库财力渐渐富足,再鉴于越来越严重的边患形式,经过我长期的准备后,一次奠定了华夏帝国当世第一军事强国地位的整军行动开始拉开了序幕! 第一步:裁军。 人常言:‘兵贵精而不贵多’!按照如今国家大约二千二百万人的人口规模,拥有解烦军、陆营、水师、城防军多达一百六十万人的庞大军事机器已经显得过于臃肿及不合适宜了,于是裁除老幼、招募精强、加强训练就成了当前最主要的任务! 经过两年的逐步裁减、整编后,华夏帝国新编军整机器构成如下: 一、解烦军:除原‘解烦军’‘游’字号本部外,增设‘风’、‘雨’、‘雷’、‘电’四师,每师除一万人的作战部队外,另设三千人的后勤辎重部队。由于解烦军做为御林亲兵的特殊地位,所以‘风’、‘雨’、‘雷’、‘电’四部的兵士无不是千挑百选、训练有素的强悍兵士! ‘风’:全部为突骑兵部队,采用马刀做为主要武器。突击短弓为辅,装备特制精钢细铠防护全身,擅长远程突袭性作战!作战轻快如风。来去无踪,攻若水银泄地,一往无前!兵员主要来自于北方诸州,强悍而勇敢,吃苦而耐劳!征骁将张合统领! ‘雨’:实为‘羽’之意,为弓骑兵部队。装备最精良的铁胎长弓作为主要武器,马上射程几达三百步。特别挑选了原能射善射的铁弗匈奴部士兵为成军主力,辅助装备为马刀,装备精钢细铠防护全身。擅长密集性远程攻击方式!作战轻快而飘忽,狡诈而狠毒,攻若暴风骤雨,最善破人死穴!调锐将高顺领之! ‘雷’:步兵方阵部队。所选皆为历次战役中幸存下来的老兵和伤愈荣兵组成。战力极为强悍,专为进军草原所立的特殊兵种!步兵方阵从前至后分成四种方阵: a、枪盾兵方阵:约五百人,无甲胄。装备最为精良的包铁坚盾,盾约一人高,可遮护全身;枪约六尺三寸(约一五米)左右,远短于一般长枪,因为它是属于单手枪!作战方式为:枪盾兵一手持盾护卫全身,遮挡敌军箭矢或其它兵器的攻击。然后用灵活的单手枪猛攻敌军软肋!典型的‘守若磐石、攻若毒蛇’! b、弩兵方阵:装备当今天下最为精良的三发连环弩,配备近身肉搏用的短剑。只着轻装细铠,每排五百人,共三排计一千五百人。之所以分成三排是有道理的,因为三排前后站立的方式是最能够保证箭矢连绵不绝的最好排列。在战场上,三排弩兵的阵形可以保证弩兵方阵一直保持密集而不间断的攻击能力:密集的杀伤力在战场上对敌军来说是最致命的!作战方式毫无疑问便是如蝗的箭矢,虽面对数万骑兵也是毫无畏惧! c、枪兵方阵:共十排,每排五百人!重装甲胄,短剑护身,主战装备为巨型长枪。特制巨型长枪长度为二丈七尺,约合现代标准六点三米。之所以选择这般长度是有原因的,因为通过科学计算和试验,当一件兵器长度超过了人体三倍时就根本无法灵活使用。所以一般来说,三丈约七米的长度是人类步兵所能使用武器的最长极限!但为了使每个人都可以灵活运用长枪,所以略略缩短为六点三米!作战方式就是所有枪兵列成整齐方阵,齐步推进!在战场上,枪头如林、方阵如山,巨大的冲击力不可阻挡! d、戟兵方阵:共六排,每排五百人!重装甲胄,短剑护身,主装战备为长戟!戟长为一丈二尺,约合现代长度二点八米。戟兵和枪兵们有所不同,枪兵作战时只能挺着长枪向前挺进,前排倒下,后排补上,始终保持一个铜墙铁壁般的阵形,最重群体战力;而戟兵既可以钩砍、也可以直刺,做为步兵方阵的最后一道屏幕,他们的作战方式主要便是单兵格斗。对于他们来说,掌握自由搏击的技巧才是最关键的! 这前后四个兵种所组成的步兵方阵,即有优秀的防护力—枪盾兵,又有卓越的远程攻击力——弩兵,甚至还有层次分明的强悍近战能力——长枪兵和弩兵。用在战阵之上时可谓远向而披靡的铁血之师!这支‘雷’字步兵部队将在日后草原征战上发挥发超强的震撼能力!此师原御林军统领黄叙领之! ‘电’:枪骑兵部队,装备精良细铠,采用长枪作为主战装备,辅助兵器为马刀和轻便可单身发射的骑兵弩!枪骑兵比之突骑兵有所不同:突骑兵可一手控马,一手挥刀,极为自如;而枪骑兵必须双手控枪,只能用双腿和呼喝声来控制战马,这就对枪骑兵的骑术和战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骄傲中的骄傲,主要由西凉羌、氐等族和北方边地骁勇汉人选而又选组成!在‘风’、‘雨’、‘雷’、‘电’四师中,这支部队的正面战场作战能力是最为强悍的!这支枪骑兵部队由赵云统领! ‘游’:解烦军本部,顾名思议,这是一支完全的特种兵部队,主要为原先的解烦军为班底组成。装备极为多样,不拘形式,可适应步战、马战、山地战、水战诸般正规做战方法。甚至可以完成侦察、游击、暗杀、投毒等诸多特种做战方式!他们是战场上的奇兵部队!自有了‘风’、‘雨’、‘雷’、‘电’四字部队以后,‘游’这支部队将很少再参加战场上的正面搏杀!这支‘游’字号部队由甘宁自领! 二、陆营部队:总兵力仍为三十五万人,但兵种和兵力有所改变。 a、重骑兵部队:二军六师六万人。仍装备重甲、长枪、短剑及骑兵弩,一人双马。马超、张辽(将领不足,由陆营副都督张辽兼任)各领一军并自领一师,马岱、马休、马铁、臧霸分领一师! b、轻骑兵部队:三军九师九万人。仍装备轻甲、马刀、短剑及突击角弓,一人双马。张绣、庞德、太史慈分领一军并自领一师。魏延、严颜、李严、马遵、高览、文聘分领一师! 由于这两只是骑兵部队和解烦军一样为了使做战能力达到最佳,马匹和骑士都是经过了特殊的挑选(国家大了,人口多了。再加上西凉产马,所以挑选的余地就很大了):马匹的标准为:平均高度为五尺八寸(约一米三三),猛力一跃的距离不得少于一丈六尺!骑兵的标准为:平均高度为七尺七寸(约一米八零),休格匀称。神态机敏。 这样经过坚苦的挑选和训练。至公元216年期,我华夏帝国已拥有一支有着最优良的战马、最彪悍的战士、最精良的武备的铁血骑兵,他们将不畏惧任何挑战! c、步兵方阵部队:三军九师九万人,装备种类同解烦军‘雷’字号军队,但战力和装备质量都要次于解烦军!黄忠、徐晃、吕蒙自领一军并分领一师,程普、黄盖、韩当、凌操、吴懿、于禁六将分领一师!(于禁也算个人才,只是后期贪功心切,才被关羽所败!现在在华夏帝国中地位一般。就由不得他不虚心听命了!) d、弓弩兵方阵部队:二师二万人,装备进一步加强了杀伤力的强弓硬弩和各种箭矢!由于混合步兵部队更能发挥战力。所以单纯的弓弩兵部队只保留了这么二支!由孟达、吴兰分领一师! 其它各型后勤辎重部队有大约九万人的规模,种类和规模比这以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装备更先进了一点而已! 三、水师部队:总兵力仍为十五万人,兵种为兵力也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近年前加强了海上做战方式训练、变得更加精锐外,其余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仍由蒋钦、周泰、丁奉三人分领一军,陈武、潘漳、董袭、吕范、朱然、朱恒分领一师!凌统则作为周瑜卫将拱卫帅舰! 四、城防军部队:五十五万人,负责全国各处城池和边地的守卫责任,多部署在北边边境。视城池大小和驻地重要与否灵活配备兵力及装备,作战能力在国家各兵种中属于最低的基础部队! 至公元216年中期止,整个华夏帝国军事机器整编工作全部完成,合计有兵力一百一十万人。虽然人数比整编前减少了五十万,但是战力却是更加的强悍,已经完全有能力和草原蛮族进行一场大战! 第二步:傅籍征兵。 战争,尤其是大规模的对内、对外战争基本上都可以说是全民族的战争。战争的胜负关系到全民族的生死存亡,以及国家的兴衰成败,任何一个国民都逃不了干系,并且置身于其中。所以战争不仅仅是军队和政府的责任,同时也是普通百姓们重要职责! 于是,为了形成一套当今世界上最为有效、最为迅速的国家后备军队补给体制,我仿照秦朝的先进旧例,设立了‘傅籍征兵制’! 从公元214年起,全国所有年满17岁以上、四十岁以内男丁都全部至户籍所在地官府登记备案,此举称为‘傅籍’。就是说:我是一个适龄的男丁了,可以为国家征战效力了!‘傅籍征兵制’完全剥夺了一些地主、劣绅、腐儒、士族等任何非国家官员三代以内直系家属可以置身于战争之外的权利,最大限度地整合了国家可以利用战争的一切人力资源!若有拒绝‘傅籍’者。必须每年按期向国家缴纳相当于常人十倍赋税的‘免籍’税以补充国用。 在平时,民间所有适龄男丁登亡备案后,日常都可以正常地进行生活。但是每季度未必须到官府指定军营完成十天的军事整训。有胆敢无故延期不到者,一次鞭五十,二次枷三月,三次斩立决! 在战时,一旦登记在册的‘傅籍’男丁接到国家调令,限期赶往集结地点而逾期不到者,一日罚。二日鞭,三日斩! 至公元216年中期,华夏帝国完成了‘傅籍征兵制’的全国建设。一支人数高达四百万人的庞大后备部队力开始浮出水面,成为了华夏帝国援援不断的后备兵力。经过测试,在短短一个月内,在国都许都城周边可以迅速调集一百万的后备兵力用于做战。已经完全可以应付任何突然的战争变故! 第三步、军功军衔制。 军队。是一个最讲究资历、最讲求战功的特殊群体。古往今来,历代君主无不将建立一支最为彪悍、最为善战的铁血之师视为心中所求!但这一点做得最好的还是秦朝! 我查阅了许都皇宫中几乎能够查到的所有典籍,秦帝国拥有可以称做是有史以来世界上最为彪悍、嗜血的军队。战国策上有这样一个记载:他们(指秦军士兵)胳膊下夹着俘虏,身上挂着人头,赤膊着胸膛,无视万千矢石,奋力追杀着逃跑的对手!可以想像一下,这是一只多么强悍的军队啊! 我沉思良久。要想将我华夏帝国的军队变成像大秦帝国的铁血之师一样善战而求战,秦国的军功授爵制必不可少!秦国曾经规定:有斩敌首一枚者。赏爵位一级,田宅一处,仆人数个;斩敌首两枚首,他做囚犯的父母和妻子都可以转为自为人;斩敌手三枚者……由此可见,为什么秦军会在战场上如同疯魔一样拼了命地去追杀着敌军,因为敌军的头颅就是他们换取地位和财富的等价货币! 我分析清楚后,仰天一阵大笑,挥笔订下了十一级爵位:一公士(副班长)、二上造(班长)、三、国士(副连长)、四、不更(连长)、五、大夫(副团长)、六、上大夫(正团长)、七、子爵(副师长)、八、男爵(师长)、九、侯爵(副军长)、十、公爵(军长)、十一、王爵(都督)。军士凭借每战斩获的敌首或俘虏可以向军官报功获得相应的奖罚或爵位,每获一级爵位便可以享受与之相对应的军官俸禄! 制定好了以后,我将御笔一扔,仰天狂笑:军功制一旦定下来以后,战争对于军士们来说就意味着美味、良田、娇妾,甚至豪宅和官爵!朕就不相信百姓和军士们就不心动,就不想努力做战!想想日后我华夏帝国的武士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盛况,我心中就不禁激动不已! 第四步:建立强大的标准化兵器业。 对于大规模对内对外战争来说,建立一套空前强大和完善的标准化兵器业必不可少。因为我华夏军队要想对敌天生在骑术和彪悍上战有优势的草原敌军,兵器上优势就必不可少。我华夏的兵器工业就必须为帝国的军队提供当今世上最为优良、最为统一、最为最全、最易互换的先进兵器,这就对以前帝国一直延用至今的落后兵器工业提出了巨大的挑战! 为此,我通过征询郑浑等人的意见后,亲自安排建立了一整套的跨时代的强大兵器工业: 一、国家在各矿产丰富地区以及重要城镇一共建立了三十六个大型兵器生产基地,合计聘用人员多达六万余人!所有兵器生产人员全部为国家科技人才,享受一般小史的优厚待遇!为了防止兵器技术泄密,所有基地技术人员一旦入聘基地以后无特殊通行令不得擅自进出基地! 二、为了保证国家所有兵工厂制造的兵器都属于同一质量、同一标准,特通过科技部与国防院合作精研出最优良的钢铁兵器做为标准范例,并将生产出这些先进兵器的技术标准上升为法律形式后再发到各兵工厂做为标准来生产兵器! 三、为了进行大规模的生产,流水化作业必不可少。由于国家对各项兵器所有部件的尺寸和技术准备都有着明文规定,所以流水化作业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单一部件的产量和误差程度,总而整体上大大加快兵器制造的速度、也保证了所有兵器的质量,并且在战场上有着非常良好的互换性! 四、‘物勒工名’!何意也?就是所有生产兵器的工匠都必须在自己生产的部件上留下自己的工号,以备万一生产的兵器出了质量问题可以迅速回溯追查。同时,所有出厂的完整兵器上都必须有着详细的出厂记录:包括:生产工匠、检验组长、车间工丞以及兵器厂官,并且要登记在案!一旦出厂后军队发现兵器有质量问题,兵器上登记的在案官员、工匠都必须承担相应责任!轻者鞭,重者斩! 五、奖励机制。如果工匠制造的兵器连续多年都未出现质量问题,或且制造的兵器熟练程度非常之快的话,于以进爵或重赏!反之,如果工匠玩忽职守或消极怠工,致使兵器发生质量问题或是产量低下,兵器厂可采取鞭、囚、斩诸般刑罚以正军规! 于是,在朝庭上下的齐心努力下,到公元216年中期,国家终于建立了一整套完备、先进的兵器生产体系!自此,当今世界上最为先进、制造能力最为强大的跨越了所属时代的华夏兵器业开始为中华帝国的腾飞插上了飞天的双翼! 于是,至公元216年中期,从颁布‘国之六策’以后,经过五年时间的准备,华夏帝国已经聚集了相当强大的军事和经济爆发力!巨龙已经完全苏醒,正摇晃着翅膀,飞翔九天的这一日即将来到! 平定塞北卷 第三章 烽起 平定塞北卷 第三章 烽起 公元216年七月,许都皇宫,演武场内! 自我即位以来,每天早晨早朝过后都要率领数百‘解烦军’各师宿卫兵将在演武场内习射一番,参加演习者全部用的是真刀真枪!为此,多有文武劝阻道:“按照律法,在御前现刃者斩立决。可如今,每日都有数百奋勇之士持刃挟弓斗勇于陛下身旁,陛下也不顾龙体,亲力训练。万一有不诡狂夫猛然犯驾,陛下若然有失,非是社稷之福。请陛下三思!”我闻言笑道:“王者视四海如一家,普天之内皆是朕之赤子,朕恨不得一一和其推心置腹,怎能连亲卫之兵也加以猜忌呢!?卿等之议不足取也!”是言一出,解烦亲卫无论各部、各族兵士闻言莫不感动,知恩而效命,不数年,解烦军诸部皆为精锐,虽陆营精兵亦多有不敌!这正合了我以文固国,以武强国的心意! 是时,正是早朝刚过的早晨,演武场内聚集近千彪形大汉,或穿甲胄、或是赤膊,或持刃互斗,或挽弓急射,各自练得是不亦乐乎! 演武场西北角,约有百名‘雷’字部队勇壮正围成一圈大声叫好:“好,使得好戟!……” 我也端坐御椅之上,笑看着圈内一员少年在圈中舞戟!只见这少年手持一柄大戟,使得是有若出神入化,寒光闪闪!黑色的大戟在其手中直有若苍龙狂啸、威若雷霆!地面上的草屑和灰尘在戟风的强烈带动下漫天飞卷,好像有若一个小型龙卷风相似! 须臾。少年收戟定势,额头直冒热汗,自信满满地走上前来道:“父皇。您看我这戟使得怎么样!”原来这少年正是太子陆冲!我伸手递过一方丝巾给陆冲,陆冲接过擦了擦额头的热汗,然后递给了身边的侍女! 我想了想道:“冲儿,你的戟式已经很纯熟了,内力也有五六成的火侯,只是以你你现在功力上战场的话,恐怕要不了十招。就会被孟起、子龙、兴霸这样的高手击败!”陆冲闻言噘着脸,有点不服气地道:“哪有,我和甘将军他们拆招时。都能战个二三十招呢!” 我闻言笑而不答,问身边的黄叙道:“义文,以你看太子的功力到底有多深?”黄叙笑笑道:“恕罪直言,在演武场上太子和朝中几位大将还是能战个一二十合的。因为这只是比武、太子又是万金之躯。谁也不会当真敢下杀手。但是在战场上,那是以命搏命的时候,以太子现在这般没有经验、没有杀气的功力,在战场上也许在子龙将军麾下走不了五个回合!” 我闻言抚掌大笑道:“听到吧,冲儿,不要太骄傲了,你的本事离着一代名将的位置还差得远呢!不要骄傲,也水要灰心。继续好好努力吧!”陆冲闻言有些垂头丧气地挠了挠头道:“是了,父皇!” 正是这时。忽然演武场外有一阵大喊迅速传来:“让开!让开!陛下在哪?边关六百里急报!”一名边军信使满头大汗,飞奔至近前,下拜急道:“启禀陛下,西部鲜卑步余根部联合匈奴一部约有十余万人七日前陷平城,正进逼雁门!太守郭淮大人命小人火速前来报知陛下,请陛下速发援军!” 我闻言大惊,急接过信使所呈的边讯密筒。打开来一看,果是郭淮告急文书,书曰:臣雁门太守郭淮急禀陛下:本月初,河西鲜卑步余根部并南匈奴一部十余万大举来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破平城,进逼雁门!雁门城少兵寡,势若累卵,危在旦夕!请陛下速发援兵,以救危局! 我闻言面色急变,问信使道:“郭太守可曾告诉你,雁门能守住几日?”信使道:“太守曾言,三十日内可保无忧,三十日后城池难保!”我心中稍定,便道:“你下去歇息吧!”信使告退! 我站起身,大喝道:“来人,速撞景阳钟,召集全体朝臣金銮殿议事!”“遵旨!”几名随侍太监急匆匆而去!陆冲闻言跃跃欲试道:“父皇,我可不可以也去参加朝会?”我闻言犹豫了一下,笑道:“也罢,父皇十四岁已经领兵征战了,你也应该熟悉一下朝政了,随朕一起去吧!”陆冲闻言欢呼雀跃,喜孜孜的跟在我身后直奔金銮殿而去! 不一会儿,景阳钟响后不到半个时辰,各部文武大员纷纷如飞赶至,无人敢怠慢一步!须臾人齐,我面色微皱对众臣道:“适才朕接到雁门边关六百里急报:河西鲜卑步余根部联合南匈奴一部共十余万人已陷我平城等地,正围攻雁门。若雁门一破,并州大门洞开,中原危矣!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诸文武闻听大怒,张昭道:“此次鲜卑来势汹汹,其心不善,若不于以迎头痛击,岂非让其以为我华夏无人!?”孙策当即请命道:“请陛下下令,臣愿亲提一旅雄师北上,荡平蛮夷,以靖边境!”一时间,众文武纷纷请战,十分踊跃! 我闻言冷笑一声,问道:“诸公纷纷请战,可曾对鲜卑诸部有所了解?他们分为多少部落?有多少人口?兵力有多少?为何会倾军来犯?”此言一出,诸文武大多哑了火了,一时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我暗骂了一下:“一群愣头青!”对张昭道:“子布,朕已令你搜集鲜卑、匈奴、乌桓等部资料多日,现在既然鲜卑和匈奴一起来犯,你就给诸公说一说这两部的情况,让大家心里有素。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遵旨!” 张昭润了润喉咙,将近年来‘暗影’搜集到的资料一一报来: ****** 匈奴和大汉交战数百年,其历史早为汉人所熟。但自汉武大帝于以匈奴以强力打击后。匈奴实力大弱且分裂成一南一北两只、并且内斗不休!北匈奴继续与大汉作战,南匈奴则南迁塞内、归附大汉! 公元91年,东汉政府和南匈奴一起对北匈奴发动致命性打击。北匈奴灭亡,余部西迁远遁,远离中原!而迁居塞内的南匈奴人发生很大变化。除南匈奴本部外,又先后分解出屠各胡、临松卢水胡、铁弗匈奴胡三个重要分支集团。屠各胡与南匈奴散居于今甘肃、陕西、山西三省和内蒙古一带,其中以居住于山西省的部分为最多、最强;“临松卢水胡”居于今甘肃省河西走廊与青海省之间;“铁弗匈奴”是鲜卑人与匈奴人融合后产生的一个分支群体,原居于今内蒙古河套一带。但由于南匈奴各族分布渐广,族群渐杂。南匈奴各单于除对其位于河套的本部及屠各胡有较完全的管辖力外,对分裂而出的另两个分支‘铁弗匈奴胡’及‘临松卢水胡’的管辖力则是十分孱弱,多有不听命令。归附各方势力者! 公元147年,南匈奴单于兜楼储死,居车儿继位。居车儿死后,其子孙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呼徵单于、羌渠单于相继立。187年。羌渠被部众所杀。子於扶罗、呼厨泉相继即位。於扶罗子刘豹被封为左贤王,刘豹即刘渊之父。(原本历史上的呼厨泉多次受到鲜卑各部的袭击,于216年投靠曹操。曹操为了削弱势力,分其众为五部,每部选尊贵者为帅,别令汉人为司马,以监督之。令左部居今汾阳、右部居祁县、南部居隰县、北部居忻县、中部居文水县。南匈奴国家政权亡。 ) 但现在由于历史已变,南匈奴虽很少犯境。并且屡受鲜卑欺压,但至今216年七月止。仍未收到其降表!此次随同河西鲜卑一部进犯的雁门的便是匈奴族中与鲜卑一族最为密切的铁弗匈奴胡东部一支!而铁弗匈奴胡西部一支则多居于西凉境内,业已经完全接受华夏帝国管辖,不再听从南匈奴本部管辖。而‘临松卢水胡’则更是随着铁枪盟的战败而基本全部归降了华夏!如今华夏帝国各部大军之中拥有众多铁弗匈奴胡西支兵士和‘临松卢水胡’族兵士! ****** 而鲜卑一族由于与前汉交战不久,且寇边大汉时,汉朝内部正忙于内战,后自身又四分五裂、种群复杂,所以诸文武对鲜卑一族了解都并不甚深!鲜卑一族远古起源十分复杂,有说是源于古代山戎和东夷北支的白夷,但时间已久,难以考证。有历史记载的是鲜卑与乌桓同时兴起于东胡别支。东汉初年,活动于今兴安盟科尔沁右翼中旗的鲜卑仍为匈役属。随着北匈奴势力衰耗,鲜卑开始连年出兵攻击北匈奴。公元85年,鲜卑与南匈奴、丁零及西域各族共击北匈奴,迫使其逃遁。公元87年,鲜卑再次大败北匈奴,斩杀优留单于。公元91年,东汉政府和南匈奴对北匈奴进行了致命性的打击,北匈奴西迁。鲜卑趁势占据了漠北地区,留在漠北的匈奴十余万落并入鲜卑。鲜卑自此强盛起来,并且开始渐渐同前汉展开展开小规模的骚扰性战争! 公元2世纪中叶,鲜卑民族涌现出一位勇健而有智略的首领——檀石槐。鲜卑在檀石槐的带领下不断壮大,统一了鲜卑诸部,建牙帐于高柳(今山西阳高县)北三百余里的弹汗山(今内蒙古商都县附近)仇水(今东洋河)附近。随后檀石槐率部北拒丁零,东败夫余,西击包孙,南扰汉边,尽据匈奴故地,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军事部落联盟。鲜卑自此自恃强大,开始与大汉展开了规模较大的边境战争!继匈奴之后成为大汉北疆的心腹之患! 但随檀石槐于公元181年的病死,鲜卑瓦解,分裂成三部,势力大弱且互相征伐,便无力再对中原发动进攻。所以在汉未诸侯分争之时,不能倾力南下,以占中原。 但近年来,随着中原战争的渐渐平息,鲜卑诸部也实力渐复,又有重新一统的趋势: a、东部鲜卑经过檀石槐部落联盟时期后,分裂而出。现已由轲比能一统。(这就是后来‘五胡乱华时’慕容氏、段氏、宇文氏的先祖!天龙八部中慕容博、慕容复就是属于这一支鲜卑!),此部现对华夏比较友好,除偶尔边境小有冲突外。基本未和华夏帝国发生过大规模的军事冲突!此部人口六十余万,有兵十数万。 b、北部鲜卑则主要是拓拔氏组成。(原史上‘五胡乱华时期’统一北方,吞吐诸部鲜卑,建立北魏者)现由其首领拓拔槐也是颇有野心之辈,虽没有与华夏帝国发生过大规模的军事冲突,但屡屡派遣小股骑兵寇边、抢掠点财物,是老奸巨滑之人!此部人口七十余万。有兵十五万! c、西部鲜卑主要由河西秃发氏、陇西乞伏氏以及青、甘吐谷浑组成,其首领为秃发氏步余根。此部最为嗜战,经常性联合其近亲铁弗匈奴东支进犯华夏。这次更是几乎尽起举族之兵来犯!此部约人口七十万,有兵十五万! 三部人口合计超过两百万,兵员四十余万!若非其尚处于分裂状态,倘使其联合一气的话。中原必将大难临头! ****** 张昭仔仔细细地讲了良久。一行文武大臣也渐渐地听着,直讲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将鲜卑和匈奴各部现在的情况讲述清楚。原本激烈求战的众文武闻言也渐渐冷静下来,面有凝重之色! 我看了看群臣,出言道:“现在子布已经将敌情讲述清楚,诸公有何看法只管提来!”话音刚落,郭嘉出言道:“陛下,匈奴现在诚不足惧!其久受我汉化。又有畏我之心,再加之备受鲜卑各部欺侮。我国若讨伐西部鲜卑除其支部铁弗匈奴东支会相助西部鲜卑外,其主力定然会采取观望之势。若我胜定归附我国,共抗鲜卑各部;若鲜卑胜,则会附于鲜卑侵我华夏!所以此战关系重大,万万输不得!但最令臣担心的还是鲜卑三部合族竟有二百余万口、四十余万兵力,若其联合一气的话,将又是一个鼎盛匈奴,诚为我国第一心腹大患也。所以为我华夏长治久安计,此战若不打罢了,若要打就一定要把西部鲜卑一战全歼,以进而威慑其余两部不得妄动。然后再徐徐削弱其余二部,使之进一步分化瓦解!此臣之愚见,还请陛下与诸公思量!” 我闻言抚掌大赞道:“奉孝所言不错,鲜卑三部万一合并,很可能就是我华夏危亡之时,所以趁此三部分裂之时,将其一一蚕食才可保我华夏千万年永固!朕根据现在的战场形势,决定:一、匈奴原为我前汉属国,久已臣伏,当立即派朝中大员亲赴南匈奴本部、招安南匈奴,使之与我国共抗鲜卑,稳定我军左翼形势!二、再派一员大将镇守上谷郡,威慑北部鲜卑拓拔氏不得妄动!三、派一员能言善辩之士亲赴东部鲜卑轲比能部,与之结交通好,使其继续保持观望态势!四、虽然数年前征讨袁绍时,乌桓未敢妄动,但乌桓一族所居之处与我幽州犬牙交错,万一趁机骤起发难却也不可以不防,当再遣一员大将往幽州镇守!只有这四点做得好了,我华夏才能保证和西部鲜卑一战处于不败之地位!以上四点任务都是极为重要之事,朝中诸卿有何人愿意为朕、为国分此忧虑?” 话音刚落,贾诩迈步而出,笑道:“匈奴、西凉一地,臣熟之不能再熟,便是匈奴等族言语臣也是通之甚深。所以招降匈奴一事,臣便毛遂自荐,请陛下允准!”我闻言大喜道:“有文和出马,匈奴定矣!朕即日便着中书院拟旨由文和出马招降匈奴,愿爱卿勿负朕望!”贾诩领命! 贾诩刚退,荀谌紧随而出,请命道:“陛下,臣久镇冀州,多有与轲比能东部鲜卑通商之事,对其部比较了解,臣愿领命携陛下之盛意出使东部鲜卑为两邦永结盟好!”我大喜道:“友若不辞劳苦,为国分忧,真乃国之楷模也!但尚有上谷及幽州两处镇将却需武将任之,有哪位爱卿愿担此重任?” 话一出口,半晌没人言语。我不禁奇怪了:刚才不是挺积极的吗,怎么现在个个往后缩了!我板起了面孔,有些恼怒道:“怎么回事?刚才不是人人踊跃参战吗,你们武将叫得最凶,怎么到了真正用将之时,反而个个退缩了。难道你等武将只敢内战,不敢外战不成?” 此言一出,众武将脸上都有愤愤之色,老黄忠迈步而出道:“陛下,非臣等怯战,只是臣等武将都想去战鲜卑、扬我国威,而无人愿去守城而已。但既然诸公无然应征,老夫愿往上谷对阵拓拔鲜卑!”此言一出,众武将面色一阵羞红,看来老黄忠说中了众人的心思! 我闻言大悦道:“危急时刻,果然还是老将军挺身而出,足见拳拳忠义之心。既如此,便由老将军领本部一万步卒再由文聘将军领一万轻骑助你镇守上谷,你看如何?”黄忠奋然领命道:“遵旨!”文聘久守南方,从没捞着什么大仗,本欲乘此机会上个前线,显显本事,不想又是一个守城的差事,只好出列一脸不甘地道:“臣遵旨!”我看着文聘安慰道:“仲业何必有所遗憾,若你和汉升能够使得拓拔鲜卑不敢妄动,确保我大军右翼安全,这照样也是奇功一件。望卿勿要懈怠,失了朕和天下臣民之望!”文聘闻言忙下拜道:“臣定然忠于职守,不敢懈怠!” 三个问题解决了,我再望众将瞄瞄,众武将纷纷低头望胸,不敢言语,唯恐点到自己!我有些着恼,眼睛一瞪,看着缩得较快的臧霸和黄盖道:“宣高、公覆,便由你二人各领本部前镇幽州,你们看可好?” 二人本想上主战场,但听见点将点到自己头上,也只好沮丧着脸,硬着头皮道:“臣遵命!”我安慰二人道:“你二人到了幽州后千万在意,不得轻易向乌桓寻衅,但若乌桓主动挑衅,却也不可示弱,定要于以迎头痛击,使其知道厉害、知难而退!宣高你为人谨慎,公覆则稳重多谋,若你二人能保证幽州一境平安,天下百姓必然深谢君恩!”臧霸、黄盖道:“臣必然尽忠职守,若有负圣恩,甘愿提头来见!”言罢而退! 我将这四个任务安排完毕,再准备调兵遣将进攻西部鲜卑时,众武将纷纷挺胸抬头,精神十足,目光炯炯的向我行着尊敬的注目礼。看着这群战争狂人,我好玄没被气乐了! 当下我想了想道:“此战当以骑兵为辅,步兵为辅,所用兵员也当以为此准。‘风’、‘雨’、‘雷’、‘电’解烦军四部出列接战!”赵云、张合等人闻言大喜,一起出列,喜洋洋地道:“臣遵旨!” 我又点兵道:“兴霸,你和‘火王’、‘土龙’二将领五千‘游’字号解烦军也一同出战,其余解烦军部队留镇皇宫,以镇后方!”“遵旨!” 接着我又继续点了马超、张辽所部五万重甲骑兵、庞德所部三万轻甲骑兵、徐晃所部三万步兵、吴兰所部一万弓弩兵随同出战!随军谋士则有庞统、荀攸、郭嘉、徐庶四人!一时间被点到的众文武是喜气洋洋,未被点到的则有点后悔不迭,心中只道:早知道主动请缨去镇守上谷或幽州好了,说不定也还能捞上几仗打打。这下可好,家里蹲! ****** 公元216年七月底,我御驾亲征,率‘解烦军’及陆营诸部约二十二万人北上并州,直奔雁门而去!国中则留太子监国,诸葛亮等辅佐;周瑜则南下柴桑统领水师坐镇南方,以防异变! 一时间,华夏帝国北方边陲烽烟骤起,杀气弥漫!借着西部鲜卑倾国来犯的这个时机,华夏帝国军这支铁血之师开始了它征服天下的第一战! 平定塞北卷 第四章 初战 平定塞北卷 第四章 初战 雁门关,中国北方边陲重镇,担负着护卫中原、驱逐鞑虏的千钧重担!华夏帝国立国后,重新修葺了原本在数十年延绵战火中多有毁损的城池。现雁门关城池高达六丈三尺(约合十四米七),宽二丈四尺(约合五米六),周长十四里,全部用从太行山脉中采集而来的坚固青条石筑成,而非一般内地城池所用的筑土为城,端得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经过重新修葺一新后,雁门雄关再立于北方边陲,如同一堵铁墙一般死死地抵住了草原精骑南下的道路! 但是时,雁门关的情况可不太妙:经过了长达二十多天的与鲜卑及铁弗匈奴兵的激烈交战,坚固的城池也不禁有多有损毁,更有多处墙体裂开了无数条明显的裂隙,犹若一只只张着大嘴狞笑的虎口一般触目惊心!城墙上四散着的各种护城器械残骸以及散满四处的紫褐色血迹也映衬了连日来激战的残酷与血腥! 经过了与善于守城的大汉民族长达数百年的战争后,草原精骑们现在也学会了用汉人的一套攻城方式去攻打汉人自己的城池!什么冲车、抛石机、云梯……鲜卑兵和匈奴兵是学得有模有样,并且从雁门城池的破损程度来看,草原蛮夷们学得还是挺成功的! 看着雁门城池历经烽火、摇摇欲坠的惨样,年仅二十余岁的郭淮不禁皱起了眉头,显得十分的焦急。原本历史上身为曹魏名将的他现在面色苍白、眼窝深陷、胡子也拖拉得老长。显然是已经十分疲惫、多日未下火线了。郭淮身上原本黑亮威武的甲胄更是被鲜血染成了紫褐色、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再加上其右肩和左臂上两处用白布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伤口,同样也显示着郭淮这员大将身先士卒、为国血战的忠义与武勇! 郭淮扶着城墙。叹了一口气,看着再一次败退下去的鲜卑兵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悦,心道:“现在一万兵力折损过半,箭矢、擂石等守城物资也消耗得七七八八,照这样情形下去,雁门关恐怕撑不了几天了!陛下的援军要再不来。我郭淮恐怕就真的要为国尽忠了!” 忽然,郭淮听见了身边有伤兵痛苦呻吟的声音,循声望去。是一员在适才的激战中被敌兵斩断了左臂的一名小卒,一名军医正在为其紧急止血救治!郭淮虽然这些日看的血腥场面多了,却仍然感到心底深处猛的一颤!忽地,郭淮狠狠地捶了一下城墙。咬牙道:“干你娘的。老子怕什么,大不了马革裹尸还了!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在,你们这群鲜卑蛮子休想踏进我华夏半步!” ****** 且不说郭淮在这里忧愁满腹,准备死守城池、城破便成仁时,鲜卑大军们同样日子也不好过! 雁门关外东北角十数里外,呼沱河正气势汹汹地的从此流过,在雁门城南拐了一个弯便向中山国方向流去!原本寂静的呼沱河两岸现在早已不再安宁,整个河岸边到处都是林立的军帐和带甲的士兵。和羌兵一样。鲜卑和匈奴兵都素以游牧为生,并不习惯驻扎在城池之中。依山傍水、结帐而居才是他们最喜欢的立寨形式! 于是,一时间,大大小小数以万计的由篷帐如点点白云般的密布在河岸周围。少数民族的帐篷也都差不多,同羌人等一样都是圆弧形的顶子,圆柱形的腰身,结实而耐用、保暖而祛寒!但在这数以万计的帐篷中间,有一顶由篷那是与众不同,分外的引人注目:此帐直径最少在十丈开外,足可容下百人同时议事;帐身全部都由雪白的羊毛皮毡做成,显得圣洁而高贵;帐顶上有一个尖尖的圆锥形金顶,在日光下金光闪闪、引人入胜;金顶之上则是一匹带着双翅的金色飞马,这是鲜卑人的神灵‘飞马’;粗粗的帐门门柱也竟然是金光闪闪的包着一层贵重的金皮,足见此帐主人的奢侈与尊崇!是何人能够用得起这种规格的帐篷?不错正是西部鲜卑大人步余根,这顶金顶飞马帐便是步余根统帅十余万大军的帅帐! 金顶大帐内的帐壁上到处都挂满了名贵的丝绸、金银的饰物,甚至令人奇怪的是竟然还有几幅汉人所画的侍女图位列其中,真是有点让人匪夷所思!营帐的正中,现在正有一群胡人端坐其中议事,众胡人的中心位置则是一只金色的胡床,胡床底上有一个彪壮的胡人正端坐其中:此人头顶光亮,周边的头发早已递去,只留发顶中心位置之一撮,并垂辫于后,显得威猛而彪悍;其身高八尺有半,身穿皮甲,体魄雄壮,古铜面色、鹰眉厉目,虽是斜坐在胡床之上却也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犹若一只随时可能暴起的猛虎般让人胆战心颤;但是却又有些奇怪的是,这胡人浑身上下竟带有一丝儒雅的气息,这让其在一众胡人中显得更加突兀。应该猜出来了,这正是西部鲜卑‘大人’步余根!(鲜卑的社会形式为可汗统领全族,大人统领一部,豪帅统领一邑,小帅统领一落!步余根是河西鲜卑之首,所以尊号为‘大人’!) 鲜卑一族与匈奴等族不同,鲜卑一族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各民族中对汉文化最为向往,最为渴望的草原民族!所以在原史中‘五胡乱华’时期里,鲜卑入主中原,统一北方以后,汉化十分的积极、十分的彻底:改汉姓、说汉文、习汉俗、通汉婚!于是不过百余年,鲜卑民族便消失殆尽,全族二百余万口通通融入了汉人之中,与汉人无异!甚至有些人汉文学休养极高,比汉人还汉人!而这步余根大人同一般鲜卑人一样对先进的汉文化十分向往。甚至更要痴迷,平日里学得一口好汉话,甚至读了不少汉人的书籍。在其彪悍、勇猛的天性里竟然被渗透力极强的汉文化浇铸出一些儒雅来,不免令人有些惊异。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步余根的帅帐之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中原的丝绸、饰物、甚至汉人侍女图来! 但这时步余根大人却没有时间饰欣赏那美丽、典雅的侍女图,也没有精神去看手边前日刚从汉人百姓手中抢得的一只商代至宝‘青铜铭文酒爵’,只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看着麾下的一班武将,那股凌厉的杀气吓得一众胡人们纷纷低头拜倒,不敢仰视! 忽地。步余根恶狠狠地道:“秃发蔑乞儿,你不是向本大人说过今日一定可以攻下雁门关的吗?如今却又是大败而回,你有何话说?”秃发蔑乞儿是西部鲜卑秃发氏八邑中一邑之豪帅。向以骁勇善战而著称,这时闻听步余根问话,沮丧着脸回道:“大人,蔑乞儿无能。那雁门关墙高且坚。郭淮那南蛮子又骁勇善战,臣苦战一天,五千部属伤亡近半,也未能成功。请大人责罚!” 步余根闻言大怒道:“罚你有个屁用!罚你能让郭蛮子开城投降?还是能让雁门关倾刻崩倒?你们这帮废物,开战前个个牛皮吹得海海的,人人都似勇猛无敌的苍狼一般,怎么一到了动真格的却都拉稀了?”步余根这么一骂,各邑众豪帅将头俯得更低。更是连个屁也不敢放! 良久,看步余根火气熄了点。步余根的族亲豪帅秃发买买乞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这也怪不得蔑乞儿,我鲜卑一族一向最善于野战,攻城本就非我所长。若不是那郭蛮子死守不出,雁门早破多时了。要是那郭蛮子敢在城外列阵与我对战,我自信以我三千鲜卑勇士便可杀得一万华夏军屁滚尿流!”“对对对!”买买乞话一出口,众豪帅纷纷出言相附,显然是对这些天屡攻雁门不克都有些不服气! 步余根闻言苦笑道:“我何尝不知是如此,只是雁门不破,我军便不得南下。又得探马急报,那华夏大帝陆伯言已经率二十万大军前来增援,虽不知何时可到,但也应该快了!若其大股援军一到,雁门恐怕更难攻破啊!难道这雁门关天生就是我鲜卑族的克星?不然为何我族攻打雁门多年,却始终未能破城!” 买买乞闻言有些不以为然道:“大人,无论是前汉军还是华夏军要论野战,我们怕过谁来!便是那陆逊率军来了,我军又有何惧!能胜我军则杀他个片甲不留,若不能胜,我军来去如风,他又能奈我何!”众豪帅闻言大赞,纷纷附和。 步余根闻言也是稍有喜色道:“不错,雁门城小,驻不下这么多援军,必然其主力会在野外扎营。届时只要能将其主力歼灭,雁门孤城一座,围他三两月,待其粮尽,必是不攻则自破!”但步余根想了想又道:“但是若能在华夏军援军到来之前攻破雁门,迫使其没有立足之地,只能选择与我军野战,我军的胜算岂不更大!?”步余根精神一振,手指众豪帅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从明日起加强攻城势头,各邑轮番进攻,谁能率先攻破雁门关,破关之后任其领军大屠三日,所掠财物尽归其所有!”“遵命!”众豪帅闻言不禁眼睛放光,满脸贪婪之色! ****** “呜呜呜”响亮而低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豪帅乞伏古儿塔赤膊着胳膊,祼露出肌肉虬张的上身,右手提着长达六尺有余的巨大弯刀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叫道:“弟兄们,大人说了,只要咱们攻破雁门关,大人就让我等尽情乐呵三天!为了花眼的金银,为了漂亮的女人,给我杀!”众鲜卑兵们怒吼一声,双眼里发出狼一般的绿光,呼喝着随着乞伏古儿塔冲向了雁门关!激战再次展开! 看着如同蚁群般聚而直上的鲜卑军,郭淮咬牙切齿地大叫道:“杀,给我砸,给我射,不要放过一个!”长于边地,生性同样比较凶悍的汉军们(由于汉朝对中华民族影响甚深,华夏之民从此都被称为汉人。所以为简便起事,华夏军以后简称‘汉军’——是为汉人军队,而非汉朝军队!)红着眼睛。咬着嘴唇,怒吼着举起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如同雨点般的砸了下去。由于上万鲜卑兵聚集在城下,拥挤得如同抱团的蚂蚁一般,所以城头上一个石头下来最起码也要砸倒一两个。不过这倒省了汉军的事了,众守军们只顾着向下狂扔那石头,连瞒准这道工序也都省了。一时间,城墙下面惨叫声一片。不时的有被砸得头破血流、脑浆迸裂的鲜卑兵从云梯上飞落下来。掉落万军丛中,不死的也被乱军踩死! 转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了。被汉军们一顿猛射猛砸死伤了一片的鲜卑军们并没有后退,仍然在一众大小将领的鼓动下继续向着雁门关发起冲锋。虽然汉军杀伤了大批的鲜卑军,但鲜卑军们弓射精准、战力强悍的特性也给守城的汉军们带来了众大的伤亡。渐渐地,汉军有些抵挡不住了。登上城头的鲜卑军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一时间城头上弯刀呼啸破空的声音急骤增多,汉军的伤亡开始迅速增大! 郭淮心急如焚,心中长叹一声道:“难道我郭伯济今日要死于此地不成!也罢,要死也要拉几个惦背的,不能便宜了那帮鲜卑蛮夷!”郭淮一咬牙,挥动手中的长剑猛地冲进了鲜卑军中!剑如疾风、毒如蛇蝎,所过之处带起一串串血光,郭淮眨眼间击杀十余名鲜卑军。剑下竟无一回之敌。众汉军一时精神大振,奋力抢上。鼓足余勇,将鲜卑军渐渐压下城去。 眼看汉军就要成功,忽地城墙边北角上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一员蛮将咬着发辫,挥舞着巨大的弯刀登上了城头。弯刀“哧”的一声厉啸平过处,带起一溜血光,当前的两名汉军惨叫一声,被弯刀一刀两断,喷出漫天的血雨!这员蛮将哈哈大笑一声:“乞伏古儿塔在此,谁敢拦我!” 郭淮见状大怒,抢了过去,也不答话,重剑如风,光如惊虹,重重地劈了过去。乞伏古儿塔怒喝一声,弯刀向上一迎!“当”的一声巨响中,郭淮手中的剑光顿时粉碎,脚下稳不住身形,“蹬蹬蹬”连退三步,险些便栽下城去。乞伏古儿塔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狞笑了一声:“郭蛮子,我看你是条汉子,今天就让你死得痛快!给我死来!”乞伏古儿塔怒吼一声,弯刀急啸,在烈日下划出一弯闪亮的斜月猛扑向郭淮而来,那猛烈的杀气顿时让郭淮全身十八千个毛孔陡地变粗、惊出一身冷汗! 郭淮大惊之下,来不及躲闪,只得挥剑硬架!“当”的一声巨响中,“哗啦”一声,郭淮手中的长剑碎成片状,四射而出。猛恶的弯刀刀势大盛,在郭淮右肩处再次划过一溜血光,“叮”的一声斩在城墙之上,竟随之崩起数十粒碎屑来! 郭淮至此已是手无寸铁,心中大惊:“完了,今日交待在这了!”正惊慌时,忽地城外“呜呜呜”又是一阵角号鸣响的声音,但这声波却不像是鲜卑军的角号,而像是华夏军的角号。乞伏古儿塔和郭淮不由得都停住了手,向城外看去! 雁门西边的天际上陡然现出一条黑线,由于距离已经较近,可以看清那群黑线是由无数的黑甲骑兵所组成!从其杀气腾腾的气势、齐整的队形以及娴熟的马术可以看出这是一支身经百战、遇敌而不乱的铁血之师! 居高而下望处,黑甲骑兵万马奔腾之中,黄草激飞,沙石乱走,好一个肃杀苍凉武,威风豪气激的热血场面!迎风招摇的大旗上‘解烦军’、‘高’等字眼清晰可见,这支彪悍的来军赫然竟是华夏第一劲旅‘解烦军’! 雁门守军们一时士气大振,大声欢呼:“‘解烦军’来了!援军来了!弟兄们,杀啊!”众汉军们顿时精神大勇,胆边生毛,“嗷嗷”乱叫着冲向雁门关上的鲜卑军便是奋不顾身的一顿狂刺猛砍,立时将心中惶然的鲜卑军们赶下了城去。等乞伏古儿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要去杀郭淮的时候,身边已有十余员汉军一拥而上,乱刃齐齐攻来! 乞伏古儿塔虽勇但不傻,现在形势不利,当逃即逃。于是挥动巨大的弯刀,一顿狂扫,将挡路的众汉军们杀得是血肉横飞、飞撞而出。很快,乞伏古尔塔便顺着来时的云车飞快地逃下了城去!刚逃下城池,西边的华夏‘解烦军’骑阵已经带着隆隆的铁蹄声如风卷至近前! 仓促应战的鲜卑军由于此次是攻城而来,大多步行,并未骑着战马,所以一时间看着‘解烦军’千军万马猛冲而来的惊人气势,不禁有些胆战心惊!极为熟悉骑战特性的鲜卑军们人人知道:准备就绪、一往无前的骑兵战阵面对混乱无措、阵形全无的步兵们那可是有着毁天灭地般的杀伤力的。所以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乞仗古儿塔等人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疯狂地催动着鲜卑军列阵迎敌!只可惜,没有了战马的鲜卑军反应远不及在马背上那么敏捷,于是首,在鲜卑军们还是乱糟糟如同无头苍蝇般之时,‘解烦军’第一波的攻势已经到了。 这支最先赶到的华夏军先锋是为高顺所部的弓骑兵,飞马奔腾之中,尚在三百步外,骑阵中便闻听一阵哨响。哨音刚落,众‘解烦军’在马上一起取出长弓,直起身形搭箭上弦,至二百五十步时,第一波箭雨离开弓弦、飞奔向鲜卑军而去,端的是弓马娴熟,悍勇嗜战! 眨眼间,黑乎乎的箭雨迎头罩向了还是乱糟糟的鲜卑步兵:“扑扑扑”,措不及防的鲜卑军顿时被数以万计的箭矢割倒一片,尸体躺满大地,鲜血染红草原!原本就混乱的阵形更是变得一塌糊涂,地面上到处都是被箭矢射杀、射伤的鲜卑军,不少伤兵没被‘解烦军’的弓箭射死,反而生生被乱奔的自己人踩成肉泥! 等到‘解烦军’弓骑兵冲至鲜卑军五十步外时,训练有素的他们已经有三波箭雨招呼了鲜卑军!这可是三万支杀伤力奇大的制式雕翎箭啊,飞行准确而平稳,入体狠毒而嗜血,于是两军还未正式接战,拥挤在城下的万余鲜卑军在三波箭雨下就已经损失近半,血流成河了! 看看将要和鲜卑军展开肉搏了,众‘解烦军’弓骑兵不约而同地迅速收起长弓,掣出长长的马刀,以泰山压顶之势猛劈了过来。“杀!”一片整齐有力的刀气电光火石般飞斩而下,将鲜卑军们惊恐和不服的眼神永远在凝固在死去的面孔上!一时间,步战迎敌的鲜卑军们被杀得是人头滚滚、肢离破碎……乞伏古尔塔看着在鲜卑军中大肆逞威的华夏‘解烦军’那凶狠的战力和嗜血的嚣狂,不禁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如同被人从小嘴里硬塞进去了一只整鸡一般目瞪口呆! 乱军之中,高顺一马当先,长枪如虹,轻快如风,干净利落的在所过之处将数十名鲜卑军胸膛上种出急射而出的血光。由于高顺马快枪急,众鲜卑军们往往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胸膛上便已是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一时间高顺高鸣雷当真是当者披靡,勇若天神,直率军杀得鲜卑军是奔逃不迭,望风而窜! 忽地,残余的鲜卑军士再也遮挡不住,也没有勇气再战,众人呐喊一声,败逃而去。按照草原蛮兵的习惯,众鲜卑军分成三路逃向各个方向以避免被‘解烦军’一股全端!乞伏古儿塔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乱军中抢得一匹战马同样落荒耐走!高顺领军追杀数里,不敢久追,恐怕孤军遭遇上鲜卑军主力,便勒兵回城,进入雁门关内! 看见高顺领军杀退了鲜卑军,雁门终保平守,死里逃生的郭淮不禁仰天大笑,眼泪涟涟:“天不亡我华夏!” 是役,华夏军主力军队与鲜卑军初战,高顺所部‘解烦军’弓骑兵一阵射死、斩杀、俘虏鲜卑军九千余人,自己伤亡不足五百,可谓是大获全胜,干净利落地赢得了第一回合! 特别解释篇 呵呵,有不少书友对爵士的人口问题颇有微词,无非就是说控制人口数量不应该,这里爵士作一下解释! 大家可曾想到,在黄巾之乱时,大汉人口不过六千万就已经弄得农民无地可种、无粮可食了。这里面虽有土地兼并的原因在里头,但也可见在当时的科技条件下,当时的中国供养六千万左右的人口实在是勉为其难的。 所以在定国之初人口已经恢复至二千二百万人左右就开始实行计划生育还是有必要的,难道要再等到人口达到六千万左右,人口已经爆炸了再实行?再走一遍农民起义的老路? 在文中,大家可以看到,爵士对人口政策的解释可以看出:一般只允许每对夫妻(一夫多妻者当然算n对夫妇了)生两个孩子,但是生三个、生四个也只是罚款而已,并不要你做牢!(有张机\华佗这些神医在,节育并非是什么天大的难事!)现在罚款罚得很凶时,中国人口还不是照样飞快增长了近三十年?所以说,在当时的思想条件下,就是实行了计划生育的国策,但是由于‘重男轻女’、‘养儿防老’等思想的影响下,中国的人口必然还是带有很强大的增长惯性的!所以至少在二三十年内,中国的人口增长还是很快的。再加上国家鼓励大量国家官员、科技人员、军功人员、少数民族多育多生、为国优生,人口在一定程度更是保持了一定程度的较长增长。所以等到国家人口增长基本稳定时,中国人口最少应该在四千万以上了!这对当时全世界人口总数不过两三亿的基数来说足够了,应该可以支撑中国扩张之用! 等到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人口不够扩张或经济发展使用了,国家自然会修改这条国策(文中不是提到国务院长老制吗,他们可以修改的啊!),或且等到一定时候,华夏王朝改朝换代时(想必再长的一个王朝也不过四五百年吧,或许华夏帝国可以长些,但是在一千多年前,华夏有个四五千万人口还是足够使用的!要知道四百多年前的明朝未年人口也不过六千万而已!),新的王朝也会根据情况未必再执行这条国策。所以一定书友们的担忧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爵士在文中的一些构思都是经过了充分的考虑的,不是头脑一时发热!是建立在当时的经济、科技及思想发展水平之上的,大家不能用现代的一些规律去硬套古代的情况!希望一些书友们提出批评意见的时候,也可以自己多考虑一下,免得提出来徒惹人笑! 平定塞北卷 第五章 天盾 平定塞北卷 第五章 天盾 金顶帅帐之内,领残军逃回呼沱河边大营的豪帅乞伏古儿塔俯赤裸着上身,伏跪于金灿灿的胡床之前,等侯着步余根的发落!其余一众豪帅见打了败仗,损失上万兵卒,也是不敢妄动,以免殃及池鱼! 端座于胡床之上的步余根是时脸色红得十分怕人,三角眼角里露出狠毒的凶光,将步余根血性中的凶狠、嗜血之气展露无疑!原本举手投足所显现出的一丝儒雅之气此时是荡然无存,此时的步余根更像是一头处在暴怒边缘的‘狼王’! 忽地步余根蹦了起来,迈步急走到乞伏古儿塔近前,一弯腰左手掐住了乞伏古尔搭的脖子将他生和地提了起来,右手抡起来照着乞仗古尔塔的脸上便是重重一记耳光!“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乞伏古儿塔的脸上,将古尔塔的左脸颊打得立时肿起老高,嘴角一动涌出一股鲜红的血水!步余根肌肉虬张的臂膀所爆发出来的蛮力果然不能小看! 但脾气倔强、性格悍勇的乞伏古儿塔吭都没吭一声,硬生生地将已经吐到嘴边的碎牙和着鲜血又吞回了肚里,只是面有愧色的直直地看着步余根! 步余根本想再打,但看看乞伏古儿塔身上多处负伤、血淋淋的惨样,心中又有些软了。当下一把松开乞伏古儿塔的脖子,气得如同一只护崽的野狼般踹着粗气,在帐内走来走去。其腰上佩戴着的几枚像征其高贵身份的飞马形金饰牌随着其脚步的晃动而不停地‘叮当作响’。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步余根忽地咬了咬牙,恶狠狠地道:“乞伏古儿塔,你今日丧师败阵。其罪当诛,你说你该不该杀?”忽地乞伏古尔塔拜倒在地,沉声道:“大人,古儿塔大败而归,折我大军锐气,实是该杀。但华夏汉军突然出现,我军措不及防之下方才败阵而回!若大人要杀我。请先杀探查军情不力之人,否则古儿塔难以心服!” 步余根闻言眼睛一眯,浑身上下杀气顿时澎湃起来。不由得冷声道:“买买乞,我军的斥堠任务好像一直是由你负责的吧!说,你为何延误军情,以致我军大败!若说不出个理由来。休怪本大人刀下无情!” 说着步余根“铮”的一声拔出腰下那巨大的金刀眯着眼睛打量起买买乞的脖子来。好像在寻找到底哪里才是下刀的最佳部位一般!那眯着的眼睛里陡然散发出的凌厉杀气,顿时压得买买乞身体僵硬,冷汗涔涔! 买买乞心中大恐,几欲肝胆俱裂!他可是见识过步余根的勇猛的:数年前步余根初定鲜卑,一次外出打猎时,遇上一只猛虎,步余根竟然弃了刀、弓和猛虎徒手肉搏。可怕的是,战至最后。步余根竟然将一头猛虎活活撕成两片,其勇猛堪称鲜卑第一勇士! 为了保住脑袋。所以买买乞连忙回道:“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斥堠回报,那陆逊所部尚离雁门不下三百里,按照其行军速度每日不超过一百五十里计,华夏汉军最少还要两日才能到达雁门,所以臣并没有特别通知各部注意!但谁知昨夜汉军精锐‘解烦军’一部突然连夜急奔三百里,我军斥堠又多被其派出的游骑捕杀,再加之其行军极快,所以来不及报讯,这并不是买买乞的疏忽,实是汉军太过狡诈,还请大人恕罪啊!”说完,买买乞心惊肉跳地等待着步余根的发落! 良久,忽听“铮”的一声,步余根将弯刀归鞘,回到胡床之上,冷冷的对古儿塔和买买乞道:“起来吧,这次不是你等的过错,就放过你们。日后要是再有差池,休怪本大人翻脸无情!”买买乞胆子较小,连忙道:“谢大人,谢大人!”说着连忙退下,好像怕步余根会反悔似的!而古儿塔就显得硬朗多了,躬身举臂施礼道:“大人,汉军此次偷袭得手,古儿塔输得不服!还请大人再拔给古儿塔数万兵马,古儿塔愿戴罪立功,至雁门城下搦战,以洗刷所受的耻辱!” 步余根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不愧为我鲜卑族的勇士,我会给你赎罪的机会,但不是现在!华夏军的后续援军一两天后就会陆续到来,到时再和他们一决雌雄好了!”忽地,步余根双目中闪现出一道精光,狠狠地道:“天佑鲜卑,此战必胜!”众豪帅一起拜伏于地,向着步余根身后的族神‘飞马’彩像恭声道:“天佑鲜卑,此战必胜!”…… ****** 两日后,我率二十万援军本部赶到雁门关下,在雁门以西十五里外立寨,一时连营十数里,旌旗蔽日,刀枪辉映,巍为壮观! 下寨一毕,郭淮并高顺就前来主营请安!看着郭淮多处负伤,精力交疲的模样,我心下大赞道:“伯济死守雁门将近一月,未让鲜卑蛮夷寸进一步,实是我华夏帝国的大功臣啊!来人,授于郭淮‘子爵’爵位,以示嘉勉!”郭淮大喜,叩谢道:“谢陛下隆恩!” 赏完郭淮,我又笑对高顺道:“鸣雷是战打得漂亮,一战全歼近万鲜卑军,打出了我华夏的勇气和威风,同样有赏。来人,授于高将军‘华夏勇士’称号,并赏黄金百斤!所部‘雨’字号‘解烦军’也重重犒赏!”高顺从军多年来,从未打过如此畅快的战役,不由得也是喜上眉梢,大声道:“谢陛下!” 我想了想道:“吴兰将军,马遵将军何在?”二将闻令而出:“未将在!”“朕令你二人引本部军马进驻雁门关替回高将军所部,务必于朕守住城池,不得有误!”“遵旨!” 见诸事安排已毕。我沉声大呼道:“诸位将军,我华夏帝国能否再现天朝辉煌就在此一战!华夏必胜!”“华夏必胜!……”众战将热血沸腾,禁不住地战意澎湃起来! ****** 次日一早。天刚乍亮,我华夏汉军刚刚吃过早饭,正在早帐议事时,便有斥堠飞马来报:“启禀陛下,寨外有鲜卑军一部搦战,请陛下定夺!”“噢,有多少兵马?”“约有三万余人!”“知道了。退下再探!”“遵旨!” 斥堠一出,众文武纷纷踊跃道:“陛下,臣愿领军出战。扬我天威!”“陛下,请让臣出战,臣必定杀得鲜卑蛮夷屁滚尿流!”……… 看着众悍将奋勇请战的踊跃,我挥了挥手。笑笑道:“诸位将军。不用急,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众人一听纳了闷了,赵云问道:“陛下,我军新胜,士气正旺,正是一股作气奋勇破敌的良机!为何陛下不欲出战?” 我闻言笑笑道:“我军虽胜,只小提士气,却无益于大局;而鲜卑虽败。却也不伤筋骨,反而更欲报仇!我军若此时出战。正和报仇心切的鲜卑军心意,即便胜了,也是惨胜,这可不是我陆伯言的作战方式!鲜卑军骄狂且悍勇,若我军守门而不战,料不十数日,鲜卑军战意必殆,防备之心必然日松,届时我军骤起一击,必可一战而定奇功!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众将大悟,齐声道:“陛下英明,臣不及也!”我笑笑道:“好了,大营前高挂免战牌,多备弓箭手防备其冲寨,就让鲜卑蛮军晒太阳去吧!我军就在营内好好休养生息,以备后用!”“遵旨!” 于是,可怜报仇心切的古儿塔和篾乞儿等豪帅领了三万鲜卑骑兵在八月的骄阳下晒了半天也不可一个汉军出战,不由得急得是暴跳如雷!看看将至中午,太阳越发得毒辣了,已经脱得赤膊的蔑气儿摇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水袋不由得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这华夏军来时倒是气势汹汹,怎么到了动真格的真像是个娘们似的躲在洞里不敢出来了!古儿塔,你看怎么办?”古儿塔看汉军一时不出战,也是干瞪眼无可奈何,忽地古儿塔咬了咬牙,双眼冒出一股凶光,怒声道:“他娘的,这些南蛮子不敢出来,我们就冲进去揪他出来!”蔑乞儿闻言大叫道:“对,雄鹰怎么奈何不了小鸡!在这里快被晒得冒油了,还不如杀他一阵痛快!” 当下古儿塔、蔑乞儿两位豪帅怒吼一声:“弟兄们,随我杀!”三万鲜卑军一声呼喝,齐齐拔出长长的弯刀,举在空中,形成一片密密的刀雨,放马狂奔向汉军大营杀去!霎那间,十数万只马蹄践踏在这大地之上,发出隆隆的奔雷之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卷向汉营而去! 对此华夏军早有防备,数以万计的汉军手持各式弓弩一声怒喝,便是箭如雨发,形成一波波密集的箭幕!无数鲜卑军惨叫一声,立时便被射成了刺猥,一头栽下马来。尤其是神机营的超级连弩更是死亡制造器一般,在眨眼间就射出了数以万计的箭矢,如同遮天蔽日的狂暴飓风一般卷向鲜卑军阵。飓风过后,大地之上到处都铺满着鲜卑骑兵和战马的尸体,超过五千的鲜卑男儿在这一阵箭雨中永远的倒在了草原之上!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惨景顿时将神经大条无比的古儿塔和蔑乞儿惊呆了,二人疯狂地大叫:“退军,退军!”鲜卑骑兵们闻令一声忽哨,以比来时快得多的速度狼狈败下阵去! 汉军们在营寨后看见,大声嘲笑,南腔北调,东夷西胡,各式国骂,纷纷而出,将鲜卑军祖宗n代通通问侯了一遍!气得古儿塔和蔑乞儿脸色发紫,直恨不得回头再杀一次!但见汉军箭雨如此吓人,二人还是强自忍下了这口恶气,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 于是,我下令每日都是杀牛宰羊,保证每位军士每日都有一斤肉、一斤酒的供应,将整个汉军喂得是彪肥体壮,龙精虎猛!在每日的正常训练以及哨卫时间以外,又组织了诸如举重、角力、掷枪等活动,以保持军士们的士气和精神! 甚至原本起于周代。在汉代已有没落的蹴鞠(古代足球)我也在军中开始推广,着重培养军士们的耐力、灵活性以及群体协作能力!当然为了表示自己的亲民形象,自己也亲率一批文武将领赤膊上阵。和军士们打成一片!最后,做为一个曾经的现代大学生,皇帝陛下表现出的精湛球技和平民形象让军士们感到分外的钦佩和尊敬!一时间,全军上下人心大悦,个个感恩,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骤然开始缓解下来! 于是,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华夏军上下是休养得龙精虎猛、士气昂扬!这一日,我正在处理许都紧急送来的部分奏章,忽然有军士急报:“启禀陛下。有几位军士求见陛下!”我闻言有些奇怪:“噢,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有五六个军士入得帐来,急忙下跪行礼。大礼参见。我笑道:“都平身吧。军中一切从简,无须多礼!你们要见朕,有何事说?”一名军士面带敬仰之色道:“陛下天天好酒好肉的待着我们,兄弟们无功无禄,都感到受之有愧!所以托我们几个做代表向陛下请战!”另一员军士也道:“陛下不仅天天酒肉管够,甚至怕咱们发闷,还整些角力、蹴鞠什么的让我们打发时间,陛下对咱们弟兄们实在没的说!弟兄们愿为陛下出生入死。赴汤蹈火!陛下,您就下令出战吧。弟兄们保证没一个孬种!” 我闻言心中大喜:“太好了,士气可用也,决战的时候到了!”不由得点点头道:“好,既然人人请战,朕也不能驳了兄弟们的士气。你们回去告诉兄弟们,擦亮了刀枪,准备出战!平时朕不亏待大家,但真玩命时你们可不许给朕熊包!”军士们大喜道:“遵旨,陛下您就看我们的吧!” 几名军士退下后,我喝令道:“来人,击鼓升帐!”军士领命,立即擂鼓聚将!鼓未三巡,众文武已经如风赶到。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令行禁止,其快如风。我华夏有如此雄兵,谈何不胜!诸位爱卿,适才有几名军士代表二十万兄弟一起来向朕求战,可见军心可用!现在和步余根决战的时机已然来到,诸文武听令!”众人大喜,一起肃立! “高顺、张合、黄叙何在?”“未将在!”“我令你三人立即整军备战,明日一早便在寨前列阵,以黄叙所部为中军,高顺列左翼、张合列右翼,迎战前来挑战的鲜卑军!”“遵旨!” “张辽、马超、马岱、马休、马铁何在?”“未将在!”“朕令你等率所部五万铁甲重骑今夜离雁门南下,越过呼沱河,趁夜潜至鲜卑主营之后!趁其派出援军增援在我主营前挑战的鲜卑军时以雷霆万军之势一举捣毁鲜卑主营!此举关系重大,不得有误!”“遵旨!” “庞德、李严、徐晃、韩当、凌操何在?”“未将在!”“朕令你等趁夜潜进雁门关内,放过早上前来主营前搦战的鲜卑军,待其后续援军到来之时,杀出雁门关,列阵劫杀其援军!不得有误!”“遵旨!” “赵云将军何在!”“未将在!”“朕令你率所部趁今夜潜往雁门以北三十里外,若有败逃鲜卑军逃来时,务必将其全歼,不得有误!”“遵旨!” “甘宁何在?”“未将在!”“朕令你率所部‘游’字号解烦军立即潜出城外,将附近鲜卑军斥堠立即肃清,以保证我诸路大军行军顺利!”“遵命!” 发令已毕,我奋力大喝一声道:“诸公,明日一战干系重大,我等是留名于青史,还是遗臭万年就在此一举!许胜不许败,华夏必胜!”“必胜,必胜!”众文武高举右手,怒吼连连!…… ****** 虽是清晨,夏日的热风吹在脸上,也是有些热乎乎的感觉,一滴滴汗珠仍是禁不住地哗哗往下直流。忽地,一阵大风从远处卷来,携裹着片片青草从汉军们的脸上飘飘飞过,飘落到身后林立的战旗之上,落在表情肃穆、战意昂扬的兵士身上!风中的细沙密密地打在盔甲之上发出渗人的“沙沙”声,炽热的夏风虽是十分的闷热却也使人精神更加的焦燥,这苍凉、酷热的情景激发出汉军士兵们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一张张年青、俊秀的脸上充满了对战争的渴望与豪气。也许他们中的许多人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和亲爱的家人就此决别,但是堂堂华夏天朝的军士们当面对着来自异族的劫掠时。他们自愿选择了奋勇抵抗这条血腥之路!汉人的热血、军人的荣誉,使得他们义无反顾! 不需要什么鼓励,也不需要什么动员,这支身经百战的立国之师早已经将自己的心理调到了最佳状态,焦急的渴望着战争的到来!等待是令人心焦的,等待战争则更让人有些发狂!非但汉军军士们有了一种要发狂的感觉,便是高顺、张合和黄叙也不坐不住战马。任其在军阵前一趟趟的来回溜达,暗自咒骂者:“他娘的,每天早早就来。今天怎么还不来!莫非这鲜卑军前些天被太阳晒大发了,今天起不来了!?” 正在这时,忽然间东方的天际上突地扬起一阵沙尘——急速而低沉!高顺心中一惊,做为一员老将。他迅速地判断出这是一支全骑兵的大部队。高顺大喝一声道:“弟兄们。鲜卑蛮子来了,准备应战!”“哗啦啦!”原本端持在手的各式兵器立即前伸,冷冷地对准了冲上前来的敌军,汉军们的热血开始疯狂地涌动起来! 却说此时蔑乞儿和古儿塔正领兵前来,三万余草原精骑奔腾在这苍凉的北地上,直激得眼前是青草乱飞、沙石乱走,无数强悍的铁蹄踏得连大地都有些颤抖起来!忽地,在蔑乞儿和古儿塔的眼前出现了一堵黑忽忽的人墙。左右两翼是骑兵,中间是步兵。无数刀枪箭戟正在阳光下发出幽冷的寒光,却似盾林枪雨一般!远远望去,一种凝固、肃杀的气势扑面而来,充斥着整个天空! 蔑乞儿见状大喜,狞笑着道:“他娘的,终于从乌龟窝里爬了出来了,就让我鲜卑铁骑教教你们该如何做战吧!”古儿塔却是粗中有细,担心有什么意外,便唤过身边一名亲兵,低声道:“速去向大人禀告,让他派大批援军来,以防万一!”亲兵领命,飞马而回! 忽地鲜卑军正奔驰间,蔑乞儿一声忽哨,三万鲜卑骑兵立即停住马步,端得是训练有素,马术娴熟!古儿塔和蔑乞儿交换了一下眼色,古儿塔会意,大声道:“秃发氏的弟兄们跟我来,让我们教教那些南蛮子到底该如何打仗!”霎那间,一万秃发氏的鲜卑骑兵迅速随着古儿塔冲锋而出,口中“嗷嗷”嚎叫着挥舞着马刀扑向汉军战阵!而其余的鲜卑军则迅速整理战阵,准备进一步的进攻! 彪悍而不盲目,严整而极有序,鲜卑军果然不愧是一只纵横于草原之上的彪悍劲旅! 渐渐地,鲜卑骑阵越冲越近,几乎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鲜卑骑兵们狞笑的面孔了,汉军军士们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枪。这将是他们在即将到来的激战中用以保命的忠实伙伴!但作为这次战役的指挥者,高顺却并没有紧张,平生跟随吕布和华夏大帝身经百战的他早已经练就了磐石一般稳重的神经! 看看鲜卑骑兵已经冲近三百步,高顺冷冷地下令道:“三军各部,弓弩齐射!”“呜呜呜”一阵角号声冲出,‘雨’字号和‘风’字号的解烦军骑兵立即取出自己的长弓和突击角弓,准备发射;而中央‘雷’字号步兵方阵前的弩兵也搭箭上弦,准备攻击。 “嗖嗖嗖”第一波箭矢嘶叫着从汉军战阵的上空腾起、飞快地划过一道飞弧扑向奔腾而来的鲜卑军骑阵!“扑扑扑”数以万计的箭矢霎那间在鲜卑军骑阵中绽放出无数绚丽的血花,无数中箭的鲜卑军战士惨叫一声一头栽下马去,便有侥幸不死者也被随后奔腾而来的如林铁蹄踏成了肉泥、回归了尘土。这无数精钢制造的箭矢岂是鲜卑军们区区劣质皮甲所能抵挡的! 第一波箭矢过后,战场上面一时有些寂静了,就在鲜卑军们准备趁势抢进的时候,忽然间汉军中央步兵方阵突地又腾起第二波的箭矢,紧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一时间竟然连绵不绝,只乎以每两个呼吸间射出一波箭矢的速度向鲜卑军喷射着死亡之雨。再加上汉军两翼骑兵的突击弓和长弓不时的进行着一轮轮的补射。鲜卑军的伤亡顿时急剧增加,一队队的鲜卑军们被密集的箭雨射倒,丧命在这黑色的死亡之风下! 看着伤亡惨重的本阵。古儿塔眼睛都红了,忽地怒吼一声,众鲜卑军得令,纷纷收起弯刀取出长弓,在马上便开始张弓急射!纷飞的箭雨中,一众鲜卑骑兵竟无人躲避汉军的箭矢,只顾在马上直起身形奋力狂射!骄狂如斯、嗜血如此。难怪号称‘无敌铁骑’! 只可惜,‘解烦军’两只骑兵部队身上都配有精钢细铠,强悍无比。侥幸射中的箭矢只要没有射中要害,都根本只是皮肉之伤、无关痛痒。而中央的步兵方阵前方有五百面一人多高的大盾遮架,则更是稳若磐石、安枕无忧! 渐渐地,付出了重大伤亡代价以后。古儿塔率领着鲜卑骑兵突到了近前!一众鲜卑军纷纷收起长弓、取出弯发。红着眼睛呐喊狂叫着扑了上来,重点进攻对象便是位于汉军中心的‘雷’字号步兵方阵!当然,在草原骑兵的心目中:步兵是最好欺侮的不是! 只可惜这次鲜卑军要失算了,‘雷’字号部队是步兵不假,可这是一只武装到牙齿的嗜血猛兽!看看鲜卑军已经突进到百步左右,忽地一众弩兵们急速收弩,越过身后的长枪兵和戟兵退入阵后,在方阵的最后继续张弦搭箭向天空呈仰角猛射、支援前方的兄弟! 而接替了弩兵位置的长枪兵们忽地呐喊一声。随身取出了身后准备的两只原本属于陆营轻步兵配备的短标枪呐喊着投了出去。“嗖嗖”二轮一万支标枪先后没入空中,两轮枪雨好像死神的镰刀一般顿时搅乱了鲜卑军的阵形。无数鲜卑军惨叫一声便被势大力沉的标枪射穿身体从战马上飞撞而出落于马下,便是无数骏马也是难于毒手,纷纷惨嘶一声被标枪射穿于地!一时间,鲜卑军彪悍的军阵如同被一同擎天巨手伸进去猛搅了一顿一般,顿时变得支离破碎,一塌糊涂。这两波枪雨配合着前一轮的死亡箭雨,将至少七成的鲜卑军永远地留在了阵前! 剩下的三千鲜卑军眼睛都红了,发一声喊疯狂地冲了上来,大多数一拥而上,直奔‘雷’字号步兵而来,要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雪恨!看着敌军已经突至眼皮底下,汉军枪盾兵猛一咬牙,将大盾死死地用肩膀抗住;而枪盾兵身后的长枪兵们则将长达六米多长的巨型长枪齐齐地向前方斜竖而出、死死地篡紧在手! 说时迟,那时快,正杀得性起的鲜卑人突然发现面前的汉军盾牌后伸出了一片巨大的枪林,不禁吓得魂飞魄散!但是疾冲的骑阵可不是想停就停的,无可奈何之下众鲜卑军们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冲去!在他们看来,现在只有向前冲或许才有活路,如果后退的话,就这三四千人的残兵被汉军两翼的大群骑兵追击的话,要不了一会工夫就会被杀得精光的! 猛然间,鲜卑骑兵们掀起的进攻狂潮一头撞在了铁钢的刺猥上,无数鲜卑军连人带马都被汉军闪闪发亮的巨型长枪所刺穿,呜咽着倒地挣扎,痛苦地在死亡的边缘努力徘徊着!一时间,无数鲜卑军士都似冰糖葫芦一般被战马向前猛冲的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挂在了严阵以待的长枪之上,瞪大着满是震惊和后悔的眼睛极不甘心的死去!某些汉军长枪兵伸出盾牌四米多的长枪上竟然挂着两三名鲜卑军士,致使长枪的坚硬木杆支撑不住剧然折断,但是一支长枪折断后,身后的长枪兵便会上前一步立即补上缺口,使得汉军的盾阵枪林始终保持着天衣无缝的境界! 古儿塔看着身边的鲜卑军士们一个接一个的战死,怒发如狂,不禁狂啸一声,挥动着巨大的弯刀猛冲了上来。“嗨!”古儿塔猛力一喝,弯刀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闪光,将身前的几支长枪从枪柄处猛然斩断,然后古儿塔猛一提战马,座下战马长嘶一声,前蹄仰起,向着身前的包铁巨盾猛踢了下去!“喀嚓”一声巨响,战马的双蹄猛地蹬在了盾牌之上。持盾的汉军枪盾兵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哇”的喷射出一股鲜血,一个趔趄抗不住盾牌,仰面持盾栽倒于地。坚盾的军阵终于露出了一丝缝隙! 乞伏古儿塔心中大喜。猛一提战马凌空一跃便向着盾后手持无尖长枪、转环不便的汉军们扑去!日光下,弯刀厉闪如虹,带着死亡的尖啸直奔向目标,瞬间的一霎那,古儿塔看到了汉军们那惊恐的脸色,心中不禁一阵报复的舒畅!但就在此时奇变顿生,被古儿塔战马踢倒的那名枪盾兵凭借着平日里历经千次的熟练训练。本能地在盾牌后感觉到了古儿塔的突破行为!“嗨!”枪盾兵怒吼一声,右手单手枪猛力激射而出,像从黑暗虚空里猛然杀出的苍龙一般直奔古儿塔的马腹而来!“扑”的一声。措不及防的古儿塔根本来不及反应、座马腹部就在空中凌空被捅个对穿!战马惨嘶一声,一头栽落于地,将重达两百余斤的彪壮大汉古儿塔一头甩落在地!“碰”的一声,学了次空中飞人的古儿塔一头砸在了死硬的地面上。直摔得是五体投地、头晕眼花!其手中的巨大弯刀也早呼啸飞出。越过长枪兵方阵,落在了随后的戟兵方阵之中,有两名十分不走运的汉军戟兵被这飞来弯刀斩为两断!但是他们的仇很快便昭雪了:趁着古儿塔被摔得一时精神不清之时,其身前的几名长枪兵怒吼一声弃了手中无尖长枪,拔出腰下短剑,一拥而出,一齐捅进了古儿塔强健的躯体里!“哧哧哧”剑到血激,古儿塔惨叫一声。睁得斗大的双眼带着一种震惊与不信的神色一头跪倒于地,死于非命!死前。古尔塔嘴里兀自嘟囔了一声:“不、不可能,我、我怎能死、死在几、几个小兵手中!?” 看着古尔塔的战死,残余的鲜卑军更加的疯狂了,不要命般前赴后继猛冲上来!终于,有一小股鲜卑军士奋力踏破了挡在身前的几面包铁坚盾,从几个突破口纵马跃起直扑向汉军阵中!但就在此时,一直被动防护的汉军枪盾兵突然发威了,他们从侧翼猛然伸出毒如蛇蝎般的单手枪奋力向身旁和空中的鲜卑军们猛烈的招呼着!“扑扑扑”冲入汉军军阵的数十员鲜卑军或被枪盾兵的单手枪从马上刺落、或被毒辣迅猛的单手枪从空中连马带人刺穿而死!…… 紧接着,汉军步兵方阵迅速整合,将出现的几个缺口迅速堵上。鲜卑军至此只能徒劳的向着汉军的钢铁巨壁发出一次一次徒劳无功的冲击,渐渐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第一波的战斗终于停息了,一万鲜卑军骑兵的尸体从华夏汉军阵前三百余步远的地方一直排到枪盾兵之前,密密麻麻的遮蔽了整个大地,到处都是狼籍的尸首和积脚深的血泥!令人震惊的是,这一万鲜卑军虽然开始时勇猛而无惧,但杀到最后明知自己向前必死时竟然还没有一人向后逃遁,全数战死在汉军战阵之前!这样的勇气和热血不禁让华夏军们肃然起敬:他们虽是敌人,却也是真正的勇士! 刚才的这一幕血战,虽然看似冗长,实际上发生极快,只不过发生在一杯茶的工夫而已!等到后面的蔑乞儿整完队形,准备冲锋时,古儿塔所部已经全军覆没了!这令人震惊得一幕看得蔑乞儿目瞪口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是一万名我鲜卑最善战的勇士啊!怎么会一个冲锋就全军覆没!?就是一万只猪也不会死得这么快啊!” 蔑气儿只觉得胸堂里有那么一股邪火飞腾腾地直冲到脑门之上,眼睛里红得似滴血一般,忽地转首对身后大军喝道:“儿郎们,跟我冲,杀尽汉狗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鲜卑军到底骁勇,虽然前面一万兄弟的战死让他们震惊莫名,但是却无一人感到惧怕,甚至反而激起了他们心中充满草原狼性的复仇怒火!于是,在蔑乞儿的一声催动下,所剩的两万鲜卑骑兵怒吼一声,似平地里陡地卷起一阵旋风般杀了上来! 霎那间,乌云狂卷,铁蹄阵阵,苍凉的大地也不禁为这巨大的威势所震惊、所颤抖!看着猛冲上来的敌军,高顺面色十分凝重。浮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敬意!忽地,高顺令传令兵挥动红旗,适才在古儿塔第一轮攻击中受损严重的枪盾兵迅速重组;原来的第一排长枪兵迅速撤退到最后、位置由下一排长枪兵补上;而弩兵也由最后重新前进至枪盾兵之后;便是中军两翼受损极小的‘风’字号、‘雨’字号骑兵也迅速将伤兵撤到最后!一时间。华夏汉军严阵以待,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更大冲击! 眨眼间,蔑乞儿率领两万鲜卑军杀至汉军阵前三百步,高顺一声令下,红旗卷动处:汉军阵前箭如雨发,形成一波连着一波的密集箭幕,在空中呼呼直啸着扑向敌军!霎那间。天空中箭矢横飞,骄阳为之变色! “扑扑扑……”鲜卑骑阵中顿时淀放出无数绚丽的血光,犹若死神的盛宴——血腥而美丽!密集而连绵的箭雨杀伤力是极为惊人的。几乎每一轮的箭雨下都几乎有着数百上千的鲜卑军倒于马下,便是不死也被随后急奔而来的铁蹄踏成肉泥,化成了泥土的芬芳!当鲜卑大军冲至汉军阵前百步时,短短的两百步距离下。鲜卑军至少付出了四到五千人的代价! 蔑乞儿右肩厚厚的皮甲上此时也嵌上了一支锐利的箭矢。但凶悍的蔑乞儿好像不知疼痛一般的视而不已,反而张着大嘴,一路狂吼着挥动着手中巨大的弯刀杀向汉军!忽地,高顺军中红旗挥动处,汉军两翼一声呐喊,早已等侯已久的‘风’、‘雨’两字解烦军精骑一拥而上,像两只利钳一般狠狠地夹向鲜卑军的左右两翼!而中军的‘雷’字号步兵方阵也迅速将弩兵撤至阵后,以枪盾兵和长枪兵为先锋奋力向鲜卑军冲了上去! “轰”高速奔驰而来的华夏汉军和鲜卑军猛烈撞击在一起。相交的扇面上猛地激起了四射的火花:到处是刀光剑影,到处是残肢碎体。到处是鲜血飞溅!只在数息之间,两军就已经厮杀在了一起,搅成了一团浆糊! 虽然两翼汉军的骑兵多为羌、氐、匈奴及北地汉人中的勇士组成,但是和彪悍的鲜卑骑兵鏖战在一起时,竟然一时也是难分胜负!双方兵士是你来我往,不时有各自的兵士在混战中被对方斩落马下、死于非命,激战片刻,还是兀自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忽然间,‘雷’字号悍兵开始发威,在枪盾兵的保护下,长枪兵们迈着急促的小碎步斜端着手中的长枪犹如一道活动的枪林一般突进而来,一头撞进了鲜卑军阵中!“扑扑扑……”立时间,无数马匹失去了他们刚刚还在马背上的主人,第一线鲜卑军几乎全部被长枪兵的巨型长枪活活穿透落于马下!但凶悍的鲜卑军们毫不退却,从后面不断的涌上,挥动弯刀砍劈我方的军士…… 鏖战越发的激烈了,两翼的华夏汉军渐渐开始展现出他们的真实战力来:娴熟而不逊于敌军的马术、精良而远胜于敌军的兵器、严整而有序的阵型、先进而实效的战术!渐渐地,汉军骑兵依靠他们的固有优势开始抵削鲜卑蛮军的野蛮和强悍,将主动权控制在手里,从两翼把鲜卑军往阵中心挤压过去——在那里他们将会遭到‘雷’字号悍兵最为猛烈的攻击! “大风、大风、大风……”汉军‘雷’字号悍兵们狂吼着,带着胸腔中沸腾的热血狂热地向前狂冲着:长枪如林、方阵如山,巨大的威力不可阻挡!鲜卑骑军们一排接着一排被巨型的长枪刺穿、惨叫着倒于马下!虽然后面的鲜卑军奋不顾身的奋勇扑上,但也于事无补,只是如同一波波的巨浪猛冲上坚硬的礁石般虽然看起凶猛无比,但除了溅起无数的浪花、将自己粉身碎骨外,礁石却巍然不同! ‘雷’字号军阵以一种一阵无前的气势向前推进着,两翼的‘风’、‘雨’骑兵被顺利的战局激发出更强、更悍的血性,一时间汉军屠戮鲜卑军的速度陡然加快!大批大批的鲜卑军惨叫着、呼喝着倒在苍凉的大地上,落地时圆睁的双眼兀自死不瞑目,好像不能相信:为什么以前懦弱胆怯、一触即溃的汉军竟然变得这么凶猛?是我自己不明白,还是这世界变得太快!? 乱军中。除黄叙在‘雷’字号方阵压阵外,高顺和张合两员悍将早已 亲领亲卒撞入了鲜卑军中!两只出柙的猛虎如同杀神一般在鲜卑军中纵横驰骋,所过之处。马快枪急、运转如风,带起一溜溜飞射的血箭!甚至由于两人马快,往往枪收马过处,身后敌军的胸膛前还刚刚来得及喷射而出鲜血,在二人身后形成了一道道向后急射的小尾巴,真是巍为奇观!一时间,骁勇的鲜卑军被高顺和张合这两员更骁勇的猛将杀得是亡魂丧胆。尸横遍野! 这时,张合正杀间,忽然间猛听得脑后一声暴喝。紧接着一声巨大的厉风猛扑而来!张合吓了一跳,忽一个俯身,顺势扯回长枪往后猛扫:干你老母,要想杀我。你也得付出点代价!“喀嚓”一声脆响。巨大的弯刀在张合头上猛旋而过,顺势将张合头盔斩落,并将收不住势的张合一击撞下马去!而张合顺势回扫的丈二长枪也没有落空,一枪尖横扫在从后偷袭的蔑乞儿左腰之间,“扑”的一声血光飞溅处,蔑乞儿大叫一声,同样坐不住战马一个筋斗摔下马来! “扑通、扑通”几乎是不约而同间,张合和蔑乞儿都一头栽在了死硬的沙土地上!头晕眼花间。两人都迅速跃起,抢得兵器在手。呐喊着冲向敌方!张合头上破了一处,虽是哗哗流血、却也是凶悍不减,怒吼一声便是一个标准的挺枪突刺的姿势:动作干净利落,脚步沉稳有力,前进速度飞快,身上的战甲被带动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铁靴震的地面铿锵作响,挟着惊人的声势及巨大无形的压力迎面扑向蔑乞儿。蔑乞儿也不含糊,不顾左腰上激涌而出的鲜血,狂嚎一声,迈动两百来斤的庞大躯体猛冲向张合,兜头便是迎风而上的惊天一斩:刀剑如虹、迹如白练,带着巨大的杀气和血腥直奔向张合脑门! “叮……”一声枪刀交击声中,二将迅速分开、各自定势!忽地,张合右肩和左臂处战甲“喀嚓”一声爆裂,紧接着射出两股血箭,禁兴住痛得闷哼一声、脸色铁青;而定势的蔑乞儿胸膛处忽地爆起两处狂暴的血雨,从前面看处,蔑乞儿前胸两处硕大、惨烈的枪口处内脏竟然清晰可见!“碰”的一声,蔑乞儿一头栽倒在地,长达七尺有余的巨大弯刀脱手而出,喃喃地嘟囔了一声:“好快的枪!”嘴角又吐出一股血水,就此睁着巨大的双眼,死于非命! 张合仰天长啸一声,抢前几步,飞身上马,顾不得包扎伤口,再次挥枪直冲敌阵,与鲜卑残军展开奋战!而鲜卑军见古儿塔和蔑乞儿这两员西部鲜卑数一数二的悍将都先后战死,不由得士气大挫,抵抗也渐渐变得无力起来! 渐渐地鲜卑军越战越少,被汉军携裹着包围成了一个圆圈!两翼的汉军骑兵不再突入敌阵与其死战,只是压住阵脚,不停地以羽箭来削弱敌骑,使之不知不觉间大量失血!而中间的‘雷’字号步兵方阵则在阵后的弩兵密集箭雨的掩护下,靠着枪盾兵的保护下奋力向前挺进,挤压着鲜卑残军最后一点存空间。 渐渐绝望的鲜卑军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幸免了,却陡然间变得更加凶悍了,如同奋勇赴死的旅鼠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向狂暴的波浪般冲击着汉军的方阵!只可惜,除了在铁壁般的枪林前大量失血外,直是一无所获!既便有侥幸突入汉军步兵方阵的鲜卑军正想扩大战果时,便被两翼的汉军骑兵猛冲上来,逐退回去…… 于是,在汉军凶狠、狡诈的猛烈攻势下,鲜卑军渐渐战至力竭!当最后一名鲜卑骑兵在汉军密集的箭雨下被射成了刺猥时,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午! 战火终于停息了,汉军的兵士们一时有些茫然:胜利了?真的胜利了?传说中英勇无敌,战无不胜的三万鲜卑军就这样一对一的被我三万‘解烦军’杀个片甲不留了!不少人使劲眨了眨眼睛,直到再次看清眼前那堆积如山的敌军尸体,方才最终相信了这个事实!忽地,汉军们发出惊动的一阵吹呼,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一阵声嘶力竭的狂嚎,发泄着心中的那一股兴奋与自豪! 高顺从来也没有打过这么爽快、这么激烈的大战,一时不由得兴奋异常,挥枪大吼道:“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众兵士们一阵欢呼:“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声音惊天动地,越传越远,震开了满天的云彩,掩映了赤烈的骄阳,华夏帝国从此开始崛起! 是役,华夏‘解烦军’‘风’、‘雨’、‘雷’三部一战歼灭鲜卑骑兵三万人,其中‘雷’字号步兵方阵歼敌近半,功勋最巨!但三部‘解烦军’自身也付出了多达七千余人伤亡的巨大代价,其中‘雷’字号步兵几占伤亡数近半!从此〈‘雷’兵悍战,勇不可挡〉的威名渐渐开始传开,成为了一只具有神话色彩的无敌雄师! 平定塞北卷 第六章 狙击 平定塞北卷 第六章 狙击 金顶飞马帅帐内,步余根正郁闷地喝着苦酒,一脸的焦虙和烦恼。也难怪,汉军一连十数日据不出战,也由不得性格急躁的步余根不郁闷!身旁侍候的几名亲兵一声也不敢乱吭,只是恭敬地在旁侍候着! 忽地,步余根将‘青铜铭文酒爵’重重地在胡床一顿,激溅而起的酒水顿时洒满了胡床!几名亲兵慌了,连忙上前将酒重新满上,又有一人取出净布将胡床细细地擦个干净! 但收拾好了以后,步余根却再也没了喝酒的兴致,不禁起身下床,走到了帅帐之外!帐外,八月底的骄阳仍是火辣辣的悬挂在天空,洒下万道毒芒,鲜卑卫卒们个个是汗如雨下、一脸焦躁的模样!但是由于军纪森严,却无一人胆敢乱动一下或是擅离职守,都严格地守卫着自己的岗位! 步余根来到帅帐前的大旗之下,大旗上一匹健壮的双翼飞马正昂首奋蹄向天长嘶状!步余根心中长叹一声:“飞马大神啊,那汉军拒不出战,若长此下去,我军的后继力远不如汉军,恐怕难以取胜啊!希望你能保佑我军大胜,届时我步余根必会给您献上重重的祭礼!” 就在步余根苦闷时,忽然间一兵飞马急奔下来,在步余根身前十步数时飞跃下马,奔至近前大声道:“启禀大人,古儿塔豪帅令小人前来报讯:汉军出战了!”“噢!”步余根神色一振,不禁面有喜色。但忽地皱了皱眉头:“华夏汉军突然出战了?!难道那陆逊小南蛮在跟我耍什么诡计!?”想想人数多达二十万之多的汉军兵力,步余根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汉军是布下埋伏,准备将此去挑战的古儿塔和蔑乞儿一举全歼?” 步余根急问道:“古儿塔还有何话说?”兵士回道:“禀大人。古儿塔豪帅说此次汉军出动的最少有三四万人,而且全是汉军的御林精锐‘解烦军’!古儿塔豪帅一则担心汉军突然出战可能是个阴谋,二则担心兵少而不敌,所以请大人速发援军,以定战局!” 步余根一听大为点头,他自己也发现了一丝不寻常,觉得还是小心些为妙。想想自己开始全军而来的十五万精骑。攻克平城、马邑诸城损失不过五千人,但攻打雁门不克损失的兵马则损过了两万,现在兵力已经有些不足。要是再将蔑乞儿和古儿塔这三万人再损失了,那情况可就糟了。想到此,步余根不禁突地打了个寒颤! 忽然间,步余根大手一挥。喝令道:“来人。快传令秃发氏塔尔忽、赤合台、左丘明、乞伏氏牙里加、塔盾率所部四万骑兵前往增援古儿塔和蔑乞儿!”“遵命!” 鲜卑军令行禁止,无数传令骑兵立即游走在各个部族的队伍之中,将步余根的军令迅速的传达下去,而那些骨子里就充满了好战血液的鲜卑军士听说即将开战了,不禁高兴得是心花怒放、踊跃异常! “嗷嗷嗷……”如狼般的嚎叫霎那间响遍整个鲜卑军营,鲜卑人在尽情地发泄着他们压抑已久的战意!听着这气热汹汹的如狼般嚎叫,步余根不禁心中一定:“我鲜卑有如此勇士,何惧那陆南蛮阴谋诡计!”一时间。步余根好似看到了鲜卑骑军将汉军杀得落花流水、饮马黄河的畅快景象,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很快。四万鲜卑骑兵集合起来,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大地!正当塔尔忽、赤合台、左丘明等将正要与步余根话别时,忽然间又有一骑传令兵飞驰而来! “启禀大人,蔑乞儿豪帅令小人前来回报:古儿塔豪帅率军突击汉军战阵,战事不利,已经全军覆没!蔑乞儿豪帅担心有所不敌,请大人速发援兵!”(蔑乞儿有派传令兵来吗?好像没有吧!蔑乞儿是个勇夫而已,看见古儿塔战死只有怒发如狂、勇猛直上的份,哪会想到什么报信!如果古儿塔和蔑乞儿换个身份也许可能会!那么这个鲜卑传令兵是?废话,当然是间谍!汉军中少数民族兵士不少,弄个会说鲜卑话的还不容易!而且此时,蔑乞儿等部与鲜卑主营的联营已被庞德率军隔断,便有传令兵也是派不回来的!) “什么?古儿塔战死了,一万人这么快就完了?!该死!就是一万头猪也不会死得这么快啊!快,塔尔忽、赤合台,你们赶快去增援蔑乞儿,给我狠狠地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军!本大人也随后整军赶去!”“遵命!” 塔尔忽、赤合台等人也慌了,赶紧上马,催动大军,飞快奔向雁门以西而去!只不一会儿,四万骑军就迅速消失在地平线上,只留下了一片灰尘乱飞的苍茫天空!看着鲜卑军远去的背影,刚刚前来报信的鲜卑军士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狞笑!当下乘人不注意时,悄悄溜之大吉,他可不想呆在原地等死! 塔儿忽等人率军离去后,鲜卑传令兵便再次忙碌起来!因为步余根感到有些担心战局,所以打算亲自出马,率自己的亲卫队——两万‘猗卢’精锐亲自去援,所以鲜卑大营马上又再次沸腾起来! ****** 湛蓝色的天空没有一点云彩,阳光十分耀眼,由于渐近中午,所以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庞德坐立在马上静静地看着远方,前方是一片辽阔的平原地带,而雁门以南却渐渐出现了一些起伏的山峦,不禁微微一笑道:“雁门关的确建的巧妙,多少年来雁门雄关不知让多少草原蛮胡刹羽而归,看来这次又要不负它那‘天下雄关’的美誉了! 在他的身后,是多达六万人的庞大军阵:居中是徐晃和凌操所部两万步兵方阵。前军是吴兰所部一万弓弩手,左军是李严所部一万轻骑,右军是马遵所部一万轻骑。而庞德自己的本部则放在后军作为机动力量使用!这些人严格地按照阵形排兵布马,虽有万众却是纪律森严、一语不发,整个军阵显得威严而肃穆、苍凉而嗜杀! 忽然间,前方飞驰而至四个汉军军情兵,这些人轻骑简装,机敏且灵活,都是精选而出的一些骁勇之士!因其多有猎户出身者。所以极善刺探军情以及袭杀对方斥堠! 为首的军情兵滚鞍下马,急忙道:“启禀庞将军,鲜卑军来了!”庞德眼睛一亮。在马背上陡然耸起身来,言语有些激动:“来了多少?”“未将不敢过近,但观其气势和烟尘来看,大约在四万人左右!”“太好了!”庞德早就算过了。按鲜卑军现在的兵力。顶多派出个四五万人的援军!现在一见果然如此,庞德不禁目露狞笑,为这支鲜卑援军定了死刑! 忽地庞德大手一挥道:“通知全军,准备作战!”一时间由于激动,不仅庞德的右手有一些轻微的颤抖,甚至连其声音都带有一丝颤音,可见庞德求战之心切!闻令的华夏汉军们纷纷长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然后举起手中的兵刃冷冷地面对着东方! 却说塔尔忽、赤合台等人领军一阵狂奔,连眼间急驰而出十数里。抵达雁门关下!远远地,忽然塔尔忽看见前面黑压压的布列着密密麻麻的汉军士兵,不由得惊得大吃一惊,陡地长啸一笑,原本全力急奔的鲜卑军阵猛然间开始减速,在离汉军军阵前约八九百步停住了脚步! 塔尔忽有些诧异地对赤合台等人道:“雁门关内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多汉军,昨天不是还报只有两三万人吗?买买乞这废物是怎么刺探的军情?”赤合台神色凝重道:“我知道了,那汉军一定是在主营处设下了圈套那蔑乞儿他们去钻,想将他们一举全歼。但又怕我军派兵增援,所以秘密派军潜入雁门关内,然后在此截击我军。看来,蔑乞儿他们现在是凶多吉少啊!” 众人闻言慌了,秃发蔑乞儿和塔尔忽、赤合台、左丘明三人是同宗同氏,情谊深厚,闻听蔑乞儿有难,怎难不救!而牙里加和塔盾是乞伏古儿塔的同宗,闻听古儿塔战死,也正眼红火旺,准备报仇呢!于是众鲜卑豪帅互视一眼,塔尔忽咬了咬牙道:“怕什么,不过五六万汉军而已,我鲜卑铁骑纵横大漠一向所向披靡,杀这些南蛮子还是像杀只小羊相似!”塔儿忽举起战刀,仰天大叫道:“弟兄们,鲜卑勇士有进无退,给我杀!” 众鲜卑骑军怒吼一声,布列成阵,如同一阵狂暴的罡风一般卷向汉军而去!四万骑兵奔腾而来的巨大声势令天地为之变色!所过之处,青草乱飞、沙石暴走,整个一副一往所前,遇神杀神的凌厉景象! “弟兄们!”看见鲜卑兵已经开了冲锋,庞德举起了手中的大刀,郎声道:“鲜卑人侵我国土,杀我同胞!今天,他们已经站在了我们的对面,那么就让我们用手中的兵甲告诉他们:明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虽远必诛……”六万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充满了澎湃的战意和刺骨的愤怒! 看看鲜卑骑兵渐渐冲进,庞德跃马退到弓弩兵和步兵方阵之后,准备指挥作战! 渐渐地,鲜卑军越冲越近,已至汉军近前三百余步,庞德大刀猛然在空中一划,怒声道:“弓弩兵,射击!” 是时吴兰所率的一万弓弩兵在前阵已列开三排:三发弩手在前,十发弩手在后,长弓兵最次。闻听将令发箭,吴兰令箭一挥,一万弓弩手箭如雨发,立时在阵前形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箭幕! “扑扑扑扑”,数以万计的箭矢一次齐齐跃入空中,形成一片密集的黑云迅速扑向鲜卑军,在鲜卑军齐整迅猛的骑阵中迅速掀起了一片死亡之雨!人喊马嘶声中,鲜卑前阵一千前队全部被射杀在阵前,大地瞬间被鲜血染红! 鲜卑骑兵们愤怒了,纷纷从战马上直起身来。张弓搭箭奋力还击!但是他们的射击强度和箭矢准确性都远逊于汉军:因为汉军的弩弓比起鲜卑兵用的突击短弓来说更易于瞄准且威力极大,而且弩弓发射更加迅速、箭矢也更加密集!于是,明显处于下风的鲜卑骑军们一波接着一波的在汉军连绵且毒辣的箭雨下纷纷倒地、死于非命! 渐渐地。付出了近万人伤亡代价的鲜卑铁骑终于冲近了汉军本阵!正当鲜卑军们收弓掣刀准备屠戮汉军的弓弩手时,忽地汉军阵后一阵战鼓鸣响,汉军弓弩兵迅速后撤,从身后的步兵方阵缝隙中退入阵后! 紧接着庞德又下达了军令:“传令官,通知两翼,杀——”随着鲜卑骑兵的全面突近,庞德也下达了全面攻击的指令! 两翼马遵和李严所部得令。挥舞着手中的马刀风一般的冲了上去!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两支奔驰的骑队便猛地撞击在一起,溅射出狂暴的火花!就在即将和鲜卑铁骑相随的霎那。汉军们手中马刀齐刷刷的高举在空,宛若一股黑色的铁流般冲进了鲜卑兵团。 挥刀、斩杀、收刀,整齐划一的动作和高效的杀伤效果无不显示出汉军们的精锐程度,冲在最前的千余鲜卑军几乎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汉军们一阵马刀砍下马去!马刀斩击在人体上所带来的巨大的杀伤效果。顿时将身下的这片戈壁和草原染成血红! 虽然两军初一交锋。汉军就展现出了他们的凶悍和威武,但鲜卑铁骑纵横无敌的威名也的确不是白叫的,一个鲜卑骑兵战死了,身的另一名鲜卑骑兵就会迅速补上,果然是有进无退,不死不休!一时间,双方混战在一起,两万柄马弓和三万柄弯弓大亨阳下熠熠生辉! 忽地。庞德又下了军令:“步兵方阵收起弓弩兵、突击!”战鼓一阵雷动,“嗨”凌操和徐晃所率的两支步兵方阵一齐将手中巨型长枪齐齐斜举。奔跑着如同一条黑色的铁流般迎头和中央的鲜卑军撞击在了一起! “扑扑扑”在盾牌保护下的移动枪林迅速发挥出他的巨大威力,一排排齐整的长枪迅速贯穿冲锋而来的鲜卑军人和战马的躯体,将他们死死的挂在了如林的枪尖上!鲜卑骑兵们身穿的厚袍或者皮甲根本无法阻挡那锐利的长枪!于是一时间,原本高速奔驰的骑阵犹若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似的顿时将速度变为负数! 得势不饶人的汉军步兵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猛烈的冲进着,配合着两翼的轻骑兵开始剿杀鲜卑主力! 塔尔忽和赤合台等人此时见着战况变成这种模样,也是震惊莫名,在他们的心目中根本没有预想到面对汉军时竟然会战而不胜、甚至微落下风!于是,一时不能忍受这种情况的他们愤怒了,塔尔忽高呼一声:“弟兄们,有进无退,给我杀!”一马当先向着中央的汉军步兵方阵猛冲而去! “扑扑扑”一群接着一群的鲜卑军们徒劳的在盾墙枪林之前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却无法真正撼动汉军们严整的齐阵! 塔儿忽急了,亲自挥舞手中的巨型弯刀向着汉军方阵猛扑过来!出刀、斜劈,“喀嚓……”一阵连珠般脆响中,汉军阵前的枪林和盾牌纷纷折断、断裂,塔尔忽一马当先涌入了汉军方阵! 不过,还没等塔尔忽兴奋起来,忽地身前涌现出三名汉军枪盾兵,三柄单手枪如同毒龙一般扑向了塔儿忽的躯体和战马! 塔儿忽大吃一惊,长刀猛劈处,大刀斜斩击退了一名汉军枪盾兵,紧接着纵马一跃又躲过了一柄单手枪且战马的前蹄还重重地踏在了第三名枪盾兵的坚盾之上,将第三名枪盾兵踏得是如遭雷击、仰天摔倒,口角冲天喷出一口鲜血! 眨眼间,塔尔忽一击、一躲、一踏,将三名汉军枪盾兵的攻势尽皆击退,果然是一名勇将!但还没等塔尔忽兴奋起来,忽地被其踏倒的第三名汉军枪盾兵在盾牌的遮护下猛地伸出了手中的单手枪直刺塔尔忽的马颈,端得是悍勇非常! 从未见过如此攻击方式的塔尔忽一时不慎,座下战马长嘶一声已是颈部中枪,一头栽倒在地,那庞大的躯体完完全全地砸在了第三名枪盾兵的身上,使其再次重重地喷出一口鲜血,枪盾全部撒手,显然是已经不活了! 而塔尔忽到底是骑术解决,于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在空中翻个了三百六十度腾空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塔尔忽一挥手中弯刀,便杀在了汉军长枪兵之中! 只可怜长枪兵转动不便,一时间立时被塔尔忽斩杀数十人,阵脚显些大乱!好在长枪兵的总阵是保持前进趋势的,使得塔尔忽杀着杀着,便和长枪兵身后的汉军戟兵遭遇在了一起! “嘿!”重戟如风,月牙如林,数十只重戟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厉闪,纷纷向塔尔忽招呼而来!失去了战马的塔尔忽已经是虎落平阳,十成功力发挥不出一半之时,如何可以抵得住数千戟兵的疯狂围剿!战不三合,便有一名戟兵大戟猛刺,矫若毒龙,一戟刺穿了塔尔忽的前胸!“啊!”塔尔忽惨叫一声,弯刀急斩,将来袭的戟兵斩成两半!但随后的身形踉跄间,又有数只重戟齐刷刷的没入塔尔忽的胸膛,硬生生地将塔尔忽挑在空中!“嘿!”迅速有素的汉军戟兵们将手中重戟猛地一转、然后向后一扯,顿在空中的塔尔忽顿时胸膛炸开、内脏四溅,立时毙命!紧接着,戟兵们迅速重新布阵,追随在长枪兵之后保护方阵! 随着塔尔忽的战死,鲜卑军的士气渐渐低落下来,虽然仍是保持着一股前赴后继的勇猛姿态,但是已经不复初时的凶悍和顽强了!渐渐地,被汉军们夹击着逐渐被包围起来! 处在阵后,一直没有投入激战的庞德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形势,在寻找着能够给予鲜卑军最后一击的机会!突地,鲜卑军左翼在乱战之中,左丘明被马遵一枪刺下马去,战阵顿时更加混乱起来! 庞德冷笑一声:“随我来!”一万汉军轻骑跟随着庞德如同一支毒辣的尖刺一般迅速地突入了鲜卑军的左翼!真是势若破竹、所向而披靡! 乱军中的庞德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黑色的刀茫在白日中显得分外的恐怖和吓人。“嘿!”顺滑得如同行云流水般的一记斜斩,血光四溅处,一名鲜卑的百夫长已被庞德斩于马下。紧接着从庞德的侧翼又冲上来一名鲜卑武士,举起巨大的弯刀猛杀过来,庞德手中大刀在半空中猛地划过一道圆孤,孤过处,来袭的鲜卑军头颅冲天而起、死尸一头栽于马下!…… 威猛如同煞神般的庞德在鲜卑军阵中所向而披靡,先后斩却赤合台、塔盾两名鲜卑勇将,成了压碎骆驼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日头渐渐升高了,而战场上的战事却已经进入了尾巴!抵挡不住汉军诸兵种联合攻势的鲜卑军伤亡惨重,已经只剩下数千残军在负隅顽抗了! 仅剩的一名鲜卑军豪帅牙里加心中大恐,知道若再死战,必然会是全军覆没了。当下,牙里加下令吹响了退兵的号角,仅存的五六千鲜卑残军闻令这才开始随着牙里加后退,向着来路疯狂地猛突过去!求生心切的鲜卑残兵们发挥出了极强的战力,竟然如同利剑破革一般迅速突破了汉军轻骑兵的阻截,向着主营逃窜而去! 庞德欲追不及,也不禁有些骇然:“这些鲜卑军竟然悍勇若斯!已经杀到如此境地,竟然还能突出重围,果然不可小觑!” 当下庞德喝令一声,留下马遵率步卒留守此地:一则打扫战场,二则警戒汉军主营处有溃散鲜卑败军逃过此处!庞德自己和李严率两万轻骑尾随牙里加而去,准备扩大战果,配合马超全歼敌军! 平定塞北卷 第七章 劫营 平定塞北卷 第七章 劫营 一队队的鲜卑传令兵在大大小小的营帐中间穿行着,传递着步余根的紧急集合令,鲜卑主营中最后一支精锐部队:步余根的亲卫部队‘猗卢’开始集结! 步余根端坐在战马上,浑身上下早已披挂整齐,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在注视着纷乱的大营!马背上平放着一柄巨大的弯刀,这弯刀通体黄金制成,长达七尺有三(比一般长枪都长),是鲜卑军中最为沉重、最为威武的兵器!相传,黄金弯刀过处,便是猛虎和熊罢也是一刀两断,端得是一件神兵利器! 此时的步余根,浑身上下杀气腾腾,再配上那狰狞可怖的狼头兽面盔,整个就是一头犹似择人而噬的神狼王一般令人胆寒! 就当‘猗卢’部队集合近半的时候,忽然间大营北边的天际扬起一阵冲天的尘土,并伴随着隆隆作响的奔雷之声!马超、张辽所率的汉军铁骑杀来了!不过由于鲜卑军一直忙于集结,人喊马嘶的十分嘈杂,所以等到发现敌踪时,马超、张辽所率的五万汉军铁甲重骑已经十分的逼近了! “呜呜呜呜……”惊天动地的角号声开始在鲜卑军营上空回荡:这是草原部落中最为紧急的告警示号,意思为:敌军大举来袭,全体能战族民全部上马应战! 霎那间,‘猗卢’部队猛然加快了集结的速度,而布置在鲜卑主营北面的一万五千匈奴骑兵和一万五千鲜卑后勤辎重部队也开始乱糟糟的飞快冲出营帐。准备应战! 华夏汉军铁骑的突进速度是非常惊人的,几里远的距离转瞬即至,看似坚固的营栅转眼间就被那庞大的黑色铁流所淹没、所粉碎!狰狞的汉军骑兵们猛地如同潮水般的闯入了鲜卑军营! 仓惶应战的匈奴铁弗骑兵们一时间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马,只能放弃了最善长的快弓急射,而以步战迎敌!但结果显示,匈奴兵们这种不成熟的抵抗是徒劳的,五万汉军铁骑们挥动长长的刺枪和巨矛迅速地粉碎了匈奴兵的抵抗,一片接着一片的匈奴兵们在汉军的铁蹄下迅速地湮灭和消失! 马超挥动着长达两丈的巨矛冲锋在前,所过之处。矛锋横扫,犹如天马行空般挥洒自如,又有如雷霆万钧般刚猛异常。只轻轻一击。四五名挡路的匈奴步兵就被马超像扫垃圾似的砸飞出去,立时胸腔暴裂,死于非命!又一击,几名仓促上马挥刀来战的匈奴骑兵便被疾如毒龙的巨矛连捅带扫在一个顿息间全被马超斩落马下!…… 看着马超那神勇无比的表现。终于有匈奴骑兵认出了面前这名白甲煞神的身份:“天啦。是‘天威将军’马超,弟兄们,快跑啊!”“不得了,杀人魔王马超来了,快逃啊!”得益于马超在羌地、河套一带的巨大威名,原本就勉强抵抗的匈奴步兵们立即丧失了抵抗的意志,开始如同潮水般的向南奔逃着! 马超杀得兴起,口中狂啸连连。将一柄巨矛舞动得如同风车一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连击杀挡路的匈奴战将一十七员,全部都是一击毙命!一时间,人数高达万余人的匈奴军中竟无马超一合之敌! 至于匈奴豪帅合撒儿以及答里不识,早在远远地看见马超杀来的时候就知道今天大营是完蛋了,明智的带着亲兵们立即向着西方故土逃之夭夭了,只将那万余匈奴兵士抛在了脑后。一没统帅指挥、二无抵抗士气,再加上仓促应战的因素,几乎只是一刻钟的工夫,一万五余匈奴兵就全部消失在汉军的铁蹄和长枪之下,余者也是四散逃奔、尽皆散去! 迅速地汉军突破了匈奴兵的军营后就和一万五千鲜卑军后勤兵对上了,赖匈奴兵们片刻的延阻,这时已经稍稍有了一点组织性的鲜卑后勤兵们挥动着马刀怒吼着迎了上来! 只可惜,作为后勤兵的鲜卑兵们是整支河西鲜卑中战力最差的一支,一旦对上汉军陆营中最强悍的铁甲重骑,其后果也只能是被迅速击溃的命! 汉军们手中的长枪基本都在一丈以上,部分羌、氐等族的彪壮军士所用的更是长达两丈的超级巨矛,对上鲜卑军们只有五尺左右长的弯刀,兵器上就占有了极大的便宜! 于是,在两军刚刚交锋时,汉军们迅速将手中的长枪平端起来,向着鲜卑军猛冲过去,在鲜卑军的弯刀还未碰到汉军们的躯体时,鲜卑兵士的胸膛就已经被汉军的长枪、巨矛所洞穿!第一合,第一波迎上来的千余鲜卑军被汉军一击即杀,全部丧命在铁蹄长枪之下! 见此惨状又惊又急的鲜卑乞伏部和秃发部豪帅别克怯儿以及扯里忽台连忙率领着新一波鲜卑骑兵们迎了上去!鲜卑军可不是匈奴人和羌人,他们可不买马超的面子! “碰!”新一轮的撞击产生了,迸射出激烈的火花,汉军的前部和再次迎上来的鲜卑军撕杀成了一起!刀枪挥舞、寒光四射,残肢乱飞、鲜血激溅,整个战场犹如巨大的磨坊一般磨碎了两军将士的血肉! 乱战中,马超一头撞上了乞伏别克怯儿!别克怯儿好像刚从女人肚皮上爬起来似的,只穿着下身的裤子,上身光着膀子便挥动着长达六尺的弯刀怪叫着扑了上来! 马超面上浮现一丝冷笑:“又一个前来送死,成就我马超英名的!”半空中,巨矛划过一道圆弧带着巨大的急啸声直奔扑来的别克怯儿脑门! 马超矛长、先发而急至,别克怯儿弯刀太短够不着马超,只好无可奈何的咬牙硬架这一支重扫!“当”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矛头和弯刀撞击在一起。配合着马超强劲的臂力和刚猛的内力,精钢所制的矛头瞬间将弯刀击成碎片,然后气势犹为未竭。直接从别克怯儿的腰间急扫而过! “呼”的一声,再也不肯多看别克怯儿的一眼的马超瞬息间便从别克怯儿身边穿过,继续杀向前方!猛然间,立在马上一动不动的别克怯儿腰间突然爆射出一道血光,紧接着别克怯儿的上下半身立时分离,淋淋沥沥的离下一片花花绿绿的内脏来!原来,只一击。马超就已经将别克怯儿连人带刀斩为碎未! 张辽也是不甘示弱,手中一柄黑色的巨大铁戟在空中挥舞盘旋、犹若苍龙怒吼、恶魔咆哮,所过之处。一片猩风血雨!直杀得鲜卑骑兵们是叫苦不迭,四散奔逃!吕布亲手指导过的戟法果然名不虚传! 乱军中,张辽再杀间,忽然间感受到了一股冲天的杀气。急抬头间。阳光下一柄巨大的弯刀带着急啸再猛劈而来!“匹夫敢尔!”张辽一声怒吼,大戟猛扫,“当”的一声将来袭的弯刀猛地扫开,然后怒吼一声道:“张文远来此,匹夫受死!” 来袭者正是扯里忽台,其得益于鲜卑崇尚汉文化的爱好,所以也能听得懂一些汉话,闻听张辽喝骂气得“哇哇”怪叫:“南蛮小儿。快来受死!”不由分说,弯刀一举。举火烧天式猛劈而下,恨不得将张辽斩为两片! 张辽大戟猛地一挥,半空中黑色的大戟陡然间如同燃烧起来,发出一团赤烈的火焰真气一头迎上了扯里忽台的弯刀!“当”的一声刀戟相交处,扯里忽台就觉得一股巨力从弯刀猛地通过手臂窜入内脏,“哇”的一声扯里忽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半空中,张辽双臂猛地一旋,黑色的大戟突然间用月牙斜枝夹住了扯里忽台的弯刀,趁扯里忽台吐血疏忽间,猛一发力便将扯里忽台的弯刀扯离其手中,“呼”的一声只是不知飞向何处! 扯里忽台顿时手无寸铁,直吓得是魂飞魄散,当下再也没有再战的勇气,当急忙一拔战马就欲逃窜!张辽手疾,如何肯让,纵马猛窜处,大戟陡地拦腰一个横斩便直奔扯里忽台的腰际! “扑”的一声戟到人断,扯里忽台惨叫一声,顿时从腰间裂为两断,那激射而出的鲜血和五颜六色的内脏喷得近处的张辽一身都是!张辽唾了一口嘴血的血沫,暗叫一声:“他妈的,晦气!”便一摧战马,领军杀向鲜卑军营深处! 随着两员豪帅别克怯儿和扯里忽台的先后战死,原本就勉强抵抗的鲜卑后勤兵们再也没有能力抵挡住如同的汉军铁骑,纷纷如同落在水中的小石子般只打了个浪花便立即消失不见!一时间,汉军铁骑势若破竹,借着高昂的士气、突袭的猛然、将领的勇武,顿时将鲜卑后勤兵们杀散,余者不敢抵抗纷纷向后逃窜,指望寻求步余根亲兵本部的保护! 此时的步余根看着将近三万的匈奴和鲜卑军士几乎只在半柱香时间里就被汉军杀得是东奔西逃、狼奔兀奔,初时是不敢相信,后来便是冲天的愤怒与不服!忽地,步余根仿佛明白了:汉军来得这么及时,这么迅猛,一定是早有图谋!那么蔑乞儿、古儿塔以及随后派出的塔尔忽等人所率的兵马也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嗷嗷嗷……”步余根猛地发出一阵狼嚎!无边的愤怒与悲痛如烈火般炙考着他全身的血肉与骨髓,令他五内如焚。身旁的买买乞惊恐得看着步余根那可怖的眼神,那是一种狼受伤后的表情:阴森、凄厉、噬血、疯狂!这种惊恐令他在一瞬间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幻觉:眼前的步余根身上生出了大片大片的暗灰色的绒毛,手脚生出锋利的爪牙。耳与鼻变得尖锐起来,目光呈现出骇人的血红! “苍狼!”买买乞险些叫出声来。但是,不待他有所反应,似乎化身为苍狼的步余根奋力抽动胯下的菊花青马。那马吃痛,立刻发出长声嘶鸣,蹄掌狠命践踏着夏日炽烈、浴血、哀沉的大地,仿佛在转嫁这一鞭之苦! 眼中似乎随时可以喷出火来的步余根见身后的两万‘猗卢’部队已经基本集合完毕,便奋力拔出身旁的巨大金色弯刀。向着苍天怒吼道:“我们的世仇汉人就在前方,遵奉飞马大神的旨意,为了鲜卑人的荣誉和仇恨。为了鲜卑民族的生存和繁荣,让我们鲜卑铁骑将死亡与毁灭降监到他们头上吧!” “哦呼呼呼……”应和着步余根的话语,鲜卑战士们发出悠长而尖锐的长啸,同时摇动手中的战旗与弯刀,仿佛一群嗜血的苍狼在散发着出猎前的激动与愤怒! “飞马大神啊,保佑你的子民吧!”步余根在心中发出默默祷告,然后将有力的臂膀一挥。手中金刀一阵龙吟,寒光烁烁的刀身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形闪电。所有战士的眼光也同时集合在他的身上。 “冲锋,不死不休!杀——”步余根一声怒吼声。一马当先,如同一匹愤怒的苍狼般猛然向前冲去,前面就是他的仇敌和猎物:华夏汉军铁骑! “猗卢,猗卢。为我鲜卑;猗卢、猗卢。护我族民;……”鲜卑‘猗卢’战士们吟诵着悲壮、热血的军歌,忘记了死亡、忘记了忧愁,眼中只有敌人和怒火,他们如同奔腾着的潮水一般跟随着他们誓死效忠的大人步余根向着汉军冲去! 奔腾而来的‘猗卢’大军那种吞噬一切的惊人气势顿时将冲锋在前的马超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大营被冲动后很快就会丧失了抵抗意志、全军溃败的鲜军们中竟然有这么一支庞大军伍逆势而上,从两翼迎向了汉军的铁甲重击! “碰!”汉军陆营的第一精锐重甲骑兵和西部鲜卑大人步余根的王牌亲卫‘猗卢’猛地撞击在一起,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巨大火花! “扑扑扑……”两只王牌的第一波交锋汉军们并未处于下风,无数‘猗卢’战士们的身躯被汉军们的长枪和巨矛挑向了长空。飞落向黄土!可是紧随其后的那些‘猗卢’勇士们又奋力的冲杀到近前,愤怒着、咆哮着将手中的巨大弯刀锋狠狠的砍向黑色的汉军重骑。 一时间。刀枪争鸣,风云怒吼,血染苍穹! 原本汉军们迅速突进的阵势如同猛地撞上了一股厚墙似的迅速地停滞下来,圆锥形的战阵两个翼面开始有些渐渐有些混乱! 马超的凌厉眼神陡地收缩起来:“这支鲜卑骑兵这么凶悍,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这就是听说过的‘猗卢’!”电光火石间,马超想起了近年来的传说:相传西部鲜卑之王步余根从一小部落邑长起兵,经过长达七八年的四处征战,终于在五年前统一了鲜卑各部!在步余根的征战生涯中,有一支号称为‘猗卢’的部队跟随着他横扫河西及河套一带,直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一支号称‘比狼更凶猛、比蛇更坚韧、比狐更狡诈’的铁血劲旅! 看着一时间和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汉军铁骑们杀得难分难解的鲜卑骑兵,马超已经可以肯定他们的身份:“这一定就是步余根的最后王牌‘猗卢’了!看来这老家伙是黔驴技穷,最后一搏了!有意思!”马超不仅一点也担心和恐惧,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战意和嗜血本性!喜欢挑战强者是马超的最爱! 无视前面的滚滚烟尘,也无视鲜卑大部的全面崩溃,‘猗卢’勇士们眼里所见的,只有敌人!凡是挡路的敌人,不斩尽杀绝就不是‘猗卢’;只要前面还有敌人,不破敌陷阵也不是‘猗卢’。听从步余根‘冲锋,不死不休’军令的‘猗卢’勇士们坚决的执行着军令,临阵逃脱、陷阵不力,绝不是‘猗卢’的作风,‘猗卢’军队只有战死和军令,没有命令绝不后退半步! 但是他们面对的汉军铁骑也不是泛泛之辈:这支汉军铁骑是由羌、氐、匈奴、汉各民族中最为骁勇之士所编组而成,他们装备了最精良的兵器,经历了最严格的训练,领受着最严明的军纪,他们同样也是一支遇强越强的铁血雄师!他们无所畏惧,只要有军令,他们连皇帝陛下的战马也可以射杀;只要有军令,前面便是悬崖和峭壁,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向前冲锋!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同样也是陆营重甲铁骑们的不变信条! 经过了初期的的慌乱与不适以后。同样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汉军们迅速地站稳了脚跟,和鲜卑军们玩起命来!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枪;你要我死。我也要你不能活,两支王牌的碰撞,只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便抛下上千的死尸! 马超仰天长啸一笑:“亲卫队随我来!”战意澎湃的马超见战事焦灼,五万汉军竟然被两万‘猗卢’部队正面所阻,这让心高气傲的马超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要接受了就不是‘天威将军’马孟起了,也就不是敢与许禇和张飞赤膊上阵、勇斗三百合的‘锦马超’了! 铁蹄奔驰处,马超率领着一千亲卫队如同一支巨大的毒刺一般从汉军圆锥形的战阵锥尖处向右斜拐弯了一个腰便向着右面这面‘猗卢’部队扑去!因为右面的‘猗卢’部队上空飘摇着步余根的帅旗大纛 “丁丁当当”一阵兵器交击声中。马超犹若猛恶的杀神一般挥动着巨大的长矛一连击杀十余名‘猗卢’勇士,一马当先的闯入了‘猗卢’军的腹部,随后的马超亲卫队也一涌而入。和猛烈反扑的‘猗卢’军展开了浴血的肉搏! 刚和‘猗卢’军交手不久,马超就有些由衷的心惊和佩服了:“该死,这‘猗卢’军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有不要命般的疯狂进攻。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御。这才真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无畏劲旅啊!我们汉军在气势上比起这支‘猗卢’部队还差了一些!也许只有子龙所率的‘电’字号‘解烦军’才能和其真正一对一的对抗!” 但自认服输绝不是马超的性格:我汉军有五万人,你‘猗卢’军撑死了不过两万人,我今天就算撑也要把你步余根撑死! 挥矛,平掠,又有两名‘猗卢’兵被马超的巨矛所斩。刚收回长矛,又有两名不要命的‘猗卢’兵猛冲上来,弯刀急啸着直奔向马超的头颅!“呼”将两丈长巨矛使得如同一个短剑般轻盈的马超双臂使然发力。巨矛矛尖上陡地闪起两朵枪花“扑扑”两声破革般的闷响,便将两员来袭的‘猗卢’兵刺于马下!一时间。马超在‘猗卢’军中纵横驰骋,直似杀神一般所向而披靡! 而在马超前方不远处,则是正在咬牙苦战的步余根!步余根挥动着手中的巨大黄金弯刀,如同转动的风车般相似,上护已身、下护战马,将一波接着一波的汉军骑兵斩落于马下。不少汉军重骑兵身上顶级的铠甲竟然也禁不住步余根那锋锐超群的弯刀一击,立即就会连盔带甲被斩为两断! 杀着杀着,马超一眼便看见了步余根,凭借着那柄在半空中漫天挥舞的巨大金刀以及身上那一身精良无比的精钢兽面细铠,马超便立即肯定那定是步余根无疑! “嗷……”马超一声狂叫,便向步余根猛扑而去:“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击杀步余根,那么今天的战役便可早点结束,便可少死很多汉军精锐的勇士,最重要的是可以给自己的功勋簿上添上无与伦比的一笔!”马超可没忘记,赵云的‘电’字号‘解烦军’正在北方险要处等侯着步余根呢,马超可不想自己喝汤让赵云吃肉!自从多年前输与赵云一式后,马超行军打仗时就爱和赵云争个高低! 看着气势汹汹急奔而来的马超,步余根也本能的感觉到马超那股冲天的杀气,知道了来者是谁!“嗨”战场经验丰富的步余根一摧坐下菊花青战马猛扑上去,兜头照着马超就是电闪雷鸣般的一刀! “叮”马超凭借着长矛的巨大优势,后发而先至,一矛荡开了巨大的金刀!矛、刀分开处,两人都感到浑身一振,暗自心惊道:“对方好大的力气!”只不答话,马超和步余根各自复向上一闯,刀矛并举,“叮叮当当”的杀作一处! 战场上,将就将,兵对兵,杀得是热火朝天!渐渐地,汉军们的巨大人数优势开始显现出来,近五万的汉军对战两万‘猗卢’兵虽单兵能力稍有不敌,但总体战力却是明显超过了‘猗卢’兵,渐渐地把战场的主动权抢回了自己手中,把‘猗卢’兵一步步的向后逼退着!而始终决不服输的‘猗卢’兵则是发动着一波接着一波的猛烈冲击。和汉军不时的来个突击与反突击,让汉军们每前进一步都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价! 马超和步余根二人激战了已经近三十合了,两人年龄相当、功力相若。又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将,这一时竟然杀得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马超心中不禁怒火熊熊了:这一生中马超只输过赵云一招半式的,其余怕过谁啊!却激战多时,占不得步余根的便宜,不禁有些不能接受!于是马超怒吼一声,‘大漠矛法’发挥到极至。矛尖处发出“哧哧”怪响的红色真气,向着步余根发动着如同海浪般绵延不绝的猛攻。 步余根也不堪示弱,金色的弯刀发出道道急啸。犹若一只咆哮的怪兽般奋力与马超的巨矛怪蟒猛烈的搏斗着!又战了二十余合,马超虽稍占了上风,但仍是不能将步余根击败。 马超急了、怒了,大吼一声:“大漠绝尘!”长矛旋出漫天矛影。便跟步余根玩上命了!步余根是时也是累得汗流浃背。马超天下有数勇将的威名也不是白叫的。此时又见马超疯狂进攻,不由得心中大骇,金色的弯刀在半空中急急发出八道激斩,迎向马超的矛影! “丁丁当当”的一阵巨响处,刀、矛连续撞击在一起,两人都感如遭雷击一般坐不住战马,闷哼一声一头从战马上摔了下来,手中兵器也各自出手。不知飞向何处! “呀!”一名‘猗卢’兵见马超落马,怪叫一声猛扑了上来。兜头便是一刀,这一刀要是砍上了,便是十个马超也得交代在这了!而马超落马刚刚爬起,便见一道白色的刀光扑面而来,心中大刀,急忙侧身一跃,躲过弯刀。然后双臂猛然发力重重地击在来袭鲜卑骑兵的马腹之上,“咴——”战马长嘶一声,已被马超刚猛的内劲震得内脏尽裂,一个失蹄便将身上的‘猗卢’兵摔下马来。“碰”的一声‘猗卢’兵头上脚下跌落在地,“喀嚓”一声扭断了脖子,鲜血狂喷处显然是不活了! 而步余根就没马超这般幸运了,刚刚落马时,便被近处的马岱觑见。马岱心中大喜,飞马赶上,巨矛呼啸急扫直奔步余根后心而来!步余根刚刚站起,便觉脑后恶风不善,挡无可挡,只得向右侧猛力一扑,指望能躲开这一记突击! “扑”的一声鲜血飞溅处,步余根躲得稍稍嫌慢,马岱巨大的长矛迅速撕破了他身上的精甲、在步余根的后背上留下一道一尺多长的巨大伤口!步余根痛叫一声,急忙翻了个滚,扑向了不远的弯刀! 马岱战马从步余根身边一窜即过,等到盘马而回时,步余根已经捡起金刀,在亲兵们的护卫下重新上马!马岱刚想上前去战,却听揣后大叫一声:“子岳,这厮交由我了,你领兵再战!”马岱一看,却是马超,此时马超也持矛上马,怒气冲冲的直奔步余根而来! 此时,步余根身负重伤,已不是马超对手,看看马超再次猛扑而来,步余根心中大惊,正欲和马超拼命时,忽地身边的买买乞急道:“大人,现在我军大势已去,赶快撤吧,否则今天就得全军覆没啊!” 步余根闻言一惊,放眼四处,果然间在他和马超激战的这一段时间里,二万‘猗卢’军已经被近五万汉军靠着人数的优势杀得是步步败退,损伤过半了!步余根面色陡变,有些茫然道:“退?往何处退?我军主力几乎尽丧在此处,便是退回河西,恐怕那陆逊也会穷追不舍!真是想不到啊,早上时还是一切正常,没过几个时辰却已经是兵败如山倒了,恐怕出战的那七八万兵马也是凶多吉少了!” 买买乞急道:“河西是不能回去了,不仅汉军会紧追不舍,就是南匈奴也会起兵造反,回河西只能是死路一条!我们不如去投奔拓拔槐好了,我们毕竟是同族之人,想必他不会见死不救吧!” 步余根现在也只能如此,当下看看马超又将杀近,便下令道:“全军撤退,北返平城!”“呜呜呜……”鲜卑军的军号鸣响了,原本与汉军激战不休的‘猗卢’兵们见大势已去,步余根已令退兵,不由得精神一挫,败势更显! 步余根引着残兵‘急急如漏网之鱼,忙忙如漏家之犬’般向着西北猛窜而去,准备逃回平城!‘猗卢’兵毕竟精锐,在逃生的欲望驱动下,大批的汉军竟然一时遮挡不住,被步余根率军一顿猛砍竟然让其杀透了重围,向平城逃遁而去! 马超见状,险些鼻子都气歪了,煮熟的鸭子也能飞了!当下喝令吹动号角,亲率近万本队猛追步余根而已,张辽则引主力剿杀鲜卑主营残部! 步余根没逃多远,便一头碰上了从西边狼狈窜回的牙里加残部,看着牙里加一行人盔歪甲斜、浑身浴血的惨样,步余根就知道心中的预感果然是真的,心中不禁暗暗心惊:“那陆逊果然是狠辣异常,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 当下步余根和牙里加也顾不得叙旧,两支败军迅速合成一处,向着平城急窜而去!而马超也立即汇合了庞德和李严所部向着鲜卑残军猛追而去! 一时间,汉军们如同赶鸭子般的驱赶着昨天还是气势汹汹的鲜卑军,数万人在这苍茫大地上上演着一场追逐的好戏,端的是气势惊人! 追击时,追击一方采用的方式也可以看出这支军队的军事素养来:汉军们不快不慢的紧紧地吊在鲜卑军的尾部,保持个一两百步远的距离,不断地用各式弓弩让鲜卑军的断后部队大量失血;如果鲜卑军速度稍慢或打算转身反扑,汉军们就会马上猛扑上去,兜尾一顿胖揍迫得鲜卑败军再次仓惶逃命。于是这般追追打打三五次后,鲜卑败军们再也没有了回头再战的勇气,一心一意的被汉军们驱赶着向北遁去! 以后纵横三国梦的更新时间和速度为:每周一、三、五更新,每周保证至少二到三万字的更新速度!谢谢大家的支持! 平定塞北卷 第八章 全胜 平定塞北卷 第八章 全胜 雁门以北内长城脚下的有一座小山,古名白龙山,扼守着一条官道,这里是从雁门往北通向桑乾、马邑、平城的必经要道。而过了平城之后,再翻过一道巍峨的外长城就是拓拔鲜卑的领土了。 原本步余根要回河西鲜卑故土的话,未必一定要经过白龙山,只要从雁门向西越过黄河再通过南匈奴等居住的河套地区就可以了。只可惜步余根这个人十分的聪明,他知道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对他恨之入骨,原来西部鲜卑强大时呼厨泉不得不逆心归顺,但现在要是知道步余根战败,只剩数千残兵的时候,十万南匈奴战士肯定会起兵来功,把他步余根的脑袋割去当溺器的。所以步余根没有退路之下,就只好通过尚在其控制之下的桑乾、平城等地投靠拓拔鲜卑了! 而赵云现在就埋伏在离雁门以北约四十里外的白龙山脚下,恭候着步余根的大驾。此次大战华夏汉军可以说是算无遗策,知已而不知彼的步余根虽是勇猛绝伦,但却输在智谋缜密这点上,由不得最后他不输得一干二净! 此时夕阳已经开始微微西下,虽然阳光还有点毒辣,但已经不那么焦灼炙人了!赵云部下一万‘电’字号枪骑兵正舒舒服服地掩藏在山脚下的林荫之中,整支大军人数虽多,却是哑雀无声,以逸待劳地准备大战! 而赵云则和副将张翼等人站在白龙小山的顶端,焦急的望着南方的情况。四十里外的战局喊杀声虽然传不到这里。但是赵云却好像可以听见那震耳欲聋、激荡人心的撕杀之声。早在半个时辰之前,斥堠就已经回报鲜卑主力已然覆没、步余根正率近万残军向白龙山逃窜的消息,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鲜卑残军的踪影。赵云不由得有些心焦起来! 就连陪在赵云身边的白马也站得不耐烦了,“咴咴”的厮叫了两声,扬了扬四蹄,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等待是焦急的,尤其是知道诸路汉军全部取胜的前提下,要是赵云这路剃了光头的话,好胜的赵云是不能原谅自己的! 好在老天爷比较照顾赵云。就在赵云急得用银枪在地上顿了又顿的时候,忽然间,一骑斥堠飞马爬上小山来报:“报赵将军。鲜卑残军到了,所距不到五里!”“噢!”赵云飞身上马,用手在额前搭个凉棚向远处观看。 果然远方的天际有一道隐隐的烟尘直向白龙山奔腾而来,赵云精神一振:终于来了!连忙飞马下山奔入林中。大喝道:“敌军来了。整军备战!” 原本正要林中歇息的解烦军‘电’字号骑兵们闻言精神大振,连忙飞身上马,在林外开始布阵!这是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要是再出了篓子,众解烦军也没脸再混了! “敌距我还有三千步!”山顶上的信号兵不时的向山脚下发出信号! “敌距我还有两千步!”赵云没有动! “敌距我还有一千步!”赵云仍然没动! “敌距我还有五百步!”赵云动了,勇猛的赵云在马上大喝一声:“陷阵破敌,战无不胜。杀!”“哦呵呵呵……”‘电’字号枪骑兵们狂叫着从山脚下杀了出来,如狼似虎的直奔向扑面而来的鲜卑残军!一时间。那万马奔腾的巨大气势顿时激得沙石乱飞、青草激溅,就连白龙小山都好像惧怕了似的发出阵阵轻微的颤抖! 却说步余根领兵正逃窜间。看看就要通过白龙山进入外长城内的桑乾城,忽然间山旁一边炮响,杀出无数的汉军骑兵,就像一阵黑色的狂涛般迎了上来。无数迎风飘扬的旌旗上一个斗大的‘赵’字赫然醒目!步余根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汉军第一勇将赵云赵子龙和他的铁甲骑兵!步余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犹若无数金星在漫天飞舞,不由得十分后悔起来为何贪心不足而妄兴大兵! 只可惜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一向有对敌穷追不舍传统的汉军是决不会放过步余根这个残害了数万平城、马邑等城百姓的凶手的。“呜呜呜……”一声急促的角号声中,‘电’字号骑兵在急速的奔驰中迅速变阵,竟是十分灵活自如,充分展现了这支汉军超强的军事素质! 瞬间变阵完毕时,远远地看去,万余人的大军好似十分杂乱一般。但如果你仔细一看你就可以看出:上万人的骑阵其实是由一个个班级规模的小阵所组合而成的,每一个班十名骑兵中,都以三人为一小阵摆开三个小小的圆锥型,而班长则在锥底统一指挥。这样上万名汉军骑兵就组成了一个环环相套、攻击力极为强悍的突击型锥型战阵! “嗨——!”迎头截击的‘电’字号‘解烦军’终于和狼狈逃窜的鲜卑军一头撞击在一起。‘解烦军’们平端着手中一丈有二的精钢长枪,马快风急中呼啸着只一击便将冲在最前的数百前鲜卑军刺于马下,端得是凶悍非常! 鲜卑军善使马刀,可以一手控制战马,一马持刀;但‘电’字解烦军却全部用的是双手枪,只能用双腿来控制战马。所以相比起来,一支形成战力的‘电’字号枪骑兵不仅仅骑术要远远强于一般的骑兵,而且双手枪的威力和长度也远远胜于单刀持的弯刀。可见‘电’字号骑兵之所以称为‘解烦军’五部中正面战力最恐怖的部队不是没有理由的! “扑扑扑!”截击的‘电’字号枪骑兵和鲜卑残军的接触面迅速扩大了,以逸待劳、精神昂扬的汉军枪骑兵们杀气冲天,钢枪起处犹若刮起一阵黑色的死亡风暴般顿时杀得人困马疲、士气低落的鲜卑军们是人仰马翻、尸横遍野!无论是牙里加的本部残兵还是英勇善战的‘猗卢’部队,竟然无人能够挡得住汉军枪骑兵们的雷霆一击!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急速奔逃的鲜卑军骑阵就像一头撞上了一面铜墙铁壁一样速度急速减援下来。而与此同时,身后一直紧追不舍的马超、庞德、李严近三万大军也杀了上来,与断后的鲜卑军残部激战在了一起。 近四万最精锐的汉军围剿人数不到一万的鲜卑残军。胜负自不用多说。虽然鲜卑军们为了生存、为了活命进行了最英勇的搏斗,虽然残存的‘猗卢’勇士们发动一波接一波的赴死冲锋,但汉军的战阵却是越逼越近,越缩越紧。 乱战中,轻快如风的汉军铁蹄过处,无数鲜卑军染血沙场、人头滚落。刀如光、枪如芒,大汉男儿甲天下!浴血的汉军铁骑在舍生忘死的苦战中渐渐锤炼成了一支真正的无敌雄师。遇强则更强。河西鲜卑成了华夏帝国征服四海的第一块试金石!渐渐地,鲜卑军被杀麻了胆,杀寒了心。再也没有了什么抵抗的意志,投降的人数骤然开始增多起来。 看着很多跪倒在地,弯刀举过头顶的鲜卑降兵们,英勇的汉军们无不发出鄙视的目光。带着越加昂扬的气势。泰山压顶般向着龟缩在阵中心只有不到三千人的鲜卑残军冲去!他们要给鲜卑军最后的一击! “碰!”第一波的汉军攻势被鲜卑军击退了回来,“碰!”第二波的汉军攻势又被鲜卑军击退了回来,护卫在步余根身边的‘猗卢’勇士们用他们最后的鲜血验证了他们的忠诚!两个冲锋下来,步余根身边的‘猗卢’军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西部鲜卑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 原本按照惯例,现在汉军们应该可以开始劝降了,但现在无论是嗜战的马超、庞德,还是比较冷静的赵云、李严。脑袋里却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劝降’二字,都憋着一股劲想着亲自活捉或击杀步余根成就那惊天动地的伟业!于是。不约而同的,四面八方的汉军在第二波攻势刚被‘猗卢’军击退时,就在各自主将的亲自率领下发动了第三波更加凶猛的攻击! 乱战之中,马超一柄巨矛如同阎罗降世、恶鬼临凡,杀得‘猗卢’军血流滚滚,残肢纷飞;而赵云一杆银枪则如同天神再世、猛虎下山,也杀得‘猗卢’兵们尸横遍野,徒呼奈何!甚至庞德的斩马刀和李严的点钢枪也如麻的收割着鲜卑军的生命,成了‘猗卢’兵们临死前梦魇般的惊惧! 渐渐地,汉军重骑兵和枪骑兵们在各自统领的率领下率先突入了鲜卑军阵的最核心,那里身着黑盔、手持金刀的鲜卑大人步余根正声嘶力竭的指挥着残军进行着最后的抵抗!“嗨!”几乎不约而同间,一柄巨矛、一杆银枪在天空中发出两声尖啸,直扑步余根而来! 身负重伤的步余根此时已是强弩之未,要同时应战马超和赵云这两员绝世猛将谈何容易,就算是战神吕布亲至恐怕也会怕个手忙脚乱吧!于是,战不三合,步余根身上又中了一矛、两枪,狼盔也飞了,肩甲也破了,光秃秃的脑门上血肉模糊,真是好不狼狈。只可怜,一代雄才大略、雄一西部鲜卑的贤才竟然落得这种地步! “嘿!”战至第十个回合,马超巨矛“哧哧”横扫步余根脑门,而赵云银枪爆射出六朵枪花直奔步余根后背,两人全都使出了杀手!“哧”一声尖啸处,步余根硕大的头颅冲天飞起,竟被马超的巨矛横斩而下:与此同时“扑扑扑……”六声尖啸处,步余根的后背上留下了六个巨大的枪口。“扑通!”无头的尸体缓缓地一头栽于马下,浴血的金刀也极不甘心地离开了主人右手! 可怜步余根一招没有躲开,倘大一个草原枭雄便就此殒命沙场! “大人!”同样在浴血苦战的买买乞撕心裂肺般的大叫一声。话音未落,半空中一道厉闪划过,一柄大刀从天而降将买买乞轻肩带背斩为两断,鲜血激溅处,一员汉军大将纵马而过。正是庞德庞令明是也! “大人!——”不少‘猗卢’兵纷纷痛叫一声,此时步余根、买买乞双双战死。鲜卑残军中已经再没有一个提得上台面的统帅人物。于是一时间,残存的‘猗卢’兵们失去理智疯狂扑杀的有之,满目茫然不知所措的有之。下马伏地请降者更有之,步余根死后没到一刻功夫,马超和赵云就将鲜卑残军剿杀得干干净净! 巍峨险峻的长城脚下,一时间横七竖八地铺盖了汉军和鲜卑军万余具尸体,到处都是惨叫的伤兵和哀鸣着的战马。雁门关,这个古战场附近再次被两军将士十余万具尸体的热血所染红! 是役,大小连环四大战事:汉军主营之战、雁门截击之战、鲜卑主营之战、白龙伏击之战。全部取得胜利,一役合计歼灭、俘虏鲜卑军和匈奴高达十二万余人,河西鲜卑是役几乎主力丧尽。便连所部步余根也在白龙伏击战中战死。 ******* “报,高将军将古儿塔所部击溃、斩杀古儿塔!”“报,高将军将蔑儿乞余部尽数歼灭,我华夏军大胜!”“报。庞将军所部将四万来援鲜卑大部歼灭。斩杀塔尔忽,赤合台、左丘明等鲜卑豪帅,现正在追击敌余部中!”“报,马将军快马来报,鲜卑主营已被我华夏大军铁蹄踏破,鲜卑大人步余根突围逃往西北,马将军再汇合庞将军领兵追击!”…… 一个接一个的喜讯纷纷传来,只将皇帐中留守文武乐得是眉开眼笑、乐不可支。渐渐到了傍晚。众人正焦急间,忽然间一骑探马飞入营马。在马上就疯狂地叫开了:“白龙山大捷!白龙山大捷!步余根授首,鲜卑军全军覆没了!步余根授首,鲜卑军全军覆没了!” “什么!!步余根死了!”“噢!”已经陆续返回主营的一众将领们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像一群小孩子一般拥抱在一起,开心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神清气爽之下,大喝一声道:“走,全都跟朕到营门前去迎结子龙、孟起凯旋大军!”“遵旨!”众文武跟随我后,一窝蜂似的向着营门口奔去。此时的大营中早已经是欢呼声一片,无数将士们将手中的兵器、衣物、盔甲尽数抛向空中,尽情地享受着大胜的喜悦! 不容易啊,自汉武大帝以来,我们汉人就从来没有再打过像今天这样一役歼灭草原骑兵十几万的辉煌战役了,大家怎能不高兴呢!我这个当皇帝的面上有光啊! 远远地,马超、赵云所率的最后一支返程部队也沐浴着明亮的月光归来了。营中的弟兄们纷纷一拥而上,将凯旋的弟兄们吼叫着抛向了天空! 赵云大礼参拜,奋然道:“臣和孟起不负圣命,斩步余根归来,特献上步余根金刀一柄!”马超也一脸傲气道:“臣也不负圣命,追击步余根至白龙山,与子龙合力击杀步余根,现将其人头献于陛下!” 我闻言心中大悦,大赞道:“壮哉,子龙和孟起真是我华夏大好男儿表率也!”命军士将战利品收下,牵马超和赵云之手入帐,大笑道:“传令下去,今夜犒赏三军,尽情欢乐!”“噢!”将士们顿时乐成一团 汉营今夜灯火通明,不醉不归! ****** 二日后,我遣马超、张辽统领所部大军进军桑乾、马邑、平阳等城,不数日,尽歼三城数千西部鲜卑最后残部。至此,此次西部鲜卑出动的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我大汉尽复所有失地! 五日后,贾诩从河套归,带来匈奴可汗呼厨泉的的归顺降表。我心中大喜,加呼厨泉为北地王,其余归降匈奴头领也各有封赏,并将其贵族一起迁至许都居住,以断其根! 为防匈奴以后复后,我便仿原历史上曹操旧例分其众为五部,每部选尊贵者为帅,别令汉人为司马,以监督之!令左部居今汾阳、右部居祁县、南部居隰县、北部居忻县、中部居文水县。而河套故地则增设银川郡以及安阳郡直属中央管治!从此华夏帝国尽收南匈奴兵权,效西凉羌、氐等族管理经验分掌南匈奴各部!南匈奴国家政权亡。 不数日后,荀谌至,带来东部鲜卑大人轲比能的通好文表。而黄忠、臧霸等人由于镇抚得力,又闻西部鲜卑军尽没,北部拓拔鲜卑与乌桓故未敢犯境! 是年秋九月,我遣马超、张辽率所部四万余铁甲重骑过南匈奴河套地区进入西部鲜卑故地招降其各部。由于西部鲜卑是役精壮尽丧,无力抵抗,再加上其仰慕汉文化已久,于是大部归降!有部分不愿降者,在步余根幼子呼法兰的率领下率部北上,进入北部拓拔鲜卑领地。马超、张辽等不敢擅自主张,飞来报我。我心忧大战之余,不宜再启战端,于是罢兵息战,留马超领军三万镇守西部鲜卑故土,置天威郡管之! 是年秋十月,北疆已定,万事已毕,我仍留郭淮镇守雁门,自统大军南返许都!一路上闻听朝廷获得百年罕见大捷的百姓们纷纷扶老携幼、箪壶浆食前来劳军,当真是三军尽悦,举国皆欢! 平定塞北卷 第九章 谋略 平定塞北卷 第九章 谋略 归国了,回程的大军在百姓们的夹道欢迎下,慢慢腾腾的开拔了近月的时间方才回到了许都城。这自然又是一连几天举城大庆,直是风光无限,人心大悦! 数日后,早朝时分,刚处理了几件几月前累积下来的积案,便见孔明出班奏道:“陛下,臣有本要奏!”我闻言一笑道:“孔明有事但讲无妨?” 孔明恭身道:“陛下数月时间,抚平西部鲜卑,又收服南匈奴,其功绩之大,直追前朝汉武,不可不上尊号!所以臣受群臣所托,请陛下接受‘文成武德圣祖皇帝’称号,以彰奇功!” “啊!?”此言一出,我顿时愣了:这些大臣们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弄些上尊号的花花事来烦人。忽地说到这个尊号,我倒想起来:明朝有个正德帝,特别喜欢给自己上尊号和封官,从偏将、总兵、大将军一直往上封,直到最后无可再封之下只好篡了自己的皇位了。这简直成了后世流传千古的笑柄,我可不想也变得这样。 于是,我笑笑道:“诸葛院长,这上尊号之事大多是粉饰太平之意,纯粹是表面文章。我华夏帝国向以‘实际、实用、实效’为治国之准,这些虚名之事就不用再提了!” 孔明不依,奏道:“前朝汉武平匈奴前后用时三四十年也未最终扫平,而我主只一役便歼灭鲜卑三大部之一,并威服南匈奴。其功若不嘉奖,何以显陛下之名,彰华夏之威!臣固请!”众大臣也自然不会放过这表功的机会。一起上前道:“臣等固请!” 我顿时大为头痛道:“也罢,也罢!既然诸公有此美意,朕受了便是。只是此事到此为止,以后勿要再重此虚名!”“遵旨!”众人交换了眼色,显然是十分的高兴。我却心中苦笑:估计以后这些虚名的肯定少不了,现在这些大臣们都深受我华夏乃是天朝上国的影响,只要一强大起来。必然就是野心膨胀,尊号上个不休。以后估计有得烦呢!不过想想自己和正德帝毕竟不同,上就上几个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原本我平平无奇的华夏太祖皇帝的身份就成了:文成武德圣太祖皇帝!呜呼,美耶?丑耶?只能由后人评说了! ****** 年底时分,国家诸般大事渐渐平定。南匈奴和西部鲜卑故地立郡设县、迁民驻军的事情也都已完成。总算可以歇一口气了,但一想到塞北不少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我就有些寝食不安,便召朝中数十位重臣前来议事! 众人坐定,我想了想道:“诸公,年中西部鲜卑突起来攻,我军血战将其平灭,实是大幸。但下一步究竟如何扫平其余外藩威胁却一直没有一个妥善、完整的良策。以至于朕时常忧心难安。故特请众卿至此一起商议,请诸公畅所欲言。休要保留!” 郭嘉道:“陛下,鲜卑三大部已去其一,东部对我友好,但北部却对我贼心不改,前番收入留步余根之子呼法兰就是明证。现在其兵力已近二十万众,实是我国心腹之患,当早思良策以抑其势,否则日后呈尾大不掉,再想收服就可难了!” 庞统点了点头道:“依臣之意,现轲比能部对我较为友好,与拓拔槐也是时有摩擦,我国当以联合轲比能部联手抑制、消灭拓拔鲜卑为上!待剿灭拓拔鲜卑、只余轲比能一部时,再徐徐设计收之!不知陛下以为如何?”嗯,不错,庞统这条远交近攻之策一提出来,就获得了众人的赞赏与同意! 我却心中笑了笑: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我国目前要征服的国家太多了,要好好部署才行啊。于是斟酌了一下词句,缓缓道:“诸公所言虽是有理,却过于片面,朕有几点建议,请诸公思量。一、从即日起,每季度都派使臣和东部鲜卑轲比能部通好,与其大力发展友好通商,使其继续奉我国为宗主国,保持对我华夏之友好关系。但在和轲比能部通好、通商时,一些敏感的技术如兵器制造、医药、冶金、天文等要绝对控制不能传入,只可传入其成品,以免加强其军事实力;但诸公要特别重视的是一定要加大对东部鲜卑进行文化渗透力度,慢慢使东部鲜卑接受我汉文、汉话、汉服、汉风,使其不仅仅从外表、甚至从内心里都开始接受我华夏文化,为日后尽可能和平收服东部鲜卑打下基础! 二、从即日起立即开始通知边境各郡全面封锁与北部拓拔鲜卑的贸易关系,对粮食、兵器、钢铁、医药、盐、茶、布匹等实行严管!没有朝廷旨令、有胆敢与北部鲜卑通商者杀无赦。这样一来,拓拔鲜卑就失去了稳定的兵器、钢铁、粮食、生活用品来源,长久以往其实力必然渐弱。以往我大汉需要其部马匹和牛羊以至于不得不与其保持通商,但现在有西凉、西部鲜卑和河套等地的稳定供应,拓拔鲜卑已经丧失了利用价值,该是准备收拾他的时候了! 三、拓拔鲜卑毕竟强大,没有一定的时间是不能将他收服的,但几年内朝廷总不能劳而无为吧。所以朕要在通好轲比能、削弱拓拔槐的同时,花两到三年时间一举平定幽州边境。将乌桓、高句丽、三韩、夫余等国一举扫平! 乌桓一部现由踏顿其子克兰统辖,部众四十余万,有兵十万,散处幽州及东部鲜卑南部,颇有桀骜不驯之意,时常扰我边疆!为免日后我军在与拓拔鲜卑血战时其突然发难,我军目下必须抓紧时机迅速将其平定,收其土而立郡县。乌桓从即日起将成为我军的首要攻击目标! 三韩,分为马韩、辰韩以及弁韩。马韩国相传为逃难而去的商箕子子孙所建。其王韩忿准现辖有大小邦国五十四个,口三十万,有兵三万。辰韩其王为悦。相传为秦移民所建,下辖邦国十二,口十五万,有兵万余。弁韩是三韩土著,其王为葛,有邦国二十七个,口十余万。兵万余!这三国虽然不与我华夏交恶,但由于其地理位置之重要,我军日后要拓展海洋、进占东瀛扶桑必须将其直接占领,置郡立县。公瑾。我给你半年的准备时间,以收集资料、训练士卒、屯积粮草,以便直下三韩! 高句丽,相传为夫余王金蛙子孙所建。在原玄菟郡故治高句丽县建国。其国城现为丸城。有口二十五万,兵三万,其王为宫,一向为中国之属国!但由于前汉战乱,已久未前来进贡,却向与我华夏并无相攻。待我华夏扫平乌桓后,可屯兵于玄菟,以兵慑之。以威镇之,将其招降。设州立县! 至于夫余,远离中国,僻处蛮荒,人口三十余万,有兵六万,其王麻余久附中国,前辽东太守公孙度曾将其女嫁与前夫余王尉仇台,也算和中国有亲。同样办为战乱久不朝贡中国。如果有可能的话,或将其收服,或使其成为我华夏之属国,可看时间和情况而定。 至于夫余以东尚有沃沮、挹娄等国者,国小而力弱,地贫而奇寒,只有群落而无王,得之无益,控之更难,可招为属国为上,无须直接控制! 这便是朕苦思多日所构思的战略设想,有安有抚、有威有恩,应该可行。不知诸公可有异议?” 孔明想了想道:“陛下构思十分完备,完全依着情势而定,臣十分赞同!只是有一方势力同样是我华夏心腹大患,陛下适才已然提到,却为何不设法收服?” 我微微一笑道:“可是那辽乐公孙康一族!”孔明点头道:“正是,公孙氏是幽州一地豪强,雄霸幽州已有数百年历史。从公孙康其父公孙度之时开始掌握军权,现公孙康领有辽东、乐浪、玄菟、带方四郡,有户二十万,口六十万,兵八万,其势甚大!” 我闻言一惊道:“辽东等地偏远小郡如何有这般多人口?”孔明苦笑一声道:“陛下,前年中原内乱,人物多避于辽乐、雍凉、荆场、蜀中,故中国弱而四夷强!那公孙氏便依仗自身的雄厚实力,再加上山川阻阻、远居海外,一直对朝廷阳奉阴违,暗中发展自己势力。现在夫余、三韩等国无不以公孙氏马首是瞻,而高句丽虽然对公孙氏恨之入骨,却也何其势而不得不佯作归附!陛下要想在平服乌桓之后再有发展,恐怕就不得不要和公孙康展开大战了!还请陛下早作准备!” 我闻言沉默片刻道:“孔明所言极是,是朕失了计较也!”想了想道:“既如此,诸公可有计收服公孙氏,毕竟朕要讨之也是无名啊?” 司马懿闻言起身道:“陛下,臣有一谋!”我精神一振道:“仲达说来一听!”司马懿道:“陛下可即日降下旨意,封公孙康为襄平侯,令迁许都居住。若公孙康允,便可轻易剥夺其兵权,是为‘明升暗降’也!其若不允,便是叛乱,陛下也可名正言顺的发兵征剿!” 我闻言大笑道:“仲达所言甚善!”心中暗暗也有点惊疑:看来这司马懿的才学是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的,不知妥善用之。历史上不就是他平复了公孙康之子公孙渊的叛乱吗!于是大喜道:“朕知仲达也颇知军事,也料那公孙康必不肯臣服,所以辽东难免一战。届时仲达可敢领命出征,为国平定奸贼!” 司马懿近年来执掌农事,一直十分郁闷,闻听可以提兵出战,不由得大喜道:“若公孙康敢反,臣必然为陛下平此奸贼,决不负圣望!” 我点了点头道:“此事便如仲达之意办了!”想了想道:“孔明、子敬、伯符,朕适才所言诸般策略,除仲达所言之策外都已有具体成册在手,你等回去后,可依此诏命各按其现办事,务必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扫平北疆!”“遵旨!”众臣奋然领命! 平定塞北卷 第十章 出征 平定塞北卷 第十章 出征 御前会议后,许都城内迅速开动起来,一道道诏命发向各司各地,华夏天下开始为扫平塞北开始全力运动起来! 幽州州治范阳城内,黄盖和臧霸正在议事。 黄盖唬着张脸,花白的胡须气得直抖拌的,咬牙切齿地道:“宣高,今天右北平土垠县又传来急报,乌桓一部抢掠了一个村落,打死打伤我百姓四十多人,真是欺人太甚!” 臧霸却皱了皱眉头,苦笑一声道:“乌桓要是敢和我等正面较量,我华夏大军保证没有一个是含糊的!只是那乌桓又不出动大军和我正面对抗,老是派出小股游骑在我州县稍掠即走,弄得我等疲于奔命,应付不瑕,也是无奈啊!” 黄盖看着臧霸也是一脸无奈的模样,不由得一时无语。二人只觉得这一生大小也都是身经百战之人了,可这些天镇守幽州却是十分的郁闷。乌桓知二人镇守幽州,虽然不敢派出大军来犯,但由于冬天已至,乌桓各族缺衣少食,所以经常派出小股游骑前来汉境劫掠。臧霸等人兵少一时疲于奔命,待要主动出击时一则没有王命,二则兵力也是不足,所以二人这些天都累得是脸颊消瘦,苦不堪言! 正当二人在发闷时,忽然有数骑快马飞速赶至厅前,人人身着黑甲、红衣,盔顶却是黄缨,臧霸、黄盖二人一看:御林‘解烦军’!难道有大事发生了? 二人急忙迎上前去,便听领头的军士走上前来道:“臧霸、黄盖二人接旨!”二人一听。连忙下拜。军士咳嗽了一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数月前大胜步余根等辈,实有赖于臧、黄二卿之力也。今西部鲜卑已平。正是对乌桓用兵之时,望两位爱卿在幽州妥善准备粮草、辎重、敌情等事,以待朝廷大军到来,扬我汉威!”臧霸和黄盖二人互视一眼,面色大喜道:“臣臧霸(盖黄)接旨!” 安顿了朝廷钦使,老黄盖跃跃欲试道:“终于等到击胡万里这一天了!老夫虽已年过六旬,但平生足以自慰战绩不多。平定乌桓之战很可能便是老夫最后一次机会!这次可要抓住时机好好表现一番,否则真是死不瞑目啊!” 臧霸也是兴奋道:“我二人已镇守此地多日,颇熟地理。若再不能如鸣雷、孟起、子龙般扬汉威于异域,岂不羞杀人也!老将军,我们赶快抓紧时间整顿三军,筹备粮草。以作大用!” 黄盖点头同意。于是二位大将兴奋得就像是初上战阵一般各去准备了! ****** 公元217年3月中旬,正是乍暖还寒时,我和几位夫人正斜坐在‘临仙水阁’中观鱼,忽听有一阵脚步急促声传来。 “陛下!辽东有消息了!”我回头一看,却是孔明、张昭、鲁肃、孙策、周瑜五人。“噢!”我军了挥手,让几位夫人退下,示意孔明等人落座,问道:“怎样。公孙康有何答复?” 孔明面色不善,显然有些气恼道:“传旨使者回报。那公孙康十分无礼,竟然对使者说道:‘我已为辽东王,奈何为襄平侯乎?’简直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狂妄太甚!”其余众人见公孙康不过割据数郡,竟然敢抗据朝廷、逆旨不遵,不由得都是愤愤不平! 我闻言冷笑一声道:“好啊,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既然自己想死,朕就成全他!”“来啊,速召集文武百官至甘泉宫议事殿议事!”“遵旨!” 景阳钟迅速响起,三长而一短,悠远而鸣亮——这是召集朝中百官的信号。没过多久,正在府中办公,或在家中休憩的各部官员们纷纷赶到议事殿聚集! 我看了看,众臣基本已经聚齐,挥了挥手,众人很快安静了下来。我冷冷地道:“前日朝廷旨意到达辽东,公孙康抗旨不遵也还罢了,竟然还说:‘我为辽东王,奈何为襄平侯乎?’摆明了是不把朝廷和朕放在眼里了!朕决意率大军讨伐公孙康,并顺途将为祸已久的乌桓一并铲除,诸公可有异议?” 我中国数千年来或许对异族的侵掠大部分时间处在软弱、忍让的地步,但是对于国内的叛乱却是从来没有手软过,这也是中国能够维持五千年那么久而始终能够保持一个比较统一局面的主要原因之一。所以一众群臣们听闻公孙康非但不听朝廷旨意而且竟有自立为王之意,如何肯让!再加上朝廷去年一战而平鲜卑和匈奴,自信心剧增,于是朝堂上一片讨伐之声,都要踏平公孙、踩扁乌桓! 我见众文武基本都无异议,于是点了点头道:“既诸公基本不反对,朕就开始决定了!由于右北平和辽东一带从七月份始到冬季之前多为雨季,此时道路泥泞,大军难行。所以朕决定在下月初便出兵北上,以讨伐公孙康之名进军辽东。至辽东时突然分兵两路,一路进剿乌桓,一路扫灭公孙康,以收突袭乌桓之奇效!诸文武听旨!”众人一起肃立! 我郑重地道:“此次出兵路途遥远而时间紧迫,所以贵在兵贵神速,当用骑兵为上。张辽、庞德、太史慈三将听令!”“微臣在!”“朕令你三人立即点齐各部,俱作轻装,在半月内作好出征准备!”三将大喜道:“遵命!” 我又道:“张合、高顺、赵云、甘宁四将听令!”“微臣在!”“我令你四人在半月内聚齐所部,同为轻装,准备随朕一同出征!”“遵命!” 想了想又道:“周瑜所在?”“微臣在!”“朕给你半年的准备时间虽还未到,但你部能否作好出征准备?”周瑜奋然道:“臣等等侯陛下召唤已有多时,早已准备妥当!” “嗯,”我点了点头,赞扬道:“太好了!公瑾,我命你亲率所部精锐五万从鄱阳湖出发,进攻三韩,一则策应我军攻势,二则威胁辽东侧翼!”“遵命!” 我总结性地最后下令道:“此次出征多为水军和骑军,辎重兵和步军多将由冀北诸郡和幽州调派;粮草也由冀州和幽州沿途供应,许都则为统为后援。贾诩、荀攸、庞统、司马懿四人随军,其余人等留守京师,由太子监国!”“臣等遵旨!”众人忽啦啦一起听命! 于是,王命一下,偌大一个华夏帝国立即令骑四出,疯狂运转起来!因为既使朝廷早有准备,但要在半月之内做好出兵前的一切准备,时间仍然是很紧急的!所以半月时间内,整个许昌的大小官员无不忙得是上气不接不气、经常彻夜而不能归,端得是辛苦非常! ****** 公元217年四月初,华夏帝国精锐主力骑兵十二万人在许都誓师,祭告天地后,立即拔营北上! 不数日,大队骑兵迅速渡过重镇官渡,进入冀州平原。道路平坦后,大军于是以每日两百到三百里的速度迅速向幽州州治范阳开始推进,一日不停!虽然辛苦,但为了达成战役的突然性也不得不如此!何况我这个皇帝都亲自以自作则,众军兵们都受过严格的军纪约束自然也是咬紧牙关一直坚持。至五月初旬时,前后历时近一月时间便抵达范阳城下! 是时,正值午时,臧霸、黄盖、乌桓触等率幽州大小官员近百人正在城外等侯。正等得焦急时,忽见不远处尘土激场,一支庞大的军伍已经迅速奔驰前来。远远地望去,整支队伍虽速而不乱,虽静而有威,可见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铁血之师! 黄盖眺目远望处,忽见前方一队黑甲红衣黄缨骑士正簇拥着一员金甲战将当先奔来,不由得当即下拜,大呼道:“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幽州众官员都没有见过我面,闻听此言也都慌了,连忙一起跪到,山呼万岁! 我纵马急速奔到近前,看看‘踏雪无痕’刚猛的前蹄就要踏到黄盖及臧霸的脑门、却犹似没有停步之意!就在幽州众官员惊得面目变色时,忽地我猛地一拉丝缰,“咴——”‘踏雪无痕’仰天一声长啸,前蹄腾空,在刻不容缓间急停了下来!众官员这才‘突’地将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猛地放了回去。 我跃下战马,急忙扶起黄盖和臧霸,大笑道:“二位将军镇守幽州,一向辛苦。朕代表华夏二千万子民多谢二位啊!”黄盖和臧霸二人连忙道:“为国为民,臣死而无怨,何谈辛苦二字!” 忽地,我见众官员气氛不佳,便笑了笑道:“刚才朕驰马奔来,来势急猛,你二人有没有害怕朕会纵马踏到你们?”黄盖闻言大笑道:“陛下虽是九五之尊,却也是亲冒矢石的大将,若连这点控制马匹的本领都没有,臣也只好被马撞死了!”众人一阵大笑! 臧霸恭声道:“陛下,城内早已备好酒宴和住所,还请陛下入内安歇!”我想了想道:“朕既然身在军中,就当一切从简!酒宴可用,但住所不必专备,朕今晚夜宿军中便可!来人,传令下去:大军在城外扎营,一切旧例如常,有胆敢扰乱百姓者斩!诸将和朕一同入城相庆!”“遵旨!” 当下各师主将陪同我一同入城相庆,这暂且不提。而一般副将们则率大军在城外扎下营来,布置好诸班岗哨,放出无数军犬,严格哨卫。这是陆营和解烦军铁一般的军纪:只要大军出战,不管离敌有多远,警觉之心都绝不能有半丝松懈! 平定塞北卷 第十一章 分兵 平定塞北卷 第十一章 分兵 到得范阳次日清晨,我于城外帅帐击鼓聚将!“咚咚咚……”的聚将鼓声方才响不过三轮,我手指的屈节还未弯下十次,所有文武却已然聚齐。 看着一众精神抖擞的将领们,我心中暗暗的点了点头。面色一沉,喝令道:“诸将听令!”“在!”众人一起奋立! 我下令道:“司马懿何在?”司马懿闻言欣喜,奋然出列道:“微臣在!”“朕令你率庞德、太史慈将军二部并黄将军所部立即开赴辽东,剿灭公孙康!”“遵旨!”司马懿大喜接令! 看了看司马懿,我笑了笑道:“仲达估计可时可以传朕捷报?”司马懿估算了一下,自信地道:“此去辽东,若和陛下同走右北平一线,一则必然遭遇乌桓,耽搁时日;二则道路也十分艰难,难收奇兵之效,臣意以为可由此投北向轲比能部借道,直插公孙康北方侧翼玄菟郡,可收奇兵之效!如此行路一月,作战二月,安抚半月,回程一月,再留半月作缓冲时间!五个月时间足矣!” 我闻言大喜道:“好,仲达果然多才,那么朕就等着仲达的奏凯消息!”说着,我又看了看诸将,担心众悍将们不服司马懿所辖,便对司马懿道:“在攻打辽东时,朕授予你临机专断之权,遇事可不必禀报于我,自行决断。有胆敢不遵将令者,不论何人。可先斩而后奏。望仲达此次勿负朕望!”众将闻听悚然! 司马懿见我此次给于他如此大的特权,不由得大喜道:“陛下如此看重微臣,臣若不能如期平定公孙康。必然提头来见!”“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厉声道:“其余诸将和朕一起星夜东进,剿灭乌桓,有胆敢不遵将令、临敌而退者,朕必斩之!”“遵旨!”众将奋然! ****** 次日,华夏汉军分兵两路,一路由司马懿统帅由北疆直插辽东侧翼,一路由我我自率星夜急奔向右北平郡而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先说剿灭乌桓这一役! 这一日,我正率大军正在向右北郡挺进时。只见黄沙漫漫,狂风四起,道路崎岖,人马难行。大军上下无不深苦其中!我估算了一下。一日下来虽然军中多骑兵却也只行了不到七十里,而且士卒大多十分疲惫! 我心中焦虑不已:右北平郡一路果然难行,怪不得司马懿不肯走呢!但若如此行军的话,恐怕抵达柳城附近乌桓老巢时,乌桓早已有备,还谈何奇袭!?不由得真有些急得七窍生烟,忽地却猛然想起:袁绍旧将田畴十分熟悉幽州等地情况,历史上曹操破乌桓就是得其之助!若能寻得田畴前来相助。破乌桓不难也! 于是,急召臧霸前来问道:“宣高。朕记得田畴田子泰便在幽州为官,现在何处?”臧霸一愣,急回道:“实是不远,就是前方二百里外的右北平郡任太守!”我闻言大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急速摧动大军,奋力直进右北平郡! 三日后,十万大军抵达右北平郡,田畴闻听率众文武前来城门处迎接!远远地,我看到诸官员最前一人年约四旬,白面长须,英武而有神,想必就是田畴了。 当大军近前时,众官员下拜,一起山呼万岁。我连下跃下战马,大笑道:“诸卿请起,田畴田太守何在?”果然最前一人便是田畴,忙道:“臣便是田畴,陛下有何吩咐?” 我恳切地道:“朕欲破乌桓,却不知幽州地理,十分苦恼。听闻子泰熟悉幽州地理,希望子泰能助朕一臂之力!”田畴闻言大喜道:“我右北平一地苦乌桓久矣!今陛下不远万里前来征伐,乌桓必败。臣愿率我右北平将士为前部,为陛下遇山开路、遇水搭桥!” 我闻言大喜,亲执田畴之手道:“朕有子泰相助,破乌桓易也!来来来,诸公,入城叙话!”于是,仍留大军于城外,自率众文武入城与右北平文武相聚! 宴毕,我单邀田畴而至军中,问田畴道:“子泰深知幽州地理及乌桓情况,请教朕破敌之策!”田畴想了想道:“乌桓在幽州一地多与我华夏州郡犬牙交错,互相杂处!多分布于右北平郡、辽西郡、昌黎郡一带,其中昌黎郡附近的柳城是乌桓单于克兰的大本营,其主力多屯于此!若按正常行军路线,从右北平郡走辽西、再到昌黎郡的话,道路十分艰难不说,而且多有阻挡,确收收奇兵之效!但臣有一路,可直插乌桓老巢、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闻言大喜道:“子泰快快说来!”田畴指着地图道:“辽西郡以北靠近徐无山区有一寨,名为‘卢龙’!此寨扼险而建,奇险非常。寨后有一秘道可行大军,号为‘卢龙道’,非本地人实难知晓!卢龙道直插长城以北险隘白檀,而出了白檀之后便是一马平川之地,从此再以轻兵直袭柳城,一可大解途中人马劳顿之苦,二可以大收奇兵之效!” 我闻言大喜道:“子泰所言甚妙,明日子泰便由朕一同出发,进袭乌桓。若此次得一战而平乌桓,朕必重重有赏!”田畴却没有多少喜悦之色道:“但是要走卢龙道却也不是容易之事!因为右北平郡土垠一地,和辽西郡西部有二部乌桓聚居,大概有兵两万,陛下若不将其剿灭,恐怕后路堪忧啊!”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点了点头道:“子泰放心,朕一役破鲜卑十余万众,二万乌桓兵还未放在眼里,你便看朕如何弹指者让其灰飞烟灭便是!”田畴恭敬地道:“是!” 次日,近十万大军立即气势汹汹的直扑土垠而来。这里,华夏大军将要和乌桓展开第一场大战! ******* 土垠县北一望无限的草原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现出无数洁白的帐蓬来。这是乌桓赤里台部的宿营地。北靠徐无山,东接濡水,的确是一个适合草原民族生存和栖息的好地方! 现在乌桓的宿营地非常的安静,庞大的营寨中遥遥可见散布其中的星星篝火,但除了部分哨兵们还举着火把在营地周围四处巡逻外,其他的人都早已睡下了。由于汉军此次前来是打着进军辽东剿灭公孙康的旗帜而来,所以乌桓一族却并没有太过在意! 是时。约摸在三黑时分,乌桓营地以西的荒野里,忽地悄悄地开过来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队伍。人人口衔枚,马裹脚,虽众却是悄无声息!借着月光一看,这支军队人人黑甲红衣赤缨。赫然便是华夏汉军第一精锐‘解烦军’! ‘解烦军’们走到离乌桓营地还有两三里的时候。便一齐下了战马,步行开始接近乌桓营地,以防止被敌发现。漆黑的夜色中,我和田畴、赵云、甘宁三人静静地打量着乌桓的宿营地,见乌桓确无防备,不由得冷笑一声,对赵云和甘宁道:“传令下去,准备进攻!” “准备进攻……!”低低的传令声一个接一个的传了下来。不一会,二万汉军铁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正要下令突击时。忽地甘宁有些犹豫道:“陛下,这营地里可并不只是乌桓兵啊,还有大量的乌桓百姓呢,他们如何处置?” 我冷冷地道:“为了不走露消息,杀,一个不留!”赵云、甘宁闻言一愣,毕竟二人都从没有接受过这般残酷的军令,虽然所要杀的对象全是外族人。我见二人没有动静,眼神一厉:“怎么,你二人要抗旨不成?”“遵命!”赵云和甘宁吓了一跳,连忙接了旨意! 我点了点头道:“出击,斩尽诛绝!”赵云和甘宁一挥手,‘电’字号和‘游’字号骑兵一起上马,各执兵器准备好了冲锋!“呜呜呜……”鸣亮的鼓号声猛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就像晴天炸雷一般顿时震动了整个草原! 鼓号声一响,“杀——!”‘解烦军’们怒吼一声,带着冲天的杀气便勇猛地向乌桓的宿营地冲去,数万匹战马猛烈践踏在大地上,顿时震得大地隐隐颤抖起来! 华夏民族对外族侵略者的血腥报复开始了! “夜袭!!!!”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徐无山下的乌桓营地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惊叫声!伴随着这样的惊叫声,汉军们率先发动了攻击,拉开了血色的序幕! “哧哧哧哧……!”远远地,汉军们在马上便直起了身形,张弓搭箭,怒吼着发出了第一波的攻击狂潮。“扑扑扑”疯狂的箭矢迅速跃过漆黑的夜空、夺射在人体、栅栏、营帐之上,发出无数各种诡异的声音! “陛下有令,斩尽诛绝!”在军官们的猛烈高呼下,庞大的汉军铁骑如同一股黑色的铁流一般猛地撞入了乌桓营地。脆弱的栅栏在汉军铁蹄和兵器的猛烈撞击下迅速粉碎,发出巨大的碎裂声。 无所阻挡的汉军们刀枪并举着扑入帐篷之中,在漆黑的夜色中举起了手中的屠刀,不分男女老幼便开始了疯狂的屠戮!霎那间,人头滚滚,鲜血激溅,无数乌桓兵士和民众在睡梦之中便被斩杀,鲜血顿时染红了这片青青的草原! 刀光火影中,不少乌桓兵士衣衫不整地跑出帐篷时还呆呆傻傻的到处喝问道:“怎么回事?哪里喊杀?”但是随后狂卷而来的汉军们就用长中的巨大战刀和长枪回答了他们的疑问!一时间,整个营地上空到处都是兵器呼呼挥舞的破空声以及乌桓人惊恐欲绝的悲鸣声! 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任凭宰割!在勉强组织起来的防守兵力迅速被汉军迅速以后,乌桓人彻底崩溃了,士气低落、军心涣散的他们开始了四散奔逃!然而逃得再快,两条腿的人能跑得过汉军们四条腿的马吗!?屠杀越发得残酷了,在血腥、激烈的战斗中汉军们已经基本丧失了理智。人人红着眼睛、喝喝怒吼,只知道用手中的刀枪向一切非我之敌展开疯狂的攻击!一路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下跪求饶的乌桓百姓和兵士被不由分说的汉军不由分说的砍倒在地! 血色的天空。血色的营帐,血色的大地,乌桓营地整个陷入了一片尸山血海之中,变成了血与火的海洋! 我控着战马静静地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田畴侍立在我身后,虽然见到战况惨烈,却是面无表情!也许他早已见惯了民族间的彼此仇杀。所以才能这般镇静自若吧! 听闻着充耳不绝的惨叫声,目睹着惨烈绝伦的大屠杀,我不禁心中有些不忍。静静地闭上眼帘,暗暗祈祷道:“不要怪我心狠,当你们侵入我华夏领土,屠杀掳掠我华夏百姓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今天我要用你们的鲜血让世上所有的异族明白这个道理!从今天起,只要有人胆敢屠我华夏一民,劫我华夏一草,我天朝子民都会追杀万里,斩其而归!” ****** 风渐渐地小了,太阳也渐渐地升了起来,营地上的喊杀声也开始平息了下去!终于,在太阳刚刚露出一个完整笑脸的时候。乌桓营地上的激战基本宣告结束了。 我纵马提戟,在亲卫们的护卫下缓缓地巡视着整个营寨。破裂的寨栅七零八落的四散着。烧尽的帐篷和辎重还在袅袅的散发着刺鼻的余烟,横七竖八、狼籍叠卧的尸体塞满了营地的各个角落,青青的草地早已被大量的鲜血所染成了紫褐色……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了这场激战的残酷和血腥。看着尸体中竟然有不少老人、妇幼和孩子,我的心也猛然缩紧了起来,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心痛。 我心中默默长叹一声:“此举虽是为国,却颇伤天和。但愿后世子孙不会就此将我形容成一个嗜血的暴君!”放眼处,随处可见不少‘解烦军’兵士们忠诚的遵循着我的军令,在尸体中来回巡视着,遇到还没有死的便再补上几刀、几枪。一时间,营地上空不时的想起零星的惨叫和求饶之声。 赵云和甘宁正在巡视时,见我到来,便急忙迎了上来:“陛下!”我点了点头道:“两位将军辛苦了!”可以看得出,二人虽打了胜仗,但放眼看到的战果却大多数都是些妇女和老幼的尸体,所以显得不太兴奋!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纵马缓缓地营地间巡视着,甘宁等人面有异色,也只好静静地跟随于后。正走间,我忽地看到地上有一名‘解烦军’战士的尸体正和一名乌桓兵士的尸体纠缠在一起:‘解烦军’兵士显然是被乌桓兵士用长枪捅死的,但临死前奋勇的‘解烦军’兵士也用随身佩带的短剑让乌桓兵士流动了最后一滴血! 看着死时犹自怒睁着双目的‘解烦军’战士,我的心忽地被触动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悲伤感觉竟是如此之强烈,虽是我早已经身经百战却也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突地停住了战马,跃身而下,来到了这名英勇战死的‘解烦军’勇士身前! 我静静地对诸人道:“知道他为什么死了还不能闭眼么?”诸将闻听互相看了看,不知我意思如何,一时没有搭话!我突地奋然道:“那是他在用双眼看着我们,看着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能不能扫除胡寇,能不能扬汉威于万里,使我华夏民族真正能够挺起那不屈的脊梁!面对着这些为国而死的勇士们,有些人却还在为杀敌过多而不悦而哀伤,你们难道不感到耻辱吗!乌桓的老人和妇女不该死,难道我大汉千千万万丧命在异族屠刀下的无辜百姓们就该死吗!?”我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慢慢的将周围所有的汉军将士们吸引了过来! “要想让别人真正尊重我们、畏惧我们,光只会打胜仗是不够的,还要让敌人从内心里恐惧我们,让他们一听到我们华夏铁骑的名字就吓得闻风丧胆、弃甲远遁!只有这样我们华夏帝国才能够做到威镇万里,不战而屈人之兵!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为了后世子孙能够永远幸福,为了华夏帝国能够长治久安,便是我陆伯言背上一个‘滥杀无辜’的暴名又有何妨。只要天下的百姓能够受益,虽千万人吾独往矣!”我怒睁双目、双拳紧握大吼一声道:“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一众倾听的将士们早就我被一番话打消了心中的那一些怜悯和哀伤,不由得狂热的大吼起来:“虽远必诛!虽远必诛!……”那冲天的声音霎那间直冲云霄,巨大的气势仿佛令天地而变色,日月而无光。我心中大笑:“成了,从此。我华夏将不再是那个对敌软弱的中国了,而是一个睚眦必报,你打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铁血之国!来吧,野蛮的异族们,让我用你们的鲜血来完成我华夏民族新的重生!” 慢慢地,惊天动地般的怒吼声渐渐平静下来。我跃身上马。纵马屹立在血水浸染的泥泞上。看着远方升起的朝阳,奋然地道:“传令,修整造饭,准备渡河再战!”“呜呜呜……”又是一阵鸣亮的鼓角声响起,还在营地上游荡的‘解烦军’们迅速退了开去,以各自编组为基础,开始了短暂地休息! 不一会儿,一些简单的准备过后。草原上开始飘起烤肉的香味,毕竟就地取才。乌桓人的牲畜那是不吃白不吃的!赵云和甘宁等人取了一块最肥美的牛肉便献了过来,面容上却带有一丝惭愧的意味! 我现在知道二人的心结已经打开,也就不再多说,用牙齿努力工作起来,毕竟奔忙了一夜肚子早就饿坏了! 很快,用餐完毕,兵士们也基本开始缓过劲来。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喝令道:“来人,集合!”“呜呜呜……”集合的角号声迅速在徐无山下的草原上开始激荡,迅速有趣的‘解烦军’们几乎在片刻之内就完成了集结! 我纵马巡游在大军之前,看着军士们斗志昂扬、杀气腾腾的的精神面貌,不由得暗自赞叹!忽地我运足内力,大吼一声:“告诉朕,你们是不是我华夏最勇敢的战士!”“是!”骄傲的‘解烦军’们大吼一声。“那你们是不是我大汉最顽强的军士!”“是!”丝毫没有犹豫!“那你们累不累!”“不累!”“还能不能再战!”“能!”声音昂扬、精神饱满!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渡过濡河以东不到一百里还有一个乌桓的营地,朕要你们现在就出发,一举将其全歼,你们能不能做到!”“能!”——没有人示弱!我大吼一声:“精神不足,像个娘们似的,你们没吃饭吗!?给朕大声点!”“能!”巨大的声波顿时震得我耳鼓一阵发麻,我苦笑一声:真是作法自毙! 我转过头去,举起长中大戟,遥指河东,怒吼一声:“出发!”“哦呵呵呵……”‘解烦军’们怪叫着,狂鞭战马如风而去!青草狂舞、沙石乱走、河水激溅……惊天动声的如雷蹄声中大队‘解烦军’如同一股无坚不摧的铁流般没入了遥远的天际! ****** 濡河以东的徐无山区脚下,一个辽阔的牧场中,乌桓蔑儿乞惕部的牧民们正在悠闲的放牧着牛羊,妇女们则都忙着缝制着兽皮衣服或者整理着家务,而年幼的孩子们则都在草地上欢快的嬉戏着!一切的一切就如同天上飘浮着的朵朵白云般显然圣洁而安详! 也许这和睦的一切令人难以想象,就是这支看似温和的乌桓部族在旧冬的风雪中因为粮草不足而屡次袭击过汉人的城池和村庄、杀死了数以百计的无辜汉人!但是同样也令蔑儿乞惕人没有想到的是,一向软弱的汉人们马上就会对他们展开疯狂的报复! 西方遥远的天际在温和的阳光照耀下显得美丽而湛蓝,牧民们惬意的骑在马背上,遥望着远处的天空、喝着辛辣的奶酒!忽然间,乌桓牧民们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奔雷声,众人互相看了看:要下雨了么?抬头望天,天空中却是一片湛蓝,万里而薄云! “难道是……”牧民们的心中突地有了不好的预感!渐渐地奔雷声越发的响亮,越发得近了,牧民们听出来了,声音从西方来,不由得一起抬头眺望起西方的天际! 天边隐隐的扬起了一片巨大的尘土云,又急又驰,正向营地方向席卷而来。隐隐的漫天的烟尘中渐渐展现出一支巨大的黑线来,赫然是一支规模庞大的黑甲铁骑! “敌袭!!”这时候再迟钝的牧民们也知道了情况的不妙!“呜呜呜……”顾不得辛苦养育的大批牧群,牧人们便掉转马头向着营地方向疯狂地逃去,一边逃一边吹响了示警的号角! 原本平静的营地霎那间被急促的号角声所惊扰了,无数乌桓人拥出帐篷吵吵嚷嚷的互相惊叫着询问怎么回事!几名马快的牧民已经一头撞入营地中,疯狂地大叫道:“汉军杀来了,赶快准备做战!汉军杀来了,赶快准备作战!……” “啊!!!”惊得目瞪口呆的乌桓人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冲入了帐篷之中!乌桓的男人们手持皮鞭就是一个合格的牧人,但是一旦他们放下了皮鞭、拿起了刀枪弓矢,他们就是一群勇敢的猎人、无畏的士兵! “杀——!”“哦呵呵呵……”就在乌桓人还在乱做一作,狼奔兀突的时候,庞大的汉军队伍已经卷过遍布草原的牛羊、如同狂暴的铁流和洪水一般卷向了乌桓人的营地。 看吧,英勇的汉军将士们!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击碎脆弱的寨栅,斩杀仓惶的敌人,如同猛虎而入群羊、饿狼而驱牲畜,直杀得乌桓人头颅滚滚而落,鲜血四溅而飞!铁蹄所过处,除了死亡还是死亡! 措不及防的乌桓人渐渐也被同胞们的鲜血激起了嗜战的血性,挥动着闪亮的弯刀疯狂地扑了上来。但扑到近前时,他们忽的发现:在汉军们黑色的钢铁面盔下那一双双眼睛无不充满着愤怒的火焰、澎湃的战意、无畏的斗志,这是一群他们从未见识过的疯狂眼神,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鲜血的追求和死亡的无畏! 乌桓兵胆怯了,面对着比他们更凶狠、更嗜血的汉军,他们未战而精神先溃!‘电’字号枪骑兵用挥动着手中长达丈余的巨大长枪毫不留情地撕裂着眼前所遇到的一切活物;‘游’字号‘解烦军’则用他们千奇百怪的各种兵器无情地抹杀着眼前一切非我的存在,为了华夏民族的尊严和荣誉,他们奉命将生存留给自己,将死亡留给敌人! 乌桓人崩溃了,绝望了,他们放弃了抵抗、开始四散而奔逃。但是随后而来的一支支毒辣的锋矢将他们将以前所犯的一切罪恶都尽皆就此永远的偿付干净!……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晕!在美丽的斜阳照耀下,战场上已经平定了下来,到处都是燃烧着的烟火、到处都是狼籍而枕的尸首,只有河水在惊惧的呜咽,只有那乌鸦在凄惨的悲鸣,这是失败者的挽歌,也是胜利者的欢呼! 我奔马在战士们中间,挥动着手中的大戟,和战士们一起疯狂的欢呼:“必胜,必胜!华夏必胜!……” 平定塞北卷 第十二章 血战 平定塞北卷 第十二章 血战 在等待了两天,聚集了后续的大军以后,近十万华夏汉军开始沿着陡峭的徐无山向着卢龙寨挺进而去! “徐无,徐无,人神叫苦;卢龙,卢龙,困神缚龙!”这是田畴告诉我当地人形容徐无山和卢龙寨险峻的歌谣! 卢龙寨我还没有见识过,但徐无山的险峻我却和十万大军正在尽情领略:崎岖陡悄的山岭间,一条羊肠小道正在白云蔼蔼间蜿蜒穿行,一眼而望不到头。宽不过两丈,窄不过丈余的小道险峻陡峭也就罢了,途中却还不时有“哗哗”直落的庞然巨石和随时暴发的山洪、泥石流。从辽西到卢龙寨不到二百里的山路,整支大军竟然走了整整五天!一天只行进四十里!! 要不是田畴一再向我保证这已经是徐无山区最好的一条山路了,我又素知田畴是忠义之士,否则真的以为田畴是成心折腾我大军,才将我十万汉军弄到这鬼地方来!想想徐无山之险,再想想比之更险的辽西到昌黎的道路,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幸亏有田畴之助,否则要真的一步步爬到昌黎乌桓老巢,不要说打仗就是累也累得半死了! 第六日清晨,大军终于赶到了卢龙寨下,道路也开始稍稍开阔起来!正在艰难跋涉间,忽然前方有一骑飞马来报:“启禀陛下,我军前哨百余人在卢龙山下遭到一伙匪徒截击,正在激战!”我闻言大吃了一惊:“什么土匪吃了如此熊心豹子胆了。敢来阻挡十万大军?” 急问田畴道:“子道,可知怎么回事?”田畴苦笑一声道:“这是一伙盘踞在卢龙寨的匪徒,依仗着山势险要而屡抗官军。官府无奈之下只要听之任之了。没想到现在胆子大到竟然连前哨官军也敢打劫的地步!” 我闻言不禁暗怒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朕为国为民率军不远万里誓死血战,他们不帮朕也就算了,还敢前来劫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喝一声道:“来人,催动后路军马跟上前去,将其全部歼灭,不留活口!”“遵命!”兵士飞马传讯而去! 没过半个时辰。又有军士飞马来报:“启禀陛下,前方报捷:已斩杀拦路匪徒二百余人!其余众见大军到来,吓得亡魂丧胆。弃寨而逃入深山去了!”我闻言冷笑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遂摧马前行! 当我来到卢龙山下时,一队兵士正在打扫适才激战的痕迹,满地都是些衣衫褴褛的匪徒尸体,而官军却死伤无几。看来是穷得慌了。所以才不管不顾,见谁劫谁! 我停住战马,一看周遭地形,却不由得吃了一吃,歌谣中称‘卢龙、卢龙,困神缚龙’,果然不假!这卢龙山崖高数百丈,几乎呈九十度直角直直的插往天际。上下山几乎只靠一条几近垂直的铁索小道悬垂其间,半空中一座小寨隐藏在云雾里牢牢地占领着卢龙山之颠。扼守着卢龙小山和徐无山之间仅宽两三丈的险峻小道:卢龙道!要不是此次辖有如此大军前来吓得匪徒自己逃窜,恐怕要想过此险关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怪得卢龙寨号称连神、龙也能困住! 当下,大军入了卢龙道以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毕竟适才遇到土匪的事情还是让大军有所警觉的。没想到没过两三个时辰,大军前锋出了山隘之后道路陡地一宽,前面地形竟然猛地平整、宽阔了许多! 我心中一宽:田畴所言不假!看来过了卢龙道以后道路就好走多了,等到过了白檀就更是一马平川之地了。想到此,不由得兴奋地问田畴道:“子泰,此次若能大破乌桓,子泰当居首功啊!”田畴笑道:“陛下过誉了,臣不过指指路而已,有何大功。陛下请看,”田畴手指不远处,众人一起抬头仰远“那里就是依徐无、卢龙山而建的长城了,只要出了长城,路就更好走了!” 众人一看果然是这样,蔼蔼白云、山岭迷茫间巍峨雄伟的长城正如同卧在大地上的巨龙般在山岭中蜿蜒盘旋着伸向远方,真是无比的壮观啊! 出了卢龙道,大军又一连奔走了七日,方才来了白檀险关之下。我们一行人来到山脚下,看着白檀险峻可比卢龙的地形,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乌桓无备,否则要是遣数千兵马扼白檀而守,便是有百万大军恐怕也插翅难过啊! 不敢久待,一直到整支大军过了白檀险关之后,方才在险关下安营扎寨,准备议事! ****** 田畴在一副白绢上画上了白檀附近的地形图,然后方道:“这里是白檀,乌桓老巢柳城离此约七百余里!柳城附近聚有乌桓部众十数万人,周围柳山山区附近也还有十数万口!而过了柳山山区便是昌黎郡了……”田畴将附近地形和乌桓人口情况一一细说完毕! 我想了想道:“子泰,如果我军正道整军前征柳城,你说乌桓会如何应敌?而且可以聚齐多少兵马?”田畴想了想道:“我军除精锐主力骑兵七万人外,便是三万辎重后勤兵。若和其同走,长途跋涉之下恐怕行军速度不得超过每日百里!这样就给了乌桓多达七八日的反应时间!依其动员能力来看,乌桓单于克兰应该可以调动不下于六万人的军马反击,如果其敢于与我硬战尚好,但是要是克兰见我军势大,选择远遁山区、或是北退漠北,那就对我军十分不利了!” “嗯,”我点了点头道:“要是我军派轻骑突袭呢?乌桓的反应情况又会如何?”田畴回道:“我军骑兵都是一骑双马,每里可行二百到三百里。七百余里路程三日可到!在这样急促的时间里,等到乌桓人发现我军踪迹,我军便已经兵临城下了。仓促之间。克兰为保部民平安就只能选择和我军硬战,而且其可以调集的兵力应该不会超过四万!我军胜利面便大大增加!” 我想了想:认为轻骑突进优势明显,便下定了决心。当下下旨道:“伯符、马铁、你二人率一万重骑兵护卫辎重部队随后便行,务必在七日内赶到柳城之下!”“遵旨!” “军须官!今晚让战马饱餐一顿豆料,并立即为六万大军准备七日的干粮,朕要亲率大军一战而平乌桓!”“遵旨!” 霎那间,原本平定的营地上开始渲腾起来。人喊马嘶,炊烟袅袅,好不热闹! 次日。我亲率‘解烦军’‘风’、‘雨’、‘电’、‘游’四部并张辽、臧霸两部铁甲骑兵离白檀而东进,直奔柳城而来! ****** 风一般的身影在北国的原野上快速奔驰,雷一般的蹄声在苍茫的草原上远远回荡,从天空往下俯看。庞大的汉军队伍十余万战马如同一支巨大的黑色铁流一般迅速投东、露出狰狞的利齿、发出了嘶嘶的寒气! “呵呵呵。……”一名乌桓信使猛力狂鞭着座下的战马,直恨不得肋生双翅而飞越那莽莽的草原和苍穹。战马吃痛,奋力咆哮着、四蹄猛烈践踏起地面的青草和飞石、在一起一落间洒得到处都是。 渐渐地,远方现出一座小小的土城:柳城!再近了,便又可以看见一杀奔腾的河流出列在柳城的东北,发出如雷的咆哮声——这是乌侯泰水的一条支流。而在柳城和乌侯泰水的近旁,则是如同庞大的星海一般遍布着数以万计的雪白帐幕! 看着杂乱的帐篷群实际上也是井然而有序的,以位处柳城以北的乌桓单于克兰的巨大金帐为首。周围四散分布着四大寨,二十四个小寨。十余万族民!远远看去,无数雪白的帐幕就像那众星拱月一般的护卫着中间的金帐! “呵呵……”急奔而来的乌桓信使终于远远地看见了单于的军帐,不由得面露欣喜之色,又狂鞭了座下战马几下。战马越加吃痛,再次加快了狂飚的步伐!如同一颗流星般的直射向金帐而去! “什么人?站住!再不站住就射箭了!”毕竟是单于的驻地,乌桓兵士的警惕心还是很高的。“不要放箭,我是飞翔苍天白云间的青鸟,为可汗报信而来的!”信使急忙大声道。 乌桓兵士见信使如此急促,心中大惊,急忙放开寨门,让信使飞奔直入。信使一边在营中狂奔,一边大喝道:“紧急军情,快让开!紧急军情,快让开!”好一阵鸡飞狗跳,直踢飞瓦罐等杂物无数,方才来到了克兰的金帐旁。 信使飞身下马,面上已是汗如雨下,大喝道:“可汗可在帐内!有紧急军情通报!”克兰的亲兵闻听大吃一惊,急忙入来见克兰道:“启禀可汗,信使有紧急军情送到!” 年约四旬,身材粗壮、浓眉大眼的克兰正在帐中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忽闻亲兵急报,不由得吃了一惊道:“什么,紧急军情!叫信使入帐,你们都退下!”克兰赶紧将舞妓们全赶了出去! 信使闻令入帐,顾不得满头汗水,急大声道:“启禀可汗,我乌赤泰部在白檀关以东放牧时突然遭遇无数汉军骑兵,我部寡不敌众已然全军覆没。现汉军正星夜急奔柳城而来,请可汗马上准备迎战!” 克兰闻言手中的酒爵顿时“碰”的一声掉落在地,大惊道:“汉军有多少人马,离此还有多远?”信使急道:“铺天盖地,无边无涯,少则五万,多则十万,离此已经不足四百里!”“啊!”克兰惊得是一个目瞪口呆,只是无言。 忽地克兰醒悟了过来,大喝道:“来人,快传令,诸部长老紧急聚帐!”“呜呜呜……”沉闷、急促的鼓号声迅速在庞大的营地上空迅速回荡,原本悠闲而自得的乌桓族人突地将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紧急聚将!难道出大事了? “可汗,什么事这么急促?”“是啊!是啊!”……一个个魁梧、结实的彪形大汉在聚将鼓鸣响后不到片刻功夫就飞马赶到了金帐。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克兰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一脸的晦气模样! 不一会儿。二十多个大小寨的长老们全部聚集到了金帐内,顿时将庞大的金帐无形中变得狭小起来。克兰冷冷的挥了挥手,帐内顿时静了下来。 克兰铁青着脸,仿佛自言自语道:“适才信使所报,有五到十万汉军铁骑已经出白檀关直奔柳城而来。沿途的乌赤泰部已经被举族剿灭,现已离柳城不到四百里。众位将军可知如何应敌?” “哗!”此言一出,金帐内顿时惊叫开了:“怎么可能。汉军不是说要打辽东吗,怎么突然奔我们来了?”“是啊,汉军兵出白檀关。这不太可能吧。汉军怎会识得地理?”“是啊,徐无山以南尚有我两部驻守,为何至今没有丝毫消息传来?”……金帐顿时嘈杂得那个牲口圈一般! “都住口!”克兰猛地发怒了!毕竟是可汗,一下子原本嘈杂的声音立即偃旗息鼓静了下去!“真是一群猪。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出汉人诡计么!?这分明是那汉人诈打辽东、实攻我乌桓之计。想必赤里台与蔑儿乞惕部已经全军覆没了。否则不可能没有派人前来报信!至于汉人会奇出白檀,这一定有汉人奇士帮助,汉人那么多人,什么人没有!现在不是讨论这些无关之事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应敌!” 看着克兰气乎乎的模样,一众长老们也不禁冷静了下来。长老古儿别速道:“仓促之间,就算将柳城周围所有男丁聚齐,再加上可汗的一万亲卫也不过四万人而已。恐怕兵力不足以与汉军对抗啊!不知转移为上!” 长老忽图阳摇头道:“真是愚笨之言!转移?如何来得及!那么庞大的营地就算轻车简从的话,最少也要近两日。两日后汉军早就杀来了,忙乱之间恐怕只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现在之计,唯有立即调集大军与汉军决一死战,以掩护老幼撤离!” 另一长老刺黑闻言苦笑道:“那也没什么用啊,汉军有五到十万,兵力已超过我方,且战力强悍,与西部鲜卑一战可见一般,我军仓促应战之下,兵力再不及对方,恐怕打不赢啊!万一我们输了,全族老幼恐怕仍是难逃劫难啊!” 克兰闻听此言,面色不由得更加铁青了,有些呆呆地道:“久闻那汉人皇帝十分狡诈,今日一见果然堪比草原上最狡猾的苍狼与狐狸,竟迫得我等战不能胜,退不能退,难道我乌桓一族就此不战而降不成?” “够了!”突然传出的暴喝声打断了克兰的话语,众人吃了一惊,急忙循声看去,却是克兰的独子克鲁回来了。高大如山熊般的克鲁身背弓矢,汗流满面,脸色通红,明显是闻听鼓号刚从猎场归来!“父汗,汉军虽众,其战力却怎能同我乌桓勇士相比,前番战胜鲜卑步余根不过是凭其诡计罢了。只要我举族奋力一战,未必便输于汉军!” 克兰其人志大而才疏,胆虚而无谋,此时一见平日倚重的长子克鲁回来,不由得大喜道:“克鲁,我勇敢睿智的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克鲁来到克兰的面前,弯下施礼,大声道:“父王,你打算如何和汉人交锋?”克兰问道:“依孩儿之意呢?”克鲁奋然道:“现在退无可退,只有一战。在此全族生死存亡之计,当调集全部兵力前至险隘白狼山下与汉军决一死战!若胜则我全族得保,若败我等便全部战死了,也不损我先祖的荣誉!请父王下令吧!” 克兰想了想,只好咬了咬牙道:“好,克鲁我儿,你是我乌桓一族最为勇敢的勇士,这回大将之职就交给你了!” “是!”初掌兵权的克鲁兴奋的大叫道!只可惜克鲁并未想到,自己对于毕竟太过年轻,对于指挥千人以上部队的经验都十分缺乏,又怎么可能指挥好数万大军和身经百战的汉军们决一雌雄呢!而志大才疏的克兰此时便似乎只看到了克鲁的骁勇善战,而并未觉察到克鲁的经验不足。几乎是以一种自暴自弃的态度将大军的指挥权随意交给了一个徒具匹夫之勇而从无大战经验的人。这一记晕招已经决定了乌桓这个曾经在塞北草原上显赫一时的民族将从此从历史的舞台上彻底的消失。悲剧的色彩开始笼罩在全体乌蛮族人的头顶,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乌桓人能够明晓这一点! “呜呜呜……”“笛笛笛……”急促的聚兵角、笛声迅速在乌桓营地上空传播开来,笼罩了整个营地。“聚兵了。聚兵了,快走……”无数的乌桓兵士迅速钻出营帐,向金帐汇齐…… ****** 白狼山,山势高峻、险碍陡峭,传说中草原民族所畏惧、崇拜的白狼曾经在此山中出没,故此而得名。 而在出了白檀险关之后,距乌桓柳城大营只有百余里的白狼山便是白檀至柳城间几乎唯一可供据守的险关隘口。当然白狼山的险峻可是相对而言。比起卢龙寨和白檀关来说还是远远不如的! 此时正是中午,烈日骄阳下,冲天的烟尘猛然在东、西两面的地平线上升起。将天空变成了灰暗色。隐隐地,烟尘中各自传来惊天动地般的示警角号声,和万马奔腾、地动山摇般的奔雷声。急奔而至的汉军与奋勇迎敌的乌桓军终于将要在白狼山下一决雌雄了! 万马奔腾中,我猛一催战马。和一众贴身亲卫们离开大队向右南方向斜冲而去。那里有一座白狼峰下的小丘,可以居高临下的指挥助战!登高而望远,由东向西铺天盖地的烟尘中大队乌桓骑兵正“呵呵”狂叫着扑上前来,骑阵无边无涯,一时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敌兵! “传令下去,各师停步,迅速布阵迎敌!”我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小丘顶上角号轰鸣,红旗飘扬。号响旗动处汉军骑兵们纷纷勒马提缰放缓了脚步,终于在小丘脚下停住了脚步。迅速开始列阵迎敌!眨眼间,乌桓大队骑兵也席卷而至,隔着长有千余米的白狼隘口也列开了阵势! 铺天盖地的烟尘猛然间消失了,惊天动地的奔雷声也迅速灭绝,两军对峙的战场上一时呈现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寂静。敌我两方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敌方,寻找着有利的战机! 我转过脸问身边的田畴道:“子泰,克兰其人如何?”田畴恭声道:“志大而才疏,贪利而狡诈,远不能和陛下相提并论!”听着田畴的议论,我面上并没有欣喜之色,又问道:“那乌桓部族中可有善于用兵的名将?” 田畴摇摇头道:“自踏顿死后,近年来乌桓实力越弱,已被东部鲜卑超过,十多年都没有打过什么大仗,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善用兵之人。不过,克兰其子克鲁却听说是员力能伏虎、生裂山熊的勇将!克兰胆怯之人,必不敢亲陷战阵,此次领兵之人便很有可能是克鲁。陛下却不可不防!” 我闻言冷笑一声道:“黄口孺子而已,有勇无谋之人,朕必一战而擒之!”“来人,传我将令,令高鸣雷率‘雨’字号骑兵上前搦战,探敌虚实!”“得令!” 小丘顶上号响旗动处,高顺所部‘雨’字‘解烦军’迅速脱离主力战阵,手舞战刀呐喊着扑向乌桓军! 乌桓军见状,本阵中号角鸣动,也杀出一支骑队,约有近万,正是乌桓四大部之一汗鲁王部,其部长老扯儿别干也是乌桓军中的一名勇将! 白狼隘口中,两支狂飚突进的骑兵迅速开始接近,几乎只在眨眼间就已经相距不到四百步!高顺一声长啸处,汉军们一起收起手中的战刀,取出身后的特制长弓,在马上弓起身形开始向乌桓军张弓急射! “嗖嗖……”多达近万的雕翎锋矢在空中尖叫着、怒吼着,带着汉民族的愤和怒、铁和血,扑向了迎头而来的乌桓骑阵。“扑扑扑……”相隔有近三百步的乌桓骑兵根本没有料到汉军的长弓射程可以达到这么远,一时措不及防之下,当先的千余乌桓兵惨叫一声如同刺猥般便齐刷刷被射倒于马下。随后狂奔而来的大队骑阵迅速将倒地的乌桓伤兵们所吞没…… 两百步时,“嗖嗖嗖……”第二波箭雨又被迅速投入空中。眨眼间再次溅入乌桓骑阵,血光四溅中,两军还未接战。乌桓已被消耗掉四分之一的战力。最令乌桓人愤怒的是,在汉军的箭雨压顶下,他们根本组织不起来像样的箭雨还击,完全处于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但可惜的是,汉军们也只有射出两轮箭雨的机会,两军骑阵迅速接近中,汉军们飞快地收弓、取刀、“呵呵”狂叫着扑向了乌桓军中。“扑扑扑……”。漫天的刀光飞舞、鲜血激溅处,两军第一次正面碰撞拉开了序幕! 为了族群的安全,家人的生存。乌桓骑兵们虽人数和装备明显处于下风,但是斗志却极为的疯狂。非被没被汉军两轮箭雨的迎头痛击而吓倒,彪悍的乌桓军们反而被激起了冲天的怒火! 刀光如雪处,一队一队的乌桓骑兵踏着同伴们的尸体。向着汉军们发动着猛烈的反扑。没有后退。没有防守,只有前进和进攻,乌桓军在大量流血,汉军也是同样。高顺越打越是心惊:该死,这些混蛋全不防守,是来拼命来着! 高顺也是一员悍将,被乌桓军的打法激出了火气、刺出了杀气,虎吼一声。盔动铃声处,一柄钢枪四下狂舞。如同滚汤泼雪般杀入了乌桓军中!所过之处,枪影纵横,热血横飞,枪下竟无一合之敌。 扯儿别干同样正在挥军和汉军们浴血苦战,长如钢枪、宽如门板的巨大弯刀在他的手中呼呼直啸,所过之处饶是‘解烦军’如此精锐竟也难有其一合之敌。 正激战间的高顺见状大怒,仰天一声长啸,催动座下黄骠战马如同一道厉闪般扑向扯儿别干!扯儿别干正砍杀间,忽听脑后恶风急响,猛回头时,蹄响、铃声、枪响,一柄钢枪已然当胸杀到!“哧!”锐利的钢枪急如毒龙般猛然撕开扯儿别干的胸膛,在扯儿别干还未生出反抗的念头时已经将他一击格杀。 “碰!”被高顺一击得手的扯儿别干睁大着兀自不信的悲愤眼神从马上一晃便一头栽于马下。“哗!”扯儿别干的死如同一场瘟疫一般迅速将乌桓人的斗志消磨干净,原本就是只凭着一股热血而苦苦抵抗、勉强形成均势的战局陡然间被打破了平衡,士气大张的汉军们开始将乌桓兵杀得节节败退、步步流血! “呜……”见到战况不利的乌桓军们立即采取了行动,一队约五千人的增援部队在长老忽图阳的率领下前来接战!见此情景,我不禁哑然失笑:愚蠢之举,单纯比兵多吗,若你们只有这点把戏,乌桓此战必败! 轻笑了一声道:“传令,张合的突骑兵迎上前去,支援高将军!”“遵命!”小丘上第三波号旗动处,郁积了很久,正急得勒马在阵前丈量土地的张合见状一震,手中金枪一挥,大喝一声道:“弟兄们,建功立业,扬威万里,就在此时。杀——!”汉军们一声怒吼,如同一群出柙的猛虎般嗷嗷狂叫着迎了上去! 敌增兵五千,我增兵一万,我用充足的兵力肆意折磨着傻呼呼的乌桓军们。此后的战况没有悬念,虽然乌桓兵们为了保卫家园已经奋勇死战、发挥了最强的战力,但人数和战力优势更大的汉军们仍然将乌桓军杀得步步后退、越见散落!很多时候,事实往往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看着两支大军都被汉军所击败,在阵后督阵的克鲁急了心了,红了眼了,大吼一声道:“金帐卫队,随我来!”“哦呵呵……”克兰的两千金帐卫队嘶声狂叫着、杀气腾腾的随着克鲁扑向了步步紧逼而来的汉军! 猛然间,我看到了一支约有两千余众,衣甲鲜亮、战力奇强的乌桓兵在一员大将的率领下迅速投入战场,不禁微微一愣。一时没有做出决定,只是静静地观看着战场的形势,大脑里飞快地分析着。 渐渐地,我不禁稍稍一惊,原本步步后退的乌桓军在这两千援兵的支援下竟然渐渐稳住了阵脚,在山隘中和汉军逐寸逐步地拼杀起来!我不禁面色一正:好强的战力!急问田畴道:“子泰,最后这支援军是何兵?领兵的又是何人?” 田畴也观看多时,面有凝色道:“领兵的应该就是克兰的独子克鲁。而这支军战力如此之强,应该便是克兰的金帐卫队!” 我闻听之下,不禁仰天大笑。众人愕然。我心中冷笑:这个克鲁真是愚蠢之辈!初接战时,自以为乌桓军战力足以抵挡汉军,便想以一部兵力先行试探我军虚实,待消耗我军一部兵力后再试图反击,但是一见初战不利、发现前军不堪一击时,又不能立即组织优势兵力进行反击而寻机破敌,反而犯了兵家大忌。将有限的兵力逐步投入战场。这样非但不能改变战局,反而无益的消耗了自己有限的后备力量,却仍不能将战局往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发展。最可笑的是做为大将的他。本来应该居中调度才是,却逞匹夫之勇,亲自带兵冲入战阵。虽然一时在局部遏止住了颓势,但却会导致整个战局因他的指挥不灵而陷入危机。此时只要我军全面冲锋。以兵力、战力、和指挥的巨大优势冲击敌全阵。便可一战而破敌了! 当下微微一笑道:“传令下去,全阵冲锋,有斩克鲁、克兰首级者,封万户侯,万金赏!”“得令!”小丘上号角猛响,红旗狂摇处,早在阵后等得焦急难耐的赵云、张辽等人立即欢呼一声,枪戟一举:“杀!”四万汉军铁骑如同狂奔的洪流一下迅速向乌桓军杀了过去! 几乎只在一眨眼。原本在阵中苦苦支撑的乌桓残军就被势不可挡、如同水银泄地般的四万来援汉军一举而击溃,纷纷向后败退而去。而此时。因没有主将而一时指挥不灵的两万余乌桓后队只是稍一犹豫间,便已经丧失了支援前军的最好机会。等到他们醒悟过来,奋勇猛扑上前时,大势却已经不可阻挡!杀出了气势的汉军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迅速击溃了乌桓军后队的截击,将乌桓军最后一点获胜的希望也碾个粉碎。 我在小丘上仰天一阵大笑:“我军赢了!克鲁,你还太嫩了点啊!”众人见胜利在望,也不禁放声大笑! 渴饮白露可度日,奔驭狂风任翱翔。 猛若苍龙饥如虎,汉家铁骑无敌郎! “好诗,好诗,陛下一言尽括我华夏军威矣!”田畴也是满面春风,抚掌大赞! 就在此时,乌桓人的败势已经势不可挡,必胜的信心消失殆尽的人们见到如此惨淡的战局,残存的锐气立时消失殆尽。再没有人愿意拼死抵抗,人人都开始抛弃了自己的同胞向着后方逃跑。虽然克鲁和忽图阳等人连斩十余名败军,却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挡汉军的攻势,直到最后,连克鲁等人也身不由已的被败军胁裹而去,落荒而走。 战至兴头上的汉军们如何难让,如同狼群之驱群羊般在向狂追不舍,向着乌桓军的老巢柳城狂追而去! “驾,我们也走吧!”我带领千余亲卫随大军向前急驰。一路之上,到处都散布着乌桓军士狼籍的尸体和悲哀的战马,丢盔弃甲、撇戈弃矛,败得真是好不凄惨! ****** 风,冷冷的吹着,草原上的夏日虽然炎热,但夜晚却仍是十分的寒冷,团团围住一座小山的汉军们也不禁不停地跺着脚、哈着手。须臾,遍地的篝火生了起来,汉军们纷纷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取暖一边饥肠辘辘地准备着晚餐。 自白日一战以来,大败亏输的乌桓败军一路逃窜回柳城营地之上,闻听消息、措不及防的乌桓百姓们根本来不及收拾大量的家私早就不得不向柳东以东逃窜而去了。原本懦弱的克兰却一动不动的呆立在帐篷之中,任亲兵们如何劝说也不肯离开营帐一步。直到克鲁率败军逃回金帐时,才将已经心如死灰的克兰挟持而走。但当乌桓败军们逃到这座乌侯泰水旁的无名小山时,便被紧追而来的汉军们团团包围在此! 汉军们暂时没有去管那些乌桓百姓,拖家带口、赶牛牵羊的能跑得了多远,只要将乌桓的残兵和首脑一网打尽了,那些老百姓还不是手到擒来!想想自己此次又杀敌多少、多少,汉军们不由得心中开始盘算战后可以分到多少好处来! 此时的小山上,只剩三四千残兵的克兰、克鲁等人正自面面相觑的呆坐着。人人脸色脏污、神情灰败,早已没有了出征前的奋勇和信心!败亡的阴影一时间竟是如此的逼近,死亡的可怕开始在他们心头疯狂地盘旋! 克兰长叹一声道:“都是我的错。以为那汉人好欺负,屡屡派兵袭扰汉境,没想到竟给我乌桓一族惹下塌天的大祸。我死有余辜啊!”克兰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忽图阳苦笑一声道:“我以前就劝过可汗,汉人又复一统了,就不要再去贪那些小便宜了。那汉人可是很记仇的,不见原本控甲六十万。强盛一时的匈奴也被大汉打得支离破碎了么!可是可汗不听我言,一意孤行,现到弄到如此地步。恐怕我乌桓一族的生存堪忧啊!” 另一员长老塔塔儿道:“如果我们现在投降呢,那汉人皇帝会不会放过我们?”忽图阳苦笑一声道:“如果我们未战而先降,估计那汉人皇帝还可能饶过我们!但现在我们几乎已经输得一无所有,还拿什么东西跟人家谈!你们不见那汉人皇帝夷灭乌赤泰全部的凶狠么?”众人一时不说话了。战也是死。降也是死,众人一时觉得从未有过的惊惶! 忽地克兰对克鲁道:“克鲁我儿,你快跑吧,要不就赶快躲起来,不要让汉军抓到!你可是我乌桓王室唯一的子孙啊!”此时面色灰入、犹若斗败公鸡的克鲁苦笑一声道:“父汗,现在我还能往哪里走?山下到处都是汉军,我们走不了了!” 忽地,克兰眼睛一亮。奋然道:“现在后悔已是无用,我们乌桓人都是勇士。决不能死在帐篷内和胡床上。去厮杀吧,战死疆场,我们要让汉人知道,即使我们败了,也并不代表我们乌桓没有勇士!至于我,你们放心吧,我决不会做汉人的俘虏,给乌桓蒙羞!去吧,为乌桓的荣誉而战吧,我的勇士们!” 众将领们都明白了克兰心的意思,面面相觑之下,面色却也变得毅然起来。忽地克鲁站起身来向克兰施了一礼,然后迈步出帐,众将领们也是面色决绝地向克兰出了最后一礼便出帐而去。金帐外马蹄乱响处,最后一支乌桓骑兵离金帐而去,毅然走向了死亡! 孤独的克兰取出祖先赐于的一把小小的金刀,长叹一声:“愧对先祖啊!”鲜血激溅处,金刀没入胸膛,克兰闭目而逝! “杀——!”抱定了赴死决心的乌桓残兵们从小山顶上怒吼着向下狂冲而来,锋利的弯刀在火光中闪烁着绚丽的寒芒!那巨大的动静顿时将警惕性极强的汉军们惊动。“呜呜呜……”鼓号急响中各部汉军立即提枪上马,准备接战! 也许是克鲁等人的运气实在太差,杀下山去的三千乌桓残兵撞上的正是严阵以待的赵云‘电’字号枪骑兵,疲惫非常的乌桓兵们哪里是华家第一精锐的对手,很快对被汉军团团包围以来。激战间,赵云也发现了这队乌桓残兵的特别之处,面无惧色、浴血死战,不死不休,不禁为他们的勇气而感到钦佩。赵云于是立即命令停止了进攻,将伤痕累累的克鲁等人包围起来,然后命懂乌桓话的鲜卑兵劝降道:“尊贵的乌桓王子殿下,战斗已经结束,你们的忠勇已经得到了苍天的认同,只要你们认下武器,我可向皇帝陛下请求饶你们一死!” 克鲁仰天大笑一声道:“回复你们的皇帝,告诉他,不要因我乌桓败了就看不起我们。我今虽败却也要天下所有的人看看,我们乌桓人同样是好汉子!”“杀——!”誓死不降的克鲁催动着仅剩的数百残军发动了赴死的最后一击! 赵云虎目含泪,心中钦佩,大叫道:“勇士不能死于小卒之手,让我来送你一程!”银枪起处,电闪雷鸣间,战不三合,伤痕累累、精疲力竭的克鲁便被赵云一枪刺于马下。最后,整个乌桓残军皆战至最后一人,无一人投降! 军报送来,闻听赵云所叙,我也是心中感叹,顿生敬意。于是我下令将克兰、克鲁等人全部葬于柳城之下,让他们世世代代守护着他们曾经浴血保卫过的地方! 天亮后,我立即派出大军开始剿灭除近的乌桓残余兵力,并派兵追截逃窜的乌桓百姓!一月后,幽州一地已无乌桓一兵一卒,残存二十余万乌桓百姓被我下令尽皆迁与冀州和司 隶居住,以充华夏! 至此,乌桓一族做为一个单独的少数民族政权从历史的舞台上正式消失!百年后,已经全部吞融入华夏民族血液中的乌桓一族也成了一个历史中的名词! 平定乌桓以后,我立即向西北挺进进驻昌黎郡,一则拱卫司马懿征辽后方,可随时予以支援,二则可以就近接受从东部鲜卑转来的粮草供给,不必再从卢龙道等险道千辛万苦而运粮! 外篇 华夏商业公司 外篇 华夏商业公司 由于爵士的一时失察,倒忘记了应该补一篇文章,交代一下华夏帝国是如何建立起东印度公司那样的机构的,所以特写了一篇外传,以资补充。以后可能继续写一些短平快的短篇介绍一下不宜在正文中占过多篇幅的小故事,比如孙尚香的下落,太子陆冲的成长历程等.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看! ****** 公元214中期,正当军政改革如火如荼的进行时,我心里面也开始盘算起来:如何建立一个为‘内王而外霸’国策服务的商业机制呢?又如何能让全国人民都对此商业机制感兴趣呢?最后又如何能让这商业机制和军事殖民配套起来,互相促进呢?我不禁想到了历史上英、荷等国建立的‘东印度公司’来! 历史上的东印度公司是指十六至十九世纪葡萄牙、英国、荷兰、丹麦、法国等欧洲殖民主义国家对印度和东南亚各国经营垄断贸易、进行殖民地掠夺而特许设立的公司。这些国家的东印度公司不仅享有贸易独立权,还有权代表政府订立条约和和约,有权组建军队,有权发动战争,他们享有独立国家的主权,拥有政治权力和军事权力。可以说是一个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的超级商业和军事特权! 想到这里,我不禁摇了摇头,依照现在法律管辖能力和民众觉悟,成立‘东印度公司’这样的商业公司用于殖民恐怕只会人为的制造出一个强大的对手。危及国家的安定,看来要对这原‘东印度公司’的规章、政策进行一番大的修改了。我思考了良久,开始着手制定有中国特色的殖民计划。条约一共分为十二大项: 一、‘华夏商业公司’是一个用于华夏帝国在对外扩张领土上进行经济和军事活动的特殊部门,属于朝廷及全体百姓所有,经营权由朝廷控制,直接隶属国务院院长! 二、‘华夏商业公司’出资方有两类:一、朝庭出资,二、所有愿意的大汉百姓。每年公司所获利润根据出资比例统一分配给各出资人! 三、‘华夏商业公司’应随军征战,国家军队每征服一地后,当地所有人口、财产、水源、土地、森林等物及各种矿产资源的所有权、经营权都属‘华夏商业公司’所有!(本质上也就是归国家和全体华夏人民共有) 四、‘华夏商业公司’获得新征服领地的所有资源后。必须依照国家律法和皇帝指令进行各项资源的再分配和调整。 五、国家每征服一地后,军队所缴获的所有无主财产和新领地的原国家财产都归‘华夏商业公司’统一分配,一半财产根据个人在战争中的功绩分配所有出征的将士。另一半则归属公司所有,做为公司盈利在年终分配给国家和各出资人。是为先军队而后国家原则! 六、原则上新征服领地的人口将由‘华夏商业公司’根据皇命负责安置,若留屯当地者可根据华夏律法保持其一般私人财产,并分配给一定的土地和牧场等资源做保证其生活之用;若迁涉内地者。同样可以保留其私人财产。也将由‘华夏商业公司’负责安置,并且联系当地官府,分配其房屋、种子、耕地等必需生活用品使其可以自行生存! 七、新征服领土上的所有资源如土地、水源、草地、森林等所有权为公司及国家所有,但扣除了按照律法必须分配给留屯人口的资源后,其余全部以优惠价出售给华夏帝国的各出资人,也就是将使用权出售。使用权为期为一百年。但各民间出资人如何使用所购买的各种资源则必须依照国家法律,否则严惩不殆! 八、新征服领土上的矿产资源的所有权同样永久归属‘华夏商业公司’及国家,但由‘华夏商业公司’统一出售使用权给国内民众。购买者可获得五十年的经营使用权。但在五十年的使用权期间,必须依照国家律法经营。否则将依律而严惩! 九、‘华夏商业公司’在将新占领土上的资源售出后,就不能再干涉已出售资源的使用和经营情况,已出售资源的使用和资源情况将由国家三大院各依其职共同管理。 十、‘华夏商业公司’无论在十年内能否完成新占领土上的一切商业活动都必须将剩余资产全部无偿交由国务院各相关部门管理,结束在新占领土上的一切经济特权!在其十年管辖期内,各部委不得插手‘华夏商业公司’的经营活动! 十一、‘华夏商业公司’同样是为国家和朝廷暴力部门,为了保证在被新占领土上能够安全地进行各项经济活动,拥有合法的相应军事力量。同样,此军事力量统属国家统一管辖! 十二、‘华夏商业公司’在国家新占领土上的一切活动都必需依照国家相关律法进行,虽有各资源销售的独享权,但无朝廷相关指令不能私自与它国订立任何协议。若其它国家欲在新占领土上购买相关资源,则‘华夏商业公司’必须报知外交部和国务院批准方可。 基本上确定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华夏商业公司’基本章程后,我不禁松了口气。这样的商业公司决不会像‘东印度公司’那样尾大不掉,拥有过大的特权,以至于能操纵国家发动对外战争,更像是一个具有新占领土各资源销售独享权的朝廷暴力机关。这样的商业公司完全在国家控制之下,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想到此,我不禁傲然而笑,有了这样的章程:首先,军队是第一获利的急先锋,在对外征战时必然是如狼似虎、所向披靡,为国家开疆拓土而甘愿转战万里。其次,朝廷作为第二获利机构,在‘华夏商业公司’出售了被占领土的大量缴获和资源后,可以弥补战争中所耗费的巨量钱财和资源,以便以战养战,越战越强。第三、由于‘华夏商业公司’的利润有相当部分是分配给民间的各出资人的,所以各民间出资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必然是大力支持国家的对外扩张。第四、由于‘华夏商业公司’一般情况下只能将新占领土的各种资源以优惠价出售给国内所有愿意购买的人群,所以几乎所有华夏百姓只要愿意都能从新占领土上以低价获得各种资源从而为自己创造出更多财富。这样一来,可以说国家从上到下,从军到民,所有阶层将无人不在对外征战中获利。 可以这样说,在不远的将来,在强大的利益诱惑和驱使下,华夏帝国将再不惧怕战争,而会渴望战争、期盼战争。数百年后,一个高度文明,但崇尚铁与血、追求领土与金钱的新的华夏民族将从地球的东方浴火而生,将威武的蓝底金龙旗插遍世界的每个角落!! ****** 此章纯属意淫,为配合对外扩张应运而生,但从古秦的旧例以及历史上东印度公司的操作情况来看,应该还是有很强的可操作性的。 另外请vip书友们帮个忙,每个月一次的vip投票又开始了,为了不使本书排名过于难看,所以请所有书友们不吝投上一票,谢谢了! 平定塞北卷 第十三章 奇袭 平定塞北卷 第十三章 奇袭 却说司马懿统领庞德、太史慈、黄盖等部并后勤辎重部队共十万余人离范阳北上,直奔东部鲜卑南部边界而来。为免造成误会,司马懿欲先遣使飞报位于濡水以北的东部鲜卑王庭轲比能处知晓,告知借道伐辽东之意。 轲比能向与华夏交好,历史上就乘奉魏国为宗主,助其伐蜀及征战塞北,区区借道小事自无不允之理。于是,轲比能迅速下令华夏汉军沿途所遇各部不得袭扰汉军,如汉军临时有需要粮草、辎重等补充可以暂时拔给,以金银结算。好吗,果然东部鲜卑近年来和华夏大肆通商,生意头脑都十分精明起来。 于是,司马懿大军入了东部鲜卑境内以后,是一路无阻,平平安安,沿途所遇东部鲜卑牧民无不竭诚欢迎,待如上宾。如此后路无忧、后勤顺畅之下,司马懿大军行军极快,方才二十余日已然迅速兵指辽东北翼重镇玄菟郡城下! 却说公孙康自年初拒旨不附以来,虽多有群臣劝告早作提防,但自以为天高皇帝远,仍然只知寻欢作乐,而根本没做任何防备。本来吗,华夏军从公孙康拒旨到出兵抵达玄菟郡城下不过三个多月时间,而在公孙康眼里,朝庭即便派兵征剿至少也在半年以后呢。于是,当玄菟郡探马急报,司马懿率十余万大军渡辽水杀奔前来的时候,顿时慌了手脚。急召众文武议事! 一时间,公孙氏一门以公孙康为主、其弟公孙恭、其侄公孙渊,骁将卑衍、杨诈、谋士王建、柳甫等人悉数到齐!其实就凭公孙康这点文武阵容。割一地称王勉强凑合,但要和中央朝廷对抗,那还是差得远了,尤其是此领兵而来的对手是老奸巨滑的司马懿呢! 公孙康忧愁满面地道:“朝廷遣司马懿大军星夜倍道而来,已至玄菟郡城外,如何御敌,诸公可有良策?”公孙恭大惊道:“朝庭军马如何来得这般迅速!”众人也都一时大惊。面如土色。 见众人生惧,骁将卑衍奋然道:“主公勿忧,朝庭兵马虽多。却不知地利,不得人心,请拔臣数万兵马,臣愿领军拒司马懿于玄菟郡城外!”公孙康闻言大喜道:“卑将军壮哉。既如此。我便拔将军三万兵马去救玄菟,望将军勿负我望!”卑衍奋然领命。 公孙康所部八万兵中,玄菟、乐浪、带方各一万,辽东屯有五万,此次一口气拔于卑衍三万显然是下了血本,要与朝庭顽抗到底了。 却说卑衍不敢怠慢,深知救兵如救火之理,立即星夜点齐三万大军。次日一早便直奔玄菟郡而去。 谁知卑衍领军方行得一日,便有玄菟郡探马飞来急报:“启禀将军。两日前司马懿已至城下,正自攻城甚急。城内毫无准备,缺乏守备器械,直是抵挡不住,死伤颇为惨重,请将军速救!”卑衍大惊,不敢怠慢,奋力摧动三军急急赶来。 ****** 却说司马懿领兵至玄菟郡城下,深知‘兵贵神速’之理,当下毫不迟疑,立即趁守城辽军不及准备之前,发动四面猛攻。由于华夏汉军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再加上装备精良,求战心切,一时间攻势甚猛、日夜不绝。辽军死伤一日数千,二日过半,于是便立有不支之感! 这一日,正在司马懿挥军猛攻间,忽然听闻快马急报公孙康派卑衍领军三万星夜急奔、来救玄菟,不禁大笑道:“鼠辈无知,不知死耳!”庞德等将闻言不解道:“司马将军所言何意?” 司马懿笑道:“公孙康闻我大军前来,弃城而逃是为上策,守辽东诸城而御大军是为中策,死守老巢襄平是下策,而派兵出援更是下下之策!”众将闻言大喜道:“可是将军有破敌之策?” 司马懿笑道:“破之不难。卑衍无谋之辈,加之救玄菟心切,必然是日夜急奔,疏于防范。庞德将军!”“未将在!”“我令你率所部三万轻骑,带足三日干粮,今夜立即起行,西渡辽水而南下,兜至卑衍大军之后。待我派军迎战卑衍时,你率军趁机杀出,可以将其一股而全歼!”“得令!”庞德领命而去。 看庞德下帐,司马懿谓众将道:“卑衍大军少则两日,多则三日即到,若不能早克玄菟郡必然对我大军不利。今日诸将听令,本帅亲自督战,若有畏敌而不进者,斩立绝!”“得令!”众将奋然。 当日下午,司马懿便调原本一直处于休息状态的黄盖陆营本部,各披重甲、各持利刃准备攻城。 鼓未三擂,战意昂扬的黄盖摧动大军已经一举袭破玄菟城池,杀入了城内。不久时,玄菟北门被汉军击开,早已等侯多时的太史慈、高览等见状一拥而入,攻陷了玄菟郡。 稍息半日后,司马懿留兵一万守玄菟,自领大军六万余人马不停蹄地南下迎战卑衍。 ****** 却说卑衍刚领兵进至玄菟以南百余里,就得报玄菟已被汉军攻破的噩耗,卑衍闻言大惊,一时进退不得。不由得驻军在此,暂作观望。 次日,卑衍见华夏军势大,终不能强抗,便欲准备回军南返。就在此时,探马入帐急报:“启禀将军,司马懿已率大军南下,离此不足三十里,请将军定夺!”卑衍闻报大惊道:“如何这般快捷!”见华夏军逼近,卑衍不敢率军急退,便急忙整军迎战! 午后时分,两军对阵相遇。辽军见汉军势大,兵马远过于已,一时不禁面有惧色。正当卑衍等人准备对战时,汉军们却遣太史慈领两万骑兵在阵前结阵,其余兵马竟然就在开始做起饭来。看着汉军阵后一时炊烟袅袅,卑衍不禁心中纳闷,是为是计,遂不敢妄动! 不久,汉军炊饭毕,遣三万进食过的步兵在黄盖指挥下在阵前结阵,替换了太史慈所部,这时卑衍这才醒过神来:敢情你司马懿不把我放在眼里,竟然在两军阵前就敢大摇大摆地做饭来着。真是事可忍孰不可忍,怒气冲天的卑衍一声喝令:“弟兄们,汉军欺我太甚,竟敢阵前而炊,给我杀!” 被汉军们的饭香勾起了馋虫、勾起了怒火的辽军们怒吼一声,一拥而上,铺天盖地般的便直奔汉阵而来。人喊马嘶之下,倒也是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见敌军杀来,黄盖老将,经验丰富,指挥大军稳住阵脚,丝毫不为所动动。 直见辽军扑进时,方才令旗一挥。红旗动处,汉军阵前箭如雨发,尤其是位于最中的陆营连弩兵简直是箭如海浪、铺天而遮地、延绵而不绝,辽军未进汉军阵前二百步,死伤便已达数千,一时不禁狼狈非常的溃退了下来。虽然卑衍一连斩杀十余名逃军,但败势不可阻挡,只好退后重新结阵。好在汉军并没有趁势趁赶,辽军在卑衍等将的催逼下很快又重新列好了阵势,准备再战。 就在卑衍等人催动大军再次上前时,忽然汉军阵后一阵鼓号吹动、红旗猛摇,汉军阵后陡地一左一右杀出太史慈、高览两支轻骑,铺天盖地般的掩杀过来、袭向辽军两翼,原本在阵前的黄盖汉军也一改死守阵势,怒气冲冲的猛扑过来。 “碰!”辽、汉两军猛烈撞击在一起,顿时激起了磅礴的浪花。辽兵久处边地,多习弓马,本也十分强悍,只可惜人数本少,又是饿了半天,一对阵之后立即被吃饱喝足的强悍汉军杀得是步步后退,尸横遍野!这充分地又映证了那句古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卑衍心中不服,大骂司马懿卑鄙无耻,领军浴血苦战,只是不退。正在辽军咬牙苦撑时,忽地背后角号鸣响处,大阵汉军轻骑如同席卷而至的狂暴飓风一般从辽军背后杀将出来,直如斩荆破浪一般杀入辽军后背。 辽军后军仓促遇袭,一时大乱,直被杀得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转眼间,八万汉军顺利地形成围攻之势,将三万辽军困在阵中,奋力剿杀。辽军立显不支,被汉军像海绵挤水一般一边剿杀一边向阵中心压缩。 卑衍此时见汉军兵强马壮,已军又被合围,只觉心中发凉,败势已定。但公孙康待卑衍一向甚厚,卑衍虽败却是领残军咬牙苦撑,只是不降。 渐渐地汉军越缩越紧,一边大叫着“降者免死,降者免死!”分化辽军,一边开始调整战阵,将弓弩兵调向阵前,准备辽军不降便全部射杀。 卑衍此战知玄菟失守而不退是为失着之一,见汉军临阵炊饭而犹豫是为失着之二,在司马懿这等狡诈之人手中,连失两着焉能不败! 看着周围汉军越逼越近,箭雨越来越密集,而身边仅剩数千残军,卑衍不禁心灰意冷,大叫一声:“愧对主公!”便挥剑自刎而死。所剩辽军残兵一见主将自死,毫无斗志之下一时纷纷投降,于是不过半日,三万辽军北上援军已被司马懿干净利落的消灭干净! 司马懿于是马不停蹄地立即率大军南下,直指公孙康老巢辽东郡! 平定塞北卷 第十四章 建功 平定塞北卷 第十四章 建功 不四日,日行百余里的华夏军在司马懿催动下袭抵公孙氏老巢襄平城下。而早早闻听卑衍战败,全军覆没消息的公孙康惊恐异常,将辽东附近数县所有兵马全部调回襄平,聚集辽东郡仅存的两万郡准备固守襄平! 围城两日后,司马懿见夏季将到,不敢怠慢,立即催动大军动用刚刚打造的各式攻城器械开始猛攻襄平城。一时间,襄平城下鼓号争鸣,杀声震天,无数汉军密如蛛蚁般蜂拥而上,挤满了整个城墙。 公孙康见形势大危,心中惊恐,亲率全部文武上城指挥守御,和司马懿大军展开了浴血苦战!汉军骁勇,辽军城坚,两军一连激战十余日,虽各有损伤,但襄平城仍然未破! 渐渐地,已至夏日,襄平一带开始不时下些小雨,汉军攻势虽然稍歇,但仍是日日急攻不停,并且趁雨多土软开始在襄平四州挖掘地道欲图突入城中。公孙康发现动静,一边奋力指挥三军日夜严守,一边在城墙下每隔十步都埋入大瓮,口罩皮革,用以监听。 数日后,辽军在襄平西南、西北各发现汉军一条地道后,趁夜用坚石将地道击塌,汉军死伤两百余人。司马懿见襄平暂不可克,便暂停了地道攻势。 七月份,夏季大至,襄平城下一时细雨不绝,连日不停。不过半月,水深即达三尺。不少洼地甚至可行通行小舟。汉军大营立在襄平城下,一时苦不堪言。 于是,众将一起入帐来见司马懿道:“如今大雨不停。我军无力攻城,不如暂退,移至高处扎营,待雨停后再来取城!”司马懿喝止道:“不可,如今正是用兵之时,若我军移营,士气必然尽泄。请勿多言!”便不听诸将之言。 ****** 数日后,司马懿亲率一支亲兵登上小山,遥观襄平城内。但见襄平城内水深数尺。百姓、兵众来往无不行于泥浆之中,不少低洼地带甚至须用小船来渡!司马懿见状大笑,已有定计。 回帐后,司马懿擂鼓聚将。笑对诸将道:“从即日起。将襄平以南兵马尽数南撤至二十里外高地驻扎,如果有襄平辽军、百姓出城到南山伐樵采薪或者逃窜而走,不得阻拦!”众将闻听大惊道:“司马将军何出此言,正欲围城困死公孙康,怎能放其一阙,使其有喘息之机!?” 司马懿笑道:“你等有所不知,今日我至南山上遥观襄平城内,发现城内篝火皆无。辽军和百姓士气低落,显然是人心厌战!若我军将襄平城四面困死。必然使得城内军民一心,顽强抗御!不若放开南方一阙,这样一来,军民有逃命者便会自去,就算留了下来也会感我华夏军恩德,雨后我军攻城时抵抗也会较轻!但是,我军斥堠部队却是不可放松,必须在四方严加监控,若有公孙氏援军或者粮草前来,务必早日发现,及早截杀!”诸将大悟,纷纷领命! 于是,即日见汉军放开城南一阙,襄平城内军民不禁大喜过望,初时尚无人敢出,只以为是计,后来见胆大的出城无事,于是纷纷出城至南山之上伐木采薪,以做炊用。当然,其中军民开小差、逃窜无踪者不计其数。城内军心、民心渐乱! 十数日内,司马懿时时登高而望城内,观查城内动静。见城内军民渐少,士气更低,不禁心中暗喜。于此同时,四面围城的华夏大军一连击灭了数拔从辽东、乐浪等地而来的公孙氏援军,直将襄平城粮道完全断绝。 司马懿心中估算,由于汉军来得迅速,襄平城内根本不及屯聚许多粮草,再加上战争大至,不少流民逃入襄平城,又大大加强了城内的的粮草负担,城内应该基本上快断粮了。一想到大雨,司马懿不禁还有些感激起来:现在汉军不仅可以通过东部鲜卑处调集大量粮草,而且由于大雨频频,幽州等地派来的运粮船甚至也可以从辽河口直抵襄平城下直接供应汉军,真是粮草充足、餐餐饱腹。而襄平城内的公孙氏军民就倒霉了,城内原本就粮少人多,再加上大雨频频,不少粮屯全部泡在水中,发霉潮烂许多,使得原本就短少的粮食更见稀缺!这不,襄平城内已经开始宰杀牲畜充饥了。 司马懿心中大笑:不出半月,不管雨停或不停,破敌必矣! 此时,我早已击灭乌桓,屯住昌黎郡观战。诸将听闻襄平一带连月阴雨,平地可行舟船,不由得纷纷相劝,欲罢兵稍后再战。我对司马懿信心十足,闻言大笑道:“诸公无须紧张,仲达自有妙计,破敌必矣!我等只须在此静侯佳音便是!”诸将将信将疑! ****** 与此同时,城内的公孙康等人的心情与司马懿的心情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见城内军心渐丧,民心渐绝,而且粮草将尽、已开始宰杀牛马牛饥,愁眉苦脸的公孙康不禁躲在宅内日日以酒度日,时时以舞寻欢!他这是明知败亡在即,打算享乐一日是一日了! 公孙恭、公孙渊、杨祚等人见公孙康将心不振,不禁心中大惊:兵无战心,尚可靠将领来激励;若将无战心,破城必矣。于是,城内众文武一起请见公孙康! 初时,公孙康命从人挡驾,只道:汉军攻城时叫我,若不攻城,各理各事!诸文武开始尚且听令而去,但一连三数日后,见公孙康仍旧沉溺于酒醉金迷之中不能自拔,而形势愈坏,众文武不禁急了。 这一日,在公孙恭的带领下,众文武不理从人们的阻拦、强行冲进公孙康底邸,来寻公孙康。 当众人入得大厅时。所见一幕不禁让众人愕然:但见金碧辉煌的大厅之内,到处都是狼籍的酒坛、酒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大厅正中。十数名身着薄莎,几乎透明的歌伎正在其中挥舞着衣袖、跳着那淫弥的舞蹈;大厅两厢,十数名乐师正弹奏着轻快、骄奢的乐曲,伴随着歌舞袅袅而奏;而在大厅最前,衣冠不整、面有菜色的公孙康正搂着几个美妾在那里上下其手,口中淫声不断、饮酒不绝,真是好不快活! 众文武不禁气愣了:众人在外拼死拼活的维持着日趋糜烂的秩序。你却在这里酒醉金迷的快活,这像话吗,哪还有一个主公的样子!公孙恭气急了。‘铮’的一声就拔出了腰下的佩剑,大吼一声:“都给我滚!” 这一声虎吼之下,众歌伎、乐师们无不大惊失色,纷纷作鸟兽散。公孙康正乐得高兴。忽见公孙恭等人搅了雅兴。不由得拍案大怒道:“你们干什么,造反了吗?” 公孙恭也不答话,横眉怒目地对公孙康身旁的几个美妾大吼一声道:“你们也给我滚,否则我宰了你们!”众美妾们看着公孙横眉怒目、手提利剑的狰狞模样,纷纷吓得魂不附体,惊叫一声四散而走。 公孙康气坏了,手指公孙恭大骂道:“怎么,二弟。你今日要造反不成!”公孙恭收剑入鞘,率众人下拜道:“主公。前日朝廷来使时,我劝你不要蛮干,最好称病久拖为上,你只是不从。这回可好,惹来了朝廷无数大军。若只是如此也还罢了,但您做为我辽东四郡的主公,却在大局危难之际弃大业而不顾只知寻欢作乐,您这样做对得起我公孙氏的列祖列宗吗!?”公孙恭直说得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公孙康闻言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颓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道:“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啊!?我也是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啊。现在城池被围、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看看将要城破人亡,我是心情烦闷,才借此以度日啊!”说着,公孙康也不禁是涕泪而下,追悔莫及! 众人闻言也是一时悲从心起,不禁泣声一片,一时间殿堂内真是愁云淡淡、惨雾森森,好不凄凉!良久,公孙康方道:“如今我辽东大势已去,诸公有何计可以保命?” 谋士王建道:“如今之计,汉军四处围城,城内军马只有万余,且饥饿难耐、体力皆无,一则不足以皆守,二则也难以突围,唯有请降一途方可保主公一家平安!”公孙康闻言一时默然,良久方才问公孙恭道:“二弟,依你之意如何?” 公孙恭闻言苦笑一声道:“大哥,我们还有得选择吗!?”公孙康惨笑一声:“这样也好,我公孙氏在辽东毕竟是根深蒂固,就算交出了军政大权,但也足可以做个富家翁了!”直到现在公孙康仍然幻想者可以保命!可怜啊! 于是,公孙康即命王建、柳甫为使前往汉营请降。 ****** 却说王建、柳甫二人大开了西门,和十数从人乘小舟出了襄平城,便直奔司马懿帅帐而来。行不多远,便被巡哨汉军拿住。汉军们有令:往南逃的一般百姓和兵卒不究,但这一行人是向西窜,于是众汉军便要绳捆索绑地将这一行人当奸细捉拿起来。 柳甫连忙大叫道:“你等住手,我们是公孙将军派来求见你们弘农侯司马大将军的请降使者,请以礼相待!”众汉军们互视了一眼,领头的连长骂骂咧咧地道:“以礼相待?都是你们这些混蛋不知死活,害得老子们跋涉万里前来征讨,真是好不辛苦!兄弟们,别理他,全给我绑见司马将军!”“是!”汉军们对这些国家反叛那是毫不客气,绳捆索绑之下,不少人还偷偷地踹上几脚以泄心头之恨,直让王建、柳甫等人心中痛恨早知之日、何必当初啊! 却说前日司马懿夜观天色,见天空忽有一大星在阴暗的夜空中陡然而现,殊为奇异。不禁心中大喜,知道大雨将停,便在帐中整理军务,准备雨停便要攻城。就在此时,忽听亲兵入帐禀报道:“启禀将军,巡哨兵马捉获一群奸细,口称是公孙康派来的请降使者,请将军定夺!” 司马懿闻言大喜道:“速速推进帐来!”亲兵得令,便出外传令而去。须臾,众汉军们推推搡搡带来两人,二人一进帐便急道:“我等王建、柳甫,为公孙康将军手下谋士,特奉主命前来向司马将军请降,请将军允准!” 司马懿正襟危坐,面色不悦道:“既然请降,公孙康为何不自来?真是殊为无理!左右,与我乱棒打出!”众亲兵们闻言,连忙一拥而上,各执棍棒,便要下手。王建大惊道:“将军且慢!”司马懿心中暗笑,便止住众亲兵。 “你还有何话说?”司马懿冷着脸说道。“非是公孙将军不想自来,一是城中秩序纷乱,恐起兵乱,我主故不敢擅离,二则不知将军是否允降准信,所以也不敢自来。只要司马将军允降,明日主公必率城中大小文武前来归降!”司马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回报你家将军,便说我允降了便是!”王建、柳甫闻言大喜,急急谢过了司马懿便返回了城中。 司马懿见二人走后,便立即聚将升帐,将公孙康请降之事告知众人。众人闻听大惊,庞德急道:“司马将军为何允降?要知道那公孙康等人反复无常之辈,今日降,明日便反,实不足取!”众将也是基本反对受降。 司马懿闻言笑道:“我夜观天相,今夜始必然雨停,正想连夜便调动兵马攻打城池,公孙康便派人前来请降。非是我不知公孙康为人,白日允许实在只是假意,只是要襄平城中放松守备,以利于今夜攻城而已。诸公休要误会!”众人闻言大喜,纷纷急道:“我等愿为前锋!”司马懿大笑,便秘密安排下军马、器械准备三更时分四面攻城。 ****** 是夜三更,由于辽军以为汉军已经允降,毫无防备。正在襄平城头寥寥数辽兵晕晕欲睡时,猛然间,城外夜空中火把四起,喊杀声惊天,无数汉军开始猛力攻城。 众辽兵们一则无备,不及抵御,二则腹中饥饿,手脚疲软,直被凶猛的汉军们一鼓而入,襄平城遂陷。无数汉军从四面八方,或用梯绳、或乘小舟如雨般涌入襄平城,来捉公孙康等人。 至天明时,战事方息,军士回报司马懿公孙康兄弟、父子等尽皆拿获。司马懿谓诸将大喜道:“今日终成大功!为免陛下后患,朝廷复劳,当将公孙氏一族斩尽诛绝!”众将知公孙氏在辽东根深蒂固,不除不足以定天下,于是纷纷赞同。 于是,次日一早,司马懿便在襄平城南设刑台,将公孙康兄弟、父子、心腹将领、谋士等共百余口一并斩绝。至此,辽东公孙氏一门绝! 剿除公孙康等人后,司马懿一边调集粮草安抚城内百姓,一边遣使往昌黎郡报捷。数日后,天色大晴,道路复通,司马懿便亲率大军南征乐浪、带方二郡,以靖全功! 平定塞北卷 第十五章 登陆 平定塞北卷 第十五章 登陆 周瑜自接下出兵辽东圣旨后,不敢怠慢,一边飞鸽传书水师迅速准备出兵事宜,一边火速准备南下鄱阳湖。经十数日日夜兼程后,周瑜等人终于赶在四月初旬抵达鄱阳湖边。 此时,丁奉、董袭、陈武三将已经奉命调集了五万精锐水师并三百余般庞然巨舰在鄱阳湖口侯命。周瑜一到,当即马不停蹄地立即登上帅舰挥军直下长江口、龙入大海而去。 这是华夏水师第二次大规模的出海,虽然规模比第一次要小得多,但是无论是士卒的熟练程度还是舰船的先进程度都比第一次有了极大的提高。更重要的是,这是历史上有记载起来,中国的水师第一次大规模的跨出国门作战,而且这也是华夏帝国向着海外殖民发动的第一次战争! 由于这次作战的意义非同一般,所以所挑选的舰船和士卒都是华夏水师中绝对最先进、最优秀的。这一点,从庞大的舰队、齐整的阵型、高昂的士气、精良的装备可见一斑。 ****** 这一日,是华夏水师舰队进入大海后的第十五天!朝霞刚刚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洒落无际的霞光,将天地间都变得火红一片。远远地看去,真可谓是‘海水共长天一色,朝霞与疾鸟同飞’,巍为壮丽!近处,百舸争流、千帆竟渡,响亮的口角号惊天动地,此起彼伏。也是颇为雄壮。 舰队正在航行间,忽然周瑜所乘的帅舰‘混江龙’上忽然传来聚将鼓声,丁奉、董袭、陈武不敢怠慢。分别从前、中、后三军换快船赶快帅舰而来! 须臾,丁奉等三将搭上帅舰,从绳梯攀上帅舰,便来见周瑜。周瑜此时正在埋头苦思着什么,见丁奉等将来,只是点了点头道:“都坐吧!”众将入座后,丁奉将周瑜面色不悦。有些奇怪道:“都督为何不悦?” 周瑜苦笑了一声道:“我正为不知敌情而苦恼!”董袭闻言一呆道:“难道,张公所率的监察部在出兵前没有给都督详尽的敌情通报?”周瑜闻言也不知摇头还是点头地苦笑道:“不能算没给,但和没给也差不多!” 众将闻言纳闷了。显是不知周瑜此言何意。周瑜苦笑道:“张公所给的海图只简单的绘出了马韩、辰韩、弁韩三国的简单国界,并且对其三国的介绍也只有人口、兵力和国王是谁这样的简略消息。实在是比没有好了一点,但比详尽却要差了十万八千里!” 丁奉闻言怒道:“那张子布平日里做事也挺细心的吗,这次怎么这般糊涂!不知敌情。岂非要多出很多麻烦。难道官一做久了就和兵痞一样成了官痞?”周瑜闻言面色一正道:“丁将军休要胡言。你是有所不知。三韩久为公孙康控制,与中国隔绝已久,便是这些情报还是子布费尽九牛二马之虎才打探而来的。并非是不尽心耳!” 众将闻言这才知道错怪了张昭,一时也不禁感到不好意思。丁奉惭愧地道:“那不知三国地理,如何做战?”周瑜笑笑道:“也并非完全不知,诸公请看!”周瑜在简略的海图上用手往三韩国西南角一指,众将循指看去,便见一个大大的海岛赫然在目。 周瑜笑道:“张子布这次总算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三韩国内的具体地利和州郡都没有打探清楚,却是打探出了在马韩西南角不远处的有一大岛。名叫州胡(就是现在的韩国济州岛)。此岛位处要冲,极为繁华,三韩入倭就是以此岛为中转补充粮食和水源的,而且三韩和中原交往虽少,但也并不是没有,这州胡也是三韩通往中原的唯一中转地。所以,只要我等先根据海图,一举先攻占了州胡,或许可以让岛上的三韩土人们提供详细的三韩情况。这次我让三位将军来便是想问三位将军哪位愿为先锋,为我大军首开战绩!” 闻听此言,丁奉、董袭、陈武三人一拥而上,都叫道:“未将愿往!”随即怒目相视,各不相让。众人都明白,这不仅仅是华夏水师出国第一战,而且也是中国水师出国第一战,意义极为非凡,众将都想抢个头彩。 周瑜闻言呆了一呆,随即笑道:“看来诸公都不想让贤啊!这样吧,诸公一起来抓阉,拈着的便去,如何?”众将一听也只有这样了,不由得都点了点头。 于是,周瑜让亲卫大将凌统取过三张白纸,做好了记号让丁奉等三人抓阉。结果,是董袭拈得。众将看着董袭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不由得一时都泄了气:这家伙真好狗命! 周瑜于是笑笑道:“元代,州胡是三韩第一大国的马韩的重要海上基地,一定有水师主力驻守。此战是我华夏水师出国第一战,千万休要坠了我天朝威风,否则定斩不饶!”董袭奋然道:“都督,若董袭连如此葺尔小国也打不赢的话,甘愿提头来见!” 周瑜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从海图看,现在离州胡也只有两三天的海程了,你们都各自回军好好准备吧!”“得令!”喜孜孜的董袭和妒忌得发狂的丁奉和陈武二将都随即回军去了。 ****** 这一日,正当中午,董袭所率的近百先锋战舰、万余兵力正奋力顺风北进,直扑州胡岛。忽然,董袭所乘先锋军旗舰上的了望兵忽然大叫道:“报将军,前方出现一个大岛,一时无边无涯,应该就是那州胡岛了!” 董袭闻言一振,飞快地顺着绳索也直往桅杆顶上攀登而去,那身手简直是快如狸猫、巧若猿猴,不愧是华夏第一水师悍将。须臾。董袭已来到了望兵吊篮里,用手搭了个凉棚向远东地区处放目便眺,果见一处巨大的岛屿扑面而来。海岸线一时无边无涯,直是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大面积。董袭看海图知道,三韩西南也只有州胡这么一个大岛,应该没有错了。 于是,董袭飞快地从吊篮下哧溜下来,大叫道:“来人,传我将军。三军备战!”“咚咚咚……”惊天动地的锣鼓声响起时,华夏水师立即列好了‘v’字战阵,准备将阻拦的马韩弱小水师一举全歼。 于此同时。华夏水师那惊天动地的鼓号声也惊动了州胡岛上的马韩守军。听闻了警号的马韩州胡岛水师约三千人立即倾巢而出,前来接战。此时,由于汉军水师船快先行抵达了三韩,而陆路汉军却仍然还在范阳一带跋涉。所以马韩守军根本就不知道来袭的是武装到了牙齿的华夏水师。只道是有大股海匪前来袭扰。 很快的,两只看起来都是气势汹汹的水师在州胡岛南约有三海里外相遇了。 初时,马韩州胡水师从那遥远的天际看见第一艘华夏水师战舰那高大的桅杆和巨幅的船帆就吓了一跳,再过了一会看清了汉舰那完整巨大的舰身时,众马韩军卒们早就惊得呆了。众人看了看自已的近百身艘小舰,比起人家来恐怕五艘才能抵得上人家一艘吧,不由得立时心中恐惧、面无人色。 但随着华夏水师的‘真荣’渐渐地全部展现在一众马韩军卒们面前时,马韩军们惊得险些晕了过去:天啦。这不可能!这是海匪吗,这简直比官军还厉害一万倍啊!一时间。马韩水师官兵不禁感到进退两难:进,和那么庞大的敌军舰队交锋,那是鸡蛋碰石头,铁定玩完;可要是临阵而逃的话,恐怕回国后,国王韩忿也不会饶过他们!一时不知不觉间,原本气势汹汹的马韩水师前进速度陡然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了下来。 董袭此时正兴高采烈的挺立在船头,打量着眼前拦路的这只在他看来弱小得像蚂蚁一般的敌军,不禁哑然一笑:这般弱旅,我只用一个时辰就能把他们全打沉进大海里喂鱼。战意昂扬的董袭,随即急忙卸掉了身上的轻铠、头扎一块蓝布包头,手持一柄分水尖刃,大吼一声就要下令准备进攻。此时的董袭完全是一副海上悍匪的模样,果然不愧为华夏水师第一悍将。 忽地副将拦住董袭道:“将军且慢,不教而诛非是我华夏天朝之风,还是先行将其包围劝降吧,若其不降,再行歼灭!”董袭闻言,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鼓着腮帮子下达了命令! “咚咚咚……”董袭旗舰上一阵战鼓急响,红旗乱摇,‘v’型战阵两条长长的斜臂立即猛扑上去,将船小速慢的马韩水师团团围在阵中。众汉军水兵们远远地看见马韩水军们慌乱奔走、跌跌爬爬的狼狈样不禁乐得哈哈大笑! 很快,包围完成,此间,董袭所部并发一发箭一石,而马韩水师惊恐之下,也未敢主动进攻,只是将水师战舰紧缩在一起,摆出了个圆孤型防御阵势。 须臾,董袭派了一只小船,载了一名招降使者便直奔包围圈中的马韩水师。到了马韩水师近前,汉军使者挥舞着白旗(这白旗倒基本是各国通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叫道:“我是华夏水师使者,有懂汉话的没有?” 这还别说,马韩和辰韩二国之人,多有从中原迁涉过去的汉人子民,闻听使者说话,有人用汉话应答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舰队?想干什么?”使者大声道:“我们是天朝水师,我是天朝大将的招降使者,要见你们家将军,请速速引见!” 闻听此言,马韩圆阵中一阵骚乱,随即有几艘小舰驶了开来,露出一个缺口。一只小船上有人对使者大叫道:“汉使随我来!”于是,使者便令划船的兵卒赶紧跟了上去! 须臾,使者的大船就来到了马韩水师圆阵的中心,那里停泊的一艘大舰便是马韩水师的旗舰。使者从旗舰上抛下的绳梯攀上了甲板,随即问身旁的马韩军卒道:“你等主将何在?”有听得懂的兵卒连将使者引入了船舱。 入舱后,使者两眼看处。便见一员三十许岁的披甲战将正端坐于帅案之后:浓眉大眼、神情刚毅,额角有数条刀疤,显然是一员久经沙场的悍将!使者急忙躬身道:“我是华夏水师大将董袭将军麾下团长李洋。请问您是……?” 披甲战将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洋,咬着牙冷冷地用汉话回道:“我便是马韩国水师统领金虎,不知我马韩何事得罪了天朝,惹得天朝发如此大兵前来进剿!”李洋笑了笑道:“三韩本为我天朝属国,但近年却一直未向我天朝进贡,不知是何缘由?” 金虎闻言面色一愣,有些奇怪道:“我三韩不是一直都向辽东郡守公孙康将军进贡的吗?自汉时以来。我们辽东各国就一直只向乐浪郡和辽东郡进贡,由这两郡再向天朝转送,旧例一直如此啊!怎能说我们久未进贡?” 李洋知道金虎所言的必是事实。但公孙康不服朝廷已久,三韩所上交的贡品必然是被公孙康等人扯虎皮拉大旗般假借朝廷名义而私吞了,但话却不能这么说,因为华夏帝国对三韩之地可是志在必得呢。要是承认了这点不就师出无名了吗!于是李洋笑笑道:“难道三韩不知道。那辽东太守公孙康已久不臣服朝廷,近日更是公然拒旨叛乱。朝廷已派二十万大军北上征剿辽东,我们这支五万人的水师也是做为进剿大军准备先灭三韩、再取辽东的!” 金虎闻言只觉得大脑里一片混乱,他们三韩之人与中原交流本就绝少,哪里知道里面有这许多奥妙啊!现在见天朝派数十万大军来剿,早就吓得呆了。良久,金虎方才慌道:“可是我三韩一直不知道此事啊,常言道‘不知者不罪’。天朝便是发兵要灭公孙康,但为何要来攻打我三韩无辜之地?” 李洋笑道:“话不能这么说。你三韩久附公孙康,助其反叛天朝,岂是一句区区不知情便可了结的!现在我天朝大军已至,你们没有其它路可走,只有选择归降和战死二条路。将军想必也深知我华夏兵威之盛,十数万鲜卑大军都可一战剿灭,你三韩又能挡得几时!请将军一言以决!” 金虎闻言呆坐半晌,其也是统领水师多年的宿将,看那汉军的强大阵容,他自是知道,以自己三千人的弱旅对抗天朝五万人的强大水师那铁定是死路一条。但就这样不战而降,一好像有愧于军人的职责,二又有负于韩王的君恩,一时间金虎不禁愁得脑仁都疼! 李洋见金虎心动,于是趁势打铁道:“马韩为我天朝商代遗民所建,如今归于天朝也算是认祖归宗、落叶归根的好事,将军看样子也是汉人,难道不想回归故土看一看!?何况若将军执迷不悟、明知必败还要死战的话,难道就忍心看着这三千马韩军卒白白丧命!?我话已言尽,请金将军速断!” 金虎闻言长叹一声,知道根本不能抵抗华夏大军,于是悲伤地下令道:“传令,升白旗,出降!”闻听此言,李洋不禁心中大喜过望,忙道:“既如此,我便赶紧回报我家董将军!”金虎点了点头道:“去吧,只是希望天朝大军进入三韩以后,莫要杀戮无辜!”李洋笑道:“一般都是我天朝子民,怎会如此!”于是李洋迅速回返,来见董袭! 董袭闻听李洋言语,面色竟是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是喜是忧。李洋奇道:“将军?将军?”董袭其实正在懊悔,出国第一仗竟然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不禁大为遗憾地道:“娘的,就这样投降了!?真没劲,我还以为会干上一仗呢!来人,放开包围,派人令其前头引路,登陆州胡!”“得令!” 于是,汉军遣快船再次登陆马韩军旗舰,正式接受了马韩水师的归降,然后令其为前锋前趋州胡港! 当董袭所率的庞大舰队出现在州胡港口的时候,只将那岛上之民吓得是目瞪口呆、体若筛糠一般!他们这些化外之民哪里见识过如此庞大的舰队啊,平时只看见金虎所率的马韩水师就以为是天下少有的庞然大物了,哪知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楼外有楼’的真正含义。 等到后面周瑜等人统率的华夏水师主力也陆续驶进州胡港的时候,汉军们的人数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州胡岛的马韩人口了!当水面上一时密密麻麻的挤满汉军们登陆的小艇时,州胡岛上的马韩之民们早就吓得挪不开步了。 好在华夏水师们并不是海盗之类的乌合之众,各自上岸后在归降马韩军卒的率领下迅速接管了岛上所有的官产和军港,却对岛民是秋毫无犯。当然,有个别不知活的拦阻之人,立马便被战意昂扬的汉军们一拥而上,斩首报功了! 在初步补充了淡水和粮食之后,汉军们一边开始在岛上贴出安民告示宣布州胡岛已为天朝所有、所有子民仍可照常生活,一边开始在岛上重金搜寻懂得三韩内陆地理之人! 果然,岛上由于有不少从商的三韩之民,闻听天朝大军征召向导,在重金的诱惑下纷纷前来报名。于是,周瑜等人便挑选了十余名最合适的向导,以搞清楚三韩的基本地形和人文情况。大约一个星期后,周瑜等人一则已经摸清了三韩的基本情况,二则华夏水师已经休整完毕,于是留下一部约五千人的舰队驻守州胡岛以接应后续的粮船舰队,其余主力则兵进三韩本土而来! 平定塞北卷 第十六章 定边 平定塞北卷 第十六章 定边 三韩在带方之南,东西以海为限,南与倭接,方圆四千里。有三国,一曰马韩,二曰辰韩,三曰弁韩。 马韩在西。其民土著,种植,知蚕桑,作绵布。各有长帅,大者自名为臣智,其次为邑借,散在山海间,无城郭。有爰襄国、牟水国、桑外国、小石索国、大石索国、优休牟涿国、臣濆沽国、伯济国、速卢不斯国、日华国、古诞者国、古离国、怒蓝国、月支国、咨离牟卢国、素谓干国、古爰国、莫卢国、卑弥国、占离卑园、臣衅国、支侵国、狗卢国、卑离国、监奚卑离国、古蒲国、致利鞠国、冉路国、儿林国、驷卢国、内卑离国、感奚国、万卢国、辟卑离因、日斯乌旦国、一离国、不弥国、支半国、狗素国、捷卢国、牟卢卑离国、臣苏涂国、莫卢国、古腊国、临素半国、臣云新国、如来卑离国、楚山涂卑离国、一难国、狗奚国、不云国,不斯濆邪国、爰池国、干马国、楚离国,计五十余国。大国万余家,小国数千家,总十余万户,有兵三万。其王韩忿治日华国,其官有魏率善、邑君、归义侯、中即将、都尉、伯长。 弁韩、辰韩在马韩以东,各有十二国,又有诸小别邑,各有渠帅,大者名臣智,其次有险侧,次有樊濊,次有杀奚,次有邑借。 辰韩有已柢国、不斯国、勤耆国、难弥离冻国、冉奚国、军弥国弁军弥国、如湛国、户路国、州鲜国、马延国、斯卢国、优由园。辰国附属于马韩,辰王常为马韩人作之。世世相继。辰王不得自立为王。现辰王为悦,有兵万余。 弁韩亦有十二国,为弁辰接涂国、弁辰甘路国、弁辰半路国、弁辰乐奴园、弁辰弥离弥弥冻国、弁辰古资弥冻国、弁辰古淳是国、弁辰弥乌邪马国、弁辰狗邪国。弁辰走漕马国、弁辰安邪国、弁辰渎卢国。现弁韩王为葛,有兵万余。 弁韩、辰韩大国四五千家,小国六七百家,总四五万户。 三韩之地土地肥美,宜种五谷及稻,晓蚕桑,作缣布。乘驾牛马。嫁娶礼俗,男女有别。以大鸟羽送死,其意欲使死者飞扬。国出铁。韩、倭皆从取之。诸市买卖皆用铁,如中国用钱,又以供给二郡。民俗喜歌舞饮酒。有瑟,其形似筑。弹之亦有音曲。儿生。便以石厌其头,欲其褊。今辰韩人皆褊头。男女近倭,亦文身。喜步战,兵仗与马韩同。其俗,行者相逢,皆停让路。 周瑜和众将在帅舰上看着三韩各国的资料和地图,忍不住地呻吟了一声,三韩区区华夏一郡之地。竟有大小诸国八十余,而且国名极为古怪。作战之时恐怕多有不便啊。只是没奈何,要改也得等到打完了再改吧。 周瑜皱着眉头道:“诸公,三国地名颇为古怪,但基本上一国便是一地,倒也不是什么太过麻烦。由于三国兵力本少,战力又弱,为赶在雨季之前结束征战,瑜决定兵分三路,分攻三国,不知诸公可有异议?”丁奉等三将看了看,倒也没有什么异议。 周瑜于是点点头,点将道:“丁将军,我令你率兵二万直趋马韩国,从速卢不斯国登陆(今韩国仁川附近)先陷其国都月华(今韩国汉城附近),再分路平剿各属国!”“得令!” “陈将军,我令你领一万兵马进攻弁韩国,从弁辰接涂国(今韩国镇海港)上岸,直趋其国都弁辰乐奴园(今韩国晋州附近)!”“得令!” “董将军,我令你领一万兵马进攻辰韩国,从优留园国(今韩国釜山港附近)登陆,直趋其国都斯卢国(今韩国庆州附近)!”“得令!” “瑜自率余兵五千攻陷辰韩州鲜国(今韩国巨济岛)驻守,接应诸路兵马!” 兵马分拔已定,庞大的华夏水师舰队当即一分为四,各趋目的地而去。 ****** 先说丁奉统水师主力二万在漫漫海疆中航行了十数日,方才在向导的引导下抵达速卢不斯国海面以西十余里处。 据向导所指,速卢不斯国人口只有五千余户,有兵一千,其本都驻守在王宫附近,离港口约有十数里。港口附近无兵驻守,只有区区两三个小码头和百余艘渔船停泊! 丁奉闻言咧了咧嘴:一千守兵,一顿饭工夫就可解决!正要下令诸舰抢滩登陆时,向导确止住了丁奉道:“将军不可!”丁奉有些奇怪道:“为何!”向导道:“此处港口海水极浅,绝不能通行大舰。如将军这般上千石大舰其稍稍靠近港口必然搁浅,只有在满潮时大舰才能靠近!”“噢,原来这样,那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向导点了点头道:“港口附近有泥谭,为海潮冲涮而成,人马行走困难,若不知晓道路的人很有可能陷入其中,所以请将军通知部属小心。还有前方的月尾小岛扼守着入港的唯一通道,此处水流湍息,若无准备极易翻船,而一旦有船沉没,就可能阻断航道以致不能入港,请将军千万小心!”丁奉闻言吓了一跳,这么险隘的港口还真是少见。但却不敢怠慢,立即通知了各艘大舰放下登陆小艇,让小艇直接登岸,大舰则泊于海面之上以作后援。(仁川港潮汐落差极大,而且航道极窄,现代军舰体型庞大非涨潮时难以登陆,但古代军舰体型一般较少,登陆小艇则更比渔船大不了多少,所以不用等待每次潮汐,便可遣小艇直接登陆!) 于是一时间,百余艘华夏水师巨舰立即放下四五百艘小艇,载送头批二千名先头部队登陆上岸。艇队行至月尾小岛附近航道时,水流果然如向导所言十分湍息。好在向导经验丰富、众水兵们也是久经波浪,均十分顺利地行入航道,直抵港口之下。至此不让麦克阿瑟专美于后的华夏水师仁川登陆战役正式开始。 当华夏水师第一波二千余人登上岸堤时。港口的上百艘渔船之上早已空空如也,便是岸上上百所房屋中也已经是空无一人,地上到处散落着丢弃的各种被褥、器皿和粮食,显然这蛮荒之民们看见华夏大军来到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先头登陆的水师团长方虎登高用焰火发了个一切平安的讯号,让丁奉放心。紧接着第一批登陆的水师陆战部队立即开始清理港口、平整道路,准备接应后续部队大举登岸! 由于仁川港(现在的小港规模很小,根本就没有名称。就直接称为仁川吧)行道狭窄,舰队停得较远,来回又得小心翼翼。所以一万水师登陆部队从午后开始登陆起一直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直至次日黎明方才登陆完毕! 一万陆战部队中:三千骑兵、五千步兵、二千辎重兵,都是华夏水师最骁勇善战的水陆猛虎。虽然丁奉知道马韩一国虽折了州胡岛四五千兵马,但最少应该还有两万余兵力。人数仍远超过汉军。但汉军人均战力之强却远远超过马韩军那些训练低劣、装备恶劣的乌合之众。所以汉军上下人人都是信心昂扬、志在必胜。 次日中午,一万大军集结完毕后,立即从先头部队开辟的泥潭小道直趋速卢不斯国而去,不过半日即进抵速卢不斯国王都之下:一个看起来只有千余草庐的贫穷小镇! 在向导的指引下,众汉军们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小镇、气势汹汹的直奔速卢不斯王宫而来!汉军们明白,作战缴获的一半财物归已,所以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都想得个战功、发笔小财。于是,一路之上直冲得是鸡飞狗跳、人喊马嘶。吓得那些马韩草民魂不附体,四散奔逃。 终于。狂奔了几分钟后,无数汉军将所谓的速卢不斯王宫团团围住。丁奉纵马上前,一看所谓的王宫不禁愕然:不过是只有三进庭院的大院而已,在华夏帝国这只不过是一个土财主的居所而已,而没有想到在这里已经是王宫的规格了! 丁奉挥了挥手道:“弟兄们,冲进去!敢抵抗者杀无赦!”首次对外征战、激动得“嗷嗷”乱叫的汉军们一脚踢开紧闭的宫门,杀将进去。便见院中早已经是狼籍一片、满地丢弃着各种来不及带走的财物、钱帛、粮食,显然所谓的速卢不斯国王并没有与规模庞大的不明敌军奋勇一战的勇气,早就丢弃了他的臣民逃之夭夭了! 丁奉有点沮丧:第一战就这样虎头蛇尾了,连一个敌兵都没有看到!无可奈何之下,丁奉重申了不许掳掠民财、和马韩之民和平相处的军令后,军兵们开始在速卢不斯王宫附近扎营。原本被汉军们鬼子入境般的疯狂举动吓得四散奔逃的马韩之民们见汉军并不掳掠、杀人,又慢慢的逃了回来。 汉军中有专门的心理战部队,早就开始在附近张贴汉军安民榜文了。当然,把导致汉军出兵入侵的责任全强加给了逆贼公孙康和马韩王韩忿的头上。马韩之民久于中国交往,不少人是秦汉之民后裔,所以懂得汉文者也有不少,看了榜文之后,这才知道这支如狼似虎般来袭的军队并非海匪,而是天朝水师! 当时,马韩各国更多的是一个比较松散的原始邦联制国家,各国的一般事务还是由自己管理的,马韩王韩忿也很难插手,其国王的权力最多也不过是让各国进贡些财物以及上交些兵丁而已,所以三韩诸国并没有很强的国家观念。此时见天朝要接掌三韩诸国,不少人真是喜得手舞足蹈、眉开眼笑,仿佛自己已经脱离了蛮夷之民的身份、变成了富裕高贵的天朝之民! 只可惜一些趁机向汉军们大献殷勤的马韩人只得到了汉军们不冷不热的回应,毕竟中国数千年来天朝上国的优越感不是说着玩的。何况一般来说军队是不能插手地方事务的,后面还有华夏商业公司在身后随时接收呢!犯了军规那可是要杀头的! ****** 于是。汉军们在休整了半天后,于次日一早立即兵发日华国,直捣马韩国都。由于速卢不斯国都离马韩国都日华国只有五十多里。汉军们不过正午时分就已经进杀抵日华国内! 正在大军急行间,忽然有军情兵飞马来报丁奉:“启禀将军,前方五里外发现大批马韩军队!人数好像不下两万之众!”丁奉闻言一惊,奇道:“马韩国残余军队总数也不过两万余人,难道一两日间就能全部调齐?这不可能啊!” 惊诧的丁奉虽有些惊奇,却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宿将,连忙下令军队列阵前进。准备做战。汉军们得令,立即在汉江之西的平原上列开阵势,步兵在中。骑兵分列两翼,辎重兵最后,布成严阵缓缓试探性前进! 转眼间两军相交时,丁奉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果见马韩之军倒也人数众多、不下两万。却基本上都是步兵。只有一些看来是将领模样的人骑着少量的战马!但其中只有一成左右的马韩兵卒装备齐全的铁制铠甲和锋利刀枪,像是正规军;其余四成左右不是有盔无甲、就是有兵无甲,可能只是一般的土兵;甚至还有近半的马韩兵盔甲、兵刃皆无,只是手持竹制刺枪和木棍做为兵器,铁定是临时征集前来凑数的乌合之众——草头兵。 于是,马韩军阵便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前进姿态:装备齐全的正规军队列倒也还算严整、迈着正步缓缓而行;而那些有盔无甲、或有兵无甲的土兵们则队形就松松垮垮的、前后不整了;最令人好笑的便是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了,根本毫无队列可言,像一群纷乱的鸭子般排着乱轰轰的阵形便杀将前来。 刚开始汉军们还能忍耐得住。到了两军渐渐接近、前方的兵士彼此可以清楚地看清对方相貌时,汉军们再也忍不住了。严整的军阵中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压抑的低笑。显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汉军们对马韩军这种乌合之众还是十分不屑的! 就在丁奉就要下令汉军们出击、荡平这些草寇般的马韩军队时,忽地马韩正规军前驰出数匹战马,最前一人高冠华服,显然身份非凡,远远地便对华夏汉军们大叫道:“休得放箭,我是马韩王韩忿,请你家主将答话!” 丁奉打量了一下韩忿,大约有三十左右岁,面色细嫩、鼻梁高耸、浓眉大眼,倒也有那么一点王者的气度。丁奉纵马而出,在马上拱了拱手道:“我便是华夏水师大将丁奉是也,韩王不知有何见教?” 韩忿面容铁青,好像在强忍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道:“我三韩之地一向久敬天朝,并不敢有所冒犯,为何今日天朝发兵来袭,夺我疆土!这是何道理?”丁奉闻言大怒:小小蛮夷草头王,也敢这般无理!不由得怒声道:“辽东郡守公孙康拒旨造反,你等依附逆贼,久不朝贡,理当剿除,识相的快快下马来降,我天朝大军还可以理相待,如若不然,刀兵相交之时,恐怕悔之晚矣!” 韩忿闻言大惊道:“我三韩一向奉汉时旧例,只向辽东郡呈交贡物、再由其转送天朝。却没想到公孙康竟敢私吞贡品、妄图造反。我等实是不知详情,请天朝休要误会!”丁奉笑道:“韩王不觉得此时再言已经嫌晚了么,附逆之罪岂是区区数言可以抵削!?现在我天朝大军奉我圣皇旨意至此,如无圣命,怎敢私自停战、空手而回!?如若韩王识得时务,便自速速归降,还可得个从宽发落,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刀剑无情!” 韩忿至此显然是一脸的呆若木鸡,内心里早就将公孙康祖先n辈‘亲切问侯’了个遍。良久,韩忿咬了咬牙道:“既然将军不肯听我解释,那本王也是无奈。但我马韩立国也有数百年,决不能一朝毁于我手!我不会降的!” 丁奉于是笑了笑道:“既然我等言语不通,便依照古例武力相见、强者为遵了!请韩王回阵!”丁奉倒也是条汉子,要打也得光明正大的打,做宵小之辈偷袭他是做不出来的! 韩忿铁青着脸,转马而回。转瞬没入马韩军阵之中! “咚咚咚……”一阵战鼓声响中,两支军队各举刀枪,开始缓缓接近。“呜呜呜……”当两军接近到三百步时。汉军阵前迅速上前三列六百弩手,张弓搭弦准备应战! “嗡嗡嗡……”一阵弓弦猛响处第一批箭矢从汉军阵上猛地跃入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便直扑马韩军而来。马韩军武器低劣、又未和汉军打过仗,哪知汉军有这般射程极远的弩箭啊。一时毫无防备之下,百余冲在最前的马韩兵齐刷刷地立即被射倒在地,嘶声惨嚎、翻滚在血泊之中! 马韩军们平时很少亲临阵战阵,不少正规军卒都很少见血,一时间一看前阵兄弟们凄惨的模样。顿时便心神一振、有些畏惧起来。谁知马韩军们对汉军第一轮箭雨还有些余悸未息之时,汉军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箭雨……就如同狂风骤雨般猛袭而来、丝毫没有任何停顿。立时间马韩军阵之前一排接一排的兵卒像割草一般被箭雨扫落在地,汉江之畔迅速被鲜血所染红。 看着汉军们密集的箭雨疯狂地收割着已方兄弟们的生命。那些临时拼凑起来、仓促上阵的马韩草头兵最先受不了了,便是有军官们在后面疯狂地大声喝骂,却仍然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只有正规军和土兵们仍然在冒着密集的箭雨徒劳地向前冲锋着。 丁奉见状摇了摇头:“没有齐备的盾阵遮护,没有强劲的弓弩支援。也没有强大的骑兵突袭。这样的军队能打胜仗么!?算了,早点结束吧,这不是打仗,这简直就是在屠杀!”丁奉挥了挥手,示意两翼骑兵先行开始突击。“呜呜呜……”又一阵角号声中,汉军两翼三千骑兵“哦呵呵呵……”狂叫一声,杀气腾腾的像两只铁钳一样直奔马韩军侧翼而来! “砰——”汉军的骑兵们迅速越过二三百步的短暂距离,从两翼狠狠的刺入了马韩军的腹部。而汉军阵前弩兵也迅速退后。枪盾兵遮护上前,掩护着身后的长枪兵、戟兵布成严阵猛扑而来! “扑扑扑……”精锐的华夏汉军骑兵们马刀横飞之下直杀得马韩军是人头滚滚、残肢乱飞。狂暴的汉军们铁骑纵横、直若无人之境!左翼的马韩正规军还好些,全力以赴之下勉强还能抵住疯狂的汉军骑兵,而右翼的近万草头兵手中的竹枪、木棍则根本连汉军们的毛都伤不了一根,被汉军们一顿乱砍之下,顿时魂飞魄散、四下奔逃而走。只一顿饭工夫,马韩军右翼已被汉军彻底击溃! 看着那些掉头向后,抱头鼠窜的马韩草头兵们,汉军骑兵们并没有管他,只是迅速掉过马头配合着己方步兵向着位于正中的七八千马韩土兵发动迅猛的攻势。马韩土兵们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差劲了(注:参考韩战中被志愿军杀得屁滚尿流的韩军!),虽然比那些乌合之众——草头兵要好些,但是在汉军步兵和骑兵双重夹击之下也只撑了小半柱香折功夫就一溃到底了。 击溃了马韩军右翼和中军的汉军们立即不管那些逃兵,全军掩上、直奔还在殊死抵抗的两千多马韩正规军——马韩王韩忿的亲卫军!常言道‘蚁多咬死像’,何况是汉军们七八千‘猛虎’对付马韩两千多顶多稍得上‘土狼’的残兵呢!只是眨眼之夫,四面遭到围攻的马韩正规军了迅速败下阵来。乱军之中马韩王韩忿被一员团长一刀击斩,砍为两断! 看着漫山遍野疯狂逃窜的马韩残军,丁奉摇了摇头:半个时辰解决战斗,这也太轻松点了吧,这还是三韩最强大的国家呢!来不及细想,丁奉便挥军追袭那些马韩残军而去! 一路之上,跑不过汉军们的马韩残兵降者无数,最先奔驰而过的汉军骑兵们理也不理他们,直接冲锋而过、把这些懦弱无能之辈留给了后面赶来的汉军步兵,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夺取汉江渡口和渡船! 没过半个时辰,汉军骑兵追袭马韩败军来到汉江边上时,只见无数马韩军卒们正在纷纷抢登来时的渡船和木筏、准备向对岸逃窜!汉军们一面大吼:“降者不杀!”一面纷纷张弓搭箭向着正在渡河的马韩败军疯狂猛射,三千张强弓、硬弩直是箭如雨发。正在渡河的渡船和木筏上立时血雨腥风一片、死尸枕籍,不少渡船未到河中便已经是人尽死绝、马尽成鬼!一时间,汉江为之赤红! 被汉军们疯狂攻势吓呆了的未及渡河的马韩残军们哪敢再强行抢渡。立即明智地跪地请降、瑟瑟发抖成一团。就这样,汉江渡口和渡船迅速落入汉军之手。 下午,稍稍休整过以后,丁奉率大军渡过汉江扎下营寨,一边整军休息,一边检点俘虏,计算战果!不久。夜幕则临,战果已出:此役合计杀敌七千五百余人,俘敌兵一万三千余众。我军阵亡一百五十四人,伤三百二十七人余人! 闻听此言,丁奉等人顿时面面相觑,都有点不敢相信:杀敌、俘敌两万余。自损不足五百。这对比也真是太悬殊了吧!丁奉大笑道:“这些马韩军的战斗力估计可以和黄巾军相比了!”众将大笑! 次日,丁奉率大军攻入几乎已经无兵可守的马韩国都日华国。将韩忿妻、子尽皆捕获、国库余财也全数充公! 马韩主力被汉军歼灭后,丁奉立即坐镇日华国,派大军水陆两栖合力开始由北向南进剿!只是势若破竹、攻势如潮,一日少则灭一国、多则三四国,不过月余时间,马韩五十余国尽皆平灭!自此,马韩政权亡! ****** 却说周瑜、陈武和董袭各领一军直趋目的地而去。三军开始尚且遥遥相望,行至第七日时。三军接近辰韩州鲜国境。当即三军分开,周瑜率五千兵直直便奔向州鲜国而来,陈武则率一万军由州鲜国向北直趋弁韩接涂国,而董袭率一万军则向东北而去直扑辰韩优留园国。 却说周瑜领军至下午时分,抵达州鲜国外海附近,正在周瑜准备放下小艇进行登陆作战时,便见一支辰韩水师由北向南急驶而来,直奔华夏水师前方舰队正前方!周瑜持千里境微微一观,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辰韩国全部兵力不过万五,这水师更是小得可怜,只有区区三十余艘芝麻小舰,估计总兵力只有千余人,竟然也敢不自量力前来阻截! 周瑜便对亲卫大将凌统笑道:“公绩,州胡岛离此水程较近,看来州鲜国已经知道我军来袭了。他们既然敢来拦截,想必是没把我天朝放在眼里!公绩你一直追随在我身边,甚少独立做战,此战瑜便坐观公绩指挥如何?”凌统闻言大喜道:“多谢都督成全!” 凌统当即接过周瑜令箭和千里镜,稍稍观望了一下敌阵后,下达了军令:“传我将令,敌军弱小,可包围而歼!护卫左军十舰奔敌之左翼、护卫右军十舰奔敌之右翼,全速掐断敌舰退路!中军则全军掩上,正面袭敌!”“得令!”传令兵领命,便开始传令。霎那间,周瑜‘混江龙’号帅舰之上惊天动地的战鼓声顿时响彻云宵,帅旗顶楼之上红旗也一阵挥舞,发出了明确的行动讯号! 令动之下,训练有素的汉军水师立即兵分三路,左右军三军直奔辰韩州鲜国水师而来。不过顿饭时间,华夏水师左、右两支护军已经凭借着奇快的航速绕到辰韩水师左右两翼、掐断了敌舰的退路。此时远远地,便看到敌舰上人声嘈杂、已经慌乱成一片了。 凌统心中一笑:“这只是饭前准备,开味菜还没到呢!”见左中右三军已基本都已接近敌舰队六七百步左右,凌统即开始传令:“传我将令,动用火箭、抛石机开始袭敌!”“得令!”帅舰上又是一阵鼓响旗摇,得令的华夏水师三军立即开始了第一波攻势! “嗖嗖嗖……”这是一拨数百支巨型火箭的破空声,“哧哧哧……”这是数十枚巨石破空急奔的呼啸声。“夺夺夺……”密集和强大的火雨先行降落在辰韩水师战舰之上,立时便遥遥听见船板破裂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只乎所有的辰韩水师战舰全部开始起火燃烧;然后便是巨石降临,轰隆隆一片巨大声响处,数艘被直接命中的敌舰顿时被砸得船板暴裂、碎片乱飞,骨嘟嘟便有如坠了秤砣的铁饼一样迅速沉了下去! 只一轮攻击。辰韩水师已经是阵形大乱、死伤一片了,凌统摇了摇头:“我华夏水师之强大早已经天下无敌,你们区区如此弱小海军也敢前来螳臂挡车。真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凌统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他看来,敢向华夏水师挑战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于是,不但不令停止攻击,反而下令继续各护卫舰队继续驶近猛攻。 于是又是三四轮铺天盖地般的巨大火雨和石雨过后,海面上已经看不到几艘辰韩水师的芝麻小舰了。大部分的辰韩战舰早已沉进了海底喂鱼,只剩下五六只巨大的巨炬还在大海之上奋力的展现着自我的光彩! 凌统睁大了眼睛又找了找,已经实在没有值得攻击的目标了。便笑着摇了摇头道:“停止攻击,左右护卫两军放下小舟,派出千五陆战军登陆占领州鲜国,中军派出小舟将海面上残存的敌军救起!”“得令!”又是一阵鼓号旗动处。华夏水师和海外国家的第一场正式实战就这样干静利落的落下了帷幕! 傍晚。登陆的千余汉军陆战部队迅速扫荡了州鲜国内残存的数百辰韩军,占领了州鲜国全境。至此,辰韩州鲜国一境一千一百户居民全部归属华夏! ****** 就在凌统统领周瑜亲军正在蹂躏弱小的辰韩水师时,气势汹汹的陈武所部也已经抵达了弁辰接涂国外海附近。陈武在大舰之上用千里镜远远而去,港口附近早已经是刀枪林立、严阵以待了!陈武一愣:弁韩国手脚倒挺快的吗! 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陈武不禁摇了摇头:乌合之众!弁韩军马倒是有个八九千人的样了,估计本国主力已经倾巢而出了。只可惜那阵形、那装备估计也就比农民一般的黄巾军好些而已,只能算是一支装备了最差劲铠甲和兵器的土兵而已。便是华夏最差劲的城防军也比他们强了许多! 陈武率领水师一向大战甚少,此时不禁眼睛一睁:管你是强是弱。只要挡住我的去路,杀无赦!于是,一声令下:“全军抵近港口五百步外开始突袭!”水师领命,一拥而上,在镇海港前一字排开,二话不说便是铺天盖地的一阵箭雨和石雨,立时杀得岸上的弁韩土兵们是抱头鼠窜、一片狼狈! 须臾,好不容易醒过神来的弁韩军队开始回击,一边有十余艘小舰气势汹汹的从港口内猛扑而来,一边开始稀稀拉拉的对着华夏水师开弓猛射!只可惜,菜鸟一般的十余艘弁韩水师离华夏水师还有三四百步远呢,就被一阵箭雨、石雨猛攻之下一头栽进了海底;而弁韩军的箭矢反击更是凄惨,他们落后的弓箭根本射不了二百步开外,离华夏水师差了好大一截便都射进了海里捉鱼去了! 而华夏水师们的劲弩和抛石机却不会和弁韩军客气,如同急风骤雨般的一直猛攻了近半个时辰,在太阳初下时已经将岸上弁韩军队所谓的木栅防线和严密军阵撕了个七零八落、缺口处处! 陈武一脸狞笑地大晚道:“放小艇,登陆作战,各主舰射击掩护!”“得令!”各华夏水师战舰立即放下了近两百艘登陆小艇,载送着千余名陆战步骑军开始向岸上突袭而去! 须臾,在水师凶猛的火力攻势下,汉军陆战部队有惊无险地登上了滩涂,和守卫的弁韩军卒杀将在了一起!几乎是高下立分,孱弱的弁韩军队哪是汉军精锐陆战部队对手,三千原本气势汹汹奔来的弁韩军队不过一顿饭时间便被凶悍的陆战部队杀得丢盔弃甲、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狼狈溃逃了下去! 看见敌人是软柿子这般好捏,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心的众汉军们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何须列阵,只是如狼似虎的一顿狂刺猛砍,便已经杀得弁韩军遮挡不住,一溃再溃了。等到华夏水师第二波千余陆战部队杀上滩头时,弁韩军的防线立时宣告全线崩溃,如同纷乱的鸭子般漫山遍野地便逃之夭夭了! 见这般容易便夺占了港口,陈武大喜之下立即便命登陆的三千先头部队放弃追敌、开始清理港口,准备接应大部队登陆!至华灯初上时,陈武所部五千陆战部队已经全部登上了滩头。 次日,气势汹汹地汉军陆战部队二话不说,便直奔二十里外的的弁辰接涂国,只一柱香的功夫便将其国数百残军一举击灭!三日后,在一举击灭了弁辰半路国后,汉军逼近弁辰乐奴团国国都——一个有着两千余户人口的小镇之下(三韩此时还没有实用的筑城技术——前面介绍时已有交待)。弁韩王葛见天朝大军兵临城下,无可抵抗之下只好率千余残军和子民归降! 以后半月里,陈武率汉军迅速平定了残存的八九个国家,前后用时不到半月,便将弁韩国一举击灭。至此,弁韩国亡,所部百姓四万余户归依华夏! ****** 而董袭就可以算是此次出征中最为郁闷的将领了。和周瑜、陈武等部分离了三日后,董袭率部抵达了今釜山港外海!尚未进攻,陈武便得到了辰韩王悦的使者进贡的归降表和子民、粮草、钱帛帐册! 辰韩王悦其书曰:“我辰韩边陲小国乃天朝秦未遗民所建,本为汉国臣民,前误附叛逆其罪本大,怎敢再与天朝大臣抗抗?今闻将军率军而来,悦愿举国归降,决不敢劳将军动兵、以免百姓涂炭。则此也可算我辰韩一国四万余户、二十万众认祖归宗也!请将军允降!”看来辰韩王悦风闻本国水师被歼、弁韩一败涂地之后,知道难以抵抗天朝大军,就干脆地投降以自保了! 董袭前番遭遇马韩州胡水师便是受降,此次又是受降,心里的那个郁闷就别提了。得,一战也没有打,这让嗜战的董袭犹如吃进了二十五只耗子一般的百爪挠心!就在董袭脸色憋得越来越红、辰韩使者以为董袭不允降而心惊肉跳时,董袭忽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脸色刷地回复过来、强笑着道:“好了,你回复你主我受降便是!”使者大喜,谢过董袭,便喜孜孜地回去了,只扔下了一脸郁闷的董袭在帅案后发呆! 次日,董袭率数千兵马登岸,接见了辰韩王悦,正式接管了辰韩所部军马、粮草、钱帛等物。同时,为安抚辰韩百姓,董袭便一边派出军马至各地镇抚,一边贴出安民告示、严禁汉军骚扰无辜百姓!于是,不过半月时间,辰韩一国之民尽数喜悦、人心安定! 至此,辰韩一国灭,国民二十万众归属华夏天朝! ****** 八月初,在三韩等地情况完全稳定以后,周瑜留陈武、董袭率水师两万镇守三韩旧地,自和丁奉、凌统率主力三万直奔带方、乐浪二郡而来! 平定塞北卷 第十七章 凯旋 却说八月初,周瑜等统帅三万水师北进直扑辽东公孙氏南翼重镇带方和乐浪而来。由于朝鲜等地多山,而且此时正值雨季、道路十分泥泞,所以虽然司马懿已经攻破了襄平城,但消息却仍没有传到三韩等地。 但周瑜从斥堠逐渐回报的乐浪、带方二郡不断抽调兵马、北上增援辽东的情报可以看出,公孙氏老剿襄平的情势肯定相当不妙。所以为了策应司马懿的南翼,周瑜在基本抚平三韩之后,立即率军北进直捣带方、乐浪二郡而来。 由于陆上道路泥泞,所以周瑜等人全部乘坐水师战舰,至今日朝鲜海州湾一带登陆。不过在此时,这里还只是一片荒芜的海滩而已,根本渺无人烟。由于人数从多,而且滩头十分泥泞,所以一万五千陆战兵马费时一天才在岸边泥泞的浆水里全部登陆完毕。次日,讲究兵贵神速的丁奉便直奔带方郡(今朝鲜沙里院附近)而来! 二百余里的道路,泥泞不堪不说,更痛苦的是由于朝鲜多山的环境,雨季多发山洪和泥石流,所以一路之上道路冲毁无数,汉军们不时便会遇到无路可走的尴尬境地。这就逼得汉军陆战部队将士们不得不一起赤膊上阵,冒着毛毛的细雨和泥泞的浆水在崇山峻岭间开凿、整修出一条条新的路来。这样的道路情况不仅人马难行,辎重车辆更是难行,汉军们用尽了一切办法,用手推、用撬棍、用马拉……。用尽一切方法缓慢而艰难的向带方郡推进着。只是短短一天时间,万余汉军就全部变成了临时工兵,个个累成了泥猴一般。盔也不鲜、甲也不亮了,真是辛苦非常! 四天,整整四天,丁奉带着汉军们在朝鲜的崇山峻岭里苦苦挣扎了四天,方才越过了二百里的陡峭山路、抵达带方郡下。而此时,虽然带方郡一带大雨已经停歇,但小雨还是在淋淋沥沥地下着。所以天空整个灰蒙蒙的,能见度极低!不过这也给汉军们的突袭带来了极大的好处:够隐蔽啊,于是一直到汉军们袭抵带方城外不到五里的地方。带方郡辽兵斥堠方才发现敌踪,飞也似的回报而去。 ****** 带方郡守弓遵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心惊肉跳再加上寝食不安:南方三韩等地华夏水师攻势如潮,弓遵早在月前就得到了通报,但是带方郡兵马本少。再加上又派出不少援军北上支援襄平作战。所以现在城内余兵不足五千,守城尚且自顾不瑕,哪有能力再去救援三韩啊!尤其是前日,带队前往襄平城增援的副将张安只乎只是孤身逃了回来,所率五千兵马和粮草几乎被汉军全歼!一时弓遵更是绝望,知道公孙氏的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虽然现在弓遵不知襄平城安全如何,但想必也乐观不到哪里去! 就在弓遵发愁得面容紧皱的时候,忽然一骑斥堠飞马来报:“报。太守。大事不好,城外五里发现大批汉军。正飞奔而来!”弓遵大惊道:“南方咽喉要道我已多派斥堠,为何没有回报?”斥堠急回道:“汉军不是从南方来,而是从西南而来,显是从海上登陆的!”弓遵闻言不禁跺脚叫苦道:“苦也!现带方孤城一座,外无援军,内缺粮草,如何是好?” 便听此时,城外号炮猛响,泥泞浆水之中,汉军已经不顾辛苦地发动了猛攻!一时间喊杀之声惊天动地,城内军民无不震恐!正在弓遵一脸焦虑、苦无主意的时候,副将张安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大人,汉军攻城甚急,兄弟们措手不及,抵挡不住啊!这如何是好?” 弓遵闻言目光有些呆滞,知道公孙氏这条破船已经是烂到顶点、根本不堪乘坐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打也打不过,反而徒伤百姓!下令投降吧,也许还能留大家一条活命!”张安本就是胆小怕死之辈,闻言大喜道:“我这就去传令,开城归降!”便兴冲冲地飞奔而去,准备投向新主子的怀抱。 弓遵见张安走得这般轻快,苦笑一声:“船破人心散啊!但愿如此可以少伤黎民,为子孙积些阴德!唉,公孙氏不负我,我如何又能负公孙氏。罢了,罢了。死则死耳,何必多想!”说着,弓遵大笑一声,拔剑自刎而死!十分的壮烈!从人抢救不及,不禁尽皆泪下,嚎哭不已! 不多时,张安传弓遵之令,开了带方城门,放汉军入城。丁奉见状大喜,能少死人就夺下城势,岂不更美,便是摧动军马一拥而入。城门口,张安领着一队辽兵见丁奉入城,连忙谄媚的迎上前去,逢迎道:“小人张安,乃是带方副将,久欲归顺天朝,却怎奈不得方便。今见将军领军前来,小人真是十分心喜,终于叶落归根矣!“ 丁奉见张安马屁如潮,虽是心中十分的厌恶,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主动投降的呢,于是笑笑道:“张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次立有大功,待我禀明周大都督和陛下后,必有封赏!”张安大喜,只乐得两眼都快眯成一条缝。 不多时,汉军迅速接掌带方各门,收编了全部辽兵。丁奉得知弓遵在宅内下令出降、而自己却自刎殉主后,不禁大为钦佩,下令厚葬于东门之外! 四五日后,小雨也停,道路稍稍干爽,再加上带方已趋安定,丁奉便留张安仍率所部镇守带方,自率主力直扑乐浪而来! ****** 乐浪郡,在今朝鲜平壤以南,中和以北,紧邻大同江。自汉武帝设郡以来,已有数百年历史,可谓是辽东重镇! 却说,这一日丁奉正领军逼近乐浪郡。忽闻西北方向蹄声滚滚,不知有多少兵少杀奔前来。丁奉正在惊疑间,便听一骑斥堠飞马来报道:“启禀将军。前方来者非敌,却是司马懿将军统帅征辽大部,正直趋乐浪而来!”丁奉闻言大喜,急忙迎上前去。 两军相见,正是喜不自胜,司马懿大笑道:“久闻丁将军大名,却是一南一北一向不曾得见。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了得之辈啊!”丁奉笑道:“过誉,过誉。公既然已率部而来,想必襄平已破多时了吧?” 司马懿点了点头,笑道:“半个多之前便已破之,稍稍歇息之后。便星夜赶奔乐浪而来!不知周大都督何在?带方可曾攻破?”丁奉大喜道:“周都督正泊于海上。以便随时支援!带方也被我领军攻破,只要再平乐浪一城,此次征北大军便可全胜而返了!”司马懿大笑道:“正是,正是!来人,传令三军,先破乐浪者重赏!” 众将闻言十分踊跃,一声呐喊便直奔乐浪而来,这很可能是此次出征最后一战。再不抢功,更待何时!! 不多时。七八万汉军杀抵乐浪城下,将整个城池围得是水泄不通,层层叠叠。司马懿和丁奉二人见乐浪已经是孤城一座,不想再多流血,便亲至城下向乐浪郡守、公孙康族亲公孙弘招降。不料那公孙弘却是誓死不降之辈,二话不说便是一顿箭雨将司马懿、丁奉等人射将回去。 众将见状大怒,便要奋力攻城,司马懿止住道:“暂且不忙,乐浪城池坚固,非比一般小城,虽辽兵甚少,但也不可轻敌。如今天色已然放晴,不如稍待两日,一则等地面干透,二则多造些攻城器械,届时一鼓而破,岂不美哉!”众人倒也没有什么异议,便依此办理。 二日后,地面干透,攻城器械也准备完毕,司马懿等人一声令下,数万汉军如蚁而上、如狼似虎般的猛攻公孙氏的最后一个据点!七万余士气高昂的汉军对阵五千余士气低靡的辽军,胜负迅速分晓,三通鼓尚未擂罢,乐浪城头便已经到处都是蚂蚁般密集的汉军士兵了。 又过了半柱香功夫,乐浪南门率先被汉军攻破,无数汉军呐喊一声迅速一拥而入,攻占了乐浪城。公孙弘却是十分有骨气,至死也未归降,见乐浪城破,在自己宅中点起一把大火,将自己妻儿老小一把火尽皆烧死!这倒也省了司马懿等人的功夫了! 至此,公孙康所占四郡所部收复,此次北征全线大捷! ****** 攻破乐浪以后,大军稍歇数日,便开始回军北上玄菟郡而来。司马懿除留数千幽州兵马守卫乐浪外,主力仍走陆路直趋玄菟;而丁奉则西进今南浦港附近和周瑜乘坐水师战舰南返三韩而去! 公元217年九月中旬,原驻昌黎汉军主力并司马懿征辽主力约十五万人齐集玄菟郡,兵威高句丽等国。一时间,汉军北征连灭乌桓、辽国、三韩等国,兵威之势,天下震恐。 当招降檄文发至高句丽、扶余、沃沮、搂邑等国后,各国震恐,无敢相抗,纷纷上表归降!也是,连老大公孙康都被干掉了,强如乌桓者十万铁骑也被扫荡干静,他们又如何敢抗拒天朝大军! 见形势如此令人鼓舞,华夏大军上下真是人人兴奋、个个喜悦,自汉未纷乱以来,丢弃于地的天朝国威至此再度重振,一时间华夏军民无不欢欣鼓舞,自觉吐气扬眉、十分自豪! 见高句丽等国归降,我却有些头痛起来:这四国如何安排?如果像三韩一样直接置为属国的话,恐怕难免引起各国反弹!依各国归降的意思,分明是只愿做为臣属,而不太愿意直接划为华夏之土!高句丽倒还好办些,国小力疲而又紧邻玄菟之边,想怎么蹂躏他就怎么蹂躏!只是扶余、沃沮、搂邑等国远处蛮荒漠北,若收其为郡县而引起叛乱的话,打是能打得过的,但一则地域太远、道路又极其恶劣,恐怕会使得战事持久而耗尽华夏不多的财力,二则扶余等国离中原过远,以现在的科技和经济情况根本难以直接管辖,则划为郡县反而会徒使华夏疲于奔命、应接不瑕。 想了半天后,我做了决定:接受扶余、沃沮、搂邑三国的归降,在三国设立安北都护府,只剥夺三国军权和外交权利,但扶余等各国各部日常事务仍是自由管理,安北都护府只行监督之使,不能直接干预!在华夏军队的强大威压之下,扶余等三国屈服了,毕竟各国的国君都还是保有相当的自治权的,总比落得个尸首两处的好! 但事情自然没有表面这样简单,我为了对三国进行同化,以使日后时机成熟时再行收服,半强迫半诱惑性地和三国都签订了允许互相自由通商、互相自由迁涉的条约,以便华夏文化能够大规模渗入各国,渐渐将其同化。只可怜扶余等三国蛮夷之辈,哪里理解我条约背后隐含的深意,只道我是诚意一片呢!哈哈! 至于高句丽,由于其本就是原大汉玄菟郡的一部分,后割立而出,故未准其降。下令高句丽王宫自废王号,改为玄菟侯,除宫室、散军队,属地人口、地域尽数划归玄菟郡!旨下之后,宫一连数日毫无动静,我知道其心有不苦,便驱动十数万大军倾巢而出,将其都城丸城围得是水泄不通、飞鸟难渡! 宫见兵临城下,不从即死,虽然百般不愿却也只好无奈地受了圣旨,归降了华夏。至此,高句丽国亡,其民三万户,十数万人归属华夏玄菟郡新设玄菟县! 公元217年12月,东北各地民心渐平、各新建郡县(在三韩一地新建汉城郡、晋州郡、庆州郡)、都护府完成以后,征北大军离玄菟南返,一路奏凯返回许都。而周瑜留董袭、陈武领水师三万镇守三韩旧地,积极营建州胡岛等港口准备做日后攻倭之用,自和丁奉也率军南返中原! 至此,此次北征顺利结束,华夏威势大盛,扩张的视线开始转向北方最后一个强敌——拓拔鲜卑! 平定塞北卷 第十八章 狼烟 平定塞北卷 第十八章 狼烟 公元216年底,由于执行了对北部拓拔鲜卑进行全面封锁的国策后,对西部鲜卑一战中未曾大用的老将黄忠奉命调往代郡,加强了代郡的防守力量,以防止拓拔鲜卑南下来犯! 而自公元217年初,由于华夏边境各地对拓拔鲜卑的全面封锁,不仅导致了拓拔鲜卑各部盐、茶、布等日用品的严重短缺,而且也使得拓拔鲜卑各部发了巨大的粮荒!空有百万骏马、壮牛、肥羊的拓拔鲜卑各部竟然无处可以通商以获得必需的生活物资,自此实力渐有每况愈下之势! 于是,被生活所迫的拓拔鲜卑各部开始一改以往只以小部落袭扰华夏的方式,屡屡派出数百乃至数千的骑队侵入华夏北方国界,掳掠汉人们的粮草和其它必需物资。这一方式初时尚有一定成效,但经验老到的黄忠和聪明狡诈的郭淮很快想到了应付的方法:他们一方面奉命将无险可守的平城、桑乾等地的汉民尽皆迁到雁门、代郡、上谷一线以南,这样一则减轻四处撒点的坚守方式,重点在雁门和代郡、上谷一线屯兵坚守,二则大大增加了拓拔鲜卑军的后勤补给长度和难度;另一方面,守卫雁门的郭淮、拱卫代郡的黄忠、镇守上谷的方聘三人在三郡周围遍设烽火台以增加对来袭敌军的情报传递,一方有警,诸方来援;第三方面,黄忠等人将雁门、代郡、上谷等地的汉民筑堡而守。闻有敌讯,或迅速撤入堡内,或避入守备森严的各郡县。以达到坚壁清野的目的。 这样一来,拓鲜鲜卑从华夏北方边疆所获得的物资补给越来越少,民生也更加困苦。逼得实在没有办法的拓拔鲜卑于是从217年底开始一边逐渐向马超、马岱、马休三人镇守的银川、安阳、天威三郡屡屡袭扰,以抢夺汉民各部财物,二则开始向与其一向不睦的东部鲜卑轲比能部屡屡挑衅,越界劫掠。同样,拓拔鲜卑的强盗行径遭到了马超等人的迎头痛击。便连东部鲜卑和拓拔鲜卑的冲突也越加密集起来! 至公元218年初,我平定辽东各国回返许都以来,边境各地要求平灭拓拔鲜卑的呼声便不绝于耳。但是一则大战方息,不宜急速再战,二则我还在等待最有利的出兵时机,于是便将无数请求出兵的奏折留中不发。但却分遣魏延、李严、高览三将分别领兵增援雁门、代郡和上谷。并令银川、安阳、天威等郡招募新兵,增加防守力量……就这样,华夏帝国逐渐开始做好对拓拔鲜卑发动雷霆一击的各种准备! ***** 公元218年冬,北疆各地突降罕见连绵大雪,连月不绝,雪深竟达三尺有余,马匹牛羊直冻死无数!一时间北疆之民无不叫苦不迭,饥饿交加中。死者无数。 好在旧岁华夏江南、荆州等地大熟,而且国内民生安定。所以余粮甚多,当即便星夜从洛阳洛口仓、晋阳景阳仓调集大批粮食和大量御寒物资支援受灾最重的安阳、银川和天威三郡!最后由于赈灾得力,措施及时,三郡之民七十余万死者不过万余,很快便度过了这场数十年罕见的天灾! 便是东部鲜卑受灾虽然也颇重,人口、马匹十损其二,但由于一向和华夏交好,再加之旧岁司马懿大军过境时采买不少物资、颇有余财,所以在向华夏冀州、幽州等地采买大量粮食和御寒物资后也很快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最惨的便是拓拔鲜卑了,本身由于华夏边郡的严密封锁,生活就已经十分困劫,不少物资几乎只能够依靠劫掠所得勉强度日,余存不多,现在一下遇到如此巨大雪灾,国家经济一时几乎陷入崩溃的地步。不过月余时间,国内牲畜几乎十损三四,便是百姓损失也超过两成,真是颇伤元气。最令拓拔鲜卑难以忍受的是,无数派出的向汉境购粮的使者无不被华夏军民驱逐而回,而东部鲜卑本身由于粮食等物资就不充足、又有其有旧怨,也是一点不肯帮拓拔鲜卑挺过难关。至此,被逼到绝路的拓拔槐终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倾全国之力聚集大军准备大规模入侵汉境、以武力夺取晋阳景阳仓以及幽冀诸州屯集的巨量粮食和各种物资! ****** 代郡,位于白登以南、涿郡以北,是幽州和冀州的门户重地,草原轻骑经常从此道入侵中原.西汉突年,汉高祖刘邦就在代郡以北的白登被匈奴冒顿单于所率的三十万精骑所包围过,可见代郡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公元219年冬未的一个清晨,代郡以北五十里外的一个赤水溪烽火台旁,几名轮值的华夏汉军士兵正打着哈欠刚刚接替了前班兄弟的岗位.正在众人仍有些睡眼惺忪时,忽地北方隐隐传来了一阵奔雷之声,众汉军兵士们一愣:怎么回事?难道有情况? 渐渐地,奔雷声越来越近,北方的天际也出现了一点点的烟尘,然后迅速地烟尘越聚越大,越聚很厚,很快很形成了一股庞大的烟云,向着烽火台猛扑过来. 众汉军们警惕性极高,迅速醒悟过来,急忙一声狂吼:“鲜卑军来了,快关堡门,快关堡门!”众汉军们一边奋力急速将厚重的堡门猛地关了起来,一边疯狂地大叫:“敌袭,敌袭!”呼啦啦一声,烽火台里的数十名汉军士兵都被惊动蜂拥而出,一齐涌上了堡墙之上,观看敌情。 只见北方远远地烟尘中,露出了无数鲜卑轻骑的矫健身影,正呼呵连声的纵马向着烽火台急扑而来,那巨大的奔雷声直震得坚固的烽火台堡墙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领头的汉军连长面色大变:”我的娘!这要有多少敌兵!” 渐渐地,敌军越发得近了,已经可以比较清晰地看见最前面鲜卑骑兵的清晰身影了,而这时经验丰富的汉军连长也很快判明了敌军的数量:来敌众多,不下五万众! 其实根本用不了数以万计的敌军,只有来个数百人就能够将这烽火台端掉了.所以由于烽火台本身防守能力的脆弱性,一般来说,烽火台报警后,驻守的众汉军便会迅速逃回代郡的.但现在从这情势来看,众人是跑不掉了.所以一时间众汉军们人人脸色惨白,面露惊恐之色,便是连长也不禁变了脸色,目现绝望之意. 忽地,连长目现决然,看了看身后的众汉军,沉声道:“弟兄们,我们是军人,军人以守土为责,战死沙场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弟兄们,不要怕,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众汉军们脸上也顿时浮现出一种凶悍之气,大声道:“对,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连长见众人已经不再畏惧,迅速地发令道:”快,点起五股狼烟!告诉代郡鲜卑军的数量!” 按照华夏的军制,一股狼烟表示敌军在万人以内,而且可以根据敌骑数量的具体多少再将狼烟的施放方式和大小做些调整,这一下点起了五股狼烟就是要告诉身后的代郡:敌骑有五万左右,你们当心了. 只可惜的是,由于近年来一般鲜卑军都只是数百,上千骑的寇边袭扰,所以城头上只准备了一堆掺杂了狼粪的柴堆.当下,众汉军们一时手忙脚乱的从堡内开始向烽火台上火急运送柴堆和狼粪,准备点燃. 只可惜的是,鲜卑军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迅猛,还在众汉军们手忙脚乱的奔忙时,无数的鲜卑军就已经杀到了烽火台堡墙之下.这一路领路的鲜卑军首领便是拓拔槐的长子拓拔云明,率领拓拔鲜卑‘二虎’之中的拓拔英,‘四杰’中的拓拔德、拓拔洪三员大将领兵五万直取代郡,准备打通入侵幽冀的大门. 有道是‘老子英雄儿好汗’,拓拔槐是鲜卑一族中少见的老谋深算之人,而他的儿子拓拔云明也是十分精明的人物,此时见烽火台上的汉军正在奔忙,显是准备放狼烟报警,如何肯让,手中长鞭一挥处.众鲜卑军们呼喝一声,一起在奔马上立起身形,张弓搭箭便是一阵猛射.霎那间,“嗖嗖嗖……”声连珠炮般爆响,鲜卑骑阵上猛地腾起一股庞大的箭雨,黑压压地向着小小的只有千余平方米的烽火台袭去. “夺夺夺……”小小的烽火台上顿时落下了密如飞蝗般的箭矢,还在忙碌的众汉军们纷纷惨叫一声,几乎立时都栽倒在这一轮箭雨之下.狂暴的箭雨过后,烽火台上已经是静悄悄一片,绝大部分汉军都已经没于箭雨之中,侥幸活下来的几名汉军也都身负重伤地在地上翻滚嘶嚎着,显然是伤及了要害,正在疼痛难当之中.腰上也深深地中了一箭的连长一看时间已来不及了,烽火台上却只准备好了三股柴堆,便咬了咬牙:”没时间了,点多少是多少吧.”便强忍着腰间的巨痛,举着火把踉跄着身形向柴堆奔去. “呼”一股直腾腾的烟柱猛地从烽火台上升起,直冲云霄而去!拓拔云明在马上大惊,急忙大喝一声:“快,再射!”话音刚落,第二波箭雨又迅速地从鲜卑骑阵中飞快地跃入空中,直奔烽火台而去. “夺夺夺……”的一片箭矢击地声中,小小的烽火台上顿时再次落下了密集得令人难以响亮的箭雨,仅存的几名汉军纷纷惨叫一声,立时毙命!便是正打算点起第二堆火把的连长身上也立时中了六七支长箭,轰然一声栽倒在第二股柴堆之前. “呕!”栽倒在地的连长连续吐出几口殷红的鲜血,顿时觉得胸腹间撕心裂肺般的到处都是巨痛,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呵呵,完了!行军打仗好多年,没想到死在了这里!”“不!”连长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第二股柴堆“我不能就此放弃!”想着,连长便挣扎着握紧了手中的火把,向着第二股柴堆爬了过去,身后留下了一行血的痕迹!这是无畏的勇士为华夏民族所做的最后一丝努力! 终于,第二股柴堆猛地燃烧起来,向着空中散发出冲天的狼烟.连长此时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看着第三股柴堆苦笑一声:“对不起,陛下!我已经尽力了!”瞌然而逝! ****** 公元219年二月中旬的一天,代郡以北的赤水溪烽火台被突如其来的鲜卑大军攻陷,守台汉军只来得及点起两股狼烟,即已全部阵亡! 华夏帝国与塞北草原最后的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平定塞北卷 第十九章 忠魂 平定塞北卷 第十九章 忠魂 赤水溪烽火台两道冲天而起的狼烟迅速在空中扶摇直上,直插云霄,在代郡四十里外的另一座烽火台接到报警后在迅速点燃了两股狼烟后随即火速南撤,退返代郡!一时间,十里一座的华夏北方烽火台群是烽火一片,狼烟滚滚,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狼粪那腥燥的刺鼻气息!树欲静而风不止,才安定下来不到三年的北疆再起烽火! ****** 代郡城头,由于最近边疆一向不稳,所以在城头上巡逻的华夏汉军人数极多,警戒性也非常的高!这一日早晨,众汉军们正在巡逻时,猛然间便见北方直腾腾冲天而起两股巨大的狼烟,众汉军大惊:两万敌骑!!糟了,鲜卑人大举来犯了! “当当当”鸣亮而悠远地警钟声迅速在代郡上空回荡起来,迅速有素的汉军们迅速从营中扑出,按照平时演练的那样,直奔城头而来.不过片刻功夫,代郡城头已经是人头攒动,刀枪耀眼了! 镇守雁门的华夏大将黄忠,李严,以及代郡太守张范此时也听闻警讯,也急匆匆地直奔北城而来.到得城头之上,黄忠看了看远方腾起的两股狼烟,不禁抚起了长须,皱着眉头道:“大战又将开始了!”李严也惊讶道:“敌军人数不下两万,看来所谋非小啊!老将军欲待如何自处?” 黄忠想了想道:“代郡之内,有陆营精锐两万及辎重兵五千,守城军马也有一万!应该足可和敌一战!正方,我想领陆营军马出战,张太守是文官,不擅守城,便由你领其余军马镇守城池如何?”李严见年黄忠年老,有些犹豫道:“老将军,现在敌情还有些不明,冒然出击会不会太过轻率了?”张范也点了点头道:“老将军是国之柱石,万一有失,是损我华夏长城也!” 黄忠大笑道:“你们是嫌我老了么?我今年虽七十有二,但尚能日食牛肉十斤,挽得三石强弓,如何不能出战?””李严仍有些不放心道:“黄老将军,年老不讲筋骨为能,还是不宜擅自出战.如果一定要战,不如由李严代劳如何?” 黄忠不悦道:“想想陛下朝中诸将率领大军灭国无数,那是何等的威风!难道轮到老夫应敌时,便要做缩头乌龟不成!何况,此次敌军大至,若我大军死守不出,周围筑堡如何抵挡得住如此多的鲜卑军?难道坐看鲜卑蛮军杀戮我华夏子民不成!你等再勿多言,看我出战,斩将杀敌便是!” 李严和张范知黄忠脾性耿直,下定了主意定要出战那是谁也难不住的,只好同意道:“那么老将军请一切当心,若有不对之处,请勿死战,速速退回代郡!”黄忠大笑道:“诸公何必多虑,看我斩敌狗头而还!” 说罢,黄忠大笑一声,喝令点军.一时间,代郡上空战鼓阵阵,一万陆营步兵和一万陆营轻骑迅速在城内校场列好阵势,准备出战! ****** 寒风起,战鼓擂,两万华夏陆营虎贲排成严整的队形迅速出了代郡北门,向着北方的来敌方向猛扑而去.近年来屡战屡胜的汉军们气势高昂,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和勇气,使得一路上的脚步都是十分有轻快有力,直恨不得立即和鲜卑敌军碰上,好杀他个落花流水.而一路之上,经验老道的黄忠也沉稳地派出大量军情兵斥堠打探敌军消息和行踪,以坐做到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代郡以北有条大河叫豫河,和雁门西北的呼沱河一样是幽北的两条大河之一,其距离代郡大概有二十里左右.由于此河靠近长城脚下,所以山林茂密,地势崎岖,多有险要之处!如果汉军能够在豫河以北的险要处扼险以据鲜卑蛮军,在扼制其骑兵冲击力的同时再以强有力的军阵与敌对战,则汉军获胜的把握很大.这便是老谋深算的黄忠打的如意算盘,本来他这条计谋是非常切实可行的,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漏算:那就是鲜卑军并非只有两万,而是有五万之众.只是兴致勃勃的黄忠和两万汉军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兴致勃勃地急速奔向了奇险莫测的旅途! 看看一众飞奔的汉军们即将抵达豫河’飞石桥’之畔,忽地前面马蹄声乱响,适才派出的轻骑已有一人飞马来报:“报——,启禀老将军:在河北金沙湖以北十里外发现两万鲜卑骑兵,正向此飞奔而来!”黄忠闻言吃了一惊:鲜卑人好快的行军速度!当下大喝一声道:“快,全军快速前进,至金沙湖边列阵!”两万汉军猛然加快了脚步,步履如飞地向越过飞石桥,向着金沙湖狂奔而去! 金沙湖位于飞石桥以北约三四里的地方,湖虽小但西靠豫山、东靠柱山。中间仅在湖的东边留有约两三公里宽的一条大峡谷以供行人车马出入,端得是险要之地。只要汉军能够在金沙湖边临水背山而结寨,就可顺利挡住敌军。所以黄忠才心急火燎的立即摧动三军直奔金沙湖而去! 不多时,正当汉军马不停蹄地刚刚抵达金沙湖边时,远处的天空已经有漫天烟云铺天盖地般的席卷而来。烟尘中,隐隐听见无数鲜卑骑兵呼喝连连的怪叫声,端得是杀气腾腾,来势汹汹,可谓来者不善! 黄忠大喝一声道:“快。迅速列阵,不得有误!”两万汉军顾不得辛苦,立即在金沙湖边列开阵势。以陆营步兵方阵群为中军,一万轻骑分为左、右两翼,须臾即已经完成了准备,只虎视眈眈地准备着和鲜卑军来一热激情四射的激烈碰撞! 渐渐地远方的烟尘已然扑到近前。汉军们甚至都已经可以清楚地看清鲜卑军的马匹和盔甲颜色了。但在鲜卑军离汉军阵前五百步时。庞大的骑阵停止了脚步。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由于汉军和鲜卑军屡屡发生小股交战,所以鲜卑军对汉军射程在三百步左右的轻便连环步兵弩还是相当畏惧的。在没有整好队列准备好冲锋之前。精明的鲜卑人并不想愚蠢的靠近送死! 而黄忠看着鲜卑军在阵前结阵,也没有妄动,拓拔精骑在原鲜卑三部中最为强悍,如果撇下步兵单独和鲜卑精骑交战的话,汉军这一万人肯定是打不过两万鲜卑人的。所以黄忠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扼守住谷口以阻挡敌军的通行,好保护身后脆弱的筑堡和来不及做好大战防御的代郡城! 于是。一时间战场上空竟然呈现出一种令人难以相信的寂静,只是熟悉战争的人们都知道:战前越是安静,随之爆发的血战也就越会惨烈。所以一众汉军们无不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咬紧了上下牙关,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凛凛杀气使得座下的马儿都有了一丝不安、胡乱的甩着蹄子咴咴直叫! ****** 于此同时,拓拔云明正纵马屹立在鲜卑骑阵之前,英俊刚毅的面孔上充满着冷冷的杀意。身前一柄硕大的精钢弯刀横架在马背之上。正冷冷地打量着黄忠的军阵,嘴角却不时的露出一股狞笑! 忽地,拓拔德恭声道:“少帅,列阵已毕,何时出击?”拓拔云明闻言扬了扬眉头,抚了抚脑后的细条发辫,慢条斯理道:“不要着急,只要能够歼灭黄忠所部。代郡就拿下了大半了!”拓拔洪疑问道:“少帅,属下一直不明:为什么一早在攻破了赤水溪烽火台后您就分了三万兵给拓拔英。如果都集结于此,不是胜算更大么?” 拓拔云明笑了笑道:“你们可真够蠢的!赤水溪烽火台已经发出了两道狼烟,表示我军有两万骑兵来袭,所以汉军大将黄忠才会大胆率军前来截击!如果半路要让他们知道我军有五万人的话,肯定就会龟缩进代郡而不出。你说,是在野外歼敌容易呢,还是攻城容易?” 拓拔德大悟道:“我明白了,少帅的意思是:将计就计,示弱于敌,在引敌出战的同时,设法将其歼灭!”拓拔云明笑道:“正是此意!”拓拔洪也猛然醒悟道:“原来如此!但是,少帅,我们现在既然已经达到诱敌而出的目的,而我军却如何歼灭眼前这股汉军呢?这黄忠老匹夫可不好对付呢,近年来不知有我多少鲜卑男儿死在他的一柄大刀之中!” 拓拔云明笑笑道:“为了进袭中原,我军早已准备多年。只是原不想这般仓促发动,但是由于今冬天灾的连绵大雪,我部生活已经难以为继,所以才不得不提前发动。但是中原北方的地理情况我们却早就摸得透熟了!诸将请看!”拓拔云明一指大军右前方的豫山,笑笑道:“豫山连绵数十里,其中道路颇为崎岖,隐密,多有人迹罕至之处。拓拔英早上和我等分离后,早就快马加鞭绕道奔入豫山之中准备抄袭汉军之后了!但由于时间紧迫,估计他还还要有半个时辰以上才能赶到,我们我们暂时不要着急,再等一等,以便前后夹击,一战以竟全功!” 诸将大喜道:“少主妙计,此战汉军必败!”一时间,众人大笑! ****** 而此时,汉军们也在奇怪:鲜卑军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啊!以往袭扰时都是来去一阵风,来得快,去得更快,但今天却好像在故意磨蹭一般!黄忠也在纳闷呢,手抚着额下的长髯静不住地打量起鲜卑军的骑阵来:“战场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啊!鲜卑军呆立原地而不进攻,难道是怕了我军?不会吧,这群狼崽子什么时候怕过!难道是诱我多击?却也可笑,难道我一个七旬老头比耐性会比不过你们这般毛头小子!或者难道是另有诡计?”黄忠心下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但就在此时,鲜卑骑阵忽然动了,一员鲜卑大将突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大叫道:“万人队,随我来!”“哦呵呵呵……”一万名鲜卑军跟随着这员鲜卑大将疯狂般地狼嚎着向着汉军杀了过来! 黄忠心中一松:终于来了!看了看鲜卑军的旗号‘拓拔洪’,黄忠点了点头:竟是‘拓拔四杰’之一。来头不小啊!不过在我华夏坚阵面前管你是四杰还是八俊的,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眼看鲜卑铁骑几乎只在几个吸呼之间便已经突进了汉军军阵三百步以内,黄忠一声怒吼:“弩手。发射!”早已严阵以待的汉军弩手们于是毫不客气地便是一顿密集如雨的连环箭幕!“哧哧哧……”箭矢在空中的厉啸一时响成一片,冲在最前的鲜卑军们立时被密集的钢雨所撞上,纷纷一声惨叫,便被密密麻麻的像割草般的射了下来,迅速被身后的如雨铁蹄踏成了肉泥! 转眼间,冒着汉军密集箭雨的鲜卑骑兵迅速突入到两百步之内,于是也立即在身上直起身形、张弓搭箭地开始猛烈的地还击!一时间。战场上空箭雨如蝗、来往不绝,尖啸之声充斥于耳!汉军阵前一千五百名弩手一时间伤亡颇大。渐渐地,虽然在箭雨交锋中。汉军弩手依靠着强有力的兵器和先进的三行排列,一直保持着强大的反击势头,但在近万鲜卑骑兵的精良射术下也迅速付出了近半伤亡的巨大代价。不过相比起汉军来说,鲜卑人付出的代价数以倍计! 渐渐地。数量越来越少的汉军弩手已经抵挡不住鲜卑铁骑的攻势了。黄忠一声令下,战鼓声乍响处,残存弩手立即撤入汉军阵后,把御敌的重任转交给了强悍的枪盾兵和凶猛的长枪兵! “砰”奔腾的铁流一头撞在了坚固的汉军坚盾上,在撞得头破血流的同时,也被盾后密集如雨的长枪射成了一个个刺猥! 一时间,汉军步兵方阵之前,无数长达六米多的长枪在汉军枪手熟练的操作下在盾牌之后如同毒蛇般的向着在坚盾前无助徘徊的鲜卑骑军发动凶猛的攻势。“扑扑……”刺响处。无数鲜卑军惨叫一声便被一枪刺下战马、死于非命。由于以前拓拔鲜卑军都只是小股袭扰、从未和汉军的庞大步兵方阵在正面较量过,所以一时遇到这种刺猥般的防守反击阵型竟然束手无策。在巨大的伤亡之下。拓拔洪无奈地吹响了请求增援的号角! “呜呜呜呜……”凄厉的求援角号声响起,拓拔云明皱了皱眉头,迅速掣刀在手,大喝道:“茫茫瀚海,亲亲我家。滚滚尘土,悠悠我穴!朗朗乾坤,男儿热血,浩浩苍穹,佑我鲜卑!”在他身后,一万鲜卑将士们左手抱胸,齐声合唱,右手弯刀,直指长空! “杀!”拓拔云明怒吼一声,一马当先直冲敌阵而去。在他的身后,一万铁骑怒吼如雷,奔腾如风,散发出巨大的杀意和不可阻挡的强大气势直扑汉军而去! 黄忠见状,原本分散在两翼一直没有行动的汉军轻骑也怒吼一声,奋力迎了上去。“碰”的一声,两股急速奔驰的骑队迎面猛撞在一起,刀剑并举,疯狂地撕杀在了一起。一时间,萧瑟的金沙湖畔,刀光飞舞、血肉横飞,激烈的厮杀声竟然传出去十数里开外。 老将黄忠率领近身近身卫队,纵横驰骋于两军阵中,大刀猛闪处,犹若苍龙在天、猛虎下山,强劲的刀势直杀得鲜卑骑兵头颇滚滚、尸横遍野!一时间,黄忠大刀过处,鲜卑军无不胆裂。拓拔德在乱战之中,正遇上老将黄忠大肆逞威,心中大怒,大喝一声道:“呔,老匹夫,拿命来!” 座下菊花青战马一摧处,手中金枪一声急啸,蹄响、铃动、枪到,急如毒龙般直扑黄忠后背而来。黄忠正撕杀间,猛然听闻脑后恶风不善,急伏腰一闪处,盔上帽缨已然被金枪一击刺落。黄忠大怒,大喝一声处:“鼠辈敢尔!”左手猛一提手中丝缰,座下黄骠马长嘶一声,前蹄猛地冲天扬起,黄忠随之猛一回头,右手持刀一记拖刀式居高临下便直奔拓拔德而来! 刀影、漫天的刀影,发出无比耀眼的白光,带着冲天怒啸的杀气,拓拔德的视力竟然在一瞬间被黄忠这一刀所剥夺。及至拓拔德醒悟过来,觉得要躲闪时。已然迟了。“扑哧”一声一声激血激溅处,拓拔德一颗斗大的头颇冲天扬起。于是,视力猛然恢复的拓拔德看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后的一幕场景:一个无头的将军正诡异地端坐在菊花青战马上、而脖腔处正狂喷着腥红的血液…… “噢。杀!杀!杀!”众汉军们见老黄忠一刀斩杀敌方大将,无不气势大胜,勇气倍增,开始全力掩上向着敌军迅速推进过去。一时间,气为之夺的鲜卑骑军竟被杀得步步后退,十分狼狈。但拓拔鲜卑军不愧是三部鲜卑中最为强大、最为凶悍的一支,在没有拓拔云明的撤退令下众鲜卑人竟然没有一个后退。前面的人战死了,后面的人迅速补上,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捍卫着民族的尊严和荣誉! 黄忠越杀间越见焦急:“这鲜卑军竟是十分的顽强。我军虽占据上方竟难以将其杀退!若是这般杀将下去,等到将其全部歼灭的时候,恐怕自己也已经死伤过半了!”焦虑的黄忠不由得手下加紧,大刀抡转如飞。每一记长刀过处。向不空飞:纷飞的头颅滚落处已不知击斩了多少敌军。 猛然间,黄忠陡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面醒目的领军大纛,旗号曰‘拓拔云明’!黄忠心中一惊:竟是拓拔槐那老贼的独子领兵前来!今日若能将其击斩,想必非疼死老贼不可!于是,黄忠抖擞起精神,额下苍髯轻摆处,大喝一声:“三军随我来!”出声处,长刀猛斩。白光闪闪,劲气声声。隐隐地竟发出一阵龙吟般的低啸!便见这一记刀光横过处,挡路的七八员鲜卑军被黄忠只一刀便杀得是身首异处、血肉横飞。 紧接着黄忠怒吼一声,双目圆睁处,催动着暴怒的战马如同一员临凡的武神般乘着风、带着死亡长驱直入鲜卑军腹地而来。挡路的、斩之,又来,再斩之……老黄忠几乎只是匹马纵横在万军丛中,长刀急啸,苍髯摆动,直杀得鲜卑军闻风色变、畏之如虎! 拓拔云明正指挥兵马苦战时,忽然间见一员老将斩荆波浪般杀奔而来,沿途的鲜卑军马竟被其像赶鸭子一般杀得抱头鼠窜,心中不由得大惊。一眨眼处,散发着死亡之气的大刀竟然已经杀至拓拔云明不过数十步处,鲜血横飞处,拓拔云明只感觉到后脖颈开始嘶嘶直冒凉气。猛然间,拓拔云明的眼光和黄忠凌厉的眼光猛然间在空中对接而上,拓拔云明只觉得眼睛一痛、心神一振,肝胆一寒,大叫一声竟拔马便走。众鲜卑亲兵们见主帅已走,不敢恋战,纷纷随之而退,护卫而走! 黄忠见状大急,如何肯放他走,急挂刀在鞍,取弓矢在手!“去!”一声断喝处,一支锐矢划破虚空,带着凛烈的杀气直扑拓拔云明后背而来。“扑”一朵血光绽放处,锐矢洞穿一名鲜卑卫卒之手而其势不歇,直奔拓拔云明后背而去。 拓拔云明正奔逃间,猛然间听闻脑后恶风不善,手中弯刀急向后一挥处,“丁”的一声巨响便和黄忠的锐矢猛然撞击在一起。拓拔云明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一股巨大的真力从箭矢处通过弯刀猛刺入自己的心头。“哇、扑”拓拔云明禁不住长喷出一口鲜血。 但就在此时,遭受截击的锐矢已经荡开拓拔云明的弯刀,其势犹为未竭处,虽然稍稍有所偏差,但仍然一头撞入了拓拔云明的右肩之上。“啊——!扑!”一朵血光激溅处,拓拔云明再受重创!一时间,拓拔云明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竟险些栽倒于马下。但就在拓拔云明肝胆俱烈、心中大叫:“我命休矣!”的时候,猛然间,豫山之后、豫水之旁,平地间杀出一彪精骑,嘶声大叫着撞入了汉军的后队。 此时,奋力前进的汉军们正杀得奋勇、杀得顺利,完全忽视了身后的防守,于是当拓拔英率领的三万轻骑轻快如风、狠毒如狼的杀入汉军后背的时候,竟是完全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汉军阵后一阵大乱,来不及回身处,无数轻骑和后阵步兵被突如奇来的鲜卑骑兵一阵猛砍顿时大量卧倒于血泊之中! 而此时黄忠见已经重创拓拔云明,正要再接再励处,猛然间听闻阵后动静不对,急回身处。不由得面色大变:便见身后无数敌骑漫山遍野而来,数量竟不下两三万人,而措不及防的后阵汉军已经陷入浴血苦战之中! 黄忠大叫一声:“中小儿计也!”见战况不利。久战必有全军覆没之险,黄忠当机立断地勒马回转和身后急追而来的众亲兵们会合在一起,大叫道:“传令,大军南撤,突围返回代郡!”“笛笛笛……”一阵尖锐的骨笛声响起,迅速有素的汉军们闻令迅速回头,向着来路杀去。准备突破重围、退返代郡! 而原本被汉军杀得面如土色的拓拔云明所部一见战况急剧逆转、已方竟然占得明显上风时,不由得人人士气大振,“嗷嗷”一阵狂叫处。蹄声如雷、刀影如风,纷纷直追汉军身后而来。一时间,汉军遭受前后夹击,顾前顾不了。顾左顾不了右。伤亡开始急剧增加。最可怕的是因为峡谷地势十分陕小,只有一南一北南条通路,原本是阻挡敌军南下的大好去处,没想到现在却想汉军的突围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拓拔英三万所部死死地扼住了峡谷到飞石桥的去路,依靠人数和士气上的优势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汉军们的凶猛反扑,汉军们的士气渐渐开始减退,残存的队伍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氛! 黄忠见战局极为不利,怒目圆睁。双目赤红处,一尺苍髯在寒风中猛然摆动。怒火也开始直腾腾的在心中升腾。黄忠平生大小数百战,从没有遇到过如此窝囊的战局,一时怎能忍受那冲天的愤怒和巨大的羞辱感!忽地,黄忠大喊一声:“三军随我来!”大刀一拖,猛地一摧黄骠马,一骑当先直扑拓拔英所部而来。 黄忠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有靠自己做好榜样才能杀出重围,否则今日尽死于此地矣! 凛凛的寒风中,一柄雪一般湛亮的大刀在空中如风般急旋,尤若一条狂暴的巨龙般到处喷射着威力无比的巨大杀气。黄忠大刀过处,直杀得鲜卑军是死尸滚滚、血肉横飞,尤如一员威不可挡的战神般在鲜卑军中硬生生地冲开一条血肉胡同!众汉军见状士气大振,跟随着黄忠一拥而上,开始奋力向南方突围而去! 四五万鲜卑军仗着马快刀急,而汉军还有不少步兵,于是在拓拔英所部奋力抵挡汉军南下猛攻的时候,拓拔云明所部正在大肆屠杀落的汉军步卒。只可怜步兵们结成阵势的时候尚可和精锐的骑兵抗衡,而一旦失去了阵势保护的步兵面对来去如风的骑兵时,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汉军步兵们的阵势早被鲜卑军冲乱,现在都是在各自为战,除了攻防兼备的枪盾兵能够稳稳地在一对一中占得上风外,其余的汉军步卒根本难以在单独对战中占得上风。于是,在汉军轻骑跟随黄忠倾力南突时,汉军的步兵方阵却陷入了拓拔云明所部的重重包围。 一条一条年轻的生命在流逝,一名又一名华夏的大好儿郎栽倒在苍凉的塞北大地上,鲜血流满了峡谷,死尸堆满了大地……那凄婉、壮烈的景象便连寒风也感到了一丝伤痛、猛然间悲哀地怒啸起来,卷起漫天的草灰和尘土! 看着黄忠领所部轻骑渐渐开始突围远去,残存的汉军步卒们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他们并不怨恨黄忠,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如果一定要带着机动性较差步兵突围的话,就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尤其是这支步兵师是黄忠多年的老部队,向以忠勇凶悍著称,在见到已经孤立无援时,竟然没有士气大跌,反而战意如虹地誓死扑上,准备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南下的汉军轻骑挣得一点退后的时间! 一个个梅花小阵在仓促间集结了起来,汉军们或以枪盾兵、戟兵、弩兵为一群,或以长矛兵、戟兵、弩兵为一群,在峡谷中段奋力阻住了拓拔云明所部南追的道路,死死地扼守住峡谷死战不退! 一群汉军战死了,另一群汉军随即替补上来,失去了高级将领指挥下的汉军,发挥了极强的主动能动性:一众经受严格训练的基础军官们自发的组成了一个个截击的阵地,他们发誓即死今日全部战死在此,也要黄老将军顺利突围。也要在自己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同时让鲜卑胡寇流尽最后一滴血! 血肉横飞、刀光剑影中,鲜卑军每前进一步虽然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汉军的损失却也十分惊人:短短前后一个时辰的激战中。一万汉军步卒竟然战损了七千余人,只剩不到三千人的残部仍然在奋力抵抗着。袍泽们的鲜血十分的凄婉、壮烈,刺激得汉军越发得凶悍,怒火熊熊的眼神里散发着必死的决心和无穷的愤怒,觉醒的华夏男儿有着绝不输于任何民族的熊熊血性,今日一战,他们将用自己的生命捍卫华夏民族的尊严和荣誉! 拓拔云明见上万鲜卑军竟然被汉军三两千残部死死地阻击在此不能寸进。又见黄忠所部已然渐渐远去,心中大怒,再加上连受黄忠重创、一口恶气忍耐不住之下。弯刀狂挥,一连击斩了十余员进攻不力的鲜卑骑兵。众鲜卑军见统帅发挥,心中大恐,一时间人人奋勇。个个向前。如林的铁蹄踏向汉军,如风的弯刀卷向汉军,汉军步卒们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 日头已过了正午,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太阳此时却是毫无踪影,只剩下满天的阴云和怒吼的寒风。 寒风中,血流成河的峡谷中战斗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损失殆尽的汉军步卒们只剩下最后一股百余人的残部紧紧地围聚在一起,做着最后的抵抗。 如雨的鲜卑铁骑将这股汉军残兵团团围住,却一时并未急着剿杀。因为鲜卑军们脸上也都浮现出一脸的敬意:就是这群汉军,在失去了战阵的依托下。依靠强悍的战力和誓死的斗志几乎让精锐的鲜卑铁骑付出了一比一的惨重代价。强者素来佩服勇士,所以鲜卑军人们有意让他们活下来! 忽地,围在一起的鲜卑骑阵突地裂开了一条缝隙,鲜卑大将拓拔洪纵马而出,在马上向汉军们稍一弯腰,行了个鲜卑军礼,敬声道:“汉军的勇士们,你们已经用你们的生命和热血向苍天证明了你们的忠勇。现在战斗已然结束,徒死无益。归降吧!我们鲜卑人最敬勇士,我们保证给你们最好的款待!” 百余汉军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坚毅之色,忽地残部中最高的军职一名连长奋力大叫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们华夏男儿只有战死的好汉,没有投降的孬种!我们什么都敢卖,就是不敢卖自己的祖国!华夏帝国万岁,陛下万岁!”汉军们一阵怒吼,刀剑齐举、声震长空! 拓拔洪面露尊敬之色,又行了个礼节后,退了下去,喝声道:“杀,成全这群勇士们最后的请求!”鲜卑军闻令一拥而上,展开了最后的战斗!…… “碰!”最后一名汉军被弯刀在后背开了一条巨大的血槽,气力泄尽之下猛然栽倒在地。手中长剑跌落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喃喃地道:“祖国,你的儿子为你奋战到了最后一刻!我没有做汉奸!娘,妹妹,我、我回家了!”瞌目而逝! ****** 却说黄忠率数千轻骑一路南突,斩荆破浪般杀奔飞石桥而来,虽然拓拔英率所部奋力阻击,但一时竟然难以阻挡黄忠的当先猛扑!渐渐地,黄忠已率部杀至飞石桥不过数百步的距离,看看就要突破重围! 拓拔英也是鲜卑有数的勇士,见黄忠纵横驰骋于鲜卑军中,遇兵杀兵,遇将斩将,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只无一合之敌,真将鲜卑军视若无物。心中大敬的同时,怒火也是直腾腾的直升脑门,拓拔云明大喝一声:“飞鹰卫,随我来!” ‘飞鹰卫’类似于河西鲜卑的‘猗卢’兵,但比起‘猗卢’兵更加骁勇一些,因为选拔也更加严格:相比起河西鲜卑‘猗卢兵’十五万选两万的标准,拓拔部原本近二十万大军中,也只精选出一万二千名飞鹰铁卫,可见其战力之凶悍!此次拓拔云明南来,拓拔槐就拔于他三千‘飞鹰卫’作为亲兵,而拓拔云明为了能够全歼黄忠所部更是将这三千王牌都拔于了拓拔英作为奇兵! “哦呵呵呵……”三千一直没有投入战斗的鲜卑王牌‘飞鹰卫’开始投入战斗!如同一支锋芒毕露的刚猛巨矢迅猛地向黄忠迎头截击而来!“碰!”王牌的战力果然不同凡响,急速扑进的汉军铁骑如同撞上了一堵巨大的厚墙一般顿时头碰血流、猛地停顿下来! 战马轻快如风、进退自如。腾挪闪跃处尽显马术之精;弯刀奔腾如电、呼啸如雷,击斩砍杀处尽显刀术之威,鲜卑‘飞鹰卫’的凶悍战力竟可直逼华夏第一王牌——解烦军‘电’字号枪骑兵!一时间。汉军轻骑抵挡不住,数百先头军卒眨眼间便被凶悍的‘飞鹰卫’击斩于地。汉军们士气一沮、攻势一顿,立时大露疲态! 黄忠见状大怒,大喝一声道:“不要慌,随我来!”长刀急啸处,两名怒吼而来的鲜卑‘飞鹰卫’被黄忠只一击便连肩带背地斩为两段、死尸栽倒于地!但随之而来的一群‘飞鹰卫’竟然毫不畏惧,“哇哇”怪叫着。挥舞巨大的弯刀照样直奔黄忠而来!突地两名鲜卑‘飞鹰卫’弯刀一旋一人直奔黄忠上路急斩而来,一人弯腰控刀直斩黄忠马蹄,骑术之精、配合之良尽显无疑! 黄忠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张狂!”口中一声长啸处,声若巨雷,直震得身旁的鲜卑‘飞鹰卫’们耳鼓一阵轰鸣,险些耳穿脑张而亡!啸声未歇处。黄忠长刀急啸。舞起一阵巨大的飞虹白练,在击斩上路鲜卑军的同时,黄骠战马在黄忠的操控下奔腾而起、直踏长空。“刷”又一记如虹白练,攻击黄忠下路的鲜卑军被凌空踏至的黄忠一头呈九十度直角将脑壳劈了个两片烂西瓜! 众‘飞鹰卫’见黄忠如此英勇,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的神情,但却是一闪即逝,再次怒吼如雷的直奔上来。一时间,凶悍的‘飞鹰卫’虽然近不得黄忠之身。但却将黄忠死死地困在了阵中,不得寸进!而失去了黄忠领军突进的汉军突骑。在身旁大举袭来的拓拔英所部优势兵力截击下伤亡迅速增加,渐渐开始抵挡不住! 黄忠一边与‘飞鹰卫’苦战,一边开始思谋对策,电光火石般黄忠咬了咬牙:“罢了,今天要不拼命,尽死于此地矣!”当下黄忠便不再顾忌真力的损耗,怒吼一声,刀尖白光猛地一变竟然逐渐变红,原本如虹的白练竟然变成了火一般的惊虹。 火红的长刀横击处,巨大的威势霎那间将四五名‘飞鹰卫’一击斩为两断,腥风血雨中,黄忠怒吼直雷,当先劈开拦阻之势,率汉军再次奋勇突进!拓拔英见状大怒,见黄忠兀自在奋力苦战,心中一动,急张弓掣箭,窥准黄忠之后,猛力松弦急射! “哧!”箭矢如风、电光火石般已然扑近黄忠后背!黄忠正苦战时,猛然听闻脑后恶风不善,急撤身一闪间,却是稍有不及,“扑”的一声血光淀放处,锐利的狼牙倒钩箭猛地窜入黄忠右肩!黄忠闪哼一声,急回头看处,却见不远处一员鲜卑大将正面露狞笑地注视着他。 黄忠狂吼一声:“鼠辈敢尔!”掉转马头,长刀如虹,直奔拓拔英而来。“吼——”一记长刀猛劈处,当先的十余名‘飞鹰卫’直被击得盔甲暴碎、残肢纷飞! 一骑马、一员将、一柄刀,电光火石般已经杀至拓拔英近前,拓拔英大惊,急速弃弓取刀想要奋力抵挡!只是手中弯刀刚刚抽出,还来不及挥起招架时,黄忠苍髯猛摆下,一记泰山压顶般的奔腾刀势已经猛击而下! “扑”一颗斗大的头颇冲天而起处,空空如也的脖腔里喷射出漫天而起的巨大血箭!拓拔英竟被黄忠一击即斩! 一时间,战场上空诡异般的猛地平静下来,众鲜卑军们睁大着惊恐的眼睛,好像都不相信看到的这一切。这拓拔英可是鲜卑‘拓拔’双杰之一啊,论勇力几可在鲜卑军中排到三甲的位置,却竟然被黄忠一击即斩! 霎那间,鲜卑军的士气陡然间从谷峰跌到谷底,再加上拓拔云明所部被汉军步卒阻击在豫山和柱山之间的峡谷不得寸进,所以竟被黄忠趁势领军一顿猛斩,将将就要杀透重围! “哗!”黄忠正领军击杀间,忽觉眼前一亮,已然杀出了重围,来到了飞石桥边!黄忠大喜。大喝一声道:“速速过桥,我来退后!”众汉军轻骑不敢怠慢,纷纷如风般从桥上猛窜而过。退往代郡而去! 黄忠则率本队亲兵在后浴血苦战,护住飞石桥的同时,也在鲜卑军中纵横驰骋、救援被围困的散兵。一时间,由于鲜卑军失去了统一指挥,竟被黄忠任意驰骋、随意砍杀,只是束手无策? ? 渐渐地,汉军残部基本已经都退过了飞石桥。黄忠大喝一声:“走!”率数十亲兵便向桥上飞奔而走!就在此时,猛然间,一支流矢如天马行空般直奔黄忠后背而来。黄忠正领军奔走间,由于声音嘈杂、加之突围心喜,竟然没有察觉,“扑”的一声。利箭竟然在背后几乎没胸而入! 血光淀放处。黄忠闷哼一声,在马上摇了两摇,险些便栽下马来。身旁亲兵大惊,一拥而上抢至黄忠身旁,一则扶住黄忠,二则为黄忠挡箭,只是不敢停住马步! 就这样,身负重伤的黄忠在一众亲兵们的拱卫下。随着前面残军直奔代郡而去!二十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就快黄忠流血过多。几乎陷入晕迷态的情况下,一行人随前军进抵代郡城下。 李严等人此时也刚刚接到斥堠飞马急报黄忠被围的消息,听说鲜卑军势大,李严心中正在彷徨:如果要去救黄忠,城内一万五千兵马,尚有六七千是辎重兵,兵少不足用,兵多则恐代郡有失;要不去救黄忠,坐看黄忠被围,李严也是于心难忍!一时间,真是坐卧不安,苦无良计!最后,正当李严下定决心出兵救援的时候,聚兵鼓刚刚敲响,北方尘土飞扬之下汉军残兵已然突围奔来! 李严大喜,忙大开城门、接应诸轻骑入城,然后城头上箭如雨发,便将尾追其后的鲜卑骑兵射将回去。由于鲜卑军仓促而来,尚没有攻城器械,奈何不得代郡,所以见无功之下也只得退了回去! 李严见鲜卑军已退,吩咐诸将严守城池后,便急飞身下了城楼,来见黄忠。便见此时黄忠已经是面色苍黄、晕迷不醒了,口鼻间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看看就将休矣!李严大惊,急叫道:“快送太守府!快请军医!”于是,众人手忙脚乱的便将背后插着两只箭的黄忠抬奔太守府而去! ****** “怎么样?老将军没事吧?”看着老军医皱着眉头为黄忠诊脉,李严不禁急得直跺脚!良久,老军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箭虽然已经取下了,但是老将军流血过多,加之年纪过大,气血本虚,恐怕是不成了!” “啊!!”李严、张范不禁面色大变,暗暗叫苦。李严冷汗直流中,问军医道:“那老将军还能撑得多少时候?”军医苦笑一声:“恐怕撑不过今晚了!”众人闻言不禁暗暗垂泪! 就在此时,黄忠忽然呻吟了一声,突然醒了过来,李严忙抢了上去,大叫道:“老将军,老将军!”黄忠睁开晕黄的眼睛,看了看李严,嘶哑着声音道:“正、正方,悔不听你良言,强要出战,以至于折尽大军!我黄忠愧对陛下和华夏百姓啊!”老黄忠羞怒交加之下,“哇!”地又吐出一口鲜血。李严慌了,急忙握住黄忠的手,流泪道:“老将军休要自责,此非之战之过也,实是敌情有误!老将军只管安心静养,城防交由严便是!” 黄忠苦笑一声道:“静养?正方休要瞒我,我此次恐怕是不成了,但出师未竭身先死,边疆未定之下,老夫死不瞑目啊!”众将闻言垂泪不已,室内一时痛哭声一片。李严也是泪如雨下,握住黄忠之手,只是流泪无言。 黄忠忽地握紧了李严之手,咬牙道:“正方,你转告陛下。老夫有负重托,未能稳守边疆!此生虽已不能再为陛下杀敌,来世再为华夏驰骋疆场吧!”李严见状大哭道:“老将军休要胡说,快快安心静养!” 黄忠摇了摇头,仰天大叫一叫:“陛下,老臣去了!”言罢,吐血数口,顿时晕迷不醒。是夜二更,老将黄忠伤重而死! 一时间,代郡城内无论军民尽皆带孝,哭声震天,恭送老将军英灵归位! ******* 是役,金沙湖一战汉军战没一万七千人,余者尽皆带伤;鲜卑虽然获胜,但折损精骑也达近两万众,尤其是折却大将拓拔英、拓拔德,虽胜亦是惨胜! 自此,华夏塞北最后一战,开始拉开序幕,暴怒的汉军将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完成华夏民族的铮铮誓言:“明敢犯我大汉天威者,虽穷搜万里,亦必取敌首而还!” 平定塞北卷 第二十章 国仇 平定塞北卷 第二十章 国仇 这一日早朝,天气已经微微转暖,我和众文武正在大殿中议事时,忽然间殿下一阵迅急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声长呼:“报——,边关六百里急报:鲜卑寇境!” 我和众人心中一惊,抬头看去,一名黑甲红衫头戴红羽的信使正飞奔而来,手中高举着一支密信纸筒。殿门前执戟武士大惊,连忙分开两旁,让信使奔入。华夏军令有言:金銮殿非边关急报信使,任何人不得带甲执兵入内,这是对紧急军情的容宽之举! 信使奔入殿中,跪倒在阶下,将密筒高呈过顶,大声道:“小人代郡传讯密使,有李严和张范大人紧急边讯送至!请陛下查收!”我心中顿有不好的预感,急道:“快快呈上来!”“是,陛下!” 身旁一名宦官亲侍急忙奔到阶下,取过密筒呈了上来。我接过密筒,打开一看,面色顿时大变。诸文武一看,顿时心神忐忑,不知有何祝事!“叭嗒”一声竹筒掉落处,我沉重地说了声:“拓拔鲜卑突然寇边,因情报有误,黄老将军战死沙场,一万七千将士为国捐躯!” “哗!”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文武只惊得是目瞪目呆。然后,回过神来的众人平日和黄忠交好者,无不失声痛哭,大骂鲜卑草寇。一时间,朝堂之上阴风惨雾一片,抽泣声不绝于耳。 我也目中含泪,喃喃道:“悲乎。叹乎,将军热血,坦坦忠魂!”忽地。我离座奋声,厉声道:“老将军和死难将士英灵在上,请一路走好。此仇不共戴天,朕和华夏军民必为你们报此血海深仇!”阶下,众文武也是目中喷火、咬牙切齿地大呼:“复仇,复仇!” 此时,原本闻此噩耗一直呆立无语的黄叙突在跪地大哭道:“父亲!父亲!”捶胸顿足。号泣不止。直哭得目中含血,碰地不已。众文武大惊,连忙抢上。三五人将黄叙拖起,纷纷劝道:“少将军节衰,少将军节衰,此仇不共戴天。我等必为老将军复仇!” 我离座下阶。来到兀自号哭不已的黄叙面前,痛声道:“义文节衰,不要再哭了,你再哭朕也要忍不住了!”黄叙忽地奋力推开众人,急速跪爬起步,死死抱住我的双腿大哭道:“陛下,臣父死于鲜卑其手,其仇不共戴天。臣愿领兵出战,为国为父血此深仇!请陛下成全!” 闻听此凄惨之言。我原本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睛也不禁潸然而下:“义文,你放心,朕此次绝不和拓拔槐老贼善罢干休!” 正在此时,便听殿下又是一声急报:“报,雁门六百里急报,鲜卑寇境!”又一名黑甲红衫红羽信使飞奔而来!进到殿中,信使突见满殿中人俱在号泣,一时不禁愣在当地。我咬牙切齿地道:“愣着干什么,拿将过来!”信使慌了,连忙呈上密筒,我一看,顿时怒发冲冠:“可恼,鲜卑狗贼又发十万大军攻打我雁门雄关,郭淮、魏延苦苦死守,急求援兵!真是欺人太甚!” 众文武真是怒火熊熊、直腾腾地按捺不住,一时间顾不得身份纷纷破口大骂:“好是狗胆,欺我华夏无人么!?”“踩平鲜卑,屠尽敌寇!”“对,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杀!”……一时间朝堂之上杀气腾腾,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也是,自华夏立国已来,平西鲜、服匈奴、灭乌桓、定三韩、剿公孙、威辽东,兵势之盛,国势之强,远胜历朝历代。但就在这种时刻,竟然还有不知互活、敢来犯境者,这如何不让众文武羞恼难当,暴跳如雷! 怒气冲天处,我当即下令:“孙伯符何在?”“臣在!”孙策应声而出! 我咬牙切齿地道:“传我旨意:迅速调集陆营各部,备齐粮草辎重,半月之内兵进塞北,剿灭拓拔鲜卑!另,三军将士全数为黄老将军和死难将士挂孝,以告慰在天亡灵!”“遵旨!”孙策也是一脸铁青,咬着钢牙接了旨意! 接着我转过头来,微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诸葛亮道:“孔明,传令下去,国库拔银准备厚加抚恤死难将士。再通告天下所有臣民,黄老将军和其余战没将士为国捐躯、其情可动天地,下令一月之内举国挂孝、禁止一切喜庆之事!”“遵旨!”诸葛亮也是一脸悲痛的受了旨意。 “张子纲何在?”“臣在!”“礼部迅速拟旨:追封黄老将军忠勇公之职!另是役一万七千将士的灵位全部存放英雄阁偏殿之中,由朝庭和万千子民世代祭祀!”“遵旨!” 见吩咐已毕,我咬牙切齿地道:“诸公,各自归衙,全力以赴,务必在半月之内做好出兵准备!踏平鲜卑!”“踏平鲜卑!踏平鲜卑!……”一众文武们直是气势汹汹的怒吼不已,花白的胡须也激动得瑟瑟直抖…… ****** 十日后,在华夏朝野还在紧锣密鼓地做着千头万绪地战争准备工作之时,也在华夏帝国举国同悲之时,黄老将军的灵枢由李严派人护送、抢在鲜卑军再次攻打代郡之时送回了许都。 是日,我率朝庭所有官员及十数万百姓在城门外迎侯老将军英灵归来!当遥遥见到灵枢之时,官员、军民无不跪伏于地、放声大哭,悼念烈士英灵!一时间,白幡飘飘、纸钱飞扬,凄婉的哀乐再配上怒吼的寒风,直将气氛渲染得悲伤无比! 黄叙见到黄忠灵枢近来,痛声大哭,踉踉跄跄地抢上前去,抱住灵枢便是一阵撞头痛哭,一时间砰砰作响,额头血渍斑斑!黄忠之孙年仅十七岁的黄维也是跪在灵枢之前。大叫:“爷爷!爷爷!”场面凄惨,众人大悲! 我一示意,几名亲侍和众文武上前将黄叙和黄维拉了开去。让黄忠灵枢进城。城内早已备好灵堂,只等黄忠灵枢一到,便会开始盛大的拜祭之礼! 哀乐声声中,灵枢沿街而行!所过之处,路旁迎侯的万民尽皆下跪,个个泣不成声地用泪水和敬意迎接归来的烈士英灵!许都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不多时,灵枢到了黄忠私宅前。一众黄府家眷早已跪迎在地、悲泣声一片。黄叙痛哭之中,挥了挥手,几名黄府仆人擦着眼泪就要上前抬枢入内。我一挥手止住道:“不。由朕安排!”转身对众将道:“老将军七十高龄尚自为国镇守边疆,终至血洒疆场,其情可惊天地。今日扶枢之事,当隆重其事。以表其忠。朕决定亲自扶枢。众爱卿还有何人告别奋勇者!” 赵云应声而出道:“未将愿为其一!”孙策道:“本王正当壮年,也不敢辞!”其余众文武一看四人已有其三,纷纷便要上前,甚至有些白文苍苍的文官竟然也来自告奋勇,我吓了一跳,连忙止住道:“不用争抢了。公瑾,近年前你身体一直不太好,灵枢沉重。你有此心便足矣。文远,你和老将军平素交好。就由你来吧!”“遵旨!” 四人已齐,几人便一齐上前握住灵枢四角,轻轻一发力,四人都是壮汉,一下子就将灵枢高高抬起,扛之在肩!黄叙大惊,感动非常,跪地大哭道:“陛下且慢,如此恩重,如此殊荣,臣一家当之不起啊!” 我哀痛地道:“当得,当得。老将军忠义之国,其义不下李广,其名不下卫、霍,足当此荣!退下去吧!”黄叙大哭拜谢,在前引路。我和孙策四人,将黄忠灵枢抬入,恭恭敬敬摆放在灵堂之上! 哀乐奏响处,众文武和各部官员一一拜祭,黄叙和一众家眷们在旁频频答礼。祭礼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到深夜,拜祭官员不计其数,便是在外虚设的衣冠灵前,也有无数民众为其上香拜祭。真可谓哀荣无限! ****** 十五日满,各路陆营大军齐集许都城外,连营十数里;粮草、辎重等物资在高效完备的后勤体系支持下也迅速调拔齐备。于是,万事俱备,只待圣旨一下,大军即可开拔! 行军,我召集众文武召开了隆重的军事会议,各院各部主要官员尽数到齐,济济一堂。看众人齐至,我向张昭点了点头,张昭会意,应声而起道:“诸公,鲜卑敌寇犯境,大军出征在即。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而粮草未先行,情报却需做在首处。近日,我监察情报部仔细根据最近陆续收集到的情报,给诸公做一下简要的说明!” 张昭顿了顿,见众人都在仔细倾听,便继续道:“年前,拓拔鲜卑本部人口约有七十余万,兵十五六万。后来再加上原河西鲜卑步余根之子呼法兰带逃的十余万众,便有民众八十余万,大兵近二十万。但近年来,一则我华夏及诸属国都对拓拔鲜卑封闭边境、禁绝贸易,所以实力已有所下降;尤其是今冬的连绵大雪,冻死拓拔鲜卑马匹牛羊和人口无数,粗略估计最少使其人口减员二成以上,便是其军队最少也会有一成以上的减员!所以,现在估计其所部人口约在七十万众,兵则不会超过十八万人!此次拓拔鲜卑兵分两路,拓拔槐亲率十万余大军兵发雁门,而其子拓拔云明则率大军五万余人进袭代郡!可谓倾巢而出,来势汹汹。做为鲜卑三部中最为强悍的一支,其十数万大军的实力绝对不能小觑,至少应该会超过原步余根大军一些!但是其弱点也是明显的,就是因为封锁和雪灾的原因其后勤辎重必然十分困难,绝不耐久战!建议陛下和诸公可以考虑此点!”说完,张昭向我点了点头! 我随即问道:“诸位爱卿,子布已经言明敌情,诸公有何破敌良策,便说无妨!”司马懿想了想道:“陛下,既然鲜卑蛮军粮草不济,后援无力,当以坚守为上,等敌粮尽自退时,发大军追剿,必然一战而获全胜!” 我点了点头道:“仲达此言正合朕意。不知诸公还有何计可以灭敌?”庞统出言道:“陛下,东部鲜卑轲比能部一向与我交好,而且近年来与拓拔鲜卑十分交恶,此次进袭不若厚礼请其出兵,夹击拓拔鲜卑后部,一则断其粮草,二则乱其后方,这样拓拔槐必然败亡更速!”我闻言大喜道:“士元此言甚善,此计大妙!” “友若,你和轲比能向为旧识,此次可愿担此重任,说其出兵夹击拓拔鲜卑?”荀谌闻言忙道:“臣虽年迈,却仍堪一用,只要陛下有旨,臣万死不辞!”“好,如此朕便祝友若马到此功!”荀谌点头称谢。 我又看了看诸人,问道:“诸位爱卿,还有进计者否?”贾诩闻言慢条斯理地道:“陛下,臣尚有一计,或许可行!”我闻言一振,贾诩出的计谋那可都是十分毒辣、实用的好计啊,于是大喜道:“文和速速说来!” 贾诩点了点头道:“拓拔鲜卑的王庭所在地为盛乐,靠近河套地区,这点诸公想必都为知晓。而我军在河套设有二郡为银川郡和安阳郡,和我华夏北地、上郡等地毗临!其中银川郡是为旧汉朔方故地,最为靠近盛乐,新筑的银川城估计离盛乐不过七百余里吧,现有马孟起领铁骑万余驻守在此!如果在我军在雁门和代郡一带和拓拔鲜卑主力进行对峙的时候,再让东部鲜卑出兵调走其境内仅存兵力,届时再由马孟起领一军偷渡银川以东荒漠,突越黄河,直捣其盛乐龙庭。拓拔槐闻听必然心神大乱,所部大军也会战心尽失,不战而溃!届时趁其粮缺士沮,毫无战意之机,再发大力倾力进剿,拓拔鲜卑一战可定!” 众人闻听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暗大惊:“这贾文和可真够毒的,算计敌人总是能够一剑就捅进敌人心脏,厉害,厉害!”我闻言也是大喜,心中暗道:“不愧为三国第一毒人!”大喜道:“文和此计甚妙,便以此行事!只不过银川以东四五百里沙漠,十分酷热难行,不知孟起他们能否顶得住啊!”贾诩笑道:“孟起久镇西域,纵横万里黄沙也是寻常之事。何惧这区区数百里荒漠!陛下且管放心!” 听贾诩这般说,我便下定了决心,大喝一声道:“诸卿听令!”“哗!”众文武一直肃立! “此次出兵随行军马有:‘风’‘雨’、‘雷’、‘电’四部,‘游’字号解烦军留一半镇守皇宫。张文远所部三万重骑兵,太史慈、张绣、庞德、马遵所部四万轻骑兵,徐晃、吕蒙所部六万步兵也随军出征。其余后勤辎重部队按需要配给。余者则留守许都,辅佐太子监国。大军明日兵发塞北,踏平拓拔鲜卑!”“得令!” 次日,各部汉军合计二十余万人毫不怠慢、立即直奔塞北而去,华夏塞北最后一场大撕杀开始正式拉开帷幕! 平定塞北卷 第二十一章节 伏兵 平定塞北卷 第二十一章节 伏兵 兵离许都四天后,快速急行北上的华夏大军抵达中牟。由于进援雁门走司隶孟津口一线最为捷径,而进援代郡则走兖州官渡一线最为捷径,所以至交通咽喉中牟时,大军不得不兵分两路,分别进援。 经过慎重考虑,我遣孙策统帅太史慈、庞德、张绣所部三万轻骑并黄叙所部‘雷’字号解烦军为主力北进代郡,庞统为随军谋士。而其余大军则随我西进司隶,从孟津口北上迎战拓拔鲜卑主力大军! 战云密布,狼烟四起,一场空前惨烈的大战即将上演。 ****** 花开数朵,各表一支。先说统军北上的孙策所部大军由于代郡兵力损失大半,防守困难,所以不敢懈怠,星夜从官渡渡了黄河便从冀州平原上直扑代郡而来。一众华夏将士们人人头扎孝布,臂缠白布,为黄老将军和死难的将士们挂孝。尤其是黄叙所部‘雷’字号解烦军,更是和主将一样怒气冲天,人人奋不顾身的星夜急奔、直扑代郡而来。 血债要用血来还,华夏男儿岂等闲!若使手中青锋在,胡马岂敢度阴山! 经过了一个月的疯狂急行军,孙策所部近五万大军急赶到了代郡以南的涿郡城,和代郡遥遥相望。 而原本月余时间以来一直围着代郡疯狂攻击的拓拔云明所部,由于和黄忠金沙湖一战人员伤亡太重。所以苦攻雁门一个多月,也只是毫无战果。而汉军们却也是自己有苦自己知:虽然李严一向善守,但近一个多月的高强度守城战仍然让代郡汉军损失近半、伤亡惨重。毕竟拓拔鲜卑军号称三部鲜卑之首并不是浪得虚名,只是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李严严密的调度才力保代郡危而不失。但是经过了一个多月战火洗礼的代郡城早已经残破不堪了,如果再没有援兵的话,恐怕失守也就在旬日之间。 于是,就在敌我双方都在心急如焚的时候,孙策统大军兵至涿郡的消息传到了代郡。一时间,汉军士气大振。鲜卑军士气大沮,原本一直日日狂攻不止的鲜卑蛮军也罕有的停止了攻势,龟缩在城北的大营里一时没有妄动。松了口气的汉军们也立即抓紧时间整修城防。准备撑过最后的两三天时间! ****** 代郡以北鲜卑军庞大的军营里,已经伤愈的拓拔云明和拔拔洪二人面色不悦、眉头紧皱地在帐中一言不语,其它的其位诸位豪帅也是一时不敢搭话,帅帐中虽拥挤着几十条大汉、却几乎静得是鸦雀无声。 忽地。拓拔洪涩声道:“少帅。汉军援兵已到,而我军经过连番激战,所余战力已经不过两万五千人,面对近五万汉军援兵已经没有胜算。不知少帅有何打算?” 拓拔云明闻言眯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道:“原本一切顺利的战事,先被汉军大将黄忠浴血狙击于金沙湖,虽胜却是折却近两万大军和拓拔英、拓拔德两名大将,后又遇上个善能守城的李严南蛮。弄得我军是精疲力竭、战力大损。苍天不佑,难道我鲜卑人真的就没有入主中原的天命!?”拓拔云明真是一脸的不甘啊! 众豪帅也是一脸的面面相觑。倾力突袭的南侵战役打成目前这个样子也是众将没有想到的,不过众将打到现在已经可以看出来了:现在的华夏汉军早已经不是旧汉时的孱弱之旅了,那是一支灭国无数、骁勇顽强的铁血劲旅,鲜卑大军与之对战,战力上并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由近日攻城的艰苦情况来看,汉军对北方迟早会有大战也是早有准备的。所以一时间,众人都已经失却了出兵前必胜的信心,有些动摇起来! 一员豪帅小心翼翼地道:“少主,既然连战不利,而且汉军援兵又将大至,不若趁其代郡无力追袭我军的时机迅速北撤,如此尚可全师而退!”拓拔云明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退!往哪里退!?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去冬我国各部遭受罕见雪实,人口、牲畜死伤无数,已近粮绝的地步,此次出兵已经是倾全国之力以求掠粮以自救。如果不胜而回的话,怎么向国民交代,怎么度过这无粮可食的春季!”众人闻听此言,也是一时的萎了,个个闷头不语:攻不能胜,退不能退,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俗语有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说得果然不假!一向以机动力见称的草原精骑在粮尽人亡的威胁下也不得不放弃其善长的平原野战而苦攻汉军重兵把守的城池。看来只要方法得当,农耕民族还是有相当机会击败草原民族的。 却说拓拔洪见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不由得为难地对拓拔云明道:“既然少帅不愿意撤退,那么首先得想办法击溃来援的汉军才是,否则我军根本没有办法攻取代郡的!”拓拔云明点了点头,不由得一时默然无语。 忽地,拓拔云明眼睛一亮,抚掌大笑道:“有了!”众人闻听大喜道:“少帅有何良策?”拓拔云明大笑道:“涿郡和代郡之间相隔着一段内长城,内长城附近山峦叠障,险碍处处,足可以伏兵以拒敌。如果我军只留少量兵马在代郡外虚张声势,而主力却潜至内长城附近险碍处据险埋伏的话,大有可能一战歼灭来袭汉军!而汉军报仇心切,来势汹汹处,必然无备,所以我军成功把握极大!” 众鲜卑战将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对拓拔云明的胆大和冒险不禁吃了一惊。便是拓拔洪也有些疑虑道:“少主,可是汉军足有五万之众。而我军只是其一半,又得留下少量兵马在代郡城下牵制李严所部,恐怕实力不足啊!”众鲜卑豪帅现在也不敢过高估计自己的战力了。一时也不禁纷纷点头。 拓拔云明想了想道:“其实两军实力对比也未必如你们想得那般悲观。便如我军,可只留下三千人镇守营寨便已足矣,代郡城内只要不知我军虚实,未必便敢妄动;便是知道了,以其现在不足万人的兵力,其中还有大量后勤兵马,也未必能奈我大营何。这样我军就可以调集两万精骑和两千剩余‘飞鹰卫’用于突袭作战。而汉军援兵中只有三万是骑兵。其它便是一万步兵,一万辎重部队!若我所料不假,汉军应是以三万轻骑为先锋。步兵保护辎重部队断后,所以如果我军能够出其不意地在险碍处突起发难将汉军骑兵主力隔断歼灭的话,那么其剩下的两万步兵和后勤辎重部队在心神惶惶之下灭之易也。所以只要布置得当的话,此战实际上是我军以两万两千人的精锐兵力据住险碍对抗汉军三万人的轻骑。未必没有胜算啊!” 众鲜卑将领闻言不禁眼中闪光:“是啊。我鲜卑军单兵的战力还是要明显强于汉军的,两万两千鲜卑军对阵三万汉军轻骑的话战力只是五五之数;但如果鲜卑军占据险隘,居高临下而突袭的话,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击溃三万汉军骑兵的。”一时间,众鲜卑将领们不禁为拓拔云明这个胆大的疯狂主意所吸引。 拓拔洪也长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道:“少帅言之有理,但其中有几个要素必须要注意,一、南下埋伏军马必须要小心地避过代郡的汉军斥堠。否则一切只是空谈,二、必须在内长城边汉军的必经要道上选择一个足以伏军的险碍以隐藏。三、突起发难时,必须有效地隔断汉军后路步兵和辎重兵对前队骑兵的支援,并且还要将汉军三万骑队的前后去路尽皆封死。如此三点,若一点失败,我军此次奇兵便没有成功的可能!” 拓拔云明点了点头道:“不错,所以此计还是有细致之处还须仔细商量,你们看,应该这样……这样……” ****** 在涿郡休整了一天以后,陆营汉军们又恢复了生龙活虎般的劲头,立即急速开赴代郡而去。这天,五万汉军在内长城脚下停住了脚步,扎下营寨! 山风呼啸间,庞大的营地上空炊烟袅袅,灯火摇摇,显得宁静而安详。帅帐之内,孙策、太史慈、庞德、张绣、黄叙等将正在商议军情。孙策手握军情斥堠兵刚刚飞马传来的情报疑惑道:“诸公,事情好像有些蹊跷:据探马所报,拓拔云明此路鲜卑军经过连番激战,战力损耗较大,所存兵力应该不会超过三万人。这样,他们的战力比起我军来说是明显不如的,但令人惊奇是鲜卑军近日竟然一直死守营寨,既不趁我军尚未开到奋力攻城、再搏一把,也没有识时务的逃返漠北、以避锋芒!不知诸公对此事有何办法?” 庞德皱了皱眉头道:“莫非那拓拔小贼还是心有不甘,准备和我军在代郡下较量一番?”张绣不置可否地道:“不会吧,我军五万援兵再加上代郡城内的兵马,不论数量和战力都远超过敌军,正面对战的话他们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黄叙却咬着牙道:“管他那么许多,他不逃更好,我若捉住拓拔小贼,必然将他千刀万剐,以祭亡父在天之灵!”太史慈摇了摇头,安慰黄叙道:“义文休要焦躁,久闻那拓拔云明小贼机敏过人,连黄老将军如此经验丰富的老将也着了他的道,可见非同一般。行军打仗,当以冷静为先,义文千要不要被仇愤冲晕了头脑!”黄叙闻言有些发热的头晕稍稍冷却下来,谦声道:“谢太史伯父提醒,小侄鲁莽了!“ 孙策一时也摸不准拓拔云明想干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庞统道:“士元,你最善临机专断,对此有何看法?”庞统闻言,慢条斯理地分析道:“子义说得不错,那拓拔云明能够击败黄老将军,虽是占了我军情报不准的便宜,但其心机之深却也是非同小可。诸公请想:如果拓拔小贼见我军将至望风而遁的话,没有二话可说。必是惧而远遁;但现在见我大军一两日间将至,却依旧‘姜太公稳坐钓鱼船’便是十分蹊跷了。诸公请想,去冬拓拔鲜卑连遇巨大雪灾。牲畜、粮食损失无数,已近食不裹腹之境,此时倾全国之力奋力南侵,必然是不得目的绝不干休的。所以我判断那拓拔小贼守而不动,必然是贼心不死,仍然在虎视我华夏疆土!” 孙策想想道:“依士元分析,拓拔小贼是想和我军再较个高低?可是依目前敌我军力对比看。他这样逞强硬战不是自寻死路么?这不太合其狡诈的性格吧!”众将也是一时有所疑惑。 庞统依旧不慌不忙地分析道:“是啊,依其狡诈之性这种明显必输之仗他拓拔小贼是不会打的。但是哪个规定拓拔小贼就会乖乖地呆在代郡城下等着我们去揍他呢?”众人闻言若有所思,太史慈一惊道:“士元之意是?” 庞统笑笑道:“既然不能追。就只有一战;既然正面对战必败,那么就只能出奇兵破敌!所以我估计拓拔云明一定是在想着什么诡计在算计我军,他绝不会让我军大摇大摆地开到代郡城下狠揍他的!” 孙策闻言有理,连连点头道:“不错。士元所言有理。拓拔小贼必然还存有侥幸之心。打算以诡计谋我!不过,究竟是何计呢?”众人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庞统想了想道:“一般来说,诡计也不过就是袭营、埋伏、水攻、火攻几种!我军防备严密,夜间都有军犬巡逻守夜,夜袭是绝对不惧的。而且现在是枯水季节,春水未生,涿郡至代郡之间也无大河存在,却也无惧。那么便多是埋伏、火攻之计了。长城之边。山岭众多,险峻之地不少。足可伏兵;而且现在草木多枯、绿意未深,若其趁势伏兵再用火攻的话我军实在危矣!” 众将得庞统仔细分析提醒,不由得眼睛一亮,大赞道:“拓拔小贼必是此意!怪不得其营不动,原本兵马早就调往它处了!”但是究竟拓拔云明会有何处设伏呢,众将一时睁大着眼睛,在地图和沙盘上开始琢磨起来。 忽地众人眼睛一亮,不约而同地盯住了一个地方,然后又不约而同地抬头一阵大笑。孙策笑道:“桶间峡,桶间峡,拓拔小贼必伏兵于桶间峡无疑!”太史慈也笑道:“小贼果然狡诈,如此劣势竟也敢放手一搏。不过,毕竟年轻识浅,诈人之计可一而不可再也!”黄叙也是狞笑一声:“好小贼,既然你巴巴的赶来送死,小爷就不跟你客气了!” 庞德看了看庞统道:“军师,虽知小贼在桶间峡设伏,但周围地形险要,我军如何破敌?”庞统眨了眨眼睛,阴险地笑了笑道:“黄毛小儿,灭之易也。不过如此……如此……,必叫他束手就擒!”“哈哈哈!妙计,妙计!士元军师可真是妙人!有士元在此,那小贼奸谋直如儿戏一般!哈哈哈!”帅帐内响过一片狞笑之声! ******** 次日一早,汉军们不紧不慢地收拾起营垒和辎重,至日上三杆时才出发北进。一路之上,汉军一改平日里飞马急奔的行军速度,变得慢条斯理起来,一个上午两个时辰下来竟然只走了二十里路。 中午时分,太阳兀自还未到正中时,整支汉军就在一处山岭间的庞大空地上停顿下来,开始慢条斯理的生火造饭。造饭、吃饭、休息,汉军们一个步骤都没有减少,一个步骤都没有马虎,于是一直拖拖拉拉地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以后整支队伍才又精神抖擞地继续出发前进! 行路之中,大军渐渐接近桶间峡,众汉军将领们看着缓缓前进的汉军队伍不禁心中暗笑:“拓拔小贼,现在刚刚立春,天气仍寒,你们就慢慢地趴在山顶上喝那冰冷的西北风吧!大爷们不急,慢慢的走,在路上晒晒太阳、运动运动,缓和了身子再和你们干!” 忽然间,前面探马飞奔而来,急忙于孙策道:“报,前方三里便是桶间峡,请英王定夺!”孙策看了看庞统,庞统笑道:“天色近晚,传令三军扎营安歇。明日再过峡谷!”“喏!”传令兵飞奔而去,开始传令。 不一会儿,得到命令的众汉军们不禁一愣。心中纳闷道:“今天将军们都怎么了,平日里催得火急火燎似的,恨不得拿鞭子抽我们以加快速度。今天却是奇了,早上出发时就已经很晚了,路上又磨磨蹭蹭的,现在更奇了,太阳还老高呢。就要安歇!搞的什么鬼?”但军令如山,不敢违抗,众汉军们便滋滋润润地开始在桶间峡三里外的大块空地上安营扎寨起来。将军们不急。小兵们自然也是乐得逍遥! ****** 却说拓拔云明和拓拔洪二人正领二万二千军马伏于桶间峡两侧山岭之上小心翼翼地等侯着汉军们的到来。原本估计汉军们中午时分就能赶到,所以一大清早开始鲜卑军就开始全部埋伏于山头之上,虽然冷风呼啸、刺骨生寒,但素以吃苦耐劳著称的草原蛮兵们还是能够忍受的。 谁知一直到了中午。在山头上被呼啸的寒风冻得嘴唇发青、双腿发麻。遍体生寒的一众鲜卑军们连根汉军的鸟毛都没有看到,不禁暗暗叫苦。就在拓拔云明和众鲜卑军们开始疑神疑鬼的时候,探路的斥堠回来了,报知汉军们正在十数里外埋锅造饭。这消息直将拓拔云明气得半死:“每天跑得飞快,今天怎么这么慢,真是见鬼了!但是由于汉军已经接近桶间峡,要是将军马拉下去休息后再重新上来埋伏的话,铁定会被汉军发现!”于是。无奈的拓拔云明只好咬着牙下令鲜卑军们就着冰冷的干粮和冷水继续伏击等待。只可怜那些鲜卑军们直被冻得鼻涕横流、惨不可言。 就在鲜卑军们在山头上继续餐风宿露般的苦苦煎熬时,远远地便看见了大队汉军兵马正慢条斯理地开了过来。众鲜卑军大喜。心道:“好了,好了,谢谢飞马大神。这苦日子总算要熬到头了!”谁知看看就要入峡谷时,大队汉军们竟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更离谱的是汉军们竟然迅速寻了个地势开阔的地方以居高临下之势安营扎寨起来。 看着在峡谷下忙活得热火朝天般的汉军兵马,众鲜卑军愣了,一起抬头看天:“天,太阳不过刚刚斜了下去,汉军就要安营扎寨,这是什么老爷兵!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一天的挨冻受饿不是白辛苦了!飞马大神啊,您怎么会这样捉弄您虔诚的子民啊!”众鲜卑军们直气得面色铁青,直差就要破口大骂了。 拓拔云明也是几乎在倾刻间从欣喜的高峰跌到了沮丧的谷底,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不知如何是好。良久,拓拔云明方才回过神来,这时汉军们的营垒已经初具雏型了:便见最外围的是一排排拒马、地刺等物,然后便是一排高高的栅栏,更离谱的是栅栏后竟围绕着一排厚重的辎重车辆护着营寨……。而在一万后勤辎重兵们在紧锣密鼓的建寨时,三万汉军轻骑和一万‘雷字’号辎重兵却都是衣不解甲地护卫在一旁,虽然人人面色轻松、嘻笑连声,但却是阵形不乱、兵甲齐全,显是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拓拔云明彻底晕了:“该死,汉军们怎会这么早就扎营!难道发现了我军的埋伏?可是不像啊,要是发现了的话,应该派大军前来攻山才对啊!但依现在这情形来看,根本没有一丝攻山的样子嘛!” 头晕脑涨的拓拔云明在这种尴尬情况下于是只有两个选择:一、立即率军杀下山去:只是现在汉军阵形完备,兵力充足,又占据地形优势,可以以逸待劳地从容应付任何攻击,鲜卑军贸然出击的话必败无疑;二、继续伏击等待,趁汉军们夜深无备时再行突袭:只是山顶上山风奇寒,白天尚且好些,晚上那刺骨的寒风简直不是人受的,估计等不到半夜不用汉军打,众鲜卑兵就全变成了一根根冰棍了!一时间,拓拔云明真是欲哭无泪,颇有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悲惨心情。 但就在拓拔云明的犹豫间,汉军们的营垒已经建好,一队一队的汉军们立即列队开入营中,开始在四面八方布置起严密的防守起来。一个个的哨楼上安排了军兵,一个个的路口上安排了军兵。甚至让拓拔云明险些气歪鼻子的是:汉军们竟然在营寨周围和各路口布置了数十条凶猛的獒犬!拓拔云明心中一沉:“完了,有这些鼻子贼灵的獒犬守夜,今夜的夜袭也铁定完了!”一时间拓拔云明不禁心若死灰。他心里明白:如果错过了这个唯一的取胜时机的话,鲜卑军必败无疑,根本就再没有任何机会取胜了! ****** 就在拓拔云明在山头上和一众鲜卑军们痛苦地享受着寒风的‘温柔’时,戒备森严的汉军军营帅帐里,孙策、太史慈等一众主要将领们正在营中喝着暖暖的温酒滋润得很呢。 太史慈笑着道:“可笑那拓拔小贼还以为我等不知其伏兵在此,估计他看我们如此快下寨,正在患得患失、咬牙切齿呢!”诸人大笑。黄叙咬着牙道:“就让他慢慢地继续喝着西北风吧。待会再狠狠收拾他!” 庞德黑黑的脸上也是十分的兴奋,拍着蒲扇般的大手笑道:“庞军师当真是诡计多端,这回拓拔小贼被军师折腾得够呛。估计没被冻死也差不多了!”“哈哈哈!”众人一阵狞笑。 庞统也施施然地吃了一杯温酒、然后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道:“不错,现在天尚未晚,拓拔小儿攻又不能攻,退又不敢退。还得继续再喝一会冷风。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他见我军防备森严,无机可乘,识相的便会早早领军撤退,以求全身而退。我军目下只须下令三军饱餐,然后全数不解衣甲、不许入睡,随时侯命。但为了迷惑小贼,可令营中除各岗哨外,灯火尽熄。以便迷惑小贼。待其撤退时,我军趁胜势追击。在其兵疲气沮之下,我军必然大获全胜!” 众人闻言大笑道:“正是,正是。我们不急,哈哈哈!”黄叙咬着牙道:“诸位叔伯,那我们就说好了,无论谁遇到了拓拔小贼只能活捉,他的命得留给我生祭亡父!”太史慈众人笑笑道:“对,定要拿这小贼生祭老将军英灵!来,多喝点酒,待会夜里出兵时,寒风刺骨,想喝都没了!”“对,对!”众人一阵大笑! ****** 夜渐渐地深了,山林间的寒风也渐渐呼啸起来,像一排排刀子一样在山林间四处肆虐。无数凄厉的狼嚎声和夜枭声也在山林间连绵不绝地响了起来,直叫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冬未春初的北方山林在夜色里充满了寒冷、恐怖和诡异! 度秒如年的鲜卑军们死死地咬着牙咬受着那刺骨的严寒,羡慕非常地看着山脚下的汉营里冒出阵阵袅袅的炊烟,然后又熄灭了一堆堆的营火进入了梦乡……直到近二更时分,全身上下几乎已经被冻得僵硬得鲜卑军们终于等来了拓拔云明撤退的命令。一时间,众鲜卑军们欲哭无泪、鼻涕横流般的沮丧着脸悄悄下了崖顶,在桶间峡以北一个隐蔽处汇聚起来,取回隐藏于此的战马,然后便开始如丧家之犬般的向代郡以北退却。 有道是‘来时容易去时难’,一众在黑夜里冻得瑟瑟发抖的鲜卑骑兵刚刚喝上几口马奶酒、喘上几口热呼气,忽地便听四周里号炮连天、惊天动地般在空中炸响。紧接着周围呐喊声一片:“杀呀,活捉拓拔小贼!为黄老将军和死难的兄弟们报仇!”“杀光蛮兵,一个不留!”……无数纷乱的喊杀声如同奔腾的海潮般汹涌而来,大有惊天地、泣鬼神,令天地变色的架势,直将措不及防的鲜卑军惊得是目瞪口呆。 紧接着四周里人影绰绰,马蹄声如雷,也不知有多少汉军从四面八方便围了过来。原本一向无所畏惧的鲜卑勇士们顿觉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心脏开始失控般的疯狂跳动起来,浑身上下也陡地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但直到第一拔锐利的箭矢将在外围的鲜卑军将割麦子似的率先割倒一片后,一众惊得魂飞魄散的鲜卑军们这才被纷飞、腥臊的鲜血激醒了过来,呐喊一声便挥兵抢上、和突袭而至的汉军撕杀在一起。 “碰!”一阵金铁交鸣的巨响之后,两军将士在清冷的月光下猛烈撞击在一起,顿时掀起了一片凄美的血雾、淡淡的飘浮在空中。第一回合过后,一向骁勇的鲜卑军们猛然发现。地上躲着的尸体竟然有七成以上是已方的兄弟,而汉军的死伤却是微乎其微。众鲜卑军们这才猛然想起:今天整整一天众人几乎只进食了少许的干粮,又在寒风呼啸的山顶上冻了几乎一天一夜。便是铁人也得冻得脆乎了,何况是血肉之躯呢! 一时间,原本强壮悍勇的鲜卑军们便猛然觉得自己的手脚为什么那么酸软呢?为什么平日里一向挥动如风的锋利弯刀现在挥动起来却像是一名蹩脚的农夫在乱舞着一把可怜的镰刀呢?为什么自己平日里娴熟的控马技术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卑劣不堪、大失水准呢?巨大的无力感猛然袭上众鲜卑军的心头,原本沮丧的士气更加的低靡了,看着抵抗无力的外围兄弟被凶狠的汉军一群一群的砍下马来、头颅和断肢四下纷飞,残存的鲜卑军们崩溃了:如同一群纷乱的鸭子般到处乱窜,只希望能够在乱军之中找到一条逃生的门路。 人就是这样奇怪。有时候他们可以无所畏惧地决死于沙场之上,视万千箭矢如无物,那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雄壮;但有时侯却又脆弱得像群绵羊。只须轻轻一声呐喊,便会吓得四散奔逃,如鼠而窜。草原骑兵也是这样,勇猛强悍的他们在进攻时血气奔流、如狼似虎、死战不退。这时的他们是一群令人恐惧的决死之士;但是一旦败局已定。抵抗无力,缺少严格军纪的他们便也会立即如同一盘散沙般崩溃而散,这时的他们还不如一群胆小的绵羊。现在山谷间漫山遍野、四散奔逃的鲜卑败军就是最佳的真实写照! 拓拔云明和拓拔洪挥舞着手中的巨大弯刀,声嘶力竭地喝斥着鲜卑军们奋勇抵抗,但是被汉军们迅速击溃的鲜卑残军们已经根本难以再组织起什么有力的抵抗了,因为他们已经完全崩溃了。一众奋力阻拦败兵们的部落小帅和豪帅由于现在成了诸残兵们逃跑的障碍,不仅没能挽回山崩地裂般的败势,反而被逃命心切的败军乱刀砍杀不少。看见溃败已经无可阻挡。面色惨白的拓拔云明和拓拔洪相视一阵惨笑,两人孤单的身影在巨大的败军洪流中显得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般飘浮不定、前途莫测。 忽地。拓拔云明惨笑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弯刀对准自己的脖腔就要自我了断,“叮!”的一声金星四射般的击响处,一柄突如其来的弯刀挡住了拓拔云明自刎的刀势,救人的却是拓拔洪!拓拔云明愣了愣,悲痛欲绝的苦笑道:“洪将军为何阻止于我!?我如今折尽大军,辜负了父亲和七十万部民的期望,不死何足以谢天下!” 拓拔洪厉声道:“我鲜卑男儿理当战死于沙场,如何可以自刎于敌前!现在大军虽散,‘飞鹰卫’却大部还在。不由我们领军一齐死战突围,虽死却亦让汉军不得小瞧我鲜卑男儿!”拓拔云明闻言一振,缓缓回头望去,果见在鲜卑大军四散奔逃的乱流中,一支近两千人的军正围聚在拓拔云明身边奋勇奋力苦战,死而不退,恍若奔流洪流中巍然屹立的中流砥柱般围持着拓拔鲜卑军最后的荣誉。 拓拔云明精神一振,厉喝一声道:“鲜卑男儿,有死无降!杀!”一挥手中弯刀,霎那间一众‘飞鹰卫’呐喊一声,一齐掩上,直扑向汉军人群最为密集的北方。 “砰!”的一阵巨响,正四处追杀逃窜鲜卑败兵的北方汉军们措不及防处、顿时和凶狠扑上来的‘飞鹰卫’撞击在一声,迸裂出四射的火花。阵前防备不及的百余汉军们被誓死苦战的鲜卑‘飞鹰卫’只一击就栽倒在血泊之中,扬起一阵纷飞的血雾! 众汉军们见状大怒:已是必死之人,还敢负隅反抗!?愤怒的汉军们迅速一拥而上,战刀并举,疯狂地招呼向‘飞鹰卫’而去。清黑的月光下,无数战刀空中呼啸破空、带着一颗颗斗大的头颅,激起一蓬蓬腥臭的血液,身着黑色战甲的汉军们和身着黄色皮甲的鲜卑军‘飞鹰卫’杀成了一团,彼此互相混杂,阵营已是难以分辩。 远远地看去,在清亮的月光下和熊熊的火光中。只看得出一团团的黑色和黄色在顽强地进行着色彩的演变。一开始,黑色和黄色兀自势均力敌,难分胜负。但渐渐地。四面八方大股大股的黑色渐渐涌上来以后,奋力北进的黄色渐渐被大股的黑色淹没在色彩的海洋之中。 ‘飞鹰卫’虽然是天下精兵,但是饿了一天肚子、喝了一天冷风的他们,战斗力也顶多只有平时的一半了,一旦那凶悍突进的势头被汉军们顽强抵住,后继无力的他们很快就尽显疲态,被人数占据优势的汉军们一个个击杀于马下。很快地。不到两千人的‘飞鹰卫’在上万汉军们的奋力围剿下折损殆尽,只剩下只有百余人的残部还在苦苦地进行着最后的撕杀。 此时,放眼望去。整个山谷中,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四处逃窜的鲜卑大部到底没有逃脱出汉军们的严密包围,被四面合围的汉军全部歼灭。一边倒的战斗中没有俘虏。因为汉军们牢牢记住了黄忠和一万七千名兄弟战死的仇恨。所以冷漠的他们在战斗中无论鲜卑军是抵抗还是求饶,对待敌人他们只有一种试:无情的杀戮!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方式才能抚平他们对袍泽们的怀念以及对敌人的仇恨。 战斗进行得很轻松,一则鲜卑军早已战力大损,二则其阵形已乱、士气已丧,所以汉军们付出的代价远比想象中来得要小。从三更时分开始的战斗,大概在凌晨时分、太阳刚刚升起之时就已经基本结束了。逐渐汇聚起来的庞大军伍开始向最后一股还在浴死苦战的鲜卑敌军重重包围而去。 “都给我让开!”一众虎视眈眈的汉军们正想再加把劲把最后几十名鲜卑残兵也全部剿杀时,忽然间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众汉军们停住手回头一看。清冷的晨风和茫茫的晨雾中,一名大将端坐于一匹高大的青色战马之上。身着黑甲,身举长刀,双眼里正散发出熊熊燃烧的火焰,浑身上下杀气腾腾的缓缓纵马而来,那浩然威猛的气势直如战神临凡一般让人心中顿生惧意! 此将非是旁人,正是黄叙是也!众汉军们心知黄叙是想亲自动手报仇,互视一眼后很快便哗啦啦地让开一条通道。黄叙纵马走到浑身上下已经血迹斑斑的拓拔云明和拓拔洪面前,原本红得就像喷火般得眼神猛然间射出冷冷的寒光,浑身上下也散发出更加凛冽的杀气,形成一股如同泰山压顶般的气势直压向鲜卑残军。 “我叫黄叙,华夏汉军‘解烦军’大将。黄忠是我父亲,今日我特来为父报仇,取你们的狗命!”黄叙长刀一举,澎湃汹涌如巨浪般的杀气顿时将拓拔云明等人笼罩在其中,那自信、凶悍的表情好像已经已经将拓拔云明等人看做是待宰的羔羊一般。看着浑身浴血,如同地狱魔王般的黄叙,拓拔云明忍住全身的伤痛,冷冷地道:“我的人头就在此处,你若有本事,就来拿吧!” 黄叙陡地双手一紧,瞳孔一张,一声怒吼处,座下青色战马长嘶一声,如同一阵狂风般直扑拓拔云明而来。那速度迅猛如电,那气势刚猛如山,电光火石之间,巨大的长刀已经在空中划过一片妖异的诡异,带着凌厉的杀气当空斩向拓拔云明。 在拓拔云明看来,天地间仿佛突然已经变得黑暗无比,原本雪亮无比的大刀仿佛突然变成了一条咆哮的苍龙般吐着黑色的火焰从天而降要将他一口吞噬。拓拔云明怒吼一声:“杀!”弯刀急举,一头撞击在苍龙的向丰。 “叮——”的一声金失交响之处,长刀和弯刀猛然撞击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四散而出的刚猛气浪。近处的汉军和鲜卑们无不闷哼一声,直感到耳鼓生痛,胸口一阵发闷,众人大惊,连忙向后退开了十数步,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而奋力招架的拓拔云明只觉得猛然间黄叙的长刀上传来了一股巨大无比的庞然真力,以一种破万军如穿鲁缟的气势一口气击碎了他们的护身真气,一头撞入了他的心房。“哇!”拓拔云明惨叫一声,口中鲜血急速喷射而出,形成一股凄美的血箭。 黄叙看见拓拔云明一击吐血,心中快意的大笑一声。眼睛里愤怒的火焰却更加炽烈了。长刀斜劈处,黄叙冷冷地怒吼一声“长刀追魂!”陡然间沉重? ??大刀散发出阵阵的龙吟、光芒大炽如同突然拉近的太阳一般狂啸着扑向拓拔云明的脖颈。 被黄叙刚猛的一击直打得近乎散了架般的拓拔云明见状大惊,急催动真力全力以赴的用弯刀迎了上去。“叮——!”长刀和弯刀再次交击在一起。那迸射出的巨大劲风直追得黄叙和拓拔云明二人战袍一阵鼓动、飘逸若飞。 “喀嚓”一阵脆响处,刚刚还以为再次挡住了黄叙这一击的拓拔云明正在欣喜间,手中的弯刀竟然突然变成了纷飞乱溅的碎片钢雨!一脸狞笑的黄叙双手陡然猛一发力,原本被弯刀截停在半空中的长刀突然再次光芒大炽,狂啸如雷般的直奔拓拔云明的脖颈而来。 “完了!”拓拔云明脑袋里刚刚来得及闪过这个绝望的念头,一颗斗大的头颇就随着急闪的长刀、飘飞的血雨飞起在半空之中。 两合之下,黄叙力斩拓拔云明! 紧接着。拓拔云明无头的死尸猛然间从马上栽落于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激起了一地黄土,汉军们不禁发出一阵疯狂的欢呼。而黄叙的眼睛里也散发出一种复仇的快意! 看见拓拔云明战场当场,拓拔洪心中大怒,一摧战马,狂叫一声:“南蛮死来!”便挥动弯刀。恶狠狠急扑而来。黄叙猛然回头。双目中急射出一股疯狂的杀意,那简直非人的眼神直吓得拓拔洪心神一颤、双手一软,原本打算奋力急斩的弯刀也陡然间变得无力起来。 突然间,黄叙猛地大喝一声,犹如晴天里突然响起个震雷,直震得拓拔洪耳鼓一阵鼓鸣,眼前一阵发黑。就在瞬间后拓拔云明恢复听觉和听觉时,弯刀急斩处黄叙却已不在原地。拓拔洪急回头处。只刚刚来得及看到身后的黄叙露出一丝狰狞可怖的微笑,然后便是一记眩目急啸的白光猛扑而来。 然后。顺理成章地,拓拔洪一颗斗大的头颇冲天而起,带着纷飞的血雨一头滚落在黄土地上、蹦了两蹦之后才骨碌碌的滚到了一队汉军们的脚下。“呸!呸!……”汉军们一脸恶心地朝着这颗死不瞑目的头颇恶狠狠地吐起了唾沫!而拓拔洪的无头尸身则在战马上晃了两晃后,也一头栽落于马下、仆倒于黄土之上。 大仇已报而杀气依然未消地黄叙那可怖的眼神又猛然间又转到了剩余的二三十名鲜卑残兵身上,浑身上下再次散发出凛凛的杀气。众鲜卑残军不禁一阵胆寒,只感到手脚冰冷、如坠冰雪地狱。 “杀——!”黄叙怒吼一声,一摧坐骑,便如同一道急风厉闪般的扑入了鲜卑残军之中。长刀急闪,劲风呼啸,无数的残肢四下纷飞,漫天的血雾久久飘扬……只眨眼功夫,圆阵已中除了巍然屹立的黄叙和一群无主的战马以外,再也没有一个站立的人影。只看得围观的汉军和众将们也不禁为黄叙的巨大杀意而感到一阵胆寒! “父亲!孩儿为你报仇了——!”圈中的黄叙猛然间仰头向天、振臂一呼,声音直冲云霄!与此同时,一行悲壮的英雄泪从黄叙眼中涌出,沿着脸颊缓缓而下、滴落在黄忠浴血保卫过的华夏疆土之上。“叮当”一声,黄叙手中的长刀掉落在地,双手捂目便是一阵号淘痛哭! 心情苍凉的众汉军们忽地唱起了他们的军歌“狼烟起,江山北望,风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霸……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埋骨他乡……” 苍凉、悲壮的军歌之声回荡在山谷山空,激荡出去老远、老远,尽情地散发着对亡者的沉痛哀思…… 用热血铸就的华夏历史啊,你的子孙在为你建立了无比辉煌荣誉的同时,究竟又有多少热血抛洒在边疆、又有多少忠魂埋骨于异域啊! 若无铁血英魂在,华夏岂能永长存!(谨以此句献给五千年来无数为华夏民族抛头颅、洒热血的铁血英豪们,您的子孙将永远记得你们的滚滚热血与不屈忠魂!) ****** 休整一日后,孙策统率大军急速北上,一举将留守代郡以北鲜卑大营的最后三千鲜卑残军荡平。旧列,只有死的敌人,没有活的俘虏! 至此,只在数日间,华夏民族狂怒的复仇怒火便将代郡外的鲜卑敌寇吞噬干净,展现出华夏民族勤劳、善良习性背后掩藏的铁血真性情! 愿铁与血的意志永存华夏! 平定塞北卷 第二十二节 相持 平定塞北卷 第二十二节 相持 十数万大军越过残冰未消的黄河,踏足积雪方融的并州大地,以每天一百余里的飞快速度急奔雁门而来。 我端坐战马之上,微微皱着眉头迎着冷冷的寒风打量着快速前进的军伍:十数万人的大军队列严整、军纪森严,虽是脚底下的浆水兀自有些“扑扑”作响、四散飞溅,但是却没有一人叫苦,也没有一人叫累,整支大军士气昂扬的奋力急奔向塞北而去。 我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暖意:多好的战士啊,此次北疆之战,虽有诸多有利因素,其凶险却也不下于昔年和西部鲜卑步余根的那场生死大战,其结果还是有些难料啊!尤其是面前这帮生龙活虎般的勇士,当战争结束后,又有多少人能安全归来呢!现在想必他们的父母、妻儿却倚门相盼,苦苦的等待着他们凯旋而回吧。 我陡然间感到了身上那沉甸甸的历史责任,不禁仰望起苍苍的白云、湛蓝的天空,心里默默的呼唤:“但愿此役胜后,能够北疆永定,边境固安。如此,方不负我无数华夏健儿抛头颅、洒热血之巨大牺牲!” 正当我在感想连连的时候,一骑战马飞奔而来,马蹄急速起落处,激射出漫天乱舞的泥浆,来人黑甲红衫赤羽,却是我华夏军的斥堠兵。便见其飞身下马道:“启禀陛下,雁门太守郭淮和魏延将军要我转告陛下:但请陛下放心,只要我二人尚在一日。鲜卑人就休想踏过雁门关半步!” 我闻言大为感动道:“壮哉,伯济和文长真乃我北方长城也!如今雁门情况如何?”斥堠回道:“拓拔鲜卑军十分凶悍,日夜攻城不断。雁门关内两万守兵及万余陆营兵马,经过近两月血战,折损近半,其余也多皆带伤。城池虽然破损较多,却奈一向精心维护,尚无大碍!” 透过那平淡而血腥的词语和数据,我仿佛看到了雁门城下积尸遍野、烽火连天的惨烈场景。心脏不禁猛烈的缩紧起来。我急转头对甘宁道:“兴霸,雁门的情况不太乐观啊,迅速传令大军。要不怕苦、不怕累,再快点赶路。雁门的兄弟们和百姓们在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我们啊!”甘宁郑重地应了声,按排传令兵去各军中传令。 不一会儿,原本一直在快马加鞭的汉军军阵再次加快了速度。在遍野的泥浆和漫漫的寒风中奔向了未知的险途! ******* ‘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虽然已经是四月初的春季了,但去冬严寒天气的威力仍未消散,寿阳、白马一线以北的苍茫大地上仍然有一层厚厚的积雪残留。不过,雪地里行军毕竟比起泥浆里要好一些,又加快了速度的汉军们渐渐逼近雁门,兵锋直指拓拔鲜卑蛮军而去。 这一日,庞然的军伍来到了呼陀河边边的一个小筑堡附近。这里离雁门已经不足两天的路程了。由于天气仍有些寒冷,身穿铠甲的兵士们不禁有些冻得缩手缩脚。我看着心疼。但也没有办法:救兵如救火啊! 正当我打算早点宿营、以备让军士们好好养足体力时,忽然间西北方向一阵蹄声隆隆处,一支轻骑犹若奔雷骤临般急奔而来。“戒备,鲜卑敌骑!”累得“呼哧、呼哧”急喘的几名汉军斥堠飞也似的拍马奔来,发出了警告讯号。 “呜呜呜……”训练有素的汉军们在危险的警讯面前,迅速一改缩手缩脚的模样,大声喝斥着飞快开始列阵,准备应对敌军的突袭。渐渐地,敌骑越发得近了,凭经验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应该在万人左右,想必是鲜卑人在雁门附近的抄粮队吧,不想却与我大队军撞上了。不过,这统军的鲜卑将领胆子也真够大的,仅有万人左右的兵力也够前来袭扰,真是不知道是自信十足还是愚蠢过度!“ 我冷笑了一声,对甘宁道:“鼠辈不知死活,传令下去:命赵云的枪骑兵出击,是役许胜不许败,务必给朕打出华夏的国威来!”“喏!”甘宁应了声,感谢下令传令兵吹鼓摇旗发出进击讯号。 ‘解烦军’‘电’字号枪骑兵是时已经在极短时间内列好阵势、准备接战了,闻听中军处传来‘出击’和‘必杀’的信号,年过六旬的赵云微微一笑,额下苍髯在寒风中微微一摆,显得神光灿灿、威若天神。赵云银枪一举、仰指在空,大声叫道:“出击,杀无赦!” “驾!……杀!……”愤怒的枪骑兵们一催座下战马,如同一阵疾风般迎了上去。狂奔的马群震动大地,霎那间在皑皑的雪地上激起漫天飞舞的雪粒、飞溅在战士的盔甲和面孔上!但那丝丝的清凉雪花在遇到汉军们炽烈燃烧的战意时也禁不住地迅速化为一滴冰水,滴落回大地之上。 两支狂奔的马群渐渐接近了,来袭的拓拔鲜卑军看见猛冲过来的汉军枪骑兵,一时也有些发木。毕竟那万马奔腾、杀气冲天的景象显示出,来袭的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而绝不是仓促组成的乌合之众。 “呜呜呜……”鲜卑军中一阵沉闷的角号鸣响处,呼喝乱叫的鲜卑军们突地急速收刀、取弓,在马上直起身形、向汉军们射出了漫天呼啸的箭雨!纵马急射那是鲜卑军的拿手好戏! 面对着空中“哧哧”急啸的箭雨,枪骑兵们连眉毛都没有动上一动,只有兽面头盔下那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神里闪现出一种无畏、无惧、绝死的精神。“夺夺夺!”漫天的箭矢命中率极高,冲在最前的几百枪骑兵几乎人人中箭,但是设计精良的精钢铠甲抵消了大部分的箭矢冲力、只要没有命中要害。枪骑军们只是在马上顿上一顿,便捎带着身上的箭矢继续冲锋而来。 骑影如风,纵横天下!铁血英杰。何为所惧!? 奔腾的汉军枪骑兵军阵在领受了第一波箭雨、死亡了数十名袍泽后,被激发出了嗜血的战意,速度丝毫未解地继续冲锋着,但眼睛里那种赤红的眼神、狂热的战意让尚在好几十步外的鲜卑们陡地感到一丝森森的寒意。 见汉军竟然毫不躲闪、只顾闷头冲锋,统军的鲜卑大将、‘拓拔四杰’之一的拓拔云海不禁大吃一惊:“这支汉军竟然如此无惧死亡,汉军里也有这么强悍的军队!?”还在拓拔鲜卑军一脸惊骇的时候,迅猛如飞的汉军枪骑兵已经冲至两军阵前。一丈二尺的刺枪开始在马上平平直端、寒光闪闪地直扑向鲜卑军而来。 对付能跑、善射的鲜卑精骑,迅速拉近距离、贴身肉搏是最好的击敌方式。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赵云自然深通其中精髓! 而见到汉军们如此飞快的杀上前来,已经来不及射出第二轮箭矢的鲜卑军们顿时慌了手脚。众人手忙脚乱地急速挂上强弓、取出刀枪便要迎战。但是已经迟了,汉军枪骑兵们前伸出来的巨大刺枪“扑哧”一声便将两军扇形接触面上最外面的数百拓拔鲜卑军一击刺穿。在挂在刺枪上的鲜卑军卒们暴洒出一阵血雨的同时,汉军枪骑兵们兀自依靠着战马急冲带来的巨大惯性用刺枪挑着鲜卑军的尸体便继续向里冲锋而去! 稍稍靠后些的鲜卑军卒猛然间见到同伴们的尸体凌空向自己猛扑而来,只微一错愕、不知如何下手的功夫。览得杀敌良机的汉军枪骑兵们便如同急风惊雷般的又是一轮新的急刺。“扑扑扑……”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中。不少汉军枪骑兵的刺枪上已经挂上了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实在是过于沉重了,骁勇健壮的枪骑兵们嘴角狞笑一声,陡然间将手中的刺枪微微向上一举、然向奋力向着随后扑上的新一轮鲜卑军急甩了过去。“砰砰……,扑扑……!”一阵异响后,不少再度迎上前来的鲜卑军猛然间突见同伴们的尸身凌空向自己扑来、不禁一时应付无着。一时间,被死尸撞下马来的鲜卑军以及咬牙斩落来袭尸体、溅了一脸血肉的鲜卑军们再次被寻得杀敌良机的汉军们一击格杀。 一时间,汉军们凭借凶狠的战意和狡诈的攻击方式杀得鲜卑军们是人仰马翻、尸首翻滚。拓拔云海见状大怒,呐喊一声:“不要慌。南蛮是打不过我们的,我们有飞马大神的保佑。给我杀!” 已经有所戒备的鲜卑军们再度涌了上来,挥动着锋利而巨大的弯刀斩向气势汹汹的汉军。新一度的交锋再次开始,空气中一时响彻着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只乎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两军再次分出了高下:华夏汉军第一精锐的名号毕竟不是白叫的,‘电’字号枪骑兵那凶猛的突刺动作、熟练的控马技巧、以及默契的配合意识都要超过了面前的这支鲜卑军,于是乎,一阵接一阵的闷哼声中,锋利毒辣的刺枪一柄接一柄的没入敌人的胸膛,痛饮着仇寇们的鲜血! 看着麾下的兵士在汉军枪骑兵的刺枪下被杀得落花流水、跌落如雨的惨样,拓拔云海胆寒了、心怯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的拓拔云海在震惊的同时便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感。忽然间,汉军骑阵中,一柄银枪挥舞出漫天的枪影,所过之处,衣甲纷飞、尸身乱滚。直是遇兵杀兵,遇将杀将,白马银枪之下竟无一合之敌,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得鲜卑军们抱头鼠窜、望风而避。 拓拔云海终于想起来了:来者非谁,正是号称华夏汉军第一精锐的‘解烦军’枪骑兵是也,而这名如狼似虎般的白马银枪将也正是威震天下的‘白马银枪将’赵云赵子龙。胆寒不已的拓拔云海不敢再逞强,便命催动退兵的鼓号。“呜呜……”的角号声中,大队的鲜卑军此时也早已没有了战心,闻听退兵角号便如同一般奔腾的潮水般退了下去、迅速消失在漫漫的雪原之中。进退如风,这是草原骑兵们的看家本领! 但是。留在雪原之上的数千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则验证了骄横的草原蛮骑在目空一切的心理驱使下,终于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闷亏。 而汉军们在撤兵笛号的招唤下也没有继续追敌,毕竟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茫然追击的话。很可能遭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看着大捷而回的枪骑兵们,十数万汉军们禁不住一阵惊天动地般的热烈欢呼。而枪骑兵们一直严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脸自豪的笑意,因为他们刚刚再次维护了枪骑兵们所向披靡的不败荣誉! 赶走了来犯的敌骑以后,汉军们开始在呼陀河边筑营,为了防止来去如风的鲜卑敌骑再度来犯,汉军们的守备非常的森严。所幸,一夜无事。次日一早汉军们再度向雁门急扑而去。 由于这时已经随时可能接触到大队的鲜卑骑兵,所以一路之上,汉军们都是小心翼翼地戒备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激战。但不知鲜卑军是被前日的一记闷棍打怕了还是什么原因。一直到汉军们顺利抵达雁门关下之时都没有再受到拓拔鲜卑军任何的阻击,便连原本一直狂攻雁门不止的鲜卑军主力闻听汉军援兵到来也迅速缩了回去! ****** 终于到了,我遥遥观望着雁门关那依旧庞大的城墙,所见所闻却是十分的触目惊心:巨大的城墙之上。无数裂开的巨大缝隙就像是一道道狰狞的血口一般在恶毒的狞笑;烟熏火燎般黑乎乎的城墙上到处都是紫褐色的血迹。以至于城墙都完全变了颜色;甚至原本一直齐整、完备的各城垛和箭楼此时也没有几个完好的,个个都是一副稀烂、破损的模样;而城墙之下,原本被积雪覆盖的地面则早已经没有了多少雪的影子,整个大地上到处都是血色、泥泞的浆水和无数纷乱的脚印;更让人震惊莫名的是,整个西城之下,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无数被击毁的木驴、云梯、云车、冲车、投石机、井阑等攻城器械的残骸以及无数的灰瓶、炮子、滚木、擂石的残迹! 不过,城下却没有见到多少两军将士的尸体,可能是在作战间歇时间双方各自收回安葬了!这也算是战场惯例吧。是为了防止尸体的腐烂而产生可怕的疫情,所以敌我双方一般不会攻击对方收尸的小队!这一幕其实在现代也经常会出现! 众汉军们震惊了:“近两月来。雁门关要遭受多么惨烈的攻击,才会变得如此模样啊!”我一时默默无言地催动着‘踏雪无痕’,踩着泥泞的浆水向着雁门西城进发而去。“希望郭淮和魏延二人还好吧,这次雁门能够守住多亏他们了!” 远远,“吱嘎”一声城门开处,雁门城内奔出一处步兵,将城门口堆放着的乱七八糟的攻城器械残骸统统推到了一边,扫清了道路准备迎侯圣驾! 我远远地看去,当先两名大将那模糊而熟悉的身影不是郭淮和魏延又是何人!我心中大喜,一鞭战马,‘踏雪无痕’长嘶一声,飞快地迎了上去,身后甘宁率着数百名‘游’字号解烦亲兵也随即赶上,飞奔而来。 奔腾的马蹄在迅速重复的一起一落间激起了无处纷飞的泥浆,溅在了我身上雪白的披风和滚黄的龙袍之上,但是我现在顾不得这许多,好好看看郭淮和魏延二人的愿望胜过了一切。 “咴——!”‘踏雪无痕’一声长嘶之中,前蹄腾空而起,电光火石般停住了脚形。我飞跃下马,急走几步,不顾道路的泥泞大叫声:“伯济、文长,你们还好吗?” 正当郭淮和魏延二人连忙就要下拜迎驾时,我急忙紧走几步,拖住了二人的身形,连声道:“伯济、文长,快快请起,免了,名了。你们辛苦了!”郭淮和魏延挺起身形,目中含泪,不禁一时哽咽无语:“陛、陛下,您终于来了。臣还以为这回见不到陛下了!” 我看了看二人的容颜,二人虽然都不过四旬,正当壮年,但那削瘦的脸颊、枯灰的面色、蓬乱的发须、浴血的征袍都显示着雁门防守战的惨烈与艰苦。 我鼻腔里不酸一酸,目眶里隐含着的泪水再也遮挡不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伯济,文长,你们瘦了!但还在就好。只可惜黄老将军却没有撑到这一天!”这短短的几句话胜却了无数火热的言语,让郭淮和魏延这两位虎猛大汉也禁不住号淘大哭、潸然泪下。 一时间,整个城门口抽泣成一片,哭声大有越传越大的趋势。这时,原本在阵后中军的贾诩也催马赶了上来,见众人情绪不佳,不由得提醒道:“陛下。城外敌情莫测,不宜久留,还是入城再叙吧!” “对。对,陛下,您看我们一见您,一高兴就忘了。快进来吧。城内已经备好酒宴为陛下接风!”我点了点头。下令张合、高顺统领各军副将率大军在雁门以西十五里外故营下寨,其余各师主将随我入了雁门,吕蒙则统帅所部三万步兵及近万辎重兵马入雁门助守! 一行人走在雁门残破的大街上,看着城门近处无数被巨石砸毁的房屋和坑坑洼洼的街道,不禁都有些伤感。我转头问郭淮和魏延道:“文长,伯济,雁门近日伤亡情况如何?粮草储备可否充足?” 郭淮有些伤感地道:“拓拔鲜卑军十分凶悍,实要超过河西鲜卑。我雁门两万守军在近两月的苦战中,折损过半。大概只有七八千人了,而且多皆带伤。而魏延将军的万余轻骑为了烧毁敌军的井阑等攻城器械,屡屡出击,虽浴血苦战,但现在人数也不足三千!若陛下再有十日左右不到,雁门能否再安然无恙,就很难说了!不过,好在城内粮草储备充足,足抵城内军民半年之用,所以虽然战况十分激烈,但没有饿死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咬牙道:“拓拔鲜卑这颗毒瘤,迟早是要把他挤破的,晚痛不如早痛,只要此次一战将其主力尽歼,北疆就可平定一段时间了!”魏延点了点头,露出奋然的神情道:“真盼着这一天啊!届时我华夏便可尽复我巍巍天朝风采!” 郭淮笑笑道:“不会有多久了,陛下大军已到,雁门已经无忧。拓拔鲜卑军缺粮,必然急于决战,只要我军坚壁清野,死守不出,饿也得把他们饿死!这次拓拔鲜卑军的出兵,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要想取胜势比登天!”众人闻言奋然,不由咬牙切齿地想象着抓住拓拔槐后该如何折磨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 果然不出所料,在我大军安营次日,拓拔槐便统帅着大军前来营门前搦战。我冷笑一声,只令闭门不出,任他如何叫骂,只叫他喝西北风去。 拓拔槐骂阵半日,见汉军不出,十分心焦,摧动大军便来攻寨。怎奈汉军箭矢犀利,连续数次攻寨都被硬射而回,只是毫无办法。 无可奈何的拓拔槐十分郁闷,只好暂退回营,另谋它计! 于是,在雁门城下,汉军和拓拔鲜卑军展开了对峙。汉军虽是只守不攻,但一旦拓拔槐派大军进攻雁门之时,兵少则不理睬,兵多则派大军联合雁门守军夹击其后背。连月来进攻雁门同样死伤惨重的鲜卑大军只剩下不到八万兵马,这么少的兵力根本无法同时应对近二十万众汉军的前后进攻,屡次行险都被汉军奋力击退,于是进退两难的拓拔槐不禁十分苦恼。 看看日渐紧缺的粮草,虽是老谋深算的拓拔槐也不禁束手无策,欲要派大军四处劫粮,怎奈兵少不足用,兵多又怕主营被汉军趁势攻击,一时真是十分的为难。只得一边尽量从国内再挤出部分粮草接济前线,一边不停地派出小股轻骑到雁门四周劫掠以勉强度日。然而,雁门附近数十筑堡的人员近月来在鲜卑军的骚扰下早就退往并州深处、鲜卑军难以在战场附近获得有效的补给,而国内的粮草又因雪灾而日渐稀少,于是,两军在城下对峙不过半月之久,拓拔鲜卑军就已经几乎到了粮绝的地步! 常言道: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点要素。拓拔鲜卑军此役一点要素也没有占到:天气严寒,不利作战;前有坚城(营),久攻不克;兵无粮草,士气低落,这样的作战如何能不败?便是他拓拔槐是姜太公重生,恐怕也难逃覆灭的下场。想必拓拔槐也明白起点,只在心中大骂老天不公吧. 而华夏帝国明里暗里筹备了已久的封锁、削弱拓拔鲜卑的国策在老天爷的帮助下在此时也终于显出了奇效,为华夏帝国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横扫塞北的良机! ps:横扫塞北卷本周即将结束,将在周日前全部发完,然后,停更一星期左右的时间以便写作铁血大秦。大约在六月初推出后传的第二卷 横扫东海。 平定塞北卷 第二十三章 汉威(卷终) 第二十三章 汉威(平定塞北卷终) 在雁门城下和拓拔鲜卑军对峙了半个多月以后,鲜卑军的耐力渐渐被耗尽,粮草日益稀少的他们,开始将凶狠、贪婪的目光转向了汉军从晋阳一线景阳仓运送来的大批军粮。 这一日,正当我在军营中批阅部分紧急奏章之时,忽然间帐外一阵大叫:“报——,紧急军情!”我心中一惊,放笔抬头观望处,一名黑甲红衫赤羽信使飞奔而来,额头上热汗淋漓,盔甲上风尘仆仆,显然是马不停蹄的急奔而来的。 我急问道:“有何紧急军情,慌成这样?”信使回报道:“启禀陛下,我军运粮队在雁门以南五十里外遭鲜卑军突袭,护粮的五千军队死伤过半,千余车军粮尽被劫走!”我闻言眉头一皱,随即迅速恢复平静,淡淡地道:“朕知道了,下去歇息吧!”“喏!” 我想了想,急忙大喝道:“来人,传各军主将到帅帐议事!”“喏!”帐外亲兵们闻令而去。不一会儿,各营主将先后赶来军中,一时间帅帐之间人满为患,济济一堂! 我冷静地道:“诸位将军,适才斥堠急报,我军运粮队在雁门以南五十里外遭鲜卑大军突袭,兵马损伤过斗,千余车军粮也被洗劫一空。诸公有何看法?” 赵云闻言,抚了抚额下的白须,沉声道:“看来,鲜卑军粮草将尽,已经是逼得走投无路了。否则不会冒险劫击我运粮队的!我军要想保证粮道安全,必须加强护送兵力,集中运送。这样可以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我闻言想了想,不置可否地皱了皱眉头,转脸问贾诩道:“文和,你有何看法?”贾诩平静温和的脸上现出一丝诡诈的笑容,平静地道:“陛下已有定计,何必再问微臣?”我笑道:“文和真是知朕之心也。不过,朕还是想知道一下文和的想法?” 贾诩眯了眯眼睛。阴险地道:“计算时间来看,拓拔槐率大军已经滞留雁门城下两月有余,国内仅存粮草必然已渐耗尽。雁门附近现在又已经荒无人烟,所以根本无法在战地补充军粮,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派奇兵劫夺我军粮草。既然知道此点,事情便好办了。我料代郡战事应该马上就会有结果。而且东部鲜卑和孟起处近日内也定然会有好消息传来。这样我军在半月到一月之内肯定能够完成对拓拔槐的四处合围。而与此同时,我军屯积在军中和雁门的粮草,尚足可支持大军两月之用,所以我军现在便可以停止运粮了。这样,一则减少了自己的麻烦,二则也切断了鲜卑军目下的唯一大股粮草来援。这样,在鲜卑军粮草绝尽之时,又屡屡听闻后方不利消息。必然军心大沮,无论其或退或留。我军若要破之,易之易也!” 我闻言抚掌大笑道:“文和此言正合朕心,传令下去,各地粮草全部暂屯晋阳景阳仓,无令不得再往前线输送粮草。朕要看看,空着肚子的鲜卑军能够挺得到几时!”众人闻听一阵大笑,为拓拔槐一阵默哀! ****** 风,勇猛地从地面上卷起,带着无数漫天飞舞的沙粒、在空中大声地呼啸。这是浩翰无垠的沙漠,这是鸟兽绝迹的死域!从天空中望去,大地一片萧瑟,除了遍野的黄沙外仍就是黄沙遍野,只有偶尔几棵顽强的仙人掌和几株秃草尚还在沙漠中顽强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悠远而鸣亮的驼铃声,打破了沙漠的安静与和谐。于是,在远方一座高高的沙丘顶端令人诧异的出现了一支混合着战马和骆驼的队伍,战马上端坐的是一群黑甲骑士,而骆驼上却是一些身着奇异服饰的异族人群和大大小小的各种包裹。 渐渐地,队伍走下了沙丘顶端,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蛇一般拖着一条天边无涯似的巨大尾巴,这支队伍竟然是由数以万计的人员和马匹、骆驼组成!慢慢地,越走越近的队伍前头迎着狂烈的漠风疯狂舞动的大旗上一个斗大的‘马’字赫然在目。而在一群黑甲骑士和异族人群之中,一名白马银盔手持巨矛的骑士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不错,这正是马超马孟起率领的奇袭部队,由一万重甲骑兵和五六千后勤部队、民夫组成!从进入沙漠为止到现在,整支骑队已经在沙漠里跋涉了整整七天。在这七天里,整支汉军几乎没有见到几个人影(便是偶尔见到有几个旅人也都是强行捉在了军中随军);也没有见到一处水源(当然,偶尔几个小水坑还是有的,不过对上万人的大军来说,连一人一口都不够),所以,跋涉至此的汉军们不仅仅面临着无聊和寂寞,也同时面临着饥饿和干渴。 不过,好在汉军重甲骑兵多由羌、氐、匈奴等部以及北方强悍边民组成,善能忍饥受渴,所以一直至今,虽然整支大军饮水即将告尽、人人干渴难耐时,却仍然保持着严整的军容和高涨的士气。 马超对西凉沙漠比较熟悉,但对河套地带的这片沙漠却不太熟悉,虽然有着匈奴和鲜卑向导的指引,但马超心中仍然有一阵阵的烦燥和不安:“应该快走出沙漠了吧!?再走不出去的话,大军就算再能挺,恐怕饮水一尽也得全部渴死在这荒漠里!”焦躁的马超转过头去,一脸不耐烦地问着几个向导道:“你们有没有搞错,说七天左右就能走出沙漠的,现在已经渐近傍晚了,为何仍没有见到沙漠的尽头?你们要是带错了路,在大军渴死以前,我一定先宰了你们!” 几名鲜卑和匈奴族向导闻言慌了,赫赫有名、杀人如麻的‘天威将军’马超要杀几个人还不是跟捏死个蚂蚁相似。吓得连忙发誓赌咒道:“将军不要着急,实在是马上就要走出去了,少则五六里。多则十数里,请将军再稍待一下!”马超料他们几个也不敢撒谎,只好咬着牙、耐着性子,有些晕晕沉沉地继续向前跋涉而去。 大军又走了三五里地,忽然间前方一阵金铃声动,一骑快马飞奔而来,直踏得黄沙漫乱飞、如起尘暴。马超精神一振:“斥堠兵。莫非……!”便见快马须臾奔到近前,马上的黑甲红衫赤羽斥堠飞身下马,大喜而报道:“启禀将军。前方五里外便是沙漠尽头,而过了沙漠不到七里便有一条小河,河边有一数千人的鲜卑部落正在河边屯营!请将军定夺!” 几名向导闻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这条小命总算保住了!”马超也闻言大喜:“传令三军将所有饮水全部给我喝干净了。养足了精神准备战斗!”“喏!”传令兵飞快地奔去传令了。已经在沙漠里走得十分不耐烦的汉军铁骑们闻言一阵欢呼。人人取出仅存的一点淡水一口气喝了个干静,精神大振之下不禁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热血沸腾地等侯着久违的厮杀! 夜幕,渐渐地来临了,处于冬季涸水溪的小河水面非常浅,甚至还带有少量残存的冰屑。河东不远处的鲜卑牧营里,正燃烧着一堆堆的篝火,篝火上烤着几十头做为晚膳用的牛羊,在夜暮里散发出浓重悠远的香气。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而安详! 忽然间,一队黑影静悄悄的从西方潜行而来。小心翼翼地趟过仅仅及膝的浅浅河面,悄无声息地向着牧营接近而来。营地里隐隐传来鲜卑人嬉笑怒骂的声音以及那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汉军将士们满眼愤怒火焰的同时也不禁重重地咽了几口吐沫,因为自从入了沙漠以后天天吃干粮窝头的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什么肉味了。 看看离牧营已经不到两百步了,在营地里篝火的照耀下眼尖的汉军将士们甚至都可以看清楚最近的鲜卑人长没有长胡子,马超见时机已经成熟,面上浮现出一丝狞笑,手中巨矛一挥处,怒喝一声:“鸡犬不留,杀!” “哦呵呵呵……”汉军将士们毫无顾忌的嘶声大叫着,挥舞着长长的巨矛如同奔腾汹涌般的洪涛巨浪卷向牧营。那如平地里陡然打响一个惊雷的喊杀声顿时将营地里的鲜卑人吓得呆了、傻了、木了。 “喀嚓、喀嚓……”一阵短促的脆响,脆弱、低矮的营地栅栏被汉军们挥动手中的巨矛几乎三下五除二扫了个肢离破碎、四下纷飞。顺着前军撞开的缺口,奋勇的汉军一股作气杀将进去。“扑哧、扑哧……”一阵短促而沉闷的锐器破体声过后,最靠近营地栅栏的数十名鲜卑人立时被凶悍的汉军铁骑一击刺杀,鲜血洒满了营地、空气中也顿时充满了一阵浓重的血腥气! 措不及防的鲜卑人顿时一阵慌乱,营地里立时充斥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鲜卑人奔走呼喊的求救声,热闹得简直像个沸腾的滚锅一样。由于鲜卑青壮年男子几乎都已经应征上了前线,所以寨内留守的非老即少、非妇即幼,仓促间留守的一些老弱残兵又难以组织起有效抵抗,于是几乎只在片刻之间,狂暴汹涌的汉军铁骑已经从营地以西杀到了营地以东,整个将数千人的营地急速而又细致的梳了一遍。便是侥幸逃出营地的少量鲜卑人也很快被毫不放松的汉军铁骑们迅速追斩于外! 可恨由于鲜卑人少,所以在不少后队汉军们还没来得及长矛染血之时战斗就已经迅速结束了,一时悻悻然有所不甘的将士们开始在营地里巡视起来,遇到还在血泊中呻吟而未死绝的鲜卑人便又毫不留情地再补上一矛。很快,营地上空平静了下来,除了隆重的血腥味以及汉军们的大笑声、马蹄声以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属于鲜卑人的声音。这种奇袭战,为了保证战斗的隐密性和突然性,所过之处是绝不能留情的。 战斗结束了,那些刚刚烤好。还没得及食用的牛羊肉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很快便引起了汉军们的注意。马超挥了挥手,除了派出部分警戒的侦骑以外,其余汉军们迅速开始了填饱肚皮、休养生息的行动。当然。由于汉军人多,便又毫不客气的将鲜卑人留下的牛羊又宰杀了数十头以填饱肚皮,现在这些都是汉军之物,自然没有人会在意! 次日,休整完毕的汉军骑队一路急进,直扑黄河而来。一路之上,由于此地尚在黄河以南。离银川、安阳、上郡等地较近,所以鲜卑部落并不太多,都是些小部落。自然毫不客气的汉军一路屠戮过去、补充过去,于是不过一天之后,大军已经急速而悄悄地进抵黄河之畔!而黄河以东不到二百里便是鲜卑人的龙庭——盛乐! 悄悄地在黄河以西的荒山野地里休整了一天的汉军趁着黑夜度过了白日里隐密搭建的浮桥,便向着盛乐龙庭急奔而去。此次华夏和拓拔鲜卑的大战。最大的转折点便将是他们对拓拔鲜卑王庭的奇袭之战! 苍茫萧瑟的草原上。在向导和斥堠兵的指引下,精悍迅捷的汉军队伍留下后勤部队慢行,主力一万轻骑迅速东进、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拓拔鲜卑的心脏而来。 铁蹄滚滚,杀气腾腾,‘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誓言即将再一次得到铁与血的验证。 ****** 夜越来越深了,广袤的原野静寂如磐、残月如钩,干冷干冷的天气里。奔袭百里的骑士和骏马已汗湿全身、直透重铠。人和马呼出的热气转眼凝结成白色的雾水飘落在马头人面之上、泛出片片银白,火红的旌旗虽然半卷着却犹然散发出浓浓的烽烟气息。将士们警觉的眼睛和矛戈在曙色微光中点点闪闪…… 随着前方向导的一声低呼,奔腾的骑队迅速停了下来,马超挥了挥手中的巨矛,带领数十名亲兵纵马奔上前方的小山向下望去。淡淡的朝阳微照之下,天地间形成了一股淡淡的薄雾,而透过淡淡的薄雾,千余步之外一座庞大的鲜卑营地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条清清的河水北岸,连绵起伏着数以千计的洁白营帐,犹如白日里点缀于天空的朵朵白云一般圣洁而美丽;在最中间,一所巨大而豪丽的白色金顶圆帐正巍然屹立于大地之上…… 然而,现在的营地虽然庞大却是十分的寂静,除了偶尔几堆尚未燃尽的篝火尚在散发出点点火光和袅袅余烟外,整个营地看起来竟没有一点生的气息。马超默默地估算了一下:“估计营帐大概在五千具左右,以每具营帐八到十人计算,整个拓拔鲜卑王庭里的人数大约在四到五万人之间。原本情报估计王庭的人数至少在十万人以上,现在却这么少,看来是东部鲜卑配合进袭的动作吸引了不少拓拔鲜卑军的主力。以及国内仅剩不到三万人的军队来看,再抽去大部迎战来袭的东部鲜卑军,现在王庭里所剩的拓拔鲜卑军当在五千到一万人左右!呵呵,如此良机,天欲让我马超成此盖世奇功也!”马超兴奋得原本严峻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若非现在时机不合适,马超真有点想仰天长啸的念头。 兴奋的马超向身旁的亲兵们做了个手势,一名亲兵飞马奔回,向山下的主力大队传令而去。很快地,汉军骑兵主力悄悄地掩上小山之顶,来到马超身后。马超回头看了看,轻轻一催座下的‘追风白龙驹’,战马轻轻的打了个响鼻,漫步便向前走去,大队汉军则静静地随着马超向着拓拔鲜卑军的营地缓缓掩袭而来! 离拓拔鲜卑营地还有三百余步之时,马超和大队的汉军停住了脚步。朝阳刚出处,欲亮还暮的天色里,一万汉家铁骑在拓拔鲜卑龙庭以西的原野里列开了冲锋的阵势,静悄悄地骑阵里只有战马在轻声地打着响鼻,战士们则一个字也不敢乱吭,但是那沉重的呼吸声形成的一片片白色的雾气则暴露了他们内心里的紧张和兴奋! 陪护在身旁的马超亲兵们静静地看着跨坐在‘追风白龙驹’的马超,他们知道:现在,只要马大将军扬眉剑出鞘,这渊停岳峙、严阵以待的一万铁骑就会如怒海惊涛一般长驱千里、势不可当…… 忽地,马超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巨大的长矛在手中猛力一挥、直指苍穹,大喝一声:“杀,鸡犬不留!”霎那间。尤其平地里陡然响起一个震天的巨雷一般,盛乐王庭外猛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以及急若奔雷的铁蹄声。凌晨的寂静瞬间被打破,沉稳的大地也猛然间颤抖起来。 黑色的钢铁洪流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碾碎了碍事的拒马和高耸的栅栏,一万名铁骨铮铮的华夏铁骑纵马杀入了鲜卑蛮寇的心脏地带。放哨的敌兵被冰冷毒辣的长矛放倒了,残存的篝火被迅猛如风的铁蹄踏灭了,垂掩着的帐门也猛然间帘进了一名名杀气腾腾的汉军铁骑……大火燃烧起来了,营地也纷乱起来了。纷飞激溅的鲜血在营帐内外到处挥洒着、染红了帐蓬和苍黄的大地…… 可怜措不及防的鲜卑人竟然丝毫来不及组织任何的抵抗就被马超杀了个措手不及:鲜血滚滚、尸首横飞、哀号遍野……屠戮敌人、蹂躏敌人的快感将汉军将士的战意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战意狂升的他们几乎已经失去了分辩事物的能力,只要见到面前有活动着的人体,只要不是自己人。便是毫不留情的挥动着冰冷的巨矛划过一道刚猛的厉闪…… 看着麾下的雄兵们在营地里大肆发泄着近日来受到的闷气,马超的战意也沸腾到了极点,他并屑于像一般兵士们追杀那些弱小惊恐的妇孺或且慌乱失措的鲜卑小兵,只是把目光紧紧地盯视在了那高大威武的飞马金顶帅帐上——那里是拓拔槐的家室所居住的地方。 风。白风的旋风。一股携带着巨大死亡威力的白色旋风在纷乱的营地中间如同电闪雷鸣般急冲而过。旋风所过之处,矛影纷飞,若舞梨花、若闪惊虹,直杀得鲜卑军是尸首滚滚、衣甲平过。 转眼间,原本长达数百近千步的距离好像中了法术一般缩地成尺似的被让白色的旋风急速卷至。金帐旁,奋力抵抗的数百‘飞鹰卫’在这股白色旋风的面前简直好似一群弱不禁风的的小草一样转眼间便刮起是乱七八糟、四下横飞。原本如狼似虎的‘飞鹰卫’现在的表现竟还不知一群仓惶无力的母鸡,虽然拼死奋力阻挡着这股旋风的狂猛突进,但是漫天纷飞的无情矛影还是硬生生地在他们中间杀出了一条哀号遍野的血肉胡同。 金帐内。拓拔槐的王妃忽来雅正搂着拓拔槐的幼女拓拔吉雅和幼孙拓拔焘在瑟瑟地发抖着,金帐外越来越近、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早将年幼的拓拔吉雅和拓拔焘吓得紧紧地将头埋在了忽来雅的怀里。小小的身躯禁不住地瑟瑟颤抖! 忽然间,一阵蹄铃急响处,“哧——”的一声裂帛般的巨大异响传来,原本暗暗的金帐内顿时一亮,帐外的熊熊火光和巨大喊杀声顿时以勇不可挡之势扑了进来。帐门撕裂处,一匹巨大彪壮的白色战马驮着一名金甲银盔的雄壮将军正杀气腾腾地借着火光打量着帐内的情况,非是他人,来者正是‘天威将军’锦马超!营帐内原本就比较惊恐不安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冷若严冬、寒若地府! “啊——!”几名仅存的‘飞鹰卫’在马超的凌厉杀气之下忍耐不住,狂吼着挥动着巨大的弯刀扑了上来。马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中巨矛陡然幻化出漫天的矛影、“扑扑扑……”几声沉闷的异响过后,扑上来的几名‘飞鹰卫’凌空倒撞而回,胸前巨大的伤口中喷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箭! 见了血的忽来雅和两个幼儿更加惊恐了,吓得魂不附体的忽来雅疯狂似的大叫道:“别杀我们,别杀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要什么我都给你,黄金还是珠宝,还是其它的,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马超没有作声,轻轻地抖了抖缰绳,‘追风白龙驹’迈开了脚步缓缓地逼了上来。感到情况不妙的忽来雅猛地将两个幼儿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惊慌地道:“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杀我的两个孩子,他们还小,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面色森寒的马超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们不该死,难道我华夏天朝的子民就该死吗?不要怪我。天下不可能有两个强者,不自量力者只有死!”“呼!”一阵凄美的白光闪过,“扑哧”一声渗人的异响过后。洁白华丽的帅帐内顿时又染上了三股激贱的血液! 马超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掉转马首,便来到了金帐之外。外面,战斗已经渐近尾声,人少力弱的鲜卑军根本抵挡不住狂突猛进的汉军铁骑,几乎已经战死得差不多了,杀得兴起的汉军们正呼喝狂叫地追杀着四处乱跑的鲜卑老幼。为国内惨死的百姓们收回一笔笔可观的利息…… 朝阳如血,大地赤红,天地间一片火一般的颜色。马超有些迷醉了,喃喃地说道:“好凄美的朝阳啊!” ****** 镜头再回到雁门关下的汉军军营,数日前接获孙策统领大军已经将拓拔云明来犯大军全部歼灭的消息后,汉军的军营沸腾了:兵士们欢呼着、呐喊着。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大胜就在眼前。仿佛华夏天朝再度威临天下的盖世辉煌已经由他们亲手所创造;而将领们也兴奋异常了,整日里脸上都挂着乐哈哈的笑容,个个都跃跃欲试地准备着痛打落水狗的最后战役;结果最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们的皇帝陛下了,因为不仅仅他要再次颁发出一大笔的赏金,而且还要应付着将领们踏破门槛的求战热情。 不过,做为华夏帝王的我心里还是非常甘之如殆的:只要这一仗能够再次取得胜利,可以说至少在一两百年内,我华夏帝国威胁最大的北方将尽皆是我天朝永恒不变的疆土!也将正式开创我中华新一个辉煌盛世! 正当我淘醉在自我吹捧的辉煌武功中时。突然间,一名信使飞也似的从辕门外奔来。一边跑一边兀自大叫:“大捷,大捷,马超将军大捷,鲜卑王庭盛乐被我华夏铁骑一举踏平!”由于过度喜悦,信使甚至未到帐门前便扑的跌了一咬,然后丝毫不知痛的飞快爬了起来,再次大呼小叫的窜进帐内! 我面色大喜,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什么!马超将军成功了!?”信使兴奋地道:“启禀陛下,马将军一战成功,斩杀盛乐王庭鲜卑军民四万余人,便是拓拔槐狗贼的老贼、幼女和孙子也全被杀了!臣等数人骑毙了十余匹快马,连奔五天五夜就是来向陛下报喜的!”“哈哈哈!”狂喜的我一时张大着嘴,大笑个不停,心情大佳的我急忙道:“来人,来人,快,有赏,重重有赏!”“还有,快快给我通报各营,就说鲜卑王庭完蛋了!”“喏!”兴奋着的解烦亲兵们也是一阵欢呼着飞奔向各营,通报这巨大的喜讯! 消息传出后,华夏军营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士兵们将手中一切能够扔上天的东西都抛入了空中,庆祝马超这次千里急奔、直捣虎穴的旷世战绩。而雁门关内的军民们闻此喜讯则放此了铺天盖地的焰火,在晚霞的映照下一时整整个夜空映衬得绚丽多彩、壮美异常! 相比汉军们欢天喜地的兴奋心情,闻听老巢被连根拔起的拓拔槐二话不说、一头便晕眩在地,人事不醒。鲜卑巫医紧急施救后,连除几口鲜血的拓拔槐仓惶地道:“快、快撤兵,连夜撤兵,抛弃所有辎重和牛羊,星夜北返,否则我等尽死于此地!”众鲜卑将领闻言大恐,军中无粮,后援无继,友军被歼,本来就够惨的了,现在老巢又被狡诈恶毒的汉军连根拔起,这场仗已经是输得不能再输了!再不逃走,恐怕再过几天,军心尽丧、粮草绝尽之下,大军不用打仗就会自己逃得干干静静了。于是,逃意心切的鲜卑大军连夜收拾好行装,丢弃一切可能碍事的辎重等物,星夜窜往漠北而去! 谁知大军刚逃窜出去不到十余里,便见旷野里猛然间号炮四起,火把遍地,无数汉军呐喊着四下围剿下来。星光下,原野里,无数星星点点为火把就如同一片片庞大的星海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顿时令黑夜剧烈的沸腾起来。 老巢被端的拓拔鲜卑军心中大恐,将无战意,兵无战心,不敢恋战。只顾打马往北逃窜而去。汉军们如何肯舍,三万解烦军骑兵,三万重甲骑兵。及马遵所部一万轻骑兵奋力咬尾急追,一路激战!鲜卑军败势已定,阵形大乱,一路连连大败,伏尸无数! 至天明时,鲜卑溃军逃至白龙山下,这是当年河西鲜卑大人步余根的埋骨之所。正当众鲜卑军看看就要越过白龙山。逃过内长城、窜往漠北时,猛然间白龙山后一阵号炮鸣响,一支轻骑冷不丁杀了出来。朝阳下一杆巨大的军旗迎风飘扬,旗上一个龙飞凤舞般的大字——‘庞’! 这正是同样得到马超袭营成功急报的代郡所路庞德的三万轻骑兵,他们一昼夜连奔二百余里山路星夜赶到此处,正好将鲜卑溃兵截了个正着。一时间。十万汉军铁骑将鲜卑残兵围成一处。角号鸣响之处,形成无数个大大小小、连环相套的锥形战阵,像一柄柄毒辣的尖刺一般向鲜卑军腹地大胆穿插、强力分割起来! 只不到半个时辰,指挥不灵、抵抗无力的鲜卑大军已经彻底没有了有秩序的抵抗,简直兵败如山倒的似的一片一片举手归降!汉军将士们这时根本顾不上收降这些俘虏,只是打马越过、继续向着鲜卑残军的最核心部分狂奔而去,那里有着拓拔鲜卑最大的头领——拓拔槐! 最后的战斗反而要比外围的战斗激烈许多,因为围护在拓拔槐身边的便是拓拔鲜卑最后的精锐‘飞鹰卫’残部七千余人。以及各鲜卑将领的精锐护兵三四千人。一时间,万余鲜卑残军团团聚成一团。摆成一股圆阵,奋力抵抗着汉军铁骑一轮轮的凶猛攻击。 当汉军们第三次凶狠的进攻被更凶猛的‘飞鹰卫’击败时,担任此役临时战场总将的张辽有些不耐烦了,张辽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道:“各军退后整编俘虏,留下‘解烦军’歼敌。下令高顺所部‘羽’字号骑兵在二百步外用弓箭削弱敌军,打乱敌军阵形,赵云和张合所部将敌四面合围攻,待敌阵形乱后,一击破敌!”“喏!”传令兵飞快传令而去。 不一会儿,汉军阵后一阵惊天动地的角号声和骨笛声响起,陆营重骑兵和轻骑兵们如同潮水一般纷纷退下,把最后的战斗让给了‘解烦军’。 便见赵云和张合所部四面将鲜卑军团团围定,而高顺的弓骑兵们开始用手中的超强长弓向着鲜卑残阵猛射而去。一时间,原本严阵以待的鲜卑军头上顿时落下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强劲箭雨,鲜卑人那脆弱的皮甲根本抵挡不住如此强劲的长弓箭矢,顿时死伤无数,阵形一阵混乱。 弓骑兵们毫不放松,依靠着马急弓强、人数多的优势,在后面的对射中迅速占了上风,不过六七轮箭雨互射过后,近万鲜卑残军死伤过半,原本齐整的防守阵形也几乎乱成了筛子一般、漏洞百出。这是后世蒙古兵破敌的典型战术之一! 随着一阵沉闷的角号鸣响,两万严阵以待的汉军枪骑兵和突骑兵各掣刀枪,呐喊着如同一阵狂风一般越过两三百步的短途距离,以一种长驱万里、勇不可挡的气势一头撞入了鲜卑人纷乱的军阵。而唯恐分不到羹的弓骑兵们也迅速收起强弓、拔出马刀,呐喊一声如同急啸的飓风一般随后卷了过来。 三万对数千,战斗没有悬念:一排接着一排的鲜卑人在汉军们熊熊怒火和染血刀枪下魂归天国,一名又一名鲜卑战将在赵云、高顺、张合的枪下殒命沙场。拓拔云海死于张合之手,另一名‘拓拔四杰’之一拓拔雄则没于乱军之中,但直到心疾甚重的拓拔槐被马快枪急的赵云只三合便挑于马下时,战斗才算彻底结束了!…… 一阵微寒的春风吹来,白龙山下的大地已经再次被鲜血所染红,数以万计的伏尸,血流成河的惨景,熊熊燃烧的车辆……天地间一片萧杀和惨烈!让世人不得不感叹战争的残酷和造物的神奇,这同一片土地竟然埋葬了两名一代雄主的伟岸身躯。一名是桀骜不驯的步余根,一名是野心勃勃的拓拔槐,只可惜时也、运也、命也,这白龙山下的古战场却成了他们这一对难兄难弟共同的埋骨之所。 最后,乱军之中,原本逃亡在外的步余根之子呼法兰的遗体也被找到,只是不知道是被谁所杀:整个人几乎被拦腰斩成了两断,面孔上皮肤紧皱成一处,显然是死得十分痛苦! 我心下感叹之余,只得将此役死难的鲜卑将士全部再次葬于白龙山下,而战死的汉军将士万余人则火化后依姓名和籍贯运回故乡安葬! 公元219年五月初旬,休整了一段时间的汉军们迅速北上,先后克平城收桑乾,直扑拓拔鲜卑故土。而此时,剿灭了拓拔鲜卑盛乐王庭的马超已经在鲜卑境内征战多日了,拓拔鲜卑中南部几乎已经被马超独力荡平。待会合了张辽等主力后,两军迅速北上,马超、庞德一路直进抵北海(今贝加尔湖)方还,而张辽一部则一股作气进剿到鲜卑人的发族地呼伦贝尔湖附近方还!而原本率军两万余人与东部鲜卑轲比能大将越吉做战的拓拔鲜卑最后一员大将‘拓拔二虎’之一的拓拔石仁走投无路之下也最终选择了领残部万余人归顺了张辽。至此,拓拔鲜卑这鲜卑三部中最为强悍的一支,终被华夏汉军倚仗天赐良机所剿灭,结束了其做为一个独立政权和民族存在的历史!后来,拓拔鲜卑故地划为云州,辖云中、九原、五原、高阙等郡并入了华夏帝国。 等到漠北征战结束之时,经统计:七十万拓拔鲜卑牧民中,幸存者不过三十万人(后有近半迁与并州和冀州充实户口,另迁大量汉人移居云州),其余军民三十余万没于战乱,而有一部分鲜卑残部约有数万人不愿归降,从原匈奴王庭哈尔和林附近西迁逃往西域而去。 此时,华夏北疆除一个东部鲜卑尚保持着相对独立的地位外,广阔无垠的塞北大地已经尽属我华夏所有!然而,尽管东部鲜卑在华夏历次对外战争中都保持了中立,甚至友好的地位,但华夏帝国的战略眼光最终还是转向了他,因为我不能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点不应该有的隐患! ****** 二年后,以一伙华夏商旅在东部鲜卑境内被游匪所害是轲比能部蓄意所为为借口,已占领土完全对东部鲜卑形成包围之势的华夏帝国调动三十万精锐兵力从辽东、幽州、云州东、南、西三面对东部鲜卑进行了合围。 此时的东部鲜卑放眼四望,周围除了华夏帝国的领土便是毫无兵力的华夏属国,根本没有任何求救之所,于是大兵压境之下的轲比能只能徒呼奈何!加之鲜卑民风已经极度汉化,不愿与汉做战,所以轲比能不得不明智地接受了华夏帝国‘忠义永安’王的封号,不战而降,拱手交出了十余万大军的指挥权和五十万子民。后来,东部鲜卑故地划为永安、定边、北国三郡,并入了华夏帝国! 至公元221年中期,华夏帝国终于横扫漠北,完成了前代秦皇汉武也未能完成的拓疆大业,将所有未来数百年内可能被华夏民族造成危害的漠北民族收服于囊中。从此,华夏帝国开始大力经略塞北,移汉民屯边,推汉俗于各族……不过十数年,便牢牢将漠北各少数民族完全融入了华夏帝国的怀抱!于此同时,仰慕华夏帝国繁荣昌盛的天下万邦开始纷纷来朝,一时间,许都城内奇装异服之士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而在解决了华夏帝国历代威胁最大的北方以后,炎黄子孙的眼光开始将眼光投向了东方广阔的大海、西方无垠的异域,以及南方苍莽的丛林。世界历史上第一次地理大发现和殖民征服将由中国人来开拓! ****** 至此,平定塞北卷十数万字到此结束。其实说实话,到此本文已经可以全部结束了,后续的征战要不要继续写,爵士想听听书友们的意见,毕竟爵士不想有狗尾续貂之嫌!请大家踊跃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