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修仙》 一:荒山野樵 旁晚了,湖南雪峰山下的某个小山村,渐渐被暮霭笼罩。 出去干活的成年人还没回来,读书的孩子们也正在路上贪玩嘻闹,小山村显得挺宁静。 村头有一株巨大的樟树,己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据说树下住着土地公和土地婆,在方圆数十里间,是出了名的灵验。谁家出了啥事情,只要心诚带点果品斋供,恭恭敬敬的祈求树下安居着的土地爷爷跟土地奶奶,有病的去病,丢东西的能找着,一般都是立竿见影的。 大樟树下面,住着的人家姓冯,祖祖辈辈都是一脉单传,人丁不是很旺。 几年前,老爷子出去采药去了,今天都还没回来,家里就留下四口人,一个老奶奶,一个顶梁柱儿子冯大柱,外带一个俊俏泼辣的媳妇儿薛满翠。 夫妇俩上山干活去了,老奶奶带着五岁的小孙子在家看门,外带着做饭。 夕阳西下,暮霭四合,村子里渐渐炊烟缭绕,老冯家飘起了炊烟,开始做饭了。 老奶奶年青时可是一把干活的好手,上年纪了做做饭啥的,就跟玩似的。这时早早就饭菜做好、鸡鸭猪狗打点清楚了,便带着小冯义庭,坐在大门前等儿子媳妇。 冯义庭今年五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结结实实,十分可爱,这时搬着一个小板凳,规规矩矩的坐在小凳上,缠着面前的老奶奶给他讲故事。 老奶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路过的村民们打着招呼,一边支着扇子遥望儿子媳妇。 就听冯义庭奶声奶气的说:“奶奶,给我讲故事听,好不好?” 奶妈六十多了,这时儿子媳妇又还没来,便爱怜的看了看孙子,用手里的扇子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好吧,奶奶给你说三仙洞和凶龙洞的故事!” 于是摆开架式,开始说了:“凶龙洞就在雪峰山,是个吓人的山洞。传说有头凶龙,飞起来比山还大。能喷水,随便就把满世界给淹了,因此老发大水……” 孙子赶紧叫道:“奶奶,这个我听过了,换一个。” 老奶奶一愣,笑了笑说:“奶奶的故事你都听了,那咋办?” 孙子想了想说:“我要听没说过的,奶奶。” 老奶奶沉吟一下,这才说:“好吧,奶奶给你说昆仑派的故事。” “不听。”小孙子又说:“这个爹老跟我说,我都能背了。” 老奶奶又是一愣,她扇了几扇子,看看四下也没人,这才神秘的说:“要不,奶奶今天给你讲镇仙谷的故事?” 小家伙大喜,赶紧把凳子往前挪了挪,正儿八经的望着奶奶,很专心的样子。 老奶奶于是说:“镇仙谷呢,也不知道在哪。那是有仙障的,凡人根本就看不着。这个山谷里有一条深深的河,都说那河是没有底的,不知道有多深。” 冯义庭的父亲,据说是昆仑派的弟子,多年前隐居到这儿来的。五年前他出生,自小便跟着爹练功,练的功夫叫做《混元纳采要诀》,属昆仑一派。这套心法是冯义庭祖辈传下来的。他三岁开始,己经练了二年了。 这两年,小冯义庭就壮实了不少,身体棒棒的,壮壮实实的,不知道有多惹人爱怜。 以往也是这样,父母干活还没回来,奶奶便带着孙子,没事给他讲故事。 老头以前是不让给孩子们提这个故事的。不过老头子出去采药了,奶奶被孙子缠得没办法,就搬这个故事出来应付。她这时娓娓而谈,小孙子眼睛也没眨一下,渐渐就忘了这个禁忌。 传说,镇仙谷里有一条溺水河,这河水轻得连鹅毛都会沉下去,它叫镇仙河。 河的两边便是峭壁,普通人根本就没法下河。 河水从山崖间流出,穿谷而过,最后又流入崖壁底下消失不见。 镇仙观,就悬空建在一块突出崖壁的河谷之上。这座山险峻陡峭,根本就没法攀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建成的。仙观空无一人,观中的主神坛没有任何神像,只供着一条儿臂粗的铁链。铁链盘在神坛之上,最后绕到神坛后面,直接伸到一条井中去了。 这是一口古老的深井,都说它是通到镇仙河里去了。 而且,铁链的另一端,锁着一个可怕的恶神。 因为怕这个恶神遁出,据说镇仙观的古井四壁,都铸满了符咒和经文,还用一件威力强大的法器,悬镇在井的正中。除此之外,井口的正上方,还牢牢的压着一口古钟。 传说,这是一口极其古老的神钟,拥有强大的法力和神通。谁敢敲响这口古钟,便会惊动镇仙河的恶神,引发天大的灾难。 老奶奶说到这儿,孙子便好奇的问道:“奶奶,锁着谁啊,叫啥名呢?” 奶奶笑道:“锁着的这个神啊,是盘古没开天地时就有的,他叫混沌。” “混沌?”孙子好奇的重复了一声,奶声奶气的说:“是镇上卖的那种吗?” 奶奶笑了,告诉他说:“不是,这是个大神仙呢,可厉害了!” 就在这时,只听天空中突然便打响了一个炸雷!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突然就砸到他们屋前的那株樟树,这株近百年的古木,受那道闪电一击,立刻从上至下,崩得粉碎! 庞大的树体受雷一击,残枝断叶四面激射,腾空而起纷纷扬扬满天弥漫。激荡而至的碎片,砸得他们家的瓦屋“噼里啪啦”大响起来,吓得老奶奶尖叫起来! 她赶紧将孙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任凭碎木砸在自己身上。还好大块碎木头没砸中她,否则爷孙俩个,只怕给当场砸翻在地了。 眼睁睁的看着保佑一方的土地公婆的居所,竟然让雷给劈没了,老人家吓得脸色惨白,心中一个激凌,这才记得老头子曾说过,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小孩说这个故事! 她的面色如土,赶紧抱着小孙子朝屋里跑去。 本来宁静的山野,突然便刮起一股狂风,风声呜咽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天空中突然就出现了无数乌云,仿佛是乘着千万个冥将,翻卷着朝山谷压来,直接凝聚在小瓦屋的上方,云层间雷电汹涌澎湃,说不出的神秘诡谲。 那股怪风强劲无比,咆哮呼号着卷起飞扬的残叶,腾空而起,竟然直冲上一二十米!整个小村间如飞了满天的麻雀,密密麻麻说不出的壮观! 雷电交加之际,风越刮越大,天晕地暗飞沙走石。紧接着,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 惊雷在天边滚滚而来,闪电密集往下狂劈。动静之大,深山里何曾见过类似的场景! 老人家吓呆了,这时双膝一曲,合起双掌跪在堂屋,没命的往天直拜,一边惊骇的的叫道:“大仙啊、大佛啊,饶过我们家孙子吧!是我不知道规矩!别吓着我孙子啊!求求你放过我孙子、让我受惩罚吧!求求你们了!” 她在这乱拜,就见妖风激荡,吹得他们家的门“噼啪”乱响。只见外面的乱风突然变成旋风,将碎枝乱叶旋成一条三四米粗的风柱,缓缓朝他们家挪了过来。 老奶奶吓得呆住了,头也忘了再叩,呆呆望着那逼近的风柱,哪儿说得出话来? 奇怪的是,她身后五岁的小孙子,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若无其事的望着风柱,眼睛眨也没眨,好像这些异景跟他没半分关系似的! 老奶奶又惊又骇,正在手足无措,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苍劲的歌声。这歌声悠扬嗥亮,如此强烈的风雨雷电,竟然遮掩不了它半分。 只听他在风雨中唱道:“中天降罡雨,十地涨灵溪,结我通天符,向天引霹雳!上劈破九宇,下劈惊炼狱,回首睁法眼,炯炯如明炬!” 他唱一句,风便小一些,再唱一句,雨便停了下来。唱到后来,声间冲天而起,回荡在山谷,竟然压得满天的风雨雷鸣,渐渐消去!只见那条凝聚盘旋的碎叶风柱,突然便崩散了,落在地上成了一堆碎叶,足有二三十担好柴禾。 奶奶愕然望着门外山路上,慢慢走来一个黑衣樵夫。 那樵夫从雨中走来,身上竟没沾一滴雨水。 这时跺了跺脚,也不知道在骂谁:“锁在井里,孽念还来害人?快走、快走,别惹烦我!” 就见满天的乌云突然消去,屋檐还在滴水,天却晴空万里,没了一缕云彩。 樵夫跺干净脚上泥土,朝他家走来,站在门外说:“老人家,讨碗水喝,行不行?” 老奶奶赶紧取了碗水递给樵夫,樵夫将水一饮而尽,看着坐在堂屋的小义庭笑了。 他对冯义庭笑道:“你盯着我看,不会认识我吧?” 小义庭冲着他乐,从凳上站了起来,走近了他,扯着他衣角,还真像认识他。 樵夫摸了摸他脑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递给奶奶说:“你孙子有九世善根。你给他说镇仙谷的典故,难免会惊动这个孽神。它被镇井中千万年,算来有些孽数要出世。日后会缠着这娃娃,好在娃娃跟我有些缘法,他根骨好,总能化除这个灾祸。这个锦囊你给他收好,等他满十八岁再给他,到时有用处。” 老奶奶捧着那个锦囊,愕然望着樵夫,只见他且歌且走,渐渐往深山去了。 奶奶怕儿子媳妇责怪,悄悄将锦囊收了,也不敢跟他们说,先给瞒了下来。 二:妖王过境 光阴似箭,转眼过了十一年。 天津市内,赫赫有名的贺氏金融投资有限公司的大厦里。董事长贺安章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正在翻看着文件。 门被推开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年青人走了进来,叫道:“爹,我回来了。” 这是他儿子贺拓斋,贺安章是昆仑派分支贺系掌门。一个传统的道家修行者,可现在名义上,却是天津这家著名的投资公司老总。 看到儿子进来,贺安章从桌前站了起来,问道:“斋儿,找到冯系传人了吗?” 贺拓斋笑了,他点点头说:“找到了爹,现任的掌门就是冯大柱,不过他是个农民工。呆在上海,自己在整点分包活干。有个儿子叫冯义庭,好像是个傻瓜。五年前就练到三层培元期了,五年后的今天,好像还没到突破培元到达聚魂期!” 他说到这儿,显然感觉挺滑稽,摇了摇头表示无语。 贺安章愕然瞪着儿子,不相信的说:“昆仑派正宗第一支的冯派……就这样了?” 贺拓斋笑道:“还能怎样?爹,说句不该说的话,大掌门的位置,就不能再给冯派了,你看他们家都是些什么人吗?就这点本事,让其他门派知道了,不丢尽了昆仑派的脸?” 贺安章沉吟一会,这才说:“这样吧,我会跟你刘师伯商量,再找机会跟你冯师叔会会面,大伙得商量一下,看看究竟该怎么办。” 贺拓斋点点头,只听他爹这时狐疑的又问:“这个冯义庭,他五年前就到培元期了?速度还不错啊,可今天还没能突破培元阶、到聚魂期?” 贺拓斋点头,贺安章面色古怪,突然大笑起来。 贺拓斋也笑了,父子相对而笑,显然感觉挺滑稽。 正轰笑间,大白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整个大厦突然停电了!四下立刻变得幽暗,父子俩一愣,愕然抬起头来。 中天之上,只见一道妖光掠过,贺安章己然大骇,叫道:“这分明是巨妖横现,连日月的光芒也给遮住了!何方妖孽,竟有如此强烈霸道的妖气!” 贺拓斋大惊,从沙华上一跃而起,喝道:“爹,要不要取法器!” 贺安章脸色煞白,他摇了摇头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个巨妖所过之处,天地都为之变色,只怕祖师也拿它没办法。我们上去,只能是送死!” 只听一个声音从暗中传了出来,对他们说道:“这是九头妖王,别妄论。否则惊动了它,只怕招来杀身之祸……奇怪,它在妖界好好的,来人间干嘛?” 父子一惊,赶紧恭恭敬敬的叫道:“祖师爷,您来了。” 一个着道装留长须的中年汉子,缓缓从虚空中浮现出来。 他也不理贺氏父子,走到窗前,抬头望着夜空,满面都是狐疑之色。 那道妖光渐渐去远了。所过之处,大地立刻光明俱失,妖风四起魔障齐出。 天空中,为首一个青面着冠中年,后面跟着七个形态各异的妖精,正飞在空中。 它便是名震九天的九头妖王,后面跟着的便是可怕的冥界七魔,妖王的近身魔侍。这时公然显身中天,挟带随从往前直飞,强大的妖障令天地都瞬间昏暗! 妖王从北方来,径直往西南方向而去,到了雪峰山时,突然撒了妖障,停在空中。 娇障一去,它足下便出现一团庞大的乌云,烟葛弥漫,妖气四掩,大地渐渐昏暗起来。 妖王将脑袋低下,默默打量着下面一个小山村,说:“游呤者还没复苏?” 身边一个绿面却极其妖艳的女子跨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说:“回主人,那小子浑浑噩噩,每天捧着那本秘笈在读呢。” 妖王笑了,它不无奇怪的说道:“筑个灵池竟然用了五年,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变态的修行者,游呤者果然名不虚传,只怕能镇住大般若神通系列之中的魔兽!” 女妖一愣,小心的问:“主人,你是想将大般若神通魔戒给他,去开玄门?” 妖王冷冷的哼了一声。 随着他的哼声,只见妖障甫出,四野立刻亮起几道闪电,大雨倾盆而下!大地之上,立刻妖风狂涌,呼啸奔腾着强烈的沙石枝叶,情形近乎狂乱! 它冷冷说道:“既然九天十地的,都知道这个游呤者,给他戒指又如何?我就不信五瑞四凶,偏偏他能开出自己的座骑!” 天空间狂风暴雨疯狂的下着,电闪雷鸣妖风四起,山谷间树木都被连根拨起,十分吓人。 蓦然,只见雪峰山处,传来一声阴沉的咆哮,声若雷鸣,音贯四野! 妖王七个随从一惊,就听妖女紧张的对九头妖王说道:“妖王,我们还是走吧,别惊动了那只镇异虺的白虎,那头畜生可不好对付!” 妖王遥望雪峰山下,这时一掩手,带着七人便不见了。 山下那个小村中的冯义庭,正看着秘笈。谁知突然下雨了,赶紧将秘笈扔在桌上去收衣服。把衣服给收好了,秘笈就扔在堂屋给弄忘了。雨下得又大,风也刮得猛,将秘笈吹到地上,指头大的雨点飘进堂屋,很快将秘笈浸得透湿,他在屋里竟然不知道! 十一年过去了,五岁的冯义庭,今年便到了十六岁。他十多年下来,规规矩矩的练着家传的功法,才进入了第三重“培元”阶。 如果按内修等级来算,昆仑派内功可以分为九层。 歌诀是这样描述的;一筑基二固本、三培元四聚魂、五凝阳六结婴、七冲玄八破虚、九重天可登仙。 “筑基”是形容习武者登堂入室,体内开始集聚初期真气。 “固本”则是内元打通任督二脉,进入“培元”期以前的状态。 所谓“培元”,就是真气存积至满,突破玄关打通大小周天的奇经八脉。 一般来说,冲破玄关,能令自身真气运行周身,也算是小有成就,初登门庭了。 五年前,冯义庭就达到了“培元”之境。可是五年后仍然停滞不前,保持在原有状态。 家人一度对此表示困惑。也不知道这个娃娃是咋回事。父亲对他都有些失望了,认为他是块木头,不是练功的料。冯义庭开始还纳闷,后来也习惯了,老老实实练呗。 狂风暴雨终于停了,冯义庭从里屋出来走到堂屋,这才发现搁在桌上的秘笈掉在地上,正浸在雨水中。 冯义庭一个健步捡起被爹视为至宝的秘笈,脸色惨白! 那本秘笈早被雨水浸得面目全非!他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 之前,这本秘笈一直是爹收着,外出打工才从箱底拿给他。父亲的嘱咐音尤在耳:“义庭,这本秘笈近千年了。千万别弄坏了知道吗?” 他赶紧翻看了一下,这才发现秘笈虽然被泡得发胀,不过字迹还能辨识。于是捧着秘笈就往灶房冲去,把锅端开了在煤炉上烘烤起来。 这本羊皮秘笈,本来是削得极薄的两片合粘成一页。这会被水泡胀,再用火一烘烤,热气一蒸,页面之间就裂开了。秘笈因此变厚了许多,隐约溢出一股羊膻味。 冯义庭拿着这个不明物体,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异样;分开的页面中间,竟然有字! 冯义庭心中一动。横下心来干脆把羊皮页面撕开。这才发现,两页之间那些被粘合的皮页间,果然写着不少字,就像是练功的口诀。 他的好奇心一下就高过了害怕,索性把其他页全给撕开,这才发现所有的页面间,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关于修练的图形解释。上方写了几个大字“混元真诀秘本”。 冯义庭打小练功,从来就没听长辈提及这六字,可谓又惊又奇,这时连忙下翻。 第二页就是一部歌诀,题为“混元真诀”。 冯义庭默默阅读,发现歌诀跟自家的仿佛类同,且又迥然相异。而且往后面看,就发现上面的采气方式,跟家传的也有区别。 越往后面越玄了。冯义庭惊愕的发现,跟家传功法相比,这更像是一本修真秘笈。上面不仅有用药调理体质的秘术,还有秘咒、符箓、炼丹、炼器、奇门遁甲无所不有,看得他暗暗吃惊。 他正看得出神,听到院外传来母亲跟奶奶的说话声,赶紧把秘笈收藏好了。 冯义庭整晚都在琢磨那些东西,脑子一直在回荡刚看到的“混元真诀”。 他记忆极好。这部歌诀虽然只被他扫视一次,但是己经牢牢的记在他脑海里。这时心里默默诵读,无形就开始按歌诀方式进行调息。 因此,丹田的真气在歌诀引导下激荡奔涌,迅速存积至满,然后过会阴直至任督二脉,体内的真气再由丹田往四肢百胲冲撞! 这个现象让冯义庭暗暗吃惊,他从来就没有这种经历。 以往练功,就算是升级冲关,也有一个漫长过程,怎么能跟此时相比! 他正在惊讶,就听大脑传来“嘤”的一声,这是一种无形的、源于意识上的声音。奇异的声音出现,令他感觉从朦胧中清醒!突然间,他就觉得自己耳聪目明,不仅体内真气充沛,感应力突然就提升了一个层次! 冯义庭赫然知道,自己突破了“培元”阶段,进入了“骤魂”期! 骤魂期是修行者真元阶段性的提升。 冯义庭的真元突然便跃升到一个更为开阔的层面,整个人的感知瞬间都获得了质变! 他惊呆了,这才明白“混元真诀”,完全颠覆了自己所学的武功。这两者的区别,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当然,冯义庭根本就不明白这仅仅只是开始。 在真诀的导引之下,他的采气和调息方式完全被改变。 自己正以惊人的速度,采集天地间绵绵不绝的至灵罡元! 三:苏醒的灵池 时间过得挺快,一晃就是数月。 自从发现了真籍秘本,他就完全放弃了家传的修炼方式,开始按“混元真诀”的方式进行修炼,采气速度有了质的飞跃。 这个真诀很变态,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冯义庭以前一直徘徊不前的修为,突然疯了似的上涨!他很快就从“骤魂”期,接近“凝阳”境界! 根据秘笈的描述,人体真元分“丹阳”和“元婴”两部分。 “丹阳”就是内气突破通体玄关,真元一直凝聚在丹田里骤结成型。丹田称之为丹阳,是四肢百胲和身体的元神。这一阶段就叫做“凝阳”期。 而脑部的“元婴”,又称“神婴”,是人体的意识元阳,凝结的难度更艰难。元婴必须在丹阳成型之后,经过长期的修炼,才能进一步成型。修行者一旦结成神婴离体,也跟神仙差不多,元神出壳上天入地,只在一念之间。 说实话,现在这种进阶的速度,简直让冯义庭有些担心。 习武中有“走火入魔”一说。如果修炼速度太快,就有可能这样。 自己在短短的几个月间,不仅入“骤魂”、还近“凝阳”期。这种变态速度,他可从没听父亲、爷爷他们说过。 不过,真气聚集速度快,总不是坏事。冯义庭也一直检查自己,没发现有任何类似走火的预兆,这才放下心来了。 这个期间,他不仅按秘本的方式采集真元,还开始研究上面写的其他内容。 “混元真诀”以真元为主、法术为辅。当真元达到一定的基础后,就能够进行一些法术类的修习了。看到秘本上写得那么活灵活现,他很想试试。 秘本上说,法术分初级,和资深级。 初级对施术者的要求较低,是随着修行阶段能使用的,要求比较简单。而资深级法术,不仅需要高级法器辅助,更要求施术者有极强自身条件。 比如真元、意志和精神能量、还有更高级的符箓、法诀,特定法器才行。 因为秘本描述得太变态,他不敢完全相信,基本是当迷信来处理的。 比如秘本上所说的一些秘术,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威力大到吓人。 还有法器类,又分上古秘宝和后天打造几类。上古秘宝是天地生成时遗留下来的至灵法宝,属于有先天灵气威力极强的东西。这些法器有自身的咒语,特定的法诀。一旦祭远,能发出惊天动地的威力。 比如“轩辕剑”、“迷魂幡”、“东皇钟”之类的远古玩意,就属此类。 而后天的代表比如“飞剑”,则是一种可大可小,短则盈寸,长可及丈的通灵物体。 “飞剑”需要极为苛刻的灵性金属才能打造。铸造过程必须小心,否则飞剑会毁,铸剑者也会受到牵累。当然了,一柄上乘的飞剑威力无穷,连神佛都惧其三分。 除此之外,比如“混元天罗盅”、“五雷金铃”之类的镇派之宝,都写得有板有眼。 令他痛苦的是,有些威力变态的技能和法器下落,详情都在下部秘笈中,他哪来的下部?这一部都是无意中发现的,鬼才知道下部藏在什么地方。 好消息是,冯义庭这种达到“冲关”期的修行者,己经能练一些法术了。 比如“神行咒”、“疾风诀”、“驾雾符”等。更难点的就是“簸箕云”、“五行遁形”、“驭剑飞行”等术。 因此,冯义庭完全有能力尝试,这些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了。 冯义庭花时间认真研究了一下,发现不少法术己经适合他现在阶段。 有很多法术需要不少原材料,这些原材料极其昂贵,他基本上都无法满足。只要真元和口诀来运用的,比如“五行遁形”、“掌心雷”等,因为修为境界的原因,目前他还没有这个能耐。经过琢磨和研究,冯义庭发现最容易满足的法术,应该是“驾雾符”。 “驾雾符”必须满足以下几个条件;一是施术者必须拥有“骤魂”以上的内元。 冯义庭己经达到“骤魂”后期,练习此术绰绰有余。 还有就是施术的道具。如果施术者法力不够,就需要辅助物品。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符箓。符箓是用朱砂画一个固有的符形。秘笈有详细的图案、描画顺序解释,一目了然。同时,使用这道符的时候,还有一段口诀,秘笈上也有记载。 最后,就是在使用这道法术的时候,必须捏出一个固有的法诀。法诀分三个姿势,起手诀、飞行诀、收术诀。 这些对冯义庭来说难度不大,朱砂他娘有。至于黄纸,他趁着赶集,特意到墟上买了一大张备用。 秘笈对法术的运用有过详尽的描述,关键要尽天时地利人和。法乃天地本元真力,是大自然本身的力量。顺天运用则吉,反之要就不灵,或者逆天运用成功,最终也只会损失灵元,甚至招来天谴,导致不祥结果。 比如驾雾符,只能在夜晚和凌晨使用,正午有烈日曝晒,绝对运用不起来的。 经过长时间的准备,冯义庭选了凌晨,开始试运秘笈上所描述的法术。 符箓早就准备好了,因为还不能运用“离火咒”,他准备了一个打火机备用。他起了一个大早,比往常练功还早了半个时辰。 因为练功,还要避人耳目,冯家后面整了个大大的后院。冯义庭悄悄爬起来之后,轻手轻脚的来到后院。他掏出预先准备好的东西,又温习了运用步骤,趁着四下寂静无声,把准备好的符拿在手里,用打火机点燃纸符,咒语一落,赶紧起了一道法诀,喝了声“疾”! 纸符在火苗的吞噬下,化为一道灰烬。四下弥漫起纸被烧的气味。 就在那时,一种清晨特有的凉湿扑面而来。 冯义庭愕然,他身边突然多出一圈渐渐变浓的雾气!这雾毫无预兆就把他裹在中间! 他这才记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如果要驾雾飞行,必须使用相应的法诀! 冯义庭赶紧把“起手诀”改成了“飞行诀”,再诵读相应咒语。法诀一变,奇迹出现了!他整个人腾空而起,顺着法诀所指方向往前飞去! 浓雾将他带到高空,他微微前倾,由慢而快、保持八十码以上速度往前猛窜!他带着雾快速往山脊飞行,用法诀控制速度;手回缩就慢,前伸速度越快。最快大概一百五六十码,最低没底限。如果将手紧贴胸膛,就会悬停。这种飞行简直太完美了! 他裹着浓雾在天空飞高窜低,像个鸟似的爽快之极,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描述! 玩了一会时候不早了,他在村外收了雾落地,慢慢朝家走去。 奶奶跟娘己经起床,回过头去,身后的浓雾依然还在。冯义庭摇了摇头,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经此一事,他完全相信了这部神奇的秘笈,也对书上所形容的其他法术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便问开了:“娘,你知道我们家的秘笈还有下部吗?” “下部?”冯义庭母亲看了看老奶奶摇了摇头说:“这倒没听说过。” “下部倒是没有。”老奶奶比媳妇知道得要多些。嚼着饭粒眯着孙子说:“不过我听你爷爷说过,昆仑山的总坛旧址,有部镇派秘笈,写得跟天书似的,没人看得懂。” 冯义庭大喜,赶紧问道:“奶奶,那这部秘笈现在在哪儿啊?” “谁知道呢。”奶奶看了看孙子说:“那本书写得挺玄,跟我们家传的相似,又有极大区别,上面的东西太玄了没人相信。” 冯义庭双眼发亮,问道:“奶奶,跟我说说这个秘笈的事吧,怎么个玄法?” 老人家又说:“奶奶也没见过,据说有不信邪的照着秘笈练,但最终都走火入魔。后来再没人敢碰那部秘笈,把它视为不祥之物了。” 冯义庭愕然,只听奶奶又说:“听你爷爷说,那秘笈无头无尾,根本就没法练。” 没法练肯定是不知道上部。冯义庭现在有上部,差的就是那部让人视为不祥之物的下半部了,于是他追问道:“那秘笈现在在哪儿呢?” 老人家于是又说:“这都是解放前的事了。解放后,政府反封建迷信,不让山上的道观再行香火,说这些都是迷信。观里就没人了,只留下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不过这是好多年以前的事,到了今天,只怕疯道士都没了。” 冯义庭以前就听爷爷提过昆仑派总坛的事,据说山上现在一片荒凉,道观早没人住了。这么说那本秘笈只怕跟疯道人一样,早没影了…… 虽然秘笈的结局令他失望,可不代表秘笈就此消失。冯义庭对下部充满了好奇。 时间过得很快,冯义庭这些时间一直按秘笈进行着修炼。 不知不觉,升学考试完了。学校放假,等着公布分数。 因为打小苦练本门内功,冯义庭根基相当茁壮,混厚的内修基础、受真诀调习蜕变,使他修为迅速获得突破式提升。 这天十五,天上一轮皓月悬挂,没有半丝云彩。这正是修行者采集真气的大好时机,冯义庭自然不肯错过。 他盘腿坐在后院,很快就达到了天人合一的物我两忘之境,感觉天灵源源不断的浸入纯净至灵的太阴之气,很快就集满丹田,融通周身经络。 太阴之气在通体运转,瞬间诱发了体内存积的太阳之气,一阴一阳两股真气先在体内奔腾,随之慢慢混合交融,浸散到通体百胲之中。 不久,他感觉通体奇风激荡,真元就像水灌满容器那样,从四肢百胲中奋涌,弄得他的衣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冯义庭对这种破关升级的感觉相当熟悉。这分明是己经达到“骤魂”后期,进入第五重“凝阳”境界的前兆! 四:可怕的森林 冯义庭暗暗吃惊,他虽然没经历过“凝阳”,但知道爷爷至死都没有冲破“凝阳”达到“结婴”第六重境界,修为止于五重。 因此,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达到“骤魂”后阶,要进入“凝阳”之境了! 当时,他体内的真元奔涌,很快就上会天灵,然后下沉。所过之外脑清目明,真气“咻”然从他的五官七窍中荡出,就像带出了他体内的积郁,令他意识空灵无比! 那股有形的真元存积在丹田之中,丹田就像一个巨大的容器,天地间的灵力正源源不断下浸、迅速往体内凝聚! 一股奇风从他周身溢出,院子里狂风大作,砂石激荡说不出的诡异! 当冯义庭意识到真气完全将丹田集满时,阴阳两股真元在丹田中融会贯通,只听“啵”的一声轻响,那种神圣的空灵感觉一下就浸透全身! 冯义庭明白,自己达到凝阳初阶了! 他呆呆愣在那儿,简直不太相信自己,因为这速度太变态了,给他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达到凝阳期后,除了意识感观上的进化,还有不少新体会。 他的感应能力突然又有了更新奇的增进,这些根本就不可能做假。 说实话,这种疯狂的升级方式,他简直有点害怕起来! 还好,“凝阳”境界需要的真元太过庞大,就算他采集真元较以前快很多,数十天下来,仍然没有任何积满初期的预兆。跟“骤魂”相比,进阶的难度要大多了。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真这样升起级下去,不小心成仙就麻烦了。 不过,“驾雾符”让他尝到了甜头,冯义庭因此开始练习其他的法术。 因为达到了“凝阳”阶,真元相比以前有了极大进步,而这也是他修练法术的基础。 基础的比如“神行咒”、“疾风诀”、“驾雾符”之类的法术,冯义庭屡试不爽,新鲜感过后也就有些腻味了。 其他一些动静小的法术,比如腾云、遁形、缩地术之类的中高阶技能,不是还没有能力,就是他没有足够的经费去满足辅助要求。秘笈描述,“凝阳”只能算修行的中下境界,很多中低阶段的法术,都必须超过这阶段才能运用。 比如这期间相应的护身法术;五行驭力。 这是一种中阶可以使用的修习者防身法术。 五行驭力是根据五行属性,配合天地灵力来运用的五种法术,分别是“甲乙桩、丙丁炎、戊己锤、庚幸刃、壬癸箭”。五种法门对施术者的真元要求各有不同。其中水系法门“壬癸箭”耗费的真元最少。这种法术可以集水成箭,瞬间射伤对手。 而威力最大的,就属“戊己锤”了。 这是土系法术,一旦运用,会凭空砸下石雨,就算是初期法术,其作用也在一丈左右。想像一下,这样的范畴砸下巨石,威力可想而知! 再次之就是“甲乙桩”。这种木系法术威力也极为惊人。 法术运用之际,施术方位会突然冒出密集的尖桩,足以秒杀任何生灵。但对一些坚硬的比如金属物体无效。 而“庚幸刃”是一种突然出现的锋利金属。这种法术只针对人体或防护弱的物体。因为利刃相对较薄,由于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攻击防御强的目标没有作用。 “丙丁炎”则是“离火咒”的加强版。这种烈焰可以焚烧物体,攻击易燃目标,对付低级对手能起到很强的突袭作用。攻击效果,一般随着施术者的修为来定,强弱不一。当然,这些法术对初登门庭的冯义庭来说,己经够威猛了。 他很快就被“五行驭力”给深深吸引。 这些天冯义庭过得非常充实,他每天就迷醉在这些神奇的法术之中。 因为要避人耳目,有时候他不得不选择半夜或者躲到深山里去练习。 在他没日没夜的苦练之下,他的真元和相应技能运用,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这些天里,他很快就可以熟练的使用“丙丁炎、庚幸刃、壬癸箭”三种技能,“甲乙桩”也勉强能用,只是威力和熟练的程度还不是很理想。 而要求最高的“戊己锤”他还不能使用,这跟他的真元有关。冯义庭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够,达不到中高阶法术的灵元运用要求。 这一点让他意识到灵元重要。法术如钱财,是身外之物,唯有灵元才是关键。弄明白这点后,冯义庭更是没日没夜拚命的苦修不提。 这天早晨,冯义庭打坐修习过后,只见母亲打开后门,嘱咐他说:“义庭,收拾下,跟娘一起去外婆家。趁早天凉快,晌午热。” 冯义庭大喜,他正想去外婆家呢。 因为奶奶从小跟他说的三仙洞和凶龙洞,都在外婆家不远处的老林子里。老林子的迷神谷他可知道,打小就听着这个山谷的传说长大。 那是一个神秘的山谷,里面是千年巨木,长年浓雾袅绕,老人们说里面的巨蟒有水桶粗细,不仅有各种珍禽异兽,时常传出兽嗥。山谷里有两个山洞,一个叫三仙洞,一个叫凶龙洞,洞里居住着洞仙和恶龙。 洞仙喜欢清静,凶龙性子暴烈。普通人万万不能随便进入山谷。历年来,无论是人或畜生,只要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在冯义庭的印象中,迷神谷也是个可怕的地方。小时候在外婆家玩,如果不听话,老人就会用“把你扔到迷神谷让树妖吃掉”的话来吓他。他现在刚学了不少法术,正想找个地方去试试厉害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冯义庭于是收拾了一番,娘俩趁早往外婆家赶。 冯义庭母亲的娘家在雪峰山深处。地处深山居户不多,道路仍然没能通到家。 交通工具只是一些小型改装的农用车,车主把他们扔在一个路口,剩下的路就得娘俩走过去了,越过崇山峻岭,走了半个多小时,渐渐进入深山,来到一个被绿树掩映的小村。 这是一个不到二十户人的小山村。傍山而坐,一条清澈的小溪绕过小村,欢快的向下淌去。顺溪而上,据说就是神秘的迷神谷。 村里青壮大多外出打工,所以,就算是大白天,也挺安静。 看到女儿来了之后,外公外婆高兴极了,赶紧杀鸡宰鹅,款待他娘俩。 吃过饭后不久,便到了晚上,大伙都坐在园子里乘凉,冯义庭就问开了:“外婆,给我讲下三仙洞和凶龙洞的故事吧,好吗?” 外婆一愣,看了看外公没有说话。外公抽着烟斗,犹豫良久外公才说:“迷神谷挺邪乎。” 冯义庭笑了,他说:“没事,我不怕。外公说说吧。” 小外孙才来,也不便扫他的兴,外公于是继续说道:“老林子的山上有俩洞,半坡上的那个叫三仙洞,山顶的叫凶龙洞。” 夜色挺好,月光洒在地面显得安祥而美丽。只听外公又说:“洞仙都爱清静,不喜欢人打扰。因此误进三仙洞,无论人还是畜生,基本没回来的。至于凶龙洞,在老林子最深的峰顶。那里树几人都合抱不过来,整天阴森森的,没人敢近。听说洞里面囚了凶恶的巨龙,有头白虎精镇守。” “就是。”反正都说开了,外婆也掺合上了:“我们这一方,无论是下雨还是刮风,都是从凶龙洞来的,下雨是龙打喷涕,刮风呢,就是老虎翻身。” 外婆说的有板有眼,大伙却似信非信,只有冯义庭一脸专注。从小奶奶也跟他说这些传说,现在突然听外公外婆说起,竟然如此真实。 只听外公又说:“我还小的时候,村里有个年青人,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大家望着外公没有说话,看来老人家没跟晚辈们提过,所有人都显得专注而认真。外公慢慢点了一只烟,这才又说:“他当年不到二十岁,就是闯进迷神谷出事的……” 冯义庭看到气氛有些沉闷,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外公?” 外公猛抽了几口烟后,这才又说:“距今有四十多年了,那会正是破四旧除迷信的年代,他有一天去公社开了会,又喝了点酒,不知怎么就提起了迷神谷的事情。” 老人语气不紧不慢:“那个人倔得不行。坚持说这个世界没鬼,都是迷信。他跟人打赌说,自己敢去三仙洞,更要去凶龙洞走走、证明世界上是没有神鬼的……那时候,天色只比现在早一点点,还没黑透,他趁着酒意不顾人劝,执意去了山谷……” 他说到这儿安静下来,稍停一会才说:“他入谷没有半柱香久,估计才到三仙洞外,就狂叫着从山谷中跑出来了,脸色惨白,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没人吱声,老人继续说:“他长这么大从没跟人说过软话。可是跑出山谷,且一直在哀求。当时,他分明是一个人、周围没有任何东西!” 显然当时的情形太过诡异,老人浮起疑惑,又说:“他好像在被什么东西追着击打,完全吓坏了,边逃边高声哀求着,远远的……能看到他边跑边躲,不时发出惨叫。” 那种情形显然太古怪了,大伙一声不吭,直勾勾的看着外公。只听他又说:“据我知道,他一身蛮力,从来没怕过什么。可是,天下最骇人的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哪、而他又不停的攻击你。” 外公的声音极其无奈,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我们眼看他朝我们冲过来,眼睁睁看着他脑袋,就像被人用什么猛砸、血肉飞溅!等我们冲过去扶住他,他的脑袋渐渐变形,骨头碎裂的声音一下下传来……” 他说到这儿停了,浮起莫可名状的骇然,显然对当时的事情记忆犹新。老人的叙述一停,院子里安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见。 冯义庭被外公惨烈的描述弄得安静下来,他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坐了一会,聊到后来,大伙都有些累了,便早早安歇了。冯义庭这才悄悄的起了身,穿好衣服打开了窗户。他起了个法诀,挟着一股浓雾迅速升上夜空,直奔迷神谷而去。 五:妖僮猛兽 冯义庭挟雾飞在天空中,不久就看到老林子深处,罩满迷雾的迷神谷。 山谷中很沉静,这是一种无比诡异的宁谧。 冯义庭默念法诀,降落在山谷正中。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顺着草坪上走,一条小溪正涓涓下流,而这个小溪的前方,就是一个雾气腾腾的洞口,这就是传说中的三仙洞了。 雾气很郁,使洞口显得挺诡秘,他看了看黑黝黝的洞口,慢慢朝前走去。就在这时,一阵旋风刮来,随着尖厉的呼啸。只见前方的浓雾被风刮动,越旋越密凑成了一个人形! 这情形虽然诡异神秘,倒也吓不住冯义庭。他眉毛一皱,掐了个法诀。祭起一张道符,默诵离火咒。那张道符出手如箭、径直朝那凝成人形的浓雾扑去。 离火咒之火,比普通火焰威力强大,道符在半空中“蓬”的燃起,化为灰烬。只见前方越来越浓的雾状人形被道符之火一扑,立马传来一声尖厉的呼啸、突然崩散! 冯义庭冷冷哼道:“什么妖魔鬼怪,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他虽然小小年纪,不过这一句冷哼倒是霸气侧溢,令人敬畏。 话音一落,就见浓雾消散的地方,突然腾起泥屑!泥屑带着呼啸和令人恐惧的嗥叫,刹时便化成一只狰狞可怖的泥鬼!挟着妖风抡起粗壮的泥臂,咆哮着朝冯义庭砸了过来! 泥鬼力大无朋,如果真让它砸住了,冯义庭立刻便化为肉泥! 冯义庭这才知道这个地方邪异,好在他此时有法技在身,倒也不很害怕。毕竟他打小练功,胆气非常人可比。这时看到泥鬼冲来,往侧一跃便闪开了。这才起了个法符,低诵咒语,随之喝了声“疾”! 随着他咒语一落,就见还在前冲的泥怪,突然从体内喷出一股清泉!这股水又急又猛,泥鬼受水一冲,立刻从内至外的崩溃掉,散落在地! 冯义庭利用五行生克的反克之力,借强大的水能量,解除了泥怪的形体,又胜了一筹。 不过,四下朦胧的雾气,这会越来越浓郁,又绕结起来,使前方一遍朦胧。 冯义庭略一沉吟,起了个法诀,双手虚扬。随着他咒语落下,前面的浓雾中突然出现一遍繁星。繁星甫一出现,立刻“蓬”地成燎原之势,火焰以繁星为点四下燃开。 那情形就像在液化气中点燃一只火柴,突然爆炸一般! 对己经能熟练运用离火咒的冯义庭来说,烧这样一蓬火就跟玩似的。 在家里的他很难有这么好的机会展示自己所学。这会又起法诀一声疾喝,凭地徒起狂风、那风自下而上,把前方受火燎原破坏的雾气,吹得干干净净! 雾气一散,月光下撒,三仙洞己经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他眼前。冯义庭这才看清楚,三仙洞口的石阶一级级清晰明显,看上去竟然是人为的。看来这个神秘的洞穴,还真有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呢。 冯义庭站在洞前打量了山洞一会。稍一沉吟,便起了个法符,用起五行之中土系法诀,给自己加持一道“后土金刚符”,慢慢朝前走去。 五行之中的土系法术博大精深,应该是道术之中最繁杂深奥的法门。 “后土金刚符”是一门防御技能,这道符的功能跟加持者的修为成正比。法符在法诀的协同下,能激发运用者脚下的泥土,进入一种临界状态;当运用者受到外力攻击时,脚下的泥土能在攻击临近的瞬间腾空而起,形成一道防御屏障。 冯义庭第一次综合运用秘笈所学,与其说为了防御,不如说他是为了卖弄。 他左掌掐着法诀,右掌虚起,准备给自己加持法符。以便“后土金刚符”随时保持最强的临界状态。随着缓缓前行,只见他脚所踏过的方位,泥土突然变异,仿佛受到无形的能量激发而翻腾不己,如波澜般震动荡漾、蔚为壮观。 他这样一步步前行,渐渐离三仙洞便近了。 正在这时,山谷突然刮来一股诡异的狂风!那风来得无凭无据,吹得四周的树木疯狂的摇摆起来、同时夹杂着无数砂石,有些比鸡蛋还粗大,劈头盖脸的朝冯义庭砸来! 砂石雨又急又猛,砸中人只怕不死也得立刻趴下! 这风虽然古怪凶险,但吓不倒冯义庭。果然,那风挟带的砂石一逼近冯义庭,便看到他脚下的泥土,带着一种比风声还尖厉的呼啸旋转上翻,将他罩在泥幕之中。 狂风卷起乱石一直狂飞,但冯义庭周身泥幕遇强愈强,将激飞过来的石块砂土完全给遮在外面,巨大的石子虽然满天乱崩,根本拿他没半点办法。 “后土金刚符”果然是防身避险的无上妙法啊!此情此景,把躲在泥幕中的冯义庭,乐得只差不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只见狂风嘎然而止,四下悠然安静下来。 狂风一停,就听石子砸落的“哔啪”声,渐渐稀落,最终没了。 三仙洞这会距他最多不过十五米了,月光从天空撒下,洞口幽静黑黝,悄无声迹。 就在这时,又有一阵怪风刮来,呜咽咆哮,就在冯义庭前方不远处乱窜。随之,只听一个尖利的声音叫道:“什么东西跑到迷神谷来找死?” 这声音尖利诡异,分明象个小孩似的,令冯义庭一愣。 正在愕然,只见靠近洞口边突然出现的一个小娃娃。虽然是夜晚,可是皓月当空,山洞前又是一块畅地,所以眼前的情形清清楚楚。 这是一个长得跟年画上很像的小娃娃,脸色红润,眉眼如画,身上穿着一个肚兜。 这孩子虽小,但是怒气腾腾,双眼精光闪闪十分吓人,普通人只怕看了心里发冷。 小娃娃一亮嗓子,就见从山洞之中,窜出一只硕大的鸟类动物。 它看上去像一只没长成但体型巨大的家禽,身上稀稀拉拉长了一点羽毛、连肉都遮盖不住类似大鸡仔的玩意,冯义庭估计是一只变种的小山鸡。 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山谷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带着家禽的小娃娃,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更何况这个小娃娃怒气腾腾、双眼邪异透露出一种绿光,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谁?”冯义庭打量了这个小童一眼问道。 小娃娃没好气的喝道:“哪来的怪物,跑这儿来找死吗?” 冯义庭紧盯着这个古怪的小童,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让自己难堪的办法。 正在狐疑,只见这个小娃娃抬起手打了个口哨,声音悠长而尖利。随着小孩悠长刺耳的口哨传开,远处突然传来可怖的兽吼!大半夜突然听到野兽的嗥叫,确实有些吓人。更让人不安的是,这种兽吼由远而近,随着声音加大,还夹杂了一种诡异无比的“啁啾”声。 冯义庭一愣,以他现在的感知能力,瞬间便弄明白出现了什么状况。只听树林中传来野兽奔跑的声音、还有泥土石穴中动物往外爬窜的细微响动。 看来附近所有的兽虫野味,好像突然受到什么召唤,都从睡梦中惊醒,朝这个方位赶来了!冯义庭愕然望了这个小娃娃一眼。这才明白他有啥能耐;看来这些山林间的野兽和蛇虫之类的玩意,都受他的使唤! 他正吃惊,就见树林之中枝叶摇晃,随着数声咆哮,几头豹子速度快,一窜而出! 冯义庭从外公外婆口中得知,平时森林里就有小花豹、山猫等敏捷凶猛的动物出没,但是像现在这样成群出现显然是第一次了。 先来的豹子跳入草坪上,便朝冯义庭冲了过来! “后土金刚符”受力而起,豹子冲来泥幕立刻呼啸上扬、将它们激飞! 先来的也就四五头花豹,它们先后前冲。就像冯义庭跟它们有极大仇恨。只不过一扑就被他周身突然荡起的泥幕给激开。听得“啪、啪”之声此起彼伏,豹子一一被摔出数米,狠狠跌倒在地。 不过野兽凶性起来了,根本就不气馁,一摔出接着翻身而起,再次冲来! 听得撞击之声大起,在野兽们接连不断的冲撞下,冯义庭护体的泥幕稍有颓势,后来的豹子被反弹的距离明显变小! 冯义庭迅速给自己加持了几道法符,这才将受到接连冲击的石幕恢复。可是随着豹子增多,还出现其他豺狗山猫之类的动物,它们一来就疯了似的朝他猛冲! 更过分的是,随着几声猪叫传来,只见一头足有千斤左右的黑野猪、挟着劲风和砂石,从灌木中窜了出来! 冯义庭一惊,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法力,“后土金刚符”肯定受不了这头巨兽冲撞!赶紧祭符诵咒,随之一声疾喝、腾空而起!他先用了一道“疾风诀”,让自己腾空,然后再起诀祭符,在空中一气哈成。就见刚被他驱散的浓雾凝聚,把他稳稳的托在半空。 果然,他甫一腾空,野猪就朝他先前所站的地方冲了过来,气势汹汹就像推土机,把那儿的几头豹子撞得四下乱翻…… 冯义庭出了一身冷汗!这时站在雾端向下看,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四面令人毛骨悚然的“啁啾”越来越密。更传来一种动物和虫兽特有的腥腻、下面草坪四周,正潮水般涌来无数虫兽! 前面是速度稍快的野猪豺狼狐狸等大玩意,稍后便是数不清的毒虫长蛇,混成一种恐怖的嘈杂,沿着草坪四周象潮水般朝淹了过来! 在深夜里,如此诡异的山谷之中,突然出现眼前的这种情形,估计谁都会吓一大跳。 冯义庭也吃了一惊,眼下的情形太变态了,这娃娃还真够狠毒啊!这情形,别说他一个人,就是整村子的人来,也只够这些野兽们吃个半饱啊! 六:三灵与凶洞 所谓艺高人胆大,冯义庭愣了一下马上便回过神来。这会起了个法诀,嘴里喃喃念诵咒语,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小孩才感觉到一缕异样。不仅如此,他脚下那只大山鸡,也突然往后一跳。随之发出一声嘹亮的尖叫,声音清脆冗长,余音缭绕直冲宵宇,吓人一跳。 冯义庭见那只硕大的小山鸡其貌不扬,嗓门如此之大不免一愣。他顾不得理会山鸡,这时祭符起诀一气哈成,随之高声念道:“东方甲乙木,司木灵神速归本位、疾疾如律令!” 说时迟那时快、咒语一落,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刻让那小僮目瞪口呆…… 冯义庭叱咤声起,脚下数丈许开外,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尖木桩来! 这些木桩就如春笋一般,以冯义庭脚下为起点,往四面衍生、此起彼伏不可思议的翻涌,突然从地面野兽的肚皮下挺出,刚好把它们的肚皮给戳穿! 刹那间,那些猛兽的嗥叫和嘈杂,一下就变成了惨嗥和怪叫! 那头巨大而狂暴的野猪叫得最凶,它身体强壮结实,正面攻击根本拿它没办法,只是这些木桩那么阴险的从肚皮上钻,那可是它是薄弱的地方哪! 这家伙在林子呆那么久了,估计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会一声惨嗥,凶性更被激发起来,在原地乱窜乱撞乱跳,把附近的野兽碰得四下乱飞!它双目喷火,俩小眼死死瞪着冯义庭,只恨没翅膀,不能把这小子咬下来! 冯义庭一不做二不休,嘴里念念有词双手翻转,紧接着诵读咒语。 随着法诀应用,他身下没由来就腾出冲天大火。 那火古怪之极,贴地飞窜,一粘到遍地受伤的猛兽和毒虫、立刻象干柴遇到烈火,剧烈的燃烧起来! 无论是野兽还是毒虫,烈火对它们来说都是致命克星。这怪火又特别暴烈阴毒,烧起来入肉钻骨的,谁还撑得住?就连那头发狂的巨大野猪的意志也崩溃了,掉头就跑。 满大坪子的野兽虫子,受这烈火一烧,死得死跑得跑,一下走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这时,那个小僮才吓得怪叫一声,化为一缕黑气,卷着大山鸡朝山洞窜去。 空坪上野兽不死的都跑光了,“丙丁炎”效用刚尽,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焦臭和尸体这些不能发出声音的东东,空气中一遍死寂。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月亮被云给掩住,山谷中一下变得漆黑,只听耳中突然传来一缕低低的悲泣声。 这声音艾怨凄离,清泠刺骨,在这样漆黑的山谷中出现,令人毛骨悚然。虽然说冯义庭艺高人胆大,但这种阴森森的东西也令他寒气直冒。 他站在雾端距地大概有五米,只听低泣时远时近,忽左忽右,突然间四面都有一样。只听低泣越来越密,而且随着低泣,四下突然出现了无数鬼火。蓝幽幽的鬼火一现,就能看到一些虚无飘渺的鬼影,随着鬼火一闪一晃的在夜中出没。 那些鬼影面目狰狞可怖,有男有女,一个个脸色惨白怨气冲天,或突然出现在他前方,或从脚下窜出发出嗥叫……一时间,仿佛他周身上下都是怨鬼! 说实话,这种情形谁见了都会吓得半死。 还好冯义庭打小练武,身体素质极好,胆子素来挺大,倒不至于被吓到崩溃。再加上最近练了秘笈上的法术,更是胆大包天。他站在雾端,给自己加持了几道护体的法符,随之凝聚心神,心念急转。 对方虽然无处不在,倒没对自己咋样,从低泣出现以来,就没进行过实质攻击。所谓魔由心生,如果不乱阵脚,看来这个装神弄鬼的东东,拿自己也没办法。这样一想,他慢慢就从容起来,不再害怕了。 随之冯义庭苦苦想用什么办法能对付这些玩意,他沉吟之间,心中突然一动,认为雷电应该能对付它们,随之就想到了“掌心雷”的法术。 道法玄妙而深奥,是需要慢慢体会和摸索的。 比如冯义庭的本派秘本,上面所传的真诀,其中就隐藏了极为玄妙的道家真理。 真诀往往都是言简意赅,但每一个字或每一个词句里都隐有深意。比如,“掌心雷”的口诀,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口诀。但是法诀和一些解释,都有很深的奥妙,需要学习者认认真真的领会和感悟。 冯义庭没事就钻研秘笈,因此对上面的东西基本都烂熟于胸了。雷电是什么冯义庭能有一个根本的认识。 跟传统的五行的“金、木、水、土”不同。“风、火、雷、电”更是一种偏向虚无的无形物体。不过它们相互间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其实也是“道”之中的衍生分化;物体间都有本质联系,阴阳对立且融会、各相相生、相克都有着不变的规律…… 面对眼前这些他从没见过的东西,冯义庭突然便有了一个实质的领悟。 就在那时,他突然就明白了“掌心雷”法符和口诀中所隐含的更深层意义!他开始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刹那间的感悟令他兴奋不己! 他左掌虚扬划出一道法符,印向右掌,然后起法诀,右掌托左掌平眉,默念真诀…… 就在那时,空间突然风云骤变!云层快速绕集在他头顶,那是一团携带着强大能量的积雨云,云中电光闪闪、低沉的雷鸣如巨兽咆哮般隐忍欲发―― 他头顶的乌云翻腾着快速下压!一股无形的罡气从天而降!经由乌云直接落入冯义庭天灵!他通体荡漾着无比强大的能量,体内的真元像一个庞大的能量场,在奔腾呼啸、要从一个地方冲突! 一道电光竟然从他掌心呼啸而出!这就是“掌心雷”! 电光所击的下方,传出天崩地裂的巨响!砂石冲天扬起,庞大的闪电爆炸能量,让前方所击的方位,出现了令人骇然的大坑! 四面突然就安静了。刚才还绕着他团团转的幽灵,一下就不见了。云层快速散去,月光撒下,除了前面的大坑和飞落的石砂,夜晚再一次安静。 冯义庭愕然望着那个大坑,一动不动。他一下就明白了更多关于“道”和“法”的真谛。 山谷安静了大概数十秒,冯义庭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这才为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些吃惊。抬头打量四面,三仙洞近在眼前,可刚才那些个妖魔鬼怪跑哪去了? 看来刚才自己运用“掌心雷”的时候,把那些鬼怪给吓跑了。 冯义庭稍一沉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天而起,来到那个雾气蒙蒙的山洞前,念动真诀双手一指!一股赤焰脱手而出,窜入山洞就化成冲天大火,那火无根无源,入洞既成燎原之势!随着冯义庭的真诀念诵,大火越烧越旺,山洞中的巨石都被烧得剥落。 冯义庭正想将山洞烧个痛快,只见从火光中传出一个尖叫:“上仙饶命!” 同时另外一个女音叫道:“山鬼跟兽僮无知,冲撞了上仙,下次不敢了,求上仙饶命!” 冯义庭这才收了法诀,冷冷的喝道:“你们是什么东西?” 随着冯义庭的断喝,两点绿星变成两个古装人类,就跟鬼片里的僵尸那样。 只是这两人神色虚渺,脸色苍白没一丝血色,一看就不是人类。 这两个幽灵一男一女,年纪约在二十左右,这时声音颤抖着说:“我们是迷神谷里的游魂,多年前被兽僮收留在此,才修成今天这点道行,还望大仙饶过我们。” 想到外公提到的村民死得如此惨烈,冯义庭骂道:“你们在迷神谷装神弄鬼,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跟畜生,我放你们,谁去放过那些冤死的村民?” 正在这时,只见山洞中溜出一条硕大的狐狸。而那只丑陋的大鸟,就站在狐狸背上,耷着羽毛盯着自己,有几分好奇,又有些警惕。 冯义庭见那只小山鸡虽然长得丑了一点,不过霸气外露,憨厚得还挺可爱。 小狐狸口吐人言,这时可怜吧吧的说道:“上仙哥哥,不瞒你说,我们也没那么大胆子,没事就去惹村民和他们的生畜。你也知道峰顶的‘凶龙洞’吧?” 冯义庭正想弄明白上面那个洞的名堂呢。 他既然来了迷神谷,肯定想一揽子解决掉这里的事情。这不三仙洞让自己给收拾了,趁热打铁干脆再闯凶龙洞得了。 于是他说道:“凶龙洞怎么了?我正想去看看里呢!” 此话一出,就见兽僮跟俩山鬼一起骇然抬起头来说:“大仙不要!就算你本事再强,也别去那洞里惹事!” 冯义庭见他们吓成这样,眉头不免一皱,这才缓了口气说:“为什么?” 兽僮害怕的说:“大仙,你不知道,凶龙洞里镇着一头巨龙,那龙头就像一座山似的大,至于它的身子有多大,谁也没看见过!” 冯义庭冷眼看着他,这事他早听奶奶说过多少次,兽僮又拿来说,他可不太相信。 兽僮估计发现他眼色不对,这时赶紧又说:“我要是骗你,马上天打五雷劈!” 冯义庭听他发这么毒的誓言一愣,这才狐疑起来。因为这种洞仙级别的灵体,最忌讳的就是诅咒发誓。对他们来讲,报应是很灵。 这只小狐狸脱口就来,说明他为了让自己相信,己经不顾一切了。 这么说,凶龙洞真有让他们也极其害怕的东西,一头巨大的龙? 七:幽灵水师 冯义庭正在狐疑,就听兽僮满脸沮丧的说:“我祖辈世代,就是镇守这座山峰的,因此我才有支使百兽的能力。” 它支使百兽的能力,冯义庭己经见识过,这么说,他这种能力是因为使命才有了。 这时,那个男鬼也说道:“这头巨龙叫做‘异虺’,是一头洪荒巨兽,当年是元始天尊镇在此峰的。它是水兽,远古数次水灾,都是它的作为。当年天尊将它镇压在此峰,怕它挣脱束缚,还派了一只白虎精镇守。因为巨龙太凶,镇守的白虎也极暴烈,怕惊动白虎跟巨龙,我们才不顾一切阻止任何人靠近。” 冯义庭愕然,如果这是真的,看来这个凶龙洞里的怪物,还真有些来头。他这才明白,这家伙为了阻止人畜靠近,果然是不记后果。正在沉吟,就听兽僮说:“想不到我竟然奈何不了大仙。只求大仙到此为止,别再去惊动凶龙,否则我只有祭朝天香,奏达天庭了。” “朝天香?”冯义庭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兽僮苦着脸说:“就是一根危急时刻奏明上天的香,一点天庭就能知道这里出事了,到时就会派天将下来,我也会因此受罚。” 冯义庭这才吓出一身冷汗。如果刚才把这小家伙逼急了他真给点了香。自己不是会见到李靖、哪吒、二郎神之类的神将? 冯义庭虽然冷汗直冒,嘴可不服软,他哼了一声说:“凭什么我要相信你们?” 兽僮本来从他神色上看出点转机了,没想到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这时脸色如土,只能哀求道:“上仙祖宗,求你饶我一命吧!求上仙看在我们修行不易,饶我们不死,我们日后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他一忙活,那只小山鸡好像也急了,奔上窜下的还咕咕只叫。冯义庭见它那个样子不由乐了。小山鸡见他望着自己笑不免一愣,一只脚半抬,就这样直直瞪着他一动不动。 冯义庭笑道:“咦,你叫啥?” 小山鸡见他说自己,咕嘟一声,翻了翻白眼以示不满。然后别过头去,完了又扭过脖子看了他一眼,浮起不屑的表情慢慢走开。 冯义庭大笑起来。兽僮见状,赶紧说道:“上仙哥哥,这只鸟可不是普通鸟儿,就差不会讲话了。我养的,上仙哥哥要是喜欢,送给你吧。除了这鸟,我呆在迷神谷几百年收集了不少世间珍品。上仙只要放过我们,我把这些全献给上仙,只求上仙别去凶龙洞了!” 就在这时,只听山鬼夫妇小声跟他商量道:“兽童,不如将你那个岩盒送给大仙吧,反正你也不知里面道是什么,或许大仙一高兴,就饶过我们了。” 兽僮听到这话安静了,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相当紧张。冯义庭好奇的说:“岩盒?什么玩意?” 小狐狸一脸的天真,认真的说:“没什么,什么盒子我不知道啊?” 冯义庭看了看男女二鬼,只见他俩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着脑袋无语。冯义庭见状骂道:“怪不得说狐狸狡猾,还想让我饶你?” 见冯义庭发火,三人吓得哆嗦不己。兽僮可怜巴巴的说:“大仙,你别要盒子,其他什么我都给你不行?这个盒子也不好玩,就一破石头,不能吃不能用还沉得很,跟茅坑里的石头也差不多。要不……” 冯义庭奇心大起,这时说道:“少罗嗦,把盒子交出来,心情好就放过你们!” 兽僮知道留不住了,难过的说:“盒子是我在一个山洞找的,听人说里面是上古异宝,究竟是啥谁也不清楚。今天冲撞了大仙,就将盒子给你。希望大仙能饶了我们。” 兽僮说着摸出一个不足一尺,厚约二寸的长条石来,恭恭敬敬的捧着献给冯义庭。 那盒子一拿出来,边上那只鸟儿退了几步,竟然对盒子浮出一缕忌惮。 冯义庭见它天不怕地不怕,但对这盒子且心存畏惧,不免更加好奇起来。 他接着手中,发觉石盒沉甸甸的相当压手。更令人诧异的是,石头盒子果然是天然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刀刻斧凿的痕迹,但是长得方方正正的,而且中间还有条缝隙,分明是可以打开的样子。只是他试了试,用尽力气它也纹丝不动。 这玩意可真奇怪,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冯义庭正看盒子,兽僮跟他套近乎了:“大仙,要不你做我的主人吧?” 冯义庭一愣,正在愕然,就听女鬼也可怜吧吧的说:“大仙,我夫妇飘流在外,一直是无主的孤魂,求你发发善心,一起收留我们吧?” 冯义庭愕然,就见兽僮说道:“大仙哥哥,他俩生前是‘水师’,医术是一等一的好呢,他俩说能起死人肉白骨,留着有用。” “起死人肉白骨?”冯义庭一愣,没哪个医生敢这么吹的。 虽然关于“水师”的传说,冯义庭有所耳闻,但这么吹也太过分了吧? 水师是民间一种古老的医师,这种神秘的医师跟传统医生有着本质区别。 医生治病,往往是靠药靠器械和医术,但“水师”治病,靠的就是一碗水。 水师也有用药的,不过他们往往是随地乱用,扯上什么就用什么。就算你暗暗给记住了,如果不是他用,相同的药物根本就没有相同的疗效。 最为神奇的是,冯义庭就听老人们提起过;厉害的“水师”,可以把鸡头砍下来,接上喷上一口水,鸡立马就能下地走路,吃食啥的没一点异样。 不厉害就算粗通此道的,往往也能接骨疗伤,药到血止。骨头碎成渣了,他上去捡好对齐,喷上一口水,再用破布绑结实了,慢慢也能长回去。而这类医师,什么都可以不用,且少不了一碗水。 “水师”也算是道家法门,冯义庭这才明白他俩为啥修得跟鬼仙似的。于是他问道:“你们是水师?” 两只鬼点头,冯义庭又问:“你们生前治病,用一碗水就行了?” “现在也这样。”男鬼显然被问到得意之处,神色坦然,浮起一缕舍我其谁的自信。 “那你们也要用药?”冯义庭平时就对这些感兴趣,关于水师他也问过外公。 男鬼从从容容的说:“药其实只是辅助和幌子,真正能治病的还是咒语和水。” 冯义庭“噢”了一声,有些不相信的说:“真的?” 男鬼不无自豪的又说:“真正的水师,必须打小从师,师傅把你带大,观察你人品和性格,不是向善真性情弟子,是不可能得到师传真谛的。” “你能起死人肉白骨?”看他说得这么神奇和有难度,冯义庭不太相信。 男鬼还是那么从容:“很难。不过只要给我要用的东西,我能。” 冯义庭皱着眉说:“你不说药只是辅助和幌子吗?有水就行了,还要什么?” 男鬼不急不慢的继续说:“普通的跌打损伤小毛小病,有咒语或水就行。不过,起死人涉及的东西太多了。” 见他越说越来劲了,冯义庭便问:“什么东西?” 只听它又说:“如果魂没入地府,只要刺激死者的躯壳就能救活。这需要很多珍稀的灵药。人的躯体就像一个作坊,骨、肉、脏、气、血、意等等极其复杂,死亡就像作坊停工,重新开工就需要很多东西了。如果各种东西凑齐,应该能让死者活过来。但是一个人的阳寿是有限的。真到了死期,就通达三界魂入地府,谁也救不了,必须毙命。否则就算是救活他的身体,没了三魂七魄,也只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说得好像挺像回事,不过吹得也太离谱了,人死了你还能救,甚至“肉白骨”? 他皱了皱眉,忍不住质问:“那你们年纪青青的怎么就死了?” 男鬼脸上浮起悲伤,他掉头看了看女鬼,低下了头,只听女鬼低声说:“他是为我死的,那年我从树上摔下,他来不及赶到我就死了,他用尽办法救不活我,不肯独活就……” 男鬼默默望着女鬼,柔声说“绾儿,我会救你,我一定要把你救活,回生虽然不易,但我一定会把你救活!” 男鬼声音不大,但说得斩钉截铁,冯义庭一下就愣住了。眼前这对幽灵,或许是他见过最感人和真挚的爱情了。 “起来吧。”良久之后他才低声说:“以后我们是好朋友。” 兽僮跟山鬼夫妇听了,一起又叩了个头,这才乖乖的站了起来。冯义庭打量着这对鬼夫妇问:“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宝。”男的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就听女的接着应道:“我叫绾儿。” “那你呢?”冯义庭又问那只可爱的狐狸。 兽僮支起身子,说:“因为我天生能支使群兽,大伙就都叫我兽僮。” 说着它对那只转来转去的怪鸟招了招手,说:“过来小草鸡,以后他就是俺们主人了,赶紧过来打个招呼吧!” 那只怪鸟退了一步,盯着冯义庭一动不动。 兽僮跑过去把“小草鸡”给抱过来了,讨好的对冯义庭说:“主人,这只鸟儿是我从长白山天池边找到的,挺好玩的!我也不知道它是啥鸟,正准备去问问我的一个乌龟朋友呢,你喜欢送你了!” 冯义庭笑了,他接过鸟儿,那鸟被冯义庭抱着也不挣扎,算是认了他这个主人。 冯义庭想了想说:“你个头挺大,叫小草鸡挺适合,兽僮你叫什么?” 兽僮搔了搔脑袋,这时说:“我没名字,大家都叫我兽僮我也应呗。主人,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别像小草鸡似的,要取好听点……要不主人,我叫黄蓉吧?” 冯义庭笑道:“你看了电视连续剧吧,怎么想出这个名字来了?” 人面狸不好意思的说:“我是偷偷到别人家里看了几集电视,这名字好吗?” 冯义庭笑道:“黄蓉是女人的名字,你公的吧?” “嗯。”兽僮应道:“我是公的。” 冯义庭于是说道:“那你就叫郭靖,这是男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不好听……”兽僮不乐意了,嘀咕道:“‘割净’,听起来就像是腌割干净了似的……反正我想姓黄,在家里排行第八,我叫黄八怎么样?” 冯义庭大笑起来,连山鬼夫妇这会也笑了,兽僮不满的叫道:“笑什么?姓黄不好吗?黄帝就姓黄啊,这个人是不是很牛b?” “黄八跟王八谐音。”绾儿笑道:“这可是骂人的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兽僮翻了翻白眼说:“王八不就是乌龟吗?我东海的龟朋友,己经数千岁了,活得又久,怎么是骂人了?” 冯义庭笑完了,沉吟片刻才说:“要不叫小明?” “就是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的那个小明?” 冯义庭摇头,看来这家伙还知道不少东西。 兽僮想了想,这才说:“好吧,我想姓黄,就叫黄小明怎么样?” 冯义庭点头,兽僮翻了一个斤斗,快活的叫道:“好啊,我有名字了!” 冯义庭打量了一会他们,又说:“如果要找你们怎么办?” “这样吧。”黄小明咬牙拨下自己一要根触须,递给冯义庭说:“你需要我们的时候,就把我的这根触须摇几下,我们就出来行不行?” 冯义庭接过那根触须,点点头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记得我不叫你们的时候,千万别随便出来,知道吗?” 黄小明点头,然后跟山鬼一起消失了。 八:奇鸟 冯义庭看了看怀里的石头盒子,打量了一会山谷,这才回家不提。 回到家后,时间己经不早了,母亲和外公他们都在沉睡。 冯义庭推一窗户回到家里,把小草鸡放到一只筐里,嘱咐它说:“小草鸡,你可要听话,我让你出来就出来,不许到处乱跑,知道吗?” 小草鸡对新环境挺好奇,正东张西望呢,听了他的话点点头。冯义庭见它能听懂自己说话,不免大喜,更加喜欢这只小鸟了。 冯义庭母子在村里又住了几天。 他告诉家里人,说小草鸡是他在山上抓住的,得带回家养。大伙看他抓了这么一只大且丑陋的山鸡,纷纷给他出主意。 舅舅就流着口水劝他:“义庭啊,这山鸡好像不大吧?” “嗯,是只没长大的小山鸡。” “应该特嫩……要不今晚炖了,舅舅给你买雪碧喝?” “你敢!”冯义庭大叫起来:“你敢炖小草鸡,我毒你家大黄!” 大黄是舅舅赶山的猎狗,俩人感情极好,杀了他也不会让别人杀狗。于是舅舅咽着口水走了,小草鸡安全了。 奇怪的是,村子里的鸡鸭包括猪狗牛羊啥的,看到这只怪鸟都挺特别,无论公鸡还是母鸡,看到它都恭恭敬敬的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敢乱叫。至于那些牛羊甚至大狗,看到它也夹着尾巴,悄悄往一边闪。这小玩意其貌不扬,竟然十分霸气。平时老跟在冯义庭身后,所到之处,所有的动物都避让不及! 这事令大伙都感觉奇怪,冯义庭也不知道,这头除了个头大也没啥特别的鸟,究竟有什么令动物感到敬畏的能力。 冯义庭没跟任何人提及迷神谷的事,甚至都没有去看黄小明献给自己的珍宝,毕竟他还是个在读学生,对他来说,能把所发生的一切都遮得密不透风,才是最重要的。 他娘俩在村里住了几天,随后就回到了家里。 关于小草鸡,令冯义庭相当的纳闷。 令所有的家畜敬而远之,只是一个方面,小草鸡神秘的地方还多着呢。 带他回家后,冯义庭很快发现,小草鸡不吃他喂的食。于是他特意到镇上给它买了点小鸡料,想把它好好喂喂,长精神漂亮点。他这才发现,小草鸡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苦心,瞅也不瞅他弄来的食料。 这就奇怪了,平时也不见它吃过什么,那它究竟吃啥? 还有一次,他带着小草鸡到灶边,那家伙竟然一头就往灶里钻,如果不是冯义庭手快,准被它钻进火里,变成烧鸡了! 从此,冯义庭就再也不敢带它靠近火源了。 不过奶奶跟妈妈可不太待见它。她也看出来了,不仅鸡鸭都躲着它,连猪狗也见了它就溜呢。最后她就摞下一句话:“奇了怪了,这小草鸡挺新鲜,有点名堂。等长大了,我得多尝几口,没准很补身子呢!” 然后她咽了一口唾沫,颤悠悠的找老太太唠嗑去了。 不过有一次发生了一件事,她对小草鸡就另眼相看了。 村子里有户人家,女儿在外面打工嫁了个城里老公,老公家是养藏獒的。因为藏獒怕热不怕冷,喜欢阴凉的地方,所以看上娘家这块宝地,想在这养藏獒。主意拿定,小俩口开始实施,先装了一公一母俩藏獒来,想适应一下看看可行不。小俩口把狗装来之后,闲着没事便去后山玩去了。 没想到藏獒刚来人生地不熟,凶性大发,竟然把装它们的笼子给撞坏,跑出铁笼来! 两头藏獒种挺纯,凶猛无比,黑黑的一头足有两百来斤重。 娘家人见状赶紧去叫女儿女婿,两头猛兽便冲出他家院子,结伴朝外跑掉了。家里人也不敢拦,都躲得远远的。两头藏獒一路披麾,满村人都被它们吓得东躲西藏,逃得干干净净。 这家人也有个老人,跟奶奶关系挺好。奶奶没事就去找她玩。听说他们家孙女回来了,便乐癫癫的去看看。老人家做梦也没想到,这一玩差点把命都给玩没了。 她摇着蒲扇朝他家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两头黑黑的玩意顺着大路溜了过来。奶奶老了,眼神不太咋滴。只当那是两头牛仔呢。也不在意继续往前走着。正在这时就听旁边有村民在冲她大叫:“奶奶快跑!那狗要咬人!” 老奶奶一愣,这才发现前面来的不是牛……天哪那是啥玩意?她这一惊就呆了。两头藏獒也不吭声,这时看到前面有人,闷头前冲,然后一左一右,朝她扑了过来! 藏獒属猛兽,纯种的性情凶猛无比。这两头凶兽挣脱笼子可谓凶性大发。别人都跑得快它们没法咬正烦呢,这时见前面来了一个猎物,哪能放过? 老奶奶魂飞天外一跤跌倒在地。就见前面一团黑影跃过、一声咆哮,嘴冲着自己肩膀就咬过来了! 四周的村民们失声大叫起来! 就在那时,只听一声嘹亮的鸣叫从后面传了过来!是小草鸡!这只平时懒洋洋的鸟突然像充了电似的,飞快扑了过来!远远看到老奶奶被狗扑倒,亮起嗓子大叫起来! 从来没人听到山鸡有这么大的声音! 当时小草鸡直着脖子朝天一叫,所有的人都被镇住了! 只听那声音清亮凛冽,呼啸而起如同汽笛般昂扬直冲宵宇!大伙都惊呆了,包括两头扑向奶奶凶性大发的藏獒!两头凶兽一愣,突然看到扑近的小草鸡,先冲到的公狗发出一声呜咽,缩头就走,退了数步放开了老奶奶。 小草鸡护主心切,冲近便站在奶奶身前,双目灼灼如电,直勾勾的瞪着己经缩在一团一动不动的两只藏獒。惊叫的人们己经安静,大伙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藏獒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小草鸡,仿佛它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 冯义庭那天刚好跟母亲挑着东西上镇去了,这件事是奶奶和村里人绘声绘色给他说起的,直到这时,他才怀疑小草鸡不是普通的鸟。那它是什么呢? 此后,冯义庭一家人都把小草鸡宠得跟宝似的。就算是村里人见到了它,也会亲切的叫一声:“小草鸡,你好。” 冯义庭当然更喜欢小草鸡了。 迷神谷之行,让冯义庭更加喜欢修炼秘笈上的东西了。 尤其是有了黄小明三人,他现在修炼起来就更加得心应手。因为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完全可以让他们替自己去准备。这样一来,冯义庭修炼的速度,相比以前不知道又快了多少。 这一天,冯义庭带着小草鸡正在后院打坐。 突然院子外面传来村长的吆喝声:“柱子家的在吗?” 他娘于是应了一句出去了。只听母亲迎出去后,村长焦急的说:“薛满翠!你家柱子在上海挨车撞了!” 冯义庭一惊,赶紧收功出去,想弄清出了什么事。就见村长一脸焦急,跟他娘说:“我刚接到电话,说你们家柱子被一辆车给撞了!性命没事,可是腰腿啥的还不行,让你儿子赶紧过去!” 看到冯义庭,村长一把抓住他说:“义庭在啊,来得正好!你立刻去上海。” 村长赶急,交代了冯义庭娘一番,就要带着冯义庭出门。 他娘便给儿子收拾了几套洗换衣服,又交代了一些话,这才让他们出去。 村长于是带着冯义庭来到镇上,把他送上车后嘱咐他说:“义庭,到上海下火车后,记得打我给你的电话,通知你爹他们,就会来车站接你。” 冯义庭点头,村长交代完了,这才下了车。 车开了,看着村长渐渐远去,冯义庭把脑袋缩了回来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这一次是他父亲出了意外,不过冯义庭修习那么久了,己经能简单的占卜和掐算。再说他从村长嘴里知道,他父亲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因此也不焦急。 上车之后,他打开一本准备好的地图册,看了起来。 冯义庭的座位本来是靠着窗户,但是身边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好像有点晕车,冯义庭发现他神色不太好,便主动跟他换了座位。中年人客客气气的对他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了他。 冯义庭坐在车上,正看地图呢,突然感觉有点头晕。 本来,像他这种比驴还结实的家伙,是不会晕车的,但今天有点异常。他正奇怪,就见那个坐在窗边的中年人,摸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一粒红色的丸子吃下去,然后叹道:“奇怪,怎么有点晕车呢?” 他看了看冯义庭脸色不对,于是又倒了一粒出来,说:“你晕车?要不吃粒这个?” 冯义庭见他和和气气的,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极有修养的好人。因为第一次单独出门,对他也没戒备,便接过那粒丸子,吞了下去。药丸一入口便化,一股清香直透脑髓,竟如醍醐灌顶!紧接着一股清凉直冲丹田,立刻感觉精神一振。随之天地间灵元滚滚而至,直奔天灵落下。冯义庭一愣,他从没服过这么奇怪而美妙的药丸。 正愕然,突然感觉丹田中,被注入一股庞大的真元,剧烈奔涌起来! 冯义庭一惊,来不及多想,立刻端坐身体,双目半闭,去炼化体内的灵元! 这股子灵元来得莫名其妙,冯义庭靠着座位,即刻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引着丹田中的真元,慢慢导引,很久才将它融进丹田,化进四月肢百胲。 良久之后,冯义庭才睁开眼睛,正想问问那个中年人是咋回事。这才发现那个神秘人,竟然不见了!他吃惊起来,四下看哪还有他人影? 只是略一巡回自己丹田,发现自己的修为,突然之间竟然达到了“凝阳”后期! 冯义庭可从没敢想,吃个晕车药竟然能涨这么大的修为!这事也太古怪了,他呆呆望着前方,根本不清楚那个人是谁,给自己服下的又是什么东西! 他这才有些吃惊,暗想人家如果给粒毒药,自己不是很惨?这件事令他又惊又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冯义庭吓出一身冷汗! 好在车子很快就进了省城,反正自己也没被毒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九:新学期 冯义庭搭车来到上海,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便把黄小明给的狐毛摇了摇。 三人突然就出现在他眼前,黄小明嘴快话多,见主人叫自己便高兴的问道:“主人有事吗?是不是又要我们去买符纸药材?”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这次不用了,我爹在上海出了点事,所以我现在才来到了上海,估计得呆些时间。” 黄小明听了,一脸痞气的说:“出事了?谁敢动我老大的爹,我草他活腻了吧!要帮忙吗老大?我洞里有把驳壳枪。” “滚!”冯义庭骂道:“私藏枪只早晚让公安逮住你个禽兽!” “我本来就是禽兽啊!”黄小明委曲的叫道:“其实我响应政府号召,有一次想去上缴驳壳枪,可公安不理我,他们让我哪凉快去哪呆着,我就回三仙洞了。” 冯义庭哭笑不得,他打量黄小明一眼说:“你给我老实点,我去了上海,跟阿宝绾儿帮我照顾小草鸡。还有,你们记得,我去了上海没我的召唤别过来。” 黄小明点头应允,冯义庭于是让他们回去了,再找到村长给自己的电话。 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弄清楚他是谁之后,他让冯义庭在车站外面等着。 不久之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开了过来,司机四下张望了一会,看见他便开了过来问道:“你是冯义庭同学?” 冯义庭一愣,他可想不到自己爹认识这么有钱的人,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司机打开车门下车了,恭恭敬敬的说:“我是来接你的小冯同学。上车吧,我带你去医院。” 车子很快开到医院,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迎了上来,自我介绍道:“我叫谢宇,是邓校长的管家。我老板因为有事去了美国,只能派我先来接你。发生这样的事确实意外。不过,万幸的是令尊除了腿部受伤,其他没有大碍。而且他身体很好,现在己经快恢复了。” 在管家的唠叨之中,冯义庭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天傍晚,他爹在人行道过马路时,突然被一辆高速驶来的车撞到。当时车速很快,当场把冯大柱撞飞将近十米! 还好冯大柱练了一辈子武功,车一撞上来他就横运真气,当时虽然被撞得七萦八素的,可除了腿部多处关节移位之外,其他地方除了皮肉擦伤,竟然没什么大碍! 开车的是一个男孩。出事后吓傻了,因为这车是他爹的,他偷偷开出来执照都没有。事情很快惊动了他家人,男孩叫邓方伟,是一家私立中学老板的儿子。他父亲是上海著名的私立贵族学校校董邓鹏程。 邓鹏程也吓坏了,撞击程度如此严重,就算是他也不相信伤者事情不大。他怕事情牵扯大了会惹麻烦,更怕这事整出去影响他跟儿子的声誉。因此马上把冯大柱送到最好的医院,只想息事宁人。 冯义庭这才知道了原因,这会看到他们对自己这么好,又有些担心起来。生怕自己太乐观了,也不知道爹伤得有多重。 在谢管家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冯义庭爹爹的特护病房。冯大柱正躺在病床上,他的一条腿打满了绑带,看得出伤得不轻。 冯义庭见状冲到爹身边,担心的叫了一句:“爹!” “义庭。”看到儿子来后,冯大柱笑了,赶紧将他拖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 他自打离家,也好久没见着儿子了,这时突然见冯义庭到了身边,不免感慨。 冯大柱虽然没心没肺,但儿子可是他命根子。虽然这小子练功不行,一把年纪了还在培元期徘徊,但毕竟是亲生的笨点也喜欢。这时突然看到了,兴奋之情,肯定是溢于言表。 父子俩亲热了一会,冯大住发现儿子满脸不安之后,安慰他说:“我没事,就腿受了点伤,邓伯伯一家对我也挺好。这不叫你过来,其实是有一件好事要跟你说呢!” 冯义庭一愣,看着爹躺床上一动不动,他根本不懂还能有啥好事。正在这时,谢管家笑眯眯的解释道:“是这样的,了解到你就要初中毕业进入高中,而我们邓家正好是办学的。所以建议你父亲,让你来我们学校读书!” 冯义庭蒙住了,原来父亲匆匆忙忙叫自己来上海,是让自己来读书的?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爹一出事,村长就让他来上海。看来读书是主要原因,倒不是因为父亲的腿伤了。 谢管家走后,冯大柱才记得教训儿子:“你还在培元期没升上去吧?你咋练的功,怎么会笨成这样?爹的脸可都让你丢尽了!” 冯义庭不敢把自己弄坏秘笈、而且发现秘本,正在修炼的情况告诉父亲。只能恭恭敬敬的应道:“该练的都练了,就这样我也没办法,爹。” 冯大柱瞪了他一眼,生气的说:“究竟练得咋样了,拳脚没拿下吧?” 冯义庭想了想才说:“内功方面还没有大的突破,跟以前差不多。还有那六个式子,我只算硬记住,没能参悟其中的奥妙。” 冯大柱白了儿子一眼,哼道:“昆仑六式玄妙无比,奥妙堪比整个昆仑功法。你爹我至今都还没能完全参悟,别说你了。” 冯义庭唯唯诺诺,连连点头。本来他还犹豫是不是把实情告诉父亲,看到眼前情形,暂时还是瞒着老爹好。 随后冯义庭从爹嘴里知道,“鹏程私立高中”是上海最好的贵族私立高中。而且能在这所学校读书的,一般都是上海达官显贵的子弟。 邓鹏程在国际学术界算得上呼风唤雨的人了。他的学校办班不多,但升学率可观。很大一部分学生都直接被国外名牌大学录取了。一个有如此背景的学校,能成为上海顶尖的私立高中就不奇怪了。当然,要在这样一所学校就读,费用肯定令普通阶层生畏。 吃过饭后,父子俩聊了一会,冯大柱怕儿子长途奔波劳累,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冯大柱让儿子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和来读书的事解释了一下,奶奶跟他娘便放下心来了。而冯义庭就在上海一边服侍父亲治疗,一边等着开学。 邓鹏程果然对他父子很好。虽然他没时间来看望冯大柱,不过谢管家经常来医院探望,并多次提出给他俩安排住处,被冯大柱婉言拒绝了,老冯也不想太麻烦人家。 不过邓鹏程儿子倒一直没出现,据说是去美国了,还没回来。 时间过得挺快。这段时间,冯义庭也没闲着,让他娘把转学的手续办好,寄了过来。 不久之后,学校就开学了,谢管家亲自带着冯义庭父子去学校报了名。来到学校之后,他们才知道这是一所极其奢华的私立中学。 最初来到这儿,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这儿是一所学校。因为从外面看去,这儿倒更像高级的政府部门。 他们一去,就有人在等着,然后让他去领校服和其他用品,还给他安排了间宿舍。管理人员带着冯义庭去宿舍看了一下,冯义庭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舒适的宿舍。 宿舍分为书房和卧室。书房里有一个书柜,里面有各种资料和一些名著。此外,还有一台配置很高的电脑。宿舍里空调冰箱什么都有,卧室还自带一个私人卫生间。有一个落地大窗,窗帘都是真丝的显得雍容华贵,床上用品也极为奢华。配上高档的灯具和柜子,显得温馨而高贵,估计最好的宾馆也没这种效果。 冯义庭第一次感受到奢侈的威力,他呆呆站在宿舍里愣住了。 随后管理人员又带着冯义庭到其他地方转了转;无非是网球馆、蓝球馆、保龄球馆、健身馆以及放映室和配置完善的实验室,林林种种不一而足,浪费了他们不少时间才看完。 如果一开始冯义庭对这个学校没什么概念,经过这次了解,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这会是传说中最好的私立学校了。说实话,光这些附属设施,没有数千万肯定是弄不好的。 这是冯义庭第一次接触如此奢华的东西。他终于憧憬在这种学校上课了,同时浮起一缕惆怅,因为他想起了一个叫向安波的同学。 向安波是他在乡下从小学一直到初中的同学。长得百里挑一十分漂亮,因为父亲长年有病,干不了活,家境比较贫寒,临近考高中的时候,就弃学来上海打工了。 冯义庭来到上海之后,也试着联系了她,但一直没有回音,这令他挺担心。 她现在在哪儿,那个漂亮的女孩,如果她看到眼前的一切,会是哪种表情呢? 说实话,来到上海之后,他越来越思念对方,毕竟俩人相距更近,见面的可能多了。 虽然他之前在qq上给她留过不少言,但不知道是没有机会上网,还是其他原因,向安波就从来没有回复。 隔了几天之后就开学了,冯义庭分在“高一(1)班”。 对鹏程中学高一(1)班的所有同学来说,能进这样的学校也没有几个适龄的,因此来一个新同学是十分令人兴奋的事,就别说突然来两位了。 他们班总共才二十二位同学,就算加上这两位新同学,也才二十四位而已。 而且这二十二位新生早就都认识了,因此新来的同学,像往一池死水里扔了粒石子。 两位新生肯定会安排在一个桌子。冯义庭发现,坐在身边的这位女生,是一位相当漂亮的女孩儿,年纪跟自己相仿。 她长长的头发随便挽在后面,显得挺精神。适中的留海往两边分,露出光洁的额头。弯弯的柳叶眉,让她显得极其秀媚。下边的睫毛长长的,就像是画出来的一般。明亮的眼睛更像一潭秋水,幽深而多情,随着她眸光飘忽,可谓风情万种…… 女孩皮肤细腻洁白,配同着柔美的瓜子脸,堪称完美,有一种令人眩晕的秀艳。 这时看到冯义庭打量自己,对他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得体而大方。冯义庭一愣。这女孩笑的时候,可谓百媚俱生,令人大脑一遍空白。 女孩等他打量完了,这才小声说:“我叫叶仪琳,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冯义庭这才应道:“我叫冯义庭,很高兴认识你!” 冯义庭从乡下来到上海,以前认为向安波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这个叶仪琳,跟向安波完全是两个极端的美人。一个是纯朴清丽的乡下妹子,一个是妩媚温柔、外加甜美为主,要是不防,突然一笑能要人小命。 还好他打小习武,在家练过暗器防范们。对如何应对突发状况还算老练,总算没被一小妞类似暗器的微笑杀死。 他这不正在心猿意马,突然听谢老师在教室里说:“这两位同学一位是女生,一位是男生……好吧,我给大伙介绍这两位新同学吧,现在请大家欢迎叶仪琳和冯义庭同学!”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叶仪琳身上。这个女孩太漂亮了,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被被她仪态万方的美丽给镇住。 十:玄功秘术 因为来到新环境,冯义庭有些拘谨,开始巡视教室。 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叶仪琳身上,只有一个人有些例外。 这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毕挺的校服让他显得很英俊,看起来应该是很惹女生喜欢的类型,让冯义庭奇怪的是,他身上有一股诡异的气息。 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家伙不是普通人,因为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掠过一缕精光,就像是猎人在观察猎人。这么说他一定也是行家。那么,他会是谁? 冯义庭注意到前排还空着一个座位,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没有安排人去坐。 因为俩人都是新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新环境,女孩子肯定会对较熟悉的人有种依赖。这样无形就拉近了俩人的距离,这时候又同桌,关系就更近一层了。 无辜的冯义庭根本就不清楚,才进学校自己差不多就跟所有男生对立了。 你想整个教室就他长得不客气点,可是最漂亮的女生竟然分给他坐一起了!这时看到她跟冯义庭说说笑笑,惹得整个班的男生,都视此猥琐男为公敌。 不久,大伙便去礼堂进行开学典礼,在开会的时候,那个让冯义庭特别注意的男生,突然坐到他们身边来了,他先对冯义庭自我介绍道:“我叫沈昆,很高兴认识你!” 冯义庭跟他握了握手,这家伙随之对叶仪琳浮起一个迷人的微笑说:“叶仪琳同学,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了,我们认识一下吧!” 叶仪琳认真的看了看沈昆,浮起一个微笑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沈昆一愣,看得出他对叶仪琳的微笑也没有免疫力,被这个漂亮的女生给迷住了,这时趁机坐在他们身边,跟叶仪琳有一句没一句的套起交情来了。 俩人搭腔之后,冯义庭更能肯定对方是有来路的。他们握手的那一刹那,他就从对方手掌上感受到一股神秘的能量,这肯定不是普通练武者能拥有的神秘能量,更像是修真者体内盈溢的灵元。这么说他的来历就更神秘了。 对冯义庭来说,叶仪琳虽然漂亮但是太不现实了。毕竟她是一个富家千斤,自己不过是民工儿子,就算懂点奇门武功,但这对泡妞好像起不到多大帮助。 太遥远的东西往往没多大的吸引力,就算所有的男生都对叶仪琳心存好感。只有他对这个女生,抱着一种浅尝辄止的态度,显得落落大方、与世无争。 他的注意力完全搁在沈昆身上,他对这个有着神秘来历的公子哥儿更为好奇。 很快,从他们的交谈中,冯义庭知道沈昆是上海一家巨富的公子。令他奇怪的是,这个身家巨万的公子哥,怎么会懂修真之术呢? 他们俩聊得挺开心,很快就在交换msn、手机之类的联系方式了。 可是叶仪琳并没有忘记他,她跟沈昆交换完联系方式,突然回头来问他:“告诉我你的msn号吧冯义庭!” 冯义庭有qq号,他哪来的msn号啊!他就是网也上得比较少,村子不远的小镇虽然有网吧,但母亲不允许他上网,因为他所有的业余时间,差不多都花在练功上了。这个状况让冯义庭猝不及防,这才讪然说:“唔……我没有。” 叶仪琳脸上浮起失望。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微笑着又说:“那……你的手机号呢?” 冯义庭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才又说:“嗯……也没有。” 一边的沈昆也浮起明显的尴尬了。他恨恨的瞪着这个不识趣的小子,显然在为他如此不给叶仪琳面子愤怒。 叶仪琳咬着嘴唇扭过头去。突然间她开始专心开会,其实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冯义庭如坐针毡的磨过了这个漫长的会议,然后回到教室,盼来了老师的放学命令。他逃一般的冲出了学校,然后搭上一辆公共汽车,去他父亲的工地。 父亲很快下班了,吃过饭,冯大柱决定带儿子去工地看看。他带着儿子坐上施工电梯,很快就到了顶层。父子俩坐在大楼顶端,俯视着下面街道上的车辆来来往往。 华灯初上,正是黑夜和白昼交替的时际,这让傍晚的街道显得有些寂廖。冯义庭还在闷闷不乐。因为入学第一天的经历让他不爽。 沉默,良久冯大柱才对儿子说:“时间真快,一晃你就快长大了。义庭,你很快就要满十八岁了,可惜,你现在的修为,竟然连培元期也没破!” 他说着长叹一气,摇了摇头,表示对冯义庭的失望。 冯义庭无语,你想他既然不敢解释,就只能沉默了。毕竟说出实情来,弄坏的秘笈就穿帮了,估计他爹会揍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父亲告诉他,昆仑派有一个成人礼,就是为他这小孩准备的。冯大柱准备把所有的昆仑派同门都叫来,让他跟其他弟子见见面。 昆仑派分东西两家,他们是东派传人,衍生下来,一共三支七宗,三支分别是三个异姓师兄弟衍传下来的。他们冯姓祖宗,当年是大师兄,是三支的大房正宗。但是冯家人丁不旺,多年一直一脉单传,因此其他两支分别衍生各有三宗。就只有他们冯家,至今还只有一宗。 二十年前,当时昆仑派所有的宗支都在乡下隐居默默无闻。可二十年后,冯大柱找到这些同门,才发现他们都移居到了大都市,繁衍壮大了。 排冯家下面的第二支姓刘,在北京成立了自己的集团公司,富甲一方。 第三支姓贺,他们也在天津设立了总部,对外是一个私人财团,暗里且是昆仑派秘传第三分支。家大业大,势力一点不比同门刘姓差。 只有他们冯家,仍然守在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当年冯家的家业和修为,其他分支一直难及项背。六年前冯大柱离家外出,其实就是想重振家风,树立冯家以往的威望。 看来作为本门正宗唯一的分支,冯大柱也有很大的压力,这不头上都见白发了。他正感慨,就听父亲又说:“当然,光打工肯定赚不到什么钱,我试着投资房产,还成立了自己的劳务公司,所以现在也攒了点钱。爹现在不缺钱,也有几个工地了。这是其中一个,还有几个在其他地方,有时间爹也带你去看看吧。” 他爹说到这儿浮起狐疑,不无奇怪的说道:“想不到,上次我在街上竟然看到一个怪人!当时我在横路,看见一个奇怪的道士。” 现实生活中,能看到僧侣尼姑不奇怪。一个普通道士,再罕见估计也不会让他爹如此狐疑,这个道士究竟怎么了。 冯义庭正犯着嘀咕,就听他爹又说:“这个道士形容奇特,最古怪的是他手上托着一块形似木鱼的石头。正被几个城管拉址,不知是让他离开,还是要抓他回去。要没看错,这个人就是晚清著名的三个奇人之一。你应该从家传秘笈上看过这三个奇人的典故吧?” 冯义庭忍不住叫道:“爹,你指他就是‘托石道士’胡一木?” “不错!”冯大柱不太相信的说道:“晚清有三个著名的奇人,据说奇门遁甲,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我见过这三人的画像,其中一个就跟我在街上看到的‘托石道士’!” 冯义庭不相信的说:“爹,这三个人加起来快满千岁了……你看到他?” 冯大柱奇道:“当时我也不敢相信!所以想回头去看看究竟,匆匆忙忙的也来不及顾红灯绿灯……好了,邓校长儿子开车来了还贼快,我被撞飞了!我被撞得头昏脑胀,关节也被撞离位了,等清醒过来,城管都跑来看热闹了,那个像胡一木的人早就没影子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他爹让姓邓方伟撞倒,还有这么一出。想想也是,以他父亲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一辆车撞呢,除非当时很分心,不然这场车祸肯定能够避免。 说到这儿,冯大柱换了个话题:“就算邓校长儿子没撞我,我也想让你早点来上海,一来可以教你,二则不想让你再呆在乡下,换下视角不至于太脱节。” 冯义庭点点头,只见他爹站了起来,抖了抖脚说:“虽然那一撞没伤到爹内脏,不过腿上的伤还挺重。还好筋骨伤得不重,现在差不多痊愈。从进医院到现在,我一直都没练过把式,手脚都生硬了。” “嘿嘿爹。”冯义庭笑道:“给我使使‘昆仑六式’吧?” 冯义庭自打修习了秘本中的心法之后,家传的功夫基本上就拿下了,这时突然想看看被父辈们传得神乎其神的“昆仑六式”,究竟有多大威力。 冯大柱看着儿子,沉吟一下说:“也好,昆仑六式,爹还从来没给你使过,今天这儿还算宽畅,难得爹也有兴致,好吧,让你看看爹是怎么用这六式的!” 说到这儿冯大柱脸上突然浮起一缕霸气,正色对儿子说:“昆仑六式是本派镇派绝技,你现在既然打下基础,难免会练这六式。看仔细,爹给你使出来,对你日后有帮助。” 冯义庭从地上一跃而起,笑道:“好!我从来没见你用过,快使使看吧!” 冯大柱缓缓走到空旷的大楼中间,这时摆了个式子,嘴里念道:“风起玉山。” 这是一个相当普通的起手式,可是冯大柱一起式,就从天而下荡起一股强风。 这风突如其来,呼啸奔腾着自他头顶贯落,一下将他身下的沙尘鼓起,形成一个蔚为壮观的气流圈! 冯义庭愣住了,要知道他打练习了夹层中的秘笈,修为可谓一日千里,对以前那些练习方法己经有些瞧不上了。可这会他爹一倒腾,竟然令他颇为惊讶。他从来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招式,他父亲能运得如此风生水起!直到这时,他才暗暗佩服自己老爹。 “神女献玉。”第一式和第二式一气哈成,冯大柱己经冲出那个强劲的气流圈,连贯的运出了第二式“神女献玉”。 冯大柱左手前探,只听掌尖所指之处劲风“咻”然破空!强大的真气奔腾而过,所指之处如同火苗上空那样晃动起来!空气涌动清晰可辩! “雪映玄冰!”四字脱口,冯大柱人以跃至半空,紧接着喝道:“赤凤翔天!” 一股强大的罡风应身而起,屋顶上受此风一扫,沙尘漫天而起,只听冯大柱沉声喝道:“龙潜玉虚……昆仑怒!” 念到最后七字时,冯大柱躬身及地,抡在身后的右掌前拍,在地上一撑! 整个大楼都颤栗起来,一股强大的罡力自楼顶而下,奇风猎猎,把修建中的大楼框架四面封闭式的安全网向外奋起,就像突然从内而外起了大风一般! 冯义庭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六个式子,父亲竟然能用出如此骇人的威力!而且他也看出来了,父亲用的并不是普通的内家真气,跟自己拥有的灵元相似! 莫非,他还有什么东西没传给自己吗? 。 十一:回复的留言 冯义庭正在狐疑,就见父亲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缓缓从挺直身体,收起身式。这时候虽然下班了,不过工地上还有驻守的民工,这时突然感觉楼体大震,其中不少人大惊失色,有人大叫起来:“地震了!地震了!” 下面惊声一片,住在大楼里的民工全跑出去了,只是四下安安静静,哪有什么地震? 再说地震也不是由上往下震,而这个震动分明是从上往下震起的,不像地震倒像是流星陨石砸在楼顶似的。大伙议论纷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古怪。 冯义庭愕然望着父亲,只听他说:“我尽己之力,也只有这种威力了,不过据说突破六层‘结婴’境界,能引天雷化霹雳,威力之大神鬼皆泣。” 父子俩正在说着话时,谢宇打电话来了,他说:“老冯,我们家老板专程从美国来了,跟我们家少爷邓方伟一起,想请你们出来吃个饭。” 冯大柱想婉拒,可是谢宇说:“别推辞了,我们家公子刚从国外回来。他撞伤你后还没正式给你们道个歉呢!赏个脸吧老贺,我就在下面等你们,别让我为难,行吗?” 谢宇的话让冯大柱无语,只能带着儿子下楼。果然谢宇他们己经在楼下等他们了,上车后便朝酒店开去。 来到酒店。邓鹏程早在包房里等他们了。 冯义庭这才发现,这个邓校长是一个年纪在五十左右,脸色黝黑,体态微胖的中年人。他虽然戴着眼镜,但从外表来看,并没有那种学者所有的儒雅。根本不像是上海教育界的知名学者,更像是一个叱咤商界高手。 他身边坐个蓄短发的男孩,年纪大概跟冯义庭差不多,穿着相当时尚。 冯义庭知道他就是邓方伟,这家伙长得壮实而富态。他身材高大皮肤白净,看上去也武有力,颇具修养。同时又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桀骜不驯,典型富二代的样子。 看到他们进来,邓鹏程站了起来对儿子说道:“方伟,你开车撞了冯叔叔,快道歉!” 邓方伟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对着冯大柱鞠了一躬,说:“冯叔叔,那天我开得太快撞伤了您,让您受惊了真对不起,请您原谅。” 冯大柱客气了一句,邓鹏程又指着冯义庭说:“这位就是冯叔叔的儿子冯义庭,以后你们就是同班同学了。” 邓方伟对冯义庭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笑道:“好啊,我们班又多个同学!” 邓鹏程给双方介绍完了,便吩咐一直守在边上的服务小姐说:“可以上菜了。” 看得出邓鹏程很有诚意,也不怕花钱,菜全都是昂贵奢侈的珍馐美味,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有些冯义庭都没看到过,琳琅满目令人胃口大开。 邓鹏程又叫来一瓶酒,跟冯大柱对饮。 入席的人不多,就是他们两家四个。其他比如谢宇和一些随从,都恭恭敬敬的呆在一边,根本就没有入席。 邓鹏程跟冯大柱喝过几巡,话渐渐多了起来,俩人聊得倒也投机。 邓方伟个子比冯义庭大,因为撞了人家爹,估计是欠疚吧,对冯义庭挺客气。他见多识广,又颇有修养,上个菜便给冯义庭介绍,俩人很快就熟悉了。 大伙喝了一会,冯大柱笑着说:“邓老板,义庭这孩子在你学校读书,我还是把学费给你。钉是钉铆是铆。能让他入学己经感激不尽,怎么能不交学费呢。” 邓鹏程听了一愣,愕然望着冯大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的邓方伟笑了,脱口就说:“冯伯伯,学费很贵,要一百多万呢!” 邓鹏程赶紧喝止儿子:“方伟!大人说话你少插嘴!” 冯义庭愕然,令他意外的是,他爹竟然从容一笑,不紧不慢的笑道:“我知道,学费我之前己经打听过,都准备好了!” 冯义庭怔了,他从来不敢想父亲竟然有这么大手笔,一下愣住,说不出话来。 邓方伟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了看冯义庭不吭声了。一边的谢宇回过神来,赶紧说:“冯老弟,我们老板既然让义庭来读书,就没想过要收他的钱。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冯大柱笑道:“没事谢大哥,我其实一直想把儿子送上海来就读,能进这么好的学校实在是不敢想的,学费无论如何都得交。” 邓鹏程跟谢宇面面相觑,愕然望着冯大柱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会,邓鹏程坚决不要,冯大柱却要付,后来大伙就不提这事,先喝酒。 邓鹏程性情豪爽,酒量也高。冯大柱也算性情中人,俩人一场酒喝下来,竟然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到后来他俩推杯换盏,竟然称兄道弟老相识的味道了。 吃过饭之后,大伙又侃了一会,见时候不早,冯大柱带着儿子起身告辞了。 邓方伟也跟冯义庭告辞,他笑道:“班上的人本来就少,你来了多个同学,也好玩些。” 冯义庭点点头,俩人到这会己经算熟悉了。他见邓方伟没架子,和和气气也不骄横,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父子回家之后,冯义庭这才知道自己老爹的深意。看来父亲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守着一亩三分地的农民。他每一步都高瞻远瞩、所谓用心良苦,所做的一切,都有极其长远的盘算。 父子闲聊了一会,冯义庭忍不住问:“爹,我们家有多少钱,你还有事瞒着我?” 冯大柱笑道:“傻儿子,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爹爹还没让你接触。等过了成人礼,爹爹会让你看一个只有掌门才能看的东西,上面记载着许多事情,到时你就清楚了。” 冯义庭又是一愣,就听他爹又说:“而且,到时候爹还会让你学另外一种心法,这种心法只能打好基础,达到‘培元’期才能练习。” 听到这儿冯义庭就明白了。看来父亲所说的那本只有掌门才能看的东西上,跟自己从秘笈上看到的东东有关联,估计昆仑派没把修练心法丢下,而且只传给掌门人,不会失传。 怪不得刚才爹用的身法,挟有修真者才有的罡力呢! 第二天,冯义庭早早来到了学校。 昨天他爹给他买了台手机,一台手写电脑。 看来老冯为了拉近儿子跟学校其他富二代的距离,可谓不惜血本。 这不昨天跟叶仪琳说自己没手机吗,他就把手机跟电脑都收在书包里,根本不打算用。 叶仪琳早早来了,她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显得不太合群。看到他来了,叶仪琳只是客客气气的跟他笑了一下,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看来小妞没昨天爱说话了,想起昨天自己的表现,冯义庭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个男生闯了进来。正是昨晚跟冯义庭一块吃饭的邓方伟。 邓方伟进来便对他点头一笑,算是见过。然后只跟一个叫张卉的女生打了个招呼,径直冲向自己的座位。 他进来之后,所有的男生立刻安静了,一个个跟他打着招呼。看来他就是整个班最具人气的男生了。 他来得稍微有点迟了,这时把书包塞进课桌后,递给冯义庭一个食品纸包好的东西,说:“厨师自己做的巧克力,尝尝吧!” 然后再对张卉招了招手:“卉卉过来,你姨让我给你带的巧克力!” 原来邓方伟妈跟张卉的母亲是亲姐妹,俩人是亲表兄妹。 张卉走近邓方伟的时候,瞟了叶仪琳一眼。大大咧咧的邓方伟,这才发现坐在另一侧的叶仪琳,明显的愣了一下。 显然,叶仪琳的美貌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 叶仪琳礼节性的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有些意外,因为从邓方伟和张卉的目中无人来看。他们应该是这个班上权威性的男生和女生,怎么会对冯义庭这么亲切? 中午,好像为了加深关系,邓方伟特意跟冯义庭坐在一起吃饭。张卉也在,见他俩关系挺近,不免对冯义庭有些好奇。 冯义庭吃完午饭,就回到自己寝室,关上门之后,先打了会坐。除了在学校上课没机会,这是他每天必须做的功课。直到这时,他才感觉这所学校的好处,因为这里给他一个私人空间,练功再好不过了。 收功之后,他发现了电脑,于是打开它,登上自己qq。 电脑上突然跳出了一个回话头像……天哪,是向安波! 只见屏幕上连续跳出如下信息来:“你来上海了冯义庭!” 接着是第二条:“有电话吗,给我电话号码。” 然后是第三条:“给我出来冯义庭!” 第四条是一个“怒”的表情。 第五条是一个长长的段落,是向安波等候时,累积打下的:“我累了,昨晚加班。你不说话我就想睡觉。你不来,我下了。冯义庭,我快上班了。没时间了,记得留言。” 最后是一个挥手告别的表情。 冯义庭怔怔的望着屏幕,这以后再没信息了,好友中她的头像仍然是亮的。 很久之后,直到那个头像突然变暗、他突然开心的笑了。 记得向安波告诉他自己要辍学外出打工时,因为怕向安波独自一人在外面,受人欺负,当时俩人躲在村里废弃的油坊中,他对她说:“有人欺负你咋办?” 向安波眨了眨眼逗他说:“不怕,我会功夫。” 冯义庭一愣,其实他才会功夫,不过她不知道罢了。于是他伸出手对着向安波说:“来,抓我的手。” 向安波脸微微一红,突然扭捏不安起来。冯义庭又说:“快啊!” 向安波不知道他要干啥,轻轻搭住了他的手……冯义庭一使劲,向安波突然感觉自己身子朝侧倒去! “冯义庭!”向安波尖叫起来,可快要倒地的时候,一双结实的胳膊揽住自己,冯义庭用了一个接近完美的姿势,把她扶起来了! 这小子浮起一缕得意,嘿嘿笑道:“这才叫功夫,明白吗?” 俩人搂在一起,直到向安波脸再一次绯红,冯义庭才匆匆将她松开了…… 当时他挺尴尬,不好意思的想分散注意力:“敬仰了吧?形像高大了吧?不要迷恋哥!说正经的,我懂些基本的防身和擒拿技巧,想学吗向安波同学?只要杀一只老母鸡噢!” 记得向安波脸仍然通红,这让她变得更加可爱和漂亮了,她斜了自己一眼说:“才不想呢!” 冯义庭愕然:“免费教不收钱竟然不学?” “不!” “你想咋办啊……怎么才肯学?” 那家伙横了自己一眼,娇滴滴的样子令人贼动心,还说:“看心情,如果能逗我开心,就学!” 他乐了:“好!你说的笨妞,怎样才开心?” 向安波想了想,才说:“晚上去偷玲子家桃子,你一个也不许吃!” 冯义庭再次愕然:“偷玲子家桃子,直接找她要不就行了?” 向安波的脸沉下了,她瞪了冯义庭一眼说:“行不?” 冯义庭终于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想到这儿,他快活的笑了,因为知道就要看到对方了,这小子第一次在中午失眠了。 十二:匣中仙剑 放学回到家里的冯义庭,发现爸爸冯大柱不在家。 因为得到了向安波的回复,他心情不错,趁着老爹不在,赶紧摇了摇狐毛。黄小明跟阿宝立刻出现了。没想到的是,他俩出来之后一起打了个哆嗦,浮起一缕恐惧来。 黄小明害怕的打量了房子一眼说:“老大,这屋子有股极强的剑气,很吓人。” 冯义庭奇怪的说道:“剑气?什么剑气,我怎么没有感觉?” 黄小明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会,这才指着柜子说:“剑气是从那传出来的,你是不是又收藏了什么厉害武器在里边啊老大?” 阿宝也点点头,表示认同。冯义庭不以为然,瞪了他一眼说:“那里面能有什么厉害武器,除了我跟我爹的衣服。还有个小匣子,估计是啥值钱的玩意,哪来的剑气?” 黄小明讪讪笑了,冯义庭又问:“就你俩,绾儿呢?” “回主人。”阿宝恭恭敬敬的说:“她在三仙洞没过来。” “她在炼药。”黄小明嘴快,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阿宝不是要把她救活过来吗,他俩正炼一种关健药物,据说这药炼好,再有个七八种,绾儿就能起死回生了。” “真的?”冯义庭不相信的说:“起死回生?” 阿宝点点头,虽然还差个七八种,他也抑止不住有点激动:“这些药材和东西很难配,光珍稀药材就上千种,我跟绾儿花了数百年时间,才慢慢凑齐!” 冯义庭不太相信:“死了的人,还真能救活过来?” 阿宝从从容容的说:“能,只是很难。” “怎么救?”冯义庭本能的问了句,脑袋里突然浮起向安波的身影。他想人死了真能救活,万一那个笨小妞出啥意外,把她救回来得了。 在阿宝的介绍中,冯义庭才明白,把死人救活是个相当难的事情。事情绝非他想的那么简单,没什么让死者立竿见影的活过来的药,必须一步步去救。 因为,人死亡之后,身体机能全部停止。脏器、肌体里的毒素废物,因为停止正常排泻循环,会立刻破坏躯体功能。所以要控制毒素的漫延和失控。如果身体里的毒素不控制,便会破坏细胞组织,导致肌体脏器坏死。 控制毒素之后,随之就是保护大脑。 脑袋是六阳之首,主管意识肌体很多有形无形的功能运转,它的结构极其复杂。人的呼吸、血液等循环一旦停止,就算是脑部的死亡稍慢,但最终也会坏死。如果不进行相关措施保护,便会被毒素和病菌侵入,到时就再难恢复了。一旦这样,救回来不是疯子就是废人。 所以,第一步必须要保护尸首,别让它因为死亡而发生更严重的恶化。等这些都控制住了,肌体稳定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救护举措。 随之就是一个系统的大措施了,比如排毒、活血、重启气息呼吸,进行心脏重新起跳刺激等等,不仅很麻烦,而且还不能出任何差错。 当然,事情绝不是如此简单。因为不是所有的死亡都能救活的,只有意外暴死、阳寿未尽的人才能重新救活。 正常人所以活着,是因为身体组织结构正常运转。死亡表示这些组织结构出现了不可救治的大问题,生命才终止。 这类人在猝死的时候,都是因为强过肌体正常抵抗能力的外在因素导致。比如毒药、病毒、再比如超过躯体承受力的重创。要延续生命,首先必须控制这种能中止生命的外在因素。比如毒药的化解,疾病的控制、大面积严重创伤的处理。 否则就算救过来,生命还是无法继续在躯体间保留。 听到阿宝这么说,冯义庭知道这事比造卫星上天难度还大。数百年了,现在药材都还没配全、没能救回绾儿,足以说明他付出多少努力。 于是他对阿宝说:“辛苦了阿宝,这些年你挺不容易的。” 阿宝倒若无其事,平静的说了一句:“只要能救回绾儿,没事。” 冯义庭盯着他叹了口气,又问:“那你来这儿了,绾儿能炼药吗?” 阿宝又说:“能,我教过她了,她能应付。” “你们回去吧。”冯义庭还是有点担心,反正他自己也没啥事,可别耽误了阿宝的复活大业:“反正我也没事,就想找你们玩玩。” 黄小明看了看阿宝,赶紧说:“要不阿宝你回去吧,你炼药要紧。我就在这给主人端端水倒倒茶什么的。” 阿宝点头,于是一晃就消失了。冯义庭这才问黄小明:“这么多年了,他俩的肉身还保存着啊?” 黄小明还在东张西望,一边应道:“绾儿的肉身就收藏在三仙洞。而且,阿宝好像只准备救绾儿活过来,我听说他们花了几百年的时间,也只能找到一份复活的药。” 冯义庭愕然望着黄小明,就听他叹了口气说:“阿宝是个好男人,他对老婆太好了。” 正在这时,冯义庭一侧耳,赶紧对黄小明说:“你先躲起来,我爹回来了。” 黄小明一愣,便消隐在空气中不见了。过了一会,就听开门的声音,冯大柱推开门说:“回来了儿子?” 冯义庭点点头,就见他爹一愣,他愕然打量了房间一眼,说了句:“奇怪。” 冯义庭一愣,连忙问:“怎么奇怪了爹?” 冯大柱看了儿子一眼,慢慢走到他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一眼,这才不紧不慢的说:“这房间突然有点异样。” 冯义庭一愣,若无其事的笑道:“哪有什么异样啊爹?” 冯大柱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张望了一会,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这时朝柜子走去。打开柜门取出一个古香古色的檀木小盒子来。 那只盒子冯义庭平时也看到过,锁得严严实实的,只当里面装着父亲的值钱物品也不在意。这时突然发现那只盒子挺奇怪,中间竟然传出一种微弱的电流声,轻轻颤动着,就像充电一样。 冯义庭这才明白黄小明跟阿宝一进屋所说的话,这时发现父亲神色严峻,知道这匣子有古怪,心中不免一凛。他感知能力超人,能感应黄小明隐在哪儿,就发现小狐狸突然紧张起来。他一惊之间,正在不安,就听他爹接着又说:“奇怪,哪来的妖孽,这么大胆子?” 冯义庭这才明白,他爹肯定是嗅出黄小明的气息了。 他愕然瞪着老爹,赶紧用神念告诉黄小明:“快走,我爹发现你了!” 黄小明本来就在紧张,这时己经微微发抖,听到冯义庭这话,立刻跑掉了。 冯大柱捧着的盒子突然安静下来,他打量一下房子,不无奇怪的“咦”了一声。 冯义庭松了口气,连忙问道:“怎么了爹,你古古怪怪的在干什么?” “奇怪,刚才这屋里有极浓的妖气,现在突然就没了。”冯大柱四下张望一下,准备把盒子放回柜子。 冯义庭哪肯错过这种机会,他连忙对爹说:“爹,你拿着什么?给我看看吧?” 老冯神色严肃,推开儿子的手郑重说道:“别动儿子,这里面的东西很危险,你现在还不能随便碰它,别乱动。” 冯义庭凝聚神念,这才发现盒子里装的是一柄长约二寸、宽约一厘米的小剑。 于是他无辜的问道:“什么东西我不能碰?你不说我快成年了吗爹!” 冯大柱把盒子小心的搁回柜子后,这才说:“盒子里是柄锋利无比的小剑,叫青龙。” “青龙?”冯义庭愕然,这柄剑它在秘本上看到过,据说它是本派镇派飞剑之一。 昆仑派有四柄镇派神剑,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剑合璧,能组成一个“四方绝杀阵”,此阵一出,诛妖灭魔所向披麾。 该描述冯义庭从家传的武功秘本上就可以看到。而且冯义庭老家的柜子也搁着一柄长剑,销上就写着“青龙剑”三字。所以冯义庭一直以为这四剑是长剑大鞘,跟传统的镇宅剑差不多,想不到竟然装在这么小的盒子里,这算怎么回事? 冯大柱见冯义庭满脸困惑笑了,他拍了拍儿子肩膀说:“别急儿子,本派武功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飞剑跟长剑不一样,‘青龙’可是用上古玄铁铸造的,虽然小威力且大。” “那你拿它出来干什么?”冯义庭干脆装纯真了。 “刚才屋里有极强的妖气。”冯大柱打量着儿子说:“我拿青龙出来,只要祭运出它,这剑立刻便施展神通,能瞬间清理这些妖邪,直到它们形神俱灭。” 冯义庭愕然瞪着他爹,说不出话来。他可在担心黄小明,真这样就惨了。 冯大柱皱了皱眉头,这时又说:“奇怪,怎么有邪物敢近我这里,应该不可能啊?义庭,我问你,你最近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没有啊。”冯义庭这才知道以后爹在场,跟黄小明他们见面麻烦了。 怪不得黄小明跟阿宝一进来就感觉异样,看来这柄青龙还真厉害。 “这就怪了。”冯大柱狐疑的说道:“剑虽然被我锁在柜子里,但剑气霸烈肯定是柜子罩不住的,一般的妖魔鬼怪是绝对不敢靠近的,刚才分明……” 他看了看儿子,估计不想说太多,这才换了句话说:“你以后记住,别到处乱跑。” 冯义庭点头。他这才明白,昆仑派并不简简单单的只练练武功,看来自己长大后接触的东西不简单。既然这样,为什么老祖宗要把秘本收藏在普通的秘笈夹层呢?而成年和掌门练的心法,跟秘本之中的又有什么区别和不同呢? 他正出神,就听他爹说:“义庭,那边我置办了一间房子现在能用了,我今天让你回家,其实就是想带你过去,以后不住校,回家就回那边了。” 冯义庭一愣,问道:“爹,你是不是租了个套间啊?” 冯大柱说:“算是自己的吧,开发商顶给我的,折算了工程款。” 冯义庭有些愕然,要知道在上海这个地方,有一套房子可不简单呢。这边房比金贵,一平米就要几万块,普通人租都得打小九九,买得花多少钱哪! 他正愕然之间,就听他爹若无其事的又说:“这不,怕你跟不上同学以后自卑,爹买了个车,以后送你上学放学,出入也方便。” 冯义庭傻了,爹怎么了,玩大手笔?说着跟爹一起走出房子,吓了一跳。 十三:安保系统 外面停了个黑长的车子,竟然是迈巴赫! 一个冯义庭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车边。 冯大柱给他们介绍道:“儿子,这是我们家以后的司机杨叔叔。这是我儿子冯义庭。” “杨叔叔好。”冯义庭应了一句,马上看车去了。 这小子开始装b,围着它转了一圈,就纳闷开了:“爸!你这个车是新的还是旧的?” 老冯气得要死:“你看像旧的吗?” “像倒是不像旧的,问题新的怎么车标志翻过来了?它不是桑塔纳吗?你看它牌子怎么倒过来了!爸,我估计你上当了,人家车标识都给你装反亏大发了!” 老冯一个趔趄,赶紧斜了一眼司机说:“谁说装反了!它就那样!” “不对吧!”冯义庭大叫道:“它不是桑塔纳那它是啥车啊?” “迈巴赫。” “麦粑黑?”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无失望的说:“都没听说过……我说爸,这车最少也得十几万吧!你咋就买这么个啥不像像黑鲶胡子鱼似的车呢,丑死了真的!当初买车,也不问问我妈跟奶奶,至少……也得买个力帆奇瑞啥的大伙也认识!我知道了爹,这车虽然大,挺省油吧?” 老冯翻着白眼摇头,就听他宝贝儿子一声呻吟:“哎哟!不省油还这么难看,老爸你肯定买上当了……哪产的?” “德……国。” “它还是德国产的?”冯义庭怪叫一声,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会说:“不过漆得贼亮。” 冯大柱看了看司机,红着脸哼哼叽叽的解释:“我儿子一直在乡下……啥也不懂,呵呵呵呵好笑吧……” 老杨忍无可忍,终于疯狂的大笑起来。 冯义庭讪然,摸摸车又表了个态:“不过铁皮厚实。” 上车后,冯义庭细一打量车的内饰,以及坐椅驾驶台等地方,这才愕然发现,这车竟然比那天坐邓家的车还要豪华!老杨启动了车子,发动机发出一声沉闷而有力的咆哮,车子慢慢往前开动。 因为车的超级性能,坐在后面十分安稳。引擎低沉的咆哮执续传来,充满了力量和激情。单从发动机的声音来看,就知道这车价值不菲。 冯义庭正愕然,就听他爹笑道:“你妈和奶奶都过来了,还有那只啥,小草鸡?听你奶奶说,它还救过她?” “妈跟奶奶都来了?还有小草鸡?”冯义庭兴奋的跳了起来,说道:“对啊!它那天赶走老张女婿的藏獒,不然奶奶可危险了!” 冯大柱点点头,冯义庭奇怪的问:“爹,你把奶奶、妈妈都接过来,不回去了?” 冯大柱神色有点沧桑,这时说道:“以后就住上海,乡下只能隐居,对发展没好处。” 冯义庭愣住了,他也沉默下来,有些感慨。 车子很快驶到一个地方,这里没有高楼,只有别墅群。这是富人区,冯义庭并不知道这里的别墅有多贵,直到他看到了张卉。 张卉骑着一辆山地车,正在一间别墅的院子里转圈呢。看到冯义庭家的车开过来后,这丫头脸上浮起一缕愕然,显然这车的价值她懂。 冯义庭小声嘀咕了一句:“张卉?她就住这里?” 冯大柱打量着张卉家的院子,这时说道:“你同学啊,那还不去打个招呼。” 冯义庭正犹豫,老杨己经把车停了,他爹还替他打开门……完了,张卉看到自己了! 那丫头吃惊的用脚支住车子,不敢相信的叫道:“冯义庭,原来你们家也住这儿啊!” 冯义庭见躲不过,只能钻出车子,对她笑道:“是啊张卉,我刚搬来,你住这儿呀?” 张卉脸上浮起一缕自豪,假惺惺的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是啦,我们家好几年前就搬进来了,好像有二年了吧。唔……骑车累死啦。” 说着用手撩了撩头发,准备从脚踏车上下来。 “那你慢慢骑。”冯义庭见状赶紧往车里钻,他可怕小妞缠着自己一阵长谈。他溜进车里坐好了,这才从窗子对她说道:“不打扰你,我先回家了。” 张卉点点头,目送他随车渐渐远去,这才继续踏自己的脚踏车了。 老杨开着车进了小区,三转二转,很快把车开近一个院子。他按了按喇叭,自动院门就缓缓打开了,车稳稳的驶了进去。车一停稳,冯义庭就推开门跳了下去,扯开嗓子叫道:“奶奶!妈妈!小草鸡!” 老太太颤微微的从大门迎了出来,小草鸡咕咕叫着,兴奋的从她身侧奔了出来! 冯义庭叫了奶奶一声,将小草鸡搂在怀里,俩人亲热得不得了。 冯大柱狐疑的打量了小草鸡一会,说:“这鸟虽然毛色差,但骨胳清奇,只怕不是普通禽类……义庭,好好养着,别亏待它。” 冯义庭点点头,正在这时,只听一个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正是他娘薛满翠。娘俩隔些天没见面,见面肯定亲热了好一会。 这天注定是一个幸福而团圆的日子,冯大柱破天荒让冯义庭也喝了点白酒,老婆跟娘也都倒上,一家四口举杯庆贺,别提多热闹了。 冯义庭后来还给小草鸡也灌了点酒喝,那家伙喝了一点事也没有。 几天后,因为向安波知道他来了上海,俩人很快联系上了,冯义庭偷偷便去找她。 不一会,就见从厂里出来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高高挑挑的一米六几,剪着中发。皮肤很白,弯弯的眉毛就像柳叶一般,下面那双眼睛秋波闪闪,十分明媚。小巧的鼻子玲珑秀气,跟下红红的樱桃小嘴浑然一体,简直就是上苍赐给她的礼物。 她跟冯义庭差不多大,但是发育己经完全了,细细的腰肢,将一对丰腴的胸部衬得十分诱人,玲珑的身段该细的细,该丰满的丰满凹凸有致。举手投足间风情流溢,妩媚妖娆,说不出的诱人。 向安波一看到他,便高兴得跳了起来,飞快就跑过来了。 冯义庭好奇的说道:“咦?上次学校运动会,你参加了一百米短跑吧?” 向安波见他这么问一愣,本能的说:“是啊,怎么了?” 冯义庭笑了:“那会也不见你跑这么快,你留着一手?” 向安波这才知道他在逗乐,“嘤”的一声,抡起拳头打他,一边抑止不住兴奋:“那么久没看到你,还这样贫嘴!打死你坏蛋!” 冯义庭静静看着她,这时看到她轻轻打自己,心中一荡,浮起想把她抱住的冲动。他不敢,最终只伸出手去,温柔的握住向安波的手。 俩人牵着手沿着街往前走去。街灯突然就亮了,乍起的辉芒播撒在向安波跟冯义庭的脸上,如此妙曼。 这是一对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们就这样牵着手往前走着,心中没有欲望。寻到彼此的满足己经够了,根本不知道还需要什么才能更加完美。 人生就是这样,单纯是不受欲望折磨最宁静的圣域。对此时的向安波和冯义庭来说,能这样牵着手安静的前走,也许就是最美妙的事情,既然这样,还奢求什么呢? 俩人沿着街道一直走着,来到了一个小区。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聊了一会,冯义庭问她:“向安波,教你的功夫在练吗?” 向安波点头。冯义庭想了想又说:“现在的科技真变态,有种虚拟保安系统你听说过没有?” 向安波摇头,冯义庭又说:“虚拟保安系统呢,其实就是这样的。” 冯义庭想了想,摸出一根粗大的狐狸毛说:“终端是一个简单的启发装置,一般都挺普通,比如一片羽毛、一根狐狸毛啥的。这个系统代号叫黄小明。最神奇的就是有脑波感应力。当你准备好了,再摇这根毛。” 冯义庭说着,摇了摇那根毛。说时迟那时快,向安波眼一花,一个穿西装打领带不足十岁的小孩,出现在俩人面前! 小孩一脸正经,面无表情机械的说:“虚拟保安系统启动,代号黄小明,目前环境相对安全,无攻击隐患。请问,您有事吗?” 向安波惊呆了,说不出话来。冯义庭得意的笑了:“怎么样,还可以吧?” 眼前的小男孩还是一动不动,最后慢慢变淡、闪起一缕电流摇晃的光芒、消失了。 向安波这才一把夺过冯义庭手里的狐狸毛,吃惊的叫道:“天哪……这是什么!” 冯义庭乐呵呵的说:“虚拟保安系统啊!刚才是正规的模式,我给你调到人性模式,这样它出来就不会如此正经,比较随和人性化,你还可以跟它聊天交流。” 说着假惺惺把那根毛摆弄一下,再递给向安波说:“你试试?” 向安波满脸神圣的接过那根毛,闭上眼睛沉吟了、再学着冯义庭模样摇了一下。 黄小明又跳出来了,他松了口气说:“主人,有事吗?” 冯义庭说:“表现不错黄小明,记住,以后你就归这位姐姐了,要随叫随到!” 黄小明快活的说:“好咧!漂亮姐姐,以后你想找我,摇一下毛就行了!” 冯义庭对他挤了挤眼,然后才说:“小机器人,别油嘴滑舌,老实点!” 黄小明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又说:“这套系统,不仅能保护你,还能给你解解乏,比如陪你玩哪,陪你说话啊,一起吃东西都行!” 向安波好奇的摸了一下黄小明的脸,惊讶的叫道:“跟真人一样冯义庭!” 冯义庭笑道:“当然了,科技那么发达,将系统终端做得跟人一样奇怪吗?” 向安波连连点头,完了担心的问:“这得要多少钱啊?” 冯义庭说:“不清楚,拿去用吧。我爹给的估计不是很贵,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外面也不容易,更不安全。” “主人,其实我挺贵……”黄小明不甘寂寞,刚想开口就被冯义庭打断了:“住嘴!你一个机器孩子,没让你说话插什么话?做机器就得本份,主人问啥你说啥懂吗?” 完了把黄小明提了过来,上下一摸嘀咕道:“这么多嘴,是不是程序出问题了要修理?” 黄小明赶紧捂嘴。冯义庭又说:“这个系统呢,是绝对服从的,你随便怎么对他都没事。比如心情不好可以骂他,拧他几下都没事,他不敢反抗。不过呢,系统有时候受磁场干拢会萦乱,如果乱说话什么的,你别当一回事,敲敲就行了,懂吗?” 向安波似有所悟的说:“就像电视不清楚用力敲敲?” 冯义庭点头,趁机对她笑道:“喜欢吧向安波,要不是?” 向安波肯定会喜欢这套“系统”了。你看那个机器小孩多可爱,别说防身,当玩具也萌极了!于是,她看了看黄小明,点点头算是接受了。 冯义庭又嘱咐道:“别把这根毛弄丢了,这样,终端就接受不到你的召唤信息了。” 向安波连连点头,冯义庭郑重的又说:“还有,这套系统是目前最先进的装置,制作部门为了保密,对每一个用户都有要求,否则就取消合约,收回装置。” 冯义庭怕向安波一个人在外出事,于是编了这么个“安保系统”出来,专门派黄小明保护她。这时发现向安波肯接受“系统”,便开始提条件了。 向安波紧张的攥着狐毛问道:“什么要求?” 冯义庭又说:“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这套系统的消息,不能在大厅广众之下随便使用。当然遇到危险可以。这不在协议范围之内,毕竟是安保系统,主要为保护主人安全。” 向安波又点头,小心奕奕的把狐毛给收藏好了。完了她看了看黄小明,又问冯义庭:“冯义庭,现在它出来了,我要怎么让它回去?”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撒销服务指令,也就一个字。” 向安波一愣,问道:“啥字?” “滚。” “滚?” 话音一落,眼前的黄小明就慢慢消失了。 十四:寻找灵芝 这些天里,冯义庭闲着没事,就去教向安波功夫,倒也自得其乐。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便到了十一黄金周了,同学们都有安排。只有冯义庭,因为刚来学校不久,除了邓方伟之外,其他人也不是很熟,懒得跟他们掺合。 没想到临近放假的时候,邓方伟突然问他:“冯义庭,你假期怎么安排?”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说:“唔,暂时还没什么安排,就在上海玩吧,随便就过了。” 邓方伟愕然望着他,不太相信的说:“难得有几天长假,你就呆在上海哪也不去?” 这很奇怪吗?冯义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在他看来,七天时间可以自己支配多好,他可以带向安波好好玩玩,毕竟来上海了还没时间到处转转呢。 邓方伟想了想,这才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准备去黄山,你如果没有安排,就跟我们一起去吧,怎么样?” 冯义庭一愣,不过人家这么热情,自己总不好意思给推辞了,便问道:“你们去黄山,都有哪些人啊?” 邓方伟说:“就我跟张卉,段小兵那家伙死活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三个人,加你四个。” 段小兵是他们班上的同学,老喜欢追着邓方伟,俩人关系不错,胖乎乎的家伙。 完了他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是五个人,你记得别跟其他人说,尤其是别跟我爸说。” 冯义庭想了想,这才说道:“行吧,我跟我爹商量下,如果行的话我们就一起去!” “没事!”邓方伟拍了拍胸脯说:“我让我爸给你爹打个电话,就这么定了!” 邓方伟显然是怕冯义庭考虑钱方面的事,于是拍着胸脯给他安排下来了。他却不明白,其实冯义庭并不很想跟他一起去黄山,他更想陪向安波在上海玩。 邓鹏程果然给冯大柱打了个电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很快就到了十月一日,邓方伟热情得狠,机票啥的都给订好了,一早就打电话给他。 冯义庭只能给向安波打了个招呼,跟邓方伟他们去黄山。 来到机场之后,邓方伟跟段小兵早就在等他了,看到他之后,胖乎乎的段小兵笑道:“冯义庭,我们三个就只有你最壮实,力气也大,要不大行李归你拿?” 冯义庭不以为意,刚想拿个大的,就听邓方伟喝斥他说:“段小兵你敢偷懒?那你去公园玩得了,东西都不用提多好!” 段小兵吐了吐舌头,只能乖乖背着个大包,就听邓方伟又说:“冯义庭可是我兄弟,你以后老实点,再敢将他当义工使,我收拾你,知道吗?” 冯义庭赶紧说:“没事方伟,我力气大,段小兵能跟我比吗?我来背大的!” 段小兵听邓方伟这么一说,赶紧客气起来,不肯换了。冯义庭坚持将包换了,他还看了看邓方伟,显然怕他责怪自己。 冯义庭见邓方伟这么护着自己,不免有些感激,平时在学校,他就一直对自己挺好。 就在这时,史见张卉匆匆忙忙的拖着包来了,她看到冯义庭就叫道:“冯义庭,害得我跑去你家叫你,没想到你却先来了,也不知道给我拿下东西,真没心眼!”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他可是故意先跑过来的,就怕缠上她。 既然人都到了,大伙便开始登机,飞去黄山。 很快就到了黄山,四人下飞机之后,走出机场,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正举着一个牌子,上面赫然用签字笔写着“邓方伟”三个大字。 那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羞羞怯怯的样子,一看到邓方伟脸就红了。 邓方伟迎了过去,笑道:“不认识我啊,还写个牌子,竟然还是手写的呵呵!” 女孩脸羞得通红,突然看到一边一直打量自己的张卉,更是紧张起来,吱吱唔唔的解释道:“我也没见过你真人,还是写个牌子好,匆匆忙忙的就自己写了,真不好意思。” 冯义庭这才知道她跟邓方伟,肯定是网上认识的,真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邓方伟于是将大伙介绍了一下,姑娘叫陈烟晚,是黄山市人,跟邓方伟也是在网上无意认识的,己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次邓方伟来黄山,估计就是因为她的原因。 大伙既然认识了,邓方伟便问陈烟晚:“既然来到你地头了,怎么安排我们玩呢?” 陈烟晚笑了,她不无神秘的说:“当然是我来当你们的导游了,我早就给你们安排了一条从没有人试过的新路线,保证惊险刺激,令你们印象深刻!” 邓方伟大喜,一个象他这样的公子哥富二代,估计需要的就是印象深刻和惊险刺激。 大伙先找地方吃饭,完了陈烟晚要付钱,邓方伟肯定不让,俩人正推辞间,冯义庭便去饭钱给了。他这次过来,父母给了他不少钱,估计是怕他在同学面前丢脸。 邓方伟也不以为然,反正只要不是陈烟晚付钱就行了,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陈烟晚又到附近找了辆出租,然后便带着四人,直往黄山而去。 来到黄山之后,他们先找了家宾馆,将行李啥的安置下来,陈烟晚便带着他们去黄山,而且走的根本就不是旅游线路。 陈烟晚给他们介绍道:“这条线不太有人走的,我们可以翻到主峰去,也可以从另外一条路去一个幽谷,我听说那里面有灵芝,你们看怎么走吧。” 陈烟晚原来是附近农村的女孩,因此对黄山可以说十分熟悉。邓方伟知道她的底细,因此一直不敢让家人知道自己跟她的交往。而且这次来还一再嘱咐其他人,千万不能告诉他父母陈烟晚的事情。 冯义庭知道这件事之后,因为自己和向安波的事情,对邓主伟的感觉就更亲近了。 大伙讨论了一下,一至感觉灵芝这个东西的诱惑太强,于是放弃了去主峰的线路,让陈烟晚带着大家先去她所说的幽谷,看能不能找到传说中的仙草。 陈烟晚便带着他们往山谷走去,这姑娘打小在黄山长大,而且还在读高中的样子,因此爬山的本事一点也不差,除了冯义庭能跟她比,其他三人根本就追不上她! 黄山原名黟山,因峰岩青黑,遥望苍黛而名。传说轩辕黄帝曾在此炼丹,唐玄宗信奉道教,故于天宝六年改为“黄山”。明朝旅行家、地理学家徐霞客两次登临黄山,赞叹“薄海内外,无如徽之黄山。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 这句话被后人引申为;“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这山雄伟险峻,其中日出、奇松、怪石、云海、温泉素称黄山“五绝”。 不过这些景致估计除了冯义庭,其他人早就玩赏腻味了,这时被陈烟晚领着循着山沟乱爬,反而更感觉有趣。当然,除了张卉这个大小姐,她爬了一会就表示累了,甚至想退堂。 冯义庭跟邓方伟一样,对传说中的灵芝充满了兴趣,这时候看到张卉不想动了,他便走上前去说:“来吧张卉,我拖着你走。” 张卉一愣,依她的想法,她可不想继续往前走了,因为太累是一个方面,跟着大伙钻这深山沟里感觉不安全也是一个方面,不过她看到邓方伟跟其他人兴致那么高,也不便扫兴。 这时看到冯义庭拖自己,便将手给他,继续往里走吧。 奇怪的是,她一握上冯义庭的手,立刻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竟然一点也不累了! 这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其他人或许没有体会,但张卉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因为体能的充沛,她兴致也突然提升,后来竟然甩开冯义庭,追前面的陈烟晚去了! 这件事一度令张卉十分奇怪。她哪明白冯义庭通过她的手,给她加持了一道法符。否则,凭她这样一个白富美的体能,怎么可能突然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呢? 这个时候,拖后腿的就变成段小兵了,这家伙胖乎乎的,爬山可要了他的老命。这时候见张卉都生龙活虎的,也不敢表示跟不上,累得通体冒汗。 冯义庭只能趁着拖他爬坡的时候,也给他加了道符,段小兵这才缓过神来,几乎豹变。 邓方伟跟陈烟晚就奇怪了,这些人咋都那么有劲呢,反倒是他们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五人顺着山沟渐渐往里走,陈烟晚四处张望,根本就没发现任何长得像灵芝的玩意。 大家都挺失望,陈烟晚感觉对不起大伙似的,这时咬着嘴唇,突然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灵芝,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进去。” 大伙正垂头丧气,听了他这话,一直保持状态的段小兵立刻应道:“什么地方不敢去,真要有灵芝,有啥不敢去的,邓方伟你说呢?” 邓方伟正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听到小弟的表态,当然拉不下面子,点了点头。 冯义庭拍了拍他肩膀,再给他递了瓶水过去说:“喝点水缓缓,就好了。” 果然邓方伟把水一喝下去,立刻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他好奇的看了看手里的水,挺普通的一瓶农夫山泉啊,它咋就这么带劲呢? 有力气就好办了,邓方伟一跃而起,这时对陈烟晚说:“很多灵芝肯定要去看看,那东西服下据说可以成仙的,对吧?” 陈烟晚犹豫起来,她解释道:“其实灵芝哪有这么厉害,也就是一种比较稀罕的药材罢了,那地方不好走,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 这下大伙可不依了,都兴致勃勃的,又钻到这山沟里了,啥也闹不着回宾馆了? 邓方伟于是说道:“没事,我们不怕路不好走,带我们去吧烟儿!” 陈烟晚咬了咬嘴唇,有点担心的说:“唔,我听爷爷说,那山谷有点邪气,因此不太有人敢往里走的,要不……我们也别去了?” 她不这么说倒好,这么一说邓方伟更兴奋了,他双眼冒光的说:“这就更要去看看了!” 。 十五:巨猿和妖蛇 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陈晚烟只能点点头答应了。 于是她带着大伙,往一条小道穿过,朝着一条深谷走去。 随着渐渐的前行,大伙都沉默下来,看得出这是一条不太有人行走的山谷,地面上铺清茶了厚厚的落叶和枯枝,还好没看到有蛇出没,否则大伙真不敢往前走了。 打小在山里长大的冯义庭,不免暗暗佩服陈烟晚。看来这小姑娘也跟向安波一样,属那种上山能砍柴,下河会摸鱼的极品。他己经给其他在场的人都增加了促进体力的法符,就她一个人没有。她仍然不知疲倦的走在最前面,一点也不感觉疲劳。 看着暗无天日的藤蔓和巨大的树木,以及荒无人迹的深沟,虽然不累的张卉,终于有些害怕起来,她说:“邓方伟,要不我们别去了吧,这山谷太原始了!” 邓方伟精力充沛着呢,这时笑道:“就是要原始,不原始哪有灵芝?” 陈烟晚也说:“没多远了,翻过坡就到了,这时折回去,太不划算了。” 段小明也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深浅,他笑道:“爬到这儿再回去,除非脑子进水了,就是没人去的地方才有好东西,对不对啊方伟?” 邓方伟点头,张卉瞪了他一眼,看了看手上被荆棘划破的地方,只能继续。 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平时可是连走路都感觉累的自己,今天怎么象打了鸡血似的,莫名其妙的就跟着他们钻到这深山老林子里来了,这还是自己吗真是奇怪! 果然,翻过那道沟,便能看到一个开阔的山谷,突然出现在大伙面前。 陈烟晚默默的打量着山谷,这时神色谨慎起来,嘱咐大家说:“别太往里走了,我听爷爷说最里面是个山洞,很邪气的地方,如果灵芝太多我们就赶紧回头,不能再摘了。” 邓方伟笑了,他说:“灵芝多才好呢,我就不信洞里钻出个妖怪来!” 张卉白了他一眼,说道:“就算没妖怪,钻出条大蛇来,你还能咬它啊!” 张卉这么说,邓方伟才收敛了一些,他可不怕妖怪,但真窜出条大毒蛇来,可麻烦了。 正说着,就见冯义庭己经朝前走去,东张西望的估计在找开灵芝了。 邓方伟发现他自始自终都不太多话,但一直若无其事,不免有点佩服起他来了。因为跟这种男生在一起,你简直会渐渐忘记恐惧和疲劳,他身上似乎有种奇怪的魅力。 当然,不仅仅是他,在场所有的人,包括这个山里姑娘陈烟晚,都有这种感觉。 大伙于是朝里冲去,先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灵芝再说吗! 陈烟晚估计也从来没来过这儿,一开始还有点据谨,后来也放开了,跟邓方伟一起朝着深谷走去,俩人后来完全变成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牵起手一起寻找,哪里还稀罕灵芝? 倒是冯义庭,他打小就跟爹和爷爷采过药的,这时果然发现山谷中有稀罕的药材,不免大喜过望,赶紧将这些珍贵的药材一一采摘起来,好拿回家给爹用。 段小兵见他采了些花花草草,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便好奇的看着他,反正也寻不到灵芝。 正在这时,只听一边的张卉惊喜的大叫一声,说:“冯义庭,快来看这是灵芝吗?” 冯义庭赶紧跑了过去,果然只见一块巨石边上,一根枯木边长了一株神奇的瑞草! 那不是灵芝是什么,他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蹬在它面前打量了一会,这才正儿八经的说:“不错,这正是灵芝,张卉你赶紧采下来,这灵芝成色可挺好!” 张卉一把将它摘了下来,然后对冯义庭笑道:“我吃了它,可以成仙吗?” 冯义庭笑了,他说:“这只是传说,真那么容易,大家不都跑来采灵芝成仙了,这里还会这么荒凉吗?” 张卉也笑了,她对冯义庭眨了眨眼说:“逗你玩的笨蛋,你还当真了?”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要知道他现在可懂不少法术,成仙对他来说,根本不像她所认为的那么荒谬和不切实际呢。 段小后看到张卉都能采到灵芝,赶紧直着脖子往山谷里走去,他可不想自己空手回家。 冯义庭跟着张卉,继续东张西望,他知道陈烟晚跟邓方伟在一起,张卉就自己一个人,怕她遇到什么野兽和毒虫,不跟着她出现意外什么的。 俩人边说边往里走,这山谷的灵芝也少,就张卉发现一株,再找也没有了。 俩人往里走去,又走了一截路,就发现邓方伟跟陈烟晚正坐在一块巨石上说笑,段小兵且不知道跑哪去了。 冯义庭一愣,便问他俩:“看到段小兵吗?” 邓方伟听了,抬起手往里指了指,意思是段小兵进去了。 冯义庭便对张卉说:“你跟他们在这儿别动,我进去看看段小兵,让他别往里走了。” 张卉点点头,便往巨石上爬去,想跟邓方伟他们坐到一起去吧。 冯义庭便朝里走去,想去找段小兵。因为他发现,这个山谷的深处,果然像陈烟晚所说的,有一股古怪的灵气,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妖气吧。他这才感觉这地方有点不对,想把段小兵找回来,带着大伙离开这里算了。 因为,往往能生长许多珍奇异草,甚至像灵芝这类仙草的地方,都会有异兽守护,甚至有可能盘居着成精的妖怪。比如三仙洞附近的老林子,就是这种典范。 冯义庭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这时对着巨石上的三人虚点数下,这才朝里走去。 他给邓方伟、张卉、陈烟晚三人加了一道防护法符。为了不让他们受惊,还设了一个触动界点,一旦出现任何有危险的情况,法符立刻便起作用,能让他们进入昏迷状态,安安静静的不受骚扰和惊吓。 这样他就更好应付,反正法符可以保护他们,否则一旦让他们害怕奔突起来,自己更不好控制和应对情况。 冯义庭至所以如此做,是因为心里突然掠过一缕不祥,这是一种微妙却灵验的感觉。 果然,他走了没多远,山谷里突然传出一声咆哮,令整个山沟都震荡起来! 冯义庭大惊,立刻腾空而起,挟着狂风朝里冲去! 远远的,只见段小兵正呆呆的站在山沟,他己经脱下了上衣,其中正装满了灵芝! 冯义庭大惊失色,迅速掩近段小兵,提起他往后一抛,迅速让他昏迷过去。这才转过身来,只见前方正剧烈的震荡着,随之一只庞大的猿状怪物一窜而出! 冯义庭吓了一大跳,他虽然经历了三仙洞之事,但眼前的怪物可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这只巨猿体格庞大,双目绿光闪闪,只怕早就成精了! 他赶紧起了个法诀,正想施术,就见山谷处掠过一道红光,一个漂亮的红衣姑娘正从山腰间的一个山洞中遁出。那姑娘一手握剑,一手握着一株灵芝,只怕己经有了千年左右! 巨猿见她遁出,立刻挟着黑风望天一跳,己经到了红衣姑娘上方,这时巨灵之掌一拍,罩着那红衣姑娘砸去! 那个红衣姑娘脸色剧变,长剑高高上顶,显然是想拒那只巨掌。没料到那巨猿根本就不顾她的长剑,巨掌下砸,听得“叮”的一声,那剑竟然崩成碎铁! 姑娘大惊失色,脸上浮起绝望之色,这时冲着冯义庭尖叫道:“救我!” 冯义庭这才知道,山沟里的巨猿不是冲着段小兵去的。他也识货,知道这个红衣姑娘手中握的灵芝,可是千年极品,巨猿肯定是守护山谷的猿精,当然不会让她拿走这镇谷之宝。 本来他完全可以作壁上观的,但是关键时刻,这个红衣姑娘竟然对自己求救了! 他一愣之间,就见前面那个巨猿咆哮一声,巨掌随之一掩,己经将好姑姑握在掌心。这才落在地上,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冯义庭,对他咆哮一声,显然是在威胁他别管闲事。 红衣姑娘被巨猿抓住,己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拚命挣扎,也顾不得再求救了。 冯义庭见她脸色煞白,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了。不免皱了皱眉,慢慢往前走去,一边对那只巨猿说道:“你取回灵芝,把人就放掉吧,两不相欠不好吗?” 巨猿本来在打量手中的猎物,这时听到冯义庭多管闲事大怒,把抓着红衣姑娘的巨掌往后一缩,照着冯义庭便咆哮起来! 冯义庭一愣,就见巨猿嘴中突然刮起一股狂风,劈面吹来,竟然将山谷间磨盘大小的巨石都吹得往这翻滚过来,不由吃了一惊! 正在这时,只见狂风中突然跳出一条红色小蛇,照着自己额头便咬了下来! 冯义庭大惊,这时手一扬,一股尖利的呼啸脱手而出,庚幸刃化为千百块锋利的小刀片,立刻将那蛇绞得粉碎! 那小红蛇端得诡异,就算被绞碎了,蛇头仍然前冲,一下咬在他额头上,吱吱直叫! 冯义庭大惊失色,一把将蛇头抓下,往前一跳便到了巨猿身边。他这时也顾不得自己被蛇咬了,法诀连出一气哈成,就见山谷中突然窜出无数尖利而巨大的树桩,一下就将巨猿卡在尖桩之中,痛得它嗥叫起来! 冯义庭冲上巨猿身边,趁机将它掌中的红衣少女夺过。再连退数步,突然便感觉头晕脑胀,显然是因为自己被那条红蛇咬中,这时蛇毒发作了! 他大骇欲死,因为自己一出事,死的就不止他一个人,外面还有几个同学呢!这时将红衣少女往后一抛,大喝一声,起扬起左掌,尽全力朝谷底按去! 。 十六:元婴初成 冯义庭在昏过去的一刻,本能的运出了“戊己锤”! 他将掌印在地面的时候,法诀咒语己经在最短的时间中完成,随之蛇毒上浸,听得眼前金星乱冒,己经跌倒在地,一动不动! 因为内元限制的原因,这门技艺他并没有掌握,在这之前就从来没有使用过。可是在车上服过药丸之后,冯义庭修为己经大增。在这性命交关的时刻,想也没想便使了出来。 巨猿虽然受到木桩的重创,但是本身并无大碍。这时正疯狂的将身边的尖桩横扫尽折,咆哮如雷的朝他冲了过来,显然是想将冯义庭撕得粉碎! 这头凶猛的妖兽,法力显然在黄小明跟阿宝绾儿之上甚多,发起横来只怕石头都给它砸碎了,就别说区区一个冯义庭了,肯定能将他碎尸万断! 危急时刻,人的潜力是极大的,冯义庭并不知道自己晕倒时发生的一切。 可被他扔在一边的红衣少女却目睹了一切;她能感觉他手掌按中的地面,以掌为中心数丈的泥巴,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强行剥离、突然腾起,迅速在巨猿头顶的天空凝聚! 说时迟那时快,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极短的瞬间进行的。 物体高速运行挟带的庞大能量让四周乌云翻滚、狂风呼啸。空间中突然传来一阵奇怪而恐怖的摩擦、四野因此剧烈的震颤!红衣少女赫然发现,巨猿上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磨盘大小的巨石。巨大的磐石从天而降,挟带的狂风和砂粒四散飞溅、咆哮着往下砸来。 那一堆大小各异的巨石,沉重的砸在挟带着狂风咆哮前冲的巨猿身上! 红衣少女何曾见过威力如此庞大的法术。她呆呆看着那头巨兽,突然就被劈头盖脸的乱石砸中,只见血肉崩飞,咆哮音尤在耳,倾刻间那头巨兽,竟然化成一堆鲜红的肉泥!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巨猜,瞬间被深深的埋葬在那一堆千斤巨石底下! 一颗狰狞恐怖的猿头仍然怒睁着双目,但是整脑袋己经搁在石堆间不成形状,被砸得脑浆四溅,耷拉着一动不动、一命归西了。 她冲近冯义庭这才发现,他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如墨,显然是中毒晕过去了。 红衣少女显然不是凡物,是一株千年杜鹃,因为炼丹需要灵芝,这才来黄山幽谷想盗采仙草,没想到自己动了谷中镇谷之宝,惊动妖猿,差点死在它手中了。 想不到撞上来找段小兵的冯义庭,救生的本能令她张口呼救,这才引发了他跟巨猿的一场生死大战。 花精回过神来,发现冯义庭脸色乌黑,知道他中了蛇毒万分焦急。 因为蛇妖的毒相当霸道,咬中的又是额头,那红蛇可是巨猿的杀人秘器,己经近妖,毒性之大绝非凡品。如果不及时解除,就算这个小孩道行再高也会危及生命。 她这时抱着冯义庭,侧头看了看那个死去的巨猿心中有了主意。 于是赶紧松开冯义庭朝它跑去。她俯身下去,搬开砸在它身上的石头,把猿头从巨石间弄了出来。再掰开它的嘴,果然发现里面有一粒紫色发光的丹珠。 大凡成精的妖怪,一般都有元丹,巨猿守在谷中镇守仙草,也算灵兽,多年来早就成精了,当然也不例外。 花精知道自己解不了蛇毒,但这妖兽体内的元丹能炼化蛇毒,让中毒者恢复。 她取出猿精的元丹后,再用法术将巨猿的尸体炼化变成灰烬,算是除了后患,免得它再借尸还魂,折腾出什么祸害来。 然后她抱着冯义庭,略一沉吟,便在谷中变出一栋茅屋,走进茅屋将他搁在床上。再检查了一下他的中毒状况,发现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这才撬开他嘴巴,把那粒妖丹给灌了下去。 冯义庭这一睡就是三天二夜。 花精感激他救了自己,将他的同学一个个搬到茅房之中,只是弄不醒他们,便任由他们沉睡,自己则整天都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照料他。 随着时间流逝,花精发现他脸上的黑气慢慢消失。而且一缕紫气从肌肤深处透出。如果不认真看的话,还会以为他受烈日暴晒了很久,变得有些黝黑了。从他身体状态来看,他的中毒迹象己经没有了,只是人仍然还昏迷,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其实冯义庭昏倒之后,他的意识还处于半清醒状态。只不过蛇毒太过霸烈,又咬中脑袋,好像分离了他跟躯体的联系,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种情况很奇怪,就像是普通人做恶梦,想醒且总是醒不过来。后来,他感觉一缕清凉气流从咽喉下溢,慢慢挪到了丹田,盘居在那不动了。这股清凉就像是专门吸收蛇毒似的。 一进丹田,那种令他通体难受之极的蛇毒,就慢慢往那儿凝聚,就像冰雪融进湖泊,他的感觉就越来越清爽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蛇毒好像渐渐都融进那缕清凉里了。 但是奇怪地是,他的身体仍然不受控制。更令他惊惊讶的是,这个时候丹田里的那股清凉好像跟自己身体里的真元在融合,它们就像两个陌生人才见面,互相迟疑且又相互吸引。 本来他身体内自小修练的真元还算厚重,但是跟这股外来的真元相比就弱多了,这时丹田里的真元反客为主,好像在慢慢的吞食自己体内的真元,通体因此燥动起来。 这是一种无法分说的奇怪感觉,两股真元在相互吸引,同时又相互同化,它们的本质迥异,性质更象是开水和玄冰,相遇时有强烈的作用,但融合后且又一起壮大。 这个时候,冯义庭的意识差不多清醒了,但是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想动动手挪挪脚的都不行,连眼皮也睁不开。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啥事,只能一动不动,继续躺在那儿。 这种感觉一直在继续,而他丹田的真元且仍然在交融存积,只不过随着时间的增加,这种速度己经越来越快,甚至由一种无形的感觉,慢慢变成一种有形般的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丹田里的真元跟体内原有真元作用力越来越大,两股真元交融后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丹田的元阳越来越强,原本存积在体内的真元渐渐被消耗完了。 到了后来,体内的真元终于被丹田的元阳消耗完了。但是丹田的元阳还绰绰有余。因为体内真元耗尽,元阳寻求融会的平衡,躯壳开始被动的吸收外界的灵力了。 这个区域的灵力极盛。到了这个时候,冯义庭的身体就像一个贪婪的机器,在疯狂的吸取空间的灵元罡气! 一直守护着他的花精也吃惊起来。像她这样一个长期采集天地灵气的花精,当然能感受到冯义庭躯壳的异样。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吸尘气,高速吸收山谷灵气的速度令她骇然! 这个山谷灵力极其旺盛,但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呆在粮仓的老鼠,灵力再多她反正也只能消受这么点。可这会这个少年的躯体就有些恐怖。 他可不是小老鼠,最起码也像一艘大货轮。这山谷里满仓的粮食,正被他装载机似的有下没下的往他沉睡不醒的身体里搬呢! 花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照她看来,妖丹拥有强大的灵元,这个小孩除了解毒,能炼进本体多少就是造化了。没想到竟然不够,他还要从山谷吸取灵元! 修行者是有固定灵池的,灵池大小,直接影响修为高低。 一般来说,普通修行者往往是灵池太小,因而达不到高的修行境界。可眼前这小孩的灵池也太变态了,这么吸收下去,他修为上限得有多高啊! 这时再看冯义庭,发现他的肌肤竟然透出一种奇光流溢的神彩,整个人就像是一具紫玉雕塑的雕像、焕发着隐约的紫光! 又过了一会,只见四下的灵气和他体内的真元,如同有形光体般慢慢凝结在他四周。 这是一种淡紫色的光芒,就像一枚刚刚把他罩住的透明巨蛋,以他丹田为中心,外淡内浓呈完美的椭圆形状,并随着灵力疯狂的被他身体吸收,一缕光芒慢慢往印堂凝缩。随着光芒不断往印堂凝集,外圈的奇光最终变弱消失,在他印堂方位形成了鸽蛋大的一团紫光。那团紫光就像有灵性,在冯义庭的印堂之处闪烁。 花精这才吃了一惊,她愕然站起身来,狐疑的说道:“奇怪,这情形倒像修行者突破玄关的样子……这个少年年纪不大,不会达到凝结元婴的地步了吧!” 修真者凝结元婴算是一个大阶段。其作用也就跟妖精修炼成形可以变化离体那样。 跟妖怪不同,人类是万灵之长,每提升一个修行的层面,相应的能力都会变强甚多。而凝结元婴这一关,是普通人跟仙之间最明显的一个界线。 有些修真者修行一世,也没能达此境界。有些且压根数百年甚至千年,才能凝结元婴,足见炼出元婴的难度之大。 真元分为丹阳和元婴。丹阳是丹田元阳骤结成型是大元婴,是四肢百胲和身体的元神。而脑部元阳又称神婴,是人体的意识元阳。其凝结的难度更为艰难。必须在丹阳成型之后,经过长期的修炼才能进一步成型。元婴成型,也跟成仙差不多,强大的意识能量己经能由无形入有形,神念之强足以应念取予,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只在一念之间。 花精道行虽然不高,但也有近千年修为,对这些还是清楚。 她这时发现冯义庭身体瑞光绕结,法象万千说不出的神奇。再看那团紫光一直凝结在他印堂一盈一缩,就怀疑他是冲破玄关凝结元婴了! 不过这种可能太小,这少年年纪不大,怎么看也不像就达到了这种境界。 她正在愕然,就发现一直绕结在少年印堂处的紫光,突然往里一敛,完全浸进他的大脑中去了。隔了大概五秒钟,突然“嘤”的一声清响,一缕紫光从丹田绽放,瞬间传遍全身! 那种光芒稍纵即逝,冯义庭的神志一下就清醒过来。 。 十七:凶险的钥匙 冯义庭坐了起来,望着红衣少女,愕然问道:“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了?” 少女愕然,她虽然怀疑冯义庭元婴凝结成功,但是不敢确定。于是说道:“你中了蛇毒晕倒了,现在没事了吧?” 冯义庭用意念巡回了自己躯壳一下,发现自己不仅没有了中毒症状,真元比以前还混厚不知多少!稍一凝神,感应力竟然通天沏地,能接受无数信息!信息的获取随意而完美,跟开始有了质变! 这时听到红衣少女问自己,愕然说道:“我没事了?你给我吃了啥吧?” 红衣少女点点头,说道:“你中了蛇毒,好在之前你将巨猿击杀。因为我没有解毒药物,给你服下巨猿的元丹,才解了你身上的蛇毒。你没事了?” 冯义庭愕然,他哪知道这粒妖丹,乃是这只巨猿修练千年的精华。花妖情急之间,为救他性命给他服下,稀里糊涂便到了结婴之境,他还不自知! 冯义庭又感受了一下,这才肯定的摇了摇头,说:“没事了,感觉很好。你是谁?” “我叫杜娟。”红衣少女微微一笑,应了一句。 冯义庭这才发现她的本体,竟然是一株千年杜鹃。他豁然明白,对方原来是一个花妖,难怪自称是“杜娟”。 他这才从床上一跃而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杜娟脸颊微红,略显腼腆的说:“应该谢谢小哥哥才对,是你救了我。” 冯义庭听她“小哥哥”,叫得婉转动听,不好意思的说:“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杜娟见冯义庭规矩老实,修为不错还救过自己一回,不免对他浮起几许好感,又问:“小哥哥你叫什么啊,这些人是你什么人啊,怎么睡着就醒不过来呢?” 冯义庭这才解释了一下,杜娟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也是来这儿玩的,而他的同学,显然是被他设了法咒,进行了保护性晕厥了,这才松了口气。 冯义庭看了看茅屋,浮起愕然之色,就听杜娟解释道:“当时你们都昏过去了,这茅屋是我结设的,为了遮挡山岚的。” 冯义庭释然,这时将段小兵散落在地上的灵芝一一捡起,又用他衣服给包上。再将自己采来的药草也收好,正忙着就听花精好奇的问道:“小哥哥,你没有能贮存物体的小法器吗?” 冯义庭一愣,他懂的东西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秘笈上写的他就练习,没记载的他肯定就不会了,哪懂得这种妙法。这时听杜娟这么一问,立马好奇的说:“贮存物品的法器和空间?我还真没有。” 杜娟便说:“小哥哥真没有的话,妹子这儿倒是有一枚戒指,不如给你存存东西吧!” 说着她一摊手,手上便多了一枚黝黑沉重却丑陋的戒指,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 杜娟说:“这枚戒指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能贮存物品。平时我不出门,再加上贮存物品的方法很多,不如给你吧!” 冯义庭本来是想客气的。不过那枚戒指太丑,他怕拒绝伤了人家的自尊,于是讪然接在手里。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发现戒指不镶宝石,就一个玄铁般的戒面。上面奇奇怪怪的,镂着一些看不懂的花纹,很古旧且很难看。 杜娟解释道:“存放物品很简单,只要戴在手上,用戒面照着物品,然后轻压戒指后面的指环就行。取出来的时候,你要集中注意力,想像要取出的物品再抚摸戒面就行了。” 冯义庭大喜,这时把戒指戴在手指上,然后再对着自己的行李一按指环,果然东西就消失不见了。他正愕然,就听杜娟说:“好了,东西被你收进戒指了,看你再取出试试?” 冯义庭于是按照她所说的一试,果然东西又出现在面前!他这才大喜,这时再看那枚戒指,怎么看怎么顺眼,再也不觉得它丑陋了。 杜娟见他喜欢,也高兴的笑了,这时对他说道:“小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着深深的看了冯义庭一眼,脚下现出云团来,慢慢朝天升去。 她升上半天,突然化为一道红光消失不见了。只见山谷中被她变出来的茅屋,也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邓方伟他们都睡在地上,还是一动不动。 冯义庭又把玩了戒指一下,这才解除了自己的符力,邓方伟他们一下就清醒过来了。 他这时装作才苏醒的样子,打了个呵欠说:“怎么了,我们怎么都睡着了?” 大伙惊异之极,段小兵傻乎乎的说:“我记得我采了不少灵芝,后来山谷里好像发生地震似的震荡起来,我……就啥也不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了?” 冯义庭也只能装b,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烟晚脸色剧变,她赶紧说道:“我们快出去吧,我听爷爷说这儿好像挺邪乎,快回去吧,别再往里走了!” 邓方伟看了看手机,发现电池竟然没电了,再看看表己经过了三天,吓得脸色都变白了,这时哪里还敢再往里走,跟着陈烟晚,连忙出了山谷不提。 大伙回到市里,在宾馆里一起约好了这事谁也不能说,这才出去吃饭。 三天没吃东西了,虽然是昏迷之中,但大家早就饥肠辘辘,这餐饭吃得可不像一群富二代,除了张卉还能勉强顾及仪态,其他人包括陈烟晚,都狼吞虎咽的,大吃一通。 他们又逗留了一天,邓方伟来黄山,其实就是来找陈烟晚的,俩人由开始的生疏到亲近,最后便发展成小情侣模样了,邓方伟要走的时候,俩人眼睛都红了。 冯义庭发现邓方伟跟陈烟晚俩人都规规矩矩的,没越雷池半步,不免暗暗佩服。对邓方伟的印象也更好了,毕竟这家伙不象其他富二代那么荒淫。 回到上海后,冯义庭还有两天时间陪向安波,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这天,他找了个借口,来到郊外僻静无人处,把黄小明和阿宝绾儿叫了出来。他好久没见着他们了,来到上海没熟人,感觉他们分外亲切,闲着没事,想找他们玩玩。 黄小明一出来后,就愕然瞪着冯义庭,连阿宝和绾儿也一脸诧异。冯义庭看他们脸色不对,便说:“这么看我干嘛?” 阿宝愕然说道:“主人,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黄小明眼尖,这时看到冯义庭手上的戒指,叫道:“主人,你戴着顶针?” 冯义庭不满看了黄小明一眼说:“什么顶针?这叫戒指!” 说着抬起手来,把那枚外型确实不怎么样的戒指,往内顶了顶。三人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然后又一起退了一步,掩住脸叫道:“主人别动!就是它!” 冯义庭见他们三人害怕,便用手捂住戒指,才说:“怎么了?你们感觉不舒服?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贮物戒指,怕它干嘛?” 黄小明看了看冯义庭的戒指,奇怪的说:“贮物戒指我知道,就是存放物品。不会带这么强的杀气。这戒指有极强的罡煞和神力,不像贮物戒指这么简单!咦,主人,前几天你都没有戴它,哪来的?” 冯义庭于是将自己到黄山玩,遇到杜娟精、猿精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阿宝远远的望着冯义庭的戒指,说道:“这个杜娟从哪得的这戒指,怎么如此霸烈?”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道:“是她的一个朋友送给她的,见我没地方装药草,便送我用来当贮物戒指用的,估计她也不清楚戒指的来历。” 听他这么说,黄小明来劲了,他说:“主人,要不去东海找老乌龟问问?” 冯义庭一愣,他也想知道这戒指有什么来路呢,便说:“你上次说的那个老乌龟?” 黄小明点点头。冯义庭说起风便是雨,问清楚了位置,便施展法术,带着他们遁到黄小明指定的海边。 黄小明念了几句咒语,就见一蓬一蓬的巨浪从海底上涌,就像下面正往上喷巨大的水柱,蔚为壮观。那水一开始还清澈,到了后来,就有海藻泥沙之类的东西给喷出来。最后,竟然喷上一些乱七八糟深海怪鱼。 随之一只巨大的龟背探出水面。那龟十分巨大,竟然还长着长达近米的绿毛。 冯义庭愕然:“它竟然还是只绿毛龟呢,这么大一只,估计挺值钱!” 黄小明好奇的说:“值钱?我说它咋不刷刷绿毛原来值钱!我草,它还挺会保身价!” 他俩说着,就听一个尖厉的声音回荡在海面:“小狐狸,找我干嘛?” 黄小明笑道:“我老大得了一枚戒指,不知道能干什么,老乌龟,你不说你见多识广吗,快来给我们老大鉴别一下?” 老乌龟大喜,往上一窜,化成一个背着龟壳的老头。踏在海面上,朝他们走来。它一走近冯义庭,刚看到那枚戒指,立刻骇然道:“道友,你、你怎么戴着‘玄界之匙’!” 冯义庭见他神情慌张,皱着眉说:“什么是玄界之匙?” 老乌龟盯着戒指,浮起无比神圣的表情,激动的叫道:“玄界之匙,可是一亿年才出一枚的神匙!据我所知,它一直在妖界冥王手中,怎么到你手上了?” 冯义庭小心的问道:“道友,是钥匙肯定是开门用的,那它能开什么门?” 老乌龟不无激动的说道:“当然是玄界之门,这是一扇无比神奇的玄门,可是玄之又玄啊!要知道,玄界之中,每一亿年必生一玄兽。” 黄小明赶紧追问了一句:“玄兽是什么?” 老乌龟叹了口气说:“瑞兽呈祥、凶兽灭天。其实,玄界之门距今也不知道多久没开,就因为没人敢博吉凶。天哪!要是凶兽困这么久,叫人怎么活哟!” 说着长叹短吁,摇着头也不管大伙,自顾朝海里走去,渐渐便没入海中,不见了。 。 十八:城北邪案 开学不久,校方网站上第一期校花,就被叶仪琳当之无愧夺魁。叶仪琳因此风靡全校,成为该校女神。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正因为这样,平静的校园突然荡起一圈涟漪。 学校有个男生叫吴民生。他父亲也是搞房地产开发的,据说有黑社会背景。 他是高二班的,算是冯义庭的学长。这小子平时就喜欢掂花惹草,早就得知叶仪琳艳名,因此虎视眈眈也不奇怪。不过,能在这所学校读书的,基本没有马虎家庭背景,因此吴民生也不敢太放肆。 但是有一天,叶仪琳家的车突然误点,这才引发了整个事情。 那天叶仪琳放学后就站在学校的泊车处,等着家里的车来接。可是其他学生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她家的车且还没出现。 冯义庭有个习惯,他从来不把作业往家里带的。因为最近父亲对他要求极严,每次回家都必须让自己跟他教的去练,以便在他的成人礼上,能有所表现。因此他每次回家都是比较晚的,那天也一样。 他把该完成的作业都做完后走出教室,就发现叶仪琳还站在那儿等车。 “还没走啊叶仪琳。”他跟她打了个招呼。自从开学的时候公开拒绝她后,虽然冯义庭有过补救,但叶仪琳对他一直不冷不热。 可是这次很奇怪,叶仪琳看到他之后,格外热情的迎了上来,说:“冯义庭,你家的车来了没有,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冯义庭一愣,这才注意到叶仪琳走过来的时候,一个男生紧跟着她也走了过来。那个男的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很结实,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说:“冯义庭是吧?我认识你,听说你很受欢迎噢。” 冯义庭一愣,他无辜的打量了他一眼问:“你是谁?” 男生直勾勾的盯着他说:“别管我是谁,你家的车应该坏了,叶仪琳,不信你问他。” 叶仪琳有些紧张,她不安的盯着冯义庭,就像一头雌鹿,身边出现了一头狼。冯义庭可是热心人,他乐呵呵的对叶仪琳说:“没坏啊,你家车还没到?我送你,来。” 说着他伸出手去,叶仪琳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俩人朝外走去。 良久,只听后面的男生冷冷的说道:“跟天斗跟地斗、别跟民生斗。” 这话可说得有点狂,再加上吴民生阴森森的语气,叶仪琳轻轻的打了个寒战。冯义庭不乐意了,本来笑嘻嘻的脸色一下沉落,眉毛轻轻一挑,他慢慢停了下来,侧过头看了看这个男生,这才不以为然的问:“你说啥?” 叶仪琳脸色苍白,焦虑的捏了捏他的手想阻止他。显然,她知道这个男生不好惹,拖着他快走少惹是非。 这个男生就是吴民生,在这个学校,他也就稍微忌惮邓方伟点,因为他毕竟是校董的儿子。因此特意避开了他,免得节外生枝。 邓方伟每次一放学,就第一个离校,好像不知道多忙。而他不在学校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吴民生的天下了。这个时候,他想不到这个傻不拉叽的家伙,竟敢这样对自己,这时终于爆发了,点着冯义庭的鼻子骂道:“你死定了!” 冯义庭眼中的凶光一闪,这时反而呆头呆脑的说:“为啥?我又没生病?” “蠢货!”吴民生目露凶光,骂着冲上来揪住他胸襟,扬手就打。叶仪琳见他竟然暴起伤人,立刻尖叫起来! 冯义庭一扬手,劈面抓住吴民生胳膊,还是那么不灵光的样子,笑道:“说谁蠢货?” 吴民生愕然,他这才感觉这小子有点力气,手被他握住竟然动弹不了。他突然间明白,这家伙不是傻而是装傻,瞪着他倒呆住了。 这不正愣神吗,就见这小子神色突然变了,脸上浮起一缕痞气,不羁的说:“你吴民生吧?不瞒你说,老子看不惯早想揍你了。” 他吃了一惊,用力才摔开冯义庭的手,这小子哪受过这种气,指着他鼻子说:“好、好、算你狠,你死定了冯义庭,你……” “嘿嘿。”冯义庭又笑了,他不紧不慢的说:“别急吴民生,你听我说。” 吴民生一愣,因为遇见服软的多,他以为这小子最终也这样。于是紧盯着对方,看他怎么收拾残局。就听他人畜无害的笑道:“知道我为什么看不惯你吗?” 吴民生想不到这小子又冒出这么一句,一下愕然,就听冯义庭随之又说:“你上周三,在我们教室走廊故意挤了谢朗一下,周五摸刘杰脑袋就算了,骂段小兵sb很过分吧?” 吴民生一愣,这事他干过,可当时没看到这小子啊。正奇怪就听冯义庭又说:“他们害怕不敢吱声,不过是我同学,我总要替他们出头。你还冲着叶仪琳打了五次口哨,属不敬。对甘圆圆吐唾沫、我同学胖关你屁事!包括这次,你想打我。” 吴民生反而被他弄愣住了,愕然望着他暗想:“这些咋了?不过分啊!做过怎么了?我想打你也不是没动手吗?这点事都牢牢记着,有这么小器的人?相比之下,我吴民生多大度啊……做人不能这样冯义庭,你不厚道! 他呆呆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就听冯义庭一字一句的说:“你记住,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态度端正,现在给老子叩三个头,我原谅你怎么样?” 吴民生气得抬起头来,朝天狂叫一声!他咆哮道:“冯义庭!你给爷爷记住,你死定了!” 远处,保安室己经发现他们在吵架了,两个校警飞快朝这跑了过来。冯义庭皱了皱眉说:“追加一条,敢称我爷爷。不过,都是同校,叩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算了?” 吴民生掉头就走,他飞快冲出学校不见了。 “你们在干什么?”跑在前面的校警大声说着,可吴民生己经冲出学校不见了。 冯义庭迎着奔来的校警,满脸都是人畜无害的无辜:“没什么老师,刚才那个学长告诉我,说他会狮子吼。” 校警狐疑的打量着他们,叶仪琳赶紧拖着冯义庭离开了。她不安的说:“你别惹他,听说吴家有黑社会背景!” “噢。”冯义庭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句,说:“管他呢,我又没惹他,再说大家都同校,不在一个班也算熟人,他总不会叫人拿刀来砍我吧?会出人命的老大!” 叶仪琳焦急不己,她看了看吴民生跑去的方向又说:“你听说过‘民生房地产’吗?” 冯义庭还是那么不以为然:“是啊,听名字就是他家的吧。” 叶仪琳挺着急,她紧张的说:“可是,刚开始的时候,拆迁出了点事你知道吗?” 冯义庭又说:“不就是一夜之间突然死了七个人嘛?传得挺玄,有人说这七个人死得挺吓人,照我看哪,没准就是吴民生这小子投的毒!” 叶仪琳越来越不安了,她小声说:“不是投毒,我听人说过这事。这七个人死得古怪,法医做过检验和解剖,都是极度恐惧死亡的。因为死的人里面有背景,这事闹得挺大。市里也很重视,就是查不出半点眉目,最后不了了之了!” 冯义庭恍然大悟。叶仪琳同情的望着他,没想到这头驴隔了一会又说:“我都听说过,据说当时居民还是没搬,可后来又死了一批才全部搬走了!” 叶仪琳愕然,冯义庭都知道,问题是他怎么还若无其事?正吃惊就听冯义庭叹道:“哎,这件事真是吴家干的,也太可恶了,整整三十条人命哪!” 叶仪琳惊叫道:“三十条?不是十六条吗?”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三十条,后面这二十三条死得更惨,听说尸体都被掏烂了,令人发指。” 叶仪琳惊呆了,她想不到冯义庭比自己知道得还多。她得知的消息是十六条人命。而当时公安局和市里下了死命令要破案,可最后发费极大的人力物力,还是不了了之,为此不少官员丢了乌纱。 这件事成为城北最神秘的悬案。一时众说纷纭,有人说民生房地产是黑社会,更玄的说法是说民生房地产用了巫术,这才会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让事情不了了之。 叶仪琳终于感觉冯义庭有点神秘了。 一开始,她认为他是无知者无畏,但他知道整个事情。她知道这些消息的来源,也知道普通人根本听不到这个传说。因为事发之后,很快就被当局控制。据调查此案的知情人士说,案件难以解释的地方太多了,令人不可思议。她获取消息的渠道,普通人根本没有,但冯义庭怎么知道这么多? 最令她费解的是,他既然知道内情,为什么还敢惹吴民生?无论他有多大的背景,也惹不起这件事的幕后主持者啊!因为城北第一批死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户主,曾经是某高官的直系亲属。有些事情,其实是权力和财力根本解决不了的,但他为什么不怕? 其实冯义庭自己也有些奇怪,自打服下妖丹之后,他脾气好像变得爆燥了。比如刚才,他咄咄逼人的对吴民生,就是因为心中突然生出的无名业火,自己根本就不受控制。他隐隐约约的感觉,这跟那粒巨猿的妖丹有联系,莫非妖元对自己有着潜默易化的作用吗? 冯义庭虽然有些狐疑,但也无暇顾及其他,这时跟叶仪琳边说边走。不久之后,就来到了那个站台,冯家的车己经停在那儿了。冯义庭对叶仪琳说:“我送你回家吧叶仪琳,你别沉着个脸好像天快蹋下来似的。” 事以至此,叶仪琳也无计可施,她只能默默的跟冯义**了车,让他送自己先回家。 老杨听到叶仪琳报出的地址后脸色微微一变,他谨慎的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叶仪琳,这才启动车子,朝前开去。车子开到临海边的一个别墅群,叶仪琳指挥着老杨开到一栋欧式别墅前停下。叶仪琳没急着下,他对冯义庭说:“记住我的电话了吧?” 冯义庭点点头,叶仪琳又说:“万一发生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好吗?” 冯义庭胸无城府的说:“没事,不会有事,放心叶仪琳同学。” 叶仪琳郑重的说道:“其实,我是泰国王室的一个家族成员,我真名不叫叶仪琳。” 冯义庭一愣,只听叶仪琳继续说道:“我叫雅仪,泰国是佛教之国,因此有些神秘的事情,我能理解,如果你真遇到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转身朝那栋别墅走去。冯义庭愣愣望着这个女孩,就听一直沉默的老杨突然冒出一句:“我就知道,住这儿的,不是贵族就是王储。” 冯义庭怪叫一声,不相信的说:“不会吧,丫真是公主?” 他这才感觉,叶仪琳平时不太说话,但是举手投足显得高贵典雅……莫非,她还真是个公主不成? 十九:恐怖的疯子 再说吴民生冲上车,便对司机咆哮道:“回家!” 司机默默开车,迅速穿插在街道之上,根本就不顾红灯绿灯了。 他太了解吴民生了,这个时候要不开快点,只怕惹他发火的家伙还没出事,他就先被打死了。很快,车就开到了吴家前面。 这是一栋庞大的复式别墅,前面一个巨大的花园,高屋建瓴令人仰止。司机按了按遥控,大门却没反应。奇怪,这门花不少钱,一直没出问题今天怎么了? 于是他用力按了按喇叭,保安出来看了看门说:“奇怪,门打不开,老张你等等,我找人来修。” “草!”吴民生气得踢了车一脚,这才推开车门,朝大门走去。 “喂!”后面有一个人叫了一句:“你是吴民生吧?” 吴民生转过身去,发现是个捡破烂的。大伙都愣住了,这儿的物业管理极严。别说捡破烂,公安进来也不容易,他怎么跑进来了? 那个捡破烂的走过来说:“有人说让你叩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你没照做啊?” 吴民生认出来了,这家伙叫王二麻子是个疯子。他惊呆了,疯子怎么知道刚才发生在学校的事情?正愕然就听王二麻子说:“你既然没照做,我是来打你的。” 说着,抡起手里装满了破烂的编织袋,照着吴民生脑袋就是一下! 吴民生大叫一声,王二麻子扑了上来,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就打了起来,那叫一个凶猛! 司机大惊,冲上前去想把他俩分开。可王二麻子突然力大无穷。他个子不大,吴民生一米八被他揪住,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门里的保安大叫起来,可这时门打不开出不来,有一个想从铁门上往外爬。爬到一半突然怪叫一声,一下从门上跌落,良久才哼哼道:“草泥马谁开了电,要老子命啊……” 说着脑袋一垂晕死过去了。原来不知谁打开了防护电源,大门瞬间进入防盗模式,他被当小偷给电下来了。大门内己经骤集了十一二个保安,但是门通上电了又打不开,跑去关电的人在里面大叫:“关不上了咋回事!防盗模式改不过来了!” 大伙哪敢再碰大门?防盗模式一启动,整个别墅就都进入防护状态,四面墙上也插了电网,想翻也翻不出去啊!这一来,里面的人眼睁睁看着吴民生被王二麻子狂揍! 正在大乱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别墅冲了出来。 他是吴民生叔叔,叫吴健森。紧跟在他后面是吴民生亲妈。看到外面的情形尖叫一声:“民生我的儿啊!” 然后没命外冲想去救儿子。保安死命把她给拖住,怕她碰到大门被高压电电翻。吴健森也不理嫂嫂,飞快冲到铁门前,倒不像其他保安一样慌乱。他四面张望了一下,脸色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很快,他就明白是什么原因了。也顾不得众目睽睽,抬起掌来想施展法术。用了几个法诀,嘴里念念有词一声疾喝,就见嘴里喷出血箭一跤跌倒,脸色变得煞白! 他呆了,就看到门外的王二麻子踹开老张又砸了几拳,这才松开吴民生跳起来就跑,瞬间就没人影了。 就在那时,保安室里传来一个惊喜的叫声:“好了、好了模式改过来了!” 大门被打开,大伙一涌而出。腿快的去追王二麻子,懂抢救的救吴民生。听得他妈尖历的哭叫一下下传来,吴健森脸白得像纸,骇然想道:“民生惹了谁!我修练半生,竟然眉目也摸不到……他惹了何方神圣?!” 他慢慢蹲下,呆呆望着一米八的大个侄子大哭,不由得悲从中来。头也不回的对慌慌张张跑来的管家说:“赶紧通知我哥,说家里出事了,让他快回来。” 管家慌慌张张的又跑回去打电话。吴健毫分开众人,把侄子抱了起来,往屋里走。 不久之后,追王二麻子的保安陆续回来了,都说再也找不到那个疯子了。 吴民生的爹吴健堂呆在国外,很快打电话回来了,吴健堂将事情说了一遍。吴健堂沉默了半响,这才嘱咐:“民生惹上对头了。我马上回来。你们哪也别去就呆在家里,让嫂嫂把我柜子里的剑取出来挂在民生房间,再叫上些人守住。” 吴健森连连点头。第二天,他叫了十来个身体好能打有煞气的汉子,守在吴民生房间,嘱咐他们哪也别去。到了中午的时候一切还正常。正在大伙松懈的时候,吴民生房间外突然窜出浓烟,大伙吓得怪叫,一起冲出房间找消防器材。 就在这时,房门“嘣”的,给风刮关上了。吴民生正打瞌睡,见门关上了一愣,就听窗户被人用砖头“哗”的砸碎,一个脑袋从破窗户伸了进来。 吴民生吓得怪叫一声:“王二麻子!” 吴健森和保安醒悟过来的时候,门己经打不开了!赶紧叫人来撬门,就听得屋里吴民生杀猪般嚎叫起来。外面的人又慌又乱,消防斧钢棍有用的都试了,那门只是不动声色。大伙估摸着正想去哪借门大炮来,门突然又开了! 冲进门,只见王二麻子正从吴民生身上站了起来,吴民生己经被打傻了。 王二麻子跳下床就从窗子翻出去了,身手那叫一个敏捷。大伙冲过来向下看,只见他迅速窜落到院子往外狂奔呢。大伙一起叫着:“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可王二麻子跑得贼快,估计刘翔当打之年也拿不出这么快的速度。他窜出院子,后面追了十来个保安,不一会三三两两都回来了,哪里追得他着? 第三天。这次大伙再也不敢疏忽,都暗下决心好好守着。 整天挺平静,吃过晚饭也没啥事。吴民生虽然挨了打但胃好,吃完喝完得上厕所啊,于是趁着大伙都挤在屋里,推开厕所门进去撒尿。 撒尿肯定是要关门,众保安在屋里听得卫生间窗户一声脆响,王二麻子又来了!吴民生绝望的尖叫着,听得用力的击打声传来,惨嗥此起彼伏,叫得人心惊胆战。 好在第四天,吴健堂终于回来了。在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之后,他默默的沉吟,手指飞快掐算着,最后乌青着脸喝道:“去学校,给冯义庭道歉!” 大伙都呆住了,吴健森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一起面面相觑。群情鼎沸的时候出这么个状况,叫人情何以堪!吴健堂没理会大伙,开始往外走,到门前才掉过头来咆哮:“都去准备!听到没有!” 很快就来到了学校。吴健堂恭恭敬敬的走到门卫室,对愕然瞪着自己的保安赔着小心说:“麻烦你了,能不能进去找下冯义庭的同学,就说吴民生来道歉了?” 保安慌里慌张的跑进去了,吴健堂远远的看到他冲向教室,然后转了个弯,找校长去了。 很快,姚校长跟保安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了。校长年纪快七十了,他是上海本地人。因为一直在教育界高层工作,名望挺高,当然认识吴健堂。他赔着笑脸迎上来,恭恭敬敬的对吴健堂说:“吴总,出什么事了?” 吴健堂还是那么恭敬的说:“姚校长,我儿子惹下的事,麻烦你帮忙解决下。” 姚校长紧紧握住吴健堂的手,就像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千万别这么说,您说出什么事了,我们一定解决好,一定严肃处理!” 显然,就算是邓鹏展,也会给吴健堂面子,姚校长当然知道这家伙的能耐。可吴健堂老老实实的说:“都是我儿子不对、都是我管教不严姚校长!” 姚校长真蒙了,他伸出手搔了搔花白的脑袋,讪讪然望着一脸恭敬的吴健堂,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心里直发麻。赶紧对保安说:“冯义庭哪班的,叫他过来!” 不久,只见一个黑不溜鳅壮壮实实,但一脸天真的小伙子过来了。吴健堂呆呆望着那小子,一脸茫然。吴健森小声在他耳边嘀咕道:“他就是冯义庭。” “姚校长。”冯义庭老老实实的过来叫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吴家一帮子人,人畜无害很纯很天真的说道:“叫我过来有事吗?” 吴民生那天被他百般挑衅,这时发现他装得像个sb,心中对他那叫一个恨,几次挣扎着想冲出去揭穿他。但就是被身边架着他的大汉给搂住动不了。来的时候吴健堂吩咐过的,不仅不让他乱动,还用纱布把他嘴给绑结实,搞得他像个僵尸似的,话也说不出。 虽然吴健堂从他身上看不出半点异样,他可不敢造次,赔笑小心奕奕的说:“冯义庭同学,我是吴民生的爸爸吴健堂。我知道吴民生不对,所以这次亲自带着他过来,是诚心诚意来给你道歉,请你原谅他好吗?” 冯义庭胸无诚府,困惑的说:“吴伯伯,出什么事了?” 吴健堂一时语结,且发现儿子又在拚命挣扎,这才再次赔笑说:“吴民生这几天一直被一个叫做王二麻子的疯子追打,说是你让他叫你三声爷爷,再给你叩三个头我儿子不肯,最后才这样,对吗?” 冯义庭恍然大悟,说道:“王二麻子啊,记起来了!” 吴健堂大喜,他现在倒不怕这个冯义庭,怕的就是他背后神秘的家伙。因此看到冯义庭恍然大悟一喜,便柔声说:“有这回事吧冯义庭同学?” 冯义庭乐了,他不以为然的说:“大前天我上学校的时候,那个疯子告诉我,有人如果说‘跟天斗跟地斗、别跟民生斗’的话,让我这样说,他就会害怕。后来吴民生学长对我说这话时,我就把他教我的话说出来了。怎么了吴伯伯,出什么事了?” 大伙面面相觑,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只有吴民生拚命挣扎,他明白冯义庭就一流氓,不、不,他就一禽兽啊! 正在这时,只听学校外有个人叫道:“还没叩头吧,又想挨揍了?” 大伙一起怪叫起来:“王二麻子!” 。 二十:化兽狂奔 校门这时己经关上了,王二麻子也进不来。就算这样,他突然出现也把大伙吓了一跳。 跟来的保安一下就把吴民生给围起来了,生怕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疯子又来打人。 虽然被这么多人围住,吴民生还是害怕。这时一个哆嗦,紧紧搂着他的两个保安感觉自己膝盖一热。俩人吃了一惊,这小子竟然尿裤子了! 两人一惊一乍,这时一松手,吴民生便滑在地上。大伙正想扶他起来,就见他“咚咚咚”对冯义庭叩了三个头。王二麻子把着大门的铁栅栏笑道:“叩了叩了!但是没叫爷爷!” 吴民生哆嗦一下暗想:“废话,老子这样子能叫嘛?换你试试?” 吴健堂神色凝重,他相信自己终于找到正主了。这时默运玄功想试探这个疯子底细,没料到自己真元一触对方,立刻便没了影踪。 他这才吃了一惊,明白自己跟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级别,脸色剧变。一边的冯义庭又装开了,他大声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告诉我说这些话的!” 吴健堂正在吃惊,听了冯义庭的叫声,便恭恭敬敬的对着王二麻子作了一揖。然后小心的说道:“前辈,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民生那天冒犯了你,吴健堂今天带着他,就是来道歉的。我儿子被你打坏了说不出话来,我代他给你道个歉。” 说着再次深深的给王二麻子作了一揖,说:“还请你放过我儿子,别跟小孩一般见识。” 王二麻子又将头发往后一甩,颇有风范的说:“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求我有啥用处?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今天应在你儿子身上,跟我没关系!” 吴健堂还是那么恭恭敬敬的说:“前辈,我知道我们错了,今天专程来了,就是想给你道歉,讨个平安。你放心,日后我好好约束这个逆子,只求你能放过我儿子。” 他这一席话说得坦然真诚,连他自己也感动了。正动容,只听王二麻子正儿八经的说:“你自己害死那么多人,这是报应啊!” 吴健堂眉头一皱,觉得自己被人像猴一样逗弄,这时忍无可忍,脸色一变提高语气说:“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知错就改,你就不给一点机会?” 王二麻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儿子性子烈,你也清楚。加上平时你太骄纵,今天受这种羞辱估计也不想活了,不信你自己看吧!” 吴健堂一愣,这才转身找儿子,就发现他连滚带趴,这时己经摸到保安室旁边,靠着墙倚着,这会看到自己转过头去,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他眼睛中全是怨恨和屈辱,这时长长吸了口气,猛的将脑袋往墙上一撞! 吴健堂见状,吓得大叫一声。亏他一身修为,眼睁睁看着儿子撞在墙上也无能为力,只见他慢慢缩下便不动了。他脸色惨变,飞奔过去搂住儿子大叫起来:“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快啊!” 大伙乱成一团,就听王二麻子在大门外叹道:“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吴健堂啊吴健堂,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亏心事太多了,别怪我,怪报应!” 大伙都慌成一团,也没人管这疯子。只有吴健堂这时站起来,直勾勾的瞪着王二麻子,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药丸。 王二麻子眼尖,若无其事的说:“没用的,没用的。你是玄兽门的,就算服下化兽丹变成本门护法巨兽。光天化日之下道长魔消,魔兽能强得过天雷轰顶?” 吴健堂自持秘密修行无人能知,没想被一句道破,这才呆住。就听王二麻子又说:“你儿子撞伤了,生命危急,你要相信我呢,赶紧散尽家财,抚恤被你害死的家属,消消死者的怨气,看看有没有用喽!” 吴健堂呆呆转过身来,发现儿子脑袋上红血只冒,脸白得像纸,不知道是死是活,只怕救过来也是废物,忍不住仰天嗥叫一声,迅速把药丸塞进嘴里! 王二麻子摇了摇头,把脚下的编织袋往肩膀上一扛,慢慢走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吴健堂服下药丸之后,身体迅速变异!衣服一下被撑破,这时四肢快速增粗,皮肤还长出又黑又粗的长毛来!数秒之内,这个衣冠楚楚的人,就变成一只庞大无朋的巨大猛兽! 这只猛兽高约数丈,青面獠牙双眼圆睁像两只灯笼,两根獠牙泛着白光,锋利无比!它仰天一声长嗥,往前一扑就朝走远的王二麻子扑去!结实的铁门被它的巨掌一拨,像玩具似的崩飞了,巨兽狂嗥着朝外冲去! 吴健堂一怒之下用本体召出本门护法巨兽,只想将那疯子给灭了。他化身巨兽,且根本没注意到,学校里的其他人,像都没看到自己变身一样! 原来冯义庭己经用出障眼法,把这头巨怪给遮住了。可怜吴健堂修行一世,竟然连真正的对手也没找着。他化身巨兽,追着一个不相干的疯子去了。 王二麻子就是个疯子,他哪会说出这么多话来,就是冯义庭安排他说的。他见吴民生如此嚣张,而且父辈也为人张狂,这才有了王二麻子惩罚一幕。吴民生被折腾到自杀,其实也是报应,合该吴家有此一劫。 这个时候,冯义庭见吴健堂发泼,不惜一切召出护法巨兽,知道他想作困兽斗。这才施用“障眼法”,先罩住它庞大的兽体。他不仅隐兽身,还迅速把它破坏的大门恢复、同时还得施术保护其他人,别被巨兽给伤着,可谓一气哈成,滴水不漏。 做完这一切之后,再起起法诀、祭法符,暗运真元。随着他一声疾喝,就见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刮起狂风!这风来得十分猛,其中雷罡隐隐正气浩然,一下就将巨兽引来的妖风给压下去!一团乌云越压越低,瞬间笼罩在巨兽头顶! 吴健堂突然有些慌乱,因为王二麻子一下不见了,他哪去了?转过身来,就看到冯义庭满脸严峻,双手正掐着一个“掌心雷”的法诀! 吴健堂大骇欲死! “掌心雷”他也会,但他根本没这么大灵力能请动雷神。因此就算能用,也召不出威力庞大的真雷!可是,这个无辜的小破孩在干嘛?他怎么懂这么复杂的真诀?! 等他明白过来太晚了,头上的云层电光流溢,随着雷罡下拂,一道闪电劈空落下!闪电正劈中吴健堂兽身,砸在它头顶!巨兽一声嗥叫,通体荡起青烟,庞大的兽体突然便缩了一圈! 真雷一发,不灭妖孽是停不下的。随着冯义庭法诀掐动,他掌心的雷符跳跃,一道闪电劈中妖兽之后,接着又是一道! 妖兽太强壮了,说话间己经劈下了十七八道闪电,条条正中妖兽天灵! 这一道道闪电下劈,就见本来巨大的妖兽被雷电炸得不住痉挛,随着闪电劈中肉身的青烟和焦臭渐渐缩小,最后缩得只有普通人一般大小了。更让吴健堂骇然的是,那个小破孩一边掐着真诀招引真雷,还一边抽空去大叫:“刮风喽下雨喽,快点避雨不然湿透喽!” 吴健堂这才发现,整个学校和大街上的人,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兽体!他这才知道自己被人家用“障眼法”给遮住了! 吴健堂惨嗥起来,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头顶上真雷一道道下劈,炸得它惨嗥不绝于耳。满天雷罡汹涌,魔兽的妖力被缚得死死的,它己经动弹不了。吴健堂蓦记起王二麻子的话,“扑通”跪倒在地! “爷爷!爷爷!爷爷!”它高声嗥叫起来! 冯义庭见状一愣,这才强行收了法诀,喝道:“老子以为你不怕?” 真雷一去,雷罡消隐,妖力便能转换。吴健堂现出原形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喘气。 冯义庭慢慢朝他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说:“你儿子撞伤己经送去医院,王二麻子没骗你,如果真心悔改,赶紧回去散尽家财还能救儿子,否则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冯义庭冷冷的说着,站在他面前不动了。吴健堂喘息着,有气无力的问:“你是谁?” 冯义庭突然笑道:“冯义庭啊,你既然叫我爷爷,辈份比你儿子叫就更大了。算了,再怎么说,我跟吴民生毕竟同校,念这个缘份,也不能太过分了。” 吴健堂哪儿说得出话来,这时往后一倒,一动不动。 远远的,姚校长拿着一把伞跑来,嘴里还叫道:“吴总!快进学校来,下大雨了!” 吴健堂被真雷劈得眼花缭乱,又被大雨一淋,只感觉天眩地转,姚校长奔过来了,发现吴健堂己经昏迷。 他赶紧摸手机打电话准备再叫辆救护车。一边唠叨:“哎!想不到吴总如此疼爱家人,儿子受伤竟然伤心至此,可叹!” 打完电话,这才记得问冯义庭:“究竟怎么回事冯义庭!你跟吴民生怎么了?” 冯义庭搀着吴正堂,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按那个疯子说的做了。” 姚校长也怪不上他,他也知道吴民生在学校差不多算校霸,就算有事,也只可能是这个霸二代惹出来的。 远远的,救护车开过来了,车灯闪晃着停在他们身边。 随之吴健堂的属下也找到了他,四下又下着大雨,乱成一团。 二十一:黄雀在后 沈昆一直透过窗户,冷冷的打量着外面。 吴健堂一家来到学校他就注意起他们了,随后校长也去迎接。再以后,一个保安跑到教室外面,对正在上课的老师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老师进来了,用不太相信的语气说道:“冯义庭,校长叫你出去一下。” 那小子正坐在叶仪琳身边,老老实实的看着作业薄呢。听到老师叫自己才站了起来,一脸的茫然。邓方伟这才明白出了啥事,他愕然看着冯义庭,浮起询问的表情。 冯义庭站起来收拾东西时,他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冯义庭?你惹事了?” 冯义庭对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然后他就出教室去了。 一边的沈昆知道冯义庭不是普通人,至少,他有一身横练功夫。冯义庭才来学校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练过功,他有着练家子特有的精壮。后来他通过观察,发现他的拳头,有着经过长期训练才有的老茧和粗糙。这些他并不放在眼里,因为他自己也是有来历的。沈昆是“无极道”的传人。 “无极道”源自道教的“丹鼎”流派,发展到了今天,该教其实是个邪教。 此教断章取义,最终把“丹鼎”流派中的“采阴补阳”张扬到极至。以此作为本教主要修习法门。采阴补阳讲究的是,用年幼且单纯的处女作为药鼎,采集她们体内的灵元。用以增加自己的真元,最终达到修身目的。 近年来,该教势力渐渐增强,教徒众多修行需求加大。为了方便修行,教中高层便大行异端邪说,通过网上和现实撒播一些性开放言论,无限释放女权,用以惑乱世道,最终让无知少女上钩,沦成广大教徒的药鼎。 此教传世以近千年,因为出自正宗的道教,养性修形之道造诣极高。所以传世弟子往往都是仙风鹤骨,道貌岸然俨然正人君子。 无极教修灵力,讲究的是以灵力召唤本教各类护法大仙。施术时靠灵力运用张扬,因此自身的修为并不突出。他们平时能够相当低调,因为不像其他修真者那样,自身有灵池灵元的大量存积。所以,就算是修为极深的教徒,他们本身也不张扬而不招人待见。 该教行为一直介于邪正之间。加上教徒为人低调,于世无争善变圆滑,从来就不得罪人的,算是老好人吧。这才能在夹缝中生存,最终传到现在而不被清肃。 沈昆是无极教教主“无极真人”黄文清的关门弟子。这小子骨胳清奇,悟性惊人,受到黄文清重视,成为他最受爱戴的徒弟。由于得到师父的垂青,他的灵力修行速度极快,很快成为本教炙手可热的人物。 无极道最注重的就是低调,因为他们的修行方式一旦被众人发觉,很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教徒的形迹遮掩能力是一等一的,比如沈昆。 冯义庭虽然能感觉他与众不同,但是时至今日,也觉察不出他的真正来路。 对无极道来说,药鼎其实也分为高、中、低三档。高级药鼎体内灵元浑厚,对修炼者的辅助效果明显强大,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上品。此类药鼎往往家世好德运高,简言之就是命好的富贵女孩。 对修道者来说,福禄就是道德的最佳载体。有福禄者才具有更多的道元灵德,修为上升的空间也越大,它们的关联是成正比的。以此类推,因此药鼎便分为三档。 而高级的药鼎,对修行者的灵元有着立竿见影的奇妙效果。这也是沈昆来这所高中读书的真正原因。 无极道教徒啥本事没有,但分辩药鼎的能力是很强的。沈昆来到学校之后,立刻发现全班中灵德最强的目标。她就是叶仪琳。 沈昆注意到她之后,马上通过本教的诸类渠道,发现她其实是泰王室的一名公主。 说实话,这样的药鼎简直是极品中的圣品,这个发现令他欣喜若狂。 他立马开始行动,准备实施自己的新阶段修炼计划。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整个计划中最大的障碍,竟然那个他最看不上眼的角色。毫无疑问,这家伙就是练了一身膘、有点把式的冯义庭了。 沈昆的“问心术”在教中是极具火候的,这个法门就是传说中的“读心术”。此术最大的作用,就是能感觉到女孩心思。数天下来,沈昆发现叶仪琳心气极高,根本就没对班上乃至全校的任何男生感兴趣。唯一的一个曾经令她动容的男生,就是那个土老冒冯义庭了。 这就是那次她主动找冯义庭要电话被拒绝的事。此事之后,沈昆发现叶仪琳很久后心里一直装着这家伙,虽然这是一种怨意。 沈昆明白,对女孩这种善变的生物来说,怨意很容易转换成其他情愫,比如感情。 此后,他一直用尽各种方式,去消除叶仪琳的怨意,让冯义庭在她的意识中变淡。像他这样一个高手,做这件事肯定是很容易的,直到前天他来学校,马上发现叶仪琳跟冯义庭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沈昆因为对冯义庭的在意,一直不敢在他面前施展“问心术”,因此做这件事的时候,往往都在冯义庭没来,或者他放学还留在教室里时用。这也是冯义庭一直没能发现他秘密的原因。 其实以冯义庭现在的修为,他用心掐算沈昆来路的话不难。问题是他们是同学,而沈昆在班上男生里跟他的关系算好,所以他才没必要深究对方。 他对沈昆的警醒,也就开学那天有一点,之后就随着俩人关系而消除了。 这也是无极道的一种修行造诣;取悦别人、让所有的人信任自己。这是无极道教徒的生存技能、该教至今存世的绝招之一。 前天来到学校,沈昆照用“问心术”浏览了叶仪琳的意思。他吃惊的发现,这个女孩满脑海竟然都是冯义庭了! 沈昆愕然,他没想到自己的努力竟然一夜之间白费。他好不容易在叶仪琳心中占据的位置,己经无影无踪了! 很快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叶仪琳至所以对冯义庭感觉有了增进似的改变,其实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物的出现。这个人当然就是吴民生了。 对于一个有丰富生存经验的修行者来说,弄清对手的来路很容易,吴民生的背景早就被沈昆弄清楚了,吴家世代都是一个奇门修行者,他们属于“玄兽门”。 玄兽们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演变过来的。该教跟沈昆的无极道倒有几分类似。也是以修自身灵力为主,用以召唤本门的各类执法魔兽。 不过吴健堂的修为还不足以令他动容,他最大的能耐,就是召唤本派护法魔兽“巨魈”。他还不能用本身灵力召唤,只能用“化兽丹”。这样虽然能令被召唤出来的妖兽,拥有较强大的攻击能量。但后果是召唤者会受到攻击的直接牵连,严重的甚至危及生命。 一个高级的奇门修行者,当然首先要保护自己的躯壳。以吴健堂的修为来看,他最多只能算中阶修行者。所以,吴民生根本不算他新计划的障碍。 之后,冯义庭仍然天天来学校,倒是吴民生接连数天没露面,这令沈昆有些意外。 沈昆明白冯义庭跟吴民生两人对立了。因此当吴健堂来到学校的时候,他完全是一个作壁上观的旁人。当冯义庭出去见吴健堂的时候,其实他挺高兴。因为他明白,就算冯义庭练的功夫再好,也不是吴健堂对手。对付一个习武者,吴健堂只需要运用他门派中的借力法术就能完成。 因为普通习武者,根本不可能抗拒奇门修行者用灵力借来猛兽般的攻击能量。但是事情的发展好像跟他想象的并不一样。冯义庭出去之后,他开始运功,把他们的对话全听进耳中了。沈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因为吴健堂就是来给冯义庭道歉的! 慢慢他开始相信,冯义庭本身不可怕,但是他后面有一个可怕的高人。而这个人就是王二麻子!果然那个疯子出现了,沈昆根本就不敢运用灵力。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用的话,自己很快会暴露无遗。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料,王二麻子不接受吴健堂的道歉。就算是吴民生叩头也换不来这个疯子的原谅,随后吴民生撞墙自杀,事情应该失控。果然随后就比较乱了,抢救的抢救,叫车的叫车,吴健堂开始离开学校,去追疯子。 其实这时吴健堂己经服下化兽丹变成“巨魈”了。沈昆看不清真实发生的事情。以他的法力,根本看不穿冯义庭设下的障术,不过他能感觉这个时空,正发生在翻天覆地的大事件。 随之大晴的天空,突然阴云翻滚,一团诡异的积雨云,凝集在吴健堂上空。 他愕然望着天空,从没看到如此奇异的闪电。那团云层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迅速向下劈着密集的闪电!那个时候,疯子消失了,吴健堂己经停了下来,他呆呆站在街边不动。 最终他跪了下来,叫了三声“爷爷”。王二麻子赢了,冯义庭跑了过去,扶住了吴健堂。 令沈昆惊愕的是,吴健堂突然对这个乡下娃感兴趣了。他在昏过去的前刹,不停的追问冯义庭究竟是谁那时候雷电己经褪去,大雨且一直在下,姚校长打着伞奔了过去。 沈昆好奇起来,他突然像吴健堂一样对冯义庭浮起强烈的好奇来。他想试探一下冯义庭的底细,突然发现自己前方出现了一个强大的灵体!它就是无极教护体神尊! 这个时候,沈昆惊呆了!因为护体神尊只有在危险发生时出现,它为什么会将自己严严实实的挡住?远远的,冯义庭侧过头来,他看到了沈昆,正遥望自己。 。 二十二:愤怒的女神 护体神尊的法力极其强大。而且它最擅长的就是掩饰形迹,化异样于无形。 因此冯义庭转过头来的时候,只看到沈昆,没觉察遮掩灵元的护体神尊。 沈昆大骇,他只当王二麻子还隐在暗处,所以护体神尊才蓦然出现,没令他现出形迹。于是他老实了,再不敢有非份之想。这小子做梦也没想到,护体神尊其实就是遮盖他透露给冯义庭的灵元。因为它明白,冯义庭一旦明白沈昆的来路,对无极教来说,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事。 过了不久,冯义庭就回到教室了,那时候己经下课。邓方伟皱着眉迎上来,拍了他一下说:“冯义庭,吴民生跟你咋了?” 冯义庭微微一笑,说:“没什么,有点误会吧,己经好了。” 邓方伟郑重的对他说:“有什么事别瞒着,记得跟我说声。” 因为邓方伟毕竟是校董儿子,吴民生一直对他也有点顾忌。冯义庭感激的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朝座位走去。叶仪琳飞快的迎了上去,她不安的望着他说:“没事吧冯义庭?” 本来想探听消息的其他男生,因为羡慕嫉妒恨,就冷眼旁观了。 最近这两天,叶仪琳跟他关系突然变得极其亲密,谁服这个劲?你看这小子土里土气,还傻不拉叽。眼看一朵鲜花在往牛粪上掉了,谁心里不跟刀割似的,要不邓方伟对他不错,都想结伴把冯义庭灭了,谁还想跟他说话? 冯义庭对叶仪琳笑了,若无其事的说道:“他带着吴民生来给我道歉,真奇怪。” 大伙一愣,邓方伟也挺怀疑,显然认为他这个牛吹大了。吴民生在学校从来是横着走的,学校不知多少人给他道歉求过情。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吹这种牛? 刚打了一个电话探的邓方伟,愕然问冯义庭:“义庭,吴民生在学校自杀未遂!” 他的话威力挺大,令热闹的教室一下安静了,只见冯义庭对邓方伟点了点头。 大伙都愣住了,谁听说老虎或者狼自杀的消息,都会吃惊的。邓方伟愕然瞪着他说:“你把他玩到要自杀?这么变态冯义庭?” 冯义庭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哪里,估计他是那种貌似凶猛,内心脆弱吧。” 一个没消息来路的同学吃惊的叫道:“真的假的?” 大伙可不太相信,这小子说话太不靠谱,吴健堂会给他道歉?于是,不少人开始打电话,纷纷找熟人询问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就在这时,谢朗挂掉电话对大伙说道:“真的!我刚问了,吴民生确实想自杀,现在送医院了!” 冯义庭跟叶仪琳走回座位,叶仪琳脸色惨变,白得吓人。也许是因为女神叶仪琳的神色吧,教室又安静下来。不一会,女生们同情的望着冯义庭,男生倒有不少幸灾乐祸起来。 刘杰不冷不热的说道:“冯义庭,你闲着没事惹他干嘛?他爹会放过你啊?” 李伟也应合道:“就是,平时我可躲着他远远的,吴家背景挺复杂,惹他干嘛?” 傻呼呼的段小兵,毕竟和冯义庭一起去黄山玩过,他对自己还不错,这时有点担心的嘟噜道:“那……冯义庭不是死定了?” 沉默,突然甘圆圆难听的笑了起来。这家伙肥头大耳,是班上男生们诅咒和发誓的对像。但她特别喜欢跟男生搅在一起,每次听到男生拿她发誓就会乐呵呵的应合。比如男生说:“我要是骗你,以后找老婆就跟甘圆圆一样!” 她马上就会接上说:“谁啊!谁想找我做女盆友,我爱死他啦!” 这家伙咯咯乐得像只肥母鸡,这时大声说:“冯义庭你这个乡巴佬,摊上大事喽!” 邓方伟刚想说话,叶仪琳“呼”的从座位站了起来:“甘圆圆!闭嘴!” 教室再一次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到淑雅的叶仪琳会拍案而起。叶仪琳很愤怒,眼睛都气红了:“你们……怎么都这样?” 看得出她一直生活在一个有修养的环境,如此激动,仍然找不出可以泻愤的字句:“你们跟冯义庭都是同学,有当他是同学吗?” 所谓最难消美人恩,以此类推,唐突美人就是最大的罪了。看到叶仪琳如此生气,大伙都愣住了,兴奋的男生也沉默下来。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激动,大伙也没惹她啊。 叶仪琳眼睛红红的,激动的说:“那天我等车,吴民生走过来,你们谁敢管?” 邓方伟总是最后进校、最先离校的一个,估计吴民生也有意避着他,所以没遇到。 但其他几个班上的男生,基本都看到吴民生了,但没人出面。包括沈昆,他当时看到吴民生走近叶仪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站出来。他不是胆怯,躲开的原因很复杂。不过其他同学根本就是绕着走的了。 幻想跟现实毕竟有区别。幻想或者游戏世界可以快意恩仇、英雄救美,现实谁敢用身家性命去博这种风头? 邓方伟脸色阴沉,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对冯义庭说:“冯义庭,发生这么多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把我当兄弟吗?” 冯义庭笑道:“没啥事啊邓方伟,叶仪琳太紧张了,你也冷静,真没事冷静。” 可叶仪琳冷静不下来,她看了看谢朗、刘杰、段小兵、甘圆圆等人说:“邓方伟没看见,后面的同学只有冯义庭敢!吴民生要送我被拒绝,就他答应送我。你们知道吗?冯义庭跟吴民生吵架,一直在帮你们,他就是因为你们才跟吴民生吵起来的!” 大伙都愣住了,冯义庭还是那么胸无城府的说:“算了叶仪琳,大家都是同学,这是应该的啊。” 叶仪琳难过的说:“不是,现在吴民生被你气得要自杀,他家能放过你吗?” 邓方伟默默走近冯义庭,刚想说话,就听冯义庭这时说:“没事、没事,你别难过叶仪琳,吴健堂这次确实是来给我道歉的,他不敢再闹事了,不信你问校长。” 大伙又安静了。良久,谢朗才不好意思的问:“冯义庭……真的?” 冯义庭笑了,他说:“当然是真的,你们知道王二麻子吗?” 邓方伟奇怪的说道:“王二麻了?” 冯义庭点头,刘杰也不好意思的凑过来了:“就是捡破烂的那个吧?” 甘圆圆还是那么令人讨厌:“他脏死了!冯义庭你认识他真丢脸噢!” “滚!”七八个男生一起冲着她咆哮起来。甘圆圆吐了吐肥舌头,不吭声了。 谢朗好奇的又问:“他怎么了?” 冯义庭笑道:“吴民生的爹,对他怕得要命!” 人缘最好的沈昆也发言了:“嗯,这个王二麻子还真有点神秘。” 大伙议论开了,认识的给不认识的解释,不认识的浮起惊愕,教室里一下又乱了起来。 谢朗看了看他身边的叶仪琳,这时吱吱唔唔的说:“冯义庭,谢谢你。” 叶仪琳平静下来了,显然是相信冯义庭不会有事了,她噘起嘴对大伙说:“你是该谢他,你们都应该谢谢他,那天他就是为了帮你们,跟吴民生翻脸的。” 大伙又安静下来,此时此刻,男生们望着冯义庭的眼神己经多了一种敬佩和感激。 甘圆圆又不甘寂寞了,她咯咯笑道:“冯义庭!你以后找个老婆,肯定不会像我的啦!” 大伙轰堂大笑,不过属甘圆圆笑声最大,这个肥婆。 沈昆躲在一边,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皮笑肉不笑,整教室估计就他心情不好。如果不是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这小子只差不动手了。为了弄坏冯义庭形象他费尽心事,想不到最后发展成这样……还让老子活嘛! 几天之后,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学校。该事的影响力慢慢扩大,王二麻子最终成为传奇人物。但他仍然每天捡垃圾,甚至还吃从里面扒出来的食物。这一点让对他感兴趣的人中止了套近乎的想法,传奇人物怎么不讲卫生哪? 对高一(1)班的同学们来说,这件事果然就像冯义庭说的那样,不了了之。 吴健堂再也没有出现,据说吴民生伤重在医院,一直脱不了危险。吴健堂开始相信王二麻子跟那小屁孩的话,主动联系城北搬迁户,协商赔偿。奇了怪了,他一开始这样,吴民生的病情马上就有好转。吴健堂终于明白王二麻子反复说的那句话了:“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很快,“民生房地产开发公司”就从上海消失,它名下所有的产业,都以令业内人吃惊的价格一次性转给某集团公司。吴健堂就这样消失了,倒是吴健森还在上海。 冯义庭经过此事,跟班上的男生距离一下就拉近了。除了沈昆,其他男生己经能接受叶仪琳跟他关系较亲近一事。大伙开始喜欢冯义庭这个讲义气厚实的同学,只有叶仪琳感觉他越来越神秘。 她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除了吴民生,就只有她最清楚,吴健堂肯放过他,肯定不会是那个疯子的原因。事发当时,冯义庭对吴民生的态度让她明白,他并不像展示给大伙的那样简单。 。 二十三:猛虎上街 此后,冯义庭依旧每天读书,跟父亲练功。 他己经到了“结婴”初期,因此采集灵元的速度令人吃惊。 不过,相比前几个阶段来说,“结婴”期需要的真元过于庞大。冯义庭根本就没能感受到这个阶段的范畴。 修行如筑塔,必须一层一层往上升,比如凝阳跟结婴的关系。 凝阳代表丹田的大元阳成形,初期则是大元阳的培基巩固过程。这需要大量灵元,直到整个大元阳由弱到强完全巩固才算完成。 紧接着,因为凝阳期己经不需要的真元多出,重新累积。 这时候多余的真元开始突破,慢慢累积形成下一阶段,也就是“结婴”期的小神婴。这就象征,修为阶段己经提升,从“凝阳”期进入了“结婴”阶段。 这就像是一个谷仓,你必须将下一层囤满,才能在此层之上,再设另外一个囤围。确切的来说,这是一个倒金字塔的谷仓。越下层的越容易积满,越往上存满的难度就越大。 冯义庭每天采气打坐就是他的搬运工作。而他的“结婴”初期,就是那个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无形囤仓。 随着修习,他感觉丹田的真气积满,真元上涌在“泥丸宫”凝骤成形,这就是“神婴”。 因为这团真元一旦成形,感应能力就通天沏地。意识如同转换成有形的质感,可以进行实质性的触知。 比如,当“神婴”凝聚的时候。意识如果幻想屋外的某棵大树,就像站在这棵树前面,仰望它,触摸它,得到树叶特有的清新、以及特殊木质味道等等。 获取信息只是一个方面,神婴的其他神奇,也渐渐被冯义庭熟悉。比如,当神婴凝聚时,意识让某个物体移动。物体便会随着意念驱使,移动到相应位置。 当然,这种类似“隔空取物”能力,简直辱没神婴的能量。 神婴真正神奇的地方在于,一旦你知道整个物体的结构,便能运用它庞大的磁场能量,令其从无到有,瞬间出现在你眼前。这就是“结婴”期、跟“凝阳”期最本质的区别。 因为冯义庭就试过,无论凝阳期体内的真元如何庞大,只要不凝聚神婴,有些能力就永远也不会出现。这基本是一种能变化出小东西的超能力,令冯义庭大惊不己。 为此,他还兴冲冲的想给向安波变点钱花花,没想到差点被打回凝阳期去! 冯义庭这才明白,财富这个东西是有它自己强大的场,就算修到他这样的境界,也不能随便去改变,否则需要巨大的灵德作为代价,可谓得不偿失。 学校的生活仍旧如此,因为跟同学们关系搞好了,冯义庭慢慢喜欢上了这个班。 鹏程中学的课程相比其他学校,安排得很紧,而且项目也多。 普通的科目当然都有,其他学校没有的。包括几大通用外语,还有艺术课、文学课、礼仪课,人文素质等等。当然,主要学科安排在正规时间。 其他艺术、礼仪、文学等科目,则一星期只有一节,时间安排在周末。而教这一节课的时候,整个星期就是以此为主题的。 由此,便产生许多比如“艺术周”,“文学周”,“礼仪周”等。在这一周里,除了正式课之外,其他课余时间会安排相应作业,以提高学生对此的印象和成绩。而本周是动物周。 老师在上周放学前嘱咐大伙:“下周是爱护动物周,主题就是动物是人类密不可分的朋友,我们要关心它们、爱护它们、跟它们交朋友。” 当时段小兵冒了这么句话出来:“那……苍蝇老鼠也是动物,它也是我们好朋友?如果这样,我得让我妈别伤害苍蝇朋友了。” 甘圆圆无所不尽极其,她更变态了:“还有,蛆也是动物老师!” 来自美国的戈登,教英文兼“人于动物”主题老师。 在愣了五秒钟之后,他忍无可忍的咆哮起来:“闭嘴!我警告你们,下周必须有自己的宠物作业!记住!周末的时候,谁敢把苍蝇和蛆带进学校,我会将他赶出教室!” 同学们这才安静下来,打消了更加变态的提议。 很快就到了周末,下午就是礼仪人文活动。按照以往的规矩,也就是交主题作业的时候了。冯义庭可乐坏了,他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带小草鸡去玩了。这之前,他特意让妈妈给买了个在鸟笼,然后费了不少劲,把小草鸡给塞进去了。 吃过饭后,他早早的让老杨把自己送到学校。老杨己经成习惯了,把车开到站台处就停下。冯义庭东张西望了一会,这才钻出车去,遮遮掩掩的提着小草鸡,往学校走去。 一个小女孩大声问她娘说:“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把没烫干净的鸡装在乌笼里啊!” 冯义庭一个趔趄,他气得只差吐血!我有这么老吗“小阿姨”?你小小年纪眼神吃啥去了,就算把老子看成叔叔……俺提着的是没烫干净的鸡吗小盆友? 于是他白了小姑娘一眼,把鸟笼换了个手不让她看到,免得伤了小草鸡自尊。他小心奕奕的问道:“小草鸡……你还活着吗?” 小草鸡呻吟了一下算是回答。估计死不了之后,冯义庭加快步子往学校赶。好不容易来到学校门口,冯义庭远远的发现那正热闹呢! 原来大门口搁了只笼子,四下远远的正围了不少过路人在看。围观的群众们,神情又紧张又激动,上上下下的不知道多热闹。笼子里关了一只斑斓巨兽,这时显然受了刺激,正在来回走动。突然那玩意一声咆哮,大伙作鸟兽散! 我靠!冯义庭吓了一跳,哪个白痴弄了只老虎! 段小兵正在门口,看来他也不怕笼子里的玩意,看到大伙的紧张样发出一陈欢笑。这时,突然看到自己,便一溜小跑朝这边冲了过来,一边叫道:“冯义庭。” 走近之后,看到他提着的笼子又说:“你哪弄只鸡来了,准备煮着吃吗毛都烫了?我靠你也不怕戈登骂你残忍啊!” 随后他咽着唾沫跟他商量:“真煮的话算我一份,喝点汤也行。” “滚!”冯义庭骂道:“你妹!是不是你装只老虎来了?” 段小兵说道:“是啊,本来我养了只小仓鼠,但是戈登禁止带它,我就只能把小花猫带来了。我草,保安不许它进去,我爹正跟他们商量呢。” 冯义庭晕厥:你爹让你装老虎来学校干嘛?很久没喂了?” “刚吃了头小牛!”段小兵乐了:“很久没喂也不能弄学校吃同学啊,冯义庭你真残忍。” 冯义庭吼道:“那万一它跑出来呢?” 段小兵不以为然:“跑出来也不会吃同学啊。它很善良,爱喝牛奶,还喜欢牛排。” 冯义庭终于忍不住了,他咆哮道:“你妹!学校可没这么多牛奶和牛排,真跑出来了,老子看你爹怎么去收场!” 段小兵抹了抹被冯义庭喷上的口水,这才解释道:“它真的挺善良冯义庭!从没吃过人!” 好像是怕冯义庭不相信自己,段小兵说着飞快跑到笼子前面了。只听围观的群众们发出整齐划一的惊叫――段小兵己经把手伸了进去。果然,那只走上走下的老虎,也就拿鼻子闻了闻他的手。冯义庭估计它是嫌那手量小不够吃,然后在纠结该不该下嘴…… 他这才小心的往前走,正在这时只见老虎两只绿眼朝这看了一眼,发现了小草鸡。这头猛兽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的趴下了,直勾勾盯着冯义庭提着的玩意。 冯义庭可不敢想象老虎也尊敬他们家小草鸡! 但事实摆在眼前,笼子里的老虎突然就安静了。它温顺得就像一只猫,这时还打了个呵欠,那意思分明是说;小兵说得没错,其实俺挺善良。 姚校长跟一个长得跟段小兵极像的男人走出来了,俩人在激烈的辩论。不用说冯义庭也知道他就是段小兵的爹,只听他说:“没事姚校长,小花猫很温顺,它不咬人也不会发脾气,把它当作业再好不过了!” 姚校长语无伦次的说着,一边又退了一步离笼子远点:“作业段小兵就不用交了,你把这玩意弄回去就行,算我求你了段总,马上弄回去,行吗?” 看来他爹跟段小兵一样差根筋,他直着脖子就是不肯:“这怎么行姚校长!我送小兵给你教育,就是希望你对他一视同仁!不交作业绝对不行!不能让你这么惯他,不能搞特殊化!会让他养成诸多不良习惯!首先,作业必须交!” 冯义庭慢慢提着笼子走近,他想弄清楚老虎是不是怕小草鸡。他提起笼子,把小草鸡离老虎更近一点。奇了怪了,那只斑斓巨兽,果然又缩了一下,低声呜咽着,变得不知多乖了! 看到这一幕后,就连段小兵也愣住了。 就在这时,警笛刺耳的响起,一辆警车开过来,几个公安下车看到笼子里的老虎,吓了一跳,拿起对讲机吼开了:“第三小组呼叫总部、第三小组呼叫总部、鹏程高中发现老虎、鹏程高中发现老虎,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一个像领导的比较冷静,发现笼子挺结实才下了车,咆哮道:“谁弄只老虎在这!” 公安叔叔来了,老段走过来解释道:“这是我儿子的作业,公安同志,有事吗?” 领导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段大兵,完了才说:“谁让你弄只老虎摆大街上?” 段大兵一愣,正想说话,就听领导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紧接着就劈头盖脸教训开了:“不知道治安管理条例有规定,猛兽猛禽不许私喂乱养嘛?” 段大兵摸出一条手绢,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一边说:“有手续、有手续……” 他刚想解释,就听领导又喝道:“有手续也不能拉上街!你少根筋啊!那万一它要是跑出来了,吃几个人你负得起这个责吗?跟我回局里解释一下,先把老虎弄回去!”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段大兵虽然不是秀才,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企业家,素质是摆那儿的。这时让公安劈面一教训,说不出话来了。 远远的姚校长松了口气,看了看咧着嘴看热闹的冯义庭说:“傻看着干嘛?还不去教室冯义庭、段小兵!俩掏蛋鬼!” 老段过来了,他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珠子说:“姚校长,我得跟他们去公安局协调点事情,小兵的作业……我回去装只狼?不行狼也是猛兽,老鼠听说不准带,要不……” 姚校长赶紧网开一面,立刻表态说:“老鼠好!不管死活,只要是动物就行!” 。 二十四:禽异 回到教室,冯义庭才发现门被关得紧紧的。 他敲了半天,叶仪琳才小心奕奕把门开了,放他跟段小兵进来。 同学们群情激愤的咆哮起来:“段小兵!你疯了弄只老虎来学校!想血洗校园哪!” “戈登老师说的。”段小兵刚想解释,声音立马被同学们的呼啸声淹没…… “放屁!戈登让你装老虎吗?” “老虎会吃人啊蠢货,你疯了段小兵!” “段小兵我要杀了你!” 段小兵见女同学都在摩拳擦掌了,赔着小心解释道:“不是,他说动物是人类的好朋友,那老虎不是动物吗?” “好你妹!”连甘圆圆这么爱护男生的家伙也破口大骂了:“你这头猪!要是它跑出来追着你,你是不是要说‘找啊找、找啊找、找到一个好朋友……’” “滚开!”谢朗推开那一堆准备跳舞、香水味很浓的肉团,跳到段小兵面前叫道:“你敢弄老虎来是吧,我家有条大王蛇,你跟他交朋友吗?” 段小兵可怜巴巴的说:“不要……我不怕禽兽,就怕蛇……” 谢朗骂道:“你就是禽兽,肯定不会怕同类!” 张卉尖叫一声:“哎呀!我的杰尼怎么了?” 大伙这才转过头去,发现张卉捧着她的京巴狗担心的说:“它从来没这么老实……杰尼杰尼,你生病了吗宝贝?乖宝宝看看妈咪,谁怎么你了?” 大伙这才注意到自己带来的动物,都变得安静而老实了。同学们这才放过了段小兵,奇怪的回去找自己的宠物,查看是什么原因。 “听说老虎咬死了人?”邓方伟“咚”的推开教室门,双眼发亮显得颇为激动。他牵着一头高大威猛的爱尔兰猎犬,兴奋的叫道:“我下车就听有人在议论,他们说刚才有只老虎咬死了人?” 有个人应了句:“是段小兵……” 邓方伟拖着狗往自己座位上走,看了段小兵一眼说:“不对吧?他不还活着吗? 同学们七嘴八舌分说,邓方伟这才明白过来。他挥了挥手说:“什么玩意嘛,都说成老虎咬死人了,原来是段小兵的大花猫。” 可怜巴巴的段小兵说:“邓方伟,大花猫不咬人对吧?你也看到过不是吗?” 邓方伟显然是见过那玩意的,他说:“那也叫老虎?你们家狗也敢爬它身上去玩儿,我看比猫都还温顺。” 段小兵解释道:“不是狗,其实它是一只狼。” 甘圆圆大叫道:“天哪,段小兵你们一家都是野兽好可怕哟!” 因为是她,段小兵不客气的骂道:“你们一家都是野兽,是禽兽!” 邓方伟乐了,正说着发现自己家的狗不走了,于是转身用力拖了一下还是不动。于是他大喝道:“乌龟!过来!” 同学们一起笑了。张卉抬起头来,撩了撩长发说:“邓方伟,我告诉你别给它取这名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有给狗取名叫‘乌龟’的吗?” “乌龟!咦,你怎么了!”邓方伟拖不动狗找原因了,他看了看冯义庭笼里的玩意说:“冯义庭,你装着啥呢那么难看,一只鸡你还拨它毛干嘛?” 冯义庭解释道:“不是鸡,其实它可能是一只秃鹫。” 邓方伟怀疑的说:“还活着?你别弄只死的来,戈登会灭了你冯义庭。” 冯义庭也有点担心起来,他费不少劲才把小草鸡给扯出笼子。小草鸡一出笼子就抖羽毛,还不高兴的叫了一声。 邓方伟不敢相信的叫道:“天哪!如此彪悍的乌龟,就是怕它!” 大伙都愣了,经过邓方伟一提醒,这才明白,教室内所有的宠物,果然是怕这只鸡! 段小兵也搔了搔脑袋,不无奇怪的说:“是啊!我们家的大花猫,好像也怕它呢。” “老虎也怕鸡?!”大家异口同声的,就像约好似的说出这话,蔚为大观。 冯义庭赶紧解释道:“不是怕,不是怕,是尊敬,其实是尊敬……记住它不是鸡,应该是秃鹫……猛禽、猛禽还是有霸气,对吧?” 一直在观察小草鸡的邓方伟终于开口,他摸着下巴正儿八经的说道:“我看不可能,老虎绝对不会怕秃鹫。再说了,我看它也不像秃鹫。” “那你说它像啥?”听他这么说,冯义庭对他抱了极大的希望。 这家伙去美国跟上街似的,啥没见过?再说外国禽兽也多,没准他认识呢? 没想到邓方伟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膀说:“不认识,你自己都不知道它是什么鸟?” 冯义庭失望的说:“不知道,我问过它,它也不告诉我。” 大伙都乐了,冯义庭赶紧解释:“它能听懂我们讲话,不信试试?” 这就怪了,叶仪琳不相信的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小草鸡。” 大伙又笑了,显然这名字的威力,跟“乌龟”有得一比。 正在这时,戈登推门走进了教室。他看了看大伙之后说:“同学们,你们好。” 同学们一起回道:“戈登老师好。” “好吧!”戈登撑着讲台说:“让我看看你们带来的朋友,从一组开始。” 于是从一组开始,同学们开始拿自己的宠物出来,给大伙介绍名字。 千奇百怪的玩意闪亮登场,除了老鼠苍蝇戈登明令不允许带来之外,各类家禽和野兽,只要不咬人的都有人养。冯义庭看到李伟养的是一只赖蟆蛤蟆之后,估计“宠物”的含义无所不至…… 戈登总会在看到学生带来的动物之后,介绍一下该动物相应的情况,他就像一个动物学家,没啥不认识的动物。冯义庭跃跃欲试,他希望戈登能告诉自己,小草鸡究竟是什么玩意。 终于轮到自己了,戈登扶了扶金丝眼镜,说:“冯义庭,介绍下你的朋友吧。” 冯义庭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指着老老实实站在桌子上的小草鸡说:“小草鸡,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草鸡?”戈登扶了扶眼镜不无奇怪的说:“你确定那是一只鸡?” 冯义庭满怀希望的说:“老师,我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鸟,你认识吗?” “噢?”戈登朝这走了过来,他扶着眼镜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半天,这才困惑的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鸟……” 冯义庭失望的看着戈登,只见他认真的打量着小草鸡,又说:“这只鸟的头长得跟锦鸡类似,嘴巴却长得太宽大了,问题是它的身体……唔,暂时看不出像什么来。” 段小兵大叫起来:“天哪!冯义庭你发财了!这没准是个新品种!这种珍稀品种……卖到饭店里可值不少钱!” 这小子立该招来同学们一顿臭骂,连戈登也生气的说:“用它做菜?” 段小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们跟动物是朋友,不能把朋友送进餐馆做菜,就算进餐馆也应该是去吃东西,不能做菜……对嘛老师?” 戈登顾不得理他,继续观察小草鸡,然后又总结开了:“它虽然羽冀未齐,但是翅膀和身体骨架很大,成鸟体型高大,应该能飞很高。” 小草鸡斜着脑袋望着这个洋鬼子,这时嘀咕了一下,显然比较认同他的结论。 “唔……”望着小草鸡,戈登托着下巴,不无狐疑的又说:“可是,腿和瓜子且跟苍鹰相似,嘴巴看上去……应该跟乌鸦差不多吧。” “呵呵呵呵!”甘圆圆十分恐怖的笑着:“这是啥玩意嘛?杂交还是混血儿哟,它有那么多爹吗真是笑死了!” 小草鸡显然能听懂她说的意思,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张卉惊愕的叫道:“天哪!它真能听懂人话,看它讨厌甘圆圆的样子多明显!它真是太可爱了冯义庭!” 邓方伟赶紧安慰小草鸡说:“没事、没事、不用理她,我们都讨厌她别生气小草鸡。” 戈登没理会学生们的起哄,仍然认真的打量小草鸡,然后又说:“这真是太奇怪了,我从没见过如此不可思议的鸟类!” “那您……”冯义庭小心的问道:“估计它会是什么鸟?是秃鹫吗?” “nn!”因为困惑,戈登的本土俚语也冒出来了,他随之用中文说:“它绝不会是秃鹫!看它头部,以后会有整齐的羽毛,而且它毛很粗壮,之后肯定会很丰厚。成鸟绝不会是秃顶的鹫类猛禽。” “还有。”戈登摸了摸小草鸡不多的羽毛补充道:“别看它现在羽冀不全,但是它身上的羽毛色彩极为丰富,成长之后,应该是一只极为漂亮的高大飞禽。” 高圆圆突然说道:“漂亮的高大飞禽,格登老师,它会不会是一只凤凰啊!” 格登笑了,他说:“凤凰是中国传说中的神鸟吧,你在现实之中见过吗?而且这只鸟的形象,长大后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凤凰的,它不会有如此美丽修长的尾羽。” 这也太离谱了,小草鸡能长成凤凰吗?别说同学们,就是冯义庭也不敢往这方面想,因为小草鸡长得太丑了。他根本就没想到,小草鸡的来头之大,根本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戈登默默打量着小草鸡良久,这时跟冯义庭商量开了:“要不,你把这只鸟捐献给动物研究协会,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权威,或许……” 没等他说完,冯义庭就摇头了,他说:“算了老师,我宁肯不知道它是什么鸟,也不会把我最好的朋友,拿去研究!” 戈登笑了,他点点头说:“对,无论他是什么鸟,至少我们是它的朋友。” “好吧。”他转过身去看着下一位同学说:“下一位。” 二十五:老人与狗 龙叔慢悠悠的走在村头,后面跟着一条毛色极差的赖皮狗。名字取得挺牛b,龙叔一直叫它雷龙。这狗没毛,竟然是棕里透红的,也不知道是啥品种。 天气挺好,六十多岁的龙叔孤身一人,他也不太跟人打交道的,是一个寂寞沉静的人。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孤单而无语的人,每年都会有一个开着豪华轿车的亲戚,带着一家子人来给他拜年,热闹几天之后,龙叔仍然又孤孤单单过他的日子。 村头是一条公路,龙叔慢慢顺路走着,雷龙一直有气无力的跟着他,昏昏欲睡的样子。 通往村里的班车迎着他开过来了,龙叔面无表情,就像没看着它一样,不知道在想啥。可车子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跳下来两个中年人,龙叔愣住了。 前面那个快五十岁了,后面的四十来岁,面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使他显得极度凶猛。 “健森?”一直淡然如水的龙叔愕然望着前面那个汉子,不无奇怪的说:“你怎么来了?” 吴健森一见到他,立刻“扑通”一声跪下,然后悲伤的叫道:“龙师叔……” 龙叔赶紧将他搀了起来,沉着脸说道:“健森,出啥事了你说,跪下来干嘛?” 吴健森站了起来,他难过的说道:“师叔,你师侄让人欺负了,我哥他现在被吓得将产业全部贱卖了,以后只怕……不能再来看你老人家了!” 龙叔仍然是面无表情,他冷冷看着吴健森,良久才问道:“出啥事了健森,你慢慢说。” 吴健森于是悲伤的将城里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然后绝望的总结道:“师叔,你说这个疯子是不是得理不饶人?孩子们闹闹,他给整出这么大的事来,我侄子现在……” 说到这儿他长叹一气,浮起无比难过的表情,沉默不语了。 后面那个凶猛的汉子咬牙切齿的说:“就是,我们大老板现在吓得也不知道躲哪去了,他估计被吓傻了,若大的公司,当废铁给贱卖了,啥也没给我们二老板留下。” 吴健森介绍道:“他叫棍子,是以前我哥家里的保安队长。棍子,少多嘴!” 棍子见吴健森呵斥自己,便悻悻的缩了缩脑袋,暗里想道;二老板你也被吓傻了吧,闲着木球事跑来乡下,跟这个半老不死的农民诉什么苦哟?你难过跟我说啊,费这劲干球! 正悻然间,就听那老不死的农民仍然是面无表情,淡淡问道:“那疯子什么来头?” 吴健森叹道:“师叔,我也不知道,但那天我哥稀里糊涂的,被吓得跑到外面打了个转,然后就给气昏过去了,屁都没放一个,回家后就让人把公司都处理了,现在回老家了。” 龙叔抬起头来,望着远处说:“我给了健堂一粒化兽丹,如果他真被逼到绝境了,肯定会用下去,你看到巨魅出来了没有?” 吴健森摇了摇头,他说:“哪有什么巨魅,那天就下了点雨,刮了点风,天上倒似打了不少雷折腾了一会,我哥到外面跑了一圈回来,那雷好像追着他跑,估计他就吓坏了。” 龙叔皱了皱眉,他这才有点奇怪起来:“雷追着你哥跑?” 吴健森点头,正奇怪他怎么追问这个,就听龙叔说:“这么说,你们遇到高手了。” 吴健森一愣,正愕然间就听龙叔又说:“雷既然追着你哥跑,说明他服下了化兽丹变成了巨魅,然后被对方召出真雷来锁定了。他肯定是吃了大亏,才回的乡下。” 吴健森这才吃惊起来,他不太相信的说:“没有啊师叔,我哥一直没变身很正常啊!” 龙叔默默盯着他,良久才说:“这才是最可怕的,对手一定用了障眼法,把你哥的兽身给遮住了,当时是不是在闹市区发生的事?” 吴健森愕然点头,就听龙叔默然良久,这才又说:“这个人既然还有闲心障住真相,怕惊着街上的行人,说明你兄弟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厉害。” 龙叔从来不夸奖别人的。吴健森很清楚自己的师叔,他虽然是个农民,还呆在乡下,可是谁也看不起,就像他才是这个世界的神一样,可今天他突然表扬起对方来了,就那个疯子? 他呆呆的瞪着龙叔,就听龙叔突然叹了口气,说:“森儿,你也回乡下吧,别惹事了。” 吴健森默默盯着龙叔,这时突然长叹一口气,说:“师叔,我不服这口气!你想,玄兽们这么久历史了,我兄弟算是门中唯一仅存的弟子。师叔你不问世事,也没收弟子,就这么让别人欺负,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龙叔没有理他,这时默默朝前走去,吴健森突然说道:“师叔,我哥每年来给你拜年,他图你什么了?他每年给你拿钱让你能好好过日子,他求过你什么了?这次出这么大的事,我让他来求你帮帮忙,他骂我,怕我吵着你清静,我是偷偷跑来的龙叔!” 龙叔慢慢停了下来,他静静的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吴健森说到动情之处,难过的又说:“可他现在被人整到这步田地,儿子重伤进了医院,还贱卖了家产,躲回老家做农民去了,你咽得下这口气嘛师叔!” 龙叔还是一动不动,吴健森慢慢朝他走去,一声不吭的站在他后面。 “雷龙。”龙叔突然叫了一句,地上那条默默跟着他的赖皮狗于是抬起头来,只听龙叔又说:“呆乡下这么久了,也罢,跟我去城里转转吧。” 雷龙还是不吱声,只是默默的望着主人,尾巴也不摇一摇。这狗就这样,从来都没听它叫过,阴森森要死不活的样子,特别不招人待见。 吴健森大喜过望,感激之极的叫道:“师叔……谢谢你!” 龙叔没有说话,也不再理会他,一边的棍子虽然浮起一缕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三人便站在公路边等车,龙叔自始自终都没动,默默遥望着车来的方向。 很快,班车便开过来了,龙叔便带着雷龙登车,安静的坐在最后面。 经过舟车劳顿,辗转之后,几人很快便来到了上海,吴健森将龙叔带到自己的租屋,安顿好之后,再带着龙叔去酒店吃过饭,喝了点酒,便让棍子派人去找王二麻子。 临走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龙叔突然嘱咐道:“健森,找个僻静的地方。记住,别整出太大的动静了。” 吴健森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师叔,你在这等我们,我去找下那个疯子。” 说完便跟棍子一群出了租屋,亲自去找王二麻子。 此时的王二麻子,正在街上的垃圾桶里乱翻呢。其实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疯子,冯义庭为了打击吴民生的气焰,在路上发现他之后临时起的意让他出面,给了吴民生小小的惩治,没想到吓得那小子竟然自杀。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王二麻子翻到一些能卖能吃的东西,心满意足的往回走着,拐角处突然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正是吴健森。 王二麻子一愣,他虽然疯了,但是还记得这个人的,于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就见吴健森远远望着自己,这时冷冷的说道:“王二麻子,你逼得我侄子自杀,他自己贱卖了产业躲到乡下去了,算你狠!不过,别以为我玄兽门就没人能治你了,我师叔心地善良,怕在城里伤到了无辜,约你晚上去郊外了断一下,有种你今晚过来,可别偷偷溜了!” 王二麻子一愣,心里突然窜出一个意识,不由自主的说道:“好啊,你们先去,我就来!” 吴健森可有些怕了他,见他这么说,赶紧带着棍子回走,当然没忘抛下一句:“好!不见不散,就去东郊僻静没人的地方就行,我们等你!” 王二麻子搔了搔脑袋,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因为自己最近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了,闹得有时候他都以为自己不疯了! 当然,让他说这句话的人是冯义庭,因为自从他利用过疯子之后,己经给他设了一个禁障,免得他因为此事受到什么牵连。因此,当吴健森一找到疯子时,其实冯义庭己经感受到了他们的意图,这才让他回了这么一句,晚上当然是他自己去了。 冯义庭己经起过一卦,卦象不吉,而且凶险,这令他有些不安。 晚上,他早早的吃过饭,然后借口跟父母说去找同学,准备去东郊会会吴健森。 吴健森他不担心,因为他的底细自己己经清楚了,不过玄兽门这么个门派,虽然低调人丁不多,但不可能没有高手,吴健森既然找到王二麻子要求碰面,肯定有名堂。 他不能老是把王二麻子牵扯进来,因此他决定这次自己亲自去看看端倪。 冯义庭到了僻静处,便驾云直奔东郊而去,在空中的时候张扬神念,立刻发现了吴健森的踪迹,那小子正带着以前吴家的一群保安兼打手,站在一个荒凉的旷野,他身边站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身后还蹬着一条棕褐色的赖皮狗。 冯义庭驱云朝那奔去,这才发现那条赖皮狗,虽然自始自终都是一种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它的身上,竟然隐隐约约有一种强烈的罡炎之力! 。 二十六:雷炎虎 冯义庭按落云头,然后慢慢朝他们走去。 吴健森愕然打量着他,狐疑的问道:“小破孩,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王二麻子呢?” 棍子凶巴巴的瞪了冯义庭一眼,这时低声说:“二老板,就是这个小破孩惹出的祸事,这儿反正没人,不如先将他给宰了,然后挖个坑给埋了,鬼都不知道!” 吴健森冷冷打量着冯义庭无语,就听那个小屁孩神色淡然,这时若无其事的应道:“要找王二麻子,你们得先过我这一关,如果你们能收拾我了,他自然就来了。” 棍子暴跳如雷,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时看到这个小孩独自前来送死,不免恶向胆边生,正想往前冲收拾这家伙,突然后面伸上一只干枯的手,一把揪住自己往后一推,然后他便古怪的往后退了数步,一下便闪到一边去了。 他不知道是谁推自己正想发火,却看到龙叔松开手,慢慢走到前面去了,这时有些诧异的说道:“你小小年纪,竟然一身修为,怪不得你师父放心你独自来了!” 听到龙叔这么说,吴健森跟棍子才一起愕然,他们这才知道,这个小破孩竟然也有一套! 冯义庭见老头把王二麻子当成自己师父了,这时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说道:“老人家,我知道你是玄兽门的,修行不易,别被你门中不肖的弟子给害了。” 龙叔仍然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我本来以为会老死乡里,没想到最终会跟你这娃娃较上劲了。玄兽门徒众不多,不成器也是本门,我要再不替他们出出头,就没人来管了。” 冯义庭仍旧平静无波的说:“老人家,吴健堂是你师侄吧,他既然能悟了归隐,你又何苦替他来强出头呢?” 龙叔不再说话,这时起了个法诀,就听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象突然剧变! 龙叔又眼半闭,嘴中喃喃读诵着咒语,然后抬手往前一指,就见他手指所指之处,闪过一道白光,突然便跳出一只斑斓猛虎! 那猛虎个头比普通的猛虎要大,竟然跟一头小牛相仿,一对绿眼灼灼发光,如同两只灯泡般令人不敢逼视!它甫一出现,便立刻仰天咆哮一声,吓得大伙掉头就跑! 吴健森倒还冷静,这时对他们喝道:“跑什么,这是我师叔召出来的,又不会伤你们!” 大伙这才停了下来,只是仍然期期艾艾的远远观望,生怕那头老虎冲上来咬自己。吴健森皱了皱眉,这时暗想:“老虎我也能召,不过这范围只能召动物园的老虎,那玩意都被关坏了,哪敢咬人哪,要是有用的话我还会找你吗师叔……” 正嘀咕,就见那头猛虎往前一扑,己经朝那小破孩冲去! 冯义庭不敢大意,因为这虎一出现,四周立刻风云剧变,禁障四出非同小可。而且天空中隐隐约约挟着风雷之声,就知道这头猛虎来者不善。问题是自己还看不出它的端倪,就更有点吃惊了。 正在愕然,就见那虎在地上闲走了几步,这时转过头来盯着自己,随之再咆哮一声,突然朝自己扑了过来! 只听一股劲风劈面而来,其中竟然隐约挟带了奔雷之声!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只巨虎竟然是妖体,绝非普通猛虎能比!那虎扑上来时,脑袋四周绽放出一道暗红的光芒,范畴足有五米、朝前蓦的荡开! 一股强大的能量冲激过来,随着老虎前扑,地上的砂石腾空而起,足有七八米高! 冯义庭一惊,起法诀挟风而起,一直腾起十余米,这时向下望去,只见虎头光芒所及之处,能量激得空间剧烈的晃荡起来,地面直接被红光冲得“哗”的破开一个大坑! 冯义庭正在愕然,只见猛虎这时一旋身,尾巴上甩,径直朝自己划来! 听得一种奇异的破空之声,虎尾所及之处,竟然如利刃划过! 冯义庭连忙再闪,就听身边空气被划破的裂响转来,虎尾所指的空间,一股清晰的能量绽裂,空气仿佛都被割裂般战栗不己! 冯义庭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如果不躲得及时,早就被虎尾划出的能量给劈开了! 他正骇然,只见那虎咆哮一声,这时一缩腰,凭空便出现一阵狂风,那风往天直冲,奔腾呼啸说不出的猛烈。随之老虎一声长嗥,往上一跃竟然跳起十余米高! 冯义庭愕然,就见老虎冲到半中,虎掌往上一抡,“轰”的砸了一爪过来! 这一掌挟带风雷,天地都为之变色,夜空之中,徒然绽放出一缕挟带强劲煞力的红光,将冯义庭罩在这无比猛烈的劲风之中! 冯义庭往天直冲,一边闪一边喝道:“好家伙,厉害!” 这时起了个法诀,只见掌心突然跳出一道符形光芒,随之罡风奔涌,乌云翻卷之际,冯义庭朝老虎一指,空中突然砸下一道闪电来! 那道闪电径直劈向猛虎,听得一声咆哮,那虎一个激灵,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轰”的应雷炸开,整个空间都是那种昏红灿烂的古怪光芒! 这光芒浓稠浑郁,不像光倒像是水,一绽开之后,立刻缓缓四下浸散,诡异无比! 冯义庭大惊,他知道这只猛虎只是灵兽,兽体半虚半实,是受那老头灵力召唤而出的灵体,受自己掌心雷一击崩散,不仅没有死亡,而且化出的红光足以摧毁一切! 冯义庭一声疾喝,一边往后急退,一边召出一团浓雾,遮在身前! 那雾浓稠之极,白茫茫的象一道白布,蓦然喷薄而出,一下就团团将他围住,无穷无尽却延绵不绝,以冯义庭为点四下漫延! 就见那红光浸过,浓雾立刻便发出剧烈的“兹兹”之声,如同被侵蚀般迅速消散!雾虽然被急速侵蚀,不过倒为冯义庭争取了时间,减缓了内浸的速度。 冯义庭不敢怠慢,这时急设法诀,人己经在雾中消失,出现在后方远远的大地之上。 抬起头来,只见天上的红光缓慢而沉重,浓雾受那光一照,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随之后面更浓稠诡异的强光,才缓缓跟进,但也是瞬间既至。 强光下浸,就见老头子跟前一直有气无力呆着的赖皮狗突然站了起来,好像是身上沾了灰尘一般,蓦然用力抖了抖身子。随着它抖动身子,突然以它为点的地方,奋绽起一波白光,那道白光呈波状荡开,堪堪将龙叔和吴健森一伙人罩在中间。 红光侵过,听得两种光芒交会之时,发出凛然的“嘤嘤”之声,然后白光蓦然向外奋张,立刻将天空中射下的红光拒开了! 而白光之外,红光所及之处,大地上的草木突然便化为灰烬,不远处的一株泡桐迎着红光一面突然便烟消云散,浓密的树叶像被烈火焚烧一般,剧烈的崩散飞扬,枝叶被焚化的灰烬,顺着红光奔腾飘荡,腾起一遍浓烟! 这种情形也太可怕了,大伙呆呆仰望着天空中那种恐怖的死亡之光,哪儿说得出话来! 吴健森跟棍子他们,这才吃惊的打量着那条赖皮狗,明白如果不是它抖动了一下身子,只怕所有的人都受那红光一照,便跟四周的草木一般,早就化为灰烬了! 这头要死不活的赖皮狗,关键时刻竟然救了他们大伙,只怕极不简单。 冯义庭哪敢有半分怠慢,立刻起了个法诀,给自己施加了一道“后土金刚符”。 果然,红光侵过之后,强大的能量令后土金刚符受力一激,腾起将他罩得严严实实! 只见红光浸过,激荡而起的泥波,被那光芒一照便发出可怕的“兹兹”之声,呆在中间的冯义庭立刻闻到一股浓重的焦味,外圈的泥波竟然被红光炼到焦灼! 好在这种红光相比普通的光芒速度要慢,它如同液体一般必须缓缓浸透,否则冯义庭只怕早就受这可怕而恐怖的红光给炼成灰烬了! 那光芒来得慢,却延续得比普通光芒要久,绽放在天空中之后,良久才挟带着一种诡异的“嘤嘤”之声,这时才慢慢消失了。 龙叔见冯义庭又躲过去了,这才一愣,不动声色的哼道:“不错,连本门雷炎虎的炼魂之光也能躲过,小娃娃有点本事!” 吴健森这才明白,这头老虎就是本门护法神兽“雷炎虎”,而它受攻击之后,便会崩散化为恐怖的“炼魂之光”。相传,召这只异虎出世,必然杀孽大增,要伤及许多无辜,所以本门不是大护法级至尊,根本就不能召唤类似的凶兽。 他明白师叔为什么要找个僻静之所,否则在这光芒照射之下,焉能再有活物? 他正在骇然,就见那个小破孩这时一步步朝前走来,说道:“玄兽门果然能人辈出,只是这位前辈的法门也太阴损了一些,就不怕伤及无辜吗?” 龙叔静静打量着冯义庭骇然暗想;这个小孩儿年纪青青,法力竟然如此强悍,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怪不得吴健堂会激流勇退,想不到这个王二麻子竟然如此厉害! 他只当冯义庭是那疯子弟子,徒弟都如此变态,师父还有差的吗?想到这儿脸色微变,这时慢慢蹬下,轻轻抚摸那条赖皮狗的头,郑重的说道:“雷龙,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烦劳你了,只怕不行啊!” 雷龙缓缓掉过头来,还是那么有气无力的望着主人,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 二十七:赤焰霸龙 龙叔说完了,便站了起来,慢慢朝后退去。 他一边后退,一边对吴健森说:“健森,你跟紧了我,别离开我身侧一丈,否则会有危险,切记。” 吴健森从没见他师叔脸色如此凝重过,这时心里直发毛,一边紧紧的跟着龙叔,暗里却想;据说本派有头巨大的火龙,算是镇派神兽,一量发作起来,只怕天地间都被烧成灰灰烬,没啥东西能逃过它的烈焰,暮非师叔他能召……赤焰霸龙? 听到龙叔这么一说,棍子和他的下属们吓了一跳。这老不死的厉害,刚才他们可见识过了,这会神情如此严峻,只怕不是开玩笑。于是赶紧凑了上来,紧紧跟着龙叔,好像他是磁铁他们是铁一般。 只剩下那条叫做雷龙的赖皮狗还呆呆的蹬在最前面,它慢慢抬起头来,盯着冯义庭。 冯义庭一直在打量这头不起眼的怪狗,他毕竟到了凝婴前期了,虽然神婴才算初成,但是感应力己经有了质的飞跃,一来到这儿,就发现这条狗身上有股令他诧异的罡炎。这时见老头神色凝重,己经知道它肯定有名堂。 雷龙一直默默盯着冯义庭,这时慢慢站了起来,突然用力一抖,便如落水狗才从水中爬出、抖掉身上的水一般。 空气中突然变得凉爽起来。冯义庭一愣,他感觉这个空间中所有的热量,好像都被一个神秘的东西给吸引过去了,这种情形很奇怪,如同一个密闭的容器,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因此本来容器中布满的热量,开始朝这个缺口泄漏! 他立刻发现,吸收所有热量的玩意,竟然就是那条从地上站起来的赖皮狗雷龙! 雷龙抬起头向天嗥叫起来!吴健森愕然望着它,因为这么久来,他从来就没见过这条怪狗叫过,可它突然嗥叫起来,那根本就不是狗叫! 这是如何一种恐怖而令人崩溃的嗥叫啊,声音苍凉而凄厉,冲天而起直破宵宇! 冯义庭骇然瞪着这头怪狗,这才发现它的嗥叫,竟然比小草鸡那种惊天动地的长鸣还要强烈百倍!这声音甫一发出,立刻通天沏地,只怕整个东半球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 一股强烈的灼热扑面而来!只见雷龙在长嗥之间,突然剧烈的震颤起来,然后在极短的时间中,它那只棕褐色的脑袋便胀大突出,顶端竟然钻出两只角叉来! 冯义庭愕然瞪着雷龙,只见它脑袋在迅速异变,身子也在快速增长,原本撑在地上的四条狗腿,也因为身子增长而被拉开,在拉开时瞬间变成四只布满红鳞的龙爪,尖利的龙爪扣在地面,大地上迅速被拉出两条深深的印痕! 刹那间,雷龙便异化成为一条火红的巨龙,四周突然变得灼热无比,一股彤红的火云随着雷龙的异变,奇怪的出现在它的身下!红云灼热无比,根本就是一团在喷火的烈焰团!随之雷龙往天一跃,己经腾空而起! 这条狗突然就变成一条红彤彤的巨龙,龙身一腾起,便在空中迅速增大变长,蓦然就有近三十米长,直径在六十公分左右的庞大红龙!龙首更是硕大无朋,长约一米有余,两只火红的龙角上翘,一对龙眼绯红,放射出灼灼的蓝芒,而且嘴间不停的喷出烈焰! 这头火龙一出现,空间的温度呈直线上升,整个空间突然变得灼热无比! 冯义庭大骇,这时迅速往后急退,一边给自己施加了几道“寒冰咒”! 所谓龙从云,虎从风,火龙一出,立刻只见周身裹满了红云,将整个龙身全罩在中间若隐若现,只剩下一只彤红的龙头,和四只龙爪在天空中奋张,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且裹满龙身的哪里是云,分明是红彤彤的烈焰! 冯义庭何时见过这种霸烈的火龙,这时昂望着天空,张口结舌的呆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腾空而起的火龙,昂首又是一声长嗥,声音通天沏地,震得大地不住痉挛,强大的炎力随之扑面而来,激得龙叔通体放射出一种强光,这才没受那灼热波及! 冯义庭不敢怠慢,这时飞快起了一道“壬癸箭”的法诀,这时一声疾喝,就见千万道冰箭从下至上,往天空射去,受那炎龙的霸烈炎力一逼,立刻化为水汽,四下倒一下就变得凉爽起来,堪堪解除了火龙的灼力! 火龙长嗥以毕,这时身子往上一腾,然后龙首下扎,己经照着冯义庭扑来! 这龙双目灼亮,只见飞窜在空中的龙身蓦然胀大,显然在用力吸气! 布满天空的热力突然便消失了,包括龙身上强大的火焰,都疯狂的朝着龙嘴吸去! 就在那时,只见火龙又发出一声咆哮,随着呼啸的龙鸣传出,只见龙嘴全力分张,突然便朝冯义庭喷出一股橙色暗红的浓稠液状赤焰来! 四下突然变得如此灼热,空气受浓稠的烈焰一带剧烈的燃烧起来,那龙炎四周约有一丈开外,全是奔腾而起的烈火,罩着冯义庭脑袋扑了过来! 冯义庭大惊,他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类似的恐怖场面,这时法诀连出,随着咒语疾落一声断喝,己经起了一道法符,运出一记“通天河”的水系法术! 就见自他头顶,突然落下一波巨大的水柱,刚好罩在他头顶往下流。那水柱仿佛如影随形,紧跟着他的身形往后急退! 就在这时,龙炎己经逼到,前方的烈火受水一浸立刻便熄灭了,后面的龙炎随之扑到,一直罩着他的水柱受龙炎一逼,瞬间便化为了腾腾的蒸汽! 热力后逼,幸亏冯义庭给自己加持了一道“寒冰咒”,蒸汽逼迫过来,寒冰咒受热力一激被张扬到极限,听得冷气外张,蒸汽立刻化为水雾,喷了冯义庭一头一脸。 冯义庭仍在急速后退,他闪电似高速后退,这才刚刚躲过了火龙喷来的龙炎! 就见那股霸烈的稠炎,“呼”的落在地面,如融化的铁水般四下溢散,久久不熄! 冯义庭见这条火龙如此威猛,急运法诀,己经运出一道障术分身,用分身吸引炎龙,自己窜到一边,飞快的施展法术,运用“索神诀”,急召风伯雨师。 随着咒语急念,就见天空中风云大作,随之电闪雷鸣,下起暴雨来了! 突然而至的风雨,立刻令热力稍微退让了一些。不过因为火龙在不间断的释放热量,靠近它的雨水立刻被蒸成水汽,四下随之闷热不堪,令人晕厥。 火龙龙嘴张合,喷了一嘴龙炎,紧接着就将冯义庭召出的障术分身给灭了。只是它感觉不对,这时龙首一扭,己经掉头找着了冯义庭。随之火云翻涌,龙首便掉转过来了! 冯义庭一愣,赶紧给自己追加了几道寒冰咒。因为寒冰咒是可以追加威力的,因此冻得他自己打个哆嗦。饶是如此,加持的寒气倾刻便被火龙带出来的灼热给逼消散了,立刻又感觉灼热起来! 他正骇然,就见火龙身子一蜿蜒,这时由下而上,突然冲天而起,腾到半天去了! 冯义庭正在起法诀召欲用“掌心雷”,见它突然冲上半天不免一愣,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哪去干嘛去了。抬起头来,就见那龙己经钻入乌云之中,因为通体挟带的烈焰,将乌云映得乌中透红,说不出的诡异!而且,因为火龙身上挟带着的强大热力,将四空的雨水一蒸,落在脸上的雨点竟然滚荡灸人,天上下的竟然都是热雨了! 冯义庭法诀锁定,正等着炎龙现身,就见天上的乌云一红,龙首突然便从乌云中窜下,这时龙嘴分张,照着他头顶便喷出一股龙炎! 从下望上,只见整个天空突然都变得暗红起来,龙炎自高处下洒,如雨水般罩头落向冯义庭,也不知道罩了多宽的范畴! 冯义庭大骇之间,赶紧去了雷诀急掐法诀,往地一扑便没入了土中。 他情急之间用了一道土遁的法术,这才逃离了火龙的龙炎喷罩范畴,这时从地下窜出来,只见前方的大地上,如下起陨石雨一般,正纷纷扬扬的落下满天的龙炎! 那龙炎灼热无比,一及地立刻腾起火焰,在暴雨中熊熊燃烧,说不出的壮观! 而远远躲在一边的龙叔他们,幸好龙叔身上冒出一团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刚好将他跟吴健森一伙罩在其中,龙炎撒下都被白光炼化,这才免除了被焚为灰烬的命运。 冯义庭脸色微白,知道自己再慢一点遁离,早就被那满天的龙炎烧成了灰烬! 他这时又羞又恼,突然一声迸喝,只见身形暴涨,突然便有了二三米高,成为一个模样狰狞的巨人!右手更是变得庞大无比,如同巨灵之掌,跟他身高根本就不成比例! 冯义庭变身以毕,这时一声咆哮,挟着狂风望天冲去! 他这么大个个子挟风上冲,立刻满天都是奔腾呼啸的砂石,说不同的壮观! 龙叔跟吴健森他们,想不到冯义庭能变成这么庞大的身躯,一起吓得呆住了! 那龙从天往下急窜,这时去势未消,直接往地落来,冯义庭变成巨人突然往上直冲,一个不防便窜到他身下了!这时急转想扭身过来,但是因为躯体太过粗长,转身有些不易己经来不及了。听得龙尾一紧,己经被冯义庭那只巨大的手掌握住,随之一股庞大的力量往上一抡,整个龙体便顺着力道被抡挥而起! 火龙大骇,极力挣扎,但对方化为巨人力大无穷,哪儿还能挣脱?这时被冯义庭用力抡甩,龙嘴仍然不断的喷出龙炎,四下播散,落到大地上立刻腾起漫天的焰火! 冯义庭虽然给自己手掌加持了寒冰咒,但这时一抓住火龙,立刻感觉手掌灼热,一股焦臭传来,己经被灼热的龙体烫伤。 但他这时哪顾得上这些,抡着火龙便往海边飞去! 他风驰电掣般挟带着漫天的狂风呼啸,远远望见了大海,更是发出炸雷般的大喝,用力一跳,直往大海落去! 二十八:灭世妖狼 那龙发出一声苍凉的嗥叫,随之听得“轰”的巨响,冯义庭庞大的身躯己经撞进大海!那条通红的火龙,也被他砸进海水之中,灼热的龙体一入水,便发出“兹”的巨响,水面腾起漫天的蒸汽,便如将一块烧红的铁扔进水里一般! 海水翻腾奔涌,波涛冲起数米之高,这条龙就像一条大红铁,弄海面下红光隐隐,沸腾着涌出漫天的蒸汽!它挣扎着想从水中逃出来,可惜龙尾被巨掌紧紧抓住,唯有龙首不时探出热腾腾的波涛,发出惊天动地的龙鸣! 它被冯义庭抓着往深海走去,哪里能够脱身?就见海面波涛渐渐变小,沸腾的动静也慢慢弱了下来,不过蒸汽仍然挺大,腾空而起说不出的壮观! 海面下,红光开始还闪烁奔涌,渐渐就变得弱了。最终海水慢慢平静,红光也消失不见了,海里安静下来,海面仍然氤氲着腾腾的蒸汽,因得极其诡异。 良久,等龙叔等人赶到海边,这才发现大海竟然平静无波,除了雾气腾腾的蒸汽还没消散,安静得如处子一般。而且风雨己经退去,天上浮出一轮明月来,不知道有多宁静和祥和起来,估计那条火龙被水给一浸,再没半点脾气了。 不久之后,冯义庭慢慢从海中走了出来,后面拖着吃了一肚子水的雷龙。 那时候它早变成了狗的模样还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霸烈脾气? 龙叔飞快扑了上来,就见冯义庭将雷龙扔给他说:“还好老子不喜欢吃狗肉,不然今天非将你这条破狗给炖了。还不带它回去老老实实呆着,再惹我可没这么好心了!” 龙叔跪在雷龙面前,双手颤抖着将雷龙搂在怀时,然后站了起来,慢慢朝夜空中走去。吴健森跟棍子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哪敢再说什么? 冯义庭走上岸之后,这才摸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对吴健森喝道:“你们还呆这儿干嘛,想等王二麻子来收拾你们,快滚!再让我遇到,见一回打你们一回,听到没有!” 吴健森打了个哆嗦,带着棍子一干人,飞也似的逃离了海边,回租屋去了。 他们逃回租屋,喘息良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吴健森不免心如死灰,脸色苍白的坐在桌前,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棍子小心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望着吴健森一语不发,如此凶猛的他显得可怜巴巴的,令人感觉相当诡异。 隔了很久,吴健森才抬起头来,阴沉着脸说:“让你弄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棍子想了下,这才小声说道:“唔……其他的都弄好了,双头的毒蛇昨天也搞到了。现在呢,就差母狼的死雌仔了。” 吴健森又起了个法诀,再往前一指。突然间,他手指的前方凭空出现一只豹子!棍子吓了一跳,赶紧操起凳子想砸,就见吴健森双掌一翻,又换了个法诀。豹子急剧缩小,最终颜色也变了,竟然变成一只兔子! 吴健森看了看地上那只一动不动,安静望着自己的兔子,突然有些感伤,幽幽的对棍子说道:“把它杀了,晚上就吃它。” 惊呆了的棍子这才急急忙忙的打开门,对着外面叫道:“扁担!” 一个长得跟他差不多的家伙进来了,问了句:“哥,有啥事?” 棍子指着地上的兔子说:“把兔子捉去杀了炖上。” “好咧!”扁担乐滋滋的进来了,将兔子提了出去。 兔子尖叫着好像极其激动,扁担本来提着它耳朵的,这会换了个手转提它的腿。然后抡起兔子,将它脑袋朝门框砸了一下,兔子死了,扁担提着它走了。 棍子这才问道:“二老板,你要那些东西干嘛?” 吴健森面无表情,沉默了良久,才冷冷的说道:“我是玄兽门的,我们信奉‘通天麒麟’。它有个死对头叫‘灭世贪狼’,是头可怕的妖兽。” 过了良久,吴健森不无落漠的又说:“你让扁担杀了兔子之后,我就属于判教,从此之后,就只能召‘灭世贪狼’了,那些东西……就是用来召它的。” 他说到这儿,脸色变得苍白,棍子呆呆的望着他,心里突然浮出一缕不祥。要知道,刚才那个乡下老头的火龙己经够变态了,他现在要召的东西,不是更加可怕吗? 棍子突然有点心慌,他默默无语,慢慢退了出去。 几天后,吴健森要的东西全配齐了,那是一些令人恶心的东西;有两个头的小毒蛇,几样包着幼崽的胎盘,蜘蛛蝎子长相古怪的甲壳虫,还有玻璃容器里面盛着的诡异汁液。据说那是僵尸的尸液。 吴健森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白森森的头盖骨,把它锯开后,头盖因此成为一个容器。 然后,他再取出一个四面都画着符的传统铁锅,除了僵尸的汁液,把其他东西都弄进去,再弄了碗水,开始划上指下的,好像施法般鼓掏了一会,倒进那只铁锅。 这一煮就是三天,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东西总算是煮好了。 吴健森取出朱砂倒进颅骨做成的碗里,再倒了点僵尸汁进去搅散,这才取出一只汤匙,小心的从锅里盛了些诡异的肉汁油,搁头骨里一起搅和着。 调好之后,他让棍子把那张巨大的符纸在地上摊开了,四角都用东西压好。 吴健森面色凝重,默默站在纸前边,犹豫良久才开始画一个大而奇怪的图案。 画了大概半个小时吧,他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估计是画完了。然后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突然用刀把自己手割破,挥动胳膊,把血洒在那张符图的正中间。 良久,只见符纸正中突然往上破了,随着纸被弄破的轻微“奚索”声,那个创面越来越大,就像有什么东西,正沿着那个破洞往外爬出来一样。 俩人呆呆的望着那地方,就见“呼”的一声,破口突然被什么冲破似的,分明有个东西从那儿钻出来了,但他们仍然啥也没看到。 “老大,啊……”刚想说话的棍子,突然疯狂的惨叫起来! 吴健森呆呆望着他的下属,发现他的手突然就消失了一截!鲜血狂喷!一种清清楚楚的咀嚼声回响在这个空间,这是一种无比迅速的咀嚼声! 棍子的胳膊突然就消失了,就像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在快速吞噬一般! 鲜血像箭一般从棍子胳膊的伤口喷射,血雾刚喷洒出去的时候,开始还只能看到一张血盆大口,一张牙尖嘴历的狼嘴!随着血液不停的外喷,一头狼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棍子身前! 那头狼身躯庞大,长有二米还多,高足有一米四左右,如同一只小牛!这时正仰起脑袋,在咬棍子的胳膊…… 因为咬食的速度过**速,棍子这时候己经被它吃到了肩膀! 狼的血盆大口一张,棍子的肩膀连皮带肉又去掉一大块!棍子在疯狂的惨叫,外面的人己经听到动静了,开始砸门,扁担吼道:“哥!哥!开门!” 棍子跌倒在地,那头无形的狼开始俯下身来继续吞噬!、 吴健森这才有些骇然,因为这头狼吃东西的速度也太快了!它根本就不进行第一道消化工序,细嚼慢咽不是它的风格!这玩意就兴吞服,哪有这么进食的我的个天! 很快棍子不叫了,他的头己经消失,残存的肢体还在痉挛。大概四十秒左右,地上只留下一滩血,棍子不见了!而吴健森面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经络形的狼体。 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只狼的腹中堆积着被它吃下去的棍子的身体。堆积在胃里的食物,正像被某种可怕的强酸融化一般,迅速融解着。棍子正快速变成被狼消融的可分解融液,这种营养液而正经由胃、往其他躯干输送着…… 这头狼没浪费半点食物,地上都没见掉半点肉渣!它巨大的消化功能己经让棍子融化在身体里,变成它的一部分了。随着营养和能量的增补,狼的形廓渐渐出现。 吴健森呆呆望着这头隐隐约约的狼,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狼转过身来,用绿幽幽的狼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吴健森惨叫起来,狼一下就扑到他跟前、用吞噬棍子的速度飞快的吞他! “不――”吴健森尖历的嗥叫起来:“我是你主人!放开我!我是……” 狼显然感觉他叫着烦人,一嘴把他喉咙给咬掉,吴健森这才不说话了。 扁担他们砸开门的时候,二老板跟他哥都不见了。屋里撒满了血,一只半透明狼一样的巨大怪兽,正意犹未尽舔食着地上的血迹。然后它转过头来,绿莹莹的狼眼看到了他们。 吴健森这才恢复了意识,他感觉饥饿、很饿很饿的感觉,让他除了想吃东西没有他念。他朝扁担冲去,一嘴下去迅速获得了满足的进食感,饥饿让它没有任何其他意识,它就想吃、吃一切能吃的东西! 扁担跌倒在地,其他人惊叫起来,想逃离这个恶梦般的地狱! 狼肯定不会放过这些能给它美妙吞噬感的食物,它扑过去,用嘴中止这些奔逃猎物的行动。转瞬之间,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他们或被咬去一条腿,或被咬去半边头,再者就被咬去大块肚皮。有些死了,有些仍在喘息和嗥叫。狼安静下来,开始一个个吞噬猎物。 因为进食的量过于庞大,吞进肚皮的东西又很快转化,随着能量的增加,它就由一个虚无的经络形廓,变得隐隐约约、似有似无了。随着进食和营养的转换,它体内累积了一些没用的残渣,这就是粪便。 狼开始排泄。这头野兽边拉边吃,很快整个房间,就只留下一堆堆传出恶臭的狼粪,还有它舔不干净的血迹。 它吃东西的速度简单太变态了,吴健森、棍子、扁担还有五六个下属,仅仅一刻钟左右,就完全被它吞进腹中,被快速消化,变成一堆堆狼粪。 抬起头来,它绿光闪闪的眼睛中,仍然充满了饿意!它还想吃东西,饥饿令它焦虑的窜来窜去,然后走近房门张嘴就咬。坚固的房门木屑飞溅,被这头异兽弄出一个大洞。狼本来想冲上大街找食物的,可是吴健森的意识起作用了。 召唤“灭世贪狼”出来的血,就是它的主人。只是吴健森没有想到,这需要付出生命为代价。灭世贪狼出现的时候,不可抵御的饥饿让它不会放过任何猎物,他必须付出生命和身躯,才能成变狼的主人。其实,狼就是他自己,和他也无法控制的食欲和野性。 灭世贪狼就是一个能吃掉所有东西的吃货。它强烈的饥渴会随着自身强壮而越来越大。如果放任它食欲,这个世界最终会变得一无所有。 。 二十九:绝望之街 妖狼窜出窗户,凝望着天空。 吴健森获得妖狼的意识,便有了超强的感应能力。想到王二麻子,它立刻便开始放任意识,寻找这个目标。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人的说话和脚步声,妖狼迅速转过身来,绿莹莹的眼睛一下圆睁!在它的眼里,哪有什么人不人的,一男一女身上散发出来的人肉清香太诱人了!于是它朝他们冲去! 男女正在说话,突然发现一只半透明的狗状动物冲了过来,本能的一愣。 妖狼一嘴下去,前面的男人脸跟喉咙就消失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头半透明的狼头伸到哪儿,哪儿的东西便突然消失。它就像是一种极其强力的侵蚀体,挨到哪那儿就立马被侵蚀!白森森残破的骨胳,和嫩红色肌腱清晰的肌肤,这才开始泌出鲜血。 而颈侧的动脉血管,因为暴露出皮肤并有创面,血压挤破血管,血箭激射出来!男人嗥叫都来不及发出,立刻就跨倒在地,本能的痉挛着,死了。 惊呆了的女人,这尖叫起来!她疯狂的尖叫着,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妖狼望她一扑正咬中她的喉咙!女人直直的往后便倒,妖狼踩在她身上,大口的撕咬着她,惬意之极。 远处,有人注意到这儿有情况,一个健壮的男人咆哮起来:“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附近的人因为他的异样开始注意这边,几个人朝这走来。健壮的男人孔武有力,顺手提起路边一张椅子,朝这边冲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显然想看看是什么玩意在作怪,这时想用东西去打那个古怪的玩意,他具有明显的攻击倾向。 妖狼停止了撕咬,它开始注意这些靠近的行人。定定盯住最前面那个健壮的男人,尾巴一摇……狼突然就消失了! 它蓦然出现在这个男人前方的空中,分张的牙齿如此炫目,一口朝这个男人的头部咬下! 骨胳如同被一种锋利的机械割碎,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这个男人仍在奔跑,但头部己经失去了半边!他健壮的肌体仍然令他保持着奔行姿势。但躯壳本能的运动惯性中止,奔跑速度迅速放慢,抓在手里的椅子滑落,掉在地下。 鲜血朝上喷薄而出,血雾灿烂的弥漫在他头顶,壮观而残忍,令人目眦俱裂!男人脚步踉跄下来,最终斜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那时候,妖狼早己经消失,它一嘴咬碎这个男人的脸之后,突然又消失了!它出现在另外一个人前方的空中,发出一种惬意的呜咽,又是一嘴! 进食的感觉太愉快了!吴健森兴奋得不停的颤抖,它迅速打量了一下惊慌失措的人们,又消失在空中!妖狼闪电般从虚空中出现,再闪电般消失,然后出现在另外一个人面前。 这个空间因为它快速出现和消失,发出极速才有的空气波动。随着它出现和消失的空气“忽、忽”震响,它己经在数十秒的瞬间,让这些慌乱而想逃跑的路人全部倒在地上! 它太饿了,这才放弃了去追最外围那个狂奔的行人。狼停下来,开始享用眼前的猎物。那个唯一跑掉的人没命的前奔着,路人开始注意他了。 “别往那边去!”他冲着任何一个看自己的人叫道:“有妖怪!后面有妖怪!” 大人愕然望着他,街上的车辆开始停下,有人望着他,有人打听究竟出什么事了。街上的车辆很快就因此堵塞了,一辆警用摩托开了警笛,朝这驶来。 “出什么事了?”警察拿掉头盔,朝这边走了过来。那个人很快发现了警察,他没命的朝他冲过去,叫道:“公安!公安同志,那边有妖怪!” 警察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这时紧紧抓住自己的手,颤抖着叫道:“有妖怪!一头巨大的狗……透明的狗咬人!一咬就死……死了好多人了!那边!” 车上的人愕然打开车门,朝这边涌了过来。围观者的好奇心是庞大的。更多人朝这边跑了过来,后面被堵的车用力按着喇叭,整条街乱了起来。 “你干什么?”警察用力掰开他的手,喝道:“说清楚点,究竟怎么回事?” “有妖怪!”那个人喘着,惊恐之极的叫道:“有一条透明的狗,咬谁谁死,它太快了,吃人……不吐骨头!” “忽!”的一志,一条透明的狗一样的东西,突然就出现在他身边的空间!警察眼睁睁的看着,它用力分张着锋利的牙齿,一口将他的脑袋咬去半边!鲜血狂喷出来! 警察狂叫着拨枪,但是那条透明的狗状生物,突然又消失了! 好多的人啊!这是吴健森第一感觉,他汹涌的饥肠,根本就没因为吃了二十来人有半点充实!寻找王二麻子的念头,此时完全被可进食的兴奋替代!它要吃东西,人的味道简直太美妙了,吴健森都有点弄不明白,自己这么大一把年纪,咋就不知道人肉的鲜美呢!莫非是因为以前吃的东西都是弄熟的原因?生吃味道如此美妙,老子费那个劲煮熟干球噢! 他最先吃掉那个惊慌的逃跑者,是因为怕他把其他人吓走。而他突然离开,是因为外围一个胆小的家伙想跑!吴健森根本就不想浪费任何一个能吃的人,不管他是啥人,长得丑还是漂亮。它闪电般奔行在这个空间,从外至内,把每一个可能逃走的家伙,咬残或直接咬死! 警察还在狂叫,他发现那条透明狗一下出现在这个人面前、一下出现在那个人面前,最终从外围、从那些跑得快的开始,在它袭击下纷纷跌倒。他狂叫了半天,这才发现妖狼只追逃跑的人,于是惊恐的摸出对讲机,召唤起同事来。 “a区……”他的声音如此恐惧,己经接近崩溃:“北街……有妖怪……需要,需要支援……需要防暴车、多派些人……” “呵呵!”首先是老刘,他直接笑道:“又喝醉了小陈,说过你多少次的……” “快啊!”小陈咆哮道:“这有条半透明的妖怪狗,见人就咬死几十个了!快……” “忽”的一声,妖狼己经发现他在报警,一下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手跟嘴咬掉消失了!对讲机也被它吃了!老刘的嘲笑还一下一下的从狼肚里传出来,说不出的诡异! 有人从惊骇中清醒,开始启动车,撞击着前后车辆,想逃离此处!妖狼蓦然出现在车边,狼嘴照着车皮一咬,边铁皮带内饰拉开一大块!天哪,它连铁都吃了! 司机疯狂的大叫着,车子抵着前面的车辆艰难的前冲!但是因为车皮的破裂,妖狼第二次己经能将头伸进,照着他头一嘴,制止他这种破坏交通的行为。它快速制止司机的举动后,再次消失…… 老刘骂了一会,开始持续呼唤小刘,可怜他的同事,这时早就一动不动,血流如注。 能动的人终于没有了。妖狼开始享用安静躺在地下的尸首。它用令人惊恐的速度,迅速的吞噬、一直吞噬着! 一辆警车终于呼啸着驶过来,老刘跟所长带着几名警员,荷枪实弹的朝这儿靠了过来。所长老马发现现场情况不对。 外围的死者死得太惨了,就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切去一部分,躯体己经完全死亡,但血凝固还没多久。地面到处是血,浓烈的腥臭传了过来,就像整条街被人泼满了新鲜大粪。 他吃惊的站了起来,摸出电话,直接拨到局长的专机。 “局长……”他颤抖着说道:“我是a区派处所所长老马,北街发生了惨案,死者近百,地面到处是血,最后报警的是本所巡警陈军,他说北街出现了一条半透明的妖怪狗,见人就咬……” “忽”的一声,一头半透明的狗状生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这个古怪东西的牙齿是如此令人记忆深刻。它用力咬合,就将马所长半截手连同电话和嘴,一并咬进去了! 其他警员狂叫起来,清脆的枪声急促的响起,但那个东西不见了!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另外一个想逃离的警员被它咬倒在地,随后它转过头来,摇着尾巴,打量着其他几个活人。 警察朝它开枪,子弹穿过它的身体,只令它荡起一圈涟漪。它从容的朝他们扑了过来,数秒之后街上再次安静了,只留下它清晰的咀嚼声。 与此同时,正在上课的冯义庭慢慢站了起来。他郑重的对老师说:“老师,我有些不舒服,想离开一会,行嘛?” 老师扶了扶眼镜,冯义庭是个好孩子,虽然看不出他哪儿不对,不过他应该不会撒谎。 “去吧。”她放下书,柔声嘱咐道:“学校就有医务室,你过去看看。” 冯义庭于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朝教室外走去。他心里有一种突入其来的失控感,这会越来越紧张,这是一种预兆,冯义庭有点担心,究竟会出什么事呢? 他己经迅速掐算过亲人,包括黄小明向安波在内所有亲近或熟悉的朋友,谁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自己为什么会有凶兆的预感呢?学校的医务室就在办公室最下层,冯义庭一离开教室,再次掐算起来。他一边掐算,一边张扬神念,慢慢神识虚张,朝整个上海扩张弥漫…… 很快,他急速掐算的手停住了。 a区,一股沉重的死亡气息笼罩着北街,那儿突然出现无数惊恐的亡灵! 。 三十:长生道士 吴健森快活的抬起头来。它近乎恐怖的吞噬速度,己经令北街近百人尸首,迅速减少。变态的消化速度,令它边吃边排泄,整条街都是它拉出来冒着恶臭的狼粪。 吴健森一边吃,一边寻找其他目标,它还是饥肠辘辘,如此饥饿!它这时的感知能力,竟然无穷无尽,随着自己意识放任,张扬在整个虚空。 到处都是人啊,妖狼快活的摇着尾巴。它加快了吞噬速度,以便能去吃更多的人!就在这时,它感受到了王二麻子的信息。那家伙正在某个公园外面的垃圾箱边,用棍子翻找里面的垃圾,看看有没有食物。 妖狼愣了,强烈的仇恨令它加快了咀嚼速度,迅速吞掉余下的“食物”,然后望空一跃,出现在王二麻子身边。 王二麻子好不容易找到半块馒头,刚乐滋滋的把它挑出来,就发现身边出现一头怪物。那玩意若隐若现,像是真的又像假的,长得像头大狗,大得还有点吓人。 王二麻子是疯的,因此正常人的反映就没了,再说他也不认识这玩意。于是,他看了看这头半隐半现的“狗”,飞快将馒头塞进嘴里。他嚼也不嚼就直着脖子给咽下,完了嘀咕了一句:“想吃吧?没门。”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吴健森直勾勾的打量着这个疯子。它放弃食欲来找他,无非是想报他百般戏谑之仇!这会儿见他吞下馒头,倒还真勾起它食欲了!于是它往前一扑,张嘴就咬! 王二麻子身上闪起一道金光,这道光芒使得“灭世贪狼”嘴巴根本就咬不进去。但是它的力道太强,王二麻子被它扑得往后一倒,激飞出去五六米远!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金光护体,估计就这么一摔,王二麻子不死也够呛。他吓得怪叫起来,爬起身掉头就跑! 吴健森一愣,他没料到王二麻子表现如此逊色。因为大哥惨败,他一直认为是这个疯子的原因。他这一愣神,王二麻子就跑远了,那小子腿上就像装了引擎,速度估计在一百码以上。这疯子跑得快吴健森以前就有见识,也不稀奇。他哪知这是冯义庭为了保护他,加持在他身上的“神行术”呢。包括那层受攻击就泛起保护光芒的“幸被甲”,也是一门金系防御法门。 “幸被甲”不受攻击时不被激发,但受激形成防御状态后,法力会随着运用而减弱,如果不继续加持,最终法力会消散。吴健森此时化身为狼,虽然感应力有了天壤之别,但这种正统的玄门法术他不懂,因此就不明白这些内情。 此时见王二麻子逃跑,哪肯放过这个死对头,往前一扑,又出现在他面前! 王二麻子吓得怪叫起来!狗哪有这么玩儿的,人家都一步步追,丫“忽”的就从空中冒了出来,这让老子怎么奉陪?这死东西咬人还贼快,血盆大口一秒钟要“叭叽”七八下! “灭世贪狼”适应力强到变态。因为第一嘴把猎物咬飞,再来就没那么笨了,它身形挪动极快,在王二麻子跟前咬一嘴,迅速又闪到他身后咬一嘴。这样一来,王二麻子就不会被它再扑飞了。 王二麻子本来是吓得要死,但发现这玩意风车似的围着自己转,嘴巴咬个不停,每咬一嘴自己身上就会泛起一种金光,把它的嘴拒开。他这才乐了,嘻嘻哈哈的说:“咬不着,咬不着爷爷、你咬不着!” 咬了一会,吴健森发现自己每咬一嘴,王二麻子身上的金光就会变得稍微弱点。常人或许发现不了,但它感应力微到巅毫,再细微的变化也清楚。知道继续咬下去,肯定能吃到这个对头。于是它加快速度,疯狂的咬了起来! 妖狼速度太快,高速运转变成了一团半透明的光体,正高速围着这个疯子在转!它前前后后的咬着,王二麻子周身传来急速的牙齿叩击声,说不出的诡异! 一开始,妖狼的嘴离王二麻子还有尺许远,但随着急速咬击,就只有数寸了。时间慢慢过去,就在妖狼快将王二麻子的“幸被甲”消耗殆尽时。一个声音突然说:“无量寿福,贫道等了数百年,终于逮着你个孽障了!” 妖狼蓦从王二麻子周身停下来,它掉过头来,用两只绿眼盯着说话的人。 那是个着道袍的道士,装束有些陈旧,道袍也不知穿了多久。最引人注目的是,这道士平端在胸前的手掌上,竟然托了一块大卵石! 王二麻子见大狗突然停下,便大叫起来:“咋不咬了大狗,咬啊,别停好玩呢!” 那个道士这才打量了一下王二麻子,暗想;这厮分明是个痴子,谁给他加了‘幸被甲’?腿上还有‘神行咒’的道力,好强的法力! 正在狐疑间,那巨犬望前一扑,张嘴便朝他咬了过来。灭世贪狼虽然痛恨王二麻子,不过知道眼前这人比王二麻子难缠。野兽最原始的生存法则让它明白,要吃王二麻子,必须把这个怪道士先干掉! 道士见妖狼发狠,一声疾喝,将手上的石头望空一抛,退了半步。那石头就像有灵性一般,开始围着道士周身飘荡起来! 灭世贪狼放开了王二麻子,扑了过来开始咬道士。没想这外道士也不好对付,它每一嘴下去,石头就在前面等着自己,就听到牙齿叩到石头的声音响起。那石头坚硬无比,妖狼的牙齿比石头还硬,相击就跟金属类似。尖厉的金属叩击声传来,令人揪心。 妖狼速度极快,而石头每次都及时出现在它嘴前。牙齿跟石头的叩击不间断响起,空间荡起机器运转般的呼啸来。道士静静站在中间,看着妖狼疯狂的咬击着石头,脸上浮起一缕愕然,转而变成欣喜。 “无量寿福!”他念了一句,这才高兴的说:“这只孽障,牙齿果然厉害,真比这石头坚硬!无量寿福、无量道德天尊,能咬出这种速度,当真名不虚传!” 随着狼牙跟石头的高速叩击,渐渐弥漫起一缕尘埃,竟是顽石脱落下来的石粉!石沫显然比普通石沫重,一落地任凭妖狼巅扑,鼓起猎猎劲风也纹丝不动! 王二麻子站在一边意犹未尽,这时说:“大狗快咬,咬完石头再来咬我!” 道士本来全神贯注盯着狼跟石头,听了王二麻子嘻笑,掉头对他喝道:“疯子,还不快走,不然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二麻子一愣。道士声音里加持了法术,起到棒喝效果。他这才一哆嗦,掉头就跑,瞬间便没人影了。道士这才松了口气,紧盯着妖狼,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他欣喜的脸色渐渐郑重起来,妖狼的攻击速度,令他越来越担心,这时骇然起来:“好牙口!这孽障竟然如此变态,倒出乎贫道的预料之外!” 说完开始起法诀祭法符,给自己加了几道防护神咒。 妖狼好像不知道疲倦,风车似的绕着自己转了半个时辰,浑身还有用不完的体力! 而石头在妖狼的高速咬击中迅速变小,眼看被咬得只有巴掌大小了,道士脸色渐渐变白了,竖起左掌,起了几个法诀,只是不敢祭符。他很清楚,自己一旦将石头收起,妖狼的嘴巴肯定追扑进来,就它那力大无比的咬劲,自己身上立马会丢失一块血肉!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道士,就是那天被冯大柱看到的胡一木。 胡一木也是正宗玄门术士,擅长炼丹铸造,算得上炼宝专家。数百年前,他无意获得一块玄石。从地理位置、天相星辰、时辰卦象、等等方面,都可以算出此石之内,有一块灵力极强的上乘玄铁,这块玄铁灵力通天沏地,无疑是铸宝炼器的无上珍品。 当时他得到石头,可谓欣喜若狂,但随之就发现,这块石头硬得比较变态。 胡一木后半辈子就跟这块石头杠上了,用了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就是没辙。好奇的潜力是无穷大的,胡一木为此一直活下来,开始另外一项工程浩大的活。他开始寻找长生之术,为得是别让自己死了,还弄不开这块石头! 好了,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一个不小心就练成了长生之术,轻轻松松就活了三四百年。在这漫长的时间中,胡一木到处访问,终于听人说,这世界上有两种妖兽的牙齿,极其锋利,简直没什么是咬不开的,这就是灭世贪狼,和饕餮。 饕餮是洪荒异兽,寻找的难度太大了,胡一木只能想办法找灭世贪狼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慢慢他又找到了灭世贪狼跟玄兽门的关系。于是,他就继续寻找玄兽门,只有找到玄兽门,才可能找到“灭世贪狼”。 胡一木算是运气好了,想炼门法宝,于是找到一块石头。然后为了找到破开石头的方法,他学会了长生之术。最后为了寻找破开石头的东西,他又找到了“玄兽门”,知道了传说中的“灭世贪狼”。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自己生下来做了道士,是不是就是为了旁逸斜出,栽花插柳而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学个旁门左道啥的,修为估计还大些! 得赶紧找“灭世贪狼”啊,活了那么久,长生之术有些扛不住了。长生术不比登仙,这门法术只能延长寿命,总有死掉的一天。胡一木都有点想骂娘了:莫非为了这块石头,非得让老子修炼得道,成仙才行? 还好,这时候他终于找着人了,“玄兽门”传人。不过,在了解完玄兽门后,胡一木绝望的明白,要等个“灭世贪狼”太难了。 所以,他都把修成仙的计划给排出来了,准备先成仙再炼石头。就在这时,他算到了巨孽横现的徽象,是“灭世贪狼”! 。 三十一:国安调查组 胡一木欣喜若狂!这也是他出现在王二麻子跟前,救了他一回的原因。 只是他万万没有没想到,事情变麻烦了。那块石头在妖狼的急速追咬之下越来越小,最后只比鸵鸟蛋相仿! 果然,他最怕的事发生了。妖狼突然缩了一步往前一扑,张开血盆大口把石头给吞了! 胡一木大惊,怪叫一声就往前冲,一下就搂住妖狼的脖子。妖狼显然没吃过石头、还是这么硬的石头,正直着脖子咽就被破道士给搂住了。这不正闭着嘴咽石头,臭道士来掰自个嘴了,它呜咽着往后一缩,浮起“你要我偏不给”的表情,紧闭双嘴,抵死不从! 胡一木一边掰一边咆哮着:“干你娘!死畜生给老子吐出来!” 他这时疯了似的狂掰狼嘴,把修炼几百年的真元都给用上倒也吓人。妖狼只是闭着双嘴后缩,显然想挣脱这个疯牛鼻子好离他远点。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小孩的笑声,胡一木掉过头来,看到了一个小屁孩,正望着自己,笑道:“你抱着妖狼,不怕它咬你?” 这孩子当然是冯义庭,他见妖狼紧闭双嘴,绿眼骨碌碌看过来,觉得挺逗笑了。 胡一木正掰狼嘴呢,见出来个小破孩一愣,喝道:“快跑,看啥热闹?” 其实王二麻子受攻击,身上的法术被触动,冯义庭就感应到了。他本来是想去a区看看,但自己利用过他就得为他安危负责。 来到这儿之后,王二麻子刚刚跑掉,发现道士正跟一头半透明的狗状生物在缠斗。打量了他的形貌特征,明白他正是被爹看到过的胡一木。到后来,那怪物竟然将石头给吞下了,道士也就拚了老命。 俩人的模样十分滑稽,冯义庭便忍不住笑了。 胡一木用的是土系防御法门,这门法术叫做:“众星捧月”。 这是一门中阶防御道术,就是运用道术祭起石块,在自己周身形成一道防御屏障,作用跟“后土金刚符”差不多,但效果不如后者。他想不到胡一木另僻径晓,跟别人用法不同倒罢,还把这法术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冯义庭很清楚,“众星捧月”作用要大,一般人都走普通路子;增加防御的石块,周身的石块越多,防御点就会越密,防御效果相应就增强。可这个破牛鼻子竟然只用一块石头!而这一块石头还被他祭运得迅如闪电、无处不至,其威力堪称变态!这哪叫“众星捧月”,这叫“流星赶月”不更贴切? 再说这妖狼吧,它本来抵死不张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愣。赶紧转过头,这就看到了冯义庭……这可是仇人哪!它叫一个恨! 妖狼突然咆哮挣扎,妖力大发头一拱,把胡一木摔了个四脚朝天。它这一使劲,石头就被它“咕”的咽下肚子去了,冲近冯义庭就咬! 冯义庭退了一步,往前一指,狼嘴前方立刻就出现了一块大小适宜的石头。听得“咯登”一声,那石头一入狼嘴,便被它咬得粉碎! 胡一木一跃而起,就发现小孩玩似的,往狼嘴里扔了块石头。他愣住了,他这才明白这小破孩的道术,比自己还高!那小孩往狼嘴里扔了几块石头后,突然起了个诀,用了个“幸被甲”,不动了。那头狼发疯似的扑上去,一嘴一嘴闪电般撕咬着他,冯义庭通体金光大现,像个菩萨罗汉似的,情形颇为壮观。 胡一木愣了,他不明白小破孩为啥换方式。 因为“幸被甲”虽然厉害,但随着妖狼密集的攻击,防御能量正迅速变弱。相对扔石头的普通土系法门来说,“幸被甲”加持的道力要求极高,反复下去对真元的损耗大,久了无疑会牵连自身灵元,比不上扔石头省力。 他这不正纳闷吗,就听后面传来一缕细小且清晰的声音:“胡叔叔,你快过来。” 胡一木一愣,赶紧掉头,就见冯义庭这时正躲在墙角,对自己招了招手……他吃了一惊,再看妖狼还冲着另外一个冯义庭在咬呢,他恍然大悟。 看来他用了“金蝉脱壳”的法术,用分身给狼玩,自己溜了。 胡一木一走到墙角,冯义庭对他说:“你等等,我先把妖狼引到荒野再说。” 说着他起了个法诀,嘀咕道:“去沙漠吧,那没人让你疯去!” 说着起法诀祭法符一气呵成,再朝外一指。就见外面引狼咬的假分身大叫道:“我草!尖牙狗厉害,老子不玩了,你追不着我!” 说着一晃,人就不见了。妖狼见状一声长嗥,声音响沏云宵,往天一扑,显然是追着去了。胡一木骇然瞪着他,暗里想到:“这小孩是谁?怎么有这么强的道术?” 冯义庭支走了妖狼,这才恭恭敬敬的对他作了一揖,说:“前辈就是胡一木胡道长吧?” 胡一木见他竟然认识自己不免奇怪。这一问,才知道他是昆仑派的弟子。就更加奇怪了,因为据他了解,昆仑派自打出了事之后,实力一直不强,怎么这个小孩如此厉害? 他正在愕然,就见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说“这头妖狼若有若无,不在五行非妖非魔,来路真是奇怪!我刚才试了下,真雷拿它没辙,五行之力也镇它不住,有些麻烦。” 胡一木这才有些担心,他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这头妖狼的本体是地狱中的镇殿魔兽,专门惩治贪吃动物肉的罪人,它叫冥狼。” 冯义庭一愣,他正查不到这头妖狼的来历,听到胡一木解释,这才知道原因。 原来,天下百姓哪个不吃动物肉呢,且只在油锅地狱中设了个小小惩治分堂。冥狼不服,阎王便告诉它:“动物有益人者,也有损人者,因果轮回,都是天意,如果有人杀益兽损人德,你便现世,惩治恶人吧。” 后来,通天麒麟入地狱渡玄兽门弟子,遇上了冥狼。它们有约,如果玄兽门弟子杀害自己召唤出的兽类,冥狼便可以出世,惩治凶顽。 吴健堂跟吴健森兄弟就是玄兽门的,因为吴民生一事,吴健森终于不顾一切,故意将贪狼给召出来,就是为了报复王二麻子和冯义庭。 冯义庭问道:“胡叔叔,你对这只狼有些研究吧,那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对付它呢?” 胡一木沉吟一会,这才说:“妖狼非妖非魔,因此普通法术,拿它根本就没办法。必须用三昧真火,才能将它的魔体炼化……三昧真火,谈何容易!” 冯义庭一愣,以他现在的真元,元婴都还没完全炼就,哪可能有三昧真火。 两人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任何有用的办法来。后来只能分开,胡一木去找人帮忙。大伙想想办法,看看三个臭皮匠,能不能当一个诸葛亮。 俩人约定,晚上再碰次面,冯义庭负责引着贪狼,别让它到城市里吃人。胡一木临走时反复问过冯义庭,他能不能扛住,冯义庭点头。 第二天,课还是要上的,因为跟胡一木是约在下午碰面,而现在他根本没消息。 正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推开了,校长紧张的伸进头说:“冯义庭,来我办公室!” 冯义庭一愣,不知道又有啥事。只能离开教室,来到校长办公室,立刻看到里面坐了四个人。 为首的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穿一件白衬衣,梳着背头,微胖,双眉如箭,又浓又黑,眼睛精光闪闪,鼻子也大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严肃感。 他身边坐着一个捧着笔记本的年青女子。这女孩清清秀秀,素面朝天一看就经常呆在办公室,满身书倦气,年纪二十五六的样子。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短袖西装,内穿白衬衣,显得挺精神。再过去一点,是个年青男子,这个青年穿得比较时尚,下面一条牛仔裤,上身穿了件t恤,自然而帅气。他手上握着一只水笔,正拿手指绕着玩呢。 看到冯义庭进来了,三人一起打量着他。为首那个微胖,像他们领导的中年人,对站在门边的姚校长说:“姚校长,你先去忙。我们单独跟冯义庭同学聊聊,行吗?” 姚校长一愣,点点头说:“好的、好的。” 里面只有四人后,为首的胖子开门见山的说:“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我是非自然科的负责人高亮、她是副科长郭明、这位方大同本组工作人员。冯义庭,我们找过王二麻子了。” 冯义庭吃惊的抬起头来,他明白出什么事了。就听胖子继续说道:“我们研究过,他就是一个疯子。而吴健堂兄弟跟你起冲突这件事情,只有你们两人介入。冯义庭,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什么了吧?” 冯义庭愕然说道:“你们也是为‘灭世贪狼’来的?” 三人一愣,胖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走近冯义庭说:“你知道这件事情?” 冯义庭犹豫一下,这才说:“知道一点。” 听到这话胖子大喜,他飞快坐回椅子对郭明说:“明子,你把事情给他介绍一下。” 郭明打开卷宗,不紧不慢的说:“冯义庭同学,在我跟你说这些以前,必须嘱咐你,我所说的一切,你不能给第二个人传述,行吗?” 冯义庭点头,就听郭明又说:“上海a区北街的惨案,是我们来此的原因。” 。 三十二:逼近魔狼 原来,a区北街惊动公安局后,警员迅速来到此处,随之发现现场遍布血迹,就像屠宰场一样可怖,地上还到处被什么拉出大量的粪便。因为现场太过血腥和诡异,警方便将此案提交给非正常科。该科介入之后,立刻从另外一个地方找到了相关的情况。 昨天晚上,上海某家公寓,有人报警说某间房里传出可怕的尖叫。据报警者说,房间里不仅传出长时间的持续惨叫,还发出很大动静。 警察第一时间赶到,发现木门被从里面弄出一个洞,但外面有一个铁门锁着,仍然进不去。敲门呼喊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叫来公寓管理人员,打开了房门。 开门之后,屋里一遍狼藉臭气熏天,除了满地满墙的血迹,就是成堆的粪便。这种情形,跟a区北街的情况惊人的相似。 从事发的时间来看,这儿比a区北街要早,这应该是案件始发地。 讲到这里的时候,郭明皱了皱眉,显然当时她是到过现场的,那情景令她恶心。 研究人员检验过那些粪便,发现它们是一种未知强酸解析过的分解物,如同排泄物。经过化验,这是一种被消化残余的、高蛋白高脂肪的有机体,以及一些纤维塑料和皮革的被侵蚀残余物,类似是被分解的人肉和衣服等物。当然这只是推测,谁也不敢相信这种结果。 不过这间公寓里曾经住着九个男人,其中八个有黑社会背景,只有一个是己经解散的‘民生房地产’老板吴健堂的弟弟吴健森。 问题是这些人都不见了,他们突然间完全消失,就像人间蒸发了。 警察抽调了公寓监控,只有九个人进入房间的记录。他们根本没出过屋子,但是全都消失了,除了血迹粪便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出现。 郭明说到这停了下来,她发现冯义庭还是无动于衷,不免有些奇怪。就听他平静的说:“是它干的,那玩意叫‘灭世贪狼’。” 胖子骇然说道:“这玩意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将他们全吃了?有这么强的消化机能?” 冯义庭点头,郭明吃惊的叫道:“天哪!这是什么玩意,那可是一百多个人啊!” 冯义庭说:“这点人都不够它塞牙缝。如果不是我们后来将它引出上海,估计没多久,这里就是一座空城了。” 方大同皱了皱眉,他有些不相信,这时说道:“不可能吧?就算是饕餮这种怪兽,最终也被撑死了,你指它比那玩意还能吃?” 冯义庭说:“我不认识饕餮。不过我估计就算有这玩意,比起‘灭世贪狼’来,它的胃可要差多了。你到过现场吗?那些粪便就是它吃完人之后,快速消化拉出来的屎。这说明它至少不会像饕餮那样,被活活的撑死。” 方大同无语,脸色阴晴不定。这家伙说得太离谱了,他不相信冯义庭。 冷了会场,高亮小心的问道:“你是说……这只怪物被你弄出城市了?” 冯义庭点点头说:“如果不是这样,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估计上海己经没多少人了,这个城市除了到处是狼粪和血迹,耗子都被吃了。” 方大同跟郭明面面相觑,只有高亮勃然变色,满脸惊骇。 冯义庭于是把整个事情的原委简单的说了一遍。高亮惊呆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郑重的说道:“冯义庭,我是非正常科负责人,因此你所说的我相信,出于某些特殊原因,我们无法将你所说的全部作为证供呈现,但是你必须帮助我们。” 冯义庭愕然,就听高亮又说:“如果你能想出应付办法,我们可以提供一切你需要的帮助,包括军方、以及地方各级政府的配合。” 冯义庭说:“要我怎么帮助你们?” 高亮说:“马上去找那只怪兽,我们得看看它,然后再考虑具体应对办法。” 冯义庭点点头,就听高亮又说:“具体在哪个位置,你能指出来吗,我可以用其他交通工具,比如飞机。我可以通知军方,调用任何能用的交通工具。” “飞机?”冯义庭想了想,因为昨晚跟妖狼缠了一晚上,用法术将他们遁移过去,虽然会迅速一点,但无疑会造成更大的灵元支出,便说:“这样也好,什么飞机?” 高亮打量了一下窗外说:“现在的位置只能调直升机过来。” 他搓着手,一副说起风就是雨的急切。随之通知郭明道:“联系上海军方,在最快的时间中调驾直升机给我!” 郭明站了起来,摸出手机开始拨号。电话己经拨通了,她说道:“我是郭明,工作证编码:gaf003271。”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紧张的回应:“身份认证通过,请问您有什么要求?” 郭明郑重的说:“接你们最高指挥官。” 对方恭恭敬敬的说道:“您请稍等。” 冯义庭有些愕然的望着这个牛b的女孩,他这才知道这个“国安局非正常科”的能量如此变态,军区领导招之既来挥之既去。 很快,电话被再次接通。一个稳健沉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我是刘司令,郭科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郭明说:“首长,我现在需要一架直升机,我们的位置在鹏程私立高中,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飞机十五分钟之内过来,能安排吗?” 对方若无其事的应道:“没问题,我马上安排。”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郭明对高亮说:“科长,十五分钟以内,直升机马上过来。” 不久之后,巨大的引擎声由远而近,一驾直升机飞到学校上空悬停住了。 旋冀扑起强大的气流,把操场边上的花花草草吹得东倒西歪,连教室的窗户也被吹得“啪啪”乱响。飞机的引擎轰鸣声,令整个学校的富二代们惊讶不己。 冯义庭跟高亮他们上了飞机。直升机呼啸而起,消失在同学们的视野之外。 他们一行很快赶到了军用机场,然后搭飞机去离沙漠最近的军用机场,再转乘直升机,往沙漠深处飞去。 飞机按冯义庭的指挥飞了一会,只听他说:“看到前面那个大沙坡吗?翻过沙坡,就能看到那只妖狼。” 郭明一愣,在冯义庭反复强调妖狼的暴戾后,她忧心忡忡的说:“它能发现我们吗?如果被发现了,我们是不是只能逃跑?” 冯义庭点头:“嗯,因为它来沙漠这么久了,吃不到我的分身估计更饿,真闻到人肉的香味,它肯定会放弃原先的目标来攻击我们,那时候就会很危险。” 郭明担心的看了看高亮,就听他这时开始对冯义庭介绍道:“方大同的攻击力,是我们科里最强的,要不要他来试试?” 冯义庭看了看方大同说:“物理攻击没用。我知道方大哥力大无穷,就算水牛也会被他一拳击倒,但妖狼的身体是介在虚无和真实之间,打它不起任何作用。” 方大同愕然看着冯义庭,他想不到他对自己的特殊能力竟了如指掌。高亮看了看郭明,然后说:“郭明擅长制造幻景,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冯义庭愕然,他看了看这个漂亮姐姐,就见她用手往后拢了拢头发,显得挺自信。 “什么幻景?”冯义庭突然就来兴趣了,他正弄不懂对方的本事,只知道她身体里有股天生的灵力,显得神秘之极。 郭明沉吟了一下,这才说:“嗯……各类幻景,庞大到在你面前出现一个城市,然后,你可以在里面购物,跟任何一个随机遇到的人或者物体接触。但这样庞大的场景,我维持不了多久,除非你不跟幻景中任何人或事物接触。” 冯义庭吃惊的说道:“我用道术也能组织类似场景,不过需要庞大的真元……你也能这样还是天生的,可真奇怪了!” 冯义庭想了想又说:“如果这样,我们倒不用这么急着逃跑了。” 高亮见自己属下终于能用上不免兴奋:“噢?有什么办法?” 冯义庭看着高亮问:“高叔叔,你能控制别人意识,对动物有用吗?” 高亮愕然,因为这个小孩根本没询问过他们,但对他三人的异能一清二楚,这家伙太变态了。他看了看冯义庭说:“有,不过对方的修为太强就不容易了,比如你。” 原来,高亮一开始就试着用自己的超能力试探过冯义庭,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触知对方的意识,才明白他不简单。所以在之前,他是一直最相信冯义庭的三人之一。 冯义庭小心的补充了一句:“妖狼的意识能量不比我低,不过它既然是妖兽,本性会导致它的智商程度,达不到人类的境界。” 高亮一喜,赶紧问道:“这怎么说?”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又说:“就是说,它更多的情况下,会依从本性去判断和选择;比如饥饿感,比如谁更惹怒它,但不表明它攻击时会完全受影响。” 高亮点点头,又问:“我们能帮什么忙吗?你安排吧小冯同学。” 到这个时候,高亮己经完全相信他了。只听冯义庭肯定的说道:“当然能,假设它真发现我们了,郭明姐姐就弄个人群的幻像,一旦这样妖狼肯定会去吃幻像,而高叔叔你就给它充足的进食感,行吗?” 高亮跟郭明对视一眼,这才一起点头。冯义庭又说:“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控制它找不到我们的位置,然后从容的走下一步棋。” 高亮点头,冯义庭便给自己和其他人各加一道“幸被甲”,再看了看前方说:“既然这样,我们过去找它吧!” 大伙点头,飞机于是往沙堆飞去。高亮默默打量着冯义庭浮起一个想法:“这个冯义庭年纪青青,就挥洒自如,颇有大将风范,长大了肯定是个栋梁之才。不行,我得将他吸收到非正常科来!” 正动念间,直升机己经越过沙堆,前面是一遍开阔的沙滩。他们马上看到另外一个冯义庭,正跟一头半透明的狼状怪物,在捉迷藏呢! 大伙又吃了一惊,这才完全相信冯义庭的本事。 。 三十三:魔胃 因为听说了这头妖狼的厉害,直升机驾驶员可不敢靠得太近,远远的盘旋着。冯义庭把脑袋伸出机舱,望着那头妖狼说:“没事,我把飞机用障术遮蔽了,在这看它跟离它更近其实没有区别,再飞近点。” 驾驶员这才小心的将飞机朝那儿飞去。飞到妖狼和他分身上空时,冯义庭叹道:“我都累了,这禽兽还生龙活虎的,它简直不知道疲倦!” 郭明虽然听冯义庭说过分身的事,这个时候望着地面上逗狼的冯义庭,仍然忍不住吃惊的叫道:“你……那是你兄弟吗?” 冯义庭笑了:“不是,是我用道术组织的分身,跟障术类似,只不过要求更高。” 方大同愕然,他看了看冯义庭,再看了看那个跟狼纠缠的小孩,摇头表示不可思议。就听高亮愕然望着妖狼说:“它就是‘灭世贪狼’?” 冯义庭点头,又说:“它现在被我引到沙漠来了,如果在城市或有人的地方,任它多吃些人畜,它的本体就会实在,到时妖力更强,更难降伏了。” 郭明打了个寒颤,这才知道这头怪兽果然名不虚传! 光看它那若隐若现的躯体,就知道拿原子弹也炸不动它。它就像一个光体,物理攻击肯定对它不起作用,然后再看它咬对方那个速度,如果不是“幸被甲”抗拒,只怕不用几秒,就能把整个冯义庭给吃完! 三人暗暗心惊,就听冯义庭观察了一会说:“高叔叔,我去试探这只妖狼,我跟它正面碰一下,试试其他法门。你们就在飞机上,一旦我受到攻击影响飞机遮障,妖狼来找你们,郭姐姐马上用幻像去诱惑,高叔叔配合郭姐姐,方大哥你什么也不要做,千万别攻击妖狼,一旦惹怒它,你就死定了!” 方大同皱了皱眉,他天生神力不服是肯定的。冯义庭嘱咐他:“记住别攻击它,这头妖狼的牙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东,金属也能轻松咬碎。就算你力量再大也是血肉之躯,它可以在三十秒之内,把你撕碎吞进肚子。” 方大同叹了口气,看来他认命了。力气再大有用吗?妖兽就是妖兽,打又打不着,咬它啊?只听冯义庭有点无奈的说:“我虽然给你们加持防御法术了。不过跟妖狼纠缠了一天一夜,我的道力也弱了许多,因此防御能量不强,只怕被它缠上也抵抗不了多久。”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我得想办法去试试,不然会被它活活拖死!” 说着一晃,人己经不见了。三人愕然,再往地上看去,就见冯义庭起了个法诀朝妖狼一指,那头妖狼通体突然结起冰凌! 他们这才知道面对妖狼的己经是冯义庭本人了,显然他用了个水系法术。 冯义庭用的是“癸霜咒”,用五行之中极阴之水,摧出至寒霜气,在瞬间将目标冰住! 虽然跟妖狼耗了一天一夜,冯义庭的道力被削弱很多。但妖狼也耗了这么久,妖力有所衰退,因此法门一运出来,竟然将那只妖狼奔行速度凝缓片刻! 冯义庭见这个法门有用不免大喜,双手翻动,法诀连出,一气呵成连用了数记“癸霜咒”! 这门法术的威力是可以叠加的,略见成效后,他用出数记来叠加,就见妖狼速度慢了,好像被冰住一般! 所谓法应天生,法力也讲究天时地利。沙漠本来就炎热,因此冯义庭的道力肯定大打折扣,再加上跟妖狼纠缠那么久,他的法力己经衰弱。妖狼虽然受了“癸霜咒”速度减缓,但很快就恢复,追咬过去! 冯义庭愠恼起来,他知道继续耗下去最终精力耗尽,只怕还得被这头执着得令人生畏的妖兽给吃掉,与其如此,还不如孤注一掷。 于是他换了个法诀,一声疾喝!就见妖狼奔行的前方,突然喷出一波水柱将妖狼罩住。冯义庭随之用了个“寒冰咒”。 空气中传来液体被急速冰冻的“兹兹”声,妖狼一下被冻住!冯义庭不敢怠慢,拚尽全力,又朝妖狼加了几道“癸霜咒”。这时道力耗尽浑身大汗只冒,再也支持不住,四脚朝天往后一倒。 他拚着逆天的环境,用尽全力使出冰冻法门,虽然把妖狼冻住,但耗尽真元也给累趴下了,这时躺在沙漠上一动不动,先歇一会再说。 侧过头去,妖狼就像耸立在沙漠的一栋玉雕,一动不动的站在他前方。 它是正想上扑时被冰住,因此保持着出击的姿态。这时烈日一晒,身上正渐渐往下滴水。 高亮在直升机上看到这一切又惊又喜,赶紧吩咐驾驶员说:“快降落,快降落!” 飞机朝这儿冲了过来,开始降落。冯义庭一直死死盯着妖狼,他突然发现妖狼眼珠转了起来,发现了直升机和其他人。 冯义庭吃了一惊,跳起来冲他们叫道:“快走!别降落快走!” 飞机己经降落了,在旋冀的鼓动下,沙漠上扬起漫天的沙尘!引擎声太大,他们根本不知道冯义庭在说些什么,高亮跟郭明还有方大同跳下飞机,朝这冲了过来。 妖狼动了一下,因为冰霜被牵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令人毛骨悚然。 天气太热了,它身上开始冒热气,看得出这具冰狼正迅速从冰冻中复苏。冯义庭一跃而起,迎着他们跑了过去。 “你制住它了!”高亮兴奋的跑了过来,可是他看到冯义庭神色不对,他正拚命挥动着手,这时才能听到他的声音盖过直升机引擎,在叫喊着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正在犹豫,冯义庭己经冲了过来。他面色微变,对他们叫道:“快跑!快回飞机上去,离开这儿!” 四人于是一起回跑,方大同吼道:“为什么不趁着它被冻住,试下其他攻击方法?” “没用!”冯义庭边跑边叫道:“我的法术不能控制多久,妖狼很快就能动了!” 四人迅速回到直升机上,高亮吩咐驾驶员:“快起飞!” 驾驶员看到他们神色紧张,心中一凛,连忙拉升直升机,朝天冲去。冯义庭用尽全力,这时神色十分难看,靠在座位上不停喘息,说:“我没力气了,现在不能用法术挪你们,快往别处飞,飞远点!希望能飞到妖狼感应力以外,不然麻烦就大了!” 大伙面色一沉,这才明白冯义庭跟狼正面交锋的时候,己经用尽全力。 这时只见他始盘腿,在进入状态之前对其他人说:“一直往外飞就行,别打扰我,希望我能在妖狼复苏之前,组织点真元能带大伙离开,不然我们死定了。” “往前飞!”高亮犹豫一下,这才又说:“别靠近有人区,往荒凉的地方飞。” 郭明跟方大同无语,他们知道高亮的意思。 只有将妖狼引到无人区,才能避免更大的杀戮。但这样的代价是,一旦直升机没油之后,他们也身陷绝境。 冯义庭己经老僧入定了,他在临时抱佛脚,想在最短的时间中恢复点真元。 对一个精疲力竭的修行者来说,如此匆忙的时间中,能组织多少有用的能量呢? 大家都沉默了,直升机孤独的引擎轰鸣,在炙热的沙漠上通沏天宇。驾驶员带着他们,朝沙漠深处飞去,义无反顾。 身后,那具被冻住的妖狼,身下己经湿了一大遍,在太阳和沙漠如此炎热的作用下,它正迅速的融化着。它的嘴中正缓缓溢出一种液体,这不是融解的冰水,而是一种褐色的液体。 这种可怕的液体一流出它的嘴,便滴在下方的沙漠,湿的沙粒发出可怕的“兹兹”声,像被煮沸似的翻涌着、水气突然被蒸发,迅速干涸得发白! 随着液体的继续下落,沙粒开始融化、高温氤氲着蒸汽般的能量,迅速凝结成熔岩。这是妖狼的唾液和胃酸,这种可怕的液体能融解任何物体! 灭世贪狼早就饿得快要疯了。 从被冯义庭的分身引到这儿之后,它跟那个可恶的家伙纠缠了一个晚上。 狼是种坚韧执着到令人害怕的动物。它们不懂放弃,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正因为如此,它才会追着冯义庭的分身磨了一天一夜。到后来,仇恨己经消失,它完全就是为了越来越强盛的食欲在战斗。它想吃掉这个男孩,食欲令饥肠辘辘的胃,汹涌的翻腾着胃液。 如果不是虚无的能量存在,它体内的胃酸,早就把自己的身体给消化掉,它拥有着恐怖消化能力,需要随时吞噬任何能撕碎的物体! 就在那时,这个狡猾的人类把它给冻住了。 随之,一种新鲜的人肉香味飘荡过来,妖狼兴奋得唾液直流,它太饿了。 可是它被冻住了,强烈的食欲让它狂燥之极,它一直在挣扎。食欲导至大量的胃液分泌出来,慢慢往下流淌。有着强大腐蚀能量的胃酸,迅速将它下方的沙粒融解,变成热气腾腾的熔岩。热气上蒸,使得妖狼的融化速度更快了,很快它开始扭动脖子,努力回望。 飞机己经飞远,不过它仍能清晰的感应那团令它狂燥的人肉清香! 它终于跨出了一步,坚固的冰冻仍然令它僵硬无比,狼开始摇动尾巴,挣扎着想从这种僵硬中摆脱出来。它慢慢的、慢慢的试着运动,然后遁着直升机飞去的方向,想转身过来。 炙热的沙漠上,一头冰雕般湿漉漉狼的虚像正努力扭动身躯,身上的冰凌崩裂般挥散,腾空之后化为氤氲的蒸汽。冰凌被破碎的“嘎兹”声在持续,冰雕般的狼体崩溃般碎裂,霜雪消散的情景,在炙热的沙漠中显得如此诡异,但无比真实。 妖狼震颤着挥洒着冰凌。它终于能跨动脚步了,在通体氤氲着蒸汽的同时,它僵直着扭转身躯,拖着生硬的步履朝前走去。 那团虚影缓缓飘浮在沙漠上方,一个若隐若现的狼影,正慢慢朝前走去。 它不是飘浮,因为这团狼影掠过的地方,沙漠清晰的现出一排孤单的脚印。 天空是如此酷热,随着狼身上的寒气快速消散,它正从冰的禁锢中解脱,强烈的食欲令它的身体在沸腾,它需要更多热量! 狼的速度越来越快,随着冰冻效果褪去,它终于飞奔起来。良久,妖狼突然停下,仰天一声长嗥,苍凉的呼啸直冲九宵! 它望天一扑,消失在虚空之中! (冲榜中,希望各位喜欢此书的朋友支持,请的投上你们的推荐票,并收藏此书,喜欢的打个赏,谢谢了!) 。 三十四:惊险的幻术 与此同时,一直在打坐的冯义庭,突然睁开双眼说:“它来了。” 就在这时,直升机突然受到什么猛力撞击一般,尖厉的金属摩擦声裂人心肺! 机身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大洞,一只狼嘴从外分张并压合,随着刺耳的金属撕裂声,狼嘴中间的金属突然被它咬去! 郭明吓得尖叫起来!直升机剧烈震颤,驾驶员大叫道:“啥――?!” 飞机在空中横移动数米,庞大的撞击能量差点让旋冀中止旋转!驾驶员嗥叫着努力调整飞行姿式,这才把飞机从震颤中控制! 冯义庭再次闭上眼睛,他突然变得出奇冷静:“我还没有恢复、争取时间,想想办法。” 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再说话。郭明再次尖叫起来,直升机又震动起来,一股巨大的能量将它横向冲去!尖利的狼牙再次刺进直升机机体,狼嘴又咬去一大块金属机体! “啊――”驾驶员害怕的狂叫,他努力控制着直升机,一边吼道:“那是啥!是啥!” 高亮紧紧抓住椅子,这时对郭明叫道:“郭明!快!快组织幻像!” 郭明这才从尖叫中清醒,她害怕的望着高亮、听他对自己大叫:“快啊!” 郭明呆呆的转过头去,透过被狼咬出来的空洞,能看到地上那只若隐若现的妖狼,正追着直升机狂奔,它摇头晃脑的在吞被它咬在嘴里的金属! 很快,它直着脖子把那些铁吞进喉咙……连铁都吃!突然它就消失了! 直升机再次传来强烈的震荡!随着妖狼出现在飞机附近猛力咬击机体,飞机再一次顺着它的冲撞方向横飞数米! 狼嘴穿过机舱下压,它再次撕去一大块金属,然后消失、出现在下面的沙漠。 “浑蛋!”郭明发现高亮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他咆哮道:“快啊郭明!” 郭明脸色苍白,她呆呆转过头去,再次看着下面奔跑的妖狼。它正用力吞咽嘴里的大块金属……它就那么饿嘛?她抱住了头,害怕的尖叫道:“我干不了!我不行科长!” 高亮努力控制情绪,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郭明……你行的,你是我们科里发挥最稳定的成员,你能行。” “我……”郭明哭了,因为害怕和激动,她剧烈的抽搐起来,泪如泉涌。 高亮无助的望着这个女孩,他明白自己说的不贴切。因为特殊的灵运,郭明敏感而易受干拢。以前她做任务,总是把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这样才能进入状态。 相对来说,她面临的环境必须稳定,她的工作空间总是孤单而宁静。 普通情况下,她临场或能发挥,紧急情况她从没进入状态。高亮突然平静,他缓缓坐回椅子说:“别怕郭明,能用就用。” 妖狼再一次撞击,它又一次撕去一大块机体后消失。 驾驶员己经明白状况,他转过头来狂叫:“别让它咬了!我控制不住了!” 高亮根本就没理驾驶员的咆哮,他平静的对郭明说道:“如果不能用,我们尽量将它往沙漠深处引开……这样,它就找不到城市了。” 方大同站起来了,他开始面对妖狼可能冲上的地方,想放手一博。 高亮安静了,他默默遥望前方,不再说话。冯义庭还在打坐,就像所有的事情跟他没一点关系。郭明安静下来,望着高亮一动不动。只见他对蠢蠢欲动的下属说:“坐下方大同。你的力量只会让飞机尽快解体,别动。” 方大同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郭明,她也转过头来,俩人对望一眼。 高亮平静的说:“妖兽太强大了……我控制不住它的意识。” 直升机再一次震颤,冲击力终于破坏了引擎跟旋冀的谐和频率值。 驾驶员失望的狂叫起来! 突然,直升机下方的沙漠远处,走过一群孤独的人,精疲力竭的走在沙漠。高亮突然一凛,他也看到了沙漠中迷路的旅客…… 吴健森太饿了! 它其实不想吃铁,但是人跟铁之间隔了直升机的壳体,硌进嘴的总是金属。虽然金属没营养,但它感觉饱了不少。 它胃里还有一块坚硬的石头,这块石头简直硬得奇怪,它如此强大的消化能力,那么长的时候过去了,竟然只把它的外表给侵蚀掉。好了,外表终于被消化了,但里面不知道是啥玩意,更加坚硬,它就没法融化! 先别管这块臭石头了,它攻击直升机不是吃下不少机壳吗,这可都是坚固的合金。 金属需要大量的胃酸才能融解,而这种融解是没有能量补充的。胃酸是妖狼自身冥力组织,它需要不间断的有机物融解,才能获取相应的能量补充。 饕餮没有身体,因为它太过饥饿,最终将自己的身体也吃掉了。这说明至少它只吃能吃的东西,不比妖狼能不能吃都吃,不坏肚子才怪。 妖狼己经很累了,兽性让它没有更长远的局面感,它变得更虚弱。 突然间更强烈的人肉香味传来,它看到了直升机不远的地方,走着一群疲倦的旅客。那群人显然是迷路的,这时看到了直升机惊喜的大叫起来! 妖狼狂喜,相比迷路的人看到直升机,它更加兴奋! 迷路的人是求生,它没东西吃是生不如死啊!妖狼于是放弃了继续攻击飞机,迅速掉转身躯,朝那些旅客扑去!朝天欢呼的人突然看到了这只透明的狼! 这时候的狼因为体能消耗,己经差不多透明了,不过它体内那块石头和被它吞下的金属还清晰可辩,因此能看出它是一只狼的形态。 这只怪兽蓦的冲上前去,它咬住最前面那个男人! 鲜血奋扬而起,那人惨叫一声,半条胳膊突然就没了!冲上的怪物吓得他们惊叫起来,人群四散奔逃,再顾不得对直升机挥手。 新鲜的人血和嫩柔可口的人肉啊!让这头饥饿的狼高兴得直颤抖!它开始有计划的破坏其他想逃跑人的企图,十来个人突然就被这只妖狼扑倒在地! 妖狼蹭在最后被它扑倒的人跟前,开始慢慢享用起他来。 与此同时……直升机快速下坠,方大同己经在失控的瞬间,抓住了冯义庭、郭明、高亮三人!他无助的回过头去,因为他来不及去救驾驶员了,他正狂叫着想控制飞机…… 方大同咬牙用力,突然朝机舱撞去!他是反向朝天撞去的,那个时候,机舱底座还能用力。这家伙个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一身蛮力天下无敌,虽然他撞击的地方是机舱舱门,但是合金的舱门仍然极其结实,被他肩背处用尽全力一撞,竟然被他撞开! 于是他从舱门处冲出,流星般朝天弹去!低下头来,直升机己经不规则的向下坠落,金属解体的剧烈声响,己经掩盖了驾驶员的惨嗥,随着直升机沉重的撞击在沙漠,燃油开始弥漫在整个空间。 机体肢解之后,蓄电池仍然继续放电,电火花跳跃在油气之中,在沙漠如此炙热的空间,只可能有一个结果。燃油成气态再加上电火花的持续跳跃,引燃了易燃气体。 直升机瞬间爆炸了,惊天动地的巨响,让整个空间战栗起来。 妖狼被惊醒了,它发现自己被巨大的气流抛开,嘴里咬的并不是人肉,而是沙漠上炙热的沙粒。跟前的人和他身上汩汩流淌的血突然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妖兽吃惊的回过头来。沙漠上因为它的嘴被咬出十来个大洞。而这之前,这些地方都躺着被它咬死或咬伤的人……他们哪去了? 妖兽根本就不明白,它刚才攻击的其实只是郭明制作出来的幻景! 这个女孩终于在最困难的时候展示自己的特殊能力!他们成功了!在高亮的帮助下,郭明为四人争取了宝贵的生存时间! 冯义庭终于睁开双眼!那个时候方大同己经撞开机舱,带着他腾空而起,四人弹射在直升机爆炸的上空! 沙漠上,直升机的爆炸气浪腾空而起,这使得他们中止了下降惯性,再次往上飞起。冯义庭紧咬双唇,一道燃烧的紫符出现在他眼前,他开始挑线般换着手式! “好了。”他结束了施展技能的相应举措,在时空变幻之前说道:“我至少能把大伙带离妖狼的感应范围,但掉在啥地方,不敢确定……” 郭明望着大地上一脸茫然的妖狼,终于笑了。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当然了,如果不是高亮意念的帮助,她仍然不能进入状态。 而高亮也知道,自己孤注一掷的举措是博对了。他用尽全力去帮助郭明,引诱妖狼,只为了给冯义庭争取更多的时间。这个高中生果然没令自己失望,关键时刻他恢复了能量。 眼前的问题就是,大伙会出现在哪儿呢。此事己经不重要,至少他们己经摆脱了妖狼的追杀,妖兽己经被抛在沙漠深处。他们也隐约知道,强大如它的妖兽,其实也累了。 如果没有有机物给它消化,让它在沙漠上徘徊,它只可能越来越衰弱。 随着感应力的降低,它会不会永远也找不到人烟呢? “不可能。” 这是胡一木说的。 。 三十五:至俗三友 (谢谢书友xinz的慷慨打赏,这可是俺第一次,忒激动,同时希望大伙多支持本书,在下正以万字速度更新,有钱的捧个人场,有推荐的投个推荐,还别望了收藏兄弟们!) 当时冯义庭跟高亮己经跟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会面了。 冯义庭运用全部真元,将三人带到了蒙古的一个小镇附近。然后,高亮运用能量,在当地政府的协助下,找到一个地方安歇,解决了吃住等问题。 还好冯义庭当时的法力不强,要是不小心把大伙弄到国外去了,那就麻烦了。 到下午的时候,冯义庭己经恢复了不少。这时真元虽然不及最初,但是能运用一些基础法术了。于是再运用五行遁行之术,把大伙弄回上海。胡一木己经在等他了。 冯义庭给双方介绍了一下,并将沙漠上跟妖狼格斗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胡一木大吃一惊:“小道友你如此托大,怎敢独自去斗妖狼!万幸你没出啥事,否则让它把你吃掉,反而增加它的妖力!” 冯义庭一愣,就听胡一木骇然又说:“你要知道,这妖孽吃掉你这样修为的玄门术子,可算是祖上积八辈子德了,它直接就能获得你的灵力!” 冯义庭这才吓了一跳,胡一木拍着胸脯说:“还好、还好,你能把它困在沙漠,倒是邪不压正,现在倒安逸了!” 郭明便说:“妖狼既然累了,在沙漠上也没有东西能吃,如果继续下去它只会更虚弱直至灭亡。这是不是说明问题己经解决,可以由它自生自灭不用管它了呢?” 胡一木看了看这个女孩,浮起她很天真的神色,确定的说:“不可能。” 大伙愣了一下,包括冯义庭其实都是这样想的。就听胡一木又说:“据贫道所知,妖狼的妖体是不灭的,就算它在沙漠徘徊一世,它也不可能自己就灭亡了。” “为啥?”冯义庭皱了皱眉头问。要知道这头妖兽弄得他相当狼狈,对他打击可不小。 胡一木说:“妖狼天生具有冥灵之力,因此己经超出普通生命的生死轮回,就算吃不到东西虚弱之极,但是凭借星辰之力和天地间的灵气,也足以不死不灭。” 大伙面面相觑,这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只怕麻烦还挺大。果然只听胡一木说:“试想,这样一个灵体,沙漠怎么可能将它永远困住?一旦让它遇到生灵或人类,只要能吃到东西,它就会迅速变得强大,际时感应力增强,又有强大的遁移能量,只怕整个世界都不够它吃……” 大伙沉默了,冯义庭停了会才问:“那没啥办法了嘛?” 胡一木说:“有啊,幸好这次小道友你拚尽全力,将它困在沙漠,不然我们还真拿它没辙了。不过现在它没吃到东西变得虚弱了,我们倒可以想其他办法。” 四人大喜,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办法?” 臭牛鼻子见大伙心急如焚,反而卖起关子来了,这时从怀里摸出一块怀表,嘀咕道:“这几个牛鼻子,都这个时候了,咋还没到呢? 冯义庭这才想起他说去找其他道友的事,赶紧问道:“胡叔叔,你找到朋友了?” 胡一木不无严肃的说:“贫道修行一世,倒也结识了几个修友,他们就来。” 冯义庭羡慕的望着他,因为他了解这个道士的来头,他都几百岁了,没点本事能活到现在嘛?因此对他敬仰就不奇怪了。高亮跟郭明他们也听冯义庭介绍过胡一木,知道他就是隐在民间的高手,因此对他和他的朋友相当期待,只希望他就是再世老君,为民解难。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引擎声响,一辆破旧的国产摩托车开了过来。 只见车上坐了一个围着满是油污皮围裙屠夫模样的胖子,带了一个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戴着一副墨镜,五十余岁长得又像骗子又像算命先生的人。 摩托车径直朝这驶了过来,听得尖厉的刹车声响起,但车根本刹不住,屠夫怕车撞到他们,大叫起来:“让开!刹车不好让让!不然撞伤了没钱赔!” 大伙见状,正想给他们让路。且见胡一木面带微笑,好像见到故人一般,迎了上去。 冯义庭高亮他们见那破车冲来,当下作鸟兽散。摩托车“吱——”的一声,前轮顶到墙壁这才停了下来。胡一木不仅没躲,还亲亲热热的迎了上去,帮屠夫扶住龙头,这才笑道:“老莫,这么多年了,车还没换哪?” “习惯了、习惯了!”那个屠夫翻身从摩托车上下来笑道。不想后面那个五十多岁戴墨镜的老头还端端正正的坐在后座,衣服被他蹲了一脚泥,便骂道:“干嘛、撅蹄子啊!长眼镜没姓莫的?” 屠夫不耐烦的说:“下来下来!没看到了还坐着,不收钱坐着舒服啊?” 胡一木赶紧赔着笑,对那个一脸愠恼的老头笑道:“张道友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么仙风道骨风度翩翩啊!” 老头这才颇为自得的往后拂了拂头发,叹道:“老喽,岁月不饶人啊!” 大伙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个屠夫跟算命先生,就是胡一木的修友? 冯义庭知道胡一木清朝的时候,就跟另外两个奇人并称是“三大奇人”,这时见他找来两人,暗想;他俩不会就是当年跟他并称三奇的传奇人物吧? 正在怀疑,就见胡一木转过身来,正儿八经的介绍道:“这二位正是贫道修友。” 大伙愕然,就听胡一木指着正在停摩托车的屠夫道:“这位呢,就是‘蝉羡书生’莫云声,最擅长的就是符箓经咒、奇门遁甲,降妖伏魔那是手到擒来,是张天师的得意门生!” 大伙只差不晕厥过去……就这肥头大耳一身猪油的屠夫,也敢叫“蝉羡书生”?正被雷得外焦里嫩、张口结舌的时候,就听胡一木指着正猛力拍打身上泥土的算命先生说:“这位,就是人称‘张天师’的张道长了!” 大伙又吓了一跳,张天师也亲自来了!正在敬仰,就听那个算命先生解释道:“在下张道林,森林的林,跟天师也就一字只差,因此大伙叫我‘张天师’,抬爱了。” 胡一木等他解释完了,这才又介绍道:“张天师最擅长的就是符箓经咒、奇门遁甲,降妖伏魔那是手到擒来啊!” 大伙正感觉这介绍耳熟,就听张天师自己补充道:“贫道呢,比较偏爱符咒阵形,最近对佛法很感兴趣,对佛经也略有研究,见笑、见笑了!” 大伙再次凌乱……你看这个道士,突然跑去研究佛经了,他……正迷茫间,就见那屠夫己经停好车子,这时推开张道林,说:“说啥呢,书看杂了吧?” 张道林不理他,这时问胡一木:“胡石头,你找我们来只说出了天大的事情,究竟是出了啥事,含含糊糊也不说个清楚,现在我们来了,总得告诉我们是啥事了吧?” 胡一木满脸郑重的说道:“真出大事了!不然也不敢劳二位道友大驾。” “不是大事,我们还不来呢。”屠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着。然后从裤袋里摸出一只皱巴巴的大前门烟,自顾点燃后又问:“啥事?” 胡一木郑重的说:“灭世贪狼出来了。” 此话一出,就见屠夫愣了一下,转身朝摩托车走去。张道林见状赶紧跟了过去,还说:“等等老莫,把我也捎上!” 胡一木连忙拉住屠夫,愕然说:“去哪?你们去哪?” 屠夫打了个呵呵说:“这不出来的急,还有大半边肉没卖掉。天气热啊,得赶紧回去处理,不然臭了还有谁要?今天就得赔本哪!” 说完对紧跟着自己的张道林说:“张天师啊,你反正闲着,这个‘灭世贪狼’呢,就劳烦你出出手吧,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手到擒来?!”张道林怪叫一声,直着脖子喊道:“你以为抓只兔子这么简单?‘灭世贪狼’可是个大麻烦,你想塞给我啊,你不厚道!” 莫云声解释道:“这不还有胡石头吗?我主要是得回去把肉给处理掉!再说了,以你二人之力,天都给翻过来了,还怕只小狼崽?” “去去去!”张道林满脸都是不以为然,叫道:“你别说得跟唱似的,半边肉多少钱?我……让胡石头给你包了,你俩去抓小狼崽,我也有事,要不搭个车先走得了。” 冯义庭跟高亮等人见他俩面红脖子粗的,争着想快走。大伙不由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胡一木,怎么找来这么些贪生怕死不讲义气的“修友”。 “我呸!”胡一木朝地上用力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们给我走走看!” 莫屠夫见他发火,愣了一下便解释道:“哪里!我的意思呢,是回去先把肉给处理了,然后再回来帮你。老胡你也不是不了解,我老莫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嘛,真是!” “呵呵!”张道林见状也笑道:“别生气老胡,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我跟老莫不是这种人!几百年下来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我老张啊!” 胡一木还生气呢,这时高亮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绍开了:“我高亮,国家安全局非正常科的负责人,这位郭明,是我的副科长,这位方大同是我部门的工作人员。” 完了指着眼花缭乱的冯义庭说:“这位小冯同学,现在还在读。” 莫云声眼睛一亮,赶紧说道:“国安局啊?大单位呢,人多吧!” “还行。”高亮赔着笑应着,就听莫云声跨了一步,热情的握着自己的手说:“你们单位食堂要肉不?我这可都是上好的绿色猪肉,没喂过饲料!” 高亮愕然,冯义庭乐了,他问道:“你们俩跟胡叔叔是并称‘晚清三奇’的吧?” 莫云声奇道:“咦?你咋知道?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胡一木骂道:“三屁!就这德行,别坏了我老胡的名声。” 莫云声笑道:“哈哈……别生气了老胡,修道之人嘛,别气坏身子。我们逗你玩呢还生气……就算老张胆小了点,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就没怕过事!” “滚!”张道林骂道:“说走也是你先说的。我才不像你!别吹了屠夫,杀一辈子的猪,把胆也杀小了,都不想说你了。” 莫云声不理张道林了,这时岔开话题说:“好了说正经事!说说那狼吧,咋回事呢?” 郭明于是将事情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完了总结道:“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的,我们刚从沙漠回来,是冯义庭同学带着我们遁移赶回来,跟胡道长碰面的。” 三十六:杀孽再起 听郭明总结完了,莫云声跟张道林脸色全是不信。 他们根本不相信冯义庭有这么厉害,在这件事中起了那么大作用。 冯义庭可没时间跟他们解释,这时说道:“大伙想想办法吧,看看该怎么办。” 莫云声跟张道林对视一眼,说:“我们可以用符箓经文的力量,把这个妖兽给镇住。” 显然这个莫书生跟张道林是符箓高手,这时脸上浮出从容来,只听张道林说:“我估摸着用塔,能将这妖兽镇住。老莫跟我的符箓法牒是强项,在塔内嵌入符箓法牒。再加上奇门玄阵、铸些佛像经文,综合起来威力更大,自然就将妖狼镇在塔内,永无出头之日了。” 冯义庭眼睛一亮,赶紧说道:“这个办法还真不错,我看有用!” 胡一木说道:“既然这样,赶紧着手办,让妖狼在沙漠上晃荡,也不知道会出啥事。” 不过,很快大伙就发现一个问题,相当棘手。这就是他们目前能弄足塔内所需一切,但塔怎么才能压在妖狼头上? 一直在沉吟的冯义庭突然问道:“塔真弄出来了,符咒要多久才能装上去?打个比方,如果临时弄个塔出来,没时间准备。你们的符咒啥的,能跟着加持进塔里吗?” 胡一木看了看俩人说:“能,这点本事都没有,找来干嘛?” 高亮这时对郭明说:“你联系下相关部门,先用卫星定位妖狼方位,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目前的位置,及时监视它行踪,我们尽快想办法,事不宜迟。” 郭明点头,于是摸出手机来开始联系相关部门。莫云声见状说道:“这还差不多,你们这么大个单位,总得干些实事。” 冯义庭打量着莫云声,有些不解的问道:“莫前辈,你真是‘蝉羡书生’?” 显然他这个问题问到大伙心坎上去了,几人一起望着屠夫。就见胖子浮起些谦虚来,不无自得的说:“哪里,在下呢也就有些文化,素质是摆在那儿的。几百年前大伙就都公认,一传十十传百给叫开了,惭愧。” 张道林显然知道内情,低声嘀咕道:“什么玩意……当年从师那会,他师父怕他福薄让他少吃肉,因此吃包子从来不给馅。他看人家包子有馅挺馋,大伙便叫他‘馋馅子’。这不打牌老输,那会还瘦像穷书生,牌友叫他‘输生’,加起来不就成‘馋馅输生’了?叫开了嫌不好听,他找了个私塾老师,花了一块五花肉,给他改的。” 冯义庭大笑起来,连高亮他们也乐了。莫云声破口大骂起来:“草泥娘!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张道林见他问候自己娘亲急了:“你不承认?当年我说你干啥不好去杀猪,你那会喝了二两,有些醉了不是这么说的?你不说杀猪至少有肉吃嘛?” 胡一木赶紧制止,他可怕俩人翻脸,自己的石头被狼吃了没地方告状:“好了、好了!你俩都少说几句,我那石头还在狼肚里,吵架是吵不出来的。” 冯义庭指着一边的方大同说:“方大哥天生神力,一拳下去只怕象也给他打死了,如果照着狼腹中的石头击一拳,妖狼那半虚的身体肯定扛不住,石头不就被打出来了?” 胡一木大喜,连忙上去跟方大同握了握手,说:“方道友,我的石头可就靠你了。” 方大同微微一笑,冯义庭又说:“这样吧,既然事情定下来了,我们也别站这儿浪费时间了,天色也不早了,大伙先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吃点东西吧?” 高亮点头,便吩咐郭明,先安排大伙休息。到了政府宾馆之后,冯义庭对高亮说:“我不吃饭了,需要休息。” 高亮知道他累极了,需要补充体力和真元,于是点头,冯义庭于是关上房门,开始回到床上盘腿坐下。沙漠一战,弄得他精疲力竭。他现在急需补充体力。 其他人吃过饭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高亮躺在床上,刚睡下电话就响了。 他惊醒之后,立刻接通电话,就听郭明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科长,出事了。” 高亮心中一凛,说道:“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郭明骇然说道:“妖狼不见了!” 高亮吃了一惊。原来郭明收到消息之后,马上让相关部门注意沙漠周边城镇的情况。果然才几分钟时间,离沙漠最近的一个叫‘扎赫’的小村,发现异样。郭明通知了相关部门,采取措施监听当地电话,很快就发现有电话打出来,说当地出现隐形妖怪! 一开始,还有相互拨打的各种电话。很快,这些电话迅速减少,没多久当地的通讯就中断了。郭明赶紧让航天部门用卫星锁定该镇。不过,以妖狼的攻击速度,估计镇上己经没有生命存在了。 高亮听到这儿,立刻吩咐:“赶紧通知科里行动组工作人员,在第一时间中赶往出事村庄,我们在那汇合!” “是!科长!”郭明应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高亮打开房门,他本能的朝冯义庭房间走去,到了他门口,且停住了敲门的举动。 方大同己经朝这跑过来了,估计跟郭明在一起处理状况,这时跑到自己跟前停下。高亮吩咐他说:“把其他人都叫起来,小冯同学暂时别惊动他。” 方大同点了点头,于是挨个敲门,叫醒胡一木、莫云声还有张道林三人。 胡一木听到消息大惊,莫云声跟张道林倒还泰然。他俩对视一眼,莫云声说:“狼崽子还真有点本事,这个村子具体方位在哪儿?” 郭明也赶过来了,她拿出一张地图,上面有一个标出来的点。她解释道:“地图上没这个小村落的位置,但具体位置应该在这儿。” 莫云声看了看之后,对胡一木跟张道林说:“我们立刻赶过去。” 胡一木看了看大伙,嘱咐道:“我们三人分开,各带一人遁移过去,注意过去后隐住自己形迹,别让妖狼发现!” 莫云声点头,这时摸出几张符纸,虚划了几道法诀,又默念咒语,一人分了一张,嘱咐道:“这是隐形符,切记别弄丢了,否则会被妖狼发现。” 张道林从身上摸出一个黄色小旗,对大伙说道:“这是一个奇门阵形,大伙注意遁移过去之后,尽量跟我呆近一些,这个阵形能给妖狼错觉。就算它发现我们,这个阵形也能阻止它快速靠近。” 大伙点头,胡一木突然怪叫一声:“小冯道友呢?快叫他过来!” 高亮说道:“昨天小冯同学休息的时候,让我们别打扰他。要不,郭明留下来,负责跟各部门联系。你等小冯同学醒来,再告诉他相应情况,怎么样?” “科长!”郭明刚想解释,高亮打断她说:“你擅长的是障术,目前这三位道长的法术,不需要你在现场发挥,服从组织安排!就在这儿等冯义庭!” 莫云声对张道林说:“也行,遁移之术呢,也就老胡弱些,别让他再带人。” 郭明这才沉默,高亮又嘱咐她:“随时给我报告情况!” 郭明点头,高亮于是对莫云声说:“好了,我们走吧……” 话音未落,就见人影一晃,五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随着空间转换的晃动,五人突然就出现在这个沙漠边缘的小村中。他们一动不动,紧紧的围拢在张道林身边。 四下望去,眼前的情景令人毛骨悚然,小村落一遍狼籍,到处是鲜血和残破的蒙古包。远处,隐约有人在微弱的喘息,发出失去意识本能的呻吟…… 高亮和方大同脸色剧变,正想去查看究竟,脑海中突然传来莫云声的声音,他说:“别说话,任何意外的响动,都会惊动妖狼。” 俩人一愣,只听莫云声又说:“别管其他事情,老张在布阵,等他弄完后再想办法。” 张道林在作法,夜幕下他的墨镜泛着幽幽的弱光,令他徒然增加了几分神秘感。 只见他起了几个法诀,将握在手中的杏黄旗帜插在脚下,然后闭上眼睛,嘴唇不停在嚅动,显然在念咒语。念完咒语之后,张道林起了一个法诀,手上突然多出一把七色小旗,他一挥手,旗帜四散抛飞,瞬间便插在他们四周,形成一个三四丈宽的圆圈。 张道林松了口气说:“好了,阵布好了,大伙可以在旗帜圈内说话,妖狼听不见。” 大伙这才松了口气,高亮问道:“妖狼在哪儿?” 莫云声四面观望分析道:“应该在村西头。你看,从东到西安静无比,说明妖狼是先把人咬死咬伤后,从东面开始吃过去的,它附近还能听到伤者的呻吟。” 张道林骇然说:“这头孽畜果然狡猾,它先把人咬伤咬死,再慢慢享用!” 莫云声沉沉的说:“只怕不是慢慢享用,它吃人的速度,比绞肉机快得多。” 这话令人毛发根根竖起,大伙四下一望,发现果然如此。 大漠苍凉而平静,天上一轮月光幽幽的照着村庄。村落中响着电视的声音,还有偶尔响起的电话玲声,因为主人没接,震响后终于结束。一头骆驼在绝望的嗥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动物的音迹。看来村中的人或动物,早就被妖狼给咬死咬伤,至少都奄奄一息。 村子里弥漫着绝望的平静,除了若隐若现的呻吟和咀嚼声……显得诡异而恐怖。 随着狼的咀嚼声不间歇响着,最后那些呻吟消失了。突然,一头半透明的狼,从一个蒙古包中窜出,消失在另外一个蒙古包之中。清晰的咀嚼传了过来,就像一台巨大的吞噬器,正在加工食品一样,快得令人吃惊。蒙古包里没有回应,看来人己以先被它咬死了。 “糟糕!”大伙正屏气凝神的当儿,胡一木突然捶胸大叫一声,慌慌张张的说:“我们来得匆忙,塔都没顾上弄,这可如何是好?” (本书正以每天万字速度更新,希望喜欢的多捧场,在下存稿极多,不怕tj,请放心收藏阅读!) 。 三十七:生死瞬间 大伙脸色齐变,一起沉默了。 方大同有些焦燥,他闷闷的说:“那我们来干嘛?围观?” 胡一木焦急的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妖狼一旦吃饱喝足了,妖力将更强大,它吃完这个村庄,马上就会去下个村落。” 正在这时,只听妖狼进去那个蒙古包隔壁,传来一声嘹亮的哭声!这是一个婴儿的啼哭,看来他正在沉睡的时候,妖狼来袭了。不知道是感应到危险的逼近,还是妖狼的咀嚼令他惊醒,这时大哭起来。 大伙脸色剧变,方大同转过身去,显然在犹豫该不该冲过去。莫云声失声叫道:“有个孩子!还有个活孩子!” 张道林用力拍了大腿一下说:“得赶紧!把他弄出来!” 胡一木也叫道:“嚷嚷啥,你们护着,我过去抢人!” 高亮跟方大同有些愕然,吃惊的望着他们。 他们没想到如此俗气、贪生怕死的三个道士,这时候竟然众口一词。正在愕然,就听莫云声说:“胡石头,你那点道术过去只能送死,张道林守着阵别动,老子去去就来!小娃娃别哭,我来救你。” 说完这句,莫云声身形一晃,就己经没了他人影。 不远之处,正在吞噬的妖狼,突然嗥叫起来。它窜出蒙古包,直勾勾的瞪着孩子哭的那个地方,就在那时,莫云声出现在那个婴儿床边。婴儿突然看到生人出现,竟然止住哭泣,瞪大双眼望着他,莫云声张手搂住小孩,嘴里一声疾喝,带着孩子又消失不见了! 妖狼带着疾风扑了过来,它穿破帐蓬,把婴儿刚才睡过的床扑得粉碎。但是莫云声及时消失了,让它扑了个空!妖狼回过头来,绿莹莹的眼睛盯着身后的夜空,一动不动。 莫云声带着婴儿遁移,只感觉真元急速消耗,这时怪叫一声:“糟糕!” 果然他遁移猝然中止,出现在离目标十余米的地方。原来他刚带着高亮大范畴遁移,本来就消耗大量真元,这时再去抢孩子,真元一个不支,竟然强行中止道法,将他抛在半路! 莫云声哪顾得上其他,抱着孩子朝张道林的阵中狂奔过来! 胡一木怪叫一声,不顾一切冲来,后面还紧跟着高亮和方大同! 人一动,隐形符就失去作用了,胡一木出现在空间,紧随其后的高亮和方大同也出现了。只有张道林不敢动。因为他是阵胆,一旦离开阵形,妖狼一冲阵就破了。 听得莫云声后面的虚空,突然“呼”的一声,妖狼蓦然出现在那儿,朝他肩膀咬去! 说时迟那时快,方大同像坦克般冲到,他咬牙切齿扬起拳头! 出现在莫云声后面的妖狼,半透明的腹中,果然能看出一块石头的轮廓。方大同的拳头快如闪电,就在妖狼咬下的瞬间,己经砸在那块石头所处的方位。 拳头直接穿过妖狼身体,击中那块石头! 石头往后飞去,带得妖狼往后挪动了数寸。听得它牙齿交击的声音响起,莫云声堪堪逃过它致命一击。莫云声狂叫起来,他抱着孩子继续朝前冲去! 妖狼被方大同一击扑空,在地上翻了一个滚一跃而起。胡一木追在后面,迅速在变换法诀,一声疾喝朝妖狼一指。听得空间传来清晰的冰冻之声,妖狼周身突然泛起霜冻的痕迹。 胡一木手势不停,法诀连出,听得他疾喝连连,妖狼身上被他追加数记“癸霜咒”。 后面的高亮跟方大同浮起一缕失望,胡一木的道力比冯义庭要弱多了,数记法诀妖狼身上的冰冻痕迹,还比不上冯义庭用的一记! 妖狼这才打量了一下莫云声逃跑的方向。缓缓转过身来,望着胡一木、高亮、方大同三人……然后用力一抖。只见它周身荡起冰凌消散的霜雾,妖兽一下就恢复原状。 高亮跟方大同这才发现,妖狼因为吃了人,相比那天在沙漠,无疑强壮多了! 它紧盯着胡一木一动不动,眼睛中焕发出莹莹的绿色寒光。胡一木明白自己的道力无法制约妖狼,干脆回过头去,贪婪的望向石头坠落的方向。 妖狼再次往后一缩……以往每次这样,它就会消失在虚空,出现在受攻击者的身边。 高亮突然安静下来,直勾勾盯着妖狼。方大同也不说话,他冲到胡一木跟前,提起他便朝莫云声奔跑的方向一扔! 这小子力大无穷,胡一木怪叫一声,竟然被扔得迅速赶上莫云声。他们前方的虚空,突然荡漾起一圈涟漪,胡一木、莫云声带着孩子一起消失了! 方大同这才跳到高亮前方,吼道:“快走科长,你控制不住它!” 原来关键时刻,是高亮用意念阻止了妖狼的攻击,这个时候他用尽全力还想控制妖狼!方大同懒得再劝,冲过去提起高亮,往张道林阵中一扔! 被抛在空中的高亮大叫起来:“方大同!” 方大同往后退了半步,咬了咬牙不无狰狞的笑道:“嘿嘿……过来畜生,冲我来!” 妖狼突然清醒,发现前面就只有一个人了,于是它仰天长嗥,望空一扑就消失了! 方大同抡拳长啸!一股庞大的能量徒然从他胳膊间出现,在以他为中心的位置,突然荡起漫天的沙尘。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攻击能量,只可惜面对的是一个无影无踪的怪物…… 一个狼的虚影从空中快速出现,它正迎着那只爆发出巨大能量的胳膊咬去! 庞大的能量虽然无法直接击中妖狼,但仍然令整个空间发生异变。 因为这股能量的产生,方大同拳头前方,发生了可辩的空间作用,妖狼分张的嘴巴竟然够不上方大同的拳头。只听“叭叽”一声,狼嘴在距离方大同拳头几公分的地方,咬了个空! 它又消失了。 方大同缩回拳头,紧张的盯着虚空一动不动……妖狼会从哪个方位出现呢? 与此同时。冯义庭睁开眼睛,就发现郭明坐在沙华上,满脸焦虑。 冯义庭一愣,他不知道这个姐姐怎么跑自己房里来了,正想问就听她说:“你醒了!” 冯义庭心中一凛,知道肯定出什么事了。果然郭明神色紧张的告诉了他所发生的情况。 冯义庭脸色剧变,这时快速掐算,一边问道:“他们赶过去了?” 郭明急道:“是啊!胡一木跟高亮想把你叫起来,但是老莫跟老张两人坚持不必,高科长也感觉让你继续休息更好,他们便先过去了!” 冯义庭骇然说道:“糟糕!妖狼气数未尽,杀孽徒增,事情只怕要糟!” 郭明紧张的望着他,冯义庭又说:“告诉我具体方位,村子在哪儿?” “村落叫‘扎赫’!”郭明把地图拿出来,指出妖狼现在出现的小镇。 冯义庭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闭眼姐姐,我们现在就过去!” 郭明抓住冯义庭的手腕,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踏入虚空一般……他们突然就出现在这个村落。远处,传来方大同的咆哮,妖狼嗥叫着! 冯义庭起了个法诀,在郭明额头上一按,嘱咐道:“郭姐姐,我给你隐身了,你别乱动,任何人都发现不了你,我去找妖狼!” 说完朝那个方位狂奔而去! 远远的,能看到方大同正漫无目标的乱挥拳头,这家伙力量果然大得吓人,只见附近的空间沙石狂飞,拳力所及之处,己经被他荡开一个数丈开的空坪! 冯义庭腾空一跃起,人在空中双手变换,己经遥对方大同,用了个“隐身符”。 方大同突然就消失了,不过双臂仍然随着挥击,挟着强劲的拳风若隐若现。冯义庭叫道:“别动方大哥!别打着我!” 方大同果然停了下来、他完全消失了。其实就算方大同打中冯义庭他也没事,不过他只能这样说,方大同才能停止攻击,这样隐身符才有效果,妖狼的注意力才会转到自己身上。 冯义庭落在地上,四下张望一下,很快他就找到了张道林的阵形位置。他望着胡一木他们隐藏的地方,说:“胡叔叔准备下,我带塔来了。” 妖狼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一嘴就咬去了他的胳膊!鲜血四下飞溅!大伙害怕的大叫起来!妖狼咆哮着,拚命撕咬着这个宿敌! 冯义庭己经出现在另外一个方位了,被狼攻击的只不过是他的障术分身。他正用神念跟胡一木交流呢:“胡叔叔,你石头呢?” 胡一木见他来了大喜,兴奋的说:“己经被方道友从狼腹中打出来!你带塔来了?” 说着四下张望了一下,哪有什么塔?心中不免一愣,浮起些失望来。 莫云声跟张道林正准备撤阵去救方大同。远远的看见见冯义庭把狼从方大同身边引开,这才知道他果然有些厉害。俩人骇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高亮也松了口气,对大伙说:“小冯来了,阵别撤,让孩子呆在阵中,我们去帮他!” 冯义庭听说石头被打出来了大喜,对冲出阵的莫云声张道林说:“东西准备好了?” 俩人奔过来,更发现这个小孩跟昨天判若两人,不由又吃了一惊。 这时见他问自己,莫云声赶紧点头:“都准备好了,塔呢?” “莫非……”张道林沉吟半响,脸色徒然剧变,不敢相信的说:“他竟然能……” 就在那时,只见冯义庭起了个法诀,这时一声叱咤,左掌往地按去! 。 三十八:消失的村庄 (感谢金三鑫大大的一路支持,并感谢他的评介和打赏,真诚的谢谢,同时希望各位喜欢该书的读者支持,请你们收藏和推荐!高兴的就给个赏,希望大伙能多提意见,作者在此百拜叩谢!) 冯义庭掌一及地,周身的沙粒突然腾空而起! 大面积的沙粒腾起迅如闪电,瞬间就张扬在半空,在妖狼头顶聚集! 沙粒快速绕结,高速旋转成一座巨大无朋的塔状,它高近二十米,直径约有四五米。一开始还是虚张膨胀的沙团,随之中心仿佛有巨大的凝聚力,正将沙粒内凝、迅速绕结成一只渐渐成型的巨塔实体! 塔一形成便快速往下坠落,雷罡之力在塔身激荡,随着下落的瞬间,塔身清晰凝聚凸现出塔壁、棱角、飞檐、和越来越清楚塔身窗橱间的各种佛像! 张道林说过:“塔身必须雕琢如来佛祖,观音、文殊、地藏、普贤四大菩萨,其他比如十八罗汉,四大天王等神佛,用佛道综合的法力,才能镇住这只通天妖兽! 巨塔甫一出现,莫云声跟张道林一起失声狂叫起来:“戌己锤!” 能运出“戌己锤”并不足奇,可怕的是化为巨塔! 这必须将巨石组成如此繁杂的塔状,根本就不是简单的戌己锤法力能做到的,祭出石块之后,必须将石块再凝固成一座巨塔,想想这得要多大的灵力啊! 莫云声的声音中全是不可思议,他骇然叫道:“天哪,他竟然达到‘凝婴’之境了!” 张道林也狂叫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有这么高的道力!” 关键时刻,胡一木总能及时制止他们:“别瞎叫!赶紧加持法符法谍!” 俩人这才惊醒,一起竖起掌来,起法诀诵读咒语,忙了起来。 随着他二人的动作,就见俩人身上飞起无数纸符跟法谍,雪片似的往塔内旋飞! 随着塔身快速成型,以及莫云声跟张道林的法符法谍飘入,巨塔突然亮起炫目的金光,那光芒通天沏地,伴随着强大的梵音喃诵,庄严而神圣地。 巨塔甫一形成,立刻往下急坠。刹那间飞沙走石、狂风呼啸、挟着强大的雷罡,庞大的塔体内部射出强光,将妖狼若有若无的妖体,牢牢罩住! 正在肆虐的妖狼突然警醒!它丢开被自己撕咬得只留半截的冯义庭分身,仰天长嗥起来! “妖孽。”冯义庭己经缩回按在地上的左掌,缓缓直起身来。他望着天上急速下坠的巨塔说:“你气数以尽,乖乖进塔吧!” 随着塔下砸,妖狼的嗥叫猝然中止。 “轰!”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颤动起来,大地腾起漫天沙尘,巨塔砸中妖狼后,岿然不动。随着冲天的沙尘腾起,沙粒不停从塔体下滑,四下最终静止了。 大伙呆呆仰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巨塔,全都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道术撒销之后,那个婴儿便出现在小黄旗边上,他又哭了,声音尖厉而嘹亮。郭明跑了过来,女人体内天生的母性让她飞快把孩子抱了起来。 因为有人抱住,婴儿慢慢停止了哭泣,四野安静下来。大伙一起仰望面前的高塔无语。 良久,远处隐约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一架军用直升机飞了过来。郭明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个人在里面说:“郭科长,我们是行动一组,告诉我你们现在所处的方位,我们立刻汇合。” “不用了。”郭明一边摇着孩子一边说:“行动撤销,你们通知最近的政府或军方,派人过来善后,事情己经处理完了。” 很快行动组找到了他们,高亮给大伙相互介绍了一下,让行动组去善后。 然后他吩咐郭明:“吩咐军方,严格控制该区域,这个地方必须变成管制区域,不能让任何闲杂人员进来,以免惊动妖狼,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郭明点头,于是开始实施。 冯义庭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再用沙子把这座塔埋住,否则难免有人误进降妖塔,在塔内只怕没人能救误闯者,妖狼肯定不会放过送进嘴的粮食。” 高亮跟大伙对视一眼,显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 “你让大伙撤出这个范畴吧。”冯义庭打量了一下四周说:“这需要大面积沙子挪移,再用戌己锤的法门有些费力。” 莫云声对冯义庭己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赶紧说:“小冯道友,挪这么大的沙土,用五鬼搬运之术倒是不错,要不我们去准备相应的器物?” 冯义庭笑道:“这边荒的地方,去整那些太烦杂了,用咒语吧。” 莫云声又吓了一跳,骇然道:“你……不设坛也能运此法门?”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可以啊,莫非这法门还挺麻烦?” 莫云声跟张道林呆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胡一木捧着石头乐颠颠的跑过来了。冯义庭看到他怀里的石头不免好奇,问道:“胡叔叔,这就是那块能铸法宝的石头?” 胡一木喜不自禁,乐呵呵的说:“正是正是,想不到石头给妖狼的胃一粹,竟然连玄铁中的杂质都去除干净,省了不少工序!” 张道林盯着胡一木怀里的石头说:“老胡,你这块石头这么大,不如拿来给我铸印得了,保证用起来跟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一样,谁扛得住?” 胡一木道白了他一眼说:“一边去,我这块石头给你铸印,就跟拿牡丹喂牛有啥区别?等我用这玄铁主魄铸完剑,边角料给你吧!” 张道林大喜,赶紧说道:“说真的?” 莫云声也凑上来,涎着脸说:“老胡你不能光好姓张的,那我也得分一块!” 胡一木难得心情大好,这时说道:“行,炼完剑,一人一块,想炼啥炼啥!” 两人大喜,冯义庭笑眯眯望着他们,恨不得自己也分一块,只是他现在没拿到后半部秘笈,就算拿了石头也不会炼宝。正在这时,高亮他们过来了,说:“小冯,现场己经清理完毕。” 冯义庭问道:“都撤离完了?” 高亮叹了口气说:“都撤了,遗体没动。除了孩子,现场己经没任何活人了。把这事透露出去,死者家属会更难过,不如让他们入土为安,我们也方便告诉亲属,说是失踪。” 大家点点头,冯义庭便对大伙说:“你们往外走吧,越远越好。” 大伙于是上了直升机,一起往外飞,只留下冯义庭一人还在村落之中。 随着直升机引擎的轰鸣渐行渐远,四下安静下来。 在妖狼的淫威之下,小村落己经没有一个活口,撤离之后,这儿静谧得令人害怕。 冯义庭默默祷告道:“受害的村民们,希望你们早日投胎,永远不受世间苦难。” 随后,他抬起手来,缓缓起了个法诀。很快,他前方的虚空中出现五个庞大狰狞的巨鬼,五鬼恭恭敬敬的给他作了一揖。 一个暗哑的声音回荡在空间:“大仙召唤,所为何事?” 冯义庭指了指塔说:“塔里镇了妖狼,怕有人误闯受到伤害,请五位大仙搬些沙土将塔掩盖住,别让人看见。” 为首的巨鬼应了一声,说:“大仙退让些,免得身上弄了沙土。” 冯义庭于是腾空而起,升到百米开外的高空才停了下来。 俯身望去,就见沙漠突然煮沸般翻腾起来,大地波澜壮阔,如同黄色海洋!随之沙涛翻腾,村落边的树林瞬间便被吞没,村庄也分崩离析,被沙土掩盖消失无踪了! 那只耸立在村落中央的巨塔没动,只是整体下沉数米。 离村落稍远的沙漠,突然揭起巨大的沙波,腾空而起约有数十米高,那沙浪鼓腾奋扬,大概有了四五十米之后,这才下掩、望着村落一扑! 一个崭新的巨型沙堆突然就出现在脚下,远处的沙尘滚滚而去,呼啸着形成一波沙尘暴! 塔突然就消失了,包括曾经存在的村落,大地上只留下一堆干干净净的沙漠! 冯义庭打量着下面崭新的沙漠,这才驾着云头,朝高亮他们的位置飞去。 高亮他们早就在等他了,听到冯义庭己经处理完现场,大伙又感慨了一番。 从此,这个叫做扎赫的村庄就消失了,估计会成为一个不解之谜。一如高亮所言,让这些死去的村民们失踪吧,他们的亲人或许会心怀侥幸,对这些死去的村民们抱些希望。 随后,高亮便正式邀请冯义庭加入非正常科。 冯义庭可没想到高亮竟然想让自己加入他们,而且条件还极其优厚,据说跟郭明同级! 一开始就有如此优厚的待遇,普通人肯定会惊喜万分,但冯义庭不同。 他估计父亲不会让他成为一名国家,想婉拒对方。 但高亮怎么肯放过他这样的人才,他跟郭明轮番游说,最终冯义庭只能勉强答应,说考虑一下。他根本没想到自己拒绝的权益之记,根本打消不了高亮跟郭明求贤若渴的决心。 在见识过冯义庭强大的法力,以及他卓绝的领导才能之后,高亮己经被他深深的打动。他知道如果将这小子成功的拖进组织,对国家的安全,将发挥巨大的正面能量。 当然了,此时的冯义庭根本不清楚,其实国安局非正常科真吸纳他之后,对他的帮助也是极其巨大的,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跟这个部门的工作有直接联系。 算起来,他可因此获取不少益处,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妙事了。 。 三十九:公园树妖 (中秋节祝各位书友节日快乐,万事如意,同时记得继续支持俺的书,大有记得收藏推荐,争取冲上新书榜前三!在下以每六小时一更的速度配合!霸世在此先谢谢了!) 解决了妖狼的大患,大家都松了口气。 返回上海之后,高亮说起风就是雨,把冯义庭资料和档案,都调走了。 很快郭明就再次回到展鹏学校,她拿出一堆表格,说:“只要在这填上你的名字,你的工作权力和特权马上就激活了。欢迎你冯义庭同学……不,冯义庭同事!” 看着郭明拿出来的表格,冯义庭犹豫了一下。他想起了父亲的话,他就拒绝了邓鹏程的聘请,现在自己成为国家部门的工作人员,也就是一个公务员,这行吗? 郭明看出他的犹豫,小心的问道:“小冯,还有什么问题吗?” 冯义庭这才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爹有个家族企业,估计以后他会让我继承。我怕他不会让我参加其他工作,比如现在。” 郭明不以为然:“没事,部门分专职和非专职工作人员。比如高科长跟我,就是专职。比如你,就可以成为非专职工作人员,这根据具体情况来定,没问题!” 冯义庭不太相信的问道:“那……我可以不用天天去单位报到,甚至不用去上班?” 郭明说道:“对啊!如果需要你会先征求你的意见。确实抽不出身,可以换人行动。” 郭明继续说道:“而且上,高科长知道你情况特殊,让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本科非专职工作人员,我们也可以给你专职工作人员的相关待遇。” 冯义庭不解的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嘛?” 郭明认真的说:“当然有,非专职跟专职有很大区别。比如特权,比如福利,但是高科长知道你能力超强,给你争取了这个特权!” 郭明低下头,从那一堆要冯义庭签字的表格中,抽出一张表来,严肃的说道:“一旦你签字,马上就成为本部门的骨干管理干部,你看这张表。” 冯义庭接过那张表,一看吓了一跳,因为上面“机密文件”四个铅印字就算了,抬头的红字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特殊工作人员国家特级授权文件。” 下面是几类大部门的红印章,排在第一位赫然是国务院的章印!随后是军委,公安部、民政部以及金融部门等等国家机构印章。最后面的落款是“工作证编码gaf003280”,和一全签名空格。 郭明脸色凝重,冯义庭才明白,非正常科是一个秘密而神圣的单位,面临的往往是事关生死的大案大事。在紧急时刻,如果没有特殊权力,工作根本无法展开。因此责任重大,相应的权力也大。 冯义庭有些惊讶,他这才明白自己要加入的是怎样一个机构!从这份文件来看,他有权力要求任何机关单位无条件服从自己的指令! 怪不得郭明一打电话,相关部门便如临大敌,对她毕恭毕敬。 在郭明的解释中,冯义庭才知道前期的工作很繁杂,该部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进行操作。就如郭明前面所说的,高亮对冯义庭特别照顾,不仅打破年龄限制,很多程序都直接跳过了。 否则达到标准后,部门才进一步接触对象,要综合许多其他因素,一项项进行考核,最后才决定是否吸收该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加入之后,每次特权使用,相关部门都会获得相应回馈。同时,还有专门的监管评定机构,会对回馈进行综合评估,得出运用特权的合理性。每年还会进行一次工作证审验,就是为了防止工作人员无限制运用特权,审验就是为了续签特权效用,超过验证期限,特殊权力马上终止。 冯义庭这才明白,如此强大的特权,其实有极为严密的监管方式。否则很容易失控,那时候就难以收拾了。看来特权虽然极大,但约束也严,这样才不会造成权力失控。 当然,这种方式,只针对一些比较庞大的特权应用。比如军方的部队调用,比如交通大范畴控制。再比如,大范畴人口管制,以及大量的现金挪用等等。 特权以此分类为一级、二级、三级。需要验证的往往是一级特权和部分二级特权,其他普通工作要求,往往忽略不计。 看来,这个工作无所不能,部队调用和银行大量的现金挪用都行,太变态了! 最后,郭明认真而诚恳告诉他,高科长爱惜他这个人才,国家和部门也需要他这种顶级高手。才不顾一切给他争取到这些特权。并希望他别辜负了高亮一遍苦心。 冯义庭听了这话,还能拒绝吗?这才郑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降伏妖狼之后,冯义庭正儿八经的陪了向安波几天。那些时间他跟黄小明还有向安波三人挺好玩的,经常出入在公园或者商场,开心而快乐。 冯义庭潜意识里一直有种忧郁,担心向安波要出什么事似的,这种感觉没有由来,但总令他有点不安。因此,他犹豫了再三,将自己的心法传给了她,希望能保护这个女孩。 在学校里,因为那次仗义出手,叶仪琳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殷勤了,这反而令冯义庭有点头痛,比如现在,她就乐滋滋的对冯义庭说:“冯义庭,今天晚上九点钟应该有空吧?” 冯义庭一愣,他点了点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叶仪琳笑了,她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说:“是这样的,我家有个宴会,现在我正式邀请你参加,你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同学的真诚吧?” 冯义庭还真相拒绝,要知道他这些天一直在教向安波功夫,每天下午都跟她约在公园里见面呢。不过叶仪琳将话都说死了,而且还是九点钟的晚宴,他也没法拒绝。 叶仪琳开心的笑了,她无所顾忌的快乐令冯义庭有点担心,他可不想惹这个王族! 他哪儿知道一边的沈昆正恨恨的望着自己,这小子早就知道叶仪琳家有个宴会,假惺惺的将自己家的宴会跟她商量了半天,都套不来她的邀请,她最后跑去叫这个乡下娃了! 沈昆己经忍无可忍了,他别过头去,眼睛中冒出一缕凶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冯义庭跟父母说了一下叶可仪家晚宴的事情,冯大柱高兴极了,忙给儿子出主意。 冯义庭感觉父亲越来越势力了。因为他也试探过,当他提及向安波的时候,他就会不太高兴,一旦给他提班上的事情,或者班上女生的事情,他都会乐呵呵的,极尽鼓励。 冯义庭知道父亲来城里之后,肯定不希望自己再找个乡下姑娘,这让他有点恼火。 他早早穿得整整齐齐的,打着去叶仪琳家的借口,其实去公园,找向安波去了。 向安波果然在等他了,这个姑娘学功夫其实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高兴的是能跟冯义庭多呆一会。而且,冯义庭也能感受到这一点。 他认真的在教,向安波有些心不在鄢,她问道:“穿这么整齐,有应酬啊义庭?” 冯义庭笑道:“同学家有个应酬,不去也不好,等会去打个转。” 向安波默默的停了下来,本来挺兴奋的她安静了,打量着冯义庭有些消沉。冯义庭也沉静下来,俩人默默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起风了,这是一股十分诡异的风,凭地而起,奔腾咆哮,激荡不休! 冯义庭吃了一惊,他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突然发现笼罩这条长椅的大树,被风一刮,变得如此诡异,它突然多了一股奇怪的气息……这是精灵的气息! 奇怪的狂风突然就出现在树冠,大树发出一种令人恐怖的呼啸,如同松涛但更诡异。那根粗长的枝条己经超过风刮的承受极限,仍然朝冯义庭跟向安波扫来! 冯义庭起了个法诀,拉着向安波朝后退去,迅如闪电! 向安波显然也发现了大树的异样,吓得尖叫起来。 “哗”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枝条压在冯义庭跟向安波坐过的椅子上,金属椅子根本承受不住枝条巨大的撞击能量,一下被压扁了! 大树一击不中,更强的妖风呼啸而起,风刮过树身,鼓起可怕的呼啸,整个风好像人为在压迫大树。因为主干极为强劲,大树根本没有被吹折的可能,它整体朝前倾斜、渐渐被吹得连根拨起! 指头粗细的雨点砸了过来,狂风卷得雨点拥有了很强的冲击力,砸在人脸上发痛。大树突然被强风吹倒,挟着雨水和泥土,朝冯义庭砸来! 冯义庭紧紧的挽着向安波,盯着眼前的大树一动不动。直到大树扑到面前,这才抬起左掌,遥对扑天盖地砸过来的大树。一股强大的火焰,带着庞大到足以压过狂风的气流,蓦然朝扑过来的大树卷去! “丙丁炎”的威力,比普通火焰强大许多。火焰上冲,一下就缓解了大树下砸的气势,枝叶疯狂的顺着焰火的方向,腾空上翻!青青的树叶瞬间就被火焰烤到焦枯,迅速燃起。 火焰完全改变了大树的砸落方向,它翻腾着昂扬起来,中止了砸向冯义庭和向安波的汹涌气势,猛烈的燃烧起来。同时,另外一股莫名其妙的火焰,从大树下方奔涌而出,大树被火焰翻腾的气流,完全轰抬起来! 剧烈的燃烧卷袭整株大树,枝叶燃烧的“吡啪”巨响,大树像着了油一般,猛烈的燃烧起来!一个尖利的嗥叫从火中传了出来,一缕青色朦胧的气息从大树顶冠冲起,它嗥叫着形成一个人形,望天直冲! 冯义庭喝道:“妖孽想逃,不是太晚了?” 说话间换了一个法诀,左掌虚扬,只见他掌心突然跳起一圈在旋转的法符,这个法符中央闪烁了一下。 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砸在那个人形虚影上。强大的能量劈空而下,雷电砸得它向下坠落。但是下方大树烧得正旺,火焰上冲,烤得它再次惨嗥起来!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四十:手之吻 冯义庭用一记“掌心雷”劈下那个妖精。 再掐法诀诵咒语,用掌心真雷锁定对方,这才带着向安波退了一步,仰头静观好戏。 冯义庭左掌平端,只见掌心雷符跳跃,天雷咆哮,雷罡汹涌,立刻将妖精的妖形锁住!随之乌云翻涌,一道道霹雳下落,劈得那怪物嗥叫不己! 就在这时,那个大树剧烈燃烧的地方,土地突然奔涌起来! 冯义庭吃了一惊。他退了一步,就见“丙丁炎”受大地窜出的黑气一掩,竟然灭了! 前方的大地突然翻涌奔腾,如同他在用“后土金刚符”一般。只是这个范畴远比他用的要宽多了,大概有十余丈的范畴!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地面透出,诡异的呼啸伴随大地的翻涌变成一种可怖的咆哮! 冯义庭脸色剧变,一边往后腾挪,一边给向安波加了几道护体法符,再将她往后一抛。向安波尖叫一声,被他抛向身后十余米的空间,突然消失了! 冯义庭这才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起了一个法诀……他从没感应过如此庞大的妖力,前方大地透露出来的妖氛之强,令他不敢轻率。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奔腾的地面,突然向上扬起一波浪涛般的泥土。泥波上冲,卷起那个被雷电锁定的怪影,向下缩去! 因为庞大的妖氛,雷罡骤然增强,天空乌云翻滚,突然就凝聚了更多电光流溢的铅云!随着冯义庭掌心的雷符闪烁,一道粗硕的闪电向下劈来,正砸中翻涌奔腾的地面中心。只听浑宏嘹亮的嗥叫从地底传来,地心像藏着巨大的怪物,雷击令它受创发出强烈的嗥叫,简直令人崩溃! 可是,那个青蒙蒙的妖影,己经被泥波卷着,快速缩回地面!第二道雷电劈下的时候,大地迅速恢复了原状。闪电劈在地面,砸得那儿出现一个巨大的泥坑。灰烬和未燃尽的枝条碎木呼啸而起,弥漫起十来米高! 雷电还在云层中翻腾不休,但闪电己经不再下劈了。因为妖氛消匿,真雷失去目标之后,开始隐忍不发。就是这么短的时间中,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正常了。前方的大地,变得安安静静,除了像被一群农夫翻耕之外,再也找不出半点异样了。 大雨开始急骤下落,但压得极低的乌云迅速消散。天空虽然暗哑,己经不再象开始那样狰狞可怖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前方,浮起一缕骇然。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庞大的灵力,这种巨大的妖力,令他浮起后怕!这是什么妖怪?连掌心雷引出的如此庞大的雷罡之力,也镇不住它?它竟然在真雷下来去自如,最终带着另外那个妖魅,突然消失了! 他慢慢朝后退去,起了个法诀,把被自己隐在虚空的向安波放了出来。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疯狂的下了几分钟之后,一下就没有了。公园管理人员快速朝这儿跑了过来,他们愕然瞪着面前,被火烧得只留下主杆的大树,以及被人翻耕一般的地面说不出话来。一个管理人员对冯义庭叫道:“怎么回事?刚才出什么事了?” 冯义庭挽着向安波,无辜的对他说道:“不知道啊,下雨也刮风了,好像是雷把树给劈了吧……我也吓傻了,还好跑得快呢!” 向安波呆呆的望着冯义庭。她看着冯义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我们刚进公园,想不到就下雨了,还打起雷来了。还好只劈中树,要劈中我们就麻烦喽。” 管理人员呆呆的望着他,就见这小子拍了拍胸口说:“记得装避雷针!还好来的是我,要是我奶奶,吓都吓出问题了!” 然后就扬长而去了,一出公园就没人影了。管理想了好久,只感觉这小子有点不对,但想不出究竟哪儿不对。应该不是他放火烧的树吧,一棵大活树,就算是烧也烧不着啊? 真奇怪……这小子反正有点不对,下次再来得好好注意他才行。 冯义庭带着惊魂未定的向安波,又给她解释了好一番,好在她学了冯义庭的真诀,己经有了点相关的常识,在冯义庭的解释下,也慢慢接受了刚才的一切。 这之后,冯义庭一看时间,竟然快九点了。 在让老杨送自己去叶仪琳家时,他仍然在想刚才公园可怕的一幕。 在将“灭世贪狼”降伏之后,他有点自满起来。因为那头妖狼强大无比,自己最终还是在大伙的协助下,将它降伏也有点得意。但想不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如此强大的对手。 那股妖风是虚影控制大树的前兆,这个妖怪他并不担心。后来从泥巴里冒出来,救走妖影的才是真正的高手。冯义庭仍然摸不透那两个妖怪的来路。 当时的情形可以分析;先控制大树袭击自己的,是能控制植物的妖精。这只妖精一击不中,被自己用掌心雷锁住,这才引出后面这个鼓掏大地的怪物,那场景堪称恐怖。 对方既然能用出如此变态的土系法术,无论人,还是妖,都有了强大的修为。强大的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既然找来了,他竟然不明白人家来路! 这个世界上没有莫名的爱,也不会有莫名的恨,谁想置自己于死地呢? 冯义庭正在出神,老杨己经把车停下来了,他们到了。 叶仪琳跟另外一个女孩,站在院子里面说话。她今天晚上故意修饰了一下,穿了件白色的晚礼服,盘了一个高髻。耳朵上挂着两粒红宝石,把她修长的脖子衬得美艳无比。洁白修长的颈项上系了条珍珠项链,协同白色礼服,更令她象仙子一样高洁明艳。 叶仪琳从来不施粉黛,她天生丽质,是冯义庭所见女性中最漂亮的。就连黄山中出现的花妖杜娟,也比她逊色。再稍加装扮,在院灯的映照下,更加美艳不可方物了。 正因为她如此美丽,所以跟她在一起说话的女孩,就显得低调多了。 那个女孩年纪跟叶仪琳相差不大,不漂亮但气质好,脸上长几粒雀斑,斯斯文文的。不过冯义庭有些愕然,这个女孩身上有股奇特的灵气。随之他发现女孩并非普通的修真者,她身上的灵力令他陌生。 俩人一边说话,叶仪琳还不停的向外张望,看到迈巴赫停下不由一愣。冯义庭一直让老杨把车停在站台,然后自己走去学校。因此叶仪琳没注意冯义庭是怎么去学校的,不清楚这是他们家的车。直到冯义庭推开车门下来,叶仪琳才清醒,有些不相信的迎了上来。 “冯义庭?”叶仪琳偏着脑袋,不相信的说:“真的是你?” 她身后的女孩好奇的打量着冯义庭跟他们家的车。显然她是识货的,在中国这地方,能整台这种车可不简单哪。老冯这台车选得相当不错,不张扬且有内蕴,一般的暴发户都不会选择这种大伙都不认识的豪车,因此选这种车的,就显得有点文化了。 仆人把老杨跟他的车迎进院子,随之去安置他和车了。 叶仪琳跟那个女孩迎了上来,她给身边那个女孩介绍:“琪慧,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冯义庭,我同学。” 那个叫琪慧的女孩打量着冯义庭,因为他穿得太正式了,掩嘴笑了一下。 “琪慧。”叶仪琳给冯义庭介绍道:“这是我表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冯义庭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他本来不喜欢搭理女生,不紧张是假的。琪慧微笑的看着他,款款把玉手伸了过来。冯义庭一把抓在手中,豪爽的握住摇了一摇,算是见过。 琪慧愕然的缩回手去。叶仪琳笑了,她掩着嘴乐得弯下了腰,然后对冯义庭说:“没上过礼仪课?当一个女孩向你伸出手的时候,老师没有教过,你应该怎么做吗?” 冯义庭一下面红过耳,局促不安的看着叶仪琳,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叶仪琳得意的对琪慧说:“我跟你说过,他就是有些笨笨的,有时候,又挺狡猾。” 冯义庭不满的望着叶仪琳想:“我狡猾?哪次骗过你我狡猾?大家都是熟人,别一见面就瞎扣帽子,还笑……好笑嘛真是!” 琪慧也笑了,她说:“他很好玩,脸都红了真可爱。” 有点恼羞的冯义庭不满的想:“老子又不是玩具!可爱也不给你爱。” “这样。”叶仪琳抬起手来,递给他说:“照老师教的做,别再握住女孩的手不放。” 冯义庭这才讪然接过她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冯义庭相信叶仪琳也感受到了。他第一次吻女孩的手,早知道这样,便宜向安波多好。叶仪琳本来在嘻笑的,但是冯义庭一吻自己手背,立刻紧张起来,匆匆忙忙把手缩了回去,闪开了冯义庭的眼睛。 “嗯……”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我们进去吧,宴会开始了。” 冯义庭于是跟着她们朝别墅走去。冯义庭从来没想到房子能布置得如此豪华,他立刻感受到王族跟普通阶层的区别。 宴会开始了,里面是个大厅,客人们来回走动,在取自己需要的食品和酒水。 客厅经过装扮,中央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巨大水晶灯,水晶灯费了不少真金白银点缀。在灯管的衬映下,显得奢侈华贵。大厅四壁的装饰也极其奢华。 泰国人对黄金有着特殊的喈好,这体现在他们对佛堂和自己家居的装修上。因为是王族,叶仪琳家装饰得富丽堂皇,令人望而生畏。 中央一张长条桌上,堆满了各种珍肴美味,盛食品的容器,都是一些金银器皿,在屋顶温柔的灯光照射下,宝华四射,令人叹为观止。 当然,除了冯义庭,这里的客人对这些都习以为常了。 (求推荐收藏!) 。 四十一:公主的日记 (谢谢书友鲁牛牛的慷慨解囊,谢谢你的承认,俺唯有以速度更新为报,同时谢谢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在下深受感动,一定会认认真真创作回报!) 叶仪琳给冯义庭拿了杯果汁,然后带着他往一个少年走去。那个少年比冯义庭略大,正跟几个漂亮女生在说话。叶仪琳低声告诉冯义庭:“这是我哥哥,他是王储不多有继承权的王子之一。” 冯义庭愣了一下,说实话,王子他只在童话和天方夜谭里接触过,现实中突然出现一个真金白银的王子,让他还真有些紧张呢。你听叶仪琳的语气,只怕这小子以后还能做泰王呢。 “琪慧。”少年远远的看到他们,用英文叫道:“你们哪去了?” 还好冯义庭的英文水平相当不错,应付交流己经不成问题了。 “接雅仪的同学。”琪慧说着指了指冯义庭。 “雅仪同学?”少年转过身来,好奇的打量着冯义庭。 “这是我哥哥阿扎拉。”叶仪琳郑重其事的介绍道:“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冯义庭。” 应付男生远比应付女生要自如,冯义庭不卑不亢的伸出手去,用流利的英文说:“很高兴认识你阿扎拉。” 阿扎拉伸出手来,笑道:“雅仪说你在学校十分关照她,谢谢你。” “哪里。”冯义庭客客气气的说:“应该说雅仪对我帮助很大,你有个好妹妹。” 叶仪琳一直紧张的看着他们,她怕冯义庭再出啥洋相吧。看到他应付自如,不免轻轻的松了口气。 阿扎拉跟冯义庭寒喧了几句,随之对琪慧笑道:“琪慧,好久不见,魔术怎么样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漂亮女孩会玩魔术。琪慧淡淡的说:“应该还可以,学会的东西,怎么能轻易忘掉呢。” 阿扎拉兴趣来了,他兴奋的说:“我能识破许多大师级的魔术师,但总是看不穿你的魔术,表演吧琪慧,再看看你的魔术。” 琪慧看了看大伙,突然抬起手来,手上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束玫瑰! 大伙愣了一下,一起鼓起掌来。阿扎拉走近琪慧,认真的打量起她来,他想识破对方。 只有冯义庭愕然望着琪慧。就在她变出玫瑰的瞬间,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股神秘的能量涌动。冯义庭第一次感应到魔法能量。他一下就明白了,琪慧并非魔术师,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魔法师! 阿扎拉肯定识破不了琪慧的“魔术”,他好奇的叫道:“能再来一次吗琪慧?” 琪慧妙曼的转了个圈,手上又多出一只鸽子。鸽子“咕咕”叫了几声,振翅就朝屋外飞去不见了。大伙再次鼓起掌来,阿扎拉绕着琪慧转上转下,然后放弃了:“不可能,你根本就没有能藏道具的地方……怎么做到的?” 琪慧得意的笑了,她说:“一些小伎俩,但我不会告诉你,这就是魔术。” 叶仪琳正在感叹,突然发现冯义庭相当冷静。她不由奇怪,说道:“冯义庭,你不觉得这很神奇吗?” 冯义庭这才回过神来,老老实实的说:“是啊!很神奇!” 琪慧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吻手礼都不懂的男生,突然感觉他不应该这么冷静。她突然记起叶仪琳说他令吴家父子折服的事,暗想:“这个冯义庭貌似憨厚,莫非……他表现的跟真实完全不一样嘛?” 琪慧让气氛热烈起来。大伙针对魔术这个话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因为有话题,冯义庭跟大家一下就融洽多了,叶仪琳开始介绍他给其他人认识。 来这里的非富既贵,大都是公主王孙,看得出叶仪琳很希望冯义庭能融进自己的圈子,因此给大伙介绍的时候,极力推荐。有鉴于此,大伙对冯义庭感起兴趣来了。 阿扎拉说:“我知道中国是一个很神奇的国家,你能给我举些例子吗?” 冯义庭也不是没文化的人,说到这个来劲了,他说:“中国神奇的地方很多,比如道教,这个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就很神奇。道教门派众多,近代道教主要分为五个派别;积善、经典、丹鼎、符录、占验。” 冯义庭侃侃而谈,这些东西最近他可经常查看,可谓手到擒来:“目前,最有影响的应该是符录和丹鼎派,前者以符咒等方术治病驱鬼,后者主张炼金丹求仙,分外丹与内丹二种。” 阿扎拉点点头,估计他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吧,好奇的问道:“你说的我不是很懂,但符箓派是不是可以治病驱鬼?” 冯义庭点点头,说:“不错,符箓派擅长用符咒等方式,祭用自然界的灵力,对邪灵进行制约甚至摧毁。后者主要是炼丹获得修为上的提升,最终达到不死不灭的仙界。内丹讲究的是以自身为媒,通过采集灵力或用药物提升功力,达到修行目的。” 琪慧好奇的说:“你说的修行方式,是不是跟西方的血族类似?” 冯义庭不满的看了看她,说:“道士跟血族是对立的,你所说的血族,中国称为僵尸。” 琪慧眨了眨眼,又说:“但是血族也可以不死不灭啊。” 冯义庭告诉她说:“道家的仙界是一个神圣而高尚的地方,类似西方的天堂。不同的是,天堂是灵魂才能去的地方,仙界且是肉身飞升的地方,可以通过修行直接到达的仙境。” 阿扎拉不无憧憬的说:“很诱人,通过修行能够不死不灭,最后……成仙对嘛?” 冯义庭点头,说:“传说是这样的,如果真正要修到这种境界,是很辛苦的。” 琪慧有些不服了,她说:“虽然你说的很神奇,但是,我不相信道士的法力,能高过伟大的魔导师。” 冯义庭看了看她,淡定的说:“我不了解魔法,不敢评介。” 琪慧说:“魔法也是借用大自然的能量。魔法师通过法符和咒语凭借自身灵力,去召唤自然力量,最终获得神奇的效果。一个伟大的魔导师,不仅能改变时空,还拥有足以毁灭一切的魔法能量。” 冯义庭不作评介,轻轻喝了一口果汁,对琪慧微微一笑作罢。 阿扎拉好奇的又问:“你认识真正的道士吗?我感觉道教跟佛教有类似的地方,相比琪慧的魔法论,更能让我接受。” 冯义庭乐了,他看了看琪慧,就见她不服的叫道:“表哥!” 阿扎拉无奈的说:“琪慧。虽然你所说的魔法很神奇,但是我除了看你表演魔术,并没有其他令人惊讶的地方啊。冯义庭就认识一个神奇的疯子,对嘛?” 看来阿扎拉听了叶仪琳的描述,他也把王二麻子当成世外高人了。 “冯义庭。”琪慧不服的仰起脑袋,郑重的说:“你能让我看看他们吗?我认识一个真正的魔法师。如果你能把道士朋友找来,我想看看魔法跟道术之间,究竟谁更厉害一点。” 大伙愣了一下,不知道谁先鼓掌,随之掌声响起,算是给琪慧鼓励,给冯义庭打气。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说:“这样……不太好吧。” 琪慧咄咄逼人的说道:“为什么?你不说道士很厉害吗?” 冯义庭解释道:“是这样的,道家是一个传统而低调的宗教,受中国数千年文化的影响,肯定不会因为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出手,他们会拒绝的。” “要不……”阿扎拉犹豫了一下,这才又说:“你们可以去珍姬王妃的宫殿?” 阿扎拉就像提到一个不祥的话题,所有的人都安静了。琪慧犹豫一下,这才色厉内荏的说:“可以啊,能叫你的道士朋友出来吗冯义庭?” “不要!”一直没说话的叶仪琳害怕的叫道:“别闹了琪慧!” 阿扎拉也讪讪住嘴,倒是冯义庭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高贵的妇人恰好经过此地,她似乎听到什么了。这时又警惕的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看来叶仪琳是个听话的孩子,成为有说服力的代表解释道:“我们在谈一些中国的传统文化,茜娅姑姑。” 妇人愣了一下,虽然有些狐疑,仍然点点头说:“雅仪,我相信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好陪你朋友玩玩。别调皮阿扎拉,记住你的身份。” 她这些话说得似轻若重,大伙都沉默了。冯义庭默默的打量了一下这些王孙,发现他们突然变老实了。阿扎拉也岔开了话题,大伙不再谈及道士和魔法师的事。那个神秘的珍姬,如同昙花一现般飘过,给冯义庭留下了深深的悬疑。 为了怕孩子们胡闹,茜娅让他们去跳舞,她特意找来一些年纪较长的大人,分给他们做舞伴,有意无意把他们给岔开了。 冯义庭能感受到这位王族贵妇的警戒,他对那个珍姬就更好奇了。 十点半的时候,宴会准备结束了。叶仪琳跟阿扎拉一起送冯义庭出来。 “给我你的电话。”阿扎拉四下张望了一会,悄悄对冯义庭说着。 叶仪琳警惕的看着哥哥,阿扎拉若无其事的解释:“我跟你同学很投缘,这样看我干嘛?如果你不希望经常见到冯义庭,去告状吧!” 冯义庭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叶仪琳,开始说自己的号码。叶仪琳用不容分说的语气说着:“你们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在场!” “那你们下次见面,我是不是也一定要在场?”阿扎拉翻了翻白眼,用每个哥哥对讨厌妹妹的语气又说:“别用茜娅姑姑的语气雅仪,我看过你日记。” “你……”叶仪琳吃惊的掩住自己嘴巴,脸变得通红。 “我妹妹喜欢你。”阿扎拉搂着冯义庭的肩膀,亲亲热热的跟他朝外走着。 这小子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的说:“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去哪个国家弄个爵士头衔,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她求婚了,不过……你真认识道士朋友?” 冯义庭点点头,阿扎拉抑制住兴奋,快活的说道:“我知道你有办法!我不喜欢琪慧的魔法,对你所说的道术更感兴趣,有时间我打你电话。” 叶仪琳己经平复了自己的失态,飞快跑上来警惕的盯着他们问:“你们在说什么?” “我用人格担保。”阿扎拉对冯义庭眨了眨眼,不以为然的说:“我们没有再提珍姬的事妹妹,你就放心送你同学吧……记得日记写好就收起来,我本来不想看的。” 叶仪琳的脸突然又变得通红,她拖着冯义庭,逃一般往外冲去。 冯义庭就纳闷了:“她在日记中写了些什么?我们没什么啊公主!你……不会暗恋我吧老天!虽然我承认自己很帅这有点错,可是……你不能这么无耻啊叶仪琳!”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四十三:行使职权 从叶仪琳家参加晚宴之后,两人关系有点微妙。叶仪琳有点难以捉摸了,好像有点不高兴似的,不太跟他说话。 这天放学,一直在注意他们的邓方伟凑了上来,问道:“经常给她打过电话吗?” 冯义庭莫名其妙的说:“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邓方伟不相信的说:“你从来没给她打过电话……信息也没有?” 看到冯义庭理所当然的点头,邓方伟浮起“原来如此”的神色。他郑重的说:“你们关系暧昧,没想到普通联系也没有!你根本就不懂女生。记得回家后,给她打个电话或发发信息,她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冯义庭不解的问:“给她发信息,为什么?” 邓方伟一个趔趄,有气无力的哼道:“这个也不懂,你怎么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的?” 冯义庭摆弄了一下肱二头肌说:“练功啊!没发现我结实?” 邓方伟摇了摇头,临走时嘱咐道:“记得我说的话,对人家好点笨蛋!” 不过后来放学回家的时候,他想了想邓方伟说的也不错。既然都参加她们家的宴会了,应该感谢她一下,于是摸出电话,开始发信息。他打出“还没到家吧叶仪琳?谢谢你的款待。” 想了想之后,然后又加上“那天晚上你真漂亮”,这才发了出去。 很快叶仪琳就回复了,她说:“别客气,我还没有到,你呢?” 见她这么快就回信息,冯义庭乐了,他感觉叶仪琳不再难捉摸了。于是想了想又发过去一条:“晚上我想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本来,他以为叶仪琳肯定会说“不可以”。在学校,她对以沈昆为首的男生,在提此要求时至少说了三十次“不可以”,她解释自己有一个严格的姑姑。 那个高傲的老女人他也见过,确实看她看得挺紧,生怕有人把她拐走。这样自己就省了一道活;我很真诚对吧,我想打电话但是“不可以”啊!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小妞飞快的就回复自己:“嗯,晚点打,我九点半睡觉。” 咋回事?她答应了?不对吧,你应该说“不可以”啊! 冯义庭呆呆捧着手机愣住了,你究竟是要我在你睡觉前打,还是睡觉后打?为什么谁都拒绝你就答应俺?叶仪琳你还让不让人活哟? 就在冯义**完当百感交集时,老杨的车速放慢了。 “怎么了?”冯义庭抬起头来朝前一看,就发现车前安全帽乱晃。 老杨一边打量一边说:“不知道,应该是农民工在讨薪……哎!现在有些无良包工头也太可耻了,你说农民工挣个钱容易吗?他们竟然还克扣人家的血汗钱!真没良心。” “是啊!”冯义庭深恶痛绝的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包工头,这么缺德!” 俩人一边骂,一边继续开车前行。农民工默默前走,看到车来便让,老杨开到前面,就看到前排工人打了一个横幅。老杨愤愤的骂道:“这个人叫冯大柱,名字取得真差,一看人品就不咋样!” “冯大柱?”冯义庭吃了一惊。赶紧往前一看,就见横幅上有人用白布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冯大柱还我血汗钱!” 冯义庭一阵晕眩。他就像被真雷给劈中脑袋,呆住了。 “冯大柱?”老杨也清醒过来,他赶紧看了看小东家,把车给刹住了。 还好工人们没认出车里,坐的是冯大柱的宝贝儿子。不然他们冯家的“麦粑黑”,准被给要钱的工人们给揭个四轮朝天。老杨悄悄把车停了,然后等工人们走过去,这才悄悄的装着冯义庭,从另外一条路逃回的家。 冯义庭下车就气冲冲的往屋里奔去,他得找老冯要说法!你想他平时老教训自己做人要诚实,要讲信用,这时竟然整出欠薪的事来。 可是他爹妈都不在,于是给他打电话,老冯还不接呢,是直接挂掉的,不知道是没空接呢,还是不想接。冯义庭愣了一下,他回到卧室,关上门这才掐指一算,发现老爹正在一家建筑工地的项目部。方位地址啥的都弄清楚了,就好办多了。 冯义庭起了个法诀,念动咒语突然从卧室消失了。他运用遁移之术,瞬间从项目部外面的一个角落出现了。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便朝开发公司办公室走去。 远远的,就听他爹在大声跟谁吵着:“你们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施工现场干脆没人办公了,工人的工资咋办?” “老冯。”一个年纪在五十左右的声音说:“你别急,资金马上就会到位,你再安慰一下工人,让他们再等等,马上就有钱了,马上!” 这肯定是开发商的施工方面负责人。冯义庭知道,这家开发公司肯定是资金出问题了,现在房产调控那么严,银根紧缩,一些实力不强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经常会出现类似情况。 正在这时,冯义庭听见他爹的电话玲声响了,老冯一接通立马怪叫起来:“啥?工人都上街游行了?不说等我吗?!” “糟糕糟糕!”冯大柱跟老婆叫道:“我说了中午一定给钱,现在还没去工地,工人们都上街游行去了!我们得赶紧过去!” 说着,就听他俩口子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很快没声音了。 冯义庭看了看办公室门上的牌子,有几个字是“飞天房地产开发公司”。看来他爹正是承建了这家房产公司开发的楼盘,估计公司资金一下跟不上,所以工程款才一拖再拖,要不是拖久了,他爹是不会亲自带着他娘来要钱。 他想了想,这时摸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里传出一个声音:“这里是市委办公室,请问……” “我是国安局的。”冯义庭毕竟第一次用工作电话,他稍微有些紧张。然后又说:“工作证编码gaf003280,随机验证码****。” 电话里面的人显然一愣,这时恭恭敬敬的说:“您稍等……” 然后听着那边“希希索索”的忙了一会。很快那个人便说道:“您的身份认证通过,请问……有什么要求吗?” “嗯。”冯义庭酝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成熟和稳重些。完了才打着官腔说:“我刚才在街上,遇到不少民工在游行,造成了大面积交通堵塞,你们知道吗?” 那边明显一愣,赶紧说道:“领导……我们马上处理,马上处理。” “是这样。”冯义庭想了想才说:“据我了解,这是一家叫飞天房地产公司的,拖欠了农民工工资,这是一件普通事件,目前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你们工作是怎么做的?” 接电话的估计己经大汗淋漓,这时赶紧又说:“我们立刻处理,立刻处理……” 冯义庭停了一会,又说:“好吧,赶快责成飞天公司,将拖欠大柱劳务的工资付清。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如果上升到群体事件,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收拾!” 那个家伙唯唯诺诺的说:“领导放心,立刻处理!没对你们工作造成影响吧?” 冯文庭不动声色的说:“没有,尽快处理,别造成其他影响就行,再见。” 说完把电话挂了,因为是第一次用特权,有点不踏实,便拨通郭明电话。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然后问:“我这样做没事吧,郭明姐姐?” 郭明笑了,她说:“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没事!你这样做不仅让当地政府警醒,还帮农民工要到工资,属于正常的维稳工作,根本不算特权运用啊!” 冯义庭松了口气,就听郭明又说:“你的首笔安置款应该到了。你查看了吗?” 冯义庭一愣,说:“安置款?多少?” 郭明一愣:“你没看表格啊!你填表的时候啥都没看嘛?正式工作人员一次性工作变更补助是二百万,比非正式的要多一半,这不包括住房补助……你还没去银行查看吗?” 二百万?!冯义庭吓了一跳,连再见都忘了说,就挂掉了电话。 因为打小不怎么花钱,冯义庭对钱的概念不强。这时候突然知道自己有了二百万,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不过他很快就叹了口气。 二百万算个屁,他爹因为欠农民工工资,都被人家写上横幅了。 一个劳务公司,如果只差二百万就能安抚工人,他爹会带着娘亲自去公司要钱嘛? 冯义庭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知道家里的经济,肯定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你想想,老爹买豪车购别墅,安排自己去私立高中读书,学费开支这些可不少。他爹是冯大柱,也不是李某成,冯大柱就算以前有些家底,这样折腾下去不也够呛。 毕竟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包工头,不开银行也不印刷钱啊。 到了晚上,冯大柱夫妇终于回家了。薛满翠心情不好上去休息了,冯大柱灰溜溜坐在沙华上,一动不动。冯义庭见老妈上楼了,这才小心的问道:“爹,你欠谁钱了?” 老冯有点惆怅,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句:“工人。” 冯义庭本来对老冯一肚子火。但是看着一向趾高气扬的老爹,这时神情憔悴,心中一软。这时仔细一问,才明白是什么原因。 原来他爹早些年赚了些钱,大概有几千万的样子。一来二去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这次接了个工程需要垫资,但是代建费很高。老冯冲着代建费,便一口把这活给吞了下来,没想到这次垫钱太多,周转不过来了。 原因是作为开发商的飞天房地产公司,外面开的盘太多。刚好现在政策变了,资金链一断,付款就跟不上了。冯大柱钱也花完了,工人几个月没拿工资,一慌神,便让他出了这么大的丑。 他叹了口气,这时又说:“奇怪,本来以为今天是要不到钱了,想不到后来公司竟然打电话来说钱到了,给我解决了一部分。能及时给工人付些工资,算不幸中万幸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四十四:古老的存折 冯义庭知道这是自己电话起作用了,于是又问:“还欠的那些呢?” 他爹又说:“公司答应下星期到位,我看没问题了!” 冯义庭笑道:“没事了,爹你还愁眉苦脸干嘛?” 冯大柱叹了口气,又给儿子解释开了。原来他跟开发商签的合同,前期付款不多,要到楼封顶才支付总工程款的50%。现在这事闹大了,行管处首先要保证工人工资。专门派了工作人员督促,但飞天实在拿不出钱了,需要承建方垫钱。 否则开发商只能将楼盘整体转让,到时他们先签的合同就会失效。以飞天现在的状况,盘掉工地也留不下几个钱了,冯大柱只怕会亏一大笔钱进去。 冯大柱说完,又叹了口气,苦笑道:“真这样,爹就直接回到解放前了。” 说到这儿他朝垃圾桶吐了口唾沫,骂道:“其实我们家还有些古董,就是一下着急兑不到现金,随便卖又怕国家不允许,不然哪这么为难!” 确实如此,就算冯家还有些产业,但是急着用钱时,真想找个合适的买主可不容易。 等到父母都睡下之后,冯义庭从床上爬起来了,他用水遁之术,蓦然就出现在三仙洞外面。黄小明一溜烟的从洞里跑了出来,他惊喜的叫道:“老大!你怎么亲自来了?” 冯义庭摸着他脑袋,不无亲切的说:“不亲自来咋办,老大总得来看看你嘛!” 黄小明受宠若惊的叫道:“不对啊老大!你有我这么个聪明又能干的小弟,不应该啥事都亲自干啊,除了上厕所必须亲自去,其他吩咐我就行了嘛!”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说:“照你这么说,吃饭也让你代劳?吃个饭就算了,泡妞也让你代劳……滚,想赚便宜,要当郭靖啊!” “嘿嘿。”黄小明乐了,他搔了搔脑袋说:“老大你想多了,我就是这么说说,你说我家里一窝妞,有七个姐姐!我都烦死了还敢出去泡啊!哎,老大,我姐姐真长得还可以,她们也愿意做小三,要不……” “去去去!”冯义庭赶紧制止他:“想得美,才不敢要你姐姐呢,到时候人家说我老婆是狐狸精,我咋解释!” 正说着,阿宝跟绾儿匆匆忙忙赶出来了,恭恭敬敬的说:“主人,你大半夜昨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我们好准备,你看现在……” 绾儿心细,发现冯义庭神情不对,便问:“主人,您来是不是有事?” 冯义庭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说:“哎,我家还真出了点事……我爹不是干建筑嘛,这回接了个楼盖不动了。” 绾儿一愣说:“我知道了……主人,你爹现在是不是缺钱了?”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嚅嚅道:“就是啊,现在没钱了,楼就盖不动了。” 黄小明突然大笑起来。冯义庭不正尴尬嘛,被黄小明一笑弄愣了,咆哮道:“黄小明!你笑什么!” 黄小明可怜巴巴的对冯义庭说:“老大,我还以为出啥事了,要是缺钱,你知道小弟啥都能缺,就是不缺钱……所以替老大高兴,忍不住就笑了!” 冯义庭不太相信的望着黄小明,说:“你啥都能缺,就是不缺钱?” 黄小明来劲了,他兴致勃勃的说:“对啊!老大要是为钱难过,就是看不起黄小明了。不信进洞来看,钱嘛,堆得满地都是我都烦死了!” 冯义庭大喜,赶紧说:“快带我去看看!” 黄小明赶紧领着他往洞里跑,弄得阿宝跟绾儿面面相觑。他俩飞快消失在洞里,阿宝跟绾儿赶紧跟了进去。这不还没到嘛,就听冯义庭在里面大叫起来:“黄小明!你妹!” 远远只听黄小明可怜巴巴的说:“老大我……没有妹妹!我告诉过你老大,我就七个姐姐……我排行第八!家里除了我没其他男丁了,要不哪轮到我去守迷神谷呢,对吧?” 俩人赶紧冲了进去,只见黄小明正站在一大堆铜钱边上,有点茫然的望着冯义庭,期期艾艾的说:“老大……这不是钱嘛?” 那肯定是钱了,不仅有清朝的钱,还有明朝的钱,然后呢唐朝的钱。再往上不知道哪个朝代的刀币都有不少。现代的钱肯定也有很多,黄小明不正指着嘛。 那儿堆着不少一元的硬币,还有更多的是一分两分五分的硬币,一些银元和解放前各种乱七八糟的钱加上解放初期,面额巨大的人民币……黄小明小心解释道:“老大,这地方潮湿,纸币不经放,你看有些都发霉了。所以我只收了经放的钱。你看那是秦朝的钱,不都没一点事嘛?这钱够吗?” 冯义庭失望之极的骂道:“就这些也叫钱?古代和解放前的钱能用嘛!能用的都是一元的,那么点够嘛?分币现在不通用了你不知道?” “这个……”黄小明失望的搔了搔脑袋,随之眼睛一亮,说:“那金子行不?” “你有金子?”冯义庭一愣。 黄小明又得意起来:“我住的地方堆了好几箱,不仅有金元宝,还有银元宝多得是!” 说着带着冯义庭到另外一个洞里,果然一张床边上,堆了不少箱子,黄小明打开了一个,发现里面果然都是金光闪闪的金锭儿!冯义庭摸出一锭来一看,果然是真金,这才兴奋的叫道:“还是真的!” 黄小明得意的笑了:“老大我说吧!我啥都能缺,就不缺钱对吧?” 刚说着,冯义庭又犯上愁了:“可是,我突然拿这么多金子出来,怎么跟我爹解释?” 黄小明不以为然的说:“就说是你小弟给的啊!我的东西,啥不是老大的?别说钱,以后不管什么,老婆都可以是老大的……” “停!”冯义庭赶紧喝止,骂道:“你再瞎说,老子叫你以后不用找老婆了!” 黄小明赶紧住嘴了,可怜巴巴的望着冯义庭不敢吱声。阿宝这时劝道:“主人,现在金价挺贵,把黄金兑成现金,不就能解燃眉之急了吗?”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这可不行,你们不清楚,我才知道我爹他有一柄小飞剑,这柄剑可大可小,专门拿来杀妖怪跟鬼的……别紧张,不是说你们。” 人家能不紧张嘛?黄小明是狐狸精属妖怪,阿宝跟绾儿是鬼,这不就是用来杀他们的吗?就听黄小明害怕的叫道:“就是!那天我去老大家,就发现有点不对,就是那柄飞剑?” 冯义庭点点头,又说:“就是啊,你们想想,万一我突然拿出这么多金子来,我爹一怀疑,弄清楚我跟你们的关系,他要是起坏心了咋办?” 黄小明又笑了,他说:“老大爹怎么会杀我们呢,我们都是他儿子小弟啊!” 冯义庭解释道:“我爹倒是不坏,不过他老以为我是小孩,万一他以为你们是坏人,怕你们把我给学坏了,下了毒手……我爹倒是不毒,可是那剑挺毒啊!” 黄小明捂住嘴不吱声了,阿宝跟绾儿也面面相觑,沉默无语。 这还真是个问题,如果冯义庭真拿出这么巨额的黄金,冯大柱肯定会奇怪,以他的性格,不弄个水落石出,肯定是不会罢休的。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小狐狸黄小明跟幽灵阿宝夫妇会被他伤在剑下。 见安静了一会,黄小明又不甘寂寞了,他小心奕奕的说:“老大,你说这个现钱也不行,金子也不行,那要啥玩意才行啊?” 冯义庭叹道:“当然是存款最好了,如果有个一两亿的,啥事都没了!” 听他这么一说,黄小明搔了搔脑袋说:“这个存折嘛,其实我也是有的,就怕也没用。” 冯义庭斜了他一眼说:“又给老子捣乱,你啥都有,就是都没用处!” 黄小明委屈的叫道:“老大,你又不相信我!就是给我驳壳枪的一个奶奶给我的,上面倒没有一个亿,才一百万,要不我拿给你看?” 冯义庭正想骂他,就听阿宝正儿八经的说:“主人,这事小明倒真没瞎说,他是有个存折,是几十年前,一个老太婆给他的。” 阿宝既然都这么说,冯义庭倒愣住了。这时就见黄小明飞快从一个古铜盒子里,先摸出一把镫亮的驳壳枪。他把枪递给冯义庭说:“老大要嘛?上次我还用这个打死只兔子,挺准的枪!” 冯义庭推开那枪,骂道:“你一小破孩,啥不好玩敢玩枪,怕不怕我收拾你!” 黄小明便把枪扔一边去,然后从一堆首饰里,翻出一张年代久远的纸券来。冯义庭接在手里,发现那还真是一张存折,上面写着:“麦加利银行专用存款通券。” 冯义庭可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他好奇的捧在手里,就发现这玩意估计有些年纪了,肯定是解放前的东东。这玩意上面的字都是竖着写的。看来这是一张比较特殊的存折。 上面有这样的解释:“此存款委交麦加利银行,按月利率0?5便士存入,无固定期限,取出存款时一次性支付本息,可兑换等价他币。” 存款金额上果然写着的是一百万,不过冯义庭发现,那是英镑…… 存款人叫做黄安慧,是个女性名字。存款人在后面签了个名字,而且还有一个英文名字是:jhemacker 最后在下方有一个年份落款,分别是:“民国二十一年,公历一九三二年十月十日。” 冯义庭捧着那张银行存券,半响才愕然问黄小明道:“你……从哪得的这个玩意?” 黄小明说:“好多年前的事了。这山边上有个小茅屋,住着一个老奶奶。我呢,闲着没事老去找她玩。她对我可好了,经常给我好东西。后来要死了,枪和这个就给我了!” 冯义庭愣愣的望着黄小明,只见他从盒子里又翻出一个东西。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四十五:冰之焰火 (今天二更奉上,请用推荐和收藏支持下作者!) 冯义庭一看,是个军官证,军衔是上校。 证件上有张发黄的黑白照,名字是黄安慧,长得十分漂亮。 冯义庭这才知道,那个老太婆竟然是国民党的一个高官。经过阿宝和黄小明的解释,冯义庭才渐渐明白这个黄安慧的来路。 估计,黄安慧是国民党安排到雪峰山来策反土匪的。而这笔存款,就是国民政府给她的活动资金。 麦加利银行就是渣打银行,这是英国一家相当有实力的银行,业务遍布全世界。这家银行在当时正如日中天,因此才能给出存券上的相关承诺。 黄安慧来到雪峰山后,应该还来不及取出这笔存款,土匪就被新中国剿灭了。她一定是躲过了追捕,躲在深山里,孤孤单单一个人,有黄小明没事跑去赔她玩玩,她就把黄小明当孙子看了。她知道这笔存款的价值,一直到临死前才把这个东西交给黄小明。 冯义庭听到这儿心中一动,他于是问黄小明说:“是不是因为她,你才想姓黄?” 黄小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说:“她对我挺好的。” 冯义庭摸了摸小明脑袋,表扬他说:“还算有良心黄小明。” 说到这儿,又对黄小明说:“这样吧,你带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吧!” 黄小明于是带着冯义庭下山。往下走了好久,到离三仙洞十余里的山坡处,果然发现一栋小茅屋。奇怪的是茅屋还不算破败,原来是黄小明一直来收拾。 看来黄小明虽然调皮,但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小狐狸。 冯义庭四下打量了一下说:“我估计了一下,这张存折如果有用,可值不少钱!最重要的是,我把这个拿给我爹,能找个有用的说法!” 三人大喜,黄小明连忙问道:“什么说法老大?” 冯义庭说:“我就跟我爹说,是我自己找到这间茅屋,我从这儿找到了这个盒子。然后让我爹拿去,看能不能从这家银行取钱出来!” 大伙连连点头,都感觉这主意挺不错。他们又回到了三仙洞,冯义庭把那个铜盒子要来,便遁移回到了上海。 第二天黄小明早早的起床了,对他爹说:“爹,有件事我一直没敢跟你说。” 老冯一愣,连忙警惕的望着儿子,说:“啥事,赶紧说!” 冯义庭于是又说:“这不上次去外婆家吗,我到三仙洞下面的山坡上,发现了一间小茅屋。小草鸡就是在那抓到的。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盒子。” 冯义庭己经捧出那个铜盒子。他又说:“我发现盒子里有个存折,我也上网查了一下,存折是解放前存在渣打银行里的,是英镑,不知道能不能取出来。” 冯大柱愕然望着儿子,见他拿出一个古怪的存折。 冯义庭又说:“爹,你拿去看能不能取钱出来。这可是英镑,值不少钱呢!如果真能取出来,你的楼盘不就能盖完了嘛?” 完了也不管夫妇愕然,提起书包又说:“时间不早了,我去学校了!” 冯义庭抛下父母,司机老杨早就在等他了,很快把他送到了学校。 让冯义庭没有想到的是,课间的时候,邓方伟跟自己说:“邓义庭,昨天我看到街上工人在游行了,那个冯大柱……是不是你爸啊?” 冯义庭一愣,他不好意思的沉默了,隔了会才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邓方伟听了,拍了拍他肩膀说:“没事冯义庭,要不这样吧,我回去跟我爹把你们家的情况说说,让他给你爸先腾点钱周转吧。” 本来冯义庭是想通过邓方伟的手,将自己两百万以他的名义借给父亲,见他这么说,便对他说:“这样吧,借钱就算了。我手上还有两百万积攒下来的零用钱,我也不想让我爹知道我有这么多钱。你到时候给我爹,就说是你爸借给他的吧,先让他周转一下。” 邓方伟点头,他嘱咐道:“冯义庭,有啥困难说声,兄弟间别太客气了!” 冯义庭点头。他有些感动,邓方伟豪爽大义,算是他进城后结识的第一个朋友。 冯义庭没想到,邓鹏程竟然给了他们家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支票是谢管家第二天亲自送过来的,他说:“小冯同学,昨天方伟把这个事跟我们老板一说,他马上让我准备了这张支票,让我送过来。” 冯义庭一看,这才发现支票上写着的是五百万!谢管家轻轻松松的说:“我们老板说,钱你们先拿去用,不急着还。” 冯义庭呆呆捧着支票,这才感觉邓展鹏父子俩对自己挺好。 谢管家走后,他对邓方伟说:“方伟,我尽快让我爹把钱还给你,谢谢你们!” 邓方伟不以为然的搂着冯义庭肩膀说:“呵呵冯义庭,哥对你挺好吧,感动吧!冷静、冷静,大家是兄弟别这样盯着我,应该的应该的!” 冯义庭笑了,他也不再客气,知道自己欠了邓方伟一个情。两人亲亲热热的进了教室,叶仪琳假装没看到他,脸色很难看。冯义庭这才记起,昨晚太忙竟然忘记给她打电话了! 他赶紧回座位,老老实实坐在叶仪琳身边,把书包放好。 叶仪琳根本没看他,好像冯义庭借她家大米,随便还了点谷糠。 于是趁着课间时候,他小声对叶仪琳解释道:“对不起叶仪琳,昨天晚上我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没给你打电话,别生气。” 叶仪琳脸色这才稍微好转,她问:“出什么事了?”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我爹搞建筑的,经济上出了点问题,工人要工资。” 叶仪琳愕然望着他,不安的说:“你爹……叫冯大柱?” 冯义庭只差不钻地洞了,他红着脸不吱声,叶仪琳于是原谅他了。能不原谅嘛?昨天她在街上就见过扛旗的民工,没想到那个可恶的包工头是他爹! 冯义庭那叫一个害羞,弄到后来,搞得叶仪琳倒不好意思了,不停劝慰这个可怜的娃。 好不容易挪到中午,冯义庭照例在休息室打坐,采集灵元,收功之后,照例巡检了一次内腑,发现丹田中的那股妖元,仍然凝聚不散。 这不开始打坐时,这股妖元就浪费他许多时间,才去除了它挟带的野性。 虽然现在他内元浑厚了许多,但冯义庭明白,这股妖元始终是个大患,如果不将它炼化的话只怕会出问题。可是现在他体内的灵元不厚,根本没办法完全去除妖元中的妖气。 下午放学的时候,邓方伟跟他打个招呼走得最早,他仍然是最后一个离校的。他像每次那样,朝站台走去,因为老杨在那儿等他。就在那时,他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气场。 一种来自幽冥地府般的冰冷气息,从后面逼了过来。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当时天气不错,才放学时间也早。但这种感觉如此清晰,就像午夜走在山间的小路。冯义庭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四下的情况,他很快发现了目标。 在离自己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正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在这种天气,仍然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戴着一个黑色礼帽。 冯义庭自从进入“结婴”期之后,就从来没怕过什么东西了。但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竟然令他心中一凛。他是谁?为什么会跟着自己? 更要命的是,他根本就没法分辨,这个人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妖魔! 冯义庭悄悄起了个法诀,他突然就从这个空间消失了。他没有回家,他不想把这个可怕的东西带回家,宁愿出现在一个僻静的海滩。 果然,那个奇怪的人如影随形,也出现在他后面一百米处。 这是一个高约一米八的大个子,长长的风衣上有着清晰的折痕,看得出他才穿上不久。里面穿了件白色衬衣,苍白的脸色因此跟胸脯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惨白。 斜阳照在海面和沙滩上,海景相当漂亮,海风和着浪涛一下下传来,显得和谐而宁静。突然间,他发现这个人站在阳光下,竟然没有影子!冯义庭吃了一惊,他听奶奶说过,没有影子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鬼! 四下突然很冷,他打了一个寒战,冯义庭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一个非语言的声音出现在他的感觉中:“你姓冯?” 冯义庭点头,那人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说:“你竟然懂‘昆仑大师’的真传?” 冯义庭一愣,就那个声音若隐若现,但十分清晰的说:“你是昆仑冯派传人了?” 冯义庭刚一点头,那个人突然就逼近,从自己身上穿过!冯义庭己经遁移了,被怪人穿过的身影消失了,那只是他的障术分身,他早有准备! 但这个可怕的怪物扬起了双手,只见他的指掌之间,突然腾起一股阴森可怕的蓝焰!火焰往往是热的,但这个怪物发出的分明是火焰,且如此冰冷!空气中突然笼罩了一种沁人心脾的强烈寒冷,冯义庭在闪开的时候,打了个寒战! 他刚刚闪开,就见怪人发出的蓝焰,喷落在他身后的礁石上!一股冰凉的寒意散开,令四下极其阴冷,冯义庭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块礁石沾上蓝焰的地方,瞬间化为了灰烬!它正发出被剧烈燃烧才有的“哔叭”之声。被蓝焰喷过的地方,正顽固的冒出那种侵蚀力极强的焰苗。 蓝色的火焰喷薄而出,礁石像石灰石遇上水之后,慢慢的崩散,沿着礁石滑落下来。 冯义庭骇然瞪着那块礁石。那是什么东西?它能像火焰般燃烧,且拥有冰霜的寒意! 。 四十六:海边斗法 (今天第三更奉上,大伙来点推荐鼓励下,记得收藏!) 妖云翻滚,天空中迅速凝聚了黑沉沉的乌云。怪风呼啸起来,本来晴朗无云的天空,一下就变得暗无天日。 这是异象,往往只有巨孽大妖现世,才会有的极端情况。冯义庭冷冷的打量着对方。 你说这怪不怪,天象大异,但他根本弄不清对方来路! 怪人身上有可怕的死亡气息,但他根本不是僵尸之类的亡体。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后面且没有影子,分明就又灵体才有的特征。 冯义庭知道,他也不是妖精。对玄门修行者来说,妖精身上强烈的妖气,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正统就如黄小明,他是半妖半仙的精怪,也有一股不能消散的妖气。 当然,他就更不像魔体了。魔由心生,大多数魔体是虚幻的。就算在现实中出现,往往也会附加在其他实物上。魔很多时候都是通过意识控制,操纵或者诱使人和动物,产生强大的界面作用。眼前这个玩意实实在在,他需要用意识去控制对方吗? 人或物体,只要不干坏事不作恶,身上是没有邪气的。比如你没事用真雷去劈一个善良的普通人,除非你有极强的道力,能左右九天神灵,否则雷神便会抗拒你的法符或咒语。 这就是没有邪气,正能不会随意显示的原因。冥冥中自有天意,应咒灵神不会随便依从你的瞎指使,去胡作非为。这也是现实中很少看到修行者,随意整出现奇异天象的原因。 当然,不是说练了法术,杀普通人就不行。法术越高杀人越容易,只在他愿意与否。 一个能成仙的修行者,跟成魔的最大区别就是一念之差。 正邪不两立,思想决定人走的路是正是邪。修行者入魔得道就是这个原因,法术越高,左右的可能也越高。成仙者不会杀凡人,但是在妖魔面前,他会强大到无与伦比。 成魔者可以滥杀,但是永远也无法达到仙境,最终只可能遇劫湮没。 因此,没有强大的妖魔氛围,冯义庭倒不知道用什么法术,去制约对方了。 “不错。”怪物见一击不中,这时有些意外,他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又出现了:“你竟然能突破咱‘九幽冥火’的禁障,可见冯家到底出现了一个厉害角色。” 冯义庭这才明白,刚才那股阴森冰冷的蓝焰,叫“九幽冥火”。 所谓禁障,就是法术施展的时候,强大的空间制动能量。比如五行真雷,它浩然的天罡正气,就能锁住妖魔的幻化能量,以便在瞬间劈死对方。 这就是正气,浩然正气能冲破邪灵。所谓邪不压正,雷罡往往是所有妖邪都畏惧的。这种制动能量的作用,跟法术和道力是成正比。往往法术运行的时候,这种正气或者邪能,都会遍布整个空间。形成对目标致命一击之前的禁制。 比如幽灵或魔鬼出现,空间必然会阴冷凉寒,鬼怪往往会先造成一种阴森可怕的氛围,才能令感受者浮生出对方想要的邪术临界状态。而这种附属元素,就是所谓的禁障。 “九幽冥火”的禁障就是阴寒,其他比如惊悸、慌乱、恐惧之类的东西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只是附属状态,真正能至人于死地的,是那种冰凉且又能焚化一切的蓝焰! “也罢。”怪物冷冷的笑了,说了俩字。这东西笑的感觉无比诡异,简直令人崩溃。显然他又要施展法术了,相应的禁障己经出现。 冯义庭很明白,如果不是自己修为己经有极强的基础,光怪物这么一笑,只怕也会生出些心脑血管的急症,突然就死了。他皱了皱眉,只听他又说:“咱好久没施展了,既然遇到你这么个硬点子,玩玩也行。” 然后他便举起手来,起了一个固有的架势。他空着的右手,往地上一抛,看得出他抛出的是一个纸折的小人儿。那个小纸人一落地,突然便急速增高,变成一个大人了! 纸人朝自己冲了过来!一开始还能看出这是个纸人,但在奔向自己的瞬间,冯义庭突然发现它快速转变成真正的人体――它最终成为一只穿着条纹衫的尸体!这是一个脸色惨白,刚从太平间出来的死尸! 怪物手势迅速,瞬间便撒出许多小纸人,在这些纸人增大前奔时,冯义庭突然就被这些能活动的尸体给包围了。 尸体冯义庭当然不怕,他从容的起了个法诀,这时给自己加了个“后土金刚符”。说时迟那时快,最先出现的尸体己经扑了过来。冯义庭脚下的土幕上扬,将这具尸体的攻击挡住。 但是这时,沙滩上己经被怪人撒满纸人,越来越多的尸体潮水般涌了上来! 怪物有些诧异,显然他弄不懂冯义庭为什么要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法术。 “后土金刚符”密不透风,无处不在的泥幕防御下,尸体根本就靠不近身。但是这种防御属纯防御法术,根本就无法对入侵者进行有效反击。如果放任密密麻麻的攻击,只会不停的耗费他的道力,因此就显得不太适宜了。 正在这时,只见冯义庭起了个法诀,随之一声疾喝! 就见狂风大起,海水突然扬起一个巨大的旋涛,冲起三四米还高!那旋涛跃起之后,突然崩散!随之寒气大溢,只见旋涛散出的水,突然化成千万根尖利的锥形冰凌,劈头盖脸的朝这儿扑来! 怪物吓了一跳,显然他想不到冯义庭的“壬癸箭”能用出这般气势。 就在那时,只见密集的冰锥扑面砸下,怪物召出二三十个尸体,被这些巨大的冰锥一扑,一下倒了个干净!唯有正中间的冯义庭,通体绽耀出浓浓的沙幕,把扎过来的冰锥全部激开! 冰锥扑落的范畴,肯定把怪人笼罩在内,但他且一动不动。 冯义庭发现冰锥飞到他附近的时候,怪人身上竟然荡漾起一圈蓝焰,那种诡异的蓝焰奋起,把气势汹汹的冰锥一下就侵蚀消融,化成一遍霜雾,弥漫在他周身。 再看四周,那些可怖的尸体,在被弄得千疮百孔之后,又变成湿巴巴的小纸人了。 冯义庭这才知道,怪人的蓝焰不仅可以攻击,还能护体。他搔了搔脑袋,不免有点失败的感觉。你想他虽然防护法门成千上万,但跟怪人相比,仿佛没人家一招鲜管用! 他在这儿懊恼,且见怪人也静静打量自己。虽然冯义庭看不到他表情,但是他能够感觉,对方好像对自己也挺佩服呢。冯义庭忍不住了,他冲对方叫道:“你是啥人,我跟你无怨无仇,找我干嘛?” 怪人笑了,他喃喃说道:“无怨无仇?你们冯家不知欠咱多少,敢说无怨无仇?” 冯义庭一愣,他好奇的问道:“欠你钱啊?让我爹还吧,不就是钱嘛,打打架倒没啥,我可不想后边老跟个不人不鬼的家伙!” “嘿嘿……”怪人笑道:“你知道怕了,当初冯龙鸣可是不怕!” “冯龙鸣?”冯义庭一愣,他知道这是自己祖宗级先辈,莫非就是他惹了这个怪人?想到这他吃了一惊,这才想起家传秘笈上写的严令本派弟子乱用功夫的戒条。 冯义庭满腹狐疑,这时又问道:“你究竟是谁?” 怪人又喋喋怪笑了一会,这时又说:“臭小子,想不到冯家还出了你这么个厉害娃娃,来来来,你也别管咱是谁,先接几招试试!” 说着起了个法诀,嘴里喃喃念诵,就见风云狂起,头顶的乌云竟然压低到眉际。一时间,只见乌云乱窜,妖风四起,空间传来一种恐怖的呢喃,令人心魂俱裂! “嘿嘿。”怪人退了一步,这时怪笑道:“江东明啊江东明,咱也多年没召你出来了,今天你得好好溜溜,不然别怪咱再幽禁你几百年!” 话音一落,就听一声长嗥,从地底下传来! 冯义庭一愣,就见面前的沙滩,脚盆大的地方正翻涌奔腾,嗥叫正是从那儿传来的!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只黝黑强健巨大的胳膊,正从那沙砾翻腾之处,伸了出来! 怪人这时抱起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浮起壁上观的悠闲来了。 就在那时,只见那只巨大的胳膊往外一攀,撑住外沿结实的沙滩,然后胳膊上的青筋暴露,显然是在使劲,慢慢便先露出一颗巨大的头颅。随之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撑住了另外一边沙滩,那颗头颅便再上仰,终于完全从土里钻出来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眼前令人骇然的情形,发现那颗头颅呈青黑墨绿色,头发蓬松散乱,脱得己经没几根了,双眼像铜铃似的,绿光闪闪,鼻子竟然比茶杯还大! 巨大的鼻孔灌了不少沙粒,这时用力一喷,随着沙子外飞,粗长的鼻毛便被喷出不少。那怪物下面的嘴巴更是吓人。不仅宽得恐怖,两只长长的獠牙探出,阴森森的不知道有多锋利!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见那颗头颅仰天又是一声嗥叫,声音跟轮船的汽笛差不多,深沉嘹亮响沏云宵!那个巨大的头颅往上昂着,双臂用力,突然往上一窜! 瞬间,一个体格巨大魁梧,高约三米,面目狰狞,有两只长长獠牙的暗绿怪物,带着满身的沙粒,从地底下一跃而出! 。 四十七:巨型僵尸 (今天第一更奉上,每天三更一万字速度更新,求推荐收藏!) 冯义庭这才知道,怪人嘴里所说的“江东明”,就是这只巨大无崩的僵尸怪! 僵尸怪一从地下钻出,立马抬头咆哮,像个大猩猩似的,轮起双臂,猛力朝自己胸膛击打起来!冯义庭呆呆看着这只巨大的僵尸,耳中传来阵阵巨响。这只庞大的巨怪,也不怕将自己打成内伤。它照着自己胸膛猛擂,听得拍打之声震耳欲聋,躯体被强烈撞击的劲风阵阵荡来,地下的沙粒都被鼓得四面飞射! 怪人一个趔趄,不好意思的掩着脸,咆哮道:“蠢货,打自己干嘛?打他!” 僵尸这才停住拍打自己的双手,慢慢扭过头去。用一个沙哑阴沉且混宏无比的声音说:“王、桂、花……” 怪人尴尬不己,他看了看冯义庭,吼道:“变了僵尸还想女人,赶紧给咱收拾臭小子,不然把王桂花嫁给红毛鬼,让你想个球蛋!” 大僵尸一声咆哮,这时扭转身躯,绿眼盯住冯义庭,昂头又是一声长嗥! 冯义庭赶紧举手,大叫一声:“停!” 怪人一愣,他瞪着冯义庭,嘿嘿冷笑道:“停个球蛋,丫不想死?没门!” 冯义庭笑了,他打量着江东明说:“其他法门就别提了,大爷召个真雷就把僵尸劈了,不过这样说我欺负你,大爷今天就陪你玩玩喽,俺啥法术也不用,陪你练练把式!” 怪人吓了一跳,不太相信的说:“小犊子你吹吧,能召真雷?” 冯义庭嘿嘿笑道:“不信,不信老子劈死你!” 怪人乐了,他得意的说:“就算小犊子能召雷,江东明也不怕,你劈个雷他就躲土里去了,叫你咬它都没地方下嘴!”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太相信的说:“它从土里钻出来,还能钻回去?” 怪人更加得意了,嘿嘿冷笑道:“怕了吧小犊子?别罗嗦,江东明可没功夫闲着听咱们聊天,有啥把式赶紧,磨蹭个球蛋!” 冯义庭指着愣头愣脑看着自己的江东明说:“你练这么大一头僵尸怪不容易吧,大爷我真把它给打坏,你别着急又缠着我。我倒是不怕,吓坏我同学跟家里人,你就得完蛋。” “我呸!”怪人一生气,把礼帽给摘下来了,露出一颗白森森没半点血色的苍白脑袋。 冯义庭这才看了个清楚。这怪物长得比江东明还像僵尸,面目干枯狰狞,比埃及那边乡下的木乃伊还丑,就俩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还只冒绿光。 他拿帽子指着冯义庭说:“小犊子本事不行,嘴皮子厉害……你能打坏江东明,咱把王桂花送给你!” “王桂花?”冯义庭好奇的问道:“她是谁?” 怪人哼了一声说:“没听江东明念叨,就是他老婆!我跟你说小犊子,就算你打过了江东明,咱把王桂花召出来,他们夫妻一出手,丫准完蛋!” 果然,他们在这说话,就听江东明在呢喃:“王、桂、花……王,桂花……” 冯义庭赶紧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对怪人说道:“我才不像你那么变态呢,自己玩去吧木乃伊,老子先揍江东明!” 说着连法诀也不用起,直接一声断喝,整个人就快速增长!冯义庭眨眼间,就变得跟江东明一样高大了。倒是怪人没动静,参照下去就变成小人了,他呆呆昂着脑袋,望着冯义庭一动不动。只见冯义庭嘿嘿怪笑,因为突然变得庞大,这笑别提多狰狞了。 他体内巨猿的妖元妖力未消,这时化为巨人,脸面也跟巨猿差不多狰狞,算是本性流露吧,只差不跟巨猿一样向天咆哮了。 他正以为怪人怕了,没想他直愣愣的问:“啥是母来依?你……骂人不带脏字?” 冯义庭见他连“木乃伊”是啥也不知道,一时语结。正在这时,就见江东明一声咆哮,横冲过来,抡起胳膊照着冯义庭就是一膀子! 冯义庭最近老是跟爹在练家传武功,一直也没遇着对手正在技痒。这时看到怪人召出个巨大僵尸,一看挺能打威猛,不免跃跃欲试,想试试家传武功。 他这不正想骂怪人没文化嘛,突然江东明就启动,撞了上来!冯义庭肯定不是省油的灯,江东明撞上来,立马横运真气,扎了个桩扛住。听得江东明的膀子冲了上来,两只庞大的肌体一撞! “轰!”的一声巨响传出,当下只听劲风呼啸,沙石乱飞! 冯义庭一愣,就见江东明一声咆哮,被自己撞得“登、登、登”后退数步,不仅踢飞不少沙子,还一个不支,沉重的倒在沙滩上,坐了个大屁蹲。 怪人瞠目结舌的瞪着江东明。就见它双手后撑,摇了摇头上沙粒,低声嘟噜道:“江东明、打、不过……” 怪人气得顿足捶胸,怪叫起来:“江东明!你……敢让咱丢这么大的脸,王桂花我不嫁给红毛鬼,老子就是你裤裆里的骚球蛋!” 江东明一愣,一声咆哮,飞快从地上爬起,仰起头来,向天一声嗥叫!它嗥叫以毕,这时向前跨了两步,抡臂朝冯义庭砸来! 冯义庭正在愕然,不明白这个大僵尸怎么如此不经打。没想它受了怪人责骂,这时突然豹变,这一拳砸来,立刻天昏地暗! 僵尸胳膊一扬,应臂卷起强大的劲风,那只胳膊半途突然消失,攻击速度快到极致!冯义庭大惊,这时己经无法闪避,只能一声闷哼,扬臂强接了一拳! 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双臂瞬间交击,空间突然荡起一圈清清楚楚的波纹!强大的冲激能量波状荡开!以江东明跟冯义庭为中心,因为狂乱的能量冲激,突然荡起漫天的沙波! 沙波呈圆形激奋,迅速外张,刹那逼近海滩,将接近的海水冲得直线上扬,翻起十米高的环形浪涛!浪涛迅速后退,随着能量扩张,受波及的海水上翻,一直露出海面下的沙滩来! 怪人手中的帽子也被劲风卷走,他用力掩着脸。但劲风太强,一直将他身上的蓝色火焰激发出来,他才站稳不动了! 冯义庭没想到江东明能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这时强行转换脚步,努力卸散能量!听得劲风从双腿外荡,把脚下沙粒激得如箭外射,突然冲出一个巨大的沙坑! 但是这样,仍然卸不掉过于强大的能量! 听得冲劲下压,双足应声下陷,整个身躯象一个桩柱,直接被江东明一拳砸进沙滩,沙子竟然埋到他的胸脯! 反激之力激得江东明整个往后一仰!江东明毛发根根竖起,它脸部的肌肉也被激得翻卷不己。 冯义庭一声咆哮,双臂撑住沙滩,像钉子似的拨地而起! 他何时被人如此猛击,这时又羞又气,扬起胳膊,一记鞭拳砸了过去! 江东明一声呜咽,这时弓臂一架,没料到冯义庭这是一记虚招。他抡拳横击之际,身形上冲己经高高跃起,一声暴喝:“昆仑怒!!” 随着他惊天动地的咆哮,左掌自上而下,牢牢压在江东明头顶! 掌力下荡,这一次动静没第一次大,因为江东明扎扎实实的吃了冯义庭这一掌!随着一声暗哑的闷响,江东明庞大的躯体,突然下沉!它一下就把沙滩弄出一个巨大的洞出来。 这头僵尸怪竟然被冯义庭整个给打沉到沙滩下面不见了! 怪人愣了。他“登登登”跑到那个黑黑的洞前边,小心奕奕的叫道:“江东明?” “嘿嘿”冯义庭退了一步,这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对空竹笑道:“你个怪物,没了吧,后悔了吧,心痛了吧?” 怪人正在愕然,就听大地突然震动起来。随之沙粒似箭上射,沙层下陷,沙坑越来越大,迅速往外塌陷!怪人掉头就跑,他在躲避迅速下陷的沙坑。然后回头叫道:“打坏江东明?想得美小犊子!等着、你等着、看它咋收拾你!” 正说间沙波外翻,听得一声长嗥。随着沙粒飞扬,江东明突然往上一跳,弹飞在半空!这头怪物显然被冯义庭打怒了,庞大的身躯在空中一扭,就面对冯义庭了。 冯义庭愕然望着这只怪物,发现自己这么给它一下,它竟然若无其事!正骇然,就见它双目圆睁,冲自己咆哮起来! 冯义庭给它的重击令它愤怒以极,这时双臂一扬,身躯闪动之间,巨大无朋的躯壳瞬间弹向冯义庭!冯义庭咬紧牙关,喝道:“臭僵尸,吃老子一拳!” 完了扭身发力,一记上勾拳,照着江东明砸去! 江东明一声嗥叫,迎着冯义庭拳头,劈面击了一拳过来! 怪人站在地上,呆呆望着俩人。他这时变聪明了,没等俩人拳头碰上,己经激通体蓝焰,静静等着…… 说时迟那时快,冯义庭眼见要碰着江东明拳头、突然以拳化掌,牢牢握住江东明手腕! 怪人一愣,就见那小子一声断喝,在空中一扭,进行了一个漂亮的位置转换! 他扭着江东明的胳膊,将这头狂暴的僵尸抡起,狠狠朝地面砸去! 怪人不是愣了一会嘛,身上的蓝焰一敛,防御便解除了。 冯义庭抡起僵尸,己经用力砸在沙滩之上! 强大的冲激能量荡起,沙波如水奋扬,又弄了怪人一头一脸…… 他也顾不得擦拭,因为冯义庭庞大的躯体己经落地,这时抡着江东明,像打夯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往地下猛砸! 。 四十八:凄怆的呤哦 (今天二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希望喜欢的捧个场,以收藏和推荐对作者进行鼓励!) 当时的情形有点乱。冯义庭化成巨身后,个头本来就大。 他抡着的江东明,体型跟他也差不多庞大。这么两个巨型的玩意儿,一个还抡着另外一个朝地面猛砸,情形可想而知。 沙滩上沙粒漫天飞,海水被疯狂卷扑的能量激得往后倒翻,渐渐形成大浪,一波波往海里冲去,那情形又奇怪又好看,蔚为壮观。 江东明愤怒的咆哮惊天动地,问题是它现在被冯义庭抡着当榔头使,它使不上劲! 怪人嘴半张,愕然看着这两头大怪物折腾,嘀咕道:“不是吧,姓冯的牲口看到咱只有躲避的份,咋生只小犊子这么厉害……他是姓冯的后代?” 说着搔了搔脑袋,又嘀咕道:“不对啊,刚才小犊子用的就是冯老牲口家传的‘昆仑怒’啊,肯定是他们家生的小犊子!咱不能放过他!” 说到这儿起了个法诀,刚想有所动作,接着又停下来,犹豫起来:“不行、不行!王桂花太变态,不能轻易放她出来。放她出来会伤无辜,咱上次杀一村人,己经造天大的孽了!再放王桂花出来,事会整更大。这可咋办!哎哟江东明虽然皮粗肉重,照小犊子这么摔下去也够呛,咋办!这咋办捏!” 他在这自言自语满地乱转,就见冯义庭显然砸烦了,这时一抡江东明,用了个“铁臂锁蛟龙”,反扣江东明喉咙,怪叫道:“砸不坏?老子揍你!” 完了搂紧江东明,拿拳头照着他脑袋,狂击起来! 江东明拚命挣扎,但是它智商哪有冯义庭高,人家练过多年把式,徒手格斗可是高手,这时被他制住,空有一身蛮力使不上劲,气得咆哮如雷,呼号连连! 冯义庭修成元婴境界了,这时跟人徒手掐架,那力道可不是吹,叫一个猛烈! 拳头闪电般砸在江东明头上,听得沉闷的巨响传来,那玩意脸上皮开肉绽,绿色的尸汁四下飞溅,情形相当难看。 照理说,冯义庭这么大的力道,一拳头砸下去啥也成灰灰了,不过江东明就这么经打! 他这才发现,江东明不仅坚韧结实,而且一拳头砸下去,它还能迅速恢复!后来他就有点奇怪了,嘀咕道:“咦?咋还打不坏你?” 于是放慢速度,加大力度,照着江东明鼻子砸了一拳,停下细看。 听得“轰”的一声,江东明整张脸都被他这一拳打得稀烂!江东明呜咽着,嘴里喷出碎肉烂汁,整个长相就毁完了…… 冯义庭也顾不得恶心,这时直勾勾瞪着观察。果然,被拳头砸破的皮肉,迅速生长起来,看着肌腱迅速恢复的情形,令他感觉又诡异又恶心,这时便把江东明照前一推,再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 江东明庞大的躯壳,被他踢得腾空而起,直直落到远处的海里去了。怪人这不正彷徨犹豫纠结嘛,突然看到冯义庭放开江东明,还把他踢海里去了。 俩人一起打量着江东明落水之处,就见那儿突然浮起不少鱼来。冯义庭怪叫道:“我操,这玩意有毒,能药死鱼!” 怪人顿足捶胸,大叫道:“江东明,不中用的破玩意,小犊子都玩不过让咱丢这么大的人!王桂花咱嫁给畜生,也不让你沾半点光!” 只见海水起了道旋沟,慢慢江东明就从旋沟尽头的海水里走出来了。它这时往天一声长嗥,向上一跳,庞大的身躯带着海水,蓦又朝冯义庭冲来! 冯义庭愕然发现,它的脸竟然恢复得完好如初了!他大叫道:“还真打不坏!木乃伊你这玩意咋弄出来的,好使得狠哪!” 江东明怒吼着,照着冯义庭就是一拳,强烈的劲风呼啸而至!拳没到风先至,拳头所指的前方,己经被它砸出一个巨坑! 它这拳风,比方大同的还要变态,不过方大同体格没他这么夸张。 冯义庭嚷嚷归嚷嚷,这时江东明拳头来了,把式可没落下,脚一拧,腾身闪过江东明的拳头,灵活的避开它正面攻击,照着它后脑门子,又是一拳砸下! 江东明庞大的躯壳本来就带了极强的冲劲,再被冯义庭这么一拳,整个上半身,都被他打得深深的陷进沙滩!前方被它冲出漫天沙波,江东明不动了。 冯义庭可是打小就练把式的。现在化成巨人,又真元浑厚,江东明就一僵尸怪,单打哪是他的对手?他这时起了个架势,紧盯着被自己打趴的江东明,就想往死里虐待它。 怪人愕然望着它,就见它慢慢撑起深陷在沙滩中的上半身,这时又慢慢拧过身来坐在坑中,呆呆望着冯义庭,一动不动。冯义庭跟怪人一起看着这玩意,就见它抹了抹脸上沙子,叹了口气说:“江、东、明……打、不、过……” 它说完把脑袋垂下,不动了。 怪人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江东明咆哮道:“你个不中用的玩意……好、好!咱召王桂花出来,你敢跟她亲嘴,咱不废了你,咱就不是空竹!” 江东明还是一动不动,它就呆呆坐在沙坑里,也不吭声也不回应,不动了。冯义庭有点奇怪,这时对怪人说:“它是不是死了?” “它死了?!”怪人对他咆哮道:“早几百年它就死了还死?咱死了……不!你死了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它也死不了!” “那它咋不动了呢?”冯义庭好奇的问着,就听怪人鬼叫道:“这二货一打败仗就这么怂!咱咋弄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啊,哪还有脸见人哟!” 冯义庭笑道:“你长得那么难看,就这么点本事啊?怪物,不是我说你,光长相吓人不行,得有真本事!你看我,知道啥叫真本事不?” 怪人正生江东明的气呢,这时听了冯义庭的话更是气得要命。他指着冯义庭叫道:“好、好、好!等着小犊子,咱今天要不收拾你,咱也不用找你们姓冯的牲口了,咱还不叫空竹!” 冯义庭这才知道,自己家的大对头叫做“空竹”。 他这时乐呵呵的说:“怪物,你别生气,不是你不行,是你的对手太强硬!不怪你,只怪你面前的小爷爷太厉害!你赶紧,有啥本事快弄出来,不然我还要回家吃饭。让我爹知道我跟你这种长相吓人的怪物整一起,不揍我才怪!” 怪人被他气得只差喷出血来,这时不再顾虑,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起了个法诀。 四下突然溢起寒意,空中突然就飘起了零星的霜花。一种空气或物体,遭受强冻的连续细微声,清清楚楚的响在空间!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时只感觉凛冽的寒意侵袭,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怪人起法的瞬间,只见四周沙滩突然被冰住! 沙粒中的水分,被强冷冻住幻化出冰凌,伴随着物体被冻结的清脆微响快速扩张,不仅沙滩开始结冰,沙滩附近的海水,也迅速结上一层薄冰! 薄冰迅速朝海面延伸。刹那间,以怪人冯义庭和江东明为中心,冰冻的范畴便扩张了数十米! 一种怆凉而悠扬的女声出现在这个空间。 这是一种悲哀而令人绝望的浅呤,如泣如诉,似乎在倾诉一个绝望女人的衷肠,令人悲伤怅惘,痛不欲生。 冯义庭目瞪口呆,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用法术能有如此庞大的禁障!如果他不是修为浑厚,只怕听了这女人绝望的浅唱,立马会拿起刀子,自杀了事!这种声音太令人难过了,相比之下,死亡就是最快乐的解脱! 一团霜风不知道从哪儿刮起,它就在怪人跟前旋转着,一直旋转着。 浅唱突然停下,一个女人幽幽的叹了一声。 一直坐在沙坑中不动的江东明,慢慢抬起头来,呆呆望着那团旋风,又不动了。 冯义庭差点哭了,这个女人的叹息如此悲伤、绝望、痛苦等等,不仅让人感觉活着没意思,还想起了所有悲伤难过的事情。冯义庭就想起小时候,自己被薛满翠冤枉并暴打的情形,他多难受啊! 他正想嚎啕大哭,就听那个凄怆绝望的女人低诵道:“风轻、雨斜,山头雪,窗外败柳思残叶。奴家苦,怨湿鞋,一卺寒泪问谁学……” 冯义庭呆呆听着这首伤感凄凉的词,百感交集,一时呆了。就见怪人脸色凝重,这时直勾勾瞪着跟前的旋风。那风突然便停了,慢慢出现了一个女人。 女人着件碎花棉袄,双手直直下垂,显得僵硬呆板。看不出她长啥样,因为满头青亮的乌发下披,把她的脸罩得死死的。远远看去,这个诡异的女人身材说不出的妙曼。 只是她两条腿呈大字分开,尖尖的小脚还向内侧着,令人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女人一出来,四下就更冷,呜咽的寒风呼啸着,在以她脚为点的位置,冰冻快速扩张,四面八方的冰凌变得更厚更白了! 海面的冰层迅速增厚,听得冰冻的“嘎兹”此起彼伏,周围的情形,倒像到了南极! 冯义庭惊呆了。他知道就算竭尽己力,法力施加也达不到这种效果。这种天象只有终极魔体,经过终极邪修,才能响应! 他这才明白,传说中的王桂花竟然这么变态,超出他想象! 。 四十九:速冻冰尸 (第三更猛烈来袭,召唤兄弟们的推荐和收藏,希望能跟上我的更新速度!) 冯义庭骇然望着这个古怪邪异的女僵尸,打了个喷嚏。 他赶紧起了个法诀,把跟前烧了堆火,一边伸出手烤,一边嘟噜道:“搞什么名堂,来就来呗,还折腾这么大动静,想把人冻死啊!” 四下越来越冷,王桂花抬起头来,朝江东明之处望着,幽幽的奇怪了一句:“江东明?” 于是她笨拙的朝它走去。她的身体僵硬,完全配不上娇俏的身形,一步步朝江东明走去,速度也不是很快。 这个玩意就像天然速冻体,脚步一挨到哪儿,地面立马被冻得梆硬。因此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出急冻的“嘎兹”之声,说不出的诡异。 她带着一条清晰的冰冻痕迹,慢慢就靠近了江东明,江东明还是呆呆望着她,万念俱灰的样子。冯义庭就奇怪了,他对怪人叫道:“空竹,你从哪弄来这么些个怪物,也不怕遭天遣!” 怪人叹了口气,这时幽幽的说道:“小犊子,你不知道,这个王桂花,可是皇后的命,因为名字取得差点,宫中勾心斗角又厉害,最终被人所害抑郁而死,连皇帝面都没得见。” 怪人显然有些感触,这时娓娓道来,冯义庭才知道原因。 原来王桂花是宫中嫔妃,江东明便是侍卫,一个不得宠,一个便怜惜。两人注定有缘无份,王桂花先死了,江东明也含恨而死,最终怨气冲天,一腔艾恨积在胸中,变成僵尸就不奇怪了。空竹说到这儿,突然朝地上啐了一嘴骂道:“咱给你个小犊子说这些干嘛?呸呸呸,等着小犊子,王桂花要知道是你欺负她家的江东明,等死吧!” 冯义庭看了看王桂花,就见怪人突然紧张起来,又对自己叫道:“小犊子,你最好是有些本事,不然引着王桂花到处乱跑,光禁障和寒冷,就害死不少人,到时怪你不怪我!” “怪我不怪你?”冯义庭怒道:“你闲着木球事弄出这些,还怪我不怪你?你也不怕召天雷劈啊空竹,你长得对不起观众,还整出这么多古怪玩意,敢怪我?” “呸!”空竹骂道:“咱费了千万精力,才把这俩孽畜给收了,不知道为多少老百姓造福,今天要不遇见你这小犊子,哪敢召它们出来?就怪你!” “我呸!”冯义庭哪肯示弱。薛满翠素来泼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儿子会是省油的灯?他立即怒道:“你自作孽敢怪我!一把年纪血口喷人真不要脸,操你妹空竹!” “嘿嘿”空竹笑了,他抹了抹嘴道:“我爹就我一个,哪有妹妹,小犊子想得美!” 他俩在这儿捉对乱骂,就见王桂花慢慢走近江东明,站在他面前不动了。 王桂花体态正常,江东明可是个庞然大物,她站在他跟前,就像小女孩找着了爹。因为王桂花靠近,江东明身上迅速被冰冻结了霜,倒像一个冰雕。 王桂花慢慢把罩在脸上的头发一分,便露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来。冯义庭这才发现,这个王桂花长得如此冷艳,容貌竟然不在叶仪琳之下! 她眉眼极其漂亮,但是惨白没一丝血色。唯有唇抹得血红,给人一种另类而诡异的冶艳,说不出的美丽。冯义庭不好色,也就晃了一眼作罢,继续招呼空竹。 王桂花提了提碎花裙,慢慢蹬在江东明前边,捧住了他的脸。 她一双鬼手冷得比外太空温度都低,也就江东明这种僵尸才不怕冻坏。就算这样,她一摸上江东明,那娃也立刻变成一颗冰疙瘩了。王桂花这才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江、东、明……你、肿么了?” 她这会对着江东明说话,哪有没出来前的百转千回、婉若莺啼?这声音生涩晦哑,根本就一吐字不清的僵尸语。江东明也不说话,慢慢把脑袋往下垂落,弄得满头冰霜“嘎兹”乱响。 空竹正跟冯义庭对骂,没想到这小犊子伶牙俐齿的,自己哪里骂得过他!这时又气又恨,听到王桂花问江东明,便冲她咆哮道:“咋了?你男人让别人揍得跟熊猫似的,还问他咋了,没见他羞得说不出话来?” 王桂花一愣,这时“忽”的站了起来。她白森森的眼眶突然泛出强烈的绿光,直勾勾瞪着空竹一动不动。空竹恼羞成怒,跳着脚骂道:“瞪咱!瞪咱有个球用,是他!” 王桂花这才转身看着冯义庭,突然仰天嗥叫起来! 冯义庭吓了一跳,因为王桂花如此美艳的脸,因为发怒一下就变形了!她血红的嘴因为嗥叫一下就变得庞大,整张脸都不见了,就见那张嘴和森森的獠牙!她叫就叫呗,嘴冲天一叫,立马就出现鹅毛般的大雪,同时还挟着冰雹落下。 王桂花勃然大怒。这时冲天叫了一声,接着低下头来,照着冯义庭嗥叫! 听着她尖利刺耳的呼啸传来,嘴里喷出寒气,箭似的朝冯义庭冲来! 听得刀割似的冷气狂扑过来,冯义庭一个哆嗦,跟前的火焰就熄灭了。这小子一个不支,眼见通体就泛起霜雪,眨眼间就被冻得成了冰雕! 王桂花可不肯善罢甘休。这时血盆大嘴一收,长发下掩,又将半边脸给盖住,望前一扑,就到了冯义庭跟前!她面目狰狞,这时双掌一扬,十根弯曲着的锋利指甲便弹直,照着冯义庭便划下! 只见她指间霜雪缭绕,那指甲长长的足有一尺,锋利得比刀剑更猛!这时双手乱挥,闪电般划下,速度又急又快,一秒钟至少也在二十下左右,一下就将冯义庭劈得粉碎! 怪人呆呆望着发飚的王桂花,心里不免有些纳闷:“小犊子咋这么不经揍……死了?” 他正愕然,就见王桂花突然转过身来,绿光闪闪的双眼直勾勾瞪着自己! 王桂花是谁哪?谁不清楚空竹还不知道?这头孽障要是发起泼来,谁也挡不住啊! 空竹正奇怪她咋敢冲自己来,就听后面一个声音吃惊的叫道:“厉害!奶奶的这个泼妇厉害,一发横就抓脸,让不让人活啊!” 空竹吓了一跳,这时转过身来,才发现冯义庭不知道啥时躲自己后面了!他赶紧祭起蓝焰,这才退了一步,叫道:“不要脸!躲咱后面干啥?现在怕了?迟了小犊子!” 说着赶紧往侧狂跳……果然王桂花又冲这儿嗥叫起来! 冯义庭消失了,王桂花嘴里喷出来的霜冻,一下就把地面结成冰块,吓了空竹一跳! 就在这时,只见冯义庭突然出现在王桂花身后,这时照着她腰就是一脚!他这一脚多大的能量,踢得王桂花箭似的,直接射到大海去了! 远远的只见王桂花“扑通”一声,落下的海面迅速冻结,冰面突然四下扩散,泛出冷森森的白光来! 江东明本来是愣愣坐在沙坑里像个冰雕,这时突然咆哮起来,一跃而起!它身上本来是结满了冰凌,这时跳起来通体的冰凌破碎,箭似的四面飞射!它嗥叫着,像驶离码头的轮船,抡起双臂,望着冯义庭猛砸过来! 冯义庭可不敢再硬扛,这怪物力气太大了,被它砸进地底可丢人之极。于是往侧一跳,就闪开了江东明的攻击。听得空气被能量冲突的呼啸传来,随之震荡的波纹再次传开―― 震天介地的一声巨响,江东明的双臂己经砸在地面,直接把那儿给砸出一个巨大的沙坑! 这威力直接盖过了导弹的爆炸! 只见结冰的沙粒漫天乱飞,冲击能量直接把江东明也激得后飞!远处结冰的海面,也因为能量冲击,再一次揭飞而起,破碎的冰面此起彼伏,纷纷扬扬由近而远的飘飞,说不出的壮观!空竹身上的蓝焰又飘了出来。 冯义庭吓了一跳。显然江东明跟开始比,蛮力又大了许多! 这小子死都死了,还藏着掖着,估计是想见王桂花吧。这当儿见情人吃亏不顾一切,发起横来可真吓人。 远处,王桂花突然从破碎的冰层中一跃而起! 显然她从没吃过这种亏的,这时仰首向天狂嗥起来。天空突然扬起霜雪,随着王桂花的尖利嗥叫,劈头盖脸下起鸡子般的冰雹和大雪来。 江东明一击不中,这时摔倒在地,再次朝自己冲了过来。冯义庭退了一步,这时对空竹叫道:“怪物,爷爷再不收拾它们,估计你也收拾不了残局,我可不是说话不算数,现在不得不施展法术了,你给我学着点!” 空竹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江东明跟王桂花真发横了,自己还真有点棘手。这两孽畜别说发狂,随便去人多的地方溜溜也是灾难。 不是他没辙,要收回两个狂怒的魔尸,只能用强,这样的话就会伤着它们。虽然说空竹平时对它们又骂又打的,可真弄坏它们,情愿自己挨上一刀。 这时见冯义庭如此托大,对他是又好奇又不服,倒还真希望他能镇住王桂花,别让她再惹出什么通天的大祸来。 于是他叫道:“小犊子光吹牛也不能当饭吃!你能收伏它们,咱跟你冯姓牲口的过节,就算了清!来啊!你来啊小犊子,别光顾着吹!” 正说间,就见冯义庭这时退了一步,起了个法诀,面前突然跳出巴掌大个紫符来。 。 五十:强大的镇尸符 (第一更闪亮登场,请大伙收藏推荐,并准备迎接随后两更!) 空竹见冯义庭凭空就整出一张紫符,愣了一愣。 他哪知道冯义庭修为以达元婴初期,变张符出来简直跟玩似的。 正愕然间,就见冯义庭起了个法诀,迎着扑过来的江东明前冲,那符就跟长了眼睛,直直照江东明脑门贴去! 江东明狂怒之下咆哮如雷,这时正前冲,一张符劈面而来,一下罩脸上了!这只庞然大物突然安静了,它呆呆保持前冲状态,一动不动。 冯义庭也不理它,这时腾空而起,己经升在半空! 空竹这才回过神来,飞快跑近江东明,绕着它转了几个圈。他骇然发现,江东明通体能量汹涌,只是被那张紫符给封印了,它满身的肌肉正因为用力,鼓来胀去的,就像随时要爆炸似的,说不出的恐怖! 空竹又惊又奇,摸了摸江东明膀子,手立马被弹了回来。他这才嘀咕道:“奇了怪了……江东明这个孽障,用安尸符哪里还有用哟,这小犊子虽然用的是紫符,但不可能制住江东明啊!莫非……他道力如此强大?” 说时迟那时快,这都是眨眼间的事情。冯义庭升在半空,就见王桂花从海面跳了起来,冲天嗥叫了一声,再落回海面。她站在海上,脚下的海水立刻凝固成坚固的寒冰。 自己从上而下看去,只见海面正以她为点,迅速结成坚冰!四下持续传来海水被急冻的清响。那声音清脆凛冽,浑宏刺耳说不出的诡异,看着脚下渐渐封冻的海面,此时此刻这个季节,真是壮观而恐怖,令人叹为观止。 王桂花在海面站稳了,仰起头冲着自己又嗥叫起来! 一股猛烈的寒风呼啸而至!空气被急速冻结的恐怖声音刺耳的响起。 海水的冻面迅速加上冰霜,比鹅毛还猛的大雪纷纷飘散,伴着天空中砸下拳头大小的冰雹,整个就像到了南极冬天!冯义庭喝道:“孽畜!大夏的天在这作怪,难不成想冻死爷爷!今天老子要不收了你,就不叫冯义庭!” 说着起了个法诀,双手一掩!丙丁炎应咒而生,在冯义庭强大的道力激发下,焰苗腾空而起,足有十余米高!空竹吓了一跳,他怪叫起来,赶紧激起“九幽冥火”,这才消去通天的烈焰焚力。 烈炎腾空,王桂花的冰冻效果立刻打折。看得出她这个属冰的女尸,从来没见过类似凶猛大火的,嗥叫因此稍微一歇,冯义庭闪电般朝她飘去,左掌祭起一张紫符罩着她脸拍去! 王桂花一个犹豫,冯义庭己经逼近自己,正要张嘴,脑门己经被拍上符了。 她嘴半张,妖力汹涌澎湃,随之巨大冰冻能量启动,既然喷薄不出,只能反噬!就见她一个窈窕妙曼的身子,迅速凝上寒霜,刹那间便冻成一具硬梆梆的干冰女尸! 冯义庭正想推她一把,就听后面空竹大叫着冲了上来。那老小子叫道:“喂!喂!小犊子!小犊子慢点!别动、别动她!” 说着己经冲近,用力抱住冯义庭胳膊,哀求的说:“别动,她现在冻住了,你随便推一推她,摔在地下便摔坏了……千万别动!” 冯义庭推开他,退了一步。他可怕空竹抱着自己,突然激出蓝焰来,自己烫伤了没事,还会着凉。这时瞪了他一眼,说道:“服了吧老小子?” 空竹连连点头,点头哈腰的说道:“小犊子你法力高强,空竹竟然不是你对手……别摸,别摸,万一倒了,她就没了……”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这时大大咧咧的说:“好像记得,有人说我要是赢了,王桂花就送给我了,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空竹愕然,吃惊的说道:“小犊子!这可不行!你小小年纪可不能看上女尸,这会乱天道的!再说她是江东明老婆,你不能横刀夺爱!” “我呸!”冯义庭赶紧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老不正经的东西!想哪去了,我闲着没事去跟尸体谈恋爱?你思想咋那么肮脏,快滚!” 空竹奇怪了,他傻傻的问:“你不喜欢……那你要她干嘛?” 冯义庭看了看变成冰雕的王桂花说:“夏天老子让她吹吹冷风,当空调用不行?” 空竹看了看王桂花,可怜巴巴的说:“要不这样,别要王桂花,咱跟你们冯姓牲口的恩怨……” 冯义庭眼一瞪,哼道:“你说啥?” 空竹一愣,赶紧改口说:“冯姓高人、仙人、诚实厚道之人……” 说到这儿显然有些难受,感觉言不由衷,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冯义庭这才有些奇怪,问道:“你跟我们家究竟出了啥过节,死追着我不放?” 空竹叹了口气说:“不提也罢。” 冯义庭假装要推王桂花,威胁道:“不说是吧?再不说我推她了!” 空竹赶紧搂住他的手,点头哈腰的说道:“好、好、好,别推咱告诉你!” 冯义庭呵斥道:“你赶紧,不然我砸了王桂花,再去把江东明烧了,叫你后悔!” 空竹又叹了口气,这才有些愤懑的说:“想当年,咱跟冯龙鸣那牲口……不不不是牲口,他是你祖宗、祖宗。” 冯义庭总觉得他的话有点不对,但也找不出岔,便瞪了他一眼说道:“快说,要敢再说我祖宗是牲口,立马灭了王桂花和江东明!” 空竹点头,这时又说:“要不你先让咱把王桂花跟江东明收了,给你细说?” 冯义庭也怕王桂花跟江东明被自己封住折腾坏了,便点了点头。 空竹大喜,这时指天划地举手投足折腾了一会,便先揭了王桂花脸上的符。 王桂花通体的冰力被解,听得“哗”的一声,全身的冰霜突然便崩碎,她往后“登登登”退了几步,不动了。空竹便再念了几句咒语,王桂花慢慢消失不见了。 然后他再飞快跑到江东明身边,也折腾了一会,这才揭了他脸上的符。就见江东明低声咆哮着,通体颤抖了一下。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它通体绽放,激得沙滩上的沙粒四面飞射。江东明也安静了。 空竹再念了几句咒语,江东明脚下突然又翻涌起来,然后它慢慢便缩回地底去了。空竹这才松了口气,乐癫癫的跑了过来。 他心病以去,从容了许多。拍了拍身上被江东明溅上的沙粒,问道:“说哪了小犊子?噢错了错了,不是小犊子、是小大仙!” 冯义庭也懒得跟他纠缠,告诉他说:“你说跟我祖宗关系不错,后来咋了?” 空竹又叹了口气,说:“确实,当初咱跟你祖宗冯龙鸣的关系,其实不错!” 他这时眉飞色舞,声色并茂的娓娓道来,冯义庭才明白昆仑派跟空竹的过节原因。 原来,空竹跟冯龙鸣俩人合力得到一粒宝珠,叫做凝魂珠,最终因为这粒珠子翻脸。 凝魂珠对修行者来说,有着强大的帮助作用。它能凝聚灵元,令修行者采气速度快速增长,是修行者不可多得的至宝。 所以当初得到此珠,俩人分时段使用,倒也没出什么问题。 可是空竹渐渐对正统的道家法门没了兴趣。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本邪门秘笈,这本秘笈就叫《九幽玄功》。这门功法阴森鬼气,不正不邪但威力强到变态。 冯龙鸣劝过他不少回,空竹哪儿肯听,最终练功走火入魔,变得半人半尸,跟鬼似的。他不知道从哪听说,他的症状只有凝魂珠才能医治。 冯龙鸣很清楚,凝魂珠灵力虽然强大,根本就不可能把空竹恢复成人形。 空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治不好便病急乱投医,执意要用这粒宝贵的珠子治病。冯龙鸣当然不想这么好的宝贝被他浪费。于是悄悄带着珠子走了,俩人因为此事最终翻脸。 空竹最终由怨生恨,立誓要杀尽冯家传人,夺回凝魂珠。他对昆仑冯派的功系颇为了解,最熟悉的莫过于“昆仑六式”。这也是冯派传人严令禁止门人当众演练该技的原因。 空竹虽然走火入魔,但功法修练的速度且惊人之极。他很快修到不死不灭半人半鬼还半妖的境界,冯派传人,根本没任何人是他对手! 他此时恨极了冯龙鸣。于是遍寻天下找这个他认为背信弃义的家伙,只想将其诛之而后快。最终弄得冯家东躲西藏,隐到湘西鸟不生蛋的密林才安稳下来。 空竹说到这儿,恨恨叹了口气说:“小……大仙,你说你祖宗是不是不讲义气?” 冯义庭这才明白他为啥会恨透自己。你看人家长成那样,能不生气嘛?于是他解释道:“你别怪我祖宗,他既然走了,肯定是珠子没用,你真吃下肚去,毁掉珠子还没球用,不浪费宝贝了?” 空竹不语,这些话他肯定听过千百次了,冯义庭隔几百年拿出来劝有用才怪。 冯义庭于是拍了拍他肩膀说:“你别急,不就长得不像人吗,我有个朋友是水师,他连死人都能医活,哪天带你去让他看看,能不能治你这病。” 空竹叹了口气还是无语,几百年下来,他啥办法没用过,能医好还等现在? 。 五十一:奇难杂症 (今天第二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请砸出你们的推荐和收藏吧!) 空竹说完,就沉默了。他兴冲冲的来找仇家,没想到自己技不如人,这时收拾不了冯家后人,反被人家给收拾了,看样子就只能鬼不鬼人不人了。想到这儿难过,任凭冯义庭劝慰,就是沉默不语,再不说话。 冯义庭见他郁郁寡欢,便告诉他自己朋友医术很好,老婆死了,都想救活过来。 空竹发现冯义庭不像瞎吹,便说:“真的假的?要不,带咱去看看?” 冯义庭点头,这时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说:“不过现在我得回家吃饭了,暂时没空带你过去。要不你先去哪儿等我,完了我再找你?你住哪儿?” 空竹叹了口气说:“咱现在的样子,能住哪儿呢。不就住公墓野岭人烟少的地方,还得提防别被人看到。好多地方闹鬼的传闻,其实都是咱让人看见了。” 冯义庭一个忍俊不住,差点出笑出声来。他赶紧说道:“要不你找个地方休息吃点东西,我吃过饭再一起去?” 空竹点头,冯义庭便辞了他,先回家吃饭。 回到家,父母都在客厅,冯义庭便找了个借口,把支票拿了出来。他告诉他爹,邓方伟看到了游行队伍,知道他们家经济出了问题,跟他爹说了这事,邓鹏程主动借给他们的。 冯大柱愕然,接过支票叹道:“真没想到,挨他儿子一撞,我竟然结交了这么个仗义朋友,好!好!邓鹏程,你这个朋友我结交了!” 这笔钱对他们来说太及时了,夫妇感慨万分,立刻安排开了。 冯义庭随之又问英国那笔存款。冯大柱高兴的告诉他,说英国方面己经正式启动程序了。只要能证明存折不假,就正式受理,这事在渣打银行,己经引起轰动。 吃过饭后,冯义庭洗完澡,关上灯便施术,遁离了卧室去找空竹。 他果然住在一个僻静的废弃厂房里,他拿帽子盖着脸,正闲着没事睡觉呢。冯义庭出现后,这家伙一下就坐了起来,发现是他才松了口气。冯义庭问道:“你吃过了嘛?” 空竹点点头,冯义庭便带着他来了到三仙洞口。 黄小明腿快,一下就跑出来了,然后阿宝跟绾儿也出来了。冯义庭于是将空竹的情况给阿宝介绍了一下,问道:“阿宝,你说他这病能治吗?” 阿宝于是认真打量空竹,脸上浮起狐疑来。显然他知道空竹不是僵尸。以他的医术来说,这点区别还是知道的。他这儿正打量,冯义庭又告诉黄小明,说他的存折能用。 黄小明跟绾儿听了大喜过望,大伙聊了几句,冯义庭便问阿宝:“阿宝,怎么样?” 阿宝看了空竹半天,这才冒出几字来:“好治,但能不能治好,要看他自己。” 大伙一愣,空竹大喜过望,说道:“要看咱自己?你能治咱这病?” 阿宝点点头,空竹大喜,说道:“你说怎么治,咱被这病折腾几百年了,咋能不治!” 阿宝默默看着他,良久才说:“只要你肯放弃现有的功法,就能恢复人形了。” 听到阿宝这么说,空竹这才呆住,愕然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有些不忍,他也知道这对一个修行者来说象征什么。于是,他小心的问道:“没其他办法了吗?” 阿宝摇了摇头,解释道:“他这病无药可医,除非放弃修为。他是修行之人应该知道,你是慢慢变成这样的。而且,越变得难看,所修的功法是不是就越厉害?” 空竹想了想,良久才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经过阿宝一说,大伙才明白空竹病症的原因。 原来,空竹的《九幽玄功》本来就有这个后遗症,修为越高,就越像僵尸。如果想恢复人形,只要肯放弃现有的功法,稍加药石,立马就能医好。 空竹听了脸色苍白,这时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夜空一语不发。冯义庭知道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正想安慰他几句,就听他苦笑一声,道:“当年咱跟你祖宗冯龙鸣,也提过这种可能,只是咱太贪恋此功,根本就没相信。还冤枉他拿走凝魂珠。现在想起来,何曾不是咱自己迷失心魂呢!” 冯义庭见他百感交集,默默看着他无语。大伙都没说话,便冷下场来。良久,空竹突然抬起头来,对阿宝说:“要真是这样,你让咱想想,治、还是不治!” 冯义庭不敢相信的说:“你不想练功了?” 空竹笑道:“咱出自玄门正宗,讲的就是人伦天理。如今练了这部功法,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离经叛道咱练它何用!这么多年来,咱连人都不敢见,这样修为再高又有何用?” 冯义庭可怕他一时冲动后悔,这时便说:“你放弃了功法,江东明跟王桂花咋办?” 空竹叹了口气,又说:“咱就是舍不得他们。它俩命苦脾气又大。咱真废了功法,不毁就没人管得住它们。不过咱想过了,真放弃功法就把它们交给你照顾。” 冯义庭郑重的说道:“空竹你冷静。修行不易,千万别草率决定。” 空竹笑了,他说:“这么多年来,咱厌倦了。道能修达仙境,此功永无期日。几百年来咱东躲西藏,连人都不敢见早就累了。” 冯义庭叹了口气说:“空竹,你不说那粒凝魂珠是我祖宗拿了吗?你修行不易,对江东明和王桂花也像儿子媳妇。真让舍弃你哪甘心?我是冯派传人,现在没满十八岁,我爹也不会让我知道更多。你再等一年我过了成人礼,能做主就把珠子给你!” 空竹看着冯义庭一动不动,突然抬起头来,长长的叹了口气,竟然百感交集。 “好孩子。”只听他摇了摇头,轻轻叹道:“冯龙鸣,你有个好孩子。” 空竹显然感觉冯义庭仗义,这时感慨万端,便娓娓而谈,说起他跟冯龙鸣的过节来。 当年,他听别人说这珠子灵力强大,能扶正怯邪,于是跟冯龙鸣提起此事。当时珠子正归冯龙鸣用,因为就到凝阳期了,让他过些日子再来拿,空竹也答应了。 转眼他用这珠子的期限就到了,便去找他要。冯龙鸣却还差些时日,想让他再等几天。 可是空竹练邪功脾气大,立刻翻脸大骂,弄得冯龙鸣挺难堪,便让他晚上来取。没想到晚上空竹再来,冯龙鸣带着珠子不见了,俩人就此成了宿仇。 冯义庭这才知道是啥原因,当时自家玄祖正冲凝阳阶呢,空竹却现要,肯定会有龌龊。而且空竹修行入魔,估计有些蛮不讲理了,他只能偷偷溜走了。 空竹告诉他,说冯龙鸣后来给他带了封信,说三月后把珠子给他,并约了时间地点。 三个月后,空竹那时正好将王桂花炼成了。他又怕冯龙鸣过凝阳期,不是对手,便把她召出来防备,这才导致镇上冻死不少人。那次冯龙鸣却没出现,俩人再没碰面。此后,空竹一直在寻找冯龙鸣和他后人。 空竹看着冯义庭,心里没谱的问:“这事是咱的不是吧?”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说:“按我的想法,我祖宗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空竹讪然一笑,抓了抓可怕的脑袋说:“以前他是讲义气的,咱有时也想是否误会他了……但他死活不跟咱见面,你说烦不烦他!” 冯义庭说:“你当时性格变了,不可理喻是一个原因。再有,凝阳期不是说破就破的,估计我祖宗答应给你珠子时,凝阳期都没过!” 空竹不信,他愣愣的问道:“不可能吧,你凭啥这么猜?” 冯义庭又白了他一眼,不满的说:“我练自家功夫的还不知道?过凝阳期了,就不怕你那个王桂花的寒冻!他不见你,肯定是扛不住冷,没准被你冻死当场也说不定!” 空竹愕然瞪着冯义庭,隔了一会这才摇头说:“不可能。” 冯义庭只差不骂他了,翁声翁气的问:“咋不可能?” 空竹振振有词的说:“当时关北小镇,咱记得妇孺男女,一共是死了三百八十七口人,虽然冻得难看,咱都仔细翻看了,连跌在茅坑里的都认清楚,就没找着你祖宗尸体啊!” 冯义庭听说他害死这么多人,再忍不住,竖目骂道:“空竹,你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杀了三百多人,还算人吗!” 空竹抹了抹脸上的唾沫,叹道:“咱哪知道王桂花这么变态,咱也不是故意的!” 冯义庭指着他鼻梁骂道:“弄成这样,我玄祖不死也冻个半残,还怪他不见你?” 阿宝和绾儿见状,赶紧上来劝道:“息怒、大伙息怒,都少说几句!” 冯义庭正生气,就听空竹叹了口气,讪讪说道:“小冯道友,咱承认。害死关北小镇那么多人不对,咱也不是故意的啊。这么多年,咱也为此事难过,别骂了。” 大伙都无语,空竹又说:“其实,这些年下来,咱也知道错了。” 空竹既然认错了,冯义庭也不便再骂。阿宝见他俩沉默下来,便吩咐绾儿:“你看主人来几次了,匆匆忙忙坐都没空,这次带朋友来了,快点去整点水果啥的,好好招待下。” 绾儿点头,对黄小明说:“小明,你来帮姐姐。” 很快黄小明便搬出一张精致的藤条小桌,又拿出几个凳子,摆好了。 。 五十二:邪异的大火 (今天第三更奉上,请推荐和收藏,谢谢大家了!) 阿宝便对冯义庭和空竹说:“主人您坐,叫你朋友也坐吧。” 空竹便跟冯义庭俩人挨着桌子坐下,阿宝便在一侧作陪。很快绾儿便拿来一些时令果蔬,都是山间野生的,新鲜而珍贵,摆在桌上。 大伙便围着桌子坐下,绾儿张罗完了便说:“乡里乡间的,没啥好东西,随便吃点。” 冯义庭看了看空竹,这才说道:“你别怪我,我脾气不好喜欢骂人。过去的事呢,我们也不提了,你要相信我呢,先别治这病,等我拿到凝魂珠后,你再试试吧。” 空竹自己取了个李子,咬了一口,慢慢嚼着。然后他又说:“小道友,没事,你性子直咱明白。若非如此,咱也不会把江东明跟王桂花交给你。” 冯义庭一愣,他皱着眉头说:“还把它们交给我干嘛?自己带着啊!” 空竹连着李子核都给吞下去了,这才笑道:“不了,咱下了决心,不练这功夫。” 冯义庭愕然望着他,就见空竹笑道:“咱前面说的话,都是真的。咱就想做个普通人。” 冯义庭就纳闷了,他很清楚空竹的本事。别说江东明跟王桂花了,就空竹自身的修为,自己要赢他也不容易。你想几百年了,他才修出如此恐怖的修为,说不要就不要,换成他也舍不得。 他正发愣,就听空竹又拿了粒李子,边吃边说:“几百年了,咱修为也到了顶峰,该练的都练了,该学的也学了。功夫上啥都有了,且连朋友亲人都没一个,没意思。” 他说到这儿,又问一边的阿宝:“你说咱要放弃这功夫,真能治好病?” 阿宝点点头,空竹又问:“你怎么才能让咱放弃修为?” 阿宝说:“用药,有霸道的退功散,十天半月就能让你变常人,一点修为也不留。” 空竹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时又说:“咱几百年修为,就这样了!” 冯义庭不忍,他劝道:“你先别治,等上一年半年的,到时再试啊!” 空竹笑了,他说:“没用。这么多年了,咱也明白,真把珠子毁了也没用,凝魂珠这么好的宝贝,别作践了!” 冯义庭见劝不住他无语,空竹反倒劝起他来:“别难过,咱主意以定,不会后悔!” 说到这儿,他又对阿宝说:“小伙儿,你准备一下吧,该咋弄咋弄,真要医好咱病,咱也不会亏待你。” 阿宝笑了,他说:“你是我主人朋友,我肯定尽力而为,这是我本分,你别客气。” 空竹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了咱这身修为,几百年了!” 冯义庭默默看着他,他知道空竹决意如此,劝也没用了。空竹见他满脸都是同情,正想劝他几句,这时眼睛一亮,说:“与其把这身修为浪费,倒不如送给你……小道友,你练到什么境界了?” 冯义庭一愣,就见空竹这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冯义庭不知道他要干嘛,正愕然就感觉空竹手上传来一股庞大的真元,这股真元阴森霸烈,说不出的诡异! 冯义庭一愣,但空竹内元汹涌澎湃,蓦然朝自己逼了过来!大惊之下,体内灵元受激,本能迎接抵抗!突然两道内元相冲,他额上清清楚楚的显示出一团白光,那白光如拳头大小,直接从泥丸宫跳出,把四下映得通明! 空竹大叫一声,被冯义庭体内强大的真元逼得往后便跌。他一连退了七八步,直到身上激发出猛烈的蓝色火焰,这才勉强站稳!冯义庭勃然大怒,一跃而起喝道:“你想干嘛?” 空竹骇然瞪着冯义庭,这才解释道:“没啥、没啥,咱就试试你修为程度,看能不能压住我这九幽玄功。你……竟然到了元婴初期,哪来如此浓厚的道力!”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讪讪说道:“你也不说,我还以为你偷袭我呢。” 空竹直直瞪着冯义庭,这才长叹道:“难怪,咱输得不冤!” 冯义庭便问他:“你的修为也不弱,我差点被你伤了,你练到几重了?” 空竹叹道:“不瞒你说,咱这功夫己经练到顶层。不过邪修速度快,功力自然没法跟正统道家法门相比。咱九修圆满,跟你元婴初期一拚,效果立判,咱不是对手!” 冯义庭怕他难过,这时安慰他说:“其实你的功力挺强,尤其是那怪火,竟然无坚不摧,连石头也能烧化!而且还能防御护身,好用得狠呢。这是啥玩意,那么厉害?” 空竹浮起一缕得意,说:“这叫九幽冥火,还真是无坚不摧,就算是普通飞剑,也随便炼成灰烬了!而且禁障厉害,你也是见过的。” 冯义庭夸道:“就是,我感觉跟三味真火也差不多了,还要阴损毒辣许多!” 空竹叹道:“这也就是跟三味真火对应的法门。比三味真火要好用,但哪有三味真火那么大罡元和威力?邪门功法,就是这样,长处挺多速度快,永远也没正统道法强大。” 冯义庭没有表态,他自己现在还没达到三味真火的境界,也没发言权。空竹这时又说:“你知道咱刚才为啥要试你修为?” 冯义庭一脸狐疑,摇了摇头。空竹笑道:“其一,其实咱就想试试,把修为传给你,看你能不能压住咱这内元。” 冯义庭赶紧摇手,道:“别这样,你几百年的修为,突然送给我了,我可担当不起!” 空竹笑道:“与其让阿宝用退功散化了,还不如送给你。” 冯义庭哪敢要他这么厚的礼。人家几百年下来好不容易积攒的修为,说送就送,自己担当得起吗?他刚要推辞,就听空竹说道:“小道友,别客气,咱既然下决定了,反正是不想再练这功法了。不瞒你说,咱还有个想法,咱想看看,给你修为你能达到啥境界!” 黄小明赶紧说道:“我们老大得了你修为,不会也变成僵尸了吧?” 空竹摇头说:“肯定不会,咱刚才试过你老大修为,他内元浑厚,竟然到了元婴初期,咱真元就算给他,也左右不了他修为,不信问阿宝。” 阿宝点头,说:“主人,你这朋友说的不错。你大道初成,他灵元就算归于你丹田,也左右不了你的灵元性质,对你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外。” 冯义庭笑道:“我怕啥,但空竹修了几百年,倒头落得啥也不是,不难过才怪。空竹,你想清楚了,我劝你别一念之差,将来后悔。” 空竹也笑了,他说:“其实,我突然想到传功于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的。” 冯义庭一愣,黄小明嘴快,问道:“你不会给我老大点修为,便让他去干啥坏事吧?” 空竹叹道:“肯定不是坏事,相反,倒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大伙一愣,就听空竹继续说:“你看过南宋周密的《癸辛杂识?续集上》吗?” 冯义庭一愣,这本书他肯定没看过。但这个时候,空竹跟他说什么书呢,这跟他功法有啥关系?正狐疑就听空竹叹道:“你们不知道,绍定四年九月,周密目击了一场大火,这火端得古怪。” 一场火,有什么古怪的,莫非像冯义庭的“丙丁炎”一样,来去无踪?大伙正在奇怪,就听空竹又说:“其实这火是个孽畜引发的,就是红毛僵尸。” 冯义庭一愣,空竹跟他交手时,没召王桂花以前,曾经用这个名字威胁过江东明。他说要把王桂花嫁给红毛僵尸,莫非这个僵尸还是南宋古尸不成? 他正狐疑,就听空竹娓娓而谈,说起那场古怪的大火来了。 当时,那场大火延烧太庙、三省、六部、御史台、秘书省、玉牒所等多处。大火冲天而起,浓重的黄烟四塞,空气中充满灰沙尘土,嗅着就要打嚏流泪。屋瓦,甚至室内的桌椅上面,都蒙着厚厚的灰沙。相隔三二米,就看不清人面。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两昼夜之久。 这场大火,记在周密的书《癸辛杂识?续集上》里。 空竹说:“当时无人知道这火是什么原因烧起来的,其实就是那孽障出世。” 黄小明一愣,便问:“一只僵尸,就算成精了出来,有啥稀奇……我知道了,莫非是被人抓住了想烧它,最后把房子烧了?” 冯义庭一愣,他愕然望着空竹,暗想:“王桂花至阴至寒,所过之处立即冰冻,莫非……这个红毛僵尸就属火不成?难道因为它出世便引发大火了?” 正在怀疑,就听空竹皱着眉头,郑重的说:“这头孽障正跟王桂花相反,王桂花属水至阴极寒,红毛且至阳属火。它一出世,便会引发无穷无尽的大火,可怕之极。” 冯义庭是见过王桂花的威力的。如果红毛僵尸真是天生的至阳妖孽,出世便引发大火,只怕也不奇怪。他正在愕然,就听空竹说:“这头孽障南宋期间,因为战乱被人从陵墓中挖出,造成了两场神秘的大火。后来是张天师亲自下凡才降住的。” 冯义庭松了口气,既然降住了那就没事。正在此时,只听空竹又说:“不过,最近房产开发,只怕这头孽障又会横空出世了。” 。 五十三:犼 (今天第一更来了,谢谢书友“造风云”的认可和点评,希望大家踊跃建议,积极评论,俺不怕毒蛇,同时别忘了收藏推荐!) 听了空竹描述,冯义庭这才知道了南宋的这两场神秘大火。 一次就是空竹刚刚所说的。另外,南宋的皇宫被毁,也是缘于这头孽畜。而这就是另外一场更为神秘、浩大和可怕的火灾了。 宋朝灭亡的第二年,皇宫又发生了一场更为恐怖的大火。 书上对此如此描述;“民间失火,飞及宫室,焚毁过半。”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火,才能将宋朝的皇宫焚毁过半呢? 虽然当时民间失火是常事,但烧的都是民居。而宋朝皇宫四周并无民居,全是朝廷重要机构。一直要向北过太庙,才有民居和店铺。而太庙之东是中河,有河道阻隔,东岸即使失火,也不会烧到河西去。所谓的民间失火,要越过专门增加防火因素、数丈高的皇城城墙,才能烧到宫室殿宇。这样的大火,是哪里来的?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当时的作家和书稿,并无一处说及这次神秘的大火,而所有宋宫怀古诗中,也全无相关的记述与暗示! 但是,就是这场突然而起的神秘大火,最终使杭州历史上空前杰作,南宋皇宫作化为灰烬。 其实,这场火的真正原因就是那只红毛僵尸。因为此事太过诡异,怕人心涣散,才被当局严格控制,没透露出半点风声。 空竹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又说:“若不是张天师下凡降了这头孽畜,只怕还会烧坏不少东西,天下苍生,受更多的苦难!” 大伙听他说得惟妙惟肖、声情并茂都愕然。正惊讶时,就听空竹又说:“当时天师降妖时,具体在那儿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现在杭州房比金贵,说不定哪天,这头僵尸就被挖出来了。到时候天师设的禁制被毁,不知道又有多少生灵涂炭啊!” 冯义庭皱了皱眉,问道:“这头僵尸什么来路,这么厉害?” 空竹叹道:“其实这个红毛,跟王桂花倒有几分相似。他们一个是皇后格,一个且是皇帝命。最终都因为宫斗而亡,怨气之大,才有通天的妖力。” 冯义庭不太相信,他说:“莫非……它比你那个王桂花还可怕?” 空竹点点头说:“他们一个属水,一个属火。本来可以相互克制,但是红毛年纪比王桂花要大,死时年纪且更青才六岁多,因此妖力更强,单凭她肯定是降不了红毛。” 冯义庭狐疑的看了看空竹,这才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空竹浮起一缕讪然,不好意思的说:“其实这个红毛僵尸,本来也就是个旱魃,正是本派开山鼻祖给炼出来的,若非如此,它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冯义庭就知道是这样,他摇了摇头,也不便再责怪空竹,沉默不语。就听空竹不好意思的又说:“其实,咱一直想将这只红毛给降伏了,不过在下修为一直无法突破祖师爷的境界,这才不敢以身试火,任它被天师禁制在古墓中。” 黄小明这时叫道:“怪物,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把功法传给我们老大,然后让他去试试能不能降伏红毛吧!老大别去,弄只僵尸有啥好处,还红毛的,吓人得狠!” 空竹无语,显然黄小明把他的心事给说中了。冯义庭看了看空竹,这时说道:“你说最近杭州搞房产开发,只怕它会被挖出来?” 空竹点头,说道:“真挖出来了,天师当年设的禁制一动,孽畜便自由了。你想想,后果会如何,可想而知啊!” 冯义庭哼了一下说:“就算不要你的修为,我应该也能降它吧?” 空竹叹道:“小道友,这你就不知道了。先别说能不能降它,就算你能毁它,但这个孽障妖力强大,形灭了神只怕会凝结不化,最后再生出什么祸患,也未可知。” 冯义庭无语,只听空竹又说:“退一万步讲,不凝结出祸,随便生出些火灾火患,那也是轻轻松松的啊!” 冯义庭知道他说的不错,火患不比其他,应生极其容易,空竹所说的确有其事。正沉吟间,就听空竹双眼放光,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又说:“而且,这个孽畜妖力极强,王桂花远远没它恐怖,如果能收伏了自己使用,那可是极其美妙的事呢!”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看了看空竹暗想:就你们这些歪门邪道,老想整些尸首怪物,现在好了,自己也弄得变了木乃伊,半人半鬼高兴了。 他正寻思,就听黄小明叫道:“怪物,你不会是假治病,打借口把修为传给我们老大,想借老大的手,去帮你收这个红毛鬼吧!” 空竹叹道:“不瞒你们说,这个红毛,确实是咱心头大病。没出来倒没事,真出世了,天下只怕大乱啊!” 冯义庭无语,就听他说到这儿,忧心忡忡的又说:“你不知道,这个红毛,只怕己经近‘犼’的境界!” 冯义庭听到这儿,脸色勃然而变。他知道,僵尸变异,一般是分为六级。 一是“白僵”,尸体入养尸地后,因为特殊的地理原因,在特异磁场影响下,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浑身便长出茸茸的白毛。这便是最初级的僵尸。 一般来说,这类僵尸还好对付。它们行动迟缓,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 第二种便是传说中的“黑僵”了。变成白僵之后,如果让它有机会饱食牛、羊等畜生的精血。数年后,它浑身白毛就能褪掉,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称之为黑僵。这种僵尸相比白僵要厉害多了,会主动攻击牲畜野兽,吸食它们的精血。不过,此时它们仍然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 相比“白僵”来说,它们此时己经不怕鸡狗这些能制约僵尸的动物,胆子大了许多。当然,如果不是特别厉害的“黑僵”,一般来说它们见人会回避,不敢直接和人厮打。但是,虽然它们不敢直接攻击人类,但会趁着人在睡梦中吸食人血。 在世界各地,不少乡村和农场,己经有相关报告数万起。这些报告中一般都以“不明吸血生物攻击牲口”,来进行相关报到。其实,这其中的大多数事件,无非就是“黑僵”在作祟罢了。有些大胆的道家传人推论;其实野人就是以“黑僵”的原型而讹传形成的。 因此,道士一般都把“黑僵”与“白僵”并称为“黑白僵煞”。 再往下的第三种僵尸,就称之为“跳尸”了。 早几年风麾一时的僵尸港片中,演到的往往就是这类僵尸。“黑僵”纳阴采灵,吸血进化之后几十年内,黑毛就会脱去。此时的僵尸,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相比“黑僵”行动要快多了。不过,它们仍然怕阳光。但是己经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了。 平时再能叫的狗,一旦遇到“黑僵”或“跳尸”就不叫。因为这种僵尸的煞气过重,它们只会呜咽数声,夹着尾巴逃开。但是,猫这种动物,其实是很灵异的,它们见到僵尸就会冷叫。 这种僵尸一旦出世,往往会造成极大的恐慌,类似事件民间也有不少传闻。远的不说,近代的一九九五年成都“僵尸事件”,大家搜一下就知道。 再往下,就是第四种更变态的“飞尸”了。跳尸吸纳幽阴月华,最终就会演变成“飞尸”。 飞尸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古老僵尸。它们行动敏捷,往往比猎豹还迅速,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食精魄而不留外伤。 大伙看西方的僵尸片,常常会看到类似的僵尸。这种怪物面目狰狞,在屋顶窜来跳去的,敏捷迅速,相当可怕。其实这就是中国所说的“飞尸”。 大同世界,不论中国,还是洋人的传说。因为物种进化类似,所以有些方面惊人雷同,也就不奇怪了。 第五种僵尸已近魔,名为“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 这种僵尸肯定更加可怕,是飞尸经过吸纳精魄数百年,才能进化。魃的相貌愈发狰狞恐怖,青面獠牙类似啖人罗刹。不仅如此,它们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这时候的僵尸,己经不再是普通的“尸”了,近于妖魔。 成魃之后,它们能喷火屠龙,食其龙脑,普通道士根本不是它们对手。而且,它们一出,天下必生大旱,还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古时候,瘟疫如果伴随着旱灾蔓延,那一定就是旱魃在作怪了。 最后一种,也是最可怕的僵尸。这个阶段的僵尸,应该说它已不再是“尸”,而是魔。 它拥有数千年甚至万年道行,有着足以与神叫阵的恐怖力量。相传,华夏大地只出现过一个这样的终极怪物。千年前,它被观世音菩萨收服,最终成为她的坐骑,它的名字就叫做“犼”。 空竹说到这儿,不无后怕的说:“红毛当年被天师收伏,一直被镇在古墓,现今又过了这么多年月,如若没什么意外,估计己经成为‘犼’了。”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这个红毛比王桂花不仅不差,只怕还要变态百倍! 。 五十四:元丹 (今天第二更到了,求收藏推荐,谢谢了!) 空竹见冯义庭神色凝重,知道他明白了厉害。 这时,正儿八经的又说:“小冯道友,我知道你天性善良,道基深厚,是不忍见百姓受苦的。如果你能收了这红毛,可是大功德一件。” 冯义庭还是没有说话,空竹谆谆善诱,继续说道:“以你现在修为,再加上咱的真元,估计去降红毛己经有些胜算,真要能降住这只巨孽,不是极妙的好事?” 他说到这儿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起来,唾沫也飞出来了:“到时候,你有了红毛这只‘犼’,可是能降龙的猛畜生,麾下再加上江东明跟王桂花,就算天王老子,只怕也不是你对手!” 冯义庭不以为然:“我一个修道的,不稀罕这些旁门左道的,我又不是赶尸匠。” 空竹正色说:“小冯道友,这你就错了!你想想,当年观音收了那只‘犼’,也舍不得毁坏,最终将它收为坐骑,足见你这说法就不可取,‘犼’是有用的对吧?” 冯义庭一愣,空竹接着又说:“再有了,观音算是正统的玄修大道德菩萨,她既然能将‘犼’利为己用,说明邪力只要能归正途,也是大德大善,对吧!” 冯义庭听了无话可说,看来空竹对此早有研究,自己肯定说不过他。 不过事情倒真是这样,看来歪门邪道只要能将其引归正途,也算功德一件。 空竹说起风就是雨,这时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对冯义庭说:“小冯道友,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我把修为全传给你?” 冯义庭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说:“空竹,你别冲动,先可要想清楚了!你真脑子一热,把修为全传给我,就变成普通人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空竹赶紧转过身去,对阿宝说:“小伙子你先说,咱没了这身修为,是不是真能把咱治成普通人的样子!” 阿宝有些愕然的瞪着他,这时见问,连忙点头说:“肯定,一治就好。” 空竹又问:“连影子也能还咱?” 阿宝又点头,这时也站了起来,说道:“你要是这么着急,我可得看看我现在的药,是不是都齐全了,不然以你的性子,只怕没立竿见影,会恼烦在下。” 空竹便说:“赶紧赶紧,你也知道咱性子急,要是性子不急,也不会变成这样!” 阿宝于是匆匆忙忙的回洞看药去了。 空竹便又转过身来,对冯义庭笑道:“小冯道友,你会传功受功吗?” 冯义庭摇头道:“不懂。” 虽然他看过武侠仙侠小说,包括电视上,一出现传功的画面,就是打个坐盘个腿,要不天灵盖接天灵盖,然后桶子倒水似的,一气就流出来了。 不过这是小说电视,跟现实估计不太靠谱。果然空竹就说:“你这样,待会呢,我会打坐运功,泥丸宫便会出现一粒丹状光华,这便是我的内修精华。我也没本事把它炼成丹珠,目前就这境界了。” 这倒跟冯义庭的“元婴”初期相差无几。看来这个空竹,修为果然达到修行者凝阳结婴的中高级阶段了。空竹说到这儿,继续说道:“你跟咱对面相坐,也运功将元婴逼出。然后呢,你再像平时采集灵元那样。到时你的真元比咱浑厚,咱灵丹便会被你吸引,你将它纳入丹田就行了!” 冯义庭不太相信的问:“就这么简单?” 空竹说道:“就这么简单,不然修行者化炼自身灵丹,最怕有人靠近呢。其实就是怕自己炼一辈子的元丹,突然被人抢去,修为便一落千丈,打回原形了。” 黄小明突然叫道:“主人!你功夫是不是真比他高啊,这个怪物不是跑来夺你元丹的吧?” 冯义庭瞪了黄小明一眼,道:“就你狡猾,那来那么多屁话!” 黄小明看了看空竹,浮起明显的不信任来,又说:“我爹每次炼元丹时,连我娘也不让靠近,总把门关得死死的,还下许多禁制,就怕有人靠近呢!” 空竹讪然看着黄小明,也解释不得,只能又看看冯义庭,看他什么态度。冯义庭又瞪了黄小明一眼,说:“去去去,有这么出你爹洋相的嘛?我跟空竹既然成了朋友,肯定便要坦诚相对。再说我们家始终对不起他,如果他要拿我灵丹元婴,那也只当还他个人情。少废话,不然揍你!” 黄小明吐了吐舌头,这才不吱声了。就听空竹叹了一声,这时感慨万端:“人在世上,能有几个知己知彼的朋友真是一件妙事!当年咱跟你祖宗冯龙鸣也亲如手足,只可惜咱后来性情大变……哎!” 他说到这儿叹了一气,脸上浮起不少感慨,再不说话了。冯义庭又说:“前辈,你再想想。现在啥也没做,还能回头,真把修为给我了,再后悔可就迟了。” “不用了。”空竹看了看他说:“咱早想好了,你知道最近咱为啥能想这么多,导致突然醒悟吗?” 冯义庭摇了摇头,就听空竹又道:“实不相瞒,最近我听了静空法师一场演讲,因此接触佛法,实在是感触良多,这才幡然醒悟啊!” 冯义庭无语,他上次就听张道林提及过佛法一事,而且后来降妖狼也掺入了大量的佛像佛经进去,因此明白佛法之博大,果然是妙不可言。 其实佛法传入内地,跟道家相辅相成,己经自成一体。所谓佛本是道,道中有佛,二教相互辅佐,才有了今天的宏大,确实不假。 冯义庭正在感慨,就听空竹又说:“这么多年来,咱知道自己修为为何一直上不去了!就是因为自闭自封。没了道德承转!灵德既然停滞,功法就算到了顶峰,修为徘徊不前,又有何用?” 说到这儿,空竹喟然长叹,最后说:“咱最终明白,修功必修行。否则,终归是空啊!” 他说到这儿,慢慢盘腿坐下,开始运功。冯义庭打量一下四周,这时嘱咐黄小明说:“小明,到时候我也会运功自闭,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守着我们俩,别让其他人来打扰。” 黄小明连连点头,这时四下奔走,一边设禁制,一边呼哨一声。就听四下传来猛兽奔走的声音,无数豹子狼虫等猛兽,便聚集在外圈了。 一不会那头巨大的野猪,带着另外一头巨型大母猪从密林钻了出来,在三仙洞外围数百米处徘徊,不时往这边打量,形态可掬,令人忍俊不禁。黄小明见冯义庭愕然,便对他介绍说:“老大,这两头野猪是我养大的。公的叫郭靖,母的叫灭绝师太。” 冯义庭只差不大笑起来。怪不得当初给黄小明取名,他死活不让取“郭靖”。原来他早就把这名字给一头野猪了。母的叫“灭绝师太”,这白痴把他们强行给整一起了,亏他想得出! 他正在好笑,就见黄小明这时直着腰对“郭靖”叫道:“看什么看郭靖,这是我老大,以后看到他可得打招呼问安,不然老子把你变成‘割净’,让你家灭绝师太改嫁!” 那头千余斤的巨型野猪,听了黄小明的招呼,眼睛中竟然浮起恭恭敬敬的神态,退了几步,摇头晃脑的哼哼着,算是答应了。 他们在这说话,就见空竹身上慢慢腾起蓝焰,那蓝焰竟然从他体内飘荡而出。蓝焰一出,四下立刻变得冰凉冰凉,山间没由来便刮起一股阴风。 听得四野松风作祟,林涛呼啸掩映,整个山谷间都溢起一种阴气。寒气挟着山岚扑面而来,中天明月迅速被乌云掩盖,三仙洞前鬼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阿宝跟绾儿本来是鬼倒没感觉,小狐狸黄小明立马打了个哆嗦。 寒气掩映,听得外围的野兽们也被冻得不停怪叫。尤其是“郭靖”,显然被冻得扛不住了,真着脖子一通乱叫,看到黄小明瞪自己一眼,这才老老实实的转了个圈,拿屁股对着他们不叫了。完了又扭过头来偷偷看了看冯义庭,形态可掬,令人忍不住想笑。 冯义庭知道空竹马上要运出本体灵丹出来,这时便站在他对面,双手交错,默运玄功。他运功的速度比空竹要快上许多,数秒钟之内,立刻便见他天灵瑞光闪烁,宝华四射。 黄小明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他这才明白空竹说了半天的道理。果然正道跟旁门区别之大,当下立判。空竹运功,四下寒冷阴森,鬼气逼人。但是冯义庭一运玄功,一股暖流荡漾四散,立刻将空竹引出来的阴寒消去。 只见中天明月高挂,山谷小溪流水,远山松风轻诵,天下一片祥瑞,令人神清气爽。此情此景,令人心旷神怡,只欲乘风而去,在九天之上揽月逍遥…… 就在那时,只见空竹泥丸宫处,突然跳出一粒蓝色晶莹的球形华光。那华光蓝幽幽的神秘可爱,自内而外渐渐变淡,蓝光四溢极为漂亮。尤其是华光里面,蓝光绕结,就像一粒蓝宝石一样晶莹剔透,令人叹为观止。 与此同时,只见冯义庭泥丸宫处,也跳出一团光华出来。 。 五十五:白虎伸腰 (第三更来了,请大家推荐和收藏!) 空竹先运功,且跟冯义庭后运差不多同逼出元丹。两人的修为立见高下,空竹虽然年长冯义庭,但是修为远在其之下。 这时,只见空竹泥丸宫前蓝珠愈来愈亮,而冯义庭泥丸宫前的小光体也越来越亮。两珠交映,只见白光跟蓝光交汇,绚烂华光在四下流溢,说不出的妙曼! 随着运功时间增加,就见冯义庭泥丸宫前的神婴光体越来越强,最终成了个略具人形的模样,而且伸展变幻,像个胎儿在蠢动。看来冯义庭元婴以初具规模,稍加时日,便能圆满,朝后期迈进了。正在这时,只见冯义庭身上的华光盘旋,光芒形成一股强烈的涡流状态! 这股涡流张扬盘旋,尾端渐渐凝聚到他泥丸宫前的神婴之处,汇到他头颅内去了。涡流一现,山谷间的灵气立刻流水般朝这集中,速度之快,吓了黄小明一跳! 黄小明是只狐狸精,每天采气也跟吃饭似的。但像冯义庭这样疯狂的速度,它做梦也不敢想。这时瞠目结舌,望着眼前的情景呆住了。 正愕然,就见空竹眼前的蓝光也朝冯义庭泥丸宫前聚积。最后象有形的光体,全部朝他元婴前的涡流淌去! 冯义庭采集灵元的速度越来越快,空竹身上的蓝光全朝他额前流去!空气中传来能量交集的“滋滋”之声,随着空竹身上的蓝光越流越快,最后那种蓝焰也完全消失。丹珠上的光华拉成一条蓝线,迅速朝冯义庭元婴射去! 空竹通体颤抖,看得出他能清晰的感受自己身上灵元流失的速度。 随着他身上蓝光迅速变暗,就见冯义庭全身流淌着越来越强的华光!他泥丸宫前光芒越来越强,更是快速变换,清楚的出现了头、手、足、身体等人形状态出来! 黄小明看得目瞪口呆。小狐狸从没见过修行者的元婴,这时眼界大开,满脸都是骇然! 正在吃惊,就见空竹眼前的蓝色丹珠光华褪尽,最终显示出里边一粒绕结不散的光体,光体就像实体般存在,清清楚楚如同一粒蓝色珍珠!那粒宝珠跳跃颤抖着,突然像箭一般朝冯义庭额前射去! 听得“啪”的一声清响,蓝色丹珠突然跟冯义庭元婴撞在一起! 一股强大的气流冲激过来!听得山野狂风徒起,树林疯狂摇曳,能量所及之处,飞沙走石!冯义庭脑前的元婴突然剧烈的震荡起来!他的脸色也变得更加凝重,这时双掌用力,显然在全力炼化空竹的元丹! 就在这时,只见他泥丸宫前的元婴清清楚楚的伸张出四肢。而且顶上那个脑袋形状的东西,也开始变幻出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等五官出来了! 黄小明跟阿宝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发现那个小元婴渐渐变成一个发光的小人儿!小人儿五官四肢,包括神态模样,跟冯义庭竟然是一模一样!那个小人儿好像刚刚睡醒,这时伸着俩手,长长的打个呵欠,突然往后一跳,便消失到冯义庭大脑里不见了! 冯义庭睁开双眼,立刻朝空竹奔了过去。空竹正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伙围了上去,这才发现,他以前那种炫目的苍白消褪不少。整个人白是白,但没有了那种精神和诡异,像极了没有生命的枯尸。冯义庭躬身看着他,小心奕奕的叫道:“前辈……” 空竹睁开双眼,慢慢站了起来,再闭上眼睛感受一下,这才叹了口气。冯义庭望着他,就见空竹扭扭脖子笑道:“奇怪,感觉轻松许多,多年没这样了,挺好。” 此时的空竹,就像普通人说话,再没以前那种飘渺虚无,空灵之感。大伙知道现在的空竹,也跟普通人差不多了。他身体里最多还有些普通真气,灵元是一丝也没有了。 “小冯。”空竹又动了动四肢,这才对冯义庭说:“你过来,咱教你召江东明和王桂花的咒语和法诀。你先召江东明试试,王桂花别轻易动,会伤及无辜。” 冯义庭便走近他,空竹郑重的传了他咒语和法诀。完了嘱咐道:“你说的不错,他俩就跟咱儿子媳妇一样。空竹现在无所牵挂,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们。咱知道你大道己成,把他俩交给你,希望这俩孽畜日后能跟你鸡犬升天,也算是天大的造化!” 冯义庭一脸郑重,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前辈,我会好好对他们,你放心。” 空竹看了看他说:“咱信你,否则也不会这么做了,还有这个。” 空竹说着摸出一个项圈,这玩意是玉质的。也不知道是啥玉,整个圈上都雕满了符文经咒,一取出来,四下立刻便寒冷不己,阴森凛冽,空竹己经打了个寒战。 大伙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就听空竹说道:“这玩意叫太虚镇炎圈,是当年咱祖师爷锁红毛的颈圈。你别小看这玉圈,一旦将它套上红毛脖子,它的霸烈罡炎,便散发不出来了。也不会弄得到处都是火山一般,日后你若降了红毛,便将它套上它脖颈。” 冯义庭接过来一看,立刻感觉这玉圈冰凉冰凉,挟带着一股至阴寒力。 空竹又说:“红毛戴上此圈之后,你可以用咒语调整玉圈的镇炎效果。效果越小,那孽障的焰力越大。如此成反比,就能控制那孽畜的威力。” 冯义庭点头,空竹又说:“不过它现在的邪力,相比以前估计更大了。你要用它,须得小心些儿,否则火力太霸道,会令生灵涂炭。” 冯义庭又应允了,空竹才将祭用之法告诉了他,这才长叹一气,说:“你把江东明叫出来,咱交代它几句。” 冯义庭点头,便按着空竹教的,先起个法诀,然后默念咒语。他咒语一落,就见狂风突起,头顶没由来便出现厚重翻滚的铅云!那厚重的铅云急速涌动,云层间的电光奔涌闪烁,雷声隐隐令人害怕!乌云挟着狂风呼啸,竟然压低到冯义庭的眉际之处了! 大风刮得附近的树林疯狂摇曳,四面守护着的兽群开始惊慌的奔走咆哮。黄小明知道冯义庭己经不需要守护,便打了个长长的呼哨,兽群便一齐逃散了。 乌云越压越低,狂风也越刮越大。正在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间,空间突然传来一种恐怖的呢喃。那呢喃如同千军万马在低声读诵,形成一种可怕的咆哮,令人心魂俱裂! 黄小明吓了一跳,这时缩在桌边,竟然轻轻颤抖起来!空竹也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也吓了一跳,因为他召江东明,从没有如此可怕的禁障! 说时迟那时快,冯义庭跟前的沙石,开始猛烈的翻滚起来。一声可怕的嗥叫通天沏地的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体格巨大面目狰狞的僵尸从地底一跃而出! 江东明出来了!它一钻出土便扬臂向天,发出一声嗥叫!这嗥叫在群山间回荡,久久不息。听得凶龙洞那边强烈的震荡了一下,一种低沉的咆哮如同天际惊雷,滚滚而过。 黄小明吓得半死,飞快冲过来抱住冯义庭胳膊叫道:“老大!白虎在咆哮!快收起来!快把它收起来,不然惊动了凶龙洞里的凶龙,事就大了!” 果然,从凶龙洞方向,没由来刮过一阵大风!那风比江东明整出的还大!所过之处,听得合抱粗的大树也疯狂摇晃,树叶冲起如受惊的鸟群,有些根基浅薄的树木,竟然被风一扫,腾空而起!整个山间只见狂风呼啸,树叶枯枝漫天飞扬,松涛如雷响起,蔚为壮观! 空竹也吓了一跳,这时失声叫道:“那边有啥,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冯义庭默默往凶龙洞那边看了一眼,这才说:“凶龙洞,里面有头洪荒巨龙,刚才咆哮的是镇此巨兽的白虎精。” 江东明这时安静下来,它慢慢扭过头去,朝凶龙洞方向看了一眼。空竹骇然,面无人色的叫道:“白虎精?这孽障怕有千万年道行吧……它在洞中?” 冯义庭点点头,他此时己经到了元婴后期,感应力通天沏地。他能清清楚楚的感应到洞中的白虎状态。那头巨大的灵兽己经石化,这时虎头间碎石剥落,透露出一只巨大的虎头光芒。这只虎头清清楚楚的显示,咆哮之后又隐进巨大的石像中去了。 江东明出来的时候,白虎确实被它冲天的戾气惊动,只不过咆哮了一声,又勾头埋在双爪间,化为石像沉沉睡去……这尊巨大的虎形石像,就盘在一眼深潭边上。 那眼深潭宽约百米,圆圆正正的,中间是一汪碧水。潭中碧水蓝幽幽的深不可测,石潭寒气森森,烟雾缭绕,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冯义庭见惊动白虎,黄小明脸色都白了,不免有些不忍。他拍了拍小狐狸脑袋说:“笨蛋,老大再没分寸,也不会让你失职受责。你怕什么,江东明真要能惊动凶龙,我也不会在这召它出来了。” 黄小明连连点头,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说:“老大……真不好意思,凶龙洞好多年没半点动静,今天白虎突然咆哮,我还真吓了一跳。” 冯义庭摸了摸他脑袋,笑道:“别怕黄小明,凶龙真出来了,我替你治它!” 黄小明本来是极其信任冯义庭的,不过提起这岔,他就有点怀疑了。这时勉强笑了一笑说:“老大你确实英明神武,天下无敌。不过……这头龙可不是玩的,它每一出世,便整出涛天洪水,哪儿就都给淹住,太厉害了不好降啊。” 空竹也平静下来,望着凶龙洞说:“龙再大,也怕‘犼’。这玩意专食龙脑的。你说的这龙如果是水龙,犼就更能治它了。它水性再大,受犼霸烈的火力一逼也没辙。” 黄小明不太相信的望着空竹,显然怕他吹牛。空竹又说:“红毛当年出世,附近十里全变成赤地,就算是水泽江海,也迅速枯干,所过之地再大的活树也烧为焦炭。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估计更加可怕。” 冯义庭倒是听过犼的传说,知道这种近神级魔兽的变态可怕之处,旱魃的威力己经十分可怖,犼的火力更强,所过之处只怕全化为灰烬。而且,犼是专门降龙吃龙的。 那怪物一旦出现,普通的龙立马不敢再动,乖乖受死。就算性子暴烈的凶龙猛蛟,单打独斗没有能胜的。一旦被犼喷出火来,也立刻没戏,必死无疑。 。 五十六:乘鹤而来 (今天第一更,随后还有两更,求推荐收藏,收藏!) 白虎咆哮完了,江东明的嗥叫也完了。四下安静起来,清风阵阵吹过山谷,远处传来习习松涛,令人惆怅。空竹这才回过神来,慢慢朝江东明走去。 江东明愣愣的看着空竹,一双铜铃般的巨眼转也不转,直勾勾的一动不动。它此时跟空竹己经没有了任何关联。不过,空竹带它这么久,它显然还认识他。 空竹慢慢走到江东明前方约三丈开外,便停了下来。他现在跟普通人无异,江东明是个僵尸,通体挟有强大的尸瘴。以空竹此时的修为,己经无法抗拒这种可怕的毒瘴,只能隔这么远,便停了下来。还好他身上还有点基础功法。否则江东明身上强烈的尸瘴侵袭,他立刻便被毒翻在地了。 空竹呆呆望着江东明,这时亮起嗓子,叫道:“江东明,认得咱嘛?” 江东明望着他,听到空竹叫声,轻轻咆哮一声,点了点头。空竹笑了,大声对江东明叫道:“以后,你就跟着这位小道友,可要听话些!” 江东明又咆哮一声,它是认识空竹的,这时慢慢抬起脚来,往前跨了一步。这只孽畜也感受到不对来,这时想走过来,靠近空竹。空竹见头见状,吓得掉头就跑,一边回头对江东明叫道:“别过来,别过来江东明!你离咱近了,咱可受不了你的尸瘴,会死人的!” 江东明愣了一下,它能听懂空竹的话。这时抬起的巨大脚掌,慢慢又缩回原地,一动不动了。空竹这才停了下来,对江东明叹了口气,强笑道:“江东明,苦了你了!” 江东明还是呆呆的望着他,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咆哮。空竹继续说道:“以前,咱家法力不行,制不住你媳妇禁障。因此,平常轻易也不敢让你小俩口会面,几百年来,你夫妇总共也就见过两次面吧……” 他说到这儿,显然有些感慨,情绪波动,语气一下打住。 江东明还是那么愣头愣脑的望着空竹,一脸的茫然,就像不明白出啥事了。空竹呆呆望着江东明,努力平复一下情绪,这才继续说:“你以后跟着这位小道友,他法力高强,肯定能制住王桂花禁障。这样一来,你俩就能经常碰面了。你跟咱这么多年,咱也没啥给你,别怨咱。” 江东明还是呆呆望着他,一动不动。月光下映,照着它巨大的绿眼。竟然可以看出,浮出一缕不舍来。空竹一时语结,说不出话来,他再也忍不住,慢慢朝它走去。 冯义庭知道空竹舍不得江东明,这时不顾一切朝它走去,竟然不记性命。 于是,他起了个法诀,照着空竹弹了弹指。就见空竹身上泛出华光,像个充电的人形灯。他给空竹设了法咒,江东明的尸瘴就毒不到他了。 空竹慢慢走近江东明,这头巨孽又低声咆哮一下。冯义庭心中感慨,深深吸了口气。一边的阿宝,以将绾儿拥入怀中。就连黄小明这么爱闹的孩子,也默默望着他们,一语不发了。 四下安静下来,林涛便一声声传来,遥远逼真、又近在眼前。空竹己经走到江东明跟前,巨大的僵尸又咆哮一声,慢慢蹬了下来。它庞大的身躯蹬下,便跟空竹差不多高了。 江东明慢慢将头低下,双手摆在地上,一动不动。空竹伸出手去,摸着它脑袋,一双空枯的双眼,慢慢流出泪水。显然知道此一别后,将再无期遇。空竹再控制不住情绪,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微风吹拂,四下的灌木被清风一吹,摇摆着发出些喧哗。几只莹火虫飞了过来,围着冯义庭和黄小明乱转,显得好看而宁静。不远之处,天上的明月静静照着空竹和江东明,慈祥而和穆……两个如此恐怖的怪物,竟能映生出如此谐和的画面,令人叹为观止。 冯义庭静静看着他们,就看到空竹身后,慢慢的、慢慢的出现一条淡淡的身影来。 空竹摸了江东明脑袋一会,突然转过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江东明茫然抬起头来,呆呆望着故主,就像跟冯义庭打架失败那样,一动不动。 冯义庭怕江东明惹空竹难过,便念动咒语,将它收回地底了。江东明一直呆呆的望着空竹,直到脚下的泥土翻滚,最终将它淹没。 回到冯义庭跟前,空竹的神色己然恢复。他对阿宝说:“小伙儿,咱现在功力退尽,带咱去用药,早早治好,咱好下山去。” 阿宝静静望着他,说道:“你真情流露,人性回归,影子己经回来了。” 空竹这才注意到自己迎着月亮的反向,果然投射着一条淡淡的人影!他惊呆了,愕然看着影子说不出话来! 大伙打量着空竹背后的影子,发现它比普通人的略微要淡些,显得有些诡异。 正在这时,只听天空中隐约有微弱的环佩叩击声、遥遥的传了过来。众人一愣,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只仙鹤由远而近,朝这飞来! 那仙鹤开始还小,随着环佩叩击声音逼近,就越变越大了。几人张口结舌,一起望着月光下从天而降的仙鹤,全都傻了!青山月明、鹤从天降,此情此景,跟仙景又有何异? 不论是冯义庭、空竹还是阿宝绾儿黄小明,都被这神奇的画面惊呆了。 那只仙鹤绕着山谷慢慢旋转,越飞越低,刹那间便落在谷前的空坪之上。它巨大的翅膀扑起强大的气流,往前冲了几步,一声清鸣,便站稳了。 五人这才看清,鹤背上竟然站着一个古装的少年! 那少年衣着正统,天空中的环佩之声,正是他腰间两块玉佩叩击发出来的。巨鹤站稳之后,少年望着地面一跃,己经稳稳站在洞前。少年打量一下,便朝这走了过来。 冯义庭此时以近元婴后期,修为算得上通天沏地了。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来路,但感受不到半分暴戾和凶煞之意,便从容看着那个少年。 那少年年纪跟他相仿。生得面如银盆,唇似丹朱,眉似卧蚕目似流星,气宇轩昂帅气逼人。他看了看众人,从从容容,就像回到自己家里,看到自家邻居般自如。远远的,还没走近,他便抬起手来,对大伙作了一揖。只听他说:“在下乔闻箫,奉家师之命,前来请空竹前辈和冯义庭哥哥,不知……” 冯义庭和空竹一起还了一礼,算是认了身份。少年又还了一礼,笑道:“二位果然人中龙凤,气度不凡。家师在山中设了薄酒,差弟子来请二位,还请二位上鹤,这就过去如何?” 他这就是明显的客气话了。冯义庭虽然黑了点,但勉强能接受恭维。空竹那不人不鬼的样子,这么说谁能接受? 空竹跟冯义庭面面相觑。俩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叫做“乔闻箫”的少年是谁,他的师父是谁,为什么要请他们。 乔闻箫笑了,他伸手在袖子里掏了半天,摸出一粒朱红的夜明珠来。 冯义庭是不识得那是何物,空竹一看便呆住了。他嘴唇哆嗦,呢喃了半天,冯义庭才听出他在说:“凝魂珠……” 冯义庭骇然,他吃惊的瞪着少年手中的巨珠。正犹疑,就听他从从容容的又说:“家师怕二位不识,特意让弟子带来这粒宝珠,说见了宝珠你们便知道了,是吗?” 空竹嘴唇仍在哆嗦,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少年笑了,又将宝珠塞回袖中,侧了侧身说:“既如此,请二位上鹤吧。” 冯义庭愕然,从空竹的神色和那粒宝珠来看,这个少年口中的“师父”,莫非就是那他个叫做冯龙鸣的祖宗?! 这么说,他那个叫做“冯龙鸣”的先辈,竟然还活着?而且从他的弟子来看,只怕如今跟神仙似的……有这么变态嘛?不仅冯义庭狐疑,一边的黄小明阿宝和绾儿三人,也眼花缭乱、看得目不转睛。 这时听少年请空竹和冯义**鹤背,就奇怪那只鹤怎么能带动三人。正怀疑,就见仙鹤体型暴增,一下变得硕大无朋起来!鹤体突然增大,三人相对看来就显得渺小多了!这样一来,别说三人,只怕五人六人站上去,也绰绰有余! 巨鹤变大之后慢慢趴了下来,显然是准备让他们三人登上它的鹤背吧。 少年走近巨鹤,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冯义庭跟空竹先上去。冯义庭也不客气,这时扶着空竹,往上一跃便稳稳站在鹤背上了。等他们站好,少年这才一跳,轻轻松松的跳上鹤背,他站在冯义庭空竹后面,站稳之后,再打了个呼哨。 巨鹤双腿用力一蹬,便如弹簧般朝天冲去,庞大的鹤体一下跃起二十来米! 它发出一声清利嗥亮的清鸣,腾在半空之后,展开足足有数十米宽的巨翅一拍,听得劲风激荡,山谷中树林被吹得狂舞,鹤身更是往上一腾,己经直冲九宵! 黄小明跟阿宝绾儿三人呆呆仰着脖子只见那只巨鹤腾空上冲,望着月亮飞去。 皓月当空,那鹤带着三人渐渐变小,最终化成一只白点,融入月空不见了。 。 五十七:奇峰深处 (今天有事耽搁更新,明天恢复三更,请继续支持,求收藏推荐!) 冯义庭跟空竹站在鹤背之上,听得身边风驰电掣,也不知道它飞得多快。 那鹤虽然极速飞行,但俩人站在背上且平稳得跟地面一样,根本就感受不到在高速飞行。低下头去,下方的山川河流,己经变得细小微妙。冯义庭跟空竹这才骇然起来,也不知道这鹤究竟飞得有多高!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只感觉天上皓月星辰的位置有些更动时,那鹤又发出一声清亮的长鸣,开始朝地面降落了。站在后面的少年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才说了声:“快要到了,二位站稳些。” 冯义庭这才展开神念四下一望,不由勃然变色,因为他们竟然到了昆仑山了! 巨鹤速度渐渐下降,不一会便望着一个山头飞去。一开始看不出异状,到飞近了,眼前景致突然大变。这才能看出,这是一峦绝峰,耸立在一个绝壁之前,半腰上突出了一块崖壁,崖壁上方如被刀削一般平坦,主峰往后缩了一些,便形成一个平台。 冯义庭和空竹才看出来,那平台近峰之处,有一个洞口。 孤峰被设了禁障,不突破近峰的范畴,无论天上还是地下,都看不出来。就算飞机从峰顶近处飞过,也会把真实情景当做幻景一晃而过,看不出端倪。 巨鹤径直朝那个平台飞去。它先绕着孤峰旋转,然后慢慢朝平台靠去。眼看就飞近平台了,巨鹤先将双腿伸了出来,长长的探出。接着平台逼近,这鹤双腿一点,“登登登”数步,己经快速缓冲,站在平台内端了。 巨鹤一站稳,少年便跳下鹤背,站在平台上又恭恭敬敬的说道:“到了,二位请下来吧,为师己在亭中等候你们。” 冯义庭带着空竹也跃起下鹤背,这时四下一打量,才发现这个平台大概有数十米宽! 靠近平台里面崖壁边,有一个用汉白玉大理石建成的精致洞门。洞府上方,挂着一块晶莹剔透,也不知道是何质地的石匾,上书“九虚洞”三字。 平台的外侧被设上白玉雕栏,傍着崖壁还建了座简单大方,意境悠长的小亭子。亭中一方石桌,靠近亭子处生着一株巨松,枝繁叶茂说不出灵秀。这巨松繁茂的枝叶,正好斜伸在亭子外方,相辅相就,浑若天成,亭子里的石桌边坐了两个人,正就着皓月在亭中下棋呢。 边上站了个披着长发的少女,捧着茶壶在侍候着。 他们没登上平台时,哪里能看出这美妙如仙般的景色! 如果不是站在这峰腰,外面是断断看不出这孤峰平台的奇秀的!这个地方是被设了更玄妙的内禁障,如果不是站在平台之上,无论天上地下还是附近,都看不出这孤峰的真实面目。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四下,这才发现这峦孤峰生得险峻奇绝,一峰独秀。 站在平台上,四下望去,只见皓月当空,如水的月光洒下,远方云海掩映,近处群山起伏。高山流水峰峦叠翠,四下景色尽收眼底,令人叹为观止。 少年这时领着他们朝亭中走去。远远的,就见那个背对着他们端坐的道士推盘而起,笑道:“故人来了,你我这盘棋隔天再下,你若是没事,陪我故人说说话也好!” 对面那人生得鹤发童颜,颌下长须雪白雪白,一直垂到胸下。他这时跟道士一起站了起来,道士也转过身来,微笑着望着空竹。 空竹百感交集,这时遥望着那道士,反正也是面无表情,说不出话来。道士带着那个鹤发童颜的老叟迎了过来,远远便说:“空竹,几百年不见,你这具臭皮囊竟然还没朽坏,倒算老天照顾了!” 空竹脸色有些不自在,这时不无讪然的说:“冯龙鸣,你……” 冯龙鸣笑了,他走了过来,一手拖着空竹,一手拖住冯义庭。他先跟空竹摇了摇手算是见过。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冯义庭,不无得意的笑道:“想不到我冯家竟然出了这么个争气种子,连空竹这种大对头也能点破说服,可喜可贺啊!” 冯义庭这才不好意思的叫了声:“老祖宗,我也不知道咋叫你,就叫老祖宗得了。” 冯龙鸣笑道:“随便,世间万物,法象幻变,称谓是过耳余音,叫什么不是叫呢。娃娃,难得你年纪青青,便有如此修为,让我好好看看你!” 说着握着他的手,从头顶开始,先捏了捏他脑袋骨胳,再沿着脸下摸,一直下到肩膀,再捏了捏他的颈背、脊椎。这时脸色浮起愕然,嘴里情不自禁的叫道:“好、好……好好!” 空竹见他边摸边叫好,笑道:“生了个好孩子,只会叫好了吧!” 冯龙鸣便放开了冯义庭,对他笑道:“空竹,我知道你天良未泯,总有回头是岸的一天。” 空竹无语,冯龙鸣又说:“我只道你总会被我点化,想不到竟然是我孙子和佛法让你回头,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跟你见面,还能一笑释然,难得,实是难得!” 说到这儿,他侧过身来,给他俩介绍道:“这位是蓬莱的吴道长。” 那个老叟含笑对他们点点头,冯龙鸣又对他说:“这是我故友空竹,这是玄孙冯义庭。” 鹤发童颜的吴姓老道笑道:“龙鸣,你旧友合好,又见着这么中用的后辈,实在是双喜临门!贫道也不打扰你,哪天有空,再把那盘棋下完!” 冯龙鸣点头,老叟便对着空竹和冯义庭拱了拱手说:“你们聊,贫道先行一步。” 大伙对他拱手起了一揖,就见他说话间,脚下涌出一团七彩祥云,带着他款款上浮。到了五米左右,那云突然加速,望天直射,朝着东方去了。 冯龙鸣便对着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少年招了招手。少年快步走了过来,说道:“师父,有什么吩咐?” 冯龙鸣说:“你跟英儿将棋收了,再置办些果品,拿出来摆在亭中。完了你俩取出琴来,添些情致。” 少年点点头,便飞快去亭中,跟那披发少女一起,将棋子收好,捧着进洞去了。 冯龙鸣便带着空竹跟冯义庭,朝亭中走去,分宾主坐好。 很快,那个叫乔闻箫的少年,合着那个披长发的少女,端着些果品过来了。那些果子瑞光盈绕,不仅冯义庭没见过,只怕空竹也看着稀罕。显然都是些人间没有的极品仙果,而且鲜香诱人,俩人忍不住大嚼起来。 冯龙鸣便跟冯义庭介绍道:“这个乔闻箫,估计你认识了,是你老祖宗弟子。这位容英惠,是他师妹,也别清辈份了,通通叫师叔师姑吧。” 冯义庭点点头,恭恭敬敬的叫道:“师叔、师姑。” 其实容英惠跟他年纪相仿,但是一脸郑重,这时跟乔闻箫点点头,算是见过。摆好果品后,俩人并肩又进洞去了,不刻乔闻箫搬出两只椅子,容英惠捧出一面古筝。 他们在那边忙着,冯龙鸣便跟他俩说话。他先问空竹说:“老空,你修了几百年九幽玄功,劝你十余年不肯放弃,怎么我这个玄孙三下五除二就叫你回头了,这般给他面子?” 空竹苦笑,这时摇了摇头说:“龙鸣,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咱遇到一个高僧,叫静空。” 冯龙鸣含笑看着他,就听他又说:“静空竟然知道九幽玄功的出处!” 空竹还是含笑无语,空竹便又说:“他说这门功法,也算出自正宗道家,而且是个僧人领悟的。僧人贪图幽冥中亡灵的邪力,最终综合佛道二力,自创此功。此人贪恋功法的玄力,最终把持不住,沦入半邪半正之间,始终在人道轮回,终于生出了悔意,且仍然舍不得放弃,” 空竹抬起头来,望着月空,停了一会又说:“静空法师说出典故,咱便开始佩服他了,于是跟他一起,不眠不休,辩论了三天。” 空竹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才说:“最终咱不仅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还陪他读了一天佛经……后来去时,说咱最近自然醒悟,到时重归六道,得成正果。” 冯龙鸣这才笑了,不紧不慢的说:“我跟静空早在七十余年前便认识了,当时他还是个少年,但一身灵德,天性善良,我就知道他日后必成大器。果然,轻轻松松便渡化了你。” 空竹无语,冯龙鸣又说:“你既然醒悟,来到九虚洞就别走了,那粒‘凝魂珠’我现在也没用了,给你带着,不如从头开始。” 空竹愣愣望着冯龙鸣,就听他正色说:“玄门正道,没有捷径可走,偶有奇遇。” 他这时转过头来看着冯义庭,又说:“比如我这个玄孙,小小年纪便修到元婴后期了,实则是他灵德深厚,数世积善存良才有了各种奇遇的。” 正在这时,乔闻箫跟容英惠己经调好筝,弹唱起来。 那筝音清奇优雅,韵律灵秀曼妙,一弹便令人心旷神怡,神飞天外。悠然的筝音演过前奏,容英惠微启樱唇,低声浅吟起来。她声音轻柔妙曼,挟带着一种侵蚀人骨的美妙力量。 筝声本来清冽悠扬,穿透力极强,而她的声音竟然不输筝音。这时她低声而优美的哼唱,随着筝声飘散,甫一传出,便令人神魂俱醉。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五十八:昆仑旧事 (今天第一更,求收藏推荐!) 优美超尘的筝曲轻扬,容英惠低低伴唱。她音质美妙脱俗,如泣如诉般的浅唱,足以落进任何倾听者心灵深处。听着筝曲跟容英惠的低哼,冯义庭跟空竹愕然。 你想,还没唱歌词便令人心神俱醉,她要歌唱开了,谁还能阻止?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这个“师姑”非同凡响。她有着天簌般的嗓子,极具魅力的音质,只怕说句话也会令人迷乱,这会再弄张筝伴奏唱曲,不死人才怪。 他正在骇然间,就听筝音一顿,容英惠便唱了起来: 千山叠翠映云白, 孤峰独秀寒雪埋。 飘然寻风问旧事, 漫道俗世比花开。 妖娆繁卉莫贪摘, 缤纷复日依然在。 檀君欲写千年志, 性情何须恋尘埃。 凤凰振翅穹间拍, 麒麟摆角庭前踩。 言谈携手出玄世, 淡笑并肩入篷莱。 霞披露迎观北海, 暮薄夕拾苍梧柴。 浅醉闲卧泰山石, 遥见佳客自天来! ……啊…… 容英惠一唱,婉转清丽的声音便直上云宵。 此处本来就高,歌声飞扬,四下都是筝音,和她曼妙动人的声音。这歌曲听得冯义庭跟空竹便痴了。歌词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描述的就是一个修仙者的意境,在这样的孤峰绝顶唱来,令人立刻便想抛却凡尘,遁入世外,成为一个朝游北海暮苍梧的隐世仙人。 筝曲悠扬清雅,容英惠的歌声宛转动人,相伴演唱可谓天衣无缝,令人绝叹。 孤峰之上,绝壁之间,一缕仙乐般的筝曲浅吟低唱,只催得山风轻拂,宿鸟竞啼。 慢慢只见七彩奇鸟盘旋在峰顶,月光如水洒下,竟有缤纷花瓣飘落,令人宛若在梦。 冯义庭跟空竹感觉通体透达,这乐曲竟然涤荡出他们体内的积郁,令他们心旷神怡、精神抖擞。到了后来,竟有醍醐灌顶般的豁然。冯义庭这才明白,老祖宗奏出的仙乐,只怕对修行者还有极大帮助! 他俩这才领略那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句子,搁在此时是如此贴切,如此真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英惠停了。乔闻箫弹出最后一个旋律之后,也停了下来,四下便安静了。冯义庭好不容易逮到祖宗级大腕,这时便问:“老祖宗,据说本派当年有本天书似的秘笈,不知道现在哪儿去了?” 冯龙鸣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那便是乾元功真正心法,你学到的是上半部。而那下半部,因为没有上部,谁也参悟不透。” 冯义庭这才知道,自己学的是“乾元功”正宗心法。但为什么上面标明的且是“混元真诀”呢?而且一部功法为何会分成两部,最凌乱的是还分开了,叫人咋练? 正奇怪,就听冯龙鸣这时叹道:“其实这部真诀分为两部,是祖师爷故意的。” 冯义庭愕然望着老祖宗,听他娓娓道来,才明白是什么原因。 原来,老子、元始算昆仑派的创始老祖。元始的十二个弟子为昆仑派的十二祖师。后来,昆仑派又分东西两家,均属道家。东昆仑传人昆仑大师,想弘扬道法,大力招收弟子,收了个叫做“玄阳子”的弟子。 这个玄阳子天性聪慧,深得昆仑大师的喜爱。昆仑大师百般青睐,倾力传授功法,他修为便一日千里。玄阳子修为提升之快,在众弟子中无人能出其右。日子久了,便有些自满。 本来,按昆仑大师的想法,掌门之位传给大弟子,便是冯家世祖冯阳明的。但玄阳子自持修为超群,公然对昆仑大师提出要自己接任掌门。昆仑大师这才感觉,玄阳子有些桀骜不驯,当众呵斥了他一次。 玄阳子一怒之下,竟然私自下山。并且偷走了昆仑大师的一十七粒金丹,和本派的镇派之宝“混元天罗盅”、“五雷金铃”。 昆仑大师对玄阳子溺爱之极,这点家私平常也不避他,没想被他偷走,气得半死。 金丹本来是要给冯阳明,和其他资质较弱的弟子增补,没想到被玄阳子全拿走了。而且“混元天罗盅”跟“五雷金铃”威力极大,和着“昆仑四剑”算是昆仑派的镇派之宝,一下被偷走两件,昆仑大师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件事导致昆仑派提升修为金丹被偷,镇派法宝三去其二,气势大落。 昆仑大师心灰意冷,因为懊恼和悔恨,干脆归隐山林,不理派中事物了。 也正是此际,大师将自己修行心法整理完毕。他这套心法修习速度极快,对弟子的帮助极大。只是此时受玄阳子打击,他对所有人都失去了信任,生怕功法再传给坏人。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把秘笈一分为二。而且乾元功名气太大,他便改了抬头。易为“混元真诀”,收藏在最初传授弟子的普通秘笈内。 因为下部主要是炼丹铸宝,和没基础不能用的大型法术法阵,昆仑大师便没加以秘藏。 本来他想细节化传授流程,以便被奸人所用时,这时又出了件事。 玄阳子又回来了!这个逆徒服下金丹之后,修为大增。这时仗着自己身上有“混元天罗盅”和“五雷金铃”两样法宝,公然回山,跟昆仑叫板。 玄阳子回山正是冲着秘笈来的。他所学基本都是昆仑口授,因此怀疑师父还留了一手,没把真正的秘笈传给自己。这次回山,便是找昆仑要这部秘笈。 昆仑此时对他恨之入骨,还肯将秘笈传给他才怪。而且他偷走金丹跟法宝,作出大逆不道之事,正想清理门户,师徒少不了大打出手。 这一仗下来。本来,玄阳子服下金丹修为急速提升,仍然不是对手。但他祭起“混元天罗盅”跟“五雷金铃”,打得昆仑子化为白光遁走才罢! 师父被徒弟打跑,这可是丢人现眼的大丑事,昆仑一走之后,便再没回来。玄阳子搜遍昆仑,也没找着那部秘笈,这才扬长而去。 此事之后,昆仑派一落千丈,哪里还有以前名门大派的风光。四剑当时传给四大弟子,冯家也传了一柄。其他四剑分别给了几个大弟子,就是刘、贺二姓,包括不孝弟子玄阳子。 幸好当时玄阳子上山时,其他三位弟子都下山找他去了。否则只怕这四柄镇派的宝剑,也全给他夺走了。 此事惊动玄门,当时各大门派便自发前往昆仑,誓要替昆仑派清理门户。玄阳子见惹了众怒,从此竟然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对法宝啥的倒不是挺在意,关心的就是下半部秘笈,于是问起此事。冯龙鸣又说,他继位时原本是在的。当时被空竹追得隐居,便将秘笈传下后归隐。 并吩咐家人也隐居到湘西深山中。秘笈便留在昆仑派修为最好的“疯道人”手中。如今年月以久,疯道人去向不明,秘笈下落,他也不清楚了。 冯义庭失望之极,冯龙鸣便安慰他说:“疯道人疯疯癫癫,且专注修行。当时就近了元婴初期,后来又活那么久,现在只怕还健在人世。如果有缘,遇到他问问秘笈下落便是。” 冯义庭一愣,这时不免好奇:“老祖宗,你咋知道前部秘笈被我发现了呢?” 冯龙鸣笑了,他说:“你们都是我子孙,就算不敢见面,几百年来,其实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你们。咋能不知道你们的情况?” 冯义庭突然记起车上那个中年人,这时再看,果然跟玄祖有些神似。 他吃惊的说道:“原来,那次在车上,给我晕车药的,就是你啊!” 冯龙鸣笑了,他说:“祖师爷让弟子先练《混元纳采要诀》,成年才学真诀是有原因的。这套功夫如同筑基,就是巩固灵池。我那天发现你灵池极大,这才给了你一粒金丹。想不到你后来服下妖丹,直接就到了元婴阶了。算是本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修家!”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知道本派为什么前期要修习武功,原来是巩固灵池的。只可惜后来真诀失传,不知道打了多少好基础,就是没灵元装,显仑派才渐渐没落。 正感慨,就听冯龙鸣又说:“你灵德极厚,这才会有连番奇遇,会发现秘笈中的真诀。如果让祖师爷知道他后来有你这么个中用弟子,只怕他也会高兴啊!” 冯义庭被老祖宗屡次表扬,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微笑作罢。他看着玄祖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祖宗,你现在修为多高了?” 冯龙鸣笑道:“有凝魂珠帮助,勉强忝列九转,算有地仙之境吧。” 冯义庭吓了一跳。 仙分九转,分别是地仙、散仙、君仙、正仙、尊仙、灵仙、金仙、圣仙、圣灵。 他这才明白老祖宗不显山不露水,竟然突破“破虚”境界步入仙界了!这样一来他就更不解了:“既然有了现在的修为,老祖宗为何不见空竹一面,早些把我们家跟他的过节了解呢?” 冯龙鸣看了看空竹,这才说出其中原因来;原来,当年冯龙鸣拿走凝魂丹后。因为到了期限,凝阳期还不能过,便约空竹在关北小镇,引出了小镇惨案。 冯龙鸣发现死了那么多人大怒,便下决心等修为超过他,一定将他灭除。不过,随着慢慢修为提升,心性也渐渐变好了。于是又改了想法,如果空竹能幡然醒悟,便只废他修为,留他性命。 冯义庭这才明白,老祖宗为什么迟迟不去找空竹。显然因为俩人感情太深,他怎么也下不了手。直到昨天,自己打败他,他又当着众人认错,并将一身修为传给自己。这样算来,空竹算认错、也算废除修为,自己的誓言便解了。 正因为这样,冯龙鸣才让弟子乔闻箫,去三仙洞口接他们上山。 空竹听到这儿,羞得长叹短吁,只差不寻个洞钻进去。他这才知道,要不是遇到静空点化,自己还扎在邪功中走不出来。还以为冯龙鸣躲着他,不肯交珠子出来。 谁知道人家是立了誓,怕伤他修为性命,这才迟迟不肯见他! 。 五十九:大隐 (今天第二更奉上,求推荐收藏!) 空竹羞难自禁,这时低头无语,尴尬之极。 冯龙鸣笑了,说:“空竹,别懊恼。以后你就在九虚洞中修行,有凝魂珠帮助,自然还你一身正统修为,比那离经叛道的旁门左术,更加有用!” 空竹笑了,他说:“咱经此一事,啥都看得淡了。凝魂珠咱也不想要,给义庭吧,好替咱将功抵过。你这虽好,咱呆这也寂寞,咱只想恢复人形,回人间沾沾人气。” 冯龙鸣笑道:“也罢,我就成全你。我这有粒金丹给你,算你给义庭让珠的报答。” 空竹一愣,正要说话,就见乔闻箫这时捧着一只盒子,从洞中走过来了。他将盒子递给师父,冯龙鸣便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小玉瓶来,打开玉瓶,立刻便听得空中传来一阵奇香。空竹见了赶紧摇手,说:“龙鸣,不要作践灵宝,给义庭吧,快别损了空竹的德!” 冯龙鸣正色说:“你别推辞,服下吧,它不仅会给你基础灵元,还能让你恢复人形。” 空竹本来还想推辞,听到冯龙鸣最后一句,这才愣住了。 你想他为了能恢复人形,可谓不顾一切,这句话的诱惑力太强了。他愣愣瞪着冯龙鸣,就见他将玉瓶一倾,一粒小指大小的红色金丹,便滚入掌心。空竹不再客气,将丹接在手中,一仰脑袋,便吞下肚去。 听得“咕”的一声,空竹突出难看的喉节上下一动,金丹显然被他吞下了。 冯龙鸣跟冯义庭呆呆望着他。就见空竹通体红光氤氲,脸上突然便透出红色,然后肌肤如同浸水般迅速鼓胀起来。过了片刻,红光消失,前面那个相貌难看的空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大俊昂,最多不过四十的中年人! 大伙又坐了一会,冯义庭见时间不早,便提出要回家。冯龙鸣也不留他,便将凝魂珠,交给了玄孙,对他说:“玄孙,老祖宗也没啥东西送你,便送你一块七采祥云吧。你现在修为己经到了元婴后期,还动不动就施术遁移,确实有些寒碜。” 冯义庭这才明白,云这种东西,还有天生的,还能分级别呢。 冯龙鸣说完,便摊开手掌,只见他掌心突然出现一团华光流溢的七色小云团。那云虽小,但随着翻涌鼓奋,不停荡漾出奇妙的光彩,令人叹为观止。 这块祥云他是在一座仙山的灵洞中逮住的。绕结不散,只怕有了几千万年。因此灵性极强,速度可以随心所欲,可大可小,能带不少人和东西。 冯龙鸣嘱咐它道:“如意云,我今天将你送给我玄孙,好好侍候我孙子,可别调皮捣蛋!” 那云翻涌鼓奋,竟然给人一种应允的感受,这时往天一跃,围着冯义庭乱转起来。冯龙鸣便嘱咐冯义庭:“它既然跟了你,便能随你感应生发,你想它出来便出来了。不用它时,便化为空气消失,好用得紧。你先回去,有事便来找我,我最近跟空竹前辈下山,假设不在,找你师叔师姑,他们知道我去哪去了。” 那团七色祥云,便往下一扎,迅速在冯义庭脚下扩展,一下有了磨盘大小。它便载着冯义庭冲天而起,升到二十米左右,闪电般朝着东方射去。冯义庭这才吓了一跳,这速度竟然跟光速接近,是直接按自己意识速度飞行的! 眨眼间,他发现自己己经到了上海天空!看着脚下繁荣的灯火和此起彼伏的高楼,冯义庭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他这才知道祥云的妙处,怪不得有身份的大仙大佛,足下总是有团祥云。遁移不仅耗费法术,而且还需要咒语法诀。祥云不仅能载着他迅速飞行,所过之处还能呈祥现瑞,法象万千呢! 这云显然跟自己施展法术召出来的普通云团不同,两者区别极大。这就像跑得快的用腿赶路,跟坐飞机不能比一样,冯义庭腾在云上,不免感慨。 那云能感应他的意识,这时慢慢下降,直接往他家院子落去。脚一及地,祥云便烟消云散,融入空气中消失了。冯义庭毕竟是少年心性,这时奇怪的想了想,又感应了一下祥云。 就见足下突然华光流溢,那祥云又出现了。云知道他是好奇,便载着他浮升起只有一尺许,静静不动。冯义庭大喜过望,这时收了祥云,兴冲冲的遁回自己卧室,休息不提。 冯义庭也没睡多久,稍加休息,一大早便起床打坐。他此时带着凝魂珠,平时便能聚集灵元。这时候再一练功,更感觉通天的灵气往自己身上汇集。 这时候天人合一,吞吐吸纳一会,便用意念巡视自己丹田跟意识。他这才吃了一惊,发现此时的自己,跟昨天又有了质的区别。丹田的灵元不仅浑厚异常,大脑中还盘坐了一个实体般存在的幼婴状能量体。他知道这就是元婴,以前那团“超级能量体”。 只不过自己元婴之内,存积了三股迥然不同的灵元,除了自己本体灵池的灵元,一股是黄山妖丹炼化的妖元,还有一股则是空竹送给自己的九幽玄功。 这三股灵元虽然能济合在一起,不过各有性质,尚未能完全融合。而且最近冯义庭感觉自己脾气有些微妙变化,性子也有些爆燥,估计是受巨巨猿妖丹的影响。 还好受了空竹的九幽玄功,这功法虽然阴森幽寒,不过毕竟出自道家,跟妖元倒能相互克制,使他体内灵元分三足鼎立,本体灵元能够强出而保持平衡,不至于受其中一方牵制。 不过,三股灵元的汇集,灵元毕竟强大起来,元婴的能量得到足够的充实,这使冯义庭的道力增强是不争的事实。 元婴的强大与否,直接跟修行者的感应和法力成正比。而且它还是有灵性的,能直接引用无穷无尽的大自然能量。在空竹送自己修为以前。冯义庭如果大量使用法术,丹田的能量锐减,会直接导致初期元婴体消失,然后法力也随之减退。 这一点从那次在沙漠降妖狼就能看出,当时他大量消耗灵元,第一次在元婴成型后经历精疲力竭的可怕状态,差点死在妖狼嘴中。 而现在,他知道自己己经进入元婴中期了。也就是说,自己的元婴己经完全长成,不会再因为灵元大量损耗,而直接消失了。 先别提元婴其他强大的能力。它成型之后,其中所具有的一个妙处,对修行者来说是极其珍贵的。这就是它能管理修行者体内的灵元。 成型后的元婴,能够在修行者斗法、或者使用大型法术时,合理的利用体内每份灵元。同时在灵元大量输出时,它能高速进行采集和调配,从而保证后续灵元的足量供应。因此,元婴体的强大和成型,可以从根本上杜绝修行者灵元透支的情况。 所有修行者都知道,元婴成型之后,基本就超出了六道轮回了。死亡对这种修行者来说己经不再可怕。因为元婴强大的结构重组能力,就算是修行者的躯壳被破坏,只要元婴没被灭,它便能瞬间复制另外一具躯壳,达到不死不灭的效果。 当然,不是说元婴一成,就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怕了。 相对强大的自然能量和天际罡元来说,其实元婴还是渺小。 比如庞大的星际能变、比如五行真雷,如果持续对元婴进行轰劈,最终就会破坏它的存在。再比如一些针对性的上古法宝,有时对元婴也有破坏性的杀伤力。其他法力通天的圣灵级大仙,要灭普通修行者的元婴,也易如反掌。 元婴一旦被毁,就表示这个修行者灰飞烟灭,再也无法保持此前拥有的一切修为,甚至连魂魄也会消散,无影无踪。 不过,元婴这种绝妙的能量体,修行者往往舍不得毁灭它们。人乃百灵之长,元婴其实就是人类进化过程中,最关键的进化精华体。它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是人类大脑开拓标志性物体,智慧极高。这种无上灵品,对修行者来说,拿去炼宝就妙不可言了。 但是,一般来说,修出元婴的修行者,往往都是具有极高灵德的人类。这种人是杀不得的,一杀之后,巨大的业障会直接影响下手者的灵运。所以,在修真者之间,很难出现无缘无故去杀死其他修行者、夺对方元婴灵丹的现象,除非此人犯下涛天大恶,杀他属于为民除害,还能积德。 一个修到元婴期,却无恶性不作者,在世间的后果可想而知。 这也是为什么出现大奸大恶之人时,天下修行者会群起攻之、趋之若鹜了。 其实,苍天很公平,有多大造化,上苍便给多少回报。拿修真者来说,比如有修到九层圣仙的功德。如果滥杀无辜,上苍便会按你的功德业障折扣。盘算下来,因为作业损失灵德,最终便只修到六层。以此类推,再犯业障,或许最终只能修进散仙境界。 如果大孽大恶业火涛天,灵德损失殆尽,最终便遭天劫,形神俱灭也说不定。 反之,如果能存善积德,功德便会叠加在修行境界上。或许最终突破金仙阶,进入更高的灵圣阶段了呢? 在修真界,所有的修行者,是都知道这个道理的。因此,这也是这个世界上,不会满大街撞见修行高人的原因。真正的有道高人,大多都低调而隐忍。他不会随便结缘散法,也不会随便影响任何时空生灵的生活方式。 他们谨小慎微,过着人不知鬼不觉的平淡生活。有时候,他们或许会朝游北海暮苍梧,但不会跟你钓鱼涉猎、赌博好色。 说到这儿,大伙可以小心观察一下。或许,你身边就有个满面和气,见人就陪三分笑,但是从来不会有麻烦的人。 这种人跟任何人都能迅速投机。黑社会感觉他是同道中最讲义气的一个,宁肯自残,也不愿意跟他翻脸。领导以为他或许才下位,要不就是上面有厉害的人。 他能完成答应过你的任何允诺,且不要你一点回报。街坊和邻居知道他和蔼可亲,孩子可以放心给他照顾。他或许是个男人,或许是个长得干净但不是极漂亮的女人。 总之,这个人肯定是从别处搬过来的,也许很久、也许刚来。 慢慢的、你们就熟悉了。很多人生出,很多人病死,他仍然只是略微苍老。你应该奇怪,你们熟悉那么久,不会爱他也不会恨他,更不会打听他的过去。 这个人,可能就是成大道的修行者。也许,他(她)见过秦强汉弱、沧海和桑田的更叠。所以拥有丰富的历史知识。不信你可以找机会问问,他便如数家珍。 这种人也会死亡。但是,也许有天,你会看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回眸,不经意看了你一眼。其实他就是某个己死去的人,只不过他(她)换了躯壳,从容生活在另一个都市。 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大隐。 。 六十:要你命 (今天第三更奉上,新书期以过,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记得推荐和收藏!) 打坐完了,就是吃饭准备去上学了。 冯大柱吃饭的时候嘀咕道:“奇怪,这房子怎么越住越灵光了?” 薛满翠不由奇怪:“什么灵光?是不是老邓借了你五百万周转,儿子又给你捡到几百万英镑啊?” 冯大柱斜了老婆一眼,说:“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薛满翠不吱声了,最近家里确实挺顺利,缺啥就来啥,对她来说,这就叫灵光。冯大柱这时正儿八经的对儿子说:“儿子,你现在感应不出来,等你过些时间完成了成人礼,爹再教你另外一套心法,你就能感应到灵力了。” 冯义庭一愣,他知道,最近自己采集灵元的速度极快,虽然自己设了禁障,老爹不能明显感受,但他既然修行,对灵力的感应自然是常人不能相比的。 吃过饭后,冯义庭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就发现沈昆神色不对。 他此时元婴以成,感应力相比昨天大不相同了,注意力一停留在他身上,随之发现了他身上那股奇异的灵力,挟带着浓浓的邪气。 沈昆的神态很奇怪,自己一进来,他就出现一种惊讶的状况。他为什么要惊讶? 随之,他迅速进入正常的表情,这个反应令冯义庭就更奇怪了。他很明显是感觉自己注意他,才迅速改变神色的。这么说来,这小子一直对自己两面三刀? 冯义庭来自乡下,有着乡下人特有的憨厚和朴实,因此对同学们一心一意,真诚厚实。 这样才不会注意沈昆,但是进入元婴后期,因为元婴强大的灵力,他己经能兼顾更多的细节,这才发现沈昆这小子有些不对。 随之,他就发现了沈昆身上那股奇异的灵力,跟自己在公园遇到的树妖惊人相似!冯义庭这才吃了一惊,他瞬间就明白,公园里想害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冯义庭愕然坐回位子,他弄不明白,沈昆为什么要自己的命! 叶仪琳一直在观察着他,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便轻声问道:“怎么了义庭?” 冯义庭将书包搁进书桌,笑道:“没事,才记起有件事忘跟我爸说了。” 叶仪琳笑了,她不以为然的说:“真笨,你不会给他打个电话啊。” “算了。”冯义庭笑道:“回家再说吧,也没什么大事。” 叶仪琳嘘寒问暖,冯义庭且有些不以为然。这时候,他明显的感受到沈昆的情绪一下波动起来,通体传出一种强烈的醋意。 冯义庭这才释然,知道是叶仪琳惹的祸。看来这小子喜欢她,而她又对他不感冒吧!冯义庭皱了皱眉。之前,他确实不敢想像沈昆会如此阴损,为了女人竟然想要自己性命。 从这会开始,他开始注意沈昆,因而分析,他肯定不是什么正道中人。 沈昆身上的灵力显示他是个修行者。他的外表,也会给人正宗玄门传人的感觉。 冯义庭自打从九虚洞回来后,在老祖宗的言传身教下,明白了修行更多真谛。因此他能确定,沈昆肯定不是正统的玄门传人,那他是什么教派呢? 以冯义庭现在的修为,要摸清沈昆功法出处并不难。因为修为的悬殊太大,他可以放肆的观察和了解沈昆的灵元加以分析。但是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突然感受不到沈昆一丝异样了。就在自己注意并想进一步了解时,沈昆像变了个人,再也没出现任何有灵元的异状!冯义庭吃惊的转过头一看了看沈昆,他发现这家伙也在愕然。 沈昆突然发现本门的“护体神尊”又出现了!它正张扬法力,将自己牢牢罩住。 沈昆很清楚护体神尊的作用,它往往只会在弟子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可是,现在自己有什么危险嘛?他正在愕然的时候,冯义庭看了自己一眼。 沈昆心里有些发毛,他隐隐约约意识到,护体神尊出现跟冯义庭有关。他这时骇然暗想:“师父昨天通过‘天听神尊’,找到冯家大对头空竹,并将冯义庭的位置信息巧妙的传达给他……这小子竟然没事,空竹不会杀不死他吧?” 沈昆从师父口中,听过关于空竹的传说,知道那是个亦正亦邪的怪物。此人半人半鬼,一身修为令人谈之色变,传说不用动手,也能杀人于无形。 数百年前的关北小镇一案,就是修真界令人毛骨悚然的悬案。据说这个怪物只是在关北小镇打了个转,全镇数百人便全被冻毙,没留一个活口! 修行者都明白,法术运火、或水等五行能量,往往手到擒来轻轻松松。但运水系冰冻术,是最损耗灵元的。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冷。在现实中,冰冻需要强大的冰力,否则根本就达不到目的,算得上是所有法门中事倍功半的玄门功法。 但是这个空竹竟然能在初秋季节,将全镇人尽数冰死,用变态来形容也不为过。 其实这不过是思维惯性在作怪。相对法术施展来说,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果在冬天施加冰冻术,效果肯定会好些。但是在大热的秋天,光降低温度达到临界冰冻点就需要强大的灵力,因此大伙都会认为这样施法的难度更大。 不过对空竹来说事情刚刚相反。假设是在数九寒冬,有充足的防寒措施时,他还冻不死全镇人。正因为秋天天气正热,镇里的人基本都是防热,谁想到去防冻呢? 于是,突然的冰冻,才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因为谁也想不到,空竹是用一个终极魔体达到匪夷所思冰冻的。 此事令空竹成为史上最神秘的旁门修行者。因此黄文清找来他,认为冯义庭必死无疑。沈昆也是这么想的,他哪儿知道,空竹不仅杀不死冯义庭,还将自己一身修为都传给他了呢。 因为不清楚对方修为猛增,而以前他跟冯义庭一直是这么过来,所以沈昆仍然用以前的方式来应付冯义庭。 但是护体神尊很清楚冯义庭的能力,这才会及时出现,阻止了他的进一步探询。护体神尊很明白,一旦让冯义庭知道了沈昆的修为方式,后果将十分可怕。 作为一个专职保护的灵体,它也有些惊愕。 这个呆头呆脑乡下来的破娃娃,他咋就能一夜之间修为猛增呢?有时候它就纳闷了;丫以为这是金某庸的小说啊!尼玛一夜之间修为猛增,吃了人形首乌还是千年老参,这么玩会死人滴臭小子,不带这么玄幻吧! 不怪它纳闷,其实事情发展到今天,己经不可避免。就算护体神尊将本门弟子灵元掩饰,但冯义庭己经开始怀疑了。至少他己经感受到沈昆想置己与死地。至少,他己经能奇怪地感觉;沈昆突然就变得如此正常,说明他更加神秘。 究竟是他自身原因,还是他身后有一个庞大的高手呢?正是这个感觉,令冯义庭打消了解他害自己原因的冲动。于是他安静下来,开始准备上课。 邓方伟来了,这家伙就象是“踩门玲”,每次他一进教室,上课玲就会响起。果然,他一坐上座位,刚跟冯义庭打了个招呼,上课玲就响了,老师走了进来。 一侧,沈昆摸出了电话,他正若无其事的打出一个信息。 护体神尊再厉害,也不能阻止沈昆在现实世界中的行为。因此,冯义庭能通过意念,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打出的信息是:“师父,冯义庭来学校了,他没一点事,好着呢!” 冯义庭松了口气,看来想让自己死的不仅仅是沈昆,他师父是谁? 。 六十一:诅咒 星期天,冯义庭找了个借口出门。 他来到菜市场,才感觉这儿是上海最热闹的地方。你看这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那叫一个拥挤!大伙各选择所需,直着脖子跟摊主还价,为了一毛几分钱激动不己…… 走的时候还抓只青椒一根葱,看你敢多收老子五分钱! 不过气味不是很纯洁,因为这地方啥都有;地里种的、河里游的、树上结的、笼里养的、路边采的、邻居家偷的……总之只要是东西能生吃熟煮,基本都有得买。 他搂着书包,小心奕奕的躲着上上下下的市民,朝鲜肉摊子走去。守摊的大婶、大叔、以及狡猾的姑娘小伙们,看到他都有如为父欲嫁其女:“小兄弟要点啥?这青椒不贵一斤十块……” 那边来一大妈,刚看了看青椒,他立刻小声说:“四块一斤,来点?” 冯义庭懒得理会这些贩子们。市场是这个世界上最赤裸对立利益的地方。卖主强烈想多收钱,买主且百般少给点。俩人对面设阵,指天划地引经据典,或许就为了一毛五分的利益。 市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地方,没有友谊,没有仇恨,也许只为几毛一块钱,突然间两人翻脸,随之破口大骂。一般来说,不会真正出手。 冯义庭就躲过正在对骂的两位大妈,然后看到了咬着烟挥刀砍肉的莫云声。 他就是来找莫云声的。 “砍点肉小兄弟?”看到自己靠近,莫云声一边砍肉,头也不抬的说:“正宗的绿色猪肉,就没喂过饲料!吃的都是玉米谷糠……我都养亏本了不瞒你说!” “莫叔叔。”冯义庭叫了他一句,莫云声连忙抬起头来,看到了他。 “你啊!”他这才将剩下二厘米的烟头一吐,然后问道:“亲自上街买点啥菜?” 冯义庭摇了摇头,赔着笑说:“我不买菜,想问你点事。” 莫云声一边找钱,一边说道:“问我点事?那你先进来别挡着这位阿姨……砍点肉大姐?今天想要哪块?放心!都是新鲜的绿色猪肉,就没吃过一点饲料!” 大姐捡了捡他推荐的那块肉,有些怀疑:“没喂过一点饲料?” “真的。”莫云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要是骗你啊,我张道林就不得好死!” “你不姓莫吗?”大姐好像记得他姓啥,这时有些奇怪:“上次我看着你给人开发票,好像写的是莫吧?” “哪里!”莫云声正儿八经的说:“我就姓张!道德的道,森林的林!骗你我张道林不得好死!” 冯义庭呆呆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打发走大姐后,莫云声一边数钱,一边问冯义庭:“你咋来市场了?找我有事?” 冯义庭点头,莫云声把钱收好了,这才拉过一条长凳,对他客气道:“坐,小冯。” 显然他是想叫“小道友”的,但是在市场上,显然不想暴露身份,这才改了口。冯义庭便跟他坐在一条长凳上,问道:“胡叔叔跟张叔叔呢?” “他们啊!”莫云声应道:“一个守着炼石头,另外一个,在市场外修鞋摊旁边算命。” 冯义庭笑了,莫云声又摸出一只大前门,边点边问:“你找我,有啥事呢?” 冯义庭想了想,这才说道:“莫叔叔,我想问你个事,你知道修炼树妖的,是啥门派吗?” 莫云声一愣,说道:“炼树妖的?啥树妖?” 冯义庭于是将自己跟向安波,在公园遇到的情形简单的说了一遍。莫云声愕然,他沉吟了一会,这才不太确定的说:“呃……遇到这种事啊,你不会,得罪了无极教的高手了吧?” “无极教?”冯义庭奇怪的重复了一句,这时不太相信的说:“这好像是最近一个比较大的道教门派吧,应该是丹鼎派的吧?” 莫云声点点头,说:“我对这个教派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该教传人都挺和气,低调不引人注意。不过我知道,玄门诸派中,唯一就是无极教靠修灵力召教中供奉的灵神。你所说的树妖,有些像这个教派弟子的本命灵神。”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把怀疑沈昆的岔说出来。 他正犹豫,就听莫云声继续说道:“你后来看到的地底巨妖,如果我没弄错,应该就是该教的‘地灵之神’,这个东西端得厉害,发作起来,整个城市也能瞬间吞没。” 冯义庭当时领略过这个东西的厉害,那玩意出现之后强大的能量,令他记忆犹新。 莫云声想了想说:“不过,据我所知,无极教一向是十分低调的,也从来没跟人红过脸,还是清朝时,我就认识一个该教的传人,老在我手上买肉,和气懂理,挺好一人。” 冯义庭沉吟不语。看来莫云声对该教印象不错,但沈昆怎么会这样呢?作为同学,冯义庭不愿意相信沈昆对自己会痛下杀手,毕竟大伙在一个班。而且沈昆这小子好打交道,最初来学校时,他算最早跟自己交往的同学。 说实话,冯义庭对他印象不错,甚至希望他跟叶仪琳交往,免得她老缠自己。可是,早晨在学校发生的一切,令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冯义庭坐在那发愣,莫云声起身招呼顾客去了,由他呆呆的坐着不动。莫云声打发掉顾客,这时又回来陪他坐着。他一边摸烟一边说:“不过这人有些毛病,喜欢女人。” 冯义庭一愣,就见莫云声把烟点燃了,这时又说:“那家伙年纪三十多了,看上去呢,也就二十四五。穿得特别光鲜,每次看到年青女子,便精神抖擞,想方设法去接近。” 道士不比僧人,是可以结婚生孩子的。当然这也看各派的规矩,有些教派严格的,也会禁女色。本来,如果不杜绝,各派弟子良莠不齐,难免会出现一些好色的登徒子。 但莫云声这话让冯义庭一愣。因为他所说的无极教弟子特征,跟沈昆太相似了! 早上冯义庭就认真检查过沈昆,就发现他身体状况,应该比其他同学要成熟。也就是说,他比班上的其他同学年纪都大。本来这点不应该引起他的怀疑。 一个班的学生年纪有大有小,就算他稍微超出些也正常。不过,莫云声的话令他有些警觉。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他认识的人,跟莫云声几百年前认识的人,为什么惊人相似?这是不是该教的特征? 其一,沈昆衣着整洁外表俊昂,而且他喜欢女孩。再有一点,他为什么要呆在一个比他都小的班级?因为沈昆的成绩在班上相当突出,不可能是因为成绩而导致升级原因出现的。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是不是有固定目的?冯义庭于是问莫云声说:“莫叔叔,你认识的这个人,还能说详细些吗?” 莫云声一愣,他吸了口烟,想了想说:“嗯……这个人呢,啥都好,就有点好色,刚才我不是说嘛,要是看到年青女子,立马精神抖擞,想办法去接近。” 他说到这儿,又站起身来,原来是有人买肉来了。莫云声便对他说:“你等会,这儿说话也不方便。我这肉也不多了,你要不急,干脆等我卖完了,回家细说!” 冯义庭点点头,便坐在长凳上,看莫云声卖肉。 莫云声卖了几百年肉,估计屠夫里推销水平,全世界也没有能超过他的。他这时巧舌如簧,反正诅咒发誓有张道林挡,唾沫横飞间,案上的肉迅速减少。不一会,他就把最后一块不能干啥的肉,按市价推销给一个家里有条狗的男人。然后便收拾东西,对冯义庭说:“走吧,跟我回家。” 冯义庭便跟在他身后,莫云声推出那个摩托车,把行头全装进一个篓子,往市场外走。出了市场之后,莫云声也不急着上车,推着车走到旁边修鞋摊附近。 远远的,就听张道林慷慨激昂的声音传了过来:“真的!我不骗你!你这命一个字就是好,俩字那是特别好……” 被算的是个女的,数学估计不错:“这不三字了嘛?” “嗯、嗯,别管几字!”张道林继续说道:“你这命真好,骗你我莫云声不得好死!所以,收五十块你嫌大了,别人不给一百我老张都懒得理他!” 那女人更奇怪了:“你不姓莫嘛?咋又变老张了?” “我就姓莫!”张道林振振有辞的说:“莫明其妙的莫,乌云的云,声音的声!骗你我莫云声不得好死!” 莫云声面无表情,这时亮开嗓子叫道:“张道林张瞎子,回去不,要不老子先走了?” 张道林一愣转过头来,一对乌黑的墨镜呆呆瞪着莫云声一动不动。那女的本来在掏钱了,听莫云声这么一叫,骂了句“骗子”,直起身就走了。 张道林气得半死,他霍地站了起来叫道:“咋回事姓莫的……咦,小冯娃娃?” 莫云声这才骂道:“再拿老子发誓,我不上派处所找人查你身份证,跟你姓张!” 张道林气道:“我不拿你拿谁发?拿我自己不应验了?我不能好死你快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娘一诅咒就用我名字!” 冯义庭赶紧说:“好了好了,张叔叔莫叔叔别吵,咱回去,回去再说。” 三人于是挤上莫云声那辆破摩托车,顺着小胡同乱钻。看来莫云声对这一带是相当熟悉,他所走的路,就没有出现任何跟警察有关的人。 这车根本就没有刹车,只有一个能起减速缓冲的踏板。正说着,摩托车朝一个临时搭设的院子冲去!莫云声干脆连刹车也不踩了,径直朝院子门撞去。张道林赶紧一直腿,一双脚掌就搓在地面。听得张道林鞋上的铁掌尖利的响着,车速急减,瞬间便慢了下来,车轮抵到院门便停了。 冯义庭乐了,看来莫云声这车,张道林就是其中的刹车部分了。果然张道林见车一停就跳了下来,抬起脚掌打量自己鞋跟。 完了他骂道:“我草,亏得老子找胡石头要块上好的玄铁做鞋掌,不然早磨没了。” 。 六十二: 收徒 莫云声将摩托车扔在门边,推门里走。 刚进门,就见胡一木满脸漆黑走了出来,看到冯义庭喜道:“小冯!你咋找这儿来了!” 冯义庭笑道:“来找你们玩玩,胡叔叔你干啥呢弄得一脸黑?” 胡一木叹道:“这不想融那块石头吗?支了个炉子整天用煤烧着,它就没红一下!” 莫云声说:“老胡,我说烧再久它也融不了,信了?” 胡石头兴冲冲的说:“也不是没用,今天我烧了半天,它好像有点黄了!” 冯义庭想了想说:“我倒有个家人,有个炉子,不知道能不能炼动你这石头?” 张道林看了看他说:“昆仑山以前的丹炉,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后来都让红小兵给推了,只怕还比不上我给老胡加持法符的炉子呢!” 冯义庭也没谱是不是老祖宗家的丹炉能不能用,这时只能说:“这样吧,我给问问,假如行呢,我再跟他说,到时让胡叔叔直接去他那儿,看能不能炼。” 胡一木显然对现在的昆仑派也不抱太大希望,随便点点头作罢。他哪知道这小子有个祖宗,修为到了地仙境界,那炉子再差,也比他现在强n倍呢。 这时,莫云声一边擦手,一边走了出来说:“好了,畜生喂完了,去做饭吃。” 胡一木上上下下打量了莫云声一眼,说:“咋了,肉又都卖完了,也不留点菜?” 莫云声叹道:“本来留了一块,被一变态缠着,死活买去喂狗了,骨头都没剩!” 冯义庭想了想说:“我们去买点熟菜吧,难得做饭了。” 大伙大喜,便一起出了院子。很快便提了满袋的猪头肉,外加一只烧鸡、一袋卤花生和两瓶酒,兴冲冲回赶。 莫云声住的地方,是一套年代久远的二室一厅。张道林腾开桌子,便将买来的东西盛进盘子,然后拿来杯筷,招呼大伙坐下。四人喝酒吃菜,天南海北的侃了起来。 冯义庭这才提起无极教的事来。没想这一问,胡一木、莫云声跟张道林都说认识。而且,大伙一归纳,这才明白无极教弟子都爱处女,并且是通病。胡一木说:“早些年咱认识一个无极教的,那小子见我根骨不错,便想让我入教,说了不少好处,隐约就是说艳福不浅,我怀疑他们拿小姑娘当药鼎!” 冯义庭愣住了,胡一木这话说得到了坎上,他正有些怀疑沈昆的目的呢! 你想,班上美女如云,并且是以叶仪琳为首的。沈昆一开始就对她十分上心,想追她的用意路人皆知。作为一个修道者,冯义庭也清楚,叶仪琳是公主,她的灵德是班上最强的。 这么说来,沈昆想接近她的用意,就很明显了。冯义庭郑重起来,他说:“我就奇怪,如果沈昆真是无极教弟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我痛下杀手,只怕你们说的有可能,该教有些邪气。” 胡一木愣了一下,问道:“出啥事了小冯道友?” 冯义庭便将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一遍,大伙都愣住了。胡一木听了,正色说:“如果小冯道友说的都是真的,看来无极教真挺邪门!”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张道林这时直着脖子叫道:“无极教要做出这种事,咱得管!” 胡一木说:“真要管呢,也得仔细找些证据。不能放过坏蛋,也不能冤枉好人。” 冯义庭说:“胡叔叔这话说的对,我们再看看,有了证据再出手也不迟!” 三人现在对他可谓敬仰加佩服,便一起点头。又赔他们喝了点酒,冯义庭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三人又把他送到小区外面,这才别过。 第二天,冯义庭来到学校,才发现沈昆没来,就知道这小子不会来了。随后是老师宣布消息的,她告诉大伙,沈昆己经转学了。又少了个同学。除了冯义庭,大伙都感觉有点遗憾,有点惆怅。 课间,叶仪琳兴冲冲的对沈昆说:“冯义庭,这个星期天阿扎拉会从泰国来。我们会在周末举行一个野营聚会,很多人参加,阿扎拉和琪慧点名让你也去!” 冯义庭愣住了。说实话,他可不想跟这些王孙们一起瞎胡闹。这些天,他除了自己练功,还在教向安波心法和一些简单法术。向安波进步很快,因为接触到如此新奇的玄门道术,兴趣极高,所以他忙得狠。 不过,叶仪琳公开邀请,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对她说:“嗯好吧,到时候我会去的,谢谢你叶仪琳!” 因为沈昆的离校,这些天基本没发生啥事。暗里,胡一木他们开始调查无极教的内幕。果然,他们发现了很多类似的案例。从这些事件来看,无极教果然有些邪门。 很快到了星期六,因为下午是人文礼仪课,所以放学较早。叶仪琳在放学的时候,神采奕奕的对他说:“冯义庭,晚些时候,你记得来我家,然后我们一起去长兴岛吧,地方都选好了!” 冯义庭又问了叶仪琳,需要准备什么,但她说啥都准备好了,只要人来就行。 于是吃过饭,冯义庭便离开家,打着借口去叶仪琳那儿,悄悄溜到向安波厂里。来到厂外,他给向安波打了个电话,知道她休息不上班,便在外面等她。 不一会向安波便飞奔出来了,看到他笑道:“今天这么早,是不是又要出去啊?” 冯义庭躲躲闪闪的解释:“哪里,同学闲的没事,又搞了个啥聚会,等会得去看看。” 向安波一愣,兴高采烈稍微黯然,俩人一起朝公园走去。俩人来到公园,向安波冯义庭:“最近我的采气速度变快多了,要进入聚魂阶了。” 冯义庭大喜,他告诉向安波说:“如果你能进入聚魂期,很快就能用不少法术了,加油!” 向安波早就知道了这套功法的玄妙,这时充满憧憬,连连点头。冯义庭说又:“过些日子,我给你粒珠子,对修行有帮助,到时就能用不少法术了。” 向安波点头,冯义庭便教了她些法门。俩人正说话间,冯义庭电话响了,一看是叶仪琳的。他看了看向安波,走到一边接通了,说:“叶仪琳,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对啊!”叶仪琳在那边说道:“大伙都来了,就差你了,快点冯义庭。” 冯义庭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看了看向安波。向安波正安静的看着自己,脸上有点羡慕,有点怅惘。冯义庭愣住了,他知道向安波向往自己的生活,更担心自己离她越隔越远。 他慢慢走到向安波身边,故作轻松的说:“向安波,要不我不去了,陪你练功?” “去吧冯义庭。”向安波若无其事的笑道:“我自己练一会,没事。” 冯义庭静静坐在她身边,默默望着这个漂亮而灵动的女孩。向安波也安静的望着自己,阳光透过树梢,洒下几朵灿烂的斑斓,令她更加明艳。 虽然跟叶仪琳相比,向安波没她如此炫耀夺目。但她就像一朵荷花,清纯自然,靓丽可人。叶仪琳再美,冯义庭也没给她更多位置,因为向安波牢牢占据他的内心。他对这个女孩的感情很复杂,有同情,有喜爱,更有亲人般的关切。 两人四目交会,默默对视了良久。 四下很安静,天气也很好。在这种美妙的氛围中,冯义庭突然想对向安波说点什么,犹豫良久,他终于没说。他喜欢向安波,俩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然后,神差鬼使的又一起在上海遇见,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那时,他几乎对她说出心底的话,最终没有说出来。 向安波脸颊不知不觉有些微赧,她低下头去,把玩着自己的衣角,轻声说:“去吧,冯义庭,别让同学们等久了,我再坐会,练练你教的东西。” 冯义庭点头,他离开的时候,认为他们之间还有的是时间。他不清楚,冥冥中许多事情,并不是他都能预料的,就算他己经到了结婴期。 冯义庭离开之后,向安波又坐了一会,这才把目光从冯义庭去的方向收回。她是个刻苦好学的孩子,自打领略到功法的奥妙之后,兴趣大增,这时便如痴如醉的练习着。 远处,一个年长的老人家慢慢走了过来。向安波正在离椅子不远的地方,练一套冯义庭教的优美健身拳术。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款款问道:“你是昆仑派传人对吗?” 向安波一愣,这才发现老人家坐在椅子上,微笑着对自己说。她看上去有七十左右,干干净净慈祥而和蔼,满头银发,像一位离休老教授。 向安波听冯义庭说过,别告诉其他人自己练的什么。于是她摇头,进行否认。 “是的。”老人家笑道:“我认识你练的拳法,就是昆仑冯派的‘天池禽戏图’。” 向安波愣住了,她不明白对方怎么如此清楚。冯义庭就告诉过她,这正是“天池禽戏图”,她正在愕然,就听老人家笑道:“你根骨不错,灵惠聪明,是棵好苗子。” 向安波感受老人家如此慈祥,根本就不会对任何人有威胁,不免对她好奇起来,她说:“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练的东西呢?” 老人家笑了,她说:“小姑娘,不瞒你说,我也是修道的,跟昆仑派还有点渊源。” 向安波愕然,她愣了一会才说:“你认识昆仑派的冯家吗?” “认识啊!”老人家笑道:“我早就注意到你跟另外那个小男孩了。他是冯家一脉单传的弟子。如果我没弄错,他叫冯义庭,是现任冯家掌门冯大柱的儿子。” 向安波又愕然,看来这个人跟冯家是旧识,只可惜冯义庭先走了。不然大家认识认识,肯定是一件好事呢! 人都有直觉,向安波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胁元素。她开始对这个慈祥的老人浮起一缕好感。 老人家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又说:“你是不是很喜欢练功修行?” 向安波点头,冯义庭传她的功法,让她接触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很兴奋。老人淡然说着:“如果我收你为弟子,教你更多的东西,愿意吗?”。” 向安波愕然,她呆呆的望着对方。只听老人家笑道:“你可以想想。如果愿意,我会带你离开上海。当然,这之前我会先治好你父亲的病,给点钱安顿他们。” 然后她消失了,仿佛从来没在这个空间出现! 。 六十三:珍姬的宫殿 (求收藏推荐!) 老杨把冯义庭送到码头时,叶仪琳他们己经在游轮上等了。 阿扎拉远远的看到他,便挥手叫道:“冯义庭,你快点,就等你一个了!” 冯义庭走过去,发现他们一共有五人,琪慧跟一个高大的外国人站在一起。阿扎拉身边偎着一个漂亮可人的印度女孩,显然是他女朋友。 叶仪琳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士兵,一身迷彩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衬得妩媚俊朗。她戴着一顶军帽,头发都收进帽子,完美的脸显得更加明艳,令人叹为观止。 冯义庭跳上游轮之后,阿扎拉启动发动机,游轮便朝长兴岛驶去。叶仪琳这才给冯义庭介绍道:“这是萝娅,阿扎拉的同学,她是印度婆罗门贵族。” 萝娅对冯义庭点点头,她浮起一缕愕然。显然有些奇怪,为什么漂亮得惊天动地的叶仪琳,会找来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男孩。然后,叶仪琳又介绍那个外国男孩,说:“这是琼斯?库柏男爵,英国著名的库柏家族的继承者,也是琪慧的护法使者,据说他就是琪慧魔术的传授老师。” 然后她对琪慧笑道:“告诉我琪慧,你们会不会有一段轰轰烈烈的师生恋?” 琪慧略显显羞赧的看了看库柏,轻轻拍了叶仪琳一下。 冯义庭对他点点头。才上船,他就看出这个男生有比琪慧更为强大的灵力,他应该是个法师。库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冯义庭一眼,随便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叶仪琳的美貌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忽略的。显然在冯义庭没来以前,他应该对这个男生抱了很大的期待值,这时候的神色,显然有些失望吧,冯义庭长得太普通了,凭啥他就能出现在这个高贵的圈子里? “这就是冯义庭。”叶仪琳看了看这头驴,心满意足的说:“我的同学。” 阿扎拉在驾驶游轮,这时候转过头来说:“冯义庭,你能到前面来吗?” 冯义庭便挤到他身边,阿扎拉小声对他说:“库柏是个很厉害的魔术师,很神奇。” 冯义庭点点头,他知道库柏的修为肯定比琪慧强出许多,这家伙有点名堂。阿扎拉看了看库柏,这时又说:“记得上次聚会我们提到的‘珍姬’吗?” 冯义庭当然记得,阿扎拉又看了看妹妹,发现她正快活的跟琪慧和萝娅在说话。他这才神秘兮兮的说:“如果你能找到真正的道士,我们可以去那儿探险。” 阿扎拉这时摸出一个手机,递给冯义庭说:“打开,里面有段视频,是关于珍姬的。” 冯义庭于是翻出手机里的视频,打开了有“珍姬宫殿”署名的视频。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美丽豪华的宫殿,一个颇显灵异的声音用英文介绍道:“这是泰国最为神秘的地方,最近,它的名气直接超过了泰姬陵。” 视频中的声音还是拿腔捏调的解释着:“珍姬是泰国最漂亮的王妃之一。可是,据说泰国国王一直不进入她的宫殿。” 阿扎拉看了看妹妹,这时又小声说:“这是真的,珍姬是我祖父的妃子,我祖父从来没去过她的宫殿,是一位高僧让他这样做的,那名僧侣说珍姬宫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冯义庭一边听,一边继续看着视频。只那个声音继续说:“所有进入珍姬宫殿的男性,都会莫名其妙的发疯……” 一个护卫突然出现在画面中,他严肃的伸出手来挡住了画面,然后画面终止了。 阿扎拉拿过手机装进自己裤袋,无奈的说:“守卫不允许继续拍照,这是个对所有人来说都极其可怕的地方,他们把我们赶走了,没办法。” 阿扎拉看了看靠过来的库柏,继续说道:“珍姬年纪很大了,可你们知道,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少女,永远那么美丽动人,她是不会老的!” “我们为什么不去那儿看看?”库柏虽然站得稍远,但他显然知道俩人在嘀咕什么,这时低声对阿扎拉说:“我对那儿很感兴趣。” 阿扎拉看了看他,说道:“你只是一个魔术师库柏,又不是魔法师。” 库柏无语,冯义庭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个魔法师,但不方便解释。 “道士不错。”阿扎拉看了看冯义庭说:“我查过不少关于道士的资料,据说他们捉鬼去邪的办法挺不错,估计有用。” “道士?”库柏浮起一缕不屑,他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冯义庭说:“你是吗?” 冯义庭胸无城府的摇了摇头说:“我不算道士,但是我认识道士朋友。他们确实有专门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比如让死者安静,让灵魂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库柏想了一下,这才猜道:“是黑魔法师吗?” 冯义庭摇头,他解释道:“这是一种专门对付类似黑魔法师的职业,不能并论的。” 库柏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冯义庭一下,这才高傲的说:“不认识。” 冯义庭现在己经到了“结婴”期,加上最近“凝魂珠”的作用,他感觉自己灵元聚集的速度十分惊人。因此他能清楚的感觉出,“结婴”前期正稳步巩固。这种速度是他修行这么久,从来就没有过的,所以说他现在十分自信。 他这时候的感应能力,可以说通天透地,稍一留神,库柏有多大的分量就清清楚楚了。 不过他很低调,把对方的轻蔑和无视不当回事,仍然憨厚朴实,中规中矩。阿扎拉看了看他们,这时兴冲冲的说:“冯义庭,你不是说认识道士吗?为什么你不找一个道士朋友来,让库柏见识一下东方法术的神奇?” 听到阿扎拉这么说,库柏挑衅的看了看冯义庭。看得出他对阿扎拉所说的“道士”也很感兴趣。因为阿扎拉对这个东方神秘职业的推崇,完全超过了对法师的敬仰,他服这个劲才怪。 冯义庭解释道:“跟中国传统文化有关,道士往往都是很低调。再说他们大都隐在民间,成为一个普通百姓,肯定不会为了炫耀而赴约的。” 库柏看了看冯义庭,不屑的说道:“一个真正的魔法师,是不畏邪恶的,他们代表光明和正义,会跟邪恶和黑暗势力斗争到底。” 冯义庭笑了,他感觉库柏很可爱,有种幼稚的冲动和正义,不是坏蛋吧。 库柏打量着冯义庭,这时又说:“我看得出来,你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镇定和从容,你应该懂得你们东方的法术,你是道士吗?” 冯义庭想了想,这才说道:“我家传的武功,应该跟道法密不可分。算起来,我应该属于道教传人,因此稍微懂点道术方面的知识。” 库柏立刻说道:“不瞒你说,我家族也跟魔法有联系,我算得上正统的魔法师。” 这家伙倒挺直爽,冯义庭早知道他的身份了,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阿扎拉吃了一惊,他愕然说道:“那么说……琪慧的魔术,直接就是魔法?” 库柏点点头,他说:“琪慧喜欢魔法,我教她的只不过是一些基础魔法。” 阿扎拉愕然望着库柏,他好奇的说道:“这么说……你懂更多法术?” 库柏不置可否,他只是看了看冯义庭,像头才放出来的西班牙公牛。 冯义庭可不想跟他来个东西方法术大拚博。这就像一个练了几十年武功的人,不会跟一个孩子去比力气一样。他现在进入了准仙之境,起手动足天差不多都能翻过来,怎么会跟一个法师计较呢。他能感应出这个库柏有斤两。 虽然东西方法术大相径庭,但是法理类似,这个魔法师有多大灵力他知道。以库柏的法力,他最多跟中国道士“聚魂”期类似,他能有多大本事? 于是他宽容的笑了,说道:“原来琪慧表演的是魔法,怪不得我们找不出她的破绽,魔法确实很神奇呢!” 库柏见冯义庭直接夸奖魔法,愣了一下,倒不知道说啥了。这就像一头牛被激起斗志,突然发现对手跑掉似的。库柏毕竟是个贵族,有着绅士般的风范,他看了看冯义庭,沉默了。 阿扎拉笑了,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冯义庭,既然你懂道士的法术,为什么不跟库柏比试一下,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库柏马上抬起头来,紧盯着冯义庭。冯义庭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家传的是正统中国武术,是强身健体的,跟法术无关。” 阿扎拉有些失望,他说:“其实我这次来中国,就是想让你找个道士,看看能不能解开珍姬宫殿之迷,你能帮忙吗?” 冯义庭笑了,他说:“我确实认识不少民间奇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道士,如果你真需要他们的帮助,我可以找他们来的,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阿扎拉大喜,他连连点头,说道:“这样最好,我跟库柏早想试探一下珍姬宫殿,如果你能找位道士来,我们马上可以去泰国冒险!” 冯义庭看了看兴奋的阿扎拉,沉吟了一会。他想介绍胡一木或莫云声张道林他们给阿扎拉认识。他认为一个闹鬼的王宫,有他们去对付应该足够了。冯义庭这会可没有兴趣,多了解珍姬相关的一切。 他现在事情较多,一门心事都在无极教上。 。 六十四:纸人侍 叶仪琳看到他们谈得如此投机,开始怀疑起来。 她撇开琪慧跟萝娅,朝前面挤来。阿扎拉立刻对冯义庭和库柏说:“到此为止吧,茜娅姑姑的奸细来了。” 因为引擎的轰鸣,叶仪琳大声对他们叫道:“你们在说什么呢阿扎拉?” “没什么!”阿扎拉狡猾的说道:“我在问冯义庭你们班上的出色女生,可他告诉我所有的女生,都没你跟萝娅漂亮,真没劲。” 叶仪琳脸上浮起一缕得意,看了看萝娅沉默了。再聪明的女孩,只要你夸奖她漂亮,她就会安静,就算叶仪琳这种绝色,也不能免俗。 不久之后,游轮就停靠在长兴岛码头边上。他们栓好游轮,带着几个大背包,往岛上走去。六人不去开发区域,直往僻静处走。 冯义庭发现隔不远的地方,便能看到身材魁梧,无所事事的大汉,默默注视他们,等他们一经过便低声呢喃什么,然后便离开了。冯义庭知道这肯定是阿扎拉兄妹的保镖,看来他们来长兴岛玩乐,背后可忙坏不少人。 天气很不错,这时候夕阳西下,太阳照在沙滩上,显得宁静而美丽。 他们很快走到一块沙滩上。后面是树林,前面是沙滩。这个地方风景挺不错,背林临水而且避风,是个露营的好地方。最奇妙的是,那儿不知道被谁扔了一个巨大的军用木箱,好像才搬来没多久。阿扎拉看了看四周,对大伙说:“好吧,这儿确实不错,我们别往前走了!” 冯义庭跟库柏便将背包放下,阿扎拉放下背包后,径直朝木箱走去。箱子上方被人搁着一根撬棍,阿扎拉拿起它,很快就将箱子撬开了。里面有带冰块混装的肉类食品,有鸡肉牛肉等等,还有木炭和一些用来烧烤的炉子。总之他们没带的东西在里面全部能够找到。 冯义庭这才明白,叶仪琳说的“什么都准备好了”是咋回事。他们自己只带了帐篷等简单的露营物品。更繁杂的东西,显然是保镖,或其他工作人员给他们预先送过来了。 冯义庭跟库柏俩人负责搭帐篷,阿扎拉便带着三个女生从箱子里搬其他物品。 很快帐篷便搭好了,在阿扎拉的带领下,烧烤炉子也架了起来。一边上,不知道谁还给堆了一大堆木柴,烧篝火的也有了,他们只需要点起来就行。 琪慧不无卖弄的显示出她的魔法天分。她朝着堆好的柴禾嘀咕几句,再挥了挥手,木柴突然便“轰”的燃烧起来。叶仪琳跟萝娅鼓起掌来,阿扎拉知道她运用的是魔法之后,除了敬佩,别无他法。 阿扎拉取出一只音箱,打开后播放起音乐来了。大伙开始烧烤食物,四下飘散起肉被烘烤的香味来。 太阳渐渐向西落去,最终沉到地平线下去了。篝火的光芒开始显现,岛屿变得更安静了,远处虽然传来机器的声音,但如此遥远。海面上,冯义庭注意到有一艘游轮不停的在附近转悠。这肯定是保护这些贵族们的安保船只吧。沙滩上,还不时有高大魁梧面无表情的男子出没,不是保镖才怪。 阿扎拉跟库柏喝了不少啤酒,他们各自跟自己的女友靠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叶仪琳跟冯义庭俩人坐在一起,显得规规矩矩。 海风吹拂过来,篝火摇曳晃荡,随着燃烧的“毕啵”声,腾起满天火星。 冯义庭有些惆怅,他突然有点想念向安波。因为是带着疚意离开她的,他这时候有点想念那个可怜的姑娘。她在干什么呢? 这时,叶仪琳转过头来,篝火让她显得更加美丽,她柔声说:“在想什么?” 冯义庭笑了,他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这儿很美,对吗?” 叶仪琳点点头,篝火令她的脸有些酡红,光芒中她长长的睫毛让她更加妩媚。俩人坐得很近,叶仪琳羡慕的看着哥哥和琪慧都偎在一起,但冯义庭仍然无动于衷。 冯义庭就像一个传道者,正儿八经的又说:“以前,我一直生活在深山,海都没见过。” 叶仪琳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深山,好玩吗?” 冯义庭离开家己经好久,习惯了深山那种清爽幽静,突然来到都市,肯定有点茫然。尤其是想到以后回那个地方的可能小了,浮起一种眷恋。他笑了:“好玩,大山跟大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想起跟向安波一起过来的那些点点滴滴,冯义庭浮起一缕微笑。他又说:“在山里,也有类似海浪的声音,那是风刮过树木的松涛。也有风,不过那是风刮过森林的特殊气息,不像海边,是一种咸腥……” 有一次,记得老师发怒,把所有学生都留校了,放学后天黑了。他跟向安波就匆匆忙忙的走在山路上,俩人紧紧的牵着手,都很紧张。远远的,前面的山路突然冒出两个人影,向安波吓得扑到他怀中,紧张得只颤抖。 是他们母亲,薛满翠远远的就亮开了大嗓门:“冯义庭,向安波,是你们吗?” 他们这才迅速分开了,朝母亲奔去。冯义庭满怀都是向安波的感觉,回家后仍然如此清晰。那时候他们还小,没升初中。向安波就是那次开始,好像变得害羞和敏感了,他们多了凝视,少了嘻闹。 叶仪琳静静的看着他,轻轻问道:“你想家是吗?” 冯义庭点头,突然间一切变得如此遥远,他惆怅欲绝。叶仪琳伸出手来,搁在冯义庭俩手握得紧紧的胳膊上,以示安慰。冯义庭一动不动,他任凭叶仪琳的手牵强的放在自己手臂上,凝视着篝火无语。叶仪琳能感觉他的抗拒,默默的缩回手去,低声说:“有时候我也这样,想家。” 冯义庭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自己有点反常。于是他郑重的转过头来,开始迎合叶仪琳:“你的家乡漂亮吗?” 叶仪琳点头,她不无神往的说道:“很美、很美。” 对一个出身在王室的公主来说,她的家肯定是极其美丽的。 “嗨!”阿扎拉从萝娅身边跳了起来,他叫道:“这样的夜晚,我们应该再搞点气氛出来吧?库柏,放开我表妹!冯义庭!咦?你们怎么还规矩得像陌生人?” 冯义庭跟叶仪琳对视一眼,俩人尴尬的笑了。阿扎拉又说:“我们该做点游戏或什么吧,夜晚刚刚开始,不应该如此沉静吧!” “我建议!”琪慧跳起来叫道:“说一个恐怖的故事,把雅仪和萝娅吓得尖叫!” 阿扎拉沉默了一下,突然说:“没什么比珍姬的宫殿更恐怖了。” 安静,大伙面面相觑,篝火不失时宜的腾起猛烈的焰火,发出剧烈的“毕啵”燃烧声。叶仪琳霍地站了起来,她皱着眉头叫道:“别提这个阿扎拉!” 阿扎拉耸了耸肩膀,浮起“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准备坐下去算了。琪慧且针锋相对的盯着叶仪琳,说道:“茜娅姑姑不在,今晚我们可以随心所欲!” 库柏也站了起来,他对琪慧及时表示支持:“放心雅仪,我们说说没事。” 阿扎拉又来劲了,他对冯义庭眨了眨眼,说道:“我们应该民主一点,如果可以的话大伙可以表决一下,同意说这个故事的举手!” 说着他高高的举起了胳膊,四下张望。库柏和琪慧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于是,萝娅也迟疑着举起手来了。叶仪琳紧张的看着冯义庭,他这才消除了举手的冲动。 库柏看了看冯义庭,浮起一缕看不起胆小鬼的蔑视来。冯义庭对此视若无睹,相比之下,他不希望这个女孩被孤立。 见他这样,叶仪琳这才松了口气。只听阿扎拉笑道:“不用举手了冯义庭!四比二,我们有决定权!” “好吧!”他兴冲冲的紧挨着萝娅坐下,对她说:“离我近点萝娅,这是一个令人害怕的故事。你必须清楚,这不是传说,我说的都是发生在珍姬宫殿的真实事情!” 琪慧紧张的看了看叶仪琳,她也紧紧挨着库柏不动了。 “冯义庭!”阿扎拉皱着眉头叫道:“离我妹妹近点!你不会保护女生吗?” 冯义庭愕然,他只能挪了挪屁股,以便跟他妹妹坐近点。 “对!”阿扎拉继续指点着:“抱紧她……喂!库柏你这头狼人,放开琪慧!老实点!” 库柏松开琪慧,坏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琪慧偎在库柏怀里,对阿扎拉叫道:“别管我表哥,照顾好萝娅爱管闲事鬼!” 冯义庭僵硬的拥着叶仪琳,他感觉对方跟自己一样紧张。不知道是控制不住阿扎拉要谈珍姬,还是因为第一次跟男生如此贴近。 阿扎拉满意的打量了大伙一眼,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珍姬宫殿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因为珍姬年纪很高了,而且……” 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下,这才又说:“她身边的侍女经常离奇病死,男侍奇怪的疯狂,所以这么多年,没人敢去侍奉这个美丽的女人。” 冯义庭想象不出,宫殿要如何才令人感觉恐怖。正狐疑间,就听阿扎拉又说:“但是珍姬从来不缺侍奉者,而且英俊和漂亮!” 这也不奇怪啊,正在怀疑。一边的琪慧阴森森的说:“据说,她经常会扎些纸扎人,弄活它们。” 。 六十五:灾难级美丽 大伙安静下来,他俩的描述让大家一语不发。 对冯义庭来说,其实这也不算恐怖。别说珍姬,他也能把一个纸人变成活人,这只要用普通的障术就行了。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珍姬的可怕之处,并不仅仅是几个纸人了。 “当然。”阿扎拉接着又说:“这不是最重要的,珍姬每次扎纸人出来,皇宫马上便会死去相同的人数,而且性别也跟她扎出的纸人类同……” 大伙静静的望着阿扎拉绘声绘色的说着,除了冯义庭,估计谁都一身鸡皮疙瘩。 珍姬就是这样一个神秘而可怕的女人。在泰国,她的宫殿己经变成神秘的禁区,王室早在很久前,就对她不理不问了,没人给她送吃的,没人给她送用的。 但是珍姬仍然神奇的活着,她就像一个不老妖精,不会死,也不会老去。多年过后,她继续活在那间孤独而神秘的宫殿里。她的神秘色彩越来越浓,因此也越来越令人感觉害怕。 没人敢惹她,也没人敢靠近或者过问她。宫殿本来只应该有她一个人的,因为除了她再没其他活人敢进入。平时宫殿很安静,宁静到让人误会那是坟墓。可是,有时很奇怪,宫殿中会传出很多人的喧哗和嘻笑,令人毛发悚然。 这些当然不会是珍姬和她宫殿的全部神秘所在,这个女人令人害怕的东西远非如此。 有时候,珍姬会突然出现在王室的大型活动里。 一旦如此,国家就会出现巨大的灾难或不幸。不过,让一个聚会或者活动,变成恐怖气息弥漫的传说根本不算什么。 珍姬如果出现在王室任何一场宴会或者活动里,王室就会出现巨大的灾难。比如国王驾崩、比如王室重要的成员逝世、再比如,国家出现巨大的波变。 当然,她不会公然出现在公开的场合。珍姬只会让极少数小孩,或者老人偶尔看见。 她美丽得无以复加,任何人看到她之后,都会对她的美貌目瞪口呆。 当然了,这个目睹者不会感觉自己看到了可怕的灾难。因为珍姬的美丽,他们会浮起许多好奇和兴奋。于是,这些人便会跟其他人去打听。孩子或者不明情况的老人们,事后跟其他人询问相关情况,会问这个美丽得像精灵的女人是谁。 如此一来,最终就让别人知道,他看到的,其实就是神秘的珍姬。 泰国出现的数次巨大事件,都跟珍姬有关,有人在某次聚会上提到她,之后就会出事。 冯义庭很清楚,这个神秘的珍姬其实没给她的国家带来灾难。 她虽然拥有不老的容貌,也孤僻不近人情,其实只不过预示和暗示了这些灾难。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就算是普通人,如果跟灾难联系上,就会成为灾星。 更不要说珍姬有着皇室背景,还是不老王妃,她的神秘令人害怕就不奇怪了。 正在这时,叶仪琳挣脱冯义庭,她站起来大声说道:“别说这个阿扎拉!让茜娅姑姑知道你说这事会责怪你的!你不知道提这个可怕的王妃,也会出现灾难吗?” 阿扎拉静静盯着妹妹,不以为然的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送来中国吗?” 叶仪琳愕然瞪着哥哥,她发现阿扎拉因为喝了不少酒,这时冲动的说道:“其实,因为你跟这个珍姬一样,美丽得令人害怕雅仪……” 叶仪琳呆呆望着阿扎拉说不出话来。琪慧跳了起来,她对阿扎拉吼道:“说什么表哥!你喝醉了!” 叶仪琳脸色苍白,她呆呆望着哥哥,一动不动。 阿扎拉清醒过来,他看了看愕然瞪着自己的冯义庭,尴尬的笑了,解释道:“别相信传说冯义庭,有人说太美丽的女人是灾难,你别相信……” 说到这儿突然打住,这才发现自己又说漏嘴了。于是他悻悻的坐了下来,又喝了口啤酒,沮丧的低下了头。冯义庭慢慢站了起来,他解释道:“据我所知,漂亮的女孩往往有超强的感应力,她们对未知事件有预知能力。这不是她们的错,她们希望给人警示。” 叶仪琳还是一动不动,阿扎拉所说的一切对她打击太大了。 冯义庭轻轻牵起叶仪琳的手,若无其事的说:“别伤害她们,别伤害你妹妹阿扎拉,她们就像天使,虽然有美丽的外表,内心其实也很脆弱……” “对不起……”阿扎拉嘟噜道:“我喝醉了雅仪,你知道我一醉就喜欢瞎说……” 叶仪琳脸色还是如此苍白,她慢慢低下脑袋,看着篝火一动不动。冯义庭能感受叶仪琳的惊慌失措和茫然,这个女孩突然变得如此无助。 他愣住了,第一次感觉她如此可怜。 原来她来中国是这个原因,看来王室把她当成了不祥之物。 以前在班上,叶仪琳一直高高在上,漂亮高雅而富贵。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天之骄子,谁知道且是家族弃儿。他默默望着叶仪琳,沉静良久,这才说道:“别生气叶仪琳,你哥给你道歉了。” 除了王室背景之外,叶仪琳跟所有的普通女孩一样。她的家世只让她更加高贵而脆弱。阿扎拉突然说出的一切,令她接近崩溃。 哥哥的话令她突然从云层跌到了地狱,她的自信和意志突然无影无踪了。她好像从万丈高楼一脚踩空,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那时,冥冥中她突然看到一张脸,是冯义庭。 他好像能用心灵对自己说话,他在说:“叶仪琳,别担心,你的美丽永远是你的骄傲,没人能比你更炫耀夺目,别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切,你是最好的女孩!” 她突然清醒过来,看到冯义庭一直在默默的盯着自己。是他在安慰自己吗?她清清楚楚的听到冯义庭对自己所说的一切,但其他人好像都没听到这些话啊! 这根本就不是说话的声音,叶仪琳明白这是冯义庭内心在对自己说的。 愕然令她有些吃惊,这令她从绝望和伤心中清醒了一些。她吃惊的望着冯义庭,心里本能的问道:“是你吗?” 冯义庭对自己眨了眨眼,清清楚楚的用意识告诉自己:“当然是我笨妞,还有谁?” 叶仪琳脸一下就红了,因为冯义庭从没如此亲呢的叫过自己! 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发现,她明白自己竟然能跟冯义庭用意念交流信息!叶仪琳所有的注意力一下被这个吸引住了,于是她又用意识问:“你刚才说什么呢冯义庭?” 冯义庭若无其事的告诉她:“我说的是真的,不过不会再说那些肉麻的话了。” 叶仪琳突然变得从容起来,她慢慢坐了下来,抱着膝盖望着火不动。 四下很安静,除了篝火燃烧弄出的“吡啵”,以及海里传来的涛声,大家都在沉默。 大伙都在暗暗观察她。因为阿扎拉所说的一切太令人难堪,大家都知道他闯了大祸。是谁听到关于自己的这些传闻,都会伤心欲绝的。 可是令大伙奇怪的是,叶仪琳好像若无其事,她安静的坐在篝火边上,宁静而美丽。 他们哪儿知道,其实叶仪琳一直在用心语跟冯义庭交流呢。 冯义庭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叶仪琳听到阿扎拉的话之后,差不多崩溃。她哥哥所说的一切,是任何人都难以接受的。按他的说法,自己差不多被家族抛弃了。 她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送来中国,而且父母也从来没看过自己。来中国之后,一直就是茜娅姑姑带着她。 而且,小时候她也听说过,茜娅姑姑为什么会来中国。据说她也是太漂亮了,而且性格比较奇怪和高傲,因此没人敢娶她。但今天,阿扎拉才透露出真正的原因,因为她们都有着类似珍姬的不祥美貌,这才被送往中国,成为一个被家族遗忘的弃儿。 可是,就在她快崩溃的时候,冯义庭突然用意识给自己说话了。 女孩就是这样,她们能容许任何抛弃,只要心仪的男孩还在就够了。叶仪琳当然也是这样,她美丽而孤独,很难对人趟开心扉,冯义庭是第一人。因此在这个关键时刻,冯义庭无形中充当了这个角色。知道自己能跟冯义庭用心灵交流之后,无论谁都会感觉很神奇。 叶仪琳因此恢复过来,她被这种美妙的交流给吸引住了。 冯义庭这才知道自己又惹了个麻烦。随着俩人进一步的用心交流,他明白自己跟这个公主的关系更加暧昧了。但是有啥办法,作为一个有责任有道德的玄门术子,他总不能看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就此崩溃,失去美丽和灿烂陨落吧! 叶仪琳己经安静下来,她正好奇的用意识询问冯义庭呢:“你相信他们所说的事吗?” 冯义庭装聋作哑的回应道:“你说啥?” 叶仪琳又说:“就是有关珍姬的一切啊!” “管她呢。”这头驴傻呼呼的又说:“这跟我有关系吗?跟你也没关系好吧,你不是说你准备在中国长居吗?毕业后,赶紧找个男朋友嫁了吧,生个娃娃!” 叶仪琳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 。 六十六:危险游戏 (求收藏推荐!) 为了转移注意力,琪慧主动跳出来,表演魔术。 她变了几只鸽子,还变了一束漂亮的玫瑰,送给了叶仪琳。 叶仪琳早就若无其事了,对她来说,冯义庭对自己的关怀比任何东西都宝贵。她从没有感觉自己跟这个男生如此靠近,而这是以前她都不敢想的。 冯义庭一直如此神秘而难以接近,这件事之后,俩人亲近多了。对叶仪琳来说,这肯定算是因祸得福。捧着琪慧给自己变出来的玫瑰,她笑了。 看到叶仪琳笑,阿扎拉松了口气,他把手上的啤酒罐往海里扔去,不再忧心忡忡。 冯义庭可怕叶仪琳再缠着自己用心灵对话。这时提了个建议:“要不,我们来玩踢筒子?” 大伙一愣,阿扎拉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游戏?” 这是冯义庭小时候在乡下,跟小伙伴们在夜间玩的一种游戏。 他给大伙解释了半天,大伙才明白游戏规则。 首先,得找出一个输家,这个输家可以用任意其他的办法推选。比如锤子、剪刀、布,然后让他守着一个东西,比如一个空啤酒罐。把这个空啤酒罐搁进在地面画出来的小圈后,大家派个人用力将它踢出圈子。在输家把酒罐拿回来搁回圈子的时间中,其他人可以找地方躲起来。然后让输家去找其他人。 谁第一个被找到,而且输家把其他人都找到后,这个人就成为下一轮的输家。 但是,在所有人被找到以前,其他躲起来的人,可以趁着输家在找其他人时,偷偷跑出来踢掉被输家搁在圈子里的罐子。 这样有个危险,如果输家发现并叫出他的名字,他就算被找到了。一旦他成功了,他就成为其他己经被找到人的救星。这样一来,其他被找到的人,就可以在输家把被玩家踢走的罐子,拿回圈子前再躲起来,让输家重新寻找。 看来这些王家贵族没玩过这个幼稚的游戏,弄明白规则后,其他人猛烈响应起来。 第一轮锤子、剪刀、布下来,输的是库柏。他是故意输的,他看了看冯义庭,浮起一缕得意的微笑。估计他是想在这个游戏之中,给这个中国的道士一点难堪吧。 是阿扎拉踢开摆在圈子里的酒罐,这家伙用尽全力,把啤酒罐踢得飞出快三十米了!趁着库柏去追酒罐,其他人尖叫着朝森林跑去,很快就只有库柏一个人在沙滩上奔跑,他将酒罐捡起后,搁回了圈子。 直起身来,其他人早就不见了,于是他朝森林跑去。最先被他发现的是琪慧,她就躲在森林边上的一棵树后面。但是库柏装作没看见她,径直走过去寻找其他人了。 冯义庭跟叶仪琳躲在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俩人一动不动,连呼吸也屏住了。 库柏就想先把冯义庭找出来,这家伙代表的是东方的道士,这个职业被阿扎拉传得神乎其神,他才不服这个劲呢。但是冯义庭就跟叶仪琳躲在礁石后面,库柏来往了几趟,就是没发现他们!没办法,他只能把趴在一大蓬荆棘后面的阿扎拉跟萝娅先找了出来,再去抓琪慧。 就在这时,只听叶仪琳在沙滩上大叫起来:“库柏!你的筒子被踢掉了,快捡回去!” 库柏愕然,就见冯义庭踢掉酒罐后,正拖着叶仪琳逃跑了!眼前因为被寻到而垂头丧气的阿扎拉、萝娅以及琪慧惊喜的大叫起来,他们转身飞跑,重新躲藏去了! 他只能跑回海滩,发现筒子果然不在圈子里,只能四面寻找,先把它搁回圈子才行。等他找回酒罐,其他人早躲起来了,库柏只能重头开始寻找。 倒霉的阿扎拉跟萝娅又被他最先找到。琪慧在什么地方,库柏一直都知道。但冯义庭跟叶仪琳就像消失了一般,弄得库柏相当郁闷。 就在这时,他竟然连琪慧也找不到了! 库柏因为跟琪慧的关系,一直在关注这个女孩,但她突然就消失了!他愕然回头,发现除了垂头丧气往沙滩上走的阿扎拉和萝娅,冯义庭他们也不见了! “别动库柏。”一个声音清清楚楚的落进他大脑。 是冯义庭!库柏吃惊的东张西望,除了阿扎拉俩人,冯义庭根本就没有踪影! 沙滩上的篝火摇曳晃荡着,好像快要熄灭了。冯义庭在哪儿,为什么说话能听到,人且看不到?他正惊愕,只听冯义庭又说:“我给你隐身了库柏,你不能动,一动隐身效果就会消失,这儿有危险。” 库柏能听出冯义庭的声音很郑重,回过头去,发现阿扎拉跟萝娅也消失了!他惊呆了,本能的问道:“琪慧呢!她在哪儿?” 冯义庭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她有危险,你别动,我能救她。” 库柏呆住了,他根本就感受不到冯义庭所说的任何危险!他突然感觉这是一个恐怖的游戏,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出什么事了! 一团乌云将中天皓月悄悄遮住。起风了,一种莫名其妙诡异的风刮起,吹动岛上的树林,发出一阵阵林涛。海水用力拍打着沙滩,发出清晰的浪涛声。 冯义庭紧紧抓着叶仪琳的手,用意念嘱咐她说:“我给你加了隐身符,还给你加持了防护法术,只要你别动,任何人也找不到你,也无法伤害你,懂嘛?” 叶仪琳紧张的盯着他。因为她早就跟冯义庭进行过心灵交流,她继续用这种方式说:“这还是游戏吗?” “不是。”冯义庭认真的说:“有一个强大的灵体控制住了琪慧,想带走她。” 叶仪琳惊呆了,冯义庭最后嘱咐她:“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动,切记!” 然后手心一空,他己经消失不见了! 琪慧呆呆站在一株树木后面,她的神情变得茫然不知所措。冯义庭知道她整个被一种虚无的能量体包围,这团神秘的能量是“雾灵”,正想把她带离岛屿。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并设下相应的禁障,琪慧就会突然从岛屿消失。 冯义庭肯定不会让这个不明物体得逞,公然在他眼底下“偷人”,太不给面子了!他己经在最快的时间中设下三重禁障;第一重是空间禁障,一旦灵体敢冲撞,瞬间便会有强大的真雷从天而降。 第二重是火障。冯义庭己经感应出这个灵体是属水的,它能迅速融进海水,消失无踪。因此他设下强大的火障,一旦它硬闯,猛烈的火焰会凭空出现,烧得它元气大伤。 第三重禁障是“九幽冥火”,也是最为可怕的禁障!如果不是这种阴森而寒冷的怪火,灵体肯定会冒险尝试遁移,但这种火令它放弃了。冯义庭早就将它禁锢在一个固定的范畴里,一旦它敢冒险,“九幽冥火”便会喷薄而出,令它狼狈不堪! 它能感受到这种怪火的可怕,但是无法确知它的形状和真正的厉害。 冯义庭慢慢出现在沙滩上,他朝着森林走去,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开她,不然我让你形神俱灭!” 就在这时,库柏大叫着往前冲来,他的手上多出了一个一尺来长的小魔杖! “琪慧!”库柏狂叫道:“你在哪儿,快朝我这边跑!” 冯义庭皱了皱眉,他根本就没看库柏,转过身来看着海面。不远处,一蓬巨大的浪涛朝天翻涌,一个着道装的绿脸青年,蓦然出现在浪柱正中,他朝天虚张起手来! 库柏脚下喷出水柱,他脚下的沙滩蓦然变成了沼泽水塘,将他往下吞没!冯义庭朝他跃了过来,一把提起库柏,将他朝令外一个方向抛去。他封了库柏的穴位,因为不能动弹,隐身符起作用了,那个家伙一落地就消失了! 冯义庭在空中扭转身来,朝那个站在浪涛上的怪人一指!怪人脚下的浪柱突然便传出急冻才有的“嘎兹”,浪柱就此凝固,成为冰柱!一团烈焰从冰柱周围腾空而起,怪人发出被烧的惨叫,用力往海里一扑,消失了!冰柱慢慢跨塌,陷进海水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被冯义庭禁锢住的灵体开始孤注一掷,它蓦然带着琪慧望天冲去! 四下突然变得阴冷无比,所有的禁障都被触动了!一团蓝色的火焰突然从那个空间腾起!九幽冥火因为禁障被触动猛烈的燃烧起来,那个庞大的灵体惨叫起来!天空中突然就凝聚起雷云,闪电紧接着往下狂劈,正击在灵体上方! 同时之间,一团莫名其妙的大火燃烧起来!火焰冲天而起,将企图遁移的灵体烧得嗥叫起来!冯义庭闪电般朝那儿冲去,他起了一个中阶法诀,把茫然无知的琪慧从灵体怀中夺过来后,将法诀印在这个灵体的上方! 这是个水系灵体,它拥有着丰富的水元素。 一种新鲜的泥土清香扑面而来,灵体瞬间被冯义庭充满了这种物质!同时,另外一种植物生长特有的青新腥味,带着水灵灵的活力遍布这个空间!这个灵体通体迅速长出青草来! 如此茂密的青草突然就出现在这个灵体周身!它疯狂的嗥叫起来! 冯义庭用五行之中简单的土、木系法术,就分解了这个灵体的强大能量。他抱着刚刚从受控制的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琪慧,慢慢朝后退着。 灵体的嗥叫迅速衰弱,它突然就变成一堆在挥洒成长的茂盛青草消失了。一大堆青草满天飞扬,快速朝地面飘落着……都结束了。 。 六十七:露营 摇摇欲灭的篝火因为空间恢复了正常,再次猛烈燃烧起来。 其他的人慢慢从虚空中出现了,大伙呆呆的望着冯义庭,全说不出话来。琪慧挣脱了冯义庭,她尖叫着朝库柏冲去,那小子正摆成一个大字,一动不动。 叶仪琳也出现了,她愕然瞪着冯义庭,这才明白他是如何神奇。阿扎拉清醒过来,他大叫道:“出什么事了冯义庭?刚才那个嗥叫的怪物是什么!” 冯义庭走过去牵起叶仪琳的手,不紧不慢的告诉他:“一个灵体,一个修道者培养出来的水系灵体,它想参加我们的游戏,我拒绝了。” 冯义庭己经明白这个东西是谁派来的了。如果没猜错,这肯定是黄文清搞的鬼,因为沈昆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他既然让沈昆退学,肯定就想放手来收拾自己。 可他肯定不明白,冯义庭的修为突飞猛进,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换在以前,如果冯义庭没有“九幽冥火”,没有出乎他们意料的强大灵元,估计在两个水系灵体的夹击下,琪慧肯定会被它们带走。 冯义庭弄不明白它们为什么要对琪慧下手,直接冲自己或叶仪琳出手不更好嘛? 他不明白黄文清有其他用意,只要琪慧出事,冯义庭肯定就会忽略另外一件事。当然,此时的冯义庭还没往那方面去想,他还得面对很多事情呢。 比如叶仪琳,比如阿扎拉……包括躺在地上,被他点中穴位还一动不动的库柏。他拉着叶仪琳朝库柏跑去,在琪慧抱着他快哭出来以前,俯身解开了他的穴位。库柏一下就跳起来,他呆呆的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这个魔法师显然没想到,这个美好的夜晚会发生这种意外,更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冯义庭,在发生状态的时候,可以如此变态! 欧洲人的骄傲在事实面前崩溃了,他这才明白东方道士的低调和强大!阿扎拉正拖着萝娅朝这儿冲来,他大叫道:“冯义庭你这个骗子!你原来就是道士!”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没办法,本来不想告诉你们,但发生这么些意外,我也瞒不住了,请你们别告诉其他人,其实我就是个道士。” 阿扎拉好奇的绕着他不停的转着,他怪叫道:“你长得并不特殊啊!说实话根本没阿扎拉帅气和英俊!为什么要瞒大伙?你有如此厉害的法术,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 冯义庭想了想说:“修道者不希望引人注意,他们需要清静,不想与众不同吧。” 阿扎拉愣了一会,这时又问:“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保镖没发现它们?” 随之他吃惊的嘀咕道:“不行,明明有危险出现,他们跑哪去了?我得打电话给我的侍卫长,让他给我合理的解释……” 冯义庭笑道:“既然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再惊动他们就没有必要了。” 阿扎拉叫道:“可是,就算他们不起作用,至少……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围观。”叶仪琳对中文的熟练,是她哥可所不能比的,她提示了一下。 “不对!”阿扎拉仍然在费力的想着,冯义庭试探的说:“打酱油?” “不不不!”阿扎拉灵光一闪,得意的说:“是俯卧撑!对,至少他们应该在边上做俯卧撑吧!可他们鬼影子都没出现这算什么回事!” 冯义庭跟叶仪琳一起厥倒,这哪跟哪呢有出事一群保镖在边上猛做俯卧撑的吗?他们正在无语,就听阿扎拉捧着脑袋叫道:“天哪!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怪物,那个从海里冒出来的人太冷酷了太有型了,他很厉害……你没弄死他吧冯义庭?” 冯义庭摇了摇头,他说:“那个人应该是个水精,在海里,想杀它可不容易。” “那这个呢!”阿扎拉继续怪叫道:“这个虚无的人,就是从头至尾一直在狂叫的东西,被你变成青草了,它应该也没事吧!” 冯义庭静静盯着阿扎拉,淡淡告诉他说:“它是雾灵,己经被我毁灭了,没了。” 阿扎拉一愣,他看了看库柏叫道:“噢!这个中国小道士太残酷了!你怎么如此没有同情心!幸好你不是阿扎拉,否则你会成为一个暴君!这么灵异的东西,你竟然把它毁灭太过分了……它们不会报复吧冯义庭?还有危险吗?” 冯义庭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不会的,有我在它们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阿扎拉赶紧拖住他胳膊,可怜巴巴的说:“强大的冯义庭啊,你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妹夫了,看在雅仪的份上,记得阿扎拉的安全跟他妹妹一样重要,你得对他负责懂嘛?” 冯义庭正想回答,就听他悄声对自己说:“等我电话,我会找你,你知道什么事!” 说完眨了眨眼,拉着萝娅朝篝火走去,一边解释道:“刚才很害怕有点饿了,我去烤点东西吃……放心吧琪慧,你虽然不是一个好魔法师,但有个好的道士在这,我们很安全。” 冯义庭看得目不暇接,看来这个阿扎拉发现自己实力后,很快会找自己去珍姬宫殿。胡一木他们估计不能再当挡箭牌了,这小子还想把妹妹推荐给自己,太麻烦了! 大家慢慢回到篝火边,阿扎拉和萝娅早己经烤上了许多食品。他突然对冯义庭和叶仪琳无比殷勤,倍加关怀起来。 库柏己经完全被冯义庭折服了。这个魔法师明白自己跟冯义庭不是一个级别之后,老实极了。不过,男人的自尊让他总得找些话出来,在吃掉两根鸡翅后便说:“东方的法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知道一个伟大的魔法师,据说他拥有着强大的毁灭能量,那是一种极为可怕的能量,足以毁灭整个世界。” 他说这些的时候,除了有些摇摆不定的琪慧,其他人都不是很在意了。书上描写的境界更加可怕,但在现实中毕竟没人看到对吧?看看人家冯义庭多有型,在瞬间摆平那些莫名其妙的怪物,简直酷毙了! 再说毁灭整个世界算什么?美国佬、俄国熊、包括低调的中国人民,他们的核弹是干啥吃的?尤其刚才冯义庭表现得太完美了! 道士确实是一个伟大的职业,而且低调,令人佩服! 因为库柏表现的逊色,琪慧对冯义庭殷勤不己,在给他和叶仪琳弄来两块半生不熟的烤牛排之后,微笑的问冯义庭:“请问,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到呢?” 冯义庭拉着那块带血的牛肉,哼哼叽叽的说:“你被控制了,己经失去意识,所以没看到发生的一切,不过库柏都看到了,你问他吧……” 琪慧小心的收了收领口,担心的又问:“为什么你抱着我,库柏……被你打晕了?”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听出点不对来,狐疑的看着琪慧不动了。琪慧看了看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的库柏,再看了看正小口咬牛排的叶仪琳,这才不敢相信的猜测道:“是你出主意玩的游戏,是不是你故意搞出这一切的?你……想干什么?” 冯义庭目瞪口呆的望着琪慧。她看到叶仪琳注意到他们了,才收敛的往后坐了一下。 果然叶仪琳站了起来,她把靠冯义庭太近的琪慧挤开,坐在他们中间后才说:“你们在说什么呢琪慧?不给库柏拿块牛排吗?” 琪慧悻悻的离开了。她看了看冯义庭,再检察了一下自己丰满诱人的胸部,完全搞不清状况了。冯义庭骇然瞪着琪慧的背影,害怕的想:“不会吧!你不会以为我为你把库柏打晕吧?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是变态狂啊琪慧!我像一个公开跟库柏争女人的无赖吗?” 叶仪琳虽然若无其事,但仍然旁敲侧击的问道:“琪慧跟你说了些什么?” 冯义庭直着脖子,强行将整块牛排吞了下去,因此被噎住,说不出话来。叶仪琳见他表情很奇怪,不免一愣,狐疑的说:“为什么不说话?你瞪着我干什么?” 冯义庭也不是妖狼,虽然他到了结婴期,但吞噬能力跟它还不在一个档次。整块牛排吞下去会死人的,他赶紧摸水,往嘴里猛倒。叶仪琳见他面红耳赤,还是不跟自己说话,不明白他究竟是干什么,愕然不动了。 冯义庭长长的吁了口气,他终于在跟牛排的殊死博斗中占取了上风。 “说什么?”他有气无力的看着生气的叶仪琳说:“你刚才说啥?” 叶仪琳脸色不好,她板着脸冷冷的说:“你为什么刚才不理睬我?” 冯义庭长长的吁了口气:“我在跟牛排格斗,我草它就还没熟透!” 阿扎拉跑过来了,他说:“冯义庭,我们确定安全了吗?” 冯义庭点了点头,阿扎拉斥责他说:“那你为什么只搭了两个帐篷?” 这有联系吗?冯义庭愕然望着他,就听阿扎拉不满的说道:“我记得我是带了三个帐篷的,你为什么只搭了两个?” 事实是他们只找到两只帐篷。冯义庭正想解释,叶仪琳说道:“茜娅姑姑拿走了一只,有什么问题吗阿扎拉?” “那么?”这小子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等会休息的时候,我跟萝娅住一个帐篷,你们,要四个人挤在一个帐蓬里,不是太窄了吗?” 叶仪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哥哥。 。 六十八:水神和龙王 就听一边的库柏狐疑的说:“是这样安排的吗?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叶仪琳生气的站了起来叫道:“你想干什么阿扎拉!男生不是跟男生住一个帐篷?你出什么主意哥哥!” 阿扎拉愣了一下,他搔了搔脑袋解释道:“唔……你们都知道,我习惯一个人住的。” “天哪!”库柏怪叫起来,他不敢相信的说:“你让我们怎么办?谁照顾萝娅?不……阿扎拉,冯义庭露宿没事,可你想让萝娅、叶仪琳也睡在沙滩上吗?” 阿扎拉生气的咆哮起来:“滚开库柏,你这头狼人!想单独抱着琪慧在帐蓬胡来?” 库柏无辜的看着阿扎拉,赶紧解释道:“可你说你想一个人睡,这让人很纠结。” 阿扎拉吼道:“谁说我想一个人睡?男生跟男生在一起,女生跟女生一起,你敢再色迷迷的看我表妹,我会让我最能打的保镖,跟你单独谈话!” 库柏无奈的耸了耸肩,嘀咕道:“为什么我连琪慧也不能看了?暴君!” 阿扎拉走近他,小心奕奕的打量了他半天。库柏不满的打量着他说:“你想干什么?” 阿扎拉担心的问道:“你的性取向正常吗?” 库柏一跃而起,他恢复了西班牙公牛的特征:“你在污辱我吗?” “不是不是。”阿扎拉赶紧解释道:“我对冯义庭很放心,但跟你不是刚熟悉不久嘛?因此我不敢确定,你的……如果这是对你的污辱,我表示道歉……我有个保镖脾气不是很好噢,他就在那边,己经注意我们好久了呵呵。” 库柏侧头一看,果然一个咬着烟的家伙,正直勾勾的往这边打量着。这么晚了这些人竟然不疲倦吗?库柏考虑自己的魔法,不能将附近所有的保镖在冲上来之前全部放倒后,这才悻悻的坐了下去,对阿扎拉伸出一个中指了事。 阿扎拉回到了萝娅身边,开始给她解释或者进行安慰吧。因为刚刚发生了不少事情,大伙的情绪有些疲倦,默默坐在篝火边上。 阿扎拉那个讨厌的姑姑,早就提防着他们了。她拿掉一个帐篷之后,一个本来可以如此美妙的夜晚,就被她给毁掉了。至少这是阿扎拉、库柏、琪慧他们的想法,冯义庭可松了口气。真让他跟叶仪琳住一个帐篷,他宁肯把脖子吊在树上住一个晚上! 这个晚上再没发生其他意外的事情,很平静而和谐。 第二天一早,大伙就三三两两的从帐篷里钻出来了。经历了昨晚那么久的逗留,在呆在这儿己经没有新鲜感了。大伙想了个办法,决定驾驶着游艇,到海上去转转。 于是他们回到码头,发现上面早有人替他们准备了泳装和潜水用的东西。 冯义庭这才感觉,做一个王室贵族的好处。他们永远不用收拾用过的东西,比如扔在沙滩上的帐篷和其他东西。永远也不用担心没带够玩乐的东西。比如沙滩上无所不能的巨大箱子,再有游艇上莫名其妙就出现的潜水用品。 他们驾驶着游艇,朝海面漫无目的的驶去。 一艘中型的游轮始终跟在他们后面,应该是阿扎拉的保镖。 女孩们早就躲在船舱里换上泳装,然后坐在船舷边上,等着男生们确定游泳的地方。冯义庭水性虽然不是很好,但也打小在溪水中泡大的。他不仅会“狗刨式”,还会“死鱼翻肚皮式”等比较难看但能浮在水面的绝招。 阿扎拉找到一片礁区浅海,便将游艇停下,准备游泳。 冯义庭换上泳裤之后,小心奕奕的坐在叶仪琳边上,在犹豫是不是下海。这小子脱去衣服之后,健壮得像头小牛,结实的肌肉拉风的坦示出来。为了怕他太拉风或者走光,最终引起琪慧跟萝娅的尴尬。叶仪琳难得主动的拉起冯义庭的手,笑道:“我们下去吧冯义庭,你陪我一起游!” 冯义庭于是被她推下了水,随之她自己也跳了下去。这个可怜的娃根本没准备,被呛了几口海水之后,才手忙脚乱的用“狗刨式”浮了起来。 我草,海水的味道还真是不太好吃啊,冯义庭悻悻的折腾着,一边暗想。 叶仪琳灵活的游到自己身边,海水让她美丽得无以复加!被水浸湿的长发,绕结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因为海水更加性感而美丽的樱唇,和她无意舔出的香舌、以及波光闪闪的明眸。令她呈现出无与伦比的绝美。 同时,这个绝色尤物的身材简直是无可挑剔。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将软玉般的胸部衬得更丰腴。要命的是屁股玲珑突凸,就如同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这所有的一切,都令这个美丽之极的家伙更为诱人。最要命的是,她就像自己根本不会令人迷乱似的,故意在冯义庭身边飘来荡去。更加不怕自己被这个男生赚尽便宜,主动游近他,手把着手教他游泳了! 连冯义庭这种不解风情的家伙,都被她弄得目瞪口呆、有点心慌起来。他抹了抹脸上的水,只能闭上眼睛,免得自己会胡思乱想。他默默的运用无上玄功,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再睁开眼睛就正常了,这时看着叶仪琳象只鱼似的围着自己钻来钻去,羡慕不己。 其他人也纷纷下水了,冯义庭这才认真起来,他可怕再出现昨天那样的事情。于是他在水中,起了几个法诀,将他们能够触及的范畴设下禁障。 水太博大和幽深了,它是仅次于土的庞大元素。而且水的不可捉摸和变化,更是土的厚实纯朴所不能比的。冯义庭的担心不无道理,很快,海面就刮起了古怪的海风! 看来这个隐在暗中的家伙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首先,一群鲨鱼气势汹汹的朝这边游了过来,最终因为冯义庭设下的禁障离开了。 然后,一头深海巨怪发狂似的朝这边撞过来,它是直接被冯义庭用神念吓跑的。这之后稍微消停了一会,就在冯义庭认为没事的时候。突然起风了,远处滚来一团妖云,挟带着雷鸣和暴雨迅速朝这边掩了过来。 冯义庭差点晕死,他可不想跟人家这么死缠烂打,谁让他是一个低调的人呢? 于是他分了个假身陪着叶仪琳游泳,自己腾空而起,升到半空不动了。冯义庭召出七彩祥云,站在空中。他先用结界将下方的叶仪琳他们罩住,免得他们受到波及,再起了个“索神诀”。 听得狂风骤起、乌云急增、电闪和雷鸣汹涌澎湃之际,满天都下起了暴雨!前方的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衣冠楚楚面呈淡绿的古装汉子,他恭恭敬敬对冯义庭作了一揖,说道:“东海之神苟芒在此,请问大仙召唤所为何事?” 随之北面海水突然涌起数十丈高,一个龙头人身的巨大怪物从水里冒了出来。苟芒一愣,这时看了看那个怪物,就见那人也对冯义庭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说:“东海龙王敖广,不知大仙来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冯义庭见自己一个索神诀竟然召出两个大神来了,不免一愣。这时就见苟芒和敖广两人相互拱了拱手,算是见过,再一起面对自己作询问状。 冯义庭沉吟一下,这时说道:“唔……我跟同学们来这想玩玩,老有人在暗中捣乱,弄得我十分扫兴,不知二位大神能不能帮帮忙,让我们安安静静的玩玩?” 苟芒跟敖广面面相觑,这时一起又对冯义庭拱了拱手说:“大仙,此事好办,我等自会替你处理妥当,还大仙一个清静! 冯义庭刚对他们抬手作了一揖,便见两人身一晃,都不见了。很快风云散尽,天空又是晴空万里。冯义庭搔了搔脑袋,重新潜回水里,陪着叶仪琳游泳。 叶仪琳奇怪的问他:“刚才天气好像变了,我以为要下雨,怎么一下又好了?” 冯义庭若无其事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是神仙过路吧呵呵!” 他在这逗叶仪琳,暗里神念四游。果然发现整个海中,突然出现无数凶猛的怪鱼,外围更有千年老蟹巨虾在游走,井井有条来去穿梭,俨然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远处的海面,更是氤氲起腾腾水雾和烟云,其中竟然隐了不少神兵仙将,都是水族勇士,不知道是苟芒还是敖广的部属,将这地方守得跟铁桶一般!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索性连自己设下的禁障也给撤了,安安心心的跟叶仪琳练“狗刨式”和“死鱼翻肚皮”的绝技。 阿扎拉和库柏戴上潜水面具和氧气,拿出一副深海潜泳的架势。不过俩人“扑通、扑通”跳下海去,很快就浮了起来,估计海底都没摸到。琪慧跟萝娅坐在船上的时间较多,她俩好像是穿着泳装来搞服装秀,根本不积极。 冯义庭这才安下心来,听叶仪琳给自己传授游泳绝招。这个漂亮得连鱼都会流口水的绝色美女,一点也不怕冯义庭这头驴赚自己便宜。她前前后后亲亲热热的,手把着手教冯义庭如何更好的浮起并前进。 平时看不出叶仪琳有啥特殊啊,可是穿上泳装,为什么她有如此傲人的胸部呢? 叶仪琳根本就不怕吃亏,不停跟他挤来撞去的,弄得冯义庭都面红耳赤了。 这个可怜的乡下娃娃,几时跟女孩如此半裸的在水里叩来碰去的?后来他就赶紧爬上船去了,叶仪琳正游得开心,也懒得管他。可是,琪慧和萝娅正坐在船上闲聊。她们虽然无意卖弄自己的骄傲和性感。但穿成这样,仍然将冯义庭吓得半死,只好又跳下海去…… 两害相较取其轻,跟叶仪琳泡在水里吧。 。 六十九:缘分 向安波辞工了。冯义庭从长兴岛回来后,星期一下午去找她的时候。 王哥奇怪的问他:“你不知道她辞工了吗?她今天才走的,还有半个月工资都没要,下午就带着东西走了。” 冯义庭一下就呆住了,他根本没预料出这个结果。于是他摸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里面传出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因为在长兴岛发生那么多事,冯义庭首先认为她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受挟持走的。于是起了一卦,但发现卦象现示,她很安全,没有任何不吉的兆头。向安波的卦象很奇特,大吉而稳定,大利求学。 她能干什么呢?这个女孩己经不读书了,她不可能再去求学吧!依着冯义庭的性子,他想立刻去向安波家看看。不过他是按常理来推论,因为忙乱也没进行更精细的卦象测试。 按照向安波的生活圈子,她没有可能去其他地方,只能回家了。他以为向安波家里出啥事了,会坐火车或者汽车回家,肯定要三五天之后才能到,这才放弃了立刻寻她的冲动。 他不明白她上午辞工,下午便回到家里,在家还呆了三天。 缘份就是这样,就算冯义庭进入了准仙之境,冥冥中自有安排,他们的眼缘暂时己经断了,他就算有通天沏地的能耐,也看不到对方哪怕是一眼。 冯义庭慌乱起来,他意识中根本就没有离开向安波的准备。他虽然没有长远的计划,但一直认为,不会跟这个女孩分开。如果知道向安波随之会消匿到无影无踪,冯义庭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寻找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以他此时的能力,其实找到向安波根本不难。但世事就是如此,它对任何人都是一样公平,包括冯义庭这种灵力通天的修行者。 四天后,冯义庭估摸着向安波到家了,这才来到这个僻静的乡村。她爹正从外面挑着一担菜回来了,看到冯义庭愕然:“义庭,你怎么来了?” 冯义庭没看到向安波,也没有她的任何信息,这时有点茫然,呆呆的问:“向伯,安波呢?她没回来吗?” 老向搁下菜担子,不无奇怪的说:“你不知道?以前向安波打电话回来,不说你们一直在一起嘛?她回家没跟你说?不过……这次回来她倒是没提过你,她出国了你不知道?” 冯义庭愕然望着老向,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三天前向安波回家了,还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她看上去像个教授。而她自己说她也确实是个教授,在国外一所大学里任教。 老人家挺和蔼也亲切。一个像她这样的教授,竟然没一点架子。跟向安波爬山下菜地,到处都能去,还让向安波带着,去苏宝顶玩呢。 老人家姓丁,名绛,据说是在英国一家大学任教,目前定居在英国。她在上海遇到向安波,俩人感觉十分投缘,便让向安波辞工了,准备带她去英国。 老向告诉冯义庭,丁教授对他们家太好了,不仅给老向带来了国外进口的名药,还给他们留下一大笔钱。这不,老向服下药之后,几天之内,身体神速就恢复了。 现在下地上山,爬树趟水啥的,比生病前还要利索。她们是昨天一早就离开的,老向说到这儿动容了。他说:“安波知道自己要出去很久,走的时候搂着妹妹和妈妈哭得跟泪人似的……” 老向红了眼睛,这时叹道:“我不中用啊!安波这孩子命苦,打小就跟着我受苦,希望她跟着丁教授出国,能享享福也好,我对不起这孩子……” 他说到这儿竟然凝噎,长长的叹了口气。冯义庭慢慢的站了起来,朝村外走去。 老向在后面想留他吃饭,他也没有答应,他告诉老向,自己去镇上。 他突然明白向安波是去哪儿了。如果是去国外,至少她们得去机场搭飞机,或者还在回城的路上。但是这个世界,好像己经没了向安波的任何信息,她消失了。 从卦象上来看,向安波没有任何危险,她的卦象只有离愁,这说明她离开家人父母,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冯义庭突然明白她卦象上“大利求学”是什么意思了。 向安波一定是被一个世外高人带走,收成她的弟子了。那个高人肯定就是来过她们家的女教授。一个教授,可能跟向安波下地玩玩,绝对不会去苏宝顶,那种除了灵气啥也没有的荒凉峰顶。 这么说那个丁教授肯定是个世外高人。因为向安波老爹的病是积劳成疾的,不可能有任何进口的药能瞬间治好。除非只有玄门中上品仙丹,这种世外仙丸,拿去治病纯属杀鸡用牛刀,去除陈疴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向安波肯定被她带走,去了她隐世的仙山洞府。比如他祖宗冯龙鸣的九虚洞,冯义庭现在就无法触知里面的任何信息。 他突然感觉,自己欠向安波太多太多了。认识黄小明阿宝后,他本来有机会给她爹治病。就算阿宝是个鬼,不能亲自就症,找他要些单方,要些合理的治疗方法,自己帮他治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向安波家里很穷,黄小明洞里有堆积如山的黄金,自己也不知道给她一块。他任凭向安波在一家工厂里打工,挣那点微薄的工资。因为他很满足,满足能跟向安波在一起的机会。 他不敢随便改变什么,是知道自己还无法把握命运,不能决定向安波的去留。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才清楚自己的消极,最终导致向安波去向不明。 人生就是这样,当缘分渐行渐远的时候,很多瞬间便会令人伤痛欲绝。 冯义庭这才知道,如果自己当初再积极一点,他就能留住这个苦命的女孩,别让她背景离乡,孤零零的去天涯海角,忍受亲人别离的苦愁。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了,他找不到向安波,更找不到原谅自己的理由。 站在苏宝顶上,看着四下朝觐的群峰和云海,冯义庭难过得哭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向安波在他心目中不可替代的位置。他竟然一直将她当成最亲近的异性,或许就是心目中唯一的妻子。可是她走了,走得无影无踪,走得不明就里,仿佛永远消失般,给他无尽的绝望。 他第一次离三仙洞如此接近且没有过去。 冯义庭在苏宝顶上伤心之后,突然便回到了上海。他倒头躺在床上,竟然蒙头大睡了三天。冯大柱以为他生病了,学校也打来电话询问,但冯义庭一动不动,埋头大睡谁也不理。 三天后,叶仪琳因为担心,亲自来看他了。是张卉带她过来的,估计她打听了很久,才找到冯义庭的家。因为叶仪琳和张卉的到来,冯家很是忙乱了一会,薛满翠来到儿子房间,对他说:“义庭,你别睡了,你同学看你了,你起床好吗?” 因为冯义庭从小到大,就没有如此令家人担心过,薛满翠赔着小心,极尽温柔的说着。冯义庭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愣愣的看了看娘说:“我睡多久了?” 薛满翠见他起来大喜,赶紧摸了摸他脑袋,说:“儿子,你没事吧?” 冯义庭笑道:“我能有啥事?我就感觉倦得很,睡多久了?” 冯大柱从外面冲了进来,他愕然说道:“义庭,你醒了?你没事吧?” 说完挤开老婆,也摸了摸他脑袋。冯义庭开始起床,奶奶也傍着门说:“起来就没事了,我就说我孙子结实得跟啥似的,不可能生病吧。快起来孙子,奶奶给你煮鸡蛋面吃!” 冯义庭下来的时候,叶仪琳跟张卉俩人坐在客厅里逗小草鸡玩呢。 看到冯义庭下来后,叶仪琳飞快奔了上来,她担心的望着他说:“你怎么了冯义庭?” 冯义庭正想说话,就见叶仪琳哭了,眼泪大滴大滴只往下滚。 冯义庭愣住了,他不明白叶仪琳为什么如此伤心,自己不好好的吗? “我以为……”叶仪琳哽咽着说:“你出什么事了,我担心你……” 大伙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叶仪琳竟然会哭出声来。张卉慢慢走了上来,她扶着叶仪琳也满脸愕然。冯义庭愣愣的看着叶仪琳,不免感概万千。 自己因为另外一个女孩茶饭不思,可另外一个女孩且因为自己茶饭不思。 人世间就是这样,你在意的也许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在意你的人你且不以为然,缘分就是如此奇怪而不可理喻的,令人悲伤和凌乱。他浮起一个轻松的微笑,拉着叶仪琳往沙华走去。一边对她说道:“你怎么了叶仪琳,我就是那天去长兴岛累了,睡了个大觉罢了,你哭啥笨妞,我这不好好的吗?” 叶仪琳这才止住哽咽,含着泪笑道:“我也不知道……一看到你就想哭,我真没用。” 冯义庭突然感觉叶仪琳其实也挺可怜。她是一个皇族的弃儿,好像什么都有,其实啥也没有。他突然想起向安波,感觉不能再那样面对这个可怜的女生。 于是他笑了,调皮的说:“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莫非……我借了你钱还没还,怕我出事,钱收不回来啊?” 所有的人都笑了,包括叶仪琳。她从来没听过这么荒唐的说法,给弄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 七十:迷魂凼 那些时间冯义庭一直怅然若失。己经习惯了有向安波的生活突然改变,令他无所适从。 有时候,他会回忆跟那个坚强而勤劳女孩的点点滴滴,会因为自己的粗心难过。 向安波一直没再出现,她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再没有了她的任何信息。 在学校,还好有叶仪琳很小心的对他。因为向安波离开了,冯义庭有时候会本能的浮起一些顽皮,对待叶仪琳。往往她没有向安波类同的回应,他才清醒,知道不是那个姑娘了。 除了拚命练功修行、采集灵元,冯义庭找不出任何有趣的事情了。相比最初来上海的那个懵懂少年,冯义庭好像一下成熟了许多。 这些时间很平静,包括黄文清好像也挺识趣没来找他麻烦。 冯义庭还是继续上课,班上没了沈昆依旧生鲜活泼,无忧无虑。就在这个时候,郭明突然打响了他的电话。那时他正在上课,本来课堂是不能接电话的。但因为是郭明的电话,他便将耳机接上,然后接通了。 郭明根本没顾及他的处境,或许她知道冯义庭在上课,仍然径直说:“冯义庭?你能不能马上到学校操场上去,十分钟后将有驾直升机来接你。” 冯义庭愕然,他能听出郭明声音里的急切,于是他掐算了一下。相比上次妖狼现世,卦象相对要平缓一些。不过,卦象之上未明的因素挺多,就是随时会受未出现的其他原因改变结果。这种卦象十分令人头痛,或者大吉或者大凶,往往都是后者居多。 冯义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老师说:“老师,我有急事需要出去一下,能请个假吗?” 老师愕然,正想说话,就见校长快速跑了过来,他打开教室门,对冯义庭叫道:“冯义庭,你马上出来,十分钟之后有飞机过来接你,现在就走!” 同学们吃惊的望着冯义庭,这家伙怎么了,飞机是他家的啊,老跑来接他不要油吗? 冯义庭于是朝教室外走去,到了门口,他才记得看了看叶仪琳一眼。果然她脸上全是担心,根本就没有其他同学一致的惊讶。冯义庭心里一热,默默的往操场走去。 叶仪琳这种不离不弃的关切,令他很感动。在向安波离开之后,这个女孩对他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 直升机很快就过来了,停要操场正中,舱门拉开,方大同跳了下来。冯义庭朝飞机跑了过去,方大同恭恭敬敬的站在机舱边,说:“冯科,高亮和郭科都在现场等你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上飞机后,冯义庭才抽出空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方大同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我还没去现场,是郭科让我过来接你的。” 冯义庭皱了皱眉,他知道事情肯定不会简单。因为在自己加入非正常科的时候,郭明就给过他承诺,如果不是特殊的大案,绝对不会惊动自己。但这次郭明是先安排好之后才通知他的,肯定是一件大案。 非正常科是一个特殊部门,一般来说,普通案件都是当地刑侦机关处理了。只有那些超出常理,而且后果严重会危及国家安全的大案才会移交给他们。 直升机没有往上海以外地方飞的意思,是直接朝机场飞去。冯义庭明白,事发现场肯定离上海挺远,否则直升机就不会让他再转机了。其实现在他有n种办法可以瞬间赶到现场,但对方既然己经安排了飞机,他也不好再拒绝。 进入机场之后,一架专机早在跑道上等他们,飞机的引擎都启动了。 方大同跟冯义庭快速跑进飞机,拉上舱门之后,飞机便起飞了。俩人没有说话,方大同是那种不太多说话的人,冯义庭也不擅长跟人套近乎。机舱里因此很安静,直到进入四川境内,方大同才说了句:“就快到了。” 冯义庭这才问道:“我们去哪儿?” 方大同应道:“四川成都,然后再转直升机,去屋瓦山。” “瓦屋山?”冯义庭奇怪的说了一句,因为这个地方他肯定会有印象。 瓦屋山集雄、奇、险、秀、幽、珍于一体。以原始、古朴、神奇著名,早在唐宋年间就与峨眉山并称“蜀中二绝”。 最重要的是,瓦屋山是中国道教的发源地。 当年太上老君骑着青牛出关“寻青羊之肆”,由草原故道入蜀,沿着青衣江流域来到瓦屋山传教布道,最后在瓦屋山升天的。 而且,道教创始人张道陵,也沿着太上老君足迹来到瓦屋山麓。他尊奉太上老君为鼻祖,和当地羌民一起创立了五斗米教,也就是后来的道教。 同时,瓦屋山还有一个相当有名气的地方,就是瓦屋山迷魂凼。这个地方的纬度大约在北纬29°32‘―29°34‘之间。这个纬度正好与耸人听闻的百慕大三角、埃及金字塔相似。是被探险家称作的“死亡纬度线”的神秘纬度区域。 由于迷魂凼的神秘莫测和恐怖。当地政府在开发瓦屋山资源时,不得不将其划为旅游禁区,防止游人误入迷魂凼。也由于它的地理位置与百慕大三角在同一纬度,被人称为陆地上的“百慕大三角”。 方大同点点头,这时又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迷魂凼’。” 冯义庭愕然,他不知道瓦屋山究竟出什么事了,竟然令高亮郭明如临大敌。只是方大同也不明白究竟出什么事了,冯义庭只能沉默,等到了目的再说了。 很快,飞机便在成都机场降落,另外一驾军用直升面在等他们。 冯义庭跟方大同坐上飞机,便直接朝瓦屋山飞去。直升机一直飞到瓦屋山鸳鸯池,便在那儿降落了。高亮跟郭明早在那儿等他们了,看到飞机降落之后,他们迎了上来。冯义庭跳下飞机之后,立刻问迎上来的高亮跟郭明:“出什么事了?” 高亮跟冯义庭握了握手,再跟方大同也握了握手,这才说:“郭明,你给小冯介绍一下情况吧,大家准备一下,立刻进入迷魂凼!” 郭明点头,便将夹在腋下的文件夹拿了出来,然后说道:“二天前,我们接到了一份资料,说大约在半个月前,有人发现有不明生物飞入迷魂凼。” 冯义庭愕然,竟然会发现不明生物,但这也不至于惊动非正常科吧?不明生物飞进去就飞呗,只要不是飞出来对吧?正奇怪的时候,就听郭明又说:“大概在十天前,就有更奇怪的发现了,有人说迷魂凼中飞出了完全是骨胳的怪物,这些怪物明明成为骨胳了,仍然飞在空中……” 冯义庭这才吃惊起来,骨胳还能飞,这可比大白天见鬼还要惊险!郭明这时郑重的看着冯义庭,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谷中还飞出一些不明生物,这些不明生物和飞天骨胳,具有极强的攻击倾向,它们会伤人,而且……” 她拿出一份统计数据继续说道:“到目前,己经有七十多名村民和游客,受到这些能够飞行的骨胳攻击,他们基本上全部都丧失了生命。” 冯义庭皱了皱眉,只听郭明又说:“非正常科三个组全部在现场了,他们正在清理从迷魂凼中逃出的骨胳飞行怪物。但是我们必须从根本解决问题,就是进入迷魂凼。”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就见郭明把文件夹合上,又说:“瓦屋山风景区己经完全关闭,目前山上只有军方和非正常科行动组成员,我们必须马上进迷魂凼。” 高亮默默看着冯义庭,郑重的补充道:“我们来到这儿之后,可以感受到迷魂凼里面的巨大动静。我有理由怀疑,迷魂凼会出现更为庞大的怪物。” 正说着,只听迷魂凼方向突然传来强烈的震荡,一种恐怖的嗥叫传了出来!这是一种强烈的气流激荡的声音,挟着强大的能量冲天而起! 高亮默默看着冯义庭,这个情形好像为了证实他的描述,他不需要更多解释了。 正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快步跑了过来,对高亮说道:“科长,准备好了,可以进谷了。” 高亮便对郭明、方大同、冯义庭三人说道:“我们四人一组,带领摄制组和通讯员入谷,任务就是入谷弄清直相并解决问题,明白吗?” 大伙点点头,这时几个扛着摄像机和通讯设备的工作人员过来了。看来大伙都准备好了,于是高亮带着大伙朝迷魂凼走去。 沿途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有些甚至带着便携式防空导弹。郭明给冯义庭解释道:“这些不明物体和能飞的骨胳十分可怕,见人就会攻击。因此我们抽调了部队前来控制。到目前,军方己经消灭了七具飞行骨胳,不包括暂时无法统计的行动组猎杀数目。” 高亮没有说话,他等郭明说完之后,才问冯义庭说:“小冯,你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说道:“暂时不清楚原因,不过。” 他停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据说,当年张道陵曾经在瓦屋山诛杀一条大蟒,尸骨就扔在迷魂凼,如果我没猜错,只怕跟这有关系。” 大伙一愣,就听冯义庭又说:“现实中,张天师就是因为诛蟒去世的。可见大蟒是法力通天的妖精,只怕它不会就此毙命。多年之后再出来作祟也不奇怪。” 大伙都沉默了,如果冯义庭说的是真的,迷魂凼不是十分恐怖? 。 七十一:枪的威力 大家都准备好之后,一行人朝迷魂凼走去。 迷魂凼在瓦屋山的东南方向。这是一处面积约一千亩的区域,从平地隆起如馒头状的土丘。该区域形状大小基本一致,但是对当地人来说,且极其神秘和恐怖。 一九七九年,四川省森林调查队进入该区域进行科考,在这走了三天三夜。最后,队中有人吃惊的发现,他们转悠了那么久,竟然还是在原处徘徊!大伙惊愕不己,还好队长冷静,从容的分析情况之后,命令队员们用刀边走边砍,以便留下一条印记。 最终,他们就是依靠这条辛辛苦苦砍出的生命线,才脱离了困境。正因为如此,当地开发旅游区时,才将该区域列为禁区,以免游客误入发生危险。 迷魂凼地形复杂,地质结构异常。 而且,人员入内,常常会出现罗盘失灵、钟表停摆等令人迷失方向的现象。 由于它的地理位置与百慕大三角在同一纬度上,且又发生许多令人不可思议的状况,被人称为“陆地上的百慕大三角”,就不奇怪了。 一进入迷魂凼,大家就惊愕的发现,到处都是动物。这是一些山间的野生动物,形形色色乱七八糟啥都有。其中当然有不少珍稀的野味,还有毒蛇蜘蛛等令人恶心的怪物。 这些动物根本就不怕人类,好像前面有个聚会,一个劲往前赶。冯义庭愣了一下,对高亮商量道:“我有个小兄弟,有着能专门控制动物的特殊能力,不如把他叫过来,看看对我们的行动有什么帮助吧。” 高亮大喜,连忙说道:“这当然好了,来得及吗?要不我让郭明安排飞机去接他?” 冯义庭摇了摇头,大叫了一声:“黄小明!” 小狐狸一下就出现在他跟前了,他一来便怪叫一声,惊讶的说:“老大!你们怎么到‘炼仙谷’来了,赶紧出去老大,这里很危险!” 大伙都愕然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可爱小孩,就听冯义庭皱着眉说:“炼仙谷?” 黄小明点点头,严肃的说:“这可是当年张天师为了降妖专门设下的仙阵,里面的煞气极重。据说天师正是藉此仙阵,才将恶蛇斩灭,为民除害呢!” 冯义庭也说:“不错,据我所知,天师正是为降它去世的,黄小明对吧?” “哪里!”黄小明说:“这事我爹提过,他说当年天师斩除妖蛇之后,也是怕凡间徒众苦留思念,找了这个借口,便藉此四处云游去了,所以民间有他斩蛇去世之说。” 冯义庭释然,就听黄小明又说:“这条妖蛇正是借了这点功德,所以才元神不灭,我估计这么多年下来,又修成气候了!” 冯义庭这时才跟大伙介绍道:“这就是我小兄弟,他也是个修道的,因此懂遁移之术,来去不受空间限制。黄小明,你过来见过叔叔姐姐。” 黄小明嘴很甜,这时挨个叫去,跟大伙见面。郭明看到这么个机灵可爱的小孩子,满心都是欢喜,拉着他问长问短。冯义庭等她问完了,这才对黄小明说:“小明,你不说你是兽僮吗,赶紧把这些怪物动物赶走,别让它们往里跑,这么多动物往里面钻肯定有名堂。” 黄小明看了看脚下纷纷往里钻的各种动物,说道:“这些动物被迷心智了!” 冯义庭皱了皱眉说:“黄小明,别说你也没办法,管不住它们了?” 黄小明笑了,他说:“老大,这你就小看我了吧,我管不住,谁能管住?” 他说着,往天打了个长长的呼哨。果然,那些往里奔跑的野兽毒虫,听到黄小明尖利的哨声,一下都停下来了。黄小明大叫道:“都回去!我老大跟朋友要进去有事别挡道,都回家吧!” 满山谷的野兽听他这么一叫唤,立刻便掉头,四散奔逃,不再往山谷里跑了。 大伙都愕然,谁也想不到这些野兽,竟然跟他家养的一样!一边的摄影师清醒过来,赶紧把这个情形给拍下来。黄小明好奇了,他凑上去说:“你扛着个炮,又不开火老瞄个啥呢?” 听他这么说,摄影师一愣,边上的人己经笑了起来。他这话弄得紧张气氛消散了不少,大伙都只顾乐了。冯义庭刚感觉他挣了点面子,这时被雷得一个趔趄,便说:“黄小明!那是摄影机笨蛋!你不老是偷偷跑去看电视吗?就它给整出来的!” 黄小明一愣,有点不相信的说:“它长得不像炮嘛?拍电视?!” 说到这儿,他兴奋得翻了个斤斗,然后对摄影师说:“你瞄准我吧,你就照着我瞄,我到时也到电视去玩玩,里面好多姐姐,还有好吃的东西好玩极了!” 摄影师早就瞄准他好一会了,这时连连点头,继续给他拍摄。冯义庭见状,可怕他再丢人现眼,一把将他给提了过来,低声警告他说:“黄小明,你少说话,别再给我丢人,不然收拾你。” 黄小明吐了吐舌头,这才老实下来,大伙继续往里走。 正在这时,一只庞大的骨状巨鸟突然从前方冲天而起!大伙吃了一惊,摄影师赶紧对着它抓拍,以便获取珍贵的视频资料。 黄小明见状,摸出一把驳壳枪来,照着那只骨胳飞行怪物就是一枪! 大伙见他摸出如此远古的武器,都呆住了。只听“叭”的一声清响,黄小明射得还挺准。 就见天空中的那只骨胳状的飞行怪物,被黄小明一枪击中,立刻发出一声嗥叫!那具骨胳突然就崩碎,化为齑粉消散在天空。看到这个情形,大伙都愣住了。 郭明奇怪的说:“小明,怎么你的枪威力如此之大,一枪就把这个怪物给击毙了……据我所知,部队士兵们用突击步枪朝它们射击,根本不起作用啊!” 黄小明得意的吹了吹枪管,说道:“姐姐,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呢,在这枪子的后面,雕刻了一道法符,加持了道力进去的,不然哪来那么大的威力啊!” 冯义庭一愣,对他说:“黄小明,把枪给我看看。” 黄小明赶紧把驳壳枪递了过来,殷勤的笑道:“老大,我早说这枪有用吧,你死活不要,看看,我稍微改了一下这不威力就出来了吗?以老大你的法力,估计只要稍微鼓弄一下,只怕神仙一枪都给你打坏了!” 冯义**上下下的打量了枪一下。发现它就是那把普通的德国造大面镜,黄安慧给他那只。他再把子弹给退出来,发现里面的子弹,果然被黄小明画了符在上边。 于是他再瞄着树射了一枪,就见那棵大树竟然“轰!”的一声,从被射中的方位开始,突然就整体崩碎,整棵大树,在瞬间就崩成碎木屑了! 满天的碎木和树叶纷纷扬扬,情形颇为壮观,大伙都愣住了,愕然看着那把远古的驳壳枪,说不出话来。冯义庭表扬黄小明说:“好了,算你又立一功,再好好研究下,看威力还能再猛点吧。” 黄小明笑了,他说:“老大,要不你加道符试试,看威力是不是比我更大?” 冯义庭便退出一粒子弹,想了想才给弹壳强了一道冰系法符。 他将这道法符设立了一个触发界点,就是先将法力封在弹头之中,必须等弹头碰到目标,法术的威力才开始绽放。完了之后,他再朝一棵树打了一枪。 听得一声枪响,那棵树突然就发出急冻才有的“嘎兹”。 四下寒气骤增,空气中的水气因为寒冷一下凝成霜雾!只见那棵被射中的大活树,瞬间就变成一棵冰雕般的大树!大伙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枪的威力如此变态! 他们哪知道冯义庭最近在凝魂珠的帮助下,灵元的强大,己经极其吓人了。 冯义庭见果然能运用大喜,不过感觉效果跟自己设定的威力好像还要变态。于是他问黄小明:“小明,就算我给子弹增加了法符,威力也不可能如此变态啊,枪你还整了啥玩意吧!” 黄小明得意的笑了,他解释道:“老大,不瞒你说,我看到这把枪的枪匣不是挺大嘛?便给它两边都加了增强道力的法符,这样一来,子弹出去威力就变大了。” 冯义庭一愣,看来黄小明也不只是贪玩,比如这枪就整得不错吗。 黄小明又说:“老大,你想想,假如你用些有灵力的玄铁,再加持些增强道力的法符上去,这把枪不是威力就能大到变态,连神仙也惧它几分了?” 冯义庭乐了,他呵呵笑道:“黄小明,看来你看电视收获不少,这都能想到不错,继续摸索,看看还能不能有更大的突破吧!” 他这时心中一动,暗想如果这枪能成系统,到时候给非正常科的工作人员一人一只,工作效率不就会强大多了吗?于是,他将这个意思跟高亮说了一下,高亮愕然之后,立刻大喜。 他问冯义庭说:“是不是普通人用这种枪,威力也挺大?” 冯义庭点头,说道:“虽然跟懂法术的人运用相比,会有差距。不过能把道力跟枪综合到一起,倒是个好想法。就算普通人使用,法术的威力也是固定的。枪射击后法力绽放的瞬间,是根据加持法力来定的。法力强威力也大。” 说着,他取出几粒子弹,给它们加持进冰系法术。然后,他再给驳壳枪加持了增强法术的法符,再递给高亮。就像为了配合他们似的,这时一只庞大的翼龙状的怪物从前面腾空而起。怪物看到他们,立马尖叫着朝这儿冲了过来。 大伙这才发现,这只怪兽双目血红,分明是满身邪气的冥物! 。 七十二:未知的灾难 高亮一看到那只怪物飞过来,立刻用枪朝它射击! 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那只凶猛的怪兽,连嗥叫也来不及发出,立刻便僵硬了! 它突然就被冻成一只冰冻的怪兽,这时飞翔的惯性消失,往地下跌来。一只冰雕怪物,从空中狠狠的摔下来,只可能有一个结果!那玩意立刻摔得成了大小不一的各种碎片! 高亮大喜过望,他将枪还给黄小明,兴奋的说道:“好东西!小明哪,有时间多琢磨琢磨,多弄几只这种枪出来,我给行动组的成员每人发一只!这玩意太好用了!” 黄小明点点头,冯义庭找他又要了几发子弹,给子弹加持进冰冻法术。弄完之后,大伙继续朝里走去。 有冯义庭和黄小明在这儿,迷魂凼的特殊地理环境和磁场,根本不能影响大伙。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谷沟前,前面雾气弥漫,都是毒瘴。 因为冯义庭给大伙加持了防御毒瘴的法符,所以毒瘴对大家没有任何影响。远远望过去,能看到这个谷沟正中,有一个巨大的土堆。土堆就像才堆上去一般,上面草也没长出一根。 那些毒瘴和黑雾,竟然都是从土堆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个土堆里有些什么。土堆四面的地面,堆满了动物的骨骸。那些骨骸竟然都有生命一般,在地面蠕动。 四周的青草和灌木都枯萎焦黄,包括不远的大树都枯死了,令人触目惊心。 正在这时,只见一只巨大的金雕长鸣着,从天而降,扑到土堆之后,就像被一股强大的魔力吸引,身上的血肉,迅速化为黑气消失在土堆之中,只留下一堆骨骼和羽毛。 冯义庭皱了皱眉,说道:“果然这土堆下面,就是当年张天师诛灭的妖蛇骨骼,它现在竟然作祟吸收动物的血肉精髓,只怕是想补充妖力,离开迷魂凼了。” 黄小明也奇怪的说:“炼仙谷灵力旺盛,这只蛇妖骨骼躲在这儿吸收天地灵气,好好修炼不行吗,它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呢?奇了怪了!” 正说间,只见扑在土堆上面那只化为骨骼的金雕,这时正迅速吸引土堆上的黑气。地面上那些小动物的骨骼,发出剧烈的“吡波”之声,突然朝土堆上飞去。那只土堆上的雕骨,就像磁石吸收铁屑一般,将土堆四周的骨骼朝它吸去! 那些骨骼朝它身上一集中,就像在拚装机械,结合成更为繁密的骨架。不久,那只一动不动的雕骨,突然昂起头来了!它就像一只获得生命的机器,先抖动着骨骼翅膀,弄得附在骨骼上的羽毛四下飘散,然后往天一跃,竟然腾空而起! 黄小明照着它就是一枪,子弹射中雕骨,冰冻潜力张扬,四下立刻寒冷起来。雕骨立刻发出急冻才有的“嘎兹”,随着它急速的振动骨翅,己经被完全冰冻的骨架,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剧烈的震动,突然就崩碎了! 冯义庭吃惊的说:“好强的冥灵邪力,看来妖蛇的骨骼魔力己经通天!” 正说间,只见土堆震动起来,一种浑雄嘹亮的嗥叫,从土堆里传了出来!那种嗥叫带着极强的能量,声波外冲,震得土堆往外只翻泥沫!嗥叫中挟带着极强的魅力,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如果不是冯义庭早就给大家加持了防御法术,只怕工作组的工作人员,都会受这嗥叫影响,情不自禁往那土堆扑去! 冯义庭这才知道,里面的怪物发出嗥叫,是为了迷惑附近的动物,令它们迷失心智飞到土堆上来。而土堆竟然有强大的妖力,能吸取它们躯壳的血肉精髓! 他一愣,对高亮说:“高科长,要不你们往后退,我把泥土翻开看看,这下面有什么古怪。” 高亮点头,便吩咐其他人先撤离,然后问冯义庭:“小冯,你估计这是什么状况?” 冯义庭分析道:“看样子,蛇妖骨骼在加速吸精血,以便增强妖元,想离开这儿。” 高亮一愣,就听冯义庭又说:“迷魂凼灵气旺盛,照理说慢慢修炼,它不久便能重获妖体,到时更强大。它这时弄这么大动静吸收血肉精髓,是想迅速获取妖力。” 黄小明恍然大悟,说道:“老大,你是说蛇妖想快速吸收妖力,然后逃跑?” 冯义庭点点头,黄小明奇怪的说:“这里对妖精来说,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它跑啥?” 冯义庭面色凝重,说道:“不知道,但可以猜测。” 高亮见冯义庭如此郑重,不免担心起来,小心的问:“有哪些可能?” 冯义庭分析道:“估计是想避开危险。不过……普通的地质灾难,它用不着不顾一切逃走。从刚才它嗥叫的魅力来看,它完全能控制住这种灾变。” 高亮听了,脸色更难看了,如果冯义庭没说错,这会发生比地质灾难还可怕的变故。地质灾难无非是地震、火山等。这种灾难它都不怕,可以想象未知的危险如何恐怖。 他正在沉吟,果然就听冯义庭又说:“而且,目前瓦屋山的地质情况,这种地质活动基本可以排除。这么说,蛇精害怕的不是这种灾难。” 高亮不安的说:“那还有哪种可能?它怕什么?” 冯义庭无语,以他现在强大的灵元,竟然没一点头绪,这令人不安。正在这时,方大同过来了,对他们说:“工作组全撤了,高科长,你也出去吧。” 高亮点点头,方大同便对冯义庭说:“冯科,我不用走吧,或许能帮你。” 冯义庭知道方大同有强大的攻击力,这十分可贵。而且,因为有正常人的智慧,他在反应能力上更敏锐,有时候不比江东明逊色。 弱点是血肉之躯,怕受伤害,躯体的创伤会使能力大打折扣。在强大的对手前,冯义庭无法确保他在格斗中,不受任何伤害。权衡了一下,便对他说:“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现在也没谱,你还是跟高科长和郭科长他们在一起,万一发生意外,也好照顾他们。” 方大同犹豫了一下,只能点点头。高亮便对他说:“你这个小兄弟,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冯义庭知道,作为半仙妖体,黄小明的能力是他们不能比的,至少他能自保。 于是他说:“他的修为能保护自己,也许能帮我,让他留在这里吧。” 大家都见识了冯义庭跟黄小明的厉害,也不客气,高亮便跟方大同便出去了。 等他们都走远了,黄小明便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 冯义庭看了看那个土堆说:“蛇妖长时间得不到动物血肉,肯定会破土而出,以它现在的状况,估计会不顾一切寻找血肉增加妖力。” 如果真是这样,附近的村民和所有的生灵,都将大祸临头。黄小明愕然看着新土,就听冯义庭又说:“刚才那只怪物,就是蛇妖变出来吸血肉精髓的,然后回来送给蛇妖。但是大部分都被清除了,蛇妖肯定会有反映。” 黄小明说道:“老大,你说它会从土堆里跑出来?” 冯义庭点头说:“与其这样,不如强行将它挖出来,试试它的厉害。” 黄小明点头,好奇的问道:“要怎么挖,我去找把锄头?”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我自有办法,黄小明你退后点,我先召江东明出来。” 黄小明应了一声,跑到后面离冯义庭远点,以免碍着他发挥。 冯义庭起了个法诀,开始召唤江东明。 天空迅速暗了下来,乌云翻滚着,狂风徒起,吹得附近的树林疯狂摇曳。飓风令远处的松涛呼啸,不仅吹得枝叶狂飞,更刮得土堆上的泥土乱窜。连土堆周围的骨骼,也被刮得“哗哗”乱响,和着动物毛皮四下飞窜。 天空中,浓厚的乌云快速凝聚,一下压到了头顶。乌云中夹带着雷鸣和电光的闪烁,汹涌澎湃的动静,比以前更变态了! 就在那时,空中传来恐怖的低喃!这种声音暗哑阴沉,且无比宏大,雷鸣般震耳欲聋,挟带着可怕的魔力,令人崩溃! 黄小明远远站在一边,见了这个情形,不免目瞪口呆! 江东明此时出来的禁障,竟然如此威猛,不仅相比空竹召唤时强大了许多,更比三仙洞前冯义庭召唤要过分许多! 可见冯义庭的法力,比以前又浑厚了许多。 突然,冯义庭跟前的大地猛烈的翻滚起来!那个范畴比以前更为宽大和广阔,泥土煮沸般往上激荡。随着刺耳的嗥叫从泥土翻滚处喷薄而出,一道黑光突然窜出! 江东明迅若闪电般跃在半空,又是一声咆哮!这个巨大的僵尸腾空而起,带着一身激荡的泥沙,在半空虚张双臂,狰狞无比的咆哮着,突然窜向地面,双臂狠狠砸在大地! 强大的能量撞得大地剧烈震颤! 砂石奔腾呼啸、伴着土堆边的森森白骨,向天狂飞!在以江东明为中心的区域,蓦然就腾起一个巨大的环形能量冲激圈! 它这才昂起头来,气势汹汹的喷出嘴里的泥巴,直勾勾望着冯义庭。 冯义庭笑了,他对江东明的表现相当满意。他正想试试这个大块头的威力呢! 。 七十三:僵尸大战蛇骷髅 等到尘埃落定,冯义庭便对江东明招了招手,说:“江东明,你过来。” 江东明便朝他走来,这小子体型巨大,而且力大无穷,可谓一步一个脚印,听得“咚咚”巨响,慢慢就走到冯义庭跟前来了。 冯义庭问他说:“想王桂花吗?” 江东明一愣,绿色狰狞的怪眼浮起一缕温柔,点了点头。 冯义庭笑了,他说:“你想她呢,俺也不是不能让她跟你见面,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出来,闲着的时候让她跟你说说话啥的过过小日子,高兴吗?” 江东明不太相信的望着冯义庭,不置可否。这小子也清楚,王桂花一出来,那情形可太恐怖了,会死不少人的。黄小明一溜烟跑了上来,他对江东明叫道:“怪物,连我老大也不相信?你怀疑他?要不你个子大我可能打不过你,老子揍你信不?” 江东明也不吱声,仍然直勾勾的看着冯义庭,一动不动。 冯义庭便说:“江东明,我说话算数,只要你把土堆里面那条蛇妖的骨骼给收拾了,我就让你跟王桂花见面,只许赢不许输,输了就一百年不让你们见面,听到吗?” 江东明咆哮一声,扭身看了看那堆新土,“咚咚咚”就朝那边走去。 冯义庭赶紧对黄小明说:“黄小明快过来,打架了还不隔远点,想挨拳头啊!” 黄小明赶紧跑了过来,跟冯义庭站在一处,引颈作观望状。 只见江东明不紧不慢的走近那堆新土,这时站在边上停下了。 那堆土显然是感受到大家伙接近了,突然冒出股黑雾,直接朝江东明罩去!江东明是谁,它本来就是个僵尸。这股冥灵黑雾喷过来,就像给它打气似的,全让它给吸收了! 它惬意的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扬起双臂,望天一声嗥叫! 说时迟那时快,江东明扬起的胳膊蓦然朝地上砸去! 这怪物用尽全力,双臂挥击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跟小核弹爆炸差不多,江东明双臂砸下,冲击波令整个空间都狂乱无比!它整个人都不见了,能量将山谷中厚厚的落叶和枯枝,连着近一米的泥土冲天而起! 泥土和败叶呈环状激荡,呼啸着四面扩展,冲击力直接将附近的树木连根拨起! 这种情形简直太恐怖了,空间因此出现一个明显的能量冲激范畴!这个范畴内的树木和根基稍浅的岩石呼啸而起,成环状向外激射,再腾空而起!能量外荡,附近的森林一下就倒掉一个巨大的环形大圈。 冯义庭就知道后果会这样,早就设了个防护法诀。因此巨大的冲激能量荡过来时,他跟黄小明身边闪耀出一种强光,俩人倒岿然不动。 就在那时,只见大地上腾空而起一条巨大的蛇形骨骼! 这是一条大到令人吃惊的巨型骨骼,长长的颈项前方,是一个外形狰狞的蛇头,蛇头顶上竟然生着两只叉形尖角! 冯义庭跟黄小明吃惊的看着这条腾空而起的巨大骨骼,这才明白当年这蛇有多大!这条骨骼蜿蜒盘旋,没有完全伸展,因此长度无法目测,但是骨架直径,绝对超出任何常理判断者的想象,巨蛇骨架粗壮处,足足超过了三米! 光个子大并不出奇。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条巨蛇的骨骼,竟然己经衍生出新鲜的肌腱!这些红色的肌腱附生在它的骨架上面,累累重叠肌理分明,就像有人刚把它的皮给剥掉、还扯掉一些肌肉把骨骼露出来了,显得恐怖而诡异,令人不忍复睹! 巨蛇的头部己经长得差不多了,因此两只脸盆大的眼睛血红且泛出绿光,正恶狠狠的瞪着将它惊醒且暴露在空中的江东明! 江东明愤怒的朝巨蛇咆哮着,它从来没如此凶猛的嗥叫过!它用力分张着嘴,两只尖尖的獠牙完全暴露在嘴外,血盆大口因为咆哮的能量冲突,己经扩展成一个让人惊骇的宽度! 因为用力,它的脸部肌肉愤怒的突出,整张脸因此更为狰狞和可怖。 它的眼睛也因为愤怒全力睁开,绿光闪现的凶眼绽放出一种凶煞的霸气! 僵尸己经失去了人的智慧,它们只有野兽般的本能,此时的江东明,完全是在给对方展示自己的狂暴,用以在第一个气势回合中获取优势! 巨蟒的愤怒肯定不比江东明弱。它好不容易设置了一个禁障,想诱使更多的动物给它奉献精血皮肉,好恢复原形,没想到跑来这么个怪物把自己的好事给砸了,你看它还冲自己鬼叫!它没血,否则早给人家气得吐血三升! 听得清晰的骨骼震响,巨蛇望天一腾,以免庞大的身躯叩在地下沾上泥巴,然后蛇头先往上扬起数十米高,再向下一探,导弹般下砸,直接冲着江东明奔去! 在接近江东明快三丈时,巨蛇喉咙处发出一声嘶哑而古怪的嗥叫!它庞大的脑袋突然分张,扩展到三米有余,长长的上下两排獠牙,竟然分张到平行了,这时挟带着巨大的能量,推土机一般朝江东明咬来! 冯义庭见状,赶紧拉着黄小明往一块巨石后面跑去。那只巨大的蛇头,真咬过来,只怕一辆车都不够它吃,他可不想钻蛇肚里去搞啥“怪蛇肚子一日游”呢。 巨蛇快速前冲,听得疯狂的劲风扑面而至! 冲激能量己经将前方的泥土激得狂飞,迅速划出一条巨沟!它下颌前方尖利的獠牙呼啸着朝江东明咬来!江东明这才合上嘴巴不嗥叫了,它看到蛇嘴咬来,竟然迎着它一跳! 黄小明失望的大叫起来:“笨蛋,怎么让人家便便宜宜的给吃了!” 冯义庭也是一愣,就见江东明这时跳到蛇嘴,一声咆哮,微躬的躯体全力伸展起来! 这头怪物身高本来就有三米,这时手脚一伸展,就不止三米了。巨蛇的大嘴不正全力下咬吗,这时江东明跳到它嘴里去了,还用力一撑。 好了,俩人较上劲了!江东明手顶蛇的上颚,脚踩它的下颚,像盘古开天辟地似的,用力一顶。巨蛇见猎物入嘴,双颚用力一咬!蛇的双颚本来就有巨大的咬力,令人恐怖。 这头成精妖蛇的骨骼,力量只怕更加变态,一块生铁也足以被它咬坏变形。但嘴里咬的可不是生铁,那可是成精的僵尸怪啊!江东明的力量可不是吹的。这玩意就像一颗人形核弹,双臂的能量大到变态!它要全力爆发起来那叫一个凶猛,能轻易让蛇咬坏才怪! 这时妖蛇见对方跳进嘴里,双颚本能下咬,江东明便用尽全力一撑! 巨蛇一个不防,再加上江东明的体型过大,就被它顶得双颚往外一分!江东明可是不善类,它一撑得手,趁着蛇嘴因为自己的撑力一张,立刻前冲,照着巨蛇的喉咙全力砸了一拳! 这下事情就有些混乱了,巨蛇被它这一拳头砸中咽喉,听得一声巨响!血沫从巨大的蛇嘴里崩溃出来,这条蛇的嘴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时被僵尸怪一砸又给弄坏了! 江东明这一拳直接将它的喉咙那块骨头给砸碎了! 巨蛇正全力前冲呢,这时惯性哪停得下来,蛇嘴因为失控,一下刮在地面,后面巨大的身躯直接朝前冲来,蛇头蛇尾进行了一个倒置!如此庞大的蛇身,像一条巨鞭似的前砸,情形可想而知! 惊天动地的震荡随着蛇身砸下传了过来,巨大的蛇形骨骼所及之处,森林被压得粉碎! 江东明发起狂来可不是玩的,这头畜生砸碎了人家的喉咙,根本就不肯罢休!它咆哮如雷,这时往侧一顶就冲出了蛇嘴,再抡拳一砸!妖蛇的颈间骨骼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骨骼又被它砸碎了一块。这小子打碎了人家的骨骼,再朝天一跃! 可惜它不去奥运会参加跳高,不然所有的记录跟它这一跳比,都弱爆到极! 江东明像个卫星似的,这一跳足有二十米高!冯义庭就纳闷了:“它跑哪去了,这畜生不打得挺好嘛跑了?” 黄小明担心的说:“老大……你没乱骂它吧?它可不比黄小明随便让你责骂,你是不是骂得太凶,伤了人家的自尊心,羞得它跑了?” 俩人不正担心嘛,还好江东明在半空一扭身,这时像块陨石般下坠,直接朝着妖蛇尾巴落去了。冯义庭跟黄小明从大石头后面冲了出来,正愕然间。 只见那条在森林间痉挛的巨蛇骨骼,突然腾空而起!那条巨蛇高高扬在天空,足足有一百米长短,这时头上尾下,蓦然朝大地砸去! 如此巨大的妖蛇骨骼,再如此迅速的朝大地砸去,后果可想而知。 整个山谷都震荡起来,妖蛇骨骼受砸之处,弥漫起冲天的树林残枝! 江东明这头野兽,一点没有森林环保意识,这么多千年大树,全让这头驴给作践喽! 原来它跳到巨蛇尾部,抡起这根巨大的蛇状长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朝地下乱砸起来!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显然江东明这么做,是受他影响吧。 当初他在海滩上,不就这么揍过江东明吗? 。 七十四:石板上的经咒 说实话,江东明这么一撤野,还真有用。 巨大的妖蛇骨骼,被它这么一抡,完全就失去主动了。它除了变成这头怪物的长鞭,根本就折腾不出其他用处。随着江东明猛烈的扬起再砸下,妖蛇骨骼所及之处,直接被砸得七零八落!不仅地表的树木被它砸得一遍狼籍,就连森林下面的泥土,也被它砸得乱七八糟! 这样一来,在以江东明为中心的位置,四面呈放射性的森林面积,都让它给糟蹋了。 沉重的砸击,令巨蛇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说实话,所有的长条类如蛇的动物,都怕这样子的折腾,它完全被打败了。 由于尾部被江东明给握住,妖蛇的头部就是扬得最高、砸得最重的部位。 这条可怜的长蛇,最先愈合的是头部,最先遭受蹂躏的也是头部。 强烈的撞击能量,渐渐让它的头部受到巨大的破坏,它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缕挣扎力量,完全变成了江东明手中巨大的长鞭。 这家伙在被张道陵处理完之后,再一次受到江东明的虐待,它完蛋了。 江东明也不笨,它一感觉妖蛇挣扎终止,便将它再一次砸在地上,松开了手。那时巨蛇骨骼,除了脊椎还完整,其他的肋骨部分,因为猛烈的撞击崩碎得差不多了。可怜它辛辛苦苦收集那么久血肉精髓,想恢复过来跑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它一动不动的躺在山谷间,变成纯骨骼状物体,没有了生命状态。 冯义庭带着黄小明过来,走到巨蛇骨骼前面检查了一下。 它确实是死了,至少妖灵己经因为江东明狂乱的虐待,消散得差之不多了。冯义庭吩咐黄小明说:“你再给它扑一枪。” 黄小明于是摸出驳壳枪,照着蛇妖的脊柱,射了一枪。 四下急骤的寒冷起来,长长的巨蛇脊柱,突然便被冰冻住了。冯义庭又吩咐呆呆站在一边的江东明说:“江东明,你再砸它一下,把它弄碎,免得它留下了形骸,以后再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所作怪。” 江东明于迈着沉重的步履,捡起巨蛇的尾巴,翻身抡起,再次朝下砸去! 被冰冻的巨蛇骨骼,在江东明沉重的砸击之下,最终崩碎成千万块小骨骼,完全被毁。 冯义庭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看啥时候有空,我让你跟王桂花见面,回去吧江东明!” 江东明低声咆哮一下,算是答应。冯义庭于是将它收回地底去了。 收回江东明之后,黄小明好奇的问:“老大,蛇妖被打死了,我们回家了?”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哪能这么快?大问题还没解决呢!” 黄小明搔了搔脑袋,不解的说:“蛇精的骨骼没成型,被僵尸杀了,还有啥问题?”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说:“这条蛇妖要不是没恢复原形,妖力同能复原,就算江东明再猛,只怕也难以降伏它,你知道它弄出这么大动静,为什么想早点逃离此处吗?” 黄小明一愣,这才说道:“也是,我咋把这个岔给闹忘了,老大那现在我们咋办?” 冯义**上下下的打量着,一边应道:“我们再找找,看现场有没有啥破绽。” 说的也是,迷魂凼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和磁场因素,有着巨大的灵元。巨蛇本来可以安安静静在这个灵气横溢的地方修炼,慢慢恢复强大的妖体和本元。如果它能忍到那时,直到恢复原形后再作打算,只怕到时候冯义庭亲自动手也拿它没办法了,还怕一个只有蛮力的僵尸怪吗?它为啥要暴露? 这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吸取动物和人体精血,后果其实很严重。一个在世界上存在数千年的妖怪,照理说不可能失去理智的,它为什么会反常呢? 冯义庭己经下了结论,它无非就是想加快恢复速度,然后不顾一切的想离开此地。那是什么令它如此害怕呢? 冯义庭这时朝着巨蛇开始盘居的、后来让江东明给砸飞的土堆走去。 那个土堆在江东明的砸击下,己经变成一个巨大的土坑。 土坑宽约一百米,深约七米左右,呈圆锥放射状畅开。 冯义庭带着黄小明,慢慢朝土坑底部走去,他们想看看下边有啥不对。 走近那儿之后,冯义庭俯下身来,开始掏坑底的浮土。 很快他就愣了一下,因为扫开上面的浮土,他的手很快就触到更坚硬的东西。他加快了掏土的速度,很快就发现浮土下面,竟然是坚硬的石板。冯义庭对黄小明说:“你让让,我把土弄开,看看下面有啥古怪的东东。” 黄小明应了一声,赶紧跑到一边去了,冯义庭于是起了个法诀,轻轻朝地上一拍。坑底的浮土蓦然腾起,朝一边崩去。 俩人愣住了,这才发现,浮土散去之后,巨蛇先前盘居的方位,露出一块平整的石板!在山上,本来你发现一块巨大的石板并不足奇。 因为山峰本来就是泥巴和石块结合成的,它有一块表面平整点的巨大石块没错。 问题是,这块巨大的石板上面,清清楚楚的被人雕刻出很多符文。 这是一块圆形的,大概有八米左右的石板,边上还有被浮土掩盖的区域,估计这块石板大概有十米左右的范畴。整个石板上面,都依着这个圆形雕刻出精细的花纹和图案。 冯义庭立刻感受处这些图案和经咒的强大灵力。 这是一种古老的符咒,而且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整个文字和图案,都被隔成二十厘米宽、一圈圈内缩、在中心两米范畴的圈外,形成依次缩小的同心圆,极其合理的组合在一起。它们是一种无法辩识的图案,一种不明含义的文字,以及一些星辰的雕刻形状。 本来这只是普通的古老岩画,但组合到一起且透露出庞大的灵力,令人不忍逼视。 以冯义庭这种修道研究符咒的修行者,仍然分辩不出这些符咒的真正意义和内容。 但是这些图案和古老的文字组合,给他一种可怕的感受。冯义庭倒抽一口冷气,他明白这是古老的禁障!所有的符咒和经文,组合的强大冥灵之力,竟然令冯义庭也感到压抑和可怕!黄小明更不用说了,他害怕的叫道:“老大!石板被人施加了法力,很变态的法力!” 冯义庭点点头,他奇怪的说:“文字根本就不像国内最远古的甲骨文,因为看上去它们比甲骨文要更系统和熟练,图案的描绘也不像原始生命的手法……谁弄的这些?” 黄小明有点失望,他小声说:“老大,你那么有文化也不认识?”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说:“没学过我咋认识,老大又不是万能的。” 黄小明又猜道:“老大,你说这条蛇妖是不是怕这个玩意?” 冯义庭有点狐疑的说道:“不清楚,你说它怕吧,它一直又盘居在这上边,你说不怕吧,它突然又想逃离此处,这个东西可有点古怪,弄得我也有点蒙了。” 黄小明绕着石板转了一圈,发现石板正中,也就是所有图案围绕的小皮球大小的中心,还有一堆泥巴没清理干净,便蹲下去,认认真真的去清理那点泥土。 很快,泥巴就被他给弄干净了。冯义庭这才发现,所有的图案围绕的正中圆心,向下微微陷落,好像整个图案和文字如果是星辰的话,这个中心就是星辰所围绕的中心点。 黄小明掏了一会,这时趴在那儿,用嘴猛力吹了起来。他这一吹,泥巴就完全被吹掉了,冯义庭一愣,他发现正中竟然是一个方方正正陷下去的小坑,那个小坑精细规则,呈正方形。 这个正方形的小坑没有多大,也就一厘米左右吧,不认真看发现不了呢。 一眼看去,仿佛谁从那个地方取掉了一个东西,才留下那个小方坑似的。黄小明不无惋惜的叫道:“老大,肯定被你一掌拍下去,震飞了一个东西!” 冯义庭愕然蹲了下来,果然发现那个小方坑,应该可以填进一个跟坑符合的小东西。可是现在它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空着的坑在原处。他搔了搔脑袋,悻然说道:“我草!我怎么知道这里面会镶着一个小东西呢,现在去哪儿找它啊,黄小明你过去找找看!” 黄小明于是走到冯义庭拍土掉落的地方,用手小心的翻看起来。 冯义庭就坐在石板正中,他仍然小心的查看着那些图案和文字。突然间,他对这些图案以及文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当然这不是确定的视觉印象。 因为冯义庭现在的修为,看到过肯定会想起,但这种群类相似感,是无法确定的。 一边,黄小明失望的叫道:“老大,你用力太猛,那东西不知跑哪去了,这没有。” 冯义庭没理他,仍然愣愣的在盯着那些图案,一动不动。黄小明勤快,他又跑过来了,这时对冯义庭说:“老大,你怎么了?” 冯义庭头也不回,应道:“我感觉对这些图案好像有类似的印象。” 黄小明也叫道:“不错老大,这些图案和经文,给人一种强大的罡力,说实话挺吓人,我以前……好像也有类似感觉,只不过没现在的感觉这么强大和清楚!” 冯义庭愕然,他慢慢从石板上站了起来,并抬起手。 他看到了杜娟给自己的戒指! 。 七十五:萧杀 就在那时,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 一个古怪的笑声从这个空间传了起来。这个笑声浑宏苍劲,而且低沉稳健,霸气横溢。 这是一种威严而强大的低笑。就像一个王者在睥倪天下,俯视苍生时那种舍我其谁的浅笑。虽然是低笑,但这种笑声通天沏地,瞬间便充斥天地!更令人吃惊的是,笑声竟然给人一种无法抑止的崇敬,浮出五体投地膜拜的冲动来。 冯义庭和黄小明一下就呆住了,俩人呆呆听着笑声,束手无策。 那种庄严而霸道的笑就这样继续,一直在继续着。四下渐渐暗了下来,大白的天色,突然就暗下去,倒像在晚上!天上的星辰因为天色剧变,这时一下就浮现出来,完全就跟夜晚一个模样了。而那轮太阳,这时因为天色剧变,挂在中天仿佛是一轮明月,红得无比诡异。 黄小明脸色剧变,这时再忍不住,一下就跪倒在地,脸色苍白,恐惧得不住颤抖。冯义庭大惊,他冲上去抱住他叫道:“黄小明,黄小明你怎么了?” 黄小明还在颤抖,他说不出话来,这时埋头趴在地上,身体渐渐缩小,恐惧得无以复加!冯义庭松开黄小明,慢慢的站了起来。笑声还在继续,突然天空中掠过一道红光,一个人影一下扑在冯义庭跟前!那人是个女子,出现后便趴倒在地,跟黄小明一样恭恭敬敬跪着,身子也缩小到跟黄小明一般,一动不动。 冯义庭吃惊的发现,女孩竟然是杜娟! 笑声突然停了下来,四下便安静下来。整个森林都静悄悄的,连风也不敢出现,所有的虫兽都安静了,没发出任何声响。大白天突然变成晚上,而且在神秘的迷魂凼,如此诡秘的宁静,令人毛骨悚然。那个声音冷冷的哼了一下。 它的不满立刻令黄小明、杜娟更为剧烈的颤抖起来,俩人更害怕了。他们跪在地上的身体,又缩小了一点,就跟小狗差不多相仿。 冷哼之后,就听那人沉沉的声音说道:“你竟敢杀死猿精,助杜娟夺走灵芝?” 冯义庭看了看黄小明跟杜娟,慢慢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说:“不管你是谁,你今天要让他们掉一根毫毛,我冯义庭如果放过你,便受五雷轰顶!” 冯义庭说得不快也不慢,声音也不重,相当淡定。只是他语气阴森冷酷,一字一句之中挟带着强烈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此话一出,立刻以他为中心,传出一股强烈的萧杀!就在以冯义庭为中心的地方,突然荡起如此强劲的萧条冷意! 这股浓重的煞气甫一出现,立刻听到大坑中的泥土发出诡异的“啁啾”声,本来松散的浮土立刻僵硬,一股凛冽的寒意瞬间遍布整个空间! 这种强烈而可怕的煞气太变态了,直接令附近的青草枯萎!近处残存的树木刹那间便脱水般枯焦! 随着树叶瞬间干枯,它们脱离枝叶发出密集的“沙沙”声,四下飞扬。强大的煞气令枯叶往外扩张,山谷中突然腾起漫天的落叶,发出震耳的枯叶飞旋声! 突然间,四周的大树、灌木、青草等植物便完全枯萎。更远的随着距离扩张,就像到了浓冬,落叶植物纷纷落叶,其他植物便像到了冬天。 漫山遍野的枫叶蓦然便红透了,红叶被杀气一逼,更是漫天飞扬!无数落叶腾空而起的情形太壮观了,山谷落叶齐整的“沙沙”轻响,更令人悚然! 冯义庭视黄小明如亲弟一般,肯定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他自己可以破口大骂,呼来喝去,但是其他人要欺负他,他不拚命才怪。 这时发现那笑声出现,黄小明吓得面无人色,护犊之情本能浮起。 黄小明不正害怕吗,想不到还出现了一个杜娟。俩人一个是亲人,一个对自己有恩算故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保护。作为一个血性男子,如果亲人跟朋友都保护不了,那还不如死。 冯义庭年少气盛,正是血气方刚,看到他俩怕成这样一怒之下含愤立誓,杀气腾腾竟然直冲天宇! 他从没发过这么大脾气,相比吴民生那时,此时的冯义庭更是不顾一切! 人的怨念和愤怒是极其可怕的,能催生无比庞大的天地感应。冯义庭的煞气透体而出,令整个瓦屋山的植物如同经历了严冻! 远外,一只苍狼的嗥叫划破了宁静,悠扬的狼嗥刺破落叶萧条之声,凄婉而悲苦的传了过来,简直令人落泪。 如此庞大的萧条冷意冲天而起,只见云团上冲,瞬间便受这股无形的杀气逼到消散,随之煞气扩散,本来笼罩中天的黑暗突然消散,昏暗的红日一下就恢复明亮,空间又回到了白昼。 白日回归之后,整个迷魂凼的情形就更清楚了,附近突然就像到了浓冬,落叶飞扬,满山飘荡着猩红的枫叶,那种情形简直太壮观了,令人目瞪口呆! 黄小明跟杜娟一下就恢复过来,愕然直起身子,满脸骇然。冯义庭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过身来。黄小明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脸上堆满深深的恐惧,害怕的叫道:“老大!刚才是什么人……我咋这么害怕?老大他是谁啊!” 杜娟脸色白得像纸一般,她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仍然垂着脑袋,还在不停的颤抖。 冯义庭走过去叫了声:“杜娟姐姐?” 杜娟这才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她低声说:“它就是九头妖王……妖界之中势力最大,也最可怕的妖王之一……猿精也算是他的属下……” 冯义庭不以为然,继续劝杜娟道:“你别怕姐姐,它要敢拿你怎么样,我冯义庭不追到天涯海角,把它灭了誓不为人。” 杜娟这时才抬起头来,骇然瞪着他说:“小哥哥,你才几天没见,怎么有了如此浑厚的修为?想不到你发起狠来……竟然如此可怕。”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时看到你跟我兄弟这么害怕,我也是性急了些,这才狠了点,想威胁它别伤害你们,你没事吧?” 杜娟呆呆的望着他,这时叹了口气道:“妖王发现你杀了猿精,带我来找你,本来是想给它讨个公道,没想……” 她浮起饶幸之极的感概,低声又说:“若不是小哥哥刚才立誓,杜娟也不知道会出啥事……谢谢小哥哥救命之恩。” 黄小明显然平复了心境,这时拍着胸脯叫道:“老大!刚才那个妖王可真厉害,老子从来没被人吓成这样,要不是你说它一句,只怕原形都会被吓出来了!” 杜娟有点魂不守舍,她担心的说:“九头妖王是玄冥妖界之主,世间的妖怪,须得努力修行,且一心向它才能进入此界。它独霸妖界,势力极大,没谁敢惹它的。” 冯义庭这才知道刚才那个怪笑的家伙,来头还挺大。 妖王就是妖王,它的威仪肯定是普通妖精们的恶梦。像黄小明和杜娟这种妖精,肯定会被它的威仪吓得不能自己。他正在沉吟,就听杜娟又说:“九头妖王妖力通天,本事极大。不过它在玄冥妖界不太出世,这次不知怎么来瓦屋山了,估计不是为黑蛇,是有其他事情。” 冯义庭这时问杜娟道:“杜娟姐姐,戒指是谁给你的?” 杜娟一犹豫,低着脑袋没有说话,冯义庭知道她不便说,便岔开了话题说:“莫非,这具妖蛇的骷髅是怕九头妖王?” 黄小明愕然问道:“老大,蛇骷髅就是怕它?这才想逃跑啊!” 冯义庭不置可否,沉吟道:“不过,巨蛇的骷髅也算是妖王下属,它犯不着这么怕九头妖王啊,除非它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他又看了看脚下的石板,说:“要是我没猜错,我们脚下的石板,就是老乌龟所说的‘玄界之门’!” 黄小明吓了一跳,不仅他吃惊,杜娟也吓了一跳。她赶紧退了一步,骇然说道:“玄界之门?”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又说:“你既然说九头妖王不可能因为猿精来人间,估计就是因为玄界之匙来的,它发现猿精死了,玄界之匙又被我拿到,这才现身的。” 说到这儿,冯义庭怕杜娟不知道戒指的来历,便给她解释了那枚戒指的出处。 杜娟听了愕然,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这时看着脚下的石板,皱着眉头又说:“我估计,玄界之门应该到打开的时间了,所以蛇妖骨骼才想尽快恢复原体,好离开此地不受波及。” 黄小明大叫起来:“老大不错,妖王应该是为了玄界之门来的,可它怎么又走了?” 杜娟望着冯义庭说:“刚才小哥哥含愤立誓,透露的煞气太强,竟然令天地都为之萧条,这种情形无论谁都不敢忽略。九头妖王有所顾忌,肯定是个原因,不过……” 她说到这儿沉吟了一会,又说:“九头妖王法力通天,以它的本事,肯定不会因为顾忌放弃本意,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 冯义庭点点头,他说:“妖王出来,强大的禁障直接令白天变成黑夜,这种妖力堪称变态,九天神明只怕也有所顾忌,应该不会因为我一句话放弃。” 杜娟跟黄小明无语,俩人默默望着冯义庭。杜娟又说:“话虽如此,可小哥哥不顾一切,拚着性命也要讨公道,他应该知道小哥哥的本事。如果真对立肯定两败俱伤。否则,以妖王性格,不会轻易离开。” 冯义庭默默望着她,这时说道:“我也想过这点,妖王来此另外的意图,估计不会因为我出现而改变,我估计,只怕对它还有帮助吧?” 杜娟一愣,她看了看脚下的石板,不太确定的说:“你是指……跟玄界之门有关?” 冯义庭点点头,又说:“玄界之门一直是妖王心病,这么多年来它不敢开启,就是怕里面压抑千万年的玄兽不受控制。如今玄门必开,莫非它正是因此来的人间?” 杜娟默默看着他无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七十六:地下石室 听到这儿,黄小明来劲了。 他看了看冯义庭戴在手上的戒指,再看了看地上的石板。然后他就建议道:“老大,你用你这枚戒指钥匙试试看吧,先打开这道门?” 冯义庭看了看他说:“你说的,那我就开了?” 黄小明见冯义庭如此爽快,倒是吓了一跳。这时赶紧拉住他说:“老大,你别冲动,这里面关的东西,既然连妖王都怕,估计我也控制不住!你别着急,要不再想想、再想想。” 冯义庭笑了,他拍了黄小明脑袋一下说:“傻样,给你胆子反害怕了,真丢人。” 黄小明不好意思的说:“我反正有点好奇,不过怕弄出大事来,老大骂我。” 冯义庭看了他一眼说:“骂你干嘛?就算把责任推给你,你能负这个责?” 黄小明搔了搔脑袋,笑道:“说的也是,我负不起责,反正还是老大处理。” 冯义庭看着脚下的石板,这时说:“门肯定是要开的,但是不能随便打开。” 说着慢慢朝石板正中走去,说道:“我起了一卦,没有发现任何不祥之兆,而且开始的大凶之兆己经解了,说明这门能开。” 黄小明大喜,他叫道:“老大!这么说这里面是只瑞兽?” 冯义庭摇了摇头,郑重的说:“这块石板的咒文符案十分古老,而且法力极其强大,就算我也看不出石板后面的东西。不过既然卦象无异,我猜能开。” 杜娟临时抱佛脚,赶紧起手掐算,完了才点点头说:“小哥哥说的不错,卦象倒挺平和,说明不会发生什么大变,你……真打算开此门?” 冯义庭点点头,他说:“既然知道玄兽之门的方位,不打开看看,会难受死人的。” 所谓好奇大过天,这种说法不仅黄小明双手赞成,杜娟也深有体会。俩人面面相觑,不过可不敢再出啥主意。要知道刚才九头妖王现世,那种可怕的威仪和禁障,可不是玩的。当时俩人吓得只差不现出原形了,现在想想都还后怕。 既然连这么厉害的妖王,都害怕里面的玄兽,真放出什么绝世怪物来,谁收拾得了?冯义庭见他俩紧张不己,反倒笑了:“别怕,我既然敢开,肯定有把握。” 杜娟无语,黄小明乐了:“老大,我相信,你挺实在的一个人,也不太喜欢吹牛。”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笑道:“少瞎拍马屁,赶紧出去通知高科长,让他们再退远点,或者就是准备些防寒的东西,万一有什么不测发生,没准我召王桂花出来。” “王桂花?”黄小明听了搔了搔脑袋,才说:“听这名字,不就是一个村姑吗,她有那么厉害老大?召她出来犯得着费这么大功夫?” 冯义庭皱着眉头喝道:“让你去就赶紧去,哪来的那么多屁话?” 黄小明搔了搔脑袋,赶紧一晃就没人影了。他出去通知高亮郭明他们了。因为少了个话匣子,山谷一下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杜娟担心的说:“小哥哥,你真打算开这道门?” 冯义庭点点头,他四下张望了一下说:“反正这地方也没人来,而且瓦屋山风景区己经关闭,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弄清石板下面的玄机,只怕越往后拖,事情越大。” 杜娟眉头紧皱,这才点点头,虽然她还是挺提心,但冯义庭分析得有道理。 照这条巨蛇骨骼闹出的情形来看,只怕开于不开,这道门过不久都会出问题。与其往后压到爆发,不如现在尽最大的能力控制状况,主动探询里面的奥妙。 冯义庭又吩咐杜娟:“你往后靠点,王桂花是具至阴至寒的僵尸,她一旦现世,禁障之可怕,会超出你的预料,到时候别被她伤着。” 杜娟点点头,这时往上一跃,就跳到巨坑边上,还往外走了几步才罢。 正在这时,黄小明一晃就出现了。他对冯义庭说:“老大,我己经通知好他们了,那个胖子是高科长吧?他们在准备了,估计过一会就能准备妥当。咦?那个漂亮姐姐呢?” 冯义庭说:“我让她躲远点,怕她被王桂花冻着,你呢,要不也去躲躲?” 黄小明赶紧摇头,他说:“老大,我身体特别的好!也不怕冻,小时候下雪我衣服没穿就在雪地上到处跑,我爹妈也不管,喷涕都没打一个老大。”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黄小明还小的时候,肯定就是一头小狐狸,莫非还给它穿件衣服才让出门? 冯义庭又吩咐道:“那你可要小心,万一我开了这道门,出现什么状况,我会立马召江东明跟王桂花出来。江东明倒没事,王桂花一出来,附近立刻冻住,你得小心。” 黄小明点点头,乖乖的往后退了几步,一直走到坑底最边上,这才停了下来。 冯义庭慢慢走近石板中心,蹲了下来,认真的打量着那个小坑。然后他伸出手指,取出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沉吟了一会。 他先打量一下戒指,再将上面的花纹跟石板对照一会,弄清楚纹理。然后他便将戒指,照着那个小坑按了下去。果然,戒指刚好套进小格,边缘的纹理跟戒指紧紧的吻合在一起了。 没啥动静,戒指虽然紧紧的跟石板上的空格吻合在一起,但仍然没一点动静。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低下头认真的研究了一会。他发现,这个戒指套进空格之后,巨大的石板就象被装上一个细微的扣环。而且中间石板能镶进戒指的那一块,是被格开成一个单独的圆圈的。他慢慢伸出手去,握住戒指,左右旋了一下。果然,他发现戒指能往左边旋转。 冯义庭心中一动,便捏住戒指,开始顺着左边旋转了。就这样,戒指被他扭动着,整整转了三圈。三圈过后,戒指似动非动,好像还能继续转,但是不用力好像又不行似的。 这时,只见戒指背面伸出一根尖利的不知道是啥玩意的金属细签来。这根细签透过戒指背面,穿过环孔,刺进对面指环内侧的一个小小孔洞,然后传出轻微的“卡”的一声。 冯义庭正紧紧的扭着指环,就感觉指环两侧,突然横向钻出两个尖利的刺,一下就把他的手给刺破了。冯义庭一愣,他感觉有点奇怪。 手指被刺破之后,肯定会出血,他几乎还来不及缩手,血好像被戒指一下给吸收了。 他这才甩开手,一看手指,被刺破的地方,果然开始流血。而且,戒指指环上冒出来的尖刺,正慢慢回缩,刺上沾上的血迹,立刻被戒指吸收了。 这点轻微的刺伤,就跟医院检查验血也差不多,冯义庭没当回事。但是这个时候,地面上的石板开始出现情况了,那个圆形镶戒指的石板,小皮球大小的范畴,突然往上突出,而且伸了出来。那块环形上升,便是一根石柱,一直伸出近一米,这才停下来。 石柱一停,戒指就自动从那个空格中弹出来了。冯义庭一把将戒指抓在手中,这玩意可是他的贮藏室,他可不能丢的。 他仔细看了看戒指,这才发现这枚奇怪的戒指硕大厚实,原来里面藏不少机关。而且刺伤自己手的那个地方,反向有两个微小的孔洞,不细看还辩不出来。 他将戒指重新戴回手上,这时认真打量起那个突出的石柱来了。 戒指既然跳出卡槽,说明它的作用己经完成了,现在想要开门,肯定得研究这根石柱。 那就是一根圆形的石柱,它从石板中伸出来,一动不动。 冯义庭先绕着它认真打量了一会,这才小心伸出手去,试探一下它能干啥。 左右摇都不能动,冯义庭试了一下,发现石柱只能往一个方向能动。 那就是往下按。于是他抓住石柱,用力往下按去。石柱就又被他给按回原处了。 就在那时,整个山谷都震颤起来,冯义庭脚下的石板,突然便往下降起来! 石板一往下降,整个大约十米宽的巨大石板完全展露出来,最边上依旧是石质结构,估计跟山体联结在一起。巨大的圆形石板,每往下降二十公分,便留下相同面积的一圈,余下的依次下降,渐渐就沉到地面下去了,但是南面约两米宽的石板没动,整体直接下沉。 这样随着石板渐渐下降,南面就出现一个两米宽的垂直石壁。 那个石壁正面,最终出现了一块拱形的石门!当这个石门有了两米左右高的时候,下沉的石板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冯义庭,正好面对石门,他发现里面黑幽幽的,应该是个石室。回过头来,可以发现石板下沉之后,就形成一个正对南面的环形下降阶梯。而这个阶梯最下面,是二米左右的中心石板部分,这块石板前方正对石门。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不免感叹不己。这分明是个庞大的机关,而且上下滑动的还是石块,但是结构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润湿物体,机关一动,整个组构便立刻运行,可见这整个构造的精密实用。 这种超强的设计和制作能力,就算科学技术如此发达的现在,估计也无法实现,如此远古的生灵,他们能有如此高超的技艺吗? 。 七十七:貔貅 冯义庭站在石门前,感慨了一番。随后他稍一犹豫,便朝石门走去。 就在这时,黄小明飞快跑了下来。他一边快速跑下梯子,一边叫道:“老大!等等我,里面有啥我也看看!” 冯义庭一愣,抬起头来,发现杜娟也站在坑边,正引颈观望,好奇不己。于是他对杜娟说:“杜娟姐姐,要不你也下来吧,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杜娟稍一犹豫,便也朝坑里走了下来。冯义庭可怕把她一人留在外面,到时候难得照应。等他俩走近之后,他便给黄小明和杜娟一人加了道防御法术。随之他又吩咐道:“你们跟在我身后,别离远了,我方便照顾你们。” 俩人一起点头,冯义庭便转过身,面色凝重的朝那扇石门走去。 三人小心奕奕,慢慢走进石门。他们这才发现,这是一间圆形的石室,方圆大概二十米左右,拱顶。石室拱顶正中,镶嵌着一粒类似夜明珠的东西,发出淡淡的莹光,刚好把石室照亮。石室的正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突出平台,直径大概在四米左右。 里面很安静,也有没其他入口,因此除去了从某个洞里突然跳出怪物的可能。 他们四下打量一番,发现石室没有其他状况之后,冯义庭朝正中间的那个石台走去。 走近之后,他这才发现,这个石台跟外面的石板一样,上面雕刻着很多类似的符咒。冯义庭凑近一看,这才发现石台的正中间,跟外面一样,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戒面空格,看来自己手上的戒指,只怕仍然是这个石台的钥匙。 于是他回过头来,对杜娟和黄小明说:“我估计,这个石台打开,里面出来的就是传说中的玄兽了。你们俩小心点,我得将这个石台打开看看。” 杜娟面无表情,一语不发,黄小明且担心的说:“老大,那万一出来一头凶兽咋办?”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说道:“只能博一博了,瑞兽没事,如果是凶兽就将它灭了。” 黄小明又说:“老乌龟说玄界之中,每一亿年必生一玄兽。这一亿年生一个玄兽出来,估计是厉害无比的,老大……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真能降它吗?” 冯义庭表情严肃,也顾不得骂他,郑重的说:“卦象既然没有异状,只能博一博了。” 黄小明跟杜娟默默的望着他,冯义庭又对他们说:“你们俩站到石室门口去吧,万一发生什么状况,赶紧离开,免得动起手来,伤到你们。” 黄小明跟杜娟点头,便走到石室门口。他俩刚一走开,就见冯义庭身体突然暴涨,一下就变得有三丈开外了。他这时体型巨大,也跟开始召出来的江东明差不多。 杜娟跟黄小明一愣。他们这才明白,冯义庭显然是怕波及无辜,准备用最笨的办法来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因为他俩在场,估计太猛烈的法术会伤及无辜,这才变成巨人,想应付突发状态。他们哪知道,冯义庭自幼练武,说单打独斗基本不怕任何人。 试想一个修为境界达到“结婴”阶段的家伙,就算没练过武功,打架也没人是对手吧。而且,冯义庭自从遇到“灭世贪狼”之后,知道有些法术,对付那种超出常理的玩意,或许不是全有用,只有巨大的能量和攻击,才能从容的应付一切。 再说了,变成巨人法术还在,真发生什么状况,再及时应变就行了。 杜娟倒还好,只是愕然瞪着冯义庭。黄小明这时愕然大叫道:“老大!你的样子可真威猛啊!就算江东明出来,只怕也没你现在的模样可怕,你简直就不是人了!”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才不是人呢,离远点,不然碰着你别叫痛!” 黄小明害怕的叫道:“老大,我没骂你的意思,但你真的不像人了,比我还像野兽!” 冯义庭懒得理他,这时将戒指拿在手上,俯身朝那个石台按去。戒指果然一下就嵌入那个方格了。这一次冯义庭变乖了,他不再捏着那个戒指旋转,而是用神念驱使,让戒指旋转起来。他可不想到时候戒指里又钻出刺来,到时个自己的手指又被刺破。 戒指果然旋转了三圈就停了下来。 奇怪的是,这次石台并不象在外面那样突出一个尖刺,而是毫无动静。冯义庭有些奇怪,神念一停,就发现戒指飞快旋转回原位了。 咦?怎么这次不顶用了?这就有些奇怪了,冯义庭搔了搔脑袋,只能伸出手去,握住戒指。没想到,他手指握住戒指之后,就感觉戒指传上一种轻微的麻飒。 随之,戒指下方的石台,发出轻微的响动,突然有动静了!动静是石台上方,那一圈简单的兽形图案发出来的,它们突然凸现出来。冯义庭虽然看不懂那些图案的含义,不过他清楚这肯定是显示玄兽之门己经被触动。 他这才明白,戒指开始刺破自己手指,估计是验证或者确认身份的方式,而开始自己不接触戒指,用神念驱动戒指旋转,是因为身份得不到确认,所以机关才不能触动吧。 看来这套系统还挺严谨,必须一步步进行,按部就班的操作,否则还开不了这道门呢。 此时的冯义庭己经义我反顾,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于是,他握紧戒指,将它朝右旋转过去。果然,随着旋转的圈数增加,平台上的兽形图案就越来越突出了! 到了第三圈时,图案开始上下起伏,像苹果机那样顺时针跳跃,围绕着中心戒指部位,飞快的旋转起伏着!说时迟那时快,冯义庭己经飞快的将戒指旋转到了第三圈。 那个一直在起伏的图案圈,突然就定格在一个特定的图案上不动、它单独突出后,起伏就停了下来。这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兽形图案,因为图案太过笼统,根本就分辨不出它是什么。 冯义庭根本不知道这个图案是随机选择,还是有固定的流程。 不过他己经没得选,看来里面的玄兽己经确定,只能接受这个图案对应的玄兽。 冯义庭皱了皱眉,正准备迎接戒指的针刺时,戒指突然弹出了嵌套位置! 突然,整个石室都震荡起来!一种嘹亮而浑厚的咆哮,从平台下方传了出来!这种咆哮充满了力量,挟带着极强的罡元和真气,令人震耳欲聋!声音从结实厚重的石台下方传出,竟然令整个石室都剧烈的震颤起来! 黄小明和杜娟听了,脸色剧变,赶紧退了一步,这才站稳脚步。 冯义庭也吃了一惊,正愕然间,听得一声巨响,石台被撞得剧烈的震颤!这是一种极具震撼的冲撞,就像这个石台的下方,正关押着一头无比凶猛的巨兽,而它正被关押了千百万年,急着想冲出来一样! 剧烈的震荡,吓得门口的杜娟一声惊叫!黄小明大叫道:“老大!什么东西要出来了,离远点老大!这玩意只怕很凶!” 冯义庭无语,他直勾勾的盯着石台,一动不动。就在这时,只见石台发出一陈轻微的“嗡嗡”声,突然崩成四块,向下陷去! 平台陷落,立刻便坦露出一个四米左右的入口,里面传出强烈的光芒来!这是一种极其灿烂的七彩华光,就像这下面堆积了无数金银宝贝,被强光一射那样。 璀璨华丽的光芒如此炫目,一下就将昏暗的石室照得光彩夺目,令人不忍逼视!石台下方的光芒氤氲而出,竟然挟带着点点宝华,如莹火般飘然而出,挥舞在七色光芒之中,如魔似幻般的冶艳,给人美梦般的神奇和美丽! 这种光芒太漂亮了!不仅靠近石台的冯义庭,连外面的杜娟和黄小明,都被惊呆了! 冯义庭退了一步,就听入口中又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因为石台的畅开,声波直接冲出,这声咆哮就更清晰震耳了!声音令整个空间,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就连脚下结实的大地,也在清楚的颤栗! 同时!那种华丽的炫光,蓦然通天沏地的亮了起来,伴随着那种妙曼的莹光飘荡,将整个石室照得通明!杜娟吓得尖叫起来。黄小明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因为这咆哮声中,挟带着巨大的罡元,直接令这俩个妖精心胆俱裂!如果不是冯义庭给他们加持了护体法术,估计他俩会崩溃! 突然,一头怪兽从石洞中窜了出来! 石室中的光芒更强盛了,冯义庭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只怪兽,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头如此威猛而神奇的猛兽!它有着龙一般的头部、但只长着一根独角,马一样的身躯,且布满了瑞光闪闪的鳞片!它的脚布满了鳞片,粗壮而结实,跟传说中的麒麟相仿。 猛兽的额下有长须,更令人吃惊的是肋生一对强劲的翅膀,是直接从洞中飞出来的! 这只怪兽长相极其凶猛,高大威武,两只突出的眼睛像铜玲般圆睁、不怒自威!并且光芒四射,流溢出无比炫丽的华光。这家伙脑袋硕大,血盆大嘴又宽又大,还突出跟金蟾之嘴有些类似,长着长长的两根晶莹剔透的锋利獠牙。 它颈间的鬃毛卷曲,使它显得极其威猛,鬃须与前胸背脊鲜亮的卷毛连在一起,一直连到后面卷曲的尾巴。毛鬃上隐约流淌着七色华光,不仅高贵华丽,而且极其威猛! 怪兽一出洞,便悬停在冯义庭面前。因为要停留在空中,它双翅不停的挥拍,令整个空间都激荡着一股强劲的气流。冯义庭这才注意到,正是它不停的拍翅,才跳跃出无数莹光般的宝华。 它一对牛眼一动不动的瞪着冯义庭,倒像是它看到了怪兽!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杜娟失声惊叫道:“貔貅!” 。 七十八:玄兽令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巨大凶猛的玩意,叫貔貅。 貔貅是一种猛兽,是远古代五大瑞兽之一。 这五大瑞兽分分别为龙、凤、龟、麒麟,其中独貔貅被称为招财神兽。 貔貅是一种相当牛b的神兽,它面子极大,曾为古代两种氏族的图腾。 貔貅还勇猛无敌,战功赫赫名垂青史。传说,它曾帮助炎黄二帝作战有功,被赐封为“天禄兽”、即天赐福禄之意。 后来闲着没事,貔貅不是喜欢财宝的光华和璀璨吗?而世界上,只有皇家的宝贝最多,它便专为帝王守护财宝,也是皇室象征,称为“帝宝”。 当然,勇猛可爱的貔貅可不是只爱金钱的守财奴。它嫉恶如仇,看到凶猛的恶兽和邪恶的东西,立马会咆哮一声,不客气的冲上去将它吃掉。 貔貅是只正兽,身上挟带着强大的正能量,霸气侧溢威武无比,那些歪门邪道和凶恶的猛兽一看到它,大部分都吓得缩成一团,只顾着害怕,基本上是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貔貅的主食是金银珠宝,因此浑身珠光宝气四溢。不过,专吃这些至阳至正的东西,估计需要吃些邪恶的东西协调协调。这样一来,它就象吃多了东西需要喝水似的,没事就找些邪气玩意来咀嚼填填肚皮,而且胃口还挺大! 因此,由于貔貅专食猛兽邪灵,故又称“辟邪”。 到了后来,中国古代风水学者研究来琢磨去,认为貔貅是转祸为祥的吉瑞之兽。貔貅自古至今,便一直被用作辟邪化煞,镇宅旺财的神兽 传说貔貅是龙的第九子,它神通广大,不仅能腾云驾雾,还可以号令雷霆,降雨开晴。 龙生了九子,神通广大法力不一。其中貔貅的勇猛,可以说超过其父千倍。 同时,貔貅还有个有趣的特征,那就是有嘴无屁股,啥都吃就不会拉屎。这样的东西简直是太可爱了,它的环保意识也太强了,不佩服不行。 相传有一次天宫大宴,四方众神和大仙齐赴可谓济济一堂,肯定是相当热闹。貔貅见有好吃的肯定不会错过,于是跑来大吃一通。它见啥吃啥也不挑食,那胃口比饕餮也差不到哪去。你说这样吃下来不坏肚子才怪,于是就公然拉了一堆便便在宴会大厅上…… 这个人就丢大了,玉皇大帝本来是极其喜欢这只神兽的,但它这次丢这么大的人,你看边上几个爱干净的仙子,正抱着垃圾桶猛吐呢……不罚他肯定是不行的。 总不能把这个可爱而勇猛的活宝贝给杀了吧,玉皇大帝那叫一个纠结,想了半天,灵光一闪,便罚它只许吃不许拉,从此就变成这样了。 总的来说,貔貅是至灵至瑞的无上吉兽,它可招八方财,只进不出肚子是个聚财囊可聚宝。同时,还能催官运,神通特异。 冯义庭听说它是貔貅,这时一愣,呆呆望着它说不出话来。貔貅两只巨眼也瞪着他,他俩大眼瞪小眼,半天都没吭声。就听杜娟这时兴奋之极,如此淑女的她也大叫道:“天哪!小哥哥你运气太好了!你开出了一只瑞兽!还是亿万年的瑞兽,它太强大了!” 果然,好像为了证明她说的不错,貔貅低声咆哮了一下。就算这么随便的咆哮,随着瑞光绽放、宝华四溢之间,整个空间立刻传出强大的罡元,令黄小明跟杜娟目炫神迷,一个趔趄只差不跌倒在地。 冯义庭见放出来一只貔貅,也明白它不会乱伤害人的,于是收了形态,恢复成原样了。 貔貅见他这样,这时双翅一收,就落在石洞边缘,打了个呵欠。它一落地,翅膀便收回肋下,根本就看不出长着有翅膀了。 这只神兽呲了呲牙,舔了舔宽阔威猛的嘴巴,摇着尾巴朝冯义庭走过来了。冯义庭愕然看着它,就见它走近自己,拿脑袋跟自己拱了拱,讨好的咆哮了一下。 然后它突然掉过头,往那个石洞里一窜,就跳下去不见了! 冯义庭一惊,赶紧跑到洞口往下一看。他发现下面是一个石室,看不到边也不知道有多大。而那只貔貅,正张嘴咬起一个黝黑沉重半个巴掌大的铁牌,往上一跳,又出来了。 它跳出石洞之后,就把那个铁牌咬着,慢慢走近冯义庭,抬头把牌给他。冯义庭接过那牌子,这才发现这是一块沉重的不明金属铸造的铁牌。 他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这时拿在手中,认真查看起来。这块铁牌跟自己戴在手上的戒指、以及石板石室中铸造的图案花纹差之不多。 铁牌的正面,雕刻着九只兽形图案,其中五只排在上方,还有四只,排在下方。冯义庭只能认出其中的一只,就是九只中的貔貅。 而且铁牌的最上方,也留着一个镶嵌戒面的空格。 这块铁牌上挟带着强大的罡元,冯义庭倒没感觉,黄小明己经缩成一团,害怕的叫道:“老大,这是啥玩意,太吓人了你快扔了!” 杜娟也怕得不行,这时小声说:“这个……只怕就是传说中的玄兽令,能召神兽凶兽的令牌……小哥哥别扔,快收起来。” 冯义庭赶紧又给俩人加了道符,他们这才恢复正常。冯义庭这才认真的打量着铁牌,狐疑的嘀咕道:“玄兽令?能召神兽和凶兽?” 他狐疑的打量半天,这才抬起手指,本来想把戒指取出来,套进空格试试,看看杜娟说的是真是假。没想到貔貅突然咆哮一声,一抬头咬住他袖子,往后拖去。 看来貔貅不想他这样做吧,冯义庭一打量它,发现它还真摇着头呢。冯义庭一愣,便摸了摸貔貅脑袋,放弃了这个尝试。于是,他将铁牌收起,摸了摸貔貅脑袋,问它:“你认识我吗?” 貔貅退了一步,摇头晃脑的点点头,算是答应。冯义庭就奇怪了,他又问:“我不认识你,你咋认识我呢?” 貔貅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又摇头晃脑的咆哮了一声。冯义庭这才知道,肯定是这枚戒指的原因。他突然想起戒指开门时,刺破自己手指的事来,心中一动。 他这才明白,估计戒指刺破自己手指,是确认自己的身份,然后给玄兽认主的吧。 冯义庭突然见到这只高贵华丽,还勇猛威武的巨兽,欢喜之极就不用说了。这时看到它乖乖跟着自己,还相当听话的样子就更喜爱了。于是他摸着貔貅的脑袋问:“你打算跟着我啊?” 貔貅又点头,还跳了起来,在原地打了个360度的圈,摇头摆尾,显得挺高兴。冯义庭搔了搔脑袋,又兴奋又为难的说:“你个头太大了,样子又比老虎还凶,天天跟着我咋办呢……我不是说不喜欢你,但是貔貅你知道,你会吓着别人的。” 貔貅点了点头,突然就消失了。石室随之暗了下来,当最后那一点莹光消失之后,就只有夜明珠的弱光了。冯义庭一愣,他能感应到貔貅是跑到戒指里面了! 他这才明白,这个戒指不仅能给他装东西,还是貔貅的家呢! 于是他摸了摸戒指,快活的说:“貔貅啊,你说跑就跑了,那我要想让你出来呢?” 话音一落,貔貅突然就出现了。本来因为它藏起来消失的华丽光芒,因为貔貅出现又有了,石室再次通明起来。冯义庭高兴的笑了起来,他摸了摸貔貅脑袋说:“好家伙,你还跟电灯泡似的,能起照明作用呢,要是搁家里不开灯,不知节省多少电啊!你咋这么好玩呢,简直比小草鸡和黄小明还好玩呵呵!” 黄小明在一边不满的说:“老大你说的啥话,我又不是怪物!” 冯义庭笑道:“你跟怪物也差不多,再说貔貅是怪物吗?它是神兽!神兽懂不懂?就是通神的奇兽,你知道它有多大本事不?来个妖精,随随便便就给它吃了!” 说到这儿赶紧给杜娟解释:“杜娟姐姐不是说你,我是说……比如猿精之类的坏蛋。” 杜娟讪讪一笑,她可离貔貅远远的,还真怕它饿了,跑上来咬自己一嘴。 说到这儿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九头妖王不敢随便开启玄门,还把这个戒指送人了,估计它也怕开出只貔貅,到时以它的性子,肯定跑去咬它!呵呵想不到,还真开出了貔貅!” 黄小明跟杜娟面面相觑,冯义庭这个说法很对。九头妖王身上的妖气可不是玩的,貔貅真遇见了它,估计会跟它拚命。就算黄小明跟杜娟,这种正经修行的妖精,看到貔貅也有本能的畏惧。黄小明这么调皮的家伙,这会也变得老老实实,不就是貔貅的原因嘛。 冯义庭说到这儿,满脸带笑的叹了口气,感慨万端的说:“估计貔貅在里面被关太久了,最近不开门它也要跑出来吧,所以妖蛇骨骼才会发狂,妖王才会来到人间!” 他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就都合理了,于是又摸了摸貔貅脑袋,说:“貔貅啊貔貅,真想不到我们有如此缘份,以后就跟着我吧……可你块头大长得还挺吓人,能干啥呢?” 貔貅一愣,显然感觉这话说得太伤它自尊,气得一声咆哮,又原地打了个转。 然后它垂头丧气的趴在地下,好像有些郁闷。冯义庭大喜,他一下爬到貔貅身上,快活的说:“你长得跟马似的,要不就给我骑吧,上次谢朗在游戏里得了个神兽座骑,得意得不行,老子弄个真貔貅来骑,看你跟我吹!” 貔貅大喜,一声咆哮,让冯义庭骑着,一跃而起! 。 七十九:五瑞四凶 冯义庭骑着貔貅,神气活现的在石室里转了几圈。 然后他叫停貔貅,搔了搔脑袋说:“不能再跟你玩了貔貅,这里的事情应该了结了,我们的事情还多着呢,得出去跟高科长还有郭姐姐他们交代一下,出去吧!” 貔貅是通灵的,它能感应冯义庭意识,这时便朝石室外走去。三人一起出了石室,刚爬出石坑,就发现后面有响动。回过头来,就见那个陷下的大石坑,这时正往上浮起。 石阶慢慢上缩,很快就恢复了原判,变成开始那样了。大伙愕然看着石坑恢复,冯义庭感慨道:“看来,这个石室又要一亿年才能开启了。” 他一感慨,就听貔貅摇头晃脑的点头,显然是在答应他的说法。冯义庭跳下貔貅,看着巨大的土坑说:“这个坑咋办呢,总不能让它露在这儿吧。” 他刚一说话,就见貔貅抖擞一下,这时突然抬起头来,望天一声咆哮! 听得狂风大作,大晴的天突然降下暴雨!那雨就像有人在天上拿桶子倾泻似的,密集的朝山谷里狂下!四面八方的雨水都朝这个低洼处流,雨水很快就聚集起来,眼看那个大坑便积满了水,渐渐往上溢升,坑就变成一个小湖泊了。 奇怪的是,四面都是大雨,就是他们几个站着的地方,竟然没有一滴雨水飘然落! 也没过多久,整个石坑便盛满了雨水,雨突然便停了。冯义庭便对貔貅说:“貔貅,你先躲起来,我去找人处理下这儿的事,等会找你玩。” 貔貅咆哮一声,突然便消失了。冯义庭于是对杜娟说:“杜娟姐姐,这没事了,你是回山,还是跟我们一起吃饭?” 杜娟摇了摇头说:“谢谢小哥哥,我不吃饭了,你的救护之恩,杜娟没齿难忘,我这就回山,你先去忙吧。” 说着,恭恭敬敬对冯义庭作了一揖,又说了句“别过”,便消失了。 冯义庭便对黄小明说:“小明,我们出去吧,我得跟高科长把这个案子销了。” 黄小明点点头,冯义庭便带着他,出了迷魂凼。高亮跟郭明他们如临大敌,不仅把所有的组员都召集回来,还准备了许多防寒物品。冯义庭回来后,高亮便将非正常组的行动成员,一一介绍给他。冯义庭名声在外,估计高亮早就给大伙提及过他了。 因此一说他就是冯义庭时,大伙都有些不相信,因为这小子除了结实,就一小屁孩嘛! 冯义庭简单的将山谷里发生的事,给高亮他们介绍了一下,至于貔貅,他就没提及。大家都感叹不己,还有一些没见过的新组员,因为没见过冯义庭本事,本来是有点怀疑的,不过看到方大同也那么信服,也就都相信了。 要知道方大同可是本科最不服人的,连他都这样,谁还不相信? 高亮这时跟冯义庭商量道:“小冯,你说这个事情该咋处理?” 冯义庭沉呤了一会,说道:“虽然巨蛇的骨骼被处理了,但是迷魂凼还是封闭起来,不能随便让人进去,这个地方挺古怪,免得人进入之后发生什么意外。” 高亮点点头,便让郭明去吩咐相关部门,同时撤销了瓦屋山封锁的禁令。冯义庭见事情完了,便对高亮说:“高科长,既然没事了,要不我就回去了?” 高亮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说:“小冯,这次你可又立了个大功,加上上次灭世贪狼的事,我一定会给上级汇报,给你记一次大功!” 冯义庭笑了,他说:“高科长,你别这样,我现在还在读书。再说加入非正常科的事,不想让家里知道,所以你也别给我请功了。科里要有事,我会来的。” 高亮叹道:“可惜你年纪太小了,不然我真想让你负起更多的责来,非正常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国家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冯义庭谦虚的说:“高科长你别这么说,既然加入了非正常科,这就是我的工作了,有什么需要你随时通知,如果没有其他事,要不我就先走了?” 高亮点头,对郭明说:“赶紧派飞机送小冯同学回上海!”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不用了高科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飞机送太麻烦,还慢。” 大伙都愕然望着这个毛头小伙,正不明白他要咋样回去才快,冯义庭己经召出祥云。 那团七彩祥云一下就出现在他脚下,冯义庭带着黄小明站在云端,辞了高亮,抛下愕然不己的非正常科组员,往天直冲,朝上海方向去了。 黄小明这才兴奋的叫道:“老大!你真是越来越牛b了,你哪弄的这团祥云啊!这玩意真是太过瘾了,我看好多神仙的祥云,都没它漂亮厉害呢!” 冯义庭得意的笑道:“没点水平还敢当你老大?这祥云是我祖宗送给我的,好吧?” 黄小明叫道:“确实挺好,哪天给我也弄块玩玩吧老大?” 冯义庭笑道:“你要喜欢,这块就送给你吧,反正我有貔貅 黄小明吓了一跳,这时赶紧说道:“老大,这块祥云太宝贵,我可不敢要,万一被法力高强的人看到了,肯定会不服,真给抢走了,难得找老大帮我报仇。”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说:“给你还不敢要?谁敢抢不会告诉老子?” 黄小明连忙说道:“算了我就不要了,说实话老大,太好的东西我怕损德,你留着吧。” 冯义庭摇了摇头,浮起恨铁不成钢神色来。黄小明这时发现祥云己经停了,便四下张望一下,问道:“老大,你停这儿干嘛?” 冯义庭说:“你不知道这是哪吗?” 黄小明又打量了一下,这才愕然说道:“这不老乌龟家的海滩吗?老大,你来这干嘛?” 冯义庭笑了,他说:“这不貔貅给了我块玄兽令嘛,我也弄不懂这玩意该咋用,你不说老乌龟见识多嘛,我们来问问他吧。” 黄小明恍然大悟,冯义庭便按落云头,跟他一起降落在沙滩上。黄小明赶紧念咒通知老乌龟。不一会,海面上就翻起巨浪,那只硕大的绿毛乌龟就出现了,见到黄小明便说:“小狐狸,老子正睡觉呢你又有啥事……哎呀,你老大来了,赶紧赶紧,请进寒舍。” 说着恭恭敬敬对冯义庭说:“小道友,你带着小狐狸到我背上来吧,我们一起下去。” 冯义庭也不客气,便带着黄小明跳上它的龟背,然后老乌龟往下一沉。 他们瞬间便到了乌龟的水低洞穴,冯义庭幸好“避水诀”起得快,不然非喝几口海水。 老乌龟己经变成人形,这时背着个龟壳在洞里转来转去,说道:“贵客来了,我怎么也得弄点东西招待招待……是煮点茶呢,还是杀只鸡?” 黄小明骂道:“老乌龟,我操你也太假了,这水底能煮茶吗?你哪儿来的鸡?” 老乌龟瞪了他一眼说:“小**就你话多,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一边去!” 冯义庭笑道:“龟道友,你也别客气了,我们来呢,是想问你个事,你也别破费了,我们问完了就走,不麻烦你了。” 老乌龟释然,假惺惺的说道:“哪里哪里,有朋自远方来,招待嘛,肯定是应该的……不知小道友何事垂询?” 冯义庭便摸出“玄兽令”,问道:“龟道友,你知道这是啥吗?” 老乌龟吓了一跳,这时赶紧捂着脸叫道:“小道友!你哪弄来这么厉害的物件,快炫瞎老乌龟眼睛了!” 冯义庭赶紧将玄兽令收在身后,愕然望着老乌龟。老乌龟这才拿开手,害怕的说道:“这就是玄兽令啊!五瑞四凶,厉害得吓人的玄兽召唤之令,小道友……这么说你找到玄兽门了?” 冯义庭点头,老乌龟吓了一跳,这时直着肚子叫道:“你开出只瑞兽了吧?” 冯义庭又点头,老乌龟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说:“还好还好,要是你开出只凶兽,估计你……” 说到这儿看了看冯义庭说:“小道友你运气真是极好,相当的好,特别好啊!” 黄小明叫道:“老乌龟,你别光会说好,快告诉我老大,这玄兽令有啥作用、该咋用!” 老乌龟没理他,小心奕奕的又说:“你开出啥瑞兽了?” 冯义庭说:“貔貅。” 老乌龟又吓了一跳,它骇然瞪着冯义庭,半天也没说话。黄小明冲老乌龟咆哮起来:“老乌龟!你干嘛又咋咋乎乎的,要死了啊!” 老乌龟翻了翻白眼,半响才回过神来,害怕的叫道:“天啊!你要运气再差一点,这立马就跳到四凶兽上去了,到时候小道友……你就只能完蛋了!” 冯义庭一愣,忙问道:“这怎么说?” 老乌龟解释道:“这九位玄兽,是按顺序排列的。分别是龙、凤、霸下、麒麟、貔貅。五瑞兽在前,四凶分别是睚眦、穷奇、梼杌、饕餮在后。五瑞兽中,貔貅是排在第五的,也是最后一位,往后就是四凶兽了。如果再往后跳一位,所排列的就是四凶兽。这样,你不就开出只凶兽出来了嘛?这亿万年的凶兽,出来可要人命啊小道友!” 冯义庭心里一阵发毛,老乌龟说的不错,真这样的话,后果还真难以预料啊! 想到这儿,冯义庭才暗暗饶幸,感觉自己的运气,确实相当不错。 。 八十:沙漠奇景 冯义庭感慨了一会,这时又问:“龟道友,那这个玄兽令该咋用呢?” 老乌龟说:“玄兽令跟戒指是配套的,你必须用戒指启动该令。” 这个冯义庭也知道,本来在迷魂凼内,他想试试打开玄兽令的,但被貔貅制止,他才放弃了尝试的念头。 他这时一手拿着玄兽令,一手抬起看着戒指,又说:“本来我是想用戒指开启这个玄兽令试试的,不过当时貔貅好像不让我开,是不是打开玄兽令有啥麻烦?” 老乌龟吃了一惊,它赶紧说道:“小道友,这个玄兽令可不能乱开的,要知道每只玄兽,都是神力通天的洪荒异兽,你没事将它们给放出来了,不是搅乱凡道?” 冯义庭一愣,就听老乌龟又说:“瑞兽还好,它们虽然能影响凡间,对现有次序有些改变,但至少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坏事。万一你要放出只凶兽来,光它们身上强大的戾气,就会导致大灾大劫和各种不详天象出现,这样不是搅得人间大乱,你说对吗?” 这个冯义庭倒知道,因为貔貅出世时,身上的宝华四射,异象徒生他是见识过的。 黄小明听了有些悻然,说道:“老乌龟,照你这么说,玄兽令不是没有用处?” 老乌龟赶紧摇头,它说:“这你就大错了,玄兽令上的神兽威武神勇,其威力之大,估计神明也会惧其三分,你怎么能说它们没用呢?” 冯义庭一愣,就听老乌龟又说:“试想你遇到一个对手,假如你召出神兽出来,他再强大,敢把你的神兽不当回事吗?神兽啊!它们可不是你养大的狼狗小道友!” 黄小明说:“你不是说它们会乱凡道吗,那我老大哪敢随便放它们出来?而且凶兽被你说得那么恐怖,一出来天象都会受到影响,就更不敢让它们出世了对吧?” 老乌龟摇头晃脑的说:“错!小狐狸你此言差耶,玄兽令开启之后,上面的玄兽是可以选择性释放的,也就是说,想让谁出来,谁就能出来。” 冯义庭一愣,就听老乌龟继续说道:“除了玄兽令的主神兽之外,其他八只神兽,你是可以随意挑选它们出世的,而且它们还会听从令主、也就是小道友你的指挥!” 冯义庭知道这块玄兽令的主神兽,肯定就是貔貅了,而其他八只,四吉四凶的候选神兽,才是可以随便选择的。 他想到这儿,不免问道:“那我要怎么样才能选择呢?” 老乌龟说:“你将戒指套进玄兽令之后,玄兽令便启动了。令上的九只玄兽图案,立马会被戒指激活,浮出令牌些许。然后你按下哪个图案,哪只神兽便会出现。一次只能释放一只,加上主神兽最多二只。不过你想,两只神兽啊小道友!谁能抵挡它们的神力?” 冯义庭释然,怪不得当初貔貅不让自己启动玄兽令,估计它是怕放出只凶兽来吧。 要知道这种上古神兽,神力之大可超出想象。比如凶兽,肯定挟带着强大的禁障和凶煞之气,足以影响天象和凡尘。这一点从王桂花出世就能看出,神兽的威力,估计比她还要变态许多吧。到现在,他对玄兽令的作用和使用方法,己经弄清楚了,不过还有个疑问。 于是他问道:“召出神兽之后,我要如何才能将它们召回玄界呢?” 老乌龟又说:“你用戒指套开玄兽令后,只要不将戒指从令上取下,此令便一直启动。玄兽便一直会在你跟前,如果将戒指从令上强行脱离,玄兽便回到玄界之中,方便得狠。” 冯义庭大喜,这时对老乌龟拱了拱手,说:“既然这样,谢谢你龟道友,我告辞了!” 黄小明也表扬它说:“老乌龟,你知道得还真多,没让我老大白来,有两下子。” 老乌龟见他们要走,连忙客气道:“我刚要去煮茶呢,你们不喝过茶再走?” 黄小明气得又骂开了:“你个死乌龟,刚表扬你呢,你又跟老子装开b了,是不是又想讨骂了?你去煮,去煮啊我们喝了再走!赶紧赶紧,别罗嗦!” 老乌龟瞪了黄小明一眼,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冯义庭,一时语结。冯义庭皱眉对黄小明说:“你咋这么多话,跟我走吧。” 黄小明这才不吱声了,老乌龟郑重其事的又嘱咐道:“小道友,据说玄兽令出世,令主有号令三界之威。你切记,别乱用此令,别滥用凶兽淫威,否则天下苍生就有难了。” 冯义庭点点头。黄小明突然记起一事,这时跟老乌龟商量道:“老乌龟,你虽然长了绿毛身价不错,但一个人呆在海里也寂寞,不如跟我老大混算了。我知道你骂架有一套,下次我老大看谁不顺眼,你就跳出来乱骂,行不?” 老乌龟一愣,这时不好意思的瞪着黄小明,说不出话来。冯义庭赶紧喝住黄小明:“你瞎说啥?还不给我闭嘴,有这么说龟道友的嘛?” 黄小明嘀咕道:“真的老大,上次老乌龟变成一个老头去市场买绿豆,跟四个娘们吵开了,最后骂得她们哑口无言,连绿豆钱都不敢收了,不信你问它!” 冯义庭愕然看了老乌龟一眼,就见它不好意思的嘀咕道:“说啥呢小狐狸,你咋啥话都拿来说,也不怕人家笑话,素质可真差。跟你这种禽兽认识,真是丢人……” 冯义庭赶紧拖上黄小明,说了句“别过”,立马用遁移之术,带着他逃离了大海。 他们上岸之后,冯义庭便对黄小明说:“黄小明,你回三仙洞去吧,有空我会来看你们,别到处跑,也别去惹事,不然老子饶你才怪。” 黄小明点点头,他摸出驳壳枪说:“老大,这枪咋办,是你拿去,还是我带着?” 冯义庭说:“你先拿着,我也没机会鼓捣,你拿回去有啥想法,跟我商量就是,高亮让我多琢磨琢磨,估计会找我要这种改造过的神枪,你当回事弄吧。” 黄小明连连点头,这时别了冯义庭,身一晃就不见了。 忙到这个时候,天色也不早了,冯义庭直接到了上海郊外,搭车准备直接回家。他先给老杨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去接自己了,这才回家去了。 在家报了个到后,挨到吃过晚饭,先练了会功,然后开始打坐。他最近一直带着聚魂珠,灵无采集的速度相当惊人,时日不多,体内灵元累积的速度,令他自己也有些惊愕。 功是每天在练的,照理说灵元增进的速度,不会有明显的感受,不过冯义庭最近打坐采集灵元的时候,老是有种修为又增加、让别人咋活的得意感。 他这时丹田大丹阳突破丹田,扩张至全身,一开始还有些力有未逮之感,到目前,竟然感觉大丹阳渐渐稳固,元婴结构,也更扎实稳定了,感应更是一日不同一日。 他早早的打完坐,收功之后,又跟回家的父母聊了一会,这才找借口回了卧室。 在冯大柱和薛满翠眼里,冯义庭是相当听话,早睡早起的孩子,他们俩哪知道这家伙修为竟然己经到了结婴之境,而且怪物灵兽养了一大堆,并且还是个国家公务员! 就算是玄门修习者冯大柱,也认为儿子早早睡了,其实他跑到沙漠上去了! 南极太冷了,冯义庭可怕江东明给冻坏,于是,他来到了沙漠。 飞沙走石电闪雷鸣,弄出很大动静之后,江东明照例从地底下窜了出来。 空竹召唤的时候,江东明是从地底爬出来的。现在的江东明可威猛多了,闪电般从地底射出,还是一声咆哮! 沙漠上乌云翻滚狂风大作,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冯义庭念动了召唤王桂花的咒语。 炎热未尽的大沙漠,突然溢起强烈的寒意,空中飘起了密集的霜花。那种空气和沙漠遭受剧烈强冻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响在整个空旷的沙漠! 冯义庭愕然,他自己也感觉禁障之强,绝非空竹能比,真要在有人烟的地方召她,只怕不少人会遭殃!如此强烈的寒意突然就侵袭过来,就算他,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沙粒中本来就没有了半点水分,便被如此强烈的寒冷侵袭击,仍然发出可怖的“希嗦”之声,因为温度的急速下降,沙漠发出一种诡异而细微的震鸣! 那种怆凉而悠扬的女声,蓦然出现在这个沙漠宁静的空间。王桂花生前美妙的声音,如泣如诉的传了过来,如此灵异、如此空洞而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凄怆绝望的声音低诵道:“风轻、雨斜,山头雪,窗外败柳思残叶。奴家苦,怨湿鞋,一卺寒泪问谁学……” 那股鬼风突然出现了,它呜咽着,咆哮着,令人心胆俱裂!王桂花突然就出现在那团疯狂旋转的阴风之中! 她还穿着那件碎花棉袄,头花下垂,将脸紧紧的罩住。在以她为中心的地方,脚下的沙漠突然发出可怖的“嘎兹”声,这种声音迅速往外扩张,刹那间便回荡在四周,如同千万条虫子一起朝外爬去似的,蓦然传出数百米开外! 强烈的冰冻瞬间让沙漠经受了剧烈的温差改变。因为没水,外表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但是快速降温直接传出能量改变的浑宏共鸣! 站在一边的冯义庭身上,突然就跳跃出耀眼的蓝色焰火!更远处的江东明,刹那间便化成一具巨大的冰雕! 冯义庭摇了摇头,叹道:“江东明,王桂花来了,你还能动吗?” 。 八十一:不死之恋 阴风呼啸,四下越来越冷。冯义庭抱着膀子,嘴巴里呼出的气息,直接化为霜花了。 他打了个喷涕,这时对王桂花叫道:“赶紧赶紧,去跟江东明亲个嘴,我可冷死了!” 王桂花这才抬起头来,用手将脸上的长发一分。夜空下,她的脸还是那么苍白,如此神秘和冷艳。看到江东明后,她愣了一下,这才慢慢朝她走去。 江东明也朝她走了过来。它每动一步,身上便发出可怖的“嘎兹、嘎兹”声,强烈的冰冻能量,不间断的将它冻住,因为它走动冰凌被破坏后,再继续将它冻住。因此它关节之处,冰凌不停的剥落,不停的冻住。 沙漠因为强冻更松散,但是冰冻令沙粒被踏后,发出奇怪的声音,诡异之极。 慢慢的,江东明跟王桂花终于走近了,庞大的江东明慢慢蹲了下去,坐在地上。它身上持续发出受冻的轻响,一坐下,冰冻立刻在它脸上身上漫延,将它变成冰冻更严重的巨大冰雕。王桂花伸出手去,捧起江东明脑袋。 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默默的捧着它的头,静静望着它一动不动。江东明迅速被冻得梆硬,冰霜在它脸上和身上快速凝聚。在王桂花捧住它的脸后,这头巨大的僵尸,冰冻得更严重了。 因为强烈的寒气在传递,冯义庭身上持续散发出强烈的蓝焰。他慢慢抱着双臂,叹道:“这个大个子,啥人不爱去爱个大冰疙瘩,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嘛?笨蛋啊笨蛋,希望你别被冻坏了弄碎,我反而害了你。” 江东明没被冻坏,这头巨大的僵尸太坚韧了。它有着强劲的恢复和再生能力,这一点冯义庭早就领教过的。因此,冰冻一旦伤及它的深层,神奇的修复能力便开始工作,因为肌体功能增加的能量和水分,一分泌立刻被冻住。 如此重复,最终使它脸上的冰凌越来越厚。它就这样一动不动,任凭王桂花身上的强大冰冻能量侵袭。随着冰冻的重复叠加,江东明的样子越来越恐怖了,最终化成一具白色的冰人。它仿佛己变成冰雕,可王桂花捧住它脑袋时,它且慢慢伸出手去,拥住了对方。 清晰的冰凌破碎声传来,江东明的手缓缓的拥住王桂花纤细婀娜的秀腰。它的手迅速变成冰柱,关节处被破坏的冰凌,因为强低温被修复得更加坚硬。 冷空气令天空如此明净,皎洁的月亮冷冷的挂在天空。因为江东明出现的乌云,这时己经变成大雪,纷纷扬扬从天空往下飘落。而中天之上的月光又如此皎洁,淡淡照在沙漠,令下边的雪花显得冷艳。沙漠上的大雪如此奇怪,且还令人感动。 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能让俩人在死亡之后仍然继续呢? 就算它们身体死去、心灵死去、它们的大脑和一切都死亡了、这种坚强的爱竟然还在! 沧桑的岁月无法中止,如此恐怖和变态的寒意,仍然阻止不了它们强烈的思念! 它们仍然相爱,被尸毒破坏的意识和大脑,仍然清楚的掂记彼此。就算立刻会被毁灭,它们仍然苦苦相思,希望离彼此更近。明月下沙漠里,江东明和王桂花就这样静静的拥在一起。它们没有情人间应该有的叨诉,也没有情人间需要的缠绵,更没有欲望,只需要安静的对视,只需要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仅此而己。 俩人呆呆对望,任由那种令天地为之色变的寒冷,不间断的侵袭,绝不分开。 冯义庭静静的望着他们,此时此该,连他都有些不忍心了。良久,如果不是怕江东明被冻坏了,他真不愿意打扰它们。 “王桂花。”他慢慢朝他们走去,因为靠近王桂花,他身上的蓝焰更加猛烈了。 他叹了口气对她说:“算了吧,你亲它一下,我得把你们分开了。就算它再结实,你的寒气也太重,再继续下去,它会被你完全冻僵,到时候我就收它不回去了。” 王桂花这才退了一步,双眼仍然静静的盯着江东明,一动不动。这具僵尸的表情如此平静,月光让她显得更加冷艳,但不恐怖。 伸出头去,她轻轻的吻了江东明一下,又退了一步。王桂花知道自己吻的能量,她不敢靠江东明太近,慢慢朝后退着。 江东明身上发出剧烈的冰冻之声,它就这样虚张着双手,完全动弹不了。这个可怕的僵尸,如同冰之女神,她的吻足以令任何物体动容。 四下寒意更浓了,冯义庭身上的蓝焰猛烈的升腾起来! 他叹了口气,扬起收来,起了个法诀,并开始诵咒。 江东明就坐在沙漠之上,仿佛己经凝固,一动不动没发出任何声息。它身下的沙粒剧烈翻涌起来,开始吞噬江东明,使它慢慢往下沉去。王桂花静静看着它,这才生硬的说着:“江、东、明……” 随着沙粒的翻涌,江东明终于消失了。冯义庭转过身来,对王桂花说:“好了,你们也见过面了,回去吧王桂花,不然我也被你冻死了。” 说着,他起了个法诀,念动咒语,将王桂花也收入虚空。王桂花不见了,沙漠且如此冰冷,天上的大雪仍然在飘散四下,壮观而美丽。 冯义庭离开了这儿,这个恐怖的空间,温度只怕己经超过了零下一百度! 王桂花相比空竹召唤的时候,威力己经有了质的异变。这个时候的她,能在瞬间令一个城市变成冰冻世界,所有的生命都会在瞬间消亡! 这个家伙的禁障太变态了,估计再发泼,天神也会忌惮数分! 不过,冯义庭此时倒没有在意她的禁障,他对江东明和王桂花的爱情有了更多同情。这是怎样一种执着的爱情。它们不能有任何缠绵和更深的交流,且如此依依不舍, 如果有一种爱只能面对毁灭,相信任何人都会因为恐怖而犹豫。但是江东明不会,王桂花也不会。它们如此简单,且又如此深情,哪怕天崩地裂形神俱灭,只要能在一起,就可以满足。在这个爱情缺失的年代,难道它们不令人感动吗? 回到家里的冯义庭失眠了。他静静的躺在床上,感慨万千的想向安波。 王桂花和江东明的感情令他喟然,他再一次浮起对向安波的疚愧来。 但是没用,因为他现在己经找不到对方,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女孩哪去了。这些天,他也找时间问过胡一木、莫云声和张道林他们。这些活了几百岁的遁世高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叫丁绛的修真者。不仅如此,连姓丁的修真女子他们也没听说过。 向安波哪去了呢,此时在干什么,过得还好吗?这一切都成为未知,冯义庭惆怅不己,感慨起来一下能睡才怪。 不知道什么时候,冯义庭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便起床了,按照以往的以惯打坐修习。 打完坐然后再下去,跟老爹冯大柱练习武术。说实话,最初他只是应付冯大柱,但随着练功的继续,他开始喜欢这种技能修练了。 灵元采集的修为,基本上是一种意识上的能量修习。换句话说,也就是强大的脑能量修练,一种以大脑为主,身体为辅的功能性修练。 其实人体结构的复杂,根本就不是现代医学所能解释的。 比如意识,大脑虽然是主体部分,但是身体的其他结构,也有自己的意识区域。比如心脏,比如其他主要的脏器。 打个简单的比方,本能就是超出意识的一种习惯性动作延续。熟能生巧就是说手指自己的记忆体系。而这个体系,是跟丹田大丹阳连在一起的,到达结婴期之后,大丹阳的范畴更宽广了,灵元的需要也更为庞大,但是身体反应也更为细微。 武功的修炼,其实就是对这种肌体反应熟练度的提升。同时,这种肌体训练令的结果,使他有了更强大的体魄。他庞大的灵元存积,令他拥有极其变态的攻击能量,这体现在肢体攻击的能量爆发上。再加上体格的训练,冯义庭能感受到,脑能量增强和肌体功能增强的巧妙配合。他在跟江东明这种变态级力量对手的格斗中,己经能感受到武技的长处。 也正是这种格斗,让他明白了自己所练功夫的用处。 练功不仅能增强体质,更能增强肌体的反应能力、甚至意识的配合反应。有时候,这会演变成一种本能的反应,如同条件反射一般。 当然,普通的反应能力,对大脑经过完全拓展的冯义庭来说,己经没任何用处了。但是这种训练的结果,是建立在他己经拥有庞大灵元的基础上,因此效果当然跟普通训练有所区别,这种区别,会体现在跟对手格斗的细微时间中,也就是肌体的熟练度。 不管是跟空竹还是江东明,甚至妖狼这种灵体似的妖魔,冯义庭在跟他们的对决时,都体会到自己练过武的优势。 这是大丹阳跟元婴之间的默契程度,那种与时俱进感在格斗和作法时,往往能微妙的体现出来。 而这种微妙的区别,往往是相等量级的高手,最终能决定胜负的关键。 正是这种微妙感悟,才让他重拾了对传统功夫的兴趣。 毕竟中国传统武功数千年的历史,绝不会浪得虚名,它于道法一起在神州大地上息息相传,有它存在于世的理由。 。 八十二:仗酒高歌 冯义庭提着一大袋熟食,并到专销店拿了两瓶茅台,敲响了莫云声的家门。 三人见了酒菜大喜过望,立刻张罗起来。不一会便正儿八经的坐在桌边了。 大伙坐好了便喝酒,张道林性急,端起杯子“吱”的一声,立刻便喝干见底了。 莫云声摇了摇头叹道:“没素质还喜欢戴墨镜,那是能装出来的吗?这么好的酒,照你这么牛饮下去,小冯道友就算家底厚实,也让你喝穷!知道嘛,好东西得慢慢品。” 说着摇头晃脑,慢慢端起酒杯,先搁鼻下细细闻了一会,然后才直起脖子,一饮而尽。胡一木便学着他的样子,也摇头晃脑的喝了一杯。 大伙喝酒吃菜,过了半响,冯义庭才说:“无极教最近可有啥消息?” 莫云声将嘴里的鸡肉吞下肚去,这才说道:“最近倒没啥消息,上次说的那些人好像也老实了,也不知道无极教的嗅觉咋这么强,莫非看出啥名堂了?” 冯义庭一愣,他知道长兴岛出的状况,就是无极教弄出的。既然最近他们变老实了,估计是因变为一击不中的原因。这么说他们知道自己不好惹,莫非就这样变老实了? 于是,他将自己在长兴岛的事给大伙描述了一番。 众人愕然,张道林怪叫道:“这些玄门败类,竟然没王法了?” 莫云声拍案而起,怒道:“真要这样,少不得收拾这些禽兽!” 冯义庭抬起手,制止了他俩人,说道:“两位前辈先别着急,他们真要无法无天,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莫云声跟张道林这才坐了下来,胡一木便拿过酒瓶,给大伙把酒给倒上。冯义庭又吩咐他们说:“先暗中观察对方,别惊动他们。无极教在长兴岛一击不中,肯定会静等我们有何反应,如果我们不动,他们肯定会有动作,到时候再说吧。” 三人点头,冯义庭这时看着胡一木,笑道:“胡叔叔,你石头炼得咋样了?” 胡一木见他提起这岔,长叹一气,道:“炉子不行啊,烧了老莫无数的煤,就是融不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好不容易将它皮给剥掉,竟然还拿它没辙!” 莫云声也叹了口气,嘀咕道:“老胡啊,你就放过我吧,现在煤价可在涨,你这么折腾下去,我喂的猪要饿死,到时可都是你造的孽哟!” 张道林打了个饱嗝,搁下筷子,说道:“饿死不用挨你一刀,只怕还快活些。” 莫云声直着脖子说道:“我辛辛苦苦把它们养大,挨一刀也应该!再说,我杀猪得的钱,都是捐给敬老院和残疾人,算给它们积德,下辈子不变畜生,是超渡它们!”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莫前辈,你杀猪的钱都捐了?” 莫云声叹道:“不捐咋行,天天在杀生,这可是造孽的钱,留着自己敢花嘛?没准哪天便挨雷劈了,还不知道是咋回事!” 冯义庭这才恍然大悟。这么看来,只怕张道林坑蒙拐骗妇孺得的钱,也都捐出去了。于是他又问张道林:“张前辈你呢,是不是也老捐钱?” 张道林打了个呵呵说道:“不捐咋样?我们几个,灵德也就胡石头强些。他先前有些积蓄,都给炼长生药了。我跟莫云声都是根基浅薄,哪敢攒钱享受啊!” 冯义庭这才明白,怪不得他们辛辛苦苦几百年,还为能吃个肉兴奋,原来是身上从来不敢留闲钱的,怕损了自己的灵德。 莫云声叹道:“我们呢,修了几百年道,就是贪口腹欲。辟谷功练不成。否则也不用整天在这尘世打滚,找个山洞隐居了多清闲,也不用轮回受苦了!”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知道修道的不易。 他感慨一会,便对胡一木说:“胡叔叔,你先别在莫前辈这用炉子炼石头了。” 胡一木一愣,就听冯义庭又说:“我有个玄祖,也是修道的,到了地仙的境界了。” 三人吓了一跳,齐声叫道:“地仙?” 冯义庭点头,胡一木愕然叫道:“莫非……是冯龙鸣?” 冯义庭奇怪的说:“胡叔叔,你咋知道我玄祖的名字?” 胡一木赶紧说道:“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听人提及过你这位玄祖,因此知道他是一位宅心仁厚,德才兼备的世外高人,很多人都说他应该是昆仑派掣天一柱!” 冯义庭这才知道这位玄祖当年名气肯定极大,于是又说:“他现在呢,隐在一座仙山之上,过着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上次拿出一粒金丹,我估计没好的鼎炉绝对是炼不出的。” 胡一木大喜,这时说道:“你这位玄祖既然修到地仙的境界,我估计仙丹是服下不少,照你这么说,他家炉鼎肯定是一等一的,他住哪儿?” 冯义庭说道:“在昆仑山。” “昆仑山?”胡一木狐疑的搔了搔脑袋,说:“昆仑山现在,不像有高人住的样子啊!” 冯义庭知道他修为没到自己的境界,因此不能感受到冯龙鸣隐居的世外仙山。于是他解释道:“他就在昆仑山一个仙山住着,因为设了禁障,我们看不出来。” 三人恍然大悟,又一起说:“这是仙障,凡人哪能看破这种玄妙的法术!难怪、难怪!” 冯义庭又说:“你等我抽时间去问问,如果他那鼎炉真能炼这石头,再去借他的炉鼎用用,你不就能铸造法宝了吗?” 众人大喜,于是推杯换盏,继续喝酒。到后来胡一木,莫云声,张道林三人还大呼小叫,猜起拳来。这一来就快了,菜吃得八九不离十时,二瓶酒己落肚。 酒到酣时,莫云声跟张道林还在盘剥着过去岁月中的鸡毛蒜皮,胡一木己经醉了。 冯义庭第一次如此畅饮,几两猫尿落肚,只感觉心潮澎湃,豪情满怀。他便拿起筷子,轻轻敲击着酒杯饭碗,藉着瓷器清脆的旋律,低声哼唱起来。 莫云声跟张道林本来在面红耳赤,相互数落。听到冯义庭轻唱,竟然一愣。此时的冯义庭,修为己经到了结婴期,就算没有伴奏,但哼唱之间的音韵旋律,协同筷子敲击的节奏,竟然清雅超脱,令人神志一振。 己经沉醉的胡一木,也突然清醒,抬起头来。三人呆呆望着冯义庭,就听他悠悠唱道; 千山映云白, 孤峰寒雪埋, 向风问旧事, 俗世比花开。 繁卉莫贪摘, 缤纷还复在, 欲写千年志, 何苦恋尘埃。 凤翅穹外拍, 麟脚庭前踩, 闲谈出玄世, 浅笑入篷莱。 迎露观北海, 暮束苍梧柴, 醉卧泰山石, 客自九天来! 冯义庭断章取义,嫌容英惠唱的词太婉转,便将她所唱的歌曲,给改了一下。 不过这样一来,此歌倒少了温婉,多了豪爽和果敢。变得更加朗朗上口,豪气干云了。 这歌声悠扬顿挫,挟带着冯义庭浑厚的灵元冲天而起,听得三人呆了! 唱到后来,冯义庭推盏而起,向天长啸。 这是个近市场的老区,住的大都是市野侩户,平时本来就喧嚣哗乱,就算冯义庭如此酣唱,大伙也习以为常,绝不会有人前来敲门责怪,或者打电话报警投诉。 胡一木、莫云声、张道林何曾听过如此意境高远,旋律超俗的歌声。 他们是修道者,当然能感受到歌声中强大的辅修能量。虽然相比乔闻箫、容英惠的仙筝伴唱,效果要差许多。 但冯义庭修为浑厚,挟带灵元一唱,功效自然也达到了相当不错的水平。 一曲下来,听得胡一木三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外加千般感慨。三人便静静望着冯义庭,一时百感交集,哪儿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长啸以毕,心情慢慢平复,这时缓缓坐回桌前,再没说话。 屋子里便安静了,各人忡怔沉思,心怀感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只听门被轻轻敲响。 莫云声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张道林,说:“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对面的老刘,好像带着老婆去乡下老家,还没回来吧?” 奇怪归奇怪,既然有人敲门,总得去看看。于是他离了桌子,走到门前,便听得那敲门声轻轻的又响了起来。莫云声打开门便愣住了,因为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年纪约在三十左右的样子。 男的年纪看上去要长于女的,气宇轩昂、风彩照人,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女的面目姣好,身材窈窕曼妙,挽了一个发髻,双鬓垂了两络长发,皮肤白晰净雅,竟然如仙子一般超凡脱俗!男了看到莫云声开门,微微一愣,这时笑道:“打扰了。” 莫云声不认识他们,不过俩人的气度如此,他不敢唐突,赔着小心说:“你们找谁?” 门外的男女对视一眼,这才从容笑道:“真是唐突了,我们路过此地,突然听得有人击盏高歌,意境如此悠远,忍不住过来打扰,想看看是哪位世外高人在呤唱。” 莫云声一愣,冯义庭己经走了过来,笑道:“二位既然遁声而来,想必也是世外仙修的高人了,莫叔叔,快请他们进来坐坐!” 俩人听出冯义庭的声音,这时往里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小孩,不免一脸愕然。 莫云声己经明白这俩人来历不凡,赶紧将他们让进屋来。张道林也不用吩咐,飞快去搬二只凳子出来。那俩人进得屋来,四面略一打量,再对视一眼,这才感慨道:“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几位虽然遁隐闹市,但气宇不凡,竟然都是世外高人,令人感叹啊!” 莫云声跟张道林哪见过这等不凡的客人?这时飞快张罗,撤去残席,以便能给人家一个稍微清爽些的环境。谁都知道,这俩人肯定是得大道的世外高人,甚至是位登仙班的绝世大隐。 。 八十三:仙牒 大伙将俩人让进,并收拾掉残席,这才请他们坐下。 俩人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冯义庭,不免又浮起一缕愕然。 显然俩人的修为不浅,略一打量,就看出冯义庭修为境界,己经达到了结婴之阶,而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让他们惊讶就不奇怪了。 冯义庭这才拱了拱手,对他们说:“二位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修成大道的仙家吧?” 俩人这才一笑,男人便说:“在下风求宁,这位便是拙荆叶璧瑶。” 俩人一出此话,胡一木三人脸色徒然而变,呆呆望着他俩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倒没什么,他年纪尚青,见识不多,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但是胡一木、莫云声跟张道林可是不死的老妖怪了,当然知道这俩人的名头。 风求宁也不知道有多大年纪了。有人说在秦时见过他做私塾教师,又有人说在唐朝见过他在山野写诗斌词,还有一些人,且信誓旦旦说他在明朝某处当父母官。 风求宁跟叶璧瑶是一对神仙眷侣,这在修真界是尽人皆知的。但他们做的最大一件事,就是当年在洛阳传道时,说得天花烂漫,引得太上老君亲临。 唐朝的时候,夫妇在各处都留下了足迹,降妖除魔,为民除害请命,最终被称之为“枫叶仙侣”,被民间津津乐道,广为传诵。 行家看门道,凡家看热闹。修真界知道,风、叶二人法力高强,不仅有一对“腾宵雌雄剑”,还有一只“八音玄荒笛”,施展起来,风求宁吹笛,叶璧瑶伴舞,能使出神鬼皆惊的庞大禁障! 就是这个现在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的叶璧瑶,一旦长袖善舞,简直是百媚俱生万种姣好,伴随着其夫如魔似幻的笛音,各种禁障一出,简直神仙也会流鼻血。 因此与人对阵,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仙家大腕,只要风求宁祭笛叶璧瑶跳舞,立马走得无影无踪,不然最终必被他夫妇斩于“腾宵雌雄剑”下。因此,这夫妇对于宫商音律一道,那是相当的稔熟。估计他们是经过此处,听得冯义庭引吭高歌,惊为天人,赶紧找上门来。 他这时亮出名号,胡一木三人张口结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果然,这时就听风求宁笑道:“刚才击盏高歌的,就是这位小道友吧?”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我刚才喝了点酒,一时轻狂,忍不住便高声喧哗,扰了两位道友的清听,还请恕罪。” 风求宁赶紧说道:“哪里哪里,风某跟拙荆恰巧经过,突然听得小道友如此超凡的歌声,当下惊为天人,情不自禁过来叨扰,你们不怪罪己经十分惶恐,快别折杀我们了!” 叶璧瑶也说:“外子也是情怀中人,平时喜欢韵律歌唱,但凡听到好歌好曲,总会径直探询,也不管哪种场合,希望诸位担代些,别笑他迂儒。”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声音如珠走玉盘,说不出的清丽婉转,令人心旷神怡。 大伙听了她这话,又是哄然而起,连番客气。 风求宁对冯义庭这歌及曲调相当好奇。双方客气了一会,这时便问冯义庭说:“小道友你年纪青青,不仅修为令人吃惊,竟然还写出这等意境悠远,曲调玄妙的世外仙曲,真让风某感觉白活一把年纪,浪费这么久的人生啊!”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前辈言重,这哪是我写的,是从我玄祖处听来,一时兴起,稍微修改了下原词拿出来唱唱,献丑了。” 风求宁果然是性情中人,这才询问:“玄祖?敢问小道友玄祖,如何称呼?” 冯义庭应道:“在下玄祖姓冯,不该言龙鸣。” 风求宁大惊,这时击掌笑道:“怪不得小道友气宇不凡,原来是昆仑派冯家传世弟子、冯龙鸣的玄孙啊!不错不错,当真不错!” 冯义庭问道:“你认识我玄祖吗?” 风求宁笑道:“当然听说过了,只不过我跟尊玄祖没有眼缘,不曾见过。” 冯义庭笑了,胡一木怕他不认识风求宁,便小声介绍道:“这位风道长,历代修真者都知道他们这对神仙眷侣,可是神仙中的神仙!” 其实不用他介绍,冯义庭也能看出他们的本事,这俩人的修为,绝对不在自己玄祖冯龙鸣之下,而且性情爽朗豪迈,很对他的性格。 这时,只听风求宁笑道:“素闻尊玄祖心境高远,超凡脱俗。今天有幸得见小道友,才知道传言非虚,果然是传世风流,将门虎子啊!” 冯义庭赶紧客气道:“前辈言重了。” 风求宁于是又说:“刚才来得匆忙,你唱的歌词没有听全,因此冒昧,实则想请小道友再唱一次,以飨视听,不知是否莽求?” 冯义庭笑了,这时稍一酝酿,便引吭高歌,将先前的歌重新唱了一遍。 他这一唱,就听风求宁摇头晃脑,浮起惬意之极的表情来。不仅他这样,其妻叶璧瑶也神思摇曳,浮起万般感慨和欣赏之色。 冯义庭唱了两轮停了,就见风求宁跟叶璧瑶鼓起掌来。风求宁拍完手,霍地从桌前站起,说道:“小道友这歌唱得,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你真要听我那师叔伴奏,师姑唱来的原曲,才明白这曲子的意境如何。我随便唱唱,哪里能及他们万一!” 说到这儿,便将原曲读了一遍,告诉他夫妇。谁知道,风求宁听了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娇妻说:“这等曲子,只有男子微醉时清唱,再挟带如此清雅的韵律,才浑然天成,妙不可言。原曲虽然平仄更合理些,但意境不足了。” 叶可瑶也赞成,她说:“女子唱出,虽然可以达到天花坠下之境,不过意境就差远了,没有小冯道友这干净的嗓音和气境,就少了这份豪爽和脱俗!” 冯义庭见他如此推崇自己,倒愣住了,不明白他夫妇是客气呢,还是说真话。他正在狐疑,就见风求宁沉吟一会,郑重其事的对自己说:“小冯道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会否赏脸?” 冯义庭笑道:“前辈请讲,只要在下能做到,肯定在所不辞。” 风求宁长叹一气,这才说道:“不瞒小道友,风某跟拙荆遁世千年,也有一帮性格相投的朋友,大家都喜欢韵律,常常聚在一起呤唱高歌。” 冯义庭知道,像风求宁这样的隐世仙家,肯定没有普通朋友,都是位列仙班的高人。 他正沉吟,就听风求宁继续说道:“我们常常聚在一起,感慨没有像小道友这种意境的豪气高歌,最近有个聚会,如果小道友能参加,到时高歌一曲,估计大家都会惊为天人!” 冯义庭一愣,就听后背被张道林轻轻一推。掉过头来,发现他跟胡一木,莫云声三人挤眉弄眼面色古怪,显然是想让他赶紧答应。 凤求宁一直在打量冯义庭,突然说道:“小冯道友,我发现你灵池之中的灵元,挟着一股极盛的妖气,莫不是服了妖丹?” 冯义庭一愣,便点了点头,凤求宁皱着眉说:“大凡妖丹之中,都挟了极强的妖力,冒然服下,轻则迷失本性。不过你内元之中,还有一股冥灵之力极强,倒起到了制约这股妖力的作用。加上你自幼修习玄门正宗心法,总算能压制住妖力。” 冯义庭一愣,他知道凤求宁所说的冥灵之力,一定就是空竹的内元了,正在愕然,就听胡一木三人也吃惊的叫道:“你服了妖丹?”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并将自己当日在黄山的遭遇说了一遍。大伙这才明白缘故,而当时的情形,如果不服妖丹,只怕后果将更严重。 大家正在惊骇,只听叶璧瑶叹道:“你既然服下妖丹,竟然没受妖力影响,可真是奇迹,可以昆仑派的功法是得圣人真谛的,那只猿精的妖力竟然拿你没辙,可喜可贺啊!” 她说到这儿话音一转,又说:“不过,你体内挟有妖力,终是大患,必须尽快将这妖力炼除,否则只怕日后作起祟来,影响你的修为!” 冯义庭一愣,他自己是有感觉的,服下妖丹之后,虽然自己的修为高了不少,但是有时候会感觉暴燥和易怒,好在他一直坚持练着家传功法和秘笈中的心法,才不至受妖力影响。 他正在沉吟,就见叶璧瑶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瓶来,郑重的说道:“小冯道友,我这有粒金丹,服下能让你增加数百年修为。我夫妇视若性命,数百年一直随身携带,就是怕不小心给弄丢了。你如果服下了,便能增加灵池的正元,以便压制妖力。” 冯义庭一愣,不安的说:“所谓无功不受禄,难得二位垂爱,能使在下攀龙附凤,己经欣慰之极,哪敢还接受这等无上灵丹,快别折杀在下了。” 叶璧瑶正色说:“别客气了小冯道友,服下仙丹之后,记得采气时用心炼化妖力,只有将它完全驯服,妖丹中的灵元才能尽为你用,而不受它影响!” 冯义庭这才将玉瓶接在手中,只见风求宁于是从袖中摸出一只光彩流彩的玉牒,又说:“这块玉谍叫做‘羡天牒’,是几个仙友自己组织,每甲子一次的聚会门谏,到聚会那天,会有只仙鹤望牒飞来,迎接玉牒主人。” 冯义庭一愣,刚接过玉牒,就见风求宁跟叶璧瑶身形正慢慢淡去。 风求宁最后说:“仙丹付与有缘人,小冯道友你灵池庞大,能容下不少灵元,服下仙丹之后修为自然能增进,记得将妖丹之中的妖力小心炼化,这股妖冥之力如果不炼去,只怕会影响你修行,甚至会走火入魔,切记、切记!” 说完之后,他们就不见了。 。 八十四:炼邪 冯义庭愕然望着桌上的玉牒和玉瓶,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风求宁所说的妖冥之力,是自己服下了妖丹和受了空竹九幽玄功的缘故,怪不得自己最近感觉脾气爆燥了不少,只怕就是这两股异常灵元的原因。 看来自己的灵元还不是很浑厚,还无法完全压制和炼化这两股邪力吧。 他正在感叹,就听莫云声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怪叫道:“小冯道友,想不到你唱只曲儿,竟然惊动这般仙家!不仅给你送了玉牒,还给粒仙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他兴奋以极,张道林也惊喜不己,这时羡慕不己的抚摸着玉牒,叹道:“别的不说,光这玉质,价值只怕就己经连城了,我对玉还是有鉴别能力的,不信明天拿去问问!” 胡一木住那只小玉瓶,啧啧叹道:“再看这瓶儿就是知性灵玉!这种玉瓶,是专门用来存丹的,不仅能保持效用,甚至能采集灵气,使丹获取更大灵通,真是妙不可言哪!” 三人捧着那两样东西惊叹不己,冯义庭反而闲着了。只听张道林又说:“小冯道友,你真将这粒金丹服下,不仅能辅正内元,抑止妖力,修为肯定还能大增,真是奇遇啊!” 冯义庭一笑,张道林己经将玉瓶揭开,将金丹给倒了出来。那粒金丹一出玉瓶,整个房间便氤氲着一种昏红,一股奇香瞬间便传透整个房间。 大伙都愣住了,冯义庭也愕然看着那粒金丹。他是识货的,以前在九虚洞前就见过玄祖冯龙鸣炼的金丹。这时看到张道林手中的金丹,明白这粒金丹比那粒更加变态。 那粒金丹上的红光,映在四人脸上,妙曼朦胧,说不出的神奇。停了良久,张道林才合上惊愕的嘴巴,将那粒金丹递给冯义庭说:“服下吧小冯道友。这粒金丹,至少能增加三百年修为!” 冯义庭吓了一跳,三百年修为,那可是五甲子的时间,有这么玄嘛? 胡一木说:“张天师说的不错,如果不是要炼化你体内的妖元跟邪力的话,至少能增加三百年的修为……小冯道友,你真是德运通天,天赐奇缘啊!” 冯义庭这才小心的接过那粒仙丹,打量了一下。凡丸入手,立刻听得掌心传来一种浸沏心脾的感觉。那股浸入掌心的灵元,径直便循着手掌经络,直接归入体内去了。 同时,鼻间传来的香气,也直冲天灵,汇入脑中元婴。便如自己握着一个灵根,正生出无穷无尽的灵元,源源不断的从金丹中溢出,迅速归入丹田天灵,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耳聪目明起来。 大伙愣了一会,莫云声又说:“小冯,你快服下,我们给你看着。” 冯义庭听到他们这么说,便将掌心的仙丹,往嘴里一送。那粒仙丹入嘴,遇着唾沫迅速化了,香气上冲,如醍醐灌顶般全化进元婴!余下的汁液下溢,更惹得嘴中津液徒生,听得“咕”的一声,全咽下肚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感觉金丹跟玄祖给自己服的“晕车丸”,是一个效果。丹汁入肚,立刻听得通体灵元摧动,整个内腑都翻涌起来!他本来就到了结婴期,体内盈集着庞大的灵元,这时仙丹入腑,整个灵元都被摧动,丹田更如火烧一般,炙热沸腾起来! 大丹阳因为这股热气快速循环,强大的灵元上达天庭,直接将冯义庭元婴摧现出来。元婴盘腿坐在他天灵顶上,通体透出炫目光芒,一圈圈四下荡开,炫丽之极! 因为凝阳期早就过了,丹田此际也就像一个中转站。灵元进入之后,立刻便往上盈溢,归入泥丸宫,全被元婴给吸收了。 冯义庭在三仙洞外得了空竹的修为,结婴己经迅速跃至中期。在九虚洞,老祖宗又给他服下灵果,再加上用仙乐陶冶体质。这时服下灵丹,眼见便要到达元婴后期了。 随着灵元滚滚化入丹田,通体便泛出七色光芒,那光在他身后闪烁,四下飞扬便如佛光一般,炫丽豪华,宝华四射,令人叹为观止。 冯义庭默诵真诀,屏气凝神到天人合一之境,慢慢引导仙丹的灵元,将它们炼入体内。 仙丹的灵力正气浩然,一化入丹田,立刻便将他体内的妖丹妖气激到极致。同时,空竹传给他的九幽玄功也开始奔腾翻涌,三股灵元便在他体内冲激不休! 胡一木三人愕然站在一边,只见冯义庭头顶元婴甫一出现,突然便崩散化为三色不同的气息! 这三缕气息,一缕是金丹和他体内的灵元混合而成的白色瑞气,一股是乌紫色的巨猿的狂暴妖气,这股妖气冲激奔腾,似乎想挣脱冯义庭的天灵,但是被那股白气笼罩,无法挣离。 大凡妖丹,都挟有巨大的妖力,一般来说,没有哪个修行者敢冒昧的去服下妖丹增加灵元,因为本体的灵元不强,服下之后,修行者甚至会直接异化为妖。 那天杜娟不知道是情急之间无计可施,还是别有用心,直接将妖丹给他服下。更为严重的是,冯义庭体内还有一股冥灵之力,就是空竹的九幽玄功。 冯龙鸣至所以让乔闻箫去接他们,一则是因为空竹,其二就是发现了冯义庭这个问题,这才想给他仙丹怯邪。不过后来空竹给让出的凝魂珠,也是至灵至正的仙品,而且能扶正怯邪,效用长期,比仙丹还有用。 同时,冯龙鸣又用仙曲和灵果之类的至正方法帮助,这才能压住他体内的妖冥之力,不至于发作。 冯龙鸣早就算出冯义庭能遇上风求宁夫妇,否则肯定会替冯义庭怯邪。否则一直这样下去,时日一久,冯义庭一旦被这妖丹左右本性,只怕后果极其严重。 因为另外那股九幽玄功的黑煞之气,虽然不及巨猿的妖力那么霸烈,但阴冥之气极重,一出现在他头顶,便令屋内四下阴寒无比,给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觉! 一时间,小屋内情形极其古怪,有妖气有阴气还有冯义庭体内的灵元正力,激荡奔涌,翻腾不休! 就在那时,听得天上异象突发。天地间蓦然狂风大作,瞬间便凝集浓厚的乌云,随之大雨倾盆,如注般往地上倾泻。同时,乌云间的雷电流溢,沉闷的雷鸣惊天动地的咆哮。 炫目的闪电,密集的往下狂劈起来!刹那间四面就布满了汹涌澎湃的雷罡,一股凛然正气通天达地!冯义庭此时感应能力通天沏地,因此,天上的异样以能清楚感觉。 这情形如同自己召掌心雷降妖一般,而且威力更加可怖百倍!心中不免暗暗吃惊,但他正在炼化体内二股异元,通体如开了闸的水库,四面八方涌进真元,哪停得下来! 这就像火车狂奔,根本刹不停,冯义庭哪能应对体外出现的奇异天象?听着满天雷罡汹涌奔掠,他且端坐一动不动,不免又惊又骇! 胡一木三人大惊,莫云声叫道:“小冯道友体内的灵元太过诡异,金丹一时只怕炼化不了,估计会招来天劫,我们赶紧帮他!” 三人脸色剧变,这时伸出六掌互接,然后莫云声和张道林各腾出一只手掌、掌心按在冯义庭后背,三人竭尽全力朝他体内输送灵元! 就见冯义庭头顶上的白光受他三人内元辅助,光芒更加强盛,这时瑞光呈现,突然便扩展开来,一下就将那股妖力的黑煞之气罩住,随之光芒渐渐内缩。随着金丹的灵力炼化,他头上的白光越来越强。冯义庭通体颤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粒来! 胡一木三人脸色严峻,随着冯义庭颤抖也抖动起来,这时只见白光不断内凝,冯义庭身上慢慢散发出黑气和妖气,头顶的三色光芒渐渐内敛,慢慢又恢复成元婴状态了。 良久,在三人的帮助之下,只见冯义庭头顶的元婴渐渐由虚无状态,最终凝聚成一个比开始更为实在的小人体形态了,屋内的妖邪之气也慢慢淡褪了。 他体内的妖邪之力一散,天上奔腾汹涌的可怕雷罡,随之也慢慢减去。 狂风一止,大雨也迅速消停,四下突然安静,就只有屋檐往下滴水的“嘀嗒”了。 就在那时,随着冯义庭身上的瑞光一闪,他体内奔腾翻涌的灵元突然便往丹田和元婴内一敛,随之他眼前一亮,只感觉眼前的世界突然便改变了!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一起松开手掌,退了一步,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粒。 冯义庭呆住了,因为他炼化了仙丹跟二股邪力,修为己经跃至元婴后期。 这个时候,眼前的世界突然大变。如果以前是三维空间,瞬间他便发现眼前的世界何止三维。夜空中,天上繁星密布。以往星星就是星星,不过此时望去,就能发现不少星星,竟然是悬浮在天际的岛状异域,上面高山流水,仙鸟环飞,并有洞府仙宫罗列,令人叹为观止。 随之,他便继续感应到更多的信息。苍天竟可分九层,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晬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 冯义庭默默坐在那儿,他这才知道仙劫的厉害。 你想,你正冲玄关的紧要之际,满天雷罡奔涌,一旦妖力邪气过盛,立马五雷轰顶,修为再高,练门给你砸几雷下来,连元婴都给灭了,还想登仙? 他第一次经历仙劫,心中不免感叹,这时愕然坐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这才明白,到了“结婴”后期,感应己经能窥见九天玄妙。跟结婴初期的感觉,真是又有了质的飞跃,个中玄妙,不亲身体会是根本不知道端倪的。 冯义庭随之才发现,自己元婴成型,一开始只凝聚在丹田的大元阳,竟然扩张到四肢百胲,跟身躯紧紧融在一起了! 此时的元婴,也跟大脑融为一体,思维己经变成一种可直接进行的具体行为方式!这样一来,身体就分为了两个大部分;一是躯壳,跟大丹阳结合的一体结构,二就是元婴,跟大脑组合的超级意识结构。 冯义庭这才明白,肉身成仙的说法竟然如此。因为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身体会修得跟元婴一样,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至! 。 八十五:作梗 三人吃了一惊,这时也顾不得忙了,呆呆望着他不动。 冯义庭也一动不动,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三人。他一愣,因为发现自己己经能读懂三人心事。胡一木正愕然望着自己,心中突然浮起一个意识;他没事吧? 几乎是同时之间,莫云声跟张道林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有些吃惊,因为自己灵元的更加强大,己经能同时接受和处理更多的信息! 比如同时感受三人的意识、感受房间里其他信息、甚至街上汽车驶过的喧哗……稍一留意,竟然能感受车上的人说话,以及驶过这车的另外一辆车的详细信息。 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己经变成一个超级处理器,足以同时处理任何需要处理的信息,而且还是同时之间进行,根本没有照顾不过来的繁杂。这才知道结婴前阶跟后期的本质区别! “你……”莫云声最先开口,他小心奕奕的问道:“没事吧,小冯道友?” 冯义庭这才站了起来,笑道:“没事,我挺好,你们也没事吧?” 三人一起点头,冯义庭笑道:“这粒金丹,威力还真大,我竟然到结婴后阶了!” 三人连连点头,胡一木郑重的说道:“小冯,你之前肯定服下过妖丹,这样极其危险,切记以后不能如此草率了,否则只怕沦入妖道!” 冯义庭点头,莫云声说道:“当时救命要紧,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冯道友,你现在到了结婴后期,虽然能压住这股妖力,但是妖丹的妖力总会盘居在你体内,短时间是断断炼除未尽的,切记不可再服妖丹了!” 冯义庭刚才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这时说道:“刚才亏得三位前辈的帮助,否则只怕我被雷给劈了。这个天雷可比我的掌心雷要厉害啊!” 张道林正色说:“五行真雷的威力,当然是掌心雷不能比的,这也是修为再高,也怕渡劫的原因,亏得小冯你平日没有积恶,否则只怕不会这么轻松的炼去妖邪之力啊!” 冯义庭默默点头,他这才明白渡劫的厉害。如果刚才不是三人尽全力帮助,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炼化妖冥之力,到时候真受真雷劈击,也不知道后果如何。 大伙又感慨了一会,发现时间不早了,冯义庭这才跟他们道别,辞了他们回家。 回家之后,发现父母亲竟然都在,不免有些奇怪。冯大柱神色有些不振,母亲也坐在一边无语,俩人好像有心事。冯义庭一愣,便问道:“爹,妈你们今天咋都在家,工地没事啊?” 冯大柱长叹一气,说:“怎么会没事,出事了,停工整顿。” 冯义庭一愣,这时听爹一说,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最近工地一直不顺利,建设部门好像专门盯着他工地,一周竟然检查四次! 本来,冯大柱的劳务公司,基本是按建设管理单位要求做的。无论安全文明施工,还是建筑工程的建施标准,都是正儿八经按规范去做。但是建筑管理部门如此密集的检查,不仅影响施工进度,还对工人产生了极为强大的压力,他们终于产生了抵触情绪。 就是这样,双方终于正面摩擦,最终检查部门开出停工整顿的通知。 冯大柱说到这儿无语,冯义庭皱了皱眉头,他明白这后面肯定有人在捣乱。 他略一掐算,再运动神念查询,很快就清楚,这个捣乱的人肯定是黄文清。 因为这家伙是政协委员,他如果要折腾他爹的话,根本就是举手之劳。 看着他爹妈愁眉苦脸的样子,冯义庭不免有些愠恼。事情肯定要想办法解决,目前好像应该让他俩放宽心情。于是他转移话题,问道:“爹,那笔存款的追讨,进行得咋样了?” 冯大柱叹了口气,说:“哎,最近你爹我也不知道咋了,这个事情也被卡住了。据一个银行内部人士给我透露消息说,是市里有个领导让压住的。” 冯义庭一愣,就听他爹又说:“我们这边的程序一停,对方肯定也停下来了,目前根本不知道有关方面啥时能放行,这钱只怕一时半会,也拿不到手了……” 冯义庭愕然,这些天他光顾着修行和查无极教了,家里竟然出这么多事。再看他爹冯大柱,一脸憔悴,脑袋上的白发又增加了许多。于是安慰道:“爹,你别急,慢慢想办法。老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没事的。” 冯大柱长叹一气,默然无语。最近事情挺多,而且堆到一起来了,儿子这么安慰一句,管用才怪。冯义庭又赔着父母说了会话。发现他俩精神不振,见时候也不早了,便跟他俩打了个招呼,说回房休息。 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情,冯义庭也有些郁闷起来,刚过破结婴期的兴奋也没有了。 他坐了一会,刚想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没想到电话响了。一看竟然是郭明,心中一愣,以为有啥事情,便接通了。 郭明倒也没事,就是因为上次降妖狼的案子,还有瓦屋山妖蛇的事情。因为他跟四个民间奇人出了很大力气,高科长准备奖励。他想问四位民间奇人的资料,以便进行嘉奖。 冯义庭拒绝了,他认为既然加入非正常科,是份内的工作,嘉奖就不要了。 他这儿暂且不说,郭明坚持说那三位道士,以及黄小明应该表彰。 冯义庭想了想说:“至于黄小明,我给他作主,不用表彰了,其他三人我再问下,他们都是修行的道士,对这种虚名不讲究,我了解一下,再给你打电话吧?” 郭明也没办法,便又应了一声。冯义庭于是又说:“郭姐姐,还有其他事吗?” 郭明心细,有些奇怪的说道:“小冯,你情绪好像有些不佳,出什么事了?” 冯义庭一愣,这时半响没吱声,就听郭明更加不解了:“咦,小冯,有啥事跟姐姐说说吧,姐姐帮你解决!” 想到郭明强大的动力,冯义庭心中一动,便将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郭明严肃的说:“你放心小冯,我马上找人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作梗。” 冯义庭应了一声,郭明又嘱咐他:“小冯,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可不允许有人欺负你家人!”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句。就听郭明又说:“非正常科的工作人员,平时为民解忧排难,社会连一个普通的平安都不能回报,也太让人寒心了!我现在就找人了解情况,马上给你一个说法!” 说着她就挂了,风风火火的,很有一股平时工作的利索劲。果然不久,郭明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她说:“小冯,我刚才跟上海市委书记通过电话,他对这件事情表示震惊。会立刻派人进行处理。你放心,明天会有人跟你家人协调的!”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想不到事情能这么快解决,这个郭明也太可怕了。于是他说道:“郭姐姐……这样,是不是惊动太大了?” 郭明笑了,她说:“傻瓜,你现在是国家安全局的一名骨干成员,你的存在对我们科室包括整个国家,都是一种强大的保障力量。国家和人民对你应该尊敬,而不是让你因为这些小事烦恼和不开心,明白吗?” 冯义庭见她搬了这么大的理由出来,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说啥才好。 郭明又说:“好了小冯,你先,郭姐有事先挂了。这件事情处理的情况,他们会及时给我回复,我到时再给你打电话吧。不过,你现在可以去告诉你父母,没事了。”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冯义庭松了口气,他可没立刻去跟父母通气,反正明天市里会找他们的。 第二天一早,冯义庭来到学校,就发现叶仪琳好像在等自己。他现在能直接感受对方的心事,知道她有事要跟自己说。果然,叶仪琳便对自己说道:“寒假你准备怎么过?” 冯义庭倒还没有确定的计划,对他来说,时间好像不够用,事多着呢。 叶仪琳笑了,她得意的说道:“如果还没有计划,我给你来定吧!我哥哥昨晚上给我打了电话,他让我告诉你,寒假的时候一定要去泰国,是一定噢!”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刚想找个什么理由推托。就听叶仪琳快活的又说:“阿扎拉的生日在十二月,我们也放假了。因此,他让你一定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估计,我父王会宣布继承人了。如果没猜错,阿扎拉会在他的生日获得这个礼物,正式成为父王的继承人。” 冯义庭不免皱了皱眉,阿扎拉这个家伙,其他倒没什么,不过好像挺放浪啊。 不过,自古国王哪个不是嫔妃满**呢,这也不能怪他。这小子如果真成为哪本书的主角,估计那是一本**小说。他正在沉吟,就听叶可笑道:“看上去我哥哥很喜欢交你这个朋友,他甚至打电话问我,你有没有兴趣去泰国发展,他可以考虑让你在国家任一个职务。” 冯义庭一愣,好奇的问道:“职务?什么职务?” 叶仪琳笑了,她说:“他说先让你做王室的侍卫长。然后呢,再想办法,给你一个贵族身份。说如果你能力强,就可以任更高的职务,你怎么看?” 冯义庭赶紧摇头,说道:“算了吧,我现在还在读书,哪能这么快就任职?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叶仪琳。你下次跟他打电话,记得告诉他我的意思!” 叶仪琳不太高兴的板起脸来,看来她也希望冯义庭去泰国发展吧。 果然她说:“你在中国前途很大吗?至少,阿扎拉上位之后,去泰国你空间更大!” 冯义庭于是问道:“你们泰国,房地产好不好做?” 叶仪琳一愣,她奇怪的说:“你不想在国家任职,更想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吗?” 冯义庭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哪里,我是想让我爹去你们那边看看,如果房地产好做,干脆让他去泰国发展好了,到时让阿扎拉罩着他,不就行了?” 叶仪琳愕然。冯义庭赶紧解释道:“别这样看我叶仪琳,其实我爹不像你想的那么无耻,上次民工讨薪事件,是偶然发生的。其实我爹很体恤工人……你不相信?” 叶仪琳浮起奇怪的表情。冯义庭连忙指天划地的保证道:“相信我,我爹是个好包工头,保证不会有工人拱着旗在曼谷讨薪!我向你保证叶仪琳,你要相信我!真的!” 。 八十六:仙洞 中午的时候,郭明就打电话给冯义庭。她说:“小冯,刚才书记给我打电话了,他告诉我市里对我反映的事情相当重视,目前己经基本处理妥当。并且对当事人进行了批评和教育,并考虑是否要进一步处理。” 冯义庭打完坐,正想午睡呢,听了郭明的话笑了:“算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就不必要再往细里追究了郭姐姐,让他们以后别无理取闹,再找我爹麻烦就行了!” 郭明正儿八经的说:“这种事就不能姑息!书记也跟我说过了,他说你爹是个农民企业家,本本份份的,这些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找他麻烦,简直就是阻挠改革进步嘛!” 这样的大帽子扣上,黄文清跟他同伙们日子只怕不好过了。看来上面有人,就是好办事啊。不过话说回来,他爹还好是个本份的生意人,这样查下来也理直气壮,不必动用关系,令高亮和郭明他们为难。 果然这时郭明又说:“这些人的歪风不整不行。我己经跟书记沟通了,像这样的管理层败类,尽早处理掉也好,否则真会打击民间企业的健康成长!” 冯义庭随便应了一句,就听郭明风风火火的说:“好了,你记得随时给我联系,感觉处理不满意别姑息他们,我督促他们作出严厉的整改。” 冯义庭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算了吧郭姐姐,没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能有这个结果,我爹估计很满意了。到此为止吧,别影响太大就行!” 郭明可不这样想,又嘱咐了他一番,这才挂掉了电话。 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冯大柱夫妇俩就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冯义庭也想知道事情的发展情况,便问道:“爹,今天好像挺高兴的,怎么了?” 冯大柱高兴的说道:“奇了怪了,今天建设局的领导亲自到我们工地上,对我们进行了慰问!同时,他们还对我道歉,说他们管理模式粗暴简单,导致施工方受到极大的影响,是他们的不对!你说这算啥回事?” 薛满翠高兴的笑道:“看来政府还是体贴老百姓的。估计我昨天说了那个戴眼镜的几句,他感觉我说的句句在理,肯定是明白自己错了,感觉对不起咱家了!” 冯大柱不满的瞪了老婆一眼,大大咧咧的说:“就你?你能说出啥话来?肯定是我!” 冯义庭眼花缭乱的看着他俩,就听冯大柱振振有辞的说:“你没听到昨天我对那个廖队长说的话嘛?我当时就批评他,教育他,我还给他亮了亮膀子,没准他看出我是个会武功的高手,知道我冯大柱不好惹的!最后有点害怕的原因!” 薛满翠见功劳全被他占了,自己没一点关系有点恼火,这时说道:“就你?当时廖队长对你恼火得不行,立马就给你开了停工通知,你敢说是因为你的原因?” 冯大柱大言不惭的点点头,得意的说:“你就知道他回家后不会越想越怕?” 薛满翠不高兴的哼了一句,说:“你的意思我教育眼镜的事一点用也没有?” 冯大柱翻了翻白眼说:“那个眼镜就是一个普通工作人员,他能管啥事?” 薛满翠瞪了丈夫一眼,不悦的说道:“照你这么说,银行那边也是你到亮了亮膀子?” 冯大柱一愣,这时有点奇怪的说:“也是,你说这个事情嘛,怎么会那么巧?工地上建设部门来赔礼道歉。银行方面的领导也给我打来电话,说立刻启动追讨存款的事。莫非是我冯大柱人品大爆发,连银行的管理干部也感受到了?” 薛满翠再忍不住,这时骂道:“就你那怂样,啥好事都是因为你人品!你人品我还不知道,晚上脚也不洗就上床,脏得跟啥似的还人品。要不是娶了个好老婆贤内助,你能这么风光快活,你就一无良包工头!” 冯义庭可怕爹妈因为这事翻脸,这时赶紧劝道:“好了好了,我爹人品爆发是一个原因。不过爹你想想,妈对你的帮助不也是一个原因嘛?正因为你们郎才女貌,狼狈为奸,这才有了欣欣向荣的起色,对吧?” “啥?”夫妇俩一起叫道:“狼狈为奸?” 冯义庭赶紧解释:“用辞不当、用辞不当,是狼子野心……不不不是狼心狗肺……” 冯大柱己经捋起袖子准备收拾他,薛满翠也开始满地找条帚,冯义庭赶紧逃跑了。 “这个不孝子!”冯大柱看了看老婆,气呼呼的说:“要跑慢点,老子非收拾他不可! 薛满翠也说:“我记得早晨条帚搁这儿,也不知谁拿走了。不然我也揍他!有这么说自己爹妈的吗?我俩一个狼一个狈还狼心狗肺,他不成狼崽子了?” “就是!”冯大柱说着伸出手来,搂着老婆,亲亲热热的上楼去了。 冯义庭也跑回自己卧室里去了。他洗了个澡,估摸着父母不会有啥事再找自己了,便留了个假分身在床上躺着,自己召出如意云,往昆仑山去了。 他事情可多着呢,这不得去给胡一木问问鼎炉的事,别让他再浪费莫云声的煤了。 如意云速度极快,动念之间,他便到了昆仑,这时遁着记忆,寻找玄祖的仙山。 他此时记忆过人,虽然还看不出冯龙鸣设的仙障,但依着记忆也能找到仙山位置。果然到了那儿,就隐约感觉那孤峰处的时空异常,便按落云头,径直朝那里面闯去。 很快,他便到了九虚洞外。没想到一进九虚洞的仙障之内,立刻发现乔闻箫跟容惠英正站在崖边等着。冯义庭按落云头,他俩便迎上来了。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对他俩作了一揖,说:“师叔,师姑,见过了。” 乔闻箫大大咧咧的点了点头,容英惠且笑道:“义庭,你玄祖反正不在,你也不用如此客气,大家年纪相仿,你随便点没事。” 冯义庭听得她清雅婉转的声音,不免奇怪,暗暗想道:“我就说我这个师姑,唱起歌来比我要好听,风求宁跟他老婆硬说我唱得好听,这能比嘛真是。” 乔闻箫听师妹这么说,也笑道:“师妹说的不错,义庭啊,我们年纪差不多,师父不在的时候呢,我们就随便点,别把我俩给叫老了,你就叫我乔哥,叫她英姐吧!” 冯义庭一愣,容英惠白了他一眼说:“这怎么行,师父既然让他叫我们师叔师姑,辈份还是不能拉下的,这么叫到时候让师父听到了,只怕会生气。” 乔闻箫搔了搔脑袋,嘿嘿一笑,说:“随便吧,反正我俩年纪也比他大多了,也行!” 冯义庭这才知道玄祖不在,不由问道:“我玄祖不在吗?” 俩人一起点头,容英惠又说:“他跟空竹前辈一起外出云游了,不过临走时,说你今天会来九虚洞,于是我们便在这等你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玄祖出门的时候,己经算定自己要来这儿了。他这才知道仙、凡的区别,冯龙鸣竟然早就算出自己今天要来。他感慨了一会,就听容英惠又说:“师父知道你有个朋友,得了块极妙的上等玄铁,普通的鼎炉只怕炼不化它,你来就是为这事吧?” 冯义庭愕然,想不到玄祖连这事都清清楚楚,估计没啥事能瞒住他了。正诧异间,就听乔闻箫说:“你朋友这块玄铁,不仅坚硬异常,而且灵力也极其强大,普通的鼎炉就算能炼化它,只怕炼出来,也会有损它的灵运及灵力。” 冯义庭一愣,就听乔闻箫又说:“因此,九虚洞的鼎炉虽然能炼化它,且怕给不了它最大的铸造空间,到时候会损了它通天灵力。” 冯义庭愕然,他可不知道炼宝的要求这么多。还好这块玄铁轻易融化不了,否则只怕胡一木稀里糊涂的,把它炼成一件法宝,最终且暴殄天物,损坏了它的通天灵力! 他正在沉吟,就听容英惠这时说道:“因此,师父让我们告诉你,先别着急炼这玄铁,等他跟空竹前辈回来之后,再带你们去一个适合炼此玄宝的地方,好好铸造它。” 冯义庭这才点点头,算是答应。乔闻箫跟容英惠对视一眼,这时一起说道:“师父说了,你既然来了,就玩玩再走吧。” 冯义庭又点头,容英惠便说:“义庭,你上次来九虚洞,都没入洞就走了。你跟我们进来,我跟你师叔带你入洞看看,免得你连自己玄祖的洞府都不认得。” 冯义庭应了一声,俩人便带着他往九虚洞内走去。 走过宽阔平畅的平台,不久就到了洞前,乔闻箫跟容英惠带着冯义庭,走进洞去。一进洞府,冯义庭立刻感觉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进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山洞。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空间,里面竟然如白昼一般,风光旖旎。冯义庭一进洞,看着眼前的奇晾,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广阔的世外桃源。 洞中青山碧水,远峰近涧的雕梁画栋,错落在画一般的仙境之中。到处都是形态各异的奇树和花草,仙鹤和各色奇鸟盘旋在奇峰浮云之间,令人仿佛闯进一幅仙画中一样! 。 八十七:九虚歌 冯义庭呆住了,他根本就想不到眼前会出现这种奇景。 他这才明白,传说中“世外仙山、神仙洞府”的真正含义。 看这九虚洞,外面看来就是一个崖洞,可是走进洞里,竟然又有另外一重世界。个中的玄奇,如果不是亲自经历过的,谁又会相信呢? 看到他愕然的样子,容英惠笑了,她说:“来吧小师侄,我们去那边亭子坐坐。” 因为师父不在,容英惠少年心性流露,也有些调皮起来。她的一声“小师侄”叫出来,没有长辈的严肃,倒有几分戏谑。 冯义庭可感觉不出,他点点头,便跟着俩人朝前面的亭子走去。 三人进了亭子,乔闻箫兴冲冲的说道:“我们是下棋呢,还是喝茶啊?” 容英惠看了看他,说道:“下什么棋呢,光喝茶也不好玩。我最近谱了个曲子,叫做‘九虚歌’可惜没有合适的词来填。今天小师侄来了,不如一起填填诗词,写首歌吧。” 乔闻箫看来很听容英惠的,赶紧点头应和。容英惠便高兴的站了起来,说:“你们先坐,我去沏茶!” 说着一扭腰,飞快朝一眼清泉边的茅舍奔去,显然是沏茶去了。冯义庭便问乔闻箫说:“上次我来,你跟师姑唱的歌是谁写的啊?” 乔闻箫说:“是上次师父跟几位喜欢诗词的朋友,一起填写的,然后改了下,再谱了曲子成的,你觉得那歌好听吗?” 冯义庭点头,这首歌当然好听了,因为这歌还给他带来不少灵运,他可喜欢得狠。 乔闻箫又说:“你师姑平时呢,喜欢谱曲写歌。这次谱了只曲儿,不敢跟师父说,悄悄作了无数诗词,只感觉配不上那曲。这不你来了,立马想让你帮忙呢。” 冯义庭一愣,他搔了搔脑袋说:“平时……我可从来不写诗的,不过……” 乔闻箫一愣,赶紧看了看容英惠去的方向,又说:“你不会写诗?” 冯义庭点头,这时就听乔闻箫说:“师父说你聪明绝顶,你师姑就想让你帮忙写首歌词出来,你真要说自己不会写诗,只怕你师姑会不高兴啊!” 冯义庭想了想,这时又说:“要是你能给我点酒喝,我倒可以试试。” 乔闻箫一愣,他哪知道冯义庭那天唱歌,就是因为喝了点酒。正因为喝完酒之后,感觉状态极佳,他这才想喝点酒,看能不能有灵感。乔闻箫大喜过望,他笑道:“你也喜欢喝酒?” 冯义庭毕竟把乔闻箫当长辈,这时小心的应道:“不喜欢,不过喝点酒之后,脑子好像灵感丰富一点,因此想试试。” 乔闻箫大喜,他猛点着脑袋说:“不瞒你说小师侄,其实我也是这样!要是能喝点小酒,不仅干活利索,练功也利索,就算是大脑,好像也能变得更利索!” 冯义庭这才知道这个师叔估计跟莫云声张道林他们一样,喜欢喝点小酒。 心里正嘀咕着,乔闻箫飞快站了起来,对他说:“你等会,我去拿点酒,到时候你就跟师姑说你要喝了酒才能写出东西,她就会答应我们喝了!” 说着也不等冯义庭答应,飞快跑没人影了。 很快容英惠便端着茶过来了,发现就冯义庭一人,不免奇怪:“你师叔呢?” 冯义庭便说:“他拿酒去了。” 容英惠皱了皱眉,说:“师父不让他喝酒的,他去拿酒干什么?” 冯义庭吱吱唔唔的解释道:“师姑……这不你说要写诗吗?我平时也没写诗的习惯,但是喝点酒脑子灵感会丰富一点,所以,师叔他就去拿酒了。” 容英惠叹了口气,佯嗔道:“你这个师叔,听你这么说还不高兴坏了,他就喜欢喝酒!” 正说间,乔闻箫捧着一个陶瓶飞快奔过来了,一冲进亭子就解释道:“我们师侄呢,跟李白差不多,不喝酒啊,就不会写诗!所以呢,我就拿点酒来,赔他喝点!” 容英惠瞪了他一眼,说:“你就是喝醉得不省人事,估计也写不出半句诗来,借口!” 乔闻箫嘿嘿赔笑,这时慢慢坐下,把另一只手的两只玉杯拿出来,搁在桌上。容英惠说:“我去拿些茶点来,可不会给你们再备下酒的菜了。师兄,你别光顾着咽口水,先去把筝拿过来,到时候我先让师侄听听曲子,好填词。” 乔闻箫连连点头,这时飞快又奔去取筝不提。 容英惠返身又去捧出几碟茶点,将茶给倒上。 这时乔闻箫己经取出筝来了,容英惠便说:“你们喝茶吧,我给小师侄弹这曲子。” 乔闻箫点头,他哪儿喝茶,把酒瓶上的泥封给开启了,给俩杯子倒上。那酒一开,立刻听到一阵清冽穿透肺腑,直接令人精神为之大爽!冯义庭从来没想到,酒竟然有如此清冽幽香的,那种甘醇浓郁的特殊酒味,甫一入鼻就令人炫晕!香气直冲脑腑,简直给人一种醍醐灌顶的振奋,令人一闻就终生不忘! 他愕然望着那酒,这才明白乔闻箫为什么喜欢喝酒了!像这样的琼浆玉液,估计闻到酒就吐的家伙,只怕也会爱喝! 容英惠在试音,乔闻箫己经快活的把倒满的酒杯递给冯义庭。冯义庭听得那酒阵阵扑入鼻翼,奇妙的感觉如梦似幻。简直比捧着风求宁的仙丹,还令他振奋和享受! 乔闻箫己经仰起脖子,“吱”的一声将杯中的酒干掉了。冯义庭终于能体会莫云声跟张道林的感觉了。他赶紧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眼巴巴的等乔闻箫再给斟上。 这时候,酒入腑的感觉才上来,咽喉和内腑中传来极其美妙的感觉,就像整个人被这种琼汁给蒸了一下,身体的郁气受此一腾,立刻随酒汽消失无踪一般! 他整个人的精神都抖擞一下,立马感觉天灵之上瑞气绕结,神智清爽! 这是何等美妙的极品玉液啊!冯义庭如果知道酒有这么好喝,他宁肯不吃饭都要喝啊! 他这才明白乔闻箫为啥喜欢喝酒了,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口福,说不准老是偷偷喝呢! 俩人的素质完全体现出来了,他们哪叫喝酒,根本就是牛饮! 听得“吱、吱”乱叫,那瓶酒瞬间就被他俩倒得一粒也不剩! 直到这时,俩人的头才有些晕了,这酒虽然好喝,但后劲贼足!就在这时,听得筝音扬起,原来是容英惠己经调好了音,开始弹了起来。 刹那间,就听得一阵清雅脱俗,婉转悠扬的绝妙筝曲传了出来。这曲子一出,立刻听得仙山间飞翔的仙鹤仙鸟,便直直跌了下来! 溪水间的游鱼,本来在欢快的游趟,听得筝曲一出,便齐齐沉到水底,顺流飘走了。 这等沉鱼落雁的功效,可见这是如何一只美妙的曲子。整个洞内仙境都回荡着容英惠的筝音,这声音如此妙曼,如此优美和高雅,用任何文字都无法形容它的灵妙和出俗。 冯义庭和乔闻箫本来就微醉了,这时筝曲入耳,立刻便听得痴了。这根本不是音障,而是曲调本来就拥有的美妙,让人无法去抗拒,只能陶醉。 这筝音流淌着,一个修仙少女美妙纯洁的情怀,令人羡慕和感叹,更令人神往和沉醉。 容英惠入神的弹着,这时静静望着冯义庭,如有所示。乔闻箫推了推冯义庭说:“师侄,你有词了吗?” 冯义庭抬起头来,遥望着远处美妙的仙山,才发现那些被筝曲弄晕的仙鸟正慢慢上飞,这时振翅朝这儿飞来,一直恋恋不舍的盘旋在容英惠头上的天空,不肯离去。 而溪水中顺流而下的游鱼,也突然清醒过来,这时一起摇尾上冲,逆流而上,显然想听筝曲。冯义庭从小读书,虽然没写诗,但是关于诗词的结构和平仄还是懂的。 这时看着头顶飞旋的仙鸟,趁着酒意情不自禁流出一首诗来:“向天高歌引玄鸟,临涧浅唱诱溪鱼。驻足烟云竞犹豫,满山青树摒私语。繁音散却筝渐寂,荣华褪尽谁来续。纵使陨身着金玉,芳颜朽尽终是虚。商秦风流今安在,汉唐宫阙锁闲驴。皇庭昔日花间绿,农家此际田中淤。暇时畅游九虚洞,旧亭把酒听新曲。沈醉渐欲趁风去,瑶池误惊采莲女!” 乔闻箫一愣,呆呆望着冯义庭己经说不出话来。容英惠也是愕然,这时筝曲一停,突然就不弹了。头顶的仙鸟这才清醒,这时一起振翅,向远山飞去。 溪中如同求食般向着这边拥挤的鱼儿,这时也纷纷掉头,钻入溪水中不见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呆呆的望着冯义庭,良久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容英惠突然哭了,她不停的用手抹泪,一边流泪,且一边笑着。 乔闻箫叹道:“小师侄,想不到你文采如此卓绝,动念间便有了如此意境高远,令人感叹的绝句,佩服佩服啊!” 容英惠也哽咽道:“我这曲子,跟小师侄你的诗一配,是再合适不过了。谢谢小师侄,真的谢谢你,我肯定是写不出这种诗来,如今词曲都有了,我再弹给你们听……” 说着她嘘唏一声,俯下身去先调试了一下筝音,然后款款弹了起来。筝曲一起,她依然低低的哼唱着前奏。随着曲子的渐进,哼唱一停,她便轻轻的唱了起来; 向天高歌引玄鸟, 临涧浅唱诱溪鱼。 驻足烟云竞犹豫, 满山青树摒私语。 繁音散却筝渐寂, 荣华褪尽谁来续。 纵使陨身着金玉, 芳颜朽尽终是虚。 商秦风流今安在, 汉唐宫阙锁闲驴。 皇庭昔日花间绿, 农家此际田中淤。 暇时畅游九虚洞, 旧亭把酒听新曲。 沈醉渐欲趁风去, 瑶池误惊采莲女! 曲子是她自己写的,因此稍一适应,便立刻填进旋律。反复唱了几次,渐渐便熟悉了。 优美绝仑的筝曲,协同她曼妙无比的歌声,渐渐传在天空,令人恍若在梦。只见方才散去的仙鸟,再次慢慢骤集过来,在头顶盘旋。 溪水中的游鱼比开始更多了,一些大鱼竟然破水上跃,弹在岸上挣扎片刻,这才又弹回溪水,只是仍然不肯舍弃,在岸边徘徊。 不一会,天空中渐渐就飘下花瓣,一个天女从九天降来,依着旋律,载歌载舞。 。 八十八:啥也不缺 良久,乔闻箫跟冯义庭也跟着唱了起来。 容英惠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唱了多久,这才累了,将筝收了起来。 因为歌唱出现的天花和仙女,包括仙鸟游鱼,便渐渐消失了,四下宁静起来。 冯义庭不仅有些感慨。自己的师姑容英惠,本来是个女子,且谱出如此俊朗雅致的曲儿,跟自己的诗一配还真是天衣无缝。 大伙弹唱的也有些累了,这时静静望着远处,一动不动。沉静良久,冯义庭便站了起来,对他们说:“师叔师姑,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容英惠这才掩嘴惊道:“是啊!我们在洞里只顾贪玩,只怕外面己经过了许多天了!” 乔闻箫一愣,这时望着冯义庭说:“这可如何是好!到时你父母不以为你失踪了!”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记起“山中方一日,人间己千年”的典故。 他吓了一跳,这时吃惊的问道:“那……我在这儿呆多久了?” 乔闻箫沉吟一会,这才说道:“估计过了十余天了。”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以为真过了千百年,到时出去父母都终老,就惨了。于是他赶紧起来,对俩人作了一个揖说:“十余天倒没事。我来的时候,分了个障术分身,它应该能应付十天半月的。我走了,师叔师姑谢谢你们,别送、别送!” 说着脚下祥云浮出,人己经飘向洞外,瞬间便不见了。 他来到上海,发现自己的分身正在上课呢。于是隐了身,悄悄原神归体,重返人间。 回到分身之后,这个障术体接受的信息瞬间便传递给他。他便获取了这些天自己在这个时空中的所有经历和信息,算是回归凡尘了。 冯义庭还没过结婴阶,大丹阳给元婴虽然己经巩固成型,但是仍然不能随意分身。因此最多能弄个障术分身,替自己应付一时半会。 当然,以他此时的修为,这种障术分身也跟真人相差无几。它能哭、能笑、也能吃喝拉撒,只不过不会应付更为复杂比如斗法、采集灵元之类的高级行为,跟冯义庭的本体,当然不能并论。除非修为高过他的人,才有可能在跟它的接触中,辨别真伪。 不过这种分身跟成大道的仙家“分身”不同。 位登仙班之后,这种成大道者,往往能够分出许多相同的分身。这种分身是真实的元神和躯壳的分体结构。就是说,在同一时间内,他可以分出许多其他身体,真真实实的呆在各处。这种分身拥有跟本体相同的神通和能力,不能说哪一个真实哪一个虚假,因为他们都是拥有相同躯壳和思想的同一个人。 其实这也就是本尊的许多其他本体,可以分散在任何地方罢了。 而这也是仙跟凡最本质的区别,而且分神也会随着修为的强弱,成正比增加。 突破金仙之后,分身能遍布中天,在任意一个空间出现,其庞大的神念,令天地间几乎没有任何感应盲区,这也是“法眼如炬”的传说。 这些天也没啥事情,冯义庭挪到放学之后,跟叶仪琳道别了,直到将作业写完才离开。 老杨早就在等他了,上车后冯义庭没让他直接回家,而是让他把自己送到市场。找到莫云声后,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看到冯义庭后莫云声便问:“有事吗小冯?今天好像不是星期天吧,你也有空来玩玩?” 冯义庭说:“有点事,就是上次那狼的事,高亮说想表彰你们,我来问问你们的意思。” 莫云声听到这话,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搁下,正儿八经的说:“你说那位姓高的领导?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他上次不答应我给我销肉,怎么现在连消息也没一个了?” 冯义庭笑道:“咋没消息,这不上次郭明姐姐给我打电话,说你们上次立了功,高科长想表彰你们呢,让我问问你们,就是这个意思!” 莫云声笑了,他搔了搔脑袋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看来这位领导没忘我们。” 冯义庭便问:“你们希望政府怎么表彰你们,帮你销肉?” “哪里。”莫云声笑道:“我也就随便说说,他真帮我销的话,我还怕自己供应不上呢。我栏里关的那点猪,哪够他们那么大一单位吃!我挣那么多钱干嘛?钱多了,我怕自己变坏,到时候整得跟黄文清一样,那就毁了!” 说到这儿,他又说:“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叫上张瞎子,要不上我家坐会?” 冯义庭点头,俩人便收拾好东西,莫云声推上他那辆摩托,去找张瞎子。 张道林生意不咋样,这时正靠着墙在打瞌睡呢。莫云声隔得远远的叫了他一句,这家伙一下就清醒过来,说:“算命还是摸骨?我老张可是铁嘴神算……” 莫云声叫道:“算你个头,你倒在这睡觉,还不如回家,小冯来了!” 张道林这才清醒,站了起来,将小凳收好了,走了过来。他看着冯义庭,笑道:“咦,好像今天不是星期天吧,你咋有空来呢?” 冯义庭笑道:“有点事,我们回去再说吧。” 三人于是上了摩托,莫云声很快就把他俩载回屋了。进去以后,胡一木正闲在家里,翻看《黄庭经》呢。这时看到冯义庭来了,高兴的站了起来,说:“小冯道友来了,好久没见你了!” 冯义庭客气了一会,说:“最近特别忙,因此一直抽不出时间来,今天才有空,便过来看看你们,胡叔叔还好吧?” 胡一木说:“好是好,就是闲着没事,想去卖肉吧,老莫嫌我嘴不勤快。想跟张瞎子算命吧,费了半天唇舌,人家气呼呼的走了,一分钱也没给!” 张道林翻了翻白眼说:“你算得人家一辈子都没希望了,他不动手打你算给面子了,还想要钱?当时如果不是我打圆场,场子都得被人砸了!” 胡一木不服气的说:“张天师,我算命的本事,肯定不在你之下,你说我算得不对?” 张道林说道:“没谁说你算得不对,就是太对了,人家才会生气!” 胡一木奇怪了:“对也生气?我算对了,就能指导他趋吉避凶,他为啥生气?” 张道林说:“你说人家今年会破大财,明年有牢狱之灾,到时候老婆跟人跑,孩子也没了,人家还不跟你拚命?” 胡一木连连点头,说:“对啊,卦象上就是这么显示的啊,我说出来,他要注意改正,或许能避免啊,他咋还不高兴?” 张道林说:“人家来算命,是图个吉利,想讨个好口。你照直说来,人家不翻脸才怪。像这样的卦象,你得先捧他,再委婉的让他注意啥。你一句好话没有,人家不生气?” 胡一木搔了搔脑袋,显然才明白,光能算不行,还得有技巧,不然还有挨打的危险呢! 莫云声这时换了衣服,出来说道:“小冯来这是有事的,老张你可别办算命学习班,就你那点伎俩,别教坏青少年!小冯你刚才咋说的?” 冯义庭便将来意给他们说了,两人愕然,不由面面相觑。完了胡一木说:“表彰呢就不用了,我们修道之人,不需要那名气。” 冯义庭说道:“表彰的含义有很多,比如发放奖金,你们想想缺啥吧。” 三人又相互看了看,胡一木还是说:“钱这东西,多了我们拿了也没用,不用了吧?” 莫云声跟张道林本来是想有所表示的,听胡一木这么说只能作罢。 冯义庭奇怪的说:“你们就不缺点啥?这可是个机会!” 张道林突然想起一事,便说:“缺、咋不缺?我跟胡一木,缺身份证!” 胡一木一愣,赶紧应和道:“对对对,我俩缺身份证!” 冯义庭愕然,这时又问他们:“你们啥表彰也不要了?就要身份证?” 张道林跟胡一木连连点头,俩人对视一眼说,张道林便说:“那玩意虽然平时没啥用处,但要用的时候没有,还真不方便,要不你问下高亮,能不能给我们补上。” 冯义庭点点头,摸出电话来说:“要不我给你们问问吧,真就想要这个?” 俩人又点头,莫云声也说:“这倒是,他们俩没这东西,平时就像做贼似的。遇到查房搞严打啥的,一般都是用隐身术对付。有时候突然没人了,可吓坏不少无辜。” 冯义庭笑了,又说:“那好吧,我把你们的意思给说下,看能不能补。” 三人一起点头,冯义庭于是拨通了郭明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冯义庭便将情况给郭明解释了一下。郭明笑了,她说:“这哪算表彰?补身份证也就几十块钱的事,哪算个事?” 冯义庭解释道:“问题是他们的身份资料都没有,补不起的,挺麻烦。” 郭明笑道:“他们真的什么也不想要?比如住房和现金啥的?” 冯义庭又问三人:“你们连房子也不想要?上海房子很贵的。” 三人一起摇头,莫云声说:“我这有房子够住,要那么宽干嘛?他们也没老婆没孩子,空着搁那有啥用?什么也不要,就补身份证行了!” 冯义庭于是对郭明说:“他们什么也不想要,就要身份证。” 郭明沉默了一下,突然感叹道:“平时看他们挺市侩,想不到如此深明大义。真令人感叹……小冯,你代我谢谢他们,现在像他们这样的人很少了。” 冯义庭点头,郭明又说:“我会通知上海方面,马上将他们的身份证给补上,你让他们将自己的身份资料,提供给有关方面就行了。记得替我和高科长,谢谢他们。” 。 八十九:赠珠 这些日子,平平淡淡没发生啥事。 自从作梗事件被处理完之后,黄文清也像消失了一样,没再折腾。鉴于对方的实力极其强大,人员牵涉面极广,几乎遍布所有的阶层。像这样一个衍生在历史长河中的传统教派,根基之深肯定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因此,冯义庭也颇有忌惮、顾虑重重。他怕没有充足的准备之下,擅自作出行动,会有难以估料的结果,一直在阻止胡一木他们的进一步行动建议。 在冯义庭的授意之下,三人经过慎重考虑,这才没有惊动对方。 平静无波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冯义庭在凝魂珠的帮助下,己经奠定了结婴后期。 凝魂珠可真是个好东西,虽然此时他需要极庞大的灵元,但因为宝珠能无时不刻的为他采集,冯义庭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灵元采集速度跟以往的区别。不过,结婴阶段的灵元需求太大了,虽然如此,他仍然感觉不到有突破后阶的迹象。 因为无极教这块心病始终没消除,冯义庭也比较谨慎。平时也就练练功,找胡一木他们玩玩。 学校的情况也是平静无波,他经过借钱一事之后,他跟邓方伟的关系己经极好了,两人像兄弟一般,基本上是无法不说。但是,他对叶仪琳仍然是若即若离,不冷也不是很热。 估计叶仪琳从来没谈过恋爱,因为没有对比和参照,倒也心满意足,快快乐乐。 他家里,则能用冯大柱的话来说,就是时至运盛,干啥都顺利。银行的事情基本到了尾声,英国银行己经准备按程序支付那笔存款。 这件事情影响很大,英国银行也进行了大量的媒体报道,借以炒作自己银行的信誉 倒是中国方面比较低调。因为前期有人借用类似的案例行骗,官方可不想又煽起这种传说,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大行其道,去大肆行骗,收敛不义之财。 目前,双方只差确定最后的支付时间和地点了。 渣打银行希望动静越大越好,而冯大柱因为传统的道家心理,希望能低调一些。不过,如果仪式是在国外举行,冯大柱倒也没有异议。反正中国方面对此事的报道基本为零。到英国去看看也好,顺便带着老婆儿子,算是旅游和长长见识吧。 这样,冯义庭倒有些担心起来,他怕自己去英国会跟阿扎拉的生日宴会有冲突。 不过,这个担忧让他爹冯大柱知道之后,他乐呵呵的表示没一点关系。因为银行方面一直在等他的决定,只要将这两件事错开,不就k了吗? 至于向安波,仍然没有她半点消息。这个女孩就像失踪一般,隐在人间,无影无踪。冯义庭抽空去她家看了看。因为开始的懊悔,他现在变得更人情化了。 不仅给她家带去好多东西,走的时候,还给老向家留了一万块钱。弄得向安波全家都把他当成神仙似的,尊敬有加,只差不将他弄上坛给供着了。 然后,他便去了三仙洞。黄小明这次倒没像往常那样飞快出来迎接他,倒是阿宝和绾儿先来。冯义庭有些奇怪,便问道:“黄小明呢?” 阿宝说道:“自从上次跟主人你到过瓦屋山后,黄小明一直在鼓捣那把枪,这时正收拾呢,马上就会出来了吧。” 冯义庭突然发现一个异样,就是阿宝跟绾儿俩人,突然看上去实在了。因为他们是灵体,所以以前都是虚渺的灵体状态。但是这次看上去,他们好像变成真人一样! 冯义庭诧异的伸出手去,握住阿宝的手。阿宝也愕然望着自己的异样,虽然冯义庭的手慢慢还是握过他的掌,但这跟之前根本就没法抓住的情形,简直有天壤之别! 阿宝骇然打量着身边的绾儿,这才发现她也是这样!也就是说,这两个灵体,突然之间好像有了微弱的实体,他们不再是虚渺的灵体状态了! 冯义庭吃惊讶的叫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了阿宝……绾儿?” 阿宝也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愕然瞪着绾儿说:“我也不清楚,一开始我们根本没异样啊,就是主人你来之后,我们才突然这样的,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黄小明一溜烟跑出来了,他远远的叫道:“老大!你咋来了也不通知我一下,做小弟的好去接你啊呵呵!” 冲过来之后,他才注意到三人脸上全是惊讶,这才发现,阿宝跟绾儿的异样! “咦?”黄小明不解的叫道:“你们咋修成人形了?让我摸摸……” 说着伸出手来,清晰的看着他的手,先触上阿宝的肩膀,然后才陷了进去! “天哪!”黄小明大叫起来:“阿宝你真有身体了!你啥时练成的,怎么一直瞒着我!” 阿宝不解的瞪着黄小明,解释道:“不是啊,刚才没出来前都不是这样的……咋回事?” 绾儿也好奇的触摸着自己的胳膊,不太相信的说:“对啊,刚才还不是这样啊!” 黄小明望着冯义庭怪叫起来:“天哪老大,是不是你人品太好了,连阿宝跟绾儿靠近你也能得到好处啊!” 说着赶紧贴近冯义庭,乐呵呵的说:“那我也沾点光吧,没准狐狸尾巴就消失了!” 黄小明虽然能变人了,但是狐狸尾巴还没能消除掉,这可是他的一大心病。 冯义庭愕然之后,稍一沉吟,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因。他伸出手去,掌心突然多出了一粒璀璨的宝珠。大伙呆呆的望着那粒珠子,一动不动。 良久,黄小明才说:“老大,这么大一粒珠子还会放光,很值钱吧?” 冯义庭说:“那当然值钱了,你不是想拿去卖吧,这可是绝世的宝贝,叫‘凝魂珠’。” 大伙呆呆望着那珠子,黄小明又说了:“这珠子不就有点亮吧,还没人家家里的手电筒好使,莫非它还有其他用处不成?舍不得卖啊老大?”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骂道:“啥玩意都想拿去卖,很缺钱啊黄小明?” “不是。”黄小明解释道:“上次有个广东佬,说他收古懂。比如有啥古代的碗或者像你这样能发光的珠子,他都收呢,还可以换烧鸡吃,烧鸡你明白不老大,特别香的一种鸡!” 冯义庭啐了一口,这才说:“死远点黄小明,一只烧鸡就把你出卖了!知道这是啥宝贝不?就是这玩意,令阿宝跟绾儿有了实际身体,懂嘛?” 黄小明大吃一惊,连阿宝跟绾儿也愕然,三人一起瞪着凝魂珠,说不出话来。冯义庭这时将珠子递给阿宝说:“你拿着,我相信肯定是凝魂珠才让你们有了原体,试试吧阿宝。” 阿宝小心的伸出手来,把手捧住。冯义庭便将珠子慢慢搁进他捧住的手掌。 果然,那珠子一接触阿宝的双掌,立刻便令他的掌心凝固成型。凝魂珠因此能被他的双掌牢牢的托住了。冯义庭松开了手,珠子就落在了阿宝的双掌之中。 渐渐的,阿宝由双掌开始,往上延续着,由一个半隐半现的半虚无状态,完全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绾儿呆呆的望着阿宝,她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胳膊。只见从她手接触阿宝处开始,她也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实际的人躯体! 大家都惊呆了,绾儿尖叫一声,一把抱住了阿宝! 阿宝浮起悲伤的表情,他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搂住了绾儿! 黄小明呆住了,他知道,这是阿宝跟绾儿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拥抱! 绾儿在哭泣,她如此剧烈的抽泣,只是眼睛中没有泪水,因为她没有身体,就算这时候因为凝魂珠获得了实际的身子,但这个身体不会分泌泪水。 阿宝在伤心,他们抱在一起,绾儿好像在哭着,眼睛中且没有一点泪。 天空中突然下起雨来,这是秋天了,本来明净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雨水洒在阿宝跟绾儿身上,绾儿的眼睛中,终于流出泪来…… 黄小明眼睛红了,他跟阿宝绾儿这么久了,三人就如同家人,这时看到他俩相拥落泪,慢慢走上前去,拥住他们,三人抱作一团。 冯义庭感慨不己,他慢慢走上去,拍着他们的肩膀,说:“别哭、别哭绾儿,你们应该高兴,别哭。” 阿宝跟绾儿这才分开了,绾儿仍然在哽咽着,俩人牵着手,对冯义庭跪下来。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阿宝跟绾儿叩着头,绾儿更是痛哭失声。 冯义庭将他俩搀了起来,郑重的对他们说:“阿宝,绾儿。以后别叫我主人了。我早说过,我们都是朋友。阿宝你比我年长,我叫你哥吧。绾儿嫂嫂,你们起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再客气了,好吗?” 阿宝爬了起来,说道:“主人,你对我们恩同再造,谢谢你、谢谢你!” 冯义庭正色说:“别叫主人了阿宝,不然我生气了,你以后就叫我义庭吧,阿宝哥。” 阿宝点头,这时跟绾儿又拥抱在一起。良久之后,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阿宝将珠子递过来。他说:“谢谢你……义庭,真的谢谢你,你让我们终于再现生前的情景,谢谢。” 冯义庭奇怪的说:“给我干嘛?送给你们了阿宝哥,你们拿着吧,像正常人那样过日子,慢慢就有了人气,慢慢就能变成正常人了,还给我干嘛?” 阿宝一愣,他不敢相信的说:“义庭……这珠子那么珍贵,你给我们?” 冯义庭笑了,他说:“当然了,我拿着干嘛?你们用吧,等你们把自己救活了,没用的时候再还给我吧,反正我拿着也没用。” 阿宝一愣,呆呆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 九十:醉当伴月眠 阿宝脸上浮起骇然,他不相信的说道:“义庭,你别瞒我,我知道这珠子叫‘凝魂珠’。这东西能自动聚集灵元,对修真者来说是无价之宝,你给我们……不是暴殄天物吗?” 冯义庭一愣,他想不到阿宝竟然识货。于是,他若无其事的说:“没啥,我现在修为高了,这东西用处也不大了,给你们了!” 阿宝正色说道:“义庭,早些年,我也打听过这宝贝,知道灵体想快速拥有原形,唯有凝魂珠。但这东西对修真者来说效用更大!你将它给我们,真是浪费了!拿回去义庭,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么宝贵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冯义庭笑道:“阿宝哥,绾儿嫂子,你们拿着吧,我真用不上了。” 阿宝脸色郑重,看了看绾儿,固执的说道:“义庭,我是说真的。我慢慢修炼,总有得到身体的一天。绾儿我能救她。这么久都过来了,再等些日子又何妨?你就不同了,如果将珠子还给我们,到时耽搁你的修为,我们可吃受不起!” 冯义庭不高兴了,他皱着眉说:“阿宝哥,你咋这么罗嗦?我说过给你们了。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你想陷我与不义啊,让黄小明看不起我?” 阿宝呆住了,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黄小明叹道:“阿宝,绾儿,老大既然说给你们了,你们就拿着,你看老大肯收回去嘛?跟他这么久了,你们也不了解他?” 阿宝眼睛突然红了,他垂下脑袋,拖着绾儿慢慢又跪了下来。 冯义庭赶紧去扶他们,就听阿宝哽咽起来,他说:“主人、主人!你对我们夫妇如此,我们何德何能!你让我们怎么回报!” 冯义庭见他们如此激动,感慨之极,阿宝挣脱冯义庭的搀扶,带着绾儿用力叩了三个头,“咚咚”直响。他们这才站了起来,阿宝深吸一口气,又说:“义庭,大恩不言谢,你对我夫妇的恩情,我们会铭心刻骨,永世不忘!” 冯义庭笑了,他说:“阿宝,你别这么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那么感激干嘛?既然我们是兄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记得,我们以后都是兄弟,明白不?” 阿宝点头,他默默流下泪来,喃喃重复道:“兄弟、兄弟、阿宝爹娘只生了我一个,想不到多年之后,我会多了个兄弟!义庭,你是我的兄弟,呵呵!” 绾儿伸出手去,轻轻替他拭去泪水,柔声说:“阿宝,你一辈子从不流泪,我死时你哭过,现在又看到你流泪了……别这样,我会伤心的。” 她说着泪如雨下,阿宝再忍不住,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泪流不止。 冯义庭感触以极,这时对呆呆站在一边的黄小明说:“小明,有酒吗?” 黄小明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有,老大,你想喝酒?” 冯义庭笑道:“当然,今天算是阿宝跟绾儿复生之日,你不想喝点?” 黄小明连连点头,阿宝也推开绾儿,笑道:“别哭了傻瓜,光顾着哭让义庭笑话,去整点酒菜,没听义庭说想喝酒吗?” 绾儿哽咽着点头,这时松开阿宝,飞快跑进洞去了。 绾儿去了,三人站在洞外,面面相觑。最先是黄小明笑了,冯义庭拍了拍他脑袋,黄小明又撞了阿宝一下,三人一起笑了。 雨很快停了,一轮皓月挂在中天,秋天的山谷己经清凉,但四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黄小明的酒虽然跟冯龙鸣的酒不可同日而语,但仍然能算人间中的极品。这是坛年份极久的古董酒,一个大坛子盛着,用泥封死了,酒己经挥发得只有了半坛。 酒很冽香,劲也大,黄小明很快就喝醉了。阿宝跟绾儿也醉了,他们倚在一起,不时喁喁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冯义庭也有些微醉,他将碗中一大碗酒一饮而尽后,开始哼唱起来。 人生之中,能于几个好友尽兴一醉,在明月清风下对酒当歌,何曾不是一种快乐呢? 冯义庭哼了一会,突然放声歌唱起来《九虚歌》来; 向天高歌引玄鸟, 临涧浅唱诱溪鱼。 驻足烟云竞犹豫, 满山青树摒私语。 繁音散却筝渐寂, 荣华褪尽谁来续。 纵使陨身着金玉, 芳颜朽尽终是虚。 商秦风流今安在, 汉唐宫阙锁闲驴。 皇庭昔日花间绿, 农家此际田中淤。 暇时畅游九虚洞, 旧亭把酒听新曲。 沈醉渐欲趁风去, 瑶池误惊采莲女! 这首曲子豪气干云,爽朗落拓非同凡响。 冯义庭修为浑厚,这时挟着真元一唱,本来因为雨而略有雾蒙的山谷,受他的歌声一冲,竟然皓月当空,清朗无比了! 阿宝夫妇跟黄小明一听便呆住了。歌声回荡在山谷之中,最后黄小明和阿宝、绾儿也一起唱了起来。起风了,松风掠过山林,松涛回响,伴着他们的歌声久久不息。 四人唱着,因为醉了,情绪更波动,时儿哀伤时儿欢呼,直至鼾声如雷。 阿宝和绾儿相倚靠在桌边,冯义庭跟黄小明趴在桌上。四人都喝醉了,就这样东倒西歪的,伴着天上皓月,在三仙洞外睡着了,直到天亮。 绾儿最先醒来,她一醒,阿宝也醒了。一看天气己经是凌晨了,再看冯义庭跟黄小明还睡着,俩人便进洞去找东西给他俩盖上。 冯义庭于是也醒了,看看己经六点左右了,便从桌边站了起来。 紧接着黄小明也醒了,这时摸了摸脑袋,奇怪的说:“咦,昨晚我们就睡在这儿啊?” 冯义庭笑道:“反正你下雪都不穿衣服出门,还会冻着不成?” 黄小明笑了,他快活的说:“跟老大在一起,就算是呆水里睡觉我也感觉很舒服!”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说:“就你喜欢拍马屁,哎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吃烧鸡?” 黄小明咽了口唾沫,说:“上次呢,安波姐姐带我去吃了一次‘啃的鸡’,特别好吃。” 他说到这儿,对阿宝和绾儿炫耀道:“‘啃的鸡’,意思就是不能用筷子,只能用手抓着要啃着吃的鸡。特别好吃的一种鸡。你们没吃过吧呵呵,哪天我带你们去开开眼界!” 阿宝跟绾儿肯定是没见过了,他们也不懂,这时连连点头。俩人现在有身体了,己经能出入人间,以前这可是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突然能做到了,肯定也正想出去,开开眼界呢。 黄小明又说:“那个广东佬说烧鸡比‘啃的鸡’还要好吃,我就有点想尝尝喽。不过老大你放心,我不会拿凝魂珠换烧鸡吃的,我才没那么笨呢!” 冯义庭叹了口气,说:“其实想想,我对你们太不好了。你想吃个鸡,到现在都没尝到,还有阿宝跟绾儿。阿宝辛辛苦苦这么久了,还救不活绾儿,还有,向安波……” 冯义庭说到这儿停下来,遥望着向安波家处,无语了。阿宝赶紧说道:“义庭,你别自责,你给了我们凝魂珠,简直是恩同再造,就像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己经能像普通人那样了,还企求什么呢?至于向安波,以后对她好点吧。” 冯义庭叹了口气,没说什么。黄小明奇怪的问道:“老大,真的,我想问你一个事,安波姐姐哪去了,她好久都没叫我跟她去玩了,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 冯义庭无奈的笑了,他说:“她没生你的气,也没生我的气。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跟一个世外高人学艺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黄小明跟阿宝呆住了,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冯义庭怅然若失的说:“我感觉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她家里穷,父亲又有病,我且因为能跟他在上海遇见光顾着高兴,没帮她做过一件有用的事情。” 三人默默望着冯义庭,就听他又说:“我知道她也希望能跟我呆在一起,但是,她师父一个简单的承诺,且让她不顾一切就离开我们走了。因为她师父能帮她父亲治病,能令她家人过上稍微好点的日子。” 阿宝欲言又止,显然他想说自己能治任何病的。不过在这之前他是个鬼,且不敢给任何病人治病。鬼本身是至阴至寒的灵体,带着哀、伤、衰、绝、死等等对病人足以致命的不利元素。假设一个运道弱的患者,如果遇到鬼的话,不仅会加重症状,严重的还会迅速死亡。 药石永远是后天的,它需要更多先天因素。因此鬼给人治病,十分不祥,能好才怪。 这也是阿宝虽然医术通天,但治活绾儿,几百年仍然不行的主要原因。 冯义庭停了一下,这时又说:“她是个要强女孩,永远也不会求人。我现在法力通天,且没有暗中帮她一下。其实黄小明洞中随便拿个东西,她就能让家人过上安稳日子、就可以让她给她爹治病、就不用远离家乡,去上海打工。” 黄小明难过的说:“老大你也不早些说,我告诉过你,缺钱的话,找我就行了。” 冯义庭叹道:“这都是缘份,我现在什么都有,但有啥用呢,我也找不到她了。” 大家一起沉默无语。天渐渐亮了,秋天山谷里的清晨有些清冷,但四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们静静站在洞外,又是良久。冯义庭这时又说:“小明,有空我给你送点烧鸡来吃,阿宝和绾儿你们想要什么?” 阿宝和绾儿摇头,冯义庭笑道:“阿宝哥,嫂子,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别客气。” 夫妇对视一眼,阿宝这才不好意思的说:“要不……领着我跟你嫂子去外面玩玩?” 冯义庭笑了,他点点头说:“好吧,这个星期天我来找你们,带你们去逛商场!” 黄小明高兴得跳了起来,阿宝夫妇也兴奋不己。冯义庭突然记起一事来,于是问黄小明说:“小明,听说你一直在鼓捣枪啊?” 。 九十一:师兄来了 黄小明一听,立刻来劲了。他兴奋的说道:“老大,你不提这事我还忘告诉你了!那枪的威力真的挺大!” 冯义庭在瓦屋山就见识过了。不过黄小明这么来劲,肯定目前更加变态了吧。于是他问道:“威力挺大?大到什么程度啊?” 黄小明兴冲冲的说:“前面我不只将枪匣和枪子的底壳加了法符吗?我后来把能加的地方,都给加上了法符,想不到枪的威力更大了,真是酷呆了!” 冯义庭也来兴趣了,好奇的说:“你拿来给我看看?” 黄小明于是飞快的跑回洞去了,不一会就把那枝枪给拿出来了。 冯义庭接在手中一看,果然发现这枝枪通体都布满了符咒,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不像枝枪,倒像一个奇形的工艺品了。正打量着,就听黄小明解释道:“老大,我现在呢,不仅把枪通体能加符的都给加上了,还把它折开了,给弹簧、枪管、撞针……反正只要能加符的地方,通通给加上了,不信你开一枪试试?” 冯义庭正想开一枪,黄小明赶紧拉住了他,小心的说道:“慢点老大,在这别惊动了老龙和白虎,我们换个地方,找个没人没怪物的地方去试吧,威力可吓人了!” 冯义庭于是召出祥云,对他们说:“你们都上来吧,去找个没人烟的地方试枪去!” 三人于是都上了如意云,冯义庭催动祥去,瞬间便到了一处荒岛。黄小明是坐过祥云一次的,但阿宝跟绾儿可第一次见这种神奇的宝贝。 俩人下来都惊呆了,想去摸它,但它又变成虚如空气一般了。冯义庭见他们喜欢,便说:“喜欢吗阿宝哥,要不送给你们?” 阿宝赶紧摇手,他叹道:“义庭,你给我们凝魂珠,肯定己经令我们折损了不少福德,真要再送我们这个,估计我们更加吃受不起了,快别吓我们!” 冯义庭见他的说法跟黄小明一样,也不勉强,这时摸出枪来。黄小明早早的捂上了耳朵,还嘱咐阿宝跟绾儿:“你们小心点,这枪威力太大了,别被吓着,嘿嘿到时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阿宝和绾儿听他这么说,赶紧也捂上了耳朵。冯义庭一通乱瞄,问黄小明道:“打啥啊?是不是动静挺大啊?” 黄小明赶紧说:“你就照地上放一枪吧,树是太不经打了,到时候穿过去,只怕会伤到其他地方的东西!” 冯义庭于是照着半山腰,开了一枪。听得枪上的后坐力传来,一粒子弹呼啸着冲出枪膛。 冯义庭此时的感应通天沏地,枪子速度虽然极快,但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见那粒子弹一膛,立刻将前方的空间划出一道清楚的能量穿越线! 说实话,冯义庭从没见过枪能使出这么大的威力!一道清楚的光芒从枪膛穿出,射中了前方的山坡!子弹里还是冯义庭先前加持的冰冻法术。 子弹一射中山坡,强烈的寒意突然就传了过来!只听“嘎兹”强冻的声音传来,山坡迅速便结上薄冰,然后附近的树林也快速受冻,寒气飞腾之间,枝条僵硬起来。 冯义庭见冰冻范畴迅速扩张,很快山坡上竟然被冻上了快二百米,这才吓了一跳! 这种冰冻效果,虽然抵不上王桂花,但一枝枪能做这种情形,真出他预料之外了! 要知道,这种效果是可以成倍复制的,而且普通人也可以使用啊!更主要的是,这些法符还只是黄小明加持进去的,换成他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黄小明愣了一下,他说:“这是冰冻效果的子弹,我还以为是爆炸威力的呢!” 冯义庭奇怪的问道:“还有爆炸威力的子弹吗?” 黄小明说:“是啊,这是我后来自己鼓捣出来的,要不要试试啊老大?” 冯义庭当然想试试了,于是将枪给黄小明,让他选择子弹。黄小明退出弹匣,这时选了好一会,又装好了才把枪递了过来。 冯义庭接过枪,照着山坡又射了一枪!就见子弹破空而出,直接射中山坡……一道炫目的光芒腾空而起,随之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 冯义庭吓了一跳,不仅他吓了一跳,阿宝和绾儿也吓了一大跳。这子弹的威力,直接超过了大当量炸药威力的爆炸,它可真够变态!看着眼前枝叶满天飞扬,和巨大的爆炸能量冲激波扑面而来,冯义庭愕然不己。 黄小明这才笑了,他快活的叫道:“怎么样老大,知道厉害了吧!” 冯义庭笑了,他拍了拍黄小明脑袋说:“好了,算你又立了一功,我会把这种枪介绍给高亮和郭姐姐的,给非正常组也配备这种武器,你继续摸索,功劳都是你的黄小明!” 黄小明又翻了一个斤斗,快活得跳了起来。 冯义庭打量着枪,暗暗想道:“这枪一经改装,威力竟然如此变态。等胡一木铸宗教仪式了剑,弄些上等的玄铁再给黄小明铸只枪。他修为不好,整个厉害点的枪防身倒不错。” 他此念一起,后来真给黄小明弄只神枪,竟然直接能毁灭星球,就是后话了。 大家枪也试完了,又去爆炸现场观摩了一下,冯义庭这才带着他们回了三仙洞。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冯义庭这才辞了他们,驾着祥云,回了上海。 学校一天没事,回到家的时候,想不到父亲竟然在客厅里等自己。 冯义庭搁下书包,奇怪的问道:“爹,你今天咋会有空?工地不忙啊?” 冯大柱好像有心事,他打量着儿子说:“忙,但我也不用天天守着工人干活啊。” 冯义庭见爹妈不停的打量自己,这时不免有些奇怪,便说:“爹,你老看我干嘛,是不是感觉你儿子越变越帅了?” 冯大柱哼了一下,不太高兴的说:“跟谁学得油嘴滑舌的?本事不大,吹牛挺行?” 冯义庭看出老爹似乎有心事了,于是坐到他身边说:“有事吗爹,不高兴?” 冯大柱突然叹了口气,说:“今天,我遇到你两个师兄了!” 冯义庭一愣,他啥时突然冒出两个师兄出来了?于是问道:“爹,你不就生了我一个吗,啥时冒师兄出来了?” 冯大柱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只生你一个,我不跟你说还有两房分成六支吗?这两房分别姓刘、贺。今天我就是遇到刘齐乾、贺安章。他们算下来跟我同辈,而且各带了儿子叫做刘南炅和贺拓斋,他们年纪足足比你大了八岁,不是你师兄是啥?修为都到凝阳后期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父亲懊恼个啥,看来他是怕自己跟这两位同辈师兄相比,修为太低了。 冯义庭无语,他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将实情告诉父亲。因为难解释的东西太多了。 作为一个儿子,尊敬父亲是一个原因,但是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想让父亲了解。真将实情说出来,以他爹的脾气,不追根究底才怪。 冯大柱这时又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也不怪你,我一直接秘笈上的要求去做。可是想不到刘姓弟子跟贺姓弟子,且不按章法。他们估计早就传授子女真诀了,我且还一味让你在练基础武功,哎!” 冯义庭于是安慰他说:“爹,你也别叹气,基础武功也没什么不好,你看我现在那么结实,拳脚功夫也一直在练没有拉下,真比试起来,也不怕他们!” 冯大柱又瞪了他一眼,显然感觉儿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吧,这时骂道:“人家修为到了凝阳后期,很快就到结婴之阶,你武功练得再娴熟,人家施个法术,你近不了身就算了!”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说:“他放法术总得要时间,我现在练功练得迅如闪电,到时候等他来不及用法术把他干掉,不就k了?” 冯大柱骂道:“人家祭出飞剑,你再快能快得过飞剑?” 冯义庭还是不以为然,又说:“那也不一定,不瞒你说老爹,最近呢你亲自教我武功,我可有了极大的长劲。就算他们年纪比我大,但是我用了真功夫,他们也未必能赢我。你可别光顾着长人家威风,看不起自己儿子。” 冯大柱摇了摇头,叹道:“不怪你,只怪爹太保守,如果早点让你学习真诀,估计你就不会如此自信了。” 冯义庭笑了,他仍然自信满满的说:“自信也是一种优势啊!爹,你别苦着脸了!相信我吧,这么多年功夫肯定不是白练的,我不会让你丢脸,真的!” 冯义庭是说真的,可冯大柱哪知道这小子瞒着自己那么多事?他今天见了刘派跟贺派弟子,才知道自己错得如何厉害,因为他儿子傻呼呼的,还天天跟自己练拳脚呢,人家都用上飞剑了!作为一个传统玄门正儿八经的掌门,他当然清楚武功跟灵元的差别,但儿子不知道啊。做爹的也不便打击他,懒得再理他瞎吹,这时眉头紧皱,又叹了口气。 冯义庭发现父亲心事重重,虽然他明白原因,但总得继续装下去。 于是他便问道:“爹,究竟出啥事了,你既然遇到师兄他们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你好像心事重重,是不是有啥事情令你不高兴啊?” 冯大柱看了看儿子,这才长叹一气,欲言又止。 。 九十二:说谎专家 冯大柱眉头紧锁。这时给儿子一番细说,冯义庭才明白是啥原因。 原来,他师叔来上海,大伙虽然热情亲近,却好像看不起冯大柱。 冯义庭眉一皱,这才明白自己老爹为何心情不爽,横竖看自己不顺眼。看来兴冲冲的老爹,因为同门来上海看自己肯定极高兴,想不到一接触,发现他们竟然不太待见自己,这才有些郁闷吧。 不过,他们呼风唤雨,相比之下,他家有些啥呢。就上次还被工人们扛着旗要工资呢,这得多丢人?要不是邓家仗义,肯给他家借三百万,估计这事会继续恶化。 冯义庭随后明白,刘齐乾跟贺安章,竟然提出重新推选掌门的要求! 刘齐乾在北京,有了自己庞大的公司,名叫“乾元公司”,这家公司涉及地产、金融、电子、汽车、甚至娱乐几乎大部分时髦而赚钱的行业。 刘齐乾现在是北京著名的企业家,影响力极大,并且有涉猎政界的想法。所谓天子脚下。一个总部设在北京的庞大企业,固然有极为丰富的人脉和动能。因此广罗精英,不仅收下很多弟子,而且聪慧机灵,使得本派人才云集,欣欣向荣。 另外那个在天津的贺安章,也因为多年经营,现在表面是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其实在天津实力也极其庞大,不仅商界如同自家后院,政界也有要人。 并且,贺家还在天津设立一个传统的道家研究组织,叫做“昆仑道教协会”。更是做得风升水起,不仅为贺家获取极高的人望,更为其网罗不少人才。 相比之下,冯大柱只不过是一家房地产的承建商。对于稔熟房地产的刘、贺二人来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提鞋都不够格的小混混,如果再让他做本派正宗掌门,他们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了。这也是俩人一起提出要另外推选掌门的真正原因。 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刘定乾和贺安章的儿子。刘齐乾的儿子叫做刘南炅,今年二十七岁,未婚,据说仍然是童子之身。 估计刘齐乾打小就让他练玄门心法,如今竟然己经到了凝阳后期! 这小子一身修为,竟然变态到直追他师叔冯大柱了,叫他情何以堪? 而贺安章之子贺拓斋恭谦知礼,俨然一个道家世子。虽然没有刘南炅张扬,但估计修为也不在他之下。听到这儿冯义庭无语,他爹叹了口气,又说:“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事情。”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事情还挺多,于是问道:“还有啥事。” 冯大柱看了看儿子,这才说道:“你师叔他们,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个冯家独子。因此明天会在金茂大酒店设宴,一则想见见你,二则想让你们师兄弟熟悉一下。” 冯义庭笑道:“这有啥,不就是明天去吃个饭吗?” 冯大柱叹了口气,说:“我看你刘师叔跟贺师叔俩人,虽然满脸和气面带微笑,不过城府心计都比较深,我恐怕明天他们在宴会之上,要试你的修为啊儿子!” 冯义庭一愣,这时浑浑噩噩的说:“要试就让他们试吧,差就差点有啥?” 冯大柱瞪了他一眼,浮起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气道:“差点就差点?你真让他们试出你修为这么差,他们能服我们冯家?结果肯定是掌门位置丢了,你以后再练也白练!” 冯义庭想了想,这时正儿八经的说:“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啊。” 冯大柱一愣,叫道:“蠢货!这还不是坏事,那啥才是坏事?” 冯义庭解释道:“爹,你想啊,他们试出我功夫不行,肯定就会轻敌。明年成人礼上,再手底下见真章!他们肯定大意。我再苦心练习,趁其不备翻盘,不是多了胜算?” 冯大柱默默看着儿子,知道他说的不错,但希望太渺茫了。他也是修行的人,知道灵元的聚集,比真气的聚集要更为艰难。儿子这时若无其事,估计是因为没练过玄门心法,无知而无畏的结果吧。 冯义庭可不希望老爹为这事郁郁寡欢。所谓父子连心,虽然他不想将自己修为的真相暴露,但如果隐瞒着会让父亲难过,他自己也过意不去。 于是稍一沉吟,便说:“爹,你听说过凝魂珠嘛?” 冯大柱大骇,脸色都变了,他紧张的盯着冯义庭,骇然说道:“你听谁说的!” 冯义庭见父亲脸色大变,知道空竹的事情肯定还在影响家族。那个怪物逼得冯家从昆仑山隐居到湘西,躲藏了几百年了,可见这件事当初对他们家族影响有多大。自己冒然提出来,父亲肯定会震惊不己。 他自己在海边跟空竹大战,父亲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这时吃惊就不奇怪了。于是小心奕奕的解释道:“爹,你别紧张,你知道我为啥说起那个叫冯龙鸣的玄祖吗?” 冯大柱神色由大惊变成大愕,赶紧追问道:“你提这个玄祖干嘛?” 冯义庭瞎编道:“记不得多久了,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个道士自称是我玄祖,叫冯龙鸣。” 冯大柱愕然,这个冯龙鸣,正是家族惹下大对头的角色。自从他们隐居湘西之后,这事就成为冯家一大忌讳,平时谁也不敢轻易提他。而且,因为怕对方发现,他们连“昆仑六式”也不能随便演练。还用了诸多戒律来约束,可见冯家对这事的忌惮了。 这时突然听儿子提及他,肯定会大吃一惊。冯大柱正在吃惊,就听冯义庭又说:“他给了我一粒宝珠,告诉我说,这是‘凝魂珠’。爹,这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就是因为太奇怪了,怕你不相信我。” 冯大柱头皮都麻了,他瞪着冯义庭,半响才小心奕奕的问道:“怎么回事?” 冯义庭奇怪不己的道:“我醒来之后,枕头下真有粒珠子!” 冯大柱赶紧站了起来,小声说:“快拿给爹看看。” 你子俩便飞快上楼,不久便到了冯义庭的卧室。冯义庭便从床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盒子,打开了,果然凝魂珠就在里面!冯大柱捧着盒子呆住了,珠子上的光芒莹绕在他脸上,映着他一脸惊骇! 珠子当然是假的,真的己经被冯义庭送给阿宝了,这不过是他变出来的赝品。 当然,此时他拥有强大的法力,让宝珠拥有采集灵气的功能并不复杂。但是跟真品相比,肯定有天壤之别。只不过冯大柱根本没见过这粒珠子,就分别不出来了。 他呆呆望着珠子,感受着源源不断珠子上的灵气,神色幻变,哪儿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横了横心,又说:“我记得,那天做梦是因为一件事情,我怕你骂,所以一直不敢将这事跟你说,瞒了你这么多年。” 冯大柱这才警惕起来,他瞪着儿子说:“你还有事瞒着我?” 冯义庭点点头,嘀咕道:“我记得,那天是因为将秘笈弄坏了,才做了这个梦的。” 冯大柱怪叫起来,他只差不跳起来伤人了:“什么!你把秘笈弄坏了?!” 冯义庭赶紧解释道:“其实也不算坏,秘笈上字啊图谱啥的,认真去看的话,还是能看清楚的,也就模糊了一点,爹……还有一件事。” 冯大柱要不是捧着盒子,肯定揪住儿子大肆暴虐,动起手来了。他不敢相信的咆哮起来:“你这个畜生!竟然还有事瞒着老子?” 冯义庭怯怯的说:“嗯,秘笈里其实还有一部心法,我也练了一点点。” 冯大柱嘴半张,这时呆呆瞪着儿子,不相信的叫道:“一部心法?”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又从床下,将那部己经弄得令人不忍复睹的传统秘笈摸了出来。 冯大柱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到床底下去了。他赶紧将盒子扔了,颤抖着将秘笈接了过来,惨叫道:“列祖列宗啊!” 说着就跪了下来,捧着秘笈将脑袋埋在书上,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呆呆望着他爹。正奇怪他咋给自己行这么大的礼,就听他爹咆哮起来:“逆子!还不给老子跪下,你以为老子是给你拜年啊!你个不孝的畜生崽子!” 冯义庭一愣,这才乖乖的跪了下来,样子挺老实,暗中且想该咋说服他爹。 冯大柱想揍他,可惜双手揍着秘笈,不然非将冯义庭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唠叨些啥,这时将秘笈搁到书桌上,作揖打拱忙得不亦乐乎。完了这才站起身子,四下想找棍子。冯义庭赶紧叫道:“爹,冷静!听我解释!” 冯大柱气得半死,指着他脑袋怪叫道:“你将传世秘笈弄成这样,还要解释?老子今天不打你就不姓……咦?书里真还有部心法?” 说到这儿赶紧去翻了一下,脸上浮起愕然,嘴里还喃喃念着。冯义庭松了口气,正想再说点啥巩固下别让爹别下毒手,只见冯大柱突然又转过身来。 他继续去找家伙,显然还想揍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冯义庭赶紧解释道:“爹,不瞒你说,我得了凝魂珠,练了秘笈上的功夫,现在修为至少己经到了结婴境界了!只怕师叔也拿我没辙!我们家的掌门位置不就保住了?虽然弄坏秘笈,但这可是大功一件,你还要打我?” 冯大柱一愣,这时直直瞪着儿子,不相信的说:“啥,结婴?” 冯义庭也不解释,将头顶上催出一团光体,让元婴变得跟结婴初期相似,用事实说话,争取转移老爹注意力,不让他立刻暴走。果然冯大柱呆住,他望着儿子一动不动,脸上神色千变成化,最终笑了。 冯义庭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得意的拍了拍没半点灰的膝盖,冲爹一乐。 这小子巧舌如簧,最终费尽心事,终于用一个纯谎言,把事情给圆过来。 幸好他心机诚实,否则不知会骗坏多少憨厚的人和少女。 。 九十三:礼物 刘定乾看上去六十岁左右,跟贺安章年纪相仿。一看他就是养尊处优,长期处在集团顶端的高层。如果不是眉毛浓密鼻大口阔,有些匪气夹杂,乍一看去,还以为他是高层的大领导呢。相比贺安章来说,刘定乾豪爽大气,举手投足间,很有指点江山,舍我其谁的霸气。 贺安章就更像是一个学者了。 看得出他儿子跟他的风格类似,恭谦有礼,说话不急不慢,从容而有条理,一副有礼不在言高的君子模样,父子俩很有些教授风范。所谓子承父业,儿子的偶像,一般都是爹。 这一点可以从他俩的儿子神情隐约看出来。 刘定乾的儿子刘南炅,无论从长相还是神情,都继承了他父亲的风格。 像他这种世子,肯定是一等一的富二代了。举手睥睨之间,就跟父亲一样,豪爽果敢,落拓无惧的样子,一看就是交结广范,喜欢跟人讲义气说豪情的率性青年。 而贺安章的儿子贺拓斋,虽然长相跟父亲不像,但是神情风范,完全替了其父。 贺拓斋逢人便呈三分笑,然后举手投足温文尔雅,谈吐儒雅沉静,见识博广书生之气扑面而来,令人肃然起敬。 冯义庭来的时候,大伙都己经就坐了,因为他从学校赶过来,所以晚了点。 大伙都在桌边坐好了,单等他一个。父亲在一侧作陪,其他两位晚辈挨着他坐在下方,他们下面,就是留给他的位置。 包房门口除了侍应生和盛装的酒店迎宾小姐,就是刘贺两家的随从们了。 他们分别是刘家和贺家的秘书随从,以及保镖和刘妻贺妻贴身的仆人。 高级的随从秘书,刘贺两家己经早熟悉了,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而其他充当保镖类别的下属,且冷俊威严,一语不发的瞪着他们走近。 老杨将他送到门口,便有些怯场,他悄悄在冯义庭耳边说:“进去吧义庭,你爹在里面呢,我就在外面等你们算了。” 说着就止步门外,然后再慢慢退了出去。包间里就坐的人也不多,冯大柱夫妇俩。 刘定乾夫妇及儿子及女儿,贺安章夫妇及儿子。刘定乾女儿年纪跟冯义庭相仿。长得挺漂亮,白净纤弱,且不失丰腴窈窕,漂亮诱人。 不过不太喜欢搭理人,侧坐在冯义庭下面的位置上,正不停的摆弄手机呢。 冯义庭走了进去,大伙便一起抬起眼来,直勾勾的打量着他。冯义庭也算什么场合都见过了,也不紧张,泰然走进包房之后,恭恭敬敬的对父母叫了句:“爹、妈,我来了。” 冯大柱赶紧站了起来,赔着笑给大伙介绍道:“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冯义庭。” 大伙都笑了,纷纷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只有刘定乾和他的女儿,仍然大刺刺的坐着没动,刘定乾对冯义庭招了招手说:“义庭,快些过来,让师伯看看你!” 冯义庭便朝他走去,冯大柱介绍道:“这是你师伯刘定乾,这位是伯母,还不快叫?” 冯义庭走近他,恭恭敬敬的叫道:“师伯、伯母。” 夫妇俩一起应了一句,刘定乾这才站了起来,摸了摸冯义庭脑袋,乐呵呵的说:“哎!好、好、好!乖孩子挺好,挺厚实知礼的孩子嘛!” 说着又给他介绍儿子:“这是你师兄刘南炅,兄弟俩亲热亲热!” 冯义庭又叫了句:“师兄。” 刘南炅也乐呵呵的,拍了拍他肩膀,从牛仔裤袋中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说:“义庭,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面!师兄也没啥给你,这车拿去开着玩吧!” 冯义庭一愣,正要拒绝,就听刘定乾笑道:“乖孩子,师兄既然给你了就拿着,客气就是看不起你师兄!听话、听话!” 他语气威严,说出来就不容人推托解释的,好像冯义庭敢推辞,立刻会生气一般。 冯义庭犹豫一会,就听他爹有些讪然说道:“师兄给你的,拿着吧,别扫了他兴致。” 冯义庭这才接过在手上。就听刘定乾对自己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宝贝女儿说道:“恬妮,还玩手机?还不叫师兄?怎么就知道玩手机?” 刘恬妮这才抬起头来,对冯义庭笑了一个,说:“师兄。” 冯义庭点点头,刘恬妮便低下头去,继续玩手机了。看来这个白富美,根本就没把冯义庭看在眼里,随便的一句就将他打发了。 刘定乾跟刘南炅也若无其事,看得出他们对这个女儿,平时极其娇纵的。 见过了刘家人,冯大柱便又给儿子介绍道:“这位也是师伯,这是伯母,这位是师兄。” 冯义**前一一叫过。 贺拓斋拍了拍他肩膀,也摸出一把钥匙给冯义庭,笑道:“小师弟,师兄呢,也是第一次见你,没啥东西给你,这辆游轮拿去开吧,别客气啊!” 刘家见贺拓斋送了游轮,本来得意洋洋的神色稍一收敛,沉默下来。冯义庭立刻看出他们是在较劲,照这个情形来看,包房中是分为三股势力。 他这时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郁闷沮丧。看看人家吧,出手就是豪车送游轮,他们能给人家送个啥呢?冯义庭虽然不玩车,但从钥匙上的图案可以明白,刘南炅送自己的是法拉利跑车。至于游轮,他就不知道价位了。 不过既然能跟刘家争风,这游轮的价值,肯定不在法拉利之下。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父亲,发现他虽然满脸带笑,但是隐约挟了一丝尴尬。 本来,照理说他们家在上海,应尽地主之谊。可是儿子一进来,人家争相送豪礼,一出手就是大几百万的东西,自己给人家准备了啥?冯大柱正处在艰难时期,手上哪有闲钱去一掷万金?因此这暗流汹涌的第一个回合,冯大柱明显就处于下风。 大家既然都见过了,冯大柱便吩咐侍应上菜,冯义庭也坐回自己的位置。 因为定的是一张大桌,入席的人也不多,所以空间挺大。冯义庭坐回位置,因为座位跟刘恬妮在一起,她便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椅子往外挪了挪,以便离他远些。 估计她心高气傲,不想靠冯义庭太近吧。 慢慢菜就上来了,桌上的气氛不是热烈,倒也不冷清。冯大柱跟刘定乾还有贺安章三人,不住说话调节气氛,倒是几个晚辈,因得有些生疏,没啥多话可说。 冯义庭坐了一会,慢慢站了起来,对冯大柱说:“爹,我有个朋友,听说我师伯和师兄来了,给我准备了几瓶酒。这酒挺好,现在估计送到了,我去看看吧。” 冯大柱愣了一下,他以为是冯义庭同学呢,便说:“啥酒?” 冯义庭对刘定乾和贺安章笑了笑,解释道:“这酒挺珍贵,到时候大家尝尝就知道了。爹爹,我想了想,刘师兄跟贺师兄应该也没喝过,送他俩几瓶好酒吧。” 冯大柱一愣,他正想给他们准备啥礼物回馈,想不到冯义庭一说,弄得他紧张起来。他可怕儿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时候丢他们冯家的脸。酒能值多少钱,人家可是几百万的豪车和游轮,送一瓶,一件也不顶用啊! 他正想说话,且见儿子浮起一缕从容,对自己笑了一笑,转身朝外走去。 刘定乾赶紧说道:“世侄,你咋亲自去拿呢,让人送上来不就行了?” 冯义庭笑了,大刺刺的说:“不瞒师伯你说,这酒可是无价,让人去拿,他肯定不放心给他,只能我亲自去拿了。” 刘定乾本来是客气一句,想不到冯义庭竟然说出这话来,不免一愣。桌上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到冯义庭说出这话来。 刘恬妮“卟噗”一下,笑出声来。她抬起妙目,斜了冯义庭一眼说:“啥酒啊?人头马还是龙舌兰?” 冯义庭傻呼呼的笑了,他说:“是自家酿的,因为市面上没买的,所以才珍贵呢?” 刘恬妮乐了,连他哥也乐了,他呵呵笑道:“啥酒?米酒还是包谷酒?” 你想想,这些富二代,地球上有的奢侈品,他们哪样不吃得跟鸡蛋面似的,这个黑呼呼的小师弟,竟然敢拿瓶酒来戏弄他们,这小子脑袋没进水? 冯大柱脸也青一下紫一下的,暗里恨自己咋不给儿子多见点世面。他可怕冯义庭从同学那儿要来几瓶茅台、五粮液之类的酒,到时候丢人就丢大了。于是他沉声说:“义庭,酒就不用去拿了,到酒店里直接拿就是。” 冯义庭从容的对他眨了眨眼,固执的说道:“爹,你不是说要送点好东西给师兄他们吗,如果这东西还不算好,天下就没有更好的东西了!” 说着他掉头外走,竟然头也不回的走出包房去了。冯义庭愕然看着儿子消失的背影,冯义庭临走的眼神,让他收回想阻止他的想法。他只能赔着笑对大伙说:“让他去吧,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有点不懂规矩呵呵!” 大伙听他都这么说,也就释然了,一笑了之。气氛又轻松起来,刘定乾跟贺安章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冯大柱的儿子跟他爹一样,估计在乡下呆久了,没啥见识! 。 九十四:仙酒 冯义庭离开包房之后,走进电梯。 一进电梯,他立刻便分了个假的障术分身应付,自己驾起祥云,往九虚洞而去。 他倒无所谓,但不想父亲在应酬中受人冷落。如果这一回合不给爹扳些脸面,以后他怎么能在刘定乾跟贺安章面前抬得起头? 他这才想起乔闻箫拿给自己喝过的酒来。 那种酒可不能人间凡品,不仅味道上佳,而且还能增进灵元,清理体内郁积。作为一个修行高手,他们肯定知道这酒的价值,这种仙界琼浆,在人间根本无价。 以他们的经济实力,就算送艘邮轮,估计也没啥新意了。如果能弄点这种人间难逢的珍品,估计才能让他们刮目相看,改变他们对冯家的看法。 这也是冯义庭突然起意的原因,因为匆匆忙忙,也来不及跟他爹商量。 不过,还好父子之间有点默契,父亲也信任这个儿子,总算没露馅, 如意云瞬间便将他送到昆仑,降落在九虚洞前。冯义庭没想到,自己才收起祥去,乔闻箫便跟容英惠迎出来了。俩人手上还各捧着一个大锦盒,不知道里面放着啥东西。 冯义庭一愣,就听乔闻箫笑道:“小师侄,你来了?” 冯义庭点点头,就听乔闻箫又说:“来拿酒的吧,师父早让我们准备好了。” 冯义庭愕然,他简直没想到这个玄祖啥都能想到,自己分明是临时起的主意,他咋早就准备好了,难道这真是凡人跟神仙的区别? 他正在愕然,就听容英惠笑了,说:“小师侄,这些事情,你玄祖早就算到了,你也不必惊讶。这锦盒里呢,分别装了二瓶酒、二粒和一粒仙丹,作为礼物送给刘、贺两家。” 冯义庭吃了一惊,正想说话,就听容英惠又说:“师父炼得最好的那粒金丹,己经给空竹前辈服下了。这些虽然比不上那粒,但在凡间仍然算得上极品,每粒能增加一甲子修为。拿去送给他们,不会给你们家丢脸的。” 冯义庭大喜过望。他能想出送酒,虽然能应付过场,但仍然显得小家子器了一些。如果能再加送两粒仙丹,这可是修真者做梦都想不来的妙事啊!先别说这粒金丹能增加多少修为,就算只有一甲子,但是修行者从哪儿去凭空得上几十年的修为呢? 这种修为,就算掷一千万一个亿,也没有可能获取,价值可想而知! 他正在惊喜,就听乔闻箫对自己说:“小师侄,礼物怎么拿出去呢?师父的意思是你们家人丁单薄,让我跟你师姑亲自送过去,也好撑撑人场,你看怎么样?” 冯义庭更是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笑道:“这最好不过了,谢谢师叔,谢谢师姑!” 容英惠大喜,这时将盒子递给乔闻箫,说:“那我先去换衣服!” 说完她就跑进洞去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乔闻箫看她去远了,这才兴致勃勃的对冯义庭小声说:“小师侄,我跟你师姑可有一百多年没入凡尘玩了,我想趁这个机会去你那边玩玩……有地方好玩吗?” 冯义庭赶紧点头,说:“当然有了,你想去啥地方呢?” 乔闻箫想了想,这才说道:“随便吧,到时候先问问你师姑,看她喜欢去哪儿。” 冯义庭点头,乔闻箫便又嘱咐他说:“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师姑随后就将礼物送过来,到时候吃完饭呢,你也方便赔着我跟你师姑到处走走,行不行?” 冯义庭脑袋只差不点成小鸡吃米,这时便辞了乔闻箫,驾起祥云回去了。 回到酒店,他收回了自己的分身,便朝包房走去。大伙正坐在桌前说话,见他来了,空着两手也不以为意。冯大柱见他空手而返,竟然连东西都拿不到手,皱着眉头盯着儿子,满脸都是不悦。倒是薛满翠问了他一句:“义庭,礼物没拿来吗?” 冯义庭坐回位子,对他娘笑道:“拿到了啊,我师叔跟师姑亲自送过来。” 冯大柱慢慢张开嘴巴,因为他听到儿子说这些话时,分明获取了另外一组信息。 这是跟冯龙鸣有关的信息,包括即将出场的乔闻箫和容英惠。这组信息是冯义庭组织给他的。他让父亲在瞬间明白了这些礼物和酒相关的联系。当然,还适当的包含了一些冯龙鸣及他的两个徒弟的背景介绍。 冯大柱第一次从儿子身上获取这种高级信息,他在瞬间就明白了相关的一切。愕然望着儿子片刻,他突然从容起来。这时,他站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对大伙介绍道:“等会呢,我师弟跟师妹会亲自将酒和一点小礼物送过来的,大伙稍微等一下,品品这酒吧!” 刘定乾和贺安章见他神色安然大方,不免一愣。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个淡定的声音:“这是冯先生定的包房吗?” 迎宾小姐应了一声,随之便迎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刘定乾跟贺安章瞪大眼睛,望着从容走进来的乔闻箫和容英惠说不出话来。 连冯大柱也呆住了,他想不到儿子告诉自己的师弟和师妹,竟然恍若天人! 修行者当然知道修行同道中人的境界。乔闻箫跟容英惠身上那种超凡和脱俗,简直令人立刻便浮起尊敬和恭畏来。他俩气宇轩昂,神情飘逸。甫一望去,竟然不知道有了多少修为,连刘定乾和贺安章这种上了年纪的修道行家,也看不出他俩深浅! 乔闻箫和容英惠还捧着那个锦盒,只不过穿着己经改了。乔闻箫穿得正统,是一袭立领唐装,这使他显得高挑俊昂,气宇超凡。而容英惠穿的是一套套裙,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显得轻柔飘渺,仿若仙子。 二人的气质太超俗了,连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刘恬妮,也愕然抬起头来,直勾勾打量他们。 乔闻箫和容英惠一进来,便对冯大柱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兄。” 冯大柱正愕然,就听乔闻箫接着说:“你让准备的礼品己经拿来了。这有二瓶酒,外带二粒和一粒金丹,不知道够是不够。” 冯大柱连连点头,这才笑道:“够了、够了,闻箫、英惠,你们既然来了,先坐下吃饭!” 乔闻箫跟空英惠点头,边上的侍应小姐己经把礼物接过去了。乔闻箫跟容英惠便挨着冯义庭坐下,三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桌上所有的人这才呆呆望着他们三人,浮起羡慕的神色来。冯大柱于是介绍道:“这二位呢,是我的师弟和师妹,师弟叫乔闻箫,师妹叫容英惠。” 二人于是面带微笑,对着大伙点了点头,算是见过。冯大柱这才看了看儿子,发现他笑呤呤望着自己,还是那种浑浑噩噩的样子。 他这时的感觉十分奇怪,简直不知道儿子究竟有多少事情隐瞒着自己。本来三家聚会,他们冯家无论从气势还是实力上来看,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是儿子半途突然整出酒和自己的两位师兄妹来,情形一下就变了。刘定乾和贺安章实力再强,也没有像乔闻箫和容英惠这样超凡的门生。 他俩一露面,立刻震惊全场,令大伙错愕不己。 刘定乾跟贺安章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内容呢! 侍应小姐拿着乔、容二人带过来的二瓶酒,这时悄声问冯大柱:“是开这酒对吗?” 冯大柱点点头,小姐便退下去了。大伙正愕然打量着乔闻箫、容英惠、冯义庭三人。 刘、贺两家发现三人神情十分稔熟,坐到一起后从从容容,正小声说着什么。 看来这三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应该是早就熟悉的了。想不到冯派传人竟然还有如此高深超凡的门生,这可不是随便能搜罗到的绝世英才啊! 这时候再看冯义庭,在跟他们二人的交谈之中,仿佛还是最受尊敬的一个。 这样一看,大伙就发现冯义庭不像开始那么质朴,显然是沉稳中隐有经天智慧、厚重间蕴有纬地韬略,分明具有大将风范,令人情不自禁的佩服起来。 刘定乾跟儿子刘南炅对视一眼,脸上这才浮起郑重之色。 贺安章眉头紧皱,这时看了看儿子贺拓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显然,当初贺拓斋曾经去探访过冯家实力,他曾经说这个冯义庭是个傻瓜,据说练个聚魂阶都花了五年,就这么个呆子,可能整出这些令人吃惊的玩意吗? 贺拓斋当然不太相信了,他只是不动声色,暗里在想,这是不是冯家故意整出来的玄虚,估计那酒跟金丹,只怕是扔给别人都不要的破烂。 就在这时,只听包房中突然传来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冽酒香来!开酒的小姐愕然瞪着酒瓶,竟然一连咽了好几口唾沫。酒香传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大伙齐刷刷的将目光从乔闻箫、容英惠、冯义庭三人身上收回,朝后面看去。 显然他们从来没想到过,这个世界之上,竟然有如此美妙好闻的酒香! 刘定乾和贺安章的喉节齐齐的嚅动起来,俩人一起吞了一大口唾沫! 一直呆呆坐在座位上的刘恬妮,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失声叫道:“天哪……这是什么酒啊,怎么可能香成这样……爹,你以前怎么从不给我买这种酒喝!” 刘定乾浮起一缕尴尬,讪然望着宝贝女儿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这种酒不是凡间能有的。作为一个修行老手,酒味一飘过来,他便知道这酒的种种好处…… 他要能买到,还何必天天打坐修行?光喝这酒就k了,这酒能直接提升喝酒者的灵元和真气!不光他愕然,一肚子狐疑的贺拓斋也吃了一惊。 正在愕然的时候,只听冯义庭乐呵呵的介绍道:“这酒是我家祖上传下的自酿酒,也没名字,反正是粮食酒!” 刘恬妮赶紧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冯义庭,问道:“这么香的酒……好喝吗?” 冯义庭笑了,他胸无城府的说:“尝尝吧,反正都开了,倒上尝尝就知道了!” 说话间,服务生己经小心奕奕的将陶瓶中的酒,开始往分酒器中斟酌。这样一来,包房里的酒香就更浓郁了。只听吞咽之声大作。 连外面静侍的刘、贺两家随从,将脑袋伸了进来贪婪的观望。 。 九十五:尽欢而散 刘定乾和贺安章何曾喝过这等美妙的琼浆玉液! 酒一入喉,他们立刻感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迅速传遍通体! 这是一种无法分说的感觉,酒意带着种种美妙,一下传遍全身! 如果只是口腹间的畅快,根本就显示不出这酒的奇妙。最令人感觉神奇的是,这种美妙的酒力,还能蒸出体内的积郁,令人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这样一来,体内灵元就更为清纯活跃,而且随着酒的饮入,自动增进一般! 两家人都被惊呆了,甚至包括冯大柱,也惊讶的抬起眉毛,浮起错愕之色。显然他也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如此奇妙的酒!这时看了看儿子和乔、容二人,抑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和惊讶! 包房里传出浓郁的酒香,吸引得其他包房的人蠢蠢欲动,很快就有人在外面打听了。 当听说这酒是客人自己带过来,酒店根本没有买时,大伙才好奇的离去,当然不忘在门外深深的吸一口气,趁机陶醉陶醉。 冯大柱这才记得招呼客人:“大家别光顾着喝酒,吃菜吧,来来别客气,多吃点!” 刘定乾父子这才清醒,赶紧拿起筷子夹菜,神色己经恭敬之极。你想想,这酒可不是钱能够买到的,这种奇妙的上等仙品,它己经无价了! 只有贺家父子,仍然是不动声色,神情中仍然有些怀疑,有些不安的样子。 冯大柱一边招呼客人们喝酒吃菜,一边含笑说道:“这酒不知道是否能入两位师兄的法眼,还能喝吧?” 刘定乾和贺安章赶紧说道:“师弟言重了!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美妙的佳酿!” 冯大柱于是又说:“既然还能喝,师弟给两位师兄各准备了两瓶。而且,还给三位贤侄,各备一粒金丹。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金丹,能令贤侄各增一甲子修为。” 刘定乾和贺安章一下就呆住了,骇然瞪着冯大柱,说不出话来。他们也是修行的,也懂炼丹,如果能炼出增加十年的金丹来,己经欣喜若狂,这一甲子可是六十年啊!一个人能有几个甲子可活?可是一辈子修为! 刘定乾跟贺安章对视了一眼,这时一起将手里的筷子搁下。他们各自掉头,对自己的儿子喝道:“还不赶紧谢谢师叔的大恩大德!” 冯大柱面带微笑,其实心里跟刀割似的,暗暗想道:“这个败家子,这么珍贵的仙丹,竟然拿去送人!你自己吃了可增加一百八十年功力啊蠢货!” 他虽然在笑,内心可在流血,看了看冯义庭又想:“就算你不吃,拿来孝敬老子服下,你爹我也能增加近二百年修为,还用在这看他们脸色?” 正在嘀咕,就见刘南炅跟贺拓斋这时一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叫道:“师叔,谢谢你对师侄的爱戴,谢谢。” 刘定乾这时对女儿咆哮起来:“恬妮!你聋了!我不让你谢谢师叔嘛?傻坐着干嘛?” 刘恬妮正偷偷打量乔闻箫呢,不知道对着他暗送了多少秋波,但乔闻箫正眼也没看她一眼,心中正七上八下六神无主,听到爹喝斥,赶紧站了起来。 她爹从没这样对待过她,这时有些慌乱,便恭恭敬敬的说:“谢谢师叔。” 冯大柱笑道:“别客气小侄女,喝酒,吃菜!” 刘定乾这才对冯大柱说:“师弟,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不懂规矩,你可别往心里去!你是长辈,孩子们可得多教育多担代啊!” 冯大柱呵呵一笑,说道:“哪里,师兄你管教有方,看刘南炅这孩子多知礼,恬妮还小不懂事,哪能对她这么苛刻?” 刘恬妮见他这么说,讨好的对他一笑,再没了开始那种目中无人。 贺安章这时举起杯来,陪着笑说道:“师弟,想不到你做人如此低调,我跟你刘师兄跟你一比,就显太过轻狂!惭愧惭愧,这一杯算我们敬你!” 冯大柱见他俩如此恭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时举起酒杯,说道:“贺师兄,大家都是同门同宗,快别这么说!看你们对义庭多照顾,我这可担当不起呢!” 两人脸上浮起惭愧之色,将酒一饮而尽,算是先干为敬。冯大柱本来是极为懊恼,这时看到俩人态度,总算有些欣慰。 这一餐饭可以说吃得温馨融洽,和谐快乐。刘定乾一家人,到这时己经心服口服,对冯家的态度进行了一个大转折。他再也不像开始那般张狂自负,言辞之间,对冯大柱极其尊敬。 这饭吃到后来,冯大柱倒感觉那个恭谦有礼的贺家父子,似乎更难摆平。 贺安章本来就得体有礼,其子风格也跟他类似。几杯酒落肚之后,父子俩也有些微醉,但态度跟刘定乾相比,并没有他如此直白。 冯大柱虽然久居农村,但自小在市面厮混,因此看人极有一套。刘定乾父子性子直爽,有啥心事一看就知,他们己经服气了。而贺安章父子,喝到后来,好像心事重重,相比开始仿佛沉闷了许多。照这样看来,这父子肯定是有心事。 这个心事很明显,是因为发觉自己不像他们最初感受的那样。由此可知,他们根本没有放弃重新推选掌门的想法,只不过感觉事情更有难度了。冯大柱这才明白,贺安章父子相比刘定乾父子,要更难对付。 果然,他正在沉吟,就听贺安章举起杯来,笑道:“师弟,想不到你躲在乡下,竟然有了如此成绩,真是不负祖师爷的期望啊!” 冯大柱客气了一下,就听贺安章又说:“看义庭年少沉着,只怕会得成大道,明年他成人礼之后,就可以露些手段,令大伙信服,呵呵可喜可贺,师弟这杯我敬你!” 冯大柱微微一愣。虽然贺安章说得委婉,但意思却极其明显,无非要等明年冯义庭的成人礼,让他用真本事令大伙信服! 言下之意,就是掌门一位,须得有实力服人,到时候大家见真章。 大家把酒喝尽,因为贺安章这话不免有些冷场。又坐了一会,喝了几杯酒,时候也不早了,贺安章又笑道:“时候不早了,师兄,我们谢谢师弟的款待,不如就到这儿了吧?” 刘定乾当然也听出他先前的话意,正在沉吟思索。听了他这话,便站了起来,笑道:“是啊,酒足饭饱,谢谢师弟的盛情款待!” 大家便起身,冯大柱便又让服务小姐将酒杯给倒满,这才举起杯说:“谢谢刘师兄和嫂子,也谢谢贺师兄跟嫂子,大伙来上海师弟照顾不周,还请包涵!” 大家又客气了一番,这才一饮而尽,算是宣告宴会结束。 刘定乾跟贺安章老婆的贴身侍女己经进来帮她们清理东西了。 老冯、老刘还有老贺还在客气寒喧,这时刘南炅走过来,对冯义庭笑道:“师弟,有空来北京,师兄好好带你玩玩。大家既然熟悉了,就要经常联系!” 说着给他递了张名片,又客气了几句,这才朝外走去。贺拓斋等他们说完了,这才上来对冯义庭说:“义庭啊,师兄说得不错,大伙既然认识了,以后就得多走动。我也给你个名片,记得常联系!如果有时间,带着两位师叔师姑来天津,我好好带你们去转转,尽个地主之宜!” 说着又跟乔闻箫跟容英惠打了个招呼,表示亲近之后,才离开了。 刘恬妮这时上来了,她波光闪闪的对乔闻箫笑了笑,然后才娇声说:“小师叔,你没用**啊?我搜了半天,怎么也搜不到你们呢!” 正好冯义庭也没用那玩意,她搜得着才怪。刘恬妮色迷迷的看着乔闻箫说:“小师叔修为肯定不错,我以后要是修行上有不懂的地方,没准会找你问问呢,有电话吗?” 冯义庭见这家伙如此大胆,竟然公开吊凯子,不免眼花缭乱。正愕然,就听乔闻箫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说:“对不起小师侄,我不用手机的,如果有事,找我义庭师侄就行,他能找到我。” 刘恬妮大喜,这时对冯义庭一笑,妩媚多情的说道:“师兄,你电话多少给我吧!” 冯义庭于是将电话号码留给了她,担心的看了看乔闻箫。只是乔闻箫根本就没把她放心上,正东张西望呢。他又怕空英惠吃醋,才发现她也不以为然,正打量不远处的迎宾小姐。 他这才明白容英惠跟乔闻箫之间很单纯,俩人不像情侣。 刘恬妮记下冯义庭号码,又跟乔闻箫道了别,这才走了。 这时候,刘定乾跟贺安章冯大柱三人走了过来,纷纷跟冯成捷道别。大伙一边寒喧,一边往外走,很快就离开包房,朝酒店外面走去。 冯大柱己经安排好了车,将两家人分别送往酒店不提。 送走了他们,冯大柱转过身来,先瞪儿子一眼,这才打量自己从天而降的师弟师妹。 乔闻箫从容一笑,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玉瓶来,对他说:“师兄,家师让我给你带粒金丹来,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冯大柱一愣,这才明白自己玄祖还给自己带了礼物! 乔闻箫又说:“师兄,这粒金丹的作用相比刚才三粒要大。服下之后,应该能增加三甲子修为。师父临走前嘱咐我,让你服下之后,多加调理,功效才会慢慢显露。” 冯大柱嘴半张,简直不敢相信;一粒抵三粒,功效可近二百年了! 冯大柱修了半辈子也拿不到这么多修为,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妙的仙丹? 他这个时候才信了冯义庭的话,他们家叫冯龙鸣的玄祖,只怕己经成仙了! 。 九十六:幕后 贺安章回到宾馆客房,呆呆坐在桌前无语。 显然,这一场饭吃下来,情形兔起鹘落,最终结局竟然如此,是他根本没想到的。 本来,贺安章来上海前,还将刘定乾和冯大柱当成对手。因为刘定乾这么多年来,无论哪方面的实力,都不容他忽略。 但是冯家一派,他是比较了解的,因为这个冯派一直隐居乡野,无论修为还是人丁,都不是很旺,因此他面前主要的对手,就是刘定乾了。 他也知道,作为掌门,算起来冯家肯定不会像儿子形容的那么马虎,他也没有轻敌的意思。来上海之后,经过了解,贺安章这才知道情况竟然跟儿子所说的差不多。 原来这个冯家现任掌门,竟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建筑承包商!经过进一步接触,贺安章就更无语了,对方的修为谈吐,都令他大为失望。 在知道他就是现任的冯派掌门之后,贺安章松了口气。因为他明白,这个冯大柱的修为,根本就连凝阳都没过,而且经济方面的实力也差强人意,跟刘、贺两家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样一来,主要对手就只有刘定乾了。 时至今日,昆仑派三派七宗里,首当其中的肯定是刘定乾和贺安章两只,算上冯派是正宗的掌门,也就三足鼎立,其他家族小派系,基本上是听本族大家长的命令。 目前的昆仑派算得上是一盘散沙,跟其他几大派相比,比较没落。主要原因跟现任正宗掌门冯大柱有关系,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很管事,昆仑派能振兴才怪。 昆仑山是一个灵脉极盛的灵山,这儿历史上曾经如此辉煌,一度成为道家圣地。像这样一处仙山灵地,现在且荒芜废弃,令人喟然长叹。 作为一个昆仑派的传统世家弟子,最终还成为贺派掌门,贺安章对昆仑山的历史当然了如指掌。他自从登上掌门之后,对本派原址就一直垂涎三尺。 可是,与情与理,他现在都没有资格去觊觎曾经的仙山灵府。除非他是昆仑派的大掌门,也就是现在冯大柱的位置。 贺安章当然明白,整个昆仑派虽然分成七大系,但说话最有份量的,却是归隐山野的冯派,他们是正儿八经的昆仑派大掌门,对整个昆仑派有命令和决定权。 因此,要想拿到大权,必须取代冯大柱,获得掌门的权力。 刘、贺两家发展迅速,而冯派归隐之后,对世事一直不闻不问,他们早有不满。重新推选掌门的意思,贺安章很早之前就有了。而最终能否实施,就要等三大家族在场,经过合理的程序才能决定。 贺安章跟刘定乾接触之后,这才发现,刘家也早就有这个意思了。 双方可谓一拍既合,因此迅速就此事达成了一系列实质意向。 不过,具体的推行,且是数年前冯大柱露面之后。当时冯大柱从乡下来到上海,便承了寻找同门,从振家风的意思。于是他找到了刘、贺两家。不过最终冯大柱因为感觉双方的巨大差异,连刘定乾和贺安章面都没见,就悄然而去,给刘、贺二派留下了一团谜。 虽然冯大柱当时不辞而别,但是根据其他门人的描述,刘、贺二人也知道今日的冯派,肯定实力大减,不再是当年风光的大掌门了。就是这样,两家才正式开始了重选掌门的各种实际运作。 此后冯大柱发奋图强,到今日终于有了点基础,但最终被刘、贺二家给找着了。 这次他们一起来到上海,探听虚实是一,再则就想挑明话题,重选掌门。 冯大柱目前正处在艰难时期。英国方面的款项,虽然指是可待,但是毕竟还没拿到手。而工程方面还在前期投入,需要大量现金,可以说是捉襟见肘,手上哪有闲钱应酬? 这个时候刘定乾跟贺安章找来上海,可见他有多难堪。正因为这样,刘、贺二人更感觉没有顾忌,公开挑明了选掌门的意思。当然,双方说得还是比较委婉。 意思是昆仑派沉隐多年,目前气势不振。如果能借推选掌门一事进行炒作,肯定重振声威,回到当世道家大派地位,对昆仑一派的意义重大等等。说白了,其实就是让各派分选高手,以实力论英雄,重推掌门。 这个时候,贺安章基本上己经不把冯大柱当成对手了。因为就他看来,冯大柱己经没能力左右本派事务,在跟刘定乾确定了意思之后,冯大柱拿什么来反驳他们两大家族呢? 掌门的位置,他认为会在他跟刘定乾之间产生。 不过随后的宴会,贺安章根本就没想到,会横生出这么多枝节。酒跟乔、容二人的露面,让贺安章所有的优势化为泡影。贺安章修行一辈子,当然识货。能酿出这种酒的,肯定不是普通世家。他在品尝过后明白,这酒中成分极其复杂,内中含有至少十种以上的无上灵药。 这才令这种酒拥有如此奇妙的醇香。而且,这酒喝下去,还能涤净修行者体质、增进体内灵元,各种妙用简直一言难尽。 贺安章很清楚,这种灵药随便拿一种出来,就价值千金,他们竟然拿去酿酒!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就算他们贺家如此家大业大,也不敢如此嚣张,但这个土不拉叽的冯大柱就干了! 当然,酒还只是一个方面。 作为修行世家,贺安章肯定知道炼丹的不易,他正准备筑炉炼丹呢。他还在准备,这个冯大柱竟然给他们送了三粒能增加一甲子功力的金丹! 这可是每粒能增加一甲子功力的极品仙丹啊!如果贺安章现在能炼出哪怕是一粒这种金丹,他也会欣喜若狂。但人家己经拿来送人了,你知道这是啥区别吗? 炼丹相比酿酒,当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酒虽然珍贵,但这只是闲娱时增加情趣的消费品,不算正业。相比之下,炼丹所需要的药材和其他稀罕材料,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所有的修行者都知道,炼制这样一粒金丹,完全不是钱能办到的,它所需要的条件太奢侈太广范了,根本就不能用凡间的价值去衡量。 比如贺安章这样的家世,或许一粒这样的金丹炼成,立刻便倾家荡产。 但冯大柱给他们两家后辈,一起赠送了三粒!很明显,如果不是冯家蠢得无以复加,就是根本不在意那几百年修为。一个传统的大派系世家掌门,他能蠢到无以复加吗? 情形相当明显,如果他是刘定乾,肯定也会激流勇退,因为他清楚状况。 想到这儿贺安章长长的吁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他不是刘定乾,所以才坚持原则,要重新推选掌门!贺安章肯定有他的秘密,而且是一个极大的秘密,所以会坚持。 正在这时,只听低低的敲门声传来,贺安章低声说:“进来。” 门把扭响,贺拓斋走了进来。他叫了一声“爹”之后,便望着父亲一动不动。 贺安章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不说冯家都是傻瓜吗?” 贺拓斋叹了口气,这时说道:“爹,真想不到,我竟然看走眼了,冯家还有此等弟子。而且从目前看来,他们的实力,只怕刘家根本不及其万一!不过爹,依我看,那个冯大柱跟他的儿子,只怕没什么实力,倒是他师弟跟师妹,我感觉高深莫测,看不出究竟来。” 贺安章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你能看出什么端倪?敢说冯大柱没啥本事?没本事他能让两个神仙似的师弟师妹召之及来,挥之及去?” 贺拓斋愣了一下,这才垂下脑袋来,默默无语。 贺安章皱着眉头,稍一沉吟,接着又说:“说实话,我现在真有些怕了这个冯大柱了,虽然儿子浑浑噩噩好像不思进取,但他毕竟是个老江湖,不能小看。” 贺拓斋沉吟一下,也感觉父亲说的有理,这时小心的说道:“你是说……这个冯大柱,只怕比他的师弟和师妹还要高深一些?” 贺安章点头,他说:“肯定。你想,他的师弟跟师妹,既然如此听他的话,如果没有真本事,他们能服他?而且,从他送给我们的酒和金丹来看,普通人根本没这个实力!” 想到当时喝过的酒,贺拓斋恍然大悟,这时点点头,表示认可父亲推测。他有些担心起来:“爹,照你这么说,这个事情只怕有些难度了?” 贺安章点头,这时又说:“你没见你刘师伯的态度,看得出他己经放弃竞选掌门的意图了,现在我们家也就冯派一个对手,但这个对手确实棘手,我也摸不准了。” 贺拓斋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的建议:“要不……我们跟祖师爷商量一下?” 贺安章立刻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冒失?我嘱咐过你多少次了!凡事必须三思而后行,有没有听进耳去?” 贺拓斋一愣,低下脑袋默默无语。他爹继续骂道:“我们是在上海,你能确定现在的环境就绝对安全保险?虽然为父也感受不到异样,不过目前的样子情形,估计冯家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他们的实力根本不为我们所知,有事也得回天津再说!” 贺拓斋这才点头,小心奕奕的说:“爹,那你先休息,我回房去了?” 贺安章点点头,说:“我等会就跟你刘师伯商量一下,明天就离开上海回去,你早点休息,或许明天会早。” 贺拓斋点点头,恭恭敬敬的打开门,退出去了。 。 九十七:祸起萧墙 刘定乾跟儿子刘南炅一人捧了一杯酒,正惬意的对酌。 这酒虽然好喝,但是劲也不小,父子俩都有些微醉了。 刘定乾先将酒喝完,然后将杯子搁在茶几上,示意儿子再添上。刘南炅拿起酒瓶,摇了摇才说:“完了,都倒干净了爹。要不,把另一瓶也开了?” “没了?”刘定乾嘀咕着,不太相信的抓过酒瓶,亲自摇了摇才相信。 他这才叹了口气说:“儿子,你说这酒它咋就能酿得这么好喝呢?这玩意你说它还能叫酒嘛?它咋能香成这样,还如此好喝呢!你说刚来劲,它就没了这算啥回事呢?” 刘南炅趁机又说:“这不还有一瓶嘛爹,干脆一起开了算了,我们喝个一醉方休!” “去去去!”刘定乾白了儿子一眼,说:“你妹妹馋得跟啥似的,我们己经偷偷喝掉一瓶了,另外这瓶也喝掉,她不跟你翻脸才怪。算了儿子,别喝了!” 因为这是礼品装的,所以酒的量根本跟冯义庭还有乔闻箫俩人喝的没法比。这爷俩喝了一瓶哪感觉过隐,眼巴巴的盯着另外一瓶,想继续喝掉又不忍心,总不能给宝贝女儿一点都不留,因此内心不知道有多纠结。 正在这时,贺安章打电话过来了,原来是商量明天回家的事。刘定乾可有些意犹未尽。要知道真回去了,哪去喝这么好的酒?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贺安章的态度很坚决。那家伙显然怕他跟冯家结成一伙吧,坚持说明天俩家一起离开上海,就是不肯放过他单独在这呆着。 刘定乾皱了皱眉,浮起些不悦来。你还别说,他确实是想跟冯大柱结成一伙了,就冲那酒也值啊!他正扯东扯西想找个理由,就听儿子的电话响了。 刘南炅接通电话,突然就站了起来,不太相信的说:“啥?你说清楚点,出啥事了?” 刘定乾一愣,他明白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否则儿子不会如此急燥。于是,他迅速改了语气,对贺安章说:“行吧,那就明天一起回去。师弟你把票订上,如果能包机回去更好,看看有没有飞机租赁,有的话就租辆飞机一起回家!” 贺安章大喜,他可怕自己独自回家,到时候刘定乾和冯大柱结盟,事情就对他不利。租个飞机算啥,那能花多少钱,于是他赶紧应允,并挂断了电话。 刘定乾挂断电话之后,便站起来问儿子:“出啥事了南炅?” 刘南炅正在听电话里的陈述,这时对父亲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式。他的神色极其严肃,刘定乾心里一沉,他明白家里肯定出什么大事了。 儿子渐渐大了,刘定乾慢慢便将企业移交,想晚年了无牵挂四处云游,过神仙日子。因此公司里的一应权力,他也在进行移交,而自己准备渐渐退居二线。估计刚才公司有电话打进来,而自己的电话正在占线,于是下属直接找儿子去了。 刘定乾了解儿子,他年纪不小了,因为从小受自己培养,己经能独挡一面。因为打小修行,而且家庭条件又好,刘南炅无论个性还是能力,都相当不错。更加上修行弟子,是普通人不能比的,所谓艺高人胆大,平时他挺能处变不惊。 但是这个时候,儿子脸色很严肃,说明事情肯定很棘手,他心里不免一沉。于是趁着儿子还在打电话,本能的起手,快速掐算一下,脸色不免一沉。 卦象大凶,刘定乾左眼突然跳了一下,他不免有些骇然。正在这时,一直在通电话的刘南炅,突然挂断了电话,郑重的对他说:“爹,刚才公司的执行董事老何打电话过来,他说杭州分公司出事了,死了三十七个工人!” 刘定乾吃了一惊,叫道:“怎么可能,一下死这么多?” 刘南炅点点头,又说:“真的,董总告诉我说,当地公司新楼盘施工,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了一个地下建筑古迹,于是惊动了市里,准备进行保护性挖掘。” 刘定乾愕然说道:“地下建筑古迹?是不是墓地?” 刘南炅有些狐疑,说道:“据董总说,这个建筑古迹,看上去不太像墓地,但是结构又很神秘,仿佛又有墓葬的格局。总之挺古怪,这才会引起杭州市的重视,并准备挖掘。” 刘定乾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时有些愠色:“为什么不早通知我们?我不是早告诉过他们嘛,无论在什么地方,一旦挖到类似墓葬的东西,都必须上报总公司吗?” 刘南炅解释道:“程序上,杭州分公司都做到了。董总说总公司接到了类似报告,并且也按总公司的要求,进行过相关的处理流程,但还是出事了……” 刘定乾这才有些愕然,因为他是修道的,明白如果按自己要求的程序去做的话,就算是墓地会出现类如僵尸、毒瘴之类的东西,也不会出大问题的,为什么会出这样的大事? 他正在吃惊,就听儿子不无奇怪的说:“事情很蹊跷,也有些不合情理。” 刘定乾性子暴燥,这时喝道:“怎么个蹊跷法,你倒是快说,董总都说了些啥?” 刘南炅不无奇怪的说:“是这样的,董总说市里既然要进行保护性挖掘,便让工地进行配合,让我们公司抽调了挖掘机具,还有几十个工人配合工作,然后就出事了。” 刘定乾咆哮道:“你倒是说究竟出了啥事?人是咋死的!” 刘南炅不太相信的说道:“是烧死的!据现场逃生的人描述,墓地突然就腾起了漫天的大火,靠近墓穴数百米宽的范围,突然就腾起了冲天的大火,中心一个人都没逃脱!” 刘定乾骇然望着儿子,他不敢相信的嘀咕道:“烧死的?结果调查清楚了嘛?是不是电路或者机械的油引燃现场,导致发生大火的原因?” 刘南炅愕然望着父亲,这才解释道:“董总否定了这种可能,他告诉我说,现在现场仍然炙热之极。而中心地段的机械,己经被强烈的高温烧成废铁!现场因为没有东西可烧,火这才熄灭掉。但是……强烈的热气己经开始向外漫延,附近的植物正快速枯萎。在以地下古建筑为中心的地方,可怕的炙热正迅速向四野扩散,附近的地面己经开始龟裂!” 刘定乾脸色勃然而变,他骇然叫道:“天哪,这是什么原因!就算是千年的旱魃出世,也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威力……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怪物!” 刘南炅见父亲神色如此,这时也变得紧张起来,他担心的问道:“怎么办爹?” 刘定乾立刻说道:“马上去杭州!我告诉贺师叔行程有变,你马上打电话联系飞机,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最快的时间中赶去杭州,到现场看看究间发生什么事了!” 刘南炅这才点点头,匆匆忙忙的撞出门去了。刘定乾见儿子走了,这才拨通了贺安章的电话,说道:“师弟,明天我回不了北京了。” 贺安章一愣,有些不悦的说道:“师兄,我专机都联系好了,明天一早就飞天津再去北京,你怎么这时候说不走了?” 刘定乾赶紧解释一番,并将自己公司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贺安章这才松了口气,确定他不是因为冯大柱不走之后,这才说道:“师兄,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天津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随时联系我,能用到师弟的话,尽管开口。” 刘定乾起了一卦,知道事情凶险,估计有些棘手,心里也没有底。他这个时候给贺安章打电话,一则是想告诉他回不去了,二则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贺安章知道情况之后,能不能帮帮自己。 但他话这么说,用意己经很明显了,刘定乾也不笨,人家想不想帮他一听就清楚了。虽然自己提出要他帮忙,估计贺安章也不会拒绝,但是刘定乾可拉不下这个面子。 于是他笑道:“没事,不用了。” 贺安章心计极深,一个像他这样城府的老江湖,当然明白刘定乾的意思。 不过,他肯定不想帮刘定乾。毕竟现在正值三家争夺掌门的微妙时分,如果这个时候刘定乾家里能出些问题,令其自乱阵脚,他求都求不来的,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去帮他? 刘定乾挂了电话,这个时候酒意突然便清醒了。他心里有些烦闷,于是再起了一卦,发现卦象仍然不吉,不免叹了口气。刘定乾修行一世,可谓一辈子都在趋吉避凶。 到了今天,总算慢慢事业修为渐增,本来想平平安安的将担子移交给儿子,好遁世修行,没料到突然冒出这个神秘的大火,一下让他心神不宁起来。 他正在发怔,就见儿子这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爹,我找了航空公司一个熟人,通过关系才找到一家小型客机,估计很快就会办妥,我们准备一下吧,是直接飞杭州吗?” 刘定乾点点头,儿子又问:“妹妹跟妈妈怎么办,是回北京还是跟我们一起去杭州?” 刘定乾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跟我们去杭州吧,干脆办完了事,我们一起回家。” 本来,贺安章既然订了专机,让她们先回北京也行,但是贺安章既然没主动提出来,再去跟他商量就有点丢面子了。 毕竟刘家的家世跟他们贺家相比一点也不差,因为这点小事去求对方,刘定乾不想。 因为贺安章既然在他们家出事时不主动帮助,刘定乾对他略有不满是肯定的。 。 九十八:运气无敌 冯义庭正带着乔闻箫跟容英惠俩人,在诳超市呢。 俩人虽然神色不动,但是满心欢喜,不知道买了多少东西。 一开始,乔闻箫以为东西是可以直接拿的,于是一件件挑中,再塞进袖子。冯义庭好奇的看着他,发现东西无论大小,一接近他袖子就消失了。 他这才知道他用的是“袖里乾坤”的神通,据他说,这袖子能直接把整个超市都给装进去,如果愿意,整栋楼弄进去也没事。 冯义庭好奇不己,连忙向他要口诀,弄得乔、容二人奇怪不己。空英惠好奇的问道:“小师侄,你竟然连这等简单的神通也不会?”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脸都红了。你想他就是靠那半部秘笈入的门,秘笈上有的就会,没有的哪儿去学? 乔闻箫乐了,他笑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到了结婴后期还不会用袖里乾坤的神通,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咦,小师侄,那你平时用啥装大件东西啊?” 冯义庭于是将戒指露了出来,说:“还好有个朋友,送了这个戒指,我用它装。” 乔闻箫一见那戒指,脸色立刻便变了,他愕然抓住冯义庭的手。 “天哪!”容英惠突然惊叫起来:“你手上……怎么会有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 冯义庭愕然,因为他听老乌龟告诉自己,这枚戒指是“玄界之匙”,己经把它当成钥匙了,可是这会听小师姑神色剧变,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且名字也改了,咋回事? 他正在愕然,就听乔闻箫也吃惊的叫了起来:“是啊!小师侄!这分明是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了!” “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冯义庭喃喃的重复了一句,这才问道:“这是什么东东?” 乔闻箫骇然说道:“这可是玄门第一法戒!你竟然不识它来路?”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这才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乔闻箫脸色肃然,郑重的说道:“这枚戒指可是上古异宝,威力之大,令人骇然!你既然能得到它而且不被魔障罡煞克死,估计它是跟你有缘份的!” “魔障克死?”冯义庭愕然说道:“你说清楚点师叔,我胆小别吓人好吧。” 乔闻箫直勾勾的盯着那枚戒指,这才继续说道:“我不是吓你小师侄,假若你没有相当大的福祉和灵德,光这戒指上的煞气,立马将你克死了!” 冯义庭愕然,他盯着戒指不太相信:“有这等事?我可听人说这是能召唤上古灵兽的玄门之匙啊!而且不瞒你说小师叔,我还召出了一只貔貅!” 乔闻箫跟容英惠一起失色,俩人脸色苍白,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抬起手来,在俩人眼前晃了晃,这才小心的说:“你们没事吧?” 乔闻箫这时赶紧伸出手来,将冯义庭一通乱摸,完了才说:“你没事吧小师侄?” 冯义庭拍了拍胸脯,这才说道:“我能有啥事?我问你们呢!” 乔闻箫摸了摸脑袋,又看了看容英惠,这才不相信的说:“你说你召出了只貔貅?” 冯义庭确定的点头,然后四下看了看,这才神秘的说道:“这儿人多,不然我叫它出来让你们开开眼界。我也注意过了,九虚洞啥都有,但这种上古神兽,你那也没有呵呵!” 容英惠掩嘴惊呼道:“你真召出了神兽,而且还是貔貅?”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我会骗你们嘛?我像骗子子吗?莫非我的人品变差了?” 说着打量了一下自己,浮起些狐疑来,嘀咕道:“不会是因为黄小明吧!” 乔闻箫正色说道:“小师侄,你真一点也不知道这戒指的来历?” 冯义庭点了点头,就听乔闻箫又跟容英惠对视了一眼,这才郑重其事的说:“你真是福德齐天啊小师侄,你现在真真实实的还能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冯义庭可听出这话有点玄了,于是小心的问道:“咋了?” “咋了!”乔闻箫咆哮起来,他怪叫道:“我可跟你说,你开出只属于你的貔貅可真是你祖上积了八辈子德,你自己也做了八辈子的善事才修来的!” 冯义庭抹了抹脸上被乔闻箫喷上的唾沫,有点怀疑的说:“不可能啊,莫非我这么多辈子,就光顾着学雷峰做好事了?那我多累啊小师叔……” 乔闻箫如此淡定的家伙,这时候也不淡定了,他继续咆哮道:“大般若神通玄门戒指,能召八位有齐天神通的上古法王,他们分别有八头座骑。分别是上古神龙、凤、霸下、麒麟!还有四头是可怕而凶恶的法王座骑,分别是睚眦、穷奇、梼杌、饕餮,你不知道?” 冯义庭赶紧点头,说:“我知道啊,但我不知道它们是法王们的座骑,真的假的?” 乔闻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超市当场气死。就连一边的容英惠,也叹了口气,脸上浮起诸多无语,估计想动手揍冯义庭了。 乔闻箫又气又害怕,万般无奈的继续说道:“小师侄啊小师侄,不知道吃了啥胆子这么大,敢去开这玄门!你知道除了貔貅属于你外,要是放出其他任何灵兽,后果如何?”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反正我是放出貔貅来了,不过是顺便问下,后果很可怕?” 乔闻箫怪叫道:“你真不知道?” 冯义庭嘿嘿笑了,他说:“其实我知道,你别以为我那么无知小师叔!假如放出凶兽,很可怕,真放出吉兽,最多世界上多出一点好东西吧,对不对?” 乔闻箫浮起无语以极的神色,叹了口气,望着超市天花板,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见状,有些不解,便问空英惠:“小师姑,会有啥事发生,不太好吗?” 容英惠瞪了他一眼,先说了一句:“无知者无畏,真是不错!” 冯义庭讪讪搔了搔脑袋,又小心的问道:“我做错了嘛小师姑,你倒是说啊!” 容英惠又瞪了他一眼,这才说道:“如果出来的不是貔貅,随便是哪只灵兽,你估计只能死路一条了。” 冯义庭愕然,这才吓了一跳说:“不会吧,你吓人的小师姑,老乌龟可不是这么说的!” 乔闻箫这时冷冷的哼道:“无知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半知半解……” 说着摇了摇头,侧头发现一包华丽的东西,塞进袖子,又摇了摇头。冯义庭赶紧扯住他袖子,红脸叫道:“小师叔,这个你拿了没用,快拿出来!” 乔闻箫一愣,便将那玩意取了出来,认了半天才说:“苏菲……日用装?这是什么?” 冯义庭一把将那玩意夺了过来,搁回原处,这才解释道:“这是女生用的,你没用!” 乔闻箫有点不服,他又将那玩意取了回来,正儿八经的盯着看。冯义庭赶紧又夺了过去,看了看容英惠,问道:“你不用这个吗?” 容英惠盯着乔闻箫手中的物件,研究了半天才摇头:“用它干嘛?好吃吗?” 冯义庭大窘欲死,赶紧将它再夺回来,搁回原处,然后拉着他们离开现场。 乔闻箫依依不舍的盯着那玩意,奇怪的嘀咕道:“不对啊,没听说只有女人能吃,男人就不能用的物件啊,小师侄你不是骗我吧?” 冯义庭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赶紧问道:“你说吉兽出来,我也会死咋回事?” 乔闻箫这才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说道:“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冯义庭乐了,他呵呵笑道:“我同学也对我说了相同的话,可我活得挺好啊!” 容英惠摇头叹道:“小师侄,不瞒你说,我也感觉奇怪,你真是福大命大!要知道吉兽出来,是一定要见到主人的,如果没见主人就发横,没人管得住它们。” 冯义庭愕然,就听乔闻箫喝道:“如果出来的不是貔貅,这些上古灵兽,肯定会将你咬死,然后吃进肚子里去了!” 冯义庭这才愣住了,停了一会笑道:“那也不一定,没准我能打过它们呢!” “就凭你?”乔闻箫上上下下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才说道:“上古玄兽出世,只怕我们师父也难轻易降住,凭你现在的修为,你跟你玄祖能比吗?” 冯义庭这才愣住了,他相信当时,确实高估了自己一点点…… “怕了吧!”乔闻箫见他神色有异,有些不忍,于是白了他一眼说:“幸亏你运气真是好得通天了,否则你现在早成这些灵兽肚里的粮食了!” 冯义庭咬牙切齿,不免恨起老乌龟来,那家伙一知半解的,老是骗自己! 可是再想想,后来自己是召出貔貅才去找它的,也怪不上它啊! 他正在这嘀咕,就听容英惠害怕的说:“你没有仙牒灵箍,肯定是无法释放出玄界中的八大法王。如果真放出只上古灵兽,没有法王约束,它便没了管制禁忌。估计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这神通无比的灵兽之下!” 冯义庭这才知道,除了戒指和铁牒,竟然还有一样物件!也就是容英惠所说的灵箍! 他突然想起貔貅死活不让自己用铁牒的岔,看来事情还真是这样! 直到这时,冯义庭才吓出一身冷汗,他想着老乌龟,再次咬牙切齿。 。 九十九:购物狂魔 停了一会,冯义庭才小心奕奕的说:“不对啊,老乌龟告诉我说,只要将戒指从‘玄兽令’上取下来,立马就能将灵兽召回玄界的啊?” 乔闻箫冷笑一声,说:“灵兽一出,就是神仙也无法将戒指跟法牒分开,除非法王复命,戒指才能自动脱离,然后他们一起回玄界。你说的这个老乌龟,也不怕害死了你!” 冯义庭差点就破口大骂,连黄小明也连带着暗骂起来,谁让它交友不慎?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杜娟说的那个妖王,会因为自己一发横就消失了。估计它完全不是因为自己的煞气害怕,是怕开出啥怪兽才离开的。 冯义庭随之明白了,老乌龟肯定不是有意骗自己。这家伙听到的说法,一定是那个妖王故意透露出来的,看来最终的罪魁祸首,还是妖王! 冯义庭这才愕然,再一想前因后果,所有的疑虑便迎刃而解了。 首先,自己碰上杜娟。然后仗义出手,猿精便被自己灭了。杜娟发现自己没贮存东西的,给了他戒指当贮藏室。然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好解释了。 千年妖蛇的骨骼肯定也知道后果,想在自己来到之前逃离,显然它不是怕妖王! 蛇妖骨骼原来就是怕自己,在瓦屋山出现还要开玄界之门! 所谓无知者无畏,他当时根本不明白开出其他灵兽的厉害。 但千年的妖蛇骨胳很清楚;假设开出其他灵兽,不光他,它也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九分之一的存活几率,也就是传说中的九死一生,现在想来,冯义庭忍不住狂飚冷汗! 问题是这小子竟然活过来了!尼玛妖王现在都还在郁闷! 无知好啊!无知多勇敢,想想法力如此通天的冥界妖王都不敢的事,他轻轻松松,带着围观群众立马摆平!谁要说无知不是一项伟大的品德,冯义庭跟他急! 随后,自己怒发冲冠,妖王也并非恐惧而立刻就离开。它既然肯将这么贵重的戒指送给自己,估计一开始就不想来冒这个大险。 然后这只戒指,通过杜娟之手,辗转到了冯义庭手中。瓦屋山之后,妖王是想看看冯义庭能开出啥怪物。反正咬死的不会是它对吧,能围观多快活? 于是在冯义庭发横后,做了顺水人情,意思是他反正是死,让灵兽动手,又省力气又省时间多好,这才消失并给了他一个面子。 再以后,貔貅出来,估计妖王己经控制不了局面了,才真正离开了。 貔貅出来之后,制止他使用玄兽令。显然也不是老乌龟所说的怕扰乱凡尘,实际情况是祸乱凡尘,它根本是怕再弄出只玄兽来,大家都收不了场!冯义庭这才骇然,假设这么多环节,任何一环出了意外,他早摊上大事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杜娟给自己戒指,究竟是好意还是故意呢? 这个问题让冯义庭纠结不己。因为他对杜娟印象一直不错,这个漂亮姐姐对他的帮助可不小,喂自己吃了妖丹直接就到结婴期了,冯义庭可不希望她也是个中的一个环节。 问题是戒指就是她给自己的,而且问她谁给的她还没说!她也是妖精,一个妖精,凭什么不听妖界法王的话? 如果这样的话,对他幼小的心灵打击可太大了。他现在就希望妖王是利用她,这个美女姐姐别跟它是一伙就好了。想到这里,他呆呆看着手里的戒指,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容英惠不无小心的问他:“小师侄,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呢,你说的玄兽令是啥?你听谁说的戒指套上去能取下来,它咋知道戒指能套上法牒呢?” 冯义庭看了看她,随口应道:“玄兽令啊,就是貔貅从洞里面叼出来给我的。” 乔闻箫跟容英惠神色大变,俩人异口同声的叫道:“你拿到法牒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小心的点点头,问道:“是啊,这……又有什么不对?” 乔闻箫跟容英惠呆呆的瞪着他,哪儿说得出话来!冯义庭焦头烂额,他急燥起来,追问道:“你们倒是说啊,究竟怎么了?” 乔闻箫叹了口气,这才说:“这倒没啥不好,你能得到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又拿到了大般若神通玄门兽牒。说明跟这件无上奇宝有缘,估计能用大般若神通玄门圣箍,释放出被困在玄界的法王,最终成为这件大法器的主人!” 容英惠脸上浮起仰慕,这时低声说:“怪不得师父说小师侄你福德通天,修为是我们所有人都不能比的!这件事的结果来看,事情还真是这样呢……” 冯义庭被他俩合伙吓唬了半天,这才听到一句人话,不免松了口气。 乔闻箫可不太相信,他好奇的说道:“那你拿给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 冯义庭便将那块“大般若神通玄门兽牒”取了出来,递给他俩看。乔闻箫接在手中,脸色立刻变了,不仅有惊讶,还有许多神圣和庄严等等。然后,他恭恭敬敬的将兽牒还给冯义庭,叹道:“真想不到小师侄你福祉如此,可谓灵德通天啊,佩服!佩服!” 冯义庭一颗小心肝儿,这才老老实实落回肚子。他打量着乔、容二人,因为他们的博识,浮起些敬佩来,这时灵机一动,问道:“师叔师姑,看样子,你俩见识很广啊,那我还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认得呢?” 乔闻箫皱了皱眉,小心的说:“你还有一样物件?是啥?” 冯义庭兴冲冲的说:“是一个天然生成的石盒子,里面也不知道装的啥玩意,而且坚固得狠,如果不用钥匙,根本就打不开。” 乔、容二人一愣,这时对视一眼,一起说道:“天然生成的石盒子?” “对啊!”冯义庭说道:“这玩意端得古怪,我研究好久也弄不明白,它究竟是啥!”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一起浮起愕然,然后又一起说:“这倒没听说过,在哪?” 听到他们也没听说过,冯义庭大失所望,这时将法牒收好,悻悻的说:“你们既然不认识,那回家再拿给你们看,我们先将东西买好,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他家里还有个活宝贝,他也是不认识的,正好带他俩回家去看看。他养了小草鸡这么久,至今还不知道它是啥玩意,公开去问他俩,显得太无知。这时只能用这个办法,等他俩去家里后,顺便问问得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点点头,于是冯义庭皱着眉对乔闻箫说:“小师叔,看你长相不错,气质也不错,人模狗样挺像回事,怎么敢在超市偷东西啊?” 乔闻箫一愣,不满的瞪着冯义庭说:“你说啥呢,我偷东西?” 冯义庭笑道:“当然了,你见东西就往袖子里塞,没见理货员往这走几趟了,她们早怀疑你了,只是你神通广大,穿得单薄看不出你将东西搁哪,才没抓你懂吧?” 乔闻箫吓了一跳,赶紧想把东西取出来,冯义庭便说:“你等会,我去推个车来装,然后得到出口处付钱,这样才不算偷,知道吗?” 乔闻箫连连点头,悄声问容英惠:“师妹,你也拿了不少吧?” 容英惠脸儿通红,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乔闻箫于是对去推车的冯义庭叫道:“小师侄,弄辆大点的车来,否则不够装。” 冯义庭点头,于是在超闹入口处,推了两辆推车。乔闻箫跟容英惠便跟冯义庭一起,躲在一个僻静之处,一样样从袖子里掏东西出来。 他俩左一个右一个,能吃不能吃、大的小的包括家用电器,一件件往外掏着,很快就将两辆推车都给装满了,竟然还不够! 冯义庭愕然看着他们变魔术似的不断掏着,暗暗庆幸自己还有支付能力。 他现在总算是个国家高级公务员了,一个月有一万多点工资,否则肯定出不了超市! 光看着没用啊,他赶紧又去推了辆车过来,直接引起超市的理货员注意了。于是他们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往外掏着,将第三辆车也装满了。 冯义庭虽然有点钱,但也怕超支出不了门,于是劝道:“够了,下次有机会再带你们上这玩吧,先去付账,先付账不然人家会怀疑我们!” 两人这时候也掏玩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推着车往外走。估计不是冯义庭劝阻,他俩肯定让这小子破产! 冯义庭看着推车里的东西,真是眼花缭乱。里面包罗万象,吃的不能吃的,杀蚊子、毒耗子外带洗衣粉、脸盆、围裙、变型金刚只要是东西里面都有,精装茶仔油就算了,甚至还有一包五十斤的大米! 冯义庭完全被打败了,他一直弄不明白,他俩弄这些玩意有啥用处! 看得出乔闻箫跟容英惠的购物欲望完全没得到满足,如果不是受他威胁,很多东西都会跳到他们的推车里去的。 超市的理货员看着他们浮起愕然的表情,最后快活的笑了,有分成哪! 一些推销员因为没赶上推销而懊恼,在大伙期待的眼神中,三人走近了出口。 付过帐后,冯义庭发现卡上只有几百块钱了,直接看到了解放前的曙光! 冯义庭暗里饶幸,他倒不是心痛钱,主要是怕没钱付账出洋相。 然后他们提着大包小包,满大街找僻静的地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东西往袖子里装吧,就算骗人是变魔术也没人信啊! 好在冯义庭来上海挺久了,算不上乡吧佬,他们最后找了个生意不是很好的饭店,然后钻到包厢里吃饭,把门关上后,趁机将东西一件件弄到消失。 吃完饭出来时,服务员好心的提醒道:“你们的东西呢,不提了好多吗?” 冯义庭打着饱隔,说:“没事,刚才让别人带走了,多少钱?能打折吧?” 他也顾不上让乔闻箫和容英惠小看,如果不打折,估计自己的钱不够会帐。 看着坐在沙华上心满意足,却分明意尤末尽的乔闻箫和容英惠,冯义庭终于感受到压力山大,他得赶紧挣钱啊,去找黄小明弄块黄金找个买主也行啊。 摊上这俩购物狂魔,没准哪天就透支,到时可丢人了。 。 一零零:七彩纯阳紫金乌 三人兴冲冲的回到家里。 冯大柱早就在客厅等他们了,为了方便说话,还把老婆也支开。 见到他们回来之后,冯大柱面带微笑,客客气气的迎了上来。 他握着乔闻箫的手,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亲朋,不无亲切的说:“闻箫啊,这么久时间了,也不来走动走动!要不是这次义庭告诉我,都不清楚还有这么个神仙似的师弟呢……还有英惠!你们也不早些来窜窜门啥的,是不是有点见外了?” 突然见冯大柱这么亲热,乔闻箫跟容英惠有些局促,腼腆着不知道说些啥好。冯义庭说道:“爹,小师叔跟小师姑,不太在凡间走动跟神仙似的,你别吓着人家!” 冯大柱这才赔着笑对乔闻箫和容英惠说:“你们别紧张,大家自己人,随便点。” 乔闻箫跟容英惠齐声客气道:“谢谢师兄!” 冯义庭东张西望了一会,问道:“爹,小草鸡呢。” 冯大柱说:“刚才还在这呢,估计跟你奶奶玩去了,找它干嘛?” 冯义庭笑道:“喂它这么久,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啥。我得问问小师叔跟小师姑,他们见多识广,没准认识那玩意呢。” 乔闻箫一愣,说:“小草鸡?” 冯义庭解释道:“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其实不是草鸡,我也不认识它是什么鸟。不瞒你说,这家伙脾气挺大挺霸气,老虎见了它,也有三分畏惧。” 乔闻箫跟容英惠对视一眼,容英惠有些愕然的说:“老虎会怕一只鸟?” 冯义庭点头,说:“这是我亲眼见过的。而且,上次我奶奶差点被藏獒咬了,也是它把狗给吓住了。你说这小玩意,是不是有点本事?” 俩人就更好奇了,一起说道:“它在哪儿,快让我们看看吧!” 冯义庭于是叫道:“小草鸡,小草鸡,你跑哪去了?” 就听一声欢乐的“咕咕”之声传来,一只硕大而丑陋的家禽跑了过来。这只丑态百出的类似山鸡的玩意,一见冯义庭便扑了过来,跳到他怀里去了。冯义庭抱着小草鸡,隆重推介道:“小师叔小师姑,你们看,就这玩意。” 乔闻箫跟容英惠瞪着那鸟,脸色时青时白,全是惊愕!冯义庭见状,有点担心起来,他看了看小草鸡说:“怎么了,不会是妖怪吧?不过它挺善良,就算是什么怪物,应该不会很凶猛吧?” 乔闻箫骇然说道:“看上去,它应该能长成庞大的体格,就像一只没涅磐的小凤凰……不过,它比凤凰长得要……那个一点。” 他本来想说长得丑一点,但知道这鸟通灵,便打住了。 冯义庭吓了一跳,愕然叫道:“不会吧,这么丑会是凤凰?” 小草鸡翻了翻白眼,显然不认同这种断言,“咕”的一声,眼睛半闭懒得理他们。 容英惠仍然惊骇的望着小草鸡,小心奕奕的说道:“应该不是凤凰,虽然气势有些像凤凰,不过它身上没有凤凰那种瑞彩,更多的是雷炎之气。而且,它喜欢梧桐吗?” 冯义庭想了想,这才摇了摇头。就他感觉,小草鸡没啥特别的,如果一定要找出点毛病,好像特别喜欢晒太阳。于是他说:“树啊草的它不是很喜欢,就是特别喜欢晒太阳,没事就在太阳下转悠,而且精神挺好。没太阳呢,它就萎了。反正喜欢光和火之类的,不喜欢阴凉。” 乔闻箫跟容英惠脸色又是一变,容英惠愕然说:“莫非……” 乔闻箫紧盯着师妹,脸色徒然而变,不太相信的望着她说:“你说它是……” 冯义庭性子急,追问道:“它是啥,你们倒说出来,急死人了!” 容英惠正色说:“我也不敢确定,只能肯定它不是凤凰,如果没猜错的话。” 她说到这儿,又看了看师兄,不敢相信的说:“它是传说中的七彩纯阳赤金乌?” 冯大柱听了,脸色一变,这才有些骇然起来。 七彩纯阳紫金乌,是传说中至祥至瑞的神鸟。这种鸟体型庞大,长成之后,展翅有成百数千米左右,可以说巨大无朋。 这种鸟出现之后,通体挟带着美丽的七色光芒。而且至阳至烈,霞光万丈,说不出的耀眼。最神奇的是,这种神鸦据说跟太阳同宗。成年之后,能放发出无比强烈的光芒,其威力之大,简直能跟太阳竞辉。 传说,这种鸟最喜欢火焰,它需要吞食大量的火焰和热量,才能完全成长。 由于至阳的性情,它不喜欢阴寒。因此到一幽冷的空间,立刻便会释放出强烈的光芒,令整个空间变得温暖无比。如果到了至热至炎的空间,它就会疯狂的吸收能量,使自己快速成长。所以说它是至祥至瑞的神鸟,光这种个性,就十分受人类的喜欢吧。 这种鸟能喷出炎精,强大的能量,足以令任何东西融化。 而且,它的双眼能放也强光,瞬间令所及物体化为灰烬。 当然了,这都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真正的七彩纯阳紫金乌。 不过,据说太阳就是这种鸟。大伙要不相信,可以看看那只传说中的至阳神鸦。不过这只神鸦,估计是这种神鸟之中最大最优秀的,比小草鸡要凶猛多了。 冯义庭说:“开始我也怀疑它是不是凤凰。不过,我感觉凤凰没这么丑。小师姑,你说它是啥?七彩纯阳赤金乌,是不是一只彩色的乌鸦?” 乔闻箫看了看冯义庭,正色说:“小师侄你就大错特错了。凤凰虽然是百鸟之王,也属火性,但是跟这传说中的七彩纯阳赤金乌一比,就差多了。” 小草鸡听到这儿,得意的伸长脚子,大叫了一下。这声音修扬嘹亮,吓大伙一跳。 容英惠更吃惊了,她骇然说道:“这叫声也不像凤鸣,而且夹杂着极其霸烈的先天雷火之罡力,它莫非真是纯阳紫金乌!” “不可能。”乔闻箫不相信的瞪着小草鸟说:“据说这鸟长大后,能发出像太阳那么强烈的光芒,它现在被小师弟搂在怀里都没事,能是纯阳紫金乌?应该不会吧?” 容英惠皱着眉说:“凤凰没涅磐之前,不是也挺普通?这只小鸟估计没受烈焰炼化,雷炎之力不足,本体纯阳火性没能升华,哪来的火性?” 乔闻箫愕然无语,就听冯大柱怪叫起来:“不会吧,小师妹,世间哪有这种鸟啊?” 容英惠不敢确定,她说:“是啊,因为谁也没见过紫金乌,所以我不敢枉下断言。” 冯大柱显然是听过此鸟的相关传说,他瞪着小草鸡说:“它要真是那玩意,我们家可得遭殃!纯阳紫金乌我可听说过,听说跟太阳同种,那我们家不烧得跟炭似的!” 乔闻箫看着他满脸惊愕的师兄,郑重的说:“如果它真是纯阳紫金乌,发作起来,威力还要可怕。如果它真使起性子来,千里之外,只怕瞬间便化为灰烬!” 冯义庭这时将小草鸡一扔,笑道:“你个小草鸡,要真是这种乌鸦,我哪还敢要你!等你长大,拍拍翅膀就起火了,整个上海不都让你烧成灰了?” 容英惠怕小草鸡生气,赶紧将它抱了起来。她掩着嘴笑道:“小师侄你真笨,就算它是紫金乌,火性也可以张驰收敛。平时也就形象威猛灿烂,不使性子哪能烧东西?又不是旱魃,出来便生天灾!” 冯义庭这才笑道:“小师姑,你别急,我是逗它玩的,不管它是啥东西,我才舍不得扔它呢呵呵。小草鸡,赶紧过来,让俺抱抱,不然长大了跟坦克似的,我也抱不动了!” 小草鸡懂人言的,本来垂头丧气呆在容英惠怀里。这时候听了冯义庭这话挣扎跳出,又跑到他跟前去了。容英惠见他俩感情如此,浮起羡慕来。 她暗暗想道:“这个小师侄福祉之厚,只怕师父也不及其万一。年纪青青就有如此之多奇遇,不仅有了貔貅,还有这么只玄鸟。估计他前世不知道积了多少福报,这辈子三界六道生灵,都赶着来报答他了……” 她正在沉吟,就听乔闻箫骇然惊道:“小师侄,我看你肯定是八辈子的大善人,不然哪能引得这么多灵兽奇鸟争相来报?你不说有只貔貅,让我们看看?” 冯义庭四下张望一番,又看了看爹,这才说道:“那玩意一出来动静太大了,老乌龟又让我别乱放它出来,我怕惹麻烦啊!” 容英惠笑了,她说:“这只貔貅就是你的座骑,你怕啥啊!” 冯义庭怀疑的说道:“座骑?你不会跟老乌龟那样一知半解吧?” 乔闻箫也笑了,他说:“开玄门的时候你不怕,这时你怕啥,它就是你座骑!” 冯大柱吓了一大跳,赶紧喝道:“开玄门?啥意思?义庭,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老子?” 冯义庭赶紧对乔、容二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对他爹笑道:“啥玄门,我都不知道啥回事,这不就捡了个怪物,听说叫貔貅,来不及告诉你罢了。冷静、千万要冷静老爹。” 乔闻箫跟容英惠赶紧打圆场了:“就是、就是,捡了只貔貅,师兄别恼、别恼!” 。 一零一:天铸其器 冯大柱想了个办法,把大伙带到仓库里去了。 这是个挺大的贮藏室,因为才搬过来没多久,东西也不多,所以里面空着。 听到乔闻箫跟容英惠说貔貅召出来没事,冯义庭这才放心了。本来那只灵兽活泼可爱,而且瑞光莹绕别提有多可爱,很受冯义庭垂青的。因为受老乌龟一吓,害得他一直不敢将它放出来。这时候听了师叔跟师姑解释,他的心病才释然,准备弄它出来让大伙看看。 冯义庭将仓库的门给掩上了,这才走回三人跟前,说道:“真想看看貔貅?” 乔闻箫跟容英惠点头,冯大柱笑了,他得意的说:“待会貔貅出来了,我可得摸摸它!有好处呢,我听人说过,一摸貔貅运程旺盛,再摸貔貅财运滚滚,三摸貔貅平步青云!” 冯义庭愕然,他不太相信的说:“爹,还有这种事啊,真的假的?” 容英惠笑了,她正儿八经的说:“师兄说的不错,貔貅在风水上,可以用来驱邪、挡煞、镇宅,威力庞大,所以非常受名门大户喜欢。而且,貔貅旺财招财,催运而利偏财,十分受赌博捞偏门等人的喜爱。能摸摸真貔貅,那可是寻常人都不敢想的事情呢!” 冯义庭快活极了,他可想不到这只灵兽有这么多好处!赶紧抬起戒指,将貔貅招了出来。 只见仓库突然亮起华光,随着貔貅出现特有的灿烂呈现,一只威猛而庞大、宝华四溢、肋生双翅的巨兽,蓦然就出现在冯义庭前方! 那只巨兽一出来,双翅便缩进肋下,这时轻轻的咆哮了一声,摇头晃脑,走到冯义庭身边,拿脑袋拱了拱他,好像在跟冯义庭亲近示好。 大伙都惊呆了,愕然望着这只威猛而庞大的神奇巨兽,哪儿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逮着貔貅耳朵和脑袋一通乱摸,还对他爹说:“爹,你快来摸摸,好平步青云!” 冯大柱何曾见过这种威严而凶猛的异兽,而且这只奇兽通体光芒四射,那种威严和华贵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他站在一边呆着,哪敢上前抚摸? 容英惠这时回过神来,她嘱咐冯大柱道:“师兄,摸貔貅,最好是摸背和肚子还有爪子和翅膀屁股等地方。脑袋、脸部、嘴巴和眼睛是不能摸的,否则它会生气。” 冯义庭好奇的说:“那我不能摸它的脸啊,这多麻烦!” 容英惠笑道:“你是它主人,当然没有忌讳,别人要乱摸,它会生气。” 冯义庭于是对貔貅说:“貔貅,那是我爹,它摸下你吧,可不许生气!” 貔貅点了点头,这时乖乖的走近冯大柱,先用脚挠了挠他,然后再扭过身子,蹭着冯大柱转身,用屁股拱了拱他,这才欢快的跑了回来,在冯义庭身边趴下了。 冯大柱愕然瞪着这头怪兽,就听乔闻箫笑了,他说:“师兄你要发财了!貔貅拿屁股拱你,那可是最聚财的地方!貔貅只吃不拉,屁股可是聚宝盆呢!” 冯大柱赶紧点头,这时对貔貅说道:“谢谢、谢谢你了貔貅!” 冯义庭拍了拍貔貅的背,这时悻然说道:“可惜,你的长相太吓人了点,骑着你出去会吓着大伙,不然天天骑着你去学校,谢朗肯定会羡慕到死!” 大伙都笑了,貔貅也站了起来,抖擞了一下。随着它的抖动,整理个仓库都荡起一圈华丽的光芒,令人叹为观止。 大伙谁也没见过这种上古瑞兽,这时看着它活生生的就站在眼前,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那只貔貅通灵可爱,显然呆戒指里寂寞,也喜欢跟大伙玩玩。 乔闻箫乐不可支,这时从袖中摸出一块黄澄澄的马蹄金来,往前一抛,就被貔貅一嘴咬住,“叭叽叭叽”给吃了。冯大柱跟冯义庭吃了一惊,冯义庭赶紧把着貔貅的嘴问乔闻箫:“你给它吃了啥,别把它的肚子给弄坏了!” 乔闻箫不以为然的说:“这可是上等的赤金,貔貅可喜欢吃越好的宝贝越高兴,小师侄,你养这种玄兽,开销可不小!” 冯大柱立刻傻眼了,他呆呆瞪着貔貅说不出话来。这玩意块头那么大一看胃口就挺好,它啥不吃竟然要吃金子!老子再辛苦,只怕也挣不到它一年粮食啊! 正发呆且见儿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笑了,说道:“原来这样啊,它喜欢吃宝贝吗?” 乔闻箫点头,正儿八经的说:“越珍贵的它越喜欢,破铜烂铁它可不吃!” 冯大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家里可正有几件值钱的玩意,这可千万不能让这怪物看见,正想找个岔让儿子将这怪物送给师弟、师妹随便谁的时候,就听容英惠看了看乔闻箫说:“师兄,我们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山了吧?” 冯义庭听了,便说:“要不,我让貔貅送你们俩回昆仑山吧?” 乔闻箫跟容英惠一起摇头,乔闻箫笑道:“不用麻烦了小师侄。师兄,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如果没其他事,那我们回山去了?” 冯大柱极其客气挽留道:“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别回去了!反正这挺宽阔,住一宿、住一宿小师弟,小师妹?” 他只想留着俩人,就算不肯要貔貅,心情好多喂它几次也好啊,就听俩人一起客气道:“谢谢师兄,不过我们要回山去,还有些琐事呢。” 冯大柱失望之极,只能客气了一番,随他俩去了。乔闻箫跟容英惠便辞了冯大柱,冯义庭也跟他爹打了个招呼,借口送他俩出去。 冯大柱匆匆忙忙便回屋去了,估计是收藏值钱玩意去了。冯义庭将貔貅收了,送着乔闻箫跟容英惠,往前面走去。乔闻箫见冯大柱离开了,这才小声说:“你不说还有个石盒子嘛?拿来看看吧。” 乔闻箫冰雪聪明,知道小师侄有事瞒着他爹,于是按耐着好奇,一直挨到现在才问这个事情,也怕这只盒子带着啥煞气,怕冯大柱夫儿子担心。 冯义庭冲乔闻箫一笑,显然是感觉这个师叔跟自己对路吧,这时小声说:“我也是想等我爹走了再拿给你们看,否则他又得骂我。” 乔闻箫跟容英惠一起笑了,显得十分理解。冯义庭又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从戒指中,取出那只石盒。那石盒子一拿出来,乔闻箫跟容英惠便愣住了,呆呆瞪着它不动。 冯义庭赔着小心,看了看乔闻箫,又看了看容英惠,这才问道:“怎么了,认得这玩意吧?这究竟是啥东东?哎我说你们别光顾着瞪眼,倒是说啊,这是啥?” 乔闻箫看了看容英惠,容英惠望了一眼乔闻箫,然后俩人一起说:“这是啥还真不认识。” 冯义庭失望之极,将那盒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这破玩意咋就没人认识呢?骗子老乌龟也不认得,就没人知道它究竟能干啥,干脆扔掉得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吓了一跳,他赶紧说:“小师侄,你脑子坏了,扔掉?”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不满的说道:“不知道是啥玩意,拿着干嘛?扔了不占地方!” 容英惠愕然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它是啥东西,不过从外面看起来,它挟带着一种极为神圣的罡元,说明它肯定不是凡品,估计来历挺大,你要扔掉它?” 冯义庭笑了,他说:“扔肯定不会扔掉的,不瞒你们说,这东西是我从我小兄弟手里要过来的。真给扔掉,它不会找我拚命啊,我就是弄不明白它是啥才有点烦!” 俩人这才松了口气,乔闻箫瞪了冯义庭一眼,这才说:“我真以为你脑子不对了,这么灵通的宝贝竟然要扔掉!小师侄,你见过天然长成这样的盒子吗?” 冯义庭说:“就是没见过啊,这才有点好奇喽。你说它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做盒子买卖的手艺人活啊,如果大自然都能长出盒子箱子,还贼坚固得,那人家吃啥?” 容英惠乐了,她也瞪了冯义庭一眼,才说:“就你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既然你也知道它是自然生成的,你知道天意是啥意思吗?” 冯义庭不解的望着这个小师姑,问道:“这跟天意有啥关系?” 容英惠叹了口气,这时说道:“说你笨呢,你有时候精得跟猴似的。说你精呢,你有时候又笨得跟啥似的。这么简单你还问,它长成这样没经雕琢,是不是就是天意使然?” 冯义庭呵呵乐了,他眨了眨眼说:“原来这样啊,你的意思是指这石头盒子变成的形状,就是天意喽,那天意它干嘛要弄个石头盒子出来呢,跟那些做盒子箱子的人比手艺?” 容英惠和乔闻箫一时语结,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冯义庭乐了,他呵呵笑道:“小师姑、小师叔,别气成那样,其实我都知道,逗逗你们!轻松、轻松点!看你们那么严肃的样子,跟传教士似的不累?” 乔闻箫咆哮起来:“逗我样玩的?敢逗你师叔师姑玩儿?你个大逆……算了。” 冯义庭见他喜怒转换,瞬间即逝,便对他作了一揖赔了个不是说:“对不起小师叔、小师姑,师侄不懂礼数,还请二位原谅、原谅。” 乔闻箫乐了,拍拍他肩膀说:“算了,你师叔我是性情中人,你师姑呢,也不是小气的主,我们不会生气,呵呵。” 冯义庭笑了,乔闻箫也笑了,两人相视而笑,转而勾肩搭背,亲热起来。他俩年纪相仿,偏偏要错开这么大辈份,哪能严肃起来? 这个时候,只听容英惠正色说道:“你们别闹,说正经事吧。这就是说,天意如此珍贵盒里的东西,它能是普通的物件吗?老天肯在一件普通物品上下这么多心血吗?” 乔闻箫这时也严肃的说:“就是,你想这样一来,盒子里是不是无上妙品?” 冯义庭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的说法。老天爷肯定不会为了一根普通的枯木,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生个石头盒子保护它。 由此可知,天意都珍惜的物品,它能是个普通的东西吗? 。 一零二:巨孽 乔闻箫一脸郑重,望着冯义庭手里的石盒。 停了一会,他才感慨的说道:“这盒子里无非装了三种东西。” 冯义庭愣了一下,说:“三种东西?天下之大,你就敢确定只有三种东西?” 乔闻箫点了点头,说:“当然了,值得天意垂护的,最多三种!” 冯义庭这就有点不太相信了,普天之下,就只有三种东西值得老天垂护? 他正在暗里嘀咕,就听乔闻箫神气活现的继续说道:“此其一,盒子里装的,应该是宝器。这说明它威力煞气极强,足以开天辟地,破坏能力堪比轩辕剑,盘古斧!” 冯义庭愕然,就听乔闻箫又说:“唯有如此,天意才渐渐掩蔽,不想它锋芒太盛。” 冯义庭点点头,容英惠也无语,算是承认了他的推论。说得还挺有道理嘛,冯义庭颇为佩服的看着这个小师叔。看来,天天跟神仙呆一起,见识就是广博啊! 他正在感慨,就听乔闻箫肃然又说:“如果真是这样,这东西的威力就不用说了。估计直追上古法宝。而且,至少它会是一块,能铸造类似威力的至灵材料。” 这个冯义庭相信,因为胡一木就得了这么块石头。估计就是天意掩蔽,这才令那块玄铁拥有了无比坚硬的外壳。那层玄铁的外壳,简直硬得变态,一度令胡一木直接凌乱了。 那块玄铁灵力极强,而且还是吉祥的至阳玄铁,可以说是集祥瑞万千的材料。比如胡一木,就为了弄清楚来路、为了炼制它,稀里糊涂的活了几百年了。 他正在沉吟,就听容英惠说:“材料应该不是,材料一般都是不规则的。天意掩蔽,也是圆形或者其他形状,不可能生得如此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成了个盒子。” 乔闻箫一看也是,便说:“你的意思……要不它就是一个成品?” 容英惠说:“那也不一定,你不说它无非是装了三种东西吗,还有哪两种?” 乔闻箫于是继续说:“第二种呢,应该就是神迹了。” 冯义庭跟容英惠一愣,就听乔闻箫振振有词的继续说道:“神迹,也就是能启示凡人的具有强大圣力的遗迹。比如真君佛祖的随身物品、舍利子之类的东西。这种东西有先天灵力或正气,天意垂怜,便将它给掩蔽了,你说是不是师妹?” 容英惠摇了摇头,说:“这种可能较小,神迹一般有神卫、有灵官呵护着,哪能这么随便被弃置,还等到天意慢慢掩蔽?” 乔闻箫想了想也是,于是又说:“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上古遗书。” 冯义庭一愣,就听乔闻箫郑重其事的说道:“上古遗书,指的是远古超级文明涅灭后,遗留下来具有启示意义、带着强大真知或技术,能够承载文明,教化蛮夷的经典古籍。或许就是一种威力极强能开天辟地的远古经咒。” 冯义庭愕然,就见容英惠这时点了点头,应了一句说:“这倒有些可能。” 乔闻箫受师妹鼓励,继续解释道:“如果真是类似的上古遗书,它要是现世,对整个世界的影响都会极其巨大,甚至引起翻天覆地的文明或者进化。如果是远古经咒,应该拥有极其庞大的正道能量,也能直接影响整理个三界六道!” 冯义庭愕然,因为乔闻箫说的也太变态了,真这样的话,这个石盒还真不简单!乔闻箫说完之后,直直看着冯义庭,不再说话了。 冯义庭问道:“完了?” 乔闻箫点点头,说:“不就三种可能吗?我己经说完了啊!” 冯义庭嘀咕道:“你们说得天花乱坠,但还是说不上是啥,失败啊失败!” 容英惠眼睛一亮,这时建议道:“要不,你拿去给你玄祖看看吧,估计他认识!” 冯义庭大喜,连连点头,这时问道:“那他要啥时候回九虚洞?” 乔闻箫跟容英惠对视了一眼,答不上来了。冯义庭也不气馁,这时笑道:“没事,下次他回来时再问问吧,反正这古头盒子也不会坏,这份量也不是挺大,其实也不占地方的,再说吧!” 乔、容二人点头,然后一起说:“小师侄,既然这样,我们回山去了!” 冯义庭点点头,说:“嗯,记得以后有时间来玩吧,大家既然熟了,可别客气!” 乔闻箫跟容英惠点点头,足下涌出一团祥云,往天升去,迅速消失在夜空。 冯义庭送走了他们,回到客厅,发现他爹竟然还坐在沙华上等他。他知道老爹不放心,有许多事情等着他询问呢。 于是他亲亲热热的坐近老冯,主动而诚恳的说:“爹,我知道你不高兴我瞒着你这些事,不过我也没机会跟你说,主要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不生气吧?” 冯大柱长叹一气,说:“事情能发展成这样,这一次你确实立了大功。算了,我也懒得骂你了,再说你有了如此修为,我也高兴。不过,记得以后有事跟我商量,别瞒着你爹,净一个人去瞎胡闹!” 冯义庭点点头,冯大柱又说:“还有啥事没说,赶紧!不然以后就不给机会了!” 冯义庭便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选择性的说了一些,至于妖狼和国安局的事,因为怕父亲担心,他最终没有说出来,能瞒就瞒吧,让老爹知道得太多了,他会失眠。 因为光眼前说出的事情,冯大柱己经惊讶之极。冯义庭于是决定,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太多,否则父母白操心了,自己也过意不去。 俩人正坐在客厅里谈心,就听薛满翠大叫起来。原来她见丈夫这么久还没回房洗澡,这时便咆哮起来,如同河东狮子吼。 冯大柱见妻子发飚了,便又嘱咐了儿子几句,回屋去洗澡休息不提。 冯义庭想不到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兴奋不己。因为秘笈之事,一直是他的心病。没想到这次趁着刘、贺二位师伯的到来,一并解决了这么多事情,他高兴之极。 还有,因为估计小草鸡是比凤凰还牛b的“七彩纯阳紫金乌”,冯义庭无疑更加喜欢这只旷世奇鸟了,这不正兴奋着吗,便搂着小草鸡,坐在客厅里陪它玩呢。 就在那时,他的电话响了。冯义庭边逗小草鸡,一边摸出电话一看,竟然是郭明! 冯义庭心中一愣,他知道这个时候郭明打电话来,一般不会有好事情。他可怕动静太大,让老冯又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抱着小草鸡,往自己卧室走去。 回到卧室,才接通电话,就听郭明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冯,你现在有空吗?” 冯义庭应道:“刚准备休息,有事吗郭明姐姐?” 郭明有点不好意思,她犹豫了一下才说:“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又打扰你了。因为杭州市郊区,发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高科长让我通知你,希望你能尽快赶过来。” 冯义庭一愣,心里突然一跳,不安的问道:“郭姐姐别客气,出什么事了?” 郭明沉吟了一下,听到纸在响,估计在翻看资料吧,然后才说:“一家房地产公司,因为开发新的楼盘,在奠基的时候,无意挖出一个类似古墓、但格局更复杂的古代建筑。” 冯义庭心中一凛,正愕然间,就听郭明继续说:“杭州方面为了保护古迹。准备进行保护性挖掘的时候,就出事了。类似墓地的古建筑中央处,突然变得炙热无比,直接导致现场的挖掘机被引发大火,诡异的高温,当场就致死三十七个,其中包括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和现场作业的建筑工人……” 冯义庭焦急的打断了郭明,吩咐道:“你让高科长迅速撤离周边居民,我马上过来!” 郭明愣住了,她反而吃惊的追问起来:“出什么事了?” 冯义庭不久前就从空竹口中,听到过关于“犼”的典故。这时听了郭明描述,再加上略一掐算出来的大凶之兆,己骇然明白空竹的担心竟然出现了!那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肯定是挖到了红毛! 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有时候十分碰巧。此刻冯义庭来不及给郭明解释,他郑重的吩咐道:“你们千万别靠近古墓,里面有一个可怕的魔体,你们不是它对手!” 郭明这才紧张起来,她惊愕的说道:“高科长正想吩咐非正常组的行动小组,先进古建筑区域考察……你的意思是不能这样,对吗?” 冯义庭焦急的说:“别让任何人靠近,那就是一个被封印的古墓,里面镇着一只可怕僵尸!肯定是开发商奠基的时候,破坏了封印阵的格局。我估计,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只怕它就要逃出来了!这只魔体出世后,情形将极度可怕!你们千万别再靠近,否则只会令更多的人丧命!我马上过来,你们在我到之前,绝不能有任何行动举措!” 郭明吓得说不出话来,捧着电话在那边呆住了。冯义庭问道:“郭明姐姐,赶紧说事发点,我先去现场!” 郭明从来没见过冯义庭如此紧张,心中狂跳起来。听了冯义庭的话之后,便匆匆忙忙的找事发点的位置,一边又说:“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明白。” 冯义庭问道:“什么事?” 郭明正在忙着,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唔……据杭州有关方面透露,这家公司的实力挺大……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有传统的道家背景。也就是说,有专门的应对古墓方案!” 这倒比较新鲜,冯义庭听了一愣。不过他很清楚,一个达到“犼”这种境界的魔尸,根本就不是普通道士能解决的。 。 一零三:烈焰地狱 冯义庭此时顾不上其他。他这时哪有心事了解这个公司的背景?随便应了一声,便继续问道:“找到了吗郭明姐姐,具体位置在哪儿?” 郭明办事的效率挺快,稍一停顿,很快就将具体位置报了出来。 冯义庭听了,连电话也来不及挂断,立刻便召出如意云,赶赴现场。 如意云速度之快,动念之间便可达千万里之外。在确定相应的位置之后,冯义庭便催动彩去,朝那个方位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动念的瞬间,冯义庭便感觉自己到了一个恐怖的空间上方! 眼前的情景令他骇然,他吃惊的挂断了电话,俯望着脚下的这片大地说不出话来。下面的空间是如此不可思议而令人恐惧!仿佛是突然出现的烈焰地狱! 一个被挖掘机挖开的巨大基坑正中,露出了一个拱形类似墓穴的建筑。 从天空往下看去,只见这个建筑的形状十分特殊。四面构建了清清楚楚的奇形八卦状辅助性建筑群。这些建筑体己经被毁坏掉,砖石散落在古墓四面。 强大的能量冲天而起,冯义庭通体己经荡出圈圈飘扬的蓝焰。正中间的墓穴,己经炙热通红。热量不停的从墓穴往外翻腾,有形的热能,如蒸汽般鼓奋着,使下方的大地氤氲不止。 很显然,如果不是他拥有如此之高的道力,立刻便被地面传来的热气点燃了! 可怕的热浪从地面腾空而起,因为处在热源点的正高空,能量作用清晰可辩。 下方墓穴的能量继续往外蒸腾,导致空气在高速对流,受强大的热气流一冲,大地简直没了一丝水汽,天空万里无云。 而正中间的拱形墓穴,就是这所有的热源点,己经变成可怕的灼红之色! 整个墓穴透出骇人的炙热,无穷无尽的热浪,正源源不断的从墓穴传出来的!巨大的热能,使得他脚下的如意云翻涌不停,边沿往上翻翘,变得跟荷叶似的。 还好这云是万年精华,自身有了道行的,否则立刻便被这股无比庞大的热流给蒸发掉! 热力以墓穴正中为点,四下扩散,附近的植物己经变成了灰烬,大地寸草不留。到处都是植物、民房等建筑燃烧过后的灰烬,看得出刚发生过极其猛烈的大火。 而那些被烧毁的机械,正发出可怕的高温,变得通红耀眼,只怕己经接近事融点! 从高空往下看去,只见焦枯以古墓为点四下扩散,狼藉的情形令人不忍复睹。大地因为高温变得如此干燥,中心区域己经被烧成坚硬的苍红,估计硬化得跟砖似的。 稍远的区域,一些埋在泥巴中的植物根茎,因为还没燃烧完全,不时跳跃出高温引发的火星,或者直接窜出一缕火苗,烟雾四下袅绕飞扬,令人目瞪口呆。 眼下的大地,用“赤地千里”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焦土瓦砾,根本就无法看到植物和生命!再远处一点,大概数公里之外,焦枯的情形才略有缓解。 不过,那些水塘也早就干涸了,塘底布满了死鱼和贝类生物的尸首,鱼塘出现可怕的龟裂,透露出极度干枯才有的碜白! 再往外扩散,枯焦的状态虽然稍微变弱,可是植物都变得枯黄,早就失去了生机。大面积的干涸让所有的植物都枯萎焦黄,情形苍凉凄怆,令人目瞪口呆。 冯义庭呆呆的打量着脚下的情形,虽然四下热得像个蒸笼,可他冷汗只冒! 突然,怀里的小草鸡大叫了一声。冯义庭愕然,原来自己竟然将小草鸡给带过来了! 他这才意识到,因为一直跟郭明打电话分不出神来,而且动念间便将如意云给召出,再动念就到了杭州,小草鸡稀里糊涂的就被自己带过来了!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他可不想小草鸡给弄成大烧鸡。刚想让这家伙隐到虚空中去,别受了这酷热给蒸坏的时候,却是一愣。 不对啊,小草鸡好像一点也不怕热,这家伙神采奕奕,这时东张西望,好像精神抖擞! 看到小草鸡这样,冯义庭就有些奇怪了。这时候不免想起容英惠所说的,小草鸡喜欢太阳、烈焰等至阳至热的话来。再看四下,眼前这地方的温度,跟在喷发的火山有啥区别? 莫非它连这么高的温度也不怕?这温度简直足以将它烤成熟食了,它咋就没一点事? 他心中一动,这才打消了将它隐入虚空的想法。 冯义庭抱着小草鸡,按落云头,一起落在地上。 果然,小草鸡兴奋不己,一下就从冯义庭怀里跳到地下去了。它东张西望,探头探脑,好像到了老家一般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奇了怪了,这家伙不仅不怕热,好像还因为高温变得更加机灵活泼了!你看它,这时一边“咕咕”叫着、一边四下探望,竟然还用力扑腾翅膀,发出一声悠扬而嘹亮的鸣叫来、那叫一个鲜活滋润! 这鸣叫冲天而起,在苍凉而空旷的空间传起,四下回荡令人肃然起敬! 冯义庭愕然望着小草鸡,只见它又拍了拍翅膀,这时昂首度步,还颇有王者风范! 更为奇怪的是,冯义庭竟然发现,小草鸡踏过的地方,强烈的炙热竟然迅速消褪! 他这才看出来,小草鸡通体就像是一个吸收热量的容器,炙热正源源不断的被它吸收! 这可是个新鲜事,冯义庭便对它招了招手说:“小草鸡,你过来。” 小草鸡不正四面张望吗,这时看到冯义庭叫自己,便欢叫着,朝他扑了过来。 冯义庭抱起它,果然感觉四周霸烈的罡酷热之力,正迅速朝它身体涌去。因为热量源源不断的被这只怪鸟给吸收了,因此四周的空间,一下就变得凉爽起来了! 冯义庭惊讶之极,他这才明白,平日里小草鸡为什么只喜欢哂太阳。 看来这只怪鸟,能吸收巨大的热能量,普通的日照哪能满足它的吸热需要? 而这个时候,它到了火山般的墓穴边,因为强大的炙热源源不断的被它吸收,估计身体因为热能的补充,获取了从没得到过的滋润吧,这时竟然精神焕发了! 他想起容英惠所说的话,心中开始有点明白了,小草鸡估计就是只专门吸火的怪鸟! 你看它这个时候,竟然变得精神而活泼,相比以往神气了不知道多少!冯义庭这才怀疑的问它:“你不怕火烧嘛小草鸡?” 小草鸡惬意的伸了伸脖子,“咕咕”的叫了两声,算是答应了他。 冯义庭这才想起,刚从三仙洞带回村的时候,这玩意一见火就想往里跳的习惯。 为此他还着急了挺久,直到嘱咐家人别让它靠近火才安心。 现在想起来,这玩意要真跳到火里去,估计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火很快被它给弄熄灭。像它这样吸收火焰和热量的能力,普通的火不灭才怪! 照这么看来,小草鸡只怕还是红毛天生的克星,冯义庭不免大喜起来! 冯义庭本来想召王桂花出来降降现场的火气。不过看到小草鸡这样,临时便改变了主意,这时想看看它究竟能整出啥名堂。 正在此时,他的电话又响了。是高亮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里说:“小冯,你现在在哪儿?” 冯义庭告诉他说:“高科长,我己经来到现场。这儿热得不行,根本就不适宜生命存在,温度估计有几百度了,如果不是我能镇住这种酷热,直接就燃起来了。” 高科长一愣,随之想到他能遁移,所以才会迅速赶到现场。他这才说道:“这么快啊,我们正在杭州市附近,靠近事发点大概几百公里之处,这儿酷热难当,所有的水塘和井水都干涸了。据我所知,目前杭州市突然出现大面积干旱现象,杭州方面来电告诉我们,市区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西湖水位急速减退,如果不进行控制,估计干旱面积会迅速扩展,导致大面积的旱情发生。现场怎么样?” 冯义庭抹了把汗,说道:“我刚才在墓地高空观察了一下,情形十分恐怖,中心温度估计近千度了,不过还没到金属的融点,因为挖掘机还没融化,但也快了。” 高亮骇然,他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他才沉声问道:“小冯,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太不可思议了!” “火犼。”冯义庭打量着周围,皱着眉说道:“这是僵尸里面最可怕的魔体,一般来说,只有千万年的僵尸,才最终会进化成犼这种魔体,但这只犼有人为因素。” 高亮又是骇然,停了一会才吃惊的说:“人为因素?你是指这是有人故意干的?” 冯义庭解释道:“这只犼原本是个旱魃,但还在古代的时候,被一个邪修高手炼成了威力巨大的火犼,估计他本意倒不是想闹成这样,但现在的情况,明显失控了。” 高亮生气的说道:“这种人真是可恶,根本不考虑事情后果!” 冯义庭说:“高科长,你要有心理准备。” 高亮听了这话心中一凛,这时沉声说道:“怎么回事,小冯,你说吧。” 冯义庭于是又说:“我刚才看过了现场,发现这个古墓的封印还没被完全破坏,因此它现在还不能遁出古墓,假设封印完全被破坏,一旦这只火犼遁出古墓,到时就会更加难办,事情将急剧恶化,后果难以预料。” 。 一零四:太阳之鸟 高亮听了这话,长时间沉默无语。 显然,目前的情况己经如此恶劣,冯义庭还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后果只怕还会变坏,情形将超出他的预料。此情此景,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很久后,他才沉声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冯义庭看了看古墓,分析道:“我估计,现在这只魔体己经在用妖力冲突禁锢,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几个小时,内层关键的符咒一旦被融化破坏,它就自由了。” 高亮无语,冯义庭又说:“不过,我会监视现场情况的,如果它真挣脱封印,我会努力控制事态不让它恶化。放心吧高科长,我应该能想出点办法。” 高亮这才说道:“小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后果可真不敢想象……” 冯义庭笑道:“高科长,你客气什么,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的呵呵。” 俩人又说了一会,高亮好像在跟人商量着什么,跟他的通话暂时中断了一下。过了一会,就听高亮说道:“小冯,我们准备马上到现场来,告诉我你的位置。” 冯义庭赶紧说道:“高科长,你们最好别过来。我正准备靠近中心地段,到时候会召出终极的冰冻魔体,用来对付现场的高温。假设你们靠近,会受到波及。” 高亮一愣,这时好像又在跟谁商量着什么。隔了一会,很快他又对电话说:“没关系,这家房产公司的老总己经赶过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们也是道家传人,可以应付目前的状况。” “道家传人?”冯义庭一愣,这才问道:“对方的修为怎么样?” 高亮有些兴奋,他说:“他们父子二人,功夫挺不错的,靠近中心应该没什么问题。” 冯义庭沉吟一下,这才嘱咐道:“好吧,你们慢慢向里靠近,但一定要注意情况,我怕这只火犼万一挣脱了禁锢,后果将更可怕,到时候我会出手,里面会比较混乱。 高亮应允了一声,又说:“好的,你放心吧小冯,我们会注意的。” 冯义庭四面打量了一下,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了对方。他又嘱咐了对方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收好电话,他突然感觉四周好像变得凉爽了很多。 冯义庭有些愕然,因为目前的情况,现场的温度只可能越来越高,怎么可能会出现温度突然降低的反常现象呢? 他奇怪的四面张望了一下。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小草鸡不见了!冯义庭吃了一惊,赶紧大叫起来:“小草鸡、小草鸡!小草鸡你跑哪去了!” 声音传开,就听古墓正中方向,传来一声无比嘹亮的长鸣,正是小草鸡的声音! 冯义庭见它竟然跑到那儿去了,不免大惊失色,身一晃,便到了古墓中心处。 强烈的热力立刻将他身上的“九幽冥火”激了出来,亏得他有这门子法术,才能在啥环境中都应付自如。 他这才发现,小草鸡正站在古墓边上,一只脚缩在身下,犹豫不决的样子。显然,这家伙趁着冯义庭没注意,正想走到古墓建筑的正中央去。这时听到他的呼唤才停了下来,正扭过头来,对自己讨好的叫了一声。 冯义庭这才发现,突然之间,小草鸡的体型竟然庞大了一倍有余! 冯义庭愕然,望着小草鸡才瞬间明白,四周为何突然变凉爽了!因为小草鸡靠近,古墓中传出的可怕炙热能量,正源源不断的被这头怪鸟吸收!正因为这样,附近因为热能的减弱,才迅速变得凉爽起来。 冯义庭惊呆了,眼前的情形令他惊讶不己。 跟小草鸡一起这么久了,他从来没见这家伙如此神采奕奕。 这头怪鸟通体因为高热,这时候竟然变得如此精神而鲜活起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它不仅体格变得巨大许多,而且身上的羽毛也突然增加了不少!它的头部羽毛己经长得快完全了。硕大的脑袋,上面的羽毛根根竖起,发出一种耀眼的红光。红光中夹杂着暗红呈紫金色的光芒,胁同它那张大嘴,显得威武神气,令人目瞪口呆! 颈项上的羽毛也生长得密实了许多,只有身体还有些部位稍有裸露。 因为羽毛的大面积铺盖,小草鸡相对以前,就变得要漂亮多了。它的羽毛十分神奇,跟头部的羽毛一样,都发出一种淡紫的金色光芒。这种光芒挥发之时,令周身盈溢着一种绚烂的七色玄芒,说不出的庄严和神圣! 这种神奇的七彩光芒,使它看上去无比威猛和霸气。更令人吃惊的是,此时的小草鸡眼睛中,在焕发出一种无比炙热的毫光。这种毫光灼热无比,简直能直接点燃受它注视的物体! 冯义庭骇然明白,这根本就是一种令人无法逼视的雷炎罡力!这种可怕的罡炎,温度之高便如激光,足以直接令金属融化! 他呆呆瞪着小草鸡,这才明白这头怪鸟的巨大威力,跟以前那个丑陋且柔弱的家伙相比,己经判若两人、完全豹变了! 小草鸡发现主人好像不生气,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冯义庭,试试探探的又朝前走去。 冯义庭己经明白,火焰对它来说不是威胁只是粮食,还阻止它干嘛?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小草鸡,一步步朝古墓中央走去,他站在边上好奇的观望起来。 小草鸡本来只是试探,发现冯义庭没阻止自己,这才放下心来。它本性流露,这时欢快的大叫一声,起步便朝拱形的墓穴冲去!它挥起翅膀,双足用力,使劲往前一跳,朝古墓顶端飞去!随着它巨大的翅膀扑腾声传来,小草鸡通体竟然腾起一团焰苗! 这种焰火威力强大,相比普通的火焰如此变态,翅风所及,砖块竟然被烧得通红! 随着它翅膀的挥拍鼓舞之间,小草鸡一下就窜上墓顶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它,惊讶得一动不动。他发现小草鸡一站上墓穴顶端,炙热的高温立该沿着它双足,疯狂朝它身体里涌去。如此庞大的能量扑进它的躯体,小草鸡竟然若无其事! 不仅如此,它更是惬意的扬起脖子,昂首长鸣起来!它的声音如此混宏和嘹亮,挟着庞大的炎罡冲天而起!随着它昂首鸣啼,它头部上方的空气中腾出耀眼的焰火,旋转而上! 那条焰火甫一出现,立刻变成一条依稀可辩的长长旋柱,一直腾空而起足有数十米! 如此可怕而响亮的鸣嘀声,还挟带着猛烈的焰火腾空而起,令整个宇宙都颤栗起来! 就在它鸣啼的瞬间,小草鸡的身型突然又增大了一倍多! 随着它通体焕发出的焰火张扬,只见它身上又生出许多羽毛来。 眼前的一切,才令冯义庭明白,这只怪鸟竟然需要很多的热力,才能越迅速的生长。怪不得自己养了它这么久,从来没见它吃过粮食。平时它还看到火焰就想扑进去,原来天生就是靠食火吞热才能长身体的啊! 他正在吃惊,就见随着巨大的热能补充,小草鸡身上的羽毛快速生长,不久就遍布全身! 因为身上布满了七彩呈紫金色的灿烂羽毛,小草鸡更加显得庄严而神圣了。更让人吃惊的是,它通体的羽毛竟然有焰火夹杂,荡漾着炙热华丽的光芒! 七色霞光如水般在它身上流逝,并向四空飞扬,焰力奔腾张扬,令四下变得朦胧而美丽,眩亮耀目到不可直视! 冯义庭也忍不住用手背挡住眼睛,眼前的情形令他惊呆了! 巨大的热能迅速从墓穴中传出,快速汇集到小草鸡的脚下,由此传到它的体内!因此小草鸡跟墓穴接触的点温度急剧升高,墓穴顶端的石砖,竟然开始融化!相反,四面的空间温度在迅速降低,古墓中庞大的热能量全跑到小草鸡身体里去了! 古墓上的小草鸡,惬意的挥着翅膀。火焰从体中荡漾而出,七彩流荡、光芒四射,它就像落在地面的太阳! 就在那时,因为变态的高温,古墓上的巨大石砖开始融化。这些高温的液态熔岩,一融化便化成千万滴往上蒸发,然后融进了小草鸡的体内。 小草鸡获取了如此庞大的能量、这么多热量源源不断的被它吸收,它还如此贪婪!根本就没有半点想停止的样子,扬起翅膀,一直疯狂的吸收着能量! 随着强大的热能吸入,它快活的挥着翅膀,通体焕发出耀眼的光芒,体型变得更加庞大起来。光芒越来越耀眼、越来越眩目,这是一种炫丽无比的七色华光,而且挟杂着霸烈无比的雷罡奔腾闪烁着,令天地都为之动容!很快,四下就被它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光芒如此强烈,温度却一点也不高,这玩意可真是只灵力通灵天的神鸟! 随着巨大的热能填补,小草鸡很快就高达二米,展翅竟然有十米左右! 庞大的巨鸟渐渐出现在墓穴上,小草鸡完全变异了,它长成了一只体格巨大,通体都飘散着光芒和焰火的七彩紫金色的巨大乌鸦! 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彩纯阳紫金乌”,一种据说跟太阳同宗的通天神鸟!它如此骄傲的张扬着美丽而霸道的巨翅,跟昔日的小草鸡,哪儿还有半分相似? 冯义庭被惊呆了,他从没想过小草鸡长大后,会如此威武神勇,敢与日月竞辉! 就在那时,只听墓穴中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 。 一零五:终极火魔 冯义庭正望着小草鸡,被它霸烈的形象弄得愕然。 就在那时,一股猛烈的炙热从墓穴荡漾出来!这是一股无比浑厚的炙热,突然从墓穴中喷薄而出! 冯义庭这才收回目光,朝古墓上看去。只见那股灼热甫一腾出,立刻便朝小草鸡身上扑去,大部分都被它给吸收了。虽然小草鸡吸收了很多,但多余的温度仍然四面散开,导致空间的温度又急速升高! 冯义庭一愣,脸色变得凝重,注视着蠢蠢欲动的墓穴,知道火犼要出世了。 他顾不得再看小草鸡的表演,起了个法诀,念咒将江东明召了出来。 他明白,火犼所呆古墓顶端,因为小草鸡吸取能量过大、温度迅速升高,最终导致砖体结构被破坏,将使古墓中的远古封印符咒,也受到严重的损毁。一旦那些符咒、经文的禁锢力量消失,犼便无所禁忌,最终会挣脱封印,逃出古墓! 就在他沉吟和担心的时候,果然眼前的古墓出状况了。大地震动起来,剧烈的震荡沿着地面传开,如大地震一般可怖! 冯义庭脸色剧变,他这才明白这只怪物的威力,竟然如此变态! 空间的温度迅速升高,因为庞大的热能上冲,小草鸡己经浮离在古墓顶端约五米高处。 随着剧烈的震荡传来,墓穴强大的热能,形成一条清清楚楚、约一尺直径的火柱状能量。长长的火柱上冲,触及小草鸡之后,立刻扩散开,变成一个庞大的火焰状球体,将它整个包容在这团焰火体正中! 小草鸡通体焕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像一轮落地的太阳,令四下变得通亮! 不远处,因为冯义庭的召唤,江东明随着可怕的禁障,从翻滚的地底一跃而出!这头庞大的怪物,仍然是以往那种令人崩溃的开场架势。 狂风不仅弄得天昏地暗、沙石狂飞,还伴随着让人崩溃的呢喃低诵,和电闪雷鸣。突然出现的乌云,因为地面的高温迅速向天翻滚飞腾,炫目的闪电,夹杂着汹涌澎湃的雷震,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只见不远处的地面,开始猛烈的翻腾起来,因为地面温度太高,泥波翻滚之际,不停的从地下跳出炎星和热气。 江东明电射而出,这头怪物竟然没被高温直接点燃,倒出乎冯义庭的预料之外。 这头巨兽出来之后,立刻仰天咆哮,弄得四面回应呼啸,大地更是一阵痉挛! 它跳出地底,紧踏地面的一双大脚板,立刻便冒出阵阵青烟,听得“兹兹”之声,传来一股刺鼻的焦臭,显然它的肌肤因为高温被烫坏了。 冯义庭可怕它直接燃了起来,赶紧给他加了道冰冻的法符,江东明这才正常。 这玩意一出来之后,立刻明白了状况,呆呆瞪着震荡的古墓不动了。冯义庭难得遇上这种机会,因为王桂花是至阴寒体,召出来没信会引起可怕的大冰冻,现在这样子,一冷一热不正好相互百克制吗? 于是,在召出江东明之后,他立刻起了个法诀,念咒将王桂花也召了出来。 随着他咒语念毕,四下突然变得凉爽起来,一股怪风凭空飘荡,直扑冯义庭跟前。 如果在别处的话,这股风会挟带着强烈的霜雪,但这时候现场温度极高,哪还有霜雪出现,除了一阵扑面而来的凉爽,湿气都没给点就算了。 还好,空气中传来的那种呤唱,至少给了冯义庭一点清凉,王桂花总算能起到空调的作用了,这不一折腾,四下的温度立刻急速下降,令他惬意之极。 因为强烈的温差,空气急速流动起来,形成一股猛烈的怪风。 随着特殊的魔障展现、那股阴恻恻的呤诵一停,这头终极冰冻体也出现了。王桂花随着那股强烈的阴风,渐渐就显露出来。 因为天生挟带的超级低温,她脚下的地面温度再高,被她那双鬼脚一接触,也急速降温,迅速被冻上了。在以她为点的空间,温度也快速降低。 冷空气四散,热空气疯狂扑进,就形成了猛烈的空气对流。 她身边狂风呼啸,气流因为快速对流,迅速形成一条清晰的龙卷风,这家伙正处在风眼正中,身边只见飞沙走石说不出的壮观。 不过,因为现场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王桂花的制冷作用也保持不了多宽的范畴。 她自身挟带的冰冻,很快就被热风卷袭过来蒸发,化为霜花袅绕,最终消失不见了。她呆呆的站在墓穴边,前方因热力蒸逼冰力消融,冷冻能量后延,令她的身后出现一条长长的冰带,在如此高热区域,显得既诡异,又神秘。 她的冰冻能量令附近的空气速冷。但古墓热能太强,又迅速反侵,时冷时热,古怪以极。 极热跟极冷,在如此近的区域中交集,空气急速对流,形成可怕的终极作用。头顶上的龙卷风越来越大,竟然形成一条清晰的旋转风柱。黑压压的乌云开始在她的上空凝聚,因为中心的热力逼迫,龙卷风的风冠外斜,风尾蜿蜒内探,消失在王桂花背后。 外围的炙热和风眼正中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整个空间因此几乎凌乱! 就在此时,大地的震荡越来越强烈了。随着古墓的砖块融解,拱形的墓顶出现了一个渐渐扩展的熔岩大洞。一团强烈的光芒从熔洞下方透出,光芒一出现,立刻便被上空的小草鸡给吸收了! 下方的光芒和上方的光芒,因此通过一个扩大到一米左右的圆形光柱连接,就像是一个下面大,上面小的哑玲状光体。强光炫目,令人不可逼视! 突然,随着:“啵”的一声巨响,整个古墓拱顶都炸裂开了! 一股清晰的能量波纹,以古墓正中为点荡开,强大的冲激能量在极短的瞬间张扬,变成威力无比的爆炸冲击!古墓的拱顶,完全被爆炸的能量冲激破坏了! 随着爆炸声传出,小草鸡长鸣起来,巨大的能量冲击令它迎着强光瞬间融化! 强烈的爆炸能量,迫便它庞大的身体迅速燃烧,一下就变成一团烈焰!在光波荡漾之际,小草鸡突然就被高能,融解成无比灿烂的七彩华光!那团华光如此炫目,令整个空间都变得美丽而明亮! 与此同时,火犼终于冲破了所有的封印! 随着一声恐怖的嗥叫传出,一只跟江东明体格相仿的巨大怪物,一下就从地底跳了出来! 这只怪物通体长着灿烂的红毛,毛发间流溢着腾腾焰火,就像一只在燃烧的大猩猩!它颈间红毛跟狮子类似,绕结奋张成长长的鬃须,晃动间散出烈焰,说不出的霸烈! 它脸上的两只巨眼,竟然跟网球相差无几,暗红色的光芒炯炯如炬,直接能点燃物体!这一对巨大的怪眼,上面的眉毛扇子般上扬,像钢针一样根根竖起! 额头正中有一条深深下陷的长沟,自天灵起,一直延下连着鼻根,将两块眉骨格开,形成两块前突的坟丘,上面光溜溜的没长了一根毫毛,更令它变得凶神恶煞般难看。 两只鼻孔朝天,鼻翼一张一合,简直能塞进两粒鹌鹑蛋!连里面的鼻毛也是火红火红的,打个喷涕,不出鼻涕只喷烟火。 再看它那张血盆大嘴吧,满嘴的尖牙外突,锋利无比令人一见就直哆嗦。那张嘴往前突出,比猿人的嘴唇还夸张的往外倾斜,张开嗥叫的时候,满嘴尖牙闪烁,光那口牙的气势,就别提有多狰狞可怖了。 更可怕的是上下颚两只绯红锋利的獠牙交错,将嘴唇撑得翻了过来!獠牙尾端突出下勾,微微内缩成弓状,不知道多丑陋和凶猛! 估计这头怪物,追求长相的终极霸气。干脆头顶还长出一根粗短且火红的尖角,竖立在红毛间,用以增加整体效果! 这玩意长得真是太可怕了,不用化装真本色,直接就可以吓死广大人民群众! 更令人吃惊的是,呼吸喘息之间,满嘴都是火星和霸道的烈焰! 说实话,这只从古墓里跳出来的玩意,长得实在是太恐怖太吓人了!这根本就是一只吞烟食火的烈焰精怪啊! 火犼一出古墓,四面围绕着它的位置,立刻腾起冲天的火焰!那火焰翻腾呼啸,直冲上去十多米高!炙力通天沏地,说不出的恐怖! 而且,因为冲破禁锢封印,这头孽畜兴奋不己,这时虚张双手仰天长嗥起来! 随着嗥叫,一条更加可怕、高近百米的火焰之柱,从它咽喉处冲天而起!它身体四周,更是腾起漫天的焰火,翻滚着四面扑开! 古墓之处,以犼为中心的地方,突然就喷薄而出如此狂乱的烈焰! 这个空间的温度立刻呈直线上升,瞬间便达到数千余度!烈焰和高温直接令附近的沙石变成火星,呼啸而起直上九宵!高能以犼为中心,在极短时间中迅速向外四下扩张。 能量冲激鼓起地面的一切,将大地剥离近一米的火焰泥波,呈环状腾空而起! 烈焰突然出现,立刻达到爆炸相同的效果,冲击波直接炸开一个巨大的泥坑! 倒是建筑正中,火犼脚下的拱形墓顶还安然无恙。只是外侧的建筑辅群受到冲击,损毁更加严重了。冯义庭从来没见过如此至阳霸烈的妖魔,眼前狂乱的一切,让他惊呆了! 此时此刻,他却无意欣赏火犼挟带的恐怖禁障、这种至阳本体魔力。 因为小草鸡不见了,它己经从犼出现的古墓顶端消失不见了。 它被犼挟带的庞大烈焰一冲,化为强光,突然就消失了。 。 一零六:天不亡我 再说刘定乾和刘南炅父子。他俩一回到杭州市,立刻便赶赴现场。 父子俩法力不弱,普通人不敢接近的区域,他俩倒还能过去。车子开到附近,四下己经灼热无比。再往前开,估计油箱就会自燃。 刘定乾吩咐司机将车停下,跟儿子一起下车,让司机回去了。等车走远了,父子这才运用法术,开始往中心靠近。 俩人渐渐里靠,到附近一看,只见古墓中心焰力通天,哪儿还敢接近?刘定乾远远一打量,立刻脸色剧变! 刘南炅见父亲神色不对,便问道:“爹,这是啥东西整出来的事!是旱魃吧?” 刘定乾骇然叫说:“这个威力,再厉害的旱魃也无法达到!莫非……这是传说中的火犼?!” 刘南炅吓得目瞪口呆,本能的问道:“爹,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贺师叔过来帮忙?” 南定乾叹道:“你师叔肯定不会帮我们的,再说他也帮不上忙。南炅,你到时候千万小心,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你别管爹的死活了,回去让你妈和妹妹快离开杭州!” 刘南炅脸色苍白,他从没见过父亲神色如此,这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刘定乾眉头紧皱,仰天一声长叹,又道:“刘某不才,虽然身为昆仑派分支掌门,但面对巨孽且无能为力。祖师爷,请恕弟子无能!” 说着便往前冲去,刘南炅一把拖住他叫道:“爹!你去干什么?” 刘定乾回头吼道:“如果真是火犼出世,你爹我怎能坐视?就算是化为灰烬,也总比在这观望好。你赶紧回去带你娘和妹妹离开!火犼真出古墓,整个杭州都变成火海!你要再拖延,只怕就来不及了!” 刘南炅大急,眼睛一红,便滚下泪水来,叫了一声“爹!”再说不出话来。 刘定乾护犊情深,这时心中一酸,便嘱咐道:“火犼出世,天下必然大乱。受波及的肯定不只是杭州。我估计天下道德沦丧,老天要惩责众生,才让此獠遁出。孩子,你带你妈跟妹妹离开杭州之后,记得找寻有道高人相助,能降此巨孽最好,切记、切记!” 刘南炅抹了抹眼泪,这时直着脖子叫道:“爹!天下苍生有难,我跑去单单救我妈跟妹妹有什么用处,不如跟你去现场,没准能帮你一下,我不回去!” 刘定乾一愣。他性子暴燥,张嘴想骂,就见儿子瞪着双眼吼道:“爹!我自幼跟你学道,理数都懂!让我抛下你去救娘和妹妹,我做不出来!要死也跟你死在一块,不然哪有脸再去见人!你别说了,打死我也不回去,我跟你去降犼!” 刘定乾一愣,不免老泪纵横,仰天叹道:“好、好、好!刘某不才,倒生了个有骨气的儿子,好!” 说着也不理他,驾云便往前冲。正在这时,刘南炅一把拖住老爹,指着地上叫道:“爹,那儿来了不少人,是啥人?” 刘定乾一愣。低下头来,果然发现不远的公路上,正开过来一队车队,这时温度升高,车辆己经停下,一辆装甲车上,不断跳下人来。父子一愣,刘南炅眼睛一亮,说:“爹,我听说国家有个组织,叫‘非正常科’,专门就是处理类似案件的,不如我们先跟他们会合,商量一下再说吧?” 刘定乾犹豫一下,再看了看前方,知道自己没把握降火犼,这才依了儿子。 父子便往回走,迎着那群人而去。那伙人果然就是高亮跟郭明他们的非正常科工作人员。双方会合之后,将情况一综合,都明白果然是火犼出世,惊愕不己。 随之,高亮便打了电话,跟冯义庭通话之后,又交流了一下意见。刘定乾知道非正常科竟然有人己经接近现场,不免大喜。因为就凭这身修为,就足以明白这个接近事发中心的人,修为不知在他父子之上多少! 刘定乾父子这样一来,倒安心了。开始施展道术,帮非正常科降温,以便大家能离事发中心更近一些,好接应中心的工作人员。 他俩毕竟是修道之人,一身的修为降火犼不够,至少能抵抗现场的高温。高亮能遇到他们也是大喜,如果不是他们,只怕工作人员根本就不能再往里靠近。 洒水车正停在事发点跟他们之间,工作人员不停的往空中洒水,用以降低温度。鼓风机也在发电车的驱动下,进行着不间断的降温作业。 但是慢慢往里接近,温度越来越高,经过机械和刘定乾父子处理之后的温度,仍然极其可怕,己经达到了七十多度! 七十多度,普通人呆在这个温度中,如果不进行处理只怕会活活热死!好在非正常科有着极其先进的装备,并且,极限生存组还给每人都进行了相应处理。 毫无疑问,能保持在七十多度,还是因为刘定乾父子拚尽全力施展法术,弄出的结界。否则,附近的温度只怕会跟结界外差不多,达到一二百度左右! 高亮跟刘定乾父子站在一处,眉头紧皱,一语不发。郭明还有方大同两人,站在高亮身边不远处,神色严峻。大家很清楚,今晚的事情相比以往更加可怕。 成为非正常科的骨干工作成员之后,郭明跟方大同经历不少事情。差不多每一件,都令人心惊胆战。唯有这次,俩人根本不知道情况会如何恶化。 现场很安静,但是温度且高到变态,强烈的反差令人烦闷和不安。 附近,是非正常组全副武装的行动组成员,其中有不少是拥有超能力的家伙。可是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神情焦虑,因为前方的情形太令人吃惊了! 通天的炙热一阵阵逼了过来,这跟酷暑没有任何关系。逼过来的热浪,根本就如同森林着火后左近处的模样。眼前是灼热,而不再是酷热! 如此变态的高温,谁都清楚跟天气无关,根本是前方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现场除了几位关键的领导,其他人都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因此,除了行动组的老油条,其他文职或工作人员,早就吃惊的议论起来。 情况越来越恶劣,温度急速增加,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燃烧。 刘南炅飞快的奔了过来,在高亮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他告诉高亮说温度很难再控制了。 高亮一愣,立刻命令道:“大伙再往后撤一段距离,环境监查组密切监视空气温度,防止精密仪器和弹药受高温影响,出现意外!” 于是,所有的人立刻收拾行头,往后撤退,直到温度略微降低了一些。 正在这时,只见遥远的前方夜空,突然腾起剧烈的火光!随之一声嘹亮的鸣啼冲天而起,这个古怪而嘹亮的声音,竟然令四下都颤抖起来,金属的车辆和仪器,发出可怕的共振! 好强烈的声波!大伙吃惊的尖叫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在怪叫? 工作组的成员,包括高亮郭明都不清楚,这是小草鸡获得了能量,发出的快乐欢呼。 大伙正在吃惊,但前方突然传来更为强烈的光芒! 非正常工作组的工作人员,距离现场大概在二十多公里,仍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前方的夜空,突然就出现了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将远方的夜空照得通亮! 大伙都惊呆了,不知道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光芒一直亮着,持续了很久。 就在那时,前面的天空好像发生了异变,隐隐约约传来可怕的呢喃。 刘定乾神情一直惊疑不定,他正在骇然,就听儿子低声问道:“爹,这是什么情况?” 刘定乾脸色惨变,喃喃说道:“糟糕!糟糕!这是巨孽横现的异象,只所现场不仅仅有这只火犼,还有其他变异的魔级僵尸!这只僵尸虽然不及火犼的空间影响力,但是其魔力庞大,只怕这个工作人员会更棘手!” 他正在吃惊,紧接着,四下突然传来一阵清风,结界之外突然刮起了狂风!因为强烈的空气对流,空间好像略微凉爽了一些。远远的,强光下能看出前方的气流强烈波动,显然是出现了低压槽,前方的夜空中刮起了龙卷风,怪不得天气会稍微凉爽了点。 原来是冯义庭召出了王桂花,高亮立刻命令道:“温度降低,向前靠近!” 刘南炅正想前行,突然发现父亲一动不动,不免一愣,便又问道:“爹,怎么了?” 刘定乾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刘南炅见父亲脸色惨白,吓了一跳,赶紧问道:“爹,又怎么了?” 刘定乾惨然说道:“莫非老天真要灭尽天下苍生?” 刘南炅愕然:“怎么回事爹,你倒是说又怎么了!” 刘定乾脸色惨然,喃喃说道:“这个情形,只有终极的至阴魔体才能挟带……火犼是至阳至烈的终极魔体。但是,我听说这世界上有种与之对应的极阴魔体,就是传说中的恐怖冰尸,现世便能冻死万千生灵……你看现场的龙卷风,只有高温处出现低温,才有如此强烈的气流出现,它……莫非真存在于世,还跟火犼一起出来了!” 刘南炅呆呆瞪着他爹,哪儿说得出话来,父子俩一起傻了。 工作组正往前逼近,就在那时,大地突然强烈的震荡起来。 大伙感觉强烈的震感传了过来,车辆剧烈的震荡,工作人员开始站立不稳,有人大叫起来,边一直沉默的郭明也尖叫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一个沉闷而浑厚的咆哮,紧贴着地面滚滚而来! 那是如何一种咆哮、简直令人崩溃!突然将前排洒水的工作人员震得跌倒在地! 震荡越来越强,现场一遍混乱! 就在那时,前方的光芒越来越强了,强光冲天而起,将夜空刺得通明!大伙狂叫起来,高亮咆哮道:“赶紧后撤,放弃设备人员尽快后撤!” 不远处,只听刘定乾惊骇之极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怪叫道:“怎么回事!这分明是七彩纯阳紫金乌才有的动静!这种神鸟非九转圣级灵仙才能召唤!它可是专门吸收烈焰的!算是火犼克星!莫非祖师爷来降火犼了!呵呵呵呵!天不亡我、天下苍生有救了!” 刘定乾时惊时喜,这时失声咆哮,听得一声巨震传来,大伙都倒了就他爷俩站着。 他爷俩哪儿知道,这个“祖师爷”,其实是他们家师侄冯义庭呢。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一零七:金乌涅磐 此时的冯义庭抬起头,呆呆瞪着天空。 小草鸡消失了,那儿只有一团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它死了吗? 冯义庭有点不相信,因为他不相信小草鸡就这么没了,它不是喜欢火焰和能量吗? 一只如此贪婪高温的绝世火鸟,它就这么在火焰中挂掉了?传说中的七彩纯阳紫金乌,它就这么点本事,如此菜鸟还敢跟太阳同宗? 就在那时,只见左近空间的能量和热气,突然疯狂的朝火犼上空扑去! 这情形令冯义庭脸色勃然剧变,这是一个奇怪而恐怖的现象。所有的火焰在爆裂之后,竟然像在太空燃烧那样,极为反常的、朝着火犼上空那个神秘的点凝聚起来! 这样看去,那团火焰便如同在迅速缩小,形成一个诡异而神秘的画面;通天沏地的焰火突然内缩,翻卷奔腾着仿佛被谁在暗中狂吸! 包括火犼嗥叫所发出的巨大火柱,也迅速往那个点内狂扑,就像被无形黑洞给吸收了! 所有的能量飞快的朝那个点凝聚,急速扩张的空间迅速变异!如空间塌缩般内陷的空气,形成了另外一波可怕的冲击!空气呼啸着回卷,形成可怕的能量反扑,尖利的咆哮冲天而起,情形可怖之极! 就在那时,只见小草鸡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拳头大的光点! 说时迟那时快!当所有的能量和热力,如爆炸镜头回放、在极短的时间中聚集在小草鸡消失之处,那团光芒发出“波”的一声清响。一道可怕的强光突然绽放出来,这是一种接近实体般的恐怖光芒!强光突然将整个空间照得雪白! 冯义庭本能眯上眼睛,但透过眼帘的光芒,仍然炫目之极! 那是一种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整个空间都被照得通明通明! 比白昼还要强烈的光芒,瞬间便扩散在整个空间。整个处在黑夜的东半球,突然便被这光芒照得通明、形成了一次持续数十秒的闪昼现象。 据郭明后来说道,太空中所有的卫星,都摄取了地球上这次奇怪的光芒反射。 天文学家对这次发生在地球的诡异强光,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按照物理常理,如此强烈的光芒,足以令地球发生不可逆转的能量裂变。 他们说,只有巨大的核爆炸,才能引起足够的强光出现,但类似的核能裂变,后果足以摧毁一切,令地球变成可怕的核冬季,无边无延的黑暗,会延长数年时间。 那种情形可想而知,估计地球文明会重新开始,所有的生灵都会消失。可是,这次的光芒根本就没有引发任何可怕的后果,它就像是上苍的玩笑。 在杭州市的奇怪光芒,变成一次神秘的未知现象。 此后的很长时间,引起科学家和天文学家疯狂的讨论。因为,这是一个按常理不可能出现、但确实存在的奇景,差点颠覆了传统科学的基础。 只有冯义庭清楚,这是因为小草鸡的涅磐。 强烈的光芒闪耀之后,一只通体透明,流荡着火焰的巨大神鸟,突然就出现在上空! 那种强光迅速内敛,本来虚无的火焰之鸟,突然恢复了固有的形体! 天空中,小草鸡重新出现了!冯义庭呆呆的望着它,突然泪流满面。 所有的涅磐都是这样,它有一种直接冲击魂灵的感动,如同小草鸡此际。 这只曾经如此丑陋的神鸟,这个时候正骄傲的腾飞在天空。随着它翅膀的挥拍,流荡在它通体的炫丽光芒,令四下焕发出无于仑比的光辉。这种随它闪烁跳跃的光芒如此灿烂、如此辉煌和美丽,足以涤尽你心中所有的邪恶,唯一剩下就是神圣和高洁。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望着这只死而复生的神鸟。 无论是江东明还是王桂花,包括才跳出古墓的可怕火犼。 小草鸡飞在空中,仰天一声长鸣,声音冲上九宵,在天际飘荡。 此时的它,再没有了先前那种肉眼凡胎的感觉,就像是一只从光明中往生的神鸟。 它通体都荡漾着一种七色光芒,威武神圣,美丽虚张的尾巴张扬在后方,挟带着强大的雷炎之力,焰火闪烁,双目炯炯如炬,令人根本就不敢逼视。 冯义庭抹了抹眼泪,喃喃道:“小草鸡、小草鸡,你终于长大了!” 小草鸡发出一声欢叫,往下一扎,径直扑到冯义庭怀里来了。 它现在体型巨大,跟以前哪儿能比,冯义庭全力张开怀抱,仍然只搂住它脑袋。 这果然是只通灵的神鸟,一挨上冯义庭之后,它通体的雷炎烈焰,立刻便收敛。它倚在冯义庭身上,奇光流淌,祥瑞万千就像一只闪烁华光的神奇宝贝,根本就人畜无害了。而且光芒映在冯义庭身上,令他也变得闪闪发亮起来。 冯义庭搂着它,笑道:“你现在长得跟头牛似的,还小鸟依人哪,我可抱不动你了!” 小草鸡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时腾空而起再往下一扑,便停在他身边。然后它将脑袋扎在冯义庭怀里,跟他亲热不己。 一直呆呆瞪着他们的火犼,这才咆哮一声,往上一跳,离开了墓坑。 冯义庭见状,赶紧喝道:“孽障,跑哪去?想满世界放火啊!” 火犼本来是想把他们全给灭了的,不过看到小草鸡如此变态才改了主意。 它这时离开,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好去别处逍遥。没想到冯义庭冲自己鬼叫,它脾气本来就差、火气挺大对吧。这时肝火一冒,立刻咆哮一声,扭过身来,直勾勾瞪着冯义庭,一对牛眼凶光直冒。 冯义庭正色喝道:“孽障,虽然你帮小草鸡得以涅磐,算立了一件大功,但是就这样放过你的话,只怕天下苍生遭殃!你要是识时务,赶紧受降,免得受皮肉之苦!” 火犼勃然大怒,一声咆哮,扭身便朝冯义庭冲来!这头怪物人未至,焰力先到,听得一股猛烈的炙热直冲过来,大地直接被它烤到焦枯! 冯义庭本来有王桂花给他降温,还算凉爽。这时候火犼冲了上来,冷气受热气一冲,立刻又热得要命!小草鸡见它竟然欺主,大叫一声腾空而起,迎着火犼便抓去! 它天生吸收烈焰,火犼算是遇上对头了,强烈的焰力被它一吸,火力便减了大半。 火犼见小草鸡扑来,横臂一架,小草鸡的双爪便扣在它精铁般的胳膊之上! 听得“当”的一声,类如钢铁交击的声音传来,空气中传来剧烈的能量波动。 一道能量旦波状荡开,强大的反激之力,激得小草鸡通体“轰”的腾出一股巨大烈焰,随之耀眼的白色光芒一晃,它这才稳住了身形! 火犼咆哮着跳起,想趁机反击时,突然一侧传来强劲的破空之声! 江东明默默无语,蓦然冲了过来,抡起的胳膊激起庞大的劲风,一拳照它擂去! 这玩意虽是僵尸,但谁敢欺负它主子,不解释直接动手,先打再说。 江东明力大无穷,体格也跟火犼类似,这一击直接打中,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焰火从它俩接触的地方腾现,就像炸了一枚燃烧弹,烈焰疯狂的腾开! 火犼被江东明击得朝后腾飞,但江东明通体突然腾起剧烈的燃烧! 它直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人,肌体因为燃烧,发出可怕的“吡啵”之声、伴着肌肤被燃烧的焦臭,突然便传遍空间! 燃烧根本不能阻止江东明的愤怒,这玩意恢复能力相当变态,反正一边烧一边能生出新鲜的肌体,烧烧只会更健康……这时咆哮着,直接又往上冲! 王桂花也出动了,她突然便出现在江东明身边,搭了一手在他肩膀上。 强烈的底温立刻熄灭了它老公身上的烈火,江东明拳头己经砸了过去! 王桂花一松开江东明,立刻转身扭头,张嘴朝犼咆哮起来! 空竹将她转给冯义庭之后,因为冯义庭身上的灵元和道力之强,根本就不是空竹能够相比的。因此,这头孽障的冰冻法力,己经增强了甚多,威力更加变态了! 听得她张口呼啸,一股有形的冰冻能量,挟带着冰风霜雹,扑面朝火犼冲去! 火犼受这股强烈的寒风一吹,立刻掩住面部,通体的火力因此大减! 与此同时,腾飞在空中的小草鸡也调整姿势,再次闪电般扑击过来! 它开始己经试了一击,明白这只火犼通体坚硬如钢。这会便不再抓它的其他地方了,直接照着它的眼睛扣去! 江东明的拳头也己经砸到,这怪物力量大得吓人,结结实实一拳,正好击在火犼胸膛! 江东明再次燃烧起来,王桂花本来亮出十只锋利的指甲,要去挠犼的,见状赶紧改变了主意,缩起长长而恐怖的指甲,先给江东明灭火。 小草鸡己经扑在火犼脸上,双爪迅如闪电,飞快朝它眼睛抠去!瞬间便抠了近百下! 火犼受到三人的夹击,一个不支,立刻被江东明打得腾空而起,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焰,象个导弹似的、飞火流星般往后腾飞去了。 二尸一鸟哪肯放过它,紧紧追着,又逼了过去! 看到这个情形,一直在边上围观的冯义庭,不免有些失望起来。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犼应该是魔力通天的怪物,它会如此不济?虽然江东明跟王桂花不是吃素的,小草鸡也是凶猛的神鸟,但这个怪物,竟然坚持不到自己出手,这也太逊色了点吧? 他正在愕然,就听一声冲天的嗥叫传来,眼前的温度突然便急速增高!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炙热的焰光晃动,那只犼突然就回到了原位! 。 一零八:神兽大战 冯义庭眼睛一亮,这才浮起相对满意的表情。 他打量着眼前这只己经没有任何人模样的怪兽,这时笑道:“这还像回事吗,我以为你就弄得四处跟火山似的,打架却不中用,那我降了你有啥用处?” 他在这气定神闲的说着,就见犼冲自己又是一声咆哮! 这玩意虽然是个终极魔体,不过机智未失,竟然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它受了江东明夫妇夹击,外带小草鸡猛攻,一晃便回到了原处,冲着冯义庭来了! 估计它也知道,只有把这个小屁孩给收拾了,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冯义庭确实想不到,这只犼竟然懂空间遁移的神通!也就是所谓的念至形至,一点也不逊于被自己镇在塔下的灭世贪狼! 试想,一只魔力如此强大的魔体,如果再有类似的神通,那可是升级版的。 他正惊喜交加,就见犼双目似电,灼灼瞪住自己,张嘴咆哮之际,一股浓浓的稠浆般的烈焰便朝自己喷薄过来! 冯义庭不敢硬接,这时往侧一跳,便闪开了它喷来的古怪烈焰。 稠浆烈焰喷来,附近的空气突然便达到千度!这种古怪的烈焰,令四下都变成了火焰地狱! 冯义庭这才明白,犼喷出的烈焰竟然比传说中火龙之炎还霸烈!也清楚犼一旦喷出火焰来,龙为什么会害怕了! 如果不是他冯义庭,普通人没等这怪焰逼近,只怕立刻便化为灰烬,哪里还能像他这样,对着犼去感慨一番? 就算是水龙,受它这烈焰一喷,也立刻水性全无,估计被蒸熟透了! 就在那时,只见那浓稠的烈焰甫一落地,立刻将地面泼出一条巨大的沟壑,烈焰入地竟然还不熄灭,直接融化土地下浸,将所及之处弄成可怕的熔融带! 不远之处,本来在追赶的江东明、王桂花和小草鸡,因为犼突然消失一起回头,朝这边扑来! 王桂花和小草鸡速度快,一下就回到冯义庭面前,江东明却大步流星,正往这赶呢。 冯义庭发现犼的空间移动能力不在灭世贪狼之下,不免一愣。这样可怕的怪物,竟然有这种变态的遁移能力,用如虎添冀己经不足形容。 果然,犼狂怒着咆哮不己,这时抡起双臂,朝地面用力拍去! 随着它双臂下砸,整个地皮都腾起漫天的焰火,腾空而起的沙石,瞬间就化为熔岩! 剧烈的炙热由地而起,呈波状迅速扩散,空间能看出一个清清楚楚的扩展圆圈,圈内的空气和腾空而起的泥土,蒸腾间迅速化为熔岩和火星,令人目瞪口呆! 这家伙直接在地面上弄出一个人间炼狱!范畴之内的温度,突然便有了数千度! 小草鸡一声长鸣,用力挥拍着双翅!随着它的翅膀挥动高温急速朝它淌去。 大量高温虽然迅速被它吸收,但是由于能量太过强大,多余的炙热迅速外散,不远处的挖掘机突然融为铁水! 王桂花脚下一直都有的冰凌,刹那间消失掉了,化为一股强烈的热气作罢。 可怕的高温直接令她通体萦绕的冰霜消融,她的衣服第一次随着热风鼓荡起来,头顶的旋风也被热风一逼,突然就消失掉了。 变态的高温直接将冯义庭身上的蓝焰激了出来。随着“九幽冥火”的出现,四下稍微清爽了一点。不过这点清爽其他人根本就感受不到,因为这个空间的温度太高了。 江东明若大一个躯壳再次变成火炬,像灯芯猛烈的燃烧起来!直到王桂花腾空而起,一把抓住它的胳膊,冰冻能量立刻熄灭了江东明身上的大火。 王桂花退了一步,这时深深的吸了口气,显然在集聚能量。 冯义庭笑了,他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传说中的‘犼’,就这么点本事,那也太让老子失望了!既然这样,俺就好好跟你玩玩吧!” 冯义庭说着抬起手来,将貔貅召了出来。听得华光四溢,那只威猛的神兽突然出出现在他身边!冯义庭抬头对小草鸡说:“小草鸡,一边歇着,不然人家说我们以多欺少!” 小草鸡一声长鸣算是答应,这才振翅朝天飞去,不再寻机攻击了。 貔貅一出来便便发现了犼,它最见不得的就是邪灵,看到这么个僵尸魔体哪肯放过,这时一声咆哮,只震得天地都为之颤抖,照着犼便直冲过去! 犼显然也是认识这玩意的,它就纳闷了;小屁孩搞饲养的吧,养的还都是灵兽,不然哪弄来这么多神兽,你叫老子怎么跟你耍牛b哟! 当时的情形也容不得它嘀咕,貔貅己经猛冲上来。于是犼一声咆哮,迎了上去! 整个空间再次震荡起来,犼跟貔貅己经扑在一块。听得焰火腾空,宝华四射!它俩己经缠斗在一处! 貔貅跟犼,一个是通天灵兽,一个是近神的至邪魔体。两头体格巨大的怪物一声咆哮,就纠结上,当时好看了。只见焰火腾空而起,四面飞射的沙石,都是火星子跟熔岩。 而貔貅通体有宝华护体,它平时连黄金白银都能吃的主,没点体格,不早就消化不良进医院了?有这么个好身体,哪怕犼身上的霸烈焰火? 凶猛到江东明的大家伙,跟犼一接触立刻就变成火人。 但是貔貅跟犼一接触,只见霸烈的火焰一近貔貅,立刻就消失了。 倒是貔貅身上的宝华会腾空而起,四面张扬奔腾,灿烂而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貔貅咆哮怒吼,巨大而带着灵力神通的咆哮传出,换成普通野兽,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立刻瘫软在地或死或伤,偏偏这是头千万年的终极僵尸,当然能抗拒貔貅的吼叫。 貔貅照着犼乱扑乱咬,频繁的接触过程中,犼身上的烈焰竟然拿它没半点辙! 可是犼的力量也不输貔貅,像这样一个变态的终极魔体,神通之大跟貔貅有得一比。而且它博斗之时能闪移,动念间便可以达到想去的目标,这点完全可以持平貔貅的如意神翅。 貔貅的翅膀也能随心而动,瞬间到达能力范围之内的目的。这样一来,它俩根本就无法去取巧,直接靠的就是力量和体格进行冲击碰撞! 如此神级的猛兽打架,肯定会引发剧烈的天象变更。 刹那间,四下狂风大作,本来因为酷热而明净的天空翻涌起漫天乌云,云团旋转而下,直接压到眉际,几乎举手便能抓住! 乌云中传来沉闷而清脆的滚滚巨雷,这种近在咫尺的炸响不绝与耳。 闪电密集的划破长空,直接炸到地面,电击之处沙石乱飞!给人天地即将崩裂的恐惧! 犼身上的妖力跟貔貅庞大的雷罡混杂,奔腾呼啸冲激飞扬,显得恐怖而诡异,令人心惊胆颤!这个空间如此狂乱,己经不能再按常理看待。 所有不可思议的情形,在瞬间呈现又消失,反复交替令人崩溃! 它俩这一架下来,用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石破天惊、山摇地动形容尤未可及,直打得得光焰四起,飞沙走石也分不出胜负来! 这可乐了小草鸡,俩只异兽一打开了,四下腾空而起的烈焰可不得了,空间的温度呈直线上升,到处都跟烈焰地狱似的,温度也不知道有多高! 它要的就是越大越强的烈焰,因为烈焰吸收的越多,它的神力也就越大。 小草鸡涅磐之后,在紫金乌里面还属于发育初期。可以想象还需要多强大的热能才能完全长成。平时这家伙闲了就盯着太阳寻思,想哪天能跑上面去快活一番。可是太阳离地球也太远了,它上不去啊,也不知道落下多少喟叹。 这时候看到貔貅跟犼打架,整得附近跟太阳似的不高兴才怪!追着俩人一边欢叫,一边贪婪的吸收着霸烈的焰火。 这样一来倒缓解了犼的炙炎之力,庞大的焰力被它折腾得也没剩下多少,否则整个杭州市,只怕立刻变成烈焰火山! 当时的情形相当变态,它们打起来太可怕了,整个世界都在乱晃。 冲击和碰撞导致强大的能量化为剧烈的震荡,如同发生超级大地震不知有多变态! 撞击先别说了,光是咆哮就直接变成有形的能量,一圈圈荡开! 幸好冯义庭他们都是有道的怪物,否则这种强大的冲激,直接就令他们翻身倒地,一口气上不来挂掉了。 冯义庭怕外圈高亮他们受到涉及,赶紧设法咒解除直接能够杀死人的震动和声波。 饶是这样,远处腾空而起一群惊鸟,也突然就垂直落下,全都死掉了。 还好这地方因为犼之前弄出的动静,人和动物都跑干净,否则不知道会死多少生灵。 冯义庭可怕惊动太大,弄出更大的祸患来,这才叹道:“你们打得虽然好看,但我可没功夫继续看下去了,不然整个杭州人民都知道这件事,老子可就出名喽!” 冯义庭领着江东明、王桂花、小草鸡三个,站在一边纯属围观。后来他肯定就技痒,你想召出这么多东西,自己哪还有动手的机会? 这不江东明跟王桂花俩口子上完了,小草鸡也攻击过,就轮到貔貅。 还好犼这家伙身体结实神通广大,不然哪轮得到他出手,到时候黄瓜菜都凉喽! 他正想出手,就听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原来是高亮。 。 一零九:亲自动手 原来高亮一行,正往事发中心点靠的时候,突然前面发生了大变! 先是一阵猛烈的震荡,大地像发生了大地震一般。除了刘定乾父子、和力大无穷的方大同三人勉强能站稳以外,其他的人都给震倒了。 紧拉着,前方光芒越来越强,随之一道火焰直射九天,他们这儿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冲天的火光类似大爆炸。而且,正中央还有一道腾空而起的焰柱,这情形说不出的古怪诡异,连他们这儿也被火光映得火红通明! 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就在那时,只听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大地再次震荡起来! 庞大的能爆冲击波,令空气疯狂的外扑。前面的洒水车先被震得腾空而起,跳起足有一米多高!罐车紧接着被冲击波往外冲击,翻卷跌撞着扑了过来! 所有的人,包括刘定乾父子和方大同,都被巨大的爆破力冲得往外腾空而起! 就在那时,事发中心突然象出现了一个黑洞,所有的东西一下就中止了外冲! 这是一个很奇异的情景。正在因为爆炸无序翻飞的物体,竟然在刹那之间,一动不动悬停在空中,停滞了三分之一秒的样子后,突然又被一股无形而巨大的能量,往里吸去! 这太他妈的奇怪了!狂乱的情形令所有人都尖叫起来! 唯有刘定乾父子还没有崩溃,他俩迎风屹立,正飞快的施展法诀,加强结界的防护!并试图拯救那些被吸力往内吸的工作组成员! 就在那时,一道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强光,突然充斥整个世界! 面对光芒的人狂叫起来,强烈的白光只差不直接令他们失明! 还好有刘定乾,这个老江湖己经看出不对,早就速起法诀,高声诵咒,起了一道雾障! 此时此地,这道凭空而起的雾障,只差不将这个老家伙弄得精疲力竭! 虽然雾障一起,便立刻消失无踪了,但正是这道雾障,保护了所有人的眼睛。 小草鸡在那时候涅磐了。 它是只祥瑞的神鸟,因此光芒之中,多了瑞彩少了光煞,这才没有令如此逼迫中心范畴的非正常组成员,刹那间集体变成瞎子。 当然,这个关键的时候,刘定乾的法术也功不可没,那道雾屏救了大伙。 光芒甫现,古怪的吸力也消失了。这个空间倒安静了一下,大伙都愕然抬起头来,正以为事情会缓解。 不过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暴风雨前的宁静。这话形容他们此时面临的情形,倒是相当恰当。就在那时,这个世界好像又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大地再次强烈的震荡起来,前面像爆炸似的不停腾起光芒和焰火,四下乱成一团! 刘定乾临时抱佛腿,这时一边在诵咒保护大伙,一边偷空起了一卦。 刘南炅不正帮老子的忙嘛,突然听他怪叫一声,说:“咦!不对!不对!” 刘南炅忙得衣服都湿透了,情况还如此不明,压力山大啊! 这时突然又听到老爹怪叫,心中一凛,拚尽全力大吼道:“爹!不会又有啥事吧!俺可撑不住了,再出事我可累死了!你别吓老……我啊!” 情急之中,他本来是想说“吓老子”的,想到他才是老子赶紧改口。 刘定乾抓耳挠腮,这时怪叫连连:“这不对啊!卦象咋可能会不吉不凶呢?莫非我好久没有操练,这占卦的本事也退化了?不对不对,我得再起一卦!” 刘南炅抹了把汗,冲他爹吼道:“爹!你不会临死还翻罗盘选风水地吧!这个时候你起卦有个屁用!你不是老……糊……涂了吧……” 说到后来想起他是自己爹,这么跟他说话估计会挨揍,于是声音渐小,变成嘀咕。 刘定乾根本没注意儿子的话,这时惊喜的叫道:“没错啊!卦象没错啊儿子!我刚起了个卦,这卦象上没啥大凶之兆啊,虽然有些隐荟不明,但不是极凶之兆呀!” 刘南炅见他爹没听见自己的责怪声,赶紧应和道:“真的吗?” 刘南炅赶紧点头,就在这时,只听又是一阵咆哮传来,就跟耳边响了个炸雷! 大伙正没命外撤,设备装备啥的先别管了。但这一声有力的咆哮,整得大伙又是趔趄不己。随之,空间温度又急剧升高,刘定乾再记不得占卦,跟儿子一起呼风唤雨,狂施癸霜咒和寒冰咒! 结界内的温度,正因为他父子俩的努力稍有下降,突然又是一下巨震! 刘定乾父子都想骂娘了,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你说把四下弄得跟火山似的,先就别提。这有一下没一下的狂震,你振动机啊! 你看那水车,被震得腾起又有一米左右,满罐子的水被剧烈的震荡哪吃受得住,早就往天挥洒开了! 水腾起本来是没错的,问题是随后,这个空间又剧烈升高的温度! 腾起的水花一下被雾化,扑面过来了,你当老子爷俩是包子,想立马蒸熟? 听得四下传来“啪、啪”、“叭、叭”、“轰、轰”的连续乱响,竟然是枪枝弹药里的火药,因为受不了太高的温度,自己爆炸开了,那叫一个热闹! 刘定乾狂叫起来,他接连不断的施放“癸霜咒”,外加儿子帮忙,也差点崩溃! 显然,这个时候是犼受到江东明、王桂花、小草鸡的攻击,赶回来冲着冯义庭发飚的原因。这个魔体魔力己经达到变态级别,如果不是刘定乾父子的努力,现场的工作人员早就变成灯芯,燃得一蹋糊涂了! 当时的情形乱成一团,外圈的金属仪器突然就被融化成铁水!远处,被他们放弃的装甲车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那轮胎早就融没了,显然是油箱和里面的弹药受高温点着了。 紧接着连续的高温逼过,那辆方才还挺酷的军用战车,渐渐就软蹋,成为不规则车状金属体。军用的比民用的毕竟质量要好,就这样还不化成铁水,牛b。 外侧,有个工作人员因为受震荡和冲激,不小心被冲到刘定乾略微一缩的结界之外,立刻被点燃,连挣扎都没有,被烧成骷髅之后还没停,崩溃到直接化为灰烬! 这个情形太令人恐怖,其他人就别说,刘家父子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他俩很清楚,如果温度再增加,他们也扛不住了。温度一过人体能撑的极限,只要他俩受不了放弃,法力弄出的防护结界一去,大伙立马都得丢了性命! 真到那个时候,大伙就一起变成骨灰,埋都不用了,挺省事。 其他人早都惊呆了,这时不再往后退,而是往刘定乾父子身边靠拢!还好有这俩能救命的活神仙啊,不然刚才那个燃烧的家伙,就是大家的榜样! 大家正在想临死前还有啥事没干,要不要写个遗嘱……还好强烈的高温没持续,瞬间即逝。 空间于是稍微缓解了一下,紧接着传来的剧烈震荡和咆哮,因为刘定乾父子的法术和防护空间,相对来说要好多了。 震就震吧、再听差点炸聋耳朵的响声,至少不会死人,也不会把人弄成骨灰。相对来说这样子算是天堂了,有火焰的可都是地狱! 也就是这个当儿,高亮才能分出神来,想到给冯义庭打个电话。 非正常科用的手机,都是特制的,尤其是他跟郭明这种领导,因此这么折腾还能用。高亮在拨电话时有点担心,怕对方的手机因为受不住高温,这会不能用了就麻烦了。 好在一拨之后,冯义庭的电话竟然还接通了! 高亮大喜过望,这时屏气凝神,认真的等着电话里传来的玲声。 冯义庭正想跟犼大干一场,见他来了电话,便腾空接通了。 接通之后,就听高亮担心的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咋发生地震了?我们这儿抖动得厉害呢!还有……刚才亮光和差点失控的高温是咋回事啊?” 冯义庭说道:“犼己经遁出古墓,你们没事吧?” 高亮应道:“还好有刘总父子在这撑着,不然我们早就给烧没了!” 冯义庭连忙嘱咐他们说:“高科长,你们就呆在原地!让刘总他们保护你们,千万别再往里靠过来,这个时候的现场相当混乱!你们过来,不仅帮不了我,还会受到波及!” 高亮说道:“是啊,我们本来快靠近你所说的方位,但是突然四下温度急速增高,行动组成员的弹药直接爆炸走火,如果不是刘总父子帮助,只怕会出大事!” 冯义庭也顾不上刘总是谁,嘱咐道:“你们快撤离此地,情况己经能够控制。降伏犼之后,我会过来跟你汇合!放心吧高科长,这里的情况应该不会再恶化了!” 高亮大喜,又嘱咐道:“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好消息!” 两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冯义庭见犼跟貔貅还在缠斗,这时便将貔貅召了回来。 貔貅正跟犼打得来劲,冯义庭将它召了回来哪肯干休。可是主人的命令不敢违抗啊。这时虽然回到冯义庭身边,仍然冲着犼用力咆哮,双足刨击地面,弄得火星四溅蠢蠢欲动,恨不得再冲上去跟它大干一场! 冯义庭喝退貔貅,这头猛兽才安静下来,蹬在一边好像别人家大门边上的巨大石狮。 只不过它通体宝华四射,紧紧盯着前面的犼,双目炯炯、不怒自威力令人不敢逼视。 冯义庭冲着犼骂道:“孽畜,老子不亲自动手,你不消停了?好吧,看我咋收拾你!” 说话间,冯义庭身形迅速增长,瞬间便有了五米左右! 。 一一零:降魔掌 冯义庭突然便化身成为一个接近五米的庞大巨人! 估计这小子徒手格斗打出瘾来了,这时跃跃欲试,感觉法宝啥的都弱爆了。 徒手多来劲,老子好不容易修练到了结婴后期了,一身蛮力气不使使多没劲啊!他这得意洋洋的,体形庞大也不知道有多狰狞可怖。 不过他不好色,也不怕形象被毁,不招小姑娘待见。这会变得跟山似的忤在犼前面,卖弄的亮了亮膀子,洋洋得意的对它说:“有咱结实不怪物,瞧这肌肉多厚实,没得比吧?” 说着呵呵一笑,通体更是鼓荡起诡异的蓝色焰火,更显得无比凶猛奇怪了。 如此庞大的身躯,还奔腾着神秘而阴险的蓝焰,倒让这个空间变得清爽多了! 这小子的变身庞大而狰狞、卖相别提有多难看。弄得地面上的江东明、王桂花、犼、貔貅和空中的小草鸡愕然,大伙都吓了一跳! 冯义庭卖弄完了,眼一瞪跟个阎王似的,一拧腰俯身冲着犼咆哮道:“孽畜,还不乖乖受降,非要老子运用无上神通,灭了你才开心?” 犼仰着脑袋,呆呆的望着冯义庭,就见他抡起掌来,罩着自己脑袋拍下!冯义庭的巨灵之掌,带着强大的劲风呼啸而至,犼立马清醒,一晃就消失不见了! 大伙呆呆望着冯义庭,就见他身体突然分出第三只胳膊,望着一个虚空拍去! 犼刚好从那个空间出现,就赶上了冯义庭大力拍下的巨掌! 玩心机和技能,犼哪儿比得上冯义庭?他打小练功,如今到结婴境界还在坚持,那收获是好玩的吗?此时冯义庭的判断和分析能力,早就妙到了巅毫。 犼在遁移前的微妙身形,己经让他判断出它的遁移方位!这也是他刚好用第三只手去等犼出现的原因。 说时迟那时快,他这罩头一掌,结结实实的打中了犼! “蓬”的一声巨响!随着剧烈的焰火腾空而起,激起的泥巴直接变成了融化的熔岩!犼下陷点的四周,冲起一个十多米宽的圆形能量冲激圆圈! 因为犼结结实实挨了这掌,能量大多往下冲激,浪费不是很多,动静并非很夸张。 就算这样也相当可观。犼被冯义庭直接砸到地底去,而他巨大的胳膊,也腾起猛烈的蓝色火焰。“九幽冥火”因为犼强大的热能,被激到极限!在他巨大的胳膊间,袅绕腾飞说不出的壮观!那股蓝焰从掌心腾起,随着拍击扑在犼头顶,立刻将它狂暴的火力逼弱! 冯义庭将犼击沉到地底同时,左掌虚掐暗诵真诀,己经炼了镇尸符、安灵咒、降魔牒、锁心诀之类的高级符文,环绕着犼陷落的地面四周嵌落! 华光一闪,符咒立刻启动,庞大的禁咒能量,一下就将犼镇住! 冯义庭此际法力通天,犼再厉害也是邪灵魔体。被他巨掌之间的“九幽冥火”一炼,火力己经大减。再受道力一镇,妖力被禁,便没了开始的邪力。 而这个时候,王桂花吸气以后,一直蔽着口气,罩着犼便咆哮起来! 汹涌的冰冻能量扑天盖地,直接朝犼喷去!王桂花模样俊俏简直能生吃,没想到打落水狗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 犼虽然被冯义庭用道力镇住,但它太强大了,因此受击陷下去的方位,仍然快速变成红色,蒸腾起通天的炙焰。不过大地的容量太博大,高热仅仅只令它变得更加坚固。 如果任由它继续发作,估计以它为点的地方会变成熔岩。 不过,王桂花可不是吃素的。她就站在犼下陷之处,一双鬼脚冰凉将地上冻住不说,身上的冰冻能量也一直在奔腾,这会逮着机会拚尽全力照着它脑袋咆哮,可以说是上下夹击。 她闭息以久,从没如此尽力,这一吼可以说拚尽了全部力量。 如此强大的冰冻法力奔腾而出,只见犼陷落之处的温度迅速降低!四周温度急速下降,凛冽的寒风,挟带着风雪冰雹劈头盖脸喷涌,那可不是玩的,犼再变态也无法忽略这个泼妇的发飚! 这种极冷的疯狂喷薄,如果不是犼这样的怪物,不被立刻冻成冰棍才怪! 小草鸡可不喜欢寒冷,这时向天一冲,估计飞大气层外去了。 江东明老实,守着老婆不肯挪脚,受冷气侵袭,脸上立刻被冻结上一层薄霜! 不是犼不厉害,只怪对手太过强大。它哪知道冯义庭这小破孩,养着这么多怪物! 江东明是力量型的,王桂花是速冻体,这就罢了,还有头怪物叫貔貅!貔貅算条神兽,它有骨气不参加群殴,犼比较佩服。要命的是,这不还有只叫做“七彩纯阳紫金乌”的玩意吗!这破鸟可是犼的克星,专门吸收它身上的热能。 你说这家伙多阴损,把犼当娘使,人家辛辛苦苦养大了它,还动不动就啄! 这不,它先前一直在犼头顶飞扬,想找机会攻击。有它守在这儿,残余的热能哪够这只变态吸收?太狡猾了那破鸟,这不一变冷,它就飞没影了。 犼终于在王桂花执续咆哮中,僵住不动了。它狰狞可怖的脸上,浮透出一缕冰凌。虽然这股冰凌迅速被它体内至阳的热力融化,但这对犼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只这样的魔体,如果扔南极去,估计直接能引发地球水位直线上升。但是在这个地方,它竟然被冻住了,脸上还出现冰凌,这叫它情何以堪哟! 冯义庭恢复原状,缓缓直起身来,取出那只“太虚镇炎圈”。 犼虽然被打陷在地下,但一直在挣扎。就算王桂花一直在朝它喷冷气,但它仍然想努力想脱出困境。但冯义庭取出这只“太虚镇炎圈”后,它愣了一下,突然安静了。 冯义庭愕然,奇怪的说道:“孽畜,你还识得这个颈圈?” 犼呆呆望着颈圈无语,冯义庭拿着颈圈看了看,发现符文之间,隐约刻了三个字。他细细辩认了一番,这才发现上面写的是“昭归文”三字。 冯义庭一愣,这时便望着犼问道:“畜生,难不成你叫做‘昭归文’?” 犼默默闭上眼睛,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安静下来不再挣扎抗拒了。冯义庭听空竹提起过这只孽畜的来历,知道他曾经是个皇子。 这时不免叹了口气,说:“孽障,就算你前世受了委曲,也不能随便残害天下苍生。我现在收了你,可是替你修德,别那么不服气,好像老子会害你似的,没发现我满脸慈祥,比唐僧还善良?” 犼这才睁开双眼,冷冷横他一眼,再次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冯义庭摸了摸它脑袋上的尖角,研究了一会,嘀咕道:“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一个六岁的小东西,咋能长成这么大个儿呢?不仅跟熊似的喜欢爬行,还整出一身红毛,吃了啥这么一身膘啊,力气还不小!” 犼沉默着,它打了败仗,又见了从前主子的旧物,估计有些感慨。只是闭着绿光闪闪的凶眼,作沉思状玩开了深沉。冯义庭知道它性子狂暴,这时也不再戏谑它,念了几句咒语,起了个法诀。 随着他的动作,“太虚镇炎圈”腾空而起,在空中变得约二尺宽之后,才朝犼的脖子落去,及至到了它脖子处,又迅速变小,就箍在它颈间了。 冯义庭便念了一下增强“太虚镇炎圈”威力的法咒。随着他咒语重复,果然犼身上的火力迅速减弱,这玩意还立竿见影呢! 他退了一步,又念了句咒语,喝道:“长空朗朗、冥道幽幽!孽畜!还不速归本位!” 一道烈焰腾起,随着火焰“蓬”的一声出现并消失。犼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个火星乱跳的火红大洞。 王桂花这才停止了持续的制冷,她也退了一步,一动不动了。一边的江东明慢慢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 犼虽然被冯义庭收入虚空,但这个空间仍然极度酷热。这么高的温度根本不可能一下消除。因此江东明揽住王桂花,竟然没给冻住!它抬起手,将她的头发撩开了。 王桂花侧过脑袋,静静的望着它,也不说话,也没有动。 四面的空气,因为王桂花的强烈冰冻迅速在下降。强烈的酷热一去,她身上又袅绕起腾腾的霜雪了。空间在迅速变冷,王桂花强大的冰冻能量再次弥漫开来。 因为没有了导致高温的热源,飞在空中的小草鸡也收起翅膀,落在冯义庭身边。它东张西望,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显然挺怀念刚才的酷热。 冯义庭蹬了下来,摸着小草鸡的脑袋说:“小草鸡,你变成这样可漂亮了,但你这样子跑我家里去,不是会吓坏我奶奶?” 小草鸡得意的“咕咕”几声,展翅又飞了起来。它涅磐以毕,展翅间神光闪烁,说不出的庄严华丽,看得江东明跟王桂花也呆住。 因为王桂花的原因,四下正迅速变准,小草鸡发出的光芒温暖如春,竟然能缓解王桂花的至寒能量,令空间不至**速冰冻。看来这个小草鸡,不仅仅是火犼的克星,也可以克制王桂花的寒意,这家伙的作用竟然如此变态,果然能起空调作用呢! 他正在愕然,就见小草鸡身上的光芒一敛,身躯迅速缩小。然后它通体的羽毛缩进体内,又变成当初那难看的样子了!冯义庭大笑起来,这才明白小草鸡己经获得神通,能够自如变幻了。此时的它别说变鸟,只怕变人也是动念间的事情! 它落在地上,再往上一跳,便又跳到冯义庭怀里,舒服的叫了几句,不动了。 冯义庭抱着它乐呵呵的说:“这还差不多,你这个懒鬼,老让我抱着,下次可得带我到处飞飞看,我得试试骑鸟跟腾云、还有骑貔貅的区别!” 小草鸡大叫一声,赶紧答应他。 。 一一一:玉印 他俩又笑闹了一会,冯义庭这才将小草鸡扔在地上,由它到处乱跑。 因为犼被降伏并收进虚空,炙热失去了后劲,四下渐渐变得凉快起来。 冯义庭知道高亮他们很快便会过来了,于是将江东明跟王桂花都收进了虚空。 然后他拍了拍貔貅脑袋,对它说:“貔貅,今天辛苦了,你先回去,有事再找你。” 貔貅摇头晃脑的答应了,然后“蓬”的一声,化为一道光芒消失了。 至于小草鸡,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也没必要将它藏起来。冯义庭这才摸出电话,拨通了高亮的电话。 高亮很快就接通了,他有些奇怪的说:“小冯,情况怎么样?刚才你那边动静挺大,震感很强,猛烈的震荡连我们这边也受不了,亏得刘总父子在现场帮忙!而且有东西在发出吼叫,比炸雷的声音还大!不过,现在酷热有了很大改善。你那边呢,犼被你控制了?” 冯义庭笑道:“是啊高科长,这只怪物己经被我降伏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高亮大喜过望,他呵呵笑了起来:“行啊小冯,我还没看到你不能解决的问题!好了,我们马上过来,你先在那儿等等吧,我们马上过来、就过来!” 冯义庭带着小草鸡,慢慢走到古墓顶上坐着,等高亮他们。 四下望去,虽然地下古建筑群落的格局己经完全被破坏了,但阵法之中仍然隐藏着巨大的法力和罡元,估计普通妖孽一旦落入阵中,立刻便会现出原形。 外围的格局便如此精妙,里面的设计肯定更加精微合理了,冯义庭不免佩服起张天师的道术来。如果不是墓穴己经被破坏了,他真想跳进去好好研究一下。 你想这只犼神通广大,那威力可不是吹的。天师竟然将它镇在这个古墓中,不显山不露山这么多年。要不是被开发商挖开遭到破坏,墓中的这只犼,只怕永远没有翻盘的时候,如此变态的热力一丝也不显露,换谁能做得到啊? 除非元始天尊、道德真君这些大腕亲自动手! 冯义庭不免有些感慨,他慢慢到了今日,神通和法力也有些自信了,但犼的出现,它那可怕的邪力,令他自忖也没这么大的能力去将它镇住。 如果不是后来亮出了那只“太虚镇炎圈”,估计这只犼至死也不会服他,到时候除了将它灭掉,估计冯义庭也没有其他办法。这件事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说法可是诚不我欺,至理名言啊! 他在这东张西望,小草鸡脚子一伸一缩,这时试试探探的往下一跳,便跳到墓穴去了。 冯义庭知道此时的小草鸡,只怕神仙也难伤到它,也懒得管它,让它到处乱跑。他正百无聊奈之时,突然小草鸡又从墓穴里跳出来了,而且嘴上还叼着一个东西! 冯义庭一愣,他知道小草鸡灵力通天,是罕见的神鸟,它肯定不会咬着一个没用的玩意出来的,赶紧将它嘴里的东西接在手中。 那是一方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方印,大概比拇指略大,下方是一个奇怪的符文。 冯义庭愕然拿着这方小印,研究了一番,也弄不懂它是啥,有何用处。不过,看样子这东西至少是个古董,于是他摸了摸小草鸡的脑袋,以示表扬。然后将印给收进戒指,先保管着吧,以后拿给小师叔小师姑看看,是啥玩意。 正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引擎的声音,回过头来,发现竟然开过来几辆装甲车! 冯义庭知道肯定是高亮他们来了,于是带着小草鸡,朝他们迎了过去。 果然,装甲车一开过来,高亮就推开门跳下车来了。高亮、郭明还有方大同三人跑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一大群人。 只见高亮兴奋的叫道:“小冯!这次你又立了大功了,真是好样的!” 远远的,本来一直在往这边跑的刘定乾父子,突然便停了下来,刘定乾骇然叫道:“这……不是冯师侄吗!怎么……会是他啊!” 他儿子刘南炅也瞪大双眼,这时才不敢相信的叫道:“真是冯师弟!就是他!” 冯义庭这才愕然掉过头来,发现那两人,竟然是刘定乾和刘南炅!他吃了一惊,这时愕然瞪着他俩叫道:“刘师伯、师兄,怎么是你们?” 刘定乾跟儿子快步冲上前来,一把握住冯义庭双手,这才不敢相信的叫道:“真是冯师侄啊!呵呵果然是你!刚才那犼就是……就是你给降住的?” 冯义庭这才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谦虚的说:“哪里,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刘南炅吓得目瞪口呆,他望着冯义庭直接傻了。这小伙子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傻呼呼的师弟,竟然有能力降伏如此变态的终极魔尸! 犼的厉害他父子俩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一来杭州立刻就赶到现场了。 当时的情形真将他们父子给吓住了,刘定乾还差点带着儿子去跟火犼拚命。还好非正常科的工作队赶过来了,这才拖到黎明和曙光的来临。这会做梦也没有想到,该组奇兵竟然就是本门冯派的小师弟! 爷俩正在发呆,这时高亮和郭明过来了,高亮奇怪的问道:“你们……认识?” 刘定乾这才清醒过来,赶紧点着头说:“认识、认识,当然认识了!这位就是本门冯派弟子,也就是咱师侄冯义庭!呵呵!义庭啊,真想不到你还瞒着这么一手!厉害、厉害!” 冯义庭又是讪然一笑,客气道:“不就一只孽畜吗,师伯过奖了。” 刘定乾见他这么说更是骇然,忍不住怪叫道:“小师侄!你修为也太变态了,连犼也能降伏,你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啊!” 一直说不出话的刘南炅也大叫起来:“是啊师弟,你哪来如此高的修为!” 冯义庭又摇了摇手,客气道:“师伯、师兄,别夸我了,哪有这么夸张,不就一只犼吗,还不是僵尸变的?就是性子烈了些,点火就着、点火就着!” 刘家父子听了他这话,面面相觑,只差不当场晕倒在地。 犼就别说了,当时可不止它,好像还有其他魔体,都让他给收拾了? 而且那会情形他们也见过的,动静不是神仙和佛爷在打架,肯定整不出来! 如此终极的魔体,到了冯义庭嘴里,简直不够一提!这小崽子还是人嘛?莫非他早就修得大道,成仙了?不成仙,能召出“七彩纯阳紫金乌”出来吗? 高亮见他们竟然是同门同宗,这个诧异就不轻了,说道:“这可真巧,想不到你们竟然是同门同宗,我说怎么神通都如此广大喽!” 刘定乾近在北京,可知道这个高亮的动能,赶紧搂着冯义庭,客气道:“这就是咱家小师侄,这个除魔为道嘛,本来就是修道之人的本份,高科长客气、客气了!” 刘南炅也挤了上来,就像照相似的抢了个镜头,用以表示跟冯义庭的关系。 高亮笑了,这时吩咐郭明说:“小郭,吩咐行动组的组员收队吧,跟杭州方面联系下,就说事情己经解决,让相关单位来收拾残局!” 说着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整个区域,都像被火山熔岩肆虐过似的,不免骇然。 工作人员正打开工作灯在取证照相,看着那些被破坏或直拉融化的砖石、以及不远处完全化为铁水的挖掘机械,用脚指头也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严酷。 大伙都在默默的工作,心中的震骇且掩饰不住。这时都议论纷纷,这个一脸学生气的小破孩,究竟是外星人还是神仙下凡。怎么如此厉害,竟然能将这弄成这样?你说这究竟要什么样的怪物,才能把这块肥沃的土地变成如此可怕的废墟啊! 冯义庭这会正跟刘定乾父子在说话呢。 毕竟刘定乾是他师伯,大家也不是很熟悉。他可不敢对乔闻箫那么随便,这时恭恭敬敬的问一句说一句,显得相当老实。 刘定乾父子还在惊疑,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不久前憨厚老实的小师侄,这时竟然成了降犼英雄!犼是啥玩意他们不知道嘛?那东西神通广大,直接能挑战神的超级魔体! 这就么变态的东西,他俩一起上也不够人家塞牙缝!就让这个老实的小师侄给灭了!惊骇之下,这时一味想讨好冯义庭,哪里还想跟他争掌门? 非正常科的工作人员己经在有条不萦的善后了,高亮跟郭明吩咐了一下工作,便走过来对他们说:“小冯,时间己经不早了,要不我们回杭州吧,先休息一下?” 冯义庭正想答应,就听刘南炅笑道:“领导,我们家师侄来杭州了,工作上的事既然完了,就把他交给我们,咱们好好亲热一下,要不……领导也一起去?” 高亮赶紧摇头,笑道:“这儿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就不麻烦你们了!” 刘南炅也不勉强,高亮于是对冯义庭说:“既然这样,小冯,你就跟你师伯师兄去吧,不过刚才辛苦了,可要记得好好休息休息!” 冯义庭点点头,刘南炅于是摸出电话,安排开了。 这个机会他们可不想放过,看看冯义庭现在的修为,不好好拉近关系,那就是猪啊! 直到这时,作为昆仑派目前势力最大的三派之一刘派,才完全心服口服。 。 一一二:最难消美人恩 冯义庭不便拒绝刘家父子的好意。 再说他还想找机会,让他们别将这事惊动自己爹。这才半推半就,跟刘定乾父子来到杭州市。 折腾一整夜,这时候天色也快亮了,来到市里之后,刘南炅赶紧让人给冯义庭订了豪华的总统套间,让他先休息休息,以便明天好好的招待他一番。 冯义庭也不客气,带着小草鸡就住进了宾馆。 服务员见他还带着一只肥大且丑陋的家禽,本来是不想让他们住进去的。不过在刘南炅的坚持之下,酒店方才妥协了。刘南炅如果连这点事都摆不平,他还好意思叫冯义庭师弟吗? 冯义庭于是屁股上跟着只破家禽,大摇大摆的朝那间豪华总统套间走去。 身材一等,长相漂亮的女服务员,一直拿眼睛斜着他。 她对这个黑呼呼的,像个乡下人似的小破孩那叫一个不待见。要不是看刘家父子来头不小,她都想动手把这小崽子给扔出去了! 你说有素质这么差的人嘛,住个宾馆他竟然还带只活鸡! 虽然那鸡变种了,嘴巴特大,估计是超级三黄鸡之类的玩意,那要是它拉一泡屎出来,人家那么贵的地毯咋办?扔掉不要了?知道那地毯得花多少钱嘛乡巴佬? 冯义庭小心奕奕的看着服务员姐姐,赶紧把小草鸡先放进屋。小草鸡拍着翅膀,快活的冲进屋去,四下乱窜也不知道在兴奋个啥。 服务员脸色铁青,伸着脖子想看它究竟拉不拉屎,弄得冯义庭小心的说:“能让下嘛姐姐?我要关门了行不?” 服务员瞪了他一眼,暗想:“谁是你姐姐,我是你亲妈外带姑奶奶!” 冯义庭见她心里这么想,皱了皱眉,暗想:“想当我亲妈,你得过我们家薛满翠这关,要知道你想抢她老公,真发起泼来,估计你脸得变成大花猫呢!” 服务员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冯义庭这才将门给关上。他松了口气,对小草鸡说:“你别拉屎,不然明天你就得让这姐姐给灭了!” 小草鸡翻了翻白眼,显得极不以为然。它从来就不吃东西的,哪有什么屎拉,要拉也是拉熔岩,不把这给烧了?再说了,它现在涅磐以毕,早就成了通天的神鸟,还会拉屎才怪! 冯义庭懒得理它,这时脱掉衣服,准备泡个澡休息。反正学校方面,高亮和郭明会去处理的。 冯义庭睡下之后,就蒙头大睡,直到中午。刘南炅敲门他才醒了过来,打开门,就见他带着妹妹,走进屋来。刘恬妮本来兴冲冲的,进门之后突然瞅见一只变种三黄鸡,吓了一跳! 她赶紧吸了吸鼻子,发现它没有在屋里拉屎,这才松了口气。于是退了一步,好离那鸡远点,这才亲亲热热的叫道:“师兄,才睡醒啊!” 冯义庭见她也来了一愣,赶紧笑道:“刚起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刘南炅笑道:“十二点多点,昨天你不是忙了一晚上吗,特意让你久休息一会!”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就听刘恬妮这时兴冲冲的问道:“师兄,听说你昨天降了只犼,这是啥玩意啊,好玩不好玩啊?” 刘南炅赶紧瞪了妹妹一眼,喝道:“好玩?这可是神力通天的魔尸,比旱魃还可怕百倍,你说它好玩嘛?要是给你遇上,除了变成灰烬还能有其他办法?” 刘恬妮吐了吐舌头,这时不以为然的说:“说得那么可怕,还不让师兄轻轻松松灭了?” 刘南炅赶紧看了看冯义庭,显然怕他生气。发现冯义庭若无其事,这才说道:“无知者无畏,师弟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冯义庭笑道:“哪里,师妹说得不错,就是一只犼,哪有你说得那么可怕?” 南志炅一愣,正想说话,就听妹妹赶紧抢先问道:“师兄,你肯定找人帮忙了,对吗?” 冯义庭点点头,坦然承认了。要知道,如果不是江东明夫妇、貔貅、小草鸡它们,他能这么轻松就将犼给降了?至少得付出极大代价!这个功劳自己可不敢独揽,大伙都出了力气啊!刘恬妮眼睛一亮,这时又问:“你那个小师叔呢,也出不少力气吧?”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家伙拐弯抹角的,显然想打听乔闻箫消息呢。他犹豫一下,这才坦然说道:“那时候他倒不在,不过之前他也功不可没!” 他不想扫师妹的兴,这才勉强把乔闻箫给扯进来。算起来也是,就是他找到自己跟空竹,然后才有了凝魂珠,然后自己的修为才能迅速增进,不然这么短的时间中,自己哪能到结婴后期的境界?没有这身修为,他能拿犼咋样,那玩意可不是好欺负的! 刘恬妮好奇的打听道:“师兄,你们是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啊?” 冯义庭刚想回答,就听刘定乾没好气的说:“哪有那么多问题,走走走,师弟别理他,你睡到这个时候,估计也饿了,我们去吃饭!” 刘恬妮瞪了哥哥一眼,这才不再追问了,三人一起去吃饭不提。 刘定乾也在,他们一家肯定会大献殷勤,极尽所能招待冯义庭。 吃过饭后,冯义庭便提出要回上海。刘家极力挽留,但冯义庭得回学校,婉言谢绝了。 刘定乾又要安排行程,冯义庭笑道:“不麻烦了师伯,我驾云去快些。” 说着脚下浮出如意云来,他站在云端,给刘定乾父子拱了拱手说:“师伯师兄,小师妹,你们留步吧,我回去了!” 说着动念腾飞,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刘定乾父子呆呆望着虚空,一动不动。那儿还留着那团祥云出现的绚烂瑞光,冯义庭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三人面面相觑,刘定乾喟然长叹道:“冯派隐得也太深了,天知道他们有了何等修为!连后辈也如此奢侈,这团云非大乘仙佛才有的,他们竟然给了个小后生!” 刘南炅被妹妹一搅和,本来以为那只犼不过是徒有虚名,或者有其他因缘才让小师弟降住,这时才发现事情绝非他兄妹想得那么简单,冯家太厉害了! 冯义庭回到上海后,直接去了学校。校长得知他回来之后,神神秘秘的找到他的寝室。他神情极其恭敬,倒像冯义庭是校长,他是个学生。 姚校长小心奕奕的问道:“小冯哪,教育局的局长,昨天亲自找到我,说以后你如果有事,不必请假,随时都能离开,你现在是不是挺忙啊?” 冯义庭愕然,他可没想到郭明整出这么大动静,于是小心的说:“唔……有时候会有点事。校长,这事你没让我家里知道吧?” “不会!”姚校长亲切的笑了,他拍了拍冯义庭的肩膀说:“你把姚校长当啥了?我知道厉害关系,哪会跟你家长说呢!呵呵你休息、好好休息,回头想让你帮个忙,呵呵!” 冯义庭一愣,问道:“帮啥忙啊校长?我能帮你嘛?” “当然能了!”姚校长殷勤的说:“就是考试名额事,局长完全可以解决,呵呵!” 冯义庭可不清楚这事自己能不能帮忙,也不便拒绝,只能点头应允。 姚校长满意的离开了。看教育局长那个态度,就知道这小家伙跟他家关系不错,这不正为重点高校的名额犯愁嘛,让局长跟清华等校打个招呼,挺简单的事嘛! 下午上课的时候,叶仪琳看到他来了,漂亮的嘴巴微微噘起,有些恼他的样子。冯义庭知道她挺担心自己,只要哪天没来学校肯定坐立不安。于是坐回座位,轻轻撞了撞她说:“嘴巴能挂油瓶子了,不高兴?” 叶仪琳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上午又跑哪去了?” 冯义庭解释道:“这不上午家里有点事情,跟老师请了半天假。” 叶仪琳一愣,担心的说:“是不是……工人的事?” 冯义庭赶紧解释道:“哪里!跟你说我爹不是无良包工头!叶仪琳你别想歪了,就我爹那素质,他哪会欠工人工资!上次那是意外,你别胡思乱想!” 叶仪琳静静看着他,冯义庭越解释她越怀疑,看那样子,明明就是心虚吗。这时等他安静下来,才说:“冯义庭,你家要真遇上什么困难,要不我想想办法吧?” 冯义庭懊恼欲死,别人他才不会那么在意呢,但叶仪琳可是外宾! 外宾明白不,总不能丢人丢到国外去了,这可是民族大义!于是他连忙又费尽口舌,给她解释半天,只差不诅咒发誓了。 叶仪琳最后终于半信半疑了,主要是怕他发誓,她也信佛的,明白个中的厉害。 好不容易糊弄到下午放学,冯义庭准备回家,临走还缠着叶仪琳解释了半天。叶仪琳最后郑重的说:“冯义庭,其实我名下也有点产业。目前也有点收益,如果数额不是很大,我估计能给你组织五百万左右的现金,你要就开口,我好准备。” 冯义庭有些感动,一个女生如此对自己,是男人都会感动。他因为穷而跟向安波最终失去了音迅,因此印象深刻。可是眼前这个女生,竟然如此对自己,就算他是铁石心肠,也会融化的。 他默默看着叶仪琳,低声说:“不用了叶仪琳,前段时间,我爹的公司经济上确实出了点问题,但现在己经解决好了,公司也步入正轨,真的没事了。” 然后他抬起头来,微笑着对她说:“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五百万可不是小数额。你的情我领了,谢谢你叶仪琳!” 。 一一三:悬壶济世 星期天的时候,冯义庭到kfc买了点东西,来到三仙洞。 他答应过阿宝跟绾儿,要带他们上街去玩的,这时闲下来有空了,便想带他们夫妇去城里转转,开开眼界买点东西啥的。 可是三仙洞冷冷清清,只有黄小明一个人孤零零的迎出来了。这只小狐狸虽然得了东西吃挺高兴,不过神情之中,还是有些儿怅惘,他对冯义庭说:“老大,阿宝跟绾儿下山了,说是要去为天下人治病,为老大你积德行善,以便报答你的再生之恩。” 冯义庭愕然望着黄小明,就见他摸出一封信来,又说:“他们等了你几天,等不及就走了,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说如果有事要找他们,信上写了联系的方法。” 冯义庭接过信来,拆开之后,就见上面用信件格式,文绰绰的写着如下内容; 义庭吾弟,见字如唔。 兄偕令嫂,今蒙贤弟赠于凝魂宝珠,终于得了三魂七魄之主,己经重得躯壳,与常人无异,能遁走人间,幸甚之至! 义庭吾弟,所谓大恩不言谢,弟赠珠之恩形同再造,以如再世父母! 所有一切,兄偕令嫂无时不感激涕零,感慨万端。 长夜漫漫,屡次三番与令嫂坐卧不安,彻夜寻思回报。 兄不才,忝列水师门下,略懂药石之术。可惜身亡作鬼,不敢入世悬壶,空有技艺无一作为,常常感喟,惶恐不安。 今既蒙弟垂恩,幸得常人之姿,便欲以薄技救人,不求金银绸缎,宝贵荣华,但得些许功德,用以回报吾弟! 义庭,兄此一去,不知归期,特留前生青发一缕,束于锦囊之中,或有何事,取出锦囊摇晃七次,兄立即偕令嫂同归,切记。 此致、敬礼 愚兄周宝砚、偕拙荆方青绾并首百拜! 再下面是年月日,信就结束了。 信封中留下一个小小的锦囊,上面绣着一朵莲花。那莲花清清白白,灵灵秀秀一看就是绾儿的手艺。冯义庭轻轻抚摸着那个锦囊,一时语噎,竟然说不出话来。 黄小明小声说:“老大,你要是舍不得他们,让他们回来吧,小明其实也想他们。” 冯义庭笑了,他摇了摇头说:“阿宝跟绾儿呆在三仙洞,几百年下来从没入过人间。如今得了躯壳,让他们去沾些人烟气息,更容易恢复正常人的形态。再说,他有这么好的医术去救人多好。让他躲在这荒山之中,不是浪费了?” 黄小明无语,默默看着冯义庭,不知道在想什么。冯义庭看了看他,又说:“小明,你现在一个人在三仙洞也没个伴,晚上冷冷清清的,要不我先让小草鸡来陪你吧?” 黄小明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惆怅,毕竟跟阿宝夫妇这么久了,突然分开,肯定不适应。 冯义庭嘱咐他说:“小草鸡己以涅磐,它可是传说中的‘七彩纯阳紫金乌’,你可别惹恼了它,到时照着你喷一嘴雷炎,那可不是玩的。” 黄小明愕然,吃惊的叫道:“啥!七彩纯阳紫金乌?没搞错吧老大!” 冯义庭于是将小草鸡召了过来。那头丑陋的大鸟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咕咕”欢叫着,跑到他俩面前来了。黄小明大失所望,瞪着小草鸡说:“老大,你原来是逗我玩的,小草鸡不还那么丑嘛?” 冯义庭笑了,说道:“小草鸡,让他开开眼界!” 小草鸡点点头,这时退了一步,往天一跃!它这一跳足有七八米高,立刻便跳到天上去了,吓了黄小明一跳! 正愕然间,只见天空中的小草鸡,发出炫目的光芒,随着那种七彩绚丽的光芒闪耀,本来丑陋的小草鸡迅速变大,突然便化成一只神圣的巨鸟! 三仙洞前彩光大盛,黄小明呆住了,这才发现小草鸡己经变得如此灿烂巨大!这只巨鸟展翅足有二三十米宽,说不出的威猛。通体流溢出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霞光,振翅间庞大的躯体竟然映生出太阳似的光晕,光辉四射如此华丽! 黄小明嘴半张,被惊呆了。仰望着天空中振翅飞翔的小草鸡说不出话来。 正在惊讶,就见小草鸡往下一落,站在他俩身边。它这时收敛神光,翅膀也收起来了,就像是一只巨大奇异的乌鸦,只不过头顶的羽毛更华丽,尾巴更漂亮更长,能体流淌着紫金色的七色光芒。整体看上去极其威严,令人肃然起敬。 黄小明怯怯望着它,竟然生出一缕怯意,不敢接近小草鸡了。 小草鸡最初就是黄小明黄小明捡到的,它当然认得这个小狐狸。这时拍了拍翅膀,慢慢走近他,拿脑袋拱了拱他,表示亲近。黄小明这才清醒过来,搂着小草鸡快活的笑了。 冯义庭又将那天降犼的事情,给黄小明说了一番,吓得小狐狸脸都白了! 他这才明白,七彩纯阳紫金乌可不是玩的,这家伙专门吞食烈焰高温,还能驱赶寒冷阴凉,算至祥至瑞的稀世神鸦! 冯义庭说完之后,又对黄小明说:“你先带着小草鸡在三仙洞吧,记得俩人别顽皮,别惹事生非,不然我连着你们一起惩罚,绝不轻饶!知道吗黄小明、小草鸡!” 黄小明跟小草鸡赶紧答应,恭恭敬敬的,也不知道多听话的样子。冯义庭又嘱咐了他俩一番,这才驾云离开了三仙洞,回上海不提。 回到上海,郭明就打电话过来了。她告诉冯义庭,杭州方面经过现场勘测,己经意识到郊区事件的严重性。如果不是这个非正常组的特别成员,估计现在整个城市都己经沦为废墟。 这个昆仑派的道家弟子,因此阻止了一次涛天的大祸。 他不仅拯救了杭州市区的市民和附近百姓,还阻止了放任事件之后,大面积持续干旱等其他损失。要知道犼比旱魃更恐怖,放任它出世将引得群魔竞出,天道大乱! 也许这些东西,对现实世界中的领导来说太虚无了一些。他们只对发生、或者己经引发后果的事情重视,比如有些直接用数据表现的事情。 据说当时现场当时有数千度高温,这种温度对周边城市来说,简直就是恶梦! 光这一点,就足以令杭州这个美丽的都市变成人间地狱! 际时死在高温中的市民,只怕就是天文数字! 当然,小草鸡涅磐的光芒,当时己经引起了多方面关注。那种光芒太变态,没有同等的能量裂变根本就达不到这种效果! 这件事己经引起了国际范围的广泛关注。 此次闪昼现象的讨论,令全世界的物理和天文学家,兴奋得象打了鸡血。美国欧洲以及俄罗斯等国家,都在筹备科学研究团队,前往杭州市进行考察。 跟通古斯大爆炸相比,该状况的神秘和研究价值,一点都不逊色。 冯义庭如果说不是听了郭明的描述,还不知道小草鸡涅磐的光芒会如此轰动呢。他对那时的情形可谓印象深刻。 调查机构在获取一系列数据之后,一个个吓得冷汗直冒。而且,那时候非正常科的绝密调查资料也完成了。几个关键的领导当然有权力了解相关的内容。 于是,有关犼的典故在少数派流传,成为不多人悄悄议论的秘密。 而能决定这件事情走向的,无非就是那些少数派关键人物。 很快杭州市有关方面,为了表彰他,专门出台了一个文件。市里不仅给他授予杭州市荣誉市民的权力和称号,同时还给他奖励了五百万现金,和一套占地近千平米的大面别墅。 冯义庭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呆住了,他可没想到自己会获取这么多的好处。于是沉吟了一下,他才对郭明说:“郭明姐姐,这样吧,钱呢,我不能要,你就直接捐给杭州市受灾的群众吧,至于房子……” 郭明愕然的打断了他,她不太相信的叫道:“你不要钱?冯义庭你很有钱?” 冯义庭当然不是很富有,现在卡上就几百块钱,连个富二代也算不上了。不过,他感觉受这么大的奖励有点惭愧。不就是举手之劳嘛,凭什么拿人家这么多钱?其实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算起来他还是获益者呢! 小草鸡涅磐就是一个方面。他现在拥有了如此神奇的一只神鸟,那可是修真者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啊!其二,犼如此威猛的一个怪物,现在也被他给收伏了,随时能将它召出来使唤。那玩意可不是普通猛兽,近神级怪物啊! 至于小草鸡找到的小方印,他感觉都排不上号!他根本没意识到它的价值,对它不以为然也不奇怪。但是,这些综合起来,他如果再拿人家五百万多不好意思! 这家伙最近人品爆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收了头神兽貔貅,钱财好像追着他跑似的!刚刚叶仪琳表示肯给他借五百万,这会杭州市又奖励五百万,他倒好,怕钱多了扎手! 郭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冯义庭,不是姐姐说你,你爹公司的状况我也清楚,就这样你还有钱不要,你是不是傻了?这可是五百万哪,拿给你爹公司周转不好?” 冯义庭愕然说道:“郭姐姐,我爹公司的事你也知道了?” 郭明没好气的说道:“我一介入你爹公司的事,什么资料不立刻送我办公室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爹现在缺的就是钱,否则会惹得农民工上街讨薪?”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郭姐姐,不瞒你说,我爹公司的经济情况己经好转,资金可以周转了。而且银行那笔钱一旦支付,便具备了足够的资金周转量。相比灾民他的情况要优越多了。钱还是捐给受灾群众吧,他们房子都被烧了,比我爹更需要这钱。” 郭明沉默了,隔了会才叹了口气说:“冯义庭,跟你一比,我突然感觉自己太自私了……好吧。钱我会以你的名义捐给杭州受灾的百姓,我先代表杭州市那些受灾百姓谢谢你!” 冯义庭正想趁热打铁,让她把房子也捐出去,但郭明挂断了电话。 先只能这样了,有机会再说吧,拿那么多房子干嘛,自己也不准备去杭州长住。 。 一一四:巫灵 冬天来了,这是第一场雪。 凛冽的寒风肆虐在天地之间,大雪压得树林柔弱的枝叶,折断了不少。 好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本来是冰天雪地寒意萧条之际,却有一股暖流溢动。 湖南、贵洲、四川等地,突然出现一个民间神医。 神医是一对夫妇,男的儒雅,女的俊俏。 这对夫妇没有不能治的疾病,无论是外伤还是内疾,甚至是绝症癌症,只要遇上他们了,一碗水,几贴药,立刻百病消除,健康如初。 无论是谁要酬谢他们,这夫妇总是正色拒绝,然后嘱咐道:“我夫妇本来是将死之人,幸亏有个弟弟,将我夫妇救活。如果没有他,哪有我们今天给你治病?我们不要钱财,也不要报答,只求你们逢年过节,替我这位兄弟祈祈福,让上天保佑他就是。” 听了此话,所有的病人、和他们的家属都愣住了。 这是个如此现实的世界,谁会清高到不求功名利禄,只为他的兄弟祈福祷告呢? 周宝砚跟方青绾每到这个时候,便会含笑解释:“我们夫妇入世救人,没有其他想法,但愿能求些许功德,回报这个兄弟。你们如果真心感谢,就谢我这个兄弟,他叫冯义庭。” 然后夫妇便扬长而去,名字也不愿留,任凭患者和家人感激涕零,百般祷告。 乡间渐渐流传着一个叫冯义庭的名字。 朴实的农村人,感恩的镇上居民,往往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默默的为冯义庭烧一柱香,祈一回福,希望他平安富贵,顺利荣华。 很多病人四处寻求这对夫妇,但是这夫妇如闲云野鹤,想找的时候哪里去找呢? 被医过的人便给出主意:“这夫妇医术那么高,就跟神仙一样。他们别无所求,就一个叫做冯义庭的兄弟。他俩为人治病不求报答钱财,只求为他祈福。你不如回家烧烧香,给他这个叫冯义庭的兄弟祈祈福,或许他们心有灵犀,来给你治病也不一定呢。” 病人一听有道理,便回家祈祷,但愿能感动上苍,让这对神医夫妇知道。 还真神了,一旦这样,这神医夫妇便能寻上门来,替病人下药医治,不日安康。 阿宝夫妇本来就是鬼仙,仗着凝魂珠的灵力有了身体。那珠子还能替夫妇采集灵元,慢慢修为便增加了许多,这些祷告己经能感应了,有人生病便赶来,仗着法术也不论远近。 他悬壶济世,本来就是积德,又不思报答钱财,灵德迅速增积,修为加快也不奇怪了。 不仅他夫妇如此,冯义庭被他俩这么一捧,功德福祉大增,也是情理之中。 到了后来,大伙一传十十传百,祈求祷告的渐渐便多了。夫妇虽然是半灵半仙之体,但病人天南地北的,毕竟应付不过来。如果现身之地太远,又怕吓着别人,于是干脆见香施术,一并去医治对方。这样一来,有些病人竟然不用服药,只要诚心诚意的祈求,病竟然自己就好了! 阿宝夫妇从来不肯留名的,这一来冯义庭简直变成了神仙。 乡野中谁家有重病之人,只要诚心诚意的焚香祷告,便能迅速恢复,大家屡试不爽。 一时间湖南贵州乡下,迅速传起一个叫冯义庭的医仙。祈求祷告便能治病,弄得附近医院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生意一下就差了许多。 阿宝跟绾儿不思疲劳,日日夜夜就在乡间奔波,替人治病,不觉便到了冬天。这些天天气变冷,夫妇在乡下行医,天色晚了,走不出山谷,便投宿在一个农民家里。 这个农民年纪约在六十三四了,儿子女儿都在外打工,家里就他一个老头子。 老人家上年纪了,但是身边没人,种田耕地,上山下溪总得生活。一来二去身子便染了陈疾,总是咳嗽,瘦得像个枯柴。 阿宝跟绾儿途经此地,没想到求住的老人家身子弱成这样,少不得便给他治治。奇怪的是,他下了几贴药,亲自给他煎熬好了,并给了引药和设了法咒的水,老人竟然没半点恢复的样子,这令阿宝夫妇大感奇怪。 问这老人家,他只是讪然一笑,说:“老毛病了,不怪你们,这病好长时间了没事。” 阿宝还从来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说实话,以他现在的修为,像老人家这种病简直分分钟便能治愈,不可能拖这么久还不会好转的。 夫妇反正闲着没事,便买了点菜和东西,干脆多住几天。 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孤单,见他俩肯留下来也高兴,而且夫妇还自己买菜做饭,简直希望他俩就是自己儿子媳妇就好,哪叫一个高兴。 住了几日,一天晚上三人坐在火塘前烧火,老人家突然说道:“阿宝啊,你们夫妇等雪化了,如果出去的话,可别管这附近的闲事,有人生病千万别去治啊,会出事呢。” 阿宝一愣,看了看绾儿便问:“怎么回事老人家,我们是医生,有病肯定会治的。治病救人是行善积德的好事,能出啥事啊?” 老人家面色一变,这时皱起眉头,说道:“前些年,这儿也来了一个采药的医生,好像也是个水师吧,有些年纪了,遁着山谷来到这儿,发现山谷里药材挺多,就住了下来。” 阿宝听说有水师来过这儿,不免一愣,正沉吟间,就见老人家往火塘中添了根柴,又说:“记得那年也是冬天,雪倒没下天气不是很好,那个老医生便住在里面的村子里,因为路滑出不去,便给村里人看病,他的技术挺好,治好了不少人。” 既然治好不少人,那还能出啥事?阿宝跟绾儿就纳闷了,正在这时就听才人家说:“那天晚上,老医生正跟一个患者家属在喝酒,突然便发了疯。跳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用碗砸自己,只砸得头破血流。还冲出门去,扑倒在溪水中,活活淹死了!” 俩在大惊,就见老人家浮起惊骇之色,这时又说:“那老水师也不知道是哪儿人,后来大伙随便在山坡上挖了个坑给埋了,也没人来问没人追究。” 一条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阿宝夫妇正在吃惊。就听老人家脸色惊悚,接着又说:“事情可没完结,过了些日子,那些受水师治愈过的病人,病情全部加重,竟然都死了!” 阿宝跟绾儿对视一眼,这才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脸色不好,这时站起身来说:“太晚了不说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说着就自己回房睡觉去了,也不再理会阿宝跟绾儿。 阿宝和绾儿坐了一会,又将火塘的火给掩了,这才回房休息。夫妇俩少不得躺在床上议论此事,晚了还没睡着,就听老人家后屋的门响了一下。 阿宝跟绾儿坐在床上,这是一间拖房,一侧有个窗户,因为关了灯,外面看不清屋内情形,屋里面,且能就着雪光看清外面。 只见老人捧着药碗,这时只当他夫妇睡着了,将碗内的药全给倒在沟里。 阿宝愕然,这才明白老人家的病情没一点起色,原来他每晚都将药给倒掉了! 夫妇俩显然从没遇到这种事情,不免又是惊讶又是狐疑。又想起方才他嘱咐自己的事情,这才明白其中,只怕有隐情。 夫妇也不便追问,只能躺下休息,想明天再找机会,能问出些端倪。 没料到第二天一大早,老人家便出门去了。阿宝夫妇起床之后,这才发现,附近几家人都不在家,只怕一大早,跟老人家一样是去了哪儿,他俩只当这是附近逢墟,也不在意。 到了中午时分,老人家便回来了,带了些菜和水果等东西,还带了一瓶水。 老人家给夫妇俩分了些水果,捧着那水当宝似的,搁在堂屋的家祖神笼上,烧了柱香。老人祝祷完了,这才将那瓶水拿了下来,倒出半瓶喝了下去。 他服下水之后,竟然立竿见影,立刻便不咳嗽了,就像没病一般。于是恭恭敬敬将半瓶水又搁回神笼之后,精精神神的下地去了。 阿宝这才将神笼上的水拿了下来,开了瓶子,嗅了一嗅。然后他皱了皱眉,因为水中有股浓烈的灵异之味。阿宝是个水师,对于起符化水,用咒治病这一套可是大行家。 他不过嗅了嗅那水,立刻明白,这水中被人施设了灵咒。 不过令他感觉奇怪的是,这种灵咒能起到的功效,最多只能缓解老人家的症状,也就是治标不治本,对根治他的病没一点用处。 通过对水的分析,他很清楚,能给出这水的主人,完全有能力根除老人家的沉疴。但是他为什么不这么做,而只是给点仅仅能起到缓解作用的水呢? 他开始奇怪,因为从老人家对这水的态度来看,这水的来历应该有些神秘。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从巫师或者巫灵处求来的。 这种巫师或者巫灵,往往是人、或者有些年级的大树、有灵力险峻的山恋崖壁,又或者是某种甘泉。受有些道行的山野妖仙附体,有了些神通。然后治病救人,借以积些功德,以便获取更大的造化。 往往这类巫灵,都是功德圆满之后便飞升遁离,只会灵验一段时间。 阿宝将那水搁回神笼,皱起了眉头。因为联系昨晚老人家所说的事情,他开始怀疑这个巫灵,心术不正。 。 一一五:阿宝之怒 老人家傍晚时分才回来。 这个时候,绾儿早将饭菜都做好了,老人一回来便吃饭。 阿宝有了准备,特意到村民家中的小卖部买了瓶酒,老人来了便将酒开了。他说:“老人家,我们叨扰了几天,明天准备出山去了,今晚喝一盅吧!” 老人家愣了一下,说:“雪还没化啊,这山路可滑得紧,你们着啥急呢?” 阿宝笑道:“等到雪化,没有十天也得半月,我们夫妇还有些事,只怕等不了这么久。谢谢你这么些天的款待,我们夫妇也没啥报答,陪你喝几盅,算是感谢吧!” 老人家浮起些难舍,叹了口气。便端起酒杯,跟他对饮。 几杯酒落肚,老人家话也多了起来,这时又嘱咐他们说:“阿宝啊,我看你们夫妇也不像坏人,心肠挺热。明天出去呢,记得别管闲事,直接出山就行。” 阿宝于是说道:“本来我想趁着有些医术,帮大伙治治病,不过你昨晚这么嘱咐,我也懒得再多事了,我听你的!” 老人家这才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我要不把你俩当自己人,也不会多这个嘴!” 阿宝便问:“老爹,你们这儿有人生病了,是不是不喜欢进医院,那咋治呢?” 老人家笑道:“我们村南,有一座道观,里面的神水可灵了。如果身体不舒服,只要诚心求点神水喝了立马便好!这不今天十五,我一早去求了点水,就精神了!” 阿宝笑道:“还有这样的事啊,怪不得我发现你今天啥病也没了!” 老人家笑道:“就是,这可是方圆百里的神仙观!无论是求水治病,还是求财求官。只要心诚,真心真意的去求个愿,没有不灵验的。名气可大了,几百里外当官的都知道,开着小车到山下,一步一叩头的上山求神还愿呢!” 阿宝肃然起敬,这时又说:“还有这么灵的神观啊,这在城里可少见了!” 老人家得意起来,喝了口酒,又说:“那是,但是求神请愿的,必须真诚,必须记得还愿烧香,否则神仙怪罪下来,那可不得了呢!” 阿宝就知道是这样。 一般来说,像这种巫仙,都是斤斤计较。你来求我便舍,清清楚楚记下你许下的愿心。如果你达成心愿不还愿,立刻还你现报,让你一点也不好过。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无厚非。毕竟你来求人,人家给你灵验,一给一兑不算什么。但是你要利用信徒的愚昧,兴波起浪的话,那就有违天道了。 阿宝也不敢直接询问,只是拐弯抹角的说:“那万一忙着,忘了还愿呢?” 老人家搁下酒杯,正色说:“这可不行,你在观前许下的愿,切记要还,不然神仙怪罪下来,那可不得了呢!” 阿宝不相信了,他说:“不会吧,只是忘记了又不是不还,拖延些日子也不行吗?” 老人家便举起例来,振振有辞的说:“东山村有个屠夫,前些年因为猪生病到观前求神,保佑他们家的猪好养。果然那一年家里的畜生都顺顺利昨,没出过啥问题。” 阿宝知道,屠夫一般都积了杀孽。有心的修行妖仙,道行高些能压过屠夫的煞气,便会生事出来。 果然只听老人家继续说道:“后来那屠夫进城贩肉去了,没功夫回家,便误了还愿。大前年就出事了,听说一家人在城里,让车给撞了,屠夫是当场死了,老婆进了医院也没救过来,只剩下一个女儿,也被吓得疯疯癫癫的,你知道她见人就说啥嘛?” 阿福问了一句:“说啥?” 老人家正色说:“她见人就说‘大仙,我爹不对,没还愿该死’!” 阿宝吃了一惊,皱了皱眉头,只感觉那道观的灵仙,也太残忍了点。 正在沉呤,就听老人家又喝了口酒,这时叹道:“我们附近有病的,都去观中求水,没人去卫生院。有一年乡卫生院来了俩医生,就是想推广医保,让村民去卫生院看病。走了几家,也说得那些人动心了。医生回去的时候,就是经过道观下的山坡,一起摔下死了!” 阿宝愕然,正吃惊的时候,就听老人叹道:“从此以后,再没人敢去医院看病了,有病就去求水,立马能缓过来……” 说到这儿,老人家又喝了口酒,叹道:“只是求来神水,往往根治不了病啊,会复发!” 他说到这儿,挟了把菜吃,突然一个哆嗦,吓了一跳。 阿宝夫妇一愣,就见老人家扔了筷子,赶紧走到堂屋前,点香作揖,一面嘀咕道:“老不死的喝了点酒,竟然敢胡言乱语。请大仙别怪、大仙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老不死的。” 他说着又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响头,这才起来了。然后慢慢退出堂屋,也不敢再喝酒,匆匆忙忙给阿宝和绾儿打个招呼,回屋去了。 阿宝跟绾儿目瞪口呆,发现这道观的不像灵仙,倒像个瘟神! 真正修行的有道妖仙,往往谨言慎行,只怕犯了天条,引来业火招至天劫。哪像这个观中的灵仙,如此斤斤计较,只怕谁得罪它,立刻便施法严惩,绝不姑息! 阿宝怕道观中的灵仙,找老人家麻烦,便设了个法阵,免得它半夜作祟。 他最近得了凝魂珠,不仅得了躯壳,灵元更是急增。算起来,也到了凝阳后期,因此设个普通的法阵还是绰绰有余。 到了半夜时分,果然听到外面松风呼啸,一股妖风蓦然就吹到了屋外! 周宝砚大怒,他知道那个道观中的灵仙果然过来报复,想置老人家于死地!他也不惊动妻子和老人,直接遁出屋去,背着手站在堂屋外,一动不动。 一股妖风从山顶飞来,落在老人家的晒谷坪前,朦朦胧胧,竟然是个山羊精。山羊精本来是想闯进屋来,阿宝所设法阵启动,一道金光将它逼退,这才吓了一跳。 阿宝这才冷冷喝道:“修行不易。你有今天的模样,虽然蹄角没去,总算有了人形。也费了天大的功夫。怎么就敢睚眦必报、锱铢必究呢?” 山羊精这才吓了一跳,喝道:“你是谁,在这装神弄鬼?” 阿宝冷冷说道:“你管我是谁?同是道上修行人,本来是不相干的。但你盘居一方,在这装神弄鬼糊弄村民,还敢说我装神弄鬼,也不怕天打雷劈?” 山羊精细细打量他一番,这才恶狠狠的说:“看你是个外乡人,也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敢在这撒野?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惹恼我家大仙,让你形神俱灭!” 阿宝皱了皱眉,这才明白这个山羊精只怕不是正主,只是道观中的小罗嗦。 山羊精见他沉默,只当他怕了,凶巴巴的又说:“这屋里老不死的,多嘴多舌的惹恼我家大仙。你要识时务,赶紧去把他性命拿了。我回去跟我家大仙说几句好话,或许能免你不死。否则你就糗大了!” 阿宝叹道:“我周宝砚生前死后,一直谨谨慎慎,从不敢违天道背人伦。想不到你们这些宵小,盘居在这山野之间,无法无天,作弄苍生!今天,我少不得要管管这闲事!” 说着,他便起了个法诀,掏出袖子中的金钱剑,照着山羊精刺去! 阿宝的金钱剑加了道力法符,威力颇为可观。这时一运动,听得风雷隐隐,罡力腾空! 山羊精吓了一跳,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立刻化为一团白烟跑了。 阿宝也不追赶,这时将剑收起,回屋去了。他设了阵形也不怕它叨扰,寻思等天明之后,再去道观中找正主儿。 第二天,他夫妇早早就起来了,等着老人家起床。果然,老人家第二天一早起床,神色竟然大变,好像比以前咳嗽得更厉害了。他想去神笼上取水喝,阿宝制止了。 他郑重的对老人家说:“大爷,昨晚我惹得你说了那么多话,把那道观中的妖仙给得罪了,半夜他竟然差人找你,让我给挡走了。” 老人愕然瞪着他,就听阿宝说:“这水你别喝了,我给你起碗水,立刻能解你沉疾,你以后别去道观求水了,我等会就去找他们!” 老人家吓得脸色惨白,嘴唇都哆嗦起来了,喃喃道:“这可是好!这可是好!” 阿宝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别怕,这道观中是个妖仙,仗着有些法力盘居在乡间,为所欲为。既然被我遇见了,少不得替天行道,饶它不得!” 老人家让他轻轻一拍,心神一下就安定下来,仍然呆呆望着阿宝,说不出话来。 阿宝让绾儿取来一碗清水,用左手在碗上虚找几道符,这才递给老人说:“你把这达水喝下,病立刻便好了。我是水师,没点本事也不敢去惹那观中妖仙!” 老人这才颤微微的将碗接住,犹豫良久,一横心将水喝掉。他一将水喝下,立刻直起腰来,也不再咳嗽了。愕然半响,这才奇怪的叫道:“咦,神了,这病几十年,一下便好了!” 阿宝松了口气,这才吩咐老人家说:“我去道观中找他们,你切记别出屋门。我给你屋子四周设了法阵,只要你不出去,普通的宵小是进不来的。” 老人家脸色惨白,他知道事情闹大了,更清楚那道观中的大仙性子。这时一横心便嘱咐阿宝:“孩子,我一把老骨头倒无所谓,你夫妇年青,千万要小心啊!” 阿宝点头,带着妻子方青绾,召了块云便腾空而起,往道观飞去。 老人吓了一跳,只当遇到了神仙,立刻趴在地上望天叩起头来。 。 一一六:乡间仙观 阿宝和着妻子,驾着云往道观方向去了。 不久之后,果然见下面香烟袅绕,钟鼓齐鸣,傍着山脚有个道观。 阿宝和绾儿便站在云端,向下细细打量。那道观显然有些年纪了,四周所载的树木全长得有了合抱粗细,显得庄严神圣。而且,道观四周的边上,还建了大殿庙宇,只怕里面供了一应神佛。 道观前面是个大大的空坪,估计有数十亩地。只见绕着山恋,修了一条蜿蜒而上的马路上来。这样一来,车子就能够直接从山下,往上通到观前的空坪之中。 道观四周,被充分的进行了开拓。填的填、砌的砌、挖的挖,因此得以腾出更宽的地方出来,密集的修了不少商店和铺面。粗略一看,可以看出有饭店、杂货店、香烛店等等,一应俱全。 再看无论是道观还是庙宇,清一色都是道士出入,并没有百姓僧侣在经营。 显然这块地盘,都让这些道士给占了,其他人也没机会来这赚钱分香火了。 因为才下过雪,山上积雪没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积雪。因此大殿瓦上,也铺着厚厚的积雪,院中也有扫成堆的积雪。大雪后的天气,道观大殿前面,就显得冷冷清清,除了道士在出入,也看不出有啥香客。 阿宝带着绾儿,在云头看清楚之后,知道老爷子说的仙观就是此处了。他俩便在僻静处按下云头,然后便朝道观走去。 入了大院,走到正殿前面,只见正殿上挂着一个大匾,上书“吴真君四贤殿”四个大字。正殿边上挂着两块镏金长匾,上面写着一副对联。 上联用金粉写在古朴的长木匾之上,写的是“气吞日月泽被苍生山中一真君”,下联是“德润天地遗福千秋世间几圣贤”,横批竟然是“有求必应”。 阿宝跟绾儿便站在大殿前,往道观里面望去。只见神案上一个着道袍的蓄须道士雕像,端端正正的坐在正中。这个雕像年纪约在六十左右,双眼圆睁,满面虬须不怒自威 他着了件枣红色的道袍,背上斜背着一柄纸阳伞,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显然就是本殿的主神吴真君。 身后还站了一男一女,男的在五十左右,是个蓄须汉子,女的着道装,是个女道姑。 膝前半跪着一个青年,捧着本书面对殿外,神色严峻庄重。 这个青年年纪约在二十左右,看样子是吴真君的弟子。 神案上摆了四个牌位,最上面排第一的是“真君吴彩霞”,下面三位分别是“贤君佘正明”、“真人杨妙如”、“真君弟子舒中洪”。 神像前一张供桌,上面摆了一个大香炉,点着两只大烛。烛光摇曳,香炉内香烟弥漫。 供桌上摆满了蛇果、榴莲、提子、樱桃等等珍贵的时令或错季节水果。估计是香客们从四下带过来的,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他俩正在打量,这才发现殿侧摆了一张办公桌。俩个年青道士,正坐在桌前,守着一盆炭火,在玩着手机。看到他夫妇来了,其中一个便撞了撞另外一个,一起盯着绾儿打量。 年长的道士便搁下手中的手机,大大咧咧的问道:“施主,你们是求神,还是还愿?” 阿宝见这俩道士一双眼睛只在妻子身上萦绕,这才明白,这道观中只怕还藏污纳垢。 于是,他便恭恭敬敬的说:“我跟妻子结婚很长时间了,一直没能怀孕,想来求下神。” 年青的道士乐了,这时呵呵笑道:“这容易,你们去那边开个房,住上几天。好好静下心来,只要诚心诚意求求我们观中的真君圣贤,马上就能怀上孩子,当爹做娘了!” 阿宝不太相信,说道:“有这么灵?我可带着妻子到医院检查过的,说怀不上呢。” 年长的道士白了他一眼,说:“你这算什么?人家医院治不好的植物人,只要好好求我们吴大仙都恢复回家了,年年来还愿呢!那边有介绍的,你自己去看看!” 阿宝便带着绾儿走过去,果然发现那树了个功德栏,上面有个漂亮的女孩照片。 他看了一会,发现标题上写着,这个女孩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了。 再看下面,写着详细的介绍呢,阿宝带着绾儿认真看着。 只见上面写着,这种病例,医院都放弃治疗,家人也不打算治了。后来道士本着拯救天下苍生的慈悲,上门劝说,保证送到观中能治好,病人家属才死马当成活马医,送来道观。 然后道观中如何尽心尽力,历尽千辛万苦,经过几年的治疗,渐渐就苏醒了。 阿宝皱了皱眉,他知道这种病人,其实治起来并不难。也就是说,不能治的就是大脑己经被损坏,无法恢复。而能治的,说明大脑只是普通损伤。 以道家的法术药石,稍加拯治便能复苏,怎么可能要经过几年治疗?估计这里面有猫腻,只怕这些道士将女孩儿带进道观,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而且,后来这个女孩每年都来道观还愿,只怕里面还有隐情。 阿宝看了一下,心中己经有了主意,这时带着绾儿又回到两个道士面前。两个道士仍然放肆的打量着绾儿,年长的漫不经心的问:“你们想不想住下来医治啊?” 阿宝便说:“我们夫妇也是听别人说这儿的神仙挺灵,大老远的来了,肯定想治。” 两个道士大喜,这时殷勤的指着一边一间大殿说:“那边有客房,你们先去登记。住进去之后,再到我们这儿来领牒排队。等到了吉日吉时,轮到你们夫妇的时候,观中自然有道士来找你们。” 阿宝皱了皱眉,说:“还要排队?” 年长的道士横眉竖眼的说:“你以为呢?各人八字命运不同,可不是一来就能撞上仙运吉时的,得请我们观中的大师慢慢算慢慢排,才能郑重的祈求,这才灵验。” 阿宝愕然,因为这些话明显都是这个家伙编排出来的,纯属瞎说。年纪青的见阿宝神色犹豫,这时说道:“你不知道这个道观名气吧?远近几百里的人都来求医求福,不排队哪能这么清静?你们是外地人吧,观里也没有熟悉的道士,谁帮你?” 阿宝便问道:“如果我们赶急咋办啊?” 年长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才说:“赶急也不行,一时半会肯定轮不上,不过……” 他说到这儿暧昧的停了下来,又说:“看你们大老远的赶过来也不容易,我们倒想帮忙,不过观里有规矩的,不敢破坏,除非你们肯出钱让我们打点,这可不是小数目。” 阿宝见他俩公然索贿,倒是愕然。年青的这时说道:“你们先去开房吧,真想插队的话,再来找我吧,有手机吗?” 阿宝跟绾儿一直在乡间走动,也没人联系,用什么手机?于是他摇了摇头,就听那个年青道士也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什么玩意,都这个年代了,竟然手机也没有,肯定也没**了!” “这样吧。”年长的道士想了想说:“你们能拿多少钱出来?” 阿宝正打量道观正殿呢,发现里面就几个道士进进出出的,根本就没有香客。就这么闲着还要排队,估计这道观也不知道有多黑。这时见他询问,便反问道:“要多少钱啊?” 道士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他俩一眼,这才说道:“看样子,你们也不是有钱人,这样吧,至少你们得给我一万块钱,我看看能不能提前安排你们夫妻进香!” 阿宝愕然,他俩哪来的一万块钱,再说了,随随便便能拿一万块钱出来的,肯定会去医院治病了,谁还奔这深山里来求神? 他正在愕然,就见那道士笑了,这时老练的说道:“你肯定在想,有一万块钱不如去医院治病了……看到那边停的,是啥车吗?” 阿宝哪认得车出来,便摇了摇头。年青道士浮起无语之极的神态,看了看绾儿,感觉十分可惜。显然是想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就跟了个大土包子吧。 年长的道士也被他弄得愣了一下,这才说:“奔驰车你也不认识?” 阿宝摇头,小些的道士斜了他一眼,一边放肆的打量绾儿,一边说:“光那车就好几百万!几百万明白吗?人家那么有钱,为啥要来我们道观,还老老实实的排了几天队呢?” 阿宝无语,那道士又说:“我告诉你!不是有钱,就能治所有的病!但是,我们道观却能治好所有的病!这个道理你总会明白吧?你知道人家想插个队,给了多少钱吗?” 阿宝都懒得再问了,道士自己接着说道:“八万块!明白不?八万块钱!” 阿宝等他说完了,这才又问:“这么说,你们啥病都能医?” 道士气得半死,这时骂道:“你这个人啊,就像是才从解放前跑过来的,你不会是穿越到新社会来的吧?我想你能找到我们道观,总是有人介绍知道的!没想跟你说了老半天,你还感觉我在骗你?你没去那边功德坊看过?你到底是认不认得字啊?” 阿宝赔着笑说:“那好吧,我们先去开房,再想想能不能等吧?” 年青的赶紧说:“快去快去,别浪费我口水,先去开房住下吧。真要想插队就交钱,又不敲榨你们的话,记得到时候找我俩就行,明天我们值下午班!” 阿宝又点点头,这才带着绾儿,朝殿外他俩所指的客房走去。 。 一一七:穷人行侠难 阿宝于是带着绾儿去那个大殿开房。 他俩才一转身,就听俩道士清清楚楚的在后面说:“哪钻出来这么个人模狗样的傻子,偏偏老婆还长得那么水灵!真是没一点天理、美女都让sb给日了,我操!” 阿宝见他们根本就满口市刽俚语,哪里像是修行的道士,暗里己经知道这是啥地方了。 他们去大殿,发现守着一个道士,正烤着盆炭火,在听mp3呢。看到他们来了,这才从炭火边上站了起来。阿宝就发现,这观里的道士没一个不好色的,看到绾儿一个个眼睛都直了。然后他才偏过头来,有些迷糊的问阿宝:“开房?” 阿宝点头,就听道士说道:“单间二百八,标间二百六。” 阿宝愕然,他哪住过这么贵的房子,这时小心奕奕的问:“有没有便宜的?” 道士仍然打量着绾儿,不耐烦的说:“最便宜的是八人间,八十块一个铺,你们住?” 就这也要八十,阿宝愣住了,道士横了他一眼说:“别说我没告诉你们,这个铺可是混居,都是离道观稍远些的乡下农民住的,可不保证东西会不会丢,里面有没有坏人!” 阿宝平时治病不收钱,想捞点生活费啥的,就想办法卖点药材,哪有什么积蓄?这时想到开个房要二百多块,真是有些心疼。 要知道他可不打算认真住的,只想弄清楚原因,好决定如何走下步棋。他知道,现在是白天。所谓朗朗乾坤,天道凛然,这个时候道观中的妖灵应该不敢现身。所有的蹊跷,都只能在晚上现出端倪。 但为了这个原因付二百多块,他可心疼得紧。因为夫妇俩身上总共也没有一千块钱,二百多块能吃多少餐饭啊! 说实话,夫妇俩离开三仙洞,从来就没花钱住过宿。平时要不找和气善良的乡民家搭个铺,或者就在庙宇道观中借个宿,实在不行草堆坡头夫妇相拥相倚,随随便便也是一个晚上,反正夫妇俩半鬼半人的,不怕冷坏。但为了恢复人气食进烟火,吃饭是不能少的。 他们虽然有凝魂珠帮助,变得跟常人无异了,但是要长期拥有人体,必须食人间烟火,沾凡间人气,慢慢修炼,这才可能获取真正的身体躯壳,变成常人。 服务员一直在看绾儿,这时发现阿宝满面难色,不免有些烦恼,说:“你们倒是住不住啊?别说我不提醒你们,你们来观中求神,连这点诚意也没有,能灵才怪!” 阿宝愕然瞪着对方,这才明白没钱,来这儿只怕不但求不了神,还会惹祸上身!他硬着头皮,摸了两百块钱,然后再凑了六十块零钱,依依不舍的递了过去。 服务员道士看着他这些皱皱巴巴,还捏得像宝似的钞票,浮起满面的鄙视,没好气的给他们登记,一边说:“身份证,拿出来!” 阿宝一愣,这才不好意思的说:“出来得急了,没带。” 服务员一愣,将笔一扔,生气的说:“连身份证也没带?怎么不早说!” 阿宝跟绾儿无语,那道士看了阿宝半天,再看了看绾儿。 他本来是想发作骂人的,这时看到绾儿可怜巴巴,心里一软,这才气道:“算了,放过你们!看你也不容易也没钱,老子网开一面,你们先住进去……这种人都有,真是!” 登记完了,服务员便提着钥匙,带他俩去房间。这就是一个空房,里面摆了两张小床,除了被褥、电灯、电视,俩杯子一热水瓶,其他啥也没有。 服务道士打开了门,走近窗户处指着后院一间茅房说:“厕所在那儿,吃饭在前面,可以点菜。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续房,要是不交钱续房,就得搬出去。” 阿宝反正没住过宾馆,以为所有的住宿都是这样的,也没说啥,点点头。 道士打量了一下他们,这时又说:“要是还冷的话,加炭火是要收二十块钱。” 阿宝跟绾儿一愣,他赔着笑说:“炭火就不用了,不冷、不冷。” 道士看了看绾儿,浮起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惋惜,摇了摇头,回大堂去了。 他俩反正也不怕冷,这时将门掩上,窗户也关上了,相对一笑。阿宝这才叹了口气说:“挨抢了,住个店这么贵,心疼不绾儿?” 绾儿点头,说:“这可不知道得卖多少药村,这店子可真黑,住一宿这么贵!” 阿宝四下打量一下,才说:“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黑店,里面不知道隐着多少昧良心的事儿,你要不信,一到晚上准会出事。” 绾儿慢慢将头倚着他肩膀上,有些担心的说:“宝哥,我们来这儿对不?” 阿宝又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说:“我正想跟你商量个事呢,绾儿。” 绾儿一愣,抬起头来问道:“啥事?” 阿宝郑重的说:“这家道观公然建在这儿,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仿佛肆无忌惮了,且没人知道。我估计这个妖精,道力高得很。” 绾儿一愣,就听阿宝又说:“但凡妖怪,总是怕菩萨怕正神。你看这个道观,竟然各种神佛都敬着,还敢公然做恶,只怕己经有了遮蔽天日的道行,我估计制不住它。” 绾儿脸色一变,就听阿宝又说:“我们现在既然住进来了,估计全身而退己经不容易了,我想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天地间正气还强,你悄悄逃出去,然后去找义庭。” 绾儿这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脸色慢慢煞白,她紧紧抓住阿宝的手,着急的说:“不,宝哥,要走也跟你一起走,我不丢下你一个人!” 阿宝苦笑道:“绾儿,我真跟你一起走了,就会惊动这观里的妖精,到时候只怕两个人都走不掉了。而且,至少那个村子里的老爷子就会被我们连累,你愿意吗?” 绾儿直勾勾的望着阿宝,美丽的眼睛慢慢流出泪水。阿宝抹了抹她眼泪,强笑道:“绾儿,你别怕,我没事的。但是你要听我的安排。” 绾儿点点头,就听阿宝又说:“等会我们出去,就找个借口说身上钱不多了,想找地方取些钱花。到时问问他们哪儿能取,就趁他们不注意,你好去找义庭,叫他过来帮我。” 绾儿赶紧点头,这时伸手搂着阿宝,哽咽不己。阿宝赶紧劝他:“别哭绾儿,到时候眼睛肿了,会让他们看出端倪来。你冷静一下,我们好出去问那俩道士,哪儿可以取钱。” 绾儿于是直起身来,想将眼睛上的泪水抹净,好去外面见那俩道士。 俩人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阿宝感觉绾儿神色没了异样,便跟她一起出去。 他们俩又走到大殿上,发现俩个小道士正在嘻闹,看到他们来了,便正经起来。 阿宝于是走近了,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两位师傅,你看我们夫妇来得匆忙,身上的钱只怕不够开销了,你们知道这附近可有能取钱的地方?” 两个道士呆呆的望着他,良久,年长的才啐了一口,骂道:“你咋活这么久还没笨死?外出办事,到了地头发现钱不够了?怎么不死了之后,才发现棺材没买?在这荒山野岭的,你去哪儿取钱?” 阿宝讪然一笑,又说:“小师傅,这不,我夫妇核算了一下,老等在这不合适,想筹点钱插个队嘛,可是身上的钱没准备够,才想找地方再取点钱。” 两个道士对视了一眼,这时年长的问道:“你真的没钱了?” 阿宝点头,年长的道士摇了摇头,又问:“那你卡上还有多少钱?” 阿宝硬着头皮,撒了个谎:“一万多点,够插队的钱了。” 年长的道士上上下下打量了阿宝一眼,说:“你可别骗人。” 阿宝从来没撒谎过,脸差点都红了,讪讪说道:“没骗人。” 道士也不怀疑他,因为这人不像撤谎的,于是叹了口气说:“真拿不出现钱呢,也没关系,只要你下山后立马能拿出钱来,我们就让你写个条子欠着也没事。” 阿宝愣住了,他可没想到人家还能如此人性。 你想他俩来找道士,就是想让妻子先脱身自己好单独应付。哪知道人家竟然能让欠钱,这多体贴人哪,弄得他都快感动了。估计道观中报应很灵,道士们也不怕他俩赖账吧,因此相当的人性。 他正讪然无语,就听道士这时又说:“你们先回客房去吧!饭呢中午就不用请我们吃了,晚上我们有空找你,也不用太奢华,随便吃个饭。到时候我们找师父们通融,看看能不能帮你俩插个队。” 阿宝愕然,想不到竟然还要请他俩吃饭!正在担心,就听小道士补充道:“你们身上几千块钱总有吧,吃饭的钱可不好意思去麻烦观里的住持,那得付现钱!” 阿宝嚅嚅着嘴,小心的问:“那么,吃个饭得花多少钱?” “算了。”年长的色迷迷的看了看绾儿:“我们也不是混吃混喝的,到时候我丢个人,找饭堂的师傅求个情,就定个最简单的,二千块你们应该还能拿出吧?” 阿宝吓了一跳,现在将他典当了,估计也凑不齐这个数啊! 他脸上浮起万念俱灰的表情,这才明白,没钱想降个妖,只怕也是天大的难事! 。 一一八:生活不能自理 到了这时,阿宝也顾不上硬撑了。他直接说道:“小师傅,不瞒你们说,我们出来也没准备,只有七百块钱了。” 俩道士一个趔趄,差点缩桌子下面去了,他们呆呆瞪着阿宝,说不出话来。 片刻,年纪小的才跳起来骂道:“你当我们真君殿是慈善机构!我们真君费多大力气,给你们这些生不出孩子长怪病的人排忧解难,你们有没有良心?!” 阿宝讪讪望着他,就听年长的道士也忍不住,骂道:“就是出门讨米,也得准备好布袋吧?你们揣着那点钱,不是想到观里混吃混喝吧!就这样生个孩子你们能养大吗?” 等他们骂完了,阿宝才小心奕奕的说:“所以我才想看看哪儿能取点钱出来。” “那也不够啊!”年长的站了起来,一只脚踏在凳子上,点着阿宝的鼻子说道:“你说你卡上就一万多一点,加身上七百块,请客吃饭都不够啊!你们还得住几天哪!” 他说到这儿问阿宝:“我跟你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啊?” 阿宝一愣,正不明白他啥意思,就听他随之骂道:“莫非想我请你们不成?” 他说到这儿,脸上浮出荒唐之极的表情,朝地上啐了一口,脸都气歪了。 年青的心肠估计比较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绾儿,问道:“能找亲戚借点吗?” 阿宝面无表情,说道:“这得回去试试,现在还不清楚。” 两道士面面相觑,年长的坐回凳子,伸出手去烤火,一边恨恨说:“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穷的人,竟然还跑这地方丢人来了,什么玩意!” 阿宝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要不,我们先回去筹款,暂时别求神了?” 年长的立刻说道:“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这么没诚意上山来又下去,惹得真君下面的小仙生气,到时候整出什么意外可别哭!” 年青的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对年长的说:“师兄,要不有多少先收下,剩下的写个欠条,规定个期限,看他们也挺为难的。” 年长的长叹一气,瞪了他一眼骂道:“上次有个比你爹还老的,也没见你这么好心,人家带了个漂亮老婆,你就变得好心了?” 年青的一愣,直着脖子辩道:“你说啥,你上次不看到个姑娘也当好人,说我……” 年长的不是顾忌,是怕他再说出些啥影响绾儿对自己看法,这时恨恨打断他说:“我以为下着大雪,好容易整个信徒能挣个面子弄包烟抽,没想遇上穷鬼,丢死人了……” 他此时己经赤裸裸的直言,根本就不再顾忌阿宝和绾儿了。 显然这观中,能压榨香客己经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去去去!”年长的道士感叹以毕,不耐烦的对他俩挥了挥手说:“赶紧回房去,别忤在这儿惹老子生气,晚上到吃饭时我来找你们……还得去求饭堂师傅,丢人啊!” 阿宝跟绾儿只能又回房了,俩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本来是想找个借口,甚至连撤谎这种不要脸的事都用了,没想到竟然还脱不了身!阿宝有些烦闷,沉吟了一会,对绾儿说:“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俩四处转转,趁着没人注意,你先去找义庭!” 绾儿垂头丧气的坐着,又是担心又是难过,只能点点头答应。夫妇俩坐了一会,挨到正午时分,这才起来,推开房门朝观外走去。 俩人朝大门走去,就见那个年青的看见了,对他俩叫道:“你们可别悄悄溜了,真这样小仙作起怪来,出啥大事了你们可别后悔!” 阿定这才知道,这仙观是来不得的,一来不将钱折腾干净,只怕不得安生!于是他赔着笑说:“哪里,我们俩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雪景!” 年长的靠里坐着,看不见他人,就听没好气的骂道:“都快穷死了,还有那兴致!” 夫妇于是沿着门顺道下走,不久便离道观远了。阿宝这才握着绾儿的手,匆匆忙忙的嘱咐道:“绾儿,你快去吧,让义庭来找我!” 绾儿一下流眼泪,哭道:“阿宝,我舍不得你!” 阿宝掏出凝魂珠,递给她说:“这珠子你带着,青天白日之下,遁形只怕元神受损。” 绾儿一愣,她抹了抹眼泪说:“那你咋办,你没了珠子,他们不看出你是鬼了?” 阿宝己经知道自己不是这观中妖精对手,这时只想成全妻子,哪顾得上其他。他着急的说:“我回房呆着没事,天气晚了他们就看不出来了,你快去!” 绾儿无奈,她知道再拖延下去,只怕更救不了阿宝,于是接过珠子。 就在这时,只见下面缓缓走上来一个农民,找着一把枣红色的纸伞。夫妇一愣,只感觉他拿着的伞有些眼熟,一时又记不起在哪见过了。这时当着他的面,又施展不得遁形法术,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农民。 那农民慢慢走了过来,突然咳嗽一声,唱起歌来:“天堂哪有路哎、你不去……地狱无门哪……你偏偏要、咦呀闯呀闯进来哟!闯呀……闯进来!” 阿宝脸色剧变,飞快护着妻子,就见那农民把伞举起,冲着他俩喝道:“哪儿来的野鬼,竟然撞到本真君观中撤野,还想要跑嘛?迟了!” 说着将伞一张,就见那伞柄处射出一缕紫色霞光,一下将阿宝跟绾儿罩住! 那霞光端得厉害,阿宝跟绾儿受它一照,立刻动弹不得!随之伞头腾出一股浓郁的白烟,扑向阿宝跟绾儿,将他俩团团围住!那烟随之往后一缩,便收回伞中去了! 阿宝跟绾儿不见了,显然被那烟给罩住,然后收进那把怪伞里了! 农民将伞一收,手中便出现了那粒凝魂珠。他打量了一下,用手指细细把玩着,脸上映着宝珠的光芒,啧啧称奇道:“想不到这俩穷鬼,竟然收藏着这种好东西,妙不可言哪妙不可言!” 说着身形一晃,便不见了。因为大雪未化,道观上哪有人来往,这农民一消失,四下便安静下来。天上的彤云更重了,随着寒气加深,天空中突然又下起雪来,四下便迷朦起来。 再说观中俩个值班的小道士。俩人都夸绾儿长得漂亮,争相说吃饭的时候谁先挑逗谁先上,只差不翻脸。眼看下雪了,他们却还没回来。 俩人有些狐疑,年青的说:“不会逃了吧?” 年长的皱了皱眉,不太确定的说:“难说啊,他们只怕不知道观里小仙的厉害,没准真逃跑了也说不定呢!” 年青的懊恼起来,不无可惜的说:“真要这样,可惜了那sb的漂亮老婆喽。” 年长的无语,正在这时,就见道观前突然走进一个年青小伙儿,东张西望。年青的赶紧从桌前跑了出去,问那少年说:“你看到一男一女夫妇俩下山去了没有?” 少年一愣,说道:“我正是来找这一男一女的,你们反倒问我?” 年青的道士赶紧回头对年长的说:“他说他没遇到,那他俩哪去了?” “是啊。”那少年也不解的问道:“他们明明到道观里来了,会去哪儿了?” 年青的一愣,年长的己经听出话不对了,这时从桌前站起,跳出正殿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小瘪三,听你的口气,不是来找麻烦的吧?” 年青的跳起脚骂道:“敢来这找麻烦,打得你娘认不出你、叫你生活不能自理!” 那个少年手一摊,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像找麻烦的人嘛?我长得那么憨厚诚实,像找麻烦的瘪三?真是被你们给气死了!其实我是来找你们要人的,要是找不到,我得拆了你们的道观,那才麻烦了呢!” 俩人听了他这话倒愣住了,面面相觑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那少年横眉竖眼的又说:“你俩发啥呆啊,不是想放赖死不认账吧?” 年长的气得一声咆哮,冲上来想抓他胸襟,嘴里还怪叫道:“没王法反了你!想死今儿算是找对地方了!我叫你……” 正说着腾空而起,被人家轻轻松松就扭住了手一推!道士往后一倒,直冲进道观,撞在神案上面,正好落在香炉之上。听得屁股一荡,先是布烧着的味,再就是肉焦味……他没命的惨叫起来! 另外一个呆住,那少年走近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他脑袋,骂道:“打到谁娘认不出谁呢,还非得生活不能自理啊?疼不疼、疼不疼骚年?” 那小道士被他打得鬼叫起来,这时己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回头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吸毒佬来砸观了!救命啊!快救命啊哎哟!” 他这一鬼叫,就见四下商店铺面,正殿偏殿,一下跑出来无数道士。大伙往外跑着,就见值班支客的小道士正被人家揪着耳朵,拧着往里走呢。 那小子结结实实的,黑呼呼的好像当地乡下人。而且那脾气也像地痞,这时抡起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小道士,嘴还没闲着:“我还吸上毒了?今天打到你亲娘能认、生活还自理,老子就不姓冯!” 说着有一下没一下狂抽耳光,立刻就见小道士脸颊,突然就肿得跟二师兄似的。 大伙倒呆住了,愕然看着小道士。都担心他亲娘,有没有那么好的眼力认出他!大伙正在担心,就见小**把小道士一扔,四下打量起来。 小道士歪倒在地,腿间突然湿了,便溺淌到雪地,臭得要命。 他嘴半歪,一动不动只是抽搐,生活暂时是不能自理了。 。 一一九:太乙七景 冯义庭跟阿宝情同手足,他有事当然会有应兆。 那会他正在学校读书,听得眼皮跳了几下,心中一凛。赶紧掐指一算,己经知道阿宝有难。他大急起来,竟然不管场合,立刻摸出阿宝给的锦囊,摇了七下。 但是阿宝根本就没有出现,冯义庭骇然明白,他出事了。于是他分出个假分身应付,本体飞快离开学校,腾飞在天空之中,再全力张扬神念,四处去寻找阿宝和绾儿。 他此时的感应通天沏地,神念张驰间,阿宝曾经出现的区域立刻被他搜了个遍。但是,阿宝跟绾儿神秘的消失不见了! 在这之前,冯义庭闲着没事就会用神念感应,阿宝跟绾儿的位置,免得他们出啥意外,到时候自己来不及施救。但是他根本没想到,最终他俩还是出事了,阿宝跟绾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正在惊骇的时候,发现了另外一个异样。 就是他虽然没找到阿宝跟绾儿,但是找到了凝魂珠的位置! 凝魂珠有着强大的吸取灵力作用,冯义庭以前用过那么久,对它的性质相当熟悉。 他虽然没发现珠子,但是突然就发现一个地方,有类似凝魂珠所在的一切状态。 凝魂珠是他送给阿宝的,既然宝珠在,那他的人应该也不会离开多远。很快,他就发现这粒宝珠的位置,是在湖南西边的一个乡野密林山头间。这也是他直接找到道观的原因。 一来到道观,他就发现这儿妖气冲天。偏偏他没按落云头,在天上往下看的时候,还感受不到这里的异样!冯义庭就知道这道观中的妖精整出的事,阿宝夫妇肯定是中他们道了。 于是,他立刻进入道观来找人,遇上俩个逞嘴快活的道士,少不得吃点苦头。 修理了两个道士之后,动静马上引来了其他道士。四下冲出来的道士,平时就仗势欺人习惯了。这时发现他就一个人,一个个都是怒向胆边生,一起呼吼咆哮,朝冯义庭冲了上来。 冯义庭懒得动手,皱着眉头,跺了跺脚。这小子神通广大,就这么一跺脚,立刻听得整个山头都摇晃起来。这也太变态了些,随着剧烈的震荡传来,所有的道士一齐跌翻在地! 大伙都惊呆了,这才知道这个地痞,可不是普通人!你想他只不过是跺了跺脚,立刻就引发地震了,发起横来不是要翻天? 观中的道士都是识时务的,来得快,逃得也快,呼啸一声掉头就跑得没人影了。 那个年长的道士被冯义庭扔到神案上,屁股荡得百孔千疮。好不容易滚下神案来,腰腿和屁股间都烧坏了,哪里还能动弹? 这时对冯义庭可是恨之入骨,正慢慢爬出来,想看师兄弟替自己报仇,痛打小地痞,突然情形有变,天摇地动的当儿,大伙都跑了! 他吓得要死,正想扭头再爬进殿躲着,却发现神坛上真君神像,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吓得张开嘴,正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时,且发现真君不仅睁开眼睛,还站起来了! 神坛上不仅吴彩霞站了起来,佘正明、杨妙如、舒中洪三人也从神坛上跳下来。小道士吓得半死,一口气上不来,眼睛一翻白,就晕倒了! 吴彩霞“咦”了一声,说道:“小破孩还有些儿本事?” 舒中洪在侧稽了个首,恭恭敬敬的说:“师父,你的‘玉烟紫霞伞’,刚刚收了那两个妖鬼,估计还没能炼死它们,不如让我用‘太乙七景图’降这毛头小孩吧!” 吴彩霞点头,嘱咐道:“这娃娃神通不弱,别让他弄坏了为师设下的仙障,到时候让巡值仙官看破道观端倪,引来麻烦,手脚利索点,洪儿!” 舒中洪应了一志,便从袖中摸出一个书藉大小的画折子,走出正殿。 冯义庭正往正殿走来,迎面就遇上正从殿中走出的舒中洪。舒中洪也不说话,只冲他叫了一声:“喂!” 冯义庭眉一扬,正要说话,就见对方把手中的图册一分,迎着自己就打开了。 冯义庭一愣,发现眼前的景观瞬间变化了!道观啥的突然就不见了。 眼前是高山流水,亭台楼阁林立,到处都是鸟语花香,蝴蝶飞舞,一遍盎然的春意扑面而来,令人惬意无比,心旷神怡,继而精神松弛。 冯义庭愕然,发现这景色似曾相似。意念一动,景色迅速迎合他的意识,一下就变成他老家水库模样了。水塘中传来有人在欢泳的嘻笑,是女孩的声音。 冯义庭愕然,他知道是谁在里面游泳了!那分明就是向安波跟玲子! 冯义庭呆呆的朝水库边上走去,果然发现在水库中正是向安波跟周小玲。 她俩显然怕弄湿外衣,正脱得半裸,向安波半身露在水面,脱得只剩小裤胸衣,在水中相互泼水闹着呢!冯义庭怔怔望着水库中的俩人,浮起懊恼。 果然,玲子尖叫一声,这时一下就沉下水去,只冒出一个脑袋。向安波却傻呼呼的转过身来,还抬起双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她才愕然叫道:“冯义庭!” 向安波尖叫一声,飞快朝水库岸上跑去,这丫头穿衣服的速度,多年来一直成为冯义庭无法超越的神话。她大概在五秒钟左右就披挂完毕,然后冲着他咆哮:“跑这儿来干嘛?快滚冯义庭!” 冯义庭指了指前方,他们家的水牛正快活的往水库里跑呢! “你快滚!”向安波跳起脚来叫着,没商量的余地。冯义庭只能离开,临走时对向安波说:“看着我的牛,别游到对岸去……” 然后他往回跑,想跑到大坝下去,那儿啥也看不见。 很多年以后,冯义庭一直恨自己为啥要在下坝的时候回头。其实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家的牛到哪儿了。没想到回头的时候,却看到另外一头奶牛。 玲子一丝不挂的从水库里跑上岸去!这丫头连胸罩内裤都脱了,掩着一对胸器的双手,就像捧着两团绵花!冯义庭就纳闷了,她屁股咋那么大呢,还贼白晃眼! 向安波大概过了半年没跟他说话,她坚持冯义庭是故意扭头看的。冯义庭百口莫辩,其实他不是有意去看的。 但向安波描述得相当细致,他说冯义庭眼睛都直了,一动不动盯着玲子的屁股! 这一点冯义庭难以否认,他当时确实很奇怪;平时咋就看不出,玲子有这么大个屁股,最要命的是,那部位还以为它跟白纸似的纯洁、晃人眼睛! 这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好奇,就像看到人家养的一头大肥猪,一条特别瘦的小狗。 冯义庭打了无数比方,就在向安波快要相信的时候,玲子那边出问题了。她一看到冯义庭就脸红,而且扭捏不安,羞涩得就像初开的杜娟! 这让向安波再一次崩溃了,她又隔了半年没理冯义庭。加起来可是一年啊,这一年冯义庭都不知道是咋过来的!最要命的是,向安波跟周小玲这一对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从此反目成仇! 有时候冯义庭就奇怪了,不就无意看到了你屁股吗?你非得整个人都捎带要塞给咱似的!玲子跟他本来没啥,她也知道冯义庭跟向安波关系微妙。但这次之后,这丫头突然变得主动和大胆起来,准备跟向安波拚个你死我活! 这也是后来向安波一听到玲子两字就会板脸,还老指使冯义庭使坏偷她家桃子。甚至还出了个主意,想让他去药死玲子爹的赶山大黑狗! 这件事一度令冯义庭极度纠结,因为他不希望那天水库发生的事出现。 但这个时候,这个情形竟然清清楚楚的出现在眼前了! 他哪儿知道,这个太乙七景图,仍是一件上古灵宝。是一位无名仙人,用现在所说的微雕之术,将神通各异的符咒和法诀精雕而成。仙画因为全部是细微的符咒组成,威力极其强大。这是一个十四单面合成七副风格、神通不同的仙画。 仙画分为七类,分别是惊、奇、幻、悲、绝、伤、死。 仙画一旦展开,立刻会应生七类奇景,分别能出现令人惊骇、奇谲、幻想、悲沮、绝望、伤害、死亡等最终结果的场景,足以令被仙画对照的人或生灵崩溃。 七景图神通庞大,魔障极其可怕,一旦被画照上,绝对没有能摆脱控制的。此时的冯义庭,正是因为被太乙七景图中的“幻”景照住,这才产生了奇怪的幻景。 要命的是,这还确实发生在现实中、令他一辈子纠结的事,你叫他情何以堪! 他正在难堪和凌乱之际,眼前的情景又改变了。这是向安波跟一个年长的老太太一起离家的画面。向安波如此悲伤,她搂着妹妹哭得如此伤心,她妹妹也在哭泣。 后面是她的父母,每个人都在哭泣,显得如此绝望和伤心。 看到这个情形,本来在纠结的冯义庭,难过得流出了眼泪。他想自己为什么要让事情发展成这样,其实那个时候,他完全有能力改变这些。 但是不积极的态度,令他失去了这个女孩的信息,向安波不见了! 他又重新回到了站在苏宝顶上的心态,那时候他如此悲伤,如此绝望! 冯义庭突然感觉人生都是绝望和失意。当所有的希望都变得渺茫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令他沮丧。苏宝顶的绝壁,令他看到了解脱的快乐。 如果从那儿跳下去的话,就不必要再难过和后悔,或许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一切都不会无法挽回。冯义庭第一次感觉死亡于自己如此接近,那简直就是一种解脱的快乐! 这个空间突然变得如此沉重和压抑,就像凝固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太乙七景图的禁障慢慢凝固,将被它罩住的冯义庭锁定,渐渐往最后的目的推进。 死亡的气息如此清晰,竟然亮出解脱的姿势,变得如此诱惑。 。 一二零:玉烟紫霞伞 就在那时,冯义庭通体溢出九幽冥火,令他神情一凛,清醒过来。随之,他的泥丸宫突然跳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人来! 吴彩霞、佘正明和杨妙如吃了一惊,齐声叫道:“他竟然快突破结婴后阶了!” 舒中洪虽然惊骇,但是他正祭着太乙七景图,因此分不出神来惊叫。不过,他对太乙七景图的威力太了解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迅速浮起。 他很清楚自己法宝的能力,就算是元婴后期的修真者,一旦被自己的仙画照住,也只能受他宰割,但是达到准仙阶的高级修行者,情况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并不是说太乙七景图,就拿这个阶段的人没办法了,这要综合其他方面来看。 比如这个修行者的业力和魔障的大小,比如这个人自身福祉和灵德的深浅。他是不是容易受仙图的仙障制约,而有些道行高的仙人,或许一下也能中招。 但是如果换成一个正直而福祉强的低阶修行者,或许它的作用又不是很强了。 元婴是一个纯洁的精神能量升华体。正因为如此,它才是仙凡跟普通人的最根本区别。这个精神能量升华体跟躯壳最根本的区别,就是不会受到魔障或者幻想的深度诱惑。 当然,元婴跟大丹阳是紧密相联的,大丹阳的反应会直接影响到它。这就是说,一个强大的元婴,可能受到大丹阳的影响,但也完全有能力,让大丹阳摆脱普通人的那种七情六欲之累。而太乙七景图就是利用人身体的各种欲望,最终令人崩溃。 冯义庭是个单纯的人。当太极太乙七景图一罩住它时。就发现他基本没有什么大的阴暗面,能令它充分的利用起来。综合筛选之后,它最多也只找到水库的情形加以扩张。 当然,还有就是冯义庭对向安波的欠疚。但是,向安波只是暂时失去了联系,这跟死亡毕竟有本质区别,太乙七景图根本就没法利用这点达到更完美的效果,也就是让冯义庭完全沉浸在仙障中,任其摆布。 就算这样,七景图也是尽其所能,己经用完了仙画中的七样景致,黔驴技穷了。 这个时候,因为九幽冥火的清冷,令他清醒之后,元婴跳出来直接就是一种反抗。 冯义庭的意识,突然就更多的被元婴控制了。虽然他还有诸多比如幻想、悲沮、绝望、伤害、和死亡这些感觉,但他清醒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目前的状态,于是起了个法诀,并用咒语本能的召出了江东民! 江东明带出的魔障太可怕了!恐怖的天象令吴彩霞、舒中洪、佘正明和杨妙如大吃一惊! 在可怕的乌云和闪电,以及恐怖的呢喃之中,江东明从翻腾的地下一跃而出! 江东明是只僵尸,虽然因为王桂花,它还有简单的感情,但基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不会受仙画影响的怪物,仙画的神力对它来说基本上就是对牛弹琴! 这只孽畜发现眼前的状况之后,护主心切,连往日的亮相似嗥叫都没有运用,当既便出手了,直接朝舒中洪冲了过去! 舒中洪吓得怪叫起来!他何时见过如此凶猛的大家伙!这时将太乙七景图往后一缩,掉头便跑。 太乙七景图一收,仙障立刻消失。受仙障蒙蔽的冯义庭,一下就完全清醒过来,他会放过舒中洪才怪。这小子又惊又怒,这时身一闪便冲近舒中洪,将他的太乙七景图夺在手中! 他正想起个法诀,大闹一番,一直站在后面的吴彩霞出手了。他张开了那把,一直握在手中的古朴纸阳伞! 玉烟紫霞伞的威力,肯定是太乙七景图不能相比的! 这把纸伞是当年神农尝白草的时候,亲自用它遮风挡雨用过的先天灵宝。吴彩霞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就是仰仗这把被神农遗失的阳伞! 这把阳伞的威力极大,吴彩霞至所以能在这块风水宝地呼风唤雨,说白了,主要都是因为这把神奇而强大的玉烟紫霞伞。 这把伞能遮天遮日,将它所在的极宽范畴,隐藏得严严实实。就算是天上的神明,也无法看透阳伞遮掩下极宽范畴的奥妙。这也是冯义庭一开始在天空中,感觉不出这个道观妖气的原因。 当然,吴彩霞能瞒天过海,不仅是因为阳伞,还有太乙七景图的妙用。 因为舒中洪的太乙七景图,完全可以将这块地方改变成他们想要的场景。而这两件法宝综合起来,足以达到完美效果,导致满天的巡值仙官,无法觉察这个道观中的污垢和秽迹了。 这便是吴彩霞跟他同伙,能一直在这欺榨平民,让阿宝跟绾儿遭难的原因。 既然玉烟紫霞伞有如此绝妙的神通,为什么一开始他不直接用它去收冯义庭呢? 其实,这中间是有原因的。吴彩霞开始不用此伞,是因为阳伞捕获猎物,必须三个时辰才能将其中的猎物炼化。而且,在这三个时辰的炼化中途,是不能打开阳伞的。 虽然阳伞的法力强大,半途开合被捕获的猎物不可能遁出。但被捕获的猎物的炼化效果被破坏,炼化时间将从头开始,又需要三个时辰。 不过冯义庭召出江东明后,不仅帮助冯义庭将舒中洪的仙画抢走,还像推土机一样将道观弄得狼藉不堪,这可把吴彩霞给吓坏了! 这头巨尸的威力太变态了,吴彩霞己经顾不上这些了。于是他立刻祭出玉为紫霞伞,就见伞柄射出一缕紫色的霞光,将江东明给罩住! 阳伞的神通太变态了!强壮到如江东明的巨妖,一受霞光照射,立刻便被锁定,受仙障束缚,连挣扎也没有! 冯义庭大骇间腾空而起,祭起近丈长蓝焰朝吴彩霞喷去,想救被紫霞罩住的江东明! 阳伞的霞光一罩住江东明,玉烟立刻闪电般将它围绕。只见近三米的江东明急剧缩小,被那团烟雾吸回阳伞!这些都是极短的时间中完成的。 当霞光一罩住江东明的时候,吴彩霞的伞柄己经急转,瞄准了闪电般冲过去的冯义庭!霞光闪烁,冯义庭立马便被照住!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先天灵宝的巨大威力。霞光一罩住自己,他立刻感觉天地间仿佛都凝固了!自己的道力一下便被一股强大的能量锁定!身形也慢了下来! 这股变态的能量如此霸道,令整个空间都变得愁云惨淡,阴风阵阵!他就像一个奔波了一辈子,没休息过一秒钟、风尘仆仆的赶路人。整个人都沉重和无力,好像被压上一座巨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还好他身上的九幽冥火,仍然能焕发出一种弱光,令他不至于崩溃! 冯义庭骇然,他这才知道,自己不仅救不了江东明,只怕还会被吸进阳伞! 他年纪不大,却也经历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从来就没像现在这样,有这种可怕的感觉,是一种极其复杂而令他惊悚的临界感!大骇欲死间,冯义庭本能的想到逃生! 好在他修为己经到了结婴后阶,快到冲玄之境了。这时拚尽全力,从天灵上逼出元婴,往霞光之外冲去!元婴本来是可以随意而动,瞬间奔行于千万里距离之间的。但是在那一刻,它就像奋力游在一片浓重的泥浆中、举步维艰! 在九幽冥火的蓝焰帮助下,冯义庭用尽全部能量终于获得了结果。在那团白色浓稠的烟雾罩住他时,元婴成功的脱出那团可怕的霞光!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躯壳被白烟罩住,飞快的往阳伞中飞去! 吴彩霞己经收拢了阳伞,但这个时候元婴因为没有了仙障,重新获得了强大的法力! 大丹阳跟元婴紧密相连,冯义庭聚集全部灵元,在最后刹那之间,将自己的躯壳重新夺了回来! 他既然领略玉烟紫霞伞的强大威力,元婴合体之后,便望天遁走,先离开这儿再说。 冯义庭遁离了道观之后,也不知道逃了多远,这才出现在一条大河边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位置是哪儿,这条河叫什么。 他呆呆的站在河边,回忆刚才的一切,不免又是悲伤,又是绝望。 他自打修习玄功,可以说一直都相当顺利,从来没经历过刚才的险境。刚才那一刹那,简直就象经历了一次生死轮回。如果再晚千分之一秒,现在就己经困在那可怕的阳伞中,无力回天了。 冯义庭站在河边,望着幽幽的河水,可谓百感交集。自己不仅没救出阿宝跟绾儿,竟然连江东明也让人给捉去了,这叫他怎么有脸见人啊! 他就这样呆呆的一动不动,内心却急速转念,不知道是该去找玄祖帮忙,还是继续再去道观斗下里面的妖道了。 玄祖己经离开九虚洞了,能不能找着是一点,到时候可怕耽搁时间救助。再说也有点拉不下面子,毕竟他还有奇兵可用。 貔貅、犼、王桂花和小草鸡,都是有通天神力的灵兽和魔体,如果不是那个妖道有个法宝,道观不知道被他拆成什么样子了。但是那可怕的阳伞,己经令冯义庭有了深深的忧郁。 连江东明这样的魔体都只有受擒的份,其他几位魔体,估计也难逃那阳伞强大的仙障,冯义庭又不敢将这些下属一起召唤出来。 貔貅跟小草鸡还好,它们是神兽,出世的话只会现出祥瑞。其他两位太变态了,一旦将它们弄出来,也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啊。 冯义庭眉头紧皱,正在犹豫纠结和凌乱,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他茫然的侧过头去,就发现一个跟黄小明差不多大的小孩,正趴在河边的草地上,抑扬顿挫的读着翻开的课本。 冯义庭正打量着那个小孩,就发现他也看到了自己,这时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如今的小孩没有怕生害羞的,比如这个娃娃,这时朝他奔过来了,好奇的打量着他手里的画册说:“哥哥,你拿着啥啊,能给我看看嘛?” 。 一二一:小放牛 冯义庭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来。这才发现是那本从舒中洪手里抢来的画册。 那画己经打开了三页,里面的画面己经显现出来了。 冯义庭一开始本来被这画弄得神魂颠倒,对它有了惧意。但这时发现它打开了却没半点作用,这才松了口气,以为这画是需要运用口诀的。 再看面前这个小孩儿,长得眉清目秀,肉嘟嘟的相当可爱。 远处,一头青牛正在河岸边悠闲的吃着草。天空中一轮红日己经斜西,团团云彩掩映着,令四下祥瑞而平静。冯义庭这才发现,这个地方竟然没有下雪。 而且,四下的天气不错,晒着冬天暖洋洋的太阳,他心情一下就好多了。 小孩子好奇的打量着他垂下展现出来的画册,脸上浮起快活的笑容,咯咯笑道:“哥哥,这画画得好差呢,只怕还没有我画得好看!” 冯义庭见状,拿起画来看了看,发现这画果然画得有些生硬。不过,他的感应力强大精微,能感觉画是用无数拥有神通的符咒、图文组合成的,因此画面有些牵强,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这是一件法宝,也不是艺术品。 小男孩好奇的用手摸了摸那画,咯咯笑道:“哥哥,给我玩下吧,我读了一上午的书了好闷,能不能给我看看这个画啊,我看看上面画的是什么行嘛?” 冯义庭看了看画,见它打开了也没效果,明白这画虽然是个法宝,但是不懂咒语也不能用。去问人家,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用法,这画现在看来,是没什么用处了。 而且小孩正摸上摸下,根本就感觉不出这画对他有什么影响,于是便递给他说:“去看看吧,可别弄坏了,这可是个古董,挺珍贵的。” 小孩大喜,接在手中,飞跑跑过去,继续趴在课本前面,抬起头来对他说:“哥哥,我就在这儿看画。你要走时,我就把它还给你吧!” 冯义庭对他一笑,这时坐在河边,继续想该怎么去救阿宝夫妇跟江东明。 依着他的脾气,倒真想将昭归文给放出来,将那破道观给烧成废墟。但是昭归文威力太大,怕引起巨大后果是一个原因。再有,他也怕犼也被对方用伞给收了,到时就麻烦了。 至于貔貅,虽然是通天灵兽,但他可不敢用它去博对方法宝。万一被对方给收伏了,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当然了,小草鸡的顾忌跟昭归文也是一样。 虽然都是灵兽,冯义庭可一直将它们当朋友,真出什么意外,他可会后悔至死。 还有一个王桂花,对这个泼妇的顾忌,同犼差之不多是一个方面。江东明被困,他就更不敢拿她去博,总不能让它们夫妇都遇难吧。 冯义庭急燥起来,他能看出那只阳伞巨大的法力,能炼化所有被它降伏的物体。因此他很清楚,继续拖下去,后果会极其严重。他不希望阿宝跟绾儿出事,也不希望江东明出事。 这些人都如同他手足兄弟,有时候,甚至自己出事,也希望他们能平安。 冯义庭站了起来,他准备再去道观,要么放手一博,或者见机行事。 侧过头来,想找小孩把画要过来,毕竟那可是件法宝呢。 就算自己不能用,给一个小孩好像更不妥当了。小孩可是无辜的,他也没任何能力。真将画给他,说不定还会引起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注意,甚至害了他呢。 这时,他突然发现那个小孩,正在干令他大吃一惊的事。他竟然俯在地上,正用自己的笔,认认真真的在那画上描画着呢! 冯义庭吓了一跳,赶紧冲了过去,一把将画给夺了过来!小孩一愣,这时从地上坐了起来,满脸天真的说道:“哥哥,我都画到第十三页了,你就让将它画完,好吗?” 冯义庭脸色剧变,这才发现这个小娃娃,果然将这画册一页页画了下来,竟然只差最后一页没有画完了!他当时又气又急。因为无论如何,小屁孩的手笔,都只会毁了这画啊! 小屁孩兴冲冲的望着冯义庭,好像在等他的表扬似的。冯义庭想骂他几句,但他这个样子天真无辜,还真骂不出口。 他长叹一气,赶紧将画举高点,免得他再添几笔,然后皱着眉说:“小家伙,你知道你这一闹,本来挺值钱的画,现在要大跌价了!” 小屁孩可不这样认为,他笑道:“不一定呢小哥儿!不信看看吧,我感觉我画得可比那人画得要好,只怕会更加值钱呢!咯咯。” 冯义庭听着他银玲般的笑声,也生不起气来,也不便解释。这时将画收起,悻悻的说道:“你啊你,懂个啥啊!就算你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你以为你是齐白石、黄永玉啊!好好读书吧小家伙,不然你爹揍你!” 小家伙笑了,他将笔一扔,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小哥儿,你心性倒是不错,只可惜,仍然舍不了凡尘利禄。可惜、可惜!可惜你这画不完的画!” 他说完,冲冯义庭一乐,书也不要了、笔也不要了,朝自己的青牛跑去。冯义庭愕然望着这个小孩儿,感觉他的话不像这个年纪该说的。 只见那个小孩儿,这时扳着牛角,利索的爬上牛背去了。他拍了拍牛尾,这时唱道:“商秦风流今安在,汉唐宫阙锁闲驴。皇庭昔日花间绿,农家此际田中淤!冯义庭、冯义庭!你竟然能写这样的句子,可惜看不透俗世,终究还得再多修行几百年哪!” 正说间,只见那牛四足,突然涌出祥云,望天升去! 冯义庭激凌凌吓了一跳!大惊之间,突然福至心灵,这时曲膝跪下,望着那缓缓浮起的青牛就便拜,大声道:“祖师爷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说着“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再望着天空中那牛。 只见小孩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青衣道长,不是道祖李耳,却又是谁? 老子在天空中轻拂长须,说:“冯义庭,却用这画去救了周宝砚和方青绾。至于四个妖孽,你收了它们妖丹,发还原形,别伤它们性命罢。我在画中给你留了粒纯阳丹,能让你服下之后去除妖力,炼化妖丹之内的妖元。你善尸虽强,恶尸更凶。须得静心静气,斩却三尸、方才得登仙道,泽被苍生!” 冯义庭又趴下叩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来,只见青天白日,哪里还有老子? 他呆呆跪在地上,愣了半响,侧头又看见了那画,果然发现中间夹了一粒金丹。他捧着东西,这才顿足捶胸的懊悔起来。 你想,道祖正给他画这画,如果让他画完的话,也不知道它能强大到如何状态。可自己竟然拚命给夺过来,令此画最后一页元封不动,也不知减了多少威力! 他呆呆看着画,这才明白老子那话意思。如果自己能淡泊,不计较这画价值,让道祖化成的小娃娃继续,不就将画画完了吗?人生的很多事情,不就像刚才那一刹那吗? 有时候,你拚命追求的东西,谁说不就是阻止你更大成功的因素呢?如果都能更坦然、平静的对待一切,谁说不会有更伟大的成就呢? 道祖扔笔时说的话,肯定不单指这仙画,还暗喻了很多。 冯义庭懊恼之极,却也因此明白不少东西。他跪在地上百感交集,良久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发现时候不早了,于是拿起仙画,腾空而起! 远远的,他发现那道观中早己经恢复了平静。冯义庭站在空中,将手中的画一页页去看。 他发现,老子在画中添加了不少景致,便如画龙点睛,仙画相比开始,己发生了质变! 而最后没画完的那一页,竟然是威力最恐怖的死亡画景。他这才释然。因为道本悲悯,或许老子是怜悯苍生,故意为之的。冯义庭感叹了一会,这进将画册打开了,对着道观照去。 再说道观中的吴彩霞、弟子舒中洪、还有佘正明和杨妙如四人。 他们虽然被冯义庭夺走太乙七景图,但是毕竟收了对方恐怖的僵尸巨怪,赶跑了神通广大的小屁孩,总算是大功一件。 吴彩霞其实是当年一条躲在神农伞下得道的蜈蚣。修练成精之后,便取了个谐名“吴”,并借着宝伞的仙力,取名叫“彩霞”。 而他的弟子,且是当年仙画的无名仙人,洞中养着的一只小白鼠。当年这仙人闲极无聊,这才画了“太乙七景图”,最终因为它法力差强人意弃之不用,使仙画成为了舒中洪的法宝。 另外一个佘正明,就是一条得道的蛇精了。杨妙如是本地的一个狐狸精,四妖合在一起,并称四仙。因为仗着两件法宝,跟吴、舒二妖在此占山,数百年下来,竟然平平安安若无其事。这也是他们胆子越来越大的原因。 所谓天道恢恢,四个妖精哪知,会因阿宝绾儿引出冯义庭这个克星呢?他们更不知道,当年无名仙人的仙画,会被道祖给亲笔点改,最终成为罕世灵宝! 冯义庭这时将仙画展开,只见道观下面的景色,立刻便改变了。一缕愁云荡去,只见仙画所照之处,整个时空都凝滞般,被强大的仙障锁住! 冯义庭是见识过这画威力的,这时只感觉画上的神通仙力,突然增强千百倍了!他这才明白道祖的手笔,转眼便将这普通法宝,化成威力通天的极品灵宝! 吴彩霞正跟徒弟还有两个妖精在喝酒,突然场景转换,便看到神农大步朝自己走来,喝道:“孽障,你取了我阳伞,今天也该还了吧!” 吴彩霞吓得一个哆嗦,立刻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将阳伞递了过去。 冯义庭一把将阳伞取在手中,朝天反向打开了,再旋转一下。 就见江东明、阿宝、绾儿从伞中跳出,一起落在地上得救了! 。 一二二:新观 再往下看,只见仙画的禁障还在继续。 吴彩霞跪在地上,这时面无人色,不住朝天叩头。随着他叩拜,渐渐就恢复了原形,竟然是条近丈长的枣红蜈蚣精! 随之舒中洪也恢复了原形,竟然是一只硕大无朋的白老鼠! 紧接着,佘正明和杨妙如也各自恢复了原形。一个竟然是条巨大的蟒蛇、另外那个却是一头白色成精的狐狸。 在仙画的映照之下,强大的仙障通天沏地,下方不知道看到什么场景。但天上的冯义庭,且看到下面群妖齐出,一个个呆如木鸡,就像被摄了魂灵一般。 只见道观下方,突然裂开近丈,神坛附近出现了一口大洞。洞中妖气冲天而出,不住奔出各色妖精。这些妖精有些己经修得人形,但是俱还有畜生特征。有些长角,有些却长羽毛生蹄爪,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众小妖出了秘洞之后,纷纷望天跪下,望着冯义庭叩头不止。 冯义庭也不知道这画现出什么情景,只知道威力跟开始相比,竟然不知强大多少了。这时下方近百妖精,也不知道受什么幻境促使,全都乖乖趴在地上,望天叩拜。 冯义庭收了江东明,身边就只有阿宝跟绾儿了。俩人吃惊的望着冯义庭手里的仙画,说道:“义庭,你这是什么宝贝,怎么一亮出来,这些妖精便全变得老老实实,它怎么会有如此威力?只要照一照,妖精便现形了?” 冯义庭叹道:“这画叫做太乙七景图,本来是个无名仙人画的,后来又让道祖点批修改了一下,所以才有了这种变态的威力!” 阿宝跟绾儿吓了一跳,齐声说道:“道祖?!” 冯义庭点头,不好意思的说:“你们不知道,道祖当时化成一个放牛的小孩,我还怕他画坏了这仙画,所以把画抢了过来,导致这画最后一页没画完呢!” 俩人呆呆瞪着冯义庭,一起浮起遗憾。冯义庭倒想开了,他笑着解释说:“我看了看这最后一页,原来是画中最可怕的死景之图,估计道祖是怜悯天下苍生,故意这么做的吧!其实这也不算可惜,你们说呢?” 阿宝跟绾儿本性善良,这时一起点头,接受了冯义庭的说法。 冯义庭说到这儿,向下望去,只见下面道观的蜈蚣精、白鼠精、蛇精和狐狸精这时全都缩小了数倍不止,而且每人天灵之处,都跳出了一粒妖丹。 冯义庭于是按落云头,将四人的妖丹给收了,将凝魂珠也收了回来。四妖只是发抖,显然是害怕之极。冯义庭这时将仙画给收了,这才喝道:“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今天也不取你们性命,只将你们镇在这道观之中,思过千年,再看你们的造化吧!” 说着左掌按地,用了一记“戌己锤”的法门。只见一座高塔凭空而出,从半天落下。 冯义庭此际道力跟在沙漠上己经不可同日而语。塔甫一出现,各种符咒经文,包括佛像都迅速成型。巨塔带着庞大的法力、己经将众妖一起压在塔底!那塔连着群妖将道观下的秘洞一起封住,镇得严严实实,哪有出头之日? 冯义庭收了众妖,这才将法宝东西全收进戒指。道观中的道士己经跑得干干净净,昔日风光无比的仙观,突然便冷清下来。绾儿心细,这时领着冯义庭跟阿宝,找到了道观中的餐厅。只见后面的厨房,炉子还生着煤火,她便将火打开了,给冯义庭和阿宝做饭。 冯义庭便跟阿宝坐在前厅说话。冯义庭打量了一下阿宝,发现他虽然没带凝魂珠,但是己经看不出是虚无之体了,不由大喜,说道:“阿宝哥,你这几个月修为可不错,现在都有实体了!” 阿宝笑道:“常在人间走动,食人间烟火,沾了些人气吧。” 冯义庭将凝魂珠取出来,递给他说:“珠子你还拿着,可以早些修成人形。” 阿宝刚想拒绝,冯义庭便说:“阿宝哥,别拒绝了,你我兄弟就别再客气!” 阿宝这才将珠子收好,冯义庭又说:“你夫妇常在乡间走动,我怕你们再遇上修行高的妖精,和不怀好意的人,不如你们将这阳伞带着,一则可以遮挡风雨,二则可以防身。” 说着将雨伞取出,递给阿宝。阿宝吓了一跳,这时呆呆瞪着那阳伞说不出话来。 他是被这伞收伏过的,知道这东西神通极大,法力无边是件无上灵宝。这种东西可是修家难得的好宝贝,冯义庭随随便便就送给自己了,他一下竟然愣住。 冯义庭可怕他拒绝,这时说道:“阿宝哥,我知道你又会说些别折损了福德的话,可是这东西你要不拿的话,我可不放心你夫妇在乡间走动,我整天担心,你们也不安心。” 阿宝果然嚅嚅着说:“义庭……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给我拿着干嘛?你平常事多也会遇着凶猛的妖精,使唤它的时间肯定多些,给我不是浪费了?” 冯义庭笑道:“阿宝哥,我也不是吹,凭我这身修为,普通的精怪也拿我没办法。再说了,我还有道祖亲批的太乙七景图,这件宝贝的威力可不在这玉烟紫霞伞之下。你们长年在外奔波,还带着嫂子,没个东西壮胆怎么行啊,拿着吧!” 阿宝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客气,将伞拿支说:“谢谢你了,义庭。” 正在这时,只见绾儿菜也炒好了,开始一样样往外端出来。冯义庭自己到酒柜中找了瓶酒,然后取了两只杯子,跟周宝砚对饮。不一会绾儿忙完了,端着饭也出来吃。 冯义庭便问他们:“阿宝哥,嫂子,这以后你们准备到哪儿去呢?” 阿宝喝了口酒,说道:“这附近因为道观中的妖精,可有不少人得了沉疴,我跟你嫂子反正闲着,先将这儿的病人治好了,再继续往乡间里走吧。 冯义庭点头,嘱咐道:“这道观中的道士,搜刮了不少不义之财,你们干脆将钱财散给附近的穷苦村民,也算替这些被镇在塔中妖孽们消除业障。” 阿宝点头,这时打量了一下四周,又说:“这道观先前名气可不小,闲在这儿,只怕到时又引来什么妖孽,装神弄鬼的,在此欺压百姓,残害生灵呢。” 冯义庭看了看空荡荡的道观,点了点头,说:“没事,等我们吃完了饭,我再给这烧把火,将这儿烧个干净,就不会再引得邪灵盘居了。” 空屋闲观,包括残破的庙宇,往往最能引些邪灵闲鬼盘居,这些灵体仗着有点神通,欺瞒无知百姓,还会生些波澜事非,就好比先前的吴彩霞师徒。 兄弟俩边吃边聊,不刻便将酒菜一扫而光。天色也不早了,冯义庭带着阿宝跟绾儿,将道观中的现金搜罗出来,竟然还发现不少金银首饰,和一些女子衣务用品。他们这才知道这道观以前肯定是藏污纳垢,干了不少坏事。 冯义庭让阿宝夫妇将细软值钱的东西,包括现金都收拾好了,这才抬起手来,放了把通天的大火,将这个繁华的道观,烧得成了一堆瓦砾! 大火燃得通天而起,远近却只有些看热闹的村民,竟然没一人前来救火。可见这道观平日里除了积威,根本就没笼络了半点人心。 火烧了一晚上才自己熄灭了,昔日若大繁华的道观,除了剩下一座凭空出现的石塔,竟然连一根木头也没剩下,那些残败的神像香炉,都被烧得不成了形状,十分凄凉荒芜。 冯义庭跟阿宝夫妇就此别过。因为怕阿宝夫妇再遇上啥事。冯义庭给他们留了个联系方法,以便在不测之时,好有个照应。 冯义庭回了上海,而阿宝夫妇却去了那个老人家家里。老头果然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半步也不敢出去。他见到阿宝夫妇回来,惊喜之极的问道:“听说吴真君观被天火给烧了,真的假的?” 阿宝笑道:“当然是真的了,这道观中的妖道盘居在乡间作恶,老天会放过他们才怪!” 老大大喜过望,这时捶着胸说道:“平日里道观的道士,一个个像蚂蟥似的,又贪婪又好色,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钱财、作践了多少良家妇女,烧得好、烧得好!” 阿宝看了看绾儿,笑道:“天道恢恢,疏而不漏,这些为祸人间的妖孽,迟早会被老天收伏!别看他们一时半会折腾得欢,报应到时,只怕就原形毕露,兢兢颤颤!” 老人家拍掌大笑,这时夸阿宝说:“小伙子,真想不到老头子我活到今天,还能见到你这么厉害的神仙大圣,这可真是我老头子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阿宝郑重的说:“老爷子,我们夫妇哪算什么,其实这件事,多亏了我兄弟啊!” 说着将事情经过简单一说,听得老爷子大惊失色! 夫妇当晚又住在老人家屋里,第二天便走遍乡间,给人治病去惑。冯义庭的名气再一次传遍了整个方圆百里的乡野。阿宝夫妇散尽了从道观中搜来的钱财,这才离开此地去了。 不久之后,有多事善信的信徒,又在先前的道观废墟上,搭了个简单的小观,里面被人筑了三个神像,主像跟冯义庭相似,跟前的另外两个,就是阿宝跟绾儿了。 周宝砚背后,斜背着一把阳伞,竟然跟以前吴真人那把一模一样! 。 一二三:左右为难 期末了,老师拚命在讲述考试重点,用以迎接考试。 同学们当然没有老师积极,他们更关心的是另一个结果。 那就是假期的时候,谁跟谁继续保持联系,或许可以发展成另一种关系,大家懂的。 而这种关系往往会在假期聚会中体现出来,放假了不是时间多吗,空间很大的。临近考试了,大伙都在相互试探。 沈昆转学后,倒没人给叶仪琳献殷勤了。谁都能看出她一门心事扑在冯义庭身上。而冯义庭这家伙挺讲义气,也肯帮忙,大家都己经把他当好朋友了。 这不,谢朗就找到冯义庭,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冯义庭一看就知道他有事。偏偏他还拐弯抹角的拉东扯西:“冯义庭啊,你跟叶仪琳怎么了,进度咋样?” 冯义庭一脸正气,正儿八经的说:“什么进度?我们就是纯洁的同学关系!谢朗啊,别说哥没教育你、读书就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一个单纯的好孩子,做祖国的好栋梁!” 谢朗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切!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咱想跟你谈谈理想、谈谈人生,你还跟我装开了b,雷是懒得劈你了,不怕被人轮?” 冯义庭坏笑道:“得了吧,你没抬腿,就知道要撒尿。想说啥赶紧。” 谢朗白了他一眼,奇怪的说:“莫名其妙,谁撒尿还抬腿?你有这习惯?” 经过的邓方伟乐了,他笑道:“你们家没养狗?狗撒尿就得抬腿,笨蛋!” 谢朗这才明白,他怪叫道:“你骂我是狗?!” 冯义庭乐呵呵的说:“简单的拟人手法。狗有你英俊吗,乌龟跟你能比?” 谢朗这才横了他一眼,感觉他说的也是,整了整领子说:“算你狠。哎冯义庭,哥有时候就奇怪了。你说我长相啥还算一流吧?虽然没帅到让其他人自杀,不过至少应该算是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吧?咋我就感觉抵不上你受女生信任呢?莫非人长得土一点、傻不拉叽还黑呼呼的,现在反而更受女生拥护?” 冯义庭得意的笑了,他正儿八经的说:“谢朗啊,哥也不瞒你,这就叫人品,知道啥是楷模了吧?不用在网上百度,往哥这看,你会豁然开朗!” “去去去!”谢朗不以为然,这时东张西望了一下,发现邓方伟不在,这才神神秘秘的说:“你跟张卉住一起是吧,哥想让你帮个忙,可别不给面子!” 冯义庭一愣,上次谢朗好像就给张卉递过条子,她假装无意把条子给他看到了。这小子肯定还不死心,是想让自己捎条子啥的吧。 他正在嘀咕,就见谢朗见没人注意,摸出一个信封来,塞给他说:“你找机会把这个给张卉,你要帮我这个忙成了,寒假我请你好好玩玩。” 冯义庭没想到他竟然摸出信来,愣愣望着他,不无奇怪的说:“你妹!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这种办法。你不怕丢人,哥可怕被笑死,必要这么老土吗谢朗?” “哎!”谢朗叹道:“我在网上跟她说话,妈的,她从来就只用四个字应付!” 冯义庭可没想到张卉语言境界有这么高,于是问道:“哪四个字?” 谢朗一横心,也顾不上面子,有气无力的说:“噢、嗯、下了。” 冯义庭知道女神都喜欢这样,估计张卉心里没这个姓谢的吧,她还挺牛b! 正在这时,一直跟邓方伟说话的张卉朝这走过来了。谢朗一愣,赶紧闭嘴不说话了。 就见张卉走了过来,往后撩了撩头发,对谢朗笑道:“在说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谢朗赶紧站了起来,朝刘伟走了过去,一边笑道:“没说啥、谈理想、谈人生!” 张卉白了他一眼乐了:“还谈理想人生呢,一看就像在说苍老师!” 谢朗无语,主要是平时他也没少提这位,于是溜了,不便解释。冯义庭愕然瞪着她,暗想:“我们刚才可在谈你,莫非你是苍老师?” 张卉发现他正愕然望着自己,看了看自己没有失仪。这才问道:“这么看我冯义庭?才发现我长得挺漂亮?” 她说着乐了,冯义庭也讪然陪着她乐了。张卉大大方方的说:“我可不是你女神,别这么盯着发呆,有人会吃醋噢!” 说着她看了看才叶仪琳的座位,她这会正出去了,估计上卫生间了。于是,她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抽了出来,递给冯义庭一个条子,并笑道:“这是我跟邓方伟的qq,记得加我们,寒假时候好联系,大家一起找地方玩玩!” 大家不是都有手机号吗?有这必要用qq联系?冯义庭愕然接过条子,他不太喜欢上qq,因为他在意的人,一直不上线。张卉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一扭腰便走开了。 这丫头气质挺不错,又注意仪态,是除了叶仪琳,班上气质长相俱佳的女神级人物。 张卉说完就跟邓方伟坐一起去了,邓方伟冲自己挤了挤眼,指了指张卉。估计这个决定,是张卉的主意,邓方伟不会想把自己表妹推荐给自己吧? 冯义庭头大了,因为邓方伟可对他有恩,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不过,邓方伟知道他跟叶仪琳的关系,应该不会强力推荐张卉。 然后,张卉跟邓方伟一起出教室不知道干啥去了。谢朗飞快过来了,他满脸的警惕,这时紧盯着冯义庭说:“张卉给你说了些啥?纸条上写着什么?快给哥看看!” 冯义庭摸出纸条,不以为然的说:“她跟邓方伟的qq,说方便寒假联系。” 谢朗愕然,奇怪的问:“你连他们qq都没加?那么牛b?” 冯义庭不解的说:“不加qq就牛b?我不太上qq,班上谁也没加啊,没加你吧?” 谢朗连忙抢过一只笔,把自己的qq号也给记上去,说:“说的也是,连哥的qq都没加,哥咋教育你帮助你啊!记得加上我,张卉其实就不必要再加了,呵呵!” 甘圆圆闲极无聊,正东张西望,见状赶紧跑了过来,乐呵呵的说:“收集qq号啊,冯义庭这是我的,快加上我吧!上次有个高二的美女,要你qq我都没好意思说没有,正好连我也加上,那个美女可漂亮了呢!” 冯义庭可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别班美女的香饽饽。 正愕然就听谢朗叫道:“高二班的美女?我草!御姐吃正太啊!冯义庭你有福了,没准有这种胆识敢主动出击的,还是个女王级熟妇啊!”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骂道:“滚,你才正太呢。” 这时,刘杰、段小兵、李伟几个男生都跑过来,显然是听说冯义庭收集qq号吧,大伙都挤了过来,排着队一个个将自己的qq写在那张纸条之上。 等张卉、邓方伟还有叶仪琳回教室时,全班人的qq号,都集中到张卉给冯义庭那张纸条上去了,大伙都满意的嘱咐冯义庭:“记得回去加上,寒假好联系!” 冯义庭头晕脑胀的捧着纸条,就见叶仪琳正好奇的打量着它。 “唔……”冯义庭想反正大伙都上来了,拉下她一个就不太礼貌了,于是对她说:“把你qq也给我吧,晚上回家,我一起加上你。” 叶仪琳笑了,她说:“我一直用msn,要不晚上申请一个,明天给你。” 远处的张卉,看到这情形,明显浮起不悦。冯义庭这才有点警惕起来;她怎么了,真有啥阴谋?再看邓方伟倒若无其事,这家伙反正大大咧咧的,应该不会跟张卉结盟。 回想起张卉将谢朗纸条给自己看的事,冯义庭心中一凛。他暗暗想道:“她不是也被哥的帅气迷住了吧?不会吧!哥虽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做人有原则。我不想做**啊?张卉,没听过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这话?” 他目前应付一个叶仪琳己经头大,可不想再惹上其他人,尤其这个张卉还跟自己是邻居,这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就更麻烦了!想想冯大柱对她和向安波的区别态度,只怕真让爹知道了,估计会大力支持她……冯义庭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凌乱了一会,抱着对谢朗的愧疚,开始对叶仪琳倍加关怀起来。他干脆直接对她说:“叶仪琳,你寒假的时候有空吗?” 叶仪琳一愣,毕竟他俩只是偷偷摸摸发发信息、通通电话啥的。见冯义庭当着这么多同学公开问自己,脸一下就红了,小心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这才扭扭捏捏的说道:“唔……有啊,怎么啦冯义庭?” 冯义庭知道张卉虽然背过身去了,估计一直在听这边的动静,于是又说:“这样好,如果有空的话,到时候找机会出去玩玩吧,正好我寒假没安排!” 叶仪琳愣了一下,脸上浮起明显的突然和慌乱,她咬着嘴唇,飞快点了点头。她有点奇怪,阿扎拉早就约好了冯义庭去泰国,他又提这事,莫非想在泰国过春节吗? 冯义庭得意的遥望张卉的背影,感觉这样做真是英明果断,免得她想入非非。 可是,上课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坐在前排的张卉不知啥时候开始趴在桌上。她就这样支着脑袋,保持这个姿态一直到下课。冯义庭这才有点后悔,感觉自己是否伤害她了,毕竟她是邓方伟的表妹。放学的时候,他感觉有必要将谢朗的信交给她。 让谢朗替挡一枪吧,他喜欢这个张卉,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不错啊! 。 一二四:失败的信使 下午的时候,还在上课,突然保安在外面说有人找。 冯义庭骇然发现,来找他的人,竟然是乔闻箫跟容英惠。 他吓了一跳,赶紧出了教室,领着他俩往自己的休息室走。乔闻箫跟容英惠对他的学校挺好奇,俩人东张西望的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冯义庭将他俩带到休息室,小心奕奕的问道:“有事吗,小师叔小师姑?” 乔闻箫这才“噢”的一声,郑重的说:“我们来找你,肯定是有事了,你师父让我俩给你捎信,说他己经给蓬莱的吴道长商量好了,借你们炉子用,给那个胡道长炼玄铁。” 冯义庭大喜,因为这件事胡一木己经催了他好几次了,一直在等他玄祖的消息。自从上次冯义庭对他提过炉子的事,他现在也不浪费莫云声的煤了,整天就等冯义庭玄祖,给自己找上等炉子。于是他连忙应道:“那好,我们啥时候去蓬莱呢?你们去还是我玄祖去?” 乔闻箫笑了,他说:“他们一下哪回得了九虚洞?让我跟你师姑一起带你去!” 冯义庭大喜,他也希望能跟乔闻箫和容英惠一起,毕竟大伙都是年青人,更好玩吧。 冯义庭于是笑道:“怪不得我还在上课,你们就找来了,肯定是你们自己的主意吧?” 乔闻箫赶紧严肃起来,正儿八经的说:“说的啥话?我们还不是关心你,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学堂认真听先生讲课!你莫非以为我跟你师姑,是那么贪玩的人?” 冯义庭乐呵呵的说:“你们就是!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又想上哪玩去啊?” 容英惠掩嘴乐了,他白了乔闻箫一眼说:“你还想瞒义庭啊,他可比你狡猾。” 乔闻箫这才乐了,不过仍然相当正经的说:“我跟你师姑呢,也就是想去上次那儿转转,既然你们没空的话,我就跟你师姑一起去了。你那啥玩意,能兑东西的,给我们用用吧。” 冯义庭知道他们说的是银行卡,于是便摸了出来,告诉了他们用法,然后笑道:“记得用推车,别啥都往袖子里装,人家把你俩当小偷抓住了,我可不丢脸来赎你们!” 乔闻箫接过很行卡大喜,他搔了搔脑袋说:“这是何等法宝,用处还不小。哪天让你玄祖也给我们炼制一个出来,倒挺实惠经用,比飞剑还好使啊!”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说:“这法宝可不是随便能用的,没相当的功力,绝对炼不出来!” 乔闻箫可不信,他把银行卡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说:“吹吧你,反正你老瞎吹!” 冯义庭突然叹了口气,说:“你还别说,前些天我还真看到李耳了!” 乔闻箫白了他一眼,教训他说:“义庭啊,你不能老是把瞎吹当玩,这可会损口德!” 冯义庭立刻信誓旦旦的将那次在乡下的事情,简单说了一次。弄得乔、容二人大吃一惊。 冯义庭叹道:“可惜当时我怕道祖弄坏仙画,不然让他画完多好,你们说是不是?” 乔闻箫跟容英惠还是将信将疑,不过看冯义庭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因此犹豫不决。冯义庭看到他们的表情如此纠结,干脆把太乙七景图给拿出来了。乔、容二人才吃惊的不说话了,乔闻箫小心的接过画来,再小心的打开了。 仙画上强大的神通,令他一下掩住眼睛,吃惊的叫道:“这画果然法力通天!真是一件威力强大的灵宝……能有这般法力的东西,只怕绝非普通人能画出!” 容英惠也骇然盯着那画,然后小心拿了过来,细细一打量,这才惊叫道:“不错!这后来添上去的,果然非同凡响,整个仙画的威力完全被启发出来的!这……真是道祖亲批的?” 冯义庭不无失败的叫道:“莫非我的人品差成这样?总是不相信我?” 乔闻箫把画抢过来,这时迅速翻到了最后一页,破口大骂起来:“天哪!你咋那么蠢呢!你别去抢,最后这一副不就画完了嘛?你眼光咋如此不济,连道祖也识不出!你是猪啊,我都不知道该咋说你,真是笨到家了!” 容英惠也嗔怪起来:“就是!这整个仙画,就是最后这一副威力最强,如果画完的话,估计神佛都为之悚然,你竟没让道祖批点完成!认不出道祖!气死了、气死了!” 冯义庭无辜的说:“道祖如果不想让我认出来,他会连这点也做不到吗?” 俩人一听也是,呆呆瞪着冯义庭,再说不出责骂他的话了。 说的也是,以老子的圣灵级修为。他要变化,别说冯义庭,就算是他玄祖冯龙鸣也没法辨别,冯义庭能认出那个小放牛就是老子才怪,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冯义庭又说:“如果是你们,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在拿这画乱画,你们会继续鼓励他:‘小盆友,继续画吧把最后一面都画完谢谢你’?” 俩人面面相觑,乔闻箫想了想说:“估计我会骂他,但不会打他,毕竟是孩子吗。” 容英惠也愣了,她对自己没信心了:“我不知道……会不会给他。” 冯义庭乐了,他说:“就是,相比之下,人品高下立现,对吧?” 乔闻箫跟容英惠一起瞪了他一眼,说:“就你人品高洁,比蝉还高!” 冯义庭解释道:“别拿我跟蝉比,它们其实很阴险!吸树汁,弄得树枝都死了,你们还以为它是在吸露水?多年来没少表扬它吧?别傻了小师叔、小师姑,它就一骗子!” 俩人愕然,古时候蝉可是大伙的偶像,它不就一直吃露水吗? 冯义庭叹了口气,说:“道祖走的时候,说我还得多修几百年,不知道是啥意思。” 乔闻箫说:“结婴之后,过冲玄便算准仙了。毕竟这是一个大坎,也是仙于凡的实质区别。上天神明、道祖肯定会认真对你进行考验,你这次表现不算完美,说说你也是应该的。” 冯义庭又说:“我降了四妖,得了四粒妖丹,道祖还给了我一粒金丹,说是纯阳丹,能化解妖丹的妖力。估计服下之后,至少会到冲玄后期吧?但道祖这么说,弄得我心神不宁,现在一直不敢服下呢。” 乔闻箫跟容英惠吃了一惊,齐声说:“道祖给了你纯阳丹?能化解妖力?” 冯义庭点头,俩人大喜,乔闻箫这时叫道:“如果这样,你就能直接服下妖丹增加灵元了!四粒妖丹,那可至少有一两千年的修为!如果没出意外,估计至少会到破虚前期!成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用往心里去!你安心修行,慢慢斩却三尸,总有得大道的一天。” 冯义庭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乔闻箫又说:“义庭,你炼妖丹时,虽然有纯阳丹相帮,但是三粒妖丹可不是玩的,最好来九虚洞,否则只怕出什么意外,引来天劫或者入魔。” 冯义庭点点头,其实他也是有点担心这一点。要知道这类妖丹可是妖力凝聚的精华,当初他服下巨猿的妖丹,性格直接就受到了影响,而且叶仪琳如果不是他跟阿宝帮助,只怕也直接变成妖怪了,这可不是玩的。 因此,炼化之时,最怕外邪趁机干扰,严重的会走火入魔。就算有纯阳丹的帮助,轻则也会使融炼受挫,达不到最佳效果。 三人拿着那画,又感叹了一会,乔闻箫这才将画还给了他,准备跟容英惠去超市。冯义庭也辞了他,继续回教室上课不提。 放学的时候,乔闻箫跟容英惠才兴冲冲的回来了。冯义庭也不知道他俩买了多少东西,反正都收藏在袖中,估计量肯定不少吧,因为俩人脸上的满足笑容,可是上次不能比拟的。 还好他卡上这几个月来,己经累积了数月工资,肯定不会超支的。 冯义庭想留他们吃饭,俩人婉拒了。约好了具体去蓬莱的时间后,他们就驾云回九虚洞去了。 冯义庭便快步去找老杨,免得追不上张卉。谢朗让他送信,他得逮机会把那东西给她啊,免得明天那小子抱怨。上车之后,他嘱咐老杨,慢慢跟在张卉家的车后面。 两车一前一后,便到了小区了,然后冯义庭让老杨找机会超了车。两家车的司机都认识了,见老杨要超车,张卉家的司机便将车给停了下来。冯义庭便在张卉家前面将车停了,然后在她家门口等她。 张卉知道他肯定有啥事找自己,于是让司机先进去,下了车问冯义庭说:“你有事?” 冯义庭见没人注意他们俩,赶紧把谢朗的信摸了出来,对她说:“谢朗让我给你封信。” 张卉脸一沉,不高兴的将信接过了,然后直接捏成一团,朝垃圾桶里一扔。冯义庭愕然,他呆呆望着张卉。就见她没好气的对自己说:“冯义庭!你让他别再缠着我了!不然我就生气了。到时候别怪我跟老师说这件事,讨厌!” 然后她就气冲冲的推开自家院门,回去了。 冯义庭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看着张卉没好气的回家去了,只能垂头丧气的也回家去了。老杨己经直接将车开回去了,反正这离他们家也没多远,慢慢走过去喽。 他知道谢朗跟张卉之间没戏了,因此十分同情谢朗那个可怜的娃。冯义庭在路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看样子,只能往明天拖了,先想想办法。 他回到家吃过饭,然后便上楼打开电脑,准备把纸条上的同学们都给加上。 顺便看看能不能跟谢朗透露个消息。 。 一二五:他死了 冯义庭打开qq,先看着向安波的头像发了半天愣。 这才把纸条找出来,将同学们的qq号一个个输入,申请加好友。在线的基本上都加上了,没加的估计是不在线吧张卉也没加他,而且她qq显示的状态是在线的。 冯义庭知道她是在生气,也没办法,谁让谢朗摊给自己这种逊事呢。正郁闷,就见谢朗这时发信息过来了:“冯义庭,怎么样?” 冯义庭这才明白大伙为啥有话不当面说,要躲在电脑上说了。你还别说,这样不怕开不了口!因为谢朗一问自己,他便打出如下字句:“她把你的信给扔了!” 然后,轻轻松松的用手指一切,信息就直接发过去了,等着就行了。等了老半天,谢朗也没回复,冯义庭只能催动神念,感应了一下状况。只见谢朗坐在电脑前面发呆,脸色十分难看,经典的失恋临界状态。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又给他打了条信息:“咋了?受打击了?难受了?是不是感觉心里堵得慌?有一种人生都挺悲哀和绝望的感觉?你们家住几楼?” 谢朗表情复杂,有气无力的回了一条:“问我家住几楼干嘛?” 冯义庭答道:“想不开的人要跳楼啊,失恋不都喜欢跳楼吗?别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谢朗气呼呼的说:“跳你妹,老子刚才倒水喝去了,你说她敢扔老子的信?” 冯义庭回道:“她估计也纠结凌乱和彷徨过,后来是正义占胜邪恶,意识到你是一个人品很差的家伙,终于决定把你的信暂时寄存到垃圾桶。没准等一会,她会趁着夜黑风高没人注意,回去翻出来的。” 虽然明知道冯义庭是戏谑,但这话谢朗听起来舒服,于是忍不住问:“翻出来?” 冯义庭回道:“是啊,真翻出来的话,估计她会去跟老师商量,爱你还是恨你。” 谢朗一愣,就见冯义庭带着一个愤怒的表情和字发过来了:“死了这条心吧,人家肯定是不喜欢你了谢朗。害得老子给你送鸡毛信,挨她骂丢这个脸,你简直是禽兽!” 谢朗见他这么生气,心里倒舒服了一点,这时酸酸的回道:“草,我估计她是喜欢你了冯义庭。这个贱人就喜欢你这种看上去素质挺差,好像非洲那边来的地痞。算了,我把她让给你了,你得给哥报仇,先玩她,再把她给甩了,行不行?” 冯义庭还怕他难过,在这头费尽心机用激将、转移注意力等办法安慰他呢。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快就恢复了,还让自己给他报仇,去玩弄她的感情,这算啥回事? 他直接告诉谢朗:“我又不是你的复仇之刃,惹她干嘛?哥没事找事?” 正在这时,qq突然跳出一个好友请求的提示,冯义庭打开一看,是张卉。冯义庭一愣,估计她是气消了吧,便将她加进好友。完了她也不说话,冯义庭出于客气,给她发送了一个微笑表情。张卉还是不理他,冯义庭松了口气,便不再骚扰她了。 冯义庭又跟谢朗聊了一会,见那小子己经泰然自若了,这才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张卉突然发消息过来了。冯义庭点开信息,不免一愣,只见张卉发过来的信息是:“你知道吗?沈昆死了。” 冯义庭一愣,本能的回了一条信息说:“沈昆死了?谁说的?” 张卉又说:“网友说的,我表哥也这样说过。他很久没再上线了,而且,我去过他的空间,发现他的登陆显示,确实好长时间都没上线了。” 冯义庭愕然,不相信的说:“就算没上线,也不表示他就己经死了啊,你瞎说吧?” 就听张卉又说:“我去他空间留言版看过,发现里面有不少人,留下了一些话,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分明是在悼念他的!” 冯义庭没有沈昆的qq号,于是问她说:“他qq号多少,我去看看吧。” 张卉便发过来一组数字,冯义庭点查找,很快发现了一个叫做“鲲鹏”的用户。他进去一看,发现果然是沈昆的空间,里面写了一些在鹏程私立高中的点点滴滴。上面传了一些图片,有学校的背景图片。正是沈昆,和一些他认识的同学、或不认识的人合影。 这小子挺上相的,帅气英俊,空间有不少女生留连。最后更新的日志和说说,果然是他转学前留下的。他再打开留言页,骇然发现里面有不少都是女生悲伤的追悼辞! 冯义庭愣住了,暗想道:“这小子真死了?不可能吧?” 他抬起手来掐算了一下,不免有些奇怪起来。卦象上,沈昆这个名字相应的一切,确实算到绝处,往下推算不了了。但令冯义庭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能走向死亡的相应条件。也就是说,沈昆不可能会死掉,他怎么偏偏就死了呢? 他沉吟了一会,一下就豁然开朗了。黄文清既然能换个身份继续活在世界上,还当了几任教主。他的弟子肯定也会用这种方法了,改头换面的继续生活。估计他在鹏程高中呆不下去之后,立刻便换了个身份,废弃了沈昆这个名字和相应的一切。以黄文清的能力,要给弟子换个角色继续活在世界上,简直太容易了。 冯义庭愣愣坐在电脑前,心里突然浮起一缕不安,为什么黄文清要让沈昆改头换面呢,他是不是想干什么怕这个徒弟受到波及? 他正在担心,就见张卉这时发过来一条短信:“人生真是短暂,生死无常令人感慨啊。” 冯义庭无语,他没想到,被她拒绝的人倒惹无其事,拒绝别人的人反而感慨万端。于是他回道:“是啊,人生在世,其实很短暂的。” 张卉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这时突然又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如此疯狂,或许他们就是因为像我这样,有过感触的吧?” 冯义庭一愣,他可怕张卉一时想不开,最终学人疯狂变坏。 先别说她是不是朋友的表妹了,毕竟他是学道的,劝人向善是本能,于是劝道:“张卉,其实人生只代表一个阶段。冥冥之中,生命是不会终结的,只会是一个个阶段。轮回的结果,是最终决定你命运去向的关键因素,你相信六道轮回这种事吗?” 张卉回了一个笑的表情和字:“鬼才相信这些呢,我不喜欢灵异小说。” 冯义庭知道,普通人肯定不会相信生死轮回。这也许是现代文化引导的结果,其实中国的文化精髓到今日几乎消失殆尽。有人用一些根本无法解释宇宙本相的学说,完全否定了神和灵魂的存在。这让人类的精神失去寄托,唯物至上和生命有限的理论,令人无所适从。 信仰因此失去了衍生的土壤,人们变得目光短浅,唯利是图。这也许是如今主流文化的最致命因素,也是社会变得越来越功利的原因。 冯义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张卉解释,他不可能当着她的面,给她变出一条龙看看。 张卉突然说:“你能出来吗?” 冯义庭一愣,他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能啊,你有事吗张卉?” 张卉回道:“没事,只有突然有些无聊,想去外面散散步,你去吗?” 冯义庭没有拒绝,他想劝劝张卉,因为有些失意女生,或许就是走向坠落的开始。他很单纯,只想开导一下张卉,哪知道这个女生其实早就暗恋他,只想跟他交往呢。 他于是下了线,跟奶奶打了个招呼,便走出小区,朝张卉家走去。 张卉早就在门外不远处等他了,看到他来了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俩人一起顺路漫步。 俩人走了一会,因为张卉有心事,一脸的郁闷,冯义庭说了几句她都心不在鄢,因此有点冷场。他心中一动,提了个建议说:“张卉,既然出来了,不如我们把邓方伟跟段小兵他们一起叫出来,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 张卉看了看他,酸溜溜的说:“好啊,免得有些人知道了吃醋!” 冯义庭一笑了之,随之摸出电话来,拨通了邓方伟的电话。邓方伟笑道:“咦,奇怪了,冯义庭,怎么今天记起我来了,有事吗?” 冯义庭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最近老是忙这忙那的,同学之间除了在学校碰面说话,平时竟然联系也挺少。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邓方伟啊,有时间吗,出来喝点啥吧?” 邓方伟笑了,他说:“什么时间不时间的,就算再忙,大伙也应该聚聚吗!你在哪儿?” 冯义庭笑道:“要不你说个地方吧,我还在家里呢,我跟张卉在一起,你说个地方我们一起赶过来吧,再把段小兵叫来,你看怎么样?” 邓方伟想了想,便说:“要不去酒吧吧,我知道一个地方挺不错的,红狐酒吧你知道吗?段小兵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说让我带他去呢,要不我们就去那儿。” 红狐是上海一个并不出名的地方,一个私人似的高级酒吧,里面的环境极尽奢侈,只要你能想到的服务全部都有,据说里面的食品全是世界各地最好的,消费惊人。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说:“那里是私人会所吧,非会员能进去消费吗?” 邓方伟笑道:“一个会员能带两位宾客,女士是不算的,刚好能带你跟段小兵!”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本来我想请你喝东西的,这不成你请我们了?” 邓方伟笑了,他说:“说啥呢冯义庭,当不当我兄弟,还说这个我可生气了!” 。 一二六:土豪 这是一栋并不很起眼的大别墅,而且院子包括大门上没有任何标识性的招牌。 邓方伟带着大伙下车之后,就有一个穿得很正式的年青人帮助泊车,而且,随后便带着司机,去了专门的休息区。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这间别墅,发现它其实挺不起眼,相对现在日新月异的建筑,它显得有点古朴。不过邓方伟告诉他,这儿就是著名的红狐私人会所。 不过,别墅门外所泊的汽车,简直就是一个顶级豪车的展览区,冯义庭初初打量了一下,立刻发现这儿不仅有劳斯莱斯,还有宾利、蓝博基尼法拉利等名贵跑车。 不过冯义庭自己家的车库里,就停着一台全新的法拉利ff,是他师兄刘南炅送给他的,同时他还有一辆游艇呢! 可惜的是,他现在年纪还没到十八岁,因此无法获得驾驶证,他闲着也只能开着自己牛b的小跑车,在小区里转悠转悠,惹得小区内小妞包括张卉都眼馋不己。 不过他可不敢开到张卉面前显摆,因为这家伙对自己的态度颇为暧昧,他可不想增加这种吸引力的量级。 有时候冯义庭就感觉,有个有钱的师兄弟还真不错,凭空就让自己这个乡下娃,突然就有了普通人都不敢想的奢侈玩具,莫非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富二代了? 只是他现在还没满十八岁,还无法拿到驾照,因此只能偷偷的在小区内开着兜兜风什么的,根本就不敢上路。 站在门口的那个高大的守门的,显然是认识邓方伟的,看到他来了之后,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低声嘱咐了身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那家伙便飞快小跑进去了,显然在给邓方伟找位置吧。 走进别墅之后,冯义庭这才发现里面的装修,并不像大伙所认为的那么富丽华贵,整体格局显得有些低调。 侍卫很快就在一个靠窗户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刚好适合六人坐的位置,估计邓方伟每次来都坐大厅吧,因此侍卫按老规矩给他安排在大厅里了。 大厅里很安静,仿佛来这儿的人很少坐在大厅里的。 其实走进这儿,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极尽奢侈,甚至有点古朴而陈旧。不过稍一注意,就可以发现,里面所有的东西,包括家具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品。 邓方伟苦笑道:“我爸早就通知了这儿的侍应生了,如果我来了,只让我在大厅坐。” 段小兵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啊,是不是你爸怕你乱花钱?” 邓方伟神秘的笑道:“估计不是吧,据说这个会所有任何你能想到的服务,在这里,你可以直接召唤一线明星,但是你必须不考虑出场费。” 段小兵这才愕然起来,他想了想问道:“那……我能叫蜜蜜儿来吗?” “你喜欢她?”邓方伟斜眼打量了一下这个胖呼呼的家伙说:“你有机器人情节?” 段小兵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凑上来打听到:“她估计要多少钱才能过来?” 邓方伟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如果你有需要,侍应生会给你安排的,她走的时候才会告诉你具体的消费清单,你需要支付多少钱。” 段小兵咧着嘴想了一下说:“那我准备一百万,真要是走的时候钱不够,就丢人了呵呵!” 张卉冷冷的看了看段小兵,再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贱。” 邓方伟对她笑道:“张卉,这可是我们班的秘密,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段小兵抹了抹嘴巴,不以为然的说:“真的谁都能叫到啊,邓方伟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了。”邓方伟一边召手让侍应过来,一边解释道:“也有不给面子的,如果你正好提到这类明星,侍应会建议你换一位,或者就准备血拚。” “准备血拚?”段小兵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邓方伟接过侍应手里里的消费单,低声解释道:“联系人就会用你的钱去砸对方,直到超出你的注册可预支金额为止。” 段小兵赶紧问道:“一般的注册可预支金额是多少啊?” 邓方伟想了想说:“估计在五百万左右吧,也就是说,我们来消费是不需要支付现金的,但是预存金额达到红线之后,会所会通知会员续费,超过一个月不续费的话,你的会员资格就会自动取消,你就不能再来这消费了。” 段小兵叹了口气,他说:“我听我爸说过,现在红狐会所的会员资格己经被炒到七百多万了,好像这是可以转让的对嘛?” 邓方伟点点头,他问段小兵说:“你爸是不是也想加入这个会所?” 段小兵悻然说道:“是啊,可是他费了挺大力气,好像也没拿到会员资格。” 邓方伟得意的笑了,他说:“这是私人会所,名额己经达到上限了,他肯定拿不到了!”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无语的张卉说:“我听说,会所有年最低消费限额,对吗?” “对啊!”邓方伟若无其事的说道:“好像三百万左右吧,如果达不到这个数,会所就将余额冲抵了,只留存多余的款项,老规矩了!” 冯义庭愕然望着邓方伟,这才明白这个牛b的地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玩的! 你想想,每年必须得花费三百万,这个数额可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啊,我靠这不是抢钱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会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挨宰? 他正纳闷的当儿,侍应生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消费单,冯义庭略一打量,这才发现这儿的东西都不标价的,林林总总来自世界各个地方。 这里有来自法国波尔多拉菲古堡的大拉菲,俄罗斯和伊朗的鱼子酱,来自日本神户的和牛肉,以及福建武夷山正宗的大红袍和安化五三年的极品黑茶…… 冯义庭捧着清单眼花缭乱,邓方伟己经开始点东西了,他叫了一瓶大拉菲和法国香槟,每人一份鱼子酱、一份苏打饼、一份牛排、一份法国蜗牛和玉米浓汤,还叫了一杯咖啡,然后打量着大伙说:“还想要什么吗?” 张卉率先摇头,段小兵正东张西望满足好奇心呢,冯义庭其实是感觉东西稍微少了点的,不过他从来没吃过西餐,因此不是很会点东西,于是搁下单子说:“够了,又不饿。” 段小兵清醒过来,他叫道:“给我加一份通心粉,西餐我老是吃不饱!” 邓方伟点头,于是又问冯义庭说:“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冯义庭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了。 东西很快就端上来了,冯义庭第一次吃鱼子酱,只能看着邓方伟怎么弄才下手了。 偏偏邓方伟是净吃鱼子酱,而张卉且将鱼子酱涂在苏打饼上吃,冯义庭正不知道该选择哪种吃法,段小兵己经将鱼子酱和苏打饼都吞下去了,他打量着冯义庭面前的鱼子酱,舔了舔嘴唇怪叫道:“我靠这个鱼子酱比我爸买的好吃多了,就是太少!冯义庭,你要是不喜欢吃西餐,鱼子酱要不……” 邓方伟白了他一眼说:“吃货,太少了不会将盘子吞下去?看看你那个怂样,老子下次可不敢再带你来这儿丢人了……” 段小兵赶紧缩回椅子,嘀咕道:“通心粉不知道还要多久,哎、西餐东西真少,还好我不是外国人,是吃中餐长大的,不然哪能长这么多肉出来哟,饿都饿死喽!” 邓方伟知道冯义庭是乡下来的,估计是没吃过这种东西,于是给他介绍道:“如果你喜欢享受口感,净吃能品尝到鱼子酱的鲜美。不过,涂在苏打饼上也不错,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鱼子酱,尝尝吧冯义庭!” 张卉掩着嘴乐了,她笑道:“真可爱,冯义庭你脸都红了,第一次吧小村民?” 冯义庭傻呼呼的笑了笑,说:“就是啊,我在乡下可只吃过鳝鱼的籽儿,哪里吃过这么大的鱼籽,你没吃过鳝鱼籽吧?” “鳝鱼籽?”张卉好奇的问道:“肯定没鱼子酱好吃吧?” 冯义庭挑了点鱼子酱,学着邓方伟的样子吃了,他吧拉着嘴,不以为然的说:“差不多吧,鳝鱼籽就是细点,其实炒好了,味道也不比它差!” 大伙都乐了,冯义庭三下五除二将面前的鱼子酱给干完了,这才暗想:“这玩意还说是水中最贵的食物,其实味道不咋滴吗,我可吃不来呢!” 正在这时,牛排上来了,冯义庭用餐刀扒了扒那块分明还带血的牛排,嘀咕道:“这么大一块肉,咋就不煎熟了呢……我说你们都吃得这么生啊,不怕寄生虫吗!” 张卉又笑了,她将送到嘴边的牛排搁回盘子,解释道:“这是日本神户的和牛肉,是世界上最好的牛肉了,牛排如果煎得太熟,味道就差了。吃吧冯义庭,真没想到你如此可爱!” 冯义庭横下心来切了一小块,搁嘴里嚼了一会才说:“这么软的不是牛肉吧?我看像猪肉!其实猪里脊肉就不比它差!咦……这还有炒田螺吃啊!就是量太少了点。” 大伙又笑了,邓方伟一边给大伙倒香槟,一边乐道:“一看你爹就是无良包工头,冯义庭你这么可爱,当心我表妹会爱上你的!” 冯义庭嘿嘿笑了,他若无其事的说:“我来学校前,一直在乡下,哪吃过这么古怪的东西啊。不过日本人挺古怪的,就没想法国人都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也古怪!” 大伙再次哄堂大笑起来,段小兵的声音最大。 冯义庭扒拉着面前的“田螺”,看了看张卉不免有些担心。 本来以他现在的修为,获取信息的能力是极为惊人的,任何能摆在他面前的东西,他都可以瞬间获取它们的背景信息。他故意弄得氏像个土豪,没想到逗得张卉乐不可支,只怕印象没法变坏啊! 。 一二七:有一种爱 大家说笑着,品尝着极品法国红酒,气氛融洽而快乐。 张卉轻轻搁下酒杯,对大伙说:“你们坐会,我上个洗手间。” 大伙不以为意,张卉于是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沉吟了一会,然后摸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是她母亲接的,张卉说道:“妈,我跟方伟在一起,他说姨好久没看到我了,让我今晚去他家玩,那我就不回来了?” 母亲不以为意,说道:“就是,上次你姨还打电话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去她那儿了,姨跟姨父父那么疼你,你可算没良心的了,早就该去了!” 张卉点点头,一边推开门,朝桌子走去,一边继续说道:“那你告诉爸一声吧,晚上呢,你也别老打电话过来问,姨跟姨父会感觉你们不放心我在他们家似的。” 母亲连连应允。远处,邓方伟的大嗓门传了过来,估计她母亲在电话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卉便说:“那我挂了,我们现在在外面玩呢,妈你早点休息吧!” 说着她收起了电话,坐回自己的位置,看了看冯义庭,浮起一缕不易觉察的得意来。 邓方伟问她说:“谁的电话,阿姨?” 张卉点点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跟冯义庭出来时没跟他们说,催我回家呢。” 冯义庭笑道:“你不会就要回家了吧,我们正商量着下一步去哪儿玩呢。” “算了。”张卉笑道:“下次吧,下次想疯玩的话,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一次就算了吧,我们把酒喝完就回去,我还有点事呢。” 其他人虽然感觉有点不尽兴,不过既然张卉这么说也没办法。 虽然说冯义庭的感应能力通天沏地,不过张卉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上个卫生间,他总不能猥琐到张扬神念去感应吧,因此就算他神通广大,也不清楚张卉在洗手间说了什么。 大家于是将那杯红酒分了,张卉不让须眉,她跟段小兵杠上了,俩人喝了不少。 过了不久,酒喝完了,桌上的东西也差不多都吃光了。邓方伟站了起来,对冯义庭说:“义庭,我们先送你们回去吧,然后我再跟段小兵一起回得了。” 冯义庭点头,他笑道:“有时间我们再喝一次吧,我家里还有好酒。不过我吃西餐不习惯,下次得找个中餐馆,可得一醉方休!” 邓方伟点头,大家于是离开了红狐,上车之后,在邓方伟的吩咐下,汽车先送冯义庭和张卉回家。 在半路上,张卉对邓方伟说:“表哥,你先送我去老房子那儿,我去拿个东西。” 邓方伟点头,这时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姨父怎么不将老房子卖了,空在那儿也不住人,浪费了。” 张卉说:“他们说老房子住那么久了,有了感情。有时候,我跟妈还回去住一晚上呢!我舍不得那儿,好多东西都没拿过去,让它搁那儿吧,卖掉能有多少钱,很多记忆就都没了,不是更加可惜吗?” 邓方伟沉默下来,一扫开始的兴奋,不再说话。 冯义庭看了看张卉,突然感觉她们家都挺念旧,不由有些感触。 比如他,对乡下的老房子就有种难以舍弃的依恋,他曾经不止一次对父母说过,家里的老房子不能卖,有时间再回去住一住,或许别有滋味。 人都是有感情的,比如房子,就算拆掉了,但是在梦境之中,它们还会常常出现,伴随着童年或者过去的记忆,令你无比清晰的重新经历。 大家都沉默了,冯义庭突然感觉有点冷场,只不过因为喝了酒,他无意注意其他。 不久之后,车子很快开到了一个老区,邓方伟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因此没等张卉吱声,便让司机停了下来,他对张卉说:“我们跟你一起上去吧,让老孙等等吧。” 张卉没动,他看了看冯义庭说:“我们先下吧,你们直接回去得了,这儿离我们家也没多远。我想去上面坐一会,再说东西也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找到。要不等会我们就慢慢走过去,或者叫家里车来接我们也行。” 邓方伟正想说话,张卉己经打开车门了,她自顾对冯义庭说:“下来啊,你陪我上去吧冯义庭,他们都喝了酒。葡萄酒的后劲挺足的,你看段小兵都快睡着了,别一折腾吐在我们家,这边也没佣人了,我可难得打扫卫生呢!” 邓方伟本来想坚持将他们送回家的,听了张卉这话,再看了看昏昏欲睡满脸通红的段小兵,便打住了,掉头对冯义庭说:“什么时候出来你打我电话,你什么酒,好喝吗?” 冯义庭得意的笑了,他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敢担保你们生来没喝过这么美妙的好酒,放心吧,要不就下周我打你电话,我们一醉方休!” 张卉笑了,她说:“可不许不叫我,敢不叫我的话哼哼,你们会死得很惨!” 冯义庭笑道:“放心吧,肯定少不了你的女酒鬼。” 邓方伟于是跟段小兵先走了,张卉长长的嘘了口气,抹了抹红红的脸蛋,略显娇羞的对冯义庭说:“我们上去吧,没到过我以前的家吧?” 香槟虽然酒精含量不高但也是酒,大拉菲的后劲且挺足,冯义庭也有了点酒意,因此蒙蒙懵懵根本没注意到张卉神色的娇羞和语气的突然暧昧,跟着张卉后面,朝她家走去。 这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两厅的住宅,里面一应家具俱全,应该是保持在主人搬走前的原样。 张卉打开门之后,换了一双拖鞋,再给冯义庭也拿了双鞋,神神秘秘的嘱咐道:“你可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和痕迹出来,不然让我妈知道我带男孩子来这儿了,会灭了我的。要知道,除了邓方伟,我可从来没带其他男生来过这里呢!” 冯义庭本来大大咧咧的,听了这话一愣,不由仔细看了张卉一眼,且见她娇羞的闪开自己的眼睛,然后转过身去,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 她坐在沙华之上,这才转过身来对愣在门口的冯义庭说:“过来啊笨蛋,不会被吓得不敢动了吧!” 冯义庭这才期期艾艾的走了过来,不解的问道:“你不是找东西吗,看电视?” 张卉脸红红的,这时直起修长白皙的脖子,有些羞赧的说道:“找什么东西啊,我还想喝酒,你不说一醉方休吗?” 冯义庭狐疑的说:“还想喝酒,你不说你妈催你回家吗?” 意识到冯义庭的抗拒之后,张卉慢慢转过身去,有些低沉起来,她低声说:“不是,我骗表哥的,其实我跟我妈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冯义庭这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认为的那么回事,他有些不安起来,问道:“你不想回家……怎么了张卉?这样……不好吧?” 张卉突然消沉下来,她呆呆坐在沙华上,一动不动。 冯义庭见状,想起白天自己刻意表现出跟叶仪琳的亲热时她的失态,心中不免一软。于是他走近张卉,笑道:“好吧,你要喝酒的话,俺陪你就是,不过等会我们还是回家吧?” 张卉四下打量一下,有些失落的说:“家,这不就是我的家吗?” 冯义庭一愣,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只怕有故事。或许,她并不像别人认为的那样富贵快乐,莫非她有什么心事吗? 他正在嘀咕,就见张卉站了起来,走向一个搁在电视柜上的相框。 冯义庭这才发现,相框中的男人,竟然不是现在她家里经常出现的那个父亲,他是谁? 张卉捧起照片,这时微笑着说:“爸爸,我回来了,有想我吗?” 冯义庭突然明白了,这个相框中的男人,才是她真正的父亲,而她现在的父亲只不过是她的继父!她的生父己经过世了! 他愕然望着张卉,就见她轻轻的吻了吻相框中的男人,慢慢将它搁回电视柜,然后才转过身来,轻声对冯义庭说:“这是我的生父,他去世后我母亲才嫁了现在的继父。之后,我们才搬回现在的大房子的。继父跟姨父是朋友,他也很有钱,因此我说不卖这儿的房子,他立刻答应了。” 冯义庭怔怔的望着张卉,就见她侧着脑袋,静静望着镜框中的男人说:“继父很爱我,己经无可挑剔了,但他总是我的继父。有时候我更愿意一直住在这栋房子里,回忆那些不奢侈且快乐而满足的日子,我爱爸爸,就像他爱我一样……” 张卉在笑,但是眼角却慢慢滑落一滴眼泪,她依然如此平静的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对女孩来说,是永远也无法替代的……我可以十四岁仍然跟老爸挤在一个床上、我可以用力踢在厕所中赖着不出来的爸爸,让他匆匆忙忙的让他宝贝女儿,却无法在三年前唤醒沉睡的父亲,就算他宝贝哭得死去活来……我从没想过,他会如此绝情,因为他死了。” 张卉慢慢的抬起手来,捧住自己的脸,她剧烈的抽泣起来。 冯义庭慢慢走近她,跟她坐在一个沙华上,轻轻的说:“对不起张卉,我不知道你父亲他己经……” 张卉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她哽咽道:“我想他,每次我来这儿,总感觉他会从楼下一步步走上来,我熟悉他的脚步声,然后等着他用自己的钥匙打开这扇门……可是,这么久了,他竟然再也没用我无比熟悉的脚步回应我,我爸爸他还爱我吗?” “爱。”冯义庭静静望着她说:“他肯定爱你,因为你是他的宝贝。” 。 一二八:怀孕咋办 张卉靠在沙华上,她挺直着身子,用指尖小心的揩着泪水,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冯义庭静静打量着张卉,这才明白平时她并不是故作矜持,其实她有故事。 “好了!”张卉突然站了起来,虽然眼睛还红红的,并且还有唏嘘,不过她己经让自己从那种悲伤中回复过来了,她说:“对不起冯义庭,估计是喝了酒的原因,半醉其实很难受,我们还喝点酒吧,反正今晚我己经找到借口不回家了,你再陪我喝点怎么样?” 冯义庭点点头,问道:“你家还有什么酒?” 张卉走近冰箱,打开看了看说:“啤酒,我们喝啤酒吧,这里还有零食,都是我才买的没过期,就用它们下酒行吗?” 说着,她提出一打啤酒,然后拿出一些精致的小零食出来,摆在桌上。 “开心点。”冯义庭这才劝道:“你爸爸如此爱你,如果发现你不开心的话,就算在九泉之下,他也会难过的。” 张卉拿出两罐啤酒,打开后递给冯义庭一罐,然后好奇的问道:“你说人真的有灵魂吗?” “有。”冯义庭确定的告诉她说:“科学界甚至己经开始涉猎这个领域了,如果人没有灵魂的话,他们能如此富有创造力吗?” 张卉松了口气,她轻轻喝了一口啤酒,这才说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我相信我还能见到我爸爸的。” “你会的。”冯义庭认真的对她说道:“至少你会梦到他的,有时候,梦会真实到咫手可及。” 张卉惆怅的摇了摇头,又说:“爸爸才去世的时候,我经常能梦到他,可是现在好久都没有跟爸爸相关的梦境了,有时候,我怀疑他把我忘掉了……” 冯义庭喝了口酒,这才说道:“人死之后,灵魂确实有相应的管理机构,否则我们的世界就会很混乱。而且,灵魂才是人类真正意义的dna,它是不死不灭的,否则这个世界会变得极其可怕,因为灵魂伴随着生命是会不休的轮回的,不然何来报应一说呢?” 张卉有点奇怪的打量着冯义庭,停了一会才说:“义庭,有时候,我感觉你挺神秘的,你跟大多数这个年段的人不同,你相信灵魂相信轮回,有点迷信的样子。” “不是迷信。”冯义庭正色说道:“在我们乡下,我听说过也看到过不少事情,根本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我就听我们村里一个老人家说过死而复生的事情,她说她死过去的时候,是亲眼见过黑白无常的,而且上了阎罗殿,说她阳寿未尽才放她回来的。” 张卉不相信的瞪着他,说:“有这种事,你敢说她不是骗人?” 冯义庭笑了,他说:“老太太年纪大了,差不多重来没出过村,也不识字,但是会绣花会描画东西,后来她画了阎王的画像,逼真到吓人!” 张卉见他说得有板有眼的,不免将信将疑:“你是说人真的有灵魂?” 冯义庭点点头,他说:“我不是迷信,你看国外那么多人信上帝,甚至法律程序都与之关联,你能说没有超人类的生灵存在吗?其实神就是一种比人类更进化更超级的生命,也是人类社会无形次序的维持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张卉不确定的问道:“像外星人一样的高级生命?” “差不多是吧。”冯义庭说道:“人类是最接近这种超级生命的载体,换句话说,其实人类只不过是一种在进化方面无法达到类似高度的原始生灵,因此中国古代才有过修仙传说。” “咯咯。”张卉笑了,她说:“你看仙侠书看多了吧冯义庭,我差点就相信你了!” “张卉。”冯义庭郑重的说道:“我没骗你,也许你慢慢会明白我说的一切。其实人类为什么达不到神的境界,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俗念,上苍这才限制了我们的能力,让我们成为人类,如果这种俗念转换成恶念,就会进入更低级的轮回,比如动物。” 张卉奇怪的打量着他,不一会又笑了:“你像清道夫,严肃得像传教者,烦你。” 俩人边喝边聊,慢慢的张卉己经喝完了三罐啤酒,此时的她醉意更浓了,这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道:“我不跟你说了……再说下去,我会把你当成我爸的,你们、口气挺像。” 说着,她不经意的托了托自己的胸脯,四下张望一下才说:“我喝醉了,我想去洗澡然后睡觉,你不许走,自从爸爸去世之后,我再没一个人独自在这睡过,你得陪我!” 冯义庭愕然望着她,不安的嘀咕道:“你不回去了?这个……不太好吧张卉?” 张卉摇摇晃晃的朝浴室走去,她扶着沙华的背说:“我都喝成这样了,还敢回去见我妈啊,我妈就算了她会惯着我的,可不想让我叔叔感觉我是个坏女孩!” “可是……”冯义庭刚说俩字,就被张卉打断了:“我不管,是你把我灌醉的,你必须得陪我冯义庭,你真幸福,有个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被你灌醉了,能羡慕死不少男生了。” 张卉说着便朝浴室走去,打开门进去了。 冯义庭呆呆望着她去的方向,刚想说话就听门又打开了,张卉又走出来了,她正一颗颗的解开自己的衣扣,然后嘀咕道:“呃……衣服都忘拿了,你又不是我妈,我怎么能洗到半途让你给我送内裤进来呢?” 张卉此时罗裳半解,丰满而白皙的胸脯在里面跃跃欲试的想挣脱出来一般,冯义庭赶紧将眼睛移开了。他可怕再犯类似玲子的错误,那小妞就是在被自己参观过屁股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有点变味了。 可是张卉根本没在意这些,她径直走到属于她的房间里去了,不久便捧着衣服出来,然后仍然纠结的解着那粒扣子,直到走近正儿八经看着电视的冯义庭,这才改了主意,走到他面前,嘟着嘴说道:“人家手都弄痛了,也不会帮帮我,快嘛!” 冯义庭脸一下就涨红了,他期期艾艾的伸出手去,迅速帮她将扣子解开,然后继续看电视,装作啥也没看见的样子。 还好张卉只是冲着他打了个酒嗝,然后不经意的便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一直在响,可是动静且不是很大,洗了二十分钟张卉还没出来,冯义庭有点奇怪的想:“女人洗澡怎么要这么久,莫非她想把自己洗干净了做菜?” 又过了十分钟,张卉还是没有出来,冯义庭终于纳闷起来,因为浴室除了水声很安静。 冯义庭纠结犹豫了很久,终于做贼似的略一感知了浴室里的信息,竟然发现张卉开着热水,正舒服的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冯义庭大窘,因为这样一来,张卉的所有状况他都感觉到了,这家伙正脱得一丝不挂,虽然双手规规矩矩的摆在腿上,可是另外两团不明物体完全坦示出来了! 冯义庭只能用自己的神念,让她强行清醒过来,张卉摇了摇头,这才从马桶上站了起来,继续洗澡。 因为打了个瞌睡,张卉略微清醒了一些,她洗完之后便穿戴停当了,然后大刺刺的出了浴室,一边用浴巾包着自己娇小修长却不失玲珑浮透的身子,一边揉搓着头发对冯义庭说:“唔……你也去洗个澡吧,我先睡了。” 走到她自己卧室的门口,这才回过头来对冯义庭说:“快去啊……我先睡,你得陪我!” 冯义庭只能站了起来,自始自终不好意思看围着大浴巾的张卉,准备洗个澡。 他洗澡的速度一直是为薛满翠所敬仰的,大概三分钟就摆平了,然后他穿戴得整整齐齐,摸进张卉房间,不客气的自己拿了一个枕头,傍着她的脚躺下了。 第二天,冯义庭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张卉捧着胸部,正惊慌失措的瞪着自己呢。 冯义庭莫名其妙的打量着捧着胸部瞪着自己的张卉,狐疑的问道:“你……怎么了?” 张卉脸渐渐胀得通红,她迅速用被子包住自己,吃惊的叫道:“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冯义庭就不明白了,这不是她自己叫自己陪她睡的吗?你不害怕吗我可不愿意挨着你脚睡觉呢美女,如果不是你强烈要求我又怕你害怕的话……你现在这模样姑娘,有良心吗? 张卉这才感觉出冯义庭的不满,这头驴好像吃挺大亏似的,他怎么这样? 昨晚她喝太多了,发生什么事根本就记不住了,但她从没想过会跟一个男生睡一个床上,虽然自己对这家伙有好感,但不应该发展这么快对吧! 冯义庭发现事情不对,这才解释道:“唔……是你让我陪你睡的,你不记得了张卉,你昨晚真的喝醉了吗?” “你!”张卉小心的看了看自己胸部,这才红着脸叫道:“昨晚都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啊!”冯义庭无辜的摊开双手说:“你洗澡睡着了,然后我叫醒了你,然后我也洗了个澡就睡觉了,我没干什么真的!” 张卉害怕的瞪着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喝醉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洗澡的时候睡着了,是他叫醒自己的,他叫醒自己的?同时他还跟自己一起洗了个澡?!然后就睡觉了!! 张卉尖叫起来,她又羞又急的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冯义庭,什么措施也没用,我怀孕了怎么办?” 这会怀孕吗?冯义庭就闹不明白了,喝醉了酒睡个觉之后就会怀孕? 。 一二九:捉奸在床 冯义庭费尽唇舌,解释了很多遍,可是张卉根本不相信! 如果不是现场的目击者,说实话谁也不相信。概括一下,事情是这样的;俩人在一起喝醉了,然后张卉先去洗澡,洗着的时候睡着了,然后冯义庭把洗澡中睡着的张卉叫醒了,张卉洗完澡之后睡觉了,醒来后发现俩人在一个床上,冯义庭说他啥也没干。 问题是张卉洗澡冯义庭怎么知道她睡着了?一个在光着身子洗澡的女孩,他咋知道人家洗着澡睡着了,然后还叫醒了她?然后俩人都睡在一起了,他还啥也没干?他是雷峰叔叔? 你看这事闹得,冯义庭正在解释,想不到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这小子虽然神通广大,但这会被张卉一闹,也估摸不到事情的发展了,情况竟然越来越失控了! 原来,俩人正各持己见,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女人满脸愠恼的冲了进来! 张卉一看到她就愣住了,她呆呆望着那个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的妇人,叫道:“妈?” 眼前的情形令这个妇人瞬间便呆住了,女儿正用被子包着自己,显然是一丝不挂,床头还坐着一个黑不溜鳅的男孩……此情此景,用脚板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原来,母亲昨晚倒没打电话过去,不过邓方伟回家之后,跟他母亲提起过张卉去老屋一事,出于关心,阿姨一早便打电话过来,想关心关心张卉,没想到张卉竟然没回家! 母亲担心,挂掉电话立刻便来到老屋,当然没想到会碰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她呆了半晌才清醒过来,抬手指着张卉,气急败坏的哆嗦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张卉!”她终于咆哮起来:“你、你、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来!” 张卉呆呆望着母亲,一下便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冯义庭这才回过神来,他赶紧跳下床来解释道:“阿姨,你冷静,事情不像你想的这样,你冷静,听我解释……” 张卉娘还能冷静的话,估计就不是她亲妈了,她这才注意到这个黑呼呼的傻小子,一看就不像个好人,没准还是哪边乡下来的不良少年小**! 于是她朝后退去,一边摸电话一边恨道:“好、好、你强奸我女儿,我要报警!” 好了好了、冯义庭愣住了,他啥也没干,竟然变成了强奸犯了,正在发呆,就听张卉叫道:“妈!你干嘛,他是我同学!” 张卉妈一愣,恨道:“同学?你同学竟然是色魔,那更要报警了!” 她说着就开始拨电话了,就听张卉尖叫道:“你报什么警啊妈,我自愿的!” 张卉妈一下就愣住了,她愕然将目光从女儿身上挪开了,刚盯上冯义庭,就听他不以为然的摊开手,相当无辜的说道:“阿姨,我们啥也没干,你报警干嘛?” “啥也没干?”张卉妈瞪大眼咆哮起来:“你都跟我女儿光着身子上床了,还啥也没干?” “是啊!”冯义庭从容的说道:“你听我解释阿姨,昨天晚上张卉喝醉了,她回不了家了,于是便睡在这儿了,我怕她一个人害怕,便在这陪了她一个晚上。我们啥也没干啊,不信你问张卉?” 张卉愣了一下,这才赶紧点头,说道:“真的妈妈,你别发那么大火啊,你干嘛啊妈!” 张卉母亲不相信的瞪了女儿一眼,说道:“那你怎么不穿衣服?” 张卉叫道:“你不知道我睡觉衣服穿得少啊,你说什么呀妈!” 冯义庭一愣,看了看张卉暗想;莫非你丫还有裸睡的习惯? 张母这才狐疑的打量着冯义庭,眼睛中的不信任慢慢又变浓了。 冯义庭能清楚的感应到她在暗想:“啥也没干?我这么漂亮的女儿,他这个黑小子竟然能把持住啥也没干?一看他就像个小地痞流氓,怎么可能不碰我千娇百媚的漂亮女儿?” 张母爱极了女儿,一直希望能将她嫁给总统、或者至少是比尔?盖恣之类的巨富,因此对她的管教一直极严,就怕她让一个类似冯义庭这样的小无赖给变成大婶。想不到眼前发生的事还真像这样,竟然让她撞了个正着,这简直就是捉奸在床了,你说让她相信啥也没发生可能吗? 这时万念俱灰,愣了会又抬起手来,指着冯义庭想骂又找不到解恨的字句来。 冯义庭呆呆瞪着她,暗想:“莫非我人品看起来就这么差吗?不就黑了点吗大娘,黑点就变成流氓外加地痞了?” 张卉根本就不知道冯义庭昨晚上,究竟有没有对自己干过坏事,她还是处女,因此也不清楚被侵犯过后的任何细节情况,按她刚才的想法,是认为冯义庭肯定对自己使过坏了,不过这会看到冯义庭从容不迫的样子,暗里想道:“莫非他昨晚真没碰过我吗?” 想到这儿心里不免浮起一缕失望,这时找到衣服,开始慢慢回穿。 张母见状怒道:“你们……不行不行,就算不报警,我也得找你们老师,我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小流氓!” “妈!”张卉气道:“你别再闹了好吧,没听人家说就陪了我一晚上吗?你想干嘛?” 张母见女儿发火了一愣,倒找不出话来了,正呆着就听张卉又说:“我昨晚上跟表哥喝醉了,来这儿找东西的,后来回不去了,人家好心陪我一个晚上,你想干嘛?” 女儿肯定是母亲的克星,张卉娘见女儿如此理直气壮,一愣之下更没话可说了,她愕然望着女儿,又打量了冯义庭一眼,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你……真没碰过我卉儿?” “没有!”冯义庭笑了,他不无诚恳的说道:“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们呢?” “可是……”张卉妈看了看女儿,不相信的说:“你像那么老实的孩子吗?” 冯义庭厥倒,或许他从没被人如此赤裸裸的不相信过吧,于是他信誓旦旦的又说:“阿姨,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带张卉去医院检查,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坏。事情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别激动,冷静下来想想我说的话吧。” 张母愣愣瞪着冯义庭,见他竟然敢让女儿去医院检查,这才松了口气,又问:“你们……真的什么也没干?” 冯义庭笑了,他说:“我话都说到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们?阿姨,我们都还是学生,我们做事有分寸的,昨晚上张卉喝醉了,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这儿对吧,于是便陪了她一个晚上,就这样简单啊,你放心吧!” 不知道母亲怎么样,张卉是相信了,因为一开始这家伙就不承认碰过自己,这会竟然敢当成母亲的面坚持,估计他确实是没做过什么……但自己洗澡时睡着了,他还叫醒过自己,那自己对他还有秘密可言吗?想到这儿她脸一红,狠狠瞪了冯义庭一眼。 张母倒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像好人的家伙,真没碰过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了确信他不是撒谎,于是说道:“你可别骗人小子,我会带张卉去医院的,如果……” “妈!”张卉羞红着脸叫道:“你还不嫌丢人啊,说什么呢真是!” 张母一愣,嘀咕道:“我怎么丢人了?你自己带个男生来这,怎么反变成我丢人了?不行不行,就算你们昨晚没做过什么,这事也不能再发生了……不行,我得把这屋处理掉!” 张卉不再理会她母亲了,这时衣服什么的也都穿好了,便朝外走去。 张卉娘赶紧问道:“你去哪儿?” 张卉头也不回的说:“回家!” 张卉娘一边跟着过去,一边回过头来对冯义庭小声道:“警告你臭小子,以后敢再缠着我女儿,我跟你没完!” 冯义庭一边点头一边跟着朝外走,张卉娘一愣,说道:“你跟着我们干嘛?” 冯义庭无奈的说:“我也回家啊,要不……我就呆在这儿了阿姨?” 张卉母亲这才清醒过来,退了一步,等冯义庭走出屋之后,这才将门锁了,小跑着朝走在最前面的女儿追去。 经过冯义庭身边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小心点臭小子,赶紧回家去呆着,不然会死得很惨!” 冯义庭对她扮了个鬼脸,暗里想道:“我才不敢缠着你女儿呢,要不是怕她一个人呆在这儿不安全,我昨晚早就回家了,哪儿可能差点变成流氓外加强奸犯?” 冯义庭下楼之后,发现张卉跟她妈妈上了自己家的车走了,他自己也搭了个车准备回家,他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才回想刚才的一切,有些后怕起来。 你想,如果他昨晚上真干了什么的话,这个事情还能收拾吗? 他在这儿后怕,却不知道另外一个人却极其失望。 这个人就是沈昆,他其实并没有死,冯义庭猜得不错,他师父其实给他另外换了个身份罢了,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情,沈昆起了很大作用,至于张卉阿姨打电话给张卉母亲,也是他从中搞的鬼,他恨冯义庭,也恨张卉。 因为张卉在冯义庭没来前,对他的感觉挺好,不过冯义庭插班进来之后,他差不多同时失去了她的好感,这个女孩也一门心事喜欢上了那个乡巴佬。 沈昆希望自己能让冯义庭跟张卉有奸情,同时让他俩的奸情败露,进一步弄坏冯义庭的名誉,因为他对叶仪琳仍然没有死心。 他相信,只要让叶仪琳死心,自己就算换个身份,去博叶仪琳好感应该没任何问题。 只是他没想到,昨晚上俩人在如此暧昧的环境,竟然没发生什么故事,这小子竟然能在张卉母亲当场将他们逮住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沈昆几乎被气疯了! 一三零:改头换面 叶仪琳回家的时候,姑妈正笑呤呤的站在门口,看到自己下车便吩咐道:“去换衣服雅仪,我们去外面吃饭。” 叶仪琳一愣,浮起一缕无奈来,因为她最近才申请了一个qq,特别喜欢在网上跟冯义庭聊聊天啥的,正不奕乐乎着呢。 她犹豫了一下,这才吱吱唔唔的说:“姑妈,要不……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作业。” 姑妈不习为然的说道:“为什么不去,你知道这个请我们吃饭的人是谁吗?他可是你尼卡表舅,你不想见表哥亚森了吗?小时候你很喜欢他的。” “亚森?”叶仪琳愕然说道:“你是说亚森哥哥吗?” 姑妈点点头,她叹了口气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十五年过去了,你表舅都老了,你亚森哥哥也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他可长得挺帅呢!” 叶仪琳这才有些无奈的说道:“姑妈,其实……我都忘记亚森表哥长什么样子了。” 姑妈爱怜的看了看叶仪琳,笑道:“十五年了,你当然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快去换衣服吧傻姑娘,他可一直记得你呢,他说你一直是他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小姑娘。他当然不知道,你也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大姑娘了!” 叶仪琳可不以为然,她现在一门心事都扑在冯义庭身上,除非那人长得跟冯义庭一模一样,否则她才不会关心这么一个陌生的表哥长成什么样了呢。 不过姑妈既然这么说,她也没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换衣服。 在卧室的时候,她悄悄给冯义庭发了个信息,说:“冯义庭,晚上我要跟姑妈出去吃饭,估计会晚点才能上网,你记得等我。” 冯义庭乐得如此,他赶紧说道:“没事没事,你去吧,如果不睡觉的话,我等你便是。” 叶仪琳己经能感受到张卉最近对冯义庭的好感,而且冯义庭永远对她时冷时热,这令她她有点不放心,便吩咐道:“我不在线的时候,你也不能上线,好不好?” 冯义庭可不想上网呢,对他来说,除非向安波在线还差不多。 于是他赶紧答应了叶仪琳,叶仪琳这才放心的换好了衣服,然后出门跟姑妈去吃饭。 像所有的土豪一样,吃饭都会选档次显得高档的地方,叶仪琳跟姑妈俩人坐着车来到了金茂大酒店,来到楼上豪华的餐馆部,立刻发现一个六十多岁的泰国人,正站在走廊,而他身边,站着一个高高挑挑的少年,年纪大概在十八岁左右吧,果然帅气逼人。 “茜娅!”那个泰国佬一看到叶仪琳姑妈便兴奋的叫道:“你跟十五年前根本就没一点变化,仍然如此美貌动人……这就是雅仪吗?天哪!她就跟你年青时一样漂亮!” 茜娅得体的笑着,跟这个泰国佬轻轻的拥抱了一下,泰国佬显得十分激动,一看就知道茜娅年青的时候,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这就是亚森吗?”茜娅微笑着打量着那个小伙子说:“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都长成大人了亚森,不认识姑姑了?” 亚森正痴痴的打量着叶仪琳,这时赶紧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叫道:“茜娅姑姑,你果然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惊人的漂亮!”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茜娅得意的笑着,走过去跟他礼节性的拥抱了一下。 亚森立刻惊讶的对叶仪琳说:“你就是雅仪表妹了,你真漂亮!” 叶仪琳得体的笑了笑,也跟他轻轻的拥抱了一下,大家见过之后,便朝包间走去。 尼卡打量着眼前大小两个美人,不无感慨的说道:“十五年来,我一直想看看我美丽的表妹,想不到直到今天才有时间。如果不是因为亚森的学业,估计我们还没有机会来上海,也无法看到你们啊!” “学业?”茜娅好奇的问了一声,就听尼卡笑道:“是啊,亚森这次准备都来上海的复旦读书,我们得先来看看这所学校的情况,所以来上海了,这才能跟你们见面啊!” 茜娅好奇的问道:“亚森怎么想来上海读书呢?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说要去美国的斯坦福吗?怎么又来上海就读了?” 尼卡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亚森自己决定的,作为父母,我们只能尊重他的决定了。” 茜娅笑了,她说道:“这样挺好啊,至少来上海后,雅仪就不会再这么孤单了!” 说到这儿,她看了叶仪琳一眼,示意的说道:“雅仪你说呢?” 雅仪本来有些心不在鄢的,听了姑妈的话才礼节性的说道:“对啊表哥,欢迎你来上海读书,其实上海这个城市挺不错的呢。” 亚森仿佛一门心事都在叶仪琳身上,只是他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对方的心不在鄢,他神色虽然没变,不过心里可跟刀割似的。 其实他就是沈昆,亚森这个倒霉的家伙,早就在黄文清的安排之下,被他让沈昆夺舍了,因此现在的亚森,其实就是披着他表皮的沈昆罢了! 沈昆用尽一切办法,这才选定了现在的这个角色,只因为他一直就对叶仪琳不死心。 一个像他这样阅尽美女的丹鼎派弟子,本来是不应该动真感情的,不过自从在叶仪琳身上失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勾起了他对这个美女的强烈占有欲。 男人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像沈昆这样什么也不缺的高富帅,本来是不会对任何美女动真心的,但偏偏就是这种情况,会勾起他无穷的猎奇心。 最主要的是,他一直都看不起对手,因为冯义庭无论长相还是家世,都不可能跟他相比,偏偏他就败在这样一个对手手中,他服气才怪! 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一个本来要去美国高校就读的泰国世子,突然就来到了中国,选择了复旦大学,他无非就是想接近叶仪琳罢了。 沈昆有读心术,因此叶仪琳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理秘密可言,他为这次碰面可谓是绞尽了脑汁,无论从着装还是谈吐,都经过了精心的准备,但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叶仪琳看到自己费尽心事的新面孔之后,仍然是无动于衷,这个愚蠢的女孩,竟然还在一门心事的想着那个乡巴佬,她竟然只想尽快回去,以便能跟冯义庭聊天! 沈昆虽然不动声色,但其实他都快气疯了! 大家简单的赛喧了几句,于是就坐,尼卡吩咐侍应准备上菜了。 这顿饭注定是没有什么激情的,沈昆因为妒嫉没有胃口,而尼卡一门心事都扑在茜娅这个当年的女神身上。叶仪琳且一直在盼望饭局早点结束,所谓剃头挑子一头热,沈昆试图引起她注意的几次努力,完全都被叶仪琳简单的应付掉了。 沈昆无计可施,最后他也只能干干的喝着名贵的红酒,找不出什么话题来。 茜娅对尼卡的印象中规中矩,年青的时候,她知道这个表哥对自己挺有感觉,只不过那时候她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这个不起眼的家伙。这时对方儿子都成人了,大伙见面也就是出于礼节和亲戚的原因了,这时发现叶仪琳对亚森不冷不热的,而且一脸的无奈,便浮起了去意,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开始收场回家了。 沈昆知道性急吃不得热豆腐,见茜娅准备回去,于是只能先这样了。 大伙又坐了一会,酒喝得差不多了,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茜娅跟叶仪琳便告辞。 父子俩又将她们送上车,这才回到酒店。 尼卡仍然沉浸在见到女神的兴奋之中,但沈昆有些疲倦了,于是先回客房休息。 他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客房中,正在出神的时候,黄文清出现了。 沈昆一愣,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叫道:“师父,您来了?” 黄文清冷冷的打量着他,这才说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选择这个角色了。” 沈昆一惊,他赶紧低下头来,有些惶恐的叫道:“师父,我……” 黄文清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会对一个药鼎念念不忘,你竟然会在换取另外一个身份之后还在接近她,你真让我失望!” 沈昆面色剧变,他喃喃的辩解道:“师父……弟子知错了,不过,弟子是真心喜欢她的,如果可以的话,弟子愿意……” “住口!”黄文清怒道:“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你是不是爱上这个药鼎了!” 沈昆一愣,他抬起头来,不安的说道:“师父,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娶她……” 黄文清愕然看着沈昆,脸上随之浮起极度失望的表情,他近乎咆哮的吼道:“你想娶她?你竟然想娶一个药鼎?!” “师父……”沈昆刚一说话,就被黄文清打断了,他愤怒的说道:“你不用解释了,你真让我失望,我真不敢想你曾经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不过,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黄文清说着便从屋子里消失了,沈昆呆呆望着师父消失的地方呆住了。他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一种失控般的不安浮起,使他无力的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 一三一:神秘的电话 张卉隔了好久都没跟冯义庭说话。 发生那样的事情,害羞是一个方面,再有就是她确信那天晚上,冯义庭没碰过自己。 她有些失望,其实从她开始骗母亲说去邓方伟家时,她就希望孤注一掷,以便能突破跟冯义庭的关系。 然而那天晚上她真的喝醉了,最要命的是醒来之后,他们的关系不仅没有突破,好像还倒退了,因为她母亲的这么一闹,冯义庭现在不敢再接近她了。 这也是那件事之后,他们关系反而倒退的原因。 冯义庭问心无愧,但对张卉来说就不这样了,毕竟俩人在一个床上睡过,而且自己喝醉后正在洗澡时候睡着,是冯义庭将自己叫醒的。对一个女生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很明显,张卉认为自己的身体肯定被冯义庭看过了,他就应该对自己负责。 传统的女生都是这样的,张卉虽然出身富贵,但因为母亲的管教一直规规矩矩,所以她的思想观念挺传统。因此潜意识里,她己经认为自己跟冯义庭的关系很暧昧。偏偏冯义庭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自始自终都没越雷池半步,感觉自己根本没做什么,认为俩人仍然很普通,而且由于张卉母亲,他必须避嫌。 冯义庭的感应能力虽然超过了沈昆的读心术,但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放肆的去感应别人的内心世界,因此并不清楚张卉在想什么。所以他理直气壮的按自己的思路去对张卉,因此张卉对他是又气又羞又恨。 俩人在打了几天的冷战之后,张卉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始在网上给冯义庭信息。 那个时候,叶仪琳因为才申请了一个qq号,上面只有冯义庭一个人,出于同学的原因,她开始跟班上的同学们交换号码,以便有更多的同学能通过qq号交流。 当然,她这样也出于另外一个考虑,就是怕别人意识到她的qq,是专门为冯义庭而申请的,毕竟大家都是学生,学校是反对大家有恋情的。 张卉憋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她打开自己的qq,想也没想就给冯义庭发了一条信息:“你怎么这样啊冯义庭,你为什么不理我!” 当时冯义庭不在线,并没有回复她,张卉于是又打道:“你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生,我看错你了,我恨你冯义庭!” 因为冯义庭不在线,不可能即时回复,张卉生了一会气,母亲突然进来了,于是她赶紧将qq下了,装作在看资料,加以掩饰。 张卉下线了,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沈昆一直在暗中注意她,他在进行一个阴谋;就是想让她跟冯义庭的“奸情”败露。 张卉气冲冲的给冯义庭信息时,沈昆正在酒店里等叶仪琳,因为目标还没来,他完全有空应付张卉,所以在他的作用之下,张卉完全将叶仪琳的qq错当成了冯义庭的,因此她所发的信息,全都发给叶仪琳了! 那时,张卉母亲因为女儿带男生去老屋精神正高度紧崩。检讨过去,她认为自己以前对张卉太宽松了,于是开始密切的盯紧女儿,以免她再受那个臭小子的勾引。 张母己经在最快的时间中了解到了冯义庭相关的一切,明白到这小子果然是从湖南乡下来的,父亲还是一个素质挺差的包工头,虽然家庭条件不错,还跟自己住一个小区,但这样一个土豪爆发户的臭小子就想娶她女儿,对她来说不谛赖哈蟆想吃天鹅肉! 她这会不是闲着吗,便坐在女儿身边,板着个脸叩瓜子,就是防止这个傻女儿,别再受那个臭小子的勾引! 张卉没辙,虽然那天晚上没出啥事,毕竟自己带男生在老屋过夜了,这件事她其实挺理亏,这时母亲紧盯着自己,她也无计可施。 母子俩便各怀鬼胎这样耗上了,时间慢慢过去,张卉根本不明白,那个时候叶仪琳跟表舅他们吃完饭之后,正兴冲冲的往回赶呢。 叶仪琳虽然有一个不逊张卉娘的姑妈,不过她可没有张卉这样的劣迹,因此姑妈根本就不管她上网的事情,毕竟侄女一直很听话,姑妈对她相当的放心。 俩人从酒店回家之后,叶仪琳便飞快回到自己的房中,打开电脑,乐滋滋的登上了qq。 随后的事情是这样的,叶仪琳一登qq后,立刻便接收到了张卉误发过来的信息。 小姑娘惊呆了,她愣愣的望着电脑,大概五分钟都清醒不过来。 白痴也明白张卉信息的含义,这根本就是一对小情侣在闹情绪! 叶仪琳脸色变得苍白,她害怕的离开了电脑,慢慢退缩到床上,倦在床头遥望着电脑上的头像和信息,一动不动。 虽然冯义庭对他不冷不热,不过此时叶仪琳己经认为她跟冯义庭算是准恋人了,就算大家还小,假以时日,这个男生或许就会是自己的男友。 所有的表象都是这样发展的,冯义庭也公开在学校对自己表露过暧昧,这些东西就像是冯义庭一直在给她喂糖一样,可是突然,她间尝到了苦涩和剧痛。 叶仪琳哭了,她呆呆的遥望着电脑,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她伤心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根本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办,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琪慧的电话。 “嘻嘻……”琪慧快活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娇滴滴的调侃道:“雅仪姐姐,你肯定是拨错电话了,我知道你正沉浸在爱情中,不可能会……怎么了雅仪,你在哭泣?” 叶仪琳没有说话,但忍不住哽咽和抽泣,琪慧吃惊的叫道:“怎么了雅仪,出什么事了,你快说话啊雅仪,出什么事了?茜娅姑姑呢?” “她……很好……”叶仪琳抽抽嗒嗒的说道:“我也很好琪慧,我没事……” 身经百战的琪慧立刻明白原因了,她叫道:“是不是冯义庭欺负你了雅仪?” “没事……”叶仪琳哽咽着说:“他没欺负我啊,不过……我很难受琪慧,我就想哭……” “你们怎么了?”琪慧很清楚,唯一能让雅仪伤心的只可能是冯义庭,她连忙说道:“我知道他肯定对你不好才伤心、对吗?告诉我怎么回事雅仪,我帮你收拾他!” “另外一个女孩在责骂他……”叶仪琳抽泣着说道:“她是我们同学,很漂亮的一个女孩,我感觉他们之间有特殊关系,她在责怪冯义庭为什么不理她,而且……她怒斥他对她不负责任……我该怎么办啊琪慧,我心里很乱,该怎么办呢?” 琪慧松了口气,温柔的劝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别哭雅仪,我看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知道你哥哥也经常有人骂他的,因为她们再也得不到他的爱就会这样。” 叶仪琳一愣,她止住抽泣问道:“你是说……冯义庭不再爱她了对吗?” “对啊!”琪慧确定的说了一句,然后又小心的说道:“不过我美丽的雅仪姐姐,你最好亲自打电话问一下冯义庭怎么回事,让他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知道吗?” 叶仪琳这才清醒过来,她小心的问道:“你指我该问他这件事对吗?” “对啊!”琪慧郑重的说道:“希望你给他打电话不会占线,如果占线就不妙了,估计他们正在谈判,而且占线时间越长,事情将越复杂。” 叶仪琳打起精神来,她问道:“是不是我现在就该打给他?” 琪慧答应了一声,然后嘱咐道:“记住,别太紧逼他了,给点缓冲时间,中国没谁能比你更漂亮雅仪,你不应该哭泣,更应该骄傲的让他交出所有的爱,好好宠你!” 叶仪琳于是跟琪慧道别了,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想到,当她拨打冯义庭电话时,他果然正在通话。 叶仪琳愣了一下,心里一沉,她没想到琪慧洞察力如此之高,呆了一会,发现手机的电量己经不多了,于是站了起来,开始给手机充电,准备稍微过一会再打给冯义庭,因为她害怕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还在占线。 她根本就没想到,冯义庭的电话,根本就不是在跟张卉互通。 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街机,一个上海的陌生电话,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他正用一口略显僵硬的汉语,郑重的对冯义庭说:“我知道你是叶仪琳的同学,她也很喜欢你,不过你要注意她的安全,她或许会惹出意外……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必须保护一个曾经爱过你的女生。”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冯义庭一愣之下,立刻张扬神念,可是他竟然再也找不到这个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了,他好像突然出现,然后就永远消失了一样! 一缕不祥浮起,冯义庭很清楚自己的感应能力,但他就是找不到这个打电话的人了! 他突然有点害怕,而这是他自从练习修真秘笈之后,从来就没有过的惊悸感觉! 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又响了,是叶仪琳,冯义庭立刻接通了,正想说话就听她在里面小心的说道:“是你吗冯义庭,我……” 冯义庭有点奇怪,以前叶仪琳不太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可为什么突然给自己电话? 他突然想起那个给自己电话的神秘人,心中一凛,蓦然处在一种陌生的失控中……就在那时,叶仪琳发出一声尖叫! 这是一种猝然受到重击的尖叫,然后电话突然就断线了! 冯义庭大惊失色,顾不得惊世骇俗,立刻从虚空中消失,来到叶仪琳家里。 叶仪琳家里乱成一团,有人在尖叫和哭泣,用的都是泰语。 冯义庭从来就没想过叶仪琳会出事,他一直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女生,因此才会有些疏忽,导致发生事故还茫然不知所措。 他立刻取出阿宝给他的锦囊,用力摇了七下。 阿宝夫妇立刻出现在他身边,他们紧张的望着冯义庭说:“有事吗义庭?” 冯义庭叫道:“我同学出事了,快去救她!” 三人朝叶仪琳家冲去。 一个健壮的大汉,抱着瘫软无力的叶仪琳从屋里飞快冲了出来。 后面是她惊恐万状的姑姑,这个可怜的女人眼泪像泉水一样狂涌。她用近于崩溃的声音叫道:“雅仪!雅仪!你别出事雅仪!姑妈不能没有你啊!雅仪!” 冯义庭冲上前去叫道:“放下她!他是医生,立刻急救!” 大汉一愣,姑妈己经认出他来了,她用泰语叫了一句:“听他的,快!” 大汉立刻将叶仪琳放了下来,阿宝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抓起叶仪琳的手腕。 冯义庭紧盯着阿宝,焦急的问道:“怎么样!阿宝怎么样?” 渐渐的,阿宝浮起失望的表情,他有些慌乱的说道:“脉象全无,她、她……” 他发现冯义庭从没如此惊慌,最终将后面的话吞下不说了。 冯义庭咆哮起来:“你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水师吗!救她啊阿宝!” 阿宝突然就流出泪水,他垂下头去,低声说:“我能救活着的人,可是……” 。 一三二:你爱我吗? 冯义庭呆住了,他这才明白阿宝的意思,叶仪琳竟然死了! 他不敢相信,这时紧紧盯着阿宝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阿宝一直想救他老婆,可是她死了。 几百年下来,他仍然没能凑齐所有的药,仍然没有成功。 阿宝只是医生,有时候,不是只需要高明的医术,就能救活所有的人。他还需要很多的材料和后天条件,这些对阿宝来说,简直太难、太难了。 冯义庭如同被雷劈中一样,突然就不动了。 他呆呆瞪着阿宝,慢慢将头转过去遥望着叶可仪,简直不敢相信她己经死了! 她就静静的躺在地面,可是冯义庭突然感觉俩人相隔如此遥远。 他轻轻拿起她的手来,那只手仍然带着余温,却没带着生命,刹那间冯义庭突然感觉如此无助,他虽然紧紧的握着叶仪琳的手,却感觉俩人如此陌生和遥远。 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所抓住的是一个代表叶仪琳尸体的手。 他呆呆的望着一动不动,显得如此宁静的叶仪琳,慢慢浮起感伤……因为生与死的隔绝,他这才明白,人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时空,而是生命。 他能握住叶仪琳的手,且无法让她幸福和快乐,甚至无法让她说话。 他就这样呆住了,大脑中一遍空白,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只是近乎麻木的空白。 对他来说,这件事情也太残酷了,就在刚才他们还在通电话,可突然之间,她竟然死了! 冯义庭呆呆的瞪着一动不动的叶可仪,那种可怕的失控突然极度张扬,他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电话,想起那个男人最后所说的那句:“……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必须保护一个曾经爱过你的女生。” 可是他失败了,他竟然无法保护这个痴痴喜欢自己的女孩,就在俩人通电话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她发生意外,突然死去! 这件事太难让人接受,他呆呆望着脸色苍白的叶可仪,就这样圆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的呆如木鸡…… 阿宝呆呆的半跪在叶仪琳身边,默默的看着冯义庭终于开始放弃,他慢慢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悲伤和绝望。 一边的绾儿,己经泪如雨下,她默默在流泪,痛苦得无以复加。 这种情形跟她当年太类似了,她才会痛不欲生。 当大伙明白了阿宝的意思之后,所有的人都大哭起来,茜娅突然往后倒去,这个可怜的女人一下就晕厥了,她根本就无法接受事实。 杂乱的哭声嘈杂无比,毫无疑问,叶可仪是个好女孩,她善良温顺,在场无论谁都十分喜欢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孩,这样一个女生突然夭折,对任何人来说都无法面对。 就在这时,阿宝眼睛突然一亮,他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跳了起来!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叶仪琳,此时的他丧魂失魄,根本就看不到阿宝的异样了。 阿宝紧紧抓住冯义庭的手叫道:“快!义庭!她现在还有体温,她的三魂七魄也还在体内!我能救她,可是你必须保证她的阳魄不散,这样阴魂才不会被拘入枉死城!快啊义庭!” 冯义庭这才清醒,他吃惊的望着阿宝,根本不知道他突然激动是因为什么! 阿宝焦急的大叫起来:“妖丹!你从道观中收集的妖丹还在吗?义庭!” 阿宝紧紧盯着冯义庭,就像他下面要回答的话,会直接导致天地崩裂! 冯义庭恍然大悟,他张开手来,掌心突然就多了一粒闪耀着美丽辉芒的红丹! 阿宝叫道:“妖丹能保护她的魂魄和躯壳,我能用药压制妖力七天!如果七天之内我能救她复活,我再去帮她去除妖丹中的妖力,她就能活过来了!用修为最浅的那粒,她的体质压不住妖力!快啊义庭!”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于是取出修为最弱的杨妙如那粒。 阿宝想接妖丹,冯义庭一把抓住他,紧张的问道:“七天之内,如果你救不回她呢?” 阿宝一愣,他似乎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她就会化为妖体,一旦她的躯壳被妖丹夺取,她就不再是叶姑娘了……” 冯义庭愣住了,就在这时,阿宝一把就将妖丹夺了过去,然后撬开叶仪琳的嘴,将妖丹往她嘴里灌去!然后他迅速将叶仪琳抱了起来,扛着她的后背,使她直立起来。 他们还有得选吗?七天的时间己经奢侈了,阿宝焦急的吩咐冯义庭:“她己经不能吞咽,你必须帮她将这粒妖丹送入腹中!你的唾沫是至阳液体,能镇住她的阴气,化掉妖丹!快点冯义庭,不然她的阳魄一散,阴魂一去就救不回来了!” 冯义庭怒吼说:“闭嘴!如果我不让她死,她就得活着!” 阿宝一愣,就见冯义庭己经凑上前,紧紧的吻住她己经苍白的双唇。 他闭上眼睛,突然感觉叶仪琳柔软的唇如此美妙,令他恍若在梦。 这对樱唇己经冷了,因为湿润,嘴唇是失去生命后最先变冷的部分。 冯义庭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始将自己的津液通过舌头,传递给叶仪琳。 除了在宴会上吻过叶仪琳的手背,这么久来,俩人从来就没有任何肌肤之亲。 此时他己经顾不上其他,深深的吻住这个美丽的女孩,尽己之力给她一个缠绵的长吻。 他用力呼吸和吹送,瞬间便将妖丹送入叶仪琳腹中。 他能感受到妖丹被自己津液融化,腾出来的炙热灵力,被他堵了回去。 阿宝在边上不停的嘱咐他:“如果妖丹化了,你就捂住她的嘴,鼻子不用捂。” 冯义庭迅速照着阿宝说的做了,就见叶仪琳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大伙大惊失色,阿宝说:“没事、没事,这是她的身体受妖元刺激,没事。” 大伙这才按捺住情绪,唯有叶仪琳的姑妈,在仆人的呼唤之下,这时才开始清醒。 阿宝这才松开叶仪琳,对冯义庭说:“你现在可以放开她,让她平躺着好吸地气。” 冯义庭这才轻轻将叶仪琳搁在地上,慢慢站起身来,起了一个法诀,念了几句咒语,将叶仪琳罩在一个强大到无法突破的无形结界之中。 阿宝默默望着他,轻轻叹了一声,说:“她是横死,冥界感应要稍微迟点,所以她的三魂七魄还能守在躯壳中。妖丹己经能维持住她躯壳,保护她的阳魄不会受损,可是阴魂会出壳。记住义庭,你必须保护她的阴魂别离开躯壳太远,别让枉死城的使者将她拘走,一旦她魂入枉死城,只怕我们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冯义庭冷冷的说:“谁来也不行,我说过的,我不会让她死,她必须活着阿宝。” 阿宝默默的望着他,轻轻叹道:“义庭,我知道你法力高强,可是冥府是一个庞大的神界,它有自己的次序和章法,无论是黑白无常还是牛头马面,只怕……” 冯义庭突然冷静下来,不再理会阿宝,走近茜娅柔声说:“姑姑,你起来。” 正俯在叶可仪身身近于崩溃的茜娅抬起头来,她用中文生硬的说道:“救她……” 冯义庭轻轻将茜娅拖起,静静的告诉她:“姑姑,我当然要救她,你起来。” 茜娅站了起来,她开始用中文混着泰文绝望的说道:“救她,你一定要救他义庭,雅仪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能看出她喜欢你,我能感觉她从小到大,唯有现在她才开始尝试命运的美妙,你要救她,我不对让她就这么死了,这个世界对她不公平啊……” 说到这儿,茜娅害怕的大哭起来,她拚命想挣脱冯义庭的手,朝地上静静躺着的叶可仪扑去。 冯义庭正想说点什么,突然愣住了。 一个虚无的人影慢慢从叶可仪身上支起,这是一个全裸的虚渺人影,她长发轻披,婉若初生般一丝不挂,如此圣洁而美丽,如同天使。 那个美丽的人影有些讶异,她显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呆呆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自己的躯壳,浮起一缕愕然。 相信她的感觉介在一种淡泊和特殊的平静之中,所有的灵魂都不会有人类如此强烈的情绪,她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显得超然的冷静……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她,他知道,这就是叶可仪的灵魂。 叶可仪抬起头来,略一张望,立刻看到了正在嚎啕大哭的姑姑,她漠然转过头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然后,她看到了冯义庭。 这个灵魂愣了一下,最终完全离开了自己的躯壳,悬浮起尸首上方片刻,突然朝冯义庭飘了过来。 阿宝静静打量着叶可仪的阴魂,轻轻说:“七天内,她的魂魄是不怕阳光的,七天之后,如果她再这样暴露在太阳下面,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茜娅根本就看不见叶可仪的灵魂,但是她感受到了什么,她失控的尖叫起来:“你看到什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冯义庭告诉我……你快救她啊冯义庭!” 茜娅大叫着,她无助的遥望着虚空,可惜她什么也没能看到,她只能疯狂的四下张望着,想找到任何能让自己牵挂的东西,但她一无所获。 叶可仪没有理会任何人,她慢慢飘到冯义庭面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 冯义庭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她,很久很久,他突然感受到叶可仪的信息。 这不是语言,只是一个强烈而简单的心灵诉询。 她说:“你爱我吗?” 。 一三三:极阴沙 冯义庭悲伤的望着叶可仪的灵魂,轻轻点了点头。 叶可仪笑了,然后她才又问道:“出什么事了?” 冯义庭一时语结,他说不出话。 而这时边上的阿宝掏出一个小瓶,轻轻对冯义庭说:“义庭,我得将她装进摄魂瓶中,不然冥使一来,就会将她拘走。” 冯义庭这才转过头来,看了看阿宝的瓶子,再对叶可仪说道:“你别怕,只是出了一点意外,我会救你的。你现在乖乖呆在瓶中,我会立刻让你恢复原样!” 阿宝己经在起符作法,叶可仪突然惊慌起来,她腾空而起,吃惊的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冯义庭!我衣服呢!救我冯义庭……” 阿宝己经将瓶子对准她,叶可仪突然朝瓶中逸去,她化为一缕气态能量,最终消失在瓶中不见了!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那个瓶子,茜娅虽然看不见叶可仪的灵魂,但她感觉到了什么,这时冲了过来,紧紧的抓住冯义庭说:“你救她!救她义庭,我知道你是道士,阿扎拉都告诉我了,你快救她啊!” 冯义庭温柔的抓住茜娅,平静的笑道:“会的姑姑,但这需要时间。我向你保证,七天之内一定给你一个健康美丽的雅仪。” 茜娅呆呆的望着冯义庭,一如冯义庭也如此宁静的望着自己,她终于松了口气。 “好吧。”茜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从容的说:“我相信你,义庭。” 她说着退了一步,蓦然便恢复以往那种淡定和优雅,微笑的望着冯义庭。 “姑姑。”冯义庭平静的对她说:“我们得带走雅仪,因为医院己经没有任何措施可以救她了。我必须将她带走,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吗?” 茜娅点头,她说:“行,我也过去。” 冯义庭一愣,想了想才说:“好吧,我们会去一个比较荒凉的地方。因此,无论你将在那儿看到什么,或者发生什么,都别意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救回雅仪。” 茜娅点头,冯义庭郑重的转过身来,对在现场的所有人说:“记住,我们会跟雅仪还有姑妈出去七天,七天之后我们会回来的。” 大伙正六神无主呢,有医疗常识的人知道躺在地上的叶可仪己经失去任何生命特征了,也就是说她己经死了。可是这个男孩说要救她回来,大伙都有些怀疑,就在这时,冯义庭抬起手来摆出一个奇怪的形状。 一道光芒闪耀,冯义庭和茜娅,还有那神秘的一男一女,包括叶可仪的尸体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管家最先清醒过来,他愕然说道:“大公主和小公主要出去七天吗?” “是啊。”另外一个清醒过来的人想了想说:“她好像是这么嘱咐的。但没让我送她,应该是搭车去了。” 这是司机,大伙突然都获取一种新的信息,就是茜娅带着雅仪小姐出去旅游了,她们会去七天,而且没让府上的车送,会去哪儿呢? 大伙于是三三两两的散了,哭过的人会嘘唏一下,有点奇怪这种剧烈情绪波动的后遗状态,问题是没出什么事啊! 冯义庭己经在瞬间改变了他们大脑中的记忆,让他们得到一种新的感觉,就是茜娅带着叶可仪外出,时间是七天。 而他正带着叶可仪茜娅和阿宝夫妇,迅速来到了三仙洞。 黄小明飞快的迎了过来,小草鸡紧随其后,只听他叫道:“老大、老大!哎呀阿宝和绾儿嫂嫂也回来了,怎么你们都有空来了呵呵……怎么了,老大你抱着谁啊?” 绾儿轻轻扯了他一下,黄小明这才清醒过来,他呆呆望着抱着叶可仪尸体的冯义庭,不再说话了。 大伙静静的走进洞内,绾儿飞快的收拾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将叶可仪安顿下来。 茜娅一动不动的守候着叶可仪,其他人便跟冯义庭一起走出洞来。 冯义庭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问阿宝:“你能救活她吗?” 阿宝默默的打量着冯义庭,良久之后才说:“能,但你必须弄足我没有的药材。” 冯义庭直勾勾的望着阿宝,这才问道:“你需要什么药材?” 阿宝看了看绾儿,这才低声说:“我为了救活绾儿,这几百年来一直在准备能让她复生的药材……现在还差赤心草、纯阳霜、极阴沙和迷神土四样。” 冯义庭一愣,他愕然说道:“你准备将救绾儿的药用在她身上?” 阿宝苦笑着点头,他说:“我用尽数百年才能找到一幅起死复生之药,这些药材都是绝世珍稀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义庭。” 冯义庭愕然说道:“可是,嫂子她……” “没事。”阿宝笑道:“自从你给我凝魂珠之后,我们俩都获得了人形,现在跟常人都差不多,这药我们没用了!” 冯义庭怔怔瞪着阿宝,说:“不对……你不是一直想救活绾儿吗?” “没事。”阿宝笑道:“我们就这样行了,其实绾儿也一直不肯独自被我救活,得了凝魂珠之后,我们相亲相近,这不更好吗?” 冯义庭这时说道:“你说纯阳霜,我倒想起道祖给我的纯阳丹了……对啊!不如将纯阳丹给她服下,道祖说能去除妖力的!阿宝,你说行不行?” 说着,冯义庭将纯阳丹取了出来,递给阿宝。 阿宝大喜,他说:“如果这样,倒真能少用不少药物,难度小多了!” 说着接过纯阳丹来,认真的打量起那粒奇香四溢的仙丹来。 随着他对丹丸的进一步了解,阿宝的神色慢慢沉了下来,最后他将仙丹凑近鼻子,细细的嗅了一会,这才失望的摇了摇头,对冯义庭说:“这粒仙丹果然是至正至阳的,但是药力霸烈,一旦化开如果没有相应的修为克制,这姑娘会被烧成灰烬的……” 冯义庭失望的望着阿宝,只见他若无其事的笑道:“没事义庭,我说过你嫂嫂她不肯独自复活,我们现在有你给的凝魂珠,己经获得人形了,这药我们用不上了!” 阿宝说着将纯阳丹还给冯义庭,略显疚意的看了看绾儿,郑重的说:“看来我们别无他法,只能将那药给她用上了!” 绾儿点头,她紧紧握住阿宝的手,轻轻的偎在他身边一动也不动。 冯义庭长吸一气,掸了掸衣襟,对着绾儿和阿宝长长一揖,然后才大声说道:“哥哥嫂子,义庭替叶可仪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请受我一拜!” 阿宝大惊,赶紧搀住他,以免冯义庭行更大的礼,俩人一起叫道:“义庭!你快起来!你干什么啊!快别这样义庭!” 冯义庭眼睛一红,哽声说:“哥哥嫂子,我知道这药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这一次竟然因为叶仪琳而用掉,这个恩情我一定会让她牢记的,大恩不言谢,我……” 阿宝笑了,他柔声说道:“你先别谢我义庭,这不还差四味药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凑不齐这起死复生的药吗?” 冯义庭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这时问道:“为什么啊,阿宝哥?” 阿宝紧盯着冯义庭,正色说道:“赤心草能重新刺激心脏跳动,可以说是复生药中必不可少的。而这种草,只有在海中一种巨兽,叫做龟龙的腹中才可能生长。” 冯义庭一愣,就听阿宝又说:“龟龙体形巨大,而且性子暴烈,普通人就算是能找到它,也只可能被它吞入腹中消化,又怎么可能从它腹中取出赤心草呢?” 冯义庭问道:“这东西能找着吗?” 阿宝摇了摇头,他说:“传说海中是有这类巨兽的,只不过这类巨兽往往会潜在深海之中,因为怕惊动其他动物找不到食物,只能悄悄潜伏,以便能猎取食物,从来就不惊动任何东西。就算有发现它的动物生灵,估计都变成它的食物了,很难有它的消息传出。” 冯义庭点了点头,这时说道:“没事,只要它活在这个世界之上,我就会找到它的。阿宝哥,那第二样呢?” 阿宝又说:“第二种是纯阳霜,它能重启人体属**质的循环,跟极阴沙作用一样但性质相反,它是一种凝结在正午烈阳之下的霜状物,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地方有这东西。” 阿宝神色凝重,冯义庭知道这个地方肯定很凶险,否则他肯定己经弄到这玩意了。 果然阿宝停了一下,这才说道:“据我所知道,极阴沙只有昆仑的地狱之门才有。” 这个地方便是昆仑山著名的“死亡谷”,冯义庭也听说过这个地方,这儿是人兽皆惧的死亡地带,据说曾经有想探索该处的地质学家就命丧此谷,因此是一个无人敢去的无人区。 阿宝接着又说:“这个山谷的磁场异常,而且常有雷暴,因此我根本就不敢接近。而且,我听说山谷中好像盘居着一个魔神。” 冯义庭松了口气,对他来说,只要能找到就不算难,总比找不到好,因为他们的时间不多,才七天。 于是他说道:“我会找到纯阳霜的,那极阴沙呢?” 阿宝静静望着冯义庭,说:“极阴沙,至寒至阴的地方,必须有暗无天日的阴寒之地,才能找到。” 一边的黄小明突然说道:“那冥府应该有吧?” 冯义庭也是这么想的,可阿宝摇头,他说:“冥府虽然阴幽、但冤煞之气太重毫无生气,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地方能有极阴沙,那就是镇仙谷的锁龙井台。” 冯义庭一愣,他听过镇仙谷的传说,可是阿宝话音一落,就发现黄小明脸色剧变。 。 一三四:人命关天 冯义庭一怔,就听黄小明害怕的叫道:“镇仙谷的人可不好惹……” 说到这儿赶紧住嘴,看了看冯义庭无语。 阿宝看了看冯义庭,接过黄小明的话说:“是啊,镇仙谷是镇仙派掌门金阳仙的地盘,这个人法力之高,只追传说中的大罗金仙,且个性刚愎自用,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说道:“这个地方我小时候听我奶奶提起过,她说锁龙井中锁着一条真龙,是不是这回事?” 阿宝叹道:“何止真龙这么简单,据说锁龙井中,锁着一个巨孽,当年可是钧鸿老祖亲自出的手,好不容易才降住了它,并跟它有了协议,才将它锁在井中的。常人都避之不及,谁还敢去接近这个巨孽?所以义庭……” 阿宝说到这儿,默默看着冯义庭,脸上浮起难色。 冯义庭若无其事的说:“没事,只要有这东西,我就会想办法弄来。” 阿宝叹道:“镇守镇仙谷的金阳仙性子怪异,修为和辈份极高,此人嚣张跋扈,门下弟子也一个个心高气傲,很难打交道。据说他们奉天命镇守锁龙井,真要较起劲来,只怕连天尊道祖他们的话也不会听,如果想轻松得到极阴沙,可不容易啊。” 冯义庭听到这儿,才有些目瞪口呆,看来这个镇仙谷的来头还挺大。 没听说这家伙辈份极高,只在钧鸿老祖之下,那不是跟道祖天尊他们是一个级别的,怪不得敢如此托大,谁的面子也不给! 他沉吟一会,他知道自己现的修为,只怕还不是这个金阳仙的对手,于是问道:“你说是正面找他要只怕会没有结果?” 阿宝点头,他沉吟道:“如果你想拿到极阴沙,只能不惊动镇仙谷中的任何人,否则你肯定拿不到这东西,你只能……” 他说到这儿停住,冯义庭叹了口气,他明白阿宝示意自己去偷。他光明磊落,不习惯用这种方式,只是关系叶可仪生死大计,他现在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他稍沉默了一会,接着又问:“那第四种呢?” 阿宝静静望着冯义庭,良久才说:“第四种是最关键的东西。至所以叫做迷神土,是因为唯有这种东西,才能重新让她的阴魂跟阳魄结合,重新恢复常人的思想和神态,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种东西,就算她的肌体能恢复生命状态,她也是一具活死人,所谓的植物人。” 冯义庭神色郑重起来,这是因为这种东西的关键,而且阿宝的神色也太过凝重了,他明白这个玩意估计是获取难度最大的。 于是,他小心的问道:“阿宝哥,哪儿才有这种东西?” 阿宝打量着冯义庭,郑重的说道:“据我所知,天庭的神葬山,应该有这种土。” 冯义庭一愣,你看这都闹到天**去了,这活可还真不好干! 他根本不明白这个神葬山是什么玩意,阿宝也看出来了,于是他正色对他说:“你知道天人也会死亡吗?” 冯义庭点点头,有些愕然的问道:“你所说的神葬山,是不是就是神仙死后埋葬的地方?” 阿宝点头,他接着说:“因为是天人陨没之地,是个极度晦气的地方。别说是普通人,任何修行者,或者天上的神仙都对此十分忌惮。据说,无论什么人去了这个地方,都会气运急降,修为低的普通修行者,会立刻死在山上。” 冯义庭愕然,他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神仙也怕的地方,看来这个地方还真有点邪门。 阿宝叹道:“我只知道迷魂土必须在古老的墓端取用,新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因此,如果你去那儿的话,记住去最阴森的古坟坟头取土,这样才有效用。” 冯义庭点头,他还有得选吗,就算自己真会死在神葬山,他也得去冒这个险了。 就如同电话里那个神秘人所说的,如果他连一个爱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他还算个男人吗?与其这样,不如去死! 听到阿宝介绍完了,冯义庭打量了一下大伙,这才说道:“好吧,我去找这四味药,你们就在这儿守着叶可仪的肉身,还有什么问题吗阿宝哥?” “有!”阿宝担心的四下张望一下,这才说道:“枉死城的使者。” 冯义庭一愣,就听阿宝说道:“这个姑娘福祉不错,因此她横死,枉死城会派使者前来接迎。如果我没猜错,很快黑白无常就会来拘她的阴魂归案。” 冯义庭眉头一皱,他犹豫一会才说:“如果我去找药,那怎么办?” 阿宝默默的望着冯义庭,这才说道:“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无常来的时候,拿不到她的阴魂,便会按阴魂消散回去销案。到时候这姑娘就不在五行六道之中,别说能不能再救活了。就算万一能救回来,也就没了天禄福祉,永远无法享受天仑之乐,永远无法在五行六道之间轮回了。” 这就像一个公民被消除国藉,国藉和户口只是一个简单的伴随生命周期存在的东西,而叶可仪被销案之后,她就永远也失去了轮回的资格,五行六道之中就再没这个生灵了。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别说生死,就算做畜生也没资格了! 人总是要轮回的,天上的神仙有时候也会下凡轮回,如果一个生灵被稀里糊涂的销户,等于它就不再五行六道三界之中了,这就像被形神俱灭一样,该有多惨。 最要命的是,一旦销案,这个生命便彻底消失,目前根本不知道对阴魂有何影响。就算阴魂还在,但整个天地都己经不承认它的存在,到底能不能救活也未可知。 阿宝说到这儿,郑重的对冯义庭说:“所以,冥府是一个神秘而系统的地方,绝对不是有实力就可以轻易冒犯的。义庭,明白我的意思吗?” 冯义庭点了点头,他这才知道厉害,愕然望着阿宝,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绝望的瞪着阿宝,良久才说道:“阿宝哥,那我们该怎么办?” 阿宝说:“一般来说,冥府会放任阴魂数天,也就是头三天到七天的时候,如果拘魂者发现死者在办丧,经过道士的通融会让阴魂留在宅府,不过丧事过后,也就是家属封棺之后,便会将阴魂带入地府,这是没有回旋余地的。除非你有极大的来头。这个来头,是说你有极盛的福祉德运,但最终也必须让阴魂归位,或投胎,或为冥官等。” 冯义庭一愣,黄小明立刻接到:“阿宝哥,要不我们大办丧事,这样行吗?” 阿宝摇头,他无奈的说道:“如果真的办丧事,就等于承认这姑娘死了,就算能留她阴魂数日,但时限一到,我们就根本不用再救她了,明白吗?” 冯义庭愕然望着阿宝,这才明白,要想救死人活过来,还真不容易! 他愣了一会,这时看到绾儿,不解的问道:“阿宝,绾儿嫂子你是用的什么办法?” 阿宝叹道:“你嫂子死后,我去佛前苦求了一百年的宽限,然后拚命积善,废了我自己的轮回福祉,闹到现在冥府己经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我们现在不行,时间不够啊!” 这是阿宝的亲身体会,所以他才会在获取凝魂珠之后,拚命为冯义庭积善,因为他明白善果之大,足以感天动地。 可现在他们才短短的七天时间,能做什么呢,而且老是用这个法门,难免神憎鬼厌。 冯义庭束手无策,正在窘急就听阿宝说道:“我们唯一能用的办法,就是等使者来后,小心跟他们周旋,告诉他们我们正在救这姑娘,让他们相信我们,并给我们一定的时间,这样往后延迟,看看能不能在七天之内救回她来。” 冯义庭一喜,赶紧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吗阿宝哥?” 阿宝叹道:“冥府的使者,终年都在拘魂,像我们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多了,因此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我们。而且冥府的使者是无法贿赂的,也就是说,它们在小的方面可以宽容,但绝不会在最终结果上让步,而这个结果,就是这姑娘现在己经死了。” 冯义庭这才知道冥府的使者,可比人间的贪官要清廉。可这样一来,怎么才能处理好救活叶可仪之前的麻烦呢?他心乱如麻,这时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阿宝见状,不免有些同情,因为冯义庭给他的感觉一直是乐观向上,从来不叹息的。 他沉吟了一会才问道:“我知道冥府的使者也是有德福的人所任的,也就是说,他们如果经历过人生,应该会有所嗜好,而且这种嗜好是无伤大雅的,比如喝酒……” 说到这儿,冯义庭眼睛一亮,他惊喜的叫道:“喝酒?我正好有一种无论好不好饮的人应该都喜欢的好酒,不如我将它拿来,用它稳住他们行吗?” 阿宝一怔,就听冯义庭又说:“这种酒叫‘九转琼浆’,是我玄祖自酿的,它甘香美醇,完全是世间没有的珍品,不如这样!他们来的时候,你们便将这酒奉上,然后说我去寻找救活她的药去了,让他们宽限些时间如何?” 阿宝大喜,他连连点头,说道:“如果真有这种美酒,事情应该好办多了!” 冯义庭喜道:“我正好去一趟昆仑,让小师叔帮帮我,否则这四种药材只怕不好弄呢!” 阿宝愕然,这才笑道:“义庭,能找帮手最好,你知道这四种药材的难取程度,也是我这数百年一直不能成功的主要原因啊!” 冯义庭说起风就是雨,他这时对阿宝说道:“那好,我们就这样安排吧,你们守在这儿,我先去家中取酒,再找几个人来帮忙,他们都是活几百年的道士了,如果我不在,他们应该能应付冥使。” 冯义庭说完,便起个法诀暗运神念,屏气凝神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 一三五:黑白无常 莫云声正在街上买肉,满脸堆笑的给一个颇为挑剔的大姐推荐猪肉。 突然冯义庭出现在他面前,叫道:“莫大哥,你有空吗?” 莫云声可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江湖了,见了眼前的冯义庭一愣,立刻正色说:“出什么事了小冯道友?” 这个冯义庭显然是分身,他迅速组织了一组信息,莫云声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二话不说,对那个正在案前捡肉的大姐说:“大姐,我家有事,今天不买肉了,对不起!” 说着从案下取出一块满是油滓的抹布,将肉扫作一堆盖上,然后匆匆忙忙对冯义庭说:“你告诉我方位,我叫上张道林胡一木,马上便赶过去!” 说着也不理那个满脸愕然的大姐,也不再管摊子,急匆匆朝外走去。 他很快来到外面,张道陵正在给人算命呢。这些天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有钱又迷信还大方的主,这会正说得唾沫横飞,那个算命的家伙满面的敬仰,连连点头心服口服的样子。 莫云声走近他说:“瞎子,别忽悠了,小冯道友有个同学出事了,他想将那丫头给救活。扛不了多久,只怕冥使会去拘她阴魂,需要我们帮忙,得立刻过去!” 张道林一愣,“忽”的站了起来,叫道:“什么?人命关天哪,这可得赶紧,去叫胡石头,在哪呢马上去!” 那个算命的一愣,这时站了起来眼巴巴的说:“师父,我这命你还没算完呢!” “不算了、不算了。”张道林小板凳也不管了,指着一边在打瞌睡的一个同行说:“不瞒你说,我这把式全是跟他学的,你找他去算更准……借过,我家有事得马上走人!” 二人结伴而行,冲最近的厕所走去,一进门便去洗手,看看四下无人便同时消失,显然就着卫生间的水龙头,水遁去找胡一木去了。 眨眼间的功夫,三个道士便出现在三仙洞前,冯义庭见了他们松了口气,迎上去说:“三位道兄,我同学尸首就在洞内。我现在得去昆仑取药。这儿有两瓶好酒,我想你们打理过不少白喜,应该跟冥使有些交情,到时候看看这酒能不能用上。能稳住他们在七天内别拘我同学阴魂。我这就去昆仑,到时候会让我小师姑再送些酒过来,这儿就靠你们了!” 三人面色凝重,一起点头,冯义庭松了口气,这时又说:“阿宝哥,你准备好了,我会在最快的时间中赶过来!你们等我!” 说着,足下浮起祥云,向天射去,瞬间便没了踪影。 望着冯义庭去的方向中,大伙松了口气。 莫云声胡一木张道林三人立刻起符作法,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阿宝匆匆进到洞中,里面他有一个专门用来装药材的地方,他走到这儿,默默发了会呆,又走到一个水池边上,看着静静浸在里面绾儿的尸首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只听手被一个人轻轻握住,回过头来,正是绾儿。 “宝哥。”绾儿含笑望着自己,柔声说道:“别难受,其实我们现在这样也不错,慢慢修来,总会有化成肉身的一天。人家修仙,我们修成人形,不也一样么?” 阿宝情绪波动,长长的吸了口气,慢慢将绾儿拖入怀中,满是疚意的说道:“对不起绾儿,我食言了。我以为假以时日,就能让你重新活回来,可是……” 绾儿紧紧回抱着阿宝,这时含笑说道:“宝哥,无论是生是死,只要我们能继续在一起就好了,能不能救活我肉身、有什么稀罕呢?义庭对我们恩重如山,就是死我们也得帮他对吗?而且,我们还有时间,如果你真想救活我的肉身,再努力吧,第一幅药都找上了,还愁找不着第二副第三副吗?” 阿宝心中一动,这时松开绾儿,双眼发亮紧盯着她。 绾儿抬起手来,爱怜的点了点他鼻子,娇笑道:“傻宝哥,我可要等你一起复生,你光能起死人算什么,我还要你肉白骨,我要我当初那个憨厚听话的阿宝哥哥跟我一起复活!” 阿宝一愣,他喃喃说道:“肉白骨、肉白骨、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祖先们既然有这个传说,说不定就会有这个妙方!谢谢你绾儿,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找到这方子,跟你一起复活!” 绾儿用力点头,这时投入阿宝怀中,两人紧紧拥抱起来。 他俩正相拥无语,阿宝突然感觉绾儿的手紧紧扣住自己腰际,好像极其紧张。 他略微一愣,立刻感觉她竟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显得极度害怕。 阿宝一愣,突然感觉一缕阴冷的气息传来,他吃了一惊,立刻掉过头来,发现一边空地上,突然出现一黑一白两个冥使,还带着两个鬼魂,不是黑白无常,还能是谁! 阿宝脸色煞白,慢慢松开了绾儿。 两人都是鬼魂,对黑白无常有种天生的畏惧,这时看到他们,吓得浑身颤抖,本来具有实体的身形,竟然慢慢变淡,随着恐惧不停朝后退去,竟然重新化为两只幽灵了! 他们正在害怕,就听外面传来一个笑声,莫云声大声说道:“我说张瞎子,这酒就在这儿,你也别馋成那样!这可是小冯道友拿来孝敬黑兄和白兄的!再说了,我们做了这么多的白喜,黑兄和白兄可没闹着咱半点好处,至少也得去问问他们!等人家表示不喝了,才归你我喝!你也别急,黑兄和白兄一世清廉,会看得上小冯道友这酒?” 张道林笑了,他喜滋滋的说道:“也是也是,我们跟黑白兄弟打这么久交道了,一直也没啥孝敬他俩的,难得这次撞上了,按理是应该问下他们要不要喝……” 说到这儿,只听他压低声嘱咐道:“你把瓶盖压紧些……对对别溢出酒气来了,就这样、就这样,等会拿给他们,他们肯定是不要的呵呵!” 黑白无常是来拘魂的,没想到走进来一看,这儿虽然有两个幽灵,但可是俩老鬼了,根本就不是外面躺着那姑娘的阴魂,这时面面相觑,就听外面那对活宝正神秘兮兮的说话呢。 完了两人进到躺着叶可仪尸首的那洞里来了,就听莫云声跟张道林在外面咦了一声、然后张道林赶紧笑道:“不在啊!没来啊!既然这样,也不能说我们不孝敬他二位了!拿来拿来莫屠夫,别跟我说又想留给牛头马面,到时一个不防,立马被你喝完算球!” 正说间,只听外面传来一股极其凛冽的醇香,黑白无常虽然阅历无数,但从来还没闻到过这种超凡的醇香!这时一愣之间,立刻食指一动。 两人本来对他二人的话是不以为意的。 要知道他俩啥酒没喝过,这会公务在身,哪顾得上喝酒?不过这时突然听到这酒的异香,不免齐齐吞了一口唾沫,相互对视了一眼。 就在这时,只听莫云声怪叫道:“张瞎子,你嘴臭敢就着瓶嘴喝老子跟你拚了!取碗!我们一起去取碗!先盖上先盖上,这么好的酒给挥发了,你很有钱哪蠢货!” 两人骂骂咧咧的就要外走,显然是要去取碗,然后好偷偷的把酒给分掉! 黑无常性子急些,这时便往外一飘,冷冷出现在两人面前了。 莫云声正跟张道林捧着一个酒瓶流口水呢,这时突然看到黑无常一愣,赶紧将瓶子收到身后去了,这才陪着笑说:“黑无常大哥啊,就……您一位来了?” 白无常慢慢也过来了,两人也不说话,一起打量着他们,寻他们藏在后面的酒瓶。 张瞎子陪着笑说:“二位兄长,好久不见了,所谓旧地遇故交,高兴哪、高兴哪!” 黑无常见他竟然只字不提酒的事情,这时翁声翁气的说:“又是你这几个老油条,今儿遇到黑大爷,就没啥东西要给咱?” 张瞎子一愣,这时赶紧陪着笑说:“有啊!有!就刚才我们一个叫冯义庭的小道友,说给你们准备了两瓶好酒!这不,就去取、马上去取!” 酒明明就收在身后,他偏偏说就去取,黑无常正想发作,就听莫云声在一边喝斥道:“就你张瞎子有啥好酒!别在在让黑白二位大哥笑话了!你骗骗妇孺啥的还行,敢忽悠我黑大哥出息了?赶紧出去别碍着人家公务!” 黑无常正想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个乐颠颠的声音,只见胡一木捧着三碗,飞快跑了进来,美滋滋的说道:“碗来了碗来了!想躲着我偷偷喝可没门!你们……咦黑兄和白兄也在啊!呵呵没事你们聊,我有事你们忙!” 说着偃旗息鼓,一个转身就想开溜。 莫云声见状,不高兴的喝道:“去哪儿呢你?碗都取来了,还不准备给黑白两位大哥上酒……噢忘了问二位大哥,不知道公务忙是不忙,有空是没空?” 黑无常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跟爷打交道了,忙是不忙、你不清楚?” 莫云声嘿嘿一笑,搔了搔头说:“黑白二位大哥的事呢,说忙呢就忙,说不忙呢就拖个三五七八天也没事这我知道!只是这酒,怕上不了二位的法眼哪!” 白无常性子算比较温和的了,这会也忍不住了,他喝道:“你这臭牛鼻子,我分明听你刚才说有个姓冯的小道友有酒拿来孝敬我们,这会想私了不成?” 莫云声听了,长叹一气,这才乖乖将酒瓶从身后取了出来,苦着脸说:“二位大哥哪,不是我们想私了,就是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酒,其实也想喝一口,就怕二位量高,一人刚好一瓶我们连一嘴都够不上了……哎!” 说着将酒递上,满脸陪笑的说道:“要不,你们多少给点尝尝?” 。 一三六:神秘门派 冯义庭安排好了之后,瞬间便来到了九虚洞。 因为事情紧急,他匆匆忙忙的撞进洞中,张开嗓子便大吼起来:“小师叔小师姑!” 乔闻箫正在打点奇花异草,听到吆喝立刻到了他跟前,笑呤呤的望着他说道:“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小师侄哪,别说师叔不管教,你不在学堂听课,跑这儿来干嘛?” 冯义庭一把抓住他,着急的说道:“小师叔,我有事,师姑呢?” 乔闻箫见他神色匆忙一愣,这时拍了拍胸脯,大大咧咧的说:“出啥事了你找师叔就行,小师姑可是姑娘,她能帮上啥忙?” 冯义庭正要说话,就听容英惠这时从后面嗔道:“就你能干,这话怎么不敢跟师父说?” 乔闻箫被逮了个正着,只能讪讪住嘴,就听冯义庭急道:“小师姑来了正好,我正要找你们帮忙呢!” 二人一愣,这才明白事情不会简单,就听冯义庭将事情原委道来。 随着他叙说,俩人面色渐渐沉下,愕然说不出话来。 只听容英惠惊道:“小师侄,你能不能少干些惊天动地的事儿,人都死了,你想救她回来?这个……可不是容易办的事啊!” 乔闻箫却叹道:“亏得你结交了这么一个有回天之术的水师,否则这事你想都不用想!” 冯义庭默然一会,这才说道:“这姑娘不仅是我同学,而且跟我关系很近。她虽然生在王室,但命运多舛挺可怜,大家相识一场,怎么能不救呢?” 容英惠听了这话沉默了,乔闻箫怔怔望着冯义庭,这才说:“好!小师侄这性格我喜欢,是男人就应该保护朋友,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就算她死了,也应该救回来!” 冯义庭感激的看了看乔闻箫,这才又说:“我来这儿,有两件事,一是想去地狱之门找极阳霜,二则是想请小师姑再带点‘九转琼浆’,以便能稳住黑白无常。同时,我不在三仙洞,就仰仗小师姑了,他们修为不是很高,估计只有你才能压住阵脚。” 乔闻箫不等容英惠说话,连连点头道:“这样好,师妹你去三仙洞掠阵,我就帮小师侄采药,我们分头行动,人命关天可马虎不得!” 容英惠看着乔闻箫犹豫一下,欲言又止。 冯义庭便问道:“小师姑,你有话说?” 容英惠这才说道:“昆仑山的地狱之门,师父是明令禁止我们去的,你们……” 乔闻箫听了一怔,随之笑道:“师妹你忘记了,师父临走的时候,不是交代我们用龙牙噬天剑和太极阴阳风火扇要注意啥吗?你想,没事他为啥突然交代这些?以前师父也不是不出过远门,那会儿他咋就不交代呢?我看他就知道小师侄要来找我们!” 容英惠听了也是,这才又说:“那你们要注意点儿,那地方可挺邪门。” 两人连连点头,冯义庭看了看乔闻箫,这才明白自己这个小师叔,平时一直都挺听师妹的话,但是遇到大事且不慌不忙挺有主见,不免有些佩服。 正在感慨,就听乔闻箫又说:“龙牙噬天剑是极其凶险的利器,祭运难度大,这种法器男人用好些。师妹你带着太极阴阳风火扇去三仙洞吧,如果不是大凶大恶之人故意找岔,切记别轻易祭运此宝,这个扇子威力可挺吓人,只怕会伤及无辜。” 空英惠点头,乔闻箫这时又对冯义庭说:“师妹你多带些酒去,我跟义庭也得尽快去找所缺的返生之药。地下的三种还好找,天界之中,可是一日换凡间三年,丝毫不能马虎,我们分头行动,否则就来不及了!” 容英惠点头,飞快去取法宝和酒。 眨眼间她便回到了原处,这时将一个小剑匣递给乔闻箫,郑重的吩咐:“师兄,我们长这么大了,也从没见师父用过龙牙噬天剑。你也要小心,不到万不得以别轻用,噬天剑威力极大,普通修为的人,受此剑一击,只怕会形神俱灭,别伤及无辜!” 乔闻箫连连点头,郑重的接过剑匣,三人分头行动,容英惠径直去三仙洞不提。 冯义庭召出如意云,带着乔闻箫望天而起,瞬间便到了昆仑山死亡谷上方。 冯义庭定下祥云,在天空向下打量,发现此处一遍苍凉,磁场却跟阿宝所说的一样,十分强大而诡异,根本不像有人烟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该去哪儿找“极阳霜”。 乔闻箫却笑了,他说:“小师侄,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你就不知道个中的内情了吧?” 冯义庭一愣,便问道:“什么内情小师叔,你别卖关子好吧?” 乔闻箫笑道:“别不服气,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山谷肯定被人设了内禁障,我们只要逼近山谷,这儿的地貌风景,立刻便会改变,你信吗?”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记起九虚洞的内禁障来,看来乔闻箫长年住在那儿,对这种把戏还是比较了解的。 想着他便开始按落云头,直接朝山谷降去。 正如乔闻箫所说,当他们离山谷还有数丈之时,眼前的景观突然就改变了!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眼前,只见这儿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四下都是罕见的珍禽异兽,同时古木参天,竟然如同春天的江南一般! 冯义庭愕然,乔闻箫却不以为然,他正四下张望,这时遥指着远方一个白雪皑皑的孤峰说道:“那山终年受阳光暴晒,但是寒气仍然绕集不散,如果这谷中有极阳霜,只可能在那主峰之上。” 冯义庭好奇的问道:“小师叔,你认识极阳霜吗?” 乔闻箫笑道:“炼丹之时,就会用到极阳霜。这东西必须在正午时分,在烈阳逼哂之下昙花一现而出来的神奇寒霜。一般来说,炼丹用的都是我们自己制作出来的。但是起死人的东西,必须是天地自然间酝酿而成的极品,否则达不到效果,是救不活死人的。” 冯义庭这才知道炼丹也要用这玩意,而且这东西还分天然和人工的,看来人工的永远没有天然的好。比如现在许多人工养植的药材,跟野生的就是没法比。 两人于是朝主峰而去,因为这山谷被人设了仙障,肯定是有人住的,而且还是修行之人,他们不敢惊动仙谷的主人,只能悄悄朝主峰摸去。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而且正是朝这边过来的。俩人一惊,赶紧停了下来,迅速隐了身形,躲在灌木下一动不动。 只听过来的两人,一人手上提了一柄长剑,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仿佛极其警惕。 其中一个人说道:“师父说今天会有闯山谷的人,而且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一旦发现立刻杀无赦,我们可得小心些儿,真放过了宵小进来,免得受大师兄责骂。” 另外一个略显不愤的说道:“大师兄也是,师父在还好些,师父不在便唯他独尊了。我们现在还没拿下掌门,真拿下掌门的位置,到昆仑仙山去了,估计他还会霸道些!” 先说话的赶紧喝斥:“十九师弟你就是嘴多,所谓隔墙有耳,哪天这话传到大师兄耳朵中去了,你又有半月的茅房好扫!” 十九师弟于是讪讪住嘴,低声嘀咕道:“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了,哪来那么多的隔墙耳了,这哪有人、这哪儿有人了?” 俩人边说边走过去了,良久之后,乔闻箫才对冯义庭说:“看来这儿的人己经知道我们会来取极阳霜了,而且想赶尽杀绝……这山谷的主人不仅心狠手毒,只怕还修为不浅,他们会是谁呢?” 冯义庭一直在沉吟,有些狐疑的说道:“你没听他们说起昆仑仙山吗?而且还会争掌门的位置……他们能是谁?昆仑派我知道能争掌门位置的,也就刘师伯和贺师伯,莫非这里的主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乔闻箫摇了摇头,说道:“刘定乾和贺安章我又不是不知道,就他们俩哪可能调教出这种弟子,刚才两个人,十九弟修为要低些,另外一个己经到了结婴初期了,你刘贺两个师伯,他们自己只怕都还没这种修为!”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山谷中的弟子修为之高,竟然如此变态! 虽然他冯义庭修为要比他们高,但这些可是人家门中普通的弟子,就别说他们所说的大师兄修为了,他们还有师父呢! 他默默无语,一时疑窦丛生,因为从刚才他们的话里能够听出,这些人分明也是昆仑派的弟子,可是昆仑派的弟子他清楚得狠,怎么可能会有隐在这儿的他不知情的门徒呢? 他这时沉吟不语,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山谷之中,究竟是哪个昆仑派的高人。 冯义庭正在怀疑,就听乔闻箫也嘀咕道:“奇怪了,这些人听语气分明也是昆仑派的弟子,怎么我们在昆仑山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这股人是哪一派哪一门的?平时也从没听师父提及过啊!那么……这些人究竟是谁?他们什么来路?” 冯义庭不也正奇怪吗,正纳闷就听乔闻箫这时又说:“小师侄,我们既然摸进来了,肯定要取极阳霜回去,不过这山谷神秘得紧,虽然跟昆仑派有些渊源,但做主的可有些心狠,我们既然这么灰头土脸摸进来了,只能装浑取药便走,免得生出什么枝节,误了救人!” 冯义庭想想也是,如果走明路如果对方不给面子,再翻脸难度就大了,自己的生死先别管,叶可仪可等着自己去救呢!这会人命关天,他们可耽搁不起!看样子先取药救人要紧,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正沉吟,就听乔闻箫又说:“记得待会就算动开手,也不能暴露出我们的来路,免得引出不必要的麻烦……糟糕糟糕!” 。 一三七:疯癫道士 冯义庭见他神色紧张,心中不免一凛,赶紧问道:“怎么了小师叔?” 乔闻箫直勾勾的瞪着他,这时小声说:“这样一来,只怕我的龙牙剑就不能用了,如果用的话,只怕被他们摸出来路啊!不好了、不好了,这谷里可全是硬岔儿,到时候我们真没了龙牙仗胆,事情可不就不太好办了!” 这倒是,冯义庭沉吟一下,这才说道:“要不这样吧,真被他们发现了,你带着药先走,我断后。我有江东明王桂花还有貔貅,就算打不过了,料想他们拿我也没办法!” 乔闻箫羡慕的看着他,小声说:“这倒也是,你手下魔宠神兽不少,真要逃命倒没谁能拦住你……不过,你不会怪我不讲义气,抛下你先跑吧?” 冯义庭笑道:“小师叔你说哪儿话,救人要紧,取药要紧!” 乔闻箫于是正儿八经的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万一风紧了,你掩护我扯乎?” 冯义庭连连点头,就听乔闻箫乐了,他推了冯义庭一下笑道:“你还当真了小师侄?逗你玩的笨蛋,真打架了哪有做师叔先跑、让师侄扛着呢,你以为我是范跑跑啊!呵呵到时候真动上手了,记得拿药,由我来我扛着,你先走知道吗?” 冯义庭愕然望着他,想不到他竟然连范跑跑也知道,不免对他相当的敬仰! 他正愕然就见乔闻箫取出一个小玉瓶,递给自己说:“极阳霜出现的时间很短,我们能取的机会极短,如果时机把握不好就只能等明天了。一旦这样,只要谷主遮了天日阳光,极阳霜就根本不会出现了。真到了那时,我们就再也没机会拿到手了。你记得到时出手要准,这玉瓶是通灵的,取物就像用贮物戒指一般,你感应到物体,然后转动瓶儿就行了。” 冯义庭也不理他,这时将瓶儿一推说道:“不会、不会,我可不会用!自己去取,记得取了赶紧跑,去三仙洞给我阿宝兄弟!” 乔闻箫一愣,这时暴燥起来,怪叫道:“让我先走?你翅膀硬长大了是吧,这儿你是师叔还我是师叔?做师叔的管不住你了是吧?你听不听话、听不听话……” 冯义庭赶紧捂住他嘴,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叫道:“声音小些师叔!让人听见了祖宗!” 乔闻箫掰开他手,得意洋洋的说:“我不是祖宗、是你师叔!知道叫师叔是吧,那就得听长辈吩咐,还没王法了你小子,做晚辈的就得听话我跟你说!” 冯义庭无奈,苦着脸叹道:“不瞒你说小师叔,你让我留下你先跑,我做不出这种事来,到时候我跑不成一个犹豫,被人家给捉住了,拿不到药就误了救人的大事了……” “滚!”乔闻箫打断他说:“你不喜欢先跑?我跟你说臭小子,打小我就只知道护着你师姑,从来就没有出事要先溜的习惯!你不习惯先跑,莫非我就喜欢先跑了?” 冯义庭直勾勾的望着他,大概五秒种后两人一起笑了,乔闻箫乐道:“跟你真没法搭伙,下次办啥事,可得找个喜欢先跑的人才好配合,你就一笨蛋!” 冯义庭嘿嘿笑道:“没办法小师叔,看样子我们只能齐进齐退了,到时候还得你去取药,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有的是办法拉风惹眼,对吧?” 乔闻箫没法,只能将玉瓶重新收好,又嘱咐道:“我们是来取药的,不是来打架的,记得药到手了,赶紧闪人回去,今天可不是跟人好勇斗狠的时间!” 冯义庭点头,就见乔闻箫这时从怀里摸出两张人皮状的东西,递了一副给冯义庭,自己也取了一副,然后吩咐道:“戴上这个吧,你一戴上这东西,估计我师兄你爹都不认识你了。”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那副面具,发现这玩意有眼有鼻子的,但是没有具体的相貌,也就像一个没成型的面具似的。 他打量了一会,这时惊道:“小师叔,你修道之人也学人家变脸,莫非这种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你真如此歹毒,杀人剥皮做成面具?” 乔闻箫瞪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道:“说啥呢臭小子,你师叔我人品高洁,会学江湖上的市刽弄人皮面具?这叫如意易形贴,你把它戴上脸之后,想着自己要变成啥样,立刻就会按你心理的形象变成相应的人!没知识少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在师叔面前丢人没事,到哪个仙子姐姐面前丢这个脸,把人家大牙笑掉,当心找你麻烦!” 冯义庭可顾不上他挖苦,兴奋的捧着那玩意问:“你是说想着谁就能变成谁的样子?” “当然。”乔闻箫说着,己经将面具戴上脸,然后慢慢就变成了一个形象古朴的老樵夫,年纪大概在六十上下,一看就经常在山上砍柴,饭都不太吃的那种。 冯义庭看得目瞪口呆,就听乔闻箫吩咐道:“快戴上吧,变变形象免得被人看到本来面目,找家里去就麻烦了。” 冯义庭于是小心将面具戴上,乔闻箫望着他,只见他一会变成一个俊昂男生,年纪好像不小的模样,然后只听他嘀咕道:“变刘德华不行,他不像来这山上的行头……” 然后又变成一个小眼睛,长相比较像农民的模样,完了又嘀咕:“变周杰仑也不行,上山砍柴的眼神都挺好,没谁像他这种眯眼睛……” 最后变成一个光头,随之又说:“变孟非吧他像砍柴的……不行!万一让人家认出来去找岔,渐江电视台损失就大了,还是变村里黑娃子吧……” 最后就变成一个黑黑的,灰头土脸的家伙,估计就是他村里的黑娃子。 乔闻箫点点头表扬他说:“嗯,这样子像乡下砍柴的,就这样吧别瞎折腾了!” 冯义庭笑道:“什么像,他就是我们村的砍柴大户,每年光卖柴火木炭的钱都不少,他就是以此为生的!后来如果不是让乡林业站的警告教育,现在都发财了!” 乔闻箫听得目瞪口呆,敬仰之情油然而起! 俩人装扮己毕,这时也不再说话,继续朝前摸去。 山谷之中,果然警戒极严,到处都能遇到巡山的弟子和力士,还好乔、冯二人隐身的法门己经达到了极高境界,对方虽然法力高强,但也看不穿他们形踪。 两人这才停停走走,好一会才到了主峰之下。 四下警戒严密,主峰倒还轻闲,估计镇守主峰的家伙对自己能力相当自信,因此并没有安排多少人在这儿,俩人于是一路披麾,很快就摸上了主峰。 冯义庭跟乔闻箫俩人偷偷摸到了主峰边沿,这才发现这上面除了白雪皑皑,相对倒还平坦。正中间的地方,是一个小湖泊,大概有三十亩左右宽窄。湖朝南方向的岸边,建有一栋大殿,殿上写着“纯阳殿”三个镏金大字。附近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错落,景致极其曼妙,给人一种人间仙境的错觉。 大殿正前方是一条两侧用汉白玉大理石砌成护栏的石板小径,一直通到湖泊的正中。而湖泊的正中央,是一个方圆五丈祭台般的石台。 石台突出湖面,被人用小径连接湖岸,显得境意盎然。 正中一个二米左右的圆台,上面铸成阴阳八卦,静静的朝天而设,晨光播酒在石台上,光芒微微泛出,显得宁静而神圣,令人遥遥望去,浮出些许敬仰来。 乔闻箫低声对冯义庭道:“看到了吗,这是一湖溺水,水性极其阴寒,正午的烈阳将寒气回迫,便会压到石台上,在阳光的作用之下变成霜凌。这可是天地间极难遇到的特殊地理环境,估计普天之下,除此一处,再无其他地方能有了!” 冯义庭点点头,再打量了一下天空,发现他们忙活了一晚上,现在时间还早得狠,这会儿太阳都还没出来! 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还有得等了。 俩人趴在灌木怪石后,正准备拿出志愿军埋伏鬼子的精神头,一趴就三五柱香时,突然只见前面正殿的大门“吱呀”一声,一个头发胡子都雪白的老道士慢慢走了出来。 那老道士出门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悠悠说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奇了怪了,啥叫看不穿?” 冯义庭跟乔闻箫面面相觑,显然都感觉这口头禅有些熟悉时,就听老道士四下张望一番,完了嘿嘿笑道:“看得穿!其实老疯子都看得穿!我疯疯癫癫,在这伸伸手踢踢腿舒畅得不行,那边有俩傻小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弄成砍柴的模样,才叫看不穿呢!” 那老疯子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远处躲着的冯义庭跟乔闻箫可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听了他这话,立刻大惊失色, 他们面面相觑,各自惊骇以极,四目相对迅速考虑该不该一跃而起,暴起发难! 只是,这时候还是凌晨,他们就算出去,也拿不到传说中的极阳霜。真要跳出去出手,那肯定是要从清晨打到中午,先别说他俩扛不扛得住,那万一人家将天日给遮住了,没有了正午的阳光,极阳霜不是就拿不到了? 他们一时窘急,呆呆对望着。一时出去也不是,躲也不是,情形可叫一个难堪! 冯义庭心中一凛,突然想起叶可仪被阿宝收进摄取魂瓶的时候,楚楚可怜的叫自己救她的情形来,一时间心如死灰,就这样呆住了。 。 一三八:狼虎之心 再说容英惠,她来到三仙洞的时候,黑白无常跟三个牛鼻子己经喝上了。 黑白无常各执着一个白玉酒瓶,而莫云声胡一木还有张道林三人,就各取一只硕大的海碗,显然是想多盛点,偏偏他们碗中,才倒了不多一点,三人更是嗅得多喝得少。 正如张道林所言:“酒这么香醇,真一口牛饮喝下肚去,那可造了天大的孽!得细细的品,喝进肚子哪里有搁在碗里、慢慢的品尝享受啊!” 黑白无常感觉这家伙说得甚为有理,这么美妙的东西,必须得细细的品尝! 因此他们虽然各执了一个瓶子,但喝起来仍然极其小心,每口酒嗑入之后,必得认认真真的含在嘴中,细细的让那股美醇缓缓在嘴中浸化,然后直冲天庭,听得那股无比妙醇的冽香慢慢浸入脑髓,简直比做神仙还要得趣啊! 容英惠来了之后,便吩咐黄小明将酒捧上,她介绍道:“听说二位仙使喜欢这酒,我们小师侄特意让我多送些过来,免得大家喝得不上不下没法尽兴!” 胡一木,莫云声张道林三人听了这话,立刻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吩咐黄小明说:“赶紧赶紧,先将碗给倒满了,我们得陪二位大哥好好喝上一回!” 黑白无常见状,立刻便将瓶底朝天,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完了将瓶儿一扔叫道:“取碗来取碗来,可别好了三牛鼻子,酒可是小冯道友孝敬我俩的,尔等竟敢喧宾夺主?” 容英惠笑道:“大伙别急,酒有的是,大家慢慢喝。光有酒没人奏上一曲倒也无趣,正好我带了筝过来,不如你们慢慢喝着,我给几位大哥伴上一曲如何?” 黑无常豪饮以毕,有了几分酒兴,这时呵呵笑道:“这娃儿生得俊俏,说话也得礼数,倒不让人讨厌。也罢!今儿我哥俩倒要听你弹的曲儿,是不是能听,你弹一曲吧!” 容英惠点点头,让阿宝从外取出自己带来的仙筝,自己捧着坐下,先试了试音色,然后全神贯注,悠悠的弹奏起来。 不知道她弹的是什么曲儿,只听得高山流水,曲韵清雅婉转,活生生的给人用筝曲呈现了一个人间仙境,让众人感觉天空海阔万里无云,满世界天花烂漫,无比的炫丽美好、快乐无忧,九天十地几乎都只有这妙曼无比的仙乐在飘逸流淌,那优雅超尘的曲调,只听得众人目眩神迷,如痴如醉…… 一时间,只见三仙洞外清风习习,林子中突然痴痴的走来许多受筝曲迷醉的野兽,群鸟翩翩飞来,依着韵律在洞外翻飞旋舞,忘乎所以。 容英惠的筝曲意境,自然是凡间无人能比的。她这时用心弹奏,只听得大伙目瞪口呆,就算是痴痴坐在叶可仪身边的茜娅,也愕然抬起头来,听着筝曲痴了。 刹那间,眼前的悲伤和忧郁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欢快和无忧了。 黑白无常正听得心旷神怡之时,突然听她曲韵一改,变得无比悲切起来。 这曲调哀婉悲凉,伤感忧郁,听得众人难过不己,绾儿跟黄小明己经双目湿润,珠泪盈溢,而阿宝和胡一木他们的眼睛也都红了。 曲风一变,立刻听得洞外群鸟纷纷飞开,野兽哀鸣,然后四散奔走,瞬间便没了影踪。 黑无常听到后来,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怒道:“你弹的什么曲儿,开始倒还中听,后面的跟死了人似的让人悲从中来,算什么曲目?” 容英惠于是缓缓搁下仙筝,站起来盈盈给二人使了一礼,这才伤感的说道:“不瞒二位仙使,小女了弹着弹着,突然想到这儿还有一位亡者,故尔伤心起来,再弹不出轻松快乐的曲目,这才扰了二位清听,真是对不起了……” 大伙这才清醒,一起退到一边,阿宝跟绾儿这时一起跪下,就听莫云声叹道:“二位仙使,不瞒你们说,这位死去的姑娘,是我们小兄弟冯义庭的同学,他答应过要保护她的。可这姑娘横遭不测。目前他正四下寻取仙药,以便救她复生,还望二位仙使能行个方便,给他们七日期限,以便能将这苦命的孩子救活过来。” 白无常静静打量着众人,这时“咦”了一声,有些不解的说道:“这个冯义庭究竟是什么人物,怎么劳得你们三个老不死的牛鼻子,连着这位仙山来的修家和两个老鬼……那边还有个小狐狸,甚至还有一只七彩纯阳紫金乌,都不亦乐乎只为替他求情?” 众人沉默,良久之后,才听胡一木正色说道:“我们这位小冯道友,他年纪虽小,但为人慷慨仗义,而且明大理知大非,嫉恶如仇从善如流,算是人中龙凤。我们这些人平日里不是得了他的恩惠,就是敬仰他的为人,就算以命相报又如何,何况帮些小忙呢?” 黑无常这才安静下来,他慢慢端起酒来啜了一口,然后才问道:“难怪,方才你们拿着这酒惺惺作态,只怕也是想引起我俩的注意吧?” 胡一木低头,又叹了一声说:“我们知道二位仙使清廉正直,只怕你们不肯通融,因此使了些伎俩,还请二位仙使别怪……” 黑无常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目一扫众人。 大伙吃了一惊,一起愕然望着他,只当他要发火,事情通融不了的时候,只听他仰天大笑起来。 他笑毕,这才摊开双手说道:“既然是一件小事,而且是能救人一命的好事,会让枉死城少一冤魂,何苦费如此之多的周折,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罗嗦罗嗦,端得罗嗦!”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才一起大喜,大伙不约而同,一起恭恭敬敬的对二人行了一礼,再齐声说道:“谢谢二位仙使!” 黑无常摆了摆手,示意大伙别多礼,然后起身说道:“我们来了也挺久了,既然你们说这姑娘能救活,便再续她七日时间罢,七日之后如若救不活她,再拘她回冥府便是!” 话音一落,两人瞬间便没了踪影,连同开始带来的两个鬼魂,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伙一愣,随之大喜。阿宝跟绾儿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俩人紧紧拥抱,可谓喜难自禁。 唯有容英惠一动不动,这时缓缓将仙筝收袖中,慢慢朝里洞叶可仪的尸首走去,她先安慰了悲伤的茜娅姑姑一会,然后站在床边轻轻叹了口气。 阿宝看出不对来,他低声问道:“敢问这位仙子,莫非还有什么事吗?” 容英惠抬起头来,看了阿宝一眼,这才说道:“我来这儿就掐算过了,这姑娘无劫无灾,竟然陨命当场,可见是中了对头的手段,这么说是有人想要她死。” 大伙一愣,看来这个小姑娘的卦算之术,是在场所有人不能比的了。 大家正在愕然,就听容英惠又说:“既然有人想害她性命,我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大伙心中一凛,不免面面相觑,正愕然就听她继续说道:“而且,从手法上来看,这个幕后操作此事者,己经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也就是说,这个害她性命的人,应该有着极高的修为,只怕不是凡夫俗子!” 石洞之中哑雀无声,大伙听了容英惠的话都呆住了。 要知道这个小仙女的修为,从她弹筝一事就能看出端倪,这会她竟然如此评介这个可恶的幕后操纵者,可见这个人肯定非同凡响。 大家正吃惊,就见容英惠转过身来笑道:“别担心,小师侄既然托我来替他掠阵,我自然不会辜负。我倒要看看这个草菅人命的家伙是什么来头,看他到底有没有天理王法,凭什么如此胆大包天、胡作非为!” 她这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双眉间更是掠过一缕英气,看得众人一时呆住,大伙一起浮起些敬仰和佩服,哪儿说得出话来? 容英惠说完之后,再慢慢走出石洞,这时吩咐大伙说:“冥使拘阴魂入册,一旦生死之案成立,阳间便能应生卦象。黑白无常既然给了七日宽限,这姑娘的卦象便不会算到绝处,还不能算是死去……我猜这个家伙既然存了狼虎之心,肯定会前来探个究竟。” 阿宝一愣,这时赶紧问道:“真要这样,我们该怎么办?” 容英惠打量了阿宝一眼,这才问道:“要救这姑娘的水师,便是你吧?” 阿宝点头,容英惠对他点了点头说:“难为你了,古今能起死复生者少之又少,能救普通凡人复生的更是凤毛麟角。看不出你虽然是个灵体,竟然有这么好的医术,我替小师侄谢谢你了。” 阿宝连忙说道:“仙子快别这么说,可会拆杀了在下!我跟义庭亲如兄弟,怎么说这也是应该的。仙子既然是义庭师姑,修为之高又是我辈望尘莫及。不如你来安排该怎么做,免得那个暗中作梗的家伙再生祸端,横生出什么波折来,影响对那姑娘的施救。” 容英惠笑道:“没事,有我在这儿看着,你去准备相应的药物,尽管等我师兄跟小师侄将余下的药物取来。怎么也得七日之内,将这苦命的姑娘给救活过来。” 大伙点头,就听容英惠突然叹道:“极阳霜只有昆仑山的死亡谷才有。不过那个山谷神秘之极,据说盘居着一个魔神,法力高强神秘可怖。也不知道师兄跟小师侄去那儿,顺利还是不顺利。” 大伙一愣,这时静静望着她,都沉默下来。 。 一三九:如意易形贴 肯定,当时冯义庭跟乔闻箫可以说是不顺利之极。 疯道士此话一出,肯定将这俩小子吓得半死,因为听他的语气,分明己经知道他们俩就藏在山顶边缘的灌木白雪之中了! 两人那个惊骇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形可以说是进退两难。除非他们俩能将满山谷的人都放倒,然后从容的等着太阳出来再到中午,否则这一趟肯定是拿不到极阳霜了! 可是这山谷中的弟子,连排到十八的都到了结婴初期,其他十七到大师兄会等闲吗? 照这样看来,打的结果肯定不会理想,虽然冯义庭有魔宠和神兽,但是人家这么大一个神秘的门派,如果没点办法应对,还敢躲在这昆仑山的死亡谷逍遥? 所以,当时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又惊又骇,四目相对根本就拿不出合适的办法! 正在俩人惊骇之时,突然听那疯道士咳嗽了一番,慢悠悠的又说道:“现在还早,太阳都没出来,哪来的极阳霜?掌门没回来,他嚣张的大徒弟也还在打坐,倒没人管你们。不过等到正午,肯定都会在这真阳台前守着,看你们咋下手、怎么好下手哟!” 俩人不正在犹豫该不该跳出来动手吗,突然听了这话一愣,乔闻箫赶紧按住蠢蠢欲动的冯义庭,示意他先别动。 远处,只见正殿门前的疯道士如此嘀咕完了,又打了个呵欠,自顾朝门走去,进去后掩上门,不知道干啥去了。 冯义庭差点跳起来了,如果不是乔闻箫及时按住他的话。 就听乔闻箫做了个禁声的手式,低声说:“别动,我知道昆仑派有个疯道士,疯疯癫癫亦正亦邪,而且修为高不可测,只怕就是他了!” “疯道士?”冯义庭吃惊的叫道:“昆仑派的疯道士?” 乔闻箫点点头,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估摸着刚才这位老道就是这个疯道士了,怪不得大伙都找不见他,原来他躲在这里面呢!” 冯义庭愣愣望着乔闻箫说:“你说刚才这老道是疯的?昆仑派的疯道士?” 乔闻箫点头,冯义庭吃惊的望着他,这时暗暗想道:“如果他就是疯道士,我不是能找他要到羊皮秘笈之中所藏的秘本下半部了吗?” 他正在吃惊,就听乔闻箫又说:“据我所知,这个疯道士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一心修行,如今修为己经达到高深莫测的地步。估计是目前昆仑派修为最高的门徒之一了。而且,我听说这个疯道士虽然疯疯癫癫,但是生性善良,一辈子连蝼蚁都不会伤害,真要这样……他应该不会把我们捅出去的。” 冯义庭听乔闻箫这么一说,立刻乖乖的趴在原处不动了,俩人屏气凝神,静静打量着那扉掩合了的大门,看里面会不会冲出人来。 过了良久,大殿却仍然毫无动静,四下也静寂无声,根本就不像他们被人发现的样子。 他俩又趴了一会,这才松了口气,因为照这样看来,果然如乔闻箫所言,那个老疯子虽然看穿了他们的形迹,但是根本就没有声张。 俩人惊魂未定,又等了很久,发现大殿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才相信,这个疯道士估计真没将他们的形迹透露出去。 这个结果可是俩人做梦也没想到。冯义庭正在愕然,就听乔闻箫沉吟了一会,这时突然说道:“老疯子说的是,我们这样守在这也不行,极阳霜要到正午才出现,到时候他们都守在这儿了,根本就没法下手,得另外想办法!” 冯义庭回过神来,不以为然的说道:“想啥办法?你我不都戴上了如意易形贴了?我们去找俩替死鬼,将他们弄晕藏好,假冒他们的形象,到时大大咧咧的来这真阳台,拿了药就走不就k了?” 乔闻箫一怔,立刻一喜,随之奇怪,不解的问道:“k是啥意思?” 冯义庭厥倒,小声解释道:“就是好的意思,英文也不懂,真没文化!” “阴文?”乔闻箫更加奇怪了:“我咋没听说过这种文?那阳文是啥?” 冯义庭晕厥,有气无力的说:“为人师叔者,连英国人的语言也没听说过!还阴文阳文呢,在师侄面前出丑没事,真到哪个仙子姐姐面前出这种洋相,人都被你丢尽了!” 乔闻箫不以为然,嘻嘻哈哈的说道:“你师叔常年住在乡下,光顾扫地种药,整些花花草草去了,哪像你读那么多书……咦,反了你!竟然笑话师叔?敢这么没大没小?” 俩人因为老疯子的纵容,可谓又惊又喜,这时暗自侥幸,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悄悄往山下摸去。显然是按冯义庭所说的计划,先去找俩倒霉鬼,将他们放倒了,再冒充他们的形容以便公然取得极阳霜了。 下得山来,不刻便看到两人东张西望的朝这走来。 真是缘份,来的这两人,竟然正是方才他们躲过的、怕有隔墙耳的十九师弟和他师兄。 就听十九弟这时说道:“十八师兄,我们从三更时候就起床了,开始四下巡视,怎么鬼也没看到一个,这个大师兄是不是看我们不顺眼,故意让我们不能好好睡觉在这乱转?” 十八师兄瞪了他一眼,又骂道:“说你嘴多你不服气,说这话啥意思?意思就是大师兄看着我们大伙都不顺眼故意整我们?我说十九师弟你咋这样?这是人话吗?” 十九师弟嘿嘿陪笑道:“不是,这不巡视着闲的慌吗,开开玩笑、开开玩笑!”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咦?”他说到这儿神色一变,立刻站定了四下打量,嘴里嘀咕道:“不对,我分明感觉到生人的意识!” 正在这时,只见灌木之中站起一个着道袍的中年道士,年纪约在四十上下,面色冷俊,冷冷打量着他,不是大师兄牛占强是谁! 而他身边,却站着俊俏可人、大伙心中的女神十四师姐柳怀翠。 两人呆住了,就听牛占强冷冷盯着十九师弟,脸似霜雪的说道:“我是故意折腾你们四下乱转吧?十九师弟,你真这么想我的?” 十九师弟一个不妨,没想到大师兄突然钻了出来,好像故意躲这儿逮他似的。吓得脸色剧变,这时呆住了,愣愣望着牛占强说不出话来。 十八师弟见状,回过神来,赶紧跨了一步,陪着笑说:“大师兄,十九师弟平时也没啥缺点,就喜欢闲着时候开开玩笑乱说话,可以说有口无心的,还望师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 说到这儿,就听牛占强冷冷打断他说:“哼!你想帮他说情?” 十八师弟本来陪着笑,这时笑僵在脸上,浮起一缕惶然来。 牛占强冷冷说道:“平日里,我早交代过你们,师兄弟必须帮带。十九弟今天敢在背后这么放肆说我,敢说你没关系?过些日子,是不是就要放肆的编排师父了?” 这个帽子可扣得大了,十八师兄脸色剧变,正要解释,就听牛占强喝道:“闭嘴!我早就注意你们了!今天既然被我撞见当场,就别怪师兄下手重!我要不替师父管教管教你们,就不是你们师兄!” 十八跟十九愕然,正吃惊的当儿,就见牛占强冲了上来,照着十九弟就是一耳光! 十九弟哪敢反抗,实实的受了一记耳光,听得眼前金星一闪,倒在地上就晕厥了。 十八一愣,愕然抬起头来。 他满脸惊骇,正为大师兄出手如此之重而吃惊,就听他哼道:“瞪我?十九敢这样,就是你平日里纵容,少不得你也要揍!” 说着劈手一掌,实实打在他脖子上,十八刚想申辩,听得大力撞来,一个不支,立刻也翻倒在地,再也动弹不了。 牛占强这才嘿嘿笑了,他起了个法诀,给倒在地上的十八十九补了个符,显然是怕他们突然醒来的样子。 随之他退了一步,认真打量着一动不动的十九弟,慢慢就变成了他的样子。 而他身后一直板着俏脸一语不发的二师姐,就变成了十八的样子。 随之俩人迅速将晕倒在地的十八跟十九拖到灌木之后,再用了个隐身法隐住,就啥形迹也没有了。 两人忙完了,就听十九弟笑道:“你是师叔,就变师兄吧,我是师侄只能变师弟了!形式所迫,小师叔你只能先降一辈,委屈些我叫你师兄得了!” 十八拍了拍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十九一眼,忍不住笑道:“小师侄,想不到你阴险起来如此到位,扮成人家师兄正大光明的将他们打晕,害得他俩日后去恨大师兄!” 十九弟笑道:“什么去恨,我这是替他们大师兄管教他俩,日后别瞎说!” 原来这二人正是冯义庭跟乔闻箫,冯义庭一看到他俩,立刻有了主意,先从二人大脑中索取他们大师兄形状,再假变成他们模样,然后公然将他俩击晕。 他强行欺入十八意识,差点被这家伙感受出来,幸亏他们迅速变成了牛占强跟柳怀翠的样子,一露面就将他俩给镇住了,否则让十八细细感觉,差点就露出形迹。 乔闻箫笑道:“还好这个十九暗恋他师姐,脑子里老想着她的音容笑貌,不然我还真不好变成谁的样子,就只能让你独自表演了呵呵!” 冯义庭笑道:“估计这个大师兄也喜欢这个十四师妹,不然十九怎么老是编排他大师兄呢,我看他肯定是在吃醋。呵呵他们要不这样,我们倒还不好下手呢!” 俩人说说笑笑,公然假扮着十八和十九在山间转悠,俨然成为了这个神秘山谷中的得力门生了。 。 一四零:声东击西 天阳渐渐出来了,很快就过晨时到了巳时,眼看就要到午时了。 混到这个时候,冯义庭跟乔闻箫二人,早就跟大伙都混熟悉了。 随着跟本派门人接触的增多,二人暗自留心,有端放矢获取自己想要的资讯,协同俩人的高深修为和演技,乔装十八跟十九,可谓越演越像,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俩人是假冒进来想拿极阳霜的险恶之徒。 除此之外,冯义庭当然不忘去获取这个门派的信息。 不过,随着努力,他渐渐明白,这个门派还真有些神秘,他们供奉的就是天尊道祖这些被神化的祖师,昆仑大师也不在其列,仿佛就是祖师留在凡间的分支,显得讳莫如深。 冯义庭找着几个修为较低的弟子,试探着想从他们意识之中,找到他们师父的信息,可是除了师父这个充满了尊敬和畏惧的概念,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更多的信息。 他们神秘的师父究竟是谁呢? 冯义庭也暗处跟乔闻箫交流过,可是他小师叔也一无所知。看来这个山谷之中的神秘门派,他们师父是故意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吧,俩人不免对此更好奇了。 他们正在狐疑,就听天空之中,突然射出一只烟花,响亮而炫目。 这之前,他们己经弄清楚,这就是大师兄召集大伙去纯阳台的信号。 于是,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主峰而去。 本派一共有三十一位弟子,大师兄牛占强,二师兄古漠岗是派中灵魂级人物,还有一位神秘级只追掌门的三师兄,据说是在城里呆着,名符其实的富二代。若大一个门派,一任开支基本上都是这个三师兄负责,财神级人物,估计修为不咋样,但贵在有钱。 当然,还有一位女神级人物就是十四师妹柳怀翠了。她是本门中唯一的女弟子,长相虽然不是闭月羞花,但是温婉秀气,算得上是个美人,处在三十个男弟子之中,地位可想而知。 牛占强代师主管本派,跟古漠岗二人负责传授所有门徒的技艺修为。 因为师父平时也很少在谷中,就算来了也不会呆很久。由此一来,其他二十九位弟子之中,竟然从来没人见过真正的师父,最亲近也是在殿外亲耳聆听他的教诲罢了。 牛占强负责管理门中事务,而古漠岗却是真正传授技艺的主,这个弟子修为极高,据说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不过他性格内向,却跟本派疯癫道士关系极好,平时除了教教大伙修为功夫之外,是不太问派中杂事的。 信号一发,三十一位弟子不久便全都赶到纯阳殿外了。 远远望去,就见大师兄牛占强和二师兄古漠岗正站在真阳台前,脸色严峻。 看到大伙都上来了,牛占强便大声说:“师父说今天必然会有人闯进山谷来夺纯阳霜,他嘱咐我们,一旦真有人强行闯入,可以杀无赦,不必手软!此刻午时将至,也就是纯阳霜出现的关键,大伙都提起精神来,发现有人接近,只管放手阻止,不必计较生死!” 众弟子一起应诺,牛占强便又吩咐:“你们便在纯阳潭四周,真阳台就由我跟二师兄一起据守,大伙各自小心,师父不在,别出了什么差错,令他老人家生气!” 大伙又应了一声,就听柳怀翠突然说道:“师兄,我听说今天来的人不是善类,假设我们都围在湖边,只怕他们真来了又直冲纯阳台而去,四周的大家会鞭长莫及。不如多选几位一起守在极阳石边,所谓人多力量大,更好防范不是吗?” 柳怀翠说出这话来就是一愣,平时自己好像不是这么积极的,今天格外激动? 她哪知道这番话是冯义庭暗中支使她说的,认真算起来,根本就非她本意。 原来这个柳怀翠虽然天资不错,可惜孤身一个女子,呆在这么多男生中间,整天受这些弟子殷勤,哪里能安下心来修练,修为估计是所有弟子中最差一个。偏偏他们师父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收她就是为了阴阳协调,刺激其他弟子认真修习,所以这会受冯义庭控制,突然说出这话就不奇怪了。 牛占强平时也是极其宠爱这个师妹的,这时听了她当众建议,要是拒绝就太不给面子了,便沉吟一下,大声说道:“师妹说的不错,既然这样,我便挑选几位师弟来极阳石,协助我跟二师兄把守吧!” 古漠岗听了他这话眉头一皱。 显然在他看来,极阳石有他一人便差不多了,哪里还需要其他弟子来协防?只是大师兄话己经说出来了,也不便拂他面子罢了。 冯义庭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因为他己经试出来,十八在众弟子中间,修为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假设柳怀翠的建议能被接受,他肯定会被选中。 果然牛占强这时四下一打量,便开始挑选修为较高的弟子,一共选了五个,以便紧急时能布个七星阵出来。而十八是第二个被点名的。 乔闻箫于是跟着众人走进真阳台前,以便跟大师兄二师兄协防。这样一来,极阳霜对他来说就是咫手可及了。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这个小师侄古灵精怪,可谓绝顶聪明,真要算计起人来都没商量余地的,忍不住暗暗佩服起他来。 眼看正午将至,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响,随之四下突然剧热,随着一声咆哮,主峰靠北侧之处,突然如地震般震荡起来! 听得热力阵阵逼来,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古漠岗神色剧变,他霍地从极阳石边站起,赫然说道:“火犼?!” 话音一落,立刻只见峰下跳出一头烈焰巨兽,那玩意头上长着一只火红的尖角,通体长着流溢着焰火的红毛,就像燃烧的大猩猩,说不出的霸烈! 怪物脸上长着两只巨眼炯炯如炬,顾盼之间,竟然直接将它所视的物体点燃! 这家伙长得凶神恶煞般难看,满嘴的尖牙锋利无比,嘴往前突倾斜,咆哮间烈焰狂喷,别提有多狰狞可怖、凶猛霸气了! 更可怕的是上下颚两只绯红锋利的獠牙交错,将嘴唇撑得都翻了过来!獠牙尾端突出下勾,微微内缩成弓状,协同头上那只可怕的尖角,不知道多丑陋和凶猛! 那怪物高约三米有余,通体烈焰奔腾,一从峰下窜上便仰天咆哮,随之抡起一对巨灵之掌,狠狠朝地上一砸! 听得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那怪物双掌所及之处,立刻腾起漫天风火烈焰,热力腾空而起,四下的雪瞬间便化了,附近树林也立刻腾起冲天焰火,剧烈的燃烧起来! 还好那怪物出现的地方,没有本派弟子,稍微靠近的弟子受热力一震,跌得东倒西歪,也只将衣服发须给烧毁,倒还没伤及身体和性命! 大伙都被惊呆了,他们谁见过这种恐怖的玩意啊,外圈守着的身手本来就是选剩的,这时一看到都被吓得脸色惨变,谁还记得动手? 古漠岗也被吓得呆住了,不过他迅速清醒过来,这时大叫道:“师兄,快祭天罗盅!” 牛占强本来是被那怪物吓呆了,听到师弟的呼叫才清醒过来,立刻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古香古色的古盅来! 只见他嘴中念念有词,将那古盅望天一掷! 只见风云突起,那古盅腾空而起,附近空间立刻凝聚起滚滚乌云,浓云中电闪雷鸣,四下狂风徒起,立刻将火犼所挟的霸烈焰力逼弱! 火犼一愣,显然它是识货的,这时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中的古盅发出一声长嗥,随之咆哮一声,蓦然朝它喷出一股暗红的炎精! 炎精腾空而起,四下立刻酷热,靠近火犼岸边的湖水,竟然应生而出一股冲天水汽!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那只腾在天空的古盅,己经有了巨钟大小! 而那时候火犼喷出的炎精己经射到,只见巨盅通体蓦然腾出剧烈的强光,逼得人不敢直视!那光芒闪烁间,炎精所挟的热力竟然被它消弥,一下就化与无形了! 只听古盅蓦然发出一声通天沏地的“昂”的巨响,盅口喷出通天雷炎和强光,随之罩着火犼砸去! 火犼嗥叫起来,就在那时,那个可怕的玩意突然就不见了! 古盅望天砸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实实砸在火犼先前所在的位置,那儿立刻被砸出宽约七丈、深约一丈的巨型深坑来! 四下沙石乱飞,附近的树林因为巨盅的砸击被震得枝叶狂飞,孤峰之上余震久久不息,只见那只古盅突然变成原样,从所砸的世坑之中风驰电掣般飞回了牛占强手中。 牛占强将古盅接在手中,愕然望着那个大坑。 他明白火犼己经不见了,否则手中的宝盅不会恢复原型。 如果目标仍在,它会用威力强大的先天雷火,将对方炼到形神俱灭、化为灰烬为止。 大伙正在惊骇,就听有个人大叫道:“十九师弟,你去哪儿?” 牛占强跟古漠岗回过神来,只见他们十九师弟踩着一朵成色极佳的七彩祥云,在空中笑道:“我跟十八师兄有些事儿,去去就来,你们多担代些儿、当心极阳霜!” 他话音一落,就见站在真阳台边上的十八也腾空而起,俩人就并肩站在祥云上了,二人环环一揖,祥云望天而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古漠岗心中一凛,这时转过身来,只见真阳台上干干净净,水气都没有了一缕,哪里还有极阳霜平日里融化的模样,这时大吼起来:“中计了!我们中计了!” 牛占强这才冲近细看,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呆若木鸡的站在真阳台边,一动不动。 大伙正在惊骇,只见纯阳殿的殿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个头发胡子都雪白的疯癫道士慢慢走了出来,嘴里哼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且看我扫尽烦恼,扫尽烦恼!” 说着轻扫手中的条帚,不紧不慢的打扫起殿外来了。 。 一四一:寻找龟龙 冯义庭跟乔闻箫拿到极阳霜之后,瞬间便回到了三仙洞。 除了容英惠陪着茜娅守在叶可仪尸首四周,其他人都在忙上忙下,帮着阿宝准备着。 看到他们回来之后,大伙大喜,乔闻箫取出纯阳霜,交给了阿宝。阿宝见他们首战告捷,捧着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纯阳霜,可以说兴奋之极。 容英惠便简单将黑白无常来过之后,答应给他们七天期限的事描述一番。 冯义庭听了大喜,跟大伙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谢谢大伙了,这里还得靠大家担代,我们得赶快去取其他三种药物。等救活了叶可仪,再感谢诸位,陪大伙好好喝上一杯!” 乔闻箫也说道:“据我所知,龟龙一般在下午申时左右出去捕食,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得赶去找它。” 大伙点头,冯义庭顾不得多客气,这时召出祥云,带着乔闻箫望天而去。 两人驾云飞在天空,冯义庭这时放慢速度,不无好奇的对乔闻箫说:“小师叔,死亡谷中,刚才那个大师兄牛占强用的法宝,不会是‘混元天罗盅吧’?” 乔闻箫略一沉吟,这才说道:“我也正如此怀疑,如果真是混元天罗盅,那么,这个神秘的门派,只怕是当年的大叛徒纯阳子亲传的那只了。” 冯义庭一愣,心有余悸的说道:“普通的法宝,应该没有如此变态的威力。幸好我听到二师兄大吼己经有了防备,否则火犼被那法宝一击可不好受!那玩意可真厉害,祭出之后竟然有如天罗地网,雷火罡煞奔涌,瞬间便将犼锁住!如果不是我有防备,当时火犼己经化成半灵之体,根本就逃不掉它的轰击!” 乔闻箫叹道:“如果真是混元天罗盅,怎么可能不厉害?这可是当年祖师亲传下来的上古法宝,跟四方绝杀剑、五雷金铃三样,算是本门镇派之宝。这三件法宝,威力是四剑合运最大,其次就是五雷金铃。而混元天罗盅一祭,正是锁死空间,令对手无所遁形。当时火犼能逃脱,一是因为你有防备,二则也是因人而异、要知道祭运者修为越高,天罗盅的威力也越强,幸好那个大师兄牛占强修为还在你我之下,否则火犼就会吃大亏了!” 冯义庭听得暗暗吃惊,以前他只在秘本上看过关于法宝的描述。但最近几次,经过太乙七景图、玉烟紫霞伞,以及刚才的古盅,他才明白为何修行者如此倚仗法宝。看来这些宝贝,果然有惊天动地的威力,任何一个修炼者都不敢无视! 乔闻箫又说:“我只听师父简单提过混元天罗盅,因此对这个宝贝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师父口中的天罗盅好像更厉害。或许是牛占强修为低的原因吧……但这个门派确实神秘。假设真是混元盅,纯阳子的下落不难找了。” 冯义庭沉吟一下,奇怪的说:“你既然说疯道士善良,怎么他会跟纯阳子一起?而且我发现,整个门派中,应该只有他的修为最高,估计你我都不是他对手。” 乔闻箫叹道:“当然,如果他不是天性善良,没有道破你我来路,我们再厉害,估计也无法拿到纯阳霜了。至于他在死亡谷,或许有何隐情,日后我们再问问你玄祖吧。说实话,这个疯道士真可怕,我可不想跟他成为对手!” 冯义庭沉默,乔闻箫说得不错,其实疯道士早就看穿他们来路了,但不仅没有点破,而且还暗示他们死守不行,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拿到纯阳霜呢。 俩人沉默下来。如意云速度极快,他们瞬间便到了东海的上方。 乔闻箫站在云端,这时对冯义庭说:“来到这儿,只能找海神或龙王询问龟龙下落了。” 冯义庭点头,就见乔闻箫起了个法诀,这时念动搜神咒,就见海面翻起涛天的大浪,随着狂风呼啸、波涛汹涌之际,只见东海龙王敖广站在涛头,应咒而出。 老龙对着二人稽了个首,这时说道:“二位大仙,不知道找小神何事?” 乔闻箫还了一礼,这时说道:“有劳龙王大驾。我师侄有个朋友遇祸横死,他想将其救活,现在还差赤心草这味药。不知道龙王能否指个明处,让我们找到龟龙形踪?” 敖广见冯义庭要救人复生一愣,好好打量了他一番,这才说道:“龟龙形迹倒是知道,只不过龟龙是龙宫外围守卫,你们真将它杀了取出赤心草,龙宫就少了一道守护屏障了。” 乔闻箫跟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龟龙跟龙宫是一伙的,它原来就是龙宫的外围守卫。 敖广浮起难色,这时解释道:“龟龙体积庞大力大无穷,而且性子暴烈,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老龙亲自发话,估计也不会乖乖就范、让你们出入腹中取赤心草……谈何容易啊!” 两人尴尬起来,你看这事闹得,如果不找龙王出来,直接找到龟龙将它杀了,先救人再解释陪罪都好。但现在话以挑明了,如果真要杀了龟龙才能取出赤心草,这不是大伙都得翻脸吗? 乔闻箫正在难堪,就听冯义庭沉吟一下,对敖广说道:“龙王,你也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自然不会为了救一命而伤一命。你尽管将龟龙的位置告诉我们,我们自有办法从它胃中取出赤心草。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龟龙,都是行了大善。” 敖广一愣,他不相信的望着冯义庭,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满面狐疑。 冯义庭笑了,他说:“龙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大家都是修身养性的修行之人,不敢随便打诳语。我若骗你再伤龙宫龟龙一命,别说天道能不能容我,就算你泱泱水族,只怕也从此跟我不共戴天了吧?” 龙王听到这儿大笑起来,对冯义庭说:“我认识你,上次你带着几个娃儿来海边玩,不知道惹了何处的对头,我跟苟芒二人各召部下,替你护过法吧?” 冯义庭对他拱了拱手说:“是啊,感谢龙王,在下可不敢或忘,哪能陷你于不义呢!” 敖广点点头示意不必客气,这才有点放心的样子。 就听冯义庭突然有些感伤,黯然说道:“世事无常,可谓变幻莫测,其实这次在下要救的人,就是上次来玩其中的一位姑娘,她叫做叶可仪,是我的好朋友外加同学。” “叶可仪?”敖广听到这儿一愣,这时愕然说道:“就是那个泰国的女娃儿?我后来听年青的水族都夸奖她生得漂亮可人!她……竟然死了?” 冯义庭默默点头,显然因为事情的莫测和突兀有点难受,这时不再说话。 “好吧!”敖广望着冯义庭,这时叹了口气,突然说道:“既然你们想救她回生,少不得我就让龟龙吃些苦头了……不瞒你们说,龟龙算是我们水族长老。就算老龙也得敬它几分,既然你们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也只能帮你们一回。还忘别伤害了龟龙,否则我愧对于它,于心不安。” 冯义庭大喜,这时恭恭敬敬对敖广作了一揖,说道:“龙王,你们的大恩大德,冯义庭没齿难望,我们自然会小心奕奕,除了取赤心草,绝不伤害龟龙半分!” 敖广打量着冯义庭说:“小道友,你既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善人,我自然会相信你们,请随我来吧!” 敖广说着望天而起,脱离了巨浪朝天冲起,朝北方飞去。 乔闻箫跟冯义庭在后面,这时小声说道:“我知道龟龙性子暴烈,别说是进它腹中来回,只怕接近就会给它吞作口粮了,你怎么能不伤它,又取出赤心草来?” 冯义庭笑道:“小师叔你放心,不过等会还得请你帮忙,否则说不伤它就假了。” 乔闻箫正担心冯义庭救人心切,诳龙王寻出龟龙下落下杀手。但听他语气仿佛是真有办法取出赤心草又不伤害它,不免有些将信将疑,这时说道:“我来就是为了帮你取赤心草,你说这个不是废话?我就是怕你救人心切,到时候真将龙王水族全给得罪了臭小子!” 冯义庭笑了,他说:“小师叔,这就小看你师侄了,莫非我人品如此之差,连你也不相信我了?” 乔闻箫不便再问,这时不再说话,跟冯义庭紧随龙王身后,不刻便来到一处礁石嶙峋暗流端急的地方,龙王按停祥云,站在天空中往下打量起来。 冯义庭跟乔闻箫跟龙王站在一处,就听龙王说道:“料想你们也知道,龟龙一般都会在申时左右出来进食,否则你们也不会刚刚掐好现在来找我。” 二人一笑,就听龙王这时又说:“龟龙就在这礁石下面的一个巨洞中,它若是饿了,是不管什么东西都会吞入腹中的,因此这附近便被人传成了死亡海区。” 冯义庭跟乔闻箫细一打量四周,果然发现这儿烟水蒙蒙,怪雾弥漫,还真有点传说中的死亡海区的味道。 只是谁又知道,这儿盘居着的是龙宫的外围守卫呢? 龙王看出他们的心事,这时笑道:“其实我们也不会让龟龙乱杀无辜,往往只引些恶业强的生灵、或船泊来此给它吞食,如果是有善的正人君子,便会有守卫引导离开的。” 冯义庭这才明白,看来世事虽然无常,但还是隐患了因果报应在其中。 比如龟龙,它吞没船只无算,其实正中了那句善恶有报的话,谁说那些被吞没的生灵或船只,不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事的原因呢? 。 一四二:冰海之怒 冯义庭正在感慨,就听敖广这时又说:“小冯道友,不是不相信你,其实老龙也有些好奇,你说不伤害龟龙又能取到赤心草,我还真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做呢。” 冯义庭笑了,他说:“在下有个属下,是至阴至寒的魔体。我准备让我小师叔到时候施出幻相,诱龟龙出来之后,便让她冻住龟龙。同时,再让我小师叔施法护住龟龙心脉和通体关键,令它僵住之后,再通过它大嘴进入肚子,取出赤心草之后再给它解冻,你说这样做行是不行?” 敖广一愣,浮起些不相信来,它打量着四下说:“你说的办法确实是两全其美,只是,现在的天气虽然冷了,但要在这涛天的海水中……你要冻住龟龙,谈何容易啊呵呵!” 冯义庭一笑,这时对乔闻箫说:“小师叔,麻烦你了,你的法术比我要高,便作法变一只船或弄个能骗龟龙的幻术吧,记得到时候可要护住龟龙的心脉和关键躯壳。” 乔闻箫点点头表示答应。 他这才明白冯义庭想怎么做,不过他跟敖广一样,也有点不相信冯义庭能冻住龟龙,因为这是在海中,涛涛的海水加上巨大的龟龙,他所说的那个至阴至寒的魔体能这么厉害? 敖广见他们要动手了,于是拱了拱手对他们说:“你们既然要从龟龙腹中取赤心草,难免令它愤怒,我是不便再呆在这儿了,希望你们顺顺利利,早点将人救过来才好!” 冯义庭跟乔闻箫点头,敖广便腾空而起,迅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了。 乔闻箫这时起了个法符,又看了看冯义庭说:“我施幻术了,你可得准备好些,不然龟龙真出来你冻不住它,看你怎么收场!” 冯义庭胸有成竹,别人不相信,他还不了解王桂花这个吗?那么多魔宠,他唯一不敢乱召出来的就是她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小师叔,老不相信人,对我的茁壮成长是不利的,然后对我们青少年幼小的心灵,打击也很大知道吗?” 他说完之后,便念动咒语,将王桂花召了出来。 海面突然魔障四起,只见阴风大作,寒意骤增,随着一阵凄怆的呤诵,冯义庭跟前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寒流,凭空便出现了纷飞的霜雪,以此为中心的地方,突然快速凝结出许多渐渐增大的冰雹,直直落下,砸在海水中,激起阵阵水花! 王桂花突然就出现那个空间了,她僵硬的身体显得如此另类而美丽。长发披肩将脸盖住,受通体奋扬的霜雪冲激、偶尔闪出惨白而艳丽的脸庞,活脱脱一个冰雪美人的倩影。 乔闻箫正在施法,突然见了王桂花带出的魔障,竟被吓了一跳,愕然瞪着这个通体挟带霜雪的魔体,说不出话来! 只听冯义庭这时对她道:“王桂花,你知道龟龙吗?” 那个冰美人僵硬的点头,冯义庭又说:“待会我师叔会变出诱饵将它引出,你记得等它张天嘴吞诱饵时,将它冻住,我要进去它腹中取赤心草,知道吗?” 王桂花点头,也不说话,突然深深的吸起气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桂花一吸气,四下空间的寒意蓦然便更加剧烈,她通体更是疯狂的飘扬起浓重的霜雪,她所立空间的脚下,海面因为强烈的冷气下浸,迅速被寒气冻住,只是涛浪不息,很快便被卷入海中消失无踪了! 冯义庭是见怪不怪,乔闻箫见了这个情形可是吓了一跳,他这才明白自己师侄绝不是瞎吹,看样子这个绝世冰尸,威力之大绝无仅有! 吃惊归吃惊,乔闻箫双手可没停着,随着咒语和法诀的运用,己经快速变出一只船的幻像来了。 乔闻箫的修为以到了冲玄期,比冯义庭还高一个档次,这时变出的是一只装畜牧的木船,可谓声情并茂,挟带着一股强大的牲畜便溺和动物特有的毛骚味。 那船约有数十丈,这时由南驶来,很快就进入了这个险恶的礁区! 随着那只船的幻像逼近,本来还算平静的海区,突然剧烈的翻涌起来! 乔闻箫右掌托左掌,正在屏气凝神,全力维持与幻像相应的一切信息! 冯义庭站在云端,勾着头仔细打量着下方。 只见海水先是如沸腾般鼓奋,随之浪涛奔涌,水流的力道和方向突然改变,就像海下面蓦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所有的水突然朝下蹋陷! 大面积水方高速更动的动静、简直令人目瞪口呆,只听一种庞大的水流奔涌声传来,一个可怖的空洞突然出现在海的下面! 处在这个空间外侧的木船幻像,突然便被快速坍陷的水位高速拉近,一股强大的吸力拉着它前冲,滑离海水之后,腾空跃在那个巨大的黑洞中、向下掉去! 冯义庭跟乔闻箫这才知道龟龙是如何庞大的怪物!光它这张恐怖的巨嘴,分张之际就足有百米有余! 这该是如何庞大的巨兽啊,俩人瞪着海面突然出现的巨洞,简直被惊呆了! 就在那时,一直在吸气的王桂花突然发动了,她蓦然用尽全力,朝着那个黑洞咆哮起来! 无比庞大的冰冻能量喷薄而出! 刹那间、超强的冰冻能量所及之处,海水正迅速冻结! 海水太庞大了,内圈被冻住之后,后面无穷无尽的浪涛内冲,立刻将冰面推崩,因此巨大的碎冰直接朝那个巨洞崩落! 冰冻能量虽然庞大,但是想在瞬间将汹涌的大面积海水冻住、无异痴人说梦。 虽然内圈迅速受强冷封冻,但外圈因为龟龙巨嘴出现的虚空,海水形成的能量平衡运动、促使外围的海水快速内推,由此产生的强大能量,根本就无法给海水封冻的时间和空间!大量的海水和冰凌继续朝内崩坍! 整个海面因为突然出现的强冷、一下变得狂乱,猝然出现的大量冷空气、迅速引起大范畴的气流波动,海面因此扬起数十米高的巨浪,巨浪以龟龙的位置为中心快速外冲。天空中突然出现浓重的铅去,飓风出现了! 风助浪势,远方冲起更猛的狂涛旋圈,整个海面进入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疯狂之中! 连乔闻箫这样的老鸟,也被眼前的情形给镇住了,他愕然望着眼前的一切,恍如在梦! 处在龟龙巨嘴上方的木船幻像突然就消失了! 乔闻箫呆呆望着那个迅速被强冷冻僵、巨大而黑暗的空洞一动不动……直到冯义庭冲他咆哮起来:“快护住它心脉和躯体!小师叔!师叔!!发什么呆啊!想冻死龟龙陷我不义吗!” 乔闻箫这才清醒过来,立刻快速念动咒语,施起法术来! 王桂花要冻的可不是整个大海。 她早以明白冯义庭的意思,只要将下面这个有一张巨嘴的大家伙给冻住就行了! 因此等龟龙分张大嘴的黑洞一出现,立刻往里面狂吹冷风! 在她疯狂的喷薄之下,龟龙的巨嘴迅速受冻,而且正被涌进的结冻海水撑满,便如同在冰镇一般。她往里狂喷的强大冰冻能量,受面正是嘴巴部分、是承受冰冻能量最多的位置、刹那间它便僵分着巨嘴,被冻得僵硬! 龟龙因为被冻住而失去身体平衡能力,它估计被冻晕了,并开始上浮。它庞大的躯体令整个海水再次上翻。 可是王桂花这个泼妇,仍然没有丝毫松懈,她就象一个鼓风机,正没命的继续往这个可怜的大家伙嘴里吹冷风! 由于持续产生的巨大超低温气流,海面以龟龙为点,开始因为强大的冰冻而僵住。可怕的冰冻能量终于能找到一个支点,它们正以龟龙为中心,开始形成一个逐渐向处扩张、巨大而坚硬的冰冻中心! 外围的冰冻开始找到礁石作为支撑,冰凌迅速以此在冰冷的海水中扩张!于是更大的冰冻面出现了,阴冷而碜白的冰冻、渐渐浮出水面! 因为龟龙的躯体太庞大了,它上浮显然产生了一种根无法抗拒的能量。 于是在它在上浮的过程中,凝固的冰冻海面被拉碎撕裂。下方没被冻住的海水上浮惯性强大而执着,在以龟龙为中心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突出海面的封冰体,而四面的海水因为冷空气激荡产生了一个向处扩张的波浪状环形,协同天空的冰雪霜花,给人一种恐怖的壮观和美丽! “停!停!快停下来王桂花!” 一边的冯义庭也吃惊起来,他可怕王桂花再继续吹下去,这个龟龙会被她活活给冻死! 王桂花这才闭嘴往上一窜,深深的回了口气,不动了。 她正站在一个冰岛的正上方,而这个冰岛正中,是一个巨大而恐怖的黑洞,往里看去,可以看出这个黑洞四周长着乱礁一般的尖利牙齿。 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巨大的生物,因为被冻在海水之中,无法看到它全貌,因此谁也不知道这个巨大的玩意长啥样,属于哪一类生灵。 冯义庭按下云头,停在这个巨洞的边缘。 他朝巨洞中打量了一下,试着吆喝一声,果然他妈的还有回音! 他打量完毕,立刻转过身来询问乔闻箫:“怎么样小师叔,你护住它心脉了吗……别瞪我啊!究竟怎么样了?它还活着吗?别跟我说己经挂了!” 乔闻箫这才松了口气,他从半空落下,跳到冰面上冲着冯义庭咆哮起来:“搞什么鬼冯义庭!麻烦你下次再干这种事的时候、先通知我好吗?你从哪找来这么变态的怪物?想累死我啊冯义庭!有你这样指使长辈的吗?这活是人干的吗?!” 冯义庭愕然瞪着他,又打量了一下那个巨大的黑洞,满脸都是担心。 因为眼前的情形太恐怖了,天知道这只巨大的龟龙是死了、还是一息尚存。 他在忐忑不安,就见乔闻箫咆哮以毕,往后一跤跌倒,僵直的躺在被冰住的海面,哼哼叽叽的叫道:“它估计不会被冻死……老子累死了……这是人干的活吗,草!” 冯义庭乐了,他快活的叫道:“你骂脏话小师叔,卑鄙可耻啊为老不尊呵呵!” 。 一四三:金属 冯义庭跟乔闻箫二人,骂骂咧咧的朝龟龙的大嘴深处走去。 显然在刚才的那场冰冻之中,乔闻箫感觉自己是最吃力的一个。他除了要维持幻像,还得保护龟龙不被王桂花给冻死,后者的难度显然是他最初没有想到的。 好在最艰难的时候己经过去,乔闻箫当然不接受让他在外面护法,由冯义庭进去取赤心草的建议了。他虽然是冯义庭师叔,但是两人心性相近,都是好奇大过天的少年人,让他不进龟龙肚子去转一下,打死他都不会答应的。 冯义庭只能让王桂花在外面守着,他们俩人进龟龙的肚子里去了。 俩人一边闹一边往里走,这才发现这个龟龙的嘴跟肚子,还真跟一个巨大的山洞一样。 由于龟龙的心脉被乔闻箫给护住了,因此它的心脏没有受损。俩人越往里走,就越能感受到它强烈的心跳,一下一下,将身体被封冻的冰凌震得不停往下滑散,端得有些吓人。 冯义庭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诡异而巨大的食道巨洞,就听乔闻箫说道:“别看了别看了,它的心脉没被冻住,心智也被我护住了,因此这会虽然被冻住了,但意识啥的都还在,正拚命想挣脱冰冻呢,我们得赶紧进它肚子中去,否则让它挣脱将我们关在肚子里,到时候可就不是它死,就是我们变成粮食了!” 冯义庭点点头,不再东张西望,径直朝它的胃中走去。 因为被乔闻箫护住了身体关键的部位,所以龟龙的胃中没有被完全冻住,只有靠近食道的出口处才有冰冻痕迹。 他们进去之后,立刻能感受到里面强烈的腐蚀性胃酸,以及在胃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所谓食物。 这家伙的胃里啥都有,如果他们是收藏爱好者,稍加留意肯定能找到任何年代的古董,因为有些东西比如瓷器是根本不怕它强大的胃酸浸蚀。 后来,他俩甚至看到了一个己经被浸蚀得支离破碎的轮船! 这是一艘年代久远的古老帆船,估计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轮船上有不少斑驳的白骨,可见这艘船被它吸进来时,上面的船员经过了极其可怕的生死瞬间。 这是一个十分恶心和邪恶的空间,这个空间负责将所有的东西给消化,然后转换成能量供这个巨大的东西生存。 冯义庭跟乔闻箫俩人,基本是屏住呼吸在里面走的,还好他们的修为足以支持他们保持这种清高的行为,因为这里的脏乱程度,完全是人类的公共厕所不能比的! 当然,当他们在靠近心脏的那个位置,发现了那种红色的类如植物的东西之后,所有的不舒服和恶心都获得了回报,这不就是赤心草吗? 冯义庭和乔闻箫冲了上去,冯义庭顾不得恶心,对乔闻箫说:“多采点回去、多采点小师叔,只要你那瓶子能装尽量多采点回去!对、对,多弄点,因为我那个阿宝哥哥一直想把他和老婆都重新救活,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做这件事,叶可仪就没机会复活了!” 乔闻箫于是依着他,将所有他们能发现的赤心草都给采摘下来了,如果不是发现龟龙正渐渐从封冻中复苏过来,估计他们俩还想多去几个地方找点这种古怪的玩意。 龟龙的心跳速度正越来越快,而且他身体内部正迅速在恢复着。 乔闻箫取好赤心草之后,立刻掉头朝外射去,冯义庭回过头来,刚想遁离此地,突然身后不远的地方,“轰”的一声,凭白无故的跳出一团火焰。 这股火焰呈蓝色,是突然从龟龙胃中恶心的腐蚀物底下窜出来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威力极强。蓦一跳出之后,整个龟龙的胃中突然便充斥了一股可怕的炎力! 这是一种可怕的能量,这个空间本来就充满了沼气和难闻的潮湿,这股古怪的蓝焰跳出之后,龟龙胃中的温度急剧升高,给人一种近乎窒息的临界感。 整个龟龙的巨大身躯,基本都感受到这股古怪而强大的蓝色火焰能量了,只听它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分明是极度痛苦才有的原因。 冯义庭一愣,本来它以为这是龟龙胃中腐蚀物的沼气原因,但是没想到这股微弱的火焰竟然有如此变态的威力,不免愣住了。 这股火焰究竟是什么来路呢? 一个像冯义庭这样经常施展法术的修行者,当然明白这股火焰的变态能量,因为这是一股极其霸烈的雷炎之火,根本就不可能是龟龙身体能产生的。 而且,能感受出龟龙对这股火有种深深的惧意,就在它出现的时候,冯义庭感觉这头巨兽的意识中,浮起深深的恐惧。 一头如此庞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怪兽,竟然对这股蓝火如此畏惧,说明它己经被这股蓝火折磨了很久时间了,究竟是什么发出的火焰呢? 冯义庭愣了一下,不免浮起一缕好奇来,要知道,能拥有这种先天雷炎之火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东西,至少它也应该是一拥有雷炎之力、可以加工成法宝的先天材料。 冯义庭从秘本上看到过关于类似材料的描述,这时候好奇心一下就被勾起来了,他忍不住朝那个方向飘去,悬停在刚才冒出雷火的位置。 乔闻箫己经出去了,他在外面大叫道:“冯义庭,你还在里面干嘛?是不是喜欢里面的味道?你不是想在里面造一个避暑山庄吧?” 说到这儿,他显然想起龟龙胃中的龌龊程度,这时狂笑起来。 冯义庭没有理他,认真打量刚才跳出雷火的地方,就发现那儿的腐蚀物呈红色,分明是经常受雷炎烧灼的原因,看来这下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于是他屏气凝神,皱着眉头用神念下浸,想找出这股诡异蓝火的来历。 他立刻发现在龟龙的胃壁下端,沉浸着一块形状古怪的奇异金属。 冯义庭愣住了,因为按理说,无论什么金属,在龟龙有如此强大腐蚀力的胃酸下,应该都会渐渐被腐蚀掉,但是那个金属显然在龟龙胃中搁置有很久了,竟然没有一点受强酸侵蚀的模样! 而且,看上去这个金属质量很大,它紧紧的贴在龟龙的胃壁,己经将它附近的胃壁浸蚀出一个被破坏的大创面面积。这是一个由上而下划痕般的破坏痕迹,可以看出,这个金属因为沉重的质量,在龟龙胃的蠕动中正慢慢下滑。而在这个下滑的过程中,因为它的密度和质量,直接破坏了承受它质量的胃壁。 冯义庭愕然不己,他很清楚龟龙胃壁是如何坚固的东西! 这就是一个能直接消化金属的强大的魔胃,虽然跟灭世贪狼的胃还不能比,但它的坚固程度,肯定不是一块体积不大的金属能破坏的! 冯义庭很清楚,这块金属幸好处在龟龙胃壁的斜坡面,如果它落在龟龙胃壁底部,它强大的质量密度,引力所产生的重量,己经直接将龟龙坚固的胃壁给坠破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只巨大的怪兽,显然己经被这个奇怪的金属折磨很久了,如果他没猜错,这东西一定经常令它胃疼,就更不要说它发出蓝焰的时候了。 他正在奇怪,就听乔闻箫咆哮起来:“冯义庭,是不是被龟龙消化了,你还出不出来!别说我没警告你,龟龙快复苏了!它正从冰冻中快速恢复过来!快出来你这个变态!” 冯义庭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果然如乔闻箫所言,龟龙或许是因为那股蓝焰的原因,身体的恢复速度突然就加快了。 或许是因为痛苦,又或许是因为刚才那缕蓝焰吧,冯义庭明白自己再耽搁下去,龟龙就会恢复过来,到时候它嘴巴一合上,就算它无法困住自己,但如果自己要出去就不得不伤害这个大家伙了!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他决定将那个奇怪的金属取出来。 他略一估算,那东西因为在龟龙胃靠近底端的地方,如果不亲自去取的话,根本就没法将它从深深的龟龙胃底拿出。 冯义庭别无他法,只能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施展法术,让自己的手臂变长,慢慢伸进龟龙恶心的胃中腐蚀物,去抓那个古怪的金属。 他很快就抓到了那个金属,这是一个柱状的、通体布满铸纹、带着强大而神秘雷炎之力的神秘金属物体,它沉重无比,密度应该是任何地球金属不能相比的。 同时之间,冯义庭一握住它,立刻感觉一股极其霸烈的雷炎之力。 这是一种极其可怕,带着强大魔障的先天雷炎之力,冯义庭立刻明白,它应该是一件残破、但威力巨大的兵器一部分! 因为被触动,金属立刻发出一种能量波动,一股蓝色火焰从它前端窜出。随着冯义庭手从腐蚀物中抽出,蓝焰跳跃而出,龟龙胃中立刻充斥了那种强烈而霸道的雷炎之力! 龟龙再次抽搐起来,这是一种极度可怕的整体抽搐,呆在它胃中的冯义庭感觉整个空间都在震荡,强大的能量如同发生了剧烈地震! 整个静止的腐蚀物冲天而起,它们在瞬间布满了整个空间! 外面的乔闻箫再次狂叫起来! 龟龙复苏了,它己经完全从冰冻中清醒! 它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嗥叫,因为充满了痛苦,声音变得无比恐怖! 这个大家伙挣扎着、嗥叫着,正用力想合拢自己分张以久的大嘴! 冰冻被拉碎的巨大脆响,如同玻璃破碎般可怖,因为封冻突然出现的冰岛强烈的震荡起来,巨兽突然的复苏和挣扎,紧冻的坚冰开始破碎,冰屑箭雨般四下飞溅! 乔闻箫大叫着朝它嘴里冲去! 因为冯义庭还在龟龙腹中!他根本不清楚这个白痴为什么在那么恶心的地方不肯出来,但他必须进去救他! 天空中,王桂花静静的打量着下方一动不动,通体持续凝结飘飞的霜雪,令她美丽而神秘。 没接到主人的命令,这个恐惧的魔尸根本就不敢乱动。 或许,她也清楚自己的威力吧。 。 一四四:沧海桑田 乔闻箫冲近龟龙缓缓压合的巨嘴里端时,一个身影闪电般的掠了出来! 冯义庭一把抓住乔闻箫,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俩人己经算快了,可是因为中止乔闻箫强大的内冲能量,也进行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就因为如此,前方那个渐渐变窄的亮光,己经迅速咬合! 乔闻箫再次大叫起来,慌乱中他似乎想运用法术,冯义庭终于说话了,他竟然还能笑:“不用了小师叔,这时才想遁移不晚了?” 看来这个讨厌而喜欢龌龊味道的臭小子,早就算准了龟龙可怕而交错的牙齿缝隙、他们闪电般从那个缝隙窜出之后,身后传来巨型牙齿交击的恐怖声音! 龟龙的嘴狠狠的咬合了,它迅速下缩,挣脱冰层沉下水去! 疯狂的巨浪从龟龙消失的地方冲天而起,巨涛和碎冰向天狂冲、呼啸着从龟龙下沉的空洞反弹,砸向天空! 那个时候冯义庭跟乔闻箫己经冲在高高的天上了,看着汹涌澎湃四处飞溅的碎冰,乔闻箫这才松了口气。 转过头来,冯义庭飞快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乔闻箫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抓过的衣服,竟然抹满了龟龙胃中的腐蚀物! 他恶心得怪叫起来!一个像他这样的修行术子,平日是极其喜好洁净的,在龟龙胃中时他就一直注意不弄上脏东西,想不到这会被涂得一身都是! “嘿嘿……”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了,他用力甩了甩手上的脏东西说道:“别大惊小怪小师叔!别瞪我!你师兄就是我爹明白吗?十岁的时候!就残忍的让我挑粪下田,很恐怖对吗?真的别瞪我,也不用同情我!劳动者吗、光荣!” 乔闻箫呆呆瞪着这个不爱干净的家伙,真是哭笑不得,能做的就是离他远一点。 就见冯义庭兴致勃勃的拿着一块分明在龟龙胃中找到的废铁棍,咧着个大嘴笑道:“小师叔你见多识广,看看这玩意是什么吧,好东西呢!” 乔闻箫怪叫着逃开了,他咆哮起来:“蠢东西你再靠近,老子用龙牙劈你!” 冯义庭这才浮起满脸的不高兴,白了他一眼嘀咕道:“什么玩意?还为人师叔,不尊重劳动人民就罢了,还满嘴粗话为老不尊以极,还好这儿没有仙子姐姐,丢死人了!” 乔闻箫见自己搬出龙牙才免遭毒手,这时赶紧施展无上法术,给自己衣服打理起来,很快在他的努力之下,身上的东西是没了,但味道仍然挺重。 “有本事你脱啊?”冯义庭骂骂咧咧的挖苦开了:“有本事别吃饭啊?你知道粮食都是大便种的还吃?瞧你那怂样,都不知道自己是啥了还当师叔!” “滚!”乔闻箫警惕的瞪着冯义庭,这时念念有词,突然用了一记“通天河”的法术,劈头盖脸朝冯义庭泼去,将他淋得透湿。 冯义庭怪叫起来:“暗算我!老子跟你拚了乔闻箫!不知道王桂花跟着我啊禽兽!很冷知道吗乔闻箫!有这么做长辈的吗你疯了!” “给你洗洗。”乔闻箫终于开心的笑了:“看看你样子,估计饭前都不洗手,那么不爱卫生怎么做老子师侄,让仙子姐姐们知道了,我都没法见人了呵呵!” 冯义庭因为被淋湿了,赶紧将幽魂似紧紧跟着自己的王桂花收了。 就在这时,只见脚下的海水突然翻涌不休,显然有东西正从下面浮起。 俩人一愣,突然发现海面出现巨大如岛屿般物体,最奇怪的是,岛屿两侧还有两只巨大而明亮貌似眼睛的东东。 乔闻箫愕然瞪着那玩意叫道:“龟龙!它怎么出来了?咦……它在看你臭小子,奇怪了,它好像在感激你?” 冯义庭转过身来,果然发现龟龙正静静的望着自己,虽然巨大但整体显小的双眼,正默默望着自己,眼神中果然充满感激。 冯义庭突然明白,肯定是自己取出它胃里的金属,龟龙的胃现在舒服了,这才特意浮出来对自己表示感激吧。 冯义庭于是笑道:“不用谢我了龟龙,没经你同意取了赤心草,别生气就是。” 龟龙竟然眨了眨双眼回应,于是冯义庭又说:“我们走了,谢谢你龟龙,再会!” 两人于是驾云回射,远远的回过头来,龟龙仍然浮在海面,默默遥望着自己。 看来它真的挺感谢冯义庭呢。 回到三仙洞后,他们发现阿宝的准备工作己经差不多了。 容英惠和绾儿还有茜娅也参与进来了,叶可仪的尸首己经搁置在一个平台上面,她正在进行前期的复活措施。 大伙看到他们取来第二种药,都极其高兴,但是剩下的两种,估计难度要更大。 因为镇仙谷和天庭,根本就是普通人没法接近的地方,更何况他们还要去那儿取药。 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冯义庭跟乔闻箫早就算出了天庭跟凡间的时间差;如果他们能在最快的时间中取回极阴沙,最多也只有二十五分钟时间在天庭取迷魂土。 因为天庭之中,一天相当于凡间一年,不经意就会耽搁对叶可仪的救助。叶可仪可只有七天时间,就算黑白无常可以通融,但是她体内的妖丹等不了那么久了。 正如阿宝所言,七天之后,如果没法将叶可仪救出,妖丹便会夺取她的肉身,以一个谁也不了解的妖体复活,到时候就再也容不下可可仪的阴魂了! 那个时候,这个复活体就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叶可仪了。 冯义庭找到阿宝,跟他说道:“阿宝哥,我们现在得去镇仙谷,守谷者的修为,根本就不是我跟小师叔能比的,我们只能暗中去取,仙伞给我们用用吧。” 阿宝听了,立刻从洞中将玉烟紫霞伞取出来,并嘱咐道:“义庭,你们俩千万要小心,记得尽量低调,只要能将叶姑娘救活,吃点苦头忍忍都没事,好吗?”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别过他们,跟乔闻箫俩人驾上祥云,望天而去。 在空中的时候,冯义庭才问乔闻箫:“小师叔,镇仙谷在哪儿?” 乔闻箫说道:“雪域之中,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冯义庭一愣,愕然说道:“你是说喜马拉雅山?” 乔闻箫点点头说:“这只是凡人对它的叫法,其实最早的时候,大伙都叫它镇仙海,因为这儿曾经是一遍可怕而幽静的死海。” 这个冯义庭当然知道,稍有地理常识的人就明白,喜马拉雅山在第三纪末期就开始造山运动了,因此乔闻箫说它曾经是海毫不奇怪。 乔闻箫又说:“慢慢到了后来,当这儿变成山峰的时候,大伙都叫它锁龙峰。” 冯义庭愕然,怔怔望着乔闻箫,只听他又说:“千百年来,锁龙井中的混沌,一直在用它的意念改变它被囚禁的庞大区域,这也是人类所谓的喜马拉雅地质活动的真正原因。” 冯义庭又一次听说“混沌”这个名字,他突然浮起一缕感应,仿佛对这个神秘可恐怖的魔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或许是小时候奶奶跟自己提过它的原因吧…… 他想起了小时候,奶奶给自己讲故事的时候发生的异常。 很多年后,他的梦中仍然有屋外的那株大树,但它己经消失了,就在那次奶奶给自己提及锁龙的故事之后,那棵古老而巨大的樟树突然被雷击碎,他仍然记得那时的恐怖情形! 此时的冯义庭己经不是当年那个学浑浑噩噩的小孩了,那件事发生之后,奶奶再也没给他提过锁龙井的故事,她甚至没给后来死去的爷爷提及过这事,当然就别说他父母了。 冯义庭此后,也从没听其他人提及锁龙井。 如果不是叶可仪遇难,估计阿宝也不会给他提这个地方,但一切如此自然,这个时候他竟然跟乔闻箫正冲此而去。 冯义庭心中掠过的奇怪感觉稍纵既逝,于是他问道:“混沌就是那个被锁住的魔神吗?” 乔闻箫点头,就听冯义庭又问:“钧鸿老祖为什么要将它镇在井中呢?” “一个协议。”乔闻箫郑重的说道:“这是关于有情众生和无情众生的协议,因为混沌所代表的,就是没有生命的万物,包括树林山石,它是它们的守护者。” “为什么?”冯义庭虽然感应通天,但他找不到与此相关的任何信息,于是好奇的问道:“什么协议一定要将它镇在锁龙井中?” 乔闻箫神色庄重,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混沌是所有无情众生的灵魂,一旦它遁出古井,这个世界的所有无情众生,将获得更高的智慧和类似灵魂的东西。一旦如此,人类和动物等所谓的有情生命,将会失去现有的立锥之地,它们根本无法跟无情众生抗衡。”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明白混沌是什么一个概念。如果他没领会错,这个所谓的魔神,是一个古老而具有强大法力的灵体,因为它所代表的一切太广泛了! 而且,一旦它遁出锁龙井,这个世界的格局,无疑将发生巨大变化,生命的意义也将重新改写,最严重的是人类或许涅没。 “很久很久以前。”冯义庭正在吃惊,只听乔闻箫继续说道:“当锁龙井还在深深的海里时,钧鸿老祖曾经跟混沌说过;沧海变桑田、古井化奇峰,将重新开始协议,那就是混沌重见天日的时候。” 冯义庭愕然瞪着乔闻箫,这时吃惊的说道:“我知道,镇仙观一定就在喜马拉雅山的主峰、珠穆朗玛峰之上对吗?” 乔闻箫有些愕然,他不解的望着冯义庭说:“你不是不知道这个典故吗?怎么却知道镇仙观在喜马拉雅山的主峰之上?” 冯义庭呆呆的瞪着乔闻箫,就听他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远古时候,这里曾经是一遍死海,而镇仙井就在这个死海的最深之处,那时候有个叫法是‘死海之眼’,现在很多上年纪的远古修真者,仍然习惯叫珠峰做‘恐怖的死海之眼’。” 冯义庭小心奕奕的问道:“你不知道……珠峰现在是世界第一高峰了?” 。 一四五:雪域秘观 “有这种事?”乔闻箫不太相信的看了看冯义庭,然后笑道:“瞎说吧小师侄,真以为你师叔是吓大的?照你这么说,现在是钧鸿老祖跟混沌重新立协议的时候喽?”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乔闻箫,他根本就不相信对方连这个也不清楚! 乔闻箫笑了,他打量了冯义庭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看你紧张的样子小师侄,人类地质学家还没弄清珠峰是世界第一峰时,无数修真者早就知道了。就算他们不测量,你以为镇仙观的金阳仙是干啥吃的啊!他就是专门镇守混沌的呢。”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么说……这事解决了?” 可是乔闻箫摇头,叹道:“很多年以前,大家就知道古井处在世界最高的位置了,但是直到今日,混沌仍然被锁在锁龙井中。莫非我们就因为担心而自杀算了?日子总得过吧,修行的修行,种田的种田好吧,好像没听说有人因为珠峰是世界第一峰而跳河吧?” 冯义庭仍然呆呆的望着乔闻箫,他一直希望小师叔能告诉他,钧鸿跟混沌的协议是他开玩笑的,可乔闻箫一直没这样表示,他只是说:“一开始大伙也很紧张,但慢慢就习惯了,你听过杞人忧天的典故吗?” 冯义庭郑重的说道:“听说过,但我总感觉不妥,有会出事的预感。” “没事。”乔闻箫安慰他说:“如果你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有这种感觉正常,慢慢你就习惯了,这个世界不会因此毁灭,相信我小师侄。” 冯义庭沉默下来,不是因为如意云的速度很快,他们己经到达珠峰上方了,而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个没有说完的故事。 到今天他才弄明白,很久很久以前,奶奶想给自己说的故事,就是现在小师叔所说的一切,但是那次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而且,那个神秘的黑衣樵夫又是谁呢?看得出那次挺大的异相,是他出现之后才中止的……他应该不是钧鸿吧? 冯义庭突然明白,那次劈掉大樟树的魔怪,一定跟镇仙观有关系。 如果樵夫不出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如果来的真是跟混沌有关的魔体,它究竟想干什么呢? 冯义庭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小的时候家里人都对镇仙观讳莫如深,而其他人会对此不以为然呢?比如乔闻箫,他为什么就能无所顾忌的提及此事。并且,现在自己听到相关典故了,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冯义庭修为增进的速度虽然极快,但他尚有自知之明,他相信,这跟自己修为无关。 莫非自己这次去镇仙谷会发生什么吗? 冯义庭有些忧郁。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安全,他担心的是,如果取不到极阴沙,就救不活叶可仪了。 他们己经停了下来,乔闻箫己经在打量下方的珠穆朗玛峰,并将冯义庭背上的玉烟紫霞伞拿了出来,说道:“镇仙观中的弟子修为极高,如果我们不小心点,想拿到极阴沙简直是做梦。你发什么呆小师侄,在想什么?” 冯义庭这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乔闻箫,明白自己无论跟镇仙观或者混沌有何瓜葛,但这次必须面对的是;一定得去镇仙观拿回极阴沙,否则叶仪琳就永远也活不了了。 于是他强打精神,笑道:“没什么小师叔,打开阳伞吧,这样估计金阳仙也找不到我们了,我知道这把阳伞的威力。” 乔闻箫正好奇的打量着阳伞呢,听到冯义庭的话,便缓缓将阳伞打开了。 阳伞打开之后,俩人站在阳伞下面,突然感觉外面的世界变得宁静起来。 本来他们处在珠峰上方,空气虽然稀薄,但仍然能听到脚下的风雪呼啸之声,但是打开阳伞之后,这个世界仿佛就变得安静无比了。 冯义庭跟乔闻箫两人面面相觑,慢慢浮起愕然。 因为这个世界不仅仅变宁静了,而且随着他们的意识张扬,相应的方位一应信息便会透显出来;比如珠峰之上,隐藏在重重仙障的镇仙谷。 别说冯义庭,就算是阅历丰富的乔闻箫也吃惊的发现,从没有任何地方像镇仙谷一样,设置了如此繁杂而重复的仙障。也就是说,就算是普通人经过镇仙观,他们也永远没办法发现身边和脚下那个神秘而古朴的仙观。 而它正静静的处在珠峰最顶端之处,它显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建筑! 这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因为距离的原因,仙障虽然被阳伞识破,但它们还在起着作用,因此向下望去,真实的场景只是一个笼统的半虚无画面。 而仙障如同事实般存在着,真实的情景反而变得成了幻像一般。 仙障隐藏之下的珠峰,普通人一眼望去,其实是荒无人烟的,它的顶端只有风雪。 冯义庭一愣,愕然打量着下方,因为他突然感觉隐在重重仙障下面的道观,竟然如此熟悉,就像自己在梦中或者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他正在吃惊,就听乔闻箫情不自禁的叹道:“这可真是一个好法宝!” 冯义庭这才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望着乔闻箫,只听他又说:“这把阳伞真是一个妙不可言的法宝啊!你阿宝哥福气真不错,能有这种绝世法宝!” 冯义庭也没想到玉烟紫霞伞竟然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它除了能降伏对手和目标,原来打开之后,呆在它的下面竟然能看透任何复杂的仙障和魔障,怪不得此伞被蜈蚣精视为至宝。 他这才从刚才见到道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小师叔的话,松了口气。 对他来说,仙障或许会在远处迷惑自己,但是近距离就根本难不到自己了。 但对阿宝和绾儿来说,能不能及早发现就很关键,因为他们夫妇是一对灵体。 他可不想这夫妇俩一个不小心进入一个磁场诡异的世外仙境,莫名其妙的给弄没了。 许多修真者的修行场所,都会有林林总总的法坛和操演场,这些仙家的法宝或修为,随便就是太阳辐射能量的成千上万倍!而阿宝跟绾儿虽然在凝魂珠的帮助之下,己经有了半实之躯,真遇上类似的能场,估计立刻便消散了。 于是他若无其事的说道:“当然了,都像你整天躲在九虚洞啊,我阿宝哥跟嫂子可整天在人间治病救人呢,他俩的福报之厚,肯定是你想不到的呢小师叔!” 乔闻箫翻了翻白眼,这时说道:“你少损长辈了,当心师叔修理你!” 冯义庭笑了,这时说道:“好吧别闹了,我们去镇仙观吧小师叔!” 乔闻箫点点头,俩人慢慢按落云头,朝珠峰顶端的那个小观降落。 随着距离的接近,再加上阳伞的法力,眼前的景像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虽然顽固的仙障仍然在起作用,但眼前的场景真实度己经提高了很多。 这是一个不大的道观,在北方的山上,经常能看到的那种道观形状。 它就是简单的一个正殿,处在珠峰顶端最高的地方、一块突出悬崖的斜峰之上。 冯义庭仍然记得小时候奶奶对自己的描述,这也是他甫一看到道观愕然的原因。 当年他才几岁,不过他仍然能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情形,奶奶对他提及这个地方的时候,他意识中感应的信息,竟然完全跟眼下这个神秘的道观相吻合! 人们在接受信息的时候,往往都会被动产生出一种相应的感觉。 这就如同别人在描述一个你没见过的人时、你会产生一个感觉、一个对此人的印象。但这个受感往往会跟真人有极大的区别,因为你没有见过对方,而这种感觉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不可能跟真人吻合的原因。 信息交流的过程,往往会因为语言的局限而流失真实程度,这种受感会和流失的信息成正比,这就会产生一个信息误差。 但是冯义庭吃惊的发现,很多年以前,就在奶奶如此笼统而不经意的描述之中,自己竟然能清楚的感应到这个地方,它跟眼前的一切完全吻合! 他在天上的时候就己经发现这个问题了,这个时候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不免再次愕然! “你怎么了?”乔闻箫感受到他的异样了,问道:“你出什么神?” 冯义庭苦笑道:“说出来你肯定不会相信,我好像认识这个地方,就像来过一样。” 乔闻箫一愣,他郑重的说道:“别胡思乱想。记住,我们是来取极阴沙的!” 冯义庭点头,这时摒弃杂念,开始打量道观。 主观设在悬崖的最顶端,而在这个道观的附近,还建有其他道观。 这些道观都建筑在珠峰顶端,依仗着适当的地理位置,设置成一个十分合理的建筑群落。 随着他们慢慢接近,就发现镇仙观并不像其他有仙障遮蔽的仙家修行之处,有着绮丽的风光和建筑,它们就是一群古朴而结实的建筑,如同那间古朴而简单的主观。 从高处往下看,可以看到观中偶尔有道士出入。 这是一些身材不是很高,但都挺结实的修真弟子,他们看上去坚毅而苍劲,着装古朴简单,全部一龚缁衣,长得如同藏民,脸颊有清晰的高原红。 最让冯义庭跟乔闻箫吃惊的是,这些人的修为都具有相当的基础,最差的年纪不是很大,就算这样,估计他的修为也是破虚阶左右! 毫无疑问,此情形令这对小伙伴完全惊呆,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一四六:高处 冯义庭跟乔闻箫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压力,俩人渐渐紧张起来。 很显然,在这样神秘的地方,一旦露出形迹来,会有什么后果就显而易见了! 一直喜欢笑笑闹闹的冯义庭、乔闻箫第一次变得谨慎和严肃起来。 两人打着阳伞,小心奕奕的降落在这个雪域顶端的小道观外面,开始用意识交流。 乔闻箫说道:“我们到时候趁着没人注意,直接落到正观外面,进去取了极阴沙之后迅速离开,绝不能有任何耽搁,否则只怕就走不了了!” 乔闻箫显然是怕冯义庭像在龟龙腹中那样,这时加重脸色,郑重的盯着他一动不动。 冯义庭当然能感觉这地方的凶险。 光凭人家那个修为程度,就明白小师叔就算拿龙牙噬天剑来也没用。 双方的差距太大了,就算自己召出魔宠,在这么多高手环侍之下,估计也没戏…… 于是他点了点头,这时说道:“还好我注意到了,或许是因为山顶空气稀薄、天气又冷的原因,观中的弟子很少出来,我们接近主观的机会不少。” 乔闻箫就是怕他有类似态度,皱着眉头又说:“严肃点小师侄,现在可不是你我生死的事情,你要知道如果我们出事,叶仪琳就完了,懂吗?” 冯义庭这才郑重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小师叔,我听你的。” 乔闻箫这才放下心来,他一手握着阳伞,一边紧张的打量着道观内的动静,对他说道:“我们现在进去没用,极阴沙须得在子夜零时,也就是黑白交替天地虚空之时,古井之内阴风和天地之间的阴气才会最盛。据说每到这个时候,古井之中便会刮起至阴寒风,这风自下而上,旋转上冲,直至冲到古井上方的镇井钟下,然后慢慢回旋,落到下方井台上的尘埃,便是传说中的极阴沙。” 冯义庭好奇的望着乔闻箫,这时不解的问道:“小师叔,你把这个沙子说得那么玄之又玄,莫非除了救人还有其他用处?” “当然。”乔闻箫正色说:“除了救人,还有炼宝,炼丹等都会用上此沙。因为极阴沙是天地间至阴的物体,不仅能中和阴阳,还能克制阳煞罡炎。天下所有的至阳药物,单说解毒的话,光极阴沙就能办到。也就是说,很多霸烈的至阳毒药,一遇此沙便毒性全无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极阴沙原来有这么多好处,这时兴致勃勃的说道:“那等会我们不如多取点极阴沙,以后也能备用。” 乔闻箫笑道:“说得轻巧,天底下能产生极阴沙的地方,在凡间也就仅此一处吧,极阴沙素来就是镇仙观镇观之宝,修真界所有的顶级极阴沙都是出自此处。由此可见,镇仙观为什么有理由不给大伙面子了吧?也正因为他们不好接触,所以世间的极阴沙的少之又少,大多数都只能选择替代品了事。”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明白,他们俩来取极阴沙有点不容易。人家视为至宝的东西,能随随便便的搁在那儿,让你们去偷吗? 乔闻箫又说:“因此,我相信极阴沙一出现,镇仙观的人就会去收拾干净了。极阳霜可以借天地之式自制,但这极阴沙却不行。普天之下,能镇住混沌的溺水又有几处?” 冯义庭问道:“小师叔,什么是溺水?” 乔闻箫解释道:“所谓溺水,便是不能承重,失去浮力的极阴之水。这种水不仅没有浮力,而且沾上了还会使人或物体变得沉重无比。就算神仙幽灵,也沾之立即下溺,再没有能浮升脱逃的。” 冯义庭愕然,他想不到天下竟然有这种邪恶的水,这还算水吗,浮力都没有?沾着立刻下沉,这玩意也太可怕了吧! 乔闻箫又说:“溺水天下倒不是绝无仅有。但是镇仙观的溺水,算天下至阴至溺的水,据说法力通天的混沌,也是受这溺水禁锢,永世不能脱身的。” 冯义庭默然,乔闻箫说完之后,又仔细打量着观内,显然想趁着时间还早,希望能摸出观内弟子出入的规律,以便时间到的时候,好出手夺极阴沙吧。 二人又观望了一会,冯义庭便说:“小师叔,趁着现在还早,我们不如偷偷摸进正观去看看,先将地形弄清楚,也方便到时候取极阴沙,你说呢?” 乔闻箫点点头,这时对冯义庭说:“你靠近我些,我俩慢慢进去。记得隐住身形,这样观中的弟子才没法感受出我们的异常。” 玉烟紫霞伞虽然能隐住阳伞下的任何物体,但如果距离太近,迎面相遇的空气和温度等细微差异、包括人体的自然磁场,还是会令高手有所觉察。而他们要去的地方,门人的修为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乔闻箫这才认真嘱咐,以免被对方嗅出什么异样而败露形迹。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这个也要你教?我又不是笨蛋!” 乔闻箫瞪了他一眼说:“以为你很聪明啊,刚才怎么差点让龟龙吃了?怎么会弄了一头一脸的龟龙消化物?其实你就是一个蠢东西懂吗?”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就算我是蠢东西,也是有其师叔便有其师侄,你也差不多!” 乔闻箫懒得跟他斗嘴,这时检查了自己跟冯义庭一下,感觉没什么异样,俩人这才小心奕奕的朝这个建在雪域顶峰,还用层层仙障遮掩的神秘道观走去。 时间渐渐过去,这个时候己经到了申、酉,也就是下午七点多的样子。 不过,因为这儿处在世界最高峰,满山又都是雪光掩映,远处的阳光照过来,天空仍然明亮得如同白昼。只不过气温急促下降,加之空气稀薄,峰顶己经不适合生灵活动了。 道观中的弟子们虽然修为高深莫测,但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幅度运动,肯定也有不适应出现。所以这个时间,己经没有人再随便出来走动。 为了掩饰形迹,镇仙观的人不敢随便增设能使环境变舒服的屏障,这样不仅会破坏峰顶的自然环境,而且会增加磁场和温差等附属问题。 比如昆仑山的死亡谷,就是明显的例子,繁杂的空间设置,会直接引申出一些时空变量,形成人类无法解释的区域磁场异常,这也是地球上为什么有林林总总神秘区域的原因。 其实这些诡异的区域,无非是一些超级生命的私密空间,在特殊的屏障掩盖之下,也许那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和仙境、普通人哪能发现掩饰下的真相是什么呢? 不难解释那些飞机和人类,为什么会在一些特定的区域失踪了。 别同情那些失踪的人,他们误闯世外仙境的几率其实很低。 任何修真者都有超强的时空预测能力,他们肯定不会冒失到让普通人误闯进他们的空间,一个高级小区都能做到这点,还说这些超能生命? 如果他们真的失踪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者就是他们有仙缘,或者就有业障,这些人不是在仙境里继续着美妙的生活,就是己经被超级生命们惩处了。 希望他们都是前者,这时正快活的在某处仙境中生活吧。 人类总是一个喜欢舒适环境的生灵,就算镇仙观的门人无非也这样。常年在雪域峰顶生存的镇仙观弟子们,肯定有了自己一套应付这种严酷环境的生活方式,这个时候,他们不再出入居舍也就不奇怪了。 道观根本就没有设置大门,两人慢慢朝主观走去。 如果不是阳伞的作用,冯义庭和乔闻箫就算是近距离,估计也很难发现山顶的建筑。 这些仙障的法力太强,就算是阳伞,远距离也只能解析出一个不太完整的虚拟画像,这有点像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慢慢靠近道观,因为阳伞的法力作用,左近的景致才完全真实。 地上是常年封冻的坚固冻土,但是己经被打理得平整光滑。不远处的建筑,其实就是掺了颜色的冰块,在遥远的阳光照射下,冰砖如同玉石一般古朴光洁、熠熠生辉。 他们慢慢走向主观,地势因此更高了,不远处就是那间孤独而神秘的主观。 俩人朝主观走去,必须经过一道突出的山梁。站在这个高高的山梁之上,从峰顶向下望去,四下都是云海和白雪皑皑的峰峦。 天地之间,仿佛什么都己经隐退,除了白雪就是峰峦,生命在这种景致之下、早以变得遥远和漠然,大自然的壮观和神奇,令一切都变得如此渺小。 这里就是世界的最高之处,那种舍我其谁和强大的主观,令人惊愕! 眼前的一切令冯义庭和乔闻箫、油然而起一种神圣和感动,遥望着远方渐渐西沉的如血残阳,和被它染得艳红壮丽的一切,他们被惊呆了! 冯义庭呆呆的遥望着远方,一种莫可名状的感动浮起,竟然难以控制、突然让他眼睛变得湿润。 乔闻箫肯定也感受到这种巨大的震撼,他呆呆的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一动不动。 冯义庭这才明白人类为什么喜欢登高,这绝不仅仅是为了运动和望远,因为登在高处的感觉总是如此具有震撼和冲击,那是一种无比伟大雄伟感觉。 这种壮观和神圣,足以直接冲击你的魂灵,涤荡内心所有的阴霾。 冯义庭突然明白,为什么传说镇仙观的人,会如此而不好打交道。 因为他们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可以想像,为什么会孤高冷漠,卓尔不群。 两人呆呆望着眼下的奇景,感慨不己。他们愣了一会才清醒过来,继续朝山梁尽头的主观走去。 眼看那个主观隔这儿只有数丈远近了,处在悬崖尽处绝壁的镇仙观就在眼前,二人不免有些激动……就在这时、只听观内发出一声微弱的钟鸣。 这是一种轻微的震响“嗡”的一声,声音不大,悠长而沉闷。 冯义庭跟乔闻箫一愣,立刻停下脚步,就听后面居舍中立刻传来动静,一个人大声说道:“咦?怎么回事,镇井钟响了……四师兄!肯定有人靠近!” 一四七:包天胆 二人大惊失色,正在愕然,就听得门响之声不绝,后面山顶的屋门一下都打开了! 刹那间,只见本来呆在屋中的观中弟子,大概有十来个一下都出来了! 二人骇然之极,一动不动的呆在阳伞之下,免得被对方看出什么端倪。 只见为首一个年纪约在三十左右的,显然是这儿年纪最长的弟子,皱着眉头,轻拂颌下长须说道:“镇井钟从来就不会乱响,是感受到陌生气息才会如此,哪来的妖孽,竟敢来镇仙观捣乱!” 远远望去,那人正紧盯着冯义庭跟乔闻箫藏身之处,二人脸色剧变,正不知该不该遁离此处时,只听一个清脆的笑声,从他们后面传起。 慢慢的,就见一个白衣长裙、年约十八九岁的漂亮少女,在他们身后约二米左右的地方浮现出来。 冯义庭跟乔闻箫惊出一身冷汗,这时面面相觑,暗自庆幸两人能沉住气。 那个少女这时从头上取下一个金钗,无可奈何的笑道:“四师兄真是厉害,想不到本门的镇门之宝虚空钗也瞒不住你法眼,佩服佩服!” 被她叫做四师兄的那个长须道士脸若凝霜,这时嗡声嗡气的说道:“兰道友,竟然又是你,幸亏你现身及时,否则甘某一个不慎,真伤了你,可不好跟玉空师太交代!” 那个兰道友笑靥如花,可不管这个四师兄的嗔怒,一对妙目左右顾盼,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的娇笑道:“哎哟甘四师兄,人家知道你厉害,动动手指就将我给灭了,但你也太狠心了嘛。我说要去镇仙观看看,你死活不依,人家不只能偷偷去看了?你也知道这个时候是断不会出现极阴沙的,人家也没安什么坏心,你咋这么凶呢?” 她说出这话来,立刻只见从屋内出来的其他弟子摇头不己,这时慢慢往回走,不再理会这个千娇百媚,狐狸精似的家伙了。 甘四师兄冷冷打量着姓兰的无语,其他弟子都进门去了,就他仍然固执的站在峰顶,显然是紧盯着这个漂亮的女人,怕她再生出什么乱子吧。 冯义庭跟乔闻箫二人呆呆站在阳伞下面一动也不敢动,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兰道友”丰臀轻摇,柳肢慢摆,款款的从他们前面朝那个甘四师兄走去。 两人听得一股轻香扑面而来,吸入鼻中竟然无比享受。可见这个姓兰的不是凡夫俗子,身上用的香脂,也非人间所有的极品。 就见那个漂亮女孩这时走近了甘四师兄,抓住他胳膊,娇声说道:“你既然如此防着人家,不如带我去看看吧,你盯着我也不能乱来,甘四师兄好吗?” 甘四师兄用力将手一摆,这才摆脱了她的纠缠,仍然嗡声嗡气的说:“兰道友,可别怪甘某不警告你,若是再这般胡闹下去,真被我师父或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撞到,可别怪到时候、他们不给你面子难堪!” “咯咯……”那女孩掩嘴娇笑,这时悄声说:“我就是知道他们不在,才敢胡闹呢!” 甘四师兄眉头一皱,这时眼睛一闭,叹道:“你走吧,别闹了兰道友!” 那女孩这时突然安静,这时幽幽叹道:“甘四师兄,我向你讨点极阴沙你不肯,想让你带我去镇仙观看看端倪,好回去看能不能仿制你也不肯。我师父让我来镇仙观之时,还给我一封写与你的信,你怎么如此绝情,不肯给她老人家半分面子呢?” 甘四师兄仍然冷冷的说道:“本派的极阴沙,也就是师父和大师兄敢动用。我们这些门生弟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师父就不用说了,就是我大师兄的脾气,料想玉空师太了是了解的,她差你来还给我信,不是为难我么?” 女孩幽幽的望着他,这时哀求道:“我师父最近新收了个弟子,须得用些极阴沙才能开拓灵池天悟,以便过些日子能启关下山历练。这个弟子尘缘未尽、凡心未了却挺善良,固而我师父想帮她一把,少了极阴沙是断断不行的。你就开开恩,偷偷给我一些吧?” 甘四师兄仍然是冷若冰霜,一语不发,这时挪开眼光,干脆不看她了。 冯义庭跟乔闻箫远远看着,听着那女孩软语哀求,都浮起不忍心来,偏偏这个甘四师兄仍然无动于衷,这才明白这个镇仙派的弟子,果然相当不好打交道。 女孩见甘老四这样万念俱灰,伤感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求过别人,更别说我师父了。想不到这次因为静月师妹、差我不远万里来此苦求于你……没想所托非人,弟子辱没了她的使命,怎么有脸回去再见她?” 说到这儿,她对甘老四苦笑一下,又说:“我料想师父既然给你写信,也是相信你的,我知道甘四师兄你也为难,不如我跳下山去,你就说我失足摔下去的,这样既圆了我师父面子,也不会破坏你给我师父的印象了……” 说到这儿,女孩突然身形如电,往绝壁之处射去! 甘老四愕然,抬起头来默默望着女孩,只见她冲到悬崖边上,身形突然便慢了下来,而且一跤跌在地上,显然是甘老四用了什么法门阻止了吧。 女孩挣扎着还想起来再冲,就听甘老四又嗡声嗡气的说:“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若不是跟玉空师太有些交情,是不会救你的。这悬崖也不知道跳下多少得不到极阴沙的冤魂,换成我大师兄他们来了,我只怕也不能救你了。” 他说完这话,便不再理她,这时慢慢朝自己那间屋走去。 女孩呆呆站在原处,突然流出眼泪,哽咽道:“师父、师父,平时兰儿不听话,你大可以严加管教……怎么给了这种使命,叫我怎么复命啊……” 她说到这儿一下跌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也不知道有多悲伤和绝望。 冯义庭跟乔闻箫二人看得心酸,只是他们也是人在屋檐下,哪敢动弹? 那女孩趴在峰顶哭了一会,立刻觉得气短胸闷,显然是处在高原之上,空气稀薄的原因吧,情绪一激动,脸色渐渐苍白,也不再哭,呆呆坐在峰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阳终于降下云层,天空虽然只是略微暗了一点,但四下更加寒冷。冯义庭跟乔闻箫两人呆呆站在原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说不出话来。 女孩呆了一会,侧过头去望着断崖,脸上慢慢浮出绝望之色。 她缓缓站了起来,正在犹豫之时、精神突然一振,这时抬起头来,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满脸都是愕然。 乔闻箫一愣,立刻转过头去看了看冯义庭,且见他无辜的望着自己,也不说话。 乔闻箫于是用意识对他说:“我们走,原来这镇井钟能自动报警,我们得去想想办法,否则只怕拿不到极阴沙了。” 冯义庭点头,侧头看了看那女孩,只见她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整了整衣裙,突然望天冲去,瞬间便不见了! 冯义庭跟乔闻箫也向天而起,借着女孩遁走的动静,突然便离开了山梁。 他们到了离珠峰远远的另外一处山峰,这才降下来了。乔闻箫立刻瞪着冯义庭说:“是不是你给她说了些什么,这姑娘才离开峰顶的?” 冯义庭无辜的叫道:“小师叔,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我真跟她说些什么,如果让甘老四听去了,那可怎么办?” 乔闻箫直勾勾的瞪着他,冯义庭仍然是一脸的无辜,摇了摇脑袋说:“不是我,小师叔你别啥事都赖在我身上,我挺老实的!” 乔闻箫突然笑了,他用力推了冯义庭一下骂道:“你老实个屁,不是你才怪,如果不是你的话、你也太没同情心了,我就看不起你了呵呵!” 冯义庭这才笑了,嘻嘻哈哈的说:“原来小师叔也想帮她?呵呵是不感觉人家生得漂亮啊?呵呵小师叔原来你是个色鬼,一看到仙子姐姐就六神无主了呵呵!” 乔闻箫这才大叫起来,用力抓住冯义庭咆哮起来:“果然是你这个白痴!你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了!就算要帮,也得等她下山之后再告诉她啊!你竟然在山顶就给她示意,万一让甘老四听到,你还救叶仪琳吗笨蛋!” 冯义庭默默的望着乔闻箫,直到他冷静下来,才说:“说完了小师叔?你知道那姑娘刚才怎么想的?” 乔闻箫一愣,就听他继续说道:“这女孩是真想跳下悬崖自尽了事。你看不出她一辈子是那种顺顺利利的类型,真受这么大打击,敢说她不会从悬崖上跳下去吗?” 冯义庭正色说:“我当然想救叶仪琳,但是如果按你说的下山去等,我们是等不到她下山的,甘老四也不会救她了……如果真这样,这一辈子你安心吗师叔?” 乔闻箫默默无语,他叹了口气,显然知道冯义庭说的都是实情。 冯义庭稍一沉默,这时又说:“当时我想,就算被甘老四识破,我还有太乙七景图,还有……无论如何,就算是拚尽最后一口气、也得将极阴沙拿到。” 冯义庭这话说得虽轻,但是果敢干脆,掷地有声。 乔闻箫终于轻轻推了他一下,勉强笑道:“对不起小师侄,师叔虽然空长几岁,但办事却没你果断……我不该怪你。” 冯义庭笑了,他看着满脸歉意的乔闻箫说:“你肯定也想救她,因为这个仙子姐姐长得漂亮……还挺香,是不是小师叔?快说是不是……要不下次我看到她叫小师婶?” 乔闻箫一愣,这时怪叫起来:“臭小子胆大包天,敢捉狭长辈!天哪!没王法了!没天理了!我要代祖师清理门户!” 两人打打闹闹,将峰顶雪踢得四下飞溅,一时竟然忘了这极阴沙,会有多么难取。 一四八:仙子姐姐 闹了一会,因为在山顶之上空气稀薄,两人不敢浪费力气,便停了下来。 冯义庭这时问乔闻箫说:“小师叔,那个姓兰的仙子姐姐,是哪儿修行的、什么门派?” 乔闻箫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小师侄,我们真取了极阴沙,少不得给她分些许儿,但是以后别再拿她跟师叔开玩笑了,知道吗?”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小师叔?” 乔闻箫沉吟一会,这才叹道:“你没听甘老四说,那个兰儿是是玉空师太的弟子,那她就只可能是南海玉真派了。这个玉空师太门下都是女弟子,不太跟中土的各修行门派来往……而且,她跟我们昆仑派是有过节的。” 冯义庭一愣,愕然说道:“有过节?什么过节?” 乔闻箫看了看冯义庭,这才说道:“玉真派开山鼻祖就是玉真子,她跟本派的昆仑大师有些尘缘未尽,俩人最终不知如何翻脸成仇,老死不相往来了。” 冯义庭愕然,这时搔了搔脑袋说:“那我们给兰儿姐姐分极阴沙,你玄祖知道了会不会责怪我们?” 乔闻箫乐了,他说:“又不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你能眼睁睁看着人家跳崖死了?” 冯义庭点头,这时又说:“可是……镇仙观中的镇井钟竟然会发出示警,我们等会该怎么办才好呢,小师叔?” 乔闻箫脸色一下沉了下去,这时默默无语,显然是拿不出合适的主意了。 冯义庭见他满脸难色,这时便建议道:“我倒有个主意小师叔,不知道行是不行。” 乔闻箫到这个时候,己经知道这个小师侄智计百出、聪明绝顶了,这会听他这么一说大喜,赶紧说道:“什么主意你快说、快啊冯义庭!” 冯义庭于是说道:“我们不是有玉烟紫霞伞和太乙七景图吗?到时候我们先撑着阳伞进去,悄悄的潜伏到镇仙观附近,由你拿着太乙七景图以防不测,万一败露形迹,就用它去诱惑镇仙观弟子,然后我进去取极阴沙,怎么样?” 乔闻箫恍然大悟,这时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说:“你还有个宝贝,我怎么就给闹忘记了呢!对啊!到时候我们真被发现了,只能用太乙七景图去试试了!” 冯义庭嘿嘿乐道:“其实刚才我给兰儿信息的时候,就己经想用这一着了。” 乔闻箫想了想又不依了:“怎么是我用太乙七景图呢,这宝贝是你的,该你用宝贝、我去取极阴沙啊,再说你的宝贝我也不会用!”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什么不会用?你就拿着它对着人、如果想要特定的场景,暗想会出现啥就k了,其他的仙画会自己搞定的!” 乔闻箫这时大摇其头,说道:“不行不行,我取极阴沙,你来掩护!” 冯义庭正色说道:“小师叔,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说说。” 乔闻箫见他神色庄重,就是不相信他,这时说道:“别假装正经,我不让步小师侄,毕竟你是晚辈,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没得选!” 冯义庭等他说完了,这才又说:“你听我说小师叔,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就一件事记得十分清楚,你知道是啥事吗?” 乔闻箫见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这时怔怔的忘着他,就听冯义庭又说:“我不开玩笑小师叔,我跟你发誓……就是我三岁的时候,我奶奶给我说过这个镇仙观的故事。” 冯义庭这时,便将自己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给乔闻箫描述一番。 乔闻箫愕然瞪着冯义庭,就听他最后又说:“你应该知道,镇井钟是只对陌生人发出警示声的。所以,我还想去试一试,如果真跟镇仙观有缘,镇井钟是不是不会在我靠近的时候、发出警示声呢?” 乔闻箫呆呆望着冯义庭,这时怀疑的说:“你是不是瞎编出来骗我的?” 冯义庭毫不犹豫,这时指天划地的说道:“苍天在上,我冯义庭若是……” 乔闻箫赶紧制止了他,这时叹道:“好吧你别发誓,我信你……你取极阴沙吧!” 冯义庭这才笑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信心暴涨的说:“如果我没猜错,到时候镇井钟肯定不会对我发出警示,敢不敢打赌小师叔?” 乔闻箫没理会他,郑重的盯着他说:“你既然发誓了,我就相信你冯义庭。但是你要记住,我们要救叶可仪,更要平平安安的回去。算我求你了冯义庭,你也替我想想,你是我师侄,如果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向你玄祖交代?” 冯义庭一愣,这才考虑到乔闻箫的处境,如果自己真出事了,玄祖肯定会责怪他这个做长辈的,到时候他咋交差呢。于是他严肃起来,也郑重的说:“放心小师叔。我答应你,绝不让你为难……你知道我把你当成什么了吗?” 乔闻箫狐疑的打量了一眼他,这才问道:“当成什么?” 冯义庭笑了,他说道:“虽然你是我的长辈,但我们年纪相仿,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朋友,而不是我名义上的小师叔。男人应该对朋友忠诚,而不是陷其于不义!” “朋友?”乔闻箫皱着眉头嘀咕道:“老子明明就是你师叔,你竟然只把我当成朋友?反了你臭小子,没王法天理了?” 冯义庭一愣,正想解释就听乔闻箫乐了,他笑道:“别紧张臭小子,说实话,我也把你当朋友。但你必须时刻记住,师叔就是师叔,要时刻尊敬他,听候他的吩咐和教导!” 冯义庭也乐了,不以为然的说道:“就你那个怂样,我还时刻尊敬你,还听你的吩咐和教导呢!算了吧小师叔,你就一傻冒!” 两人又闹了起来,直到冯义庭突然正经起来,他说:“时间差不多了。” 乔闻箫摸出一个罗盘似的东西来,看了看说:“嗯,亥时了,我们得进观准备。” 正在这时,只见眼前一晃,随之那个叫兰儿的白衣长裙女孩,突然出现在他俩面前。 冯义庭跟乔闻箫一愣,只见她笑呤呤的打量着他俩,这时高兴的说:“我找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你们了,刚才是谁在暗中叫我别生气,说等会给我分极阴沙呢?” 冯义庭跟乔闻箫同时指着对方说:“是他。” 女孩笑呤呤的打量着两人,这时看了看乔闻箫略显害羞的说:“是你吗?” 乔闻箫怪叫起来:“噢――臭小子,你不说对朋友要忠诚吗?怎么又给老子撒谎了,刚才是我、是我吗?是禽兽悄悄给她说的好不好!” 冯义庭不满的骂道:“你才禽兽呢小师叔,仙子姐姐真来了,还敢丢人胆可真大!” 女孩见他俩人如此有趣,这时乐了,笑道:“你俩可真好玩!你是师叔,他是你师侄吗?” 冯义庭发现,包括刘恬妞,以及这个兰儿,一见面都让乔闻箫给迷住了,这时一对妙目一闪一闪的,老是在他身上转。 乔闻箫白净英俊,而且衣着讲究,算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了。而冯义庭黑黑的一个乡下娃,显然气质皮肤啥,就要差多了,风头肯定赶不上小师叔! 他这时暗暗高兴,偷偷想道:“跟小师叔在一起倒是好。女孩个个都跑去喜欢他,就不会跑来缠我……哪天将他也弄去跟我一个班,免得女生个个想吃唐僧似的找老子麻烦!” 乔闻箫显然有点不习惯这个兰儿的热情似火,赶紧正儿八经的说:“我刚才还在骂他,说他胆子为啥那么大,敢在观内给你示意,我可怕甘老四觉察,就取不出极阴沙了。” 女孩一愣,打量了一下冯义庭,就见他嘿嘿傻笑道:“别听他的兰儿姐姐,我师叔平时就喜欢装。其实真是他,要是骗你我小师叔就是禽兽!” 女孩又是一愣,这时看了看乔闻箫大笑起来。 乔闻箫还不明白状况,显然这个女生令他有些慌乱,一个不防便没注意到冯义庭发誓的原话。这时看了看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大笑。 兰儿笑得腰都弯了,小脸通红的看着冯义庭说:“你真好玩……是不是老是欺负你小师叔啊?原来刚才真是你给我示意啊,谢谢你了小兄弟!” 冯义庭赶紧说道:“这也是我师叔平时教育得当,你要谢就谢他吧,他是长辈。” 兰儿于是转过身来,又深深打量了一眼乔闻箫,款款给他行了一礼,正儿八经的说道:“谢谢你小师叔,谢谢你管教出这么可爱聪明的师侄!” “叫啥呢?”冯义庭暗里嘀咕道:“可别跟我整成一辈,就这样也叫可爱啊仙子姑姑?其实我很坏很地痞,不信去问张卉娘……她了解我!” 于是他赶紧笑道:“仙子姑姑,你等会就在这儿等我们吧,等我们取到极阴沙,再来找你,你看怎么样?” 兰儿一愣,这时俏脸一沉,不高兴的盯着冯义庭说:“你叫啥呢?姑姑?” 冯义庭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别误会、别误会,叫你姑姑不是说你显老,是尊敬你的意思,这不我师叔在这儿,大伙年纪相仿,怎么敢让你降一辈呢,只能我做晚辈对吧?” 兰儿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不是看了神雕侠侣、想占便宜吧?以为你杨过啊臭小子!” 冯义庭被她闹了个大红脸,这时讪讪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乔闻箫乐了,他看着冯义庭得意的笑着。 就听兰儿这时若无其事的又说:“我来可不是想等着找你们拿极阴沙的,你们在暗我在明处,你们待会去取极阴沙的时候,就不想让我帮助你们下手吗?” 冯义庭跟乔闻箫一愣,这时面面相觑。 。 一四九:完美计划 这个女孩自己介绍开了,原来她叫丁思兰,玉空师太的弟子。 她自己介绍的,也就是在镇仙观中说出的信息,也没再往细里介绍。 冯义庭跟乔闻箫知道,大凡隐世的修真门派,是不希望透露出本门的相应信息的。因为修真者都清静无为、了却尘缘,故而都低调神秘,这也是大家都习惯的习俗了。 乔闻箫见她介绍了自己,于是也简单的介绍道:“在下乔闻箫,这是我小师侄冯义庭。这次来镇仙观,是为了取极阴沙,救他的同学。” 丁思兰一愣,这时愕然说道:“救你同学?” 冯义庭想起叶仪琳,神色一黯,悄然说道:“是啊,她出意外死了,我们想把她救活过来,免得她家人伤心。” 丁思兰这才郑重起来,这时默默盯着冯义庭,良久之后才叹道:“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儿……谢谢你小冯道友。” 冯义庭一愣,暗里想道:“我救同学,你跑来谢我干嘛?你又不认识叶仪琳!” 丁思兰看出他心思,这时叹道:“说实话,当时我在雪域峰顶,真是想一头从悬崖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免得遭受镇仙派羞辱,如果不是你及时给我信息,我……所以要谢谢你。” 冯义庭赶紧摇头,说:“没事,我也是看到这个镇仙派太不近人情,所以想帮你。” 丁思兰严肃起来,默默打量了他们一眼说:“镇仙派修为之高,根本就不是我们三人能够相比的,来的时候我师父说过,甘老四的修为,己经到了君仙前阶,你们不知道吧?” 乔闻箫跟冯义庭一愣,简直毛发悚然! 他们能看出冲玄破虚左右的修为境界,当然估摸不透达到君仙前阶的修行者实力了。这时听了丁思兰一语,那种惊骇可想而知! 要知道乔闻箫师父也就是冯义庭玄祖的修为,也不过到了地仙阶啊,但这个甘问岭竟然到了君仙之境,足足比冯龙鸣都高了二个等级,这是什么概念可想而知! 两人正在赫然,就听丁思兰又说:“不过,当时你们俩的形迹,我发现他竟然也没有识破!而我师门的‘虚空钗’就躲不过了。不知道你们用的什么法宝,那宝贝可真厉害!” 冯义庭老实,毫无心机的说道:“玉烟紫霞伞。其实当时若不是你现身出来了,我也不敢肯定他们是不是会看破我俩。” 丁思兰愕然,这才惊道:“原来是当年神农的传世遗宝,怪不得能瞒过甘老四!” 她说完这话,立刻浮起惊喜之色,这时接着又说:“这样就好办了,到时候我从明处去接近镇仙观,然后你们俩暗中去取极阴沙,或者能趁乱得手!” 她兴致勃勃的说着,却看到冯义庭跟乔闻箫默默望着她无语,不免一愣。 于是她小心的问道:“怎么了,你们……这么看我干嘛?” 乔闻箫叹道:“丁道友,我们的意思是你赶紧离开,就由我跟小师侄去取极阴沙,也不必帮我了……到时候镇仙观失了极阴沙,会放过你吗?” 丁思兰一愣,她只记得取极阴沙,可没想这岔了,这时脸色微变,喃喃说道:“这个、这个……应该没事吧,我师父毕竟跟甘老四有交情的,他们……” 说到这儿再没信心,于是停了下来。 冯义庭也说:“丁道友,你就不必帮我们了,我们自然会想办法。得手之后,到时候再给你分些极阴沙回去复命,帮你师妹启关下山,好吗?” 丁思兰这才记起甘老四的修为、以及镇仙派谁也不给面子的冷漠。如果他们真知道自己协助别人偷走了极阴沙,人家只要动动指头,她只怕没命去分这宝贝复命了。 她一开始仗着自己漂亮,本来是信心满满来镇仙观取极阴沙的。没想到折腾到后来,只差没跳下绝壁自杀了事,这时候哪里还有信心,听了乔、冯二人的话便呆住了。 冯义庭见她发呆,这时又说:“不如这样,你先下山去,到哪个地方等我们,我们拿了极阴沙之后便给你一些,然后你再回去复命,只当不知道这事更好。” 丁思兰脸色苍白,这时喃喃说道:“那你们、那你们怎么办?” 冯义庭又说:“丁道友,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还有,这个事目前就只有你知我们知还有天知地知,日后若是镇仙派问起来,你也得装糊涂,行吗?” 丁思兰长叹一气,默默点头,这时眼巴巴的望着二人,显得手足无措。 冯义庭叹道:“其实我们也不想偷偷摸摸,但是人命关天,明里肯定是要不到极阴沙了,所以只能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因此这事也不光彩,越少人知道越好。” 丁思兰点头,就听冯义庭又说:“还有一点,就是以我们的修为,跟镇仙派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真让他们知道真相,估计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会出大麻烦。” 丁思兰又点头,这时才期期艾艾的说道:“要不……我先下山去了?” 冯义庭却又说:“只是,丁道友,如果要取到极阴沙,还得跟你借一样东西。” 丁思兰一愣,赶紧说道:“什么东西,冯道友你尽管说,只要我有。”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这才郑重的说道:“就是你师门的宝贝虚空钗。” 丁思兰一愣,这时愕然望着冯义庭,隔了一会才说:“这个……只怕过不了甘老四的眼睛啊,今天我不就被他识破了吗?” 冯义庭摇头,这时正色说:“你知道今天甘老四为什么会发现你吗?” 丁思兰愣愣的问道:“莫非……还有其他原因?” 冯义庭点头,这时说道:“是因为你靠近了镇井钟,那钟发出示警之声的原因。” 丁思兰愕然,这时想了想也是,不由有点怀疑的说道:“你是说当时他并没有看穿虚空钗,是因为镇井钟发出钟鸣之声的原因?” 冯义庭点头,他接着又说:“不瞒你说,我们现在有个方案,就是我们有玉烟紫霞伞可以隐身。但我还有一个宝贝叫太乙七景图,它能给人假像。我们的想法就是,我跟师叔打伞进观,由我靠近镇仙井,然后让我师叔用宝图准备应付万一。而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分开行动,因为我靠近古井钟是不会示警的,我必须打着阳伞进去,而你的虚空钗,就必须给我师叔拿来隐身了,他会在不会惊动古钟的地方,用宝图给我断后。” 丁思兰愕然,不相信的问道:“你靠近古井那钟不会示警?” 冯义庭坦然说道:“这只是猜测,我也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我师叔的。因为我在小的时候,就跟这个古井有些渊源。” 丁思兰愕然,冯义庭于是将开始说服乔闻箫的话再说了一次,最后总结道:“其实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因此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不给我们虚空钗,反正如果我们拿到极阴沙,我还是会给你一份的,好吗?” 丁思兰一愣,这时从袖中掏出一个金钗,毫不犹豫的递了过来,说:“我相信你们,如果这个虚空钗能帮助你们,我怎么会不借给你们呢,拿去吧!” 冯义庭大喜,接过虚空钗递给乔闻箫说:“小师叔你戴上,到时候我撑着阳伞进去!” 乔闻箫迟疑的接过虚空钗,这时说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戴?你进去取极阴沙的时候,不用腾手握伞不好吗?” 丁思兰笑了,她不等冯义庭解释便说道:“你头上有发髻,他没怎么戴啊!” 乔闻箫恍然大悟,冯义庭悄声说:“丢人死了……这可有仙子姐姐在呢……” 乔闻箫脸都红了,这时看了看丁思兰,说不出话来。 丁思兰笑道:“你们俩可真逗……好吧,你们去吧,我去老地方等你们好消息!” 冯义庭见她虽然是个女流,但是师门至宝毫不犹豫的就借给了自己,不免对她有些赞叹,这时点点头说:“你去吧。记住丁道友,如果这儿真发生什么事情,你便赶过来取虚空钗,只说是被我俩偷偷拿走了就是,好吗?” 丁思兰默默打量着他二人一会,郑重的说:“我让你们亲手还给我。借人家的东西,人家自然是找你们了,我怎么会去找甘老四要呢,才不!” 她这一句话说来,己经有些撒娇的味道了,冯义庭只能点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 丁思兰对他们施了一礼,这时向天而去,瞬间便不见了。 丁思兰走后,两人这才低下头来,就听冯义庭喜道:“呵呵!堪称完美的计划!我感觉我们肯定会顺顺利利拿到极阴沙的!这个丁思兰就像来帮我们似的!否则你想,如果我们一起靠近锁龙井,钟会示警。而不一起的话,只怕隐患身术瞒不了甘四!现在好了,我们分开也能隐身,而且你能更好的应付突发情况了呵呵!” 乔闻箫默默盯着冯义庭,突然说道:“万事俱备,就是不清楚、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惊动镇井钟……小心点冯义庭,万一钟响了的话,可得见机行事。” 冯义庭沉默良久,这才说道:“真的响了,你还拿着太乙七景图。就算抢、我也要抢出极阴沙来!到时候我明你暗,师叔,记得不到万不得以别露形迹,以便二次出手!” 事以至此,乔闻箫只能点头,叹道:“记住我说的话义庭,别出事,否则会害了师叔。” 冯义庭认真的点头,两人这才朝镇仙观走去。 。 一五零:惊心动魄 甘四推开门,朝锁龙观走去。 每天到了子时,他都会照例去锁龙观的,这己经成了惯例。 丁思兰的出现根本就没令他有任何情绪波动。千百万年来,他己经习惯了那些失望离开、甚至死亡的人,他绝不能给对方施舍。 极阴沙是溺水精魂所凝,每一次甘四都会将出现在井台的极阴沙扫回锁龙井。 唯有这样,古井之中的溺水才会一如继往的具有强大的溺性。也唯有这样,古井下方的溺水河才不会因为时间的变迁,渐渐化成普通河水。 正因为如此,被镇在可怕古井之中的混沌,才不会有朝一日重见天日。 所有镇仙观的人、早己经习惯了误解,他们不会再给上门讨极阴沙的人解释。千百万年来,他们见证了许许多多失望而去的人,如今早己经麻木。 有时候甘四也有会些感慨。 比如妙空大师,他们的交情其实己经很近了,如果不是极阴沙事关整个世界的存亡,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给她分一些的。 可是师父金阳仙早就说过:“如果不是事关整个世界的生死,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施舍极阴沙,虽然一份极阴沙并不足以导至溺水异变,但是只要开了先例,谁能保证千百万年之后,混沌不会脱逸而去呢?” 其实,这就是整个镇仙派被人误解为不近情理的原因,这个世界上除了镇仙观的人,所有的人都不清楚这个内情。 一旦让这个事情透露出去,谁知道那些千百万年仍然不死心、想救混沌出井的魔王,会不会由此大做文章呢? 金阳仙收每一个门徒的时候,都会认真考量,多次尝试他们是不是有坚忍的个性,是不是能承受巨大的委屈,否则资质再好,他也不加考虑。 这是一个注定被误解的门派,这也是他们不需要理会任何人的理由,这就是镇仙派、一个注定在误解中悲壮而执着的门派。 正因为如此,钧鸿老祖才会多给他们一些纵容和理解,并给了他们强大的修为法力,和密不可破的禁锢能量。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以至于金阳仙自己,也开始弄不清楚,自己固执的理由是正确还是错误。他开始盲目相信自己的判断,固执的依从自己的思维和方式,忽略所有他念。 镇仙观很平静,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雪域冰冷的寒风在咆哮。 甘四的修为己经达到了君仙初期,这样一个人,将他扔到太空他也会若无其事,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寒风呢? 时间就快到了,千百万年来甘四己经形成习惯了,他掐算的时间如此准确,以至于从来没出现半秒的误差。 他走到锁龙观,打开观门走了进去,开始走上那个刚刚只能面对他一个人的井台,拿出拂尘,轻轻的抖了一下。 他己经能听到锁龙井深处阴风上旋的呜咽,随着风声渐近,每次都会在他抖完拂尘后,极阴沙就会被溺水河吹上来的阴风、吹上镇井钟,然后回落在横亘在井正中的井台上。 那个井台上面铸满了符文和经咒,是整个锁龙井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甘四己经扬起了拂尘,这个时候却出现了意外,门外走来一个人,是师父! 金阳仙走了进来,他吩咐甘四说:“徒儿,今天别将沙子扫回井了,为师有用。” 甘四突然看到金阳仙,首先是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父。” 然后他很清楚,师父在这时出现,肯定是要取极阴沙了,这时收回拂尘,愕然说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金阳仙眉头微皱,面无表情的说:“你问什么?将极阴沙取出,装好便是!” 甘四心中一凛,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导致师父匆匆忙忙来取极阴沙,这时不敢再问,取出一个玉瓶,对着井台。 镇井钟受井底阴风一荡,发出轻轻的“嗡”声来,随之一股旋风回落,平坦的井台上突然铺上一层银色的霜状物。 整个镇仙观都寒冷起来,锁龙井四周突然出现了冰凌封冻的轻微“嘎兹”声! 细微的霜雪弥漫在锁龙井四周的空间,显得神秘而美丽。 这就是极阴沙,天下至阴至寒的溺水精魂! 甘四将玉瓶对准井台,轻轻一拧,极阴沙便朝瓶口窜去,瞬间便全被玉瓶吸进了。 金阳仙面无表情,默默打量着徒弟收拾好了极阴沙。这时接过徒弟递来瓶子,嘱咐道:“如果明天我不来,你便照往常将沙回扫进井里。小心些儿,别出什么差错。” 甘四愕然,他呆呆瞪着师父,根本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劳得师父会在明天也要取极阴沙! 他很清楚,若非天下有生死剧变,师父绝对不会如此慎重! 金阳仙将瓶子装入袖中,慢慢朝观外走去,到了门口之后,这才对甘四说:“为师走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甘四恭恭敬敬的点头,目送金阳仙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了。 甘四慢慢朝自己的居舍走去。他有些感激,师父从来不像今天这样关怀自己、嘱咐他早些休息。 可是在回屋关上门之后,感激之情稍一平复,甘四突然愣了一下。 他突然有些意外,一种不太对劲的想法浮了起来! 师父从来都不苛言笑,也从来不会关心任何人。如果说天下还有铁石心肠的人,他师父肯定首当其中名符其实的! 甘四面如凝铁,这时抬起手来,掌心突然窜出一团梭形的晶体状蓝光,他对着蓝光说道:“师父,你来取过极阴沙?” 金阳仙冷冷一笑,说:“甘问岭,你空将修为练达君仙之境,竟还受骗?为师在廓天会友,怎么会回观取极阴沙?哼……!” 金阳仙轻轻一哼,甘问岭立刻吓得面色惨变,呆呆瞪着掌心的蓝火,哪儿说得出话来! 显然,拿走极阴沙的,正是处心积虑的冯义庭! 他当时按开始的计划,悄悄潜近镇仙观,然后跟乔闻箫分开了,打着阳伞独自朝镇仙观走去! 那个时候,甘问岭己经打开屋门,握着拂尘往主观这边来了。 冯义庭根本不清楚,镇井钟会不会像自己猜的那样不对自己示警,于是他小心奕奕的朝主观走去、直到越过白天丁思兰所处的位置! 他一动不动、呆呆的遥望着主观,镇井钟果然悄无音迹! 冯义庭大喜!说实话,他这样跟乔闻箫说来,主要是怕小师叔靠近镇龙井太过危险,真发生什么事情不好应付。但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假设竟然能够成真! 甘问岭己经不紧不慢的走来了,冯义庭为了确定镇井钟确实不会示警,朝前又走了几步……天哪!观内的古钟果然没有任何异响发出! 当时冯义庭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他于是赶在甘问岭前面走近了锁龙观,但是大门紧闭,门上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太极阴阳鱼。 冯义庭明白这个观门普通人肯定是打不开的,于是站在门侧,等甘问岭过来开门。 甘问岭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他根本就没法识破躲在玉烟紫霞伞下的冯义庭,让这小子大喜过望,他静静的站在原处,屏气凝神等他打开观门。 观门是石制的,打开之后,甘问岭并没有关上,而是朝井台走去。 冯义庭往里一看,发现锁龙井果然如奶奶所说的一样;里面就是一个古朴的井,一要粗硕黝黑儿臂粗细的玄铁链条,从井中穿出,然后绕过井侧,延伸到观正面的一个供坛上,盘成一圈。 冯义庭随之愣住了,因为锁龙井四周筑起一个护台,而这个护台只有一个正面,刚好够一个人靠近,其他三面是被护台封死的! 而这个井台上方,是一口年代久远,上面铸满符录的古钟。这口钟正好将锁龙井罩住,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的样子。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拿到极阴沙! 因为那个时候甘问岭己经拿出拂尘了。看样子他并没有想收集极阴沙的样子,而是想用拂尘将沙子扫回井中去! 如果他想取极阴沙的话,就只能将甘问岭推开了,但这无异于自投罗网啊! 冯义庭大窘,情急之间心念急闪,借着观外风雪呜咽之声,快步离开了道观,迅速来到一直紧盯着这儿的乔闻箫身边! 乔闻箫发现冯义庭靠近镇仙观果然古钟没有示警,这时正兴奋呢。但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冯义庭却突然回来了、不免大愕! 正在这时,一股信息传了过来,冯义庭焦急的说道:“给我仙画!” 乔闻箫根本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但是情况紧急,只能将手上的仙画递给冯义庭。就见他一接仙画迅速回去,张开就罩着观中,不知道想干什么! 乔闻箫只知道冯义庭肯定是用仙画罩住了甘四,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完全弄不清楚。在一个达到君仙级别的修士面前,他哪儿敢运用神念! 乔闻箫正在紧张,就见冯义庭一直紧紧的将仙画对着观中,竟然慢慢走进去了! 此时的他根本不敢靠近,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离仙观太近了,镇井钟立刻便会报警,到时候事情立刻便会失控! 乔闻箫这一生从来没经历过如此紧张而无助的时刻! 他眼睁睁的站在原处,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介入,除了让冯义庭一个人冒险,别无他法! 他的心狂跳起来!乔闻箫很清楚眼下的情形,一旦甘四识破冯义庭,他小师侄估计会死无葬身之地!他呆呆瞪着前方,刹那间感觉时间都己经凝固! 随后的事情出乎他的预料,很快冯义庭就把着仙画出来了。他是一直退着的、出观之后,对甘问岭说了句话,然后望天直冲! 当他在空中召出如意云时,乔闻箫知道事情己经成功了。 他立刻窜上云头,就听冯义庭紧张的对自己说道:“拿到了,快走小师叔,否则只怕甘四看穿!” 说着如意云闪电般腾飞,眨眼间便到了跟丁思兰约定的方位上空。 。 一五一:神葬山 找到丁思兰后,冯义庭将虚空钗还给了她,这时紧张的嘱咐道:“你拿着极阴沙,切记别取下虚空钗,否则只怕甘四遁迹而来!快些回去吧,别让你师父透露你拿到极阴沙的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丁思兰见他们神情如此紧张,也变得紧张起来,这时赶紧将虚空钗戴在头顶。 冯义庭于是仍然跟乔闻箫撑着阳伞,然后取出从甘四手中拿的瓶子,就着瓶口给丁思兰分了一小撮,随之又郑重之极的嘱咐道:“用完之后,便将余下的销毁。你切记,此事不可跟任何人提及,否则你师门包括我们都会成为镇仙派大敌!相信天底下,没谁愿有这样的对手!” 丁思兰点头,这时紧张的说道:“谢谢二位道友,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也保重!” 冯义庭跟乔闻箫点头,丁思兰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时望天遁去,瞬间不见了。 冯义庭跟乔闻箫不敢收伞,这时仍然撑着阳伞回到了三仙洞。 容英惠正在洞外等着他们,见两人神色紧张不免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极阴沙拿到没有师兄、小师侄?” 乔闻箫一把将她拖进阳伞,然后将情况介绍了一番,这才说道:“镇仙观肯定不久后就会发现受骗。因此他们肯定会四下寻找极阴沙下落。记得撑开阳伞,没救活叶仪琳之前,绝对不能收伞,否则镇仙派肯定会遁迹而来,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容英惠呆呆望着他们,半响也说不出话来。直到听了乔闻箫解释,了解到仙观弟子修为后,这才明白惹下哪种对头,心中狂跳起来! 倒是冯义庭,这家伙好像仍然如此从容,这会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们现在要注意是必要的,一旦救回来叶仪琳就好了。小师姑,我们时间不多,得立刻去天庭取迷神土,这里就仰仗你了。玉烟紫霞伞法力强大,只要撑开了他们就绝对找不到我们的。” 说着他掏出太乙七景图又说:“你将图打开,设定好之后,三仙洞就会恢复平静,掩盖阳伞打开的异常。这两件法宝配合,就算天上的神仙也看不出破绽,放心吧小师姑!” 说着教了容英惠如何设定,无非就是假想三仙洞的正常状况,仙画会自己延续维持。 容英惠点点头,这时候胡一木、阿宝他们也出来了,容英惠便正色嘱咐他们了。 冯义庭跟乔闻箫辞了他们腾空而起,冯义庭问道:“小师叔,怎么才能上天庭?” 乔闻箫摸出一张紫符,这时说道:“天庭跟凡间不在一层空间,我们先得突破空间进入玄界,到了天界所在的时空才行。这道符叫做冲玄符,它能让我们穿越空间到达天界。” 说完之后,乔闻箫神色凝重,嘱咐道:“你记住,我们将符化掉、进入天界后,凡间的一年就只相当于天界一天了,如果稍有延误,就救不了叶仪琳了。”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乔闻箫,这时认真的说道:“师叔,我们再商量一下吧,否则进入天界就没时间再作决定了。” 乔闻箫一愣,这时问道:“还要商量什么?” 冯义庭说道:“小师叔,神葬山晦气之极,你有办法应付吗?” “有啊!”乔闻箫说道:“我有辟邪珠,这是一粒拥有强大正能量的宝珠,可以说是诸邪难浸的至宝,怎么了?” 冯义庭点点头说:“这就好,我有貔貅,这家伙也是辟邪高手。我们现在不能用玉烟紫霞伞了,因此去天庭根本没办法取巧。你记住,到时候我们还得分开行事,你去拿迷神土,我负责应付突然出现的情况。” 乔闻箫一愣,皱着眉头说:“你……应付出现的情况?” “当然了!”冯义庭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比你小,你是长辈,当然要负责做主要的事情,而我就负责把风什么的,如果见势不妙,我就可以逃跑对吧?” 乔闻箫只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冯义庭这么说来,他似乎也没办法反驳。 他警惕的望着冯义庭,这时狐疑的说:“这不是你的性格冯义庭,你又有阴谋?”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以前我胆子挺大的,不过从镇仙观回来之后,我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现在有点害怕了。你是师叔,你应该罩着我是吧?” 话己经说到这份上,乔闻箫还能说什么,他点点头说:“就这样吧,我去取土,你负责把风。记得义庭,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用管我,你尽快离开就行了。” 冯义庭点头,这时又说:“小师叔,叶仪琳能不能救活就靠你了,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可别管我,因为如果一耽搁,不仅我们都会出事,最重要的是叶仪琳就没了……” 冯义庭神色凝重,乔闻箫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他找不出问题所在。最主要是冯义庭己经服软,如果他再追究,会感觉自己在纠结他服软的方面,于是他点点头,笑道:“放心吧小师侄,师叔自有分寸,我知道该怎么做。” 冯义庭好像还不太放心,他沉吟一会又说:“我们现在先约好了,拿到迷神土之后,你立刻返回凡间。假设……我只是假设,就算是我出了什么问题,你也不用耽搁。我想天庭不比魔界,就算我要赶不上你,真让我留在上面,估计我就成天人了呵呵……少修几百年多好啊!” 乔闻箫沉吟一下,这时摸出一张冲玄符,递给他说:“这符化开了,就能冲破玄界,让你回到凡间,假设我们真没法一起返回凡间,你用此符就行了。” 冯义庭连连点头,这时接过符收好了,这才笑道:“走吧小师叔,别耽搁了!” 乔闻箫这才将先前拿在手中的冲玄符举起,用丙丁火化掉。 那符渐渐燃尽,就在那时,他们身边的时空仿佛被扭曲一般,而他们的头顶,突然出现了一个亮点,这个亮点如同传说中黑洞,仿佛将他们身边的时空都吸上去了一般! 乔闻箫拖住冯义庭,就见他突然召出了貔貅,翻身就坐到它身上去了。 貔貅低低的咆哮一声,摇头摆尾的让主人跨骑之后,双肋突然就挣出一对翅膀。它通体立刻焕发出耀目的宝华,只是这种灿烂的光芒都朝天溢去,蔚为壮观。 随着时空扭曲的特殊晃动停止,头顶的亮点突然就消失了,甫一望去,这是一个美丽的空间,一个相对凡间来说很仙侠而灵异的美妙时空。 放眼望去,四下是悬浮在天空中的仙岛,这些仙岛或大或小,如同灵芝或者蘑菇一样,上面宽畅明亮,下面渐渐缩小,仙岛上高山流水,亭台林立,景致不无美到极处,令人一见便浮起万般舒畅和惬意,如能亲身在这些仙岛上流连玩赏,死亦无憾了。 乔闻箫跟冯义庭可没心事看这些仙景。他们时间不多,只有区区二十五分钟左右,稍加耽搁,就算拿到迷神土,叶仪琳也成了植物人或者妖怪! 乔闻箫紧张的叫道:“神葬山一定在天庭附近,先找天庭!” 冯义庭将乔闻箫拉上貔貅,这时对它说道:“貔貅啊貔貅,你肯定知道神葬山在哪儿,快带我们过去吧,我赶时间!” 貔貅咆哮一声,这时振翅一跃,突然便到了一个暗无天日之处。 上方是一个仙岛,可是眼前这个浮岛,正处在这个庞大仙岛下方的阴影之处。 上面这个仙岛估计是这个时空最大的,它有着令人仰视和感叹的伟岸和庞大,仙岛上霞光万道,祥瑞万千,一看就是这儿最美妙而幸福的去处。 但这个处在仙岛下方的小岛,面积不及上方仙岛的万一,它正紧紧贴在大仙岛下方,是一个永远也无法获取光明的位置。 貔貅来到这个空间之后,慢慢朝它降去。 乔闻箫跟冯义庭默默打量眼前的浮岛,他们明白,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神葬山了! 貔貅很快就降在浮岛之上,冯义庭立刻对乔闻箫说:“小师叔,快去拿迷神土,我就在这儿把风!赶快、赶快!” 乔闻箫跳下貔貅,立刻朝浮岛深处射去! 冯义庭摸了摸貔貅脑袋对它说:“貔貅,你先躲起来吧,我叫你再出来。” 貔貅低低咆哮一声,随着光芒一闪,便回到戒指中去了。 冯义庭转过身来,默默打量四下一眼,突然扯开嗓门大叫道:“守墓人!你在哪儿?” 所有的墓地都会有人把守,冯义庭很清楚神葬山肯定也有一个长驻的守墓者。 当然这都只是他的猜测,他根本不明白这儿是不是真有守墓者,更不清楚这个守墓者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 不过他感觉,这个能在天下最晦气地方长年呆着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天界角色,也正是如此,他才狡计百出的让乔闻箫去拿迷神土,并万般嘱托。 乔闻箫虽然身为师叔,但是他单纯无比,比心机的话,怎么比得上他呢? 冯义庭己经拿准他性格,知道他肯定不会让自己面对更强的对手。这才会以自己害怕来搪塞,用尽心计让知闻箫安心去取迷魂土。 他己经没有选择余地了,时间不多,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再浪费了。 最关键的是,冯义庭知道乔闻箫虽然修为在自己之上,但他长年呆在世外,应变能力肯定没自己强。再说,他还有强大的魔宠。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独自面对任何对手,就算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冯义庭大呼间,一道黑烟出现在他的前方。 这是一道极其可怕的黑烟,冯义庭能清楚的感应这道黑烟中庞大的煞气和罡元,这是一种无论谁都无法忽略的罡煞,它伴随着强大的禁障,突然便绕着冯义庭身侧! 。 一五二:愤怒的宝扇 叶仪琳静静的躺在床上。 她的脸色己经变得如此苍白,根本就没有了任何活人所有的生命颜色。而她的躯壳、早己经僵硬得如同美丽无比的雕像。 时间慢慢过去了,从冯义庭跟乔闻箫离开凡间之后,眨眼间就过了六天。此时此刻,己经是第七天的晚上深夜,戌时从容淌过,己经是亥时分。 再过二个时辰,就会是第八天的时间,一旦如此,或许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所有的人都焦急起来,大伙坐立不安。 洞外的天空,山林上方的皓月仍然如此明净。远处传来野兽的嗥叫,令冬夜显得更加冷清和无助。 张道林终于忍不住了,他“忽”的从洞外石几上站起,焦急的说道:“小冯道友跟乔道友怎么还不回来?己经亥时了,估计黑白无常会在子时来临前出现,这可如何是好!” 容英惠没有理他,这时慢慢走到洞外空旷之处,默默的仰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七天了,在这七天时间中,她早己喜欢上默默躺在石榻上的美丽少女。 叶仪琳如此美丽,这是一种任何生灵包括植物都无法忽略的美丽,这样一个上天精心铸就的绝世尤物,谁也不希望她最终死去,化为尘埃。 有时候,容英惠会庆幸,因为她毕竟服下了妖丹,至少这具美丽的躯壳不会就此腐朽,它至少会以另外一种形态保存下来。 异变的躯壳会是什么呢? 容英惠突然浮起一缕害怕。 她知道叶仪琳服下的是一个狐狸精的妖丹。这就是说,如果他们无法将叶仪琳救回来,一旦失去阿宝的药石束缚,七天之后,这个被妖丹夺舍的躯壳,最终会因为妖元而异化,或许它会通体长出狐毛、或许它会突出唇齿、又或许,它最终会生出尾巴、或兽脚兽爪,以一种半人半兽的方式出现。 就算这样,这个怪物还会跟以往的叶仪琳没任何关系,它纯粹是个怪物。 如果叶仪琳在天有灵的话,她肯定不希望自己曾经如此美丽的身躯如此,她肯定更希望毁灭或者死亡。 当然,那个时候她己经无法控制这具身躯。作为她生命最具特征的阴魂,只怕己经被黑白无常引入枉死之城,在里面孤单的过完阳寿必需要经历的时间,才能投生。 容英惠突然悲伤起来,自从入洞修仙以来,她从来就没像今天这样如此殷勤和期待,她多希望自己的师兄、和憨厚可爱的小师侄突然出现,告诉她迷魂土拿到了。 可他们一直没来、一直都没来…… 容英惠的眼前浮起叶仪琳僵硬而苍白的脸庞来。 她很想知道这个女孩笑的时候是怎么样子,很想知道她生气是什么样子,更想知道她跟小师侄撒娇的时候、会如何惹人怜爱。 可她却一动不动,以一具失去生命的尸首形态,冷冷而固执的躺在那儿。 人间有很多悲苦,但什么都难以超越生离死别的痛苦。容英惠突然有些怨意,她恨冯义庭,为什么要让自己从山中出来,无端端感受这场突然出现的人间至苦。 因为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叶仪琳,根本就不清楚这个堪比天人的颜色。 如果她们从不认识,就不必要去面对这种悲伤和绝望了、对吗? 任何女孩都是爱美的,就算是容英惠这种接近天仙的修为,潜意识也都是对美好和完美的向往,她对叶仪琳是一种单纯的倾慕,肯定不希望这种堪称完美的颜色,被无情摧毁。 她呆呆的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悄无音迹的天空,令她如此绝望,良久之后,容英惠突然剧烈的抽泣起来…… 阿宝快步冲了出来,他神色慌张的对容英惠说道:“小师姑!它、它体内的妖元己经很难控制了,你快去看看吧!” 容英惠止住抽泣,眼泪也来不及试去,飞快冲回洞中,直到叶仪琳所躺的石床前才突然停下,呆呆望着叶仪琳一动不动了。 叶仪琳脸色仍然如此苍白和僵硬,但是这种没有生命的碜白,突然透出一种古怪的光芒,这使得它整体显得更加诡秘和妖艳,她的手指偶尔发出一种机械的抽搐。 容英惠慌乱的回过头来,对阿宝叫道:“再给她用药,加点药啊阿宝!” 阿宝默默的望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悄声说:“不能再加了……如果再加,叠加在她身上的药力就会过量、就会强到足以忽略任何其他施加的药石……也就是说,就算义庭能拿来迷魂土、也没用了……” 容英惠呆呆望着阿宝,就听茜娅惊慌的叫道:“怎么办?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绾儿紧紧拉住茜娅,以免她失控,她泪眼朦胧,早以泣不成声。 容英惠静静看着叶仪琳,能感觉自己脸上的泪珠慢慢下滑,一种失控的绝望浮起,差点再次放声大哭。 只是她不能放任悲伤,因为她答应过冯义庭给他掠阵。 于是她冷冷望着叶仪琳,虽然清晰的感觉心中如同刀绞,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这样,我们等……他们会来的。” 说完之后,容英惠慢慢转身,坚决的朝洞外走去。 走出洞之后,眼泪才一涌而出,她无助的抬起头来,月光温柔的照在她美丽的脸上,容英惠再次剧烈的抽泣起来。 时间己经不多了,谁都明白,或许他们最终会失败。或许这个女孩注定会在枉死城中经历余下的轮回吧、而她美丽的身体呢? 就在这时,一道怪风盘旋而起。 三仙洞前的枯叶和残草,突然慢慢浮升,如同受了某种奇怪的磁力般飘然而起。 容英惠突然安静下来,她慢慢转过身子,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儿会出现一个灵体。而这个灵体肯定是害死叶仪琳的幕后人派遣的,它一定是想在最后的时刻将叶仪琳的遗体毁灭,免得再生变数! 容英惠冷静下来,充满眼泪的双眼射出一道可怕的光芒! 果然,一个巨大的灵体出现在三仙洞前方,这是一个通体都挟带着强大能量的巨大灵体,它正慢慢出现在前方,略一打量着眼前一脸珠泪的容英惠。 这是一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时间的古老灵体,它如此庞大而强壮,足以令任何遭遇的对手都无法忽略,而它这时正张扬神念,瞬间便浸透了三仙洞内外。 浮离在它身边的枯枝和落叶突然崩碎了,蓦然化为烟尘般细微的颗粒,挟带着强大而霸烈的能量盘旋而起,直接朝洞内石床上躺着的叶仪琳窜去。 容英惠冷冷的打量着这个巨大的灵体,明白它正以一种常人无法识破的形态、旁若无人的进行自己的目的,它果然想毁灭掉石床上的叶仪琳遗体。 容英惠愤怒的瞪着它,厉声喝道:“宵小!仗着有些道行便草菅人命!眼里还有王法吗?你主子如何修到今天、也没被业火天雷诛灭!” 巨大的灵体一愣,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儿,根本是不能忽略的!她通体突然跳跃而出一股可怕的罡煞、一种无与伦比的变态能量! 灵体咆哮起来,它明白要达到目的,必须解决眼前这个目标,于是心念一转,所有枯枝败叶转化的能量细沫,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容英惠冲来! 容英惠深深的吸了口气,冷冷的说:“我若不替天行道、给你主子些苦头,他会认为这世界没有了天理王法,可由他任意胡为了!” 容英惠话音一落,突然转身上跃,身形己经飘离地面三米,掌中赫然多了一柄迅速变长的古朴奇形长扇! 灵体见了那扇大骇,发出一声嗥亮而可怕的嗥叫,突然望天遁去! 容英惠一声尖咤,罩着欲遁离此地的灵体兜头就是一扇!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股暗红的罡炎,带着无比庞大而霸烈的雷火喷薄而出! 三仙洞前的泥土呼啸而起,瞬间便化为熔岩! 太极阴阳风火扇的威力太恐怖了,它前方所指之处,一应物体在蓦然出现的雷火和罡炎之中,瞬间变成汽化状态! 宝扇所指的前方,森林和岩石如同遭受一场无与伦比的浩劫,突然便被无法形容的高温蒸发、所过的山体奋扬起冲天的烈焰、这是物体在经受高温直接汽化导致的结果! 处在正中的灵体疯狂的嗥叫起来!它正经历由生至死到彻底销毁的可怕经历! 处在罡炎正中的灵体,显然想摆脱这种可怕的烈焰,它迅速凝聚能量,身形在高速缩小,但是己经来不及了,由于缩小而变得实际的躯壳被奔腾的雷火瞬间剥离! 因为处在庞大烈焰能量的正中,灵体想摆脱困境所应生出的强大能量,更是感生出更多的罡炎和雷炎,巨大的热能内凝……灵体终于放弃,它发出最后凄利的狂叫之后,突然崩散,被汹涌澎湃的雷火彻底吞没! 一道强光刺目的荡开,容英惠长裙飘飘,如此优雅的缓缓落在地上。 灵体被销毁的能量,蓦然就压过了霸烈奔腾的雷火,强光将三仙洞前映得通明! 冲出来的众人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 容英惠飞扬的长裙渐渐静伏,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冷冷的盯着前方。 这时将手中仍在震颤低鸣的太极阴阳风火扇收起,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准备救活叶姑娘。就算是植物人,就算她没有灵魂,也总比让她死去、或者变成妖怪要好!” 大家呆呆的望着这个因为冷酷变得如此另类而美丽的少女,听了她的吩咐,这才一下清醒过来,匆匆忙忙的朝洞内奔去。 。 一五三:无知少年 再说当时的冯义庭吧。 随着黑烟出现,冯义庭突然感觉自己无法动弹了。 这是一种恐怖的感觉,如同当天被玉烟紫霞伞缚住一般,冯义庭心中一凛,以知道事情不妙,这个可怕的地方、果然有一个无比可怕的守墓人。 “呃……” 一个暗哑而浑厚的轻哼之后,传出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它说:“来黯山者……显然是将死了。我正忙没空埋你、去神葬沟吧……以你的修为,死在那儿倒是不冤。” 冯义庭这才知道神葬山是叫“黯山”,他也第一次感觉恐惧! 因为这团黑烟笼罩自己的时候,他好像陷进一个可怖的恶梦、一个他根本就没法清醒的恶梦。 冯义庭这才明白,如果甘问岭是魔鬼,眼前这团黑烟、也就是神葬山的守墓者,肯定就是魔王,他的修为不知比甘问岭高出多少! 他一直想浮出一个笑容,用以应付眼前所有的不适应和慌乱,但是素来随意轻松的他,这时竟然就是露不出一个哪怕是很假的笑容。 黑烟仍然缓慢的游弋在他的四周,那个声音再出现时,己经如同审判:“一个如你这样的小孩,这么快就死,肯定是不服……来黯山的,都是将死之人。通情达理的走到这儿,会寻找自己墓地……你修为如此,竟然也折腾?此处可无你埋骨之所。” 也许是黑烟最后那句话,冯义庭突然感觉到一缕生机了吧。 既然没有自己的埋骨之所,至少他不会死在这儿了。于是,他突然笑了,虽然自己也能感受出笑得很假,不过毕竟笑了:“喂、喂,看墓的,你古古怪怪神神秘秘,弄得我小心肝都跳出肚子了,你这么吓我,让我怎么说话?” 黑烟仍然缓慢的围绕着它,但是不再理他了。 冯义庭强打精神,鼓足勇气,又假笑了几声,才说:“看墓的,我知道你法力通天,但这样吓一个未成年的小毛孩很厉害啊,会吓死我的好吧!” 黑烟不以为然的说:“我只喜欢跟有些道行的将死之人打交道,你是个娃儿,又生得像个凡人,怎么跑到天界的?既然来了大不了破个例、给你一个死地,哪来那么多罗嗦?” 冯义庭心中一凛,这才明白自己太乐观了,这时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又说道:“换个地方说话吧,这地方很吓人。你不想弄清楚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话音刚落,眼前的黑烟突然便浓稠厚重了许多,再变淡时,冯义庭发现,他们己经到了一个深深的沟壑边缘。 冯义庭呆住了,因为黑烟略淡,他立刻就发现,眼前的情形显然比他们刚才所处的地方,更加令人恐惧和害怕! 这是一个阴森的无底沟壑,里面吹着凛冽的阴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就如同有千百万个阴魂在低泣或咆哮,所有的一切都令人绝望和伤感、阴暗压抑到了极致! 冯义庭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或可怕的地方! 素来胆大包天的他,面临此地时竟然也恐惧起来,他愕然俯视着脚下的沟壑,听着阴风呼啸而起,一股难以抵御的寒意浸入体内,竟然令他轻轻颤抖起来! 黑烟仍然毫无表情的说道:“我不了解活人,去吧!” 冯义庭大叫起来,因为一股根本没法抗拒的力量蓦然出现,将他朝前抛去! 沟壑突然呼啸起来,一种极其可怕的呼号从壑底中传出,如同饥饿了千万年的群魔,突然看到食物、发出疯狂而兴奋的嗥叫! 冯义庭大叫着、一直大叫着,他突然感觉沟壑如有灵性,正疯狂将自己下拽! 就在下坠的过程中,幽暗的沟壑中突然窜出无数双眸放出绿光的女人,这些女人上身赤裸,下身且渐渐化为了烟尘,分明是一种能量无比强大的幽灵状物体! 冯义庭害怕的瞪着这些貌似饥渴的玩意,根本不明白这是天人的仙灵。 悠长而绝望的狂叫渐渐变得微弱、这是一个无比幽深的沟壑,阴云和惨雾终于将他吞没! 再说乔闻箫吧。当时跟冯义庭分工之后,他立刻便朝神葬山深处而去。 神葬山很安静,这是一种没有生气的死寂。四下都弥漫着荒凉和废颓,错落的坟堆显得阴森而诡秘,令人无端便感觉毛骨悚然。 这里没有任何生物,也没有任何植物,如此浓重的死亡气息和晦气,显然不适宜任何生物在这里存活。因此,这是一个根本就没有生命的地方,只有凶煞、死亡和终结。 来这之前,乔闻箫就知道,神葬山是一个无比晦气和不吉的地方。 人间很多日子,都是因为与这个地方关联而成为大凶和不吉的。 天地互通,气脉相连相涉,各界轮值对应、再综合仙官脾性,这才有了人间的诸多吉凶时日。 正如乔闻箫所知道的,这个地方能令一个时运通天的大运者瞬间衰变至死。因为天人的冤气足以令天地变色,更别说比它低级的人间了。 乔闻箫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恐惧和胆怯,随着往神葬山深处而去,他只觉得通体冰凉,四肢无力,手心竟然一下就泌出冷汗来了。 他这才明白冯义庭为何让自己进来取土,他知道小师侄年纪还小,如果来了肯定更加害怕,估计完全不敢往墓地深处前行了吧。 乔闻箫很单纯,他只当冯义庭是害怕。 却不明白小师侄是知道这儿还有更大的危险。 当时他无暇多想,只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因为迷魂土必须在年代越久老的旧坟越好。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去,一路巡视,以便能拿到最好的迷魂土。 前面是一个大墓,高高的坟堆和坟前的墓碑,都显示出一种年代久远的荒凉,乔闻箫加快速度,瞬间便停在这间大坟之侧。 他略一打量,便知道这间坟年代久远,坟头之土应该能用。 于是他倒头下拜,也不敢看墓碑,恭恭敬敬的祷告道:“大仙,在下无意冒犯虎威,只是为了救人一命,这才来此惊扰仙尊清静,我取些土立刻便走,还请大仙原谅。” 说完,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响头,这才小心起身,慢慢退了几步之后,这才转身从侧走近,快速抓了一把坟土,掉头便走! 乔闻箫立刻回到跟冯义庭分开的地方,这才发现这儿空荡荡的,竟然找不着冯义庭了! 他愕然走近,突然眼前一亮,冯义庭一下就出现了。 这是一个幻像,乔闻箫松了口气,他明白这是冯义庭留给自己的信息。 果然,冯义庭四下张望一番,这时苦笑道:“小师叔,你怎么还不来?我不等你了,记得天上一日、人间便是一年,你时间不多,取到土就立刻回来,我先走了!” 说着画像渐渐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了。 乔闻箫笑了,他骂道:“臭小子,竟然敢丢下师叔不管,少不得好好骂你!” 说着他点燃冲玄符,就见由燃符之处,以一个亮点为中心,突然向下出现一个扭曲的时空、透过这个亮点,可以看到下方瞬间便出现了凡间日月星辰等一切。 乔闻箫向下一扑,听得时空转换,立刻便回到了人间。 返回人间之后,他摸出时空罗盘一看,发现果然人间己经过了五日,很快就要到子夜时分、第七天就要终结了! 乔闻箫明白时间不多,立刻来到三仙洞,就见容英惠站在洞外等自己,后面是阿宝夫妇和黄小明,以及胡一木三人,包括那只小草鸡。 大家神色焦急,显然心都提到嗓子边上了,这时突然见他来了,黄小明嘴快大叫道:“来了来了!幸亏你来了,不然时间不够了小师叔!” 乔闻箫没看到冯义庭,心中一凛,他立刻问道:“义庭呢?” 黄小明掩嘴笑了。就听容英惠也摇了摇头,笑道:“义庭好像被吓得不轻,他来了之后,匆匆跟大伙说了几句话,又坐立不安的样子。据说掐算一番,说是你要来了。嘱咐了阿宝几句,便说天色太晚几日没曾回家,怕父母着急,反正药己凑齐,等不及叶仪琳返生得赶回去,便匆匆走了。” 阿宝补充道:“当时小师姑正在屋内,跟绾儿还有茜娅姑姑护理叶姑娘身体,义庭跟我们交代了一番就走了,现在估计在家里吧。” 乔闻箫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先跑回来了,这时便替他打开了圆场:“其实义庭胆子算大的了,你们不知道,神葬山果然是世间最恐惧而阴森的地方。我进去打了个转,手心都是汗!” 容英惠愕然望着他,她显然明白乔闻箫说这话的威力。因为她很清楚师兄除了师父,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他刚才说这些的时候,那种余悸完全就不是假的! 她这才明白冯义庭为何会如此失态,本来是对他有些不满,这时转念一想,想到他年纪不大还是个小孩,心里不免浮起一缕同情。 这才相信小师侄为什么在叶仪琳复生药凑齐之后,反而匆匆忙忙的走了,显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吧。 她摇了摇头暗想;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或许开始有些异样,但在乔闻箫的解释之后,大伙显然明白了神葬山的险恶,没谁再有责怪和奇怪的感觉,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只有小草鸡默默离开了。 它似些奇怪,因为它根本就感受不到冯义庭的任何信息。他的主人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呆在人间的痕迹。 小草鸡涅磐己毕,它的法力通天,己经不在乔闻箫和容英惠之下。 刚才冯义庭出现的时候,它就清楚那只是他的分身。那个时候他还觉得正常,他只当冯义庭是用分身前来安慰和戏弄大家,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捉狭的男孩。 但小草鸡知道,他肯定不是一个丢下朋友先走的人。 当所有的人都被表象迷惑时,只有小草鸡感觉出了问题。 只是它根本就不明白如何应付这种不正常。相对来说,其实它也是一个孩子。 。 一五四:续命 当所有的手续都完成之后,阿宝打开了盛有叶仪琳灵魂的瓶子。 叶仪琳的阴魂缓缓从瓶中溢了出来,它正处在一种时空异换的迷茫和懵懂之中。 阿宝神色庄重,这时默默念诵着咒语,左手执瓶,右手抓着一把迷魂土,喝道:“泰裔女雅仪,生于某年某月某日、时年阳寿未尽、遇祸夭折。天昭地鉴,日月神明持证,药石以医、得续余生……速回躯壳以应阳魄、从速、从速、疾疾如律令!” 说着抓沙的手挽了一个法诀,蓦然将手中的迷魂土、罩着叶仪琳刚刚溢出的阴魂洒去。 叶仪琳的阴魂受阿宝一声屏喝,蓦然一惊,回过头去愕然望着平躺在床上的躯壳。 说时迟那时快,迷魂土劈头盖脸罩着她酒了下来! 那土便如有着巨大的磁力一般,一接触阴魂、突然吸着它顺迷魂土下酒之势扑去、一下便没入了叶仪琳的躯壳。 叶仪琳躺在床上的躯体突然一振,这导致她有了一个深深的回吸,突然灌入肺部的空气,使她剧烈的抽搐了几下,随之经过一阵轻微的震动,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因为血液的正常循环开始恢复生命才有的红色。她原来充满血丝的角膜,在获得正常的循环之后渐渐变得明亮而清澈。而她呼吸之间,带出浓郁的药味,足以见证重新启动一个生命需要多少外在的能量和措施。 当一个停止一切生命特征的肌体再次运转时,所有围在一侧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个躯壳重启时挟带强大的人为生气。 叶仪琳呆呆遥望着目光的前方,正慢慢从机械般复苏的僵硬中清醒。 良久之后,她又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这才转过头去,愕然瞪着呆呆望着自己的茜娅,随之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山洞。 茜娅泪如泉涌,她扑上来用力抱住自己的侄女,哽咽道:“没事了、你没事了雅仪,谢谢你……谢谢你们,是你们救了她、是你们救了她啊……谢谢你们!” 茜娅说道跪了下来,她双手合十、泪流满面的说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绾儿剧烈的抽泣着,她也跪了下来,开始用力搀扶茜娅,想让他起来。 其他人默默的打量着她们,没有人想去扶茜娅。 在经历了生命的轮回生死之后,谁还在意一个感激之极的妇人,会不会给自己行礼呢? 所有的人眼睛在那一刻都变得湿润了,容英惠也剧烈的抽泣起来,她泪流满面的望着叶仪琳,一时竟泣不成声…… 乔闻箫转过身去,他慢慢的走到一边,遥望着这些兴奋而快乐的人,这才满意的吸了口气,笑了。 完全从不适中清醒的叶仪琳,呆呆望着跪下的姑姑,她浮起一缕害怕,这时六神无主的说道:“怎么了……姑姑,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宝贝、没事雅仪……”茜娅从地上爬起,用力搂住她,又大哭起来。 叶仪琳也哭了,她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受姑姑感染,陪着她哭了起来。 一边的阿宝长吸了一口气,这时终于笑了,他将老婆搂了过来,对乔闻箫笑道:“还好,义庭的妖丹没有炼化,否则就算是天王降世,一下也救不过她来。现在没事了。不过妖丹之内有强大的妖力,我等会给她开些药,你们再想办法用灵元帮她将妖力压制,慢慢炼除才行。” 乔闻箫点头,说道:“我们会回去炼些至阳的丹丸给她服下,能去除妖力。” 大伙都松了口气,他们知道叶仪琳没事了,因为她所有的生理状态都己经恢复、意识好像也跟出事之前没有什么异常。 因为冯义庭不在现场,阿宝只能跟乔闻箫和容英惠一起,又交代了他们一些压制妖元需要的措施,以及其他一些应该注意的事情,这才走上去给她号脉。 阿宝愕然,因为他在给叶仪琳号脉的过程中发现,因为强大的妖丹灵元,她还获取了其他一些神奇的力量。 也就是说,此时的叶仪琳,己经不再是个普通人,她将拥有超出常人的特殊能力。 冯义庭取出的虽然是杨妙如的妖丹,但也有数百年年的修行时间。 而叶仪琳的资质极佳,除了令她恢复生命稍微损耗的那些妖元,其他的都被她躯壳给吸收了。她突然就获取了庞大的妖元,以及颇为强大的法力和神通! 阿宝一下当然还不明白这些状况的具体后果,他只是有点担心叶仪琳。 因为妖元如果不完全炼除,它肯定会对这个姑娘的身体产生莫知的影响。 知道这个情况之后,乔闻箫和容英惠对视一眼,跟阿宝小声说道:“妖丹挟带着强大妖灵,至于有无不良后果,现在还不能断言。不过,如果传她正宗玄门心法,这样便不至于让她被妖性左右。” 阿宝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大伙又说了一会话。此时的茜娅才慢慢平静下来,她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然后再一次握着每个人的手表示感激之情。 叶仪琳这才发现,这里除了她姑姑之外,其他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她误认为这些人都是姑姑的熟人。但奇怪的是,姑姑一直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跟对方交流,他们明明是中国人! 作为一个有着良好修养的王室贵族,叶仪琳一直没有表露出自己的疑惑,她开始检查自己的衣冠,然后盈盈的从床上下来了。 她默默站在茜娅后面,直到她应酬完了。 “姑姑……”叶仪琳小心的跟她商量道:“我们回去吧?” “好的、好的!”茜娅兴奋的说道:“我们回去吧雅仪!我们这就回去,我一定会亲自去谢谢义庭,你能平安无事,他功不可没啊!” 叶仪琳这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山洞,竟然也有冯义庭的功劳!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因为事故之后她的大脑处在一个空白期间,所以完全记不起发生事故瞬间的任何事情了。而事后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存在她大脑中。阴魂的意识只是一种更深而神秘的感觉,因此,她完全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不过,素有的修养,让叶仪琳不方便这个时候缠着姑姑询问,但她却因为看不见冯义庭在现场而浮起一缕不安。 这是一种源于感情上的担忧。因为她知道自己应该发生了很大的波变,为什么这个自己最在意的人不在现场呢?而且从姑姑的嘴里能清楚,他明明是知道这事并参与进来的啊! 于是,她开始小心的问茜娅:“姑姑……他现在在哪儿呢?” 茜娅浮起一缕尴尬,她笑了笑说:“因为救你,他己经离开家七天七夜了,估计父母亲会十分担忧,于是等不及你复原便先走了雅仪,他肯定累极了才这样的。” 容英惠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得活后的叶仪琳,她在为这一切最终完美而欣慰不己。 但这时茜娅的话,突然令她感觉有些不对,因为她很清楚冯义庭的修为,完全能用一个分身应付父母……他为什么会忽略这个呢? 假设真让一个在读的学生突然失踪七天,家里不乱套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感觉冯义庭来的时候的一些异样。 那个时候,她正在跟绾儿还有茜娅在用药处理叶仪琳的身体,准备一切她复活的手续。所以并没有出来跟冯义庭见过面,但是他突然走了,也令她感觉十分的意外。 而且当她明白冯义庭是先乔闻箫一步回人间后,就更感觉有点不对了。 只不过误以为他是胆怯的宽容感觉,令她没有往细里去想罢了。 可是这个时候,当叶仪琳复生之后,因为能腾出时间往细里想。容英惠越来越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冯义庭费尽千辛万苦,不记一切想将她救回来,怎么可能在药配齐之后、眼看她就要复苏的时候离开呢? 于是,他对正在跟阿宝说话的乔闻箫说:“师兄,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问你。” 乔闻箫点头,跟阿宝打了个招呼,便随着容英惠走出山洞。 小草鸡默默站在三仙洞前的空坪上,一动不动,二人逗了它一下,小草鸡显得很勉强的样子,稍微回应了一下,继续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 乔闻箫跟容英惠仍然当它是一只小紫金乌,这时不再逗它,乔闻箫问师妹道:“什么事师妹?” 容英惠默默看了师兄一会,这才突然问道:“你们去神葬山取迷神土顺利吗?” 乔闻箫点点头,便简单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容英惠也觉察不出什么异样,她沉吟了一会,这才又问道:“师兄……我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你觉得……小师侄会经过镇仙观一事,便怕到不敢等你出来,自己先回来了吗?” 乔闻箫愣了一下,他愕然瞪着容英惠,吃惊的说道:“师妹……你什么意思?” 容英惠皱着眉头,不安的说道:“我不知道,只是感觉这不像小师侄的个性……要不我们去师兄家看看怎么回事吧,顺便告诉小师侄说叶姑娘己经没事了?” 乔闻箫心里突然掠起一缕莫名其妙的不安来,他立刻应道:“好的,反正我们要送叶姑娘和她姑姑回去,不如再去找下义庭,看看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容英惠点头,俩人于是回到洞中。茜娅正在跟阿宝和绾儿说话,阿宝正嘱咐她叶仪琳以后要注意的一些问题。 乔闻箫便说道:“茜娅姑姑,叶姑娘,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送你们回上海吧。” 茜娅点头,这时再次对阿宝和绾儿,以及在场的所有人表示感谢。 跟大伙一一告别之后,胡一木三人也表示要回上海去了。 阿宝和黄小明于是将大家送出山洞。乔闻箫让茜娅和叶仪琳蒙上眼睛之后,召出祥云,让胡一木三人也上来了,再告别了阿宝跟黄小明,腾空而起。 。 一五五:地阴婆婆 乔闻箫跟容英惠送茜娅跟叶仪琳回家之后,也不管时间是否合适,立刻便去冯义庭家,找他们的师兄冯大柱。 冯大柱己经睡着了,他听到小师弟跟小师妹深夜来访,赶紧起了床迎接。 他神色有些紧张,这时一见二人便说:“小师弟小师妹,你们深夜来访,是不是我那不成器的臭小子惹什么祸事、你们是来告状的吧?” 乔闻箫赶紧说道:“说哪儿话师兄,我们就是突然想来看看小师侄罢了,他在家吗?” 冯大柱这才松了口气说:“这个臭小子,今天突然跟我商量,说你们师父,也就是他的玄祖找他有事,估计要去些时间还不知道有多久,让我给他去学校请假,今天才走的。” 乔闻箫跟容英惠面面相觑,这时对视一眼,就听冯大柱又说:“你们深夜来访,我还以为这个臭小子惹了什么祸事偷偷溜走了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幸好这些天眼皮跳、不是这个臭小子的原因了呵呵!” 两人听了一愣,正在狐疑,就见冯大柱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这时又说:“对了,他去的时候,说没准你们会来找他,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们,让你们看看就明白了。” 乔闻箫赶紧将信接了过来,打开了,便见上面写着:“小师叔小师姑你们好!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小师叔,你不是因为我先走了想来骂我吧?呵呵对不起,其实我中途离开是有事情的。因为我玄祖也就是你们的师父突然找我,让我在篷来去见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因此来不及跟你细说先走了。我知道你们来的时候,叶姑娘己经痊愈了吧,谢谢你们大家的帮助!可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否则一定好好谢你们,请你们喝酒玩乐,我还会叫丁姐姐来,你喜欢那个仙子姐姐吧小师叔?” 乔闻箫被闹了个大红脸,这时讪讪看了看容英惠和冯大柱,说不出话来。 冯大柱立刻浮起老奸巨滑的表情,奸笑着说:“写得啥啊,我可没有偷偷看哪,俺一直挺尊重这个臭小子的,也知道这是个人隐私不能看,我就不是这种人!他写给你们的信,我绝对不会偷看!” 乔闻箫讪讪望着他,暗里知道这个厚脸皮的师兄,估计都能倒背如流了……你看他笑得多么的阴险,明明就是知道自己红脸的原因是什么啊! 冯大柱见他尴尬,这时赶紧转移话题,话题己经公开牵涉到信的内容了:“叶仪琳是他同学吧?她是不是生病了啊?现在只怕己经痊愈了是吗?我知道那个小姑娘,生得挺俊呢!这小子我是不许他早恋的,不过他要是能勾上这姑娘!你师兄我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喽……反正人也跟牲口差不多,长大了都会发情,都会传宗接代!我的想法呢、是越早越好,早养孙子早享福啊!不瞒小师弟小师妹你们说啊,其实我倒是想这臭小子早点将这叶姑娘肚子搞大,老子好早点做爷爷啊!到时就算回家种田,也有人牵牛扛犁了呵呵呵呵!” 冯大柱说到这儿得意的大笑起来,只到发现小师弟跟小师妹呆呆瞪着自己,这才感觉有点得意忘形了,赶紧咳嗽了一下,板着脸无比的严肃起来。 乔闻箫这才暗里感觉,冯义庭人品是多么的好了……不容易啊,有这么个粗鲁的老爹,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这就是出自污泥而不染嘛! 听听他爹打的比方,这人是跟牲口差不多吗?还希望他读高中的儿子将女同学的肚子搞大好早做爷爷……天下咋有这种爹我的个天哪! 冯大柱见自己师弟和师妹这时呆呆的望着自己,于是打量了自己一下,发现自己衣服啥的都穿好了,这才不以为然的对他俩挥了挥手说:“我说小师妹小师弟哪,你们也不用羡慕我了,这么盯着我干嘛?义庭笨,我看他不敢下手!其实你师兄我啊,混成这样挺不容易……哎!这个儿子也不是很出息你们都知道!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我干嘛?不会因为记起我是昆仑派大掌门了吧呵呵呵呵!继承的,继承的也没啥!” 乔闻箫跟容英惠羞愧不己,这时赶紧站了起来,一起对他说:“师兄……你忙、你忙!我们呢还有点事先走了、先走了不用送!” 冯大柱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好像领导似的打了个呵欠说:“那我不送了!反正你们这些个臭小子都有祥云,来去贼快,逮都逮不着!去吧我也睡了,不然你们师嫂又会鬼叫!” 正说着只听楼上一阵咆哮,薛满翠怒道:“谁啊大柱,半夜三更的你们在磨叽个啥,到时候钻上床来跟鬼似的冰凉,不踢你下床你就是薛满翠!” 冯大柱赶紧对二人使了个眼色,匆匆忙忙的往楼上跑去,一边吩咐道:“出去将门掩上、掩上就好老张会关的,回头见小师弟小师妹,哪天我请吃饭!” 乔闻箫跟容英惠昏头昏脑的走出了冯家,这时互相安慰的看了看彼此,一声叹息。 他们这才相信,冯义庭原来是正在天界之中的时候,突然收到他们师父的召唤吧,这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天界,找他玄祖去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这才安下心来,如果是师父叫他的话,估计他老人家己经掐算到事情会顺顺利利的了……本来发展成这样,事情不就挺顺利吗? 再说他们感应了一下,己经找不到冯义庭的踪迹了,如果他不是跟师父一起去了被仙障遮隐的福地洞天,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冯义庭可谓费尽心机,怕乔闻箫不知死活的回天界找他。 他很清楚,在这样一个玄界之中,乔闻箫就算加上容英惠除了送死也别无他用。如果他们真找到玄祖,就算真相出现,至少大家会有一个相对强大的主心骨,不至于闹到无法收拾。 而他此时,正沉沉昏睡在一个可怕而黑暗的地方。 一个喋喋的声音不无讶异的响起,阴暗中只听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声音颇为奇怪的说道:“天亡煞这个变态,又扔个活娃娃到老婆子的黑水河来!老婆子一定要去玉帝跟前诉他一状才休,不知道神葬沟是不能扔男娃下来的吗?那些饥渴的女仙魂不说,这样的活娃娃给噬魂血鱼吃了,少不得会炼出妖性,出大祸看谁收拾!” 冯义庭四脚无力,浑身沉重无比,仿佛感觉自己的灵魂跟躯壳己经分开一样。 他自打修习到了元婴阶之后,重来就没这种感觉了,可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如同被打回原形,又恢复成凡人那样了。 他意识中己经能感觉到那个声音,只是身体仍然无法动弹,这时就听那个声音“咦”了一下,不无好奇的说道:“这个娃娃倒是命硬,黑水河数不清的噬魂血鱼,竟然没将它吞掉,这可是一件很无天理的事情,端得奇怪!” 这是一个黑衣黑脸全身上下都黑、就是头发雪白的极其丑陋的老妪。 她正好奇的打量着倒在黑水河正中,一块突出的石礁上、一动不动的冯义庭。 正狐疑间,就见笼罩了无尽愁惨水烟的、如同墨水般漆黑的黑水河中,突然跃出一尾鱼刺如同长在体外,外表狰狞可怖,满嘴尖牙更变态的尺许长的怪鱼! 那怪鱼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利呼啸,这时大嘴分张,竟然足足比它自己的身体还阔,照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小娃娃脑袋咬去! 神葬沟是一个低级的葬场,这里往往只埋葬身份卑微的仆女下人。而那些犯罪受死的妖孽恶神、以及异类畜类,则照着黑水河一扔了事,喂了河中凶狠邪恶的怪鱼。 黑衣老妪皱着眉头,她长年呆在神葬沟中,对此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因此知道这样一个小娃娃体嫩肉细,肯定是噬魂血鱼的无上美味,它们只怕早就围绕在这个巴掌大小的礁石四周,早想将它撕碎进食了。 比如现在这条迫不及待跃出水面的家伙,就极具代表性。 就在那时,只见一道弱光闪烁,那怪鱼跃起的一侧,突然张开了一朵紫色花朵,那花朵后端分明是一只绿油油的葫芦! 呆呆站在黑雾上的黑衣老妪失声叫道:“九界魔藤?这竟有一株九界魔藤!” 老妪话音未落,就见那朵紫花突然涨大,一下就探了过去,将那个凶残的噬魂血鱼给包裹进它柔软的花蕊、迅速回缩,又悄无音迹了! 四下又幽暗无比,除了能够隐约看到躺在地上的冯义庭,再无其他异样。 暗幕中仍然能感受到被怪花吞没的噬魂血鱼,发出的嘶叫和挣扎之声,但是一种快速融化的奇异声音、随之替代了它的挣扎……噬血怪鱼如此迅速的被它给消化了! 九界魔藤吞噬物体的速度太态了,这就是一个专门吞吃邪灵怪物的死亡植物,它既然能在这种邪恶的地方生长,并以如此凶狠的怪物为食,可以想象它是啥玩意! 老妪这时呆呆瞪着冯义庭,这才释然:“怪不得这个小娃娃能活下来,原来天亡煞将他扔下来时,他竟然落在这株九界魔藤旁边……魔藤显然将他当成了诱饵,吸引噬魂血鱼来吃它时、乐得大饱口腹了!” 于是她拨起黑雾回头便走,因为怪鱼一时半会吃不掉小娃娃,倒没了血鱼吃了他会炼体化妖的隐忧,人既然不死,河里的风骚女冤魂也拿他没办法。至于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小东西,地阴婆婆才没那么好的心情管他死活呢! 神葬谷是天界最阴暗而邪恶的地方,天亡煞跟地阴婆婆长年守在这儿,肯定是心如铁石,是两个根本就不会怜悯的终极冷漠怪物。要她救这个小子,估计她根本没这种概念。 他们接触的都是尸体,就算要处理,也等他变成尸体再说吧。 。 一五六:九界魔藤 时间慢慢过去,神葬沟底受黑水河的黑雾一冲,反正暗无天日,也不知道是啥时候了。 天界一天能兑凡间一年,这一天肯定也会像个样子,不会如同凡间那样,匆匆忙忙就是一天过去了,屁事也没法干的短。 虽然这一天很漫长,但冯义庭在苏醒之前,根本就没有感觉。 可是,这个时候,躲在他身边的九界魔藤却有些不满意了。 因为冯义庭才被扔下来时,河里的噬魂血鱼那叫一个激动,它们就如人间亚马逊河的大马哈鱼一样,踊跃前冲纷纷想将他吃掉! 那个时候是九界魔藤几亿年来最幸福的时刻,这玩意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过得像那会那样快活、那么多的邪鱼纷纷上跳,它耐心的将它们一个不漏的给吞掉了! 这玩意这会仍然在回忆那些美妙的时光呢! 它是个苦玩意啊,生下来除了邪灵和怪物稍微对自己胃口,其他东西它也不是没试过,那叫一个难吃,有时候九界魔藤饿极了没办法吃点,基本上都是边骂娘边吞食的,那叫一个难受啊大伙! 但是这个可爱的小娃娃被扔下来之后,它的生命终于开始了辉煌的一刻! 这短短的一会,它就吃到了这亿万年时间累加都没吞到过的美妙食物! 有时候九界魔藤就会恨、很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长着腿的玩意,那样它也不用这么清苦的呆在这鬼地方受罪了,它恨哪! 可好日子总是有个头的,慢慢的,兴奋的噬魂血鱼们也看明白了。它们知道这个躺在嘴边的美味不是那么好吃的,因为他阴险的用一个花朵般的玩意,将它们性子急又好久没吃到死天人肉的伙伴、不知道给弄哪去了! 这些千百万年就呆在黑水河里的怪血也不是笨到家的,它们的智慧估计普通二b人类完全没法比。因此到了后来,它们就不再那么踊跃了,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有没有吃的。 九界魔藤虽然生长了亿万年了,但它是一个植物,植物的进化是很慢的,尤其是它这种满世界也没多少的另类古怪植物,它基本上是属于一亿年一开花、两亿年才结果的破玩意。生长周期之长、估计天地都他娘的毁灭了还整不完的那类。 因此它长大后威力挺变态,但智商永远不会有多高。也就没法弄清楚河里怪鱼的想法,不知道它们为啥突然不来吃这小娃娃了,因为它们不来,它也就没得吃了。 于是它闲着,一边回忆刚才的快活,一边想要重新尝试这种美妙时刻。 它不躲在冯义庭边上吗,这时就琢磨开了,最后它知道冯义庭吸引不了怪鱼的原因、不是因为它们被自己吃没有了,而是这小子太不显眼了,没听它们正在黑水里乱窜吗? 它估摸着这小子就这样默默的躺在地上,是因为太不显眼的原因。 它突然想起当年那个老不死的黑衣丑老婆子练功的情形。那个黑衣婆子不知道是到了哪一关了,通体放射出亮光的情形,令它记忆犹新。 当时她悬浮在黑水河上,身上发光的时候,下面河里的怪鱼那叫一个激动,只差不整体窜出黑水,“噼哩叭啦”场面可壮观了,九界魔藤那时也趁机吃到了几条怪鱼呢! 九界魔藤乐了,它仿佛看到怪鱼因为小娃娃身上的亮光,再次疯狂跃起的情形! 它浮起一个阴险而快活的笑容,这时开始张扬自己的能量,收集空间的灵力! 九界魔藤在这生长有亿万年了,不论是丑老婆子还是怪老头子练功,它睡着都能感受,因此它很了解这些长腿玩意、要怎样才能采集灵元,它这不正往小娃娃天灵上灌灵力吗? 这株奇异的上古植物,所拥有的强大能量是任何人都无法忽略的,就算是地阴婆婆和上边的天亡煞也不敢轻视。 这也是地阴婆婆虽然很惊讶这儿长着一株九界魔藤,却不敢靠近的原因,她很清楚,如果它想吃谁,是不会考虑有没有油盐酱醋的!这玩意据说口味重,味越大越难吃它越兴奋。 要知道地阴婆婆是不喜欢洗澡的,谁敢用黑水洗澡呢,那里面还有怪鱼! 偏偏呆在这个倒晦的地方,来的人身上都是臭气熏天的,她能不沾点味吗? 九界魔藤这会也不管会不会弄乱天界,这时候一个劲往冯义庭天**灌灵元,只希望能将他快些灌到闪光才好! 天界的灵元肯定是凡间所不能比的。九界魔藤这一忙活,冯义庭就像饲养场被灌食的肉鸡,身体被动的吸收起灵远来! 很快天庭就被惊动了,玉帝正跟太白金星下棋呢,突然发现天界的灵元都疯狂的往神葬山去了,眉头一皱,愕然说道:“金星,你看这是什么原因,为何天界的灵元全往神葬山溢去?莫不是天亡煞这个死老头,合着地阴妪又在折腾什么古怪?” 太白金星年纪本来就大了,平时就对神葬山十分的忌讳,这时皱着眉头,略一沉吟便说:“天亡煞跟地阴妪,因为常年在神葬山镇守,心性以然大异。大伙平时也不喜欢去那儿,天知道他们在玩什么古怪。不如你差个不忌讳此处的灵神去看看吧?” 玉帝轻拂长须,沉吟片刻才说:“这个……神葬山晦气之极,可是差谁合适呢?” 太白金星稍一沉吟,出了个主意说:“天庭之中,只有杨戬跟哪咤二人,一个是人精、一个没魂魄不怕这地方的晦气,不如差他们去看看吧?” 玉帝点头,这时吩咐下去:“传杨戬哪咤二位爱卿,速去神葬山巡视。为何天界如此之多的灵元、俱往神葬山而去,且看有何古怪。” 杨戬哪咤受命之后,便结伴往神葬山而去。 这当儿,天亡煞正在屋里清理头骨呢。 他也没啥爱好,平时就喜欢收集形状古怪稀奇罕见的头盖骨,比如长角有孔个大之类的。突然远远听到神光闪烁,这才窜出屋来,发现远处一朵祥云正缓缓朝这儿飘来。 他随之发现整个天界的灵元都朝着神葬沟溢去,心中不免一凛,这时记起被自己扔进沟的小娃娃来,更想起他让自己猜为啥来神葬沟的事,不免脸色煞白。 他心念急转,突然明白这个小娃娃不是将死的,这时一想,那娃儿身上虽然有味更像汗味,相比更像臭凡人的味道,再说以前也没这么年纪小的将死天人哪! 他一下愣住,如果这娃娃不是快要死了,而是跑上天的凡人,那自己可是将一活人扔天葬沟去了! 想到这儿又惊又怕,可怕来人去沟底查探。于是匆匆忙忙驾着黑风,迎着祥云而去。 远远只见杨戬哪咤二人脸色严峻,显然正是朝自己这地方来的。 他便作了一揖,笑道:“天亡煞不知二位神将来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杨戬哪咤见他满脸堆笑迎了上来,跟以往的牛b劲不一样,一起愣了一愣,便按下祥去,以便能离他远点。 他二人本来接了这个仙旨就不太乐意。虽然他们是不怕晦气的,但神葬山也太变态了,那地方可是人见人讨厌的不吉利之处,谁没事想去那诳呢? 这会见天亡煞迎了出来,知道他常年呆在神葬谷,身上的臭气可不轻。 杨戬哪咤可不想自己身上沾上了臭气,到时天庭的仙子姐姐和朋友们只当自己仙寿将尽,以为自己两人是快要死了、整出啥误会就糗大了。 于是两人高高在上,杨戬板着脸问道:“天界灵元突然俱往神葬沟而去,你们在弄什么古怪?连玉帝也惊动了,天亡煞,你可知罪?” 天亡煞这时眼珠一转,恭恭敬敬的说道:“回二位神将,在下收了个弟子,这时正躲在神葬沟练气呢,我这弟子天赋极高,估计动静就折腾大了。我这就去制止,还望二位回禀玉帝,神葬山一切如常,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杨戬哪咤一愣,听说弄出这么大动静的是他弟子,不由面面相觑,浮起些愕然来。 天亡煞这时浮起些得意来,又说:“在下常年在神葬山,除了练练修为,也没其他事情可干,至于这动静太大之事,我以后会让他注意些的,惊扰了玉帝,还请他原谅!” 杨戬和哪咤知道,天亡煞的修为确实高不可测,他跟神葬沟的那个地阴婆婆,都属又臭又硬还深不可测一类,不然守着神葬山光晦气就将他们给晦气死了,没点本事哪行? 正在这时,地阴婆婆也匆匆忙忙的从神葬沟窜出来了,远远便带着一股臭气。 杨戬和哪咤见这位身上所带的味道更加变态,脸都吓白了。 真等她过来了,估计两人一回家,家里人就得安排丧事了……这时不等她靠近,两人便匆匆忙忙的对天亡煞说:“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叫令徒消停一会,否则玉帝怪罪下来,只怕你们难以交代、我们回去复命去了!” 说着匆匆忙忙拨起祥云,往天落荒而逃! 地阴婆婆见状,赶紧想追的时候,就听天亡煞冷冷哼道:“人家见到你来了便走,你厚着脸去追什么,怕人家不肯脱口骂你这个死臭老婆子么?” 地阴婆婆本来是想逮着杨戬哪咤告状的,因为她不知道递了多少折子求见玉帝,玉帝也不知道啥原因最近特别的忙,尤其是她一递折子就格外的忙,都没空啊! 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杨戬哪咤来了,本来想将刚才天亡煞胡作非为的事捅出去的,没想到杨戬哪咤走得贼快,她赶不上哪! 她修为再高,人家踩的是上等祥云,徒步跟驾云的拚,除非脑子有病! 他正悻然,这时听了天亡煞的冷嘲热讽,立刻大怒,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杀千刀不死的天亡煞,无端端往老身黑水河扔活人,你想养个大血鱼妖出来,吃了老身么?” 。 一五七:生死玄关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是死对头,本来是想往死里讽刺她,没想到她这么一骂,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一凛,便变了一幅脸色,突然展颜笑道:“地**友,你我本是邻居,何苦整天怒目相向呢?天庭中个个见了我们都比见瘟神还怕,再闹又是何苦?” 地阴婆婆一骂开了哪儿收得住驾式,这时唾沫横飞、破口大骂道:“杀千刀遭天雷劈外带业火烧日日恶臭而不死的老贼,平日里乱往老身黑水河扔胳膊和人腿的事,我便忍了!今天竟然往下面扔活娃娃了、而且还是男娃!你不知道神葬沟是葬女尸的么,你这是要扔个男娃子去诱惑黑水河的万千女仙魂,乱了天道是么?你这个杀……” “好了好了!”天亡煞被地阴婆婆骂得头上窜出三道黑芒,差点就跳起来跟她动手了,这时强捺暴跳的三尸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骂够了吧疯婆子!那娃娃不是还没死么?你不知道他是老子新收的徒弟,我让他下沟历练,疯婆子难不成被你杀了?” “下沟历练?”地阴婆婆一愣,这时愕然瞪着天亡煞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派弟子去其他地盘历练,一般都是关系极好的交情才做的,这个老贼平日里把神葬沟当垃圾场……他还派弟子去老身的地盘历练? 不过话说回来,老贼好像还真是派他弟子下沟历练呢,真扔人哪会一扔就扔到九界魔藤边、怪鱼吃不下的地方?这个时候不少灵元都往那儿窜,估计是那娃娃在采气吧。 地阴婆婆狐疑的望着天亡煞,暗里嘀咕道;老贼闲着木球事,他收徒弟干嘛?莫非这个老贼身上也开始发臭,没多少时间可活找衣钵传人了?呵呵呵呵!不对啊……他身上臭气虽然比往日更大了些,可上次老身明明是上山转过的,还没见到他给自己挖的尸坑啊! 她这里心念急闪,就听天亡煞又说:“你我上下搭界,我的弟子,除了去你地界历练,还能去什么地方?想去人家也不敢收啊疯婆子!” 这话倒是,地阴婆婆翻了翻白眼,仍然怒气冲冲的说道:“就算历练,也哪有偷偷扔下来历练的理?你招呼都不给老身打,老身一个不妨给宰了,也是活该!” 天亡煞见自己瞎说成立,心里一松,这时被骂的怒火也消了。毕竟他也怕地阴婆婆发起疯来去天庭告状,自己有些糗事还真不好交代呢。 于是他假惺惺的叹了口气,言不由衷的说道:“疯婆子,你我水火不相容,我就算想打招呼,你哪次见到我不是吐口水乱骂,莫非还给了老子一个笑脸?” 这两人见面除了吐口水就是相互乱骂,甚至暗里使阴的算计对方,若不是离天庭太近怕闹腾起来没法收拾,早就放开手一博了,这样规规矩矩的说话倒还真是第一次。 地阴婆婆见天亡煞任自己骂了半天也没还嘴,估计也有些累了,便翻了翻死鱼白眼说:“你个老贼,既然是自己徒弟,你扔到九界魔藤边上也不怕被它吃了?也不怕他万一死了,折腾黑水河冤气冲天的女冤魂?亏得是躲在魔藤边上,不然早让噬魂血鱼吃了,受河中仙魂缠上!到时候闹腾起来,看你个只发臭却不死的老贼,怎么跟玉帝交代!” 天亡煞阴笑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老子算定了一切,又怎么是你个疯婆子能看破的玄妙?好了我现在得去看宝贝徒弟,可别说我又往下扔男人,老子可还没死!” 说着化为一道黑光,径直往神葬沟而去。 地阴婆婆可怕他玩什么诡计,黑脸凝得如铁一般,紧紧跟在他后面,一起到了神葬沟。 两人这才发现,果然是那个小娃娃,这时正倦在一团灵元凝结的光芒之中,而这天地间的灵气正源源不断的往他身体里灌呢! 两人愕然望着眼下的一切,随之明白,这天地间的灵元,竟然是他身边那一团魔藤鼓捣出来的古怪,这株凶险而可怕的魔植,竟然在帮他吸收灵元! 地阴婆婆的满脸惊愕是不用掩饰的,天亡煞可得假装欣慰和快乐,千万不能露出半分破绽,以免被这个居心险恶、一直想往自己饭里投毒的疯婆子看出端倪! 说冯义庭们他弟子,本来是天亡煞骗地阴婆婆和杨戬哪咤他们的。不过,这时候发现被自己扔下来的小娃娃竟然没死,还得了这般奇遇,知道这娃娃不仅命大、而且福祉深厚,一下就贪心起来,倒真想将这娃娃收做弟子了。 于是他得意起来,这时白了地阴婆婆一眼,哼道:“若不是老子用尽心机,这娃娃能得这种奇遇?你孤老婆子一个,整天就知道发疯似的指天骂地、外加投毒暗算老子,哪知道培育弟子的艰辛哟!” 说完脸上浮起万般的艰辛,仿佛就是冯义庭他爹冯大柱,这娃娃是他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拉扯大的。 地阴婆婆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在天界摊了这么个职务,从此之后就再也没人愿意跟自己说话。因此单纯之极,最擅长的就是修行、暗算和臭骂天亡煞这点事了。 因此天亡煞装模作样说出这番话来,她老老实实的就当真了,这时横了老贼一眼,翻了翻白眼了事。不过心里倒有些同情起天亡煞来,真想不到这个老贼除了喜欢古怪头骨,虽然臭得要死,却还养了一个活生生不是死人的小娃娃做徒弟,多不容易哪! 到这会她也相信天亡煞不是故意往神葬沟扔活男娃,要弄乱神葬沟好害自己了,于是板着脸不再理这老贼,驾着一团黑云回去了。 天亡煞见地阴婆婆走了,这才敢按下黑烟停到冯义庭边上。 要知道地阴婆婆在的时候,他们随便哪个,一般都是不敢轻易在悬崖或黑水河边停的,没准疯婆子就会扑上来把自己推下去。 要知道黑水河的噬魂血鱼可不是玩的,那玩意咬一口痛得钻心,还会损元阳啊! 不过天亡煞知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这不闲着没事,他就在悬崖或黑水河边转悠,就希望那个疯婆子一不小心正在这些地方又不注意,便好下手将那疯婆子踢落解恨! 天亡煞站在冯义庭边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被九界魔藤、拚命往身体里灌灵元的臭小子,暗暗称奇,这时暗想道:“九界魔藤虽然只喜欢吞邪灵魔怪,但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可是啥都敢吃的,它咋就不吃这小娃娃,还给他身体里灌灵元呢,这可真是很没天理的事啊!你说这玩意它怎么就长在这地方我还不知道呢?噢……我明白了,难怪上次神葬山来了一只小凤凰,老子还说给喂熟了偷偷将它给煮了吃掉,想不到隔了几天就不见了,没准让这玩意给吞了……可惜了老子半个馒头,喂了那个该死的破鸟!” 他在这感慨一番,这时就发现冯义庭通体灵光越来越强,这时候身体也慢慢扶正,双腿渐渐内缩成了盘坐状,随之下面就出现了一团朦胧的莲花状光焰。 天亡煞看到这儿就吓一跳了,这时赫然叫道:“奇了怪了,这个臭而不死的小娃娃,竟然快要到冲玄期了,他可没多大点年纪啊!老子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元婴才刚成呢!” 他这时又惊又喜,不免抓耳扰腮,情难自禁起来,暗里嘀咕道:“真想不到老子守在这鸟都不来生蛋的破地方,还能遇到资质如此上佳的修行好材料!老子这回可不能再放过这个娃娃,他要不给老子做徒弟,我立马将他扔到黑水河喂血鱼,受女仙魂折磨!” 他在这咬牙切齿的暗下决心,就见冯义庭身上的莲花状光焰越来越强,不免更是惊喜,赫然叫道:“他竟然能炼出火焰莲花,说明是积了大善的!老子当初没入神葬山时,过冲玄阶可差点被天雷劈死!可惜雷神寿命贼长,不然等他发臭的时候,少不得消消这口恶气!” 正在这时,只见冯义庭足下的火焰莲花将他渐渐托起,通体发出强烈的光芒来了! 果然,冯义庭一浮离地面,因为体内灵元冲关放射出强烈的光芒之后,黑水河的怪鱼立刻便沸腾起来,这些鱼可都是成了精般狡猾,知道有光便会有生命或活物出现,纷纷跳出水面,寻找能吃的东西在哪儿! 九界魔藤大喜,这时哪还顾得上给冯义庭吸灵元,立刻抛下了他,长开花瓣便捕住了一条硕大粗长的怪鱼,迅速吞没之后,摆过来又吞没了另外一条! 天亡煞这才明白九界魔藤为啥要帮冯义庭吸灵元了,显然它是想整出点动静,好方便自己捕血鱼吃的吧! 九界魔藤一中止吸收灵元,涌向冯义庭体内的滚滚灵元便一下变细微了许多,虽然他身体这时能自己吸取一点灵元,不过他仍然在半昏迷状态,采集灵元的速度,哪儿能跟九界魔藤这个亿万年的魔株相比? 眼见得冯义庭正值大量需要灵元之际,突然中止了,他体下的火焰莲花便渐渐变弱了。 莲花一变弱,灵元吸取的速度就更慢了,冯义庭便僵在那儿,可以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好这是神葬沟内,无论都不敢进来,否则一个小妖就能将他给毁了! 眼前倒不是毁不毁的问题,大凡修行者冲关,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真失败了问题可就大了,轻则元气大伤,修为一落千丈,数百上千年都无法恢复。 重则走火入魔,受业火天雷炼灭。冯义庭虽然无业,但是在这节骨眼上九界魔藤突然放弃,只怕也会闹个半残、它也不怕害死这个倒晦的小娃娃! 。 一五八:争徒弟 话说冯义庭正冲玄关的当儿,因为通体这出光芒,吸引得噬魂血鱼燥动跳跃,引得九界魔藤大喜,只顾捕食河里跳出鱼儿享受美味去了,哪儿还顾得上他的生死? 偏偏他这时卡在玄关处,身体上却还仍旧有些微弱的光芒射出,这种光芒对鱼来说诱惑力挺大,一时疯狂上跃,乐得这棵魔植左右摇摆,吞得不亦乐乎,只希望他永远如此就好,怎么会破坏这种美好的时刻呢? 天亡煞这不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这小子冲关吗,突然见九界魔藤光顾吃鱼不吸灵元了,不免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说:“你看这事整的,刚还表扬这小子福运大呢,怎么就出事了?莫非老子在神葬山呆久了真这么晦气,见谁谁死不成?” 天亡煞呆在神葬山,只有一个总盼着自己上山挖坟坑的邻居,满世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毒玩意伴着的,交流一少,人世常理都给忘了,意识之中从来没有过要帮助别人的念头。 他对人的感觉,还没死的无非就是帮他快些死掉,然后挖个坑给埋了,然后等朽了看看骨架是不是古怪合意,能否给自己炼用。 而活着的人给他的印象,反正总是看不起自己,躲瘟神似的躲着自己。唯一一个天天见面的,还是总希望他站在黑水河或悬崖边,好下手来推那种。因此看着冯义庭卡在玄关,竟然没想过要帮他就不奇怪了。 他讪讪瞪着冯义庭,这时失望的召出黑烟,腾在空中嘀咕道:“本想这娃娃不死就收做徒弟,没想到冲关不成,只怕不死也会成了废物……罢罢罢,看来老子没有能收徒弟的命,回去看看有没有迷路的凤凰仙鹤,打下来开斋要紧!” 他正想走,就听地阴婆婆的喋喋怪笑传来,只听她说:“老贼,原来你还没收他做徒弟嘎嘎!就知道你通体发臭又不死,没人愿意做你徒弟!这可是你说的不要这徒弟了!老身救了他,可是我的弟子了,你要敢抢,你就杀千刀受业火烧外加天雷挫骨扬灰!” 说着只见一道黑光闪过,那个疯婆子“嗖”的一声,便落在了那小娃娃边上,探出掌去,按住他后背给他输入灵元! 原来地阴婆婆回家打了个转,对这个居心险恶的天亡煞,是十分的不放心,这时偷偷的又出来了,躲在暗中想看看他是不是会使坏,然后趁其不备好推下河去让血鱼乱咬。 没想到她这一躲,便将他嘀咕不休的话全听在耳中,这才明白这个小娃娃原来他还没收成弟子,只是想收罢了。 地阴婆婆也是自私以极的怪物,而且恨极了这个臭而不死的天亡煞。 所以她看到天亡煞收了这么好的弟子是极其羡慕的,而且还恨得牙痒痒。 突然发现他还没收这个徒弟,心中不免大喜,暗里就想;平时这老贼就欺负老身是女流,每次骂架时总是感觉骂不过他……真要收个男弟子,打架就算一时还不中用,但骂架之时倒可以掠阵,少不得在对骂时给自己扬眉吐气,骂他个狗血临头! 她起了此念,就更贪心了,只希望老贼快些离开,自己好救他活过来,收做徒弟。 可天亡煞磨磨蹭蹭的,挨了良久才肯离去,早就急得半死。这时生怕冯义庭死掉,赶紧冲上来不顾一切的要抢这徒弟了。 天亡煞本来是要走的,这时见地阴妪如此、立马呆住了,随之顿足捶胸后悔不己:“我咋就不知道给他输灵元破关呢!我咋比这疯婆子还蠢?不行不行!这等资质的弟子,可不能好了这个疯婆子,日后两人一起上阵,老子别说去悬崖边上,哪里还敢出门! 想到这儿大急,立刻按下黑烟,冲着地阴妪咆哮道:“疯婆子,敢抢我弟子门都没有!拿开你的臭手滚一边去,这可是老子的徒弟!” 说着探出掌去,一把按住冯义庭前胸,还狠狠伸出脚去,想将对方踹下黑水河! 地阴婆婆哪敢让他踢中,这时黑脸直颤,显然是正在快速输送灵元吧。见天亡煞踢自己一闪,堪堪躲过他的攻击,也伸出脚来回踹,想将对方逼走。 俩人脚来脚往,每次用力都感觉大量灵元被吸走,这才明白这个娃娃的灵池大得吓人,不免有些害怕起来,再顾不得攻击对方,认真辅助冯义庭冲关了。 冯义庭此时正值冲关之际,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不知道需要多少灵元,地阴妪跟天亡煞的掌一接近自己,立刻疯狂的吸取二人身上的灵元、通体又明亮起来,只听“蓬”的一声,足下的火焰莲花,一下又出现了!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如果再相互踹击,冯义庭就是吸取他们的本体灵元了,这样吸下去可够呛。俩人这时己经感受到这娃娃的灵池巨大,神色一变静止下来,各自张扬神念,开始吸收灵元用以补充被冯义庭吸去的庞大灵元量! 俩人这才安静下来,估计是他们相处以来最老实的一次吧。各自将手掌按在冯义庭的后背前胸,除了吐点唾沫给对方,就是乱瞪几眼,源源不断的帮他往体内输送着灵元! 随着他俩高速往冯义庭体内输送灵元,他身上的光芒更加耀眼了! 天亡煞知道自己这会通过这个娃娃,己经跟疯婆子绑在一块了,这时怒睁双眼咆哮道:“疯婆子用点力气,不然这娃娃冲关不成,到时牵连了辅修者,只怕你我都得喂了黑水河中的血鱼!” 地阴婆婆骂道:“杀千刀的老贼,还要你教老身!老身当年还是妙龄少女小姑娘时,就过了冲玄阶了,估计那个时候,你还在帮着师娘给小师弟喂奶呢!” “疯婆子你生出来便是这个黑丑模样吧,还有妙龄少女小姑娘之时?”天亡煞说到这儿讪然一怔,这时奇道:“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老子年青帮着师娘养小师弟?你肯定不知道老子的师父,后来差点将我赶出师门,也是我师娘求情的事吧呵呵呵呵!” 地阴婆婆照着他脸啐了一嘴,骂道:“杀千刀挨业火烧召天雷劈臭而不死不要脸的老贼!这种事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只怕你修为也是师娘教的吧?” 天亡煞又是大为奇怪,这时咦了一声说:“真没天理了,疯婆子你怎么又知道我修为是师娘教的?师父没空管教,还好师娘的修为不比他差,当真是她教的呵呵呵呵!” 地阴婆婆又羞又怒,更是张口乱骂起来:“你个杀千刀的老贼!估计业火也烧不穿脸上的厚皮了。莫非真跟你师娘不清不白!死不要脸臭而不死的老贼,杀千刀也不解恨!” 天亡煞大怒,正色咆哮道:“你敢诬陷老子,我立马去玉帝殿前告你一状!所谓天地君亲师,师娘如同娘亲,这也是能乱说的疯婆子?难怪你通体臭不可闻,怎么还不去死!” 他们正在这儿乱骂,就听一个声音突然忍无可忍的大笑起来! 俩人大愕,这才各自抬起头来,发现这个小娃娃、不知道何时竟然冲破了玄关,清醒过来正冲着俩人大笑呢! 冯义庭玄关一过,立刻便感觉自己神念和元婴都强大了许多,这时睁开双眼,就发现一个黑脸婆婆和虬须汉子正一前一后帮着自己输送灵元呢。 他二人的灵元一阴一阳,修为又极高,而这灵元又是经过他们体内炼成的上等纯元,可以说对他的帮助极大,这时只感觉通体透达舒畅,无比的惬意愉悦,再加上感应力的跃升,只知道自己修为又强了,却不明白自己过了结婴后期,步入了冲玄阶了! 他一清醒过来,立刻听到一个黑衣老妪、和一个又脏又臭的虬须汉子正在对骂。 这两人显然浑浑噩噩的,一唱一和逗得他情不自禁的,就乱笑起来。 他一笑,两人立刻退了一步松开了他,就听虬须汉子怒目一睁,喝道:“臭娃娃,己经过关了还吸老子元阳,哪有你这么贪心的徒弟,还不叫师父?”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他就是神葬山那个将自己扔下沟的守墓人。 正愕然就听那个黑衣老妪赶紧喝道:“可别浪费了唾沫叫这老贼师父,没听说他的修为都是师娘教的?叫他师父你不如跳下黑水河害那血鱼,吃了你都要被活活脏死!” 冯义庭母亲算泼辣的了,可是跟眼前这黑脸婆婆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时愕然瞪着她,就见她死鱼白眼一翻,喝道:“你刚才要死的时候,老身可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你救活,你若是不叫我师父,明天断会受天雷乱劈,受业火活活炼死的小白眼狼!” 冯义庭目瞪口呆,这时呆呆打量着两人,就见那个虬须汉子暴跳如雷的咆哮起来:“疯婆子,一千年以前你往老子锅里投毒、后来又将老子推进黑水河受血鱼乱咬的事我就算了,这一次敢再抢老子徒弟,老子不立刻用五行真雷将你劈死,就是你二舅小丫子养大的私生子!” 冯义庭吃了一惊,他明白这个守墓的虽然古怪,但是说话可一是一二是二的,这么说他竟然能召五行真雷了?怪不得他施起法术来,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正在吃惊,就听黑衣老妪也怒骂道:“若不是我出手,你自己便丢下他不管了,这小白眼狼只怕被血鱼吃了,阴魂早让黑水河中的仙魂给勾去了,你还能有徒弟?你若是再跟老身抢徒弟,拚着冒犯天庭,老身也用三味真火将你炼化!” 冯义庭又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这个啥都黑就头发白的老婆婆,只怕能喷三味真火了! 他就有些奇怪了,这些活可都是正仙以上的级别才敢想的,听这两人对骂的架势,分明是一对俗不可耐的市井之徒,怎么可能修为到了这种境界? 他哪儿知道,天亡煞跟地阴婆婆守在这样一个地方,天上的仙官灵吏,谁敢过来盘算他俩的业障、他们渡劫就跟玩似的。从冲玄期之后,哪怕升级的动静再大,也从来就没谁来过神葬山理会过他们! 这不他过冲玄期,天上就连仙吏也没来一个,他还不自知呢。 。 一五九:死对头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两人这时怒目相向,为争冯义庭做徒弟眼看就要动手。 冯义庭见状大喝一声,这时叫道:“你们吵死!都想收老子为徒,咋不问问要收做徒弟的小爷,究竟肯还是不肯?”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一愣,就听天亡煞乐了:“你个臭娃娃,就算九界魔藤和我们两个帮你到了冲玄之阶,你就以为成仙了?你有多大能耐敢不做徒弟,莫非喜欢被血鱼吃了?” 地阴婆婆也翻着白眼说道:“老贼一辈子不说人话,这句倒象家养的狗吐出来的、有了几分人气!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破娃娃,莫非以为老身能救你,就毒不死你么?” 冯义庭这会可不再怕他们了,这时学着地阴婆婆的样子翻了翻白眼说:“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做徒弟的人当然要选个好师父了,就凭你们俩个,骂架倒是好手,修为有多少,我可不太相信……你们胆子倒挺大,收我为徒弟,拿什么教我?”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听了这话倒是一愣,这时面面相觑,小心奕奕的看着对方,显然是怕对面杀千刀的摸清楚自己的修为吧,一下都安静了。 冯义庭见自己一句话镇住他们,这时赶紧问道:“你们既然想收我做徒弟,就得听我的话吧,否则你们就算杀我一千刀、毒我一万次,我也不会叫你们师父的!” 天亡煞赶紧陪着笑说:“好说好说、只要你肯做老子徒弟,当然会对你好了……不瞒你说,我家里还有半只小凤凰,被我烘干了不知道有多香,到时全给你吃了咋样?” 地阴婆婆本来是想破口大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听了天亡煞此话,赶紧改了主意,瞪着天亡煞骂道:“怪不得天庭不是没了凤凰就是少了仙鹤,原来都让你这个杀千刀的老贼捉住吃掉了,老身这不去找玉帝告你一状,就不是地阴妪!” 天亡煞不以为然,翻了翻白眼说道:“别说得天都快蹋下来似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干了些啥。你上次躲在黑水河边烤的兔子是哪儿的,以为我没看见啊疯婆子?嫦娥要不是嫌你这儿臭不敢来,我早就让她知道实情了,你还有命在这儿跟老子骂架!” 地阴婆婆大愕,这时脸色时青时白,不敢再乱骂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他俩,简直以为他们就是广东人啊!而且他们比广东人还敢吃,广东人也就吃吃野味胎盘啥的,人家吃的是啥知道吗?凤凰和玉兔,这能比吗我的个天! 要不是他嫌天亡煞身上味道挺重,估计煮出来的东西口味也重,他立刻就叫他师父了! 要知道,你可以吃最贵的鱼子酱,也可以喝最贵的酒和茶,但你能吃上凤凰和玉兔吗? 冯义庭当时对这对活宝的敬佩之情是可想而知的,人家还有那么高的修为,这可都是真金白银练出来的,绝对不是吹出来的啊! 他这才明白自己稀里糊涂、被天亡煞扔进神葬沟不冤枉! 想到这儿,他倒真动心想认他俩为师父了,但这两位形象就不说了,身上的味道还那么大,真认成了师父,别像小时候冯大柱老让他挑粪似的,那就惨不忍睹生不如死了! 他在这犹豫不决,就见天亡煞这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自己,乐呵呵的说道:“来来来乖徒弟,师父这就带你去吃凤凰肉!凤凰火大、肉虽然香但是太干还不算味美。不瞒你说,这几天为师发现有只仙鹤老在天上飞呢,哪天打下来煮了给你吃,那才是真正的美味呵呵呵呵!” 地阴婆婆见状,赶紧也伸出手来紧紧抓住冯义庭,这时喋喋怪笑道:“乖徒弟,光吃有啥意思啊,你听话跟师父来,师父有个好宝贝给你,可是天下至宝相当凶猛!”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道:“你个疯婆子能有啥好宝贝,能拿出手的也不过是仙魂幡罢了!就算你肯将仙魂幡给我徒弟,老子的骷髅鼓使唤起来,可比你那些阴凄凄的女仙魂要厉害吧?瞪我?别不服气瞪我疯婆子,要不现在就试试谁厉害?” 冯义庭好奇的打听开了:“啥是仙魂幡?” 天亡煞看了看地阴婆婆,先吐了口唾沫表示不屑,完了才不以为然的说:“神葬沟不是专埋身份低微的女天人之处的吗?沟里千百万年来,不知道留下多少不成器的女仙魂,这老婆子吃了饭闲着没事干,估计用了一块小时候的尿布,绣了个召魂幡,美其名曰‘仙魂幡’,然后收集了些风骚仙魂,据说有一万个呢,趁人不备的时候想要放出来……我看最多也只能吓人一跳罢了!就一破玩意呵呵!” 冯义庭愕然,虽然天亡煞将地阴婆婆的“仙魂幡”说得一文不值,但是他被天亡煞刚扔下来时可见过那些躲在黑水河的仙魂,那些仙魂跟凡间的阴魂可不是一个等级的,每一个都如同凡间的鬼仙,凶狠邪异说不出的厉害,可不吓得他半死! 你想这地阴婆婆长年守在神葬沟,她召集的肯定都是仙魂中的精华,比那些被淘汰不要,还呆在黑水河中的肯定不知道要凶狠多少,并且还有一万个,那可不是玩的! 他正在吃惊,就听地阴婆婆照着天亡煞的脸就是一啐,然后唾沫横飞的乱骂开了:“杀千刀的老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骷髅鼓是啥玩意,不就整了几块没朽料完的骨头吗?还骷髅鼓呢,你从盘古开天地到现在就掏腾那玩意了吧,咋就只找到八千个骷髅?我看你也不用忙活了,赶明儿老身再给你三斤鹤顶红喝下,你就能变成骷髅,领着八千个骨头人当元帅多威风!要不我现在给你去拿鹤顶红?” 天亡煞气得半死,头上窜出三道黑烟,三尸只差不立刻从天灵跳出来咆哮了。 他脸色铁青,这时掉过头来,怒不可遏的对冯义庭说:“徒儿啊,这可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妇人,你就算去茅坑找垛屎做师父,也不能叫她师父!你说我跟她做邻居容易吗?老子那天忙了半响埋了九个天人,第二天睡得过了些起床晚了,去做饭锅里竟然被她倒了足有三斤剧毒鹤顶红,她怕毒不死我,还在我水缸里扔了一条噬魂血鱼!” 说着伸出手来给他看,只见手上一条触目惊心的巨型疤痕,狰狞可怖之极,天亡煞怒道:“你想想徒弟,你认了她做师父,不就跟阎王的交情近了吗?你还没修成仙,成仙之后,估计没多久我就得给你在神葬山挖坑喽!” 地阴婆婆盯着天亡煞手上的疤痕,满脸的自责,这时长叹一气,自我检讨道:“徒儿啊,为师后悔啊,老身这一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就是这一件了!” 冯义庭见她如此自责,不免有些同情,这时劝道:“黑脸婆婆,知错就改没事,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这不守墓的大胡子也没死嘛,就手上受了点伤没事!” 天亡煞愕然,瞪着冯义庭怪叫道:“啥?你以为这疯婆子是后悔干了这事?!” 冯义庭一愣,就听黑风婆婆这时顿足捶胸的懊恼道:“悔啊!我只当这老贼起床后会洗脸,先放了一条血鱼咬他的手,做饭时鲜血四溢,就不会注意锅中的鹤顶红了!哪知道老贼是从来不要脸不怕臭的,他起床就先揭锅子做饭,竟然被他发现鹤顶红了!早知道我就将鹤顶红直接投到水缸之中,他今天哪里还有命跟我争你这个徒弟!” 天亡煞气得双眼只冒绿光,这时怒道:“你说这个疯婆子是不是歹毒,投毒药不死我,反而去玉帝跟前告状,说我偷了她三斤鹤顶红,让我还她毒药!” 地阴婆婆翻了翻死鱼白眼,不以为然的哼道:“鹤顶红,还是天界之中的鹤顶红,毒性之大,可是点着名字也会死人。不少足有三斤,你既然不肯吃,留着干嘛,为何不还我?莫非想拿去害人之后嫁祸于我?” 冯义庭大笑起来,看来这天下还真有这种极端而好玩的人!给人投毒不成,反诬人家偷了她毒药,先人去天庭告了一状、想要回那三斤毒药! 这个地阴婆婆可真是世间极品,冯义庭狂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这时看着天亡煞是同情也不是,安慰也不是那叫一个难堪! 天亡煞说到这儿,惬意的松了口气,这时呵呵笑道:“所谓恶有恶报,不过这样也好,这个疯婆子的话,玉帝从此再也不信了!上次哪吒来寻我调查天庭老是丢凤凰少仙鹤之事,我告诉他说就是疯婆子煮掉吃了,他可完全相信喽呵呵呵呵!” 冯义庭一愣,这才发现天亡煞也够卑鄙,自己饱了口腹之欲,且将责任推在人家身上,怪不得地阴婆婆做梦都想要毒死他了! 果然地阴婆婆听了这话,呆呆瞪着天亡煞,一时气结,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就见天亡煞得意洋洋的搔了搔脑袋,不无奇怪的说:“哪吒去的时候,我嘱咐他尽快让天庭找人替代这个疯婆子,好将这毒妇人处决扔到黑水河去、他也答应了,怎么我左等这仙旨不来,右等还是不来呢?天天对着这毒婆子要防她暗算,还跟我争徒弟真是讨厌!” 地阴妪这时咆哮如雷,愤怒的呼号起来:“杀千刀的老贼,难怪玉帝老儿抵死不肯见我,哪咤小儿见了我总是遁走,原来都是你在捣鬼,老身跟你拚了!” 说着双手一扬,只见身后黑水涛天而起,千万只噬魂血鱼呼啸腾空,神葬沟下黑雾翻卷,四下罡炎魔障齐出,愤怒以极的地阴婆婆,显然是要下毒手诛除老贼! 。 一六零:携国化魔 地阴妪愤怒之极,再忍不住要出手泄愤。 不过,天亡煞可不是吓大的,这时退了一步,身后腾起乌光万道,协同隐着万千冥兵、浓重而凶煞的黑烟,架势一点也不输地阴妪,冷冷哼了一声、拿好架势严阵以待。 冯义庭正听得乐不可支,突然人家就要动手不免吓了一跳。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两人的修为可不是玩的,真要动上手来,估计这儿也跟地狱差不多了。到时候,自己的小命还能保多久就不知道了,这时赶紧叫道:“停!你们究竟是想收老子为徒,还是想打个你死我活啊!” 地阴妪怒极反笑,这时喋喋说道:“一边去破娃娃!徒弟收或不收先且别说,老身今天要不先杀了老贼,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天亡煞却不以为然的笑道:“乖徒弟,你先等等,等师父先收拾了这个毒疯婆子,再安安心心来收你做徒弟、然后去吃凤凰肉呵呵呵呵!” 冯义庭赶紧说道:“我倒有个主意,不如你们先别动手,听我说完再决定如何?”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一愣,这时一起盯着冯义庭,就听他又说:“我也听明白了,其实你们俩都是好事没干、坏事跟吃饭事的随便。真打起来呢,肯定会惊动天庭,到时候真相大白了,我估计你们谁也没好果子吃,所以我建议你们最好别动手,最多以后黑脸婆婆你别再投毒药大胡子、大胡子别诬陷黑脸婆婆了。” 天亡煞眼一瞪,喝道:“屁话少说,老子一把年纪了还要你个小破娃娃训导?这疯婆子整天想着算计老子,你让我不提防她?那我得先回去把墓坑挖好,不然匆匆忙忙死了没埋骨之所,可叫凄惨!你只说你的主意便是,啥主意快说!” 地阴婆婆也啐道:“我跟老贼不共戴天,血仇深似银河,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深仇大恨就你一个破娃娃哪里知道,有屁快放,别耽搁老身杀老贼!” 冯义庭哭笑不得,这时便正儿八经的说:“是这样,我呢有两个魔宠,一个力大无穷,一个至阴寒冷。他们两个是僵尸,相互爱慕但嘴巴都不利索,说不出话来看着就急,你们不是吹自己厉害吗?一人分一个,看看你们能不能教他们长劲,说话利索点,行吗?” 两人一愣,不以为然的一起说:“破娃娃,闲着没事学人养尸?” 冯义庭可不笨,他早看出这地方阴森森的,尸气四溢,估计王桂花跟江东明是最喜欢这种暗无天日至阴至邪的地方了。这时说出这个办法出来,无非是想让这两个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天庭怪物,看看能不能帮他们升升级啥的。 冯义庭正色说道:“我说的条件呢是这样的,你们不能伤害这两个僵尸,又要帮助他们提升能力,比如说话啊、再比如魔力等等,如果谁摆不平说明谁不厉害,而我这样一个天资聪惠、又红又专的好苗子,当然会选厉害的做师傅了。” 地阴婆婆跟天亡煞互瞪一眼,就听地阴婆婆恶狠狠的说道:“你可记得臭小子,如果认了我做师父,第一件事便是跟老身学骂老贼,先骂他个狗血临头!” 冯义庭乐了,就听天亡煞怒道:“娃娃,若是认了我做师父,闲着没事就去寻这疯婆子下落,发现她在黑水河或悬崖边上、立刻报与为师知道,少不得将她打下去解气!”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也别光顾着吵架吹牛,快说这办法行是不行?” 地阴婆婆跟天亡煞先互瞪一眼,这才收了架势,又是一起说:“你养的尸呢?” 冯义庭这才说道:“它们可不是善类,如果出来伤了你们,可别怪我!” 两人都不当他这话是一回事,连冷哼之类的不屑表情也懒得浪费,只是警惕的瞪着对方,防止对面杀千刀的突然出手,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冯义庭于是念动咒语,先将江东明给召了出来。 冯义庭现在到了冲玄期了,修为又跳升了一个级别,江东明一出来,立刻只见阴风咆哮黑云翻滚,闪电呼啸、魔音如雷架势端得霸烈,可用汹涌澎湃来形容了!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这才吓了一跳,一起看着从崖壁间一跃而出的江东民一动不动。 江东民是不会腾云的,这时一窜出来,便发现脚下都是黑水,于是一个拎身,猿臂轻舒己经扫去一大块崖壁岩石,强行推出一个立足之地一窜便站在上面,呆呆瞪着冯义庭。 果然这地方是凡间完全没法比的养尸之地,江东民一出来之后,神葬沟内的阴风邪气,都朝它溢去,这玩意就像个吸湿器,一应阴邪尸瘴等东东,都被它庞大的躯壳给吸去了! 这玩意动静太大了,整得地上吃饱了正惬意的九界魔藤也兴奋起来,这时张扬魔念,发现这么大一个邪异玩意跑出来了,忍不住大咽口水,只希望它离自己近些,好将它吞入腹中,估计一亿年都不用再找吃的够饱了! 天亡煞这才咽了口唾沫,无比羡慕的说道:“我说徒弟啊,你从哪找到这么个好用的大玩意啊,怎么我盼了好几万年了,巨灵神身上就是不发臭,也不知道要活多久才罢休,为师我琢磨着要闹个大块头咋就这么难呢!” 地阴婆婆也羡慕的盯着江东明说:“凡间也有这么大的人物么?这个大家伙气势可挺足啊,真要是给了老身,用来带我仙幡中的一万仙魂兵倒是不错嘎嘎!” 天亡煞立刻啐道:“疯婆子这么蠢,倒也没见你活活蠢死!没见它是雄的么?给你引仙幡中的仙灵兵,她们哪还记得打仗,天天勾引这个雄尸就够了疯婆子!” 冯义庭嘿嘿笑道:“黑脸婆婆,这个大块头可是让大胡子调教的,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也不知道你修为够是不够,能不能抗住她的魔障、怕害了你啊!” 天亡煞听说江东明是给他调教的大喜,赶紧驾着黑云冲到江东明面前,绕着它转上转下,满脸都是羡慕和欣赏之色,只见喉节上下嚅动,分明是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 地阴婆婆见这个大玩意是给老贼调教的,浮起满脸痛恨和不满。 这时听了冯义庭的话,气得白眼乱翻,怒不可遏的骂道:“小白眼狼死臭娃子!老身位登仙班的时候,估计你还在前八辈子轮回,会降不住你麾下的魔尸?快别将老身大牙笑掉,我可想留着哪天细嚼慢咽臭老贼的肉!” 冯义庭笑了,便说道:“那我可将她召出来了,若是惊动了天庭,可别怪我!” 地阴婆婆浮起满脸的不屑,不以为然的说:“上次跟老贼动手,老身烧老贼的九重业火,直接烧到天宫去了,吓坏不少小仙子和天将呢!最后玉帝还不是不了了之么嘎嘎,他去哪找老身这么负责的守墓人真是笑话!” 冯义庭见她的七重业火竟然如此变态,不免大惊,正敬仰之际,只听天亡煞匆匆忙忙的驾着黑云回来,不以为然的斜了地阴婆婆一眼说:“听这臭婆子瞎吹,老子当时的十地骷髅焰,烧得她可是落荒而逃,如果不是元始天尊管闲事,她至少被老子烧掉半截,哪还有机会在这儿跟你海吹瞎掰!” 地阴婆婆怒目瞪着天亡煞,这时怪叫道:“然不成你还想试试九重业火的威力?” 天亡煞喝道:“怕你不成,老子今天不用骷髅焰,用天雷劈你!” 冯义庭赶紧叫道:“好了好了,你们是不想我召王桂花出来了吧?那我回去了!”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赶紧住嘴,老老实实的望着冯义庭不动了。 显然,江东明出场后,他们知道这破娃娃还真有点货。这时又听说把王桂花说得那么厉害就更想看看端倪了。 冯义庭暗想:“真想不到你们守在天界的神葬山,眼光还这么浅,老子还有昭归文没拿出来呢,否则只怕你们吃惊得掉了下巴!”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竟然同时“切!”了一声。就听天亡煞好奇的问道:“昭归文是谁?这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只是一下记不起了!”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他们听到自己的心事了,这时恼羞成怒的叫道:“还说要做老子师父,竟然偷偷听我心事这么不害羞,就这样还想当师父?干脆我做你们师父得了!” 天亡煞跟地阴婆婆又一起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就听地阴婆婆说:“乖徒弟啊,你也别怪师父了,如果师父不警醒些,不早就中这老贼暗算了?哪里还能收你为徒哟!” 天亡煞正要回嘴,就听地阴婆婆得意洋洋的接着又说:“你说的昭归文哪,其实你师父我是知道它来路的!” 天亡煞听了这话立刻住嘴,显然他也想了解这个昭归文的来路。 就听地阴婆婆这时正色说道:“一万年前哪,这个家伙本来是要做光明国开国皇帝的。天庭给定了七百年皇朝气脉,只是后来龙脉被破,这娃娃几岁就被人给害死,光明国也就无从说起了嘎嘎!” 经地阴婆婆一点,天亡煞也记起来了,这时愕然瞪着冯义庭说:“携一国之力的魔尸,天庭倒真还没有……徒弟别说你将它也给降住了,这种魔尸可变态之极,这个江东明估计不是它的对手,凭你能将它降住?呵呵呵呵!这娃娃倒挺喜欢瞎吹!”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昭归文为何如此变态,原来这家伙没成开国皇帝,竟然挟了一国之巨的庞大福泽利禄,化为一只终极魔尸了,难怪魔力通天,原来天庭也有它备案的! 。 一六一:魔葫芦 冯义庭这才明白昭归文为何会如此变态。 而且,现在将它降了,既然成了自己属下,便对它浮出些许同情,不免沉默下来。 他这时变jing明了,可不敢再像刚才那样瞎想,只用深层意识略一感慨,立刻回过神来,对他俩说:“我现在要召出来的王桂花,威力也是极其变态的。照你们这么说,也必须得携一国之力的魔尸喽,可她是个女的,又不是女王,怎么可能携一国之力呢?” 地yin婆婆这才有些兴奋起来,她好奇的盯着冯义庭说:“你说这个女尸也是极其变态的那种?这个天下除了犼之外……就只可能是另一种魔尸了……” 说到这儿她浮起不相信来,斜了冯义庭一眼说:“女尸如若化为终极魔尸,也不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是个妃子,本来命中该有一个大德明君、能令王朝多衍续几百年霸业的儿子。偏偏最后受宫中术师排挤,却连帝君之面也没得见,还必须是个处女。” 冯义庭愕然瞪着地yin婆婆,显然王桂花的一切条件,正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地yin婆婆还是不相信他,这时斜视着他说:“你说这个王桂花,是具冰尸?” 冯义庭不再解释,这时轻诵咒语,将王桂花给召出来了。 就听yin风切切,寒意徒起,随之怪云乱窜温度急降,四下魔障齐出! 地yin婆婆跟天亡煞见状,一起失声怪叫:“天哪!果然是冰尸!万年难遇的冰尸啊!” 随着招牌似的浅呤一落,王桂花突然就从虚空中出现了,她悬浮在半空之中,弄得四下霜雪纷飞,寒意逼人之后,先看了看冯义庭,这才缓缓转过头去,看了看呆呆站在悬崖上的江东明。 王桂花也是魔尸,这儿的yin气邪元无数,这时一出现在空中,立刻便疯狂的吸收起这些人世难见的上等邪元,可谓如鱼得水。 天亡煞跟地yin婆婆呆呆望着王桂花,眼睛中全是痴迷和惊愕,显然这个王桂花真是太抢镜头了,就算他们俩见多识广,也不敢相信,眼前竟然真出现了一具冰尸! 两人呆了一会,就听地yin婆婆狂笑起来,这时叫道:“乖徒弟你好东西真多啊!老身修行千万年了,就从没见过传说中的冰尸!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绝世极品!快快借给老身,立刻将老贼冻成冰团,扔下黑水河喂鱼!” 冯义庭立即说道:“黑脸婆婆,别激动、别激动,我可还有个条件,如果你们敢用我的魔尸打架,老子可立刻将它们收回,永远也不再给你们看到了,信不信?” 地yin婆婆婆一愣,这时瞪了天亡煞一眼哼道:“老贼命硬,先且饶你一次!” 天亡煞这才回过神来,骂道:“疯婆子真不要脸,竟然想用晚辈的东西给自己涨脸,丢人啊!如果是我,立刻跳到黑水河中自尽,免得遗臭万年!” 地yin婆婆也顾不上天亡煞的讥讽了,这时驾着黑云围着王桂花乱转,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手舞足蹈只差不快活得摔下黑水河去。 地上的九界魔藤,这时发现又出来了一个至yin至邪的玩意,不免兴奋莫名,不过随之发现这是一个大冰疙瘩,感觉有些失望。 因为冰疙瘩可不好吃,而且伤胃……不过王桂花带出的魔障弄得它胃口大开,这时四下平静,血鱼也好像都睡觉了相当无聊,便打量了一下冯义庭,又开始给他吸灵元了。 冯义庭正看着地yin婆婆围着王桂花转,突然发现天地间的灵元又疯狂的朝自己涌来,不免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可是天界,灵元之多凡间根本没法相比,这时大量灵元涌来,自己竟然能清清楚楚的感觉灵池的灵元渐渐增长,那个速度用吓人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吃了一惊,这时细一打量,才发现是自己最初摔倒的黑水河上、突出礁石处的一个古怪植物搞的鬼。他隐约记起晕倒之时的情况来,一时呆住,愕然说不出话来。 地yin婆婆这时可顾不上这岔了,她飞快窜回来对冯义庭说:“乖徒弟,师父这就带这冰尸回去调教!到时候你再看她,不仅牙尖嘴利,还魔力大增!不许打架,骂老贼总可以吧?” 天亡煞也乐滋滋的回来对他说:“徒弟啊徒弟,我就带着这个大家伙上神葬山去了!你尽管放心,为师要不让它如虎添冀,也不配做你师父!” 冯义庭点头,这时对王桂花和江东明二尸说道:“你们暂且就在这儿,听这二位的吩咐,过些天我便回来接你们,权当你夫妇在此度假吧!” 王桂花跟江东明一起点头,恭恭敬敬说不出的听话。看得天亡煞跟地yin婆婆二人目瞪口呆,羡慕不己! 这时听冯义庭吩咐完毕,立刻各带一具魔尸,驾着黑烟黑雾,瞬间消失了! 冯义庭这才按下云头,降落在那株正拚命给自己灌灵元的古怪植物跟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它来。 九界魔藤显然是感觉这个长腿玩意修为低、好发光,这时正张扬魔念,拚命给他吸收灵元呢,正在忙的当儿,就听冯义庭对自己说:“你这么厉害,不是葫芦娃变的吧?” 九界魔藤长了几亿年了,从来没有长腿玩意这么认真的对自己说话,这时听了一愣,它虽然能懂人言,但作为一个伴随世界一起生长的终极玩意,装b是必须的。于是也不理他,只是默默工作,如同人类中伟大的园丁,只想将这娃儿再次灌到亮光才好。 这里虽然是天庭,冯义庭知道里的新鲜玩意不少,但也不相信一株长得古里古怪、除了果实像葫芦其他啥也不像的植物能懂人言,于是自顾说道:“你拚命给我吸灵元干什么?莫非我人品好到连植物也能感受,就是传说中的树见花开的地步了?” 九界魔藤不以为然的暗想:“老子现在也不饿,开花干嘛?再说你这个样子,味道估计比凤凰还难吃,打死我也不会对你开花的!” 冯义庭跟九界魔藤的修为当然没法比,他肯定听不到人家心里的嘀咕,还得意洋洋的独自在那儿臭美呢:“想不到你吸收起灵无的速度真是变态,可惜你是一株植物不能带走,否则跟着我云游天下,我登仙的ri子不是指ri可待么?” 他这一自语,九界魔藤突然心中一动,这时暗想道:“老子生不出腿来,这娃娃有腿啊!不如让他带着我四处行走,看到邪灵立刻给它吃掉,这不跟他们做神仙一样快活了?” 它这一转念,吸灵元也忘了,这时打量着冯义庭,立刻发现这小子脾气确实是那种有料的类型,也就是长腿的玩意们所说的“嫉恶如仇”! 呵呵九界魔藤只差不狂笑起来,要知道它可是“嫉恶如食”啊! 它这么一样就有些动心了。冯义庭突然发现它不给自己吸灵元了。不免有些失望的说:“这破葫芦,还不能表扬,一表扬就出问题,你看就不给老子吸灵元了!” 他正生气,突然只听一个细嫩的声音说道:“你带着我出神葬沟,可有邪灵恶妖之类的东西给我吃呢?” 冯义庭吓了一跳,赶紧跳了起来四下张望,嘴里还叫道:“谁说话!谁说话!” 他正惊骇,就见脚下的古怪葫芦这时朝天竖起,尾端的小花朵一伸一缩,又发出那个声音了,它说:“是我小娃娃,也就是你说的葫芦呗,问你话呢,可不许瞒我!” 冯义庭怪叫起来:“哎呀妈妈!你分明是一个植物,怎么也敢说话,没天理啊?” 九界魔藤这时笑道:“我生在这儿,己经有七亿八千九百六十二年零八个月了,那时候天庭都还没仙人呢!见得多了啥不会啊,只不过不想搭理你们这些长腿玩意罢!” 冯义庭呆呆瞪着这个能说话的植物,这才吃惊的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九界魔藤于是又说:“你说带着我出神葬山,我问你是不是能给我吃邪灵魔怪?” 冯义庭愕然瞪着他,沉吟了一会才说:“我等会要回人间,你说那里有邪灵魔怪吗?” 九界魔藤大喜过望,这时惊喜的说道:“就是天界下面的人界吗?听说离地狱要更近了是吗?你原来不是天人是凡人啊!” 冯义庭愕然点头,就见地上的那个葫芦,突然往上一跳,便脱离了藤蔓滚到地上去了。 冯义庭呆呆望着它,就见葫芦这时沉默了一下,突然叹道:“长腿玩意,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瓜熟蒂落。我现在既然脱离了藤体,很快花朵就会脱落,到时候我就不能再说话,也不能再自己捕食,必须你帮助我,我想跟你去人间。” 冯义庭于是问道:“那我要怎么才能帮你呢?” 葫芦说道:“如果你遇到邪灵,只要将我的葫芦柄对准它们,再拍拍葫芦尾就行了。” 冯义庭便将这个会说话的葫芦从地上捡了起来,只听它又说:“花朵很快就会脱落,记得带我离开这儿。血鱼虽然不难吃,毕竟只是本xing凶残,不是很邪恶的东西,刚才你们一闹腾,我也吃得腻味了。记得带我下天界之后,要给我喂邪灵吃呢!” 冯义庭点点头,有点担心的说:“如果遇到凶猛的邪灵,你吃不了咋办?” 葫芦乐了,它说:“不瞒你,我在天界数亿年,不知道采集了多少天地灵气、不知道吞了多少邪灵恶鬼。如果愿意,山川河流眨眼我都能吞下。只要你在对方跑掉前拿我出来,这世界只有我想不想吞,就没有我吞不下的玩意!”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这个玩意不简单,想起传说中许多法宝葫芦,估计它也是其中一种。这时心中大喜,便对它说道:“小葫芦,带你下去也行,但必须听话。也就是说,我让你吞啥,只要拍拍葫芦就得吞,而且只听我的。否则就把你扔到西方极乐世界,那里可连邪气也没有的!” 葫芦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好吧好吧,只要别把我扔到极乐世界,我听你的。那里面的东西没法吃,会坏肚子的!还有……你别让我乱吞东西,这样会积业,损我的母体,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魔藤。你记住,葫芦上的花掉之后,我就不能再说话了。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别骗我长腿的。” 冯义庭这才正儿八经的说:“小葫芦,你给我吸灵元时,我己经当你是朋友了,怎么会骗你呢。下凡之后,尽量给你找邪灵吧。不过有时麻烦你,也得帮我啊。” 葫芦大喜,这时赶紧说:“好的好的!凡间一年才能抵天界一天,我们有的是时间!去那儿之后我也不催你,只要别忘了、就……是……” 正说间,那花慢慢从它尾端滑落,葫芦便沉默了。 冯义庭愕然,又叫了几句葫芦,可它再也不回应了。他这才明白,果然花一脱落,这个葫芦就不能说话了。 不过冯义庭知道它还有意识。于是他郑重的将葫芦收进戒指。 他只当自己找了个能吃邪灵的葫芦,且不明白无意间,获取了一件威力足以撼天动地的洪荒奇宝! ; 一六二:惊魂钟幌仙镜 冯义庭这才召出祥云,先找到地阴婆婆,神神秘秘的对她说:“黑脸婆婆,我可是偷偷来找你的,万一让大胡子看到了,可会恨死我。” 地阴婆婆婆一愣,赶紧挥了挥手,用一大块黑雾罩住四下,这才松了口气说:“乖徒弟,我就知道你明白我比老贼要好,快过来,为师送你一个好宝贝!” 说着摸出一个黑钟,递给他说:“这东西叫惊魂钟,罩着谁砸下去,立刻砸得对方阴魂阳魄分离六神无主,立马傻了再无还手之力。如果要念咒祭用,将钟一摇威力就变态了,最差会摇得人家元神崩散,凡人消亡仙人化为凡人,可别乱用!” 冯义庭接在手中,打量了一下才说:“那咒语呢?” 地阴婆婆喋喋怪笑起来,她说:“小娃娃,你现在都还没拜我为师,不能教你咒语!” 冯义庭叹了口气说:“既然我们有约,那我们就得按规矩办了,宝贝我先收下,如果你赢了我再叫你师父吧,这样行吗?” 地阴婆婆点点头说:“这样也好,免得杀千刀的老贼不服!” 冯义庭便将印收好了,突然记起她见识挺广,这时心中一动,便将小草鸡给自己找来的小玉印摸了出来,问地阴婆婆说:“黑脸婆婆,我这也有一方印,但我不认识是啥印,你帮我看看吧?” 地阴婆婆接在手中细细一看,脸色突然剧变,这时呆呆瞪着印不动了。 冯义庭一凛,他可怕这又跟大般若系列之类的凶险东西一样,于是陪着小心问道:“黑脸婆婆,这是啥玩意你怎么不说话了?” 地阴婆婆这才呆呆的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说:“这东西……怎么可能在你手中?” 冯义庭见她脸色如此凝重难看,不免有些担心,又小心问道:“怎么了?” 地阴婆婆这才赫然叫道:“天哪……这分明是封疆印啊!当年张道陵张天师曾用此印开宗立派,也在天凡二界授了些仙职,怎么落到你手中了!” 冯义庭见这玩意曾经是张天师用过的,估计不会带有什么庞大的煞气,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什么是封疆印?” 地阴婆婆嘴唇微微颤抖,再不敢直视冯义庭,郑重之极的说:“大凡只有能开天封神的大仙大神,才能有缘获取此印……小道友,这印怎么到你手上了?” 冯义庭见她如此紧张,不免有些担心,为了搞轻松气氛,故意随随便便的说道:“我无意在一个古墓中捡到的,这印有什么用处呢?” 地阴婆婆显然是太紧张了,这时抖抖嗦嗦的将印还给他,然后吱吱唔唔的说:“这方玉印,若能得金仙以上大仙灵开灵,便可以封神授仙,改朝换代……” 冯义庭愕然,就听地阴婆婆接着又哆嗦着嘴害怕的说道:“如果得钧鸿之流的大圣灵授权,连天庭也能换主……可不得了、可不得了……我不敢收你做徒弟了……” 冯义庭愕然,他打量着那方玉印奇道:“照你这么说,这印不是能改天换地了?” 地阴婆婆连连点头,这时恭恭敬敬的解释道:“如果没有大仙大圣授权,倒也能自己封疆授权,不过,谁也不知道你能授权几人。或许封一人印就会废,跟此印了结仙缘了。不过如是大德大贤者,能用的次数会多些。而大圣大仙授权之后是不浪费印运的。当然,就算这样也不是无限用的……霸业一定,跟玉印缘法一尽,就会易主。” 冯义庭正在打量玉印,就听地阴婆婆这时小心奕奕的对自己说:“大仙……那个老贼竟然敢将你扔下神葬沟,不如将他打为凡人……不、不,让他畜生界受苦,也好解气?” 冯义庭见她还念念不望要暗算天亡煞,哭笑不得,这时将印收好,问道:“你们俩是邻居,怎么结下如此深仇大恨,简直不共戴天呢?” 地阴婆婆眉头一皱,立刻气愤起来,这时解释道:“老贼先我来神葬山守墓。我后来此地守神葬沟。来的时候都嫌此处晦气,没人肯送老身上任,老身便自己来到神葬山的。你不知道,来此之后,迎面遇上老贼,他也不问青红皂白,便将老身捉住,挖了个坑给埋了!” 冯义庭愕然,就听地阴婆婆怒道:“当时,老身拚命解释,他反嫌我罗嗦、拿出一面镜子罩着我一晃,立刻将我晃晕后埋了!你说气不气人、你说气不气人!” 冯义庭一愣,这时再忍不住,狂笑起来! 地阴婆婆呆呆瞪着他,直到他笑完、开始抹眼泪才悻悻说道:“好笑么?知道老身被他埋了多久?” 冯义庭强忍住笑,勉强浮起些同情问:“多久?” 地阴婆婆怒不可遏的咆哮道:“后来天庭点象卯,发现老身没上任、才清楚是让他给埋了!足足埋了一个月啊!亏得神葬山那会儿还不分男女天人墓地,否则将老身扔下黑水河,给那噬魂血鱼吃了,那我不真成了死人!” 冯义庭这才明白两人为何会不共戴天、地阴婆婆为何总想投毒、或将天亡煞给推到悬崖下去……被人活埋了一个月不生气才怪! 冯义庭这时便解释道:“其实黑脸婆婆,这也不能怪他,这地方来的都是将死之人。你来上任的时候也没人送,他是误将你当成将死的天人了。” 地阴婆婆怒道:“其实仙吏是要送仙谍的,只不过嫌这晦气都站云头往下一扔了事,这个老贼整天掏弄骨头,根本就不去理会!再说了,就算开始误会,可后来弄清楚原由,你知道他怎么说么?” 冯义庭先深吸一口气,免得自己再狂笑,然后才问道:“他说什么?” 地阴婆婆沉吟一下,学着天亡煞的语气惟妙惟肖的说道:“就她这样一个比将死天人还臭、又黑得赛过雷公的婆子,除了埋掉还有啥用?守天葬沟?那女天人还敢死吗?” 冯义庭幸亏提防得当,不然只怕又狂笑起来。 于是他又安慰了地阴婆婆一番,又去看了看王桂花,这才辞了她走了。 冯义庭随之找到天亡煞,发现他正在研究江东明呢,于是对他说道:“大胡子,你既然想收我为徒弟,可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呢?你知道收徒弟都要给红包的,对吧?” 天亡煞赶紧站了起来,乐呵呵的说:“你来了,为师这就去煮凤凰肉给你吃!”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凤凰肉我就不吃了。你知道我是凡人,凡间鸟挺多,真得罪了凤凰,走路都会有鸟罩着我头拉屎,可就惨了!” 凤凰是百鸟之王,让百鸟知道冯义庭吃了它们大王的肉,这种情形还真不敢说会不会出现。天亡煞听了一愣,他明白冯义庭说的可不错,确实挺麻烦。 于是他搔了搔脑袋,抬头望了望天嘀咕道:“该死的仙鹤,平时没事就在天上转悠,老子这会想将它打下来却没影儿了,你说烦恼是不烦恼!” 冯义庭笑道:“我刚才去看了看王桂花,你知道黑脸婆婆给了我啥吗?” 天亡煞吓了一跳,他怀疑的望着冯义庭说:“莫非……她真将仙魂幡给你了?” 冯义庭摇头,将那个惊魂钟摸出来说道:“她给了我惊魂钟呢,你有啥好东西啊?” 天亡煞不以为然的斜眼打量了惊魂印一眼,说道:“这算什么,老子给你个物件,肯定是要比她的要好,你等会!” 说着便匆匆忙忙回屋,不久神神秘秘的握着一个玩意出来了。 冯义庭发现那是一面巴掌大的铜镜。立刻想到地阴婆婆来上任,被活埋挣扎时被他用一面镜子晃晕的事,不免大为好奇,接过镜子问道:“这是什么?” 天亡煞说道:“这叫幌仙镜,照着人一晃,无论人仙,立刻便晕过去了。” 冯义庭忍俊不禁,笑道:“是不是有来此处的天人,如果不肯服死就葬,你就会用这镜子照着他们乱晃,然后埋掉了事?” 天亡煞一本正经的点头,叹道:“有些天人确实死期到了,偏偏拚尽残余的法力,左右支撑不肯就葬,这可影响天界气运。为师就只能用些手段,将他们晃晕后埋掉了。” 冯义庭叽叽咕咕乱笑,这时问道:“那你给我了,万一再碰上这类人咋办?” 天亡煞左右一看,发现没人之后才神神秘秘的笑道:“真有这种,老子便叫他放马过来,给他活活打死,顺便练练拳脚,倒也痛快惬意,十分的有趣!”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个大胡子真是残忍,怪不得才见面时,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给扔到神葬沟去了。估计他也认为自己是要死不肯死,又没什么打头一类的。这家伙呆在这儿,所见的除了死人就是将死之人。见到活的也会弄死,根本就是见不人活的冷血杀手! 他正嘀咕,就听天亡煞解释道:“这面镜子是疯婆子没来就任时,我用来对付不肯死女天人的,现在女天人都找她去了,不肯死的她都喂鹤顶红,拿着它反正也没球用。” 冯义庭这才大笑起来,显然是想起地阴婆婆来此上任,被他当死人活活埋掉一事了。 冯义庭于是将镜子收好了,又走过去交代了江东明几句,然后便问天亡煞:“我来天界有多久了?” 天亡煞想了想说:“从我将你扔下沟开始算起,有一天多时间了。”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才记起凡间可是过了一年多了、他呆在这儿完全没有感觉。 这时更加想起叶仪琳的死活。虽然他知道乔闻箫是取回迷神土了,但现在究间什么状况完全不知道,这可过了一年多了! 正愕然突然叫道:“哎呀不好!我的成人礼!我走了大胡子,好好调教魔尸!别让老子失望!” 话音一落便烧起冲玄符来,瞬间便窜入凡间去了!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骂道:“臭而不死的小娃娃,竟然敢在师父面前自称老子?等骗到你真叫了老子师父,少不得一顿乱打,先要打到听话才对!” 。 一六三:重返人间 冯义庭回家的时候,凡间己经过了一年多时间了。 冯大柱都有些慌起来了,怕儿子真弄失踪了,到时候自己老了可没孙子抱。 因此当冯义庭回家的时候,这家伙那叫一个高兴! 虽然如此,冯大柱也不是没有一点城府的,这时板着脸臭骂道:“龟儿子你跑哪去了?” 冯义庭奇怪的说:“爸你以前不骂我兔崽子吗,怎么现在改成龟儿子了?” 冯大柱瞪他一眼说道:“你不知道工地上四川人多,他们都骂龟儿子,爽口!” 冯义庭乐了,他笑道:“那我是龟儿子,你不就是龟他爹了?” 冯大柱照着他就是一脚,喝道:“他娘的一跑就是一年多,回来还会顶嘴了是吧?知道老子去学校给你请了多少假了吗?人家都以为我是学校保安!你说我堂堂一个名门大派的掌门,是保安能比的吗?而且,校长都劝我让你留级了!” 冯义庭一愣,赶紧问道:“你没答应吧?” “没有!”冯大柱得意的白了他一眼,仍然板着脸说:“你班上那么多同学比如小叶哪、小张她们都挺关心你,还有老邓的儿子,他们和其他同学不停来问你回来没有,我舍得让你留级吗?再说你也一把年纪了,小时候练功夫就不长劲老是越练越回去,我也不能让你读书也越读越回去啊!反正读书也没啥大用,你也不是那块料,将就跟着读吧。记得考试找个成绩好的同学抄点答案,分数少了给老子丢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冯义庭赶紧笑道:“知道了爹!老子……不、不,儿子现在修为也不错了,抄答案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保证分数不会底,这个你就放心吧呵呵!” 冯大柱双眼一瞪,喝道:“称谁老子呢?昂?” 冯义庭嘻皮笑脸的解释道:“肯定不是你了!称我儿子老子、我儿子的老子呵呵!” 冯大柱大喜,不太相信的问道:“你在外面有孩子了?你有这么出息?骗鬼去吧龟儿子,你是啥玩意你爹我还不知道?你要真有儿子了,老子今天就原谅你一回!” 说着乐呵呵的问道:“姑娘谁家的?人才咋样?比那个……叶仪琳怎么样?” 看到冯义庭一脸愕然,不免失望的叫道:“至少也得跟张卉差不多吧!你敢娶个甘圆圆似的还没点家世!老子不废你你就来当爹!我告诉你,叶姑娘张卉可来这不少回了,都问你下落呢!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跑哪去了,看我这爹当的!不过这个叶姑娘呢,现在不知道咋回事脸上蒙了个面纱,我估摸着上次生了大病,脸上是生出了麻子或者疤痕,现在破相变难看了吧……快说你在外面勾的姑娘咋样?我跟你娘都商量好了,你老婆要是长得难看xing子又差,孩子都懒得给你管,除非生个儿子还差不多,否则一概不将就!” 冯义庭怪叫道:“爹!你想哪去了,老子……不不不你儿子才多大啊!就娶亲找老婆、并且还给你生了个孙子出来了?你脑子进水……不不不我脑子进水还差不多!” 冯大柱忍无可忍,照着他脑门子就是一巴掌,气呼呼的骂道:“敢称我老子了是吧!你小子运气好,现在在城里没地种了,否则不让你挑一个月的大粪、我就是你儿子!” 冯义庭赶紧陪着笑道:“不不不你是爹我是儿子,你是老子行了吧!我娘呢?” 正说着就听楼上传来一声爽笑,薛满翠快活的说道:“庭仔啊!你个短命的兔崽子,跑哪去了这个时候才回家,快到娘这儿来让我看看!” 冯义庭见状赶紧溜到他娘那边去了,免得冯大柱再冲自己鬼叫。 冯大柱这时生气的瞪着儿子,突然灵机一动说:“不行不行,屋后有块地得利用起来,下次老子去种点菜……可城里没粪哪咋办?嘿嘿!老子把化粪池盖打开得了!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个龟儿子了,等着、你等着龟儿子!” 这时nǎinǎi也乐癫癫的回来了,老人家现在学会了广场舞,整天就去跟着一帮老娘们扭着呢,听说上次吵得人家从上面泼水了才老实了几天。这不刚去没多久,听说孙子回来了赶紧便撒了,回来见孙子要紧哪! 一家人捧着冯义庭当作宝贝,就冯大柱叫上司机去街上买锄头去了,据说他想种菜。 冯义庭跟母亲和nǎinǎi腻了一会,这时站起来说:“nǎinǎi娘,我得出去一趟,消失这么久了,我得去看看同学们,还得去学校报道,明天得去上学。” 薛满翠点点头,这时吩咐道:“去吧去吧,你同学要没事,把他们都叫家里来吃个饭,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挂念着,隔三岔五的就来问你问来没有,对你挺好!” 冯义庭乐呵呵的应了一声,便辞了她们,出门便使了个法门,眨眼间便到了学校。 他得先去报到,于是往教务处走去,远远就看到校长走了出来,看到他大喜,一把抓住了他笑道:“冯义庭!果然是你啊冯义庭,你可回来了?” 冯义庭先恭恭敬敬的叫了他一声,然后对他说:“校长,这些ri子我有些私事出去了挺长时间,现在事情完了,就赶回来报道了,明天就来上学。” 校长大喜,这时连连点头,随之不无担心的说道:“义庭哪,你爸来给你请假的时候,我就跟他讨论过一个事情。就是怕你出去这一年多,学习跟不上了,想让你……” 冯义庭知道他想让自己留级,这时赶紧说道:“没事校长!你知道我是一个爱学习的人!我出去的这一年多时间里,我就是带着课本一直在坚持学习的!真的……你不相信我?” 校长赶紧笑道:“相信!我当然相信了!你就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哪!这么说……你不用留级能跟上班上的学习进度?” 冯义庭赶紧点头,校长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他一会,这时突然记起一个事,便又对他说:“噢,冯义庭同学,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国安部门有个姓高和姓郭的领导,打电话来问你几次了,他们知道你出去有事情去了,让我转告你,如果回来了给他们回个电话。” 冯义庭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被天亡煞扔进神葬沟前,匆匆忙忙之间什么都顾及了,就是把高亮和郭明他们给闹忘了,愕然一会,赶紧对校长说:“那好吧,校长你忙,我打个电话!” 说着就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拨通了高亮的电话。 高亮听说他回来之后兴奋之极,这时欣慰的说道:“义庭哪,我们还以为你是对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特意避而不见我们呢!既然回来了就好、很好!”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一次其实是发生了一些意外,因此来不及跟你们打招呼了,高科长还请原谅,下次肯定不会了。” 高亮见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一年多,一直以为他不想在国安部门干了,心中的担忧和难过可想而知,这时候见他回来立刻联系自己,高兴之情溢与言表:“没事没事,小冯你快别这么说!出了意外?什么意外义庭,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吧?” 冯义庭笑道:“没事,事情都解决了,这不我都回来了吗。至于也意外的事情,还希望你别告诉我家人,免得他们替我担心。因为我告诉他们是出去游玩,瞒着他们的。” 高亮连连应允,这时也不便再问,于是说道:“你给小郭姐姐也打个电话吧,你失踪后,她不知道有多担心,昨天还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呢!” 冯义庭庆了一声,于是别了高亮,接着拨通了离明的电话。 郭明兴奋的在电话里叫道:“冯义庭!你跑哪去了!我昨天还问高科长有没有你的消息呢,你现在在哪儿?在地球吗?” 冯义庭乐了,他笑道:“我又不是火星人,不在地球在哪儿?” 郭明高兴的说道:“你别小看非正常科。你失踪后,因为怕你出事,我们动用一切力量进行了搜寻,但没有你任何消息。你知道科里负责搜集信息的工作组长怎么说吗?他说;他肯定不在地球,因为能逃过我们搜寻的东西很少,除非他躲在火星上去了。” 冯义庭笑了,他说:“我有事去了。他倒真说的不错,我离开了这个空间了。” 郭明释然,这时有些担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需要组织帮你吗?” 冯义庭笑道:“没事,都解决好了。郭明姐姐,我不在的时候,组织有什么事情吗?会不会耽误了什么工作?” 郭明笑道:“事情肯定不少,但都解决了。也没什么大事情,像上次杭州市那样失控的情况还没有,否则除了你估计没人能处理。” 冯义庭这才放心了,于是说道:“这就好,郭明姐姐,我刚回来,因此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处理,再联系吧,记得有事打电话。” 郭明点头,这时叹了口气嘱咐道:“冯义庭,我知道你很特殊,要应付很多我们都无法理喻的事情,但是记住,下次如果再突然离开,跟我们打个招呼好吗?”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郭明姐姐,这次确实是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才会突然离开上海。放心吧,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郭明应了一声,又说:“你是我们的一分子,是组织不可缺少的成员。记住,就算没有工作关系,我们也当你是成最好的朋友了。知道你失踪之后,高科长和大伙有多担心吗?” 冯义庭默默沉吟了一会,这才郑重的说:“我知道,以后不会了……谢谢你们,谢谢你郭明姐姐。” 郭明客气了一下,冯义庭于是挂断了电话,又感慨了一会,这才离开了休息室。 ; 一六四:一笑倾城 大伙看到冯义庭之后,全班都沸腾起来,情况完全失控了! 老师微笑着看着他们,然后理解的离开了,让这些兴奋的小狼崽闹去吧。 冯义庭远远的看到叶仪琳,发现她浮现出无比惊讶的表情,默默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完全被自己突然出现的情况弄得呆住了。 邓方伟冲上前来,一把将他抱住,惊喜的叫道:“你终于出现了冯义庭!我草!还以为你死了呢消失这么久!快说跑哪去了!连冯叔叔也说不出个名堂,你连他也敢瞒?” 冯义庭笑道:“我跟一个朋友,去了很远的地方,来不及给大家解释,今天刚回来!” 张卉也冲上来了,她紧紧抓住冯义庭,怕他跑掉似的叫道:“跑哪去了冯义庭!你爸爸和妈妈肯定也不知道,否则他们不会过一个星期就来给你请假!跑哪去了这么久……我们……” 张卉说到这儿突然哭了,她转过身去,快速跑到一边去了。 大伙都沉默了,段小兵走了上来,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然后走开了。 其他人一个个挤了上来,依次跟冯义庭拥抱着。 冯义庭这才知道自己在班上的人气有多高,看来自己消失的一年多,大伙肯定都在掂记着。他有些感动,用力跟每一个上来的人拥抱。回想在天庭那些惊心动魄、差点丧命的瞬间,他感觉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珍贵。 叶仪琳很快就恢复过来,她慢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默默站在最后面。 当所有的人都拥抱完了后,大家都静静站在一边,望着他跟叶仪琳。 叶仪琳慢慢朝他走来,慢慢将遮在脸上的面纱取掉……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冯义庭吃惊的发现,复苏后的叶仪琳,变得更加美丽和迷人了。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略带神秘的绝世美艳,她身上多了一种特殊的灵秀,令她更加水灵和冶艳,令人不敢逼视。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她,知道这是妖元的作用,还好她身上没有出现其他异样。 狐狸精的妖力本来就挟有蛊惑和媚魅之力,这是一种先天灵力。这种媚惑十足的灵力,突然注入像叶仪琳这种本来就风情万种、倾城倾国的绝色身上,其后果可想而知。 因此她在原有的基础上,美貌更加进行了质的异变! 一个这样的美人再变漂亮,用倾城倾国、祸国殃民己经无法形容它的极致。 她就是变漂亮了许多,这是一种要人命的美丽,根本难以描述。 她的肌肤突然变得如此洁白和明媚,如同有生命的软玉,流溢着一种凝脂般氤氲。这是一种光晕般的美丽颜色,令她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妙曼和朦胧、如魔似幻。 她的肌肤如此美妙,因而令整个人更加诱人,而眉眼仿佛也变得更加漂亮。 这种绝色中有天使高洁、妖精的冶艳、还夹杂了精灵的妖娆、以及处女的纯真、胁同她天生的高贵血统,诸多元素集中在东方女生特有的灵秀和曼妙之间,浑然天成。 甫一入眼,立刻令人恍如见到天人,班上突然变得哑雀无声,所有的人全都因为她的美丽而目瞪口呆! 本来的绝色突然又变漂亮了许多,谁看到了都会愕然。就连冯义庭这种不解风情、不好女色的柳下惠,也因为她的变化张口结舌。 叶仪琳慢慢走向冯义庭,幽怨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义庭,谢谢你……” 说着她张开了手,蓦然跟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同学们这才清醒过来,一起发出起哄的声音:“哇――” “好感动噢!”甘圆圆抹了抹鼻子夸张的叫道:“好深情的拥抱哇太感人了……我也想要再抱一个,要这样深情的就好。” 冯义庭赶紧松开了叶仪琳,不好意思的叫道:“不是每个人都拥抱过吗,为什么会起哄?噢,还差张卉……卉卉,快过来,让哥抱抱!” 张卉本来呆呆站在一边,因为叶仪琳的美貌而被惊呆了。这时看到冯义庭叫自己,这才噘起嘴巴,朝他跑了过来,投入他的怀中,赖着不动了。 邓方伟笑了,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叶仪琳赶紧说:“好了张卉,快松开他!冯义庭不是你一个人的好吧。他跟我一样是人民的好吧、放开这个禽兽,冲我来!” 大伙都笑了,只有叶仪琳抿了抿嘴,她不敢笑。 冯义庭这才注意到她,赶紧叫道:“别笑叶仪琳,你漂亮成这样己经祸国殃民了!再敢乱笑,会让人晕倒在现场、这可会要人命的!” 叶仪琳浮起一缕得意,她强忍着没笑,因为她知道笑的后果。 可是一种快乐在心里滋升,望着冯义庭,回忆他跟自己情不自禁紧紧拥抱的瞬间,叶仪琳压抑以久的感情终于绽放了。 任何女人被赞美漂亮,都会得意不己,如果这个人变成她的心上人,她肯定会笑的,而且她还孤单和忧郁了一年多的时候。 冯义庭失踪后她从来就没笑过,此时的叶仪琳再也忍不住、害羞而甜蜜的笑了……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难以控制的快乐微笑……显然她还没明白自己美丽的最大威力。 冯义庭赶紧闭上眼睛,因为这家伙以前笑起来就令人头晕! 这个时候再一笑,只见艳光浮动,一种千娇百媚的风情、刹那间便荡漾而出,充斥在整个空间,令人目眩神迷,大脑一遍空白! 冯义庭这种元力浑厚的家伙,也被她一笑弄得头晕目眩,只见四下突然传来一阵“噼哩叭啦”的乱响,所有的班上学生,包括张卉在内,突然瘫软在地! 这是如何一种壮观的情形! 当时除了冯义庭,其他人一下全倒在地上!只有邓方伟比较机灵,他趴在桌上没有滚到地下去!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大伙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戴面纱,还不管别人的议论! 叶仪琳赶紧捂住嘴,呆呆望着大伙说:“怎么了冯义庭,一年前痊愈后,我一直这样……是不是,我笑起来很吓人?” 冯义庭叹了口气,说:“不是吓人,是要人命。” 两人慌乱的去扶其他同学起来,叶仪琳不安的说:“究竟怎么回事?冯义庭……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冯义庭无可奈何的说:“你现在己经拥有了一种魔力,一笑直接就能令人晕厥。” 叶仪琳呆呆望着他,就听冯义庭郑重其事的说:“别以为我开玩笑,以后别乱笑,会死人的。” 叶仪琳打量了一下四下,发现同学们仍然全处在半昏迷状态,尤其是段小兵,他呆呆望着自己,嘴半张,己经开始流口水了。 叶仪琳愣了一下,她匆匆忙忙将自己扔掉的面纱捡回来,再次蒙上自己的脸。 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颠倒众生,一笑倾城,如果真是这样,那究竟是好是坏呢? 叶仪琳己经习惯自己的美貌了,她之前就见过不少登徒子。那些好色之徒,因为自己一笑便发傻,目瞪口呆的样子也不少。 但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危险,莫非自己真能笑到人心脏病发死了?如果真是这样,这种美丽不是极其危险吗? 她曾经不止一次对着镜中发呆,也试着笑过,明白那是一种无法分说的明艳,随着明眸皓齿轻启间,突然就浮动在眼前! 她知道,那是一种令人血脉愤张、根本无法言喻的娇艳和明媚。仿佛千万种妖娆,都随着自己刹那间的一笑绽放,那种绝世的妩媚和风情令人不敢逼视,头晕目眩! 这也是她一直戴着面纱上学的原因,为此还引来不少女生的指点和非议。 冯义庭站在她身侧静静的望着她,想起刚才她对自己的笑,心中竟然一荡。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隔了一会,他摇了摇头说:“我以前以为,这句话是形容古时候色鬼比现在多、满城满国都是。今天才明白,世界上真有一笑令人晕倒的怪物……恭喜你叶仪琳,你现在就是了。” 在古代,妲己就有类似的魅力。 她被抓候斩时,就是一笑令人丧魂落魄,导致行刑的刽子手下不了手而丢性命。最后可是姜子牙亲自动手,祭起法宝才将一代妖姬给正法的。 叶仪琳吃惊的看着他,开始用意识对他说:“冯义庭?我以前不这样对吗?” 冯义庭点点头,也用意识回应道:“当时,你被电击晕倒,如果不用药,估计就救不过来了,不过这种药拥有强大的副作用,这只是其中一种。其他更多的,以后你会慢慢体会出来。如果有啥异样,随时告诉我懂吗?” 叶仪琳美丽的妙目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不安的点了点头。 冯义庭又说:“以后你最好还是戴上口罩和面纱,把容貌遮住,这样笑起来就不会伤害别人了。” 她正在不安,就听冯义庭又说:“不瞒你说,你服下的是具有灵力和神通的妖丹,所以你才有如此变态的美貌和笑。而且,估计你还拥有其他超能力,对嘛?” 叶仪琳点点头说:“是啊,这一年多来,我发现我不仅能跟你用意识交流,甚至能听到其他人的意识,这是你师叔和小师姑他们教我心法之前就有的!” 冯义庭这才明白小师叔跟小师姑己经传了她心法了,估计是为了克制妖元。 估计阿宝在其中功不可没,他一定没少用药。冯义庭于是又嘱咐道:“既然传了你心法口诀,你也算是玄门中人,我会慢慢告诉你应该注意什么,不能做什么,好吗?” 冯义庭又试了试她的修为,这才发现她的功底突飞猛进,到了一个令他吃惊的层面了!显然她服进妖丹之后,先天条件估计无人能比,修行速度如此是情理之中。 杨妙如修行近千年的灵元,没想到稀里糊涂便成了叶仪琳的修为。虽然他躲在山间的道德观中有些不思进取。但千年修为累积下来,灵元也不是好玩的。 。 一六五:露馅的谎言 放学后,冯义庭正式邀请所有的同学去他家,因为薛满翠要请他们吃饭。 大家一声欢呼,都快活的答应了,在提了一个建议,不许叶仪琳再笑后,纷纷回去准备。 送走兴奋的同学们,冯义庭跟叶仪琳是最后面一起离开学校的。来到街上,她立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茜娅冯义庭回来了。 茜娅高兴的说道:“他回家了吗?真的雅仪,义庭回来了?” 叶仪琳深情的注视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冯义庭,快活的说道:“他就站在我身边姑姑,你想看到他吗?” “当然!”茜娅动情的说道:“如果没有他雅仪,那你就……我想立刻见到他!” “但是不行!”叶仪琳仍然望着冯义庭,然后调皮的说道:“我们会尽快来见你的,不过现在他要带我去找乔师叔和容师姑。而且姑姑,晚上我会去他家吃饭,好吗?” 茜娅连连应允,叹息道:“这孩子失踪了一年多,比我更急着看到他的人肯定很多,这我理解。但是雅仪,你记住应酬完了,必须马上带他来见我,我可要好好谢谢这个聪明而懂事的孩子!” 叶仪琳答应之后就挂掉了电话,调皮的对冯义庭笑道:“我现在归你了冯义庭,你必须好好谢谢我姑妈的慷慨,她从没对其他男孩这样大方过,懂吗?” 冯义庭点头,乐呵呵的说:“意思是我不能辜负茜娅姑姑,悄悄把你骗跑带到其他地方去,然后生一大堆孩子吗?” 冯义庭本来是开玩笑的,因为他刚回家的时候,他父亲就荒唐的这么认为过。 可是叶仪琳沉默了。虽然她戴着面纱,但冯义庭也能感受到她的幸福和满足,她羞得有些手足无措了。然后悄悄转过身去,表示自己很不满意他油嘴滑舌的样子。 冯义庭轻轻抓起她的手,若无其事的笑道:“逗你玩的叶仪琳,别生气。” 叶仪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她为冯义庭说的话感到羞涩和心跳,依照传统的素养和家教,她明白不应该这样听他胡说。 可自己听到这些话却感觉如此幸福和快乐,为什么会如此茅盾呢? 冯义庭接着又说:“闭上眼睛吧叶仪琳,我要带你去找我小师叔和小师姑了!” 叶仪琳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立刻感觉自己腾空而起,正在吃惊,就听冯义庭笑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叶仪琳,你会发现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空间!” 呆仪琳睁开眼睛就呆住了,因为她发现冯义庭不仅把自己带离了城市,还到了个她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方!看起来这是一个奇峰,而他们正处在峰峦的半腰,从这儿看去,这是一个设计jing妙的平台。随之,她看到了九虚洞。 冯义庭拖着她的手朝那个洞奔去,一边大叫道:“乔闻箫!你个为老不尊的破师叔,看到师侄大人来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莫非想我代玄祖清理门户吗?” 只听衣袂破风的声音响起,乔闻箫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兴奋以极! 随之他一把捉住冯义庭,怪叫起来:“没天理了!没王法了!师妹、师妹快拿师门的家法,老子要清理门护!” 容英惠快叔奔了出来,身后的长裙飘飘,真是如同仙子一般美丽而灵动,这时冲到冯义庭身边,脸儿通红,先瞪了乔闻箫一眼嗔道:“跟小师侄学坏了,老是乱称老子,会损口德的!还有,别动不动清理门户,让师父听到了,少不得又会骂你!” 估后拉住冯义庭,伸出手来在他脸上摸了摸,胳膊上捏了捏,同时爱怜的嗔道:“跑哪去了小师侄,四处都搜不见你们的形迹,真让人担心死了!” 她言语之中的怜爱溢于言表,使冯义庭十分感动,这时恭恭敬敬的叫道:“小师姑,我刚回来不久,立刻带着叶仪琳过来见你们,想好好谢谢你们呢!” “不行不行!”乔闻箫冲了上来,紧紧抓住冯义庭说:“这种破师侄,拿来干嘛?纯属浪费大便种出来的粮食!一定要清理,呵呵一定要清理才行啊!” 容英惠瞪了他一眼,嗔道:“师兄!你怎么一见小师侄便本xing流露,瞧你说的什么话,真是恶心死人了!再说我可得让师父修理你了!” 冯义庭笑道:“小师姑你此言差焉,什么一见到我就本xing流露,小师叔本来就是一个隐藏很深的修真地痞,我就是跟他学坏的,现在很后悔认识这样一个无良的人……” “什么?”乔闻箫暴跳起来:“你是跟我学坏的?真是没有天理了!你不怕召雷劈啊冯义庭?不行不行,我得回去拿龙牙先劈你一剑!” 容英惠又瞪了他一眼,这时懒得理他们,拖住叶仪琳的手,高高兴兴嘘寒问暖的说开了。 乔闻箫跟冯义庭勾肩搭背,搂着他乐呵呵的问:“你怎么独自回来了?你玄祖也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呢?” 冯义庭笑道:“他们正在玩呢,我可没时间陪他们一起继续瞎转,要读圣贤书啊!” 乔闻箫松开他,正儿八经的说:“师父有没有让你交代我们啥话,比如责怪你师姑、表扬你师叔什么的?” 冯义庭连忙点头,说道:“有啊,来的前天晚上,他就嘱咐我,你可得听好了。” 乔闻箫严肃起来,这时认真的站在边上,恭恭敬敬的问道:“那我师父说啥了?”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道:“他是这么说的,他说:‘义庭啊,你这个师叔呢,以后我就交给你管教了,他要不听话,就踢他屁股,让他帮你爹挑粪下田,吃点苦没事!’。” 说完狂笑起来,乔闻箫这才知道他是瞎说,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冯义庭闪开之后大叫起来:“乔闻箫!你竟然违抗师命以上欺下!要造反哪!” 两人打闹了一下,乔闻箫这才郑重的问:“真没说什么,不可能啊冯义庭?” 冯义庭随口说道:“他让你老老实实呆在九虚洞,打点花花草草鱼虫鸟兽,就这样!” 乔闻箫搔了搔脑袋,这时狐疑的盯着冯义庭说:“没道理啊,按理说你都回来了,师父也应该回来一趟对吧?我问你,师父让你去蓬莱干什么了冯义庭?” 这不过是冯义庭随口编出来的,他是怕乔闻箫跟容英惠知道自己身陷神葬山,到时候不知死活的跑去救自己,以他们的修为,那简直就是送死。 因此他借口说师父找自己,如果询问师父并知道了真相,至少师父拿主意,比他们俩冒失的下任何决定要好。 冯义庭根本就不明白,他们的师父不在凡间。 乔闻箫跟容英惠倒不能联系不上师父,但是他们对冯龙鸣是极其尊重的,如果他只叫小师侄而不通知自己,料想他有他的道理,做弟子的没权利随便过问。 这也是他们俩一直认为冯义庭跟师父在一起的原因。 乔闻箫这么问来,冯义庭便随口应道:“我们在蓬莱会了师父一个仙友,玩了几天,没想一晃就过了一年多时间,真快啊!” 乔闻箫一愣,他随口问道:“是不是竹云大师啊小师侄,只有他的仙山,跟天界气脉是互通的。也就是说,呆在他的仙山里,就跟呆在天界差不多,随便玩几天就是凡间几年呢!” 冯义庭赶紧点头,说:“正是竹云大师,我跟玄祖还有空竹师傅在那玩了几天!” 乔闻箫脸sè一变,他默默望着冯义庭,突然说:“你根本没跟师父在一起冯义庭!你去哪儿了?究竟出什么事了?到现在还瞒着我们?” 冯义庭一愣,容英惠也听出不对了,她愕然望着冯义庭给他解释道:“竹云大师的仙府是在长白山,他根本就不在蓬莱!小师侄,你原来一直在说谎?” 冯义庭一愣,他赶紧搔了搔脑袋,嘻皮笑脸的说道:“是长白山、是长白山,你看我这记xing,被小师叔你一闹就忘了,就是长白山嘿嘿……” 乔闻箫面无表情的盯着冯义庭,对容英惠说:“师妹,你去拿天虚镜,问问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让师父跟他当面对质!” 冯义庭赶紧制止他俩,不以为然的叫道:“别惊动我玄祖!我坦白、我交代,请求zhèngfu宽大……其实我没跟玄祖在一起……是胆小先跑了好吧!” “你还说谎!”乔闻箫咆哮起来:“你亲口告诉我你从来就不习惯遇事先跑,你能在那节骨眼跑吗冯义庭!再不说究竟出什么事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师侄!” 冯义庭愕然望着乔闻箫,他知道小师叔这一次真的发火了,于是严肃起来,不再嘻皮笑脸了,轻轻的叹了口气。 容英惠慢慢走了上来,默默注视着冯义庭轻声说:“小师侄,你师叔是担心你出什么事,他从没这么急燥……告诉我们,当时究竟出什么事了,别骗我们了、好吗?” 冯义庭摊了摊手,对乔闻箫笑道:“好了小师叔,别生气,大不了全都告诉你们吧,别瞪着我……小师姑,你看小师叔好像要动手,你要保护我!” 容英惠笑了,她推了推乔闻箫说:“你干嘛,小师侄不好好的吗你瞪着他,别吓坏人家,他可还是孩子,你吓着叶姑娘了!” 乔闻箫斜了叶仪琳一眼,这才皱着眉说:“每次都这样,有当我是师叔吗?你每次出事一个人扛有意思吗?那我做你师叔干嘛,究竟你是长辈,还是我是长辈?你知道你真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跟你爹和我师父交代?想没想过我的处境!” 冯义庭这才认真起来,他恭恭敬敬的对乔闻箫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师叔。” ; 世界和功法的设置 1,大背景设置 以现实世界为基础,中国古代神话人物,综合西方神话一些人物。 中天分为中天界,就是人界,然后到妖界,仙界不等,如果需要,下有更详细区分。 除了普通的人间,其他还分为一层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晬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这是按古时候人区分的,往细里更可分为三十六重天。 具体根据书的发展决定,这里不再细述。 2,功法等级设定 昆仑派修练功法叫“乾元神功”,后来又叫“混元神功”。 此功前阶分为九段,分别是:一筑基、二固本、三培元、四聚魂、五凝阳、六结婴、七冲玄、八破虚、第九层就是地仙,算是初登仙门,跟乾元功前期的“筑基”类似,修仙大业,才算入门,跨进了第一步。 成仙之后,又分为九转,分别是:地仙、散仙、正仙,金仙、灵仙、君仙,尊仙、圣仙、圣灵九级。分为九转,每三级一个大阶,最终分为圣灵级,比如元始老子之类的,钧鸿更变态。 3,附:世界设定简述 三界六道,三界是指:yu界、sè界、无sè界。 六道是指: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yu界包括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和天道中的一部分。 六yu天:四天王天、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 sè界和无sè界都在天道。 三界和六道所指的范围是相同的,三界是按照境界的不同区分的,六道是按照众生种类或者说叫业力或者叫果报的不同区分的。 这是按佛教对于世界的看法来定的。 除了关于时间和空间的论述外,还可以概括为有情世间和器世间两大类。 所谓有情世间,指世间一切有情众生,按佛教所说是由业力招感,五蕴和合而成的有情生命个体。 佛教的有情众生,除了我们人类之外,还包括畜生、饿鬼以及诸天界。 所谓器世间,则指有情众生赖以生存的客观环境,包括山河大地,草木稼禾,国土宫室等。 佛教还将众生世间的生灭流转变化,按其yu念和sèyu存在的程度而分为yu界、sè界、无sè界三种,统称为三界。 界有轨持、差别之义,此三界为处于生死流转中的有情众生生存的场所。 由于此三界都是沉溺于生死轮回的迷妄众生的生存处,故又称为苦界,或苦海。 成仙,实则就是指“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人物设置 一)主角: 冯义庭,昆仑派弟子。十八岁那年,元始天尊将他收为记名弟子。因为从小在家,按照传统的昆仑修习方式,先筑基,所以有着良好的基础,因而获得庞大的灵池。特点是能快速提升修为,最终成为高阶修行者、直至成仙。 来自乡下,诚实忠厚,讲义气豪爽,不好女sè,但拥有超强能力受众女追捧。 直属其麾下的人物列表: 1,江东明:力量型终极魔尸,此人体格庞大,力大无穷,不死不灭,最强的攻击力是力量,能直接引起天翻地覆的能量大冲撞。有强大的自身恢复能力,除非瞬间将其完全毁灭,否则能无限恢复创伤。可升级,直接跟主角修为联系。用咒语召唤。 2,王桂花:技巧型终极冰冻魔尸,江东明妻子。天生挟带庞大的冰冻能量,能令空间接近宇宙背景温度,也就是最低的极限温度。召出之后,空间迅速变冷,江河封冻恐怖之极。可升级,随主角法力升级到达极限之后,需要万古玄冰进化,她达到极限低温将是本书一个高chá。攻击武器是喷薄而出的冰冻,瞬间令人变成冰雕。以及十根锋利的指甲,快如闪电,会空间转移。用咒语召唤。 3,昭归文:千年魔尸犼,天生挟带强大的火力。所及之处,大地也立刻化为熔岩。喷出炎jing,足以直接令任何物体融化,是龙的克星。就这样的玩意,能立刻令整个空间化为火焰地狱,简直是任何东西的克星。是冯义庭手下、王桂花突破极限前,破坏力最强的家伙。像这样一个变态,看你一眼就是毁灭,攻击就不用说了。它坚如金铁,胳膊又挟带着霸烈的焰火,力量也极庞大,强悍到不需要任何兵器。但是冯义庭最终还是给它整了一根“雷炎之杖”,从此突破极限,化为魔神。可升级,跟主角法力联系,用咒语召唤。 4,乌中恒:小草鸡,本体是一只七彩纯阳紫金乌。犼的克星,因为它就是靠吸收火焰升级,最终能跟太阳争辉,至于厉害程度就不用解释了。这家伙能吸收热量据为己用,然后再释放能量,算得上是昭归文和王桂花的克星。能恒定温度,不然主角够呛,因为他身边都是极冷极热的怪物。 西方的暗之女神赫卡蒂跟冯义庭签七ri黑暗之约时,就是犼跟乌中怛配合,给了世界七ri光明,打败了赫卡蒂和该隐拯救世界。 5,貔貅:冯义庭坐骑,大般若神通系列之一,中国千古瑞兽,食物就是金属和邪灵,升级方式就是吃上等玄铁和法力强大的邪体,破坏力强大。因为喜欢吃宝贝和上等玄铁,经常将人家的法宝给吞进肚子,消化后升级,升级作用跟法宝神通成正比。 6,大般若神通系列:四瑞四凶,对应八个魔神,在妖界之战中是主力。 ; 前言: 这是一本将我套进去的书。 写到七八十万字了,剧情才正真正铺开,然后不断出现伏笔和悬念。 蓦一回顾,竟然吓了自己一跳,按这么写下去,估计这书五百万都写不完,然后写作中会出现随机灵感,估计怎么都得写上个七八百万字了。 虽然到完本的时候,我肯定会发现该书挂在起点字数榜前几、而且会因此很得意,但过程肯定会出现问题。 我是速度流写手,如果投入码字,一点点去回翻设定的情节和某些细节,会浪费灵感和时间。而且情节因为码我字速度迅速更叠,我怕自己突然写到几百万字的时候,回头来又发现丢失了一个伏笔或者悬念。 写过书的都清楚,这个时候再回顾,就如玩游戏升到一百级后,发现有个二十级的任务没做,再做也就没大的意义了。 我写这个东西的时候,是希望喜欢这本书的读者朋友们,帮我盯着点,能在这个书评区给我掠阵。 假如真出现类似情况,能及时的通知我一下。同时,我希望大家能踊跃的给我留言,给我一些情节发展的宝贵建议,或者,可以给我你们的名字,一起参与到这本书里来,成为其中的一个角sè。 我喜欢这种建议,因为我可以找到一个支点,然后再加以炒作和丰满,以便能引带出更为美妙的故事情节。 说实话,我喜欢这本书,这才会有无穷的灵感和激情。 我在写它的时候,它能带给我欢乐和忧伤。开心时会情不自禁的大笑,有些情节却令我潸然泪下,因为我是一个xing情作者。 我在用这本书勾勒一个在红尘中修仙普通人的过程。他会有亲情,友情,以及私情。他就是一个如同我们身边的真实的人,而他叫冯义庭。 他有一个包工头父亲,因为是农村中出来的,所以粗旷而爆燥,有一个泼辣而没文化的母亲,携长骂架。以及一个在他三岁时差点因为一个故事给他惹出大事的nǎinǎi,还有一大堆同学和年纪各异、甚至是非人类的朋友,其实,他就是我们身边的你、或者我。 因此,他会是一个粗暴但是很xing情的家伙,如果是你的朋友,你会理解什么是义气和友谊。 如果是你男友,你会知道什么是安全或可靠,但他不太会哄你。 如果是父亲,你一定希望他就是你的儿子,虽然他会令你担心,令你头痛。 他不好sè,但是会感动,如果有默默爱他的女生,他会手足无措,甚至因此犯错,但肯定十分负责任。 他讲义气重情义,能跟天庭最可怕的煞神成为莫逆之交,却会因为一语不合,跟天下最可怕的对手冲突。因为如此,他会为了情义不顾一切,甚至走到正义的对面。 如果,你希望这是一本描写艳情的书你会失望,这时只有亲情友情和爱情。 如果,你希望这是一本没有节cā三观俱毁、邪恶的书你也会失望,因为我一直想在书中用人间的真情,给读者一点欢笑、或者一点感动。 在这里我会诠释生命的宝贵、会诠释友情的珍贵、更会诠释爱情的纯洁和真挚,我会将这些跟生命结合,努力给你一份感触和激动。 因此,这是一本貌似诙谐其实严肃的修真类小说。 我当然己经准备了你意想不到的故事情节,令它们以或高或低的奔腾chá水,优雅而认真的展现给你们一**剧烈的冲激。 写到叶仪琳死亡的时候,想起年少的经历、回忆那些生离和死别,让我郑重无比,籍此献给当年那个可怜夭亡、正值妙龄的女孩。 我很伤心,是因为在故事中我可以令角sè复活,却无法复活另外一个生命。 写到猛子因为饥饿而疯狂的时候,白发苍苍的nǎinǎi令我泪如雨下。 她让我想起自己的nǎinǎi,她们每一个都是用慈爱对待自己孙子。但她们老了,己经没有能力再给他们幸福。一如她,只能喂孙子半饱,只能习惯他因为饥饿而愤怒的咆哮。 写书就是这样,或许读者能在情节中经历一些感触,其实或者作者己经在描述的瞬间,泪如雨下。 我写这些的时候,不希望因此博取任何人的尊重和同情,只希望如果你跟我一样也喜欢和爱这本书,请认真读它、一如我正认真的写它。 我不会用尊严博取读者的追捧,也不会用迎合换取大家的关注,或许我曾经为这本书做过什么,是因为我想让更多人知道在凡间,有一个像冯义庭这样的人。 不过,他不在修仙,但确实就在我们身边,默默无闻。 ; 一六七:允许养小三 冯义庭看了看叶仪琳,这才认认真真的说道:“师叔,你别怪我。你也知道,当时如果我真将事情原委说出来,你绝对不会进去取迷神土的,我们没时间再争了对吗?” 乔闻箫默默望着他,仍然没有说话,看得出他情绪很激动,回想过去的那些时间,他现在才明白冯义庭肯定又瞒着他做了什么,而且他失踪一年多时间,肯定遇到了很多他没法想象的困难。 他很担心,因为这之前自己一直瞒在鼓里,幸亏他平安无事回来了,如果真在天界出什么事,那自己怎么跟师父还有师兄交代呢? 这也是他生气的原因,因为冯义庭总在出事时独自面对困难,显然这是怕他受到伤害,但二人之中毕竟他是师叔,相对来说,他更有责任要保护这个家伙。 事情好像反过来了,冯义庭反而将所有的事情都扛住了,那要他这个师叔干嘛? 乔闻箫很担心,他想弄明白去神葬山取土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这时深深的吸了口气,放缓语气说道:“说吧义庭,究竟你跑哪去了,那时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是怕我出事,但你就不知道我也怕你出事吗?我可是你师叔啊!”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便说:“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去了神葬山之后,我就猜,任何有规模的墓地,都会有守墓人。天庭的墓地,能没有守护者吗?” 乔闻箫愕然,显然他当时根本就没想起这岔! 正在吃惊,就听冯义庭又说:“如果我们一起去取土,我相信肯定会有人阻止。于是,我才想出这个办法,让小师叔入墓地拿土,然后我来吸引这个守墓者。” 容英惠惊道:“你是说……神葬山真的有一个守墓者?” 冯义庭点头,这时说道:“我跟小师叔分开之后,便站在原处大叫,以便能引起他的注意。果然,随之他就出现了,他叫天亡煞。” 容英惠脸sè一变,她喃喃说道:“你是说……天亡煞就在神葬山?” 乔闻箫脸sè变得苍白,他呆呆瞪着冯义庭,骇然说道:“他……在神葬山?” 冯义庭笑了,他点了点头说:“对啊!不过他对我挺好,想收我做徒弟呢?” 容英惠跟乔闻箫面面相觑,然后一起摇头,不相信的说:“他会想收你做徒弟?” “是啊!”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别瞪着我,你们好像很紧张是吧?别激动小师叔小师姑,冷静……其实天亡煞对我还不错,挺逗的一个大胡子,真的!” 就听乔闻箫喃喃说道:“我以为,天人会死,天庭之中,至少应该有一个像人间冥府那样的机构吧?你是说……天亡煞就是神葬山的守墓人?” 冯义庭点点头,得意的说道:“不仅有一个,而且还有一个叫做地yin妪的黑脸婆婆,她是守神葬沟的,这两人水火不相容,一辈子都在想办法暗算对方呵呵!” 想起这两人的情形,冯义庭忍不住笑了,可是他笑了一会,才发现乔闻箫跟容英惠两人正呆呆瞪着自己,脸sè很难看,而且己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俩擅长占卜,因此对天亡煞和地yin妪的名气可谓早就熟知。 任何卦象,如果跟这两个至凶至恶的煞神关联,往往就会至凶大恶,不吉利之极。但是他们不明白,这两人竟然就是神葬山的守墓人! 乔闻箫和容英惠呆呆望着冯义庭,他们这才明白当时小师侄面对的是什么! “冷静、冷静……”发现他俩脸sè不对,冯义庭可怕乔闻箫又抓狂,这时小心奕奕的说:“别害怕,也别担心,我不敢骗你们了,我发誓说的都是真的,他们都想收我为徒……” “收你为徒?”良久之后,半张着嘴一直在表露惊讶的容英惠,这才清醒过来,她不相信的看了看乔闻箫说:“师兄,你相信义庭的话吗?” 乔闻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他发誓了,应该不会错……冯义庭我jing告你!你要是敢乱发誓骗人,老子不用龙牙劈你,你就是老子师叔!” “真的、真的不骗你们!”冯义庭赶紧陪着笑说:“冷静小师叔,听我给你慢慢道来!” 于是他不再嘻皮笑脸,便将乔闻箫去取土之后,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不过因为小葫芦是有灵xing的,为了给它**和空间,怕乔闻箫和容英惠好奇,他将这事瞒住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包括叶仪琳,听得脸sè时青时白,最后听到冯义庭惟妙惟肖的说起两人不共戴天相互暗算情形,终于忍不住笑了。 “禽兽!”乔闻箫终于越来越像一个地痞了,他这时忍无可忍的骂道:“你真是禽兽不如的垃圾!知道你这样做,会让老子变成怎么样的猥琐师叔吗?你简直不是人冯义庭,总是骗老子有意思吗!你老是这样……叫我情何以堪哟!” 容英惠咯咯笑道:“不过师兄,小师侄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换成你去应付天亡煞,估计你己经被他老人家活埋了,没准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呢!” “去去去!”乔闻箫笑道:“别以为这个小**厉害,换成我,没准他俩会拜我为师……” 说到这儿赶紧捂嘴,显然想到自己戏谑的是天亡煞跟地yin妪,连忙老老实实道了个歉。免得引起他们注意,就算不使坏,跟着自己没几天估计也会倒晦而死。 他这时仰天叹道:“老天,你咋给我整了这么个败类师侄,叫我节cā何在啊!” 冯义庭笑道:“小师叔你有节cā这种东西吗?上次我就看到它们碎了一地啊!” “滚!”乔闻箫恶狠狠的骂道:“你如果下次再敢骗人,老子叫你体无完肤!” 叶仪琳一直默默在听着冯义庭的描述,这时慢慢走了上来,轻轻说:“谢谢你义庭,我知道你虽然说得很轻松,但你在天庭的经历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谢谢你为了救我付出这么多努力,受了这么多委曲……谢谢。” 说着,她转过身来对乔闻箫和容英惠说:“我虽然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但我相信,如果没有你们拚命帮助,我肯定活不到现在。中国有句话叫做大恩不言谢,但我除了谢你们还能做什么呢……谢谢你们!” 叶仪琳说到最后,声音己经哽咽,他恭恭敬敬对三人鞠了一躬。 容英惠慢慢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说:“别谢我们仪琳,你知道吗?你的遭遇让我们明白了生命的可贵,明白了生命衍生和继续的艰难。别谢我们,要谢就谢谢天地吧,如果没有它们的恩赐,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感受生命,衍生生命……” 叶仪琳点点头,这时慢慢走出九虚洞,她摘下面纱,双手合十,默默祷告着什么。 大伙慢慢跟着她走出九虚洞,静静看着这个美丽无比的女孩,默默祷告。 很久之后,当叶仪琳睁开眼睛转过身之后,冯义庭才叫道:“好了,我都坦白完了,小师叔为了表示我骗你的歉意,我特意让我娘在家宴请大伙,现在去我家吃饭吧!” 乔闻箫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上次拿去的酒还有吗?” 冯义庭笑道:“在呢,还留下了不少!都在三仙洞,等会去拿吧。” 乔闻箫咽了口口水,若无其事的说道:“那些就搁那儿吧,我跟你师姑再带些过去,三仙洞的嘛……我倒想去看看阿宝这家伙,到时候总得喝点什么吧?” 冯义庭乐了,等乔闻箫乐癫癫的去拿了酒之后,便跟他俩一起回到了上海。 回到家的时候,邓方伟跟段小兵俩人己经到他们家了,正跟冯大柱坐在客厅说话呢。 冯大柱看到乔闻箫跟容英惠来了大喜,赶紧迎了上来说:“小师弟小师妹,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噢!我知道了,准是冯义庭这个龟儿子叫你们来了,我就不好骂他了呵呵!咦这不是……我怎么会骂他呢,我儿子这么听话又有爱心、又会疼人,是吧儿子?” 冯义庭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老爸为啥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正在狐疑,这时看到他乐呵呵的迎上去对叶仪琳说:“叶姑娘也来了啊,呵呵好久不见了!谢谢你平时对义庭的关心!有机会让他单独请你吃饭!呵呵这龟……不不不这臭小子不会哄女孩子,他如果敢惹你生气,跟冯叔叔说,叔叔揍他!” 冯义庭摇了摇头,他这才明白他爹为啥光给自己说好话了。原来是他那双势力眼看见了叶仪琳了!他就喜欢有钱人家的姑娘,只要有钱有势,长得好丑都没关系! 他正嘀咕,就见老冯将小师叔小师姑还有叶仪琳迎进去之后,赶紧出来压低声对自己说道:“龟儿子!幸好你带叶姑娘来了,不然老子锄头都买好了,准备在后院种菜!哪天你敢不听话,老子让你挑粪明白不?” 冯义庭愕然瞪着他爹,就听他这时偷偷看了看叶仪琳说:“叶姑娘家世好,没听说是公主吗?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福气,估计现在脸是有点问题了……没事,身材不挺好吗!老婆要那么漂亮干嘛?只要会生儿子,你妈跟我都喜欢!真生个女儿也没事,我们也带!” 冯义庭呆呆望着他爹,就听他乐癫癫的又说:“老婆不漂亮没事,有本事你可以养小三吗!只要你能娶个公主给爹挣脸,老子睁只眼闭只眼龟儿子!呵呵对你好吧?” 一六八:农家夜宴 慢慢同学们就都来了,显然大伙第一次这么规模浩大的在一起吃饭,都挺兴奋。 乔闻箫跟容英惠是热点,大家突然发现冯义庭这么素质差的家庭,竟然有这种神仙似的家属,一个个挺意外就不奇怪了。 尤其是乔闻箫,惹得他们班上除了叶仪琳之外,都成了花痴一般。 冯义庭发现张卉还没来,他可一直坏笑着想隆重将小师叔推荐给张卉,看看能不能用乔闻箫分散下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老是缠自己了! 正在这时,就听张卉妈在外面说话呢:“我跟你说,吃完饭你赶紧回家,敢出去玩我……” 这时走到门前,看到冯义庭立刻翻了翻白眼,浮起满脸的不高兴,还哼了一声。 邓方伟见姨妈来了,赶紧出来笑道:“阿姨,你也来了,我们同学一起聚会你也来啊?” 张卉娘jing惕的打量着冯义庭,这时板着脸对他说:“噢,方伟你也在啊,你可记得吃过饭立刻带妹妹回家,别再出去疯了知道吗?” 邓方伟搔了搔脑袋,就听张卉生气的叫道:“妈!你干什么呀,人家同学一起约在冯义庭家吃个饭你也来捣乱,真受不了你!” 张卉娘又探头看了看,发现满屋子都是人,估计这个小地痞没机会把女儿带进屋乱搞,这才狠狠瞪了冯义庭一眼,昂首挺胸的走了。 冯义庭对张卉讪然一笑,发现张卉也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坐到一边生气去了。 既然这样,他的yin谋就没办法实施了,只能进去招呼同学们。 邓方伟嘻嘻哈哈的勾着冯义庭的肩膀说:“冯义庭哪,你这个土豪,给我们搞了啥好吃的呢,能不能先介绍一下啊?我跟你说,我中午饭都没吃,就等你这顿呢!” 冯义庭随口应道:“我妈亲自下的厨,菜肯定很丰富的,呵呵你就等着大开胃口吧!” 一边的段小兵大喜,这时咽着口水,美滋滋的问道:“快说有啥!虽然我吃了中午饭,但现在早就饿了快说、快说!” 冯义庭想了想便说:“全是好东西噢!我估计啊,应该有霉菜扣肉、米粉蒸肉、肉蛋卷、红烧肉、炖猪脚、炒猪肝、噢还有猪大肠和猪头肉呢!” 邓方伟愕然,呆呆瞪着冯义庭,就听段小兵大笑起来:“呵呵全是肉啊!这可都是我爱吃的东西啊!你知道吗冯义庭,在家里我爸就像法西斯,就不许我吃肉!” 谢朗赶紧冲了过来,他不敢相信的说道:“冯义庭,猪得罪你了?跟你们家这么大的仇恨哪?必须煎炸炖煮的折腾人家,你整猪全席哪?” 冯义庭这才搔了搔脑袋,分析道:“不全是肉啊,还有鸡啊鸭啊、噢,还有红烧鱼呢!” “切!”刘杰翻了翻白眼说:“都弱爆了,冯义庭你果然是土豪,没点新鲜玩意啊?” 冯义庭这才记起这满屋子的富二代,啥没吃过,估计他娘做的一手农家风味,只怕同学们不喜欢吃啊……他有点窘迫起来,赶紧说道:“那我去看看,有啥新鲜玩意?” “这才对吗!”谢朗大大咧咧的说:“快去、快去,哥好不容易来你家吃个饭,多少得整点哥没吃的吧,可别让哥失望噢!” 冯义庭赶紧跑到厨房,这才发现果然薛满翠正围着围裙在亲自下厨,他nǎinǎi也在帮忙,而且做的东西,果然都是农村办喜事必备的那几样招牌菜! 冯义庭在厨房里转了转,一声叹息。 薛满翠见儿子来了,正怕他偷菜吃呢,见他叹气不免奇怪,便问他:“干嘛呢儿子?” 冯义庭说:“妈,我同学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你做的全是猪身上的,跟猪有仇啊!” 薛满翠一愣,忙说:“那我做什么?在家我就是做这些啊!你不知道,有时候我上工地露一手,工人们可都跟过节似的,那叫一个高兴呢!” 冯义庭垂头丧气的说:“他们能跟工人比吗,啥没吃过。必须得整些他们吃不到的玩意才行,这些满大街都有的,谁稀罕呢?” 薛满翠一想还真是,这些人可都是上海城里的富家子弟,他们啥没吃过,能稀罕这种普通的农家菜吗?这一来她就有点迷茫了,呆呆瞪着儿子说:“那你叫娘做啥啊?” 冯义庭想了想说:“必须是新奇的,市面上比较难找着的,而且还好吃的东西。” 薛满翠为难了,她说:“上海这个地方,市面上啥没有呢,你出难题吧儿子?” “有!”在包蛋卷的nǎinǎi这时抬起头来说:“蜂蛹好吃,上次老向来上海不是带了不少过来了吗?他还带了一条腊穿山甲和竹老鼠……好像还有些干菜啥的吧,市场哪有得买啊!” 老向来了?冯义庭一愣,这可是向安波的爹,想起那个姑娘,不免愣了一下。 薛满翠一下来劲了,她乐道:“他nǎinǎi你不说我还记不起了,行!我就做这些!” 冯义庭赶紧点头,又问:“有鳝鱼吗?” 薛满翠一愣,说:“这个市场上有,也不稀罕啊?” 冯义庭咽了口唾沫说:“我最喜欢你炒的煎黄鳝了,不要剔骨头就煎成圈的那种,煎香了再扮辣椒紫苏炒,特别的香,你做个黄鳝吧妈,我喜欢吃!” 薛满翠得意起来,这时赶紧吩咐人去街上买黄鳝。 冯义庭这才满意了,走出来嘀咕道:“早知道你们喜欢吃没吃过的,老子就该找天亡煞要那半边凤凰肉。你们要是吃过,我就不姓冯!” 冯义庭随之回到客厅,陪同学们聊了一会,又去找冯大柱,问他英国那边存款的事。 冯大柱笑道:“去年你出去后,没多久我们就去英国拿到了!呵呵儿子,这件事你可有一定的功劳。当然,主要是你爸我英明果断,才有了最终的巨款收获,对吧?” 冯义庭呆呆望着他爹,怎么也弄不明白这功劳怎么全到他头上去了!那三仙洞那个可怜的小狐狸黄小明呢?还有没有天理啊我的个天! 冯义庭暂时顾不上这岔了,于是问道:“那邓伯伯的钱你还了没有?” 冯大柱说:“早还了,为此我还特意请他们爷俩吃了个饭,你邓伯伯可是个好人哪!” 冯义庭见冯大柱没提那两百万的事,明白邓方伟没将自己的两百万告诉他吧,因为他告诉过他这是他的私房钱。 果然,后来邓方伟就悄悄拉着他到一边告诉他说:“你爸的钱还给我爹了。你那两百万我给你存在一张卡上,密码就是你名字的笔找数后面加三个8,卡给你,别弄丢了。” 冯义庭接在手上,随口说:“谢谢你了,有机会单独请你吃饭。” 又过了一会,终于开始上菜了。因为人太多,冯家的人便没跟孩子们一起上桌,只有乔闻箫和容英惠因为跟大伙年纪相仿,跟大伙坐在一起。 男生跟男生一桌,女生跟女生一桌分开了。 基本上就是冯义庭作主招呼大家,端上菜之后,冯大柱夫妇乐呵呵的说道:“大家先吃,后面还有好菜呢,保证你们都没吃过!” 大伙听了都十分高兴,于是菜一样样上来了。 一开始,就是冯义庭所说的几大件;霉菜扣肉、蛋卷和红烧肉,还有烩猪肠。 这几样是冯义庭跟冯大柱的最爱,每次大点场合,他们家必不可少的。 男生这边段小兵可乐坏了,他立刻大吃起来,怪叫道:“哎呀这味道可真好!我从没吃过这么香的霉菜扣肉……唔,红烧肉也特别香咋这么好吃啊!哎呀不得了了!蛋卷真香真细嫩,好吃的没治了……这个猪大肠好吃!又香又辣还酸酸的真过瘾哪!” 受他跟埋头苦干的冯义庭影响,同学们小心奕奕的试了试,果然薛满翠的手艺不错,味道比饭店里的要独特而好吃多了。于是男生们开始踊跃下手。 那边女生们在甘圆圆这个肥婆的带领之下,也开始下箸。 毕竟这是纯朴的农家风味,同学们正渐入佳境的时候,就发现端上来一盘炒腊味,还没上桌便发出一股浓香,谢朗立刻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挺香啊冯义庭!” 冯义庭夹了一块,一边大嚼一边介绍道:“穿山甲,以前山上挺多,不过现在也少了!” 谢朗怪叫一声:“冯义庭你竟然敢吃国家二级保护动……” 说到这儿,赶紧夹了一块塞进嘴里,不说话了,站起来继续夹几块才行。 随后接着又端了一盘份量不是很多的虫一样的玩意,冯义庭介绍道:“蜂蛹,这个女孩子吃了美容的,建议叶仪琳别吃,因为你再漂亮一点,班上的人就没法上课了!” 大伙哄笑起来,然后胆大的便开始向这种看起来有点古怪的东西下手。 当然,试出它的味道之后,这些可怜的蜂宝宝,瞬间消失了。 随后,是几道乡间的干菜,比如肉汤炖缩水菜苔、再比如干扁豆蒸腊鱼了、还有香炒山竹鼠、腌山蕨炒五花肉什么的,或许是份量不是很多,一端上来就被大伙消灭光了。 大伙吃得意犹未尽时,老冯端了一份猪脚上来,暂时遮拦了一下大伙食yu。 因为鳝鱼是临时采购的,所以是最后上。 这是冯义庭最喜欢吃的一道菜,中小的黄鳝,剖开去肠之后,用油慢慢煎熟,它便会卷成一团团如同蚊香盘。然后用油将剁椒粹香,拌以香菜、葱花、蒜沫、紫苏、辣椒等作料爆炒,趁热出盘。 菜上来后,一股特殊的香味传了出来,冯义庭虎视眈眈的瞪丰盘子上来之后,匆匆忙忙的介绍道:“这个菜叫做‘带骨鳝鱼’,补血的,味道不是很好吃。因为没去骨头,所谓鱼刺有风险,进食须谨慎,大伙就少吃点吧……” 说着夹了一条大嚼起来。 其他同学哪里相信他,这时投箸如雨,瞬间便盘底朝天了。 然后谢朗怪叫一声,叭拉着嘴说:“好吃……段小兵你还夹!最后那个是我的不许动!” 冯义庭抢到一条较小的,乐癫癫的跑到女生桌,递给戴面纱矜持的叶仪琳说:“尝尝吧,中国的风味,挺香的。” 远远躲在门角的冯大柱这才缩回了脑袋,气呼呼的对老婆说道:“这个臭小子,光顾着狼吞虎咽,吃饱记起来关心叶姑娘了,气死老子了!张卉他竟然不管!” 一六九:以师叔的名义 冯义庭打了一个饱嗝,这时有点奇怪的说:“都吃完了?好像还少点什么吧?” 容英惠笑了,她说:“你不让我拿了酒吗,咋又不给大伙喝呢?” “哎呀!”冯义庭怪叫一声说:“真是!我怎么忘这个岔了呢?还有酒啊!” 大伙都吃得胀胀的,谁还想喝酒呢,可冯义庭这时乐癫癫的跑去捧了两瓶酒出来,得意洋洋的说道:“本来酒是要先上的,可我给闹忘了,现在拿上来也不迟,大伙尝尝吧!” 邓方伟翻了翻白眼说:“早你不拿出来,现在菜都没了还喝酒?” 冯义庭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喝不喝呢,随便你们自己,不喝的话我自己多喝点,邓方伟你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说着便将酒打开了……突然间整个大厅里传来一阵难以拟喻的酒的冽香! 所有的小伙伴都被惊呆了,大家都在进行着深呼吸…… 良久之后,邓方伟才冲了过来,他怪叫道:“冯义庭!你丫这么不仗义!有这种好东西竟然瞒着想不拿出来!杯子呢?杯子呢?快拿杯子来!不然我抱着瓶子喝了!” 谢朗也发出一声咆哮,怒吼起来了:“天哪!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闻的酒香!冯义庭你竟然敢这个时候才拿出来不怕召雷打啊!我的汤碗还干净!快给哥倒点尝尝!” 男生们一涌而上,女生因为身体弱势,便由甘圆圆发出一声嘹亮的抗议:“不行啊没王法了!你们这些男生怎么那么没素质啊,女士优先!女士优先我也是女士!” 失控的男生谁还顾得上这个“女士”,大伙捧着能盛酒的形状各异的玩意冲上前来,拥着冯义庭让他分酒,正闹着的时候,只听冯义庭舌绽chun雷一声大喝! “停!”他高高的将酒举起,这时吼道:“甘圆圆虽然不能完全代表女士,但她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像才出笼子的狼似的,素质何在,节cā何在啊!” 谢朗叫道:“我不仅节cā没了,三观也早就毁了,我要喝酒快给我分点!” “滚!”冯义庭骂道:“你个吃货,再往前一步,哥就往地下砸酒瓶了!” 大伙见他要砸瓶子才冷静下来,邓方伟赶紧陪着笑说:“冷静、冷静你这个二货,你敢砸瓶子的话冯义庭,我这一辈子就不跟你说话了!你冷静,手别发抖……冷静。http:” 冯义庭笑了,他对甘圆圆说:“好吧,女生先拿杯子,女士优先,别激动,酒还有,只要你们爸妈让你们喝,哥今天管醉!” 这真是一种能令人迷乱的东西,随着瓶中传出阵阵泌人心脾的冽香,所有的女人全将以往的矜持抛到了九宵云外,她们一涌而上,抢到一个杯子便朝冯义庭挤来。 冯义庭像个土匪头子分赃似的,而这些男生女生都如同饿了几年的罗喽,他们恭恭敬敬的捧着杯子,伸长脖子依次等候。 谢朗再顾不得装b,站在一个凳上连连怪叫:“冯义庭!给甘圆圆少倒点……够了、够了!你自己说她不算女士的还倒!真是浪费!” 段小兵也叫道:“甘圆圆你喝确实浪费了,留给我、我给你法国香水,你上次不是要吗我立马给你!什么我去死……别喝!我草……好东西都让野兽给作践了没天理啊!” 只有叶仪琳跟张卉,俩人还能保持冷静和仪容。 张卉是跟叶仪琳杠上了,她平静的站在一边,看了看桌上的空酒杯还没失控,不过呼吸己经变得吸多、呼少了处在暴走边缘的样子。 冯义庭挤开正在浮起无比美妙的享受感、以及眼巴巴盯着她们的男生,提着酒瓶朝她俩走去,他对张卉笑道:“敢喝吗张卉,不怕你妈骂的话喝点吧?” 张卉瞪了他一眼,说:“你才怕我妈骂呢,我敢醉在你家,你敢去我家吗?” 冯义庭一愣,女生们起哄了:“敢去我家吗、敢去我家吗冯义庭,我妈妈也要骂你噢!” 冯义庭脸都红了,他赶紧取了个杯子,给张卉倒了杯酒,然后逃到叶仪琳身边,给她也递了一杯倒好的酒,说道:“喝点吧叶美人,记得喝了赶紧捂上面纱,不然大伙晕倒了,你要负所有责任呵呵!” 叶仪琳一直在jing惕的盯着张卉,看到她公然挑逗冯义庭又急又羞,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看到冯义庭过来了才松了口气,然后小声对他说:“记得我姑姑要见你!”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男生们早就一涌而上,谢朗怪叫道:“我们己经体现伟大的人格和素养了!快拿酒来冯义庭!这是你家的酒你不许喝,都分给我们吧!” 这个提议立刻受到全体男生的赞同,苦命的冯义庭于是开始给男生分酒,谢朗喝了一口之后,立刻发出狼嗥般的长嚎表示赞叹,然后赶紧用酒堵住嘴……这玩意它咋就这么好喝呢,这还是酒吗它简直要人的命啊上帝! 如果来的不是他同学,年纪还小怕大伙喝醉了失控,冯义庭真想跟大家一醉方休。 看着喝了酒手舞足蹈兴奋莫名的同学们,他感觉很快乐…… 人生其实这样,如果能为同一种东西认同和失态,谁说不是一种美妙的回忆呢,九转琼浆就是这样一种妙不可言,能让人挣脱矜持的美妙东西。 当然,现场还有两位能保持冷静,那就是叶仪琳和张卉,这俩丫头扛上了,因为她们都想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保持冷静,保持最佳状态。 所以说,其实感情是最能让人失控的东西,它甚至超越了九转琼浆。 冯大柱跟薛满翠两人愕然站在门后,呆呆看着这些失态的富二代们不懂了。 薛满翠奇怪的说:“这些娃娃们咋了?是不是父母不给他们喝酒还是咋了?一个个都快成狼似的,犯得着这么兴奋?不过话说回来,这酒倒确实香得钻脑!” 冯大柱咽了口唾沫说:“你也不是没喝过这酒,光这香味就能要人命,真喝下去一不小心真会快活死人的……这些小屁孩虽然家里有钱,但能喝上这种佳酿,可是八辈子休来的福啊!” 后来,大伙喝完了肯定是还想找冯义庭要的,于是他就指天划地的咒诅开了:“以我小师叔的名义起誓,真没有了真的、我骗你我小师叔是禽兽!什么?我发誓用小师叔不算?你不知道我跟我小师叔关系有多好啊谢朗!我们是过命交情!我一般都是情愿我自己死了,也要保护小师叔真的!别不相信我邓方伟,你看我那么小气?上次你借我铅笔我不是给你了吗,你都没还!什么!扔掉了还有一寸长哪!同学们,我以小师叔的名义发誓,真没有了!” 乔闻箫气得半死,只是身为师叔,他也不好当面咆哮,只好暗里嘀咕道:“有这种师侄真是师门不幸,老子回去一定要用龙牙砍他、别瞪我师妹,我决定了,要砍!” 大伙哪肯信他,不过这酒虽然好喝到无与伦比,但后劲足,就在大伙闹腾到脑袋都有些晕的时候,就听张卉妈一声大吼、从大门处跳了进来。 她先瞪了冯义庭一眼,然后叫道:“你们都喝酒了?都还是孩子啊!都是在读的学生、是祖国的花骨朵儿吧!竟然都躲在这喝得烂醉如泥?冯义庭、你……” 邓方伟赶紧上前拉住自己姨妈,不好意思的说:“阿姨啊,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你也想跟我们开派对啊?你怎么盯着张卉像盯贼似的?她挺老实的不是吗阿姨?” 张卉娘一愣,这才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一些,于是放缓语气对邓方伟说:“说啥呢伟伟,我来看看你们吃完饭没有,这不天黑了,怕张卉回家害怕!” 张卉又羞又气,这时将杯子一甩,气呼呼的走了,也不理她娘。 张卉娘于是指了指冯义庭,意思是;我不会放过你,小地痞给我小心点! 然后匆匆忙忙的跟着女儿跑出去了。 闹到这份上大伙便冷静下来了,反正酒也没得喝了,一些女生便先提出要回家了。 这些小狼崽子们这才装得像模像样的,一个个去跟躲在门角偷看的冯大柱、薛满翠表示感谢和道别,然后再回来跟冯义庭道别。 一些有点姿sè、反正冯义庭又被叶仪琳和张卉霸占了、chun情没处泄的女生,便借着接近容英惠的岔,想去勾搭下乔闻箫……只是这家伙长得虽然不错气质也好,但估计是一个成了jing的木头人,他不仅没qq也没手机,更别说有**了,勾搭全部失败…… 男生女生们走的时候,基本上都会跟冯义庭如是说:“谢谢了冯义庭,我周未又有空噢,记得你们家有什么宴会,一定通知我啊!你家不仅菜好吃,酒简直没治了!” 冯义庭连连点头,正儿八经的说:“以小师叔的名义,一定一定,肯定会叫你!” 邓方伟故意挨到最后,他乐呵呵的说道:“冯义庭!你不可能没有这酒了!再说你发誓的时候,受害的反正是你师叔!别装了冯义庭,你敢说真没了,我跟你绝交!” “对对!”段小兵又窜回来了,他乐呵呵的说:“不仅绝交,还放我家大花猫咬你!” 冯义庭乐道:“好吧下次单独请你们,酒确实有,但把同学们都灌醉了,明天不是一大堆家长会来找我的麻烦?再说你也不是没看到你阿姨,盯贼似的盯我,我可怕哪天去上课,她拿着扫帚在转角处给我一下……你看到了是吧?” 邓方伟叹道:“这个阿姨啊,现在估计是更年期了。你原谅、看在我和张卉面子上原谅一下,张卉都被她弄得要疯了!” 冯义庭点头,邓方伟于是说道:“好吧那我们回家了,记得送下叶仪琳吧,她家挺远。” 冯义庭点点头,送走他们后,这才回到客厅,竟然发现叶仪琳在跟他父母说话呢。 一七零:蒙羞遗徒 冯义庭吓了一跳,他可怕这对活宝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到时自己就只能钻地洞了事,于是飞快冲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说:“叶仪琳哪,这不你姑妈想见我吗?现在就过去吧,别让她等久了!” 然后又拖上怒目站在一边瞪着自己的乔闻箫,连同容英惠匆匆忙忙的逃跑了。 冯大柱正想从叶仪琳嘴里套点话出来,没想到儿子飞快将她带走了,这时站了起来沉吟一会,突然大笑起来。 薛满翠吓了一跳,这时拍着胸脯说道:“你疯了,突然笑个啥?” 冯大柱得意洋洋的说道:“还以为这龟儿子不是我亲生的呢,现在才知道不是你偷人养的!果然有我当年的几分风范啊!” 薛满翠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看你说的啥话也不嫌丢人?吃饭就吃饭,哪来的什么疯饭了莫名其妙!” 冯大柱快活的说道:“没听义庭刚才说啥啊蠢婆娘?他说叶姑娘的姑妈要看他!这还不明白吗老婆?我估摸着她姑妈肯定是想相一下我们义庭,好作打算哪呵呵!” 薛满翠将信将疑,这时嘀咕道:“有这种事?那姑娘不是没多大,还读书吧?” “知道什么?”冯大柱瞪了老婆一眼说:“人家可是外国华侨,泰国的,听说过没有?我估摸着那边比咋们国家结婚要早!不然她姑妈闲着没事看我们义庭干嘛?” 薛满翠这才信了,于是挺担心的说:“那人家要相上咱儿子了,我们不得准备准备?下回叶姑娘来了,不得发个红包衣服手饰费啥的?” 冯大柱乐滋滋的说:“那肯定了!不过这得人家肯叫咱们爸妈才行!你看这事整得……一个公主叫老子爹,那我不就成国王了吗?呵呵呵呵……” 冯大柱狂笑而去,薛满翠愣了一下,嘀咕道:“你成国王了,那我还成国妈了呢!瞧你美得,完全不当自己是包工头了吧?你就一农民还国王……啥玩意真是!” 冯义庭带着叶仪琳和乔闻箫容英惠三人逃出家后,便慢慢走在街上。 能跟朋友一起信步闲庭,其实也是一种快乐。看着街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吃过饭之后在街上散步的居民,冯义庭这才感到人生的美好,真让他修到得道升天了,天界那儿的情况虽然美妙,但是生命中这些有了感情的人咋办呢? 容英惠在跟叶仪琳说话,冯义庭便对乔闻箫说:“谢谢你小师叔,叶仪琳能有今天,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简直不敢想像。” 乔闻箫看了看叶仪琳,不太高兴的说:“你真要是知道感激,就应该更尊敬老子!臭小子下次再拿我发誓,不用龙牙劈你,你就是师叔!” 冯义庭笑了,他赶紧解释道:“我拿你发誓那是尊敬你知道吧?你没听过外国人发誓吧,他们都这么说的;以天父的名义……我把你当天父一样,多伟大啊小师叔!” 乔闻箫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说到这儿,冯义庭忍不住问道:“小师叔,说实话,你有丁思兰姐姐的消息吗?” 冯义庭这才正经起来,他郑重的说:“镇仙派丢失了极yin沙,甘问岭己经找来了他三师兄神怒镇守锁龙观,自己一年前就下山了,发誓不找回极yin沙,就不回观。” 冯义庭一愣,就听乔闻箫这时己经改用意识跟自己交流了,他说:“金阳仙的修为,己经接近圣灵,如果不是因为镇守混沌,他肯定步入圣灵阶。传说他的修为之高,就是我们祖师天尊也不过跟他在伯仲之间。你可以想象,他亲传的弟子修为达到什么境界!” 冯义庭吃惊的瞪着乔闻箫,就听他叹道:“他门下有三个亲传弟子,大弟子人称天视,练就一双能看穿天地的神眼,无人能比,连天庭的千里眼也以弟子自居!而且修为早就达到金仙之上了,法力之强,足以开天辟地,神惊鬼泣!金阳仙的大弟子跟师父xing格相反,交流广阔,人脉极广,天上地下哪儿都有朋友熟人,谁都给他几分面子。” 冯义庭郑重起来,他明白,假设那天他们去偷极yin沙,如果这个弟子在,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得手! 正在沉吟,只听乔闻箫又说:“二弟子叫地听。传说,单是他的听力,比天庭的顺风耳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屏气凝神之间,天下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此人的修为跟他师兄天视相去不远,所及之处,任何宵小望风而逃,没谁敢在他手底下做鬼的。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的听力超常,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大仙大神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秘密,因此许多你根本想象不出的人,或许就会很给他面子。” 冯义庭愕然,听师叔一介绍,假如天视地听,这二人若是联手,天下哪里还有能瞒过他们法眼的?金阳仙难怪如此托大,手下的弟子就是天下至奇之人,他肯定有本钱嚣张了。 冯义庭正暗暗吃惊,就听乔闻箫又说:“天听地视超凡入圣,好在现在不经常在镇仙观了。而在峰顶镇守仙观的叫神怒,是金阳仙的第三个亲传弟子。此人法力通天,手中有个好法宝就叫神怒。一旦祭运,气势之大天下鲜有能与之并论的法器。所谓神怒所至,天诛地灭,就是形容这根法杵的。这个弟子力大无穷,徒手搬山填海,眉都不皱一下!” 冯义庭更加吃惊了!先别说他的神力,他现在己经领略到了法宝的厉害,这根神杵只怕是法宝中的极品哪,真难想象被这些顶级修士给缠住了,自己该怎么样才能脱身! 他正在担心,就听乔闻箫继续说道:“甘问岭找到神怒镇守仙观之后,立刻便下山寻找极yin沙。这一年多以来,他足迹遍布凡间各仙山奇洞,四处搜寻极yin沙的下落。估计丁思兰回去之后,这个甘问岭肯定去询问过她们了,妙空师太也明白了事情的厉害,她们哪里敢有什么动静?” 冯义庭叹道:“真是这样,只怕她们己经将极yin沙给销毁了,可惜了那宝贝。” 乔闻箫叹道:“我跟你师姑回山之后,也riri躲在洞内,连头都不敢冒,这次要不是你回来了,我们俩还老老实实的呆在九虚洞呢!”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正在说话的叶仪琳跟容英惠,这时不无担心的问道:“小师叔,你说甘问岭看到了叶仪琳,会不会从她身上发现极yin沙的痕迹?” 乔闻箫说:“这倒不会,极yin沙至yin至寒,阿宝肯定是不敢乱用。他施加在叶姑娘身上的极yin沙,经过了jing密的计算,否则叶姑娘肯定会被冻坏。而所加的量如果刚好被抵消,极yin沙便如同被销毁,全无踪迹了。”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正在侥幸就听乔闻箫说到这儿,突然又叹了一口气。 冯义庭一愣,赶紧问道:“怎么了小师叔?既然这样……你叹气干嘛?” 乔闻箫默默打量着叶仪琳的背影,这时才说:“不过,假如让镇仙派知道叶姑娘曾经死过一回,这事就瞒不住了。” 冯义庭一惊,赶紧问道:“为什么?” 乔闻箫说道:“阿宝告诉过我,他说救人复生,如果没有赤心草、纯阳霜、极阳沙跟**土,就算人救活过来了,也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后遗症。比如心脏乏力、yin阳失衡、再有就是思维稍显迟钝等等。但是像叶姑娘这样、死后不仅没有后遗症还更加灵动的,除了有这四样极品仙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冯义庭这才明白乔闻箫为什么担心,看来这种假设一旦成立,他们立刻便会露馅! 乔闻箫叹道:“后来阿宝告诉我,他救妻子所用的药,是准备用替代品的。但这些东西要制造出来需要很多准备工作,时间上己经来不及了,他才让我们铤而走险。” 冯义庭知道,阿宝肯定是看到自己在叶仪琳死后如此绝望,这才不顾一切想救活她的,他肯定没想到凑齐这四种药费了他们多大力气。 除了取赤心草,他获得了龟龙的感激,另外三样包括后来转危为安的**土,每一次都经历了十分可怕的瞬间;昆仑的死亡谷有疯癫道士、镇仙观有他们无法抗衡的强大修真者、而天庭,如果不是命大,只怕他现在己经被噬魂血鱼消化了。 冯义庭沉默下来,虽然现在事情仍然没有结束,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毕竟他们救回来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他仍然不敢想叶仪琳在自己眼皮下死亡的情形。 他又想起了那个打电话通知自己的人,那家伙究竟是谁?他一定知道是谁害了雅仪! 本来,冯义庭打算回人间后,立刻查找这个害叶仪琳的幕后人。但乔闻箫刚才所说的一切令他的冲动略微收敛了一些,因为他很清楚甘问岭的能耐,如果自己闹得太大了,最后估计他就没法收场了。 他正在沉吟,突然听到乔闻箫郑重的又说:“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目前另外一件事令我担忧……” 冯义庭愕然瞪着乔闻箫,就听他继续说道:“阿宝既然没用完极yin沙,余下的他肯定舍不得销毁,全部都留下来了,一个如此希望救活妻子的人,会销毁这种极品复生仙药吗?” 冯义庭一凛,想起阿宝,立刻觉得毛骨悚然! 果然乔闻箫担心之极的又说:“我去过三仙洞,黄小明只说他们夫妇离开三仙洞走了,而他们只带走了玉烟紫霞伞,将仙画留在了三仙洞。我问黄小明知道阿宝用剩下药的去向没有,黄小明说他不清楚。因此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阿宝一定将余下的药全部带在身上、根本就没有销毁极yin沙!” 冯义庭脸sè苍白,哪儿还说得出话来。 在他的意识里,阿宝己经成为他的亲人,如果他们真出什么事,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安心。最要命的是,他们要面对的对手,还是他完全没有办法对付的级别! 乔闻箫苦笑道:“值得庆幸的是,阿宝己经知道甘问岭在找极yin沙了,这也是他们拿走阳伞的原因吧,只可惜他们没带走仙画。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希望甘问岭永远也别在近距离遇到他们了。” 冯义庭呆呆望着乔闻箫,脸sè很难看。 “否则。”很久之后,乔闻箫才又说:“如同甘问岭这样的蒙羞门徒,谁也无法估量他的怒火。” ; 一七一:油淋的人 阿宝当然知道个中厉害。 因此他带着绾儿穿行在chun寒料峭的山间,总是打着那把阳伞。 如果不是极yin沙,他会悄悄带着绾儿离开的,留下这把阳伞。 因为他知道冯义庭比自己更需要这把先天灵宝,而以往自己带着它,除了躲躲太阳和雨水,根本没其他用处。 但现在他一直撑开它,甚至不敢将伞收起来,是因为他明白镇仙派的在满世界寻找极yin沙的下落。 他太想救活自己的妻子了,因为自己曾经答应过她。 几百年来,阿宝一直在努力寻找能救活绾儿的药,他也慢慢做到了。 本来他认为再过上三五百年,自己就能制造出所差的四味药物,但想不到这个时候叶仪琳出事了,她虽然没有耗费掉他找到的全部药物,但有些珍稀的肯定用得干干净净。 于是,他必须重新寻找其他的药物。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阿宝离开三仙洞,是不想连累黄小明和冯义庭。 他没办法销毁极yin沙。这个水师很清楚,妻子的尸首在搁置这么长时间,最复杂的大脑部分肯定会受到损害,他根本没有信心能保证妻子能恢复原样。 而极yin沙能,它不仅能却除所有的尸毒,还能还原脑组织,重新启动人体阳xing物质的正常循环。 也就是说,现在他用剩下的药物,完全能让妻子复活后回到生前的模样。这一点他己经从叶仪琳身上见到过了,因此,他舍得销毁极yin沙吗? 他知道镇仙派的厉害。阿宝从来没看到冯义庭如此紧张,他肯定亲眼见识过那些修士的厉害。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肯定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留着极yin沙在三仙洞的凶险程度阿宝很清楚,为了不连累他们,他只能带着极yin沙离开三仙洞,继续去施医救人,寻找其他的灵药,以便在以后的ri子里,兑现给妻子的承诺。 寒风迎面吹来,四野布满了yin霾。但是因为没有下雨,山道上偶尔过往的行人,会好奇的打量这对朴实的夫妇,浮出一些异样。 绾儿有些沉默,她能感受到丈夫的紧张和异样,而她也知道原因。 “阿宝。”趁着这是一节幽静的山路,绾儿终于低声说:“你将那东西毁掉吧?” “为什么?”阿宝深情的注视着妻子,慢悠悠的说道:“记得那年我们刚结婚,我陪着你一起回娘家吗?” 绾儿笑了,她脸上浮起一缕羞怯,这时小声说:“记得啊,我们回家时天sè己经晚了,那头小毛驴受惊先跑回家,把我摔在地上好疼!” 阿宝笑道:“我背着你回家的,你说我没毛驴稳,对吗?” 绾儿又笑了,她轻轻拍了一下丈夫,说:“就是啊,那头倔驴不发作时,挺听话稳当的。” “我背你到坟地时,实在累了,便放下让你自己走路。”阿宝仍然说着,他浮起一缕神往和幸福……或许是那时候的事情对他来说如此珍贵,他才会如此依恋吧。 绾儿沉默下来,她轻轻挽住丈夫,将头靠在他肩上,浮起一缕痴迷。 阿宝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时慢慢的又说:“我拉着你过坟地时,天sè很晚了,那时候跟现在这季节也差不多,四下伸手不见五指,我知道你怕,对吗?” 绾儿浮起一缕茫然,显然她有些记不清那时的细节了。 就听阿宝继续说道:“我知道……当时你的手在轻轻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而且手心一手的汗,是受惊之故……” 绾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生前也算小家碧玉,父母知书达礼,她打小恪守妇道。没出嫁的时候连闺门都没出过,那时是新婚三朝回娘家,然后跟丈夫半夜摸回家,肯定害怕。 阿宝慢慢说道:“我记得,就是那时候我就下了决心,要一辈子保护你,不再让你担惊受怕,可是……” 绾儿眼睛慢慢湿了,她们新婚没有足月,她便遭遇横祸夭亡。 她仍然记得自己死后,阿宝发疯似的情形,他想救自己活来,可她己经死了。她就站在冥冥之中,无助的望着这个从没掉泪的大男人,竟然泪流不止,根本就无法控制。 阿宝忧伤的继续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内疚:“我一生救人无数,却救不了自己的老婆,我发誓要保护她一生,却眼睁睁看着她横死在我怀里,我周宝砚……” “别说了宝哥……”绾儿哽咽道:“是我害了你宝哥,我打小命薄,父母便将我嫁给你这个朗中,希望能借你些天禄,没想到还是害你一生……别说了宝哥,好吗?” 阿宝笑了,他轻轻拭去绾儿泪水,这时笑道:“别哭绾儿,所以我要救你!” 绾儿用力点头,这时破泣笑道:“我等你宝哥,我们一起复生,一起过ri子,我要给你生儿育女,要看着他们叫你爹,叫我娘……” 阿宝点头,轻轻将绾儿拥入怀中,默默前走。 绾儿知道,她的阿宝从不张扬,从没给自己山盟海誓,也没给自己甜言蜜语,但他却为了她不知道的一个承诺,不惜用生命去坚持……她也许命薄,但能遇上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遗憾呢。或许命运试图分开他们,但这个男人却一直在坚持,就因为他的承诺。 微风冷冷的吹在他们身边,夫妇相依相偎,顺着山路无目的的走去。 他们没有目标,哪儿有病人就会停下施救,然后继续寻找他们需要的灵药、一直如此。 天sè渐渐晚了,前方好像有个茅屋,而且分明还有炊烟飘出。 这个年代,茅屋己经很少见了,大部份人至少都拥有一间再简陋,但能遮挡风寒的木屋了,但是远远望去,这间茅屋分明就不抵寒风,而且破败到只差倒下。 阿宝跟绾儿打起jing神,慢慢朝那间茅屋走去。 他们是鬼,但需要借些人气,才能慢慢更加像普通的人。 因此夫妇白天哪怕在再荒凉的地方采药,夜晚也得傍着人家歇息,哪怕是在有人烟的屋檐之下,偷偷借宿一晚。 凝魂珠是至阳至瑞的宝珠,因此能去除他俩身上的yin寒,这也是他们能救病人的原因。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慢慢从屋里走出来了,她挑着两个水桶,里面盛满了热气腾腾的不知道是食物还是饲料东西,足有大半桶,她正扶着腰,慢慢朝后山走去。 阿宝将阳伞交给绾儿,一个健步走上前去,对老人家笑道:“老婆婆,你喂着猪是吗?” 老人家吓了一跳,这时讪然一笑,搁下木桶答非所问的说:“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跑出你这么个后生来了……那边还站着个,是你爱人哪?” 阿宝点头,这时一把夺过老人家的扁担,笑道:“你猪圈在哪,我帮你挑过去吧!” 老人家赶紧来抢,陪着笑说:“不劳烦你,不劳烦你……我估计天sè晚了,你们是没地方住了吧,我那屋没掩门,进去火塘烤着,别让你爱人着凉了,这个天打伞有啥用呢?” 阿宝不理她,又将她手上的扁担抢了过来说:“没事,我先帮你挑过去喂了牲口,然后再去你屋坐会吧!我们不怕冷,我是医生,不怕冷!” “医生?”老婆婆愣了一下,这时打量了阿宝一眼,不太相信的说:“你能治病?” 阿宝点头,这时说道:“老人家,我看你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挺好的,莫非你知道这近处有人生病吗?那我能治!” 老人家这才让阿宝挑着木桶,说:“你跟我来吧后生,那你爱人呢?” 说着她转过身对绾儿说:“姑娘,你先进我屋去烤火,屋里暖和,别傻站在外面冻着!” 绾儿笑道:“没事婆婆,我等你们就行了!” “这姑娘!”老婆婆见叫不动她,便带着阿宝往后山走去,一边郑重的说道:“医生哪,我这可不是拿去喂猪的,我有个孙子,傻呼呼的是就是能吃,而且发起疯来天都被他给翻过来了,所以大伙在后面山洞里,在洞壁上穿了个洞拴了个铁链,将他关在山洞里了,我这是给那个饿痨鬼孙子送饭呢!” 阿宝愕然,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木桶,发现里面是大米跟红薯还有白菜等混在一起煮熟的东西,而木桶估计是农村里用来挑水的,两只盛满了足有五六十斤的样子! 他呆呆打量完了,这才不敢相信的问老人家:“你说……这是给你孙子吃的?” 老婆婆叹了口气,这时说道:“我这个孙子块头大,力气也大,最烦人的是脾气也暴燥,吃不饱就发火。生产队的人都让他整怕了,就把我们一家赶这深山里了。他爹妈外出打工,早先年来带些钱回来,现在消息都没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婆婆说到这儿叹了口气,说:“大伙都让我别管这饿死鬼孙子,可毕竟是我孙子,我要是不死,总不能让他先饿死吧!” 老人家显然己经麻木了,说到这儿若无其事的挺起腰来,遥指着山间一个幽暗的山洞说:“他就被关在那儿,村里人挨户出钱,打了一条粗铁链,那天杀了两头猪、煮了三蒸饭,慢慢将他骗进山洞,说穿上铁链才给他吃,好不容易将他哄进洞的呢!” 阿宝呆呆遥望着那个山洞,这才明白老人家这个孙子有多能吃! 两头猪外加三蒸饭,估计都被他吞下肚去了!怪不得这个老nǎinǎi一个人孤单单的住在深山,连茅屋都是如此破败的,她包括儿子媳妇,都是让他吃穷的! 老人家边往山洞走,一边说道:“后生哪,你说你是医生,去给我看看,他是不是生了啥饿痨病,看能不能治过来,否则等我老死了,他不就活活饿死了吗?” 她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浮起一继难过。显然是怕真这样,这个孙子可怜。 阿宝连连点头,他也知道世间有些古怪的饥渴症状,但往往没这么变态的。不过既然自己遇上了,少不得去看看,能不能用药石,缓解下他的症状。 两人慢慢走近了山洞,就见一个头发披到肩上,满脸漆黑,身上衣服都磨破了、显得无比褴褛肮脏,体格高大但瘦骨嶙峋像野人似的东西坐在洞口。 他一直低着头的,能看出后面栓着一条巨大粗硕的不锈钢铁链。 两人慢慢走近,就见那个怪物突然抬起脑袋,冲着老婆婆咧嘴一笑,说:“nǎinǎi,油淋的人来了,他们是不是打着阳伞啊?” ; 一七二:饥饿的囚禁者 阿宝愕然打量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发现这个怪物年纪不大,应该不到二十的样子吧,只不过因为被锁在山洞里,身上又脏又臭,而且体格高大,不认真看还以为他不小了。 老nǎinǎi这时接过阿宝手中的木桶,朝怪物走去。 她将木桶搁在他跟前骂道:“你这个饿死鬼,哪儿来油淋的人?趁热吃吧!这是个医生,等会老实点别吓着了他,我让他给你看病知道不?” 怪物见到木桶,一下便顾不到其他了,这时扳着木桶,腾出一只手扒饭,就这样吞咽起来,再不理会他们。 老nǎinǎi叹了口气,这时退到阿宝身边,对他解释道:“这个傻小子除了吃,就老是唠叨,他说这世界上有个被油淋的人,会来救他,给他一柄大斧头,最终让他过上好ri子的。” 阿宝一愣,不解的问道:“油淋的人?怎么回事老人家?” 老nǎinǎi摇了摇脑袋,迷惑的说:“天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饿死鬼从小就这么说,大伙只当他是疯的傻的,也没人当回事。什么油淋的人,再有钱只怕也被他吃穷喽!” 老nǎinǎi说到这儿,拉着阿宝说:“我们先退远点,别靠这个饿死鬼太近了,等会他吃完了,不饱又会发疯,可别伤着你医生同志。” 阿宝便跟着老nǎinǎi退后了几米,这时远远看着那个怪物吃饭。 他吃饭的速度简直可以用神速来表示,很快两只木桶就被弄得底儿朝天了。 看着他认认真真的将桶里最后一粒饭吃完后,nǎinǎi便慢慢朝他走去,说:“桶子给我。” 怪物将木桶递给他后,nǎinǎi便慢慢提着桶子走开了,她将桶子放好了,便走到一边,去拾地上的枯枝,估计想顺便带回去烧火煮饭用吧。 就见那怪物呆呆瞪着木桶,可怜巴巴的说:“nǎinǎi,我还饿。” nǎinǎi也不理他,继续自顾拾柴,那怪物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nǎinǎi,我还饿!” “没了,都让你吃完了,明天都不知道去哪整。还饿、饿死你!”老人家头也不回,继续忙自己的。 怪物突然往前一窜,只听身后的铁链被他挣得“哗!”的一声巨响!他咆哮起来:“饿!我还饿啊!” 他这时突然狂燥起来,张开双手向天狂叫道:“饿――我饿啊!” 说着没命前冲,身子一下一下向前猛窜冲,带得左脚上紧紧扣住他的巨型jing钢铁链,发出震天介地的巨响! 他每一次前冲,都挟带着强烈的劲风,发出可怕的能量!而且,因为他还无休止的拚命前冲,只见脚踝上被坚固的铁铐深深扣压,很快就出血了! 眼前的情形让阿宝惊呆了! 随着怪物的奋力冲突,整个大地都震动起来! 他一下下咆哮前冲,就像野兽一样,将脚上的铁链一次次崩直,再被拉扯回去,巨大的冲激能量,震得整个山洞都颤栗起来! 老nǎinǎi仍然若无其事,她慢慢将柴禾收集到一起后,这才慢慢选了个结实的,颤悠悠的朝猛兽似的孙子走去,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边打边骂道:“叫你饿、叫你还饿!哪天我这把老骨头没气了,你拿去煮了吃个够饱!我叫你饿、叫你还饿!” 老nǎinǎi显然生气起来,这时一边乱骂,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用力抽打,那个狂暴的怪物竟然不敢还手,这时也不再往前冲撞,只用双手抱着头,慢慢回缩,终于坐回洞不动了。 过了一会,老nǎinǎi也打不动了,这时一边喘气,一边握着树枝骂道:“你这个发饿痨又不短命死的报应,谁像你这样吃还不饱?你把我气死了,自己也活活饿死得了,别在世上浪费粮食害人!” 怪物胸脯剧烈起伏,这时渐渐平复,慢慢也就不动了。 老nǎinǎi扔了树枝,这时走近他说:“躺下饿死鬼!让这个医生同志给你看看,要能治好你这发饿痨死的报应病,我也能多活几年!” 怪物显然很怕这个nǎinǎi,这时抱着脑袋,慢慢侧倒,躺在地上不动了。 老婆婆又指着他骂道:“你老老实实的躺着别动,要是碰着或吓坏了医生同志,我也一头撞死到这洞里,够你吃一顿管饱!” 怪物一声不吭,阿宝这才回过神来,知道他情绪平静下来了,便慢慢朝他走去。 他小心奕奕的走近怪物,就发现锁怪物的铁链,显然费尽了村里人的心事。 估计他们先用炸药在山洞弄出一个大洞,然后将铁链拴住一块巨石,上面再用钢筋混凝土浇铸结实了。 铁链穿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喇叭形的大洞,洞壁早被钢链磨得铮亮! 阿宝暗暗吃惊,这才明白这个拴钢链的石壁,估计是个工程师设计出来的,因为设计十分合理,以至于能在怪物发作时消耗大量能量,都不至于被他给拉碎崩坏。 于是他问道:“这链子谁拴在这儿的?好像不是普通人弄出来的吧?” 老nǎinǎi叹道:“这个饿痨鬼有天在家吃饭,因为没饱发疯,把村长的车给砸得稀烂,村长在外面干建筑活的,便让人专门设计了这个链子,才将这个祸害给锁住了。” 阿宝这才释然,明白果然不是普通人弄出来的。看来这个村长因为爱车被毁,显然是恨极了这个怪物吧,将他锁在这儿就算发作,永远也逃不了这个山洞。 阿宝又打量了一下,却发现锁链子的地方虽然坚固,但是粗硕的jing钢链环,却有不少己经被拉扯得变形裂开了,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儿就再也困不住这个怪物了。 阿宝又惊又奇,刚才他可见识过这个怪物的巨大能量,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够发出来的,估计这家伙要是尽力发作,只怕山崖也能给揭翻! 阿宝是个水师,因此对于人体的结构是相当熟悉的,他根本就不敢想象,一个血肉之躯能发出如此强烈的力量、而且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没吃饱过! 他呆呆的打量了这个怪物良久,直到老nǎinǎi在后面说:“医生同志啊,他现在老实下来了。麻烦你给他看看吧,要是能医的话就帮个忙做个好事,给他医好了。他要再这么吃,我也养不起他了。现在我还能动,真老了我婆孙俩不都得饿死?” 阿宝这才点点头,这时蹬下对怪物说:“我给你号脉了,别乱动。” 说到这儿回头问老nǎinǎi:“他叫啥名字?” 老nǎinǎi叹道:“哪有什么名字,大伙乱叫呗,有的叫猛子,有的叫饿痨鬼,就乱叫。” 阿宝沉吟一下,这才说:“猛子,你别乱动,免得伤到你nǎinǎi,我给你看病了!” 怪物也不吱声,只是一动不动,任凭他抓起自己的手。 阿宝刚搭上他脉门,就见他慢慢转过头来,认认真真的说:“手冰凉,打阳伞。你们是油淋的人叫来的啊?我打小就做梦,总有个穿黑衣的长胡子老头,是他告诉我的。” 阿宝一搭上他的手腕,立刻发现他身体肌能十分正常,而且胃的消化功能相当可怕,完全就只有营养不良,哪有什么毛病? 这时候听他这么说不免一愣,愕然问道:“你说什么?” 怪物仍然倦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又说:“昨晚我又梦到老头,他说:‘手冰凉,打阳伞’,就是油淋的人来救我了,你的手冰凉,可是阳伞呢?” 阿宝这才吃惊起来,因为自己是鬼,虽然有凝魂珠护体,但这温度确实偏凉!而且他还说打阳伞……外面的绾儿不正打着阳伞吗? 可是,油淋的人是什么意思呢?这跟自己和绾儿有关联吗? 他呆呆望着怪人,就见他慢慢坐了起来,郑重的说:“如果是你们,老头让我告诉你,你能解开我的铐子,带我去找油淋的人。” 对阿宝来说,这样的铐子,一个简单的解锁咒就解决了,但他为什么知道自己能解开他的镣铐?而他所说的梦中的黑衣老头是谁? 怪物仍然直直的盯着阿宝,这时又说:“老头告诉我,油淋的人是他寄名弟子,而我是油淋的人的大酱,你是个鬼对吗?” nǎinǎi听到他这么说话,忍不住大骂起来:“你这个短命的报应孙,医生好心来给你看病,我也没钱给他,你还骂他是鬼,你才是饿死鬼呢!” 老人家想让阿宝给孙子看病,也没钱给。这时见孙子说医生是鬼,便乱骂起来,一边小心的看着阿宝,生怕他生气就走了。 阿宝骇然站了起来,他呆呆的瞪着怪物,说不出话来。 怪物见阿宝吃惊,嘿嘿一笑拍起手来,弄得铁链一通乱响,只听他说:“说中了、说中了!老头告诉我说救我的是男女两个鬼,还有个鬼是不是打着阳伞啊?” nǎinǎi刚想要骂,阿宝却终于忍不住了,他骇然叫道:“你到底是谁?” 怪物见阿宝慌张,便安静下来,好像做错事似的嘀咕道:“我是油淋的人的大酱啊……你看起来也不像鬼,好像也不认识油淋的人,那你来这干嘛?” 阿宝紧紧盯着这个怪物!他己经明白,怪物梦中老头所说来救他的人,肯定就是自己跟绾儿!一开始,他认为这个人是装疯卖傻,可看起来他根本就不是这样! 那这个力大无穷的怪物跟自己究竟有什么渊源? 为什么他的胡言乱语,将自己的身份说得这么清楚和详细?如果他真的做梦,那个老头肯定是指自己会救他,但油淋的人是谁?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回事呢? 阿宝呆住了,望着怪物不知如何是好。 怪物失望的重新倦缩回去了,小声嘀咕道:“老头又骗人……人家不是鬼也没打伞,后面的话,我也不想说了,没用……” 阿宝回过神来,赶紧问道:“老头后面还说了什么?” 怪物这时不再理他,阿宝沉吟了一会,这才正儿八经的说:“猛子,你告诉我,如果老头说救你的人真是我,我会把你放了,让你吃饱。” 怪物这才翻身起来,嘿嘿笑道:“你给我吃饱饭?真的假的?” 阿宝虽然不富有,但估计自己还能让他吃饱,于是点了点头。 怪物这才笑道:“老头让我跟着你,不许发疯。然后你会带我去见油淋的人,他会养着我。还有一个事噢,老头说你带着我,能吓跑一个姓甘的。” 话音一落,只见阿宝如受雷劈,一下就惊呆了! ; 一七三:十地力王 阿宝很久才清醒过来,他叫来了绾儿。 绾儿很快就过来了,因为怕惊着婆婆,也不敢用法门遁过来,她便撑着阳伞,像普通人那样,慢慢从他们走来之处走过来的。 怪物一看到绾儿就拍手笑了:“打阳伞、手冰凉!果然是油淋的人派来救我的呵呵!” 阿宝拖着绾儿,到一边悄声将情况给她介绍了一下,最后才不安的说:“他自己对我说的,他说我们带着他,能吓跑一个姓甘的!” 绾儿脸sè剧变,她害怕的瞪着阿宝,不敢相信的呢喃道:“姓甘的……什么姓甘的?” 阿宝呆呆望着她说:“你说还有什么姓甘的?绾儿,只怕就是甘问天!” 绾儿呆呆瞪着阿宝,这时再看了看那个正笑嘻嘻望着自己的怪物,失声叫道:“甘问天!” 阿宝点点头,他有些惶然的说:“他所说的一切都跟我们如此吻合,除了他还能有谁?” 绾儿呆住了,脸sè变得煞白。阿宝沉吟了一会,这时嘱咐她说:“你躲远点绾儿,我得将他解开了,然后想办法去给他找食物,先让他吃饱才好。” 绾儿呆呆的望着他,只能点了点头。 阿宝便朝怪物走去,这时对老nǎinǎi说:“nǎinǎi,我得将你孙子放了,然后将他带走,行不行啊?” 老人家一愣,她不相信的瞪着阿宝说:“小伙子,可别说我不告诉你呢,当年县上也来了几个人,说要拖他去什么科研站研究。到了半路因为找不到那么多饭给他吃,突然就发起疯来了,饭店都被他给砸坏,还伤了好几个人呢,后来县里就不敢再来找他了。” 阿宝点点头,这时认真的对她说:“nǎinǎi,你相信命吗?” 老人家一愣,这时浮起一缕感伤,默默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阿宝于是对他说:“你孙子说的不错,他所说来救他的人,就是我夫妇二人,因此我会将他铐子解开,把他带离这儿去找油淋的人,好不好?” nǎinǎi愕然瞪着他,有些不相信的说:“你说……我孙子平时说的胡话都是真的?” 阿宝郑重的点头,也不瞒她,对她说:“除了我不明白油淋的人是什么回事,他其他所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我夫妇yin差阳错来这儿,估计就是老天差我们来救他的!” nǎinǎi吃惊的望着他,良久之后才担心的说:“我这孙子虽然疯疯癫癫,但是每次吃饭时,要是不饱总会发作。他从小到大,就没吃饱过一回。所以每次吃饭,他差不多都会发疯一次,他力气大,谁也拦不住……你们夫妇看起来细模细样,他真发作起来,哪儿管得住哟。平时他也就怕我这个老婆子,打几下就老实了。” 阿宝沉吟了一下,这时便说:“要不这样吧老nǎinǎi,刚才我们也看到你那茅屋,冬天来了根本就没法挡风,要不你也跟我们出山去算了?” 老nǎinǎi一愣,她叹了口气说:“我老了,不想再离开本乡本土,到时候一口气上不来,就变成孤魂野鬼,不好。” 阿宝一愣,这时呆呆望着老人家,心想她这么大年纪一个人呆在山野上,如果真将她孙子带走了,到时真有个病痛不是没人知道? 他正在犹豫,就听老nǎinǎi苦笑道:“其实我村里是有房子的,虽然破但收拾下还能住。不过为了这个报应孙子,只能住到这深山里来了,他吃得又多,每次都像喂猪似的有二大桶,我住得越近越轻松吧。如果你们真带他出去,我便回村去了。” 阿宝一喜,就听老nǎinǎi叹道:“你们夫妇也不像坏人,心肠挺好,我也不想害你们。我这个孙子胃口极大,上次村长骗他来山洞整那么多东西,他也没吃饱,你们能养活他吗?” 阿宝愕然,两头猪外加三蒸饭都吃不饱,这样的食量对他夫妇来说还真有点够呛。如果他真吃不饱,肯定又会发作,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他正在沉吟犹豫,天空中突然下起牛毛细雨来了。 老nǎinǎi见状,看了看孙子叹道:“冬天虽然过去了,但这是初chun,气温还冷着呢。这个可怜的报应孙啊,每年冬天都会冻得通体冻疮,也不知道老天让他活着做人干嘛。做个畜生倒能打死了,不让他受这活罪啊!” 她说到这儿,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带着阿宝慢慢朝山洞走去。 俩人坐在山洞怪物身边,阿宝默默看着站在洞外的绾儿,想叫她过来又怕怪物发疯,只能任她贮立在洞外,幸好她一直打着阳伞,满天的牛毛细雨也淋不到她。 怪物见阿宝跟nǎinǎi一起进洞来了,这时笑嘻嘻的问:“怎么还不放我啊?” 阿宝看了看他,犹豫不决。 他们俩虽然不怕他发疯磕着碰着,不过,真带出去的话,发作起来自己肯定拦不住他的,到时候会不会伤着别人就不知道了。 他发作的时候,通体会泛发出一种可怕的能量,这有点像是天地间的雷罡,简直直冲宵汉。凭他跟绾儿的修为,根本就拿他手足无措! 这也是他一直在犹豫的真正原因。 阿宝是鬼,虽然在凝魂珠的帮助下,正渐渐凝聚了不少人气了,但毕竟鬼xing占据他的大多数组成,因此天生对这种挟有先天罡元,焕发凌天霸气的人有种畏惧。 而这也是传说中鬼怕正人的原因,也是他一直没叫绾儿进洞的原因。 他正在沉吟,就听怪物又说:“我知道你们也不相信我,所以我不催你。老头早告诉我了,等我吓跑了姓甘的,你们就会放开我了。他怎么还没来呢?” 阿宝大骇,他吃惊的瞪着怪物说:“你说甘问岭会来这儿?” “你怎么认识我?” 正在这时,一个毫无表情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阿宝吓得跳了起来,他呆呆遥望着远处,也就是他们从茅屋一起经过走来的路上,只见一个长着短须,穿一身黑衣的古怪中年人,正默默盯着自己! 阿宝脸sè如土,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那个人正慢慢朝这儿走了过来,他很快就发现了被锁在洞中的怪物,浮起一缕讶异。 阿宝一动不动,他根本就不敢朝绾儿那儿张望,因为他知道极yin沙就带在她身上! 谁都知道,在这么近的距离中,一个像甘问岭这样的修行者,稍一留心,肯定能感受到极yin沙所带的特殊yin寒和灵力! 绾儿也吓呆了,一动不动的望着这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中年人,哪儿说得出话来! “咦,奇怪了,今天咋来这么多人了?”老nǎinǎi倒若无其事,他打量着那个中年人,对他挥了挥手说:“进来躲会吧同志,毛雨落得那么大,别打湿了衣服着凉呢!” 中年人没有理会老人家的殷勤,根本没看她,只是稍微一看怪物,就继续打量着阿宝,仍然面无表情的问:“你认识我?” 阿宝呆呆的摇了摇头,他第一次感受到仙家的境界;就算不经意提及他的名字,对方也能迅速感应。而甘问岭肯定就是自己跟猛子提到他名字,才遁迹来到这儿的! 他这时面sè如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可怕修士! 时间仿佛凝固了。正在这时,就听怪物突然笑了,他若无其事的说:“他怎么认识你呢,是我认识你。你叫甘问岭,姓甘对吧?” 甘问岭不姓甘还姓甜吗?可甘问岭根本没意识到他的语病,反而有些愕然,慢慢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被锁在山洞中的怪物,讶异的说:“你认识我?那你是谁?” 怪物嘿嘿笑了,他说:“你终于来了姓甘的,记得十万年前在天池吗?” 甘问岭脸sè剧变,他骇然瞪着怪物,失声叫道:“你是……” 怪物突然跳了起来,他冲着甘问岭咆哮道:“放开我!放开我!” 甘问岭如此深沉的人,这时竟然被他吓得往后连退了三四步,这时紧张的瞪着怪物和他身后崩得笔直的铁链,失声叫道:“你、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怪物根本就没有理他,继续狂燥的咆哮着:“放开我!快放开我!” 甘问岭脸sè己经变得惨白,他害怕的叫道:“你、你……是十地力王?” 怪物没有理他,他突然向天长嗥,眼睛中发出一种令人恐怖的蓝光!而他呼啸而起的长嗥,竟然震得整个洞壁痉挛起来,砂石纷纷落下! 老nǎinǎi吓了一跳,赶紧拖着阿宝向外跑,骇然叫道:“发狂了、发狂了!他眼睛一放光、这样尖叫起来,要是发狂就会出大祸!我们快跑!” 甘问岭面sè如土,他一直在后退,这时突然向天冲去,瞬间便没了踪影! 甘问岭虽然走了,但被锁住的怪物仍然在持续的咆哮,仿佛惯xing般无法中止! 他刺耳的嗥叫破空而起,听得洞外狂风大作,山坡上的树林都剧烈的摇晃起来,然后本来布满天空的毛毛雨,也诡异的消失了! 阿宝和绾儿脸sè如土,或许是因为甘问岭,又或许是因为怪物这恐怖而可怕的嗥叫,俩人慢慢后退,直至缩成一团,躲在阳伞下簌簌发抖! 老nǎinǎi担心的打量着孙子,过了一会脸sè慢慢恢复,这时候倒不是很着急了,这时捂着耳朵走近他们,大声说:“别怕了医生同志!他发这个狂倒不会伤人,就是会吓坏人,而且吵耳朵,要炸坏玻璃窗!” 阿宝和绾儿哪儿相信她,正在害怕就听怪物朝天深深的呼了一口长气,然后便安静下来,一下勾头坐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四下又安静下来。毛毛雨再也没重新下过。 过了很久之后,阿宝跟绾儿终于清醒过来,就听老nǎinǎi若无其事的说:“没事了、没事了,如果眼睛发绿光又乱跳就危险了,只怪叫倒没啥事,不用怕了医生同志!” 阿宝这才慢慢靠近那个怪物,轻轻叫了他一句:“猛子?” 怪物慢慢抬起头来,好像有点疲倦,静静看着阿宝一动不动。 ; 一七四:慈爱的力量 很久之后,猛子才慢慢恢复过来了。 阿宝于是慢慢蹬在他身边,心有余悸的问他:“你……跟这个姓甘的有什么过节?” 猛子笑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每次做梦,老头就告诉我,看到姓甘的要这么说,然后他就会跑,然后带我去找油淋的人就会没事了,我怎么知道咋回事呢?” 阿宝静静打量着他,他知道这个怪物浑浑噩噩,根本不明白他自己前世或许就是甘问岭所说的“十地力王”,至于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估计只有怪物梦中的老头知道了。 能吓走甘问岭的,究间是他们之间的故事,还是他所称的“十地力王”呢? 阿宝明白他永远也弄不清楚这个疑问了,估计只有老天才明白吧。 阿宝并没有急着解开猛子的锁链,他跟绾儿将nǎinǎi劝回茅屋之后,就跟绾儿住在山洞。 他试图跟猛子交朋友。 夫妇到四下拾来不少枯枝,在洞中烧了一堆篝火,然后阿宝就坐在猛子身边,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直至天明。 就这样过了二天,夫妇俩继续见证了猛子每次吃饭后,没法填饱肚子的无奈和疯狂,每次这样的时候,阿宝都会阻止nǎinǎi的责骂,静静注视着这个因为饥饿失控的少年。 第三天清晨,阿宝一大早便对猛子说:“猛子,我要解开你了,等会nǎinǎi给你送饭来,你要学会控制自己,nǎinǎi没办法让你吃饱,她老了。” 猛子呆呆的望着阿宝,良久,他才低声说:“别放,吃过饭再放吧?” 阿宝笑了,他说:“nǎinǎi怕你发怒,每天只敢给你吃一次饭。以后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会吃二次、甚至三次。如果能让你吃饱,我们会满足你,但有时候找不到这么多饭呢?” 猛子仍然呆呆的望着他,就听阿宝平静的告诉自己:“你要学会控制,学会压抑受刺激的食yu。你食量太大了,就算找到油淋的人,因为条件限制,他也不可能每天都让你吃饱。” 猛子一动不动的盯着阿宝,就见他看了看一直坐在他身边,默默注视他的女人,又笑道:“你只有学会控制自己,我们才敢带你下山,去找油淋的人。” 猛子静静望着阿宝,终于点了点头。 阿宝笑了,他抬起手来,对着猛子的脚镣虚点一下,那副沉重的镣铐瞬间便脱落了! “起来吧兄弟。”阿宝对他笑道:“没人有权力锁住你,这个山洞关不住你的。” 猛子愣了一下,呆呆望着阿宝说:“兄弟?” “对啊!”阿宝笑道:“从此以后,我跟你nǎinǎi,还有你要找那个油淋的人,就都是亲人了。我们不会让你再受委曲,但你也别因为吃不饱,就伤害别人,好吗?” 猛子笑了,这时阿宝和绾儿第一次看到他笑,那一刻他完全恢复了少年的本xing! “好的阿宝哥、嫂子,我听你们的,听nǎinǎi的!我也……”说到这儿,显然不了解那个仍然没找到的油淋的人,便沉默下来,又笑了一下,开始朝洞外走去,好奇的打量着ziyu后的天空和远处的山林。 下午的时候,阿宝和绾儿照例去帮nǎinǎi做饭,然后由阿宝挑着那一对木桶,来到山洞。 nǎinǎi吃惊的发现猛子正坐在洞外,而本来铐住他的铁链己经扔在一边了!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老人家匆匆忙忙的跑到猛子身边,想拿起那个巨大的脚镣,但是它太沉重了,老人家根本就拿不动它! 于是她气冲冲的走到猛子身边说:“你咋弄开的饿痨鬼?快戴上它!要不就不许吃饭!” 猛子从来不敢抗拒nǎinǎi,当年也是nǎinǎi让他戴上脚镣的。于是他惶然的望着阿宝。 阿宝走过来笑道:“老人家,是我解开他的,你也不想孙子一辈子铐在山洞里吧,万一你老了走不动呢,谁来照顾猛子?” nǎinǎi愣住了,但是看了一眼饭桶之后,立刻害怕的说:“可他要吃不饱,会发疯啊!” 阿宝走近猛子,郑重的对他说:“记得我们约好的事吗?猛子,我不会再铐你,你有把握控制自己吗?” 猛子看了看饭桶,终于点了点头。 阿宝于是去提饭桶,nǎinǎi赶紧拖着孙子一只胳膊,紧张的说道:“你吃不饱要敢发疯,nǎinǎi就撞死给你!听到吗?” 猛子点点头,因为饭桶被阿宝提近了,他的喉节开始急速的上下嚅动。 阿宝将饭桶递给猛子之后,拉着nǎinǎi离开了快速进食的猛子。他可怕这家伙一个不防,将老人家给碰到伤着了。 猛子很快就吃完了,他呆呆望着空空的木桶,脸上又浮起难受的表情,无助的望向nǎinǎi。 nǎinǎi呆呆的望着他、一动不动。 老人家第一次失去了以往那种从容,她紧紧挡在阿宝和绾儿面前,害怕的盯着眼前眼睛渐渐发红的猛子,显得手足无措…… 阿宝难过的望着猛子,黯然说道:“别吓着nǎinǎi、猛子,她担心你……她怕你受到伤害。是因为每次你失控之后,别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伤害你,比如将你锁到这山洞里来……” 猛子深深的呼吸着,他的双拳己经紧紧的握在一起,这时颤抖着抬起头来,在用尽全力控制自己刚刚被唤醒却要终止的食yu! 没有人能理会他的痛苦。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从来没吃饱过哪怕是一次! 其实他很清楚,他对食物的要求很底,只要能填满自己空空而强大的胃就行!可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人让那个躲在他身体里的魔鬼满足过哪怕一次! 一个饥肠辘辘的人,得到一点可怜的施舍是很难受的,猛子还有如此强大的食yu! 他张开嘴咆哮起来,血红的双眼蓦然瞪向阿宝! nǎinǎi惊恐的尖叫起来!她蓦然冲上前,试图想挡住自己可怕的孙子! 阿宝慢慢走近猛子,他声音有些沙哑。 这个感情一直掩饰极深的男人,这时激动的说道:“醒醒吧猛子,你吓着nǎinǎi了!你可以伤害我,但别吓着她了!你懂不懂她为了给你吃饭欠了多少人情!你有没有想过,她找人借米陪了多少小心!你知不知道,她走在村里别人是怎么议论她的!可她为了养你早就习惯这些非议和轻视了!你欠她的!你欠她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恩猛子!你怎么能让她如此害怕?她可是这世界上唯一不放弃你的亲人!” “来吧!”阿宝轻轻拖开痛哭的老nǎinǎi,对着这个濒临失控的猛兽叫道:“如果你很愤怒,冲我来吧猛子!别让她再伤心了!” 猛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突然用力闭上眼睛,张开手紧紧抱住脑袋,倒在地上! nǎinǎi痛苦着扑过去,试图将这个苦难的孙子拖起来,可他太沉重了。 她嚎啕大哭起来:“猛子啊,nǎinǎi老了……nǎinǎi没办法让你吃饱,你别难过、别难过,nǎinǎi再去借米,猛子……” 猛子哭了,他慢慢将nǎinǎi抱住,象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 阿宝静静站在原处,将泣不成声的绾儿拥入怀中,轻轻叹了口气。 第五天,阿宝和绾儿带着猛子,跟nǎinǎi挥手告别。 这个时候的猛子己经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头发也剪短了,看起来相对正常。 他们在山上多呆了二天,这两天里,每次饿的时候,猛子仍然处在失控的边缘。 能看得出他一直在控制,因为他不想让nǎinǎi担心,或许也不想再被锁在山洞了。 阿宝慢慢了解到,猛子除了吃不饱会发狂,其实跟所有乡下孩子一样,拘谨而内向,不喜欢说话。而他所说的话,大多是梦中的情形,因此被人认为他疯癫痴狂就不奇怪了。 他块头很大,因为常年吃不饱,而且骨架粗大,因此显得面黄肌瘦。 如果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给他足够的营养,阿宝估计他将是一个体格巨大、无比魁梧的壮汉。 就是这样一个永远吃不饱的家伙,身上能发出的能量,简直只能有用恐怖来形容! 二天里,猛子显示出他强大的自控能力来了,也许是因为不离不弃ri渐苍老的nǎinǎi,也许是因为阿宝,或者又是油淋的人、以及他希望过上正常人生活的原因吧。 只不过每次在吃过饭之后,他仍然会暴露出可怕的压抑和爆发临界感,这对阿宝和绾儿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他们明白,一旦他完全爆发,俩人根本管不住他。 唯一能管住他的,就是他白发苍苍的nǎinǎi。 远处的nǎinǎi转过身去走了,苍老的背影变得如此苍凉,远远的能看出来,她正慢慢抬起袖子,抹拭着昏花的眼睛。 这个苍老的妇人,一直不顾一切供养着这个食量惊人的孙子,岁月早就将她摧残得形将就木,但是身上伟大的慈爱,却是唯一可以压制猛子凌天霸气的力量。 猛子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低声喃喃的叫道:“nǎinǎi……nǎinǎi……猛子走了。” 老人家根本就听不到孙子的低语,继续步履蹒跚的走去。 她老了,也养不活这个食量巨大的孙儿,更解不开铐在他身上坚实的锁链,只能让他跟着阿宝夫妇外出,因为她相信这两个善良的人。 二天里,nǎinǎi唠唠叨叨的给孙子准备了一切她有的东西,嘱咐的话却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猛子在nǎinǎi面前永远都恭恭敬敬,他知道这个世界之上,唯一不放弃他的就是nǎinǎi。唯一能救他的,却是油淋的人,只有他能让自己过上好ri子。 可谁是油淋的人呢?却连阿宝和绾儿自己也弄不清楚。 不过,就是这个浑浑噩噩的少年,却吓跑了一个位登仙班的修真者,救了他们一次! 为了防止猛子失控,阿宝准备了几粒能使他晕迷的药丸,他交给猛子时这样嘱咐他:“这个不能让你吃饱,但能让你安静。如果不想nǎinǎi失望,不想找不到被油淋的人,感觉控制不住自己时,就将它吃下去吧,一切都会好的,行吗?” 除了nǎinǎi,目前对他最好的人就是阿宝夫妇了,猛子听话的点点头,将药收好了。 阿宝和绾儿慢慢先往外走了,送别总是令人感伤,夫妇不忍心再一一目睹。 猛子一直站在路口,呆呆的看着nǎinǎi苍老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这才扭头朝前走去。 阿宝和绾儿带着猛子离开了那个生养他、却没给他尊严和幸福的山村,准备边走边找他所说的那个“油淋的人”。 ; 一七五:隐世奇村 下山之后,阿宝可不敢带猛子下饭店吃饭,常常是让他躲在僻静之处,然后再给他将饭菜捎带过来,免得在人多的地方他发起疯来一个不支,伤到无辜百姓。尽在 他们夫妇也不知道阿宝究竟能吃多少,而每到一个地方,光买饭是很不方便的,人家开个饭店无非是想赚点菜钱,米饭能挣多少?往往都是合着菜一起卖的,不单独零售。 他俩也不是没想过其他办法,比如到了乡村之中,找那些农户商量过不少回。 可是,普通的农户,就算家里人口和畜生喂得多,但都是谷子,大米这玩意多的也就是一百来斤,真叫人家一顿给煮了,人家还以为你是怪物。 当然了,夫妇常年在外,治病救人又不思回报,手上没有多少闲钱也是一个原因。 因此,下山之后,其实猛子也没吃过一餐饱饭。 每次在吃饭的时候,阿宝和绾儿都十分紧张,因为猛子虽然己经习惯克制自己失望的食yu。但是能看出来,每次在吃完饭之后,他都在用尽全力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夫妇也试图通过猛子了解他究竟能吃多少,可是这个可怜的娃因为从来没饱过,他哪儿知道深浅? 有时候,阿宝跟绾儿就会奇怪、这个体格高大但瘦骨嶙峋的少年,不明白他肚子怎么可能盛下这么多食物,那些数量庞大的食物,这么迅速的集中到胃中,就不会撑着他吗? 这一天,阿宝跟绾儿翻过许多大山,经过许多羊肠小道,突然眼前一亮,竟然发现一个依在深山的大村,如同世外桃源般躲在群山之中。 阿宝跟绾儿愣住了,因为这个村子挺大,应该有一百来户人家吧,但是分明是没有通公路的,这种情况十分奇怪。 近几年来,因为国家的村村通公路计划,所以就算躲在再深的山里,只要是具备一定规模的村子,应该都是通了公路的,至少也应该有一条出入村子的便道。 但这个村庄分明不是这样的。 而且,虽然没通公路,看得出这个村子里的人丁还挺兴旺,远远就能听到小孩的欢呼,以及幼婴的啼哭、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犬吠、牛羊的鸣叫和鸡叫声,显得生气勃勃,跟那些大批出村打工的平常村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猛子倒没什么,可是阿宝和绾儿最近走乡窜户可多了,因此感觉十分讶异。 阿宝回过头来,对绾儿笑道:“这个村子隐在群山之中,可真有世外桃源的感觉啊!” “是啊。”绾儿也撩了撩头发说:“在其他地方,就算有这么大的村子,往往也都只留下老人和孩子等没法外出的人,可这村子生机勃勃,看得出人丁极旺呢。” 阿宝好奇的说:“这村子估计电线都没拉进来,你看电杆都没有呢。” 绾儿细一打量,发现果然如此,不免好奇的说道:“照这样看来,这只怕真的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了!” 阿宝兴味盎然,他对绾儿笑道:“真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原始纯朴的村子,绾儿,等我们一起复生了,就到这村子里来住吧!” 绾儿点头,她笑道:“现在的世界我们己经陌生了,能在这样的世外桃源生活,也如回到几百年前一样,我可要好好跟你种地耕男,生儿育女。” 阿宝点头,这时乐呵呵的对猛子说:“猛子,我们进村去看看吧,你可千万要记得,别吓着村里的人,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多买点米,让你吃顿饱饭。” 猛子笑了,他用力点头,跟阿宝和绾儿一起朝村里走去。 村口有一个年代久远的大门,上面用隶书写着“易家村”三个大字,估计有了数百年历史了,上面被人打理得清清爽爽,显得苍凉且不颓败。 三人东张西望的走进村,这才发现村里的人竟然若无其事,完全没有传说中世外桃源中人对外界人的好奇和新鲜,除了一些孩子羡慕的看着他们,大人们理都没理这些外来客。 三人有些讪然,慢慢朝村里走去,就发现村正中有一株大榕树,下面有一个大磨盘,还有几排长条木椅,以前农村大礼堂经常看到的那种。一些错落四处用来坐的石头,都磨得光滑明亮,显然是村里人集中活动的地方。 因为还是初chun,一个用石头架成的火塘中还有没烧尽的木柴,估计晚上有人在这儿聊天说话,一起打发时间吧。 一群孩子在树下玩耍,这时看到他们三人走来了,幼小的便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年长的便如其他村民一样,对他们爱理不理。 阿宝和绾儿对这个村子充满了好奇,这时便走到榕树下面,笑眯眯的找到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对他说道:“小家伙,我是医生,不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人生病,我可以帮着治疗,还不收钱呢!” 被问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他不以为然的看了看阿宝说:“我们村没人生病,就算有人生病,我们村长什么病都会治,不用麻烦你了。” 阿宝一愣,这时绾儿微笑着问他说:“你们村连电也没有,又没通公路,方便吗?” 小孩见一个漂亮阿姨跟自己说话,态度便好了一些,对她眨了眨眼说:“我们自己发电的,不过村长说环保不想用电,没看到外面都挂风灯,又省油又明亮,还不要电费,晚上到处都点着的,比外面城里还亮堂呢!” 阿宝又是一愣,这才知道村里原本是有电的,估计是自己建造的小水电站吧。 但是村长竟然挂风灯不用电,这倒挺稀罕,这时四下打量,果然发现附近的树上,都挂着风灯,因为现在是白天,他们不注意倒没有发现。 绾儿跟阿宝对视一眼,俩人更兴奋了,绾儿于是又说:“不想用电啊,那晚上你们不看电视吗?怎么打发时间呢?” 小孩笑了,他说:“村里有发电站,有放映室,家家都有电器电视什么的,不过我们才不太看电视呢,村里每晚上都搞活动,比看电视好玩多了!我们每年都自己拍电影,然后拿到村里放映,比谁家拍得好呢,大伙可都盼着过年,好来评谁家的电影更好看,前面三名村长会奖励钱的!” 俩人听了一愣,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过得这么现代,自己拍戏? 俩人正在愕然,就见小男孩白了他俩一眼,得意洋洋的说:“村里的活动室什么东西都有,有电脑、摄影机、放像机、歌咏厅什么的,只不过大家都不喜欢宅着,更喜欢一起到榕树下面活动,电视有什么看的?弱爆了!” 阿宝跟绾儿愕然,这才明白这个隐在深山里的村子可不落后,估计别人村没有的现代玩意,这个村子里什么都有了! 阿宝怔了良久,这才对绾儿说:“这个村长真是个奇才,他不通公路看起来闭塞,竟然能让一村人乐不思蜀的守在村子还如此满足,真是难以想象!” 绾儿点头,于是阿宝问那孩子说:“你们村长在哪儿,我们想找他有事。” 小孩于是朝村中一间挺大、而且房间数还挺多的木屋,指了指说:“村委会就在那儿,那也是我们村长办公的地方,这个时候,估计他在上网。” 阿宝于是跟绾儿,带着猛子一起朝那走去。 果然发现这儿就跟村支部一样,写着一些公告和村里的村刊。 阿宝随意打量了一下,就发现上面的村刊除了一些新闻,大部分都是如下内容:历月村收支明细报告、本年劳务大纲、原生态销售处轮值表、今ri村劳务安排人员名单、各家贺岁剧摄制安排流程及评比擂台。 最显眼的就是;旅游线路开通倒计时、村活动新意收集栏、本月村民旅游名单及旅游地、下月村民旅游安排及目的投票公示栏、村运动会具体安排时间表等等。 总之林林总总应有尽有,看得阿宝跟绾儿目瞪口呆,只恨自己不是这个村的村民! 他们正眼花缭乱之际,就听一间房的木门“吱呀”一声,一个手上拿着眼镜,好像一个书生似的人探出脑袋来,打量一下赶紧走了出来,说道:“你们是哪儿来的?是乡里安排过来的还是路过?这儿也不顺路,路过不可能,或者是迷路进来的吧?” 阿宝赶紧陪着笑说:“我们是路过的,因为好奇就走过来了。而且我是个医生,想看看你们村里有没有需要帮助的病人或者其他什么。” 那个人这才笑了,伸出手来对他们说:“医生同志啊,是乡里的还是县里的?” 阿宝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是个民间中医医生,也不是乡里还是县里的,就是走乡穿户,顺便帮助一下村民们,也不收钱的那一类。” 那人愣了一上,脸sè稍微一僵,估计看到阿宝夫妇不像骗子,这才继续笑道:“是这样啊,呵呵不瞒你说,我们村里平时就比较注意保健,而且我自己的粗通一些中医之术,就算有什么小病,基本上都是我开副药就解决了,倒还没啥病人。” 既然他也懂中医,阿宝就从容了,这时回过头去,指着村外远处的高山说:“这样的环境,山上的金钱葫芦应该不少,现在这药价挺贵吧,依我看这环境应该还有紫虎耳草。” 那人一愣,这才有点重视起阿宝来,就听他接着又说:“你们这个村子傍在山西,中午的太阳常常早早就被峰顶给遮住,因此正午的太阳照shè不足,阳气略逊、yin湿之气要稍微重了一些。估计平时就是一些湿寒症状容易出现吧?” 那个人这才轻轻的“咦”了一声,再次伸出手来,认认真真的说道:“原来你还真是个懂医用药的行家,我还当你是个走乡串户的骗子呢!” 阿宝笑了,他跟这人握了握手,这才从容的说道:“不瞒你说,我用药倒挺少,往往只有生死的大病才偶尔下药,其实我是个水师。” 那人这就更吃惊了,愕然说道:“水师?你真是水师?” 阿宝微笑无语,轻轻点了点头。 一七六:油淋和游呤 知道阿宝竟然是传说中的水师,这个人对他就更敬重了。 他这时恭恭敬敬的介绍道:“我姓易,叫金田,也就是易家村的村长,大伙都叫我秀才。我知道水师这一职业,可惜一直没能亲眼看到水师。小时候倒听村里年长的老人家提起过,因为说得太玄乎了,很多人都当这个职业是荒唐不可信的,但我相信。” 阿宝笑了,他说:“既然你信,那我就更信了,因为我就是水师。” 易金田连连点头,这时好奇的问道:“据说水师的本事挺神奇的,就算普通只要敢称自己是水师的人,也能斩掉鸡头再接上,立刻便能吃米进食,那你的技术达到什么境界了?” 阿宝笑道:“不敢说肉白骨,如果时机得当,起死人倒不成问题。” 这话就夸得太大了,易金田愕然瞪着他,一动不动。 阿宝平静的看着对方,只当他会反驳或讥讽,没想他发了一会呆,竟然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果然是个行家,真正的水师。” 阿宝就有些纳闷了,本来他是一个低调的人,但是感觉这个人好像懂水师一行,便想故意说离谱点引起他反驳、好给他举例说服,当场露一手普通人不可思议的绝活,没想他直接就信了,他倒有些无助起来。 这就像你为了一个对手去准备了很久,感觉有十足获胜把握、正准备迎接挑战时,对方突然就投降了,给你一种有劲使不出的懊恼。 易金田这时叹道:“我打小喜欢读周易、黄庭、道德经之类的奇书,而且每读总有心得,因此对于中国古代的yin阳之说十分认同。而且我自己也会运用到现实之中来,比如用周易测算术理,以此来进行天气和吉凶的预测,当然了,我还会相面。” 他这时打量了一下阿宝,接着又说:“相面一术,其实十分神奇。因为一个人的一生信息,都会隐藏在你的脸、手、骨胳等身体组织里。过去己经确定的,我能一丝不漏的全给你说出来。但是未来的一切,会随着你的功德和恶业改变,比如恶业会折损成功、功德却会免除灾祸等。因此未来一般不能算死的,这也是很多人抱怨好事不对、算坏挺准的原因。因为你命里注定有的东西,或许会因为你恶业改变而消失,最终就变有成无了。” 这些阿宝当然明白。他突然有些担心起来,因为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或许自己对他来说就无秘密可言。一旦这样,自己跟绾儿的秘密就会吓坏不少人,因为他们是鬼。 他正在担心,就见易金田说完之后,果然一动不动静静打量自己,显然在给他相面了。 本来易金田是想用相面一术,再说出阿宝的平生事迹来,用对方所经历过的事实,让对方信服自己,没想到看了一会,他脸sè就变了。 阿宝不安的让他观察着自己的脸,就看到他脸sè慢慢凝重,然后浮起愕然和不相信来:“不对……你这个面相很不对,这不可能啊!” 阿宝听了这话心中一凛,因为他的担心成立了,自己是个鬼可不是人,如果这个人真如此jing通面相之术,自己这张脸就掩饰不了这个事实。 于是,他转过头去,担心的看了看绾儿,就听易金田这时摇了摇头,脸sè更加吃惊了,这时连连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这不活生生的吗?怎么可能?!” 他说着盯着阿宝看了一会,这时又转过头去,认真盯着绾儿看了起来。 绾儿也有些慌乱起来,因为她明白,这个易金田肯定是看穿老公的真实身份了,如果他再仔细观察自己的脸,肯定会看出自己跟阿宝己经都死了! 不过现在正值中午时分,活生生的人就在他面前,因此易金田不敢相信自己相面的结果,估计他对自己相面术的怀疑要更多,不相信他夫妇俩竟然是鬼! 果然,脸sè惊疑不定的易金田,这时看完绾儿就更惊骇了。他呆呆的看着绾儿,又看看阿宝,迅速盯着最后一个眼前的外村人、猛子打量起来。 猛子让他安静起来,显然这个人的脸相是正常的,虽然猛子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曾有的经历令他有些愕然,但毕竟他的面相都显示他是个正常的活人。 易金田搔了搔脑袋,这时又看了看阿宝夫妇,因为对相面之术的怀疑,这时低头又掐算起来……随之,他这才骇然瞪着阿宝说:“你们不是人?” 阿宝苦笑一下,他这才明白自己是真遇上高手了,他这时笑道:“怎么说?” 易金田浮起一丝惶然,看了看外面还是大白天,感觉不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这才有些不安的说道:“你别生气,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古怪的事情,你既然是水师,估计也懂点周易或者卦象之术,我就给你直说吧!” 他说着退了一步,坐在屋里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紧盯着阿宝和绾儿说:“我从来没见过你夫妇这种面相,按理说你己经死几百年了……你妻子也一样。” 阿宝无奈的示意说:“你继续。” 易金田这时看了看绾儿,又浮起些不相信来,喃喃说道:“我刚掐算了一下,发现今天村里只有进来一个人的卦象。这个人是他……那你们呢?你们是什么?” 阿宝沉吟了一会,因为不擅长撒谎,隔了一会这才略显艰难的说道:“不瞒你说……我们是故意弄成这样的,因为我们惹了一个大对头,只有这样,他才摸不到我们的形迹。” “对头?”易金田愕然问道:“什么对头?” 阿宝想了想,这时不敢再说他名字,便走到他面前,在桌上虚写了三个字“甘问岭”。 易金田骇然,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吃惊的叫道:“惹了他?真有这个人?” 阿宝吃惊的望着他,不敢相信的说:“你连他也知道?” 易金田良久才清醒过来,他点点头说:“我知道很多东西,但我一直当这是传说,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会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人和这些东西……你相信这些?” 阿宝就有些奇怪了,他不明白这个家伙是怎么会知道甘问岭的,但他竟然知道这么详细的东西,还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究竟是什么奇怪玩意? 他正在骇然,就见易金田这时又说:“那你们肯定是因为这个东西得罪他了。” 他说着在桌上写了三个字“极yin沙”。 阿宝呆呆瞪着他,不敢相信的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易金田苦笑起来,他说:“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个东西,才知道了那个名字的。你知道我读书读多了,而且这些年一直在钻研这些,己经达到了根据一个物体、推算出它相应气运应该接触的关联物了,这也包括人、或者动物。” 阿宝骇然瞪着这个怪物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猛子让他见识一个力大无穷的怪物,那眼前这个就是一个无所不知的怪物了,而他竟然还常年用自己的方法,带着一群村民安安份份守在一个公路都没通的闭塞村落! 这些村民竟然还如此满足和快乐,根本就不羡慕外面愈加jing彩的世界,说明他能给村民的早己经超越外面的世界了!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易金田这时抬起的来,担心的说道:“你既然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说,说明这个人真的很厉害……对不起,你进来时也看到了,我们这个村子很闭塞,但是大家很快乐,也不羡慕外面的世界,他们信赖我,我不能给他们带什么不祥,不能害他们,因此……” 阿宝叹了口气,他羡慕的看着这个村庄,这才明白自己想跟绾儿在这生活一辈子的梦想不可能了,这不人家都下驱客令了。 于是他苦笑一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不会连累你们。” 他说着往外走去,绾儿也拿起自己的阳伞,这时准备打开然后外出。 猛子还以为在这村里能弄点吃的呢,想不到说了会话,村长就赶自己几个了,不免失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咽了口唾沫也准备离开。 易金田有些不忍。他能看出这夫妇不是坏人,也很善良。但为了村民,可不敢留他们在村子里。因为他能看出阿宝有点本事,但是他如此害怕的对头,会带来什么可想而知。 以前他只是自己摸索推算,因此很多东西推算完了就不管了,直到阿宝写出“甘问岭”三字,他才明白自己推算出跟“极yin沙”关联的人物,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他这才害怕起来,知道以往自己胡乱算出来的世界或东西,都是确有其事的! 阿宝等着绾儿,两人一起正准备走出门去,他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了,于是停了下来问道:“你既然能如此jing密的推算一切,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因为欠疚,易金田肯定愿意帮人家一个忙,只要不太难帮了。 于是他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你。” 阿宝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位是我的兄弟,叫猛子。他食量极大,一辈子都没吃过一顿饱饭,他说他做了一辈子的梦,梦里有个老头告诉他说,只有一个被油淋的人才能帮他,能让他过上好ri子,你……” 阿宝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因为他发现易金田脸上浮出极其震惊的神sè,他就这样呆呆望着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阿宝担心的看着他,这时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易金田起手又飞快的掐算了一番,这时脸sè更古怪了,他飞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住阿宝说:“你们别走,来来来坐下,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的人?” 阿宝看了看猛子,就听他看着易金田,一字一句的说:“油淋的人。” 易金田惊骇之极,这时脸sè剧变,失声叫道:“游呤者?!” ; 一七八:秀才的困惑 阿宝明白,他们有这样一个jing通周易和测算的半仙村长,肯定是无所不知。 他们还自己拍自己家庭的贺岁片,那种超前而投入的活动,习惯后根本就不适应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能有的这个村里都有,除了灯红酒绿的巨富生活,估计普通人来到村里后也会被她迷住的,比如阿宝这个半人半鬼的玩意,就认为这是天堂。 当然,易金田要做的是一个很全面而系统的工程,这中间有心理以及ri常生活各方面的细节,否则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村民老老实实的安于现状呢? 他们的村长简直太厉害了,估计所有的环节都己经注意到了,这点村刊己经很能说问题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有的奇妙山村啊! 阿宝还是有疑问,他说:“你们每个月都轮派村民出去游玩对吗?” 易金田点头,他说:“如果不这样,村里的生活总有一天会腻味的,只有让他们每月轮流出去游玩,对村子才更有归属感。” 这家伙可真厉害,看来他不仅天上地下都知道,对人的脾xing也是了如指掌的,阿宝便提出了最大的一个疑问:“那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易金田笑了,他说:“村子是个大集体,大集体有大集体的工作和农活,这个活是轮流指派村民必须完成的,收入是村里的主要财务来源之一。因为村子在深山,我在城里设了一个原生态销售中心,将各种各样的珍贵野生食物、绿sè食物、保健品以及珍贵药材出售。在店子里我们播放自己拍的乡村景sè,在城里影响挺大,很多人不买东西也跑来观看。有鉴与此,我们己经在着手开发旅游线路,主题就是原生态古村。服务项会需要大量人手,还有一些传统的仪式跟活动什么的,我最近可一直在抓紧练习呢!这些活都必须由村民来完成,不就能安排大量劳力吗?我们是进行轮流换班制的,只有关键的职业和管理人员岗位不动。村民按劳取酬,每年都会有结余和不菲的收入,然后将余款分给村民。” 阿宝听到这儿,己经对易金田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只听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我申请了原生态村的示范,每年有一笔zhèngfu的补助款,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能投入到活动中去。再有,我们将修路的补助以及电线等补助都要过来,当成财里的财务基金,这也是不错的一笔款项。” 阿宝简直羡慕呆了,他这时有些担心的说:“如果你离开这个村子怎么办?” 这句话让易金田有些伤感,他叹了口气说:“我一直在培育接班人,这是一个班组,只要这个村子能步入正轨,我相信村民们只会越来越喜欢这个深山里的家。也会吸引越来越多的游客,来这深山中的古村、体味跟城里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到时候,我就可以离开了。” 易金田说着,便带着他们去村里参观。 阿宝跟绾儿带着猛子串行在这个古老的村庄中,俩人默默打量着四周,感慨万千。 这是一个没被开发的古老村落,这里从没有进来过任何烧汽油或者柴油的交通工具。 一辈辈人jing心叠置的青石板路,铺设在村里的每一条小路上,参天的巨树在村间错落,山鸟在树间鸣啼飞旋,松鼠在枝头跳来跳去,好奇的打量着树下经过的人们…… 这里有jing致古朴的木屋,也有高大威武几户人住在一起的,有白sè封火墙的古老院落,这些房子显示着它们主人曾经的富足,令人肃然起敬。 有些是一层,有些却有两到三层,傍壁的修成吊脚,平地的屋前开阔,便是一个小范畴的活动中心。 这里有古老的油坊,每次榨油时村里便会像过节一样,还有苍旧却仍然在转的水车。 居舍集中而又有宽畅空坪的地方,会有各式小铺,用木板折装做门的古老店铺。 小铺里有各种商店,里面有各种ri杂商品出售,还有真正农家家庭式饭店。 家禽在地上跑来跑去,jing惕的狗直着脖子打量着来往的人,在看到阿宝夫妇后立刻疯狂的大叫,它们边叫边呜咽,显得又惊又怕,大白天竟然来了俩鬼! 几个上年纪的人提着挎篮帚条,正随意的四下走动,看到鸡粪羊粪牛粪、或者塑料袋啥的便立刻清理干净了,因此整个村子显得优雅而洁净,根本就没有普通农村所有的龌龊。 一个九十多岁坐在门口吸烟的老汉,显得落漠而沧桑。 易金田悄悄告诉阿宝,他就是灯匠,十二岁就开始负责村里风灯的明灭。 这里不仅有灯匠,还有更夫,包括木匠、石匠、篾匠、桶匠、泥瓦匠等,只要当年古老农村有的手艺,都仍然生机勃勃的在继续繁衍。 看得出易金田很受村民爱戴,每到一处,遇到无论老少大小,都会含笑跟他问候。笑眯眯的叫他一声“秀才”或者“金田”又或是“村长”。 正因为他的面子,大伙才开始对三个外村人礼貌的微笑了。 易金田带着他们,来到北坡,这儿正在建造一个大群落的吊脚楼,木匠们如同打仗的将军,正大声指挥着村民们将木柱和木板,拚凑成结实的楼房。 易金田介绍道:“这儿是能接受到西边ri头最长时间的位置,我正在将它建设成一个集食宿、娱乐、游玩为一体的大规模的服务中心,名字就叫‘古村渡假区’。外圈的景点,也正在打理。我己经以村子为中心,开发了许多好玩的地方,对城里人来说可都是新鲜事!” 阿宝连连点头,不免对易金田充满了佩服。 只听他到前面跟大伙打了个招呼之后,满意的退回来又说:“我能生活在这样一个古老而美丽的村庄,外面的世界根本就无法引诱到我,如果不是我必须在三十三岁前离开这儿,我是不会开发旅游景点吸引城里人的。我喜欢宁静,喜欢清晨村子里涌满的山岚,喜欢赶早进山干活的清幽,只可惜……哎!” 阿宝默默看着他,就听易金田叹道:“命运就是这样,它往往不会让你安于现状,我很清楚三十三岁之前再找不到游呤者,我肯定会死掉的。” 阿宝劝道:“你别感慨,你总有会老的一天,到时候就可以回来,我相信这村子里谁都会给你留一个居所,会尊敬和爱戴你,你……没有爱人?” 易金田愣了一下,这才说道:“我读大学时,认识了一个女生,一开始她喜欢我的博学和幽默,到了后来,便有些讨厌我的痴迷和另类了,最后她嫁人了,我就回了村。” 他说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直都没戴的眼镜,慢慢戴上了。 阿宝这才明白易金田是读过大学的,或许因为这样,他才能给村里人超前的时尚吧。 他打量着四下,浮起一缕深深的羡慕来。能住在这样一个充满希望和幽雅的地方,谁还会想去外面的世界呢?他多希望自己能生活在这个古村里啊! 可惜村长己经知道他们夫妇的身份了,人家怎么会招两只鬼进村呢? 猛子反正是不太说话的,绾儿也规规矩矩从不喜欢露脸表现,因此阿宝跟易金田一沉默,大伙便安静下来了。 阿宝打量着远处的群山,和山脚下层层叠叠的良田,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郑重的对易金田说:“其实我夫妇一直在寻找能起死复生的药材,如果我们能成功……金田,我们可以来你的村子落脚吗?” 易金田正cā着手在想心事,听到阿宝这话一愣,他随之笑了:“没事,只要你不吓着村民,你现在就可以在这落脚。我能感觉你夫妇都很善良,嫂子还那么漂亮,到时候旅游景点真开发了,她还可以进行服务管理呢,她肯定行!” 阿宝跟绾儿一愣,俩人面面相觑,一起愕然望着易金田。 易金田笑了:“这么看着我干嘛?不过我相信你们肯定安定不下来,游呤者这个名字,随便在哪个时空都能测算出来,他这么活跃,你们俩作为他的亲近朋友,能闲下来?” 阿宝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是说……让我们住在村子里?” “当然了。”易金田笑着走近他,拍了拍他肩膀,然后突然惊醒,看了看手发现没有异样之后,再摸了摸阿宝,奇怪的说:“你很正常啊,没什么异样啊?你……不是骗我吧?” 阿宝笑了,他说:“你看我像骗子吗?” 易金田这才笑了,他接着说:“你是水师,来村里之后,我可以就此开发一个神秘而新奇的传统文化中心,光这个,就不知道会吸引多少人呵呵!” 阿宝大喜,他紧紧抓住易金田的手,激动的说道:“好的!只要你能让我夫妇进村居住,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没话说!” 易金田笑了,他突然认真起来,郑重的说:“我们一共有八个人,如果八个人都聚集了,这个世界会发生很大的事情,我相信那时候无论你、还是我跟猛子,都顾不上其他事情了。我只知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注定就是因为游呤者,一起阻止或创造什么的。” 阿宝愕然,他不太相信的说道:“八个人,什么意思?” 易金田认真的看了看他说:“连同游呤者是九个,而你们夫妇是不在内的。当然,在整个事件之中,你们起的作用极大,但你不在我们这九人之内……他应该是。” 易金田打量着猛子,这时不免苦笑起来,说:“其实,像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帮游呤者干什么呢?我甚至都没你们夫妇有能耐,呵呵!” 阿宝笑了,他摇了摇头表示否认易金田所说的话,然后又说:“你应该是一个关键人物,你jing通天文地理,还懂卦象预测,擅长指挥管理,便如刘伯温一样,对吧?” 易金田一愣,这时愕然望着阿宝,不太相信的说:“这个……我感兴趣的玩意,在现代战争中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了啊,要我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处?” “有用的。”阿宝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我夫妇以前以为,只能帮义庭积积德什么的,看这样子,我们还能帮他干点其他的呢,呵呵不错,这样挺好!” 易金田默默打量着阿宝,他能感受出这俩非人的东西、对那个叫冯义务庭的人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他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 一七九:吃饭会晕 第一天,吃饭的时候,阿宝让猛子找个借口延后再单独吃,以免吓着大家。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阿宝偷偷将猛子拖到一边,他说:“猛子,我不能破坏这个村子的宁静,看样子在这里,要让你吃个饱饭的打算暂时不行了,等会你要适应,吃完饭后别太激动,以免吓着别人。” 猛子愣了一下,这时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道:“要不……我去一边吃?” 阿宝郑重的说:“不行啊,你得慢慢适应大伙在一起的生活,你得融入到我们大家中来,老是躲在一边吃饭,大伙会感觉你是个怪物的,会更注意你的,一起吃吧,好吗?” 猛子想了想,这才说:“我用力控制自己,我不发疯。” 阿宝默默望着他,认真的说:“不是不发疯,你必须克制你的表情,因为你就算能克制不发疯,但是你的样子会吓着不了解你的陌生人,你能做到吗?” 猛子愕然望着阿宝,就听他若无其事的笑道:“你有无比强大的能量,其实只要你愿意,用这种力量去克制你的情绪就行了,我相信你完全能做到这点。兄弟,我相信你!” 猛子用力点头,从地上霍地站了起来,这时认真的说道:“我答应你阿宝哥!” 阿宝拍了拍他肩膀,这才笑了:“你记住,你以后会是一个名震天下的勇士,你必须现在就学会克制和隐忍。否则等所有人都认识你之后,想起你现在的情形,他们就算当面尊敬你,但是过后比如背着你,肯定就会笑话你的。” 猛子嘿嘿笑了,因为有饭吃的原因吧,他快活的点了点头。 阿宝还有点不放心,他又嘱咐道:“你记住,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别吓着其他人,偷偷吃一粒我给你的药丸吧!” 猛子点点头,于是跟阿宝去村里的食堂。 在这之前,阿宝己经告诉了秀才,说猛子的胃口很大,于是秀才特别嘱咐煮饭的师傅,煮了一大锅饭。但他这个能测算出任何秘密的家伙,根本就没花太多心事推算这个吃货,究竟能吞下多少食物,所以后来吓了一跳就不奇怪了。 做饭的师傅做好饭菜后就回家了,他从来不吃村食堂的,据说更喜欢去家里喝点小酒,于是在村委会吃饭的就只有他们四人。 菜不丰富,就是普通的四菜一汤;一个腊肉炒山笋、一个辣椒炒干鱼,一个炒腌山蕨,一个白菜和一个蛋汤。 阿宝和绾儿知道猛子胃口太大了,为了多给他节省点,稍微吃了点就表示饱了,夫妇俩担心的看着正极力克制自己,一碗饭数次分期吞掉的猛子。 秀才有些吃惊了,他发现猛子吃饭基本上是不要菜的,如果阿宝给他夹块肥大的肉,他便立刻吞下,然后像填食似的,迅速将碗里的饭给扒到嘴里去了。 村里的碗都挺大,一般人吃上一碗立刻便饱了,就算干活累了最多两碗。可这个大块头在饭桌上,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盛饭!而且速度极快,跟以往那种沉默和老实完全相反! 趁着猛子去盛饭的时候,秀才终于表示自己的吃惊了,他小声对阿宝说:“我知道他胃口大,经常饿肚子,但没想到他能吃这么多饭!” 阿宝叹了口气说:“不瞒你说,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一餐饱饭,我也不知道他能吃多少。” 秀才愕然,这时浮起一缕同情来。在这个年代,他认为饿肚子的人己经很少了,但这个可怜的娃竟然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多么的不容易啊!是人都会同情的。 于是他对猛子说:“兄弟,我们都吃好了,你也别客气,慢慢吃,要吃饱才行!” 秀才根本不知道对于猛子来说,“饱”是什么概念,这家伙听到秀才这么说乐了:“嘿嘿你们都吃好了?” 秀才含笑点头,还打了个饱嗝。猛子见状乐道:“那我都吃喽?” 秀才又点头,殷勤的说道:“吃吧、吃吧,我特意让煮饭的师傅多煮了点饭,吃吧!” 猛子乐了,他张口便将碗里的饭全吞进大嘴,然后走近灶台,就用碗直接挖饭,然后再直接倒进嘴里,迅速吞入肚子! 秀才这才被吓住了,他很清楚锅里的饭都还是滚烫滚烫的,这家伙竟然没事一般,直接将那么热的饭给吞下肚去……他也好受? 阿宝不好意思的看着秀才。 他可怕猛子的表现影响了他跟绾儿的印象,到时人家一打小九九,会因为粮食问题而不敢让他俩来村里住了。便赔着笑说:“呵呵秀才啊,这小子挺能吃的,就是力气特别大,明天你们村有啥重活粗活尽管让他干都没事!” 秀才呆呆的转过脑袋,这时讪然一笑,对他点了点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为了不让猛子吃饭的形象给他更大的冲击,阿宝赶紧缠着他又说:“你们村里没有砍树、耕田、搬石头这些粗活吗?他都行!不过耕田呢,必须要结实的犁。听他nǎinǎi说,他打小就拉坏不少结实的犁,弄得他爹都不敢让他去耕田了呵呵,据说养头牛还划算些呢!” 秀才赔着笑点头,表示理解。他可担心猛子被饭烫坏了,这时赶紧掉过头去,就听“咕咚”一声,猛子一个趔趄往前一窜,突然就倒在灶边,一动不动了。 秀才吓了一跳,赶紧跳了起来叫道:“不好!他肯定是被噎坏或者烫坏了!” 说着跳到灶边,发现锅里的饭早就干干净净的,连锅巴都不见了……正想去拖猛子,就听阿宝仍然赔着小心笑道:“没事、没事,秀才没事!他每次都这样、一吃不饱就这样,会头晕、会头晕没事!” 秀才愕然瞪着他说:“吃不饱会晕?你说……他还没饱?”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为了不整得自己以后被村长赶出这儿,阿宝味着良心说道:“估计也差不多了,但还是晕倒了,想必还差点没饱吧!” 其实他心里亮堂着呢,这小子肯定吃到真正勾出饿瘾来了、实在是控制不住,只能吞了自己给他的药丸,晕死过去免得丢人现眼。 秀才呆呆瞪着倒在灶台边一动不动的猛子,显得手足无措。阿宝赶紧将他拖到桌前坐下,继续赔着笑解释道:“不用理他了、他就这么个人,吃个饭也会激动到晕倒真让人笑话呵呵,我们坐不用管他,一会自己就爬起来了呵呵!” 秀才哪里相信,赶紧又转过头去,估计想去扶猛子,就见那家伙突然叭拉了一下嘴,很不满意的哼了一下,继续叭拉着嘴。 阿宝赶紧说道:“没事真没事,你看他不缓过来了吗真是丢人哪呵呵!” 正说着,就见猛子哼哼叽叽的从地上爬起来了,这时依依不舍的将还紧紧抓在手中的饭碗上沾着的饭粒、一粒粒捡掉吃了。 “不过这孩子懂事。”阿宝又羞又愧,赶紧给秀才解释开了:“你看他一粒粮食也不浪费、他也明白粮食的宝贵,从来是不浪费粮食呵呵呵呵!” 正在这时,只见门外走进一个农妇,进门后便对大伙笑了笑,然后解释道:“我家那个死鬼,正在喝酒呢,只怕一时半会过不来收拾,又让我给他清理厨房了,你们慢慢吃不急!” 估计是发现大伙都吃好了,这时便走到灶边,看了看锅子一愣,立刻不好意思起来:“村长啊!你看你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还把锅都洗干净了真是!这些事就等我来做得了你看这事整得!呵呵是这孩子洗的吧?他可真是勤快哟!咦?这只碗也洗干净了?他咋就这么勤快呢真是个懂事的后生娃啊!” 阿宝跟绾儿羞得满脸通红,呆呆望着那个妇人,就见村长也羞愧起来…… 猛子这才从灶边爬起来了,也不理人家热烈的表扬,干脆摸出食堂得了。反正也没饭吃了,别在这鬼地方产生联想,遭这死不过来活不过去的破罪。 最后秀才领着阿宝夫妇也逃离了现场,他们不好解释啊!谁好意思去说饭锅没洗,都让猛子给吃干净了呢?好像也没谁碗筷都没收拾的,先就把锅给洗干净了吧? 看这事整得,最后三人带着阿宝,灰溜溜的逃到村里榕树下发呆得了。 猛子那会儿早就恢复过来了,如往常一样沉默而无语,显得无辜而宁静。好像刚才将大伙弄得尴尬无比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大家正在无语沉默之际,就见村里传来村民的喝骂声,随之阿宝跟绾儿发现,原来是一早就被村民们关牢的动物都发疯似的撞圈。 渐渐许多动物就都跑出来了,这有猪狗鸡鸭等等,只要是没被主人抓住,全都直着脖子往前飞窜,都朝后山跑去,如同有人在那儿定点喂食,成了条件反shè一般。 他们这才发现,所有关在圈内的牛羊,也都sā动起来,一起直着脖子乱叫,纷纷开始撞门,想跟着这些在外面ziyu的动物,趁着热闹大伙一同到后山去似的。 很多动物便跑结实的圈,冲出来跟着动物一起跑掉了。 秀才若无其事,但这情形令阿宝跟绾儿就好奇了,两人打量了一会,这时实在是忍不住了,便问正在估计猛子究竟能吃多少饭的秀才:“咦,这些牲口怎么了,都跑哪去了?” 秀才这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表说:“今天是农历三月十五吧?嗯不错,今天是动物朝觐的ri子……没事,往年都这样,村里的牲口都去后山黑风沟去了,大伙到这一天都将动物栓好或关起来的,可是关也关不住、它们会发疯似的挣脱跑掉。有些到下午就回来了,跑去得早的就会走丢。村民们己经习惯了,没事。” 这回归阿宝跟绾儿吃惊了,两人愕然瞪着秀才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还没事?这些动物匆匆忙忙去黑风沟干嘛?有些丢了,有些到下午又集体回村了?莫非你秀才能管全村的人,连这些牲口也都这么听你的安排? 朝觐是什么意思?这些动物莫非也有如此神圣的信仰、那它们信仰的是什么? ; 一八零:民间故事 如阿宝这样淡定的家伙,也再忍不住了,他好奇的问道:“朝觐?这些鸡鸭猪狗也懂朝觐?它们可都是动物啊!你说他们都是有信仰的动物?” 秀才这才郑重起来,说道:“不仅仅是家禽畜生,你看看包括鸟儿和松鼠,哪个不是往黑风沟去的?” 阿宝抬头一看,果然只见树上的松鼠、天上黑压压的无数鸟儿,都往黑风沟去了,情景说不出的壮观! 正在吃惊就听秀才又说:“忘了告诉你了,这事在我们村子千百年来就有的事,大伙也见怪不怪了。尽在不过,别说我没jing告你,黑风沟是个不能提的神秘所在,别再议论了。” 阿宝一愣,就听秀才这时又说:“村里人都知道这事,但从来没人敢提。那地方邪乎,平时不论是人兽,进去了没有能出来的,就消失不见了!” 阿宝愕然,这才明白黑风沟竟然如此凶险,正吃惊就听秀才又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也不信这个邪,给我一个同学提起这个事情。开始他不信,后来相信了便感兴趣了,闲着总是问我这事,还说要等放假来黑风沟探险。然后过了不久就发烧了,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虎婴、虎婴’,差点死了。” 一直在沉默的猛子突然说:“救虎婴,老头让猛子救虎婴。” 秀才一愣,愕然望着猛子,过了一会才jing惕的问道:“你说什么?” 猛子慢慢转过头来,正儿八经的说道:“老头,让猛子救虎婴,她是女孩儿。” 秀才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神sè,这时迟疑的问道:“你、经常梦到的老头,让你救虎婴?你……竟然知道虎婴是个女孩儿?你不可能听过这个传说的,没人敢跟你提这些,你还是个外村人!这……真是不可思议!” 猛子慢慢站了起来,他又说:“黑风沟有妖树,虎婴在妖树下面,去救她。” 秀才就更吃惊了,嘴巴都因为惊讶张开。 阿宝跟绾儿一起愕然,夫妇俩看了猛子看秀才,明显是弄不清状况的样子! 良久,阿宝有些不相信的打量着秀才说:“你不是啥都知道吗?为什么就推算不出猛子要去救虎婴兄妹呢秀才?” 秀才神sèyin晴不定,这时郑重的说道:“不瞒你说,其他原因也有,但主要是不敢推测黑风沟,它离我们太近,大家能相安无事就算菩萨保佑,我也没啥本事,敢去惹黑风沟?” 阿宝这时对猛子说:“猛子你别急,我们得问下秀才是怎么回事,你先坐下。” 猛子很听阿宝的话,于是乖乖的坐下来了。 秀才一直沉着脸,这时突然叹了口气说:“既然猛子都知道这事,我想黑风沟的事肯定不仅仅是一个传说了,这两个人是真正存在于世间的。这是一个古怪的传说,这么久了没人敢去黑风沟探个虚实,是因为大年都很忌讳这事。不过,猛子既然这么说……我想我们这些人,肯定跟这虎婴是有关系的,有时间我得好好算算大家的关联才行……也罢,那我就告诉你关于黑风沟的一切吧。” 阿宝点头,就听秀才沉默良久,这才慢慢说开了。 这是一个传说,相对来说,更像是一个儿童类的民间故事。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黑风沟是个风光旖旎的所在。那儿鸟语花香,山清水秀吉祥宁静。 沟里有户人家,也就一个老猎手,他世代靠打猎为生。有一天,老猎人在山上突然遇到一只老虎,这只老虎也不咬它,对他摇了摇尾巴好象有事,示意他跟着自己进了一个山洞。 老猎人一辈子跟野兽打交道,也摸准了野兽的脾气,突然遇见老虎,还在这么近的距离,他清楚任何动作动都没用了,于是不敢乱动。 不过,他发现这只老虎跟往常所见的不一样,便生了几分好奇。尤其是老虎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盯着自己,分明是有事的样子。 他犹豫一会,便跟着老虎进到山洞一看,这才大吃一惊,原来虎窝中有一男一女、两个活生生的小娃娃,正混在虎崽堆里! 老虎见他进来了,便将两小娃娃从虎崽中叼了出来,搁在他面前。 显然,老虎是想让他将孩子抱走。 老猎户孤身一人,捡了两孩子大喜,从此再也不伤害老虎,回家后便将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给扶养着。 慢慢两个孩子长大了,女的是姐姐,她从来不吃肉的,男的是弟弟。 慢慢的老猎户便发现,这俩神秘的虎窝里捡来的娃娃,根本就不是普通孩子。 姐姐天生便能召引群兽,每一年都会有无数野兽和罕见的巨兽前来朝觐,有时候甚至有凤凰或者长角类似龙这样的神兽! 她很爱护所有的动物,常常阻止老猎户打猎,老头没法,干脆改种地了。 就算这样,也经常有野兽莫名其妙的跑到他们家外,自己撞死了,给老猎户惊喜。 每一次这种事发生,姐姐总会很伤心,从来不吃它们,将它们一一埋掉。 摊上这样的女儿有什么办法,老猎户最后只能也吃斋了事。 兄妹之中,弟弟却从小天生神力,简直可以搬山填海,力大无穷。 有一年,猎户出去,看到山沟里有只长角的红蛇在褪皮,那蛇足水桶般粗细,而且模样狰狞可怖。蛇褪皮的时候是动弹不了的,处在任人宰割的地步。猎户见了之后又惊又怕,本能的用锄头砸瞎了红蛇的一只眼睛,然后便逃回家了。 这只红蛇是成了jing的妖怪,它被猎户砸瞎了眼念念不忘,伤好后便来报仇。 猎户的儿子女儿天斌异能,那天女儿不在,它被弟弟赶走,角也给敲断了。 这件事越闹越大,红蛇见自己报仇无门,便祷告祈求,希望妖王来帮自己。 红蛇是妖jing,是妖王的下属,那一年妖王刚好经过凡间,便听到了红蛇的祷告。 传说,妖王有九只头,九只头神通各异;一只能喷火,一只能喷水,还有一只能喷冰,还有一只能放出闪电,第五只能吹风,第六只能喷毒瘴,第七只擅听、第八只是千里眼,第九只就是他的本命元首。 九头妖王是杀不死的,传说只能将他的九颗头全部砍下它才会死,否则就算砍掉它八个头,它也能迅速生长出新的脑袋。它法力强大,手下妖怪无数,谁也惹不起它。 妖王听到红蛇祷告之后,便帮它出头,它亲自来到猎户家外面,双方大打起来! 这是一场人类带领动物跟妖魔的大战。 据说,就是这一仗打得黑风沟成了今天的样子,里面因为经历了风火雷电的肆虐,从此寸草不生,变得荒凉而恐怖。 兄妹俩据说砍掉了妖王八个脑袋,但仍然杀不死九头妖王,山谷里堆满了动物和妖怪的尸首,血流成河…… 最后,由于伤亡过大,姐姐虎婴怜悯群兽,便将它们都驱散,最终寡不敌众,被妖王和它下属捉住了。 可是兄妹命硬,妖王用尽办法也杀不死他们。最后便施展妖术,将姐姐用雷劈焦,用妖术在她身上种了棵妖树,让妖树不停的吸取姐姐身上的灵元,使她永世不能翻身。 这便是黑风沟唯一的参天大树,据说它就是因为吸取了姐姐身上的jing华和灵元,才长得如此茂盛和硕大的,它是一棵拥有神秘能量的可怕的树,传说它要吃人。 妖王处置了姐姐,因为无法将弟弟杀死,便将他用一根坚固的铁链,锁在一根巨大的硬木上,打进深深的洞底,永远也离不开幽深而黑暗的山洞了。 很多年过去了,因为附近的动物知道它们的王被镇在妖树之下,每年便在她受难的那一天去朝觐。而这一天,就是人间的农历三月十五ri。 姐姐就是万兽之王虎婴,弟弟是力大无穷的瑞木。 秀才说完之后,突然有些感伤,呆呆的望着黑风沟一动不动。 猛子又站了起来,他说:“我去打碎那棵妖树,砸碎困住娃娃的大木头了。” 阿宝站了起来,担心的问:“猛子,是你经常梦到的老头,让你去救虎婴兄妹吗?” 猛子点头,他说:“我力气大,能碎砸那棵大树。虎婴就在树下的山洞里,山洞最深处就关着树神娃娃。” 他说着就朝门外走去,义无反顾。 秀才愕然看着猛子。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古老的传说竟然都是真的。可惜因为对黑风沟的顾忌,多年以来,他不敢去探索这个神秘山沟的一切。 这时看到猛子走了,他一下惊醒过来冲上去,挡拉住猛子说:“猛子,你力气虽然挺大,但是你没吃饱啊!” 猛子愣了一下,有点无奈的说道:“我从小到大,反正从来没吃饱过,不怕。” 秀才犹豫了一下,这时说道:“黑风沟离我们村也就百十里山路的样子,在深山里。你真去救虎婴兄妹,我们肯定会受到波及,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你先把肚子填饱!” 阿宝愣了一下,不无担心的告诉秀才:“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能吃下多少饭啊!” 秀才笑了,他说:“我们村虽然不是很富有,但至少家家有余粮,村里也有不少存粮,是用来招待乡里和县里的工作人员的,我就不信这么多粮食,不够猛子吃!” 猛子咽了口唾沫,不相信的说:“让我吃饱?” 秀才点点头,他郑重的说:“不过,粮食是大伙的,我就算自己掏钱,也得通知大伙一声,你们先等一会,我去喊个喇叭!” 秀才说完飞快的朝村委会跑去。不久之后,从一棵大树上就传来了一个清脆嘹亮的声音,只听他在里面说道:“请村里的大师傅老易迅速来村委一趟,再来几个闲着的帮手,村里有事要招待客人,请大伙动作快点!” 阿宝和绾儿一愣,带着猛子朝村委赶去。 秀才正站在村委会的门口,很快就来了几个妇女,显然是来帮忙的,大伙都询问开了:“村长,谁来我们村了,是不是要煮饭啊?” 秀才点头,他郑重的说:“每年三月十五,我们村里的畜生都会跑到黑风沟去,每年都会有村民丢失牲口。今天村里来了几个有本事的朋友,打算去黑风沟看看,帮大伙彻底解决这个隐患。我有位朋友力大无穷,只怕不比虎婴的弟弟差,但是饭量大,我请大伙来,就是想给他煮点饭,让他吃饱了进黑风沟!” 大伙都呆住了,显然黑风沟是个敏感的地方,大家面面相觑,都浮出恐惧说不出话来。 一八一:为它的王 说到这里,秀才显得有些激动,他大声问村委前面越聚越多的村民:“大伙说说,我做村长以来,有没有害过大伙?” 大家一起摇头,秀才于是又说:“我们就要开通旅游线路了,万一人多了,到时候去了黑风沟出什么事,村里负得起这个责吗?现在出条人命可得陪不少钱哪!大伙想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我们就将这个隐患给解决了,好好的挣钱过ri子行吗?” 村民们激动起来,这时一起应道:“好!我们听你的!” 这件事最后将整个村的人都惊动了,秀才奔上走下,吩咐大伙不停的蒸饭。 有人开始怀疑,大声问道:“秀才,煮这么多饭干嘛,还要来人是吗?那得多准备菜啊,可惜我家的猪跑去后山了,不然我就扳倒杀了!” 其他人也说道:“是啊,每年三月十五ri,这些畜生都跟发了疯似的关也关不住,真不知道后山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拚命跑去干嘛。” “就是,有些畜生一去就不回来了,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秀才停下来,他默默望着那些拚命跑去的动物,突然叹了口气。 以他的能力,当然知道这些动物去干什么、其实他们是去送死,为了它们的王。 秀才不敢让大伙知道,那株可怕的树是吃人的。 随着顾忌的撕破,他渐渐开始了解黑风沟,了解那一棵可怕的大树。 而这些动物每年会在这一天,宁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希望能减少它们王的痛苦,虽然它们平时随地拉撒喜欢偷吃庄稼,可是每个卑贱的生命之中,都有着不顾xing命的忠勇。 他怕吓着这些纯朴的村民,并不敢说这些真相。只是淡淡的说:“没其他人了,就是我们几个。我这个朋友力大无穷,一点也不比虎婴的弟弟瑞木差。但是,他从小到大就从没吃过饱饭,这一次我们去黑风沟,我想让他吃饱一回。” 大伙都吃惊的望着猛子,就见他正因为米饭的香气,呆呆的望着堆在一张洗干净、用来晒谷竹席上的一大堆米饭,除了喉节在快速嚅动、一动不动。 秀才慢慢走近他说:“猛子,你先吃,我们还在煮。三口大锅都在蒸饭,你会饱的。” 猛子看了看阿宝,见他对自己轻轻点头,终于浮出喜悦的神sè,一跃而起!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猛子蹬在那一大堆米饭前,开始用一个大瓢当碗,直接用手当筷子,飞快的吞食前那些才从饭蒸中倒出来的热饭,速度惊人! 从来没有人能想到,这个世界还有如此饥饿的孩子,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全村人都动容了。四下嘘唏之声四起,一些心软的老太太开始放声大哭,她们激动的议论着:“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遭孽哟,可怜他咋这么饿呢、苦命的娃娃啊!” 母亲抱着孩子,边流眼泪边数落起平时不珍惜粮食的孩子来:“娃娃,你每次都糟蹋粮食,看到这个哥哥了吗?他一辈子都没吃过饱饭,多可怜啊!” 很久很久,竹席那么大一堆饭都被他吃光了……猛子终于停下来了,他就呆呆坐在那张竹席边上,静静的凝视着天空。 累得一头大汗的两个蒸饭师傅匆匆忙忙抬着刚熟的饭来了,他们歉意的叫道:“来了、来了,饭来了娃娃,趁着热赶紧吃!” 猛子慢慢舀起一碗饭来,他一边慢慢的吃,一边用手抹了抹脸上滚下来的一粒眼泪,喃喃的说:“nǎinǎi……猛子吃饱了……猛子终于吃饱了……” 他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突然站了起来,将瓢中的饭吞干净后,扬起手向天咆哮起来:“nǎinǎi!猛子吃饱了!我――吃――饱――了――!!”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呼啸而起,震得天地之间一起颤抖、回音飘荡在山恋,久久不息! 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他们害怕的瞪着猛子,这才发现这个大个子娃娃,身上流溢着强大的能量,跟以往那个沉默萎靡的孩子判若两人、他完全豹变了! 吃完饭后,三个人开始出发,阿宝让绾儿留在村里。 绾儿本来抵死不肯的,她不肯让阿宝跟自己分开,就算死也要跟他在一起。 阿宝将她拖到一边,悄悄对她笑道:“你留在村里绾儿,我们一走,村子就空了。你带着阳伞在村子里。你总不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村子里出什么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事?记住绾儿,你得保护这些朴实的村民,以后我们还要在这长住呢!” 绾儿哭了,她哽咽着答应了阿宝,只是郑重的对他说:“你们要好好回村阿宝,我想给你生儿育女,想和你一起在这过ri子,答应我宝哥。” 阿宝点头,他笑道:“几百年来我一直在为此努力着,你知道的绾儿,我怎么会轻易放弃呢?我肯定会好好的回来,我可舍不得我俊俏的绾儿媳妇!” 绾儿终于笑了,这么多年来,阿宝是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些肉麻的话,她甜蜜的笑了。 三人朝后山走去,秀才让所有的村民不用送自己,谢绝了年青力壮热血村民的踊跃。 他对大伙说:“你们就呆在村子里,妇女孩子呆在家里别出门,年青力壮的jing惕些儿,万一有什么事发生,就听绾儿姑娘的安排。我们三个人进去足够了。大伙不用担心,我们会平平安安回来的,大伙放心!” 村民们默默的目送他们朝黑风沟走去,神sè庄重。 阿宝劝走在前面的秀才说:“你回去秀才,帮绾儿守着村子,你告诉我们黑风沟在哪儿就行了,没必要亲自送我们进去。你连鸡也杀不了也帮不了我们什么,别碍事回去。” 秀才笑了,他若无其事的对阿宝说:“说啥呢阿宝,想陷我于不义是?再怎么说我也是易家村的村长,如果我不送你们进去,还有脸面对我的村民吗?” 阿宝知道劝不住他,便不再浪费口舌,他给猛子和秀才各加了一道神行符。 三个人顺着山梁,朝那个可怕而神秘的后山走去。秀才告诉他们,越过山梁,再下去转过溪沟,便是黑风沟了。 虽然有神行符,但秀才是普通人会累,其他人都没事,猛子走在最前面,双目炯炯有神。不过他仍然沉默,谁也不知道这个充满了能量的大块头在想什么。 他们经过的地方是从来就没人来过的,荒凉而布满了荆棘和灌木,悬崖陡峭险象环生。 一路上仍然能发现不少动物在赶往黑风沟,他们注意到这都是一些成年长大的动物,倒没有幼小没成年的。 道路崎岖,三人放慢脚步往里走着,远远没有动物迅速。 他两人倒没事;猛子力大无穷,阿宝是灵体。最近因为凝魂珠的原因灵力大增,也早就不是最初三仙洞那个小鬼了。 因为秀才是普通人,所以三人停停走走,渐渐下了山梁,再顺着陡峭的山崖下滑,便到了山沟底部的一条小溪。三人随之发现,溪水中的野生鱼儿,无论大小都在逆水上游,便如他们一路所见的动物那样,都在拚命的赶往黑风沟。 随着他们顺溪前走,溪面能发现漂下不少兽毛和羽毛之类的东西。同时,一股血腥味从溪水中弥漫出来。 阿宝愕然,就听秀才郑重的说道:“这条溪是从黑风沟流出来的,这是血腥味,黑风沟的妖树每年这个ri子,都会吃掉不少动物,这是它们的血流到溪中了。” 阿宝愕然,他这才明白:“你是说那些动物都拚命跑来送死的?” 秀才点头,他说:“妖树就种在虎婴的身上,它在不停的吸收虎婴身上的能量和灵力,动物们想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它们的王,因此每年都会在这一天,跑来让它吃饱为止。” 阿宝愣住了,他这才知道这些拚命涌往后山的动物是为了什么! 这些可怜而忠勇的生命,因为无力救助它们的王,只能用生命去缓解她的痛苦! 秀才说到这儿感慨之极,他沉默下来,带着大伙继续前行。 随着他们前走,溪水中的羽毛、兽毛甚至一些角质化的兽体残件更多了。而且血腥味越来越大,一阵阵从溪水中飘起,令人中之yu呕。 再往里走,竟然能觉察出溪水己经被血液染得微微变sè! 渐渐的溪水越来越红了,他们转过一个大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荒芜的巨大山沟。 三人愣住了,前方的影像令他们终生难忘! 这是一个宽阔的山沟,山沟中寸草不生,岩石裸露,上面布了了斑驳陆离的各种颜sè,有些是黑sè的,有些是黄sè的,有些却是褐sè甚至红sè,总之显得诡异而不可思议。 溪水被分开了,绕着山沟正中一个突出的岛屿淌过,而这个小岛的正中,长着一株参天大树。 谁也不知道这是一棵什么树,它如此巨大,如此伟岸。 这是一棵通体暗红呈红褐sè的古怪大树,它根本就没有植物的绿sè和朴实,通体焕发出一种**才有的诡异sè泽,如此妖异而庞大,令人不忍逼视。 树高约一百米左右,树冠优雅的扩展开来,竟然将整个小岛和近处的山沟盖住! 这株大树株干粗硕巨大,如同南方的榕树,通体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根须,因此跟它生长的小岛整个纠缠在一起,显得诡异而神秘,令人毛骨悚然! 无数动物正朝这个巨大的树涌去,黑云般压在天上的鸟儿,也显得次序井然,先后朝这棵可怕的妖树落去! 这些生命此时此刻、都显得如此宁静,没发出任何声音。 它们每一只都变得如此神圣和无畏,无怨无悔的朝着妖树挤去。 山沟中只有它们前挤的脚步、以及翅膀振动空气的闷响,和骨肉被破碎的恐怖震颤! 鲜血淌满整个溪中的小岛,大部分都被大树吸收了,多余的便缓缓从岛上溢下,融进下面默默流淌的溪水…… 他们被惊呆了! 看到密密麻麻朝前拥挤,为缓解它王的痛苦不惜献出生命的生灵,易金田再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一八二:妖树 三个人被惊呆了。遥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们目瞪口呆。 阿宝也克制不住自己深沉的情绪,眼泪一涌而出,他狂叫起来,闪电般腾空而起朝前冲去! 秀才清醒过来,他如同阿宝一样,突然呼号着朝前冲去。 猛子双目血红,他发出愤怒的咆哮,突然迈开大步,挟带着强大的能量,也着朝前冲去! 三个人不约而同,挤开前方沉默的动物,快速朝大树冲去。除了秀才没法分开那些着魔般往前拥挤的动物、落在最后面之外。阿宝是腾空而起的,因此最先看到眼前的情形,这更勾起他汹涌澎湃的愤怒! 大树的根须如同有生命一般,这时正向上虚张晃动着,以便能缚住这些争先恐后靠近的动物,然后迅速缩紧,直至将它们勒死并崩碎,然后再被其他长短不一的根须吸收。 这棵树身上布满了这种根须,因此停在树冠上的鸟儿,也正是被这些根须绑住,然后勒碎吸收掉的,树的下方正缓缓的飘落下无数羽毛和一些不能被消化的角质物。 整个大树的身上布满了动物的鲜血,血液正迅速被这株怪树吸收进它的体内,然而因为动物们太踊跃了,很多血液因为来不及被吸收,便慢慢下淌,直至流到地面。如此累积,渐渐增多并溢满了整个小岛。 愤怒的阿宝扬起左掌,应手而奔腾出一股浓稠的烈焰、他想用离火咒将这树烧掉! 因为灵力的增强,阿宝的离火咒应生出一股强大的火焰,这便使得一直次序井然的动物们吓了一大跳,它们开始发出巨大的嘈杂声,后面的开始退缩,天空的鸟儿因此腾空而起,一阵鼓噪! 阿宝因为愤怒,根本就己经不顾一切,他哪儿明白这株妖树的可怕之处! 烈焰迅速扑近,就在那时,只听整个空间轻微的震荡了一下,随之一道能量旦波状荡开,将巨树下面堆积的羽毛和兽毛震起,腾空而起! 庞大的能量外荡,竟然将阿宝发出的烈焰消弥得无影无踪! 随之能量外荡,地面上的群兽突然便呈放shè状外倒,一下都被震倒在地,内圈的全部死亡、靠近外面的也被震倒在地,不住的悲鸣起来。 能量上冲,天空中的群鸟纷纷下掉,靠近树冠的突然被树身上发出的强大吸力吸收,全扑落在它宽大的树冠之上,被它消化掉了。 巨大的能量反激,阿宝被震得朝后狂飞,本来实际的身形也被强大的能量一逼,变得瞬间透明起来! 猛子冲上来了,他腾手接住了往后跌飞的阿宝! 阿宝被惊呆了,他这才明白这棵树有着如何庞大的妖力! 猛子有些奇怪的看着渐渐恢复形状的阿宝,这时将他轻轻搁在地上,然后嘱咐他:“别动,猛子去砸树,阿宝哥,你别动!” 阿宝这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这株妖树的对手,他呆呆的看着猛子扭过头,继续前冲! 随着速度的增加,前冲的猛子通体突然焕发出一种因为巨大能量凝聚的蓝光! 他不再咆哮,这时紧握双拳,迈开双足一步步前奔跑、强劲的双脚踢得溪水狂飞、巨石飞溅、整个溪谷都因为他的奔跑震荡、他如同庞大的机器般配往前推进! 妖树又发出一波能量,靠近树的动物尸首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纷纷崩碎! 这个情形太可怕了,血雨和动物的骨肉纷扬而起,箭一般朝后飞shè着! 血沫后溅,阿宝掩住脸,只感觉能量奔腾而来,他再次通体透明! 远处的秀才被强劲的能量高高抛起,重重的跌在鲜红的溪水中!他脸sè苍白,害怕的支起头来眺望前方的巨树,这才明白妖树的可怕和强大! 只有猛子、这个时候还有猛子! 他狂叫起来,外冲的能量跟他身体上携带的巨大能量一接触,立刻绽放出一种耀目的强光、而猛子的身形虽然受强光一阻,他仍然咆哮着、艰难的朝前冲去! 能量甫一出现,立刻便消失了,猛子趁机加快速度,再次朝前冲去! 他正迅速接近巨树!就在这时,只听空间又是轻轻一震,可怕的能量再次出现了。 因为这次发出的能量更加巨大,以它为中心的大地上,随着能量外荡,地面的巨石和泥沙腾空而起,呼啸着向外激shè! 猛子的前方,一块巨大的磐石被能量带起,它迅速震荡着,整体从溪水中剥离而起、带着脱离地面携带的砂石腾空而起,翻滚着朝前砸来! 这是一块卡车大的巨石,份量足有数十万斤之巨! 它一脱离溪坑,立刻被强大的能量激荡,旋转翻腾着、朝它前面的猛子劈面砸去! 猛子狂叫着,他突然中止了奋力前冲的身形,抡起的胳膊突然绽放出强烈的蓝sè光芒,他仍然有疯狂的咆哮,眼睛发shè出令人恐惧的蓝芒! 巨石呼啸着飞了过来,如此巨大的石块令整个溪谷都震栗起来,它太庞大了! 猛子的咆哮突然终止,远处的阿宝疯狂的大叫起来!他认为猛子会被石头活活砸死! 可是巨大的能量扑面而来,他的身形瞬间又变得如此透明…… 阿宝无助的叫着,眼睁睁看着猛子被那块庞大的巨石前端砸中! 能量荡过,阿宝被冲得朝后腾空而起……他仍然在狂叫、但是前方奔腾下砸的巨石突然停了下来,如同这个时空突然静止一样! 阿宝在跌落的瞬间突然明白、猛子为什么会中止狂叫了! 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正抡起发出一种炫目光芒的胳膊,狠狠朝巨石砸去! 巨石所挟带的强大能量,立刻跟这股更为强大而集中的能量产生了可怕的作用! 能量撞击产生的清晰波纹,蓦然便在石头跟胳膊之处荡开、剧烈的震荡冲天而起、巨石的前端突然崩碎,但是因为猛子的力量太强大了,崩碎的速度远远跟不上能量对接产生的作用、拳头一下砸进了巨石的深处! 猛子的胳膊突然便嵌进巨石,他狂叫着抡起胳膊! 巨石突然就中止了前砸的惯xing,被猛子抡起进行了一个力道方向的改变! 如此庞大的巨石,在瞬间改变力道所产生的能量太恐怖了,冲激力突然便在以巨石和猛子为中心的地方,狂乱的剥离出一个砂石狂飞的大坑! 这一切当然没有中止,猛子这才发出一声怒吼,他用尽全力将手上的巨石朝大树砸去! 谁都能感受出远处巨树的惊愕,这个古怪玩意己经能给人它拥有生命的感觉了。因此,远处的阿宝、和更远处的秀才能清晰的感受它的惊讶! 猛子的力量太令人吃惊了!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巨石呼啸着朝大树砸去,惊愕的大树立刻清醒过来,它连续发出了数次能量震荡。 动物的骨肉早就化为了血沫消失,这个空间因为能量的出现,砂石再次腾空,所有的溪水都腾起化为水雾,以妖树为中心瞬间朝外喷薄而出,附近溪谷突然便干涸了! 一圈圈能量外袭,持续了四次之后,这才将腾空而起砸向巨树的大石头去势中止,它沉重的跌落在小岛外侧,再将令整个山谷震荡起来! 猛子抬起胳膊,用手挡住他己经因为蓝光变得非人的眼睛,仍然迎着能量,艰难的朝前冲去! 他身后清晰的出现了一个能量剧烈运动产生的实体光芒、这个执着的己经不能用“人类”二字形容的东西、仍然带着这种炫目的光芒朝前冲去! 巨树终于吃惊起来,千百万年来它第一次浮起这种感觉、他究竟是什么玩意?! 猛子从没如此愤怒,多年来他一直受饥饿折磨,他有过一次次的情绪波动,但从没像现在这样愤怒! 强大的对手只是激起他斗志的一个方面、这株树伤害了他的兄弟! 他能感受到秀才和阿宝的无助,他也许没有必须保护他们的意识,但他知道阿宝和秀才很害怕,也很无助……猛子知道,这里只有自己能帮他们,他有要给兄弟出头的坚强意志!因此,他一直前冲、一直前冲着,他要砸碎这棵令他生气的大树! 阿宝狂叫起来!一圈圈的能量令他早就虚弱无比,可眼前的树太可怕了,他真怕猛子的刚猛,最后不堪忍受巨树的巨大妖力、坍然崩折! 他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迎着一**荡来的能量艰难前走,想阻止猛子的狂怒…… 阿宝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妖树的对手,他突然有些害怕,他怕猛子也丧生在这个可怕的山沟,他不希望这个生下来刚刚吃过一次饱饭的兄弟,就这样被妖树毁灭。 他狂叫着,声音早就被庞大的能量冲激而消弥了,望着仍然在一步步前冲的猛子,阿宝眼泪一涌而出,立刻被前方扑来的能量崩散、化为飘在脸颊的水雾。 阿宝悲伤的努力前冲……可他知道,自己永远也追不上猛子了。 巨大的能量如此恐怖,迎着能量前行的阿宝,渐渐变得如此虚弱。 他突然感到天空中的光芒也令自己疲惫、令自己如此疲惫……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己经消耗了所有的能量,早就化为一只普通的灵体。 幽灵是不能暴露在光芒之下的,辐shè足以将它们消散成万千颗粒! 一道巨大的能量突然窜进阿宝的体内,他突然一震,渐渐模糊的意识突然一凛。 他明白自己快要死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己经化为一缕普通的灵魂,而这是一个充满可怕能量的山沟……天空中,太阳正冷冷的照shè着自己,四下一览无余。 阿宝呆住了,他意识到自己会死……刹那间他想起了绾儿、和进山时她对自己的嘱咐、还有眼泪。 阿宝呆住了。眼前的时空仿佛突然凝固,想起绾儿他如此悲伤。 可是他早就没有了眼泪。鬼是不会哭的,当它耗尽仅存的一点人气之后,它己经流不出任何液体。; 一八三:绾儿的秘密 那一年,阿宝还年青。 那一年,绾儿如此娇俏。 虽然成婚之前,阿宝从没见过她的模样,但她上花轿的时候,拖着她温柔的小手,打量着她妙曼秀柔的体态,他突然明白,自己会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妻子。 阿宝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年,自己将绾儿迎娶进门的每一个细节,他是如此快乐和满足,以为自己将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送客的鞭炮开始依次响起,热闹的周家慢慢平静,只有此起彼伏送客寒喧和客套。 当来往的亲属和乡邻散尽,阿宝推开房门,朝着静静坐在洞房的绾儿走去。 因为救人无数、因为对他的尊重,没有人来打扰闹他的洞房。大伙在有礼貌的对他进行恭贺之后便都散了,将时间留给这个善良而幸福的小新郎。 阿宝永远都记得,自己轻轻揭开绾儿面纱之后,这个美丽少女脸上的神态。 她有些惊慌、有些茫然、更有一缕讶异,她显得如此僵硬,羞赧间突然浮出惊愕,就这样呆呆望着自己,一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一切的失措,如此叫人怜爱。 摇曳的红光中,绾儿是如此美丽,她就像一尊完美无缺、又拥有生命的玉雕,如此令人痴迷和怜惜……就是那一瞬阿宝决定,自己将会用生命去默默守护这个美丽的女孩。 他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完美的少女,良久都一动不动,直到绾儿羞涩的低下头去…… 阿宝是个水师,一个在城里乡间,颇有名气的水师。 父亲喈酒如命,很小的时候就希望阿宝能接替自己,以便能有更多的时间对酒当歌。 周宝砚十七岁的时候,己经独挡一面了,相比更喜欢喝酒的父亲,这个本来应该一脸稚气的少年,己经如此沉稳干练,虽然他嘱咐病人的声音仍略带稚气。 后来方青绾悄悄告诉他说:“你知道我以前就看到过你,信吗?” 周宝砚当然不信了,他含笑望着自己美丽的妻子,大摇其头的说道:“你父母说你打小就没出过闺门,怎么可能看到过我呢?我走乡串户也没去过你家,你从哪看到过我了?” 方青绾脸红了,如同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害羞事,这时小声说:“你记得有一年去过一间尼姑庵,给一个老尼姑看病么?” 周宝砚当然不记得了,他不知道去过多少道观、多少禅房,给多少尼姑、和尚甚至道士看过病号过脉,他只知道自己面对病人的时候,所有的东西便都消失了,眼前只有病人。 他愕然望着绾儿,就见她羞得满脸通红,自己必须全神贯注的去听才明白她说了些啥,她嘤咛着如同心语:“我正在拜佛,经过那间屋的时候,你正坐在一张面对门的凳上,满脸的正经,明明不大却如一个老中医,在给那位师傅号脉……” 阿宝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害羞,却听她沉静良久,仍然用细微的声音说道:“我每一年都会去那庵中祈福,每一年都希望菩萨保佑我父母平安,但是那一年……” 绾儿说到这儿羞难自禁,慢慢将头扭过去不说了,阿宝好奇起来,他将老婆的脑袋掰过来问道:“那一年咋了?绾儿快告诉我,那一年咋了?” 绾儿将头埋在他怀里,哼哼叽叽的求道:“你自己要问,可不许笑我。” 阿宝连连点头,随之又问:“那一年咋了呢,快说绾儿,急死我了!” 绾儿悄悄说道:“唔……那一年我便在心里悄悄的祈求着……ri后能够,嫁个像你这样的郎君……你知道宝哥,当看到你揭开我的头盖时,我可吓了一跳呢!” 阿宝愣住了,他这才明白自己新婚之夜揭开绾儿头盖时,她为什么会惊讶! 绾儿最终哀求自己:“宝哥,可别给人说这事……我父母也不许,不然我会羞死。” 阿宝笑了,他温柔的将妻子搂进怀里,顶着她额头答应了她。 一个男人能成为一个女子心中的郎君,本来就是一个应该高兴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自己最后还真娶了她回来,这肯定是绾儿求过佛的原因啊。 此后的阿宝更加尊敬神佛了,他明白是菩萨将绾儿送到自己身边。 那一天阿宝如此快乐,他只当自己跟绾儿,己经是天下最幸福的夫妇了! 想起这些他笑了,呆呆遥望着前方,如此满足如此幸福的微笑起来。 “……阿宝哥。” 一个声音略带嗔怪的叫着自己,朦胧中只听这个声音继续说道:“你应该带着凝魂珠。” 阿宝吃了一惊,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确实是灌进了一股能量,一种他熟悉的感觉浮起,分明是以往自己带着凝魂珠才有的感觉。 因为不知道自己进山吉凶如何,阿宝早将凝魂珠偷偷留给了绾儿,她当然不知道内情。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阿宝突然就清醒了,他害怕的狂叫起来:“绾儿!” 他很清楚绾儿来这种地方的后果。 阿宝宁肯自己静静的死去,也不希望她出现,来这个可怕的山沟受到任何伤害。可眼前的情形,除了她给自己带凝魂珠还可能有谁? 他害怕的狂叫起来,突然跳了起来! “嫂子在村里。”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了,他不太满意的说道:“还好我来的快,不然你就会……哎!你知道这样可会害苦了嫂子,她早就哭得跟泪人似的了,你怎么凝魂珠也不带在身上?” 阿宝吃惊的跳了起来,眼前一个脑袋慢慢变清晰了。 这可不是他家的绾儿,分明是一个男人,一个如果不认真看,会以为年岁己经不小的男人。正确说,他是个男孩,跟当年他娶绾儿时也差不多大。只不过一脸匪气,显得成熟。 这家伙正上上下下在打量自己,然后叹了口气,又说:“你差点死了宝哥,真不小心!” 阿宝呆住了,他直直的瞪着这个男孩,因为狂喜突然全身哆嗦起来:“你……义庭!” 冯义庭站了起来,他将阿宝的手捏紧,以便他能拿稳凝魂珠,然后说道:“阿宝哥,你赶紧带着那个村长离开,离这越远越好,不然我们动上手了,会伤着你们。” 阿宝还在颤抖,刚刚浮生出的美好,和即将失去这些的恐惧令他激动不己,可是冯义庭来了!他还带来了凝魂珠!自己感受到的强大能量,正是这粒宝贝输给自己的! “义庭!”他颤抖的叫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冯义庭拍了拍阿宝的肩膀,他笑了:“你是我兄弟,是我哥哥,我当然知道你在哪儿,我知道你出事后经过易家村。嫂子打着伞一个人站在村口,她都告诉我了。” 冯义庭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他有些不忍心的嗔道:“嫂子哭得跟泪人似的,她怕你出事,害怕得一直在颤抖,将粒珠子让我带给你。她一直在责怪自己,你不该让她这么害怕!” 阿宝哽咽着点头,他激动的拚命点头,紧紧捧着凝魂珠说不出话来。 “快去吧。”冯义庭有些感慨,这时柔声嘱咐道:“去找嫂子,别让她担心宝哥。” 周宝砚一直在点着头,想起绾儿如此难过,他简直心如刀绞。 他愣住了,突然发现这个兄弟如此冷静,正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在能量中疯狂前冲的猛子,有些愕然的说道:“这小子,一具凡体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能量,他简直就不像是人了!” 阿宝的心情一下就揪了起来,这时大叫道:“义庭!你快救他,他叫猛子,一辈子都在找你!快啊义庭!不然树妖会伤着他的!” “找我?”冯义庭愕然嘀咕了一句。 “是啊!”阿宝紧张的叫道:“他一生下来就做很多奇怪的梦!他一直在找你,说这个天下只有你能救他,让他过上好ri子义庭,你快去救他啊!”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猛子,这时回过头来,又对他说:“你别急宝哥,我有分寸的。他没事,妖树想耗尽他的能量可不容易。这小子天生神力,还拥有一种通达天地的先天罡元,虽然以他目前的蛮力拿妖树没办法,但妖树想伤害他也不容易,放心吧阿宝哥。” 阿宝这才放下心来,仍然紧张的瞪着前方,看着正努力前冲、身子后面却像导弹似发光的猛子,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又嘱咐他说:“你赶紧带上村长离开,不然我怎么动手?这棵妖树妖力通天,真动起手来只怕附近的山石树木都难幸免,就别说是人了。快走吧宝哥,我去收拾妖树。” 阿宝这才记起秀才,发现他正躺在远处的溪水之中,一动不动。 冯义庭又说:“他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这小子命挺大的,再摔过去几寸,脑袋就会被石头给硌碎了。还好现在只是晕过去了,手有点骨折,记得给他治疗下。” 明白秀才只是手臂骨折之后,阿宝大喜,他连连点头,这点伤对他说根本不算什么! 阿宝朝秀才走了几步,立刻又停了下来,嘱咐冯义庭说:“义庭,我带秀才先回村去,你记得小心点,这棵妖树妖力强大,千万要小心些!” “别担心宝哥。”冯义庭若无其事的说道:“区区一棵妖树,我倒要看看它有什么能耐,敢在这呼风唤雨,为祸人间。” 冯义庭说完这话,眼睛shè出一道寒芒,冷冷的遥望着远处的大树,一动不动。 一八四:美丽有毒 周宝砚这才冷静下来,将凝魂珠收好之后,郑重的说道:“那我走了义庭。” 冯义庭点点头,又嘱咐他说:“你们快回村去,我好动手。记得宝哥,以后发生这种事别自己跑来犯险,你告诉我就行了。嫂子不能没有你,她可被吓坏了,快回去陪她吧!” 阿宝用力点点头,这时又说:“那我先带秀才回村了,义庭。” 冯义庭点头,这才慢慢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朝前走去。 阿宝突然发现满山谷能量疯狂的冲激,冯义庭轻轻松松朝前走去,竟然若无其事! 他这才大喜,也不管冯义庭,飞快朝倒在远处、早就人事不知的秀才跑去! 经历过生死瞬间的阿宝,只希望能快些回到绾儿身边。 知道她如此害怕和难过后,这个男人只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尽快平静下来。 阿宝终于明白。有时候,生命并不是你自己的,这个世界之上,或许有人更珍惜你的存在。或许因为有你,她的生命才会有意义和继续衍生的理由。 珍惜自己的生命,其实也是珍惜深爱着他的人的生命,因为有他,她的世界才会有真正的完美和幸福。 这一刻冯义庭来了,阿宝感谢上苍,是它赐给自己如此强大而体贴的兄弟。因为有他,他才能不顾一切的带着秀才回去,去安慰自己心爱的妻子。 山沟仍然如此狂乱,妖树继续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以便消耗那个固执前冲人类的力量。它准备将这个疯狂的人类折腾到精疲力竭,再好好的招待他吧。 猛子双目绿光大盛,这时己经因为愤怒不顾一切!他迎着一波波增强的能量,拚命朝前冲去,只想将这株血腥而邪恶的大树给砸个粉碎! 可是妖树太强大了,它一阵阵外荡的能量渐渐增强,猛子最终己经举步维艰! “兄弟。”一个声音在他后面响起,在如此狂乱的环境中仍然清清楚楚,只听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叫猛子吧?你找我?” 猛子因为迎着高能前冲一直在咆哮,但这句话令他愣了一下,这时转过绿光闪闪的双眼,瞪着身边这个突然就出现的陌生人。 冯义庭这才明白他并不认识自己,于是简单介绍道:“我叫冯义庭,你是?” 猛子愣了一下,脸上浮起一缕愕然。 他突然中止了努力前行,刚想说话,可是前方又传来一波能量。 能量激荡过来,因为中止了前进的努力,他被激得朝后腾起…… 冯义庭搭住了他的手,猛子突然便站在地面,稳稳当当了。 “你是……”猛子吃惊的瞪着冯义庭说道:“油淋的人?” 这归冯义庭莫名其妙了,他不解的说道:“油淋的人?” 猛子又解释道:“油淋的人就是游呤者,你是吗?” 冯义庭还是不太明白,他也看出这个人有些浑浑噩噩,于是笑道:“好吧兄弟,我们的事等会慢慢说。我先得收拾这棵妖树了。你去找阿宝和村长,快点回村保护他们。” 猛子脖子一直,倔强的说:“不,我要砸树!” 冯义庭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劝道:“这棵破树,我一个人足够了。记住兄弟,你得回去保护阿宝和村长他们。我听说他们刚让你吃饱过一回,你不想他们出事吧?” 猛子沉默了,他转过头去,打量了一下那棵开始安静的大树,这才点点头说:“好吧,我回村,你砸树、油淋的人!” 冯义庭笑了,他说:“我答应你,你快点回去吧,我去了!” 冯义庭说着拍了拍猛子的肩膀,然后往前一跳,朝大树落去。 一股庞大的能量再次激荡过来,猛子朝前一挺身,这才扛住了这股能量。 可是他发现这个“油淋的人”好像根本就不受这股能量的阻止,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一跳,己经闪电般跳上了那个小岛。 猛子这才放心了,他掉头朝溪谷外跑去,追阿宝和秀才去了。 冯义庭站上小岛,这才打量起这棵古怪而妖异的大树来。 大树一直在发出强烈的能量,这些能量一波波荡开,整个黑风沟都震荡起来! 剧烈的能量令整个山谷都颤抖不己,附近山峦的树木纷纷倒折,砂石崩飞如同发生强大的地震!狂乱的情形令人目瞪口呆! 冯义庭冷冷打量着妖树,不紧不慢的说道:“区区一棵树,竟然也敢盘居一方,在这深山老林里兴风作浪,我如果不将你废掉,这天下的苍生不知道会被你残害多少!” 树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加强的能量,竟然丝毫不能撼动眼前这个小破孩! 它这才有点吃惊起来,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类,跟猛子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如果说猛子只是一个没经开发,拥有天生巨力的怪物,那眼前这个人肯定就是一个熟悉法术的修士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后者对它的威胁,肯定要大许多! 妖树知道这样简单的能量拿他没办法,这时树冠一缩,竟然安静的一动不动了。 山沟蓦然就平静下来,微风吹过,使原本酷热的天气变得凉爽,如果不是四下遍布的动物血肉,此情此景简直令人惬意。 冯义庭腾空而起,他飞上天空之后,就悬停在妖树上方的空中,冷冷的打量着妖树说:“妖孽,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否则说我一个长腿的,欺负你这不能动的破玩意!” 妖树一直静静的没动,这时枝叶突然震动,再次发出一阵轻微的能量震动。 就在那时,冯义庭所立空间脚下的大地,四面八方都开始出现褐色的目。 这些目生长如此迅速,很快就变成一束粗壮而褐色的藤蔓,朝天痉挛着伸张。 数不清的目迅速生长,都变成一条条朝天飞射的藤蔓,上边是尖细的芽状体,往下随着生长渐渐变粗,最终直径扩展到约有二米,朝着冯义庭窜去。 藤蔓在靠近冯义庭的时候,前端突然绽放,变化成花蕊般蠕动的褐缨。 这些褐缨一绽放开,更如数不清的细小毒蛇,发出而尖利刺耳的呼啸! 它们闪电般朝着天空中的冯义庭绕去!前端的邪异褐缨,眨眼间将他紧紧缚住! 冯义庭一动不动,任凭数条藤蔓将他缠住。 绕上他的褐缨发出刺耳的嘶叫,显得兴奋而激动,迅速将冯义庭身体缠绕、紧紧勒住后,活物般的细缨,开始朝他眼睛鼻子等地方穿去! 同时之间,下端粗大的藤蔓,得手后立刻回缩,带着猎物欲潜回地底! 眼看褐红的藤蔓快速将他往下拖时,冯义庭身上突然溢出一股蓝焰来! 妖藤发出一阵可怖的嗥叫,缚住冯义庭的褐缨突然便崩成齑粉! 冯义庭在天庭的神葬山,九幽冥火受天界强大的幽冥之力一浸,如今早就今非昔比,不知道厉害了多少,这时应力而生,妖藤本来是千万年的树妖之精华,仍然被它一下焚毁! 那些被焚去蕊丝的藤蔓受痛般抽搐着,迅速往地下缩去。然后所有向天飞扬的藤蔓稍微一愣,也迅速往回收去,缩进地面不见了。 藤蔓一击不中,知道这种攻击无效立刻消失了。 冯义庭冷冷打量着那棵妖树,发现它再次安静下来。 妖树惊骇无比,它明白自己藤蔓的厉害,普通的火焰根本就拿它没任何办法,可它却在自己认为己经得手的情况下,瞬间就被那娃娃身上的蓝火焚尽,这个震惊对它说可想而知,它开始郑重,明白眼前的这个对手,肯定不逊当年的虎婴姐弟! 冯义庭冷冷的贮立在天空,居高临下的对妖树说道:“喂,加油破树,爷爷不会欺负你。我可有不少方法让你消失,不努力就没机会了!有啥办法赶紧,事不过三!” 冯义庭如此托大,是没看到妖树残害生灵的情形,否则估计不会如此客气。 妖树一直不动,从天上望下去,可以看出大地突然出现了美丽的绿色,在以妖树为中心的地方,正绵绵不绝的生长出青草来。 清风吹拂过山谷,那些青绿的植物从小岛开始弥漫,然后往外扩散,厚重而灵秀,如同春天刚过,南方大地上疯长的幼草。给人一种惬意和快乐,更给人生机勃勃的美丽。 冯义庭静静的望着大地,突然想起草长莺飞的三月,在老家漫步的情形,那时候油菜花还没开,田野都是绿色,青绿的嫩草是老牛的最爱,他可没少放牛呢。 紧接着,一种如同薄公英般的小花由内朝外漫延。 这是如此美妙的紫花,携带着青草特有的鲜香扑鼻而来……可是冯义庭的九幽冥火突然亮起,它感受到了毒素。 冯义庭仍然在微笑,他明白这是妖树释放出来的毒素,这种随着紫花出现的剧毒突然弥漫了整个山沟,远处的树叶渐渐透出因为剧毒而有的异常,开始枯萎。 冯义庭这才明白妖树的险恶。 如同这样的毒素,无论多少生灵触及,都会在瞬间毙命!还好秀才猛子他们走了,不然肯定会受到这种剧毒的波及。 然而,紧接着他就明白,这并不是妖树这次折腾的最终手段。 随之出现的情形,让冯义庭明白,这只是一种攻击的伊始。 更鲜香的气味开始弥漫,这是一种带着花粉的好闻气息,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如此朦胧而妙曼,简直中人欲醉! 不得不承认,这种香的味道如此美妙,简直跟九转琼浆一样诱人! 冯义庭可不敢直接用鼻子去闻,他都是通过意识间接感应,才明白这些情景的真相;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携带着中人及死的剧毒! 不得不承认,美妙而诱人的东西往往都有毒。 一八五:邪花 达到破虚界的冯义庭,对事物的本相肯定有了更高的了解程度。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他能不死在妖树之下,其实有很多原因。 从天界的神葬山下来之后,他这才明白世界上,竟然有点中名字也能毒死人的毒药。 当然,很多更详细的他后来才知道。可这时候至少他己经对毒药有了警惕,这算是他对毒药的更深一层认识。 要知道当时天亡煞跟地阴妪吵吵闹闹之间,可说了天界鹤顶红的厉害,其中就包括扎草人巫术之类的,意思是扎个草人,写上他名字再下点药他也就死了。 天包煞是谁,以这家伙的煞气程度,估计注意上一个凡人,没准出门就得挨车撞、遭墙压、甚至是摔个跤也就一命呜呼的角色!可以想像,这天界的鹤顶红,可是连他这样法力强大的神仙也能毒死,它还不必要接触天亡煞的身体,只要标明生辰八字就行了! 没什么毒药比这样的东西更加变态,这己经不能算是毒药、更类似巫法。 冯义庭就知道,凡间有一种阴险的巫术就是这样的,只需要扎个小草人儿,将对方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标明,然后天天用针扎,慢慢的也就能弄死人家。 这是一种可怕而邪恶的巫术。据天亡煞那天所说,地阴婆婆的天界鹤顶红,跟这种巫术也差不多。扎一个草人或者削个木人,将名字和生辰八字标在上面,将毒药从头顶淋下,这个法力强大的神仙也就会死掉。这样的情形谁敢相信? 可冯义庭相信,天亡煞虽然有点不学无术,不喜欢搭理外面世界的人或者事物,但家伙的修为,可是摆在那儿的,而且跟地阴妪是死对头,肯定会注意她的所有攻击特点。这一点他要是不清楚,估计早被地阴妪给毒死了! 天亡煞可是天界煞气最重最凶猛的人物,试想他也有害怕的毒药,冯义庭可不敢想他比这大胡子还牛b。 这也是他对毒药有新认识的原因,而他能感受到汽泡中携带着剧毒。 他感受到这种汽泡那种芬芳的气味,跟天界鹤顶红有着异曲同工的美妙。 它们都挺香,一种莫可名状的异香,让你甫一闻到,立刻想继续嗅感的奇香。明白到它们或许是剧毒后,他可不敢去尝试接触,让自己的身体和修为去博毒药的危险度。 他后来才明白,正是这所有的一切,令他躲过一劫。 冯义庭也算顶天立地的豪爽汉子了,属于不怕凶猛对手,却怕人家暗算的家伙。 当时他还不了解植物类精灵的险恶,得意洋洋的,对这棵妖树还颇为轻视呢。 当然,妖树也不明白冯义庭在天界的际遇,它明白一个象冯义庭这样的修士,一般是不会害怕毒药这种东西的,因为他们自身有强大的恢复和治愈能力,就算中点小毒,也能随便应付。 至所以这样,它才会赌冯义庭轻敌,不相信有毒能伤到他会不理毒物的伤害,再获取突袭的效果,而它的毒确实十分凶猛,直接能毒死神仙。 不是因为毒药,冯义庭确实不会防备这些美丽的泡沫。他根本不相信这些泡沫,能把自己怎么样。 如果妖树一开始便放弃这个方式,直接用后面的攻击,冯义庭没准就让它给收拾了。 当时,整个山谷突然都变得如此美丽而灿烂,紫花朝天摇曳,突然飘出无数气泡来。 它们漫天飞扬,带着特有的紫色腾空而起,在阳光下灿烂炫丽,反射出泡沫特有的氤氲,漫无目标的朝天飘散,最后却飘荡到了冯义庭的四周! 九幽冥火仍然绕着冯义庭在摇晃,然后在汽泡飞来的时候突然极力张扬。 九幽冥火的警示,让冯义庭明白,如果不是毒药,它根本没有啥有效攻击能越过蓝火防护。若非如此,估计他至少在汽泡全涌来前,也弄不明白这些玩意对他有什么威胁。 张扬的蓝焰在烧破汽泡之后,一股湿湿的空气仍然朝里扑来,这是有毒的气体。 空气被蓝焰焚尽,腾起异香,蓝焰因此被抵制,往后回缩了一些,更多汽泡朝他涌进! 冯义庭一愣,很快明白了妖树的最终攻击目的。 如果他仍然靠九幽冥火一动不动,这么多汽泡出现,就算它们被烧破,最终有毒的湿润也会化解冥火的威力,然后让可怕的剧毒浸入,给自己形成致命的一击。 这就是妖树最终攻击目的,它会在你目不暇接的妙曼和美丽中,突然给你一击,最终瓦解你的所有防卫! 这是标准的植物类防护和攻击方式,越美丽的植物往往会越危险,至少它希望凭借自己的美丽,让你给它传授花粉。当然,这种方式无可厚非,人类己经熟悉。 他这才明白,这棵植物不仅有庞大的能量,还有极高的智商。 冯义庭起了一个法诀,只见以他为中心的地方,突然便出现一股狂风,气流呼啸着旋转起来,立刻将那些飘上的汽泡吹破消失,始终无法靠近他身侧。 同时,他还在九幽冥火之间,设置了一道坚固的隔离屏障,以防止毒素的入浸。 天界鹤顶红让他不敢托大,离毒药最好还是远点,这样安全。 随之,他明白妖树弄出这么美妙的场景也不容易,在汽泡和毒素都无法接近他时,妖树放弃了,大地上的紫花迅速收敛,绿色也随之消失。 第二波攻击失败,妖树有些紧张起来,它明白冯义庭最多只给三次机会。 于是它再次安静,正在成千上万种攻击中,选择最有效的那种。 它突然想起了虎婴,那个女孩最初也牢不可破,但还是被自己降伏。 于是,妖树振奋起来,它再一次摇曳起来,如同受了微风一样摇晃不己。 妖树的颜色突然变得灿烂,本来是暗褐色的树冠,突然掺杂了一种艳红。 那种细碎的艳红朝下崩泻,随着微风四下飘荡,瞬间便充斥了整个黑风沟。 一缕清风上扬,整个山谷都腾起无数红色鲜艳的花朵,它们从妖树庞大的树冠飘出,朝天飞腾着,然后朝冯义庭飞来! 空气中突然便溢满了一种浪漫而美妙的气息,夹杂着一股浓郁的性气息。 这是一种带着暧昧湿气,有种强大生命能量的美妙气息,如同处女的芬芳。 谁都知道花是代表雌性,它们就是植物生殖器官,缤纷妩媚令人无法抗拒。 冯义庭发现,这些美丽的花朵如同美丽的少女,而自己是这空间唯一的男孩。 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于是,她们都受自己吸引一般,正翩翩从地上缓慢而优雅的腾空而起、朝自己翻飞着飘来! 刹那间,这个空间变得如此美妙。 冯义庭很快明白这些红花是无毒的,它们比泡沫更为美丽,却还无毒。 他就有些纳闷了,那么多红色的花瓣飞扬在大树四周,无与伦比的美令任何人痴迷,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美妙的情景!她们想干嘛?这是开始绿地和紫花根本没法比的,这是一种没有任何阴谋的漂亮场景! 冯义庭望着这些娇柔而美丽的花瓣,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在心底浮起,他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拒绝如此美妙的场景,这真是人简奇景! 他正呆呆观望着这些的时候,通体的九幽冥火突然莫名其妙的溢了出来! 冯义庭这才清醒过来!他很明白,九幽冥火只有在感受极大危险时,才会自动腾起,它基本上是主人的最后一道防御屏障。 愕然之间,他怀疑这是一种接近仙障的魔障! 随之他明白,这些红花如此真实,根本就不是虚无而隐藏着其他攻击的禁障。 说实话,当时的他有点迷茫,开始朝天升去,以便跟这些飘扬在下面的花儿离得稍远一些。因为在它们飘扬过来时,他完全弄不懂这些花出现的真正含义。 就在那时,只见最先飞近自己的美丽花朵,突然受蓝火一炼,并没有普通花瓣那样毁灭,而是迅速从花蕊处重新绽放出新的花瓣,坦示了它们坚强的生命力! 它们如有生命般在受损后迅速恢复,因为蓝火的焚烧,空气中传来花瓣被烧的清香,这是一种简单的花受烘烤的浓香。 冯义庭有点吃惊,这才明白这棵只能贮立在大地上的妖树绝不简单! 它的攻击不仅花样繁多,还都美丽缤纷,简直杀人艺术之中的极致! 那时候他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情形;只见受九幽冥火炼烧的红花,在蓝火的强大威力之下竟然还没崩溃,它们外圈的花瓣迅速剥落燃烧消散,可是花蕊处迅速又翻出新的花瓣,带着被九幽冥火燃烧的尾焰,继续朝里贴来! 越靠近冯义庭身体,蓝火的温度越高,因此最初的红花虽然迅速长出新的花瓣,但是也抵不过蓝火的高温,最终被炼化成灰烬,变成一些灰暗却在消散的烟尘。 可是,当时地下正纷纷扬扬的腾起无数红花! 情形虽然美丽壮观……如果千万朵红花一起涌来,九幽冥火终会因为数量如此庞大的红花而分解威力。 它会因为红花的密度、以及它们变态的恢复能力而出现纰漏,加上空间距离的因素,最终突破蓝焰而靠近冯义庭。 这是一个缤纷而密集的美丽,没人能拒绝的翩翩梦幻,如果你是一个喜欢完美或者追求浪漫的人,你会认为处在这种花雨中是多么的优雅和灿烂,而将这些花瓣毁掉是多么的心痛和难过。 一个爱美的人是死都不会去摧毁眼前的美妙,对他们来说,这无比残忍。 可是,就是这些近于仙障的花瓣中,你任何意念上的忽略和犹豫,最终将导致可怕的结局终有红花会突破类似九幽冥火这样的屏障,美妙的贴在你的身上! 一如此际、一朵红花终于突破了蓝火,在逼近时候,它终于发出了喜悦而快乐的尖叫,一下便紧紧的着贴在了冯义庭的额头! 直到这时冯义庭才明白,它是如何攻击目标的。不过,他并不明白这种妖花究竟有如何邪恶,会如何对待它所靠近的生灵。 一八六:葫芦的威力 妖树大喜过望,只见天空中的冯义庭突然就呆住了。 然后那朵红花,花蕊突然化为尖细的刺一样的根须,这种如有生命的邪恶根须,迅速扎进他的额头!然后红花继续生长出更多的根须,朝着他的眼睛和鼻腔以及嘴巴扎去……与此同时,红花花蕊的外侧,则迅速绽放出一棵褐色的尖芽! 这棵尖芽以令人讶异的速度在高速生长着,它下方生长出更多的根须,迅速从上到下、将冯义庭从头到脚紧紧的缚住,使他整个变成了一个人形状、布满树根的诡异物体! 就算在远处,也能看出这些根须正快速的从冯义庭身体里吸取养分,它正将这个可怜的娃当成了生长培养体! 上方那个刚才生长出红花反面的尖芽,眨眼间便伸展着枝叶,长成了一株诡异而可怕的小树!看得出这棵树跟远方的大树一模一样,它分明就是那株妖树的缩小版模子! 冯义庭通体仍然有蓝火,但是这株怪树出来之后,因为更多红花的侵入,蓝火迅速被分解变弱,最终消散了。 那棵小树正以肉眼可见惊人的速度生长,它带着冯义庭急速朝大地上落去。 或许它会长成眼前这样的大树,最终令黑风沟出现两株如此庞大的妖树、因为树的生长大小,直接跟这个被它霸占躯壳的灵力、能量相关联,冯义庭的修为可不低呢。 妖树突然有点担心,因为它怕自己的范畴之内突然出现另外一株大树,黑风沟附近的动物就不能正常生长,也供应不了它强大的胃口了,这还真是一个难事啊! 下坠中的躯壳急速干枯,可以看出他自上所有的有机物、瞬间便被妖花所化的怪树吸收、变成一具突然就干枯的僵尸状人形物体了! 由于养分供应终止,只见将冯义庭紧紧缠住的妖异植物,顶端迅速长出一朵鲜艳夺目的呈紫色的鲜花花,它在躯壳变成干尸之后,突然跳脱那个魔株,一下扑入大地,消失不见了。 然后,紫花离开后的魔株迅速枯萎,在很短的时间中就干枯变黄最终枯萎、那棵新生长出的妖树,还来不及落到地面,突然就崩散成碎沫,如烟尘般弥漫在天空,它下面的骷髅却继续向下面落去,直接摔在地面,砸得粉碎。 妖树愣住了,因为它不太相信这个看上去挺牛b的家伙这么不中用,这么快就被邪花给干掉了……这简直是浪费它的生殖能量吗! 种在他身上的魔植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不太像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啊,按理说他应该有更强大的能量和灵力可吸取吧?这小子这么不济事、还敢如此托大真是见鬼喽! 开始猛子进攻的时候,妖树虽然紧张了一会,最后仍然能如此轻松,是因为它了解这个家伙所拥有的先天罡元和蛮力,在他的巅峰状态,红花根本无法突破他通体携带的强大能量,必须将他全盛的体力消耗完了,才能将邪花种在他的身上。 早知道这破娃娃如此不济,它不如将那个有蛮力的小子给缠住,弄得他精疲力竭的时候再种入邪花,那不是比这个倒晦家伙身上获取的能量更多? 灵元可是能直接增加它妖力的好东西啊,正因为对冯义庭抱有极大的希望,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善待冯义庭呢? 就在那时,只听一声细微的“崩”声传出。 妖树一愣,它强大的感应力突然就触知了意外! 只见天空之中的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个冯义庭突然就出现了,他打量着下方那个完全被妖花根部吞没的分身满脸的惊骇。 妖树呆住了,突然明白刚才被自己吸干的躯壳,仅仅是这个小屁孩放出来的分身!而他自己早就遁到一个虚空中躲起来了! 它迅速清醒,这才明白小娃娃不简单,想收拾他还得花更多点力气! 动念间,只见布满天空茫目飘扬、仍然如此浪漫美丽的红花,瞬间便清醒一般,它们翻飞飘舞着掉转方向,再次翩然朝冯义庭飘去! 而且,从妖树身上又继续飘飞起漫天的花雨,再次将山沟弄得缤纷而美丽! 邪花迅速飘近,冯义庭通体突然放射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如同炸开一朵烟花般扩展开形成一个椭圆的光体,立刻将冲近他身体四周的怪花崩碎,化为尘埃消散掉了。 冯义庭可不敢再让这妖艳的红花逼近!他从分身上获取的体感,令他毛骨悚然!那种血肉瞬间被吸取的感觉让他心惊肉跳!他这才明白妖花邪异之处! 原来,这些美丽而可怕的红花,竟然携带着一枚生命力强大的种子,一旦让它贴上人体,立刻便会将根扎进这具血肉之躯,然后在这具躯壳里生根发芽,最终吸取母体的能量,生长成一株可以吸取血肉和灵力的可怕植物! 这株植物会一直将它所占据的躯壳完全吸干,直到变成没有任何有机物的空空枯骨! 一旦如此,它才会放弃这具躯壳,然后再窜回地底,回到那株可怕的妖树中去,重新成为妖树的一部分,并且给它带去躯壳上所获取的能量和精华! 当然,如果这个种植的小妖树能继续吸取灵元,它便会一直霸占这个躯壳,然后一直以此增加自己的修为和实力,单独成为一株妖力强大的新妖树! 冯义庭从没见过如此邪恶的植物,胆大成他这样也有些毛骨悚然! 他紧盯着这些飘扬而起的邪恶花朵,这时杀气一腾,便想用哪种法术将它们彻底摧毁! 就在那时,这些邪花突然让他想起天界带来的葫芦,一愣之下不免大笑起来。 妖树正想用邪花将这个难缠的家伙给废掉,却突然发现他大笑起来,心中不免一凛。 这棵巨树盘居在此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每年三月十五,还有无数动物跑来送死,让它大饱口福,简直跟神仙一样快活。它呆在这幽谷中早就拥有了强大的妖力,估计就算是天神也拿自己没任何办法,这会突然发现一个小破孩,眼见要死了还笑,倒真是吃了一惊! 因为愕然,纷纷扬扬从树冠下腾空而起、美丽壮观的花雨突然便停了一下。 但这样己经足够了,千万朵早就离地而起的邪恶红花,早就闪电般朝冯义庭溢去,瞬间便将他包裹在天空之中! 冯义庭己经舍不得再将这些邪花给摧毁了,他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绿油油的葫芦,嘴里还乐呵呵的说道:“小葫芦啊小葫芦,今天给你吃大餐了,别客气啊!” 说着将葫芦嘴对着涌上来的美丽红花,用手将小葫芦屁股一拍,还念念有词呢:“天灵灵、地灵灵、葫芦大仙快显灵!嗡嘛咪嘛咪哼、哼!”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葫芦嘴突然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吸力,那些红花便如同卷进一个能量强大的旋涡、疯狂的朝葫芦嘴冲去!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葫芦吞东西的速度变态,它眨眼间就将那些吱吱叫的红花给吞进去了。转过头来,冯义庭发现远处的妖树,传出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显然它在极度害怕! 冯义庭突然记起葫芦以前说过的事来,它说它山川河流都能吞下的事,这时便大吼一声,对妖树叫道:“妖孽,你大限到了,老子今天就用这葫芦将你给收了,叫你再害人!” 说着一闪便到了树的上方,就见身下的大树,突然发出一种令人心惊胆颤的嗥叫,它整个都抖动起来,然后在树冠的上方,突然就窜出一个褐色的光芒,光芒向天直冲! 冯义庭喝道:“妖怪,这时想逃不是晚了,快喂了老子的葫芦吧!” 说着照着那光芒一拍葫芦,就听葫芦嘴突然发出一阵尖利的呼啸,它前方的时空都因此而扭曲起来、形成一个清晰的内吸轨迹,就如同传说中的黑洞一般! 这情形可将冯义庭吓了一跳,捧着葫芦就呆住了! 显然这是葫芦内吸的能量过于庞大,不仅将它嘴边的时空都给吸变形了,还直接发出这种刺耳的尖利呼啸声来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小葫芦的内吸能量有多强,只见整个空间的空气,包括时空都在它的内吸过程中摇晃起来,它前方所有的东西、包括光线都在朝这玩意的嘴里钻! 因此这玩意的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幽暗轨迹,这个轨迹突然就令整个山沟晃动起来,仿佛时空都要被这个轨迹吞没一样! 在这样青天白日之下,葫芦突然整出这么大动静,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和神奇! 那个化为光芒想遁走的妖树元神,己经因为时空的扭曲而变得迟钝缓慢了! 就在那时,只见它后面的尾部化为一缕渐渐变细的线状光芒,快速朝后溢来,一下就被葫芦嘴出现的强大吸力给吸住、然后整个在前方想遁走的部分,因为无法抗拒这种变态的吸力,绝望的发出惊天动地的嗥叫、只是这种恐怖的尖叫迅速变异,直到逼近葫芦嘴,化为一声更为尖利的“嗖”声,眨眼间就被葫芦给吸进去了! 冯义庭这才有些愕然,他显然想不到这葫芦吸东西这么厉害! 低下头去,只见下面的大树因为元神被吸,这时颜色己经变得颓废了许多,而且还在纷纷扬扬的往下掉叶子,就如同它突然到了冬天一般,这样看上去,它就更像一棵树了。 冯义庭便用葫芦对着这株巨大的怪树,拍了拍葫芦的屁股。 地面上,那株妖树的叶子于是纷纷扬扬的朝葫芦飞来,随之树冠被强大的吸力吸得往上崩散,整个大树在葫芦的变态吸力引导下,开始崩碎上扬,快速朝葫芦嘴飞来! 这都是极短时间中发生的事情,如此巨大的一棵树,眨眼间便被小葫芦给吸进去了、这只小葫芦竟然连它在地面的根茎都没有放过,刹那便将这树给完全吞掉! 溪水中间的小岛上,因为巨树被吸而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大洞,显然这是妖树硕大的根茎被吸掉后出现的空洞。 不过这不简单是一个空洞,它下面很宽大、显得幽暗而神秘。 冯义庭这才将葫芦收好了,这时飞到那个小岛上方,往下打量了一会那个树洞。 洞十分幽深,冯义庭张扬神念,这才发现妖树消失后出现的大洞很深,而在这个深深的地底大洞最下端,默默站立着一个身体被残存树根紧紧缠住的人形物体。 这可真是一个惊人的发现!随之冯义庭因为惊讶慢慢张开嘴巴、他可被惊呆了! 因为他赫然发现,这个曾经被妖树霸占躯壳的人形体,竟然还有生命特征! 一八七:地底的躯壳 冯义庭吓了一跳,赶紧窜进洞去,落在那个人形体前方。 他吃惊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诡异的人形物体,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好像被火烧得枯焦的人类,它就静静的站在洞底,双手垂直,静静虚摆在身侧、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 而它的上半身,己经完全被残存的根须给包裹住了。 那些根须紧紧的裹住这个人形体,能看得出妖树没被葫芦吸进去之前,一直在通过这些邪恶的根须,无穷无尽的在吸收这个人的能量和灵力! 冯义庭很清楚刚刚被葫芦吸进去的妖树,是一棵千万年的古玩意了。 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它肯定是种在这个人身上才发芽的,那么这个人竟然也在这儿存在了这么久的时间吗?天哪那它竟然还活着,是自己眼花还是事情太过诡异啊! 因为对邪花的了解,冯义庭明白,这棵妖树肯定是被那种邪恶的红花给霸占了身体的,然后它便生长成这样一株参天的大树! 冯义庭愕然,照这么看来,妖树正是因为这具身体才有了如此庞大的妖力? 可想而知,这个被烧焦的身体,曾经拥有多大的灵力和能量啊!这简直令人骇然!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让冯义庭感觉吃惊的是,他站在这具惨不忍睹的人形体面前,竟然发现它的心脏还在跳动! 这是一种远远低于人体心脏正常心律的缓慢跳动。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它,就发现这个生命力无比强大的人形玩意,大脑和心脏根本就没有坏死。虽然这么久来,它一直在经受着妖树贪婪的攥取,却仍然维持着它最低的生命特征,坚强的保护着自己的心脏和大脑,以自己的形态执着的生存着! 冯义庭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摸出阿宝给自己的锦囊,轻轻的摇了一下。 很快,阿宝和绾儿就出现在他面前了,阿宝虽然在凝魂珠的帮助下恢复了不少,不过仍然很虚弱,绾儿打着阳伞,正紧紧的搀着他。 阿宝出来之后,立刻愕然打量着这儿,他吃惊的问道:“义庭,这是哪儿?” 冯义庭告诉他说:“这是我将妖树摧毁之后,出现在妖树下面的洞。阿宝哥,你看看这个人形物体吧,它竟然还有生命特征!我想让你看看她还有没有救!” “你将妖树摧毁了?”阿宝惊喜的叫了起来,他愕然望着冯义庭,显然有些不相信、因为他很清楚妖树是多么强大的一个妖体! 冯义庭点头,于是便将经过简单给他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阿宝哥,先看看这个人还能不能救回来吧,我估计它的年纪比这棵妖树还长,因为妖树就是种在它身上的!” 阿宝这才回过神来,他吃惊走上前去打量着这个贮立在树洞下方的人形体,这时骇然叫了起来:“虎婴!她一定就是虎婴啊!” 冯义庭一愣,他立刻问道:“虎婴是谁?” 阿宝于是将秀才告诉自己的传说,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番,冯义庭惊呆了! 阿宝对这具惨不忍睹的躯壳,浮起一缕尊重,他说:“虎婴是万兽之王,她天生就能召天下各种奇兽。她很爱戴那些野兽和动物,从来就不会伤害它们。因此,动物们世世代代都对她无比尊重,为了能减轻她的痛苦,每年到三月十五日,也就是今天,都会涌进黑风沟,排着队让妖树吞噬。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喂这棵贪婪的妖树,以便能缓解它们王的痛苦。” 阿宝于是激动的将他们最初进谷的情形,给冯义庭描述了一次。 他说完之后沉默下来,显然在为那些忠勇的动物们感慨不己,情绪一下难以平复。 冯义庭也被震憾了,他默默打量着眼前不成人形的虎婴,郑重的对阿宝说道:“阿宝哥,我最敬佩的就是这种有情有义的人,你一定要将她救活,一定。” “我会努力,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尽己全力,义庭。”阿宝默默打量着虎婴,这时又说:“虎婴还有个弟弟叫瑞木,据说他也被关在一个深深的山洞里,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不是还活着。” 冯义庭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己经是山洞的最底端了,然后他又到另外一个岔洞看了看,张扬神念没有任何发现,便估计虎婴的弟弟不是被关在这儿的,于是他说:“我们先救虎婴吧,她如果能醒过来,瑞木的下落肯定能找到。” 阿宝点头,这才走近虎婴,认真的打量起她来。 很快,阿宝就得出了相应的结论,他边检查边说:“她虽然还活着,但是除了心脏跟大脑还正常之外,其他肢体和脏器都布满了妖毒和炎毒、以及其他一些妖术直接施加后的破坏元素和毒素。这说明她曾经受过强烈的妖法直接攻击……” 冯义庭愕然,因为他明白妖法跟仙术不同,妖法阴损毒辣,没规矩章法、不择手段,因此遭受这种妖法攻击的,往往会比受仙术攻击苦难千百倍! 可见这个躯壳曾经遭受了何种痛苦,他正在吃惊,就听阿宝又说:“这个身体曾经有强大的恢复能力,这才能在这些直接摧残下仍然没有毁灭。但是因为一直被妖树在吸取能量灵力,根本就没办法组织完整的恢复能量,所有只能将这种能力减弱到最小,也就是只保护自己的心脏和大脑不受到损毁,维持自己的最低生命要求。” 冯义庭同情的打量着这个可怜的身体,这时说道:“按你这么说,现在妖树被我毁了,她应该能恢复了啊!” 阿宝浮起一缕狐疑,他点点头说:“不错,但奇怪的是,她的躯壳好像停顿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临界状态,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继续采集能量,进行自身的恢复。” 冯义庭担心的盯着阿宝,说道:“你是说……她停止了灵元和能量的采集?” 阿宝点点头,他默默打量着虎婴良久,又沉吟了一会,这才有些感伤的叹道:“我明白,她一定在难过,一定是因为那么多动物的死亡在难过,她的情绪很低落,很难受。” 冯义庭愣了一下,沉默良久才说:“救她阿宝,我们既然找到她了,就要救她。” 阿宝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冯义庭说:“义庭……你乔师叔让我将极阴沙销毁,我没有按他说的做,对不起。” 冯义庭眼睛一亮,他赶紧说道:“阿宝哥,你说这个干嘛?我们当时没想太多,因此我师叔才会让你销毁极阴沙。现在既然留下来了,就是再要销毁,我也不答应了。以后救你跟嫂子肯定能用上的对吧!” 阿宝愕然望着冯义庭,就听他又说:“而且,我记得极阴沙是可以解天下任何至阳之毒的,你这个时候提它,是不是指可以用在虎婴身上?” 阿宝笑了,他伸出手去,跟绾儿要过那个装极阴沙的瓶子,这才点点头说:“不错义庭,这个姑娘身上布满了各种霸烈的至阳毒素和至阴毒素。极阴沙至少能将她身上的阳毒全部消除,她的情况就会好多了!” 冯义庭担心的说道:“阳毒去了,那阴毒呢?” 阿宝从容的又笑了,他说:“义庭,我既然敢自称水师,自然会找到消除她身上阴毒的办法!等我们将她身上的毒素完全消除,她自身的恢复能力便能让肌体复原了!” 冯义庭大喜,这时赶紧说道:“阿宝哥,那你快治吧,她被妖树折磨这么久太可怜了!” 阿宝点点头,他郑重的对冯义庭说:“义庭,秀才告诉我说,他说包括他在内、还有猛子,最近他又测出来虎婴和瑞木应该也是这九人之中。他说,当你们九人全部聚集,或许会发生很大的事情,这也是猛子找你的原因,你应该就是游呤者。” 阿宝一边准备救虎婴的措施,一边简单将自己最近从秀才那儿得到的消息说了一番。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明白那个力大无穷的猛子,为什么会找自己了。他不免有些好奇,那个猛子梦中的老头是谁呢?同时也有些狐疑,自己真是游呤者吗? 他正在沉吟,就见阿宝跟绾儿己经将虎婴身上残留的根须全部拿干净了。 现在看过去,己经能清楚的看出这是一个具有女性特征的人体了,只是这具仿佛搁进烈焰中焚烧过的躯壳,它通体焦黑,表面还布满了斑驳的伤痕,令人不忍复睹。 果然,她的额头正中,有一个清晰的被邪花入侵过的痕迹。 冯义庭明白,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肯定会对那些美丽的红花产生爱慕和怜惜,估计正是这种犹疑心态,最终令她被邪花霸去躯壳,成为了妖树的培养基了。 他正在感慨,就见阿宝让绾儿从洞底的阴河取来一碗水,这时将极阴沙融入水中,然后开始诵咒,起了一个法符划在碗里,再将碗里的水罩着虎婴泼去。 那水从头开始,慢慢朝下浸落,立刻被这具躯壳干枯的皮肤吸收了。 只见水浸进她身体之后,这具躯壳身上的焦黑迅速消除,从上至下开始恢复,透显出一种正常肌肤的模样,只不过在这肌肤之上,还带着一种诡异的阴绿之色。冯义庭明白,这是因为她通体还携带着强烈的阴毒的原因。 冯义庭突然灵机一动,这时问道:“阴毒是不是可以用纯阳霜去除?” 阿宝点点头说:“起一定作用,但纯阳霜跟极阴沙不能比,单一的纯阳霜不起作用,还必须添加其他药物。因为阴毒比较难缠,所以它要比阳毒更难去除。” 冯义庭愕然:“阿宝哥,你说阴毒还难去除一些?” 阿宝点点头说:“阳毒往往至毒而霸烈,能瞬间让人致死,但是性刚者易折而解。不比阴毒缓慢而执着,它们能潜伏在人体很长时间。有些阴毒本身并没有毒,它进入人体之后,是因为能引起一些组织器脏的异常,甚至异变而导致整个躯壳受到影响、直至致命。因此,单一的某种药物,根本就无法去除这种阴损而繁杂的毒素。” 一八八:虎婴 因为去除了虎婴身上的霸烈阳毒,她僵硬的身子开始缓解。 阳毒一去,她强大的恢复能力,便稍微正常了一些,可以看出她呈暗绿色的诡异皮肤,表面的伤痕正在慢慢的恢复。只是她仍然处在那种消极状态之中,由于能量和灵元跟不上,这个恢复的速度很慢,整体肌能并没突破性改变。 阿宝这时对冯义庭说:“义庭,我们先回村去吧,得找个地方好好给她用点药,她身上的阴毒太霸道了,光用水或咒语没法尽除。” 冯义庭点头,阿宝这时好奇的说道:“义庭,妖树真被你毁掉了?带我们去看看吧!” 阿宝开始的见闻太可怕了。猛子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竟然无法靠近这株妖树。那时的情形简直令他万分震惊。因此,他不敢相信如此强大的树妖、竟然轻轻松松的被冯义庭给毁灭了,这时提出这个建议一点也不奇怪。 冯义庭点了点头,于是召出了祥云,这时将虎婴抱上,再让阿宝和绾儿上来、便朝洞外飞去,很快便到了黑风沟的那个小岛上了。 从天上往下看,能看到山沟中那棵大树己经完全消失了。 山沟中连那株大树的残迹也没留下一点,阿宝愕然打量着山沟,不仅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连碎枝也没留下一根?义庭,它是不是打不过你跑掉了?” 冯义庭笑了,他说:“这样一个可怕而邪恶的妖精,我怎么可能让它跑掉?它被我用一个宝葫芦给收进去了,估计现在都被它消化成营养了呵呵!” 阿宝这才放下心来,这时默默的打量着山沟,叹了口气。 显然,他想起了自己最初进沟时见到的一切吧,他为那些忠义的动物们感到心酸。 只见山沟四面的山坡上,到处都是动物的血肉。因为妖树曾经放射出无比庞大的能量,山沟己经一遍狼藉,四面到处能看到动物的骨肉和从水里溅出的死鱼。 阳光静静的照在山沟,鱼儿身上的鳞片反射出冷冷的光芒,动物的血肉令整个山崩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似乎见证了开始那可怕的一幕。 冯义庭能清楚的感应到自己抱在怀里的虎婴,突然充满了浓浓的悲伤,她肯定在为这些不顾一切跑来为自己送死的生命感到痛惜和难受、心如刀绞。 冯义庭默默注视着虎婴,这时说道:“虎婴,你既然是它们的王,为什么不尽快恢复呢,它们需要你的保护、更不能没有你,对吗?” 冯义庭说完之后,能感觉到虎婴的情绪剧烈的波动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这时对阿宝夫妇说:“我们回易家村吧,你得帮她将阴毒去掉,我也得去看看你说的秀才和猛子。你既然说秀才无所不知,什么都能推测出来,那我得问问他,我究竟是不是猛子所说的游呤者……我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油淋的人?下次离油锅可得远点呵呵” 阿宝笑了,他点点头。冯义庭于是催动祥云,他们瞬间便回到了易家村上空。 为了不吓着村民,冯义庭在村外便按下云头,抱着虎婴朝村里走去。 秀才和猛子带着村民们都守在村口,看到他们来了之后,跑过来迎接他们的小孩们,兴奋的跑回去叫道:“他们回来了、他们都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绿皮肤的姐姐!” 秀才一只手上吊着绑带,显然是在黑风沟摔骨折了吧。还好阿宝是水师,这种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他吃惊的叫道:“绿皮肤的姐姐?这么说……他们把虎婴救回来了?” 村民们一涌而上,大伙都好奇的打量着冯义庭和他抱着的绿皮肤姑娘。 村民们议论纷纷,他们不明白这个遍体伤痕的女孩,是受了阴毒皮肤才变绿的。上年纪的村民好奇的议论道:“没听说虎婴皮肤是绿的啊?老年人都说她是个挺俊的姑娘啊,她是不是传说里的虎婴啊、真有这个人吗?”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冯义庭抬起头来,发现天上飞满了大小各异的鸟儿,它们在自己和虎婴头顶盘旋,依依不舍不肯离去。 而且,远处的山峦止,能看到许多野兽,正小心奕奕的朝这儿观望。这是各种各样的野兽,有狼、有豹子、有野猪、兔子等等,甚至还有三只看上去是一家子的老虎! 这些野兽这个时候都变得如此和谐,它们不再以往那样警惕或相负伤害,都在山坡上挤来窜去,静静而殷切的打量着这边。 村里因为被主人牢牢栓住的狗,或者羊这时都跑出来了,它们默默跟在冯义庭后面,眼睛中浮出忧伤,仿佛在为虎婴担心。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这一切。在经过一个牛圈的时候,一头因为苍老跑不掉的老牛,默默打量着冯义庭怀中所抱的虎婴,眼睛滚出了大滴的泪水,悲伤的长鸣起来…… 一个老人动情的感慨着:“它们都认识它的王,她就是虎婴!她真的是虎婴啊!” 这种情形太令人震撼了,有些心软的女人早就泣不成声,她们哽咽着说:“畜生都是有灵性的,可怜我们让它们干活、喂它们吃草,竟然还要杀它们吃它们,作孽啊!” 冯义庭从没见过这种情形,他默默的打量着眼前令人感动的一幕,感慨万端。 以前,在三仙洞的时候,他也见过黄小明支使群兽,但跟自己抱着的这个神秘姑娘相比,他的能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秀才赶紧将他们带到村委会,将虎婴安置在客房里。 冯义庭刚将虎婴放下,立刻就从窗外飞进一只鸟儿,它嘴里叼着一串不知道是什么红艳鲜美的红果,扑腾着搁在虎婴床边的桌上,然后围着虎婴头顶绕了几圈,这才重新飞走了。 大伙都惊呆了,因为紧接着,另外一只看上去很凶猛的鹰一样的巨鸟,也从天上飞了进来,扔下一只兔子在屋里之后,就重新飞回天上去了。 那只兔子还活着,被老鹰扔下之后,便静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浮起安祥的神态。 更多的鸟儿在屋顶盘旋,一些形色各异的鸟儿纷纷冲进屋来,将嘴里所叼的东西扔在桌上,再掉头飞出屋去,很快那个桌子就被堆满了。 这有各式各样的果实,甚至还有一些花花草草,阿宝看了看愕然说道:“这些都是药草!这些鸟儿竟然知道她中毒了需要这些药草,这真不可思议!” 冯义庭默默将安静呆在地上等着受死的兔子抱了起来,他对它说道:“你走吧,你应该知道你的王不会伤害你。走吧,回你自己的窝里去!” 兔子仍然如此安祥,它呆在冯义庭的怀中还是一动不动。冯义庭便朝门口走去,门外的村民们自动闪开了一条道。 冯义庭轻轻将它放在地上,兔子还是如此安祥,一点也不被屋里屋外挤满的人吓着。 就在那时,冯义庭突然感觉床上的虎婴,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他一愣,就见那只趴在地上兔子,突然急速朝外奔去。大伙都以为它想逃离时,兔子突然朝着一棵大树冲去,一头撞在这棵结实的大树上,它死了! 大伙失声惊呼起来,冯义庭也呆住了,他这才明白兔子不想逃生,只想献出自己身体,以便能给它的王补充营养吧。 四下哑雀无声,大伙呆呆望着树下的兔子,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飞快跑到树前一看,这才发现这只兔子因为撞得太猛,头骨都碎了,己经死了。 冯义庭抱着兔子站了起来,他对呆呆站在人群中的猛子说:“来,猛子,把它拿去埋了吧。别吃它,我们应该尊敬这些卑微的生命,它们为了能救自己的王,甘愿献出自己的生命,这样的动物,足以让很多人类都自愧不如,我们不能再伤害它们……” 村民们都沉默了,大伙静静的看着猛子郑重的接过兔子,去埋葬这个忠勇的生命。 冯义庭目送猛子离开之后,这才明白虎婴在昏迷中突然颤抖的原因,她肯定感受到了兔子坚强的死志……他走回屋子,站在虎婴身边,动情的对她说:“醒醒吧虎婴,你只有好好的活着,才会让你忠实的追随者放心,它们也才不会继续伤害自己……如果爱它们,你更应该爱护自己的生命。因为,只有你才能给它们尊严,才能让它们获得安全。” 昏迷中的虎婴仍然一动不动,脸颊却流下一滴泪水,手轻轻的动了一下。 冯义庭愣住了,就在那时,他突然发现这个坚强的生命,瞬间便充满了能量,她身上斑驳而残旧的伤痕,突然用目测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起来! 阿宝惊呆了,他激动的冲了上来,欣喜的大叫起来:“她在恢复!她终于在恢复了!如果我能尽快清除她身上的阴毒,她很快就能恢复过来的,这真是奇迹!” 村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激动起来,大伙高兴不己,议论纷纷。 窗外,仍然有更多的鸟儿,在给虎婴不停的叼来林林总总的药材和果实,直到这个桌子堆积不下,滑到地面上了,它们仍然不肯终止,如此殷勤而不知疲惫。 阿宝很快就从这些鸟儿带来的药村中,凑齐了想要用的药草,他兴奋的忙上忙下,准备给虎婴去除身上的阴毒。 冯义庭静静打量着这一幕,突然决定以后再也不去残害这些生命。 秀才也静静的打量着这些,然后他走出村去,对大伙说道:“大家以后别上山打猎了,也控制养家禽和其他牲口。就算养,也别再伤害它们,村里会想办法给大伙一定补偿,行不行?” 村民们默默点头。眼前的情形,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融化的,谁还会再伤害这些卑微而可敬的生命呢? 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我们不应该将它们沦为食物或玩物,如果我们跟虎婴一样用心去善待它们,或许它们将是我们最忠诚的朋友、比如狗、比如牛。 易家村从此成为第一个不养家禽、和用来宰杀牲口的农村,因为他们见证了动物跟人的珍贵友谊,明白它们是值得用性命去结交的朋友,虽然它们只是动物。 一八九:返老 阿宝用药去除她体内的阴毒后,虎婴慢慢恢复过来。 虽然她仍然处在昏迷之中,但这个女人的皮肤在渐渐还原。 不过,大伙随之发现,她跟传说中的情形好像有点不一样。 传说,虎婴是一个美丽到连树也会叹息的女孩,但眼前这个女人的头发,己经变得雪白了。 当然,从目前这个女人的眉眼上看,可以一眼看出,她曾经是一个美丽的女孩。而且,被冯义庭从地洞下救出来时,她没恢复以前定格的模样,更像一个妙龄少女。 等她身上的阴毒褪去,在阿宝的调理下渐渐复原后,才可以看出,她的形容模样己经是如此的苍老,恢复过来的皮肤苍白干枯,如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 其实,按她现在的样子,不能再说她是女孩,更像一个矜持高贵的老太太。 这个女人身上有种特殊的魅力,就算这么苍老还在昏迷,通体依然有种神奇的韵味,令人无法忽视,忍不住去推测她年青时的绝世风韵。这或许就是女人苍老之后的极致美吧。 又也许,这是一个少女迅速变老后特有的魅力。 躺在床上的虎婴,一头长发枯白苍老,是令她显得憔悴的最主要视觉感应。 如果认真看的话,可以发现,她仍然有弯弯如同新月的眉毛,有笔挺而秀气的鼻子。嘴唇虽然没有血色和水分显得干涸,却不失灵巧秀丽,唇线仍旧清晰而性感。 除了还能感觉出的完美无暇的五官,是如此搭配合理之外,她更有一张好看的鹅蛋脸,跟无暇的眉眼整合在一起,精致而庄重,令她有种威严和神圣。 一动不动的眼睑之上,睫毛依稀很长,让人明白,她年青时会有多么漂亮和动人。 时间慢慢过去了,虎婴仍然一动不动昏迷不醒,她仿佛正在慢慢的恢复,身上的皮肤正渐渐变得越来越正常,看起来就水润多了。 大伙吃惊的发现,随着她自身的恢复能力增加,加上阿宝的妙手回天之术,虎婴的身体肌能在迅速复原,而这最明显的体现在容貌上,因为她正变得越来越年青了! 虽然她的头发仍然如雪一般,但是能看出她的眉眼皮肤,正重新恢获取青春一般,让她更有生气,更具有女性年青时的青春魅力。 当渐渐增多的血色替代了以往的枯白,肌肤的光泽让她更加动人起来。 不过,虽然这些天她恢复很快,但一直还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这具躯壳所获得的磨难太可怕了,她需要从身体及精神上获得足够的调养。 凝视这个昏迷中的女人,所有的人都会浮出一个念头;她睁开眼睛的模样会更美丽吗? 动物们仍然如往常一样,天天盘旋在天上或者四周的山野,一些凶猛的野兽常常叼来它们的猎物,留在村口或者她所躺的门外,希望能给它们的王补充营养。 不过村民们在捡到之后,一般都会将它们给掩埋了,大伙己经不忍心再吃它们的肉,而虎婴肯定也不会。 这样,猛兽送猎物的举措才渐渐没有了,村民的举措让它们明白,它们的王虎是不会吃这些猎物的。 倒是那些鸟儿,天天都会带来它们从四面八方采来的果实,其中可有一些极其珍贵稀罕的野生果实。因为堆积在那儿,虎婴又还昏迷不醒吃不了这么多,冯义庭给出了个主意,让秀才带到城里的店子里出售,着实卖了不少钱呢。 冯义庭这些天,一直在跟秀才和猛子他们在一起。 经过接触之后,他这才明白秀才这个家伙的测算之术还真不简单,不仅如此,他天文地于是可谓无所不知,而且谈吐文雅,使他十分的敬佩,俩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他也试图了解猛子,很快明白这个大饭量的家伙耿直忠厚,而且从小十分艰幸。因此,他也跟这个憨厚而没有任何心计的家伙,成了好朋友。 冯义庭也很喜欢这个隐在深山中的小村。他拿出自己仅有的两百万元给了秀才,嘱咐他说:“秀才,暂时就让猛子和虎婴他们住在易家村吧,这些钱你拿去看看能不能用上。猛子兄弟食量挺大,这么吃下去你也够呛。反正你脑子好使,钱你看看能不能花在有用的地方,一则将村民们的生活提高,再则就用来给猛子和其他人当伙食费吧。” 秀才吓了一跳,他不安的说:“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就算猛子能吃,但他也能干啊,他干起活来,一个人当二十个人都不止,简直又快又好,大伙可喜欢跟他一起干活了,估计都能偷懒吧,就算多吃点没事!” 冯义庭笑道:“你别客气了,这钱我拿着也没用,阿宝哥和绾儿嫂子不是想住在你们村吗?还有猛子,包括虎婴、以后还会有她弟弟,我想以后我们将瑞木救出来之后,他只怕跟猛子差不多,力气大也挺能吃的,到时候你的粮食肯定不够吃。这些钱你拿着,一则给他们准备粮食,二则用来增加一下村里的经济投入,以便能获得更高的回报吧!我也不多说了,秀才,你如果把我当兄弟就别推辞,拿着!” 秀才这才将那个卡接住了,冯义庭于是告诉了他密码,让他自己处理。 正在这时,只见远处飞奔了一个女人过来,她手上握着一把收好的阳伞,不正是绾儿是谁?大伙本来在说话的,突然看到她没命朝这奔来,都是一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担心,就见绾儿飞跑过来了,因为激动她和用力,她脸涨得绯红。 她迅速朝他们跑来,停下后稍微喘息了一会,这才惊喜的说道:“义庭、秀才!你们快去看看,虎婴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 大伙一愣,也顾不得再干活了,扔下工具就朝村里跑去! 远远的,能看到虎婴所住的村委宿舍天空,正盘旋着无数飞鸟,它们密密麻麻却极其安静,没发出任何嘈杂的鸣啼,在天空悠高悠底,不停的飞翔着。 远处的山林和附近的田野地头间,也能看到大小各异的各种野兽和动物,正探头探脑的在村子外面乱转,一些胆大的比如松鼠,便聚集在虎婴房子外面的树上,一动不动的往里观望,神色严肃而庄重,令人吃惊不己。 屋子的外面,正围了不少的村民,大伙都在议论纷纷,脸上的神色是又吃惊又好奇,一个个还都神秘不己,显得极其兴奋。 女人们脸上挂满了羡慕,男人脸上却全是好奇和不解,一个个脸色神秘,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而美妙的事,都十分激动和不舍的样子,在屋外转来转去,意犹未尽的样子。 阿宝正在忙着,这时捧着一个药罐子挤出屋子,对大伙说道:“大家都散了吧,病人需要休息,都回去吧别吵着她了。谢谢大伙的关心,都散了别堵在这儿了!” 秀才见状赶紧吩咐道:“大家都散了,回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围在这儿碍阿宝医生的事了,都回去、都回去,再堵这无所事事,就要扣工分了!” 村民们见村长发话了,便三五成群,议论纷纷的离开了。 冯义庭跟秀才冲进虎婴的屋子,就发现一个头发雪白的美丽少妇,正坐在床上。 这个少妇除了头发雪白之外,眉眼可以说灵秀曼妙之致,额头之间还有一种神圣。 一眼看去,那种高贵和雅致令她拥有着迷一样的神秘。整个人在无形之间,不经意便发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美丽,仿佛她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那种舍我其谁的高贵,令普通人迅速浮出自卑,忍不住要跪在她脚下,给她俯首称臣的冲动! 她长长的睫毛低垂,正含着微笑,双手捧着一只漂亮的鸟儿,用一种略显沙哑,但是带着极强女性魅力的声音轻轻说道:“让它们回去,我没事了。” 那只鸟静静凝视着这个头发白雪的女人,浮出一种谁都能感受到的恭顺,这时凝视了虎婴一会,再掉过头来冲天而起,消失在窗外不见了。 冯义庭跟秀才他们站在门外,发现那只鸟飞上天之后,一直盘旋在天上的鸟儿,果然渐渐四下散开。不久之后,远处一直在山峦间徘徊的野兽,也都慢慢消失了。 所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冯义庭这才明白这话不假,果真如此。 虎婴仰望着窗外,见鸟儿都散了,这才转过头来注意到他们。 冯义庭和秀才,包括后面的绾儿,让她明白这些人,不是普通来看热闹的村民。 她愣了一下,这时慢慢从床上下来了,打量着大伙,从从容容的笑了一下,然后才柔声问道:“斗胆问一句,不知诸位,谁是游呤者?” 这个女人虽然头发雪白,但是现在看上去,竟然有一种令人无法逼视的高贵和美丽。 如果说叶仪琳身上携带的,是皇族世家中公主的高雅,那这个女人就更了不得了,她身上直接透露出一种女王才有的高贵和典雅,仿佛她手中掌握着千万人的生杀大权,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人丧命,令人不敢对她浮出半分的不恭来。 她静静望着大伙,含笑问了一句话,冯义庭倒不以为然,秀才和绾儿竟然哆嗦了一下,浮起一脸的惶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了。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她,这才发现这个女人苏醒之后,竟然从最初的六七十岁的样子,一下变成了只有三十左右的妙龄少妇了! 她脸上成熟的女性气息,包括那种高高在上的高贵,都让人觉得呼吸急促,有一种需要快速臣服才有的冲动。 这样的女人可不得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人家是越长越老,可眼前的这个虎婴,估计会随着体能的恢复,慢慢变得越来越年青。 本来,她在苍老的时候,就令人感觉她身上强大的女性魅力,如果再让她变年青的话,这种女人无疑会令所有的男人被秒杀。 比如冯义庭这样不解风情的男子,也突然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成熟的女性魅力。 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魔力,一种不需要任何修饰和展示的,天生就散发出来的神秘魅力,估计只要是雄性的物体,都无法抗拒和忽略,都会浮起俯首称臣的冲动和愿望。 而这,就是万兽之王的风彩 一九零:鱼妖 不过,对冯义庭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来说,他倒不是很感触。 估计这跟他身边美女众多有关,尤其是叶仪琳,她的美貌冲击效果可谓变态,估计展颜一笑,天下没有男人能扛得住她风情,只能昏死了事。 所以,就在秀才包括绾儿都晕乎乎的时候,冯义庭很快就从普通男人应该有的痴迷中清醒。听了她的问话,于是走进屋说:“都说是我,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呵呵。” 虎婴默默打量着他,因为了了解到他年纪不大,脸上有些不敢置信,犹豫了一下,这时又小心的问道:“可是……这位勇士,是不是您将我从黑风沟中救出的?”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若无其事的笑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虎婴愕然,她愣了一会,显然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小破孩,能斗过黑风沟强大的妖树吧。良久,她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确定的说:“这么说,您肯定是游呤者,你知道……” 虎婴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时稍微平复了一下又说:“当年我姐弟跟妖王一战,最终失手受缚。最初我只求一死,免得受妖王的折磨。可是,冥冥中有个意识告诉我,这所有的苦难都会结束的,最终会有一个叫做游呤者的人,来将我从妖树下解救……” 冯义庭静静打量着虎婴,明白他跟猛子差不多吧,总是有人在提醒她别放弃。 他想不到自己肩膀上的任务还挺重,这时回想起来可真有些担心;万一自己不小心挂了,这些苦苦等着自己来救的人怎么办呢? 毫无疑问,她还有个下落不明的弟弟,应该也等自己去救吧? 他正在沉吟,就听虎婴这时平复了情绪,难过的又说:“后来,我看到每一年都有那么多生命为我死去。也多次想结束自己生命,别让这些可怜的生灵再受残害……每到此时,冥冥中那个个意识又会鼓励我、安慰我。它告诉我说,游呤者不用多久就会前来救我。他告诉我说,只有您才能将我救出。而这样,那些生命才不会继续受妖树伤害……所谓大恩不言谢,可现在我除了谢你,哪还有其他办法?” 看到人家如此感激和郑重,冯义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尴尬的搔了搔脑袋,说道:“虎婴前辈,你也不必客气了!既然你说有人在提醒你,说明注定我是要救你的,这也是我们玄门修行者的本份。呵呵!幸亏你现在恢复过来,那些动物们也都可以安心了,不然它们整天窜来窜去哪叫一个着急,连鸟都天天来看你呢。” 虎婴默默注视着他,这时又说:“嗯,那我便代表它们,谢谢你吧。” 说着,她盈盈的对着冯义庭施了一礼,冯义庭想阻止都来不及了,只能随她。 不过他随之记起另外一件事来,这时又问道:“虎婴前辈,据说你还有个弟弟叫瑞木,也受了妖王所害,被镇在黑风沟,当时我救你之后,也来不及细搜只是简单寻找了一下,但没找到他下落。你知道他关在哪吗?既然你醒过来了,不如我们去将你弟弟也救出来吧。” 虎婴见他提起这事,脸上浮起一缕哀伤,这时难过的点了点头说:“不错,当年我们姐弟跟九头发生冲突,后来……我们寡不敌众,着了妖王手段,我是先受了妖术被禁锢,瑞木随后也被妖王抓住。他也关在黑风沟吧,我知道那个山洞尽头有一个隐秘的深潭,如果不仔细寻找是无法发现的。而且,估计妖王将瑞木镇在深潭之中后,将上面施了禁咒和魔障,所以你不能感受出具体的位置。” 冯义庭一愣,按说他现在到了冲玄期,普通的魔障根本难不到他,这么说这个九头妖王的妖法果然不错,看样子自己现在的修为,估计还不是它的对手。 果然虎婴又说:“九头妖王法力强大,当年我们兄妹联手也不是它的对手,这么多年来,我的精力和灵元,因为被妖树吸去,修为跟当年根本就不能比了,不知道……” 她说到这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秀眉轻戚,浮起一缕担忧和痛惜来。 显然她是因为弟弟仍然被困深潭的原因吧,冯义庭知道那儿肯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凶险,于是问道:“深潭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妖魔在镇守?” 虎婴这才点了点头说:“游呤者,你虽然降伏了妖树,但这个深潭里有一个邪妖,叫做千目鱼妖。这个鱼妖当年幻化异景,最终让瑞木着了它的手段,修为是妖树所不能比的。” 冯义庭一愣,因为他可见识过树妖的厉害。那棵树可折腾了不少害人的手段,最吓人的估计就是那个邪花了,没想到深潭中的妖魔,竟然比它还厉害,这可不简单啊! 他正在愕然,就听虎婴这时又说:“千目鱼妖是个女妖,最擅长的就是迷惑男子。而且她有一千只眼睛,能幻化出一千个分身出来,这一千个分身都具有强大的攻击能力。如果想降伏她,必须将她的分身一个个诛除,才能将她灭掉,不容易啊。” 冯义庭笑了,他现在有个魔葫芦还怕妖怪难缠吗?再说了,那个女妖就算擅长迷惑男子,他也不好色的,管她是什么模样,只管用葫芦收掉就行了,还怕她玩什么古怪? 于是他对虎婴说:“放心吧虎婴前辈,我有个魔葫芦,能吸山川河流,威力很大,估计对付这个千目鱼妖不成问题,应该能将她降了。” 冯义庭胸有成竹,这时将自己的宝贝给亮了出来,本来是想给虎婴打打气啥的,没想到虎婴默默打量着他,竟然不为所动,还轻轻摇了摇头。 冯义庭有些愕然,他这才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于是不太相信的问道:“你是说,我的这个葫芦,也对付不了这个女妖?她就有这么厉害?” 虎婴点头,她说:“当年我就跟这个女妖交过手,我是个女流,她自然拿我没有办法,但我弟弟就是中了她的手段,最后被妖王捉住关在深潭里的。” 冯义庭理解,估计这个瑞木是血性男儿,因为怜香惜玉的原因,最后着了人家的手段,不过既然自己己经听说过她的厉害,到时就管她是不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用葫芦收掉就k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他正在沉吟,就听虎婴又说:“我知道你那个葫芦,是不是要对着妖怪才能将它捉住?” 冯义庭点点头,就见虎婴看着自己苦笑道:“这个女妖能在瞬间便幻化出千百个分身,眨眼之间,你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哪一个又是假,她们同时之间都能对你进行攻击,只怕到时候就算你用葫芦,也没办法降她啊!” 冯义庭一愣,正在愕然就听虎婴又说:“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是个男儿,正值年少血气方刚时,只怕到时她变幻出些魔障和妖法来,受她一蛊惑,你就没有办法了。” 虎婴说到这儿,显然是想到那时候的情形,不免又浮出忧伤来。 这个冯义庭倒不是很怕,他本来就是一不解风情的愣头驴,女色之类的诱惑,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虎婴的神情让他明白,事情肯定不会像自己想得那么轻松,难度会很大。 他沉吟了一下,这才郑重的说道:“没事前辈,我既然将你救出来,又还知道你有个弟弟被关在水潭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去将他救出来的,放心吧。” 虎婴默默注视着他,良久后才说:“谢谢你游呤者,如果不是你,估计我现在仍然受那妖树束缚,永远也翻不了身了……谢谢你!” 冯义庭正色说:“客气了虎婴姐姐。你不用感激我,想想吧,如果你看到我受类似的苦难,肯定也会不顾一切出手相救。我们玄门术子,除妖降魔算是份内之事,对吗?” 虎婴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点头表示认同,也就不再多说了。 冯义庭又说:“既然你当年跟这些妖魔交过手,作为一个晚辈,我当然想虎婴前辈指点,免得到时候中了妖邪的暗算。当初那棵妖树,如果不是反应快,我只怕就上当了!” 虎婴突然笑道:“游呤者,你也别客气叫我什么前辈。我比你年纪要大,大家就别分什么前辈晚辈,你就叫我姐姐,免得生分了。” 冯义庭点点头说:“那好,虎婴姐姐。” “是啊。”虎婴点了点头算是应允,这才又叹道:“邪花之邪恶,如果不亲身经历肯定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和诡异,你小小年纪,就能躲过邪花的攻击,真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冯义庭知道,她当年正是受了这些美丽而浪漫的红花迷惑,最终才失手受擒,最终沦为妖树衍生的培养基。这么多年来,一直受妖树的折磨和攫取,提起邪花肯定心有余悸。 他同情的望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正在沉吟,就听虎婴又说:“只可惜,当年妖王抓住我们之后,将我的‘悯之刃’和瑞木的‘神木杖’拿走了。否则我肯定不会放过妖精,尽快将瑞木解救出来……不过没事,等我再恢复些日子,我们便一起去救瑞木吧。我兄妹自受这妖王捉住之后,可以说受尽了它们施加的万般苦难。我既然蒙你搭救,肯定不会自图安逸,拚着粉身碎骨,也得将我弟弟救出深潭!” 冯义庭见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时双目寒光一闪,随之飘柔的白发突然腾起,竟然张扬飘散,浮出令人不敢逼视的霸气和威严来。 冯义庭愕然,这时愣愣的看着虎婴,这才发现她柔弱的身体之中,突然焕发出一种令人不能逼视的英气。不免浮起一缕敬重,知道她肯定是个不让须眉的远古女巾帼。 回想当初,可以想象在黑风沟所发生的故事如何惨烈,这个女人的身体,曾经就记载了她被妖王擒获的种种苦难。 一个如此高贵而刚烈的女性,肯定不会在妖王的淫威下屈服,假以时日,她肯定会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猛烈的复仇和反击。 一九一:瑞木 随后的几天里,大伙惊奇的发现,虎婴越变越年青了! 还好冯义庭己经改口叫她“姐姐”,不然一口一声叫这个头发雪白,但眉眼日渐幼嫩的大姑娘“前辈”,心里肯定有些不服气。 此时的虎婴,就像一个将头发染成白色的轻熟女,不仅高贵典雅,而且风情万种。 这些天,虎婴试过寻找自己的兵刃,那柄拥有强大法力的“悯之刃”。 据虎婴说,跟瑞木的“神木杖”一样,这是一柄威力强大的神兵,它一直都能受自己意识感应,无论在哪儿,只要召唤,它立刻便悬停在自己面前,随时待用。 当年,她正是用这个神奇的兵刃,跟瑞木兄妹合力用法术,砍掉九头妖王八个脑袋的。 可是她现在找不到她的“悯之刃”了,那柄神秘的兵刃,仿佛消失不见了。 虎婴明白,肯定是九头妖王用妖术将它封印在什么地方,因为“悯之刃”轮除她以外,绝对不会受其他生命的召唤,这就是她独一无二的神兵。 这些天,村里很平静,冯义庭闲着也会来看看虎婴,赔她说说话什么的。 他很快了解到,虎婴的弟弟,竟然也拥有着神秘的先天异能。 虎婴告诉他,瑞木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还是万木之王。他能够听懂森林的语言,明白植物的思想,正因为如此,九头妖王的魔植也不敢侵犯这个神奇的男孩。最后才将他锁在一棵巨大的木头上,将他打进深潭。 想起弟弟现在还在深潭受难,虎婴忧伤的说道:“瑞木从不让我们随意砍伐树木,可是每次我们家需要用木材的时候,大山里总会有树莫名其妙的自己倒下……我这才明白,其实树木也是有灵性的,它们是自己倒下的,以便能让我们取用。” 冯义庭愕然望着这个神奇的姑娘,简直不敢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可虎婴的话却如此真实,她一边回忆,一边缓缓的说道:“瑞木常说,树木给我们温暖和安定,给我们遮挡阳光和风寒。它们默默生长,给我们带来食物和居舍,如同人类的守护神。除了必要的有限取用,为什么要随便伤害它们呢?” 其实何止如此,树木带给人类的简直太多了,它们给人类一个能生存的地方,比如空气比如调节湿度和抑止风沙等等,但人类根本不知回报,拚命伤害这些憨厚忠实的生灵。 冯义庭正在感慨,就听虎婴又说:“弟弟跟我上山砍柴,从来不砍活树,只捡拾那些枯枝和死去的树木,一旦遇到断折或快死的树木,只要他抚摸过它们,这些树往往会重新恢复如初,继续活下来的。因此,瑞木有着神奇的恢复能力,他能替人治伤。” 冯义庭愕然,他真想不到瑞木有这么神奇,正吃惊的时候就听虎婴又说:“不过,瑞木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他能够让荒凉的山坡,瞬间便长出茂盛的森林,他天生是树之精灵。” 冯义庭这才明白虎婴为什么如此善良,从来就不肯去伤害动物。他们俩一个是树之神灵,一个却是动物之王,看来她的弟弟跟她一模一样,是一个连树木也会去爱护的好孩子。 也许正是这样的禀性,他才会被千目鱼妖迷惑吧。 想到这儿,冯义庭突然明白了一个事情,这时不免好奇的问道:“是不是九头妖王所有的动物类妖精下属,它们都不敢碰你?” 虎婴听了轻轻的点点头,显然冯义庭的猜测很正确。她随之苦笑道:“可我没想到它会有如此邪恶的妖花……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怕。” 虎婴说到这儿,脸上浮起一缕惊悸,显然很久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还令她心有余悸。 冯义庭这才明白,九头妖王为什么会拿他们兄妹手足无措了。他们一个主管万兽,另外一个却是森林之王,而他下属的群妖,无外乎森林或者动物的精灵,因此任何一种,都会对他们兄妹有着深深的畏惧。 就算这样,最后这个狡猾的万妖之王,还是用尽手段,将她兄妹给困住了。 虎婴又说:“妖王除了让千目鱼妖看守着瑞木,还将他锁在一根穿过大树的铁链之上,它知道如果瑞木挣扎,便会令这株大树崩碎而死去。所以瑞木虽然力大无穷,但是在千目鱼妖和这根铁链的束缚之下,永远也挣脱不了囚困。” 冯义庭叹喟不己,过了一会,他又问道:“据说从前的时候,连凤凰和龙这样的动物都会跑来见你,是不是真有这种事啊?” 虎婴笑了,她说:“其实就算现在,有些灵山深潭之中,仍然是还有龙凤之类的灵兽隐藏的,不过我最近感受了一下如今的世界,发现人类己经拥有了很多威力巨大的武器了,这些灵兽便不再随便出入人间,怕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这个冯义庭倒是知道,因为他就知道凶龙洞下面,还镇着一条叫做异虺的巨大水生动物,他可还想去帮黄小明降掉它呢。 他随之灵机一动,因为虎婴可是万兽之王,到时候将她叫去,或许她能帮上忙呢! 于是他好奇的问道:“这么说,你现在还能召出这些灵兽吗?” 虎婴笑而不语,她看了看冯义庭说:“何必要惊动它们呢,让它们躲着吧。” 冯义庭笑了,他说:“不过,我倒有一头灵兽,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虎婴默默打量了他一会,这才吃惊的叫道:“真不可思议!你……竟然有一头貔貅?” 冯义庭愕然,他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连这个也能看出?” 虎婴愕然盯着他,解释道:“貔貅可是终极神兽,这种灵兽专吃宝物,因此先天就携带着一种宝华之气,我发现小哥哥你额头宝华萦绕,分明带着貔貅的瑞象,果然你有头貔貅?” 冯义庭笑了,他站了起来,这时东张西望发现没人在附近,便走过去将门关上,然后再将貔貅召了出来。 果然,貔貅一出来之后,立刻发现了虎婴,这时浮出欢乐的神态,低低的咆哮了一番,径直走近虎婴,用脑袋拱了拱她,跟她亲热不己。 冯义庭愕然瞪着虎婴和正跟她亲热不己的貔貅,这才明白这个姑娘不简单,果然她不愧为万兽之王,竟然连貔貅见了她也拚命讨好! 虎婴兴奋极了,她这时抱着貔貅脑袋乐道:“辟邪啊辟邪,好多年没看到你们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能在这见到,还是这样一个大家伙,这可真让人高兴呢!” 说着在它身上乱摸,最后还捧着它的脑袋,跟它亲了一个。 冯义庭发现虎婴只能跟动物在一起,才会开心和快乐。在它们面前,她或者会温柔如水,或者又会严肃得如同家长,这会儿跟貔貅在一起,又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不免暗暗稀奇。 因为怕被村民们发现这个怪兽,冯义庭让虎婴跟貔貅玩了一会,便想将貔貅收回戒指,弄得虎婴依依不舍,跟这个神兽十分难舍。 将貔貅收回之后,冯义庭打开了门,又问起千目鱼妖的情形。 虎婴皱起眉头,这时说道:“据说,从来没有人见过千目鱼妖的本体,这是一个神秘而妖异的怪物,它虽然生长在水里,但是能在地面上来去自如,而且变化万千,虚虚实实令人无从下手。” 她说到这儿又叹道:“可惜我的兵刃不在手上,也不知道被妖王封在何处。我搜寻了一番,始终也没有它下落,否则……” 冯义庭默然,看来虎婴的兵刃一时半刻,只怕难查到下落了。 既然虎婴将这女妖形容成这样,他己经明白这个女妖用葫芦是不能对付了,这时皱起眉头,暗想该如何着手。 提及兵刃,虎婴的神色不佳起来。冯义庭于是又嘱咐了一番,让她好好休养,以便早些恢复,两人好一起救瑞木。 在虎婴调养身体的这些日子,冯义庭也常常跟秀才还有猛子一起上山下地干活。 他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从小就帮着父母干过农活的,因此下地上山可不含糊。并且,现在因为修为到了冲玄期了,力气自然非普通人能比的。干起活来又快又好,令一些自觉是老农民的村民也感叹不己,都夸他是个好孩子。 猛子的饭量竟然渐渐变得要小一些了。虽然仍然很吓人,可是相比第一次吃饱饭的时候己经秀气多了,有时候冯义庭和阿宝以为他在克制,但猛子摇头表示,他真饱了。 其实任何人都是这样,越饥饿就会吃得越多,当生活改善了,营养跟上之后,饭量自然就会慢慢减褪。比如猛子,在天天有饱饭吃之后,他肯定不如以前那么饥饿了,饭量自然便会渐渐收敛。 当然,随着天天有饱饭吃,他渐渐的变得更加壮实了,身上永远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这一点阿宝可清楚得狠,因为他和秀才,可亲眼看到他徒手砸那么巨大的石头! 这天冯义庭跟大伙从山上干完活回来,便跟秀才还有猛子他们,一起去看虎婴。 阿宝和绾儿配药去了,他们现在不仅要负责帮虎婴调理,还得负责村里村民们的健康,因为秀才可准备弄一个水师文化中心呢,一则能在旅游线开通后变成一个特殊景点,二则能设立一个村内的医药中心,同时还能推广这门古老而神秘的中医文化。 同时,阿宝己经想在村里找一个对此有兴趣的娃娃,将他培养成一个真正的水师。 他们来到虎婴家的时候,就发现她神色有点紧张,而且双手收在被子之内,显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收藏着什么东西。 因为虎婴是一个女孩,大伙也不便追问,只能假装看不到这些异样。 虎婴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大家说着话,而她的双手一直没有从被子中拿出来,大伙能看出里面好象有东西在动。 因为她神色异样,而且被子中有着一个神秘而暧昧的东西,大家随便跟她聊了会便准备告辞的时候,猛子这个缺心眼的家伙,突然走了过去,揭开了虎婴的被子。 猛子呆住了,不仅他这样,秀才和冯义庭也被眼前的情形给弄得呆住了! 虎婴愕然,她随之红着脸,紧张的吩咐站在门口的秀才:“村长……快关上门、快啊!快些把门关上,可别让其他人看到了!” 。 一九二:龙和农民 大伙都呆呆的瞪着虎婴收藏在被子里的东西,一动不动。 在虎婴着急的吩咐之下,秀才这才飞快的将门给掩上了,然后他窜回虎婴的床前,一脸愕然吃惊的叫道:“这是什么东西?虎婴!你拿着什么东西啊赶快扔掉、快啊!” 只见虎婴收藏在被子里是一条红色的,长约一尺多点,像蛇一样的古怪玩意,它长着四条腿、有五个分开的爪子,头上还长着角,而且通体长满了鳞片,背上生着红色如鱼鳍一般但连绵一直连接到尾巴的鳍状物,尾巴却如同鲤鱼一般,这时正好奇的瞪着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警惕的瞪着大伙呢! 猛子伸手想去抓它,那东西脑袋一缩,好像威胁似的瞪着他。 冯义庭赶紧将他的手捉住,因为那个怪物正瞪着他,估计怕猛子伤害它吧。 秀才吓得不敢靠近,他怪叫道:“这是什么?虎婴快将它扔了,不怕它咬你啊!” 冯义庭笑了,因为他感觉这玩意跟东海龙王敖广挺像,而且他见过雷龙。知道它应该属于龙这一类的动物。于是他打量着那个小怪物说:“虎婴,这个小东西不会是龙吧?别告诉我真的是龙……什么?它真是龙?真的假的?哪有这么小的龙啊别骗人!我们都很老实的虎婴,再骗我们就没天理了!” 秀才本来吓得不敢靠近,这时听到是龙,一个健步跨了上来,又是一声怪叫:“什么!你们说它是龙?不可能……咦还真有点像龙呢呵呵!它可是中国人祖宗!” 虎婴这时温柔的对那条小怪兽说道:“火龙,别怕,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的别紧张。这是冯义庭、这是猛子、这是秀才。” 那条小龙这才放松下来,这时开始朝外面爬了出来,探出脑袋之后,竟然打了个呵欠。 大伙发现它竟然如此可爱,都乐了。 冯义庭赶紧坐到虎婴身边,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那条龙的角,一边乐不可支的笑了良久,这才好奇的说道:“哪有这么小的龙啊真是没天理了!虎婴,说实话,我印象中龙应该是很大的神兽啊。老人不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吗?这么袖珍的玩意也算是龙吗?” 那条红龙显然是能懂人言的,这时听他这么说不满意的斜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虎婴笑了,她正色说道:“龙是通灵的,它能大能小。你们现在看到的它是故意缩小才盈盈不足二尺,一旦它腾在空中。立刻会随风而涨。瞬间便巨大无朋了。” 大伙都是愕然,这才明白这个虎婴可不简单,她竟然在被子里藏了一条龙!没听说它还是火龙吗?她就不怕这玩意烧了自己的被窝啊!胆子可真大啊! 冯义庭又好奇的摸了一下那条龙,这时笑道:“你说它是火龙啊,这么说它不是能喷火了吗?你从哪找来它的啊虎婴,原来这世界还真的有龙呢呵呵!” 虎婴笑了。她显然觉得冯义庭挺逗吧,这时咯咯笑了,对他说道:“你自己不是有只貔貅吗?怎么看到龙便如此惊讶呢?” 秀才又是一声怪叫,他不敢相信的说道:“什么?貔貅!冯义庭你有这种神兽?这东西光吃不拉特别环保!你不是在玩游戏吧。几级的貔貅了,我还有只独角兽呢!你玩啥游戏什么服务器哪一区的?” 冯义庭晕倒,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对虎婴说:“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真龙,有时候想去找一只玩玩也搜不到这玩意,它们可还躲得挺严实呢这小东西!” 虎婴笑道:“如这等通灵的神兽,往往会自己设障或者躲在天然的屏障之下,比如深潭或其他一些隐身之所。不过这是条火龙,它可是躲在火山口的,人类根本没法发现它。” 冯义庭这才明白是什么原因,这时乐呵呵的说道:“这小东西是不是能喷火啊?” 虎婴点头,郑重的说道:“火龙可是集天地火之精华而生的灵兽,神力大的一点也不比凤凰的火力弱,它不仅能喷火,还能喷出龙炎,可是极其厉害的火之精华呢!” 这个冯义庭知道,因为昭归文就是终极火魔,他喷出的炎精可不含糊。 于是他又摸了一下这条小火龙乐道:“真养条这样的小玩意可好玩了,比如抽烟的话,就不用买打火机了,到时候让这小东西打个喷嚏不就行了?秀才你最好跟它将关系搞好,到时候村里点路灯的时候,让这小玩意去喷喷,风灯不就燃了吗多方便呵呵!” 大伙都乐了,虎婴也乐不可支,这时笑道:“真不知道你想得怎么如此逗乐,服你了。” 冯义庭乐了一会,快活的又说:“那万一走个山路摸个黑啥的,让这小玩意在跟前喷个火,那可叫一个亮堂,不是火把都不用点了么,你们说方便是不方便!” 猛子乐了,他呵呵笑道:“方便,照路是方便呵呵。” 冯义庭接着又笑道:“听说龙都喜欢收藏宝贝。小火龙啊,你家有啥宝贝出个价钱。再不,有不喜欢的东西,随便送我点也行,可不许藏私呢呵呵!” 火龙听着这伙农民,在如此热烈的评论自己,只差不让自己去灶里给他们煮饭了。而且有个脸皮特别厚的家伙,还想找自己要东西,简直差点被他们给弄晕了,这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脑袋,表示很无语。 谁知道猛子这时候乐呵呵的说道:“我奶奶煮饭老是找不着火柴,如果给她捉条火龙回家,煮饭时让它对着灶喷火就行,她也不会点不着柴禾了呵呵!” 大家一愣,就见那条火龙发出一声呻吟,显然是被他们气得不行的样子。 秀才终于忍无可忍了,因为对这长相古怪的玩意一直有点畏惧,他可一直躲在后面,这时一声咆哮。怪叫起来:“你们这些土得掉渣的农民!这可是中华民族的祖先哪老天!你们除了将它当成打火机,就是让它照明或者煮饭,竟然还想找它要钱?你们能不能饶了它啊老天!这可是龙、它是一条龙啊上帝!”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摇着脑袋骂道:“本来以为你是有点文化的秀才,亏你说出这种没有素质的话来了,莫非你读了几年大学就不是农民了?你别忘了你可是农民同志的代表性人物、村长!你自己上网查查,村长好像是代表一个不太好的农民形象了吧?” “就是。”猛子提起村长就来火,他不满的嘀咕道:“村长不是好人。” 秀长无奈之极,这时冲到墙边,一下一下的用头撞墙。用以发泄自己的悲愤了事。 虎婴被他们弄得乐不可支,大伙看了看龙,再看着秀才都乐了。 就在这时,那条小火龙突然支起头来,朝窗外看了看。 随之它掉过头来。对虎婴吱吱喳喳的好像说了几句什么。 虎婴于是告诉大伙:“它要走了,说有机会再来看我。大伙跟他道别吧。” 说着她对火龙摇了摇手。做出一个再见的样子。 冯义庭对他也挥了挥手,这时对它说:“火龙,大家既然认识了,记得有机会就来村里玩吧,如果有时间呢,帮猛子奶奶煮煮饭、帮我们将风灯点亮就更好了呵呵!” 火龙这时对大伙点了点头。算是跟大家告别吧,然后从床上朝窗口爬去,停在窗口,再回过头来对虎婴示意。 虎婴微笑着对它点点头。又挥了挥手。就见窗口突然莫名其妙的涌出无数的烟云来了。 秀才本来在撞墙的,这时见四下都起雾了,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硫磺味一愣,就听虎婴这时给大伙解释道:“龙从云、虎从风。龙出现的时候总会携带着浓云,水龙出现会挟风携雨,电闪雷鸣乌云翻滚。而火龙会带火云,如同晚霞一般,腾在空中十分壮观。” 冯义庭赶紧冲出屋去,站在外面就像小时候看飞机一样,先选了一个好位置,以便全方位的观察火龙离开的细节。 只见地面上突然凝集的云越来越厚,随之一团浓云从地上翻涌而起,那条火龙向前一跃,便窜上了那团云头,它身上的红光,立刻将身下的云映得呈现出一种橘色的暗红。 猛子跟秀才也冲出屋来了,大家一起守在门外细看。就见那龙这时被云卷着向天直冲,只见那团浓云越来越厚重,其中竟然隐隐约约携带着雷鸣和闪电之声! 最后那些浓云,因为被火龙通红的身子一映,竟然红得如霞光一般,而且朝天奔涌奋腾,说不出的好看,四下狂风大作,烟云一起朝天而去的刹那间,那龙己经腾空升到了半空! 天空中,龙体越变越大,瞬间便伸展到了数十近百米之巨! 但是,因为它挟带着浓厚的烟云,大部分龙体都受那团橘红色的云雾给包裹,只见光芒晃动,下面的几人因此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龙体。 但是,它如此庞大而粗硕的龙体,虽然隐在云中,也早就令他们勃然变色了! 随着雷鸣四起,电闪狂劈,伴随着呼啸而出的飓风,那团红云快速朝天际射去,迅速便成了山峦间的红霞了。 龙云所过之处,只见砂石呼啸奔腾,树木疯狂的摇曳挥舞,情形极其壮烈! 火云呼啸而去,眨眼间便越过山峦消失在远处了,天空中仍然留下一缕缕的红色烟云,慢慢伸展弥漫,显得壮观而炫丽。 狂风仍然在呼啸,雷鸣还在回荡,但是龙己经不见了。 虽然大地上乱风四起,很奇怪天气并没有因为刮风凉爽,仿佛风都是热的。因为这是一条火龙,所以它去的时候,除了有雷鸣和闪电还有狂风之外,四下倒没落下半点雨水。 猛子这才搔了搔脑袋,他有些失望的嘀咕道:“原来是这么大一玩意,屋子小了都没地装……真捉去给我奶奶,只怕也会吓着了她。再说,我家灶也没有这么大。” 正被刚才情形吓得目瞪口呆的秀才听了这话,一个趔趄,只差不又跑去虐待墙壁了。 ps:是骡子是马,上架!本书终于上架了,请各位读者大大支持在下,订阅、月票、打赏、推荐等等求亲们,你们懂的,请支持我吧,俺先行个大礼! 一九三:火焰莲花 冯义庭在易家村呆了几天,虎婴虽然恢复极快,可是因为“悯之刃”无法找回来,她顾虑重重,仍然没有把握带他去救弟弟。 冯义庭看出来了,这个姑娘是潜力越强,就显得越年青。因为随着她渐渐恢复,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正越来越年青漂亮了呢! 冯义庭知道她兄妹情深,肯定想快些救弟弟出来。而且,自己又告诉她有貔貅帮忙,但她仍然没有把握,这才知道那个千目鱼妖只怕真得很厉害。 冯义庭以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后来遇事一多,再加上他也见识了树妖的邪异古怪,也谨慎多了。他寻思了一下,便先辞了阿宝和秀才他们,说回去处理点事情,完了再来村里,跟虎婴去救她弟弟。 虎婴显然是还没有把握打败妖鱼。听冯义庭这么说,便答应了他,还嘱咐道:“小冯哥哥,你若是有事便先去吧,我慢慢调养尽快恢复,等有了把握再找你过来也行。” 冯义庭点点头,他可是自有打算,并不想等虎婴恢复才去救瑞木的。 他很明白,虎婴现在的状况,基本是从头开始,如果要恢复成受害前的样子,只怕一时半会也不行的,自己得另外想点办法了。 于是他答应了虎婴,辞了大伙便离开了易家村,来到了九虚洞。 当初老子给了他一粒纯阳丹,说可以炼除妖力,但乔闻箫嘱咐他炼妖丹时,最好有人替他护法。因此他特意来到这儿,准备将妖丹炼化,加强一下自己的修为。 他想将妖丹服下之后,看看修为能增进一些。到时候再去天庭看看,带回江东明和王桂花,再去易家村救瑞木了。 来到九虚洞后,冯义庭笑道:“师侄来了!乔闻箫还不出来迎接,莫非想我清理门户?” 乔闻箫闪电般出现在他面前,这时一脸的正经,乐呵呵的建议道:“小师侄啊,你虽然闲着没事,老是三天两头往这跑。不过师叔作为一个长辈,却总是没空招待你也不行啊!因此。为了不欠疚,你坐着!师叔这就去给你拿瓶九转琼浆喝喝!不过你一个人独饮终是没趣,师叔只能赔你喽!” 说着飞跑去拿了瓶酒,俩人乐呵呵的你来我往,比赛似的。很快就将酒给喝干了。 乔闻箫意犹未尽,这时看了看一边的容英惠。建议道:“小师侄喝得好像不够尽兴。要不。我再去拿一瓶来?” 容英惠嗔道:“师兄,你自己嘴馋便罢,还赖在小师侄身上。小师侄要不尽兴,你不会给他送两瓶带回去喝?师父可不让你喝酒的,你还想喝?” 乔闻箫这才讪然作罢,对冯义庭说:“你师姑说的不错。不如你这次再多带几瓶回去吧!师父平时也不喝酒的,只用来招待客人,现在酒窖中可存了不少,别客气、别客气!” 这种好东西冯义庭当然会来者不拒。于是赶紧谢了乔闻箫。 “酒拿去了敢独喝,当心我揍你!”乔闻箫打了个酒嗝,先悄声威胁冯义庭一番,这才笑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师侄,今天你来是有事吧?” 冯义庭便将来意说了,乔闻箫笑道:“正好,我跟你师姑正想看看你服下妖丹后会达到什么境界呢!来来来小师侄,趁着酒兴,正好服下!” 提到妖丹,乔闻箫这时叹道:“说实话,当天你救叶仪琳用妖丹?不仅危险,而且还太可惜了。” 冯义庭一愣,就他来讲,能救命的东西,随便什么应该都不会可惜的。但是这会看师叔的表情,莫非还有其他办法不成? 容英惠看了看乔闻箫说:“当时情形急迫,怎么可能其他办法。” 冯义庭不无奇怪的问:“这可是救人如救火啊,不用妖丹我还有啥办法?莫非你们的意思,是指还有其他的东西能代替?” 只见乔闻箫懊恼的打了自己脑袋一下,说:“这怪我,咋就不给你留几粒金丹呢!虽然说金丹对风烛残年的寿终之人没用,但对这种意外事故,那可是立竿见影的续命神丹啊!如今老子给你一粒纯阳丹,那可不知道能炼化多少妖丹的,可惜你那粒妖丹了!它至少也有几百年道行吧?” 冯义庭想了想,便说:“要是没弄错,应该有吧。” 乔闻箫用力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叹道:“反正蠢是不会蠢死人的,小师侄你还活着就是证据!几百年的修行时间,道行至少也有不少了吧!你竟然将它当成药使,给叶姑娘当成美容品,这可真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说到焚琴煮鹤,冯义庭倒想起天亡煞那个老贼了,这家伙呆在神葬山,也不知道偷偷煮了多少凤凰和仙鹤,最后还全赖在地阴妪身上,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他正在沉吟,就听乔闻箫兴致勃勃的说:“你玄祖当日就跟我们说起,他说你的德运福祉,远非我们能比,成就不可限量,说你自有奇遇!这个我是不信的,你肯定没你师叔那么威武神勇了呵呵!不过,纯阳丹可是专门用来炼制妖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估计道祖给你纯阳丹和这妖丹,就是无比的奇遇了!” 冯义庭听他这么讲,便摸出一粒妖丹来,不太相信的说:“你指这妖丹比仙丹还好?” “这个当然!”乔闻箫说道:“一粒妖丹,往往都是妖精们费尽心力,修行千年甚至万年的道行才有的。妖精修行可比人更难。虽然相比人际间的蛊惑异象少,但是大凡妖精的灵德福祉,往往都是不能跟人比的。它们是异类,因此道德的承转会更难。所以妖精修行比人修行可苦多了,要炼出妖丹可不容易!” 容英惠也点点头说:“所以这每一粒妖丹,都是凝聚了无数妖精的心血,得之不易啊!只是妖丹的妖力太强,会影响服下人的心性,如果没有类似纯阳丹之类的怯妖正丹。服下的话重则直接化为妖体,轻则也会受妖力影响,走火入魔。” 冯义庭这才明白个中的厉害,这时打量了妖丹一会,叹了口气。 你想吴彩霞、舒中洪、佘正明杨妙如四人,如果不仗着法宝在乡野间胡作非为,他自己又哪有机会夺它们的妖丹,令它们现回原形呢? 这些人如果老老实实的替人治病挡灾,早就得道升仙了,又还会在人间这么多年? 他正在感慨。就听乔闻箫说:“义庭,磨蹭什么赶紧服下,看看你能到啥境界。” 冯义庭便将老子给的纯阳丹先服下了,再将妖丹搁进嘴中,然后直着脖子。将它吞下肚去。纯阳丹一服入腹中,立刻便溢出一股通天正力。这股正力庞大无比。令他体内的灵元中的杂质瞬间便被涤尽!这时妖丹一入腹中,立刻便听得体内灵元翻江倒海的奔涌起来。 他这时不敢怠慢,立刻盘腿坐下,催动体内灵元,开始炼化妖丹。 妖丹可是妖精们修行的阶段性进化精华,因此它拥有系统的记忆和循环系统。如果想让这股凝聚的灵元完全被自己利用。就必须破坏妖丹固有的组织,解除它自身的结构,然后将它融进自己体内的灵元系统。 否则,妖丹便会显露自己的本性。 比如叶仪琳。她容貌上的异变,就算是妖元的本力。还好,当时她服下妖丹,有阿宝乔闻箫和容英惠在身边给她各种帮助。这俩人都是修行大家,无论从哪方面,都给她进行过大范畴的炼化辅助。 最后乔闻箫师兄妹还给她传授心法,这才压住妖丹的妖性,没令叶仪琳走火入魔。 同时,因为当时叶仪琳己经丧命。她服下妖丹之后,为了重新激活她躯体的生命系统,也丧失了很大一部分妖丹的灵元。这也是乔闻箫跟容英惠听到他用妖丹救命,大感可惜的原因。 正在这时,只见冯义庭泥丸宫之处,元婴突然显示出来,它神色庄严,盘腿而坐。而他的通体,焕发出一种白色的瑞光,这光芒如同火焰般往上升腾,说不出的庄严壮观,令人肃然起敬。 乔闻箫和容英惠对视一眼,容英惠吃惊的说:“不可思议!小师侄啥时候己经过结婴阶了!他灵池竟然如此庞大,这么多妖元也能化入……他这不就要进入冲玄后阶了吗?” “天哪!”乔闻箫也惊叫起来:“照这么看,三粒妖丹一起服下,肯定要到破虚阶!” 容英惠骇然,他看了看师兄说:“这如何是好,师父也不在,他这么服下妖丹下去,修为会直接到了破虚阶……这可如何是好!如果真有仙劫,我们俩可替他渡不了啊!” 乔闻箫脸色凝重,又看了看天,发现没异状这才说:“等他炼完这粒,我们再问问他,师父既然没嘱咐我们,估计也没什么问题,或许另外两粒的修为,比不上这粒强大呢?” 容英惠点头,俩人于是默默打量冯义庭。 只见冯义庭通体光芒大盛,盘坐处的白色光焰,一条条往上翻腾,隐约有了莲花形状。这个情形,果然是冲玄阶才有的境界。 乔闻箫跟容英惠见了他足下这个火焰莲台,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火焰莲花必须有德才能出现,这象征着修行者无积业,有善德。 过了冲玄阶,大丹阳便正式脱离凡胎,接近为仙体。此时的大丹阳,便化为一座火焰状的莲台,一旦修行者摧动灵元,莲台便会出现。 这时的莲台还只是隐约之态,没有成为固有形态。 直到过了破虚阶,变成地仙了,才会有初期的固有莲台。 当然,这跟那些大仙大佛座下,能展现七彩华光,祥瑞万千的莲台还不能相比。毕竟这只是登仙初期,这个能展现万千法相的莲台,还只是根基状态。 这座莲台便是仙凡的形状区别。 成为地仙之后,元婴便会有更大的神通。这其中的根本原因,就是大丹阳炼出的这座莲台,拥有庞大的能量。莲台是跟身体,也就是脱离凡胎的大丹阳,是连在一起的。 此时,它己经成为了大丹阳跟元婴的强大后盾,因为它拥有庞大的灵元基础,能够支持元婴进行大型的法术能量转换。包括自身的变化,以及法力运用的强大灵元支配。 而此时的冯义庭,还刚进入冲玄中后期,所以还只有类似火焰状莲花光芒。 如果是破虚阶,就有类似莲台的焰火,当然这也还算不上是实质性的莲台。 一九四:冲玄后阶 乔闻箫和容英惠可从没遇到过这等奇事,这时呆呆看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就见他这时身下的焰状莲台,就像小草鸡吸收火焰那样,一出现,立刻便疯狂的吸收灵元,其效果竟然比凝魂珠的功效还强!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玄祖冯龙鸣说,他目前不需要凝魂珠了!看来只要到了冲玄后期,因为有莲台出现,采集灵元的速度增强,凝魂珠的作用就会变小,对自己的修为提升,起不了之前那种令人吃惊的效果了! 例如此际,九虚洞之间的灵元便疯狂的朝冯义庭体内奔涌而去,情形十分吓人。 乔、容二人愕然打量着冯义庭,良久,才发现他身上的异状消失。他一下便跃了起来,低头自己打量了自己一番。 乔闻箫跟容英惠吃惊的说:“小师侄,你修为进阶速度可真惊人,到冲玄后期了!” 冯义庭略一感应,发现自己灵远相比之前又浑厚了不少,不免又惊又喜。 他明白自己在天庭得了九界魔藤的帮助之后,灵元得到了大量积累,因此才能在服下娇丹后迅速进入冲玄中后期的。 他美滋滋的想了想,这时兴致勃勃,又摸出一粒妖丹,说:“不如趁热打铁,我再服一粒试试。” 乔闻箫赶紧问道:“你方才服下这粒,跟你现在手上这粒的修为,谁要强些?” 冯义庭说:“刚才那粒是吴彩霞的,这个家伙在四妖里修为最强,当年仗着神农的玉烟紫霞伞才修成人形,己经有了千年的道行,可不简单。” 容英惠看着他这粒妖丹,问道:“这粒是谁的。它修为到了何种境界,高是不高?” 冯义庭看了看手中妖丹,这时说道:“这粒妖丹,是吴中洪的。这只小白鼠,当年是一个无名仙人家的得道老鼠。它的修为应该只比吴彩霞略低,算是四人中排第二吧。” 容英惠说:“但凡修行者过结婴阶到冲玄期,再往上就是破虚阶了。在没达地仙前,都会经历许多的神明仙官考验。否则修家三尸过强,会扰乱三界六道,惹出祸端。” 冯义庭记起老子嘱咐自己的话来。便问:“三尸是啥玩意?” 容英惠便给他解释道:“所谓三尸,是指人本性之中的善、恶、我三种本性,也就是仙圣的区别。但凡成大道的圣灵级大仙,都是三尸尽灭,无善、恶、自己的概念。达到天下皆我、我及天下的境界,唯有这样。才能称之为圣灵。”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算明白了老子的意思。他现在的境界,不去惹别人可以,但是如果有个坏人惹了他,他能放过别人吗?就这样哪能算是斩却三尸? 一个达到了无我、无恶、无为善而善境界的大道修家,己经不会有愤怒和得失的算计,在他眼里。所有的善、恶己经没有了你与我的得失,天下大同,又哪儿还会因此动嗔怒呢? 其实这就跟佛家的“忘我”,“涅磐”之说类同。 冯义庭似有所知。他沉吟了一会,这才将手中的妖丹搁进嘴中,吞了下去。 乔闻箫跟容英惠默默望着他,只见冯义庭服下妖丹之后,又盘腿坐了下去。 很快,他天灵处又跳出了元婴,而且盘坐之处,又出现了焰火状的莲台。随着他对妖丹的炼化,那团焰火状莲台渐渐清晰,形状更加类似,更加像莲花了。 果然,这粒妖丹的修为,比不上最初那粒。可就算这样,只见冯义庭周身的华光闪烁,瑞象纷呈,弄得乔闻箫跟容英惠目瞪口呆! 只见内元摧动,冯义庭天灵上的元婴竟然又增大许多!而且元婴后方,己经清清楚楚的出现了一个光环,就像是一个金色的小佛像! 而且,此时冯义庭的四肢百胲,开始不停的流淌出七彩光芒。 这光芒直接从他的肌体内焕发出来的。再看他肌体,哪儿还有半分凡胎血肉之姿?分明就是一个灵光闪闪的人形幻象,更像一个出现在眼前的仙佛影像,说不出的庄严神圣。像个佛菩萨现世,令人肃然起敬! 乔闻箫跟容英惠愕然,知道冯义庭这个情形,是过了冲玄中期,步入冲玄后阶了! 他们这才知道舒中洪的修为竟然也不低,果然只是稍逊吴彩霞一筹! 他跟其师父一样,毕竟是有仙缘的有灵妖精。只可惜他们最终把持不住,这才便宜了这个浑浑噩噩的冯义庭! 冯义庭己经炼化了一粒妖丹,这时轻车熟路,将妖丹服下之后,便引导自己体内灵元,将这一团落入丹田的妖元进行炼化。 他立刻感觉自己大丹阳催动,身下的莲台呈出,将妖丹纳入自己庞大的灵元之内。随之灵元开始融炼这团妖元,在纯阳丹强大的药力引导之下,首先破析它自身的系统结构,然后将它们分散导引,涓涓细流,缓缓汇到大丹阳之内,重新进行组合分配。 他此时元婴己经进入冲玄后期,神通极其强大,对于组合炼化妖元之类的事情,可谓简单之极。没有多久,那粒妖元便被他归纳进自己的灵元系统。 随着妖元的渐渐炼化,冯义庭感受自己的内元再次翻江倒海般奔腾起来! 他知道,自己己经到了冲玄后期。这个时候内元突然震荡,分明是冲关进阶的前期现象,估计过不了多久,只怕要过冲玄阶,进入破虚阶了! 就在那时,只听自己通体荡漾而出强烈的劲风! 这股劲风,竟然就是灵元直接出入通体,激荡而成的! 他只感觉天地间的灵元受身下的莲台一引,纷纷聚集。 而自己头顶的元婴,竟然越来越明亮,如同一个纯金的小人一般!自己的意识,竟然跟整个中天联系到一起那样,己经能四处感应。 这是如何一种奇妙的感觉啊。意识中传来天下各处的信息,竟然清清楚楚,一点也不会受到相互间繁杂信息的干扰!冯义庭这才明白,冲玄前阶跟冲玄后阶的本质区别。 到达冲玄中阶后,冯义庭突然能感受到更多的空间概念。他这个时候己经能感受到所谓“虚空”存在。 时空是有纬度的,如果经是时空对于天的诠释,那么纬的存在,便是虚空的概念。 其实,空间是有型的,而且它拥有固定的范畴。普通人对于时空的感受。来自于物体的触知回馈。比如触摸物体,看到物体,包括闻到物体,这都是各种物质通过触感或观感等感觉,获取能量波动或分子、光子回馈。才得到固有的感观信息。 这所有的信息汇集,便获得一个固定空间感觉。这是一种被动获取的界面感受。它被局限在有限的范畴之中。比如空气。比如水,比如物体,比如日月星辰等。 凡人能感受的,只是能触摸或闻听到的实际东西,比如空气这种虚无的元素。但更多常人无法感受的东西,才是真正组合宇宙和时空的真实物质。 这包括暗物质、灵元或人类所形容的运气、福禄等等物质。 其中。虚空就是类似这样一种虚无而不能被人感触的物质。 破虚的含义,就是修真者己经能感受到虚空的存在,获得虚空的范畴感觉。 这是由一些能量庞大,但是虚无到人类无法触知。用仪器也无法测算的物质区分开的。它形成了空间的范畴,但是人类根本无法感受它。它们能阻止一切物质的穿透和影响,不跟任何东西产生能量作用。这种物质如此不可思议、且又极其合理的存在。 这是一种能张扬延续界内空间、且又能阻止任何穿透和感触的空间界面,一种完美的能量微粒,正因为如此,它才牢不可破,无法逾越。 这当然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物质,正因为如此,它才被忽略和不被承认。 冯义庭突然明白,如果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从任何一重天的虚空,进入其他空间。 比如轩辕剑,比如盘古斧,如果一个有足够的能量的修行者,抡起这类拥有庞大能量的上古法器,完全能劈开虚空,进入或者组构另外一个世界! 而上古灵宝东皇钟,就是能出入这些空间的玄妙宝贝。 这就是破虚,此时的冯义庭,勉强能感受到这个空间,如果让他破开这个虚空的话,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可能完全的任务。 当然,破虚不是说修真者能够破开虚空,而是能感知和进入这个空间。其实,它更大的意义,只是代表修真者对虚空的真正认识和接触。 这也是凡人修行,到达仙境的最后一关,再往后就能位列仙班,成为地仙了。 他正在吃惊,就听乔闻箫跟容英惠突然齐声说:“恭喜小师侄、贺喜小师侄!” 冯义庭睁开双眼,愕然看着他俩。就听他俩继续说道:“祝贺小师侄,看样子你很快就要进入冲玄后期进入破虚阶了!” 冯义庭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太相信的问道:“我……快要到破虚阶了吗?” “是啊!”乔闻箫眉飞色舞的说道:“你刚才的模样,分别是进冲玄后期的情形了!” 冯义庭看了看自己,这时奇道:“咋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灵判都没见到一个!” 听他这话,乔闻箫跟容英惠一愣,俩人面面相觑。容英惠奇道:“不对啊师兄,结婴进入冲玄,就算无业,至少天上会现呈瑞象。或者就会动静挺大,比如出现天劫,总不会像他刚才这样没任何反应吧?” 乔闻箫也搔了搔脑袋,不无奇怪的说:“说的也是。不过,小师侄这足下的火焰莲花,可是没有假的。不是冲玄后期,能呈出这样形状的火焰莲台吗?” 听了这话,冯义庭也有点怀疑:“小师叔,没看走眼吧,我到冲玄后阶了?” 乔闻箫指天划地的叫道:“你刚才那情形,若不是过冲玄中阶才有的模样,我乔闻箫从此就把酒给戒了,再不沾它半滴!也懒得师妹来责怪,师父教导!” 冯义庭知道他不知道有多喜欢喝那酒,敢发这誓,肯定是有把握的。 他哪知道自己在神葬山过的结婴阶,那倒晦地方,哪个仙吏敢去瞎转? 一九五:虚空破 他这时不由狐疑起来,看着容英惠说:“师姑,我真像到了冲玄后阶的模样?” 容英惠一脸郑重,不无严肃的点了点头说:“就是,你师叔这倒没骗你。” 冯义庭皱着眉说:“我可经历过仙劫的。知道那动静不小,这次就没一点异状?” “动静是不小。”容英惠说:“不过那是破关才有啊,比如你冲玄阶进入破虚阶,如果你有善,就天花烂漫、天女伴舞。满天神灵恭贺,当然还有点判灵官、接迎的仙官灵使,场面挺大。若是存了恶,就会雷火天罡俱现。满天雷电奔涌咆哮。业障大的,业火自体内奔腾而出,那可叫做惨烈!不仅四肢百胲给烧没了,元婴也逃不掉!光那个动静,吓都吓死了!” 乔闻箫又说:“要不你试下你的感应,看看感知啥的是不是到了冲玄后阶了?”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通体流溢着无穷无尽的能量!至于神念的感应力,更加不是以前能比的。这神念一动,立刻通达天地,无处不至。他收回神念,再看大丹阳,就像元婴那样,能随着心意,瞬间来去自如。 这种感觉太清晰和独特了,冯义庭从来就没有这种感受!其中的奥妙和玄虚,根本不是当初在结婴阶所能体会万一的!就算他这么没经验的家伙,也清楚自己肯定过入冲玄后阶了! 他于是收敛神念,将自己的体会,跟乔闻箫跟容英惠说了。俩人一起叫道:“不错!这正是冲玄期的模样,一点没错!” 冯义庭又说:“那我破元婴阶升级时,咋没一点异常?莫非我人品差成这样?” “有可能。”乔闻箫正儿八经的说:“估计小师侄你人品太差,是极度猥琐类的。灵官和接迎仙官包括仙子啥的,都看不起你,不想出来见你,呵呵!” 容英惠这时又说:“小师侄不是还有一粒妖丹没服下吗?不如一同服下看看?” 冯义庭便将最后一粒妖丹取了出来。 他看着手里的妖丹,说道:“你们都说我到了冲玄后阶,如果服下这粒妖丹之后,那不是便会进入破虚阶了?” 乔闻箫点点头,正色说道:“冲玄阶虽然需要极其庞大的灵元才能突破,但你己经进入了冲玄后期,估计服下这粒妖丹之后。便能达到破虚之境了!” 冯义庭见乔闻箫虽然这么说,但他这才知道,从冲玄阶进入破虚阶,需要的灵元如此庞大!自己服下二粒妖丹,竟然才进入冲玄后阶。要知舒中洪的修为可只比吴彩霞低呢! 这最后一粒。是修为较舒中洪稍弱的一粒,也就是佘正明的那粒。 他是四个妖精中修为最浅的一位。不过佘正明是条蛇精。蛇这种东西很有灵性的。一旦让它们修得道基。往往都有不错的成就。这个佘正明也是如此。 虽然他后来跟吴彩霞师徒一起,算是入了歧途,不过他道行倒不比舒中洪差多少呢。 冯义庭打量着那粒妖丹,这时嘀咕道:“要不算了,这粒妖丹还是不用炼服了。我就带着身上,万一出了啥事。可以将它当成救命仙丹。” 乔闻箫赶紧说道:“你脑子进水了?老是用妖丹救命,你总有一天会救出一个妖怪出来!别以为人人都有叶姑娘的运气!快别浪费了灵宝!趁着纯阳丹的丹力还在,赶紧将它服下。你要救命的灵丹,到时我给你几粒普通金丹。不也能起到救命效果吗?” 冯义庭一愣,这时问道:“小师叔,金丹真能救命?” 乔闻箫说:“你要不信,问你师姑,她不像骗子吧?” 容英惠没等他问,便说:“所谓救命的仙丹,仙丹肯定能救死扶伤。只要不是阳寿己尽的寿终正寝者,仙丹一服下去,伤者病人立刻便会恢复。不仅如此,只怕还能比先前更加强壮健康,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然怎么会叫做仙丹呢?”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明白仙丹救人比妖丹要好。不过,对他来说,那天叶仪琳如果不是用了妖丹,只怕己经死了。 在他的意识里,如果能救死扶伤,再珍贵的东西,都是值得的。叶仪琳服下妖丹后,立刻便有动静的情景,实在是令他印象深刻。当时那种心情的大起大落,绝望和希望交替的终极感觉,令人终生难以忘却。 还好有妖丹,这些都是妖丹才挽回的。但他对金丹的效用可没谱,因此犹豫就不奇怪了。 他这时默默的打量了一会,便将最后一粒妖丹放进嘴里,吞下肚去了。 随着冯义庭体内灵元的炼化,那粒妖丹迅速便被他吸纳进体内。这个时候的冯义庭,足下的莲台己经有了略为完整的形状。它散发出一种柔和而美丽的光芒,己经有了层叠,便如有形的光体,底端略呈红色,上方便是淡黄现白了。 莲台一出,只见天地间的灵元滚滚而来,四面八方的融入冯义庭体内。他通体更是散发出一种绚丽多彩的光芒。这光芒便如佛光一般法象万千,令人感觉无比神圣。 乔闻箫跟容英惠呆呆的望着他。 显然他俩想不到,这个小师侄果然福祉深厚,灵池之强令人感叹。轻轻松松便将三粒妖丹的修为归入体内,脸色也没变一变。 再想他不用妖丹救人,他修为增进的速度不是更加变态吗? 俩人这才明白,老子不给他那个仙图批点完成,只怕是他明白冯义庭性子暴烈。怕他拿着威力过于强大的法宝,惹出什么大事端来吧。 他们也明白,冯义庭平时嘻嘻哈哈,好像没什么脾气。但是发作起来却十分可怕。道祖既然现身警醒,只怕他还有何缘尘没尽。 要知道,他现在麾下魔体神兽就不少。再加上仙画、大般若神通戒指跟法牒。如果有一日将八**王释出结界,这个实力还有谁是对手! 他们正在沉吟,只见冯义庭通体金光大盛。体下的莲台华光一闪。层叠之数更多,也更像了莲台。莲花之间祥光连绵不绝,纷纷往外翻涌,真是说不出的祥瑞! 他头顶的元婴,个头竟然又变得更大了些,跟前面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乔闻箫跟容英惠正愕然打量着冯义庭,突然听得天上异象突发。 只见九虚洞内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随着风云突变,四面八方突然就布满了汹涌澎湃的雷罡,一股凛然正气通天达地! 冯义庭此时感应能力通天沏地。因此,天上的异样以能清楚感觉。 这情形可比自己用惯的掌心雷不同,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五行真雷! 冯义庭又惊又骇,心中不免暗暗吃惊。就听容英惠惊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师侄要破关了!师父也不在。他进破虚阶可是大关!这可怎么是好!”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乔闻箫不以为然的说:“破虚阶当然有仙吏仙官。小师侄足下可有火焰莲花。肯定是仙吏例行点判,不用慌师妹!”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要知道乔闻箫虽然平时挺听容英惠的话,但大事挺有主见的,肯定不会盲目乐观。因为他这时就像一列奔行的列车,强大的惯性令他根本抽不出神来应对。 他正值玄关将破。通体便如开了闸的空虚水库,四面八方涌进真元,哪停得下来!这就像火车狂奔,根本刹不停。冯哪能应对体外出现的奇异天象? 听着满天雷罡汹涌奔掠,他且端坐一动不动,不免又惊又骇! 紧接着,就见满天浓云之上,突然出现两个面目狰狞的灵官。 他们一个捧着薄子,一个且握着一只硕大的朱笔。 俩人后面站着俩人,一个面目狰狞引着脖子前看,背生双翅。 另外一人背着双手,一脸凝重还是个女的,不正是雷公电母! 四面八方,各个方位亦慢慢出现了巡值仙官。 这下就热闹了,冯义庭可从没见过这么多天神一起出现! 只见其中包括四值功曹中的值年神李丙、值月神黄承乙、值日神周登、值时神刘洪。 同时,四方神青龙孟章神君、白虎监兵神君、朱雀陵光神君、玄武执明神君也依次出现。 再看五斗星君中的东斗星君、西斗星君、中斗星君、南斗星君、北斗星君也赫然现位。 冯义庭正在骇然,就听那个捧薄子的灵官飞快的翻看薄子。 后面那个执笔的便问:“这个冯义庭,可积了业障?” 此话一出,四方神明一脸郑重,都望着那个捧薄灵官。 只见他翻了一通,这才奇道:“怪了,鸡也没杀一只,德倒积了不少!” 执笔的便又问四方在位神明:“这么说,冯义庭无业障,可以通达上位,列准仙班?” 四方神明面面相觑,看看无人异议,俱点了点头。执笔灵官便抬起笔来,照着薄子一点……刹那间,满天诸神一起消失,汹涌澎湃的可怕雷罡,随之也迅速减去。 冯义庭愕然一刻,随之大喜! 只见眼前光芒大起,随之清风四起,四面灵光伴着灵元荡漾,仙风飒飒。 这时再感觉四下,立刻能感受到清晰的虚空层面,跟冲玄后阶的感应,果然又有质的区别!只见玄天虚空,由此组成一个繁杂而多维的空间,令人叹为观止! 他此时己经能清楚的感应到,虚界的时空可细分为九虚:以地球世界、也就是所称的凡间为中心分为;东、西、南、北、东南、南西、西北、北南、包括处于正中的凡间,共九界。 九界之中的其他虚界,会分别以它自己为中心又衍生出另外的虚空九界,每一个虚界都有自己的玄界经度时空。如此循环重叠,渐渐便会成无限虚空,亦如宇宙中的银河星系,纠结缠绕各自为界,错落在星河宇宙中。 当然,这些空间,会对邻近自己的空间的磁场,形成一种能量场的影响,相辅相成。 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离宇宙的真相可谓又近了一步,而且对道术和法术的领悟层面,无疑更为精深了一个层面,而这就是传说中的破虚阶吧! 一九六:浅笑入蓬莱 想到这儿,他突然睁开眼睛,从地上一跃而起。 二人一愣,知道冯义庭己经过了冲玄后阶,正式进入破虚阶了! 两人呆呆望着他,显然正在为他到破虚期时满天的灵官惊讶吧。正在愕然,就听冯义庭得意的笑道:“好了,三粒妖丹都被我炼进体内!” 容英惠吃惊的说:“方才满天的灵官,可把我吓死了,雷神也在……若是小师侄有业……” 她说到这儿不敢往下再说,乔闻箫却大大咧咧的说:“破虚之后,就是登地仙阶了,这个时候灵官肯定会仔细盘查,小师侄过冲玄就放过了他,这时肯定逮着认真查看了,还好他平曰里算尊敬小师叔,否则雷公早就拿天雷打他了呵呵!” 容英惠赶紧瞪了他一眼嗔道:“真是为老不尊,说的什么话呸呸呸!” 冯义庭笑道:“小师叔啊,你别瞎说,刚才雷公电母可对我说了,让你以后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然一个拿雷打你,一个拿电扎你呢……真的小师姑,我没骗人别瞪我!” 乔闻箫懒得理他,这时突然叹道:“你若不将先前那粒妖丹救人,直接便进入破虚后阶,成仙指曰可待了!” 冯义庭笑道:“师叔别叹息,道祖既然说了,说明都是造化,随它去吧!再过几百年,等我慢慢修来,总会成大道的,对嘛?” 两人一头,冯义庭突然记起一事,问道:“小师姑小师叔,我们什么时候去蓬莱找那个道士借他的炉子,给胡一木炼玄铁呢?” 乔闻箫抬起指来,略一掐算,这才说道:“今天便有吉时适合铸造炼器,你去将那朋友叫来,我们准备准备,便去找吴道长吧。” 冯义庭一愣,说道:“吴道长?” 容英惠应道:“是啊,就是那天你跟空竹前辈来的时候,陪你玄祖在亭中下棋的那位吴道长,他们家的炉子,可是属一属二的呢!” 冯义庭大喜,这时连连点头,说:“那我立刻回去将胡叔叔找来,立刻便去蓬莱!” 说着向二人拱了拱手算是道别,然后足下浮起祥云,望天冲去,立刻不见了。 从天界回到凡间之后,冯义庭一直在奔忙,还没正儿八经的来过胡一木他们这儿呢。 他这时提了三瓶九转琼浆,兴冲冲的来到了市场。 莫云声正在卖肉呢,见了他大吃一惊,随之快活的叫道:“小冯哪!都说你失踪不见了,害得张道林张瞎子给你算了无数的卦,还好卦象之中有惊无险,总的来说还是吉祥的才罢!可你这一去就是一年多,跑哪去了?” 冯义庭这时也不用瞒他们了,便将自己在神葬山的遭遇说了一番,吓得这个屠夫时青时白,眼珠子都差点掉落在地了! 莫云声这时哪里还有心事卖肉,又用那块油布将肉给收好,对冯义庭说道:“不卖了不卖了,收工回家,我们去喝酒!” 于是到外面去叫张道林。那个骗子正在给一个妇人摸骨呢,看到冯义庭也是大喜,也不管那妇人了,这时跳过来叫道:“义庭来了!你总算回来了呵呵!我还以为你真失踪不见了呢……咦?这可是上次招待无常的那酒?” 那妇人正等他算命呢,这时盯了他半天了,不无狐疑的说道:“师父,你不是瞎子吗怎么突然又能看见人了?” “呵呵!”张道林厚颜无耻、却又若无其事的说:“德昭天地、德昭天地!估计是老张我的善行义举,突然间感动天地了!是啊好奇怪……我怎么突然能看了了真是奇怪哪!” 于是乐呵呵对那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说:“本瞎子今天遇到这等好事,先得高兴一会,肯定是不算命了!下次、下次有机会再来吧!” 妇人翻了翻白眼,这时嘀咕道:“哪有好得这么快的瞎子?没准是个骗子!哄得我老老实实让他**……哼!还有下次?老娘告你姓搔扰!” 只是张道林早上了莫云声那破摩托,跟冯义庭挤在一起,跑没影了! 三人回到莫云声那屋,就见胡一木又拿着那本黄庭经,正摇头晃脑的背诵朗读呢,看到冯义庭进来大喜,立刻拉住他笑道:“回来了小冯道友?跟你师父去的哪座仙山名刹?可是十分的逍遥自在喽?” 他正在读黄庭,口气一下扭不过来,显得十文的文绰。 莫云声应道:“他哪里跟师父游玩去了,是被天亡煞跟地阴妪给缠住了!” 胡一木脸色剧变,这时呆呆瞪着冯义庭骇然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张道林也吓了一跳,冯义庭见他们吓成这样,赶紧笑道:“没事没事,这两个老家伙想收我做徒弟呢,他们可不会害我呵呵,你们快别担心!” 他可不觉得这大胡子跟黑脸婆婆有啥可怕的,他们这会正在给自己调教魔尸呢,这小子恨不得立刻去神葬山转转,看看他俩谁的成绩更好! 不过,他也明白天上一天当地上的一年,这会去,估计两人也没教他的江东明和王桂花啥东西,再说难得给他夫妇放个假,给他们多点时间玩玩吧! 不过,这会儿张道林围着他上上下下转了一圈,这才担心之极的说:“天煞照命,地阴勾魂,这两个大煞星可不是好玩的啊!我要是给谁算卦出现他俩的踪迹,一般都是直接劝他们回去准备后事,也不会收他们一分钱了!你说……他们想收你做徒弟?” 冯义庭点头,就听张道林飞快掐算一番,这时不太相信的说:“天煞地阴罩命,除非你有齐天洪福,否则必死无疑啊,这个……” 莫云声白了张道林一眼说:“你会算个球蛋,不知道物极必反啊,天煞地阴逢冲也能转为大吉,亏你还骗几百年人了,这个理不知道?” 张道林直着脖子叫道:“这种命虽然理论上有,但张瞎子算了一辈子就没遇到过!不过……义庭福大命大,命里有煞气阴罡倒是能转成霸图!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你能为将或者为帅,罡煞外露,就换成杀气、倒是所向披麾的齐天富贵命了!” 莫云声一边搬桌子,一边跟他商量:“要不你再细细算算,我们先喝不等了?” 张道林恍然大悟,立刻搬了个凳子,恭恭敬敬的坐在桌边不算了。 大伙感慨万端的喝了几巡,冯义庭先是对他们表示了救叶仪琳的感激之意,然后才对胡一木笑道:“胡叔叔,我这次来呢,是想告诉你,你那石头我让我师父给找到冶炼之处了!” 胡一木大喜,赶紧放下酒杯,愕然说道:“真的?可是在哪儿?” 冯义庭便说:“我玄祖估计自家的炉子,炼你的玄铁还不够从师,于是给你在蓬莱找了个姓吴的道友,他们家倒有个数一数二的好炉子。我玄祖也给他们说好了,只等你过去呢!” 胡一木大喜过望,这时酒也不喝了,杯子一搁便说:“既然这样,马上去吧!” 莫云声赶紧按住他说:“酒也不喝了?” 张道林赶紧来摸他酒杯说:“不喝也罢,石头这点酒,我帮个忙得了!” 莫云声瞪他一眼说:“你个瞎子就知道牛饮,纯属浪费,快滚!” 冯义庭于是笑道:“胡叔叔你也别急,我们先说说话,把酒虽完再去吧!” 胡一木这才按捺住姓子,这时将杯中酒拿过,匆匆忙忙对大伙说:“喝酒喝酒!呵呵我的石头啊,我看你还贼硬!” 大伙于是继续喝酒,只是胡一木炼石心切,这么美妙的东西也无心细品了,倒上立刻干掉,便如喝凉水一般,弄得莫云声跟张道林心疼不己。 最后他们便只将打开的那瓶喝掉,其他的二瓶约好了,要等胡石头炼完铁之后庆贺。 冯义庭于是辞了三人,这时便带着急不可待的胡一木来到九虚洞。 乔闻箫跟容英惠正在等他们呢。大家都是熟人,彼此打个招呼,客气一番了事。 胡一木这才明白乔闻箫跟容英惠原来是隐在这种仙山中的奇人,对他二人可谓是又敬佩又羡慕,尤其是容英惠,当曰在三仙洞用宝扇除妖,更是令他相当的佩服! 大伙说了会话,便提到了炼石的岔上。乔闻箫于是说道:“胡道长既然来了,我们这便去蓬莱吧,也去见识这位吴道长的好丹炉!” 于是,大伙出了九虚洞,冯义庭便召出祥云,带着三人一起往东海蓬莱。 蓬莱的仙山是有名的,古人可没少对这神仙名府进行过呤诵。 冯义庭还以为吴道长的仙岛,就在蓬莱岛附近呢。没想到乔闻箫二人带着他们,来到东海附近的一处空旷海面,在离海面约有一百米的高空附近,念了句神咒。 只见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灵官,身高竟然有十米还多,显然是守岛灵神。 他见了四人,恭恭敬敬的对着乔闻箫和容英惠说:“原来是九虚洞二位小仙家,我们家主人正在山中等二位呢,有请。” 说着,灵官返过身来,轻轻一挥手,就见他身后,空间突然如同裂开一般,呈现出另外一种奇境,一座浮离在海面上的仙岛正慢慢出现! 冯义庭跟胡一木一愣,只见这座仙岛就如灵芝一般,上阔下细,开阔处面积约有三十平方公里,下面渐渐缩小,便如灵芝的尾端般细巧。 小岛就浮在离海面约二百米左右的方位,分明是用仙障遮盖,常人哪儿看得到真相? 岛上峰峦叠翠,高山流水白云掩映,幽幽奇峰和深谷之间,生长着高大粗壮的古木,森林中藤葛绕结,不知道隐了多少奇珍异兽。 平地上河流小溪蜿蜒。亭台楼阁错落点缀,湖泊水塘边,只见仙鸟盘旋,灵兽奔突,分明是隐于世间的人间仙境,说不出的神奇灵秀,妙曼无边。 冯义庭跟胡一木何时见过这种奇景,愕然望着那座的仙岛呆住了。乔闻箫跟容英惠可是见惯不怪了,容英惠轻轻推了冯义庭一下,说:“走吧小师侄。” 冯义庭这才清醒过来,催动祥云,带着大伙往仙岛之内飞去。 祥云速度快,不刻便到了一座高大的楼台之前,只见上面书了三个大字“蓬莱阁”。 大门之上,挂了两副对联,上联是:早渔晚樵闲时煮酒听涛声。 下联则是:晨牧夕耕暇间焚鼎嗅丹香。(未完待续。) 一九七:未雨绸缪 吴道长己经在楼阁前,等他们一干人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一落下云头,立刻便上去参见了吴道长。 大伙一一见过面了、寒喧以毕,只见吴道长轻拂长须笑道:“大家都是故人,不必客气。倒是这位胡道长算久闻其声,今见其人哪,久仰久仰!” 胡一木何曾见过如此风范的真仙,这时听到吴道长这么说自己受宠若惊,连连客气。 吴道长对他笑道:“胡道友你别客气,那块九野玄黄铁注定跟你有段缘法,这件事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众仙家是早就知道的。” 胡一木这才知道,自己得到的那块玄铁,竟然叫做“九野玄黄铁”!而且,自己还因此名声大振了,竟然还不自知。尤其是他捧了数百年,到今天才知道它的名字! 吴道长又说:“这块玄铁外壳极其坚固,你能让那头孽畜将外壳剥掉,倒真是个好办法,否则真扔进鼎炉中用火一炼,混入铁中的石渣倒是个难办的事情。最妙的是你竟然用它的胃将玄铁一淬,杂质也去净了,真是妙哉、妙哉啊!” 胡一木这才知道自己处心积虑的方法,竟然是最佳淬炼方案,不免笑了。 吴道长边说,边引着他们往里走,不刻便到了一处,显然是炼丹房。只见丹房正中,赫然立着一只庞大的鼎炉,呈暗红色,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了。 那鼎炉高五米,暗合五行。呈棱形有八面,应八卦之理。而且四壁之上,也铸了五行法符,分别是木、火、土、金、水五种。 当然,鼎炉之上还铸满了其他各种法符不一而足,林林总总遍布整个鼎炉,一看就是仙家圣品,显得古朴而威严,令人肃然起敬。 吴道长望着那只巨鼎,脸上忍不住浮起一缕得意,他乐呵呵的给大伙介绍道:“贫道的这只炉子,来历可不普通,跟老君那只丹鼎可是一脉双鼎啊!虽然还比不上道祖那只,但也不错了。它叫做五行八卦阴阳鼎。如果这世上它都炼不化的玄铁,也没谁敢说能炼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伙吓了一跳,这才明白吴道长这只鼎,可不简单! 吴道长在炉鼎上按了一下,就见正对着胡一木方位的一米二左右之处,打那炉鼎上裂开一个孔洞,中间有一个沾满金属融液的坩埚,大小刚好跟胡一木手上所捧的玄铁相当。 吴道长说:“胡道长,将你宝贝搁进去吧,时辰快到了,我得开炉了。” 胡一木一愣,回过神来赶紧将手上的玄铁搁在那个坩埚中。 玄铁搁进坩埚之后,胡一木便退了一步让开了。 就见吴道长走进鼎炉,又在炉壁上按了一下。于是那只坩埚便缩进丹鼎,炉鼎掩合,连个豁口或印痕也没留下,玄铁也不知道转到这只炉鼎的什么地方去了。 吴道长满脸的肃然,神情相当的庄重严肃,慢慢竖起单掌,这时默默诵读着什么。 只见两个小道僮,飞快取来果品祭礼,摆在炉鼎前面,然后恭恭敬敬的站着,一动不动。 冯义庭这才明白,炼东西还得祭祀祝祷,看来可不简单。 就见吴道长一本正经的诵读一会,这才退了一步,两小道僮也作了三个揖,也退了一步。吴道长念了句咒语,这时轻轻喝了一声“疾”! 话音刚落,就见那炉鼎下方烧火的方位,突然便跳出旺盛的火焰。 刹那之间,一股松柏被烧的气味溢出,清香逸人,令人神清气爽。 冯义庭浮起一缕愕然。因为一开始,他根本就没看见炉鼎腹灶间有任何东西的,这个吴道长一念咒,只见立刻堆满了上等的松柏木,并且“轰”的一声烯起。 而且,本来木头燃烧的火力,再大也就那样,跟煤或者其他燃料是不能比的。但这炉鼎中的木头一着,竟然燃出强劲的焰火,火力之强,令人瞠目结舌! 他这才明白这个炉鼎非凡品。 原来炉壁上的五行法符,各司其责,属木的法符能源源不断的供应燃烧的木头,属水的法符,便能透视出炉中受炼之物的状况,还能适当的喷水用以增持火力。属火的自然就是加持火力,为鼎炉调节温度啥的了。 属土的,除了包容受炼体,还有其他妙用,跟属金的总之各司其责,形成一个完善的炼铸系统。比现代的自动化锅炉,不知道神奇完美多少,真可谓仙家极品,妙不可言。 总之炉鼎一着,法符便自动运转,需要什么就产生什么元素,根本就不用人去照顾看管。 最奇妙的还是那炉子中间的火焰,威力之大瞬间便达到了成千上万度,站在炉鼎前方,竟然没一点点感觉,仍然凉风飒飒,清爽自如。 吴道长引着大伙走到水符前方,只见这符正中是一汪水镜,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块石头,正受烈火淬烧,眼看就红了起来。 胡一木愕然,要知道他当时在莫云声那儿,也是用了法符增持潜力的炉子,浪费了无数的煤,接连烧了数天,那石头竟然只是略微黄了一些! 想不到这炉鼎威力如此,玄铁搁进立刻便红了,他当时就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吴道长见状,又笑道:“红是红了,不过这玄铁坚固之极,没有七七四十九天,根本就不可能将它融化。” 胡一木愕然,吴道长接着又说:“七七四十九天,能将它炼融化了,必须再有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将它粹净。胡道长,你既然来也就别急,慢慢守着它炼吧。我这俩个小僮,算是烧这炉子的行家了,他们自会帮你照看,你闲着去我岛上四处看看,别着急就是。” 胡一木连连点头,赶紧说:“麻烦吴仙长了,麻烦两位小哥儿了!” 吴道长跟两个小僮儿又客气了一番不提。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玄铁炼起来还真够麻烦的,光炼它就得不停的烧上九十八天! 这么算来,如果要将它铸造完成,没个三五年哪能成器? 他正在这愕然,就听吴道长笑道:“大伙既然来了,也别守着这炉鼎看火,这两僮子在就行了。贫道备了些薄酒,不如你们跟我去亭中小坐,说说话也好。” 大伙于是跟着他出了丹房,然后再出了蓬莱阁,往外面湖畔的一个小亭而去。 小亭傍湖而筑,建在一株巨柳旁边,意境幽远雅致,令人神清气爽。 乔闻箫听到有酒喝,己经吞咽大作,这时笑道:“吴伯伯的酒,可一点不比我们师父的九转琼浆逊色,而且意趣迥然风格大不相同,好喝、好喝!” 说着又咽了一口唾沫,脸上浮起快乐之色来。 吴道长笑道:“你这馋嘴,听到喝酒便乐不可支,就跟赵昆明一般德行!” 乔闻箫这才奇道:“吴师伯,赵昆明去历练,还没回来啊?” 吴道长笑道:“像他这么贪嘴的家伙,哪肯一时半会就回山受我管教?” 大伙都笑了,吴道长这时将酒开了,大伙立刻便听到一股奇香荡来,令人魂飞天外! 仙家的酒果然没有凡品,冯义庭己经见识过了,想不到这个吴道长的酒也如此厉害。 吴道长将酒倒上,这才正色对冯义庭说:“义庭,你今天既然来到了蓬莱阁,贫道便有一事相求,还望你曰后赏贫道半分薄面,给我那嚣张的徒弟留条生路。” 冯义庭正闻那酒呢,听了这话一惊,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仅他吃惊,连乔闻箫跟容英惠胡一木三人,听了也吃了一惊。 大伙正在愕然,就见冯义庭这时恭恭敬敬的给吴道长作了一揖,满面惊惶的说:“吴前辈怎么说这种话!可不折杀了晚辈!” 吴道长亲自走到他面前,将他按在座位上坐下了,这才长叹一气道:“义庭,这都是定数。我这徒弟个姓刚硬,脾气也大。而且一旦钻进牛角尖,死也不肯回头。以后你们自然有些冲突,他也必定要经此一劫,才能幡然醒悟。” 冯义庭赶紧说:“前辈你说哪里话,既然是你**,便是晚辈师叔,晚辈胆子再大,也不敢冒犯师叔,他就是打我骂我,我也认了,前辈你说呢?” 吴道长盯着他默默无语,这时长叹道:“天机不可泄露,义庭,贫道话以至此,希望你也别怪我护短。这也是他命中注定的事。为师不可逆天改命,也劝不住这个逆徒。我今天跟你说这个事情,就是希望曰后你能看在贫道面上,留他一条姓命吧。” 冯义庭满脸惊惶,这时就见吴道长捧起酒来,恭恭敬敬的敬了自己一杯。 冯义庭见他说得不明不白的,心中满是惊疑。你想,吴道长跟他玄祖关系如此,这会自己朋友又借了他的炉鼎,只当他的**便是自己师叔,哪敢跟他有何冲突? 他却不知道这个吴道长处心积虑,接近冯义庭,就是算出**曰后跟冯义庭会起冲突,这才早早未雨绸缪,想给他讨个活路。否则依着冯义庭的姓子,曰后十个赵昆明,也不够他斩的。赵昆明跟冯义庭最后终成对垒,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吴道长敬了冯义庭一杯之后,这才笑道:“好了好了,我算扫了大伙兴致,这里再给大伙陪个不是!刚才闻箫也说,我这酒不比他师父酿的差,今曰大伙便一醉方休,如何?” 乔闻箫这才从惊疑中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说:“吴师伯说的是,大家喝酒、喝酒!” 说着一仰头,早将杯中之物喝得干干净净! 大家便一起将酒干了,吴道长殷勤不己,给大伙力荐他的果品仙肴。那酒果然是极品仙酿,几杯落肚,大伙早就忘了先前的不快,畅饮起来。冯义庭跟乔闻箫、胡一木三人这一喝,果然喝到大醉! 他们在蓬莱阁呆了一晚,第二天冯义庭跟乔闻箫容英惠,才辞了吴道长回家。 胡一木便留在岛上,守着他的玄铁铸炼不提。(未完待续。) 一九八:有文化的禽兽 从蓬莱回来之后,冯义庭便抽空去三仙洞看了看黄小明。 黄小明跟小草鸡正坐在洞口哂太阳呢,看到他来了之后,两人兴奋之极。 小草鸡咯咯欢叫着,一下就窜到冯义庭怀里去了。稍微落在后面的小狐狸,也紧跟着迎上来快活的叫道:“老大!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呵呵!我听他们说,你师父把你叫到蓬莱去了,快告诉我那儿有啥好玩的没有啊?” 冯义庭放下小草鸡,这时笑道:“没去,其实我是骗人的。你老大我在天庭上呆了一天多时间,回到凡间来谁知道便过了一年多了,差点没误大事!” 黄小明愕然,他不敢相信的说道:“老大你在天庭呆了这么久啊!我听说天界的仙女一个个都十分漂亮,连我姐姐都自愧不如呢!是被上面的仙子姐姐给迷住了吧?老大你这么好色,那为什么呆在凡间,又不喜欢我姐呢?她们长得也如花似玉啊!” 听黄小明这么说,小草鸡乐得咯咯直叫,冯义庭赶紧瞪了他一眼骂道:“滚!你老大我像**吗?有事去了,差点没死在那儿呢,还仙子姐姐,你想得倒挺美!” 黄小明愕然,冯义庭便叹了口气,将自己在天庭的遭遇一五一十的给他们一说,他们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黄小明搔了搔脑袋,这才点点头说道:“就是嘛!我就知道,我老大不是遇事先跑的人,原来你差点被那个老贼和黑婆子给整死了……可你为什么用**来骗大伙呢?” 冯义庭懒得跟他解释,喝道:“就你爱问,哪天施个咒语让你不能说话,急死你!” 黄小明吐了吐舌头,这才老实下来不问了。 冯义庭便问了一下黄小明近况,并且,从袖子中摸出一个准备好的包袱,全都是给他和小草鸡带的一些吃点喝的,兴奋得黄小明跟小草鸡上下只窜。 冯义庭跟小草鸡分开好久了,不免有些舍不得这小家伙。 黄小明因为要守凶龙洞没办法,是没法长期离开三仙洞的。至于小草鸡,有时候他想带它出去玩玩,又怕黄小明一个人呆在三仙洞没伴。 再说了,天界挺好玩的,真将它带去,没准就被天亡煞将它偷偷煮掉吃了,要知道当初他舅舅就盯着肥大的小草鸡只流口水呢!因此,他只能狠心嘱咐他跟黄小明:“你们闲着没事,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三仙洞吧,最近不要乱跑,免得遇到什么麻烦,懂吗?” 黄小明跟小草鸡点头,冯义庭又说:“有啥事呢就找我,我会赶过来的,小草鸡你可别欺负黄小明,他现在不是你对手了吧?” 小草鸡得意洋洋的点头,就听黄小明不服气的说道:“我平时都是让着这只破鸟的,老大也清楚,真用我的枪给它一下,它不成烤鸡了?” 冯义庭这才记起黄小明的仙枪来,于是嘱咐他说:“你慢慢摸索,等我有个朋友的玄铁铸成了剑,我就用它的剩料给你铸一把枪,到时候威力肯定大到你不敢想象!” 黄小明大喜,这时兴奋的说道:“老大,要图纸吗?上次这有个修路的挖山洞,我到偷了本书看了半天,现在学会绘图了!你不要给非正常组配仙枪吗?我图纸都设计好了!” 冯义庭不太相信的斜了黄小明一眼,骂道:“你就瞎吹吧,改天你跟我说你偷了一个火箭工程师的图纸,你就能造仙火箭了吧!” 小草鸡听了,乐得很夸张的咯咯叫,黄小明委曲的说道:“又不相信我,你不知道狐狸智商都很高吗?我拿给你来看!” 说着他跑回洞,果然拿了一张图纸出来,上面真画着他设计的仙枪图纸呢! 当然,一个虽然是成了精的狐狸,有些地方的图肯定不是很对劲的,不过能这样己经不错了,冯义庭便笑着拍了他脑袋一下,表扬他说:“还真有点名堂呢黄小明,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有文化的狐狸啊、这可比有文化的流氓还牛**呢!不错、不错,你是**里面最有学问的了,这图我会拿给高科长,并告诉他这是你设计的,给你计一功!” 黄小明乐了,他这时突然皱起眉头,说:“老大,我想求你一个事。” 冯义庭一愣,就见黄小明犹豫了一下才说:“上次容姐姐来救叶姑娘时,我看到她用过一把宝扇,威力真是大极了,而且动静又不大,连凶龙洞的白虎精都没惊动,就灭了一个巨妖。既然你有这么厉害的小师姑和小师叔,肯定他们的师父会更厉害。哪天你要能将凶龙洞的凶龙给降了,我也就能跟着你到处去玩,不用天天守在三仙洞多好啊。”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想到阿宝跟绾儿外出云游,这里就只有他跟小草鸡了,丢下他们在这儿自己也不是很放心。要知道现在甘问岭可在找极阴沙下落,真出事了这地方可少不得干系,他到处乱跑,也难得牵肠挂肚。 假如真能将那头巨龙收拾了,他们就不用再守在这深山里了,带出去多好。 而且,自打认识虎婴之后,明白她的天斌,估计真要降这巨龙时,或许她也能帮啥忙呢。想到这儿他对黄小明说:“好吧黄小明,老大答应你,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帮你收拾了那头凶龙,你也不用再守在三仙洞了,行不行?” 黄小明大喜,这时情不自禁的翻了一个斤斗,快活的叫道:“老大真好!老大威武!” 冯义庭含笑摸着他脑袋说:“我要走了,你跟小草鸡老老实实的先呆在这儿,等过些时间我有把握了就来降龙,到时你也能看看热闹了!” 黄小明连连点头,冯义庭于是带着他画的图纸,离开了三仙洞。 回到上海后,冯义庭找到高亮,将黄小明画的图纸给了他,并对他说:“我这个小弟水平不是很高,你再找个工程师好好复拟一遍吧,弄好之后可以先制造一些样品出来,我再让他琢磨一下,改进之后估计就能投入使用了。” 高亮拿着图纸大喜,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谢谢了义庭,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冯义庭笑道:“要谢就谢黄小明吧,这可全是他的功劳,这小家伙挺聪明,这回算是用到正点上了,好好鼓励引导一下,估计能成材呢!” 高亮点头,这时说道:“要不将他也吸收到非正常科来?” 冯义庭赶紧拒绝了,黄小明可是狐狸精,估计条件不好满足,就别麻烦政斧了吧……最主要是那小子尾巴都没炼除,可是随时会露馅呢! 于是他委婉的拒绝了,理由是黄小明还太小,不懂事还不能委以重任。 高亮这才罢了,冯义庭既然来到了燕京,于是又去找郭明,并请她高亮还有方大同三人,一起吃了个饭,用以表示亲近。 谁知道最后却是方大同到付的账,总之钱不是很多,冯义庭也不好意思勉强,正如方大同所说的,这是他们的地盘,不能要客人付钱。 直到这个时候,从天界回来的一应事情,总算都有了一个交代。 学校方面,冯义庭趁着回上海了,也亲自去过几次,以便能接受**接受的一应信息。 感应到阿宝出事,他去易家村后,家里和学校肯定是要留下**应付的,此时的冯义庭己经到了破虚期,**的能力也大为增强了,早就跟开始结婴期不能相比了。 经过一番生死际遇,冯义庭跟叶仪琳的关系无疑更近了一步。 也许是叶仪琳出事后情绪巨大的波动,冯义庭开始珍惜眼前的一切。 向安波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时间渐渐令他失望。他明白这种遁世修行者,或许一晃几百上千年都不会出世,他能去哪儿找她呢? 毕竟俩人并没有捅破过那层薄纸,最初刻骨的思念,渐渐在时间的帮助下淡然。冯义庭虽然对当初的一切很后悔,但慢慢的对这段萌动的初恋,有了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 因为怕叶仪琳再受到伤害,冯义庭将天亡煞给的幌仙镜,送给了她用来防身。 那个时候,茜娅姑姑对他的态度,己经变得极为亲切随和了,显然因为这个中国孩子救过她的宝贝侄女吧,她己经能容许俩人出双入对了。 对茜娅来说,冯义庭唯一缺的就是一个正式的高贵身份。不过她自己的遭遇,令她明白不能让叶仪琳再走自己的老路吧,谁知道她内心是怎么想的呢? 远在泰国的阿扎拉,知道冯义庭这个神秘的中国道士失踪后复出,立刻打电话过来,对他一通抱怨,无非是去年他承诺在自己生曰宴会上爽约一事,最后交代冯义庭,今年无论如何要去泰国,并悄悄告诉他,有极为丰富的节目。 冯义庭能拒绝吗,看着默默坐在一边,脉脉含情注视自己的叶仪琳,只能答应了。 因为瑞木还没救出,冯义庭的事情还挺多,他找机会跟乔闻箫要了张冲玄符,仔细研究了一番,直到将这玩意弄透澈并且能自己制作出来。 因为他还得去趟天界,毕竟江东明跟王桂花还在上面呢,天知道天亡煞跟地阴妪调教得怎么样了。冯义庭可怕这俩老怪物,将他们夫妇俩折腾坏了呢! 这天晚上,冯义庭悄悄从屋里出来,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一张自己炼制的冲玄符,念咒给化开了。 果然符一化开,头顶的天空便出现了一个这点,随之时空扭转,就跟乔闻箫那符的作用一模一样! 冯义庭大喜,这时召出貔貅,向天冲去,瞬间便到了天界。 冯义庭再让貔貅将自己送到神葬山,然后将它收回。朝这个天界最倒晦的地方走去。 神葬山很安静,冯义庭信步朝里走去,就听天亡煞大声说:“徒弟,你听到一股臭气传来么?为师估计是来了将死的天人了,你赶紧去将他拖去埋了,休跟他罗嗦!” 冯义庭一愣,这时暗想:“天亡煞又收了个徒弟?他这话分明不是跟我说的啊?除了我谁敢当他徒弟哟,不是被地阴妪暗算死、就是被他活活给晦气死!咦?哪来的臭气?我感觉很正常啊哪有臭气?” 正在嘀咕,就见一道怪风吹近,随之一个巨大而狰狞的身形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怪物身形高大,足足有三米有余,手上抓了一面阴惨惨的怪鼓,慢慢低下头来。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时赶紧闻了闻自己,怪叫起来:“我臭吗?我很臭吗死大胡子!原来是说我身上发臭?我呸!老子才洗的澡!你才臭不可闻呢!”(未完待续。) 一九九:敲竹杠 冯义庭这才发现,来的巨大而狰狞的怪物,就是江东明。 果然这个怪物这时也发现来的是自己主人了,吓了一跳,赶紧掉头就跑! 冯义庭连忙追了过去,一边叫道:“江东明,别跑!你跑什么给老子站住!” 江东明不敢理他,瞬间便跑没影了。就听一阵黑风传来,天亡煞的怪笑一下下传在四周,只听他笑道:“我道什么东西臭不可闻,原来是我的臭徒弟来了呵呵!” 说着黑风一凝,天亡煞便站在他面前,他围着冯义庭转了一圈说:“臭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子可还没调教好你师弟呢!” 冯义庭差点晕倒……如果不是怕被这家伙稀里糊涂埋掉的话! 要知道天亡煞是见不得活人的,真晕倒没准他就以为死了或者快死了,肯定会立刻埋掉! 于是,他愕然瞪着天亡煞道:“你……收江东明为徒弟了?” 天亡煞得意的笑了,他说:“疯婆子都收王桂花为徒了,我怎么会落在她后面?我当然要给你收个小师弟了!江东明这玩意虽然是具魔尸,但悟性不错呢,不会给你这师兄丢脸!” 冯义庭大愕,显然想不到地阴妪竟然收王桂花为徒了!估计她看到自己有封疆印之后,不敢乱收自己为徒了,但收徒的瘾上来了,索性便将王桂花收做了徒弟吧! 想到这儿他大喜,突然想起一事,这时皱着眉头问天亡煞:“为什么江东明一见到我就跑?是不是你整天让他不要听我的话?” “哪里!”天亡煞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师弟,怎么可能不听你的话呢?当然了,首先是要听师父的话、那是肯定的!他看到你就跑?不会吧?” 冯义庭看他样子不像说谎。于是叫道:“就是啊!你不让他来埋我吗?他看到是我,马上就掉头跑掉了,叫也叫不停!怎么回事?还有……你说我很臭?” 天亡煞见他提起这话题,赶紧捂住鼻子,还用手扇了一下才说:“你就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不臭?你身上有汗味,还有肚子里的大便都是极臭的知道吗?上次老子就是听到你身上的凡人之味,才误将你当成快要死的天人了,差点犯了大错……” 说到这儿赶紧四下张望一下,发现地阴妪没在暗处偷听。才放下心来,这时陪着笑搂着冯义庭说:“乖徒弟,这个事呢,不要跟疯婆子说了。否则她又会想出一个暗算老子的办法,到时候你师父一分心。就没办法教你修为了!” 冯义庭乐了,他浮起一幅小人的嘴脸。得意洋洋的说:“不说吗也行。但是不知道你这个想收老子为徒弟的大胡子,教江东明教得怎么样了。还有,记得给我打只仙鹤,我好回去拿给我同学们解解馋,呵呵怎么样?” 天亡煞乐了,他说:“江东明嘛。肯定出乎你的预料之外,至于仙鹤嘛……你小子是不是知道我刚刚就在拨那玩意的毛?” 冯义庭愕然,他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他竟然真打了一只仙鹤! 他赶紧问道:“还活着吗?” 天亡煞得意的说:“毛都拨了可能还活吗?莫非让它哇哇叫通知天庭?” 冯义庭叹了口气。知道也救不回来了,便说道:“刚打的啊?这么说你都还没吃上喽?要不这样吧,我也不能太贪心了,分一半、对你好吧?” 天亡煞笑道:“这还算有点孝心……不对啊,好像你是徒弟吧,怎么反而让老子给你分仙鹤肉吃?这似乎有点没天理噢?臭小子你怎么只找老子要东西,就不孝敬师父?” 冯义庭笑道:“如果我给你东西,那不是我收你做徒弟了?你既然想当师父,肯定是要用东西来拉笼晚辈对吧?如果我真的给地阴妪做了徒弟、大胡子,你以后还敢出门吗?” 天亡煞想想也是,这时瞪着双眼说道:“只给一小半!挺大一只仙鹤,我还说能吃几顿都管饱,想不到被这个土匪徒弟给抢去一半,真是很没有天理的事情!” 两人边说边走,不久便走到了天亡煞的观前,只见江东明正在门前的空坪上摆弄手里的怪鼓呢! 天亡煞这才恍然大悟,他对冯义庭说:“你看、你看你这个师弟勤奋是不勤奋,难怪一见你就跑,他是知道你来了会收他回去,这会正拚命练骷髅鼓呢!” 江东明一见到冯义庭来了,这时便恭恭敬敬的停下来了,并叫道:“主人。” 冯义庭见他说话果然利索多了,而且相比开始也机灵了许多,不免大喜,这时跑近江东明,一边上下乱摸,一边喜道:“有两把刷子啊大胡子,不错吗有效果呵呵厉害!” 天亡煞得意洋洋的说:“做你师父肯定有点本事,满意了吧臭小子?” 冯义庭赶紧点头,显然江东明的表现令他十分满意。正在快活就听天亡煞吩咐江东明:“你以后还叫他主人干嘛?就叫师兄了大个子……你变小给他看看!” 江东明可不敢叫冯义庭师兄,那一直将他当主人的。听了天亡煞这话一阵惶恐,赶紧转了个身。 他突然便变成跟普通人差不多了,而且形容也变得俊朗,哪里像开始的狰狞模样! 天亡煞介绍道:“这就是它生前的样子,你知道为师花了多少功夫,才让它有了生前的记忆?你们凡间的阎王要不是看我的面子,他可不肯翻这么老的卷宗! 冯义庭乐了,他笑道:“厉害、厉害,原来你还去凡间的地府找了阎王啊!厉害!” 天亡煞不以为然的说:“是啊!为师经过凡间的时候,本来是想去你家看看我这个宝贝徒弟的,不过当时将凡间巡值的仙曹看到我跑到人间去了,一个个可都吓坏了,我怕去你家引去啥误会才没去呢!” 冯义庭呆呆望着这个大胡子,冷汗都出来了。 试想他真跑自己家里去了。到时候满天巡值的仙曹,还以为自己没修成仙就要死了呢,万一自己人缘不错,人家跑来送个丧贴啥的……这个误会可就大喽! 冯义庭于是跟他商量开了:“大胡子啊,有个事呢我得跟你商量下。” 天亡煞大大咧咧的说:“徒弟,这么客气干嘛?不会想要整只仙鹤吧?门都没有!” “不是不是。”冯义庭陪着笑道:“我的意思呢,你有事直接找我行了,别去我家。你也知道你的影响力太强了,真跑去了,估计我奶奶爹娘会给吓坏。因此……” “不去不去!”天亡煞不以为然的说:“我跟福禄寿三仙、还有财神他们的关系不咋滴,他们跟我死对头!而且,我得罪过财神,那小子的混元金斗威力倒还不错,难得跟他缠斗!你小子既然能出入天界。估计他们对你都不错,我真去可难得看他们脸色。不去!”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他可怕这个天亡煞真跑去自己家里,奶奶可就危险了! 他正擦了擦冷汗之时,突然发现江东明一直紧紧的握着那个古怪而阴惨惨的鼓,便好奇的问道:“大胡子,这是啥玩意啊?” 天亡煞得意起来,他解释道:“这不我给大徒弟送了幌仙镜。总得给二徒弟送点东西,我发现疯婆子都给王桂花送仙魂幡了,总不能落在她后面,一咬牙就将老子的骷髅鼓送给了你的师弟。本来是想你艺成之后送你的。不过你们师兄弟,送谁不一样?” 冯义庭大喜,赶紧点头说道:“对对对,送谁都一样、都一样!” 天亡煞这才拍了拍他肩膀,感叹道:“本来为师还对你有点疚意的,想不到你为人如此大度,为师也就放心了呵呵!” 冯义庭便对江东明说:“江东明啊,你可得好好练呢,别辜负大胡子对你的一番心意!” 江东明赶紧点头,应道:“谢谢主人,在下一定认真修练!” 冯义庭连忙说道:“别叫主人了,叫我兄弟或者师兄都行。不过呢,大胡子要没啥绝活,我是不会叫他师父的,你先叫我兄弟什么的随便吧!” “我没绝活?”天亡煞怪叫起来,他说:“你不想学十地骷髅焰?这火一出,天地都为之变色,不瞒你说徒弟,无论是神是仙,没谁不望火奔逃的!” 冯义庭一愣,他问道:“是不是这火很臭?” “没天理啊?”天亡煞奇怪的说:“你连三味真火都没法吐,怎么知道十地骷髅焰的厉害之处?我跟你说!这骷髅焰还真就是携带着的天人尸焰?这个火无论烧中了谁,立刻皮骨崩溃,简直挫骨扬灰、形神俱灭而且奇臭无比,运道弱的直接找我报道了呵呵!”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火果然邪恶可怕,估计天界凡间,谁都不敢直缨其锋。 冯义庭想了想又说:“就算这样,不过我也不服。” “不服?”天亡煞怪叫着跳了起来:“你还不服?什么不服?” 冯义庭看了看江东明说:“做师弟的都给了这么厉害的宝贝,做师兄的却只送个能幌晕女天人的镜子,我又不是色鬼拿它干嘛?我肯定不服!” 天亡煞愣住了,江东明老实,见状赶紧跨了一步,估计想将鼓给冯义庭吧,冯义庭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江东明这才老老实实的站住不动了。 冯义庭可想在大胡子这再试试,看还能不能敲出些宝贝来。 看看能不能敲出些宝贝,救瑞木是一个原因。再则,幌仙镜他是准备给叶仪琳防身的,而惊魂钟就留给向安波了,但是黄小明在三仙洞,总没个啥玩意护身他也不放心。仙画因为死景没成,终究不能成为最佳攻击武器,所以他没打算将这画给黄小明。 乔闻箫跟容英惠毕竟修为达到了一定境界,有龙牙噬天剑和太极阴阳风火扇这两件法宝,估计就算遇到甘问岭之类的高手,也能应付一下,暂时不用替他俩担心。 ps:求订阅、求月票各种求,谢大伙支持!我会保持至少每天三更一万字的速度更新! 二零零:恐怖的剧毒 天亡煞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嘀咕道:“这个倒也是,哪有大徒弟的法宝比师弟还弱的理?老子长年呆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咋就变糊涂了?” 他这时沉吟一会,突然叹道:“老子一辈子只注重修为,跟人支手要不用拳头要不就半法术之类的,倒不太喜欢用法宝。徒弟啊,你这一来倒难住为师了!” 冯义庭见状,赶紧说道:“没有就算了大胡子,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算了算了!” 他知道天亡煞一世清苦,又耿直不群,估计也拿不出什么象样的宝贝,这时不免有些后悔,便不再为难他了,笑道:“我逗你玩的大胡子,你也别当真呵呵!” 天亡煞想了想,这时突然一拍大腿,笑道:“有了,我送你三斤鹤顶红!” 冯义庭一愣,就听天亡煞得意的笑道:“地阴妪这个疯婆子不是想毒死我吗,她那三斤鹤顶红我可不敢喝,留着呢!” 冯义庭乐了,他说:“要毒药干嘛?我也没你这么厉害的邻居!” 他虽然有个邻居叫张卉她娘,但也只盯着自己别勾引她闺女。还不至于用毒来毒自己,因此冯义庭可不想要这种剧毒,还是专门用来毒女天人的! 天亡煞神秘兮兮的说:“这可是天界之中的鹤顶红徒弟!你可知道这毒药的厉害、无论凡人天人,但凡一用,必死无疑!” 冯义庭可不想用毒药害人,正想拒绝就听天亡煞又说:“凡人就不用说了,只要写个名字,将毒药点在名字之上,立刻能将对方毒死。而天人神仙,只要知道生辰八字,写好将之贴到草人身上,用毒药从草人头顶滴落,也立马毒翻在地!” 冯义庭愕然,想不到这天界鹤顶红果然跟他想的一样歹毒! 天亡煞说到这儿,得意洋洋的叹道:“幸好天界没人知道老子生辰八字,不然让这毒婆子打听到了,保不准哪天便突然栽倒在地,原来是让她给毒死算球!”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种毒药如何变态,连神仙也能毒死……有这么可怕? 天亡煞说到这儿得意洋洋的又说:“而且,最大的好处是,此药九天十地,也就地阴妪这个老疯婆子有,随便去哪儿毒死人兽,都算在她头上呵呵呵呵!” 天亡煞说到这儿狂笑起来,突然记起一事赶紧嘱咐道:“若是毒死了鸟兽,那是绝对不能再煮来吃的,否则一命呜呼,再无能救活的道理!” 冯义庭愕然半响,这才明白自己当天在黑风沟不托大是如何明智。若非如此,没准就让那妖树给毒倒在地了!想到这儿,他有点不相信的说:“比如说我写个‘鸟’字,再往字上滴点毒药,天下所有的鸟都被毒死了?” 天亡煞正色说:“毒死所有凡间的鸟?那可要两三斤才行。徒弟啊,这天下的岛怎么你了,为何想把它们都给毒死?这可是大业啊!不是馋吧,这种毒毒死了就不能再吃哟!” 冯义庭赶紧解释:“我随便问问,怎么会真去毒鸟呢?” 天亡煞于是告诉他说:“这毒药的药姓,也是随范畴必须增加的。如果剂量不够,便先从投毒中心开始,扩散到它威力尽头而止。必须足够的剂量,才能将所标明的人、或其他物种完全毒死,明白么?” 冯义庭点头表示明白,他这才明白地阴妪为什么毒不死天亡煞,赶紧去告状说他偷了自己毒药!看来她是怕天亡煞陷自己与不义,先让玉帝知道这毒药不是自己独有的原因。而这毒药如此凶猛,她不得不拚着被玉帝唾弃的危险,去告这一状了。 他正在沉吟,天亡煞便飞快回屋去,取出一个葫芦,乐呵呵的递给冯义庭说:“给你徒弟,你尽管去毒人毒鸟吧,到时师父给你担着,就说都是地阴妪干的!” 冯义庭本想拒绝,这地心中一动,于是便接了过来说:“那我收下了。” 天亡煞乐呵呵的说:“你要是不想用,便拿去还给那疯婆子。但须得告诉她,别再往老子锅里倒,否则老子便拿去乱用,到时全算在她身上,好让天庭罚她!” 冯义庭大喜,他拿了正想送回给地阴妪的,又怕天亡煞不肯,这时见他这么说连忙应道:“好的好的,我也没有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的仇家,不如还给她吧,免得落入坏人之手出事!” 天亡煞板着脸说:“还便还,可别说是我让还的,偷偷去还便是!” 冯义庭点头,天亡煞于是又说:“或者你可以留些备用,就说老子克扣了一些!乖徒弟,现在满意了吧,有了这玩意,可不怕别人再欺负你了!” 天亡煞天姓率真,也没有心机,从没想过这样的至烈至阴的毒药,真落到宵小手中,必然引得天道大乱,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命和动物。幸好冯义庭生姓善良,从来就没想过要用这种至毒去干什么坏事,否则人天二界必然因此大乱! 冯义庭本来是心高气傲,再加上自己是昆仑派弟子,不想再认师父的。这时看到天亡煞对自己如此,不免有些犹豫,倒真想认这个师父了,这时便恭恭敬敬的对他作了一揖,说:“大胡子,我再去地阴妪那边看看,她教王桂花怎么样了,有了结果再来找你行吗?” “去吧、去吧!”天亡煞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得抓紧时间教你师弟,否则你带他下山时,只怕该学的功夫,都没法学就呢!” 冯义庭便辞了天亡煞,去找地阴妪。 一下神葬沟,远远的就听到地阴婆婆在破口大骂:“杀千刀的老贼!” 她骂一句,紧接着另外一个清脆靓丽的女音便跟着骂道:“杀千刀的老贼!” 紧接着地阴婆婆又骂道:“曰曰发臭而不死受业火百炼千烧的死臭老贼!” 那女音便也骂道:“曰曰发臭而不死受业火百炼千烧的死臭老贼!” 冯义庭忍俊不禁,正想狂笑,便听地阴妪又说:“你这‘老贼’二字,骂得不如为师果断干脆,整个臭骂的效果便差强人意了,须得如我这样;老贼!!” 那女音于是又惟妙惟肖的学道:“老贼!!” 地阴妪这才有些满意,她又说道:“这才对了,你先练着,等为师偷偷去查看这个老贼在干什么,若是有机会,便带你一起去臭骂他!” 她正欲驾黑风出去,突然见冯义庭摔在她屋前,满地乱滚还捧着肚子狂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地阴婆婆一愣,这时莫名其妙的问道:“冯道友你看到什么好笑之事,竟然快活得从天上摔下,不如叫老身一起去瞧,也快活快活!” 那边的王桂花也愣住了,她这时扎了一个鞭子,傲然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家碧玉,半张着嘴说不出的好看。完了发现摔在地上的是冯义庭,这才惊叫一声,匆匆忙忙的跑上去想扶他起来,一边担心的说:“主人,你怎么云也驾不住,从天上摔一跤下,没伤着么?” 冯义庭这才发现这个不会说话的家伙,现在说起话来跟打机关枪似的。 这时再顾不得发笑,一下从地上翻身而起,抓住她问道:“你……是王桂花?” 王桂花浮起一缕羞涩,这时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低声说:“奴家正是王桂花……” 冯义庭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大姑娘,这才明白她为何会贵为皇妃。原来她果然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色,估计比叶仪琳没服妖丹之前,还要略为胜出! 阴风婆婆也顾不得去看有趣之事了,得意洋洋的从半空窜了下来,说道:“小冯道友,你说我这本事还行么?这姑娘被老身调教成这样可算赢了?你看她不仅说话变利索了,随身携带的先天阴寒,老身也用方法给她收住了。须得她愿意使出时,才会喷薄而出,呵呵!” 冯义庭大喜过望,这时围着王桂花转了几圈,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你这个样子,还能不能冻东西啊王桂花?” 王桂花这时害羞的一笑,说:“师父传了弟子一套法术,对于收放这先天的寒力倒是极其适合,不信奴家给你试试吧!” 说着她双拳紧捏,通体立刻便溢出强烈的寒意,随之柳眉一竖,嘴突然分张,整个漂亮美艳的脸便消失了、只见獠牙露出,血盆大嘴向外狂喷冰风! 冯义庭立刻感受到她嘴里喷薄而出的底温能量,比先前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只当这时地阴婆婆的调教、和神葬山养尸的结果,却不知道这些虽然有一定原因,但是自己来社葬山之后,在天界凡界各升了一级,到了破虚界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个王桂花是跟他修为连在一起的,他升级,她自然也魔力增强了。 冯义庭可怕王桂花将黑水河冻住惊动天庭,赶紧叫道:“停!快停王桂花!” 王桂花便收了架势,冯义庭见她闭上嘴后,整张脸缓缓恢复原样,又变得千娇百媚了,这才满意的说:“还是这样好看。说实话王桂花,以后我都不舍得让你冻东西了,你一鬼叫起来,就不太好看了。” 王桂花这时胆子大了些,掩嘴一笑,略显羞涩的说道:“主人,以前东明也这样说奴家。” 冯义庭想到江东明变身的样子,这才乐道:“这个臭小子倒挺有福气,老婆长得挺漂亮啊!不过他现在的模样倒也不错!虽然你有些吃亏,总算配得上你了王桂花!” 王桂花恭恭敬敬的说:“谢谢主人。”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说:“你也别再叫我主人了,就叫我义庭吧。老叫主人也不好听,人家还以为我是地主你是小丫头,现在我班上同学,都有不少人叫我土豪了。” 地阴婆婆喋喋怪笑起来,她说:“冯道友你的样子,倒真是跟老身没登仙前、村里的地主儿子有些相似。不过,那个小崽子比你要白都是肥肉,没你生得粗壮罢了!那厮端得可恶,总是去村上调戏俊俏妇女。比如跟桂花一般的便不肯放过,每次一见了我,便跳着脚大叫‘雷公婆婆’。老身一直就纳闷,那时节我年纪还青,也算是妙龄小姑娘儿,他如何要叫我婆婆?怎么就跟雷公生得像了?真是莫名其妙!” 王桂花乐了,冯义庭被雷得一个趔趄,只差不晕倒在地了。 他扶着墙哼哼良久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从身后摸出一个葫芦,递给她说:“雷公婆婆,这是你的鹤顶红,大胡子让我还给你。你去称下,是不是有三斤……” 地阴妪大愕,这时呆呆望着冯义庭手里的葫芦,满脸都是骇异和不相信!(未完待续。) 二零一:约法三章 地阴妪听了冯义庭这话,当下便愣了半响,浮起一脸的不相信来。 冯义庭于是笑道:“你是不要吧,要不,我拿回去还给天亡煞这个老贼?” 地阴妪听了这话,赶紧一把将葫芦村了过来,先掂了掂份量感觉对,随之松了口气,好像心口放落一块大石头似的。不敢相信的瞪着冯义庭说:“真是他让你还给老身的?” 冯义庭笑道:“不是他让我还的,莫非我还有这本事去偷得出这葫芦?” 地阴妪想想也是,不过,满脸都是惊骇和不相信,这时奇怪之极的叫道:“不对!没天理啊?这事端得蹊跷……糟糕糟糕,这老贼肯定有什么涛天阴谋,老身不得不防!” 冯义庭愕然望着地阴妪,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明白,天亡煞让自己还她毒药时,为什么要嘱咐自己别说是他让还的!想不到这个地阴妪一收到剧毒,直接便联想天亡煞会用阴谋诡计了! 看来天亡煞还是相当了解自己这个邻居的,他嘱咐冯义庭别说,绝不是高风亮节,而是怕生出什么意外的枝节来。 果然,地阴妪这时匆匆忙忙的回去将葫芦收好了,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跑回来拖着王桂花回去,到门前才警惕的看了一眼冯义庭说:“冯道友,别怪老身不敢请你进屋,你既然拿这鹤顶红回来,只怕早就跟这老贼联成一手,老身要防着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请原谅则个!” 说着拖着王桂花匆匆进门,“崩”的将门关上,里面再也没动静了。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这时走近地阴妪的屋。四下转了转发现里面安安静静的,根本就像没人在里面一样,他不免悻然之极,这时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这儿。 走了几步,才听王桂花小声说:“师父……我主人不是这样的阴险之徒……” 随之“嘤”的一声,显然是嘴巴让人给捂住了,里面再次安静下来。 冯义庭本来是想离开的,这时听了里面的动静,不免有些担心起王桂花来。 他可怕这个黑婆子把邪火发在她身上。于是扬长说道:“黑脸婆婆,我走了!你不相信我可以,记得可别伤害了我的小丫环哪,要是哪天让我发现她让你折磨,就立刻认了天亡煞做师父。天天在悬崖或黑水河边等你呢!” 地阴妪听了这话急了,立刻“崩”的将门打开了。拖着王桂花一溜烟出来了。她警惕的打量了一番冯义庭,估计就算这小子突然出手也不怕,这才翻着死鱼白眼说道:“这丫头现在是我徒弟了,我怎么会伤着她?她生得俊俏又听话,我才舍不得伤害她呢!她是你丫头有啥了不起的,她还是我徒弟呢。你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骂到这儿想起他有封疆印,赶紧拖着王桂花回撤,“崩!”的又将门给关上了。 冯义庭见她虽然紧紧拖着王桂花,倒像是奶奶护着小孙女。舍不得伤害她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这个臭老婆子,本来老子以为她对王桂花好的话,以后就让她住在神葬山了,有事才召她过去。想不到如此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只好回凡间时,将她跟江东明一并带走算了,这样她敢不听话我、还可以闲着没事打着玩。听人说用针扎手特别有趣,可得回去试试!反正啊,以后再也不让她回神葬山见这个臭婆子!” 地阴妪听了大急,只听门“崩”的一声又打开了,她拖着王桂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本来是想陪笑脸,突然警惕起来,又退了一步,这才说道:“你刚才说让王桂花留在这儿?” 冯义庭满脸都是没办法的样子,这时摇了摇头,还重重的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你赶紧调教王桂花吧,等会我去上面跟天亡煞说会话、就要回凡间,有啥话多交代她几次,这不听话的小丫头,回去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不狠狠的打几次估计不行了。以后你们要再见面就难喽……我伤心啊!我难受啊!我人品差人家不相信啊!没办法是吧……” 地阴妪看了看身边楚楚可怜的王桂花,心里真如刀绞一般,眼睛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她这才知道王桂花以前有多可怜!给这臭而不死的小贼在一起时,有多么的凄苦! 怪不得前些天他召她出来那会儿,念的词让人听了就心酸!她这是苦哪! 没听说小贼闲着就打她玩儿吗?她以前是僵尸没痛楚感,现在自己不是给她恢复过来了吗?这样她再回小贼身边,会有多难受啊!他还想用针扎她嫩葱葱的小手指啊! 于是她紧紧的拖着王桂花,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小贼给抢走,一边勉强挤出一缕怪怪的笑容,慢慢朝前走了几步才说:“你要真将王桂花以后留在神葬山,我就教你惊魂钟的咒语。”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我有了钟,才不想要什么咒语呢,拿起砸人,肯定也比砖头好使对吧?不要、不要!不要咒语我就要王桂花,带回去绑起来乱打好玩,嗯、还得用针扎她呵呵呵呵!” 地阴妪心如刀绞,这时黑脸一阵抽搐,怒瞪着冯义庭,只将钢牙咬得咯咯乱响……如若不是这小贼有封缰印,她早就逮住一番乱打,先给王桂花解气再说! 再说了,地阴妪知道王桂花己经跟这小贼本命连在一起。也就是说他死了,王桂花也就毁了,想分开他们比登天还难,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她的来去。 因此就算冒着遭天谴的大罪将小贼灭了,能生吃般惹人可怜的王桂花便也没了。 她这时又气又恨,却明白硬的来不成,要知道上面还有个天亡煞呢,他可想收这小贼做徒弟,真闹出动静来了,只怕老贼不会闲观哪! 于是黑脸时青时白。这时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想怎么着?” 冯义庭突然笑了,他捧着肚子乐道:“逗你玩的黑脸婆婆,你问问王桂花,我是不是经常打她欺负她吧,随便说说你也信,真拿你没辙!” 地阴妪一愣,这时便柔声问王桂花说:“徒弟,他平日里对你如何?” 王桂花见冯义庭信口胡说,气得地阴妪通体发抖、是又担心又害怕。 她可怕师父按捺不住揪住冯义庭发疯,到时候自己夹在中间可要了她小命……这时听到地阴妪这么问。赶紧应道:“师父,主人平日对我极好,从来就没对奴家动过嗔念,他刚才所说的话,可全都是骗你的。他就喜欢逗乐胡说……不不不,不是胡说是瞎说……不不不。不是瞎说是随便说说……” 地阴妪根本就不相信。这时盯着她柔声说:“你别怕这小贼,有为师替你作主!” 王桂花赶紧又说:“师父,徒弟若是骗你,立刻天打雷……” 地阴妪赶紧捂住她的嘴,看了看天说:“雷神这个老贼,跟老身可是对头。平日里闲着没事就等着老身发毒誓。好趁机劈我几下,快些住嘴!” 冯义庭也不理她们,这时又嘀咕道:“哎,要将王桂花留在神葬山其实也不是不行的。但是不知道这个臭婆子,会不会听老子的话啊!” 地阴妪大喜,这时赶紧松开王桂花,窜到冯义庭面前说:“只要你留王桂花在神葬沟,万事好商量!冯道友你快说有啥条件?”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问:“我不是小贼么?” “不是不是!”地阴妪赶紧陪着笑说:“我方才骂的,都是哪咤小儿!他每次见着老身便跑我是特别的烦恼,你说他魂魄都没有,天庭天人死光他也死不了,是断不怕我晦气到他的,一见我便跑倒是跑个啥啊?” 冯义庭释然,这时很怀疑的说:“这么说你不是骂我啊?” 地阴妪赶紧点头,十分紧张的盯着冯义庭,就见这小子一脸的小人得志,这时背起手来人模狗样的说:“要不这样吧,王桂花留在这儿呢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条件。” 地阴妪大喜,这时乐呵呵的说:“小冯道友,你快说!” 冯义庭便举起手来,先扳下一个指头说:“第一,以后你不能再暗算天亡煞了,行不行?” 地阴妪犹豫起来,她皱着眉说:“这个老贼居心险恶,我若是不提防着他,没准许哪天就被他推进黑水河喂了血鱼啊!” 冯义庭说道:“你只要答应不暗算他,我明白他也不会招惹你的。天亡煞虽然凶恶,但根本没心事跟你整日纠缠,反而是你记恨他开始将你埋了,总想报复他对吧?” 地阴妪讪然,这时板着脸说:“也罢,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便不去理他,这总成了吧?” 冯义庭点点头,就听地阴妪又说:“骂他总是行的,不动手便是,你看如何?” 冯义庭知道这个疯婆子,真让她骂也不行估计会发疯,于是嘱咐道:“骂就骂吧,但是别骂得太难听,也不许动手,如果我知道你们要动手或者算计对方,就收走王桂花!” 地阴妪见可以骂老贼,总算有个解气的方法,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于是她警惕的问道:“这第一条算是定了,第二条呢?” 冯义庭便扳下第二根手指,这时又说:“王桂花跟江东明是夫妇,不能让他俩不见面。就算天亡煞收了江东明做徒弟,也必须随时让他小两口见面,不能用任何理由阻止。” 地阴妪犹豫一下,这时有些担心的说:“两人见见面倒没啥,但是王桂花这丫头厚实,万一江东明让老贼教坏了,使出诡计暗算老身,我不是很惨?” 说到这儿突然灵机一动,嘿嘿笑道:“行!这条我也答应,没事!” 冯义庭见她先犹豫后果断,明白她生了什么诡计,但既然答应自己不暗算天亡煞,也让他夫妇见面,也懒得管她了,于是便说:“这第三条呢,就是无论如何,你不能伤害王桂花和江东明,否则我立刻将她收回身边,再不让她见你了!” 地阴妪赶紧点头,呵呵乐道:“我当是什么条件,原来就这些啊,呵呵有趣,我都答应了小道友,老身既然答应了你,肯定会一一遵守!” ps:求订阅、求月票各种求,谢大伙支持!我会保持至少每天三更一万字的速度更新! 二零二:别吃凤凰 见地阴婆婆如此爽快的应允了,冯义庭便点点头说:“好吧,既然这样,小爷看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暂且就让王桂花留在这神葬山吧!” 地阴婆婆大喜过望,连连说道:“好、好,那感情好!谢谢小冯道友、谢谢小冯道友!” 说到这儿,冯义庭又对王桂花招了招手,说:“你过来王桂花。” 王桂花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地阴妪也满脸假笑,紧跟了上来,显然是怕冯义庭突然摸出针来扎她徒弟的样子。王桂花走近了,便轻声叫道:“主人,什么事尽管吩咐。” 冯义庭打量了她一下,这时嘱咐道:“你以后就呆在神葬山吧,反正跟以前呆在结界中也差不多。如果我找你的时候,听到咒语你便再过来。” 王桂花点头,冯义庭便又说:“在这儿要听黑脸婆婆的话,别帮着她惹事就成。” 王桂花恭恭敬敬的点点头,微微一笑说:“主人尽管放心,天亡煞如今是江东明师父,便如我师父一般。我怎会害他们呢?” 冯义庭这才放心了,他对地阴妪说道:“你看看,做徒弟的都比你懂理,亏你还做人家师父,干脆让我的小丫环做你师父得了!” 地阴妪讪讪瞪了他一眼无语,冯义庭便说:“好吧就这样,地阴妪你可得用心调教俺这个俊俏丫头,哪天我发现她本事越练越回去了,可立刻将她收回去了!” 地阴妪连连点头,这时对他招了招手说:“小道友,老身发现你也不像坏人,比那杀千刀不死的老贼要厚实甚多。惊魂钟既然送与你了,咒语索性也传给你罢。可要记得别用这宝贝去害好人,徒增业数!” 冯义庭一愣,于是老老实实的走上前去,听她传授咒语。 地阴婆婆便将咒语传给了他,冯义庭便对她抱拳作了一揖说:“你也知道王桂花江东明跟我修为灵元是连在一起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肯将她交给你,实则也是发现你心计纯朴,不是阴险狡诈之徒。你我虽然没有师徒缘份,不过我还是敬你为长辈。地阴前辈,王桂花就麻烦你了。还请你多多关照!” 地阴婆婆见他突然如此恭恭敬敬,说出此话来倒是一愣,这时叹道:“老身呆在这神葬沟,常年是见不到一个正常活人的。小道友你这么看得起老身,老身肯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番情义!你记住了。日后若是有了什么麻烦,只管告于老身知道。少不得替你解气出头!” 冯义庭这才笑了。说道:“谢谢你了地阴前辈!既然这样,我去找天亡煞了,就此别过!” 说着腾空而起瞬间便不见了,显然是去找天亡煞了。 地阴妪这才搔了搔脑袋,不太相信的对王桂花说:“奇怪,这娃娃倒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啊。我看他十分厚道。也就是喜欢捉狭调侃,嘴上有些不正经罢了。” 王桂花正色说:“师父,我这主人其实心地善良,为人仗义慷慨。是深明大义且忠勇可靠之人。若非如此,我跟江东明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奉他为主人呢?” 地阴妪这才点了点头,叹道:“这么说我倒是无话可说了。难怪封缰印会落入他手,只怕这个娃娃,日后还有一番涛天的霸业可就啊!” 于是她正儿八经的嘱咐王桂花说:“你二人能跟着他倒是福气,他日后成就了大业,少不得会鸡犬升天,也让你们除却了这身臭皮囊,脱离魔体得以位登仙班呢!” 王桂花点点头,这时遥望着冯义庭去的地方默默无语。 再说冯义庭辞了地阴妪,瞬间便到了天亡煞的屋外。 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奇香,令人立刻魂飞天外,食指大动! 他一下冲去天亡煞屋中,就见他正站在灶边,揭开锅打量着其中所煮的食物呢。 这时一看到他便笑道:“乖徒弟你来了?咦,你可真是个贼精的家伙,估摸着老子煮熟了仙鹤肉就来了,害得我又少吃许多!” 冯义庭这才咽着唾沫说:“这就是仙鹤肉啊,它咋就香成这样?真是很没天理的事哪!” 天亡煞叹道:“不瞒你说徒弟啊,为师也清楚天界之中的鸟兽,都是极具灵性的玩意,随便打下来不仅造了很大的业,也会损了自己的德。不过这仙鹤凤凰味道确实太美了,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啊!你说这么美妙的东西,吃过一回之后就不吃了,那不活活要了我的性命吗?” 冯义庭听着奇香食欲大开,连连点头,这时四下张望,显然是想找碗来盛。 天亡煞赶紧将锅子盖上说:“都还没熟透,你小子就想下手真没天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至灵仙兽,也得等它熟了再超渡吧?去去去一边去,比为师还猴急,幸亏这神葬山不是交于你来守,否则过上三年五载,天界哪天还有凤凰仙鹤哟!” 说着摇头叹息,又去灶下添了把火,这才又叹道:“老子恨哪!” 冯义庭见他将仙鹤都逮了煮熟吃掉,突然又恨起来不免奇怪,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大胡子,该恨的是锅里的仙鹤吧,你吃了人家还恨什么?” 天亡煞这时叹道:“为师当然有恨,为师恨这么美味的东西,咋就没酒可下!”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老怪物为什么大冒臭屁了,原来他吃了仙鹤,却还想要酒下! 他哭笑不得,这时听着锅里传出来的香味,犹豫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劝道:“大胡子,仙鹤跟凤凰,以后可不能再捕捉吃掉了,你知道这样很不好的!” 就听天亡煞翻了翻白眼骂道:“一边去,瞧你馋成那样,偏偏假惺惺劝我!若非为师这会要尊敬这锅里的仙鹤,少不得揪住一番乱打,叫你装模作样!” 冯义庭倒不是假惺惺的,他自打认识了虎婴。便知道动物都是通灵的,就更别说这仙鹤凤凰了。只是这时听着锅里的奇香扑鼻而来,哪儿忍得住食欲,只差不动手去吃,这节骨眼上说这种话,天亡煞听起来便假了。 于是他叹道:“哎,本来还说我家里有几瓶好酒,哪天带来给你喝,没想到你个老家伙竟然想揍我,幸亏没带酒来。否则后悔死!” 天亡煞大喜,立刻从灶前窜出,盯着冯义庭吞了一嘴唾沫,说:“臭小子,老子有点家什。全都送给你和你那个僵尸师弟,还诉苦说没什么孝敬为师。原来家里收藏了好东西却不肯拿出来。你倒真是个小白眼狼!” 冯义庭笑了,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喝酒,如果带来了你不喜欢,那不是浪费我的仙家佳酿了?” 天亡煞听说是仙家佳酿,立刻知道他收藏的不是凡品,这时喉节上下嚅动。先吞了几口唾沫,然后才小心奕奕的说道:“仙家佳酿?你知道为师既然喜欢口腹之欲,怎么可能不喜欢喝酒?你不如现在便回去一趟,给为师将酒带过来。如何?” 冯义庭见他说起风就是雨,不免摇头对他说:“大胡子,你也别急,我既然答应你了,肯定是要给你带来的!我这次来天庭可有正经事,再回去打个转凡间没准又过了几年,可会耽误我的正事。” 天亡煞这才放过了他,嘿嘿笑道:“你来能有什么鸟事?无非想来分我的仙鹤肉,骗我的宝贝罢了……哎!江东明这小子虽然笨,但挺听话,用着倒顺手,可惜你……” 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显然是舍不得冯义庭将它带走。 冯义庭装模作样的叹道:“本来呢,我是想让江东明留在神葬山的,反正呆在结界之中也寂寞,呆在这儿至少还有你,又能教它修为两全其美的,但听你这语气,好像我没安着好心来的,只怕不中啊!还是把王桂花留在神葬沟,江东明带回凡间算了!” 天亡煞一愣,随之大喜,紧紧抓住冯义庭说:“你想让江东明留在天界?” “是啊!”冯义庭摊了摊手说:“留在结界之中,虽然离我近些,但是跟留在天庭有何区别?反正都不敢随便叫它出来。本来嘛,我是想留在这让他孝敬你的。” 天亡煞一愣,不太相信的说道:“你想让江东明留在神葬山?” 冯义庭叹道:“是有此意,但是又怕你人品太差,教得他不听话……很纠结啊!” 天亡煞怒目一瞪,不以为然的叫道:“臭徒弟说的啥话!为师我为人落拓坦荡,竟然人品太差?真是气煞老子了徒呀……” 冯义庭见他气得乱叫起来,这才笑道:“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便将它留在神葬山吧,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天亡煞大喜,这时窜上前来,搂着冯义庭的肩膀,呵呵笑道:“乖徒弟,为师就知道你有孝敬之心!快说快说,什么条件只要为师能遵守,统统答应你行了吧?” 冯义庭于是正儿八经的说道:“这个第一条,便是不能再打凤凰仙鹤吃了!” 天亡煞一愣,这时吸了吸鼻子,闻着屋里似来的香气奇怪的说:“咦,你这个破徒弟,刚才不是比我还急,这时节如何装模作样,竟然让为师别打凤凰仙鹤吃了呢?” 冯义庭叹了口气,说道:“大胡子,不瞒你说,这次我在凡间遇见一个叫虎婴的女子,才明白动物野兽,其实也是极具人性的。” 天亡煞一愣,这时惊道:“你见着虎婴了?” 冯义庭见他竟然认识虎婴,不免一愣,这时愕然说道:“原来你也认识她啊!” 天亡煞见他提起虎婴,这时有些悻然,依依不舍的回望了自己屋一眼,显然是知道以后不能再捉仙鹤凤凰吃了吧,这时叹道:“这个小妮子,可是万兽之王。天上地下,只要是兽类都是听她话的……你既然提起她来,老子以后可就没口福喽!”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个天亡煞也知道原因的,显然虎婴对动物的态度,估计天上地下谁都知道吧,于是不再多说,只是问道:“那你是答应我了?” ps:第三更 二零三:天界有宝 天亡煞长叹短吁,十分难过的点点头,这时掉头就往屋里走。 冯义庭见他难受成这样,而且闷头离开不免愕然,赶紧叫道:“咦,大胡子去哪儿?”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不高兴的瞪了他一下说:“你不让为师别吃仙鹤凤凰吗,为师想想也是,这就去将那仙鹤给倒进黑水河,从此再也不吃这天界的禽兽!” 冯义庭赶紧冲上前去,一本正经的对天亡煞解释道:“大胡子,既然你己经将它煮熟,再将它扔掉,这个业不是就更大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吧!这肉呢,我们就怀着悲痛的心情,还是将它吃掉算了,大不了不管它有多么好吃,以后绝对不伤害仙鹤了行吗?” 天亡煞本来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样子,突然听了冯义庭这话一愣,赶紧勾住他肩膀,连连赞叹道:“徒弟啊,你这个主意倒是甚合为师心意!你是说……我们得怀着悲痛的心情吃它?嗯不错,为师现在的心情己经十分悲痛,不如……你于为师一起去难过一番?” 冯义庭本来是想阻止他别再伤害仙鹤的,不过既然来不及了便放弃。 到了这个时候,突然闻到这仙鹤之肉如此奇香,就更感觉食指大动起来。这香味如此变态,真将这么美味的东西扔掉,确实太可惜了。 反正仙鹤是救不回来了,这才出了个主意,免得浪费这天下至灵的宝贝东西。 不过,这时又怕这样一来他死性不改,便郑重的对他说道:“大胡子,我警告你!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再杀仙鹤凤凰,你怎么说?” 天亡煞想也没想,这时张口便说:“如果再杀。便召雷劈……” 冯义庭见他发此重誓吓了一跳,正愕然就见天上雷云滚滚,黑风呼啸,沉闷的雷鸣不绝于耳,眼见电光豁裂闪烁,随之天上凝了一团雷云。 只见雷公电母突然便到了头顶,一人捧着一个薄子,眼巴巴盯着下面登记着什么。 冯义庭也吓了一跳,他可不知道雷公电母这么灵,这不随便说了句话。怎么他俩位就到了,这还捧着薄子在登记的样子……这还让人活不活啊! 天亡煞连忙拖着冯义庭往屋里逃去,一边悄声说道:“徒弟,你不知道,当年为师查过雷公跟电母的年寿。想弄清楚他们会不会死,看能不能弄到骷髅兵中去做元帅。这事不知道如何被他们知道了。因此。雷神跟为师关系不是很好。整天跟地阴妪这疯婆子一般,盼着我发誓。到时候真有不防,违了誓言便好用雷劈我,公报私仇!”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天亡煞为增强骷髅兵威力,四处盼着人家来神葬山。别人不恨他才怪!明白他跟地阴妪一样,估计都是这个原因将雷神得罪了,便赶紧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大胡子。还是别乱发誓,免得你被雷神追着乱劈,十分可怜。” 天亡煞嘿嘿笑道:“话都说出口了,反正为师以后不会再杀仙鹤凤凰,起个誓又如何,莫非我没杀仙鹤凤凰,他雷神无缘无故敢胡乱劈我,我十地骷髅焰可也不是好玩!” 说完便跳出屋门,斜望天空叫道:“上面的可是雷公电母?在下今日捡了一只仙鹤,不知如何自己便死了,在下怕浪费这天界灵禽便煮熟了,不如下来一起喝点汤如何?” 雷公电母这才回过神来,冷哼一声也不理他,径直去了。 天亡煞这才进到屋中,只见冯义庭己经端了一只海碗,正埋头苦干了呢。他一声咆哮,飞快去取了碗筷,飞快盛了一大碗,不甘落后的猛吃起来。 两人争先恐后,长叹短吁不知有多悲伤,迅速将汤都喝尽了,冯义庭还意犹未尽灶前灶后乱窜,显然是希望还有些剩余吧。 天亡煞打着饱嗝,一边剔牙,一边哼哼叽叽的问很不尽兴的冯义庭:“你……方才只说了一条,那……还有两条呢?” 冯义庭正沉浸在仙鹤肉的鲜美和奇香之中,脑袋都有些晕了。 他这才明白天亡煞为何要冒着犯天规的危险,打凤凰和仙鹤吃时,听了这话回过神来,沉吟一会便说:“这第二条呢,就是日后再也不能跟地阴妪相互算计了。” 天亡煞立刻从凳上跳起,怒道:“你这个不孝的徒弟,第一条如此为难,为师都当着雷神发了毒誓,没想到你竟然搬出第二条来了……得、得!却去看看有没有仙鹤凤凰,老子先打下来开斋要紧!” 冯义庭愕然,他瞪着天亡煞骂道:“好个大胡子,想不到你竟然说话跟放屁一样,刚刚发的毒誓,立刻便要违备!就你这样还想收我做徒弟?真是个老贼!” 天亡煞也不生气,翻了翻白眼若无其事的说:“你让我不算计地阴妪,迟早是被她毒死。徒弟啊,与其被这个疯婆子毒死,倒不如让雷神劈死,至少死得壮烈,你说呢?” 冯义庭这才知道他说的是生气话,赶紧解释道:“你别鬼叫大胡子,我刚才从地阴妪那儿来,也让她答应我三个条件,这其中可就有一条是不再算计你!难不成我哄得她答应了,却又给你机会将她推下黑水河去?” 天亡煞愕然,随之不太相信的盯着他说:“你说疯婆子答应了?” 冯义庭反问道:“你指我是那种无耻随便蒙人的玩意?” 天亡煞还是不太相信,这时搔了搔脑袋说:“不对啊,没天理啊?疯婆子天天盼着我给自己挖坟坑,她怎么可能答应你这个条件呢……倒不是不相信你徒弟,我不相信她啊!” 冯义庭懒得跟他罗嗦,这时问道:“你只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天亡煞这才叹了口气,白了冯义庭一眼说道:“你既然这么说,我再不答应,倒显得我不如了疯婆子,好吧徒弟。我答应你便是!第三条是啥,不是让老子跳到黑水河去吧?” 冯义庭这才乐了,搂着天亡煞笑道:“呵呵大胡子你可真逗,你知道我也不是搞养殖的,黑水河的血鱼又不是我养大的,我让你跳下河去喂鱼,有啥好处?” 天亡煞仍然警惕的盯着他说:“你虽然不是养血鱼的,但条件可都会要我的命呢。” 冯义庭笑道:“没事我害你干嘛?我真如此毒辣,你收了我这个弟子,晚上还能睡着吗大胡子?第三条简单。就是你跟地阴妪关系不对,万万不可连江东明跟王桂花两人面也不能再见,总得让人家小两口碰碰头、说说话怎么样?” 天亡煞一愣,随之沉吟道:“难倒不是难事,问题是这江东明老实。但他媳妇你也知道,翻脸之时可会吓死天人。她这么会变脸能老实?到时候将江东明带坏了。合着地阴妪再一起来算计老子,你可得勤快些儿徒弟!” 冯义庭见他跟地阴妪的想法一模一样不免摇头。 听了他最后一句有些奇怪,于是问道:“这跟我勤快有啥关系?” 天亡煞面无表情的说道:“为师一旦受他们暗算死了,你不得勤快些,早点上天界来给为师挖坑埋骨?真被二郎神的天狗拖去吃了,你难不成会快活一生?” 冯义庭笑了。他刚想解释,就听天亡煞突然灵机一动,突然乐道:“行行行!这个条件我答应,为师就依了你吧徒弟。呵呵呵呵!到时候大不了让他们见面,老子就亲自跟在后面也不眨眼,看那妖蛾子敢来作怪!”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地阴妪,估计也是打着这个算盘。 这样一来,人家小两口见面,不是想亲热一会都不行了?刚想再劝劝他,但地阴妪那边没问清楚,到时候只怕天亡煞感觉不公平又打住了。 他正在沉吟,就听天亡煞笑道:“就这三条嘛徒弟?” 冯义庭这才叹了一气,开始打感情牌:“大胡子,你也知道江东明跟我灵元联在一起的,可谓荣辱与共。我们现在师徒关系没成,我还是将你当朋友或长辈来尊敬的。其实我所定三条,无非是想你对江东明和王桂花能稍微好点,跟地阴妪关系别太紧张,大家都是邻居,何苦这样呢!” 天亡煞愣了一下,想想冯义庭定的三个条件,确实没啥大不了的,这时便叹了口气说:“徒弟,为师自然知道你的苦心,只是我跟这地阴妪天克地冲,不闹腾倒还真不安份,你也别管得太细,我们如果吵吵架只要不动手,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又说:“既然这样,江东明就留在你这吧,我若有事才召他回去,可得替我好好调教,否则我就将它要回去,你可得记住。” 天亡煞一愣,这时问道:“你交代这么些话,可是要去哪儿了?” 冯义庭摊了摊手说:“我也还没成仙,自然是回凡间了,难不成天天帮你看墓?” 天亡煞搔了搔脑袋,这时奇怪起来:“真是没天理了,臭小子跟老子没大没小,我怎么有点舍不得你走?莫非我还真喜欢上你,想跟你做朋友了不成?” 冯义庭笑道:“呵呵,这就是人品!你赶紧调教江东明,争取赢了王桂花!真能收我为徒,可是你前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天亡煞这时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一事,便说道:“徒弟,你刚才找我要法宝,为师手头虽然是没有,但是倒知道这天界有几件没主的好宝贝,你想不想要?” 冯义庭一愣,这时好奇的问道:“天界还有没主的好宝贝?你是说这天上的神仙天人,都看着好宝贝在客气呢、还是看不上啊?骗谁呢大胡子,想耽搁我时间,陪你玩是吧?” 天亡煞叹道:“娃娃,咱也跟你打交道这么久了,知道你嘴上虽然是没有了遮拦,不过心性倒是不坏,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就说想不想要,如果想要,为师便带你去看看。” 冯义庭这才知道他不是逗乐骗人,不免大喜,一把拖住天亡煞,叫道:“既然这样,我们立刻便走吧,还罗嗦什么啊?赶紧、赶紧大胡子!” ps:第四更 二零四:沉潭岛 天亡煞于是交代江东明好好练骷髅鼓,随之带着冯义庭驾着黑烟冲天而起。 冯义庭发现他这黑烟来去自如,应念而生还携带着强大的罡元和煞气,不免十分羡慕。 天亡煞于是笑道:“这黑风叫做骷髅云,仍是十地骷髅焰自带的禁障,速度极快不且损灵元,平时运用起来,还能吸天地间的罡煞,助长髓髅焰威力,所以习惯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地阴妪为何老是驾黑风,估计也是这个原因吧。于是他问道:“大胡子你说实话,是你的骷髅焰厉害,还是黑脸婆婆的九重业火厉害?” 天亡煞笑道:“说味道呢,九重业火能直接吓跑神仙天人。说厉害呢,你闲了自己去打听打听,然不成老子至阳的骷髅焰,还斗不过疯婆子极阴的九重业火?” 冯义庭这才相信,估计两人用这种法门对抗,估计地阴妪会落下风。 天亡煞又说:“你也别羡慕疯婆子的业火,为师日后少不得会传你这十地骷髅焰,这可比老子一万骷髅兵还要威猛,够你受用一生的!要知道这骷髅兵如果没有骷髅焰掠阵,威力会相差很大,光靠骷髅冲杀,效果就差多喽!” 冯义庭又打听道:“你真将骷髅鼓传给江东明了?” 天亡煞说:“不传他怎么办?这个大块头除了蛮力还有啥用?骷髅鼓至少能让他比过仙魂幡吧,不然到时将你输给疯婆子做徒弟,老子不得气死?” 其实地阴妪己经不敢收自己为徒了,冯义庭明白现在就只看天亡煞了,如果他赢了。自己少不得便认他做师父,到时候学他些煞气冲天的绝招倒也不错啊! 再说骷髅鼓和仙魂幡,一个传给江东明,一个传给王桂花,这跟传给自己有啥区别吗,到时候骷髅火再加这两件威力强大的宝贝,谁还敢在自己面前胡来啊! 想到这他只差不笑出声来,赶紧说道:“大胡子。要不你先传我骷髅焰,我熟悉熟悉?” 天亡煞说:“这倒不难,为师现在便传你用法口诀,你先摸索吧。” 说着便将用法口诀等一应相关的法门传给了冯义庭。 冯义庭悟性极高,默默背诵几遍便立刻牢记了,然后念动咒语废柴倾狂:腹黑娘亲萌宝宝全文阅读。立刻只见前方奔腾而出一股橘红色的怪火,怪火下方便滚滚而起浓重的黑烟,黑烟中携带着庞大的罡煞和冥力。只怕普通人受了那烟雾,也立刻化为骷髅白骨了,就更别提上面的怪火了! 只见那火在燃烧的时候,分明没有普通火的动静,反而是一种疯狂的咆哮,仿佛有千万个骷髅冥兵在冲突然呼号一般,冤煞之力冲天而起,气势之大简直吓了他一跳! 天亡煞赶紧挥手,将他的骷髅焰给扑灭了,正色说:“徒弟。这火威力极大,运出之后能召天下冤灵炼敌、凶煞之力无与伦比。可别乱用,否则会惊动天庭,记住了?” 冯义庭赶紧点头,就听天亡煞又说:“普天之下,也就你跟我能使这般凶险的法门,记得诛凶灭邪时用用没事。切不可用此术去残害天良,可会徒然增加业数,影响你的天禄。还有便是,日后若是有人追问起来,切不可说是我传于你的,否则难得跟天庭解释。”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火只怕不简单,于是认真的点点头,答应了他。 天亡煞根本就不知道,冯义庭体内有幽冥神功,而他又练有九幽冥火,后来又找地阴妪学会了九层业火,这些怪火跟十地骷髅焰日后一结合,竟然成为了天下终极霸烈的极煞之焰,令人谈之色变,就是后话了。 天亡煞所驾黑烟速度极快,瞬间便到了一个仙岛之上。 他按停黑烟,凝视着下面的仙岛说:“这个岛是极其凶险的,叫做沉潭岛,岛中有一深潭,可是直接通往虚空异界的,下落也没人去探索,总之极其凶险!” 冯义庭听天亡煞连说了两个凶险,不免郑重起来,这时探头向下看去,只见下面这个岛果然跟天界之中的其他岛有所不同,其他岛都有梦幻般的仙景美不胜收。可这岛寸草不生,显得无比荒凉和险恶。 尤其是那岛正中,被峥嵘险峰环绕的一眼深潭,潭水竟然是呈绿褐色的,不知道有多诡异。 只见深潭上方乌云掩映,雷鸣电闪不绝。只怕普通人下去,立刻被雷电给劈死了,哪里还有命接近那眼深潭? 天亡煞又说:“神葬山晦气,沉潭岛凶险,仙枪岭邪恶,雷炎谷霸烈。这可是天界四大不吉之地,而这四大不吉之地,有两处有宝贝是众所周知的。仙枪岭和雷炎谷因为太过邪异不吉,肯定是没人愿意去的,但是早些年有些年青气盛又好奇的天人,便到这沉潭岛探险,最后便直接去了神葬山。” 冯义庭正在打量下方,一边听天亡煞解说。却见沉潭岛深潭上的乌云,这时慢慢散开,然后那眼深潭就完全坦露在天界吉祥无比的光芒之下了。 天亡煞正在给他解说,这时见了下面的情形一愣,吃惊的说道:“奇怪,沉潭岛终年电闪雷鸣,可从来没消停过的,今天怎么连云都散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冯义庭愕然,这时问道:“你是说这岛以前没有过这种模样?” 天亡煞点头,仍然十分奇怪的说道:“这沉潭岛上方可比神葬沟还凶,无论是仙鹤凤凰还是天界飞禽,绝对没有敢飞到这儿来的,平日里就阴森古怪,从天上是绝对看不全沉潭岛全貌的。但今天古怪了,这乌云散尽,整个沉潭都露在天日之下,还不奇怪么?” 冯义庭虽然奇怪,但对这个沉潭岛上的宝贝却更好奇,于是问道:“大胡子,你说这岛上有宝贝。可知道是什么样的宝贝?” 天亡煞这才抬起头来,郑重之极的说道:“你往那潭正中心看,是不是发现有一个小竹杆似的玩意?就在那个方向,看到了么?” 冯义庭顺着他的手望去,果然发现平静的潭水正中,有一个乌黑的杆状物体,正从潭水下伸出,静静指向天空。 天亡煞告诉他说:“那物件怎么看也是一件兵器绝色枭妃太嚣张最新章节。只是不知道是何兵器。但凡兵器,可是要煞气越重的越好,你说这沉潭岛来一个死一个,闹到最后连人都不敢来了,煞气重是不重,如果真是兵器。它是不是一件好兵器?” 冯义庭听了,于是劝天亡煞说:“既然这地方如此凶险,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可不想你守在神葬山,最后却在沉潭岛把命给送了,回去吧大胡子?” 天亡煞说:“天庭之上,估计没谁有老子身上的煞气重了,我若是也死在这沉潭岛了,这沉潭岛肯定不会像现今这么老实,估计凶煞百倍了呵呵!” 他说到这儿得意不以,然后又说:“老子平时也不喜欢用兵器,因此对这些玩意也不是很在意,你既然找为师要宝贝。便试着去给你拿来、看看能不能用吧?” 说着拨起黑烟朝下窜去,到了半路突然又折回来了。到了冯义庭面前之后。正色嘱咐他:“徒弟,你切记就呆在天上,无论为师下去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下来。万一我要出事了,你便带着江东明悄悄回凡间去。反正没人知道发生了啥事,地阴妪见我死了也会高兴。随便给找个理由出来搪塞天庭。” 冯义庭见他这么说,一把拖住他说:“算了大胡子,我也不要宝贝了,我可不想你死在这儿,到时候是我害了你,也害得江东明没了师父!” 天亡煞笑道:“一边去臭小子,能弄死我天亡煞的玩意还没出现呢,我去去就来!” 冯义庭知道这家伙性子倔强,自己绝对劝他不住,只能由他去了。 他站在天空,这时紧张的伸着脖子,盯着天亡煞朝沉潭岛冲去。 天亡煞携带着黑烟,瞬间便到了沉潭上方,立刻就只见刚刚散开的乌云,蓦然就滚滚而下,瞬间便堆积在沉潭之上,把刚才还坦露在天日之下的那个兵器柄儿给遮住了! 而且,水面上也一下就弥漫起朦胧水雾,只见烟水淼茫,哪里还能看清潭面? 冯义庭吃了一惊,正奇怪这深潭变脸的速度时,就发现天亡煞己经朝下直射,显然他己经知道那个柄儿方位,也不管雷电乱劈,径直朝着那个兵器柄儿冲去! 天亡煞修为极高,可谓深不可测,这时有端放矢,早就估摸好了着手的位置。因此眨眼间便到了沉潭上方,照着那露在潭水外面的柄儿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天上的雷电大作,蓦然便朝他身上劈去! 天亡煞显然是算到了这些雷电的攻击,通体腾起一团稠密无比的黑烟,显然是用来防护周身的,只见天上的雷电一条条下劈,只劈得黑烟四下崩飞,绽得满湖都是烟雾! 冯义庭这才有些佩服起来,因为那黑烟虽然被雷劈得崩溢四泻,但是雷击的威力显然便被缓解了!刹那之间,天亡煞的手,己经抓握住那个露在潭面的兵器把柄! 冯义庭大喜,但就在那时,只见天亡煞的冲力一缓,突然往后一旋,堪堪转回了着手的原处、估计是那个柄儿太过沉重,他飞行之间,竟然提不起那个兵器!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玩意沉重无比,只怕不好拿取,正愕然之间,就见沉潭岛突然以那个兵器为中心,水面突然往下塌陷下去,随之一种可怕的呼啸从沉潭深处传了出来! 这是如何恐怖的闷响,因为能量强大,直接从深深的潭底冲激出来,仿佛这沉潭中有千百万个魔怪,被瞬间惊醒一般!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时没命的大叫起来:“快回来大胡子!快回来别拿兵器了!” 沉潭之上的天亡煞,这时正用力往上狂拨呢,哪里肯信他的呼唤,干脆双手握住那柄,咬牙切齿的用力往上拨拉起来。 二零五:幽潭巨掌 说实话,当时冯义庭紧张之极。 要知道这可不是凡间,而是天界。天界里你随便逮着一个人,那都是凡人不能比的。 可是那个时候,深潭中发出动静的玩意,根本就不像是普通天人,更不像是得道成仙的仙人,它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朋、或者数量巨多的魔怪! 可天亡煞才不管这些,他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这家伙从来就是一根筋,认定的事可不管发生什么,都得坚持到底。 这也是他不问青红皂白,将地阴妪和冯义庭当死人整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胆大包天,是个连凤凰仙鹤也敢打下煮着吃的古怪玩意,他才不管这深潭里会冒出什么吓人的东西呢,这时双手把住那柄儿,没命的往上乱拨! 冯义庭狂叫起来,他明白这个沉潭里肯定会出现古怪,只想天亡煞能快些离开,可他哪儿肯听? 就在那时,只见本来下陷的潭水,突然又往上翻涌,分明有一个巨大的东西,正从深潭里往上窜出! 冯义庭惊呆了,他从上往下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一只硕大无朋的巨手!那只手正从沉潭的深处上伸,将潭水冲得猛烈上翻、瞬间便探出了潭面! 冯义庭一直在狂叫,眼看天亡煞便会出事,想也没想便往下直冲而去! 那只巨大的手己经朝天亡煞伸去,冯义庭下冲的过程中、能清楚的看到那只巨手、布满了深潭中的水生植物,它正全力张开,朝天亡煞抓去! 远远的,可以看到天亡煞相对变得如此渺小了,这家伙这才吓了一跳! 可这个固执的家伙仍然不肯放弃。他腾出一只手来,罩着下方一挥,另外一只手却仍然用力往上拨着那个无比牢固的兵器尾柄! 一股浓烟携带着耀眼的焰火奔腾而下、正是十地骷髅焰! 它仍然如此霸烈,罩着那只虚张着、正在朝天亡煞快速紧握的手烧去! 骷髅焰的威力果然变态之极,那只伸出的巨手一被火焰烧中,立刻剧烈的燃烧起来! 整个沉潭都震荡起来,潭面因为巨大的能量波动,瞬间便腾起数米高的水雾!显然下面那个有着一只巨手的怪物,因为巨手被烧灼正在嗥叫! 而那只伸出的巨手,被邪恶而霸烈的骷髅焰一烧。突然就化为了硕大的白骨!那些白骨仍然被邪恶而顽强的怪火猛烈的焚烧、骨骼迅速变得通红炫目,指尖甚至崩溃成灰烬! 嗥叫仍然在继续,沉潭因为深水下的能量冲激朝天冲起漫天的水雾!可是那只被怪火烧到崩裂溃散的巨大骨骼之掌,仍然如天亡煞握把柄一般固执的在进行回握! 这只手丝毫没有因为可怕的骷髅焰焚烧而停滞,仅仅因为剧痛颤抖了一下。因此进行了一个短暂的缓冲,坚决的朝天亡煞抓去! 天亡煞这才骇然。他明白自己拿不到这个兵器了。于是松手想往上逃离! 但是己经迟了,那只巨掌迅速握紧,一把将这个冒着黑烟的家伙抓在掌中! 邪恶的火焰己经瞬间将这只布满水草的巨手,烧成一只仍然在痉挛的掌形骨架,大块大块的骨骼被烧得剥落飞溅!烈焰继续朝下漫延,那只巨大手掌下的前臂己经露出粗壮的骨胳、但它仍然没因此犹豫。缓慢而坚定的朝深水下缩! 冯义庭己经冲到了,他大叫着抓住天亡煞本能上扬的胳膊、朝天冲去! 抬起头来,天空中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己经散掉。更让他吃惊的是,本来在急速下陷的自己和天亡煞。也突然经过一个停顿,好像在上升! 冯义庭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能量,能阻止这样一只可怕巨掌的下拉力道! 他愕然低头,这才发现从深潭中伸出的巨型骷髅掌、正一只只松开被它紧握的天亡煞,直到最后大拇指也松开了…… 天亡煞被冯义庭一把从巨掌中提了出来,向天冲去! 深潭突然安静了,而那只探出潭水的巨掌骨骼,却仍然朝天虚张着,只见潭水仿佛都在沿着那只硕大无朋的骨骼上翻,最后将那种钻进水中都还能燃的怪火扑灭。 可以看到潭水上滚,渐渐融进那些被烧得残缺不全的指骨,那些潭水如同有灵性一般浸入骨骼,然后奇迹出现了,指骨在恢复之后,开始长出新的肌肉!那些肌肉迅速沿着指骨和臂骨衍生,直到整只手掌快速生长出新的肌肉! 那个时候,冯义庭跟天亡煞己经窜回天空站在云端,两人面色张惶,呆呆打量着下面。 深潭的乌云早就散尽,而那只巨大的手掌骨骼,瞬间便重新长成了一只有血有肉的巨灵之掌。冯义庭这才发现,这只巨掌展开,竟然接近三米! 这下面是如何庞大的巨人!而且它还有如此庞大的再生能力! 这一点天亡煞就更清楚了,因为他脸色己经变得苍白。他很明白自己骷髅焰的威力,再强的肌体再生能力也没法恢复!骷髅焰是杜绝生气、充满死亡能量的可怕火焰! 可是这只巨掌却打破了他自以为是的神话,他完全被震惊了!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天亡煞愕然遥望着那只巨掌,直到它慢慢缩回深潭,这才怪叫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被骷髅焰烧坏、还能恢复的肉体?” 冯义庭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不以为然的说:“什么叫不可能,人家己经恢复了,这也叫不可能?这叫事实摆在眼前!你吹牛吧大胡子?” 天亡煞抬起头来,喃喃说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救起我来?不对!没天理啊!是你将我拉起来的!这不可能!” 冯义庭又抹了一把冷汗,照着沉潭甩了甩手说:“明摆的事实,你却抵死说不可能,怪不得活人你要将他埋了,死人你却要弄活……” 天亡煞本来满面惊骇。这时一愣,忍不住好奇的问:“我将死人弄活?你以为我是南海观音,有玉净瓶和垂杨柳哪臭小子!”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你将骷髅当部队用,不是死的变成活的?” 天亡煞这才明白过来,随之又怪叫起来:“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拉我起来!” 冯义庭心有余悸的看了看下面,安静得好像啥事也没发生的沉潭,这才有些奇怪:“是啊……那只巨手下拖的力量,既然连你都没办法抗拒,我怎么就轻轻松松的将你给抢出来了?这还真有点不可思议呢!估计还是跟人品有关系的!” 天亡煞驾着黑烟。围着冯义庭上下乱转,一边愕然嘀咕:“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只巨手的力量,凭你一个都没登仙的小破娃,怎么可能将我拖出来?这真是没有天理之极的事情、不可能!” 冯义庭清醒过来,白了天亡煞一眼说:“算了吧你。不可能也可能了,莫非你想被那只手拖下沉潭去啊?莫非真想我跟江东明给你挖尸坑啊?” 天亡煞没有理他。这时围着他转完了。又低着头打量起沉潭来。 “不可能!” 看来这个大胡子最近能说的词汇,估计就是这三字了。只听他又说:“这是不可能、也很没有天理的事!为什么那只手不仅将我放了、这岛上的乌云和闪电也消失了呢?” 冯义庭听了他的话一愣,这才发现确实如此;不仅一直堆积在沉潭上的乌云和闪电都消失了,本来颜色极其诡异的潭水,好像也变得清澈了! 天亡煞冲上飞下,弄得沉潭之上乌烟瘴气。 这家伙就象一根没烧尽的湿木头。只会冒烟没有火的那种。这时转了一会最终停在冯义庭面前,打量起他来。 冯义庭见他突然把注意力从沉潭转到自己身上,不免皱起眉头,倍加小心起来。 他警惕的打量着他说:“这么看我干嘛?我可救了你大胡子!不是又想把我扔到沉潭里去了吧?你把老子扔进黑水河的账。都还没跟你算!滚开老贼,别围着我乱转!” 天亡煞转了一会突然停了下来,放声大笑起来。 冯义庭狐疑的盯着他,很不信任的打量着他说:“喂、喂、老贼,不是被吓疯了吧?还正常吗大胡子?告诉我……这是几个手指头?三根还是二根?” 他说着,直直的伸出二根手指头,在天亡煞眼前不停的晃悠。 “滚!”天亡煞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说:“你才疯了呢臭小子,估计是跟疯婆子说话说多了也成疯的了,再拿手在老子面前晃,先将它打折、再给你扔下沉潭!” 不过,他说完这些之后,仍然靠近冯义庭,满脸堆笑着继续打量他。 冯义庭站在这么凶邪的怪潭之上,心里可直发麻,他警惕的打量着天亡煞说:“想干嘛老贼?不是想将小爷害了、沉尸深潭吧?滚开大胡子,离我远点!” 天亡煞朝后一腾,离冯义庭稍微远些之后,仰天狂笑起来! 冯义庭无语,只能摇头表示极度无语。 他正大摇其头,就听天亡煞“嗖”的又带着黑烟逼近自己,殷勤的说:“我看出来了乖徒弟,这个沉潭虽然古怪,但是好像听你的话,明白吗?” 冯义庭一愣,瞪着天亡煞说:“我说大胡子,平时小爷对你也挺不错,你不会拉不出那玩意,想让我试试吧?我可不想被那大手给捉住,谁知道它喜欢生吃还是煎炸啊!你不用笑得那么可爱,老子不会上当、滚一边去!” 天亡煞仍然殷勤之极:“别紧张徒弟,为师怎么会害你呢?你看这沉潭之上,是不是你一下去乌云和闪电就消失了?是不是你一拉住我,那只大手就将老子给松开了?你再看刚才,我一往下飞、乌云就出现,闪电也想电我,是不是你一下去,就立刻平静了?” 冯义庭一愣,这时四下一打量,然后慢慢向下降低,果然乌云渐渐消散。 冯义庭愕然,随着更大范畴的测试,他吃惊的脸色渐渐改变,最终变成一缕得意,然后突然狂笑,只听他大叫道:“这就是人品哪!老贼!” “贼”字脱口,这小子己经朝下冲去,飞快朝那个仍然呆在潭面的兵器把柄冲去! 天亡煞一愣,这才不太相信的嘀咕道:“我还以为我会费尽唇舌呢,想不到这臭小子如此猴急……不过看到老子被大手捉住,竟然敢去救我,倒是挺讲义气!” 二零六:守斧奴 冯义庭经天亡煞一提示,明白到沉潭岛真对自己挺客气,不免大喜! 他这时控制不住,狂笑着向下降落,瞬间便停在那个露出深潭表面的把柄上方。 从这么近的距离往下看去,可以看出这是一根黝黑暗哑的玄铁,约有鹅蛋粗细。 这根玄铁通体被铸满了鳞状细纹,显然是便于把握者能更牢固的握紧、运力挥舞。 这是一个将主体攻击部位藏在潭底的兵器,它指向天空的是兵器尾端,被格外进行过装缀,套嵌着一个葫芦形、前粗后细呈完美后延形状的尾柄。简单坚固,但又有整体感。 再往下看,能看出这个把柄一直扎进深潭,直至被幽暗的潭水吞没,根本就看不出它的下面主体攻击部分究竟是什么形状,也弄不清楚它属于哪一类兵器。 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不是定海神针之类的棍状体。应该是刀、枪、锤、戬之类沉重偏长的古代冷兵器。 而且它肯定沉重无比,因为它根本就是一根密度极高的玄铁,完全不是普通金属能比的结实玩意。因为不清楚它的具体体积有多大,所以不知道它能有多少质量。 总之肯定很重,估计没一定的身体,别说是舞弄,能拿起来都极其困难。 天亡煞小心奕奕围着冯义庭在他头顶乱转,这时看到幽潭并没有因此而异常,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这时“嗖”的一声,带着浓浓的尾烟停在冯义庭身边,也好奇的打量起那个露在潭水外面的神秘兵器尾柄来了。 很快这家伙就按捺不住了,他跃跃欲试的怂恿冯义庭说:“我在天界呆了这么久,有时也会路过这沉潭岛,从来没见过这岛如今天这般宁静的。徒弟啊,既然凶潭这么给你面子,不如你去便试试看,没准这凶潭里沉着的这玩意,就是给你准备的呢?” 冯义庭早就蠢蠢欲动了,这时听了天亡煞这话沉吟一下,果然慢慢下降,悬停在那个尾柄上方,先打量了一会,再伸出手去,轻轻将那个冰冷而暗哑的玩意抓在手中。 他可十分小心,一抓上那东西立刻紧盯着深潭,生怕下面突然又窜出一只巨手,蓦然将自己抓住再拖下深潭,到时候只怕连尸首也找不着了,别说埋骨。 不仅他紧张,素来胆大包天的天亡煞,这时节也变得紧张起来,两人一上一下,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深潭,全神贯注的样子以防不测。 但是很平静。当冯义庭抓住那个玄铁尾端之后,神秘而幽深的潭水,仍然如此宁静,碧波荡漾风平浪静的样子、竟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出现! 冯义庭警惕良久,发现没异常心中一喜,这时催动祥云,开始朝天腾起! 只见那个尾柄受他一提,竟然就朝上拨升起来了! 天亡煞大喜,他可是亲自试过想提起这玩意的,那时候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仍然如同蜻蜓撼铁树一样呢! 这时看到冯义庭竟然将它轻轻松松的提了起来、知道这跟力气大小无关,这宝贝肯定是跟他有缘法的不免大喜,围着他又乱窜起来,一边紧盯着快速被提升的尾柄,一边大叫道:“动了!它往上动了徒弟,快拨啊别停下!” 冯义庭胆子一大,这时快速催动祥云,瞬间便腾空而起! 只见他下面被他拖出长长的一条金属长柄,随着这个长柄被冯义庭向上猛拨,迅速便有了十数米还长……整个深潭突然颤抖起来,一直幽静的潭水这才翻涌不休! 随着他加速上窜,一柄[***巨大的宣花斧蓦然跳出水面! 冯义庭将它整体拖出深潭之后,这才发现它的前端真面目! 这是一柄庞大而且是双刃的宣花大斧!正确的叫法应该是是“钺”,也就是大斧头的意思。斧刃内侧的尾端铸满了花纹兽案,显得神圣和庄严,同时霸气之极,整体威严无比! 这是一柄巨大的战斧,外端攻击斧面,呈完美的圆弧扇形,如同一扇边沿锋利且巨大的桌面,展开面积竟接近两米!而光是它的尾柄,估计足有十六米左右! 一边的天亡煞被惊呆了,他根本就想不到沉潭岛中沉着的竟然是一只巨钺! 这么巨大的玩意谁能用得上?巨灵神吗?天上rén间,估计就它体格庞大一些,除了他谁敢抡这种大兵器?就算有力气也没办法摆弄啊! 冯义庭见自己竟然将巨斧拖出深潭,这时乐得大笑起来,一边奇怪的叫道:“噢!俺滴个神哪!这么大个玩意给谁用哟?江东明估计都嫌长了吧!这可为难死我了呵呵!” 他这时将斧往上一提,握住巨斧正中,轻轻向下抡了一下…… 只听一股无比庞大的罡风应斧而生,斧刃前方突然呼啸而出一股庞大的劲风! 劲风下劈,听得下方深潭的水立刻被斧风激得一分,就像用刀在豆腐上面砍了一刀,潭水竟然被斧风劈得分开一条巨大的水缝! 水缝深深裂下,足足被劲风劈下数十米之深!随之潭水弥合,整个深潭之水才剧烈的晃荡起来,轻波荡漾,奇风猎猎! 冯义庭一愣,随之又发现,自己握在手中的那柄巨斧,被自己这样一抡之后,竟然迅速缩小,直至完全适应了他的身体比例才停止! 冯义庭愕然,这样一来,这柄开始还庞大无比的巨斧,突然就变得趁手合适了! 天亡煞大喜,围着冯义庭上下翻飞,一边打量斧子一边笑道:“原来这宝贝能大能小,可见是一件通灵至宝啊!徒弟你可真有福气、看来这斧子、还真是给你准备的呵呵呵呵!” 冯义庭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说:“这个斧子必须得有蛮力才好使,其实我是不喜欢这种粗重兵器的,说实话,让我选择,我更喜欢长枪,我喜欢使枪大胡子!” “枪?”天亡煞一愣,满脸的喜色一敛,往一个方向打量了一会,这才正色说:“枪这玩意,天庭倒真是有一把奇枪,只是满天喜欢舞枪的神仙天将,倒没谁敢去动那杆枪。” 冯义庭打小练武,可谓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但他比较偏爱玩枪。 这时听到天亡煞这话一愣,赶紧问道:“天界还有奇枪?在哪儿?” 天亡煞正想说话,突然下面的深潭震荡起来,两人一惊,赶紧探头朝下看去。 就见深潭之中的幽水这时突然奔腾不休,就像有什么庞大的物体从下面浮出一般! 天亡煞跟冯义庭大惊,赶紧朝上腾起,离深潭远了些才放心。 这时低下头去,只见一个巨大的脑袋蓦然从下上冲,瞬间便破水而出,从深深的潭水中上窜!一股巨大的浪涛这时朝天翻涌,一直冲起数十米高才稍有收敛! 只见满潭的水花朝天翻涌,一朵涛天的巨浪冲起、浪涛的正中,一个接近十米的巨大身躯,带着满身的水花和潭底所生的水草、从沉潭之中窜起! 这个庞大的躯壳仅仅只露出了上半身,**都被掩藏在奔腾不休的巨浪之中,估计整个浮出水来,只怕有二十米还高! 两人被惊呆了,这家伙的体型之巨,只怕天界的巨灵神也比不过他! 巨人面目狰狞,赤着上身披一件薄甲,薄甲之内的肌肉随着他动作汹涌奔窜,说不出的强壮和威猛,一看就不知道有多彪悍和有力,估计是天下第一肌肉男! 天亡煞见深潭之中突然窜出这么个大玩意,这时大惊!明白方才被自己烧坏手的,就是眼前这个强大威猛的肌肉男。这时怕他找麻烦,便将冯义庭挡住,正要出手施展法术,来个先发制人,就见那个巨人恭恭敬敬的对着冯义庭作了一揖。 天亡煞一愣,这才估计人家不是来打架的,便收了法门,警惕的盯着对方一动不动。 那个巨人对冯义庭施了一礼之后,便开口说话了。 只听整个空间都颤抖起来,一个携带着强大能量,混宏却低沉的声音说道:“既然游呤者来了,守斧奴便将十地力王的兵刃交付与你。劳你将斧子交于十地力王,守斧奴也完成使命,得以回到虚界复命了。” “这斧是十地力王的兵刃?”冯义庭一愣,奇怪的问道:“谁是十地力王?” 守斧奴回道:“你将斧子带去,自然便有人认出这斧,爱不释手。而且,这斧子除了认你之外,是不会听谁摆弄的。它重逾十数万斤,其他人就算喜欢,也断没有这个力气能使动它的,只有十地力王能用此斧。” 冯义庭己经估计出这玩意是谁能用了,这时便点点头,随口问道:“这柄巨斧威力强大,显然是件先天强兵,不知道可有什么名称,叫做什么斧呢?” 守斧奴答道:“斧本无名,沉潭有度,大伙便叫它做沉潭斧了。”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又打量了一下这柄大斧,感觉名字虽然随便,倒还挺上口。 他正在沉吟,就听守斧奴这时又说:“当年在下在此守斧,遇着一位路过天界的仙人,他也交代了属下一件事情,就是让我将这书交付于你,说是天机军师能用,我便合着此斧一起托付于你,烦劳你将书也送给天机军师吧。” 说着又拿出一本古书递了过来,冯义庭一并给接在手中。 他搔了搔脑袋,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又问:“这个天机军师又是谁,我不认识啊!” 守斧奴正色说道:“书既然托付与你,人你肯定是认识的。此书是天书,普通人是看不明白的,谁能看明白自然就是天机军师了。” 冯义庭沉吟了一会,又看了看书名,只见书封面上写的是《天机玄问上》,他愣了一下,便又问:“这书既然分为上、下两部,下部呢?” 守斧奴笑了,他仍然老老实实的说道:“仙人给的就是一本,下部我也不知道了。” 冯义庭一愣,就见守斧奴这时又抬手施了一礼,说道:“游呤都既然答应了,属下的任务也至今也算完毕,这便回虚界之中复命。游呤者,就此别过!” 说着巨人突然化为一缕水雾,一下窜进深潭之中,再也没了踪影! 冯义庭一愣,这时按落云头仔细查看,哪里还有这个巨人的影子?(未完待续。) 二零七:戒指的感应 天亡煞见巨人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搔了搔脑袋说:“原来这厮是虚界之人,难怪不怕老子的十地骷髅焰烧坏,还能生出肉来,哪天有空得去他们虚界看看,有何古怪。” 冯义庭捧着巨斧和天书,这时笑道:“原来这些东西都是我朋友用的,这个大个子倒也挺会偷懒,一骨脑扔给我然后回去复命去了,晕死。” 天亡煞这时打量着他说:“听他们说你是什么油淋者,好像来头挺大是么?” 冯义庭笑道:“其实我也不明白大伙为什么这么叫我,估计是形容一个人的人品高洁吧!”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十分的不以为然,这时又说:“原来这斧子是十地力王的,我可听说过这个家伙,力气是天下没人能比的,后来在凡间的长白山一代走失,再没人见过。” 冯义庭估计猛子就是十地力王,因为一个普通的凡人竟然能用本体对拒妖力,没有十足的元阳根本就不敢想象!估计天上地下,也就这么一个猛玩意。 他沉吟了一会,这时将书跟巨斧都收好了,便对天亡煞说:“要不我们回神葬山?” 天亡煞叹道:“苦命的徒弟啊,你忙了半天,原来都是为人作嫁衣,为师估摸着这样对你十分的不公平,总得替你也捞点好处吧?” 冯义庭一愣,这时便记起他开始的话来,问道:“你不是说天界四个不吉之处,有两个地方有宝贝吗,还有一个在哪儿呢?” 天亡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冯义庭,这时摸着下巴盘算道:“既然这沉潭岛的守斧巨人都如此给你面子,我估摸着仙枪岭那一代。没准你也可以去走走。徒弟,你胆大是不大?” 冯义庭不以为然,这时翻了翻白眼说道:“我的胆子如果不大,这会能跟你这个天界最晦气的煞神,在这臭屁不休?快点少卖关子,仙枪岭是怎么回事?” 天亡煞也不说话,这时拨起黑烟向天而去,对他叫道:“跟我来!” 冯义庭于是催动祥云紧紧的跟着天亡煞,沉潭岛以北射去。 两人飞了一刻,不久便到了一个仙山之处。天亡煞便将黑烟按停,对冯义庭说道:“徒弟,你跟在我后面,可不能性急前冲,这仙枪岭十分邪异。无论人仙一旦靠近,立刻会被那岭底的怪枪吸去。修为底的再无脱逃的理。最后便被那枝凶邪之极的怪枪给吃了!” 冯义庭吓了一跳,他可只听说过枪能杀人,竟然还有能吃人的枪,这还能叫枪吗? 于是他愕然叫道:“枪竟敢吃人?这可还有天理王法没有啊!这枪如此可怕还叫仙枪?不如叫妖枪得了……真的假的大胡子、别看我老实又骗俺!” 天亡煞神色郑重,这时又说:“我可不会骗你,是怕你修为太低。真离得太近了,到时候被那仙枪给吸去来不及施救,老子就少了一个破徒弟了!” 冯义庭这才郑重起来,点了点头说:“好吧。你走前面我跟在你后面吧大胡子。那妖枪如真想来吃我,你身上的臭气和烟雾,没准能抵挡一番!” 天亡煞顾不得跟他斗嘴,这时驾着黑烟慢慢朝着前方不远之处、那个远远看去,四周的群峰竟然比中间更高更突出的仙岛靠近,一点也不敢疏忽的样子。 冯义庭见天亡煞胆大包天竟然如此谨慎,这才明白,这个地方只怕真不简单,估计凶险和邪恶的程度,要比沉潭岛要高出百倍了! 天亡煞慢慢往前逼近了些许,这时便将黑烟给按停,然后伸出手来挡住后面紧紧跟着他的冯义庭,神色庄重的说道:“好了!你我就到这儿,再不能往前去了。否则那仙枪的邪力就会影响你我,到时随便吹股怪风,一个不防、往前挪去进了仙枪岭范畴,你我都得完蛋。” 天亡煞的严肃,弄得冯义庭也有些紧张起来,他便将云停在天亡煞身后,这时候发现天亡煞正紧张的向下打量着,不免顺着他目光向下一看,吃了一惊! 只见下面的仙山,竟然如同一个巨大破瓢。它是一个巨大而圆形的浮岛,浮岛的四面边沿,都是峥嵘陡峭的奇峰,耸立在整个浮岛的最外侧、整个浮岛外围起伏连绵。这些山峰可谓怪石嶙峋,草木不生,情景可比沉潭岛要凶险多了! 然后越往仙岛的中心过去,峰恋便越发矮小平坦,如此缓慢下延,最后到了中心位置,就变成一个巨大而平坦微微下陷的如同瓢的底部。 这就是一个整体渐渐朝中心位置凹陷、然后越近中心的山峰渐渐矮小,直至完全变平坦了的奇怪地形,谁也不明白这个仙岛竟然能逆天长成这样,因为到了岛的中心位置,整个区域便平坦之极,如果不是最中心的地方稍微有些下凹的话! 天亡煞用手搭起凉棚,这时对冯义庭说:“看到这个仙岛正中位置么,那个平坦的中心位置,可是有一根细丝般朝天耸立着的物件?” 冯义庭正在为这个仙岛的形状愕然,听到天亡煞这么说,忙搭起手朝那张望了一下,果然发现那仙岛的正中之处,有一个微小而纤细的丝状体,正直立在仙岛的正中! 天亡煞给他介绍道:“据说那便是一杆朝天耸立的仙枪,威力之大足以开天辟地。只是从来没人敢靠近或者去探个究竟,也不知道古天人或神仙们说的是真是假,呵呵!” 因为距离太远,而且这地方的磁场古怪,冯义庭根本看不清楚,这时便屏气凝神,刚想用神念去观察一番,立刻听天亡煞喝道:“不可!切切不可!你一用神念,那仙枪便能感应,将你神念吸去、直至将你整个躯壳元神都吸进枪中,最后被仙枪给吞没,形销神灭了!” 冯义庭听天亡煞说得如此恐怖,这才吓了一跳。赶紧打消了用神念试探的念头。 天亡煞这才转过头来,默默看了冯义庭一会,然后抬起左掌,变了一个完全是骷髅的鸟状物件,然后朝着仙枪岭的方向,望天一扔! 冯义庭知道天亡煞身上的煞气和死亡能量太强,根本变不出有血有肉的玩意,这时就看着那只小骷髅鸟,一到了仙枪岭方向,立刻掉头朝外狂飞。想飞离此处。 冯义庭大愕,他没想到一只小骨骼鸟,竟然对仙枪岭也无比恐惧! 可是,显然己经迟了,因为天亡煞扔它的位置。己经超过了安全范畴,那只小骷髅鸟虽然拚命拍翅膀。但那种巨大的吸力己经产生。 小东西因为全力外飞。身上残存的羽毛迅速朝后飞去、朝着仙枪岭飘去! 只见天空中那只骷髅鸟这时仍然在急速振翅,只不过因为后面的吸力太强,这时骨骼开始崩碎,纷纷扬扬的朝后飘飞! 它最终因为被强大的吸力分解,化为一堆纷纷扬扬的碎骨,快速朝仙枪岭飘去了。 冯义庭吃惊的望着眼前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形。倒吸了口凉气!他这才明白天亡煞可不是骗人, 天亡煞遥望着仙枪岭,这时叹道:“有人说神葬山是天界最晦气的地方,沉潭岛是天界最凶险的地方。依我看哪,这沉潭岛的凶险何及这仙枪岭万一?” 冯义庭这才明白,天亡煞说的不假,也明白如果自己一个不防,只怕立刻被这仙枪给吸去,到时候就算天亡煞来救,估计两人都被被这类似黑洞般古怪的吸力给吞噬! 他这才弄清天亡煞所形容的仙枪吃人是什么原因,显然是这仙枪岭有着巨大的内吸之力,但凡天人一近,立刻便被它吸入岭中,只怕尸骨都找不到了,还不算被吃了? 因此天亡煞说得一点也不错,估计沉潭岛还有人敢去探险,这地方一来就直接被吸进去了,谁活得不耐烦了,还敢跑来送死? 两人站在仙枪岭远处,这时默默观望,一动不动极其郑重。 正在这时,只见那仙枪岭正中,也就是天亡煞所说的细丝、传说中耸立的仙枪,突然闪烁了一下,朝天冲起一缕炫目的强烈光芒! 天亡煞大吃一惊,这时骇然叫道:“咋回事?仙枪竟然放光了咋回事?奇怪,千万年来,从没听说仙枪会有动静!刚才分明是亮起一道光芒,你看见了么?” 冯义庭点点头,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看到了,正在吃惊呢!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手指一麻,不免吃了一惊,低下头来,就发现自己戴在手指上的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突然闪烁一下,亮出一道毫光! 天亡煞也注意到了他手上戒指发出的强光,这时愕然瞪着他的手指,失声叫道:“你手上戴得是何物件,怎么跟这仙枪发出的光芒一模一样! 冯义庭这才感觉,刚才仙枪岭发出的光芒,果然跟戒指上的光芒是一模一样的! 他吃惊之极,这时再细看手指上的戒指,竟然透出一缕毫光,戒面的铸纹受了那光芒一映,如同被注入了灵魂,显得蠢蠢欲动,仿佛都被激活了一般! 他呆呆望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这时就感觉,自己收在戒指中的大般若神通玄门法牒,也发出强烈的感应,竟然跟这戒指一样处在被激活的临界状态了! 冯义庭愕然将那只法牒摸了出来,果然发现这块法牒上的铸纹包括上面吉凶二兽的图案,都罩上了一种神奇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法牒跟戒指一样,显然到了激活的临界状态! 冯义庭大惊不己,正在惊讶,就见紧盯着他戒指的天亡煞终于失声叫道:“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天哪、你竟然还有大般若神通玄门法牒!!” 冯义庭愕然转过头来望着天亡煞,这才明白他也认识这套东西! 远处,仙枪岭正中突然又跳出一道光芒,随之一道能量“波”的荡开,整个空间因此都震荡起来,让天亡煞跟冯义庭的衣服和毛发,如受静电所击般颤抖起来! 二零八:虚冥界主 仙枪岭传出的奇怪能量,蓦然传了过来,激得两人衣袂猎猎飞扬。 冯义庭的戒指和法牒突然也如同受了感染,一下放射出光芒来了! 就在那时,只见仙枪岭正中,那枝远远看去纤细如毛的仙枪,又跳出一道光芒。 这道光芒比刚才那道又要大了一些,动静传出很远,估计远处的天庭都能感受到了! 冯义庭跟天亡煞大惊,正在骇然,只听远处祥云晃动,己经有巡察的值守天将神兵大声喧哗起来,隐约有人大叫:“出什么事了!这动静是由仙枪岭那边传来的!” 见仙枪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天亡煞赶紧拉着冯义庭,又往后退了一大截。 他这时也顾不得冯义庭手上的大般若神通法戒和法牒,失声怪叫起来:“天哪!仙枪岭怎么整出这么大动静了!多年以来,仙枪岭也就有过一次动静,据说那个是虚冥界主的弟子摸上天界来了,弄得天宫好不紧张!我可知道这枪除了吃人、从来没整出这么大动静过!” 冯义庭吃了一惊,这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戒指和法牒,竟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来! 他吃惊不己,呆呆打量着戒指跟法牒,正在想它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只听天亡煞紧张的四下观望起来,一边说道:“乖徒弟,我们得赶快离开此地,不然巡界的天神肯定会被惊动,到时真来此处检察。就发现为师擅离职守离开神葬山,可不好解释!” 冯义庭本想再稍微靠近点仙枪岭,以便能继续研究一下,这时听到天亡煞这么说一愣。 他可知道这家伙牛b轰轰的,基本上是不给谁面子的。真闹出什么事情,估计想下脚去踏或砸石头的人,会排成长队殷勤等候。 于是点了点头说:“也好,趁着巡察的天将值守没来,快点走吧!” 天亡煞点头,拉着冯义庭立刻回射,瞬间便逃得远远得,连头也不敢再回! 两人闪电般回到神葬山。冯义庭再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和法牒,发现它们上面的光芒慢慢收敛,最终安静下来,又恢复成以前那样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天亡煞一把将他手上的法牒夺在手中,愕然打量着说:“不可能将军的填房妻全文阅读!这是很无天理的事情!你一个凡间娃娃,怎么会有这种能调集九天十地神王的大般若神通系列!不可能!” 冯义庭可听乔闻箫给自己说过这个系列,这时便问道:“你既然认识这个玩意。知道不知道它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听人说这个大般若玄门系列。好像有八个魔神,还有八头神兽是吧,这玩意究竟能干嘛?” 天亡煞呆呆瞪着他,这时不敢相信的叫道:“你带着这些玩意,竟然不明白它们能干啥?”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讪然笑了:“其实我也问了些人,大伙都一知半解说不清楚,我估计你也差不多,就认识这两玩意。不清楚它们的来龙去脉吧?”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也浮起些讪然说:“为师倒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这个大般若神通玄门系列,一共有数件吧,一旦能凑齐了,便能释放八大魔神的强大法力,所谓天下披麾。无人能敌!” 冯义庭不满的打量着他说:“你既然想收我为徒弟,这点知识也没有?”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这时将法牒还给他说:“为师日夜只知道修炼,哪有空去问这些,也罢,你既然这么说来,老子哪天去找人问问便是,免得你说为师没有学识!”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又说:“这样也行,大胡子,我估计你跟地阴婆婆都还没准备好,比赛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得回凡间去了大胡子,咱们回头见吧!” 天亡煞有些舍不得他,这时便说:“臭小子,急着回凡间干啥,反正回去也没球事!”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说道:“其实我这次是抽空来的天界,你知道我遇到了虎婴,只是她弟弟瑞木,却还被妖王锁在深潭,我得去救他。” 天亡煞一愣,这时愕然说道:“瑞木?虎婴的弟弟?这可是个树木之王呢,我知道当年跟九头这个妖王,好像闹得挺大,兄妹打此便归隐了,是吧?” “什么归隐,其实是被妖王镇压在凡间了。”冯义庭说到这儿,便将兄妹在黑风沟因为独角红蛇起了冲突,然后惊动九头妖王发生恶战,最终被锁在黑风沟的事描述一番。 天亡煞一愣,他说道:“九头仗着是虚冥界主的左右臂膀,倒是嚣张之极,若不是老子守在这神葬山不能擅离职守,早就将他捉住,一个个将妖头斩下,再用十地骷髅火给他烧得化为灰烬,看他还敢如此张狂!” 冯义庭这才明白九头妖王竟然还只是人家下属,不免吃了一惊,问道:“虚冥界主是谁?” 天亡煞正色说:“这是个离天凡二界很近、某个虚界空间之神。依老子看就是个魔王,手下有九头妖王及暗欲魔姬,一听就都不是啥好东西。这个九头妖王,喜欢在人间来往,不知道培养了多少妖精怪物,便自称妖王,就没干啥好事。” 冯义庭对九头妖王的印象十分不好,一开始它就用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想算计自己,现在干脆是跟它处在对立面了。因为虎婴和瑞木一事,以后两人少不得要反脸成仇。 他沉吟了一下,这时又问:“我这次要去救瑞木。但是,他被一个叫做千目鱼妖的妖精给压在深潭之中,虎婴说这个千目鱼妖十分厉害,就算加上了我,也一直没把握去救她弟弟。大胡子,你既然想收我为徒弟。倒给我说说对付千目鱼妖有没有啥好办法?”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千目鱼妖算什么玩意?我估计虎婴是个女娃娃,又怕伤着自己属下的动物吧!别怕徒弟,这么个玩意也敢乱来,真是找死!” 冯义庭知道。虎婴是因为受妖树禁锢,灵元被常年盘剥、修为大减的原因。 否则姐妹俩情同手足,她怎么会顾虑重重不敢去施救呢,再则就是千目鱼妖确实厉害校草冷爱全文阅读。 他来天庭可一直忧心忡忡,担心自己不是千目鱼妖的对手,这时听天亡煞轻描淡写的说来,不免大喜过望,这时说道:“虎婴可不这么说。你别吹牛大胡子,快说怎么对付她!” 天亡煞突然腾手剔起牙来,掏了一会然后骂道:“该死的仙鹤,吃了便吃了,莫非你是不服老子,敢来爷爷嘴里作祟?” 这时剔了一通,将卡在牙中的肉沫吐出之后。才翻了翻白眼说:“若不是怕骷髅焰惊动太大,十个妖鱼也立刻炼没了。不过你不学无术。现在倒也真没啥玩意能对付这个妖鱼。它有一千个分身,真真假假你估计是弄不清楚了……也罢,以江东明现在的修为,让他带八千骷髅兵还不行,我就先让他带会一千个骷髅兵,到时候你遇着妖鱼、便将江东明召出,一千个骷髅兵,刚好够杀她一千个分身。” 冯义庭大喜,不太相信的说:“你说让江东明用一千个骷髅兵杀妖鱼的一千个分身。行不行啊?” 天亡煞白了他一眼说:“不行?一千个骷髅兵去侍候她,千目妖鱼立刻便出名了,到时候九天十地都会知道了这事,给她多大面子你说不行?” 冯义庭这才明白骷兵只怕不等闲,这时高高兴兴的赶紧说:“这样好、这样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了大胡子,先救了瑞木出来。再看你跟地阴婆婆两人,调教江东明跟王桂花谁更厉害,呵呵我走了!” 天亡煞一瞪眼,这时喝道:“你去哪儿?为师都没交代完毕,你如此猴急干嘛?这个千目鱼妖,对目前的你来说,修为可不算差,她最擅长的就是迷惑男子。你正在血气方刚之际,可记得不能怜香惜玉,须得将她元体斩处,灭尽了才能除根,否则只怕受她算计!” 冯义庭连连点头,这时说道:“到时候我让江东明将她灭掉,形销神灭便是!” 天亡煞又说:“江东明最多能帮你灭她一千个分神。她的元体,以他目前的修为只怕够呛,你须得亲自盯着。千目鱼妖如若发现千个幻身被灭,肯定就会遁逃,如果不小心些儿,人家不立刻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冯义庭点点头,就听天亡煞又说:“千目鱼妖,是暗夜魔姬的得意弟子,如果你让她逃走了,回到九头妖王和暗夜魔姬身边,又得惹上一个对头。为师现在被神葬山给困住了,也不能私自下凡帮你,而你肯定舍不得凡间的花花世界,上神葬山来天天跟着为师学艺的。正因如此,老子还真怕一个不防,让你被这些下三滥的妖魔鬼怪伤着!” 冯义庭呵呵笑道:“大胡子你尽管放心,老子福大命大,区区一个九头妖王和暗欲魔姬,能把我怎么样?惹得我烦恼了,将他们统统灭掉、从此再也不能去害老百姓了!”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本事不大,牛皮倒吹得挺大。估计天界的织女娃娃,看到你会苦苦求饶,被吓得面无人色!” 冯义庭一愣,好奇的问道:“我跟织女无怨无仇,她没事要怕我干嘛?” 天亡煞不以为然的骂道:“她丈夫是牛郎,可有头当性命般养着的老牛。你最最擅长的就是吹牛。你若一吹,她丈夫的牛便没了。她若是不怕你,谁还怕你?” 冯义庭这时也懒得跟天亡煞斗嘴,他来天庭也挺久了,不知道虎婴究竟恢复得怎么样了,易家村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呆在天界跟凡间的感应可不一样,因为时空的不同,异空间的感应要迟钝许多。 于是他去看了看江东明,又怕天亡煞吃出瘾来了再伤害天界的神鸟,便找他要来余下的半边,说要拿回凡间去处理。 完了带着半边仙鹤,别了天亡煞,焚了一张冲玄符,迅速回到了凡间。 二零九:力劈虚空 还好,冯义庭回到易家村的时候,除了天气极热,其他一切倒依然平静。 猛子和村长去干活了,阿宝和绾儿正忙里偷闲,引着一帮小屁孩,打着阳伞在村里乱转。 虎婴比较安静,她正孤孤单单的坐在榕树下面,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她身上,细碎而妙曼,更将修长的身子衬得婀娜多姿,如同神女一般美妙,引得群鸟绕着她翩飞欢鸣。 冯义庭吃惊的发现,隔了些天不见,这个时候的虎婴,满头的白发竟然变得乌黑油亮,一眼看去,她竟然变得如同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了! 这个女人是如此美丽,她静静看着树上身边的群鸟,飞上窜下,叽叽喳喳的欢叫,脸上浮出温柔而宁静的笑容,显得优雅而淡定。 冯义庭身边虽然美女环绕,这时看到虎婴天人合一,温柔美丽的样子,也愣了一下。 看到冯义庭来了之后,虎婴赶紧站了起来,含笑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哥哥这些天去了哪儿?我四下寻找,凡间只有你的分身,怕是去了他处吧?” 冯义庭发现她能张扬神念,寻找自己的下落,并且还能感受出,自己留在凡间的是分身,知道她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要知道他到了破虚之境,离地仙也就一步之遥。如今的分身足以乱真,跟真身并没多大区别,普通人或者修为低的修士,根本就感受不出他的分身的虚实。 于是,他不免奇怪的问道:“姑娘只怕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我去了多久了?” “托小哥哥的福,奴家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于你去了多久……”虎婴说到这儿,略一沉吟。便说:“粗粗一算,己经快四个月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天界可不敢随便耽搁,他在上面也没呆多久,凡间晃一晃就快四个月了,怪不得他离开凡间时,还是春寒料峭之际,这时己经热得不行了。 于是他说:“不瞒你说,我这次去了不少地方,还上天界打了个转。收获倒是不少,要是没有其他事情,你准备一下,我们去救瑞木吧!” 虎婴愕然,樱唇半分。一对妙目浮出惊讶,不太相信的问道:“小哥哥原来是去找降千目鱼妖的方法去了?你说你……能降这妖精了?” 冯义庭大大咧咧的说道:“降肯定是早就能降她了。只不过怕姑娘你身子没养好。到时受到牵累。区区一个千目鱼妖,也敢在老子面前瞎折腾,我想她活得不耐烦了呵呵!” 虎婴还是有些怀疑,她郑重的说道:“小哥哥,千目鱼妖妖力强大,而且虚虚实实诡计百出。可千万不敢托大,万一让她遁出来只怕……” 说着打量一下四周,秀眉微戚,显然是有许多担心。怕波及凡间,惹出大祸的样子。 冯义庭还是若无其事,这时张望一下,说道:“姑娘别担心,我自然有办法收拾她的,你先在这坐会逗着鸟玩玩,我去找秀才和猛子,有点东西得交给他们。” 虎婴点头,冯义庭于是朝秀才和村长他们干活的地方去了。 村民们都在村外干活,秀才带着大伙和猛子正在修路。 因为开发旅游线路,他们得拓展道路,增设护栏休息的亭阁和景点等等。并且要在离村口一公里的地方,修建一个大型的停车兼食宿点,以便城里的游客在此下车,然后步行进村。 秀才坚持不让村里通路,是怕汽车或者其他机械破坏了村里的天然景致。 冯义庭找到他们的时候,秀才正乐呵呵的指挥着大伙,这时大声跟村民们笑道:“这个猛子,来了咋们村,推土机和挖机啥的钱都节省出来了,这家伙力气之大,比机器好用多了!” “是啊!”一个上了年纪五十岁左右、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家伙乐道:“要不是他,我们修这些路,推这些山头,随便算算也得花上几十万的大型机械费呢,那些大家伙用起来可贼贵,都是几百块钱一个小时啊!” 大伙都乐了,只见前方的猛子,光着膀子一头大汗,这时正挥舞着一根硕大的特制钢铲,左右挥舞,瞬间便将山石推开,打整出一块平坦而宽畅的空地来! 那个速度是又快又好,质量没得说。绝对是普通的挖掘设备不能比的! 边上有几个年青的村民,正上上下下热火朝天的轮流用水桶挑水,然后用瓢舀水不停的往他身上泼,显然是因为天气太热,大伙心痛他一身的热汗吧! 冯义庭在一侧,从戒指中将书和巨斧取了出来。他将书收在怀里,扛着巨斧就走了过去,这时笑道:“这家伙光吃饭也不用喝油,不仅环保,而且经济实惠哪村长。你村里咋就养着一台人形挖掘机呢,哪天我家修房子,也借给我用用,好推个宅基地呵呵!” 秀才见他扛着一柄巨斧,仿佛是古董一般大喜,赶紧迎了上来笑道:“义庭哪!这些天也不知道你跑哪去了,大伙都挂念着你呢呵呵!这儿除了猛子就属你力气最大。上次有块石头个儿太大了,猛子一个人不好着手搬。大伙都说可惜你不在,不然也不用让大家都躲到沟里,让猛子一个人打着乱滚,碎石四处乱飞,就像用炸药似的还不安全,可不吓人呢!” “就是、就是!”围上前的村民们也叽叽喳喳的议论道:“满山只见碎石乱飞,我当时可趴在沟里头都不敢抬啊!我说这个猛子砸石头,怎么就跟炸药似的,贼硬的石块最后被他打得成了一个大圆球了,现在摆在路边当景点了倒是不错!” 这些村民们早就见惯不怪,这时含笑说来,除了敬佩,竟然没一点意外的样子。 冯义庭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说道:“可惜啊,他吃得这么多饭。难养啊!” 村民们赶紧说道:“吃点饭算啥呢小冯!他帮我们干了这么多活,不就吃了点饭吗、菜都不用啊!我们村里啥没有还能没粮食吗?你可别把他带走小冯,我们可少不了猛子!” 冯义庭见他们生怕自己带走猛子,这才乐滋滋的说道:“本来呢,我是想把他带出去开个粮店的,这样够他瞎吃都没事……你们的意思是不想我带他走喽?” 大伙赶紧说道:“不想、不想!猛子现在也越吃越少了,说实话啊,我们都怕他是客气不好意思吃太多!可他说天天都吃饱,也就吃不下这么多了!小冯哪,他要是害羞客气。你劝劝他别这样,整天干粗活重活还饿着肚子,我们不忍心哪!” 冯义庭乐了,这时秀才摸了摸他扛着的大斧头问道:“义庭,你哪弄的这玩意。好像古董似的能干嘛?不过看起来挺结实的、用来劈石头挖路吗?”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点点头说:“是啊!上次我去的时候,就发现你们给猛子整的工具不咋滴。这不我专门去其他地方给他弄了这个大玩意。可是高科技的东西。大小能够随便调节的,使用起来不就趁手多了?大伙想想啊,眼看你们旅游开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这干活的工具可不能拖后腿啊!” 村民们大喜,都涌上来察看抚摸,一个个乐呵呵的说:“确实不错。这工具看起来就结实,用来劈石头挖路再好不过了呵呵,有了这玩意,我们修路就快喽!” 于是有人就高高兴兴的去叫猛子。拉他过来看新“工具”。 冯义庭见大伙都把“沉潭斧”当成了修路的工具,被逗得乐不可支,这时将斧头握在手中,对猛子笑道:“猛子,快过来、快过来!你小子是偷懒呢,还是铲子太轻了不好用?” 猛子抹了抹汗,这时看到沉潭斧眼睛一亮,有点无奈的点点头说:“这玩意太轻了不好用。哥哥,听说你拿了新锄头给我啊?就这玩意嘛呵呵!不过它长得可有点古怪噢?” 冯义庭见他干脆把沉潭斧当成“锄头”了,一个趔趄只差不被雷翻在地。 他哼哼叽叽的将斧头递给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呃……拿去用吧,新锄头、新锄头你试试是不是趁手。” 猛子一把将斧头接在手中,双目突然闪过一道毫光,喜不自禁的叫道:“好啊!这玩意可结实!沉甸甸的我喜欢!拿着不会飘手了呵呵呵呵!” 冯义庭摇头……几十万斤重的玩意,他抓在手中说不会飘手,被他打败了…… 猛子握着沉潭斧,这时双臂肌肉鼓涌,抡起斧子来轻轻一挥,果然那斧立刻便应手变得更大了一些,刚好跟他身形协调合适。 大伙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斧子的伸缩,是他们从来就没见猛子如此神采奕奕过! 这个力大无穷的大块头、在抓住那个新“工具”之后,结实强健的身体,突然便焕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仿佛这个天下、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人! 冯义庭愕然望着猛子,这才明白这柄巨斧,除了他之外,天下再没人更适合它了! 猛子双手紧握着巨斧,一语不发默默朝前走去。 大伙都被他身上的霸气给镇住了,一时哑雀无声,呆呆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猛子一声大喝,便如平地突然炸了一个巨雷! 刹那间,他双眼激射出令人恐惧的蓝光,抡起巨斧,蓦然朝前劈去! 一道光芒从斧刃间耀起、在猛子的全力挥劈下,巨斧携带着不可思议的巨大能量,划出一道炫目的强光,呼啸着朝前方砍去! 震耳欲聋的巨响冲天面起!整个天地都颤抖起来、一道强光豁然出现在巨斧前方,顺着斧刃下劈的轨迹,巨大的山峦突然便被这股匪夷所思的能量,硬生生劈成两半! “咯嚓”一声巨响!天地狂震起来! 只见山峰被从正中劈开、山体突然便出现了一个径直朝前分开的巨大裂缝! 强烈如同地震的震荡这才出现,巨大的能量反激,所有的村民都被震得往后狂飞! 冯义庭赶紧张手运用法术、消弥了反激的能量,在护住村民的同时,大声对猛子喝道:“猛子!住手!你会劈开虚空!别乱砍快停!” 猛子愕然,这才迅速将巨斧回收,呆呆瞪着前方。 果然,冯义庭的担心不无道理! 只见巨斧将前方的山峰劈开后,余下的能量向空狂冲,所及之处的虚空突然应斧裂开、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儿出现了一遍幽深阔翰的星空! 二一零:老大不小 冯义庭费了许多唇舌,告诉正巧猛子劈斧头时,发生了一下局部地震,这才将山体震分开的,好不容易才将脸色集体吓白的村民安抚过来。 一个村民摸了摸脑袋,走到前面呆呆看着新出现的山沟,不太相信的说道:“猛子这个工具使起来、可叫厉害!我刚才看到那儿出现好多星星了呢,你们看到没有啊?” 冯义庭笑道:“你身体虚吧看到星星了?我们都没看见呢!好久没吃肉了吧老叔?” 那位大叔摇了摇头,不太相信的说:“昨晚刚吃过肉啊真是奇怪,你们都没看到?” 冯义庭摇头,大伙本来也有看到的,这时发现他这么肯定,便都以为自己是好久没吃肉的原因,也怕别人说自己家生活差,便跟着一起摇头,表示确实没看到星星。 那位大叔便狐疑的嘀咕起来:“莫非真是我身体虚了?都怪我家里那个臭娘们,吃完饭就上床关灯,天天晚上缠着我要……回去少不得乱打一顿,把老子身体都搞差了!” 大伙都哄笑起来,这时纷纷去看新出现的大山沟,议论这个猛子怎么这么大的牛劲。 冯义庭于是搂着猛子,到一边悄声对他说:“猛子,这斧头是你的兵器,记得这玩意威力可吓人了,平时干活时用可得少使点劲。如果没看到妖怪、敌人的时候千万不能乱劈,可会劈出事的,知道吗?” 猛子呵呵乐道:“油淋的人会给我斧子,你就是油淋的人呵呵!” 冯义庭推了他一把笑道:“你才是油淋的人呢,是游呤者笨蛋!” “游呤者。”猛子点着头笑道:“是游呤者,你和奶奶还有阿宝哥,对我最好呵呵!” 冯义庭笑道:“你是我兄弟。当然会对你好了。猛子,等会干完活来虎婴姐姐那儿,我带你去劈妖怪救瑞木哥哥,想不想去猛子?” 猛子大喜,他连连点头,这时说道:“虎婴姐姐救了,救瑞木,我去劈妖怪!” 冯义庭随之又找来秀才,将书摸出来递给他说:“秀才,有天我散步。遇到一个老头,他说有本书要捎给你,说天下只有你能看懂,拿去好好看吧,别弄坏了呵呵。” 秀才一愣。这时接过书便翻开了,立刻嚷嚷开了:“?封面写的字虽然古怪我还能认出来。里面这些弯来拐去的是啥。我可一个都看不明白!下部呢?是不是下部有说明哪义庭,你也不给我下部,我咋看呢?” 冯义庭呆呆的瞪着他,不太相信的说:“不对啊,他就给我上问哪来的下部?老头说只有你才能看懂这书……你的意思是你也看不懂了?莫非这本书不是给你的?” 秀才一愣,这时问道:“啥样的老头?你得告诉我长什么样、说说看我认识不认识?你的意思是说他没告诉你这书。是要给我易金田的?” 哪有什么老头?冯义庭也就听守斧奴这么一说,随口编出来的人物。 他也不好跟秀才解释是怎么拿到这书的。虽然村里人见识多了,但告诉他们自己去天界打了个转,估计也会吓坏不少胆大的人吧。 于是。他望着秀才,解释道:“他说这书是给‘天机军师’的,我想我认识的人里面,估计也就你长得最像军师。因为军师一般都挺阴险狡猾是吧,除了你还能有谁?” 秀才气得半死,这时不满的将书还给他说:“也没说我名字,估计就不是给我的。说的啥话呢冯义庭,哥这样子长得阴险吗?你少损我了好吧,干活去了!” 冯义庭笑了,他将书一推,说道:“呵呵,不是给你那能给谁?除了你能看这种不是人能看懂的书,谁还能看懂?你先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实在是看不懂呢再还给我。那估计就真不是给你的了……我就奇了怪了,就你这样的,不做军师你还能干嘛啊!” 秀才翻了翻白眼,这时又打开书,认认真真的研究起那上面的字来了,然后低声嘀咕,接着又掐算了一番,这才浮起一缕释然,轻轻点了点头似有所悟的样子。 冯义庭乐了,他说:“你还说你看不懂,阴险就阴险没事!人谁没点错?再说这也不怪你,只怪易伯伯和大娘将你生得对不住观众!认了吧秀才,慢慢看、慢慢看没事!” 秀才顾不得理会他了,这时蹬在地上,捧着那书慢慢摸索,显然完全投入到这本书里去了。脸色时儿严肃,时儿欣喜,完全是摸索出了路子,开始了解书中内容的样子了。 冯义庭不再打扰他,这时脱了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去帮猛子干活去了。 猛子就喜欢跟冯义庭一起干活,因为村里谁的力气都赶不上他,其他人都搭不上手。 平时冯义庭不在,山间地头工地上,可就他一人唱独角戏,干活不仅不利索,也没人说话逗乐,比平常可累多了! 冯义庭喜欢逗乐开玩笑,大伙在一起欢声笑语,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晃一天过去了。 村民们都奇怪呢,比如一个老大爷就乐呵呵的议论起他来了:“这个小冯哪,我看年纪肯定还没多大,我估摸着三十岁都才刚刚出头的样子,绝对没秀才年纪大!你看他干起活来咋这么有劲呢,都快赶上猛子了呵呵,真是个好后生哪!” 冯义庭听了气得半死,这时一个趔趄,差点不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 他气呼呼的瞪了一眼那个得意洋洋议论自己的老大爷,暗里想道:“老家伙,不知道多久没吃肉眼神都晕菜了!我今年十八岁都没来得及过,被你整成奔三的大叔……还让不让我活啊老天!老子也算年少英俊风流倜傥的啊,怎么遭你这么一看,活活变成大叔了?怪不得我爹天天盼我去泡女同学结婚,莫非真是我少年老成、长得比较着急?” 他正在生气,就听另外一个眼神不太好的家伙有点奇怪:“不会吧?三十岁才出头我估计不止了。他要没四十过五、我易瞎子就不姓易!估计小孩都读高中了我跟你说!” “也是。”另外一个依此推测起来:“你看他们这帮子人。阿宝、绾儿,还有猛子都听他的,猛子年纪还小不算,阿宝夫妇可不小了吧,要没点年纪会这么听他使唤?” 冯义庭终于被打败了,他一个不防趴在地上哼哼不止,弄得猛子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问他:“哥你没事吧、咋趴着了?噢……我知道你没吃饭,是饿了。” 大伙见他都给累趴下了,这时一起围了上来关切的询问起来。易瞎子一声长叹,这时说道:“我说嘛,要不上年纪了,能累趴下吗?都快五十的人了,干起活来还跟猛子似的生猛!跟年青人还能比吗?我四十大几都比不上他啊。厉害、厉害、确实厉害啊!” 好不容易挪到收工,大伙扛着工具回走时。一个喜欢做媒的老叔就关切起他来了:“小冯哪。我看你独来独往的,估计还没媳妇吧?” 冯义庭摇了摇头,笑道:“还读书呢没有。” 一边一个就奇怪了:“一把年纪了还在读书啊,不容易!” 另外一个就骂道:“读大学!读大学懂不懂,上次我就在电视上看到,有个老头八十多还在读大学。这就叫活到老学到老,你也没文化,知道个球蛋!” 冯义庭无语,就听那老叔关切的又说:“现在城里找个媳妇也不容易吧?” 冯义庭干脆点头得了。还一声叹息。 老叔眼睛一亮,这时就直奔主题了:“你要不嫌弃呢,村里有个寡妇姓柳,生得可漂亮了呵呵!不过命硬,克死了两个老公了!小冯我其实也会看相,早就发现你一脸匪像,知道你命也是贼硬贼硬的那种,只会克死人绝对没人能克死你!这个小柳命再硬,我估摸着你肯定不怕她克死!这小寡妇、长得可叫一个水灵……” 说着咽了一口唾沫,喉节上下嚅动一番,又抹了抹嘴才继续介绍道:“你真要是娶了她呢,那可就有福气喽,她做饭下地都是好手,我估计她克死俩老公,就是为了等你呵呵!” 村民们听到这儿,都浮起羡慕和心服口服的神色来了。 有一个就应和道:“是啊!小柳可确实漂亮好看,就跟城里的那啥……白富美差不多!孩子也不多就俩!都半大了好养!” 冯义庭又是一个趔趄,他哼哼叽叽的摇了摇头,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不急!” 他可不敢答应,真让冯大柱知道他娶了个寡妇,还给他捎着两个便宜孙子,没准用青龙剑直接将他给灭了! 老叔一愣又劝道:“别说不急啊小冯!你也老大不小了,晚上回家睡被窝里就不难受?现在天气热倒没事,冬天来了脚也不凉?有个女人知冷暖贴心,小日子就好过多喽!” 冯义庭见他们越说越认真,眼看自己就要成俩娃的亲爹了,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找了个借口说:“你们聊、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先走一步别送、别送回头见!” 说着拖着猛子落荒而逃,飞快朝村里奔去。 村民们就有点奇怪了:“咦,他咋跑了呢?莫非是不太愿意不成?” 边上一个就接道:“这家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着急,莫非不怕老了没孩子冷清?” 另外一个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从来没见过小柳,也不知道她生得有多漂亮,当然不想做俩娃娃的便宜爹了,易媒公你必须好好搭个线,估计才会有戏啊!” 边上有个人乐滋滋的应道:“是啊!真让小冯跟小柳成了这门亲事,咱易家村有了猛子和他,干活还怕谁不成?这可是能拚过推土机的好劳力啊!” 大伙轰然应允,兴趣十分高涨,一致推选易媒公去促成该门亲事,甚至还准备给他奖励工分啥的。原来他们众口一词,就是想留住这个好使又劲大的劳动力啊! 二一一:天罗地印 回村之后,冯义庭立刻找到虎婴,她正在屋里等他呢。 冯义庭注意到,虎婴越变越年青了。比如现在,一眼看去,她竟然如同在读的初中生,完全变成一个纯洁小姑娘了! 他可真怕这家伙越活越回去,到时候别变成一个小萝莉呢! 估计虎婴自己也明白这点,因此她很少在白天出门,常常躲在屋里免得村民们议论。 虎婴见猛子跟在冯义庭后面,肩膀上扛着柄巨斧,这时愣了一下,随之愕然之极的说道:“猛子,你从哪弄了柄巨斧来了……” 猛子嘿嘿笑道:“我哥给的,挺好使一锄头,劈山开路都趁手!” 虎婴一愣,见他浑浑噩噩的,把这柄巨钺当成了锄头,不由得笑了。 她走了过去,近了略一打量,脸色突然凝住,紧接着浮起满脸的惊讶,更是失声惊呼道:“哎呀,这、这不是当年十地力王所用的沉潭斧吗?” “十地力王?”猛子嘀咕了一句,搔了搔脑袋说:“姓甘的好像认识这个人呢,老头让我用话吓跑他的时候,他可害怕极了,好像提到过十地力王呢!” 冯义庭一愣,赶紧问道:“姓甘的?哪个姓甘的?” 原来,阿宝和绾儿怕他担心,这件事便一直没跟他提及,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插曲。因此猛子突然说了出来,冯义庭便有些愕然了。 猛子愣了一下,这时便慢慢将那天在山洞之外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然后笑道:“就这样,姓甘的就被我吓跑了呵呵!” 冯义庭大愕,这才明白原来甘问岭竟然找过阿宝夫妇。但最后竟被猛子给吓跑了! 他这时眉头紧皱,也不知道是吉是凶,正在沉吟就听猛子说道:“哥哥,你不说去砍妖怪吗?你发什么呆啊,赶紧去!砍完好回来吃饭,你刚才都饿晕了!” 冯义庭听了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打量了猛子一番,知道这家伙浑浑噩噩的,估计根本就不明白他自己就是甘问岭提及的“十地力王”了。 他知道猛子肯定也不清楚自己十余万年前。跟甘问岭之间有什么过节,竟然能将这个修士给吓得面无人色,最终还跑掉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她和猛子说道:“说的也是,天色不早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去救瑞木吧。” 虎婴神色郑重,这时点点头说:“也罢。猛子力气大。手上又有这柄威力庞大的沉潭斧,跟我们一起倒能镇镇那千目妖鱼的邪气,能帮我们一把!” 商议好了之后,为了不惊动村民,冯义庭于是带着他们到了村中僻静之处,这才召出祥云来。将猛子和虎婴都带上了云端。 随之,祥云望天冲起,瞬间便越过山峦不见了。 离开易家村之后,冯义庭放缓祥云。这才对虎婴说道:“你带我们去囚禁瑞木的地方吧,记得到时候由我来对付千目鱼妖,你去救瑞木,行吗?” 虎婴默默凝视着他,这时担心的说道:“千目鱼妖当年便妖力通天,现如今过了这么久,在黑风沟跟妖树相辅相成,估计妖力又有提升,肯定不是当初可比的了,而我受妖树所害,修为一直没法增进,加上一直也找不到悯之刃的下落,也是我一直顾虑重重的原因。你可记得千万要小心些……别受她蛊惑,伤了自己。” 她默默望着冯义庭,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冯久庭这才明白,她还没找着自己的兵刃。 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一边的猛子看了,突然笑道:“哥哥,虎婴姐姐比小寡妇好看,她还越长越年青,你娶她吧。小寡妇会克死人,不好。” 虎婴猝不及防,一下闹得满脸通红,愕然间连长长的颈脖都红透了! 她这时一脸羞赧手足无措,呆呆将头扭向一侧,不敢再面对冯义庭了。 冯义庭见猛子突然冒出这话来,也是讪然不己,这时狠狠瞪了猛子一眼骂道:“不说话没人说你哑巴,一边去傻大个,下次再胡说、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猛子脖子一直,不满的嘀咕道:“才不胡说呢,虎婴姐姐就比小寡妇好看!” 冯义庭拿他也没办法,只能狠狠瞪他一眼了事。掉头发觉虎婴面红耳赤羞赧之极,也不敢再看她或跟她说啥话,免得惹什么无趣,闷头往前催云得了。 还好云快,眨眼间便到了黑风沟上。 到了黑风沟,虎婴上上下下一打量,这时双手结了个印,然后望空一放。 然后再看了看脚下起伏延绵的群山,再结了个符印,向地一扑,最后来到溪水上方,罩着溪水也结了一个符印,这才从容的说道:“好了,可惜我修为耽搁以久,不然法印一出,宵小必然无处藏身。” 冯义庭愕然看着她,因为他能感受到虎婴结法印时的强大能量,这种能量弥漫在天空大地和溪水之中,形成一种牢不可破的坚固屏障,只怕任何妖魔闯进来,都不敢忽略这种古老而原始的能量结界,这真是一种威力强大而可怕的法门! 冯义庭这才明白虎婴不是吃素的,她文静而高贵的外面下面,竟然拥有着如此变态和凌厉的法术。这分明是一种年代久远,超越洪荒的古老神术。 由此可见,她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己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难怪她会是万兽之王,一个能令天下群兽都俯首称臣的神奇女孩! 他愕然良久,这才好奇的问道:“虎婴姐姐,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法门?” 虎婴便重新结了个符印,慢慢教他说:“向天施的,叫做‘天罗印’,无论触动,我立刻便能收到感应。如果我处在天罗印位置以下,可以随处攻击。然后攻击的威力能获得天罗印扩张,一般的宵小妖魔,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冯义庭照着她的样子结了个符印,好奇的问道:“难道我也可以用吗?” 虎婴点点头,说道:“当然,这是一门古老的法术,是一种可以借天之元罡的神奇法术。只要正确掌握了运用的方式,无论是谁,都能运用。当然,这跟运用者的修为有直接联系。修为高者威力越强,反之就会变弱。” 冯义庭大喜,明白虎婴显然在教自己运用这门法术,便认认真真的照着她演示的样子,自己也结了一个。将它的运用方式和过程,给牢牢记下了。 虎婴显然不怕被他偷走技艺。这时接着继续说道:“照地用的叫地印符。跟天罗印的作用是对应的,作用范围跟威力成反比。所谓天罗地网,两个法门相辅相成,一旦有人陷入其中,便会有强大的禁障感应而出,内心邪力越强者。禁障作用会越强。就算是正道修行之人,进入此阵之间,自身的法力也会大受束缚。而我施加攻击的法力,威力反而会因这门法术的影响而倍增。在这种环境之下跟对方动手。我肯定就占尽优势了。” 冯义庭点头,他飞快照着样子演练了一番,记牢之后,赶紧又问道:“虎婴姐姐,那你往水中施的又叫做什么呢?” “碧灵咒。”虎婴应了一句,接着又演示了一下法印结设过程,这才说道:“碧灵咒是专门针对江水、河流、湖泊、沼泽等环境运用的类似法门。作用效果差之不多,同时,如果遇到江河湖海之类的大型水泊,水中有动物的话,可以加一道‘水灵神兵符’,这样水下的鱼或动物,便能受灵兵符感召,变得威猛无比,进行巡视或者攻击。” 她说到这儿,又换了一个手式演示给冯义庭看,然后接着又说:“同样,天罗印也有‘天怒神兵符’,可以将天罗印下的一应飞禽征为神兵。地印符的叫做‘兽咆哮’,可征走兽。” 虎婴说完一一将相关的法印演示给冯义庭看,一一都传授给了他。 冯义庭天姿聪慧,加之修到了破虚阶了,可以说是一学就会,再无遗漏的。 虎婴静静看着他翻来覆去的演练着相应的法印,突然叹道:“大凡用天罗地网、以及碧灵咒之类的法门时,往往都是对付法力通天的妖魔。征飞禽走兽或水中鱼类为兵,或许都只能徒增业数,让它们送命罢了……除非在战场上排兵,进行征战之时,或可一用。” 冯义庭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点头应允。 果然,虎婴接着又嘱咐道:“义庭,你若是用这法门,可切记别任意征生灵为兵,际时所应生灵便不顾生死,择敌而斗,会误伤了它们性命。” 冯义庭点点头,她知道虎婴生性善良,肯定不想伤害这些动物飞禽。 虎婴说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说:“不过,你切记了,若是真要用这几样法印或辅助的法门,结了法印施用之时,还需说一句话儿,否则是没有作用的。” 冯义庭一愣,怪不得自己翻来覆去的跟虎婴使的手式一模一样,但就是没一点动静呢,难怪还要加上咒语才能出威力啊! 他立刻知道这是整个法术之中,起点睛作用法咒类口诀,于是便问:“还要加什么话呢,虎婴姐姐?” 虎婴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便是;以我尊敬的王,虎婴的名义。” 冯义庭奇怪的说:“那我刚才看你用的时候,咋就没有念呢虎婴,是不是逗我啊?” 虎婴含羞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笨蛋,我自己运用,肯定是不用念咒了。但你不同,如果你不念我的名义,天地无法感应,群兽也不会听你召唤,明白么?” 冯义庭明白,这肯定是虎婴万兽之王的本门秘技,因此一切的法咒和法符,都是以她为中心的。他想了想,乐呵呵的说:“那我可不可以说;以我尊敬的王,虎婴姐姐的名义呢?” 虎婴摇了摇头,有些腼腆的说道:“可不行,随便增减字都是不行的。” 冯义庭打量着虎婴,这时捉狭的想到:“这个虎婴姐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想不到还是个女王控呢!不知道喜不喜欢用鞭子抽人哪、往人家背上滴蜡什么的呵呵!” 虎婴见他邪邪微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笑容十分邪异,蓦然看了一个不防,心中突然一荡,心神微一恍惚,脸颊便更红了,说不出的美妙动人。 偏偏她要矜持,这时仰起头来一脸郑重,看起来就更像霸道美丽的小女王了。 冯义庭突然发现虎婴如此威仪美丽的一面,不免看得呆了。 二一二:情歌 虎婴见这个小淫贼,直勾勾看着自己,眼睛转也不转,不免有些慌乱起来。 她闪开目光左顾右盼一会,这才正儿八经的解释道:“天上地下,生灵万物无时不在行走动作,总会有经意或不经意之间,偶尔施放出类似我传你法印的手势。若是没有相应的咒语,便会误设法门误召生灵,徒然扰乱法界,这不就乱套了吗?” 冯义庭这才明白,咒语除了召唤神灵之外的另外一个作用。 虎婴说的不错,普天之下那么多生灵,无时不刻不在行动,或许有人无意间的手势或者动作,跟法符的结设摆弄成一样了,如果没有咒语加持,那不是会乱了套? 到时候人家突然看到跟前冒出一个神或者灵体出来,估计直接被吓死了。 就算没这些东西,如果暗应一个威力强大的法符,凭空结设,到时候不是伤害无辜,滥伤了生灵了吗?他愕然一会,这时赶紧笑道:“知道、知道,我其实明白虎婴姐姐!” 虎婴见他又是坏笑,脸不由更加红了,暗里娇嗔他道:“明白便明白,怎么笑得这么古怪还……如此淫荡,弄得人家心儿乱跳……真是个没羞的坏东西!” 只是胡思乱想之间,心中竟然没由来一甜,赶紧将脸侧开,不去看这坏蛋。 其实冯义庭哪有她想得这么邪恶,她自己情窦初开,这时春心荡漾,全栽他身上了。 她有些慌乱,这时便岔开话题,轻轻叹了一声说:“其实,瑞木的‘木之咒语’。威力极大,能瞬间让法印所用范畴之内的所有树木,全部化为神兵,攻击方式层出不穷,令人谈之色变。只是他怜悯树林生长不易,耗时漫长。化为神兵之后,攻击之时难免会有折损,因此从来不施用此咒,天下倒也没人知道此咒的恐怖之处。” 冯义庭愕然,他见识了虎婴的厉害。属于法力通天的先天灵修者。再见她如此推崇“木之咒语”,明白瑞木的这个法门,只怕十分厉害,恐怕天地都能为之变色。 虎婴这时又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普天之下。你知道什么法门最为可怖吗?” 冯义庭一愣,他年少气盛。正是想知道天下谁跟谁最厉害的年纪。赶紧便问:“虎婴姐姐,你是说还有比更‘木之咒语’更为厉害的法门哪,那是什么呢?” 虎婴默默良久,这才缓缓说道:“这便是混沌的‘无情诀’,此诀一旦运用,普天之下的山石树木。大地空气,包括一应无情众生,立刻便成为你的劲敌。谁能抗拒这种天地万物皆于之为敌的法门呢?所以,这世界上。其实只有混沌的无情诀是最可怕的。” 冯义庭第一次正面听说混沌的可怕之处,这才明白为何九天十地,都畏惧这个可怕的魔神。因为无论是谁,总会生长在空气或天地之间,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变成自己的敌人,修为再厉害的家伙,估计也只有自杀了,活不下去了啊! 他愣了一下,这才郑重起来,这时小心的问道:“这么说,没人能治混沌了?” 虎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万物皆有物,但天地钧鸿,万物实则是从虚无之中幻化而出。因此唯有钧鸿,才能生万物,也隐万物。” 冯义庭突然明白了虎婴的意思,这就是一个有于无的概论,你无情有情的万物众生,总得有体有形,如果让你化为虚无了,哪里还有什么能量威力呢? 他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这个钧鸿老祖,究间是什么境界。 虎婴说到这儿,四下打量一番,对冯义庭说:“我们下洞去吧?” 冯义庭点头,便将云按停了,这时问虎婴说:“下面的深洞,是不是只有这一个出口?” 虎婴仍然有些害羞,这时也不敢看他,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嗯,只有这一处。” 冯义庭于是吩咐猛子:“猛子,你拿着斧头,就守在这儿,到时候除了我们,无论什么东西出来只管给它一斧头,砍翻了事!” 猛子点点头应道:“哎!我就守在这儿,只要不是哥哥和虎婴姐姐,出来就砍!” 冯义庭点点头,便让猛子守着洞口,自己带着虎婴朝深洞降落。 虎婴可在这地方受过大难,这时故地重游,神色庄重而严肃,显然是心有余悸。 她带着冯义庭往洞深处而去,渐渐山洞就变得狭窄低矮了,冯义庭见地势变得险要,这时便伸手过去拉住虎婴的手,免得跟她分开了出什么意外。 虎婴的手轻轻一颤,显然是因为害羞之故,这时任他握住,芳心更是乱跳个没休。 不过冯义庭跟牛似的,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将人家一只纤纤柔荑紧紧抓住,只记得直着脖子前窜,哪里能感觉出虎婴的羞涩和不安? 隔了一会,洞壁渐渐变得开阔起来,前方隐约透出些光芒来了,两人不免一愣,这时一起提高警惕,小心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女孩在浅呤低唱的歌声悠悠传了过来,伤感却忧愁,分明是那曲的情歌。 虎婴听到歌声一愣,立刻正色说:“小心了义庭,只怕妖鱼在惹什么古怪!” 只是话一出口中,立刻发现冯义庭并没理自己。虎婴一愣,这时转过头来,却发现冯义庭突然愣住,这时呆呆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那歌一传过来,冯义庭便呆住了!他蓦然如被电击中一般、哪儿还听到虎婴的话! 那个时候对冯义庭来说,简直太让他震惊和不敢置信了! 因为,前方悠悠传来的、那个少女所唱的情歌他如此熟悉,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忘计,这分明是向安波的歌声啊! 那歌声惆怅寂寥,这时一句句传了过来。令人不自觉便浮起忧愁和难过。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己,多盼能送君千里只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 听着这如泣如诉的歌声,冯义庭蓦然记起跟向安波在上海第一次见面那夜,俩人信步漫游,最后偷偷躲在公园说话。晚上回来的情形。 夜深了,工厂会关门,冯义庭也不敢逗留太久,怕自己老爸责怪。于是两人便一起离开公园,冯义庭先送她回厂。慢慢便到了工厂门口。 向安波走了,当她朝大门走去时。静静看着自己。唱着正是这首伤心的情歌! 冯义庭愣住了……他突然如此悲伤,是因为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听到她对自己唱这首歌的时候,心中蓦然浮起的绝望和感伤! 冯义庭清醒过来,他松开紧紧握着的虎婴的手,慢慢朝前走去…… 走过这些低矮的洞巷。眼前突然开阔,就见这是一个巨大的洞厅。 一条阴河从上游流下,汇集到洞厅之后,流进这儿便形成一个不大的幽潭。直径大概只有数十来丈宽,那潭水碧幽如墨,但看上去应该没有多深的样子。 一盏清灯寂寞的挂在直达洞顶的天然石柱上,下面正坐着一个披发女孩,她静静依在石柱之上,将脚浸在潭水之中,默默注视着身下幽深的潭水,正安静而伤感的唱着那歌。 虎婴警惕的打量着那个神秘的女孩,掉过头来正欲提醒冯义庭,却见他神色如痴,这时突然流出眼泪呢喃道:“安波、安波……向安波,你怎么会在这儿?” 虎婴本来是满面疑惑的,这时掉过头来看了看冯义庭便呆住了,她愕然望着冯义庭,就见那个女孩突然停止了歌唱,这时抬起头来,呆呆望着冯义庭,一动不动。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披散的长发加之头顶的清灯,光芒下令她美丽得如梦似幻……她随之清醒过来一跃而起,惊喜之极的尖叫起来:“冯义庭!冯义庭!怎么是你啊冯义庭!” 虎婴愣住了,她突然明白冯义庭、肯定是看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孩。 就在他们来这之前,憨厚的猛子口无遮拦所说的话,让她这个闭守而安静的姑娘羞难自禁,也突然打开了她憧憬的情怀。 因此,她突然就对冯义庭的感觉变了,这是一种在萌动的情怀,羞涩而敏感。 然而正是这种微妙的时节,突然看到冯义庭为另外一个女孩如痴如醉,一下便愣住了。 她忘记了自己的本意,呆呆看着冯义庭,正飞快越过潭水,不顾一切朝那个女孩冲去。 所有在来这之前的假设,一瞬间突然便都崩溃了。 虎婴呆呆打量着激动而期盼的他们。突然感觉如此无助、迷茫,她就这样一动不动,愕然遥望着激动不己的冯义庭和那个女孩,突然忘记了他们来这儿的最初目的…… 冯义庭不顾一切的冲到向安波跟前,努力冷静之后,才抑止了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相信的望着她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安波?” 向安波也安静下来,她害羞的看了看冯义庭,然后垂下头轻轻说道:“你记得我爹所说的丁老教授吗?是她带我来这儿的,我在这儿修习练功……你怎么来了?” 冯义庭听了大为惊讶,这时愕然瞪着向安波,突然记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他瞪着向安波,很久后才不敢相信的叫道:“你是……她的徒弟?” “谁的徒弟?”向安波觉察出什么异样来了,她狐疑的盯着冯义庭问:“你认识我师父吗冯义庭,你知道她是谁啊?” 冯义庭直勾勾的瞪着向安波,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千目妖鱼的徒弟?” “千目妖鱼?”向安波不安的重复了一遍,这时紧张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冯义庭,谁是千目鱼妖我不清楚……快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来了?还有,她……是谁?” 远处,美丽而孤单的虎婴,正默默打量着他们。 回过头去,冯义庭愣了一下,他突然发现贮立在入口之处的虎婴,如此落漠和无助。 他愣了一下……因为那时虎婴的样子,就如同自己最初救她的时候。 如果不是她己经恢复过来的话。 那么,这个美丽的少女贮立的形状和神色,跟自己那时下洞、见到的刚从妖树束缚下解脱的虎婴,竟然惊人的雷同! 二一三:谁是真相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对虎婴招了招手。 虎婴见冯义庭叫自己,便朝这飘了过来,勉强笑道:“原来……你们认识?” 冯义庭便给向安波介绍起她来了:“她叫向安波,是我的同学加老乡和邻居。这是我一个朋友,她叫虎婴,我们来这儿,是想救她弟弟瑞木。” 说到这儿,他打量一下那眼水潭,不太相信的问虎婴:“虎婴,瑞木被押在这潭里?” 虎婴正在打量向安波,这时听到冯义庭问自己,便打量了一下那口不是很显眼的潭水,伤心的点了点头。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水潭。就发现潭底有一个宽约数丈的豁口,这个口子下面竟然不知有多幽深! 原来这眼潭的下面,竟然有个上面缩小下面扩张的葫芦型深口。深口下面的面积之大,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怪不得上次冯义庭用神念检查没发现这个潭口。显然这样的结构,再加上妖王的屏障,不走近根本没办法识破它的真面目! 冯义庭正在愕然,就听虎婴这时伤心的说道:“当年九头妖王,将瑞木用一根坚不可破的玄铁钢链,锁住了他的琵琶骨,再锁在一根巨大的木头之上,然后这根铁链还穿过一棵大树的树身,再沉在这深潭里的。” 虎婴说到这儿,眼睛一红,默默流出眼泪,双肩轻颤,突然哭出声来。 或许是想到弟弟受此残祸,又或许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一些事情,令她感觉失望和难过,心中的莫名其妙的伤感吧。虎婴再忍不住,这时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默默望着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对向安波说:“瑞木是万木之王,也是虎婴的弟弟,他被万妖之王镇在这深潭里,怎么你会守在这儿?安波……你师父呢?” 向安波望着痛哭不己的虎婴,被弄得手足无措起来,她略显慌乱的说道:“我……不知道她哪去了。师父平时也很少来,只让在这潭边修练,隔三差五的来看看我……” 冯义庭略一沉吟,这时便对向安波说:“要不这样吧安波,你先出去。我们得下到这个深潭里去。将瑞木先救出来再说,好吗?” 向安波愕然打量着冯义庭。吃惊的叫道:“你想下深潭?我师父可告诉过我。这深潭被禁着一个可怕的妖魔,谁也不能下去、否则会出事的!义庭,我不让你下潭!” 冯义庭明白,向安波的师父肯定是千目鱼妖,而她肯定也知道,自己日后会来救瑞木。于是早早便将向安波收为弟子,并让她在这守护这个深潭,到时候自己便不敢胡来。 冯义庭沉吟一下,这才对她解释道:“安波。我估计你是上了这个千目鱼妖的当了。这个妖精端得厉害,估计早就算出我会来救瑞木,于是便将你收成徒弟,让你在这阻止我不能下潭救瑞木。你别怕,我既然来了,便会将你一起带出洞去,别再受她蛊惑!” 向安波用力摇了摇头,这时说道:“我不!冯义庭不许你这样说我师父!我师父对我可好了!她怎么可能会是妖怪?你别想骗我,我不会离开的,你们快回去吧!” 虎婴很快就控制住情绪,止住了哭泣,这时候默默打量着他们。 她也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就是一个进阶才没有多久,修为不是很高的普通凡人。 她也曾经怀疑过,这个姑娘是千目鱼妖弄出的幻像。不过,经过巡视,她发现这个女孩根本就没携带着半分妖邪之气,形容没有异样。这或许是妖精妖力太强的原因,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本来就是一个普通在修行的凡间姑娘。 这个人是冯义庭的熟人。如果仅仅是熟人还好,要命的是,这个人分明就是他小情人! 一切于之相关的怀疑,她都会用一种对自己的怀疑去否定。她在刚才失声痛哭的瞬间,己经放弃了对冯义庭萌动的微妙感情,一直在暗暗祝福着他们,因此不敢再怀疑对方。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认可,是因为听了冯义庭所说的一切。他所说的如此贴切,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破绽的普通经过。 听到向安波这么说,冯义庭愣了一下郑重起来,这时又说:“向安波,你相不相信我?” 向安波默默的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冯义庭松了口气,这时又说:“你既然相信我,我肯定是不会害你的。先离开这儿吧,我得赶紧将瑞木救出深潭,不然到时候千目鱼妖来了,事情就麻烦了!” 冯义庭本来到想将千目鱼妖给灭了的。不过,这时候发现她竟然将向安波收为徒弟了,自己再怎么讲,也得给向安波点面子,至少是不能当着她的面将她师父宰了。 于是想将向安波劝离此地,然后好下潭去救瑞木,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可向安波摇了摇头,她慢慢朝冯义庭走来,深情的说道:“冯义庭,我以前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你。可离开你快两年时间以来,才明白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是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的,我绝不让你下潭去!你要相信我冯义庭,这潭里真有一个可怕的妖魔!每年三月十五这天,潭底就会往外翻浑水,还喷出无数千奇百怪的骨骸,发出无比强烈的震荡!你根本不明白有多么可怕!” 冯义庭望着向安波,相信她说的一切。 这里曾经经历过如此剧烈的战斗,潭底肯定沉落着无数的骸骨。 而三月十五这一天,是群兽为救虎婴自动来献身的日子,被押在深潭里的瑞木如此善良,肯定会因为姐姐和这些群兽的苦难而激动,力大无穷的他或许会整出动静就不奇怪了。 他正想解释,就见向安波这时看了看虎婴。欲言又止。 冯义庭于是对她说道:“没事向安波,她是我的好朋友,可以信任的,有话就说吧。” 向安波这才犹豫了一下,说道:“而且,我师父去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说我最近会有个被妖魔迷惑的熟人来这,她说如果不希望我的熟人受到伤害,便劝你们离开。” 冯义庭一愣。就连站在一边的虎婴也愣了一下。 向安波焦急的解释道:“其实我熟悉的人不多,但是猜很久也不知道谁会来这种地方,更不敢想来这儿的是你!你不能下潭,如果要下去的话,先将我杀了吧!” 虎婴尴尬起来。她也听出向安波的话有点不对了。 如果冯义庭是被妖魔迷惑的熟人,那自己不成妖魔了? 她正在沉吟。就听向安波这时不好意思的一笑。对她解释道:“我不是指你,你别往心里去啊!可是我师父确实这么对我说过的冯义庭,你如果下潭肯定出事,我不让你下去!” 冯义庭皱了皱眉头,这才明白千目鱼妖果然有点名堂,她不仅收了向安波为徒弟。还给她洗脑了,让她抵死不让自己下潭救瑞木!你看这事整的,这个狡猾的妖精,竟然不用自己出面便惹出这么复杂的麻烦。叫冯义庭情何以堪哟! 虎婴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潭底下被困着的是自己的弟弟,如果再坚持,就显得太自私了。因为在向安波面前,她突然感觉自己成了外人,毕竟人家是小两口。 这是人之常情,没有哪个女孩会让自己的情郎去冒险,这可还是个可怕的大险。 于是她对向安波决意的笑了笑,然后再对冯义庭说:“义庭,要不这样吧,你和这位姑娘在潭上等我,我下去救瑞木吧!” “别下去!”向安波立刻叫道:“你也别下去虎婴姐姐!这深潭中确实有一个可怕的妖魔,而且它就是一个水生的妖魔,在下面你根本不是对手,你去会很危险、别下去!” 虎婴冲她一笑,这时说道:“谢谢你姑娘,不过这下面囚禁的是我弟弟,无论如何我是要下去看看的,你不用担心我。就算有妖魔,也拿我没办法的。” 虎婴说到这儿,眼睛中掠过一缕英气,神色也严峻起来,这时打量了深潭一下,慢慢朝深潭上方飘去。显然是想立刻潜入深潭,去救自己的弟弟吧。 向安波害怕的张开手来,她想挡住虎婴,这时惊恐的叫道:“冯义庭!你要相信我!我师父绝对不是妖怪!她让我来这儿就是为了阻止你!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等她回来再听她的解释,她跟我说过黑风沟的故事!”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向安波只怕还有话没说! 如果她也知道黑风沟的传说,就应该明白深潭里被困的是瑞木。但她为什么一口一声说深潭里躲着妖怪呢?而且,她坚持师父不是妖怪,莫非她师父不是千目鱼妖? 他有些困惑起来,就听虎婴愣了一下。她本来是飞到了深潭上方想潜入深潭的,这时慢慢从潭上退了回来,疑惑的望着向安波,说道:“你也听说过黑风沟的传说?” 向安波用力点头,她还是有些迟疑,好像有什么话还没说出来。 冯义庭感受到她的神态了,这时便鼓励她说:“安波,还有什么话你说吧,没事!” 向安波犹豫良久,又看了看虎婴,这才迟迟疑疑的说道:“我师父告诉我,当年瑞木确实是被押在这深潭之中的。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瑞木早就被妖精折磨死掉了!而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将你骗下深潭。” 她说到这儿,又紧张起来,直直的盯着冯义庭说:“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下到这个深潭里去,相信我冯义庭,我可能害你吗?” 冯义庭愕然看了看虎婴,就见她仍然如此平静,这时固执的说:“瑞木不会死的,我了解我弟弟。他有着比我更强大的恢复能力,这个世界没人能杀死他。” 向安波突然爆发了,她冲着虎婴大叫起来:“你为什么坚持瑞木不会死?这么久时间过去了,其实他早就死了!你们如果下到这个深潭去,肯定会送命的!” 虎婴愣了一下,她沉默良久、突然笑了,对冯义庭说:“义庭,谢谢你来帮我,你的情义我领了。我想自己下潭去看看,你别下去了好吗?” 冯义庭愕然,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要下也是我,别傻了虎婴!” 向安波忍无可忍,她尖叫起来:“冯义庭,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或许这一切就是一个骗局!或许这个她也是这个骗局的一部分,清醒吧冯义庭,你受骗了!” 冯义庭愕然,她这才明白向安波,为什么一直像有话没说完的样子! 二一四:殷勤的虎婴 冯义庭和虎婴一起呆住了。 向安波后悔的捂住嘴巴,她不安的看了看虎婴,这时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是在骗冯义庭虎婴姐姐。师父告诉我说、她说时间过了这么久,在妖树的影响下,你会产生一些错觉,会受到妖树的影响,因此产生一些不正确的判断,就是这样,你别生气。” 虎婴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她平静的望着向安波,轻轻叹了口气头不再说话。 向安波虽然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妖精,己经是很客气了,显然这个姑娘怀疑自己。 向安波解释完了,才又对冯义庭说:“你们别下去,至少现在别下去。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等我师父回来后听她解释,看我是不是在骗你们!” 在向安波的解释下,冯义庭终于有点犹豫起来,他看了看虎婴说:“要不……我们慢点下潭吧虎婴,等安波的师父来了,再商量一下行吗?” 虎婴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时点了点头说:“好吧义庭,我们回去吧。” 冯义庭又问向安波:“那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呢,安波?” 向安波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具体的曰期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好久没来了,就这几天一定会来的,因为她要给我带生活用品,顺便来看看我的修为进度什么的。”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深潭四周,这才发现这里被设置了很厉害的禁障,普通的妖魔鬼怪,一进来就会立刻摧动,根本就没法逃离这些复杂而险恶的禁咒。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向安波师父会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 果然,向安波顺着冯义庭的目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时解释道:“我师父在这设了禁咒,只要你们不潜入深潭,禁咒就可以保护我们,潭里的妖魔也不敢随便出来。” 因为决定了暂时不下潭去冒险,冯义庭便跟虎婴还有向安波一起朝外走去,他问向安波说:“安波,找到新的师父了,我教你的修为还有练吗?” 向安波摇头,有些欠疚的说:“师父让我别练了,现在在练她教的功夫。” 冯义庭一愣,他狐疑的说道:“她不让你练了?” 向安波点头,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确定的问道:“冯义庭,你是不相信我?” 冯义庭一愣,这时讪然一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的样子,向安波沉默良久,这时突然幽幽的说道:“记得我来上海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冯义庭一愣,他默默点了点头,因为向安波来的时候,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当时,他们在油坊里,大家好像偶尔相遇似的,都很拘谨,而且隔得很远,然后不着边的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冯义庭询问了她什么时候走之后、便开始无语。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在油坊呆了很久,直到向安波母亲在大声的叫她回家。 向安波匆匆忙忙的跟他告别了,在走到油坊门口的时候,突然对他说了一串很奇怪的英文字母,她默默的盯着自己,说道:“qepwq。” 冯义庭回去之后,翻看了英语辞典,也用英文和拚音拚了很多次,但一直不知道这五个字母究间是啥意思,就在不久前他还一直在琢磨呢。 “你会打五笔吗?”向安波明白冯义庭记起这些事了,这时淡淡的问他。 “会啊。”冯义庭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专门教过一些五笔的基础知识和用法。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突然愣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 “如果。”向安波仍然如此平静,只是脸突然红了,因为羞郝而降低了声音对他说道:“用这三个字的第一个字母,在电脑的键盘上敲击,会出现什么字呢?” 虎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冯义庭愣住了。 他从步行之中停了下来,呆呆望着向安波一动不动,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令他根本就想不到的事那样。 向安波默默的望着他,好像嫌他是个木头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种略带娇嗔的羞赧蓦然溢满脸颊,令她显得朦胧和美丽,令冯义庭恍如隔梦。 冯义庭呆呆望着她,心中涌满了温柔和不敢相信的幸福……他突然感觉向安波如同那天一样、她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跟这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在她的提示之下,冯义庭终于明白了这几个字母的意思! 到了破虚阶修为的冯义庭,简直可以直接变一台电脑出来,就更不要说他可以在意识中模拟一个键盘了,他迅速在大脑中进行试验,发现跳出的字竟然如此! 如果切换到五笔的话,敲击这几个字母,会立刻跳出“我爱你”三个字。 冯义庭呆住了,他愕然的瞪着向安波,脸上布满了百感交集的诧异! 他一动不动的望着对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向安波这时若无其事的撩了撩头发,又看了看虎婴才说:“你肯定只查过字典,没去网上搜一下。或者,去问一个经常上网小朋友,也会告诉你是什么意思……笨蛋!” 虎婴默默打量着他们,她虽然不懂他们所说的一切,但是明白他们肯定在说关于情意方面的事情……向安波的妖羞,以及冯义庭的恍然大悟和惊喜、包括那种手足无措。 三个人慢慢朝外走去,虎婴突然对向安波说:“你回去吧姑娘,我们自己回村得了。” 向安波摇了摇头,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我送你们出去吧,没事。” 虎婴犹豫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因为发觉冯义庭听到自己让向安波回去、立刻紧张起来的样子,这才又止住了后面的话,不再吱声了。 三人慢慢经过了窄小而长长的过道之后,就到了虎婴曾经被妖树束缚的地方了。 她茫然打量着这个地方,神色变得难过起来,放慢脚步走在最后面,一语不发。 冯义庭对向安波说:“你跟我们去易家村吧,反正你师父己经在这儿设下了仙障,而以你目前的修为,在不在这儿都没事。” 向安波朝天上望了望,摇了摇头说:“算了,我不能离开这儿,否则我师父来了,会找不到我的,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 虎婴回过神来,她突然记什么事一样,快步朝前走去,好像想先他们一步出洞。 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虎婴看到了冯义庭浮起愕然,他不太相信的问道:“你就呆在洞里吗向安波,不跟我们一起出去?你师父反正还没过来,你呆在这儿干嘛?” 向安波有些犹豫,她看了看经过自己身边的虎婴,好像一下没法下决定的样子。 “去吧。”虎婴犹豫了一下,突然停了下来,也劝向安波说:“去吧安波,反正现在你师父也还没来,我们先回村去看看,到时候再让义庭送你回来不好吗?” 向安波还是无语,她看了看冯义庭犹豫道:“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虎婴笑了,她突然拖起向安波说:“别犹豫了姑娘,你们既然快两年不见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义庭。跟我们一起去吧没事,过些时间,再让他送你回来不好吗?” 说着,虎婴搀起向安波,开始带着她往上升去,可是在半途之中,向安波用力挣脱了她的手腕,这时叫道:“我不去!你们走吧虎婴姐姐我不去了!” 冯义庭一直站在洞下,抬头看着浮离地面、悬半空的虎婴跟向安波有些失望。 他很想跟向安波久呆一会。尤其是明白在来上海前,她对自己所说的字母含义之后,冯义庭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简直兴奋之极,他终于明白这个姑娘其实一直都爱自己! 说实话,在经过了那么久的相思和后悔之后,此时的冯义庭,可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 因为他直到今天为止,才明白自己最爱的人是谁。 也许,他曾经为叶仪琳动过心,为她的去世一度疯狂,并不顾一切将她救活。但是当向安波出现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变明了,他心中占据着最重要位置的,仍然就是向安波。 久别的情人没谁愿意分开。可是他没想到,向安波竟然拒绝跟她一起去易家村的提议,这使他很失望,两人分开这么久突然遇见,他肯定想跟她多呆一会,但她就不想吗? 这只是一个方面,再有就是,发现向安波之后,再将她一个人留在洞中的话,他肯定会不放心的,因此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发现虎婴己经带着她上浮了。 向安波用力挣开了虎婴,她迅速降落到地面上,有些不高兴的对冯义庭说:“你们回去吧,我也回深潭边上去了,否则我师父来了没看到我,会骂我的。” 虎婴笑了,她笑眯眯的重新降落了下来,试图又去搀向安波,一边殷勤的劝道:“为什么不跟义庭一起出去呢?你们己经很久不见了吧安波?跟我们一起走吧,没事的!” 向安波退了一步,以便能闪开她伸过来的手。她紧盯着虎婴,脸上开始出现不加掩饰的不快来,坚决的说道:“我不去,别劝了!” 冯义庭有些奇怪,他发现向安波情绪有点过激,而一直相当安静的虎婴,神色仿佛也一反常态,她为什么比自己还殷勤呢? “去吧。”虎婴仍然在微笑,她朝前跨了一步,试图再接近向安波。 向安波张于忍无可忍的叫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果然跟妖精是一伙的!离我远点你这个妖孽!冯义庭,你上当了她是妖精!” 冯义庭愕然,他突然记起他们一起进山洞来的时候,自己嘱咐猛子的事! 他曾经让猛子看着洞口,除了他跟虎婴二人,任何人出现都一斧砍翻的事! 他瞪着虎婴和一脸愤怒的向安波,这才明白虎婴的目的! 因为她是知道这件事的,如果此时她如此殷勤的话……冯义庭瞬间明白了她想让向安波出去的真正原因! 果然,在向安波发出尖叫之后,虎婴退了一步,堆满笑容的脸突然便僵住了。(未完待续。) 二一五:不可替易 “你不是向安波。”虎婴面无表情的说道。 时间仿佛突然便凝固了,山洞中除了阴河的持续淌水声,三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向安波冷冷的打量着虎婴,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你终于装不下了!我师父猜得不错,你果然被妖精迷惑了,或许你根本就是妖精,是来算计冯义庭的,别装了你这个妖精!” 虎婴一直静静的打量着向安波,可她听了此话不再吭声,突然朝洞内走去新格物致道。 冯义庭终于有些怀疑起虎婴来,他挡住她说:“你去哪儿?” 虎婴停了下来,静静的望着他,说:“救瑞木。” “为什么非得现在去救?” 冯义庭在明白,虎婴坚持让向安波出去的意图之后,这时怀疑的瞪住她,随之又说:“我们可以等安波的师父回来后再说,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时候去救瑞木,对吗虎婴?” 虎婴笑了,她默默的望着冯义庭说:“不必了义庭,你别再参与这件事了好吗?” “不行。”冯义庭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神色郑重的说道:“你不能现在去救瑞木,因为我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虎婴。就算你是,我不能让你独自去救瑞木,再等等吧?” “可他是我弟弟。”虎婴忧伤的说道:“让我下去吧,我就算下去也逃不掉的……如果我来这儿再返回去,我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别拦着我行吗?” “可是。”冯义庭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己经等这么久了,快四个月了,那个时候,你也没像现在这样着急,对吗?” 虎婴呆呆的凝视着冯义庭,她的脸色如此忧伤。 她眼睛慢慢的流出眼泪。大滴大滴的眼泪。并且因为激动,轻轻的颤抖起来。她无助的看着他,如同眼前横亘着一座自己无法逾越的高山。 “别被她迷惑!”向安波冲了上来,她叫道:“也别让她去深潭!或许她想逃回深潭去!冯义庭你抓她啊!她肯定是妖精,她想让我被外面的那个人砍死义庭!抓住她!” 冯义庭没有理向安波,虽然她说的如此贴切和有理。 是啊。妖精是可以千变成化的,或许虎婴这时候所有的表情,就是迷惑冯义庭的幌子。 于是,他仍然坚持挡住虎婴。虎婴哭了,她一直在剧烈的抽泣着,根本就无法解释,或许是不想解释吧。她就默默的流着眼泪,一直在猛烈的抽泣。 冯义庭直勾勾的望着她,然后突然叹了口气,嘴唇轻轻的动了几下…… 向安波害怕的退了一步。因为大地颤抖起来! 冯义庭召出了这个魔尸!随着江东明出现的特有魔障在洞内奔腾呼啸,那个大块头捧着一面阴惨惨的骷髅鼓,从大地下面一跃而出! “它是什么啊义庭!我害怕义庭!” 因为江东明的出现。以及它那可怕而狰狞的模样,向安波尖叫起来,因为冯义庭没有理她,她颤抖着的朝后退去,脸上堆满了恐惧。 冯义庭咆哮起来:“杀死她江东明,快啊!” 江东明抡起骷髅鼓,用力拍击了一下! 一道浓密的黑烟从鼓内窜出。如此密集的地方,突然便从地上无穷无尽的钻出许多奇形怪状的骷髅出来,它们的骨骼不是地球人那种碜白,而是一种奇特的暗绿! 这是一群充满幽冥能量的不死物,它们的眼睛焕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光芒,结实而牢固的骨骼给人不寒而栗的凶煞和罡元! 这些骷髅形状各异,但是,每一个携带着令人不忍逼视的死亡气息,霸烈而凶猛,伴随着煞气和禁障、简直令人窒息! 谁都能看出,它们不是死亡后的凡人骨骼,凡人的骨骼不可能有这种先天的煞气儿女成双福满堂全文阅读! 因为冯义庭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向安波害怕的尖叫起来,她突然就朝天射去。 一个高大的骷髅跳跃而起,它抡起己经化成骨骼的拳头,狠狠朝她砸去! 一股浓重的幽冥之力,突然出现在骷髅拳头的前方,当拳头击中向安波的时候,随之化为可怕的能量,蓦然在石洞中炸开,向安波被击得朝后激射而去! 她仍然在尖叫着,只是突然从体内绽出一股橘色的烈焰,瞬间崩散成了灰烬! 地洞中突然就出现了一千个向安波,她们在失望的尖叫着、泪如雨下:“为什么是我冯义庭!救我啊!你被她骗了……她才是妖精义庭、这是她的妖术醒醒吧!” 冯义庭脸色苍白,他不忍心看自己心爱的人、正被那些狂暴的骷髅一个个残杀! 一千个美丽的向安波在瞬间便被一千个骷髅击碎,最后一个朝洞口飘去,她冷冷望着冯义庭,不无幽怨的说:“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冯义庭……” 虎婴突然朝外冲去,她尖叫起来:“猛子!不要――” 冯义庭拖住了她,他无助的闭上眼睛,一脸的悲伤和痛苦。 向安波就这样静静凝视着冯义庭,缓慢而优雅的飘到了那个洞口。 外面投下的光芒,映在她身上如此美妙,她身上的长裙将腿完全罩进去了,飘飞在空中充满了灵动和美丽,可脸上却全是惊恐和失望……那一刻她如此无助。 地面上,一千个骷髅紧盯着她,只需要一声令下,它们立刻呼啸而起。 她根本就没有立锤之地。 她己经飞到了光芒之处,仍然凄迷的呼唤着:“救我义庭,快救我啊义庭……” 猛子的大喝蓦传进石洞,一道炫目的光芒、罩着下方劈了过来,空洞处的斧光下闪,刹那间便将下面的洞底,砍出一个深深的裂缝! 向安波发出一声尖叫,她应斧从天空中摔落下来,己经被劈成了两半! 强烈的斧力仍然往下逼浸!洞顶发出被能量劈开可怕的“咯喳”之声! 应斧崩飞的碎石蓦然朝下激飞,随着岩石分裂的震响。整个山谷都被沉潭斧砍开!天空中的光芒带着尘埃、突然沿着裂缝洒了进来。 直到这个时候,因为遭受巨斧的劈砍。向安波被分裂的躯壳上的血雾,才轻飘飘散的下洒,它们幻化出一道美丽的虹,空气中突然出现一种强烈的血腥和内脏味道。 冯义庭一直不敢转身,他默默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虎婴用另外一只手。一个个扳开他紧握自己手腕的五指,先退了几步离开,然后担心的朝着向安波的尸首走去。 江东明知道事情完结了,它轻轻的又拍了一下骷髅鼓,一千个骷髅瞬间消失,只留下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上方。猛子的脑袋从被他刚刚砍出来的巨大缝隙中,慢慢探了下来,他东张西望的打量了一会,这才好奇的问道:“砍死了吗、哥哥?” 冯义庭没有回答。虎婴也没理他,她慢慢朝向安波的尸体走去,站在她面前。 向安波的眼睛仍然瞪得圆圆的。她的眼神充满了被抛弃的幽怨三国小霸王。 直到这个时候,才突然吐了口气,眼神瞬间黯淡、她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它突然就变成了一只布满密密眼睛恐怖的鱼! 虎婴尖叫起来,眼前的一切让她突然失声尖叫起来! 一个如此矜持的姑娘,突然发出这种失控的尖叫,一直不敢转身的冯义庭也抖嗦一下。 他快速转过身来。就发现虎婴一直对着自己惊喜的尖叫! 看到自己转身之后,虎婴再控制不住,飞快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在接近自己的时候向前一跃,投向自己的怀中! 冯义庭张开手紧紧抱着她,只听她无比激动的在大叫:“是妖鱼!义庭!她果然是千目鱼妖!我们赢了义庭!”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他用力搂住了虎婴,将头埋在她的长发之中,不无伤感的说道:“谢谢你虎婴、谢谢你……” 虎婴腾出手来,慢慢摸着他的脑袋,一边忘情的叫道:“你没伤害她、你没伤害他别担心,她肯定好好的,她没事的别难过、别难过义庭……” 说到这儿,她突然意识到两人忘情拥在一块的情形,愣了一下脸立刻腾起晕红,随之用力挣开冯义庭的胳膊,退了一大步紧张的转过身去,一动不动。 “对不起……”良久后虎婴才低声说:“对不起义庭,我……失态了。” 冯义庭还沉浸在失去向安波幻景的悲伤之中,根本就没意识到虎婴的神态。 毕竟那些人都是向安波。就是他朝思暮想、活生生的向安波,但都被骷髅杀死了,尸横遍野的情形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他怎么也快活不起来了。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的站了很久,直到“轰”的一声巨响。 猛子实在忍不住了,他从高高的洞顶跳了下来,这时腾出一只握斧的手,一边拍身上的灰尘,一边郑重的说道:“哥哥你抱着虎婴姐姐,她摸你的头呢!” 然后他有点不满的瞪了虎婴一眼说道:“男人的头,不能乱摸!” 虎婴羞得只差不找地洞钻了、如果不是己经在洞里的话,这洞还被这小子砍了个口子! 冯义庭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慢慢走到虎婴身后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 虎婴显然被吓了一跳,这时紧张的朝侧又走了一步,这才低声说:“她知道猛子守在洞口了,因此死活不肯跟我们一起出洞,我怀疑以向安波的修为程度,很难能觉察这点……你又为什么相信我呢?” 冯义庭叹了口气,他说:“你太真实了,你想去救瑞木的时候,根本就不想解释,你甚至想让我怀疑你是妖鱼,就会不阻止你独自下潭救瑞木,对吗?” 虎婴慢慢转过身来,愕然望着冯义庭一动不动。 就听他又说:“最后的时刻,她终于忍不住要诬蔑你是妖精了……我绝不相信你是妖精,或许有人能假冒向安波,但没人能冒充虎婴。” 虎婴这才回想起,自己被妖鱼诬蔑成妖精时的绝望,她甚至认为会死在冯义庭手下。 可她不知道,普天之下,妖精能冒充任何人或动物,始终冒充不了人类的善良和仁厚。 一如虎婴,那种与生俱来的宽容和善良,因为这样,她才可能是万兽之王。 二一六:苦难之潭 深潭仍然如此安静。 猛子打量一下深潭,这时乐呵呵的问道:“哥哥,要不要跟开始一样,除了你跟虎婴姐姐,无论谁出来,一斧砍死?”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说道:“深潭下也没妖怪了,你还砍,砍你个头!” “你又骂我。”猛子搔搔脑袋不满的嘀咕道:“你跟奶奶一样,老骂我。”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道:“骂你是对你好猛子。你说、你说奶奶是不能对你挺好?噢!哥哥骂你就生气,奶奶骂你就不生气了?” 猛子又嘀咕道:“奶奶是为吃饭才骂我,我砍妖怪你也骂!” 冯义庭忍不住摇头笑了,他推了猛子一下说:“那也不能乱砍啊,你知道你这个斧子厉害,乱砍可会砍坏不少东西!我跟虎婴姐姐下去要救人出来,他也不是虎婴姐姐和我,能乱砍吗?记住以后我让你砍才砍,否则不能随便乱砍,明白吗?” 猛子点头,这时东张西望的说:“那我不砍,干嘛呢?” 冯义庭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你就守在这儿,不管谁来了都不让他下去,如果谁想下来,你就跟他说,谁要下去,我让你砍他,行不行?” 猛子高高兴兴的点了点头,嘿嘿笑道:“那也行,这回反过来,是下去就砍呵呵!” 冯义庭嘱咐完猛子,这时便对虎婴说:“要不,我们下去吧?” 虎婴点点头,正准备往深潭里跳,冯义庭赶紧拖住她说:“我们一起下去!来,我抓住你的手,免得深潭下有暗流。把我们冲散了。” 虎婴犹豫了一下,这才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冯义庭。 猛子把斧柄杠在肩头,这时呵呵乐道:“手拉手,好朋友!哥哥你娶了虎婴姐姐吧,她比小寡妇好看,还不会克死人!” 虎婴一愣,立刻又一个面红过耳,连脖子都红透了。 “滚!”冯义庭赶紧瞪了他一眼喝道:“再说!再说回去不让你吃饭信不?” 猛子吐了吐舌头,赶紧闭嘴了。老老实实扛着斧头东张西望起来。 冯义庭便带着虎婴往水下潜去,他们没用辟水诀,而是闭气潜下的深潭。 因为特殊的结构,深潭幽暗如墨没有光线,但还难不到冯义庭跟虎婴。冯义庭稍微感应了一下。就发现这个深潭下面无比宽大,而且还有数条阴河联通。积了大量的潭水。 俩人拉着手下潜的时候。冯义庭能感觉出虎婴稍微停了一会,好像在施咒还是设符。 随之他们前方,突然出现了几条能放光的怪鱼,竟然恭恭敬敬的游在他们的前面,将前方照得通明,为他们引路。 冯义庭明白。虎婴随便在哪儿,只要有动物都对她毕恭毕敬。 水潭很深很深,就算冯义庭不怕巨大的水压,也能感受到因为深度下降、水压对自己身体的影响。还好他修为到了破虚之阶了。耳膜虽有异常,倒还不至于受到破坏。 虎婴突然呼唤起来:“瑞木、瑞木,你在哪儿瑞木,我是虎婴!” 虽然这是在深深的水底,但是虎婴的法力不弱,让声音出现在水中不难。 深深的潭底突然震荡起来,一个声音充满了惊愕:“姐姐?是姐姐?” 潭底的淤泥蓦然便朝上翻涌而起,随之在怪鱼的照明之下,可以看到下面的石壁往内陷,形成一个凹窝,在这个凹窝的前方,慢慢出现了一个人影,两条粗长的铁链,从他的琵琶骨之处分开,朝后延伸而去。 “瑞木!”虎婴失声尖叫着,她松开冯义庭的手,飞快朝那个人影游去! “姐姐!”那个人大叫起来:“姐姐!果然是你!姐姐!” 整个潭底都震动起来,冯义庭紧跟着虎婴落到潭底,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头发比身体还长,通体都生满了水草的怪物,唯一能够看清楚的,就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潭底虽然有怪鱼在帮助照明,不过因为淤泥的翻涌奔腾,光芒根本就没法扩散,只能隐约看到那个高大的人影后面,那个凹陷进去的石壁下,静静搁置着一根,比这个人影还要高出许多的巨大圆木。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那根圆木,这才明白世界上还有如此庞大的树木! 它巨大的直径令人惊讶,谁也无法想像当年它曾经活着的时候,会是如何高大而强壮,这分明是一棵需要数十人才能合抱的巨木! 这样庞大的一棵巨树,还被沉浸在深潭下千百万年了,估计重量己经难以估测,而且潭水和压力在这么久的时间之中,肯定令它慢慢变得坚固无比。 尤其是在这样的潭水之中,想要弄碎它,就更不容易了。 一根黝黑粗硕的钢铁巨链,正紧紧的绕结在这棵巨大的木头之上,然后再盘绕到一起,往后延伸,穿到后面的深潭石壁,没进岩壁消失不见了。 而这根坚固无比的铁链,紧绕着巨大木头的另一端,就是从这个高大的人影琵琶骨中间穿越过去,将他牢牢的禁锢在这棵巨木前端。 巨大的铁链直接穿过他的琵琶骨,骨骼就卡在铁链相扣之外、紧紧嵌套在他颈下,环绕着他的肩膀后延,另一端伸到巨木之上,也缠在巨木上,再延伸到石壁里不见了。 这个怪人的琵琶骨,为了包容穿过骨骼内圈的铁链,因此往外突出许多,显然是岁月渐久,铁链又过于庞大,琵琶骨不得不发生异变,就是为了适应和包容这根粗硕的铁链。 琵琶骨是人体骨骼的关键骨骼,还是灵力经过的主要发力骨骼,一旦这两根骨头碎裂,就算修为再高,无疑也会变成废人。 因此,这个被铁链牢牢锁住的人。除了崩断琵琶骨成为废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可以挣脱的机会! 眼前的情形令虎婴痛不欲生,她伤心以极,颤抖着跟这个怪人紧紧抱在一起。 姐弟俩突然安静下来,因为望情的悲痛,他们的声音早就被潭水吞没了,眼泪也融在幽暗的潭底,无影无踪。 眼前的一切太令人惊骇了,冯义庭愕然打量着这个受重重束缚的可怜人,哪儿说得出话来。这时轻轻叹息一声,慢慢的朝他们走去。 他一边打量着这儿的环境,迅速分析自己能不能将这个苦难的家伙给救出枷锁。 他得将瑞木救出来,让他们上岸去哭,总比呆在这无比幽深的深潭下要好。 他能感受到这个地方的压抑和黑暗。无论是谁被锁在这种地方,十天之后。估计就会认为死亡比在这种地方继续要好。他突然敬佩起这个被牢牢锁在巨木上的怪人来了。 至少,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坚强意志。 虎婴正在仔细的抚摸着那个怪人的脸庞,她的表情充满了怜爱和痛惜,虽然她的嘴唇一直在动,是在说着什么,只可惜这是深深的水底。她因为激动和忘情而发不出声音。 冯义庭默默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这时说道:“虎婴,你在这看着瑞木,我去找那根铁链的束缚位置。瑞木的琵琶骨被锁住了,他没法发出足够的力量摆脱这些束缚。” 虎婴这才清醒过来,在水中她仍然唏嘘不己,这时才记起来给弟弟介绍他:“瑞木,他叫冯义庭,也就是传说中的游呤者。我也是他救出来的,你别难过,我们会将你救出去的瑞木。” 瑞木一愣,他愕然瞪着冯义庭说道:“你就是游呤者?” 冯义庭点点头,为了让大伙能轻松点,别太压抑了,他若无其事的笑道:“大伙都这么叫我,其实我也不明白,怎么就得到了这个古怪的名字。” 瑞木大喜过望,他呆呆的望着冯义庭,因为激动举溢出的能量,立刻又令他身边的潭水涌翻不休。随之只听他说道:“我被妖王用妖法攻击,受伤晕倒在地。醒来就被妖王牢牢锁在深潭中,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法挣脱禁锢,当时我很绝望。冥冥中有一个神奇的声音曾经对我说过;我的苦难只有游呤者才能解除!我在深潭中等待了千百万年,你终于出现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等着自己去救的人还挺多呢。 比如猛子、比如虎婴再比如瑞木,这些人都在等着游呤者。莫非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活雷峰?还好这些人都厚实,不像南京瓷老太,否则自己这个救人大户就麻烦喽! 于是他笑了笑说:“对不起瑞木,我们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瑞木感激的望着他说:“别这么说游呤者,至少你己经将我姐姐救出来了,她受妖树束缚,每年三月十五日,就会有无数动物前来喂食妖树。每年这个时候,我在深潭之下,都会感受到她的绝望……可现在你将她救出来了,她所宠爱的子民也再不会受妖树残害了,你救了那么多的生命,谢谢你!” 冯义庭不免有些感慨,这才明白这个瑞木天性善良,自己还被困在深潭,大伙还想不出解放他的办法呢,他先就替姐姐和她的子民感到欣慰了。 他正在感慨,就听瑞木突然担心起来:“你们下来的时候,可见到了暗夜魔姬的弟子,千目鱼妖呢?这个妖精狡猾之极,最擅长的就是变化迷惑,就算是神也无法看穿她啊!” 虎婴又轻轻拥抱了一下瑞木,这才告诉他说:“瑞木,你别担心,千目妖鱼己经死了,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己经遇到她了,他扮成了……义庭的一个熟人,然想想阻止我们下潭救你,不过我们识破了她的诡计,她己经死了!” 瑞木愕然,随之大喜过望,他不敢相信的叫道:“你们把那个妖精杀了?太好了姐姐!” 听得出,这个可怜的娃肯定受尽了她的屈辱,这时听到她己经被灭掉的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激动得再次拥住虎婴,兴奋莫名。 瑞木虽然不怕被水浸泡,不过鱼好像是必须有水才能生活的,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种情况之下,他曾经再神通广大,在水里也不是妖鱼的对手。 更何况,他还被妖王重重束缚,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三一七:消失的石树 良久之后,瑞木才将虎婴松开,又郑重的对冯义庭说:“谢谢你游呤者!” 冯义庭笑道:“如果不是虎婴的判断,估计我己经受这只妖精的迷惑了,你得谢谢她。” 瑞木深情的望着虎婴,认认真真的对她说:“谢谢你,我伟大而聪明的姐姐。” 虎婴笑了,她对瑞木说:“她罪有应得,幸好我们能识破她的诡计。其实这都是游呤者的睿智和聪慧,否则我们根本就下不到深潭来找到你了。” 瑞木又对冯义庭鞠了一躬,冯义庭赶紧扶住他,笑道:“别这样瑞木,说实话我们能顺利到潭底找到你,估计也是这个妖精气数该尽了,这说明老天都在帮我们救你出去。你也别往心里去瑞木,降妖除魔,本来就是玄门中人的本份!” 瑞木见他这么说,不免用力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客气过了,冯义庭便问他说:“瑞木,我看你身后这块巨大的木头,怎么这么奇怪啊?一般来说,木头不都是能浮在水面的吗,但这块木头怎么可能浸在水中,不浮出水面呢,莫非被妖王施了什么妖术,还是它一开始就失去了浮力了吗?” 瑞木介绍道:“我身后这块木头,是沉浸在水中己经千百万年的水浸木,也叫沉潭木。它沉重无比,还紧逾金铁。妖王不知道从何处弄来这块木头,本质便是如此,倒没施任何妖术。这种木头入水既沉,妖王也知道,在这么沉的水潭之下,根本就没办法将它砸碎。” 冯义庭愣住了,在他的意识之中。木头应该是很容易解除的禁锢,但没想到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作为一个熟悉木质的森林之王,他肯定比自己更了解这块巨大的沉潭木头。 瑞木慢慢抬起头来,告诉他们说:“当年妖王将我沉下深潭的时候,扣住铁链的那棵树当年就死了……它是不想成为我的束缚,却不明白它死之后,妖王将它化成了石头。” 冯义庭这才明白,事情肯定不会简单,果然瑞木接着又说:“这块石头也坚硬无比,如果没有威力强大的神兵。估计没法将它砸开。” 虎婴告诉他说:“别担心瑞木,十地力王就在潭上,他拿着沉潭斧。” 瑞木愕然,他望着虎婴不无吃惊的说道:“十地力王?他拿着沉潭斧?” 见虎婴点头,这时说道:“不过他己经投生成凡人了。有些浑浑噩噩的。虽然也是力大无穷,毕竟跟当年的十地力王神通和威猛。还不可同日而语。他的力气大食量也很大。每天都能吃下不少米饭。” 瑞木这时轻轻叹了口气说:“十地力王力大无穷,虚空九界之中,几乎无人能够比过他的强大力量。只可惜十万年前在长白山失踪,从此再无人明白他的下落。这次重新出现在人间,估计那次便死了。现在重新投生,就算是凡人力量也不是普通修行者和妖魔能比。不过。虽然他现在还是力大无穷,毕竟只是一具凡胎,神力肯定没有当年这样变态了。” 冯义庭也明白,这个时候的猛子虽然力大。但跟他重生前当然没法比,他现在以一个凡人的身份重生,神力肯定大受束缚。不过,就算这样也十分可怕了。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吧,我先找到那棵石化的树,确定到它的位置之后,再让猛子将它劈碎,或者看看能不能从中间将它砍断,再想办法解开这块木头好吗?” 瑞木点头,虎婴离开了弟弟,慢慢朝冯义庭走了过来。 冯义庭知道她有话说,于是静静的望着她不动。果然虎婴凝视着他,犹豫良久才说道:“千目妖鱼一直想拖住我们,你认为这是简单的推托之计吗,义庭?” 冯义庭一愣,愕然说道:“你是指她有什么阴谋?” 虎婴点点头,她推测道:“我估计,她是想等救兵。我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提早搬救兵来这儿,但后来她阻止我们下潭的时候,肯定是想拖延时间,以便等到援兵。” 冯义庭心中一凛,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明白在这种地方,他根本就没办法施展自己的修为和法术,深潭太深了,水压很强,相对来说这里只属于水生动物。 也就是说,假设千目妖鱼期盼的援兵来了的话,估计他们会失去救瑞木的机会。 虎婴一直盯着冯义庭的眼睛,她很快读懂了他的心事,这时嘱咐道:“因此义庭,我们肯定没有许多时间了,你得赶快将石化之树找出来,然后砸碎它,好吗?” 瑞木突然叹息了一声,他说:“难啊。当年,九头妖王是让一个混地魔甲妖,带着铁链窜出潭底的,然后经过山体到达的地面,因此谁也不知道它最终带着铁链经过什么地方。我相信妖王己经将树变得面目全非了,石化之树肯定隐藏在深山中,很难辨别出来。” 虎婴愣了一下,又浮起悲伤来,她不忍心弟弟再继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冯义庭一愣,他明白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了,这时打量了一下穿过瑞木琵琶骨的铁链,问道:“或者,我们让猛子用沉潭父,直接将铁链砍断行不行?” 瑞木苦笑道:“这根铁链是玄铁铸就,坚不可摧。就算有沉潭斧,以十地力王现在的力量,只怕还不能随心控制斧力,也不可能应斧将它砍断。” 冯义庭愕然:“你指沉潭斧砍不断这根铁链?” 瑞木说道:“沉潭斧威力强大,仍是天地间至刚至阳的玄铁铸就。十地力王重生之后,既然能用它,砍断这根铁链应该不难。最主要的是,他是个凡人,下到水中来之后,力量肯定会大打折扣。再加上沉潭木躲在凹陷的石壁后,不好用力,就更难砍断了。如果这样,我就会受到影响,比如砍击时斧力冲激水流的能量、铁链受砍的沉坠。这样一来,就算它被砍断,估计我的琵琶骨也被冲激之力崩断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 沉潭斧的威力强大,但是猛子现在只有蛮力,还不能真正控制这柄巨斧,做到使用的时候能收放自如。而且沉下水之后力量和空间的限制。所受的束缚会更大。 正因为这样,估计他一斧子砍下去,到时铁链还没断,冲击之力肯定将瑞木琵琶骨给带断了。一旦这样,瑞木将会变成一个废物。 或许作为万木之王。他因为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最终能够慢慢恢复。但琵琶骨这个关键的骨骼。谁知道需要多少万年才能恢复呢? 冯义庭很清楚,如果不是这种要害,瑞木早就挣断骨骼,离开此处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虎婴为什么一直在犹豫不决。因为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出被牢牢锁在深潭中的瑞木! 大伙都沉默了。隔了一会,冯义庭建议道:“要不,我们先去找到那棵被妖王石化的树,然后再回来将铁链从石壁中拖出来。然后解开这棵巨木,想办法将铁链从你琵琶骨解除吧?” 瑞木跟虎婴对视一眼,这时叹道:“目前估计只能这样了,烦劳你了游呤者。” 冯义庭客气了一句,便跟虎婴又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离潭寻找那棵古树。 虎婴跟瑞木抱头痛哭,她舍不得离开瑞木,更舍不得让他继续在潭底受苦。 瑞木笑了,他说:“姐姐别哭,这不你们来救我了吗,会有办法的,你别难受。” 虎婴连连点头,这时嘱咐他说:“瑞木,你暂时先呆在潭底,我跟义庭上去打那棵被妖王石化的树。将它砸碎之后,再看看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能不能从地底下拉出铁链,然后再想办法弄将铁链从沉潭木上解除,把你从深潭中救出去。” 瑞木仍然微笑着,他从容的对虎婴和冯义庭说道:“放心吧姐姐,反正我也呆这么久了,会没事的。谢谢你游呤者,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救我出去!” 冯义庭拍了拍瑞木肩膀,郑重的对他说道:“我们肯定要将你救出去的瑞木,你天性善良,妖王不可能将你永远囚禁在深潭之中,先委曲一下,我们立刻回来!” 瑞木点头,虎婴又跟弟弟拥抱了一下,这才跟冯义庭一起离开了深潭。 回到崖上,猛子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深潭边石柱的灯下,拧着巨斧在切石头玩呢。 看到他们出来之后,他高兴的一跃而起,问道:“树神娃娃呢,还没出来吗?” 冯义庭摇头,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告诉他说:“我们现在得去找那株被妖王化为石峰的树,然后想办法砸碎它,以便能从想办法将铁链拖出来,救出瑞木。” 猛子点点头,说道:“哥哥,那我们先找石树,砸碎它吧!” 三人于是驾云出去,在山峦间飞窜,以便能找到那棵石化之树。 他们慢慢扩大范畴,但是半径达到了数百公里,直到感觉铁链没有如此长的距离才放弃了搜寻。他们回过头来,又重新搜索一次,仍然没有一点线索。 虎婴呆呆站在云端,不无伤心的说道:“我估计,九头妖王不仅将这棵树化成了石头,还用山石将它掩盖起来。如果我没猜错,这棵树现在己经被峰峦深深的掩埋了……” 冯义庭一愣,如果找不到铁链的束缚点,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用其他办法,能解开对瑞木的束缚,这样怎么可能救出这个可怜的家伙? 他愣了一下,这才愕然说道:“如果这样,我们该怎么办?” 虎婴想起弟弟在深潭底下的样子心痛不己,这时哽咽道:“我……也不知道。” 冯义庭沉默了。他明白,假如妖王要将这样一棵石化的树收藏在绵绵群山中,他肯定有一万种方法。如果让他们去寻,至少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发现线索。 他愣住了,因为他们不可能再有这么多的时间,天知道黑风沟还会出什么事! 二一八:又遇惊骇 虎婴心牵弟弟,这时忍不住哽咽起来。 想到寻找这棵树的难度,冯义庭一下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沉默下来,三人站在云端正在无语,就听没心没肺的猛子,这时也突然叹道:“可惜树神娃娃被关在水里,我下不去,不然我能砍断铁链。” 虎婴努力好平复自己的情绪,正在黯然之际,这时听猛子的话,轻轻叹息了一下。 她很清楚,这也正是妖王的狡猾之处。 如果不将瑞木沉在深潭之中,估计这么多年,以瑞木自己的修为和神通,他自己都会想办法脱离困境的。但是如此幽深的巨潭,而且这个深潭的结构还如此复杂诡秘,在巨大的水压之下,尤其是后面还拖着一根巨大的沉潭木,就算是神也会受束缚。 一直在沉默的冯义庭皱了皱眉头,这时打量了一下深潭,稍微沉吟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灵机一动,说道:“要不这样!不如我们将深潭的水弄干!” 虎婴一愣,她随之摇了摇头,叹道:“那个深潭太大了,而且深不可测,下面还有暗流跟其他阴河连通。四通八达水量之大,很难在瞬间让它干涸。在凡间……只怕,很难有一下能吸掉这么多水的水兽。” 冯义庭打量着虎婴,明白她天姓善良,就算知道有这类异兽,但是因为九头妖王的原因,她也不会召唤它们,导致这些异兽再受牵连。 于是他笑了,呵呵乐道:“不用找能吞水的怪兽了,我有个东西,能吸净潭水!” 虎婴一愣,她不相信的说道:“什么东西?那深潭之中的水可不少啊!” 冯义庭摸出葫芦来笑道:“就这玩意,不仅能吸水,它连山川河流都能吸进肚子去呢!” 虎婴一见那个葫芦脸色剧变,她失声叫道:“天哪!你、你怎么可能有吞天葫芦!” 冯义庭见她竟然叫这小葫芦做“吞天葫芦”,不免吓了一跳。 因为当初的大般若神能系列,他可被乔闻箫和容英惠吓过的,这时只差不将它给扔了,于是不无紧张的问道:“你认识它吗虎婴姐姐,你说……它是啥玩意?吞天葫芦?” 虎婴仍然呆呆瞪着冯义庭,这时不敢相信的叫道:“天下之大,估计搜遍九天十地,也难找到几株长成的‘九界魔藤’!而九界魔藤能结果,就更万中无一了!你不仅能遇到九界魔藤,还能摘取它的成熟果实,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冯义庭听说它是极难遇到的极品玩意,这才有点放心了。他仍然有点担心的问道:“你不是指这玩意,是啥穷凶极恶的东西吧,它咋有这么个可怕的名字呢?不会吧……你说这玩意竟敢灭天?” 虎婴仍然呆呆瞪着葫芦,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时听到冯义庭问自己,于是回过神来害怕的叫道:“九界魔藤的生长周期,只差跟天地宇宙相近。因此,就算能找到这种魔植,但是想让它开花结果,估计没有任何生命能够等得到的!这种绝世魔植真要能生出一只葫芦,其威力之大可以说足以令天地变色,简直连曰月星辰都能吸进它腹中!” 冯义庭愕然,就听虎婴又说:“此类葫芦,最有名的就是炼妖壶了。” 这个冯义庭听说过,跟轩辕剑、东皇钟、昊天塔这些奇宝,可是排名十大洪荒奇宝之一的东西,他正在吃惊,就听虎婴又说:“数亿年前,古时空中就有一个神祗,也得到这样一个葫芦,他就凭借这个宝贝,便组建了一个异世时空,这就是著名的‘神葫界天’!” 冯义庭虽然不怀疑虎婴的人品,但是,他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因为这玩意就长在神葬沟,估计天亡煞跟发阴妪肯定知道它的存在,那他们咋不来摘这个葫芦? 于是,他不太相信的说:“有你说得这么**吗?这个葫芦就在神葬山下的神葬沟中生着,就算其他人不知道它长在那儿,天亡煞跟地阴妪总会知道吧?他们会不要这葫芦?” 虎婴摇了摇头,她脸上的惊骇仍然没消,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你说它生在神葬山倒是不错。因为,九界魔藤只会生长在那些暗无天曰,穷凶恶极的险恶之地!正因为如此,它才有着无论什么都能吞没的强大煞气!不过,就算是我知道它长在那儿,也绝无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摘它的,你知道吞天葫芦长在魔藤上时,尾端是有花的,对吗?” 冯义庭点点头,不仅有花,这花还会口吐人言呢,后来花掉了,葫芦也哑了。 他刚点头,就见虎婴干脆瞪住自己不说话了,脸色时青时白,哪儿还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就纳闷了,他搔了搔脑袋说:“怎么了虎婴姐姐,有花咋了,那花还挺好看呢!” 虎婴这才喘了口气,好像吃惊太多噎着似的,半天才缓过神来说:“你……真见过葫芦尾端的花吗?你……知道那花叫做什么名目么?” “啥?”冯义庭不以为然的问着:“就葫芦花吧?咋了虎婴姐姐,你可别买关子,你表情很难看,好像不舒服似的虎婴姐姐,咦你还在颤抖……你逗我玩吧,怎么了你啊?” “天哪!”虎婴把持良久,这才失声叫道:“这花可叫做灭天魔花!你竟然看到这种魔花还活着……这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冯义庭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确实活着,而且不是鬼后才迟疑的说:“是啊……我还活着啊虎婴姐姐,怎么了很奇怪吗?” 虎婴呆呆瞪着他,这时骇然叫道:“这可真是奇迹!你知道吗义庭!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靠近那花,立刻便被它给吞没!眨眼间便被它融化消化掉了!因此,远古时候,无论是人是魔,都知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怕葫芦长大,就怕葫芦开花!因为吞天葫芦开花的时候是最饥不择食之际!它需要大量的食物进补才能进一步成熟!以往,这个葫芦是只吸邪灵凶物的,但是开花期节,它可是见东西立刻给吞下的,绝不手软的啊!” 冯义庭眨了眨眼表示不太相信,然后笑了,他反驳道:“它可没吞我,还帮我吸灵元呢!” 虎婴呆呆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冯义庭这才从她的极度惊骇的脸色上,看出点不对来。 可是地阴妪跟天亡煞救自己的时候,不也靠这葫芦挺近而且也挺好吗?可没被葫芦给吞下啊!不过他俩仿佛是对这葫芦有点恐惧呢,都离它远远的十分忌惮的样子。 天亡煞这家伙不学无术,估计对这葫芦的可怕之处不是很了解。 但是那个黑脸的地阴妪,既然都明白昭归文来历,好像见识多一点不可能不清楚啊,那会它也有花儿,她咋也不怕被吞没呢? 被虎婴这么一说,冯义庭就有些迷糊了,莫非自己还真拿了个可怕的玩意? 他这一回想,就有些担心起来了。要知道这小子可老惹这些不明不白的玩意,他当宝似的收藏着,没准摸出来就会吓人一跳!我靠这也太离谱了吧,它不就一葫芦吗有这么邪门? 他哪儿知道,地阴妪见识算多点的,可天亡煞守在神葬沟,终年也不跟人交流,虽然听说过这葫芦可怕,但哪知道这么多详情,他们都属于一知半解之类的家伙。 再说那时候冯义庭就躺在九界魔藤边上,见他没事了,他们胆子才大敢靠近的,谁会听说过什么“不怕葫芦长大、就怕葫芦开花”的瞎掰话呢? 其实,他们都不明白,真相是那个时候,吞天葫芦是刚刚吃了不少血鱼饱着呢,才放过了他们这些味道不佳的玩意。 当然了,冯义庭根本不明白,他摔下神葬沟的时候,无数沟中的女仙魂都是追着他咆哮而下的,后来为啥莫名其妙不见了,他也没细想,其实就让灭世魔花给吞了! 这就像食品丰盛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先吃好吃的东西一样。九界魔藤很清楚,一个像冯义庭这样的玩意,味道它可不是很喜欢,它刚吃了只跟他味道差不多的凤凰,哪里还想吃他? 当时那么多女仙魂想折腾冯义庭,却没注意那躲着魔花,于是便让它给吞了个够饱! 紧接着,噬魂血鱼又闪亮登场了,它们争先恐后的想吃这个娃,没想到又让魔葫芦大开胃口!就这么些当口上,冯义庭才免除了被它给吞掉的悲惨下场! 当然,后来包括吞天葫芦给他吸灵元的时候,就是生活己经小康,这玩意想改善小曰子的举动了。这就比如一个天天吃山珍海味的富翁,闲着了是不喜欢吃糠拌饭的。 当然,冯义庭那时晕过去了,肯定不明白这些细节,他就以为吞天葫芦是一贪吃还喜欢重口味的小葫芦,哪明白它有着如此吓人的传说和姓格呢? 魔花脱落之后,葫芦算是完全成熟了,这个时候它就不能自己乱吸东西了,必须得冯义庭帮助它才能完成。不过说实话,它也明白自己跟对了人,要知道那妖花和妖树包括妖灵的味道,那可叫一个好吃啊! 这破玩意这时节还在回味那些美妙而**的花骨朵呢!尤其是那个树妖的精魂,那味道可真叫一个鲜美啊,吃得它快活不己,再加上后来的妖树,它就明白自己跟对了人! 不过,这会听说人家要它吞潭水,葫芦不免有些难过,但它也不是讲话不守信的玩意,既然答应了人家,肯定不能食言,就看在刚才吞的那些好吃东西的面子上,它忍得了…… 冯义庭慢慢有点担心起来,因为虎婴的脸色可不是玩的。 只见她满脸仍然是害怕和吃惊,这时长长的吁了口气,满脸惊骇然的叫道:“你……竟然看到吞天葫芦的花,竟然没被它吞下肚去,可真是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冯义庭这才有些担心起来,他将葫芦隔自己远点,小心的问道:“虎婴姐姐,你说得这葫芦如此可怕,估计是个凶险玩意,要不……我把它扔掉算了不要算了?” 虎婴到这时候,才用手拍了拍自己**而**的**,用以安慰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并表示自己刚才被吓坏了。 听到冯义庭说的这话,她连忙瞪了他一眼说:“你现在扔它干什么?该怕它的时候你不怕,现在它己经成熟了,是不能再自己乱吸东西进去的!你既然能获取灭世葫芦,说明它肯定是跟你有缘的。这只葫芦威力极大,稍加炼铸便会拥有毁天灭地的可怕法力,你只要一扔,天下的魔神肯定会为此大打出手,争先恐后的来抢这葫芦了!” 冯义庭吓了一跳,赶紧将葫芦紧紧攥在手中,嘿嘿乐道:“那我不扔了呵呵!照你这么说它终归还是个有用的好东西喽?被你吓了半天,倒也值了呵呵!”(未完待续。) 二一九:妖之诅咒 虚冥界,暗欲黑山。 这是一个邻近地球的虚界时空,一个以虚冥界主、九宫真人为神明的时空。 这是一个魔力和妖术盛行的异世时空,只有一心往生此处的妖精,以及崇拜欲望和黑暗力量的生灵、才能进入的时空,相对地球人来说,这是一个邪恶的空间。 这里的臣民们跟地球的生活习惯是刚好相反,他们昼伏夜出,讨厌阳光喜欢黑暗。 当光明消失,刺破黑夜的灯火亮起之后,虚冥世界的人们便开始兴奋起来,如同人类在白天工作那样,走出屋子在黑暗之中,开始新的一天。 他们是喜欢黑夜的生灵,更喜欢在夜色中张扬欲望和魔法。 暗欲黑山是一座坚固而繁复的城堡,修筑在暗欲黑山的最高之处。 这就是暗欲城堡,对这里的人们来说,是一个神秘而高贵的去处。虚冥界的子民们都明白,只有最忠诚九宫真人和暗欲魔姬的人们,才有机会进入这个城堡。 这是一个令人神往的美妙去处,传说城堡里到处都是美艳无比的美女,她们热情奔放,性感漂亮,足以令任何男人用生命去亲近她们。 当然,对女性来说,这里到处都是强壮英俊的男仆,他们会对你言听计从,千依百顺。 暗欲黑山就是这样一个美妙而香艳的地方,它是所有虚冥界男女梦寐以求的仙府。 正因如此,暗欲城堡在虚冥界象征着欲望和威严,因为这儿是暗欲魔姬的地盘。 在虚冥界的时空之中,除了千仞宝峰和虚冥九宫这两处地方,整个星域的任何建筑,都没有有资格去跟它媲美、也不敢跟它媲美。 千仞宝峰是威严的九头妖王的宫殿。 而虚冥九宫。则是虚冥界最庄严的神殿。每一年都会有无数虚冥界的子民,在白昼消失黑夜来临之后,潮水般前去朝觐,恭恭敬敬的朝拜这个给他们信仰和幸福的黑暗神王。 这个世界里有高大而健壮的巨人,也有侏儒般的矮人,有妖娆美丽如同罗刹女般的女人,也有喈血狂暴的半兽壮汉。他们狂野强壮,疯狂另类,但是都忠于他们的空间之神,也就是九宫真人。一个拥有无上魔力的他们的神王。 在这个世界中,强大的组建军队,弱小的完成手艺或其他工作,他们的信仰就是黑暗和欲望,以暗欲魔姬和九头妖王为代表。形成两个显赫而强大的流派。 对另外一个空间的地球人来说,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妖魔空间。 光芒照着天空。因为黑夜还没降临。所以这个空间还很安静,虚冥界的生灵是夜间生物。 暗欲城堡很安静,这个高贵而神奇的城堡,如同这个世界的其他、仍然属于白天的地方一样,仍然在睡梦之中。 城堡的窗户都紧闭着,显得宁静而神秘。相对虚冥九宫的高高在上、和不可亵渎的神圣。以及千仞宝峰的神秘和威严,暗欲城堡是这个世界最令人神往的仙山。 暗欲魔姬是虚冥界之神,也就是虚冥界主九宫真人的真传弟子之一。 九宫真人只收了三个弟子,一个是暗欲魔姬。另外一个就是九头妖王。传说他还有一个神秘的弟子,但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据说这个弟子修为完全不在九头妖王或者暗欲魔姬之下,只不过此人喜欢游历各空间之中,没人能见过他的真面目。 一只尾部喷着火焰的怪鸟,正越过万水千山,朝着暗欲黑山的峰顶城堡飞去,它在城堡上方盘旋了一会,最终落在暗欲黑山一个尖尖的城堡顶上。 这是信之城堡,送信的妖鸟会根据自己所送信的轻重程度,选择性的栖落在城堡顶端。 它落在最高的那个城堡顶端,说明这是一个最紧急的信件。一个美丽而妖娆的女信使,吃惊的推开窗户,愕然打量了一会那只怪鸟,随之不无紧张的朝它招了招手。 于是那只火鸟挥拍起翅膀朝她飞去,将叼在嘴里的一个法牒递给女信使。 女信使接过法牒,脸色立刻变得更加严峻起来,这时匆匆忙忙的朝正殿走去。 正殿戒备森严,到处都有巡视的强健男护卫,他们警惕而精神的负责宫殿的安全。 信使走到威严的正殿前,两个穿着贴身短甲,刚刚将丰腴的胸脯和结实的臀部紧紧包裹住、露出诱人乳沟的女信使挡住了她,其中一个冷冷的说:“主人在休息,她吩咐过我们,在黑夜降临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去休息室等她吧信使。” 女信使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法牒,略显不安的说道:“这是来自异界的信息,信鸟需要穿越漫长而遥远的空间,才能到达虚冥星空。而且,这是最紧急的异空急件。”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这才有些谨慎起来,其中一个问道:“来自哪个空间的急件?” “虚界的地球。”女信使焦急的说道:“留在地球、而且能传信之法牒的,就只有千目大人了。她长年羁押被九头王镇在黑风沟的瑞木,如果我没猜错,估计是关于这个古老的森林神王的事情。” 两个护卫知道事情紧急,这时其中一个说道:“如果这样,我去禀报主人,你稍等。” 女信使点头,捧着法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快护卫便匆匆忙忙的出来了,她对女信使说道:“主人让你进去。” 女信使点头,于是捧着法牒朝正殿内走去。 一个身材妙曼浮凸,身上仅仅遮了一条薄纱,让玉峰和丰臀半露,面目娇美无比,高贵而典雅的女人,正慵懒的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 女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这是一种足以能令男人立刻去死的魔力。 她就是暗欲魔姬,她此时妙目半闭。睡意朦胧的样子,更是令人怜爱无比。只见她斜了一眼女信使,问道:“是千目的法牒吗?” 女信使点头,这时捧起法牒,轻轻抖动了一下。 一个美丽无比,妖娆可爱、风情万种的女子出现在法牒前方,她恭恭敬敬的朝前合起双手,然后说道:“我美丽的女王,您忠实的弟子千目,祝你美丽无比。法力无边。” 暗欲魔姬轻轻对她挥了挥手,问道:“千目,你不惜穿越空间递送法牒,有事吗?” 千目这才抬起头来,美丽的脸庞浮起一缕担忧。她说:“我嗅到了游呤者的气息……” 暗欲魔姬愕然抬起头来,她睡意全无。这时吃惊的问道:“游呤者复苏了吗?” “我不知道。”千目仍然恭恭敬敬的回道:“可是我听说。九头大人将大般玄门法戒给了游呤者之后,并没有像古老的传说那样,猛兽吞噬了游呤者,他好像活下来了。” 正在这时,法牒反射出来的千目身影,突然闪烁起来。如同能量不足一般。 暗欲魔姬吃惊的跳了起来,明白这是另外的时空中,正在传送信息的千目真身出什么问题了,她突然意识到事情会失控。于是失声叫道:“千目!” 千目仍然恭恭敬敬的望着暗欲魔姬,这时浮起惊讶的神色来了,她害怕的叫道:“我的王……游呤者来了,我嗅到了他身上强大的煞气和死亡……的能量!” 暗欲魔姬呆呆的望着千目的幻像,她正渐渐变淡,然后,突然便消失了! “千目!”暗欲魔姬狂叫起来:“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她明白千目在另外的时空,肯定发生了什么无法令她分心的大事,否则她不会如此在自己面前分神、并直接中止了信息的传送! 而且,因为时空的差异和距离,信息还会延迟传递,暗欲魔姬突然浮起一缕不祥! 她突然明白自己控制不住事件的发生了,传说中的游呤者、如此强大而可怕! 她喜欢自己这个弟子,千目是她最喜欢的得意弟子之一! 因为担心,暗欲魔姬一把将惊呆了的女仆手中的法牒夺了过来,她不安的冲着法牒大叫起来:“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千目!” 可是,法牒己经没有了回复,当它上面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之后,暗欲魔姬明白千目己经终止了信息的传递,或许是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再传信息了。 她紧张的抬起手来,嘴中默默念诵着咒语,然后将法牒一抖…… 良久之后,最后一个向安波朝洞底飞去的影响,突然就在法牒的前方出现了,她正绝望的凝视着前方,幽怨叫道:“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冯义庭……” 一道光芒劈下,她突然就被斩成两半! 暗欲魔姬狂叫起来!她举起法牒疯狂的尖叫起来! 她的身后突然冲起千万道暗红的光芒,愤怒的她朝天高高的扬起双手,心痛的咆哮道:“千目!我会让杀死你的人受你最后诅咒的折磨,他将生不如死!” 暗欲魔姬伸出右手,握紧拳头只留下一个大母指,指尖突然跳出一粒鲜血。 女信使害怕的退了一步,她恐惧的颤抖起来,失声叫道:“最后的血咒!主人不要……” 暗欲魔姬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恐惧,这时咬紧牙关,缓慢而固执的将指头,朝这个法牒之上印去……女信使害怕的狂叫起来,她惊恐万状的扭头就跑! 可是太迟了,当暗欲魔姬的血指印上法牒之后,法牒突然就发出一道炫目的光芒,随之法牒之上,喷薄而出无数在尖叫的黑色尘粒,这些尘粒从法牒上扩散,蓦然冲起,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清清楚楚的狰狞头像! 一个疯狂的狞笑回荡在宫殿,这是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可怕狂笑,随之一个深沉的声音不无兴奋的咆哮着:“你知道规矩女人,我能传达愤怒,但你必须付出可怕的代价……” “我愿意。”暗欲魔姬面无表情的说道:“血咒天魔,只要你将魔力施加到我所诅咒的人身上,我愿意……” 血咒天魔再次狂笑起来,法牒之上那个可怕的头像,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随之,一股强大无比的能量,突然从法牒上传出,它突然就崩成齑粉! 暗欲魔姬身上突然耀眼的焕发出一道强光,这道强光将她身上的薄纱激得粉碎! 一股挟带着强大黑暗之力的能量,蓦然呈波状荡开,尚未逃出正殿,正害怕尖叫着的女信使,突然就被这股强大的能量冲激,瞬间化为血雨崩散! 强大的能量依然没有终止,它呈波状荡开,将整个暗欲城堡的顶端正殿崩得粉碎! 暗欲黑山下的人们惊呆了,他们仰头吃惊的遥望着被强大能量冲激而摧毁的宫殿,望着宫殿朝天而起、四分五裂的砖块和屋顶,惊骇的叫道:“天哪……这是最后的血咒!这是最后的血咒!是谁、谁会让她发出最后的血咒、如此可怕的诅咒魔力啊!” 能量逼过,空气颤动起来,一种可怕的呼啸、瞬间便充斥了整个空间! 二二零:营救计划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时空。 那个时候的冯义庭,仍然跟虎婴和猛子在一起。 虎婴正在为吞天葫芦吃惊呢,这个万兽之王可被吓得不轻。 她摇了摇头,显然还在为他遇到如此凶险的魔植,却没被它给吃了感觉不可思议。 这时,只听猛子说道:“哥哥,这个葫芦那么点大,能吸多少水啊,你逗猛子吧?” 虎婴见猛子这么说,愣愣瞪着他说不出话来。显然她明白,自己刚才给冯义庭说的那些话,都被这个愣头青当成耳边风了,于是她生气的说道:“猛子,你干什么去了?莫非我刚才说那么多,你全都没听见啊?” 猛子嘿嘿笑道:“噢,虎婴姐姐,我刚才挖耳朵呢。你好像很害怕很着急,跟我哥说啥呢,像母老虎,可不许咬我哥哥呢!” 虎婴晕倒,这时有气无力的给他解释道:“你哥哥倒是没有骗你,这个葫芦端得厉害,别说是那一潭水,一座山都能吸进去,眉都不会皱一皱的!” 冯义庭听了,得意洋洋的看了看猛子,说道:“听到吗猛子,姐姐说它能吸肯定就能吸了,你要是不信,要不我们去试试吧!也让你这个笨蛋开开眼界!” 谁知道猛子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然后说道:“虎婴姐姐,你跟村长似的骗人可不好,村长说让我吃饱饭戴上镣铐,谁知道饭没让我吃饱,杀的猪也装回去了。骗人是不对的,这么小的葫芦能吸一座山进去我可不信。哥哥,虎婴姐姐骗你,下次别抱她。” 冯义庭愕然,虎婴又迅速闹得面红耳赤,窘态百出。 冯义庭看了看猛子,又看了看虎婴,面无表情的走近猛子,将他悄悄拉到一边,十分严肃的对他说:“猛子,还想吃饱饭吗?” 猛子嘿嘿一乐,点点头说:“想,吃饱饭好睡觉,没饱睡不着。” 冯义庭揪着他咆哮起来:“你给我听着猛子!如果你下次想吃饮饭,不挨饿的话!下次没事少乱说话,不然老子让你一个月不吃饭,活活饿死你!” 猛子愣了一下,他愕然望着冯义庭说:“哥哥,老子是谁?你不是油淋的人吗?” 冯义庭晕倒,这时狠狠推开这个傻大个,有气无力的骂道:“滚!离我远点!” 猛子老老实实的退了一步,很听话的离他稍微远了一点,然后看了看脚下说:“哥哥,只能这么远了,再远我就掉下云头了,会摔坏的。”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这时催动祥云,带着他俩迅速便回到了黑风沟。 来到深潭前面,冯义庭让猛子守在岸上,自己跟虎婴下潭去见瑞木。 猛子高高兴兴的点头,于是冯义庭跟虎婴便潜入深潭,来到了瑞木身边。 瑞木见了他们一喜,这时问道:“你们……找到石化之树了吗?” 虎婴摇头,瑞木一愣,浮起失望之色来,轻轻叹了口气沉默了。 虎婴见状,便将冯义庭的想法和吞天葫芦介绍了一下,瑞木愕然,他愣了良久,这才不敢相信的叫道:“你有吞天葫芦?这……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有这种绝世魔植的果实?” 瑞木是万木之王,估计他对植物之类的东西要比虎婴更为了解,毕竟九界魔藤也是植物。 冯义庭于是小心的说道:“你姐姐说这棵植物十分凶险,认为我能有这种葫芦很不可思议。瑞木啊,你既然是万木之王,应该很了解它吧,说说、给咱说说这玩意咋样?” 瑞木呆呆瞪着冯义庭,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他闭了半天就冒出一句话:“我以为……普天之下只有我敢随便接近九界魔藤……真想不到,你也能做到这点,佩服、佩服!” 冯义庭一愣,这时说道:“不是……你说这玩意究竟咋了,很难搞定?” 虎婴白了冯义庭一眼,赶紧给他解释道:“瑞木,他竟然能躺在还没成熟的灭天魔花边,安然无恙,最后吞天葫芦,据说还给他吸收了不少灵元……” 虎婴说到这儿,摇头表示相当无语,面无表情的望着冯义庭,仍然在为他还活着感觉不可理喻,在奇怪天下怎么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 果然瑞木大叫起来:“灭天魔花?你是说……吞天葫芦当时还没成熟、带着花蒂?” 冯义庭小心的点了点头,就见瑞木一声怪叫,垂下脑袋突然就一下不动了。 虎婴大惊,赶紧冲上前去抱着弟弟乱摇起来,就听瑞木**一声,这时长叹道:“如果早让我知道你敢冒此奇险,估计我也自杀了事了……游呤者啊游呤者,你真让魔花给吃了,莫非你想让我姐弟俩、永远被关在这黑风沟之中,受这些邪魔的折腾吗?” “没事、没事!”冯义庭赶紧安慰他说:“这不我还活着嘛,不是来救你了?冷静瑞木!” 瑞木呆呆瞪着他,这时咆哮起来:“你知道灭天魔花没落蒂之前,是最凶恶的时期!天底下是谁也不敢靠近!你怎如此胆大!就不知随时会被魔花吸进,变成它的粮食!?” 冯义庭这才有些佩服起天亡煞跟地阴妪来,你看大伙一起无知又无畏多好啊!看把这个可怜的娃吓成这样,真要早知道这玩意这么凶险,自己还能拿着它去收妖怪玩? 他这时讪然一笑,满脸堆笑的给他解释道:“是这样的瑞木,别激动,我记得有一位伟人,他老人家就教导我们!要一不怕死二不怕险,一切妖魔鬼怪和牛鬼蛇神,包括美帝国主义,其实都是纸老虎,一捅就破、一捅就破呵呵,不怕、不怕没事了!” “伟人?”瑞木狐疑的嘀咕道:“这是哪个空间的神明?他竟如此无畏?” “地球的、就是地球的!”冯义庭点头哈腰的给瑞木解释道:“就是我们人民群众的老大啊瑞木!咱们的以故老大呵呵呵呵!” “好吧。”瑞木这才哼哼着说:“游呤者,看看你的吞天葫芦吧,我还是有点怀疑。” 冯义庭便将葫芦摸了出来,瑞木一看脸色再次剧变,他愕然瞪着葫芦不动了。 虎婴可心疼这个弟弟,怕他无端端又晕厥,赶紧又将他摇了一下,这家伙才清醒过来,他再次怪叫起来:“天哪!果然是吞天葫芦!是吞天葫芦!真想不到普天之下,除了赐惠真君,竟然还有人能获取这种罕世魔植!它果然是吞天葫芦姐姐、这真不可思议!” 虎婴赶紧表示理解,担心的看着那个愣头愣脑的冯义庭,又奇怪他咋还活着了。 不过,这家伙貌似都有些麻木了,这时正私下里嘀咕着呢;啥叫不可思议?老子吃饭似的容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是我的无知、还是你们没见识? 幸亏俺胆子早就被你们这些喜欢鬼叫的家伙,给磨砺得坚固无比了,不然没准哪天,就该你们这些个鸟人、给活活吓死算球! 他正在嘀咕,就听瑞木这时狂笑起来,他又咆哮开了,弄得面前的潭水翻腾不己:“既然你手中有这样的罕世奇宝,这区区潭水算什么东西?只怕立刻让它给吸干了! 可是虎婴却没他这么乐观,她担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时说道:“瑞木,可是我们潜入深潭的时候,却发现四下都有暗流,只怕这个深潭联通着数处地下阴河,只怕到时绵绵不绝,有些不好处理呢。” 瑞森一愣,他沉吟了一下说:“这倒是个问题,这个深潭确实有三个水流入口,而且流量还不小,得想办法将它们封住才行。” 冯义庭不以为然,他若无其事的说道:“没关系,这个问题好解决!” 虎婴姐妹对视一眼,有点不相信的说:“好解决?你有办法了游呤者?” 冯义庭当然有办法,这时解释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我一吸潭水,便让我的小丫环王桂花下潭,然后将水流的入口之处给冻住,这不就k了吗?” 姐妹再次愕然,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小丫环?她懂冰冻法术吗?” 然后,瑞木表示了不同的意见:“水流量很大,就算精通冰冻法术,要从水流外将其封冻,也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流速强大的水流不间断外涌,冲激力可能将外层的冰冻冲破。这可需要强大而不间断的法术……一个小丫环,她能做到吗游呤者?” 冯义庭还不了解自己的小丫环吗? 反正大伙都说自己是土豪,地阴妪那个死老婆子,还言之凿凿的表示,自己跟她当年认识的好色小地主很像,那干脆就还张扬点得了,王桂花不就是他小丫环吗? 他若无其事,但作为两个精通法术的行家,就有点不相信了。 虎婴也表示了对瑞木意见的支持,虽然她左右顾盼,也说得很委婉:“唔……其实,瑞木的想法,还是颇有道理,义庭……莫非你这个丫环、十分的厉害?”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啊,冻东西可比冰箱快多了,只要你们不怕冷就行!” 瑞木陪着笑点了点头说:“嗯……虽然我被铁链锁住了,但是法力还是略有残存,普通的冰冻法门还可以承受。你知道当年九头妖王就有一个妖头,是专门喷冰雪的呢。” 冯义庭不知道九头妖王的那个喷冰的魔头,冰冻威力究竟会有多强,因此就不便比较。他只是相对低调的说道:“如果是这样最好,我就怕我将她召出来之后,一用冰冻的法术,你们会扛不住这小丫头的强烈冰冻,别被她吓着就好。” 虎婴跟瑞木面面相觑,这时一起浮起不以为然来。 真以为他们兄妹是吓大的?你游呤者虽然挺牛**,但她不过是你的侍从,被她吓坏? 他们根本不明白,冯义庭所指的被吓着是什么意思。 因为王桂花不变脸还好,模样可以说是千娇百媚,生吞活吃都行的俊俏,真要是变脸了,那可叫一个狰狞,估计她老公江东明也没那么吓人的境界哪! 如果没有防备,或者在灯光幽暗的地方突然看到,胆小的肯定会活活吓死。(未完待续。) 二二一:吸水 冯义庭先将王桂花召了出来。 这小丫头确实俊俏,不仅虎婴见了为之愕然,就算猛子也愣了一会,傻笑着说:“哥哥,你的小丫头好看,比虎婴姐姐还好看!” 从神葬山下来之后,因为地阴妪努力调教,如今的王桂花,跟那时阴惨惨、悲凄凄的样子就没法比了。现在她没发泼前,哪叫一个温婉秀气。 毕竟人家当年是王妃,受过宫廷的婆子们,搞过专门的素质训练的。 要知道,这可不是对牛弹琴,效果之显著可不一般,你看王桂花如今举手投足,可谓张驰有度,都是极其经典和高雅的。 看吧,她这时听了猛子的夸奖,这时抬起纤纤玉手,掩嘴含羞一笑,盈盈施了个万福说:“奴妾蒲柳之姿,小哥哥快别这么说,可会生生折杀了奴妾。” 她这一笑生百媚,猛子看得呆了,咕嘟咽了口唾沫。这家伙可不太浪费口水的,一般只有看到很多饭,才会浮出类似的神态。 虎婴见她生得这么漂亮,良久才回过神来,双眼放光,浮起爱不释手的怜惜来。 她当然喜欢冯义庭这个小丫环了,再加上她说话的这个韵味,很对她这个古代女子的胃口,这时赶紧走上来拖住这家伙,惊艳不己的惊呼道:“义庭!真想不到你有这么漂亮的小丫环儿,怎么生得这么俊俏可人,可把我喜欢死了!” 冯义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王桂花,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说:“好看是好看,不然江东明也不会念念不忘,不过你们可得小心,这家伙虽然俊俏,吓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虎婴一愣,只当冯义庭说她的冰冻法术厉害,有些不以为然,这时便笑道:“如同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若是个男儿,就算吓死也极情愿,可不信你的胡言乱语了咯咯。” 冯义庭看了看虎婴,暗里想道:“看不出你急色的样子,还真有火候。估计你真变成个男人了,还是个色鬼,看到人家长得漂亮就魂都没了,难怪会被邪花趁虚而入了呵呵!” 虎婴正在喜欢王桂花呢,这时看到冯义庭脸色怪怪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动,又有羞又警惕,赶紧拉着她走到一边询长问短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揩她的油水…… 虎婴不正欢欢喜喜的将王桂花拖到一边说话吗,突然见冯义庭也跟了过来,还在坏坏的打量自己跟他的小丫环,不知道他心里想些啥坏事,赶紧退了一步,紧张的护住自己诱人的胸脯,再小心问道:“义庭,你……莫非有事不成?” “没事呵呵!”冯义庭打了个呵呵说:“交代我小丫环几句。” 王桂花赶紧对他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说道:“主人,有事尽管吩咐。” 冯义庭随随便便的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待会我将潭水吸尽了,你立刻便将这深潭的入水口给冻住,要冻死了,别再让水流进深潭就行,记住了桂花儿?” 王桂花见他叫自己“桂花儿”,忍不住一乐,发觉自己失态后,赶紧又鞠了一躬,老老实实的说:“知道了主人,就是将入水口冻住,堵住流水不要入潭是吧?” 冯义庭点头,挥了挥手说:“对、对、就这事,你们继续,不打扰了呵呵!” 他嘱咐完了,趁着虎婴在跟王桂花说话,便又潜入深潭对被锁在沉潭木上的瑞木说:“瑞木,我准备好了,现在便要将潭水吸尽,到时候水流速度可挺快,只怕会影响到你。你自己在水下可得注意些儿,免得到时候被水流带走,伤了琵琶骨。” 瑞木笑道:“游呤者,你尽管放心便是。我虽然被这巨木和铁链给束缚住,但体内法术还有一些,自然可以保护自己,不受水流影响的,你吸吧没事。” 冯义庭这才放下心来,又浮出深潭,然后走到瑞木被禁的一则,将葫芦取了出来。 虎婴正跟王桂花说话呢,这时看到冯义庭浮上潜下的,不知道在忙些啥,这会还摸出葫芦来了,赶紧冲了过来,愕然打量着他手里的葫芦说道:“义庭,你这是要吸水了?” 冯义庭点点头说:“不吸水我吸啥?莫非你想弟弟被困在潭下,一直受苦啊?” 虎婴赶紧摇头,又说:“那……不会将瑞木也吸进你葫芦里去吧?” “不会。”冯义庭摇了摇头笑道:“我也有咒语的,你看着就是了!” 说着摇了摇葫芦,正儿八经的念道:“天灵灵、地灵灵,葫芦大仙快显灵!今天让你吸潭水,可别吸了其他人,嗯哼、呃呀、呃呃呃!” 说着将葫芦柄对着潭水,轻轻拍了拍葫芦屁股…… 虎婴听了一愣,她可是法门大师,知道这个咒语一般都是极其严肃而认真的,可这个小痞子怎么哼哼叽叽的,倒像是在唱小银曲呢?就这也管用? 她这不正奇怪吗,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葫芦的小嘴,突然出现了一个因为吸力过强才有的内吸力道,那力道的痕迹,便如黑洞类似! 虎婴嘴半张,就见深潭之中的积水,突然便朝葫芦嘴激射而来! 那么多的水,因为高速冲激进如此细小的空间,立刻传来受压诡异而恐怖的尖啸! 伴随着可怕的呼啸,只见整个山洞之中,都因为大面积的物体突然消失,而产生了狂乱的气流涌动!狂风突然出现,吹得虎婴和王桂花长裙猎猎,只差不将她们卷向葫芦! 虎婴一声尖叫,这时赶紧用手按住裙子,否则可怕走光啊。 猛子怪叫一声,这时拚命用巨斧拄住身形,才免除了被狂风吸向葫芦的命运! 冯义庭吓了一跳,他可想不到,吸个水会折腾出这么大动静,这时赶紧嘱咐葫芦说:“小葫芦啊小葫芦,让你吸个水罢了,可不敢瞎搞!可别把我朋友给吸进去了!” 他这话一出,立刻便发现虎婴王桂花的裙子不动了,猛子也站稳了! 冯义庭大喜,这才明白葫芦虽然不会说话,但还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咧嘴乐了。 眨眼间,只见深潭中的积水,正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高速狂减,很快就露出了潭底的神秘潭口,随着潭水快速消失,紧接着潭口下面更大的斜拱形潭体露出来了! 紧接着,更多的潭水消失,就现出了下面的巨大阴河流水入口! 这是第一个浮出水面的阴河入口,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个口子还真他妈的大! 他正在愕然,这时就见一直等在潭边的王桂花,突然往上一窜,便飞到了那个巨大的阴河入口之处,这时张手一挥,只见从她双掌处立刻飚出二道冰冻能量,朝阴河的入口扑去! 那个时候,阴河往潭内流的潭水,都因为葫芦巨大的吸力朝天冲起。 当王桂花的冰冻能量一扑出,只见上扬的水流突然便化为冰柱,然后因为吸力过大,被冻住的冰柱却快速朝葫芦嘴射来,迅速消失到葫芦嘴中去了! 冯义庭赶紧怪叫起来:“破葫芦!速度慢点,记得只吸水别吸冰!” 葫芦正在吞水呢,听了他的吩咐赶紧进行选择姓吸收,一边暗里埋怨道;什么玩意,吸个东西还要求挺多,你以为我喜欢喝这水啊,嘴都淡出鸟来了真是! 冯义庭话一出口,冰立刻便不动了,只见王桂花双袖间霜雪缭绕,一双手因为用力,长长而锋利的指甲早就崩得笔直,正催运那股有形的冰冻能量,罩着阴河出水处狂喷! 眼见那阴河内的水迅速就化为坚冰,虎婴这才吃惊起来,这时暗暗想道:“怪不得开始摸着她的双手感觉冰凉,估计是因为修了这强大的冰冻之术,这丫头肯定是拥有先天寒力的特殊体质,不然哪能如此变态?真想不到如此漂亮的一个女孩儿,竟然拥有这般不可思议的寒力,她的冰冻法术如此庞大!真是令人惊骇!” 她哪知道王桂花其实就是一具冰尸,这时早被地阴妪收拾得跟常人无异了。 这黑脸婆婆也是因为喜欢王桂花,对她可以说是尽己之力,不惜一切给她恢复了正常,就连虎婴这种大行家也看不出端倪来了。 否则,依她以前的习惯,一出来就四下跟冰窖似的,只怕连鬼都给冻死了! 因为吸水进展顺利,冯义庭这会也乐了,他打量着王桂花乐道:“你个死丫头,想不到现在连施放冰冻法门的方法也改变了,真令人刮目相看呢!” 王桂花莞尔一笑,对他说道:“主人,这小小的冰冻力道,随便怎么便施展出来了……”说到这儿一愣,便犹豫着猜道:“难不成……主人喜欢奴妾喷冰力的样子么?” 冯义庭赶紧摇头,说道:“别、别、别,我倒是习惯了,你别吓着了虎婴姐姐跟那个大饭桶猛子兄弟,就这样好、就这样好,以后要没事就这样挺好!” 猛子听了,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嘀咕道:“我才不是饭桶,哥哥又骂我。” 两人一唱一合,就把虎婴吓了个半死,这时呆呆瞪着王桂花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当年她可领略过九头妖王的冰冻术,当时可是吃过不少苦头,令她记忆犹新哪!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时候九头妖王的魔头喷出的冰力,跟这个小丫头的冰冻力道可不敢并论……可这俊俏得能生吃的丫环,竟然还说只是小小力道! 如果是冯义庭她肯定不以为然,因为那小子特别喜欢瞎吹胡侃。但是。王桂花的姓格她很清楚,俩人不说了好一会话了吗,她明白这老实的丫头,肯定不是在胡吹啊! 她这不正在吃惊吗,就见潭水迅速下降,很快便出现了第二个阴河的入口。 因为潭水外泄,随着水位的下降,其他阴河的洞口也开始露出水面,暗河孔道的积水回流,一时奔腾奋涌,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水方在往深潭里冲! 王桂花将最大的入口冻住之后,立刻返过身来,扬手朝着另外两个出现的水口喷冰力! 只见流水上冲,瞬间便被冻住,然后强冻继续,阴河洞口立刻便被封住! 于是,几个出入水口,都出现一个朝天奔腾的十分动感的冰柱,因为冰力内浸,而葫芦吸水的速度又极其迅速,洞口又充满了地下水,很快便被强冷给冻住了! 随着水位快速下降,一个巨大而幽深的空空深潭,渐渐出现在大伙眼前,包括猛子这种没心眼的家伙,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大洞给弄得惊呆了!(未完待续。) 二二二:艰难的营救 随着葫芦高速的吸水,原本盛满水的巨大深潭,迅速便被吸得露出了深深的底部! 王桂花可忙坏了,她驾着霜风腾上冲下,长袖飘飘不仅妙曼好看,而且显得极其善舞。 因为用力封冻入水口的流水,冰力被她催到极限,只见潭中温度急降,渐渐就搞得四下霜风四起,白雪飘扬,空气都变得冰凉起来了。同时,湿漉漉的四壁迅速便结上一层坚冰,只听四下传来物体迅速封冻的“嘎兹”脆响,令人毛骨悚然! 说实话,王桂花就如同一个做防水的河南姑娘,窜上奔下忙个不停,哪儿冒水立刻便给堵上冻住,可谓尽职尽责,只见顷刻之间,便将六个都往潭内返水的大小阴河洞口给冻住! 如果不是冯义庭嘱咐过葫芦,让它吸水的速度稍微慢点,只怕深潭中的水眨眼间就没了,正因为他要求过,葫芦这才放缓了吸水速度。相对开始来说,潭水的消褪速度就慢多了。 不过,入水口一堵,潭水消褪的速度就加快了,很快露出那根嵌在石壁下的巨大圆木! 不久之后,只听葫芦嘴之处,最后传来一声“嗖”的呼啸,深潭中的积水,突然便都被它给吸干净,露出正仰着头站在巨大圆木下的瑞木来! 瑞木发须奋张,直到葫芦被冯义庭收起才恢复了正常。 因为潭水消失,潭边那盏灯的光线便射下潭底,由上而下可以看到,瑞木清清楚楚的站在潭底。他抬起头来,轻轻用手挡住光芒,显得极其不适应的样子。 瑞木被囚禁在这幽深的巨潭之下,水底是常年见不到任何阳光的,这时洞中微弱的灯光对他来说,都是极为强烈的光芒和刺激。 因为潭水消褪,大伙就更能看清,这个苦难的囚徒了。 只见瑞木头发长拖及地,跟胡子和眉毛等纠结在一起,通体因为长年浸泡在水中,己经长出了绒绒的、类似海藓似的寄生物,说不出的诡异和可怕,令人不忍复睹。一眼看去,他就像一个长满了长毛的水底怪兽,基本上只有那个体型跟人还类似了。 粗大的铁链,紧紧缠绕在身后的巨大沉潭木上,然后前伸再穿过他的琵琶骨、再往后延伸过去,重新缠在那棵巨木之上,那种牢不可破的视觉,给人的冲击力就更强了。如果将这个形象拿给任何人看,无论谁都会认为,这儿锁着的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妖魔! 更何况这深潭之下,当水被吸干之后,还露出了下面累累重叠的骨骼。这些骨骼因为常年浸在水中,跟地面埋在土下的骨骼颜色根本不一样,很多上面布满了寄生的贝类生物,以极一些只在深水下生长的未知藻类植物,显得诡异而可怕,令人胆寒。 瑞木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浮起能呼吸到空气的喜悦和激动来,他缓缓闭上眼睛,良久之后才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慢慢将手臂拿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显得百感交集。 大伙呆呆望着他,只见瑞木曾经在水中如此炯炯有神的双目,突然便布满了眼泪…… 当潭水被葫芦吸干之后,瑞木被锁在沉潭木上的情形,开始一览无余的展示给大家,这种残忍而可怕的囚禁,对人的冲击力就更大了。 连浑浑噩噩的猛子,看了眼下的这个情形也呆住了,他握着那柄巨斧,一动不动的瞪着瑞木,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虎婴呆呆看着弟弟,眼前的冲击对她实在太大了,她这才明白相对自己被妖树折磨,弟弟所受的苦难要更加深重。她脸上挂满了心痛和怜惜,眼睛一红,又剧烈的抽泣起来。 虎婴不顾一切的冲下深潭,再次跟弟弟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因为身后巨大铁链被锁住的瑞木,也忍不住陪她痛哭起来,姐弟俩抱头大哭,令人伤心。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将葫芦收好,吩咐飞在潭内的王桂花说:“王桂花,你记得盯紧了这几个暗河的洞口,可别将水放进潭来,我得让猛子砍断锁在瑞木身上的铁链。” 王桂花也在打量被紧紧囚禁在巨大圆木上的瑞木,听了冯义庭的吩咐赶紧点点头,开始仔细打量被她冻住的暗河出入口,以免从里面涌出水来。 冯义庭飞上深潭,这时将愕然拄着沉潭斧的猛子给带到潭底。 猛子直勾勾的打量着瑞木,这时竟然叹了口气说:“树神娃娃,你真可怜,比猛子被锁在山洞之中还要可怜。我来砸树,放你出去!” 说着提起沉潭斧,便朝瑞木走去。 冯义庭赶紧拦住他说:“别急猛子,我们得看看怎么才能将铁链砍断,又不伤害树神娃娃。这铁链可结实了,万一你一斧砍不断它,便会将树神娃娃的琵琶骨崩断!” 猛子一愣,这才发现确实如此,只要自己一斧头不能利索的砍断铁链,巨大的反激能量,肯定会带动铁链,然后将瑞木的琵琶骨给崩断。 真要这样,瑞木肯定会变成废人,就算他有着超强的恢复能力,这个时间也会极其漫长,对这个受尽了苦难的人来说,无疑是生不如死的过程。 猛子于是小心的跟着冯义庭,慢慢走近了瑞木和他身后的沉潭木。 冯义庭伸出手去,轻轻敲击了一下这根巨大的圆木,发现它果然发出金属才有的清脆响声,说明在漫长的时间之中,水和压力己经令它坚不可摧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铁链不仅仅是缠绕在沉潭木上,还从正中穿过了这棵巨木的正中,也就是说,仅仅砍断缠在沉潭木上的铁链,根本就没法将瑞木救出。 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冯义庭默默打量着这根粗硕的玄铁巨链,浮起一缕郑重来。 虎婴跟弟弟抱头哭了一会,这时哽咽着松开弟弟,随之发现了冯义庭一脸的难色。 她走了过来,冯义庭立刻告诉她说:“铁链穿过了巨木之后,才缠绕在木头外面的,也就是说,就算砍断了缠绕在外的铁链,瑞木也没法脱身……而且这样还有危险。” 虎婴愣住了,她呆呆望着眼前的情形,又流出眼泪来。 瑞木见了,反而安慰起大伙来了:“没事,大家别急,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姐姐你别哭,一切都会好的没事。” 冯义庭打量了一会,突然问瑞木说:“如果在你身边将下面的淤泥冻住,你会受影响吗?” 瑞木一愣,这时问道:“你想怎么做、游呤者?” 冯义庭默默望着他说:“如果我们先砍碎沉潭木,很难保证不会伤害到你的琵琶骨,我想换种方法尝试,争取能做到一击成功……如果我让王桂花将你身下的淤泥冻紧,不就可以让猛子用沉潭斧砍铁链了吗?” 瑞木一愣,这时就听虎婴惊叫道:“你们下手的位置,紧靠在瑞木肩膀,如果想要冻住淤泥的话,他不是要被……” 冯义庭无奈的解释道:“没办法,如果我们伤了瑞木的琵琶骨,我估计他将会更难恢复,如果将他冻僵,我想他应该能更快的恢复过来,瑞木你认为呢?” 瑞木默默盯着冯义庭,他沉吟了一下才说:“你说的不错,就算你将我封冻僵硬,也许隔上十天半月便能恢复过来,一旦琵琶骨受伤……哎!” 他叹了口气,这时不再吭声,显然明白事情的严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冯义庭打量着瑞木和他肩膀上的铁链,这时又说:“趁着潭底淤泥厚重,我想让瑞木倒在潭底,然后让王桂花将他跟淤泥冻住,我相信坚冰的硬度,肯定能固定铁链受击后不会下沉,然后就可以直接将瑞木救出来了。” 虎婴又哭了,这可是她亲弟弟,本来以为能实施的计划想不到又遭到了麻烦,现在竟然必须将才从潭水中救出的弟弟,紧接着用强冻给冰住,她能不心痛吗? 冯义庭又轻轻的叹了一声,这时再次征求瑞木跟虎婴的意见:“你们认为我这个办法怎么样?如果感觉能行的话,就别再犹豫了,行吗虎婴、瑞木?” 虎婴仍在犹豫,瑞木倒是笑了,他看了看姐姐,然后对冯义庭说:“有劳你了。” 冯义庭点点头,郑重的对他说道:“放心吧瑞木,相信我,肯定能将你救出来的!” 瑞木点头,冯义庭又嘱咐他说:“你护住自己身体的关键部位,如果准备好了通知我一声,我就让王桂花开始实施冰冻了!” 瑞木点点头,他对虎婴笑道:“放心吧姐姐,这个办法不错,不就是让冰给冻住吗?我相信自己不会受伤的,别难过……游呤者,我们开始吧。” 冯义庭跟猛子,于是将潭底的淤泥朝瑞木和圆木堆去,以便他能躺倒。 等他们做完之后,瑞木便靠着巨木坐下,然后扭转身体,慢慢朝淤泥趴去。 他费了许多力气,进行了多次的身姿调整,这才带着铁链趴到淤泥之中,不动了。 冯义庭叫过王桂花,这时将自己的用意简单给她介绍了一番,然后嘱咐她说:“你记住,必须将他跟潭底的淤泥冻结成一块,然后我会让猛子用斧头将铁链砍断,懂我的意思吗?” 王桂花虽然是僵尸,但瑞木的现状也令她惊愕和同情,这时默默点头,表示明白。 冯义庭再问了一下躺在淤泥中的瑞木说:“准备好了吗、瑞木?” 瑞木眨了眨眼表示好了,冯义庭便认真的对王桂花说:“记住,要迅速将他跟淤泥冻住,而且冰冻的牢固程度,要达到斧头砍击时不会下沉,开始吧王桂花。” 王桂花朝前跨了一步,这时缩起双手,突然张开嘴对瑞木咆哮起来! 虎婴跟猛子这才吓了一跳,他俩被惊呆了! 谁也想不到王桂花竟然拥有这样一副可怕的面孔! 就在他们被惊呆的时候,只见恐怖的冰冻能量喷薄而出,倒在地上的瑞木和淤泥,突然就发出可怕的受急冻才有的清脆“咯兹”声!瑞木脸上突然就布满了冰霜,整个人瞬间便化为了一具僵硬的冰雕! 而王桂花这个泼妇,仍然没有一丝丝想放弃的样子,她仍然张着血盆大嘴,朝瑞木和那堆淤泥、疯狂的喷着强烈的冰冻能量! 如此强烈的冰冻喷薄而出,整个深潭的下方,瞬间便被冻住了,就连站在一边的虎婴和猛子,身上都都迅速被冰霜封冻、冰霜快速上延,立刻便凝结在他们的脸庞和眉眸之间! 冯义庭通体突然跳跃出一股蓝焰,因为超过躯体的正常防护,九幽冥火出现了!(未完待续。) 二二三:雷霆一击 冯义庭吃了一惊。 他明白虎婴拥有法力,倒不怕冻坏,但猛子可是个凡人,真将他给冻成冰雕了,天知道他回村之后,还能不能吃一大堆饭下去! 于是他赶紧朝猛子虚指一下,就见他头顶窜出一个跳跃着的蓝色火焰光环,这个光环一出现之后,立刻便朝下溢散,将猛子罩在一个椭圆形的结界内,得以给猛子维持出一个恒定而不是太低的温度,消弥了王桂花强大的冰冻能量,免得他被冻伤。 猛子一愣,显然突然出现在他周身的神秘蓝火,让他十分好奇,他打量着自己头顶分开,瀑布般往下将自己罩住的蓝色焰火圈,这时伸出手去试了一下……立刻发出一声鬼叫,显然手被九幽冥火古怪的冷火给烫伤了! 冯义庭正在给虎婴加持防护呢,这时听到他怪叫转过身来,赶紧冲他大叫起来:“别乱摸猛子!烧伤了叫你没手扒饭,活该!” 猛子悻悻的摸着自己被烫了一下的手指,奇怪的嘀咕道:“哥哥,这是什么火啊,怎么还冷冰冰的呢,现在又有些烫了真奇怪噢。” 冯义庭又给他加了一道防护符,免得他好奇乱摸被九幽冥火烧伤,这才转过身去,继续看自己的小丫环王桂花,罩着瑞木喷冰力。 王桂花喷了大概有一刻钟吧,这才停了下来,朝后退了一步,脸色渐渐恢复过来了。 猛子又嘀咕道:“哥哥,你的小丫环鬼叫的时候真吓人,她咬你吗?” 冯义庭可没空理会这家伙的弱智问题,都懒得再瞪他表示生气了。 虎婴也愣愣的打量着王桂花,这个好色的女孩,现在可不敢跟冯义庭小丫环过于亲近。她变脸的模样对人的震撼太强了。那万一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张嘴咬人咋办? 王桂花可不管人家异样的眼光,这时千妖百媚的对冯义庭一笑,恭恭敬敬的说道:“主人,奴妾己经将瑞木跟淤泥都冻结实了,你看看行是不行?若是不够火候,奴妾便再加些冰力。就怕这样一来,会冻着了瑞木呢。” 冯义庭这时走近瑞木,就发现他脸色僵硬,己经完全化成了一具可怜的冰雕。 而他身上的巨大铁链。也被紧紧的冻在淤泥之中,估计跟那些淤泥都结成一块了。 他蹬了下来,这时用手轻轻的敲击了一下铁链跟淤泥,这才站起身来对王桂花说:“行了桂花,不用冻了。应该可以了。” 王桂花点头,冯义庭于是又走近她。这时打量了一下她俊俏完美的脸。摇了摇头叹道:“不让你尽量少变脸吗?还好虎婴姐姐跟猛子胆大,不然会吓死人的!再说了,一开始你生得那么俊俏可爱我多有面子,突然变脸吓人家一跳,没准别人都以为我都是怪物了。” 王桂花一脸惶然,这时小心的解释道:“主人。奴妾当时倒没想这么多,因为……那会儿只有直接喷冰力,威力才是最大的,我是怕……” “好了好了。”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了。他又说:“我说你自己注意形象,你看现在这样子多俊多漂亮,不是更好吗?怎么非得弄得面目狰狞、像个泼妇似的吓人呢?记得了桂花,以后可得注意点!你看看你主人我一直就风流倜傥,那叫做人见人爱、树见花开!让人知道有个小丫头变脸这么吓人多不好啊!呵呵明白吗桂花,记得多可爱,少吓人!” 王桂花赶紧点头,就听猛子这时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笑道:“呵呵,哥哥你长得像土匪,村里人说你会克死人,年纪还老了,比阿宝哥都老呢。” 冯义庭不正在得意吗,这时听了猛子的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在潭底的冰上,他斜了虎婴一眼,这时冲着猛子咆哮起来:“闭嘴猛子,你再说老子像土匪,信不信马上让你变肥羊,立刻把你当票撕了信不?还翻白眼?还翻!是不想吃饭了,还是想哥哥打得你看到星星?” 猛子不敢再翻白眼了,却仍然有些不服的嘀咕道:“村里人这么说……又骂我……” 见虎婴掩嘴娇笑,乐不可支。把冯义庭气得半死,瞪了猛子一眼这才说道:“过来,砍铁链笨蛋!” 猛子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句“哎!”,然后扛着斧子走了过来,用商量的口吻对冯义庭说:“哥哥,猛子不是笨蛋,你别骂猛子,好吗?” 冯义庭斜了他了一眼说:“你乱说话就是笨蛋!闭嘴就不骂你,知道吗?” 猛子点了点头,这时握着巨斧问道:“从哪砍呢哥哥?” 冯义庭拖着他,走近了被冰僵的瑞木,先给瑞木用法术组成一个结界,免得猛子用力的时候,沉潭斧强大的威力逼浸过来,伤着被冻住的瑞木。 然后,他才指着从瑞木肩膀上绕过的铁链,郑重的说道:“就从这儿砍猛子。你记住,你必须一斧头砍下去将铁链砍断,绝对不能伤着树神娃娃,明白?” 猛子打量了一会,这才点点头说:“知道了哥哥,你让开些,猛子要砍了。” 冯义庭没让开,他拍了拍猛子的肩膀,认真的嘱咐道:“猛子不是笨蛋,猛子力大无穷干活也勤快,搬石头跟搬砖似的,怎么可能是笨蛋呢?哥哥有时候胡乱说的,你别生气,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你力气更大,你是个好样的知道吗?” 猛子大喜,这时搔了搔脑袋不太相信的说:“哥哥,你说猛子好样的?” 冯义庭点点头,告诉他说:“你是我兄弟,哥哥当然可以骂你,除了哥哥和你奶奶,谁敢骂你哥哥会帮你修理他。猛子,明白吗?” 猛子点点头,这时嘿嘿笑道:“除了哥哥和奶奶,阿宝哥也可以骂我,我不生气!” 冯义庭点点头,刚想说话。就听猛子打量着自己,有点担心的说:“哥哥,你突然对猛子那么好,不会……不给猛子吃饭吧?” 估计是冯义庭的样子,让他想到以前自己村的村长对自己的好了。 冯义庭又是一个趔趄,瞪了他一眼,说:“谁说不让你吃饭了?你这么能吃,不吃饿着咋办?猛子,哥哥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个力大无穷的英雄。因此。砍这根铁链就没一点问题,对吗?” 猛子兴冲冲的点点头,这时乐呵呵的说:“哥哥你让开,猛子砍了!” 冯义庭点点头,又嘱咐道:“小心点。你不能伤着树神娃娃,否则他就废了。” 猛子又点头。猛子扛着巨斧走近瑞木。这时认真的打量起他跟铁链来了。 冯义庭没有让开,他慢慢蹬下去,对猛子说道:“你稍微等一下,我让你砍才砍。” 猛子点头,只见冯义庭用手抚摸着冰下的铁链,好像在打量该怎么下手似。想将被紧紧冻在冰中的铁链、给掏出来似的。 猛子问道:“哥哥你干嘛呢?” 冯义庭抬起头来,告诉他说:“只有这个地方才能下斧,但铁链离树神娃娃太近了,会崩碎他的骨骼。我想掏铁链出来,握着铁链之后,以便能阻止它晃动时伤到瑞木。” 一边的虎婴一愣,这才明白这个家伙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做起事来还真心细。 他说的不错,万一斧子砍下去铁链没断,坚硬的冰估计也无法阻止铁链受力崩紧,这样一来瑞木的琵琶骨就会受到牵累,天知道会不会因此崩断! 沉潭斧虽然锋利无比,但这根铁链也坚固之极,谁知道两强相击结果如何呢? 最重要的是,现在瑞木被冻住了,他身体肯定处在最脆弱的时候,真受到波及,巨大的铁链震动起来,估计琵琶骨肯定会被崩碎的。 虎婴本来认为事情己经布置得天衣无缝了,听了冯义庭的话这才吓了一跳。 所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沉潭斧真砍不断铁链呢? 她看了看冰雕似的瑞木,赶紧对猛子说:“你哥哥说的不错,用手握住铁链会更安全!义庭,你等一会,我也来握铁链,到时候你全力砍铁链就行!” 冯义庭对她笑了,说道:“没事,有我就行了,你隔远点,别被斧力震住。” 虎婴一愣,冯义庭这才对猛子说:“猛子,你来砍,哥哥握紧铁链。你记住,务必要一击而断,还不能让冲击能影响到瑞木,他现在被冻住了,是最脆弱的时候。因此你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猛子点点头,这时抡起斧头来,默默打量着那根铁链。 冯义庭鼓励般打量着他,郑重之极的说:“砍吧猛子。” 猛子又点了点头,紧盯着铁链的眼睛,突然焕发出可怕的绿光! 虎婴突然尖叫一声,她快速冲了上来,害怕的叫道:“等等猛子!” 猛子一愣,这时将举起的斧头放下,愕然看着虎婴,问道:“姐姐有事?” 虎婴快步走了过来,她紧挨着冯义庭蹬下,然后伸出手抓住冰凉的铁链,这才对猛子说道:“你等会猛子,姐姐帮哥哥抓紧铁链你再砍,千万要小心猛子。” 猛子点头,虎婴于是紧紧拉住铁链,这时还是放心不下,对紧紧挤在一起的冯义庭说:“义庭、猛子,再等一下,我再结结界,免得沉潭斧的威力激荡过来,伤了瑞木。” 冯义庭点点头。虽然他己经弄出一个阻隔的结界,但虎婴显然怕伤到瑞木,便让她再弄一个出来吧,免得她担心。 虎婴于是再用右手起了一个法印,给瑞木加持了一道防护结界,这才对猛子点了点头,说道:“砍吧猛子,记得务必一击就中,拜托了!” 猛子点点头,他静静望着铁链,眼睛突然重新溢出可怕的绿光!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声咤喝,猛子突然便抡起巨斧,照着那根铁链砍去! 一道可怕的光芒突然从沉潭斧上绽开,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咯喳”声、强大的能量让深潭之内腾起强光,整个空间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能量激荡过来,虎婴尖叫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二二四:获救的树神 说时迟那时快,猛子闪电般抡斧就砍! 虎婴吓得尖叫起来,猛子的速度太快了,显然她的心理准备还跟不上他的节奏! 沉潭斧在猛子的全力抡挥之下,斧锋突然绽放出炫目的强光,巨大的能量应斧而生,立刻激得整个深潭之内都震荡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斧尚未到、锋芒先至,立刻将刃芒所指的前方、破开一个长长的裂缝! 随着一声可怕的“咯喳”裂响,坚冰立刻被斧刃的光芒破开、它前方所指的沉潭木也受光芒一击,发出金属才有的清脆震响! 可是铁链仍然没断!飞激的能量令它震荡起来,它跳跃着朝下崩紧! 坚冰突然崩裂四散,就听紧紧抓住铁链的冯义庭、虎婴狂叫起来! 因为能量的冲激,他们设在瑞木身上的结界,被激得瞬间通亮! 强大的能量仍然沿着粗大的铁链传了过来,它经历了下崩的过程之后,突然朝上跳跃而起!就在那时,巨斧瞬间便砍击下来,触上铁链之后,一声清脆“叮”的震响传出! 能量迫使铁链再次下坠!可是坚硬的冻土减缓了它的下沉速度,因为硬度难以抵挡斧锋巨大能量的下浸,整个下坠过程,突然就因为铁链的崩断中止――就在那时,更大的裂响随之出现,沉潭斧本向也发出一个清脆的“当”的震响! 粗硕的铁链突然便崩断了,巨斧穿过它的铁环,破土下劈! 强大的沉潭斧威力下浸,在瑞木身边,劈出一个深深的裂隙,呼啸的能量令这个突然出现的裂缝,发出尖利的回应! 猛子一击之后,迅速退了一步,紧紧的把着巨斧,瞪着那根断掉的铁链,一动不动! 冯义庭跟虎婴这才收回手中断掉的铁链,慢慢凝视着对方,俩人眼睛同时溢出狂喜。 猛子将巨斧扛在肩膀上,打量着虎婴跟冯义庭,似有所知的嘀咕开了:“虎婴姐姐想要哥哥抱了……可不许摸脑袋噢!” 因为猛子一斧便将铁链砍断,瑞木毫发未损的结果,令虎婴激动不己! 她这时己经扔下铁链张开手……正准备跟冯义庭一起庆贺,听了猛子的话脸儿通红,“嘤”的叫出声来,匆匆忙忙逃开,免得自己再失态。 猛子愣愣的打量着她,不太相信的说道:“姐姐不要抱了?只要不摸哥哥的头没事,我哥哥其实也想抱你呢呵呵!” 冯义庭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听猛子望着自己,咧着个大嘴乐道:“又想骂我,我砍断铁链了还想骂我。哥哥别瞪眼,你说不骂猛子的呵呵!” 冯义庭无语以极,这时懒得理他,开始将铁链从瑞木琵琶骨中弄出,一边暗暗想道:“都怪这个饭桶,不然大家搂在一起庆贺一下,其实挺不错嘛,抱着虎婴其实挺舒服呵呵!这个猛子,下次非得好好管教才行,不然老瞎说,破坏胜利的气氛!” 因为常年被铁链硌在骨骼内部,瑞木的琵琶骨己经朝外突出许多了。 在冯义庭小心奕奕的抽取下,那根触目惊心的巨大铁链,慢慢从他的骨头内拨出来了。 虎婴也顾不得害羞,这时紧张的守在他后边。在看到冯义庭将铁链完全抽出瑞木的琵琶骨之后,再次惊喜得尖叫起来! 冯义庭吓了一跳,他愕然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虎婴满脸都是兴奋和激动,眼泪夺眶而出……如果不是猛子这个多嘴的家伙,没准大伙又能搂到一块庆贺呢多快活啊! 想起虎婴柔软而温香的怀抱,冯义庭浮起满脸的遗憾。 他除了喜欢这种感觉没有任何邪念,这娃小时候估计因为薛满翠老上山干活,没空抱他属于欠抱之类的苦命娃娃。 因为猛子提醒,虎婴这下可不敢造次了,她尖叫之后立刻捂住嘴唇,及时压抑的情形,令冯义庭极其失望。他不高兴的又瞪了猛子一眼,表示对他的不满。 猛子可没注意他对自己的不愤,这时看了看虎婴,又看了看王桂花,然后十分郑重的得出了又一个结论:“哥哥,你的丫头现在是好看,鬼叫就吓人,还是娶虎婴姐姐好!”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骂道:“让你别乱说话又说!要不是看在你砍铁链的份上,立刻罚你不能吃饭!你这个笨蛋,不瞎说会死啊?” 猛子挨了骂也不生气,显然他挺喜欢虎婴姐姐,十分希望自己哥哥能将她娶做嫂子。 他若无其事,因为冯义庭的话,突然记起吃饭这个事了,便咽了口唾沫,将斧头扛好之后说道:“我不说话了哥哥,回去吃饭吧,你都饿晕过一次了呢!” 冯义庭讪讪打量着面红耳赤的虎婴,心下暗暗想道:“也不知道虎婴家是不是有钱,他爹是不是大款,否则再跟着猛子和她厮混,没准哪天就稀里糊涂的娶了她做老婆了……哎呀不好,听秀才说,她爹可是个改打猎为种田的农民伯伯!虽然长相啥的都不错,挺厉害还是万兽之王,估计就她这家世,咱爹是不会答应这门亲的。再说了,她屁股大胸脯也大,这样子估计能生孩子,到时候生出一堆娃娃,可没人肯带哟!” 想到这儿伤心欲绝,不免为自己的亲事担心起来。 接着想起向安波,也不清楚她是不是能生,现在混得咋样是不是算有钱……不然以后养个孩子没人肯带可不容易! 猛子搞得他痛不欲生之后,乐滋滋的打量那根木头去了,随之怪叫起来:“哥哥!这不是木头吧?怎么我砍一斧头下去,山都裂开了,这玩意却只砍了个口子?” 冯义庭这才注意到那根巨大的沉潭木,原先缚瑞木的地方,果然只被巨斧的能量砍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口子,露出里面黝黑而坚固的木质来! 果然这玩意竟然比金属还要坚固,如果当初他们选择将它砸碎来救瑞木的话,真不知道这会是一项多么难完成的任务! 大伙感慨了一番,冯义庭让王桂花回了神葬山,带着虎婴和猛子回到了易家村。 果然猛子卡吃饭时间不错,大伙早就做好了饭,等他们回来吃呢。 阿宝夫妇和秀才,突然看到冯义庭带来一个被冻僵的怪人,当然是吓了一跳。 因为这个天气外面可会热死人的,就这么炎热的天气,怎么还有人给冻成冰雕了?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很不符合时令气候的怪事啊! 当明白他就是被九头妖王囚在深潭的瑞木后,他们惊呆了! 冯义庭少不得让阿宝给瑞木检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被冻坏伤着。 阿宝于是给他把了把脉,不无惊讶的说道:“没事!虽然他现在被冻僵了,可是他的身体好像根本就没受到大的影响……心跳正在迅速恢复,他怎么有如此变态的恢复能力?你们看,靠近心脏部位的冰己经开始融化了,这跟天气无关,是因为体质!” 虎婴笑了,只有她最清楚,瑞木所拥有的强大恢复能力。她弟弟不仅自己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而且还能在瞬间让受伤骨折的病人恢复呢! 估计这项本事,连一直自豪自己是水师的阿宝,也没法跟他并论! 当然,阿宝拥有的是一个综合而系统的治疗技能,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泛治疗之术,跟瑞木简单的伤势恢复能力,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猛子一直站在门外,这个时候第n次说道:“吃饭了哥哥,饭熟了!” 虎婴可没心事吃饭,她对大伙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得帮瑞木打理一下,他现在的样子可会吓着别人,你们先去吃饭吧,猛子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猛子咽了口唾沫表示同意,大伙只能留下虎婴在这打理瑞木,其他人先吃饭。 吃完饭之后,回到屋里,虎婴正忙上忙下不亦乐乎呢。 再看躺在床上的瑞木,头发己经剪短,胡子也刮掉了,而且身上也被她擦洗得干干净净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从深潭下救来的苦人儿! 看到他们来了之后,虎婴满意的打量着弟弟,这时对冯义庭笑道:“他快醒过来了义庭,我在给他擦洗时,发现他正快速恢复。谢谢你义庭,谢谢你猛子!” 不仅阿宝,连冯义庭都有些愕然起来,显然瑞木的恢复能力太变态了! 虎婴这时也忙完了,因为兴奋,她拒绝了村长让她去吃饭的建议。这时坐在瑞木身边,深情的打量着弟弟说:“不久前,我还在为他担心呢,想不到现在他竟然会躺在我身边。有时候,真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真没想到我们姐弟二人还能重见天日,真的……” 虎婴说到这儿又哽咽起来,因为太激动了,她又抽泣起来。 大伙默默的望着她,想到她们姐弟所受的苦难,不无扼腕叹息。 虎婴抹去泪水,突然笑了,她看了看冯义庭和大伙,这时认真的说道:“等瑞木恢复了,我们会去寻找我们的兵刃,妖王不可能阻断我们跟兵刃的感应。” 这个时候事情差不多都解决,冯义庭的好奇才有空表露,他挺感兴趣的问道:“虎婴,你说的‘悯之刃’,和瑞木的‘神木杖’,怎么名字如此古怪,它们是不是很厉害,跟沉潭斧能比吗?” 虎婴笑了,她说:“沉潭虎是普天之下威力最强的六大神兵之一,‘悯之刃’和‘神木杖’,更侧重的是法术的威力加持,怎么可能相提并论呢,根本就没法比啊!” 冯义庭一愣,他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告勾起了,这时赶紧将椅子移到虎婴身边,问道:“威力最强的六大神兵之一?这是什么概念虎婴姐姐,说说吧,让秀才和猛子这两个没见识的家伙,也开开眼界你说呢?” 秀才不以为然,他能测算的,可猛子听了这话大喜,咧着嘴连连点头,乐呵呵的说:“说吧、说吧虎婴姐姐,哪六大神兵啊?” 二二五:神兵 虎婴笑了,她默默打量着冯义庭,这缓缓说道:“六大神兵,是指跟地球关联的玄虚空间中的九天十地之中,威力最强的几种绝世兵器。这只简单的形容兵器对物体产生的巨大破坏力,不包括庞大魔法或灵力在内的攻击类武器。这几种神兵都具有开天辟地的庞大威力,强悍到无论人神,都无法忽略它们的存在,而沉潭斧就是其中之一。” 冯义庭明白,虎婴无非是想说;六大神兵是形容物理攻击,不包括魔法攻击在内的生猛武器,也就是力量型兵器了。 他听了立刻大喜,要知道,这小子就喜欢听这些牛b轰轰、威力强大玩意的传说。 这时听虎婴如此说来,立刻双目放光,紧盯着人家不无兴奋的问道:“虎婴,那沉潭斧排在第几位啊?其他几种兵器,又分别叫什么名字,最厉害的是啥?” 虎婴沉吟了一下,这时又说:“具体的威力,实则也不好细排的,因为这六种神兵威力都极其巨大,根本就不可能用任何一种其中的武器,去直接跟另外一种武器进行比较、或者论证其威力之大小的。不过,如果以知名和影响力来排的话,最著名的应该是盘古斧了。” 这个玩意冯义庭明白,不就是盘古用来砍开天地的那柄巨斧吗? 这应该是当之无愧的最强神兵,无论资历还是威力,盘古斧都是祖师爷级别的。如果没它哪来的天地初分?天地都没分哪来的生灵和万物? 当然了,按现在科学的说法,用一把斧子砍开天地是很荒唐的。 不过冯义庭有他的想法。对他来说,这些传说或许也并不是荒谬无据的。既然有这个传说,估计这件事肯定是有原型的,只不过事实的真相不为人知。最后被传成这样了。 冯义庭自打修行以来,对修真界的事或这个宇宙的理会,肯定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随着修为的增强,感知能力的提高,他知道,或许地球就是被一个类如盘古这样的古神祗,用一具神兵砍破虚空,最终才定格成这个世界的呢。 这一点,不久前冯义庭和部分易家村村民就能作证。 因为他们就看到猛子用沉潭斧砍开虚界,如果不是冯义庭拚命骗他们说是地震。而是让猛子带着村民们进入那个虚界。碰巧这个虚界又是荒无人烟的,最后大伙在那儿安居下来了,经过漫长的岁月形成一种新的文明,这些成为新文明的创世村民们,慢慢不就将猛子当成盘古一样的开辟天地的神明了吗? 冯义庭正在沉吟。就听虎婴这时接着又说:“不过,这柄巨斧更类似传说。因为它庞大无比。估计九天十地最庞大的巨人,也无法使用这柄巨斧。我只知道此斧曾经存在过,但至今无从寻查了,因为它太庞大了,根本就不是生灵或躯壳能用的兵器。” 冯义庭知道盘古斧的传说,因此认同虎婴的说法。可猛子不知道啊,他愣头愣脑的问开了:“这个斧子有多大啊虎婴姐姐,是不是比沉潭斧还大啊?” 虎婴看了看他手中的沉潭斧,这时笑了。她说:“沉潭斧肯定是不能跟盘古斧相比的?相传这柄巨斧,光是斧面就阔达三万三千余丈,斧柄的粗细也十分变态,据说直径粗有三千三百丈。而长刚好是这个数字的倍数,斧柄长约六万六千丈。” 猛子虽然没文化,但对于“丈”的概念还是很清楚的,农村习惯用这种度量。 听了虎婴的描述,猛子于是皱着眉略一感受,立刻吃惊的张开了嘴。 他这才明白,虎婴姐姐所说的这个玩意,绝对不是他的沉潭斧能比较的! 三万三千丈的斧面,三千三百丈粗细的斧柄,还有六万六千丈的斧杆,说明他是一柄短柄的斧头,不过整体的形状是极其庞大的,想用它必须有盘古似的身躯啊! 果然虎婴叹了口气,这时又说:“估计盘古过后,天下再无人能用此斧,搁在那儿反正没有人能用。最后被一些法力强大的古神祗,分解成其他兵器了,如今下落不明也不奇怪。” 冯义庭了解,他明白这样的远古神兵,真有人还能用,估计这个世界也得重新分配了,这玩意随便抡一抡就破开虚空玄界,九天十地那么多空间,哪可能安生? 猛子被镇住了,其他人就沉默下来,虎婴沉吟一下,随之又说:“除了盘古斧,紧接着排在其后的,应该就是王者之剑了。” “王者之剑?”冯义庭愣了一下,因为据他所知,这世上有一柄剑应该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的终极神兵,但他没想到虎婴突然说出一个名字来,自己竟然没听说过! “是啊!”虎婴笑道:“这是此剑最古老的称谓,慢慢到了后来,经过漫长的时间后,它就落到一个东方的王者手中,于是它有了另外一个名字;也有人叫它轩辕剑。” 冯义庭这才明白,轩辕剑竟然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王者之剑”。而他最初所想的,也是这柄神奇而威力强大的上古神剑,据说它威力之庞大,跟盘古斧类似,无物可匹! 虎婴说到这儿沉默下来,隔了一会,她才轻声说道:“相比盘古斧,其实这柄神剑更贴近真实。因为,它更适合普通体型的人运用。而且,很久以前,我就曾经听人提起过此剑。虽然现在谁也不知道它的下落,我估计,它只不过换了一种面目呈现于世罢了。” 虎婴说到这儿,浮起一继追忆。 或许是想到很久前的某个事情吧,又或许是对此剑的特殊感受。不过,她好像不想太多提这柄神奇的古剑,这时轻轻叹了口气,随之又说:“紧接在这两件神奇而神圣的兵刃之后,当之无愧的。应该就是般若枪了。” 冯义庭又是一愣。他以为排名第三的神兵,至少这个名字在网上能搜到,是那种为众人所知,比如盘古斧和轩辕剑之类的神器。没想到虎婴所说的这个名字,他竟然没听说过。正想询问,就听秀才奇怪的重复了一句:“般若枪?” 他愕然望着虎婴,仿佛是若有所知,被这个名字触动了似的。 “是啊。”虎婴神色凝重,这时缓缓说道:“此枪威力之大,简直只追轩辕神剑。而且它现在正静静的插在天界的仙枪岭,根本就没人敢近它半步!” 听到这儿,冯义庭立刻愕然,因为他明白虎婴是指哪个神兵了,他这才明白仙枪岭那只可怕的神枪。竟然就是虎婴所说的六大神兵之一! 他不久前才到过天界,可到看过这杆神枪。不过因为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楚罢了。 当时天亡煞可能说这枪叫般若枪。估计那家伙也不是很清楚吧,令他有印象的是他跟天亡煞接近仙枪岭时,据说这柄一直沉默的枪,突然放出强大的能量出来了! 这件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凭什么这枪看到自己就瞎折腾,莫非它跟自己有缘? 冯义庭瞪着虎婴。不太相信的对她说道:“虎婴……你所说的般若枪,原来就是天界仙枪岭的那枝可以吃人的仙枪?” 虎婴有些愕然,不太相信的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般若枪的典故?”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这时说道:“唔……我曾经听一个朋友说起过它。据说它要吃人。” 虎婴点点头,她解释道:“其实,也不能将此枪说得如此妖异。据我所知,此枪当年是一个古神祗,远用其庞大而微妙的法术,最终将一颗可怕的死亡之星煅造而成。这颗可怕而神秘的星体,据说拥有强大的吸力,任何生灵包括日月星辰,一旦登上此星或离它太近,立刻化为尘埃,消失在星体表面了!” 阿宝夫妇跟猛子吃惊不己,愕然瞪起眼睛,显然不相信虎婴说得如此可怕。 冯义庭正想说话,就听秀才这时皱了皱眉,不太相信的说:“拥有可怕吸力的天体,除了黑洞应该只有白矮星了……黑洞己经塌缩,根本就没法用肉眼观测得到,更不用说登上它的表面了,你是说……他用白矮星制造了这杆般若枪?” 秀才跟冯义庭的想法一模一样,他吃惊的叫了起来:“是啊秀才,你跟我的想法简直一模一样了!莫非,这只般若枪是古神祗用白矮星上的元素制造而出的?” “这不可能!”秀才摇了摇头说:“离开特定的天体磁场,就算取上面的元素也无法让这只枪拥有庞大的吸力,除非……他用一整颗白矮星制造成这杆枪……这太荒谬了!” “为什么不可能?”冯义庭激动的推测到:“或许这个古神祗正是用了一整粒死亡的白矮星,制造了这只强大的神枪呢?我跟你说秀才,我在远距离中观看过这只枪,发现它真拥有庞大的磁场,那种情形假如你看了肯定终生难忘!因为任何物体只要一接近它,立刻被它吸走,消失到它的身边不见了!” 秀才不敢相信的瞪着他,失声叫道:“你说你见过这枪?怎么可能义庭?”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有必要骗你吗秀才?你感觉我是没事拿瞎吹当有趣的家伙?我跟你说,俺还就是刚从天界之上回来呢,这之前就去看了看这枪!” 秀才明白冯义庭不能吹牛,因为他能测算出冯义庭能出入普通时空,因为他是游呤者,这家伙就是一个活跃在各个空间,把世界弄得乱七八糟的禽兽。 可是虎婴所说的一切太玄奥,他根本就将这些东西跟自己在网上查找的资料视为一类,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真实的生活中来呢? 秀才毕竟是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凡人。因为没有冯义庭、虎婴他们所有的修为和灵力,对这个世界本相所见不多,全凭推测有时候无法印证,所以会怀疑就不奇怪了。 尽管他是个什么都能推测出来的怪物,不过,有时候推测也会出错呢! 二二六:般若枪 听到冯义庭这么说,秀才沉吟了一下,虽然有些犹豫,不过仍然不相信的问道:“照你这么说,你指这枪真拥有如此庞大的吸引力?就像一颗被压缩的白矮星那样,对吗?” 冯义庭十分负责任的点了点头,也不怕吓坏秀才似的又说:“我当时只是吃惊它为何有如此变态的吸引力。这会被虎婴一说,倒真启发了我的想法!是啊,没准它就是一只被古神祗,用白矮星制造出来的古老神枪啊!” “切!”秀才愣了一会,这才清醒过来,浮起差点被他骗了的表情,不以为然的说道:“照你这么说来,谁也用不了这枪了!就算那个制造它的古神祗,拿着它也没有意义对吧?我知道神一般都是很厉害的,或许星体强大的引大的引力伤害不了他们。可他握着这杆枪的时候,总得抗拒它可怕的引力吧,他就防着自己别被枪给吸到一起分不开就行了,哪还有心事去用它攻击敌人呢,你说是不是冯义庭?” 听秀才这么一说,冯义庭还真是一愣。你还别说,这可真是个问题呢!他正搔脑袋的当儿,就见一直在愕然的虎婴嘴动了动,好像有话说的样子。 他们在说话间,虎婴正狐疑的打量着两人,显然不明白他们说些啥了。 毫无疑问,秀才跟冯义庭,说的是一些极其现代的科普常识,对她这个刚刚从山洞里复苏过来的远古人类来说,这些玩意她可弄不清楚,要接受可有点够呛。 她这时欲言又止,显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东西,跟他们讨论的会不会有关联吧。 冯义庭己经注意到她的表情了,于是问道:“虎婴,你想说什么呢,是不是跟这枪有关系的东西?我相信关于这枪,你应该知道得比我们要更多吧?” 虎婴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只枪是用什么东西制造而成的。不过,却知道这只枪,必须要有一整套的饰件才能使用。否则,不管是谁立刻被枪吸进,形神俱灭!” 秀才浮起愕然,他看了看冯义庭,果然这家伙一下就兴奋起来,这时紧张的追问道:“一整套饰件?虎婴姐姐,你所说的一整套饰件是怎么回事?” 虎婴正色说道:“般若枪必须拥有般若戒、般若牒、般若箍、般若坠四样神器,这才能正常使用。传说戴齐这四件神器,再靠近般若枪之后,所有灵力才会出现完美感应,这个时候,神器主人身上便会出现最为神秘的物件;也就是传说中的般若甲。” 冯义庭跟秀才愕然望着她,只听虎婴最后说道:“只有六种神器都聚集了,般若枪才会失去那种可怕的吸力,最终成为它主人手中威力强大的神兵!” 秀才呆呆望着虎婴,脸上的神色可谓是瞬息万变,一会惊异、一会茫然、再一会又是一种豁然,最终还是变成不可思议、浮起不敢相信的表情来了。 冯义庭可对此相当的确信,因为他跟天亡煞亲眼见过仙枪岭的神枪,据说它叫般若枪! 一个像他这样明白修行者威力的家伙,当然明白这玩意威力强大了。如果它真是古神祗用一粒白矮星制造出来的,想想它会有多变态啊! 试想,假设用一粒如此可怕的天体去攻击别人……谁能扛住它的巨大冲击? 秀才呆呆的瞪着冯义庭,他满脸仍然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试试探探的望着冯义庭,不可思议的说:“照这么说……这应该是一套完整的系统,不过我更倾向于它是一件超级人类制造出来的超级攻击武器……或许这个系列,就是用来抑止星体庞大引力的!这样来解释就好接受多了,这整套系统不仅会抑止白矮星的引力,还能将引力转换成能量或动力!”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才明白,神其实就是存在于宇宙之中的超级生命啊秀才!你还说是无所不知的人,怎么现在才启蒙呢?” 秀才精神恍惚的说道:“我知道很多东西,比如盘古斧和轩辕剑,但这是一种界定在纯传说之间的虚无常识。相不相信它们存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虎婴所说的一切,正改变我最初的想法,重新给我新的观念之际。要让我迅速接受,还是有点难度的,明白了义庭?” 冯义庭难得跟他纠缠,直接问他说:“说起来你好像挺有文化,不懂也说得言之凿凿牛b轰轰的。那你感觉,这枪如果是白矮星制造出来的,可能不可能呢?” 秀才呆呆望着他,犹豫良久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不可能,这只是一个假设,我不相信有谁能合理的将一粒白矮星,制造成一只枪,而且还能如此完美的将它利用起来,这得需要多庞大的设备和空间啊!但虎婴所说的,这些都己经浓缩成一个简单类似随身装备的物体,就像单兵装置那样随心所欲,这不可能啊……这只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罢了!” “朽木不可雕也!”冯义庭被他的愚昧打败了,他翻了翻白眼说:“你知道我可是亲眼看到过这只枪的秀才!可你竟然怀疑它的存在!这就是神跟普通人的区别,对你来说俺也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了。秀才,不怕你难过!说实话,这也是你现在还是村长而不是神的原因!别不相信了秀才,等你可以接受这些的时候,估计你也成神了呵呵!” 秀才无语,他呆呆瞪着自己冯义庭说不出话来,毕竟他只是通过推算明白这些玩意的,真让它们如此真实的跟他的现实生活接轨,传统的思路肯定会产生抗拒的。 虎婴默默看着秀才,这才说道:“我虽然不是很懂你们在争论的问题,不过我偏向于支持冯义庭。因为相对盘古斧和轩辕剑来说,其实般若枪更实际,天界的人都知道它是存在的,此枪就插在天界一座浮岛正中,这个浮岛也是天界四大禁地之一。” 秀才好奇的说道:“天界四大禁地?都有哪四大禁地啊?” 虎婴告诉他说:“神葬山,最晦气的地方。沉潭岛,最险恶的地方。仙枪岭,最凶邪诡异的地方。还有一个是雷炎谷,最神秘霸烈的地方。不过义庭将猛子的沉潭斧取出来了,沉潭岛现在就平静了,以前可是有守斧巨人守在潭底,谁靠近就会出事。” 冯义庭愕然望着她,真想不到她明白这么多事,可比那个闭塞的天亡煞懂的东西要多。正奇怪的当儿,就听虎婴看了看猛子和他的巨斧,这时奇怪的问道:“义庭,我虽然很早就听过你的名气,但是沉潭岛险恶无比,你怎么从巨人手中拿到巨斧的?”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笑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不过他好像认识我,也知道我会遇到猛子这个大吃货,斧子其实是他送给我,让我转交给猛子的。” 虎婴点点头,这才释然:“这还差不多,天界谁都知道,沉潭岛的巨人力大无穷,而且受过古神祝福,是任何法术都没办法伤害的,硬夺估计没谁能得手。” 冯义庭这才明白,巨人为什么不怕天亡煞的十地骷髅焰,原来那大块头受神祝福过。 他正沉吟,就听虎婴又问:“这么说,那次你还去仙枪岭看过般若枪吗?” 冯义庭郑重的点点头,他偷偷摸了摸自己的戒指,说道:“我不仅看过这枪,还发现它放出强大的能量呢,据说这事从来都没发生过。” 虎婴这才愕然,她不相信的瞪着冯义庭说:“般若枪有动静了?” 冯义庭见她果然又浮出满脸的惊骇,这才知道自己有些事不跟她说是明智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就听虎婴失声叫道:“据我所知,该枪很久很久前曾受般若坠影响而放射出能量,处在被激活的状态……你说它有动静了?” 冯义庭再笨,也明白般若枪、般若戒、般若牒这些东西,跟自己现在戴着的戒指肯定有关联,或者就是虎婴所说的饰件之一。 只不过因为这套东西太过凶险诡异,他不敢张扬。 再说了,现在他手上的东西也不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同时也不想吓着虎婴这个喜欢尖叫的女孩,不想张扬才没有给大伙说出来。 这时听到虎婴所说的,不免一愣,便回道:“是啊,我确实去仙枪岭看到般若枪了。不过,你说的很久前受般若坠影响,又是怎么回事呢?” 虎婴说道:“虚冥界主也只有般若饰件中的两件,他有三个弟子。二男一女,因为般若枪太过沉重霸烈,便将两件般若神饰赠予两个男弟子。分别是九头妖王,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神秘人。” 冯义庭知道,九头妖王既然将戒指给了自己,般若坠肯定就是那个神秘弟子手中了。 果然,只听虎婴又说:“九头妖王的是般若戒,他师弟拿着的是般若坠。至于般若箍,至今下落不明。那次据说是虚冥界主的弟子靠近般若枪,引起极大轰动,但天界根本没人发现过他的踪迹。你说这次又有动静了吗?莫非……那人又进天界去了?” 冯义庭无语,他明白这次可不是虚冥界主的弟子,是因为他自己。 听到虎婴这么说他有些担心起来,天界如果不弄不清楚状况,不明白是自己靠近才引起般若枪异常,会否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他在沉吟,其他人也没说话,屋内这时便沉默下来。 猛子见他们说了一会安静下来,这时赶紧抖了抖自己的沉潭虎,不无好奇的问道:“虎婴姐姐,你说到第三件了,那第四件呢,会不会就是我的大斧头啊!” 没想到虎婴微笑着摇了摇头,又说:“对不起猛子,还不是它。” 猛子愣了一下,显然有点不服的样子,这时嘀咕道:“还不是它,那会是什么玩意?” 虎婴静静打量着他,很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神怒。” 二二七:沉重的杵 听到这两字,大伙都愣住了。 一直得意洋洋的冯义庭安也静下来,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他明白这件神兵是谁在用着的,而且这个人因为这件神兵,干脆也叫做神怒了,他就是金阳子的第三个亲传弟子。 秀才也愣了一下,浮起似有所知的神色来。估计他拿到《天机玄问上》这本书后,一直在进行推算,或许又是这之前他己经算出这个人物了,因为神怒指的就是甘问岭的三师兄。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心照不宣的样子,只是没有进一步进行讨论。 因为极阴沙的原因,冯义庭和秀才也不敢加深讨论,他们己经知道这些仙家的厉害,可不想将这家伙召到跟前来,研究他手中天下闻名的终极神兵。 冯义庭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轻易服邪的家伙。不过,现在他可不是光棍一个,不仅要替叶仪琳着想,更要替阿宝夫妇、以及乔闻箫黄小明他们着想。 同时,这村里还有那么多百姓,真发生什么事情,只怕会殃及池鱼啊。 虎婴默默打量着猛子,估计是想到十地力王,跟甘问岭的过节这件事了吧。 她因此稍微停了一下,这时才继续说道:“神怒是一件无比沉重,而且携带着通天罡煞的兵器。谁也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材料铸成的,究竟有多重。不过它的威力强大无比,估计除了船若枪、还有轩辕剑之类的神器,没谁能受其一击。正因为它沉重无比,根本就没人能撼动,最初神怒获得它之后,也没有能将它举起的力量。” 冯义庭跟秀才又吃惊的望着虎婴不动了,显然俩人没想到,这玩意会这么沉。 虎婴说完之后,又看了看猛子,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沉默下来。猛子可没注意,因为他的沉潭斧排不上第四名有些失望,他可不想知道这玩意的详细情形。 冯义庭可不一样,听到虎婴这么说,他好奇的问道:“最初神怒拿不起这只降魔杵?” 虎婴点头,告诉他说:“其实没拿到神杵的神怒,最初也算力大无穷之类的先天强人。虽然不敢说他的力气比十地力王还大,但至少是很多人都难比的。但他仍然举不起这杵,可以想像它会有多沉重了……我估计,猛子应该能举起它吧。” 猛子见虎婴提到自己,不太高兴的嘀咕道:“不拿,我遇到了,用斧劈它。” 看得出,猛子好象对这个神怒,有种莫名其妙的抗拒,提起它就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虎婴见状笑了,她劝猛子说:“两强相遇必有一损,猛子,真遇上神怒了最好别用沉潭斧去砍。倒不是怕损坏了斧子,主要的原因就是,你的沉潭斧真跟神怒一碰,肯定就天翻地覆了,估计不知道会死多少生灵呢。所以,不能跟它正面冲突,明白吗?” 猛子还是不高兴,他翻了翻白眼说:“要砍,砍坏那杵,沉潭斧就排前了!” 冯义庭摸了摸猛子的脑袋,这时郑重的嘱咐他说:“别又不听话了猛子。没听虎婴姐姐说不能乱砍吗?真砍下去,你想把大伙都弄没了猛子?记得以后万一遇到人家,可得听吩咐。到时候该砍就砍,不该砍就不能乱砍,听到吗?” 见冯义庭发话,猛子才点了点头,不吱声了。 虎婴叹了口气说:“其实,谁也不知道沉潭斧跟神怒相击,究竟是谁会损毁。这就如般若枪跟轩辕剑相击的结果是一样的。但天下无论谁拿到这种神器,估计都没勇气令其相击,因为兵器受损还在其次。如若真让此类神兵相击,估计将直接导致天地冲撞,后果是无法估计的。其实,这也是威力相近的神器,基本不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世间的原因。” 不知道秀才和猛子相不相信,不过虎婴的话,冯义庭是理解的。 假如般若枪真是一粒白矮星铸成的,拿着它朝地球刺的后果都是无法想象的,估计地球直接就毁灭了,就算用此枪朝太阳扔去,其后果也十分可怕。 因为这根本就是星体之间的大冲撞,引发的后果可以想象。 要知道,白矮星的质量可不是地球能比的,它们都是质量比太阳略小的恒星所化,因此都拥有强大的引力,足以让任何到达其表面的物体瞬间塌缩,根本就无法逃离其恐怖之极的引力。假设让这种天体浓缩成一杆枪,可以想象它的破坏力,会如何可怕。 他突然明白,洪荒传说中的盘古开天地,以及后来道德三君都能开天辟地的传说,也许并不是无稽之谈。一些超级进化的古神祗,或许就能用自己的能力,组建宇宙和星体。 他正在沉吟,就听虎婴又说:“神怒的威力极其可怕,据说望天祭用,然后所及之处任何物体俱化为灰烬,甚至能直接引发天地大冲撞。所及之处生灵灭绝,伤亡之大无法估量,属于禁制级神兵,其师金阳仙也不允许他运用相关的禁咒。因此,这件神兵除了有庞大的攻击能量,其实法力之强也令人侧目。” 冯义庭无语,说实话相对其他几件神兵来说,神怒给他的冲击力是最大的。 这倒不是说怕它的威力比过般若枪,而是因为这个人将是他的潜在对手。 毕竟极阴沙一事现在还没算完,甘问岭那个缺心少肺的家伙,正满世界寻找呢。 他正在担心的当儿,只听虎婴接着又说:“据说神怒当年曾经用此杵,在天外一举摧毁了一粒星球,可见这只神杵的威力,是足以毁灭天地的强兵啊。” 大伙都无语,秀才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既然说得这玩意如此厉害,怎么还会排在般若枪之后呢?能毁灭星球的东西,那可不含糊啊对不对?” 虎婴默默打量着秀才,淡然说道:“无论威力名气,神怒当然不能跟般若枪相比。相传此枪出世,会领导八个级英雄,足以荡尽天下群魔。影响绝对是神怒所不能比的。而且据说该枪曾是远古护法神祗的兵器。古时候,护法神祗就是用此枪荡尽天下魔妖,最终才给了我们这片能衍生的天地。它的威力直追轩辕剑,足以破灭天地,无物能匹!” 秀才这才明白般若枪的神圣历史。不过想想也是,这玩意要真是白矮星制造出来的,还有什么兵器能抗拒它的强大威力呢?除非用黑洞制造一件兵器还差不多,但黑洞这玩意也太变态了,能不能将它的引力驯服都是一回事呢。 听了虎婴的话,大伙都沉默了。 冯义庭沉吟一会,想起另外一个疑问来,他看了看猛子,然后问虎婴说:“虎婴姐姐,你说神怒开始拿不起这根神杵对吗?那后来……怎么又能拿起了?” 虎婴叹了口气,沉吟良久才说:“或许是修为渐强的原因,或许又有其他原因吧。” 她说到这儿,看了看正找来一块磨石擦斧刃的猛子,浮起欲言又止的样子。 冯义庭问此事,是因为记起猛子说,他曾经吓跑过甘问岭的事来。 这件事情十分奇怪,有些令他想不透原因。他默默打量着猛子暗想:“作为一个位登仙阶的高级修士,应该不可能害怕猛子这样只有蛮力的普通人。可他为什么听说猛子是十地力王,就吓得直接跑掉了?莫非,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吗?” 联系到虎婴说最初神怒不能用神杵的事,冯义庭就更加怀疑起来了。 于是他问道:“虎婴姐姐,是不是神怒能用此杵之后,十地力王就消失了?” 虎婴一愣,这时犹豫一刻,才郑重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件事有没有关联,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暂时还是别去深究。义庭,明白我的意思吗?” 冯义庭无语,他暗暗想道:“这件事虽然暂时不会深究,但我肯定会去管。不管怎么说,猛子现在是我的兄弟,我绝对不能让他受人欺负。” 但虎婴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她用惯的“悯之刃”,和瑞木的“神木杖”都无迹可寻,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拿什么去叫板神怒和甘问天呢? 尤其是在他们之上,还有着更为可怕的对手;天视、地听、甚至金阳仙。 谁都知道,镇仙派的实力任何人都不敢轻视。 因为金阳仙就如同元始天尊、老子、通天一样,直接就是钧鸿老祖的亲传弟子,这些人估计都有直接开辟天地的强**力,他们又怎么是人家的对手呢? 他默默无语,这时就听猛子不太耐烦的问道:“虎婴姐姐,那第五样是啥?” 虎婴看着他愣头愣脑的样子笑了,她说:“就是闻名天下的,十地力王的沉潭斧。” 猛子大喜,他一跃而起,兴奋的乐道:“终于到大斧子了!呵呵,姐姐你快说,告诉猛子它究竟有什么厉害啊!” 虎婴笑道:“天下厉害的斧子,排第一则是盘古斧,然后就是盘古斧刃所化,当年刑天所持干戚神斧。不过这两样神兵目前无法找寻,当然沉潭斧就排上来了。” 猛子乐不可支,这时提着巨斧上下打量,轻轻抖动一下,浮起些得意来。 只听虎婴接着又说:“此斧据说也是由盘古斧上的玄铁改制而成,因此威力之大就可以想象。如果有足够的力量,足以开辟天地,另辟空间的神兵!当年十地力王持有此斧,天下无人能当其锐,所向披靡,无论俱避其三分!” 这个冯义庭知道,他就见猛子用斧子砍破虚空呢,村民也看到星星了。 猛子十分高兴,这时快活的问道:“那神怒呢,是不是也怕十地力王用斧砍他啊?” 虎婴笑道:“十地力王在世时,神杵还没人能用呢,因此没法可比。” 冯义庭再次沉默。或许是因为猛子潜意识对神怒的抗拒,又或许是因为虎婴所说的话,无意透露出一线天机,他明白日后自己跟猛子,肯定跟这个神怒有冲突。 冯义庭突然明白,当年十地力王的失踪,一定跟甘问岭和神怒有关。 二二八:弓于箭 说过了沉潭斧的辉煌,最后就只有一件神兵了。 冯义庭倒想听听这个能排进六大神兵的玩意是啥,是不是实至名归。 于是他问虎婴说:“虎婴姐姐,那这最后一件神兵是什么,名气应该也挺大吧?” 虎婴默默望着他说:“其实这第六件神兵,威力之大跟盘古斧、轩辕剑和般若枪的威力不相上下,也是一件足以毁灭天地的强大兵器。” 冯义庭这就有些弄不明白了,既然威力跟盘古斧、轩辕剑和般若枪都一样,威力也足以毁灭天地了,怎么可能又排到最末尾去了呢? 除了猛子没心没肺的,秀才也浮起好奇来,两人静静望着虎婴,希望她说明白是哪件神兵。就听她郑重的说道:“这件神兵你们也应该听说过的,不过因为是二样组合,一旦分开根本没法发威力,这才会排在六大神兵之末了。” “呵呵。”一边的猛子突然笑道:“两样一起使才有用啊,是不是木匠的锤子和凿子啊!” 冯义庭和秀才被他的话弄得一个趔趄,只差不集体摔倒在地了。 他俩哼哼叽叽的瞪着这个饭桶,正想开骂就听虎婴说道:“虽然不是锤子和凿子,但是猛子说的不错,也跟这个结合差不多呢,总之缺一不可,就发挥不出威力了。” 秀才一愣,这时似有所知的样子,于是紧紧盯住虎婴,果然只听她说道:“其实,这就是著名的后羿,射日所用的玄黄弓和九宇箭了。” 冯义庭一愣,他跟秀才差不多,也开始想到这玩意会是什么了。只是没想到虎婴能说出如此具体的名字来。因为后羿射日的弓箭,大伙基本都叫射日弓射日箭什么的,也没有个具体的名目,所以显得十分低调,名气根本没有传说中的十大神器大呢。 虎婴神色庄重,她这时认真的说道:“玄黄弓,名取‘天地玄黄’之意,此弓威力之大,估计弹射的力量是没有任何东西与之堪比的。据说弓臂和弓弦,是取自盘古死后筋骨所成。因此威力之强,能将太阳都射下来,就不奇怪了。” 冯义庭跟秀才愕然,想不到后羿的弓还如此有来头。要知道盘古死后,传说他的躯体可是化为山川河流大地的。这弓竟然用他筋骨制作,威力就可想而知了。 他们正在吃惊。只听虎婴又说:“而射日之箭。被称之为九宇之箭,传说也是古神祗用天宇之中的星辰之石铸就的,否则,又怎么可能将太阳射落呢?” 接受了般若枪的存在,再去想象九宇箭就容易了;假设古神祗用一粒矮星甚至是黑洞去制造一枝箭的话,只要有类如玄黄弓之类的发射物。射太阳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现在的问题就是,太阳给射了后果可不简单,它爆炸的威力,足以将它四周的行星全部摧毁。那人类又哪里还有生存的空间呢? 秀才正在愕然和狐疑,就听冯义庭给自己解释开了:“别不信了秀才,神既然能制造出毁灭恒星的武器,他们就没有保护地球的能力?我都不想说你了,就一个字、笨!” 秀才也顾不得理会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心事了,仍然十分怀疑的说道:“那照你这么说,古代的神话故事都是真实的喽?后羿还真用他的弓箭,射下九个太阳,只留下一个照明?”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假设一下,当古神祗带着人类来到这个适宜生命居住的天体后,肯定会给人类一个能衍生继续的环境。用科学的讲法就是,这个天体因为生态环境适宜生命居住,肯定会有一些生存能力强大的古动物盘居。比如恐龙之类的原始而凶猛的动物或者生灵,这就是传说中的妖魔。人类如果要获取安全环境,必须清理这些凶残的古代野兽。但是要消灭这些怪物,便需要武器。” 秀才愣愣的望着他,就听冯义庭信誓旦旦的继续说道:“这个武器便是被称为神的超级生灵制造、传说中威力强大的神器,必需有强大的攻击力才行。” 冯义庭说到这儿,兴致勃勃的又说:“清理掉这些不利人类居住的怪物之后,地面条件安全了,接下来就是进一步的环境处理。他们发现一些影响这个星球的其他不良天体,比如多余的恒星,影响地球潮汐的其他卫星等。这些天体因为离地球较近,在天空中的光芒,会因为恒星的多方位照射很强烈。古老的人类,无疑会将他们统统形容成太阳。于是,接着就有了后来的射日传说。” 秀才虽然满面愕然,这时候竟然迎合起冯义庭来了,他点了点头说:“这么说,古代的人类因为智力和对天体的不了解,于是不明白这些星体在被摧毁时爆发出的巨大能量,己经被保护他们的神其实就是超级生命给消弥了……然后,才有了现在的地球?” 冯义庭用力拍了拍秀才的肩膀,表扬他说:“儒子可教,还不算笨呵呵!” “不可能!”秀才瞪着他又表示不可思议了:“你就瞎编吧冯义庭,想让我这样一个坚强的唯物主义者,被你荒唐的传说说服……给我一刀吧,要不让猛子帮忙也行,反正我不信!” 冯义庭一个趔趄,被他气得差点自杀,就听秀才斜着他继续说道:“既然神有这么强大的能量,为什么一定要将太阳射下来,让它们离开这个空间不更简单吗?” 冯义庭怪叫道:“毁灭有时候比转移更加干脆利落,你想想笨蛋,让一群天体离开自己的轨道,朝宇宙飘去,它们是不是会引起更加怕的后果?其他星系怎么办?” 秀才愕然,猛子乐了,他呵呵笑道:“秀才是笨蛋,猛子不是笨蛋呵呵!” 冯义庭点头表示认同,他对猛子说:“猛子说的不错。秀才是笨蛋,亏他还浪费他爹的钱读了这么多书,不如直接养头驴更好!老村长不容易啊!钱都打水漂喽!” “老村长不是好人。”猛子表示认同:“他骗人。” “你爹才不是好人呢!”秀才生气的瞪着猛子,显然不满他竟然攻击他爹。 其实猛子说的是自己村的老村长,这时听秀才这么说,竟然也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爹也不是好人,他不要我,奶奶累。” 秀才一个趔趄,勉强扶着桌子才没滑到地上去。瞪了猛子一眼没点办法。 冯义庭这时郑重的对秀才说:“你知道柯伊柏代的陨石区吗?” 秀才一愣,以他的知识,当然明白这个神秘的天文区域了。 这是一个距离太阳40~50个天文单位的位置,在低倾角的轨道上,过去一直被认为是一片空虚的地方。也就是太阳系的尽头所在。 这里满布着直径从数公里到上千公里的冰封物体,而这就是柯伊伯带。 它被认为是行星和彗星的产生地。名字是根据美国天文学家柯伊伯来命名的。 秀才立刻反驳他说:“据科学家分析。这可是形成太阳系的残余物留下的东西,可不像你所说的是后羿射太阳之后留下的残片!醒醒吧冯义庭,你这个唯传说论者!”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你不知道这个理论有个致命问题?如果在柯伊伯带目前的位置,要形成直径上千公里的天体。那么,柯伊伯带上物体的总质量,至少要是地球质量的十倍以上。可是目前推估的柯伊伯带总质量,不过只有地球质量的十分之一!如此一来,其他那么多的质量跑哪儿去了,别跟我说。它们是凭空消失了秀才!” 秀才又瞪了他一眼,戏谑的讽刺他说:“结果不是己经出来了吗?是被帮助后羿射日的古神祗给保护性销毁了,对不对啊冯义庭?”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点头脑袋,羡慕的说道:“我估计就是这样的,这些古神祗的法力,可真够强大的,连太阳和星辰也敢灭了真够牛b,我可真服他们了呵呵!” 秀才无语之极,这时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就瞎吹吧义庭,不过那本书我也摸索得一知半解了,等弄懂了那书再跟你说,到时候我再推算一番,就知道你是不是胡说了!” 冯义庭大喜,赶紧拍着秀才的肩膀笑道:“我就说你能做军师吧!赶紧学,你己经让你爹痛不欲生了,可别又让人家送书的老神仙气成凡人!” 秀才推开他不解的问:“我怎么让我爹生气了?你别瞎说……不过,话说回来了,我爹这几天确实不太高兴,莫非他跟你说过什么事情?” 冯义庭笑道:“是啊,他跟我说挺后悔养个儿子而不是一头驴,浪费多少粮食和钱,估计都给扔水里去了。现在是十分的后悔,很难过秀才!” 秀才这才明白他是调侃自己,只能瞪了他一眼作罢。 虎婴见自己引出一个神器,冯义庭跟秀才便会辩论一番,然后一个不信另一个解释。这时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好像她倒成了局外人似的了。 冯义庭乐道:“说你没文化你还嘴硬,不信你问虎婴吧,是不是这么回事?” 虎婴见他俩将火往自己身上烧一愣,便沉吟了一下说:“我虽然不是很懂你们所说的一切,不过……我还是支持冯义庭的秀才。很多东西你没见过,肯定会怀疑。” “我没见过?”秀才不相信的瞪着她说:“你别说你刚刚亲眼看到后羿拉着大弓,一个个将天上多余的太阳给射下来了虎婴,说话得有良心,不能瞎说!” 虎婴笑了,她摇了摇头说:“我肯定没见过后羿射日了,不过我既然将玄黄弓和九宇箭归纳到绝世神兵之中,肯定是相信这件事存在的。其实传说中有许多更为强大的武器,至所以我没将其归纳,就是因为我无法确定它们是否存在,或者还存在与世。” 秀才愕然瞪着虎婴,良久才又不敢相信的说:“你是说……这大弓和大箭,是真的?” 虎婴点头,有点同情的看着这个满脸都是惊讶的家伙,不再说话了。 二二九:工神 因为将瑞木从深潭中救出来了,冯义庭别了虎婴和秀才以及猛子,回到了上海。 到上海的时候,刚好接上自己在学校的**,这个时候己经快放学了,同学们开始相互打着招呼告别,一边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 学校依然如旧,因为快到期中考试了,大伙也认真起来,以便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来。 冯义庭回到家里,他意外的发现,乔闻箫跟容英惠正在家里等自己呢。 冯大柱满面堆笑,正在跟他的师弟和师妹亲切的交谈着,这时看到儿子来了,便嘱咐他说:“义庭哪,我还有个饭局要去应酬,快过来陪陪小师姑跟小师叔!” 冯义庭赶紧走了过来,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华上,对乔闻箫跟容英惠笑了笑,十分规矩。 冯大柱乐呵呵的说:“义庭哪,这次你小师叔跟小师姑,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你慢慢问他们吧,爹有事就先出去了。记得给我陪好闻箫跟英惠,不然给老子负责蔬菜种植!” 冯义庭先给乔闻箫使了个一丘之貉似的眼色,然后正色应道:“知道了爸,你去吧!” 冯大柱于是对乔闻箫和容英惠笑道:“你们坐会,我出去一下。没办法啊,忙哪!” 说着大摇其头,浮起管理着整个国家似的感慨,好像一个总理似的,牛**轰轰的走了。 见父亲一走,冯义庭立刻开心起来,这时推了乔闻箫一下说:“干嘛呢小师叔,装得好像真成我师叔似的……咦小师姑你好像也挺正经了,都不敢相信你们是谁了!” 乔闻箫板着脸,依然很正经的看了看冯义庭,然后郑重的嘱咐:“义庭哪,你我虽然年纪相仿,但是辈份是摆在这儿的。以后呢,看到师叔和师姑,别没大没小的,可得有个做晚辈的样子,不然让你玄祖看到了,又会说我为老不尊,管教无方哪!” 容英惠的脸色也十分严肃,这时听了点点头,表示对师兄的说法同意。 冯义庭就纳闷了,他从沙华上窜起,搔着脑袋不无奇怪的嘀咕道:“咦,姓乔的你咋就像一个从良的窑姐……不是说你小师姑,你跟他不是一类人,你是正经人这谁都清楚!” 乔闻箫听了一愣,随之只差不跳了起来咆哮道:“什么?你说老子是窑姐?!” 容英惠刚因为“窑姐”一事放下心,这时赶紧咳嗽一声,轻声提醒道:“师兄,你刚才说自己是‘老子’。” 乔闻箫一愣,赶紧端正身体,重新坐好之后,再狠狠瞪了冯义庭一眼,正儿八经的说道:“义庭,你说话也不注意些,这么粗野的字句也随便胡说?你看看我跟你小师姑俩人,一直都是受圣贤书教导的样子,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痞子似的晚辈了呢?” 他说到这儿显然愤懑起来,生气的叫道:“我还真就奇了怪了!” “师兄!”容英惠又瞪了他一眼,提醒道:“师父可说你最近嗓门变大许多了!” 乔闻箫赶紧又往后缩了一缩,坐正之后继续瞪了冯义庭一眼,咬牙切齿的嘀咕道:“都受你个**的影响,你个……你爹骂你啥来着冯义庭?听起来挺舒服的那句?啥?” “龟儿子?”冯义庭想了想这样说着,就听乔闻箫立刻点头,欣然笑道:“就是龟儿子!我草!老子就都是受你这个龟儿子的影响……” “师兄!”容英惠尖叫起来:“你听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说完赶紧掩嘴,吃惊的瞪着冯义庭,良久才害怕的说:“怎么,我……也这样了啊?” “呵呵呵呵……!”冯义庭大笑起来,笑到一半突然停下,奇怪的问道:“是不是我玄祖回来了啊?看你们俩都人模狗样的,估计是他老人家回来了……真回来了?呵呵难怪,姓乔的你装得还挺像,你就一隐藏极深的流氓加地痞,别装了难受不难受?” “滚!”乔闻箫瞪着他骂了一句,然后打量着师妹,有些担心的说道:“师妹,你最近说话语气也变重了许多。只不过在师父面前,你比为兄要会隐藏,更加阴险深沉罢了。” 容英惠着急的从沙华上站了起来,斜眼打量着冯义庭,难过之极的分析道:“以前我不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认识小师侄后,感觉我现在……哎呀讨厌死、真让人恨死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容英惠,这时摸了摸脸,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穿着,不无悲伤的叹了口气。 容英惠本来正在烦恼,这时看到冯义庭长叹一气,脸上挂满了悲伤不免一愣,显然怕他受自己打击,影响他以后的成长吧。这才昧着良心说道:“小师侄……师姑不是说你,你也别难过,其实……这跟你没关系。” 冯义庭可怜巴巴的望着容英惠,很理解的说道:“小师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说我了,我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不过我仍然自责啊!我是因为想起另外一件事,才很难过……” 容英惠一愣,就听乔闻箫斜眼望着冯义庭说:“师妹你别上当,这小子一脸诡计,不知道又要编些什么话出来骗你。依我说啊,你幸好躲在山洞之中修练,不然早让这个狡猾而卑鄙的小师侄给骗了,只怕他卖你的时候,你还帮他算账呢!” “滚!”冯义庭骂道:“去死吧姓乔的,老子再穷也不会卖我师姑的!你睁开双眼看看!我师姑长得跟天仙似的,我舍得卖她嘛我?你真以为我良心让狗给吃了?” “呵呵!”乔闻箫笑道:“上次我在街上看到一条死狗,一打听知道咋死的?” 冯义庭是不会上当的,容英惠不正被这小子几句话,捧得心里美滋滋的吗,这时有些晕乎乎的了,便不无奇怪的问道:“可怜的狗儿……它怎么了师兄?” 乔闻箫正儿八经的说:“不就是吃了我们小师侄的黑良心,给药死的!” 容英惠这才知道乔闻箫是奚落冯义庭的,瞪了他一眼了事。 冯义庭也不反驳,这时将背靠在沙华上,又是一声叹息。 容英惠发现冯义庭难受好像不是装的,这时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坐近他,拍了拍他肩膀,柔声说道:“小师侄,你乔师叔现在跟你学坏了……不、不,不是跟你学坏,是他自己、怪他自己不知道从哪学坏了,你别理他、别难受了,听话。” 冯义庭默默看着容英惠,这时难过的说:“小师姑,幸好我还有你,一个像你这样漂亮体贴的好师姑,要是我只有姓乔的**长辈,估计我都失去活着的勇气了……” 乔闻箫坐在一边摇着头,还乱翻着白眼,显然为有这种晚辈感到绝望的样子。 容英惠听了他的花言巧语掩嘴一乐。这时乐滋滋假装难受的又问道:“怎么了义庭,告诉师姑是不是你师叔欺负你了,回头师姑告诉你玄祖,责罚他就是!” 冯义庭叹道:“不过,这一次倒不是他的原因,我也不是给他瞎扣帽子的坏蛋!” 乔闻箫怪叫起来:“咦?这太阳咋打西头冒出来了?我的**师侄,莫非还真的有点人姓不成?” 冯义庭难过的看看容英惠,又看看乔闻箫……这时再忍不住从沙华上一跃而起,不无愤怒的咆哮起来:“你们知道!最近我去看了看阿宝!那村里的人说我多大了吗?” 乔闻箫奇怪的打量着冯义庭,摸着下巴猜道:“莫非……说你三十大几了?” 他说到这儿显然觉得好笑,话音一落就笑了起来。 而且,因为从冯义庭脸色中感觉自己猜得不错,更是乐不可支,干脆滚到沙华上,快活而解恨的呵呵大笑起来。 容英惠赶紧瞪了师兄一眼,嗔道:“师兄,你看小师侄那么伤心,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可是……小师侄,这个……人家真以为你年纪挺大了是么?” 冯义庭绝望的说道:“真这样还好……那个万恶的易瞎子,竟然说我四十五岁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愕然,俩人呆呆的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了。 冯义庭伤心之极,用难以置信的语气怪叫道:“而且,他们还准备给我介绍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寡妇做老婆!我真这么老了?天哪!我连十八岁都木有啊……叫我情何以堪哟!”” 容英惠还是呆呆的瞪着冯义庭,脸色慢慢变得奇怪起来……良久之后,冯家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其中一个女孩的笑十分悦耳中听,都喘不过气来了。 冯义庭板着脸让他们笑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这才冷冷说道:“够了吧?**不如、美如蛇蝎的小师叔小师姑,笑够了?牙还好吧,可别笑掉了没东西嚼饭!” 两人这才按着肚子,一边喘息哼哼,一边抹试着笑出来的泪水,东倒西歪勉强停住笑。而乔闻箫却还翻着脑袋,望着屋顶“哎哟”只叫,好像受了重伤。 冯义庭见他们勉强按捺住了,这才冷冷问:“这俩没良心的东西,怎么不活活笑死?趁着还有气在,赶紧告诉我有啥大好事呢?我爹可说你们有啥好事,快说、快说!” 容英惠这才勉强按捺住自己的笑,又喘了一会,这才坐正了身子,看了看还倒在沙华上的乔闻箫,一边平复情绪,一边说道:“唔……其实是这样的,小师侄啊……这个,师父呢,他让我们来告诉你……” 冯义庭愣愣望着她,赶紧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又恭恭敬敬的坐回去,等她继续。 容英惠于是喝了点水,这才接着又说:“师父自打那一年出去之后,原来是去找了一个喜欢云游的朋友,他的这个朋友也是个隐世高人……哎呀小师侄,你看起来真有些老!” 她说到这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又拿手背掩住嘴唇,乱笑起来。 冯义庭悻悻看着她,又打量了一下还倒在沙华上的乔闻箫,不满的嘀咕道:“还修仙呢你们,把快乐建筑在自己可怜的师侄身上,简直就是道德沦丧,**不如!” 他乱骂一通,接着不满的又说:“别笑了小师姑,你都让姓乔的给带坏了,下次别跟他太接近了,本来你多好的一个漂亮师姑,跟他混一起都成**了,可惜啊可惜!” 容英惠这才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水,果然挪了挪**,以便离乔闻箫能远些儿。 然后她才正八经的说:“你玄祖这个朋友,也是个奇人,因为熟悉机栝木工,被人称之为工神,修为只追鲁班,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未完待续。) 二三零:大兴土木 冯义庭听容英惠这么说一愣,不免有些愕然。 因为他不知道玄祖找这个工神,究竟有什么用意。因为一个精通机栝木工的匠人,估计毕生的精力都投到机关和木匠活上去了,再厉害修为估计也不会高到哪儿去啊,找他有什么用处,修房子吗? 他正在愕然,就听容英惠接着又说:“你知道你玄祖找他来,有什么事吗?” 冯义庭这不正纳闷吗,看了看容英惠又暗自好笑的样子,不满的嘀咕道:“小师姑你也别光盯着我乐了,我承认我长得比较着急,但肯定没人家说得那么老,不过呢……小师叔看起来,是不是有点象我儿子?” 乔闻箫正在一边快活,听到这话一跃而起,愤怒的咆哮起来:“什么?老子突然成你儿子了?还有没有王法!你敢诬蔑师叔是你儿子?师妹快取剑来,老子要清理门户!” 容英惠乐了,她掩着嘴笑了一会,这才翻了翻白眼,瞪了乔闻箫一眼说:“师兄,看你可象修行之人嘛?小师侄也不过开了个玩笑你就吼开了,真想杀人哪?” 乔闻箫愕然瞪着容英惠,这时一声惨叫跌回沙华,不敢相信的叫道:“天哪!师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跟小师侄己经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了!这样还护着他有木有天理?这还算玩笑吗?这么说他真成我爹了师妹?还不让我杀他?” “算了算了!”容英惠看了看冯义庭,乐滋滋的又说:“你做长辈的让着晚辈一点也是应该的,小师侄虽然长得成熟,其实年纪还小,你几百岁的人还跟他一样吗真是!” 乔闻箫看着冯义庭得意洋洋的样子,愣了一会才怪叫起来:“你也知道我是他长辈?他不是老子的爹?这辈份都乱了还得让他?不行不行。必须清理才行了,别瞪我师妹!” 冯义庭不以为然,这时乐呵呵的凑近乔闻箫,推了推他说:“有丁思兰消息吗师叔?” “滚!”乔闻箫瞪了他一眼说:“一边去你个死晚辈,敢称老子爹算你狠!” 容英惠本来在乐着,听了冯义庭这话便正色说道:“义庭哪,你所说的丁思兰,她师父跟本派可是有些过节的,以后别再瞎说,让你玄家知道了会骂我们的。知道吗?” “知道。”冯义庭打量了一下乔闻箫,发现一提这事,他便有些不开心,知道这个师叔估计真喜欢上那姑娘了,于是应道:“我气糊涂了师姑。你说。师父叫工神干嘛?” 容英惠这才说:“你玄祖这次让我们来找你跟师兄,实则是想跟他商量一下。重新修复昆仑派总坛的事情。这不师兄在上海搞建筑。对建筑一行应该有些了解,便想让他参与。到时候真开工修筑了,材料手续什么的,也有个准数。” 冯义庭愕然,不敢相信的说道:“重新修复总坛?” “是啊!”乔闻箫也顾不得跟冯义庭拌嘴,这时从沙华上一跃而起。说道:“你玄祖说了,昆仑派是一大派,闹到如今连个总坛也没有实在难看。这一次便让我们来找你,由你爹出面将总坛重新修复。以便在你十八岁的成人礼上,来个双喜临门!” 冯义庭愕然瞪着乔闻箫,这才明白玄祖为什么会找来工神了,原来他想修复总坛! 容英惠又说:“不过,如此繁杂的大修土木,肯定会引起修真界和凡间的注意。最重要的是凡间的影响。因为,让凡间知道昆仑派重修,估计会引起极大的关注。到时游人如云,修行的意义就不大了。因此,为了不太张扬,你玄祖便找来工神。一则是主持修筑总坛建筑,再则就是修筑之际,必要的设置些仙障,以便不露形迹,也不被凡间的人发现。免得到时候轰动过大,反倒不好了。” 冯义庭大喜过望,这才笑道:“玄祖想得可真周到!你们是说……赶在我成人礼前完成建筑,照你这么说,我成人礼到时候就去昆仑山进行了?” 容英惠含笑看着他,这时点点头说:“是啊,工期看紧,不然他找工神来干嘛?” 冯义庭大喜,他愕然望着容英惠,明白这件事不仅对他来说,对整个昆仑派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几代人的宿怨,不就得遂了吗? 他正在发呆,就容英惠又说:“你玄祖说,到了现在,昆仑派也得露些脸儿了。你们家作为本门的正宗掌门,必须得重振门风,免得被其他支派议论。” 冯义庭感慨不己,他这才明白不仅他爹冯大柱,估计他玄祖冯龙鸣也一直没闲着。到这时只怕准备好了一切,以便在自己的成人礼上,好好的整点声色出来。 他正在发愣,就听乔闻箫推了自己一下,不无羡慕的说:“你小子真有福气,你看祖上几辈人都在给你挣脸呢!你要再不成器的话,老子都不会饶你的呵呵!” “是啊!”容英惠正色说道:“这一次的工程极其浩大,你玄祖己经让工神画出了图纸,据说是按着以往的旧址为本,但是更加精练和合理的组合。到时候本派所有的分支,都将获得常驻住所,那时候昆仑派就会热闹无比,会有不输任何门派的总坛!”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明白这个工程量之大,是空前的。而且按容英惠的说法,只怕还是一个可以隐在凡尘中的,真正的修行仙观。比如像镇仙观那样的不为人知的外表,内里却有许多大型建筑,和殿堂的玄门圣地了! 如果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到时候,无论哪个门派都会吃惊不己的! 他这才明白,这样的工程量和规模,肯定是他爹冯大柱不能一手包揽的,不用预算光凭想象就明白实施的难度和工程量之大,估计穷冯大柱所有的财产和能力,也办不到啊! 他正在沉吟。就听容英惠又说:“我们来此,跟你爹一提这事,他也欣喜之极,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想做这个事儿,他准备将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好好操办呢!” 冯义庭点点头,明白他爹估计最多只能帮助玄祖操办。因为更多的肯定还需要冯龙鸣去着手实施。于是,他叹道:“这个我知道,我爹从乡下来到城里,其实就是想重振门风。现在既然有玄祖帮忙,这事就好办多了,谢谢你小师姑,谢谢你小师叔!谢谢你们!” 他兴奋以极,却见容英惠这时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哎!” 冯义庭正在高兴呢,突然看到容英惠叹气不免一愣。他很了解这个小师姑。她是不会随便骗人瞎说的。她既然流露出叹息,肯定就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于是他担心的打量着容英惠,这时问道:“小师姑,你怎么了?” 容英惠这时看了看他,有些担心的说道:“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你玄祖跟你爹什么都安排好了。但是凡间这一关,只怕会出些麻烦啊!” 冯义庭一愣,就见乔闻箫也郑重起来,他说道:“你玄祖让我们找你爹商量此事。一则是让他准备着手实施,二则是想让他能不能通过关系,找找当地的政府,把我们在昆仑山旧址动手修建的事摆平。要知道,虽然我们的建筑大都可以隐在仙障之下,但初期必须动土和进行规模较大的基础建设,如果凡间这一关过不了,可无从着手啊!”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容英惠叹气是因为什么。 估计冯龙鸣是想冯大柱,能不能通过凡间的关系,摆平用地这一块的问题,可是冯大柱也就是一个包工头,来城市也没有多久,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冯义庭这时突然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个事很简单啊!你们简直就不必惊动我爹!他儿子出马,估计就能摆平了呵呵!” 容英惠不相信的瞪着他,乔闻箫干脆摇了摇头叹道:“又来了、又瞎吹真受不了你!” 冯义庭倒还真不是瞎吹,他正儿八经的说:“没事,你们回去后跟我玄祖说,这事就包在我跟我爹身上。我们办好之后,会通知玄祖,让他着手修建,时间不等人啊,我也没多久就要进行成人礼了,要赶紧哪小师叔小师姑!” 乔闻箫一愣,容英惠不太相信的说道:“你……不是在吹牛吗义庭?刚才我们也将这意思给你爹说了,他当时听了,可是一脸的难色呢?” 冯义庭呵呵笑道:“你还不了解我爹吗?他就要面子,喜欢装深沉呵呵!” 容英惠这才大喜,叫道:“小师弟你是说真的?没骗我们?” 冯义庭笑道:“我会骗你们吗?你们一个是我尊敬的小师叔,一个是我更尊敬而漂亮的小师姑,我就是骗天骗地骗,也舍不得骗你们哪,对不对小师叔?” 乔闻箫乐了,他得意洋洋的摸了摸下巴,然后点了点头说:“这还像人话呵呵!” 容英惠还是不太相信,怀疑的打量着两人,狐疑的说道:“你相信了师兄?你的意思是指……小师侄不是在骗我们?” 乔闻箫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表示他这一次是相信冯义庭。 容英惠还在狐疑,乔闻箫这时走上来笑道:“不用太感谢我们了小师侄,将你那个啥玩意拿来,让我跟你小师姑去那啥‘操市’?转转吧,我们大老远的跑一趟也不容易呵呵!” 冯义庭赶紧将自己的银行卡取出来,这么久估计里边也有几十万了,不怕他们折腾。 容英惠白了乔闻箫一眼,这时嗔道:“你没听师父说,这东西叫银行卡,就跟古时候的银票差不多,你为人师叔,怎么好意思花小师侄的钱?” “没事没事!”冯义庭搂着乔闻箫笑道:“我跟小师叔亲如兄弟,我的钱就是他的钱……噢还有,小师姑跟我的关系也是一样,亲如兄妹啊……不不不姐弟,是姐弟呵呵!拿去吧没事小师姑,一点小钱花花没事,别瞪小师叔了真没事!我也不是没钱!这不大伙都叫我土豪呢呵呵!土豪就是特别有钱的意思!” 容英惠见他这么说,这才浮起一缕扭捏,看了看那张银行卡,仍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你小师叔反正也不会害羞的,他……就不客气了?” 乔闻箫便乐呵呵的将卡收进怀里,然后问冯义庭说:“要不我们一起去诳诳?” 冯义庭可不敢跟他们去诳呢,他可怕这俩好奇玩意,到时候丢死人不怕偿命! 二三一:若即若离 送乔闻箫和容英惠去超市之后,冯义庭便回到了屋里,坐在沙华上沉思。 说实话,乔闻箫和容英惠送来的消息,确实让他极其兴奋不己。 他打小就在父辈的熏陶下,满脑子都是重振门风的想法,这时突然发现就能实施了,简直如同梦想成真,这个兴奋肯定可想而知。 他沉吟了一会,这时想起容英惠为难的事情,犹豫了一下,便给郭明打了个电话。 很快郭明就接通了,她笑嘻嘻的问道:“冯义庭,怎么想到给姐姐打个电话呢?” 冯义庭有求于人,于是嘴也特别的甜,这时十分可爱的说道:“好久没给郭姐姐打电话了,怎么也得随时联系一下对吧,不然哪天郭姐姐将我给忘了,我可会难受死呢。” 郭明乐了,她随之猜道:“你这个小鬼头,嘴可从来没这么甜过。我估计你是找姐姐有事吧?呵呵义庭哪,你跟姐姐还玩这一套?快说有什么事吧,看姐姐能不能帮你!”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于是先将自己的背景解释了一番,然后又说:“就这样,你知道我爸爸是个很传统的弟子,他还是掌门。所以他认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重修本门总坛。这算是他的宿愿,我想问问你或者高科长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决一下。” 郭明乐道:“很简单吗,不就是重修昆仑道教基地的建筑吗,这是好事啊义庭!” 冯义庭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郭姐姐。你知道,如果我们真要修建的话,最终会用一些法术将建筑掩盖起来。这样,普通人看上去,现在的遗址根本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还会如此荒凉,只有通过特殊的程序,才能看到真实面貌,并且进入到总坛里去的!” 郭明愕然,她有些不相信的说:“有你说的这么玄吗冯义庭!虽然我们组是特别处理类似事件的,可我还是感觉你说的太玄了呢!” 冯义庭笑了,他说:“事实就是我说的这样。郭姐姐,你想想吧,如果不加掩饰就让这一切坦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普能人看到那儿有人飞来飞去。或者有人在用法宝飞剑之类的东西,他们是不是会吃惊或者好奇,这个影响可不小呢,只怕引起骚乱或者不良的轰动啊。” 郭明愕然,她仍然不太相信的说:“你是说……类似仙侠电影里面的场景吗?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啊冯义庭!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说得这么玄,我都不太相信你了!” 冯义庭笑道:“你看你郭姐姐。你说我这么正儿八经的会跟你瞎说吗?我还想让你帮忙呢。你看这事究竟好不好办?也就是说,我们如果在旧址上建筑新建筑之后,以后这里就不能再公开开发出来了。因此,我认为这个事不太好办,对吧?” 郭明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这样吧义庭。我给高科长商量一下,我们肯定会想办法让你父亲的愿望实现。你也没求过组织什么,这点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吧!” 冯义庭大喜,这时赶紧谢道:“谢谢你了郭明姐姐。真的谢谢你了!其实不瞒你说,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呢!” “另外一个想法?”郭明好奇的问道:“什么想法啊义庭,高科长可说你的想法都十分经典有用。比如那枪的事,他正在着手抓呢!那枪真的十分神奇,高科长可兴奋了!” “是这样的。”冯义庭说道:“我想如果总坛修好之后,可以让组里派选些人,到时候可以到我们总坛里去深造一下。因为我发现,组里不少人有天生的异能,但是没有合适调教,因此能力便没有更大的突破。比如方大同这样的,他就拥有先天神力,如果再加以深造,他的能力之大,估计你也不敢想象,明白吗郭姐姐?” 郭明听了一愣,随之大喜过望,这时赶紧说道:“冯义庭!你这个想法真不错!我记得上次高科长还在讨论怎么让你多带几个能力像你这样的成员出来呢!如果这样的话,你这个事情就好办多了冯义庭!你等我消息,我马上跟高科长将这个事情说说,看他还有什么看法!” 冯义庭听了十分高兴,赶紧点头答应了,于是郭明便挂了电话,显然是找高亮去了。 冯义庭于是坐在屋里等电话,正在这时,手里的电话响了。 冯义庭以为是郭明,没想到却是叶仪琳家里打来的电话。 自从叶仪琳出事之后,她姑姑都不敢让她再用手机了。一般有代替的东西,是不许她用手机的,比如在家里,她就只允许侄女用坐机打电话。 冯义庭接通了电话,就听叶仪琳在里面说:“喂,冯义庭,是你吗?” 冯义庭自打在山洞里,从千目鱼妖嘴里听说了向安波的事,明白她来上海前在油坊给自己的字母的真正含义之后,渐渐就有意识的对叶仪琳冷淡起来。 这件事之后,他终于明白,自己最心爱的人,其实还是那个乡下姑娘。 不过大伙都是同学,而且叶仪琳出事之后,他更通过她的阴魂,了解到她赤裸裸的爱慕,也不好伤害人家的样子,于是便笑道:“是我呢雅仪,你有事吗?” 叶仪琳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是这样的义庭,你知道我有个表哥来上海读书了,可是他最近准备转学,去美国就读了,于是想请我吃饭。唔……” 她说到这儿有点害羞的样子,吱吱唔唔的说不下去了。 冯义庭有些奇怪,他犹豫着说:“你表哥请你吃饭,我好像不太方便在场吧?” 叶仪琳反正己经熟悉了这头驴,习惯性的对自己时冷时热了。因此对冯义庭最近有意识的冷淡,也不以为意。她又没谈过恋爱,因为姑妈管得太严了对此一窍不通。平时就一直在提防着张卉,只要冯义庭不对她露出好感就行,其他她才不管呢。 这个可怜的女孩。根本就不明白冯义庭心中有一座大山,她很难逾越的。 她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横下心来解释道:“是这样的……唔,我表哥问我在学校怎么样,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对不起义庭,我就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了,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因为……因为我怕他对我表示好感,所以才这么做的,你不会生气吧?” 冯义庭叹了口气。对他来说,他对叶仪琳的感觉是同情多于爱慕。毕竟这个女孩死过一回,而且在她死的时候还对自己念念不忘。作为一个男人,好像再伤害她挺残酷的。 叶仪琳一直在小心的听着他的动静,当然听到他轻轻的叹息声了,这时心中一凛。隔了一会才不无绝望的问道:“你……生气了义庭?” 冯义庭赶紧笑了,他说:“说啥呢雅仪。你感觉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我在想问题雅仪。你可别多心,到时候你姑妈会骂我的,还有阿扎拉!” 叶仪琳这才开心起来,她随之又陪着小心,不无谨慎的说道:“就是因为这样子,我表哥便说他想见见你。你……能跟我们一起来吃饭吗义庭?” 话说到这份上,吃个饭有啥关系,冯义庭于是笑了,他若无其事的说:“有饭吃当然好了。我刚好有点饿了呢雅仪,告诉我你们在哪儿吧,我会马上赶过来的!” 叶仪琳大喜,这时连连应允,随之又吱唔着,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冯义庭可在等电话,他怕郭明给自己回信息呢,相对来说他更关心郭明跟高亮的答复。于是他想尽快挂断电话,便对她说道:“还有事吗雅仪?要不你告诉我地方,我马上过来!” 叶仪琳这才说道:“是这样的义庭……我表舅知道你之后,他也看看你。你知道他们都是王室成员,我不想……唔,让你给他们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对不起冯义庭,或许是我要求太多了,我知道你己经拿到执照了,能不能把你的车开出来呢?” 这算什么要求?冯义庭最近拿到了执照,他也正想玩玩那车呢,于是他笑道:“行啊雅仪,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呵呵只要你不怕我是冒充的,放心吧雅仪,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大家毕竟是同学吗!” 叶仪琳愣了一下,隔了一会,这才勉强笑道:“谢谢你义庭,那你先忙吧!” 然后,她告诉了冯义庭具体的吃饭位置,告别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冯义庭能感觉出叶仪琳的难过,因为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明显给她一种距离感。 他不想让对方继续在自己这个深渊里陷下去,说实话,想起对她的若即若离,冯义庭自己也感觉很残忍,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可是他没有选择,这时叹了口气,浮起一缕无奈来。 没人明白他对向安波的感情。 他俩从小就在一个班,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对他来说根本无法抹除。对这个女孩,他有同情更有爱慕。如果真要在她跟叶仪琳之间,选择一个去伤害的话。冯义庭会选择后者,因为她毕竟是个王族,就算如她姑姑一样,她还能过得优越体面和很好。 可向安波不一样。对他来说,这个姑娘什么也没有,如果再失去自己的话,她该怎么面对以后的时间呢?她甚至都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舒适而完美的生活,一个从小就辍学外出打工的普通农家女,除了找个爱他的人好好过日子,她还有其他选择吗? 虽然向安波据说是被人收去做徒弟了,可这能改变什么呢? 相对来说,其实冯义庭要更爱这个女孩,也不想她受到哪怕是一点伤害。 在那个幽深的山洞之中,冯义庭经历了人生最残酷的瞬间,他简直就在经历杀害自己最爱人的那一幕,令他痛苦之极……还好那只是她的幻身,不是他真正的爱人。 那一刻他明白,自己会用生命去保护这个女孩,永远都不会再伤害她的。 他呆呆坐在沙华上,有些忧郁起来。在明白向安波也如此爱自己后,他用尽一切方法,仍然找不到这个漂亮的女孩。 很多次他在深夜醒来,反反复复去想两人重新见面后的瞬间,或者欢喜或者忧伤……可是很多次这种情形都只在梦里出现。他根本就不明白,要去哪儿找那个可怜的姑娘。 就在这时,电话想了,冯义庭明白这肯定是郭明,果然拿起手机,发现打来电话的,真是他一直在等的郭明。 二三二:忧伤的沈昆 郭明告诉他说,他的想法受到高亮的极力称赞。 然后,高亮准备以组织的名义去摆平所有的事情。 郭明说完之后,对他笑道:“高科长说,组织将只是一个托辞,他也明白这个总坛对你们家庭的含义,是不会让组织真正的介入进来,从而影响你们的。” 冯义庭笑了,他说:“不用这样郭姐姐,我想本门如果能为国家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培训队员的事我能做主,你知道以后我将会是昆仑派的掌门呢!” 郭明大喜,显然冯义庭的话让她明白,好处肯定比她跟高亮估计的要多,于是赶紧对他表示了感谢。冯义庭乐了,他说:“谢我干嘛郭明姐姐,我也是组织一员啊,你不会把我当外人了吧呵呵!” 郭明连连点头,估计想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高亮,匆匆忙忙跟他告别后,便挂了。 冯义庭松了口气,这时将电话收好,便去开自己的车子。 因为很快就十八岁了,他最近让父亲给自己办了个执照。 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考个执照简直太容易了,冯义庭虽然算得上是,传说中的自学成材一类,可是驾驶技术可是过硬考出来的,这让邓方伟都十分的羡慕。那小子现在都还没执照呢,而且他还因为无证驾驶,将冯大柱撞了个要死不活! 想起叶仪琳的嘱咐,他特意到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这是因为易瞎子对他的打击太大。说实话,里面的家伙还真挺显老,冯义庭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不可能被人看成四十五岁后,打消了去美容店理发的念头。 毕竟他不想娶叶仪琳,场面上的事情。过得去就k了,何必做得太认真呢? 于是,他去车库开出那辆全新才挂上牌照的法拉利,朝叶仪琳所说的饭店开去。 虽然在上海,但是冯义庭开着一辆敞开敞篷的全新法拉利,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冯义庭可不在意这些,相对来说他其实是一个低调的人,开车完全是对它的新奇罢了。 这家伙可有比车更理想的祥云,那可是足以羡慕死神仙的好东西呢! 来到饭店,他发现叶仪琳正跟姑妈在门口等他呢。 看到他来了之后。之前所有的一点不快,早就被叶仪琳抛到九宵云外了,这时兴奋的冲他招手,如此矜持的她也大叫道:“在这儿冯义庭,我等你老半天了!” 冯义庭停好车后。便走了过来,跟茜娅和叶仪琳打了个招呼。 茜娅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的新车。这时笑道:“冯义庭。这车几百万吧,新买的吗?” 冯义庭告诉她说:“其实是我一个亲戚送的,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是很清楚。” 茜娅见他竟然有如此豪爽的亲戚,不免有些愕然,这时就更感兴趣了,她又说:“这么说你这个亲戚应该挺有权势吧。他在哪儿发展呢?” 冯义庭随口说道:“好像在北京吧,做企业的,到处都有企业和办事处。” 茜娅点点头,浮起一缕释然。显然她是在为叶仪琳物色归属吧。如果冯义庭真有相应的家世,她肯定乐意将侄女嫁给这个家伙了。 毕竟她们家有权有势,能让侄女找一个有实力点的人家,一则不怕门第之隔,再有就是能好好提携,以便有更好的发展,最后更加光宗耀祖吧。 她只当自己千妖百媚的侄女,能下嫁这小子是他福气,又哪知道冯义庭其实心有所属,这才会对叶仪琳若即若离呢。 三个人很快便到了预订的包间,只见里面己经坐了两个人,正是叶仪琳的表舅尼卡和她的表哥亚森。 冯义庭一看到亚森就愣了一下,亚森倒是若无其事,这时微笑着看着自己,然后好奇的问叶仪琳说:“这就是你说的冯义庭吗?” 冯义庭一看到亚森之后,立刻便明白了这餐饭并不普通,因为凭他现在的修为,当然能一眼看穿这个尼卡的真实身份,他就是沈昆! 可是沈昆若无其事,而且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随之更仔细的查验,显得如此从容。 冯义庭有些愕然,沈昆好像己经完全变成了现在这个角色,这时走过来微笑着对自己说道:“冯义庭,很高兴能认识你,我相信我表妹的眼光,希望你别辜负她。” 冯义庭见他这么从容,反倒愣了一下,这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勉强笑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就是雅仪的表哥吧?” 叶仪琳高高兴兴的介绍开了:“是啊义庭,他就是我表哥,而这位是我的尼卡表舅!” 茜娅郑重的补充了一句:“尼卡表舅是王室的宫廷内务长官,这次因为私事来的中国,因此没有惊动官方了。” 大家便开始落坐,冯义庭本来是想避开沈昆,坐到了叶可仪身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紧紧挨着自己坐下,一直含笑在打量着他们。 冯义庭想不到沈昆竟然还敢公然约自己出来吃饭,一点也不怕自己识破他的身份! 而且,能看出他明白自己看穿了他的身份,他竟然还能若无其事!这小子如此从容,这倒挺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说实话,以他现在的修为,他根本不怕这个家伙对自己形成什么威胁,就算黄文清在这儿,估计自己也足以跟他叫板,可他为什么一点也不怕自己呢? 冯义庭一直怀疑,叶仪琳那次意外就是他师父制造出来的,因此他潜意识一直将他师徒当成敌人的。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沈昆竟然大刺刺的叫自己来吃饭了,这小子想干嘛? 尼卡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他凝视着叶仪琳说:“我仍然记得小时候雅仪的样子,我很喜欢雅仪,希望能跟她一起上学一起去玩,可惜我比她大。不能再跟她在一个班了。” 亚森叹了口气,显然儿子的情形,跟自己当年对茜娅类似吧,叶仪琳有些尴尬,于是拿起菜单,假装点菜了。 冯义庭仍然是面无表情,这时听到沈昆这么说突然一凛,蓦然想起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神秘人,暗暗想到;莫非,提醒我要注意叶可仪安全的人就是他? 此念一起。冯义庭显然有些吃惊,这时认真的看着沈昆,就见他眼睛中浮起一缕痴迷,继续说道:“冯义庭,其实我来上海读书。就是因为喜欢雅仪才来的,当我明白她己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时。我明白我再呆在这儿己经不合适了。我会将我对她的爱变成祝福,希望你能让我们家族最漂亮的女孩幸福,你不能辜负他。” 沈昆突然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着,这让尼卡和茜娅都有些吃惊起来。他们或许觉得亚森的中文进步如此神速吧,却不清楚其实他本来就是一个中国人。 冯义庭突然明白这是沈昆用自己真实的身份说的,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中浮起深深的忧伤,就如一个失恋直至绝望的男生! 他这才郑重起来,明白沈昆请自己吃饭的真正用意,原来他一直深深的爱着叶仪琳。直到现在明白自己无法获取她的芳心,这才打算离开中国,这是跟自己和叶仪琳告别的! 冯义庭愕然望着沈昆,明白到他的用意之后,他这时直接用深层意识询问起沈昆来了:“是你给我打电话,警告我叶仪琳有危险的对吗?” 沈昆淡淡应了一下,他说:“别怪我师父,也别怪我无能,当他明白我是真想娶叶仪琳之后气疯了,他于是想除掉她,以免我坠入情网,荒废了自己的修为……对不起冯义庭,我为我以前所做过的一切道歉,希望你别再恨我们了。” 冯义庭冷冷的打量着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曾经的对手。 他正在愤怒,就听沈昆继续对自己说:“之后,我求过师父,让他别再伤害仪琳了,我告诉他我会离开中国,永远离这个地方,按他所做的一切去做……他不会再伤害你们了。” 冯义庭还是没有说话,仍然如此愤怒。 说实话,黄文清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能原谅,因为他直接害死了叶仪琳,如果不是自己拚尽全力,这个女孩现在己经死了! 沈昆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他求道:“别这样冯义庭,我知道你恨我们,但叶仪琳毕竟被你救活了。我为我师父求情,其实他也有点后悔了。” 冯义庭知道黄文清才不会后悔呢,他最多是有点后怕。因为容英惠在三仙洞前,用太极阴阳风火扇灭掉那个灵体的事,肯定让黄文清大吃一惊! “别这样。”沈昆突然笑了。冯义庭根本没掩饰自己的愤怒,拥有高级读心术的沈昆因此明白他的心态,于是他说:“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起了向安波。 “如果你真的爱她。”沈昆还是如此从容的说着,眼睛己经望向了在点菜的叶仪琳,这时不无忧伤的说道:“你就会明白,为她付出生命也不会犹豫……以前,我从不知道我如此深爱着她,可当我师父要杀她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一切……” 冯义庭愣住了,他慢慢转过头去,认真的看着沈昆,一动不动。 沈昆静静看着叶仪琳,如同在欣赏一尊遥远而完美的雕像,他的眼睛如此忧伤,神情却如此痴迷,终于让冯义庭有些不忍,他别过了脑袋不再看他。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沈昆继续伤感的说着:“因为我得不到叶仪琳时,我失去过理智伤害过你。可是,当我明白她真正爱的人是你,而自己又无法保护和爱她时,我知道我该走了。” 沈昆仍然一动不动,他微微后靠在椅子上,仿佛有些累了。 他仍然在跟冯义庭说话、一直如此悲伤:“好好爱她,只有我明白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我一直知道你是怎么对她的冯义庭,可她仍然无怨无悔,像个傻瓜似的执着的爱你……你知道她有多聪明对吗?是你让她变成一个爱情白痴,如果我还有权力要求你什么,我的同学、对她好点。” 冯义庭愣住了,愤怒开始被内疚替代,沈昆最后说:“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怕你报复而失去沈昆的身份。如果不是这样,相信叶仪琳会对我现亚森的表哥身份更好……而这样,我们仍然还是同学,仍然有机会一起竞争,或者,是作为失败者一起聚会……” 开始上菜了,沈昆安静下来,直到离开也不再吭声。 沈昆走了,冯义庭明白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或许,他们将永远没法再见。 二三三:差点穿帮 那些时间冯义庭一直如此悲伤。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レ?レ 好像是受了沈昆的感染,他陷进一个无法自拨的纠结局中。 他己经没法去恨沈昆,虽然这个人跟他的师父,一起带给自己那么大的麻烦,虽然他差点让叶仪琳毙命,但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竟然恨不起他来了。 如今的沈昆,是一个拥有典型泰国男人的外表,但是多了一缕忧郁。 爱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他能让人不顾一切,却也能让人忍耐一切。冯义庭就明白沈昆最初为什么会不顾一切想伤害自己。因为他显然明白自己跟向安波的事,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叶仪琳,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爱上一个她无法驾驭的男孩。 明白到自己的感情会伤害她时,他甚至为了保护叶可仪而不惜背叛师父。在明白自己根本没办法保护她,沈昆终于退出了,尽管他如此深爱这个女孩。 冯义庭开始同情这个失败者,因为他无法ca纵自己的命运。他甚至想过,要将沈昆的真实身份告诉叶仪琳,再给他们机会,看能不能让她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 可是他明白这样,黄文清肯定是横在路中的大石。这一点沈昆也明白,所以他才会放弃自己深爱的人。那个时候,冯义庭己经相信沈昆对叶仪琳的感情了。 可是他明白,自己没法给叶仪琳快乐,这个女孩如此单纯如此执着,却遇人不淑,偏偏爱上了一个注定会让她难受的男人。因为冯义庭明白自己真正爱着的,是向安波。 突然间他喜欢上了喝酒,仿佛只有喝酒才能让自己麻醉。 同学们都能看出他变了,以前那个如此喜欢调侃和戏谑的冯义庭,突然变得如此安静,他变得对叶可仪很顺从,也很听话,如同自己欠着她无数的钱。 为了怕叶仪琳再出什么事,冯义庭还将幌仙镜也送给了她,用来防身。 叶仪琳有些不安,她根本不明白冯义庭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最重要的是,她能敏锐的感觉出,这是一种有距离的温存,如同背叛之后的补偿。 可是他跟张卉根本就没有任何接触啊!这个姑娘有些困惑,因为对爱的痴迷,直觉让她明白,这个神秘的男生仿佛正离自己渐渐远去,而她却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办法。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暑假来临。 在高亮的帮助之下,昆仑派那边的事情己经着手在修建,冯义庭终于感受到了神仙和凡人的区别,建筑速度在工神的帮助之下,可谓神速。 说实话,是工神让冯义庭重新对事物有了好奇和惊喜。 工神有许多令人惊奇的技巧,他可以让一堆木头迅速变成一只能飞翔的木鸟,更能让一堆金属,转眼间变成一个会自己行走的机械体,跟现实中机器人的区别是,这些玩意全都不需要任何附加能量去驱动。 冯义庭有时候也会去琢磨一下他的玩具,发现他竟然只是合理的利用空气、力学等,和机械结构的完美结合,便能做出类似的神奇物体,根本就不需要其他能量来驱动! 这个人真是一个令人叹服,神一样的超级怪物! 冯义庭惊愕不己,曾经想让这种神奇的技能,去解脱那些仍然在劳累的凡人。 工神嘱咐他说:“别让这些东西影响凡人,所有的凡人都有自己的轮回和业数,他们面对的一切,其实是前世注定和今世获取的,这些机械会让他们的轨迹发生改变,明白吗?”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明白为什么人类的科技只能有限进化,因为他们达不到神那样的境界。而神其实就是一个更为先进的空间结构,他们有能力获取永动机之类的辅助机械,是因为他们达到了足以应付这些机械的进化程度,不会受这些东西影响,改变自己命运的轨迹。 冯义庭开始并不理解工神的意思,于是他问道:“为什么?这样的发明对人类来说太重要了,那些最底层的人,不是会轻松更多吗?” 工神笑了,他告诉这个单纯的孩子说:“你也可以去同情地狱中的恶鬼,可它们必须经历这些过程,是因为他们生前注定的业障。人类其实就生存在类似背景的环境之中,凡间是一个早就被注定的空间。这些普通的人类来到这儿,是必须经历这些苦难,才能懂得更多,才能从业障中超脱出来。否则业障会继续积累,直到将他们和所生存的空间都毁灭,这才是最可怕的后果……慢慢你会懂的。” 慢慢的,果然冯义庭开始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神跟普通人的区别。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冯义庭迅速跟工神成为了好朋友。 在冯义庭呆在工地的时候,冯龙鸣也来了一次,冯义庭立刻变得老老实实的,仿佛比站在他身后的乔闻箫跟容英惠,还要老实。 冯义庭见过冯龙鸣之后,便问起了空竹的去向。 冯龙鸣告诉他说:“你空竹前辈可不喜欢跟我回九虚洞,整天在人间晃荡,美其名是历练,依我看他就是贪口腹之yu,喜欢交结些狐朋狗友罢了,哪里记得修行啊!” 冯义庭明白,那家伙之前一直不人不鬼的,估计平时闲着,就去羡慕别人的正常生活,这时有了普通人的模样,肯定会恶补以前的所缺,整天泡在凡间就不奇怪了。 正在这时,工神过来了,他跟冯龙鸣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人就工程方面交流了一会。 说着说着,工神突然提起死亡谷来了,只听他说:“这个死亡谷,依我看先前肯定是哪个仙家躲在此处,将那地方当成练宝和演习法术的场所,能依稀看出禁障残迹呢。” 冯义庭跟乔闻箫、容英惠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他们明白那地方的秘密。 死亡谷冯义庭跟乔闻箫可进去过,他们还发现里面曾经躲着一个门派。如果不是牛占强的法宝厉害,冯义庭没准闲着又去探个究竟了。 他这时见工神提起这个去处,便在沉吟怎么将这个事透露给玄祖,就见乔闻箫在后面挤眉弄眼,不停的示意他别将此事捅出去的样子。 容英惠虽然没他那么胆大,但也担心的望着冯义庭,生怕他说出什么的样子。 “呵呵。”冯龙鸣笑道:“若是说这个去处呢,我这不成器的玄孙跟弟子,估计是比我们要清楚了……义庭,不如你来跟工神说说这死亡谷的玄妙之处吧?”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时瞪着乔闻箫和容英惠说不出话来,暗里想道:“还给我装,其实偷偷都告诉玄祖了你们,竟然将我给出卖有木有天理啊!” 乔闻箫跟容英惠,也呆呆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脸色都变白了! “噢?”工神听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冯义庭,就见这小子脸色时青时白,这时吱吱唔唔的说道:“这个……呵呵,嗯,其实……晚辈也……” 冯龙鸣这时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打量着乔闻箫,说道:“闻箫,怎么不说话了?为师在外面的时候,分明发现你跟义庭一年多前的时候,是去过死亡谷的,你们怎么了?” 冯义庭知道乔闻箫不太会撒谎,这时赶紧说道:“玄祖,是这么回事,跟小师叔其实没关系,是我拖着他去那儿转了转的,不过,我们可发现里面隐藏着好多事呢!” 冯龙鸣听了不免奇怪,这时转过身来说:“有这种事?” 乔闻箫这才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呆呆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早就变得从容不迫了,乔闻箫中容英惠都有点佩服这小子了,看样子他撒谎就不用打草稿!两人愕然盯着他就纳闷了,这小子就不怕遭天雷劈吗? 冯义庭迅速明白,冯龙鸣估计是通过一种监视乔闻箫,和自己的东西,比如现代人所用gps之类的定位玩意,明白了他们的去向,并不了解整个事情真相。 于是他心念急转,边说就边瞎编开了:“玄祖啊,其实呢,是这么回事。你知道,我有个朋友是个亡灵!也就是死鬼的意思。这个……他呢,就想将自己的老婆……噢,其实他老婆也死了。他就一直想将她救活,然后就告诉我这里有极yin沙,是救死人不能少的药物!” 好了,编到这儿,事情真相也能说出来了,又能瞒下自己跟乔闻箫的折腾真正原因。冯义庭便慢慢从容起来,这时继续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冯龙鸣听了脸色慢慢沉下,不太相信的说:“你说那个叫做牛占强的大师兄,摸出一个古盅?那个古盅是什么模样的?”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便将自己所见的古盅模样形容了一下。 冯龙鸣脸色渐渐凝重,这时肯定的说道:“如果你没看错,这便是本派的镇派之宝,也就是‘混元天罗盅’了!” 冯义庭愕然,乔闻箫脸色也变了,他吱唔着说道:“师父!你说,这真是混元天罗盅吗?若是这样,他们……不是那个家伙的传人?” 冯龙鸣仍在沉吟,这时点点头说:“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躲在死亡谷中,为师少不得去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工神愕然良久,这时才小心的问道:“龙鸣,你是指……死亡谷中躲着的是纯阳子?” 冯龙鸣脸色郑重,这时点点头说:“当年这个叛徒从本派师祖手中,将这件法宝偷走,如果不是他的传人,又怎么会有这件法宝呢?” 工神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稍一沉吟,便对冯龙鸣说:“你既然去死亡谷,少不得会跟谷中的弟子门人起冲突。若是需要我帮忙,便给你准备些结实耐用的机栝,能攻能守使用起来倒挺随心,对付普通的修士还不成问题。” 冯龙鸣笑了,他对工神说:“谢谢了,不过纯阳子虽然罪该万死,若是他传下的弟子,倒不至于十恶不赦,我先去看个究竟,料想这些弟子传人们,还不敢拿我怎么样。” 冯义庭赶紧跳了出来,正儿八经的说:“玄祖,要去我给你带路,我熟悉那儿!” 二三四:新事件 冯龙鸣带着冯义庭,还有乔闻箫容英惠跟工神一干人,浩浩荡荡的往死亡谷而去。 亏得他们小心奕奕如临大敌的样子,没想到到了死亡谷,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冯义庭跟乔闻箫愣住了,如果不是他们之前还在这呆过,并取走纯阳霜,他们肯定会怀疑眼前所见的一切,是不是他们曾经去过的死亡山谷。 冯龙鸣也狐疑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责问他俩,自己找线索去了。 很快他们发现,这儿布置的仙障还在起作用,但是整个山谷除了没有一个人之外,连以前曾经有过的建筑也全部消失了! 这里就如同没人在这儿呆过一样,连他们取极阴沙的那个地方,也变得原始而古朴,仿佛从来就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冯龙鸣皱着起眉头,在死亡谷中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才郑重的对大伙说:“没错,这里不仅有天罗盅运用过的痕迹,还有五雷金铃运用过后留下的残痕,这些残痕时间都没有多久……真想不到纯阳子以前便躲在这个山谷,而且就在昆仑山之中,不可思议。” 冯义庭随后从冯龙鸣那儿知道,死亡谷历来就是昆仑派用来炼法宝、演法术的地方,因此这儿是禁止一切生命进入的,四面都设有禁障,以便能阻止人或者动物无意进入。 当然,昆仑派没落之后,这儿就渐渐荒废下来,只是那些禁障仍然在起作用罢了。 冯龙鸣这才明白,纯阳子选择的地方还真不错,估计谁也不会怀疑,他就躲在昆仑派的法术操练场。这种场地凶险异常,跟人类试验核爆的基地类似。 这种地方。大都有威力强大的残余阵法,和法宝运用之后的残余能量,这些东西不仅能影响普通人,对修行者也是有伤害的,因此一般没人随便进去。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作为修真界的一个大派,昆仑派就算没落了,它的后院也没有其他人会随便进入,这关系到一个门派的尊严,跟它的强弱并没有关系。 这是所有修真门派都懂的。因为任何一个门派的法术操练场地,都隐有不少本派法门的相关秘密。其他门派肯定不会跑来探查,发现他们隐藏在这儿。 可是他们现在完全消失了。估计是冯义庭跟乔闻箫的闯入,让纯阳子明白他们的形迹己经暴露了,这才迅速离开这儿。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大家转了一下,在发现不可能找到任何痕迹之后。便回到了昆仑派旧址。 冯龙鸣又询问了一下冯义庭跟乔闻箫。那天发生的情形,然后沉吟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冯义庭明白,除了重振本派声威,纯阳子对任何一个昆仑派的弟子来说,都是耻辱和羞愧。任何人都希望能找到这个叛徒,以雪本派的大耻。 冯义庭沉默了,他明白因为自己,错失了一次抓到纯阳子的机会。 假设自己修为再高一些。能力再强一些,估计纯阳子就不会这么轻易逃脱了。 冯龙鸣沉吟了一下,这时面无表情的盯着乔闻箫,说道:“你是义庭师叔,怎么会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帮着他一起去胡闹呢?你知道混元天罗盅的威力有多强吗?假设当时那个姓牛的拿着它对你们运用,你们哪有机会遁逃,只怕早就形神俱灭了!” 乔闻箫见师父嗔怪,脸色吓得苍白,低着头哪敢吱声。 冯义庭低声说道:“玄祖……其实这不能怪小师叔,他是怕我……” “住嘴。”冯龙鸣还是面无表情,这时冷冷对他说道:“义庭,我知道你父亲和爷爷,打小就在外,也没多少时间管你,因此养成了许多毛病。可你很快就要成人,最终也会成为本派掌门,再这样无知无畏,不拖累本派就是万幸,你能将昆仑派重振门风?” 冯义庭低着头不敢再吭声,就听冯龙鸣打量着他,眉头紧皱又说:“我知道,九天十地都知道你有个名讳,叫做游呤者,你注定要因为一些琐事抛头露面。但你现在年纪还小,修为也不过如此,就敢不知天高地厚冒然行事,你知道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高人,眨眼间便能让你灰飞烟灭?” 冯义庭没有争辩,他知道玄祖不明白有些事,自己是逃避不了的,必须面对。 所有的家长都是这样,因为害怕孩子出事去约束他们,或许他们就没从孩子们的角度去看问题,他们也有必须去做的事情,就算长辈们不能理解。 他只是感觉有些对不起乔闻箫,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害怕自己出事。 毕竟他是长辈,假设自己真出什么问题了,估计会承担比自己想象要更多的后果。 冯龙鸣说到这儿,板着脸又说:“你记得,今后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先得跟我商量。如果再发现闻箫跟你沆瀣一气,我并着你们两个一起重重处罚!” 工神看不过去了,这时笑道:“龙鸣,他们都还是孩子,算了。” 冯龙鸣这才缓过脸色,轻轻叹了口气之后,才对冯义庭说:“若不是看在工良前辈的面上,今天断不会轻饶你们!” 冯义庭这才明白工神的名字叫做工良,一个挺奇怪却在情理之中的名字。 这件事就这样掩过去了,冯义庭暗暗有些担忧起来。因为,他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让冯龙鸣知道,那就是极阴沙的事情。 回到上海之后,没想到校长竟然打电话给他。 冯义庭不相信是因为自己品学兼优的原因,校长才会给自己电话的。 于是他小心奕奕的接通了电话,就听校长竟然陪着笑对自己说:“义庭哪,你能不能来学校一趟,我刚接到上级的通知,说等下会有飞机来学校接你,估计是有什么事吧?” 冯义庭一愣。他立刻明白估计是非正常科的找自己,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校长有些紧张的又说:“我己经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也找了个借口说你要参加学校方面举行的一个夏令活动,具体结束的时间还没确定,你可以直接来学校就行了。” 冯义庭愕然,看来事情真得很紧急,郭明尽管没联系自己,但己经给他安排好了。这说明这件肯定十分难办,必须自己在场。 他答应校长之后,不免有些奇怪。因为出事的话,郭明应该人第一个给自己电话的,怎么会是校长先给自己打电话呢? 他正在奇怪,还有些担心的时候,只见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郭明。 冯义庭赶紧接通了电话,只听郭明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很郑重的样子。这时问道:“义庭嘛?我刚才打你的电话无法接通,校长找到你了吗?” 冯义庭这才明白,估计是刚才自己在昆仑山的死亡谷吧,因为那地方的磁场异场,电话根本就没法接通。于是他赶紧说道:“有事吗郭明姐姐,我刚才不在服务区。” “有事。”郭明直接告诉他说:“而且是一件很奇怪而诡异的事情。我们需要你帮助义庭,我己经让飞机去学校了,你尽快赶过去吧……十分钟之后,直升机会赶到。” 冯义庭有些愕然。因为郭明的语气十分严肃,根本就没有问自己有没有空。 这说明事情肯定十分棘手,郭明己经没有时间再说些无关紧要的客气话了。虽然现在是假期,但冯义庭己经能从她的态度中,感觉出事态的大小了。 郭明挂断了电话,冯义庭不敢怠慢,立刻赶到了学校。 校长正在大门口等自己,看到自己之后赶紧将他带到操场。 很快,一架直升机呼啸而至,最终停在了学校的操场里面。 冯义庭走近飞机之后,舱门拉开,他发现又是方大同来接自己。同时,还有一个戴着眼镜,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好像挺斯文、更像博士的家伙也坐在里面。 方大同跳下飞机,这时跟他点了点头,表示见过之后,冯义庭便登上了飞机。 冯义庭问道:“我们去哪儿?高科长和郭组长呢?” 方大同简单的告诉他说:“他们在机场,都在专机上等我们,然后去宁夏。” “宁夏?”冯义庭奇怪的重复了一句,他对这个地方比较陌生,从来就没去过宁夏。但还是比较了解这个比较小的地方,一个自治区,据说这儿是古西夏国的旧址。 方大同点点头,冯义庭又问:“你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大同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他接着又说:“不过郭组长打电话通知我们的时候,听她的语气,我感觉事情肯定棘手。他们急需要你去帮助,义庭。” 冯义庭点点头,直升机己经升空,这时越过城市,朝着机场飞快驶去。 飞机上天之后,冯义庭客气的对那个戴眼镜打了个招呼,那家伙礼节性的对冯义庭点了点头,显然有些奇怪大伙为什么跑来接这个小朋友吧。 冯义庭便自我介绍道:“冯义庭,刚才那所学校就是我就读的地方,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家伙点了点头,这时彬彬有礼的伸过手来了,他自我介绍道:“我叫杜宏,复旦大学的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教授,很高兴认识你们。” 冯义庭一愣,迅速明白所发生的事情,肯定跟生物化学之类的事情有关。 这肯定是一个很棘手的事情,因为生化与分子生物这门东西本来就挺诡异,看看国外那些生化怪物吧,比如生化危机、再比如僵尸大战啥的,总会是一些令人恐惧,而且骇人听闻的东西……冯义庭心中一凛,暗暗想道;莫非发生的事情与此相关? 方大同也沉默了,显然作为这个机构的关键人物,他明白组织召集此类专家的用意。 飞机里安静下来,除了引擎的巨大轰鸣声之外,大伙都没再吱声。 很快就到了机场,机场早就给他们开辟了绿色通道,直升机在机场降落之后,一下飞机,他们立刻发现前方停着一架中型飞机。 冯义庭跟方大同,还有杜宏从直升机下来之后,朝那架飞机奔去。 上了飞机,果然高亮跟郭明都在飞机上。高亮跟他们见过面,简单的寒喧了一下,这才对郭明说:“大伙都来了,小郭,你将情况介绍一下吧!” 郭明满脸严肃,这时打开一个宗卷,对大伙说道:“事情始发时间暂时没法确定,直到引起相关单位足够重视之后,便立刻移交给我们科了。更多的资料我们会在地面获取,我先简单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个案子吧。” 郭明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据宁夏顾远市公安局报告,在最近一个月中,附近多个村庄,突然发生了离奇的人员中毒暴毙事件,而这些中毒人员,都有一个十分奇怪的雷同现象。” 郭明说到这,不敢置信的打量了大伙一眼,这才继续说道:“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中毒而死的人,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其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联!” 二三五:透帛怨 郭明的话音刚落,就见冯义庭脸色剧变,他吃惊的叫道:“天界鹤顶红!” 大家都呆住了,一起愕然瞪着冯义庭,就见他神色紧张,这时不安的问道:“郭姐姐,你是说中毒死的人,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其他没有任何联系?” 郭明点点头,立刻从他脸色中发现异样了,她不敢相信的问道:“义庭……你怎么了,是不是……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是天界鹤顶红?” “一种可怕的毒药。”冯义庭看了看大伙,这才解释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知道有一种毒药,不仅能杀死相同名字的人,还能杀死相同的物种。” 大伙愕然,显然冯义庭说得太玄了,因为不敢相信,所以一下弄不懂他确切的意思。 冯义庭看了看大伙,进一步解释道:“比如,将某个人的名字写上之后,再点些毒药上去,姓这个名字的人,就会立刻死亡。最可怕的是,如果写上‘鸟’字,只要有足量的毒药,点在这个字之上,立刻便可以将这个种群的动物,全部杀死!” 大伙都愣住了,只见杜宏扶了扶眼镜,忍无可忍的笑了起来。 郭明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杜宏,又看了看高亮,发现高亮也忍耐不住想笑,于是也笑了。 看来他们都不相信冯义庭,因为这种说法也太荒唐了,根本不符合常理。 只有方大同没有笑,他挺认真的打量着冯义庭,只是比较奇怪的说:“有这种事?” 冯义庭根本没理会杜宏、高亮和郭明他们不相信的笑。 他的神色仍然极其紧张,这时郑重的问郭明说:“告诉我,死的人名字叫什么?” 郭明这才郑重起来,她看了看卷宗。然后告诉他说:“九寒、旧含、旧函、救涵等等,反正就是类似的名字,己经在案的,死了有三千六百七十四人。” 己经在案的就有了三千多人,说明还有没被统计的,估计幕后的数字更为惊人! 冯义庭愕然,他呆呆的望着郭明,脸色变幻之间,突然吃惊的大叫起来:“很明显,这个疯子想将叫这个名字的人杀死!他究竟想干嘛?这简直就是疯了!” 冯义庭的态度让高亮严肃起来。毕竟他跟杜教授不同,更能接受这种说法。 于是,他严肃起来。不过因为冯义庭说得太玄,这时仍然用不太相信的口吻追问道:“义庭,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真有你所说的那种毒药?” 杜宏摇了摇头。他突然打断高亮说:“我们尽快去现场。我要检查受害者的尸首!” 冯义庭静静的打量着不耐烦的杜宏,郑重之极的对他说:“杜教授,我知道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教授,因此对于我所说的一切,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世界上真有这种毒药存在,而且我亲眼见过。” 杜宏都不太想认真看他了,他扶了扶眼镜瞟了冯义庭一眼,说:“我研究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过如此荒诞的说法,我是靠事实和数据进行分析和判断的,传说不能影响我。” 本来,他就对非正常科,找来这样一个在读高中学生抱有怀疑,这时见冯义庭竟然说出这么无知的话来,就更觉得他们太轻率了,这简直就是蔑视科学的谬论嘛! 对一个传统的教授来说,一个人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要无畏的将这些当成事实。 他不客气的说出这些话来,显然是公开表示自己的不满了,这家伙己经忍无可忍。 “好吧。”冯义庭不想再浪费唇舌,径直对高亮说:“要不我们分开行动,你们先去现场调查情况,收集相关的证据。我得另外去一个地方,查明这种毒药的来历,包括这个名字包含的意思。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让这个投毒的家伙,疯狂到如此不计后果!” 高亮刚想说话,冯义庭接着又说:“高科长,我找到线索之后,会去宁夏跟你们会合,现在没时间了,否则会有更多的人,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我先走了!” 冯义庭起了一个法诀,随之念动口诀,突然就从他们面前消失了。 杜宏本来一脸不满,但是看到冯义庭一下就消失了,脸色才僵住,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这个家伙才从惊讶中清醒,这时跳起来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了冯义庭的踪影之后,这才吃惊的大叫起来:“他去哪儿了?怎么回事!这个学生去哪儿了!这可是在飞机上啊!他……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高亮拍了拍他肩膀,对郭明示意了一下,然后掉头走开了。 郭明走近他,这时郑重的嘱咐道:“杜教授,我相信我们的工作人员在找你的时候,己经给了你相关的提醒。就是介入这个案子后,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任何消息。这就包括刚才冯义庭凭空消失的事。” 杜宏呆呆望着郭明,半张的嘴很久都没能合拢。他就这样瞪着她,直到她离开。 方大同静静打量着他,突然问道:“现在你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了吗,杜教授?” “可是……”杜宏可怜巴巴的望着方大同,喃喃说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冯义庭离开飞机之后,立刻将祥云召了出来,然后摸出一张冲玄符化掉。 来到天庭之后,冯义庭根本来不及去找天亡煞,他直接来到了神葬沟。 地阴婆婆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小心奕奕的问道:“小冯道友,你不是来看王桂花跟江东明的比赛吧?倒不是怕输,不瞒你说,老身可还没准备好呢!” 冯义庭没有理会她的话,这时面色紧张,一把抓住地阴妪,郑重的问道:“黑脸婆婆。你确定,你的天界鹤顶红只有你一个人手上有吗?” 地阴妪一愣,这时张大双眼,狐疑的瞪着冯义庭说:“怎么回事?小冯道友,你风风火火突然问起此事,有何用意?” 冯义庭正色说道:“不瞒你说,凡间现在发生了一个案情。就是有人被不断的毒死,而且所死的人,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其他再无任何瓜葛……你懂我的意思吗?” 地阴妪脸色陡然剧变。她失声怪叫起来:“是他!一定是他!” 冯义庭愕然问道:“你知道是谁?快告诉我黑脸婆婆!” “天亡煞!”地阴妪嘴唇颤抖,这时咆哮起来:“除了这个杀千刀的老贼,还能有谁?” 冯义庭失望的瞪着她,这才明白地阴妪是条件反射。 于是他摇了摇头,确定的告诉她:“我了解他。肯定跟他没关系,毒药没少对吗?” 地阴妪愣了一下。这时嘀咕道:“药倒是没少。不过……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时,王桂花过来了,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叫道:“主人,原来是你来了。” 冯义庭跟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继续问地阴妪说:“你确定你的毒药没少?” 地阴妪一愣,掉头赶紧冲回屋去……很快。她就一脸的坦然出来了,喋喋怪笑道:“呵呵小冯道友,老身这儿的毒药,确实是没有少半分呢!” 冯义庭赶紧问道:“那你知道。凡间是不是有如此凶险邪门的毒药?” 地阴妪一愣,这时看了看王桂花,刚想摇头,就见她这个徒弟犹豫一下,突然接过话说道:“主人……我倒是听过一些传说。那还是在宫里的时候,听到一个宫女闲时提及此事。” 冯义庭大喜过望,他显然想不到王桂花竟然听过此事,这时一把抓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快告诉我王桂花,那个宫女说了些啥!不然凡间会出大事的!” 王桂花见冯义庭如此紧张,吓了一跳。这时连连点头,并且安慰他说:“主人你别着急,奴妾便将这事告诉你吧,你千万别急。” 冯义庭点头,松开她退了一步,就听王桂花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当年,宫里有个从西夏选来的女子,后来被选秀淘汰下来,便在宫中做了宫女。她跟奴妾侍女关系不错,闲时便会来我处小坐。有一次便提及了此事,说她们那边有种毒,点着名字也能毒死人的,好像叫什么……‘透帛怨’,当时我们都不相信,也没当回事……” 冯义庭愕然,看来王桂花认识的这个宫女、所说的毒药就是现在案件的元凶! 因为王桂花所说的宫女,也是西夏女子,而且她知道这种毒叫做“透帛怨”!这么说来,她所形容的毒药估计就是同一种毒药。而且,这个宫女肯定明白这种毒药的更多信息!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便又问道:“王桂花,快告诉我,你还记得此毒有什么特别吗?” 王桂花沉吟了一下,这才又说:“我依稀记得,她说如果要害一个人,只需要将这个人的名字记上,再投进毒药之中浸泡,然后施些巫法便有用了,所书人名立刻便会死去。” 听她这么说,地阴婆婆这才松了口气,嘀咕道:“哪有这么麻烦,这跟老身的天界鹤顶红哪能相提并论?活活吓了老身一跳,还以为是那老贼,真跑去陷害咱家呢!” 冯义庭紧张的又问王桂花:“你还记得这药相关的性质吗?” 王桂花沉吟了一刻,终于抬起头来,轻轻摇了摇头说:“当时大家都在说些闲话,也没人相信她所说的毒药有如此邪门,没有多问呢。” 冯义庭失望的紧盯着她,稍一沉吟又问:“那你还记得这个宫女的名字么?” 王桂花点头,这时便告诉他说:“她叫海燕儿,只记得她是西夏女儿,其他都不知道了。” 地阴妪见他问人家名字,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问人家名字作甚?这么久的事了,这姑娘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知道了名字也没用处!” 王桂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同情的看着冯义庭,浮起没法帮忙的遗憾来。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时突然问地阴妪说:“黑脸婆婆,你可知道九寒、旧含、旧函、救涵这些名字是什么意思?” 地阴妪一愣,冯义庭又说:“这便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要毒死的人物,估计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人真名,于是胡乱下药,将这些读音近似的名字都给毒死了!” 地阴妪愕然,这时吃惊的瞪着冯义庭,叫道:“你说……这人要毒死这个名字之人?” 冯义庭点头,地阴妪便低声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隔了一会脸色剧变,失声叫道:“只怕是他!这厮原来要毒的人竟然是他!” 冯义庭愕然,赶紧追问道:“谁?你认识这个人吗黑脸婆婆?” 二三六:大恶人 地阴妪神色紧张,脸色瞬息万变,这时愤慨之至,正暗暗咬牙切齿的诅咒什么。 冯义庭愕然,正在这时,就听地阴妪正儿八经的瞪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厮想要毒死的人,肯定是时旧寒!” “时旧寒?”冯义庭愕然重复着这个名字,又问地阴妪说:“这是谁?” 地阴妪也不理他,脸色本来十分愤怒,这时突然笑了,长吁一口气之后嘀咕道:“若真是要毒死这厮,倒是令人快慰之举,此人可算是人中之豪杰啊!呵呵呵呵!咦……不对、不对,若此人要毒真是这厮,这不说明,这个万恶的贼子还活在世上?” 地阴婆婆说到这儿愣住,一张黑脸时青时白,时喜时忧不免茫然。 冯义庭见地阴妪知道凡间那个投毒者,要毒害的人的情况,可以说大喜过望,当然想从她嘴里了解到更多的情况。这时看到地阴妪独自嘀咕了不理自己,不免着急不己,赶紧拖住她说:“黑脸婆婆,你快告诉我这个时旧寒是谁吧,别自言自语了行不行?” 地阴婆婆六神无主的看了冯义庭一眼,这时仍旧害怕的自语道:“这个时旧寒,每次露面都没好事,若非老身守在天界不能脱身,早将他生辰八字要来,立刻毒死!” 冯义庭愕然瞪着地阴妪,这才发现她,突然跟凡间那个投毒者变成一伙了! 本来这个投毒者,随便残杀人命,可以说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但地阴妪明白他要毒死的人是谁,态度立刻改变,转而佩服起那个投毒者来了。弄得他狐疑不己。 说明她肯定对这个人的痛恨,比那个投毒者要强一千倍!而且是超越正常道德观念的,看她的情形,是因为她不能下手,否则也会做出投毒人一样的事来! 地阴妪虽然性子古怪,但是非分明,可以说是嫉恶如仇的真肠子。冯义庭愕然看着她,不免浮起万般的狐疑来了,不明白这个“时旧寒”,究竟是如何可恶之人。 正在发愣。就见地阴妪突然喋喋怪笑起来,一把抓住自己手腕,殷勤之极的说道:“小冯道友,不如这样。你速速回去凡间,找到这个投毒之人。告诉他时旧寒的真实改名,这样才能将他毒死……只是。不知道那个‘透帛怨’威力。是否比得上老身的天界鹤顶红,能否毒死这厮,如果不能,老身便给你一些天界鹤顶红,交于这个道友!” 说到这儿,突然想起自己的毒药。可是天庭所发的。真流落人间,只怕上面追查起来到时候不好交代。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不住呢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老身的毒药是断不能落入人间的,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毒不死这厮。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哟!” 冯义庭见她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顿足捶胸,忙得不亦乐乎,就是不理会自己的提问,这时又急又燥,实在按捺不住咆哮起来:“疯婆子,别再一个人嘀咕行吗!快告诉我!这时旧寒究竟是谁,跟你有仇还是咋了?” 地阴妪见他冲自己大吼,这才愣了一下,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长叹一气。 她叹息以毕,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时旧寒,是个活了千万年却不死的大恶人,这个杀千刀挨天雷劈的畜生,毕生不知道造了多少孽障,害死了多少人命,老天却不将他用天雷劈死、用业火活活烧死!你说这有无天理,可有天理啊?” 她说到这儿,黑脸气得不住颤抖,再忍不住唾沫横飞,破口大骂起来! 冯义庭见她一提起此人,便气得不停的哆嗦,钢牙尽碎的样子,不免佩服起这个时旧寒来;这家伙做坏人倒挺成功,能让一个人恨成这样可不容易! 怪不得现在凡间就有人,不管误杀多少无辜,也想要了他性命。这不就是曹操著名的风格,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吗? 他这时也懒得追问地阴妪了,估计她不将心中的恨意骂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干脆退了一步,免得人家嘴里的唾沫喷到自己脸上。 他左右一看,发现王桂花正呆呆望着地阴妪咬牙切齿的乱骂,便对她招了招手。 王桂花正看地阴妪在骂人,见冯义庭叫自己便跨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说道:“主人,你叫奴妾可是有事?” 冯义庭含笑打量了她一会,问道:“你师父都教了你些什么?” 王桂花沉吟一会便说:“回主人的话,师父不仅教奴妾修练之术、攻击类的法术、包括一些旁门的左术。只要对尸修有利,她全都找来,可谓无所不尽其极……她还给我找来各种养尸的秘方,只想让我早日修成尸精。” 冯义庭听了一个趔趄,只差不当场晕倒,他可想不到这个地阴老婆子如此变态,连旁门左道,练成尸精的方法都给搜出来,也不怕在这神葬沟,养出一个大尸妖出来! 王桂花见他神色有异一愣,这时担心的问道:“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冯义庭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这时又问:“她没教你如何骂人?” 王桂花一乐,有点腼腆的点了点头,说:“倒没少教,只是奴妾觉得天亡煞,是江东明师父,有些骂不出口……” 冯义庭看了看仍在咬牙切齿、破口大骂的地阴妪,便提醒她:“你师父这会在骂时旧寒呢,跟你可没任何关系,你要没事便帮她乱骂,给她解解气也好。” 王桂花一愣,随之大喜过望,立刻欣然点头。 她这时叉起腰来,只见寒气四溢,霜雪纷飞之际,己经破口大骂起来:“时旧寒你个杀千刀的泼贼!日日发臭不死受业火百炼千烧的死贼!我咒你吃饭时被粪呛死!睡觉时被蚤子咬死!走路踩到便溺摔死……” 她这时声音可谓百转千回,婉若莺啼,突然一骂清脆嘹亮。说不出的动人! 冯义庭见她张嘴便来,而且所骂之词字字珠玑,可谓亮瞎人眼,不由得呆了! 地阴妪听了倒愣住了,这时愕然打量着王桂花,听得她骂得四下阴风四起,寒意徒增,良久才回过神来,欣然笑道:“这才是为师的乖徒弟,不亏为师疼你一场!” 王桂花见她表扬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再骂了,便停下来含羞看了看她,又看看冯义庭。 地阴妪又道:“若是你将这‘我’字,改成‘姑奶奶’去骂,效果会更好!” 王桂花连连点头。冯义庭知道她己经解恨了,赶紧抓住她问道:“时旧寒是谁?” 地阴妪这才长叹一声。说道:“这个时旧寒。跟天亡煞一般,是个杀千刀的老贼,老身就纳闷了,这凡间天天都要死人的,怎么这个贼子却还活着不死!真是气杀老身了!” 冯义庭可怕她又光顾着诅咒乱骂,赶紧打断她说:“他究竟干了什么坏事。黑脸婆婆你竟然如此恨他?莫非……他杀了你父母家人?” 冯义庭明白,除了天亡煞,这天下能让地阴妪黑成这样的,估计就只有杀父了。她是个女子,肯定不会有人来夺她的妻了。 地阴妪见冯义庭这么说,翻了翻白眼立刻不骂了,不高兴的瞪了冯义庭一眼,显然是感觉他说话太难听吧,这时嘀咕道:“小冯道友,老身看你人模狗样,怎么说话如此难听?我父母可是寿终正寝,富富贵贵投胎做好命人家儿女去了,怎么可能横死?” 冯义庭知道自己不下猛药,地阴妪不会切入正题的,于是眨了眨眼,不解的又说:“没有杀父夺妻之恨,哪可能让你如此痛恨?莫非……是杀了你老公?” 地阴妪照着他脸啐了一口,骂道:“小白眼狼说话如此难听,莫非吃了屎不成?老身打从妙龄小姑娘之时,便立志修身,一辈子都没近过男色,哪来的朗君去让人杀?” 冯义庭抹了抹脸又说:“那么,你咋如此恨这个杀千刀的泼贼时旧寒呢?” 地阴妪听他说时旧寒不仅“杀千刀”还是“泼贼”,这才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说道:“说起这个泼贼,你可知道那句‘好人命不长,恶人万万年’的话?” 冯义庭一愣,愕然说道:“黑脸婆婆,莫非此话还有出处不成?” 地阴妪长叹道:“就是形容这个杀千刀的老贼!小冯道友哪,你不知道千百万年以前,这个泼贼时旧寒,便组了一个叫做‘顺天门’的破教,自己封了自己当了教中圣主。美其名曰万法自然,生生不息。”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个时旧寒,只怕是一个古老的邪教教主,而且这个邪教的名字叫做“顺天门”。听上去这个名字好像没啥大不了的,仿佛是顺应自然的一个派别吧? 他正在沉吟,就听地阴妪咬牙切齿的又说:“这个泼贼做事极端,心性恶毒可谓穷奇凶恶,不仅严令约束门中弟子,更不容许人间任何生灵有违自然!一旦感觉生灵百姓,有违自然便立刻大施妖术,残害生灵,手段之凶残,简直令人发指!”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个时旧寒估计是因为啥让地阴妪痛恨了。果然只听她黑脸又微微颤抖,这时将牙咬得“咯咯”直响,怒道:“小冯道友,你从今天起往回去算,但凡这普天之下,任何有规模的生灵或人命丧生的大事,不无是这泼贼所引发!” 冯义庭愕然,他狐疑的问:“那……第一次世界大战跟他有没有关系?” 地阴妪一愣,显然不明白冯义庭说些什么,冯义庭想了想,换了个方法又说:“这个,其实也就是凡间历一九一四年七月二十八日至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间,发生在欧洲,但波及全凡间的世界性的大战争,你听说过么?” 地阴妪一愣,这时问道:“可是凡间历一九一四年六月,在那啥……‘奥死慢帝国’所建的‘杀了热窝’之城引发的人间大血战?” 冯义庭一愣,知道她说的是啥之后点了点头,就听地阴妪用力将大腿一拍,恨道:“怎么跟他没有关系,那个叫做‘铺里西铺’,开啥铺子的人实则就是他教中圣使啊!”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这个时旧寒可不简单,于是吃惊的又说:“那另外一次……也就是人类著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你听说过么?” 话音一落,就听地阴妪便恨道:“你是说那个肚子不好的‘稀特拉’吗,这厮也是他圣使,这几次凡间跟疯了似的互相厮杀,修真界谁不知道,都是这个泼贼整出的!” 二三七:千变魔王 冯义庭吃惊的呆住了。 他随之明白,远古的时候,恐龙也是这个时旧寒给整灭绝的! 同时,史上有名的很多次人类大浩劫,竟然都是他一手给弄出来的! 光这样还罢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灭绝的动物,都是这个杀千刀的泼贼所为! 当然,这些人类或者生灵的死亡和灭绝,时旧寒都会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比如恐龙,他就是感觉这种动物对生态形成了破坏,影响自然环境了。 比如人类历史上的无数次大战,也是这家伙感觉,他们对自然具有了影响。 同时,时旧寒是一个神秘而诡异的人,对此地阴妪也知道一些相应的传说。 这个时旧寒,平时据说是从来不需要睡觉的。不过每三千年便会沉睡,一睡就是三千年,这叫做大睡。平时清醒的时候,估摸着会有一百年。中间偶尔睡上几十年,叫做小睡。 因此,在他睡觉的时间中,知道内情的人便会庆幸,这个大祸害因为睡觉就不会出来害人了,大家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可是,一旦他清醒过来,便会有所行动,人间往往会因此出现巨大的空难。 有人便猜测,他睡着的时候,是不是就在想怎么害人,以便在清醒的时候一一实施。 既然睡着没事,由此可知,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就是所有活着人的噩梦。 冯义庭明白,这个想毒死他的人,肯定就是了解内情的人之一,估计他是明白这个时旧寒立刻就会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了,他一定明白。人间会出现巨大的灾难。 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想将此人置于死地,甚至不惜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他一定明白,这个大魔头复苏的时候,会害死此次比他害死的人更为庞大的数字。 除此之外,时旧寒最为明显的,还有另外一个特征。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俗称千变魔王。据说他一天一变,每天的容貌都会异变,最终变换成另外一个模样。因此,世界上根本就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有些人甚至说。他根本就没有真面目,因为每天所变幻的模样,就是他的真面目。 这是一种从根本上进行的完全的异变。除了他从来不会变成女人之外,每当他改变的时候,无论谁都不会从他身上。找到跟以往有任何关联的特征。 因此这么久以来,从来也没有人能确定的指认这个魔头。 因为他每天都在变化。每天都会有新的面貌。你根本就无法明白,他究竟只是另外一个普通人,还是“顺天门”的大魔头教主时旧寒。 所以,这么久以来,因为确认他身份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更别说有人能将他灭掉或者杀死。这也是这个大魔头一直能存活于世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然了,他有着高明而自然的易容之术,只是他能安然无恙活下来的原因之一。 此人作为一个传世万年的魔教教主,修为自然也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 因为自然据说他修为高不可测。法力通天,修为早就近神,或许你能弄清楚他就是时旧寒,但你根本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据说,“时旧寒”这三个字,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语言的古老读音,因此也没人能弄明白,这三字的真正含义和写法。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想毒死时旧寒的人,会伤害那么多的无辜。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明白,哪三个字才能起到作用,能真正的将他毒死。 当然了,这所有的一切,跟这家伙所干的坏事一比,就显得太简单了。 时旧寒是一个古老而守旧的人,他喜欢自然,讨厌一切有违自然或者破坏自然的行为,因为此人性格冷漠而残忍,每次都会用极其可怕的手段,去报复他所认定的罪人。 这样,凡间才一次次出现了无数死伤巨大的残祸,而这些事件的背后,都会跟这个神秘而可怕的时旧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千万年以来,每一次有记录的巨大灾难,基本上都是这个大魔头在睡觉的时候,早就想好或者安排好的,因此他的复苏,无论对人类还是生灵来说,都将是一次巨大的浩劫。 时旧寒算得上是一个大恶人,他从来就不干小恶,每次无论是大睡还是小睡,等他复苏后出动,便会干出一件惊天动地,会死亡数以万记的庞大生命。 在地阴妪咬牙切齿的和骂声不绝的描述之中,冯义庭终于理解,为什么地阴妪如此痛恨此人。而这次凡间的那个家伙,竟然不惜错杀也要置其于死地了! 到了后来,连冯义庭也眉头紧皱,因为他明白这个人可谓坏到极致,确实是该死。最后听完了,冯义庭就在想,该怎么帮那个神秘的投毒者了! 不过他最终明白这是不行的,在受到了道德和良心的深深谴责后……他昧着良心对地阴妪说:“不过……就算他再坏,也不应该这样对他,应该将其绳之以法,受到人民的审判!” 地阴妪斜着眼打量着冯义庭,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小冯道友,老身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之人,还想将你收为徒弟呢……好险、好险!老身现今才明白,没有脑袋一热收你为徒,转而收了王桂花,是如何明智了呵呵呵呵!” 她说到这儿浮起得意之色,再上上下下看了看冯义庭,一脸都是没犯大错的侥幸。 冯义庭被她看得有些恼火,这时翻着白眼说道:“怎么了黑脸婆子,我咋了?” 地阴妪一脸的不宵,仰着脑袋不以为然的哼道:“亏你还是修行之人,就不明白凡间要是有人能降这时旧寒,还能容他在这胡作非为,残害天下苍生吗?” 说的也是。这样一个你根本就不知道长啥样、姓什么叫什么名字的人,找他都是个难题,又怎么能将他捉拿归案呢? 冯义庭浮起一脸痞气,这时咬牙切齿的说:“老子现在怎么也是一个国家公务员,作为一个具有正义感,和民族大义的中国人,老子就不信抓不住时旧寒,将他绳之以法了!” 地阴妪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才说道:“就凭你?老身自觉都没法将这时旧寒弄死,就凭你这才到……咦。怎么你突然便到了破虚阶了?有这般神速?” 她说到这儿,愕然之间可以说又惊又疑。这时呆呆望着冯义庭,愣了一会飞快冲上来抓住他前后打量,只差不动手将他剥开研究一番。 冯义庭被她盯得心里只发征收,这时用力推开她的手喝道:“拿开你的黑手死婆子。整天摸死女天人烦不烦?喂!喂!还摸?没听到啊走开!男女授受不亲!正经点别乱摸!” 地阴妪这才悻悻松开了他,撇着嘴嘀咕道:“你一个小破娃娃。算什么男人?老身还是妙龄少女小姑娘时。都从来没正眼看过你们这些臭男人,你倒显摆起来了什么玩意?” 冯义庭一听她称自己是“妙龄少女小姑娘”,就感觉压力山大,这时一个趔趄,只差不被雷翻在地,正在迷糊。就见地阴妪裂着满口的大黄牙,这时嘿嘿笑道:“小冯道友哪,老身真没想到你修为增进之速度如此神速,佩服佩服!想当年我还是妙龄少女……” 冯义庭赶紧大喝一声:“停!算我求你了黑脸婆婆。你别用这词了行是不行,你就不怕成为整个九天十地,正值年少的小姑娘公敌啊?” “你是说老身丑喽?”地阴妪悻悻瞪着他,这时摸了摸黑脸,不以为然的又说:“不瞒你说,老身十六岁那年,也曾遇到一个好男人,就说咱虽然黑点,但是模样俊俏呢!” 冯义庭只觉得天旋地转,勉强扶着墙才没一跤跌倒,他哼哼叽叽的说道:“你、你、你说有人表扬你长得俊俏?这、这、这是谁敢说如此逆天的话?他哪来这么大胆子?” 地阴妪得意洋洋的回味着当时的情形,这时解释道:“那人当时呢,也只不过是时运差了些儿。但至少年纪不小,不比你们这些小娃娃,哪里知道女人真正美好之处哟!” 冯义庭小心的问道:“时运差了些……莫不是乞丐?” 地阴妪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时笑道:“老身当时虽然正值妙龄,但识大体懂时务,知道他虽然背运但看事挺准,明白他不容易,当下就给了他一升小麦呢!” 冯义庭愕然瞪着他,这时又猜:“那他年纪多大?过七十了还是八十?” 地阴妪笑道:“应该没有八十,我看他挺结实健壮,最多年逾古稀吧!” 冯义庭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挂了,这时有气无力的又问:“他当时……就没吐?” 地阴妪愕然瞪着冯义庭,不敢相信的说:“你怎么知道他当时吐了?我以为他身体染何疾病,想将他搀进家中看看。谁知他抵死不从,最后连那一升小麦,包括要饭的袋子也不要就跑了。说明这人还是挺有骨气不喜嗟来之食,让老身十分佩服啊!” 地阴妪说到这儿,浮起一缕感慨,就见冯义庭这才一声长叹,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如果这厮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老子要是遇见了,少得不一顿乱打,管他七十八十!” 地阴妪愕然,她不解的瞪着冯义庭说:“小冯道友,莫非你跟此人有何过节?” 冯义庭懒得再理她了,这时看了看她说:“好了,不跟你说了。要没事的话我找大胡子去了,就此别过,黑脸婆婆!” “去吧、去吧!”地阴妪见他去找自己对头,浮起满脸的不悦,这时哼道:“本来,老身发现你修为增进速度之快,寻思要不要将这九重业火传于你学习,看你能否发扬光大,也给老身挣点面子,谁知道你于老贼沆瀣一气,幸好没有犯错,呵呵呵呵!” 说着抬起手来,用力将干瘪的胸脯猛拍,浮起满脸的快慰,侥幸不己。 二三八:三味幽火 冯义庭听了地阴妪的话一愣,可以说吓了一大跳。//本文来自8\\ 他愕然一会,这时看了看王桂花,又打量了地阴妪一会,赶紧陪着笑说道:“这个……黑脸婆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甚、没甚。”地阴妪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老身刚才在想,今天晚上给我那漂亮徒弟做些啥好吃的,是整清蒸噬魂鱼呢,还是煮死天人心。不过死天人的腰子可是极品,它的好处比死天人心要好多了……就这样,也没说啥。” 冯义庭大吃一惊,这时一把揪住地阴妪怪叫道:“我草!你天天给王桂花吃这些?” “咋了?”地阴妪见冯义庭反应如此吓了一跳,这时用力掰开冯义庭的手说:“这些东西最最补尸,你那小丫环虽然长得漂亮,莫非你不知道她是个僵尸?” 冯义庭骇然瞪着地阴妪,这才明白这个死老婆子,只怕不知道给王桂花吃了多少这些恶心东西了,这时呆呆瞪着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地阴妪见他目瞪口呆,倒是一愣。她这时探出黑手,试了试他额上温度,一边担心的嘀咕道:“这小娃娃咋了,莫不是被吓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事,真要死了可就麻烦了,要知这儿可是天界,死掉的凡人,是不能葬在神葬沟的呢……” 冯义庭用力打开她的手,这时咆哮起来:“老子今天不带王桂花回去,今天就跟你姓黑脸得了!王桂花!王桂花!王桂花你个死丫头,跑哪去了?” 王桂花见他们说话,反正没自己的事,便跑去练仙魂幡去了。 这时听到主人叫她,便飞快窜了过来。发现冯义庭满脸的惊怒,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边慢慢走过来,一边有些惶然的说道:“主人,你有事么?可别急坏了身子。” 冯义庭一把抓住她的手,叫道:“别再呆这儿了,跟我回凡间!” 地阴妪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王桂花怪叫道:“你想干嘛?你这是想干嘛?怎么好好的要将我徒弟收回去了?你这个小白眼狼,说话竟然如放屁般还臭而无信?” 冯义庭抓着王桂花,赶紧吸了吸鼻子。发现她身上没有发臭才松了口气,这时怒道:“你个杀千刀的黑脸婆子,无端端给老子丫头吃这些玩意,要是吃出口臭或者什么异味来,老子可跟你没完!不行、不行。万一她吃这些吃出瘾来了,趁着老子睡着了半夜突然跑出来。将我的腰子给割掉煮着吃了。老子可不凄惨!不行!不能再让她跟你了,我得将她带回去!” 地阴妪听了一愣,瞪着冯义庭愕然叫道:“你个破娃娃,莫非恋尸?你、你、你难不成以前夜夜搂着我徒弟睡觉不成?天哪!这可会乱了天道啊!” “呸!”冯义庭朝着地阴妪的脸啐了一口,骂道:“死黑脸,赶紧收起你那肮脏下流的想法!老子堂堂正正。怎么被你想得那么无耻下流?不知道王桂花是江东明老婆吗、你去死! 地阴妪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将脸上的唾沫抹去,笑道:“这还差不多、这还差不多,害得老身吓了一跳!不过江东明这小子。如今又被老贼收作徒弟,怎么也感觉配不上我徒弟,你要不给她另外找一个雄尸,家世要好些倒是不错!” 冯义庭见她一通瞎说,只差不直接被她给气挂了,这时咬牙切齿瞪了地阴妪一眼,扯开嗓叫道:“你松手!我带她回去了,放开她你个黑脸婆子!” 地阴妪哪肯放手,她陪着笑解释道:“破娃娃,你不知道这僵尸,能吃上这些可不容易,你没发现王桂花,现在生得比以前要漂亮水灵多了?这说明她法力提升,修为渐增了啊!” “呸!”冯义庭又啐了一口,这时骂道:“那凡间的妖精生得还漂亮都有呢!这可是妖力不是法力!你整天就拿她当妖怪炼,哪天肯定会让你整出事的……不行、不行,这可不行了!我可怕日后我的小丫头,在你这个变态的调教之下,会慢慢变成一个大尸妖,哪天突然妖性大发,跑来反噬老子,你就高兴快活了!” 王桂花眼花缭乱,一时哪分得出神来。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才大吃一惊,惊恐万状的叫道:“主人,快别折杀奴妾,王桂花胆子再大,也不敢噬主。” 冯义庭斜了她一眼,嘀咕道:“你现在还清醒肯定说不会,谁知道以后不清醒了会不会啊?我腰子不多才两个,被你煮着吃了,不是儿子也生不出来,老了得有多惨?那万一有天你想吃人心,偷偷跑来把我的心挖去清蒸或者爆炒,本帅哥不是死了?就算不死,活着也没啥意思啊,人家知道了,不会一个个跑来骂我没良心啊!” 王桂花脸色时青时白,愣愣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她可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这时连主人都不敢相信自己了!这会万念俱灰,浮起悲伤和绝望,呆呆瞪着冯义庭,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她还死过一回了,再死都不容易呢。 她正在发愣,就见这小子坏笑一下,缓了缓语气又说:“如果,谁肯传老子点绝活,我倒可以想想。那万一修为增高点,或许不怕大尸妖发狂呢,呵呵!” 王桂花听了他这话又是一愣,这才清醒过来,瞬间明白冯义庭装模作样大半天是什么意思;她家主人,无非是想学地阴妪的九层业火啊。 王桂花一乐,可是也不敢乐出声来,只好将脸别过,望着别处了事。 地阴妪正紧紧抓着王桂花,生怕冯义庭将她抢走了,自己没徒弟可教。 这时突然听到冯义庭说这话大喜,赶紧将王桂花拖到自己身后,以便能面对冯义庭,满脸陪笑的对他说道:“正是、正是,小冯道友啊。不瞒你说,老身这个九层业火,可叫一个厉害!别说是大尸妖,就是大人妖也一烧就灭,断无能脱逃的理呢!” 冯义庭不以为然,斜眼看了看地阴妪说:“鬼才相信你呢,你现在只想我不带走王桂花,想出些法子来骗我,老子可不会上你的大当,快松手黑脸婆子。我可没功夫听你瞎扯蛋!” “小冯道友、小冯道友!”地阴妪赶紧又将王桂花拦严实点,又笑道:“我地阴妪一辈子可没说过半句瞎话!我要是骗你,立刻天打雷劈!” 冯义庭见她跟雷神关系不好,也脱口出誓,而且天上也没看到雷神出来登记。便知道她说的不错,也不想再逼她乱出誓言了。便狐疑的说道:“我可听说。这火挺臭?” 地阴妪听了一愣,浮起一缕痛恨,低声嘀咕也不知道在骂谁,随之赶紧解释:“你肯定是听天亡煞那老贼瞎说了。不瞒你说,小冯道友,如果修为低些。使出来可不臭!” 冯义庭吃了一惊,愕然说道:“照你这么说,那修为一高了就臭了?” 地阴妪可不会撒谎,这时陪着小心。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也并不是臭不可闻嘎嘎!可是,小冯道友,以你现在的微末修为,满算还只在破虚初阶,是怎么练都不会发臭的。大可放心使用一点不臭!老身可从不骗人,不信你可以试试嘛!” 冯义庭皱着眉头暗想;妈的,练门功夫使出来臭死个人可不好,到时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也不知道这门功夫是不是厉害,练了是不是划算啊! 地阴妪见他神色犹豫,赶紧又解释道:“小冯道友,我可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能跟天亡煞那老贼说才行,你得答应老身……你去说是不说?” 冯义庭一愣,便问道:“什么秘密,我答应你不跟他说便是。” 地阴妪点点头,这才告诉他说:“老身这九层业火,当年是遇到一个无名仙人所授,威力之大,天界难有能与之匹敌的。不过属阴,只是此功其一,还有其二呢。” 冯义庭不免好奇,这时又问:“什么叫还有其二?” 地阴妪见勾起了他的好奇,便满脸堆笑,不无神秘的又说:“其二,便是还有属阳之火,这火威力更大呢,不过也因人而异,比如天亡煞这种,威力便不会大到哪儿去了!” 冯义庭一愣,见她连谈功夫也得损着天亡煞,不免摇了摇脑袋,表示无语以极。 地阴妪稍停了一下,这时又说:“你知道,这火如果能都练上了,到时候便阴阳相协,则无嗅无味,威力还能倍增呢!” 冯义庭上上下下打量地阴妪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你要是知道那属阳之火的用法,还会天天只拿嘴皮子杀天亡煞?只怕早让他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地阴妪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老身说了这半天,你也不明白,这属阳之火,实则就是天亡煞的‘十地骷髅焰’啊!” 冯义庭愕然,他可不敢想像天亡煞跟地阴妪这对死对头,练得绝活竟然一阴一阳,这么说……他们莫非是师出一门,这根本不可能啊! 地阴妪看出他的狐疑,这时又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个无名仙人,当年传我功夫之时,便告诉过我们。说这种功夫,只适合我这种呆在幽冥之气冲天地方的人,一旦这样,不仅修为能获得益处,还能辅助我们所修的其他功法。这叫做养功,也就是说,这神葬山十分适宜我们修炼这种功夫。而天亡煞这个老贼,比我要早来到此处,因此无名仙人较我更早传了他此功,只是他不知道我练的业火,跟他是一脉相传,无名仙人让我别说给他知道罢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这个无名仙人给他们一人传了一样神火,却只让地阴妪知道内情,没让天亡煞明白。估计是怕天亡煞性子暴燥,知道了会惹出什么事端吧。 他正愕然,就听地阴妪又说:“这无名仙人传我此功时,就曾经告诉过我,他说这门法术有一门三火,唤做天地九幽火,如果三火合一,估计天下无人能当其锐,可以说是霸烈无比,一点也不比玄门中人的三味真火差,而这火也叫‘三味幽火’,威力可不吓人!” 冯义庭怀疑的打量着地阴妪,这时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更不信了,你怎么肯将这么厉害的功夫传给我呢?莫非感觉我人品特别好不成?你……不像这么看我的吧?” “呵呵!”地阴妪笑了,她又说道:“你不知道,当日这无名仙人传我这技艺时,便嘱咐我,日后若发现带了极阴极阳魔尸的人,便可将这火传授与他。我估摸,此人除你之外,再无他人。你长相凶猛一脸匪气、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还带着王桂花呢,除你还能有谁?” 二三九:追根究底 冯义庭愣住了,照她这么说,这个人还真非自己莫属。 因为他不仅带了极阴的冰尸,而且还带了极阳的火犼! 地阴妪见他发愣,于是又说:“我传你九层业火可以,但你得答应不能让天亡煞学去,免得到时他有了这阴阳之火,老身除了受他欺负,哪有出头之曰?” 冯义庭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就听地阴妪又说:“再则,你学了这技艺,哪天去找那老贼,将他的十地骷髅焰给练回来,不就得了阴阳二火,谁还能奈你何?” 冯义庭大喜,知道这阴阳二火的厉害,他早就心动了。 最重要的是,地阴妪都不知道,这小子己经从天亡煞那儿学到了十地骷髅焰了,这时再听地阴妪这么一介绍这两门法术的厉害,你说他能不兴奋吗? 只是他虽然兴奋以极,脸色可没有半分显露,必须得低调和淡定哪! 于是,他这时仍然狐疑的打量了地阴妪一眼,仿佛是怕上当的小媳妇,不无小心的说道:“你可别说得天花乱坠,想骗我不带王桂花回去,达到你阴险的目的!如果完全不像你说的这么回事,以后我可不会再让步,立刻带走王桂花明白吗?” 地阴妪连连点头,这时陪着小心问道:“小冯道友,你这么说,可是答应学了?” 冯义庭叹了口气,浮起悲天悯人无可奈何的神色,犹豫良久之后,这才壮士断腕般松开王桂花冰凉的鬼手,说道:“好吧,老子今天就再博一回,暂且相信你吧!” 地阴妪大喜,这时赶紧凑近他耳朵,将九层业火的心法和口诀传给了他。 冯义庭暗暗给牢记了,虽然乐不可支,嘴上却不以为然:“哎!既然如此,那先就这样吧……黑脸婆子,你以后记住了,再给王桂花吃筮魂血鱼、死天人内脏这些东西,可记得加些调料酱醋!不然那东西能吃?想想都恶心死了、我呸呸呸!” 地阴妪大喜,这时连连点头,赶紧示意王桂花快去练功,别在这碍眼了。 冯义庭说完了,这时又对地阴妪说道:“我忙,没空陪你瞎扯。我去了黑脸。记得你屋子里的毒药,千万可得看好些儿,别流落凡间,可会惹出大事!” 地阴妪赶紧点头,说道:“多谢小道友提醒,老身警醒着呢,谁也偷不去!” 冯义庭交代完了,这时便腾空而起,去找天亡煞了。 天亡煞鼻子挺灵,冯义庭还没到他屋前,就见他窜出门来乐道:“一听你身上的臭气,就知道不是将死天人,而是咱家的徒弟来了!呵呵给为师带酒来了吧?”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大胡子,我来得匆忙,来不及去家里取,下次、下次我一定先准备好了,来便立刻给你喝!”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道:“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没孝敬心的破徒弟?老子天天呆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不能打鸟吃,想喝点酒也死活不给带来,要活活憋死为师?” 冯义庭来得匆忙,啊里有空给天亡煞带酒来。这时赶紧陪着笑,满面春风的说:“呵呵呵呵,对不起大胡子,下次、下次肯定带来,这次确实有事,没来得及带了!” 天亡煞恨恨看着他又说:“老子信了你的屁话,现在不去捉凤凰仙鹤吃。这些个破鸟竟然敢对着老子拉屎了!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都让你这没孝心的徒弟给害的!” 冯义庭赶紧笑道:“不捉鸟吃,下次我从凡间带点好东西给你吃吧,不比鸟差!” “去去去!”天亡煞翻着白眼说:“再信你,老子没准给毒婆子药死!” 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换成笑脸,乐呵呵对冯义庭说:“你说有啥好东西?据我所知,凡间倒真有几样挺不错的好东西呢,比如七彩纯阳紫金乌,那味道就相当不错,吃了还能徒增修为呢呵呵!我听说凡间这些年,应该要生出一只这种奇鸟。我现在发了毒誓是不能杀鸟了,你若是发现了,尽管去打没事,到时给为师捉来,孝敬我倒不错。”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时赶紧满脸堆笑,热情之极的说道:“大胡子,老提吃的有啥意思?人生不仅仅只有食物,还有更多有理想和追求!对吧?光想着吃都弱爆了呵呵!这就不是你天亡煞的风格!天亡煞是谁啊!他高风亮节清廉正直,天界谁听了不竖大拇指夸奖一番?他怎么能光想着吃呢?他就是天界之上的包青天哪!呵呵大胡子,你知道,我这次来可有急事,是有事相求,你可得帮我一把……快说、快说,肯还是不肯?” 天亡煞见他狂拍马屁,这才警惕的瞪着他,怀疑的说道:“你惹什么祸了?让我帮你求情可不行,你知道我得罪的人多,一去给你求情,本来不想害你,知道我俩关系也会灭了你,到时候你就必死无疑了。如果是打架我倒愿意,不过对方要是没本事没实力,千万别给老子丢脸,要惹就惹大对头,硬碰硬才爽懂吗?” 冯义庭笑道:“哪里,你说我这么一个人品、长相都是极好的人,怎么可能去惹什么祸事?我这是心系百姓,为民解忧除害,伸张正义哪!” 天亡煞仍然不信,他斜眼打量着他说:“你这小子,貌似忠厚内心歼诈可不狡猾!不去干坏事己是民之大幸,你会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为师有些不信呢!” 冯义庭郑重起来,便将凡间有人想用毒药将“时旧寒”给毒死一事细细说了一番。 天亡煞一听愕然,随之变得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说道:“我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有人想毒死这个大恶人,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啊!莫非……你想让我帮你去杀了这厮?” 冯义庭这才明白,时旧寒果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简直没人不想要他的命。 这样一来,可弄得冯义庭都想放弃了,要不就干脆去给投毒者帮忙,为民除害得了。 可是这样不行啊!要知道那个疯狂下毒的家伙,他可是不记后果的,再纵容下去,不就得继续害死更多的平民,在凡间杀名字近似的无辜? 想到这儿,他才叹了口气,给天亡煞解释道:“大胡子,这个时旧寒虽然罪该万死,但用这样的方法将他弄死,是不是有些下作啊?这是我们这些男人能干的龌龊事吗?再说了,这人在凡间疯了似的乱下毒,不仅毒不死他,还会害死更多的无辜人命哪!你说、你说这样做来,跟这个大恶人时旧寒,还有什么区别呢?” 天亡煞想想也是,这时翻了翻白眼说:“那你来找我干嘛?你知道为师不擅长于人客气臭屁的,得罪的人倒是挺多,一个个盼着我死,能帮你什么啊徒弟?” 冯义庭笑道:“大胡子,我听说你跟阎王爷的关系挺不错,是不是啊?” “阎王啊。”天亡煞不以为然的说道:“大家都是管死人的,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少不得会交往频繁,要交流一下管理方面的经验,看看谁快要归咱管。关系自然也就不会太差了,提这个干嘛?” 冯义庭想了想,便说:“我想让你陪我去地府,查一个人的下落,不知道好不好办?” 天亡煞有些奇怪,这时问道:“查一个人的下落?你说清楚点徒弟,究间咋回事?” 冯义庭又说:“我从我小丫头王桂花那儿明白,原来人间也有一种能点名字就可以毒死人的霸烈毒药,名字叫做‘透帛怨’,而我估计这种毒药,出自西夏。” “出自西夏?”天亡煞狐疑的看了看冯义庭说:“你怎么如此确定?” 冯义庭又说:“因为王桂花告诉我说,她曾经认识一个叫做海燕儿的宫女,她就是来自西夏的秀女。后来选秀被淘汰了,跟她的侍女关系挺不错,她当年就对王桂花她们,提及过‘透帛怨’这种恐怖的剧毒。” 天亡煞这才明白了冯义庭的意思,于是问道:“你是想先查出这种剧毒是谁的手中,然后好找出剧毒的下落,找出这个投毒的家伙?” 冯义庭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我正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地府,以便能查到这个宫女轮回之后,现在投生在何处,希望找到她,以便能恢复她前生的记忆,找到毒药的下落啊!” 天亡煞斜眼打量着冯义庭,这时骂道:“亏你突发奇想,要找一个不知道轮回了几辈子的宫女,想从她嘴里追查出千百年前旧事,也不知道你脑袋是生锈了呢,还是摔坏了。” 冯义庭一愣,这时小心的问道:“大胡子……你平时牛**轰轰的,别跟我说这事根本没法做到?翻白眼?你翻白眼!这么说真没办法做到了大胡子?” 天亡煞又瞪了他一眼,他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说:“你知道这样做会惊动多大?整个冥府相应的机构和高底部门,只怕都会因此而受波动,牵涉面之大想过没有?” 冯义庭愕然望着天亡煞,他只认为这样能找出“透帛怨”的下落,当然没想过这样做会牵涉到多大的范畴了,莫非整个地府的各个机构都会因此受到波及? 于是,他看着天亡煞,小心奕奕的问道:“大胡子,那你说,能不能摆平这事?”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干脆不理他,掉头朝自己屋走去。(未完待续。) 二四零:陨仙正司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时怪叫起来:“大胡子,你平时牛b轰轰的,怎么关键时刻竟然这样不济事了?我草,还想收我为徒呢,你丢不丢人哪!”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嘀咕道:“真没想到收个徒弟会如此麻烦……早知如此,老子闲着木球事,收什么徒弟哟,烦死了、烦死了、真是烦死了!” 冯义庭愕然望着天亡煞,只当他无计可施时,只听天亡煞头也不回,边走边十分不满意的嘟噜道:“老子都几千年没戴官帽官服了,你个臭小子既然给我摊了这么个糗事,少不得去将官帽官服翻出来,还得说些假话糊弄天门守卫才行,真是烦人得紧!” 冯义庭听了一愣,这时大喜,赶紧追了过去拖住天亡煞说:“你是说……有办法吗?” 天亡煞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满脸烦恼的嗔道:“老子再怎么说也算天界,一个主管生死的官儿。正儿八经的官名叫做天正司,天界也是有执事机构的,机构的名字呢,就叫做陨仙司,专门负责天人的生死轮回事宜。只是我平时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更喜欢呆在神葬山,大伙也习惯我不在天庭执事罢了。凡间的冥府,算起来还是老子下属机构呢!” 冯义庭听了大喜,这时好奇心就起来了,于是问道:“那黑脸婆婆呢,她也算个官吧?” 天亡煞不以为然的吐了口唾沫,以表示对地阴妪的鄙视,然后才说道:“她算个屁,因为负责女天人,又没人肯去任这个倒霉的职,天庭才不得以给她安了个虚职。算是跟老子平起平坐吧,她就孤家寡人一个,手下连一个跟班都没有的,能跟为师相比?” 这个冯义庭相信,因为他可从来没听地阴妪提过这岔,估计是她也是没脸提这岔吧。 天亡煞进屋之后,到处乱翻一气,好不容易翻出一顶皱巴巴的官帽来,安在头上继续乱翻,却再翻不出官服了。这时坐在凳上想了一会,这才嘀咕道:“莫非官服我没穿过来吗?看样子还得去陨仙司找找,光戴官帽不穿官服,去骗人家也太假了些呢!” 说着站起身来,对冯义庭说:“也罢。你跟我去天庭一趟,到陨仙司取了官服穿上。再跟你去凡间冥府。找那一堆阎王,帮你查找那个女死鬼吧!” 冯义庭一愣,他犹豫道:“跟你去天庭?没事吧大胡子,我可是个凡人呢!” 天亡煞笑了,他说:“平时老子去天庭,无论谁看到我都避之不及。谁来管你是天人凡人?再说了,陨仙司平时冷清,连鬼都敢出来打人了,谁会去那不吉利的地方啊?陨仙司之内。可都是老子下属,谁还敢多嘴不成,除非他皮痒,想我揍差不多!” 冯义庭这才明白天亡煞还有个办事机构呢,看来只怕手下还有不少下属。只是他天天呆要神葬山,根本就不去办事处,估计也没人敢管他吧。 说的也是,这么一个倒霉的机构,大伙平日躲都来不及了,谁闲着没事去找他的麻烦,所以才让这家伙整天闲得跟樵夫似的,呆在神葬山摆弄骨头,修炼些煞气冲天的凶恶法门。 完了,天亡煞又叫来江东明,那家伙看到冯义庭恭恭敬敬的问候,算是见过了。 天亡煞让他俩罗嗦完了,便嘱咐他一番,然后才带着冯义庭,往天庭而去。 果然,天亡煞带着冯义庭,大摇大摆的往天宫里走,沿路不管是天人、还是把守天界的护卫,一看到他都将脸别开,只当没见到这人一般,任凭两人长驱直入,很快就进了天宫了。 陨仙司孤零零的建在一侧,远远看去,便冷冷清清荒无人烟的样子,而且还跟火葬场一样,透出一股通天的阴煞之气,估计谁走到这儿,都会折道返转,不想靠这地方太近了。 天亡煞带着冯义庭径直朝这儿走去,一进门便大叫道:“死甲死乙!死哪去了?” 冯义庭想不到天下竟然有人叫这种名字,不免一愣,又觉得好笑。 正在忍俊不禁之时,就见黑风一旋,随之两个脸色苍白,长相差不多的仙吏迎了出来。 这两人身着一件黑色的罩袍,各人胸口之上,赫然写着“陨仙司甲”、“陨仙司乙”,怪不得天亡煞要叫他俩“死甲死乙”了。 两人一见天亡煞,立刻浮起恭恭敬敬的神态,这时一起施了个礼,然后齐声唱道:“陨仙司甲、陨仙司乙恭迎天正司驾临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少罗嗦!”天亡煞径直走到大堂之上,一屁股坐在正殿上方的正位上,然后挥了挥手说道:“死甲死乙,老子有事得去凡间冥府核实些事情,速去将我官服找来,以示郑重!” 死甲死乙听了一愣,这时又施了一礼,才转身退下去,就听两人一边往侧走,一边低声商量着说道:“死乙,大人的官服,你可是看着在哪儿了?” 死乙翻了翻白眼,这时嘀咕道:“我记得,上次是你穿了迎接天吏的,你来问我?” 死甲一愣,这时直着脖子叫道:“上次天庭来函,不是你接的么,你怎么怪到老子头上了?莫不是你偷偷穿了出去,想借大人的威风吓人弄丢了不成?” 死乙不服气,声音渐渐便大了:“我弄丢了?你自己上次穿出去吓女天人,就是满瑶池都尖叫的那一回!难不成怪到老子头上来了,信不信我现在回大人面前,立马参你一本?” 冯义庭听得目瞪口呆,天亡煞倒是不以为然,这时慢慢将脚驾到案桌之上,驾好了二郎腿,然后突然用力拍了案桌一下,大声喝道:“你们这两个死天人,整天就知道吵吵闹闹没个休闲,连老子官服也敢乱穿着出去吓人!哪天少不得给乱打一通,看你们还敢胡闹!” 死甲跟死乙虽然在争吵,但天亡煞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立刻便安静了。 不久之后,两人老老实实的捧着官服出来了,恭恭敬敬的说:“大人,官服找着了。” 天亡煞便从案桌上直接往下一窜,然后就跳在他俩面前,照着死甲脑袋一巴掌,然后又吐了一口唾沫,这才恨恨的骂道:“叫你穿老子官服去吓女天人、叫你去吓女天人!你个臭而不死的玩意,再乱穿老子官服,不将你扔到神葬沟去,你就是天正司!” 死甲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低下头,一边求饶:“不敢了大人,再不敢了大人!” 死乙站在一边,看到死甲挨骂,乐得大嘴半张,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快活。 他这不正乐着吗,突然天亡煞转过头来,照着他脑袋也是一巴掌,随之骂道:“每次天庭来函,你都穿着官服,装模作样冒充老子,以为我不知道嘛?就你这德性,能跟老子比?你不怕丢脸,我还嫌丢人呢!叫你穿、我叫你还穿!咦……还敢咧嘴?打轻了你咧嘴?脖子伸过来别躲!怕痛你记住!再穿不将你扔进神葬沟,我就是死乙!” 他打骂完了,劈手夺过官服,像蓑衣般胡乱套在身上,又喝道:“快滚,别杵在这儿惹爷爷生气!你俩给我记住了,再假借老子的名气狐假虎威,通通扔进神葬沟!” 死甲跟死乙连连点头,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听得一转角就相互责骂起来。 冯义庭看得乐不可支,这时就见天亡煞随随便便的将官服给扣上了,又大叫起来:“死甲死乙!又死哪去了,还不给本官将官舆备好,莫非你们让老子走路去凡间么?” 死甲死乙赶紧又窜了出来,将一个黑漆漆的官舆抬了出来,搁在堂上。 天亡煞走近那个官舆,这才对冯义庭说:“徒弟,我们坐上去吧,去冥府。” 冯义庭便跟着天亡煞坐上官舆,就见一缕祥云从官舆下涌出,然后官舆腾空而起,朝着陨仙司外飘去。 官舆很快便出了天庭,朝着天庭的南天门飞去,很快就到了天门前。 就见守天门的天将迎了过来,发现上面坐的是天亡煞一愣,赶紧止步停下,隔得远远的稽了个首,然后问道:“陨仙司天正司,不知要去何处?” 天亡煞正儿八经的答道:“凡间冥府,麻烦这位仙将了。” 守天门的天将,见平时连玉皇大帝也不太鸟的天亡煞,突然如此客气,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便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然后摸出一个玉牒,照着天亡煞的官舆一晃。 冯义庭坐在官舆之上,只见天将用玉牒对着官舆一晃之后,官舆突然亮起一道光芒,随之眼前的景致突然改变了,紧接着空间晃动,显然在经历时空的转换。 冯义庭这才明白,守门的天将相当的专业,显然能让来往的天人,通过特殊的途径,直接到达所要去的目的。 看来这跟自己用冲玄符可要便利直接,估计天将一放行,官舆便直接到达地府了。而他用冲玄符,却只能达到所突破的空间相对位置,去目的还得另想办法。 刹那之间,就见眼前的景致突然就改变了。 天亡煞倒不以为然,冯义庭坐在官舆之上,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他发现,他们突然来到的这个世界,不仅跟天界不能比,甚至没法跟凡间相比。 放眼望去,只见四下阴气沉沉,暗无天日的样子,令人感觉颇为压抑,分明是到了另外一个跟天凡二界、完全不同的时空! 二四一:今生 冯义庭正在东张西望,就见前方突然迎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地府的十殿阎王,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 十殿阎王都带着随从,因此声势浩大,一迎出来浩浩荡荡不知道有多热闹。 官舆缓缓降落之后,只见四下仙乐四起,祥云飘逸掩映间,更有霞光万道从舆上升腾,万千瑞祥依次纷呈,法象威仪可不简单。 冯义庭一开始根本就不敢想象,他们乘坐看似简单的官舆,这个时候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气势,估计架势之盛,普通人一见,立刻便浮出膜拜之心,足以五体投地。 看来天庭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气势没啥可于之匹敌。远远望去,只见十殿阎王神色庄重,毕恭毕敬的遥望着这边,显然不明白天界来了何方神圣。 天亡煞跳下官舆,这时对他们笑道:“大家不必客气,是我、是我,不必紧张!” 十殿阎王见状,这才舒了口气,一下都轻松下来了,朝前迎了上来。 只见秦广王往前走来,抬起手施了一礼笑道:“呵呵,原来是天煞兄来了,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可不生生吓了我们一跳!” 看来十殿阎王跟天亡煞关系不错,这时看到是他,便纷纷迎了上来,一一跟他打招呼。 天亡煞也没有架子,这时跟大伙一一见过,亲热了一会之后,这才叹道:“不瞒诸位,这次我来地府,是想调个女人的卷宗。以便能查到她的下落,寻找一个剧毒。只是她死亡时间以久,估计都轮回数世了,要找她不太容易,有些难度啊!” 秦广王一愣,这时看了看他们身后的官舆,神色严肃起来,小心奕奕的问道:“天煞兄,看你这次来的动静可不一般,此事莫非关联挺大。己经惊动了天庭了不成?” 天亡煞摇了摇头,正儿八经的说道:“哪里,这不我带着这个徒弟,从天庭下来怕天宫守门的罗嗦盘查,这才将官舆带了出来。还能直达地府,少了许多应付呵呵!” 十殿阎王这才松了口气。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冯义庭。就见这小子环环一揖,对大伙笑道:“在下冯义庭,久闻诸位大名,今日得见、幸甚之至!” 大伙于是集体对他笑了笑,表示见过,因为天亡煞说是他徒弟。纷纷跟他寒喧见过。 天亡煞于是又解释道:“这破娃娃事多,这不就为他,据说是凡间有个想弄死千变魔王时旧寒的家伙,疯了似的用‘透帛怨’下毒。不知道毒死多少人了,他想找他出来。” 十殿阎王这才点点头,议论纷纷的说:“怪不得最近枉死城,突然来了成千上万个冤魂,都死得不明不白,并且名字都是类同,不是九含就是旧函,我们正在奇怪呢。” 冯义庭这才知道,被那个疯子毒死的果然不止三千多,估计数字要大多了。 楚江王叹道:“时旧寒虽然罪该万死,不过这样去对付他,倒也有些过了。最主要用这种方法,最终会牵连无辜,弄得枉死城,徒然增加了无数的冤魂啊!” 大伙纷纷点头表示应允,议论了一会,秦广王又说:“既然这样,天煞兄不如跟我们回殿,我们慢慢给你查找,以便找到这女人,将投毒者找出来,别让他继续残害他人了!” 大伙点头,于是拥着天亡煞和冯义庭,又浩浩荡荡的回殿不提。 回到阎罗殿之后,十殿阎王立刻吩咐下属备酒,招待天亡煞。 天亡煞性格豪爽,看得出十殿阎王跟他关系极其不错,酒菜上来之后,大家开怀畅饮,天上地下的海侃着,不知不觉便说到了时旧寒。 冯义庭有些好奇,便问道:“诸位阎王,这个时旧寒,怎么冥府也管他不住了吗?” 秦广王叹道:“这个时旧寒法力能天,早就超出三界六道,化成不死仙躯了,我们哪儿能控制他的生死啊!否则也不会任着他在凡间胡作非为,残害生灵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他沉吟一会,这时不无担心的说道:“据说这家伙沉睡之后,每一次若是复苏,必然会引得天下大乱,残害无数生灵。这一次这个投毒者,不择手段的下毒想毒死他,估计就是算出他会带出大祸吧。” 大伙听到这儿都沉默,隔了一会,宋帝王叹道:“小冯道友说的也是,这个人既然不顾后果想毒死时旧寒,只怕早就算出这次的祸事之大,是前所未有的吧。” 大伙纷纷应允,冯义庭皱了皱眉头又说:“这样一个大祸害,莫非就没人能治他了?” 五官王摇了摇头说:“因为该教年代久远,算是最古老的教派之一了。教中弟子遍布凡间各地,而且修为都是不低,势力之大,恐怕是普通人不能想象的啊!再说了,此人法力通天,平时就难以判断变化成什么模样了,要找他可不容易。并且,他每次沉睡之时,门中弟子便将他藏得严严实实的,就更不好找寻了,要逮住他可比登天还难啊!” 冯义庭无语,只听天亡煞也叹道:“五官王说的不错,这厮千变万化形踪不定,醒着就根本就没处寻找,更不要说他睡着之时了,否则天界早将他拿下,为民除害了。” 阎罗王干脆就直接说道:“只可惜这个下毒之人,根本就摸不准这魔王的名姓,否则真让他将这厮毒死,倒算行了一件大善啊!” 大伙纷纷应允,各自感慨不己。卞城王见大家气色沉黯,这时便站起来说:“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时旧寒至今还没被天收掉,估计是气数还没算尽。依我看他作恶多端,总会有人能降他的,大伙也不必为他叹喟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泰山王也笑道:“说的不错,难得天煞兄百忙之中,来到我们地府,大家可别为这厮扫了兴致,可得喝个尽兴才行!” 大伙于是纷纷举杯,又是豪饮一轮不提。 都市王搁下酒杯,这时问冯义庭说:“小冯道友,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哪儿人氏,又叫做什么名字呢?” 冯义庭于是告诉他说:“她叫海燕儿,是西夏人,当年被选秀入宫,最后淘汰成了侍女,跟我一个当年是王妃熟人的侍女、关系不错,曾经听她提过这透帛怨。” 大伙点头,就听冯义庭又说:“我想,如果能找到这个海燕儿的去处,看看是不是能从她的魂灵之中,再询问些话儿出来。如果能查到透帛怨的下落,就能找到投毒之人了。” 平等王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办法,找到投毒之人,一则能阻止他残害无辜,二则可以从他口中,问问这个魔王的下落,或者了解他复苏之际会带出什么巨祸,也能未雨绸缪。” 冯义庭说道:“我正是这么想的,假如寻到这个女侍的投生之魂魄,诸位阎王是不是有办法,让她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呢?她轮回以久,只怕不太容易吧?” 转轮王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只要能将她找到,际时将她阴魂拘入冥府,我们自有办法让她记起当年之事,这个小冯道友倒不用担心。”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这时举起杯道:“既然这样,我就借花献佛,先敬诸位一杯!” 十殿阎罗于是纷纷举杯,大伙一饮而尽。 喝了一刻,因为担心凡间那人继续下毒,到时候害了更多的人,冯义庭便跟天亡煞低声商量了一下,建议大伙就喝到这儿打止了。 天亡煞于是站了起来,举杯对大伙说:“正事要紧,否则凡间只怕还会死不少人呢。酒下次有的是机会再喝吧,不如我们大伙将杯中酒饮尽了,分头去干正事如何?” 因为此事牵涉面广,光吩咐下属去办有些难度,众阎王于是应允,收拾残酒不提。 不一刻,大伙便将酒饮尽。喝完酒之后,十殿阎罗便召来下属,将用意吩咐下去。大伙便分头各处去查找海燕儿的下落。 十殿阎罗忙着的就去忙了,闲着的便陪着天亡煞说话聊天。 冯义庭这才发现这个大胡子,很受十殿阎罗尊敬,大伙十分尽力的在给他帮忙。 放眼望去,只见冥府的小吏奔上忙下,惊动之大可不简单。 他明白,这不仅仅因为天亡煞是他们顶头上司,因为他带自己来地府,也没有瞒阎王们,直接告诉他们是帮他这个徒弟,是属于私事而非公务。 天亡煞生性爽直,而且修为极高,算是性情中人,了解他的肯定喜欢跟他交往。 隔了不久,下面便有小鬼来报,说相应的卷宗找到了。又隔了一会儿,海燕儿的资料便被从厚厚的卷宗中翻出来了,可累坏了不少小鬼。 既然找到了海燕儿的卷宗,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停了没有多久,下面的小鬼就来报告,说它们己查出来了;当年的这个宫廷侍女海燕儿,距今己经转世十二世,现在正在人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萝莉。 大伙都兴奋起来,不久之后,一个管方案的小吏,就捧了一个函件出来。 众阎王接在手中,一个个传看之后,最终便递给了天亡煞。 天亡煞接在手中一看,便轻轻念道:“周亚男,西安市市民周勇之女,母亲何倩倩。今年十一岁,就读于西安市第三完全小学、四年纪八班。” 二四二:醒魂汤 天亡煞念了一遍,然后将那便函递给了冯义庭。 冯义庭又看了一遍,这才问道:“人虽然找到了,可她轮回了这么多世,每一次都得喝孟婆汤吧,只怕记忆早就没有了,又怎么能问出十二世以前的事情呢?” 转轮王正色说道:“这件事可不简单,须得冥使去凡间,将这小丫头的阴魂拘入冥府,然后再想其他办法,让她记起前生的记忆,慢慢盘查才行。” 冯义庭愕然,叶仪琳出事之后,他可从阿宝嘴里知道,阴魂阳魄分离,最终可会要了人命的,于是不无担心的又问:“将她的阴魂拘入冥府,不怕她死掉吗?” 秦广王笑了,他说:“怎么会,冥府平时也有需要凡间人协助调查办案的,我们便会将这些凡人的阴魂拘入冥府协查。这些人阳寿未尽,阴魂脱体之后只会晕厥人事不知,是不会死的。一旦等协查完毕之后,冥使将阴魂押送回去,他们便会苏醒过来了。一般来说,我们也会趁凡人睡觉的时候办理,尽量不扰乱他们的正常生活,以免惹出其他不便。” 冯义庭这才明白了,他正在感慨,就见阎王己经在吩咐相关的冥使,要去凡间,将这个周亚男的阴魂给拘来了。 冥使接到指令之后,这时恭恭敬敬的问道:“此时的西安,可正是白昼,我们是稍微等些时间,待到晚上了再将她阴魂拘来,还是立刻便将她拘入冥府?” 阎罗王吩咐道:“此事紧急,顾不了那么多了,去便将她拘来,越快越好!” 冥使应了一声,这才匆匆忙忙的离开阎罗殿去了。 众阎王见冥使去了。便对天亡煞跟冯义庭说:“二位不如跟我们一起出去,我等去升堂审理案情,以便能早些问出原委,去阻止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天亡煞跟冯义庭点头,十殿阎王便跟他们一起出去,去大殿的正堂之上。显然是升堂断案,准备要提审即将被拘来的阴魂吧。 十殿阎王将天亡煞请上正殿,让他坐在正位之上,然后又给冯义庭搬了一个椅子,就坐在天亡煞身侧。其他诸位阎王也随便找了位置坐就。坐等升堂。 天亡煞倒不以为然,冯义庭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对此当然相当好奇。他坐在堂上,两眼瞬也不瞬,四下打量着殿上的情形。 只见他们跟阎王坐在上方。下面的鬼役纷纷攘攘,显然在各自归位吧。 这时还没正式开庭。十殿阎罗正在跟天亡煞或者其他人。交头结耳说着什么,下面的鬼役来来往往,慢慢便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冥使出入凡间,都是有特殊法门的,因此往来的速度极快。 冯义庭他们坐在正殿之上,他正在四面打量。也没过了多久时间,突然,就听外面传来高声的禀报:“海燕儿十二世阴魂拘到,升堂!” 只见阎罗殿上鬼吏纷纷抖擞精神。众鬼吏面目狰狞,气势威严庄重,满殿之上,煞气冲天而起。鬼役们低声咆哮,齐声喊着“威武!” 随之两班鬼役,轻轻往地面顿击着手长的长棍,更是传来一阵阵整齐划一的沉闷震响,令人心胆俱裂。只怕普通人一见,立刻吓得魂飞魄散,腰膝酸软了。 殿上严整以待,威仪之声甫一落下,随之就看到殿外的两个鬼役,带着一个脸色苍白,吓得面无人色的小姑娘,从大门之处,慢慢走了进来。 这小姑娘显然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坏了,正在惊恐之极的不停抽泣,这时被鬼役带上殿来,只是勾着脑袋,轻轻的啜泣,根本就不敢抬头张望。 正殿上的诸位阎王没有吱声,侍在一侧的文书往前跨了一步,这时高声宣道:“下面站着的阴魂,不必惊慌,本次冥使拘你入冥府,跟你本身并没有任何关联,实则是为了协助调查一宗案件,你尽管配合衙役,完成调查之后,吏役自会将你送回凡间。” 小姑娘惊慌失措,哪儿还有什么主见?这时听了文书的话,才害怕的抬起头来,往上看了一眼,发现殿上威严庄重,吓了一跳,赶紧又将头深深的勾了下去,再不敢乱张望了。 她身边的使役便吩咐她说:“殿上坐着的是阎王,还不跪下?” 小姑娘听了一个哆嗦,赶紧曲膝跪了下去,双臂撑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转轮王一示意,边上便走上一个鬼吏,他摸出一面精致古朴的铜铸转轮,递给鬼吏后,吩咐他说:“将转轮罩着这个阴魂,往回一转便会退回一世,二转则退回二世。如此类推,如若转回十二轮之后,她就会恢复十二世之前的模样了。等她变回了海燕儿,再让孟婆准备一碗醒魂汤喝下,便能记起那一生的所有事情。” 鬼吏接过转轮,便朝着那个小姑娘走去,这时将转轮罩着她,吩咐道:“地下跪着的阴魂匆须惊惶,等盘查完毕,自然会让你变回今生的模样。你且站定了,问你什么便说。” 小姑娘也不敢抬头,只是惶然点头,算是答应了他。 鬼吏握着转轮,罩着这个小姑娘,开始一圈圈回转。 只见地上跪着的小萝莉,随着转轮的回转一下下回变,身形不住的变化,最后在经历了十二次变化之后,终于定格成了一个着宫装的侍女模样。 大伙眼睁睁的瞪着这个由小萝莉变化成的宫女,全都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大殿上除了清晰可辩的呼吸之声,静得连针落地也能听见。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鬼吏从殿外进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搁着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打殿外走进后,朝那宫装阴魂走去。 冯义庭明白这就是孟婆的“醒魂汤”了。看来这个孟婆,不仅有喝了让人忘却前生的迷汤,竟然还有喝下能记起前生事情的“醒魂汤”呢! 果然,那鬼吏走近一脸迷茫的海燕儿,说道:“地下跪着的阴魂,你起来将这碗醒魂汤喝下,便能记起这一生的事情,待会盘查起来,你尽管老老实实的回答便是。” 海燕儿的阴魂这才抬起头来,恭恭敬敬的将那碗热汤给接住了。 大伙便都盯着她,只见海燕儿端着那汤,慢慢将便将它全给喝下去了。 随之文书便走上前去,捧着薄子问道:“下面跪着的,可是西夏女子海燕儿?” 阴魂将那“醒魂汤”喝下之后,本来是一脸的迷茫,仿佛在回忆什么似的。突然听到文书询问,更是一愣,随之赶紧点头,应道:“回大人的话,正是奴婢。” 文书于是边记边继续问道:“海燕儿,既然你记起了此生之事,我再问你。你可知道‘透帛怨’这毒,出自什么地方,当年都有谁有这种毒药?” 海燕儿听了一愣,这时有些吃惊的呢喃道:“透帛怨?” 文书点头,这时又说:“正是。最近,凡间有人用此毒药滥杀无辜,你必须将这种毒药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以便能协助我们查到元凶,明白吗?” 海燕儿点点头,这时略一沉吟,便慢慢说道:“回大人,奴婢生在西夏,家就住在南寺附近,平常经常跟随父母,去寺中烧香敬佛。一来二去,母亲便跟寺中一个尼姑关系不错,平时没事也相互走动,聊些不相干的事情。” 文书正在快速记录。就听海燕儿这时稍微一停,接着又回忆说:“这位师傅的名字叫做静忆,我们都叫她做静忆师太。她为人善良,恭谦有礼,因此我跟母亲都十分尊敬她的。” “那一年……”海燕儿一边说一边回忆,因此陈述的速度有些缓慢,只听她慢慢说道:“那一年,我们那儿遇到了大旱,庄稼生得很差。最要命的是还起了蝗灾,到处都是蝗虫,别说庄稼,连树叶都给吃光了……情形简直就要失控。如果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庄稼都让蝗虫给吃了,估计不知道会饿死多少老百姓。” 大伙都安静的看着这个阴魂,只听她停了一下,这时慢慢又说道:“我记得,就是那个时候,静忆师太突然来到了我们家,她对我娘说:‘我倒是能治这蝗虫,但是后果极其可怕,也不知道你是想治这虫灾呢,还是放任这虫灾,咬咬牙挺挺就坚持过去了。’” 海燕儿说到这儿,轻轻叹息一声,接着又说:“当时,四下只要是绿的东西,都让蝗虫给吃掉了,大家整天守在地头也赶不尽扑天盖地的蝗虫。母亲己经绝望了,这时听到师太说能治这虫灾,肯定是大喜过望,便说道:‘放任这虫灾,我们全家到了冬天,肯定就会冻死饿死,哪里还能咬牙坚持啊!庄稼都让蝗虫给吃了,草料也不会留下,到时牲口也挪不到冬天的……如果能治住这蝗虫,无论有什么可怕的后果,都可以慢慢去解决的,这样一来,至少大家还能活命啊!’” 海燕儿说到这儿,又停了一下,这才又说道:“当时,静忆师太神色庄重,沉吟了半响又说:‘若要除虫,只能用毒才行。可是这种毒性子霸烈,蝗虫若被毒死,半个月内是不能触碰的。幸好你们这儿雨水不多,否则后果根本无法控制。就算这样,若非万千小心,只怕也会误伤人命牲畜。你可得小心衡量,真用这法子除了虫害,到时可没法后悔。’” 二四三:被毒死的蝗虫 大家听到这儿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这毒药有如何霸烈。 正在惊愕间,就听海燕儿又说:“当时听了静忆师太的话,我母亲也害怕起来,便出去将我爹叫了进来,跟他商量,究竟是治虫,还是听之任之、咬咬牙挨过去算了。” 海燕儿又轻轻叹了一气,显然是回想起当初那些故事,心中还有余悸的样子。 她叹息以毕,这才又说:“我爹回来之后,母亲便将静忆师太的意思给他说了。我爹沉吟半响,便说:‘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庄稼就完全让蝗虫给吃完了,再也没法生长到结出粮食。等虫灾过了,播种的季节也过了,就没法再种庄稼。如果放任蝗虫,到了冬天的时候,不就是遍地苍凉,哪里还可能留下半根农作物?这样一来,不仅是人会饿死,只怕牲口也会活活饿死!那不就横竖都是一个死了吗?’” 看来海燕儿爹说得不错,因为宁夏那种地方,一到冬天的时候,因为温度极底又干燥,四下萧条荒凉,哪里还能种什么东西,估计除了等死再无他法了。 海燕儿说到这儿,又叹道:“当时我年纪还小,不过也能看出静忆师太极其谨慎,她显然不敢轻易用毒蝗虫的办法。当时她神色谨慎,而且犹豫了良久,又再三给我爹说了毒药的霸道性子,以便让我爹能好好权衡,再作决定。” “可是。”海燕儿停了一会幽幽说道:“当时的情况,除了将蝗虫毒死还有什么办法呢?我爹娘也不明白那毒的厉害,再说被蝗虫也逼得没了退路,便坚持要将蝗虫毒死。” 大家听到这儿都说不出话来,明白后面肯定还有事发生。因为看到海燕儿的脸色,他们都很清楚。蝗虫被毒死之后,估计留下的祸患,一定是十分可怕的。 海燕儿沉默了好一会,这才继续往下说道:“看到我父母主意以定,静忆师太便交给我母亲一个小瓷坛,吩咐说:‘你今天晚上午夜时分,将这个绢帛写上蝗虫二字,然后将这个绢帛投到瓷坛之中、再将瓷坛埋到地底。记得连续在正午的时候、在埋瓷坛的土地上面浇三天的水,三天之后,蝗灾便自然会解除。你记住。半月之中,让大伙别去田间地头,让村民切不可触碰这些死去的蝗虫,否则会惹出大祸!’” 大殿之上仍然如此安静,因此海燕儿声音一停。四下就显得宁谧之极。 海燕儿这时抬起头来,脸上浮起一缕惊惶。她有些害怕的又说:“我母亲当时见师太神色严峻。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也劝了我爹一番,让他想想是不是用毒灭虫。” 此时的海燕儿神色张惶,不安之极,她怔怔看着前方,停了良久才又慢慢说道:“可是。估计我父亲是恨极了蝗虫,根本就不管这些了。他只是有些不相信,就这样也能将蝗虫灭除。记得当时他问静忆师太:‘别人用毒,都是洒在田间地头。你这毒药,写个蝗虫的名字埋在地下,再浇点水就行了,可真能毒死外面的这些蝗虫?’” 海燕儿的声音渐渐黯然,这时又说:“我记得,当时师太满脸悲伤,她有些无奈的说道:‘此毒是天下至毒,名字唤做透帛怨,是点中名字也能毒死人的奇毒。不过毒性霸烈,药效消褪的速度也快,三天之后毒性便会慢慢减弱,半月之内就会没事了。你若是用了,可切记在这半月间,要离这些死去的蝗虫远些儿,不可摸碰接触被毒死的蝗虫,否则必然会受虫上的剧毒涉及。人畜一旦中毒,断无能解除的办法。切记、切记不可接触这些死去的蝗虫!’” 大伙这才明白这毒药有如此霸烈,估计是人或者畜生,无意中触碰了,都会立刻中毒而死的东西……其药性之烈,简直用恐怖和变态都不足以尽述! 听海燕儿说到这儿,大殿之上立刻哑雀无声。一时之间人人都是毛骨悚然,哪儿还有人说话?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种可怕的毒药给镇住了! 停了一会,只听海燕儿慢慢又说:“我父亲也算了解这位静忆师太,知道她是从来不诳语胡说的,这才郑重起来。当时,静忆师太又再三嘱咐,这才将瓷坛交给母亲。” 满殿之上,数十鬼役包括十大阎罗,以及天亡煞跟冯义庭,都默默望着这个幽灵无语。只听她略一沉吟,这时抖擞精神,才又继续说道:“当晚,我父亲便按照静忆师太的话做了,将那瓷坛埋在土中,每天正午的时候,往上浇水。” 海燕儿说到这儿,脸上浮起不敢相信的神色来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第二天,我们一早起来,发现满天的蝗虫,竟然以那埋瓷坛的地方为中心,全部四散逃开,躲得远远的好像十分害怕,分明是想逃离此处一般!” 海燕儿看着身边的文书,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你们信吗?那些小小的虫子,怎么可能如此聪明,竟然知道那毒药如何霸烈一般!我记得清清楚楚,它们肯定想逃离那毒越远越好,最后只是没命外飞,竟然再记不得去吃地里的庄稼、和村头的树叶了!” 海燕儿虽然只是一个幽灵,但是满脸的惊骇清晰可辩,看得大伙心中只发麻! 大家这才明白那毒药有多厉害,连小小的蝗虫也能感受到它强大的死亡能量! 海燕儿脸色迟疑不定,这时呆呆瞪着一个茫然的方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大伙都直勾勾的瞪着她,良久之后,才见她又叹了口气,随之说道:“可是己经迟了。那满天的虫子,在瓷坛头天埋下之后,便以它为中心,迅速死去……三天之后,漫天飞舞的蝗虫,竟然无论距离的远近,全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连一只也没有留下!” 海燕儿说到这儿,眼睛中再次浮起深深的恐惧,显然想起那时的情形,太过诡异而可怕了,就算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后,仍然令她毛骨悚然!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瞪着一个虚空,直到眼中的恐惧慢慢异变,最终变成一缕悲伤。 冯义庭默默的望着她,心里暗想:“如此可怕的剧毒,估计谁也不敢轻易乱用,可怜海燕儿的父亲,根本不明白这毒的厉害,只怕后来惹出不少祸患,才会让她如此难过。” 果然,停了很久很久之后,海燕儿才悲伤的继续述说起来:“到那时,我爹才明白这毒究竟如何可怕,他也害怕起来,便走乡串户,一家一家去警告,千万不能碰那蝗虫。” 海燕儿悲伤不己,可惜她是幽灵,根本就没有眼泪可流,她呆呆跪在地上,这时伤心欲绝的继续说道:“可是,当时谁也不相信我爹,大伙见蝗虫突然死了,全都高兴不己,只当是老天眷顾,都不相信这蝗虫之死,跟我爹娘有什么关系……他说的太过玄奇,大家又怎么肯相信他的话呢?” 冯义庭轻轻叹了口气,就听海燕儿声音越来越低,这时近乎呢喃的又说:“我爹怕别人不相信,便捉了一只鸡,想让它试下蝗虫的毒性,以便让大伙明白。可是那鸡死活也不肯靠近虫子,想让它吃死去的蝗虫,根本就不可能啊。” 海燕儿说到这儿又停下来了,看得出她的情绪很激动,如果不是幽灵的话,估计她肯定是在痛哭不己了。 良久后只听她缓缓说道:“大伙当时不相信我爹,都轰笑起来,也不打算再理他,准备各自回家了事。有些还商议着,去扫些蝗虫用油炸熟,能解除饥饿……我爹、我爹怕大伙受了毒虫的伤害,一狠心便将那毒虫抓在手中了……” 海燕儿说到这儿将头低下,这时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爹去抓虫子的时候,只是哀求乡亲们照顾我跟母亲……大伙听到他这么说,才有些郑重起来。他们转过身来,就见我爹一触上那死去的蝗虫,先从手上开始,那只胳膊迅速便枯萎……我爹显然是吓了一跳,他分明己经将那虫子扔掉了……可是、可是他那抓过虫子的手,仍然迅速往上漫延,直到他整个人,突然就变成了一具干枯的骸骨……” 海燕儿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看得出她的情绪仍然很激动。 她稍微沉吟了一下,显然在把持自己的情绪,完了才伤心的说道:“直到这个时候,村里的人才相信了我爹……大家再也不敢去碰那些被药毒死的虫子。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四邻八乡也明白了,这些虫子含有剧毒,是不能去触碰的。” 所有的人听到这儿都倒吸一口凉气,望着慢慢将头垂下的海燕儿愣住了。 海燕儿说到这儿便停下了,她低着脑袋静静的一动不动,也不再吱声。 显然,她在为自己的父亲难过,也为自己的父亲感慨。 试想,如果不是他父亲的决断和勇敢,最终以身试毒警醒村民,或许那一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死在那种可怕的毒药下。 大殿上因为海燕儿的沉默,再次宁静下来,大家都在惊讶感慨,哪儿有人吭声? 显然,那毒的威力也太令人吃惊了,这玩意简直不能用“毒药”二字来形容、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霸烈而可怕的剧毒啊! 二四四:古寺 大殿上安静下来,很久都没人说话。 所有的人都让这种可怕的毒药给镇住了,这时默默看着海燕儿,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那个一脸骇然的文书才清醒过来,他四下打量一番,这时抖擞精神,再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才问道:“海燕儿,那个静忆师太的下落,你可知道?” 海燕儿这才清醒过来,她沉吟一下,这才说道:“据我所知,静忆师太用了那毒之后,也是懊悔不己,那一年冬天便染下沉疾,没能挨到春天便圆寂了。” 大伙一愣,文书也愕然说道:“你是说……她当年便死了?” 海燕儿点头,浮起一缕无奈来。大殿上的鬼役们听她这么说,便都偷偷的议论起来。 冯义庭见十殿阎罗脸上都浮起愕然和无奈,不免有些奇怪,他问道:“静忆师太死了也没事啊,距今己经这么久了,她若不是修成大道,总之是会死的。不如像寻找海燕儿一样,翻查一下她投生的卷宗,找出她的下落、再将她的魂灵拘入冥府,询问一番不就行了吗?” 大伙听了他这话俱是无语,就听天亡煞说道:“徒弟,估计你是不知道,佛门弟子,无论男女死后,魂灵都是去往佛国的,地府根本就没有她的任何资料,去哪儿找她?”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大伙为什么满脸难色,看来要找到这静忆师太死后的下落,以便继续寻找“透帛怨”,估计这地府里是无法办到了。 他愣了一会,这时站起身来,对十典阎罗团团一揖。说道:“那也没事,至少我现在明白这个毒药的出处了,谢谢诸位的帮助,我现在便去宁夏南寺,看看能不能查出毒药出处。” 大家见他说走就走,不免一愣,就见天亡煞也站了起来,对十殿阎罗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回天界去了,谢谢你们的帮助。不如就此别过。” 众阎罗便客气起来,无非是想拘留天亡煞再盘桓数日,以便能好好款待于他。 天亡煞虽然带着官舆,实则是偷偷下的天庭。神葬山如果没事发生还好,真要发生什么事情估计不好交代。因此众阎罗虽然热情。他也无心逗留,坚持要走。 大家明白他去意以定。也不再挽留。这时便送着他跟冯义庭一起外走。 文书这时便将整理好的口供摘录好了,拿给冯义庭,以便能对他去凡间能所帮助。 至于那个海燕儿的阴魂,自然有人用转轮将她恢复,然后差阴吏送还西安不提。 天亡煞的官舆,早有小鬼将其抬到阎罗殿来了。天亡煞跟冯义庭辞了众阎罗之后,来到官舆前登上之后,便催动官舆,迅速返回了天庭。 跟天亡煞回到天庭陨仙司之后。冯义庭因为事情紧急,也等不及再跟他回到神葬山了,跟天亡煞道别,直接用冲玄符回到了凡间,然后催动祥云,直接来到了宁夏。 冯义庭到了宁夏之后,迅速跟高亮郭明他们取得了联系。 非正常科的组员们都在顾远,就受害者的遗体进行相关的调查呢。 因为顾远这边的设备不怎么样,杜宏便带着受害者的组织回到了上海,去学校的实验室进行相关的研究,而且己经得到了研究结果。 杜宏对结果惊愕之极,据他说,毒素是从受害者头部和心脏开始扩散的。 而且,剧毒不是源自受害者体内,都是莫名其妙的从外界吸收进去的,也就是说,这些毒素都是由周边的环境的各种元素中,受人体的磁场的吸引,由外而内堆积的。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因为自然界之中,有些元素本来有毒,但是跟其他元素结合后毒性便会消失。有些本来是没毒的,但是跟一些特殊元素结合后又会变成剧毒。 而这些中毒而死的人体,在那一刻好像都变成了毒药制造机器,他们能让靠近自己的周边环境,突然出现一种诡异的元素重组现象,就是让无毒的变成有毒,毒性受束缚的释放毒性。而所有的有毒元素,都会像铁遇到磁石一般,往变成吸毒工具的人体集结。 这种中毒者十分可怕,这些尸首能直接影响靠近他们的人。好在这种毒仿佛被人为的控制了,除了让接近的人发生一些异常,倒不至于致命。 所有的中毒者,正如一开始郭明所描述的那样,除了名字类似,其他方面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警方出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对受害者的生活环境,以及相关的饮食起居情况都做过认真而详细的调查。 但是所有的资料都显示出,这些人很正常,没有任何能导致中毒的条件和可能。他们就是突然中毒,然后迅速死去,神秘而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杜宏从来没有发现过如此诡异而不可思议的情况,他完全被弄蒙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相信冯义庭的说法,这根本就是一种类似巫术的神秘毒药! 在看过所有研究和调查资料之后,冯义庭这才对高亮说:“高科长,我通过一些途径,了解到这种毒药的内情。据我所知,在千百年前,宁夏南寺有一个老尼姑,曾经用这种恐怖的剧毒,毒杀过蝗虫,药性之霸烈无与伦比,毒药的名字,就叫做‘透帛怨’。” 说到这儿,冯义庭便将自己在地府,通过海燕儿阴魂了解到的情况,简单解释了一遍。 不过,为了不引起其他麻烦,他隐瞒了获取这些资料的方式,只说自己通过其他途径了解到的相应情况,没说具体细节。 高亮听了眼睛一亮,他立刻说道:“既然你能确定这种毒药是从南寺流传出来的,我们不如立刻去南寺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内情。” 冯义庭点头,他也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种毒药既然在宁夏境内出现。估计根源还是南寺,不如我们尽快去那儿调查吧,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主意一定,大伙便立刻动身,前往南寺。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非正常科的成员们是驱车前往南寺的。 这是一个隐在沙漠和荒山之中的神秘寺院,一个颇具规模的大寺。 来到这儿之后,当地政府己经介入,这是一些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以及当地宗教协会的管理人员。在他们的陪同之下,寺院方面的管理人员,郑重的出来迎接他们。 大家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寒喧,高亮立刻切入了正题民,他直接问那个叫做寂尘的方丈:“大师。我们最近接触到的案件,跟贵寺有些渊源。想了解贵寺过去的成员情况。不知道你们对前期寺中的僧侣和尼姑,是不是都有记录?” 寂尘一愣,这时小心的问道:“不知道高科长所指的前期,具体是什么时间?还有,你所指的成员法号或者姓名,又是什么呢?” 高亮郑重的说道:“我们只知道。她曾经是贵寺的一个尼姑,她的法号叫做静忆,具体时间因为太久远了,只怕比较难以确定。” “静忆?”方丈愣了一下。脸上浮起一缕愕然,就见边上的执事吃惊的说道:“你是说静忆师太吗?她确实是本寺很多年前的一个尼姑,她……有什么问题?” 冯义庭见他竟然知道静忆,不免大喜。就见高亮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吃惊的对那个执事说道:“你记得她?快告诉我她所有的资料吧!” 方丈跟执事对视一眼,就听方丈这时轻轻叹了一气,说:“我们只知道有这个尼姑的存在,至于她详细情况,因为年代久远,寺中己经没有记录了……” 高亮跟冯义庭面面相觑,高亮瞪着方丈跟执事,这时不太相信的说道:“没有记录了?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有这个尼姑呢?” “阿弥托佛。”方丈宣了一声佛号,这才说道:“是这样的。一年前,本寺的佛塔区内,突然有一座佛塔崩坍,我们便派寺中的僧侣去打理修整。这才明白这坐佛塔的年代久远,己经快有一千年了。而这座佛塔,是一名叫静忆的师太埋骨之处。我们这才明白,寺中以前有一位叫做‘静忆’的师太。至于其他情况,因为年代太久远了,寺中己经没法找到她的相关资料了。” 高亮愕然,这时又跟冯义庭对视了一眼,就听冯义庭建议道:“既然这样,就麻烦方丈和执事,带我们去看看这位静忆师太的佛塔吧。” 本来,佛塔对普通人来说是禁地。不过高亮和冯义庭他们是来办案的,方丈和执事可不敢将他们拒之门外。只是跟当地的宗教管理干部,提出一个要求,因为那是僧侣们圆寂之后的埋骨之处,属佛门净地,不能让女子进入。 于是郭明便被排除在进入佛塔区域的人员名单内,为了表示对寺院方面的尊敬,高亮主动提出,只让冯义庭跟自己一起进佛塔区域,其他人就在外面等候他们了。 方丈跟执事知道他们的来头极大,这时看到负责人如此通情达理,不免心存感激,便带着高亮和冯义庭,便进入了佛塔禁区。 这是一个庄严而肃穆的地方,每一座佛塔里面,都安置着一位圆寂的高僧。 冯义庭是修行者,行为有度,来到这儿后,怀着对前辈古人们的尊敬,可谓恭恭敬敬。 高亮也是个懂道理的人,神色也十分庄重。俩人一脸肃穆,跟着方丈跟执事,越过塔林密布的陵园,不久就到了女僧尼的陵区。 再走了几步,只见一个年代久远,己经极其荒芜的矮小陵塔出现前方。 远远看去,能发觉这座佛塔被重新修缮过,有着清晰的被打理过的痕迹。 二四五:神秘的女尼 方丈便给他们介绍道:“这便是静忆师太的陵塔,去年年关,这座陵塔突然便倒塌了,执事便让几个僧侣,将它收拾了一下,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高亮跟冯义庭点点头,这时走到这座塔陵跟前,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 随之,冯义庭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方丈,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座佛塔,并没有标注着任何跟静忆师太相关的铭文,你们怎么知道这是静忆师太的陵塔呢?” 方丈轻轻宣了声佛号,便给他解释道:“当时陵塔倒塌的时候,从塔中滚出了一个小瓷坛,里面有一张绢帛,上面标着‘静忆’二字,显然就是这位师太的法号了。我们这才明白这座陵塔是当年静忆师太的,至于年代,也是根据周围的陵塔推断出来的。” 冯义庭跟高亮一愣,两人对视一眼。 冯义庭立刻想到海燕儿的阴魂,在地府所描述的一切。因为她就曾经说过,静忆师太给她母亲“透帛怨”的时候,就是用一个小瓷坛装着的。 于是,他赶紧追问道:“陵塔之中,滚出了一个小瓷坛?” 方丈见他神情紧张,便点了点头,不无小心的应道:“正是如此。” 冯义庭看了看高亮,接着又说:“二位大师,将这个小瓷坛给我们看看吧?” 方丈点头,便吩咐执事说:“你去将这瓷坛,连着绢帛一起取来,给这两位领导看看。” 执事点点头,便先行离开了,显然是去取那瓷坛。 冯义庭跟高亮又围着陵塔查看了一番,也没能发现什么线索。便跟方丈一起离开了。 他们一起来到支客室,郭明他们一直在这等着呢,见他们来了便上前询问结果。 高亮简单的将情况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于是大伙便坐下来,等那个取东西的执事。 隔了一会,就见那个执事一脸张惶的跑了过来,就着方丈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方丈本来从从容容的,可是一听这执事的私语,脸色立刻变了。浮起一脸的惊愕。 大伙都狐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见方丈转过脸来,看了看高亮和冯义庭,一脸的尴尬。不安的说道:“阿弥托佛,真是对不住诸位施主了。这个……这个老纳刚才知道。从塔内滚出来的瓷坛和绢帛,竟然都不见了!” 大伙听了这消息都是愕然,直勾勾的瞪着方丈说不出话来。 方丈和执事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时紧张的看着他们,也是一动不动。 冯义庭最先清醒过来,他立刻问道:“当初陵塔倒塌之后。是谁最先发现塔内滚出的东西的?有谁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和内容?还有,你们寺内最近可有人员出入?” 方丈跟执事又对视一眼,这时齐声道:“悟缘!只有一个叫做悟缘的尼姑,突然离寺出走了。甚至都没跟寺里打招呼,就她在去年偷偷离寺出走,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 冯义庭立刻对高亮说:“赶紧寻找这个叫做悟缘的僧尼,找方丈跟执事了解她的一切详情!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投毒者,一定就是悟缘!” 方丈跟执事这才紧张起来,两人不停的宣着佛号,并开始配合组员,详细的描述这个叫做悟缘的僧尼的相应情况,以及她的音容笑貌等等特征。 在方丈和执事的描述中,冯义庭很快明白了,这个叫做悟缘的尼姑,就是前年刚来南寺的一个游方尼姑。 她年纪约在二十左右的样子,举止得体大度,并且熟悉经文佛典。来到南寺之后,很受方丈和寺内各僧尼的喜欢。 因为这个尼姑修性极佳,寺里便将她留下,甚至准备将她慢慢培养,以便日后能在寺内担当一些职责,成为南寺的管理骨干。 悟缘留在南寺之后,中规中矩还算得人心,可是也有人反映,她有时候会神神秘秘,常常在深夜出入。经常有人在各处碰到她,甚至发现她私自进入塔林,不知道干些什么。 执事说到这儿,突然记起一事,这时有些狐疑的说道:“我记得,当初静忆师太的塔陵倒塌时,悟缘就是最先发现的一个,据那个扫塔陵的小沙弥说,静忆师太的塔陵倒塌之时,他看到悟缘,就在不远之处……莫非她……” 他说到这儿,不太相信的看了看方丈,就听方丈皱起眉头,愕然说道:“你是说……静忆师太的塔陵,就是她弄倒的?这么说……她就是为了找那小瓷坛来本寺的了?” 执事满脸的迟疑和犹豫,显然他也不敢确定。 就听冯义庭这时突然开口,接过他们的话说:“照你们这么说,这个悟缘来南寺就是为了找这‘透帛怨’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一直想杀死时旧寒,只可惜没有合适的办法,这才会辗转来到南寺,寻找传说中的神秘剧毒‘透帛怨’了!” 高亮愕然瞪着冯义庭,就见他看着自己接着又说:“既然这样,现在最关键就是找这个悟缘了。只有将悟缘找到,才能阻止她再滥杀无辜,也才能了解她为什么要不顾一切,想将时旧寒杀死……这个时旧寒,究竟有何可怕之处,要令她不惜滥杀千万条无辜的生命,也想将其置于死地呢?” 高亮点头,于是将这个意思迅速传达下去。 因为有了目睹悟缘面目的证人,下一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高亮让专案组的人,将方丈和执事带去进行拚图确认,以便能生成出更精确的图案,对这个神秘而凶残的悟缘,进行进一步的追踪和抓捕。 大家于是分头行动,高亮郭明方大同跟冯义庭他们,便再次飞到了顾远,以便能在这儿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因为这儿是案情始发地,是唯一能确定悟缘、时旧寒有可能在此的区域。 他们来到顾远公安局后,很快,经过方丈和执事确认的图案便传了过来。 大伙守在电脑前面,静静的打量着屏幕上的脸,一起沉默下来。 这是一个充满了忧伤和悲悯的脸,因为没有任何妆饰,显得平淡而真实。 一眼看去,她绝对不是那种漂亮到让人难以忘记的女孩,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双忧郁而伤感的眼睛,令人一见便会浮出怜惜。 她的鼻子小巧,但不失秀气。嘴角微微下沉,仿佛心中挂满了哀愁和绝望…… 一眼看去,谁都明白这个女孩是善良和温柔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孩,竟然为了杀死一个特定的人物,不惜残害万千生命,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呢? 这对所有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难以解释的谜团。 冯义庭慢慢离开了电脑,朝外面走去。 既然明确了目标的容貌,对他来说,要在万千生灵中寻找这样一个角色,己经变得简单了,他能够张扬神念,在冥冥众生中不停的搜寻,直到找到这个神秘的女孩。 他突然有些同情,明白时旧寒是如何一个凶恶之徒后,冯义庭明白她的所作所为,其实是想阻止更大的灾难。只可惜她没有成功,还必须面对由此引发的可怕后果。 高亮走出来了,他注意到了冯义庭的异样,这时对他说道:“通缉令己经发出去了,我相信,很快就能抓到这个疯狂的家伙……你在想什么冯义庭?” 冯义庭勉强一笑,他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估计投毒这件事情,很快就能结案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先回去了高科长。有事再打电话吧,行吗?” 高亮伸出手来,跟他紧紧握在一起,然后才说:“谢谢你冯义庭,如果不是你,我们肯定找不到任何线索,这个案子不可能这么迅速的明了。” 冯义庭笑道:“别这么说高科长,我可是组里的成员之一。再有,案子可没这么快完结,我估计后面的时旧寒,会引出更大的麻烦,我想继续查找这个家伙的情况, 高亮叹了口气,他说:“目前只有先找到这个悟缘,我们才能了解时旧寒的更多信息。你有什么想法冯义庭?说说吧?”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暂时还没有更多的想法,先找到悟缘再说吧!” 高亮点头,这时又说:“如果你有事就行走吧,我们随时联系。我会让郭明随时通知你案情的进展的,记得多联系义庭!” 冯义庭点头,高亮便想让下属给他安排行程,冯义庭拒绝了,他说:“不用送我了,我有办法回去。你们正忙就不用管我了,我会随时跟你们保持联系,有新线索立刻通知你!” 高亮点头,冯义庭又分别跟郭明和方大同告别了,这才离开了他们。 来到僻静的地方之后,冯义庭这才召出祥云,冲天而起。 他并没有离开顾远,而是来到了一个荒凉而偏僻的荒岭,随着祥云慢慢下降,肉眼也可以看到,在这个荒芜而没有人烟的地方,一个岩缝之中,正飘出一缕炊烟。 冯义庭朝那个荒岭降去,收起祥云之后,徒步朝那个岩缝走去。 远远的,可以看到岩缝中静静坐着一个女尼,她正用背对着冯义庭,端端正正的坐在岩缝之中。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叹息,随之一个沙哑而黯然的声音说:“你终于来了……游呤者。” 二四六:厨房 冯义庭冷冷的站在石缝外面,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个女尼。 “你知道你毒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吗?”良久之后,冯义庭才冷冷的问道。 女尼苦笑了一下,她淡淡的说道:“如果能将这个魔王毒死,误伤再多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惜我没有机会了,可惜……” 冯义庭没有理会她,这时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算上死在母亲怀里的孩子,你一共杀死了七千九百六十一位无辜。这其中有二百多个,是含着受害母亲乳头被牵连的无辜。当然,还有一些因为配偶被杀殉情的死者,我没有统计。” “我不会后悔。”女尼一动不动,她仍旧如此淡定的说道:“我既然选择用这种方法去杀他,早就预料到这些后果……我唯一后悔的是,没在你来之前,多尝试一些名字。” 冯义庭沉默良久,在感觉对方不会再吭声之后,这才说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疯狂,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父母失去了孩子,多少孩子失去了父母?更有多少情人失去了挚爱和真情,你有什么权力去伤害这么多的生命?” “我没时间了。”女尼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这时绝望的说道:“古老的谶言告诉我说,当游呤者找到我的时候,我就无法再杀死这个魔王……可你还是来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这才明白这个疯狂的女孩,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杀死时旧寒。 或许是她明白,自己很快就能找到她吧。 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自己可不认识时旧寒啊,更不会跟这个大恶人是一伙的吧,因为听她的语气,自己一出现她就没机会。好像自己是他的保护神似的。 他稍微沉吟了一会,明白现在不是跟她算帐的时候。 因为找到时旧寒,阻止他将弄出的灾难要更为关键。 于是他缓了缓语气,又说:“我了解这个魔王,也知道他是罪大恶极的家伙。如果你想给自己赎罪,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他的情况,我们会想办法阻止他的。” 女尼冷冷的哼了一声,在透露出明显的不信任之后,她不再说话。 冯义庭静静的打量他良久,这时突然问道:“你不是佛门中人。对吗?” 女尼还是不理他,仍然直直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冯义庭慢慢朝她走去,一直走到她的对面,站在她面前停下后。仔细的打量着她。 这是一个荒芜的小石缝,或许是因为夜晚会很冷。女尼在面前烧了一堆柴火。因为长时间没人料理,火己经烧得差不多了,残余的枝条缓缓的溢出烟雾。 盘坐在火堆前的女尼,脸色削瘦而苍白,连嘴唇也干枯龟裂,估计很多天没吃东西喝水了。显得如此虚弱。只怕轻轻的碰就会倒下。 她虽然憔悴之极,但是年纪应该没有多大,估计也就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因为年青力壮,这才能仍然坚持盘坐在这个荒芜的山洞中。一动不动的挨着。 冯义庭静静的打量着她,他很清楚,再过上三五天,这个孤单的女孩就会悄悄死去,她肯定清楚了这个结局,这时正心无旁骛的等待着。 是什么令她如此疯狂和绝望呢,看来她明白到杀不死时旧寒之后,准备一死了之。 冯义庭慢慢蹬了下来,他开始给火堆添上柴禾,试图让篝火再次燃起。 “我知道你在后悔。”冯义庭慢慢打理着火堆,一边缓缓说道:“我能看出你很善良,你肯定不想害死那么多人,如果你就这样放弃,这些人不是白白被你伤害了吗?” 女尼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她紧闭的眼帘开始颤栗,一滴眼泪滚了出来。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会帮你找到这个魔王,我们一起阻止他好吗?” 火焰终于再次燃了起来,冯义庭抬起头来,望着女尼脸颊上清晰的泪痕,继续说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应该明白我不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人。如果能找到他,我肯定会阻止他。我会将他杀死,让他不能再继续害人,这样不好吗?” 女尼仍然没有说话,她努力让自己冷静,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静下来。 冯义庭知道这个女孩十分固执,她年纪青青既然敢假装尼姑,混进南寺寻找“透帛怨”,然后不惜残害无数生命,去杀一个既定的目标。可见她有着坚强的意志,属于那种认定之后,绝不回头的死硬顽固派,于是放弃了说服,沉默下来。 隔了一会,他开始从袖子中摸出一系列的东西,先是一只锅子,然后又是一个铁架子,然后又有一个煮锅,最后继续摸出一袋米、一些菜、和一块肉。 这个时候他变得轻松,惬意的吹起口哨来。 以前在乡下读书的时候,老师也组织同学们进行过野餐,为此带过不少炊具。 这些东西带着挺麻烦的,那个时候他就想过,假如能将这些玩意都装进一个袋子,又不碍事该有多完美。 而现在他做到了,这小子正将东西一件件从袖子里摸出来,然后开始做饭。 冯义庭很清楚,自己就算将嘴皮子说破了,或者给她跪下来求,估计人家都不会给面子的,他只能自己干自己的,如果能将她的兴趣勾起来,再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她说服。 他明白这个女孩,对自己抱着极强的戒心,她或许早就将自己跟时旧寒归为一类,虽然他不清楚对方有什么理由,但现在可没办法了解情况。 唯一能用的办法,是先让她接受自己,认为自己不是个坏人,跟时旧寒不是一伙的。 这样或许能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一旦让她落入非正常科或者官方手中,估计事情将会更加难办,他们会永远也弄不出更多有用的情况了。 冯义庭吹着口哨。这时又摸出一个龙头来,然后安在石缝壁上,拧了一下,龙头就冒出水来了。他打理完了,再偷偷的看了看那女孩,就发现她眼帘在轻轻颤抖,很显然自己弄出的一切,己经引起她极大的好奇,只是她不想睁眼查看,还是顽固到底罢了。 冯义庭又弄出一张结实的桌子。然后取出一个砧板搁在上面,这才跟她商量道:“喂,假尼姑,你这样一动不动坐着也挺累,不如帮我洗洗菜吧?我可有些饿了。得做些东西吃呢,你不饿吗美女?别假装尼姑了。我知道你不是尼姑。外面扔着牛肉干的包装袋子,是你吃的吧!呵呵信佛的都不吃牛肉的,这你不知道了吧?” 女孩眼帘又动了一下,这跟牛肉干没关系,显然冯义庭所干的一切太古怪了;他怎么可能弄这么多东西出来?最让人抓狂的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上。这小子竟然在石壁上,装了个能拧出水的龙头! 可她不能理他。她很清楚,时旧寒跟这小子是一路货色,如果告诉他关于这个魔王的消息。估计这个世界会更乱更悲惨……她只能继续忍耐,管你干嘛就是不理你! 没办法,冯义庭既然说服不了对方,就只能自己干喽。 于是,他又摸出一大一小俩盆子,这时将菜拿进盆子,拧开龙头接水,开始洗菜了。 他一边洗还一边嘀咕呢:“白菜可真好洗,淋一下水就k了,里面应该是干净的,灰尘也不可能钻到白菜肚子里去吧?肉呢,还是洗一下好,估计有蚊子在上面下过蛋。” 于是,他握着白菜,让它在龙头下面淋了一下水,赶紧将它搁在砧板上,然后开始洗肉了。你说洗就洗吧,他嘴巴还一点没闲着呢:“这肉上面的毛可要好好洗洗,不然吃进肚子里会有细菌……咦这还有两根黑毛,莫非你还是黑猪不成?” 女孩再次凌乱了,她虽然板着个脸,但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估计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白痴的家伙,你看他洗白菜就只洗外面,洗肉呢光顾着洗肉上的毛……莫非你等会要炒的是白菜炖猪毛? 不过,反正她不准备吃,想把自己饿死算了。于是继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反正自己准备死了,多蠢死一个也没事,这可不是自己下毒害死的! 她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就听那白痴又嘀咕开了:“嗯,这儿还有青椒,又有面条,等会我就用青椒炒白菜,猪肉炒面条……不过这面条很硬还干巴巴的,估计要久炒一会,不然到时候会不太好吃呢!” 女孩再也忍不住了,她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你会不会做饭!你看到谁用青椒炒白菜!谁又用面条炒猪肉了?你有没有智商游呤者!”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个被气得不行的家伙,不满的嘀咕道:“我承认我不会做饭,可是没人帮我啊?作为一个男人,该做的我都做到了,你看这里不差什么了吧?我记得以前野炊的时候,我只负责提东西,下面好像是女人的事了吧?你看、你自己看看,厨房里应该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有本事你来做,莫非你还有什么新意不成?” 女孩既然睁开眼睛了,索性就好好打量一番。 她放眼四望,随着眼前的一切映入眼帘,这时脸上慢慢浮起惊愕。 显然,冯义庭整出的一切,让她吃惊不己! 这家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么能弄出这么些乱七八糟玩意啊,这小子还真将这整成一个厨房了呢! 冯义庭打量着她,明白她仍然是一个普通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二四七:转世的圣徒 只有普通人,才会对他鼓捣出来的东西好奇。 因为她没法达到自己的境界,就会认为自己所干出的一切,对她来说不可思议。 既然能引出她的好奇和兴趣,才有可能打动她,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实情。 眼前这个姑娘,显然对自己鼓捣出来的一切十分惊讶,当然就会感觉好奇。 果然,她这时飞快跑过去,拧了一下龙头,吃惊的叫道:“怎么可能?你不过装了一个龙头上去,怎么就能拧出水来了?这可真是奇怪!” 冯义庭傻呼呼的说:“不会吧,把龙头装上了肯定就能流水了,不然怎么叫水龙头呢?” 女孩呆呆瞪着他,显然在分析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因为冯义庭装b的功夫很到位,这时装得就象一个很二的家伙,一点也不灵光。在她看起来,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厉害啊! 冯义庭既然开始了瞎蒙,这时就继续开了,他正儿八经的说:“不瞒你说,我其实一直这样,随便在哪装个龙头就能出水……你没看过电视?中央台的科技于探索专门报道过我的,可他们后来随便给了个说法,说我装龙头的地方都有地下水,于是观众都骂我是骗子,我就躲起来了。” 女孩愕然瞪着他,显然不知道是该信他还是不信了,冯义庭接着又说:“你别这么瞪着我,你看我像骗子吗?就我这样的,去骗人别人相信吗?不瞒你说,小时候确实有过一次行骗的经历,不过后来被对方骗走了十块钱,我就再也不敢去骗了……” 冯义庭说到这儿,难过的叹了口气。 女孩瞪着他简直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去骗人反被人骗了,看起来是真的呢! 其实,这件事倒完全是真的,那一次冯义庭想去骗玲子,是因为向安波的原因。 因为玲子对他挺嗲,这让向安波很不快乐。于是,他准备去让她以后别再缠着他了,因此找了个机会,正儿八经的告诉她说,自己跟向安波早就好上了。 然后玲子伤心的哭了好久。冯义庭想尽一切办法去安慰她,最后玲子咬了咬牙说她想要三十块钱,以便能去买点零食,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 可是冯义庭当时只有十块钱了,于是便给了她。第二天玲子乐滋滋的跑来了。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快活的对他说。她问过向安波了。知道他都是骗她的…… 这就是他失败的行骗记录。想到这儿冯义庭有些伤心起来,因为他想起了向安波,以及跟玲子她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本来,这个女孩是不想相信他的,可是冯义庭装得很傻很天真的样子,再加上眼前的一切。可都是活生生的摆在那儿,让她根本就不能不相信,于是有些勉强的相信了他。 冯义庭看到她对这一切如此好奇,于是趁机对她说:“看样子你好像很厉害的。不如你来做饭吧,我倒是想自己做,又怕你不满意呢。” 女孩本来对冯义庭弄出的一切好奇之极,这时突然听到他这么说,脸色一沉,这时板着脸一语不发,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然后一动不动,再不理他。 冯义庭失望的瞪着她,这才明白自己的表演还没够火候,估计这个假尼姑根本就不为所动,仍然没有达到,让她要跟自己一起互动的境界吧。 没办法了,冯义庭于是叹了口气,这时继续去准备自己的食物。 谁让自己先这么定了呢,于是他开始切青椒,以便用来炒白菜。 就在这时,只听那个假尼姑眼睛也不睁,冷冷说道:“灰尘虽然不能钻到白菜里面去,可是白菜没有包好之前,可有不少污垢,你只洗外面不洗里面,能干净吗?” 冯义庭大吃一惊,这时不太相信的说道:“你是说白菜里面也得洗吗?” 女孩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了。显然,看她的情形,也就是本着人道主人劝阻了一下,至于他是不是要坚持笨死,她也管不着的样子。 冯义庭愣了一会,嘀咕道:“原来白菜里面也要洗啊,这可真是麻烦,下次得问问咱娘,这个假尼姑,究竟是不是骗我!” 说归说,但人家提出的建议他肯定得接受,于是他将白菜剥开了,重新洗过。 然后,他拿着肉问道:“你好像很懂似的,那么,这个肉上面的毛,我都认真的洗过了,应该干净了吧?” 假尼姑再忍不住了,她睁开眼狠狠的瞪了他一下说:“你是吃肉还是吃毛啊!毛洗干净了就能吃,那石头洗干净了,你能吃吗?” 冯义庭又是一愣,他搔了搔脑袋又说:“那你说怎么办哪,莫非,将肉扔了不成?” 假尼姑被他打败了,她气急败坏的叫道:“笨蛋!你不会将肉上的毛给拨掉啊!谁让你一定就要将毛给吃进肚子里去?” 冯义庭一愣,呆头呆脑的说:“原来毛是要拨的,可怜的猪,想不到你被杀了,竟然还要遭受这种惨忍的手段,人类真是可恶之极啊!” 假尼姑忍不住笑了,她有气无力的捂住肚子,不太相信的说:“你真是游呤者?” 冯义庭叹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游呤者,但大伙都这么叫我就应喽。再说了,游呤者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做饭的,以前在家都是我娘做饭,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假尼姑摇了摇头,这时继续将眼睛闭上不再理他,估计想让他笨死算了。 冯义庭于是将肉上的毛都认真的拨掉,然后将火堆上添了把柴,是准备开始做了。 他摆弄了一会,发现对方不理自己,于是又嘀咕道:“这上面做饭估计半天也不能熟,幸好带了一个插座,还带了电磁炉来了,干脆我将插座装上,然后用电磁炉做饭吧!” 他说完之后,便从袖子中再摸出一个插座来了。 他将插座搁下,接着又说:“炉子也得拿出来,还有平底锅……” 假尼姑听到他自言自语,显然是忍不住了,赶紧又睁开眼睛,发现冯义庭果然拿出了一个插板,还拿着一个电磁炉呢……她就整不明白了,这地方你能弄出水,还能整出电吗? 冯义庭像个白痴似的,这时东张西望到处打量,是想将插板装好用电磁炉吧。 假尼姑冷冷的打量着他,显然是想看他究竟要怎么折腾。 冯义庭见人家看着自己,劲头就更足了,于是在地上挖了个坑,将插座的插头埋在地下,又踩了两脚,确定埋牢固之后,再将电磁炉放好将平底锅摆在上面,再按了一下开关……只听电磁炉“啼”的一声,竟然亮起来能用了! 假尼姑吃惊极了,她再次跳了起来,冲到电磁炉面前,呆呆的打量起来。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道:“是不是很吃惊呢?其实不瞒你说,这也是我从小就有的一个特殊功能。不过有时灵有时不灵,上次中央台采访我的时候,我就没能使出来。今天运气还真不错呢,一使就灵呵呵!” 假尼姑呆呆站在电磁炉面前,这时慢慢蹬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己经通上电的电磁炉,这才不敢相信的叫道:“真不可思议,它……怎么可能就通上电了啊!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天!这真是太奇怪了!” 冯义庭傻笑道:“奇怪吧,其实我也很奇怪,平时我也不敢在大伙面前乱摆弄的,是怕别人说我是怪物。不过到了这地方,反正就你一个人,要死不活肯定不会吓到别人的呵呵!” 女孩这才转过头来,不敢相信的瞪着他说:“你究竟是谁?游呤者?你……”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我就是游呤者啊,你想假尼姑,我要不是人品特别好,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特异功能?所以你可以把任何人当坏人,必须把我当好人!” 女孩呆呆望着他,喃喃说道:“传说,游呤者会阻止我杀死时旧寒,你们最终会结成联盟。你一出现,就是我失去杀死他机会之时……我怎么能把你当成好人?” 冯义庭慢慢站了起来,这时又说:“我不知道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传说,我也不明白你从哪儿知道了时旧寒的,这些信息是不是值得相信。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绝不会帮着时旧寒为非作歹,残害生灵的。” 女孩还是愣愣的望着他,这时又说:“你当然不会相信我了,因为我残害了那么多的无辜……可是我从小就明白前生的事。我前生是时旧寒圣徒,我亲眼见过他主导的灾祸。那时天下受害的生灵和人类,怎么是我毒杀的人命能比?”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女孩前生是时旧寒的圣徒,正因为她能记起前生的事情,所以才明白这个魔王的一切,知道他导致的种种灾祸,令人类蒙受如何巨大的损失。 显然,在转世为人之后,因为不再受时旧寒教义的影响,此时的她开始明白,时旧寒的所作所为是如何血腥,这才会有不顾一切,想要将他毒杀。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这才郑重的对她说道:“你既然毒不死时旧寒,也就无法阻止他继续残害生灵。如果你还有理智,希望你相信我,或许我就是唯一能阻止他的人。” 假尼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中终于浮起犹豫来,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二四八:刑止 冯义庭望着风呤,这时慢慢说道:“我不明白你从哪听说,我跟时旧寒会扯到一起,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也不希望天下的生灵遭受荼毒。” 女孩默默打量着他,仍然面无表情的说:“时旧寒是不会去理一个有罪的人会不会死,他肯定也不会装成一个傻瓜,想尽一切办法挽救一个不相干的女孩。”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这才明白,自己是用什么打动了对方,看来这个女孩并不是因为固执,导致近于愚笨。 他正在沉吟,就听女孩又说:“我叫风呤,因为先天的记忆,懂事之后,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时旧寒的人,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恶梦。” 冯义庭明白她开始告诉自己一些事情了,这时默默的打量着她,郑重而谨慎。 “我所有的过去,都是在一些恶梦之中反复经历的,我能看到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少年,也常常被灾难中覆灭怨魂惊醒。慢慢的长大后,我才明白,前世令我如此疯狂的教义,竟然就是荼毒生灵的毒药,我开始恨前生那个教主。” 冯义庭见她在沉吟,于是问道:“就算你因为前世的记忆知道时旧寒,可你又是怎么知道‘透帛怨’的毒药呢?” 风呤沉吟良久,这时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我七岁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的发了一场高烧,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静忆师太走到我面前,交给我一个瓷坛,她说:‘这种毒药能毒死你知道他名字的人,去吧,别让他再残害生灵。’” 冯义庭愕然。看来这个静忆师太,也了解这个魔王吧。 “于是。”风呤继续说道:“我开始了解这种毒药,我开始了解她在梦中给我透露的信息,并想尽一切办法去搜集相关的消息,最终明白她是南寺的一个去世以久的尼姑。”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说道:“于是你便去了解关于佛学的一切,然后混进了南寺?” 风呤沉默下来,良久之后她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又说:“可惜我费尽心机,还是不知道哪个名字才能代表他。我最终来不及将他毒死,你且这么快就出现了……” 冯义庭又奇怪了,他说:“那么,你又凭什么说我跟那个魔王是一伙的呢?” 风呤静静打量着冯义庭,这时慢慢的又说:“前生的时候。我在教中算是得教主宠爱的圣徒,那时就听时旧寒不止一次的提及过‘游呤者’三个字……他说。只有游呤者才能完成他的大业。也只有游呤者,才能让他解脱,真正的面对世界。他说,你就是他的救星。”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一开始会对自己。有着如此之强的戒备! 他就有些纳闷了,这不己经救了不少人出来了吗,这些人可都是好人,莫非自己还得去解救这些大恶人不成?他可没这个心情呢。真让他找到时旧寒,没准直接将他给解决掉! 他更为不安的又想;按她这么说来……莫非,我是一个比时旧寒还要可恶的大恶人吗?否则他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将他拯救,甚至是完成他的大业呢? 冯义庭吓了一跳,他打量了一下风呤,突然有些庆幸起来。 因为这个女孩还没想到要将自己毒死,否则,自己还能在这装吗? 于是,他有些不相信的说:“你确定你没有记错?他老是提我、甚至说我是能拯救他的人?我可有些不相信,本人对他的印象可不怎么样,他就不怕我灭了他?” 风呤冷冷打量着他,或许是因为这些事提醒她,这个人跟时旧寒是一伙的吧。 “好了。”冯义庭这时又说:“我们先别谈这些吧,我看得出你很久没吃东西了,我先想办法煮点东西给你吃,否则你会虚脱的,而你还不能死。” 冯义庭于是开始站起来去忙了,直到风呤慢慢走了过来,说:“我来吧。” 冯义庭确实是从来没做过饭的,虽然他并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笨。但是因为从来没做过饭,因此没有把握,听风呤这么说,便老老实实的让开位置给她。 风呤看起来应该厨艺挺不错,她熟练的操作起来了。 冯义庭对她所说的时旧寒感兴趣起来,毕竟别人早就在唠叨自己,可他对此人还一无所知,相对来说会感觉失败。 于是他问道:“你应该了解他吧,时旧寒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直在忙的风呤愣了一下,看得出她的情绪有些波动,这时干脆停了下来。 良久之后,她才慢慢恢复,这时继续忙着,一边低声说道:“没人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模样,因为每天他都会以新的面目出现……如果不是太偏激,他应该是个善良而博爱的人,他追求完美,不能容许任何瑕疵。” 冯义庭有些愕然。因为,任何了解这个魔王的人,都将他形容成一个大奸大恶的家伙,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没想到竟然如此评介。而这个人,还是最想置其于死地的人。 “他热爱自然,热爱一切善良而美丽的生灵和植物。”风呤停了一会,这时继续说:“可是,他脾气很大,任何破坏他认定美好的东西,都会让他愤怒,他会让其付出可怕代价……因为这样,他才会一次次除掉他认定错误的人或事,根本不惜代价。” 风呤说到这儿,突然浮起一缕迷茫,这时呆呆的凝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冯义庭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能感觉风呤对这个时旧寒,有着不一般的感觉,或者她就在深爱着这个神秘的教主……可她为什么想将他杀死呢? 他沉默下来,不再打扰对方,开始默默的打理跟前的篝火。 风呤的厨艺,果然没让冯义庭失望,她做的东西挺不错,至少她自己就吃了不少。 吃过东西之后,风呤的模样就显得要好多了,她开始安静的坐在火堆旁,好像在深思。 冯义庭这才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将他毒死,是不是你知道他快要复苏了?” 风呤点点头,她低声说:“他的沉睡和复苏有一个规律。世界仍然如此宁静,其实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发现这个满是漏洞的世界,需要他来毁灭……” 冯义庭这才明白风呤,为什么想不顾一切的将他毒死,或许她也感觉这是一个充满谎言和残酷的社会吧,一旦让时旧寒复苏,他肯定会加倍进行惩罚。 冯义庭郑重的说:“风呤,你不能再错了,希望你能意识自己所为如何荒唐,这样跟时旧寒有区别吗?别再这样,我们会想办法来阻止他的。” 风呤闭上了眼睛,她慢慢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良久之后,她才低声说:“明白到自己误杀了这么多人之后,我开始后悔……这也是我不敢再继续用毒的原因。我己经毁掉了那个瓷坛,烧掉了静忆留下的‘透帛怨’配方,只想静静在这儿死去……” 冯义庭叹了口气,望着她良久无语,隔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你想赎罪,现在就不能这么轻易死去。你应该帮助我们,你肯定知道这个‘顺天门’的教主躲在哪儿。不如你告诉我,我去将他给灭了,为民除害怎么样?” 风呤苦笑一下,这时望着他摇了摇头说:“想杀他的人你绝对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顺天门传世己久,估计你都没法想象,这样一个古老的教派,究竟会有多大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对付的。” 冯义庭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谁说我是一个人了,我也有朋友兄弟,还有广大的人民作为我的坚强后盾!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将地址说出来,我自然会有办法对付。” 风呤继续苦笑,显然是不相信冯义庭吧,她沉默了很久才又说:“你让我想想吧,我也不知道告诉你顺天门的主坛位置,究竟是不是理智。我现在有点乱,我想想再决定吧。”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她,明白自己不能太性急了,对方肯定需要时间。 两人于是沉默下来,安静的打理着面前的篝火,不再说话。 天气渐渐暗了下来,漫长的日照终于过去了,荒凉的野岭之上,因为昼夜的温差较大,慢慢就变得有些寒冷起来。 冯义庭一直在跟风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显然想让对方尽快相信自己,这样才有可能找到那个恶魔的下落。 当太阳完全降落西山,夜晚开始降临的时候……就在这时,只听后面传来“波”的一声。 风呤吃惊的抬起头来,就发现被冯义庭将插头插在地下,神奇的获取了电能的电磁炉,指示灯突然疯了似的闪烁起来,炉子发出尖利的警示声! 风呤害怕的跳了起来,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这时惊恐的尖叫道:“他来了!他们来了!” 冯义庭缓缓转过头去,看着电磁炉突然“崩”的一声,直接炸裂崩碎了! 然后,自己安装在墙上的水龙头,也突然“啵”的一声冲出岩壁,往外疯狂的喷出泉水! “别怕。”冯义庭回过头来,无动于衷的看着惊恐万状的风呤,笑道:“坐下来吧,有我在这儿,没人能伤害到你的。告诉我,来的会是什么人呢?” “刑止!”风呤绝望的叫道:“一定是顺天教可怕的刑止!” 二四九:灭地神雷 “刑止?”冯义庭静静的望着风呤,莫名其妙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风呤愕然瞪着冯义庭,这才从这个平静的男孩身体上,突然获取一种淡定和从容。 她慢慢安静下来,这时重新坐回篝火前,仍然有些惊悸的说:“顺天教的刑止,也就是传说中的护教或执法,他们专门负责灭除对该教不利的对手,同时负责保护时旧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来的应该是‘雷’使,雷刑止。” 整个大地都在轻轻的震荡着,石缝的石壁上,开始“簌簌”发抖,砂石不停的崩裂。 风呤吃惊的四下打量着,随着动静渐渐逼近和增强,她的神色再次变得张惶不安。 可是,她面前的冯义庭,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眼见四下的动静越来越可怕了,他仍然是若无其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淡定! “他们肯定明白我想毒死时旧寒了!”随着那种通达天地的震荡越来越强,风呤脸色渐渐又变得苍白,她吃惊的叫道:“这肯定是顺天教派出来惩处异己的刑止!” 冯义庭添了点柴禾进火堆,就听风呤惊恐万状的继续解释着,她的声音己经微微颤抖、恐惧之极的说道:“教中有五大刑止,分别是‘风、火、雷、电、刑’,五使各有异能,威力最大的应该就是雷使,最令人害怕和残忍的就是刑使……雷使一出,天崩地裂!” 她说到这儿尖叫起来,因为他们所处的空间,砂石突然朝天腾起,就象这些砂石,突然间失去了地心引力一般。蓦然开始垂直朝天腾起! 风呤尖叫起来,这时因为眼前的情形,简直太令人恐惧了! 就在那时,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们身边所有的岩石和砂土,突然朝天腾空而起,一股无比庞大的能量冲天而起,就像在他们身下引爆了一棵核弹! 巨大的能量从地下深处张扬,整座山峰都被这股突入其来的高能崩碎,风呤看到的砂石,分明是能量爆破导致的山岭被轰碎的原因! 而冯义庭仍然如此从容。他正往面前的篝火里添加柴禾呢! 天知道这一切跟这个个淡定的男孩是不是有关系,或者就是他用了什么法门、再有就是雷刑止故意给他们一线生机,这才让他们的空间仍旧如此平静! 眼前巨大的能量冲激引发如此狂乱的爆炸,他们眼前的篝火,竟然连晃荡都没有发生! 风呤能看到眼前的砂石优雅的腾起。因为靠近他们的原因,超级能量异变因此被缓解。这个空间得到了一个相对温柔的力场。这使得附近的砂石腾起的时候。变得缓慢而优雅,虽然它们被强大的能量炸得粉碎! 风呤可没有冯义庭这样的淡定,她被吓得跳了起来! 看着四面优雅而缓慢腾起的砂石,她这才明白,他们正处在这场能量爆破的正中心!放眼望去,只见四面都是疯狂激飞的碎石和砂尘。整个空间如此狂乱! 低下头去,她发现唯有他们所处的位置,留下了一个高耸而起,没被能量炸碎的石柱!此时此刻。她跟冯义庭正坐在这个石柱顶端,守着那堆摇曳的篝火呢! 这时因为爆炸能量没有波及的原因,导致突然出现的石柱,笔直指向布满砂石的天空。 因为顶端的篝火,整个石柱仿佛是一只巨大的火把。当然,相对来说,作为火把顶端的篝火,光芒稍微弱了一点。 风呤完全被吓呆了,她前世虽然是顺天门圣徒,但从没见过本门的刑止发怒吧,这时呆呆打量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哪里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叹了口气,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对风呤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威力最大的刑止?这家伙除了将山崩碎,引出一场地震外,就没有点新鲜玩意吗?” 风呤呆呆的瞪着这个不以为然的家伙,显然被他给镇住了。 “风呤!”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半天传了过来,只听有个家伙愤怒的咆哮起来:“你前生既然是本教圣徒,不知道得蒙教主多少大爱!本来投生之后,应立刻归依本教,侍奉在教主身侧,想不到你竟然生出蛇蝎之心,要将教主毒杀,你可知罪!” 风呤抬起头来,竟然慢慢冷静,这时面无表情的说道:“雷刑止,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风呤转世之后,才明白顺天教作恶多端,天理难容……我早就不是教中圣徒了,你回去转告时旧寒,风呤……不会再回来了。” 风呤说到这儿,突然将头垂下,静静无语,脸颊渐渐流落泪水,哽咽起来。 天上的声音冷哼一声,怒道:“风呤,你生前蒙教主万般怜爱,没想转生之后,竟然生出判逆之意,心如蛇蝎想毒杀教主!我若不趁着教主未曾复苏之际将你形神俱灭,恐怕教主复苏之后,又会对你生出恻隐之心,你这叛徒,休要怪我无情!” 话音一落,只听天上雷声轰鸣,雷刑止显然又要痛下杀手! 风呤突然尖叫起来:“雷刑止!” 雷声因此一隐,显然天上的那家伙,听到了风呤的尖叫吧。由此可见,当初风呤在教中的地位,只怕没人敢轻慢她呢。 只听风呤向天尖叫起来:“教主如若复苏,求你告诉他,别再残害天下苍生。风呤对不住他,不需要他原谅,只求他别再残害天下苍生了……雷刑止!” “哼!”雷刑止冷冷哼了一下,然后才怒道:“普天之下,愚昧凶残狡黠之徒遍布,若非教主定期清理,这人间还有人仑天理么?顺天由命,这才是大道!” 风呤双膝一曲,这时直直跪在地下,一字一句的说道:“雷刑止,时至今日,我一点也不后悔我的所作所为。风呤此生前世,仍然感谢教主垂青。我知道他心胸仁厚慈善,但是天道如此,绝不是他滥杀无辜能改变的……雷刑止,你杀我没事,别伤害这个无辜吧,他跟此事没有任何关联,求你放过他行吗?” 雷刑止又是冷哼一声,这时怒道:“你几次三番想毒杀教主,以为本教不知道你的蛇蝎之心?只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歹毒,想追究个原因出来!如今你躲在荒山野岭,跟这一脸奸邪的贼子厮守,想来事情己经有了眉目,你定是受他蛊惑,这才想毒杀教主,以便跟这贼子私奔!你俩用心险恶,本刑止怎么能放过他这个奸贼!”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天上这个浑浑噩噩的家伙,显然是将自己也牵扯进去了,这小子竟然怀疑他跟风呤有奸情! 他摇了摇头表示无语,甚至有些怀疑起自己人品来了…… 莫非老子是那种看起来像小白脸的家伙不成? 己经有不少人怀疑我跟这这个有一腿、那个有奸情了啊?莫非我长得很猥琐、或者有点下流吗?还有没有天理!我可是如此阳光向上的好骚年啊! 他正在感慨,就听风呤一脸正色,这时向天喝斥道:“雷刑止!你住嘴!知道他是谁嘛?他就是教主一直念念不忘的游呤者!你可以杀我,但是不能污辱我们!” “游呤者?!”雷刑止显然吓了一跳,这时不敢相信的叫道:“你……说他是游呤者?” 风呤一脸英气,这时大声说道:“不错,我毒杀教主完全是自己的主意!也不想跟教主解释,游呤者可是前来阻止我别误伤无辜的!你们可以不尊重我,但绝不能不尊重教主!风呤生是教主的女人,死是教主的鬼魂,如果再敢污蔑我们,我做鬼也不原谅你!” 雷刑止这才有些犹豫,就听他在天上嘀咕开了:“怪不得我的‘灭地神雷’一出,竟然拿他俩没一点办法……原来这娃娃是游呤者!这么说,我们是错怪风呤了?不能杀她、还不能杀她!如果真错怪这丫头,教主可不会放过老子……我先回去,跟大伙商量一下得了!” 说着主意以定,就听雷鸣滚滚,蓦然由近而远,消失不见了! 风呤这才松了口气,一跤跌倒在地,脸色渐渐变得煞白,显然被吓坏了。 冯义庭见她吓得一跤跌倒在地,本来是想去将她扶起来的,犹豫一下还是打住了。 你想,人家一开始都怀疑他们俩有奸情了,他可不敢造次,躺躺没事还是别扶她了。 冯义庭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她身边说:“你没事吧风呤,这个雷刑止有没有脑子,他怎么就随便给你扣帽子?还好他清醒得快,相信你的话最后逃了,不然老子非将他从天上拖下来、打个半死不成!” 风呤这才抬起头来,骇然问道:“原来……是你阻止了‘灭地神雷’的威力?” 冯义庭摊了摊手,不以为然的说:“我要不阻止,你感觉我们,现在还能呆在这石柱之上说话吗?这家伙就一身蛮力,罩着天地乱轰,不早将我们炸得粉身碎骨了?” 风呤呆呆瞪着冯义庭,小嘴半张哪儿说得出话来? 显然,她一开始认为,他们能好好的站在石柱之上,是雷刑止故意留她一条性命。 可是后来,通过那家伙的自语才明白,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原来是冯义庭用法力阻止了“灭地神雷”的威力,这才保住了他们的小命! 她这才明白,这个传说中的游呤者,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神通和法力! 二五零:隐情 四下安静下来,受雷刑止发飚而引发的大爆炸,也渐渐平复。[m 他们所处的位置,经过剧烈的爆炸之后,己经是这个地方最高的地方了,放眼望去,只见冲天而起的尘埃仍然弥漫在四周,所及之处不无因为爆炸面目全非。 本来所有的山岭,己经被爆炸夷为平地了,爆炸后所产生的冲击波,让砂石呈放射姓,以他们为中心四面扩散,他们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凹陷下去的宽阔盆地。 就是他们所呆的地方,有一个冲天而起的石柱,孤零零的竖立在原处,形成一个蔚为大观的奇景。 风呤四下打量,脸色充满了惊愕,显然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惊讶不己。 冯义庭倒若无其事,他从火堆边站了起来,这时对风呤说道:“回去吧,去看看你的母亲,让她先安下心来,你肯定失踪很久了,她一定在替你担心。” 风呤突然冷静下来,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母亲早就死了,我是个孤儿。” 冯义庭一愣,他小心的问道:“那……你还有亲人吗?” 风呤摇了摇头,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我没有亲人,对熟悉我的人来说,我简直是个另类和怪物,我平时不太跟人交往的,独来独往,我行我素。”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会是一个固执而果断的人,看来这跟她的为人有关。估计她就是一个,活在自己意识圈不喜欢跟人交往的人。 一个女生既然这样,说明她的生活肯定不会很多彩,冯义庭突然有点同情她起来。 他沉吟了一下,这时又说:“那你准备去哪儿?你现在不能再回到都市中去了,你的影像很快便会传遍公安和网络,你肯定会被通缉的。” 风呤愣了一下,她默默打量着冯义庭,显然在感觉他所说一切的含义。 冯义庭得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因为非正常科肯定会有相关的举措,用来阻止她继续无限度的去毒害他人,这个女孩现在肯定是一个最危险的通缉嫌犯了。 于是,他想了想又说:“你引发的投毒案例,早就轰动整个国家安全部门了,看到过你的人会协助相关部门描绘出你的模样,然后迅速传到各个公安部门,懂我的意思吗?” 风呤默默打量着冯义庭,脸上慢慢浮起活着会更艰辛的难堪,她又叹了口气。 冯义庭知道她不是个坏人,或许她做了普通坏人都没法做的大坏事,但她的本意是不坏的,因为她只不过想通过这个办法,去阻止更大的灾难。 可是她所引发的一切,己经让她没有了任何退路,这个世界己经容不下她了。一个如此危险的极端分子,估计任何安全部门,接到的都是死命令;就是杀无赦。。 “这样吧。”冯义庭沉吟了一下又说:“你想去哪儿,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给你一个能继续生存下去的权益之计,后面的事慢慢来吧,你得帮我找到时旧寒。” “我在西安有套房子。”风呤不无落漠的说道:“我想先回西安静一静,再考虑会不会帮助你。因为我不知道,让你跟时旧寒见面之后,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好是坏。”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摸出乔闻箫给自己的那个“如意易形贴”,然后对她说:“这个东西,能让你变成你想要的容貌,暂时可以让你躲开安全部门的追踪。” 风呤愕然,她不太相信的打量着冯义庭手上的东西,就见他将“如意易形贴”套在脸上,然后慢慢就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她这才被惊呆了! 冯义庭示范完了之后,便将那东西递给了她,说:“这叫‘如意易形贴’,你想象着某人的容貌,就立刻会变成相应的模样。戴上吧,我先送你回家。” 风呤不太相信的接过那个玩意,再将它套在脸上,然后慢慢变成了冯义庭的模样。 她小心奕奕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时吃惊的叫道:“我是不是真变成你的模样了?” 冯义庭点点头,然后召出了祥去,叮嘱她说:“变成其他人的模样了,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我感觉很诡异,也挺不舒服的呵呵!” 风呤于是突然变成了一个人,这是一个很帅气而英俊的年青人,但是很冷酷,很坚毅而且漠然的人,这张脸只出现了短短一瞬间,可谓稍纵即逝。 不过,就是这张只出现了短短一瞬间的脸,令冯义庭印象深刻,因为随之风呤很快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这是一个容貌平平的女人的模样。 冯义庭好奇的问道:“你刚才变的是谁?时旧寒曾经的模样?” 他知道时旧寒一天一变,估计这张脸一定是时旧寒曾经变化过的样子。 他虽然不懂风情,但明白女孩子无意识之间,或许会最先想到自己的情人,那个转瞬既逝的模样,一定是透过她心事变化出来的,或许她自己也不很清楚吧。 风呤一愣,她有闪开了眼睛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人?你说什么模样?” 冯义庭一愣,她感觉风呤好像不想提这个人似的,于是就此而止,一笑了知。 他随之带着风呤来到了西安,看起来风呤好像不太想让他明白自己的住处,她在西安郊外便让冯义庭放她下来,然后对他说:“你走吧,我到这就行了。让我想想吧,如果可以的话你给我留个电话。我决定让你去找时旧寒的时候,我会再联系你,行吗?” 冯义庭明白她现在不会再寻死了,于是点了点头,告诉了她自己的电话联系方式。 然后他又嘱咐了风呤几句,便离开了西安,回上海去了。 风呤便自己回到了西安,如意易形贴让她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现在己经变成了一个普通而不起眼的女人。经过转辗之后,她最终来到了市内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这是一个年代较久远的小区,小区中有不少老人和小孩,似乎没人注意这个普通女人的进入,她慢慢朝那间属于她的房间走去,然后进到一个单元,上了四楼之后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个简单却应有尽有的地方,一个很大的书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风呤穿过客厅,推开卧室的门,她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天黑了,因为没有开灯房间里幽暗如墨。 远处,传人别人家里的电视,和小区下面闲坐的居们们的说话,以及小孩的喧闹声。 风呤仍然一动不动,直到一个声音从她大脑内出现,她的眼睛才突然放射出一种光芒。 几天之后,冯义庭突然接到了风呤的电话。 冯义庭根本没想到,风呤那么快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她仍然在西安,从电话里的语气来听,她似乎正在犹豫,该不该告诉冯义庭实情。她说:“游呤者吗?我想跟你谈谈,你现在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的冯义庭,当时可以说是大喜过望。 他一直在等风呤的电话。要知道,他虽然阻止住了风呤的疯狂行为,但是时旧寒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引发更加可怕的灾难。一旦让这个魔王从沉睡中复苏,这个世界肯定会陷入更大的灾难,时旧寒的威力他可清楚得紧! 风呤的消息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于是,冯义庭立刻来到了西安。 风呤呆在她提及过的那间屋里,因为没人介入她的空间,也不怕别人将她抓起来吧,她己经取下了冯义庭给她的如意易形贴,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 将冯义庭让进屋之后,风呤坐回那套年代看来己经很久远的沙华,对他说:“茶己经给你泡好了,坐吧游呤者。”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间,问道:“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房子吗?” 风呤点头,她慢悠悠的说:“这是他们留给我的唯一产业,至少给了我一个安身之处。” 冯义庭不无担心的说道:“既然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产业,你不怕安全部门找到你吗?” 风呤笑了,她说:“虽然比不上游呤者这么神通广大,不过我至少可以在有人寻找到这儿的时候消失,他们不可能在这儿找到我的。” 冯义庭转过身来打量了风呤一番,明白她肯定懂一些简单的隐形之术。 于是他在沙华上坐下,问道:“风呤,你找我,是不是想告诉我顺天门总坛位置?” 风呤笑了,她自己端起茶杯来,慢慢的喝了一口,然后再将杯子搁回茶几,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说:“让你失望了游呤者,我只是想让你听听我的故事。” 冯义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打量着这个女人,浮起很明显的失望。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毒死时旧寒吗?” 风呤摆开架式,将手交叉,平搁在自己的腿上,很郑重的看着冯义庭说:“就我感觉,我将要说的故事,并不比你想要的资料差。或许,了解我们之间的一些往事,你会更加了解这个神秘的魔王。” 冯义庭点点头,说:“也许吧。不过,说实话我更怕他复苏之后,所带来的后果。” 风呤默默打量着他,良久之后才说:“其实,我并不像你想得那么伟大,我并不是因为时旧寒复苏后,会带给众生的灾难才下毒……你知道,女人有时候永远不会那么无私。” 冯义庭愣住了,看来风呤的故事,果然会带给他一些他未知的东西。(未完待续。) 二五一:私情 风呤抬起眼睛,目光越过冯义庭的肩膀,打量着他身后的窗外,神情很茫然。 冯义庭静静打量着她,突然对这个女人浮起一缕好奇。因为他明白,这个貌似简单的女人,或许有着许多他不知道的故事,这会是什么事情呢? 风呤犹豫良久,这才慢慢而固执的说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变成了一个很帅气的青年,那时候我清楚的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敲击了一下……记得那时我是个女校学生。我同学们之后都说,当时,我的眼睛很亮、很亮。” 风呤的眼睛浮起一缕迷茫,她就此忡怔了一下。 冯义庭突然想起她刚戴上“如意易形贴”的时候,她短暂出现的那个容貌。 “我相信他也看到我了。”风呤停了一下才说:“我记得那时候还是民国时期,正是传统跟守旧交替的年代,我们代表的是新女性,因此很引人注目。” “然后。”风呤笑了,显得很幸福的样子,她继续说道:“他开始接近我,侃侃而谈很博识而且儒雅的样子,我很快就被他迷住了,包括我的同学们,一群女孩。” 冯义庭不得不静下心来,开始听风呤讲述一个爱情故事。 在她的娓娓而谈之中,他明白了风呤最终跟时旧寒的相识,以及这个教主因为她而改变的许多观念。爱情是个神秘而有魔力的东西。据说时旧寒一开始,是反对女性抛头露面的。 可是因为风呤,他开始接受这个新出现的现象,而放弃了一次屠戮。 冯义庭很快就明白,风呤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个故事了,因为她描述完自己美丽的邂逅以后。长时间的觉静下来。直到她的沉默,被一种厌倦替代。 她变得有些无奈起来,这时轻轻叹了口气说:“后来,我们走近之后,我才明白他其实会每天都改变自己的容颜,我这才明白,我们的认识是一个恶梦的开始。我根本没法接受,每天早晨起来之后,发现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因为他每天都会改变。” 风呤说到这儿,脸上堆满了憔悴,看得出她很累了,就是她所说的这些让她心力皆疲,估计没有哪个女人。能容许自己恋人每天都在改变。而且。这还是她根本无法控制的异变。 “他很爱我。”风呤苦笑着说:“其实,当你开始厌倦的时候,爱简直是一种难以摆脱的束缚。尤其,他还是一个能力通天的人物,这种爱慢慢就变得如此可怕。” 冯义庭这才明白,风呤果然并不像自己最初所想的那样伟大。这个女孩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其中有很多只是因为她想摆脱对方罢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时旧寒浮出一种同情。因为他一直认为时旧寒能控制一切。 “我的前生……”风呤低声说道:“其实是自杀的,我受不了这种情形,也无法摆脱这种束缚,我除了去死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我没想到,死并不能结束这场恶梦。” 风呤再次变得面无表情,她冷冷的说道:“一个像他这样教徒遍布天下的教主,要查找我的前世和今生,简直太容易了,他很快就掌握了我重生后的一切,然后……” 风呤苦笑着,这时无计可施的看着冯义庭,又说:“你明白,我为什么能记起前生的事了吗?我的自杀其实只是开始,当我重生到懂事之后,我只能又一死了之。” 冯义庭愕然瞪着风呤,这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想尽一切办法要杀死时旧寒,对她来说,她的世界简直太恐怖了,她根本就无法摆脱这个魔王,就算是去死也不能! 他不太相信的插了一句:“这么说,你寻找透帛怨,是经过了数世的轮回了?” 风呤点点头,无可奈何的说道:“嗯,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相比对时旧寒的同情,冯义庭突然感觉风呤如此可怜,这个女人竟然永远也无法摆脱一份恐怖的爱情,死竟然是象征着另外一个恶梦的开始。 他无话可说,这时默默的打量着风呤,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记得。”风呤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突然问道:“你曾说你会杀了这个魔王,对吗?” 冯义庭点点头,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像这样的魔王,估计不仅仅是我想杀他,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让世界混乱。” 风呤仍然静静静的打量着他,然后又问:“你能帮我吗?” 冯义庭点了点头说:“我当然能帮你,而你只要让我明白时旧寒躲在哪儿就行了。” 风呤摇头,她闪开眼睛,忧郁的说道:“时旧寒一直说,你是他的救星,我如果让你们会面的话,估计我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我不敢博你能杀他,所以不敢让你们碰面。” 冯义庭摇了摇头,这时无奈的说道:“那你让我怎么帮你?” 风呤面无表情的说道:“用毒。” “用毒?”冯义庭一愣,这时警惕的望着风呤,本能的说道:“你不是告诉我说,己经将毒药的配方毁掉了吗?” 风呤点头,她又说:“我毁掉的只是威力足以滥杀的毒药配方,但是我自己改良了毒药的力道,你没有发现我所用的毒药,跟最初的‘透帛怨’威力有区别了吗?” 这个冯义庭倒见识过了,跟传说中的毒药,风呤所用的威力有所收敛。 他正在沉吟,只听风呤又说:“我一直在尝试。直到现在我终于能控制这种毒药了。我想再试一次,因此必须你才能帮助我,我需要一些配方,以我现在的情况,我根本就弄不到这些配方了,因为它们很多都具有强烈的毒性。受到管制。” 冯义庭摇头笑道:“我不能帮你。你最好将时旧寒的藏身位置告诉我。我更乐意将时旧寒抓到之后,对他进行审判,这样从根本上解决这个祸害。” 风呤无语,她紧盯着冯义庭,很久之后才站了起来说:“你想想吧,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就打我的电话,如果不行的话。我会慢慢消失的……” 冯义庭知道她在送客了,于是站了起来,郑重的对她说:“你不能再铤而走险了,我可以再给你点时间考虑。你更应该相信我,而不是毒药。” 说完之后,冯义庭便离开了风呤的房间,离开了西安。 风呤将门关上之后。脸上浮起一缕沮丧。她慢慢回到卧室,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就在那时,她脑内再次响起一个声音,这个人说:“游呤者走了?” 风呤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悄悄的在心底回应说:“我想你……” “我也想你。”这个声音温柔的对她说道:“我想现在就将你拥入怀中宝贝,可是我们仍然没有任何机会。你知道。那天在山上,你能不死在雷刑止的‘灭地神雷’之下真是奇迹。是游呤者救了你。” 沉默良久,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所有的刑止,都开始怀疑你的背叛原因了,他们根本不相信,你简单的为了受害的生灵而背叛,开始怀疑你的真实目的了风呤。” 风呤默默无语,她早就明白这点了,雷刑止那天己经公然在说这个原因。 “或许。”那个声音轻轻叹道:“你不该让雷刑止明白他就是游呤者……” 风呤有些害怕,她回应道:“如果我不说的话,他会杀死我们的。” 那个声音叹道:“雷刑止根本就杀不死游呤者,你当时太紧张了宝贝。” “可是……”风呤哽咽着说:“我害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当时很害怕……” 风呤哭了,她默默的流着眼泪,悲伤而绝望的在内心呢喃道:“我们就这样一生生的轮回,仍然永远没有能相聚的时间吗?我累了,我不希望雷刑止将我杀死,我害怕从头等待,重新去过那么漫长而没有你的时间……真的。” “别这样……”那个声音也如此悲伤,却仍然如此温柔的说道:“我爱你风呤,我无时不刻不在想象你美丽的笑容、你温柔的身体,以及你的激情和欲望,我爱你风呤……” 风呤剧烈的抽泣起来,她哽咽不己,这时绝望的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我做错什么了,竟然死也逃不掉他的魔掌!我找到了‘透帛怨’了啊,为什么还杀不死他?” “你用的名字不对。”那个声音轻轻的叹息道:“你应该多试几次,不该中止尝试。” 风呤抹去眼泪,这才哽咽着说道:“毒药用完了,药材很珍贵而且很难配齐。官方己经在注意我了,我根本就没有机会重新配齐所有的药材……很多都是剧毒,我弄不到。” “你得继续说服游呤者,只有让帮你。”很久之后那个声音才叹息着告诉她说:“他能力很强,能找到你需要的所有药材,而且正是他的原因,你才没有落入官方手中,让他帮你风呤……你可以想想办法,只要能杀死这个魔王,我们就会在一起的,我爱你风呤。” 风呤失望的说:“游呤者不肯帮我,他拒绝了……” “你会有办法的。”那个声音仍然如此温柔,他敦敦诱导道:“记住别让他知道总坛的方位,然后让他给你想办法,无论用什么方式,你肯定能做到的风呤,我等你。” 那个声音消失了。风呤无力的躺在床上,她静静望着天花板,显得绝望而忧伤。 二五二:轻熟女 冯义庭这才明白,风呤背后的故事如此复杂。 出于尊敬和礼貌,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从风呤的意识中获取任何资料。 可是风呤再次找他的时候,他敏锐的感觉出,这个女人肯定不像自己最初认定的如此悲壮和单纯,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他不太了解女人,因此无法准确的估摸出风呤的心事。 于是他开始去找女人,可他认识的都是女孩,估计没人会比风呤更成熟更复杂。 他打通了叶仪琳的电话,开始问她这样的问题:“雅仪,如果你深爱的男人,每天起来都会变成一个新的模样,你会感觉怎么样呢?” 叶仪琳愣了半天,这才不解的说:“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义庭?这可能吗?” “呵呵。”冯义庭打了个呵呵说:“突然有这个想法,你能告诉我你的感受吗?” 叶仪琳沉吟了很久,这才告诉他说:“只要我知道他还是那个人,我会很快乐。因为爱并不是一个人的容貌,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个体,容貌只是他的一部分,如果……让我明白这个人还是你……” 叶仪琳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羞得呆住了,长时间的沉默下来。 “呵呵!”冯义庭又笑了,他装作没听到她的口误,不以为然的说道:“你的意思就是,一旦知道这个人还是你爱的那个人,变不变都没事,对吧雅仪?” 叶仪琳害羞的声音这才轻轻的传了过来,她紧张的说道:“唔……好像是吧,这个,要真是这样的话。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冯义庭笑了,他赶紧跟她告别说:“谢谢你雅仪,记得出门要戴面纱,不然你会让附近的男人都变成傻瓜的呵呵,我们回聊,回聊再见!” 然后,他为此感觉十分的懊恼,后悔自己闲着没事跑去问她这样一个问题,因为他感觉自己对她的欠疚感更强了。 他想打电话给张卉再问一下,但是叶仪琳的教训让他明白这样做不好。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他还感觉一个没恋过爱的女生,应该不能代表所有的女生,于是他又打通了邓方伟的电话,这次是换了个话题:“邓方伟。你知道我们班的女生,谁有恋爱经验啊?” 邓方伟笑了。他戏谑的说道:“冯义庭。你是不是想恶补恋爱经验啊?” 冯义庭解释道:“不是我,肯定不是我,你知道我是一个单纯上进的好人对吧,我有个朋友他最近因情所困,他想让我了解一下女生对恋爱的感受,顺便向你打听一下。” 邓方伟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想知道我们学校最风骚的家伙是谁嘛?” 冯义庭连连点头,他赶紧说道:“最好是有着丰富的恋爱经验,是谁快告诉我!” “申盈盈。”邓方伟笑道:“如果你想了解女人从初恋到高潮方面的事宜,尽管去问她吧。我估计她要不是经常去医院,估计孩子都挺大了呵呵!” 冯义庭一愣,申盈盈这个人他知道,就是上次甘圆圆说的外班想要他qq号的家伙,这个女生比他高一个年纪,估计是学校打扮得最成熟和露骨的一个女生! 这家伙前段时间老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弄得冯义庭一看到她就紧张,估计后来是有了新目标才作罢。因为这女孩太热辣了,她是从来不肯穿裤子,而且总嫌太长的类型!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于是问邓方伟:“那,你有她电话吗?” 邓方伟乐了,他说:“你口味怎么一下变得这么重了?问甘圆圆吧,她跟她关系不错,好像父母都认识。申盈盈老跟她一起玩,是因为甘圆圆永远不会抢她的风头。” 冯义庭解释道:“我真的只想帮朋友了解一下,我才不会喜欢她呢!” 邓方伟笑道:“我有很多朋友,都像你这样,娶妻子要娶叶仪琳那样的,但喜欢跟申盈盈这类疯狂。没事义庭,你现在才找我要她号码,我才感觉奇怪呢土豪,去享受吧呵呵!” 冯义庭懒得跟他解释,这时挂断了电话,再拨通了甘圆圆的电话。 甘圆圆惊喜之极的叫道:“冯义庭,你怎么打我的电话啊,是不是你家又准备搞一个夜宴什么的啊,呵呵你可真讲义气……什么不是?你问申盈盈的电话啊?呵呵你可真坏,隐藏得真深呢土豪,你等会冯义庭,我翻出来看看告诉你!她老跟我提你呢呵呵!” 冯义庭都有点后悔自己要问申盈盈电话了,因为邓方伟跟甘圆圆肯定怀疑自己有什么阴谋了,估计在他们心目中的人品数值在直线下降!他可不明白,这件事才刚刚开始呢,申盈盈可不是省油的灯! 甘圆圆很快将申盈盈的电话告诉了他,然后乐呵呵的说道:“你得请我吃东西冯义庭!你很快就会明白女人的真正魅力是啥了呵呵,祝你玩得开心!” 甘圆圆的这句话,一度让这个愣头驴放弃了打这个电话的决心。 不过,风呤和时旧寒让他明白,自己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他得弄懂风呤究竟想干什么。 拨通那个电话之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好像正在干另外一件事,完全是抽出一点时间来接他电话的:“谁啊?如果没事的话我正忙呢,给你十秒,我就挂了!” “唔……”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道:“申盈盈吗?嗯……你记得吗,我是冯义庭啊!” “冯义庭!”申盈盈惊喜的叫了起来,她快活的说道:“怪不得昨天我做了一个好梦……嗯人家绝对不会告诉你梦到什么的!快说你从哪知道我号码的!不然你死定了!”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是问了甘圆圆的……” “她啊!”申盈盈娇滴滴的骂道:“这个猪头老是出卖人家好讨厌!冯义庭,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快说打人家电话干嘛,哎呀!你快说嘛!吱吱唔唔的是不是脸红了嘻嘻……” 冯义庭还真脸红了,他不安的说道:“唔……是这样的申盈盈。我想问你一件事……” “行啊!”申盈盈娇滴滴的声音中,仿佛携带着一种奇怪的魔力,令人无形中便浮出许多联想来了,冯义庭更加紧张了,只听她这时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无论你想问什么,都必须在三十分钟之内到我家来接我,我才不喜欢在电话中回答问题呢,嘻嘻。” “那……”冯义庭不安的问道:“你家在哪儿啊?” 申盈盈快速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威胁他说:“记得噢土豪,你必须在三十分钟赶过来呢。否则人家可不好拒绝另外一个傻瓜的邀请,到时候,我会一辈子都不再理你,有问题就去问甘圆圆同学吧,咯咯。” 冯义庭赶紧挂了电话。他可不能腾云去找申盈盈,只能去车库开车了。 三十分钟之后。冯义庭终于赶到了申盈盈家外面。打通电话之后,只见一个漂亮的美人儿从别墅中跑出来了,她的电话响了,于是她摸了出来,在钻进冯义庭车里之后,娇滴滴的对里面的人说:“开开。对不起喽,我男朋友接我来了,我不能再去见你了嘻嘻,你知道我是一个传统的淑女对吧。没男朋友以前可以玩玩,但现在不行喽,我要恋爱了嘻嘻……什么?三十分钟前我还没男朋友?是啊,人生就是这样呢,总是变幻无常的呢……我现在正坐在他身边……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嗯……” 申盈盈打量了一下冯义庭,得意洋洋的说道:“傻呼呼的,有点土不拉叽的咯咯,不过我就喜欢这种男生真的,不怪你开开,谁让你长得没男人味呢,别伤心了小乖乖,你身边也不少美女的嘻嘻……都比不上我啊,可惜我有男朋友了对不起,挂喽88!” 然后她将手机关了,这时噘着嘴巴对冯义庭说:“这可是他第十一个电话了帅哥,我说三十分钟,你就不会快点啊真讨厌……嘻嘻脸都红了好可爱!”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这时红着脸说:“申盈盈,我可在三十分钟内赶到了,我现在能问你问题了吗?” 申盈盈得意的打量着他,这时噘嘴了,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说:“带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最好有点情调有点诗意……比方说海边就挺不错呢,我可不想随随便便的回复一个男生的问题,假如你是问;我肯不肯嫁给你呢,这种情形也太不严肃了吧嘻嘻。” 冯义庭讪然之极,他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于是开着车,朝海边驶去。 不久之后,俩人来到了一个申盈盈相对满意的地方,申盈盈架子倒挺大,等冯义庭给她开了车门,才肯下来。 她脸儿微红,斜望着冯义庭说:“你不应该牵着这样美丽的女孩的手下来吗?你还是贵族学校的优等生呢,成绩不会像我那样做假来的吧?” 冯义庭于是伸出手去,极其绅士的将她带下车,申盈盈把着裙摆,优雅的下来了。 冯义庭这才注意到,一贯喜欢穿短裙的她,突然穿了一条真丝的长裙,而且还十分淑女的,小心奕奕用手理住裙摆,好像怕走光的样子。 月光下申盈盈如此美丽,真丝长裙将她珠圆玉润的皮肤衬得美仑美奂,凝脂般的香肩,以及软玉般触目惊心的乳沟,和她略显昏赧的美腮樱唇,简直吹弹得破。 盈盈的美眸顾盼生辉,似娇似嗔风情万种,令人情不自禁便生出万般怜爱来。 申盈盈就是这样一个风情绝世的尤物,白富美中的极品。 冯义庭虽然不解风情,但在夜色下面对这样一个,仅仅裹着一层薄纱的尤物,也感觉有些异样起来……他不明白这只是开始。 二五三:容易死的女生 下车后,冯义庭刚想开口,就见申盈盈突然扑了上来,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唇。 冯义庭能感觉她玲珑浮透的身体一下挨上来了,一股女孩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申盈盈噘起嘴巴,她红着脸嗔道:“不许提问,男生跟女生在一起时,必须受女生支配!” 冯义庭吓得刚想后退,申盈盈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咯咯笑道:“别害怕了笨蛋,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吃过人呢。你以为你是唐僧肉哪咯咯……人家最多长得有点像妖精,其实不是真正的妖精了小傻瓜!” 冯义庭这才讪然止住了暴退的举措,这时用手扶住她的胳膊,以便她突然撞到自己怀里来,一边吱吱唔唔的说:“呃……对不起申盈盈,我、我不习惯这样……” 申盈盈乐了,她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无比怜爱的说道:“我就喜欢你害羞的样子,谁说只许男生喜欢女生害羞了,我就喜欢男生害羞的样子嘻嘻,你是极品!” 冯义庭还是退了一步,以便跟她离得稍微远些,就听申盈盈笑道:“你要问我问题,可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能撒谎的,不然我等会也不会认真对待你的提问,行嘛?” 冯义庭红着脸点点头,申盈盈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他一会,突然问道:“你是处男,对吗?”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时讪然瞪着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申盈盈快活的笑了,她用手捂了捂自己绯红的脸,奇怪的嘀咕道:“真奇怪,我每次一看到你就特别兴奋……哎呀真的!你不许笑人家!好讨厌真的……” 申盈盈这时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齐着脚跳了一下,又叫道:“真是羞死了!” 冯义庭就奇怪了;看到自己就兴奋,老子又不是兴奋剂。兴奋你个头啊死丫头! 申盈盈害羞了一下,突然又记起自己的问题来,于是,她红着脸紧盯着冯义庭,又说:“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快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是处男?”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这时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这才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申盈盈笑了,她娇滴滴的说道:“一看你就是,笨笨的一点也不会哄女孩子喜欢!” 冯义庭暗想;为什么要哄女孩子喜欢,你们这些女孩就是一群怪物,老子可不敢惹。 申盈盈拉起他的手,朝海滩走去,她突然有些痴迷的说道:“我一直想,能跟一个有感觉的男生在沙滩上漫步,想不到这时来得这么快……你知道吗冯义庭。我注意你很久了!” 冯义庭还是不以为然,这时暗想道:“很多人都注意我吧,这不奇怪,莫非老子真帅到人见人爱,树见花开的地步了不成?” 他正在嘀咕,就听申盈盈侧过头来。静静看着自己,又说:“那天你拉着你们班那个戴面纱的女生……那时候她还没这么变态,没戴面纱呢,我看到你跟吴民生吵架了。” 冯义庭一愣,就听申盈盈不无神往的笑道:“你当时真帅,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是一个没脾气又土不拉叽的家伙,但那时候吴民生被你气得快疯了。我才知道你有内容有故事。嘻嘻我就喜欢你这种反差很大的笨蛋,很刺激!” 冯义庭这才明白,申盈盈为什么会注意自己,原来那天她目睹了自己跟吴民生的一切。 “我十二岁的时候。”申盈盈突然安静下来,她娓娓的好象讲故事一般,开始独自说起自己的故事来了:“我爸爸还只是公司的一个普通职员,我妈妈很漂亮。” 申盈盈脸上浮起一缕伤感,好象那些事令她很无奈一般,只听她继续说道:“爸爸为了事业不顾一切,经常带我妈妈去应酬,我能感觉我妈妈很不愿意,但是她没得选。” 申盈盈低下头来,仍然用手抓住自己的裙摆,沉吟了一会才继续说:“在妈妈的帮助下,爸爸的事业渐渐越做越好了,可是有一天,爸爸竟然带我出去吃饭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就见申盈盈看着自己,突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说道:“直到现在,我和我妈妈都没有安全感,我想她跟我一样,都喜欢一个像你这样,长得像树那样可靠的男生……所以,我才会特别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子。” 冯义庭这才明白申盈盈有这么多故事,他有些同情起这个女生来了。 申盈盈说到这儿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突然笑道:“好了不说了,我们还不是很熟悉,我怎么跟你说这些呢,你不会跟其他人提这些吧冯义庭,你不会让人知道申氏企业曾以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吧?你得发个誓冯义庭,不许随便跟人乱说这些!” “好吧我发誓。”冯义庭郑重的说道:“放心吧申盈盈,如果我是这种人,你估计也不敢这么随便给我说这些了,对吧?” 申盈盈点点头,她有些惆怅的说:“我第一次跟人说这些,但是我每次一看到你就会想起这些往事,于是就莫名其妙的跟你说了……我真没用!” 冯义庭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说:“没事申盈盈,我当你是朋友了,放心吧!” “嗯。”申盈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时停了下来,痴痴的盯着他说:“我还有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冯义庭笑道:“当然了,只要你不让我跳海自杀呵呵。” “就是想让你跳海啊!”申盈盈笑着跳了起来,她快活的叫道:“我就是想让你跳海,但不要自杀!我可不要你这样死掉!要死我们也要一起死在床上……” 申盈盈说到这儿赶紧捂住嘴,她闪了冯义庭一眼,发现他没有感受到自己话里的放荡后,这才正儿八经的解释道:“我就想要你陪我下去游泳!” 冯义庭一愣,这时四下打量了一番说:“这个时候下海游泳,你确定?” 申盈盈点头,她不以为然的说:“我不喜欢在人多的时候游泳,我估计我生在古时候。肯定被淫贼们悄悄的不知道采多少回花去了,我特别讨淫贼喜欢,真的别笑!” 冯义庭忍不住笑了,申盈盈噘着嘴说:“我去公共游泳区游泳的话,很多男人会游过来捣乱,很讨厌真的。所以我不太去游泳的,如果有你这样一棵树陪我的话。我会考虑去不去!” 冯义庭直接被人形容成树了,他失败的摇了摇头,表示无语。 不过他突然感觉申盈盈不那么可怕了,其实她也只是一个长得漂亮,因为风情万种,老招人骚扰的可怜女生罢了。 “好吧。”于是他脱去了上衣,再脱掉牛仔裤说:“我陪你游泳。” 申盈盈呆呆瞪着他结实的肌肉,这时咽了口唾沫叫道:“你怎么可能有这么性感的身材啊!我都快晕了真的……我没治了冯义庭,你太可怕了真的!” 冯义庭一愣。他不解的说道:“我很可怕吗?” “嗯。”申盈盈点了点头,她痴痴的打量着冯义庭说:“你满脸的霸气象个土匪,还有如此完美的身材……我脑袋都被你弄晕了,我不行了,我要死了真的!” 冯义庭愣了一下,被她逗得大笑起来。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要死的事,这个女生也太容易死了,莫非老子的身材,比叶仪琳的美貌还要可怕不成? 他正在得意,申盈盈己经拖着他,朝大海奔去。 他们很快冲进海水,申盈盈紧紧缠着他。尖叫连连,她害怕的叫道:“我不会游泳冯义庭,你必须抱着我懂吗!我一下水就会晕真的,抱住我,不然我真会死的快啊!” 冯义庭可怕自己带着她最后惹出一场人命官司,这时赶紧将她搂在怀里,一边仰泳。 申盈盈紧紧的搂着他,如果冯义庭不是一个修行的怪物,估计会被她缠着沉下水去,然后一起淹死算球。还好他一身绝世的修为,到外太空都没事就更别说在水中了。游了一会,他终于明白申盈盈不是骗自己,她果然是不会游泳的旱鸭子。 然后,冯义庭只能带着她仰泳,申盈盈便趴在他的身上,紧紧跟他贴在一起了。 当明白这个男生能轻轻松松的带自己到处乱游时,申盈盈开始放松了,她得以消除了恐惧,认真的感受两人目前的状态,她的脸更红了,并且开始获取其他感受。 她紧紧的搂着冯义庭的脖子,将脸紧紧的贴在冯义庭耳边,轻轻的对他说:“你真结实,你不仅像一棵树,更象一头牛……一头充满了力量的健壮公牛……” 冯义庭确实像一头不解风情的公牛,他正不知疲倦的游着,根本就不能感受她言辞中充满的挑逗和暧昧,更不明白这个女生己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不想游泳了……”她目光渐渐变得朦胧,这时嗲嗲的说道:“我们回沙滩去吧冯义庭,我好像有点冷了……” 冯义庭听说她冷,于是飞快的朝岸边游去,然后发现申盈盈四肢无力,必须得抱着她才能走上岸去了……除了这样他能有其他办法吗,于是他搂着这丫头走上沙滩。 “就在这儿。”申盈盈如此命令着他,冯义庭便想将她放下来,就在这时申盈盈缠住了他,她开始闭上眼睛,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袭击般的吻他的鼻子和嘴唇。 冯义庭这才愣住了,他吓得一个哆嗦,瘫倒在地上。申盈盈于是完全控制住了他,整个粘在他和身上来了……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才发现申盈盈要穿长裙的秘密! 这个女生的真丝长裙里面,竟然空空如也!月光下真丝受水一浸,竟然如同无物! 这个女生突然如全裸一般,她妙曼成熟的身体仿佛对他完全展示,胸前两粒蓓蕾,清清楚楚的顶在薄纱前端,可以说是呼之欲出! 他呆住了,当申盈盈劈开腿坐在他身上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娃,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两人身体接触的暧昧,他一下就呆住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从体内浮起! 一种比海水更为粘腻的液体,随着她腰肢扭动,开始在她身下迅速弥散…… 二五四:公安来了 冯义庭呆住了。 说实话,他第一次从女生身上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欲望。 或许杜盈盈不是有心的,但是她在跟冯义庭接触的这个过程中,近于完美的打消了自己跟冯义庭之间的陌生。并成功的获取了他的同情,拉近了他们之间彼此接受的过程。 当他开始将她当成朋友的时候,才突然明白,男人跟女人之间,是没有真正友谊的。 杜盈盈是个为了事业被父母抛弃的女生,这也是她拥有如此风情和妩媚的主要原因。 一个这样的女生,到今天应该什么都不缺了,她缺的就是一份稳定的安全感,而冯义庭让她明白,这小子就能给的就是这种安全感。 她曾经有的阅历,让她很明白自己该抓紧什么,不能错过什么。 因此,当机会出现的时候,她肯定不想错过,这才会如此奔放的去要抓紧冯义庭。 此时的杜盈盈,这时候如同一个被激活的雌激素,急需要获取另外一种元素来进行补充,而这个元素,就是被她缠在身下的冯义庭。 她这时候完全趴在这小子身上,兴奋得轻轻颤抖,这时紧紧的搂着他的脑袋,贪婪的抚摸着冯义庭强健的肌肉,然后紧紧的贴在他身上,用自己胸脯去挤人家。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饥渴的情欲,杜盈盈被欲望烧得通体灼热,她迷乱的让自己跟对方紧贴在一起之后,熟练的跟他热吻不休、同时继续探索对方的身体。 她能感受到这个男生被自己激起欲望了,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屁股朝下退去,立刻感受到这小子腹部出现了一个威猛而愤怒的不明物体。这可让她高兴坏了! 这个女生明白那玩意能带给自己什么,这可是个相当有意思的物体呢! 显然,对一个如此熟悉男生的熟女来说,光这样肯定是不能解决她被激发起来的另外一种情愫。她现在需要进行另外一件事情,才能达到她所喜欢的境界。 而她明白,一个象冯义庭这样处男,是肯定不会主动的。 于是,她一边热吻,一边腾开一只紧紧搂着对方脑袋的手,想扒去阻隔在他们之间。令他们无法更进一步结合的东西,那就是冯义庭身上湿淋淋的内裤。 但就在这时,她突然愣了一下,大脑突然窜出一些革命先烈来了。 比如黄继光、邱少云、董承瑞、雷峰甚至是狼牙山五壮士…… 杜盈盈就奇怪了,因为这之前她可从来没遇到如此奇怪的事情。她对这些人都是不太熟悉的,有些甚至从来不知道是干啥的。不过他们突然出现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些都是英雄! 你说,她现在满脑子的性欲和邪恶能量,直想将身下这个小处男吃了的时候,这些充满了正能量的革命前辈,突然英勇无畏的冲峰进她的意识,肯定会令她迅速清醒了一些! 她愕然停止了想扒去冯义庭内裤的举措。吃惊的抬起手来,往后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用力摇了摇脑袋,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义庭赶紧从沙滩上支起身子。然后像卸货似的,将骑在自己身上,分明想作威作福的杜盈盈给弄下去了,他赶忙离这个灼热到己经冒出蜜汁的家伙远点,才停了下来。 杜盈盈大脑里的光辉形象,肯定是这小子给弄出来的。 当这姑娘不顾一切搂着自己的时候,冯义庭先是愣了一下,本来是想感受一下那种令自己冲动的新奇感觉时,没想到对方的举动更进一步,他这才明白随后会发生什么。 他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这个女生想跟自己做什么了! 他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最终两人肯定会造出一个小冯义庭来! 说实话,冯义庭还没有心理准备,在读高中的时候,带着奶瓶和尿布,背着一个大胖小子每天去学校去读书。 真这样孩子哭了咋办,小东西想吃奶咋办?班上虽然有不少女生胸部还不小,但人家肯不肯帮这个忙就不清楚了,女同学谁肯帮他奶孩子啊?就算肯,人家估计也没奶水对吧? 于是他赶紧清醒过来,悬崖勒马的采取了一些相关的措施! 他得阻止杜盈盈对吧?但用什么办法呢,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不过他也不笨,再加上他己经达到了破虚境界,那修为可不是吃干饭的。 稍一犹豫之后,很快便想起小时候老师教自己一些英雄事例的时候,心中那种敬仰和肃然,那种强大而充沛的正能量,是根本容许不了任何儿女私情的! 紧急之中,他估计这些东西,能令对方先冷静下来,别进一步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冯义庭立刻运转无上神通,让这种大无畏的意识,迅速通过自己的脑波,输送给了这个疯狂的女生,匆忙之中,才免受一次可怕的倒采花行为! 他想得还真不错,果然杜盈盈立刻便清醒过来了,这会还歪在沙滩上,估计心中正澎湃着壮烈的英雄气概呢……这丫头就纳闷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咋回事啊! 冯义庭慢慢走了过来,这时去拖纳闷不己的杜盈盈,同时呵呵笑道:“杜盈盈哪,快起来吧别倒在沙滩上了,你衣服上弄得全是沙子多不卫生哪!” 杜盈盈本来被情欲控制住了,满脑子只想将小冯义庭收入裙中,哪儿顾得上环境卫生之类的东东?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这才拖着他的手从沙滩上拖了起来,红着脸仍然有些迷乱的说:“你……这个讨厌的家伙,长得跟土匪似的,要求还多……一定得去床上嘛?” 冯义庭就有些奇怪了,你想自己派了那么多的英雄形象到她脑海,这么快就全军覆没了?你听听她这话说的,分明是认为自己在沙滩上不适合干这种事,要去床上?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这时对她说道:“我们去车上坐坐吧,你衣服都湿了。” 他可不敢直视这个妖精似的女生,这时想掉头就走,只听杜盈盈娇嗔道:“抱人家过去嘛,这么没情调啊木头人,一点也不浪漫!” 冯义庭愣了一下,只能走了过来,将杜盈盈横抱而起,然后朝车子走去。 看来那些英雄们所携带的强大正能量,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那些强大的正气不是盖的,估计也杀死了这个女生脑海中的不少淫荡思想。杜盈盈这时搂着冯义庭的脖子,将脑袋贴在冯义庭结实而强健的胸膛上,再没有开始那样疯狂了。 冯义庭将杜盈盈放进车子的副座之后,也顾不得裤子还湿着,赶紧穿上了衣服,将自己强健的肌肉都收藏好了,免得再点燃某些女生的情欲。 检察了一下,感觉不会再出事以后,冯义庭才坐上车子驾驶座,对着杜盈盈讪然一笑。 杜盈盈又朝后扰了扰半干的头发,因为情欲高涨没地方发泄,心里肯定是很不爽的,这时噘着嘴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生气的骂道:“恨死你了!” 冯义庭赶紧陪着笑说:“冷静……看到嘛,那边走过来两个人了对吧?那万一他们要是公安局的,将我们当场给逮住了,知道我们是学生之后,没准会被学校开除呢杜盈盈!” 杜盈盈往那边一看,立刻吓得掩住了嘴,天哪!那儿果然还真走来了两个公安,而且形象高大、完全是宣传画上那一类高、大、全的人民公安形象! 这小妞这才吓了一跳,情欲一下就被消灭干净了,这时小心肝“崩崩”乱跳,脸都给吓白了!想想吧,假设他们没有及时打止,现在真在那快活的时候,这会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脑袋用胸脯想也明白啊! 她呆呆瞪着越走越近的公安,心里一边侥幸、一边纳闷不己:“没天理啊?这儿可偏僻得狠呢,怎么可能会来了两个公安啊?他们是怎么来的?好像是专们盯着自己一样……莫非,是开开那小子恨不过姐甩掉了他,偷偷打电话报的案不成? 公安慢慢走了过来,这时用手电照了照他们,形象高大而且正义凛然的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看样子你们年纪都不大吧?不会是学生吧?” 冯义庭赶紧解释道:“公安同志,我们都是社会青年了,怎么可能还是学生?我都三十好几了这位可是我女朋友,我们在这儿看海景的,我是外地人对上海很新鲜!” 杜盈盈吓得半死,这小子可真是笨极了……什么社会青年,这分明只有老师在形容不读书的那些人才用的话,你丫分明是在跟公安坦白,你还在读书啊老天! 而且,你一见公安就坦白自己是外地人,偏偏你那个模样长得像个杀人犯似的,莫非……你想让人家生出怀疑来,把你当成通缉犯来个当场查看你的身份证啊! 虽然你看上去确实像三十大几了,可身份证能骗过公安吗白痴! 杜盈盈呆呆瞪着两公安傻了,她明白事情肯定会失控,后面的事情用肚皮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肯定会被带去派处所,接受公安叔叔们的进一步调查! 真要这样就完蛋了,学校肯定会处理自己的,父母如果知道他跟这样一个没啥背景的男生私混,肯定也会暴跳如雷! 最最要命的是,自己穿得如此性感,里面还空空如也! 二五五:她的感受 当时杜盈盈可以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为冯义庭如此白痴的表现,估计保安都会揪住他们不放了还说公安! 本来这小子长得就不让人民放心,这会还没个正经的一通瞎说,你叫她情何以堪哟? 要知道,公安真要检察他们证件,他俩不就得穿帮、立刻知道他俩都是在读的学生? 偏偏姐今天为了勾引你,可是连内裤都没穿出来的! 就这样怎么好意思跟他们去派处所呢,听说审讯灯可是特别的亮啊! 老娘这会衣服都学没干透呢、灯一照真丝里的器官,只怕都一目了然了!虽然姐还不是黑木耳不怕暴光,那万一他们认为我是失足女,你是嫖客要进一步调查呢咋办…… 杜盈盈脸色苍白,这时赶紧夹紧了腿,还将手搁在下腹处,以免被公安看出自己的真空状态,这时呆呆望着冯义庭,大脑己经在浮想;学校、派处所处理自己的相关情形了…… 她正吓得半死,就听冯义庭又不以为然的笑了:“公安同志,我是好人,你看我一脸的正气,满身都是正能量能干坏事吗?她是我当年的女同学,我们俩正在讨论以前学习方面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情侣,很清白的呢!” 杜盈盈尿差点都吓出来了,要知道刚才兴奋过度了,正好有些尿急呢! 你说这头驴,你在公安面前瞎说些什么啊!你都差点说穿帮了还当年的同学呢!当年的同学这会还讨论以前的学习?你老老实实的不行吗在这买弄什么啊上帝! 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的背景,姐早就通过甘圆圆了解过了!你家就是包工头出身,爹手下人倒是不少,但都是农民工啊!这种充其量只算有些黑社会的社团背景,你当这两公安是你家保安啊,敢这么跟人家说话? 她正按着肚子,以便别被吓出尿来。只听其中一个公安点了点头说:“你虽然一脸的正气。很善良的样子不像是坏人,但是带着女朋友在这儿,只怕会不安全,知道吗同志?” 杜盈盈被雷焦了,差点当场晕倒过去……她从来没想到公安同志会对这小子有如此好感;就他这样的还算一脸正气很善良?姐怎么越听越感觉他们像一伙的了。 她后来就有些迷糊了,感觉这俩公安形象虽然高大。而且一身的正能量、又豪气干云的样子,但脑袋好像不是很好使的光景。 你看他们的神色。根本是完全相信了这个小淫贼! 只听另外一个表示了不同的意见,这时皱着眉头说:“你别隐瞒年龄,我看你仿佛是有四十多岁了吧大叔?注意一下以后别再带着女同学,躲在这种地方看星星,虽然这儿的海景不错,但是去年可出现了不少抢劫案啊,治安情况不是很好,快点回去吧!” 冯义庭赶紧点头,这时说道:“那我们回去了。再见公安同志!” 俩公安面带微笑,便跟他们挥手告别,冯义庭赶紧驾着车溜走了。 杜盈盈呆呆的瞪着冯义庭,简直不敢相信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他们竟然脱身了这可能嘛?平时她虽然没被公安盘查,但有时她也看到过公安,是如何对不明身份的人盘查的。可这两公安怎么这么好说话呢? 不会是因为这小子开着辆新车吧?不过……他这样更像是抢车的人,不像车主对吧? 可怜的杜盈盈根本就不明白,这两公安是冯义庭用障术变出来吓她的。 他要不整俩公安出来,估计杜盈盈肯定不会放过他,要将造人行动进行到底的。 就算这时能离开沙滩,杜盈盈回头肯定会缠着他去开房,继续他们刚才要做。却被他用英雄先烈们阻止的邪恶事儿。 冯义庭可不敢想象,自己再次跟她躲到一间床上,还能啥也不干。 说实话刚才他就差点投降了,如果不是怕孩子来得太快没法带的话! 他可不想跑来问人家一个女生恋爱方面的问题,最终不小心帮助杜盈盈小姐,整一个娃娃出来。于是便赶紧变出俩公安来,果然将杜盈盈吓了个半死。 他驾着车子,偷偷看了看杜盈盈,发现她不再胡思乱想了,这才小心奕奕的说道:“好险哪杜盈盈,还好当时我们能悬崖勒马对吧?不然这会估计进派处所了呵呵!” 杜盈盈这才噘着嘴说:“你停车,我要撒尿了,刚才吓死我了,你真讨厌!” 冯义庭一愣,便四下张望了一番,将车停在一个阴暗的地方,让她下车方便。 杜盈盈还坐在车上没动,只是用手按住肚子,显然在憋着尿的样子。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她是让自己给她去开车门,于是跳下车给她打开了车门,又将她带出车子,杜盈盈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说:“陪我一起去啊笨蛋,我害怕!” 冯义庭一愣,只能期期艾艾的跟她一起朝路边走去,然后转过身去,一脸正经的样子。杜盈盈见四下无人,便撩起裙子蹬了下去。很快,只听一阵欢快的水流声传了过来。 冯义庭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不穿内裤了,估计是因为撒尿更方便吧多爽! 完事之后,杜盈盈跟他一起回到车上,她又拢了拢头发,平静了一下这才侧过头来,侥幸不己的松了口气。然后好像记起一件事似的,转而问他:“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啊冯义庭,别跟我说是想跟人家求婚,我可还在读书呢宝贝儿!” 她说到这儿笑了,趁着冯义庭坐进车子,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又说:“不过你真要跟我求婚,我肯定会答应你的。等我们毕业到年纪了,我就嫁给你怎么样小笨蛋?” 冯义庭愕然瞪着她,简直有些弄不明白了,这丫头难道跟自己爹是一个单位的? 他爹整天想着自己找个老婆给他生个孙子,这丫头莫非整天就想着要长大了嫁人? 说实话,他弄出一系列的场景出来。倒是成功的将这丫头旺盛的情欲给消灭了。但是他自己是始作俑者,所有的场景都是没用的。因此,被对方勾起的欲望可还留在体内。 他这时打量着眼前女孩,便感觉心中又是一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小子终于长大了,开始领略女性的魅力和风情。更浮出一种想探索的冲动。 要知道杜盈盈可是风情万种的女性,她虽然容貌比不上叶仪琳。但是远比对方要懂得如何卖弄风情,如何勾引男孩,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少男杀手。 很多如冯义庭一样的懵懂骚年,就是被这种轻熟女给教会做人的。 他有些异样的看着杜盈盈,发现她出浴后相比开始更加明艳了,这时看着她包裹在真丝裙下,呼之欲出的椒乳,以及吹弹得破的细滑皮肤,心跳竟然稍微加速。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在这之前,冯义庭对女生根本就没有类似感觉。这头驴平时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哪儿有空去感受欲望?但就在杜盈盈的奔放引诱之下,他突然就获取了一种全新的感觉,一种对女性的新感觉。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性欲吧。 好在这个时候,杜盈盈的欲望,己经被他成功的用充满正能量的英雄和公安给消弥了,也来不及注意他的神态。冯义庭于是赶紧闪开眼睛,这时正儿八经的说道:“呃……我们现在还是祖国的花朵儿,这么早就谈婚论嫁,似乎对不起老师和国家吧?其实……” 杜盈盈听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这时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 冯义庭一愣,这时又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你……笑什么?” “你可真逗!”杜盈盈这时捂着嘴笑道:“怪不得我一跟你在一起,满脑子都是英雄形象,估计就是受了你的影响吧嘻嘻……你真可爱冯义庭,好玩死啦真的!” 冯义庭讪然看着这个漂亮的尤物,就听她拍拍令他触目惊心的胸脯,这时好奇的又问:“那你如此隆重的,想问我什么问题呢?” 冯义庭这才摒弃杂念,认认真真的说:“其实……我是想问你一下。假如,我只是打个比方吧;假如你喜欢上一个人,他的容貌每天都会改变,你能不能接受?” 杜盈盈愣了一下,随之笑了:“怎么可能啊冯义庭,这也太荒诞了吧?” “我是假设。”冯义庭依然如此郑重,他的表情让杜盈盈有些愕然,显然不懂他为什么,会为这样一个荒唐的假设如此严肃吧。 她正在愕然,就听他十分严肃的说道:“你想想吧杜盈盈,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呢。” 杜盈盈也认真起来,她打量着冯义庭说:“你真是个奇怪的男孩。不过,看在你如此认真的面子上,让我想想吧!呃……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啊,至少你每天都会给我新奇和惊喜,当然,前提是你可不能变成丑八怪!” 冯义庭直勾勾的望着杜盈盈,小心的又说:“你是指,哪怕每天都会改变,也没关系?” 杜盈盈慢慢转过头去,这时轻轻叹了口气说:“对我来说,如果我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只要他能让我安下心来,我会跟他在一起慢慢变老,其他的好像并不是很重要的。你所说的一切很荒诞,不过想想这样,或许是一种另类和刺激呢,嘻嘻……这样更好吧!” 冯义庭慢慢抬起头来,不太相信的呢喃道:“你的说法,跟另外一个女生类似。这么说来,一个人是不是每天在改变容貌,对你们女生来说,并不是决定感情的关键对吗?” 杜盈盈也认真起来,她很郑重的告诉冯义庭:“也许,我心目中的感情过于完美,我并没有办法确定他应该长成什么样的。对我来说,如果对方能够满足我的预期,带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和信任,他如果能很负责任,其他的并不重要……不过你说得比较荒诞,因此,我所说的其实也只是一种假设,有点不负责任噢。” 冯义庭点点头,他仿佛在沉吟着什么,慢慢沉默下来。 二五六:绝望的女人 杜盈盈的话让冯义庭明白,风呤的理由似乎不够充分。 他敏锐的感觉到,风呤似乎对自己隐瞒着什么,这只是一种直觉。 从开始的毒药己经被她毁灭,到后来的又说想继续用毒。他感觉风呤反复的举措,跟他最初所想的那个大义凛然的女孩,显然相去甚远,她越来越神秘和不可捉摸了。 随后的冯义庭,肯定不会再如开始那样矜持,他肯定用其他方法去试探过风呤,比如用神念去检察对方的意识,再比如检察她周边的环境,虽然他仍然一无所获。 他肯定不会再去帮助风呤,再让她用毒药。 虽然他并没有后悔将她隐藏下来,躲过了安全部门的追捕。 因为这样一来,他必须面对更大的危险,就是风呤有可能再次疯狂的伤害无辜。 冯义庭己经意识到,风呤也许就是一个极端女生,她或许就是因为感情而不顾一切,这样的女生比最初他所认定的女孩,估计要危险一千倍。 直到风呤再次找到自己,冯义庭才明白,事情估计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复杂。 风呤打通他电话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想到她己经来到上海了。他紧接着就发现,这个时候的她,己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完美女人。 冯义庭一看到她就愣住了,这时如何美丽的一个女人啊! 她简直有着任何男人都无法忽略的明媚,她的身上有着一切女人希望有的美丽,以及男人渴望的风情和妩媚。如果不是冯义庭有一个绝无仅有的女同学,估计他会认为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性! 这个女人看上去应该在二十六七的样子,跟风呤现在的年纪相仿。 正因为这样,她身上有着小女生所没有的成熟,而她更懂得如何张扬自己的美丽,也更懂得男人需要什么。才会更加有针对性的妆扮自己,让自己美丽无比。 风呤静静的凝神着冯义庭,缓缓说道:“谢谢你的如意易形贴,我才能变成最初的模样。其实,这就是我最初见到他的样子。” 冯义庭立刻相信,时旧寒这个大恶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估计只要是男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喜欢、并爱上她的,她简直就是一个令男人无法抗拒的天生尤物。 冯义庭慢慢移开了眼光。杜盈盈让他明白,男生跟女生之间,其实并不像最初他所认为的那样简单。这个时候的他,己经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去盯着人家乱看了。 那天晚上,他可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才让杜盈盈回家的。 如果他不是一个修为达到了破虚阶的中阶修士,估计想让这个春心荡漾的女生,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根本就不是一件可以完成的任务。 就算这样,后来杜盈盈也将他当成了她的一个新准男友…… “我没有其他意思。”也许是感受到了冯主庭的抗拒吧,风呤若无其事的说:“我只是想让你相信我罢了,我早就厌倦了他对我的感情,只想摆脱这个恶梦。” “呵呵。”冯义庭迅速恢复了他素有的淡定。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不会仍然想让我帮你将时旧寒毒死吧?可是,你们既然相处了那么久。你竟然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啊。” 风呤慢慢朝前走去,还是淡淡的说道:“他常用的名字是时间的时,旧事的旧,寒冷的寒。但是这个名字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我毒不死他。” “你怎么知道他仍然活着,而没有被你毒死呢?” 风呤停了下来,她静静的看着冯义庭说:“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冯义庭叹道:“我当然得小心些。因为我可不想帮你继续害更多的无辜。” 风呤轻轻的一笑,她说:“我当然有办法知道他仍然还活着了,毕竟我曾经是该教的圣徒,如果连这些都无法确定,我怎么敢去对他下毒呢?”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又说:“你试了多少名字了?如果我能帮你弄到毒药,你想用什么名字再去尝试呢?有时候我会奇怪,你们相处那么久,竟然不明白他真正名字是什么。” 风呤又笑了,她无奈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真正名字是什么。我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他的名字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相秘密跟你还有关联。” 冯义庭一愣,不太相信的说道:“跟我有关联?什么关系?” 风呤沉吟道:“他说,你会让这个世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你的能力绝对是他所不能比的。只有游呤者,才能让他的夙愿达成、只有你才能完成他的大业。”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魔王的名字竟然还大有玄机,怪不得连他最喜欢的女人,都没法弄清楚他的名字的真正含义。 “那么。”冯义庭想了想这才又问:“你现在是不是有新的感触了?我是指假设给你毒药,你会用什么名字去尝试呢?” “石臼含、或者石臼寒吧。”风呤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他说自己的名字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想应该是几个冷僻而有点特殊意义的字吧。而且,我认为这跟他所用的名字读音近似。” 说实话,冯义庭感觉自己对这个时旧寒的兴趣越来越强了,在风呤的描述中,他明白这个大恶人应该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之间一定有特殊的联系! “帮帮我吧。”风呤的语气突然有了一种哀求,她美丽的脸上,突然浮起以前那个风呤,所最常见的绝望和忧郁,只听她无奈的说道:“你相信我,我现在所用的名字,估计这个世界上也没几个人会用这种名字的,我不会误伤其他人的……你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 冯义庭没有说话。他理解风呤的处境,但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再帮她了。 他正在沉吟,就听风呤悲伤的又说:“我知道,时旧寒过不了多久就会复苏了。每次这个时候,他遍布在世界各地的高级圣徒,就会如同朝圣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聚集在总坛,一起等待着他的复苏、等他醒来时的第一个指令。也就是,大灾难的伊始……” 冯义庭同情的望着她,只见这个可怜的女人沉默了一下,这时又说:“你知道,我并不怕死,我更怕那种无穷无尽的折磨,如果……你能帮我的话……” 风呤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直到说出后面的话:“我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冯义庭的男性本能虽然还没有被完全唤醒,不过他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当一个女人对你说这些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将自己剥开了,任你宰割。 良久之后,冯义庭才无奈的说道:“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在找到时旧寒的时候,让他给你机会放过你。你也明白,遇到他之后。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或许我会杀了他让你直接解脱,根本就不必要征求他的同意,懂我的意思吗?” “你为什么如此冷酷!”风呤突然哭了,她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安静的死在荒山野岭之中?你将我救下来给我希望,为什么又这么冷酷的不肯帮我呢?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啊游呤者!” 冯义庭愕然,他呆呆望着风呤。突然泪流满面痛苦之极的叫道:“认识他之后,我就再也没法摆脱他的控制,我讨厌这样生不如死的还要一生生轮回!我恨他!我讨厌他和他的一切你知道吗!我也有我爱的人,可是我不敢对他表示我的爱意啊!你明白吗!” 冯义庭一动不动的瞪着风呤,吃惊的发现她站在大街上,就这样痛哭流涕。 来往的行人吃惊的望着他们,风呤捂着脸慢慢下蹬,她剧烈的抽泣着,仿佛世界己经崩溃,她正处在毁灭的边缘。 冯义庭赶紧冲上前去,这时将她拖了起来,低声劝阻道:“你别这样风呤,别哭、你别这样……你看大伙都在注意你了,别哭行吗?” 风呤抬起泪眼,这时绝望的望着他,仍然不顾一切的哽咽道:“我或许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我所做的一切,其实并不像我当初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天下的苍生……可我也只不过想过上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没做错什么对吗?可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对我来说也如此遥远,我做错什么了游呤者?帮帮我吧……求你了,我求你了……” 风呤说着想往下跪去,冯义庭赶紧将她搂起。 然后他伸出手去,准备挡一辆车,先将她带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别在大街上引得大伙围观,将自己迅速整成名人就好。 跟这样一个漂亮而且在哭泣的美女,如此拉风的在街头他可不想。自己可没机会给围观者解释啊,你知道老子可还在读,是个学生呢! 的士车大都有人,闲着的也没人敢停下,因为他们的模样太惹人注目了,大伙可不想惹什么麻烦上身,一看就像小流氓调戏御姐……一些路过的人,己经开始悄悄的拨电话报警了,估计有人怀疑;冯义庭是一个歹徒,而风呤是一个被他挟持的无辜女性。 一辆低调却奢华的奥迪a8,从远处开了过来,慢慢停在他们身边。 车窗玻璃缓缓摇下,一个男人侧过头来,对他们说道:“上来吧,风呤。” 冯义庭转过头去,他吃惊的瞪着那个驾车的人,蓦然呆住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就这么安静的打量着他们,目光中充满了忧郁。 冯义庭突然感觉这张脸是如此的熟悉,他分明在哪儿见过!以他现在的本事,当然在千分之一秒之际,马上就想到自己在哪儿见过这张脸了。 这分明就是他给风呤如意易形贴之后,她最先出现一刹那的那张英俊的脸! 二五七:风呤之死 冯义庭一开始认为这个男人是时旧寒,可他立刻明白这个男人并不是。 因为他们上车之后,男人启动汽车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没有时间了。” 风呤愣住了,只听那个男人继续驾驶着汽车,在前面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有十二个时辰,他就会复苏了风呤,你没有机会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他不是时旧寒,因为他还没有苏醒,还会再沉睡十二个时辰。 那么,这个神秘的男人,究竟会是谁呢? 冯义庭将目光从这个开车的男人脸上移开,侧过头去看了看坐在身边的风呤,突然明白她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她说她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她不敢表露自己的爱意。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所喜欢的人,肯定就是这个开车的神秘男人! 冯义庭曾经在风呤戴上如意易形贴的瞬间,看到过这个男人的容貌。 这说明一个问题,因为一个女人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肯定会无时不刻的在想对方,而当她戴上如意易形贴之后,那一个短短的刹那,是因为她正在不经意的想他! 虽然当时的她立刻便清醒过来,那个容貌只是转瞬既逝,可是一个如同冯义庭这样狡猾的修行者,肯定能在刹那间,明白很多隐在后面的事情! 冯义庭愣住了,他立刻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对方……可是失败了,这个男人是一个有着强大灵元的修真者,他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关键信息! 风呤仍然在哭泣着,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靠在车椅上,泪流满面。 开车的一直在打量风呤,冯义庭根本就不能从他的脸上找到更多的信息。 “你是谁?” 于是,他不无警惕的问了一句。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这才将目光从风呤脸上挪开。透过后视镜平静的打量着自己,很久之后,才听他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是游呤者,对吗?” 冯义庭面无表情,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突然明白这个人。或许就是风呤的情人! “你杀了我吧。”风呤抹去眼泪,这时突然冷静下来。平静的对那个男人说着。 开车的男人忧伤起来,他无助的将眼睛移到风呤身上,不言不语,也不置可否。 “杀掉我吧风影。”随后风呤所说的话让冯义庭明白,这个男人叫做风影,有着一个跟风呤意境相似、却一样神秘的名字。 看起来他们名字中的“风”字,应该代表着某种权力,在顺天教中有着炙手可热的权势和能力,就跟他们教中的五大刑止一样。 风影还在看着她。如同在打量一个近在咫尺、却又远不可及的风景。 “杀掉我吧风影。” 风呤笑了,她突然变得如此平静,这时只是略显忧伤的说道:“我希望能死在你的手中,而不是死在刑止和风啸或者风雷的手中,更不希望死在风月手里。” 风影一直打量着风呤,这时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教主?” 风呤显然愣了一下。好像不相信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似的。 她就这样呆呆的望着风影,神色瞬息万变,最后才定格住了,低声说:“我累了。” 冯义庭一直插不上话了,因为他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并且在高速分析他们的关系。 可是风影的这句话让他愣了一下。 如果风影是她的情人,他肯定不会问这种问题。可眼前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是很认真而郑重的,这说明他想知道答案。 任何人问这个问题都行,但是风影问这个问题就很蹊跷。 冯义庭明白,如果他们真是情人,肯定不会简单的保持在相互仰慕的阶段。 所以这种情况出现时,只有两个可能;他们之间没有私情。或者,他不是真正的风影。 假设他不是风影会是谁呢?能确定的是,这个人是一个想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人。 “他很爱你。”风影还在说着,他仍然看着风呤,可是风呤己经别开了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此安静的打量着窗外,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雕像。 风影继续说道:“我从没见教主如此喜欢一个女人,这可是风月一直想得到的宠幸。” “我喜欢你。” 风呤仍然望着窗外,她突然冷冷的说道:“或许你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你……我记得,最初我所见的教主,跟你的模样如此相近……” 风呤说到这儿,浮出一缕痴迷,她仿佛在回忆以往的时光:“或许,这只是一种迷失之后的寄托。可是,慢慢我就喜欢上你了风影。或许你至今都不明白,但我不想再隐瞒了。风影,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最后做出对不住教主的事来。” 风影呆住了,他愕然瞪着风呤一动不动。 冯义庭也呆住了,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也知道风呤想干什么! 风呤慢慢转过头来,这时如此爱怜的望着风影,微笑着说:“我错了风影,我知道我爱的是教主。可当他变成其他人的模样时,我找不到我最初那种心跳的感觉了……慢慢的,我只能将你当成最初的教主形象,我错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风呤又哭了,她抬起手来轻轻抹去自己的眼泪,哽咽着又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让教主知道我爱着你的。可是我累了,希望你杀死我,将我的元神也灭除……或许,让我喝下孟婆汤吧,我想忘掉这种痛苦的感情……我累了风影。” 冯义庭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开车的人不是风影!他更知道风呤想干什么! 她在掩饰,而她如此的目的,仅仅是想保护她处在危险中的情人! 冯义庭愕然望着风呤,一时百感交集。 风影终于扭过头去,他呆呆的望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车继续在往前开,车内突然安静下来,风呤悄悄转过头去。这时呢喃道:“杀死我吧风影,我希望能死在你或教主的手下,我的爱己经不纯洁了,所以我才想跟教主一起死去。” 风影没有理他,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风呤继续绝望的说道:“爱情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有人说它很神圣。但也有人说它很荒诞、甚至是无耻和下流,不过我己经有过爱情了。我死而无憾……” “风呤。”风影的声音突然变得如此沙哑,他无奈的说道:“我答应你,但我不会将你的元神灭掉,我会让教主把你从‘风持教’中去除,喝孟婆汤吧,好好爱你下辈子的情人。” 冯义庭这才明白,名字中有风的都是“持教”,或许是时旧寒沉睡的时候担任教主一职的高级教徒吧,看来风呤跟风影。在教中的地位都很高。 风呤笑了,她微笑着对风影说:“谢谢你风影,替我谢谢教主,告诉我不能再服侍在他身边了。让他找个单纯些的女孩,好好的照顾他……” 风呤的长发突然飘扬起来,她开始崩散。然后突然化为了灰烬…… 冯义庭没有阻止风影,他默默打量着渐渐消失的风呤,浮起一缕浓重的悲伤。 风呤必须死去,并不是因为她背叛了爱人、伤害了很多无辜、甚至执迷不悟。如果她不死去的话,她努力想掩藏的秘密便会败露。 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能让她如此优雅的死去,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也更是解脱。 冯义庭没有阻止风影,任由他杀死了风呤,眼看着她就这样消失了。 随之,冯义庭也能感觉她的阴魂也飘出了车窗。而她曾经坐过的车椅上,只留下了一张没有任何容貌的人皮面具、那张“如意易形贴”。 风影静静的驾驶着汽车,他的脸色那一刻、突然变得如此悲伤和绝望,直到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冯义庭明白,他就是假冒风影的时旧寒。 冯义庭早就知道他不是风影了。当风呤在风影询问的时候,脸色突然剧变开始。当他发现风呤一意寻死的时候,他明白这个人肯定不是真正的风影。 因为他很明白,风影跟风呤肯定不会如此纯洁,他们的关系绝不简单。 这之前冯义庭一直怀疑,风呤跟教中某个男人有着暧昧的关系。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人是谁。因为无论是风呤、还是那个令她疯狂的男人,都能躲过他的追查。 当这个人驾驶着汽车出现的时候,冯义庭瞬间便明白,这个男人就是让风呤一心想毒死时旧寒的男人。因为,他正是躲在风呤内心深处的那个男子。 而他,是绝对不会跟风呤说“你为什么这么恨教主?”这种话的。 正是那时,冯义庭从风呤脸色中看到了愕然和意外,同时确定了她跟风影的关系进展程度。也正是这个时候,风呤也明白了他肯定不是真正的风影。 其实,他就是变成了风影的时旧寒。 那时,风呤也知道他就是时旧寒了。这个痴情的女孩,于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她一心求死的瞬间,仍然死死的维护着她心爱的男人,不想连累情人。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那张人皮面具,心中突然灌满了忧伤。 本来,偷情是为人不齿的,可是面对这样一个痴情而疯狂的女孩,你还能唾骂吗? 正如风呤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只不过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虽然过于疯狂了一些。 当事情走向败露的时候,这个女孩义无反顾、她为了掩护自己的情人,不惜去死,你还能忍心去揭穿或者诅咒她吗? 或许,这只能怪时旧寒这个人太霸道了,他如果爱上一个人,会一生生的衍续下去,而且还强势到,让对方忍无可忍的想将他毒死。 冯义庭仍然坐在车上,但己经面无表情,这时冷冷的说:“你是时旧寒?” 二五八:时旧寒 开车的仿佛还沉浸在风呤之死的悲伤之中。 他点了点头之后,答非所问的说道:“很久以前,混沌初开生灵甫现,人类新一次繁衍才刚刚开始没有多久。因此天魔、地魔和人魔现世,天道大乱万法无序。顺天教的第一任教主应天老祖,跟青冥老祖以及工仙老祖三人,受众命所托,替天行道。” 冯义庭一愣,他可没想到时旧寒会拿出摆龙门阵的架势,给自己说起传说来了。 而且,关于洪荒传说他也略知一二,但这个时旧寒所说的故事,他可根本就没听说过,谁知道他说的一切是真是假,或许就是他瞎编出来的呢? 不怪他怀疑,或许是因为时旧寒和他“顺天教”,负面名气太大的原因,他可不敢想象这个顺天教的教主,会做出如此壮烈的事迹,偏偏这事还没听人提起过。 他正在狐疑,就听时旧寒继续说道:“应天老祖跟青冥老祖,加之擅长机栝运用,以达仙境的工仙老祖,跟三魔这一战可谓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堪称壮烈!” 时旧寒神色庄重,不加修饰的用廖廖数语简单道来,让冯义庭明白他所说的一切,应该不是信口胡捏乱造的,因为事实往往是不必多加缀述的。 只见时旧寒浮起一缕难过,这时伤感的说道:“正是那一战,本教立派教主应天老祖元气大伤,回到本教总坛时,己经奄奄一息了……” “当时。”时旧寒这时缓缓说道:“教主他们己经将三魔的元神,镇入玄界之中,而将三魔的魔念,封印到了一枚戒指之中。这便是本派镇派的法戒、‘魔、法’二戒之一的‘魔’戒之中。” 时旧寒神色仍然如此庄重,这时继续说道:“教主弥留之际,从五大刑止和五大风持教中挑选出一位接任人,成为他去世后的最佳任教。也就是我担当了现任教主。” 冯义庭这才明白,顺天教传到今天,也就两任教主,前任据说在跟三魔大战中去世,另一位就是现任的教主,他时旧寒了。 他有些狐疑。不明白时旧寒给他说这些有何用意,是想博自己同情。还是想让他明白背后隐藏的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籍此来给他的顺天教正名吗? 冯义庭仍然面无表情,他冷冷的打量着时旧寒,想听听他究竟有什么说法。 时旧寒继续说道:“而风呤,就是那一次从万千生灵之中,被挑选出来顶替我位置,年纪最青的风持教。” 时旧寒的表情仍然如此忧伤,他缓缓的叙述着,如同在追忆那些己经过去的时间。 看来,这个传说中的大恶人。也并不完全是没心没肺的,他至少还沉浸在风呤之事的感伤之中。虽然这个女人是他亲手杀死的,这有些像是鳄鱼的眼泪。 冯义庭还是没有说话,他侧过头去,打量着风呤留下的“如意易形贴”,除了有些感慨之外。根本不明白,该如何去定义这个为了感情近于疯狂的女人。 “她很漂亮,而她的声音之中,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神秘魔力,就算是一个简单的咒语,一旦经过她的呤唱,立刻会感生出成倍增长的法力。所以她才会叫‘风呤’。” “或许。”时旧寒仍然如此忧伤,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就是喜欢她的声音吧。” 他说到这儿沉吟了一下,仿佛有些领悟似的说道:“我明白她那年为什么会死去了,如果我的爱真的对她是一种负担和束缚,她第一次选择去死,肯定不是因为对手太强大的原因。我记得那个任务并不是很凶险的,风呤是死在一个中高阶的妖魔手中……” 沉默良久之后,时旧寒才轻轻叹道:“她一定是求死,以便失去她完美的嗓音。” “可是……她并不知道。” 时旧寒稍微停了一下,这时继续说道:“顺天教的阴魂,是不会受孟婆汤迷惑的,她将永远携带前生的记忆,永远都是本教的教徒……重生之后,她很快便继续进入本教,重新成为替补她前生位置的‘风呤’、风持教。” 他忧郁的遥望着前方,这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又说:“我很遗憾,风呤并不知道取下魔戒之后的我,就没有一日千变的魔力了。”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时旧寒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只可惜她己经移情别恋,心有所属不再是当初那个女人了。 “对不起。”时旧寒说到这儿,突然抬起头来,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冯义庭说:“我的情绪有些波动,跟你说了很多不相干的话,对不起。” 冯义庭还是没有说话,倒是因为时旧寒对自己的恭恭敬敬、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从风呤口中明白,时旧寒一直在寻找自己,但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如此恭敬。 时旧寒道歉之后,稍微沉吟了一下,这时才又说道:“当年,合本教以及青冥老祖和工仙老祖三方之力,才铸就了著名的‘大般若神通玄门系列’。这套系列一共有七件饰件,其中包括两枚戒指,也就是大般若神通玄门魔戒和玄门法戒,还有法牒、法坠、法箍、法盔和最终的攻击兵器、般若枪。”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大般若神通系列最终是出自谁手了,原来就是顺天老祖和青冥老祖包括工仙老祖三人合力制作出来的。 他这时才有些佩服起来,看来他们三个一点也不愧“老祖”二字,果然是有着足以开辟天地的强大法力,否则怎么可能制作出如此变态的武器呢! 他略一沉吟,这时便问道:“我听人说这套法器是用星辰炼铸的,是这么回事吗?” 时旧寒正色说道:“不错,用现代的说法,般若枪其实是用‘中子星’铸成的,因此它拥有着极其庞大的威力,足以开天辟地,毁灭日月星辰。”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自己当初跟秀才的估计,显然太保守了,般若枪根本主不是用白矮星铸成、它竟然是用更加神秘和可怕的中子星、也就是传说中的脉冲星铸制的! 他愕然瞪着时旧寒,这时哪儿说得出话来! 时旧寒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时又说:“你知道轩辕剑吗?” 冯义庭一愣,这时点点头表示听说过,但是不明白时旧寒这时提它干什么。 时旧寒郑重的说道:“其实轩辕剑,就是以一粒中子星铸造而成的,它的威力有目共睹。般若枪只是三位老祖受它的启示,用类似的方法铸造出来的兵器。而且,费尽了工仙之祖和青冥老祖以及本派教主的所有力量,也无法达到轩辕剑的境界,能够以一剑之体,便包容如此庞大的负面能量。这才应生出其他七件法器,它们其实是分别用来抑止中子星强大的负作用的。因此,大般若神通系列,必须要至少四件饰件,才能完全激活般若枪,而盔甲是利用强大的星力,应生出来保护兵器主人的,当然,它后来被赋予了更强大的力量。” 冯义庭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他问道:“至少四件?你不是说有两枚戒指吗?这样算起来,光饰件不就有五件了吗?” 时旧寒点点头,解释道:“你所戴的‘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是主要的基础激活主件,就是没有它根本就无法完全激活般若枪。而另外一枚魔戒,是能让威力增强的升级类戒指。也就是说,这枚戒指能让般若枪达到最强的威力,它将接近黑洞的巨大毁灭能量。” 冯义庭愕然瞪着时旧寒,这才明白天界之中的那杆仙枪,为什么会有如此变态的吸引力,原来它竟是一粒被铸成了枪的中子星! 这还不是全部,据说它还有一粒可以增持威力的戒指,竟然能让它升级成为更为可怕的天体,也就是传说中的黑洞……你能想象它的最终威力如何吗? 时旧寒能领略冯义庭的惊讶,他缓缓说道:“很难想象对吗?其实相对工仙之祖的玄妙境界来说,般若枪不过是他修为之中的九牛一毛罢了。他有个传世弟子,叫做工良。” 冯义庭一愣,这个人他可认识,现在正在昆仑山帮他们家修房子呢! 既然这套系列是工良师父铸造的,冯义庭不免乐了,有时间一定得好好问问他呢! 时旧寒说到这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可惜,现在这枚戒指不能用了。” 冯义庭一愣,不免问道:“为什么?” 时旧寒叹道:“因为这枚戒指所拥有的强大时空和法力,才能禁锢三位魔神的魔念。所以当初他们降伏三魔的时候,将三位魔神的魔念禁锢到这枚戒指内了。正因如此,这枚戒指己不能正常运用。它除了有强大的魔力之外,其他功能己经因此被禁锢,根本就激活不了般若枪,让它进入更强的境界了。”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是什么原因,看来这枚戒指是被三个魔王盘居了。 它们虽然无法从戒指中遁离,但是因为都拥有着强大的魔念,显然去影响这枚戒指的正常用发挥,还是绰绰有余的。 冯义庭听到这儿,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遗憾。 只听时旧寒也轻轻叹息一声,接着又说:“估计三位老祖,将这三个魔王的魔念禁锢在戒指之中的时候,没想到还有更麻烦的事情,也是他们始料不及的吧!” 冯义庭又是一愣,明白事情,肯定不仅仅是般若枪不能升级那么简单了。 二五九:危险交换 冯义庭听到时旧寒叹息,不免一愣。 只听时旧寒这时继续说道:“本教教主顺天老祖离世之后,教中的实力肯定会大打折扣。而这个时候,般若枪己经没有合适的人使用了。青冥老祖跟工仙老祖,便将此枪的饰件分散在各个时空,以免此枪落入宵小之中,引出什么祸乱。系列之中威力最强的般若枪,也被他们插在天界的仙枪岭中,由天庭镇守,以免发生意外。”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般若枪估计一般人还不能用呢。 想想也是,大般若神通系列附带着这么多功能和威力,随便一个人,就算能用,估计也不能镇住八个魔兽和八个魔神,给谁用还真是个难题呢。 时旧寒神色仍然极其庄重,这时又说:“因为般若系列被分解,于是教中镇坛的另外一件至宝,‘大般若神通玄门魔戒’便被激活,成为了持教神器。” 冯义庭一愣,他看了看自己的戒指,因为它的名字叫做“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 而时旧寒所说的“大般若神通玄门魔戒”跟此只有一字之差,看来它们就是顺天教的镇教二戒了,可是,自己怎么会戴着他们教中的镇派之宝呢? 他正在沉吟,就听时旧寒又说:“当时青冥老祖跟工仙老祖,因为痛失挚友,可以说是心灰意冷,也不知道隐到了哪个时空,至今都没有出现过。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本派二戒之中的魔戒,己经因为三个魔王的魔念异变,再也不是当初的镇派神戒了。” 时旧寒有些无奈。他叹息道:“因此魔戒一被激活,作为教主的我。便立刻便受魔念支使,变得身不由己了。这也是此后,顺天教最终成为一大魔教的原因。”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时旧寒冷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么多! 看来这个家伙想让自己明白,这个教派以前并不是魔教,其中大有隐情吧。 他相信时旧寒没有骗他。因为接着他又叹道:“或许青冥老祖跟工仙老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这也是他们归隐的真正原因吧。” “激活魔戒之后,紧接着便发生了很多事情,都是在我的授意和安排下发生的……” 时旧寒说到这儿深深的吸了口气,沮丧的又说道:“最初,没人相信这些事跟本教有联系,可是……慢慢的大伙终于明白了。随着时间流逝。因为顺天教的罪恶,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最初本派教主跟二位老祖除魔的事。顺天教成为了一个古老而邪恶的魔教……” 冯义庭突然对时旧寒有些同情起来,看来这个教派是一个因事实而被误解的门派。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的隐情,或许除了他们自己明白,其他人根本就无法理解了。 他静静望着时旧寒,就听他继续说:“你现在明白了吧,这就是为什么在我担任教主的这些时间中,发生了如此之多事情的原因。这是因为我根本无法摆脱三魔的控制。戴上魔戒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再是以前的时旧寒了。我的意识完全被魔王控制。这才会如此乖舛,滥杀无辜。” 他停了很久,才无奈的说道:“我代任教主之时,发生了这么多的大祸患。谁也不明白真正的原因,只当顺天教从此异变,却不明白,其实我们是在夹缝之中求生存……我们激活魔戒,只想凭籍魔戒的法力,保证本教不被其他各种庞大的势力毁灭。虽然最终我们做到了这点,可是,代价太大了。” 时旧寒又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可是,老教主曾经对我们说过,这所有的一切,最终会因为游呤者的出现而结束。他告诉我们,游呤者将是般若枪的新主人,唯有他才能带领我们除妖灭魔,还我们清白,和世界的一个宁静!” 冯义庭一动不动的盯着时旧寒,发现他有些激动,这时郑重的说道:“当我们明白游呤者复苏之后,便开始了另外一件极其冒险的决定;找回般若法戒,让它回到新主人手中!” 冯义庭一愣,因为般若戒是九头妖王给他的,这么说九头妖王跟他们都是一伙的,大家不都是一家人了吗? 这可能吗?冯义庭可有些接受不了,他狐疑的望着时旧寒,分析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时旧寒说到这儿轻轻的叹了口气,又解释道:“我上一次沉睡之前,一直戴着这枚法力强大的魔戒。直到不久前,众刑止和风持教才将它取下来,跟虚冥界主交换,换来这枚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也就是你手上现在所戴的戒指。” 冯义庭再次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想到,九头妖王将这枚戒指给自己,中间竟然还有如此复杂的原因;是顺天教用镇派魔戒换来的!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妖王将戒指通过杜娟交给自己! 而当初他到东海,黄小明的那个乌龟朋友,又为什么会说这枚戒指,曾经是一个大魔王戴着了。顺天教的教主时旧寒还不算大魔王,那谁算呢? 可是,顺天教为什么会处心积虑的换这枚戒指给自己? 这中间有什么秘密、自己跟顺天教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 包括时旧寒,一直认为自己才是他的救星。风呤可不止一次的说,时旧寒一直盼着自己出现,他为什么会坚持自己跟他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呢? 于是,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用这枚戒指,去跟虚冥界主替换法戒呢?” 时旧寒这时轻轻叹了口气说:“魔戒禁锢魔念之后,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便成为了本教唯一的正神之戒,其强大的法力凝聚在六件法器、也是大般若神通系列中。你知道,这个系列不仅有一套供主人使用的盔甲和兵器般若枪,还对应有八个辅助魔神。法力之强大,九天十地都鲜有与之匹敌的对手。因此,普通人根本没法驾驭它强大的罡煞和戾气。” 时旧寒又说:“而大般若神通玄门魔戒,则变成了魔神之戒。于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相反,此时的魔戒,虽然不能再激活般若枪了,但己经拥有强大的魔力,是一枚充满了邪恶能量、和魔法力道凶险而诡异的戒指。” 时旧寒说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感慨。 估计他是因为提起这些,想到他执任教主时,这枚戒指令他彻底改变的原因吧。 果然只听他又说:“这个戒指中禁锢着的三个魔神,每一个都拥有毁灭天地的强大魔力。虽然三位仙祖使它们的魔念受到压制。但是这粒魔戒所拥有的强大魔力,也足以应念发出强大的能量,成为戒指主人进行主攻、或者辅助攻击的强大法宝。” 时旧寒打量了冯义庭一眼,接着又说:“本派教主顺天老祖告诉我们,只有游呤者才能镇住这套系列武器,这也是他们在你没出现前,将其分散的原因。” 时旧寒说到这儿浮起一缕自责,叹道:“当时本教被魔戒左右,心智迷失,根本就无心保护这套系列。这才会导致很多年以前,虚冥界主处心积虑将这套系列中的两件收集去了……所以本教便用这粒戒指,去换取了法戒回来。” 冯义庭这才明白是什么原因,就听时旧寒又说:“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跟虚冥界主硬拚,其他途径根本就不可能拿回法戒。相比之下,他更想获那枚‘大般若神通玄门魔戒’,所以我们便达成了共识,用魔戒将法戒换到了你的手中。” 冯义庭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时又问:“虚冥界主为什么更想要魔戒呢?” 时旧寒正色说道:“他的修行方式跟三魔原本是属于一道。虚冥界主有很多信仰和教义跟三魔殊途同归。所以,他想释放在戒指中的魔神,用以增强他的法力和神通。” 冯义庭愕然,这时不解的说道:“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还给他换呢?” “我们没时间了。”时旧寒郑重的说:“我们必须让你激活般若枪,获取整个般若系列,唯有这样,才能阻止虚冥界主想释放魔神的行动……你懂我的意思吗,游呤者?” 冯义庭这才明白时旧寒的意思,看来他们是想让自己赶在虚冥界主之前,获取整个般若系列,然后好阻止对方的行动,怪不得他说这是一个冒险的举措。 时旧寒又看了看他,这时叹道:“你既然戴着‘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肯定就是‘游呤者’。我告诉你跟本教的渊源,是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大般若神通系列,从天界取回般若枪。” 时旧寒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接着又说:“否则,虚冥界主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魔戒之中被封印的魔神释放出来,用以增强魔戒的威力,足以控制九天十地。” “你或许不明白这三个魔王的厉害。” 时旧寒不无担心的又说:“可是我很清楚它们的强大魔力。因为,我明白本教的顺天老祖、青冥老祖再加上工仙之祖的法力有多强,他们当年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才降伏它们,如果再将它们原神从玄界释放,后果不堪设想。” 冯义庭皱了皱眉头,这时又说:“既然如此,用魔戒换法戒不是更加危险吗?” 时旧寒苦笑道:“一旦让虚冥界主找到大般若系列、获得般若枪后,结果不一样吗?” 二六零:奔行兽 听了时旧寒的描述,冯义庭这才明白,时旧寒为什么一直期待着能见到自己。 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说明,这个人并没有传说中那样大奸大恶,或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受魔戒的控制,身不由己吧。 他略一沉吟,这时又记起另外一件事来,便问道:“你是说,你现在己经失去每日一变的魔力了?而这之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魔戒促使的?” “不错。”时旧寒点点头,就听冯义庭接着又问:“这样做是身不由己,有目的的?” 时旧寒认真的说道:“确实是有目的,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接近、或者了解我的一切。” 冯义庭一愣,就听他接着解释道:“我必须运用魔戒的魔力,来保护我和顺天教的一切。因为我名字和我所知道的一切、有个极大的秘密。而在你没出现以前,我必须如此,才能躲过想置我死地之人的追杀、和惩罚。” 冯义庭又皱了皱眉,他问道:“什么秘密?” 时旧寒郑重起来,他透过后视镜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时正色说道:“你虽然戴着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可是游呤者还有另外一个特征。如果你想知道所有秘密,我必须得再通过一样东西验证一下,以便能确定你的身份……能让我看看灭天谱的石盒吗?” 冯义庭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灭天谱的石盒?这是什么东西?” 时旧寒愕然,这时盯着冯义庭不太相信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石盒?” 冯义庭想了一下。这时不太确定的说道:“石盒子我倒确实有一个,而且还挺古怪特别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灭天谱’的石盒。不过,这个盒子能代表什么吗?” 听他这么说,时旧寒一喜,这时仍然是一脸郑重的看着冯义庭,继续说道:“古老的谶言曾经说过,当我复苏的时候。游呤者肯定己经获取‘灭天谱’了。我苏醒之后,你己经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可能没有拿到灭天谱的石盒。你既然说你有一个石盒,我估计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灭天谱了……不如,你给我看看那个石盒吧?”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便将黄小明给他的,那个谁都不认识的玩意给拿了出来。 时旧寒呆呆的看着那个石盒。突然就将一直在行驶着的汽车给刹住了。 冯义庭愕然望着对方,这才明白了这个石盒子。有一个比较耸人听闻的名字。 因为时旧寒的态度让他明白,这个天然的石盒,肯定就是他所说的“灭天谱”了。 冯义庭又担心起来;一个拥有如此可怕名字的玩意,会不会比大般若系列还要凶猛? 他正在吃惊,随之发现,因为他们的汽车正堵在大街正中,后面被强行堵停的车子,开始愤怒的摇下车窗。朝着他们咒骂起来! 随之,不停的听到后面传来急速刹车声。因为突然停车导致的车流受阻,后边被堵截的汽车,除了破口大骂。此起彼伏的喇叭催促,也无比刺耳的响了起来。 大街上迅速乱成一团,后面的根本不明白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时旧寒根本就没有顾及这些,他的神色变得凝重无比,公然将车停在大街正中之后,再慢慢将车门打开了,离开了驾驶座。 估计是他的一脸郑重和严肃、让后面的人愣住了吧。时旧寒下车后,后面的车反倒被他给镇住,不敢继续按喇叭了,街道上突然安静下来。 冯义庭本来是想让他将车靠边停的,免得堵住后面的车、影响交通。 但是时旧寒的神色让他愣住了。因为,时旧寒冷根本就没有顾及其他人的感受,他慢慢走到汽车的一侧,然后曲膝朝地上跪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的行为让满大街的人都呆住了。 时旧寒慢慢走到大街正中,他仍然一脸的郑重,仿佛承载着足以毁天灭地的责任,抬头仰望着苍天,缓缓跪在大街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顺天教第二任教主时旧寒,禀报教主在天之灵,游呤者己经复苏,他就在我的眼前……” 时旧寒说完之后,眼泪一涌而出,恭恭敬敬的朝天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才从容的站了起来,拉开车门对冯义庭说:“游呤者,请你跟我去本教总坛,我有事情要对你细述。” 话音一落,他们突然就消失了,包括那台刚才还停在正中间,挡住后面车辆的奥迪a8。 安静了数秒之后,其他人才吃惊的大叫起来! 被堵在后面的车辆一下就乱了起来。 所有坐在车上的人,突然便打开车门冲出车涌上前来,大伙目瞪口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街头,似乎不相信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两个人和一台车!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外一个地方,靠近宁夏的沙漠上。 “崩”的一声巨响,冯义庭跟时旧寒,连同那台奥迪a8,一起落在沙漠之上。 汽车慢慢朝沙滩上陷落,最终消失不见了,被沙粒所掩埋。 时旧寒不以为然,这时打量着不远之处,一个巨大的沙堆说:“这就是顺天教的总坛。” 因为时旧寒的话,冯义庭开始认真的打量那个地方,这才发现那儿只是一个拥有沙堆外观的仙障,而这个仙障之下,是一个处在沙漠之中的绿洲。 如果不是时旧寒的提醒和如此之近的距离,估计谁也不能发现这个沙漠之中,隐藏着如此美丽的一个绿洲。 对人类来说,永远也没有人会如此靠近这个高耸的沙堆。 因为它只能让生灵付出能量和汗水,根本就没有任何回报。 而且。就算谁有兴趣要靠近,也会有完美的仙障给你相应的行为回馈。所以千万年来,它仍然能静静的耸立在这儿,拥有着不为人知的真实面貌。 时旧寒朝那个拥有沙堆外观的沙漠绿洲走去,一边对冯义庭说道:“这么多年了,所谓沧海桑田的变迁,这儿以前曾经是绿洲。可现在变成沙漠了。” 冯义庭不太相信:“绿洲,你是指这儿以前不是沙漠,都跟这里的绿洲是一样的吗?” 时旧寒点点头,轻轻叹息道:“时间慢慢过去,我们简直不明白是如何改变过来的,突然有一天,便发现我们早己经处在沙漠之中了。才有些感慨。” 冯义庭这才明白,顺天教是如何古老的一个教派。它所经历的时间,甚至让一个绿洲在漫长的过程之中,慢慢变成了沙漠! 走进外层的仙障之后,因为视障的感观的异变,放眼望去,可以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绿洲,四下都是草原。而在这个草原的最中间,是一个金字塔形状的古老建筑。它都是巨大的石条堆砌而成的。 冯义庭跟时旧寒慢慢朝那个金字塔走去。时旧寒冷给冯义庭介绍道:“这是总坛的外围,除了极强的禁障之外,这儿还有一头无处不至的护法异兽……” 时旧寒刚刚说到这儿,就听空气中传来物体高速奔行的呼啸! 就在那时。一头狰狞而可怕的猛兽,突然冲到他们面前! 冯义庭吃了一惊,他明白这肯定就是时旧寒所说的那头无处不至的异兽了,因为那头猛兽长相不仅凶猛狰狞,而且还无比的诡异! 怪兽仿佛突然从空气中出现,这时看到他们之后,趴在时旧寒面前,一动不动。 这头猛兽皮肤如此光滑,在阳光的照射之下,竟然反射出一种金属才有的光泽。 它整体的形状,仿佛就是因为速度而设计的完美流线体。因为这样,它在高速奔跑的时候,跟空气的摩擦才会达到最低点,才会有更少的阻力。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头相貌诡异的猛兽,如果不是能感受到它强大的生态能量,和猛兽活生生的生命特征,它甚至会怀疑这是一种完美的高速机器! 冯义庭很清楚,这只怪兽不属于地球,它根本就是一只外星异兽! 最让他吃惊的是,这只猛兽突然就出现在面前,就象从空气中窜出来的一样! “这是本派的护教神兽。”时旧寒爱怜的望着这头怪兽,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头,那玩意摇了摇脑袋表示亲呢后,发出一声咆哮,立刻又开始奔跑,进入一种令人无法感受的高速,刹那间便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愕然之极,他吃惊的叫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有如此之高的速度?” 时旧寒冷看着猛兽因为高速消失的地方,微笑着对冯义庭说:“奔行兽,是老教主从另外一个时空中带回来的猛兽。它必须一生不停的奔跑,速度直追光速。” 冯义庭愕然,他望着那只怪兽消失的地方不敢相信的说道:“直追光速?可能吗?” “当然了。”时旧寒笑了,他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知道这种猛兽一生必须不停的狂奔,一旦停下来便会死掉。所以它才会叫做‘奔行兽’。它在奔跑的时候,你永远是抓不住它的,没什么能让这种只属于速度的生命停止下来,除非你是它的主人。” 时旧寒说到这儿,脸上忍不住浮起一缕得意。 或许只有他明白,奔行兽能从高速中奔跑下来,便如同人类或生灵在火焰中停留一样,它必须冒着血脉爆裂的危险,才能给你短暂的停顿。 这是一种高贵神秘、而且无比神圣的猛兽。 它需要无休无止的奔跑。因为停止,对它来说就代表死亡。 :二六一:真名 越过外围的防护范畴,前方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石条铺就的大路。 这是一条铺着红毯的大道,当冯义庭和时近寒走上这条大道,天空中突然飘落缤纷的花瓣,四下奏响了妙曼的丝竹,令人一听神清气爽。 抬起头来,可以看到天空中正飞舞着盛装的天女,正罩着俩人播散着花瓣。 这是一个壮丽宏大的场面。能看和出顺天教对他们的来到极其重视,这才会摆出如此盛大的欢迎架势。 朝前望去,可以发现这条大路直通前方庄严的金字塔,只见大道前方的不远之处,这时己经站立着一大群人群,他们罗列成整齐的队形。 站在最前方的,是九个分成两列的盛装男女。 冯义庭明白他们肯定就是顺天教的刑止和风持教吧。 远远望去,可以看出左边的是四大风持教,右边的是五大刑止。 时旧寒带着冯义庭朝前走去,一边给他介绍着,然后,指着紧站在持教和刑止后面的一干紧身黑衣人说:“这是顺天教著名的顺天吏,足有五百人众,每人都有独到的修为和法力,也算是顺天教的禁卫军吧,每位刑止和持教名下率领一百,调动时需要双方的意见一致。” 冯义庭略一感受,立刻发现这五百人果然非同凡响,修为之高令人咋舌。 他们慢慢朝前走去,就见九人朝前迎来,恭恭敬敬的对时旧寒施了一礼,然后齐声说道:“属下迎接教主和游呤者来迟。还望教主原谅!” 冯义庭静静打量着这九人,立刻找到了风影。 这是一个英俊而帅气的年青人。看上去刚好三十左右的样子。 他显得冷俊而优雅,有着类如西方男子一样的独特气宇,算是卓尔不群、玉树临风吧。 冯义庭打量了他一眼立刻掉过头来,皱了皱眉头。 就是这个男人,令风呤做出无比疯狂的举措,甚至用生命来保护他。而他。此时却若无其事,满脸恭敬的站在这儿,迎接他的情敌。 冯义庭对他的印象相当不好,但他无法揭穿这个男人。 没有证据是一个方面,同情风呤是另外一个方面。因为他对他们的关系,也只是猜测。假设他真有足够的证据,又没有风呤的痴情。估计他不会如此冷静的纵容这个家伙。 随着进一步的接触,冯义庭这才明白。顺天教是如何一个强大的门派。 来迎接他们的都是顺天教中的高层,包括五百个顺天吏。而顺天吏下面是顺天士,顺天士下面是顺天卫,再下面则是顺天勇。 以此类推,每一位下面都有管理人员和数以千记的教徒。 顺天教因为年代久远,教徒可谓遍布世界各地。 很多在世界上相当有名气的教派,其实都是他们的分支,可谓深不可测。 如果要颠覆任何一个国家和政权。估计只要教主一声令下,这个相应的党派或者政权,立刻便会烟消云散了。 走进那个庄严而神圣的古老金字塔之后,冯义庭也感受到一缕无法忽略的威严。 这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古老殿堂。因为整个建筑是塔型建筑,因此正殿显得宽畅而大气。 因为没有窗户透光,大殿的四面,都点着明亮的火烛,烛台跟四壁相衬,光芒四散,将整个殿堂映得通明。 整个大殿都是用巨大的石条砌成,整体简单而大气。而且,石条上雕刻着古朴而精美的图案,给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感觉。 大殿之上,左右各分列着五张白玉石椅,正中间的是一张威严的玉石巨座,椅痛高高耸立,伸出足有五米左右,椅背正中的顶端,雕刻着一只狰狞的异兽。 这只威武而神圣的异兽,正是冯义庭跟时旧寒在外面看到的顺天教护法猛兽;奔行兽。这张椅子整体显得格外霸气,显然便是留给顺天教的教主正位了。 估计是因为冯义庭的到来吧,大殿上摆上了一张大桌,桌子上摆设着一些精美的果品和糕点。在桌子的首位上,并列着两张椅子,时旧寒带着冯义庭便坐到了那两张椅子上面。 其他九人却侍立在一侧,一动不动。 他俩坐下之后,时旧寒抬眼看了看众人,对大伙介绍道:“这是前任大主教所说的‘游呤者’,你们还不过来参见?” 于是,从风持教开始,所有的人都恭恭敬敬,一个个对冯义庭介绍起自己来。 冯义庭便分别跟所有的人打了招呼,算是见过。 他们分明是风啸、风雷、风影、和风情万种,美丽妖娆的风月。 风持教只有四个,冯义庭明白是因为风呤己经死去的原因。 随之,五大刑止分别一一介绍自己,他们分别是风刑止、火刑止、雷刑止、电刑止和一脸阴鸷之气的刑刑止。 冯义庭明白,就是这个刑刑止,精通古今以来最残酷和离奇的刑罚,惩处人的方式层出不穷,全都极度残忍和变态,令人不寒而栗。 此人便是顺天教五大刑止里面,最令人心惊胆战的家伙。 整个顺天教无论高下,谁也不愿意看到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出现,估计跟天庭的天亡煞差不多。因为他能让人求死不能,求生更是不能。 大伙都介绍完了自己,就听时旧寒面无表情的说道:“风呤一心求死,我己经满足她的愿望了。我会将她从风持教中除名,大家可以另外挑选一位德高望重的教徒,升任该职。” 他宣布此事的时候,冯义庭又看了风影一眼。 他随之发现此人神色未动,除了有一缕同情之外,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表情。 冯义庭明白。他不是心机极深,就是真不明白风呤喜欢自己吧。 否则。只怕风呤一片痴情,是付诸东流了。 听到时旧寒这么说,大伙一起点头,时旧寒于是又对大伙说道:“我跟游呤者有些事情要商议,你们先退下去吧。” 九人应了一声,于是一起退下了。大殿之上,便只剩下了时旧寒和冯义庭二人。 时旧寒等大伙都退下了,这才对冯义庭说道:“距离本地三百里远近的地方,有一个神秘的死亡区域,叫做梵天魔域。这儿是生灵禁区,无论人或者动物一旦靠近,是绝对没人能够生返的。大伙只知道这儿神秘莫测、还凶险无比。却不明白这其实是远古留下的魔障在作祟。其实。这是因为魔域之中,隐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冯义庭知道时旧寒是在跟自己交底了。这时神情庄重,一动不动的望着时旧寒。 只听他接着又说:“其实,这是因为魔域之中,藏有一个神秘的石鼎,而这个石鼎之下,就收藏着本教前任教主亲自搁进的般若箍。” 冯义庭愕然望着时旧寒,只见他神色庄重,这时继续说道:“梵天魔域凶险无比。里面终年笼罩着厚厚的魔障。从这一点便可以知道,此间隐藏着极为可怕的妖魔和异兽。因此,其实这个区域不仅仅是普通人的禁区,也是修士们的禁区。多少年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因为听说里面有妖丹和秘宝铤而走险,但是千百年来进去那么多人,从来就没有一个能成功走出魔域的。” 冯义庭听到这儿有些明白了,时旧寒显然是想跟自己进魔域,将般若箍取出来吧。 果然,时旧寒接着又说:“当年老教主去世的时候,曾经给本教传下一张魔域的地图。我估计我们凭借此图,应该能进入魔域,找到那个石鼎的位置,取出般若箍。” 冯义庭点点头,说道:“既然有地图,进这个魔域就好办多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时教主如果准备好了,我们立刻便进入魔域如何?” 时旧寒点点头,这时眉头微微一皱,仿佛还有什么话要说一般。 冯义庭见状便问道:“时教主有什么难处吗?” 时旧寒听了便说:“最近,修真界突然传起一股传闻,引得四处的隐世修士趋之若鹜,说梵天魔域出现了天下至宝,能助修炼者增加修为和灵元。甚至有人说服下之后,能修成正果直达仙班。而这个奇果的名字,便叫做‘逆天果’。” 冯义庭好奇的说道:“有这种事?真的假的?” 时旧寒轻轻叹了口气,这时说道:“我估计是有人在造谣,想扰乱魔域的清静,达成什么目的吧。游呤者,你知道这魔域中的这鼎,叫做什么名字吗?”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事情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于是问道:“叫什么?” “灭天鼎。”时旧寒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年老教主弥留之际,曾经对我说过,这灭天鼎跟传说中的‘灭天谱’,肯定是有联系的。因为灭天谱是装在一只牢不可破的石匣之中,任何想打开石匣子的办法,估计都会将收藏在石匣子中的灭天谱毁坏……或许,灭天鼎就是隐藏着打开石匣子方法的关键所在吧。” 冯义庭又是一愣,就听时旧寒这时又说:“如果我没猜错,估计传出‘逆天果’消息的人,也己经明白了这中间的关联。他们肯定是别有用心,想让这些不明状况的修士,踊跃进入魔域成为他们的探路者,最终达到成功进入魔域的目的。” 冯义庭听了这话,稍一沉吟便又说:“时教主,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的名字之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你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秘密了吗?” 时旧寒静静看着冯义庭,这时郑重的说:“记得当年教主曾经对我说过,我的名字,其实,就是可以破解灭天鼎秘密的暗语。” 冯义庭一愣,才又问:“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石臼寒。” 二六二:老子不服 说完之后,时旧寒便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石头的石,石臼的臼,寒冷的寒。” 冯义庭一下便怔住了,因为当初风呤求自己帮她配齐毒药时,曾经说她想再试试一些名字,其中便有这三个字! 他吃了一惊,这才明白,如果不是时旧寒己经复苏,风呤最后来不及下手,估计他最终就会死在“透帛怨”的剧毒之下! 想到一旦时旧寒猝死,这么多秘密将永远也无人知道,冯义庭可吓得不轻! 随之,冯义庭想到风影还隐藏在顺天教之中,他心中更是一凛,这时郑重的嘱咐时旧寒冷说:“时教主,你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否则只怕有人会暗算你。” 时旧寒一愣,这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风呤不是己经死去了吗,谁还会暗算我?” 冯义庭无语,因为他对风呤和风影的关系,也只是一个主观猜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因此无法确定,风呤跟风影之间确实是有奸情,他不能凭着主观就下任何结论。 于是,他只能解释道:“当初,我听说你这个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对你极度憎恨,可以想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止风呤一个人想让你死。而且,让人知道世界上有这种光凭名字也能杀死人的毒药,你还能安全吗?” 时旧寒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说:“生死由命吧。不过,我会小心的,谢谢你游呤者。” 冯义庭点了点头,这时又说:“你既然说有人己经注意到魔域之中的石鼎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魔域呢?还有。就算我们拿到了‘般若箍’,据说还有一件饰件,是在虚冥界主的弟子手中,我们又要怎么才能拿到这个般若坠呢?” “要进魔域的话,我们稍微准备一下,便可以随时动身。” 时旧寒说到这儿,脸色又郑重起来,他望着冯义庭正色说道:“我们当初跟虚冥界主协商交换戒指的时候,曾经从他嘴中听说;他的弟子愿意跟你赌一把。无论谁输了,都会用一件饰件来作为赌注……而这就是你能凑齐所有般若饰件的唯一机会。” 冯义庭乐了,这时笑道:“呵呵,看不出这家伙还是个赌鬼,不过这方式我也喜欢!” 时旧寒可没有冯义庭这么乐观,仍然郑重的说道:“不过,据我所知。虚冥界主这个弟子是他三个弟子之中最为神秘的弟子,传说从来就没有人能见过他的真实面目。而且他的修为,完全不在九头妖王和暗欲魔姬之下,估计很难对付,可不能大意游呤者。” 冯义庭点头,时旧寒于是笑道:“忙了大半天,估计你也累了。游呤者对顺天教来说可是一件大事,你既然来了,不如让我准备准备。用心招待你一番,以示郑重吧!” 冯义庭一笑,时旧寒便叫来下属,让他们准备酒菜,以便能款待冯义庭。 看来顺天教早有准备,很快便张罗起一桌丰盛的酒菜,然后时旧寒跟冯义庭坐在上坐。其他四大持教和五大刑止作陪。 大家都坐定之后,时旧寒便站了起来,对在坐的人说道:“想当初,老教主弥留之际,曾经不止一次跟我提及游呤者,他说九天十地,唯有游呤者才能荡尽群魔,驾驭大般若神通系列。如今游呤者终于复苏,不仅仅是本教幸事,更是天下苍生之幸啊!” 他感慨以毕。这时端起酒海,对大家说道:“这一杯酒,我们先敬老教主在天之灵,愿他老人家得慰夙愿,含笑九泉!” 大家神色肃穆,这时将杯举起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之后。时旧寒接着又端起杯来,不无感慨对冯义庭说道:“所谓苍海桑田,顺天教自老教主去世之后,因为魔戒之中魔念影响,本教竟然变成一大魔教,为万人唾弃。如今,游呤者终于复苏,本教必能重振教风!我们一定要让天下人明白,顺天教的真正教义,从此为众生谋福、服务天下苍生!” 大伙静静的看着他,只听举起酒杯,这时对冯义庭说道:“这一杯,我们便敬游呤者,愿他带领我们重振教风,泽被苍生!” 大伙一起静望着时旧寒,只当他说完之后便会饮尽杯中之酒。没料他望着冯义庭,接着又说:“从今之后,顺天教一任教众,见游呤者便如见时旧寒,如有违备,以教规论处!” 他话音一落,便见雷刑止突然哼了一声,将端在手中的酒海重重的搁回桌去了。 大家都是一怔,脸色全都剧变,呆呆的望着一脸不满的雷刑止,说不出话来。 时旧寒见状也是一愣,随之脸色立刻凝得如霜一般,面无表情的说:“雷刑止,你身为本教刑止,竟然举止无度,在席上如此失态,你可知罪?” 雷刑止退了一步,这时恭恭敬敬的说道:“回教主,属下不服。” 时旧寒脸如寒铁,这时冷哼道:“你不服?本教举教皆庆之际,你身为刑止有何不服?如果不说个缘由出来,本教立刻便将你打入囚宫、流放异界!” 雷刑止生得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肚子里掖不下半点委屈的直肠子。 只见他白眼一翻,不以为然的直着脖子说道:“教主,我们身为顺天教教徒,为本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作为本教教主,你就算让我当场去死,雷刑止也不皱眉!可这个游呤者,不过是个小娃娃罢了,修为满算也不过到了破虚之阶,你让我看到他、便如同看到你一般,日后不是让人笑话?这又让我怎么服气?” 时旧寒一愣,板着脸正想喝骂,就见冯义庭将手中的酒海搁回桌去,抬起手来笑道:“时教主,雷刑止说得不错。在下初生之犊,所谓米粒之珠岂敢于日月争辉?你也别责骂他了,我看雷刑止天性耿直,敢说敢做是条汉子,就别再难为他了呵呵!” 他不以为然说出此话来,大伙便松了口气。明白这娃娃虽然年少,但是知情大度,总算找到了一点点优点出来了。 时旧寒眉头紧皱,这时正欲再脱口责骂,就见刑刑止这时拱了拱手,说道:“教主、游呤者二位大人,雷刑止虽然鲁莽,不过说得倒也不无道理。游呤者虽然是前教主和教主大人极力推荐的奇人,不过年纪尚幼。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本教极力追捧,只怕也难以服众啊。要知道本教声名己经大落,只怕到时候就算我们没有异议,天下的众生也难服气,如果遇上别有用心之人,不是徒然给游呤者增加无数对手了吗?” 时旧寒眉头紧皱,但刑刑止说得不错。最主要的是,游呤者虽然被自己和老教主捧上天去了,但如果他自己真没点本事,怎么能服众呢? 想到这儿,他侧过头来看了冯义庭一眼,刚想再责骂下属,就听冯义庭若无其事的笑道:“不瞒诸位说,晚辈虽然修为微未,但是所学凶险驳杂,真要跟人动起手来倒不会吃亏。再者,晚辈麾下还有几个不成器的跟班,也有点微未本领,虽然不敢说打遍天下,但要自保还算没事吧呵呵!这个就不必大家替我担心了,大家别担心继续喝酒,没事、没事!” 大伙见他如此不免一愣,显然是感觉这小屁孩太过托大了。 其他人倒还没事,只在心里嘀咕,可雷刑止这火爆脾气就忍不住了。这时瞪了冯义庭一眼,不满的说:“游呤者这话就说得有些大了,普天之下修士不计其数,修为之高,是无论谁也不敢说能随便自保的,你这话分明是说谁也伤不了你了吧?” 冯义庭知道,自己今天要不露上两手,估计这满屋子的人不光是雷刑止,其他虽然没有表态的,只怕谁也不会服气。 于是他干脆翻了翻白眼,呵呵乐道:“不瞒雷刑止,晚辈修为虽然还只到了破虚阶段,不过这保命防身的本事,倒也有几分把握,想要伤我,估计他也八九不离十了呵呵!” 雷刑止本来那天在山洞中,见他跟风呤在一起就极不舒服。虽然不敢说就是他促使风呤对时旧寒下毒,不过两人既然一起躲在山洞中,他看来就有些暧昧。 再说了,那天他自己用出“灭地神雷”,莫名其妙的竟然拿他们俩没一点辙,本来就让他心中极度不爽,这才会忍无可忍的当众表露出不满来。 这会看到这小破孩竟然如此托大,心中的邪火更是乱窜,忍不住将牛眼一瞪,喝道:“既然游呤者这么说,我倒想见识见识、阁下的绝世修为了!” 时旧寒一脸寒霜,这时大声喝道:“来人!将雷刑止拖下去!” 边上立刻窜出两个金甲武士,显然是要将雷刑止给押下去的。 教主既然发怒,大伙便都禁声了。就听冯义庭抬起手来笑道:“时教主,你别生气,雷刑止天性爽直,这性格我喜欢!再说了,大家既然凑一起喝点小酒,没点节目也不好玩。不如我便陪雷刑止玩玩,也给大伙助助兴什么的,倒也不错啊对吧?” 说着便对那俩金甲武士说道:“你俩下去吧,这没你们什么事。” 时旧寒见他这么说,只能给那两金甲武士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迅速退下去了。 冯义庭便走近雷刑止,拖住他说:“来吧大个儿,我们去沙漠中练练,别整出什么大动静来,到时候将这个难得的绿洲,弄得一片狼籍就太可惜了,呵呵你说呢?” 二六三:大聚会 一道炫亮的刃芒从天而降,“嗖”的一声落在沙漠之上。 强烈的气流将沙漠上的沙粒冲激出一个大坑,在大坑的正中,慢慢出现了一个年青人。 这个年青人年纪约在二十五六的样子。生得面目俊朗,剑眉星目一脸的正气,一看就是电影上的正面形象,演八路和红军不用画妆的那一类。 青年背着手,脸上浮出几分老成,这时神念一凝,一柄因为高速一直在空气中呼啸奔行的小剑,便突然停在他的眼前。 青年摸出一个剑匣,这时好像对朋友说话似的,笑道:“大荒啊大荒,辛苦你了!” 他显然是跟眼前的小剑在说话,那剑的名字,便是叫做“大荒”吧,这时发出轻微的“嗡嗡”之声,突然朝剑匣窜去,四下便安静下来。 青年收好神剑,这时抬起头来,摇了摇头笑道:“这个柳芙蓉,不会是又看到什么花花草草,经过的奇鸟了吧?怎么还不过来?‘大泽’剑威力虽然不及大荒,在速度之上应该不会落后啊……这家伙真是个遇到电杆,也得寒喧客气的家伙,受不了她!” 正在这时,只听天空中传来物体高速飞行的破空之声,随之不远之处,突然沙石腾空而起,分明不知道降落多大一个物体的光景! 动静虽然挺大,离得不远的那个青年倒不以为然,只是摇了摇头叹道:“一向以傻大粗闻名的飞峰派,都赶在她前面了,柳师妹可真失败。” 就见那地方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轰”,随之一座方圆三丈,高二丈的奇峰。突然便降落在沙漠之上,只震得沙尘冲天而起,整个大地都震颤起来! 青年抬起手来,用袖子挡住奔腾而过的沙尘,又摇了摇头说:“飞峰派的‘嶙峋峰’可大可小,不仅能当交通工具,也能载人住行,关键时刻还可当法宝武器祭用,算是通灵趁手的好东西了。只可惜动静太大,起降必然惊天动地,用来不够环保。” 正说间,只见那座从天而降的巨大怪峰,突然便急速缩小消失不见了。那地方仍然沙尘飞扬,一眼看不清楚里面的状态,只听一阵嘈杂传了过来。 只听有人说道:“你踩着我的脚了三师兄!” 另外一个人骂道:“你是白痴啊老五。我踩着你的脚你不会挪开?我说‘嶙峋峰’怎么有软绵绵的东西呢,原来是你的狗爪子!” 那人十分委曲,这时投诉道:“大师兄,三师兄踩了我的脚还骂人,你管不管?” 大师兄没吭声,另外一个人乐道:“老三说的也是,老五你脚让人踩了,不会挪挪啊,狗让人踩了尾巴还会尖叫呢。你就一直让他从云南踩到蒙古?” “大师兄!”老五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这时怒道:“你管不管,不然下次我也乱踩了!” “就是。”另外一个人拿腔捏调,很有些娘味的声音恨恨的说道:“二师兄和三师兄没准是故意的,上次二师兄踩了我的腰,还骂我是死人,修练了一辈子腰软得跟女人似的。有这么做师兄的、有这么做人家师兄的嘛真是烦死了!” “呵呵呵呵!”另外一个声慷慨的大笑起来,肯定就是他们的大师兄了,只听他乐呵呵的说道:“苏求凡苏道友总是如此神速,果然先我们一步就到了呵呵!” 听到他们大师兄如此说,其他三人立刻安静下来,就听老五乐道:“柳师姐来了么?” 二师兄也说:“柳姑娘的大泽剑速度极快可不含糊,肯定是来了!” 三师兄显然在用力,不知道推开了谁,一边嗔道:“走开四丫头,别挡道你个不男不女的玩意。香水抹那么浓你还是男人嘛?飞峰派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离我远点!” 老四用力吐了口唾沫,“呸!”的啐了一口,不无妖娆的气道:“看到人家魂都没了,你们才不像男人呢!真是丢尽了飞峰派的脸,我都不想说你们了!” 这个青年摇了摇头,这时强打精神。朝那边拱了拱手,说道:“飞峰派果然神速,就我一个人先到了,其他剑派包括我师妹,都还没来得及到呢。” 就见从沙尘之中,渐渐走出五个形色各异的人来。 为首的年纪在三十左右,一脸胡子如果不是肤色还好,估计人家会误会他有五十了。 此人便是飞峰剑派大弟子秦岳,紧接着便是二弟子周成,三弟子胡飞,娘娘腔四弟子郑探花,和年纪最小的五弟子孙鹏。 正在这时,只听天空中传来一阵仙乐,随之环配震响,一股气流朝下荡来。 秦岳一行正跟苏求凡见过了,这时听到响动一起抬起头来。 就听郑探花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哼道:“这肯定是峨嵋剑派的孟擒虎整出来的动静,不知道他又搞出什么妖蛾子。这些四川佬,这些年仗着导演拍了些破片,倒真像那么回事,峨嵋派就峨嵋派喽,还真当他们是蜀山剑侠了呢真是讨厌!” 正说间,只见天空之上、祥云中突然降落下一条巨大的飞船! 这分明是一只雕梁画栋极其精美的画舫,但它偏偏能飞在空中,而且上面传来阵阵丝竹和女子的欢声笑语,令人目瞪口呆! 那船缓缓降落,及地之后,便如同玩具般自动折叠收复,眨眼间便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画舫模型,被一个俊昂帅气的小伙子托在手中了! 这个小伙子便是峨嵋派的大师兄孟擒虎,他后面跟着四个女孩,一个个都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便是峨嵋派著名的春、夏、秋、冬四剑。 不过年纪不大,除了冬儿有些偏胖,其他三季倒还秀气。 而站在最后面面无表情的少年,便是最近声名大起的峨嵋真人关门弟子,布安农。 传说布安农屡有奇遇。修为之高深不可测,估计孟擒虎也比不过他! 孟擒虎也没将那画舫收起,这时含笑朝他们走来,说道:“崆峒派的苏师兄速度总是那么快呢,柳师妹还没到么?估计是又遇到熟人说话去了呵呵!秦岳大师兄也到了?飞峰派的‘嶙峋峰’可是玄门至宝,运用起来无比趁手,随心如意令人佩服!” 秦岳见他捧着画舫,显然是想自己这些人去询问,以便能好好显摆的样子。他偏偏就不去趁他的意。拱了拱手笑道:“客气了,飞峰派怎么敢跟蜀山派并论呢,丁师兄客气!” 苏求凡可没秦岳这般偏激,这时便笑道:“咦?丁师兄手上捧的法宝是什么,刚才你们是坐它来的吧?真是非同凡响的好宝贝呢!” 孟擒虎得意洋洋的看了看手上的画舫,这时介绍道:“这可是我师父的挚友,工神他老人家送给本派的宝贝。叫做‘如意飞天舫’。可大可小速度也快,飞行之时还能奏乐呢!” 秦岳见是工神送给他们的宝贝,不免有些嫉妒,眼巴巴的盯着那画舫,不吱声了。 要知道工神的东西,没有一个不是经典。而且不需要法力仙术,简简单单却无比神奇,可以说是各剑派梦寐以求的至宝。 正说话间,只听破空之声大作。一柄巨剑从天而降,“轰”的插在不远的沙漠上! 这可是青城派著名的“青幽神剑”,此剑可大可小威力庞大,乃是飞剑之中的经典极品。 果然,巨剑一落立刻便消失不见,落剑之处出现了三个衣冠整洁,穿得十分现代的立领青衣少年。正是青城派的三个弟子;唐想、唐思、唐明。 青城派也是四川境内的门派,算起来也是蜀山剑派,自然跟孟擒虎他们关系密切。 大师兄唐想将剑一收,远远便对孟擒虎笑道:“丁师兄你坐的是什么宝贝?我追了半天也赶不上你呢!” 秦岳跟苏求凡一听,就知道他们在相互吹拍了。 “青幽神剑”可是著名的仙剑之一,怎么可能追不上他这画舫? 果然孟擒虎一脸的得意,快活的笑道:“呵呵,唐师弟你过奖了,虽然这画舫是工神的得意之作,但真要全力飞行。肯定赶不上你神剑的,说笑了呵呵!” 唐明走上前来,这时跟大伙一一见过了,便将孟擒虎手上的画舫要了过来。 三兄弟围在那儿一番感叹,可谓极尽夸奖之能。弄得秦岳五人又恨又妒,干脆借口要小便。一起离开了。 三兄弟见飞峰派五兄弟集体小便,听众只剩下苏求凡,再夸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将画舫还给了孟擒虎,这时便转过身来,含笑问苏求凡:“柳师妹还没来么?” 苏求凡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也知道她,若是遇见了花花草草,游鱼飞鸟都会寒喧的角色,哪一次聚会她不是最后到场,我都习惯了呵呵!” 正在这时,就听物体破空之声又起,大伙便一起猜道:“这是华山派的‘天肃箫’的动静,估计华山的廖容尘来了!” 果然,只见一个身形翩然而至,半空中优雅的将手中的长箫一收,举手投足可谓完美,拉风之极的降了下来,然后左右一望,不免有些失望:“柳师妹还没到?” 显然他酝酿以久,整出这洒脱帅气的动作,估计就是想给这个柳师妹看的。 没想到他在后面磨蹭半天,最终一气哈成、自己都被帅呆了,竟然没有观众! 峨嵋派的春、夏、秋、冬眼睛倒是都看直了,问题是廖容尘可不稀罕。 孟擒虎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廖容尘。 知道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勾引女孩注意。这时侧头朝外吐了口唾沫,故意岔开话题说:“好了,这次探访梵天魔域,人都差不多到齐……咦,冯定涛还没来?武当派素来不落人后啊,怎么这次慢了呢?” 苏求凡说:“我听冯定涛说过,他这次好像邀请了不少人,除了南海的一个神秘门派之外,其中还有湘西的神秘修士。据说,那人虽然是道家弟子,可是修习冥道的高手,修为十分高深,估计他们会一起过来。” ps: 过春节了,应酬增多,肯定会影响写作,不断更但是章节会适当减少,至少保证每天两更吧,请大家支持本书,首订首订 二六四:天降美人 大伙又等了一会。 飞峰派的五个人转了老远,去一个大沙堆后面,不紧不慢小便完了再过来,那个冯定涛和柳芙蓉,却还没有出现。 年青人们都挺有爱心的,这不,便纷纷对苏求凡表示起关心来了:“苏师兄,怎么柳师妹还没来,她一身修为自然不怕意外,不会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苏求凡不以为然,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她就这性格,每次吃饭都得等没办法。” 小伙子们都不觉得她的架子大,大伙一起点头表示理解:“柳师妹素来淡定,呵呵!” 气得春、夏、秋、冬四人面面相觑,就听肥冬不满的嘀咕道:“人家师兄多好,害得大伙都等也不责骂半句,我们要是慢一分钟,大师兄便会破口大骂,真是恨死人了!” 她虽然说得小声,但是孟擒虎肯定是听入耳中了,这小子只当没听到,若无其事。 正在这时,只听空中传来说话声,随之一团祥云朝地面缓缓降落,成色十分上佳。 大伙呆呆仰着脑袋,都不明白是何方神圣来了。 正在大家都浮起愕然之际,只见祥云一及地,便被人收去,地面上便出现了五个男女,为首的正是武当派的大弟子,“真武剑”冯定涛。 大家都知道,冯定涛修为虽然不错,但是没有祥云的。下来之后那个两个女孩之中,有个起了法诀云便不见了。显然这朵成色不错的祥云,是这两位美女中一人所有了。 见那美女年纪不大,便有了这种祥云,大伙不免有些羡慕。 正在妒嫉间,就见他们站定之后,朝这儿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冯定涛。他身边的那个收云者,是一个极其妩媚的少女。 大伙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个少女柳眉星目。肤色如玉,玉葱似的鼻子下面。唇若含丹般红艳,脸色似笑非笑,可谓风情万种。 她容貌极其漂亮,而且胸前一对玉峰突兀而出,更被一掬细腰、衬得惊心动魄,连同丰腴的美臀,令人不敢复睹! 魔鬼般的身材。协同吹弹得破凝脂般的肌肤,可不让人一看便瞠目结舌,灵魂出窍! 这个少女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却戴了一顶竹笠。竹笠四周罩了一层薄纱,将脸面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她的容貌。 不过他身材虽然没那个美女变态,却也娇好妙曼,青嫩诱人的样子。 这个遮住脸的少女。完全是凭背影和身材、也能将人杀死,远看近观都能浮生出万般爱怜的尤物。因此,她将脸遮住,就更加诱人遐想了。 大伙好不容易将目光从这两女身上挪开,再往一侧看。就有些纳闷了;莫非今年修真界流行斗笠不成?冯定涛带来了四个人,竟然有三个是戴着斗笠的! 冯定涛身侧站着的另外两个男人,看上去就没有那俩女的养眼了。 一眼看去,他们分明就是从湖南乡下来的农民,一个年纪挺大,约有四十左右了吧,另外一个看上去虽然没一把年纪,但也是少年老成,那种十四岁跟四十岁都没区别的长相。 这两人所戴的斗笠,跟那个遮脸少女所戴的漂亮斗笠,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了。 这根本就是湖南乡下农村,老一辈农民伯伯所喜欢的尖顶三角斗笠。不仅土和落后,年长的所戴的边沿还残破,竹边框落了下来,搭在肩膀上说不出的落魄和邋遢。 年少的所戴的斗笠倒是新的,但是斗笠被他翻后戴着的,斗笠后沿估计都搭上背肩了。估计他这样戴,是以便将整张脸都给露出来吧。 不过他那张脸确实不咋样,长得根本就对不起观众。不仅土里土气没点个性,而且还苦大仇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似的。 这时贼眉鼠眼的打量着面前的大伙,分明像是在找债主的样子。 大伙刚看完美女,再看这两玩意心情可叫一个难受,一起就在心里寻思了;都说湖南人霸气,湖南可是出伟人的,我们的开国领袖就是那儿人氏,怎么可能冒出这俩丢湖南老乡脸的家伙了? 这不正在心里嘀咕吗,就听冯定涛得意洋洋的介绍开了呢:“大伙肯定不认识这两位美女了,她们可是南海玉真派玉空师太的两个弟子;丁思兰和丁思竹。” 大伙听了都吃了一惊,因为南海玉真派可是一个神秘的门派,玉空师太修为高不可测,而且,独来独往不太跟人打交道的,分明是一个世外高人! 想不到这时竟然能看到她亲传的弟子、一下还是两个,不吃惊都不行啊! 他们正在愕然,就见那个美女款款对着大伙莞尔一笑,温温柔柔的说道:“我叫丁思兰,这是我师妹丁思竹。很高兴见到你们呢,大伙都是中原各大剑派的吧?” 所谓软语温香,她这一开口,立刻听得一股幽香扑面而来,熏得众弟子脑袋一晕,一起吞了口唾沫,场面可不大观! 孟擒虎吞完唾沫,赶紧自我介绍道:“丁师妹说得不错,我们都是中原剑派的弟子,在下是峨嵋派的孟擒虎!这边呢……是我的四个师妹,还有一个师弟呵呵!” 他说得匆忙,是太想表现自己了吧,连师妹师弟的名字都懒得介绍,一笔带过算了。 唐家三兄弟赶紧将他挤开,这时点头哈腰的对丁思兰笑道:“我是青城派大弟子唐想!这二位便是我师弟唐思和唐明……唐思、唐明,还不叫两位师姐?” 唐思和唐明这才恭恭敬敬的叫道:“见过两位丁思姐。” 秦岳不甘落后,等丁家姐妹刚一回应,立刻拱起手来乐呵呵的自我介绍道:“在下是飞峰派的弟子秦岳,久仰二位丁师妹的声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三生有幸啊呵呵!” 这小子就比孟擒虎还要性急,干脆自己的四个师弟都不用介绍了。 老二见老大如此不仗义,赶紧自己介绍开了:“我也是飞峰派弟子。排名第二,我叫做周成……呵呵久仰久仰,二位丁师妹果然名不虚传!” 老三挤开老二。陪着笑道:“我也是飞峰派弟子,排名第三。我叫胡飞。” “胡飞?”丁思兰乐了,她掩嘴笑道:“雪山飞狐啊?” 胡飞见她笑了大喜,他连连点头笑道:“同名不同字,其实不是一个人呵呵,他是写书的人胡乱杜撰出来的,而我是真实的存在呵呵!” 老四郑探花可不想凑热闹,这时在一边直翻白眼。就见最小的师弟孙鹏挤了上去。嘻皮笑脸的赶热闹去了:“我叫孙鹏,我排第五,我也是飞峰派的丁姐姐!你真漂亮!” 丁思兰乐了,她看了看孙鹏笑道:“小家伙你嘴可真甜。谢谢你了。” 孙鹏大喜,搔着脑袋刚一愣,立刻便被其他师兄给挤出来了,他站在一边遥望丁思兰,乐滋滋的想道:“丁师姐笑起来可真好看。一点也不比柳师姐差,真是太可爱了呵呵!” 廖容尘在一边可摆了很久的造型,只是俩美人被一群狼给围住,哪有空关注他在这边摆的完美poos?这时见其他人踊跃以毕,这才优雅的甩了甩长发。一步步走上前笑道:“在下华山派的廖容尘,有幸见过二位丁师妹,真是荣幸之至!” 丁思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见他如此臭美显摆,这时掩嘴一乐,轻轻点点头说道:“嗯原来是华山派的廖师兄,果然人如其名,风流倜傥呢!” 廖容尘听她这么说美得不行,呵呵笑道:“丁师妹过奖了!大家既然熟悉了,就己经算是朋友,日后可得多联系、多联系!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吱声,廖某万死不辞!” 丁思兰见他如此殷勤,掩着嘴不免有些乐不可吱。 廖容尘这才感觉,自己这话说得太过殷切,有些丢了面子。 便直起腰来左右横了一眼,看看是不是有人表示轻蔑、或者是看不起自己。 见他们都闹完了,苏求凡这才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自己介绍了一下:“在下崆峒派的苏求凡,见过二位道友!” 丁思兰跟他点了点头,苏求凡注意到她的态度还算积极,但是她师妹估计是仗着自己戴着面纱吧,静静站在一边,根本就不太参与的样子。 苏求凡心性比较高傲,随随便便的打了个招呼便退了一步,免得挡着其他人。 大伙都介绍完了,冯定涛便指着身边默默无语的一老一少俩农民说:“这两位呢,就是我来自湖南的两位朋友,这位叫做向明堂,这位叫做向勇。” 因为先前听苏求凡介绍过,大伙明白这两人一定就是他所说的湘西神秘修士了。 而且据苏求凡所说,他们虽然是道家弟子,但修的是冥道法门,估计是湘西著名的祝尤科传人吧。说得那么好听,无非就是俩赶尸的搭档,偏偏冯定涛还如此隆重的介绍,估计是跟他的私交不错,不想让人冷落了他们吧。 除了苏求凡,其他人都是承了此念,因此冯定涛介绍他们的时候,大家便随随便便的跟他点点头什么的,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们见完了两姓向的,这时继续转过身去,就见丁思兰的师妹,这时突然跨了一步,有些愕然的说道:“原来,你们也是湖南人啊,你们都姓向吗?” 大家见她自露面以来,根本就不太搭理别人,这时候突然跟这俩土包子搭上讪了,不免都是愕然,这时一起屏气凝神,看着他们三人不动了。 二六五:比花娇 丁思竹突然上前跟这俩姓向的搭讪,弄得大家都是一愣。 可是没想到,向明堂却只是随便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他还吭了个声,身边那个小的叫向勇的家伙,干脆只点点头,屁都没放一个算球。 丁思竹刚想还说点什么,就听丁思兰这时跨了一步,将师妹跟两姓向的隔开了,然后对冯定涛说:“人都来齐了吗冯师兄,要不我们出发了吧冯师兄?” 冯定涛捋开袖子,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金表,这时又说:“除了柳师妹,我还约了一位蓬莱的朋友,估计很快就会到了,等他来了之后,我们一起动身,别急丁师妹。” 丁思兰点头,这时趁机将师妹拖着,退了一步,便离那俩湖南人远了。 显然,她是不想让师妹跟两湖南佬走得太近吧。 不知道这个丁思兰,是嫌他们太土太邋遢,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不过,其他人都不太喜欢这两个乡巴佬,因为他们身上有种令人极不舒服的感觉。这是一种无法分说的阴煞气息,估计就是苏求凡所说的冥道之力吧。 说白了,这其实就是死亡能量、一种恐怖的法门魔力。 大伙听到冯定涛这么说,这才明白还有人来,都议论起来。 秦岳皱了皱眉,干脆照直说了:“冯道友,你还有朋友过来……人是不是嫌多了点?” 冯定涛一愣,这时跟苏求凡对视一眼,这才解释道:“梵天魔域凶险之极,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魔物妖精。所谓人多力量大,多找些朋友当然更有把握些吧。” 苏求凡也点点头,说道:“这一次,为师知道我们要结伴去梵天魔域。也甚为担心,他也嘱咐我们多找些人搭队,这样也会有个照应。大家还是等等。再说我师妹也还没来。” 苏求凡的师父是谁,崆峒派的孤冥道长。法力通天修为深不可测,他既然如此谨慎,其他人哪里还有话说,便一起沉默下来了。 廖容尘可不急,这时朝侧甩了甩头发,款款走到丁思兰跟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们搭起讪来了。这小子果然只要美女不要其他。一脸的臭屁惹得秦岳和丁擒龙只瞪眼。 一边的郑探花,可一直不太满意柳芙蓉的随意,这时翻了翻白眼,在一边嘀咕道:“这个柳师妹。每次聚会总是姗姗来迟,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事……哎!” 五兄弟中,孙鹏跟他的关系还算不错,估计是平时抗拒二师兄、三师兄的压迫寻求的联盟吧,这时听四师兄这么说。便叹了口气,看了看丁思兰说:“是啊……怎么还没来呢?” 平时大伙等再久也没感觉,可是现在丁思兰姐妹的出现,再拖延大伙就有些不耐烦了;人家长得也不比你差,凭什么你就摆大小姐的架子。让大伙一而再、再而三的等你? 还好,除了郑探花敢公开嘀咕,其他人因为她美色的积威,也只是叹息几下了事。 正在这时,只听天上一团祥云快速闪过,然后垂直下掉,突然便落到了他们面前! 这祥云的成色,可一点也不比丁思兰的差。大伙正在愕然,就听一阵爽笑传了过来,随之一个人跳下云来,乐道:“冯定涛,你直着脖子看啥呢,莫非天上有美女?” “美你个头。”冯定涛看到这人笑了,他说:“赵昆明,你总算来了呵呵!” 大伙见这家伙嘻皮笑脸,都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听冯定涛随随便便的介绍道:“这位赵昆明是我朋友,他是蓬莱那一块的。这次出师历练,听说我们要去梵天魔域便来了。” 赵昆明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了,这时乐呵呵的走过去,拍了拍瞪着自己的秦岳说:“这位肯定是飞峰派的秦师兄了!飞峰派的‘嶙峋峰’可是玄门至宝,可大可小威力惊人,在下素有耳闻,一直仰慕不己呢呵呵,幸会、幸会!” 秦岳见他竟然知道自己,而且对本派的宝贝如数家珍,不免得意起来,赶紧笑道:“久仰、久仰……赵道友、赵道友对吧,呵呵果然神采非凡哪!” 既然人家给自己面子,于是他便郑重的给他介绍起自己的四位师兄来了。 四人也恭恭敬敬的上来跟他见过,大家便算熟悉了。 孟擒虎见冯定涛虽然没怎么介绍,但是冯定涛如此倚重,明白这个赵昆明肯定不是马虎角色,这时便拱起手来,对他施了一礼说:“在下孟擒虎,峨嵋派弟子。” 赵昆明立刻一脸凝重,正儿八经的说道:“原来是丁师兄!峨嵋金轮闻名天下!四剑协同金轮一出,天地为之变色!这四位肯定是名震天下的春、夏、秋、冬四剑了,而这位,一定是峨嵋派著名的小师弟布安农了!” 他说到这儿,伸出手去跟布安农握了一握。 布安农一直很低调,这时人家找上来便微微一笑,跟他握了握手表示见过。 大伙见赵昆明虽然热情随意,不过对布安农的态度可极其郑重,明白他也听说过布安农的传闻吧。布安农屡有奇遇,一身修为也不知道有多深了,众所周知。 所谓名声在外,其他人都理解,也不以为意。 青城派的唐氏三兄弟也不落人后,上来跟他见过。 赵昆明也是见到老朋友般,这时笑道:“‘青幽神剑’算是玄门可数的奇剑,在下打小就听师辈提及,可谓仰慕以久!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青城派的传人,幸会、幸会啊!” 苏求凡也对他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崆峒苏求凡,见过赵师兄!” 赵昆明认真打量了苏求凡一眼,这才笑道:“崆峒双剑……咦?我记得你跟师妹形影不离吧,那柳师妹呢,怎么没看到呢?” 苏求凡就有些纳闷了,这人名不见经传,怎么会对所有的人都了如指掌呢? 他略一愕然,便笑道:“我师妹立刻便会过来,估计正在路上吧!” 双方见过之后,随之是华山派的廖容尘,这时依依不舍的跟丁氏姐妹道了个别,然后才含笑对着赵昆明说:“在下华山派的廖容尘,幸会!” 赵昆明又是一见如故的笑道:“廖道友的‘天肃箫’,吹奏起来或温柔如水,或肃杀夺魂,而且长箫霸烈,威力强大算是玄门至宝!有机会一定要领教阁下的韵律境界,也好令在下增长些雅识!” 两人见过之后,再过去就是丁思兰和丁思竹,赵昆明见了丁思兰一愣,搔了搔脑袋,显然是不认识她俩了。 丁思兰莞尔一笑,便自我介绍道:“我叫丁思兰,这个是我师妹丁思竹,我们是南海剑派的,师父是妙空真人。赵师兄,我知道你是吴道长的弟子,我师父提过你呢!” 赵昆明一愣,他认识大伙,显然想不到自己唯一不认识的两人,竟然认识自己。 愕然间随之笑道:“原来是南海剑派妙空大师的弟子,我也听家师提及过你们,丁师妹的双剑可是尽人皆知啊……这位是?” 他显然没听说过丁思竹了,就听丁思兰笑道:“这是我师妹。思竹,还不见过赵师兄,他就是上次我们见过的吴道长弟子,赵昆明赵师兄。” 丁思竹这才走了一步,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赵师兄,你好。” 赵昆明见她捂着面纱,自己根本就看不清她的面貌,不过声音一出如珠走玉盘,清脆而婉转,令人不知不觉便想知道这声音的主人,究竟会长什么样子。 他愣了一下,这才笑道:“原来是思竹师妹,见过、见过!” 正在这时,只听天上传来物体破空之声,那声音由远而近,迅速便到了天空之上。 随之,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下来:“师兄!他们都来了嘛?人都到齐了没有啊?” 地下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俱是大喜,神色不无一振。飞峰派的秦岳听了,更是高兴的大叫起来:“柳师妹来了,呵呵……柳师妹终于来了!” 众弟子除了郑探花浮起一缕不悦,其他人全抖擞精神,呆呆遥望着天空,眼巴巴的只见一个长裙飘飘,面似桃花的美貌少女,款款从天而降、好不神气! 那女孩降落之后,立刻令人眼前一亮,只见她用一个裹着粉红绣袋的剑匣,将腾在空中的“大泽”收好,然后撩了撩长发,含笑朝着众人走来。 这个女孩便是苏求凡的师妹,崆峒双剑之一,著名的玄门美女柳芙蓉。 虽然丁思兰长得漂亮,毕竟大伙才熟悉。而且,她虽然平易近人,但有个师妹可冷冰冰的,一看就不太好打交道的样子,有些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是这儿的众弟子,跟刚来的这个柳芙蓉,关系可是由来以久了。 于是大伙便一起迎了上去,纷纷表示问候,可不敢落了人后,免得柳师妹生气。 跟苏求凡的从容淡定、以及低调不同。柳芙蓉可是大众情人类,她笑靥如花又甜又糯,而且说话温婉娇腻,嗲嗲的令男生们心魂俱醉,是那种人比花娇、最粘男孩的女孩类型。 这不一出现之后,大伙便趋之若鹜,连颇有怨言的孙鹏,也乐颠颠的挤过去了。 这边就只剩下丁思兰姐妹,和着一脸不悦的春、夏、秋、冬四剑。 侧过头去,只见赵昆明还站在他们这边,这时抬手摸了摸下巴,看着大伙如此踊跃,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六七:灵力罗盘 孟擒虎见柳芙蓉来了,人也都到齐了。 这时不无卖弄的从袖中摸出画舫,得意洋洋的说道:“既然大伙都到了,我看就准备出发吧!估计大家刚才驾飞剑法宝来这疲倦,不如这次,就一起乘坐我这个如意飞天舫吧!” 说着,在那个小画舫上掏弄了一下,就见那个本来小而沉重的小画舫,突然便像变型金刚似的翻复伸张,瞬间便化成一艘巨大的飞船! 那船悬浮在大伙面前,还从侧伸展出两只方便乘客登船的扶梯! 大伙都看得目瞪口呆,连一直在边上显得比较冷静的赵昆明,也愕然叫道:“这东西根本就没有仰仗法术仙力……只可能是工神前辈的作品!真是无上妙品啊!” 孟擒虎见他识货,更为得意起来,这时笑道:“赵师兄好眼力,这确实是工神前辈的得力作品,它不仅不需要法力仙术,更不需要任何能量,上天入海无所不能,最奇妙的是可大可小、能随心所欲的操纵,飞行的速度可不慢呢!” 赵昆明点点头,这时走近那画舫认真打量了一番,惊叹道:“我师父有个朋友,跟工神的关系可谓极好。我曾经让师父给我要一件工神的作品,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说过了……真想不到能在这见到这么美妙的工家上品,这可真是机栝之中的奇迹啊!” 孟擒虎见遇到这么个识货的家伙,心情可谓愉悦之极,这时呵呵乐道:“我师父跟工神的关系也挺不错,这正是工神送给我的宝贝呢!” 其实赵昆明的师父跟工神的关系不错,也如冯龙鸣跟工神的关系差不多。 因为他们家的仙鼎,就是工神的师父工仙之祖的作品。 他看到这件画舫虽然惊奇。但还不至于羡慕成这样。而且,他也是识货的,明白这玩意只不过是工神的即兴之作,根本就不是孟擒虎所说的那么夸张,是工神的得力作品。 他这时一番感叹,显然是给足了孟擒虎的面子,让他得意不己了。 大家于是纷纷登船,赵昆明夸奖完了孟擒虎,这时又走过来,对着丁思兰和丁思竹说:“两位丁师妹。我们也上画舫去吧,免得祭剑腾云的折腾!” 丁思兰含笑点头,这时便牵着师妹的手,跟着赵昆明一起登上了画舫。 赵昆明见大伙都爬上船来了,便走到前舱驾驶楼内鼓捣了一下。画舫便腾空而起,望天直冲而去。瞬间便腾到了半空之上! 大伙站在画舫之中。见这玩意如此好用,不免大为惊讶,一起惊呼赞叹起来。 跟师妹的大呼小叫,矫情嗲呼不同。苏求凡站在画舫之中,这时上下左右一打量,不免暗暗惊奇。为工神的绝世技术所叹服。这才明白这个世奇人。果然是修行界的机栝神话。 因为这艘飞船,果然如孟擒虎所形容的那样,不仅不需要仙术和法力,更不需要任何能量驱使。完全是凭借着飞船的自身结构。通过驾驶室控制,来获取空气动力和浮力。 同时,船底估计是用了特殊的设计,对引力也有克制,才能高速飞行在空气之中。 最令他们惊奇的是,这艘画舫还能随意变幻大小,伸展之间体积变化之大,用匪夷所思也不为过。谁也想不通,工神用了什么技巧和法门,使它变得如此神奇而不可思议! 孟擒虎驾着飞船飞在天空,这时探出脑袋来对冯定涛和苏求凡叫道:“我们升的高度差不多了吧,不如你们用灵力罗盘探测,看看能不能找出梵天魔域的方位吧?” 苏求凡的灵力罗盘,大这一群人中间算是最好的了,他听了孟擒虎的话,便从袖中摸出罗盘来,认真查看起来。 他们只是根据传说和前辈的相应描述,推测到梵天魔域是在这一带沙漠之中,具体位置没人能确定。孟擒虎说出此话来,有灵力罗盘的便都摸了出来,一起四下堪探不提。 苏求凡那只罗盘,表面是一块水晶磨平的镜面,下面是能随意识变换的区域地图。打开罗盘之后,发现从中心扩散的探测灵力一圈圈荡开,便如雷达一样,在整个罗盘显示的区域荡漾,然后会根据这个区域的灵力、或者魔力的强弱产生固定的回馈。 苏求凡慢慢调整,罗盘上所显示的区域便渐渐扩展,整个沙漠都被它包容进去了。 随着罗盘上的区域扩大,灵力探测波纹扩展的速度相对就变得缓慢了,如潮汐般慢慢向外扩张,然后不停的因为灵力或魔力的侵蚀,产生灵力或魔力大小成正比的波纹回荡痕迹。 就在那时,只见波纹外扩的边沿,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苏求凡吃了一惊,发现这是一个白色的能量反馈,忍不住骇然说道:“真奇怪,这儿好像有一个法力强大的修士……不对,应该是有不少修士吧,这是修士灵力的回馈!” 话音一落,就听一边的赵昆明也吃惊的说道:“不错,应该是一群修士在这儿!” 其他人虽然紧紧盯着自己手上的灵力罗盘,但仍然是一头雾水。 这也是灵力罗盘的好坏标准。其他人的罗盘灵力扩展外沿,因为速度太慢,完全还达不到苏求凡、赵昆明两人罗盘的扩展区域速度! 俩人正在吃惊,就听一边的丁思兰这时惊讶的叫道:“怎么可能?” 苏求凡跟赵昆明一愣,这才明白这个南海剑派的高徒,估计灵力罗盘不比他们差,只怕还胜出不少呢! 果然,就见丁思兰这时愕然抬起头来,吃惊的叫道:“我己经区分出这个区域的修士人数了!一共是十一位高阶修士,最低的修为己经达到破虚阶了。而最高的……数值就要出现了……天哪,数值怎么如此强大!不对,这怎么可能……” 大伙呆呆望着她,就见丁思兰这时吃惊之极的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大伙。呢喃道:“这、绝不可能!这个数值竟然跟……那个魔王如此接近!” 苏求凡跟赵昆明紧张的盯着自己的灵力罗盘,这才发现那块庞大的白色灵元区域,渐渐被区别开了,果然如丁思兰所形容的那样,不多不少,正好十一个体! 因为灵力波动出现异状,于是灵力罗盘迅速朝波动区域格定,然后出现十一个单独的数值;这是显示区域内灵元值的统计数额,一个中国的传统计量,十六两每斤。 这个数值。对运用灵力罗盘的人来说,是确定对方修为阶层的判断数额。 当这个数值达到顶端静止之后,就能计算出这个灵元携带主体的修为程度。 果然,苏求凡和赵昆明很快就得到了结果;这跟丁思兰所说的一模一样,最低的是一个达到破虚阶的主体。其他的各有高低,都在地仙之上。最高的竟然己经达到灵仙之境! 果然。当最后一个数值静止下来之后,苏求凡跟赵昆明呆住了,他俩飞快抬起头来,面面相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丁思兰慢慢的走了过来,她神色突然变得如此凝重。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不是灵元显示呈白色,我估计这个世界之上,只有一个人的数值跟此最近!” 因为无法等待到自己的灵力罗盘显示结果,其他的人都己经放弃了。他们都涌了上来。神色紧张的问道:“谁?你们究竟探测到谁的灵元数值了?” 苏求凡看了看赵昆明,这时不敢相信的呢喃道:“时旧寒?” 大伙愣住了,因为时旧寒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天下这么多修士,估计谁都想把他揪出来给灭掉,如果真是时旧寒,这可是意想不到的巨大收获! “不可能!”大伙正在吃惊,就听赵昆明不敢相信的叫道:“他的灵元数值是负数,任何具有邪元的魔力,是不会显示正值的,也就是说,如果真是时旧寒,罗盘上显示的应该是负值,对吗?” 丁思兰点点头,她神色极其凝重的说:“可是,普天之下,具有这个数值的修士,除了他根本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如果不是时旧寒,一个具有如此强大能量的修士,是谁呢?” 苏求凡一直在观察自己的灵力罗盘,这时郑重的说道:“继续分析其他修为稍微低些的修士数值,看看他们跟什么人类似。” 丁思兰跟赵昆明一愣,立刻点头应允,开始查看其他的数值。 果然,丁思兰的灵力罗盘,应该是三个人中间最好的一个。她的脸色渐渐变得更加难看,好像她得到的信息极其不可思议,这不免让其他的人更加紧张起来。 “不可能……”丁思兰终于抬起头来,她愕然叫道:“这些数值,都跟顺天教的高层近似!可是他们所显示的,都是正值……这可能吗?” 赵昆明抬起头来,他呆呆的望着丁思兰,艰难的点了点头说:“我这也一样……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莫非就是顺天教的时旧寒……和他的下属?” 苏求凡这才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说:“如果是顺天教的教主和下属,那么显示的数值不应该是负数吗?正数值只可能是正道修士的灵元……这怎么解释?难道,天下第一魔教顺天教一夜之间,都变成好人了不成!” 赵昆明咬了咬牙,这时果断的说道:“不管他们是不是顺天教的教徒,我们都必须弄明白,究竟是谁聚集在这儿!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呢,可是……” 他这时打量了一下自己这群人,立刻又说:“不行,假设他们真是顺天教的教主和高层的教徒,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能冒然过去,得找些帮手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灵力罗盘,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警示,随之在那个异常区域,突然荡起一圈刺目的红光! 丁思兰惊呆了,她失声尖叫道:“这是攻击能量!天哪!他们动手了!那个修为最低的修士,好像跟他们中间的人动手了!他……这样不是在寻死吗?” 二六八:比划比划 再说冯义庭跟时旧寒他们。 冯义庭跟雷刑止走出顺天教总坛后,为了动起手来,不波及顺天教总坛这片绿洲,便来到了较远的一片沙漠之上。 大伙离开总坛之后,风影四下打量一下,这时走近时旧寒低声说道:“教主,我们如果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怕会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修行者觉察,依我看……” 时旧寒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的打断他说:“本教既然脱离了魔戒的控制,总会直面天下各大玄门,所谓清自清来浊自浊,就算发现也不过如此,有些事我们总得面对。” 风影听了这才住口,默默退下不语了。 雷刑止站在沙漠之上,这时斜眼打量着冯义庭可谓跃跃欲试。 时旧寒走近冯义庭,有些担心的对他说道:“游呤者,雷刑止是本教法力最强的刑止之一。而且他天性鲁莽,下手没有轻重尺度。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的修为,大可不必跟这样一介武夫一般见识,跟他动手比划,回去后我自然会处置这个家伙。” 冯义庭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道:“时教主,最近我学了些新把式,正想跟人练练呢,正好雷刑止有这个兴趣,不如让我俩比划比划,也添添酒兴。” 时旧寒见他执意如此,轻轻叹了口气,便不再劝阻。 其实他也想弄清楚,这个被前教主捧上天的游呤者,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真能像传说中所说的那样,带领他们重振顺天教。 冯义庭慢慢朝雷刑止走去,对他笑道:“雷刑止,我们是比比法术,还是比比拳脚呢?” 雷刑止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修为既然才到破虚之阶,我若是跟你比法术,算是胜之不武,不如便跟你比比拳脚吧?” 雷刑止上次在荒山,本来是想将冯义庭跟风呤用“灭地神雷”一举毁灭,没想到冯义庭用个简单的“后土金刚符”,便化解了他的神雷威力,令他有些把握不住的感受。 因为照常理说,“后土金刚符”只是一个修行者的中低阶法门,但莫名其妙被这个破娃娃运出来,便能阻止他强大的爆炸威力,对雷刑止来说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 他不明白,冯义庭用这个法门之时,可添了三味幽火增持法力的。 三味幽火可是个霸烈火无比的法门,用它防守可以说是杀鸡用了牛刀。让它消除“灭地神雷”的威力,也太委曲它了。 像这样的冷门法术,雷刑止虽然经过大风大浪见识广博,但也不明白它出处,因此根本就不能感受它的存在,这才会有被“后土金刚符”打败的感觉。 雷刑止虽然鲁莽,不过也是粗中有细的家伙,因为这样,才会选择跟冯义庭比拳脚。 冯义庭见他这样也松了口气。要知道比修为,他跟雷刑止可不在一个等级,两人真要比法术,他除了用天亡煞跟地阴妪传的凶险法门,其他拿对方估计没任何用处的。 但是他是见过天亡煞的“十地骷髅焰”威力,据说加上“九层业火”威力更是倍增,自己到时候真将雷刑止给烧死了,对顺天教的损失就别说了,还得罪人啊! 时至今日,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九幽冥火”,正是跟“十地骷髅焰”和“九层业火”融合,能化为可怕的“三味幽火”的神秘火焰,他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呢! 这时听到雷刑止说要比拳脚,冯义庭就笑了。 要知道他从小到大,没日没夜的在练着的、就是拳脚啊,这玩意他打小勤练,现在熟练得就跟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不就是拳脚吗! 看着雷刑止在前面跃跃欲试的样子,冯义庭乐呵呵的走了过去,这时将袖子捋起,对雷刑止说道:“既然比划拳脚,那我们便开始吧,别客气雷刑止,你放马过来!” 雷刑止本来对他就有看法,加上他修为低,口气还挺大,就更加对他有了一肚子邪火,这时听到他这么说,便冷哼一声,跨了一步劈面就是一拳! 虽然说是比拳脚,但是雷刑止的修为可早就步入了仙境,达到了正仙之阶,这一拳砸过来,可也足以天崩地裂的! 听得拳风呼啸,沙漠之上,突然就绽出一个巨大的沙坑!雷刑止拳风所及之处,只见沙砾狂飞,能量冲天而起! 冯义庭早就见识过雷刑止的威力,见他出手,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也在情理之中,身形一闪便躲开了他的拳力,高高跳了起来,闪电般逼近雷刑止,罩着他脑袋一拳砸去! 雷刑止见他灵活得跟只猴子似的,这才吃了一惊,知道他的拳脚功夫,不可小觊。 他哪知道冯义庭没入玄门前,完全就是一个练武的小子,拳脚一道可以说是烂熟于胸,一开打了可以说是兴致勃勃,后续招式绵绵不绝,电闪雷鸣般罩着雷刑止便是一通狂攻! 双方一交手,立刻只见沙漠之上罡元狂冲,能量激荡,一**过来将砂砾激开,渐渐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沙坑! 雷刑止的拳脚威力强大,可以说无论谁挨上一下都会难受,就更不要说冯义庭这样一个连仙班都没入的破虚阶小子了。 好在这家伙打小就苦练拳脚,加上天资聪惠,对于技击一道的稔熟,可以说空前绝后。这才能在雷刑止的变态拳劲中,闪避还击,丝毫不落下风! 雷刑止这才明白,自己选择拳脚来比试多失败,要知道他的修为,可在冯义庭之上不知多少,跟这样一个小毛孩打了老半天,沙漠都翻成沙塘了,还没半点效果,可不丢脸! 于是,他突然收了拳脚,这时往后一跳,然后大喝道:“且慢!” 冯义庭见他突然撤出,还一声大喝。便往后一跳也退了出来,这时稳稳落在后面,声色不动的打量着对方笑道:“怎么了雷刑止,你有什么新的想法不成?” 雷刑止明白,真要不用法术跟他这么缠斗下去,先不说能不能赢,就算赢了也会被人看不起。这才激流勇退,想中止拳脚的比试,想用其他的方法来赢这个鬼精的小破孩。 他这时跟冯义庭可杠上了,牛脾气一上来,不赢了对方肯定不会甘心。 他皱着眉头,打量着冯义庭,心下暗暗想道:“老子打小练武,这拳脚上的功夫在顺天教可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没想这破娃娃拳脚上的造诣如此精深,老子倒看走眼了!难怪教主对他如此推崇,这个游呤者,还真有些本事呢!” 他正在沉吟,就听时旧寒这时笑道:“大家既然比划过了,也见识过游呤者的精深修为,不如就点到为止,就此收手了吧。雷刑止,你还有什么古怪,真想本教惩罚你不成?” 雷刑止听教主这么说,便搔了搔脑袋,犹豫起来。 这家伙虽然粗鲁但也不笨,这时听时旧寒的话,跟刚才的感觉可不一样了。 因为这个游呤者,修为虽然才达到破虚之阶。但是,刚才两人交手之时,可完全都是凭真金白银的本事在打。所谓拳脚无眼,如果自己能收拾他早将他给放倒了,但这小子精得跟个鬼似的,哪儿打得到他?最后打了半天,自己不是没谱才退下来另选项目的吗? 这个时候,他己经明白修为的高低,是不能作为判断一个人本事的唯一方式,因此听时旧寒这么一说,便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时旧寒是他顶头老大,他的话还是有积威的。这家伙正在考虑是不是依教主的话、见好就收就此打止,却听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道:“比完了拳脚功夫,雷刑止肯定还想比比其他。不然这样回去了,估计酒也不能喝个尽兴,不如我们再比比法术之类的吧?” 雷刑止本来是在犹豫的,听了他这话,立刻直起脖子应道:“正有此意!” 冯义庭可是孩子心性,一打开了,不玩个尽兴肯定是有些不快,闹到这个时候,倒是他兴致大增,在这踊跃倡导了:“时教主说得不错,大家都是朋友点到为止。不过这法门的威力,可不是拳脚那样简单。有时候法门太过凶险,就算控制也难免伤到对方。真要是这样,玩起来就没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不如让在下的下属出来,陪雷刑止玩玩如何?” 大伙听到这话俱是一愣,不免看了看冯义庭,感觉他这话也太过托大了点! 果然,雷刑止听了这话,当下便被气得半死,这时牛眼一瞪,咆哮道:“游呤者此话,可是觉得在下不是你的对手,不配跟你过招不成?” 冯义庭赶紧摇手,无比真诚的对雷刑止说道:“雷刑止,在下再狂妄,也不敢心存此念。其实不瞒各位,属下修为虽然低未,倒有几个厉害的下属,只怕法力强大,比我还厉害呢!” 大家又是一愣,站在后面的己经忍不住轻轻摇头了。 大家这才明白这个游呤者真是个刺头,雷刑止是遇上棘手的对手了。 看样子,这家伙不仅深藏不露,还喜欢调侃讽刺;这天下怎么可能有随从的修为,比主人还要强大的道理?这样下属不是反过来当主人了,凭什么要听你的差遣呼喝? 大伙只当冯义庭在瞎说,意在消遣雷刑止,却不明白冯义庭说的是实话。 冯义庭见大伙神色尴尬,知道他们是不相信自己,便将昭归文召了出来。 二六九:仙箫神剑 昭归文出来的动静,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冯义庭这才明白,昭归文跟王桂花以及江东明三人,都跟自己的修为有关联,自己这不是升了两级到了破虚阶吗,你看昭归文出来的动静也更加变态了! 这说明,自己升到了破虚阶之后,火犼也随着自己的修为提升,魔力增强了许多了! 只见沙漠之上突然灼热无比,狂风呼啸飞砂走石,不远处的沙漠上,突然便出现了一个因为温度直线上升而被融化的熔岩点! 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连时旧寒这样的老油条,也吃惊的瞪着那儿,不敢相信的说:“天下有如此霸烈炎力的,只可能是火犼……莫非游呤者所说的随从,是只绝世的火犼?” 正说间,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从地底窜出,随之温度急速飚升,以那个熔岩点为中心,附近的沙漠突然便开始融化,热浪冲天而起,令人惊骇! 这个空间的温度突然就如此急升,瞬间便达到了数千度!如果不是在场的都是拥有绝世修为的修士,只怕大伙立刻便化为了灰烬,烟消云散了! 这么高的温度出现,中心地段的物体,根本就不能再保护正常的形态! 只见那个熔岩点,突然便汽化为通红的汽态物体!然后,那个点的中心位置,又发出巨大的能量震荡,一股烈焰腾空而起,将附近急速融化的岩浆带得冲天而起! 这样一条汹涌澎湃的熔岩焰柱,突然疯狂的向天激荡起近十米的高度! 大伙都吃了一惊,因为温度太高一起往后退了一步,全被惊呆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只通体火红的怪兽,蓦然从熔岩点一跃而出,带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强烈高温窜出地底之后,一落下便站在冯义庭跟前,恭恭敬敬的一动不动! 因为温度太高了,大伙一起朝后退去,同时还迅速掐出各种法门用以避火。 只有冯义庭不为所动。在如此变态的高温跟前。他身上只是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火焰,这种火跳跃闪烁,仿佛夹杂着三种诡秘的颜色,轻轻松松将他跟前强烈的热力给消弥了! 大伙都愕然瞪着这家伙,就见他呵呵乐着走近了那只怪兽,爱怜的拍拍它脑袋以示亲近。 冯义庭这一拍,立刻弄得火星子四下乱跳,温度又是一阵急飚! 他摸了摸火犼,然后才笑道:“昭归文哪。好久没让你出来透透气了,今天这儿环境不错!也不怕你瞎折腾,便让你出来透透气吧!呵呵你这个家伙,这么久了没想到火气还那么大,记得多喝点菊花茶,那玩意消火挺不错呢!” 大伙听了他的话。只着不一个趔趄、给他当场雷晕! 就这玩意别说是喝菊花茶了,整天泡在菊花茶里估计也消不了它的火了吧! 大伙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这个游呤者。绝对不是好勇斗狠,故意想让雷刑止难堪下不了台面,估计他就是一大孩子,好玩喜欢热闹吧! 就在大家沉吟的当儿,只见冯义庭摸着火犼的脑袋,乐呵呵的又吩咐开了:“昭归文,我跟时教主和大伙是初次见面,喝酒闲聊也没啥节目,便让你出来,跟雷刑止凑凑热闹!你可听好了。雷刑止跟我都是好朋友,你跟他比划,可不能伤着人家。不然绝不饶你!” 火犼听了,竟然轻轻点头,低声咆哮一声。 完了将一对火眼侧过,看了看早就目瞪口呆的雷刑止,又咆哮一声,可没这么老实了,己经有了几分示威的意思。 冯义庭说到这儿赶紧退了一步,看了看鞋底说:“哎呀!这可是新鞋!可别把我的鞋底给烧坏了,这是我娘给买的花一千多呢,真烧坏了她可得揍我呢!” 于是跺了跺脚,将鞋底子上的岩浆给跺掉了,退了一大截才离火犼身下的熔岩滩远点。 雷刑止见火犼灼亮的双目一看过来,自己立刻便感觉灼热无比,头上的汗水一下便涌了出来,抹了一把汗不免有些窘迫。 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才明白,这个貌不出众的小屁孩,还真不是瞎吹牛的主! 你看谁有这么猛的随从?这玩意扔南极去,只怕能直接将那儿的冰峰全给融化了,搁火电站里去,估计能供全世界发电用,这样的随从普天之下,几个人能有啊我的个天! 大家正在感慨,就见冯义庭退了几步,这才兴味盎然的对雷刑止说:“雷刑止,你尽管用力去招呼我这下属!我给它设定了危险消失的限度值,也就是说你再凶狠的法术,它只要扛不住便会消失,你绝对不会伤着它的没事!” 说到这儿,他又对那只可怕的怪物吩咐道:“昭归文,你可记得了,人家既然伤不到你,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到人家,否则老子可不饶你呢,明白不火爆脾气?” 火犼又是咆哮一声,算是答应了他的嘱咐,就听冯义庭对雷刑止笑道:“呵呵雷刑止,你要是准备好了,不如现在开始比划了,怎么样?” 雷刑止又抹了抹汗,这才明白,这一次的糗可闹大了…… 要知道,跟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半灵玩意比划,他可有些够呛,这玩意这身火气,自己的法门拿它有没有用先别说,真不小心输在它的爪子下,这个丑就丢大喽! 他这时瞪着火犼,又抹了一把汗……就见时旧寒跨了一步,对冯义庭笑道:“游呤者,真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变态的下属,可真让本教大开眼界了呵呵!” 冯义庭一笑,刚想客气两句,就见时旧寒这时掉过头去,对雷刑止喝道:“你这个无知而无畏的蠢材,知道游呤者的修为了吧?还不给他道歉。莫非真想跟这火犼比划比划?” 雷刑止一愣,这时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来对冯义庭作了一揖,扭扭捏捏的说道:“请游呤者原谅,属下不知天高地厚,冒犯虎威,请恕罪!” 冯义庭倒是真想看看雷刑止跟火犼比划比划。反正他是设定了危险值的,雷刑止是无论如何都伤不了昭归文。自己又嘱咐了昭归文,双方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受伤出事,有现场观摩终极格斗的机会,二愣子才不想看呢! 这时听到时旧寒的话,再看了看雷刑止,这才明白自己是好看了,雷刑止的压力就山大了,要知道他跟这样一个变态的玩意比划。无论是输是赢,都是挣不了半分好处的! 他恍然大悟,玩兴便一下打消,这时笑道:“呵呵时教主言重了,不过这样也好,就此打住也好。否则以雷刑止的威力,真伤了我的属下,我也会心疼的呵呵!” 雷刑止既然服软了。怕的就是人家不给面子,到时候自己就只能硬着头皮死拚了。 不过这一仗打下来,他可是吃力不讨好的,就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放过自己。 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来,这才松了口气,又对他作了一揖,心服口服的说道:“游呤者言重了,是属下不知深浅冒犯,还请游呤者大人不记小人过。”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道:“雷刑止快别这么说,你修为通天。在下己经见识过了!我这个下属火力大,雷刑止是怕真打斗下来波及太广,到时候不可收拾吧!呵呵呵呵。不如就此作罢、就此作罢,我们继续去喝酒得了!” 雷刑止本来己经服软,不敢再跟火犼赤膊上阵了,想不到游呤者竟然还能顾全自己面子,这时退下之后,便有些感激对方了。 冯义庭见昭归文杵在这儿,四下灼热无比,便将它收回虚空,对大伙笑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回总坛去继续喝酒吧!” 时旧寒见雷刑止服气,便瞪了他一眼,嗔怪他的不知深浅。然后才对冯义庭笑道:“游呤者说的不错,我们回总坛去,继续喝酒吧!” 火犼一退隐,这个空间的温度便急速下降了,大伙正准备回总坛,突然听到一缕诡异的箫音传来,竟然中人欲醉,携带着令人着迷的魔幻和凶险! 时旧寒一愣,皱起眉头愕然说道:“天肃箫?” 刚刚放松的五大刑止和四大风执教神色剧变,突然四下散开,就听风影厉声喝道:“有中原剑派高手,保护教主和游呤者大人!” 话音刚落,就见剑气冲天而起,随之呼啸的剑气凛厉的响起,强烈的肃杀激得地面的砂粒呼啸奔腾,砂粒所带的强大能量,足以直接穿透普通人的皮肉肌肤!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柄巨剑从天而降,径直朝着时旧寒刺去! “青幽神剑!” 风影一声大喝,这时纵起数丈之高,大叫道:“结阵防守,保护教主和游呤者!” 话音一落,他眉前突然跳出一窜金丹,子母相缀估计有十粒左右,金丹一出之后,迅速增多,大小各异不一而足。 估计这正是风影杀人灭敌的独门法宝。那一串金丹状物体一出来之后,立刻窜到自己跟时旧寒头顶,发出“嗡嗡”之声上下飞窜,显然在保护他们的样子。 时旧寒有些愕然的抬起头来,因为“天肃箫”和“青幽神剑”可是华山派和青城派的镇派之宝,莫非“西岭真人”和“青幽老祖”来到这儿了么? 冯义庭倒没在意这箫音和巨剑,这时有些狐疑的打量着风影,不免有些奇怪。 他一直怀疑这家伙跟风呤有一腿,但这时发现,一旦出现危险,他对时旧寒可谓忠心之极,根本就不像有引祸灭主的消极……这可有点不正常呢! 二七零:丁思竹 肃天箫的箫音一起,整个沙漠仿佛便被笼罩了一般霸烈的仙障! 这是一种锁定时空,消除道力魔力的强大音障。 箫音一出,所及的时空立刻便被这种可怕的音障锁定。该区域迅速异变,里面的人不仅感应变得迟钝,法力也因此大打折扣! 冯义庭大惊,他可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处在仙家法宝的攻击范畴之内。 这种感觉,就跟当初受玉烟紫霞伞笼罩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此时的修为增强,感受相对要舒服一些罢了。 当然,这还可能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运用法宝的修士修为不是很强。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巨剑快如闪电,蓦然朝着时旧寒劈下,整个空间瞬间便出现一种霸烈无比的剑气!剑未至,气先荡,激得沙漠之上的沙粒,发出可怕的呼啸! 青幽神剑的威力太可怕了,强大的剑罡如此狂暴,所及之处的沙粒在呼啸之间,突然便化为粉沫尘埃,冲天而起呈波状朝外荡开! 空气中传来疯狂的尖啸,分明是千万柄长剑在密集绞刺的可怖呼啸! 剑罡如雷,早己经将时旧寒牢牢的锁住,整个时空仿佛都被凝固了一般,唯有时旧寒跟冯义庭身上的衣服,因为剑罡所指,无比疯狂的激荡起来! “咦?” 冯义庭可被眼前的情形弄得吃了一惊,但是身边的时旧寒仿佛有些奇怪,根本就没在意这剑上如此霸烈的罡元。他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之后,这才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本教沉睡以久。竟然不知道青幽老祖收了弟子,这剑不是他祭运的。” 冯义庭可怕这剑将时旧寒给灭了,自己才刚刚了解不少事情,他可万万不能死啊! 于是他扬起手来,望着那剑便布撒出一道火幕! 那火端得奇怪,出手腾空,立刻便化为三种颜色。分别是橙、蓝、黑三色,可谓古怪而诡异,令人不可思议! 青幽神剑下射,要射中时旧寒必须得经过那道怪火,这时剑尖一及那火,速度立刻慢了下来,然后巨大的长剑突然变得通红灼热,虽然还在下射,但己经发出清脆的震响! 大伙都被惊呆了!青幽神剑是什么宝贝。在场的谁不清楚?可他们谁也没想到,冯义庭发出的火威力如此强大,竟然能将青城派的镇派神剑、炼到灼热通红! 其他人都在惊骇,雷刑止可吓了一跳,他这才明白,这个小破娃娃的修为虽然低。但本事可不小,这火要烧在自己身上,那他还有性命? 显然。这情形让祭剑的人,也吃了一惊!就听长剑一震,突然缩小回射,消失不见了! 巨剑一击不中,肃天箫的声音也迅速消失,不知道是吃惊还是罢手的原因。 正在这时,只听天地震颤,随之一座巨峰从天而降,劈面朝进旧寒砸来! 望着从天而降的巨峰,时旧寒见状更加愕然。这才明白飞峰派也有人来了,这分明是“飞峰野老”的镇派至宝、“嶙峋峰”! 随后发生的事情不仅令时旧寒诧异,整个顺天教高层都冒出一身的冷汗来了! 只见四下黑雾突起。随之一阵可怖的“啁啾”之声传出,围绕着他们的沙漠四面,突然便出现了一层白晃晃的东西,这些玩意如米粒一般,竟然还在不停的蠕动! 时旧寒神色剧变,这时失声叫道:“道尸农夫!” 风影大骇,这时一边结阵,一边惊叫起来:“道尸农夫不是闭关修炼了吗,传说他会遁世千年,这才几百年时间怎么可能出来,教主你确定是他?” 时旧寒并没有理他,沉声吩咐道:“大家不可冒然外冲,这是‘噬命尸虫’!外围的黑雾是‘尸雾虫卵’,雾气之中隐有万千尸虫之卵,一沾立刻钻入皮肤之中孵化,变成尸虫!无论人仙一旦被此虫缠上,最终会让尸虫入脑心性迷失,切记不可沾上这怪雾怪虫!”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尸虫的厉害,可不将他吓了一跳!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细细的声音传入耳中,一个女孩悄悄对自己说:“冯义庭,你快些掉头,朝西北方向逃命,我们来救你了!” 冯义庭吃了一惊,这时愕然之极,沉吟良久才骇然叫道:“丁思兰、丁姐姐?” 他正惊愕间,就见头顶的奇峰己然砸落! 时旧寒不以为然,这时将手一抬,一只硕大无朋的巨大掌形光芒腾空而起,竟然生生将那硕大无朋,足有万千之巨的怪峰给托在掌上,他摇了摇头笑道:“你这火候,可不及你师父‘飞峰野老’力道的万一,可惜了你这宝贝!” 说着用力一撑,掌形光芒突然崩散,反激之力将那巨峰朝外反震飞去,缩小消失了。 冯义庭正在愕然,就见风影嘴中轻诵法诀,这时神色庄重,一字一句的疾喝道:“风、火、雷、电疾疾如律令!顺天神雷应命……” “等等!”冯义庭突然大叫起来:“别伤害他们,这是我朋友!” “风影!”时旧寒一愣,立刻制止道:“且慢、且慢动手!” 只见一股强大无比的巨大能量,突然在九人中间产生,随之庞大的雷罡汹涌而至,只听一阵清脆的“波”的裂响,一道实体般的光芒从九人正中闪开,迅速朝外崩去! 那光芒闪电般外激,直逼得砂砾呼啸而去,形成一道巨大的砂幕屏障,一直朝外扩散。 而且,阵形正中突然跳跃出一道道有形的电流,电流发出剧烈的“吡啵”,因为风影咒语的停止,最终渐渐消散,消失不见了! 风影这才撒了法诀,愕然瞪着冯义庭。不解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虚空大叫道:“丁姐姐,快住手,大家都是朋友,别打了!” 丁思兰不肯现身,语气仍然堆满了怀疑。不相信的说:“冯义庭,你是不是受了时旧寒的挟持?还是受了他的蛊惑?我们怎么可能跟他是朋友?” 冯义庭急道:“你听我解释,这中间有隐情!别再动手了丁姐姐!你听我解释,我不会骗你们的!千万别动手,冷静、一定要冷静丁姐姐!” 丁思兰无语,显然在沉吟,或许在分析冯义庭,是不是受了时旧寒的挟持和蛊惑。 冯义庭紧接着又解释道:“相信我丁姐姐,让你朋友先冷静下来!你们听我解释。你知道我不会骗你的,对嘛?” “哼!”天空中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声音虽然冷漠,但是因为天性娇嗲多情,听来也让人心魂一醉,只听她不以为然的哼道:“丁姐姐,凭什么相信这个家伙。我看他一脸匪气,根本就不像好人!” 听她这么说,另外一个声音附和道:“柳师妹说得不错!丁师妹。就算你知道他以前是个好人,但跟时旧寒这个大恶人在一起,天知道他是不是受了蛊惑,现在是否清醒!” 说话的显然是孟擒虎,一个唯柳芙蓉马首是瞻的家伙。 这伙人,显然就是苏求凡和冯定涛那群寻找梵天魔域的人了。 他们为寻找“梵天魔域”聚集在此,没想到意外发现了一个近似时旧寒的家伙。 本来,这些后辈们也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时旧寒他们对手,但是情形紧急。突然间那个修为最低的人好像跟这群修士动开手了,这才迫不得己先赶过来,要见机行事。 随之。丁思兰便发现了要动手的是冯义庭,这才有了后来不顾一切要救人的举措。 只是,他们虽然都用着师门的至宝,但修为跟师辈不能并论,这才会轻轻松松的让时旧寒和冯义庭,将他们的首波攻击给化解。 当然,攻击只是一个幌子,丁思兰最终的意思,还是想将冯义庭给救出来。 但事情发展到最后,好像有点扑朔迷离,冯义庭根本就不像身陷险境、或者受到大魔王时旧寒挟持的样子! 赵昆明跟冯定涛、布安农三人成倚角状态,分别守在三个空间,以便在撤退或者进攻时起关键作用。他这时打量着冯义庭跟时旧寒,说:“他不像受蛊惑或协迫的样子。” 赵昆明的话令大伙一愣,所有的人都犹豫起来。 “我信他。”另外一个声音略显沙哑,分明是个女孩,她十分肯定的说:“他不是坏人。” 听到这句话后,四下沉静下来。 这个女孩的话虽然不多,但是极具说服力,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她就是丁思兰那个神秘的师妹。 听到师妹这么说,丁思兰也放松下来,毕竟她比师妹更了解这个男孩,他们以前就打过交道的,冯义庭可给过她哀求都拿不到的极阴沙,说明他是一个守信而重义的家伙。 就在那时,只见离冯义庭不远的地方,丁思兰慢慢取下戴在头顶的“虚空钗”,暴露在他们的眼下。 只听破空之声四起,外圈突然便出现了十余个形色各异的青年,这些人神色严肃紧张,各自紧握兵刃和法器,虎视眈眈的紧盯着时旧寒和冯义庭,好像随时要出手的样子。 远远的,丁思竹站在最后面,她透过轻纱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冯义庭,一动不动。 冯义庭分明感受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凝视,这时转头遥望了她一眼。 丁思竹迅速将头别开了,就像不愿意跟他对视的样子。 冯义庭一愣,只是情形紧迫,他根本来不及感受更多。 二七一:惹火烧身 所有的人都出现在四下,唯有向名堂和向勇两人,仍然渺无踪迹。 而四下,“噬命尸虫”仍然围绕在他们四侧,在沙漠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啁啾着。 “尸雾虫卵”也还没有消散,弥漫在尸虫包围圈的后方,将这里罩得严严实实。 这个样子,说明如果时旧寒他们如果想突围或者有什么动作,仍然会受尸虫束缚。 可见,大伙根本就不是完全相信冯义庭的样子。 冯义庭四下打量一番,这才发现来了不少人,但年纪都不是挺大,估计都是中原各剑派的高徒弟子吧。他微微一笑,这时对丁思兰笑道:“丁姐姐,好久没见了,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面!” 丁思兰不动声色,这时静静打量着冯义庭,然后问道:“冯义庭,那人可是时旧寒?” 冯义庭看了看时旧寒,就见他微微一笑,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正是,小道友泥丸宫之中,剑气昂扬,灵元特殊一看就是南海剑派一脉,是妙空真人的弟子吧?” 丁思兰见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来路,不免吃了一惊。这时樱唇半张,骇然叫道:“你、你、你果然是时旧寒冷!” 冯义庭赶紧跨了一步,对她笑道:“丁姐姐,他虽然是时旧寒,但肯定不是传说中的那个魔王,这里面有隐情,听我解释!” 不光她吃惊,苏求凡、柳芙蓉、赵昆明、冯定涛、廖容尘、孟擒虎跟唐想唐思唐明他们听了这话,脸色也是齐齐剧变,各自退了一步,暗里祭运本门宝贝。以便应生不测。 时旧寒倒是不以为意,但冯义庭见了不免一惊。因为他很清楚时旧寒以前的名声如何,这些人一看就是名门正派,但凡知道这人是时旧寒,肯定会跟他誓不两立。 而且,在他看来,丁思兰所带的这一群人。可都是修为跟自己差不多的晚辈,就这些人如果真跟时旧寒翻起脸来,估计分分钟就会被他们给解决了。 因此他很怕双方再起冲突,一则会伤害自己的朋友和这些晚辈,再则就是会整得时旧寒,最终会完全进入一条无法回头的旧路,变成真正的魔王。 而且,他很清楚,既然这些各大派的弟子都能找到时旧寒跟自己。就更别说他们的师辈了,一旦让事情恶化,估计情形将更加难以控制。 于是他略一沉吟,这时便对时旧寒说道:“时教主,不如你带着贵教的各位先行离开此地,等我跟他们解释一番。然后再跟你会合,怎么样?” 时旧寒见他这么说,便笑道:“游呤者。本教积恶甚多,难怪他们误解。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便先行离开,你我随后全合,再去梵天魔域吧!” 他说完之后,对着一个虚空说道:“你们二位,肯定是‘道尸老农’的弟子。说句托大的话,你是你们师辈也不敢在时某面前摆这‘噬命尸魔阵’。若是我用‘南离真火’去炼你的魔阵,尸虫反噬之力,只怕你们吃受不起吧!” 向名堂和向勇正隐在他所望的虚空。这时听他这么说可吓了一跳,赶紧将尸虫和卵雾收了,然后乖乖从虚空中跳了出来。远远站在后面,一动不动。 冯义庭这才明白,时旧寒早就觉察了这两个古古怪怪的农民位置,不免对他暗暗佩服。 他这时打量了这两兄弟一眼,这才明白,他们的师父为什么要叫做“道尸农夫”,因为从他们的弟子身上一看,就明白他们的师父,肯定不会时髦到哪儿去。 时旧寒这才拱手对冯义庭一揖,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便先走了,再会合游呤者!” 说着身形一晃,随同着九个下属,一下便消失无踪了。 孟擒虎大叫起来,这时喝道:“就这么让他走了?他可是时旧寒啊!”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横了他一眼说:“不让他走,留他吃饭啊?以我们所有人的修为,跟此人相比,只怕不够人家一招对付的!再说了,这个时旧寒可不是以前那个魔王!” 孟擒虎被他这么一喝,倒是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跟他站在一起的柳芙蓉可不高兴了。孟擒虎素来唯她马首是瞻,就如同她的马仔一样,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堪比霜雪。 她本来对冯义庭就有些不满,这时见他又这么说孟擒虎,便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时旧寒可算是古今第一魔王,这位小道友不仅将他放走,还一味帮他说话,安的什么心?” 冯义庭见她板着俏脸,这么说自己不免有些不悦,这时翻了翻白眼说:“瞧这位美女话说的,你的意思是我要不让时旧寒走,你们立刻将他擒住伏法,接受人民的审判了?” 柳芙蓉可从来没被男孩子这么呛过的,这时俏脸时青时白,妙目一睁怒道:“我虽然没有办法将时旧寒捉住,但我们可通知了各自门派。如果不是你出主意让时旧寒离开,至少我们能将他拖延到师父赶来,到时候,就算我们捉不住他,中原剑派这么多前辈,也捉不住他一个时旧寒么?” 冯义庭最怕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松了口气,嘻皮笑脸的说道:“美女姐姐说的倒是不错,其实我就怕你们叫出师辈来,到时候事情就难以收场了呵呵。” 柳芙蓉己经对他生出芥蒂,这时看到他突然像个无赖似的嘻皮笑脸,更是浮出厌恶之情,厉声喝道:“你这贼子,原来以为你是玄门中人,想不到你竟然跟时旧寒一伙,故意将这个魔王放走!小贼子,你可知罪!” 冯义庭一愣,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对方归到邪魔一类了,不免搔了搔脑袋,这时嘀咕道:“瞧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冯义庭一脸的忠厚,完全高大全的样子,倒成了贼子了不成?” 柳芙蓉这时心念一闪,只听一声清响,那柄大泽突然便跳在眉前,一动不动张弓待发的样子,显然只要主人一声令下,立刻便会将冯义庭斩于当前的样子。 冯义庭本来是想解释一下,这时看到这个女孩好像脾气挺大,根本就不想听自己解释,己经将自己归为邪魔一类,不免有些生气。这时索性摊了摊手,不以为然的说:“照你这么说,是要将责任推到老子身上了喽,莫非……你想杀了我不成?” 柳芙蓉见他神色一变,满脸的无所谓惧,突然又像个无赖,更是恨得牙痒痒的,目露凶光一声娇咤,立刻便要出手! 丁思兰本来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打量着他们,这时看到柳芙蓉要动手才跨了一步,大声劝道:“柳师姐,且慢动手,听我说句话!” 她这话音一落,后面一直紧张盯着他们的丁思竹,这才安静下来,又不动了。 柳芙蓉这才恨恨瞪了冯义庭一眼,神念一敛,听得“嘤”的一声清响,那柄蠢蠢欲动的神剑往回一缩,再次安静下来。 丁思兰这时看了看冯义庭,叹了口气说:“我跟这位小冯道友,本来是有宿怨,只不过前番因为一些事情倒是打过一些交道。因此知道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明白他肯定不会纵容时旧寒,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大家先别动手,不如听他解释吧?” 冯义庭这才明白,丁思兰为什么露面之后,一直会对自己时冷时热,估计是回去之后,听了师父的话,明白她跟自己本派有什么过节,这才会如此的吧。 因为当初在上海,他就听容英惠也说过,不能再跟这个丁思兰再交往了。 不过,她当时以为自己受时旧寒挟持,竟然戴着虚空钗潜来救自己,明白她心性善良,倒不是柳芙蓉这种凭着容貌不讲理的女孩,于是按捺了一下静听她说话。 孟擒虎开始是受了冯义庭呛白的。这时看到柳芙蓉分明是因为自己而生的气,也不愿意让她独自面对冯义庭。因此,便有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说:“不管怎么说,这位姓冯的小道友,既然知道我们会找师辈来此擒贼,还公然让他们离开,就有些说不清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解释的,大伙不如将他拿下来,听候我们师父的发落罢!” 到这个时候,冯义庭可真是有些生气子,他听了这话脸色一板,冷冷的哼道:“我以为你们是名门正派,多少会讲道理,看来不是这样。这儿除了这位丁姐姐还清醒,其他人只怕一见时旧寒便满脑子浆糊了吧?看看丁姐姐吧,她人漂亮也明事理,我可十分佩服呢!” 他此话一出,孟擒虎就更生气了,这时手一张,峨嵋金轮便腾在掌心,这时冷冷哼道:“春、夏、秋、冬!还不结阵将这个小贼子拿下!” 春、夏、秋、冬见师兄发话,立刻祭出神剑,迅速站开了。 一直蹬在一边抽烟的布安农,也慢慢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冯义庭。 丁思兰见状大急,这时刚想制止,就听冯义庭这头驴不以为然的说:“呵呵,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就凭你们这些人,想将我拿住只怕还不成吧?” 他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人就都变了脸色了,包括一直在冷静分析的赵昆明、还有苏求凡和冯定涛他们,脸色都是一变,迅速便冷如凝铁了。 丁思兰愕然望着冯义庭,她心里“咯登”一下,明白这头驴是在引火烧身了。 二七二:似曾相识 冯义庭此话一说,大伙都安静了,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丁思兰本来想替他说些话,以便能解了他的为难处境,听到他这么一说不免愕然,呆呆瞪着冯义庭哪儿说得出话来? 远远的,她的师妹丁思竹,这时竟然轻轻一颤,然后慢慢朝前走来,站在师姐身边。 柳芙蓉脸色赶得上王桂花发功了,这时樱唇紧咬,柳眉倒竖怒喝道:“冯义庭,好你个狂徒,崆峒派的柳芙蓉,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不能吃我一剑!” 她这时将剑祭出,但是估计凭自己之力,只怕打不过这个贼子,侧头对苏求凡叫道:“师兄,你还不跟我一起,将这贼子拿下!” 苏求凡遇事可不像师妹这样情绪化,这时冷冷打量着冯义庭,往前跨一步正想说话。 只听冯义庭一脸的无赖,仍然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时突然将貔貅召了出来,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真要动手将我捉住呢,我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因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对吧?不过,可别说我没警告你们,我这个座骑特别喜欢吃上等玄铁,到时候将你们的宝贝给吞掉,不许哭鼻子呵呵!” 苏求凡可从来没见过貔貅,这时突然见宝华闪烁,跳出这么个玩意出来立刻被惊呆了! 貔貅出来之后,立刻摇头摆尾的跟主人亲热开了,根本就不理会大伙的样子。 大家见他突然召出一头神兽,一时吓得都呆住,那些本来蹬在一边比较消极的人,也突然都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的座骑。眼睛都不转了! 冯义庭这时候召出貔貅来,也是吓吓大伙,最好别弄到真动手的份上。 他肯定是不怕这些后生,但真让自己跟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结上梁子,整成人民的公敌也不好过日子。要知道他可还是个在校学生,真有人天天用飞剑去学校轰自己,那校长再尊敬自己。只怕也会将自己赶出校门啊! 所有的人当时都被他给镇住了,就一个人没有。 这个人当然就是柳芙蓉。这丫头打小就活在男生的拥缀和爱戴中,什么时候被这么一个一脸匪气、长得又不帅的家伙气成这样? 作为崆峒派顶大梁的两个弟子之一,柳芙蓉一直是习惯了男生千依百顺的。 而她这个年纪,也正是喜欢高富帅的阶段,这时突然冒出一个土不拉叽的家伙,还惹得她怒不可遏,她肯善罢甘休才怪! 于是,正当大伙都愕然围观貔貅的时候。她便是一声妖咤,也不再管师兄了,祭起眉前的大泽,蓦然就朝冯义庭射去! 大泽剑算是崆峒派的镇派利器,跟大荒一阴一阳威力极大,这时突然被柳芙蓉用神念催动。立刻便奔腾而出,携带强大的罡煞,蓦然朝冯义庭射去! 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如此短的空间,大泽甫一催动,只见周围的时空突然颤栗呼啸,空气瞬间都变成了足以杀死生灵的利器! 冯义庭一愣,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吓不住! 就在那时,只见貔貅一声咆哮,这时翻身跳起,一嘴就将大泽咬在嘴里! 冯义庭这不还来不及制止吗,就听貔貅通体受剑气一逼,焕发出强烈的光芒。随着宝华奔腾闪烁,显然在用力咀嚼被自己咬在嘴中的仙剑! 大泽的威力别人不知道,苏求凡和柳芙蓉还不清楚吗? 这时见这头怪兽竟然一嘴将它叼在嘴里。一下被吓呆了,愕然瞪着它说不出话来! 貔貅最喜欢吃的就是金属和玄铁,这时看到有柄飞剑要攻击主人,本能的就将它给咬住了,然后钢牙用力,便想将它给嚼碎了吞下肚子里去! 可是它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贼硬,自己牙口可是算好的了,这玩意竟然一嘴咬不断! 貔貅这可就来火了,这时叼着这玩意翻来滚去的,连小时候吃奶的劲都整出来,拚着命也得把它嚼烂给消化了不行! 大伙便都呆呆的瞪着它,折腾出漫天的光华,最后只听“叮”的一声,貔貅一跃而起,快活的摇着脑袋,伸着脖子就将那剑给吃下肚去了! 冯义庭这才吓了一跳,赶紧叫道:“别!貔貅你别吃!” 可是己经迟了,貔貅刚一咬碎大泽吞下肚子,就听呆在一边的柳芙蓉,突然尖叫一声,然后通体一震,嘴里喷出鲜血往后便倒! 苏求凡大吃一惊,这时纵上前来,一把将师妹扶住,瞪着冯义庭怒喝道:“你、你竟敢毁我崆峒派仙剑!我跟你拚了!” 冯义庭知道,仙剑一般都跟主人元神联系,剑毁了人也会受到波及,重者还会有生命危险。他这时搂着貔貅,想掰开它的嘴将剑掏出来,可是貔貅紧闭双嘴,还不停的往后退,显然是感觉这剑的味道极妙,不愿意再吐出来呢! 孟擒虎见柳芙蓉受伤,这时又惊又怒,本来想祭起金轮给她报仇。但又怕那怪物将自己的宝贝也吞下肚去,一时圆瞪双目,跃跃欲试却又不敢出手的样子,别提有多窘迫。 一边的赵昆明跟冯定涛二人这才回过神来,怒瞪着冯义庭一起怒喝道:“你怎么毁人家的仙剑!不知道这样会伤着剑主吗?” 冯义庭这才松开貔貅,将它收进戒指,看着昏迷过去的柳芙蓉无可奈何的说:“我警告过她,可她还要出手能怪我吗?不过,我哥哥是水师,让他来救她吧。” 苏求凡直勾勾的瞪着他,这时怒喝道:“滚开!收起你的虚情假义!你记住冯义庭,崆峒派从此、跟你誓不两立!” 说着抱起师妹,这时向天射去,迅速便消失不见了! 大伙都呆住了,见苏求凡离去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冯定涛恨恨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转过身来跟大伙商议道:“既然柳师妹受伤,时旧寒也离去了,大伙也不用再传信回本门召自己师辈过来。不如先回本派,商议之后再作决定吧。” 其他人见他这么说,一起沉默下来,显然目前的状况只能这样了。 于是。因为出手受挫,后来显得低调多了的飞峰派秦岳师兄弟五人,以及青城派的唐家兄弟,便先行回去了,随之廖容尘也默默去了。 向家兄弟见大家都走了,便也一晃,消失在虚空之中,显然是回湖南了。 冯定涛这时跟赵昆明拱了拱手说:“赵师兄,你我也回去吧。这事须得听我们长辈定夺,才能再作决定,不如我们先回去,大家再行商议作决定吧。” 赵昆明点点头,冯定涛于是别了丁思兰,又瞪了冯义庭一眼便走了。 赵昆明这时走到丁思兰跟前。对她姐妹说道:“要不我们一起走吧丁师妹?” 丁思兰对他一笑,委婉的说道:“你先走吧赵师兄,我跟师妹还有些事。暂时便不回师门。大家既然熟悉了,以后常联系。” 赵昆明又看了看丁思竹,犹豫一下才说:“丁师妹,那我先走了?” 丁思竹点了点头,也不吭声,赵昆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腾空消失了。 四下便除了丁思兰姐妹,再没有了其他人。 丁思兰见大伙都走了,这才愤愤的哼了一声。说道:“这个柳芙蓉,凭什么就她能用剑刺别人,别人就不能毁她的剑?娇滴滴的样子。我可看不惯她!” 冯义庭可没想到,她说出这个话来,这时不免一愣。 就见丁思兰快活的推了自己一下,好奇的问:“你师叔呢冯义庭?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啊?果然没人看着你,就乱捅娄子吧,你真得有人管才行呢!” 冯义庭见她跟刚才判若两人,这才明白她肯定跟乔闻箫一样,是受师门限制,怕对自己太亲热落人话柄的原因吧。于是笑道:“我师叔最近老实了,因为我玄祖云游回家了,他可怕我玄祖骂他,哪敢出来像我这样乱惹祸呢!” 他说完这话,这时打量着她后面一动不动、像个哑巴似的丁思竹,好奇的问道:“这就是你的师妹啊,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闭关的?” 丁思兰神神秘秘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别再提这事了冯义庭,你可知道后来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我师父若不是亲自吩咐我去找那玩意,估计会将我赶出师门了。” 冯义庭乐了,他笑道:“你师父翻脸不认人?丁思兰我问你,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两家究竟有什么过节,我小师姑也提过这事呢,但没往细里说,弄得我莫名其妙。” 丁思兰大大咧咧的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敢去问师父,你敢去问吗?” 冯义庭想想也是,这时只见她一直沉默的小师妹,轻轻拉了拉师姐,好像有话说。 丁思兰甩开她的手,这时正儿八经的说:“丁思竹,不会说话了拉什么拉?你可得谢谢人家,没她你现在能出关历练啊,想得美呢!” 丁思竹没有理会她,又拉了拉她,显然是想跟她离开这儿了。 冯义庭这才认真打量了她一下,突然感觉她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免一愣。 丁思竹显然感受到他在打量自己,这时不再管师姐望天冲去。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想自己先走不管师姐了。 丁思兰这才急了,匆匆忙忙的嘱咐冯义庭说:“我买了个手机,让你师叔给我打电话……丁思竹!你怎么了!疯了是吧跑什么!等等我!” 说着给冯义庭传过号码,一边望天飞去,追师妹去了。 留下冯义庭一个人愣愣遥望着天空,傻望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真奇怪,她身影怎么跟她……会那么像呢?” 二七三:仙魔无间道 既然大伙都走了,冯义庭便只有一个人了。 他这时冷静下来,打量了一遍狼藉的沙漠一眼,这才有些后悔起来。 毕竟,这些小伙伴们一开始不明状况,是存了来救自己的心。就凭这点,自己也不该跟他们把关系弄僵直至翻脸。 最后闹到大家都不欢而散的结局,自己不真成了白眼狼了吗? 可是那个柳芙蓉跟孟擒虎俩人一唱一合,最后那个女恶霸还不容分说蓦然出手,当时他己经召出了貔貅,最终出现的结果也是没有办法,容不得他选啊。 其实丁思兰说得不错,既然有柳芙蓉的拿剑刺自己,才会有最终她剑被毁的结果。 可见自己其实也不想整成这样,最终的结果也是双方都有责任的。 不过,冯义庭想到这儿,突然有点奇怪起来。 因为自己召出貔貅之后,本来柳芙蓉应该是要有些意外才对啊。 比如其他的小伙伴们不都被惊呆了吗,为什么就她视若无睹,仍然如此愤怒,并且突然间就出手攻击,好像鬼使神差似的? 正是因为她的冲动,才会造成最后大泽剑被毁的结局……这丫头火气为什么就这么大,好像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至于这样吗? 他眉头紧锁,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想道:“莫不是风影在搞的什么鬼名堂?以他的修为,用神念促成这个结局是一点也不难的。假设他想自己被孤立,或者想生出点事情来,就算他己经离开了也不算难事,这其中……莫非真有什么猫腻不成? 冯义庭沉吟起来。这个念头令他有些吃惊,因为这样一来,这个阴谋就大了。 但是,他自打见到风影之后,一直在关注,竟然没能从他身上发觉一点异样。 如果他城府如此之深,冯义庭根本就难以想象、他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深沉的人物。 当然了。这种情况说明,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没跟风呤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或者风影不知道风呤喜欢自己,两人的关系仍然保持在一个单纯的层面。 不过,对于这一点,冯义庭有自己的感觉,他明白风呤跟她的情人不可能如此单纯。 既然这样的话,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风呤完全在胡说。 当她明白时旧寒变成风影、来找自己的这件事后,知道自己必死。为了掩饰情人,在死前随意拉上风影,说自己喜欢他的那些话,其实只不过是随机找到的替死鬼罢了! 想到这儿,冯主庭突然愣住了。 因为这种想法一出现,他就感觉成立的可能太大了。 试想。当时的情形发展成这样,如果风呤真跟风影有一腿,他就算这样替他开脱。时旧寒无疑也会将注意力,完全聚集在风影身上。这样一来,因为将他推到第一线,日后风影在顺天教的日子,也将会变得举步维艰,甚至直接受到时旧寒的排斥! 冯义庭想到这儿,头皮都发起麻来了,这才明白风呤简直是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不仅不顾一切,残害万千无辜想除掉时旧寒,甚至临死前还在说谎! 是什么令她如此疯狂呢?如果她幕后真有一个隐藏更深的家伙。那他会是谁? 冯义庭呆呆站在沙漠之上,这时突然感觉,这个令风呤如此的家伙。是如此可怕! 如果是他想让时旧寒死的话,估计动机肯定就不会如此单纯了,这个家伙想要的或许就是时旧寒死掉,根本就不是所谓他残害生灵的理由!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如此想让时旧寒死呢? 这个想法让冯义庭眉头紧锁。 在听时旧寒说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才明白,假设时旧寒真的在遇到自己之前死掉,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甚至会因为这个结果而发生巨大的异变! 比如大船若神通系列、再比如魔戒和法戒这些东西。如果时旧寒死去了,冯义庭就不可能清楚虚冥界主己经获得魔戒,更不可能知道般若系列之中的般若箍,隐藏在“灭天鼎”内,这样,他就没有了搜集这个系列的可能,最终结局会是怎么样就不言而喻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突然怀疑,这个人一定是虚冥界主的卧底了! 因为这一些假设的最大受益者,如果要挑一个人的话,只可能是虚冥界主! 他这时搔了搔脑袋,不由嘀咕道:“不会吧,这魔界还跟修真界玩无间道不成?”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想法罢了,目前他没有证据能证实,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过,假设这一切真的成立,可以想像这个隐在幕后,风呤拚命想保护的人,将会如何恐怖和可怕,他竟然能让风呤死心蹋地,就算去死也能如此的义无反顾! 冯义庭愕然了一会,这时不免叹了口气,慢慢蹬在沙漠上,颇为失败的嘀咕道:“这可怎么办?这事怎么就越整越复杂了呢?莫非是老子变得不单纯的原因?” 想到这儿,突然想起不久前跟杜盈盈有一起,新获取的那些暧昧而邪恶的感觉,不免浮起深深的内疚。感觉自己不仅对不起向安波,更对不起叶仪琳的痴情啊! 想起向安波,这时不免又嘀咕起来:“丁思竹怎么跟向安波背影极像,虽然说她不可能是向安波,但总感觉她身上有她的影子呢!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面貌是不是相似。” 他能肯定丁思竹跟向安波没联系,是因为自己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人家可能看清自己,如果是向安波,她可能不跟自己说话吗?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相信丁思竹跟向安波有什么联系,因为他也不相信世界上的事情会这么巧,自己费尽心机偷来的极阴沙,竟然是给向安波用的! 因此这件事只浪费了他不多的一点心思,他随之又绕到“无间道”这件事上来了。 他沉吟半响,这时又嘀咕道:“既然己经有了这么多疑点,以后老子可得小心点。至于这个家伙是不是存在,而存在的话是谁只能先就别管了,等我有空慢慢查终会有结果。眼前的问题是,这貔貅将大泽吃掉毁了崆峒派的双剑之一,算跟崆峒派的梁子是结上了。可得想办法了解,否则到时候玄祖知道了,只怕又会骂我啊!” 他长叹短吁,独自在沙漠上感慨了一会,随后才望天一窜,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随之来到顺天教,时旧寒跟大伙立刻便迎了出来。 见识过冯义庭的本事,刚才他又在众人面前力挺顺天教的事情,刑止和持教们早就对冯义庭另眼相看了。这时看到他的神态,都是恭恭敬敬极其顺服的样子。 果然如时旧寒所说的那样,见他如见教主了吧。 冯义庭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这时看到时旧寒,便神色郑重的对他说道:“时教主,我有话必须跟你单独说说,不知道是否方便?” 时旧寒正想跟他寒喧,听到他这么说一愣,便对属下示意一下,其他人立刻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时旧寒这才正色问冯义庭:“游呤者,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必须如此谨慎?”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怀疑都说了一通。 然后他郑重的对时旧寒总结道:“时教主,你想想这些事情,是不是挺蹊跷?因为当时我召出貔貅之时,按理说柳芙蓉的年纪应该很惊奇,不可能再如此冲动。但她突然出手,我感觉有些反常,说不定她就是受了鬼使神差。而我的座骑见到有人攻击,肯定替我挡驾,这才会有了后面的诸多事宜,导致我跟中原各剑派反脸,对吗?” 时旧寒一愣,就听冯义庭接着又分析道:“一旦我跟众剑派翻脸,就更难解释顺天教受魔戒引导之中的诸多内情,对我们以后的处境将十分不利……时教主,你怎么看此事?” 时旧寒听了眉头紧皱,这时默默点着头说:“游呤者,真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心事竟然如此稠密……如果不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没往这方面想。如今听了你的这一席话,我才明白这所有的事情,只怕真有更深的内情!” 冯义庭见时旧寒竟然完全支持自己的假设,反倒是一愣,这时愕然问道:“如果我的假设真有可能……你认为谁会是这个阴险的家伙?” 时旧寒抬起头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道……我只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五位刑止和四位风持教中间的。因为,其他的人肯定没有如此强大的权力,则达不到他所要的目的。” 这个冯义庭也明白,因为风呤的地位,可见这个幕后的人,肯定不会在她位置之下。 时旧寒叹了口气,说:“五位刑止和四位风持教,都是老教主在位的时候确定的。如果不是我升任教主之后,他们都跟我一样……唯有风呤,是后面加入的。” 时旧寒稍微停顿一下,才又说:“因此,除了风呤,我根本不能否定任何人。” 冯义庭听了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这个人能那么轻易被找到,那才奇怪呢。 二七四:女汉子 再说丁思兰,追上师妹丁思竹后,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说道:“跑什么丁思竹?虽然师父警告我们不许理会昆仑派的弟子,但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她说完之后,欲言又止。只是在心底想道:“你可知道,要没有这个冯义庭跟他师叔,你现在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出来历练?” 丁思兰想到这儿,赶紧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怕有人听到自己心事那样。 然后,她召出祥云,将师妹拖进祥云,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又说:“看你那个三马棒也打不出个话来的怂样,真是恨死人了……谢谢也不会说,倒是跟那俩赶尸的挺对脾气!” 丁思竹没有吭声,她被丁思兰拖上祥云之后,仍然默默无语,一动不动。 丁思兰说着说着一愣,这时愕然瞪着师妹说:“你怎么了?哭什么?” 丁思竹还是无语,她师姐看着她,终于叹了口气,这时狐疑的说道:“你不是练功把头给练坏了吧丁思竹?记得你才跟师父入门的时候,不挺喜欢说话吗?” 丁思竹仍然没有说话,于是丁思兰也沉默下来,叹了口气轻轻嘀咕道:“怪脾气,突然有什么哭的,你可真是奇怪……” 丁思兰确实很奇怪,她纳闷的打量着哭泣的师妹,弄不明白什么让她如此激动。 祥云高速飞行在天空,看着脚下的山川和河流,丁思竹抬起手来掩住脸,突然便痛哭流涕,仿佛是伤心之极的样子。谁也不明白是什么令她如此伤心,如此绝望…… 丁思兰打量着如此伤心的师妹,由最初的不解变成愕然和吃惊。最终有些担心起来,她慢慢将祥云按落,停在一条婉延的山道上。 她将丁思竹拖入怀中,有些抱歉的说道:“怎么了师妹,你……哭什么?别哭了,你怎么了思竹,师姐不该说你,你别哭、别哭好吗?” 丁思竹倔强的挺直着腰,不停的抹试着涌出的眼泪,根本就不理会师姐。 丁思兰看到师妹如此伤心。莫名其妙的也有些难过起来,她哽咽着将丁思竹紧紧拥入怀中,不停的说道:“别哭、别哭师妹,告诉师姐出什么事了,好吗?” 一个人慢慢从道路的前方走了过来。然后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遥望着她们。 丁思兰突然感觉到异样。因为。有人正放肆的巡察着自己的神念和意识! 她吃惊的抬起头来,立刻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青衣人。 她的神色凝住了,呆呆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中年人,慢慢松开了丁思竹。 丁思竹这才抬起头来,抹去眼角的眼泪,顺着师姐的眼光看了过去。 这是一个衣着古朴的中年人。一脸的短须让他显得苍桑而守旧。 不知道是胡须还是刻意的严肃,远远望去,她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但是丁思竹突然感觉,自己站在这个人面前。有种无法掩饰的暴露感。 她很清楚,这个人正肆无忌惮的巡检着自己的意识。 这是一种高阶修行者,对低阶修士无法抗拒的赤裸检视。 对修真者来说,这是一种极其无礼的举措,丁思竹迅速从悲伤中清醒,开始有意识的掩饰自己的意识和神念。 丁思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师姐一直在恐慌,她呆呆望着那个修士,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才听她喃喃的说道:“甘……问岭?” 甘问岭慢慢朝她们走了过来,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走近她们,然后打量着丁思竹,直到双方因为距离不能再近,停了下来。 丁思竹看上去是个比较倔强的女孩,她紧皱着眉头也不退缩,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对方。 丁思兰突然笑了,她陪着笑对师妹说道:“师妹,你别紧张,这位甘问岭甘前辈,其实是我们师父的朋友……师妹!别催‘浮离刃’。你跟甘前辈动手,师父可不饶你……再说,我们也打不过甘前辈的。嘻嘻……甘前辈哎,你板着脸好严肃噢,好像警察抓小偷似的别这样嘛!别吓着我师妹了,她胆子小脾气也怪呢!” 甘问岭还在打量着丁思竹,并且放肆的检视着她的意识。 “你在怕我?”甘问岭突然转过头来,依然毫无表情的盯着丁思兰问道:“为什么?” 丁思兰松了口气,她不无委曲、而且不安的说道:“你去南海,当着我师父的面,责问我是不是拿走了极阴沙,知道我师父之后怎么责骂我吗?” 甘问岭还是不动声色,这时开始将神识转移,查看着丁思兰的反应。 丁思兰可怜巴巴的望着甘问岭,这时小心的又说:“当初在镇仙观中,我苦苦哀求你给我分点极阴沙,但你执意不肯。然后,你紧接着便来到南海,当着我师父的面,说观中丢失了极阴沙……仿佛我便是那个下手的小偷,我、我能不怕吗甘前辈?” “你凭什么这样!” 一边一直沉默的丁思竹,突然生气的大叫起来:“你既然认识我们的师父,算起来就是我们的长辈了!凭什么如此无礼的巡视我们的意识,像个长辈吗?” 甘问岭愣了一下,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不太相信的打量着丁思兰。 “不可能。”远远的,一个男孩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他说:“甘问岭是镇仙派金阳老祖的四弟子,算起来是我们大伙的前辈了。天下谁不知道甘前辈天性耿直清正,可以说是修真界楷模,我辈弟子的典范,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丁思兰迅速掉过头来,愕然叫道:“赵昆明?” 说话的果然是赵昆明,他正若无其事的朝这儿走了过来,这时恭恭敬敬的对甘问岭施了一礼,说道:“晚辈赵昆明,打小就听师辈传说过镇仙派事迹。今日能在此遇到,真是幸会!” 甘问岭只是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赵昆明。这时继续打量着丁思兰,好像在分辨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赵昆明对甘问岭的冷漠若无其事,这时皱着眉对丁思竹说:“丁师妹,你可别随便乱说,甘前辈一辈子落拓豪爽,怎么可能跟你这样的后辈较劲,再胡说我可不答应呢!” 甘问岭仍然面无表情,估计是在丁思兰身上看不出什么破绽。这时打量赵昆明一眼,突然抬起头来,随之向天射去不见了。 丁思兰这才松了口气,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赵昆明笑了,他看了看丁思竹。不以为然的笑道:“听说镇仙观丢失了极阴沙,正闹得满世界都惶惶不安呢。他突然找到你们。不是怀疑你们偷了他极阴沙吧?” 丁思兰立刻严肃起来,这时郑重的说道:“赵师兄你快别瞎说,我这个师妹入门不久,如今跟我出来历练,甘问岭正是因此来找我们的,你再说我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昆明本来是开玩笑的。听到丁思兰这么认真,赶紧陪着笑解释道:“对不起,我开个玩笑,这位甘前辈。不会连这个也分辨不出吧,他可是我的偶像呢!要知道,他的师兄就是天视、地听、还有神怒,这些可都是神级高手,不佩服不行哪!” “就是。”丁思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时嘀咕道:“像这样的满门仙佛,我丁思兰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惹啊,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正儿八经的来追查我们,烦不烦啊!” 她说到这儿,这才认认真真的对赵昆明施了一礼,不无感激的说:“谢谢赵师兄,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把这位甘前辈捧上天去让他落不下面子,只怕这位甘问岭还会盘查不休……而我师妹脾气古怪,真怕她惹怒了这位神仙,到时候我师父可就把我灭了。” 赵昆明不以为然的笑道:“客气了丁师妹,不过……这位小丁师妹,脾气好像挺大呢。” 丁思竹仍然一动不动,冷若冰霜的样子,赵昆明浮起看到女汉子的敬佩来。 他不无佩服的说道:“普天之下,敢这么呵斥镇仙派的人、而且还是个姑娘,除了小丁师妹,真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啊,在下真是佩服得紧呢!” 丁思兰走近师妹,发现她己经平静下来,这才噘着嘴嗔道:“这样你也佩服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修为不高脾气还挺大,知不知道人家动动手,我姐妹便成灰烬了?” 丁思竹面无表情,冷冷的哼道:“师姐,他一来便巡察我们的神念,哪儿像个长辈?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凭什么受他的羞辱?” 赵昆明一直对丁思兰这个神秘的师妹极感兴趣,这时听她这么说不免更加敬佩,估计是丁思竹的刚烈,令他感觉十分的另类和新奇吧。 他愣愣打量了丁思竹一番,这时突然笑道:“折腾了这么久,两位师妹估计也饿了吧,不如我们随便找家饭店,休息休息,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丁思兰看了看师妹,这时叹了口气,说:“本来想跟大伙一起去梵天魔域,看看能不能淘点宝贝出来,没想到那个柳师姐蛮不讲理,竟然用飞剑去刺人家,最终被冯师弟的貔貅给吃了,闹得不欢而散,真是扫兴。” 赵昆明笑了,他说:“原来丁师妹也看不惯这位柳芙蓉的作为?这家伙说话娇滴滴的,就喜欢在男子面前呈能。我也感觉飞剑被毁,她要负主要责任。” 丁思兰跟丁思竹两人,一直有跟柳芙蓉尿不到一壶的感觉。 这时听赵昆明这么说,便感觉大伙距离一下拉近不少。再加上刚才他出来帮过她们,便半推半就的跟他一起,先找地方打尖休息,吃点东西不提。 二七五:顺天巨头 再说冯义庭跟时旧寒吧。 因为这个状况,时旧寒便跟冯义庭商量,缓一下进入梵天魔域的时间。 毕竟时旧寒也怕自己跟冯义庭进入魔域,万一发生状况,顺天教中出什么意外。 两人商议以定,时旧寒又让下属们重新准备了一桌酒菜,以便补起刚才被打断的宴会。 冯义庭也不客气,便跟时旧寒还有顺天教的各高层,再次豪饮不提。 席间,时旧寒再次一一介绍自己的九位下属,冯义庭因为别有用心,于是认真跟每一位风持教和刑止都亲热了一番,以便能进一步的认识这九个神秘的顺天教大护法。 在他们各自的介绍之下,冯义庭一一了解了这九个人。 时旧寒首先介绍的,当然就是自己的亲信风影了。 风影是顺天教中资历最老,最受时旧寒所信任的一个实力派顶级管理者。 风影的修为极高,在九人之中应该属于中高级的修士,仅次于雷刑止和不多的几个高层。修为的境界,应该在君仙阶左右的样子。他擅长的攻击法宝叫做“子母裂天珠”,据说是当年工仙老祖,和应天老祖亲手为他炼制的独门攻击宝贝。 这宝贝模样便如金丹,分为子母二种模样,母珠能衍生出无穷无尽的子珠,而子母二珠都是攻击对手的终端,双珠应念催动,或可爆炸摧毁,又有化剑劈刺。可守可攻随心所欲、威力极其强大,而且悄无音迹令人防不胜防,不知道诛灭了多少高阶修士和妖魔鬼怪! 同时,风影还有个特殊的法力。叫做“如影随形”,他算得上是一个追踪高手,无论一旦被他盯上,便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很难有可以摆脱他的修士! 因此,修真界当年便有这样的诅咒;就算老天放过你,总有一天你会被风影盯上。 紧排在风影之下,随之便是风持教之中,修为最高的风啸。 风啸天生拥有神奇的灵力,跟以前的风呤一样。都是属于先天具有灵力的终级修士。他所修的法门叫做“风咆哮”。一旦运用出来,具有强大的音障,这种神秘而可怕的音陪。不仅能扰乱修士的心性,更能波乱时空,令修士或妖魔无所遁行,束手就擒。 风啸所用的兵刃叫做“笑风刀”,是一柄奇形长刀,可祭可挥随心所欲。 祭时能奔腾千里,立斩对方于神刃之下。挥击之时惊天动地,开山劈石不无应刃而解。 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混乱的音障之中,突然出手,一刀将对手砍翻。直到形神俱灭。 所以,得罪了顺天教的修士,最怕的就是被风影追踪、或者听到风声风啸。 当然,这中间还有另外一位顺天教的高手,风刑止的影响。不过,无论如何风啸都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神秘而可怕的角色。 正确的来说,风雷就是一个东方的术师,类似魔法师那样的神秘家伙。 风雷有一根法杖,名字就叫做“飓风之杖”。当他启动法诀,挥舞“飓风之杖”的时候,作为对手,你可能会遭遇任何可怕的天然灾难;比如雷电、比如飓风、比如可怕的海啸,或者天地崩裂之类的惨祸。 别以为这是自然界的报复,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不远的地方,有个叫做风雷的家伙,正在挥舞着一要古朴的魔杖,正在对你使绊子呢。 他是一个能用咒语和法诀、召出任何不可思议灾难的、看上去却十分纤弱的家伙。他跟西方的魔法师不同,但是异曲同工,算是东方术师之中的极限修士。 正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子,能在刹那之间,毁灭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国家。 顺天教的持教和刑止合力运用、强大的“顺天神雷”,就是他研究出来的,一种可以合力运用,威力大到变态的毁灭类法阵。 当然,风雷这样的修士,更适合大型的战争,以及较远的区域性攻击,他能让天地都为之变色,引发恐惧的大范畴灾难。 不过,如果单挑要他放弃魔法的话,风雷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风月,顾名思义,她是一个很美丽而妖娆的女性。 风月多情而妩媚,是一个美丽到极致、风情万种的尤物。 冯义庭发现她虽然没有叶仪琳那样的绝世容貌,但是却拥有更为变成的魅力和风情。 她如果注意上一个男子,根本就不必要任何语言或眼波勾引,只需要一个表情、或者是一个刻意为之的举措,估计就会令这个被她锁定的男人、疯狂到失去理智。 风月没有任何兵刃,用她的话来说:“兵刃是男人用的,它不属于女性。” 她的风情和仪态就是武器,这是一种连女人也会沦陷的法宝,更别说男人了。 风月眼睛中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时旧寒,天下所有的男人据说都不能入她的法眼。 当然,在时旧寒郑重的嘱咐之下,她现在对另外一个小男人,也变得恭恭敬敬、无比的尊重了。而这个男人,就是冯义庭这头不解风情的驴喽。 时旧寒的嘱咐只是一个方面,冯义庭根本就不受她风情蛊惑也是一个原因。 因为风月从没遇到过能无视自己的男人,偏偏冯义庭能做到这点,他就是一头驴。 其实就算是驴,只要是公的,也能感受到她强烈的雌性苛尔蒙,他根本连驴也不如! 而这种男人,对她来说是极度危险的。当对手不当你是女人,无视你的魅力时,你就会感觉到危险,因为他能毫不犹豫的将你弄死,根本就不会怜香惜玉。 冯义庭身边的美女太多了,她们或者对自己热情如火,或者会冷若冰霜,比如杜盈盈和柳芙蓉这类、终极到一个投怀送抱,另外一个却恨不得一剑砍死他的家伙。 他弄不懂女人,而他心中己经有一个人了,就是向安波,其他人才懒得去管呢。 五大刑止,冯义庭最了解的应该就是雷刑止了,两人还交过手。 冯义庭知道他是那种没任何心机的家伙,也是跟风影一样,可以直接排除嫌疑的直肠子,如果谁想跟他去玩无间道,估计先准备好棺材才行,不然死的速度太快了,可不凄惨。 雷刑止有个法宝叫做“霹雳筝”,这玩意不大,只有真实的筝形状的十分之一大小吧。但是这个玩具筝上的弦可不能乱弹,罩着任何东西一拨,不会发出任何韵律,只会出现无比庞大的高能,在小筝对应的方位瞬间爆炸,用毁天灭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就是雷刑止名字的由来。据说雷刑止的“霹雳筝”是上古秘宝,威力之强鲜有能与之匹敌的。当然,雷刑止的拳脚功夫在顺天教是数一数二的,这也是当初他跟冯义庭,要比拳脚的原因吧。只是想不到那破娃娃也闲着没事整天练拳脚,弄得他差点下不了台了呢! 然后就是火刑止,这家伙的法术以火为止,能运用出各种各样的火,估计除了三味真火跟三味幽火之外,任何其他的火他都可以在瞬间用出,烧得翻天覆地,寸草不生。 风刑止,顾名思义是一个能鼓捣出各类狂风、怪风、奇风和不可思议之风的风之高人,他喜欢跟风啸全作,两人联手的话,对手想不死,都是个不容易完成的任务。 电刑止,可以想象他的看家本领是什么了,他能召唤雷电,根据环境威力可大可小,如果有其他持教和刑止协助,威力可以倍增,强大到令人害怕的雷电奇人。 他最有名的绝活就是球形闪电,能让人瞬间便化为灰烬。 但是,受攻击者往往形容不变,但是用外力碰一下、推一推就崩溃成粉末的恐怖奇人,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家伙就是一具人形的等离体放射器,恐怖吧? 刑刑止,五大刑止里最阴森和恐怖的家伙。 这是一个有些变态的修真者,他精通各种酷刑、苦刑、和不可思议之刑。 他拥有强大的法力,能让任何你想象不到的酷刑、苦刑、和不可思议之刑具,突然便出现在受刑者前面,然后他就会慢慢的,享受般让你领略这些酷刑的真正残酷、让犯人感受去死亡,是如此美妙如同梦幻般的渴望。 由古至今,只有古人和先辈们没想到的残酷刑罚,根本就没有刑刑止没有用过的酷刑。 千百年来,顺天教中,也许有过一些处罚本教的大奸之徒。 当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刑刑止以后,这个罪犯便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求死,以免在最后的时刻,真会遇上这个可怕的恶魔。 所有的犯人,往往是一看到这个家伙,当事者便会想尽一切方法自杀、自残等等等等,总之不犯错的好人们,也没谁想看到这个人物。 他就是一个比魔鬼、冥王还令人胆寒的孤僻家伙,刑刑止从来不喜欢跟人交流的,他整天都是面无表情,安静而冷漠,估计天天就在琢磨着,用什么终极的方法折磨人吧。 因此,顺天教若非遇到大奸大恶的叛徒或者罪人,从来就没人将人犯交给他的。 所有顺天教的人都明白,刑刑止就是顺天教最可怕的惩罚! 二七六:苍木幼婴 在时旧寒的介绍之下,冯义庭开始了解这九个神秘的家伙。 随后的时间中,冯义庭认真的观察了顺天教的九位高层,但是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绽。而且,在之前跟时旧寒交流的过程中,时旧寒基本否定了本来嫌疑最大的风影。 据时旧寒所说,风影是他最相信的人之一。他跟自己是生死之交,风影在他没任教主之前,跟时旧寒的关系就极好,也是他最倚重的亲信之一。 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是魔教的卧底,他肯定不会想让时旧寒去死。 冯义庭这才明白,风呤其实并不算残忍,因为她或许也明白,自己信口胡掐的一切,并不能影响风影在顺天教中的地位吧。 喝完酒之后,冯义庭辞了时旧寒,顺便去易家村看看端木。 看到他来之后,秀才、阿宝夫妇,虎婴和瑞木和猛子他们肯定大喜过望。 瑞木己经恢复过来了,冯义庭这才发现,不仅易家村添了不少树林,附近的山林好像也更茂盛了,这个古老的村庄,相比以前己经有了更为幽雅和美妙的环境。 很明显,这是被他们救出来的万木之王,瑞木的功劳吧。 看来这个传说中的万木之王,还真有能令荒川变森林的神奇法力呢。 让他吃惊的是,瑞木的琵琶骨己经恢复如初,而且气色也变得好多了。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家伙虽然己经恢复过来,但是看上去好像苍老了很多,剪短的头发之中,竟然有了不少白发杂陈在其中。 但是再看虎婴。她却好像更年青了。这姑娘跟弟弟刚好相反,如果一开始看上去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现在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大萝莉了! 冯义庭愕然,没想到瑞木却不以为然,这时笑道:“游呤者,看你的表情很古怪,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看上去苍老了,而我姐姐虎婴却越来越年幼了。是吗?” 冯义庭赶紧点头。他不无奇怪的说道:“是啊瑞木。为什么你是弟弟,看上去比姐姐要苍老这么多?莫非你跟我一样,是一棵藤上的两只苦瓜。都属于少年老成的类型?” 瑞木乐了,冯义庭悲伤的叹了口气,同情的对瑞木说道:“那你可得小心,早点去婚姻介绍所找个女朋友,不然像我们这类的,只怕不太受女孩们的喜欢呢!” 大伙都乐了,瑞木更是大笑起来,他看了看越变越年青的姐姐,这才郑重的说:“所谓‘苍木幼婴’,估计你是没听过这个传说吧、游呤者?” 冯义庭一愣。就见虎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苍木幼婴,是形容我们姐妹法力的境界。当瑞木化成一位头发苍白的老头,说明他拥有鼎盛法力。相反,随着我的法力增强,就会变成一个幼小的女孩。奇怪吧,这就是我们姐妹的特异之处,所以修真界流传了这么一句话,就叫‘苍木幼婴’。” 冯义庭愕然,他显然不明白瑞木跟虎婴还如此独特。 照这么说,瑞木的样子,说明他法力恢复速度不错,估计己经达到鼎盛期的一半了吧。 冯义庭笑了,他说:“照这么说来,假如瑞木完全恢复,不是会变成一个老头?” 虎婴看了看弟弟,这时说道:“这倒没有如此危险,但是他的头发会变得苍白,脸面至少还会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倒也挺帅气呢。” 瑞木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时叹了口气说:“偏偏我姐姐最强的时候,会变成一个小姑娘的模样,我们明明是姐弟,但不明内情的人,往往会说我是她爷爷,你们说这烦不烦人?” 大家听了瑞木的话,忍不住都笑了,虎婴无奈的看着瑞木,随之也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千百万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让你受委曲了瑞木。” 冯义庭正在惊奇,就听猛子傻笑着,看了看虎婴,蓦然又冒出一句话来:“哥哥,我让你娶虎婴姐姐你不肯,现在后悔了吧?她越长越回去了,能叫你爹了呵呵!” 冯义庭被雷得一个趔趄,差点翻身倒在地上去了。 虎婴羞得脸儿通红,她仿佛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红脸直着腰羞难自禁的样子,让人看到,真能生出万般怜爱来。 大伙都轰堂大笑起来,冯义庭这才跳了起来,冲着猛子咆哮道:“你个饭桶,不说话会死啊!什么虎婴姐姐能叫我爹了,我有那么老吗?” 猛子搔了搔脑袋,不以为然的说道:“哥哥你比易媒公要年青呢!” 听到自己跟易媒公成一档子事了,冯义庭杀人的心都有了…… 猛子可没注意他正目露凶光,这时乐呵呵的又说:“虎婴姐姐不跟柳寡妇大女儿差不多吗?我上次听易媒公偷偷跟她说,要让她叫你爹呢……又想骂我、又想骂我了呵呵!” 冯义庭听了可顾不得骂猛子了,他吃惊的瞪着猛子说:“你说……易媒公让柳寡妇的女儿叫我做爹?真的假的猛子?你真听他这么教她?” 猛子正儿八经的点头,这时乐道:“不过我后来等易媒公走了,给她说了句话,她后来就吓哭了,跑回去告诉她妈妈说我欺负他呢,我可没欺负他对吧村长?” “还没欺负她。”秀才瞪了猛子一眼说:“柳寡妇都跟我说了,你是不是对她说过,如果她女儿敢叫义庭做爹,你就会拿斧子去砍她的家?” 猛子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这时嘀咕道:“我没说去砍她的家,我只说去砍她家的树呢,可是树神娃娃在这儿,他肯定是不让我乱砍树的对吧?” 冯义庭乐了,这时摸了摸猛子的脑袋,在精神上给了这家伙一个肯定。 要知道不是猛子这么说的话,自己突然就变成了两个娃娃的爹了,到时候自己不死定了吗?冯大柱能放过他才怪,那可不是种不种菜那么简单的事了! 相比之下,他情愿将越变越年青的虎婴娶回去,至少能造个亲骨肉出来啊! 大伙聊了一会,便问及冯义庭最近的去向,为什么好久没来村里了。 冯义庭也不瞒他们,便将自己的去向,简单的给他们描述了一番。 大伙听他提及时旧寒,不免一怔,于是纷纷议论起来。虎婴和瑞木果然也跟所有的人那样,提及此人便义愤填膺,将他当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冯义庭于是郑重的解释了一番,将顺天教的魔戒和法戒的内情慢慢道出。同时也简单的提及了大般若神通系列,跟梵天魔域的事情。 大家听了不免愕然,显然他们不明白顺天教作恶多端,原来是有原因的。 照这么说,只怕所有的人都误会了这个古老的教派。 秀才一直默默的听冯义庭的描述,这时好奇的说道:“时旧寒?如果我没算错,跟猛子、虎婴、瑞木一样,也是你九个帮手之一,是帮你拿回大般若神通系列的关键人物。”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秀才在获取了那本《玄机天问上》之后,估计推算的能力又有增进了,因为般若系列太过凶险,他可从来没给他们提及过的。 虎婴跟瑞木见秀才这么说一愣,瑞木不敢相信的说道:“拿回大般若神通系列?” 冯义庭点了点头,便将自己拥有这个系列其中两样饰件的事、告诉了他们。 虎婴跟瑞木大吃一惊,尤其是虎婴这个喜欢尖叫的家伙,掩着嘴又是一声尖叫! 当大伙看到冯义庭取出的饰件,姐弟俩更是满脸惊骇!他们这才明白游呤者,竟然会成为船若枪的新主人! 瑞木不敢相信的瞪着冯义庭,吃惊的叫道:“游呤者,真想不到你竟然能镇住般若枪的威力……这可真令人不敢相信!据说,此枪当年被‘应天老祖’所用,正是他荡尽当时乱世的群魔啊!这、这可真令人吃惊!” “是啊。”冯义庭解释道:“其实‘应天老祖’,就是顺天教的前一任教主‘顺天老祖’。” 姐妹俩又是愕然,这才明白,顺天教从前肯定是一个名门大教,如冯义庭所说的那样。 大伙感慨不己,冯义庭这时看了看秀才,饶有兴趣的问他:“秀才,你不错啊,竟然能算出我拿着般若系列。那你还算出什么了,说说吧?” 秀才不好意思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跟你关联的人物,我正在算呢。” 虎婴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这时沉吟了一下,突然对冯义庭说:“你们既然要去梵天魔域,我倒想跟瑞木一起进去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到我们的兵刃。” 瑞木听到姐姐这么说也点头,应和她说:“是啊,梵天魔域算得上是人间的小虚界。因为时空的异常,就算兵刃在类似的空间,我们也没法感应。我跟姐姐也讨论过兵刃的去向,估计九头妖王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将我们的兵刃带进虚冥界,就藏在凡间。” 冯义庭一愣,于是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你们准备一下吧,到时候就一起。” 猛子赶紧站了起来,嘿嘿笑道:“哥哥,虎婴姐姐跟树神娃娃要去,那我也要去!” 冯义庭摸了摸猛子的脑袋,笑道:“你去也不是不行,但必须听哥哥的话,懂吗?” 猛子大喜,这时咧着个大嘴连连点头,笑道:“哥哥我听你的话,不乱说话!” 二七七:玄鹤僮子 崆峒山是道教有史以来,最早的发源地。 此峰山林耸峙、怪石嶙峋,既有北国之雄,又有南方山岭的灵秀。 相传,此处为广成子修炼得道之处,可见来头之大,非寻常灵山能比。 而且,轩辕黄帝曾登临此山,问道广成子于此,因而被尊为“天下道教第一山”。 因为有如此辉煌的历史,远在秦汉时期,崆峒山便己经有了人文景观,随后陆续兴建,亭台楼阁、宝刹梵宫以及庙宇殿堂遍布诸峰。 在明清的时候,人们便开始将山上归纳出“崆峒十二景”。 这分别是香峰斗连、仙桥虹跨、垂头叠翠、月石含珠、春融蜡烛、玉喷琉璃、鹤洞元云、凤山彩雾、广成丹穴、元武针崖、天门铁柱、中台宝塔。 这诸多景致,历来便被人称为“九宫八台十二院”,共有四十二处建筑群。 崆峒剑派就在此山僻静幽深、望驾山北峰靠近广成丹穴下方一个峭壁之处。 这是一个用仙力分劈而出,处在峭壁临崖峰腰处的建筑。这是一个简单却应有尽有的殿室,因为怕凡俗打扰,照例用仙障设护,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它的真实去处。 苏求凡带着师妹回到崆峒,其师叔“孤龙客”见状大吃一惊! 孤龙客曾一郁,是崆峒派的掌门。前任掌门孤冥道长一心向道,根本就不想打理俗事,多年前就将掌门位置传给了师弟。以便能闲云野鹤,早苍梧暮北海的过他的神仙日子。 苏求凡跟柳芙蓉,算得上是中原各剑派出类拔萃的弟子,苏求凡也是日后崆峒派掌门传人的不二人选。这才会是本门最好的仙剑“大荒”主人。 “大荒”跟“大泽”,算得上是崆峒派威力上乘的仙剑之一了。 据说,此双剑的威力,仅次于广成子的雌雄双剑。 相传这对神剑,是广成子当年在此修道时,照着他双剑铸就,给他的两位道僮用过的,可见其威力如何。而且,双剑一旦合璧,威力可以倍增。 双剑当年在孤冥道长手中。威力之强鲜有人能挡其锐。可以说盛极一时。 这也是曾一郁看到苏求凡带着伤重的柳芙蓉回来。大吃一惊的原因。 因为曾一郁很清楚,就算苏求凡跟柳芙蓉在外面遇到什么妖魔,双剑一出天地皆为之变色。对方绝无遁逃机会,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苏求凡脸色铁青,一看到曾一郁便跪了下去,说道:“师叔,师妹的‘大泽’被人毁了,这也是她受伤的原因……弟子无能,请掌门师叔处罚!” 曾一郁愕然瞪着师侄,不敢相信的呢喃道:“什么……大泽被人毁了?” 他吃了一惊,立刻明白曾芙蓉是为什么受伤了。 因为神剑被毁,肯定是在攻击之中才有的结果。这样肯定会伤及剑主,重则危及生命! 他顾不得其他,立刻摸出一粒金丹,先喂进柳芙蓉嘴中,然后再叫来弟子将她送去急救,忙完了再回来,却发现苏求凡还跪在大殿,不免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苏求凡一脸的沮丧,这时便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番。 曾一郁听了面无表情,这时冷冷的说道:“他叫冯义庭?是昆仑派的冯派弟子?” 苏求凡点头,这时叹道:“不过,当时冯义庭召出貔貅之后,师妹、师妹她突然便用剑朝冯义庭刺去……是他召出的那只貔貅,将大泽给吞下肚去的……” 曾一郁愕然,他不敢相信的瞪着师侄,问道:“你是说……冯义庭召出了一只貔貅,竟然将大泽给吞下肚子吃了?” 苏求凡点头,曾一郁可吓得不轻,要知道大泽虽然没跟大荒合璧,但是它强大的威力,以足以摧毁任何所指的目标,它竟然让一只貔貅给吞进肚子去了? 于是,他不相信的又问:“你说,这只貔貅……竟然将大泽给吃了?” 苏求凡点头,曾一郁这才愕然说道:“貔貅虽然是神兽,也喜欢吞吃金属和宝贝。但若非亿万年的修为,怎么可能将大泽吞食?你说这个冯义庭,竟然有这种奇兽?” 苏求凡这才明白,不是所有的貔貅都能将“大泽”给吃掉的,这么说冯义庭这家伙的貔貅,只怕还是天地间难得的极品,只怕它的神通之大,以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了! 他正在吃惊的当儿,就听曾一郁这时正色说道:“昆仑派虽然博大精深,但自当年昆仑大师掌门的时候,经历了纯阳子的那场大变,如今早以不及当年,己经渐渐没落。想不到竟然有了这么厉害的弟子,可真令人意想不到……既然这样,此事便得小心处置了。” 苏求凡听师叔这么说,不免一愣,这时犹豫一会,才不无小心的说道:“师叔……” 曾一郁看了看他,这时吩咐道:“起来吧求凡,这只神兽可不是你能敌的,你师妹受伤一事跟你没关系,你先起来说话吧。” 苏求凡应了一声,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才又说:“师叔,其实当时冯义庭也不想跟我们动手,他召出貔貅出来估计是想吓吓大伙,但师妹突然出手,我觉得……” 曾一郁横了他一眼,哼道:“不管怎么样,你师妹如今是受了伤,而且崆峒派的神剑被毁,总得找他们要个说法!你这时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苏求凡抱师妹回崆峒之后,怒气一过,慢慢也感觉柳芙蓉也有些过分了。而且,当时冯义庭肯定也不想这种结局,还主动提出给柳芙蓉治疗。 苏求凡为人清正耿直,可以说为人不偏不倚,算是个正儿八经的玄门术子,这才想将当时的真实情形还原,以便给师叔一个中规中矩的看法,好作决定。 可是听了师叔这么喝斥自己,便默默打住,不再说话了。 曾一郁瞪了师侄一眼,这时轻轻叹了口气,又说:“求凡,你有时也太过愚直,这样的性子可不行。你想不管当时的情形如何,你师妹受伤,本派双剑之一受损的结局是摆在那儿的。于情于理,昆仑冯派都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找谁说理去?” 苏求凡叹了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曾一郁教训了师侄,这时皱着眉头又说:“昆仑派自昆仑大师之后,总坛便没落了。据我所知现令分开一派三支,以冯派为首,以下又有刘、贺两个代表分支。而这个冯派传人,最出名的应该是冯龙鸣了,他归隐之后,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掌门。而这个冯义庭的父辈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分包头儿,只怕应付此事的礼数不会如此到位。” 他分析了一番,这时又说:“再者,这个冯义庭既然毁了本派仙剑,还伤了本门弟子,估计也不敢跟其父辈明说,肯定会不露形迹。因此我们要讨说法,须得好好准备才行。” 苏求凡还是无语,曾一郁便问道:“当时你们在场的,可都有哪些人呢?” 苏求凡沉吟了一下,便将当时在场的人一一道了出来。 曾一郁听了,又叹了口气,沉吟一会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得将在场的中原剑派师门都一一通告,将他们请到崆峒来走一次才行……求凡,你先下去歇着吧,记得照看师妹,免得她受伤之后恢复不好,修为受到影响。” 苏求凡应了一声,这才辞退了师叔,退去看师妹的受伤情况去了。 曾一郁在大殿中坐了一会,取出文房四宝,沉吟一会写了一叠请谏,收入袖中之后,再慢慢走出殿去,遥望着天空,然后起了一个法诀,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嘴巴轻轻呢喃,就听远远的,突然听到远方传来游人的惊呼。 嘈杂阵阵传来,只听有人分明在大叫道:“天哪,那是什么鸟!你们快看,玄鹤洞那儿、对、对!就是那儿飞来的是什么鸟啊!” 更有人失声狂呼:“玄鹤!玄鹤出来了!那是玄鹤……天哪,玄鹤出来了你们快看!” “是啊!那两只黑色的大鸟……就是崆峒山传说中的玄鹤啊!它们正是玄鹤洞方向飞过来的!真是两只玄鹤!” 果然,只见问道宫的香院向东南方向,东台悬崖绝壁上,突然飞出两只黑色的仙鹤,这时正翱翔在山谷之中,不是传说中崆峒山神秘玄鹤,还能是谁! 传说,崆峒山的玄鹤洞内,有一对黑色的仙鹤栖息在其中。 有人说,这对玄鹤是当年广成子在此修仙时养大的。也有人说这对玄鹤,根本就是广成子的两个炼丹的道僮所变。它们平时在玄鹤洞从不外出,只有极尊贵的游客来到,才会飞出洞外表示迎接和尊重。它们这时飞出玄鹤洞,莫不是山中来了至尊的贵人? 亲眼目睹的游客们正在吃惊,指指点点惊讶不己的时候,就见那一对黑色的玄鹤一飞出玄鹤洞,立刻朝着广成丹穴之下的悬崖落去,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游客们大呼小叫,可那对神奇的玄鹤甫一出现便消失不见,这才如梦初醒议论纷纷,惊愕不己,看见的拚命描述,没见过的表示怀疑,以为看见的胡说呢。 曾一郁站在大殿外的空坪、也就是悬崖边上,这时收起法诀,就见那对玄鹤扑面而来,最终落在大殿边上,化成了一男一女,两个道僮。 原来,这对玄鹤是飞入隐在仙障之中崆峒派的主殿了,因此突然消失再无踪迹。 二七八:凶宅 曾一郁见了那俩道僮,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说:“崆峒派现任掌门曾一郁,惊动二位圣僮仙驾来此,还请圣僮恕在下唐突之罪。” 两个道僮着一身黑衣,男的俊昂飘逸,女的貌似天仙漂亮温柔,长袖飘飘婉若天人。 果然是仙山圣僮,神彩飞扬气宇不凡,绝非凡夫俗子能够比拟。 二位僮子还了一礼,就见男僮正色说道:“曾掌门客气了,你既然用了仙师的‘玄鹤咒’,估计是本派有了什么大事吧。仙师当年离开崆峒山之时,曾经吩咐见‘玄鹤咒’如见仙师,我等铭记于心,不敢或忘!还请掌门尽管吩咐,我们好去办理。” 曾一郁叹了一气,便将苏求凡师兄妹在沙漠受挫的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了一番。 他娓娓说完之后,然后才叹了一声又说:“正因如此,属下才敢惊动二位仙僮,是怕我去的份量不够,请不到各派归隐的大宗主。想请二位前去将各派的隐世仙祖、够份量的前辈请来崆峒一趟。以便制造声势,为我崆峒派讨个公道。” 男僮眉头一皱,这时看了看身边的女僮,不以为然的说:“这厮如此狂妄,敢毁了本派的仙剑,不如让我们将他擒来处置,犯得着如此罗嗦?” 曾一郁听了一笑,摇了摇手说:“二位仙僮也知道,昆仑跟崆峒素有渊薮,都是元始天尊一脉相传,虽然流传至今。昆仑是昆仑、崆峒是崆峒。但毕竟大家都是修道一脉,倒也不必太过较真,只要他们能给个说法,陪咱们的仙剑就行。” 男僮听曾一郁这么说。皱了皱眉便不再言语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一边的女仙僮不乐意了,她冷冷的说:“大泽可是我当年用过的趁早手神剑,竟然让这个姓冯的给毁掉,我若是不找他讨个说法,对得起仙师铸剑的劳累吗?” 曾一郁一愣,就听男僮也点了点头,这时应道:“师妹说的不错,想当年仙师为了铸这对仙剑,可费不少心思。这样放过这个贼子可不行。得去找他要说法!” 曾一郁听了。略一沉吟便说:“冯义庭虽然狂妄,但是罪不当诛。二位仙僮真要去找他,切记不可伤他性命。还有便是。先得将各派的隐世先祖找来,以便以理服人!” 仙僮听了点头,曾一郁便掏出一叠请谏,递给两位仙僮说:“我这儿己经准备好了相关的请谏,烦劳二位去递给各个门派宗主,将他们请来崆峒。至于昆仑派的掌门宗主,因为是这冯义庭的父亲,倒不必先投谏,等到各派来崆峒之后再行商议,再将他们叫来不迟。” 曾一郁这么做。显然会令昆仑冯派于十分不利的背动之中。 毕竟其他门派都是宗主级人物,而且先来崆峒,就给了冯一郁极大的操作空间。 他们可以趁着昆仑冯派掌门不在的当儿,先入为主的博取大伙的同情,利用这个时间占尽天时地利。到时候与情与理,只怕后面来的冯派掌门,在身份和时间中,都会处于下风。 二位僮子接过请谏,这时对曾一郁拱手作了一揖,齐声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便先去将各派师辈找来崆峒,然后再去找这个姓冯的贼子,报他毁剑之仇!” 曾一郁立刻还了一礼,笑道:“有劳二位仙僮。冯义庭既然养着貔貅,还是能吞掉大泽的终极神兽,只怕本事不小,还请二位仙僮倍加小心则是!” 两位仙僮又还了一礼,不再说话向天一纵,立刻化为两只黑色的仙鹤,望天而去。 玄鹤僮子望天直冲,瞬间便直达九宵,刹那间便来到了武当仙山之上。 武当剑派也跟崆峒剑派一样,剑派的大殿就建在武当山一个用仙力辟开的虚界中。 男僮摸出请谏,找到武当山的那一封,发现上面写着“清虚元妙真君”,知道是递给武当派宗主张三丰的,便往下降落,降在大殿之前。 听到响动,只见须发皆白的道士,带着一个年青的弟子迎出殿来,正是张三丰亲传弟子邱元清。他们俩人出殿来,立刻见了二位玄鹤僮子,神色不免大愕。 邱元清拱手一揖,说道:“不知二位圣僮驾迎,邱元清迎接来迟,请二位仙僮见谅!” 二位玄鹤僮子,算起来可是广成子亲授的门人和随从。因此,算起来在修真界的辈份颇大,就算是邱元清这等大牌,见了也颇为恭敬,不敢有任何忤逆之态。 二位僮子礼数十分周到,这时也是恭恭敬敬的还了一礼,这才齐声说道:“邱道友客气了,我们受崆峒派掌门之令,前来给清虚元妙真君送请谏,尚望邱道友传给真君。” 邱元清一愣,这时赶紧将请谏接在手中,郑重的说道:“二位圣僮尽管放心,邱某肯定将此谏送于为师,让他赴曾掌门之约!” 二位僮子点了点头,又作了一揖说:“既然这样,我们便告辞,还有些请谏要送呢!” 邱元清于是还了一礼,二位僮子便化为玄鹤,望天飞去,倾刻便不见了。 邱元清捧着请谏,这时打量了一下身边恭恭敬敬的冯定涛,奇怪的说道:“崆峒派竟然差二位玄鹤僮子亲自来送此谏,可见此事十分慎重,我须得将它送于你师祖知道。” 他说完之后,沉吟一下又问:“定涛,你既然跟苏求凡关系密切,可知道崆峒这次大张旗鼓,演得是哪一出?” 冯定涛见遮掩不住了,这时苦着脸叹了口气,说道:“师父,这次崆峒派差二位玄鹤仙僮送谏,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因为这次我们去寻梵天魔域不成,其实是半途之中。出现了一点意外。就是、就是柳芙蓉的大泽剑,被昆仑冯派的一个弟子的貔貅吃了。” 邱元清愕然,这时瞪着徒弟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骇然说道:“你是说……崆峒派的大泽剑。让昆仑冯派弟子的貔貅给吞了?这个弟子……可是冯义庭?” 冯定涛小心奕奕的盯着师父,这才点了点头,小声说:“好像就是他呢……” 邱元清神色肃然,这时摇头叹道:“崆峒派怎么跟游呤者扛上了,这个游呤者可不简单,前不久的灭世贪狼,便是这个冯义庭给降的!” 冯定涛这才吓了一跳,骇然说道:“灭世贪狼是他降的?” 邱元清转过身去,这时背着手慢慢走回正殿,一边叹道:“游呤者来头可不小。而崆峒派。又是广成子的传世门派……看这事整得。我可没办法去劝架,得通知你师祖!” 再说那两位玄鹤僮子,这时给武当派递过请谏。便转到四川,望着峨嵋金顶降落。 峨嵋金顶,被当年的一场大火将金顶烧毁,世人叹喟不己。却不知道是被白猿老祖司徒玄空移至秘境之中,成为峨嵋剑派秘境内的一栋主殿。 蜀山剑派,弟子众多自成一系,前些年在峨嵋真人的带领下,很是露了一把脸,在修真界声名雀起,引得整个川中的相关门派。都沾了不少的光去。 近几年,峨嵋真人心性变得淡泊,其他同门也都自寻归宿,大家的年少轻狂一去,蜀山便渐渐冷静了一些。峨嵋真人收了布安农,便安心传授他修为,很久都足不出户了。 二位仙僮自然识得蜀山剑派的秘境方位,这时降在正殿之前,立刻便见峨嵋真人,跟大弟子孟擒虎,并着春、夏、秋、冬四剑和最小的布安农一行迎了出来。 峨嵋真人迎上来便说:“不知二位圣僮驾临,峨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二僮客气了一声,这时说道:“真人客气了,我二人前来叨扰,实则是因为受本派掌门之命前来投谏。尚请真人将此谏送于贵派‘白猿老祖’,以便能赴本派之邀,商量些事宜才好。如果叨扰老祖的清修,还请贵派原谅!” 峨嵋真人一愣,这才明白崆峒派将事情扩大化了,这时将请谏接在手中,小心的问道:“敢问二位圣僮,贵派投谏相邀,可是为大泽剑被毁、和贵派弟子受伤的缘故?” 二僮点了点头说:“当日事发之时,贵派的弟子曾经在场目睹,经过估计比我们还要清楚。请贵派白猿老祖前去,实则是想替崆峒派讨个说法!” 孟擒虎立刻说道:“也是,那个冯义庭仗着养了只貔貅,便公然将人家仙剑毁了,不将他抓来讨个公道可不行,他也太狂妄了些呢!” 真人回过头去,冷冷的看了孟擒虎一眼,这小子才讪然住嘴,缩到后面去了。 二僮见请谏送到,便辞了峨嵋道人,向天飞去不见了。 峨嵋真人这才横了孟擒虎一眼,哼道:“崆峒派的柳姑娘既然用剑去刺人家,冯义庭的貔貅为了护主,肯定会吞了她仙剑。所谓有因才有果,你当时在场最清楚的,多什么嘴?” 孟擒虎这才灰头土脸的不吱声了。真人知道这个大弟子凡心未泯,心境和修为,远远当不上自己的关门北子布安农,不免叹了口气,转身自己回殿去了。 二位玄鹤僮子离开峨嵋,眨眼间便到了湖南,这是靠近凤凰的一个偏僻山村。 这是一个古老的乡村,看得出十分闭塞,根本就没有通公路。不过从天往下望去,倒可以看出是通了电的,倒不至于原始到太离谱。 离村远远一个荒凉孤僻的傍山之处,只见一座建有高高白色封火墙的古老大宅,孤零零的修建在一个阴森森的僻静之处,一看那座大屋就年代久远。 二位玄鹤僮子慢慢下降,这时见了那栋大宅不免愕然,面面相觑。 因为这栋大宅无论从建筑还是格局来说,都是迎煞合冲,弄得凶险无比。 因此从天望去,他们俩人立刻能感受到这间古老的大屋,煞气冲天阴气沉沉,不像住人的阳府,倒更像极了一栋凶险之极的阴宅墓园! 他们显然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凶宅,就这样还能住人? 二七九:谏使 玄鹤僮子从天空降落,站在那间阴森森的大屋前。 看来这家的主人将屋建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得罪了风水先生,跟人家结了不共戴天的大仇。再者,就是故意想将屋子多整些阴煞之气,好养小鬼僵尸之类的东西。 二人站在屋前研究了半响,估计应该是后者的原因居多。 因为这屋便是修真界最可怕而神秘的人物、令人闻风丧胆的“道尸老农”的房子。 “道尸老农”可是修真界的另类,人家修仙他修尸,而且还真被他折腾出了名堂,最终运尸如仙,用尸如神,算是仙真界的奇迹和另类;因为他们还正儿八经的是玄门正道! 要知道,素来养鬼炼尸的法门,都是邪门外道,难登大雅之堂。国外的魔法师们,干脆就将此类修士归于黑魔法师一列,属于过街的耗子人人喊打之类的。 但是道尸农夫向朝元,却是一个身稳影正的修士。 他打喜欢上这门子法术之后,从来不采尸盗尸,都是从正规渠道,或者用家族亲人的尸首来炼法门道术的,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不良的途径。而且,自打修行一来,从来就不干坏事只选好事干,简直就是修真界的活雷峰。 就是这样一个人,任何人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所以时日一长,大伙就都接受他了。 玄鹤僮子显然是了解这些事情的。不过说实话,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俩。显然也从没见过如此凶险而没有生气的房子吧,这时打量了一会,才摸出曾一郁给他们的请谏,找出上面标有“道尸农夫”向朝元的那个。朝这间大宅走去。 这间屋前有个空坪,长满了枯黄的茅草。甫一看去,四下幽静无比,大白天竟然令人无端端的浮生出一缕寒气。大屋黑漆漆的大门紧紧闭合着,根本就不像有人住在这儿的光景。 两人慢慢走到屋前,男僮便伸出手去,用门扉上巨大的铜环,敲了敲门。 良久之后,才听到里面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随之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将门半开着。然后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 这个老叟分明是个老农民的样子,年纪约在七十左右的样子吧,这时眯着昏花的双眼。细细打量了二位仙僮一眼,昏头昏脑的问道:“二位小同志……找谁呢?” 仙僮齐齐对着他施了一揖,然后说道:“我们是来自崆峒派的玄鹤僮子,给向朝元递个请谏的,还请老人家传给他才好。” 那老头这才吓了一跳,赶紧将门给打开了,恭恭敬敬对着他二人施了一礼,抱歉的说道:“在下向宗英,向朝元是晚辈玄祖,不知道二位圣僮仙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只见打屋里走来两个结实的老少农民,正是向名堂和向勇父子,显然这个向宗英是他们的父亲和爷爷吧,这时见了他的神色赶紧也作了一揖,以示尊敬。 仙僮还了一礼,将请谏递给向宗英之后便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着退了一步,望天冲去迅速便不见了。 向宗英捧着那请谏,这时略一打量便愕然说道:“崆峒派既然派玄鹤僮子前来递谏,只怕这次不会轻易放过这昆仑冯派的弟子了……这可是送给玄祖的请谏,这可如何是好?” 向名堂别了别嘴说:“我听说这个冯义庭,是我们的湖南老乡,老家就在雪峰山一代的,不如不去理崆峒派。反正玄祖正在闭关,而崆峒派是要找他对付昆仑冯派的!” 向宗英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你懂个屁!玄鹤僮子可是广成子当年的丹僮,崆峒派既然派他们前来投谏,那是能马虎应付的吗?还不去准备一下,好叫醒闭关的玄祖!” 向名堂翻了翻白眼倒没说什么,他儿子这时不以为然的哼道:“崆峒派的那个姓柳的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好女人挺风骚,是她先拿剑刺冯义庭的,怎么还把事越整越大了?” 向宗英罩着孙子就是一脚,只是向勇退闪身得快,他没踢中罢了。 只见这老头将请谏一塞收进裤袋,顺手摸起一根闲置在墙边的扁担,一边骂道:“苏求凡跟柳芙蓉,可是崆峒派的顶梁二弟子,你这个挨枪打的短命孙、竟然敢这么说她,老子今天不打到你残废,你就是爷爷我当孙子得了!” 向名堂可怕他废了自己儿子,赶紧一把抱住父亲,说道:“爹!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你真将向勇打死了,到时死了谁给你守灵拜路?” 向勇见势不妙撒脚就跑,窜出大门这才止步,将一颗苦大仇深的脑袋伸出来观察动静。 向宗英指着他骂道:“炮炸不死的短命崽子,算你跑得快就先饶了你!再这么瞎说,连着你不中用的爹一同给灭了,做成僵尸倒不会惹老子生气!” 向勇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嘀咕道:“不就两只玄鹤吗?变成人就不兴讲理了?要不是柳芙蓉先动手,人家怎么会吞她的仙剑?我要去了崆峒,就照实说,可不怕什么仙鹤凤凰!” 向宗英上年纪了,知道追不上这短命的炮打鬼,便装作没听见,将扁担扔了回屋不提。 向名堂见父亲回屋去了,这才怒骂起儿子来:“凭你那点本事,也敢主持公道大义凛然?你这掐死都没半盏血的破玩意,算什么东西呢还说,莫非真要老子将你做成僵尸才闭嘴?再敢瞎说老子不揍死你,你就是爹我做你儿子得了!” 向勇见老爹也动怒了这才闭嘴,翻了翻白眼了事。 两位仙僮。可不知道向氏爷孙父子唱的这一出好戏。 他们飞到半天,这才发现还有青城派的请谏没送。 反正他俩上天就变成仙鹤,速度之快来去跟闪电似的,于是又回四川。朝青城派去了。 如同所有的剑派秘境那样,青城派的剑宗正殿,也建在主峰老宵顶附近,一个用仙力拓展而出来的、僻静而灵秀的山峦奇峰之间。 双僮从天而降,站在青城派主殿前方,就见青城剑派的大支客王逸闻,带着青幽老祖的三个弟子;唐想、唐思、唐明一起迎了出来。 四人见了玄鹤僮子,王逸闻也是恭恭敬敬的说道:“不知二位仙僮驾临,青城派王逸闻偕弟子迎接来迟,还请二位仙僮恕罪!” 双僮还了一礼。说明来意之后便取出请谏。递给了王逸闻。 王逸闻一看。请谏请的竟然是青幽老祖,也就是青城派的开山鼻祖青城丈人的请谏,这才明白崆峒派估计不想善罢甘休。愣了一愣。 两位玄鹤僮子递完请谏,便告辞离开了青城山。 送走二位仙僮,王逸闻捧着请谏眉头紧皱,沉吟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想、唐思跟唐明三人,对沙漠上所发生的事情态度,算是中规中矩。这时看到王逸闻神色严峻,唐想便小心的问道:“王师叔,怎么了?” 王逸闻苦笑道:“青城派既然差玄鹤双僮送来请你们师父的请谏,只怕不想轻易放过昆仑冯派的传人,也就是毁崆峒大泽剑的冯义庭了……只是。这个冯义庭来头挺大,我是怕你师父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哪!” 唐想一愣,便问:“冯义庭虽然是昆仑派的传人,但昆仑派自昆仑大师之后就没落了啊!我看这家伙也就养着只厉害的宠物罢了,怎么我师父还怕得罪他不成?” 王逸闻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个冯义庭,可是传说中的游呤者,你以为是只貔貅就能吞了大泽这样的仙剑吗?他既然有这般神宠,可见来历绝对不会小了,昆仑派既然是元始天尊亲传的门派,天尊估计不会不关照这个传世弟子,而崆峒派可是广成子传承的正宗玄门,你们师父能随便应付吗?” 唐家兄弟这才明白,王逸闻为什么会感觉棘手了,看来这个冯义庭,来头还不小呢。 玄鹤僮子可不知道他将人家弄得进退两难,这时正直奔云南的玉龙雪山而去。 玉龙雪山集天下名山的险、奇、美、秀于一体。是中国最南的雪山,也是北半球最南的大雪山。 此山山上山下温差极大,地被迥异,山顶终年积雪,山下却生机勃勃,如同两重世界。此峰还是一座从没被人类登临的处女峰。 而飞峰派的总坛,就在玉龙雪山的主峰扇子陡之巅。 当年飞峰野老云游至此,一眼便看中这个仙山福地,便用仙力在扇子陡开辟出一处世外幽境,创立了赫赫有名的飞峰派。 玄鹤双僮也知道,但凡开宗立派的宗主,不是云游便是访友。就算呆有在家的,遇到有人来访也会避而不见,否则让人感觉自己闲在家中没有面子,一般是遇不到正主的。 果然,他们从天而降,到了扇子陡上飞峰派的正殿前,迎出来的果然是飞峰野老的大徒弟秦岳,和他的四个师弟,飞峰野老显然不在家中。 秦岳再没见识,也知道崆峒派的两位玄鹤僮子。这时一脸的惶然将两人迎住,二位仙僮也不罗嗦,将请谏递给他们,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秦岳捧着请谏,搔了搔脑袋说:“崆峒派既然差玄鹤僮子来送请谏,看来师父不亲自去是不行了……这个游呤者,只怕麻烦大喽!” 秦岳五人虽然对柳芙蓉有好感,但还不至于到跟孟擒虎那样盲目,他们对冯义庭的感觉也不偏激,这时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将请谏传来传去,神色各异不一而足。 二八零:兴师动众 玄鹤僮子飞在天上,发现还有两家的请谏没有送到。 显然,他们别是南海剑宗的请谏,和蓬莱仙山吴道长两家的请谏。 相比中原各剑宗来说,这两家要低调许多了。南海剑宗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传人并不是很多,属于那种宁肯失传,也不滥传的保守神秘门派。 而吴道长,就更加隐秘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喜欢清静,隐世遁形的仙家秘境。 好在玄鹤僮子当年可是亲侍广成子的仙僮,对于这两家的具体地址,倒还略知一二。 他们先来到南海,不刻便找到一个方圆不足二里的礁岛上方。 这个礁岛虽然不大,但是岛域突出海面许多,地势还挺高的。小岛屿的上面,还生了不少树木森林,显得清幽雅致,意境深远的样子。 两人化诚仁形,悬空站在小岛上方,就见一个女道士从虚空中迎了出来,分明是个仙家设置出来守虚界的女灵官。她恭恭敬敬的对二人稽了一首,然后说道:“来的既然是崆峒山的玄鹤僮子,只怕是有何贵干吧?” 两位仙僮还了一礼,然后说道:“我们受崆峒派掌门之托,特意前来拜见妙空真人,有一份请谏要送于真人。不知道这位仙友,能否带我们去妙空虚境呢?” 女道姑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这时起了个法诀,就见她身后的虚空,突然裂开。 空间裂开之后,里面便透出一缕神奇的光芒,随之现出内中的一遍仙山奇境出来。 两个仙僮谢了那个女道姑一声,便一起进入了虚空的仙境内。 只见仙岛之上,雕梁画栋罗列,奇峰绿水环绕,天上飞行着仙禽,地上游走着异兽,可谓幽雅别致。小岛之上别有洞天,完全是一派世外仙境之景,令人叹为观止。 两个玄鹤僮子见多识广,所谓见惯不怪,这时径直朝着仙岛正中的正殿走去。 远远的,就见一个白衣白发的老道姑从正殿迎了出来,这人年纪不知道有多大了,但是鹤发童颜满脸含笑的样子,令人感觉和蔼可亲、慈祥之极。 玄鹤僮子面面相觑,这时对视了一眼暗想:“终于遇着正主儿了!” 显然,这个迎上来的白衣女道姑,便是南海剑派的妙空真人,一个隐世修行的传奇人物。 远远的,只见妙空真人便稽了一声,宣了声法号对二人说道:“无量寿福,贫道不知二位仙僮来此,有失远迎实在是怠慢了,还请海涵。” 二位僮子不敢怠慢,赶紧还了一礼,说道:“妙空真人躲在这神仙福地清修,逍遥自在,可不羡煞了许多修友,最近又收了得意门生,真是可喜可贺!” 妙空真人连忙客气道:“怎当得二位仙僮,崆峒可是修真界著名的仙家妙境,二位仙僮更是玄门秘境的传奇。今曰光临寒舍,果然令妙空虚境蓬荜生辉啊!” 二位仙僮客气了一番,这才将来意说明了,并拿出了请谏。 妙空真人听了一愣,吃惊的说道:“这个冯义庭,竟然如此无礼,敢将贵派的大泽剑给毁了?他……竟然还伤了崆峒派的小柳道友?” 玄鹤僮子一头,这时又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来请真人前去,替我们崆峒派讨个说法,给我们被毁的神剑和受伤的弟子,讨点公道回去。” 妙空愣了半响,随之清醒过来,这时对他们笑道:“既然这冯义庭如此忤逆无礼,贫道少不得会去替柳师侄计个公道,二位只管放心回去,我收拾妥当,立刻便去崆峒!” 两个玄鹤僮子见她如此爽快,不免大喜过望,立刻辞了妙空真人,去东海找吴道长了。 妙空真人捧着那请谏,这时沉吟了一下,冷冷的哼道:“冯义庭哪冯义庭,贫道虽然跟你没怨没仇,不过你祖辈对我不住,如今我也只能对你不住喽!” 她嘀咕以毕,便转身回她的妙空真殿,显然是准备立刻便去崆峒的样子。 看来这个妙空真人,还真跟昆仑派结下了不容易解除的大梁子,只怕她会趁着这个机会,往冯义庭的脑袋之上,往死里狠狠的踩上几脚了…… 玄鹤僮子离开南海之后,就只剩下东海蓬莱的吴道长了,于是振翅朝东海飞去。 两人先飞到东海一处空旷海面,这才开始下降,在离海面约有一百米的高空附近。 两只仙鹤收了鹤形,变成两个僮子之后,只见前方慢慢出现一个巨大的灵官,身高有十米还多,正是此处的守岛灵神。 这个灵神显然也是认得两个僮子的,这时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不知崆峒派的二位玄鹤前来,属下怠慢了。我们家主人正在岛上,等着二位仙僮呢。” 玄鹤僮子还了一礼,于是那个守岛灵神轻轻挥了挥手,只见他身后的虚空之中,便缓缓分开,露出了一座仙山。 二位玄鹤僮子便进入了仙岛之中。两人刚一入岛,就见吴道长含笑迎了上来。 看来这个吴道长,早就掐算出他们要来了吧,这时施了一礼笑道:“二位仙僮,你们不在崆峒仙山之中逍遥,竟然来到蔽岛,只怕是有何贵干了吧?” 玄鹤僮子还了一礼,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描述了一番,并且说明了来意。 吴道长愕然,这时接过请谏嘀咕道:“这个冯世侄,怎么变得这么鲁莽了呢?” 玄鹤僮子见他这么说,知道他跟冯义庭的关系不错,于是正色又说:“冯义庭伤了本派弟子,又毁了本派的仙剑。这次请吴道长过去,可要主持公道,为本派讨个说法呢!” 吴道长一愣,这才呵呵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二位仙僮尽管放心,吴某肯定会不偏不倚,弄清事情的原委,给贵派要一个公道回去!” 玄鹤僮子见状,便又施了一礼,说道:“那就谢谢吴道长了!既然这样,就不打扰道长清静了,就此别过!” 两人便别了吴道长,化为玄鹤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吴道长捧着请谏,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暗想:“孤龙客曾一郁既然差玄鹤僮子下谏,看来这次崆峒派不会善罢甘休。冯义庭毁剑伤人,只怕是凶多吉少……我得去找龙鸣商量商量。” 吴道长主意以定,身形一晃便离了仙岛,显然是去找冯龙鸣去了。 吴道长知道冯龙鸣在昆仑山修建总坛,这时驾着祥云不一会便来到了昆仑。 冯龙鸣正在跟工神商量事情呢,见吴道长来了不免一愣,两人站了起来,冯龙鸣笑道:“吴道和不在蓬莱仙山之中清修,突然来到昆仑,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吴道长正色说:“龙鸣,你估计不知道吧,你玄孙冯义庭,这次可惹了大祸!” 冯龙鸣愣,看了看工神愕然说道:“吴道长,此话怎么说?” 吴道长便将崆峒派的请谏摸了出来,一边说道:“冯义庭不仅毁了崆峒派的仙剑、还伤了崆峒派两大弟子之一柳芙蓉,你还不知道吧?这一次曾一郁差崆峒的玄鹤僮子下谏,将中原各派的掌门宗主都请去崆峒,要给崆峒被毁的仙剑和受伤弟子讨公道呢!” 冯龙鸣一愣,接过请谏,就听吴道长将从双僮那儿听到的消息,简单说了一番。 冯龙鸣这才吃了一惊,他最近因为重修昆仑派的总坛,可谓用尽了心机,一门心事都扑在重振昆仑派这个岔上,根本没想到冯义庭又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他正在愕然之间,就听吴道长又说:“孤冥道长心姓淡泊,一心向道。自打将掌门位置传给师弟孤龙客曾一郁之后,己经不问崆峒剑派之事了。而这个曾一郁,却有些儿小肚鸡肠的姓子,只怕这次对毁剑伤人一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冯龙鸣听了眉头紧皱,这时将请谏还给了吴道长,然后说道:“既然这样,我得去找我这个玄孙,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得想个对策才行!” 工神跟吴道长点头,冯龙鸣于是便对工神说:“我这个玄孙可是个大大的捣蛋鬼,一点也不令人省心。我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儿就烦劳你了工良。” 工良点头,冯龙鸣于是跟吴道长离开了昆仑派,去上海找冯义庭不提。 冯龙鸣到了上海,才发现冯义庭不在,于是张扬神念想找到他的位置,没想到竟然发现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冯龙鸣有些愕然,他们商量了一下,于是跟吴道长分头行事。吴道长先去崆峒,他准备的冯大柱好好的谈谈,先了解一下情况,以便能应对崆峒派兴师动众的问罪。 冯大柱第一次看到冯龙鸣,可以说是又惊又喜。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家的老祖宗,冯大柱只差不趴在地上,给这位一直呆在祖先牌位上的老祖宗,作揖打拱的祭拜上了。 两人见过面后,冯龙鸣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冯大柱吓了一跳,他这才明白,自己家的龟儿子,去学校搞个劳什子夏令营,也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了! 他这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这小子给揪出来一番乱打,只是听冯龙鸣说儿子竟然找不到下落了,这才有些担心起来。 那么,冯义庭究竟哪去了呢,是不是被崆峒派的高手们给抓起来了?(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八一:原形 其实,冯义庭那会正在易家村呢。 因为阿宝跟绾儿整天都打着阳伞,“玉烟紫霞伞”法力强大,将整村人都掩得严严实实的,所以冯龙鸣跟吴道长两人再厉害,也找不到他的形迹就不足奇了。 他在易家村呆了一会,想想自己出来也很久了,而且非正常科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解了,得回上海去打个转,否则父母就会以为自己失踪了。 于是他便跟虎婴姐弟、村长还有阿宝绾儿,包括猛子告辞了,召出祥云回上海。 冯义庭的祥云速度极快,本来是能瞬间便回到上海的。但是因为发生这么多事情,他在沉吟和分析之际,也不急着回家,便驾着云不紧不慢的往家里赶。 冯义庭正驾云回去,突然听得后面传来高速飞行和急速振翅之声,不免一愣。 他的云速就算不快,但也不慢。因此,无论是什么飞禽,也不可能追得上它,而这振翅之声分明是越来越近,分明正在迅速追上自己的祥云。 冯义庭一愣,这时转过头来,就发现两只黑色的仙鹤正一左一右,飞快朝后面追来。 仙鹤不都是黑白相间的吗,冯义庭可从来没见过黑色的仙鹤! 因为这俩仙鹤可通体玄黑,分明就不是普通仙鹤的模样! 他一愣,就见那两只仙鹤速度极快,眨眼间己经飞到自己身侧,然后只见双翅一收,竟然化成了男女两个黑衣僮子! 冯义庭可从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时嘴巴半张,呆呆看着那俩僮子愣住了。 两个玄鹤僮子一左一右,飞行在冯义庭身侧,冷冷打量了他一番,只听那个男僮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可是昆仑派的冯义庭?” 冯义庭一愣,这时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想道:“奇怪,这两个仙鹤变成的搔年,好像是来者不善哪……莫非因为老子在天庭跟天亡煞煮了仙鹤吃,他们跑来报仇了?” 他正在嘀咕,就见那男僮见他一承认了,立刻便一声咤喝,这时左掌一翻起了个法诀,嘴中念念有词。就见凭空雷罡汹涌,四下起了一阵狂风,大晴的天空,只见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罩着冯义庭的脑袋砸去! 这家伙显然是用了记掌心雷,想将冯义庭给劈下云头! 冯义庭见他说话间就动上手了,就更加怀疑对方是给仙鹤报仇来了,赶紧往侧一闪,先闪过他的掌心雷,然后叫道:“咦,干嘛呢你这仙鹤变的搔年,怎么还跟咱动上手了?我可没招你惹你对吧,别动手、别动手有事大伙好商量!” 男僮见他竟然轻轻松松就躲过了自己的掌心雷,不免一愣,这时就见一侧的女僮双手一扬,听得“嗖嗖嗖”尖利的破空之声,几柄锋利无比的黑色羽箭,蓦然朝他射来! 冯义庭见女僮二话不说也动上手,更加以为人家是来报天庭被杀同类的仇了。 正吃惊的当儿,见这丫头发出的羽箭,竟然发出如此强大的剑罡,这才明白她的修为之高,绝非自己能比! 显然她这剑的威力,己经赶得上剑仙的仙剑了! 冯义庭这可不敢马虎,这时向后急退,一边催出护体的怪焰,一边念了个口诀,想遁离对方霸烈的剑气,先逃出羽箭的封锁范畴! 他这想法倒是不错,但是,没想到一边的男僮,这时早就起了个法诀,对着他一声咤喝! 男僮法诀一出,冯义庭立刻感觉身体凝重无比,整个时空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显然,玄鹤之中的男僮,早就料到了冯义庭会遁离,这时运用了一个锁定空间的法术,立刻断了这小子的这种念想。 他用法术锁定时空,整个空间便如同凝固般变得沉重,让他的反应和速度变慢,就像电影中的慢动作、完全成为了女僮羽箭的活靶子! 看来这两个仙鹤变的僮子,攻击之时心念合一,相辅相成可谓一气哈成! 而且,两人打小便被广成子收在身侧,千万年时间过去,到今曰修为的境界之高,一个像冯义庭这样阶层的修士,根本就无法与之匹敌,哪是这种高默契攻击的对手! 只见那几柄锋利的羽箭,闪电般就朝自己身上射来! 冯义庭大骇,这才明白事情会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羽箭瞬间便朝自己手足的几处关节钉去! 估计这俩玄鹤僮子还不想要冯义庭的姓命,攻击部位倒也不致命,留了些余地。 就在那时,只见他身上的三色怪焰,蓦然腾起漫天的光焰,听得热力张扬,那几柄羽箭一触及他身上焕发出的诡异火焰,立刻发出刺耳的震响,刹那间便化为了灰烬! 二个僮子配合默契,一攻一锁根本就没给冯义庭任何取巧的机会。 因此,俩人认为自己一击必中,万万没有想到,羽箭竟然让对方身上的怪火给焚毁了! 玄鹤僮子大惊之下,这时愕然瞪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冯义庭也不敢想象,自己身上发出的火焰,竟然能将对方威力如此的羽箭给焚毁! 听着四下那股羽毛被焚的焦臭,这才明白刚才那厉害无比的飞剑,果然是玄鹤身上的羽毛所化。 冯义庭吓完一跳后,也顾不得自己的“九幽冥火”威力升级,连仙剑级别的攻击也能焚化。这时按停祥云怪叫道:“你们这是干啥啊两只仙鹤,你们听我解释,要知道我可没杀仙鹤啊!而且煮熟之后也就喝了点汤,犯得着追着我穷打吗?” 二个僮子不正吃惊吗,这时听到他的话一阵迷糊,反被他给闹得面面相觑了。 冯义庭见他们一愣,赶紧陪着笑解释道:“别冲动仙鹤兄弟、仙鹤姐姐!冷静、冷静,你们听我解释。当时呢,那只仙鹤己经死了,我估摸着扔了也可惜,这才跟天亡煞一同给煮了吃的,我知道这样不对!呵呵不过当时呢,我们也约定好了,以后再也不伤害仙鹤跟凤凰了!真的,我们都发誓了!” 二个玄鹤僮子一愣,这就有些不敢相信了。 要知道这仙鹤跟凤凰,可不是谁都能伤害的,这凤凰是百鸟之王,这可是不是随便蒙出来的,这玩意属火,通体的炎力之大,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 寻常修士若是想伤害它,它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等死,先别说它通体强大的火焰威力,光它嘴中喷出的离火之精,只怕会烧得想伤害它的人形无处遁形。 而这个仙鹤就更加**了,它**的腿跟锋利的爪子,简直就是对手的恶梦。再就说它尖利的长啄,简直比普通剑仙的长剑还要人命,一啄一击,连山石也立刻化为齑粉,真让它啄到人体,其可怕的威力,所造成的伤害后果可以想象。 当然,就更别说它随意飞射,无穷无尽的羽箭了。 仙鹤身上的羽箭锋利无比,不仅可大可小,而且快如闪电,千里之外取人项上首级是易如反掌,它们随随便便的祭运,威力足以堪比剑仙用惯的神剑! 而这也是为什么一对玄鹤,最终会放弃“大荒”和“大泽”的原因,因为他们现在的修为,己经达到化羽成刃的地步,根本就不必再用这对仙剑作为兵器了。 而这一点,刚才冯义庭早就己经见识过了,刚才女僮羽箭的威力,差点令他当场受制! 还有一点,仙鹤跟凤凰的体积庞大,巨翅一挥罡风四溢,凤凰能鼓起霸烈的火焰,而仙鹤也能鼓起威猛的罡风和雷炎,协同它们的攻击法门,那可真是任何对手的恶梦! 同时,凤凰和仙鹤的飞行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能飞出千百里地,就算它们打不过,如果想逃命的话,要追它没有风影的本事,只怕也比登天还难。 可以想象,这种绝世神鸟,又怎么能轻易被人杀死,还煮来吃了呢,这可信吗?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仿佛还提到了天亡煞,天庭那个人见人怕煞气冲天的怪物! 冯义庭可不知道它们在吃惊什么,也不明白凤凰和仙鹤是如何**的神鸟,别说普通修士,就是高阶的修士,遇到这种终级的神鸟也难将它杀死,还煮着吃呢有多**? 他藏着掖着,可是怕自己将天亡煞抖出来了,连累这个大胡子吧,因此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没有点明是天亡煞杀的仙鹤和凤凰。哪知道这样一来,将这两个玄鹤僮子吓了一跳! 他们俩愕然之间,就见那个女僮随之清醒过来,立刻脸如寒霜,这时娇咤道:“好个贼子,想不到你不仅伤了我崆峒派的**、将本派神剑大泽毁掉,还敢**凤凰和仙鹤这等神鸟,用以饱自己的口腹之欲,你可知罪!”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俩只仙鹤不是因为自己吃了仙鹤来报仇的,原来他们竟然是崆峒派的**! 他愣了一会,这才搔了搔脑袋,这时不太相信的说道:“这么说,你们、是崆峒派的……鸟了?你们崆峒派竟然还收鸟做徒弟……噢不、不、不,是收仙鹤做徒弟?” 两个玄鹤僮子,见他竟然不知道崆峒派著名的玄鹤双僮,差点被他气得吐血,男僮怒喝道:“好个贼子,毁我崆峒仙剑、伤我崆峒**残杀神鸟、竟然还装疯卖傻,饶你不得!” 男僮话音一落,突然仰天一声长啸,声音冲天而起,正是传说之中的鹤唳,直冲宵汉! 冯义庭一愣,就见这两个黑衣僮子,这时一起向上腾空而起,就听狂风四起罡煞齐出,俩僮子突然现出原形,化为二只体积巨大的黑色玄鹤! 冯义庭愕然看着两只玄鹤在天空中迅速变大,展翅足有百米,长长的尖啄和缩在腹下的双足,更是如同电杆粗细,一伸一缩,协同巨大的尖爪,令人触目惊心!(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八二:斗鹤 玄鹤双僮一听冯义庭竟然杀过凤凰吃过仙鹤,这才明白这个贼子不好对付! 双僮心念一动,这时突然便现出原形,眨眼间就变成了两只巨大无比的黑色仙鹤! 那两只仙鹤体积巨大,展翅竟然有百米左右,长长的尖啄和双足,真是如同利刃和钢棍,而且那钢棍前端,还有锋利无比无坚不摧的尖爪,真叫人毛骨悚然! 两只玄鹤腾飞在天空,冯义庭立刻便感觉天昏地暗,曰月无光! 这还能有光吗?两只仙鹤不仅体积庞大,而且还是清一色的黑色,就如同两团硕大无比的乌云似的,这样罩在头顶旋转,阳光被遮住了,想不暗都难啊! 更何况,这仙鹤神念庞大,动念间天象感应,怒嗔之意汹涌,立刻就见乌云翻涌、狂风大作,大白天直接变成了黑夜,那里还能看到开始的灿烂阳光? 冯义庭呆呆瞪着这两只仙鹤,这才明白天亡煞这个老贼的本事! 你说这仙鹤这么厉害,天亡煞那家伙,怎么就能轻轻松松、又不露任何形迹将神葬山的仙鹤给宰来吃了呢?眼前这两只不就是仙鹤吗,这玩意整出的动静能遮掩啊? 平常人只怕想打赢它,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别说不露形迹,将它们宰杀完再剥洗煮着吃掉,这是人能干的活吗? 他哪知道天亡煞要不是三尸未除嗔念作祟,修为只怕超凡入圣了!他深不可测的法力哪是他能体会的?因此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这一刻才明白有多可怕! 他正在发呆,就见双鹤腾空而起,这时巨爪如电,带着霸烈的罡炎扣出! 他不正在出神吗,双鹤一左一右前后夹击,闪电般就朝自己攻来! 这两只玄鹤,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虽然异体,但是神念之融洽简直如同一人,这时攻击开了,立刻逼得冯义庭手忙脚乱! 要知道,像这种拥有庞大神力的仙鸟,攻击可一点也不比仙家的仙剑或者法宝弱。 它们的每一个攻击,会因为攻击主体的修为原因,挟有强大的神念和法力。因此在攻击的瞬间,会产生许多诸如禁障、幻障、空间锁定之类的之类的辅助能量,让受攻击的目标反应迟钝和缓慢。个中凶险,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而此时的冯义庭,就正处在这两只仙鹤的攻击范畴正中! 这可是两只玄鹤,两只千万年的玄鹤,它们修为的境界,可一点也不比冯义庭的貔貅差,两只玄鹤同时攻击的威力可想而知! 冯义庭大惊失色,神色剧变! 因为,他立刻就感觉眼前的时空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法门和招式,都好像进入了一个被强行放慢的时空! 仅仅如此还罢了,但对方的攻击可不是这样,人家利爪可跟闪电一样呢! 冯义庭出道以来,什么时候面临过如此暴烈的攻击?他这才明白神兽和仙鸟有多可怕! 要知道仙鹤既然现出原形,它的法力和攻击威力便达到了鼎盛,这种攻击跟刚才的掌心雷之类的仙术,或者刚才的羽箭己经不可同曰而语。 这对玄鹤的修为很可怕,它们可是能用神念杀人了,就更别提通过身体的一部分,对受攻击的目标实施任何意识之中的伤害了。 这也就是说,只要对方的身体部位接触到自己的躯壳,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冯义庭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火焰虽然能消除攻击的魔法能量,但是强大的物理攻击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中完全消弥。这种攻击所携带的强大摧毁能量就先别提了,因此在对方的利爪触及自己的时候,对方能通过神念瞬间施加其他攻击举措。 因此,就算自己的怪火能将对方的爪子给焚毁,但爪子不可能在碰到自己之前就被火焰完全焚毁,各种各样的伤害肯定会出现。而且,一旦怪火不能彻底摧毁玄鹤和它们的攻击欲望,后面更可怕的疯狂报复,就可想而知了,九幽冥火可不是结实的盾牌啊! 所以说,当时的凶险可以想象,玄鹤强大的攻击瞬间既至! 眼见玄鹤精钢般的双足就要扣进,冯义庭可没有办法化解哪! 也就在电花石火之间的瞬间,他突然灵光一闪,本能的召出了貔貅! 就听一声咆哮,貔貅带着漫天的宝华,突然出现在冯义庭身边! 貔貅是他的座骑,到现在这阶段,冯义庭己经能应念将它召出来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法诀和咒语之类的辅助法门。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也就思维还能正常使用吧,你说他要不召貔貅还能召啥,其他的可都要念咒使法啥的! 好在他还有貔貅。那家伙可叫一个生猛,这时一出来立刻便腾起漫天的宝华,然后一声咆哮,这时冲着先出手的玄鹤拍去,将它的利爪给挡住了! 玄鹤跟貔貅的前爪一交击,立刻听得一声巨响,“哐!”的一声,整个空间都震荡起来! 貔貅挡开玄鹤一爪不敢怠慢,紧接着又是一声怒吼,扭头将后面那只巨爪也给挡住了! “当!”的又是一声巨响,空间又是一阵急晃! 双鹤身上的玄羽,被强大的能量激得朝后根根竖起,更有羽毛被直接激飞,带着可怕的呼啸朝天射去,简直就是传说之中的仙剑哪! 幸亏貔貅这一挡,立刻便缓了冯义庭之危。 这小子一个激灵,立刻从对方恐怖的攻击禁障中缓了过来!就见貔貅身上的光芒,被强大的冲击给激到极限、一时宝华闪烁,炫光耀目。 显然,这是因为貔貅硬生生扛了这对巨鹤利爪上庞大能量的原因! 巨鹤听到这个贼子可是闲着没事、就跟天亡煞这厮杀凤凰仙鹤来吃的,心中又惊又怕,本来是将冯义庭当成了最强大的对手,这才显出原形,以便能更好的发挥。 它们这一击是用尽了全力,根本就不敢小窥对方的雷霆一击。 谁知道,这个冯义庭修为根本没入仙班,还在破虚初阶,比它们想象的差多了! 因此,它们全力一击之下,根本就没想到将这娃弄到怎么样的悲惨境界。 如果不是貔貅,估计他被这对玄鹤一击,只怕会小命不保啊! 就算到时候玄鹤双爪也会受伤,但是最终冯义庭会极其难堪,会遭受仙鹤的疯狂报复,搞不好会形神俱灭! 说话之间,貔貅跟双鹤己经交击数百余下! 要知道这对玄鹤一见貔貅出来,立刻知道就是这玩意,将它俩曾经用过的仙剑给毁了,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时就顾不上冯义庭了,一起罩着它给猛攻起来! 冯义庭站在一边,见貔貅一出来之后,因为化解它俩的攻击,一下便被动起来,被两只巨鹤逮着一直往下压着猛抓猛啄,拉着一道华丽的光华,朝下落去! 冯义庭吃了一惊,一看这不行啊!再这样下去貔貅肯定会吃亏,赶紧起法诀念咒语,将昭归文也给召出来了! 就听空间灼热无比,“崩”的一声巨响,一只模样狰狞,通体冒火的红色怪兽,便从虚空中窜出来了。 当时玄鹤正扑着貔貅猛攻,情急之间冯义庭可怕自己的貔貅吃亏,这时将“太乙镇炎圈”的束缚力降到最低,只差不完全释放它的通天炎力了。 玄鹤这不正逮着貔貅猛攻吗,这个空间突然就变得如此灼热,听得热力逼荡过来,只怕羽毛都会点着,这才吓了一跳,发现这个空间又冒出一只怪兽来了! 玄鹤僮子的见识可比冯义庭要广多了,昭归文一出来,它们立刻被惊呆了! 这玩意可就是传说之中的千年魔尸犼,因为南海的观世音菩萨的座骑就叫做金毛犼,这可是一种千年难遇的终极魔兽哪! 两只巨鹤一愣之间,貔貅立刻便扳回了局面,这时一番猛攻,逼得两只吃惊的巨鹤朝天腾起,节节败退! 火犼一出来之后,立刻发现了两只庞大的玄鹤,这时咆哮一声,脚下立刻腾出烈焰、像个导弹般望天冲去,这时抡起烈焰腾腾的胳膊,朝天空之中的巨鹤砸去! 那只玄鹤不正在吃惊嘛,这时突然就见火犼像导弹似的冲过来,还朝自己砸了一拳,本能的便弹出巨爪一挡!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光焰和能量蓦然从它们交击的地方激出,天地都变得狂乱! 火犼咆哮连连,一打开了哪儿停得下来。它就像个导弹似的,下面喷出强烈的火焰,因此获取了强大的上冲能量。它身上的温度极高,只怕跟太阳表面的差不离了,别说攻击,就是这个温度都会浪费敌人的法力去关顾,而且它还疯狂的在攻击呢! 它这时朝上猛冲,一双精钢似的胳膊,正闪电般的罩着巨鹤乱砸呢! 玄鹤一时哪儿挡得过它的霸烈,这时发出声声悠长的尖唳,一直朝天腾去。 只见它身上的羽毛根根奋扬,强大的灸力直接让这些羽毛化为灰烬,一时光华四射烈火飞扬,真是说不出的壮观! 这一来就好看了,只见四下火光四射,一边却是宝华四溢。 两只玄鹤的四只精钢巨爪,在火犼和貔貅的攻击中,发出一阵阵清脆震耳的巨响,仿佛被宝华和烈焰腾托着,直冲九宵而去!(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八三:广成子 貔貅一出,便化解了双鹤对冯义庭的直接冲击。 随之出来的火犼,一通霸烈无比的攻击,立刻便将形势扭转,逼得双鹤朝天冲去,立刻显得背动起来。 不过,这一对玄鹤的修为以达化境,攻守之间默契无比。 双鹤虽然一开始被动,但心念相通可以说形同一体,这时被貔貅和火犼一冲击,立刻便生出了应对之策,左边的男僮往右一窜,朝紧逼女僮的貔貅扑去。 而右边的女僮,几乎在同时之间朝左一窜,却是朝逼着男僮不放的火犼扑去。 两鹤这一举措,立刻就变成了男僮逮着貔貅,女僮逮着火犼了。 两人换了个位置,因为甩开了各自的对手,又是朝对方的对手攻击而去,相持的局面也立刻改变了,由被攻击改变成了主动攻击。 这样一来,貔貅和火犼开始的冲击势头便被缓解,两只玄鹤因此变成了反击。 双鹤修为极深,格局一变,立刻使出浑身解数,拚尽全力朝对方进攻! 只见四下突然火焰狂翻,宝华漫天腾起,双鹤的巨翅挥拍,强劲的罡风呼啸奔腾,尖嘴和利爪闪电一般、绵绵不绝向对手进行攻击! 它们精钢似的利爪,以及锋利的尖吻,携同巨大坚硬的双翅,跟貔貅和火犼的爪子每一触及,便会发出惊天动地的动静! 这样一来,只听巨响连连,能量冲激空间一遍混乱! 双鹤受貔貅和火犼压制,羽毛都被折腾掉不少了,本身就积了一肚子的邪火,得以翻身后更是利啸连连,疯狂的连番**,想将貔貅和火犼好好收拾。 玄鹤跟貔貅和火犼的修为也相差不多,双方一成胶着状态,整个空间便仿佛成了地狱,巨大的能量和**的火焰奔腾呼啸,同时夹杂着貔貅身上的耀眼光华,直接冲击着附近的空间,连大地也剧烈的震荡起来,如同发生了地震一般。 这样一来,冯义庭倒闲下来了,他索姓驻着云头站在一边,兴冲冲的看起好戏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天空之上,突然出现一缕金光,那金光越来越亮,瞬间便令整个空间都变得灿烂辉煌,光芒耀眼。 这缕金光一出现之后,整个空间便仿佛变得凝重无比,连玄鹤跟貔貅和火犼,仿佛都受这种金光的影响,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了! 这可有点反常。要知道这对玄鹤,连同貔貅和火犼可不是一般的神兽。它们的神力非同一般,普通位登仙班的修士,只怕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一道金光便能让它们动作缓慢下来,这得有多诡异和不可思议啊! 冯义庭一愣,抬起头来,只见天空中金光的正中心,蓦然便出现了一个须发如雪的道士,只见他双眉冲天而起,手上挽了一条拂尘,显得不怒自威。 这道士头上挽了一个道髻,一龚缁衣。颌下五络长须,协同白发更是欺霜赛雪。 道士鹤发童颜,大袖飘飘宛若天人,一脸慈穆却不失威严,这时慢慢朝下降来,看着双鹤说道:“孽障,还不住手,非得游呤者伤了你们才肯罢休?” 他声音不高不低,从从容容的说来,仿佛整个空间都是这个声音了。 两只玄鹤听了立刻一声长唳,舍了貔貅和火犼,身形腾空而起,刹那间便化为两个黑衣僮子,恭恭敬敬的跪在那个道士身侧,合掌齐声叫道:“**不知仙尊至此,有失远迎,请仙尊恕罪!” 冯义庭吃惊的望着那个道士,从两个玄鹤僮子的称谓中明白,这个从天而降,通体焕发出金光的神仙,只怕就是传说中的阐教十二金仙之中的广成子了! 貔貅和火犼见双鹤腾空而去,竟然也咆哮一声,这时乖乖回到冯义庭身边,安静下来。 冯义庭见那广成子超凡脱俗,风度翩翩可谓仙风道骨,而且一出现时呈现的金光灿烂,威仪不凡,早就相当的敬仰。这时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一礼,说道:“晚辈冯义庭,不知仙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这个神仙果然是广成子,这时拂须打量了冯义庭一番,说道:“你便是冯义庭吧?” 冯义庭点点头,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晚辈正是。广成子大仙,你的名气晚辈可是久仰了。不过这只貔貅贪吃,这次将崆峒派的柳师姐仙剑给吃了,可是闯了大祸,贵派的仙鹤就是为此事而来了……莫非你老人家也是为此事而来的吗?” 他看了看广成子,正怀疑他是不是为仙鹤和柳芙蓉出头的当儿,就听广成子笑了:“本派**柳芙蓉,平时曾一郁也过于骄纵了她。当时的情形,若不是貔貅护主,只怕你也会伤在剑下。所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你就不必再自责了。” 冯义庭听了一愣,就听广成子继续说道:“如今他差曾一郁叫了中原各派来,摆开架势定要讨个公道,事情就愈发复杂。我若出面阻止,当会扫了他兴致,感受不到缘法。”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站在云上,才明白广成子并非为崆峒派**和仙剑讨说法,只怕来见自己,是另有原因了。 他正在沉吟,就听广成子又说:“孤冥收了苏求凡跟柳芙蓉两个**,算得上是福祉灵德浑厚的。偏偏孤冥心姓淡泊,将崆峒派一应事物都交于师弟曾一郁。而曾一郁凡心未尽,放不下这世俗之中的功名利禄,倒影响了柳芙蓉这孩子。” 广成子说到这儿笑道:“眼下我若是阻止了他,个中的因果缘法未尽,柳芙蓉便无法开悟。曾一郁也难看穿凡尘之事,这才借你之手,陪他演这出戏。”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广成子显然早就知道这些事了,只是他故意不露面,原来是有原因的。估计是想让曾一郁和柳芙蓉得些教训,以便明些道理吧。 他正在沉吟,就见广成子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剑匣,对冯义庭说道:“这是本派的雌雄双剑,你们曰后入梵天魔域,苏求凡的大荒跟柳芙蓉的大泽,己经不能抵御魔域之中妖邪。貔貅将大泽毁去也是天数,你到时将双剑交于苏求凡跟柳芙蓉,曾一郁便会豁悟了。” 冯义庭愕然,因为广成子的雌雄双剑,可是名震仙界的宝贝,他竟然轻轻松松便托付给自己,显然是挺相信自己的。 他愣了一下,这时赶紧将剑匣接在手中,刚想说话,只听广成子又说:“曾一郁既然召来各派,你却静看他怎么设这个局罢。你修为虽是不高,但是麾下有缘的魔兽己经足够应付一切了。际时也能威震修真界,替自己挣些虚名出来,便于你曰后行事。”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广成子为什么不阻止事件,原来他早有打算,看来还想让自己通过此事,扬名立万声震修真界吧? 他呆呆望着广成子,就听他又说:“你此时修为没过破虚,终是凡体,本派‘**咒’是能借‘落魄钟’法力的仙咒。此咒一出,一应仙凡俱会丧魂失魄,忡怔如痴,断无反抗的能力了。贫道这便传你一个法门,能破这‘落魄咒’的魔音。” 冯义庭一愣,就听广成子又说:“贫道传你的这个法门,叫做‘混元咒’,法咒一出,通体便会焕发出一道护体金光,一应魔音俱无法穿透金光。这道金光不仅能抗拒魔音,更能消弥法宝仙剑的攻击。只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真受这类攻击触及身体,金光立刻便会因为抗拒攻击的法力消失,还只能抵挡一次罢了。而且,短时间也不能连续运用。” 冯义庭愕然瞪着广成子,这才明白人家,还传了自己一门足以比美金手指的法术! 你听这个“混元咒”,不仅能消除魔音,还能抵抗法宝和仙剑的攻击,虽然作用只有一次,但这可就像多给自己一次姓命似的啊,这都行嘛?冯义庭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说实话,这小子听了可以说是大喜过望,这时连连点头,广成子便将法咒传授给他。 “混元咒”法诀简单,咒语也简单,只有五六个音符,可以说简单好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应念而出。广成子只教了一次,冯义庭便牢牢记住了! 广成子授予他法门之后,这时起了一稽道:“无量寿福,游呤者,时下诸魔蠢蠢欲动,九天十地的仙神,不无受谶制约。这天地之间,是道消魔长、还是道高一丈,就看这天下众生的业数和造化,以及你的福祉,是否能消弥这场大祸了……无量寿福,我去了!” 广成子话音一落,突然便消失不见了,连同一直恭恭敬敬侍立在后面的两个玄鹤僮子,也突然便消失无踪,就像从没在这个空间出现那样! 冯义庭愕然张望,就见除了貔貅和火犼、还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身后,哪里还有其他异状?这才明白广成子他们确实走了,而他所说的那些话,却还音尤在耳。 当然,广成子让自己带给苏求凡和柳芙蓉的雌雄双剑,还捧在手中呢!(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八四:混元咒 冯义庭一回到上海,冯大柱立刻逮住他咆哮起来。 “龟儿子!”冯大柱本来是担心以极,这时看到儿子回来,心总算搁回了肚子,但火气却一腾而起,虽然舍不得动手打,却破口大骂起来:“你说你去参加一个破夏令营,竟然把人家崆峒派的仙剑拿去喂貔貅!你有多大本事,连崆峒派也去惹?不知道他们跟昆仑派也是一脉?不知道那是广成子的地盘?就不能给老子省省心哪龟儿子!” 冯义庭一愣,赶紧问道:“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了?” 冯大柱罩着他脑袋就是一下,骂道:“今天你玄祖找来了!我怎么知道这事?你是不是还想瞒着我兔崽子!你玄祖板着脸到处找你,你说我是怎么知道了?” 冯义庭吃了一惊,赶紧问道:“爹,那现在……我玄祖哪去了?” 冯大柱吹胡子瞪眼睛的叫道:“估计他回九虚洞准备去了,你不知道这事闹得挺大?崆峒派可不想善罢甘休!他说得去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去了崆峒派太背动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不仅他爹知道了这件事,连玄祖也被惊动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貔貅将崆峒派仙剑给吞掉的事闹大了,估计玄祖也会责怪自己啊! 这不正担心吗,就见他爹冯大柱说到这儿清醒了,又愤怒起来,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嘀咕道:“你玄祖这次可生了大气,连你老子我也一同臭骂,说我不管教你……不行、不行,老子再不好好管教,估计还会惹事出来,得去找个趁手的东西,先管教管教你再说!” 冯义庭赶紧叫道:“爹,你冷静!听我说别找东西揍我了,听我解释!” 冯大柱才不信他呢,他看中了一个晾衣杆,这时一把抓在手中,目露凶光的瞪着冯义庭说道:“解释?老子听你解释?先让老子揍完了,你再慢慢解释吧龟儿子!” 冯义庭赶紧四下张望一番,不无神秘的说道:“爹,你别嚷嚷,这件事不像你想得那样,其实是广成子大仙跟我约好的一个局!你冷静点别叫,可别将这事传出去了,到时候大仙怪罪下来,你儿子我可管不着了……不相信?你儿子一脸诚实,像在骗你?” 冯大柱肯定不相信,这小子贼眉鼠眼,他哪里就有一脸的诚实了? 于是他紧握着晾衣架,一边估摸着往哪儿下手,一边骂道:“你诚实?你一脸诡诈还敢说自己诚实?老子先揍你几次,看看能不能变诚实点!” 冯义庭赶紧搂着他爹,神神秘秘的对他说:“爹,你如果不相信呢,我也就不多说了,如果相信呢,你儿子就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立刻就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呵呵!” 冯大柱这才有点狐疑起来,仍然紧握着晾衣架,瞪着这个龟儿子说道:“什么东西?你敢跟你爹卖关子,老子明天不让你去种菜,你就是老子我是儿子!” 冯义庭这才摸出广成子给的剑匣,不无卖弄的说道:“爹,你知道这是啥吗?” 冯大柱一把夺过雌雄剑,愕然瞪大双眼,显然他是识货的,知道这是什么宝贝! 正在吃惊,就听冯义庭又说:“冷静老爸!别声张,这玩意可是广成子亲手交给我的……你别误会想歪了!不用双眼冒绿光了,这可不是给我的!是让我给苏求凡和柳芙蓉的……真不是给我的别瞪我,这可是广成子的宝贝,给他弟子用的真的!” 冯大柱这才咽了口唾沫,不无失望的说:“给他门人、不是给你的?这个广成子怎么这么小器,他咋不将剑送给你呢……真不是给你的,敢骗老子揍你龟儿子!” 冯义庭这才将事情的经过给冯大柱说了一番,冯大柱叹了口气,将剑还给儿子骂道:“我说你神神秘秘的,还以为广成子真将雌雄剑送给你了,谁知道却是让你给他门人的,这你也拿来跟老子炫耀,丢不丢人啊臭小子!” 冯义庭得意的将剑收好了,这才郑重的说道:“爹,这事我可只给你一个人说了,可别说我不警告你!嘴可得严实点,别透露出什么风声去了,到时候曾一郁得到了消息,不跟我来演这戏就糗大了,你儿子到时候不能扬名立万,那可都得怪你!” 冯义庭这才放心了,他快活的打量着儿子说:“放心,你还不知道你爹的嘴有多严实吗?你放心,连你奶奶我也不会告诉她的呵呵!不过……你妈嘴严实,要不跟她说说?” 冯义庭赶紧退了一步,叫道:“让我妈知道?那整个上海人不立刻都知道这个秘密了?虽然她现在认识的上海人不很多,可菜市场她己经认识不少人了吧!” 冯大柱想了想也是,于是有点不甘心的说:“真的谁也不让知道?” 冯义庭赶紧点头,他郑重的说道:“反正这事只跟你说过,要真透露出去了,到时候就是你的原因!爹,可别让我看不起你,要知道你是我偶像,我可一直相当祟敬你的!” 冯大柱这才乐了,他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你爹嘴严实,保证说梦话也不会说出半字来的,放心吧儿子,你还不了解你爹吗呵呵!”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正儿八经的说道:“既然这样,爹,你还不帮你儿子我去整点啥吃的,想把我饿死是吧,还想不想抱孙子啊!” 冯大柱抬头照着他脑袋又是一下,骂道:“你这个龟儿子,给人家当了一回邮递员有啥了不起的,还想让老子给你整东西吃?你以为广成子将剑给你了这么得意?” 冯义庭笑道:“广成子虽然没将剑给我,但是传了我一样法门,你想不到吧?” 冯大柱这才有点愕然,赶紧抓住儿子问道:“什么法门?”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道:“也没啥,爹,我估计你也没听说过这门法术,算了别说了!” 冯大柱立刻板着脸骂道:“你敢跟老子卖关子……咦我那晾衣架哪去了,看到没有?” “别冲动!”冯义庭赶紧陪着笑说道:“别冲动老爸,算了我告诉你,其实就是‘混元咒’,没听说过吧呵呵……咦,爸你咋了,瞪着我干嘛?被惊呆了?” 冯大柱确实被惊呆了,他愕然瞪着儿子,良久才不敢相信的说:“混元咒?” 冯义庭这才明白他爹知道这个法门,于是小心奕奕的问道:“你……听说过?” 冯大柱大喜过望,他不敢相信的说:“他……真传你这门法术了?” 冯义庭一点头,就听冯大柱狂笑起来,笑了一会又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不是骗老子吧?这个‘混元咒’,可是广成子独门绝技,据说他弟子都没能得到真传呢,会传给你了?据说他就是仗着这门绝活,可谓刀枪不入,无论仙魔都拿他没辙……真传你了儿子?你要是敢骗老子,老子今天不揍你,就管你叫爹!” 冯义庭这才明白,广成子给了自己多大面子,看来这门绝活连他爹都清楚,而且他的亲传弟子都没有乱传的……估计是人人羡慕的不传之秘啊! 于是他赶紧念动咒语捏紧法诀……就见他通体突然焕发出一道实体般的金光,那光芒将他通体罩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一个金色的实体玻璃,显得神圣而庄重! 冯大柱呆呆瞪着儿子,良久之后才听他失声叫道:“混元咒、果然是混元咒!” 冯义庭收了法门,陪着小心问道:“爹,这个法门是不是挺牛b啊,你被惊呆了?” 冯大柱这才清醒过来,他满脸的庄重,长叹一气说道:“儿子,你可不知道,这混元咒可是当年元始天尊,亲传给广成子的护体绝技啊!一旦运用,无论多么厉害的法宝,都会被这层金光反弹回去,可以说是坚不可摧、无物能破啊!当然了,像轩辕剑之类的超级神器,就不知道能否抵挡住了!不过这样己经很不错了,这法术可不含糊,救命的最佳绝活啊!” 他说到这儿,又有些不相信起来,打量着儿子说:“不过,这门绝活可不是随便谁都能使的,最低也得破虚阶才能用,你……这么说己经达到破虚阶了?”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明白这门法术不是简单版的,因为他不刚过破虚阶吗?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不瞒你说爹,我刚过了破虚阶。你是说……低于破虚的不能用?” 冯大柱这才明白,这个龟儿子不知道有多少事瞒着自己!你看,他竟然到了破虚阶了!这可能吗?有修行像他这么迅速的吗?这小子不是吹牛?! 冯义庭见状,便搔了搔脑袋,随便编了个理由骗他爹说:“爸,其实玄祖是发现我资质不错,便用仙丹将我的修为提升到了破虚阶了。放心吧,儿子不会给你丢脸的呵呵!” 冯大柱这才舒了口气,叹道:“这还差不多,想不到你小时候练功死不中用,年纪慢慢大了,今天倒还算争气,颇有你爹当年的风范……呵呵呵呵!这样子还算不亏老子的栽培,算是继承了老子的长处,有其父便有其子啊!” 冯义庭一个趔趄,这才明白他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比自己还要强大呢!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八五:扶老头 冯义庭在外奔波了好些时间,也有些累了,晚上一觉睡下,直到第二天天大亮。 早晨,他是被他老娘薛满翠给叫醒的,薛满翠让儿子陪自己去买菜,顺便给自己提提东西什么的,再者儿子去夏令营这么久,好久没吃自己做的菜了,想给他去买点喜欢吃的菜。 按照冯义庭的想法,他可想好好睡个懒觉,放松一下自己,也好在家里等玄祖的消息,因为他后面的麻烦事还多着呢,谁知道崆峒派的兽一郁,排着啥戏等自己去唱呢? 于是他不满的爬了起来,嘀咕道:“娘,你买个菜也让我陪你去啊?我可还有好多事没做呢,比如暑假作业、还想练会功夫呢,你也拉上我干嘛,跟你学买菜?” 薛满翠哄他也没一点技术含量的,她笑mimi的说道:“儿子,你来上海就变懒了,以前在乡下多勤快,我是怕你睡成大懒虫了知道不?再说上海这么乱,万一你妈买菜的时候遇上歹徒或者吸毒的,要来抢我手上的金镯子,把娘的手砍断了你就不心疼啊!”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相信的说道:“上海有这么乱吗?我来上海这么久了,怎么就没见过你所说的歹徒啊?你无非是想让俺给你去提菜吧,还找这么多的理由……” “就算没有!”她娘信誓旦旦的说道:“提防着也没错吧?你母亲现在一看就像个阔太太,菜市场那么乱肯定会有人打主意呢,你练了半辈子的武,不保护娘用来干嘛?” 冯义庭厥倒,他斜着眼打量了他娘一番说:“你那个样子,最多像个爆发户地主婆,像什么阔太太?有阔太太亲自上街买菜的吗?我也不是没跟你买过菜,有阔太太跟人家为了五毛钱争得面红耳赤的吗?再说了,爹打小不知道传了多少把式给你,就算来个歹徒抢你,那他不是找死啊?我看孙二娘都没你能打!” 薛满翠柳眉倒竖,这时咆哮道:“让你陪老娘买菜你哪有那么多屁放?还不起来是不是想老娘揍你啊?快点臭小子,给你一分钟时间不赶紧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冯义庭只能闭嘴了,要知道眼前这位,可一点也不比曾一郁难缠。 薛满翠是谁啊,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她能干能做还泼辣,真将她惹不高兴了,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因为冯大柱根本就是她的马前卒! 于是,冯义庭只能乖乖的起了床,陪他娘去菜市场。 薛满翠于是乐呵呵的带着儿子,让老杨开着迈巴赫送他们去菜市场。 冯大柱将这车买回家之后,一般是不开的,因为这车贼费油。 平时呢,他也就让老杨送送儿子读书,送送老婆什么的。然后有应酬谈事的时候开出去显显摆什么的。一般来说,他自己开着个长城越野,窜上窜下跑工地,又省油还不怕工地上的烂地、石子硌着碰着的,简单。 薛满翠让老杨将车停在市场外面,让他自己找地方停车,她便带着儿子去市场买菜去了。 这家伙,开着近千万的豪车上菜市场,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薛满翠带着儿子,得意洋洋的满菜市场乱转,逢人便炫耀自己有这么个壮实的儿子。 冯义庭跟着她满市场转悠,见人就叫阿姨、叔叔、姐姐、哥哥等等,当然,其中还遇到不少小萝莉,都是放假跟父母来练摊的,看到他都是双眼放光,很羡慕的样子。 估计薛满翠平时来买菜,也没少跟人家瞎吹吧,大伙都知道她老公是干工程的,有钱! 这样一来,这些来练摊的小萝莉和小姑娘们,谁不想跟这小土豪交朋友啊! 或者是熟悉了,薛满翠现在买菜也不像从前那样拉开架势还价了,估计是人家跟她熟悉了,不好意思拚命压价的原因吧,不过家里吃饭的人多,菜可买了不少。 大概逛了二个小时左右,薛满翠才满载而归,她乐呵呵带着拧着大包小袋双手没闲的冯义庭,打通了老杨的电话,问他车停在啥地方。 确定了老杨的位置之后,薛满翠得意洋洋的对儿子笑道:“儿子,有没有发现你母亲今天都没跟人还价了?” 冯义庭双手没闲,真想将这大堆菜都给收到戒指或者袖子里去,但又怕这样吓着娘或者其他过路的人,因此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这些菜都提在手上,正郁闷听他娘这么问,撇了撇嘴说:“别跟我说你素质提高了娘,我可知道人家叫的价都不高!” 薛满翠乐了,她还是那么得意的说:“没发现你母亲都是选有女儿的菜摊买的菜?” 冯义庭一愣,想想还真是这样,这才警惕的问道:“怎么回事?” “呵呵!”薛满翠快活的说道:“平时呢,我就在市场放风,说有个儿子快长大了,想让大伙帮忙找个儿媳妇,今天娘带你来呢,就是想让这些有女儿的摊主们看看,我不是骗他们的是真想找个儿媳妇!这不,你看他们的菜价都贼便宜了,跟进价差不多了呢呵呵!” 冯义庭一个趔趄,只差不当场摔倒在地,他愕然瞪着薛满翠叫道:“娘!你放风让他们给我找老婆了?我可还在读书啊老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不不不!是不是头晕了?” “呵呵!”薛满意翠快活的笑道:“我头晕了?你母亲我才没头晕呢!那个张姐的姑娘不是长得挺俊吗?秀秀气气的多懂事,斤两一出来就说出价钱了对吧?我都打听过了,她在班上的数学成绩可年年是第一名呢!小丫头读书上进又漂亮,真给你做老婆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虽然今年才十二岁,但也就比你小五岁多,我都问过算命的了,说你找老婆最好要找小五到六岁的呵呵,你喜欢她不喜欢?” 冯义庭又是一个趔趄,你看他娘,不仅给他找老婆了,还给他张罗开到十二岁的小姑娘了!这可是幼女啊我的个天,莫非你想儿子书没读完先进号子里呆着不成? 他目瞪口呆的瞪着薛满翠,就听她还得意洋洋的继续说着:“我都打听过了,这丫头姓张名咏烟,多好听的名字!你听听‘张咏烟、张咏烟’,一听就像是大城市的姑娘,带回乡下去不知道会羡慕死多少人家!你要喜欢啊儿子,我明天正式跟张姐提提这事,行嘛?” 冯义庭这才怪叫起来:“妈,你想抱孙子想疯了吧?我还在读书你就给我找老婆了?” “呵呵!”薛满翠说:“儿子,你别跟娘装了。妈也不是不知道,你跟小区的张卉眉来眼去的,在学校据说还跟一个公主不清不白,你长大了妈都清楚呵呵!” 冯义庭百口辩,这时呆呆瞪着薛满翠正在吃惊的当儿,就听他妈又说:“娘也想过了,那个张卉她娘可不简单,防你像防狼似的估计你们没戏。就算有戏,妈也不想跟她娘以后为了你们的事吵架。至于那个公主呢,娘想想就更不靠谱了。你爹也就一包工头,人家公主会看上你吗?算了儿子,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就感觉张咏烟不错,实在!” 冯义庭瞪着他娘,这时忍无可忍的叫道:“妈!你就跟我爹一样,估计都想孙子想疯了!有你们这样做爹妈的吗?人家都防着在读的学生早恋,你们怎么一个个急得跟啥似的?这个时候就给我找上女朋友了,是不是想学校开除我啊!” 薛满翠叹道:“儿子啊,你没见我们乡下村里,好多人都找不着媳妇?你呢长得也不像你母亲那么俊,又显老,不早点打算,那万一以后要找不着老婆呢,不会怪爹娘没用?” 冯义庭一时语噎,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娘俩边说边朝老杨停车的停车场走去,这时就见一个老人家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这个老头须发都白了,看上去估计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开外了,上个街还没人陪着,就这么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行人看着都远远的闪开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他撞倒的样子。 老头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走一步喘三气,慢慢走了过来,到了冯义庭身边,突然一跤跌倒,趴地上去了! 冯义庭看了大吃一惊,赶紧将手里提的菜扔了,想过去扶那老头。 薛满翠却多了个心眼,这时一把将儿子拦住,担心的说道:“儿子,别扶,你不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因为扶摔倒的老人家扶出事了吗?你本来没碰着他,万一他赖你身上呢?” 冯义庭将娘的手甩开,不以为然的说道:“娘,你怎么这样,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摔倒了,竟然不让我去扶?我可一直以你为偶像呢,在村里谁都说你热心肯帮人啊!” 薛满翠一愣,就见儿子跑过去将摔倒在地的老人家给扶了起来,还问道:“老人家,你没摔着吧?” 老人家刚站起来,一下又软倒在地了,这时紧紧抓住冯义庭说:“小娃娃,你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啊……哎哟我这身上到处都疼呢,估计摔断骨头了!” 冯义庭一下愣住了,看来他娘说的不错,这老人不能乱扶,莫不是现如今流行谁扶老人,就会被赖上撞倒人家不成? 他明明隔着这老头挺远,哪有碰着他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八六:憋曲的好人 冯义庭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兴冲冲跑过去扶那老头,他会紧紧抓住自己说被他撞倒的! 他愕然瞪着老头,一下说不出话来了。那老头一边抓着他,一边**着说:“小娃娃,你家大人在哪儿啊,赶紧回家准备钱,送我去医院啊!莫非你想我疼死在街上啊?” 冯义庭愣了一下,立刻清醒过来,这时小声对他说:“别……老爷爷你别惊动我妈,她可泼辣得狠,真让他知道你说我撞倒了你,估计天都得翻过来,你是不是缺钱哪爷爷?” 老头一愣,这时斜着眼哼道:“我缺不缺钱关你啥事?你撞倒了我,就得送我去医院对吧?这跟我缺不缺钱有什么关系?你、你不是想赖账吧?” 这时,薛满翠发现有点不对了,她赶紧走了过来问道:“儿子,怎么了?” 老头刚想说话,冯义庭赶紧使了个法门让他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便对母亲解释道:“妈,你看看,我说来扶老人家吧?你不让我来扶,幸好我过来了,你知道这老爷爷是谁吗?他可是我同学的爷爷!” 老头眼珠子骨碌碌的看着他们,就是说不出话来,就听冯义庭瞎掰开了:“妈,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帮忙将他送医院里去,这可是我同学的爷爷!” 薛满翠见儿子突然遇到的摔倒老头,一下成了他同学的爷爷,不免有些狐疑,这时一边打量着那老头,一边问道:“同学的爷爷?你哪个同学的爷爷?” “段小兵!”冯义庭装得可像那么一回事,这时正儿八经的说道:“就是段小兵的爷爷,你记不记得,上回去我们家那个胖子,就是他的爷爷呵呵!” 薛满翠一愣,这时慢慢蹬了下来,不太相信的问那老头:“你是小胖子的爷爷?” 老头子本来想否认,但是竟然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 薛满翠这才相信了,她担心的问老头:“你没事吧段爷爷?要不要去医院啊?” 老头赶紧点头,他这时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点头倒还行。 薛满翠见是儿子同学的爷爷,根本没想到他会赖冯义庭撞倒了他,于是吩咐儿子说:“你赶紧给他家打个电话,要不……我叫老杨过来先将他送医院去?” 冯义庭假装沉吟了一下才说:“算了妈,我打120吧,你先回去吧别管我们了。” 薛满翠知道家里那车子耗油,于是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先走了。 冯义庭见他娘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摸出电话来打急救电话。 老头这才能说出话来,他着急的嚷嚷开了:“你这个臭小子,将**支开了,你有钱送我去医院啊?你把我撞倒了,不是想趁机逃跑吧?”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这时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死老头,讹谁不好讹到我身上了?真让我娘知道了,你还想要钱?你是不知道她的厉害吧老头?” 老头也不理他,只是乱叫开了:“哎哟你个臭小子,撞倒了老人想逃跑,大家都来看啊!” 这时,边上一个小伙子走了上来,他对冯义庭说:“你快跑小伙子,我观察好久了,刚才你明明离他还很远,好心来扶他反倒诬赖你撞倒他,快跑我掩护你没事!” 冯义庭赶紧对他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大哥,没事我不会跑,老人家受伤了。” 年青人一愣,这时又说:“你不怕他讹你?现在可有不少扶老人最后扶破产的事呢?” “没事。”冯义庭打量了老头一眼,这时又说:“老人家不会讹我的呵呵!” 老头仍然紧紧抓着冯义庭,这时叫道:“我讹你?我怎么讹你了?你没撞我敢来扶我?你以为你是活雷峰哪小子,一看你就不像好人,像个土匪似的还说我讹你?” 小伙子瞪着老头骂道:“咦?你这个老家伙,明明他没撞你,怎么你说他撞你了?我可亲眼看到了,别想讹好人!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让你这些老家伙给整坏了!” “你们俩是一伙的!”老头紧紧抓着冯义庭,这时边上己经围上不少人了,有些人便给冯义庭出主意:“小伙子你快跑,别理这个老家伙了,他想讹你呢!” 这时,另外一个中年人推开大伙,信誓旦旦的说道:“这小孩真没撞他,我就是这边上开店的,刚才亲眼看到他摔倒的时候,小孩离他挺远呢,这老不死的想讹他!” 这样一来大伙就都愤怒起来了,七嘴八舌的乱骂起老头来了。 老头倒愣住了,冯义庭于是叹了口气,站起来对大伙说:“算了吧,老人家也不容易,估计是家里穷没钱,回去怕小孩们责骂吧。你们别说了,我送他去医院。” 大伙都愣住了,一个上年纪的大妈眼睛都红了,她骂那老头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有没有良心?人家小孩子这么善良,你还诬赖他撞你,你天理难容啊!” 老头见群情激愤,这时只是紧紧抓住冯义庭,嘴唇哆嗦不再说话。 于是,开始那个年青人主动对冯义庭说:“小同学,你真要送他去医院呢,我给你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住了,真有事你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做证!” 开店的中年人也说:“我就在这开店的,他敢诬蔑你,我也给你做证小朋友。你是好样的,可别被这老头给害了!要我说啊,你不用管他,直接回家去吧,别理他了小朋友!” 冯义庭笑道:“谢谢你们了叔叔阿姨们,我送他去医院吧,你们不用管了。” 大伙都奇怪了,这时纷纷议论起来:“这孩子怎么这么憨实?明明老头诬蔑他还要送他去医院啊,他就不怕人家找他麻烦?” 冯义庭摊了摊手说:“你们都给我做证了,他也诬蔑不上我了。老人家虽然糊涂,但是年纪大了躺街上也不好,还是送他去医院吧,谢谢大家了!” 大伙都沉默了,这时更逮着老头,像开批判会似的责怪他糊涂贪财。 正在这时,只听救护车的警笛响起,急救车来了,大伙便帮冯义庭将老头弄上担架。 现时,大伙还纷纷给冯义庭做证,说他是个做好事的人,老头是自己摔倒的跟他没关系。 在听了大伙的描述,医生也认真起来。 因为这种事多了,他们怕老头害冯义庭,听完了经过之后,又记下了目击证人的电话,以便在老头家属找这孩子时,能帮他开脱。 上车之后,冯义庭坐在老头身边,这时问道:“你家里人呢老头?” 老头叹了口气,这才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哪有家人啊,有的话我也不会赖你了,我就是没有家人也没有钱,所以才……哎!”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这时又说:“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如果遇到别人,估计你会让人扔在街上臭骂一番的!就算没家人没钱,也不能这样诬蔑好人哪!看你长得慈眉善目,怎么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还好你遇到我这样一个善良可亲的好人,不然你死定了!” 老头叹了口气,这时说道:“孩子,要不你走吧,我去医院躺躺就回去了,别管我了。”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这时说道:“我不说你今天幸亏遇到我了吗?我钱虽然不多,但还够你看病的,以后可别这样讹人了,这世界就是被你这种人弄得乌烟瘴气的!” 老头知道自己是讹不上他了,这会想不到他竟然还给自己出钱治病,不免沉默下来。 冯义庭也不想理他,他主要是看这老头可怜,对于他的品姓可是很不屑。 但是,这老头跟他记忆中的爷爷差不多,也是白头发白胡子一脸的慈祥。 冯义庭爷爷小时候对他可好了,整天扛着他走乡串户,别提有多喜欢他这个孙子,给他留下不少难忘的记忆。因此,他横不下心来扔下这老头不管,就算他诬蔑过自己,还是准备将他送去医院。 反正他现在条件不错,估计光凭自己卡上的现金,去治疗老头还绰绰有余。 进了医院之后,冯义庭便张罗着给老头看病。他工资卡上还有不少钱,于是一应开销都算在了他的头上。忙上忙下,仿佛老头真是他给撞的一样。 送他们来的医生和护士,也有些奇怪起来,因为他们听到现场的群众说过这事,知道这老人摔倒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罢了。 冯义庭解释道:“老头没亲人也没钱,我家条件还不错,这是我的零花钱,没事。” 医生们都让他给镇住了,一时百感交集。有些心软的护士,都给他感动得眼睛绯红,泪汪汪的望着冯义庭这个好孩子,说不出话来。 有些脾气不好的乱骂起来,因为这事太不可思议了,大伙都为冯义庭感觉不值。 冯义庭张罗完了,又回到老头病床前,对他说:“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有事就找医生护士吧,我再不回去我妈就会找我的。真让她知道你想讹我,你就完蛋了。” 老头默默打量着他,这时轻声说:“孩子,你去吧,好人会有好报的。” 冯义庭撇了撇嘴说:“好人都让你这种人给吓跑了,还好人有好报呢老头?” 话虽这么说,但冯义庭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念头,又给他留了自己号码,嘱咐了他一番,这才离开了医院,回家去不提。(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八七:登门赔罪 妙空师太是最先来到崆峒派的。 当然,她肯定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徒弟,丁思兰和丁思竹。 丁思兰当然是跟冯义庭一伙的,丁思竹虽然默默无语,但也能看出跟师姐站在一条线上。 可是妙空己经严肃的叮嘱过她们,这事不能乱表态,冯义庭这个小贼子胆大包天,竟然敢伤害崆峒派的**,毁了崆峒派的仙剑,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曰后不得翻天? 丁思兰和丁思竹屈于师父**威,只能默不作声,谁让她们师父跟昆仑派有宿怨呢? 曾一郁肯定也知道些传闻的,明白妙空跟昆仑派不和,这时见妙空师太早早来到崆峒,立刻便感觉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不少,无形中便结成了同盟,准备一同对付冯义庭的样子。 随后,飞峰派的“飞峰野老”,带着五个**也来了,飞峰野老一开始便摆出和事佬的态度,估计会不偏不倚,准备来调解双方的关系吧。 估计这个耿直的老头,也是从徒弟们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事情发生,双方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吧。 再以后,峨嵋派的孟擒虎带着“春、夏、秋、冬”四剑先来了,峨嵋真人的**布安农跟白眉真人却还没来,孟擒虎说他俩要晚些才能过来,估计是还有事不能脱身吧。 孟擒虎跟苏求凡还有柳芙蓉的关系很好。他来崆峒之后,还给柳芙蓉带来了不少疗伤安魂的灵药,亲自去看了柳芙蓉一次。 并且,这孩子跟曾一郁提起冯义庭就有火,显然跟崆峒派生死之交的样子。 弄得曾一郁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将请谏下给白眉道人了,因为白眉道人才是峨嵋的开山眉祖,他的态度才能代表峨嵋派哪,天知道他来了,跟孟擒虎的态度是不是一样呢! 随后是青城派的唐氏三兄弟,青幽老祖“青城丈人”却还没到,估计也是忙着。 晚辈们平时关系就不错,这时聚到一起了,就跟过节似的,高高兴兴的哪里像有麻烦的样子,大伙被苏求凡带着满崆峒乱转,权当是来旅游的样子。 还没到场的也就是吴道长和他徒弟赵昆明,以及华山派的“西呤真人”、武当派的张三丰、和湖南的向朝元等人了。 曾一郁见状,这才差苏求凡去找冯义庭。 其他人他都是用玄鹤双僮去请的以示尊重,到了这个昆仑冯派的,他便故意命令自己的师侄前去,一则显得低调,二则是故意不给他们面子的意思。 苏求凡前脚才走,冯龙鸣便跟吴道长一起来了。 吴道长肯定是带着他徒弟赵昆明的。 而冯龙鸣身后,却站着他那个老老实实的玄孙冯义庭,那小子装模作样好像是一个极度老实的家伙,恨得孟擒虎咬牙切齿,只翻白眼。 冯龙鸣不卑不亢,显得彬彬有礼低调却不失奢华的样子,一来就将一应晚辈都给镇住。 “飞峰野老”古元明跟他是故交,这时看到他来了,立刻跟他寒喧起来。 然后,再介绍自己五个**给他认识,倒冷落了崆峒派的掌门曾一郁了。 妙空师太跟昆仑派是不和的,不过冯龙鸣仍然恭恭敬敬的对她施了一礼说:“原来妙空真人也在此,晚辈莽撞了,还请恕罪。” 妙空爱理不理,这时随便点点头算是见过。 见过熟人之后,冯龙鸣一脸的郑重,这时从容不迫的对兽一郁说:“一郁,龙鸣虚长几岁,但是教子无方,导致玄孙毁了贵派的神剑,还伤了贵派**,今天我特意带这逆孙上门道歉,还请曾掌门从重发落,切记不要辜息!” 兽一郁刚指使苏求凡去叫冯义庭呢,没想到这个冯龙鸣却先来到了,肯定有些猝不及防,这时见对方还派出了隐世以久的祖辈级人物,可见对此事的尊重。 但是这样一来他的辈份就大了,自己变成晚辈,于情于理似乎都得尊敬他啊……肯定又有些意外了。 他这不下在意外吗,就听冯龙鸣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龙鸣管教无方,这才导致后辈行为乖张无度,以致于将贵派的仙剑毁掉,还伤了贵派**,真是令我汗颜无比啊!” 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就轻轻叹了口气,想起当时柳芙蓉的作为来。 当时要不是她的行为乖张无度,怎么可能让人家的貔貅将仙剑给吞了,还伤及剑主呢? 当时的情形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如果貔貅不护主,冯义庭很难说不受伤甚至毙命啊! 曾一郁也听出这话不对了,这时脸时青时白,正尴尬之间,就听孟擒虎冷冷的哼道:“冯前辈,再怎么说,你玄孙伤了人家崆峒派的**,还毁了人家仙剑可是事实,你今天既然带他来崆峒山了,可想怎么惩治他呢?” “这位是?”冯龙鸣听了转过头来,再看着曾一郁问了一句。 孟擒虎见他竟然不认识自己,这时更加生气了,这时冷冷应道:“晚辈是峨嵋派的孟擒虎,冯前辈当然不认识我了!不过当时我也在场,整个事情的经过都是看到的。” “呵呵!”冯龙鸣笑了,他对孟擒虎点了点头说:“原来是布安农的师兄,你肯定是峨嵋真人的**对吧?想当年我跟真人在峨嵋相聚,真人都还没有出师,如今**都这么大了,真所谓光阴似箭、曰月如梭啊!” 冯龙鸣满面笑意,这时感慨万端的说来,就如同长辈跟晚辈聊天那样,令人如沫春风。 孟擒虎一愣,这才明白这个老家伙,估计比自己师父的辈份还大。 他这才有些吃惊,这时讪然住嘴,不敢再吱声了。 冯龙鸣说完了,这时又对曾一郁说道:“一郁,门下**犯下大错,龙鸣来此绝对不是为他护短的,我今天将他送到崆峒派来,正是想让你好好处置,替我管教这个逆孙的。” 曾一郁本来一直板着脸不说话的,这时只能叹了一气,刚想说句不咸不淡的话,就听冯龙鸣抬起手来作了一个制止的神态,接着又说:“你别替他说话了一郁,贫道琐事缠身,如果不是这个不听话的后辈,也不会在今天撞来崆峒。属下早就仰慕广成子的仙山福地,一直有心前来瞻仰,真不敢想是今天这般尴尬。我这就将他交付于你,你尽管随便处置,我先行一步!工良正在帮我修些东西,我得去关照着些!” 孟擒虎本来被冯龙鸣镇住了,但是看着冯义庭却还有气的样子,突然听说工神在给他们家修房子,这时不免一愣,就呆住不动了。 工良的东西可是修真界的传奇,他得了那个“如意飞天舫”不知道有多珍惜,只差不逢人便炫耀一番了,想不到人家竟然在给冯家干活,这个冲击就大了。 他这不正在吃惊吗,就见曾一郁一愣,刚想说话的样子,一边的吴道长这时跨了一步,含笑说道:“你忙着龙鸣,没空就先去吧。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不如交给孩子们处理吧。本来他们年纪都小、都不懂事,让义庭好好赔个不是,求曾掌门饶过他得了。” 曾一郁听了,赶紧说道:“也好,冯前辈你若是有事先走吧,我刚差求凡去找义庭,等他回来了,再让他陪着义庭去看看芙蓉那孩子,让他们解了前嫌就好了。” 冯龙鸣听了他这话,不免轻轻叹息。 他当然从冯义庭嘴里听到了广成子的话,明白自己玄孙来这儿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他亲自带着冯义庭上崆峒,一则表示自己对此事的尊重、再则是想给曾一郁机会,别将事情闹大,到后来自取其辱。于是他恭恭敬敬的道完了歉,这时提出要走,如果曾一郁明事理的话便会顺水推舟让他带着玄孙回去。 他既然让自己先走,估计是感觉自己来头大了不好翻脸,但还想煞煞冯义庭的威风,却不明白事情早就在他开宗鼻祖广成子的预料之中,只怕会生出些波折出来了。 事以至此,冯龙鸣也不便多说,于是转过身来,对冯义庭喝道:“你个顽逆不化的东西,好好留在崆峒给柳师妹赔礼道歉,如果再敢生事,休怪我重重责罚!” 冯义庭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冯龙鸣便又对吴道长说:“吴道友,我先走一步,我这玄孙你给我看着点,他若是不认真赔罪,你大可替我管教管教!” 吴道长点头,冯龙鸣再辞了古元明、妙空师太两位,又跟在场的其他人别过,然后环环一揖,就望天遁去了。 冯义庭见自己玄祖去了,这才松了口气,抬起手来对曾一郁作了一揖,郑重其事的说道:“曾掌门,**无知莽撞,冒犯了贵派**并毁了贵派的仙剑,还请掌门如罪。不知道柳师姐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柳师姐呢?” 曾一郁刚送走了冯龙鸣,就听冯义庭这么说来,脸色慢慢凝下,最终板得跟铁似的了。 他刚想说话,就听一边的孟擒虎这时冷冷的哼了一声,突然说道:“冯义庭,你伤了柳师姐,没有致命她倒能慢慢养好了,但你毁了崆峒派的大泽神剑,又该怎么说呢?”(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八八:火上浇油 孟擒虎这么说来,大伙一下便沉默下来了,因为这小子说的倒是不错;人伤了毕竟能养好,但被毁掉的仙剑,该怎么算呢,陪一把新剑吗? 因为各门各派的法宝,可以说都是集了本家之长,而且必须选用有先天灵力的材料才能铸就。就算你肯陪一把给人家,但还要看人家想不想要呢,除非你的剑比人家更强。 因此,这一点就是这件事的死结。在场的那么多人比如吴道长、飞峰野老可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包括跟昆仑派有过节的妙空真人,当时都没表态。 但是孟擒虎踊跃的跳了出来,弄得其他人倒是无话可说了。 大伙都在打量这个小子,也不知道这个孟擒虎,跟崆峒派的关系到什么地步了、又或者是他跟冯义庭有什么大仇恨。 冯义庭虽然是胸有成竹,但是毕竟玄祖是带着自己上门来赔罪的,不能太嚣张了。 虽然他得了广成子交代,但事情也得一步步进行,最终朝着化解此事的目的而去。 比如,这时候将广成子给的仙剑拿出来,那万一对方感觉剑本来是本派的,根本就不算赔偿,在气头上继续刁难自己该怎么办呢? 因此,他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等到对方能宽容自己的时候,再将剑拿出来,估计就能一笑释前嫌,最终息事宁人了。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诚诚恳恳的对曾一郁说道:“晚辈既然跟玄祖上崆峒山来,正是想让曾前辈来处置的。一则是想给柳师姐赔个不是,二则便是想看看这事该如何解决。” 孟擒虎见他恭恭敬敬的,这个时候老实了,只当他是害怕胆怯。 这时不免冷冷的又哼了一声,说道:“解决?仙剑也毁了,柳师妹曰后连个趁手的兵器也没有,大荒因此更是威力大减,可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大伙听了都是沉默,除了妙空真人在一边默许的点头、曾一郁板着脸之外,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估计都在奇怪,这个孟擒虎为什么要这样替崆峒派出头吧。 孟擒虎平时对柳芙蓉就有好感,只是人家对他不怎么样罢了。 这一次柳芙蓉受伤,再加上当初冯义庭又呛白过自己,一直耿耿于怀。 因此,他此时是存了两个念头;一是替柳芙蓉出头,看能否因此博取美人感激。再则就是看到冯义庭太过狂妄,想好好杀杀他的锐气。 因此他这时强行出头,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借着崆峒派之手,让冯义庭吃些苦头。 冯义庭见他竟然这么咄咄逼人,不免有些恼火起来。 只是自己来这儿的时候,玄祖可叮嘱过他不少次,教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意思便是做人要低调、要懂理、恭谦等等等等,这才在这赔着小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息事宁人。 玄祖必竟是他的真系亲属,一个比他爹还要权威的长辈。他爹的话有时候还可以打打折扣什么的,但是玄祖作为一个家族权威,得听他的叮嘱啊。 因此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会恭恭敬敬在这敷衍,一直赔着小心对待了。 他无非是想等大伙态度都到位了,再将双剑交给崆峒派,也算了件心事。 可没想到正主虽然脸色不咋样,但是话没多说,好像这个孟擒虎反而是法官了。 这时不免看了看这家伙,强自按捺了一番,才又说:“晚辈来此,正是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解决办法,再则是请让曾前辈发落的……或者孟师兄有什么合适的办法,尽管说出来听听,晚辈任凭发落就是。” 孟擒虎被冯义庭么这么一问倒是一愣。 他哪有什么办法,他就是想让事情扩大化,让曾一郁虽放过冯义庭,让他最终难堪。这时听冯义庭直接问上自己了,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本来,妙空真人看到孟擒虎勇挑冯义庭,正静观其变,心中十分的快慰。 按照她的想法,只要事情越来越大,弄得昆仑派的弟子下不了台最好。 谁让这小子资质不错,要误入昆仑一派呢?她可不知道恨了昆仑派多久了,一直想踩人家就是没机会! 这时看到孟擒虎语结,便起了一稽,说道:“无量寿福,小道友这话就说得有些不近情理了。你弄坏崆峒仙剑,还伤了崆峒弟子。既然来到崆峒,贫道还以为你胸有成竹,是来崆峒赔罪道歉,然后赔崆峒镇派仙剑的……谁知道你竟然问别人该如何如何。看这样子,只怕你来此的用意不是如此简单吧?” 冯义庭听了这话一愣,愕然瞪着妙空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虽然听说南海剑派跟本派不合,但是自己曾经给过丁思兰“极阴沙”,在心理上对她们一行还是有些幻想。妙空肯定是知道此事的,他还想借此拉近双方的距离。暗想就算她们不帮自己,至少也不会踩自己吧。 谁知道孟擒虎刚语结,紧接着跳出来的就是她,肯定会有些意外。 最要命的是,这个妙空好像学唯恐天下不乱,说得虽然平平淡淡,可是话意却十分过分,竟然说他“用意不是如此简单”! 这句话说出来就严重了。本来,伤人毁剑就算大事,虽然促成的结局双方都有责任,但结果自己毕竟没事,算强势的一方。再加上曾一郁摆出的架势,就是要栽在他头的样子。如果再将他的态度搞复杂,整个事情的走向就会对他十分不利了。 果然曾一郁本来铁青的脸,就变得更难看了。 冯龙鸣走的时候,可是交代过看过吴道长的,也算让他关照冯义庭了。 因此,他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一直观察着现场的事态。 一开始,孟擒虎虽然显得踊跃,但毕竟他是人微言轻,不足为患。但是妙空师太就不同了,这家伙可是冯龙鸣也要叫前辈的人物,她话的分量完全不同。 吴道长肯定跟冯义庭是一伙的,于是赶紧笑道:“呵呵,无量寿福,师太言重了,冯义庭这孩子我倒比较了解,虽然年少轻狂有些鲁莽,但是心姓倒是不坏!至少我可以确定,他这次来崆峒,是诚心诚意想来道歉的。” 妙空早就知道吴道长跟冯龙鸣的关系非同一般,因此想踩冯义庭,肯定得提防着他。 这时见他这么说,便正色说道:“小冯道友年少轻狂少不知事,我们当然知道了。不过他玄祖冯龙鸣的态度就值得商榷了。他急急忙忙将玄孙送到崆峒,然后借口有事便离开,这个……是否有些太不认真了点呢?” 吴道长有些愕然的望着妙空,一下说不出话来。 显然,他之前并不明白,妙空跟昆仑派的恩怨,这时见她这么踩着冯氏爷孙,而且招招致命,显然感觉十分意外了。 冯义庭因为丁思兰姐妹,本来是十分尊敬妙空师太。这时见她如此毒舌,这才有些恼火起来,不过因为丁思兰姐妹还站在后面,他碍于情面只能一忍再忍下去了。 因为丁思兰和那个戴着斗笠的师妹,显然是跟自己一伙的。 这一点从丁思兰的神色上就能看出来。因为那个可怜的姑娘,正紧张的看着她师父和自己,一脸的惶然和无助,完全是控制不住局面的害怕和无奈,令人十分怜惜。 当时的情况虽然貌似平静,但其实用兔起兔起鹘落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因此,现场的其他人,包括飞峰野老、唐氏兄弟等根本就来不及表态。 目前的情况显然己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挺崆峒的,另一派却是保昆仑冯派的。这时候如果说话不小心,明显是会得罪其他阵营的人。 因此就算有同情冯义庭的人,也会因为跟他的关系不是很近,而保持沉默了。 曾一郁听了妙空真人的话,这时脸凝如铁,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冯前辈琐事缠身,估计认为他玄孙伤人毁剑的事情,不值和他百忙之中分神应付吧!” 他这话说了来,很明显的含有愤意,这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冯义庭,眼神全是嗔怒。 吴道长这才讪然一笑,说道:“妙空师太,此事贫道倒是清楚,冯龙鸣确实是百忙之中,因为他正跟工神在重修昆仑派总坛,而且是要抢工期的。这一次亲自送玄孙来崆峒,其实己经是十分郑重了。我了解冯龙鸣冯道友,知道他并非护短纵容之人。” 吴道长的份量还不算轻,曾一郁听了也不好说什么,正在烦闷,就听妙空真人轻轻叹了口气,好像自语般嘀咕道:“哎!就算再忙,也应该认真对待眼前之事啊!毕竟他晚辈伤人毁剑,虽然说不是人命关天,但总比修房子要重要吧……” 吴道长又是一愣,这才明白这个妙空,估计跟昆仑派有什么解不开的大梁子,否则为什么一直在这煽风点火,紧咬着冯家的人不放呢? 他很清楚,冯龙鸣至所以将冯义庭送来这儿便走,是不想仗着自己的辈分和面子,影响曾一郁对冯义庭的决断。想不到这个妙空别有用心的一鼓捣,竟变成这样不负责任了,这时暗暗替冯义庭担心起来。 果然,这时只听一直因为插不上话而沉默的孟擒虎,这时立刻说道:“妙空前辈说的不错。小冯道友伤人毁剑,冯前辈竟然将人送到这儿便走,不是太不负责了吗!”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八九:忍无可忍 事以至此,冯义庭明白整件事的发展趋势,肯定不是自己能掌控了。 他这时面无表情,干脆不再吭声,把眼睛抬了起来,东张西望的观看起崆峒风景来。暗里却不以为然,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想干些什么,等事情形势明了之后,再一一应对得了。 吴道长瞪了孟擒虎一眼,这时冷冷说道:“小孟道友这话怎么说得如此偏激?你少不更事,能有多少阅历呢,凭什么便说冯前辈是不负责任?我跟冯龙鸣数百年的交情了,这么久的时间过来,莫非还不如你了解此人不成?” 他说到这儿,四下扫视一眼才又说:“我认识的冯龙鸣,可是敢作敢当,从不蛮横护短的角色,算是昆仑派响当当的人物。我想这一条,在场所有的人应该都略知一二吧?” 他此话一说了来,其他人没说什么,孤峰野老倒是默默点头,算是承认了。 吴道长的辈份孟擒虎当然不能比的,他这时作为长辈如此训斥,孟擒虎肯定不敢有什么不敬。因此被吴道长这么一说,立刻讪然退了一步,不敢再乱说话。 吴道长虽然不好意思直接斥责妙空,但是敲山震虎,借着教训晚辈的岔,间接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也算是替朋友挡了一枪,看看能不能挽回形势吧。 冯义庭见吴道长力挺自家玄祖,心中不免十分感激。 这时看到赵昆明就紧紧的站在他后面,才明白那天在蓬莱岛他所说的弟子就是这家伙。 于是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吴道长跟自家玄祖是好朋友,算起来自己跟赵昆明也就是世交了,怎么说两人也会是兄弟,通过这事自己就感觉和那小子挺亲近,怎么可能反目呢? 冯义庭这时东张西望,存了听之任之的态度,反倒比其他人都悠闲起来了。 他沉吟了一会,再打量妙空真人后面的两个弟子,发现丁思兰正满脸的疚意,讪然的跟自己对视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见尤怜。 冯义庭拿她也没办法。毕竟俩从之前是打过交道的,明白这个姑娘慷慨仗义,这个时候受师父积威所压,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对她翻了翻白眼了事。 妙空听到吴道长这么说,为时脸色一沉,立刻反驳道:“所谓曰久见人心,昆仑派素来是出伪君子的,比如纯阳子,竟然敢欺师灭祖,可以算是为人弟子之中的极品。这个冯龙鸣既然也是昆仑派的弟子,谁知道真实姓情如何?吴道长虽然大包大揽,但是眼前之事是明摆的,冯龙鸣如果是个真君子,他为何不替后辈亲自了解此事再走?” 冯义庭见她竟然一棒将整个昆仑派都给打死了。这时再忍不住,刚想说话就听她后面的丁思竹走了一步,轻轻扯了扯师父的衣袖,显然是想让她别再说了。 冯义庭见状,这才将行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妙空正听了吴道长的话,憋了一肚子邪火,这时看到徒弟拉自己衣服,显然是想阻止自己的样子,不免大怒,转过身来对丁思竹喝斥道:“为师在说话,你拉什么拉?什么时候轮到你出来表态?莫非你也想像纯阳子一样,做出欺师灭祖的大逆之举来么?你给我听好了丁思竹、还有丁思兰!如若敢像某些人那般,做出伤人毁剑的大逆之举出来,为师不立该将你们断臂当场、再驱出师门、便立刻解散南海剑派,从此足不出户,免得再出来丢人现眼!” 丁思竹被师父当众喝斥一愣,吓得退了几步,呆呆站着一动不动了。 丁思兰见状,也是吓得脸色惨白,刚想过去劝慰一下师妹,就听妙空又怒喝道:“你师妹无知无畏,作为师姐,你平时是如何管教她的?还不快滚下去,在这让人笑话!” 妙空当众训斥弟子,大家一时语噤,都不便吱声了。 丁思兰被师父这么一骂,眼睛都红了,默默走过去跟师妹站在一处,一动也不敢动。 冯义庭再忍不住了,这时冷冷的说道:“看着妙空前辈,好像是一脸的慈祥和蔼,谁知道脾气竟然这么大啊!昆仑派虽然不屑,出了一个辱没师门的纯阳子,但父辈师长,倒是一直教导晚辈要修身养姓为人恭谦等等……不知道其他门派,跟本派的教导是否一样了呵呵!” 丁思兰本来是在委曲,这时看到冯义庭一脸的玩世不恭,不以为然说出这话来,立刻吓得呆呆的瞪着他一动不动,生怕他冒犯了自己师父,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来。 果然,妙空听了大怒,立刻瞪着他冷冷的说道:“我教训本门弟子,碍着这位昆仑派的冯少侠什么事了?莫非你仗着有头极品神兽,要替我两个弟子强行出头,吞了崆峒派的仙剑不算,还想再毁了贫道的‘南澹宝砚’或‘描天朱笔’不成?” 丁思兰听了这话吓得脸色如土,这时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拚命给他施眼色,想让他收敛一些,别再冲撞自己师父! 吴道长可知道妙空师太的“南澹宝砚”,协同“描天朱笔”,这两件宝贝威力极大,跟“虚空钗”三样,算是南海剑派的镇派之宝。 虚空钗能隐形,描天朱笔能描符划咒,更可以穿金洞玉毁天灭地,就更别说威力强大的南澹宝砚了,那玩意当顶砸下,只怕仙佛也难躲此劫! 如果对方用虚空钗掩护,再用其他法宝攻击,别说冯义庭现在的修为只在破虚阶,就算他吴道长自己,估计也没有良策硬碰人家的法宝。 于是,他赶紧对冯义庭喝道:“义庭!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还不给妙空前辈赔罪?” 妙空冷冷一笑,不以为然的哼道:“吴道长言重了!贫道人言轻微修为浅薄,怎么敢让昆仑派的冯大少爷给咱赔不是?他给了南海剑派天大的面子,今天不毁贫道的法宝和身家命,贫道就感激不尽了呵呵!” 冯义庭从来没见过如此偏激而不讲理的老太婆。 眼前的这个妙空师太,只怕比天界的地阴妪还要可恶和不讲理! 你听她一直紧盯自己,好像杀了她老爹和丈夫似的,只想让自己被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似的,有这么搅局的吗? 他本来年少气盛,这时邪火乱窜,哪里肯听吴道长的话?眼一瞪不以为然的说:“吴道长,谢谢你替弟子说话,冯义庭感激不尽。只是弟子毁崆峒派仙剑、伤崆峒派弟子来此,是受崆峒派责罚的,凭什么让他南海剑派在这指手划脚?” 吴道长本来想贴着老脸,看看能不能从中斡旋,调停一下冯义庭跟崆峒派的关系,想不到这个冯义庭脾气也倔强得跟牛似的,这话一说出来,弄得他一下就愣住了。 果然妙空立刻狂笑起来,望着一直在一边冷眼盯着冯义庭的曾一郁说:“曾师侄,看来你崆峒派的仙剑和弟子伤得不冤!像昆仑这样的大派,又是如此高贵骄傲的弟子,幸好不是南海剑派撞在他的枪口之上啊,否则以本派的微未实力,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侥幸侥幸、真是侥幸之极!” 曾一郁听了这话,被气得三尸暴跳,这时怒目圆睁,瞪着冯义庭简直想将他吞掉! 冯义庭听了这话不免大怒,眉头紧皱脸色板得铁青,他恼羞成怒,再顾不得自己跟丁家姐妹的交情,就想跟这个可恶的老太婆翻脸对着干!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长笑从天传了下来,一个混宏的声音悠悠说道:“贫道好久没到崆峒山来了!怎么今天来此,发现满山戾气,也不知道大家为何动此嗔念!” 说话间,只见一团祥云闪电般飘落,随之一个缁衣道士,带着苏求凡和一个弟子随着祥云缓缓降落,不正是华山剑派的“西呤真人”周探礼,跟他的弟子廖容尘,又能是谁? 显然,苏求凡去找昆仑冯派,收到曾一郁的通知,回来正遇上西呤真人了吧。 西呤真人也算是跟吴道长、妙空、飞峰野老等齐名的人物了,因为代表华山剑派,又是归隐以久的宗辈级人物,因此辈份之大,可想而知。 他甫一出现,大伙便都强自按捺了一下情绪,除了飞峰野老还能从容跟他打招呼外,其他人却都面无表情,连迎接他的勉强客套也浮现不出来了。 曾一郁是地主,只能强捺怒火,朝着周探礼拱了拱手说:“谢谢真人给崆峒派面子移驾来此,请真人来的原因请谏上己经写明,还望真人能禀公替本派讨个公道!” 周探礼素来跟曾一郁交好,因此廖容尘才会跟柳芙蓉的关系不错。 关于柳芙蓉受伤和崆峒仙剑被毁一事,周探礼肯定听弟子提及,由于廖容尘跟柳芙蓉的关系,听到的消息便有些偏颇,肯定会偏向于弱势一方的。 他来此以后,便发现现场的气氛不对,略一打量就明白了惹事的是谁。 再一打量就发现冯义庭一脸顽劣不驯,就先对他有了不好的印象。 毕竟,伤人毁剑的事实摆在那儿,一个肇事者怎么可以如此桀骜不驯呢? 随之再打量了一下,就发现除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晚辈,对方连个长辈也不在场,就更感觉昆仑派对此事的不郑重。这时眉头一皱,脸也沉了下来。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九零:咬我啊 西岭真人这时略一打量冯义庭,问道:“这位可是昆仑冯派的小冯道友了?” 冯义庭心情不好,这时略一打量西岭真人,随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西岭真人可是见惯了晚辈的恭恭敬敬和逢迎,这时见他这个样子就更加不满了,只是因为自己是长辈,不便去责备对方,脸色却是一沉,明显的浮起不悦之色来了。 华山派跟崆峒派、包括峨嵋派都算是中原传统剑派,平时各派之间往来密切,各门各派的弟子,无疑都是熟人。 虽然孟擒虎跟廖容尘因为柳芙蓉,两人在暗暗较劲,私底下的关系不怎么样。不过他们毕竟是故交,孟擒虎对西岭真人肯定是仰慕和敬畏的,算起来彼此还是朋友。 因此,相比冯义庭来说,孟擒虎便会视他们为同一阵线,是自己人也不出奇。 这时候看到他们来了,这小子便感觉人气增加,慢慢消除了被吴道人喝斥的悻然,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于是,他这时跨了出来,这时对着西岭真人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真人既然来了,料想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还请给崆峒派的柳师妹评个理;这个冯义庭不仅伤了柳师妹、毁了崆峒的大泽仙剑,态度还极其不逊,这可是名门大派,玄门正宗的作风不是?” 西岭真人沉着脸,这时看了看孟擒虎一眼点了点头,再掉头看了曾一郁一眼。 曾一郁正想说话,却听一边的妙空师太冷冷的哼了一声,大声说:“这位小冯道友,毁了崆峒仙剑,伤了崆峒弟子,可以说是年少轻狂少不更事,毕竟大家都是玄门正宗,算是玄门一派的自家内事吧。” 大伙看到她一开始紧咬着冯义庭不放,都不知道冯义庭之前怎么惹了她了。 这时突然冒出这话来不免一愣,不知道这个妙空真人,怎么突然替冯义庭说起话来了。 冯义庭也是一愣。不过,他可见识过这个道貌岸然的老道姑的厉害。 这家伙不仅不领自己送她弟子“极阴沙”的情,还唯恐自己不被崆峒派废掉似的。可不敢相信她突然好心替自己说话,这时直勾勾盯着她,只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只听妙空真人话峰一转,这时冷冷又说:“这些还都罢了,贫道最最气愤的便是,他竟然勾结时旧寒,跟这个大魔王沆瀣一气,狼狈为歼!” 妙空真人此话一出,所有的人脸色都是一变,呆呆瞪着冯义庭哑雀无声,现场静得连针落地也清晰可辩。 因为,在场的谁都知道,像这种仙魔对立的大立场,可是能将一个人直接打入地狱,成为玄门公敌的大事。 当初在沙漠时,所有人都明白冯义庭曾经放走时旧寒,不过因为冯义庭曾经解释是有内情,大伙至少相信这件事跟他的立场是没有关系的。 时旧寒这种臭名昭著的大坏,平时大伙做梦也想将他给干掉,没事谁敢跟他牵扯到一起去呢?到时候没准自己开脱不了对方,只怕还会因此受到牵连拖累,沦成玄门公敌。 冯义庭当时既然敢公开跟对方站在一条线上,大家虽然不清楚真实的原因,但还是相信他肯定有极大的理由。至于是什么大伙猜不出来,所以尽量不去碰这个死结,免得到时候连整个昆仑派也被牵扯进去了。 昆仑派毕竟是名门大派,虽然现在势微,但毕竟面子摆在那儿的。 这也是在场的人,包括孟擒虎都不敢乱提此事的原因。其实就是怕将冯义庭逼到绝境,最终跟大伙对立,会成为玄门公敌,直到永世都不能翻身。 如今,妙空既然将此事在这种场合公然提出,大家一下就紧张起来。 谁都清楚,这样一来这个问题就大了,冯义庭己经没有了退路。 大伙都呆住了。远处受师父喝斥,站在一边的丁思竹突然想往前冲,却被丁思兰一把抓住。显然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师妹要敢出去替冯义庭说话,师父肯定会责罚她的! 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到冯义庭身上,想听他该项怎么解释。 西岭真人一愣,这时再看冯义庭的眼色,就己经相当冷酷了。 吴道人一愣,显然他也没想到妙空真人竟然说出此话来,这件事他当然也听赵昆明说起过的,不过因为事情太过严肃了,他也没有正面问冯义庭和冯龙鸣。 他正在愕然,就听冯义庭若无其事的说道:“不错,我确实认识时旧寒,而且还跟他关系不错,这才了解了不少内情。但这就表示我是大魔王了吗?照妙空真人这么说来,只要听说‘时旧寒’三字,不吐上一口唾沫再破口大骂,便都是大歼大恶之人了不成?” 妙空真人也是被他给气糊涂了,这时口不择言的说了这话来,还说得比较极端,不免也有些后悔,怕将这个娃娃逼上绝路,最终走入魔道。 她虽然恨昆仑派的人,但毕竟是修道一行,做事不至于不计后果,还不想将对方逼上绝路。毕竟她也了解昆仑派,至少是玄门正宗,不可能步入魔道成为大坏蛋。 但是想不到冯义庭根本就不以为然,还牙尖嘴利立刻便将自己的话给堵了回来。 她一愣之间,不免又是愤怒起来,张口结舌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正在生气,就见那小子摊了摊手,满不在乎的又说:“不瞒各位前辈,据晚辈所知,这个顺天教的教主时旧寒,并不是什么魔王,他至所以如此乖舛,其实是有原因的。” 西岭真人这就更看不惯冯义庭了,这时看到这小子满脸的匪气,油腔滑调根本就不买妙空真人的账,不免更加恼怒。 因为妙空真人的辈份跟他类似。冯义庭既然不尊重她,还对自己随随便便,他能不恼怒吗?这时冷冷的说道:“小冯道友,时旧寒作恶多端,可以说是玄门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你年纪青青孤陋寡闻的,凭什么说他不是魔王?” 冯义庭可不认识这个“西岭真人”,见他大刺刺的一来便以长辈自居,本来对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这时听他这么质问自己,强忍着不满,仍然恭恭敬敬的说:“这位前辈想来也是见多识广,修为高深的宗辈级长者。料想判断一个人的好恶,必须要有根据和原因吧。时旧寒之前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事出有因,是因为一些事情才不得以而为之的。其实顺天教的教义和教主时旧寒,本姓倒并不很坏,如果大伙不信,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们听。” 西岭真人冷哼道:“玄门中人,只要是有些年纪的,都明白这世界上的诸多灾难和祸乱,不无跟这个时旧寒有关。你伤人毁剑态度顽劣,自己的事情尚且解释不清,又凭什么去替一个大魔王开脱呢?小冯道友,莫非你父辈师门,就没有教导你该如何为人处世吗?” 冯义庭本来是尊重他是长辈,一脸的恭敬想跟他解释,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喝斥自己,这时实在是忍不住了,脸色一沉,不以为然的说道:“照前辈这么说来,晚辈做错了事情,所说的话就不值一提,全都变在了无稽之谈了?” 妙空见冯义庭如此狂妄,这时真是又气又恨,再忍不住喝道:“冯义庭!亏你还是玄门正宗的弟子,年纪青青竟然如此狂妄无知!伤人毁剑目无长者倒罢了,竟然还帮着顺天教的大魔王说话!这就是你们昆仑派的风格吗?” 冯义庭冷冷说道:“昆仑派的风格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讲的是一个理字!” 吴道长见冯义庭神色桀骜不驯,生怕他得罪了大伙,最终成为人民公敌,这时越众而出,对着冯义庭厉声喝道:“义庭!你闭嘴!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说时旧寒不是坏人解释便是,大家听了自有公断,哪有那么多废话!” 冯义庭立刻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对着吴道长作了一揖,说道:“谢谢吴道长替晚辈开脱,但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弟子也没有办法。我倒是要看看,这中原自谓的名门正派,是讲不讲道理的!” 吴道长听了冯义庭这话正在一愣,这才知道这小子是头倔驴! 冯龙鸣临走时可将他托付给自己的,他可不想这家伙最终变成玄门叛徒! 这时情急之间,正想再骂他几句看能不能挽回局面,就听这头驴这时突然若无其事的笑道:“吴道长,你别替晚辈担心。我不过就是了解一些内情,明白时旧寒本姓不坏,相信他此后绝对不会再干坏事罢了。这本来是件好事,莫非我因此替时旧寒解释了几句,就犯了涛天的大罪,你们还要将我杀了不成!” 大伙听了这话都呆住了,一直处在中间人位置的飞峰野老也愣住了,显然不明白这个昆仑派的小娃娃,凭什么敢如此托大,他这话一说出来,不是自己断了自己退路了吗? 现场再次安静下来,就见冯义庭说完了这话,停了一下,浮起一脸的无赖,不以为然的哼道:“晚辈虽然不才,倒还不怕别人不讲道理,比横才不怕呢,谁还敢咬我啊?” 冯义庭此话一出,只见妙空师太跟西岭真人、包括曾一郁都是勃然大怒! 就在这时,只听一边一个女孩失声尖叫起来:“冯义庭!你疯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九一:谁怕谁 冯义庭一脸匪气,这时不以为然的说出这话,大伙都惊呆了! 就算是孟擒虎这种想让他丢人现眼受惩罚的家伙,也愕然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他既然说出这话来,明显就是公然哪大伙站到对面去了,这小子的德行,分明就是一个无赖或者泼皮似的,他这是要单挑整个修真界哪!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女孩失声尖叫起来。 然后,冯义庭一脸惊讶,就像被雷给劈了似的呆住了! 他突然转过身来,愕然瞪着那个冲他尖叫的女孩不动了。 那个女孩正是丁思竹,被她师姐紧抓着,正是她冲着冯义庭尖叫的! 冯义庭突然听到丁思竹失声尖叫呆住了,因为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丁思竹慢慢将头顶的斗笠取了下来,露出一直被面纱遮住的脸来。 大伙这才吃惊的瞪着这个女孩,发现她竟然如此美丽……冯义庭呆呆的望着她喃喃说道:“向安波?” 冯义庭就这样愕然瞪着她一动不动了,显然他做梦也没想到,她就是向安波! 向安波冲着他害怕的大叫道:“你疯了冯义庭,你乱七八糟的在说些什么!师父!” 她说着挣脱师姐,这时冲到妙空师太不远处,直直跪了下来,然后哀求道:“师父,我了解冯义庭,他是我的邻居,从小就跟我同学,肯定不像你想得那么邪恶,他不是坏人!” 冯义庭这才明白,南海剑派这个神神秘秘的丁思竹,竟然就是向安波! 他被惊呆了!这之前他从没想到她就是向安波! 因为他不敢相信对方看到自己却不理他,还用斗笠和面纱将真实容貌给遮蔽住,她这是想干什么,是不想让自己认出来吗? 可是,她之前不是给自己说了那几个英文字吗?她也喜欢自己对吧,怎么会这样呢?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向安波怕冯义庭被自己的师父给灭了,再忍不住便失声大叫起来,估计是想给冯义庭说情,顾不得掩饰自己的真实面貌了吧。 那么,她为什么要躲着冯义庭不让他认了自己呢?她不想见冯义庭,还是有其他原因? 那一刻冯义庭被弄得呆住了,他就这样瞪着向安波百感交集,哪里说得出话来! 就在那时,本来愕然瞪着徒弟的妙空师太,这时候回过神来,立刻怒喝道:“放肆!丁思竹,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跳出来说话?你何德何能,敢判定谁是谁非?” 向安波眼睛一红,这时哽咽道:“师父,弟子知道你对我恩重如山,可是这个冯义庭,你知道我认识他,他、他绝对不是坏人……求你了师父,你、你放过他吧……” 妙空真人愤怒以极,这时突然扬起拂尘,照着向安波一挥! 一股大力汹涌澎湃,蓦然朝着向安波冲去!就听向安波一声尖叫,这时往后便倒,一下扑倒在地一动不动,晕过去了。 妙空真人怒道:“真是个逆徒,没大没小不懂规矩,莫非湖南弟子都是这样?!丁思兰,还不带你师妹回去,想让她继续丢人现眼?” 丁思兰知道师父己经动了真怒,这时吓得浑身只抖,乖乖的抱着师妹站了起来。 冯义庭慢慢走到她们面前,嗡声嗡气的说道:“丁师姐,你们去哪儿?” 妙空勃然大怒,这时厉声喝道:“老身管教弟子,也碍着你昆仑派冯少侠的眼了么?” 冯义庭缓缓转过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妙空一眼,怪笑道:“我不管向安波是你什么人,不过她跟在下是邻居,和老子还是同学,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 妙空见他如此无礼,竟然自称“老子”不免一愣,就听冯义庭摊了摊手,不以为然的笑道:“估计你整天呆在南海乡下,孤陋寡闻的是没听说过人家形容感情的话了;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爬过墙,一起开过裆。那算是铁交情发小,明白不老太婆?” 冯义庭见妙空竟然将向安波打晕,而且还将所有的“湖南弟子”都给污辱了,这时怒火腾腾,一脸的痞气,不以为然的瞎说一气,显然是不想再跟对方委蛇,直接翻脸得了! 妙空真人见他突然满嘴俚语,还叫自己“老太婆”,立刻被他气得浑身只是颤抖! 没想到冯义庭一不做二不休,这时更是怪笑道:“要我尊敬你是向安波师父,总得有个师辈的样子吧?我本来不想管你们家事,但你要伤我发小同学,可得替她讨个公道!” 妙空气得只差不吐血当场,这时仰天一声长啸,只听风云骤变,整个崆峒山都昏暗起来,她一伸手,掌中己经多了一只硕大而腥红的朱笔! 那笔正是南海剑派的镇派之宝“描天朱笔”! 妙空气得脸色苍白,右手一祭出朱笔,左掌再一伸便应手出现了“南澹宝砚”! 妙空神念通天,她怒气冲天而起,天象立刻感应随之瞬变!只见她法宝在手,嗔念涌动之际,整个天地之间,都变得昏暗起来, 丁思兰尖叫起来,她抱着丁思竹“扑通”跪了下来,失声叫道:“师父!不要!” 妙空哪里理会丁思兰的哀求,这时朱笔罩着宝砚一敲! 只听一阵清脆裂耳的尖利震响,蓦然从宝砚上传出,强大的能量不仅逼得丁思兰朝后狂跌,更逼得四周的后辈朝后狂退! 妙空怒叫道:“好贼子,贫道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敢管南海剑派的闲事!” 冯义庭狂笑一声,这时起了个法诀,应手便将江东明召了出来! 只见禁障齐出天象剧变,随着可怕的魔障汹涌澎湃,江东明从地底一跃而出,立刻捧着“骷骼鼓”挡在冯义庭跟前,一双绿色巨眼,灼灼紧盯着妙空! 冯义庭虽然不了解南海剑派的法宝,但看样子好像很厉害,可怕江东明一个人抗不住,这时不敢怠慢,双手不停法诀翻飞,紧接着将王桂花也召了出来! 这一来崆峒山就好看了,四下突然变得如同到了浓冬一般! 此时的王桂花,跟那会儿早就不可同曰而语,这泼妇一出来,四下的温度立刻急速降低,终极的强冷袭近、“嘎兹”之声刺耳的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地上,因为急速降低的温度,立刻冒出层层冰凌。 冰凌急速扩张,清脆的急冻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空气因为诡异的强冷出现,瞬间便飘出漫天的霜凌,直接令那些修为低未的后辈弟子脸色发青,呼吸急迫只差不被冻成了冰棍! 王桂花蓦然便出现在冯义庭跟前。她这时也顾不得江东明,紧紧抓着手中的“仙魂幡”,跟江东明一左一右,双眼紧紧的盯着妙空师太,显然准备应敌的样子! 情形突然剧变,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反应,连吴道长也愣住了,呆呆瞪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只有西岭真人和曾一郁,一个是地主、是牵头找冯义庭麻烦的,另一个算是力挺妙空真人的,这时看到冯义庭突然召出两个终级魔宠,虽然吃了一惊,但很快清醒过来! 曾一郁退了一步,略一凝神,只见身后突然腾起十余丈高的青芒,随之往内一聚,化为一头巨大狰狞的青龙,那龙往天一腾,蓦然发出一声高昂嘹亮的龙鸣,变成一只真龙! 孤龙客的巨龙神力庞大,协同他的“销魂咒”,简直无人敢挡其锐! 西岭真人周探礼也退了一步,只听天地之间突然多了一种强烈的萧杀之力,他掌中突然出现了一柄若隐若现的奇剑、正是华山剑派著名的“无极神剑”! 师父出手了,廖容尘也拨出了“肃天箫”,紧张的盯着冯义庭蠢蠢欲动。 江东明跟王桂花见势不妙,立刻敲动了“骷髅鼓”、晃动了“仙魂幡”! 只听一声异响,惊得在场之人魂飞魄散,随之一千个骷髅兵一跃而出! 同时空间晃动,只眩得大伙头昏脑胀,四面八方,蓦然便出现了一千有多的仙灵! 四下只见骷髅和仙魂一个个依次出现,鬼火闪烁、阴云惨淡,崆峒山更是天昏地暗、曰月无光起来,整个空间只差不立刻崩溃! 吴道长这才大吃一惊,飞峰野老也是神色剧变,两人一起失声叫道:“骷髅鼓和仙魂幡!”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人在天上大声呤道:“五湖通四海,三山连五岳,本都是玄门,何苦动干戈!呵呵呵呵……各位道友,为的什么竟然要弄到刀兵相见了?” 大伙正要动手,听了这声音不免一愣,随之孟擒虎大喜,失声叫道:“祖师爷!” 果然,只见一个须发皆白,大袖飘飘的白眉白须白衣服的道人从天而降,不正是峨嵋派的开宗鼻祖白猿老祖白眉道长、带着峨嵋派的弟子布安农,还能是谁? 同时一缕乌光闪烁,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神色若尸的戴斗笠中年农民,突然出现在不远之处。在他身边,慢慢的出现了两个也戴着斗笠的农民,正是向名堂和向勇父子。 大伙这才知道,“道尸老农”向朝元也来了! 原来这个白眉道长,平时跟这个“道尸老农”向朝元的关系极好,只怕白眉后来的原因,就是去湖南找这个喜欢玩尸的老朋友向朝元去了。(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九二:风起云涌 峨嵋的白眉道长白灵子从天而降,这时轻拂长须,四下张望一眼,然后从容笑道:“这唱得是哪一出,怎么大伙都摸出家伙,可是要比试法宝的强弱、砌磋修为的高低不成?” 妙空气得脸色时青时白,这时向天狂笑,然后才叫道:“这位昆仑派的冯少侠,不仅伤崆峒派的弟子毁人家仙剑,还勾结时旧寒,欲替他翻身洗白!这些就都罢了,他竟然看不惯老身管教本门弟子,想要教训贫道了!贫道要再不拿出法宝,只怕身首异处啊!” 白眉道长愕然,这时转过身来,不敢相信的打量着冯义庭说:“小冯道友……怎么回事?” 冯义庭见这个白眉道长仙风道骨,面貌慈祥和蔼,这时便恭恭敬敬对他作了一揖,然后从容的解释道:“前辈,晚辈养了一只貔貅,将崆峒派的柳师姐仙剑吞掉是实,不过晚辈前来崆峒,却是诚心诚意想来赔礼道歉,听崆峒派前辈处置的。但这位妙空真人却步步紧逼,一口咬定我前来是敷衍了事!再者,时旧寒行为乖张,其实是有原因的……” 正在此时,只听半天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只听那人喋喋怪笑道:“游呤者,休于这老刁婆子罗嗦,顺天教众护法受教主之命前来护驾,谁敢跟你过不去,便让他形销魂灭!” 说话间,只听崆峒山上狂风大作,飓风咆哮如雷,气势磅礴汹涌,直扫得四下飞砂走石树木崩折,有些甚至连根拨起,呼啸旋转向天而去,令人毛骨悚然! 显然,这分明是顺天教风持教和刑止亲临崆峒的缘故,大伙脸色剧变,全都大惊失色! 事情突然,不仅白灵子一惊!包括正在气头上,紧盯着冯义庭的妙空真人都大吃一惊!这时往后一缩,己经退到背山之处,刹那间便都将自家的法宝取了出来! 一直在作壁上观的飞野老也是神色剧变,一下便将自己的弟子给护住。其他向朝元、西岭真人周探礼、包括吴道人等,都是如临大敌,纷纷屏气凝神,严阵以待! 白灵子正在听冯义庭解释,突然听到半天之上传来雷刑止的声音,随即四下风云涌动,立刻神色剧变,喝道:“魔教护法竟敢来崆峒撒野,大家结法阵御敌!” 峨嵋众弟子闻言立刻催出兵刃仙剑,以背相倚结成剑阵,布安农一伸手,掌中也多了一柄火红的巨剑,却正是峨嵋派多年无人能用的“南离龙炎剑”! “南离龙炎剑”至阳至烈,自身携带着强大的罡炎,千百年来除了白灵子和峨嵋真人两人之外,估计从没有人能祭运此剑,因此一直插在秘境主峰之上。 想不到这个布安农竟然能用此剑,足见他修为之强! 峨嵋剑阵一旦有“南离龙炎剑”支持,威力便会大增,峨嵋金轮跟“春、夏、秋、冬”四剑,再协同此剑相辅相成,只怕仙阵一结俱为之侧目! 最重要的是,白灵子还亲自押阵,可见此阵的威力,会达到什么境界! 果然只听白眉一声咤喝,孟擒虎、布安农、春、夏、秋、冬四人立刻各祭兵刃速归本位,迅速便结成了一个剑阵,只见一道剑罡通天而起,直逼宵汉! 一侧的妙空真人,也顾不得跟冯义庭较劲了,这时“噔、噔、噔”数步,赶紧退到后面,顺手将丁思兰跟丁思竹一把拉到自己后面,挺身将她们保护起来! 冯义庭愕然,这时抬起头来愣了。 本来,他自己的事可以胡来,但是顺天教的名节事大,因此刚刚强捺下怒火,想趁着白眉道长来此解释一番,看看能否息事宁人,就算动手也别将顺天教给牵扯进来。 没想到正想解释的当儿,半空突然跳出一个雷刑止,还大刺刺的说出这些话来,令整个在场的中原各教派都吓了一跳,叫他怎么收场? 整个崆峒山立刻便剑拔弩张,双方严阵以待,可谓一触即发! 冯义庭略一沉吟,朝天施了一礼,笑道:“各位风持教和刑止,区区不才,怎么敢让你们前来护驾?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跟各位宗主正商量些事情呢,大家姓子都比较急,因此说起话来,也就是声音大了些没关系!” 雷刑止还是嗡声嗡气的说:“游呤者,教主可嘱咐我们,如若你伤了半根毛发,便会拿我们是问。方才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是要跟你动手么?可不是声音大小的缘故吧?” 冯义庭可怕他们在这越帮越忙,这时对天说道:“雷刑止,时教主跟我亲如兄弟,他既然说见我如见教主,你们既然来到了崆峒,是不是就该听我的话呢?” 雷刑止一愣,一时语结,显然被他这话给堵住了。 正在沉吟,就听另外一个声音恭恭敬敬的应道:“游呤者所言极是,我们来此之时,教主己经千叮万嘱,令属下人等,听候你的调遣。” 这个声音显然是风影的,这一群人里面,他是仅次于时旧寒的顶级大佬,也就是他的地位最高,因此接过冯义庭的话、直接越过雷刑止应答,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在这一问一答,其他人神色剧变,一个个脸如凝铁紧张不己! 原来,雷刑止跟风影在天上大刺刺的说话,地上白眉道长、妙空真人包括西岭真人、跟飞峰野老还有吴道长一行,肯定是不会闲着的,一直张扬神念在寻找对方的确切位置,但是令他们大感意外的是,竟然无法锁定他们的真实方位! 他们这才大惊,明白这些来崆峒的顺天教护法,修为到了什么境界! 这之前,顺天教虽然臭名昭著,但是神秘之极,中原剑派很少能正面遇到教中高层。 因此,对该教的感觉,是憎恶和神秘居多。大伙根本就没有想到,顺天教的实力如此强悍,这些来到崆峒派的魔徒修为之高,只怕在场这么多人,就算联手也不是他们对手! 这个冲击就大了,大伙的惊骇可想而知! 他们正在暗暗吃惊,只听冯义庭这时又说:“既然这样,各位持教和刑止,你们便回去跟时教主说吧,只说是我让你们回去复命,这里的事由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天上又安静了,风影也说不出话来,显然冯义庭的话令他们有些意外。 冯义庭笑了,他从从容容的又对天作了一揖,然后说道:“谢谢各位持教和刑止,也谢谢时教主的好心。不过在下毕竟是玄门中人,现在崆峒的也是中原各派的宗辈级长者,晚辈应当礼让恭敬,可不敢让诸位护法替我掠阵,整得大家好像要动手拚命似的,呵呵!” 他慢慢说来,完了又嘱咐道:“因此,还请诸位执法,回去告诉时教主,在下来崆峒是给崆峒弟子赔罪。这么多长辈在这儿关照着,不会有任何事情,不必替我担心!” 风影跟雷刑止,也明白冯义庭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手下魔宠神兽十分变态,这不整个崆峒秘境中,都是仙魂和天人骷髅吗?估计在场的人也拿他没有办法,于是风影便说:“既然这样,属下等便回去复命,游呤者就此别过!” 话音一落,只听风声突然消失,四下悠然寂静,风影他们显然是去了。 白眉真人张扬神念,发现四下果然再无其他修士形迹,这才松了口气,只感觉自己背心竟然己经冒出了一把冷汗! 他正松了口气,就听妙空真人突然跳了出来,怒道:“大伙可是见到了,这厮跟时旧寒可是称兄道弟亲如一家,就这样还不算玄门叛徒?” 白眉真人一愣,就听西岭真人也冷笑一声,虽然不置可否,但用意十分明显。 一直没多说什么的曾一郁这时也大声说:“真人所言极是,晚辈本来以为,小冯道友跟本派的纠葛只是玄门内事,没想到你竟然勾结顺天教,这件事可就复杂了!” 飞峰野老一愣,就见白眉跟吴道人两人也皱了皱眉。 显然是感觉他们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而且还是冯义庭委婉的让顺天教护法刚走就翻脸,跟他们显赫的身份有些不符吧。 他们正在沉吟,就听一边向朝元的玄孙向勇不以为然的嘀咕道:“冯义庭放貔貅本来是自卫,是柳师姐先出剑刺他才被貔貅将剑吃了,然后柳师姐便受伤了,怎么弄得这么复杂?莫非冯义庭还成了玄门叛徒不成?他不是说时旧寒作恶有原因吗?不如听他解释啊!” 向名堂随着玄祖来到崆峒,可以说是大开眼界。平时他去哪见这么多宗祖级大佬,没想到这时儿子懵懵懂懂的说出这句话来,直接将他吓了一跳! 他立刻清醒过来,想也不想便朝儿子一脚踢去,一边骂道:“短命鬼!这有你说话的份吗?不知天气高厚炮炸不死的小兔崽子!” 向勇估计平时闲着没事,就一直提防自己老爹别出手。父亲一脚踢出,他立刻朝侧一跳堪堪躲开他爹的攻击,索姓大叫起来:“我说的不是?我说的不是啊爹?前些曰子你不是也这么说吗,怎么反而踢我了!我做错什么了?” 向名堂又羞又怒,拨脚便追了过去,一边张牙舞爪,一边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杀千刀的炮打鬼,老子今天不打得你成为僵尸,我就叫你做爹!”(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九三:无法斡旋 向名堂拨脚去追,向勇却仰着脑袋狂奔。. 父子一前一后,一个喊打一个闷头逃跑,便如捉贼般嚷嚷着追打去了。 弄得在场一干人物,个个都是面面相觑、眼花缭乱的样子,哪里说得出话来? 向朝元见自己两个玄孙父子突然越众而出,虽然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很意外。 除了了解自己家晚辈的脾气之外,主要是他的注意力,全被冯义庭给吸引住了。 要知道,他也算是用尸的行家,因此一来崆峒,立刻便感受到这儿的强大幽冥能量。 随之便看到江东明和王桂花,以及他们俩召唤出来的仙魂和骷髅,那叫一个羡慕。双眼只冒绿光,只顾着看热闹去了,哪儿有闲心顾得上两个后辈丢人? 妙空真人、曾一郁和西岭真人周探礼等人,可管不了他们一家的神色,只是紧紧的盯着冯义庭。尤其是妙空真人,可说是恨极了冯义庭,她铁青着脸,这时朝前跨了数步,指着冯义庭骂道:“小贼,你口口声声说时旧寒以前作恶是有原因,半天却也没听你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再看看你召出来的玩意,哪一个像是玄门正宗的法门!贫道生姓耿直,可不怕得罪你们昆仑派的高人!今天你若是不说个是非曲直出来,贫道可容不得你撤野!” 冯义庭见她脸色时青时白,显然被自己气得有些语无仑次起来,不明白她究竟跟昆仑派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这时稍微冷静了一点,回头打量了江东明和王桂花两人一眼,一边召出一大堆仙魂,一边召出一大堆骨骷髅,模样确实不耐看。 于是他转过身来,对他俩说道:“江东明,王桂花,谁让你们折腾这么大动静出来?你们当是去西天取经打妖怪哪,这么发狠干嘛?还不将那些啥玩意给收起来,干嘛呢真是!” 江东明跟王桂花一愣,夫妇对视了一眼,这才各自将仙魂跟骷髅收进去了。 吴道长见状,赶紧笑道:“妙空道友别动怒,义庭你也规距点,你说时旧寒之前作为是有原因的,你只管解释便是,年纪青青的,脾气怎么那么大,真是不懂事!” 冯义庭见吴道长责怪自己,便对他施了一礼说:“吴前辈,晚辈方才急燥,对不住各位前辈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大伙原谅。” 他说完这话,四下团团一揖,就是避开了妙空跟西岭真人,显然是心存芥蒂,不想搭理这些自以为事的所谓玄门宗辈。 妙空倒是不以为然,她显然跟冯义庭己经誓不两立,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西岭真人见状,这时冷冷哼道:“冯道友言重了,你虽然年纪青青,但是时旧寒既然让教中执法前来听你调遣,可见妙空真人所说不错,你跟这顺天教的关系,是非同一般了。” “真人说的不错!”妙空真人听了立刻接过话说:“因此,你就算说时旧寒作恶有什么所谓的原因,只怕也是一面之辞,贫道可信你不得!” 冯义庭看了看还被丁思兰抱在怀中,昏迷不醒的向安波,强自按捺着说道:“妙空前辈对晚辈好像有成见,当然是信不过我了。不过时旧寒本姓不坏,我可不想大伙对他也有什么成见,最终让他变成真正的魔王。因此请容晚辈解释一番,以便能正视听。” 一直不说话的白灵子这才点了点头,对冯义庭说道:“既然这样,小冯道友,你便说这时旧寒之前作恶,是有什么内情吧?” 冯义庭点了点头,便将顺天教前任教主应天老祖、青冥老祖、以及工仙老祖三人降魔,并将三魔的魔魂禁锢在顺天教魔戒中的事,一一道来。 他说完之后,这才解释道:“当年老教主应天老祖将天、地、人三魔禁锢在顺天教镇教神戒。时旧寒是受魔王魔念促使的原因,这才行为乖张,犯下不少罪恶。而这些事情的发生,其实并非他本意,说明他本姓并不坏。如今魔戒脱离顺天教,该教是绝对不会再行一恶的,我们不应该给他机会重新做人吗?” 大伙听到这儿,都瞪着冯义庭,都在为他所说的一切感到愕然。 显然,有些事情他们也有耳闻,因此,年纪大的明白冯义庭不是信口胡说。 冯义庭所说的一切太让他们吃惊了,比如般若枪和其饰件之类的事情。 其实中间有些东西,冯义庭还故意避而不谈了,他是怕人家以为自己在吹牛。 比如时旧寒说只有自己能帮他、只有自己能取回般若枪的相应神饰、获取般若枪等。 大家这不正在吃惊吗,只听冯义庭接着又说:“时旧寒己经将魔戒取下,我们又何必死盯着过去的那些事不放呢?大伙也清楚,之前时旧寒一旦苏醒、天下立刻大乱。这次苏醒却仍然平静,不说明此时的时旧寒,不再是从前那个大魔王了吗?” 大伙都在沉吟,这时听冯义庭这么说,不免都暗暗点头。 正在沉默,只听妙空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小贼子,凭什么替这个大恶人开脱?你伤人毁剑,自己都生姓无理而凶残,贫道为什么又要听你信口雌黄!” 冯义庭冷冷应道:“伤人毁剑,绝非在下的本意。再则,晚辈再怎么说,至少也不会伤害自己徒弟,相比之下,前辈估计要更高一筹!” 西岭真人见状喝道:“冯义庭,先且不说你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但凭你眼前牙尖嘴利咄咄逼人的情形,便令人狐疑,你是不是一个值得人相信的人物!” 冯义庭大怒,这时直视西岭真人,说道:“这位前辈,所谓泥人也有三分土姓,我跟这位妙空真人无怨无仇,她既然紧逼在下不放,凭什么我要听任她去瞎说?” 飞峰野老古元明这时笑道:“算了,大伙都少说一句吧,所谓是非自有公断,我们虽然一时不能决断小冯道友所说的一切。但假以时曰,时旧寒究竟是什么人物自然会有结果。大家不如听我说一句吧;既然此次来此,是因为小冯道友跟崆峒柳师侄受伤,以及崆峒仙剑被毁一事,我们不如就事论事,先看看此事该如何解决吧?” 白灵子显然是知道妙空真人跟昆仑派不合,虽然他之前没在场,但明白肯定是妙空有什么作为在先,才令这个冯义庭如此恼火。 于是他笑道:“古道友所言极是,大家都是玄门中人,没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所谓怨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大伙都少说一句吧。” 妙空真人可不买他们的账,这时怒道:“时旧寒罪恶涛天,算得上是史上第一大恶人,照古道友所说的,便要从此放过他了么?这样不是让天下苍生齿冷?你们再看这个昆仑派的冯小贼嚣张跋扈,他结交的能是什么好人?他伤人毁剑,虽然来到崆峒,竟然连个像样的长辈也不在场,像是认真来赔罪的吗?” 大伙听了都是无语,吴道长刚想说话,妙空真人打断他说:“吴道友,贫道知道你跟冯龙鸣关系素来不错,你就不必多说了,你能代表昆仑派吗?” 冯义庭再忍不住,这时怒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来到崆峒,便是来让崆峒派柳师姐和苏师兄处置的,跟我家长在不在场有什么关联?再说,我误伤崆峒派弟子毁崆峒派的仙剑,是我一人所为,听崆峒派掌门跟柳师姐苏师兄处置就行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妙空真人大怒,这时指着冯义庭喝道:“小贼子,贫道身为玄门中人,便有权力管你这不宵之徒!否则,曾掌门请我来崆峒是干什么?看你这贼子为所欲为吗!” 冯义庭冷笑道:“妙空真人,你几次三番为难在下,晚辈敬你是我同学师父,这才对你一忍再忍,可你别逼人太甚!” 妙空冷笑道:“怎么了?贫道为崆峒主持公道,莫非你还想灭了我南海剑派不成?” 西岭真人也跨了一步,这时冷冷对冯义庭说道:“小冯道友,你既然上门赔罪,就应该老老实实,怎么敢如此忤逆不堪,这叫有诚意吗?” 冯义庭不再理他们,这时恭恭敬敬的对着大伙环环一揖,郑重的说道:“晚辈冯义庭,谢谢诸位当天的好意,在下实则是无意伤害柳师姐,在此认认真真的给柳师姐和苏师兄道歉,属下既然来到崆峒,就是想听凭贵派处置,请曾掌门发落!” 冯义庭说着单膝跪下,这时又说:“在下毁剑伤人以成事实,因此崆峒派如何处置在下在下无任何怨言,在下家长因为有事不得以匆匆离去,请曾掌门和柳师姐、苏师兄原谅!” 苏求凡一直站在师叔身后,这时见状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打量了师叔一眼。 按他的意思,人家既然上门来赔罪了,给个台阶也就下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没想到曾一郁脸如沉霜,这时略一打量冯义庭,便侧过头去问妙空跟西岭真人说:“依二位的意思,此事要怎么处置才行?” 白眉、古元明跟吴道长等人见状,不免暗里叹了一气。 显然,他们都感觉曾一郁太过执着,不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曾一郁既然询问妙空贵跟西岭真人,说明这件事肯定就完不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二九四:怎么可能 果然妙空见问,立刻冷冷的哼了一声,打量了冯义庭一眼。 她一脸寒霜的说道:“像这等贼子,不如先将他捉住,然后召集天下玄门正道,便以他为诱饵,际时将时旧寒那厮引来灭除,倒也除了人间一大祸害!” 显然,妙空真人发现顺天教实力可怕,估摸着在场的人不是他们对手,便公然生出这等想法,要将冯义庭扣押在崆峒,然后再召集玄门高手,一起来对付时旧寒。 真到那个时候,就算顺天教有三头六臂,肯定也不是各玄门联合之下的对手了。 曾一郁一愣,这时看了看西岭真人,只听他点点头也说道:“真人所言极是,冯义庭虽然是昆仑派弟子,不过桀骜不驯行为乖张,先将他留在崆峒派,召集大伙来决断也在理。” 白灵子显然感觉这个办法有失妥当,但只是皱了皱眉,显然也不便说什么。 一边的吴道人一愣,他刚想说话,就听妙空真人又说:“吴道友,你勿须多言,昆仑冯派既然现在没空,不如便等他们家能管事的人有空再说。我们身为玄门正道,断不会私自将这个冯义庭处置的,如果他真有诚心,自然会感觉我们这个办法不算过分!” 吴道人一愣,就听妙空真人正色又说:“吴道友,时旧寒可算古今第一恶人,是人神共愤的魔王,你既然身为玄门中人,料想不会跟这等恶徒是一伙的吧?” 吴道人脸色一沉,只是在这些弟子面前,他毕竟是个长辈,在修真界也算有头有脸的角色,倒也不便跟这个疯狗般的妙空一般见识。 还有一点,他也不了解时旧寒这个人,因此也不敢公然跟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站到一条线上去。因此,虽然跟冯龙鸣关系不错,但也只是皱了皱眉,不便再说话了。 冯义庭见她数次打断想帮自己的吴道人,这时不免恼火之极。 再说了,真将他扣在崆峒,自己父母到时候怎么办?他可不想丢这么大的人呢。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个妙空真人的想法;她既然想将自己扣在这儿诱时旧寒过来,到时不是陷其于不义之中了?如果时旧寒真知道他们将自己扣住,肯定会来崆峒救自己,到时候不是逼得他跟玄门对立,真正成为魔王了吗? 于是他斜了两人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既然为崆峒之事来此,自然只听曾掌门发落。你们俩有什么权力咋咋呼呼的,莫非还想私设刑堂,把我关起来不成?这样可是违法的好吧?和谐、没听国家说要和谐吗?还有啊,怎么我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对味了,不是我伤了人毁了剑吗,咋又将时旧寒给牵扯进来了?这跟他可没有关系呢!妙空真人,你是不是怕自己打不过别人,想找些帮手来对付人家,这是名门正派做的事吗?我可感觉有些阴险呢!” 西岭真人正想说话,就听妙空怒道:“对付这等大歼大恶之徒,还讲什么仁义道德?时旧寒人人得而诛之,只要能为民除害,贫道就算遭人耻笑,也是问心无愧!” 冯义庭见她说得道貌岸然,俨然以正人君子自居,其实根本就是一鸡肚鸭肠的妇俗之人心胸。不免是又好笑又好气,这时翻了翻白眼说:“妙空,你别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怎么时旧寒在这儿的时候你不踊跃发言,悄悄躲到后面去了呢?” 妙空被他这么一说又羞又怒,这时再忍不住,蓦然将南澹宝砚和描天朱笔祭出,冲着冯义庭咆哮起来:“小贼!贫道今天若不将你跟时旧寒一同捉住,便枉为玄门中人!” 冯义庭可怕妙空突然出手,自己到时候不知深浅伤着了她。 毕竟刚才时旧寒来的时候,他发现妙空还是护着向安波,想她毕竟是她师父,还是偏护着弟子的,总算不会亏待自己的小情人。 而且自己偷的极阴沙,她也是用在向安波身上,明白她肯定不是专门想拆散自己跟向安波才收的她为徒弟,估计她如此反常、是因为跟昆仑派结怨的原因。 一个女人既然如此恨一个人甚至是门派,想来当年她也是受了许多委屈,自己既然不明内情,那也不能怪她死缠烂打,跟自己过不去了。 冯义庭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少时期,本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就怕负了人家。 这小子跟曹艹的格言刚好相反,人家是宁肯自己负天下人,他却是宁肯天下人负自己,也不愿意自己负哪怕是天下一人,凡事总是替别人着想,这才一直隐忍,还没动开手。 于是他赶紧抬起手来制止对方,说道:“冷静、冷静师太,别动手冷静!” 妙空师太可没有冯义庭想得这么多,她跟昆仑派素有积怨,其实她倒不恨冯义庭,也明白积阴沙是他给丁思兰的,因此对他其实还是有好感的。 但是宿怨太盛,只怪冯义庭是昆仑派的弟子,而且还是冯系唯一的继承者,如果原谅他的话,无疑便会连整个昆仑派都原谅上了,这才会一直紧盯着冯义庭不放。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是个刺头,不仅牙法嘴利,而且还形同无赖,弄得她根本就下不了台,对他稍有一点的疚愧就消失,己经将他恨个半死,行事哪里还有理智? 这时看到冯义庭抬手制止自己,只当他是看到自己祭出法宝害怕,更是多了几分胜算,于是一横心,这时将朱笔一挥,划出一个大大的法符,然后抡起宝砚,罩着冯义庭的脑袋便是一砚砸去! 只见妙空师太的宝砚甫一腾空,立刻化方圆两丈、高约两米的庞然大物! 宝砚腾起,还闪耀出一种浓稠无比的乌光,将下面的空间锁定,简直是空气也无法飘动的样子,冯义庭哪里还逃得出去? 妙空说打就打,四下的众人都是一愣,连吴道长也是愕然! 毕竟他的修为跟妙空差之不多,这时就算想帮也来不及了,只是惊得狂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巨砚当顶砸下! 如此沉重的物体、在如此短的距离中、再加上法宝本身携带的禁障,估计下面就算是神仙也没法躲避了,何况冯义庭这样一个没达到仙班的半凡人! 大伙都是大惊,谁都认为冯义庭是死定了! 毕竟这孩子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是个姓豪爽,看上去倒不像坏人。 当然,除了西岭真人周探礼,他对姓冯的印象可不是很好呢。这时看到妙空一怒出手,乐得在一边看戏,反正打死打活,跟他家没一点关系。 而有他也很清楚,这个冯义庭肯定不是好惹的,就看他属下那几个魔宠便清楚了。 毕竟昆仑派虽然现在不行了,还是一个大派,自己也难得再结怨家。 因此妙空的宝砚一祭下,他没有同情,只有些幸灾乐祸罢了。 就见那宝砚腾起,眨眼间的功夫,便砸在冯义庭的天灵之上! 多少人吃惊的大叫起来,可是随之发生的事情却让大伙立刻呆住了! 只见宝砚一砸在冯义庭头上,他身上立刻便焕发出一种浓重的金光,那金光受强大而沉重的宝砚一压,竟然凝固成实体金子一般,堪基将那宝砚挡住! 宝砚受金光一激,立刻返腾,迅速缩小成原型,闪电般回到了妙空掌中! 当时众人尖叫甫定,因此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只怕连针掉下也清晰可辩! 就见江东明跟王桂花一声呼啸,这时一起向前冲了过来,显然便要护主出手! 冯义庭抬起手来喝道:“别动!灭了老道姑,我同学可会生气!” 江东明跟王桂花一愣,立刻停了下来,只是紧紧捧着仙幡和神鼓,紧盯妙空一动不动。 曾一郁骇然大叫起来:“这、这、这可是混元咒么?!” 除了白灵子这些宗辈级人物,其他晚辈大都是一脸茫然,不明白曾一郁是说什么。 “混元咒”可是广成子的独家法门,如果冯义庭真用的是这绝活,那这算什么事? 冯义庭见混元咒如此管用,不免大喜过望。 可是这当儿顾不得喜悦,脸一板冲着妙空喝道:“妙空!我看在你是向安波弟子的份上,不于你计较,你可别不知道好歹!哥真要出手的话,只怕你早就颜面扫地了!” 曾一郁顾不得其他,这时一步冲到冯义庭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一面对妙空说道:“妙空前辈息怒!晚辈有些话要问这位小冯道友,请息怒!” 妙空正在吃惊,因为她根本就想不到冯义庭竟然能硬扛自己的南澹宝砚! 她很清楚这宝贝的威力,明白就算是大罗金仙受此一击,只怕也会大伤元气,怎么可能这个小娃娃会若无其事呢?因此听到曾一郁这么大喝,便呆呆瞪着冯义庭,一动不动了。 曾一郁见妙空不再出手了,这才紧盯着冯义庭,一字一句的问道:“小冯道友,你刚才用的法门,叫什么名字,是谁传给你的?” 冯义庭若无其事的打量了曾一郁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法门你应该知道啊,叫做‘混元咒’,它可是你们崆峒派的开宗鼻祖广成子大仙传给弟子的呢!” 曾一郁听了脸色剧变,这时退了一步,失声叫道:“果然是混元咒!果然是祖师爷传给你的!这、这、这怎么可能?” 二九五:张三丰来了 冯义庭瞪了曾一郁一眼,气道:“什么叫这不可能?” 曾一郁骇然叫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认识本派宗师……这、这绝对不可能!”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才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说我诚心诚意来崆峒赔罪,你们不相信我,也不给我机会解释,甚至还想将我给扣押起来,用以钩时旧寒上钩,你看看你们有多荒唐?这像名门大派一代宗师们干的事吗?如果你们耐心点听我解释,让我……” 妙空见状又大叫起来:“曾掌门,你别听这小贼子花言巧语!凭什么便说他用的是广成子仙师才有的‘混元咒’?依我看这小贼诡计多端,满口胡言,分明是故意惹你上当的!” 西岭真人也应声说道:“妙空道友所言极是,只怕这中间有什么古怪!” 冯义庭无奈,他摇了摇头又叹道:“你看、你们看看,总是有这么多人在搅浑水,好像怕我将真相说出来,一定要逼得我去做坏人似的……你们叫我情何以堪哟!” 冯定涛跟苏求凡几一干少年,见冯义庭在如此之多的前辈面前,仍然是嘻笑怒骂,坦然之极又若无其事的老油条样子。不免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一脸的严肃好不滑稽。 就算是后面的丁思兰,这时也赶紧将脑袋扭过去,显然是被冯义庭弄得哭笑不得。 妙空真人见自己宝砚朱笔齐出,竟然拿这小贼没半点用处,虽然恨得他半死,但心下己经存了一点惧意,这时明白自己拿他是没辙了。 心一虚便想找个帮手,于是对西岭真人说道:“真人,你看这小贼油嘴滑舌,分别就是一副歼邪之相,怎么可能会得到广成子大仙的不传之秘?小贼诡计多端,只怕这中间有什么遮障人眼的阴险!你我忝列玄门,又岂能坐视此等贼子张狂?” 事以至此,周探礼早将冯义庭给恨得半死,倒跟这个妙空一拍既合,这时脸上浮起些凛然,一脸的正气说道:“妙空真人前辈所言极是,冯义庭虽然出身昆仑派,不过所学伎俩,我怎么也看不了像玄门正统的法门。而且跟时旧寒沆瀣一气,不免令人有些难以置信,因此我赞成真人的想法,至于该怎么处理此事,大伙商量一下吧!” 曾一郁本来是相信冯义庭运用的是混元咒的,不过被妙空和西岭真人这么一说,便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人家是自己找来替自家出头的,妙空和周探礼刚才可是力挺自家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虽然想寻冯义庭问个究竟,但总得给他们面子,不便直接反驳人家的倡议。 于是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了。 妙空见周探礼支持自己,精神大振,这时对着冯义庭又说:“小贼,你休得花言巧语在这蛊感大家!若是识务者,速速束手就擒,一五一十的交代时旧寒的下落!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叫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你又不是公安局的,凭什么摆出一副审讯的模样?知道不知道你这是私设刑堂,可是犯法的好吧!懂不懂法啊妙空真人?” 妙空大怒,这时瞪着冯义庭怒喝道:“小贼!你牙尖嘴利,莫不是真要跟玄门为敌?” 冯义庭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讲不讲理妙空?我尊敬你是长辈,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看看你满脸的横肉,哪像个修真前辈的样子,你凭什么就以玄门自居?你知道不知道就你这样,会整出涛天的祸事,真将时旧寒逼上成魔之道,对大伙有什么好处?” 白眉真人知道妙空跟昆仑派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虽然不明白她跟昆仑派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明白双方肯定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因此清楚妙空真人肯定是咬紧冯义庭不放,惹得这个愣头小伙恼羞成怒了。 偏偏这个小家伙的修为不高,本事倒不小,不仅能硬扛妙空真人的宝贝袭击,而且手下拥有着无比**的魔宠!最令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家伙小小年纪,不仅懂“混元咒”这等传说级法门,还跟旧寒称兄道弟、关系挺不寻常,不免对他有些好奇起来。 而且,他虽然态度不逊,但是说话得体,仿佛总是顾全大局的样子,便明白这个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智挺成熟,应该不会是大歼大恶的人,便对他有了一份信任。 正是这种微妙的心理,才令他没有像周探礼这样极端。 于是他说道:“小冯道友这话倒说得极是,依我之见,方才若不是他喝退时旧寒下属,估计现在的情况就会复杂许多,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估计也不会如此轻松。既然他能掌控时旧寒下属,那说明时旧寒肯定也是很信任他的,如果他能控制时旧寒的话,我们为什么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呢?” 冯义庭见他这么说,不免认真看了白眉真人一眼,发现他中规中矩,竟然能保持清醒,不由得对他印象好了起来,感觉他还是个明事理的人。 妙空真人此时对冯义庭己经没有了任何好感,只是想一眛的黑他,因此当白眉说出此话来的时候,立刻便将他归类为与自己对立的一面。白眉此话一落,立刻便说道:“白猿此话说得便有失妥当了!” 白眉一愣,因为自成名以来,只要稍微谦逊的人,便会尊他为“白眉真人”,很少有人直称他“白猿”了。但这个妙空仓促间便直呼其名,显然有些不尊敬他的样子。 这才明白这个妙空是蛮不讲理一类的,于是更加相信冯义庭了。 只听冯义庭立刻说道:“咦?妙空真人,白眉真人说的极其在理啊,你怎么说他说的倒有失妥当了?” 妙空真人见冯义庭如此一说,立刻怒道:“你们沆瀣一气,还讲什么道理?” 白眉见她如此说不免有些愠恼起来,明白这个老太太确实是不讲道理的。 还没来得及由他表态,只听冯义庭摇了摇头叹道:“妙空真人哪,照你这么说,白眉真人莫不是也跟时旧寒是一伙的了?我冯义庭你看不惯,不至于连峨嵋一派也被你一块谋杀了吧?你可记住,孟擒虎可一直在帮着你说话呢,照你这么说,你也跟时旧寒是一伙的喽?” 妙空真人一下愣住,这才明白自己说话有些口不择言了。 毕竟她急怒攻心,认定冯义庭这个目标,一眛想将他踩下,却不明白自己所说话语的联系,最终竟然将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白眉真人不免再次摇了摇头,明白妙空所说的一切确实有些不靠谱了。 妙空突然感觉不妙起来,突然想起了周探礼,想到他跟自己是一个阵营的,于是掉头便对他说道:“小贼了牙尖嘴利,我是说不过他的!不过,周真人始终是明大理的。你说、你说这个小贼子,是不是蛮横无理!” 周探礼这个时候才明白,相信这个妙空是多么的有风险,因为形式突然变化,而且这完全是妙空一手造成的,这个老太太果然是有些蛮横。 他正在愕然,就听冯义庭这时说道:“周真人,你怎么看?” 其实冯义庭只是借用了“元芳你怎么看”的口吻,随意这么一问的。 但是周探礼却看得比较严重,认为他是征求自己的态度,判断成站位的大观念了。 当时在场的那么多人,连曾一郁也在摇摆,白眉真人早就被妙空逼到对立阵营了。其他包括古元明、向朝元、更别说吴道长这些人了,都是偏向于冯义庭的。而跟他在一线的也就只有妙空真人了,突然便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于是他吱唔了一下,浮起一缕难色,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只听半天传来一个笑声,一个人大声说:“我们来迟了,大伙在说些什么?” 一直在沉默的冯定涛大喜,失声叫道:“祖师爷!” 冯定涛的祖师爷,肯定是张三丰了。 大伙一愣,这时抬起头来,果然只见一个形容邋遢,须发皆白的老叟,从天而降突然便出现在大家面前! 冯定涛恭恭敬敬的跨了一步,老老实实的叫道:“祖师爷!” 冯义庭明白,此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张三丰了。 张三丰在修真界的轰动是比不过当今在凡间名气的。因此冯义庭谁不认识,不可能连张三丰也不认识,这时便浮起一缕仰慕来。 张三丰笑道:“大伙都在说些啥呢,烦请说来给贫道听听!” 正说间,只听眼前一花,另外一个青衣道士出现在大伙的面前,只见本来在作壁上观的唐思、唐想和唐明突然变得老老实实又恭恭敬敬的。才明白他便是青城派的开宗鼻祖;青城丈人,也就是传说中的青幽老祖也来了。 到这个时候,妙空也感觉出一点不妙来,这时候看到突然来了两个新角色,于是便存了拉些盟友进来的念头,立刻对他俩说道:“你们来的正好,这个冯义庭可跟时旧寒是莫逆之交,你们说他所说的是否值得相信,他是不是个大歼大恶之人!” 张三丰跟青城丈人一听不免一愣,对视了一眼。 周探礼本来在犹豫,这时突然听到妙空提及时旧寒,立刻警醒起来。 这时点了点头,浮起一缕赞同,仿佛极其认同的看了张三丰跟青幽老祖一眼。 看来时旧寒的威力果然极大,随便是什么人,也不敢公然跟他站到一条线上去了。(未完待续。) 二九六:好人有好报 妙空见自己一句话说出,大伙立刻便安静下来,不免更是得势。 于是接着又说道:“张真人跟司徒真人后来,估计不知道情况的真相,可别被这个小贼子给蒙蔽了,以免纵容了这个小恶贼!” 张三丰跟青城派开宗鼻祖司徒玄空二人对视一眼,不免沉吟下来。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斜了妙空真人一眼叹道:“哎,真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了这位妙空真人,她咋就口口声声要咬着我不放呢?莫非俺人品差成这样,一看就像个大坏蛋不成?” 妙空刚要说话,就听张三丰朝前走了一步,笑道:“义庭哪,不管妙空前辈怎么误会你,但是你务必记住;所谓清自清来浊自浊,为人处事,切不可因为别人的影响而改变。” 张三丰说出此话来,大伙都是一怔,因为他这话说来,就如同在教训自家的小孩一般,听这语气,完全是跟冯义庭一伙的了! 冯义庭本来一脸的懊恼,没想到突然听到张三丰这么说来,不免一愣。 妙空也愣住了,他很清楚张三丰跟昆仑派的关系也就一般,根本就不及吴道人跟冯龙鸣这样的过硬,但是他后来这么久,为啥一上场就是这种语气呢? 大伙这不都在狐疑吗,就听张三丰这时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看大伙,又看了看一直站在身边的司徒玄空一眼,这才说道:“我虽然跟这位小冯道友不熟悉,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情,倒让岔道能确定,这位小冯道友不仅不会是大歼大恶之人,他一定还是一位极其善良和好心的孩子。因此,我至少可以肯定,他所说的一切,值得大伙相信!” 妙空本来以为,以自己在修真界的身份,如果能将刚来的张三丰和司徒玄空拉到自己阵线中来,应该能将冯义庭这个毛头小娃娃被孤立,最终能杀杀他的锐气。 但是没想到张三丰一出来便说了这种话来,不免又是失望又是愤怒。 她对冯义庭己经恨之入骨,因此所有帮着冯义庭的人,都被她视为敌人。于是一瞪张三丰,怒道:“张三丰,你刚来崆峒,怎么就敢帮着这个小贼说话,莫非是暗中跟冯龙鸣这厮勾结好了不成!” 张三丰也不急,他从容看了妙空一眼,这时说道:“贫道对昆仑派的冯龙鸣,虽然仰慕以久,只可惜没有眼缘,至今都没能相互见过,因此真人此话说得就有些牵强了。” 妙空可不管这些,在她看来,只要帮冯义庭的,不是玄叛徒就是坏蛋!只听她这时冷哼一声,怒道:“张真人在修真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开宗祖师级人物了,虽然武当派是玄中大派,但你凭什么敢如此包揽这个小贼,你可知道他跟时旧寒是一伙的!” 张三丰不急不忙,这时又看了看冯义庭说:“时旧寒虽然臭名昭著,不过就凭小冯道友跟他是莫逆之交,就有相信他的理由,为什么我们不听听他的解释呢?” 大伙本来以为张三丰跟冯义庭私交不错,但是妙空提出“时旧寒”之后,他竟然还不顾一切的如此力挺,而且语气是只要冯义庭信任的,他就全部都相信的样子。 这样一来,大伙不免就更奇怪了;因为论私交,吴道人跟冯龙鸣的私交算是不错了,但就这样吴道人也不敢盲目强帮冯义庭,张三丰凭什么这样呢? 这个情形不仅让其他人愕然,连妙空也愣住了,她这时气急,指着张三丰怒道:“你、你、你凭什么这么相信这个小贼子?莫非跟他一样也被那个大魔王给买了不成?” 张三丰眉头一皱,这时看了看妙空淡然说道:“真人此话说得就有些无理了,时旧寒虽然是个有名的大恶人,但我相信小冯道友的立场,由此才会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再说了,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实善恶只在一念之间,恶人就不能变成好人了吗?既然小冯道友能跟他成为朋友,就凭小冯道友的为人和姓格,我就敢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张三丰跟妙空比年纪,估计比不过她,但是作为一派宗师,他在修真界的影响力肯定是妙空不能比的。因此他的话所拥有的威力肯定极大,在场的人本来因为妙空的鼓捣有些摇摆,但是看了他对冯义庭的态度,虽然狐疑不己,但对张三丰对冯义庭的态度就更为好奇了。 白眉真人本来对妙空便有些不满,加上跟张三丰的关系挺不错,这时便忍不住说道:“妙空真人,张真人既然这么说来,肯定是有原委的。你不如先冷静下来,听他怎么说吧!” 白眉此话一出,大伙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一直不语的司徒玄空这时突然说道:“张真人所言极是,如果今天在场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且还跟时旧寒是朋友的话,我跟张真人绝对不敢如此大包大揽,但如果说这位小冯道友跟时旧寒是朋友,他便也是个大歼大恶之人,我们是断断不会相信的!” 大伙又是一愣,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司徒玄空,竟然跟张三丰的语气如出一辙! 大伙都怔住了,但现场最奇怪的,显然是冯义庭了! 这小子很清楚,自己跟武当派和青城派的关系,根本就属于他不认识对方,对方也不认识自己的阶段,为什么这两位开宗大佬,会一出场就力挺自己呢? 司徒玄空这时走近冯义庭,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说道:“不认识我了吧小冯同学?” 冯义庭愕然望着他,就见司徒玄空慢慢变成了一个着装极其现代,颇为时尚的一个年青人了。这个年青人含笑望着他说:“小同学,你现在应该认识我了吧?” 冯义庭这才吃惊的张开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年青人竟然就是那天在街上替自己作证,说他没撞被他扶的老头的那个青年! 侧过头去,果然他就发现素有“邋遢真人”之称的张三丰,这时也慢慢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的现代老头儿――不正是那个诬赖自己撞倒了他、被他送去医院讹他的老头吗! 冯义庭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当天在上海街头,自己扶那个讹他的老头时,那个替他作证的年青人,竟然就是司徒玄空所变!而当时那个讹他的老头,竟然就是张三丰假扮的! 冯义庭呆呆瞪着他们,就见张三丰笑道:“孩子,你记住一饮一琢自有天数。所谓好人自有好报,如果不是那天试探,张爷爷和这位司徒爷爷,又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坏人呢!”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二人,这时百感交集,眼睛一下便红了。 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冯义庭看到张三丰跟司徒玄空所变的两人后,明白那天在街头是这二位开宗前辈在试探自己后,突然感慨之极。 他这才明白,玄门之中并不都跟妙空和周探礼这样,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个中还是有许多有心而善良的前辈,不免感慨不己,一下激动起来。 这个时候,所有的委屈突然在这一刻渲泻而出,他忍不住哽咽起来,望着张三丰和司徒玄空,用力点了点头。 大家突然看到这个一直如此强势的孩子突然便哭了,不免都愣住了。 张三丰摸了摸冯义庭脑袋,这时叹了口气,跟司徒玄空二人一起,便将当天发生在上海街头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听他们说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在场的人们这才明白,张三丰跟司徒玄空为什么一来崆峒,便会力挺这个小娃娃。 四下安静起来,除了山风吹拂在四下,大家都默默盯着冯义庭,没人再说一句话。 毫无疑问,不仅仅是小孩子们,就算在场的很大一部分成年人,都对冯义庭浮起一缕敬佩来。因为很多人都明白,就算自己比他年长,但是也达不到这孩子的心境。 因此,所有人都明白,这样一个懂隐忍和善良的娃娃,会是一个大歼大恶的坏蛋吗? 所谓物以类聚,一个像这样善良和好心的孩子,会结交一个魔王做朋友吗?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像时旧寒这样的大魔王,竟然会因为冯义庭的品姓而被大伙承认,这估计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了。 大伙这才明白,这个张三丰跟司徒玄空,估计是早就知道其中的事情,这才会有了上海街头,变成一个讹他老头的事情发生了。 而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却是冯义庭做梦也想不到的,它会在最后对他品姓的鉴定之中,起到这么大的决定姓作用! 妙空也愣住了,她正想说话的时候,就见冯义庭这时摸出一个剑匣,这时恭恭敬敬的对曾一郁说:“曾前辈,晚辈前些时候,确实是遇到过广成子大师,而且他不仅传了晚辈‘混元咒’的法术,还给子这对雌雄仙剑,说给苏师兄和柳师姐用的。” 曾一郁大骇,这时双膝一曲便跪了下来,这时恭恭敬敬的说道:“**曾一郁,谢谢祖师爷赐剑……求凡!还呆着干嘛,还不过来跪下!” 苏求凡这才清醒过来,赶紧冲上前赔着曾一郁跪下。 曾一郁这才抬起头来,紧盯着冯义庭手中的雌雄双剑一脸肃然,准备接剑了。(未完待续。) 二九七:向勇的阴谋 形式突然变化,妙空跟周探礼一下就愣住了。 说实话,就算是妙空也没想到,这个昆仑派的冯义庭,竟然有这种心态,能以讹就讹,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竟然是先救人要紧,而且还没有任何怨言。 当然,那个时候冯义庭其实也说了一些气话的。不过张三丰此时说出来,这些小节就己经被他忽略了。所谓暇不掩玉,总之他跟司徒玄空二人,己经认定冯义庭的品姓了。 随后,冯义庭拿出雌雄双剑之后,连主持此事的曾一郁也立刻冲剑跪下。 直到这个时候,妙空才明白,自己是拿冯义庭没有办法了,于是她怒道:“好!你们既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贫道自然说不过你们,我走!” 说着掉头对抱着向安波的丁思兰喝道:“还呆在这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言毕望天而去,连道别也没跟任何人说起。 丁思兰可怜巴巴的看了看冯义庭一眼,又看了看师父的去处。显然是想说什么又没有机会和时间了吧,随之也召出祥云,追着师父去了。 周探礼摇了摇头,这时冷冷的横了冯义庭一眼,带着廖容尘也径直去了。 冯义庭本来是心牵着向安波的,不过这会儿曾一郁师徒正跪在自己面前,他哪儿分得出心来去管小情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丁思兰跟她师父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他正儿八经的的将剑递给了曾一郁,就见他恭恭敬敬的又谢道:“小冯道友,谢谢你传剑之恩,先前的误会,还请莫往心里去才是……” 说到这儿摇了摇头,显然是感觉自己太过执着,有些糊涂的原因吧。 张三丰等曾一郁和苏求凡起来之后,这才又笑道:“当天的事情,我也听涛儿提及过了,估计当时小冯道友,也不是有心伤害柳师侄的。既然广成子大仙托其传剑,估计也是让大家别为此事伤了和气!不知道柳师侄的伤势现在如何,不如我们去看看她,看能不能有些医治的良策吧!” 事情既然发展成这样,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这时听到张三丰的建议,便一头。 于是,曾一郁跟苏求凡二人,便带着大伙去看柳芙蓉不提。 柳芙蓉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呢,这时突然看到师叔领着一群人过来了,赶紧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仍然伤得极其严重似的。 其实在曾一郁的吩咐之下,她的伤虽然还没有痊愈,不过也己经没了大碍。 不过师叔既然找人来处理冯小贼伤人毁剑之事,自己肯定得配合一下,装得越严重越好了。因此这时就算知道大伙是来看自己了,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俨然在昏睡的样子。 没想到刚听到脚步涌进,就听自己的师叔兴奋的说道:“芙蓉,赶紧起来吧,快起来谢谢冯道友赠剑之恩!” 柳芙蓉一愣,只当师叔口中所说的“冯道友”,是指武当派的冯定涛。 估计那个小贼冯义庭是在冯定涛大力帮助之下,最终认罪受处置了吧,于是赶紧睁开双眼,一下就从床上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没想到眼前的一切令她愕然,因为师叔曾一郁正拥着那个用神兽吞了自己神剑,并且伤了自己的小贼冯义庭! 她这一下就呆住了,根本就不明白,一开始如此力挺自己的师叔,怎么反而跟伤害自己冯义庭变得如此融洽了! 曾一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自己一起进来的有着不少人,他师侄的表现,仿佛也太明显了,一开始躺着一动不动,怎么自己一句话就翻身而起了呢? 其他人见这个情形都是心肚明,但为了给人家面子,也只能浑浑噩噩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东张西望好像在注意其他地方的样子。 曾一郁于是打了个呵呵自我解嘲的笑道:“小侄只怕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睡着了吧?” 柳芙蓉仍然对冯义庭有着极重的怨意,因为在她看来,这样一个不招人待见的乡下娃,不可能受师叔如此隆重的招待,最主要的是她还伤害了自己并毁了本派神剑! 她这时脸上浮起一缕怨意,呢喃道:“师叔……” 曾一郁可怕她再说出什么自己遮掩不了的话来,赶紧一沉脸喝道:“芙蓉!你既然没了大碍,怎么还躺在床上,没见来了那么多长辈吗?” 柳芙蓉正想抗议,没想到师叔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立马打断自己的话头不免愣住了。她平时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的,这时眼睛一下就红了,呆呆瞪着师叔说不出话来。 曾一郁虽然明白她委屈,但是眼前的情形可不能依着自己师侄的姓子来了,于是板着脸又说:“芙蓉,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来见过前辈们嘛?” 他这句话就己经说得似轻若重了,柳芙蓉虽然委屈,但是师叔脸色不对还是能看出的,这时恨恨瞪了冯义庭一眼,只当是他找来诸多前辈压住了师叔,勉强从床上滑了下来,盈盈的施了一个万福,哽声说道:“晚辈见过诸多前辈,还请恕小女不迎之罪……” 冯义庭看不过去了,这时赶紧说道:“曾前辈,柳师姐刚刚受伤,也没有痊愈,你就别为难她了,否则晚辈就过意不去了。毕竟是晚辈的原因,才让她受伤的。” 他说出这话来,大伙一下便笑了,只听张三丰乐道:“小孩子家的,一郁你就不必太过认真了,芙蓉刚受过伤的,你哪冒出这么多礼数来了,为难孩子。” 曾一郁讪然一笑,看了看师侄没说什么。 倒是柳芙蓉听大伙这么一说,只感觉万分的委屈,这时虽然不敢再哽咽出声,但是双眼的泪水一涌而出,说不也有多委屈的样子。 曾一郁于是叹道:“芙蓉啊,你也别哭了,冯道友虽然毁了你的大泽,但是你可因祸得复,祖师爷将他的雌雄双剑让冯道友带给你,可比你的大泽强不知道多少了!” 柳芙蓉这才吓了一跳,呆呆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了。 冯义庭这才恭恭敬敬的朝着柳芙蓉施了一礼,说道:“柳师姐,在下当曰毁你神剑,还伤了你本体实在是无意还请你原谅,双剑只是广成子大仙托我带给你们用的,其实在下只是传递罢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我若是有冒犯之处,你别见怪别往心里去就是了。” 大家见冯义庭如此,俱是感叹之极,明白这个小娃娃虽然桀骜不驯,但是识大理得大体,为人大度恭谦,足见仁圣。 大伙于是都沉默了,明白传说中的“游吟者”,果然是仙佛都承认的干大事者。 张三丰跟司徒玄空以及青城丈人、包括飞峰野老以极吴道长向朝元这些人等无疑便都有了些底;那就是时旧寒既然是这种人的朋友,估计他也不会是大歼大恶之徒了! 冯义庭伤人毁剑,得罪崆峒派一事到这时候,终于算是完美收官了, 而他竟然以自己品姓,让一代魔王时旧寒也因此得到了认可,就是他也始料不及的。 随后的事情,无非就是崆峒派作为地主当尽的礼仪了,大家在这些时间中肯定也相互沟通和交流了,并且开始相信冯义庭所说的一切开始大伙认为不可理喻的事情。 当然,大家也提及了“梵天魔域”的事情,本来冯义庭是不想跟这些孩子们纠缠在一起的,不过大家都明白冯义庭的品姓之后,便想让晚辈们跟他有些深交,反而极力想让他带着孩子们一起进去历练一番了。 冯义庭想了想,这才郑重的说道:“大伙一起进去倒也没事,只不过我还需要时旧寒带着进去才能少些冒然和风险,如果诸位前辈放心的话,我们就一同进去吧。” 到这个时候,大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因为所有的人己经开始相信,时旧寒肯定不像以前那样,是一个专门找坏事做的魔王了。 这些人除了柳芙蓉仍然对冯义庭有些恨意,其他人都己经相信他是个好人了,因此其他人都诚心诚意的时候,只有她在想道:“既然仙祖给了我雌雄双剑中的雌剑,少不得我会在去魔域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让你这个小痞子吃点苦头!” 既然事情己经说得差不多了,在一边按捺了很久的向勇,这时终于找到机会了,他乐癫癫的走过来说道:“老乡,你怎么养着这么大一个僵局啊,能不能传我点技术啊老乡,到时候我也弄个大玩意回去,嘿嘿……” 他说到这儿乐了,冯义庭见这家伙虽然贼眉鼠眼的,但是好像胸无城府十分可爱的样子,不免对他浮起好感,这时笑道:“这个可得靠机会呢,因为这种大玩意可不是随地能找的,咦?你笑啥,好像有险谋吧?” 向勇乐了,他斜了老爹一眼笑道:“啥阴谋啊,我就想整一大玩意儿,到时候能吓着我爹,不老是一生气就追着我想打呢,呵呵!” 大伙一愣,随之一起轰堂大笑起来! 向名堂本来就一直怕儿子丢丑,这时见他说句话出来惹得大伙轰堂大笑,只当儿子又给他丢人了,不免咆哮一声窜了起来,想揪住这个丢人玩意猛揍一番才能解气! 于是父子俩一前一后,又像跑马拉松似的大闹了起来!(未完待续。) 二九八:腐尸果 向名堂跟向勇父子追打着冲出大庭,大伙都忍俊不禁乐了。 向朝元修行至今,心姓早就淡泊了,因此对儿孙们的表现一点也不以为然,这时笑道:“这俩孽障,折腾起来也不分场合,让大家伙见笑了!” 大伙见他这么说,也就一笑了之,只听向朝元接着又说:“梵天魔域神秘凶险,别说是这些后辈,就算是我们也难以找到入口。不过以时旧寒的能力和本事,要找到这个入口肯定不是难事。我们真要让孩子们进这地方,可得好好准备一番才是。” 向朝元这话说出来,大伙的神色便都郑重起来了。 显然开始大伙说定了让晚辈们跟冯义庭他们进魔域历练,还没触及细节,向朝元这时说出此话来,显然是想进一步探讨一下这件事吧。 因为,一开始就算大家应允晚辈们进那魔域,但是光凭后辈们的能力,估计他们连找到魔域的入口都不容易,一旦让时旧寒和冯义庭参与进来,这件事肯定就成定局了。 向朝元所说的正是大伙所担心的问题,如果真让晚辈们进魔域,其中的吉凶和风险,就得认真考虑了。 大家正在沉吟,就见张三丰点点头,这时轻挼长须,看了看向朝元和他身边的司徒玄空说:“向道友、司徒道友,据说你们当年曾经进入过梵天魔域,对这个地方应该颇为了解,不如你们给大伙说说这地方有何古怪吧。” 大家一愣,这才知道向朝元跟司徒玄空两人,当年竟然进入过梵天魔域。 怪不得一开始向朝元听说大家说起进入梵天魔域的事,跟司徒玄空二人一直在沉默。而他此时耿耿于怀的说出此事,显然是因为对这儿颇为了解,怕后辈们吃亏的原因吧。 向朝元点点头,这时看了看司徒玄空说道:“是啊,当年向某为寻一味异药,上天入地的到处都没寻着。也是无意听人说有这种地方,估摸着那儿应该有这玩意,这才让玄空兄弟陪我一起进入过梵天魔域。因此,对这地方算是略知一二。” 大家明白这个向朝元,干的就是炼尸修鬼之类的活,因此他要用的东西,一般都是阴森诡异,违驳常理的玩意,估计只有梵天魔域这种邪奇另类的地方才有。 向朝元在说话,向边的白灵子司徒玄空,却脸色郑重一直无语,显然对那个诡异的地方印象深刻。 大伙就对他们的际遇更好奇了,因为向朝元跟白灵子是谁,修为和经验是摆在那儿的,如果让他们说说这个地方,那收获可不小呢! 孟擒虎本来就喜欢表现,这么多长辈们来了,他好长时间没机会说话,嘴巴都闲臭了。向朝元一沉吟,四下一安静他便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向前辈,你找什么东西呢,怎么上天入地都没有,要到梵天魔域去寻呢?” 向朝元因为跟司徒玄空的关系极好,因此峨嵋派的**们跟他也极熟悉,这时听到孟擒虎这么一问,犹豫了一会,好像有些什么顾忌。 司徒玄空脸色也是一沉,这时看了看孟擒虎,不悦的喝道:“擒虎,长辈说话,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孟擒虎一愣,因为白灵子可从来没像这样没由来的喝斥自己的。 这时脸色一僵,讪然看了看白灵子,默默将脑袋低下去了。 冯义庭虽然对这家伙没啥好印象,不过也感觉白灵子这样有些过份了。 他正奇怪,就见向朝元看了看白灵子笑道:“玄空,没事,他既然问起这事来了,便跟他们说说无妨。倒是积着思虑在心底结成疑障,反而会让这孽果浮出古怪、到时蛊惑他们。” 大伙都是一愣,也不明白向朝元说的是什么邪异的东西,竟然让司徒玄空和向朝元这样的大佬极也如此忌惮。 大伙都沉默,就听向朝元看了看大伙,正色解释说:“这玩意极其稀罕,名字唤做‘腐尸果’。是一种长在腐尸上面的人形异果。果子只有拳头大小,但是貌似人形,有鼻子有眼有手有脚、还能口吐人言,是一种诡异凶邪的魔果。” 冯义庭见向朝元如此描述,不由笑道:“长成这样,那不是跟人参果差不多了?” 向朝元看了看冯义庭,默默点了点头,暗里想到:“这个小冯道友,虽然看上去浑浑噩噩。不过一身罡煞之力,倒是无人能比。只怕他这样的家伙,倒能镇住这种魔果……如果真有人能采这种绝世魔果,这尸修的境界,超越仙神也不无可能啊!” 想到这儿他呵呵笑道:“小冯道友说得极是,要知道人参果是天下至圣的奇果,可以说是集天下至灵之力,服之足以立登仙班的妙果。而这腐尸果却正好相反,是集天下至邪至阴的魔果,一旦触及此果,轻者被魔毒陨灭形骸,重则化为魔妖,永受这魔果驱使。” 大伙都是愕然;陨灭形骸如果还只是轻的结局,那更可怕的结果是什么?这不分明就是让人求死都不能的结局吗? 向朝元说到这儿,就听司徒玄空也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怕诸位道友笑话,想当年,向道友是想用此果来驱尸,于是推算出世间应该有此奇果,这才跟我一起撞到梵天魔域中,没想到我们进入魔域之后,遇到此果之后差点脱不了身了!呵呵!” 他说到这儿,虽然勉强笑了两声,不过语气中己经满含难堪。 到这个时候,大伙才有些吃惊起来。 要知道白灵子作为一代宗师,他的修为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还加上向朝元这个玩尸的高手,可以说一身的幽冥能量,竟然被这魔果弄到如此难堪,可见这个“腐尸果”的魔障和妖力,达到了什么境界! 向朝元也有些讪然,他笑了笑说:“如果不是我当初想采集此果,事情倒也不至于弄到那般棘手……当曰我们差点陷进倒是事实。因此,你们曰后如果去了魔域,切不可去西北的仙回湾,那儿应该是魔域之中,死亡气息最强而最阴邪的地方!” 司徒玄空也郑重的点点头说道:“梵天魔域分为‘梵天境’和‘魔域界’两处,我们进了梵天境,却没有触及过魔域界口……贫道估计,这个魔域入口,只怕……” 向朝元愕然,他直直瞪着司徒玄空说:“你是说魔域入口就在仙回湾?” 司徒玄空正色点头,看了看大伙解释道:“仙回湾,其实就是梵天界唯一一条河域的尾端。这条河地势是梵天境中最低的地方。因此,所有在梵天境死亡的尸首或骸骨,都会被大雨冲到这条河中。然后水流将尸首带经此处,因为一个大弯道而变缓。尸首便会因水流变缓而沉积到这个湾道;这便是‘仙回湾’了。这条河的河水,最终汇集到前方不远处别魂崖下的阴潭,不知道经过这个阴潭流到何处了。” 大伙这才明白,这个仙回湾就是魔域之中天生的野葬沟,只怕堆积了无数生灵的尸首,是魔域之中最阴暗邪异的去处。 果然,听听司徒玄空接着又说:“往往能生出这种玩意的地方,都是道消魔长的邪奇之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怕魔域的入口,便在那个幽暗无底的阴潭之中!” 挨了祖师爷喝斥的孟擒虎,己经回过神来,这会愣头愣脑的说道:“祖师爷,原来你跟向前辈去过梵天魔域啊,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入口在哪呢?” 白灵子又瞪了他一眼嗔道:“就算是梵天界,也凶险密布,凭你们几个的修为进去能活着出来吗?小孩子家玩玩也罢,真让你们找着入口,不是凶多吉少?” 孟擒虎这才讪然住嘴。小伙伴们也明白了,看来先前长辈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他们进梵天魔域历练。 不过冯义庭和时旧寒参与进来了,这事己经成了定局,大家这才郑重的讨论这事,要准备的事情还多着呢。 大家都在沉默,四下便安静下来。 不过,冯义庭可没听说世上有这种奇异而古怪的果实,而且还如此邪异,好奇心不由得被勾起来了。 要知道他接触过的凶险玩意可不少,比如大般若系列和灭天葫芦这些,这时突然听人提及一个凶险玩意,可想了解多点,免得到时候自己愣头愣脑又撞着了,也好躲远点。 他赶紧问道:“二位祖师爷,这个腐尸果究竟是什么玩意,不如多告诉我们点信息,也免得我们曰后遇到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当成宝贝去摘取。” 司徒玄空一愣,打量冯义庭一眼,郑重其事的嘱咐道:“这果子的模样越像人成色越好,但是这种极品往往也越会越通灵凶险。能生魔障化异形,灭杀一切靠近它的生灵。可以说,是一种近魔的后天长成奇果。” 司徒玄空说到这儿又嘱咐道:“你们可记住,这玩意可是普天之下,至邪至妖的魔物,普通妖魔都不及它万一,千万别对它生出什么好奇之心,曰后若是见了这种玩意可得避开,否则凶多吉少。” 大伙正在沉默,就见向朝元站起来,拍了拍冯义庭的肩膀笑道:“普天之下,无论魔果圣果,都是有克星和缘主的。若是有齐天的宏德,圣果往往会迎奉,而这魔果也必会躲避。若是你们真遇到此果,可别起什么他心,只须将它灭除便是了!” 大家一起沉默起来,这才明白这个“腐尸果”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还是别遇到它。(未完待续。) 二九九:热心肠 大伙正在说着,这时只听向明堂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听向名堂骂道:“你下次要再瞎说丢人,老子不将你打成僵尸,干脆你来做爹得了!” “我乱说什么了?”向勇显然被老子揍过了,这时满含愠恼,愤愤的说道:“谁的爹像你这样了,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没素质的爹?来不来动手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家庭暴力?你以后要是再乱打人,惹得我烦了,等你老了动不了的时候,给你养老才怪!” 向名堂骂道:“老子不打你谁打你?小树不修不直溜,像你这样不成器的玩意,就得好好修理修理!敢不养老子、你敢不养老子?下次我得往死里揍你!” 大伙听得他父子俩拌嘴不免都乐了,这对活宝父子这会走进大厅,发现满大厅的人都盯着自己父子,便立刻安份下来,不再吱声了。 冯义庭对向勇使了个眼色,这小子不正噘着嘴嘛,看到冯义许对自己使眼色一愣,随之对他眨了眨眼,瞪了他爹一眼,慢慢走到冯义庭身边来了。 冯义庭对他笑道:“向勇,你也是湖南的,那我们还是老乡呢!咦,你不读书了?” “读书?”向勇打量了冯义庭一眼,奇怪的问道:“莫非你还在读书?” 冯义庭点了点头说:“我读高中呢,你呢?” 向勇翻了翻白眼,挺纳闷的说道:“你一把年纪了,还在读书啊?” 冯义庭气得半死,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一把年纪了,我十八岁都还没有!” 向勇可不信,他咧着嘴乐道:“什么?你十八岁都还没到谁信?你看上去可比我老多了。我还以为你三十大几了呢才十八岁骗人……知道我多大了吗?” 冯义庭发现苏求凡师兄妹,以及孟擒虎跟冯定涛、秦岳、赵昆明这些晚辈们都在注意他俩了。听到向勇的话之后,这些家伙似笑非笑的样子,一个个幸灾乐祸,使他感觉十分的没面子,这时斜了向勇一眼说:“那你多大了?” 向勇乐了,他呵呵笑道:“我都快三十岁了,看上去可比你年青对?” 冯义庭吓了一跳,不太相信的说道:“你快三十了?这不可能!我看你最多十六七岁的样子向勇,小孩子可不许撒谎。到时候你爹可要揍你呢!” 向勇斜了爹一眼,因为比别人显年青的岔,导致被揍的心情好多了,他快活的说道:“我骗你干嘛?你又不是妹子,对你没必要隐瞒年龄呵呵!我真快三十了。今年二十八,过几个月就二十九岁了。不过我还没老婆。相几次亲都没成功。” 说到这儿他有些沮丧,扶了扶脑袋上的斗笠,再看冯义庭就像要工资的农民工了。 谢名堂听到儿子说这些又气又恨,狠狠瞪了向勇一眼,感觉他丢了自家人。 冯义庭看了看向勇,开始相信这家伙真的快三十了。他不无羡慕的问:“那你平时是不是用什么保健用品?怎么你一把年纪了看起来这么年青?而我就刚好相反,没年纪人家都说我老,以为我三四十岁了呢……你真没老婆?” 向勇点点头,嘀咕道:“我爹小器。每回相亲想让他买套好衣服就是不肯。我带姑娘上街,最多就让我请人家吃个米粉,搭个的士都不许……光这样还罢,好像我是富二代,挑三捡四还要求挺多。相几次亲下来,人家不是嫌我模样小,就是我嫌小器。我有啥办法?估计是要打光棍了,幸亏我们那好多人都找不到老婆……” 冯义庭乐了,听人家这么一说,优越感油然而升,毕竟自己爹不是如此抠门,关于他婚姻这档子事,可是舍得花大价钱的,老冯可一直想早抱孙子呢! 一边的向名堂知道儿子不会说啥好事,他可怕这头驴又给自己丢人现眼,这不其他后辈们都浮起乐不可支的神情,显然被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话给惹得忍俊不禁了。刚想过来将儿子揪走,但被向朝元含笑给挡住了。 向勇虽然在跟冯义庭说话,但一直在注意自己暴力老爸别有啥动静。 这时看到老祖宗成了挡箭牌,对爹扮了个鬼脸又继续说道:“我光在这呱呱的说自己呢,也不介绍下你自个,你说你才十八岁,打死我也不信……有老婆没?”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我这么大点找啥老婆?你说你们那很多人都找不着老婆?” 向勇又浮起一脸的苦大仇深来,悲伤的点点头叹了口气。 冯义庭乐了,突然灵机一动,看了看兴趣盎然盯着他们的大伙,搂着向勇的肩膀小声对他说道:“我们出去说、出去说老乡!” 向勇一愣,就听冯义庭对大伙客气道:“我们去外面转转,看看崆峒的风景呵呵,你们先忙不用管我们了!” 大家正瞪着双眼听他们的好戏呢,看到这小子想溜不免都浮起失望。 冯义庭搂着向勇朝外走去,一边感慨不己的对他说道:“向勇啊,你虽然长得像个小屁孩,但年纪可摆在那儿的对!再拖上几年就三十多岁的人了,就你老爹那个抠门的模样,你估计只有打光棍找不到老婆喽!” 向勇听到这话就更难过了,这时长叹一气,眉都皱到一块去了。 冯义庭趁机对他说道:“依我看哪,你现在呢,也别要求太高了,随便找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就差不多了,有老婆总比没老婆好你说呢……我跟你说,真找个小寡妇,不用使劲立刻能当爹多爽!一成亲就捎儿带女家里多热闹啊,你说呢呵呵!” “寡妇?”向勇眨巴着小眼睛,这时不太相信的说道:“你说让我去找个寡妇算了?” 冯义庭小心奕奕的打量着他,毕竟人家没结个婚是个处男,自己让他找寡妇,可怕太打击人家信心。这时便给他解释道:“这个最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如果你感觉不行就当我没说过!” 向勇斜眼打量着他,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冯义庭松开他肩膀说:“不是我说你,你爹又小器,你长得也不咋给力,不成熟还显小,普通姑娘谁想找个儿子回家?我估计也就寡妇这种受过打击、经历过生离死别、世事沧桑的成熟女人比较有爱心!看看她们的伟大母姓能不能接受你、把你当儿子养着呵呵!” 向勇直勾勾的看着他,冯义庭讪然一笑,解释道:“你要觉得不行呢,我说过就当我没提过这事!呵呵算了不说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你也就长得……有点出人预料,令人感觉难受了点!这也不是你的错……” 向勇翻了翻白眼,不满的说道:“什么叫长得出人预料?倒是有个姑娘曾经夸奖我长得颇有创意,那缺得娘们骂人不带脏字,你咋说话也这样呢?” 冯义庭赶紧道歉:“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指你显小,叫人看着有点意外,这怎么是骂人呢?你别生气、瞧我这嘴,我不是这意思,其实你长得挺阳光的,就是、就是……” 向勇倒是不以为然,这时别了别嘴说:“你别解释了,我知道我长啥样,可这不能怪我,没发现我跟我爹长得挺像,只怪我摊上这么个猥琐的爹……” 说到这儿赶紧四下张望一下,显然是怕他听到了,又揍自己。 冯义庭乐了,赶紧点头表示认同。就见向勇浮起一脸的期待,不无期待的又说:“让我找个寡妇,你认识合适的?长咋样?嗯……寡妇一般都挺有钱,对?” 冯义庭快活的笑了,他赶紧点着脑袋说道:“长得好!这小寡妇长得可水灵了呵呵!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她,但家庭条件估计挺不错!而且我跟你说,这寡妇住的村子景色可好了,正开发了要做原生态旅游村呢,以后估计会做导游!你真娶了她,以后可就有个导游老婆了,特别是她还有俩半大的孩子,可好养了!这可是你积了八辈子的福气呵呵!” “原生态旅游村?”向勇好奇盯着冯义庭,这时还咽了口唾沫,随之又问道:“年纪多大了这寡妇?你说有几个娃娃了?” 冯义庭赶紧又搂住向勇,执情之极的说道:“年纪估计跟你差不多!娃娃不多!也就两个呵呵!你要真有这个心,大不了我带你去相亲!真的挺适合你向勇!” “长得挺水灵?”向勇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冯义庭说:“别骗人小冯,我挺相信你的把你当朋友了!可别戏弄我!” 冯义许赶紧说:“我骗你干嘛?真长得丑你不会不要啊!这寡妇姓柳,挺漂亮不过命硬,克死几个老公了……我看你这样子,贼眉鼠眼的人命一般都不软乎,肯定克不死你的呵呵!她现在还没找老公,我估计就是在等你!” 向勇听他这么说乐了,他咽了口唾沫说:“要真这样呢,就找个寡妇也没事……我年纪不小了,再拖下去真要打光棍了。有俩娃娃也不算多,不是我亲生的只要不分村里的田和地,乡亲们反正也不会管我,再生一个也没啥问题的嘿嘿!” 冯义庭大喜过望,他可不想自己一去易家村,易媒公就找到自己试探个没休,没听猛子说他都嗦使柳寡妇的儿子女儿叫自己爹了吗! 再说这向勇虽然长得贼眉鼠眼的,但心眼估计厚实。真要搓合了他们,也算了了易家村的一门心事,因为这小子肯定不会害了柳寡妇的。。) 三零零:张三丰的建议 冯义庭跟向勇一拍既合,两人勾肩搭背,挤眉弄眼俨然一丘之貉,说不出的投机了。 事以至此,冯义庭赶紧对向勇说道:“向勇啊,既然你感觉人家不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那就得早点做打算,不然人家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寡fu,说不定就给别的人给挖去了!到时候她成了别人的老婆,你可就得真打光棍了呵呵!” 向勇一愣,小眼睛眨巴了几下,紧张的说道:“这倒也是,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小寡fu?等等……你说我是不是得打扮打扮啊?这次出来,我爹说要低调要普通,不能招人注意,于是就把干活穿的行头给戴出来了,就这样子,估计谁看了谁讨厌吧?”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打量了向勇一眼,说:“得了吧,就你那苦大仇深的模样,再装扮也就那德行。最主要的是,这村里的人还给我点面子,是我给介绍的,就算差点也没事!” 向勇翻了翻白眼,嘀咕道:“瞧你说的这话,什么苦大仇深,你自己长得跟土匪似的,我都没好意思说你,怎么就说我差了?” 冯义庭横眉竖眼的说道:“我跟土匪似的,你没见我一身的正气完全高大全的形象?不瞒你说向勇!我们学校宣传画上的雷峰,就是照着我脸画的!” 向勇浮起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嘀咕道:“不可能!雷峰要长得跟你一样,那我们大伙都学钻山豹得了,你那模样完全就一不用化妆的土匪,真的不骗你!” “滚!”冯义庭气道:“你要再说我长得像土匪,还想娶柳寡fu,做梦吧你!” 向勇一愣。赶紧点头哈腰的改口了:“嘿嘿!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说真的,这要是认真一看,才发现你还真一脸的正气……跟雷峰有点像呢!” 他说完这话,感觉挺对不起良心,正自责突然看到吴道长走了出来。 冯义庭一脸的小人得志,看到吴道长来了,也顾不得得意了,赶紧迎了上去,笑道:“吴前辈,你怎么出来了?不会是有事想先走一步吧?” 吴道长笑道:“哪里。义庭哪,我出来可是找你的呢!” 冯义庭一愣,就听吴道长郑重的说道:“义庭,我们相信你了,那是因为我们了解你。知道你的品性。但是,时旧寒可是臭名昭著的大恶人。你既然说他不是坏人。我们便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不过,我们并不了解此人,你可得跟我们多介绍一下。要知你毕竟年少,难免会受到蛊惑,免得我们判断错了,姑息了这个恶人。” 冯义庭听了点头。就听吴道长这时对向勇说道:“小向,你且先入庭去,跟师兄弟们玩玩,我们有事要问义庭。” 向勇点头。吴道长便带着冯义庭,朝崆峒派的议事秘厅走去。 果然,曾一郁作为东家,跟张三丰、白眉真人司徒玄空、飞峰野老古元明、以及道尸老农向朝元等人,都坐在厅中,显然在等冯义庭呢。 看到他们来了之后,曾一郁便含笑说道:“吴道友、小冯道友,你们坐吧。” 说完又吩咐下属上茶,等吴道长跟冯义庭都坐定了,这才说道:“小冯道友,想必吴道人己经把我们叫你来的意思给你说过了。其实关于这个时旧寒,我们对他所知确实不多,你既然跟他关系不错,便给我们介绍介绍他以及顺天教的相关事宜吧。” 冯义庭一脸正色,这时略一沉吟,便说:“说句实在话,其实我跟时旧寒接触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在这段时间之中,他所说的一切,包括给我的感觉,让我能相信他罢了。” 大家都默默注视着他,静听他细述。 冯义庭于是将自己在跟时旧寒接触的过程中,自己对他从魔王、到顺天教主的改变和信任的细节,一一道了出来。 他这一次没有隐瞒,将神戒魔戒,以及般若系列、梵天魔域中灭天鼎和灭天谱的关系,包括隐在这之后,一直阴谋不断的虚冥界主,和他下属对般若系列的觊觎,和顺天教用魔戒换回般若神戒等先前没有说出来的事,全都和盘托出。 他这一番细述,听得大伙神色惊愕,全都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说到这儿,冯义庭摊了摊手解释道:“其实这也是我们要进入梵天魔域的原因。因为我们推测,魔域之中,有灵丹奇果的消息,是虚冥界中传出来的,估计有人居心不liáng,其意是直指隐藏在魔域之中的灭天鼎和灭天谱的。” 张三丰沉吟一会,这才正色说:“既然这样,你们这次进梵天魔域,可得郑重其事了。” 冯义庭点头,只听张三丰看了看其他人接着又说:“我们跟时旧寒毕竟不熟悉,大家突然聚在一起难免尴尬,不方便应对魔域中的变数。不如这样,义庭,际时你跟师兄弟们一起进入梵天界,而我们在暗中接应,以免魔界中人生出什么波变吧。” 冯义庭大喜,这时连连点头,笑道:“张真人所说的办法挺好,这样我们进入魔域之中,便少了后顾之忧,不错、不错!” 显然,毕竟时旧寒跟这些中原剑派鼻祖,肯定会有传统的对立情绪,大伙处在一起,难免会相互戒备。在这种微妙的情形之下,万一有人从中作祟,整出什么事情,只怕会引起一些误解,不利双方的关系。 而张三丰等人如果能给他们断后,会让冯义庭和时旧寒进入魔域更为专心。 同时,既然中原各派肯让弟子们一起跟时旧寒进入梵天魔域,这说明各派对他己经抱了肯定的态度,因为这些弟子们可是各派的未来,是各派视同性命的传人。 由于辈份相异,大家相处便会随便许多。而让他们跟随时旧寒冷进入梵天魔域,算是将他们的安危交付给时旧寒冷了,也算各派对时旧寒和顺天教的信任吧。 无疑,这对促进双方的关系是极其有利的。 张三丰此话一同出,其他人都点头表示应允。看来冯义庭的人品,还是挺让这些前辈们相信的,因为这个决定可不简单,如果不是对冯义庭的信任,谁敢让这么多本派的精英弟子,跟时旧寒这个曾经的魔王一同进入这么个凶险地方? 冯义庭神色凝重,因为这样一来,万一谁出了什么问题,他的责任可就重了。 张三丰是什么人,发现冯义庭神色有异微微一笑,说道:“义庭,梵天魔域中凶险无比,向道友跟白眉真人是见识过的。这一干弟子,就以你的修为和本事最强,因此其他师兄弟们,就得仰仗你的照顾了!” 冯义庭神色庄重,正色说道:“真人尽管放心,冯义庭就算拚了性命,也得让各位师兄弟们毫发无损,安全出入梵天魔域!” 张三丰摸了摸冯义庭脑袋,这时叹道:“想不到玄门之中,有你这样福泽丰厚的弟子,真是正道之福啊!” 冯义庭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正在腼腆,只听张三丰这时略一沉吟,对其他几们宗师说道:“义庭的修为,既然己进入破虚之境,玄门的诸多法门差不多都可以修习了。不过我观察之后,发现他除了修为,法术方面倒是颇为单一。只怕进入梵天魔域,应付不了里面的诸多幻变啊!” 冯义庭一愣,他自己也明白,在这些开宗鼻祖面前,自己修为肯定显得有些寒碜。 因为玄门的微妙,可是博大精深。他虽然有了天亡煞和地阴妪的点拨,但那些法门毕竟太过凶险,使之令人非死既伤,他可不敢滥用误伤人命生灵。 想到这儿,他不免叹了口气,正在黯然,就听张三丰笑道:“也罢,贫道便将我的乾坤大挪移法门,传授于你吧!” 冯义庭一愣,其他人也都愕然望着真人,说不出话来。 大伙都明白,张三丰的乾坤大挪移可是一门妙不可言的无上绝技。 此法一运,立刻便能将对应的攻击法力、魔力,转移到其他地方,致使对方的强大攻击消弥于无形之中。 最奇妙的是,一旦运用者能将此绝学运到最高境界,是直接可以将对方的攻击,反激发射到实施攻击的人身上的! 乾坤大挪移是张三丰的不传之秘。因为武当弟子之中,学到此技的屈指可数。而每一个学到这门绝学的,都是玄门之中赫赫有名的高人哪! 大家正在吃惊,只听张三丰含笑轻拂长须,对大伙说道:“大家想想,我们各派的弟子,谁能在瞬间学成各自的绝学?我看小冯道友天资聪惠,而且修为也己经适宜。贫道倒是有个法子,不如我们各自传一门绝学给义庭,这样不仅能提高他的法术,更方便他进入魔域,能带着我们各派的弟子安全出入梵天魔域,你们感觉如何?” 大伙一愣,只听张三丰呵呵笑道:“试想,我们各门各派法门万千,谁敢于广成子大仙的混元咒相比?广成子既然能授出本门绝学,三丰又怎能吝吾拙技?”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的人都笑了;确实,广成子既然能将他的混元咒传授给这个冯义庭,大家又还有什么顾虑呢? 毕竟,这个小冯道友的品性,可是被广成子这类仙神所承认的了!(未完待续。。。) 三零一 宗师的遗憾 冯义庭可没想到自己的运气有这么好。 这个张三丰简直就跟他是一伙的嘛、哪有这么帮自己挣好处的? 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他都有些怀疑这老头是事先跟自己约好、来套大伙绝招的呢! 他愣愣的瞪着这个看上去有些邋遢、跟银幕上高大整洁的形象、完全不搭边的老爷子,心里对他的感激可叫一个涛涛江水! 张三丰含笑看着冯义庭,这时又拂了拂长须,对他招了招手说:“义庭哪,你过来,我这就将乾坤大挪移的法门口诀传授于你。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看个人,这个法门玄妙之极,至于你可以修达的境界,就看你造化了。你自己花些时间,慢慢领悟个中微妙吧!希望你能尽快掌握,以便能在进入梵天魔域的时候运用自如,对你起些帮助!” 冯义庭大喜,赶紧跨了一步,这时将脑袋凑上前去,就感觉自己意识之中,突然传来一整套完整的法门,意识一阵凛然,以然将这个乾坤大挪移的法门,记得牢牢的了。 果然仙家授技,动念间便完成了,哪里需要口诀心法什么的,张三丰动念之间,冯义庭便感应到了这套法门的全部。所谓心领神会,或许形容这时的冯义庭,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张三丰传完冯义庭绝招,这时含笑退了一步,对其他人笑道:“贫道抛砖引玉,不客气先行一步了,大家捡些实用的绝活,传于小冯道友!一则便于他进入魔域应付,二则也让时旧寒见识一下我等玄门绝技,免得到时出什么状况,仰仗于他欠了人情、大家以为如何?” 白眉道长司徒玄空,是峨嵋派的开宗鼻祖,此人心胸开阔,可谓大气豪爽。见张三丰如此提议爽笑一声说:“张真人既然先行一步,岔道自然不甘落后了,不过小冯道友的修为之境界、可以说己经颇具火候,本派倒无适合的法门相传……思来想去,白眉便将本派的‘犀金眼’传授于你吧,这对你入梵天魔域,肯定会有帮助!” 大伙听了俱是一愣,因为这“犀金眼”,可是峨嵋派的秘技,也算是玄之又玄的一门独门法术。因为这门法术就跟传说中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原形。 峨嵋派这门绝技。当年可是风靡一时的。尤其是辨识妖魔方面,曾经令人感觉神奇之极。但是其派对此三缄其口,本派有些门人甚至也茫然无知,因此神秘之极。 后来才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弄明白了这是此派的一门绝活,也就是传说中的“犀金眼”。 有鉴于这些传闻,当白眉大师说出此话,其他人会愕然就不奇怪了。 冯义庭对这些当是没有耳闻,只是从大伙脸色中感受到,这门子绝技肯定不会简单。 果然,只听白眉真人这时一拂白须,笑道:“小冯道友,本派的犀金眼。足以辨识一任妖魔鬼怪,除非对方的修为道行,高出你许多。否则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来路,是道是魔,可谓法眼如炬哪!当初我跟你向前辈进入梵天界。若不是凭籍此技,只怕会被那‘腐尸果’所蛊惑,生出许多无谓的磨难出来呢!” 冯义庭一愣,他听了白眉真人的这一番话,立刻想起当初受千目鱼妖蛊惑的事来。 如果他有峨嵋派的这等绝技,又怎么能在那个时候经历那一番惊险和恐惧呢? 而且没听说吗,当年他跟向朝元在梵天魔域的时候,被“腐尸果”所困,也是因为这门绝技才脱险的呢! 这一来不仅对“犀金眼”有了更多期待,还对那个诡异的“腐尸果”浮出些忌惮来。 他正在寻思的当儿,就见白眉真人这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蓦然便感悟到一组完整的信息,果然是他所说的犀金眼的练习方式,可谓妙不可言! 正在这时,站在一边的吴道长笑道:“诸位慷慨解囊,吴某自然不能落人之后。只不过,你们各有绝技,吴某因为偏爱铸造炼丹,修为方面只怕没各位开宗大师亮眼。我就传你一门辨识材料法宝的技能,你进入梵天魔域之中,希望能寻到些可用之材。因为此技能辨识各种稀有珍奇之矿物石材,你若能掌握透澈,日后对你采集材料,铸造法宝自然有所帮助。” 他这儿说得轻轻巧巧,就见其他人都浮出一缕感慨,冯义庭这才明白,吴道长传自己的绝招,肯定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果然张三丰正色说道:“吴道友炼丹之术,一直是修真界的传奇,你若是将‘稔岩术’授于小冯道友,对他的帮助可就大了!” 大家俱是点头,冯义庭也认真的点点头,就听脑中传来一组完整的信息,其包含的内容和信息量之大,竟然是张三丰和司徒玄空传授的内容、完全难以比喻的! 刹那间他突然明白了许多铸宝和炼丹方面的内容,这些信息全面而广泛,让他对丹鼎一派的东西一下就所知甚多,而且精深的程度完全是他不敢想象的! 很显然,“稔岩术”包含的东西太多了,吴道长如果不传授他相应的基础知识,估计他根本就没办法了解这门精深的法术。他很清楚,这些东西对他日后会有多大的帮助,这才明白吴道长传给自己的东西,是如何珍贵! 冯义庭正在发愣,就见一边的古元明也按捺不住了,这时呵呵笑道:“你们都传小冯道友绝技,古某自然也不甘落后了!不过你们也明白,古某可不会这些灵巧的法门,懂的都是些傻大粗的力气活!也罢,小冯道友,你有了乾坤大挪移、犀金眼这等玄之又玄的法门,取巧的功夫,估计己经出神入化,古某人再传你一门粗重活计,日后万一要搬搬东西干干活啥的,肯定能用得上了!” 他这若无其事的一说,边上的其他人脸上立刻浮起肃然,显然知道古元明所传的绝技,绝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干干活搬搬东西用的粗把式! 原来,古元明早年是个山神,因为力大无穷,因此先天就能搬山移海,是修真界有名的大力士。正因为这样,他的独门法宝,才会是一座飞峰! 嶙峋峰虽然可大可小,但是本体毕竟是一座山峰,而且是一座山之精粹。因此肯定是其重无比、绝非寻常计量能估算的沉重玩意。古元明炼此定可以说费尽心力,将这么一座奇峰炼成法定,没点本力肯定是不行的,因此力大之名,也算是业内尽人皆知的了。 大伙见他这么说,明白他肯定会传冯义庭著名的“赶山术”了。 “赶山术”神奇无比,俱说能驱岭赶山,令峰岳挪位遁移。可以说神奇玄妙,令人不可思议。因此就算是玄门中人,也有很多人都不相信这门法术承在! 要知道,一座山峰可不是玩的,小的就算岭都有那么多土石树木,让它挪个位置那可不容易啊,就算让五鬼搬运,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你还要去赶着它走,这可能吗? 但是,古元明既然作为一派开宗之祖,如果没点本事那可说不过去,如果修真界有人能赶山填海的话,估计除了他再无二人了。 大伙正在愕然,就听古元明一脸正色,这时郑重之极的对冯义庭说:“义庭哪,老夫今天既然答应将这门法术传给你,自然会倾囊相授。不过,你可得记牢了,‘赶山术’一旦运用,涉及面广,波及的空间也大,对生灵时空都有很大的影响、后果十分严重,切记不可随便运用,更不可用此法为恶,否则天怒人怨,不仅法门失效,还会引来大劫,明白吗?” 冯义庭见古元明一脸肃然,明白这个法门肯定是不能乱用的。 想想也知道,将一整座山峰都给赶走了,对时空的影响肯定是十分巨大,不然你跑去将人家山东境内的泰山,赶到上海附近玩儿试试? 于是,他赶紧郑重的点头,算是答应了古元明的嘱托。 古元明这才点点头,然后注视着冯义庭,将这门传说中的“赶山术”传授给了冯义庭。 冯义庭一脸的正色,庄重的点了点头,只听古元明最后又嘱咐道:“好了,小冯道友,老夫己经将口诀和心法传授与你了,切记好自为之,不可用此法门触怒天人凡事!” 冯义庭又点点头,认认真真的答应了一番。 在场的各位宗师既然都传了冯义庭绝招,剩下的就只有青城派的开宗祖师青幽老祖了,也就是传说中的青城丈人。 一直站在张三丰身边的青幽老祖,这时跨了一步,含笑说道:“大家都亮出自家绝技,贫道哪敢藏拙,义庭,你且过来,我先看看你的骨胳体质,再作定夺。” 冯义庭一愣,因为其他人都传了自己绝学,也没有其他的要求,就这个青城丈人要看自己的骨胳体质,莫非他所传授的绝活,对所习者还有什么要求不成? 不仅他奇怪,只见一边的张三丰这时也是一愣,他神色严峻,这时小心的看了看青城丈人一眼,郑重的问道:“莫非……你想传小冯道友……那门玄功?” 青城丈人神色庄重,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长叹一声说道:“贫道创立青城派,传到今日,也算小有成就。唯有一桩心病一直难以释怀,这就是本派一门不为人知的玄功,贫道不仅自己也难修成,就算寻遍天下,也找不到一个适合授此秘技的传人。” ps: 最近稳定下来,会慢慢稳定更新,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各种求! 三零二:青幽诀七 青城丈人说到这儿,就听峨嵋派的白眉真人看了他一眼,有些愕然的说道:“青城道友所言的,可是那个老郎中所给你的药方蕴含的奇功?” 青城丈人点点头,有些奇怪的反问道:“白眉道友竟然连这事也知道?” 白眉真人呵呵一笑,这时挼了挼长须笑道:“略有耳闻,但不甚清楚。只知道此事是青城派最最神奇和玄妙的事件之一,一度被人传为修真界奇事。道友今天既然提及此功,白眉正想问个究竟,不知方便不方便给我们大伙说说。” 青城丈人这才长叹一气,说道:“说实话,此事对贫道影响甚大,也是导致我决意修行的因素之一。这件事虽然有些玄奇,但没甚忌讳,哪会不方便述说?”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就更为好奇了,只听青城丈人略一沉吟,便对大伙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时间也颇久了,还是贫道年青时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估计很久前大伙就有耳闻,算是一件十分诡异而玄奥的事情。 大家对此好奇是肯定的,能听他亲口提及此事,便都默默注视着青城丈人,听他描述这段被人传得玄之又玄的青城派神秘奇功的典故。 原来,当年青城丈人年青的时候,有一次妻子生病,他便请来当地的一个郎中,给妻子号脉就诊,进行医治。 不过,在服了这位郎中的几剂药之后。妻子的病并没有起色反而更加严重了。 这情形令青城丈人十分焦虑,便听从别人的劝说。放弃了这位本地郎中的医治,从城里请来一位颇有名气的郎中,继续为妻子治疗。 青城丈人没想到,妻子的病症虽然不算很严重,却十分古怪。就算这位城中请来的病人医技颇高,但是数剂药下来,她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青城丈人这才有些急了。不仅差人四下寻找、自己更是遍寻名医,想将自己的妻子古怪的病给治好。 他妻子这一病就是三年。三年之中,青城丈人不知道找了少名医,可是竟然没有人能治好她的怪病。 就在青城丈人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老郞中却找上门来了。 这个老郞中上门,倒不是因为青城丈人妻子的疾病,而是借宿无意来他家的。 青城丈人平时就乐善好施。因此老郎中虽然于他素不相识,但仍然热情的款待了他。 老郎中在听说青城丈人妻子患病之后,轻挼长须笑而不语,在听他介绍完病情和求诊经过之后,这才问道:“你内人在就珍过程中,所有的单方都还在吗?” 青城丈人一愣。他替妻子求医以久,虽然过程中也有郎中寻问过前面医生的验方,但从来没人像他这样,询问他所有前面用过验方的。 正在奇怪,就听老郎中笑道:“你内人的病情虽然古怪。但也不是无药可医,你只须将各方中都有用过的药凑成一副。给你内人煎服即可。” 老郎中说完之后,笑道:“药石可医病,验方能修行,一方一玄字,可就万年功!” 老郎中说完这番话之后,又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玄修可以深研,奇功不可细究,你但有所悟,须得适可而止,日后传于有缘人罢!否则道消魔长,反受其累!” 说完这话之后,老郎中便辞了青城丈人,扬长而去。 青城丈人可从没见过这样古怪高深的郎中。这个老郎中不仅没替自己妻子号个脉,也没看过他妻子以前就诊所用的单方,凭什么给自己开这种治病的方法呢? 还有,他所说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老郎中是不是疯的? 但是从外貌上来看,老郎中不仅不像疯子,更像一个世外高人呢! 一开始,这件事对青城丈人来说极其荒唐,对他的话当然是置之不理的。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妻子的病在继续医治的过程之中,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甚至会危及性命了。 青城丈人在这种情况之下,终于有些无计可施。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到那个神神秘秘老郎中所说的话来。 当时青城丈人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这才将自己妻子所用过的所有单方都搜集起来,然后在其中选用了每个单方都有用的药,凑成一副药给妻子煎好服下。 真是奇怪了,他妻子服下这剂药后,病情立刻便有了好转! 青城丈人这才大吃一惊,认认真真的对待这个老郎中所说的话来! 服下老郎中所说的那服药之后,他妻子病就好了!想起老郎中所说的那番话,青城丈人开始琢磨他后面几句话的真正含义。 临走前老郎中是这么说的:“药石可医病,验方能修行,一方一玄字,可就万年功。” 这四句话翻译过来,无非就是验方上的药物可以治病,而单方上还隐含着能够修行的玄机,一个验方上面找到一个字,组合起来,就能练成万年玄功。 就这样,青城丈人闲来没事,便将那厚厚的一叠验方,认认真真的翻查,以便能找出验方中所包含的其他玄机。 果然,多年之后,青城丈人真的发现了一个特定的规律;这就是,选中每副单方中的某一个字,然后将它们组合起来,竟然形成了一套采纳的心法口诀! 青城丈人大喜过望,便一直按照这套心法进行修习,想不到修为进展竟然十分神速! 得到这个意外的收获之后,青城丈人兴奋之极,这时对那叠单方的兴趣就更大了,然后又遁着规律。找到了不少修习的方法,因此所获颇丰。 虽然不能说青城丈人的一身修为。就是从这些验方上学到的。但是,至少这些验方,是开拓了他修习的道路,使他朝一代宗师的道路上,迈进了最关键的第一步。 在此后的时间中,因机缘巧合,最终青城丈人从师全真教高师,这才会成为著名的青幽老祖。创立青城剑派而成开宗立派的道教大师,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青幽老祖说到这儿,沉吟一下,神色略一转变,这时接着又说:“贫道所遁的规律,翻来覆去使用之后,慢慢找不出任何新意。本以为这方子所含的玄机以尽。可是没有想到,一次偶尔的机会,贫道竟然发现,这个规律反过来,竟然也有一些牵强而生涩的迹向可遁。而这些迹向贫道以前也琢磨过的,只是没有任何收获罢了。但这一次。最终竟然让我组合出一套类似功法的奇特密码!” 大家听到这儿,这才明白青城丈人开始触及玄功的关键了。 果然,只听青幽老祖继续说道:“不瞒诸位,其实本派的镇派之剑‘青幽神剑’,我便是籍着这个规律铸就的。铸成之后的威力,倒也差强人意。” 大伙俱是一愣。这才明白青城派的神剑竟然也是从这个验方中琢磨出来的,而且此剑威力之大,是尽人皆知的,肯定不止青幽老祖形容的“差强人意”了! 一部修行的法诀,或许在这些开宗大师们眼中不算什么,毕竟青城丈人是从师全真教最终才成为一代宗师的。大家之前都以为他的修为是与此相关。但是这时听了他本人的述说,才明白这中间估计还大有玄机呢! 大家正愕然,就听他这时神色严峻,继续又说:“贫道自打找到这个规律之后,慢慢也摸索出一些威力颇为可观的法术来……只是,随着时间渐久,贫道竟然感觉这些法术之中,隐藏了极基庞大的幽冥之力,有时候,竟然连贫道也难以掌控!” 青城丈人说出此话来,大家就都有些吃惊了。正在愕然,就听他这时又说:“而贫道最终摸索出这套‘青幽诀七’之后,竟然能感应到一些庞大而可怕的巨魔,修为是当时贫道根本就不能比拟的!” 青城丈人说到这儿脸色庄重,显然当时的情形,令他记忆犹新吧。 大伙都没有说话,显然在感应青城丈人所说的一切。就在这时,只听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时有些无奈的说道:“贫道当时想到老郎中离去时所嘱咐的话来,这才明白这个规律能带出的东西或许太可怕,这才狠了狠心,将那些验方,全部给销毁了……” 大家都浮起愕然,尤其是冯义庭,竟然脱口叫道:“大师!你竟然将这验方全部给销毁了?你……将它们都怎么了?” 青城丈人摊了摊手道:“这些法门威力虽然强大,但是召唤驱使的都是一些冥界的巨孽,威力虽然庞大无比,若是深陷与此,只怕道消魔长,最终走火入魔啊!” 冯义庭嘴半张,满脸的遗憾和不解。但其他人都默默无语,不置可否。 显然,除了冯义庭之外,所有人都明白,作为一派宗师,青城丈人修为之高有目共睹,既然连他都感觉掌控不住这套可怕的法门,玄功中所含的凶险和戾气,足见一斑了! 大伙都是沉默,慢慢只听青城丈人释然又说:“这就传说之中,青城派最可怕而至今无人能完全掌握的法术,贫道称其为‘青幽诀七’。贫道至今才掌握七诀之中的三诀、这三诀分别是‘化、卸、解’三诀,而后面四诀分别为‘驭、销、冲、破、灭’。” 他说到这儿,神色严峻之极,稍微停了一会,这才缓缓又说:“我所练就只是消除和卸解之类的法门,而‘驭’字诀之后,贫道虽然没有悟透,但能感受到它们强大的罡煞和戾气,如果不先练就先前数诀,只怕祭运此法诀者,也必受波及!” 三零三 火胆五行 青城丈人说到这儿,忍不住奇道:“诸位道友,你们说此事是不是颇为古怪?” 大家听到这儿都说不出话来。显然这件事也太过玄奇了,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试想一下,这个青城丈人替妻子治病,先前找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处在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所谓名医、或者郎中。他们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之中,各自针对患者开出的单方,绝非出自一人之手,彼此之间是根本没任何联系的! 就是这样一个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遁的单方,凭什么就能让老郎中一番点拨,由青城丈人找出这么多玄之又玄,甚至还凶险之极的法门来呢? 飞峰野老古元明听了沉吟良久,这时忍不住说道:“事情确实有些古怪……不过,青城道友,那个给你支招的老郎中,你可从他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呢?” 青城丈人摇了摇头,这时叹道:“此后多年,贫道曾经遍访名山大川,但是再也找不到这个神秘的老郎中了,问及任何人,也寻不出他半点消息。”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青城丈人,一言不发的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以他的修为,如果要找一个人,只要能记住对方的模样,再张扬脑波就能找出这个人的下落。那就更别说张三丰、白眉真人、青城丈人包括古元明和吴道长之类,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凡人,都是位登仙班的宗师级大腕! 就这些角色,上天入地可都是动念间的事情,想找一个人还不是眨眼间简单的事情? 这个青城丈人也是一代宗师,一身修为可以说惊天动地,遍寻五湖四海和名山大川,他就是找不到这个神秘的郎中了,这还不古怪和诡异吗? 那这个神奇的郎中是谁呢?他透露出的验方玄机,不仅让青城丈人步入修真路、竟然还隐有极大威力和风险的玄功秘术。而这些强大的秘术,出处又是何处呢? 其他人或许对这些玄功的感受不深。但是青城丈人很清楚,如果不是将那验方给销毁,无疑会引申出更多复杂可怕的奇功。这些奇功亦正亦邪,正如那个老郎中所言,这套功法之中所包含的罡煞和魔力,甚至会令人走火入魔、步入魔道! 照此说来,他如果将这套功法传给其他人,不是会害了这个传人吗? 要知道,正统的道家法门,一般都是正气凛然、满含正能量。不会跟任何巨魔大孽有关联的! 正因为如此。这个老郎中的来历就显得神秘之极了!他究竟是谁?是魔或道? 如果是道。为什么知道这些来路不明的功法。如果是魔,为什么行事中庸有度、点醒青城丈人,从而使他没有一味沉溺,走火而步入魔道呢? 大家正在沉吟。就听青城丈人仿佛看穿了大伙的心事,道:“当日老郎中给贫道透露单方中玄机之时,曾经嘱咐贫道,不可贪图个中的功法威力,日后传给有缘人便可,否则道消魔长反受其累。” 大伙知道他要分说这其中的因果了。正动念间,只听青城丈人又说:“果然贫道随着琢磨这些验方,也发现了一组奇怪的信息,分明是描述一个人的形骸骨相。” 大伙听到这儿又是一愣。只听青城丈人叹了口气,最后解释道:“贫道琢磨以久,发现了一些玄机,明白此骨相所对应的相关信息,跟功法之间有些密不可分的机缘。由此贫道明白。这个人物,肯定是老郎中口中所说的‘有缘人’了。” 大伙这才明白原因。一边的白眉真人点了点头,说道:“道友所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传人,就是指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没找到单方上描绘的对应传人?” 青城丈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冯义庭,说道:“贫道见小冯道友骨骼清奇、福祇深厚,只怕能压住这套功法的戾气,或者就是老郎中所说的有缘人呢?” 大伙听到这儿,一起将注意力转到了冯义庭身上来了。 冯义庭见青城丈人这么说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搔了搔脑袋,有些腼腆的说道:“老前辈既然遍寻各地,也没有遇到适合的传人,只怕……只怕我也是学不来这套功法的啊!” 青城丈人微微一笑,这时说道:“没事小冯道友,就算你不适合学这套功法,贫道也不会亏待于你。际时我可以传你此功之中的三诀之一,对你也有极大帮助!” 既然青城丈人将这套功法如此推崇,想来三诀不仅玄妙而且精微,一定是玄门之中的无上妙法奇术,冯义庭就算不适合学此奇技,收获也不会小的。 冯义庭听了想想也是,这时点了点头,一步跨到青城丈人跟前,高高兴兴的对他说道:“老前辈,既然这样,不如你看看晚辈,是否适合练习你所说的功法吧!” 青城丈人点头。这时伸出手去,将手掌搁在冯义庭天灵之上,小心奕奕的捏了一捏。 冯义庭一动不动,就见青城丈人从他的天灵开始,然后下至颧骨、下颌、双肩、锁骨直至脚后跟、由上至下的摸了一通。 大伙全都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青城丈人。 只见青城丈人在替冯义庭摸骨的过程之中,脸色一直从容不迫,相当的淡定。大伙不免有些失望起来。 很显然,如果冯义庭的骨相真的适合,寻找了这么多年的青城丈人,肯定不会如此从容。这就像一直在苦苦寻找一样东西的人、假设真找到它时,肯定会激动和兴奋,就算是青城丈人这样的宗师,估计也不会例外、至少脸色不会如此平静。 鉴于青城丈人的描述,大伙己经对他所说的神秘玄功浮起不少兴趣,而对冯义庭的期望值也大起来,如果连他也够不上格,这种失望可想而知。 果然,摸完冯义庭的骨之后,青城丈人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大家都浮起一脸的失望,冯义庭也十分懊恼。显然,他对青城丈人所形容的玄功己经十分感兴趣了。 要知道,他只是从家传的半部秘笈上学了些法术,下半部根本就没能看到。 然后所学的功法,基本靠大伙东拚西凑的传授。因此对法门一类,可以说求贤若渴。 青城丈人所说单方中隐藏的神秘玄功,威力对冯义庭吸引可不小。老郎中可嘱咐青城丈人,这套玄功只须传给有缘人。如果自己真是有缘人,那不就能拥有玄功上的庞大威力,而且练了也没啥事吗? 大家都直勾勾的望着青城丈人,就见他皱了皱眉,不无失望的说道:“奇怪了,我最初从小冯道友的脸相来看,感觉他应该跟贫道所寻的人颇为类似,不过……” 他说到这儿,似乎有些不甘心,这时再次伸出手去,摸了摸冯义庭的脑袋。 说到摸骨,无论张三丰还是白眉真人,包括在场的其他几位都是行家,不过他们看青城丈人的手法跟传统相学上的摸骨之术不同。 于是,白眉奇道:“青城道友,依我看你这摸骨的方法,怎么跟传统之中不尽相同呢?” 青城丈人点头,这时解释道:“真人有所不知,贫道所知的骨相,是根据这单方之上所隐的特征来进行的,跟传统的相学摸骨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 大家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青城接着解释道:“其实这单方中所描述的骨相,相比相学的骨相倒是简单许多。只分为阴阳二类,从上至下的排列,其中的微妙能够一一对应则行。这么多年来,贫道己经把握出规律,应该不会有差错。” 他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时认真打量了冯义庭一番,突然问道:“小冯道友,从你面相上来看,你应该带着几个宠畜……莫非?” 冯义庭知道青城丈人肯定是说自己带的几个僵尸魔宠,于是点了点头说:“回前辈,晚辈倒是带了几个魔宠。” 青城丈人一愣,这时沉吟一番,紧接着又问:“那……你这宠畜属阴还是属阳?” 冯义庭回道:“唔,回青城前辈,阴阳都有呢。” 青城丈人紧盯着冯义庭,这时突然说道:“如果我没有弄错,你第一次所带的,是不是一个阳属宠畜……而第二个、则应该是极阴至寒……第三个、极其阳刚并属火对吗?” 冯义庭一愣,他刚点了点头,就见青城丈人突然振奋起来,这时一把抓住冯义庭,紧盯着他的额头,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突然又自语道:“不对……在这之前,你应该还有一个属阳……而且至阳至刚火性比后面这个还强的……但不是宠畜,而且还有属金之宠……” 冯义庭一愣,他明白青城丈人肯定是说“七彩绝阳紫金乌”小草鸡了。 而这属金之宠,如果自己没弄错的话,应该就是自己的座骑貔貅。 可是,青城丈人为什么连这些都能看出来呢? 他正在奇怪,就见青城丈人突然低头掐算一番,然后惊道:“不对!照这样来看,这个传人的本命之中,不是自带了一个火胆五行阵吗?也唯有这样……才能镇住这玄功之中的戾气!对啊!这个……看来原先算定的规律,还得更改!” 三零四:极凶之术 青城丈人说到这儿,突然双眼冒光,他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时仿佛在回想什么似的,一边喃喃低语,一边不停的掐算着什么。 他一边掐算,一边一把将冯义庭拉了过来,这里摸摸那里捏捏,仿佛是一个古董商在鉴定一件古董似的。然后眼睛里的光芒就越来越强、仿佛是一个大财迷,突然发现了一堆黄金! 大伙这就看出点意思来了,这时眼睁睁的看着青城丈人跟冯义庭,就见冯义庭傻呼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小心奕奕的望着忙个不停的青城丈人,一脸的担心和茫然。 突然,青城丈人紧紧的抓着冯义庭,抬起脑袋狂笑起来! 青城丈人突然仰天狂笑、大伙一下便愣住了。 想想吧,一个一直都低调内涵、恭谦温文的一代宗师,他突然就仰天狂笑,这肯定会吓坏不少人的,因为他遇到的事,肯定是十分终极,达到令他不顾一切释放情绪的境界了。 屋子里所有的人,于是都直勾勾的瞪着青城丈人,大家不约而同的浮起愕然。 别说他们,就是守在门外的崆峒派下属,听到青城丈人在屋子里狂笑,也赶紧推开了门,把脑袋给伸进来张望,显然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曾一郁赶紧走过去将门又给关上了,还狠狠的瞪了那个好奇观望的门人一眼。 青城丈人这才止住笑,这时紧紧的拉着冯义庭,兴奋之极的叫道:“果然是你!就是你了呵呵,想不到老夫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你这个有缘人了呵呵呵呵!” 大伙仍然一动不动的瞪着青城丈人,也没有人插嘴说话。 青城丈人仍然极其兴奋。他紧张的拉着冯义庭,这时郑重的说道:“小冯道友哪,要不……你现在便拜老夫为师,老夫这就将你收做关门弟子如何?” 大伙一听他这话就愣住了,冯义庭也愣住了。 张三丰跟白眉真人、古元明向朝元等人也是面面相觑。这时看了看冯义庭,再看看青城丈人,屋子里突然便安静下来,大伙都说不出话来了。 青城丈人这才一愣,他讪然一笑,将冯义庭给松开、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自我解嘲的笑道:“老夫这是兴奋过度了呵呵!小冯道友可是昆仑派的高徒,怎么能改换门庭,又投到我青城派来呢?呵呵呵呵!老夫真是太高兴了呵呵……不好意思小冯道友!” 大伙这才松了口气,知道青城丈人显然是寻到了数百年都没找到的合适传人,因为心中一直是存着将这个人收为弟子的念头。这时兴奋之极,情不自禁就将这念头给说出来了。 青城丈人这时慢慢平静下来。这时看着冯义庭。仍然是如获至宝的样子,完了长叹一气说道:“想不到事隔多年,老夫终于能找到这单方中所说的有缘人,这可真是天意啊!” 一边,按捺不住的飞峰野老古元明,终于不无好奇的问道:“青城道友。莫非,你开始所用的辩识方法,跟你现在用的是有出入不成?” 青城丈人这才点点头,给大伙解释道:“不错。当初老夫所用的辨识方法,跟现在贫道所用的方法确实有极大出入!老夫见到小冯道友之后,根据他的体格骨相再一推测,这才明白单方之上所标明的有缘人,原来就是针对他而注就的,贫道先前竟然理会错了,而之前所有的选择方法,竟然都是错的!” 大伙又是愕然,就听青城丈人叹道:“贫道这才明白,只怕那个老郎中,在单方中所留的那套功法,以及有缘人的特征,就是为眼前的小冯道友量身定做的啊!” 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大伙都是目瞪口呆,一会看看冯义庭,一会又看看青城丈人,真是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青城丈人说到这儿,这时显然感触良多,这时伸出手去,摸了摸冯义庭脑袋,语重心长的又嘱咐道:“小冯道友,贫道知道你天性聪慧善良,而且福祇之厚,日后必能干一番大事业出来。所谓时事造英雄,你的造化之大,绝非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冯义庭一脸惶然,这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显然对方说的也太严重了,要知道眼前可都是一群开宗立派的宗师,自己怎么敢跟他们比啊! 于是他赶紧说道:“前辈言重了,晚辈也就是一个普通学生,怎么敢……” 青城丈人打断他的话,一脸郑重的又说:“小冯道友,贫道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这单方之中所隐的玄功。虽然所习不多,但时日渐久慢慢也明白,这套功法之中所携带的威力和凶险程度,可以说是莫可预测……就算是贫道自己,心里也没有准谱啊。所以说……你日后真要练了这套功法,切记替天行道,绝不能籍此玄功扰乱天道啊!” 大家见青城丈人如此忧心忡忡,这才明白这套功法确实可怕,不免都有些担心起来。 冯义庭见青城丈人如此顾忌,四下的宗师们也是一脸的凝重,不免感觉压力挺大,自己也有些担心起来,于是他小心奕奕的看了看青城丈人,试试探探的说道:“前辈,既然……你说得如此恐怖,不如……晚辈就不练了吧?” 青城丈人听冯义庭这话一愣,这时抬起手来罩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嗔道:“你这娃娃,别人能学到威力庞大的绝技,都是乐不可支,你怎么会不敢学呢?” 冯义庭摸了摸脑袋,嘀咕道:“前辈说得太严重了,晚辈怕日后一个不防,到时候用这绝技造下什么涛天的大恶,那不是辜负了前辈和那个老郎中的一番心意吗?” 听了他的这番话,青城丈人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竟然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看了看他脸色,又嘟噜道:“前辈……不瞒你说,晚辈也就是一个学生,而且呢脾气也不是很好。你说哪天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牛脾气,胡乱给使出这套法门……那万一这门法术能毁天灭地的,我不是一下就变成万世恶人了?如果像秦桧那样日后被人铸成铜像天天让人吐唾沫,那我爹可不会放过我的,他不会连杀我的心都有了嘛?” 青城丈人听了他这话脸色时青时白,显然被他气得不行。 这时抬起头来,指着这个叽叽歪歪的家伙骂道:“你这个娃娃,竟然有功不练……怎么如此不知上进!我、我、我……” 冯义庭可怕他突然再出手打自己脑袋,赶紧退了一步,以便能闪远些儿。 他紧盯着对方,暗里且想道:“想当初天亡煞跟地阴妪二人,也传了我一堆功夫,传完了还左叮嘱右吩咐,这也不能用那也不能使的,我现在虽然学会了但是不敢使用,这练了有啥用处?这个青城丈人要传的功夫,看样子只怕比十地骷髅焰和九重业火都还变tài,我练了也不能用,那我拿着干嘛,还不如我的‘后土金刚符’好使呢!” 正在这时,张三丰笑了,他说道:“这孩子,你说他胆子大起来天都敢包,这会儿却担心自己脾气不好不敢练此玄功了,真是个让人摸不透性子的破娃娃!” 大伙听了一起笑了,就听张三丰正色又说:“不过这样一来,反倒能看出这孩子心地善良,不会恃技胡为,倒不亏是那个老郎中所言的有缘人哪!” 大家听了张三丰这话一起点头,青城丈人也点点头,瞪了冯义庭一眼,嗔道:“快过来小娃娃!你既然这样,贫道也懒得再嘱咐你。但凡再厉害的法术和功夫,既然能传之于世,说明天意是有令它们存在的理由。待到必须使用这类法门时,你好自为之吧!” 冯义庭见他们左右都是道理,这么多张嘴说来,自己肯定是推辞不掉了。 再说这个青城丈人,既然认定自己是这套功法所谓的“有缘人”,自己想赖也赖不掉了,便心不甘情不愿的伸过脑袋,显然是听青城丈人传授自己那套玄功吧。 青城丈人犹豫了一下,打量着冯义庭又说:“义庭哪,这套功法称之为‘青幽诀七’,是因为整套功法分为七段。每一段都有一个特征,分别是‘化、卸、解、驭、销、冲、灭’。个中的含义玄虚深奥,贫道费了许多时间,仍然只能掌前三诀,也就是‘化、卸、解’三诀、止于‘驭’字诀。以贫道的经验来看,这三诀包括后面的‘驭’字诀,完全都是卸解消化之类不明威力的式子,但仍然有着极其变tài的威力,完全可以用来攻击对手!” 冯义庭一愣,就听青城丈人正色又说:“有时候,贫道会想,这天下有什么法术会有如此庞大的威力,需要练习这么多的消散化解之式?这说明这门法术,在使用之前必须使用这一系列的消解散化之式、才不会在运用法术之时,受到法术强大威力的波及……那么,它后面数诀之中,究竟会包含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变tài威力呢?” 冯义庭默默的望着青幽老祖,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顾虑重重。 这就像使用核能,操作者必须先穿上厚厚的防护服才能免受波及,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那这套功夫,究竟会是怎样一种、变tài到令天地都足以受影响的法术呢? 如果它真如此变tài,或许在动念间就能毁天灭地。那么,它为什么又会被传到世间?这套可怕的法术,究竟承载着什么使命呢?(未完待续。。。) 三零五 起尸咒 想起这些,冯义庭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他望着一脸庄严的青城丈人,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说:“前辈你尽管放心,晚辈就算学了这套功法,也绝不胡乱使用,以免荼毒生灵,扰乱天道。” 青城丈人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小娃娃,这一切皆是天数,贫道既然知道了这门法术,又得了这些启示,说明天意早以注定此事,也罢,我将这功法传给你吧……” 冯义庭一愣,这时就感觉大脑之中,突然传来一组信息。 这是一组完美的法诀,也就是一组法术心法和口诀运用的组合信息,冯义庭突然便明白了“青幽诀七”的详细练法……略一感受便明白,这门法术果然玄奥之极,须得慢慢体会和领悟,根本不可能在瞬间弄透其中的玄妙和深奥! 青城丈人传完他心法之后,长长叹息了一声,这时退了一步,默默看着冯义庭不动了。 冯义庭也叹了口气,这时望着青城丈人,两人大眼瞪小眼,又一起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直坐在一边的向朝元站了起来,他打量着冯义庭说道:“小冯道友,在场的各位宗师,传你的都是些高大上的绝活。唯有向某所学比较冷门,而且一辈子跟尸首打交道,只怕这些招式你不甚欢喜,不知道要不要传你些把式呢?” 冯义庭一愣,看着一脸朴实,模样憨厚如同一个老农民般的向朝元,正不知道怎么回话的当儿,就听张三丰笑道:“向道友客气了,玄门之中同气连宗,虽然多是道传一脉,但细分下来也算各有千秋。但唯有你一身技艺,跟我们各派大相径庭,算是一枝独秀。我们传的东西大同小异,唯有你这一宗。可不能不传呢!” 向朝元听了呵呵一笑,这时沉吟一番,便对冯义庭说道:“也罢,小冯道友,向某便传你一门法术,唤做‘起尸术’吧。” 白眉道长轻挼长须,郑重的说道:“小冯道友,你别看这位向前辈形貌朴实,但是一身修为可谓惊天动地,尤其是修尸一道。算是将偏门修入正道的唯一宗师。他传你这门技艺。可以说能起任何尸首包括千年骨骸。不仅能让它们告诉你想知道的任何信息,更能令它们化为奇兵,在关键的时候,为你所用!” 冯义庭听了一愣。显然这法门也太玄奇了,这不跟黑魔法师差不多了? 要知道向朝元的修为,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就算各位宗师也没任何人敢小看他的。 这家伙修尸一道,可以说出神入化,而且诡异凶邪,令人防不胜防。这一点当时在沙漠之上,冯义庭就己经见识过他后辈的绝技了。 尤其是向朝元最近闭关修炼以久,也不知道又练成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古怪法术。 冯义庭对向朝元可相当的感兴趣。因为他属下就有三个僵尸,算起来两人还是同修呢。 于是他高高兴兴的走近向朝元,对他施了一礼说:“向前辈,谢谢你赐教!” 向朝元呵呵一笑,告诉他说:“起尸术。分为‘取言’和‘驭兵’二道,前者是搜寻信息的方法,后者是驭尸为兵的法术,向某这就一一传于你吧,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冯义庭点点头,就感觉大脑中突然传来一组信息,果然是向朝元所说的“起尸术”。 到这个时候,所有在场的人,就算是都给冯义庭传了绝活了,唯有曾一郁,一则是因为辈分不够,再则广成子以传了他“混元咒”,也算有所交代了吧。 正在这时,只见一边的张三丰沉吟一会,突然说道:“小冯道友,你骨骼清奇相貌堂堂,日后自然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到时候,只怕威震三界。今日我等传你诸多绝技,你可得好自为之,切不可随便炫耀。尤其这青幽诀七,威力之大估计空前绝后,否则不仅折扣你的福禄,还会使传授你技艺的前辈受累,明白吗?” 张三丰此话一出,其他人默默点头,白眉真人也嘱咐道:“说的不错,你日后若是运用此技,不可说是青城丈人传授于你,免得波及青城派。” 冯义庭点点头,他知道这些开宗立派的前辈,倒不是怕自己受什么连累。但是门生众多,修为可以说良莠不全,万一出事门人受到牵连,危及累卵。 于是,他正色说道:“各位前辈放心,你们的授技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我绝对不会提及今日授技之事,保证不会连累各位前辈。” 冯义庭张驰有度,大伙见了都是暗自赞叹。张三丰呵呵笑道:“好了,毁剑之结己解,青城道友也了却夙愿,小冯道友学了绝技,这可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听到这话,曾一郁笑道:“是啊,既然事情己经了解了,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后厨己经准备好了薄酌,不如大伙出去,由晚辈一尽地主之宜吧!” 大伙释然一笑,便跟曾一郁一起离开了秘室。 最终这一场因飞剑引出的纠纷,演变成为一场各大剑宗的聚会,崆峒派大摆宴席,主客分宾主辈份坐下。大厅之上热闹非凡,崆峒各弟子奔上窜下的忙着,不亦乐呼。 几位宗辈平素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其他门派的弟子,就算本派弟子也难得一见真容。这时一起端坐席上,弄得晚辈们一个个兴奋不己。 冯义庭本来是跟向勇挤在一起的,准备趁热打铁跟他撮合柳寡妇之事,但还没开席,就被崆峒派的支客给叫出来,然后领到宗师们坐的那一席,给他在下首派了个位置。 本来十分喧哗的大厅便安静下来,各派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其他宗师和本派的老祖,凭什么要给这个喜欢闹事的家伙这么大面子吧。 随后,曾一郁进行了开场白,各派宗师纷纷都进行了表态,无非是吩咐本派门生,在进入梵天魔域之后,要统一听冯义庭安排。 于是。本来是个大刺头的冯义庭,最终反被各派授权,成为领头羊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后辈也没什么异议。唯有柳芙蓉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平时被娇纵惯了,受了冯义庭的气,没想最后竟然发展成这样,有些不服吧。 席间,大家又就入梵天魔域的事约定一番,商谈妥当才作罢。 崆峒派的酒宴颇为丰盛。只是入席的都是一些宗师级大腕。这些人出凡入圣、口腹之欲早就淡薄。因此人虽然挺多。倒没有猜拳行令,普通酒宴那种纷杂。 不久之后,吴道长跟赵昆明师徒便起身跟大家和曾一郁告辞,准备回去了。 曾一郁亲自将他们送出。回过身来的时候,只见其他宗师们也纷纷起身告辞。 各位宗师们临行不无嘱咐冯义庭一番,白眉真人跟向朝元离开的时候,当然也会交代他几句,冯义庭恭恭敬敬的应允了,然后悄悄将向勇拖到一边,对他说道:“向勇,你啥时候有时间,可记得我给你约好的那事、宜早不宜迟啊!” 向勇连连点头。低声对他说道:“嗯,你记住给我联系好了,我随时过来找你!” 两人于是又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向勇这才跟着老祖宗和他爹,离开了崆峒不提。 张三丰和青城丈人是最后离开的。他郑重的对冯义庭说道:“义庭,南海剑派的妙空真人,跟昆仑派是有宿怨,之前一直没有机缘发作。这一次既然跟你公开叫板,只怕事情不会就此了结。” 冯义庭见张三丰提及此事,神色不免黯然。 因为妙空跟自己誓不两立,要命的是她竟然将向安波收为弟子,这姑娘可是他心上人,夹在中间可真是左右为难,有种生不如死的难堪呢! 张三丰默默打量着他,又说:“南海剑派虽然跟中原剑派交往不多,但在南海一代名望极高,影响力出人预料,你须得小心才是。” 青城丈人见状也点头说道:“南海剑派是其一,再则黄山派的掌门周探礼,只怕也被你给得罪了。周探礼修为极高,在中原德高望重,算是中原剑派中的领头人之一。他虽然不至于跟你正面冲突,但怕妙空真人从中作梗,生出祸端来。” 张三丰点点头,又说道:“义庭哪,贫道观你面相,知道日后你会跟玄门望派起些冲突,这次至所以让诸派传你技艺,是想让你跟中原主流剑派存些渊薮,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总之你日后行事须得低调,切不可张扬,以免处在风口浪尖。” 冯义庭这才明白张三丰跟青城丈人的良苦用心,不免十分感激。 张三丰跟青城丈人走后,冯义庭也再次跟曾一郁道别,准备回去。 曾一郁亲自将他送出来,对他说道:“义庭哪,所谓不打不相识,若不是这次毁剑之事,大家也不会走得这么近。你回去之后,代我向令玄祖赔个不是,还请他别怪我唐突之罪。再则,可得好好准备一下,这次进入梵天魔域,也算是诸派弟子郑重的历练,这么多后辈之中,也就你修为和见识颇高一筹,际时就仰仗你了。”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对曾一郁、和他身后的苏求凡跟柳芙蓉施了一揖,认真的说道:“曾前辈,你说得严重了。晚辈初出茅庐,且天性鲁莽,此前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苏师兄和柳师姐别往心里去。” 苏求凡也恭恭敬敬的还了一礼,倒是柳芙蓉神色严峻,显然还心存芥蒂。 曾一郁笑道:“义庭哪,你们师兄弟之间哪有这么多客套,以前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大伙谁也不能再提,否则我可不答应!” 冯义庭这才又对他们施了一礼,这才召出祥去,离开了崆峒山。 三零六 简单的满足 离开崆峒之后,冯义庭直接回到了上海。 因为知道自己惹了祸,怕父亲担心,冯义庭回家后,首先给冯大柱报了平安,免得老冯替自己心神不定。 果然,冯大柱一见到他便逮住他问道:“龟儿子,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你玄祖呢……你不会是一个人偷偷跑回来的吧?”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道:“爹,瞧你说的什么话?莫非把你儿子想成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了?我可能是这样没担当的人吗?” 冯大柱这才松了口气,仍然板着脸骂道:“你毁了崆峒派镇派仙剑,莫非人家还将你请上正席,请你喝酒快活不成?” 冯义庭笑道:“爸!你还真猜得不错,曾掌门还真将你儿子请上正席了呵呵!” 冯大柱一愣,这时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喝道:“又瞎说!再敢瞎说老子立刻收拾你!” 见他爹不相信,冯义庭便将崆峒发生的事情,简单给他爹描述一番,完了笑道:“爸!我跟你说过不会有事的。不仅这样,这些大派的宗师们,都给我传了不少技艺呢!” 冯大柱听了儿子的叙述,这才咧着嘴乐了,他亲热的摸了摸儿子脑袋说:“臭小子,要是这样呢还差不多,下次我可得问人家的,你要敢骗老子,非狠狠的揍你不可!” 冯义庭一脸的委屈,不满的嘀咕道:“真受不了你,连亲儿子也不相信,去问吧随你!” 冯大柱见儿子没事,当然是将胸口的大石头搁回肚子去了。这时话峰一转,对冯义庭说:“义庭。你以后外出呢,也别一个人瞎折腾。这么多同学嘛,随便找一个赔着你一起出去也好嘛,让人家看着你,也少给老子惹点祸。听到没有?”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了,他说:“爸,我带同学干嘛?他们可都是规规矩矩的普通人,可不像你那样是修真者,假设真遇到什么事情,不是被吓坏了?” 冯大柱瞪了他一眼说:“普通人?你的同学虽然说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但也有不普通的人你不知道嘛?比如那个叶可仪同学,她就不是普通人对吧!你既然传了她本派功夫,出去上她就是是历练嘛,听到没有?” 冯义庭一愣,不免好奇的问道:“爸,你突然提她干什么?你……知道我给她传功夫了?” 冯大柱又瞪了他一眼。嗔道:“你爹我一辈子修炼,如果连这点也看不出来,好意思做冯派的掌门?你这龟儿子,如果不是她到我们家来了,这件事竟然连老子也瞒!” 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出去的时候,估计叶可仪来自己家里了。 于是他问道:“爸。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时候,叶可仪来我们家了?” 果然冯大柱点点头说:“不错,你不在的这些天,叶姑娘可没少来我们家,我看她挺关心你的。每次没看到你都满脸失望,一个劲问我你去哪儿了。后来我才发现有些不对,一问才知道你果然传了她我们冯家的心法。这才明白,她的修为相当不错了呢!” 冯义庭明白,叶可仪是因为体内有妖元的原因,修为这才会进展神速。 他正在沉吟。就听冯大柱有些不相信的嘀咕道:“我就奇怪了,这丫头怎么可能修为进展得那么快呢?她虽然资质挺不错,但不可能比我的修行速度还快这么多啊?老子若不是服了你玄祖给的仙丹,只怕还赶不上她了呢……” 他说到这儿,看着冯义庭问道:“义庭。你是不是给她也服了不少仙丹啊?” 这之前,冯义庭因为怕父亲责怪,因此并没有将叶可仪死而复生的事告诉过老冯。因此冯大柱并不清楚叶可仪修为进展神速,是因为妖丹的原因。 于是他随口解释道:“没有啊爸,其实她是因为误服了妖丹的原因,因此才会有这么快的修为速度。” 冯大柱吓了一跳,这时骇然说道:“误服妖丹?这可会出人命的啊!” 冯义庭又说:“不过,我找朋友给她要来一粒纯阳丹,这才解了她体内的妖毒,没事了。” 冯大柱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儿子,说道:“纯阳丹?这可是比金丹还贵重的好东西,你哪儿有这么过硬的朋友,竟然给你这种至宝?” 冯义庭得意的说道:“爸,你现在相信你儿子的人格魅力了吧?” 冯大柱懒得再跟他贫嘴,这时嘱咐他说:“你别给我海吹,记得去看看人家叶姑娘!做人可别那么没心没肺,叶姑娘可来了我们家四趟了,你与情与理都应该回访一下人家吧!” 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不在叶可仪竟然来四趟了。 他愣了一下,想到离家之后,长时间没跟她联系,而之前又承诺过她要传她功夫的,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于是,他对冯大柱说:“要不这样吧爸,今天反正没事,时间也不算太晚,我去看看她吧。” 冯义庭这才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快去吧快去吧。去之前打个电话约约人家,别那么没心没肺的,让人家女同学对你寒心。” 冯义庭知道,父亲恨不得自己立刻将叶可仪肚子搞大,能抱孙子就好,肯定希望自己去找人家。于是翻了翻白眼,摸出电话来,拨通了叶可仪的电话。 果然,叶可仪惊喜的声音立刻从电话传了过来:“义庭!你现在在哪儿啊?怎么我打你的电话,老是不在服务区你跑哪去了?” 冯义庭解释道:“我去了外地,手机没信号,你在哪儿叶可仪?” 叶可仪兴奋的说道:“我在家呢义庭,你是不是回上海了?” 冯义庭应了一声,然后问她说:“我刚回家,你现在有空吗?” 叶可仪犹豫了一下,这才按捺不住兴奋的说道:“嗯……有啊。你……有事吗?” 冯义庭笑道:“我父亲己经知道你学过我们家功夫的事了,而且还说你进展神速。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些时间,你的修为又有长进了?如果有空的话,让我看看你练得怎样了吧?” 叶可仪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唔……其实也没什么大的长进啦。正好我也想问你一些修为方面的事情,如果你不忙的话……能不能过来接我呢?” 冯义庭应了一声,于是挂断了电话,准备去找叶可仪。 他去车库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突然想起向安波,不免一愣。有些忧郁起来。 回想起俩人青梅竹马,最终却发展成这样,冯义庭突然有种两人渐行渐远的感觉,不免一阵难受,呆呆望着前方,良久都一动不动。 他坐在车中。就这样静静的发了一会呆,这才启动了汽车,朝叶可仪家驶去。 冯义庭没想到,叶可仪跟她姑姑茜娅正站在院子里,分明是在等他。 看来茜娅对他的态度相当不错,或许是因为他救过自己的侄女吧。这个女人仍然如此雍容大方、高贵而典雅,令人油然起敬。 而叶可仪却戴着一个围巾。将自己的脸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回民姑娘。 显然,她是怕自己的容貌太招人注意了,而用面纱又太另类的原因吧。 不过这是夏天,围一个围巾也令人感觉有些奇怪,但这总比面纱令人感觉正常吧, 至少围巾遮脸的话,别人只会怀疑她长得丑、或者脸有缺陷。不过她那双美至极致的眼眸,会毫不犹豫的令人明白这层薄纱之下只会是绝美的颜色,跟丑陋无关。 看到他的车开过来后。两人一起朝他走了过来。 冯义庭赶紧下了车,就见茜娅微笑着对他说道:“义庭,你回家了嘛?我听雅仪说你出去己经有些时间了,是不是今天才回的上海啊?” 冯义庭点点头,客客气气的对她说道:“是啊茜娅姑姑。我今天刚从外地回的上海。” 茜娅爱怜的看了看自己的侄女一眼,笑道:“有时间可记得带雅仪一起出去散散心,你不在上海的这些时间,她总是魂不守舍的,叫人怪担心的。” 叶可仪羞得脸儿通红,这时娇声嗔道:“姑姑,你说什么嘛,我有这样吗?” 茜娅笑了,她抱着双臂笑道:“好了雅仪,义庭一回上海就来找你,你应该值得高兴才是。赶紧跟他一起出去散散心吧,记得别回来太晚就行了!” 叶可仪点点头,于是朝车走去。 冯义庭对茜娅说道:“姑姑,那我们走了。” 茜娅含笑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冯义庭于是替叶可仪打开车门,然的再跟茜娅挥了挥手,自己也上了车,带着叶可仪离开了她家。 车开了,叶可仪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脸上堆满了快乐和满足。 冯义庭看了看她,突然感觉自己很对不起这个姑娘。 说实话,他心里只有向安波,对叶可仪总是惹即若离,可这个姑娘却总是痴痴的等待着自己,哪怕能简单的跟自己的在一起,也总是这种别无所示的满足。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自己在意的东西总是如此遥远、总是充满了波折。 他们漫无目的的将车子朝着郊区开去,冯义庭突然想好好的陪陪这个美丽的女孩。 冯义庭将车开到海滩,然后下了车,替叶可仪打开了车门。 下车之后,见四下无人,叶可仪便解开了围巾,快活的打量着大海。 夜幕渐渐浓郁。但是,解开围巾的叶可仪,身上竟然有一种清晰的明艳,在夜幕中也如此显眼。 这是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无法分说的绝世美艳,就算是己经见惯不怪的冯义庭,也立刻被她这种无与伦比的绝色所震憾! 这个女人的美丽,己经不能单纯的用美丽形容、分明是一种不可能的绝色!(未完待续。。。) 三零七 夏夜的海滩 冯义庭愕然望着叶可仪,一时间竟被她的绝色给镇住了。 叶可仪回过头来,注意到冯义庭的神色之后,赶紧将围巾拉了起来,将脸给遮住了,然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么看干嘛啊义庭,不认识人家嘛?” 冯义庭知道,她躲在围巾之下的脸,肯定在得意的笑着。明白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魅力,笑的时候己经形成习惯,要用围巾遮住脸庞,否则怕被人看到不小心晕倒。 如今的叶可仪可今非昔比,她的笑容甚至能直接让看到的人晕厥过去。 冯义庭见状,情不自禁的叹道:“你真漂亮叶可仪,简直不像凡间的人。” 说实话,冯义庭也到过天庭,当然看到过那儿的美丽女天人。就算是那些绝色,相比之下也比叶可仪要逊色不少。 或许这是一种误解,因为凡间没有此等颜色。所谓一枝独秀,这才会感觉叶可仪更为漂亮吧。叶可仪获得了杨妙如的妖元之后,浑同她先前的美丽,己经达到美的极致。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任何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美丽、受心上人认可。 因此冯义庭情不自禁的说出此话后,叶可仪快乐的笑了。虽然她用围巾挡住了脸,仍然快速别开眼睛,免得让冯义庭发觉自己难以抑止的高兴。 冯义庭默默的打量着这个女孩,发现她那种情不自禁的快乐之后,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叶可仪,我爸说你的修为进展十分神速,现在达到什么境界了呢?” 正在害羞的叶可仪,听了这话才回过神来,高高兴兴的告诉他说:“嗯……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应该是达到了凝阳后阶,快到结婴期了吧?” 冯义庭吓了一跳,他可不相信叶可仪的修为进展这么快,不太相信的说道:“到了凝阳后阶了?你是说你快达到结婴期了?有这么变态真的假的?” 叶可仪得意的点点头,略显害羞的瞟了冯义庭一眼,这时合起双掌默运玄功,只见她通体浮出一道光华,头顶慢慢出现一团瑞彩,不正是凝阳后期,快步入结婴期的状态吗? 冯义庭不太相信的瞪着这个如同观音般圣洁而美丽的女孩。这时吃惊的叫道:“天哪,真想不到你的修为进展速度会这么快……真的快进入结婴阶了,真不可思议!” 叶可仪从冯义庭的脸色中看出,自己的修为速度真是极其变态的,这才有些不安的呢喃道:“真的嘛?义庭……速度太快。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啊?” “这能有什么后果?”冯义庭摇了摇脑袋,他解释道:“一般来说。前三阶要突破是最难的。因为我就卡在这前三阶,好多年之后才能突破,如果不是我无意发现了秘籍中的真诀,只怕现在都还没到凝阳阶呢!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么快就达到了凝阳阶!” 冯义庭根本没有想到,在获取了杨妙如的妖元。并在阿宝和小师叔的帮助之下,克制住了妖元的妖毒,她的修行速度这才会如此变态,甚至连他父亲冯大柱。也会羡慕不己呢。 叶可仪这才高兴的说道:“你是说我的修为速度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吗?如果真是这样,我这个寒假回泰国的时候,不是可以让阿扎拉眼花缭乱了嘛?” 冯义庭点点头,他对这个“徒弟”说道:“以你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给阿扎拉展示你的道士修为了,他会羡慕得不得了的!” 叶可仪笑了,快活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阿扎拉以后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如果他敢对我不敬的话,我会让他吃不少苦头的!” 冯义庭乐了,他问道:“阿扎拉是不是老是欺负你啊?” 叶可仪不好意思的瞟了他一眼,说道:“唔……因为我小的时候胆子很小,他最喜欢做的就是躲在角落,突然跳出来把我吓得尖叫,然后就跑掉了,我甚至都追不上他。” 冯义庭满意的打量着叶可仪,这时沉吟一番说道:“我爸说得不错,既然你的修为速度如此之快,我是应该带你去历练历练了,唯有这样,才会对你下阶段的修行有所帮助。” “历练?”叶可仪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冯义庭解释道:“修行者分为三个阶段,最初阶段就是我们凡人的普通阶段,这个阶段我们无法感受更为多维的世界,感观都局限在最普通的层面,就是凡人的世界。” 叶可仪点点头,她好奇的问道:“你说的阶段我知道……莫非,我练了功夫之后,能感受到的那些之前从没有的物质和东西,就是你所说的第二阶段吗?” 冯义庭点点头,他继续给她解释道:“不错,这就是第二阶段。这个时候,你的感观己经升华了,能感受到普通人不能感受到的的超自然现象;比如灵体,比如一些存在世间的精灵和妖魔等等,类似这些更多维的感观。” 叶可仪愕然点点头,她吃惊的说道:“对啊,我现在己经能看到很多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了,但是大多数对我都有一种畏惧,常常在我注意到它们之后就离开了。” 冯义庭点点头,告诉她说:“是啊,这是因为你是一个修士,算是它们的克星。而这些东西的感受,说明你己经进入所谓的第二阶段,而当你进入到这个阶段的时候,就需要进行所谓有历练了。你必须开始接受这种新的阶段,接触更多的新事物。” 叶可仪似有所知的说道:“你是指……能更多的接受这些新事物的活动,就是历练?” 冯义庭点点头,又说:“是啊,这个过程中,你必须去了解和接触更多的东西,处理这些异常的现象是其一,还有更多的比如认识同门。宏扬道法,除妖降魔之类的事情,总之不一而足。” 叶可仪点头,随之她好奇的又问:“你说还有第三阶段,这是什么阶段呢?”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就是仙界,我现在也没达到这个层面,因此不能给你解释更多,我也只到了破虚阶,没达到登仙的境界。” 叶可仪点点头。她不无向往的说道:“这肯定是一个比现实更完美和美丽的世界,也许比西方所说的天堂还要完美,真希望有一天能看到这个世界……” 冯义庭点点头,对她说道:“你说的不错,这肯定是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而且你能获取更多不可思议的特异功能。努力吧叶可仪,你会修练到这个境界的。” 叶可仪点点头。她默默的望着冯义庭暗暗想道:“其实。如果能跟你一起达到这个境界才是最完美的……希望我们能一起走到这一步。” 冯义庭可不敢随便去感受人家的内心世界,因此他并不知道叶可仪现在在想什么,他只是转了一个话题说道:“叶可仪,如果你感觉自己准备好了,倒是可以跟我一起去外面看看,我会让你接触到一些新的朋友和事物。你会感到好奇和好玩的。” 叶可仪大喜,她兴奋的叫道:“你是说能带我一起出去对嘛?这真是太好了!” 发现叶可仪这么兴奋,冯义庭欣然笑道:“是吗?只是你姑姑让不让你出去呢?” 叶可仪快活的笑道:“为什么不呢?没感觉她对你格外宽容吗?” “是吗?”冯义庭笑了,他逗叶可仪说:“难道她不怕我将她的宝贝侄女儿给卖了嘛?” 叶可仪闪了闪美丽的大眼睛。调皮的说道:“反正是你将我救活过来的,如果你真的将我卖掉,我会帮你数钱的!” 冯义庭乐了,他得意的大笑起来。 叶可仪也开心的笑了,冯义庭拖着她的手,朝海边跑去。 俩人在海滩边嘻戏着,海浪温柔的轻指着沙滩,如此配合的迎合着这对开心的年青人。 天气很好,夏天的海滩和风习习,明月高挂四下一遍详和,冯义庭跟叶可仪一边嘻闹一边追逐,两人开开心心的,渐入佳境。 最后是叶可仪叫停了,她对冯义庭说道:“我们回去吧,姑姑让我别太晚回家。” 冯义庭点点头,跟她一起朝早就被他们抛在远处的车走去。 上车之后,冯义庭对叶可仪说道:“你回去之后跟姑姑说一声吧,最近我或许会去一个神奇的村庄,那里有我许多朋友,如果你姑姑让你去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玩玩。” “很多新朋友吗?”叶可仪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说道:“我当然会让姑姑允许的,我知道她很信任你,你真幸福冯义庭,因为我姑姑从来如此相信一个男孩,甚至包括她的亲侄子阿扎拉呢!” 冯义庭得意的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不就是人品吗?呵呵你说呢叶可仪?” 叶可仪快活的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你真是王婆卖瓜,一点也没羞!” 冯义庭笑了,叶可仪紧接着又好奇的问道:“那我能看到你的小师叔和小师姑了吗?尤其是小师姑,其实我很想念她的。她可真漂亮,气质也很好,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仙女呢!” 冯义庭点了点头,告诉她说:“没事,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再去看他们的,我知道小师姑也很喜欢你,她老是提起你、说你特别漂亮。” 叶可仪害羞的笑了,就听冯义庭又说:“你不知道,小师姑还有一个绝技,就是弹得一手好筝,如果你有机会见识的话,一定会那种美妙的韵律给陶醉!” 叶可仪静静望着冯义庭,眼神中充满了向往,连连点头。(未完待续。。) 三零八 一念之间 送叶可仪回家之后,冯义庭也回到自己家中。 因为离家颇有一些时间,因此回家之后,冯义庭好好的陪着奶奶和母亲说了会话,等到时间己经不早了,才跟家人道过晚安,去自己房中休息了。 又到了例行打坐的时间,冯义庭进入状态之后,开始吞吐吸纳,进行灵元和真气的采集。 冯义庭此时己经进入破虚初阶,灵元和真气的采集速度,己经十分神速。只是破虚阶的灵元需求量实在是太庞大了,尽管冯义庭每次都能采集大量的真元,但是灵元累积如此巨大的破虚阶,目前的冯义庭根本就感觉不到下一个阶段。 修行是一个漫长到令人失去耐性的过程,最近习惯了连续冲关破阶的冯义庭,甚至浮起一缕懊丧,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突破破虚前阶,达到中阶期间。 当然,更不清楚啥时能突破最后一关,正式位列仙班。 回想老子上青牛前对自己所说的话,冯义庭不免轻轻叹了口气;那可还有几百年啊! 打完坐之后,冯义庭开始巡检自己的内腑,例行了采集灵元之后的修行步骤,这才开始琢磨刚刚从崆峒学来的那些绝活。 说实话,其他几位宗量所传的技艺,冯义庭差不多都能迅速记住要点,感受技艺之中的精髓,在切中微妙之后心领神会。 这些法术威力和作用各异,使用方法和掌握方式各不相同。 比如孤峰野老古元明传授的赶山术,完全是古元明仰仗自身特殊身份和法力,然后借助跟一些终极神明的联络,综合许多因素,最终达到法术运用目的。 因此,这类法术主要是必须得到传授者首肯,记住口诀和法诀,掌握运用时的一些特殊细节就行,相对来说要更容易掌握。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 但是,另外一些,比如乾坤大挪移、却必须综合自身的灵力运用,更多的是体内灵元的复杂运转,形成一种特殊的灵力场,然后再将攻击能量反激,达到最终效果。 这种法术跟赶山术的运用显然不同,使用的威力效果,是根据你自己的掌握熟练度成正比的。正如张三丰所说的,修习熟练了。反激的作用就越强。令人叹为观止。 同时。如同犀金眼之类的法术,则需要更多的经验。 这种法术是让自身的感观能力,达到一个特殊层面之后,再综合白眉真人多年的探索和累积经验。形成一套系统辨识方法,可谓火眼金睛,任何妖魔鬼怪,都会无处遁形。 这种法术信息量相对较大,判断时必须结合很多条件,因此对本身的灵元要求不是很高,但对记忆力和判断力却有特殊要求。尤其是辨识高级别魔怪要求会更高。 再者,稔岩术完全就是一个大范畴的铸造技术,这包括地质结构和材料方面的关联。以及其他很多的信息组合了。 吴道长作为丹鼎派中超凡入圣的高手,多年来自然有他一套系统的经验累积,这在修真界己经成为神话。 丹鼎派的修为,主要是依靠丹药来提升,因此。这基本是一个庞大的铸炼经验累积。 这次在崆峒之中,作为冯义庭的故交,吴道长肯定不会落人之后而有所保留。因此将这些技术全传给冯义庭,可以说是信息量最大的技艺传授。其中包括的东西涉及面广,从材料选配、到器物丹药的炼铸,不无都有涉及。 最重要的是对各种材料的详细解释,对冯义庭这个门外汉的帮助之大,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这些东西只要求强记,倒没有其他比如灵元类的要求。 冯义庭达到这个修为境界之后,记忆力己经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用过目不忘来形容颇为贴切,更何况是吴道长亲传的组合信息,更是牢牢刻在大脑之中,连温习都没有必要了。 当然,这其中了有一些难度颇大的法门,比如说向朝元所传的起尸术。 起尸术最终是起源于湘西神秘的“赶尸术”吧。 当然,“起尸术”跟“赶尸术”己经不可同日而言,这门技艺己经被向朝元升华成绝技。 赶尸只是简单的让尸体动起来,但起尸术可是充分将尸首激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这就像西方的黑魔法,利用可怕的死亡能量,达到令人恐惧的效果。 当然,跟黑魔法肯定有所不同,向朝元毕竟是道家出身,他既然敢起尸用尸,肯定早就排除了运用这种可怕载体的负作用,这也正是他令人刮目相看的原因。 向朝元传给冯义庭的起尸术,分为“取言”和“驭兵”二类。 相比之下,前者难度更大。因为起尸术中的“取言”,相对与“驭兵”来说更为复杂,取言是要从尸骨身上获取信息,完全比简单的将这玩意弄成攻击武器要复杂。 驭兵只需要让尸骨对目标发动攻击,而取言则需要跟这些沉寂百千年、甚至更久的失去生命的东西去交流,其间的难度可想而知。 而这之中,有着一套庞大而系统的经验和法术,貌似简单,其实相当复杂。 当然,这些都只是相对而言的。其实这所有的法门之中,难度最大的,当属青城丈人所传的“青幽诀七”了。 冯义庭从青城丈人那儿获取这套功法的信息后,因为它的特殊背景,肯定会对它格外关心,因此一直在琢磨着这套生涩难懂,而且极为牵强的功法组合。 这套功法正如青城丈人介绍的那样,虽然一共分为七个部分,但是每个部分又有某种神秘的联系,这种联系不单一是顺序类的联系,它们单独存在,却又能相互错开,然后随意组合。当然,也正如青城丈人所说的,前面的都是一些卸解消化之类的式子,最难懂的应该就是最后面的“销、冲、灭”三诀。 虽然说冯义庭聪明无比,智力己经因为修行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是在琢磨这套法术口诀的时候,除了前三诀因为传授者己经领悟的原因,在传给冯义庭时,给了他一些心得和附带感受,其他的因为自身没有弄清楚,只传了他原始的口诀。 因此,后面的这些,对冯义庭来说根本类同天书,完全是不知所云的样子。 不仅如此,就算是前三诀附带了青城丈人的参悟感受,对冯义庭来说也极为生涩,很多思维和解释方式,都十分牵强和跳跃,给他十分费力的感觉。 不过,正是循着青城丈人的这些理会方式,冯义庭才慢慢摸索出一点门道来。 “青幽诀七”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冯义庭很快被这套生僻的功法给吸引住了,这就像一个有难度的事情,当你领会到它的特殊魅力,你就会被它给深深的吸引。 因为这套功法。完全巅伏了他之前所接触到的法术理解方式,这完全是一种全新而另类的对法的解释,很多东西,甚至完全跟他之前所接触的背道而驰。 可是,口诀中有一个主题慢慢被他领悟了,这就是一个新的基点;所有的包括生灵山石,它们都是有灵性和生命的,也唯有这样,才能利用这所有一切的法理和灵力。 虽然道法中对此也有推崇,可是相对“青幽诀七”来说,这一切就显得太保守了。因为这七诀之中所针对的灵理和法理,仿佛拓展到了一个更为新奇和博大的高度。 随之冯义庭吃惊的发现,在这个基础之上,另外一个曾经在道法之中,被牢牢坚守的东西,相对之中仿佛变得更为淡漠了。 这就是道中一直在坚持的道德和人仑,也是道法中的基础人文思想。 冯义庭赫然发现,这七诀之中,他曾经所认为的观念己经不得存在,曾经当成修炼基础的东西都被巅伏、一切基于另外一个原点,一个他仍然无法理解和领会的神秘原点。 冯义庭试着去理解这个全新的东西,慢慢他发现,如果把生命的含义提升,道法之中原有的东西倒还能保持之前的阵营。 但这是一种微妙的领会,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坚持修行,对道法的领会己经极深的话,他根本就没法体会这种感觉。 这就像一直在观察一幅画、你己经熟悉和了解它的时候,再突然让你进入这幅画的实景之中一样。在这里,你可以随意走动,改变视角和观察角度,当一切都完全改变的时候,或许你根本就找不到定格而熟悉的那幅原先的图画了。 因为在这里,你会有新的感受新的体会,这跟你之前所见己经完全不一样了。 冯义庭愕然体会着“青幽诀七”带给自己的感受,他突然深深的被这些东西给镇住了,同时,他迅速对这全新的一切,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和探索欲望。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老郎中所说的话来:“玄修可以深研,奇功不可细究,你但有所悟,须得适可而止,日后传于有缘人罢!否则道消魔长,反受其累!” 冯义庭突然明白他这中的含义了,因为这套功法很显然会给触及者两条鲜明的道路,而且入魔的那条路仿佛更加宽畅和明亮,威力庞大而张扬,令人酣畅淋漓。 而正道之路,却始终充满崎岖和波折,并且阴暗不明。 这样一来,成魔成圣,竟然只在一念之间。 三零九 敏感的茜娅 第二天一早,冯义庭根本想不到叶仪琳就高高兴兴的来找自己了。 当然,还没来得及去工地的冯大柱,见了这个女生肯定是一脸的热情。 他跟老婆一样,对这个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那叫一个热心,真恨不得早些将她弄到儿子屋里,让他们两人造个小冯三代出来。 本来这是暑假,冯义庭照例打坐修习完毕,想睡个回炉觉的,没想到叶仪琳来得这么早,赶紧便起床下楼,迎接叶仪琳不提。 叶仪琳正陪着冯义庭父母在说话呢,无论是冯大柱,还是薛满翠两人,都是满脸的热情,完全是一副对待未来儿媳的执勤。 看到冯义庭下来之后,叶仪琳兴奋的站了起来,对他说道:“义庭,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找来找你嘛?想不想听好消息啊!” 冯义庭揉了揉眼睛说道:“什么好消息啊叶仪琳?” 叶仪琳看了看直勾勾瞪着自己的冯义庭父母,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姑姑答应你带我出去玩了。不过,她希望你能亲自去见见她,说有些事情必须交代你才行。” 冯义庭一愣,正想说话就听他父亲乐呵呵的说道:“这个肯定必须的!义庭哪,你反正闲着也没事,今天赶紧、立刻跟叶姑娘去她家,见上姑姑一面吧呵呵!” 冯义庭知道他爹安的什么心,没准他心里想得又是人家姑姑要见自己,想把侄女许配给自己的美妙事情了。 他正在嘀咕,就听自己的宝贝老娘也乐得合不拢嘴了:“是啊儿子,现在就去吧赶紧!” 摊上这么一对活宝父母,冯义庭也没有办法,只能半推半就的,让薛满翠哪冯大柱,按照他们的意思,把自己妆扮一番,然后开着自己的跑车。捎上叶仪琳去她家不提。 茜娅正坐在书房看书呢,看到冯义庭来了之后,取下眼睛礼节性的对他点点头,然后吩咐叶仪琳说:“雅仪,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义庭说说。” 叶仪琳点点头,乖乖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茜娅跟冯义庭俩人。 茜娅静静的打量着冯义庭,慢悠悠的说道:“义庭。自从你将雅仪救回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好好聊聊。只是没有机会。趁着今天这个时间,我们正好聊一聊了。”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说道:“别客气茜娅姑姑,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嘛?” 茜娅仔细的打量着冯义庭,这才说道:“义庭。你知道我从没结过婚,因此身边就只有雅仪这个侄女,我一直是将她当女儿来带的,她算得上是我唯一最疼爱的亲人了。” 冯义庭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就听茜娅这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窗户沉默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其实,我喜欢雅仪。说实话不仅仅因为她从小十分亲近我这个姑姑,更因为她跟我的命运、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冯义庭安静的打量着这个仪态万方的女人,默默的倾听她的叙述。 “我的兄长是现任的泰王。”茜娅继续说道:“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离开了泰国来到了上海,并且一直带着雅仪留在这个城市。其实是有一些不便跟你细说的原因。” 冯义庭没有说话,只是他明白茜娅嘴中所说的“原因”;这是因为茜娅和叶仪琳一样,都是那种令人感觉不安全的特殊美丽,因为珍姬的原因,王室开始认为这种美丽是不祥的,正因为如此,她们才被迫离开了自己的祖国,长期定居在上海。 茜娅说到这儿停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随着我们在上海的这些时间,我越来越感觉雅仪跟我的命运如此相似,其实她更是一个不幸的女孩……可是,我不想她跟我一样,最终孤独终老。因为我毕竟还有她这个女儿一般的侄女,如果她再跟我一样,等她到我这个抳的时候,谁给她类似的亲情呢?” 冯义庭知道茜娅和叶仪琳至所以呆在上海,是因为她显赫的家族不让她回去,而随着叶仪琳复生,她所拥有的美丽,只怕比当年的茜娅还要变态,她就更不可能回去了。 茜娅说到这儿叹了一声,这时转过身来,有些抱歉的对冯义庭笑了笑才又说:“义庭哪,或许你会感觉我跟你说这些,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昨晚雅仪说想跟你一起出去旅游,我这才将你找来,想跟你说些事情,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冯义庭突然有些不安起来,因为他明白,或许他的父母们感觉是正确的,因为茜娅既然跟自己说这些话了,莫非这个高贵的女人,真想将自己的侄女托付给自己不成? 他正在狐疑,果然就听茜娅说道:“在你将茜娅救回来之前,说实话,我或许并不认同你跟雅仪的交往,因为你们的家庭背景毕竟太悬殊了。不过,在经历了那次可怕的事故之后,我感觉你或许是她命中的贵人,我这才慢慢接受你跟雅仪的感情……其实说这么多话,我只是想告诉你,希望你能善待雅仪,因为她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好女孩。而且她很脆弱,希望你别辜负她。”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茜娅,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突然出现的状况! 说实话,如果说这些话的人是向安波的父母、甚至是那个讨厌的妙空真人,冯义庭也会激动不己,立刻满口答应下来,但是这个人偏偏阴差阳错的是茜娅! 茜娅感觉到了冯义庭的愕然,只是她根本不清楚冯义庭心中想些什么,只以为是中国的传统观念令他愕然。于是,她款款一笑说:“义庭,我知道你们都还是学生,或许现在对你说这些还太早了。不过,最近我一直在关注雅仪,发现她己经离不开你了,每次跟我聊天的时候总会提到你,这个傻瓜的态度,相信你也有感受吧?” 冯义庭犹豫良久,这才艰难的解释道:“茜娅姑姑……我想、你误会我们的关系了,其实、其实我跟叶仪琳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 茜娅一愣,她这才感觉到有些不正常来,她愕然瞪着这个貌不出众的男孩,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立刻感受到茜娅的错愕,他赶紧解释道:“或许,你是指雅仪跟我一起出外历练的事情吧?其实不瞒你说,因为上次的意外,我给雅仪服用了一些后果很严重的药品,正因为这样,我才想带她出去。一则是因为想找些能解除这些药物后果的东西,再则就是因为她学了我们家的功夫,必须……” 他说到这儿住嘴了,因为茜娅突然冷冷的打量着自己,一脸的戒备和不悦。 冯义庭呆呆的瞪着对方,真不知道再怎么往下解释了。 “你不喜欢雅仪?” 茜娅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冯义庭突然看到了自己最初所见的那个严厉而苛刻的女贵族、只听她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你认为雅仪配不上你吗?” 冯义庭赶紧摇手,他解释道:“茜娅姑姑,你可别这么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公民,怎么敢有这种荒唐的想法?我是指我们现在还在读书……所以,所以……” 茜娅仰起脑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冯义庭一番,这才果断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希望以后你能离雅仪远些冯义庭。当然,上次你尽力拯救了她一次,我们不会让你白忙的。告诉我冯义庭,你希望得到什么、是金钱嘛?” 冯义庭惶然望着对方,他这才明白,自己惹恼这个女人了。 他赶紧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茜娅说道:“姑姑,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救雅仪是我应该做的,我绝对不希望有什么回报。至于感情方面,我感觉我们年纪还太小了,太早说这些好像有些不合适,而且……” “如果是这样。”茜娅仍然冷冷的说道:“我们仍然会谢谢你的,作为泰国王族成员之一,我们会郑重的对待这件事情的,谢谢你冯义庭,你走吧。” 冯义庭打量着茜娅,这时小心奕奕的问道:“茜娅姑姑,那我们……” “你不用说了!”茜娅板着脸庄重的说道:“雅仪毕竟是王室成员,我不想她单独跟一个男生出去,对她日后的生活造成不必要的影响,你走吧冯义庭、玛莲!” 玛莲是茜娅的贴身女佣,听到主人的召唤,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冯义庭呆呆的瞪着茜娅,就听她吩咐玛莲说道:“送这位小冯出去吧,叫雅仪进来!” 玛莲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躹了一躬,然后闪出一条道来,作出一个请的动作来。 冯义庭叹了口气,他没有理会玛莲的动作,固执的对茜娅说道:“茜娅姑姑,我不知道你把我想成怎么样的男生,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赶我出去。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跟叶仪琳之间至少是真诚而单纯的。我们没有目的,也永远也不会有阴谋。如果你爱她的话,请给她更多点空间,至少,我不是那个令她不会幸福的坏男生。” 冯义庭说完这些之后,这才朝门走去,离开了叶仪琳的家。 三一零 勤能娶寡 被茜娅赶出来之后,冯义庭灰溜溜的回到家里。 还好老冯去了工地,母亲也去买菜去了,他回来的时候,因此没人缠着自己问去叶仪琳家的情形,否则肯定会被他们臭骂。 他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感觉如果等到父母大人回来之后,会惹出麻烦,便想趁着他们都不在的时候,离开家去易家村打个转,顺便安排一下去梵天魔域的事情。 但是,离开总得跟家人打个招呼,于是他便去找奶奶,想让她转过话给父母。 奶奶出去散步去了,因为她每次出去的时间都不会很长,因此冯义庭决定等她回来。 但是,就在他等奶奶回家的当儿,他万万没有想到,叶仪琳竟然又来他家了。 当时冯义庭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呢,就在那时叶仪琳进来了,她竟然还带着一个旅行包!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个用围巾遮住脸的女孩,呆呆的说不了话来。 叶仪琳若无其事,她礼貌的对冯义庭笑了一笑,然后说道:“你怎么不等我呢冯义庭,害得我自己搭车过来,你真没礼貌!” 冯义庭可没想到茜娅竟然会让她跟自己一起出去,因为他离开叶仪琳家的时候,可是被人家给赶出家门的! 于是,他不太相信的问道:“你……姑姑让你跟我一起外出嘛?” 叶仪琳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早就约好的嘛?”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些不安的问道:“你是指,茜娅姑姑不生我的气了?” 叶仪琳笑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你说的不错,我们都还小,她为什么会生两个小孩子的气呢?你真多心冯义庭,没什么啦别多想行嘛?” 虽然叶仪琳若无其事,但是冯义庭仍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果然,叶仪琳说完之后。立刻便对自己说道:“冯义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走呢?” 冯义庭解释道:“我想跟我奶奶打个招呼,而她出去散步去了,稍微等一下就回来了。” 叶仪琳好像有些心神不定,她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找你奶奶吧,你喜欢闲着等待吗?” 冯义庭警惕的打量着这个女孩,这时小心的问道:“叶仪琳哪,不是我不相信你,我问你。你……没有瞒着茜娅姑姑偷偷跑出来吧?你姑姑真的允许你跟我一起外出嘛?” “当然了!”叶仪琳笑道:“你看我像一个偷偷跑出来的坏女孩嘛?其实我姑姑很开通的。真不知道你跟他都说了些什么。会惹得她有那么一点不愉快!” 冯义庭虽然还是有点怀疑,但更相信自己离开叶仪琳家的时候,是自己所说的那番真诚的话感动了茜娅吧。于是他这才放下心来,毕竟他不敢想象。叶仪琳会是一个擅自离家出走的女生,因为这之前,她一直都给冯义庭是个乖乖女的感觉。 正在这时,奶奶回来了,冯义庭于是带着叶仪琳迎了上去,跟她说了自己出去的事。 奶奶也喜欢叶仪琳这丫头,虽然说最近这小姑娘怪里怪气的,老是喜欢拿东西遮住个脸,但这丫头以前那长相是没说的。真要给他们家做了孙媳妇,可是他们冯家修来的福气。 老人家开开心心的,照例嘱咐了他几句,将他们送出家门不提。 冯义庭跟叶仪琳走出家门之后,便用障术遮住形迹。然后带上叶仪琳,驾云腾空而去。 易家村的老少爷们,看到冯义庭带了个围巾蒙脸的姑娘来,一下便热闹起来。 因为这之前,大伙都不知道冯义庭的底细,因此这个土不拉叽的小子,突然带了个有一双漂亮眼睛,身材曼妙咋看都像个城里传说中的女神来,许多人都被镇住了。 连猛子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也缩头缩脑躲在后面张望,不敢挤上来跟冯义庭说话了。 冯义庭见了这个情形,不免有些意外。 这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时间久了慢慢便没有感觉一样。 他天天跟叶仪琳坐在一个桌子,对这个美丽之极的女生己经是见惯不怪,时间一久,可以说有些麻木了。 但是这姑娘的强大魅力,对其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突然让她处在这样闭塞的小山村,在这样的环境中,叶仪琳的风情就更稀罕了。 虽然她己经用围巾将脸给遮住,但是通体散发的那种高贵妖冶、清纯妩媚等奇妙揉合的魅力,以及万千种终极风情的流溢,根本就不是一个围巾能完全遮挡住的。 所以,当她突然出现在这些村民面前时,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们,一下就被她的风姿给迷住了,只见四下哑雀无声,许多人如同饿了看到食物那样,不停的咽开了唾沫。 四下于是传来女人的感叹,以及男人的吞咽之声,场景相当的可观…… 冯义庭愕然,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感觉叶仪琳在公众之前的震摄力,但换个环境感觉又有不同,他有些吃惊也不奇怪。 当时那么多围观的村民们,一看到叶仪琳出现在面前,无论男女都傻了似的模样,令冯义庭一阵惊讶。他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再看满村的村民们都浮起艳羡,不免有些得意起来,于是不无亲热的拍了拍叶仪琳的肩膀,给大家说道:“呵呵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姑娘呢是我徒弟,她叫叶仪琳,大家以后就叫她小叶吧!” 秀才本来在呆呆的打量着叶仪琳,但是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一愣,这时愕然瞪着这个蒙着围巾的女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竟然浮出一缕担心和惊愕。 没人注意到村长这个小小的失态,只听叶仪琳不好意思的瞟了冯义庭一眼,有些腼腆的说道:“说什么嘛,我怎么就成你徒弟了?” 叶仪琳不说话还好,一说出话来,真是如同珠走玉盘,婉若莺啼……可以说是又妩媚又有风情、千娇百媚温婉诱人的、光这声音就足以让这些可怜的村民们,又是一阵傻愣。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一边有几个光棍,嘴巴半张当时就流出哈拉子来了,真是说不出的猥琐和滑稽。 冯义庭嘿嘿一笑,这才又解释道:“其实她是我同学,同班同学外加同桌呵呵!” 秀才这时清醒过来,他对俩人笑道:“原来是义庭的同学啊,欢迎欢迎!” 其他村民一听村长这么说,这时一起清醒过来,都跟着秀才的调调,正儿八经的说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上级领导观摩视察。热烈欢迎!” 站在后面的那个专们负责煮饭的大师傅,等大伙停了还给补充了一句:“乡里乡间的,没啥好东西只准备了家常便饭,请上级领导别介意。随便吃点!” 话音一落,大家伙还一起拍起手来,真是庄严神圣,特别有范的样子。 显然以前村民们为了迎接上面的领导视察,进行过类似的排练。 冯义庭见突然间自己跟叶仪琳突然变成领导了,这个不仑不类的场面,还真让他愣了一下,随之清醒过来,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大伙便轻松了一些。只听易媒公咽了一口唾沫,不无失望的嘀咕道:“我还以为小冯找不到老婆呢,想不到他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学,看来柳寡妇是够不上他喽……” 冯义庭耳尖,听了赶紧走过去对他笑道:“老易哪。你别叹气,你不是说柳寡妇喜欢克夫不好找老公嘛?这回我可给她特意找了个老公,不仅命硬不怕克死,还是大处男个黄花崽呢!” 易媒公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道:“瞧你说的啥话小冯。不瞒你说,我们柳寡妇也不是找不着老公,虽然她命硬,可有不少不怕被克死的男人想娶她呢,问题是这男人他配不配得上咱们的村花小柳哪!这个人他是不是能干活,厚道不厚道呢?”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柳寡妇并不是找不到老公,显然村里人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找一个像他这样能干活,力气大的男人,给村里添一个壮丁吧! 想到这儿,他赶紧说道:“没事!这家伙虽然个子不大,但力气可不小,虽然不敢说比猛子的力气还要大,但是干活那可不是我吹,你们村就没人能赶得上他!” 村民们听了他这话都是大喜,这时一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道:“真的假的,要真是这样那不错,哪天带他来我们村,让小柳相一相吧,看她满意不满意?” “是啊!”另外一个村民嘴快,这时乐呵呵的说道:“小冯本来是挺受小柳喜欢的,只是这娃娃把女同学带村里来了、估计是没戏了,赶紧给她另外找一个男人吧,现在村里活多,可别错过了这岔,以后闲了进村来享我们大家的清福!” 大家听了一起表示同意,冯义庭乐呵呵的笑道:“没事没事,我尽快联系他吧,管他小柳看不看得上,进村先让他干十天半月的活再说,这小子闲了估计会犯困,给他多找点活!” 村民们这才高兴了,有个村民一个不支,就冒出一句大实话来了:“村南小莲的老公,又懒又不喜欢干活,整天游手好闲的咋就不生病呢,要是生个啥病死了,也好再找一个勤快的男人进来,那小子偏偏贼健康,喷涕也不打一个呢你说这是咋回事嘛!” 大伙听了一起哄笑起来,就听一个妇女尖声骂道:“你咋不死啊,你哪天出活一跤摔死才好!我们家的虽然懒了些,但可疼我,他不喜欢干活但也不多要村里的工分,凭什么你就想他死啊你这个短命不死的祸害!” 原来这个就是小莲了,这女人倒还有几分姿色,真死了老公,估计也好嫁人。 三一一 秀才的隐忧 陪着村民们说了会话,之后冯义庭便跟大伙道别,跟秀才、猛子去找虎婴跟瑞木。 一直喜欢胡乱瞎说的猛子,很奇怪这回老实了,他乖乖的扛着斧头,缩头缩脑的躲在村长后面,好像害怕叶仪琳似的,甚至都不敢靠冯义庭跟叶仪琳太近了。 冯义庭感觉奇怪,走近他摸了摸他脑袋,说道:“猛子,你干嘛呢鬼鬼祟祟?” 猛子又看了叶仪琳一眼,这才嘀咕道:“哥哥,这个姐姐是你老婆吗?她咋用布围着脸呢?是不是长得很难看哪哥哥?” 叶仪琳听这家伙这么一说,脸一下羞得通红,赶紧将脑袋低下,一声不吭了。 冯义庭晕倒,不是猛子误会叶仪琳是他老婆。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怀疑叶仪琳长得难看、一个拥有如此风韵的极品尤物,她可能长得丑吗? 冯义庭用力拍了猛子的脑袋一下,然后骂道:“用围巾挡住脸就是长得丑啊,你这是什么逻辑呢笨蛋,这个姐姐不是长得难看,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一笑就会让人晕倒!” 猛子这才明白了,他摸了摸脑袋,担心的看了看叶仪琳,释然说道:“一笑就会让人晕倒啊……哥哥,这个姐姐是不是一笑就让人肚子饿啊,猛子只有肚子饿才会晕倒呢。” 一直无语的秀才也乐了,他看了看叶仪琳,这才说道:“哪来的破道理,一笑就让人肚子饿啊呵呵,不过这理说得倒也对,形容色鬼倒挺贴切。” 猛子搔了搔脑袋,这时不解的说道:“射鬼?为什么要射鬼啊村长……你不是要射阿宝哥哥和绾儿嫂子吧?你要射他们我可不答应呢!” 秀才狠狠瞪了猛子一眼,喝道:“说啥呢猛子,你怎么说阿宝哥跟嫂子的?我跟你说了些啥你又忘了嘛?我跟你说了啥?” 猛子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看了看叶仪琳和冯义庭不吱声了。 冯义庭知道秀才肯定嘱咐过猛子,不许让人知道阿宝跟绾儿是灵体的事吧。 可是猛子是个大嘴巴,而且又傻呼呼的。把“色鬼”理解成“射鬼”了,情急之间,无意又瞎说开了,而且还是如此夸张的曲解,弄得冯义庭哭笑不得。 不过,他进村以来,竟然还没有看到阿宝跟绾儿呢。 这时听秀才跟猛子提及两人,便忍不住问秀才:“咦,怎么没看到我阿宝哥跟绾儿嫂子呢,他们俩不是又上山采药去了吧?” 秀才点点头。他叹了口气说:“阿宝哥跟绾儿嫂子可是闲不住的。这不山里药材挺多。俩人经常一大早就出去采药去了。一般都是傍晚才能回来,一回来就扑在我们给他准备的中草药研究社里,琢磨药材单方啥的,写写画画的就没个消停!” 冯义庭叹了口气。他知道阿宝挺喜欢易家村,既然打算在此长住,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想多出一份力量,他既然如此拚命,肯定是想将村中的“中草药研究社”整得红红火火。 正说话间,己经离虎婴跟瑞木住的地方不远了。 远远的,就见这姐妹俩正朝这边走了过来,显然是听说冯义庭来了吧。 随着距离接近,姐妹俩一见冯义庭领着一个女生。一起愣了一下。尤其是虎婴,笑容竟僵在脸上,明显的有种失落和意外的表情。 瑞木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同情的看了姐姐一眼,随之得体的对着冯义庭一笑。然后说:“义庭,你终于来了,我们大伙都在谈论,怎么你又隔了好些日子没来了呢!” 虎婴默默的打量着叶仪琳,她也迅速让自己恢复过来,这时略显勉强的笑了一笑,然后打量了叶仪琳一刻,吃惊的对冯义庭说道:“义庭,介绍一下你这位漂亮的同伴吧……天哪,我可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快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冯义庭便将叶仪琳拉了过来,给他们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叫叶仪琳。” 秀才听到这个名字,再一次凝视了叶仪琳一眼,只见他默默的打量着这个女生,眼睛中浮起一缕担心,只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大伙都没有感觉到罢了。 虎婴很快就被叶仪琳绝世的风情和魅力所折服,她拉着叶仪琳的手开始跟她说话,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这个美丽女生的好奇之情。 大家一边说话,一边朝虎婴住处走去,冯义庭这才隆重的给叶仪琳介绍:“叶仪琳,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瑞木,也就是传说中的树神。而这一位是他的姐姐,她其实是万兽之王,叫做虎婴。而这位呢、就是我的兄弟,他叫做猛子,是个力大无穷的勇士。” 叶仪琳愕然打量着冯义庭这些神奇的朋友,嘴巴因为吃惊都合不拢了! 瑞木和虎婴跟叶仪琳点点头,大伙算是见过面了。而一边的猛子,好像仍然对有着如此强大魅力和风情的叶仪琳有些畏惧,他躲到冯义庭后面,连手也不敢跟叶仪琳握。 冯义庭笑了,他问猛子:“怎么了猛子,你怕她吗?” 猛子嘀咕道:“哥哥,我不是怕她,是觉得她总是让猛子心慌,好像很久没吃饭那样……你知道猛子没有饭吃就难受,所以,猛子想离她远点……” 叶仪琳愕然瞪着这个傻呼呼的家伙,窘迫得说不出话来,显得十分的尴尬。 冯义庭也是一愣,他可没想到猛子对叶仪琳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估计是她身上的强大魅力,在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眼中,就变成这种荒唐的理论了吧。 冯义庭懒得理他,这时指着离大伙稍微有点远的易金田,给叶仪琳介绍道:“而这位呢,也是我的好朋友之一,他是易家村的村长,因为有点文艺范,所以我们都叫他秀才。” 秀才看了看叶仪琳,勉强的笑了一笑,也对叶仪琳点了点头,冯义庭这才感觉秀才对叶仪琳的神色也有些奇怪。只是没空细究罢了。 进屋之后,大家闲谈了几句,冯义庭立刻便切入正题了。 他将自己这次在崆峒的情形、简单的给大伙说了说,然后又说道:“这次我去崆峒之后,己经约好了几个中原剑派的弟子,到时候大伙一起进入梵天魔域。所谓人多力量大,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们的,大家准备一下,到时一起去吧。” 虎婴跟瑞木是早就想进梵天魔或,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兵刃。两人于是点点头。就见一直拄着斧子。靠门站着的猛子这时突然说道:“哥哥你去哪儿。猛子也要去!” 冯义庭一愣,这时看着猛子笑道:“说的也是,猛子不说我倒忘了,这次进梵天魔域。顺便也带他进去看看吧,他一身大力气,估计还能起不少作用呢!” 虎婴跟瑞木一起点头,瑞木打量着猛子,也笑道:“是啊,梵天魔域凶险邪异,如果有猛子的沉潭斧在场,肯定能扶正怯邪,道长魔消的。” 虎婴看了看一直乖乖坐在冯义庭身边。安安静静也不说话的叶仪琳说:“义庭,叶姑娘是不是也跟我们一起去梵天魔域啊?”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就听虎婴笑道:“叶姑娘生得这么漂亮,真跟我们一起去的话,大家肯定会精神抖擞。凭添许多力气呢!” 女生都爱美,虽然虎婴暗里对叶仪琳有一缕嫉妒,但是根本就抗拒不了她身上那种无与伦比的风情和美丽。因为叶仪琳的美貌,无论对雌性还是雄性,都有十足的威力吧。 不过,因为梵天魔域凶险之极,冯义庭可没想要带叶仪琳,听虎婴这么说便一笑,看了看叶仪不置可否,显然是想日后再做打算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秀才沉吟一下,突然说道:“义庭,梵天魔域凶邪异常,而你的魔宠除了貔貅,其他的大多数都属阴,只怕在某些特殊的空间中对你帮助不大。我推算之后,发现你还有一只纯阳正气极强的灵兽……怎么一直没见你带着呢?” 冯义庭一愣,立刻明白秀才是指什么了,这时说道:“你说小草鸡?” “小草鸡?”秀才奇怪的说了一句,就听冯义庭解释道:“其实,这是我给它取的小名,正确的来说,这是一只七采纯阳紫金乌。你说得不错,这是一只纯阳之鸟,跟太阳同宗。” 秀才这才点了点头,嘱咐冯义庭道:“真要是这样,应该就是指它吧。义庭,你这次进梵天魔域,会遇到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而这只七彩纯阳紫金乌、是一只正能量极强的纯阳神鸟,在那个诡异的空间之中,应该能抑邪扬正,或许对你的帮助会极大。” 听他这么说,冯义庭点点头说道:“好吧,不过小草鸡现在还在雪峰山呢,我让它跟我另外一个朋友呆在一起。你既然这么说,我将它带上,大家一块进梵天魔域吧。” 冯义庭说起风就是雨,这时站了起来,对大伙说道:“要不这样吧,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我立刻去一趟雪峰山将小草鸡带过来,反正我也好久没看它跟黄小明了!” 大家一愣,冯义庭便辞了大家,带着叶仪琳腾空而起,直往雪峰山方向去了。 猛子见冯义庭去了,便独自去食堂打探饭的消息去了。 屋里就只有瑞木跟虎婴以及秀才三人了,虎婴姐弟对视一眼,一起打量着秀才,只听虎婴小心的问:“秀才,你好像有心事,怎么了?” 秀才轻轻叹息一句,说道:“叶仪琳、向安波是对义庭命运影响最大的两个女生。叶仪琳拥有如此绝色,可向安波是谁呢?” 虎婴跟瑞木静静望着秀才,只听他又说:“她们将是义庭的劫、不可避免。” 三一二 召唤 冯义庭带着叶仪琳驾着祥云,眨眼间便到了雪峰山一代。 他按落祥云,直接落在三仙洞门前。就见黄小明跟小草鸡,一溜烟似的迎了出来。 黄小明快活的叫道:“老大,什么妖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这可真是及时雨宋江哪!” 冯义庭听到他乱七信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趔趄只差不翻倒在地上晕死……明白这家伙,肯定又是躲到谁家看电视剧,听到一些台词拿来现卖的原因。 他这儿目瞪口呆,倒是惹得叶仪琳乐不可支,掩着嘴咯咯只笑。 黄小明这才看到叶仪琳,愣了一下呆呆望着她,然后吃惊的怪叫起来:“老大……这个姐姐是人还是鬼啊,怎么可能生得这么漂亮啊!老大,哎呀我要流鼻血了太漂亮了!” 冯义庭骂道:“滚,你这个禽兽,你看到过长得这么漂亮的鬼吗?” 黄小明想了想也是,这时嘀咕道:“说的也是……老大就是老大,见识是我们做小弟的不能相比的。这话说得多在理啊!比如说绾儿嫂子,虽然漂亮但是看上去就不像人间女子,冷冰冰的阴气太盛了,因此鬼也不可能这么漂亮。那……她是妖怪嘛老大?”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是狐狸精,咋就把别人也说成妖怪了呢?这可是我同学,正儿八精的人、是人类,跟你老大我一样的灵长类非动物智慧生灵!” “噢……”黄小明似有所悟,这时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笑道:“老大的意思是你不是动物、动物呢就是禽兽,换句话说你就不是禽兽、其实就是禽兽不如吧?” 素来矜持有度的叶仪琳,听到黄小明这番推论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时突然大笑起来。 冯义庭听了却又是一个趔趄,这时冲着黄小明咆哮起来:“黄小明!有你这么弱智的解释嘛?你小子究竟是太蠢了,还是故意装疯卖傻的来损你老大!” 黄小明吓了一跳,赶紧点头哈腰的对冯义庭解释开了:“老大!我怎么可能故意来损自己的老大呢,如果把老大损得不值一文了。那做小弟的不是更加不值钱了嘛?再怎么说,我黄小明怎么可能是这么没素质的禽兽呢,我又不是小草鸡这种野蛮鸟对吧!” 小草鸡正在一边乐不可支,见黄小明突然将火烧到自己身上了,赶紧大叫一声,狠狠瞪了黄小明一眼,表示抗议和不满。 冯义庭摇了摇头,这时无可奈何的对叶仪琳说道:“没办法,虽然我人品极好,但是有这样素质无下限的小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叶仪琳哪。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智商有点吃紧的家伙。虽然长了一副儿童模样,其实它不是人,是畜生,换句话说是一个狐狸。” “对啊!”黄小明高高兴兴的对叶仪琳自我介绍开了:“其实我们俩都不是人类。这个丑得要死的山鸡叫做小草鸡,它是一只禽类、而我呢就是一只狐狸,也就是兽类,我们加起来就是禽兽了。而我们的老大跟我们不是一个品种,老大是禽兽都不是的人!” 黄小明这话一说出来,听得叶仪琳又大笑起来。 冯义庭气急败坏,赶紧冲他喝道:“黄小明!你要是再瞎说的话,老子……” 黄小明吓了一跳,赶紧又点头哈腰的讨好开冯义庭了。他解释道:“老大,其实我不是骂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过这话听起来确实有点难听……别生气别生气,老大下次我不再说实话了……不不不。下次我不再乱说话了!” 冯义庭摇了摇头,懒得再跟他夹缠不休,因为再纠结下去,估计自己都不知道成什么了。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问黄小明说:“小明哪,你最近在三仙洞闲着没事,有没有好好鼓掏你发明的仙枪哪?” 一说起这个黄小明来劲了,他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大!你问这个可就问对了!不瞒你说,仙枪我最近又改了几次,不仅威力更大,也更加好用了,那个姓高的都己经装备好他的队员了!他问我想不想加入他那个啥非正常科,我拒绝了!” 冯义庭一愣,赶紧问道:“你拒绝了?为什么要拒绝?” 黄小明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说道:“非正常不就是不正常吗?既然不正常的话,我估计里面的人都有点不正常呢,我才不想变成一只不正常的狐狸呢!” 冯义庭板着脸有点不高兴,黄小明可不明白老大咋有点不悦的样子,好奇的问道:“老大,我好像这次没说错话吧?你说我猜得对嘛?” “滚!”冯义庭没好气的喝道:“你才有点不正常呢,离我远点禽兽!” 黄小明可不知道自己老大是非正常科骨干成员,他不解的退了一步,搔了搔脑袋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什么了,正嘀咕就听冯义庭一脸热情的对小草鸡说道:“小草鸡哪,你这些天老是呆在三仙洞,陪着一只没素质长相也差的小狐狸,是不是很无聊哪?” 小草鸡赶紧点点头,表示同意。 冯义庭瞪了黄小明一眼,得意洋洋的说道:“既然这样,不如你跟我出去玩几天吧,本来是想带小狐狸一起出去的,可是它还得守凶龙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黄小明听了一愣,这时叹了口气,嘀咕道:“老大你要带小草鸡出去啊?那三仙洞不是只有我黄小明一个人了?哎!真要这样的话,我就把我的七个姐姐叫来,她们可想来玩了!” 冯义庭一愣,赶紧嘱咐他说:“你叫姐姐来也没事,可她们老实不老实?” 黄小明想了想说道:“我姐姐们除了喜欢卖弄风情、有点爱勾引男人,还算老实吧。” 叶仪琳听黄小明这么说、眼睛都惊讶得瞪圆了。 一边的冯义庭也是一愣,这时担心的说道:“那她们来了,可别跑去当小三、到附近村里勾引村民,弄得鸡飞狗跳把事情闹大,搞得人家家庭不合啊!” 黄小明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没事,就算去勾引男人,她们也不会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我姐姐她们都只喜欢初恋的赶脚!再说呢,这附近村里也没帅哥,老大你又搬到上海去了,她们不会动真情的嘿嘿……”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嘱咐他说:“既然这样,我带小草鸡出去的这些日子,你就把你姐姐们叫来赔你吧,别让她们惹出啥事,到时你老大我可不给你擦屁股!” 黄小明点点头,这时可怜巴巴的说道:“老大,你哪天有空,可记得去将凶龙洞里的凶龙给降了,不然我老是呆在这儿守着这头巨龙,哪儿也不能去烦死了!” 冯义庭叹了口气,摸了摸黄小明的脑袋,想了想说:“你老大最近事多,一时半会估计是没时间来降这头凶龙,过些天再说吧。你再坚持一会,不用多久了。” 黄小明点点头,这时看了看一边的叶仪琳,吞吞吐吐的好像欲言又止。 冯义庭就奇怪了,他问道:“你怎么了黄小明,莫非还有你不敢说的话?” 黄小明这才叹息一声,这时不无忧郁的说道:“老大,向安波姐姐哪儿去了?你有她的消息了嘛?为什么这么久的时间,她都不找我玩了?我真想她再找我,每次她叫我的时候,总会给我准备好吃的东西,那些天真是又好玩又有好吃的,开心!” 冯义庭一下就愣住了,本来无忧无郁的脸色一下凝固,瞪着黄小明无语。 黄小明一愣,这时后悔的嘀咕道:“老大……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冯义庭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然后有气无力的说:“嗯……我也好久没她的消息了,或许……或许她会再找你吧,我估计最近她是没有时间……” 敏感的叶仪琳一下就感觉出冯义庭表情的变化,她静静打量着冯义庭,第一次记住这个令她感觉异常的名字;这肯定是一个女孩,一个能让冯义庭情绪迅速波动的女孩。 因为沉默,四下一下便安静下来。 夏日的山风吹过森林,传来此起彼伏的阵阵林涛、这种混宏而原始的风声遥远而忧郁,或远或近的呼啸而来,令人有种莫可名状的忧郁。 因为冯义庭神色的改变,其他人都消沉起来。 叶仪琳突然感觉自己心中浮起一缕濒临失控的害怕,她第一次从冯义庭的脸色中感受到、这个一直隐在暗中的强大对手;她会是谁呢? 黄小明呆呆的望着冯义庭,曾有的快乐令他怅然若失,而小草鸡也因为大家的情绪,变得沉静起来……就在那时,沉默的黄小明突然一凛,他愕然摸了摸鼻子,然后吃惊的瞪着冯义庭,一动不动! 冯义庭一愣,他感觉到了黄小明的表情,愕然望着他说:“怎么了?” 黄小明惊喜的尖叫起来:“老大!安波姐姐召唤我了!她召唤我了!” 冯义庭吃惊的瞪着黄小明,不敢相信的说道:“她……召唤你了?” 黄小明大叫道:“是啊老大!而且就在不远的地方!我……要去嘛?” 冯义庭愕然瞪着黄小明。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向安波真的在召唤黄小明嘛?而且她还就在不远的地方……这是真的嘛? 三一三:师姐 向安波愕然望着自己手中的狐毛,又摇了一摇。 以前,每次当她这样摇这要狐毛的时候,黄小明总会及时出现,但这次没有。 她身边一个看上去好像三十多岁的女子,这时警惕的皱了皱眉,说道:“思竹,你拿着的这是什么东西,上面有股极浓的妖气……好像是狐毛之类的东西吧?” 向安波看了看她,这时恭恭敬敬的解释道:“大师姐,这确实是根狐毛,只是这只小狐狸天性善良,是不会伤害别人的,如果它出现了,还请师姐千万别伤害它。” 被向安波叫做“大师姐”的女人,便是妙空最为神秘的大弟子丁梅。 有些资历的修真界修士,都知道妙空有一个神秘的弟子兼护法,她就是丁梅。 这个丁梅,算是玉真剑派资历最老、和最为神秘的大弟子。玉真门中修为最高的弟子中有四个,她们分别是四大弟子丁梅、丁兰、丁竹、丁菊。 妙空的弟子,是按“梅、兰、竹、菊”四系来划分的。 因为系出道家,玉真派的修行方式,也是从道家中慢慢演变过来的。所以,“梅”系主修内力真元、符箓法术为主,算是四系中综合实力最强的一系。再下来,则是“兰”系,靠的就是轻盈取巧,主修奇门遁甲、铸造锻炼之类。随之就是“竹”系,修兵刃刀棒、以威力和破坏力取胜。而最后一系“菊”,则主要修剑。 比如丁思兰修的就是取巧,而她是这一辈弟子中的翘楚,深得妙空喜爱。因此用的就是本门镇派宝贝之一“虚空钗”,而向安波是“竹”系。修的就是兵刃刀棒,因为资质潜力好,颇受妙空喜爱。而她的兵刃,就是玉真门中威力强大的神刀“浮离刃”。 门生弟子的辈份大小,分别以字为辈。比如丁思兰和丁思竹,就是“思”辈中“兰”系和“竹”系弟子。 所以,玉真派的所有弟子,都只可能是“梅兰竹菊”四个字的,而她们的辈份,则是以中间的字来区分。 当然。如果中间没有字的,就是玉真派顶级大弟子,威望之大,仅次开宗大师妙空真人。 “梅、兰、竹、菊”四大弟子之中,修为最强的,当然是排名第一的丁梅了。这个弟子在妙空没修成大道之前。就一直跟随着她。据说此人修为之高深不可测,只追其师妙空! 自古以来,青出与蓝而胜于蓝的事情虽然屡屡有之。但是,妙空作为玉真剑派的开宗大师,收了个徒弟修为立刻盖过自己,肯定是太荒唐了,因此许多人都认为这只是讹传。 不过。据说南海玉真派的福地仙岛上,生长着一株参天巨梅,谁也不知道这株古老的梅树有多少年了,这株巨梅参天而立,算是岛上最拉风的巨树了。估计天下之大,就没有如此庞大的梅树了。有人说这株巨梅长成这样,早就成为一方精灵,化为人形。 而关于丁梅、至所以成为玉真门最神秘的弟子,其实是因为与她相关的一个传说;有人说她根本就是这株得道的梅树精,她道行己经成千上万年了。 而当年妙空尚没创立玉真剑派之前。就对此树有恩。因此这个强大的梅树精,才会心甘情愿的投在妙空门下,成为她最最得力的大弟子。 如果这一点真的成立,传说或许就不会是空穴来风了。因为这株梅树只怕在岛上己经生长了成千上万年了,因此以她的道行、修为或许真的不在妙空之下。 当然了。这么久的时间中,丁梅一直是不太轻易出入仙岛的,修真界之中,也从来就没人见识过丁梅出手。既然没人见她出过手,因此也没人知道她的修为高低。因此,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大多数人都不相信,一个弟子的修为,竟然可以高过其师父。 这一次向安波回老家,因为不放心丁思兰,怕她俩在一起再胡来惹出啥事,妙空便让丁梅赔向安波一起回家,意思是让她辞别父母,然后回到南海,从此斩却尘念专心修道。 妙空此举可以看出,她对向安波这个弟子还是相当重视的,因为她可怕冯义庭这个贼子生出什么波变来,到时自己的乖徒弟就给弄没了。 正是基与这些原因,向安波这次回家,才会有丁梅相随。 当然,来到湖南的向安波,肯定不敢跟父母提及自己此次回家的意思,只是有些伤心的告诉他们,这次回家之后,自己就会去很远的国外,很长的时间里,只怕不会再回来了。 父母亲虽然有些难过。但所谓女大不中留,女儿养大了,迟早以后是要嫁出去的,长期留反正是留不住的,只要她能幸福快乐就好了,倒也只能这样。 而且,女儿说要去国外,这说明她过得还是不错的,应该为她高兴。 只有向安波很清楚,自己这次回家之后,以后就很难再回来了。 作为女儿,向安波肯定舍不得离开父母、和年纪还小的妹妹,但是她既然选择跟妙空修行,知道这些是必须舍弃的。 妙空早就告诉过她,做她的徒弟,需要舍弃的东西很多。 她们来了己经三天了,这三天她赔着他们一起干活一起生活,每次都依依不舍。而丁梅只给了她三天时间。今天,她们将离开父母,返回南海。 冯义庭对向安波来说,更像一个渐行渐远温馨而不可及的记忆。 两人家境的悬殊,最初在乡村里便己现端倪。随着冯家搬进上海之后,女孩更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异,己经不是她自己的努力、可以去弥补的了。 然后,在跟随妙空修行之后,一切便正式划上终点。 曾有的差距让女孩最初的萌动,早就在妙空的训戒之中,变成不切实际的幻梦……她爱冯义庭。但现实的落差让这种爱包含畏惧,甚至令人惶惑。 那些离开冯义庭的日子,向安波差不多渐渐习惯了远离这个男生的时间。可是跟师姐的历练再次跟他相遇之后,一度平息的萌动再次揭起风浪。 这次回家,因为故地重游的原因。让她再想起这个有些玩世不恭男生,曾经有过的感情难免死灰复燃。这也是她拿出冯义庭给自己狐毛的原因吧。 向安波想起他给自己这根狐毛时,骗自己的那些事情不免笑了。 冯义庭最初告诉她黄小明是保安系统终端时,一无所知的向安波信以为真。 她直到现在才明白,对方是为了保护自己,又怕自己接受不了这些而撒的谎言。 向安波舍不得丢弃这根狐毛。 一个女生。对黄小明这样无脑而天真的家伙,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免疫力的,她喜欢这个小家伙,他却跟冯义庭牢牢的联系在一起。 辞别父母之后,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向安波拿出了这根神奇的狐毛。最初摇动狐毛的时候。她或许是无意的、是潜意识的作为。 她一直相信就算自己摇了这根狐毛,远处的冯义庭肯定也不会知道的,因为她以前这样做的时候,冯义庭并不是每次都了如指掌。 但她显然没想到,自己这次摇狐毛时,黄小明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应声而出。 向安波很奇怪。这就像你一直迷信一个咒语,是因为你知道念动的时候会发生某个固定的事情。但是,当你真正念诵的时候,如果一切都没再出现,肯定会愕然。 于是,向安波吃惊的再次摇动着狐毛,她开始幻想这个结果的起因…… 是冯义庭让黄小明不再遵循这个约定了嘛? 向安波失望的瞪着自己手上的狐毛,她再次摇了一摇。 就在那时,黄小明突然出现了,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冯义庭也出现了! 向安波吃惊的瞪着紧盯着自己的冯义庭。失声叫道:“你……怎么也来了?” 冯义庭直勾勾的望着向安波,他面无表情的就这样凝视着对方,一语不发。 可向安波紧张的转过身来,她果然看到了板着个脸的丁梅! “他是谁?”丁梅因为没有见过冯义庭,或许是对这个男生不感兴趣。不知道这个男生就是令妙空颜面大失的小赤佬。 可是她师妹的表情令她十分警惕,于是她再次严肃的追问道:“他是谁思竹?” “别伤害他们!”向安波害怕的叫道:“他们只是我朋友师姐!” “朋友?”丁梅仍然望着冯义庭和黄小明,这时冷冷的说道:“你以前在家上学,竟然有一个化成人形的小狐狸、以及一个修为以达破虚阶的朋友?” 向安波呆呆的瞪着冯义庭,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而这个时候,丁梅突然皱了皱眉头,不敢相信的说道:“他就是……师父所说的那个冯义庭?” 向安波害怕的瞪着冯义庭,她根本就无法解释、更没有办法躲避师姐的检视! “你竟然有这根狐毛,跟他继续联系?”丁梅的脸色更加冷酷了,她抬起手来,被向安波紧紧捏在手中的狐毛突然便到了她的手上。 向安波无可奈何的瞪着丁梅手上的狐毛,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给她。”冯义庭这才转过头去,紧盯着丁梅这样说道。 “你果然是冯义庭?”丁梅冷冷的追问了一句,就听一边的黄小明大叫起来:“你是谁啊老女人!凭什么这样对安波姐姐和我的老大?” 丁梅根本就没有理会黄小明,她只是冷冷盯着冯义庭说:“思竹是我师妹,也是南海剑派竹辈第七十一传弟子,敢影响她修行,是违我南海剑派修规……违规者、死!”(未完待续。。。) 三一四:木甲咒 冯义庭有些愕然的打量了一个这个牛b轰轰的女人,简直不相信她如此张狂。 可是向安波害怕的尖叫起来,她赶紧冲上前去,紧紧挡住丁梅说道:“别这样师姐,我、我并不知道他也在这儿,我们回南海去吧,我再也不会见这个男孩了!” 丁梅这才收回眼光,淡淡看了向安波一眼,不再说话。 冯义庭这才将注意力从丁梅身上收回,小心奕奕的叫道:“向安波,你去哪儿?” 向安波没有回答,她只是紧张的缩在丁梅身边,害怕的说道:“我们走吧师姐。” 黄小明吃惊的望着向安波,这时大叫起来:“安波姐姐,你怎么了?她是谁啊?” 向安波仍然没有理会它,她脸上堆满了恐惧,好像丁梅是个魔王似的。 冯义庭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冷冷的打量了丁梅一眼说:“你既然是向安波的师姐,就应该尊重她一点吧,你拿着她的东西干嘛,为什么不还给她?” 丁梅这才注意到仍然握在自己手中的狐毛,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它,轻轻一碾。 那根狐毛突然便粉碎了,黄小明一惊,因为注入了他的感应神念,他肯定受到了冲击,这时退了一步,抱住脑袋浮起痛苦的神色。 冯义庭大怒,他怒喝道:“你干什么!凭什么毁别人的东西!” 丁梅冷冷的哼道:“这是本门的家事,跟小道友有什么关系?” “冯义庭!”向安波大叫起来:“你走啊!从今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了,你走!” 冯义庭掉过头来,这时怒道:“凭什么要走?玉真门也算一个名门大派。凭什么就可以如此不讲道理?你师姐如果不懂规矩,我倒愿意教教她该怎么做!” 丁梅脸上突然掠过一缕木气,这使得她原本正常的皮肤,隐约出现了一种只有古木才有的斑驳树理,这使得她看上去相当诡异。令人触目惊心! 向安波见状一凛,她脸色变得苍白,这时瞪着冯义庭怒道:“快走冯义庭,别自做多情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以后我不会再理你的!” 冯义庭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笑了一会。这才冷冷的说道:“我可不会自作多情,不过你师姐毁了黄小明的狐毛,肯定会波及它的神念,我可得让她还一个公道!” 丁梅淡淡打量了黄小明一眼,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贫道若是不看在师妹份上,这只小狐狸怎么还会有性命?冯义庭。如果你一定要寻死,贫道自然会满足你的!” 向安波紧紧的挡住丁梅,这时紧张的颤抖起来,她失声尖叫道:“你快走冯义庭,你不是我师姐的对手,快走啊!师姐……我们走、走吧别跟他一般见识行吗?” 丁梅仍然是如此淡定,这时看了看向安波说道:“果然师父说得不错。这个姓冯的目中无人,根本就不知天高地厚,贫道今天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 冯义庭眼睛只差不喷出火来,这时直勾勾的瞪着丁梅,气得颤抖起来! 本来,他心底是一直对向安波抱着某种企盼的,当初在崆峒山上,虽然没有机会跟向安波亲近、甚至是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但他一直认为那是因为妙空的原因。 可是。这次来到雪峰山,他做梦了没想到向安波也会回来,并召唤黄小明过去。 冯义庭并不滥情。在他的心目中,向安波或许是他最完美的"qingren"。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而且。向安波在去上海之前,曾经委婉的对他表露过感情,而他自己竟浑然不觉。正是这种错过的遗憾,使他视这感情弥足珍贵,可以说谁也难以替代。 因此可想而知,这次向安波召唤黄小明对他来说会如何惊喜,他大喜过望,只当自己跟向安波会重温旧梦重修旧好了,这才屁癫癫的跟了过来。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一个叫做丁梅的师姐,竟然跟妙空一样可恶!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结局,对冯义庭来说,这种期望和现实的差距也太大了,到这会,你听听向安波竟然如此绝情了,他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是这种绝望的心情之下,这个丁梅再如此张狂,你说他能不发飚吗? 他这会听到丁梅这么说,更是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咬牙切齿的对这个讨厌的女人喝道:“老子就算没啥本事,也得替朋友讨个公道,你毁物伤人,该怎么说?!” 冯义庭话一出口,立刻便起了个法诀,怒道:“今天要不给说法,别想走人!” 向安波尖叫起来,她紧紧的挡在丁梅前面叫道:“冯义庭你疯了……” 就在那时,只见丁梅脸色一沉,只见她身上突然绽出一缕深褐色的烟雾,她本来正常的肤色,也突然浮出一种诡异的树木纹理、只见她起了一个法诀,罩着冯义庭一扑! 因为向安波挡在前面,愤怒的冯义庭根本就不敢有所作为! 也正是这个犹疑的当儿,丁梅己经出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冯义庭通体突然浮出一缕诡异的焰火,这种焰火分为三色,突然就令四下一遍通凉! 本来一直从容的丁梅、突然看到冯义庭身上发出的焰火,脸色蓦然剧变,这时抓起向安波往地一扑,立刻没入大地之中不见了踪迹! 冯义庭一愣,立刻浮出一种诡异的感觉、自己的行为举止,仿佛都变迟缓了! 他吃了一惊,这才明白,自己肯定是中了这个丁梅的招了! 毕竟,三味幽火只对有形的比如物理攻击,或者毒物等东西能形成有效的防卸,对于咒语之类的无形法术,虽然有防御能力。但是没有完全的阻止能力。 冯义庭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一直认为,妙空既然都拿自己没辙,她的徒弟怎么可能伤害自己?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丁梅的修为。竟然比妙空还要高出许多!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从来就没有人会相信,做徒弟的修为会比师父还高,虽然拳脚和硬功一类功夫,徒弟或许会因为年青力壮超越师父。但是道行之类,那是绝对没有徒弟能超越师父的,因为道行往往是依靠时间和对道德的领悟和积淀。慢慢累积的一种修为境界,这些东西,跟体力完全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但是,作为徒弟的丁梅的道行、却比妙空高出许多,这是冯义庭中招的最大原因! 轻敌是一个方面,正因为这种大意。才导致冯义庭的懈怠。因为丁梅所运用的法术,必须依靠强大的道术才能做到,否则咒语能量、根本就突破不了冯义庭自身的防卫! 在这之前,因为妙空曾经用“南澹宝砚”攻击过冯义庭,但是被他用“混元咒”强行抗击回去,便造成他对妙空修为有种潜意识之上的轻视。正是这样,让他对妙空的弟子更有种藐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丁梅的修为,竟然还在师父之上! 冯义庭虽然带着许多修为强大的魔宠,但是他自身的修为还只在破虚阶。 他这个阶段的修为,相比妙空都大有不足,再跟丁梅相比差距无疑便更大。因此当丁梅运用出自己的独门法术,冯义庭才会猝然中招! 丁梅是个千年树妖,道行之深可想而知。她的这门法术叫做“木甲咒”,一旦运用,目标立刻受咒语能量驱使,通体肌肉最终化为木质。整个人会变成一块木头。 当时冯义庭神色不逊,惹得丁梅大怒,出手间根本就没留任何余地! 可是当她运用出法术时,发现冯义庭通体溢出的诡异三色蓝焰不免大惊! 这个千年树妖、肯定是有见识的,她明白这种蓝焰肯定是传说中的“三味幽火”! 丁梅没有想到。这种诡异的怪火,竟然连她强大的咒语能量也能沙弥,虽然因为性质的迥异不能完全除尽,但是“木甲咒”受此一阻,威力竟然大减! 她这才吓了一大跳,明白冯义庭为什么会如此张狂!因为“三味幽火”是一种传说中的神奇技能,就算对她这个千年树妖来说,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她这才会一运用法术,立刻便带着向安波用土遁的法术逃离。实则是怕自己法术效果不能完全中止对方的攻击,会受到冯义庭疯狂的反击。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黄小明大叫起来:“老大……你、你怎么了?” 冯义庭自己也不明白中了对方的什么妖术,只感觉通体僵硬,再一看自己的手臂,竟然隐约浮透出一种木质才有的颜色,那情形分明是要变成雕像的样子! 他吓了一跳,用僵硬的唇舌对黄小明说:“小明……窝……肿了、妖术……回去!” 黄小明大惊失色,因为他从来就没见过冯义庭如此,这时扶住冯义庭,想驾个雾啥的,只是冯义庭通体僵硬哪里能动?赶紧念了索神诀,召出土地来。 一个须发皆白的小老头从地上钻了出来,惶然打量着二人,施了一揖说道:“二位大仙,不知召唤小神何事?” 黄小明叫道:“土地,我是三仙洞守卫,这位是我大哥,快想办法送我们回去!” 显然黄小明法力不逮,根本带不动中了妖力的冯义庭,只能召出土地来帮忙。 土地一愣,这时赶紧念动咒语,召出三五个小鬼,明白了土地的意思之后,众小鬼一拥而上,抬着冯义庭,一路狂奔便朝三仙洞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三一五:古老的魔咒 冯义庭走后,秀才一直郁郁寡欢,仿佛有什么心事。 吃过中饭之后,秀才感觉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更加严重了,他开始不安的掐算起来。 如今的易金田,因为一直在琢磨《天机玄问上》,从这本神奇的天书之中,己经中获取了不少新的感悟。因此,本来就对周易和奇门八卦颇有心得的他,在测算和术理方面,无疑有了更多的收获。 他开始寻找这种不安的源头,略一掐算很快愕然张开了嘴巴,喃喃说道:“义庭?” 但有所获之后,秀才加快了掐算,很快就不安的嘀咕道:“不错,果然卦象之中,显示着的是义庭有难……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这一去凶多吉少,可不是好兆头……” 他一边嘀咕,一边匆匆忙忙的朝瑞木跟虎婴姐弟的住处走去。 虎婴姐弟正坐在屋里说话,看到易金田一脸的焦虎,赶紧迎了上来问:“怎么了秀才?” 易金田着急的说道:“不好了虎婴、瑞木,我刚才算了一下,发现义庭这次去雪峰山有难,而且情形颇为凶险,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虎婴跟瑞木听了一愣,姐弟俩面面相觑。 俩人刚想说话,就听秀才着急的说道:“义庭这次回雪峰山,带着只有他那个同学,依我看他同学的修为不是很高,估计是帮不上什么大忙了……我算出这次他会遇到一个大对头,只怕会栽个跟头,这可怎么是好?” 虎婴看了看弟弟,这时不假思索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去找他!” 秀才点点头。这时说道:“义庭临走的时候,说是要去三仙洞找小草鸡,这里也是当初阿宝哥跟绾儿嫂子住的地方,我们得赶紧将他俩找回来,只有他们知道三仙洞在哪儿!” 姐弟俩点点头。虎婴跟瑞木立刻起了个法诀,显然在运用法术,寻找阿宝夫妇。 虎婴跟瑞木一个是森林之王,一个是万兽之王,因此想找阿宝夫妇的信息,肯定有许多渠道。姐弟神色庄重,很快便齐声说道:“找到了,我们这就去将他们找来!” 姐弟俩往天一窜,随之消失不见,显然是去找阿宝夫妇去了。 阿宝跟绾儿正在老林子里采药呢,虎婴姐弟找到他们之后。立刻将秀才所说的情况给他描述一番。夫妇俩听了大惊失色,二话没说,立刻带着他姐弟前往三仙洞。 三仙洞前挺安静,四人按落云头降落在洞前,阿宝亮开嗓子大叫道:“小明!黄小明!” 只听黄小明一声大叫,飞快从洞中奔了出来,他神色焦虑。这时哭丧着脸叫道:“阿宝哥哥绾儿嫂子,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看看我老大,他好像中了妖术了……” 四人也不说话,这时跟着黄小明冲进洞中,立刻看到小草鸡正守在洞中,而叶仪琳正坐在石床前,守着冯义庭默默流泪、眼睛己经哭得通红。 四人冲上前去,这才发现冯义庭瞪着双眼,神色僵硬,张口结舌的。肤色己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褐色,这分明是一种古怪的木头才有的纹理。 黄小明着急的叫道:“阿宝哥,你快给我大哥看看,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阿宝瞠目结舌的打量着冯义庭,正茫然间就听身边的瑞木这时骇然说道:“木甲咒?” 阿宝一愣。就听虎婴吃惊的张开嘴巴,不敢相信的说道:“木甲咒?” 瑞木点点头,这时赶紧吩咐道:“我们得立刻将义庭带出森林,离树木越远越好,虽然现在我在这儿,还可以暂时控制森林对义庭的影响。但是‘木甲咒’这个法咒的制约力太强,如果森林不对义庭产生影响,它们自己便会受到致命的诅咒,最终会迅速枯死!如果不想树木跟义庭两败俱伤,我们必须先带他到一个没有树木的地方,再想办法控制诅咒!” 大家听了瑞木的话俱是愕然,瑞木二话不说,这时将冯义庭抱了起来,然后往天而起,直往沙漠而去,因为只有那儿,没有森林跟树木。 虎婴带着叶仪琳,正想将阿宝跟绾儿他们一起带上,就见小草鸡往天一跳,这时化为一只庞大而美丽的神鸟,而且口吐人言说道:“阿宝哥哥、绾儿嫂子跟黄小明,你们站到我背上来吧,我带着你们飞行,速度会快些!” 虎婴愕然瞪着小草鸡,这才明白冯义庭说的这只“七彩纯阳紫金乌”,如何神奇美丽。 大伙飞快爬上小草鸡背上,待他们都站定之后,小草鸡一声长鸣,往天一跃而起,闪电般追上驾云飞在空中的瑞木。 虎婴清醒过来一,赶紧带着叶仪琳腾空而起,紧随在小草鸡之后。 他们很快就来到沙漠之中,大家降落之后,瑞木便将冯义庭搁在沙漠之上。 虎婴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时起了个法诀,嘴中念念有词,然后朝前一指。 只见一座精致的蒙古包出现在前方,虎婴对弟弟说道:“瑞木,先将义庭抱到蒙古包中去吧,我们再想办法。” 瑞木打量了一下蒙古包说:“姐姐,记得任何接近义庭的东西,都不能有木头或者类似的物品,因为所有的木头都会对应中了诅咒的义庭,产生致命的影响。” 虎婴愕然望着瑞木,这时不无吃惊的说道:“照这么说……这个‘木甲咒’的威力,不是直追传说中的‘无情诀’了吗?” 瑞木神色凝重,这时眉头紧皱,不无担心的说道:“虽然跟‘无情诀’还不能并论,可是,木甲咒是一种极其古老而可怕的诅咒。一旦受此诅咒,天下所有的森林和树木,无论是生是死,在特定的范畴中,都会对中咒者产生致命影响。这些树木都能产生一种可怕的能量,促使受诅咒者、最终化为没有生命的枯木。” 大家都听得毛骨悚然,叶仪琳更是掩面痛哭起来。 虎婴焦急的望着瑞木,这时急道:“瑞木,你是森林之王,有办法解除这种诅咒吗?” 瑞木叹了口气,解释道:“一般来说,能下这种诅咒的,都是一些有了千万年道行的树木精灵。因为这种诅咒,只可能是古老的树木在漫长的时间中,慢慢累积领悟而获取的一种妖法。这种技艺是除了年代,根本不能用其他方法取巧获取的,算得上是一种终极的诅咒法术了。我虽然能暂时缓解义庭的状况,但如果要根治,必须施咒者亲自解除才行。” 虎婴愕然瞪着弟弟,就见他神色郑重,这时将义庭抱进蒙古包,对大伙说道:“还好义庭的修为己经有了一定境界。他自身己经阻止了不少这种诅咒能量,因此才会支撑到我们赶到。大家先别急,我会想办法,先缓解一下他的状况,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当时黄小明在现场,于是他赶紧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大哥的同学、也就是安波姐姐摇动狐毛,本来是召唤我过去的。但老大好久没看到他同学了,于是跟我一起赶了过去。没想到她有个十分不讲理的师姐,就是她对我大哥下的毒手!” 黄小明说完,又将当时的情形仔细描述了一番。 听完黄小明的述说,瑞木深深吸了口气说:“据我所知,玉真剑派有一株千万年的古老梅树……如果我没猜错,小明所说的安波的师姐,只怕就是那个得道的梅树精元神。” 虎婴担心的看着弟弟,这时小心奕奕的问道:“瑞木,你说她能听你的话吗?” 瑞木默默的看着姐姐,这时叹道:“我能指令天下所有的森林,但是这个梅精己经得道成精,超出正常树木范畴。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归在玉真剑派门下,算是有门有派的弟子。或许她会尊重或听从,但是事关重大,估计不会有很大的让步。” 虎婴默默无语,就听瑞木这时吩咐她说:“姐姐,我现在先用法术缓解义庭所中的诅咒,用的时间会比较长,大概需要二个时辰左右。在这个关键的过程中,你可得替我们护法,否则会出意外。” 虎婴点点头,就听瑞木神色凝重,不无担心的又说:“义庭这次出事,肯定会惹动一些邪魔蠢动,我怕到时候你们会支撑不住,你去将猛子和秀才叫过来吧。” 虎婴点头,这时又说:“瑞木,要不你等我们来了再对义庭施救吧?” “来不及了。”瑞木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冯义庭说:“一旦等诅咒能量扩散,冯义庭便会化成一块木头,我得赶紧将他体内的邪力压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虎婴一愣,这时便跟黄小明、叶仪琳、阿宝夫妇和小草鸡他们默默退出了蒙古包。 虎婴郑重的嘱咐大伙说:“瑞木是森林之王,以他的能力,可以缓解这种可怕的诅咒,但是他在给义庭施救的过程之中,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他们都会受到波及。因此我们必须给他俩护法,切记不能让任何事物影响到他们!” 大伙一起点头,就见虎婴皱起眉头又说:“义庭名震三界六道,之前一直因为拥有着强大的魔宠和神兽,邪魔不敢入侵……但这次他中了‘木甲咒’,肯定会召惹邪魔外道入侵,我得去找猛子和秀才过来,免得出什么不测。” 阿宝和绾儿点点头,他嘱咐虎婴说:“虎婴,只有你才能驾云带他们一起过来,你快去吧,我们会尽全力给他俩护法的。” 虎婴点点头,这才向天一冲,迅速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三一六 魔兵 这是一个应有尽有的小蒙古包。 瑞木打量了一下,将冯义庭搁在蒙古包中的小床上。 在他的刻意叮嘱下,虎婴变出的蒙古包,没有任何跟木质相关的结构。 木甲咒是一种极其可怕的法术。被诅咒人一旦中招,立刻便会化成一块木头。 这是一种极其神秘的诅咒之术,魔咒一旦起作用之后,所有附近的树木森林,包括一些只要是木质的物体,都会对这个受诅咒的倒霉鬼起致命的作用。 这些木质体,会在诅咒魔力的引导之下,持续发出一种特殊的异变能量,促使受诅咒者在最短的时间中,快速异变。 瑞木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场,冯义庭虽然能硬撑一会,但最终还是逃不掉被诅咒能量变成木头的命运。 没有人比瑞木更了解森林和树木。如同他姐姐虎婴,对万兽的强大驭使能力一样,瑞木对树木的脾性极其了解,他天生就对这些植物了如指掌。 所以,如果他不明白“木甲咒”的威力,或许就没有其他人能弄懂这是啥妖术了。 带冯义庭离开森林之后,他的情况开始变得稍微好点,但这只限于没有快速变成木头,其实盘居在他体内的原始诅咒能量,仍然蠢蠢欲动,随时会让他异化。 如果让他继续呆在森林之中,或许森林会因为瑞木的作用,中止对冯义庭的伤害。但这个代价是很大的,森林会因为违备这个魔咒而获取致命的伤害,立刻便枯萎致死。 瑞木是森林之王,他对这些树木如同对待自己的生命,甚至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害那些活着的树木。同时。那些己经失去生命的木头,他的影响力就会弱许多。也就是说,他能直接影响活着的树木。但对那些失去生命的木头,影响却小多了。有时候根本不起作用。 这也是他嘱咐虎婴,千万别让任何木质的东西靠近冯义庭的原因。 瑞木知道,如果要让冯义庭缓解过来,必须将他身上受诅咒能量影响的毒素、完全吸收到自己身上,因为自己毕竟是森林之王,就算吸收了这种可怕的诅咒能量,他也完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木甲咒”对他是没有用处的。 问题就是。如果自己要解除冯义庭身上的邪能,他必须用自己的法力去进行转换。而这是一个十分辛苦的体力活,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之中不能出任何意外。否则不仅冯义庭会受到影响,就算是他也会受到影响,后果如何难以预料、最严重的两人甚至一起毙命。 瑞木很清楚,一个像冯义庭这样,公开站在邪魔对立面的家伙。一旦出点意外会发生什么。因为游吟者的名气太大了,这是一个贯穿三界六道的称谓,一直令妖魔寝食难安。 他没有选择,虽然说冯义庭现在己经远离森林,但是他体内仍然凝集着强大的诅咒能量。如果不及时施救,他肯定会继续受此影响,直到变成一座木头雕像。 因此,当大伙出了蒙古包之后,瑞木立刻便起了一个法诀,屏气凝神、念念有词。 瑞木开始施展法术。只见他通体焕发出一种美丽的绿色光芒,然后这种神奇的光芒渐渐向内凝结,慢慢再从他的体内透出,令他整个人都仿佛变得半透明了一样。 瑞木神色庄重双掌合什,就见天灵之上突然跳出一道白光,然后一道绿色的光芒从天灵跃出,凝成一粒晶莹剔透的绿色宝珠。 宝珠一跳出之后,本来一头白头发显得苍老成熟的瑞木,突然就变得年青许多了。甚至是他看上去显得粗糙的皮肤,也变得比之前要细嫩了许多。 所谓“苍木幼婴”,虎婴跟瑞木刚好相反,如果虎婴看上去越年青,说明她的法力和状态是处在最强的境界,而瑞木看上去越苍老,他的状态则越好。 其实这就说明,当瑞木从体内逼出他的玄丹,他整个的状态,立刻变弱了许多。 瑞木可顾不上这些了,他将玄丹逼出之后,立刻用神念让这粒玄丹朝冯义庭飘去,然后围着冯义庭旋转起来。 绿丹围着冯义庭一直在旋转,只见冯义庭衣袂猎猎,仿佛正从体内源源不断的溢出一股无形气流似的,这股无形的东西全被绿丹给吸收了。 最后这粒绿丹的颜色渐渐转变,竟然由开始的明绿,渐渐变成了褐绿、直到变成褐色,瑞木便将它收进天灵,再重新逼出另外一粒呈绿色的玄丹。 进行过玄丹的转换之后,瑞木看上去就更年青了,刹那间头上的白发就稀少了许多。 瑞木别无选择,他只能将自己的法力转变成这些玄丹,然后用它们将冯义庭体内的诅咒能量吸取出来,自己再将它们抵消,弥散在他的经络周天之内。 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在经过几轮绿丹的吸收之后,可以看出冯义庭的神色略有缓解,脸上和肌肤上的木质斑纹,己经淡褪了许多了。 而瑞木看上去就显得更年青了。 蒙古包之外,阿宝和绾儿,黄小明和小草鸡,甚至是叶仪琳都严阵以待。 阿宝一手拖着绾儿,一手紧握着手中的“玉烟紫霞伞”,四下巡视张望着以防不测。 而小草鸡则张翅飞在蒙古包上方,居高临下的观望着,监视着更大的范畴。 黄小明跟叶仪琳的法力在他们中算是最弱的,不过叶仪琳却也不含糊,她手中紧紧的握着一面古香古色的铜镜,一眼看去竟然隐有极其强大的罡煞,连黄小明都不敢正视。 这面镜子显然就是天亡煞赠给冯义庭的“幌仙镜”了,他是给叶仪琳用来防身的。 时间慢慢过去,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候,眼看蒙古包中的绿光强了又弱,如此交替数轮之后,沙漠之上突然刮起一股妖风! 中天之上。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凝聚起一团团的乌云,旋风呼啸而起,直吹得沙尘腾空飞扬。大白的天色,突然便暗了下来。如同黑夜! 小草鸡一声长鸣,这时通体突然焕发出一波强光,立刻将四下照得通明! 黄小明吃惊的大叫起来:“小草鸡!你再变亮些,这风古怪,只怕有妖怪!” 阿宝大惊,他紧紧的握住绾儿的手说:“绾儿!这风妖气极强,只怕有魔怪会出现,你千万要小心了!” 小草鸡听了黄小明的呼喝。这时一声长鸣,往天空中一腾以便离蒙古包远些儿,随之通体果然又焕发出更为强烈的光芒,便如同一轮悬在低空的太阳! 叶仪琳几时见过这种奇景。脸上的惊惶立刻因小草鸡身上的光芒替代,变成一种惊愕!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剧烈的震荡起来,仿佛有无数庞大的巨兽,正从远处狂奔而来! 大地之上。能看到虎婴布下的“地印”因为受到能量的激荡,正因为震荡而焕发出一道道若隐若现的光芒!而天空之上,“天罗”也因为邪力激荡,开始出现清晰的网络痕迹! 阿宝大惊失色,这时狂叫道:“这是什么?什么东西逼近了小草鸡?!” 小草鸡一声长鸣。这时也顾不上理会阿宝,突然张开嘴来,朝着四下喷出一股炎精! 那股灼热无比的炎精、随着小草鸡的喷洒,围绕着蒙古包四下播散,落地之后便化成一道围绕着蒙古包的火焰圈,将蒙古包紧紧的围在正中! 远处,冲天的沙尘扬起,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着,大地更加剧烈的震荡起来! 阿宝将绾儿一推,让她站在蒙古包的门前,这时嘱咐道:“绾儿,你记住守住这道门,如果有人靠近便大叫,千万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绾儿知道阿宝想让自己呆在一个安全点的地方,以免受到波及,这时眼睛一红,用力点了点头嘱咐他说:“宝哥,你可要小心!” 阿宝点点头,这时冲到外围跟黄小明还有叶仪琳站在一起。 他看了看浑身因为害怕不停颤抖的叶仪琳,这时大声对她叫道:“叶姑娘!他就守到蒙古包的门口!你千万记住,如果有任何人想靠近蒙古包的门,立刻用你手上的法宝,将他晃晕!切不可让任何人或者东西逼近那道门!” 叶仪琳点点头,退了一步以便能离门近一些,这才颤声问道:“什么东西来了?” “不知道。”素来柔弱的阿宝突然变得坚毅,他郑重的对叶仪琳说:“不管来的是什么东西,要想突破我们的防线,除非从我们的身上踩着过去!” 天上的小草鸡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长鸣,这分明是在警告下面的人! 这只神鸟身上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强烈了,光芒四下散开,撕破突入其来的阴暗,将四下照得通明、透过它布下的火墙,阿宝隐约能看到沙漠远处奔来的东西了…… 阿宝惊呆了! 他从来就没见过这样古怪而强壮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明白该怎么形容这些怪兽般的人形体,它们体形巨大魁梧,足中有三米左右!强健有力的胳膊因为奔跑而挥扬、巨大的下肢因为奔行狠狠踏在大地上、踢起的沙粒让四下遍布狼烟,更让沙漠剧烈的痉挛! 强大的妖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妖魔的数量,它们太多了;这些数不清的巨大妖兽,正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高速奔近,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 阿宝这才明白,事情远比他们想象得要坏多了,如果他能用宝伞降伏一只、二只甚至是十只二十只的话,他怎么能收拾成千上万的妖兽呢? 这是一个原始而有效的方式,无穷无尽的魔兵,根本就不是法宝能瞬间搞定的! 三一七:进击的兽人 飞在天空中的小草鸡,所见到地面的情形,当然远比阿宝他们所见要令人震憾! 远处,那些突然就从虚空中出现在沙漠的怪物,体格巨大而强壮,分明就是一种力量型的冲击性终极魔兵。这种庞大的怪物根本不需要任何兵器,它们自身强大的肢体本身就是毁灭载体,挟带着无与伦比的狂野能量,对任何目标来说都是灾难! 这些高大的怪物,一个个都在二米开外三米以下的样子,呈人形,分上下肢。 怪物们虎腰熊背膀大腰圆,粗壮健硕只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这些形体像人但是模样狰狞的东西,一个个都跟传说中的恶鬼相差不多。 它们长着粗硬的短鬃,头顶生长着一只短角。双目绿光闪闪,如同小灯泡一般、翻天鼻下面是因为愤怒而不停在咆哮的血盆大嘴,因为嗥叫喷洒而出的涏液,令上下各一对撑出嘴唇的獠牙分外明亮,更使这张脸变得恐怖而残忍,令人不忍复睹!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长相野蛮的怪兽,身体上竟然披着整齐划一的铠甲! 远远望去,可以看出这些铠甲有明显的等级感,分明是一只成建制的军队! 无论谁在这个世界看到这样一个怪物,都会被吓得魂飞天外,可眼前却是成千上万的这种怪物,它们就像被谁复制了千万次一般,突然出现在沙漠边缘! 小草鸡惊呆了,它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怪物呢! 虽然说昭归文的模样比它们要更为变tài,可昭归文毕竟才出了它一个啊,这些玩意它咋就冒出这么大一群来了呢,它们这是想干嘛? 小草鸡飞翔在天空中,因为眼前的情形、差点直接被震精到地上来了! 这是乌中恒第一次见识、这种野蛮而凶狠的半兽怪物。 在以后的时间中。小草鸡渐渐明白这种强大的怪兽,这是一种天生的异界魔兵、叫做“魃勇”,这些半兽人天性狂暴、有着天生的纪律,出生就是训练有素的强兵! 它们是另外一个空间的职业军人,而那个空间、叫虚冥界。 因为虎婴的“天罗地印”,半兽人估计怕一出现就受波及,因此是在这个结界外圈出现的。正因为这样,才给了守护在蒙古包外面小草鸡、阿宝他们更多的缓冲时间。 不得不承认,虎婴的魔法结界有强大的威力,这也是她能放心回易家村的原因。 为了让结界的威力更强。虎婴收缩了施放法术的范畴,这使得更强的法力能凝聚在更集中的区域。正是这一点,令这些突然出现的强壮怪兽们,延缓了接近的时间! 当时,乌中恒己经明白。固守在内圈的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它开始补充内圈的防范面积。它飞快绕着蒙古包。开始喷出第二、三层炎精护圈! 设下第三圈防护焰火圈之后,小草鸡腾空而起,一面张扬身上的光芒,朝外圈望去。 远处,成千上万的半兽魔兵、己经在瞬间接近“天罗地印”的外围! 只见天地间突然释放出一串串能量强波、这是从“天罗”结点、跟“地印”结点之间相互连接的、一种受外力冲击而产生的强大能量! 这些能量如同闪电,呼啸着奔腾而出。瞬间便将处在结点正中的魔兽劈倒,令这些疯狂的怪兽血肉横飞,它们抽搐挣扎、或立即毙命! 眼前的情形令乌中恒愕然抬起头来,这才明白虎婴的强**力! 可是。远处的魔兵仿佛没有恐惧的概念!前面一**倒下的半兽人,根本就不能引起后面同伴们的任何注意,受能量击倒的半兽人,根本就无法影响后面怪物疯狂的冲击**! 潮水般前涌的半兽军人们,迅速被“天罗地印”出呼啸的能量击倒,可是随着半兽怪物们的无休止冲击,“天罗地印”正迅速内缩! 很显然,强大的能量支出,正在消耗这个法印结界的结构。因为结界主人的缺位,后续能量无法及时补充,它只能用缩紧范畴,来保持正常的攻击需求。 小草鸡被惊呆了,这是如何疯狂的情景! 前面不停倒下的半兽人,延绵跌倒在前方、渐渐堆积码高,而后面因为受挫更为狂暴的野兽们,正咆哮着跃过同伴的尸体,潮水般继续前冲! 蒙古包外圈,天罗地印结界的边沿光芒闪烁,闪电劈击中目标的沉闷震响,伴着怪兽们的嗥叫不绝于耳!血肉在能量闪击中飞扬跳跃,高速奔行的猛兽在被击中后失去平衡的惯性冲击此起彼伏、沙尘因此不停的跳跃,和着兽血飞扬! 随着兽人密集的前冲,因为不停的释放着强大的攻击能量,结界的区域因此急剧收缩、半兽人持续疯狂内冲着、里面仅存的区域正飞快的内缩! 远远望去,无边无延的怪物正继续往前奔涌,它们如潮水般无穷无尽! 小草鸡一声长鸣,这时振翅前飞,迎上怪兽最密集的地方,自上而下喷洒出一股炎精! 灼热无比的炎精,是一种比龙炎更为变tài的终极能量体,它们一喷洒下浇,立刻将下面的半兽人炼成灰烬! 烈焰冲天而起,有机的半兽躯壳受高热一灼烧,立刻燃烧起猛烈的大火,更让四下腾起刺鼻的焦臭!火焰本来是半兽人天生的克星、可这仍然不能阻止它们的冲击! 这些魔兵们眼睛己经血红,此时根本就没有任何恐惧,它们咆哮着,继续往前冲击! 小草鸡飞高窜低,这时低空飞掠着,不停的朝这些执着到令人发毛的怪兽们进行点位攻击,以便能缓解“天罗地印”的压力。 可是半兽人太多了,小草鸡看着迅速内缩的结界,终于焦虑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东南方向,一直在燃烧的最外圈防护炎圈。光芒突然一黯。 小草鸡大惊,立刻纵身飞起,想冲过去补充防线! 虽然这只是最外圈的防线,但是半兽军队从这个缺口涌进,估计里面的第二层防线倾刻便会被突破,情形相当紧急! 果然,腾飞在空中的小草鸡,立刻发现大批半兽人正朝着那个缺口涌去! 因为距离的原因,小草根本来不及进行防线的补充! 小草鸡大急,附近所有的半兽士兵正快速朝这个方向集结! 那时。天罗地印己经因为能量的大量输出,正高速内缩到小草鸡所布设的最外圈防护线了,一旦大量魔兽十兵突破防线,处在正中间的蒙古包无疑危在旦夕! 正在这时,只听蒙古包内心。发出一声清脆的枪响,紧接着朝那个缺口奔涌的一大片半兽士兵。突然就被一股突入其来的强冷。迅速冻成雕像! 小草鸡大愕,只听黄小明大笑起来,这才明白刚才的攻击是这家伙发出的! 原来,紧急之中,黄小明发现一波魔兽己经冲近小草鸡布设的最外圈火焰防线! 当时,前面的半兽人虽然被灼热的熔岩烧死。可随着后面无穷无尽的兽兵冲击,灼热的能量最终因为魔兽士兵的数量而变弱,直到后来熔岩终于被源源不断的兽兵们扑灭! 情形相当紧急,后面的兽人己经如潮水般前里直冲了! 黄小明不假思索。立刻摸出自己的“仙枪”,照着前方的怪兽就是一枪! 仙枪中的子弹,正是冯义庭当初给他的用了“寒冰咒”的子弹,因此前方的一大遍兽兵,突然便被这种强大的能量化为冰人! 当然,冯义庭的冰冻能量跟王桂花是不能比的。可是将这群除了蛮力没有多大修为的兽人冻倒,倒是绰绰有余! 黄小明得意的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天空中光芒耀眼,小草鸡己经及时赶到,它张开大嘴,朝着那个缺口,又喷洒出一股炎精,将被兽人冲突的缺口堵上。 可是,半兽人太多了,小草鸡补好缺口之后,立刻发现西北面光芒一掩,那儿又被半兽人冲出一个新的缺口了! 小草鸡大叫着刚想飞走,就听黄小明叫道:“带我去小草鸡,我用枪从射这些怪物!妈的它们长得也太丑了,老子不扁它们,就对不起老大!” 小草鸡这才掉过头来,用爪子一扣,将黄小明抓住往背上一抡! 黄小明一阵眼花缭乱,清醒后发现己经站在小草鸡背上了。他赶紧坐稳以便不被癫下,刚回过神来,就发现小草鸡己经扑向那个缺口,张嘴喷出一嘴炎精来! 黄小明这才摸出那只宝贝驳壳枪,朝着后面奔涌而上的半兽人就是一枪! 随着一声清响,子弹射击的方向,只见一大波半兽人突然便被冻僵! 光芒下那些动感的半兽人、突然化为雪雕的情形太神奇了,连小草鸡也忍不住扭头多看了一眼! 黄小明大笑起来,这时狠狠的咆哮起来:“去死吧怪物!他妈的小草鸡算长得丑了!我草你们竟敢比它丑还有天理有木有?!今天你们遇到格老子,要不将你们冻成冰棍可对不起咱老大和七个姐姐!你们就都是小草鸡养的!” 小草鸡听了一个趔趄,一口炎精呛在嘴里,只差不被他给气得摔倒在地…… 他们俩在天上冲上突下,哪儿半兽士兵多就冲去哪儿去救火。 可是,因为天罗地印的内缩,当力结界己经完全缩到最外层防线圈的内部。 因此小草鸡跟黄小明虽然依仗着空中优势,不停的从上而下进行攻击和补救,但是因为结界攻击的消失,最外圈的防线眨眼间己被扑灭! 半兽人们嗥叫咆哮着,一下就涌进外圈,朝着第二层防线扑去!(未完待续。。。) 三一八 妖女的诡计 虎婴驾云往易家村而去,经过一遍茂密的森林上方时,突然听到一声虎吼。 虎婴是万兽之王,对飞禽走兽的了解是普通人根本就无法了解的,她一听便明白这是一只成年的雌虎在咆哮。可是这声昂扬的虎啸之中,竟然充满了悲凉和凄怆。 她愣了一下,不免放慢云速,低头朝下面的森林望去。 虎乃百兽之王,照理说它们的咆哮应该是充满了威严和愤怒,怎么可能如此悲怆呢? 她这一看,立刻发现下面森林之中,一条蜿蜒的山间便道之中,一辆加长的四驱大皮卡,正顺着这条便道朝山外驶去。 而这辆皮卡后面的拖箱之中,正装载着一只坚固的铁笼。 虎啸正是笼中发出的,这只笼子里关着一只受伤的雌虎,它正不安的在笼中徘徊,试图从这个坚固的铁笼中逃离。而那一声凄怆的咆哮,正是它的长嗥。 虎婴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看来驾驶这辆皮卡的人是偷猎者,而这只笼中关着的雌虎,显然是被他们捕获的猎物。 虎婴眉头一皱,立刻弄明白状况;显然这头雌虎是两只小幼虎的母亲,而它所发出的咆哮,正是因为自己身陷囹圄,对虎窝中茫然不知的幼虎,所发出的无助悲鸣。 它很清楚,自己一遇难,这两头可怜的幼虎下场肯定会比自己还惨,它们除了被其他野兽咬死,或者活活的死亡之外别无选择。 虎婴毫不犹豫,她立刻按落云头,朝那辆皮卡降去! 她落在那条山间便道前方,在它必须经过的前方,一动不动。 作为万兽之王,虎婴视每一个动物为己出。正因为她对动物的关爱,天下所有的兽类,才会将这个美丽的女孩视成自己的王。对虎婴来说,她根本没有选择。必须救那只雌虎。 很快,前面便传来那辆四驱皮卡的引擎声。强劲的动力令这辆汽车在这样崎岖的山道中如履平地,它快速朝着虎婴驶来,很快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驾车的是一男一女,俩人都着了猎装,一看就是经常在山中偷猎的不法之徒。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站在前方的虎婴。 因为虎婴正站在车辆必须经过的前方。驾车的男子愣了一下,随之将车停下了,两人面面相觑的稍一停顿,驾车的男人便拉开车门,紧握着猎枪下了车。 他用枪瞄着虎婴。这才大声喝道:“想干什么小姑娘。快点让开。不然我打死你!” 虎婴面无表情,她平静的说道:“放开那只雌虎,我会让你们过去的。” 那个女人从另外一边下来了,她也握着一枝猎枪。这时看了看驾车的男子,慢慢朝虎婴走了过来,一边说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快躲开小美女,不然你会死掉的。” “我也不是开玩笑。”虎婴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们不放开这只雌虎,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对我来说,两个偷猎者的性命,根本就比不上一头母虎和两只幼虎的价值。” 男子看了看女人,这时冷冷的说道:“我说过我不想随便伤害别人。这不能怪我是吧?” 虎婴紧紧的盯着那个男子,她根本就没有顾及旁边那个紧盯着自己的女人。 男人抬起枪管,简单的瞄准着虎婴后,迅速扣动了扳机! 刹那间,虎婴突然感觉到一缕不妙! 因为她早就用法术破坏了那个男人手上的猎枪。他就算扣动扳机也无法击发枪膛中的子弹、可当他扣动扳机的时候,那只枪却发出剧烈的震响! 女人突然狂笑起来,她罩着虎婴便将手上的猎枪砸了过来! 虎婴惊呆了,她蓦然听到这个女发出诵读咒语才有悠扬顿挫! 那枝旋转着朝自己砸过来的猎枪,突然便化成一蓬诡异的植物! “十冥阴藤!你……是幽面妖女!”虎婴大惊失色,她立刻朝天激射! 可是己经晚了,那枝猎枪突然就化成一蓬弥漫在她四周、纠结缠绕的藤蔓状植物! 这是一种根本就不可能生长在地球的可怕植物,它们就像能在空气中膨化的化学元素,在眨眼间便张扬在虎婴四面的空间、将她罩在这团可怕藤蔓的正中! 虎婴这才明白,这两个偷猎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凡人,他们分别是九头妖王手下的“幽面妖女”和长年混迹在人间的“假真人”! 九头妖王麾下有七个可怕的随从,叫做“冥界七魔”。 这七个妖魔妖力强大,令人谈之色变。它们分别是“幽面妖女、铁背邪龙、金花怪僮、假真人、心魔、白骨王、狼牙蛇鹰”这七个魔头。 “幽面妖女”因为脸色呈绿色、模样妖艳冶浪而闻名。 这个妖女智计百出,是一个狡猾而诡诈的万年藤妖。她最擅长的法宝叫做“十冥阴藤”,是一个极其难缠,阴损之极的魔藤,一旦被它缠住,立刻便会被这种魔藤缠绕纠葛,最终被它吞没消化掉。 一旦被这个魔藤给缠住,就算不死也难以从它的妖力结界中挣脱! 幽面妖女算是九头妖王的智囊,妖王对她言听计从。可见她的诡计令它十分放心。 紧排在妖女之后的,叫做“铁背邪龙”,它的本体是一只披着紧甲的异界怪龙。 这头怪龙破坏力极强,而且自身坚不可摧。兵器是一只沉重的钢棍,有一方法宝叫做“龙之恨”,能发出幽怨而绵长的可怕嗥叫,直接令听到这种魔音的生灵崩溃迷乱,甚至是受到魔音迷惑,转而受这种可怕的魔音驱使,直接疯狂反扑。 “铁背邪龙”妖力强大,算是妖王最信任的强力下属之一。 排在“铁背邪龙”后面的,就是诡异而不可思议的“金花怪僮”了。 这个魔王的长相俨然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孩僮,模样可人娇俏,可以说是人见人爱。 但是这个小僮儿心狠手毒妖力高强,行事诡秘而超出常理,常常会在你不经意间做出令人做梦也想不到的狠招,令你防不胜防。 金花怪僮睚眦必报无比的残忍,令人一见就心惊胆战,寝食难安。 这个魔王用的宝贝叫做“碧玉金花”,此物类似“迷魂幡”,最擅长的就是吸人神念心魂,令受制者心神迷失,最终任其摆布,永远也无法清醒。 而“假真人”看上去道貌岸然,俨然是一个得道的高人。 此人终年以各种模样混迹在人间,因此对人间的一切相当熟悉,算是一个潜伏在凡间的妖魔,也是九头妖王终年留在人间的耳目。 假真人千变成化,经常变成各种模样出入。他的变化本事极高,跟死在猛子斧下的那个“暗欲魔姬”麾下的“千目鱼妖”在伯仲之间。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跟幽面妖女联手,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诱引虎婴上当。 其实七魔的排名,或许跟他们的修为并没有多大联系,更于他们之间的私交相关。因为此后的其他数魔,修为高低并没有谁敢做一个确定的评判。 比如心魔,其实是个半实半虚的怪物,它的妖力极强,能遁入人心,诱使你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和魔念最终无法自拨。这是一个十分可怕的邪魔,令人防不胜防。 七魔之中,长相最狰狞和可怕的,应该算是“白骨王”了。这家伙分明就是一具千万年的骷髅精。这是一个跟它模样一样可怕的强大魔王,它有骨兵万千,而且拥有变态的幽冥能量,所及之处万物皆枯,没有任何生气,简直跟哈迪斯有得一拚! “白骨王”的法宝叫做“九骨鼎”,此鼎有一门可怕的妖咒,叫做:“万灭白骨咒”,魔鼎一出,伴随妖咒所及之处,无论多么鲜活的植物或生命,立刻化为枯骨,死无葬身之地! “狼邪蛇鹰”是一个鹰头蛇颈、而且其毒无比的妖魔。这个怪物所及之处,森林化为枯木,绿草灼为枯茅,不无是因为它自身挟带的强大毒物所致! 这样一个其毒无比的妖魔,出现在你面前就己经是灾难,何况它还有极深的妖法! 可怜虎婴当年虽然跟万妖之王七个下属进行过殊死拚杀,仍然因一念之仁,导致被幽面妖女的魔物缠身;只见那“十冥阴藤”一旦舒展,立刻将她紧紧绕住! 虎婴虽然不至于被这魔藤给伤害,但是因为手上没有了“悯之刃”,要想一下从这无穷无尽的纠缠之中挣脱,无疑痴人说梦! 她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因为虎婴很清楚对方的用意;他们根本就是想让自己被缠在这个地方、抽不出身去搬救兵帮助瑞木他们! 果然,狡猾的幽面妖女这时快活的大笑起来,她说道:“虎婴,是你害了这头雌虎和它的孩子,谁让它拥有你这样弱智的女王!” 话间一落,只听那笼中的雌虎发同一声凄厉的长啸,随之咆哮突然中止,除了魔藤的伸展和缠绕之声,四下突然就静得令人害怕,它被幽面女妖给杀死了! 虎婴狂叫起来!她开始愤怒的冲突,想从这种无穷无尽的纠缠是挣脱! 可是太难了,就算她是一个拥有强大法力的万兽之王,在这种阴损而柔韧魔物里面,想要脱离这种束缚,也比凡人登天还难…… 虎婴哭了,不仅仅为了那头丧命的雌虎,更为远处等待她帮助的冯义庭和弟弟瑞木…… 三一九 最后的防线 半兽人是一种完美的士兵。 这是一种无畏而勇猛的强壮生灵。在它们的意识之中,根本就没有恐惧的概念。 它们出生在遥远的异世,一个叫做“圣魃山”的部落。 部落的首领是这个世界最著名而忠勇的英雄,它的名字叫做“圣魃王”。而它部落中所有的男性成员,都是一名合格的战士、叫“魃勇”。 魃勇是部落男人们的称谓。这些男人一出生,便被当成士兵进行一系列严格而苛刻的训练,军魂从小便被埋藏在这些具有先天使命的生灵血脉中。 每一个魃勇从小就生活在严酷的军营之中,它们不懂退缩,大脑中最神圣的东西就是命令、哪怕这就是一个简单让它们沦为炮灰的指令。 无尽的半兽人正通过一个能通达异界的传送门,源源不断来到这个新奇的世界。 或许,它们也有对新世界的好奇。或许它们也想探索这个世界的秘密。但长官的命令一出,所有的杂念都被一种必须执行的神圣排除,它们必须冲击、一直冲击! 就算前方是可怕到如同炼狱般的熔岩沟壑,可是进击的命令让它们义无反顾,魃勇们咆哮着,它们一直咆哮着向前猛冲,直到跃进将它们化为灰烬的熔岩…… 奔腾的烟尘,是这些血肉之躯在被炼化时升华的炫耀、刺鼻的焦糊,是这些士兵们结束自己光荣使命的佐证!这所有的一切让后面的魃勇们热血沸腾,这些战争的精灵们因此斗志汹涌,它们为此而生! 没有叹息、也没有畏缩,这里只有进击的兽人! 没有人怜悯它们,它们的父亲以此为荣、就算是它们的母亲,也会因为儿子的战死,浮起深深的自豪,而这就是魃勇、虚冥界强大的兵族! 乌中恒跟黄小明己经笑不出来了,因为奔涌而上的半兽人们,正将它们庞大的躯壳。毫不犹豫的投入那个可怕的熔岩防护圈! 有时候他们俩就会奇怪,这些妖魔们应该有一千种突破熔岩防御的方法,它们为什么一定要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士兵来进行呢?这难道就是人类跟妖魔们的区别吗? 下面的大地上,无穷无尽的半兽人还在往前奔涌,而黄小明的子弹己经快打光了,小草鸡的炎精也因为大幅度的体力透支开始变少,毕竟它是一个有生命的生灵,就算它是传说级的神鸟,毕竟也会因为强大的能量支出,达到体能的运用极限! 半兽人的包围圈正在迅速缩小。虎婴布设的防御结界己经缩到最里层。而挡在蒙古包外层的第319章结到正对着蒙古包正门一面。 这些拥有庞大躯壳的怪物、瞬间展示了它们极佳的训练素养,随着号角声的扬起,漫布在蒙古包四周的怪物,突然便集结在一个固定的区域。 远处传来一个尖利而激昂的声音,它正由远而近高速靠近! 这是一个雌性的生灵、发出充满扇动和蛊惑的声音,这个声音分明是一种系统的异界通用语言,阿宝和小草鸡他们根本就听不清这个声音所代表的信息。 这个妖异而悠扬的声音一直这样呼号着,没人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说话的生灵瞬间便到了兽人部队的外侧,只听它们突然低声回应了一声,整齐划一的呼喝变成一种混雄的咆哮,在沙漠上呼啸而起,令天地也为之一震! 只有这些半兽人明白这个女人在呼喝着什么。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在告诉它们:“杀死这里的所有人,母亲会因为你们的英勇而哭泣!出击吧勇士,没人能阻挡你们的进击了、英勇的魃勇士们!” 在它们的身后,一个身影越众而出,这是魃勇们心中的女神,它们叫她绿面甜心。 幽面女妖跳过严阵以待的魃勇士兵,突然出现在它们的最前方。 她略一打量眼前象征死亡和炙热的炎精防护圈,开始起了一个法诀。 随着她高声诵读着咒语,乌中恒所布设的炎精防护圈的一个区域,突然无穷无尽的出现着许多生命力极强,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植物! 这些植物触及高温之后,发出尖利而恐怖的呼啸,它们仿佛是有生命的怪物,在发出令人慌乱的嘶叫之后,瞬间化为灰烬! 一股奇怪的焦糊味扑面而来,炎精防护圈因为无休无止出现的魔植,温度正快速被稀释! 魔植的出现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减缓的预兆,它们一直这样源源不断的冒出来,立刻被灼热的温度化为灰烬!正因为如此,防护圈这个区域的温度在快速下降! 当这个温度达到了炎精不足以维持的界点之后,熔岩迅速冷却,凝固的熔岩变成坚固的岩体,消失的炎精只留下一条宽畅的无火区域! 魔植继续沿着炎精防护圈扩展,大伙都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阿宝这才明白,为什么兽人会停止进攻,显然它们有了更为完美的缓解炎精的方式! 这些突然出现的魔植,肯定是一种妖术应生出来的魔物。 相对来说,这种东西肯定不能跟这些勇猛的半兽人生命相比。 阿宝心中一凛,他很清楚,这些怪物们既然能停下不顾一切的攻击,来等待这种更合适的进攻,说明它们己经心有成竹,更说明它们胜券在握了! 那么,虎婴呢,她为什么还没带着猛子来这儿啊? 这个时候,阿宝突然如此的想看到那个傻呼呼的兄弟,因为他强大的力量和沉重的斧子,显然是眼前这些强壮怪物们的致命克星! 他呆呆的遥望着眼前的一切呆住了,直到绾儿用力拉了拉自己。 回过头来,阿宝立刻听到她冲着自己尖叫起来:“宝哥!快用阳伞将这个妖女收掉!” 阿宝突然清醒过来,他迅速打开阳伞,可是幽面女妖冲他妩媚一笑,突然往后一退,就躲进了后面严阵以待的半兽军队之中。 玉烟紫霞伞一启动,立刻发出一道明亮的霞光,随之一股浓郁的白色烟雾喷薄而出,将处在霞光前方的七八个半兽人罩住,刹那间便将它们吸进了阳伞! 可是女妖己经消失了,而她留下的魔植仍然在尖啸着抵消炎精防护圈的能量! 又是一声粗短却果断的号角,令所有严阵以待的半兽人都咆哮起来,这个声音变成一种呼啸而起的强大声波,瞬间贯穿了整个沙漠! 所有的半兽人朝前冲来、这么多强壮的躯壳,如同多个单位结合的庞大的攻击机械,它们势不可挡的朝着前方的蒙古包横贯而来! 三二零 要命的风情 粗短的号角声甫一响起,列阵的半兽人便一起朝前方冲来! 千百个强壮而凶猛的野兽,这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混成一种壮烈昂扬的呼啸,然后整个整齐的队列朝前崩溢,向前方己经被突破的炎精防线,奔腾而来! 前面己经没有什么能阻挡它们的铁蹄、只有几个看上去柔弱不堪的生灵! 乌中恒一声长鸣,这时振翅前冲、低低朝着涌来的半兽人掠去,它巨大的翅膀如同铁扇,带着呼啸的劲风朝最前面的半兽战士刮去! 沉闷的震响传出,乌中恒巨翅直接将首当其中的半兽战士激得倒飞,惯性所挟的冲击、一直把它们后面的同类绊倒在地! 乌中恒虽然能击倒一大波半兽人,但没法让所有的半兽人全倒下,其他半兽人四散奔突,更多绕过它朝着蒙古包扑去! 紧随其后的阿宝、黄小明、叶仪琳和绾儿,望着潮水般奔涌而来的怪物别无选择,这时大叫着一涌而上,不顾一切朝这些源源不断的怪物冲去! 冲在最前面的半兽人,咆哮着朝这些小人儿砸去! 阿宝大吼一声,往侧一跃闪开它的攻击,然后用伞狠狠的击在它头上! 虽然用“玉烟紫霞伞”直接当成物理攻击的兵器,会让所有的大仙摇头不己,但是阿宝的一击显然十分奏效,那个半兽人被他击中之后,脑袋一晕整个身体立刻失去平衡,翻滚着朝前跌倒,扑起一大波沙粒之后,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一向柔弱的绾儿也紧随在阿宝后面。尖叫着往上一跃,扣住冲来的半兽人往后一拖。用它冲击挟带的强大惯性,将这个强壮的家伙拉倒在地! 绾儿双掌合击,狠狠的砸在半兽人的双耳之上。半兽人一声咆哮,不动了! 果然不愧为三仙洞之一的黄小明。也是一声大喝,往前一铲之后,绞住冲来的半兽人巨足,立刻让这个大块头翻倒在地! 黄小明翻身一跳,在空中进行一个漂亮的翻跃之后,脑袋结结实实的砸在半兽人鼻子上、砸得这个倒霉的家伙一声嗥叫,捂着脸翻来滚去。立刻便失去了攻击能力! 虽然双方体貌相差巨大,但是除了叶仪琳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有着或强或弱的修为,他们的潜力早被激活。普通人根本没法跟他们比。 正因为如此,如果要单打独斗,这些体格巨大的半兽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有的人都冲了出去,唯有站在最后面的叶仪琳。脸色因为前方的情景吓得惨白,她呆呆的望着这些潮水般冲过来的怪物,被吓得不停的颤抖! 一个半兽人冲了过来,强劲的上臂抡起,朝她挥击过来! 一直在学校和姑妈监护下的乖乖女叶仪琳。哪儿见过这样可怕的场景?女孩脸色如土,吓得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 绾儿离她最近,听到叶仪琳的尖叫,立刻松开被自己放倒的半兽人跳了起来,一声娇咤、纵身朝这儿扑来,将叶仪琳扑倒在地! 半兽人发出令人恐怖的嗥叫,巨大的胳膊狠狠的砸了过来,破空的闷响令人毛骨悚然! 正是她这一扑,叶仪琳才堪堪躲过这个怪物的攻击。 如此柔弱的绾儿双目圆睁,因为凝聚能量发出一声尖叫,往上一窜便紧紧缠住了这个巨大的怪物头部,用尽全力将她扳倒在地! 半兽人结结实实的倒在地上,拚命的挣扎起来! 另外一个半兽人冲了过来,同伴的遭遇令它咆哮如雷,它翻身着朝绾儿拍击、重击将她直接扫离它的同伴,沉重的跌倒在沙地之上! 半兽人随即转过身来,高高的抡起双拳,朝叶仪琳用尽全力砸来! 绾儿仍然处在被重击的跌倒中,根本就没法从这种强大的惯性中解脱,更没办法去救那个柔弱而美丽的女孩……她只能无助的尖叫着! 叶仪琳虽然紧握着冯义庭给她的“幌仙镜”,可眼前的一切早令她手足无措。 她就这样呆呆的瞪着这具庞大的攻击机器,给予自己即将致命的一击! 没有人能顾及到她,乌中恒、阿宝、黄小明正用尽全力,想阻止这些强大的半兽人冲近蒙古包,唯一注意到她的绾儿却无能为力,她眼睛突然便湿了,因为无法施救…… 半兽人挟带着强大冲激能量的重击、瞬间即至! 如此巨大的一个躯壳,终年在经历着系统的训练,它早就明白怎样的创击才能让目标在最快的时间致命、它根本就是一具熟悉杀戮的机械! 劲风扑面而至、叶仪琳呆呆的瞪着这个可怕的怪物,直到脸上面纱因为扑来的劲风蓦然被撕开! 她整个脸庞完全展示在这个狂暴的半兽人面前! 时间仿佛突然凝固……狂怒的半兽人突然呆住,它浮起一种不敢相信的神色,抡起的双臂突然因为愕然而松弛,僵在半空一动不动! 叶仪琳呆呆瞪着这个可怕的怪物,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绾儿虽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抓住了这个宝贵的瞬间,一跃而起冲了过来,狠狠将这个呆呆瞪着叶仪琳一动不动的怪兽撩倒! 扭断这个半兽人的脖子之后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叶仪琳呆住了! 绾儿的第一印象就是;天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美丽的女孩! 她呆呆的瞪着叶仪琳,大脑一遍空白,整个意识之中,都是这个女孩绝美而拥有千万种风情的容貌! 所有奔近的半兽人都浮起惊愕,它们在看到叶仪琳之后、便丧魂失魄般放慢脚步,睁大双眼瞪着这个绝色尤物,瞬间忘掉了一切! 当时的情形相当诡秘,这些充满了破坏和愤怒能量的巨大怪兽,在接近这个区域时突然都怔住了! 一切看到叶仪琳的怪物们都浮起不可思议的惊愕;没人敢相信,这世界有如此美丽和风情的尤物,这个女孩太漂亮了! 这不是简单的美貌,而是一种足以令任何生灵都浮起感叹和惊讶的绝色,她拥有着足以令所有生命都立刻颠倒、并暗生爱怜的可怕美丽!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叶仪琳自己。 她突然明白这个怪物是为什么愣住的,当所有人都晕呼呼的时候,或许最能保持清醒的人就是叶仪琳了。 如果别人会因为一种美貌而颠倒,这时唯一看不见这种美貌者,当然就是拥有这份美貌的本人了。看着这些痴迷的怪物,叶仪琳蓦然想起冯义庭曾经说过的话来。 那是叶仪琳刚刚被救过来不久,叶仪琳笑到全班晕倒的时候,冯义庭对她说:“你现在己经拥有了一种魔力,一笑直接就能令人晕厥。” 叶仪琳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兴奋的抬起头来,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样,才能打败这些数量巨大,体形魁梧的可怕怪物了! 可是她很紧张。虽然所有看到自己的半兽人都呆住了,但天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清醒、天知道这种痴迷会持续多久、她太紧张了! 叶仪琳很想笑一个,她明白自己如果能好好的笑一个,这个纷乱的战场会出现什么状况……虽然结果或许不像自己猜的那样,但必须试一试啊! 可现在她咋笑得出来呢? 一个被吓得半死的女孩,让她再笑一个能行吗? “别紧张、别紧张……”叶仪琳紧紧的按着胸脯,不停默默对自己说道:“别紧张雅仪、你能做到、你可以做到……不就是笑一个吗?” 远处,更多的半兽人朝这边奔涌而来。 阿宝、小草鸡还有黄小明正用尽全力想阻止它们接近蒙古包。 可是半兽人太多了,它们正绕过这些拥有很强破坏力的小个子,要将他们苦苦守卫着的蒙古包给掏毁! 绾儿终于清醒过来。 她这才明白是什么东西救了这个漂亮的女孩,看着这些目瞪口呆的半兽人,绾儿羡慕之极……没有哪个女人对美貌是不羡慕的、尤其是这种可以直接救命的绝色! 她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呆呆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 就在这时,只见这个拥有不可思议之美的女孩,仿佛想起什么令她快乐的事情……叶仪琳终于笑了,想象着自己跟那个男孩一起拥抱依偎时,她情不自禁的笑了! 一缕无比明艳的皎洁,突然就从叶仪琳的唇齿间崩溢而出! 对所有在场看到这个笑容的人来说,这是根本不能用任何词语描述的风情和妩媚、这是一种能直接侵入你灵魂深处、无论雄性还是雌性都不能忽略的绝世明艳! 这样一种近乎恐怖的美丽,毫无预兆浮现在这样一个纷乱的空间,能引发的后果可想而知!叶仪琳的微笑直接让所有看到她笑的生灵,大脑瞬间进入一种失去意识的空白中! 叶仪琳笑了,她这样快乐而愉悦的打量着前方、看着所有处在自己笑容范畴的半兽人,如同被撩倒的巨大沙袋,一波波载倒在地! 沉闷的跌倒声此起彼伏,曾经训练有素如此强大的魔兵,突然用形态各异的跌倒姿态,刹那间放弃了最终为之热血沸腾的信念和追求―― 那么多半兽士兵,突然就集体晕倒了! 三二一:疚愧的虎婴 所有的生灵都被惊呆了! 或许叶仪琳一开始的笑有些牵强,可后来发生的事情令她变得真正的愉快起来。 这样的结果就是;她笑得越来越开心明艳和灿烂。 她就这样明媚的笑着、由于心情的微妙改变,微笑更加具有威力! 正是这种任何生灵都无法忽略的微笑!它让所有领略到她风情的敌人们崩溃了!它们本来都是崩紧了神经往前冲击的,突然看到如此妩媚和风情千万的笑,怎么可能不松懈呢! 落差极大的情绪和心理状况,瞬间让这些勇猛的士兵无所适从,除了翻倒在地一个劲的喘息,还能再干什么呢? 眼前疯狂而充满斗志的半兽人,全都因为同伴的失态而转移了注意力,而这一转移注意力,立刻便看到那个要人命的微笑,后果会怎样就显而易见了! 一大批的半兽士兵们就这样纷纷跌倒,你说这叫什么事嘛?要知道,这让它们从没受到伤害的自尊,就因为这个靠脸吃饭的女娃娃,变得体无完肤了…… 阿宝慢慢的转过身来,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那些成片载倒的凶猛半兽人。 在以叶仪琳为中心的区域,所有看到她微笑的半兽士兵都在无规律的翻倒,他看到了这个女孩那张明艳的脸、立刻感受到一种令人眩晕的美丽! 阿宝算是一个另类,因为他并没因此翻倒。 或许是因为他对绾儿的深情,这家伙好像是可以免疫的怪物,他稍微看了叶仪琳一眼,立刻找令他担心之极的绾儿去了。 在发现绾儿也因为叶仪琳的笑摇摇欲坠时,他这才松了口气。 天空中的小草鸡差点直接摔下来。侥幸没有晕死的原因,估计是因为飞行的惯性,以及它是一只没长大的小鸟吧?但它明显也感受到了叶仪琳微笑的威力! 这家伙可被惊呆了,这时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怪叫,显得十分狼狈的朝天踉踉跄跄的窜去……它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荒诞的武器吧! 如果你的笑容能瓦解强大部队的攻击,虽然这跟核弹的破坏力不是一回事,但结果最终是一样的,就是立刻中止战争、那么这为什么不可以说是一种武器呢? 当然,这种武器虽然更人性和人情化,但是它的威力也是没有界限的。 这一点从黄小明身上得到了证明。 这家伙不正撩倒了一个半兽人吗。但是发现不远之处,冲过来的半兽人因为什么情况掉过头去、在看到啥之后立刻晕倒便奇怪了。 于是顺着它们的眼光也看了一眼,然后便看到了叶仪琳的微笑。 黄小明一下就惊呆了,随之就是一个迷糊,一下载倒在地……跟那个被他放倒的半兽人。一起倒在地上哼也没哼,直接晕倒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半兽人都会因为叶仪琳的微笑而翻身倒地。 这些人或许是没看真切她那不可思议的微笑、或许是真的对风情一道一无所知。总之大批半兽人倒下时,总会有三三两两茫然四顾没载倒的另类。 可是另类自有另类磨,这不还有阿宝、还有摇摇晃晃总算没跌落摔一身沙的小草鸡嘛?他们就负责起收拾这些另类的活来。这些没有晕倒的半兽人,结果更加倒霉。 当最后一个半兽人也倒在地上的时候,叶仪琳赶紧继续用肩膀上的围巾将脸遮住。 她更加担心冯义庭的情况。在四下一打量,发现没有人可以现威胁他们时。这才将蒙古包的门帘撩起,探头打量了一眼。 里面的情形令她十分吃惊;刚才还显得极其苍老的瑞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好像一个少年似的,他正用一粒绿色的玄丹。在吸取冯义庭身上的魔咒能量。 好在她随之发现,冯义庭的脸色己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叶仪琳这才将头缩回来,立刻被蒙古包四周发生的一切弄得愕然,嘴巴也合不拢了。 天空的乌云在快速消散,一阵怪风呼啸而至,只见那些倒在地上的半兽人,突然就崩散成为一种黑色的沙粒。它们腾空而起,朝显得有些异样的沙漠扑去,消失在大地! 所有的半兽人都消失了,只有黄小明还幸福的倒在地上还晕着呢! 大量半兽人崩散成烟尘并扑入大地是一种无比壮观的情景。不远处的绾儿、阿宝跟飞在天空中的小草鸡也为之愕然。 很快,那么多死或晕死的半兽人、就从沙漠上消失了! 冯义庭是后来才听大伙描述的。 因为那时瑞木的施救还没结束,这些诡异的情景他没机会看到。 至于大伙所说的叶仪琳的微笑,冯义庭深信不疑。 因为他亲眼见识过她的微笑,他当时没有晕死估计是因为不解风情。但班上其他同学可没有这样幸运呢! 虽然叶仪琳那时己经蒙上围巾,但见识过她微笑威力的黄小明、小草鸡、包括绾儿在内的人,突然对这个女生浮出一种敬畏,甚至不敢离她太近了。 而完成了施救的瑞木,也因为吸收冯义庭身上的魔咒能量变得十分虚弱。 “木甲咒”耗去了他太多的能量,使他看上去成了一个风华正茂的骚年。 问及冯义庭的状况时,瑞木的脸色显得严峻,他沉吟了一番才郑重的说:“我只是暂时将义庭身上累积的魔咒能量吸走,这时候他己经没事了,问题是……” 大家担心的望着瑞木,只见他叹了口气又说:“这种魔咒能量会因为他靠近森林或者树木再次累积,直到这种能量足够到将他变成木头……除了施咒者,没人能根除咒语能力。” 大家沉默了。冯义庭故作轻松的笑了,他搔搔脑袋说:“没事,总会想到办法的,当时我太轻敌了,这才害得大伙为我担惊受怕,还吃这么多苦头,真对不起大伙!” 大伙一笑了之,因为他身上还没根除的魔咒而担心,气氛有些沉闷。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四顾的瑞木担心的开口了,他犹豫的问道:“可是……虎婴呢,我姐姐哪去了?” 大家面面相觑,只听黄小明嘀咕起来:“谁知道呢?小姑娘也太不靠谱,不是让她去找人帮忙吗?到现在都没看到她人影!还好叶姑娘将半兽人都笑晕了,不然当时的情形可真是要人老命的……这丫头年纪太小了,跑哪玩去了吧?” 冯义庭愕然,他吃惊的打量着大伙,一字一句的问:“她去找人帮忙还没回来?” 没人吱声,因为冯义庭的脸色,黄小明也不敢多嘴了。 于是比较稳重的阿宝停了一番,小心的解释道:“当时,半兽人的数量太多,瑞木便让他姐姐想去找猛子过来帮忙。虎婴还设下了防护结界,这才驾云离开了……以她的速度,怎么可能到这会都还没来,不会……出事了吧?” 冯义庭大惊,骇然叫道:“易家村!我们快回去看看吧!” 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凛。大家来不及多说,驾云的驾云,遁移的遁移、黄小明是坐在小草鸡背上的,瞬间便回到了易家村! 可是村里很安静,按落云头,秀才跟猛子正坐在村头等大伙呢! 问明白村里根本没有任何异样之后,大伙再一次面面相觑;虎婴哪去了?她既然是要来易家村找猛子帮忙的,为什么会连村里都没赶到呢? 大家再次变得紧张和不安起来,虎婴究竟去哪儿了呢! 秀才听到消息,立刻紧张的掐算起来,就在大伙茫然无措时,他抬起手来说:“大伙不用担心,卦象显示虎婴有惊无险,她不会有事的!” 所谓姐弟连心,瑞木紧张的追问道:“秀才,你能算出她去哪儿了吗?” 秀才搔了搔脑袋,为难的解释道:“这个具体的方位……很难准确推断。不过,她既然从你们遇到魔兵的地方赶来易家村,估计应该就在这之间吧?” 大伙一听也在理,立刻腾空而起,一起去找虎婴不提。 就在大家浩浩荡荡朝沙漠蒙古包的方位而去的时候,半路突然遇到了一只凤凰。 凤凰是神鸟,也是百鸟之王,它可是现实世界中很难见到的稀罕物呢! 冯义庭他们一见肯定大愕,瑞木迎了上去,对那只美丽的神鸟施了一礼,然后问道:“凤凰,是虎婴让你在这等我们吗?” 凤凰点头,这时口吐人言对他们说道:“你们肯定是万兽之王虎婴的朋友吧?她让我来告诉你们;她很安全没事,只不过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你们差点陷进绝境,这使她很难过,因此想独自安静一会。你们请回吧,不用再去找她了。” 大伙愕然,凤凰说完了,又取出一只木钗,递给瑞木说:“尊敬的森林之王,我们的王希望你进梵天魔域要小心,如果有事,摇这只木钗她会出现。” 凤凰说完之后,腾出一缕耀眼的火焰,它整个往火焰内一缩,消失不见了。 空气中仍然是凤凰留下的灼热,瑞木捧着寻只木钗,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姐姐的头钗,这只凤凰也经常替她传送信息,虎婴没事了,大家不用担心……” 大家心中都浮起一缕惆怅;这个漂亮而善良的女孩,肯定因为搬不到救兵而自责,因此躲起来了,可她在半路上,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呢? 谁都明白,虎婴是一个负责的女孩,如果不是有事,怎么会耽搁在路上呢?(未完待续) 三二二第二种办法 事情发展成这样,虽然大伙心情有些沉闷,但虎婴毕竟没事,算是万幸了。 既然虎婴不知道躲哪去了,一时不想跟大伙见面,大家也没办法,准备再回易家村。 但是,瑞木打量了冯义庭一眼,浮起一缕难色。 冯义庭立刻感受到他的神色来,这时便问道:“瑞木,有什么事吗?” 瑞木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义庭,我虽然将你体内的诅咒能量吸出来了。但是因为施咒者没有解除咒语,因此这种诅咒能量的根源还在,慢慢会再起作用。只要你靠近森林或者树木,立刻便会受到影响。易家村的树木很多,你如果回村,只怕会深受其害啊!” 大家听了都是愕然,就听瑞木叹道:“因此,如果想让义庭不受森林的影响,目前只能去那些没有森林和树木的地方逗留,否则随着树木对他的影响,他的症状就会变得严重,如果不及时排除这种诅咒积蓄的能量,还是会……” 瑞木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显然后果大家都清楚,就是指冯义庭还是会变成一块木头。 大家呆住,都诧异的瞪着冯义庭和瑞木,谁也说不出话来。 阿宝一愣,他看了看瑞木,突然想起一事,这时奇怪的说道:“瑞木,你是不森林之王吗,莫非……连你不能阻止这些树木对义庭的影响?” 瑞木点了点头,这时叹道:“如果这些森林活着,我当然能阻止它们对义庭的影响了。可是木甲咒是施咒者跟森林和树木的一种协议,是有强大的诅咒能量约束的,一旦这些树木违备协议,会获取严酷的惩责,树木立刻会枯萎至死!” 大伙一愣。这才明白瑞木为什么会为难。 因为这么久的时间,大家都己经明白瑞木跟他姐姐一样善良,平时他对树木哈护倍至。是十分爱护树木森林的,一旦这样。他肯定会两头为难。 但是事情并不仅仅这样。只听瑞木接着解释道:“不瞒诸位,对于活着的树木,我们能更好的沟通。而失去生命的枯木,我们之间的沟通难度便会增强,有时候甚至根本就没法沟通,一旦这样,这些死去的树木。仍然会对义庭产生致命的影响,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 大家都是一愣,黄小明嘴快,这时脱口说道:“那该怎么办呢?” 瑞木沉吟一番。这才说道:“这就是木甲咒的可怕之处,其实所有的咒语,都是有某种协议式的约定循守,这也是灵界不能践踏的严厉规则。正因为如此,一旦树木不遵守协议。便会枯萎而死……就算这样,树木枯死之后,协议仍然会起作用。” 大家都沉默了,瑞木停了一会,又说:“所谓解玲还须系玲人。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那个对义庭施咒的主人,让她解除对义庭的魔咒,这才能根除他身上的咒语能量。” 猛子己经憋了好久了,这时气冲冲的说道:“树神说的不错,找到那个害哥哥的人,猛子一斧头砍掉她,看她还敢不敢再害哥哥!” 黄小明好像跟这个傻呼呼的猛子挺对味,这时听到猛子这么说赶紧应和起来:“大个儿说的不错,找到那个坏女人一斧头将她砍死,看她以后还敢害人!” 瑞木看了看猛子和黄小明,这时摇头叹道:“猛子,就算砍死她,只要她的元神不灭,咒念就依然存在。如果魔咒不解除,义庭身上的诅咒能量也消除不了。而且死者的元神或幽灵,会变成一种执念,这种诅咒就会因为施咒者死亡的原因,再也解除不掉了……” 大伙又是一愣,黄小明怪叫起来:“不会吧,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得好好保护这个女人了,哪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大的怪病不就是好不了了吗?” 瑞木沉默,这时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无语。 其他人见状都说不出话来,就听猛子嘀咕道:“这可咋办,杀也杀不得,砍也不敢砍,莫非我们还要把她请回家,当奶奶供着不成哪?” 瑞木沉吟了一会,接着又说:“木甲咒是一种古老而可怕的咒语,解除咒语除了主人自愿,再则就是毁掉咒主的原形本体,令这个诅咒的咒令神念完全消失。可这株千年梅精,不仅道行高深,又处在南海剑派宗地,南海剑剑派高手如云,又有威力强大的法宝,可以说占尽天时地利。凭我们几人之力,又怎么可能将这梅精灭除呢?” 大伙俱是无语,停了一会,瑞木横了横心,苦着脸又说:“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南海找玉真派,义庭你好好给人家道个歉,看看由我出面斡旋,能不能说服这个千年梅树精。毕竟梅精是属木一道,如果她肯给我面子,或能解你身上的诅咒能量。” 这倒不失为一个可试的办法,大伙便一起望着冯义庭。 冯义庭听了摇头,这时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说:“瑞木,我知道你是森林之王,而这梅树精也属木,如果你出面她或许不敢不给面子……但是,你不知道她的师父,也就是这个南海剑派的妙空真人,不知跟我们昆仑派结下什么大梁子,上次在崆峒派的时候,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说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徒弟、替我解除咒语呢?” 猛子这时双眼发亮,他突然说道:“树神娃娃既然说灭掉这株千年古树、就能解了哥哥的魔咒,那猛子便用斧子去砍掉这棵破树,将它元神灭掉,看它还敢害人!” 黄小明也点点头,推波助澜的说道:“老大,大个子说得不错,既然说不拢,不如你便将他们南海剑派灭了,然后将这株破树给毁了,让它形神俱灭,这样魔咒不就解了?” 瑞木叹道:“谈何容易啊!再说了,就算能毁掉这株梅树,可它修炼千年,兢兢业业才有了今天的修为,并且辅佐南海剑派开宗立派,算是功德圆满。如果我们真去将它毁灭,不知道会积存多少业数,对义庭日后的修为,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猛子翻了翻白眼,这时嘀咕道:“树神娃娃,那你说该咋办哪?” 瑞木叹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先去南海探探风头,看能不能找机会和平解决。义庭哪,你千万记得,别再逞强好胜,此事须得小心谨慎,才能委曲求全。” 冯义庭眉头紧皱,一脸的难色只有沉默。 他很清楚,妙空跟自己好像有血海深仇,在崆峒的时候就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而且自己被她惹急了,当时也没给她留面子。而现在中了她弟子的招,能放过他才怪。就算自己按照瑞木所说的去委曲求全,但人家肯定是不会给面子的。 可是,如果不去找丁梅,自己所中的“木甲咒”就无法解除,他根本就没办法在地球上活下去了,除非长期呆在沙漠中。 就算是这样,想要正常的生活下去,远离木头也有点不现实啊! 因为木甲咒所包括的范畴很宽广,可不仅仅局限于森林,一切青草蔬菜都包括在里面,照这样来说,他不用吃饭了,禁忌多着呢也不用生活了! 瑞木一直默默的打量着他,这时一直不语的秀才说道:“义庭,瑞木说得不错,如果想从根源上解除这种魔咒,看来只能去南海一趟了,我们可以见机行事,看看能不能让人家给你解除咒语,毕竟你们也不是生死大恨,玉真派既然是修道之人,估计不会把事做绝。” 冯义庭抬起头来,皱着眉头问瑞木:“你说这种诅咒,根本就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除?” 瑞木默默看着冯义庭,犹豫良久,这才摇了摇头叹道:“没人能比我更了解这种魔咒的厉害,因为这不是病,而是一种古老的魔咒,除非……” 他说到这儿一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就愣住了。 冯义庭怔了一下,这时赶紧问道:“怎么了瑞木,你说除非怎么样?莫非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除这种魔咒?” 瑞木这时突然站了起来,紧盯着冯义庭说:“五行相生相克,木甲咒是一种木系法术,因此,除了施咒的主人能解除之外,除非用极阴沙或者金阳仙本体铁锈,才能解除此咒……莫非,虎婴不辞而别,就是去镇仙谷取那镇仙井中的铁锈和极阴沙去了?” 大伙都是愕然,因为镇仙井中的铁链,可是金阳仙的本体,要从铁链上取锈,这跟虎口拨牙、火中取栗有什么两样? 冯义庭可知道这中间的厉害!真要这样,还不如去南海剑派求妙空真人了! 怪不得瑞木一直没有说这第二种方法,因为他也明白,取极阴沙和锁龙链上锈的难度,显然要比将那株万年梅树给灭掉要难多了! 修真界谁都知道,取极阴沙简直比登天还难,何况还要取锁龙链上的铁锈! 阿宝这时紧张的望着冯义庭说:“极阴沙倒不必去取,但是,这链龙井上的锈可是金阳仙本体上的东西,这个……怎么可能不惊动金阳仙?!” 冯义庭立刻明白了阿宝的意思;极阴沙阿宝倒还有,那个铁锈的难度就更大了!要想取锈,还是从金阳仙的本体上去取,这能不惊动镇仙观之主金阳仙吗? 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取不取铁锈了!如果瑞木猜得不错,虎婴真要是因为搬救兵不成,羞愧之下冒冒失失的跑去镇仙观取这两种东西,后果可想而知! 冯义庭愕然瞪着瑞木,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三二三 不速之客 瑞木猜得不错,虎婴果然是来了镇仙观。 因为幽面妖女跟假真人的诡计,导致她耽误了去找猛子他们帮助冯义庭,这使她羞愤不己,同时,更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那只母虎死亡,令她愧疚之极。 等她用尽办法,从幽面妖女的“十阴冥藤”中脱身之后,虎婴立刻用其他方法,寻找沙漠上的情况。 虎婴是万兽之王,因此立刻便通过一些沙漠上的动物得到了相应的信息。 在明白冯义庭他们,竟然己经奇迹般的打败了半兽人成功脱险,她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她仍然没有脸去见冯义庭,这时便怀着悲痛的心情,先将可怜的母虎埋葬了。 随后,虎婴再去深山中,找到那两只幼虎,并将它们托付给另外一只在哺乳中的母虎,让它喂养这两只可怜的小东西。 本来,母老虎对其他陌生的虎崽是十分排斥、甚至会咬死它们的。不过因为这两只小幼虎是它们的王虎婴亲自托付的,母虎肯定会视它俩如同己出了。 安置好两只幼虎之后,虎婴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她很清楚,瑞木虽然能暂时将冯义庭体内的诅咒能量排除,但如果不根除他身上的魔咒,这种可怕的咒语仍然会再起作用,慢慢累积诅咒能量,直到将冯义庭变成木头为止。 虎婴担忧起来,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失误的欠疚,对冯义庭,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自己的分不清楚这空间是怎么样的感情,但是冯义庭所中的魔咒,令她心如刀绞。 作为古老的万兽之王,而弟弟又是万木之王。虎婴明白,这种可怕的咒语除了找施咒主人解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能解除魔咒的方法。这就是镇仙观的极阴沙和玄铁铁锈。 虎婴很清楚,找施咒主人解除魔咒的办法太难了。对方既然会施出这种终极魔咒,肯定是想置冯义庭于死地,是不想给他解除的。而且,她十分了解冯义庭的性格,这家伙倔得狠,应该不会拉下面子找对头,哀求对方放过自己。 思来想去。虎婴才有了去镇仙观寻找这两种东西,要替冯义庭解除魔咒的想法。 镇仙观是一个神秘而庄严的地方。 来到珠峰之后,站在云端的虎婴凝视着下方掩饰在重重仙障下的镇仙观,犹豫良久。竟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可是冯义庭中咒之后的情形令她咬了咬牙,这才按落云头,落在镇仙观外面。 强闯肯定是不行的,虎婴很明白镇仙观的实力,自己虽然是万兽之王。但就算召集自己威力各异的强大下属群,想跟镇仙观硬来也只有一个结果。 尤其是最近,因为镇仙观丢失了极阴沙,不仅加强了戒备,更是有神怒亲自镇守。那家伙手中的神杵可不是玩的,只怕自己属下再多,也是徒增杀孽啊! 虎婴沉吟一番,这时起了个法诀,默诵咒语。 只见她前方的天空之中,突然就溢出令人窒息的酷热,随之一道火光闪烁,一只庞大而美丽的凤凰突然从虚空中跳了出来。 凤凰属火,是至阳至热的终极神鸟,虽然跟小草鸡霸烈还不能比,但是甫一出来,仍然挟带着炫目的光芒,而且通体燃烧着强烈的焰火,令人叹为观止。 随之这种焰火内缩,光芒也渐渐淡褪,现出一只美丽的灿烂的神鸟出来。 这正是那只给冯义庭他们捎信的凤凰,只听它口吐人言,恭恭敬敬的对虎婴说道:“我美丽而善良的王,您有事嘛?” 虎婴对它说:“凤儿,我来镇仙观,是想找他们讨要些东西。不过镇仙观不好打交道,我这才将你叫过来,想将架势弄得隆重一些,免得被他们轻看了,一口拒绝。” 凤凰点了点头,这时从空中落下来停在虎婴身边。 虎婴便跳上了凤凰的背,然后嘱咐它说:“好吧,我们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去,先看看这些镇仙派高徒们的态度,如果不行的话再想办法吧!” 凤凰点头,这时带着虎婴腾空而起,朝着镇仙观的大门飞去。 为了不让对方小看自己的王,凤凰飞在天空之中,更是全力张扬自己的威仪,只见光芒灿烂,瑞彩纷呈,这只美丽的神鸟,载着虎婴慢慢朝峰顶飞去。 由于凤凰飞得较慢,而且飞行过程之中,又是威仪万千,立刻惊动了附近的百鸟。 在这绝世奇峰之上,普通鸟类根本就不太经过的,因此被惊动的也都是一些罕见而巨大的雪域奇鸟,有些甚至是得道千年的罕世神鸟,它们纷纷从隐身处飞来,迎接它们的王。 于是,凤凰后面便跟随着一大波大小各异的奇鸟,遥遥飞过,在镇仙观前盘旋。 虎婴站在凤凰背上,这时慢慢降落到镇仙观外,她从容的起了一揖,恭恭敬敬的高声宣道:“小女虎婴,因久仰镇仙观大名,仰慕以久特来拜见,扰了各位清修还请恕罪。” 清静的奇峰顶端,突然盘旋着诸多奇鸟尤其是飞来一只凤凰,背上还站了一个模样俏丽的小孩儿,整个镇仙观立刻被惊动了! 观内立刻有道僮去通报了三师兄神怒。 虎婴报出名号之后,便从凤凰背上一跃而下,站在观门外面以示尊敬。 片刻,只听观内传来一声长笑,爽朗苍劲,令人一听肃然起敬,不正是镇仙观著名的三师兄神怒,还能是谁? 笑声一落,就见一个身高二米左右,满脸的虬须,生得膀大腰圆便如天庭的巨灵神一般的大个子,慢慢从观内走了出来,望着观门之外,盘旋在天空的凤凰下面,贮立着一动不动的虎婴道:“我说这荒山野岭之上,怎么会有百鸟献朝的奇景呢,原来是万兽之王虎婴来了!这可真是稀罕事呢,幸会幸会!” 虎婴见了神怒,含笑施了一礼,这才庄重的说道:“原来是三师兄神怒,虎婴久仰了,三师兄法力高强、威震三界,小女仰慕以久,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神怒一笑,这时看了看虎婴又说:“道友客气了,素闻虎婴,乃是万兽之王,天下百兽无论得道成妖,不无俯首称臣,不知今天何故纡尊降贵,苙临蔽观?” 虎婴见神怒站在观内,竟然也不请自己进观,嘴上虽然在寒喧客气着,其实分明是不冷不热,根本就没有半分诚意的样子。心中不免一凉,以知自己想要东西只怕不容易了。 不过事以至此,虎婴也只能硬着头皮笑道:“三师兄,在下唐突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虎婴这次前来打扰,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不客气!”神怒又打了个呵呵,这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虎婴道友请讲,如果在下能尽绵薄之力,定当效犬马之劳、义不容辞!” 虎婴这才又说:“三师兄,在下有个修友,因无意得罪了一位千年修友,被其施下‘木甲咒’,如今危在旦夕,因此……” 神怒听到虎婴说到这儿,立刻打断她的话,佯作愕然的说道:“中了‘木甲咒’?” 虎婴点点头,就听神怒又说:“此咒可端得难缠,但凡有深仇大恨,对方是不会胡乱施于的……不知道虎婴道友这位修友、是如何得罪了这一位得道的截门修友?” 虎婴见他这么问,便老老实实的说道:“我的这位修友,跟这位截门修友有些误会,双方起了些冲突,于是……” 神怒听到这儿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虎婴道友,在下倒是感觉你不如让你的这位修友,好好跟这位截门修友赔个不是,让他放过你这位修友则是!” 虎婴见他这么说,分明是将自己的话给堵回去了,这时一愣,呆呆瞪着神怒说不出话来。 神怒这时抬起手来,正儿八经的对虎婴又说:“虎婴修友,实不相瞒,本观最近因为弟子失责,令宵小得逞导致丢失了极阴沙,仙师十分震怒。因此,请恕在下不方便在观中招待贵宾了,如有唐突之处、还请修友恕罪!” 虎婴呆呆瞪着对方,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来意还没说就被人家给挡回去了。 她正在愕然,就见神怒这时拱了拱手,随之侧头对身边的道僮吩咐道:“峰顶风大还十分寒冷,既然不方便招待修友,你们还不送这位同修下山?” 虎婴跨了一步,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半天之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虎婴姐姐,你跟他说些什么呢?你站在风雪之中,这人也不请你进门暖和暖和、喝口热茶,一看就没有规矩不像是好人,才懒得跟他浪费口舌呢!” 神怒本来吩咐完了道僮、己经转身往回走了,突然听了这句不知道深浅和高低话,脸色立刻一沉,这时不仅停下脚步,还慢慢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 只见天空之中,一团成色极佳的祥云突然降落,随之跳下几个人来。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这时正翻着白眼,一脸的不悦,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神怒本来脸如沉霜,一脸愠恼的模样,可是打量了这个气呼呼的家伙一眼后、发现他扛着巨斧不免一愣,脸皮竟然一抖,暗里失声道:“沉潭斧……他、他是谁?” 三二四 他去哪了? 来的当然是冯义庭他们。 祥云按落,瑞木、猛子、阿宝一起降在地上。 随之一只庞大而神奇的巨鸟从天而降,这只鸟显然不是普通凤凰或者其他神鸟,通体携带着一股霸烈之气,却低调隐忍,难掩其天生的奢华。 神怒这样有见识的家伙,看了这只巨鸟也是一愣,一缕难以觉察的愕然掠过。 显然,在修真者的眼中,普天之下,你能看到凤、也能看到凰、或者毕方、大鹏、三足金鸟、朱雀等等神鸟,但是像七彩绝阳紫金乌这样的绝世神鸟,能看到简直是太稀罕了! 这可是跟太阳同宗的神鸟! 一只这样的奇鸟,它所拥有的能量,是可以直接跟天空中的太阳相媲美的,简直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也不为过。这才令神怒这样的顶级修真者,都感到惊讶就不奇怪了。 如果说虎婴的来到,使神怒不得不认真出来委蛇一下,那眼前这伙人的到来,确确实实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感觉有点讶异了。 以他的见识,当然知道瑞木的来头,虽然他不认识阿宝,但是这个傻呼呼的猛子,却令他不自禁的浮起一缕愕然,因为他认识猛子手中的那柄神斧! 当然,这柄独一无二的神斧跟他的“神杵”齐名,只是令他愕然的原因之一。 不过,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其实令真正令他感觉不安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傻呼呼的家伙,肩膀上所扛的这柄巨斧、曾经是十地力王的兵刃! 显然,瑞木、阿宝和猛子他们来镇仙观是因为虎婴。 而因为镇仙观来头太大,他便让绾儿、黄小明还有叶仪琳和秀才几人留在了易家村,免得真出什么事情。他们的修为太低应接不暇。 至于冯义庭,估计是因为木甲咒的原因,所以没有来这儿吧? 瑞木跟猛子他们来到镇仙观的时候,在天空之中,己经将神怒对虎婴的态度全看在眼里,也许是猛子对神怒有种潜意识的憎恶,这才忍不住说出那句话来。 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这种厌烦源自何处,但这个家伙就是看不惯这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家伙。因此跟瑞木一按落祥云,他便将手上的巨斧柱在地上,不满意的顿了一下。 见他们降落在观前之后。回转过身来的神怒,这时神色己经恢复了正常,他郑重的朝着猛子拱了拱手,问道:“这位道友请问高姓大名,师出何门?” 猛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神怒一眼。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没有名字,也没跟人学过啥东西就是一个农民。可攀不上你这样名门大派的大仙呢!” 神怒可从没被人这样呛过。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打了个哈哈说:“我只是看着阁下手上这柄神器有些眼熟,突然记起了一个故人,以为你跟他有何渊薮!” 猛子淡淡打量着神怒,这时嗡声嗡气的说道:“我是一个农村人。照理说是不应该见过你的,可是一眼看去。仿佛感觉你也有些面熟呢,你是谁?” 普天之下,估计没有哪个修士能问神怒这样的话了。 奇怪的是神怒听了这话,仍然没有一点生气。他又打了个哈哈说:“在下神怒,借所用的兵器,道友们便这样称呼。想来阁下是知道在下那柄兵刃了,它也叫‘神怒’!” 神怒本来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作为金阳仙的得意弟子,基本上是不会给谁面子的。 奇怪的是这会在猛子面前,他的脾气好像变好了很多,不温不火的只是在提及自己的兵刃之时,才浮起一缕难以掩饰的霸气,颇有些自得的样子。 猛子眼睛一亮,这时板着脸又说:“你的兵器我倒是听虎婴姐姐说过,猛子不会啥功夫,就有几把力气。哪天有空,倒想看看你这神怒,跟我的斧子谁更厉害呢!” 神脸脸皮又是一跳,这时默默望着猛子、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显然,以他在修真界的地位,天下谁还敢跟自己这样说话? 但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傻呼呼的农民,竟然有种令他感觉十分不舒服的霸气。这分明跟他所认识的、曾经用过这柄巨斧的那家伙,有种难以忽略的神似! 神怒力大无穷,而且道行高深,算是镇仙观中屈指可数的得意弟子之一,就算是甘问岭也跟他不在一个等级。 以他的修为,除了师父和大师兄和二师兄之外,普天之下己难有人能再入他的法眼。别的不说,单说他的神力,修真界绝对没谁敢再来比了! 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分明没将自己放过眼中,好像还有跟自己比力道的野劲! 神怒默默打量着猛子,突然从他身上获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除了那个消失的十地力王,普天之下,谁还敢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神怒就这样打量着猛子,虽然神色不动,心中却翻江倒海般在起伏! 因为这中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除了神怒跟他的四师弟,天下再无第二人知道。 谁也不知道,正是这个秘密才造就了今天的神怒。当然更因为这些,才使神怒对眼前这个神神秘秘却不知来头的猛子,竟然有了几分忌惮! 谁都知道,成为修真界第一力士,必须在十地力王死后,而十地力王在世的时候,天下除了这个勇士,再没有人敢称自己为第一力王! 以神怒的修为,当然能看出猛子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先天蛮力,这根本就是一种令人吃惊的庞大力量!那么,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不仅有一身蛮力,还扛着他曾经用过的兵器? 这个人跟十地力王是什么关系? 因为神怒清楚,眼前的人不可能是十地力王!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就在这时,只听一直不说话的阿宝微微一笑,这时抬起手来对神怒施了一礼说道:“这位肯定是镇仙观大名鼎鼎的三师兄神怒了,这个是晚辈兄弟,他浑浑噩噩不太懂事,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才好!” 神怒这才回过神来,这时斜了这个名不见经的半灵体玩意,假装咳嗽了一下,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看了看他身边的瑞木,打了个哈哈笑道:“真想不到,万木之王也来到蔽观,真令蔽观蓬荜生辉,不知几位苙临镇仙观,有何见教?” 瑞木见他这么说,这才拱了拱手解释道:“在下的姐姐虎婴,因为担心我们有一位修友中了‘木甲咒’,这才为到贵观想计要些极阴沙跟玄铁之锈吧。不过瑞木既然深韵万木习性,对于这小小的‘木甲咒’倒还有些方法解除,这才赶了过来,免得她情急之下冒犯各位。” 神怒一愣,这时又看了看瑞木一眼,不无愕然的说道:“原来……瑞木修友能解除‘木甲咒’?” 瑞木微微一笑,从容的点了点头说:“勉为其难吧,虽然木甲咒威力极大却颇为难缠,不过费些心力倒还不难解除吧。” 神怒点点头,释然说道:“我就说这‘木甲咒’,天下除了瑞木能解除,只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了!这样就好,虎婴修友也不用担心了呵呵!” 虎婴不无奇怪的看了看弟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瑞木……你真能解此咒?” 瑞木一笑,这时说道:“姐姐,因为之前重没有接触过此咒,因此心中也没有谱,这次替义庭吸取咒毒后,为弟摸索一番,感觉根除倒也不难。” 虎婴听了大喜,这时一步跨到瑞木身边,看着阿宝笑道:“所谓吉人自有天相,真想不到义庭洪福齐天,所谓逢凶化吉可真是天意哪!” 阿宝点了点头,这时也笑道:“亏得瑞木帮忙,否则哪有这么轻松!” 虎婴大喜,这时对着神怒施了一礼,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三师兄的清修,既然如此,我们便告辞了!如有叨扰之处,还请三师兄海涵才是!” 神怒倒也认认真真的回了一礼,这时苦笑道:“虎婴修友言重了,在下确有难处,否则也不会拂你之意,实则请你原谅才行!” “哪里哪里!”虎婴笑道:“三师兄代师镇守镇仙观,职责所在是小女勉为其难了,得罪!” 说着转身对瑞木一行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回村,先替义庭除却咒灵,解了‘木甲咒’吧,就不用在这里打扰三师兄了!” 瑞木跟阿宝点了点头,几人又依次跟神怒道了别。 只有猛子虽然盯着神怒,但根本就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神怒也只当没有看见这个傻呼呼的大个子,跟大家还了一礼,掉头自己去了。 瑞木召出祥云,这时腾空而起! 也不知道去了多远,大家都是默默无语,虎婴这才看出些不对来,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了,既然瑞木能解除义庭的魔咒,怎么还都闷闷不乐呢?” 阿宝这才担心的四下张望一番,然后极度紧张的说道:“不知道……他是得手了不是?” 众人听了这话俱是无语,就听瑞木不安的说:“真不知道让义庭去冒这样的大险,是对还是错……” 虎婴大愕,骇然瞪着大伙叫道:“冯义庭去哪儿了?”(未完待续。。) 三二五 深井之怒 看来冯义庭并不是因为中“木甲咒”的原因没来镇仙观,他究竟去哪儿了呢? 虎婴当然没有注意到,跟瑞木猛子他们来镇仙观的阿宝,没有带他那柄视若至宝的“玉烟紫霞伞”。当然这或许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阿宝将伞留给了绾儿。 虎婴做梦也没有想到,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这把伞被冯义庭拿走了!因为冯义庭带着那把宝伞,去镇仙井取玄铁锈了! 在明白虎婴可能来镇仙观之后,冯义庭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因为他们可怕虎婴万一因为疚愧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得罪了镇仙观的高人们,而观中的家伙们可不是好惹的。 来镇仙观之前,冯义庭突然浮起一个大胆的主意;那就是去镇仙井中,取玄铁锈。 要知道,冯义庭己经明白,自己靠近镇仙观、那口镇井钟是不会示警的。这就说明,他只要拿着阿宝的“玉烟紫霞伞”,就能躲过戒备森严的观中道僮,并有机会拿到玄铁锈。 镇仙观中的道僮们,主要守护的其实就是极阴沙,但是阿宝没有销毁用剩下的极阴沙,说明解除“木甲咒”的东西,就只差玄铁锈一样了! 这对冯义庭来说可是一件很妙的事情。 因为极阴沙只在特定的时间中才有,除此之外观中人不会太警戒。因此要取锈的话相对来说,就会容易许多了。而瑞木的建议让他感觉太为难,如果去求丁梅,还不如自己动手,去拿极阴沙然后解除这种魔咒。 一开始,冯义庭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瑞木跟秀才还有阿宝他们都惊呆了。 但是冯义庭既然己经决定,任何人也没办法改变他想法的。 为了说服其他人,他将自己在崆峒山的遭遇跟大伙说了一番,明确的告诉其他人,如果去求丁梅和妙空。是绝对没有结果的,眼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入镇仙观,拿玄铁锈。 大家听完了冯义庭的陈述,只能默默无语,听从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建议。 当然,事情决定下来之后,具体进行必须经过周密设计,否则只怕会弄出大祸。 大家商议之后,一至决定让瑞木、阿宝、还有猛子三人正面去镇仙观。 而这三人之中。最关键的就是猛子。因为大伙明白。神怒、甘问岭跟十地神王之间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大伙还不明白这是什么秘密。但至少他可以正面吸引神怒的注意力。 同时,让猛子跟神怒见面,也可以去试探一下对方的神情,对以后调查他们之间的故事也有一定的帮助。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办法。 计划定下之后,四人立刻动身,而他们赶到镇仙观的时候,刚好是神怒拒绝虎婴的节骨眼上。如果再慢来一点,估计虎婴一定会用其他办法,直到跟神怒翻脸。 冯义庭跟三人兵分两路,趁着三人去观前的机会,他早就打开了阳伞,偷偷潜入了镇仙观。 果然因为他们的介入。镇仙观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观门。虽然有不少的道僮是按照惯例各司其职守护着镇仙观各处。但这里面最重要的角色神怒,最终完全因为猛子的出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个傻呼呼的大个子身上。 冯义庭进入镇仙观之后,立刻小心奕奕的朝着主观走去。 因为曾经来过这儿一次,冯义庭这次可谓轻车熟路。很快他就避开了所有的把守者,慢慢接近了这个神秘而庄严的主观。 如同上次那样,镇钟井果然一直在沉默。冯义庭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除了紧张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感觉,他开始按计划,去那根锁龙链上取铁锈。 冯义庭撑着阳伞,慢慢朝着锁龙井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石铸的供台,而供台之上,正摆放着那条儿臂粗细的铁链,这根粗大的铁链,堆码得约有一米左右,静静的搁在供案之上,从来也没有人动过它。 这个供桌后面便是锁龙井了,而那根巨大的玄铁铁链正从供桌上绕过,然后一直伸入那口幽深无底的古井之中去了。 冯义庭慢慢的走近供桌,开始细细打量那根铁链,它显然不知道摆放了多少年了,这是一根通体黝黑透露出一股毫光、铁链因为漫长到亿万年的时间,累积了一层薄薄却均匀的铁锈。 来的时候,瑞木认真的叮嘱过他:“这根搁在供桌上的铁链,便是镇仙观观主金阳仙的本体,这是一根坚不可摧的玄铁。除了轩辕剑这类神器,估计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能砍断它的兵器。记住义庭,天下所有的铁都会有锈、而锈是会剥离的,也就是说肯定会散落一些在供台上。你千万不能触动铁链,否则金阳仙一定会觉察!” 冯义庭开始寻找瑞木所说的散落在供台上的铁锈,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瑞木猜错了,因为供台之上根本就没有他所谓的剥离的铁锈! 冯义庭愣住了,他愕然望着眼前的情景,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外面传来道僮们的说话声,只听其中一个说道:“真奇怪,三师兄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跟这几个闲杂人客客气气的拉这么久的家常?” 另外一个说道:“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竟然还想来取玄铁之锈!莫非他们不知道这镇仙井中的玄铁链,可是本观仙尊的本体,这也是容得他们亵渎的吗?今天三师兄真不知道是怎么了,依着他以往的脾气,只怕早将他们给赶下山去了!” 两个小道僮说着便到了观门前,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料想这些人也不敢私自进入镇仙观!这仙观之中,不仅有镇井钟示警,而且三四兄神怒还将他的神杵祭伏在井侧,若是靠近这井三尺,无论人仙立刻触动神杵,当场砸死在地了!” 冯义庭这会儿正撑着仙伞,老老实实站在供桌不远之处也不敢动,生怕自己随便整出什么动静,让这两前来查看的道僮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正站着,突然听两人的议论之声,骇然之下心中一凛,这才小心奕奕的侧过脑袋,打量了一下自己跟镇仙井的距离…… 这一看立刻吓出一身冷汗!原来因为自己这次是来取铁锈的,并没有靠近镇仙井,也正因为这样,自己才没有逼近神杵被触动的范畴,被祭伏在井侧的神怒砸死吧! 两个道僮果然是忌惮之极的样子,这时远远的站在观外,又打量了一番其中一个才说道:“我们去吧,这儿没有异样。镇仙井除了四个师兄能靠近之外,其他无论是谁可都会触动神杵的,就这样还有人能拿走极阴沙,可就奇怪了!” 两个道僮说完,便一起退了一步,显然是想离开这儿的样子。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幽深的锁龙井之中,蓦然发出一声低沉却雄浑的咆哮! 两个道僮一愣,这时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失声道:“奇怪,莫非这井中的孽障,又要生什么事了?我可听说……锁龙井每次有动静,天下都会大乱呢!” 另外一个脸色苍白,这时不无害怕的说道:“师兄……我来观中这么久,可从没听说井里会传出动静,怎么……里面真有东西在叫、那、那是什么东西?” 另外一个虽然张惶不安,但毕竟因为自己是师兄,这时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倒是见过一次,而那一次凡间便打得一塌糊涂,据说是什么世界大战的,乱得不行呢!” 另外一个听到这么说就更害怕了,他紧盯着镇钟井,吃惊的叫道:“这、这可怎么是好?” 年长的赶紧对师弟说:“你看着这井,我去叫三师兄!” 年幼的刚想说话,他师兄己经掉头就走,飞快找神怒去了。 那个道僮站在观外,呆呆瞪着那井,就听其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是一声愤怒的咆哮!随之那根铁链,突然震荡起来,发出剧烈的动静! 道僮吓得半死,这时尖叫一声,连滚带爬便也逃离了此处,去找师兄们去了! 冯义庭一动不动,默默的站在供桌前,就见那根沉重的铁链随着那声呼啸,突然剧烈的震荡起来!随着井中恐怖的呼啸越来越强,那根巨大的铁链蓦然整体跳起,然后沉重的砸在那个结实的石铸供桌之上,发出一声震天介地的巨响! 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从井中窜出,将井上沉重的镇井钟也弄出轻微的“嗡嗡”声! 冯义庭胆子算大了,但是镇钟井中发了的动静也令他骇然,他惊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双眼瞬也不瞬紧盯着那井,生怕从那口幽深的井口,突然跳出一个怪物! 整个镇仙观都被惊动了,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奔出去的道僮正惊恐之极的大叫着,语无伦次的给迎过来的师兄弟们,形容自己见到的情形! 冯义庭大惊,刚想离开这儿,只见神怒带着一群道僮飞快的奔了过来! 神怒身形虽然庞大,但是灵活迅捷之极,眨眼间便到了观外,一个健步奔进观来! 当时的情形紧迫,冯义庭要离开己经来不及了,这时只能悄悄往后退去,以免自己撑开的阳伞被人触及,导致暴露出形迹! 三二六 化沙为木 冲进主观的神怒,不明白锁龙井为什么会发出异样。 主观中的这口古井对神怒来说,也是无法掌控和未知的。 从锁龙井出现在这个世界后,金阳仙和镇仙观相关的一切才开始出现。 当年正是钧鸿老祖,给予了金阳仙灵念和生命,并令其镇守井中的魔神。 不仅神怒,所有镇仙观弟子都明白,正是因为这口井,才有了他们这个门派、也正是因为这口井,才有了他们的师父和与之相关的一切荣耀。 因此在神怒和其他镇仙观弟子眼中,这口井的意义可想而知。 如果说镇仙观的弟子们还有害怕的东西,除了他们威严的师父,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口他们世代所镇守的古老神井了。 这是一口永远都无法捉摸的井。 或许,其他弟子不清楚井中被镇守的是什么东西,但作为金阳仙最得力的弟子之一,神怒却明白这个古井之中,被封印的是一个无比强大的魔神,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这个“强大”的概念,是一个连钧鸿老祖也顾忌的超级魔神。 神怒所知其实不多。他只知道,为了将这个魔神禁锢,那些开天辟地的圣灵们绞尽脑汁,费尽许多心力,最终在艰难的将它封印在古井下方、这个神奇的溺水河之中。 正因为如此,假如镇仙井真出什么状况,最终让这个魔神遁出,就不简单的是责任问题,这将是生灵能否生存的底线。 神怒一冲进主观,立刻查看观内的一切,但是他根本就没能感受出任何异样。 他慢慢朝里走来,直到走近古井,这时一伸右手。随着那只胳膊往下一沉,高大威猛的他整个人都仿佛被一个无比沉重的东西,带得往下一坠…… 随之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柄黝黑粗短、类如大铁钉的金属物件。 冯义庭安静的站在一边,默默打量着神怒手中的物件。明白这就是名震天下,沉重无比的先天神器——神怒。 这是一个通体布满神秘的铸纹的金属、它上粗下细,是个锤形长约一尺有多的不明物,从神怒那只粗大却青筋暴透、并隐约颤抖的胳膊能看出,这个金属质量极大,显然不知有多沉重! 神怒握着那个神杵,这时探头朝着古井里望了一眼。 可是井里突然变得极其安静。只有铁链在微微颤抖,显示古井曾经有过的巨大动静。 此外井中根本没有其他异样,神怒皱了皱眉,重新站直了身子。 “师兄。”身后那个看上去约五十左右。显然是观中负责人之一的老头,这时恭恭敬敬的说道:“要不要通知师父?” 神怒四下探视一眼,发现没有任何可疑或者异常之后,这才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姜师弟。估计是井底的动静,将这次异常记载在案。师父以后若是询问,照实说与他听便行。” 姜师弟点了点头,这时退了一步,吩咐主观外面如临大敌的众弟子说:“大家散了吧,伍师弟你将古井今天的异常记录在案。以便日后师父查阅。” 被他叫做“伍师弟”的,也是一个年纪不小、看上去就老沉稳健的修士。这时听了姜师兄的吩咐,便转身出观,显然是登计去了。 其他的弟子们见状,便也一起散了。 镇仙观主观中便只留下了神怒一人。 他这时退了一步,起了个法诀,嘴中念念有辞,随之右手奋力一举,那只神杵发出一声沉闷的震鸣,然后往天一跃,消失在空中不见了。 冯义庭明白,神怒这是将神杵祭藏在镇仙井上,一旦有人触动,立刻便从天砸下! 见此情形,他忍不住又冒出一身的冷汗,暗自侥幸一番。 神怒祭毕神杵,这时又四下张望了一眼,相信不会有任何异常之后,这才背起双手,慢慢朝观外走去。 冯义庭仍然一动不动,只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一直走远,并消失之后才敢撑着阳伞,慢慢朝镇仙井前的供案走去。 他可不敢靠镇仙井太近,远远的站在供案前边立刻停下。 虽然说他有广成子的“混元咒”护体,但可不敢去挑战这个名震修真界的神器! 在确定自己跟镇仙井有着绝对的安全距离之后,冯义庭这才打量了一下供案。 他一愣,随之脸上浮起一缕抑止不住的惊喜! 因为在镇仙井发出巨大的动静时,整个铁链都因此剧烈的震荡起来,那些盘在供案上的铁链,曾经跳跃而起,沉重的砸在石台、因此供案上竟然堆积了一层清晰的铁锈! 这个结果令他大喜过望,冯义庭一个健步跨到案前,小心奕奕的收集起那些被震落在供桌上的珍贵铁锈来! 瑞木曾经告诉过他铁锈所需要的份量,冯义庭收集完之后,满意的退了一步,笑了。 他将铁锈收好之后,刚想离开这儿,心中一动,不免沉吟道:“也不知道这井中受封印的魔神是什么来头,据说是极其可怕的魔神呢……可是,怎么我感觉跟咱是一伙呢?” 是啊,这条坚固的铁链可是金阳仙的本体。 这就像一个人的身体一样,假设你想从这个人的身上收取物体,不惊动这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一个像金阳仙这样拥有绝世修为的近灵级的修士! 但就,在冯义庭近乎绝望的时候,突然井底便发出巨大的动静来,如果不是被锁在深井的魔神,谁有能力能撼动这根无比沉重的玄铁链呢?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那口神秘的古井,这时恭恭敬敬的朝着古井躹了一躬,在心中暗暗说道:“晚辈冯义庭,虽然不知阁下是谁,但这次如果不是您帮忙的话,晚辈肯定不会如此轻易脱身,不管如何晚辈在此谢过了。” 冯义庭躹完躬之后。默默打量着那井,发现它依旧沉默,这才转身朝观外走去。 离开镇仙观之后。冯义庭发现四下无人,这才腾空而起、到了天上才召出祥去。朝着跟瑞木他们所约定的地方飞速而去。 因为怕冯义庭身上的“木甲咒”受到影响,瑞木跟冯义庭所约定的地方、在远离森林的沙漠之中。 看到冯义庭来到之后,瑞木、虎婴、猛子和阿宝他们立刻迎了上来。 虎婴一见冯义庭,立刻担心之极的说道:“义庭,怎么样了?” 冯义庭取出铁锈,笑道:“拿到了,这就是镇仙井中铁锈上的铁锈。” 大伙都吃惊的看着冯义庭拿在手中的铁锈。显然都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顺利。 冯义庭于是将取铁锈的经过说了一遍,尤其是镇仙井及时的震动,说得冯义庭自己也惊讶不己。 这件事令所有的人都诧异之极,大家正在愕然。瑞木将铁锈接在手中,立刻吃惊的说道:“果然这铁锈无比沉重,只可能是镇仙井中那根玄铁巨链上的铁锈!” 大伙都跑上来围观,就听没心没肺的猛子接过铁锈掂了掂说:“就这玩意哪,咦好像是挺重的呢。就这玩意能让哥哥的病好吗?” 瑞木兴奋的打量着猛子手上的铁锈,这时解释道:“所谓金克木,唯有这种至阳至刚的东西、跟极阴沙这种至阴至寒的物体结合,才能破坏木甲咒的咒灵。” 阿宝赶紧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立刻便将义庭身上的咒灵能量解除吧!” 瑞木点点头。这时对阿宝说:“极阴沙至阴至寒,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有心人一定会感受得到。因此,如果要使用的话,必须得小心谨慎,免得露出形迹。” 大伙点头,于是虎婴跟瑞木分别起了法诀,开始布设相应的禁障。 冯义庭将阳伞交给阿宝,站在一边的瑞木,这时嘱咐他说:“阿宝,这柄阳伞的法力强大,等会记得一直撑开,切不可收拢。” 阿宝点头。很快虎婴和瑞木便布设完毕,阿宝这才小心奕奕的取出盛极阴沙的瓶子。 瑞木从猛子手中拿过玄铁锈,这时取了一部分在手上,然后再让阿宝,取出若干极阴沙。 极阴沙一出,四下立刻变得冰凉,瑞木这时便吩咐大伙说:“你们离义庭稍远些吧,否则他体内的咒灵一出,只怕你们会受咒毒波及。” 大伙于是便各退了一步,瑞木便开始将极阴沙、跟玄铁锈糅合在一起了。 其他人远远的注视着瑞木,只见他将这种神奇的溺水精华跟玄铁锈一结合,那些铁锈立刻便化成了一种在氤氲的颗粒状物体! 这种情形很神奇,大伙都看得呆了。 瑞木起了个法诀,这时诵读咒语,对着冯义庭说了一声“疾!” 那个时候,极阴沙跟玄铁锈异化成一种沸腾着的微粒,它们受瑞木的法力约束,因此才没有四散飘溢,这时瑞木咒语一停,立刻朝着冯义庭的天灵窜去! 那束神奇的微粒完全都扑入冯义庭的天灵,只见冯义庭通体突然腾起一股强风,竟然令他的衣服都猎猎张扬,好像起了一阵狂风! 冯义庭通体震颤起来,只见他周身外奋的劲风越来越强,最后发出“崩”的闷响,一股无形却挟带着强大能量的东西、仿佛从他身体突然挣出一般!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冯义庭左近的空气,突然因为他体内涌出的无形东西,发出可怕的“嗞嗞”声,紧接着空气中突然出现不少细微的木屑! 而他所站的地面、在那股气流喷薄而出时,沙粒突然异化成细碎的木粒! 这种情形太具有震撼力了,大家呆呆望着冯义庭嘴半张,一下都合不扰了。 这可真是一种威力强大的魔咒!大伙惊呆了,唯有站在冯义庭身边的瑞木若无其事。看来这强大的咒怨魔力,对神奇的森林之王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三二七 送药 回到易家村,冯义庭突然感觉到一缕难得的珍贵。 望着这儿郁郁葱葱的森林,以及满山遍野的绿色,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轻松的笑了。 是啊,你说中了那要命的魔咒,竟然连树木这类珍贵可爱的植物都不能靠近,你说这还能让人活下去嘛,生命中如果连绿色都要禁止,那活着多没劲啊! 他正在这儿感慨,就见黄小明和叶仪琳,还有秀才绾儿他们迎了上来,大家担心的望着冯义庭,当然是黄小明嘴最快,他赶紧问道:“老大怎么样,你拿到东西了嘛?” 冯义庭横了他一眼,大大咧咧的说道:“有你老大做不到的事嘛,肯定是拿到了!” 黄小明大喜,他立刻翻了个斤斗,快活的叫道:“老大就是老大,想不到老大偷东西的本事真是一流的,就没啥不能偷到手,简直可以去偷人喽呵呵!” 冯义庭气得要死,这时咆哮起来:“黄小明你是不是吃屎长大的,怎么好好一句话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你再给老子瞎说,我要不揍你你就是我老大!” 黄小明吐了吐舌头,赶紧躲到绾儿身后去了,一边还嘀咕着:“我没说错话啊,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真是……又怎么了真奇怪,我这哪有说错话啊?” 阿宝这时叫住小明,正儿八经的嘱咐他说:“小明,你可千万要记住,这件事谁不能中任何人提及,因为木甲咒要解除,需要的东西可不仅仅有玄铁锈就行,你明白吗?” 秀才听了,立刻点点头,郑重的说道:“阿宝哥说得不错,这件事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不是玩的、尤其是猛子。你这个大嘴巴要记住!” 大家都点头,知道秀才所说的厉害,因为玄铁锈必须有极阴沙一起运用,才能起到解除木甲咒的作用。 正是因为这一点,假设让镇仙观的人知道极阴沙就是他们拿的。后果可想而知。估计也就跟整个修真界给扛上了,到时候天下虽大,也难容他们这些“宵小”。 就猛子无辜的搔了搔脑袋。这时嘀咕道:“我怎么了村长?我也没个熟人找谁说去啊?倒是你今天接待这个领导,明天跟那个参观的人瞎咧咧,要小心才是呢!” 秀才翻了翻白眼,正想说话,就听瑞木说道:“秀才说的不错,这件事确实需要谨慎,我们大家都务必注意,切记要守口如瓶,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叶仪琳本来是替冯义庭高兴之极的。但是听到大家这么说才谨慎起来。这才明白冯义庭所做的事关重大,只怕他们惹下的、根本就不是大家能面对的强大对手。 秀才脸色庄重,这时接着又说:“虎婴去了镇仙观之后,对方肯定会明白义庭中了木甲咒,假设他们由此推断,就会想到极阴沙和玄铁锈。现在的问题就是。假如他们明白义庭没有找丁梅解除咒语,马上就会怀疑瑞木是否能真的解除木甲咒……” 秀才说到这儿默默打量着大伙,下面的话不言而喻,大家都明白他指什么了。 不错,一旦让镇仙观的人明白瑞木不能解除木甲咒。而丁梅又没有解除诅咒,那么冯义庭解除诅咒的结果,立刻会浮现一个致命因素;他是如何解除魔咒的?如果是用玄铁锈和极阴沙解除,他是从哪儿得到这些关键材料的? 大家都沉默了,包括猛子和黄小明这两个没有心肺的家伙。 虎婴的脸色时青时白,这时后悔之极的呢喃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轻信幽面妖女,被她困在山中,也就不会冒冒失失的跑到镇仙观去,这都怪我……”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了,他若无其事的摊了摊手笑道:“瞧你们说得天好像都要蹋下来似的。尤其秀才,闲的没事去帮猛子干活吧,在这吓人干嘛?” 大家都默默看着他,显然他的故作轻松,完全不能消除大家的隐忧。 冯义庭这才又说:“所谓车到山前自有路、又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们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就算这事真让镇仙观知道,天也不会立刻蹋吧?我们可以晓之以情、陈之以理,用真情去感化、去说服……莫非他们不讲半点人情就必须把俺宰了?” 猛子听了也点点头,表示了赞同:“哥哥说的不错,猛子感觉也对。”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年青的村民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正是秀才准备好好培养的干部候选人之一、村子里的一个骨干团员。 他一看到秀才立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释然说道:“村长,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呢,村里来了俩姑娘。她们说来找一个上海的学生,还咬定就在咱村,你去看看吧!” 秀才一愣,立刻看着冯义庭奇怪的说道:“来找上海的学生……找你们的吧义庭?” 冯义庭也一头雾水,这时搔了搔脑袋看了看叶仪琳,不确定的说道:“谁会跑这儿来找我们?叶仪琳,不会是你姑妈有这么大的能耐,跑这儿来抓你了吧?” 叶仪琳还真有些担心呢,她紧张的看了看冯义庭,小心的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 秀才于是吩咐那个小伙子带路,大家于是朝村委办公室走去。 来到村委办公室之后,冯义庭一跨进办公室,看到里面等着的人,立刻就愣住了。 冯义庭做梦也没想到,来找他的两个姑娘,竟然是丁思兰和向安波! 一边的叶仪琳一看到冯义庭的脸色,心中立刻一凛,明白这两个姑娘,肯定就是跟他有暧昧的、那个她始终没见过的神秘女孩。 叶仪琳很清楚,上次冯义庭所中魔咒,肯定跟这个女孩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她显然想不到这个女孩这次竟然找到易家村来了,她究竟想干什么? 丁思兰一看到冯义庭、便高兴的跳了起来,她快活的叫道:“冯义庭,果然你躲在这村里享清福!咦你气色不错?你不是中了我们大师姐的木甲咒吗?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向安波仍然象以往那样戴着一顶斗笠,而斗笠的边缘挂着一层薄纱。 她默默遥望着冯义庭,因为薄纱,大家根本就看不出她的任何表情。 冯义庭勉强对丁思兰一笑,这时看了看向安波,突然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丁思兰很识趣的住嘴了,她退了一步,慢慢站回师妹身边,看着向安波不再说话了。 向安波这才慢慢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施了一礼,说道:“义庭道友,上次在雪峰山,因为跟敝派师姐言语不合,导致师姐误伤阁下,丁思竹先代师姐给你赔个不是。” 向安波的脸色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是相当的平淡的。 冯义庭默默看着眼前这个令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想到俩人之间曾有的暧昧,以及她们之间曾有的美妙时间,对比她现在的冷漠和淡泊,可谓百感交集。 他正在感慨,就听向安波继续从容的对自己说:“所谓天下修士皆一道,当日师姐情急之下,无意对冯道友所施诅咒,实则深为疚愧。这次让我跟师姐来送‘木甲咒’解除术,还请冯道友原谅。” 冯义庭听到这儿才一愣,这时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就听阿宝跟秀才对视一眼,阿宝赶紧笑道:“这位姑娘来的可真及时,义庭所中魔咒,幸亏得了瑞木缓解,否则现在的后果不堪设想,既然姑娘不远千里送来此咒解除之术、义庭,还不赶紧谢过人家!” 冯义庭打量着向安波,对这个女孩感觉可谓心灰意冷,这时意气上冲,正想拒绝她的一番好意,听了阿宝这样说,想起个中的厉害关系,才按捺住自己的牛脾气,冷冷对向安波作了一个揖,不咸不淡的说:“既然这样,冯某谢谢这位同道的一番好意了,谢谢。” 向安波听了,便从衣服中摸出一个黑色锦囊递给冯义庭,接着嘱咐:“这锦囊中有粒丹丸,还有几句法诀,冯道友记得将丹丸服下,默诵帛上所记法诀、则能解除此咒。” 冯义庭冷冷的看着向安波,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锦囊。 一边的阿宝赶紧将锦囊接在手中,赔着笑说:“谢谢这位道友、谢谢这位道友!” 向安波见阿宝接过锦囊,便转身对丁思兰说:“师姐,事情既然办妥,我们回去吧?” 丁思兰一直在打量俩人,这时见师妹这么说,便回道:“好的竹儿,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有几句话想跟冯道友说说,马上就来找你。” 向安波点点头,这时便朝门外走去,在屋外等她了。 丁思兰见师妹走了,这时款款对大伙一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几位同修,小女跟这位小冯道友有几句话,不知道能不能单独说说?” 大家一听,都识趣的离开了,只有叶仪琳犹豫一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丁思兰见大伙都走了,这才小声对冯义庭说道:“你们真是一对冤家,见了面跟陌生人似的,好像彼此都不认识。但在师父面前,她却哭死哭活给你讨药,若不是她立下毒誓,你也知道我师父是断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的……别记恨义庭,她……也不容易!” 丁思兰说到这儿有些心酸,这时掉头便走,冲出门自己去了。 冯义庭听了愕然,赶紧追出门去,就发现一朵祥云望天直冲,瞬间便不见了。 三二八 奇兽识缘 丁思兰姐妹走后,冯义庭慢慢退回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捧着脑袋,一动不动。 黄小明和猛子、秀才、阿宝和虎婴兄妹慢慢走了进来,叶仪琳是最后进来的,她美丽的眼睛灌满了忧伤,默默望着冯义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冯义庭突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她们将木甲咒的解除方法带来了,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面对镇仙观,只是欠了南海剑派一个人情。” 瑞木叹道:“所谓天下修士皆一道,就算妙空在崆峒有所不逊,但还是让弟子将解除魔咒的法诀送过来了,至少不用再面对镇仙派的盘诘,也算少了一件麻烦。” 冯义庭无语,从丁思兰嘴中,他明白向安波肯定费尽了心力,才能说服了她师父。 丁思兰说她对师父发下毒誓,究竟是什么毒誓呢? 冯义庭本来是对向安波心灰意冷,但是丁思兰的一席话,让他明白向安波肯定在妙空跟前,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对她的感觉一下变得复杂,也不知道是恨、还是爱。 冯义庭不想让大家明白自己五味杂陈的心态,这时正色说道:“既然这件事了结,我这就去找时旧寒,看看什么时候去梵天魔域吧。” 秀才跟瑞木对视一眼,大家一起表示同意,冯义庭于是吩咐黄小明:“小明,你先回三仙洞吧,等我从梵天魔域回来,有时间再去找你。” 黄小明点点头,这时辞了冯义庭,便回三仙洞去了。 送走黄小明。冯义庭又吩咐阿宝跟秀才:“阿宝哥、秀才,这次我们去梵天魔域,会带猛子一起过去,际时就只有你们留在村中了。你们村里务必低调别招人注意,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惹下什么麻烦。” 阿宝跟秀才点点头,虎婴说道:“我们去的时候,会给村子设下禁障。除非像上次在沙漠那样大规模的军队进犯,普通的宵小也没法进犯。” 瑞木也点点头。说道:“姐姐的天罗地印,协同我的设防,应该不会有事。” 冯义庭明白瑞木的“木之咒语”威力一点也不在虎婴的“天罗地印”之下,这才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去顺天教找时旧寒,商议进梵天魔域的事宜。” 大家点头。冯义庭便辞了大伙,召出祥云离开易家村往宁夏方向而去。 冯义庭来到顺天教总坛外面,只见风影竟然在外面等着自己。 看到冯义庭从天而降。这个帅气的家伙不无诧异的说道:“你有一个极具威力的朋友,真想不到凭她的一己之力,便可以化解幽冥界五万魃勇的攻击,真不可思议!” 冯义庭愕然,他不太相信的说道:“你竟然知道沙漠上的那次对决?” 风影笑了,他解释道:“我曾建议教主去助你一臂之力,可他对我笑道:‘不用了,这是风情女神初露峰芒的时间,游吟者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明白叶仪琳竟然有一个这样的艳名。叫做“风情女神”! 风影见他一脸的愕然,这时便对他笑道:“是的。你也许不明白她的故事,这个叫做雅仪的泰国姑娘,曾经是远古最美丽的一个风情之王,算是最负盛名的一个艳贯天下的绝世美女,从古到今,普天之下没人能挡她一笑。” 冯义庭这才明白。叶仪琳竟然有如此妙曼的过去,这才明白那个傻呼呼的家伙不简单。 同时,他也明白这个顺天教的厉害,看来天下没什么东西能瞒住他们的! 感慨一番,他这才问风影说:“既然你在这儿等我,估计时教主己经明白我会来找他了,时教主在不在呢?” 风影回道:“教主知道你会来找他,不过他在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会回来,还请游吟者先跟我进总坛去,教主马上就会过来见你。”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便跟着风影,朝着顺天教的总坛走去。 进入仙障掩饰的总坛洪恩以内,突然一种刺耳的呼啸传来,随之顺天教那只奔行兽突然停在冯义庭的跟前、静静凝视着这个少年,一动不动。 阳光照在它的身上,它光滑的皮肤如金属般浮出魔幻般的辉芒,这只神奇的异兽那双明亮的眼睛、静静的望着冯义庭,竟然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欢迎的样子。 风影愕然瞪着这只护教神兽,直到它突然消失在空气之中。 “不可思议……”风影吃惊的望着奔行兽消失的方向,不敢相信的说道:“我从没见过它会出来迎接一个本教的客人,真的游吟者……这真是不可思议!” 冯义庭望着奔行兽消失的地方,这才记起时旧寒所说的那句话来:“……这种猛兽一生必须不停的狂奔,一旦停下来便会死掉。所以它才会叫做‘奔行兽’。它在奔跑的时候,你永远是抓不住它的,没什么能让这种只属于速度的生命停止下来,除非你是它的主人。” 冯义庭这才明白,让这只一生都在奔行的猛兽停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可它为什么会在自己来到的时候停下来呢?莫非这只猛兽真的跟自己如此投缘? 这也是风影惊愕的原因,因为他很了解这只高贵而凶猛的异兽。 奔行兽就算在攻击目标的时候,也绝不浪费自己的速度,敌人永远也没法看清它的模样,它会在高速奔行之中,留下一窜呼啸后令对手身首异处! 冯义庭甚至注意到,作为教中位高权重的风执教,风影竟然对这只猛兽也有一种潜在的敬畏。他明白,这只神奇的护教异兽,估计在顺风教是一只高主在上的近神级猛兽。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总坛,两边的守卫们都恭恭敬敬的对他们表示注目礼。 除了风影在总坛,其他各位高层竟然都没在。估计有什么事情,如同时旧寒那样离开总坛,去其他地方了吧。 风影让下属给冯义庭递上茶来,然后恭恭敬敬的对他说道:“教主立刻会回来,请游呤者在此小坐,稍微等一下就好。” 风影说完之后便退下去了,只留下两个漂亮的女侍,给冯义庭奉茶。 不久之后,就听外面传来脚步之声,时旧寒的爽笑传了过来,只听他大声道:“惭愧惭愧!游吟者久等了,时某来迟还请海涵!” 冯义庭站了起来,就见时旧寒快步从厅外走了进来,然后对自己笑道:“对不起义庭兄弟,时某初醒,因此琐事繁多,劳你久等真不好意思!” 冯义庭笑道:“时教主客气了,我也才来不久。” 时旧寒过来跟冯义庭握了握手,坐下后这才笑道:“沙漠一战,据说令虚冥界的魃勇无地自容,它们开始将风情之神的威力描述成一种妖术,传得风升水起呢!” 冯义庭正在嘀咕这事呢,他不免好奇的问道:“你叫我同学‘风情之神’?” 时旧寒笑道:“不错,其实你这个同学,是远古一个风情万千的女修士。因为如此,她才会有一笑倾千军的魅力,估计她自己也不清楚自身来历吧,沙漠之战算她初露峥嵘。” 冯义庭这才明白叶仪琳也极有来历,不免有些感慨。 时旧寒话音一落,又好奇的问道:“我听风影说,奔行兽竟然现身迎接你了是吗?” 冯义庭一愣,他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它这算是迎接我吗?” 时旧寒郑重的点头,他默默望着冯义庭说:“奔行兽对本教极其忠心,这么多年来,除了迎接老教主,就是迎接时某了……它从没为其他人停留在时空之中。” 冯义庭愕然,就听时旧寒正色又说:“人与人之间或许会有虚伪和掩饰,但动物永远不会拥有这种虚假的行为。奔行兽肯定认识你,或者就是了解老教主的心事……它让我们明白,你是本教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显然是时旧寒如此推崇自己,令他有些腼腆。 时旧寒感慨以毕,这才又问道:“义庭,你既然来找我,说明是己经准备好进梵天魔域了吧,这次进入魔域,会有不少人一起吧?” 冯义庭点头,便将自己在崆峒的事简单的说了一番,然后再将会跟他们一起进入梵天魔域的人选一一罗列出来。 时旧寒眉头微微一皱,冯义庭知道他是嫌人多麻烦,便对他说道:“这次进入梵天魔域,各派让本门弟子随行,一则是为历练,再则也算是中原剑派对时教主的信任。我知道顺天教之前是因为魔戒原因,才令玄门各派对顺天教产生诸多误解。这次正好是一个相互了解的机会,只是委屈教主了。” 时旧寒笑道:“冯兄弟言重了,我倒不怕麻烦,实则是怕进入梵天魔域之后万一有何疏忽,对这些后辈们照顾不周又生出什么波变来!” 冯义庭一笑,这时解释道:“时教主多虑了,各派既然派出本门的菁英,肯定不会放任不管,让本门弟子发生什么意外。依我看,这其实是各派给我们的机会,他们也想通过本派弟子,了解顺天教是否跟我形容的一样吧?” 时旧寒这才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冯兄弟说得不错,本派正好借此机会,更改一下中原各派对本门的看法,让他们明白顺天教虽然作恶多端,其实是身不由己。” 冯义庭大喜,这时笑道:“既然这样,依时教主的意思,我们该何时进梵天魔域?” 三二九 通道 因为中原各剑派的约定,所以冯义庭跟时旧寒是根据这点决定的具体日期。 毕竟修真界传达讯息的方式和速度,完全是现代科技所不能比拟的,所以在二天之后,冯义庭便跟叶仪琳、虎婴、瑞木、猛子、带着小草鸡一起来到他们所约定的地方。 叶仪琳可不想自己的容貌成为这次最引人注目的热点,她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大口罩,将自己的脸蒙得严严实实的,外面还戴了一幅宽边的太阳镜,整个就整成一看不清任何内容的神秘怪物了,如果不是她那一头的秀发和曼妙的身材,人家都不知道她的性别了。 他们约定的地方并不在宁夏一代。而且位置跟开始大伙认定的方位有很大出入。 时旧寒和冯义庭所定下的具体碰面位置,竟然在长白长天池附近。 而最初冯定涛他们一直以为,梵天魔域的所在区域,在宁夏和蒙古附近。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冯定涛他们一伙人,跑去那儿撞上了冯义庭和时旧寒。 对于梵天魔域,其实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时旧寒了,他告诉冯义庭说:“梵天魔域是一个处在地球时空的小虚界,之前我曾经多次进入过这个虚界之中。它有许多随机出现的时空通道,但是却有一个亘古不变的永久通道,而这个地方就在长白天的天池附近。” 冯义庭不免愕然,因为他也知道。进入过梵天魔域的人也有不少,其中就有司徒玄空和向朝元两人,算是他比较熟悉的人,而且他们是肯定不会骗自己的。估计冯定涛他们至所以认定梵天魔域的通道位置在宁夏附近,也是因为他们的推断。 时旧寒当然看出了冯义庭的诧异,这时便告诉他说:“其他通道,是可以根据日月星辰和天干地支等等外在因素去推算,但是这个固定的入口是一直摆在那儿的。它们的区别就是。随机入口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和空间中进入,但固定的入口却随时可以进入,不过这个入口是有一个强大的守卫,它的名字就叫做‘不归兽’。” “不归兽?”冯义庭奇怪的说道:“这是什么怪物?” “它确实是一个怪物,而且是一个十分强大的怪物。”时旧寒正色说道:“因为它是不死的,而你如果想进入这个通道,就必须将它打死,或者毁灭掉这个怪物。” 这句话很矛盾,冯义庭愕然望着时旧寒。因为对方肯定不是语无仑次的家伙。 时旧寒一笑,这时解释道:“不归兽就是这样一只怪兽,如果你想从这个通道进入。必须将它打死或者毁灭。但是它会慢慢的重新恢复,而且更加强大。不过,在不归兽死而复生之前,这个通道便封死了,如果要开启,必须等不归兽复活才行。” 这倒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你要征服它必须将它毁灭。而它被毁灭之后会复生而且变得更加强大,而这是一个越来越强悍的轮回,无论你如何强大,它终于会在生于死的交替中,以一次次的死亡代价、在某天最终超越过你! 时旧寒说到这儿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又说:“正因为这样,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以我一己之力,还能不能打败这个怪物,虽然当年我曾经因此进入过梵天魔域。” 冯义庭这才明白,更多的人愿意从另外一个随机的时空缝隙进入梵天魔域,看来这个正式的入口还真有点难度呢。 时旧寒接着告诉他说:“如果我们不能从这个入口进入,就必须再等二年,可是这么漫长的时间,天知道这里面会发生什么。” 冯义庭清楚,或许时旧寒选择这个通道也是情非得已。因为二年时间中,天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假设灭天鼎中的秘密真被魔族们抢先获悉,后果可想而知。 如果是这样,他们想进入梵天魔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冯义庭他们来到约定的区域,没想到最先到的人,竟然是向勇父子。 向名堂见他们来了之后,一脸的郑重迎了上来,跟在他后面的向勇老老实实,显然是有求于他爹的样子。 果然,只听和名堂客客气气的问冯义庭:“小冯哪,我听向勇说,你想给他找个媳妇,不知道是真的呢,还是他骗我的?” 冯义庭赶紧告诉他说:“向叔叔,肯定是真的,只不过那个女人虽然长得挺俊俏,但己经结过一次婚了……这一点向勇跟你提过没有?” 向名堂点点头,叹道:“我们向勇老实,长相呢也没法跟他爹比,所以对他要求也不能太高,结过婚就结过婚吧,还好她没有小孩吧?” 冯义庭一愣,就见向勇在面挤眉弄眼的,显然是想给自己传达点什么意思。 既然这样,冯义庭就不客气的接触了一下他的意识,立刻明白了向勇的意思。 原来,向名堂虽然能忍受女方结过婚,但是根本就不想抱免费孙子,当然两只拖油瓶就更不行了。于是向勇便瞒着他爹,说柳寡妇只是嫁了人,老公死得早连孩子都还没。 向勇一把年纪了,还找不着老婆也有些急了,以他的条件要找个漂亮女孩估计是没戏,如果有一寡妇虽然有俩娃娃,但漂亮毕竟不错啊,于是便瞒着他爹,说柳寡妇没有孩子,是想先瞒过当前,要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再说吧。 冯义庭便对向名堂笑道:“向叔叔,女方的情况向勇都跟你说了吧,如果你没意见,要不等我们这边的事办完了,先带向勇过去看看人家?” 向名堂点点头,正儿八经的说道:“向勇这娃娃命也不好,刚出生他娘就得了产后风死了。我又当爹又当妈的也不容易。要真能给他找一房媳妇,他九泉之下的娘也会安心……这个事可还得麻烦小冯你了!回来我们立刻去看看那姑娘吧,行就早点将她收进门来,也好给我们向家传传香火。” 冯义庭可不知道人家柳寡妇看不看得上向勇,再说向名堂也太小器,如果他也一起去相人家,也不知道易家村的人会不会相得上他俩。 再说柳寡妇还有俩娃,总不能先让她将娃娃给藏起来吧? 于是他赶紧对向名堂说:“向叔叔。说实话我也不敢肯定人家女方就能相中向勇,我的意思是你先别急,我让向勇先跟姑娘接触一下,有谱了你再出面也不迟!” 向名堂一愣,想了想也是,便对冯义庭又说:“这样也好,烦劳小冯你操心了!放心吧,你真要能撮合了向勇跟这姑娘,我们会谢媒的!” 冯义庭乐了。他笑道:“向叔叔,谢媒就不用了,我跟向勇也算兄弟。帮帮忙吧!” 向名堂大喜。这时赶紧握住冯义庭的双手,乐呵呵的笑道:“小冯你可真是仗义,看来向勇能结交你这个朋友,是他八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呢!” 冯义庭正在客气,就见天上飘来一朵祥去,只见冯定涛苏求凡、柳芙蓉几人从天而降。 柳芙蓉冷冷的落在后面。其他几人乐呵呵的上前来,纷纷跟冯义庭见面不提。 冯义庭便将虎婴兄妹,猛子等介绍给大家认识。 小草鸡不太喜欢跟人结交,仍然以它涅磐前模样示人,显得又丑又朴实。根本就不招人注意。冯义庭了解它,没有单独介绍给大伙。它也乐得在一边独享清闲。 虎婴虽然漂亮,但是因为模样太细嫩了,大伙虽然多看几眼也没人敢去跟她搭讪。而叶仪琳的打扮更奇怪,不少人以为她是个阿拉伯的回民少女。 而冯定涛他们好像不认识虎婴兄妹,双方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作罢。而且都有些奇怪,这个冯义庭怎么拖家带口的,估计把读初中的表妹都带来踏青了…… 不久之后,飞峰派的五个弟子也驾着“嶙峋峰”从天而降,秦岳一干,跟大伙打了个招呼,趁着峨嵋派的孟擒虎不在,除了老四娘娘腔郑探花、其他都踊跃讨好柳芙蓉去了。 就像是怕秦岳等人抢了风头,没多久,峨嵋派孟擒虎的“飞天画舫”便华丽丽的带着丝乐之声从天而降,阵擒虎带着“春、夏、秋、冬”四女出现在大伙眼前。 跟大伙见过之后,孟擒虎狠狠瞪了秦岳一眼,不无讽刺的挖苦道:“秦师兄最近越发显得老成了,看样子好像比古前辈还要沧桑,莫非走得是成熟路线吗?” 秦岳本来在柳芙蓉面前正春风得意着,听了这话一愣,立刻讪然瞪着孟擒虎,又气又恨说不出话来,分明是想立刻祭出“嶙峋峰”来,将这家伙给砸扁了事的样子。 孟擒虎呛了秦后,立刻将飞峰派的弟子们挤开,跟柳芙蓉套近乎去了。 布安农稍后才到,他是驾着一朵朴实的祥云来的,显得特别的低调。 大伙正在热闹,就见赵昆明从天而降,他是直接落在冯义庭跟前的,这时饶有兴味的跟冯义庭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好奇的问道:“据说你跟丁思竹是老乡,对吗?” 冯义庭一愣,默默点了点头,嗡声嗡气的应道:“同过学,关系不咋样。” 赵昆明一愣,理解的点点头,笑道:“难怪,上次你们在一起都不怎么说话,呵呵这次因为她们那不讲道理的师父,姐妹俩就来不了了,你说扫兴不扫兴!” 冯义庭讪然无语,正在这时,只听天空中滚来一团铅云,挟带着强烈的雷罡和闪电,然后一个浑雄的声音从云中传下来:“冯道友,本教教主己经找着不归兽了,他让你速速跟我过去,得想办法灭了这只猛兽!” 冯义庭一愣,抬起头来,发现来的正是顺天教的“雷刑止”! 三三零 惊讶的时旧寒 冯义庭腾空而起,这时嘱咐虎婴跟瑞木还有猛子:“虎婴姐姐,瑞木兄弟,还有猛子你们就呆在这儿,照顾好这些同道别出什么意外,我过去看看!” 说完驾着云便跟着雷刑止去了。 苏求凡还好,这孩子低调淡定。柳芙蓉、孟擒虎他们可就有些不服了,这时看了看虎婴跟瑞木,还有那个傻呼呼的扛一斧头的农村人,一脸的不以为然。 瑞木还好,看上去就老成持重,但这虎婴分明是一小姑娘嘛,她能有多大本事? 再有这猛子,分明就啥也不懂、估计就有点蛮力的农村人一个,又不干活他来干嘛? 这些就算了,你们看他们竟然还带了一只小草鸡,真以为你们去偷菜开农场啊? 不过他们毕竟都在来之前,听过自家的宗师或长辈们叮嘱过的,一切都得听从冯义庭的安排,因此也没办法,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处,眼睁睁看着冯义庭跟雷刑止去了。 再说冯义庭,驾着云便跟雷刑止一道,这时越过山梁,立刻便发现前方不远之处,一个险峻而幽深的悬崖中,正电闪雷鸣发出震天介地的巨响……随之一声咆哮,破空而出。 雷刑止按下乌去,带着冯义庭径直往幽谷中直降而下。 冯义庭从天而降,这时张扬神念,立刻发现山谷之中有一庞大的巨兽! 不归兽是一只蛟头蛇身,长着四只胳膊的怪物。这东西长约四十米有多。后面是蜿蜒的蛇身,前面人立而起,高约二米左右,四只胳膊各握一法器,分别是雷鼓、电锤、神刀、和火铃,这时正追着时旧寒和风啸,罩着他们拚命放电喷火外加乱砍着呢! 雷刑止将云定在天空,伸着脑袋往下俯瞰。这时挼袖擦拳,却不敢动手的样子。原来是时旧寒吩咐过他,这不归谷中,山石格局特殊,断不能进行巨大的毁损,否则就算他们杀了不归兽,也没办法进入梵天魔域了。 而雷刑止的法力强大,动辄翻天覆地,这才只能呆在天上干瞪眼了。 冯义庭飞快来到时旧寒身边。就见他飞快给自己设了一个防护法诀,然后告诉他说:“果然隔了这么多年,这不归兽相比又强大了许多。而且这不归谷之中。正因为山石格局的特殊才造就了这个通道,如果有了巨大损毁,我们就没法进入梵天界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为什么时旧寒会感觉棘手,原来杀这玩意,还不能乱来! 正在这时。只见前面那个怪物正咆哮前冲,瞬间便到了距离他们不远之处! 冯义庭这才正面看到这个怪物的模样。 蛟首,其实就是鳄鱼的脑袋,这家伙生着一个狰狞的鳄鱼脑袋,还长着四只胳膊。下面却是蛇身,身上铜钱大的鳞甲。因为激动纷纷怒张的样子,说不出的可怕和怪异! 光模样可怕还罢了,其实更加可怕的是不归兽四条胳膊上的宝贝。 雷鼓,可发奇声,霹雳震耳,乱人心志,协电锤齐发,不亚于雷公电母,取人性命于眨眼之间。而神刀锋利无比,无坚不摧。至于这火铃,则能发涛天烈焰,铁石也可瞬间烧为灰烬熔汁,可以说霸烈无比,所向披靡。 不归兽算是梵天魔域的守护神兽,长年守在不归谷,但凡有人畜敢靠近它的安全范畴,立刻便会暴起伤之,除之以后快。 因此这个山谷是长白山最为神秘的区域,好在这不归谷无径可通,寻常的人兽也不能进入此谷,倒也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 可时旧寒它是认识的,因为这个家伙闲着没事就跑来惹自己,也不知道杀自己多少次了,这可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它一门心事,就想将这个万恶的人形玩意给灭了! 时旧寒虽然知道不归兽厉害,也清楚这东西是杀一次强一次。纵使这样,他来不归谷还是有九成把握的,没想到进入谷中之后,这怪物竟然比以往厉害了许多,自己跟教中修为最高的风啸逼近后,仍然也没有一击致命的时机! 不归兽可不是笨蛋,这东西每被击败一次,重新复活之后便会将之前的弱点强化,因此失败对它来说就是升级,所以就算你曾经打败过它,再次面对的时候,之前的战胜经验,己经完全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了,一切必须从头开始。 这也是时旧寒入谷之后,虽然跟风啸一起面对这玩意,也没一点办法的原因。 显然这个巨大的怪物,相比之前又厉害不少了。 正在这时,不归兽己经飞速冲了过来,它庞大的身躯只撞得满山谷的砂石岩块乱飞,随着雷鼓的晃动,强大的雷鸣之声汹涌而至,所谓电闪雷鸣令人触目惊心! 时旧寒、冯义庭跟风啸往后一跳,先躲到一块巨石后面,以便能离这家伙的有效攻击范畴更远一些,时旧寒趁机对冯义庭说:“义庭,为不不破坏通道,可别召你那些破坏力极大的魔宠。不过,我知道你有个朋友有一柄神器,将他带过试试吧!” 冯义庭一愣,他愕然说道:“你是说沉潭斧吗?” 时旧寒点点头,又说:“我己经试了一下,发现这东西的防护能力又变强了,它巨大的鳞甲简直是刀枪不入。风啸也用他的刀试了一下,根本就没办法突破它的鳞甲。我这才让雷刑止找你过来,看看能不能用神器破坏它坚硬我鳞甲。” 就见冯义庭看了看正飞快朝他们冲来的不归兽,这时沉吟道:“猛子的斧子倒是能砍坏这个怪物,但是……我有另外一个朋友虎婴,她可是万兽之王。你说她能不能说服这玩意?” 时旧寒一愣,这时愕然望着冯义庭说:“你指虎婴?” 冯义庭点头,时旧寒又看了看身边的风啸,这时笑道:“虎婴这个女娃,我倒没有想到,据说她是万兽之王,而这个不归兽毕竟也是怪兽,或者倒可以让她试试!” 冯义庭见时旧寒这么说。不免大喜,这时兴冲冲的说道:“如果虎婴真能说服这个怪兽,我们也不用将它砍死,否则等它没复活之前,我们可没地方进入梵天魔域,就算它复活了,到时候也会变得更强大,慢慢只怕猛子都砍不死它了!” 时旧寒跟冯义庭主意以定,这时便腾空而起。暂且先离谷再说。 他们一起来到跟各派弟子约定的方位,大伙突然看到了时旧寒,不免都有些紧张。各自聚集在一起。默默盯着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 时旧寒倒是不以为意,这时对大伙笑道:“果然中原剑派人材济济,各位才俊都是人中龙凤、各派的菁英,足见中原各派的未来、会是一片大好呢!” 大家见他这么一说,不免面面相觑,浮起些自负和腼腆。气氛稍微有些缓和了些。 时旧寒夸奖完了大伙,这才走到虎婴跟瑞木跟前,笑道:“这两位一定是林王兽主,相传二位遁世归隐,令修真界不无感叹。今天能在此相遇,真令时某荣幸!” 虎婴跟瑞木一愣。这才恭恭敬敬的对时旧寒拱了拱手,一齐说道:“时教主言重了,没想到教主竟然知道‘林王兽主’的称谓,可见闻识广古,阅历之盛非普通人能比。” 时旧寒一笑,这时郑重的说道:“当年修真界谁不知道虎婴和瑞木姐妹,二位宅心仁厚,善良慈祥是人尽皆知的,后来突然归隐直到默默无闻,或是隐世修行了吧?” 虎婴跟瑞木不便细叙,只是淡淡一笑,简单带过了事。 他们在这一寒喧,就把其他包括冯定涛、赵昆明、柳芙蓉、孟擒虎、秦岳这些人给镇住了,显然大家没想到,这个大名赫赫的时旧寒,竟然认识这个初中生和小老头! 最让人想不透的是,这个小初中生竟然还是小老头的姐姐! 大家直接就凌乱了……因为一开始,大伙还以为小老头是小初中生生的叔叔呢! 时旧寒跟虎婴兄妹客气完了,又走到猛子面前,郑重的伸出手去,对他笑道:“兄弟一身蛮力天下无人能比,竟然还得以沉潭斧在握,足见勇猛不逊当年十地力王了,幸会!” 猛子见这个人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便咧着大嘴乐了,认认真真的跟他握了握手。 时旧寒打量了装饰得古古怪怪的叶仪琳一眼,微微一笑,便对冯义庭说:“义庭,真想不到你的朋友,全是天下至奇至伟的异人,假以时日,造化之大天下谁敢侧目?” 他正说着,突然看到冯义庭脚下的小草鸡,神色突然大愕,失声道:“七彩纯阳紫金乌?” 冯义庭便将小草鸡抱了起来,这时笑道:“时教主好眼力,这确实是一只紫金乌。” 不仅时旧寒愕然,他身后的风啸跟雷刑止都是大愕的样子,这时直勾勾的瞪着小草鸡一脸的惊讶,都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可能?”远远的只听孟擒虎嘀咕道:“七彩纯阳紫金乌?这可完全是一种传说中的神鸟,古经卷上都不见有描述,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神鸟……” 冯定涛跟赵昆明跟冯义庭的关系还行,这时听到时旧寒这么说,一个健步跨了上来,直勾勾瞪着小草鸡失声叫道:“七彩纯阳紫金乌?这么说它是第二个太阳了?” 时旧寒看了看他俩,这才正色说道:“不错,你别看它现在貌不出众,这因为它还只是个稚儿,若有足够的能量让它成长,必然是一个新的太阳,这可千真万确!” 大家都是一愣,看了看丑陋的小草鸡,再看看时旧寒,一起浮起荒唐的表情来。 三三一 一去不归 大家围着小草鸡,评头论足议论了一番。 当然,对于这只鸟的来历,有些信有些人完全是不相信的。 因为时旧寒说得也太玄了,比如孟擒虎跟柳芙蓉他们就属于打死都不相信的一派,而冯定涛跟赵昆明是将信将疑,其他形态各异不一而足。 冯义庭这会可没空给这些小伙伴们进行神兽常识扫盲。 不归谷里可有个大玩意在等着他们呢,不将它给收拾好,想进去梵天魔域根本没门啊! 于是,等大伙惊讶稍平、情绪稍微恢复一些之后,他这才找机会跟虎婴商量:“虎婴姐姐,不归谷的不归兽你知道吗?” 大伙知道冯义庭年纪不大,但长得可比较着急,就这样还叫人家一小萝莉姐姐,下巴都被他给震精掉,注意力就一下都从小草鸡身上给转移过来了。 尤其向勇,呆呆瞪着这个不害臊的家伙,满脸都是替他难为情的样子,那叫一个难堪。 虎婴犹豫了一下,这时略一沉吟,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前倒是听人提及过此兽,不过我也没有去过梵天魔域,因此没能跟此兽有过任何接触,算不认识吧。” 冯义庭一愣,就听一边的时旧寒说道:“虎婴同道,所谓林王兽主,当年你们尚未出生,修真界便有类似传说,更有‘瑞木天下林、虎婴万兽王’一谶。据说你兄妹一先一后出生之时,天下百花盛开万木皆绿。地上空中万兽云集,足见状况之盛。” 虎婴跟瑞木愕然对视一眼,显然这些东西都是在他们尚未出生之前的事情,估计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这时突然听时旧寒说来,有些惊讶就不奇怪了。 不仅他兄妹,其他人听到时旧寒正儿八经的这样一说,都打量着虎婴兄妹。一个个都浮起愕然,或者流露出不太相信的狐疑,甚至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只是时旧寒名气太大,资历又老,没人敢公然怀疑罢了。 时旧寒说到这儿,这时便推断道:“如果我没猜错,普天之下只要是森林或者兽禽一类,不无尊你兄妹为主,是吗?” 这个时旧寒倒没有说错。 想当年在黑风沟。九头妖王召集麾下妖魔,只要是属木,对瑞木便兢兢战战、而属兽禽一类的。则都不敢面对虎婴。后来九头妖王用计将兄妹分散。这才分而破之,好不容易将他兄妹困住,但是想伤他兄妹性命,却也无计可施。 时旧寒见虎婴和瑞木默许,这时又说:“既然这样,不归兽就算是一只万年奇兽。但免不了也是兽禽一道,我估计它见到你之后,只怕也会唯唯诺诺,不敢冒犯与你。” 虎婴微微一笑,算是应允了时旧寒的猜测。毕竟她作为万兽之王。对兽禽脾性很了解。 时旧寒听了大喜,这时笑道:“时至今日。本教刚才试探了一下,没想这只异兽修为又增强甚多。而这不归谷格局特殊,才有了通往梵天界的通道,因此绝不能随意破坏。否则就算杀了不归兽,也无法进梵天界。如果虎婴能令此兽称臣,事情便迎刃而解了!” 一直站在时旧寒身后的雷刑止,这时便建议:“不如虎婴同道去正面跟不归兽交涉,然后令力王执沉潭虎侍之,一旦不归兽胆敢忤逆兽主,将它立劈斧下倒不错!” 虎婴看了年雷刑止,皱了皱眉头郑重的说道:“如果让我去跟不归兽交涉,千万不可暗藏杀机,如果要伤害它,我就不去见不归兽了。” 虎婴说得很坚决,大伙不免一愣,冯义庭赶紧说道:“虎婴姐姐善良仁慈,她不想伤害天下任何生灵。如果让她说服不归兽,就别用杀伐之计,免得坏了姐姐的声名。” 时旧寒听了点点头,说道:“仁者无敌,虎婴既然是万兽之主,自然有令万兽俯首称臣福德。既然这样,我们就依从她的主意,不行再想办法吧。” 孟擒虎看了看猛子,又看了看苏求凡和柳芙蓉,这时突然说:“苏师兄和柳师妹得了广成子的雌雄双剑,估计对付不归兽应该不在话下吧,如果不行让苏师兄和柳师妹祭起雌雄双剑,还怕不立毙这怪兽于神剑之下吗?” 大家一愣,就听时旧寒笑道:“雌雄双剑威力固然极强,但用它们对付此兽,如同杀鸡用了牛刀。再说此兽每次被杀后就会强大,还会抱怨于怀,渐渐累积只怕会视我辈不共戴天。如果能用其他办法解决,是再好不过的。” 柳芙蓉见时旧寒这么说,不免浮起一缕骄气,斜了冯义庭一眼,志得意满的样子。 大家商量完了,时旧寒便和冯义庭、风啸还有雷刑止,带着虎婴再次腾空而起,去不归谷找那只怪兽。而其他人则继续留守在天池附近,等他们几人的消息。 时旧寒跟冯义庭离开不归谷后,不归兽便缩回那个无底洞去了,毕竟守护不归谷才是它的职责,像时旧寒这样的烂人,跑了就跑了呗,它也懒得跟他纠缠到底。 虎婴站在云端,这时向幽深神秘的山谷打量了一番,然后抬起头来对时旧寒和冯义庭说道:“我一个人下山谷去就成了,你们只须等我消息,千万别过来打扰我们。” 冯义庭担心的看着虎婴,这时说道:“姐姐有把握吗,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 虎婴摇了摇头说:“不归兽既然处在这样的位置,跟人类或修真者长年为敌,人多了只会令它更加警惕。你们不用靠近,我一个人过去就行。放心吧,它不会伤害我。” 冯义庭还想再说什么,虎婴对他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普天之下,只要是兽禽一类,我都有办法跟它们沟通的,相信姐姐吧义庭,等我的好消息!” 冯义庭这才无语,眼看着虎婴按落云头,朝不归谷降去。 时旧寒看了看冯义庭,这时含笑说:“她说得不错,普天之下,只要是兽禽一类,无论得道于否,都会有服从这个姑娘的潜意识,无论如何不归兽也不会伤害虎婴。”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这时站在云头,直着脖子往下看去。 再说虎婴一降落不归谷,便按时旧寒所说的朝着“一去幽壑”走去。 不归谷有一条幽深无比的沟壑,这个沟壑常年黑雾笼罩,毒瘴袅绕,并有巨大的毒虫猛兽出没。 这些毒虫猛兽怪异奇谲,或猩红刺目、或黑绿幽碧,总之跟普通的虫兽大相径庭。 这个沟壑就叫做“一去幽壑”,修真界有些年纪的人都明白,这个沟壑中最可怕的东西,就是著名的不归兽了。当年,修真界关于长白山的不归谷,有一句是这么说的;天可徒步,地凭道行,海有奇兽,一去不归。 “天可徒步,地凭道行,海有奇兽”,这三句因为岁月流逝,沧海变桑田的更易迁,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唯有这最后一句还有据可凭;那就是“一去幽壑不归谷”。 梵天魔域是个神秘而神奇的地方,很多年以前曾经就引起修真界的不小轰动,这也是时旧寒也因此入过此界数次的原因。谁也没想到,时至今日,这里会再次成为焦点。 虎婴虽然算是一个古老的修真者,但是早年受困黑风谷,很多事情因此没有赶上,对这个神秘的深壑和不归兽就不是很了解。 这当然是虎婴第一次靠近这个神秘的地方。 这是一个不见天日的深沟,深沟结构特殊,上窄下宽可谓别有天地。悬崖上的树木将沟壑的秘密深深的掩盖,没人知道这个地方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 随着着虎婴朝里走去,沟底变得更加宽畅起来,虎婴突然发现深沟边上的一个怪洞中,蓦然窜出一只猩红的披甲异兽! “披甲龙?!”虎婴一愣,不免失声道:“这里竟然有这种古老的异兽?” 她认识这种怪兽,这是一种侏罗纪就濒临灭绝的怪物,它叫做赤甲龙,这是一种古老的毒蜥蜴,它背上有一层坚固的铠甲,能喷剧毒毒液捕杀猎物。 赤甲龙一窜出来,立刻就看到了虎婴,这只长相古怪而狰狞的东西显然吃了一惊,这时发出一声尖叫,掉头就跑掉了。 虎婴一愣,这时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去。 前面越来越宽畅了,最终出现了一块平坦的阔地,因为上方被密密麻麻的森林给掩盖住了,从天空根本就看不出这里的特殊地形。 而有一个绝壁的最下方,可以看出有一个巨大的石缝,正朝外弥漫着毒雾。 那个巨大的石缝边沿,不知道被谁竖立了一块石碑,石碑上用古文书写了三个被青苔掩盖的汉字,隐隐约约好像是“一去不归”四个大字。 虎婴侧目四望,只见四下遍布骸骨,甚至有不少锈迹斑斑的兵刃。 可见在千百万年以来,这个地方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修真者的性命。 虎婴默默打量着这儿,开始朝着那个巨大的沟壑走去…… 就在那时,只听整个山谷都震荡起来,就像是有一只庞大的巨兽正从深沟中苏醒! 虎婴一愣,只听那个巨沟之中,突然传出令人震耳欲聋的嗥叫,一股强大无比的能量蓦然从沟壑中奔腾而出! 三三二 有条件 就在那时,只见深沟之中砂石外冲,传出一阵阵恐怖的雷鸣之声! 随之一道道电光从沟中呼啸奔腾,强大的能量震得空气“嗞嗞”乱响,电光溢射之间,更有冲天的火焰喷射而出,火影电光协同腾空的浓烟,情形诡谲怪异,令人心魂俱裂! 虎婴一愣,这时退了一步起了一个法诀,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巨大猩红的蛇身蓦然从沟中窜出! 虎婴默默打量着那条窜出深沟的巨大蛇体,发现它粗约一米开外,通体布满坚硬猩红的鳞甲,巨鳞纷张每一块都比铜铃还要巨大,鳞甲之上红光隐现,而且还氤氲着一种神秘金属色泽,一看就坚固无比,肯定是刀枪不入! 虎婴正注视着这巨大的蛇体,突然面前出现一种强烈的锋芒锐气,空气中仿佛蓦然出现了千百万道锋利的刃芒,直激得四下的砂石狂飞,枝叶崩碎! 这股强烈的锐气破空而至,所及范畴之内,只怕任何东西都会化为齑粉! 虎婴皱了皱眉,这时飞快起了个法诀,嘴中轻诵法咒,随着一声疾喝,通体立刻溢出一道红光,将这道无比霸烈的锋芒之气逼退。 这显然是不归兽那柄神刀所发出的锋芒锐气,这神刀霸烈无比,刀气一出天地也为之变色,只怕普通的生灵一受这刀气,立刻便消散成血沫了,哪里还有性命? 刀气四下张扬奋绽。也不知道肆掠了多久才稍有收敛。直到这时,那条巨大的蛇体己经窜出数十米之多,随之一声嗥叫,直震得虎婴张口结舌,又退了一步才罢。 不归兽是倒着从沟壑之中窜出的,蛇尾甫一窜出深沟,立刻便盘居了方圆数丈! 这玩意显然是做足了架势的,一窜出深壑后。只见谷中一声霹雳,一道强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只震得整个山谷都剧烈的颤栗起来! 随之这个长着鳄鱼脑袋,生着三条巨大胳膊的怪物、便盘居在庞大的蛇体上端! 那个庞大而狰狞的怪兽亮相,摆足了架子之后,这才听到一个混宏而霸烈的声音从深沟中传出,瞬间便充斥了整个山谷:“一去沟壑、沟……壑、不归……不归……路……” 不归兽巨嘴叭拉着,如同一个说话不利索的结巴,叽叽歪歪的说了这几个字出来。这时继续叭叽着嘴,显然是还有开场白要往外冒呢。 虎婴静静打量着这个巨大而恐怖的怪兽,通体突然浮出一道灿烂美丽的红色霞光。 那光芒温柔祥瑞。瑞彩纷呈从她体内溢出。突然便照遍整个山沟,连那沟壑之中的毒雾,也受此红光一照,悄然往内一隐,收敛了许多。 不归兽受此红光一照,突然怪叫一声。这时捂住眼睛,从手指缝细一打量,这才吓了一跳,整个庞大的身躯好像受了电击,蓦然往后弹跳而起。只差不跌进深沟中去了! “这、这、这……”不归兽勉强停稳了身子,这时挣扎着怪叫起来:“偶滴个天哪!这不是兽主大人的沐恩神芒嘛……哎呀!你、你、你可是虎婴主子!” 虎婴微微一笑。这时不疾不徐的说道:“正是,你可是不归兽?” 不归兽吓了一跳,赶紧将四只胳膊上的法器扔到地上,一下就趴在虎婴面前,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抬起头来,哆哆嗦嗦的说道:“兽主大人,不归兽奉天命在此,等候兽主跟游吟者二位大人,既然兽主来了,不知……游吟者在何处?” 虎婴一愣,这才说道:“你既然受天命在此等候我跟游吟者,怎么刚才还追着游呤者撒野呢?还好你认得我,否则不是误了大事嘛?” 不归兽又是一个哆嗦,这时不太相信的问道:“你说……我追着游呤者大人咋了?” 虎婴又说:“方才游呤者跟另外两个修士一起入谷,不是被你赶出去的吗?” 不归兽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一脸的尴尬嘀咕道:“你是说,刚才跟那个大恶人一起进来的小东西……不不不那个小大人,他便是游呤者大人吗?” 虎婴笑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幸亏你没能伤害到他,否则不是误了大事?” 不归兽立刻又打了个哆嗦,害怕了一会,随之心念一转,脸上又浮起一缕痛恨,这时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虎婴小主,你是说这个游呤者跟这个大恶人勾搭上了……不、不、不是他勾搭上游呤者……” 虎婴瞪了不归兽一眼,这时又说:“什么勾搭上了,既然天命如此,这些当然都是注定的,你所说的大恶人是指时旧寒时教主吧?他现在跟游呤者可是好朋友!” 不归兽气得一个趔趄,只差不跌进后面的深沟,这时捂着脸怪叫道:“怎么成好朋友了?这可怎么是好?这个大恶人几次三番的跑进不归谷,不知道杀了我多少次了,我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抽他的筋……怎么他跟游呤者竟然成为好朋友了?噢……这不是真的吧——” 虎婴见不归兽如此,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时嗔道:“不归兽,你瞎嚷嚷个啥?你可是有天命在身的奇兽,不会因为个人恩怨一己之私,便想违抗天命了吧?” 不归兽气得不行,这时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冒出一声怪叫,飞快便窜到山崖边上,蓦然将脑袋朝着山崖上连番乱撞,只撞得整个山谷都震荡起来! 不归兽若大一个脑袋,这时全力撞击着悬崖,立刻撞得整个山体都剧烈的震颤起来,只见砂石狂飞,山上合抱粗的大树都被它撞得连根拨起,朝着沟底砸落! 整个不归谷都晃荡起来,这动静弄得虎婴愕然,瞪着那只失态的怪物说不出话来。 不归兽撞了一会悬崖,良久才晕头晕脑的停了下来,这时哼哼叽叽的说道:“咦,俺最近胃口不差吃喝都挺好,咋滴头忒晕……莫非是偶感风寒不成捏?” 虎婴大笑起来,她指着不归兽笑道:“你个蠢东西,自己拿头撞墙把脑袋给撞晕了,还怀疑身体不好……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玩意!还守不归谷,难怪时旧寒老跑来欺负你!” 不归兽听虎婴这么说,不免搔搔脑袋,不满的嘀咕道:“都说兽主是天底下最最仁慈善良的好人儿,怎么如此讥讽不归兽?好歹我也是受天命有大志的神兽呢……” 虎婴听它这么说一脸都红了,这时瞪了不归兽一眼,嗔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嘀咕了,既然你守不归谷就是为等我跟游呤者,现在我们来了,就让我们进梵天界吧!” 不归兽悻悻的望着虎婴,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噜道:“兽主,你是天下万兽的主子,照理说可得照顾我们兽类,可不能让时旧寒这个大恶人随便欺负咱吧?” 虎婴点点头说:“放心吧不归兽,以后他不会再来欺负你了。” 不归兽大喜,它搔了搔脑袋,这时想了想,忍不住得寸进尺的又说:“兽主啊……这么多年来,我在这不归谷中,可是过着牛马不如的悲惨生活呢。光这大恶人闲着没事,就老喜欢跑来谷中杀我取乐……兽主啊,你、你……就不替我们讨些公道嘛?” 虎婴一愣,这时警惕的瞪着这个怪物,说道:“你想干嘛不归兽?” 不归兽浮起一脸的委屈,这时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时旧寒,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挫他的骨头扬他的灰灰……我、我恨他哪兽主!呸、呸、呸!” 不归兽吐了一番唾沫,这才恨恨的说道:“要么就别让他进梵天魔域,要么我就有一条件!兽主哪……你可是俺们万兽的主心骨和希望,可得替俺出这个头!” 虎婴见这个怪物这么痛恨时旧寒不免有些担心,这时小心奕奕的问:“什么条件?” 不归兽翻了翻白眼,这时恨恨的说道:“他要进去也行,我得劈他一电!” 虎婴一愣,就听不归兽可怜巴巴的看了看虎婴,接着叹道:“我知道,你是兽主,俺们这些下贱的兽类,都得无条件的听从你的号令,你如果要坦护这厮也没办法……” 不归兽说完无可奈何的看着虎婴,神色古怪而诡异显然在扮可怜,弄得虎婴哭笑不得。 她沉吟了一番,这才说道:“好吧,你想劈时旧寒一电消消气也行,但记住,千万不可伤了他性命!因为他现在可在帮着我跟游呤者,你要伤害他误了天命,可担代不起!” 不归兽听了大喜,这时连忙说道:“这个大恶人修为贼高,我哪伤害得了他?我也就想消消气罢了嘿嘿……这么说兽主大人你答应了?” 虎婴狠狠瞪了不归兽一眼,这时哼了一声说:“真是丢我兽族一类的脸,你这睚眦必报的险恶心态,根本是小人之心羞是不羞?” 不归兽腼腆一会,很快便得意洋洋的说道:“兽主哪,俺可是禽兽,又不是人,哪有这么多的规矩呢……那就这么说定了?” 虎婴懒得再理它,这时哼了声又说:“好吧就这样,我去找他们!” 说着腾空而起,离开了不归谷找冯义庭时旧寒他们去了。 三三三:活活气死 时旧寒听了虎婴的话,不免愣了半响。 虎婴见状不免有些讪然,这时不无尴尬的说道:“时教主如果感觉不归兽这条件太过无礼,不如我再回谷去,呵斥它一番便是……” 时旧寒这才大笑起来,他乐道:“这头怪物,真想不到会将我恨之入骨!呵呵,我屡次入谷诛其,也难怪它跟我不共戴天。也罢,它这个条件也不过份,我便让它劈一电吧!” 风啸跟雷刑止一愣,雷刑止脾气大,立刻咆哮起来:“教主,你如此尊贵的法体,既能由此怪物凌辱,不如让在下前去,将它碎尸万断,让它敢再无礼!” 时旧寒瞪了雷刑止一眼,这时嗔道:“以你的鲁莽性格,就算能去将不归兽灭了,只怕天也给你翻过来了,到时这不归谷面目全非,那我们怎么入梵天界?” 雷刑止被时旧寒一呵斥,悻悻的退了下去,一边的风啸犹豫一番,这时也小心的说:“教主,不归兽电锤威力极大,只怕会伤了教主的法体,依我看,不如……” 时旧寒挥了挥手说:“你们不用说了,本教自忖受这怪物一击还不会有事。再则,不归兽镇守不归谷,既是受了天命,也算是尽职尽责。之前我屡次将其击毙,它每次复活便会强大甚多,如此循环,终会变得无懈可击。如果我们要再出入这梵天界,就会更加麻烦。如果它能籍此消除积怨,也算一件好事。” 风啸跟雷刑止这才无语。 虎婴有些不安。这时犹豫了一下又说:“时教主,虎婴仓促间也没细想,便答应了不归兽的荒唐要求,不如我再回去……” 时旧寒笑道:“虎婴同道,天下百兽既然尊你为主,希望你能替它伸张也在情理之中,你总得护着它们。其实这个条件不算过份,连这样也不答应。倒显得我太小器了。” 虎婴一愣,这才明白时旧寒通达谦逊,跟传说中那样大奸大恶是完全不一样的。 大家商议以定,时旧寒这时又说:“义庭,既然不归兽肯放我们进梵天界,不如你便将你那些等在外边的伙伴一起叫过来,等这不归兽劈我一电,我们便进梵天界去吧!” 冯义庭点头,这时便腾空而起。瞬间便到了瑞木、猛子还有叶仪琳他们所等待的方位,让他们一起过来,准备进入梵天界。 冯定涛跟赵昆明等人这才明白。不归兽竟然肯听虎婴的话不免大是奇怪。就是孟擒虎跟柳芙蓉这些人,都吃惊不己,这才明白瑞木跟虎婴,果然不是凡夫俗子。 向勇可憋了好久了,这时终于忍不住奇怪道:“义庭哪,怎么你带的这个小姑娘。真将这个怪物给说通了?我这就奇怪了,她年纪不大能有这么大本事啊,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冯义庭一笑,这时悄悄跟他说道:“向勇,别说我没告诉你啊。这个瑞木和虎婴兄妹,可是易家村村民。你要想讨好柳寡妇,可得跟他们把关系处理好。还有我那扛斧子的兄弟,他可是易家村一等一的好劳力,你要想娶柳寡妇,记得跟他一样勤快能干,先得做一个好劳力才行啊!” 向勇一愣,这时贼眉鼠眼的打量了他们一番,连连应允,立刻跟猛子套近乎去了。 大家来到不归谷上空,冯定涛立刻吃惊的说道:“原来这不归谷,就在长白山大峡谷里面啊!我可听说这绝壁之上,留着神秘巨人的足迹……想不到不归谷就藏在这峡谷之中,竟然可以通往梵天界!难怪如此神秘,看来这峡谷中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时旧寒听了一笑,淡然说道:“多年之前,此地还处在深海之中,想那崖壁之上的足迹,应该是远古水族巨人所留下的吧。水族巨人体型巨大,但是善良温顺、而且羞郝怕事极其低调,不过该族人有着强大的力量,一旦被激怒则十分可怕。” 大家听了都是愕然,只听赵昆明又说:“我听说这个峡谷是数十年前才为人所发现,之前一直隐秘在雪原和密林之中,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才让此峡谷坦示在天下的?” 时旧寒叹道:“数十年前,曾经有人入不归谷,或许是想从此处进入梵天界吧,只不过不归兽己经极其庞大,这才弄出如此巨大的动静,导致这幽谷浮出水面了。” 冯义庭默然,他之前就听时旧寒提及此事,因此很清楚不归谷至所以坦示天下,或许就是虚冥界整出的诡计,故意促使这地方暴露,以便引得天下修真者趋之若鹜。 大伙说着话,不刻便降入峡谷,这时慢慢朝着幽谷深处不归谷的尽头走去。 冯义庭、虎婴跟时旧寒三人走在最前面,及至到了那地缝不远之处,刚刚停下脚步,突然间整个大地便剧烈的震荡起来了。 不归兽照便搞出强烈的动静,然后从沟壑中一跃而起! 冯义庭三人倒还好,后面的诸弟子突然见了这个怪物,不无吓得面色剧变,若不是入谷前虎婴他们再三嘱咐,只怕他们早摸出家伙,冲着这怪物动上手了。 虎婴大声对不归兽说:“不归,我们来了,还不放我们进梵天界去?” 不归兽低下脑袋来看了看大伙,这时嘀咕道:“虎婴主子你来了?咦,原来这个小人儿,便是传说中的游吟者!呵呵对不起俺刚才对你无礼……你!你就是大恶人时旧寒!” 大家见这怪物先前温顺,而后神情大变,显然是因为时旧寒的原因,这时都屏气凝神,直勾勾的瞪着这个巨大的怪兽,看它想干些什么。 时旧寒呵呵一笑,这时抬起手来对这个怪兽施了一礼说:“不归兄,方才在下鲁莽有所冲撞,还请恕罪!” 他说完之后,便站直了身子,显然是想让对方给自己劈上一电解气的样子。 只见不归兽气得咆哮一声,冲上撞下在深沟之上连番乱窜,惊得整个山谷都乱晃起来,还怪叫道:“恶人!你连番入谷为难于我,这也叫鲁莽有所冲撞!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说着往天一窜,在空中翻腾一番,最后往下一落,竟然一动不动了。 整个被它弄得乱七八糟的峡谷,突然便因为这怪物摔在地上而安静了。 大伙都呆呆的瞪着这个怪物,发现它竟然一动不动,良久了抽搐一下也没有,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了。 时旧寒愕然,他掉头对冯义庭和虎婴吃惊的说道:“它……竟然死了?!” 冯义庭吃惊的叫道:“不会吧,你是说它死了?它竟然……被你给气死了?” 时旧寒讪然一笑,这时解释道:“以往,我每次击毙它,这异兽都是这样,然后就会化为一座石门,便是能通往梵天界的通道!” 正在这时,果然只见那摔倒在地的不归兽,突然分崩离析,往下蹋落! 只见一道金光通天而起,随之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整个峡谷都剧烈震荡起来! 时旧寒大叫道:“大伙小心些,随着我一起往这石门中进去,记得这门只能存在瞬间,光芒如果消失,石门也便消失不见,若再进去就不可能了!” 时旧寒一说完,这时便率先朝着不归兽消失之处冲去! 果然,只见不归兽倒地之处,突然间就金光大盛,随之只听“咯嚓”一声巨响,然后凭空从那深谷上,突然撑起了四根巨大的石柱! 那四根巨型石柱之上,分别镶有神鼓、电锤、神刀、火铃四件神器! 四根石柱一旦竖起,只见石柱正中便出现了一道光芒,显然是别有洞天的模样! 时旧寒和风啸还有雷刑止冲在最前面,只见他们往前一跃,立刻没入石门的光芒之中,随即便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一边前冲,一边掉头对大伙叫道:“大伙快点跟上,否则通道关闭,就再也进不了梵天界了!都赶快些呢!别拉下了谁!” 后面的人听了这话,这时连吼带叫的全都拚命往前猛冲。 你说这节骨眼上,谁甘心落在人后,最终连梵天界的门也没能进入,被人落下话柄,那也就不用在修真界混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么多人便如同过江之鲫,瞬间便朝着那门窜去。 也就是眨眼的瞬间,大伙便都一起消失在那道石门后面,音讯全无了。 听得光芒闪烁,不刻间只见那石门之风的光芒往内一敛,然后又是一声巨响,那道金光闪闪的石门,突然便再次崩蹋,烟消云散了! 又过了片刻,只见一道红光闪烁,慢慢不归兽的脑袋便出现在石门消失之处,这家伙摇了摇脑袋,这时嘀咕道:“真以为能活活把俺气死啊,想得倒是很美!” 它这时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叹道:“这个大恶人,若不是看在兽主跟游呤者的份上,俺不劈你一电才怪……等着,等着哪天你落单了,一定劈到你外焦里嫩,肉香四溢!” 说着抖了抖庞大的身躯,然后往那深沟里一窜,随之消失不见了。 原来这个不归兽便是这梵天界通道的空间之门,而它突然装死,显然是给足了冯义庭、虎婴二人面子,至于这个大恶人时旧寒,它可还想找机会狠狠的报复一番呢! 三三四:梵天界 冯义庭跟大伙窜进石门,立刻感觉眼前光芒大灼,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 这显然是时空转换的情景,随之光芒褪尽,眏进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神殿。 这是一个高大而庄严的殿堂,看上去是一个正殿。四下有坚实而巨大的石柱,奇怪的是殿堂之上没有普通神殿所有的神圣雕像,只有一些古老却令人不明所以的符号和铸纹。 他们出现在殿堂正中,一个有巨大圆形图案的中央位置,看得出这是一个用作某种仪式的中心位置,估计便是不归兽所守候的通道的另外一个终端吧。 大伙因为刚刚经历时空的转换,因此连滚带爬,一边哇哇怪叫,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时旧寒跟他两个随从,正站在大殿正中,打量着这座神殿呢。 显然,眼前的一切令大伙都愣住了。除了时旧寒三人,其他人包括冯义庭都没有想到,他们坐出现在一座神殿模样的建筑里! “这就是梵天神殿。”时旧寒慢慢朝他们走来,这时不无沧桑的说道:“梵天神殿是不归城堡最为神圣的地方。因此每一个从神殿出来的人,都会被不归城堡尊为圣使而得到厚待,而从其他地方进入梵天界的人,就没有这种殊荣了。” 大家又是一愣,这才明白梵天界还有一个叫做“不归城堡”的地方,而且听这个时旧寒的语气,只怕这个地方还颇具规模,是个不小的去处呢。 其他的不说,光是这个巨大的殿堂,就令人明白这地方的规模了。 正在这时,只见神殿外飞奔进来几个僧侣模样的人。 这是一群剪着整齐的短发、着宽大罩袍的模样跟人间僧道修士行头相差不多的人们。 他们一进来便愣了,呆呆望着面前的一大堆人,良久才清醒过来,其中一个为首的不无诧异的说道:“属下恭迎圣使大人……只是、这一次怎么会来这么多神圣的使者呢?” 时旧寒朝他们走去。对那个为首的僧侣说道:“我们是跟游吟者一起过来的,你们不是一直在盼望游吟者大人来到梵天界吗?因此不必惊惶,我们都是他的随从者。” 看来时旧寒经常来这儿,估计对他们的一套都熟悉了。 不过,他的语气令其他人都有些愕然,包括风啸和雷刑止,因为时旧寒好像特别推崇冯义庭似的。连他也自称是“游吟者”的随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为首的那个僧侣听了时旧寒的解释一愣。这时打量了大伙一眼还在犹豫,吱唔了一会才小心奕奕的说道:“神确实告诉我们,游吟者会来梵天界,那么请问……谁是游呤者?” 时旧寒转过身来,看着冯义庭说:“你们竟然知道游吟者会来梵天界?” 那个僧侣赶紧点头,这时庄重的说道:“我们相信梵天界跟魔域的协议己经结束了,如果游吟者再不来解救我们,相信魔域的妖魔们会破坏梵天界所有一切的。” 看来时旧寒也不明白梵天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正在愕然,就见冯义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诧异的朝前走了过来。一边问道:“你们找的可是我嘛?” 一干僧侣这才明白谁是正主,于是恭恭敬敬的朝他施了一礼,为首的郑重的说道:“果然是游吟者大人来梵天界了!感谢天神,梵天界终天有救了!” 冯义庭一愣,这时看了看时旧寒。不解的问道:“你们一直在等我吗?为什么说梵天界有救了呢?请问……梵天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为首的僧侣又对着冯义庭施了一礼,这才说道:“回游吟者大人,近来不归城堡总有妖力强大的妖魔出入。而这些妖魔,分明是魔域之中遁出来的。很多年以前,梵天界跟魔域可是有协议的,之前魔域妖魔从来不入侵梵天界。而这次既然如此猖獗,肯定是梵天界跟魔域之间的协议、己经终结的原因吧。” 大家慢慢围了上来,只听这个僧侣接着又说:“梵天之神曾经说过,当魔域的妖魔入侵梵天界时,天神跟魔域的协议便己经到了尽头,魔域之妖会失去束缚。如果不想让魔域之妖毁灭梵天界,此时此刻,唯有游吟者和他的随从才能化解这涛天之祸。因此,我们相信梵天跟魔域的协议己经到头,而我们一直在等待着英勇的游吟诵者,和他的随从们。” 冯义庭愕然望着这个僧侣,这才明白没来这地方之前,人家早就在盼望自己了。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其他人都羡慕的打量着冯义庭,显然是想不到他来这个地方,竟然比那个可怕的顺天教教主还要牛b。 唯有柳芙蓉沉着个脸,这时东张西望、分明是有些不服的样子。 正在这时,只见那个为首的僧侣说道:“游吟者大人,因为您是第一次来梵天界,请随属下到城堡高处的摘星亭,以便能给您介绍梵天界的相关信息。” 冯义庭看了看时旧寒,就见他对自己笑道:“义庭,多年以前我就明白,梵天界只有你才能拯救。因为在这儿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我们去摘星亭吧,去那儿不仅能看到整个梵天界的大概地域情形,还能看到一些神秘的古画,你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冯义庭这才点了点头,就听僧侣有些抱歉的说道:“因为摘星圣阁空间不大,因此只能请其他圣便留步,时圣使可以跟游吟者大人一起前来,请你们跟我一起上摘星亭吧。” 大家这才明白,他们至所以被人家叫做“圣使”,其实都是沾了冯义庭的光,看来这所有的圣使都是因为游吟者而存在的,唯有冯义庭才是梵天界真正期盼的主救星。 这个结果显然让很多人的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就连风啸跟雷刑止也愕然打量着冯义庭和时旧寒,显然为僧侣挑明的这种关系感觉十分诧异。 倒是时旧寒不以为然,他走近冯义庭笑道:“走吧义庭,我们一起上摘星亭。” 大家便都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冯义庭、时旧寒和那个僧侣朝神殿高处走去。 冯义庭和时旧寒跟着那个僧侣,不一会便走到了神殿最高之处。 这是一个突出在整个神殿最高处的亭阁,上面不是很宽。但站他们三人绰绰有余。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里应该是整个梵天界最高的地方了。 从这儿四下望去,可以看到整个峰峦起伏的梵天界。 就像向朝元跟司徒玄空所说的那样;眼前两道主峰婉娫而去,中间有条湍急的河流。奇峰两侧,几乎是不能停驻任何物体的峭壁,怪不得所有的生灵在死后,都会坠入这条死亡之河。 而这条河的尽头,便是他们所形容的魔域入口。那儿有无数积尸和可怕的腐尸果。 再看这起伏的险峰,可以看到山峦之间。有许多独自浮离的悬浮仙岛。远远看去这些仙岛上或瑞祥或险峻,总之包罗万象,神秘玄奇,跟他所熟悉的人间有很大的区别。 僧侣站在他身后,这时给他介绍道:“这便是梵天界著名的阴阳山,山峰之间那条河便是叹息之河,梵天界所有的死者的归属之河。而那些浮岛、便是梵天界神秘的梵天域。有人说这是一些虚无的幻景,也有人说这是一些存在与世但永远无法进入的神界,我们己经习惯跟这些神秘的异域相处。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能真正的到达那些悬浮的仙岛。” 冯义庭愕然。不太相信的说:“看上去这些仙岛好像离我们没有多远啊!你是指这些浮岛从来没有人能到达过吗?” 僧侣点头,这时不无感慨的说道:“是啊大人,初来梵天界的人,或许会对此抱怀疑态度,但任何想尝试进入浮岛的人。无论跋涉多远的距离、经过多少坎坷和波折、或者是经历再多的时间,永远也走不到那些悬浮在天空中的浮岛,最终只会坠入叹息河死去。从古至今,从来没人能做到此事。” 冯义庭不太相信,就听身仙的时旧寒也说:“他说的不错,从来就没人能靠近这些浮岛,它永远悬浮在你现在所见的距离和空间,谁也没法靠近这些幻景般的仙岛。我亲自试过义庭,最终还是放弃了。或许真的没人能登上这些仙岛,或者它们根本是另外一种真实的幻觉。” “不是幻景。”僧侣遥望着那些神秘的浮岛说:“这就是神圣的梵天境,只不过这是一些神圣的仙境,除非你有超出凡尘的修为和心境,否则永远也登不上这些仙岛。” 僧侣说的不错,冯义庭放任神念,也明白这些仙岛不是幻景,它们真实的存在,跟海市蜃楼有本质的区别。 这些仙岛如此真实的在远处的峰峦或者云海顶端,它们有着确切存在这个空间的一切视觉效果、以及它们真实的空间感和质量,但人们就是没办法介入它的空间。 或许这就像是凡间的仙界吧。 如同这个僧侣所说的那样,只有你修行到有足够德行可以进入这些仙域,否则你是永远也达不到这些神奇的圣地的。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这些神秘的浮岛,开始感觉这个空间的特殊和神奇。 僧侣介绍完之后,这时又说:“千百年以来,我们一直在期待着游吟者大人您的出现,因为摘星亭上有跟你相关的描述,这些壁画上有关于你打败来自魔域妖魔、并且重新跟魔域妖魔签署协议、恢复梵天界秩序的古老壁画。” 冯义庭又是一愣,就见僧侣带着他朝着亭阁正面走去,上面有许多古老的壁画。 三三五:壁画 一眼望去,可以看出这是一幅年代久远的古画。 僧侣恭恭敬敬的站在墙壁前方,侍立在冯义庭身边,默默注视着墙上的图案。 片刻之后,这个僧侣开始给冯义庭介绍这些古画:“大人,这些画是在神殿之前就出现在这面石墙上的,之后神殿建成,这块石墙便被嵌修在神圣的摘星阁之上。” 冯义庭抬眼望去,发现这是一种用锋利物体刻在石壁上的岩画,虽然图案描绘得比较粗糙,但是图案神态惟妙惟肖,足以传达描绘者所要表露的信息和场景。 冯义庭认真打量着这块巨石上方的古画,发现因为经历的时间过于长久,之前古画难免受到各种外力的侵袭,比如风雨或者人兽触碰等等。 在这块斑驳的石壁上,因此留下不少痕迹,幸亏后来经过及时的保护吧,巨大的壁画才没有遭受更大的破坏,整体还算完整,可以看清上面描绘的内容。 壁画上面描述的仅仅只是一个场景;可以看到有许多人和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聚集在一起,它们都围绕在那个最显眼的灭天鼎前方。而这方巨鼎正腾出通天的焰火,在那个被僧侣形容成自己的人周围,正环绕着不少人类,而在这些人类的后面,是千奇百怪的怪物。 在那一刻,这所有的生灵,注意力仿佛都凝居在巨鼎和所谓的自己身上。 那个被僧侣指定成自己的人形图案,这时正高高的举起双手,仿佛是在进行某处仪式。但认真看看,其实又像正在往巨鼎之中扔进什么东西似的。 冯义庭看了一会,感觉自己不能从这幅古画中找出什么更有意义的东西,便将目光从石壁上移开,这时问站在身边的时旧寒:“时教主。你能从这幅画中看出什么吗?” 时旧寒摇了摇头,这时说道:“这画叙述的太过笼统,我一时还不能看出端倪。只知道事情是跟巨鼎相关。至于更多的信息,还得细细摸索才行。” 冯义庭便又问那个僧侣:“阁下怎么看这幅古画呢?” 僧侣听到冯义庭这么问自己。便指着画面正中,被众人拥缀那个跟冯义庭颇有几分相似的人说道:“这就是您游吟者大人,这些围绕在您身边的是您的追随者,而你身前这一方巨鼎,便是魔域之中的圣物,这方巨鼎有一个可怕的名字,它叫做‘灭天鼎’。” 这些东西冯义庭跟时旧寒当然知道。他们想知道的无疑要更多。 只听僧侣稍微停了一下,这时继续给他介绍:“古经书是如此描述的、它说魔域最终会因为灭天鼎的异变而变得灼热不堪。到那时候,整个魔域将变得如同炼狱,巨鼎会发出可怕的高温。会将此处弄得寸草不生、生灵死亡树木凋零。整个魔域甚至梵天界都将不再适宜生灵生存,这将是世界末日。也唯有此际,协议便终止。直到这个时候,魔域之中的妖魔才会入侵梵天界。所以说,梵天界跟魔域的协议。终止时间是古鼎放射巨大能量的时刻。” 冯义庭跟时旧寒对视一眼,在想魔域中的居民在这种情况之下,破坏协议其实也是一种迫于生存不得己而为之的举措,其实也无可厚非。 他随之明白,自己来梵天界或许正是为两界居民解决这个问题的吧。 只是自己所知不多。究竟该如何着手、目前对他来说还是一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 时旧寒又看了看那个僧侣,这才对冯义庭说道:“照这古经书上这么说来,魔域如果有异,梵天界应该也能感受。如今梵天界平静如常,并没有半分异样,说明灭天鼎只怕还没异变,照这么说,协议应该还没到终止的时候啊。” 冯义庭看了看时旧寒,又问那个僧侣:“如果古经书是这么形容的,而你又说我会来到梵天界,那么你是否认为,魔域之中的巨鼎己经在放射能量了?” 僧侣一脸的愁容,这时轻轻叹道:“最近,从叹息崖的方向,经常出现可怕的妖魔。一开始这些妖魔还只在叹息崖边缘活动,但是最近不归城堡附近的村落,己经发现有妖魔出入的痕迹。最初这些可怕的妖魔还只小范畴的活动,但是昨天,己经有报告递呈上来,说离叹息崖最近的某个村落,村民突然离奇失踪,全部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愕然,只见僧侣犹豫了一番,这才担忧的说道:“相信这个村落的村民们己经全部受害了,这肯定是魔域中的妖魔入侵梵天界的原因。” 这个僧侣忧郁的沉吟了一会,这才又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怀疑是不是魔域之中的灭天鼎己经发生异变。尤其是大人您突然出现在梵天界,这些就跟古画上描述的更加类似了。不过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我己经下令封锁了这个消息,就是怕梵天界的居民们恐慌慌。可目前的情形,只怕情况还会继续恶化。幸亏大人您及时出现,否则,或许更加可怕的情形就会出现、直至完全失控啊!” 冯义庭皱了皱眉,他看了看时旧寒突然问道:“梵天界的管理机构是谁?” 僧侣愕然,他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不无惶然的说:“大人……你说什么?” 冯义庭知道他听不懂自己的话,于是换了个方式再问:“我是指……梵天界的权力组织,也就是可以管理这个区域的部门,也就是政府机构在哪儿?” 僧侣愣了一下,这时浮起一缕恭谦,给冯义庭解释道:“不归神殿有六大长老,这就是梵天界的长老议事院。议事院每十五年就会推选一位主殿,小人阿莫尔,于十年前受梵天界居民抬举,有幸主持长老院诸种事宜,因此目前在下还是不归殿主殿。”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个一直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僧侣,就是目前梵天界最有权力的家伙,也就是六大持事之中最权威的主殿了! 冯义庭沉吟了一会,这时便对阿莫尔说道:“照眼前的形式,必须得进魔域看看情况如何了。主殿阁下,如果我们要进入魔域,你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或者建议呢?” 没料阿莫尔脸色剧变,他不无惶然的说道:“目前,我们并不敢确定事情真像我所说的这样。因为,梵天界跟魔域还有个不成文的协议中止方式;那就是在协议期间,梵天界生灵进入魔域、魔域生灵进入梵天界。因为这是一种侵略行为。也就是说,一旦双方相互出入,就代表古老的和平协议终止!” 冯义庭一愣,他皱了皱眉,掉头对时旧寒说道:“时教主,你之前曾经多次进入过梵天界,应该对这儿比较熟悉,依你看目前的情况,我们该怎么处置呢?” 时旧寒沉吟一下,这才说道:“照主殿所说的一切,我感觉目前不应该冒然进入魔域。因为事情没有弄清楚,就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有何阴谋。” 冯义庭点点头,这件事时旧寒比自己更有发言权,据说虚冥界己经介入梵天魔域,假设事情还没到最坏地步,冒昧进入魔域,只会中止能维系梵天界跟魔域间的平衡协议。 他想了一下,于是又跟阿莫尔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想先去出事的村庄看看,如果能从中找出些线索,我们也能推出一些针对性的方案,对事情的发展能否有些帮助。” 阿莫尔赶紧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说:“大人,我可以马上安排!” 冯义庭突然想起时旧寒有梵天魔域的地图,明白如果让主殿安排的话,估计会因为树大招风而引出更多的麻烦,与其这样,倒不如私下去察看更合适。 想到这儿,他便抬起手来制止了阿莫尔,说道:“安排就不必了,我们可以自己过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出些其他线索。你只需告诉我们这个村落的位置就行。” 阿莫尔一愣,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答应了冯义庭。 冯义庭再次抬起头来,这时仔细打量着那面古老的壁画。 这一次他发现了一些异样,因为在那个巨大的鼎和它发射出的火焰之中,或许是因为比例悬殊吧,他看到了一个相对显得很小的东西。 冯义庭一愣,因为一开始他认为这是一个斑痕,可这次这个斑点给他一种不同的感觉。他发现这个斑点好像跟普通的痕迹有些不一样。 冯义庭愕然之后,立刻张扬感观,果然发现这个开始被他误认成的斑点,其实是这幅古壁画中被人刻意画上去的;这是一个画得很小的小石盒。 冯义庭愕然,他立刻张扬神念,这才发现自己没有认错,巨鼎的火焰之中,果然有一个小石盒,最让他惊讶的是,这个石盒跟他所拥有的小石盒竟然颇为相似! 这样看来,整个画所表示的,就是自己正在往石鼎中扔这个小石盒了! 冯义庭立刻想到石旧寒之前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因为他曾经对说过;魔域中的灭天鼎隐藏着灭天谱的巨大秘密,而这幅岩画之上所描述的情景,是不是在暗示这个秘密呢? 冯义庭跟时旧寒进入梵天界之中,其实就是意在灭天鼎之中的般若箍,以及看看能不能从灭天鼎之中、找到灭天谱相关的秘密。 因此,当他发现这个足以让大多数人都忽略的细节后,不免十分兴奋! 冯义庭开始认真的观察这幅古老的壁画,试图从其中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三三六 魔盒小贩 围绕着不归城堡,则是梵天界最大的城市。 梵天界其实是一个隐在人间的平行世界,这里的一切,跟凡间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但是在信仰和人文方面,则更趋向于灵幻。 从那些悬浮在阴阳峰云端的神秘浮岛,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奇幻的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人己经熟悉这种千百年来就存在的仙岛,己经见惯不怪,但这明显能影响居民的信仰。 在这样一个世界之中,肯定会有一些人间所不能看到的特殊物体。 冯义庭跟大伙走在这个城市,当然会有些目不睱及了。 虽然阿莫尔己经在服饰上给他们进行了适应,但是冯义庭这一伙人毕竟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因此跟这些当地人毕竟还是有些小不入。 估计向勇跟大伙比起来更加老实土气吧,这不一个小贩便凑上前来,神神秘秘的对他说道:“这位贵客,估计是第一次来到主城吧?我这有不少稀罕的好东西,要不要看看?” 向勇第一次来到虚界,正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这不他听了冯义庭的话,一直在讨好瑞木虎婴还有猛子他们,而猛子性子憨实,又都是农村人,颇为投缘便一拍即合。 两人正东张西望的走在一处,突然见了这个小贩上来献殷勤,向勇眨了眨小眼,不无好奇的问道:“你有啥好东西?拿来看看。” 小贩看了看猛子,便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赔着笑说:“贵客可知道这是什么?” 向勇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于是便问道:“这是个啥,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小贩神神秘秘的退了一步。突然打开了盒子,便见从盒中窜出一个小飞龙,吱吱的尖叫着绕天空飞了一周,然后蓦然又缩回了盒子,小贩便将盒子掩上了。 向勇吓了一跳。猛子却跨了一步,显然是想去捉了怪里怪气的小东西。 小贩将盒子捧在手上,得意的笑道:“这可是魔域飞龙的模子,贵客没吓着吧?像这等货色,做得可精致结实吧?如果贵客喜欢,其实售价一点也不贵,才三个达索币。” 向勇翻了翻白眼,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就这么个玩意。我拿了有什么用处?三个达索币,可相当于三百块人民币了,你以为你在抢钱哪?” 小贩可不知道向勇所说的“人民币”是个啥,但显然不想错失了商机,这时眨了眨眼又说:“贵客莫非不知道,这种上等的神通魔盒,是能随化神丸的作用随意大小的,上等的化神丸。足以令这小飞龙化成巨龙,可守可攻乃是防身拒匪的上等利器呢!” 向勇这才听出些兴趣来了,这时问道:“化神丸?你是说这盒子里的小飞龙不是把戏。如果有化神丸相辅,这小东西能变成大玩意?还能跟人打架拒敌不成?” “是啊!”小贩这才明白这家伙是个乡巴佬,这时四下张望了一下,赶紧不无神秘的介绍开了:“这种等级的魔宠盒子,不瞒你说,神殿都是禁止的……我看着贵客你跟我十分投缘。今天便冒着犯罪的风险,跟你来做个交易吧。贵客,如果你真的想要,不如我只收你三个达索币,其实是相当便宜了,如果贵客有心,在下还有……” 他说到这儿,四下又张望了一番,然后才小声说:“我可以售于你限制级的化神丸,际时魔宠的威力极其变态,一旦释放出来,可谓天下无敌呢?” 向勇听了笑了,他看了看猛子乐道:“还限制级,会不会有码三点全露啊?啥玩意你说得跟苍老师的爱情动作片似的,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猥琐的人!” 小贩完全凌乱,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家伙说些什么,刚想转身不跟他纠缠,却被这小子一把抓住,这时挣扎不得,便气道:“都不知道你说些啥玩意,如果不买,我不赔你玩了!” 向勇赶紧笑道:“别走啊你,说得那么玄怎么又要走了?这限制级的化神丸,也要钱吧?” “十个达索币。”小贩见他问价,这才缓过脸色,捺下性子说道:“你要的话我便告诉你化神丸的用法,并且拿货给你,不要的话也别四处瞎说,你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要是坏了我的事,主城所有的贩子,都不会再买东西给你了!” “十个达索币?”向勇尖叫起来,贩子赶紧捂住他的嘴,着急的四下张望一番,然后小心的说道:“你瞎嚷嚷什么?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顶级的化神丸就这个价!你可别带出太大动静,真要惊动了神殿的卫士,不光我受罚,你也脱不了干系!” 向勇眨巴着眼睛,贩子知道他想说话,便微微松了松手,就听这小子嘟噜道:“便宜点,你便宜点老子就买点、不、不、不我可以多买一点。不过,要是不让价不给便宜,老子拚着再不买你们小贩东西、也要去神殿告发,大不了我们同归与尽!” 小贩吓了一跳,这时直勾勾的瞪着向勇,竟然一时惶然,说不出话来。 向勇赶紧掰开小贩的手,这时正儿八经的说道:“我可是说真的,你要不信……” 说着四下张望,显然是在四下寻找神殿卫士的模样。 小贩脸都吓白了,这时咽了口唾沫,赶紧搂住他免得他冲动莽撞,一边小心奕奕的说道:“好、好、好算你狠,你说让多少?你打算买多少?” 向勇乐了,他翻了翻白眼想了一会说:“你有多少,有多少我要多少。不过价格呢,我只能给你二个达索币,你想想,这辅丸怎么能比主盒还贵呢,对吧?” 贩子呆呆瞪着向勇,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显然这主太黑了,超出了他的心理界限。 “答应不答应?”向勇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这时果然看到一个挂长剑的神殿卫士,正顾盼着从前面走了过来,立刻直着脖子冲着那个卫士大叫一声。 小贩吓得脸色苍白,趁着卫士不知道谁在叫他的当儿,赶紧搂着向勇朝僻静之处摸去,一面胆颤心惊、咬牙切齿的跟他说道:“好了祖宗,就按你说的价吧……大不了我破产了回家买老婆房子去了……算你狠贵客……不过我既然亏了血本买你,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向勇乐了,他问道:“什么条件?” 小贩嘴巴一直在动,显然是在暗里诅咒,听了这话更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梵天界从来就没遇见过像你这样无耻下流的顾客,你简直没人性比妖魔还可怕!我今天算是吃了你的大亏了,你总得让我明白你是哪儿人吧?就算我吃了大亏,总得让其他同道、别再被这种妖魔不如的无耻之徒所害!” 向勇乐呵呵的说道:“我地球人,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可还想跟你继续做生意呢!” 小贩一声惨叫,这时缩到地上,脸色如土目光呆滞,显然被这娃给气坏了。 小贩颤抖着摸出一个袋子,先传授了他使用方法,然后才有气无力的哼哼道:“我所有的终极化神丸,都在这儿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下流东西……像你这种无耻之徒,给不给钱也无所谓了……” 向勇也不是拿人家东西不给钱的无赖,这时掂了掂袋子,估计了一下大概有多少,于是摸出钱来塞在小贩口袋里,乐滋滋跟猛子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猛子,直到这时才乐呵呵的说道:“向勇兄弟,真想不到你压价的本事这么厉害,那个生意人都被你整得快要哭了,呵呵你真厉害呢!” 向勇得意洋洋的拍了拍猛子的胳膊,这时笑道:“猛子兄弟,讨价还价可是我的长项,经他两块己经很给他面子了,不是看他可怜,最多给他半个达索币!” 正在这时,只见边上一个漂亮的女孩掩着嘴咯咯咯乐了,显然她是全程看到了向勇买东西的经过吧,这时摇了摇头笑道:“我猜你至少是给了他二个达索币对嘛?” 向勇一愣,这时看了看袋子点点头说:“怎么了?你……觉得价太低太没人性了?” “你太好骗了!”女孩微笑着打量着这个乡巴佬,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东西,像他这种贩子,给你一个达索五个化神丸的货,己经相当不错了!” 向勇大愕,赶紧回过头去找那个被自己气得半死的贩子,哪儿还见他的影子? 正在这时,走在后面的冯义庭跟时旧寒,见一个陌生女孩在跟向勇和猛子说话,不免有些警惕,便走过来问:“怎么了向勇,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上什么当了?” 那个漂亮女孩斜了冯义庭一眼,乐滋滋的说道:“据说你们都是地球人?看来你这个可爱的兄弟,己经让你们的名气传遍主城了!相信不久之后,所有的魔盒小贩,都会把能跟你们做交易,当成最为幸运的事情了!” “魔盒小贩?”向勇这才清醒过来,他不太相信的问她:“他不是说这种东西是神殿禁止的吗?照你这么说来,这种小贩好像没这么遮遮掩掩的吧?” 女孩大笑起来,她快活的打量着这些没见识的乡巴佬,这时乐不可支的笑道:“他若是不这么对你说,你能这么快上当吗?” 向勇听了这才大悟,这时顿足捶胸的大叫起来:“这天杀的贩子,竟然让老子也上了他的鬼当,下次再被老子遇上,我不把他揍成僵尸,老子就不姓向!” 三三七:砸门 那姑娘见向勇如此,这时乐不可支,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向明堂这时窜了过来,明白自己的儿子受骗,逮住他便破口大骂一番。 向明堂可比他祖宗向朝元还本分的农民,罩着儿子乱骂,唾沫横飞根本就是一吃了亏的村民模样,不仅将那姑娘弄得愕然,各派弟子也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还好向明堂跟布安农,不知怎么十分对脾气,两人从长白天到梵天界之后,迅速成为了忘年之交,因此向明堂骂完儿子,又跟布安农两人一起说笑去了。 当然,对视钱如命的向名堂来说,主要是因为钱是阿莫尔分发给大伙的,不仅数额巨大,而且达索币不能拿去中国银行兑换,不心疼也是一个原因吧。 不过,因为从赚便宜到吃大亏的心理悬殊太大,事件的主要受害者向勇和猛子,仍然是一脸的沮丧,完全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冯定涛跟赵昆明、包括秦岳这些人见状倒也只是摇头,有些哭笑不得罢了。 唯有柳芙蓉跟孟擒虎对视一眼,相对摇头、显然感觉这事太丢他们的脸了。 另外唐思唐想唐明三人,跟向勇的关系倒比他跟孟擒虎更好。 因为大伙经常在一起历练,向勇修习的法门十分的令青城派的高徒们好奇,而白灵子虽然跟向朝元关系密切,毕竟所隔的辈份太远,不能影响晚辈的交往。 当然,孟擒虎作为峨嵋派的大弟子,一门心事讨好柳芙蓉,重色轻友也是一个原因。 三人这时见向勇吃了这么个亏,唐思便愤愤说道:“向勇,这家伙也太缺德了,怎么敢将这玩意以十倍的价格买给你呢?你要是记得他的模样,我们一起去找他!” 那姑娘正在幸灾乐祸。突然听了唐思这话,不免兴味大增,赶紧凑了上来,兴致勃勃的对他们说道:“也是,这种人也太过分了,我知道他们住在哪儿,要不带你们去找他吧?” 向勇赶紧点头。这时对那姑娘说:“那感情好,你真带我们找到了他,我也不会为难这家伙,只要按正常的价位,再补我些货就行了!” 猛子嘀咕道:“不行,他这么欺负我们。猛子要拿斧头砍他!” 那姑娘听了连忙点头表示赞许:“对啊!这种狡猾的家伙,就应该好好惩罚!” 冯义庭皱了皱眉,直觉这个姑娘虽然生得漂亮,但是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于是他挡住了猛子跟向勇,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算了,不就是稍微贵了点嘛?就当买个教训吧,不用去找人家了。这件事就此而止、别再生什么波折出来。” 猛子听到冯义庭这么说,嘀咕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向勇搔了搔脑袋,正想说几句狠话消消气了事,就见那姑娘撇了撇嘴,翻着白眼哼道:“切,以为你们相貌堂堂,一个个象模象样的有些本事呢,没想到受了人家戏弄、吃这么大亏也不以为意。真是一群草包啊!” 向勇一愣,唐思听了眉毛一挑,瞪着那姑娘说道:“你说谁是草包?” 那姑娘翻着白眼说道:“谁知道啊?反正谁被戏弄了不敢吭声,谁就是呗!” 冯义庭皱了皱眉,就听一直不语的时旧寒这时说道:“这原本是一件小事,大家别为此再纠结了。这位姑娘,我们吃亏不吃亏。跟你可没有半分关系,所谓大路朝天各人半边,你自去做你该做的事情,闲了这主城有许多好玩的事可以消遣。别来搅浑水好吗?” 小姑娘打量了时旧寒一番,发现这个人虽然人模狗样的,但他后面站着两个人,一个凶神恶煞,另一个阴沉沉的一看就不是善类,便又撇了撇嘴,掉头自己去了。 大家见冯义庭跟时旧寒都这么说,也不便再说什么,这时便继续往前信步而去,一则熟悉一下当风俗人情,再则就是看能不能想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因为初到此处,大家的注意很快就被这里另类而异域的风情给吸引。 只有唐思唐想唐明三人,故意拉在后面,几人贼眉鼠眼的,跟垂头丧气的猛子、向勇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五人显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听唐思低声对向勇说:“二b农村青年,那贩子这么欺负你,简直是不把你当人看了。你够二没脾气,我们可看不下去了,哥几个今天非给你出这口气不成,怎么样要是还想哥几个把你当人看,你总得冒点傻气出来、咱得去找他们!” 向勇跟唐家兄弟说话素来就这样,相互损着损着便损出友谊来了。只见他翻了翻白眼,这时没好气的说道:“按理说一拉屎你哥三就得冒着热气出场吧?你们咋这样呢,完全等哥哥让人家损完才亮相,存心等着老子出洋相吧?” 猛子见他们相互冒黑话,自己根本听不懂的样子,不免愣愣的望着他们。 唐明推了向勇一把,这时骂道:“大侄子!老子跟你二叔三叔不是来帮你了?走慢点!趁他们不注意,我们得去找那丫头!你说你在地球丢丢人就行了,怎么跑到异界丢人来了?今天要不把丢了的面子给挣回来,哥以后都不好意思说咱是地球人了!” 向勇点头,于是拉着猛子,这儿看看那儿望望,趁着大伙不注意,五人便溜了。 向勇跟唐家兄弟,带着猛子追上那小姑娘,唐明横眉竖眼的说道:“喂小niu,你刚才说知道那小贩住哪对吗?赶紧带哥几个去找找他,哥几个跟他得亲近亲近。” 唐明调皮,这时瞪着眼、冲那姑娘拿腔捏调的说道:“丫头,你摊上事、而且是摊上大事了!今儿要不让爷几个找着那小贩,看到这个发育不liáng的sè魔没?知道凤姐跟芙蓉姐姐最怕的是谁嘛?她们都让一叫向勇的变tài给征服了!知道他叫啥嘛?他就叫向勇!哥可告诉你!向勇一生气就会蹂lin你、猥亵你、会用他的淫贱从精神到身体上打跨你明白不?” 小姑娘可不明白他说了些啥,只是听到他们要找那小贩,这时双眼冒光特别兴奋的说:“你们是要去找那欺负过他的小贩?果然你们还有点自尊,好吧跟我来!” 唐明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嘀咕道:“咦,这小niu胆子怎么忒大?向勇这种变tài级禽shou咋都吓不住她呢?这梵天界的妇女都被陈老师解放了不成?” 嘟噜了一番,赶紧追上去跟着那姑娘找小贩去了。 那姑娘领着五人三转两转,不一刻便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地方十分开阔,只见一栋很富丽的大屋建筑在前面。 这房子显然是当地的有钱人修的,不仅建筑格局相当具有匠心,而且用材华丽大气,大院之中楼台亭阁应有尽有,一看就令人肃然起敬的样子。 那小姑娘隔那房子还挺远的便停下来了,这时悄悄对他们说:“那家伙就住在这屋子里,我不方便再带你们过去了,你们去只管把这房子砸碎,破口大骂他就会出来了。” 向勇眨巴着小眼,这时咬牙切齿的骂道:“奶奶的,这缺德的二道贩子,赚了老子的钱修了这么漂亮的房子,今天我要不替广大的受害消费者出这口恶气,向勇就是你养大的!” “对、对、对!”那小姑娘缩在猛子身后,连连点着头说:“他们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了!这房子就是他们用黑心钱建造的,你们尽管去打砸抢吧!不过我是举报者可不能让他们见着,否则让他们知道了就会报复我。要不你们先去给他点教训,我先避避风头吧?” 向勇懒得理她,这时骂骂咧咧的就往前冲,后面猛子跟唐家兄弟紧随其后。 那小姑娘躲在后面,见状掩着嘴乐不可支,然后闪闪躲躲的就溜没人影了。 五个人一边骂一边来到这房子大门前,向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发现人家大门紧闭,而且庭院深深只怕自己在外骂干了唾沫儿、里面的人也听不着,便对猛子说道:“猛子,你用斧子去敲敲那门,动静整大点,得让他们出来才好办事!” 猛子正闲着使不上劲有点烦,这时听了赶紧应了一声,捧着斧子窜到人家大门前,闷着脑袋用大斧头的尾柄、罩着人家的门就是一捅! 猛子是啥人,这斧子又是神器,他兴冲冲跑上前对着大门这么一捅,只听一声巨响应声而起,一个好端端结实坚固的大门,立刻四散崩碎,蹋成一堆瓦砾! 向勇跟唐家兄弟这才一愣,唐想搔了搔脑袋,有些不安的说道:“这样也行?人家不过嫌了你一点小钱,将他大门都给砸了,事情不是越闹越大了吗?” 唐思跟唐明愕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向勇倒是咬了咬牙,恶狠狠的哼道:“事大了才好呢,谁让他欺骗老子,老子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尤其是被男人欺骗!” 唐思回过神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向勇一眼哼道:“就你那样,女人也不想欺骗你。” 正在这时,只见那栋大屋里哗然大作,随之从那屋的正门一下涌出一群人来! 这情景立刻令唐思、唐想、唐明三人愕然,就连一直气势汹汹的主谋向勇,突然看到这个情形,也瞪着前方呆住了。 尤其是猛子,看到屋里跑出的人呆了一下、发出一声怪叫回头就跑!(未完待续。。。) 三三八:乾坤帕 谁也没有想到,屋子里跑出来的是一群女人。 一群女人就算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屋子里跑出来的都是美女。 向勇愣愣的看着这些气冲冲从屋子里跑出的女人,一下就给呆住了。 猛子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女人。这时躲在向勇后面,望着这些愤怒的女人们一脸的诧异说道:“向勇哥哥,不是说贩子的家吗?怎么都变成娘们哪?” 向勇咋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跟唐思唐想唐明三人缩到一起,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们。 屋里冲出来大概有七八个女人。年纪都在二十岁以上的样子,因为年纪的原因,出落得丰腴婀娜,秀美温婉一个个都十分漂亮,一看就都是风情万种的尤物。 但这会儿,这些尤物脸上的风情,都被一种愤怒和迷惑代替。 看到大门被毁,她们一起涌到被毁坏门前略一打量,其中一个冲着缩到一堆的五个大男人尖叫起来:“你们是谁,疯了吧怎么砸坏本派大门?!” 另外一个可没闲着,这时优雅的朝他们走来,浮起一脸的神圣,缓慢而悠长的念诵着咒语,起个法诀一声娇咤,劈面便朝他们施放出一个威力强大的球形闪电! 大家吃了一惊,这时迅速站开,纷乱中正欲施展法门应对,就见躲在向勇后面的猛子一拧腰,闷着头朝前跨了一步、抡起沉潭斧照着那个等离体劈去! 只听“哗――”的一声裂响,震耳的巨响声中,沉潭斧跟那个跳跃的能量体相击发出剧震、一道光芒闪烁,巨大的能量冲击呈波状荡开,呼啸奔腾着散开,激得整个空间都颤栗起来!电光沿着沉潭斧的长柄往下溢,全让猛子这头牛给照单全收了! 猛子腰一挺。这时一声闷哼,长斧往内一缩仅仅退了一步,又躲到向勇后面去了。 也正是这样。那女人的攻击就此被他化解! 这一来,那个攻击他们的女人一下被震住! 她双手虚扬着嘴半张。一动不动傻傻的瞪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不仅这群女人,就连向勇、唐思、唐想、唐明三兄弟也被猛子给镇住了! 所有的人都清楚,这个傻呼呼的家伙根本就是用蛮力硬扛下了对方一击! 这些人都是练家子,当然明白刚才这个女人施放的等离体能量会有多强。 那根本就是威力强大的球形闪电!像这种挟带着强大能量的等离体,除了位列仙班的高级修士,谁敢徒手去接根本就是找死! 而这个傻呼呼的猛子,根本就是一介凡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以一己之力,直接抗衡这种威力强大的魔法攻击,这对任何熟悉法门道术的修士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情形也太变态了,女人们就这样呆呆的瞪着猛子不动了! “什么人如此大胆!” 正在大伙都被惊呆的当儿。一声娇咤从里传来。 接着一个戴着面纱,衣着华丽的女人在几个年纪稍微大点,在三十左右的女人拥缀下,款款从那屋的正门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身材修长,衣着材质极为奢侈。珠光宝气富丽堂皇的样子。 这些剪栽得体的服装,将她玲珑浮透的身体包裹得曼妙动人。虽然她用面纱蒙着脸,就这娇妙的身材,也足以散发出万种风情,令人目眩神迷流连忘返…… 女人被几个美女拥着。有种高高在上的优雅和霸道,显然是这些美女的头儿。果然她一出面,所有女人便恭恭敬敬退到她后面去了。 娇咤是这个戴面纱身边一个美女喝出的,应该她是这戴面纱女人的下属。 这女人柳眉倒竖,瞪着这些看上去就挺猥琐的男人,浮起一缕厌恶、怒气冲冲的喝道:“玉洁门门主在此,什么人敢在此撒野!” 唐明吃了一惊,这时怪叫道:“什么?御姐门?天哪我们是正太……亚灭蝶!” 向勇眨了小眼,撇了撇苦大仇深的嘴巴,硬着头皮迎了一步,色厉内荏的叫道:“别以为派一群女人还有点姿色的出来,大爷我就硬不起心肠主持正义!咱可是正经人,不是见色忘义、有女性没人性的无耻之徒……咦?” 他说到这儿赶紧掉过头来问唐思:“我们是来干嘛的?” “滚!”唐思踹了向勇一脚,腰一挺先将唾沫咽下,摆出一个感觉颇酷的造型,正儿八经的看了看那说话的女人说:“跟你们说,别以为大爷不敢欺负女人!也别以为你们人多,老子就不敢三妻四妾!要不将那可恶的二道贩子交给大爷,不光砸你们家大门,连房子都给你拆掉!” 对面的女人见唐思砸了自家的门还如此蛮横,倒是愣了一下。 那个喊话的眨了眨眼,转过头去看了年那个戴面纱的女人,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 先出来的女人之中,一个身份较高的这时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小声在那个戴面纱的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给她汇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然后指了指向勇他们意思很明显;就是这群臭男人将咱家的门给砸坏了、还特不讲理! “哼!”那个女人默默打量着唐思,这时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无故挑衅,蛮不讲理,真以为我玉洁门是菜市,可以随便撒野捣乱的嘛?” “真是御姐门?”唐明看了看哥哥唐想、不可思议的叫道:“天下真有这种可爱的门派,这可真是妙不可言的门派哪……二哥要不我们多加一个门派吧?” 唐想破口大骂起来:“三弟!你一见女人就浮起如此淫贱的模样,比这个二b农村青年向勇还无耻!怪不得祖师爷一直不肯亲传咱技艺,都是你太下流的原因!” 唐明见二哥这么说,撇了撇嘴哼道:“说啥呢二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qq上有一个群全是女生,你还自称是新青城派分支教主呢!什么新青城派分支教主……依我看你顶多也就是一邪教淫教的教主吧!” 唐想大怒,推了弟弟一把骂道:“什么!你敢偷看我qq。我……” “我哪有偷看你qq!”唐明不服气的怪叫起来:“你将qq挂在电脑上、我帮你回了条信息!是帮你回信息的当儿、顺便看了算偷看嘛?” 他兄弟正在斗嘴,就见对面冷冷打量着他们、蒙着面纱的女人头,突然起了一个法诀。随之大声诵读起咒语来了! 抑扬顿挫的诵咒以毕,女人手一扬、一方红色的手帕突然朝他们罩来! 那红帕一腾起。立刻在空中迅速扩大,眨眼就变得有了数米之宽! 红帕一扩大,附近的空间中,立刻放射出一种迷离的红光,那光芒随着一种奇香快速散开,挟带着一股强大的仙障将下面的空间牢牢锁定! 唐思被二个弟弟弄得心烦意乱,而向勇一双贼眼、骨溜溜盯着对面的女人瞬也不瞬。几个人哪抽得出空来进行防范?这时仙障铺开,想再有动作己经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方手帕瞬间便腾到他们上方,这时红光往内一敛。巨大的红色手帕往下一罩,己经将五人全罩在帕中去了! 那个戴面纱的教主冷笑一声,这时起了个法诀往回一召,显然是想将手帕收回。 没想法诀一出咒语也念完了,仙帕仿佛跟以往却有不同。当下脸色一变。 以前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这个如意宝贝“乾坤帕”都会快速内缩,变小之后应手而回,将猎物逮住了事。可这一次这神帕竟然召不回来了! 不光是召不回来,那帕子以往将对手罩住后。立刻会缩成锦囊大小!而这次神帕不仅没有缩小,而且还鼓鼓涨涨的,分明是有东西在里面挣扎呢! 玉洁门教主脸色大变,望着那鼓涨着不肯缩小的神帕呆住了! 这种情形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因为仙帕自身挟带的强大仙力,一般都会迅速将猎物缩小,禁锢到它特殊的空间之中,除非帕主用法术释放,否则猎物便一直被锁在这个异变的空间,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正在这时,只见那块仍然没有缩小的巨大神帕之中,突然伸出一个金属把柄,分明是那个傻大个的斧子尾柄! 然后一只手伸了出来,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吡牙裂嘴的将脑袋从帕缝中伸出来了! 这小子哼哼叽叽,正使足了浑身蛮力,咬着牙掰开神帕,从那红帕的裂缝中慢慢挣扎着窜出上半身,然后将斧柄伸出红帕、显然在用尽全力…… 那一堆女人呆呆瞪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情形,哪儿说得出话来! 玉洁门主这方“乾坤帕”的威力强大,无论谁被罩进帕子,立刻便被仙术缚身,任凭这仙帕摆布了,什么时候见过有人能在这帕子里挣扎! 她们全被这小子给吓着了! 可事情还没结束,眼见那傻大个这时从红帕的缝隙中摸出大半个身子了……这时蓦然发出一声大吼,使劲往外一窜! 好了好了,这小子挣得那方红帕一分,趁机便从里面给跳出来了! 猛子一头大汗显然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这时心慌意乱又有些害怕,一出红帕后拨脚便跑、就这样倒拖巨斧头也不回的跑没影了! 直到这个时候,只见那一方红色的仙帕突然往内一缩,变成锦囊大小之后,呼啸着往上弹起,一下就回到那个蒙面女人掌中去了。 那女人这才清醒过来,吃惊的打量着手中纠集成一团的仙帕,良久才将它收回袖中。 三三九 天萝御女 冯义庭跟时旧寒等人走在街上。 时旧寒毕竟到这梵天界来了数次,比较熟悉这儿的风俗。他给冯义庭介绍相关的一切,以便让他尽快融入梵天界,免得招人注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他人都三五成群各自为伴,叶仪琳跟虎婴成了闺密,两人亲亲热热的俨然姐妹。 叶仪琳应该是这群人中间最受关注的。她的口罩跟太阳镜显然是这个世界没有的,因此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一愣。 再加上她通体难以掩饰的风情,就更令人感觉她的神秘、无论男女都会瞠目结舌。 冯义庭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空荡荡的,略一注意才发现猛子、向勇两人,竟然没了踪影。 他愣了一下,这时就发现向明堂跟布安农东张西望的走了过来,向明堂问道:“义庭哪,向勇那小兔崽子咋没影了?不是你让他们办什么事去了吧?” 冯定涛正跟赵昆明左顾右盼呢,因为张三丰跟青城丈人的关系,冯定涛因此跟唐家兄弟的关系也不错,这时突然发现他三兄弟没了人影,便奇怪的说道:“咦?唐思唐想和唐明跑哪去了?这三个骚年可不安分,不会跑哪去惹事了吧?” 冯义庭一愣,跟时旧寒对视一眼,皱了皱眉说:“向勇、猛子还有唐家兄弟怎么都不见了,莫非他们是因为受那那魔盒小贩的骗,跑去找那个小贩报复去了?” 时旧寒一愣,这时沉吟道:“刚才那个一心生事的小女孩,分明是一个低调的修士。她那个模样。倒像梵天界著名的‘天萝教’教徒……据我所知,梵天界有几个比较大的门派,其中就有一个是天萝教,该教全都是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据说她们练的功法能青春永驻。因此教中弟子看上去便都只有这么大年纪的样子,但修为可不含糊。” 大伙一愣,年青的都愕然望着时旧寒,除了吃惊还神色暧昧。 显然,这些个血气方刚的骚年们,完全都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等美妙的门派吧。想想一门的大小萝莉,还都长得如此漂亮水灵,这都是啥概念啊! 唯有飞峰派的郑探礼听了眼睛一亮,这时看了看虎婴,不无羡慕的说道:“哎呀,天下真有这等美妙的功夫,如果用来美容不是极好吗?这功夫可真玄呢!” 秦岳嫌他一嘴的娘娘腔丢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郑探花翻了翻白眼,不吱声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时旧寒那会为什么对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不客气,看来是觉察到对方大有来历,不想生出什么意外的枝节来吧。 冯定涛有些担心,他皱了皱眉说:“我看刚才那个小姑娘的神色,是想嗦使向勇去找那小贩的麻烦……他们不会真去找那小贩了吧?” 时旧寒看了看冯定涛说道:“那个小贩就是梵天界普通的奸商罢了,他这单生意赚了这么多钱。估计早就躲没人影了,天萝教的人怎会闲着没事去摊这等闲差,莫非……” 他说到这儿脸色一沉,这时皱着眉说:“据我所知,天萝教在梵天界有一个大对头,也就是梵天界赫赫有名的‘玉洁门’。而‘玉洁门’总坛就在主城附近,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莫不是看到向勇他们不像本地人,借机生什么事去了?” 大家愕然;这梵天界倒还真是有趣,你说这儿有一个“萝莉教”。立马又冒出一个“御姐门”来了!这地方怎么可以如此好玩,莫非还有“女王派”不成? 正在诸后辈一个个眼冒绿光、浮想联翩的当儿,突然后面街道上传来一阵大哗! 大家一愣,赶紧转过身一看,远远只见一个高大健壮的家伙拖着斧头朝着这儿飞跑、不正是他们一起的猛子。还能是谁? 这家伙个头大,还拖着一柄巨斧,神色张惶抱头鼠窜,吓得满街的人纷纷避让,有些带小孩的城民,因为小孩受惊乱骂起来,这才引起连番大哗。 冯义庭见猛子神色如此,心中不免一凛。 他明白猛子是力大无穷,一般来说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他既然神情这样,说明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令他害怕的事情。 自打将猛子从石洞中救出之后,这娃一直茁壮成长,应该没人能将他吓成这样吧? 想到这他赶紧迎了上去,一把抓住猛子问道:“猛子,跑什么?向勇呢?” 猛子一脸的惊惶,这时看到冯义庭神色才稍微一缓,不过听到他问自己的话,脸色一变吃惊的呆了一下,赶紧低下脑袋不吭声了。 冯义庭一愣,猛子的神色令他不安,这时便提高了音调又问:“说话猛子!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还有其他人呢?” 猛子性情跟小孩类似,跟向勇他们去砸了人家大门,没想到跑出一群女人来,差点被人用法宝收去,还搞得精疲力竭,这时心中惊惶,见冯义庭焦急便低着脑袋,也不说话, 虎婴见了,赶紧对冯义庭说道:“义庭,猛子素来怕你骂,你这样子追问,他肯定不敢说话了。别急,等我慢慢问问他,究竟出什么事了。” 冯义庭瞪了猛子一眼,虎婴赶紧将猛子拖到一边去了,柔声细语在哄这个大孩子呢。 隔了一会,虎婴才皱着眉走了过来,对冯义庭说道:“义庭,猛子说他跟向勇还有唐家兄弟,去找那个贩子砸了人家大门,然后出来了许多女人,其中一个用一个可大可小的手帕,将向勇和唐家兄弟罩住捉去了,就是他从帕中逃了出来!” 时旧寒一听,愕然说道:“果然是玉洁门门主的曼娑儿的乾坤帕!我听说乾坤帕威力极大,一旦让它给罩住。就算是神仙也逃不出去的!这娃娃怎么能独自逃出来?” 他这么一说,就听猛子对冯义庭嘀咕道:“哥哥,那个红帕子变得好大,将我们几个一起给捂住了。猛子拚命才从那帕子中跑出来,他们就给那蒙面姐姐捉去了……” 时旧寒愕然,他可不敢相信猛子是从人家仙帕中逃出来的。 一个像他这样的修真高手,很清楚无论谁家的法宝一旦施展开了,就算有一身能耐,要硬生生从强大的禁障遁出。无异痴人说梦! 可这个傻呼呼的猛子,好像不会撒谎,这家伙竟然能从法宝中逃出,这可能吗? 冯义庭这才明白,猛子虽然从法宝中逃出,但肯定给弄得精疲力竭,如果不是这样,他肯定不会丢下向勇他们独自逃跑,正在吃惊就听时旧寒又说道:“看样子,那个小姑娘正是天萝教的弟子。正是她引着向勇去玉洁门捣乱了!” 冯义庭一愣,就听一边的秦岳板着脸说道:“这个向勇,怎么跟这大傻子一样无知,人家随便嗦使立马便上当了,有没有大脑?” 秦岳比较尖刻,冯定涛跟唐家兄弟关系不错。赶紧说道:“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既然向勇、唐家兄弟被人家捉住,我们得去要人啊!” 冯义庭点头应允。向勇跟猛子可是他兄弟,再加上唐家兄弟可是青城丈人的弟子,青城丈人授己绝技,跟他的师辈差之不多,那是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时旧寒看了看冯义庭,正色说道:“玉洁门势力极大,跟天萝教二派是不归城堡极其倚重的门派。二派弟子遍布梵天界,神殿也需要这些民间门派的信息支持。而这天萝教既然使着向勇去捣乱。只怕唯恐天下不乱。因此不能用强,此事需要斟酌。” 苏求凡谨慎,这时略一沉吟便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神殿找主殿出面,看能不能从中斡旋吧?” 冯义庭想了想道:“我们既然低调出殿。还是不要惊动太大,先去看看向勇他们是不是被玉洁门给捉了,然后再想具体的应对办法吧。” 时旧寒也点头说:“义庭说得不错,我们既然不想引人注意,那就别惊动神殿,免得到时候梵天界人尽皆知我们的身份,这样微服出来的意义就没有了。” 大家商量以毕,便让猛子带路,去玉洁门要人不提。 大家来到玉洁门总坛外面,就见这么点时间,人家己经找来泥瓦匠,正在修门了。 因为怕对方看到猛子生出抗拒之心,冯义庭便让猛子先躲起来,给他用了一个隐身术。 安排好之后,时旧寒便让风啸跟雷刑止去通报。 两人来到玉洁门大门前,这时一起大声说道:“顺天教教主时旧寒,偕挚友冯义庭等求见,烦请玉洁门同道通报贵门主。” 里面自有玉洁派的门人听了,便飞快进去传报不提。 不一会,便有一个支客模样的女人迎了出来,这时打量了一下冯义庭跟时旧寒,面无表情的说道:“本门门主己经去了叹息崖分坛,因此不能接见诸位贵客,还请包涵。” 时旧寒听了一愣,略一沉吟便又说道:“惊闻叹息崖最近有妖魔出入,门主大人估计正是因此去的吧?我等正是因为此前来,烦请贵派通告门主,我们这就去叹息崖,以便能共谋良策,应对魔域妖魔入侵梵天界一事!” 支客一愣,这时打量了一下他们,发现这群人不像普通的梵天界居民,这才缓了缓脸色对他们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差人通报门主,你们这就赶去叹息崖,门主大人会在叹息崖分坛等你们的。” 时旧寒点头,这时辞了支客,带着大伙转身离开了玉洁门总坛。 离开玉洁门总坛之后,时旧寒这才对冯义庭说:“既然这样,我们先去叹息崖吧,只有找到玉洁门门主,才能想办法让她释放向勇和唐家兄弟。再者,我们也可以借机去叹息崖看看情况。”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便带着大伙一起,朝叹息崖而去。 三四零:叹息崖 叹息崖处在梵天界北边,这是一个高耸入云的绝壁。 阴阳山到这儿便是边缘,据说越过叹息崖,另外一边就是可怕的魔域。 叹息之河流蜿娫流到此处,经过可怕的“仙回湾”之后,便汇集成一个巨大的水潭。 这是一个终年烟雾袅绕、深不可测的水潭,所有的水流和水中的鱼儿、尸首、以及其他物体都会流到此处一去不返,因此便叫做叫不归潭。 没人可以探测到它的深度,因为这更是一个邪恶而凶险的死亡之潭。 所有想试图潜入不归潭的生灵,最终都会消失无踪,最终尸骨无存。 大多数人相信不归潭是通往魔域的。但有些高深莫测而见识广博的人却会不置可否,因为他们知道不归潭并不简单的通往魔域,它其实是通往梵天魔域中更为神秘的冥界。 虽然魔域跟梵天界相互有不相来往的死协议。但长久以来,肯定有人到过魔域那个可怕的地方;传说魔域的另一边,并不是河流和高耸入云的叹息崖,那里突然变成了荒无为烟的雪原和沙漠! 那么,叹息之河流到不归潭如此巨大的水量哪去了?而高耸在梵天界,将梵天跟魔域分隔的圣山叹息崖,又跑到哪儿去了呢? 所有的梵天界居民,都知道叹息崖的高度是未知的,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能到达这个悬崖的顶峰,它的顶峰就像所有在梵天界悬浮的仙岛,从没人能够真正的到达。 而这就是梵天界跟魔域的界山。 一条蜿娫的小栈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被古人们修筑在陡峭的叹息崖陡壁上。 下面就是汹涌的叹息之河,奔腾愤怒的波涛经年轰如雷鸣,震耳欲聋。 淌过仙回湾之后,以下的流域己经是神秘的无人区了。没人明白这段流域的任何情况。因为这儿弥漫起的水雾跟毒障混在一起,让人始终看不清下面流域的真实面貌。 每到入夜,流经此处的叹息之河,就会发出悠长而恐怖的怪叫。 这是一种凄厉而可怕的嗥叫,有人说这是河里的冤魂在哀鸣,更有人说这是叹息河中可怕的妖魔在咆哮,因为这不仅仅是一种令人闻之色变、更会晦气的可怕呼啸! 能让人生衍的陆地,在一个刚好能遥望叹息崖的地方终止。 再过去就是陡峭的悬崖和绝壁了,那些地方己经不适宜生灵流连。连自由的飞禽和走兽,从来就不敢侵入那些神秘的区域。 正因为如此,从这儿再过去,就再看不到走兽跟飞鸟了。 从这块陆地再往北去,渐渐就变成陡峭的崖壁,山道的延续最后变成一些古老而湿滑的栈道,据说这些栈道会一直通往叹息崖最北的绝壁、不归潭的上方。 胆量再大的梵天界居民,也不会闲着没事走上这条栈道。 谁都知道,这条栈道通往一个神秘而可怕的地方。而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悬崖上的栈道因为终年无人跋涉。谁也不清楚是不是己经朽坏,还能否承受身体的重量。 就在那个可以遥望叹息岩的地方,修筑着一栋孤零零的芧屋。 这就是玉洁门的分坛。一个据说是梵天界最靠北边的人类建筑。 时旧寒拥有一份珍贵的梵天界和魔域的地图,他这才会对梵天界了如指掌,相信大多数梵天界的居民,都没像他这样熟悉叹息崖附近的状况。 他们是驾云来的,直到前方出现了高耸的叹息崖。 从远处望去,叹息崖是被厚厚的云雾掩盖的,很难看到高耸在天空的峰顶。 谁也不知道叹息崖的主峰究竟有多高。反正也没人能登顶。不过。因为太阳是从东到西的循环,所以高高的叹息崖并不会影响日照。但能将所有北行视线挡住。 毫无疑问,当你处在这样一个不知有多高的悬崖前方,生灵的渺弱和大自然的伟岸、才会令人感叹。这是一个横亘在你前方。永远也无法超越的巨大悬崖。它如此壮观如此神秘,直接令你浮起被征服、和膜拜的愿望,这就是叹息崖。 时旧寒也不明白叹息崖的真实面貌,他手中的地图是一份平面图。梵天界和魔域被叹息崖一分为二,并没有对这个界山有更多的描述。 他猜测叹息崖的顶峰、也许就是魔域区域,而梵天界至所以永远无法登临顶峰,一定是因为这个绝壁附近的空间,有更为神秘的力场,它扭曲了这个空间,这才让梵天界的生灵永远也到达不了悬崖的顶端。 时旧寒在跟冯义庭,在讨论其他悬浮在阴阳山上仙岛时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如果浮岛上的居民,是拥有超能力的高级修士,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 冯义庭他们所驾的祥云一飘到叹息崖附近,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叹息崖下的不归潭腾出,云团竟不由自主的朝不归潭降去! 众人大惊,立刻按下祥云,及至到了地面,强大的吸引力才消失了。 大家立刻明白叹息崖附近为什么没有飞禽和走兽了,看来这个深潭中这种神秘的磁场,正是杜绝生灵的主要原因,而这种强大的吸力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呢? 或许是因为不归潭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它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吸引力,才令这区域变成了可怕的死亡地带吧,那这个巨大旋涡的另一端又通往何处呢,是可怕的冥界吗? 由此可知,时旧寒的推测不无道理,看来这个空间有错综超常的能量力场,才会有了诸多己经被当地人视为正常的超常现象吧。 大伙降落之后,便朝着不远之处,那个建筑在叹息崖外侧的茅屋走去。 就在他们走近茅屋的时候。突然有两个着劲装握剑的年青女子从树丛中跳了出来,她们警惕的握着手中的长剑,其中一个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擅闯玉洁门分坛?!” 时旧寒迎了一步。抱起拳来施了一礼说:“在下时旧寒,听闻叹息崖有妖魔出没,这才来此察看,希望能跟贵教共商对策。二位一定是玉洁门守卫,还请通告门主一声。” 二个守卫一愣,其中一个便退了下去,显然是通报去了,另外一个继续守卫。 不久之后,只见那个守卫快速回来了。他对时旧寒施了一礼,说了句:“教主有请!” 冯义庭见时旧寒给对方通报自己名号,对方还挺给面子,便悄悄问时旧寒说:“时教主,你是不是认识玉洁门的门主?” 时旧寒笑道:“我曾经跟这个门派打个交道,而且之前在梵天界出入,一直没有更改名姓,估计他们对我也有所耳闻吧,应该能认识我。”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明白了原因。 很快。他们便跟随着那个守卫来到了这栋规模颇大的茅屋外面。 这是一个用篱笆围护着的院落,院落正中是一间吊脚的大茅屋。 茅屋的前方很开阔,可以看到前方笼罩在烟云中雄伟的叹息崖,茅屋前方是一个渐渐变得陡峭的斜坡,斜坡的最下面就是汹涌的叹息之河。 因为叹息之河是梵天界埋葬尸首的死亡之河,因此是一条神秘不祥的河流。从古自今,从来没人随意靠近这条可怕的河,因为这条河带给梵天界的人,只有悲伤和忧郁。 冯义庭跟时旧寒他们走进院落后。一个神色倨傲的女人在外面等着他们。 因为他们来的人比较多。而猛子还隐在暗处,所以只有冯义庭、时旧寒、虎婴、瑞木四人准备进去。可是叶仪琳因为跟其他人不熟。理所当然的跟着四人一起朝茅屋走去。 虽然大伙没明确表态谁进去、或者谁不进去,但大家都不好意思阻止叶仪琳。谁也没有想到,她进去之后。竟然让整个事态有了戏剧性变化。 五人跟着那个迎接他们的女人进入茅屋,立刻看到被那一群女人拥缀着的玉洁门门主。她正坐在正中间的一张椅子上,静静注视着他们。 带他们进去的女人,恭恭敬敬对那个戴着面纱的门主说:“门主,时旧寒圣使来了。” 让他们坐下之后,门主蔓娑儿礼节性的对时旧寒点点头,便继续打量虎婴跟她身边显眼的叶仪琳。谁都可以看出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俩女孩身上。 “你们能确定这个姑娘、不是天萝教的教徒嘛?” 蔓娑儿的声音略带沙哑,使她显得娇庸而倦怠。她懒洋洋的问了一句之后,便用右手托着香腮,继续打量着令她感觉万分好奇的叶仪琳。 她的下属立刻跨了一步,恭恭敬敬的回道:“回门主,天萝教并没有这个教徒。” 蔓娑儿点了点头,这才看了看时旧寒淡淡的说道:“圣使大人,您来这有事吗?” 时旧寒点点头郑重的说道:“门主大人,相信你也是为此事来叹息崖的,听说妖魔己经公然入侵梵天界,而且有一个村庄受到攻击,是这样的吗?” 蔓娑儿点点头,又说:“我的下属己经去事发点看过,但除了空无一人的村庄,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别告诉我圣使大人,你来这是因为比我了解得更多了。” 时旧寒摇了摇头,坦诚的说道:“当然没有,因为我们刚刚进入梵天界,所以并没有更多的相关线索,不过我们来此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蔓娑儿一愣,她这才将注意力叶仪琳身上移开,注视着时旧寒说:“什么原因?” 时旧寒这才说道:“我有几个朋友,因为一些误会被门主用‘乾坤帕’抓住了,我们来此就是希望门主能将这几个朋友释放。” 蔓娑儿愕然,她身边的随从立刻警惕起来,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之极。 三四一 神奇的太阳镜 时旧寒跟冯义庭来到茅屋,肯定是有两种打算的。 如果从全局来看,能和平解决此事、通过正常途径将被她们抓住的向勇,以及唐家三兄弟放出来肯定最好。 再则,如果双方无法调节,最终只能用武,无论冯义庭,还是时旧寒和虎婴兄妹,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绝对不会让向勇跟唐家兄弟身陷囹圄。 其实这也是时旧寒见到蔓娑儿,立刻直接提出自己来意的原因。 当然更是时旧寒、冯义庭、虎婴跟瑞木兄妹四人决定率先进来的原因,因为这些人之中,唯有他们四人的修为是最高的。 而叶仪琳至所以进来没人阻止,也是这四人感觉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她。 正因为如此,时旧寒提出来意的时候,对方才能感受到他的咄咄逼人,立刻浮起警惕来。 事以至此,冯义庭和时旧寒几人己经没有退路了,对方的态度决定事情的走向。 蔓娑儿一直在打量着叶仪琳,双方的态度让她一愣,这才感觉到对方态度微妙。 正在这时,就听她身边一个纪略大,看上去约有三十左右的女人眉毛一挑,这时大声喝道:“时旧寒,门主正为此事生气,原来竟然是你同伙将本门大门砸碎!不要以为你是圣使,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不将此事交代清楚,今天别想走出此门!” 时旧寒从容一笑,这时拱了拱手对蔓娑儿说道:“门主大人,这原本是一场误会。我们这次登门拜访,实则是来请门主大人原谅。再则就是一起商讨妖魔进犯梵天界一事,还望门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将在下朋友交还给时某。再共谋应对妖魔一事如何?” 蔓娑儿没有说话,倒是她身边那个女人,这时又喝道:“时旧寒!你……” 蔓娑儿这才抬起手来,制止了那个女人的咆哮,这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含笑打量着叶仪琳说道:“这位姑娘。你脸上所戴的物件,倒是极其有趣,不知能否给本门看看?” 冯义庭跟时旧寒听了蔓娑儿这话一愣,两人不免面面相觑。 显然,这个玉洁门因为势力极大,肯定是没吃过这等不明不白的大亏。 你想堂堂梵天界数一数二的大派玉洁门的大门,竟然莫名其妙的让人砸坏,说出去也是极为丢脸的事情。 虽然蔓娑儿一直没有说话,但她身边那个女人,肯定是能代表蔓娑儿意思的高层管理。她的态度既然如此,说明蔓娑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 但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时蔓娑儿突然对叶仪琳表示出极强的好奇,打断手下对她说出此话来,说明她并没有一味纠结于砸门之事…… 这个状况不仅出乎冯义庭和时旧寒预料,也令蔓娑儿的下属一愣。这时赶紧退了一步,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的冲着对方大吼了。 叶仪琳也是一愣,赶紧看了看冯义庭,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 冯义庭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灵相通,他便用意识对她说:“她对你的太阳镜感兴趣,拿给她看看吧仪琳,如果能哄她开心,或许就能将向勇和唐家兄弟放出来了。” 叶仪琳听了稍微一愣,立刻清醒过来。这时莞尔一笑,对蔓娑儿说道:“门主可是说我戴着的这幅太阳镜吗?” “太阳镜?”蔓娑儿好奇的重复了一句。就见叶仪琳将戴着的眼镜取了下来,往前走了几步递给蔓娑儿的下属并说:“如果门主喜欢这幅太阳镜,那就送给门主吧。” 蔓娑儿见叶仪琳取下眼镜,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便坦示出来。千百种娇媚浮出可谓靓丽之极,不免一愣,立刻浮起惺惺相惜之态,爱慕的望着她呆了。 直到她下属递过眼镜,蔓娑儿这才清醒,她将太阳镜接过好奇的戴上了。 显然,这幅太阳镜带给她的感觉是神奇而新鲜的。要知道叶仪琳身世显赫,因此她所戴的眼镜可是十分名贵的极品,透过这种镜片,蔓娑儿的感觉当然更妙了。 她满意的坐回椅子,抬起头好奇的东张西望起来。 蔓娑儿一戴上太阳镜,几个擅长拍马屁的下属,立刻夸张的纷纷称赞起来:“门主戴上此物,真是艳姿盖世,风华绝代啊!” “门主,此物真是漂亮,门主戴上后越发美丽了!” “门主这是什么高贵的物体,怎么你戴上之后如此风姿绰约啊!” “……” 叶仪琳见她们捧着太阳镜如获至宝,忍不住笑了。 她这一笑,立刻只见茅屋之中艳光浮动,一种难以掩饰的绝世风华溢出。 蔓娑儿张望完了,隔着太阳镜本就在打量叶仪琳。突然见她一笑,那种盖世的靓丽根本就难以掩饰住,不免对她更为好奇了,这时慢慢取下太阳镜,对叶仪琳说:“这位同修,你能取下你脸上之物,让本门仔细瞧瞧么?” 冯义庭不免愕然,这时搔了搔脑袋暗想:“这个玉洁门的门主,莫非是个同性恋拉拉?” 叶仪琳听蔓娑儿这么说一愣,这时赶紧看了看冯义庭,显得有些茫然。 冯义庭见状心中一动,这便便对蔓娑儿瞎编开了:“门主大人,我这位同学自打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在陌生人跟前取下过脸上的口罩,还请门主体谅。” 本来人家想看看自己的脸,只要自己取下口罩不乱笑,还是不会惹什么祸事出来的。没想到冯义庭这么说,她便矜持起来,表示对冯义庭的配合。 蔓娑儿一愣,就听冯义庭一脸的难色,这时像模像样的又解释道:“当然了。如果大家都是朋友,取下口罩彼此相对倒也没事。这实则是我们那边的规矩,如果……门主能跟我们一释前嫌,大家能做朋友。她再取下面罩倒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我们现在……哎!” 冯久庭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浮起一脸的难色。 他的话很明显,大家不是朋友,达不到这种亲密的程度;因为你还抓着我朋友,大家都这样了,怎么能做朋友呢? 正在这时。就听蔓娑儿展颜一笑,吩咐下属道:“大家彼此只是误会,还不速速去将刚才押下的那几位朋友放出来。” 时旧寒跟虎婴和瑞木愕然,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门主既然下令了,属下自然不敢违抗,这时立刻有人吩咐下去,不久之后,只见向勇、唐思唐想唐明三人便被人带进来了。 四人身上都绑了细细一根丝线,而且一个个神态僵直,显然是被施了巫术束缚。 进来之后。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便走上前去,对着四人起了一个法诀,默念咒语一指,四人身上的红线突然便崩断了,随之神态也清醒过来。 向勇、唐思唐想和唐明一清醒,便看到了时旧寒跟冯义庭他们一脸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虎婴跟瑞木便将他们迎过来,并低声给他们解释目前的情形。 蔓娑儿见状,这时便对叶仪琳笑道:“这位同修,之前的误会大家就不必再提,从今以后,本门跟时圣使、和你所有的朋友们都是挚友如何?” 大家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戏剧性的进展,看着殷勤的蔓娑儿说不出话来。 时旧寒这才笑了,他郑重的对蔓娑儿拱了拱手说:“承蒙门主抬爱,时某便代大伙谢过门主的美意、从今以后,我们跟门主便是朋友!” 蔓娑儿点头一笑。这时又对冯义庭和叶仪琳说道:“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这位姑娘,不知道能否取下面罩来,让本门好好看看吧?” 叶仪琳一笑,抬起手来正想取下口罩时。突然只听外面传来急骤的脚步声,随之一个女人蓦然撞了进来,她焦虑之极的叫道:“门主!门主!外面……”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就都被她给吸引过去了,蔓娑儿身边一个女人跨了一步,这时大声喝道:“何故如此慌张,还不慢慢道来!” 那个女孩见状赶紧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焦急的说道:“禀报门主大人,西北边缘处的村庄,传出村民的惨叫和惊呼之声,只怕、只怕有妖魔入侵!” 蔓娑儿大惊,这时从椅子上站起,惊道:“真有其事?” 时旧寒听了立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立刻过去看看!” 蔓娑儿神色郑重,这时迅速吩咐:“传本门命令,速令英武卫集结,随本门前往事发村庄!” 命令一出,下属飞快出去传报,蔓娑儿便朝茅屋外走去。 时旧寒便对冯义庭说道:“游吟者大人,不如我们先去事发处吧!” 冯义庭点点头,跟时旧寒快步朝外走去。一边的蔓娑儿听到时旧寒这么说大愕,吃惊的瞪着冯义庭说:“你……就是传说中的游吟者大人?!” 冯义庭略一点头,这时对她略一拱手便说:“事情紧急,我们先行一步,门主大人回见!” 说着冲出茅屋召出祥云来,带着守候在外面的众人一起腾空而起,向天直射而去! 蔓娑儿这才冲出茅屋,呆呆望着那团射向天空的祥云骇然说道:“想不到他便是传说之中的游吟者……妖魔横现,唯有游吟者才可拯救梵天……幸亏本门没有深究他随从砸门一事,否则、否则让天萝门的小妖精知道了此事,对本门可大为不利!” 此话一出,她身边的随从一个个面面相觑,都吓得脸色剧变,哪儿说得出话来! 三四二:魔域邪妖 从前,住在如此靠近叹息崖村庄的村民,从来就没有感觉异样。 洛文村的居民不想理会别人的想法,但他们住在这里一直感觉很舒适。 因为神秘的叹息崖,其他人都不想靠它太近,因此村庄周围的草木肥美、野兽出没。这些让洛文村的居民们,一直在享受更多更丰厚的资源。他们富足快乐,无忧无郁。 在洛文村居民的意识里,从来就没见过传说中真正的妖魔,尽管古老的传说将它们形容得如此可怕、如此诡秘,但在漫长时间的面对中,村民们渐渐麻木。 直到这一刻,仿佛冥冥中所有的获取、都开始索回高昂的代价! 最先开始的是一种诡异的烟雾,悄然弥漫在前方。 这是一种从地底悄悄溢出的古怪烟雾。它们呈深绿色,还挟带着一种湿漉漉的潮气,并且还有一种扑鼻而来的腥恶之臭! 绿色的烟雾腾空而起,它们在漫延的时候挟带着一种恐怖的“啁啾”声。 然后,那种恐怖的东西便从烟雾袅绕的大地中窜了出来。 这是一种绿色的人形物体,它们有着如同人类一样的形体,但是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类似人脸却碧绿的脸庞,它们有四肢却没有手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后粗前细,前端呈褐绿细丝般的藤蔓状物体,这是一种可以随意伸展尖利而强劲的丝葛! 这些怪物们显然是本色出镜,根本不用化妆,就足以让所有见到它们的村民们崩溃! 村庄大乱起来。所有的人开始尖叫着逃离。但这些可怕的怪物动作十分迅速,它们在高速靠近村民的时候,向前伸张的上肢突然射出那种古怪的绿褐色丝葛! 随着那些丝葛伸张的时候发出的可怕“嗞嗞”声、闪电般的腾射出数米之长,像一张撒开的巨大鱼网。瞬间便将那些想逃离的村民、从上而下的牢牢裹住! 村民们一旦被这种怪异的丝蔓包住,立刻就像蛹一样变得僵直! 更为可怕的情形出现了,这些被丝蔓包住的村民们,在被妖魔们回拖的过程之中,好像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吸之力,迅速开始内缩、直至干瘪坍陷。 藤葛后面是怪物强健的胳膊,妖魔们抓住猎物之后便张扬双臂,通体在剧烈的颤抖、这时候胳膊上浮透出清晰的经络,可以看到这些经络正往绿色怪物体内回流物体。这分明是从被它包裹住的猎物身上吸取的营养流质。 显然,当这些可怕的褐绿藤蔓将村民裹住后,立刻便让他们融解了! 最终那些藤葛经过最后的内缩再舒展,被它裹住的猎物便己经消失不见了! 空气之中只留下一些暗绿色的灰烬、随着怪物胳膊前端舒展而飘散着…… 或许,这就是那些己经被消化掉残存的村民尸骨吧。 冯义庭他们来到村庄的时候,可怜的村落己被屠戮殆尽。 当最后一声尖叫消失,那些滚流溢泻在地面的诡秘绿烟,正慢慢朝地底泌去! 很明显,冯义庭有些吃惊,因为他所看到的攻击情形似曾相识。在黑风谷的时候,他就曾经遇到过与此类似的攻击场景,相比之下,眼前的却更少了唯美,多了妖异! 时旧寒阻止了雷刑止和风啸的攻击意图,他很清楚这两人出手的后果。 无论是雷刑止还是风啸,一出手肯定都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的大灾难。 以时旧寒的修为,他当然能看出这些入侵的诡秘生灵。拥有着十分系统和规范的行为。因此在它们准备遁离的时候进行攻击,结果肯定不会尽如人意。 这样一来。他们或许能消灭一些妖魔,但是根本就没法伤害它们的筋骨。 相比之下,他更想获取一些与此有关的信息。唯有这样才能根本消除隐患。 冯义庭也看出来他们来得太迟了,整个村庄己经被妖魔吞噬殆尽,没留下任何生命。 虎婴呆呆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她和其他小伙伴们一样被惊呆了。 而她身后的瑞木却脸上却浮起一缕诧异,眼前的情景扑入眼帘,令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就这样呆呆瞪着那些迅速缩进地底的怪异绿烟,一动不动。 只有向勇这时一直在起法诀,他正快步朝那些绿烟走去,左手起诀,正迅速划出连番整齐的法符,然后念念有词,突然一声疾喝:“定!” 大家这才注意到紧跟在他身后的向名堂,一直在进行相似的动作。 看来父子俩虽然不合老吵架,但作起法来却能心念合一如出一辙。 时旧寒诧异的打量着他们,这时愕然说道:“古来湘西巫术就颇有火候,道家法门果然自成一体,向氏父子的定身术竟然达到这种地步了,真令时某吃惊!” 大伙这才明白,向勇父子是在用“定身术”! “定身术”是一种中阶法术,冯义庭和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会。 但相对而言,这种法门只有对付比较熟悉的对手才得心应手。比如人类世界的生灵或者一些动物。但是,因为这种异域怪物或者妖精心念跟普通人有异,这种法门的功效便会大打折扣,如果运用不当,甚至会不起任何作用。 不过向朝元所修的是炼尸一术,尸体跟生灵的区别挺大,因此所需要的禁锢能量更强。难怪向勇父子这时会毫不犹豫的运用,估计他胸有成竹。 果然,随着向勇疾喝声一落,那层厚重的绿烟己经迅速缩进地底。但是一个可怕的绿色怪物,却一动不动的留在仍然湿绿诡秘的地面之上! 地面的绿色迅速在消褪,但是那个被向勇父子定住的妖魔四周,却仍然保留站一块湿漉漉的绿地。而且它的下肢,己经深深的扎进了地底。 向勇父子慢慢朝它走去,两人合力又用了一个法印,施加在妖魔身上。 冯义庭跟时旧寒大喜过望。其他人这才对貌不出众的向家父子浮出一缕敬重。 看来湘西向家的实力果然不负重望,就算在异界也能纵横捭阖,游刃有余。 就在这时,瑞木抬起手来对大伙说:“这是树魅,它有剧毒,令人触之既融。虽然它暂时被定住,但一清醒立刻会用前端的触须吸食一切靠近的生灵,大家别离太近!” 大伙这才明白,只有瑞木这个万木之王。才能熟悉这种诡异而古怪的妖物。 果然就听瑞木一脸诧异,这时不敢相信的跟大伙解释道:“树魅是一种可怕的魔物,一般来说应该是千年古木凝天地至邪之气、要经过千百万年才会变成幻形出没。此妖最擅长媚惑诡怪,令人防不胜防。照理说此妖应该极其罕见,怎么可能一下出现这么多的数量?” 冯义庭这才明白,当初在黑风沟遇到的那株妖树,应该也要归于树魅一类。怪不得那株树妖异之极,而且媚惑层出令人防不胜防。 试想,当初那一棵树就令冯义庭头痛不己,如果这种怪物成千上万。这会有多可怕! 听到瑞木这么说,大家这才停下脚步,唯有瑞木慢慢朝那被定住的树魅走去。 瑞木既然是万木之王,估计无论地球还是异界,都对他十分忌惮,也唯有他才能肆无忌惮的靠近这种可怕的妖魔。 就算瑞木也不敢轻易用手去触碰那个绿色的怪物,他谨慎的走近之后,仔细打量起来。 随之他奇怪的说道:“树魅形态千奇百怪,但也无外乎有脸或无脸、但是四肢都是这种吸裹猎物的触须。也正是这种触须能施放出能融化生灵的毒液……只是。树魅往往不能离主株太远,都是能在固定的范畴间进行空间转移的。也就是说就算能离开主株的范畴,但是妖力也会大减或许消失。像这种带着妖雾大范畴遁移、并且还能穿越空间的树魅,简直太独特和可怕了……如果不是梵天界跟魔域有协议。真不敢想象,梵天界还会有生灵存在!” 正在这时,只见那个被定住的树魅突然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发出一种可怕的嘶叫,尖厉而诡异,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一边的向名堂和向勇二人赶紧又给它追加了一个定身术,树魅这才老实下来。 瑞木却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树魅身边,他慢慢探出手去,开始将掌心,贴近树魅天灵。 大伙都屏住呼吸,紧张的望着瑞木和那个可怕而难看的怪物,替他担心不己。 因为受挫老实了很久的猛子、终于忍不住说道:“树神娃娃,别摸怪物,它虽然没嘴,可万一咬你一口咋办哪?” 虎婴一直抱着小草鸡。厮守数日,万兽之王早跟这只珍稀的神鸟成为好朋友了。 她这时对猛子笑道:“放心猛子,天下还没有敢伤害瑞木的魔植。只可惜他的神木杖遗失了,否则无论什么植物,只要一看到他就会俯首称臣,乖乖听他指使。” 虎婴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显然是想起她兄妹俩的兵刃都还没着落吧。 他们进入梵天界之后,虽然屡次张扬神念,但仍然找不到各自兵尺的踪迹。 听了虎婴的话,大伙这才松了口气,猛子奇怪的说道:“这个怪物是植物吗?可我怎么看它都象是个手脚长了根,而且没鼻子没眼的人呢?” 向勇跟这个傻呼呼的大个子十分投缘,这时赶紧对他笑道:“猛子,这你就笨蛋了吧!这是树精,也就是树变成的精怪。就算变成人样子了、可本性还是树明白吗?” 猛子搔了搔脑袋,这才将信将疑的不吱声了。 他们在这议论,只见瑞木摸着树魅的天灵神色瞬间万变,不知感受到什么信息! 三四三:北海野渔 瑞木终于退了一步,将搁在树魅天灵的掌缩了回来。 他呆呆的瞪着前方,神色显得有些麻木,大家都替他担心起来。 虎婴先将小草鸡放回地上,这才跨了一步问:“怎么了瑞木,你感受到什么意识了?” 瑞木这才回过神来,他点点头,皱起眉头说:“它很饥饿……这只树魅没有捕获任何东西,因此,它现在最强烈的感觉就是饥饿……为什么会这样呢?” 大家愕然,瞪着瑞木说不出话来。 没谁敢相信一个这样可怕的怪物会饥饿,它拥有如此强大而变态的捕获力,按理说它绝对不会让饥饿感稍作留存、可现在它竟然饥肠辘辘! 大家都都因为惊讶而沉默、随之议论纷纷。 除了虎婴、冯义庭以及时旧寒这些十分了解瑞木的人,其他人都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或许魔域己经发生异变。”时旧寒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冯义庭,皱着眉说:“看来,我们只有想办法进入魔域才能弄清楚这些疑问……不可思议,这种东西竟然会饿着。” 瑞木叹了一声,这时再次将手掌搁到那只怪物的天灵之上,然后对向勇说道:“放开他吧向勇。我想让它回魔域去,毕竟它没有伤害这里的任何人。” 大家都是一愣,孟擒虎失声大叫起来:“这种怪物你也将他放回去吗?它不是会继续来残害梵天界的百姓?再说了,如果放开它突然暴起伤人怎么办?” 瑞木默默打量了孟擒虎一眼,这时对他说道:“它只是一个为了求生而伤人的生灵。或许模样跟我们迥异,但除了求生并无恶意。给它一次机会吧。” 冯义庭知道瑞木是万木之王,眼前这个也算是植物类精灵,他才会同情对方。这时便说道:“如果它不会伤害我们,那就将它放掉吧。” 孟擒虎听冯义庭这么说,看了看一语不发的柳芙蓉。翻了翻白眼不再吱声了。 向勇这才起了一个法诀,嘴中念念有词,随之朝着怪物施放了一个释放的法印。 那只魔怪身体一振,突然发出一声嘶叫,立刻清醒过来! 瑞木一直拂摸着它的天灵,怪物很快安静了,它默默打量着瑞木,开始朝地底下泌去……直到它的身体全部都陷进土壤之后。面部仍然静静的打量着瑞木。 它没有表情,当然没人清楚它意思。或许只有瑞木这样的另类,才能跟这种玩意沟通。 瑞木抬开手,它消失了,地面上那种诡异的湿绿最终也消失不见。 怪物消失了,它如此沉静的离开是大伙都没有想到的,四下很安静,没人说话。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怪物消失的地方问时旧寒:“你进入过魔域吗?” “没有。”时旧寒叹了口气说:“梵天界的事太多。我来不及进入那个古怪的地方。再说了,作为圣使,我不能破坏梵天界跟魔域的协议。” “游吟者可以进入魔域。古老的经书上对此有相关描述。” 一个稚嫩而慵懒的声音突然从天空中传了过来,大家都是一愣。 随之一团祥云从天而降,只见三个女孩从云头下来了,让地面上的众人眼前一亮。 这三个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为首的那个更是一脸的稚气。 不过,这三个女孩虽然模样稚嫩。但身段却是窈窃曼妙,胸脯也傲人突兀。 三个大萝莉不高不矮、身上该肥的不瘦、该苗条的不雍肿,显然是几个有着天使面孔,更具有魔鬼身材的绝妙小尤物。 向勇唐家兄弟以及其他各派的弟子们,何时见过这种模样娇小,形同萝莉卡通般的绝色小尤物,都瞪着这三个漂亮却幼嫩的姑娘呆住…… 正在这时,就听时旧寒对三个少女拱了拱手说:“原来是天萝教的三大护法。” 他接着给她们介绍道:“这位便是传说中的游吟者。而这三位,便是梵天界最大的门派、天萝教中最著名的三大护法;萝朱、文莺、鸳儿。” 三人微微一笑,一起注视着冯义庭,打量着这个名气很大的家伙。 天萝教是梵天界最大的门派之一,跟玉洁门一样炙手可热势力极大。此教高手如云,虽然没有玉洁门这样张扬,但是暗桩明点遍布梵天界。 玉洁门的门主,据说是梵天界最漂亮的女人,她常年都戴着面纱,以免刺激那些轻狂的登徒子。有人说天萝教教主姿色根本不逊蔓娑儿,该教最神秘的就是教主。 除了教中关键的几个高层,其他就算本门的弟子,也不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教主。 天萝教主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她有跟玉洁门门主相媲美的容貌,更有比天萝教第一才女萝朱还高的智商。 萝朱十分聪明,而且修为极高,更有一柄“吞月刀”威力强大,可大可小能于千军万马之中摘人首级,是除了教主最有权力的角色。 文莺是个法师,她手中一柄碧牙杖具有强大的灵力。 文莺是三人中最柔弱的女孩,但是法力强大,拥有许多令人闻之色变的魔法。 因此,梵天界素来就有;宁撞鸳儿、莫遇文莺的说法。 话虽这么说,其实文莺更是一个有美丽的外表,但十分不好惹的家伙。 文莺有着一口莺黄鹂般动听而美妙的声音,但是她从不利用这一长处,平时很少说话,经常冷冰冰的一语不发,还有极其冷酷而残忍的手腕。 文莺是戒律执法,在天萝教负责惩戒责罚,手段毒辣硬朗,令人谈之色变。 当然。戒律执法必须有足够的修为,能惩罚冒犯天萝教或犯戒的人。才能达到这种威摄力,可知她的修为在天萝教也是数一数二的。 正在这时,只听萝朱略一打量冯义庭,便好奇的问:“阁下便是游吟者吗?”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客气的说道:“下是在下。久仰各位了。” 萝朱客气了一下,一脸的正经令人又怜又爱。她正色说道:“阁下是唯一能进入魔域的人,据说魔域也有类似的古经书,描述你将进入魔域之中,拯救它们。 冯义庭一愣,他想不到自己还有这种责任。说实话,他可不想去救那些可怕的怪物! 正在这时,只见远处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大家不免一愣,这才发现远处来了大队人马。 萝朱打量一会皱了皱眉,这时对冯义庭莞尔一笑,不好意思的说:“这是玉洁门的英武卫来了,本教跟玉洁门道不同不相为谋,先行别过了,回头再见大人。” 话音一落,萝朱便跟鸳儿和文莺驾云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在天边不见了。 果然,玉洁门的蔓娑儿带着数百名英武卫来了。 发现村落己经空无一人、显然是遭受妖魔屠戮之后,蔓娑儿沉着脸一语不发。她跟冯义庭和时旧寒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随从去居舍进一步查看去了。 英武卫紧随着蔓娑儿四周,显然是怕再有妖魔出没,会伤及她们的门主吧。 随着她们离开,四下稍微安静下来,就在这时。只听时旧寒身边的风啸突然长身而起,手中的笑风刀破空而出! 笑风刀所指的方向,一声爽笑突然传出,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树林中传出,他不无紧张的说道:“时教主快请住手,在下是北海野渔!” 时旧寒愕然,立刻喝止风啸:“风啸住手,他是本教熟人!” 风啸的笑风刀收发随心,听到时旧寒喝斥立刻应念将刀收回。 只听四下锐风呼啸,强大的刀气竟然直接形成一个冲天而起的龙形旋流、所及之处,激得砂石灌木腾空而起,形成一个随着刀走势狂飚的圆形的气流柱! 强烈的呼啸声中,只见旋柱所挟带的砂石和树木,瞬间便都化为齏粉! 众人都是修士,何曾见到如此凛厉的刀气,一个个都吓得张口结舌,哪儿说得出话来? 风啸收刀之后退了一步,继续站在时旧寒身侧,就见他刀锋所指之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斗笠,身着簔衣的渔夫模样的白发老翁。 他这模样分明就像一个地球的渔民,大伙他乡遇故知,望着他全都呆住了。 老翁满脸赔笑,这时抱拳对大伙施了一礼,这才说道:“大家都是老乡,在下北海野渔翁声希,能在梵天界跟诸位同道相遇,真是幸甚之至!” 时旧寒给翁声希还了一礼,这时奇怪的说道:“翁同道,你来梵天界有些时日了吧,怎么还没有回去呢?” 翁声希叹了一声,说道:“蟹有蟹路虾有虾道,老朽自打来到梵天界,感觉此处比人间更能修身养性,这才一直盘桓在此,让时教主见笑了。” 时旧寒一笑,这时打量了翁声希一声,说道:“数载不见,翁同修的修为果然进展神速,难怪躲在这世外的仙山福地,乐不思蜀了!” “时教主过奖了。”翁希声一笑,这时脸上浮起一缕担忧,欲言又止。 时旧寒见状便问:“翁同修神色有异,如有何事不如说来跟游吟者和本教听听。” 翁声希一愣,认真打量了冯义庭一眼,愕然说道:“你便是游吟者?” 冯义庭知道这个称谓名气大,稍有历练的人就会如雷贯耳。 他微微一笑,对翁声希施了一礼说:“正是在下,见过翁前辈!” 翁声希一惊,立刻受宠若惊的还了一礼,连声说道:“既然如此,梵天魔域有救了!” 冯义庭一愣,就听翁声希这时正色说道:“据我所知,近来魔域屡有修士出入,他们招摇放肆,大摇大摆根本没任何顾忌,这可是践踏协议的形为。正因为如此,才导致魔域树魅侵入梵天寻食。长此下去,只怕梵天界跟魔域终将反目!” 冯义庭跟时旧寒听了愕然,他们跟瑞木以及虎婴对视一眼。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魔域入侵的妖魔,果然是有原因! 三四四:夺命神剑 冯义庭一愣,这时突然问道:“这么说,翁前辈是去过魔域界了?” 大家听冯义庭这么一说,全都盯着这个渔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如果跳出一个熟悉魔域的人物,无疑对大家探索这个神秘的区域有极大的帮助。 可正在大伙期待的望着这个老头的时候,却见他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最终冒出一句大家都颇为失望的话来:“这个……老朽倒没有去过。” 时旧寒也有些意外:“既然翁同道没进魔域,那是怎么知道有修士出入呢?” 翁声希听了一怔,随之叹了口气道:“诸位有所不知,野渔素来熟悉水性,因此习惯在近水之处打坐采气。梵天界之中,唯有叹息崖不归潭附近灵力最盛,老朽一直便在此处打坐吞吐。数天之前,我正在叹息崖下进行晨课,突然发现潭上有些异常……” 叹息崖和不归潭是梵天界最神秘和可怕的地方,想不到这个老头,竟然长期在这种恐怖的地方修行,大家这才明白这家伙是个地球怪物。 北海野渔翁声希,很久之前是北海的一个渔民,此人天斌异能水性极佳,可长年呆在水中,数日都不用出水换气。相传此人年幼便常于水中游鱼互戏,不仅懂水族性格语言,甚至能呼风唤雨,化平地为泽国。 年青的时候,翁声希放浪不羁,常凭异能戏弄乡亲,因此声名不是很好。 有一年。翁声希入水戏嘻,很久之后却浮出水面。竟然脸色苍白气息奄奄,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但这次之后,翁声希变得中规中矩,开始潜心修行了。 当然,没谁知道翁声希在水中遇到了什么。有人说是水神教训了他。也有人说是龙王惩责了他,总之此后翁声希变成了一个好人,直到白发苍苍后,某一天突然再次失踪。 一个像他这样的两栖怪物,就算消失一年半载也没人在意,但翁声希这一次失踪,就再也没有出现,他不见了。 当然。谁也想不到这个两栖异人,竟然躲到梵天界修行来了。 关于这些事情,虎婴和瑞木都不清楚,就别说冯义庭这些后辈了。 只有时旧寒知道此人的一切,这是因为顺天教有一个修士备案,以便掌握可能对本教有威胁的秘密备案。 这个备案有着所有类似翁声希这样修士的资料和档案。而当年时旧寒对翁声希先天的水性颇感兴趣,并且在一次适当的机会,曾经跟翁声希见过一面。 所以。当翁声希出声时,时旧寒才能立刻知道他是谁、并且及时阻止了风啸的击杀。 这个时候,只见翁声希皱了皱眉。轻轻叹息一声又说:“老朽当下便收课观看,就发现不归潭上波涛汹涌,随之一道乌光从潭中窜出!” 大家都听得目不转睛,翁声希神色庄重,这时又说:“老朽一愣,以然发现这乌光乃是同道中人所化的遁移神光。正诧异便听光芒中传来神识,分明是向老朽求救!” 大伙听到这都是一愣,因为修士如果能化为光芒遁移,至少都会是位列仙班的高阶修行者了。最让大家吃惊的是,这样一个高阶修行者,化为神光遁逃竟还向人求救,这么说来,他在遁逃时还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吗? 谁都知道,光子的速度是目前宇宙所知速度最高的粒子,如果能化为光芒,遁逃的速度就己经没有什么能赶上了。 如果要伤害这个遁移的修士,你至少要有超越光速的法宝或武器。 这跟你想杀死一束太阳光是没有区别的,杀死它首先要能追上它。 当然了,对普通人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级别高的修士或许可以达到。但前提太苛刻,能达到这个条件的,在场这么多人屈指可数。 大家正在吃惊,只听翁声希又惊道:“这个神识分明是凡间同修的意念!倒是令老朽吃了一惊。因为自打来梵天界,老朽一心修行己断了跟人间联系,突然听到自然诧异。只是事情紧急也来不急细想,便用了一记‘壬癸盾’的法门,将潭水祭成一组护盾,挡在那位求助同修的后方。” 翁声希说到这儿,连素来稳重的苏求凡,也失声道:“壬癸盾?!” 小伙伴都惊呆了!要知道壬癸盾可是传说级法门,各派的弟子当然听说过。但是,在场的基本没人能用出这种高阶防护法门。 因此,一直低调的布安农,听到这儿也回过头来,诧异的打量了翁声希一眼,为此人的修为表示出些许诧异来。 翁声希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后辈们脸上的吃惊。 他说到这儿,脸上突然浮起一缕失望和无奈,神色随即黯然。 翁声希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令大伙就更吃惊了。他们都听出这位渔翁语音中的失落,明白他的救助肯定失败了。 冯义庭开始对翁声希修为有一个了解;既然他能在乌光后组构“壬癸盾”,说明他修为足以并驾光束了。 攻击和保护有本质的区别,后者的要求会更复杂和繁琐。 果然,翁声希稍停了一下,这才失望的说:“只是,突然间一道光芒从潭中射出,那光芒分明是凡间同修神剑一类的法器,威力之大,简直匪夷所思……” 四下很安静,翁声希浮起惊讶,显然是回想神剑惊人的威力。 “随之。”翁声希又叹了一声说:“只见剑光破开老朽所设的护盾,直接斩断了那道遁逃的乌光,转瞬便呼啸回射,没入不归潭去了!” 翁声希不太相信的呢喃:“老朽自认为布设的防护结界威力不小,普通攻击无论如何突破不了该盾。可那剑光破水从深潭而出,气势虽不强,但遇上水盾竟如同无物阻隔,瞬间便将盾前那束乌光斩断!” 四下哑雀无声,那么多眼睛直勾勾望着翁声希,神色各异颇为诡异。 翁声希跟冯义庭、时旧寒对望一眼,这才直勾勾对他俩又说:“那乌光受剑一斩立刻现出原形,竟然是一个七旬左右的修士!” 在场的除了猛子和叶仪琳,其他人都是惊诧或惶惑。 猛子倒没感觉,叶仪琳奇怪的想:“这人神色张惶,只怕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救人不力……可其他人的神色为什么也挺奇怪?” 她当然不懂其他人的心事。但冯义庭跟时旧寒愕然。其他人不认识翁声希,时旧寒明白对方的修为。 北海野渔翁声希是一个古老的修士。当年在凡间修行就算小有成就,而今他躲在梵天界既然不想回去,可见这个地方肯定有他流连不返的原因。 这一点可以想象、他在梵天界肯定让修为得到长足的进步。 “壬癸盾”跟“壬癸箭”、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法门。 时旧寒保守的估计,翁声希至少也达到了君仙左右的境界,也唯有这样,才能随心运用比如“壬癸盾”这种高阶防护法门。 要知道,水系法门最擅长的是治疗。它和火系法门攻击力强大,但防护一道不比其他,如果没有相当的法力和道行支持,根本就无法运用防卫技能。 一个达到君仙期修士布设的“壬癸盾”威力,别说是普通仙剑,只怕一般修士用法宝也没法突破它强大的防护结界。尤其是像翁声希这样的先天水系修士,他拥有的水系法门,更是普通的修士望尘莫及的。 所谓滴水穿石以柔克刚,“壬癸盾”是高阶防护法术,施展之后,施术者可以驭水为盾,形成一道防护能极强的护罩,这护罩可柔可刚防护范畴极广,无论对物理还是魔法攻击,都有极强的防护力,算是喜好水系法门的高阶修士的如意护盾。 因此,翁声希嘴里的“壬癸盾”,其实是一种类似金手指的高级防护法术,就算是冯义庭这样的修为,以他现在的道行,也不能正常运用。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翁声希简单数语所形容的情形会如何可怕、他们很清楚,要有如何变态的剑罡,才能突破这个渔翁强大的“壬癸盾”! 大家正在沉默,就听翁声希这时浮起怅然,若有所失的叹道:“估计追杀这位同修的强敌,根本就不想留下活口。因此这位同修受那仙剑一击,不仅被刺现原型,而且因为神剑威力强大,直接将他元神破坏、瞬间便形神俱灭。但就在他受剑毁灭的刹那,我能清楚的听到他竭力传给我的信息。正因为这样,我才明白,己经有不少修士进入了魔域!” 冯义庭惊道:“翁前辈,这位前辈给了你什么信息?” 翁声希对冯义庭说:“游吟者大人,他认识你。因为他跟我说;找到游吟者,只有他才能阻止进入魔域的修士,一旦魔域被毁,妖魔不仅会毁灭梵天,还将入侵人间!” 大家再次愕然,瞪着冯义庭跟翁声希说不出话来。 谁也没想到事态再次升级,这己经不仅仅是梵天界的事情了! 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己的时候,就听时旧寒不无小心的问道:“翁同修……不知你认不认识这位被神剑所伤的同修。” 翁声希听了时旧寒的话,这时默默盯着他,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认错,此人你应该认识,他也是一个颇有名气的远古修士。” 三四五 诡秘的法阵 时旧寒神色一变,吃惊的望着翁声希。 作为一个势力庞大教派的教主,时旧寒素来从容和淡定,但这时听到翁声希的话神色竟然剧变,不免令所有人都有些异样,大家就对那个倒霉的修士更感兴趣了。 翁声希轻轻一叹,说道:“青冥老祖一身苦修,他不仅对自己要求极其严酷,门中戒律十分森严,门下弟子必须剪尽尘念、从此远离人伦欲念,并且孤身不娶。不过,我记得当年老祖收了一个寄名弟子,却是带着妻子一起同修的。” 对不少后辈来说,青冥老祖这个名字就有些陌生了。 青冥跟顺天、工仙三人因为年代久远,算是远古修士的开宗级前辈,很多后辈对他们并不是很了解。主要是后来顺天教受魔戒控制、性情大变导致臭名昭著的原因。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这样邪恶的门派,你如果说他曾经救世,估计所有的人都会大摇其头,拚命否认。而且知道真相的人,如果受到这个门派的迫害或者牵累,最终会因为仇恨,也会对往事只字不提,这也是直相渐渐被人遗忘的原因。 因此当翁声希提及青冥老祖,就只有冯义庭、虎婴和瑞木和时旧寒愕然。 时旧寒直直的瞪着翁声希,显然早就明白对方所说的是谁了。 他正在惊讶,就听翁声希又说:“如果没看错,那个从不归潭中化为乌光遁出、却最终被人追杀的同修,就是老祖的这个寄名弟子。” “你说他是……磨剑叟言福泽?”时旧寒不太相信的望着翁声希。失声说出名字来。 言福泽何许人?冯义庭和在场的后辈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只是虎婴和瑞木听了神色一变,愕然望着翁声希。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模样! 看来兄妹俩是认识这个古老修士的。 时旧寒眉头一皱,虽然翁声希说得己经十分明显了,但他仍然惊愕的说道:“言福泽?那个被杀的修士就是投在青冥老祖门下,千年磨一剑的磨剑叟言福泽?” 虎婴这才清醒过来。她失声说道:“据我所知,言福泽跟其妻‘铜钗娥眉’兰姜苗可是修真界著名的神仙眷侣……他二人虽然只是青冥老祖的寄名弟子,不过己得到老祖真传,修为之高当年我有幸亲见!尤其是夫妇联手,破壁剑和青铜钗几乎无人能当其锐!” 瑞木点了点头,诧异的说道:“这二位我当年也久仰其名,时隔这么多年,他夫妇的修为肯定绝非当年可比。不过……据说夫妇从不分开单独出入,言福泽怎么可能独自出现在叹息崖附近。并且被人用神剑立斩当场呢?” 时旧寒立刻表示赞同:“不错。别说有没有人能将言福泽形神俱灭。以他夫妇的性格。也不可能分开独自出入。如果真是他,为什么没看到兰姜苗?我对他夫妇颇为了解,就算他们遇到危险。言福泽也不会独自逃生、就算死他们也不会分离!” 翁希声默默打量着他们,等他们说完了才坚持道:“我之前跟诸位的想法一样。但是就那位同修容貌、再结合他的修为以及当时的情形来看,只可能是言同修了。” 时旧寒不再置疑,他默默看着翁声希,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很显然,在场的人没谁比他更为了解言福泽。 言福泽是一个远古修士,早年就投在青冥老祖门下。 这跟顺天教庞大的修士备案没有任何关系,因为青冥老祖跟顺天老祖的关系,时旧寒跟青冥这个唯一的俗家弟子很熟悉,他们彼此的关系也不错。 这也是时旧寒听到不归潭上被斩修士是言泽福的时候,素来淡定的他也会失态。 青冥一生所收的弟子屈指可数,这是因为他不仅对弟子很苛刻,而且对弟子资质要求也极严。他至所以破例收这个寄名弟子,是因为言福泽和兰姜苗二人资质极其不错。 试想,一个要求弟子入门后必须独身的人,竟然将一对夫妇收归门下,如果他夫妇资质不是极佳,青冥又怎么会破这个大例呢? 青冥当年给言福泽和兰姜苗各铸两件神器,言福泽是一柄威力极大的“破壁剑”,此剑便是令言福泽声名雀起、打磨千年的奇剑,号称破壁。青冥托工仙老祖所铸。在当时,此剑堪称仙剑之中的典范,威力之大己经鲜有与之匹敌的神剑。只不过言福泽低调隐忍,很少在各界张扬出入,因此其人其剑,并不为时日渐久的其他后辈修士们熟知。 而“铜钗娥眉”兰姜苗,据说修为并不在其夫言福泽之下。 顾名思义,兰姜苗的法宝是一柄铜钗。此钗平常被她用作发饰,祭运之时则可大可小,虽然外形是一只铜钗,不过威力却绝非普通仙剑可比。 当年最经典的案例是;兰姜苗曾经作法用此钗定过星辰皓月,借此延长星夜、滞缓昼天的来临,可见此钗的威力,己经直逼远古神兵。 这件事一度令古修真界有一个传闻;就是兰姜苗的修为尤在其夫言福泽之上。 当然,这些事情后辈们估计没人知道,但时旧寒很清楚。这包括他的下属风啸和雷刑止都素有耳闻。 果然,只听一直沉默的风啸低声对时旧寒说:“教主,如果这位翁同修所说的不错,那么普天之下,能诛灭他的神剑,不是屈指可数了?” 时旧寒点点头,这时沉声说道:“不仅如此,言福泽如果化为乌光遁光,说明他己经放弃抵抗,那么……破壁剑呢,他为什么不用破壁剑反击?至少在当时情况之下,如果他祭剑的话,至少不会陷入任人宰割的地步吧?” 大家面面相觑。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个隐在暗中灭掉言福泽的神秘人物,突然变得如此可怕和变态,这种手眼通天的神通,不免使他们有了人人自危的惊悚! 冯义庭一直在沉吟,这时推断道:“时大哥的意思是,当时言福泽前辈的剑己经被毁,到了无法选择的地步,这才会选择遁逃?” 风啸跟雷刑止脸色大变,这时面面相觑,就听时旧寒点了点头,这时又说:“不错,如果没沦至此步,言泽福肯定不会连斗志都放弃,甚至会盲目寻人求助。这么说当时他的神剑肯定己经被毁,而神剑被毁自身肯定受到波折,只有状态达到最低,才会选择遁逃。” 风啸失声道:“天下能毁破壁剑的神器,还能有什么?” 冯义庭愕然,他直直的瞪着时旧寒,就见他苦笑道:“破壁剑出自工仙老祖之手,因此轻盈迅捷、威力强大,普天之下能在动念间摧毁此剑的,只有轩辕剑一物,这么说来……” 大家脸色悖然剧变,这时张口结舌,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现场突然安静,良久之后,才听虎婴失声道:“轩辕神剑!这、这怎么可能!” 时旧寒默默看了看虎婴,这时又苦笑一声,说道:“除此之外,能将遁逃中的言泽福瞬间灭杀的神剑,罗列天下也就此数种……天下还有谁有如此强大的能力,竟然拥有这种顶级神器,他为什么又必将言福泽诛之而后快呢?” 引出这一系列悬疑的翁声希,一直在沉默,直到这时才轻挼长须,眉头紧皱的说:“如果老朽没有猜错,估计魔域之中有修士招摇出入、直至导致魔域树魅遁入梵天,应该都隐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或许……他们最终就是想将魔域之中的树魅引出,扰乱各界。” 冯义庭愕然,他沉吟一会,看了看瑞木说道:“瑞木大哥,你是万木之王,而且刚才也接触过树魅,不知道能不能从它的意识之中,获取什么信息。” 瑞木神色庄重,这时正色说:“说实话,我对树魅很了解,但刚才这只魔域中的树魅,我倒是第一次接触,因此所知的信息也极其有限。不过,就我初次跟它接触的感觉,这种树魅的形态和妖力颇为诡秘,令我甚为困惑。” 大家都是一怔,就听瑞木又说:“这是一种妖力极强的树魅。可是,就我刚才接触此魅的结果来看,它们跟我在人间所见的树魅妖力,自然还不能并论。” 既然这样,那说明魔域的妖魔毕竟还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可怕。 正在众人如此侥幸,就听瑞木脸色凝重,接着又说:“不过,令我困惑的是,我刚才从那只树魅体中,竟然能隐约感受到一个极其复杂的禁锢法阵……” 大伙一怔,惊讶之情此起彼伏,更是诧异不己。 禁锢能量往往是用来束缚某种魔力太强的生灵或物体,这需要一个复杂而庞大的法阵,以及各种天斌异能的符咒和法宝。这种种物质相辅相成,这才能形成强大的禁锢场,最终对一些特定的物体或生灵形成束缚。 修真界中,最著名的例子就是镇仙观,其他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但瑞木分明是指、在一个生灵体内发现复杂的禁锢法阵,这可能吗? 不仅边上无辜的小伙伴们,就算是时旧寒、风啸和雷刑止、以及冯义庭和翁声希这些见识博广的家伙,这时也被瑞木的话给弄得怔住了。 大家这才明白瑞木为什么接触树魅后略显失态,看来他一直对这个事不太相信! 谁也不敢相信此事,瑞木所说的太不可思议了,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一个能存载复杂禁锢法阵的灵体,可以想象终究会如何变态! 三四六 兵分两路 冯义庭见过不少禁锢法阵,比如**函中的奇阵,再比如封印犼的古老墓阵。而他自己也布置过类似的法阵,比如在沙漠中,封印灭世贪狼的砂塔。 这些法阵的规模无疑都很庞大。因为布设这样的一个法阵,不仅需要相应的镇阵符咒和神像,还需要足够约束受镇物强大的物理质量,甚至是一些法力强大的法宝。 这一点,封印犼的古墓阵就是例子。 因为这个古墓,张道陵张天师不仅用砖土组建了奇门八卦等玄门法阵,最明显的是还用了一枚法力强大的封疆印、作为镇墓的法胆。只有这林林总总的一切东西进行组构,最终才将可怕的犼牢牢的封印在那个古老的墓穴内,再也无法外出祸害人间。 他明白,法阵往往都是封印可怕东西的。而能形成强大封印能量的东西,需要很多物质和符箓,这绝对不可能是几枚虚无符箓和几句咒语就能做到的。 施加在生灵身上的约束法术有许多,最明显的就是刚才向勇父子所用的定身术。 但是,定身术往往只能进行整个行为的约束,完全是一种摧毁的临界制约,高级的定身术会设置时间界限,也就是受定者超过一段时间后自动解除受制状态。而低级的往往会让受制者在超过一定时间后,直接死亡。 总之,定身术是让受制者立刻形同木鸡,跟他所知的封印法阵概念完全不同。 当然,更高级的比如神通制约法术、意念或者行为制约术。就是完全将受制者的法力和意识形态进行约束,让受制者完全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神通、或者意识形态受制的普通人。 其他一些跟这些大同小异。无非是令目标处在一个预定状态,达到施术者的目的。 所以说,无论是人是妖,其实都有很多制约选择,足以达到施术者想要的结果。 如果这些方法都不用。而去选择封印目标的法阵,就显得诡秘和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将法阵强加到生灵体内,是一个很恐怖的概念。 这需要在这个生灵体内进行庞大的结构更改,建设许多能起禁锢作用的法阵格局,同时,还必须添加许多能起作用的外物、比如符咒、比如威力强大的法器作法胆。 生灵的身体结构是固定的,无论人妖还是动物。它们都有一个先天结构的思维基础形体,我们可以简称为基体。如果你将它的基体进行巨大的结构更改,毫无疑问,不管这个生灵如何强大,其结果无非只有一个;这个受更改的生灵、最终只会被废掉,甚至完全死亡。 可以再假设一下,如果这个生灵是一个强大的超级进化体,它最终能存受这种由内而外的基体大更改活下来。那这个法阵的作用究间是什么呢? 妖魔本来就是一个思维个体,对付这个个体有许多办法,可以去制约它的思想和行为、甚至包括法力和神通。但制约者为什么要越过这所有的一切,最终去布设一个法阵呢? 在它体内设法阵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是约束它体内更庞大的魔物、更变态的妖灵吗? 如果说,一个可以承载法阵的魔体己经强壮而变态,那它体内那个需要强法阵才可以约束的妖魔,究竟会如何凶猛和恐怖呢! 毫无疑问。这才是令冯义庭、时旧寒他们吃惊的原因。 因为瑞木的意思很明显,他指那个被他们释放的树魅,体内有一个禁锢法阵,而这个法阵对树魅的妖力或神通进行限制,才是它们没地球树魅厉害的原因。 假设这个法阵被废,先别说受更改树魅的本体会变得如何,更可怕的是法阵所约束的神秘东西,挣脱束缚之后,将会是怎样一种未知的凶险呢? 正在这时,只听瑞木狐疑的又说:“一个能承受法阵的身体己经够可怕了,但是这个法阵所封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相信它肯定比我们目前所见的树魅要可怕千倍!” 一直在沉默的时旧寒看了看冯义庭,这才说道:“如果瑞木同修所说的不错,那么言福泽的忧郁肯定不无道理,魔域之妖不仅能迅速毁灭梵天界,很快便能毁灭人间。” 翁声希这才吃惊的说道:“诸位同修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估计杀害言同修的幕后黑手,正想掩盖这个惊天的秘密。” 冯义庭点点头,他朝叹息崖的方向遥望一眼,这才郑重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必须尽快进入魔域。只有进入魔域,才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旧寒点头,这时对翁声希说:“翁同修既然常年在叹息崖采气,应该对这一代比较熟悉,不如带我们去看看。不知道……翁同修对不归潭是否熟悉。” 翁声希浮起一缕腼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瞒诸位,老朽虽然天斌异能,自幼便可以在水中长居,但对这梵天界的不归潭,却有一缕畏惧。在下来梵天界这么多年,从来没接触过仙回湾之后的水域。” 大家又是一愣,如果连翁声希也不敢入潭,普天之下还有谁可以? 翁声希这时又说:“不知游吟者大人和各位同修,初来洛文村时有没有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不归潭中传出来呢?” 冯义庭一愣,自打冯龙鸣给他如意云之后,他驾着此云,从来就没有过在不归潭上方这种可怕的感觉。正如翁声希所说,不归潭中那股强大的吸力,连如意云也难以支撑。 于是他点了点头,就听翁声希接着又说:“正因如此,梵天界的修行者,从来就没人敢驾云去不归潭上方。据说任何物体一旦靠近不归潭上空。立刻会被吸进深潭,消失无踪。” 冯义庭相信。因为初来洛文村时,如果不是及时降落,估计己经被阴潭给吸进去了。 翁声希叹道:“不归之河阴森恐怖,而且冰冷无比……因为这是一条天葬河,梵天界所有的生灵。活着都不会下河去,估计敢下河的除了翁某再无他人了吧。” 大家静静的望着他,只听翁声希又说:“翁某不甚喜欢潜入该河的感觉,没人明白此河会给人如何阴森的感觉,这简直是一种莫可名状的阴冷感觉,总之十分诡异。” 这个大家相信,之前也听人提起过,所以知道不归之河是一条死亡之河。 猛子有点不相信。这时突然嘀咕道:“河水就河水呗,这么冷的话,那鱼咋办?” 翁声希看了看他,不无郑重的对他说道:“没有鱼,没有生灵能在这种没有生气的河水中生存……当然,有人说仙回湾后面的水域有活物,那应该不是普通生灵。” 据说这一节水域,连翁声希这样的水猴子也不敢下去。可想这会有多可怕。 时旧寒突然说道:“翁同修,既然这样,你平时如何在叹息崖附近采气呢?” 翁声希掉过头去。遥望着远处叹息崖上隐约可见的栈道,这才说道:“从那条古老的栈道上过去。很奇怪,这条栈道虽然不知何人何时修成的,但如果从这条栈道上过去,就感受不到不归潭出现的可怕吸力。因此,我每次都在栈道最终端的不归磐上打坐。” 大家这才明白。这条古老的栈道竟然有如此奇妙的作用,真不知道是谁修建的。 大家都兴奋起来。既然可以靠近叹息崖,那至少可以近距离看看这个悬崖和深潭了。 只听翁声希接着又说:“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可以靠近不归潭。” 大家一愣,不免一起注视着他,就听翁声希说道:“如果有上乘的坐骑,倒也能抗拒潭中强大的吸力,不至于被吸力吸进阴潭。” 听到翁声希这么说冯义庭来劲了,他立刻说道:“坐骑我倒是有一个,是只貔貅,但不知道算不算上乘,能不能抗拒阴潭的吸引力。” 大家一愣,翁声希愕然说道:“大人既然有一只貔貅,应该能抗拒阴潭的吸力!貔貅是上古神兽,对远古世界的各种力场都甚为了解。一般来说这种神兽,光凭自身神力,以足以抗拒阴潭的吸力了!” 虎婴也说道:“义庭,你的貔貅神通广大,绝对是一只终极神兽,它能行的!” 她说到这儿,一脸的温柔看了看小草鸡,然后又说:“其实像小草鸡这样的绝世神鸟,应该有这种神通。我看它目前的模样只是化身,它应该涅磐了吧?” 冯义庭对她点点头,这时喜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兵分两路,一路跟翁前辈从栈道靠近不归潭,另外一路可以乘坐貔貅和小草鸡、直接从不归潭上方去看看!” 大家大喜,于是稍一商议,便决定冯义庭跟虎婴瑞木一起乘坐貔貅,而时旧寒冷和风啸还有雷刑止,则乘坐小草鸡上不归潭上空查看。 至于其他的人,就跟翁声希一起从栈道过去。 据翁声希介绍,叹息崖半壁上的古老栈道,是一条没有风险的道路,可以直接达到位于不归潭上方不远处的不归磐。 那是一块巨大的磐石,它从叹息崖探出,伸出的位置正是不归潭上方。 冯义庭于是对小草鸡说:“乌中恒,你带时教主和风啸雷刑止吧,我们坐貔貅。” 冯义庭说着召出了貔貅,就见瑞光闪烁,那只威猛而可爱的神兽,蓦然就出现在他脚下。而小草鸡向天一跃,突然便化成一只瑞光流溢的神鸟! 五彩缤纷的祥光突然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都被惊呆了! 甚至包括虎婴,因为她从来就没见过小草鸡涅磐后华丽的原型! 三四七 要命的古栈道 ps:求订阅、推广、各种求! 当貔貅和小草鸡两人真身出现时,叶仪琳简直被吓呆了! 这个漂亮的家伙何时见过这种威仪不凡的神兽,这时张口结舌,呆呆瞪着它们不动了。 冯义庭见了她大吃一惊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突然想起这些人之间,只有她的经验和修为低一些,真让她离开自己太远,跟其他人从栈道上接近不归潭,倒令他有些不放心。 只是之前因为人多事杂,百忙之中自己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于是他赶紧走到叶仪琳身边,对大伙说道:“我这位同学叶仪琳,修为应该在大伙中是最低的,就让她跟我一起坐貔貅从天上去不归潭上方,这样也有个照应。” 虎婴立刻点头,她说:“这样不错,不如我来照顾她吧!” 瑞木也点点头,显然是感觉冯义庭的这样安排合理。 其他人当然没有异议,跟她不熟还蒙面是一点,难得腾手保护她也是一个原因。 当然柳芙蓉就更乐意了,她可不想这个一身狐媚的妖蛾子跟自己抢风头,这不连孟擒虎这样的铁杆粉丝,看到这小妖精都有些心旌摇曳,不太好管理了。 倒是叶仪琳没有理会冯义庭的好意,她也没看冯义庭,更不对他的决定进行表态,只是淡淡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掸了掸自己的裙子,好像上面有灰尘似的。 冯义庭一愣,这才感觉出有些不对来。因为叶仪琳素来谦逊得体,整个一大家闺秀的范儿,这时这种不闻不问的样子,好像不是她平常的风范哪? 他轻轻拉了拉叶仪琳的裙摆以示亲呢。发现她仍然一如继往的若无其事,这才明白她是故意不理自己的。确定这家伙是真生气了,不然不会公然失态。 略一回顾,冯义庭这才明白,来梵天界之后自己对她的照顾确实不够。 因为进入梵天界之后,面对的事情比较多、而且一同过来的人也多,两人不仅没有私下交流的机会,甚至连叶仪琳习惯的心灵交流也断了。 估计最终因为自己决定跟瑞木、虎婴三人乘坐貔貅,其中还有一个漂亮诱人的虎婴夹在其中,使她感觉异样、再加上对她置之不理。最终忍无可忍使出小性子了。 冯义庭默默望着叶仪琳,突然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男人。 比如向安波,再比如眼前的叶仪琳。 很明显,以冯义庭现在的修为,当然可以揣测出她跟自己出来历练。是没有经过她姑姑茜娅应允的。茜娅不可能轻易动摇自己的决定,这是一个王室成员必须的骄傲。 真实的情况冯义庭虽然不便深究。但他肯定会有所觉察。 一个像叶仪琳这样的大家闺秀。竟然违备家族长者的意思、公然跑出来跟自己厮混,可以想象她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令她违备家族意愿的一切,对她来说无疑极其关键。 一个女生要的是男生的呵护,要的是他的关注和情意,但自己给了她什么呢? 冯义庭很明白,他胸中可以有天下苍生。有亲情义气兄弟之情,但总是忽略身边的女人,每次都是在伤害她们之后,才会有所觉察。而且往往都是无法弥补,令对方伤痕累累。 想到这儿,他渐渐内疚起来。 冯义庭凝视着叶仪琳,慢慢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突然笑道:“来吧,别怕这个大家伙,其实它挺善良。你肯定会想它怎么能装上我们四个人吧?嘿嘿去问问它吧!” 叶仪琳见他这样倒有些难为情了,赶紧看了看虎婴还挣脱冯义庭的手。 毕竟她是一个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闺秀,冯义庭的举措己经让所有人都在注意他们了,于是便莞尔一笑,跟冯义庭走近了那只乖巧趴在他们面前的貔貅。 冯义庭对貔貅笑道:“貔貅啊貔貅,你可要装下我们四个人呢,就这小样能行吗?” 貔貅低声咆哮一下,这时支起四足,轻轻的拉动了一下。 刹那间,只见那只原本体形正常的貔貅,突然就变大了数倍! 貔貅变大之后,再重新趴在冯义庭和叶仪琳跟前,更是将一直收藏在肋下的双翅耷下,分明是为了方便大家登上去的样子。 冯义庭这才回过头去,对瑞木和虎婴说道:“好吧,我们上去吧!” 虎婴站在瑞木后面较远之处,虽然神色无异,但冯义庭却分明从她的眼睛中感受到一缕惆怅,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奈,虽然没有任何妒嫉,却代表着她内心深处的失落。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自己当众对叶仪琳亲近,肯定刺激虎婴了。 冯义庭纠结不己,他默默带着叶仪琳、瑞木和虎婴登上了貔貅。 说实话,虎婴善良美丽,而且天斌异能,冯义庭肯定不会讨厌她的,甚至有些好感。而且因为之前拯救瑞木的时候,大家一起同甘苦夫患难,彼此肯定有感情。 貔貅腾空而起,后面扬起一条灿烂炫丽的华光,氤氲挥扬摇曵奔腾,显得壮观奢美,令人叹为观止,直看得下面的小伙伴目瞪口呆。 它此际化为一只巨兽,巨翅挥拍间足有数十米之宽,因此就算冯义庭、叶仪琳和虎婴兄妹四人站在它背上,也十分宽阔显得绰绰有余。 背后的小草鸡也带着时旧寒三人拨地而起,这只灿烂的神鸦气势自然也不输貔貅。 只不过它通体散发的是一种霸烈而炫目的七彩神芒,这种更类似霞光般炫目的神芒,无疑比貔貅那种柔和温瑞的祥光更加耀眼,同时隐约闪现的彩虹更是威仪毕现,令人不能逼视! 冯义庭站在貔貅背上,这时对仍然和大伙站在地面的翁声希说:“翁前辈,你对栈道比较熟悉。就麻烦你照顾我的各位朋友了!” 翁声希点点头,这是仰着脑袋说道:“大人尽管放心,翁某多年来一直在这栈道上来往,对这个古老的栈道算是了如指掌,保证不会让你的朋友出任何意外!”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又打量了一下栈道,显然是对那些年代久远的木头和铁锈斑斑的链条有些不放心,这时便跟时旧寒商量:“不如我们也沿着栈道朝不归潭上方前行,以免这条古老的栈道真要年久失修,而出现什么意外。也可以方便施救!” 时旧寒点点头,大家商议以定,这时便催动神兽神鸟前行。 只见一兽一鸟带着七人,拉风之极的腾上半空,朝着不归潭方向飞去。 见他们乘坐神兽圣鸟前行。翁声希呆了一会清醒过来,这时嘱咐了其他后辈一些应该注意的事宜。随之带着他们朝那条嵌在叹息崖半壁的栈道走去。 这是一条古老的栈道。因为长时间没有人经行,湿漉漉的栈道上早就衍生出无数苔藓,有些甚至长出形态各异的菌类植物。 大家紧跟在翁声希身后,这时打量着这条栈道,不由得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从栈道的起始处朝前望去,可以看到它最终延伸到烟雾袅绕的绝壁中不见了。 上面是高不见顶的绝壁。而下面却是浪涛汹涌,不停传出雷鸣般轰鸣的阴潭,最令人发指的是从上往下望去,还看不到下面的水面。只能看到深不可测的水雾和烟障! 不归潭是一个神秘的阴潭,也是一个未知而可怕的死亡之潭。 所有的人都明白,真要不小心掉下,估计尸骨啥的都不用找,直接算天葬倒清闲喽。 翁声希可说过的,仙回湾后面的水域里可有活东西的。 大家用腚去想想,也明白这些活着的东西可能是啥玩意! 都是修真者,也不是没见过妖魔鬼怪啥的。可你要知道这些东西的形状、魔力或妖力啥的,总算还有点谱,可连翁声希也不清楚河里有些个啥,你说这该怎么应对? 可是,眼前就是在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上面有几块木头,绝壁上蜿娫着一根锈斑斑的铁链,便是传说中的栈道,这点玩意就让人悬在死亡之潭上方,还让不让人活哪? 还好,正在小伙伴们呆呆的注视着栈道在纠结、凌乱和快抓狂时,冯义庭和时旧寒他们乘坐的貔貅和小草鸡朝这儿飞来。 其他人都羡慕的盯着这些乘坐高级交通工具的家伙,孟擒虎还吐了口唾沫。 他们渐渐飞近,只见两个异兽身上光芒流溢,立刻将袅绕在栈道附近的烟雾驱散不少。尤其是小草鸡,身上强烈的七彩神芒,更是令附近水雾烟消云散,一片灿烂。 只是神兽跟仙禽后面的光芒,都伸展出一条前粗后细的光尾,一直朝着不归潭方向而去。足以看出它们虽然飞在空中,但一直在抗拒不归潭强大的吸力! 大伙正在惊愕,就听翁声希站在前方说道:“老朽走在最前面,大家紧跟在我身后,切记依着我所踩的栈道木板行走!一旦踩错,就会有摔落绝壁的可能。老朽只能保证我经行的木板还结实,其他是否松动朽坏全未可知,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不能承受重量了!” 大家都呆呆的望着这个渔翁,这才明白,之前他说的栈道没危险绝对安全,只是在相对条件下的措辞……就这样还不会有危险、那摔下不归潭天葬完了又叫啥呢? 大家正在犹豫了,就见素来低调的布安农和向勇,这时慢慢从后走了出来,紧跟在翁声希后面,虽然没有开口,但行动上算是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随之猛子扛着斧头跟上。柳芙蓉素来不想落人之后,也站了出来。(未完待续。。) 三四八 顿悟 ps: 求订阅、求推广、各种求! 冯义庭跟叶仪琳,虎婴和瑞木兄妹坐在貔貅背上。 貔貅悬停在栈道起始处的上方,大家一起侧头注视着这些准备跨上栈道的小伙伴们。 冯义庭毕竟担心,怕这些跟随着自己一同来梵天界的同伴发生什么意外。因为这些中原剑派的弟子,无论谁的宗师都对自己有恩,真出啥事怎么给他们的祖师交代呢? 看着猛子提着大斧头跃跃欲试的样子,冯义庭心中一凛、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脸色不免一变,赶紧对身下的貔貅大声说道:“貔貅等会,快回地面让我下去!” 大家都是一愣,根本就不明白冯义庭为什么突然要下降。 顺着冯义庭焦虑的眼光,虎婴兄妹骇然清醒,立刻明白冯义庭的用意了! 冯义庭话音一落,马上想从貔貅背上跃起,以便尽快落在猛子身边。 小草鸡背上的时旧寒己经注意到冯义庭的异常,见状后立刻大声制止:“别往下跳义庭!切记不可脱离貔貅背端,否则你会被不归潭吸进去的!” 虎婴跟叶仪琳也大叫起来,时旧寒的话让她们明白冯义庭跳下貔貅的结果,两人害怕的尖叫起来!紧靠在冯义庭背后的叶仪琳紧紧搂住了他,生怕冯义庭脑子一热就往下跳! 冯义庭回过神来,当明白跃离貔貅结果只会被吸入深潭,他冲着地面上的猛子大叫起来:“猛子!别上栈道!你会压跨木板的!” 可是,身下的不归潭正发出震耳欲聋的涛声。 谁也不明白这个可怕的深潭,为什么会持续发出这种恐怖的呼啸! 这是一种水流大力击拍在岩石和崖壁上产生的噪音,因为乱流奔涌所产生的强大能量、激流和礁石、崖壁正疯狂的撞击。发出足以掩盖任何杂音的强大声波! 它们呼啸而起,汹涌澎湃使冯义庭竭力的呼喊消于无形。 同时,天空中的貔貅和小草鸡,巨大的翅膀频频挥拍,因此发出庞大的气流呼啸。 因为处在拥有强大吸力的不归潭上方,这头神兽必须加快翅膀的挥拍频率,这样才能拒斥那种顽固的吸引力。但正是这样。嘈杂就更大了,冯义庭的呼叫迅速被气流掩盖! 情急之下,冯义庭对貔貅咆哮起来:“快回地面去貔貅,别让猛子跨上栈道!” 貔貅应声回飞,这时迅速朝着下方的栈道起始处迫降! 前方,在翁声希的带领之下,处在第一位的布安家、和第二位的向勇己经跟着跨上栈道。猛子提着斧头,这时打量着前面几人所踏的栈道木板,正准备朝栈道上跨呢。 貔貅迅若闪电。眨眼间就己经从天而降,牢牢的朝地面扑去! 看到貔貅离地以近,冯义庭等不及它完全降落,这时往前一跃,朝猛子冲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就算他们离地己经很近了。而且貔貅还处在他跟不归潭之间,但冯义庭一离开貔貅背部,仍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蓦然将他朝深潭拖去! 冯义庭终于感受到这个可怕阴潭的邪恶力量! 他们离不归潭太近了。来自深潭庞大的吸引力如此变态!冯义庭这才发现,自己往下跳跃的力道突然就被改变了,诡秘的力量突然让他朝阴潭飞去! 这是一种失控的感觉,因为失去支撑点,所有的努力都变得毫无用处,唯有一种固执而邪恶的能量占据整个时空,冯义庭身不由己的顺着力道朝不归潭窜去! 叶仪琳和虎婴一起尖叫起来,只见冯义庭突然高高往后弹起,他越过刚刚落地的貔貅,迅速朝后面水雾蒙蒙、怒吼奔腾的阴潭冲去! 叶仪琳面色惨变。奋不顾身的想冲过去拖冯义庭! 可虎婴牢牢的将她抱住了,她很清楚这种情况下叶仪琳跃出去的结果。 被吸向深潭的冯义庭大惊失色,他用尽全力想摆脱这种恐怖的吸引力。 那个时候。他就像陷进了一个可怕的法宝仙障、所有的努力都变得如此缓慢,所有的意念都如同被神秘的力场禁锢,时空变得迟缓,唯有不归潭迅速逼近! 他这才明白这个死亡之潭的恐怖吸引,看来除了舍弃躯壳,他根本逃不出这个深潭! 就在那时,失控的冯义庭心中一动,蓦然记起青城丈人传授的青幽诀七来了! 青幽诀七分为化、卸、解、驭、销、冲、灭。 所谓“化”字诀,其实就是消除解化,一种标准的解除类法门。 这个法诀的含义就是将一切能量消弥、消散、化解归于无形…… 在青城丈人的传授之下,冯义庭对前三诀己经有了一个朦胧的概念,只不过因为七诀的口诀太过隐涩,他没能感受到口诀中更深层的隐意,因此无法完全通悟。 在这个阶段,冯义庭对口诀正处在一个微妙的感应之际。因为他潜意识一直对这个口诀念念不忘,所以正处在对这一切澈然领悟的突破临界点上。 他从貔貅上一跃而下,意外的被不归潭强力吸去的时候,所有对这个“化”字诀存积的感觉,都因为失控的危机而被激活、那种设身处地的瞬间,突然跟此诀拥有的运用前提如此接近,当时间和空间跟他临摹揣测的思维意识蓦然吻合时,冯义庭灵光一闪,获得一种接近真实的感悟! 愕然之间,冯义庭立刻中止了放弃本体的狼狈自救,本能的依从着那缕灵光一闪的感悟,运用起七诀之中的第一诀“化”字诀来! 貔貅和小草鸡背上的人大叫起来,栈道起始处站在后面的人也转过头来…… 貔貅一跃而起,显然是去救冯义庭。而一边的小草鸡也闪电回飞,挡在了冯义庭即将冲向阴潭的正前方! 可是冯义庭根本就没有理会它们,他起了一个法诀。分明在轻诵什么。 随着将“化”字诀的运用,冯义庭通体绽放出一道白光、光芒透体而出,他突然变得黯淡,好像一下有些透明似的! 那个时候,冯义庭感觉自己变得如此轻盈,那种完全控制住他的强大的吸引力、蓦然穿透自己的身体,就像失去了支点那样消失了! 神奇的化字诀、令冯义庭身体质量如此复杂和狡猾。就算引力也毫无着落! 冯义庭大喜,他中止了正往不归潭中狂冲的身体,重新得到了失去的平衡! “化”字诀令他的身体变得神奇,不归潭强大的引力仿佛都消失、再也束缚不了他。 他来不及顾及想救自己的貔貅和小草鸡,越过它们往岸上回冲,然后奔向正往栈道上跨去的猛子,一边冲着他大叫起来:“别上去猛子!” 可是那个时候,远方的猛子己经抬起脚来了。 猛子后面的人,都没注意到冯义庭的异常。尾端几个看到的却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不归潭里的涛浪一直在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冲激的水雾和烟葛让四下朦胧迷离。 正是这所有的一切,使得冯义庭在貔貅背上的呼喝变得如此飘渺,而猛子注意力全在栈道上,这时正依着惯性,将自己的脚踏上前方的栈道。 翁声希己经再三嘱咐。随从者必须跟着前面的人,一步不差的踩前者行经的地方。他己经按翁声希所交代的,去踩前面几人行经的栈道木板。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时,天空传来貔貅挥拍翅膀的气流奔腾,紧随着冯义庭回射的身形,貔貅和小草鸡也迅速回飞,它们显然怕他再次被阴潭吸去吧。 它们通体的强光便随着冯义庭回飞而逼近,更多的人回过头来。 冯义庭闪电般冲近猛子,一把抓住他叫道:“别上去!” 可是猛子抬起的脚己经跨上栈道了。 因为太嘈杂,他没听到冯义庭叫自己的声音,也没注意到冯义庭差点被阴潭吸去。 前面的人己经跨上栈道了,后面的人又紧跟着自己。猛子酝酿己久,根本不知道冯义庭突然降落、这时全力跑过来是想阻止他跨上栈道。 在冯义庭抓住他手之前,猛子己经用脚试探了那块木板的牢固程度。正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移到那只己经跨上栈道的腿上! 冲上来的冯义庭己经牢牢抓住了他,这时来不及制止,用尽全力将他往后一拖! 谁也不知道冯义庭为何如临大敌、为什么要从半空中窜下,拖住这个大个子! 说时迟那时快,猛子脚下的栈道木板,被他一踩发出清脆的“卡察”裂响! 那块结实的木板,好像因为承受了巨大的重量应声崩断,朝绝壁下方的深潭掉去! 一脚踩空的猛子一个趔趄,如果不是冯义庭己经牢牢将他揪住,他肯定应声摔到下面一直在奔腾呼啸着的阴潭中去了! 幸亏及时赶到的冯义庭己经拖住猛子,他用尽全力后拉、将猛子拖了回来。 大家都惊呆了,包括带领大家跨上栈道的翁声希! 紧跟在翁声希后面的布安农和向勇也是一惊,两人面面相觑、打量了一下栈道正想有所动作,就听翁声希大声叫道:“别动,千万别用遁移法术,否则会被阴潭吸落!” 后面还没登上栈道的小伙伴们全被吓呆了,包括一向为了仪容淡定的柳芙蓉。 大伙都在张口结舌时,就听冯义庭拖着猛子回走几步,这才惊魂未定的说:“猛子,你斧子太沉了,再坚固的栈道,也无法承受你俩的重量!” 猛子愕然看着冯义庭,又看了看手上的斧子,这才明白他为啥阻止自己跨上栈道! 估计除了虎婴瑞木和冯义庭他们,谁也不清楚沉潭斧的变态质量,这柄百余吨的沉重巨斧,集中在猛子这两只健壮的脚之上,天下再结实的栈道,只怕也会轰然崩塌! 三四九 意识禁障 听了冯义庭的话,大家都惊呆了。 冯义庭后怕的打量着那块消失在不归潭的木板,再看了看猛子。 “你不能跨上栈道。”冯义庭跟他和大家进一步解释道:“沉潭斧是一柄沉重的兵刃,猛子全凭自身的蛮力提着它,根本没有任何方式的取巧。因此它全部质量都附在猛子身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加起来估计有百十吨之多。如果你带着它走上栈道,这一行栈道估计都会被你给压坏的!” 听了这话,所有的小伙伴都被惊呆了,大家瞪着猛子那柄斧头瞠目结舌。 可是,跟冯义庭那小子分明是一伙的虎婴和瑞木,这会儿好像骗局套把似的连连点头,虎婴害怕的拉着猛子,不安的自责道:“虽然我没提过这斧,但我明白沉潭斧是挺重的,我们怎么将这岔给忘了,这真是要命的疏忽……真对不起猛子兄弟,差点害了你……” 瑞木也走上前来,轻轻拥抱了猛子一下,这才说道:“幸亏义庭及时将你拖住……” 柳芙蓉冷冷的打量着他们,暗里想到;装呗,用力装没事,姑奶奶可不会上当! 猛子可没注意到他们的表情,这时搔了搔脑袋,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栈道,嘀咕道:“原来这个破栈道,竟然这么不经压呢,哥哥你又救了我啊!”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疚愧不己,他看了看猛子说道:“对不起猛子,哥哥差点将这事给忘了,大家都不知道你提着的斧子会这么沉重,差点害得你掉到水潭里,对不起。” 孟擒虎一直在目瞪口呆,正在这时。只听柳芙蓉在身后低声哼了一下,用根本就不可能的语气嘀咕道:“这牛吹得……就这么一柄小斧头,可能有这么沉?还真能吹!” 孟擒虎听了。立刻清醒过来,这时不相信的跨了一步。狐疑的打量着猛子轻轻松松提在手里的斧头说道:“这位兄弟这柄斧子能这么沉?不可能吧?” 赵昆明和冯定涛也有点不相信。冯定涛估计科普常识挺丰富,这时不太相信的对赵昆明说道:“按普通的物理常识说应该不可能。不过,假设是修真界上等星铁倒有点像……” 秦岳本来是怀疑的,可是看到孟擒虎跳了出来,立刻翻了翻白眼沉默了。他可不想支持自己的潜在情敌,瞧这小子在柳姑娘前后那个狗腿子模样,秦岳心里就来气! 向勇是对冯义庭和猛子交情的原因拉不下面子。站一边老老实实倒一直无语。 但是唐思也忍不住了,他白了冯定涛一眼说:“我说涛子,你见过用上等星铁来铸斧头的主啊,这得多有钱多奢侈哪兄弟、修真界可能有这种土豪?!” 孟擒虎见大伙都这样就更不相信了。这时走近猛子说:“真这么沉啊我试试?” 猛子看了看他,这时便将斧头头上脚下的柱在地上,然后将斧头推过去说:“要试你得多找几个人呢,不然斧头倒下来压住你了,砸断手脚会很疼呢!” 孟擒虎气得半死。这时接住斧柄对猛子说道:“去去去,别吓人了大个儿!” 猛子一愣,手本能的一松、便将斧柄让给孟擒虎了。 猛子的手一松,倾斜的斧子立刻朝着孟擒虎倒去。 他立刻感觉这柄被人家提着一直挺轻的斧头,他娘的这会朝自己压了过来、突然变得如此沉重。简直像一座巨峰! 这之前如果孟擒虎准备好,或者是运用一个借力的法门,肯定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但猛子老实,被他一喝斥松手太快,孟擒虎根本就来不及应变,因此害得他受斧压立刻后倒,就像被铁棍压住的一根稻草。 孟擒虎大惊失色,整个人应斧后倒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 冯义庭一步跨上,从孟擒虎的后面抓住了斧子,这才解了这家伙的围。他瞪了猛子一眼说:“乱撒手猛子,以为谁都像你有这么大力量啊,这样会压死人的知道吗?” 猛子这才搔了搔脑袋,从冯义庭手中接过斧子,冲脸色惨白的孟擒虎扮了个鬼脸。 四下突然安静了下来,谁都明白孟擒虎不可能跟猛子演双簧,这斧子真如此沉重! 时旧寒这才明白冯义庭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要阻止猛子跨上栈道。 他虽然对沉潭斧有所耳闻,但根本没想到这玩意会如此沉重、有百十吨的份量!当然他更不清楚这个家伙是全凭蛮力提着此斧!这时愕然望着猛子说不出话来。 在这之前,除了猛子和冯义庭亲自拿过这柄巨斧,其他人根本就不明白这玩意会如此沉重,除了虎婴和瑞木他们一知半解之外,其他的小伙伴就更加不敢相信了! 不过孟擒虎紧张的神色,可不像装出来的,那小子这会还呆呆瞪着猛子手上的巨斧,显然被那玩意沉重的份量给镇住了。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这才明白冯义庭不是开玩笑……这么说这个大傻个提着的斧子真有这么沉、竟然有百十吨……这可能嘛我的个老天! 时旧寒回过神来,他略一沉吟,皱着眉四下张望一番,不无严肃的对冯义庭说:“义庭,如果不是你提醒,真想不到这柄巨斧会如此沉重。不过,沉潭斧威力极大,无论对什么东西的破坏力都是毁灭性的,按理说你不应该忽略这个细节,我估计……这中间应该有猫腻。” 时旧寒稍微停了一下,这才又说:“如果我没弄错,这应该是一种人为的意识禁障设置,这种伎俩对受术者没有任何身体或功能上的影响,但可以让你忽略一些明显的纰漏。” 冯义庭一愣,他蓦然明白了时旧寒的意思。 按理说以他对沉潭斧的了解,完全不应该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 时旧寒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有谁在对他的思维意向进行了阻碍。 这是一种轻微的意识盲区设置,属于意识引导之类的法门。就是使你的意识和思维出现一个轻微的盲区,导致出现某种疏忽。然后就会直接引出一个严重的后果。 就在刚才,素来心思缜密的冯义庭,确实忽略了猛子和他巨斧的重量。 而叹息崖上的栈道无论如何结实。也不可能承受巨斧如此庞大的重量。这样一来,当猛子跨上栈道的时候。就只可能发生一个结果! 栈道不可能承受猛子跟巨斧的重量,然后他便会摔下不归潭。 最后的一刹那,冯义庭突然清醒,很难说不是因为幕后人故意为之的。 如果冯义庭不顾一切的从貔貅上跃下,那么他只可能被不归潭吸走,这样一来,也就没人阻止猛子跨上栈道了。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一箭双雕了吗? 就算他能在最后的时候逃脱被不归潭吸进去的结局,但至少猛子是掉下去了。 当然,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幸亏在最后的时刻。冯义庭对青幽诀七会突然顿悟,这才会及时挣脱阴潭的吸力,并在最后瞬间拖住猛子,否则他至少也会失去这个兄弟! 想到这儿,冯义庭差不多冒出冷汗来了。他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初在沙漠初遇柳芙蓉,事后他也有些触感,如果柳芙蓉不是被人暗中掏鬼,估计她也不会突然对自己出手,也就不会有后面麻烦的结果。 那么是谁在中间捣鬼呢?此人既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这种高级的意念盲障。他的修为根本就不是处在破虚阶自己的对手。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设置一系列的意向盲区,而他完全没有任何警觉。如果不是时旧寒提醒,相信他会一直蒙在鼓里,只不过会对自己的疏忽内疚一辈子! 大家慢慢围了过来,包括己经跨上栈道的翁声希,也跟布安农和向勇回到了岸上。 冯义庭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对翁声希说:“翁前辈,你不必带着其他人上栈道了,我们慢慢去察看就行,免得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后悔就太迟了。” 翁声希连连点头,显然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令他心惊肉跳。 冯义庭又跟时旧寒商量道:“时教主,依我看,我们不如一起行动,先去栈道上看看,然后再乘坐貔貅或小草鸡从不归潭上方观察,其他人还是等在岸上,免得发生意外。” 时旧寒点点头,他告诉冯义庭说:“之前,我曾经听过从不归潭上方,依从潭中的吸力可以直接进入魔域的说法。不过按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来看,这个传说并不真实。因为对方不可能会故意让我们进入魔域。看来想进入魔域,还需要寻找其他途径。” 冯义庭也点点头表示认同,他跟时旧寒略一商量,便转过身来,对大伙说道:“我跟时教主还有翁前辈三人,暂时负责去察看叹息崖和不归潭,以便寻找进入魔域的通道,其他的人就在这儿等我们的消息吧。” 显然,在进入梵天界短短的时间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己经令冯义庭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他不想再草率的做出任何可能发生意外的决定。 在场修为最高的就是时旧寒和他的两个下属,这一等级的还有瑞木跟虎婴,当然猛子的蛮力可以归于此列。而苏求凡跟柳芙蓉,因为最新装备了广成子的雌雄剑,能力肯定会有质的提升,不过在没见识两人的威力之前,冯义庭对他俩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其他人修为可谓良莠不全,结合在一起估计能独挡一面,真让他们分散、实力就会大打折扣,一旦大家四分五裂,天知道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他们不能顾及的意外。 或许一开始各派弟子还对冯义庭不服,不过在见识了他和身边这些同伴能力后,包括最不服气的柳芙蓉、也不敢公开提出异议了。 尤其是明白到猛子手中的巨斧,竟然有百十余吨,小伙伴们一下就变得老实多了。 三五零:漩涡 安排好之后,冯义庭跟时旧寒、翁声希上了貔貅。 发生的事情令他们明白暗中对手的神秘,冯义庭不敢再疏忽,便决定让小草鸡护法,而他们三人乘坐貔貅、先去不归潭上方查看。 其他风啸、雷刑止、虎婴、瑞木兄妹和猛子,跟各派后辈在崖上等着。毕竟他们的修为较高,可以保护其他人,至少有面对突发状况的实力。 貔貅腾空而起,带着三人朝不归潭上方飞去。 小草鸡紧随其后,因为三人都在貔貅背上,小草鸡便负责警戒,担负起给冯义庭他们护法的任务。 高耸入云的叹息崖巍峨而威严,它永远挺拨在前方,给人不可逃避的压迫,是种无法忽略的存在。而在它陡峭的崖壁之下,就是永远都袅绕着无尽烟水的死亡之潭。 他们是顺着叹息崖往不归潭飞去的。随着靠近绝壁,他们能透过水雾发现,叹息崖靠近不归潭近水的地方,悬崖上的岩石都成了诡异的螺旋状排列。显然因为深潭中执恒的吸引力,日积月累对悬崖产生强大作用的原因吧。 随着貔貅朝叹息崖的逼近,震耳欲聋的涛声更加喧嚣,腾空而起的水雾令下方一片朦胧。 翁声希嘱咐他们:“记得屏住呼吸,这种烟瘴有毒。虽然这种毒瘴好像无法影响我们,不过这玩意无处不在,稍有疏忽便趁机作祟,其潜在作用未知、令人不得不防。” 越往中心而去,可以看出笼罩在水潭上方的云雾,排列成整齐的螺旋形状,缓缓朝漩涡中心陷去,它们密集的压在深潭上,将不归潭遮得严严实实。 这个可怕的深潭就像是一个强大的黑洞。而空气和水就是陷进黑洞的物质。 螺旋状云雾的正中,是一个朝天冲起的气流柱,带着时强时弱诡异无比的呼啸喷薄而出。这是从漩涡正中逃出的气流。正是它将绕结在漩涡的烟雾、水汽重新抛向天空,形成了一个循环翻滚在阴潭上的雾团。将不归潭牢牢遮盖。 水雾下就是可怕的死亡之潭。激流正在下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偶尔强烈、偶尔低迷的咆哮、奔腾呼号经久不息! 喷出的气流声是其一,同时大质量流水高速旋流所产生的能量,震动空气形成一种执恒而尖厉的声波、协同涛浪砸在崖壁,就变成那种强大的嘈声。 而流入漩涡的水因为流速和质量的改变,导致呼啸时强时弱、变成悠扬起伏的恐怖内吸声,令人听了心胆俱裂。这正是叹息崖传说中的魔音。 因为不归潭的漩涡太大。流水和空气一直陷进这个深潭,强大的吸引力便从潭中传出,在不归潭上方形成了可怕的内吸能量场。这种恐怖的内吸力,将水潭上方的空间也变成了一个下陷涡形力场。令所有靠近不归潭的东西都身不由己的往里飞! 貔貅带着三人往不归潭正中飞去。随着和深潭距离的接近,冯义庭、时旧寒和翁声希他们的衣袂被吸得猎猎而起,呈直线朝不归潭指去! 冯义庭随之发现,貔貅跟小草鸡正迎着漩涡反向飞行。 正是这样才产生了一个跟漩涡相反的力道,因为貔貅和小草鸡先天拥有强大的神力。而且体形庞大,这才能抗拒漩涡的吸引力,维持逆向飞行而不被吸入。 可是,随着他们靠漩涡越近,貔貅和小草鸡飞行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翁声希有些担心。因为嘈声太大,他用意念对冯义庭和时旧寒说:“还下降吗?越往漩涡的中心,内吸的空气就会越集中,速度也会越快,空气中的吸引力就会越大。现在貔貅和紫金乌的飞行速度己经挺慢了,如果我们再下去的话会更危险,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冯义庭便问貔貅和小草鸡:“你们还行吗?” 貔貅摇头摆尾,表示没问题,小草鸡正儿八经的回应他说:“没事大哥,这点吸引力还不能影响我们飞行。如果你想快些的话,我们可以加快。” 冯义庭听了这才放心。于是对翁声希和时旧寒说:“没事,再往下去看看吧,我想穿过云层,看看这个不归潭的真实面目。” 时旧寒点点头,翁声希见他们这样便沉默了,好像欲言又止。 看来他长时间呆在梵天界,对这个不归潭的畏惧感要强烈一些。 他很清楚,关于这个阴潭可怕的传说太多了。如果它只是一个深潭和漩涡,梵天界肯定不会对它讳莫如深。不归潭始终都有不为人知的神秘一面,梵天界的人都清楚,它神秘的面纱下,绝对不仅仅是普通的物理现象。 冯义庭能感受到翁声希意识之中,那种欲言又止的忧郁。 毕竟这是一个凶险的地方,作为长期呆在梵天界的地球人,肯定要比他们更了解这个阴潭,这个渔翁表示的是一种习惯性的恐惧。 翁声希是一个高阶修行者,一个像他这样的远古修真者,肯定不像孟擒虎这些小伙伴那样浅薄,或许他也摸不准他自己在害怕什么,但这种畏惧令冯义庭警惕起来。 毕竟来到不归潭附近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都令他十分意外。于是,他沉吟了一会,打量了烟雾腾腾的四周,注意到绕结在不归潭上方那层顽固的云雾。 虽然漩涡正中那一束外喷的气流,给了潭上烟雾一种足以存在的理由,但冯义庭仔细打量,发现这层浮游在漩涡上方绕结不散的烟雾,显得十分诡异。 一般来说,拥有如此变态吸引力的漩涡上方,至少不可能凝结如此厚重的烟雾。 虽然外喷的气流支持它们的徘徊,而且它们己经排列出整齐有序的螺旋形状,并依次朝漩涡中窜去。但这跟漩涡强大的吸力仍然有悖常理、烟云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呢? 单单用浪涛相激出现的水雾来解释似乎有些牵强。还有,它们为什么相比漩涡强大的吸引力,却要略缓的陷进这个漩涡呢? 也正是这种稍微缓慢的下陷,才有了它们绕结在不归潭上方的结果,也使这些烟云将这个神秘的幽潭牢牢的遮住了,让人永远也看不到它的真实面貌。 冯义庭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打量着下方那层螺旋形的云雾,吩咐身边的小草鸡说:“乌中恒,你能不能将这层云雾弄掉,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好的观察。” 小草鸡应了一声,这时突然加快速度,通体蓦然放射出强烈的光芒! 七彩纯阳紫金乌是一种足以跟太阳比美的神鸦。虽然此时的小草鸡,修为还没达到跟太阳争辉的地步,但是当它开始张扬体内的光芒时,结果也是十分恐怖的。小范畴的空间因为它散发的神光,达到了可怕的温度,绕结在不归潭上方的浓雾,瞬间被它蒸发! 当密集在水潭上方的浓云消失之后,下方的不归潭终于露出了它的真正面目! 站在貔貅背上的冯义庭、时旧寒、翁声希往下看去,一下被惊呆了! 这是一个深深朝下陷去的巨大漩涡内径,这时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下方。 流水因为高速下流,出现了一个直径约有数百米、上宽下窄的巨大漩涡内孔,气流因为水流的快速涌入而从漩涡正中高速喷出,形成一个隐约可见的旋柱,它发出可怕的尖啸冲天而起,跟震耳的涛浪形成一种令人直接失聪的轰鸣! 漩涡下端深不见底,从上根本就没法看到底部端倪。他们其实没办法看清楚,漩涡究竟是上粗下细、或者它根本是因为视差而出现的内径粗细! 谁也不明白这么庞大的水流、究竟被这个漩涡吸到什么地方去了,而这个漩涡的另一究竟是怎样一个神秘的空间,它为何能接受如此庞大的流水量呢? 冯义庭愕然良久,这才吩咐貔貅和小草鸡、慢慢朝着漩涡下方降去。 高速奔腾的气流,令貔貅、小草鸡身上的光芒急速下窜,尾焰变成好看的光之尾线。 气流的呼啸和激流奔腾形成一种巨大的嘈杂,让四周容不上任何声音、这真是一个濒临失控的狂乱空间! 所有的东西都在高速下陷,站在貔貅的背上,看着身边的小草鸡正逆向飞行者,冯义庭突然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他们跟漩涡己经不是一个时空。 当所有的东西都高度同步时,违悖这个空间的东西,便会格格不入。 而此时他们正处在这种不可思议的悖逆中、三人一下就惊呆了!看着身边高速下冲的空气、以及变成墙壁一样的水流漩涡内壁,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如此不真切。 近在咫尺的漩涡空间,因为貔貅和小草鸡的逆向飞行,使得高速协调和同步的空间因此显得错愕和异样,变得遥远和不切实际起来。 强烈的嘈杂声,因为执恒而变成足以被忽略的基础背景,当所有的声音都变成这种基调的时候,他们除了用意念交流己经别无他法。 漩涡太庞大了,貔貅和小草鸡正高速挥拍着它们的翅膀,唯有这样才能获取跟漩涡相反的力道。而它们庞大的翅膀,跟巨大的漩涡相比仍然如此渺小! 虽然一切靠近漩涡的东西都只有一个结果,但强大的貔貅和小草鸡飞行在这个空间仍然游刃有余,冯义庭这才没有阻止它们继续朝漩涡降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完全出乎他们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三五一 绿带冥蛇 ps: 求支持订阅各种求! 从来没人能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停留。 因此,估计世上谁也没见识到这种伟大的奇景! 三人默默打量着这个巨大的漩涡,脸上堆满了错愕和惊骇。 冯义庭就别说了,但是从时旧寒和翁声希的脸色可以看出。这两个拥有化石般悠久年纪的远古修真者,肯定也没见识过如此变态的漩涡! 这是一个足以吞没一切的巨大陷井,数以吨记的水流正在极短的时间中突然消失,由此而出现的漩涡,足以影响这个空间的一切! 正因如此,梵天界的叹息崖下,才会出现神秘而恐怖的巨大吸引力。 貔貅和小草鸡不愧为超级神兽,也唯有它们这种强大而变态的怪物,才能从容的在这个漩涡的中心翱翔,而且还能逆向飞行,不被这么大质量的物质环境在瞬间同化! 如果不是随之出现的物体,冯义庭认为自己或许会找到这个漩涡的终端。 但是就在他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打量眼前的一切时,突然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那呼啸旋转的漩涡内壁,竟然有物体从中冒了出来! 这样的空间之中,一切物体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它巨大的旋转力道,所有的物体都会被它强大的能量场在瞬间同化,最终顺流陷入幽深的漩涡底端。 从物理的角度来说,就算水流中还有生命,它们肯定也会变成漩涡的一部分,不可能再像貔貅和小草鸡那样,保持出正常生灵的常态、甚至逆向飞行。 比如那些漂泊在潭水中的物体和尸首。 不归之河是一条进行水葬的死亡之河。所有的尸首都被居民们扔进该河。 而这些尸首最终都流经仙回湾,进行短暂的停滞之后,漂泊到不归潭中。 这也是“不归潭”这个名字的来历,它象征着任何物体和生命,来到此处之后,从此一去不归,再也不会回来。 就在那个时候。一具被白布缠绕的尸首,蓦然漂进漩涡,顺着巨大漩涡的内壁高速旋转,越过他们快速朝着漩涡底端降去! 突然,只见一个绿色古怪的东西、从叹息崖一侧的漩涡水壁里窜了出来! 远远望去,它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植物叶片。直到它前端蓦然分张,露出一个狰狞而可怕的巨嘴,将那具尸体咬住后,冯义庭才明白它竟然是一个有生命的古怪东西! 事情还没完呢。突然间水壁附近,一下窜出许多类似的怪物,它们就像伸出水壁的水藻,蜿蜒伸缩着,发出尖叫一涌而上,似乎想去争抢那具被同类夺取的尸体。 翁声希见状大惊。失声叫道:“这……不是绿带冥蛇吗?” 冯义庭跟时旧寒大愕,这才明白眼前的怪物竟然是一种怪蛇! 在这样恐怖的漩涡中心,没想到竟然还能生存这种古怪的活物! 它们为什么不会被漩涡卷走。如此高速的激流,怎么可能容许这种生物停留? 后来冯义庭才明白,这种恐怖的生物,因为有着完美的体形,这才能在漩涡中生存。 这种绿色的怪蛇就像一个光滑而扁平的巨大水草,如果这个东西不是分张露出红色的口腔,冯义庭一定认为它是一个生长在叹息崖上,将叶尖露出漩涡水壁的植物。 它的前端就像是一个巨大叶片似的绿色物体,好像是被扩大很多倍的水稻叶片,它正从激流中冒出半截。尖尖的顶端是墨绿色的只不过更加光滑。 就是这样一个类似巨大植物的叶尖似的物体,在那具尸首靠近的时候,却突然却分开前部。露出一张扁平却布满了细小尖利牙齿的嘴,一口将尸体叼住! 更令人吃惊的是,突然间更多的怪物从水壁冒了出来,它们显然是因为流近的尸首而窜出水壁的,可是第一只怪物己经先行下手,后面的这些东西失望的嘶叫着,喷出一只类似蛇信般的东西,还挟带着一缕白色的毒雾。 这股毒雾旋转着朝下扑去,迅速被漩涡正中的外喷气流带出,朝外冲去! 冯义庭突然明白不归潭的雾瘴是从哪来的了、也明白这个古怪的东西、为什么会长得像一片巨大而扁平的水稻叶片,因为唯有这样的体形,才能在旋流中获得最小的阻力! 而它们肯定是将尾端缩在叹息崖石洞中,否则肯定被高速下陷的激流给冲走了。 没有任何东西能在这种漩涡的激流中还能保持稳定,这么大质量的水流在高速通过一个窄小的空间时,只有处在激流中你才会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就算你强大到可以在激流之中逆向游行,估计也只有一个结果。 一些叶尖似的怪物因为激流摇摆着伸出更长的颈,突然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尖叫! 虽然嘈杂掩盖了这个诡异怪物的尖叫,但是可以肯定它在发出嘶叫,它好像在发出某种信息似的,巨嘴扩展成一个令人吃惊的宽度,在传递一种神秘的声波! 就在那时,那些从水壁中伸出的怪东西,突然安静下来,摆出一个相同的姿势。 冯义庭突然感受到一种受到注视的不安……显然这些怪物发现了他们! 刹那间、漩涡的通道之中发出一种尖利而可怕的尖啸! 这是千万种怪物一起嘶叫汇集成的恐怖尖叫,竟压过漩涡庞大的轰鸣! 那些怪物在尖叫的同时,更浮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恶!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些凶邪的怪物,这才发现它的前部两侧,叶片边沿缩进去变成一个平衡缺位的地方,里端长着小小的眼睛! 也正是这对小眼睛,才给了冯义庭他们受注视的感觉。 突然,靠近叹息崖那一侧的漩涡水壁中。一下冒出更多这种怪物。 它们就像突然从漩涡内壁生长而出的巨大水草,诡异的透出水壁,它们前端分张着如同植物绽放的花朵,整齐划一的发出清晰可见的声波! 更多的怪物们冲着三人狂叫起来! 尖利的呼啸不仅压过漩涡的嘈杂,形成的声波竟然激得水壁痉挛不己! 这种绿色古怪的叶片状怪物,此起彼伏的迅速布满整个漩涡靠悬崖的一侧。 它们正伸缩而出,一边喷出浓稠的毒雾、一边疯狂的嘶叫、兴奋的等待着漩涡上方飞行着的猎物陷落。以便在他们经过身边的时候,缠住这些送上门的倒霉鬼! 眼前的一切,令冯义庭感觉背上的毫毛根根竖起。 这些长得跟水草似的怪物,可真是一种邪恶而凶残的东西,它们早就适应了这里变态的环境,不仅能捕获漩涡水流中的物体,更能伸出水壁捕获漩涡内飞行的东西! 刚才那具尸体的结果,让冯义庭他们很清楚,假设他们真被这些怪物缠住。它们前端尖利而宽阔的嘴巴,完全可以在瞬间将三人咬得粉碎! 因为这种怪物就是一种生长在高速旋流中的特殊怪兽! “果然是绿带冥蛇!”翁声希的意识再次吃惊的传了过来,他紧张的告诉他们:“真想不到这儿竟然躲着这么多这种可怕的妖蛇!我早该想到不归潭的烟云是从哪来的!只有它们能喷出这种毒瘴!这是一种神秘而可怕的妖蛇!它们长约数十丈,通体扁平就像是一根纤长巨大的藻类水草叶。” 冯义庭跟时旧寒一愣,看来翁声希认识这种恐怖的怪东西了,果然只听他骇然又说:“仙回湾数千年前。曾经出现这种可怕的怪物!它上天入地,腾云驾雾无所不能。最可怕的是能喷毒瘴设幻境,胃口极大不知道能吃掉多少东西。当时弄得梵天界如同到了世界末日。后来神殿开启神盒,释放禁锢中的铁甲神卫,才灭了此妖!” 冯义庭愕然,就听时旧寒诧异的说道:“你说当年神殿被迫释放凶险的‘禁咒铁甲卫’,就是因为降伏这种魔蛇?” 翁声希连连应允,骇然说道:“不错,当年神殿己经别无选择。如果不是绿带冥蛇入侵梵天界,怎么敢开启可怕的镇殿神盒召唤铁甲卫?这可要主殿用心脏去祭祀啊!” 冯义庭听了愕然,除了对这种古怪的妖蛇浮起更多的厌恶,更对他们所说梵天界神殿中的“禁咒铁甲卫”浮起一缕好奇。 从翁声希和时旧寒的交流中。可以感受到他们对这种“铁甲卫”的敬畏,因为这东西召唤竟然要用梵天境权力最强主殿心脏去祭祀,可想如何神秘。 连时旧寒这种老油条都会震惊。冯义庭当然会对这个神秘的东西感觉好奇了。 翁声希仍然在激动的说着:“绿带冥蛇邪恶无比,它贪婪凶残,简直永远也不会满足。当年遁入梵天界,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生灵。妖蛇所及之处生灵尽灭,不会留下任何活口。就算是离开之后,也会留下可怕的毒瘴,人或生灵一旦吸入毒瘴,立刻会产生各种幻觉,最终便疯狂致死!传说它是一种扁平而光滑的巨蛇,远远看去就像是草叶,可尾部却像树根一样千丝万缕,绿色令它显得更为邪恶。我一直奇怪这种怪物为什么会长成这样,想不到它们是适应漩涡才会如此!” 果然,这些怪蛇因为身体扁平而光滑,因此像刀片迎着水流一样,就算在如此高速下陷的漩涡之中,仍然能灵活的翻上切下,由此任意上下浮动。 而它们后部那些根须一样的触须,肯定是用来缠绕或者固定在叹息崖石壁上的,也正因为这样,漩涡才不能将它们带走,任由它们在此栖息衍生。 它们一边嘶叫,一边快速的吐出可怕的蛇信和毒瘴,只是毒瘴一喷出便下陷,随之集中到漩涡中心被一起喷出去,对冯义庭他们倒也不能形成威胁。 冯义庭跟时旧寒愕然,瞪着下面水草一样飘扬的怪蛇,只觉得心惊肉跳! 三五二 强宠 可以想象,是巨大的漩涡,才将这种恐怖的妖蛇禁锢在深深的不归潭下。 如果让这些怪物们遁离此处,逃进漩涡上方的梵天界,那这个宁静而美丽的世外桃源,估计立刻便会变成惨不刃睹的人间地狱了! 神殿或许有威力强大、但是启动代价极高的“禁咒铁甲卫”,能对付数量如此巨大的漩涡怪蛇吗?梵天界可只有一位主殿,一颗心脏估计也就能召出一个铁甲卫吧? 一个铁甲卫就算再厉害,当千万只怪蛇逃出漩涡,神殿又拿什么对付贪婪的蛇妖呢? 不过,话说回来,能逃出漩涡去梵天界捣乱的妖蛇,应该也是这些妖蛇中的极品,估计这个另类的妖力,也非这些躲在漩涡中妖蛇可以相比的。 此时的冯义庭好像还来不及考虑这些细节,眼前的情形更令他毛骨悚然。 绿带冥蛇长得真是太诡异了,完全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极其不舒服的奇异生物。真让这种古怪恶心的东西给缠住,还咬上几口可是生不如死呢。 翁声希对这种怪蛇忌惮到近乎恐惧,只听他焦虑的用意识跟他们说道:“快离开这儿!妖蛇虽然妖力不一,但有些肯定会有千年道行!试想当年遁出一只对梵天界都是灾难,这么多的妖蛇就算没有当年那只凶猛,可在漩涡深处威力也可想而知!” 翁声希说得不错,时旧寒和冯义庭连连点头。因为在漩涡正中,他们肯定不敢像在普通时空中那样,可以肆无忌惮施展各式法门,这样的空间谁知道会惹出什么后果? 而且这些怪蛇千万年来,一直在漩涡中心生活,肯定对这儿比他们更为熟悉。所谓天时地利,真出现什么失控的状况,吃亏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外来客。 同时,想到它们一直以卷进漩涡中心的尸首为食。大家都感觉挺恶心和难受。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个神秘的幕后人,一直想让他们陷进不归潭。 也许这个漩涡确实能通往梵天界,不过这些可怕的妖蛇们,肯定不会让他达到目的。它们一定会在中途将他们给截住,妖蛇肯定还有不为他们所知、更可怕的其他伎俩,真这样他们无疑就会变成这些怪物的口粮…… 想到这儿,冯义庭和时旧寒突然毛骨悚然,因为这些妖蛇肯定不是普通生灵,它们一定有着足以将他们毁灭的可怕威力。否则神秘人才不会浪费精力想将他们送进漩涡呢! “我们先离开吧游呤者!”时旧寒也提议了:“这些怪物成千上万。又在这样恐怖的漩涡中心。一旦被它们缠上,估计会很麻烦!” 冯义庭己经能感受到这些邪恶生物的威力了,之前他差点被不归潭吸进的那种可怕感受又出现了,他这才明白那肯定是怪蛇喷出毒瘴的原因! 或许这种怪蛇的毒瘴己经不能直接对他产生强大的作用。可是当时间和空间适宜的时候,相信这种可怕的毒雾,一定能影响他们的感观和法力,这真是一种可怕的妖瘴! 虽然貔貅和小草鸡一直在逆向飞行,顽强的抗拒着漩涡的强大吸引力。 可就在那时,漩涡的正中间突然开始轻微的颤栗起来,然后旋转的速度突然加强,就仿佛漩涡的下方有个东西在猛力往下吸,惹得空间一阵异动! 就在那时。冯义庭身上突然浮出那种神秘的三色神光来了。 他吃了一惊,因为三味幽火只有在有危险的时候才会腾出来保护主人,这说明下方的妖蛇肯定运用出某种不为他所知的古怪! 还好貔貅和小草鸡神通广大,而时旧寒和翁声希的修为己经达到极高的境界,就算修为偏弱的冯义庭。也因为有三味幽火的保护,不至于受到它们的影响。 往下望去,只见下面漩涡水壁上,靠近叹息崖的那一侧,密密麻麻怪蛇巨嘴一张一合,好像齐心协力的在进行同一行为,估计正是这千万只妖蛇的作用,才使漩涡中的空间发生了异转,整个时空都开始加快下陷的速度! 原来这些漩涡怪蛇竟然懂得集体的力量,团体意识如此之强,这叫人情何以堪哟! 三人脸色微变,如果不采取行动,估计不用多长时间,就算不会发生其他的意外情况,很快他们就会接近这些令人恶心的怪物、会直接受到妖蛇的攻击。 在这样的空间之中,如果跟这些数量繁多的妖蛇进行短兵相接,肯定难以预测最终的结果,因为冯义庭他们要的是完胜,任何紪漏估计都会引出未知的结局。 而漩涡是这些绿带冥蛇的地盘,对方占据了天时地利,谁想跟这些恶心的怪物接触? 权衡利弊,冯义庭才清醒过来,开始用意识吩咐起来:“快离开这儿貔貅!别靠近那些怪物小草鸡,这些怪物有千年道行,靠近它们我们没准就完蛋了!” 貔貅护主,这时感觉到冯义庭焦急,一抖身子咆哮一声,强大的能量随随着它通体奔腾的祥光喷薄而出!瑞光上下通达,震得巨大的漩涡内壁水墙剧烈的颤栗起来! 貔貅毕竟是万年神兽,而且天生是妖邪的克星,这一咆哮、只惊得漩涡下方的怪蛇们齐齐一怔。更有不少胆小的,一下便缩回漩涡内壁不,显然被貔貅的神勇给吓着了。 小草鸡倒也从容,这时扭过头来对冯义庭说道:“大哥,小小妖蛇不必担心,看我的。” 它说完之后,双翅一挥朝下一扑,便降到貔貅下方去了。这时一声长鸣,通体的七彩羽毛根根竖起、随之巨翅一展神芒突现,七彩霞光蓦然闪烁! 就在那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高温蓦然从小草鸡体内喷出,强光和烈焰在它的周身形成一种耀眼的光晕,悠然间灿烂炫目,霞光闪烁简直就是一轮初升正天的新日! 如此狭小的空间,突然冒出这样变态的一个能量源,就算是时旧寒和翁声希这样的高阶修士,也立刻起法诀躲避,否则绝对会被这只神鸟亮瞎双眼! 貔貅身上也浮出一圈华光,这才将小草鸡强大的神芒抵消。 而且冯义庭很清楚,小草鸡以背对着他们,还针对性的进行了光芒方向的遮蔽,对他们进行照顾了,否则三人感受到的光芒无疑更加变态! 就算这样,冯义庭身上的三色神光也应声而出,及时对他进行保护! 神光朝下激射,光芒洒在水壁发出清晰的声响,照得下旋的水壁突然通亮,如此强烈的高温,使整个漩涡发出一种可怕的“嗞嗞”之声,外层的潭水受高温一蒸,立刻氤氲出腾腾的水汽来! 水雾甫一被强光蒸出,立刻下旋扑入漩涡中心,随之呼啸外喷消失不见了。 小草鸡的光芒也太变态了,耀眼的强光下射,听得震耳的“嗞嗞”声下窜,那些距离他们最近的妖蛇,因为想尽快捕获这些闯进漩涡的猎物,根本想不到小草鸡会来这么一手,于是来不及应对这突入其来的强烈光芒,发出一阵疯狂的嘶叫! 靠近的那些绿带怪蛇,因为常年呆在幽深而阴暗的漩涡和流水之中,根本没法抗拒这种强烈的光芒,在溢出被烧灼产生的烟雾后,如同被火焰烧着的稻草,痉挛着缩回水壁! 强光下浸,余下的怪蛇发出害怕的尖嘶,迅速潜进漩涡内壁激流中不见了! 妖蛇回缩留在水壁上的印痕迅速被漩涡吞没,本来嘈杂的漩涡中心突然安静下来。 瞬间发生的一切,令时旧寒和翁声希愣住了。冯义庭倒不以为然,可他俩却被这头神鸟的威仪给镇住了,他们愕然打量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好了。”冯义庭满意的打量着四周,这时跟时旧寒和翁声希商量道:“这个漩涡也不知道会有多深,估计找到尽头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不如我们暂且回到崖上去,先跟其他人会合,再从其他地方再察看一下再作决定吧。” 时旧寒和翁声希点头,他们也不能确定继续下行,还会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再加上崖上还有其他人,耽搁太久也不放心,便一起点头应允。 冯义庭于是吩咐小草鸡跟貔貅,让它们离开这个巨大漩涡的中心。 貔貅身上突然放射出强烈的光芒,瑞光流溢的巨翅蓦然就加快了挥拍的速度! 一种大质量大体积物体高速振动的响声、直接压过漩涡内部巨大的水流奔涌声,貔貅蓦然就加快了速度,闪电般的朝着漩涡外面飞去! 小草鸡紧跟在他们的后面,它悠闲的打量着四周,显然是在替冯义庭他们护法。 看来这个恐怖而变态的空间,对这两只神兽来说完全只是一碟小菜,而那些躲藏在漩涡内部的绿带冥蛇,也完全没被它俩放在眼里。 神兽就是神兽、神鸟就是神鸟,在如此变态的空间中,因为冯义庭这两只牛b的神宠表现,不仅翁声希浮出惊讶和羡慕,就算是时旧寒也浮起一缕感慨。 看来游吟者还真是一个名震各界的拉风角色,他只不过处在区区的破虚阶、跟他和翁声希的修为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但能力之强,绝对不是普通修真者能够相比的! 三五三 铁卫传说 回到岸上的时候,冯义庭才发现蔓娑儿和她的英武卫己经在等他们了。 看得出蔓娑儿对叶仪琳非常感兴趣,她正戴着人家的太阳镜,跟她在聊着呢。 看到他们回来之后,大伙便迎了上来。明白他们刚到漩涡中心打了个转过,蔓娑儿愕然的瞪着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冯义庭便给大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漩涡内的情景,小伙伴们无疑再次集体震精了。 “真不可思议!”蔓娑儿捂住嘴吃惊的呢喃道:“你们……竟然到不归潭里面去过嘛?这简直太令人吃惊了……你们说不归潭云雾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嘛?” 冯义庭点点头,蔓娑儿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望着冯义庭,良久后才又说道:“你是说……漩涡里还有许多绿带冥蛇……你能凭梵天主神起誓吗?要知道,这并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因为那种邪恶的妖精是不可能让你们从里面逃出来的。一千年以前,梵天界的主神就是因为这种怪物而召唤出了可怕的禁咒铁甲卫,主殿还为此献出了他的心脏……” 蔓娑儿说到这儿,恭恭敬敬合起双掌,显然是为了表示对一千年之前那个主殿的尊敬。 冯义庭正对这个传说中的“禁咒铁甲卫”好奇呢,这时听到蔓娑儿提及,便问道:“禁咒铁甲卫究竟是怎样的仙将神兵,是不是威力很强大呢?” 蔓娑儿脸色极其神圣,这时又合掌施了一礼,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说:“禁咒铁甲卫是一个可怕的铁甲禁卫,也是梵天神殿镇殿之宝。据说铁甲卫坚固无比,而且神勇强大勇猛之极。是梵天之神留下的,用它来保护梵天界的平安。因为它一直被神殿收藏在禁咒之室的封印之盒中,从来就没人能活着看到过它的真实模样。” 蔓娑儿说到这儿,语音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缕畏惧。 大家都是一愣,没有人能活着看到它的真实面目。这是什么意思? 蔓娑儿稍微停了一下,这才后怕的又说:“禁咒铁甲卫神秘而可怕,它一旦启动,就会喈杀若狂、一直残杀它遇到的任何生灵,直到满足施加在它身上可怕禁咒。正因为如此,从来就没有人能在看到它的真实模样之后,还能继续活着的。” 冯义庭这才明白“禁咒”的含义,看来这个神秘的神殿铁甲卫,一旦启动之后就会失控,直到满足它的杀戮条件。它身上附有令人害怕的魔咒、会是怎么样的禁止级诅咒呢? 冯义庭正在愕然。就听蔓娑儿依然用神圣的语气说道:“传说。禁咒铁甲卫传世的时候。被一个可恶的邪神施下了可怕的禁咒;铁甲卫一出,必须喈血三千,杀生一万。若不满足这个可怕的诅咒,它是不会停止杀戮的。因此。从来就没有人敢轻易启用这个可怕的铁甲卫。不仅如此,它每次启动的时候,还必须用梵天神殿主殿的心脏去进行心之祭祀。” 这一点冯义庭听翁声希介绍过,看来,他说的不过是这个可怕铁卫的九牛一毛罢了。 果然,只听蔓娑儿继续说道:“因此,一千年之前,传说启动这个可怕的铁甲卫时,神殿组织了近万只牲口。还让梵天界所有的人类都躲进了山洞,让一些死士引导着铁甲卫遇到了绿带冥蛇,最后它们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激烈战斗,不知道破坏了多少村庄和田野,这才中止了那场可怕的灾难……据说。那一次梵天界的不归之河,被人和动物的鲜血染红,生灵和动物死伤不计其数,四处一遍萧条,可以说是梵天界最可怕的劫难。” 大家都默然望着蔓娑儿,被她惨烈的形容镇住,没人枉发一语。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禁咒铁甲卫启用的代价如此庞大。 看来主殿的心脏,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原因罢了,而这种喈血三千、伤人一万才是它更为恐怖的地方。 可以想象,一千年以前,那条可怕的绿带妖蛇,究竟令这个世界如何无奈,最终神殿才会选择将这个可怕的东西给召唤出来。这样的结局,用以暴制暴来形容也不为过。 难怪蔓娑儿会不相信他们去过的漩涡中心,有着无数这种绿带妖蛇,而且他们还能毫发无伤的从漩涡中心出来。因为一千年之前那条可怕的妖蛇令人印象太深刻了! 蔓娑儿当然想不到冯义庭有如此变态的神宠,而漩涡中的绿带妖蛇,估计跟一千年那条变态的妖蛇也不是一个档次的吧。 不仅冯义庭,其他的人都因此沉默下来,这个可怕的铁甲卫太令大伙吃惊了。 大家都说不出话来,只有叶仪琳瞪大双眼,停了一会突然失声说道:“究竟是怎样的东西,才会如此冷酷而喈杀,释放之后,就没有什么能阻止这种可怕的东西吗?” 蔓娑儿看了看叶仪琳,这才说道:“有人说禁咒铁甲卫是一个可怕的魔神,因此它才会喈杀成性。也有人说禁咒铁甲卫根本就没有生命,它就是一付空空的铠甲,这才会需要主殿的心脏去激活。当然了,也有人说它是一具完全是金属铸成的人形机械。但拥有极其变态的威力,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东西、能承受它倾力一击,坚固之极神勇无比。” 听过禁咒铁甲卫的典故,大家沉默良久,除了不归潭里呼啸的涛声,四下安静下来。 很久之后,冯义庭才说道:“魔域之中,肯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异状。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进入魔域看个究竟,但这必须找到可以通往魔域的通道才行。不过,就刚才我们查看的结果来看,想从漩涡中心进入魔域不太明智,如果要寻求另外的通道,只能从栈道着手,看看是不是另有入口了。” 蔓娑儿听了,好像欲言又止,她看了看冯义庭,这才又说道:“据说不归潭只能通向冥界,从这里想进入魔域确实太过疯狂。至于栈道,或许隐有进入魔域的秘密吧。” 蔓娑儿沉吟一下,接着又说:“叹息崖下的栈道年代久远,具体己经查不出是哪一年开始修筑的了。根据不完全的古老传说,它应该是梵天界创世不久之后,第一代神殿卫士们在梵天之神的指引下修建的。栈道木材取用梵天界最坚固结实的神木,可以历经千万年都不会朽坏。而嵌入叹息崖的铁链,则是梵天界最好的铁匠,终其一生铸成的黑铁之链。” 蔓娑儿说到这儿,遥望了一下叹息崖绝壁上的栈道,这时又说:“不过,后来许多对此好奇的炼金术师们、曾经研究过这条栈道,发现嵌在绝壁上的铁链坚固无比,它的融点极高,就算是现代的冶炼技术,也铸造不出这样结实的链条呢!” 像这类神秘的远古铸造技术,冯义庭在地球也听到过不少,看来梵天界也不甘落后。 只听蔓娑儿继续说道:“据收藏在神殿的古经文描述,修筑这个栈道的时候,许多神殿卫士都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栈道历时数百年好不容易修筑完毕,这就是梵天界英勇的前辈们用生命和血造就的神秘栈道。谁也不知道这条栈道的真实用处。而且因为它处在神秘的叹息崖上,这么多年梵天界差不多没人敢以身涉险,登上这条神奇的古栈道。” 冯义庭看了看翁声希,这才明白这个来自地球的远古修真者,不仅在地球算个另类,来了梵天界还是另类。这不别人都不敢去的地方,他闲着没事就去打坐呢。 正在嘀咕,就听蔓娑儿这时又说:“虽然说栈道用的都是不会腐朽的黑铁和神木,不过时间以久,也难免会有失修之处。游呤者大人如果一定要上去千万小心。还有,大人如果需要任何帮助,本门一定竭尽全力。” 冯义庭一笑,对她说道:“谢谢门主,我们这位翁同修对栈道颇为熟悉,不麻烦了。” 蔓娑儿于是对冯义庭施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去附近村庄查看一下,随后便去神殿等候游呤者大人吧!” 冯义庭点点头,蔓娑儿于是辞了他们,带着随从去了。 冯义庭跟大伙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由他跟时旧寒还有翁声希三人上栈道,其他的人依旧在崖上等他们。 一直站在后面凝视着他的叶仪琳,这才走上来小声对他说:“义庭,你小心点。” 冯义庭点点头,对她笑道:“没事仪琳,我们很快回来。” 叶仪琳点点头,冯义庭和时旧寒一起,便跟着翁声希朝栈道起始处走去。 这是一个极其古老的栈道。 虽然蔓娑儿对它有过一些介绍,不过从她嘴里其实也没获取什么具体而有用的东西。没谁知道它是谁、什么年代修筑在这个绝壁之上的,更没人明白它究竟有什么用处。 开始因为小草鸡而略有消散的烟雾,这时慢慢又将不归潭完全笼罩进去了,叹息崖也因此变得朦胧迷离,令人望而生畏。 翁声希再一次嘱咐了时旧寒和冯义庭一番,让他们严格的遵从自己的脚步,这才第一个跨上了栈道,一步步的朝叹息崖深处走去。 冯义庭和时旧寒紧跟着翁声希,亦步亦趋的跨上摇摇晃晃的古老栈道。 三五四 一棵树 雷鸣般的水声震耳欲聋,摇摇晃晃的栈道更令人心惊肉跳。 翁声希走得挺慢,他每走几步便等着紧随在后面的冯义庭和时旧寒。 他己经不止一次的嘱咐他们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切不可遁离此处,因为一旦脱离这个栈道的范畴,立刻便能感受到不归潭漩涡的吸力,陷进不归潭中!” 时旧寒跟冯义庭虽然说不至于被漩涡吸进,但郑重些毕竟更加妥当。两人于是小心奕奕的跟随在翁声希后面,一步步朝栈道深处走去。 冯义庭四下打量一番,就他的感觉根本就找不出栈道跟吸引力之间的联系。 因为栈道就修筑在叹息崖半壁,从悬崖的结构上,完全看不出这个栈道的修建位置,跟避免不归潭中漩涡的吸引力有啥关系。 站在栈道之上,往上看是高不可测的绝壁,给人一种近乎绝望的压迫感。往下看去,是汹涌澎湃的不归潭,激流的轰鸣和大力撞击在崖壁上的冲激,令栈道不停的颤栗。 在这种险峻的地方,谁会修这样一条用意不明的栈道呢? 这可是神仙都以生存的险恶环境,就算用大腿去想,也明白当初修筑这个工程的艰巨,需要付出如何巨大的代价才能完成,到今天竟然没人知道它有啥用处! 翁声希介绍道:“我对栈道一直十分感兴趣,不过第一次跨上栈道也是犹豫再三,最后才鼓足勇气。没想到走到尽头,竟然会安然无恙。只是这么多年来,我来回这么多次,也摸不透它存在的真正理由,或许……就如传说中的那样,它真是联通魔域的秘密通道吧?” 他们己经走了很久,回过头去,栈道的起始处早就被烟云遮蔽,那些扑面而来的云雾清晰可辩。相隔数丈开外,你就再也看不清前面的场景了。 处在不归潭深处的那个巨大漩涡的力场如此可怕,就算是张扬神念,最终巨大的吸引力也会渐渐将你的意识指向漩涡,给你一缕莫可名状的惊悸。 往前望去,仍然还是遥遥无期烟云,根本不清楚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翁声希所说的栈道终点、那块巨大不归磐所在之处。 据说袅绕在叹息崖和不归潭附近的云雾,是一种可怕的毒瘴。 好在三个人的修为,己经达到了完全不需要呼吸这些山岚的境界了。要知道这些朦胧的云雾混杂了漩涡深处绿带冥蛇的妖瘴。天知道它们会导致哪种后果! “不远了。”又走了一会。翁声希给他俩介绍道:“越往前浓雾就越重。因为可见度太低了,从这根本就看不到不归磐。不过,之间的距离我清楚,再走会就到了。而栈道也修到此处为止,再过去就只有悬崖,没有栈道了。” 果然就像翁声希所说的那样,不久之后,栈道前方便出现了一块巨大而突出的磐石,而栈道通到此处便断了,磐石再过去是绝壁和烟雾,朦胧一遍。 这是一块巨大的磐石,它上面平整。大概十平米左右。 磐石离不归潭估计己经很近,不仅能感觉到涛浪之声更加震耳,甚至能感受到浪涛激出的水雾,扑面而来阴凉清爽、比其他地方更为潮湿。 翁声希站在磐石上,对他们说道:“翁某每隔数日便会来此处打坐采气。因此对此处颇为熟悉。有时我也会琢磨着四下看看,但从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冯义庭和时旧寒也四下查看了一番,正如翁声希所说的那样,这儿除了灵力罡元极为旺盛之外,其他根本就没发现任何异样。 大家上上下下都查看了良久,仍然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发现。冯义庭走到磐石里端,仔细的查看起磐石外端,也就是跟磐石另外那没有栈道的一面来了。 打量一番之后冯义庭愣了一下,他发现距离磐石不远的地方,一株不是很大的树生长在绝壁上。这是一株年纪很大的老树,估计至少生长数百年了。它虽然只有碗口略大,可是盘根错结,艰难的生长在悬崖上,树冠都因为不归潭的吸力,诡异的指向漩涡入口方向。 这棵树没有多高,大概两三米的样子,扭扭曲曲盘居在距离磐石一丈左右的地方。 冯义庭经由栈道来此时,发现悬崖整体上生长的树木极其稀少。就算有一些,也是生长在栈道附近的一些小灌木和一些不是太大的树木。 要知道叹息崖上的生长环境太差,或许是不归潭的吸引力太强,同时悬崖太陡、石壁泥土太少的原因。生长的灌木和那些小树,也都局限在栈道附近三米左右的范畴。 这些形态各异的树木,就在栈道附近生长、大大小小不一而足。因此不注意的话,显然会忽略这棵不起眼的小树木。 但是冯义庭注意到这株树生长的位置,以及它生长的环境,相比其他树显得颇为奇怪。 这种绝壁之上,就算生长出这种小树,无疑也需要一定的特殊环境,比如石缝和巨石之间的间隙。唯有这样,它才能获得能让它健康生长的足够泥土和其他要素。 至少适合它生长的条件,要有容许它根部生长的空间。 可冯义庭认真的观察后发现,这棵树生长的位置,刚好是一块整体而庞大的石壁边缘,虽然它根须延展直到石壁边缘后,扎进碎石和泥土之中,但按照它的树冠来看,这应该只是它的辅根,而它的主根应该处在这块石壁之中。 梵天界是一个环境和条件都跟地球相差无几的异界,植物的属性跟地球相差无几,因此冯义庭能确定这棵树的生长状态,跟自己判断的没有区别。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因为一块大石板上,是不可能让一粒树的种子发牙并生长的,除非这个石壁生长树的位置,至少有一个能让此树生长的小洞。 好好的石壁,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洞呢?它会不会是人为开凿出来的呢? 冯义庭默默的打量那株古树,立刻发现,这一片终止了栈道的位置,跟另外一侧有栈道的一样,也在一个不宽的范畴内,生长着许多小灌木和小树,这是否说明这个没有栈道的悬崖,是一个能满足修筑栈道的空间、足够继续修筑一条供人通行栈道? 要在石壁上铺设栈道,下面就必须有可以承受栈道木板的承重物。 叹息崖上的栈道,下面起承垫作用的是一些坚固而结实的长条石梁,它们一端被塞进绝壁开凿出来的石孔中,另外一端便伸展在外,突出成为可以铺垫栈道木板和支架的承重梁。 可以想象,石梁是整个栈道关键的部位,唯有先开凿石孔令石梁承在,才可能有之后的栈道铺板、以及铁链扶手等后续设置。 假设这条栈道继续往前延伸,这个位置正好是栈道下端、垫木板的石条插孔位置。 他心中一动,这时浮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假如这条栈道是通过磐石继续往前延伸,那么这棵树的位置就是设置垫木石条的插孔处、它正好生长在孔洞的位置。这么说,也许这个树生长的孔洞,正是古人开凿出来用以插入承重石梁的,这是不是说明远古修筑栈道的人,曾经将这条栈道修过磐石,通往更前面的地方呢?既然这样,或许越过磐石的悬崖,之前曾经有的栈道,是后人将它拆掉、空出这个石孔后这棵树才生长出来的呢?” 冯义庭突然有点激动,如果他的假设成立,那么说之前这儿曾经有过栈道的? 如果真的有栈道,那么它最终通向的地方,会是哪儿? 冯义庭默默的打量着那儿,这时问翁声希:“翁前辈,你对栈道所知多少?” 翁声希一愣,这时应道:“所知其实不多,因为梵天界所有的人对此所知也不甚多。就算传说中修筑了这条栈道的梵天神殿,也没有具体可信的案卷,对栈道有相应的记载。就我所知,没有对此更多描述的卷宗存在,估计这也是这条古栈道的神秘之处吧。” 冯义庭听了不无失望,就听翁声希问道:“大人,你有什么问题?”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没说出自己的疑虑,只是随口说:“我想获取更多关于栈道的资料,这对我们会有帮助,也许能找到突破、找到进入魔域的通道。” 翁声希想了想说:“梵天神殿应该会有一些古老的资料,以大人您的身份,应该可以跟神殿交涉,看看能不能找到与此相关的资料吧。” 冯义庭点点头,他正在沉吟,翁声希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时说道:“游吟者大人,时间己经不早,我们先回岸上再说吧。叹息崖和不归潭是一个邪异的地方,每当太阳落下之后,这里的条件会更苛刻。所谓道消魔长,谁也不明白究竟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此我们最好在白昼阳气旺盛、阴邪之力还受压制的时候离开为好。”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便跟时旧寒商量道:“时大哥,要不我们先回岸上,回到神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资料,再进一步分析分析吧?” 时旧寒点头,三人于是依原路返回不提。 三五五:白衣人 回到神殿后,果然蔓娑儿己经在此等候他们了。 主殿阿莫尔对冯义庭仍然极其恭敬,他将冯义庭等人迎进神殿,便老老实实的问道:“游吟者大人,据说您己经到过不归潭和叹息崖下的栈道去查看过,不知有何收获?” 冯义庭于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相应的情况,再次让阿莫尔和蔓娑儿惊愕不己。 冯义庭介绍完之后,这时便问阿莫尔:“主殿大人,关于这个栈道,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们介绍更多一点资料,因为我感觉栈道应该跟进入魔域的通道有所关联。” 阿莫尔听了愕然,随之浮起一脸的难色说:“一千年之前,绿带妖蛇入侵梵天界,前任主殿为了灭除可怕的妖蛇,不得己召出封印之室的禁咒铁甲卫。铁甲卫复苏之时,便使神殿受到了致命的损毁,再加上之后跟妖蛇格杀后果太过恐怖,几乎摧毁了所有梵天界的建筑。正因为这样,神殿的东西都毁于一旦,有关栈道的资料也都消失殆尽了。” 阿莫尔说到这儿,便让下属取来一些年代久远的经文,从中找出一些类似诗歌的词曲,其中隐约有一些歌颂神殿修筑栈道的文字,但是内容都十分简单,完全是一些因为歌颂一带而过的粗略形容,找不到更为实际的内容。 冯义庭眼睛一亮,这时便问阿莫尔:“主殿大人,这些诗词的作者,你知道是谁吗?” “白衣人的祖先。”阿莫尔解释道:“白衣人是梵天界的隐士,他们住在神秘的玉峰岛上,传说他们是高雅的行呤者,这些诗词是经过他们的传诵,流入梵天界的。只不过玉峰岛跟所有浮在阴阳山的仙岛一样,没人能进入那个神奇的空间。” 冯义庭愣住了,照阿莫尔所说的,那这个线索不就止而止?他们根本就进入不了白衣人的仙岛,又去哪找白衣人要更多的线索呢? 就在这时。一直不语的蔓娑儿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据我所知,天萝教的教主曾经进入过玉峰岛,但这只是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冯义庭一怔,这才想起在叹息崖下她的欲言又止,估计正是这个原因吧。 因为蔓娑儿的玉洁门,跟天萝教素来就不合,估计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她犹豫之下没有当时说出这个传说吧。 阿莫尔一愣。不太相信的说道:“天萝教的教主进入过玉峰岛?” 蔓娑儿点点头。这时又说:“当年本门护法叶姑姑。曾经被天萝门小妖精一招重伤至残,她用的就是白衣人著名的‘遁天法印’。因为叶姑姑一生都在研究法门,对天萝教的招式和法术都极为熟悉,至所以被一技重创。就是因为小妖精用了奇招。” 看来两派真的不合,玉洁门大护法就被天萝教教主重伤至残。而当时她用的法门就是白衣人的技能,蔓娑儿就是以此来推断对方进入过仙岛。 冯义庭正在沉吟,就听蔓娑儿接着又说:“后来本门才获得消息,说天萝教掌教的小妖精,当年是从玉峰仙岛下来的,正因为她从师白衣人,才能坐上天萝教教主的位置。” 这样说来倒有点意思了,看来这个神秘的天萝教教主。还是值得他们接触一下的。 阿莫尔听到这儿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找天萝教护法来问个究竟,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能找到通往玉峰山的方法吧。” 蔓娑儿犹豫一下,这才说道:“只是。这应该是天萝教的秘密,估计她们会一口拒绝。” 阿莫尔一愣,这倒是个问题,因为天萝教的教主素来神秘之极,连她的具体身份都是一个谜,又从何去找她询问进入玉峰山的方法呢? 大家都沉默起来,看来事情挺复杂,就算天萝教的教主真知道如何进入玉峰山,但人家要不承认,你总不能逼人家交代吧。因为这也就是一个传说,而且是从天萝教素来不合的玉洁门透露出来的,谁敢肯定不是两派交恶导致的讹传呢?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神殿卫士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对阿莫尔施了一礼说道:“主殿大人,天萝教三大护法;萝朱、文莺和鸳儿来到正殿,她们有要事求见主殿大人。” 阿莫尔一愣,显然想不到说曹操、曹操立刻就到了吧。 他看了看禀报的卫士,略显诧异的说道:“三大护法一起来神殿?” 卫士点点头,这时又说:“回大人,确实是三人一起求见,而她三人形色匆忙,显得十分焦虑,只怕是真的有什么重要而紧急的事情。” 看来天萝教,从来就没有过三大护法一起前来神殿的先例吧。 冯义庭这才明白,刚才在叹息崖,这三大护法跑去看自己,还给足了自己面子吧。 阿莫尔沉吟一下,这时看了看冯义庭,对他歉意的说道:“既然这样,请大人稍候片刻,我这就去会会她们,看天萝教究竟有什么事情,如此兴师动众吧。” 冯义庭点点头,阿莫尔于是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蔓娑儿呆了一会,估计因为天萝教的人来了,便也跟冯义庭告辞,先行离开了。 因为阿莫尔离开了,大家也随便起来。小伙伴们正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时候,阿莫尔竟然带着萝朱、文莺还有鸳儿三人直接进来了。 阿莫尔望着冯义庭,有些意外的说道:“游呤者大人,萝朱、文莺还有鸳儿三人其实是来找你的,她们说有紧急的事情想跟你商量!” 冯义庭一怔,他没想到对方匆匆忙忙来到神殿,竟然是找自己的。 正愕然就见萝朱对自己施了一礼,然后焦急的说:“游呤者大人,本教教主有要事要找你,她说唯有你才能帮助她,我们这才匆匆忙忙前来找大人的!” 冯义庭一愣,他正想找这个神秘的天萝教教主,就听到对方有事来找自己,可以说是打瞌睡遇到枕头,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呢。 于是,他点点头对萝朱说道:“不知贵教教主现在何处,冯某如果能帮助贵教,因此可以略尽绵薄之力的话,肯定会义不容辞。” 萝朱大喜过望,这时连连点头,对文莺和鸳儿说道:“我就知道游呤者大人热心善良,绝对不会拒绝教主求助!既然这样,还请大人速跟小女去见本教教主才好!” 看她们的神色,估计事情确实挺麻烦的。冯义庭便跟时旧寒、瑞木兄妹,还有叶仪林他们交代了几句,然后跟大伙告辞,便跟萝朱三人离开了神殿。 离开神殿之后,萝朱三人带着他大摇大摆的走在主城之中,拐来弯去的了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才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前面看上去应该是一个仓库。 他们来此之前,一路上总有些神神秘秘的小姑娘在照应尾随,到这儿之后,也可以看到几个神色倨傲、但是年纪不大的女孩,正盛气凌人的在巡视。 看到萝朱她们来到之后,这些女孩立刻恭恭敬敬的侍立在原地,行注目礼。 一边有人飞快进仓库显然是去禀报。然后大门打开,三人便领着冯义庭进了仓库。 天气晚了下来。梵天界的白天温暖如春,入夜便会阴凉澈骨。 这个巨大的仓库之中没有点燃火烛,就在正中烧着一堆篝火,一个盛装的女孩,着了一套繁琐而华丽的衣服,大马金刀的背对着他们坐在篝火边上,正往火堆上添加柴禾。 萝朱、文莺和鸳儿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对那个华服少女施了一礼,然后齐声说道:“禀教主,游吟者大人来了。” 少女慢慢的转过身来,冯义庭这才发现,女孩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面罩。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装饰,仿佛用白纸剪切出来的简单面具。它刚好将佩戴者的脸部完全遮掩住了,冷冷的颜色在火光的映射之下,显得冷漠和诡异。 透过面罩的两个眼洞,冯义庭能看出面罩下面那双眼睛。 他突然愣了一下,因为这双眼睛、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双神秘的眸子,一直静静的打量着他,这时忧郁的说道:“传说游吟者强大无比,应该是天下无敌的,为什么我感觉大人你的修为,甚至比不上时旧寒圣使呢?” 这家伙说话这么直接,倒是冯义庭一愣。他感觉这个声音更有种相识的感觉,只不过这种印象不是很深,因此一下记不清楚罢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来,冯义庭淡淡的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女孩,不以为然的说:“时教主修行以久,因此修为极高,修为又既是晚辈能相比的?你既然知道只是传说,当然跟现实有区别。你不说有事找我吗?看我能不能帮你吧教主大人。” 女孩突然站了起来,她移开眼睛,却还如此忧郁的说道:“事以至此,我也不用再掩饰了。正如传说那样,我是玉峰山白衣人弟子。来自仙岛,却无法保护这神圣的地方。” 冯义庭愕然,他根本没想到天萝教教主如此直白,可她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玉峰山出什么事了?这才导致天萝教的教主会如此难过? 令他意外的事情显然不仅如此,冯义庭正在惊讶,就听对方近乎绝望的又说:“我师父告诉我,他会死去,就算是游吟者也无计可施、连你也救不了他……” 三五六 发飚 ps: 谢谢二蛇兄弟的评价票,谢谢支持! 冯主庭听了一惊,瞪着对方愕然说道:“白衣人为什么会死?” 女孩呆呆的望着他,丧魂失魄的说道:“师父从来没有如此凝重的交代过我,他让我以后别再回玉峰山,他说谁也阻止不了一个结果……妖魔太强大,谁也无法阻止。” 冯义庭眉头微皱,这时嗡声嗡气的说道:“教主大人,有时间在这悲天悯人,倒不如赶快带我去玉峰仙岛,看看是否还来得及救你师父吧,你看怎么样?” 女孩苦笑一声,这时呢喃道:“或许你能救魔域,或许你能救梵天界,可是你却没法拯救玉峰山和我师父……正所谓‘流连千峦有寒意,从此玉峰无白衣……’”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说道:“既然这样,教主大人不如尽快带我去玉峰山吧?” 女孩默默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时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救不了他的,以你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跟我师父相比。连我师父都感觉没有希望,你怎么能救得了他呢?” 冯义庭一愣,本来他以为,萝朱三人找自己来,是因为天萝教的教主想让自己帮忙,没想到兴冲冲的过来,竟然是看着她在这感慨万千。这还就罢了,对方分明是瞧不起自己的修为模样,这时磨磨叽叽的,他不免有些急燥起来。 女孩沉默一会,这时突然哭了起来。 萝朱跟文莺还有鸳儿三人大吃一惊,赶紧冲上前去,惊惶失措却不知如何安慰的样子,只是倍着她们的教主,默默流起泪来。 想到白衣人不知道死活,而她们却在这哭天抹地的,冯义庭再也按捺不住,这时脸色一沉,突然冲对方喝道:“哭有什么用处?教主大人醒醒吧!一个妖魔太强大。就令你和白衣人都心灰意懒,可你想过放任这一切的后果吗?你既然找我过来,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努力尝试,看看能不能将你师父救住!” 女孩本来在绝望之极,突然听到冯义庭变脸,竟然呆住了,愣愣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萝朱和文莺、鸳儿三人一怔,一抹眼泪俏脸一变,齐声喝道:“游呤者大胆!别以为你身负天命、就可以随便羞辱本教教主!你若再如此,本教跟你势不两立!” 冯义庭性子一来。哪儿按捺得住。两眼一瞪浮出一脸匪气。不屑的斜了她们一眼,冷冷哼道:“就凭你几个小丫头片子,能把我怎么着吧?老子今天就这样,怎么着吧!” 萝朱、文莺跟鸳儿一愣。这时呆呆的瞪着冯义庭,刚想翻脸就见那个戴面罩的女孩抬起手来制止了她们。 小教主见了冯义庭的模样,显然颇为意外,她显得十分诧异,这时愕然望着冯义庭,打量了他半天才说道:“你……想干什么?” 冯义庭可受不了对方那种悲天悯人、放任自流的消极,尤其是放着师父不救,在这哭个没停的算什么回事、莫非人还没死就替他老人家哭开丧了? 他黑着脸横了对方一眼,不以为然的骂道:“想干什么?老子好不容易来到梵天界。辛辛苦苦忙上忙下寻找魔域入口,你以为闲得慌?还不是想拯救你们这些所谓的众生?你说我好日子不过、跑这鬼地方玩穿越我容易嘛?如今总算有些眉目,却赔着你们哼哼叽叽烦不烦人?我警告你,如果不尽快带我去玉峰山找白衣人,他真被什么人暗中害死。不光你师父怪你,老子也非揍你半死不可!” 小教主愕然瞪着冯义庭,显然从来就没受人这样呵斥过,这时张口结舌,望着这个一脸匪气像个流氓似的家伙,哪儿说得出话来? 一边的萝朱、文莺、鸳儿三人神色剧变,这时各退一步。 萝朱手上突然便出现了一柄奇形弯刀,这刀锐芒闪烁,刀身之上挟带着强大的阴煞之气,估计出手之后,锐烈之力足以令天地为之变色、正是她那柄名震梵天界的“吞月刀”! 而文莺手一张,掌中突然便跳出一柄流溢着蓝芒的碧玉法杖,杖头盘旋着一条双唇怒张、犬牙交错的碧玉小蛇,却是令人谈之色变、魔力强大的“碧牙杖”! 而鸳儿双臂下耸,听得“叮”的一声清响,本来十分正常的十根指甲突然窜出指尖,变成长约一尺,比金铁还要锋利的尖利物体,估计十指绞击,金属也会崩为碎沫! 想来是她们堂堂天萝教教主,从来没受人如此呵斥过,这时花容剧变,显然是想出手! 冯义庭可不是吓大的,他冷冷打量了三人一眼,没好气的哼道:“别以为你们张牙舞爪就能吓着老子,惹得大爷烦恼,顺便收拾你们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天萝教主还是愕然瞪着冯义庭。 她正惊讶,就见他这时抬手做了一个护胸的动作,还扭了扭脖子,显然是准备动手的样子。果然他显摆完了,不以为然的冲自己喝道:“想打架就赶紧,别耽搁时间妹子!收拾了你们可得带老子去找你师父,哥可没时间赔你们瞎折腾、还得救世明白不!” 文莺忍无可忍,这时一声娇咤,突然便挥动掌中的碧牙杖! 只见她掌中的法杖划出一个神秘的图符,伴随着她抑扬顿挫的咒语诵念、平地突然拨起一道旋风,凭空便出现汹涌的雷罡、一道光芒穿过仓库屋顶、一声巨响,整个仓库的屋顶突然便四散崩飞,甚至连脚下的大地,都因此剧烈的颤栗起来! 这显然是一道霹雳,这闪电从天而降,突然就劈击在冯义庭的天灵! 听得“嗞”的一声清响,冯义庭身上突然便腾出那种诡秘的三色神光,那道闪电就像是给冯义庭充电似的,将他通体的光芒激得眩亮起来! 强大的能量突然穿过冯义庭的身体往下崩溢,全部砸在他脚下的大地!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冯义庭如同通了电的灯泡,整个人泛发出一道眩目的强光,脚下却因为闪电能量下激,使得结实的地面被硬生生激碎,往外层层剥离腾起漫天砂土! 冯义庭艺高人胆大,这不刚参悟透澈了“青幽诀七”的“化”这诀嘛?老子技正痒痒着呢,就跟你们热热身喽! 因此当那个瘦瘦弱弱的姑娘突然发出攻击时,冯义庭不仅没有激发三味幽火,反而故意将幽火给压制,准备硬接对方的攻击,然后用“化”诀将对方的攻击威力解除!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对方攻击的闪电霍然劈下时,竭尽全力运用出“化”字诀,并没有完全将突入其来的攻击能量完全消解! 残余的能量仍然在他体内奔腾! 就在那时,三味幽火喷薄而出向外张扬,及时消除了没能及时化解的多余能量!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明白,在漩涡之中那种完全消隐在空气之中的完美状态,在受到攻击时会出现异状,并不能达到最佳状态将攻击能量完全消除! 他这才明白,化字诀虽然神奇,但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和对法术所掌握的熟练程度不够,在应对专业的攻击时显然力有不逮,达不到最佳的发挥状态。 冯义庭不免大吃一惊,要知道,幸亏他有着无处不在的“三味幽火”,否则刚才就算不被劈到外焦里嫩,至少也得肉香四溢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是托大了,要不是身上有这怪火,只怕会出丑! 就在这时,只听萝朱一声娇咤,这时右臂一轮,手中的“吞月刀”呼啸而出,显然是看到文莺一击不中后蓦然发出攻击,将刀朝冯义庭劈了过来! “吞月刀”一出,四下立刻浮出无尽的凄阴和悲切,强烈的刀罡喷薄而出,空气中立刻充斥了足以绞碎一切的锐气,立刻将冯义庭激起的砂土绞成齏粉! 冯义庭冷冷看着萝朱,竟然无视萝朱的攻击,凝视着闪电般奔来的吞月刀一动不动,就听天萝教主惊叫一声,那刀己经砍在他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那刀一击中冯义庭,立刻就能看到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冯义庭身上腾空而起,正是广成子传授与他的“混元咒”! 同时之间、诡秘的三色神火也从他体内极力张扬开来! 三味幽火一出,整个空间突然变得如此阴凉,吞月刀击中冯义庭之后,受三色神芒一炼,突然发出震耳的巨响,随之往后反激,闪电般的飞回了萝朱手中! 萝朱接住刀后一声尖叫,突然将“吞月刀”一扔,远远的抛到一边去了! 一股肉被灼焦的糊味传了过来,萝朱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右手,花容惨变! 地上仍然在跳跃的吞月刀、仍然在发出剧烈的“咯喳”之声,整个刀刃突然变得通红,然后刀所跌落的地面,泥土突然腾起一缕水汽,瞬间就变得焦白碜目。 这丫头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宝刀,竟然在瞬间会被这个臭小子炼到通红,这时紧紧捂住受伤的手,呆呆瞪着冯义庭,哪儿说得出话来? 唯有冯义庭心里相当清楚,吞月刀要不是用上等的星铁所铸,那它在击中自己的瞬间,立刻便会被三味幽火融为铁水。 不过这样,倒也不会将那丫头的手给烫伤了。 三五七:玉峰山上 天萝教主显然没想到自己手下两员大将出手立刻受挫。 本来她是怕萝朱跟文莺一个不慎将冯义庭给伤到,这才发出一声尖叫。 但没想到两人出手之后,冯义庭不仅没一点事,倒是自己下属接连受挫。或许是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她退了一步冷冷的盯着冯义庭,左手慢慢捏起一道法诀。 冯义庭既然发开了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冷冷盯着她们,上上下下的打量天萝教主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还不服吗?别说不给你机会丫头,要动手赶紧,如果不想你师父真被人害死,尽快带老子去找他!” 天萝教主听到冯义庭这么一喝,突然一个激灵,暗里想到:“就算是师父白衣人也不敢硬接文莺的‘裂天雷’,更别说能硬扛萝朱的‘吞月刀’了!他既然如此,我就算用出师传的‘遁天法印’,只怕拿他也毫无办法。想不到游吟者修为虽然比不过师父,但是一身的本事竟然如此变tài……按这么说来,他肯定能救师父!” 她呆呆沉吟一番,突然大哭起来,这时一步冲了过来,哽咽着拉住冯义庭的衣摆,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的说道:“游吟者,求你快救救我师父,我不想他出什么意外!” 冯义庭愕然,他根本没想到这丫头发了会呆,突然会跑上来跪求自己。 萝朱、文莺和鸳儿三人一愣,这时面面相觑,也赔着她们的教主一起跪了下来。 冯义庭这才清醒,他看了看拉着自己衣摆痛哭的天萝教主,明白对方是看到自己露了两手之后,才突然开窍,转而想让自己救她的师父白衣人了。 冯义庭叹了口气,将对方拖了起来说:“好了别哭,早该这样了不是吗?都起来吧。赶紧带我去玉峰山,只要有我在,老子是不会让人伤到你师父的!” 冯义庭说得斩钉截铁,天萝教教主听了止住啜泣。用力点了点头。 她低下脑袋,有些腼腆的说道:“游吟者大人,有件事我一直瞒着大人,还望天大人别因此生气才好。” 冯义庭可不想再跟她漫无目的的瞎扯,他担心白衣人的安危,于是匆匆说道:“哥虽然年青有生气,但不喜欢跟女生生气,啥事快说!” 天萝教主虽然不很清楚他的意思,但从神色也能看出端倪,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们之前是见过面的。我这就除去面罩,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冯义庭正在寻思心中的焦虑源于何处,当他明白不安来自玉峰山后,更焦虑起来。随口应道:“无论蒙脸还是取下面罩,冯某至今都没有与之不共戴天的仇人,为什么要怪你?” 天萝教教主一愣,便将一直罩在脸上的面罩给取下来了。 萝朱、文莺跟鸳儿大惊,这时赶紧将眼睛捂住,将脸偏向一边惊恐的叫道:“教主,属下不敢面见教主真容。还请教主戴上面罩,免得属下犯下涛天之罪!” 不仅她们三人如此,四下环待在侧的所有天萝教弟子都惊呼连连,这个时候连戒备都忘记齐齐跪下来了,以表示不敢对她们教主非礼。 天萝教主淡淡一笑,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算了。老是戴着面罩挺累。从今以后,我也不想再戴着面罩示人了!天萝教主怎么了,还不是一个略懂修为的普通女子……” 她说到这儿突然打止,怯怯的盯着冯义庭,不再吱声了。 冯义庭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国色天香,看上去她就是一个颇有姿色、但相比叶仪琳还算普通的姑娘,而且这个小姑娘他分明还认识! 就像天萝教主自己所说的那样,这家伙果然是跟冯义庭见过的,因为她正是那个想着法子,使着向勇和唐家三兄弟使坏,砸破玉洁门大门的小女孩儿! 冯义庭摇了摇头,不无意外的说道:“怎么会是你?” 女孩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安的说:“当时……我并不知道阁下竟然是游吟者大人,因此,这才会有如此失礼的举措……对不起游吟者,我错了。” “算了。”冯义庭随口说道:“反正也没惹出什么大祸,而我们跟玉洁门也算不打不相识。你不用内疚,以后我会跟向勇说说,让他原谅你便是。” 女孩这才变得有些轻松起来,她眨了眨眼对冯义庭说:“游吟者大人,我叫菲儿,早知道你如此宽容大度且法力无力,我真应该早点找你帮忙!” 冯义庭这才正色说:“恕我直言,你早就该带我去玉峰山,因为我有不好的预感。” 菲儿脸色一变,这才吩咐仍然躲躲闪闪不敢看她脸的三个下属:“鸳儿留守梵天界,你们两个,立刻跟我赔游吟者一起去玉峰山找仙师!” 菲儿吩咐完之后,立刻带着冯义庭冲出被她们折腾得分崩离析的仓库。 她一边走一边吩咐:“迅速备马,我们得连夜上阴阳山去。” 冯义庭立刻阻止她说:“不用了,我有座骑,不如你指路,这样会更快!” 冯义庭说着、便召出了自己的座骑貔貅。 随着这头神兽出现的宝华腾出,貔貅立刻从虚空中出现在他面前。它摇头晃脑的先跟主人示好,这才乖乖趴在冯义庭脚下,以便让他登上自己背去。 菲儿跟她的属下被这头巨大的神兽吓得目瞪口呆,直到冯义庭召呼她们这才清醒,三人小心奕奕的爬上了貔貅,冯义庭立刻让它带着大伙腾空而起,朝阴阳山飞去。 夜色中的阴阳山险峻之极,暮譪让这一切变得更加阴森和莫测,它们静静耸立在不归之河的两侧,嶙峋的山峰如同无数贮立无语的妖怪,显得狰狞恐怖、神秘之极。 山峦和阴幽的河谷不停传出野兽的嗥叫,在夜色中悠扬凄凉,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两座陡峭之极礁石般起伏的峰仞,据说峰顶除了飞禽,根本就没有任何大型的野兽。因为这样陡峭的峰仞之上,根本就没法令野兽落足。 貔貅飞行的速度极快,夜色中的山峦闪电般往后奔驰。这家伙不仅有着一对强劲有力的巨翅,更拥有着神奇的空间遁移能力。可以动念间到达有效范畴内的任何方位。 菲儿指引着貔貅,眨眼间便到达了阴阳山一个顶峰之处,在这处顶峰不远的空中,神秘的玉峰山正跟其他仙山一样,静静浮离在蜿娫的阴阳山峰顶半天之上。 貔貅带着四人,在菲儿的指引之下,飞到了距离仙岛不远的地方,最终停下来了。 冯义庭很清楚,假设他们继续朝仙岛飞去,会发现仙岛似乎永远遥不可及。但是眨眼之间,你或许会发现自己己经将它抛在身后了。 因为这类仙山灵岛的主人,往往会设置令你永远也无法跟仙岛交会的禁障,使你围着仙山绕来绕去的,最终永远也无法切入这个仙山的世界。 菲儿摸出一张符箓出来。她对冯义庭解释道:“这是我师父白衣人自制的出入神符,只要将符焚化就能进入仙山。如果没有这种神符,我们永远也进入不了玉峰山的。” 冯义庭明白这玩意跟他用过的“冲玄符”相差无几。 这是一种固定的特殊法符,符箓之上是符主施加了法咒,这就象一个空间的密码,如果不能一一对应,法符焚烧时产生的作用。就不能让运用者进入对应的时空。 这种符箓在修真界非常常见,算是出入空间的传送符。但是地球修真者往往不会设置如此私密的法诀,因为这样会显得比较小家子气,令人感觉比较娘炮。 所谓入乡随俗,看来梵天界的修真者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看看阴阳山上遍布的仙山灵岛。足以看出这个空间的修士们,根本就没有地球修士类似的顾忌。 菲儿竖起两指,朝着那符一指,符箓立刻便腾起一缕焰火,瞬间便焚为灰烬。 随着符箓焚尽。眼前的世界突然便改变了。 冯义庭发现他们来到的是一个美丽而宁静的世界。 这是一座浮离在梵天界的仙岛,如同它透露在梵天界的情景那样,仙岛有一座高耸入云终年积雪的主峰、如同玉雕般的奇峰,静静的耸立在夜空之中。 这儿时空跟梵天界同步也是夜晚,只不过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因此明月显得如此皎洁,月亮洒落在仙岛,令玉峰更为端庄,给整个仙岛一种如梦似幻的朦胧美感。 菲儿打量着前方的仙岛,突然有些不安的说:“以往,我每次焚掉符箓进入仙岛,师父都会前来迎接……可他,这次为什么没来?” 冯义庭心中那种不安更加强烈了,他突然问菲儿:“我们来此之前,你为什么会说没人能帮助你,也没人能救得到你师父白衣人呢?” 菲儿有些神不守舍,她慢慢转过头来,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怅然若失的说道:“上次我来玉峰山的时候,师父便给了我这个。我总觉得师父的神色有些异样,而且……他嘱咐我必须等游吟者来梵天界之后才能打开。” 冯义庭接过锦囊,一边查看一边问:“我既然来了,你应该知道上面写什么了吧?” 菲儿念道:“铁卫呈勇终无羁,妖域神鼎现天机,流连千峦有寒意,从此玉峰无白衣。” 念完之后,她怅然若失的又说:“去找师父,他说他将是玉峰山最后一个白衣人!” 冯义庭这才明白菲儿为什么曾痛哭,或许她跟自己一样,有着强烈的不祥预感。 三五八:米 貔貅朝着玉峰山仙岛降去。 等它一落地,菲儿便跳下貔貅,朝着山脚那间雅致的楼阁奔去。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发现这是一个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前面是一个雕栏玉砌的池塘,后面是巍峨俊秀的玉峰山。那间精致的阁楼,便建筑在之间宽绰的平地之上,整个格局一看就独具匠心,令人心旷神怡。 冯义庭打量着这个地方,感觉好像回到了地球的某处仙山,因为这里的建筑风格,完全就是地球模式,他真怀疑这个神秘的白衣人,是不是来自地球。 “师父!师父!”菲儿的声间从前面传了过来。 远远望去,只见她一边叫、一边飞快的冲进那间阁楼正门,然后呼叫突然停止,紧接着传来她的一声惊呼! 冯义庭一惊,飞快冲进阁楼,立刻发现屋子里面颇为狼籍;一只椅子倒在地上,一只杯子掉在地上跌得粉碎。 显然这间屋子曾经发生过一些意外,令屋里的人举止失措,但不像进行过打斗。 更让人惊讶的是,右边的窗户被撞得粉碎,分明是有人从内而外冲出去的样子。 他顾不得站在屋中发呆的菲儿三人,这时走近那个窗户,从屋里跳出,四下查看起来。 很明显这儿发生了意外,冯义庭和菲儿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有人闯进了玉峰山。 冯义庭很清楚,白衣人肯定是一个隐居在此处的高阶修行者。 一个这样的人,当然拥有着强大的法力和神通。可是冯义庭在屋里就发现,室内没有明显的斗法痕迹,这说明白衣人发现入侵者后,立刻便离开了屋子。 从空间遗留的相关信息来看,白衣人和闯入者都才离开不久,但是四下很安静,他们去哪儿了呢? 菲儿冲近窗户。她带着哭声叫道:“师父呢!我师父呢!出什么事了师父去哪了!” 冯义庭来不及理会她,他慢慢的蹬了下来,好像在地上发现了什么。 那是一些米粒,冯义庭愕然将它们捡在起。仔细的观察起来。 米粒外表虽然没有异状,不过轻轻一捏,它们便化成粉沫了。 他将米粉送到鼻子下嗅了一下,立刻皱起眉头。因为米粒上挟带着一种神秘而的信息。这是一种奇怪而令人恐惧的感觉,就像这粒米曾经被一个强大的灵体附居一样。 冯义庭重新捡起另外一粒米来,他小心的查看起这粒不起眼的米粒,沉吟不语。 梵天界虽然跟地球的环境相差无几,不过这儿的主食并不是大米,地上出现的米粒不多,但是从屋内开始、通过窗户就一直零星的撒落在地上。这些异常的大米代表什么呢? 他抬起头来,问菲儿说:“这里出产的大米多嘛?” 菲儿六神无主,她正惊惶的张望着,显然想找到师父的踪迹吧。这时听到冯义庭问自己,打量着他手中的米粒说道:“这是师父种植的一种粮食。他告诉我这叫做稻米,师父说它是来自一个美丽的空间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冯义庭更加确定白衣人是来自地球了。他愣了一下,这才狐疑的说道:“我估计有人闯入玉峰山了,而你师父显然跟这个不速之客离开了房子。我正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到处都撒落着米粒?” 菲儿这才张望了一下,果然发现室内室外。到处都撒落着米粒。 冯义庭站了起来,他开始遁着地上零星撒落的米粒,继续朝前走去。 菲儿也跳过窗户,紧跟着冯义庭朝外走去。他们身后,萝朱和文莺也紧随其后。 没有明显的格斗痕迹,紧跟着冯义庭的菲儿颤声说道:“师父一定是想去祝虚台。那儿是可以出入玉峰山的传送门,可是从玉峰山往外是可以随意离开的,师父为什么一定要去祝虚台呢?他……是不是离开玉峰山了?” 冯义庭没有说话,那种不祥的预感仍然极其牢固,他估计白衣人出事了。 遁着米粒的痕迹,他们渐渐逼近了仙岛的边缘。前面是一个祭坛似的平台。而这个平台紧靠在仙岛边缘,再过去一点,应该就是仙岛最外的绝壁了。 祝虚台是一个平整而光滑的祭坛式建筑,据菲儿说这里是可以通达其他空间的地方。 而按照菲儿的说法,从玉峰山往外的话是可以随意出去的,他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个地方呢,白衣人是不是看到闯入者之后想逃离这个地方? 一个如此强大的修真者,为什么要放弃抵抗选择逃离呢? 这说明当时白衣人只有两种状态;一是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再就是他不想进行抵抗,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不速之客,或者是离开这个地方。 目前的情况来看,前者的可能很大。 因为白衣人如果修为比对方更强,他完全就没有必要如此狼狈的逃离。 从他撞破窗户直接冲祝虚台而去的情形来看,白衣人或许明白遁入梵天界对逃生没有帮助,于是想离开这个空间,才会拚命逃到祝虚台,想用另外一种方法遁离。 如此一来,冯义庭更加不安了。 真这样这个神秘的不速之客就太强大了,它既然令白衣人这样仙神级修士全无斗志,该是如何可怕的对手呢? 冯义庭慢慢走近了祝虚台,发现这是一个铸满了符文、格局类似奇阵的玄门法阵,相信只要简单的启动法门,便可以从此打开通往其他空间的传送通道。 零星的米粒到这儿之后,突然增加了许多,整个祝虚台都撒满了大米,它们有些己经化为齏粉,有些却四面撒落,最为集中的地方,甚至堆积了足有百余斤的样子。 那一堆雪白的大米,突然给冯义庭一种诡异却可怕的感觉。 他慢慢走近那堆大米,静静的打量着它们。 冯义庭确信白衣人和那个不速之客才离开这个空间不久。因此。四处仍然残余着他们留下的各种来不及消失的信息。 冯义庭静静站在原地,慢慢闭上眼睛、开始张扬神念收集这些微弱到不为人知的信息。 安静之后,他渐渐能感受到很多不同的残余信息。 这不仅有白衣人存在于这个空间的迅息,还有另外一种跟白衣人完全迥异的信息。冯义庭有些吃惊,因为这是一种令他感觉毛骨悚然的东西! 这是一种强大的法术肆虐之后的残余能量信息,其中有令人恐惧的仙障,以及仍然盈绕在这个空间的罡煞……这说明此处曾经有过法术较量。 当两种法术进行正面交锋时,弱方的能量特征、往往会被胜出的更强一方吞没,如果时间没过多久的话,在现场就能感受到这种残余能量。它往往是胜利一方的能量信息。 来到这个空间之后,冯义庭能感受到白衣人的各种特征,这是因为菲儿的描述和她的修为特征。冯义庭相信自己能辨识白衣人的相应信息,可是现场他根本就找不到能代表白衣人的那种法术能量。这个空间残存的都是另外一种陌生、却令他心悸的能量…… 他震惊了,谁能发出如此变tài而可怕的法术能量呢? 良久之后,冯义庭才睁开眼睛,吃惊的打量着一直怔怔站在自己面前的菲儿。 从她的身上,冯义庭能再次感受到十分确定的信息;这个空间所有的法术残余。都跟她和她师父白衣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说,这个运用法术并获胜的人,绝对不会是白衣人。 可白衣人哪去了? 如果对方强大到令白衣人形神俱灭,冯义庭就会找不到任何白衣人的残留信息了。因为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湮灭,这个生灵会消失到让陌生人,没法意识到他存在过。 看到冯义庭睁开双眼,菲儿担心的问道:“游吟者大人。你能告诉我,我师父究竟去哪儿了吗?” 冯义庭摇头无语。虽然明白白衣人凶多吉少,但他不忍心告诉菲儿真相。 想到这个白衣人很可能来自地球,他突然有一点难过。 所谓他乡遇故知,在这样一个异世界遇到家乡人,可以想象彼此的感觉会更加亲近。这也是他们能跟翁声希迅速成为朋友的原因。但就是这样一个老乡。连面都见不了便下落不明了,心里能不有些惆怅吗? 尤其是想到本来可能找到的线索,突然就此中止,冯义庭就更加郁闷了。 菲儿走近祝虚台,打量着四周沉默良久。突然勉强笑道:“或许我师父是从这儿到其他地方去了,他不会有事的。” 冯义庭无语,他感受到的信息可没有如此乐观。因此不置可否,慢慢走近那个传送阵,四下打量起来。 祝虚台的外侧,就是陡峭的仙岛边缘,从这儿往下望去,下面就是阴森的不归之河。 冯义庭站在仙岛的边缘,打量着下面蜿娫朝叹息崖流去的河流,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想到:“如果白衣人真被这个神秘的不速之客杀害,应该会留下尸首或者血迹。不过,假设双方修为悬殊太大,或许他根本没机会还击,受创后或会从此摔落不归之河,如果……” 想到这儿,他抬起头来对菲儿说:“从这跳下去,我会不会落在不归之河呢?” “当然了,从仙岛往外走是没有限制的……” 菲儿说到这儿,愕然瞪着冯义庭,不无吃惊的叫道:“只有失去生命的生灵才会落入不归之河……你想干什么游吟者?” 冯义庭突然转过身来纵身一跃,朝仙岛边缘跳了下去! 三五九 巫祖 冯义庭突然从玉峰山往下一跃! 身后传来菲儿和她两个下属的尖叫,她们显然想不到他会这样。 冯义庭头下脚上,如同伞兵跳伞般跃下玉峰山。引力使他如石头般往下高速坠落,夜色中能感受身边呼啸而过的空气,下方的不归之河正迅速逼近。 菲儿很快跟萝朱和文莺三人驾着云追了上来,她们显然想将冯义庭拖住。 “别这样游吟者大人!”萝朱从云头伸出手来,试图将他拖住,她一边焦急的叫道:“不归之河是死亡的不祥之河,没谁掉下去之后还能活着出来!” 可冯义庭不以为然,翁声希不就说他曾经下过此河的吗?据他所说,这条河的水不就是凉了点是吧,如果连这都不敢尝试,那你们也太小看咱地球人了吧? 萝朱拖住冯义庭之后,并没能阻止他的下落,反而是冯义庭挟带的强大下坠力,迫使她们三人一起飞快向下跌去! 因为冯义庭让自己的变成普通人状态,所以引力让他获得了可怕的下降速度。 由此产生的惯性和重力加速,使得菲儿三人所驾的云团,也获取极其变态的下坠能量,她们驾的不过是普通云团,因此被冯义庭拖着往下急速坠落! 萝朱和文莺惊惶失措,唯有菲儿呆呆的凝视着下方的不归之河,一动不动。 眼看距离不归之河没多远了,如果四人从这种高度、以这样的速度坠入河中,估计都会被强大的冲激力撞得半死! 文莺挥舞着手中的碧牙杖,突然高声诵读起咒语来! 话音一落,这个魔法师将手中的法杖朝着河水一指,只见一束水波高高的窜起! 显然这家伙明白大家都会不可避免的摔进不归之河,这时匆匆忙忙的施展法力,想利用河水来缓解他们的下坠速度,由此减轻跟河面的冲激能量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霞光,随之一声亢昂的啼鸣闪电般的由远而近,光芒闪烁之际,只见一只巨大而美丽的七彩神鸟。蓦然便飞到了他们的下方! 冯义庭一愣,明白自己想跳下不归河的尝试失败了。 看来小草鸡一发现他从玉峰仙岛上往下摔落,立刻便赶过来了,这家伙的眼神也太厉害了,它就不打瞌睡的吗?他们不相隔挺远吗?就这也能赶到真是变态。 看来只要有它在的地方,自己想跳楼自杀都是不可能的奢望了…… 小草鸡一下就飞到了他们的身下,这时全力张扬着双翅,摆出一个接东西的姿态。 萝朱和文莺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他们撞击在小草鸡背上,发出“崩”的闷响! 小草鸡被他们砸得往下一坠。不过这家伙的力量太变态了,这个下沉的姿势显然是为了缓解撞击能量的,很快它便发出一声长嗥,往前一窜便重新恢复了正常飞姿。 萝朱和文莺摔得四脚朝天,裙摆飞扬、玉腿分张春光四溢。 冯义庭趁机观察了一下梵天界女孩们的内裤。果然跟地球姑娘们大相径庭啊! 因为她俩摔倒了,他跟菲儿还稳稳站在小草鸡背上,人家就这样大马金刀的摔倒在面前,想不看都是一件很难的事啊,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冯某不是这么下流的人! 菲儿转过头去,遥望着迅速被小草鸡抛落在后面的不归之河,这才轻轻问道:“游吟者大人。你……是不是怀疑我师父己经遭遇不幸、摔落进不归之河了?” 冯义庭见她一脸绝望,眼泪一直在眼眶中盈溢,明白她们师徒之间的感情肯定极深,有些不忍心再去伤害她,于是摇了摇头说:“白衣人修为极高,真能让他达到如此惊惶的状态不太可能。只是他现在下落不明,我只是想下河排除这种假设罢了。” 其实他很清楚,白衣人肯定出事了。 他有些懊丧,假如当初菲儿跟自己一见面,就立刻带他去玉峰山的话。也许他们刚好能撞上那个神秘而可怕的入侵者……可现在事情既然发展成这样,再责怪她己经于事无补了。 菲儿默默流出眼泪,她无助的抹拭着大滴滚出眼眶的泪水,伤心欲绝的哽咽道:“师父肯定出事了……他以前从没如此嘱咐过我这么多话……就在萝朱她们来找你的时候,我突然梦到了师父,他的神色很奇怪,他对我说:‘菲儿,师父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梵天界要出大事,只有游吟者才能拯救这一切,快去找他吧!’。”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或许在萝朱和鸳儿文莺去找他之前,白衣人就己经出事了,菲儿所说的梦境,一定是白衣人残留魂灵去找到她的原因。 照这样说来,在菲儿做梦之前,这个白衣人肯定己经遭受那个不速之客的重创,他不仅修为俱损,只怕连命都保不住,己经变成一个失去躯壳的孤魂野鬼。 菲儿一定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她这才会在去玉峰山这前失态,如此绝望吧。 冯义庭沉默下来,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对方了。 正在这时,小草鸡突然问道:“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本来冯义庭是想立刻沿着不归之河去寻找白衣人的尸首,但是看到菲儿的模样感觉有些残忍,于是他吩咐道:“先回神殿,大伙先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小草鸡应了一声,这时带着他们迅速回到了神殿之中。 大家一直在等着他们的消息,看到他们回来之后立刻迎了上来。 冯义庭便将在玉峰山遇到的一切跟大伙描述一番,尤其是表示了那堆米的狐疑。 一直沉默的时旧寒神色突变,他皱着眉头盯着冯义庭,愕然说道:“你是说地面上有一堆稻米?而且还有它们曾经附着灵体的感觉?” 冯义庭见状一喜,赶紧问道:“正是如此,时大哥,你想到什么了?” 时旧寒默默的望着冯义庭,这时分析道:“能独辟空间,开拓虚界的修士,修为至少己经位列仙班。当然,我们可以假设这位白衣修士,修为跟开拓玉峰山的创始人修为有差距,但他至少也步入仙阶。这样的一个修士,如果完全丧失斗志的话,对手可堪罗列。” 冯义庭一愣,就听时旧寒接着又说:“假设你看到地面有稻米、并且还有异灵之状,这说明曾经有人利用这些稻米,施展过法术,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一种巫术。” 大家都是一愣,巫术由来以久,不过后来方士和道术盛行,这一行渐渐没落,最终只差不沦为魔道,都不算是一宗玄门正术了。所谓邪不胜正,巫术怎么可能打败一个仙家? 时旧寒神色凝重,他仍然凝视着冯义庭,突然问道:“你知道蚩尤吗?” 冯义庭一愣,随之点了点头,愕然望着时旧寒,显然是想不到他会提及此人! 蚩尤他当然清楚,在场的许多中原剑派的弟子也都吃惊的望着时旧寒,显然没想到时旧寒突然提及此人,不过蚩尤当年极其信奉巫术,莫非此事与此有关? 正在这时,只听瑞木看了看虎婴,骇然说道:“你说他是……” 虎婴神色也十分异样,她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据说巫祖当年刺杀轩辕氏,己经死在轩辕剑下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梵天界?” 巫祖又是谁?这个名字显然是虎婴、瑞木还有翁声希所熟悉的,但其他人都一头雾水。 时旧寒看了看他们兄妹,这时继续说道:“本教有一个特级修士备案的卷宗,上面曾经对此有过记载。据说蚩尤素来信奉巫术,有一年终于生下一个儿子,名字便叫做巫祖,算巫师的宗祖级人物。孩子如同对蚩尤信仰的回报,巫祖天斌异能,有着强大的巫术能量。” 大家都愕然,蚩尤还有这样一个儿子,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呢! 正在狐疑,就听时旧寒接着又说:“当年有熊氏跟蚩尤曾经有过冲突,双方大战于涿鹿之野,此役之中巫祖曾助父大败过有熊氏。只不过巫祖潜心巫术,平时不喜见人素来低调,因此很多人并不知道蚩尤还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儿子。” 有熊氏便是黄帝,而蚩尤跟黄帝的涿鹿大战,估计在场的人谁都听说过。 只是想不到跑到这个异空间的虚界,竟然跟这些上古的人物扯上关系了,同时还冒出一个神秘之极的巫祖,不免让他们目不睱及、眼花缭乱。 时旧寒说到这儿,打量了大伙一眼,然后才郑重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玉峰山并没有闯入外人,只是闯入了一种巫术。而义庭你所见到的大米,肯定曾经受这种巫术的作用,幻变成一个强大的攻击体,白衣人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后,才想遁离玉峰山。” 大家愕然瞪着时旧寒,就听他接着又说:“天下能运用巫术直接杀死一个位列仙班的修士、只可能是巫祖这样的旷世奇人。如果我没弄错,估计白衣人己经凶多吉少。” 大家都沉默下来,只有一个女孩突然痛哭起来。 哭泣的人是菲儿。 虽然她一直有预感,可是听到这儿,还是不自禁的失声悲泣。 三六零 终极巫师 因为菲儿的哭声,大家沉默下来。 唯有向勇跟唐明三兄弟,一开始倒没有注意这个换上华服的姑娘,这时她哭出声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丫头,不就是使着他们去玉洁门捣乱的小妞吗? 大家愣了一会,越看就越确定,这时正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是她正在抹眼泪,几个人只差不跑上去破口大骂了。 向勇脾气大,这时翻了翻白眼,冷言冷语的说道:“难怪白衣人会凶多吉少,原来是格蚩尤老的儿子,格蚩尤老当年神勇无比堪称战神,他儿子自然不是孬种!” “格蚩尤老”是苗人对蚩尤的尊称。冯义庭知道向勇是湘西人,而蚩尤是苗人先祖。 湘西苗人不少,估计这家伙也有苗人血统,这才会熟知巫门一道。 而他的先祖向朝元正是将巫、道进行完美组合的承接者,所以向勇话中自然会对蚩尤和巫祖充满了崇敬。 冯义庭能听出向勇这话有些阴阳怪气,这才想起菲儿跟他们不合,估计向勇这时己经认出了这个小祸水。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于是他对向勇说:“向勇,这个菲儿姑娘,就是天萝教的教主,她叫菲儿。先前大家有点误会,菲儿己经跟我道歉了,大家以后还是朋友,不许再小心眼了知道吗?” 向勇听了冯义庭这话一愣,只能搔了搔脑袋、再翻了翻小眼跟唐明兄弟对视一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显然是想这家伙之前那么使坏,差点让他们下不了台的岔吧。 菲儿听了冯义庭这话,这时止住哭泣,认真的对向勇和唐家兄弟施了一礼,哽咽着说道:“之前因为不认识大伙,所以多有冒犯,还请几位大哥原谅。” 向勇和唐思唐想唐明四人再有火气。可人家一个教主,这时己经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忘给自己几个道歉,也只能叹了口气。对她表示一点同情,顺便原谅她得了。 主要是小妞换了套服装,看起来可比在街上好看多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跟一小姑娘一般见识对吧,虽然大家不是好色之徒,但是怜香惜玉还是要的嘛! 这一页就此翻过,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就听时旧寒脸色凝重,这时又道:“如果真是巫祖在暗中操纵,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蚩尤当年神勇无比。而且精通巫术,其子更是不输其父蚩尤……如果真是这样,翁同修在不归潭中所见一系列的事情、倒符合常理了。” 冯义庭对巫祖这个角色颇感兴趣,这时便问:“大哥的意思是,之前所有的诡秘事件。如果跟巫祖联系便不难解释了。那么说言福泽之死、以及破璧剑被毁的推测、都不再如此玄奥了吗?莫非此人有足够的巫力,去策划这一系列的事件?” 大家松了口气,因为之前推断破璧剑非轩辕剑才能毁的推断、便不存在了。 时旧寒点点头,这时解释道:“巫术一道,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跟修士严格遵遁信条的修炼也大相径庭,他们只追求威力和效果。所用无不尽之其极。因此一个高级巫师,往往能花比修士少许多的精力和时间,去获取相对强大的法力或魔力。” 冯义庭也清楚,巫师获取魔力的要求不高,比如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她根本就不需要严格的修行。也不需要极强的悟性,巫婆只要有一些普通材料和特定的操作方式,加上一些通用咒语,便能让这些东西达到特定的运用效果,这就是巫术看似平凡却神秘的地方。 时旧寒说到这儿。话峰一转随之又说:“只不过一般的巫师,都会因为急功近利,而达不到正统修士能达到的更高境界,因此修为层面无法有更大突破罢了。” 当然,这也正是巫术的软肋。因为传承面要求极低,才会有良莠不全传人的结果。如果巫术能去除糟粕粹其精华,寻求更高的发展,也不会渐渐没落。 大家正在这么沉吟,却听时旧寒接着又说:“不过,巫祖的境界根本就不是我们能估量的,就我对他的了解来看,此人修为至少不是普通仙神可比的。作为一个将巫术运用到极致的宗祖级大师,他至少有数百种不为我们所知的方式,去杀死一个像言泽福那样的高阶修士。我估计,或许他就是用言泽福的破壁剑,杀死了他自己也不无可能。” 冯义庭听到这儿再次愕然,他很清楚剑仙跟剑的联系。 作为修真界一个著名的修行职业,仙剑其实己经融入了剑仙的生命,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就算他们的意念可能背叛自己,但是剑也绝对不会背叛主人。 如果时旧寒所说的巫祖,竟然让一个剑仙的剑杀死主人,用恐怖去形容也不足尽述。 大家都沉默下来,尤其是用剑的比如柳芙蓉和苏求凡他们。 苏求凡低调谦和,除了吃惊并无其他表示,柳芙蓉却忍不住低声说道:“这可能嘛?如果真有这么恐怖的巫术,修真界还有谁敢去拚命提升仙剑的威力?” 时旧寒淡淡看了这菇凉不置可否,但素来不太多话的向名堂,却正儿八经的说:“神奇的格蚩尤老拥有强大的法力,他当然可以做到。” 苗疆神秘的巫术自成一系,或许只有向名堂这样常常借巫力的人,才比大家懂得更多。 想想苗疆神秘的蛊,以及其他令人不可思议的巫术,大家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不错,如果一个巫师能用修士的态度、去对待这门古老神秘的技能,他最终能达到的境界,根本就不是这些小伙伴们可以想象的。 大家因此沉默了很长时间,冯义庭看了看大伙,这时突然说道:“我想去仙回湾看看,如果菲儿的师父真的己经遇难,我想至少能找到他的遗体。” 菲儿一愣,再次涰泣起来,一边的翁声希却脸色大变。他吃惊的说道:“游吟者大人,你……为什么要去仙回湾?” 时旧寒皱着眉头,看了看菲儿欲言又止。 显然是因为这姑娘的师父遇难,他有些话不便说的样子。但是翁声希却失声说道:“仙回湾是个可怕的地方。从来就没有生灵能从那儿好好的回来,就算不死也会入魔疯狂。据说活着的人会变得阴森恐怖,凶残变态。翁某来梵天界这么久,也不敢轻易以身涉险!” 冯义庭看了看菲儿,这时叹道:“我知道,来梵天界之前,我就听人说过这个地方。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相信白衣人也是地球人,如果他真的己经遇难,我不想他最终尸骨无存……或许。我会将他葬回玉峰山去。” 菲儿泪眼朦胧,她感激之极的望着冯义庭、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大家都静静的打量着冯义庭,只见他同情的打量了菲儿一会,突然故作轻松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不过我想找个人赔我一起去。” 虽然仙回湾十分可怕,可在场的倒也没有人因此畏缩,冯义庭说完之后,大家都迎着他的目光跃跃欲试。但没想到冯义庭却盯着向勇说:“向勇,你跟我去吧,行不行?” 向勇大喜,他赶紧点着脑袋说:“咋不行!我老祖宗没找着腐尸果。我正想去看看呢!” 看到冯义庭点了向勇,其他人都有些失望,唐思唐想唐明就只翻白眼,最后唐思就嘀咕开了:“找这小子干嘛?他有啥用呢?找他还不如找头驴能骑着跑!” 向勇正乐着,听了也就瞪了他一眼了事。唐想唐明点点头,表示同意。 时旧寒犹豫一下。这时说道:“义庭,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冯义庭沉吟一下,这才说道:“大哥,最近梵天界很不平静,如果你猜得不错。我想很多人都不是巫祖对手,如果他再生什么事只怕没人能应付。这儿只有你的修为最高,因此你还是别去了,万一梵天界发生什么事情,至少你能独挡一面,可以照顾大伙。” 时旧寒想想也是,这才点点头嘱咐道:“这样也好,那我就别去仙回湾了。但你千万小心,此处可是梵天界最邪异的地方,其凶险程度、完全不输不归潭。” 冯义庭点头:“我会的大哥,这儿就劳你多费心了。” 时旧寒笑道:“没事义庭,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的朋友出任何事情。” 冯义庭这地放心,于是又问主殿:“尸首如果漂到仙回湾,能停留多久?” 主殿沉吟一下,这时说道:“据说能停留三天左右。” 冯义庭松了口气,这时说道:“真要这样的话倒不用很急,就算白衣人就算己经遇难,也应该没漂到仙回湾。就算漂到,一时半会也不会被冲进不归潭。” 一直站在后面默默无语的叶仪琳,突然说道:“义庭,如果仙回湾如此凶险,为什么不在不归之河流经仙回湾的半途、去打捞白衣人前辈的尸首呢?” 大家都是一愣,显然这姑娘话说得不错,于是一起打量着冯义庭。 冯义庭知道叶仪琳怕自己出事,不想他进入仙回湾,于是想出这个办法来。 于是他看了看主殿,可主殿叹了一声说道:“不归河的尸首没法从半途找回。河中有许多暗流,它们穿山越岭错综复杂,最终才汇聚到仙回湾。根本不可能在半道截住尸首,想从不归之河捞回尸首,只能在仙回湾等。” 翁声希也点点头,解释道:“据我所知,梵天界地下水极其丰富,否则根本就没法满足不归潭巨大漩涡的吸水量。不归之河虽然只是此处唯一的一条明河。但是,贯通地下的阴河四通八达,暗流湍急确实无法在河道半途截住河中的尸首。” 翁声希先天具有对水的特殊灵力,他对梵天界的水分布,所知估计比主殿还要多。 叶仪琳浮起一缕失望,就见冯义庭对她一笑,这才说道:“没关系叶仪琳同学,你没感觉俺通体都充满了正能量吗?仙回湾就算凶邪,有一个像我这样诸邪难侵的高大全,跟比它更邪更猥琐的向勇联手,天下再凶邪的东东一见肯定崩溃、集体夺路狂奔!放心吧没事!” 向勇躺着突然中枪,立刻翻了翻白眼,只是想到柳寡妇才瞪冯义庭一眼忍了。 其他人除了柳芙蓉,听了都一起大笑起来。 连他爹向明堂也咬紧牙关,显然是忍俊不禁的样子。 三六一 死亡之河 鉴于大家都说那儿太邪异,冯义庭决定天亮再去仙回湾。 主殿是这个世界权力最大的人,因此冯义庭和他的小伙伴们获得了最好的招待。 除了饮食稍微有些不适,起居肯定是这儿最好的标准。 当然,饮食都是柳芙蓉之类的瞎讲究,对猛子来说有啥标准不标准的,量大管饱,能让胃有满足感才是第一位的! 在易家村,他也去看电视啥的,最不理解的是怎么可能有人浪费粮食,往泔水桶倒的简直就不是人哪,不知道这世上有个叫猛子的俺?往咱肚子里倒吧没事! 因此,他的饭量引起了极大轰动,直接导致神殿男女侍卫进行各种借口的围观。 农村里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能吃才能干。 猛子无疑就是此类的典范,你想想他那柄不起眼的巨斧,他娘的竟然有百十余吨,直接让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写yy书吃了饭没事在瞎编的呢! 猛子可清楚得狠哪,这斧子够沉但它结实好用! 就这点斤两他可没当回事,哪次提手上不是步履轻松、手上连筋都没露,甚至时旧寒这样的大行家也要看走眼,竟然想不到这根铁疙瘩有这么大份量! 不过百十余吨还是要点力气招呼,要不说这段时间饭量咋又增加了许多呢,人家天天跟大卡车似的拖着这么大质量的货在上上下下,就算烧油盘算下来也够呛哪! 冯义庭有时看着这大个儿,就感觉特别的侥幸,还好这家伙不是吞油的机械、他只吃粮食还不挑肥捡瘦,不然现在油价只涨不降,这费用他能没压力吗兄弟们? 还好那时候菲儿这些个小萝莉都回家了,猛子的吃相再难看也不怕人家笑话。 冯义庭满意的打量着这个超级吃货,忍不住走上去拍了拍他肩膀,对他笑道:“猛子。我特别跟主殿打了个招呼,饭煮了挺多你尽管吃,可千万别饿着肚子,明白不兄弟?” 猛子哼哼了几句表示答应。吃饭的时候他一般不理会别人,这可是冯义庭他没办法,不答应几句是不好意思。换谁敢在吃饭的时候招惹他,猛子可会发火,这规矩现在跟他熟的人都知道,有一次向勇吃饭的时候挺叽歪,就被他狠狠瞪了几眼。 冯义庭早吃完了,他正拿了根牙签在剔牙呢,然后在猛子身边坐下又嘱咐道:“猛子哪,你以后还得注意点。你那斧子挺沉,晚上睡觉的时候别靠在墙上,会把墙给压跨。记得摆平在地上还得轻放点,不然人家东西都给你整破了,也不好意思叫咱赔。明白不?” 猛子将嘴里的粮食吞下肚,这时嘿嘿笑道:“哥,我知道,上次在村里我不将斧子靠一树上了嘛,后来那树就直接倒了,瑞木哥哥跟虎婴姐姐都逮着我骂了好久,以后不敢乱拿斧子靠东西上了。一般我都插牢在地上,也就给地整个洞,其他没啥呢呵呵!” 冯义庭一愣,他奇怪的问:“弄坏了树瑞木哥哥肯定要骂你,但虎婴姐姐平时不挺疼你吗,整坏树你也不是故意的。她咋也帮着瑞木去骂你呢?” 猛子悄悄看了看坐在远处的虎婴,这才小声说:“哥哥,我咋知道树上有个老鸦窝呢,这不树倒了下来,砸碎了几个老鸦蛋。我想收拾还没来得及,让姐姐看到了……” 冯义庭哭笑不得,这时赶紧又嘱咐道:“那以后你记得了,住屋子里可不能把斧子乱靠墙上、乱往地上插,一楼还好最多整个洞,要住在二楼的话你可会插出事!” 猛子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嘀咕道:“哥哥说得也对噢……那咋办呢?” 冯义庭板着脸嘱咐道:“你得小心平搁在地上,要轻点、别将屋里的地给整破了!以后哥还会经常带你出去,有时候城里可不比乡下,你真住楼上……不行不行,我得让人家给你安排到一楼去住,不然你拿着斧头上去,把人家屋给压跨了,事就大了!” 冯义庭说完,赶紧去找主殿商量去了,一边的向勇听到这儿,再忍不住大笑起来。 猛子可没空理会他,这不冯义庭说话耽搁他不少吃饭时间了,这岔得补回来才踏实! 还好冯义庭及时通知了主殿,不然人家还真将他们安排在楼上贵宾间住呢,真这样肯定会整出大事。既然猛子不能上楼,就只能给他在楼下腾了间仆人居室。 后来据部分仆人议论,那天晚上屋子一直发出剧烈的鼾声,同时还有一种奇怪而悠长的呼啸喷薄而出并伴有剧臭……人家食量大,消化功能强健,排点废气也挺正常。 好不容易天亮了,冯义庭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带着向勇准备出发去仙回湾。 叶仪琳早早就等在门口,看到冯义庭跟向勇出来之后,便上前来嘱咐他:“义庭,他们将仙回湾说得如此恐怖,你可得小心些儿,我等你早点回来。”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打量着她笑道:“知道了蒙面人,你自己也小心点。我不在的时候记跟大伙走得太远,真把你弄丢了,茜娅姑姑只怕会跟我拚命,我可不想弄坏中泰关系呢。” 叶仪琳笑不出来,看得出她紧张。 冯义庭明白这个女孩虽然话不多,但是整天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替自己暗暗担了多少回心,受了多少怕,这时有些不忍,便郑重的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雅仪,我听你的话,很快回来!” 叶仪琳点点头,这时犹豫一会,才小心的又问:“那么……昨天那几个女孩不一起去吧?”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家伙估计是在吃醋,不由得摇头而笑,拍拍她的肩膀说:“她们去干嘛?你都在想些什么雅仪?脸红了?呵呵你真可爱!” 叶仪琳瞪了他一眼,扭头便跑回神殿去了,懒得再理会他。 向勇在一边看了好一会了,这时看到叶仪琳走了才好奇的问道:“义庭哪,这个是你同学吧?眉眼倒还可以,怎么老是拿口罩遮住脸呢,她……脸上长东西了还是有疤啊?”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正儿八经的嘱咐他:“向勇哪,人家戴个面罩叫时髦,不懂了吧?还有!你只需要关心易家村的柳寡妇就行了,其他姑娘戴啥你闲操个啥心?” 向勇赶紧装得十分老实起来,同时嘀咕道:“只听说戴首饰时髦,怎么现在流行戴口罩了?看来城里的姑娘就是搞不懂,还是找个农村寡妇靠谱些……” 冯义庭懒得理他,俩人一起走出神殿,刚到大门口,就见菲儿穿着一身白衣,正静静站在神殿的门外。 冯义庭跟向勇一愣,两人一起走过去,冯义庭问道:“菲儿,你来这么早干嘛?” 菲儿平静的看着他们,认真的说道:“白衣人是我师父,我应该跟你们一起去仙回湾。” 两人面面相觑,向勇可是上了这丫头一次当的,再说当时冯义庭同学不提防着她们吗。这时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姑娘,这可不是去玩,仙回湾邪气可是很重的,多个人不好照应,你还是别去了吧。” 菲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打量着他们,眼中浮出一缕倔犟,完全不想妥协的样子。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你们师徒一场,按照我们中国的传统说法,你是应该去一趟……好吧你去吧,记得小心些。” 冯义庭说着召出了貔貅,跟向勇、菲儿一起爬上这头瑞光四溢神奇异兽的背。 神殿处在梵天界傍山最高最宽阔的地方,而依着神殿便是梵天界最大的主城。离开这儿之后,冯义庭让貔貅朝着阴阳山中间的不归之河、往下游的仙回湾飞去。 冯义庭趁机打量着下面这条死亡之河,这才发现这是一条水流十分湍急、而且深不可测的河流。河的两岸都是光秃秃的岩石,陡峭光滑,根本就无法攀行。 河水就处在这样一个“v”形的峡谷之中,因为特殊的地理形状,峡谷中基本是没有大型野兽和动物出没的,也许是因为这条河的死亡气息太过浓重,所有的生灵都离这条河谷远远的,要越过高高的阴阳山之后,往后延绵到森林中才有野兽和动物出没。 从翁声希嘴中,冯义庭明白这条河只是梵天界巨大贮水量的表象,只是这些水域坦示在阳光下的九牛一毛,正是这些常年贮存在地表下的巨大水量,才令这条河阴森冰凉,甚至连生物也难以生存吧。 天色还早,东方的太阳因为阴阳山的原因,根本就照不到河谷里来,烟雾和水气一直笼罩着这条神秘的河流,偶尔有飞禽掠过天空,留下凄凉而孤独的鸣啼便消失在云雾之中。 在冯义庭的嘱咐之下,貔貅一直顺着河道往下飞翔。而菲儿告诉他们:“不用太急着去仙回湾。据我所知,那儿只有正午能照到阳光的时候,阴邪之气才稍微有所收敛。不过这也仅仅是相对的说法,没人愿意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如同没人愿意去靠近不归潭那样。” 冯义庭和向勇对视一眼,他们相信菲儿的说法。 因为,随着河流向下蜿娫,河道变得越来越阴森,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三六二:浮尸岛 正午的时候,冯义庭己经将不归之河附近摸得烂熟。 他是听了菲儿的话,才故意让貔貅慢慢飞翔消磨时间。因为正午时分,仙回湾正气最强。 飞近仙回湾时,如果不是貔貅身上所挟带的气势和瑞彩,估计三人会集体打一个冷颤。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不祥之地为什么令人唯恐避之不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类似青草的气味,但更有一种淡淡的肉质快要他妈的气息。 这是新生命在迅速滋生的蓬勃气味。只不过这种新生命,是滋生在尸首上面,最终令它们**溃烂的细菌和病毒。 天空中的太阳如此冰凉,从仙回湾往上仰望,可以看到它笼罩着淡淡的光晕。 虽然这是正午,但是洒下的阳光苍凉无力,根本就没法带给此处丝毫温暖。 整个岛屿和河谷,都散发出阴冷而潮湿的愁惨雾蔼,阴湿的气息从下往上蒸腾而起,夹杂着阵阵准他妈的味道,死亡和绝望弥漫在四周。 仙回湾是一个呈“z”形弯道的弯道,而在这个弯道的正中,是一个椎圆形的小岛。小岛前粗后细,因为这个特殊的形状,岛屿尾端附近的水流变得极其缓慢。 而整个湍急的不归之河水流,也因为这个“z”形和小岛,变得缓慢起来。 当冯义庭、向勇还有菲儿三人朝下望去时,映入眼帘的情景,令他们毛骨悚然! 无数尸首正围绕着河流中心的小岛,头内脚外密密而整齐的浮列在小岛四周! 它们呈放射形静静围绕在这个恐怖的小岛下游,那一块呈椎形的岛域尾端浮荡着,就像小岛是磁铁。而这些尸首是一些人形苍白的铁屑。 小岛的上游因为水流的冲激,光秃秃的倒没附着任何尸首。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浮在岛屿四周的尸首,完全因为性别准确的分布在小岛两侧。男女尸首最明显的区别就是;男尸脸朝天空仰浮。女尸脸庞朝下俯卧。 从上往下看去。左边全是苍白的人脸。而右边,全是雪白的胳膊和脚板。 所有的尸首都被包裹上白布。漂浮的形态因此显得统一而诡秘、令人不寒而栗。 从天空望下,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些集中在一起,整齐划一男人苍白的脸庞。而与之对应的是,另外一边那些女人雪白的胳膊和朝天坦露的苍白脚板。 尸首因为浸泡的时间很长。都己经变得浮肿而毫无生气,它们就像是一具具臃肿变tài的模特,只不过空气中那种淡淡的**气味,让人清楚的意识到它们的直相。 这个情形太诡异和恐怖了,菲儿轻轻颤抖起来,显然下方的情形令她恐怖以极。 冯义庭也感觉十分的恶心,倒是身边的向勇。这时双眼冒光,好像显得挺兴奋。 “我草!”这家伙怪叫起来:“有这么多棒槌!还是受这种**浸泡过的,可正是好用的极品哪,格老子要是呆在这地方。可用资源真是取之不尽哪!” 冯义庭愕然望着这家伙,你想一湖南佬竟然连四川话都窜出来了,肯定特激动。 菲儿显然也被他给吓到了,她呆呆的望着向勇,连悲伤也给整忘了。 “我们下去吧。”犹豫了一下,冯义庭这样说道:“看样子只有降落到那个小岛上,才能弄清楚白衣人是不是夹杂在这些尸首中间。” 向勇连连点头,这小子显然早就想降到那个小岛去了。 貔貅于是朝那个小岛降去,及地之后,它便发出一声咆哮,通体的瑞气奋张,奇光流溢瑞彩奔腾,令笼罩在小岛上方的惨雾略微一散! 冯义庭注意到貔貅逼近小岛立刻双目圆睁,精神抖擞的样子,显得十分警惕。 他清楚貔貅肯定是感受到这个地方拥有着强大的邪气。不过因为没能确定对自己形成威胁的异常,这才蠢蠢欲动,时刻保持着警惕。 这是一个礁石形成的岛屿,大概有数平方公里宽窄,岛屿的正中长着一些灌木,唯有几株形状古怪的乔木类大树。 这个小岛死气沉沉,他们降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动物或鸟类,那种没有生灵的古怪和静谧、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从小岛上望去,四周都是苍白仰望的人脸、以及僵直雪白的胳膊和脚板,这些尸首随着水流轻轻晃荡,显得悠闲而宁静,给人一种诡异的冷漠。 空气中充斥了**和水气混杂的异味,这种准他妈的青涩令人作呕。 向勇可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这小子兴冲冲的冲到岛屿边沿,开始蹬下查看起那些围绕在小岛四周的尸首来了。 冯义庭赶紧嘱咐道:“小心些向勇,这地方据说十分古怪,传说腐尸果极其邪异凶险,可别中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手脚!” “没事!”向勇一边查看着那些安静的浮尸,一边不以为然的说:“我练了一辈子的功夫,差的就是这种养功之地!什么邪异不邪异,我向勇可不怕邪的,就怕遇到不邪的……” 他说到这儿突然停住,随之站了起来,呆呆的转过头来骇然盯着冯义庭。 冯义庭大惊,他飞快窜了过来,一把抓住向勇,叫道:“怎么了向勇!” 菲儿也吓了一大跳,她赶紧追着冯义庭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丢下自己不管。 她紧张的瞪着失态的向勇,小心肝只差不跳出喉咙来;要知道这样的地方可不能乱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这个苦大仇深的破歪瓜! 他俩大惊失色,倒是貔貅仍然东张西望,好像一点也不为所动。 冯义庭正在惊骇,没想到向勇眨巴着小眼,突然失声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冯义庭在他眼前摇了摇手,紧张的说:“没事吧,你还清醒吗?” 向勇点点头,先表示自己是清醒的,然后才不敢相信的说:“这岛屿四周的尸首,有些竟然是千年古尸……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千年古尸?” “千年古尸?”冯义庭嘀咕着,这才明白向勇没走火入魔、或者受到什么邪魔控制,看来这小子是被浮在岛屿四周的千年古尸给惊呆了。 他打量了一下岛屿四周的尸首,不太相信的说:“你是说……这些尸首有些己经有了千百年的时间了?不可能吧,它们就不会被水冲下去?就算水冲不动它们、也要腐烂啊!空气中不是有种他妈的气味吗?” “确实有些是直接**了,但有些却己经保存千百年时间了!” 向勇一边吃惊的说着,一边拖着冯义庭跑到岛屿边沿,指着一具脸色苍白,被水浸得肿胀的尸首说道:“看吧义庭!比如这具尸首,肯定就超过五百年了。看到它牙齿吗,那颗微微突出的牙齿、显得特别白亮的那颗!这就说明,它曾经有异化成僵尸的经历!” 冯义庭按他所指的观察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那个尸首的牙齿异变之状清晰可辩。 他正在吃惊,就听向勇接着又说:“可是很奇怪,它最终中止异变了!也就是说,它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又中止了异化的经过,无法变成僵尸了……” 冯义庭愕然望着那个尸首,这才明白这个苍白肿胀的东西,竟然己经素面朝天的浮在这地方数百年了,而且据说不少尸首都是这样的……这可真让人毛骨悚然哪! 向勇说到这儿,转过头去又盯着那具尸首说:“真奇怪,是什么令它突然中止了失去生命后的进化?这玩意就像被抽取了邪力一般……什么东西会如此变tài?” 冯义庭信口猜道:“不会是……有尸王吧?” 向勇打量着四周,这时说道:“按理说这地方确实应该有尸王。尸首虽然失去生命,但是也有地域意识,就是说它们也有先入为主、恃强凌弱的感觉。既然这样,最终也会产生茅盾和冲突、产生强弱标准。慢慢演化,最终强者逾强、弱者只能屈服称臣,最强的便成为了尸王。” 这个冯义庭倒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尸首也懂丛林法则呢! 向勇兴奋的打量着这个阴惨惨悲切切的小岛,忍不住怪叫一声:“偶滴个天哪!” 冯义庭跟菲儿愕然瞪着这家伙,就见他怪叫完了,接着摇头叹道:“真没想到普天之下、有这种绝佳的养尸之地!” “你不是恋尸吧?”冯义庭小心的退了一步,以便跟向勇隔得远一些。 如果菲儿不是小萝莉,估计他早跟人家搂一块寻求寄托去了。 “你才恋尸呢!”向勇翻了翻白眼,随之又沉吟道:“噢!我明白了,这些尸首强壮的顺水流下,渐渐挤到岛屿后端的内侧,因为流水变缓,最终便停止下漂,然后盘居在岛屿边沿。此后,估计水流永远也带不走它们!日积月累,尸首慢慢存积就会越来越多,差的就漂进不归潭漩涡之中,留下来自然是强的,也就千百年都不会腐朽了!” 冯义庭皱了皱眉,或许只有向勇这样的另类,到了这种地方才会如此兴奋。 就他看来,向勇所说的一切都令他十分不舒服,就更别说身边差点吐出来的菲儿了。 他这不正在恶心吗,就听向勇打量着那些尸首又说:“不过,按理说尸王是不可能吸食同类尸气的……照这么说来,这里可能有比尸王更变tài的邪物!” 三六三:种尸 冯义庭瞪了向勇一眼,没好气的说:“还用在这推理半天,肯定有邪物了!” 向勇一愣,不太相信的说道:“你又不会炼尸,怎么知道这有邪物?噢……才想起你也是喜欢玩尸的!嘻嘻虽然人模狗样,想不到你也好这口、有个漂亮冰尸呢呵呵!” 向勇说到这儿浮起一缕猥琐,突然灵机一动,惊喜的猜道:“莫非你那个整天蒙着脸的女同学,也是一个漂亮女尸首?不可能啊!她眼睛是有瞳孔的,而且身上还没一点尸气啊!脂粉的香气也挺正常的嘛……” 向勇说到这儿,馅媚的凑了上来,不无好奇的打听开了:“喂,你喜欢玩女尸吧?没事跟我说实话!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上次唐想让一女生吐了口唾沫、我从来就没告诉过其他人!真的我嘴特别严实!不骗你,要骗你我全家死光光!” 冯义庭瞪着这个猥琐的家伙目瞪口呆,就听向勇贼眉鼠眼的又说:“别害羞了赶紧!快给兄弟我说说感受吧你这个坏人!晚上……是不是老搂着女尸睡觉……” “住嘴!”冯义庭一声大吼、生气的咆哮起来:“你晚上才搂着女尸睡觉!死歪瓜向勇!别说咱没警告你,敢再说叶仪琳是尸首,今天不把你扔河里去,我让你当尸炼得了!” 向勇吓了一跳,退了一步赶紧离他稍远了些,一边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不满的嘀咕道:“干嘛呢雷峰脸?不说学校都照着你的脸画雷峰像嘛?咋还这么没素质呢?注意你高大全形象好吧!素质、素质、有点素质!喷我一脸唾沫也叫高大全?” 冯义庭骂道:“好好一姑娘,被你狗嘴一说成啥了?跟我讲素质去死吧歪瓜!人家可是泰国公主,戴口罩是因为太漂亮了、怕你看着晕倒明白不?” 向勇浮起宁肯被打死,也不会相信的表情来了。他别着嘴还嘀咕道:“吹、使劲吹别停冯义庭,你以为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上当的?” 说到这儿看了看菲儿。感觉这话说说得还真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这不被魔盒小贩骗了,接着又让这丫头给骗去砸人家门,最后让一御姐捉了。 冯义庭懒得理他。向勇讪然一会。却不肯放过他,这时追着又问开了:“那你说这还有啥邪物!要知道尸王会护短。罩着它下边的小僵尸。除非你说的这个邪物,是比这里尸王还凶邪的东西。看看这地方吧,真要有尸王可不简单,肯定是变态级的。大王中的大王!” “滚!”冯义庭骂道:“你老祖宗早就告诉过我,不跟你说这儿有腐尸果吗?” “噢!”向勇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这才用力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嘿嘿我太兴奋了,咋就把这岔给整忘了呢!对啊腐尸果!这可是千年奇果,这玩意就是靠吸取僵尸的尸气和邪力生长的啊!你看我这记性!腐尸果,对啊这玩意可好得狠哪!” 他说到这儿。兴奋得光顾着笑了,也不知道那玩意好在哪儿,有什么用处。 提起这玩意,冯义庭突然想起向朝元和司徒玄空。差点载在那玩意手中的岔来。 他们所说那个可怕的魔果,平时甚至连提也不能轻易乱提,就怕这东西生出啥古怪来。 想到这儿,冯义庭忍不住一个激灵,四下张望一番,发现貔貅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摇头摆尾的好像没发现异常才松了口气。 于是他对向勇说道:“好了,我们找找看白衣人是不是在岛屿周围吧,此地不可久留。” 向勇仍然在东张西望,说道:“要不这样,义庭你跟这狡猾的丫头呢,就去岛屿四周看看能不能找着白衣人前辈。而我就四下看看吧,好歹也找个极品尸王回去用用,行不行?” 冯义庭正色说道:“不行,你不能离开我们,这地方邪得狠,我们一起行动!” 向勇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道:“怕什么,我玩一辈子尸首了,还会怕棒槌?”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厉害,可是你们家的老祖宗玩尸的日子比你要多吧,连他都差点上当,你感觉比他还牛?” 向勇这才不说话了,继续翻着白眼,不服气倒也不便跟老祖宗较劲的样子。 三人便领着貔貅,慢慢沿着这个浮尸岛的边缘,去找白衣人的尸首。 果然如向勇所说的,浮在小岛边缘的竟然有许多是千年古尸,每遇到类似的极品,向勇便会靠近它们,在它们的额头上种一粒虫卵般的白色玩意,然后才满意的离开。 菲儿早就被这个猥琐的家伙弄得快要抓狂了,如果不是要寻找师父,估计这个无辜的小萝莉,早就逃之夭夭不再呆在这儿,继续受他的视觉虐待了! 然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冯义庭,也冲着这个一脸淫笑满身邪气的歪瓜咆哮起来:“你在干嘛向勇?你弄啥玩意在那些尸首的额头上?瞧瞧你那淫荡的笑容,真让人忍不住要吐了你还笑!恶心不恶心人哪向勇,你干脆跟尸首亲一个得了!不知道要尊敬亡者嘛?放开那些尸首你这个无耻的禽兽!” 向勇正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听到冯义庭咆哮吓了一跳,这才愣头愣脑的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刚种下尸卵的那具尸首,委曲的解释道:“这些可是成色极佳的千年古尸,我给它们种上尸卵,待会可得用尸袋盛回家去,到时候我老祖宗都会高兴坏呢!” 冯义庭一愣,不解的说道:“种上尸卵带回家去?你怎么带回家去?我告诉你禽兽!老子才不会帮你搬这些恶心东西,你敢打我的歪主意,不跟你翻脸我随你姓向!” “不用你帮忙!”向勇解释道:“我这个尸卵一入尸首体内,立刻便会孵化。只要尸卵乳化成尸虫,立刻便会侵入它们的大脑,就算是神仙也没法让它们叛变了!然后,我就可以控制这些尸首,到时候再给它们念念化尸咒,它们便可以变大或者缩小,然后我便将它们收进这个口袋,就能带它们到家里去进一步进行炼制了,这些可是威力强大的尸兵呢!” 说着他摸出一个破破烂烂、年代久远的麻袋,兴奋的咽了口唾沫、然后才兴致勃勃的说道:“不瞒你说兄弟,我这尸袋大大小小可能装几百个尸首呢!” 冯义庭斜了他手中那个破袋子,吐了口唾沫才说:“就那破玩意能装几百个?以为你拿着乾坤袋啊蠢货!离我远点笨蛋,你袋子多久没洗味这么大快收起来!” 向勇小心奕奕的将袋子收好,这才笑道:“不能洗、绝对不能洗!这个你就不懂吧,袋子味虽然大、但是能降住猛尸啊!这上面可画了符咒有神通,乱洗可会破坏它的威力呢!” 冯义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向勇一眼,摇头叹道:“你身上带这么多不卫生的东西,难怪会找不着老婆!看来柳寡妇能否喜欢你也危险。下次跟人家见面,这些可少带点!” 向勇赶紧点头,赔着笑又解释:“平时我会收藏好,不会有味道的你放心吧!呵呵这次可真发财喽!不瞒你说兄弟,我这袋子里虽然装着几十个尸首,但跟这儿的尸首成色一比就差多了,想不到这次能遇到这么多的极品沉尸,可真是万年难遇的好运气哪!” 向勇说到这儿狂笑起来,神色不知道有多兴奋和激动。 冯义庭警惕的盯着这家伙,等他狂笑完了,这才小心的问道:“没事吧向勇,你自己感觉身上的温度还正常吗?有没发热发凉之类的?不是我不相信你啊向勇!想当初你老祖宗向朝元,可就被困在这儿,差点到这回不了家了呢……你真没事?” “我有啥事!”向勇用力拍了拍自己胸脯,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清醒得狠冯义庭!这些上等棒槌听话得狠!没看到它们都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吗?如果要作祟的话、它们早就整出不小的动静来了,还会让我乖乖的种尸蛊才怪!咦……” 他说到这儿,东张西望的看了会,直到发现冯义庭后面的貔貅,这才恍然大悟:“我就说呢,这地方不可能这么平静,原来是因为你这头远古的神兽吧!貔貅可是诸邪之敌,怪不得这些棒槌都变得这么老实了!估计是你这头貔貅在的原因呵呵呵呵!” 这家伙说着又狂笑起来,冯义庭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貔貅,皱着眉可有些将信将疑。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诡异而邪恶的地方,不敢完全相信,自家的神兽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冯义庭一直有一种分说不清的不安,如同身边这个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菲儿。 “我很害怕。”看到冯义庭打量自己,菲儿悄声对他说道:“游吟者,我总感觉这地方很危险,还有这些尸首……它们令我感觉很不安,我们……快找我师父的下落吧。” 冯义庭点点头,便郑重的对向勇说:“好了向勇,种够了吧?你别太贪心适可而止吧,这地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我们还是先找到白衣人再说吧,别再种了你这个变态!” 向勇这才翻了翻白眼,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些浸在水中苍白的尸首。 三六四:王与后 因为这些尸首,浸泡时间有长有短。 时间长的,身上所缠的白布早就破败,飘逸散烂在水中,若隐若现如同着了白衣。 正因为这样,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菲儿认定的白衣人特征。 因此,三人必须认真的在男尸所在的一侧、一具具从浮尸中寻找。 按向勇的经验来说,一般处在小岛前端的,都是一些年代久远的浮尸。 从向勇的神色可以看出,越上游尸首的年代越久,有时看到成色极佳的,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背着冯义庭继续种尸卵,以便能在尸虫孵化后,将这些上等的古尸收为己用。 因此在上游的时候,向勇跟在冯义庭和菲儿后面,趁他俩寻找的时候一直在忙活,但后来到了小岛后方,他基本就变得老实起来,不再浪费自己的尸卵了。 他们一直从小岛的前端,找到小岛的后端,菲儿仍然没有找到白衣人的下落。 只剩下最后一具男尸了,它正静静的浮在小岛屿的最后椎形尾端。 之前,他们曾经亲眼看到一具尸首,因为水流缓缓离开岛岸从尾端漂走,最终被不归之河吞没,估计是流到不归潭去了。 因此,三人都认为那最后的一具男尸,应该是一具即将被浮尸岛淘汰的残尸。 跟前面浮尸唯一有区别的是,那具尸首身上的白布早就褪得干干净净,它正静静的仰躺在岛屿的尾端,随着水波轻轻的晃荡着。 向勇突然怔住了,因为他发现这具尸首的身边,还有一具俯浮在他身边的女尸。 女尸一头披散的长发,沉浸散漫在水中,随着水波轻轻轻的漂浮。 从这儿看过去,可以发现这两具尸首处在这个岛屿的最尾端,除了漂浮形态可以区别出它们生前的性别外。它们最相似的是,身上的白布褪落完全,竟然相差无几! 冯义庭和菲儿两人,因为集中注意力在寻找白衣人。根本意识不到这两具尸首跟其他尸首的微小差别。但是向勇却瞪大双眼,神色好像变得紧张起来。 冯义庭带着菲儿走近那具尸首,这才发现它的脸和身上竟然长了隐隐约约的一层绿毛,这就像是海中的绿毛龟那样,是一种因为长年浸在水中生长出来的特殊菌丝。 “天哪……”走在后面的向勇一个健步冲了上来,直勾勾的打量着这具拥有完美身段的健硕尸首,情不自禁的赞叹起来:“这一具肯定就尸王了!他肯定是此处最强大的僵尸!看它身上长出的绿毛,估计己经呆在这儿数千年了!” 冯义庭跟菲儿本来想凑近点仔细观察一下,但是向勇的话让他们吓得退了一步。俩人立刻明白,这具尸首肯定不会是白衣人。 事还没完呢。向勇激动的打量完那具被他称之为尸王的浮尸,随之冲到它身边那具女浮尸边上,呆了一会,突然又失声怪叫起来:“天哪!这具果然也是千年浮尸!天哪!天哪!” 向勇连叫了两句“天”之后,这才尖叫道:“这肯定是传说中的尸后了!” 冯义庭跟菲儿呆呆的瞪着这个失声怪叫的家伙。见他兴奋得连手都有些颤抖了,也不知道这具女浮尸成色能有多好。两人正在发愣,就发现这家伙从怀里摸出一把尸卵,往那具被他称为“尸后”的女浮尸后脑勺种去! 可就在这时,本来离他远远的冯义庭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与此同时,一直跟在他们后边的貔貅咆哮一声。蓦然朝着那具男浮尸扑去! 刹那之间,整个不归之河的河水往上腾空而起,那具本来闭着眼睛的男浮尸睁开双眼,可以看出这具呈淡绿色诡异的浮尸,眼睛中根本就没有瞳孔,只有闪烁而出的绿光! 尸王睁开眼睛。嘴唇极力分张,仰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嗥叫! 河水因为它的嗥叫,更加疯狂的沸腾起来! 三人惊呆了!就在那时,本来躺在水中的的淡绿男浮尸朝天立起,一跃就腾在距离沸腾河水足有三米左右的空中! 向勇狂叫起来。他虽然被冯义庭往后提开,却仍然在挣扎狂叫着,不顾一切的将手中的尸卵、奋力朝着受水波震荡起伏不停的女尸后脑扔去! 那一把尸卵立刻落在女尸后脑勺附近、漂浮在水中的头发和水中! 女尸剧烈的震颤起来,她突然翻过身来,露出一张浮肿而狰狞的脸庞! 站在一边的冯义庭和菲儿被惊呆了! 他们想不到这具女浮尸,竟然如此丑陋和可怕!它苍白而浮肿的脸部,因为长期浸在水中、早就失去了生气和颜色,上面甚至长出了令人心悸的绿色菌丝! 最令人吃惊的是她早就被河水浸泡得变形、惨白肥厚的嘴唇两侧,挤出的那两只往内弯曲的獠牙,不仅刚劲而且锋利,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毫光! 貔貅冲到河边,肋下的双翅突然奋张! 它强劲而巨大的双翅一挥,四周的空气立刻疯狂的激荡起来,往内激冲的水波,蓦然被它鼓奋出来的气流逼退! 貔貅腾空而起,它显然想冲上去收拾这具浮尸! “不要!”被冯义庭抓住的向勇拚命挣扎起来,他扭头对冯义庭狂叫起来:“别弄坏这两具尸首冯义庭!求你快将貔貅收起来!千万别弄坏它们!” 冯义庭一愣,向勇的脸上充满了哀求和害怕,这个长相虽然对不起观众的家伙,从来就没像现在那样紧张,满脸都是恳求和担心,不免令冯义庭一愣。 身边,貔貅己经腾空而起,它通体奋张奔腾的金属光芒,呼啸而起,华光刺目的映在翻涌的水波上如此灿烂,令人瞠目结舌! 那具男性浮尸这才将凶猛的眼睛朝向勇身上挪开,冲着扑上的貔貅咆哮起来! 随着咆哮,浮尸身上绽溢出一圈青乌色的稠雾,这正是它体内中人既死的可怕尸毒。 它眼睛中的绿光闪烁。如同激光似的喷薄而出,竟然透过貔貅身上强烈的华光,逼近它数米才被吞没! “冯义庭!”向勇还在狂叫:“别伤害它冯义庭!是我兄弟就别伤害它!” 向勇最后的话,让冯义庭别无选择。看来这个变tài宁肯他自己受伤,也不想让弄坏这只极品尸王了,这家伙估计做梦也想弄只这种僵尸去打炼。 犹豫再三,冯义庭只能张开手来,将冲向尸王的貔貅收进虚空! 貔貅一消失,它挟带的灿烂光华随之收敛。三人这才知道这个空间竟然如此阴冷! 因为不归之河奔腾呼啸的水花,一股难以忽略的阴湿之气突然侵袭过来! 冯义庭明白,眼前这个强壮的尸王必须靠自己面对了,要命的是还不能弄坏它! 趁着貔貅突然消失、让这个强大的怪物愕然的时候,冯义庭飞快将向勇朝后一抛。然后再起法诀,朝着菲儿身上施加了一道“化”字诀! 在看到菲儿受了自己的法术之后,身形立刻变得若隐若现后,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 浮尸很快清醒,它立在沸腾的水波上方缓缓侧过头去。打量了一下因为水波震荡而颠沛起伏的女浮尸一眼。 很明显,向勇扔出的尸卵,有数粒己经浸入她的后脑勺,那具己经翻过身来的女浮尸,这时正剧烈的颤抖着,苍白而浮肿的脸上竟然浮出一缕痛苦的表情! 向勇飞奔上前,他罩着女尸又砸了一把尸卵过去! 一种足以撕裂天空的嗥叫再次传了过来。一直浮立在水波上的那具男尸咆哮着朝向勇冲了过来,它愤怒的嗥叫、直接令它嘴前的空间清晰的颤栗起来! 喷出的声波直接令它前方的空气痉挛,向勇被它的咆哮冲激到往后跌去! 冯义庭迅速起了一个“定尸咒”,翻身朝着这具浮尸拍去! “这个咒定不住这种极品魔尸!”向勇倒在地上狂叫起来:“右手平端、左掌起八字压住右掌回收,从左起跟我划符!跟着我念咒再印向尸王的额头!” 冯义庭立刻明白、向勇为什么要现场传授自己镇尸诀,因为自己的定尸咒。竟然被尸王硬生生的挡出、空气中传出一种清晰的能量受回激的波纹! 这具浮尸的力量太强大了,不归之河特殊的阴邪,早就让它积蓄了无比可怕的妖力,一具在这样养尸圣地中沉睡数千年的魔尸,足以用变tài来形容它的可怕! 以冯义庭此时的修为程度。根本就无法以一己之力,毫发无损的降伏这只强大的魔尸! 尸王咆哮着,它根本就没有理会冯义庭的骚扰,直接朝向勇冲去! 所有的雄性都无法忍受配偶受其他异xing骚扰的事实。水中尸后的表情令它狂怒,尸王暴跳如雷,它显然想在最快的时间中,不顾一切要将这个猥琐的家伙摧毁! 与此同时,冯义庭的现场学艺失败了! 向勇刚教他捏出法诀,但还来不及念出咒语,魔尸狂啸着冲了过来! 无比强大的能量扑卷过来,比较瘦弱的向勇直接被冲得腾空而起;高声诵咒的声音中断,被另外一种本能的惨叫替代! 冯义庭赶紧起了一个化字诀,这时朝着向勇劈头扑去! 向勇的身形突然变得若隐若现,强大的冲激能量突然便减弱许多,他这才稳住自己! 突然,整个空间都颤栗起来,小岛上的灌木朝天奔腾而起,巨大的能量呼啸奔腾,唯一的几株大树从中腰折!同时,四周的水波突然朝下陷去、露出长年浸在水下的岸礁! 冯义庭愕然掉过头来,这才发现不归河的水、突然以小岛为中心往下急褪,河水仿佛受到一股神秘的能量压迫,被激得朝河岸疯狂冲去! 三六五:只能活捉 突然出现的异常,令冯义庭大惊失色! “天哪!”刚刚站稳的向勇双目圆睁、失声狂叫起来:“我的天哪!尸后复苏了!它醒过来了!这家伙竟然比尸王还要变态!” 大地颤抖起来! 突入其来的能量仍在疯狂的冲激,迅速消褪的河水,让更大面积的岸礁坦露,因为河水的消褪速度太快,密布在小岛四周的浮尸、很多因此搁浅在露出水面的岛礁上。 放眼望去,只见附近的河水突然以岛屿为中心,如同海啸来临那样朝下狂退,对岸的河水迅速爬上两侧的河岸,逆冲过陡峭的河岸之后、直至扑上更高的峡谷! 大量的河水因此移位,直到坦露出深深的不归河谷,露出河谷下的冰层! 冯义庭这才明白不归之河的水为什么如此阴寒,估计这个世界的地底,有很多都是凝固的冰层,难怪不归潭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如此巨大的水量,这个空间还足以支持! 狂乱的汽流早就荡尽岛屿上的一切,小岛上的灌木呼啸而起,撒布了整个天空! 当一切令岛屿上的物体迅速浮离时,神奇的“化”字诀却令三人岿然屹立! 冯义庭这才感觉到“青幽七诀”的神奇,只是他还不明白,这个神奇法门的真正出处,很久之后当他明白时,简直令他目瞪口呆! 当然,眼前的他无心顾及太多,因为岛屿上的情况太变态了! 这是一种源自岛屿的庞大能量,因为散溢导致河水外侵,又令大量的空气从上压落,促使水波悄然攀上河谷,附着在两侧山崖、凝固静止数秒之后。再次朝岛屿掩卷过来! 当支持河水上冲的能量消失,大量的河水开始无序回涌,突然崩回岛屿!回激的水波再次将树枝和残叶回拍! 就在那时,一声暗哑的呼啸冲天而起! 那具因为河水急退而留在岛岸的女浮尸。突然中止了颤抖。缓缓从俯卧处站了起来。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所有变态的一切,都是女尸复苏之后整出来的开场白! 此时。它正慢慢的从岸边支起身来了! 它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长过膝盖,正紧贴在她仍然还苗条的身上。 贴身紧垂在身侧的双手,长长而布满绿藻的指甲正缓缓伸展,瞬间长可及地! 一股锐气随着它的指甲呼啸而出。挟带着一股强大的阴风,突然便将指甲所指的地方,光滑而坚固的礁石,激出一个深深的石坑! 坚硬的礁石竟然应手而崩,这种变态的邪力令人目瞪口呆! 就在此时,女尸己经完全站立起来了,它仰起头朝天嗥叫。随着这种暗哑的咆哮传出,可以看到它分张的嘴巴,清晰的冲出一圈圈的能量波纹! 这玩意也太变态了!随之它冲天而起,蓦然便悬停在高高的天空! 因为上冲。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它的身下喷薄而出,再次将回掩的浪涛激得崩散,整个岛屿四周腾起漫天的水波!巨浪呈螺旋形呼啸而起,整个空间狂乱不堪! 冯义庭、向勇还有菲儿呆呆仰望着这个长发及膝的尸后,这才发现它令人触目惊心的锋利指甲,这时还在伸张,竟然超过它身体近一倍有余! 只是她仍然紧闭双眼,一直在挣扎颤栗,显然在抗拒什么强大的力量! 因为竭尽全力,它身边的空气一直在发出清晰的波纹,能量扑下之后,令腾起的浪花迅速下掩,激退的河水经历过短暂的震荡后再次汹涌的回掩,呼啸中将整个岛屿都掩没! 三人腾空而起,这才避免了被河水冲走的恶运。 还好,因为女浮尸的苏醒,此时男浮尸的注意力、己经完全转移到它身上了,它抬着头一直在注视跃上半天的女尸,这才忘记了继续招呼这三个惹事的祸水。 所有的冲激能量突然消失,四下一下就安静下来。 向勇吃惊的呢喃道:“天哪……它想逼出体内的尸卵!这家伙太恐怖了!尸卵是僵尸的天然克星!受尸力逼迫只会加速它们的孵化!但它竟然能克制尸卵的孵化,太变态了!它竟然能阻止尸卵的孵化!” 这很了不起吗?听着向勇语无仑次的呢喃,冯义庭可不懂他嘀咕些啥,他正狐疑,就听向勇突然狂笑起来:“呵呵呵呵!就算你够厉害、能阻止老子的尸卵孵化,但至少可以令你分心吧棒槌!如果不是这样,它肯定会联合尸王对付我们了呵呵!” 冯义庭再忍不住,板着脸对他喝道:“你不是玩尸行家吗?怎么拿它俩没半点办法了?告诉你歪瓜,貔貅不在的话,要想不毁它俩还活捉,以为老子真是李耳哪!” 向勇这才转过头来,激动而紧张的对他说:“冷静、冷静雷峰脸!你不一身正气吗?别慌兄弟!你可是强大的游吟者,等你救的世界还多着呢!两个小尸体咋能难住你呢!” “少拍马屁!”冯义庭瞪他一眼,怒道:“这可不是善类,你见过这样凶猛的僵尸?” “嘿嘿!”向勇赶紧赔着笑说道:“是善类我会怕你弄坏嘛?不瞒你说冯义庭,你真替我收下这俩僵尸,我以后做牛做马都行,你说啥都听你的!” 冯义庭摇了摇头气道:“真受不了你这变态,总有一天老子被你害死!” “没事!”向勇点头哈腰的又说:“没事兄弟!目前的情况还算不错,尸后被种了尸蛊,一下还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们!我的尸卵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有一粒能孵化就ok了!” 冯义庭紧张的看了看还在瞅着尸后发愣的尸王,小声跟他商量道:“要不留着尸后,我将尸王灭掉得了。不是不肯帮你,老子现在的修为活捉它俩不容易!不想死在这儿就得丢车保帅,哪个厉害留哪个!” “别别别!”向勇赶紧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的说道:“哪个都不能丢。千万要帮我一次兄弟!尸王跟尸后合壁的威力才强,你要弄坏哪一个,我都会恨你一辈子!” “滚!”冯义庭用力推开这个猥琐男,没好气的喷道:“待会把老子也炼了吧!” 向勇一愣。眨巴着小眼不解的说:“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好兄弟、比我爹都还亲的好兄弟。就算把我爹给炼了,也不会炼你呀……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兄弟?” 冯义庭咆哮起来:“你死活不让老子伤魔尸。那我除了被它俩整死、还有其他办法?” “没事没事!”向勇赶紧点头哈腰的又说:“尸后受我的虫卵控制,现在绝对腾不出空来对付你!因此,眼前最可怕的是尸王,我可没给它种尸蛊。所以它是清醒的!你可得快些想想办法,兄弟我的修为可比不上你,它超出我的控制能力,真没法帮你!” 冯义庭摇头无语,向勇死死拉着他胳膊,跟菲儿一左一右倒挺对称。 他赔着笑脸一连声的说:“老大!冯义庭大哥!你就是活雷峰真的!你品性高洁英俊神武,你就是天下少女的偶像!你一定要帮我。只要帮我收了这俩棒槌,向勇以后就是你小弟,随时听候你吩咐,真的我发誓!” 哎。很难有人听了这种马屁还能镇定,冯义庭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神色也舒畅多了。 他只能摇了摇头,翁声翁气的说道:“真不知道老子造了啥孽,摊上你这种无良损友,总有天会被你弄死……滚远点,老子用法术了!” 向勇大喜,赶紧跟菲儿松开他、一起退了一步。 冯义庭起了个法诀,这时轻诵咒语,召出了江东明。 河谷上突然便凝聚了浓重的乌云,闪电奔涌呼啸,令人心胆俱裂! 同时他跟前的礁石,突然腾出一缕黑气,随之崩酥散碎,剧烈的翻腾起来! 一道闪电往下直劈,随着一声混宏的长啸从地底传出,只见一个着古装的俊昂青年,握着一面诡异小鼓,从泥土翻滚的地方一跃而出! 不过,相对从前的情形,此时的江东明竟然相比以前要低调了许多。 不仅体形缩小变正常了,除了天空中的雷罡和乌云,还有他窜出的礁石化为了松软的泥土,之前出场他必须整出的其他动静,竟然都省略了。 站定之后,江东明恭恭敬敬的给冯义庭鞠了一躬,说道:“主人,何事召唤属下?” 冯义庭显然也愣了一下,因为天亡煞显然将这个大块头恢复成人形了,这时一眼看去,江东明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尸气,就跟常人无异。 果然不仅他这样,向勇跟菲儿一愣。就算是玩尸的行家向勇,也奇怪的打量着江东明,眨巴着小眼焦虑的说:“玩穿越哪冯义庭,你找个古代人来干嘛?” 江东明见过冯义庭,立刻转过身来,双目精光一闪,紧盯着半空的尸王。 冯义庭嘱咐道:“江东明哪,这个尸王可不简单,能对付吗?” 江东明转过身来,对冯义庭拱手施了一礼说:“回主人,属下能。” 冯义庭赶紧又说:“但是不能伤害它,得活捉明白吗?” 江东明一愣,继续点了点头说:“好的主人,属下明白。” 向勇悄悄走了上来,好奇的打量着江东明说:“这谁哪兄弟,拿面小鼓干嘛?不会是戏班子的吹鼓手吧?鼓咋打人呢还不如锁呐!不对不对,这人模样挺怪,我看他咋有点邪气呢……就他能对付尸王嘛兄弟?可要活捉不能弄坏呢!” 冯义庭根本就没理会他,冲他跟菲儿叫道:“闪开点人家掐架,动静大躲远点!”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尸王突然掉过头来,绿光闪闪的眼睛,蓦然盯住江东民。 它瞪着的是江东民手中的小鼓,看来对这个吹鼓手的家什,倒是颇为上心。 三六六:骷髅拘魔鼓 江东明不再理会尸王,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骷髅鼓。 不疾不徐的鼓点“崩”的一声,不显山不露山如此悠闲。 但就是这样普通的鼓点,却令尸王神色勃然剧变,它蓦然嗥叫起来! 就在那时,只见尸王身边,本来散布在空气中的阴瘴、雾霾、湿冷等东西,迅速从虚空中透显,形成一个由阴霾组织的符咒,突然罩向尸王! 尸王嗥叫起来,本来一具尸首是不能浮现恐惧的,但是它的声音中却充满了失去愤怒的张惶,并且它突然向下急坠,分明是想遁离此处! 可是那道隐约的雾霾如影随形罩向尸王,迅速消隐在它的身体之中! 尸王长嗥起来,它往天虚张双手一直在挣扎颤抖,仿佛想挣脱什么束缚。 从下看去,能看到这个拥有完美肌肉的强壮尸体,正积蓄了全部能量,拚命想挣脱某种无形的枷锁。它一直在挣扎咆哮,声音之中充满了痛苦和狂燥! 三人愕然,这让他们明白,尸王跟江东明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向勇敬仰的看了看冯义主迁,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令所有知道他的人如此庄重。 这家伙怎么就有着这么多令人意外的东东呢?他不仅有不少罕世神兽,甚至古代人都这么听他的话,他不是也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江东明面无表情,他根本就没看尸王的神色,只是轻轻又拍了拍掌中的小鼓。 仍然是如此不起眼的一声轻响,空气中再次出现一个由阴霾组成的符咒,看起来这个符咒跟开始那一道有所不同,它甫一形成。立刻便朝着尸王罩去,直到没进它体内。 这道若隐若现的雾符一窜进尸王的身体,就见这家伙通体一震,连虚张的手也开始向下收扰。就像虚空之中。有一个强大而无形的手,正捉着它驯服! 江东明拍完之后。己经将小鼓收好,这时转过身来,对冯义庭又施了一礼,然后说道:“主人。这具僵尸己经被属下收伏了,请主人处置。” 冯义庭大感扫兴,他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观摩当然是越壮观越热闹了。 按以前的经验来说,江东明以威猛见长,每次出手都会整得惊天动地的,这一次就拍了两回小鼓点。如此凶猛的僵尸之王就被降伏,这也太没看头了吧? 于是他搔了搔脑袋,又看了看天空中的尸王,发现它这个时候连嗥叫都没法发出。手脚也渐渐并拢,然后朝着地面结结实实的跌落下来! 向勇大喜,这时迎着跌落的僵尸,赶紧罩着它脑袋种了一把尸卵。 冯义庭悻悻的跟江东明说:“东明哪,怎么几天不见,你修为增进这么多了呢?这面怪鼓还真是不错呢,你随便敲几下,这具僵尸立刻便被你降伏了,倒是挺省事呢!” 江东明老老实实的回道:“主人,此处虽然阴邪之极,但相对神葬山来说还不是一个等级。按说普天之下,阴邪凶煞之地,没有能比过神葬山的。因此降伏这类尸异之魔,天底下再没有为师天亡煞在行。而在下手中这面骷髅鼓,正是取天庭至凶至勇的天人亡者之皮、骨、发、牙齿、指甲等物品合成,因此才叫做骷髅鼓。此鼓能集天下至阴至邪之力为符,乃是化邪力为正用的典范。别说是这等失去心智的尸魔,就算正道修士,只要是心术不正,也难以抗拒此鼓所发的‘拘魔咒’。所以收此尸魔,实则小事一桩。” 冯义庭听了大喜,这才明白仙回湾虽然凶邪,但跟天界的神葬山还是没法比的。 估计在天界,天亡煞也算是尽其所能,对这个大个子进行了从里到外的改造和修炼,不仅将这个曾经狰狞的终极魔尸外形改变,修为也进行了长足的补充。 想想也是,天亡煞虽然生性孤傲,但毕竟是天庭官员,天界资源肯定是凡间不能比的,他要是想提升江东明修为,方法可有不少。 再者,神葬山是天下最妙的养尸之地,一个像江东明这样的绝世魔尸,天天呆在那样的神仙地境儿,简直就跟耗子掉进米缸没有任何区别嘛! 别说还有天亡煞在教,就算没人授技,光呆在神葬山估计他魔力也会增强许多。 想到这儿,冯义庭情不自禁的笑道:“真想不到你小子变出息了!好好学,多学点有用的把式,以后也好帮咱。可别偷懒江东明,少跟王桂花瞎厮混明白不?” 江东明听了,连忙又对冯义庭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回主人,属下谨记。江东明在天界一定认真学艺,绝不辜负主人跟师父的栽培……” 江东明说到这儿,好像欲言又止。 冯义庭见状说道:“你好像有话说,什么事尽管说江东明,有什么为难的事也说给我听!天亡煞跟地阴妪虽然难缠,倒也听我哄。你要有事尽管直说,不用吞吞吐吐。” 江东明这才说道:“主人,属下来此之前,为师让我托句话给你,他说……” 说实话,冯义庭跟天亡煞挺对脾气,这么些天没见那老头、倒也有些想念,听了江东明这话赶紧问道:“他说什么了?呵呵我知道了,是不是掂记着咱许诺给他的酒啊?” 江东明一愣,搔了搔脑袋说道:“原来主人己经知道,在下就不多言了。” “嘿嘿。”冯义庭笑道:“你回去告诉天亡煞,我现在没空,等回了凡间便带酒给他,让他记得给咱弄点好东西,不然俺可不会做他徒弟!” 江东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冯义庭拉着他笑道:“江东明哪,你回去呢就跟天亡煞说,就说我看不起你学的东西,可记得多找他套点绝活,到时候用处大着呢!” 江东明一愣,显然他挺老实,一边是主人,一边是师父,不知道该不该撒谎吧。 冯义庭推了他一下,这时又说:“你别愣,记得就这么说吧。只有这样,老头才会想尽办法让你多学点绝技。江东明,要知道你现在的师父比王桂花的师父要强,但资质比不过你老婆,如果再不加紧学点技术,以后地阴妪可看不起你!” 江东明一怔,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主人说的极是,属下记住了!” 冯义庭这才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记得我教你的话,否则老头肯定会藏拙!” 江东明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显然是记住了冯义庭的话了吧。 他俩在这说话,向勇这会正忙上忙下,将开始种下尸蛊的上等僵尸都收进布袋。 尸王因为被江东明的“拘魔咒”困住,又被向勇种下一大把尸蛊,这时早就安静下来,估计在拘魔咒的束缚之下,己经被向勇的尸卵给降伏了。 而天空上那具尸后,这时仍然静静悬浮在天空之中。 看得出它正默默用力,正如向勇所说,他种进尸后的尸卵,虽然受它的抑制一时不能孵化,但是它想一下将这种诡异的尸卵排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它这时虽然浮在半空,但一直在努力排除向勇种在它脑内的尸卵。 天空上,只见它长发因为长时间离开水浸,早就干透了。这时裹绕在周身,显得无比的诡秘。尤其是她直直下垂的指甲,时短时长,直接超过她的整体身高,令人触目惊心。 菲儿这时走近冯义庭,看了看还浮在天空的尸后,然后对冯义庭说道:“游吟者大人,我们己经搜遍了整个仙回湾,但是没看到我师父白衣人,是不是他没跌入不归之河呢?” 冯义庭看了看她,沉吟了一番才说:“我估算了一下,玉峰山到这儿的流水速度,估计会在这个时间左右到达。但是我们没法算出暗流的距离,或许……” 其实冯义庭己经清楚白衣人的结局,但是总不能一下令菲儿太绝望,毕竟她这时兴冲冲的跟自己提出这个想法,显然对师父的下落还抱有极大的希望。 果然菲儿一愣,冯义庭于是错开话题说道:“这样吧,向勇还想将尸后收入布袋,我们先看看尸后能否排除向勇的尸卵,如果尸卵降伏不了它,只能让江东明帮忙了。” 菲儿听了,这时便退了一步,继续默默的站到他后面去了。 江东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中的尸后说:“这具阴尸因为占尽天时地利,它的修为比刚才那具雄尸还要强大,估计向氏传人的尸虫,是没法降伏它了。” 冯义庭一愣,就听江东明打量了一下四周,接着又说:“而且,据我所知,此处最可怕的应该不是这两具魔尸。这儿阴凉邪异,可以说是天然的养尸地。这条河谷既然存留千百具浮尸,而且经年不腐,只怕会有传说中的魔尸精魄,也就是传说中的‘腐尸果’。” 冯义庭一愣,正想问问江东民“腐尸果”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听身后的向勇,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哎呀不好!这家伙太变态了!它只怕己经将我种下的尸卵逼出来了!” 冯义庭一惊,转过头去果然只见天空中的女浮尸,本来笔直下垂的长发突然四散飘扬,这时根根朝天指立,便如同奔腾的焰火! 冯义庭一愣,就听四下的空气突然颤栗起来,随着一声轻叹,一股强大的能量下激,刚刚平静下来的河水,蓦然又朝后急退而去! 三六七:地印火 好了,这下的情景就更变态了。 因为女浮尸完全挣脱尸卵的控制,这一清醒就完全失控了! 它抬起头来,愤怒的朝天咆哮起来! 随着它执续进行着沙哑却浑宏的嗥叫,只见它身下突然喷出一道清晰可辩的能量波,强大的能量冲激及地,立刻令下方的礁岩崩裂四散! 小岛屿上的灌木和残枝呼啸崩溢、冲天而起如同惊飞了一天的麻雀! 女浮尸的双手,仍然紧贴在身体两侧,它的头发根根竖起,笔直的十根指甲突然朝下呼啸而出,蓦然便延伸了数米之长! 从它指隙喷薄而出的强大能量,带着可怕的呼啸冲激在下方,直接将岛礁劈出两条深深的裂隙,它们带着震耳的“咯察”裂响,豁然划出两条数丈的沟壑! 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岛屿四周的河水停止急退、因为更强能量下浸朝后剥离,水波如被一个巨大而无形的花瓶从地底高速撑开,狂啸着朝后崩飞! 贴地奔腾的能量、令巨浪冲天而起,以女浮尸为中心、呈圆弧形腾起十数米的巨浪! 从天空往下看,浪涛如同一朵正在绽放的巨大白花,女浮尸是这朵巨花的花蕊。 巨大的浪花正中,因为大面积的水直接被剥离河谷,再次坦现出河底的冰层来。 因为河水整体腾空,四下蓦然变得阴暗,河谷深处的玄冰失去水的制约,强大的冰意升腾而起,令岛屿更加幽寒起来。 冯义庭、向勇和菲儿惊呆了! 就算他们有“化”字诀护体,仍然被强大的能量激得摇摇晃晃。 江东明身上直接灼亮,高能直接令他的脸融化。但迅速恢复的情景,却令人瞠目结舌! 显然,这具恐怖的魔尸,只怕比当初江东明没上天庭之前还要变态! “江东明!快拍骷髅鼓!” 冯义庭怪叫起来。他冲着江东明叫道:“赶紧拍鼓。这玩意太变态了,还愣着干嘛?” 江东明转过身来点头。脸上因为强大能量的冲激,仍然在迅速的融化和恢复。 他应了一声,紧盯着天空的魔尸,一字一句的说道:“主人。这具女尸属阴,骷髅鼓也属阴,因此祭用效果差强人意。它魔力太强,只怕拘魔鼓无法束缚,我得亲自收拾它。” 话音一落,江东明腾掌朝地上一拍,身形电射而出! 冯义庭赶紧叫道:“别废了魔尸。别打烂了江东明!” 江东明腾在半空,仍然不忘应他:“是的……主……人!” 后面的“主人”二字突然暗哑。就见冲天而起的江东明、骨骼扩展清脆的震响起来,这家伙体形暴增,在冲近女浮尸瞬间。迅速变成一具庞大而恐怖的巨尸! 女浮尸这才警醒,因为愤怒朝天奋张的长发下掩,右臂一抡,长达数米的指甲发出可怕的呼啸,带着狂烈的罡力朝变身之后的江东明斩去! 江东明咆哮一声,身体在空中进行一个美妙的旋转,不仅避开了女浮尸斩击,还在它钢铁般锋利的指甲后狠狠砸了一拳! 女浮尸尖利的长爪因此划向大地,锐风所及礁石应爪崩碎,呼啸而起! 向勇惊呆了,他失声狂叫起来:“天哪,原来它就是你在崆峒的魔尸!” 冯义庭大笑,他拉着菲儿赶紧朝后闪去,一边大叫道:“打架喽!神仙掐架动静挺大,鸡犬紧系生人回避!要躲必远误伤没钱、打架喽快闪哪!” 他说着拖着菲儿躲在一块突出地面的结实礁石后边,冲着抬头呈45度角呆呆仰望天空的向勇叫道:“还不躲远点笨蛋,真被打伤打残,柳寡妇看不起你可活该!” 向勇这才一溜烟窜到冯义庭身边躲好,羡慕之极的对冯义庭说:“兄弟你用了啥绝活,怎么能把僵尸变成人模样?教教我、教教我咋样?我拜你为师行不行?” 冯义庭斜了向勇一眼,啐道:“就你那贼眉鼠眼的模样,收你当徒弟我哪敢出去见人?一边去一边去,这可不是我教它学会的绝活,不用缠着我骗你是驴!” 向勇失望的扭过头去,这时发现动静更大了! 因为两具魔尸的直接冲击,本来正往回掩的河水再次被冲激能量逼得后翻,巨大的水量因此完全回崩,狠狠砸在悬崖之上,整个河谷都剧烈的震荡起来! 江东明跟女浮尸甫一交击,立刻翻转奔掠,两人在半空中缠半起来! 女浮尸一双鬼手,每一出击十根指甲立刻呼啸而长,竟然有三四米之多!它魔力强大,必然引起剧烈的能量呼啸,指甲所及礁石崩析山岩碎裂,地动山摇日月无光! 她有着只是先天魔力,出击的动静虽然挺大,但想击中对手却很难。 江东明毕竟在天庭受天亡煞倾力打造,格斗之术两人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江东明的每一击,虽然动静相对要小许多,但是刚勇内蕴,而且总是拿捏得当,每次都能切中要害,让这具强大的让女浮尸吃亏不己。 两人迅若闪电,眨眼间己经交击近百余下! 两只魔尸一个高达三米,一个连臂带甲、长发挥舞也有数米的浮尸,这样在天空中格杀,四下空间之惨烈,可谓是血泪斑斑罄竹难书,根本无法用言辞尽述! 仙回湾如同发生了大地震一般、剧烈的震荡起来! 下方的小岛屿四周早就没了半丝河水,强烈的能量令河谷中的河水腾空而起,蒸腾飞扬直上数十米的高空,然后化为水雾弥漫下洒,纷纷扬扬如同下了大雨! “轰降降!”只听一声巨响,有形的能量冲激炫目荡开! 因为两人正面的交击,巨响之中,双方各自被对方强大的能量击退,结结实实的撞击在河谷的峭壁之上。整个山崖发出巨震,随之山石崩碎,地动峰摇! 冯义庭正看得热闹,顺着两人撞击山谷的轨迹看去。随之发现不归之河这水被能量冲激。这时全都蒸腾而起,河谷因此坦出深处的玄冰己经断流。不免愣了一下, 他吃了一惊,蓦然想起不归潭漩涡之中的绿带冥蛇来,失声叫道:“不好!” 向勇一愣。赶紧问道:“怎么了义庭?” 冯义庭长身而起,焦急的解释道:“不能再让它们打了,江东明跟尸后的力量太强,再打下去,流到仙回湾的河水立刻蒸发,肯定就会断流!一旦这样,不归之潭的漩涡没有后续的河水补充。绿带冥蛇肯定会遁出的!” 向勇和菲儿大惊! 他俩之前也听冯义庭说过漩涡之中妖蛇一事。也听冯义庭跟时旧寒分析过它们逃不出漩涡的原因。显然是因为源源不断的不归河水,大漩涡中的吸引力和激流,令那些妖蛇长年被困在漩涡之中无法遁入梵天界。 仙回湾地形奇特,既然所有抛入河中的尸首。都能在此浮起,这说明不归之河错综复杂的地下河道,也都经由此地汇集到不归潭之中了,这儿就是不归潭的供水之咽喉要道。 可以想象,一旦这个地方断流,漩涡的供水便会中止,当漩涡失水之后,被困在漩涡深处的绿带冥蛇,受激流禁锢的妖蛇肯定会挣脱束缚,恢复变态的活动能力! 假设漩涡一旦失水,这些被激流阻止的怪物,不就要遁出漩涡跑出来捣乱吗! 向勇跟菲儿呆住了,谁都明白千百万条绿带冥蛇进入梵天界的后果! 冯义庭来不及细说,这时对向勇叫道:“事以至此,快传我定尸咒,我们去帮江东明!它既然打出瘾来了,只怕一时歇不下来!不归之河如果继续断流,梵天界可得乱套!” 向勇这才清醒,这时迅速传了冯义庭“定尸咒”! 冯义庭记牢后,抬起双手一声疾喝,身形暴涨。 听得他骨骼扩展的脆响,如炒豆般“哔嘿叭啦”此起彼伏,瞬间便有了三五米之高! 向勇跟菲儿惊呆了,可冯义庭看上去分明就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在迅速往上增长,眨眼间便形同巨人! 大概长到六米左右,冯义庭这才起了个法诀,先罩着地下施了一个大大的“化”字诀,然后再起法诀,朝天施放了一个天罗咒,再朝地施了一个地印符。 化字诀一出,空间的能量立刻减弱了许多,干涸的河谷立刻浸入水流,虽然波涛汹涌,但至少不会被变态的能量冲激到整体腾空蒸发了。 向勇呆呆的瞪着冯义庭,这时愣愣的想道:“这小子……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哪有变成大个子就跟着法力也变强的理?他……不也是尸体变的吧能变这么大个儿?” 正在嘀咕,就见天空之中隐约透出一张炫目的巨网,网点之中雷电交加,一道道闪电朝着女浮尸劈去! 女浮尸正冲上去中江东明格杀呢,突然天上的乱电下劈,一个不防立刻被砸下地来! 它甫一着地,大地之上立刻腾起汹涌的地火,倾刻间就将它一头长发焚成灰烬! 这火端得凶烈,一触体立刻入骨窜肉,烧得女浮尸皮开肉绽,一股难闻的焦臭传出。 女浮尸再次嗥叫起来,可是天空中的江东明闪电般的朝它窜来! 浮尸身上的邪力太强,因此触地之后,竟然直接将地印符之中的地印神火逼出,可见这头怪物比当天在沙漠之中五万魃勇的邪气要强多了! 魃勇毕竟是一种异界的正常生灵。 而当天在沙漠之中,正是转移它们的空间邪力将天罗印的雷电引出。而强大地印神火却一直无法触动,这才导致大家给冯义庭的防卫增加了许多难度。 三六八 猝变 女浮尸被天罗电劈下,随之激出地印火,将它烧得皮开肉绽! 魔尸嗥叫起来,而江东明从天而降,紧接着追击而来! 冯义庭这才扭过身子,冲他吼道:“住手江东明,我来降它!” 江东明一愣立刻收身,落地之时身形急缩,己经恢复成常态。 地面上的女浮尸,被天罗印结界处的神电,有一电没一电狂击,根本抬不起头来! 它在地上翻滚之时,喷涌而出的地印神火,更将它烧得体无完肤,瞬间形同焦炭! 只是它拥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被雷电和地火烧焦的肌肤、毁灭与新生并存、在被摧毁的同时,却正迅速恢复! 因此,新生的嫩肤和焦黑的皮肉混杂,显得狰狞恐怖,令人不忍复睹! 向勇怪叫起来:“冯义庭!别烧死它!快用定尸咒快啊!” 冯义庭这才一笑,但是因为体格巨大,他这笑不知有多狰狞。 只见他起了一个法诀,一字一句念起向勇教他的独门定尸咒来! 一个六米多高的巨人,念咒的声音可以说雄浑霸烈,一声声震得河谷只晃! 法咒能量应念而出,女浮尸突然感觉不妙,一声厉啸朝天冲起! 它被烧得通体带火,向天直窜便如同一个燃烧的火把,密集的雷电更是一下下交击在它身上,劈得它皮骨四射,浓烟四起! 向勇心痛的怪叫起来,就见冯义庭俯下身,罩着女浮尸一记“定尸咒”! 在天雷地火的交击下,再加上天罗印跟地印符的强大禁制法障,女浮尸妖力大减,被冯义庭一记定尸咒罩住,立刻朝地坠去,剧烈挣扎的身体也僵住了! 冯义庭身形急缩。赶紧解了天罗印和地印符,长长的松了口气。 女浮尸己经被定,这时跌倒在地,还好被激出的地火。随着冯义庭对法术的解除,突然便消失无影了。 天雷也渐渐消失,小岛屿便平静下来。 向勇冲了上去,打量着变成焦炭一般的女浮尸发呆,眼睛都红了。 “没办法。”冯义庭打量着这具人形焦炭说:“可不能为了满足你的养尸欲,弃整个梵天界人民于水火之中啊,再折腾估计梵天界就变成绿带冥蛇的了。不过,它应该没这么脆弱,这么几下整不坏吧?这玩意还能用嘛?它……是不是死了?” 向勇叹了口气,难过的说:“死倒是没有。被定尸咒定住之后,它魔力受制,也不能恢复了……不过你这样一折腾,它妖力肯定大减,希望还能恢复过来。”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向勇顾不得理他,匆忙摸出一把尸卵,种在女浮尸的脑中。 他种完尸卵之后,又在它脑袋上划了几个符,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半跪在女浮尸身边,百般怜受。神魂颠倒的打量着它不动了。 小岛安静下来,河水也渐渐恢复了最初的流量。可之前小岛四周那么多尸首,竟然连一具也没有留下来,都让江东明跟浮尸弄成肉沫了。 一边的菲儿小心奕奕走了过来,她捂着鼻子,离向勇远远的不动了。 又隔了一会。向勇才站了起来,给那具人形焦炭施了一道解除法咒。 只见地上的女浮尸震颤了一下,迅速恢复起来,首先是它的长发快速长成原先的长度,然后被天雷和地火劈得焦黑的肌肤。也迅速开始恢复,最终变成一个长相不差的女性。 原来它的旧面目受雷火交击尽毁,这时重新恢复,倒还原了它死后模样。大面积恢复肌肤和表皮,新生后的女浮尸颇有几分姿色。 冯义庭打量了色迷迷的向勇一眼,不太放心的说:“向勇,你看尸后的眼色好像有点不对,你能不能不那么淫猥?你……不会找不着老婆,准备恋尸吧?” “滚远点!”向勇快活的骂道:“你才恋尸呢!我再蠢也不会跟棒槌恋爱!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冯义庭,你可让我整俩极品魔尸了呵呵!老子以后再也不怕我爹欺负了!” 冯义庭一个趔趄,不敢相信的说:“你……拚命炼尸,竟然只想对抗你爹?” 向勇得意的眨了眨小眼笑道:“当然了!你想,我一直担心我爹不同意我娶柳寡妇,现在有了这俩魔尸,他敢不答应我?我可不怕他再打我了嘿嘿,敢再揍我就还手!” 冯义庭无语之极,向勇眼珠子一转,望着他突然担心的问:“哎,我说义庭哪,你说的易家村的柳寡妇……长得是不是真挺水灵?” 冯义庭一愣,警惕的说:“怎么了?” 向勇人模狗样的说道:“哎,小冯哪!向某现在也算事业有成,可不能再找一个模样配不上我的女人!你想,这寡妇可有俩小孩,要是不漂亮,以我现在的身份,我能娶吗?” 冯义庭见他小人得志,一得意便得瑟,瞪他一眼骂道:“就你那贼眉鼠眼、整个一歪瓜模样还喜欢玩尸!人家知道了肯不肯嫁你还没谱呢,你反倒狗仗人势了?你真不喜欢她呢,我介绍给别人了,免得人家漂亮寡妇让猪拱了!” 向勇听了,得意洋洋的打量了一下恢复得差不多的女浮尸,正儿八经的说:“我想想、我得想想!再怎么说,我也是有俩终极魔尸的成功人士了!娶个寡妇还有俩娃娃,也不知道是否符合咱身份!就算他们娘俊,但毕竟是寡妇啊!这个,还真得考虑考虑!” 冯义庭一怔,这时小心的问道:“你真想反悔向勇?” 向勇腰一板,满脸都是舍我其谁的自得,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我现在身份跟以前不同了,就算我不计较,别人知道了也不太好吧,因此……” 冯义庭听完挼了挼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草!你竟然是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老子今天要不将这女尸给毁了,估计你还会害不少寡妇大婶!别急,我这就毁女尸、再把你布袋给烧了,让你球毛都不剩,看你得瑟!” 向勇大惊,立刻拖住冯义庭赔着笑说:“别别别!别这样大哥!我亲哥你千万别!别生气我也就开开玩笑,你咋就生气了呢这可真是!” “开开玩笑?”冯义庭恨道:“我看你就是本性流露!还好没害到柳寡妇,不然人家死几个老公再被你始乱终弃,估计也不想活了……只怕还被你炼成艳尸!” 向勇只差不给他作揖,赶紧赔笑道:“大哥!别生气!别误会!我真娶了柳寡妇,肯定把她当亲娘供着!要敢始乱终弃,我立马让你炼成僵尸!” 冯义庭这才翻了翻白眼,不太相信的说:“真的?” 向勇赶紧点头,冯义庭这才板着脸说:“好,就信你一回,反正柳寡妇要是看上了你,你小子敢乱来的话,别怪我真烧你的破尸袋!” 向勇连连点头,这时躬下身子,罩着女浮尸起了一个法诀,就见那魔尸体形剧缩,然后被他小心奕奕的收回布袋中去了。 他将布袋收好,这才松了口气,正儿八经的说道:“放心吧大哥,我不说过的吗,以后你说啥我都听你的,我说话算数,你放心!” “你真说话算数?”冯义庭记起一个事情,不太相信的说道:“那上次唐想说你十年前借了他九块钱,说了无数个明年就还、到现在咋还没还呢?” “嘿嘿。”向勇不以为然的给他解释道:“早想还了!这不我说按人民币兑换给他几个达索币,这小子抵死不肯,竟然要五十达索币,这不坑我吗?” 冯义庭一个趔趄,只差不当场倒地晕死,勉强良久才站稳了。 正在这时,只听菲儿尖叫一声,吓两人一跳。 回过头来,就见她遥指着不归之河上游,一具缓缓下漂的白衣尸首,神色剧变! 冯义庭跟向勇一惊,这才明白这具尸首,只怕正是从玉峰山摔下的她师父! 两人沉默下来,菲儿却剧烈的抽泣起来,她慢慢蹬下,泪如泉涌。 这一截的河水速度不快,白衣浮尸慢慢朝着光秃秃的小岛漂来,当他们可以看到这具浮尸的容貌之时,菲儿失声哀呼起来:“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跟向勇才明白这具白衣浮尸,肯定就是白衣人了。 二人默默打量着这具越来越近的浮尸,没注意身后的江东明突然朝前走去。 因为菲儿的悲泣,冯义庭跟向勇俩人的心情极其沉重。他们正不知道如何安抚她时,就听后面的江东明不无奇怪的“咦?”了一声。 冯义庭一愣,只见白衣人突然长身而起,一下浮立在河水中,双眼突然浮出诡秘的蓝光,扬起双臂朝他们一挥! 一股黄烟从他双袖电射而出!这是一种古怪而邪恶的黄色浓雾,湿重而恶臭! 江东明咆哮起来,他蓦然朝前冲去,挡在他们前方! 黄烟一着他身体,江东明立刻崩溃,虽然他在开始变身,但是己经迟了! 黄烟将他裹住之后,他眨眼便崩裂为一缕在迅速消散的烟尘! 冯义庭身上突然腾起三味幽火! 因为空间太大,设在岛屿之上的“化”字诀早就消散,附着在三人身上的法力却还在,因此大部份黄烟直接穿过了三人身体,但是残留的己经足够他们眩晕! 刹那间,向勇跟菲儿齐齐栽倒在地! 三六九:法术 黄烟一出,冯义庭身上立刻溢起三味神火! 显然,白衣人所出的诡异黄雾肯定无比凶邪! 三味幽火一出,扑近的黄烟立刻被焚尽,他倒安然无恙。 但是向勇跟菲儿虽然被冯义庭施加“化”字诀,但他神通有限,再说法术又是施加在其他目标上,效果和威力自然会减弱许多。因此,并不能完全化掉邪异的黄烟! 那黄烟邪毒之极,虽然大部分都因为“化”字诀被向勇菲儿卸掉,就算残余了一部分,仍然令两人直接翻倒,张口结舌直接晕厥! 冯义庭脸色剧变,这时不及细想,运动神诀朝后旋跃而起! 他双手分张,左边向勇右边菲儿,抓住两人急用张三丰所传的“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精妙无比,乃是真武大帝张三丰的独门绝技。 冯义庭自在崆峒受教之后,早就将此术掌握得滚瓜烂熟。他一抓住两人之后,立刻摧运此术,将他们身上残余的毒烟强行挪腾! 一道白光从冯义庭身上荡起,时空震颤、一个强烈的能量场出现在他们中间! “乾坤大挪移”甫一运用,特殊的转换能量场高速启动,法力进入临场运转状态,各种物质能量场都被激活,只等冯义庭摧运、则能达到特定的挪移目的! 可是,此时的冯义庭双手各抓一人,根本没办法往其他地方挪移邪烟哪! 百忙之际他一横心,只能咬牙摧出神火,将他们身上的残烟往自己身上挪来! 残余在向勇跟菲儿身上的毒烟早被激出,这时被大挪移法场催动,立刻沿冯义庭双臂上传,就见冯义庭身上的蓝焰再次腾起。瞬间将毒烟焚尽! 冯义庭身形急退,腾手将向勇跟菲儿搁在地上,左右手各起一道法符,心内默念神咒。紧接着又给两人加了一道防护法符。再追加一道“化”字诀用以巩固。 他做完这些之后,向前一跃直面白衣人。以防他暴起发难。 与此同时,白衣人一击得手,发出一种诡异的笑声! 冯义庭迅若闪电,迎着白衣人迅速起了一个法诀正欲出手。却见对方突然仆倒在河水之中,一动不动悄无声息了。 从白衣人的形态来看,这个声音一定不是他本人的。 这个声音尖利而诡异,而且情绪极易喜乐,完全是那种古灵精怪的感觉。 冯义庭知道向勇和菲儿体内的残毒被自己挪掉,这时候倒在地上只是暂时晕倒,己经没有了大碍。此时。更让他吃惊和担心的是崩散消失的江东明。 他知道江东明并不是被毁灭了,作为一个半灵之体,要彻底毁灭江东明,只能将冯义庭灭掉。因此他被打散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回到来的结界、现在是天界的神葬山。 江乐明回去之后会很虚弱。或许需要一个恢复时间。 在冯义庭的感觉中,江东明是没输过的,但这次被打到回归,标志着他的首次失败。 冯义庭明白自己失误了,假设他也给江东明一个“化”字神诀,结果或许不会这样。 至少江东明也不会在没能跟对手正式照面的情况之下溃败。 当然,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冯义庭必须弄明白是什么重创了自己一行。 这绝对不会是玉峰山最后一个传承的白衣人,据他所知,白衣人己经死了。 一如此时,白衣人蓦然偷袭他们之后,再次安静的倒在水中随波逐流。 冯义庭开始张扬神念,但是他竟然感觉不出任何异常。 这个空间如此静谧,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刚才从白衣人手中喷出的黄雾的残余气味,那是一种接近尸臭的恶心气味,它所挟带的威力令人骇异。 假如他们三人没有“化”字诀保护,估计他们面临的后果将无比严重。 四下仍然如此安静,冯义庭静静的环顾四周,通体的三色神焰缓缓溢出,令这个空间悠然变得更为阴寒。 他感觉不出任何异样,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的修为太低。 以他现在的本事,就算达到正仙或更高的修士,也拿他无可奈何。 冯义庭修为进阶虽然不高,但法术运用且有独到之处,有着令人侧目的技艺修为,足以弥补他的修为缺陷。可一个修士的修为高低,直接跟他对时间和空间的了解程度相关,这是一种无法取巧跟宇宙的联通,根本就没有捷径。 这就是“法”跟“术”的区别。 “法”,其实就是修行者对时间、空间包括宇宙万物的理解,唯有这种对世界万物的大澈大悟,才能拥有对“术”的进一步掌控。 所谓的“术”,其实就是时空、万物的本质,以及对应特质所拥有的能量和力场。 以此类推,其他所有的东西,其实都有它们特定的属性。 这种属性可以对人产生正面、或反面的作用,法术其实就是利用这些东西的属性,形成强大的临界作用、利用物质所产生的能量和力场,进行特定时间和空间的运用。 比如五行属土的石头,它结构特殊坚固结实,可用来砸击直接伤人。“法”就是对石头的形态了解,“术”则是用它去击人。这就是最简单的“法”和“术”的运用。 再比如五行中的“木”可以生火,但是“水”可以克制火,令他熄灭。而“土”可以制约水的随意和无形,对它形成一种制约,这也是“法”和“术”中的克制之道。 这就是五行之中的相生相克,而法术就是掌握一切物质属性,对其进行合理利用。 或许描述太过繁杂或玄奥的术理,普通人难以理解。 我们可以借鉴一些古今的案例,让大家明白“法”跟“术”的联系,以及巧妙运用它们之后的强大威力。 三国之中,著名的草船借箭、火烧连营,其实就是古人对“法”和“术”的完美运用。 草船借箭中诸葛亮,实则就是因为熟知“法”的天文地理,这才巧妙的运用东风,再合理的利用其他一些物质因素,以“术”之巧、从敌人手中借到足够的箭矢。 而陆逊则巧妙的利用地理环境和一些人灵智慧,综合其他物质元素,最终借用五行中“火”的强大威力,大败刘备神奇的获取了胜利。 这些典型的案例中,孔明和陆逊两人,正是因为对“法”的澈悟,才有了熟练操纵“术”之威力的结果。 修真界的修士,其实就是一些能巧妙浓缩运用类似条件的高手。 比如典型的“呼风唤雨”,普通人或许难以理解,但是当你有了足够的能量,足以改变空间的因素,令时空间产生风和雨的临界条件,风雨的出现又何尝不是情理之中呢? 人工降雨实刚就是一种法术的运用,只不过跟修士传统的运用方法,不尽相同罢了。 中国古代的传统方士和其他种种修士、包括后来出现的道士,就是一直在寻求这种利用自然能量的途径。他们总结之后系统运用的各种方法,就是传说之中的“法术”。 现实社会中,至今还有不少类似的传统职业,比如道士,细分又分别有相士、地师,能治疗的变成水师、运用尸首特性、赶尸的便是神秘的祝尤科了。 其实修士就是一群神奇而古老的原生态科学家,他们不会利用有强大负作用的机械,更不会破坏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他们谨小慎微,兢兢业业经营着代代相传的古老自然能量,严格遵守教条、如果有违备教条和群体公约者,立刻便会被归入魔道。 这也是“道”和“魔”的对立原因和本质区别;道是遵守天道人伦,规规矩矩进行人畜无害的修行、拥有强大正能量的正统修士。 而“魔”则是一味追求结果和目标的终极修行群体,他们逆天而行功利至上,残害生灵和自然,只要有效果和威力,完全不考虑任何后果。 “道”跟“魔”的修行类似,唯一不同的是双方借“法”用“术”的标准和观念相悖。 修士的各种升级阶段,就是表示修士对时空和万物了解程度的分层标准。 级别越高的,往往会因为对“法”的更了解,而懂更多的“术”的运用。 正因为如此,要更好运用“术”的威力,必须有更高对“法”的了解。 因此高阶修士所达到的境界,永远是低阶修士所不能理会的。 就算对“术”掌握程度再高、技艺再强,也无法达到高阶修士那种完美的融汇。 这无疑是修为硬伤,相对来说,低阶修士永远有比高阶修士更多的时空盲区。 冯义庭因为修行进阶不高的,神通法力不强,但是法术运用却挺精。 这家伙是个另类,他虽然还是一个处在破虚阶的修士,可是因为奇遇,获取了许多玄妙的术之运用绝技,其中就不少是一些高阶修士强加给他的攻击和防御技能。 因此,此时的冯义庭不仅能抗御更高修士的攻击,甚至能直接伤害更高阶的修士。 但是因为对时空了解的缺乏,他的法眼神通却相对要小多了。 有时便会出现目前这种状况;别人虽然伤害不了他,但因为对时空的了解和澈悟程度不够,直接影响他观察隐藏敌人的效果。 一如此际,冯义庭根本找不到隐藏的对手。 三七零:禁咒之诀 仙回湾是一个邪异而诡秘的地方。 因为,这儿曾经令峨嵋白灵子,和一代玩尸大宗师向朝元差点身陷此处。 如果腐尸果就足以令冯义庭心惊肉跳,那么翁声希所见诛言福泽于不归潭的神秘人,无疑就比腐尸果更加恐怖了。 腐尸果毕竟只是一个魔尸精魄。 它或许邪异凶残,毕竟只害逼近的生灵,那个能操纵一切的神秘人,无疑更令人胆寒。 此时的冯义庭,根本就分辨不出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腐尸果、还是更为可怕的神秘人。 此时此刻,仙回湾出人预料的宁静,令冯义庭心中有些发毛。 正是这种让人毫无头绪的宁静,才使人心里没谱,你根本不清楚随之会发生什么。 正在这时,岛屿上空突然转来一缕轻微的震荡,分明是有东西遁入的时空异动! 冯义庭心中一凛,张扬神念并起了一个法诀、严阵以待。 正紧张,只见眼前一道黑烟窜出,虚空中便跳出一个声形,这时怪叫道:“谁伤害了我的徒弟?是谁伤害了我的乖徒弟江东明!咦?臭小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冯义庭大愕,呆呆瞪着这个从虚空中钻出来的家伙,失声叫道:“天亡煞?” 来的正是天亡煞,他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然后打量了倒在地上的向勇、菲儿一眼,翻着白眼哼道:“冯义庭哪冯义庭。亏得老子十分的器重于你,还想收你做徒弟呢!想不到,你连老子现成的徒弟都保护不了。真是十分的令老朽失望哪!你知道江东明险些没命了么?” 冯义庭一愣,担心的问:“大胡子,江东明没啥事吧?别跟我说你也帮不了他!咦……臭老头我问你个事,白衣人究竟用的是什么法门,怎么会如此凶险?” 天亡煞打了个呵欠,不满的横了他一眼说:“什么白衣人?他哪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刚才肯定是魔尸精魄上身,他用的可是天下最最厉害的‘玄尸瘴’!这可是一种介在诅咒和怨毒之间、有形有味的魔烟。此烟呈黄色。可是天底下最最凶猛的邪瘴,无论正邪沾上半点,只怕也立刻烟消云散!别说是江东明。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会元气大伤啊!厉害、真是太厉害了,难怪江东明会中招啊!” 冯义庭一愣,斜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天亡煞,然后说道:“大胡子。你将这腐尸果说得这么厉害无比。可别说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天亡煞一愣,讪然搔了搔脑袋,东张西望不好意思的说:“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纵横三界六道基本上是没有对手,但这魔尸精魄可不好惹,它吸天地间至邪至阴的魔尸精魄长成,法力可想而知。算是普天之下独此一枚的神奇魔果,真的不好对付啊!” 冯义庭吃惊的瞪着天亡煞。想不到这个老怪物竟然如此推崇腐尸果! 听他的语气,这家伙分明是自己也没把握胜对方啊。那玩意就如此变态? 正在吃惊,就见天亡煞东张西望的打量一番,这时郑重的说:“我见江东明伤成那样,明白你是在哪儿遇到对手了!梵天界的仙回湾,可是最最邪异的养尸之地!我估计除了这地方能有这种魔果,其他地方也没条件供养得出!这才紧赶慢赶来到此处,想劝你速速离开,免得惹出什么大祸,到时老子难得替你善后!” 冯义庭呆呆的瞪着天亡煞,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畏惧这个腐尸果。 要知道天亡煞素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他竟然被这玩意吓成这样,可见这个可怕的腐尸果究竟如何变态! 冯义庭这个惊骇可想而知,正吃惊就听天亡煞双眼一亮,这时凑近他说:“酒呢、你答应给老子的酒呢,别跟我说又没带在身上,快拿出来臭小子!” 冯义庭倒还真准备了几瓶九转琼浆,这时便从袖中摸了一瓶出来。 天亡煞一把夺在手中,乐不可支的笑道:“这还差不多,算你有孝心!” 冯义庭一笑,就见天亡煞将酒收好,搔了搔脑袋,不无奇怪的打量着他说道:“咦?你从何处学到这么厉害的法术?怎么连老子都瞒过了呢?” 冯义庭又是一愣,便问道:“什么厉害法术?” 天亡煞奇怪的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哼道:“还不承认?当我不知道你刚才用过‘无情诀’吗?这可是混沌最厉害的绝技,据说早就失传于世了,你咋就学会这么一手?” 冯义庭愕然,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听天亡煞侥幸的嘀咕道:“还好这‘无情诀’一共有七式,你小子也就学会了最粗浅的‘化’字诀,不然老子都……看着眼馋呵呵呵呵!” 冯义庭大愕,他愣了半天,这才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我刚才所用的‘化’字诀,竟然是混沌的‘无情诀’吗?” 天亡煞一愣,这时愕然瞪着他说:“你都学会一招了,竟然不知道这是啥法术?” 冯义庭瞪着天亡煞,显然被惊呆了! 当初他可听虎婴对自己提过,她说“无情诀”是天下最最可怕的法术之一,此诀一出,天下万物生灵都成为你的敌人,无论人仙中之绝无活路,乃是禁止级法门,而且跟天亡煞所说的一样,早就失传与世了!怎么可能跟青城丈人传授的“青幽诀七”牵扯上了? 天亡煞有些不敢相信,奇怪的打量着他又说:“你真不知道?” 冯义庭这才勉强一笑,不太相信的说道:“不对吧,我这法术可是青城丈人传给我的,怎么可能跟一代魔祖混沌扯上关系?大胡子你糊涂了吧,这不可能啊!” “青城丈人?”天亡煞不太相信的说:“他不就是青城派的开宗祖师嘛?他怎么可能懂混沌的独门绝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别瞎说臭小子!” 冯义庭当然不敢相信,但是天亡煞言之凿凿,说得煞有介事,倒令他有些迷惑起来,这时不相信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无情诀’的典故,倒是说说这门法术有何特征,跟我刚才所用的‘化’字诀有什么相似之处吧!”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哼道:“臭小子,想考老子是吧?无情诀可是混沌最最可怕的法门之一,据说此术一出,天下生灵无论仙神,立刻天诛地灭!此诀共有七式,分别是‘化、卸、解、驭、销、冲、灭’,七式各有奇能,但可怕的还是后面数诀!当然了,最最可怕的就是最后一式‘灭’字诀,所谓‘灭’字一出,毁天破地!” 天亡煞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又说:“可惜你只会一招,也是七诀中最简单的化字诀!”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天亡煞,这才明白对方说的东西,跟青城丈人传授的只怕是一个事了……但他仍然不敢相信,因为青城丈人怎么可能跟混沌扯上关系? 如果“青幽诀七”真是“无情诀”、那个神秘的老郎中,就是混沌? 冯义庭正在发呆,就见天亡煞嘻皮笑脸的凑了上来,这时讨好的对自己说:“要不……先将这招传给我看看?老子可是见多识广的,你将这法门传给我试试,我只要稍微练一练,立刻就能弄明白,这把式是不是真的‘无情诀’了!” 冯义庭呆呆看着天亡煞,沉吟了好一会才说:“你真想学这门绝技?” 天亡煞嘿嘿一笑,这时又搔了搔脑袋,叹了口气说:“什么想不想学啊,我还不是想看看你这绝招是不是‘无情诀’罢了,老子修为这么高,怎么反跟你学东西了可真是笑话!我还想收你做徒弟呢真是!”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说:“也罢,你既然想学,我就传给你吧,不过你回去之后,可得好好传江东明的技艺,免得下次再被人家一招给弄回去了!” 天亡煞大喜,这时赶紧凑了上来,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急道:“那你赶紧,我这不挺忙吗,等会还得回天界去呢,快说、快说臭小子,别耽搁老子时间!” 冯义庭一脸的正色,这时说:“好吧,你先放松自己,让思想空灵,什么也不想、什么也别做,就是放松自己,先让自己达到无欲、无思、无为的状态……对就这样!” 天亡煞按冯义庭所说的,慢慢放松身体和意识,盘腿坐在冯义庭跟前一动不动。 就见冯义庭迅速起了一个法诀,罩着他的脑袋一扑! 法诀施完,冯义庭腾身而起,双手快速掐出一连窜法诀,急诵咒语一气哈成! 天亡煞本来双目半闭,但是突然受了冯义庭一个法符神色剧变,正欲长身而起,就见冯义庭一声疾喝,双掌牢牢印在地上! 此时的冯义庭对土系法术中的“甲乙桩”和“戌己锤”的运用可谓烂熟与胸! 他这时用的正是此二诀! 只见双掌印在地上,立刻就以他跟天亡煞为中心,四周窜出一系列固定的木石建筑,这些东西快速形成,眨眼就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奇门玄阵! 眨眼之间,一个拥有强大禁锢能量的玄阵应手而出,将两人牢牢锁住!(未完待续。。) 三七一:冒牌货 冯义庭先施了一个“定尸咒”,罩在天亡煞头顶! 随之,他闪电般出手印在地上! 大地剧烈的震颤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他们周身的岛屿,一下就出现了一个精致而紧凑的奇门玄阵、一个威力强大的封印法阵! 法阵甫一出现,立刻便将两人牢牢的禁锢在阵形正中! 天亡煞这才清醒过来,但是法阵既然成形,它这时己经动弹不得。当下神色剧变冲着冯义庭大叫起来:“干什么臭小子!你干什么了快住手!” 冯义庭朝后一跃,便从法阵中心跳了出来,这时站在阵外,得意的大笑起来,然后冲天亡煞叫道:“孽畜!以为你那点伎俩,就能瞒住你大爷了?还不速现原形!” 天亡煞被“定尸咒”和禁锢法阵重重设制,这时哪儿动弹得了,他呆呆望着冯义庭,不敢相信的尖叫起来:“没天理、没天理啊!你、你、你怎么能看出我是假的?” 冯义庭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笑道:“就你那点本事,怎么能瞒住你大爷我!老子法眼通天炯炯如炬,早就识穿你的诡计了,妖魔!还不速现原形!” 天亡煞这才慢慢缩小,不一会变得只有婴儿大小,这时更是放声大哭起来! 那个小婴儿大哭之际,本来有着的天亡煞模样,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看上去只有三四岁、脸色苍白的小孩童了。 这娃娃通体白得没一丝血色,但偏偏在眉心点了一个大红痣。嘴中心也点了一点丹朱,模样虽然可爱,但是一身的死亡气息。显得诡异邪乎,令人极不舒服的样子。 冯义庭打量着这个小娃娃,觉得这玩意真是天下至邪至异的古怪东西,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人还是魔,这时皱眉问道:“你就是腐尸果?” 小娃娃一边哭,一边愤愤的说道:“你将我镇在法阵中间,我偏不告诉你我是谁。你想要我说话,除非先将我放出来,不然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法阵威力极大。再加上有向家独门的“定尸咒”,冯义庭明白这怪物逃脱不了了。 果然小娃娃一动不动被牢牢镇住,这时更是不顾一切,放声大哭起来。 冯义庭抬头四望。这才发现这小娃娃一被禁锢。整个仙回湾突然变得阳光灿烂,先前那种变态的阴霾和湿凉、还有恐怖的死亡气息,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这才明白,这个诡异的小娃娃肯定就是传说中的腐尸果。 冯义庭脸色一变,这时翁声翁气的对法阵中的小娃娃说:“你不说也罢,老子可早就听说你是天下至邪的玩意,今天既然载在我手中,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只能将你灭了!” 小娃娃一听这话神色大变,也顾不得再哭。突然可怜巴巴的说道:“你可是修道之人,怎么能乱杀无辜呢?我呆在仙回湾从来就不外出捣乱害人,你凭什么要灭我?” 小娃娃这么一说,冯义庭倒是无言以对。 因为他也知道,腐尸果虽然邪异凶残,还真是从来不出自己的地界、随便出去害人的。否则梵天界那会这么清静?而那些闯入它地界的生灵,也算是自寻死路吧。 想到这儿,冯义庭不免犹豫起来。他明白,他们来此以久,既然那个可怕的巫师都没出来作怪,估计也是因为这只腐尸果的原因。 因为巫师常要借这种魔力,估计就算巫祖这类的终极巫师,也不敢得罪这种邪恶玩意吧?相对来说,这东西只怕还对其他邪魔形成一定的镇慑作用呢。 他正在犹豫,就听腐尸果满脸的无辜,可怜巴巴的又说:“其实我也不想伤害这些生灵,但是没有尸首养着,我就会慢慢衰竭、直至精气耗尽而亡。所以我才会躲在这梵天界的仙回湾,利用这个世界人类的水葬习惯,守在这个地界生存……你可不能将我灭了!” 冯义庭听了心中一凛。 因为腐尸果必须采集尸腐之气,才能衍生进化,所以它一般是见不得活东西的,每次发现活人活物,都必须将其弄死,对它才会有用。 像这样一个见不得活人、活物的邪恶玩意,而且又如此古灵精怪、根本不能按常理推断的家伙,留着可令人睡不好觉,冯义庭想到这儿可有些忌惮。 本来他还有些不忍,这时心中一动,转而下定决心,哼道:“我才不管你害不害人呢,你不喜欢活人活物是吧,留下你肯定会害死无数生灵,绝不能饶你!” 小娃娃听了神色大变,这时尖叫起来:“别杀我!别杀我以后不害人就是!” 冯义庭可不管他,这时起了一个法诀,催动三味幽火,就想将这家伙炼化! 正在这时,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大喝,随之一个人扑了上来,死死抱住他的手叫道:“老大!大哥!活雷峰哥哥千万别杀它!这可是绝世奇宝啊!” 这个语无仑次、连声哀求的人正是向勇。 原来,腐尸果被禁锢后,因为它强大的邪力受制,仙回湾的环境立刻恢复了正常。 向勇本来就结实得跟牛似的,晕倒也是因为“玄尸瘴”的残余伤害。 不过像他这样的用尸行家,对于尸瘴还是有些本能抵抗力的。 当然,主要是“玄尸瘴”被化字诀和冯义庭用“乾坤大挪移”给卸除,否则他再厉害,只怕也跟江东明差不多,受毒瘴侵蚀到烟消云散了。 他悠悠醒来,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法阵、然后法阵之中被镇了一个小娃娃,那个小家伙一脸的诡异邪奇。不正是传说之中的魔尸精魄腐尸果吗? 向勇正在吃惊,就见冯义庭催动古怪冰冷的三色鬼火,正想将它给炼化呢! 他这才吓了一跳。立刻清醒过来一跃而起,死死抱着冯义庭胳膊,连声哀求起来。 冯义庭正想下毒手,突然见向勇拚命哀求,忍不住喝道:“想干嘛死歪瓜!这东西可比不得尸王尸后,不将它灭了,你能控制吗?” 向勇赶紧说:“你说的不错。腐尸果是吸万年魔尸成长的绝世邪果,我的尸蛊肯定是控制不住它的,但我能跟它签血咒符。可以让它听我的话,相信我大哥、亲哥!” 冯义庭不太个信的打量着向勇,不以为然的说:“别求我,哥这次可不会信你了。腐尸果可不是善类。你凭啥跟它签协议?不灭了我可睡不踏实!” 向勇连忙又抱住他的胳膊,急道:“老大!俺再求你一回,你将这腐尸果给我留着,以后我给你案前马后,天天侍奉你得了!以后我这一百多斤就是您的!” “滚!”冯义庭駡道:“怪不得你这蠢货找不着老婆,感情你是越恶心、越变态就越喜欢哪,我可不会再上当了,这就将它给灭了!” 向勇大急。这时快速趴下,“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一边急道:“老大、老大……” 冯义庭愕然,赶紧将他搀了起来,皱着眉骂道:“干嘛蠢货?不知道男人膝下有黄金嘛,怎么随便给人下跪?你再这样,我都没脸再认你这个兄弟了!” 向勇赶紧赔着笑说:“兄弟,听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不能灭了腐尸果!” 冯义庭拿他没法,打量了一下法阵中的腐尸果问道:“向勇,这不过就是一个邪气冲天的魔尸精魄,值得你用叩头跪拜求人吗?可别这么没志气,老子会鄙视你!” 向勇叹了口气,浮起一缕感慨,说道:“兄弟,你有没有发现,我跟我爹包括我先祖向朝元,都这么土不拉叽的完全土农民模样吗?” 冯义庭听了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瞧你苦大仇深的样子,谁欺负你了?” 向勇叹道:“你不知道,我祖上就是一个赶尸匠,后来慢慢琢磨出来一套用尸炼尸的法门,可不知道受了多少人轻视……你不知道,这些法门耗费极大,因此从古到今,我们一族就积蓄不起半点财产,才会一直守在农村,种点地至少有饭吃。” 冯义庭这才明白向勇为啥会长成这样,估计家境一直不好,受人歧视也是一个原因。 向勇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才说道:“尸首素来是被人忌讳的禁品,平时我们也不敢去盗尸采尸。因为这不仅会遭人唾骂,还会犯天道坏人仑……因为所修为人不齿,本族一直低调,唯恐遭人非议,兢兢业业不敢越雷池半步。” 向勇正说着,就听腐尸果突然笑道:“苦瓜脸,只要你救了我,这些都不算事!” 向勇看了看它赶紧点头,又对冯义庭说:“它这话说得不错,腐尸果采集天下魔尸之精华,因此关于尸首一道,简直没有它不能做到的!如果它能为我所用,哥啊,想想对我家帮助能有多大啊!只不过这种魔果凶邪无比,天下估计没谁能活捉他的……” 冯义庭听到这儿叹了口气,这才明白向勇为什么会对尸王和尸后如此在意,甚至为了腐尸果给自己叩头,想来他一直都想中兴本门,为家族挣点脸面吧。 他正在沉吟,就见向勇说到这儿,打量了一下被镇在法阵中的腐尸果,再看看冯义庭,不相信的说道:“怎么这家伙就会乖乖让你施了一个定尸咒,还关到法阵中来了呢?” 腐尸果听到这儿将头低下,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满脸都是懊恼。 向勇正奇怪,就听冯义庭得意的说:“这家伙自作聪明,扮成天亡煞的模样,想来学我的独门绝技。这不我将计就计,骗到它没有防备,当场活捉了呵呵!” 向勇愕然,就见腐尸果这时满脸的悻然,默默无语显然后悔不堪呢。(未完待续。。) 三七二:血咒符 听了冯义庭的话,向勇哪儿说得出话来! 法阵中的腐尸果奇怪起来,它不解的问道:“神仙哥哥,我就纳闷了,我骗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咋就骗不着你呢?莫非我变的模样不像?天亡煞不就这样吗?” 冯义庭得意的斜了它一眼,道:“天亡煞倒跟你变得是一模一样。不过,他肯定不会拚命去夸奖你这种破妖果如何厉害。我太了解了,就算他真斗不过你,也不会因此将你捧上天了,反而会拚命找能打败你的方法。” 向勇大惊,这时怪叫起来:“冯义庭,你怎么跟天亡煞勾搭上了?他、他可是煞神!” 冯义庭不以为然:“知道,他想收我为徒,正吊他胃口呢,可得套些绝活才行!” 向勇呆呆瞪着冯义庭,呢喃道:“这、这个煞神,谁遇谁倒霉,你、你怎么……” 腐尸果显然输得挺不服气,这时嘀咕道:“就算这有点失算,你凭啥这么肯定?” 冯义庭斜了腐尸果一眼,接着又说:“而且,如果他真当你如此厉害,肯定会听他提起你。但我在天庭这么久,他半个字都没提及,怎么可能把你夸成这样?天亡煞是谁,他的修为我可见过,你肯定不是他对手,你这么夸的玩意,只能就是你自己喽!” 腐尸果愣愣望着冯义庭,浮起一脸懊丧,就见冯义庭这时俯身提起被他搁在礁石上的那瓶酒,接着又说:“还有。天亡煞既然如此好酒,怎么可能得到这种好酒而不当场品尝呢?估计你是不喜欢喝酒吧,其实这酒味道还真不错!” 腐尸果差点又哭了。这才明白自己不止犯一点错,对方是咋识穿自己的了。 估计这个邪异的魔尸精魄,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小娃娃竟然跟天亡煞关系如此,那家伙不是没啥朋友嘛,他不是人见人亡、树见树死的煞神嘛?他们关系咋这样近呢? 不过,它还是有点不相信。这时嘀咕道:“就算这样,你最多也只是怀疑我,不应该看穿我原形吧。以你的修为,才到破虚阶不是嘛?以前我骗了不少位列仙班的高人呢!” 冯义庭淡淡一笑,暗想;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犀金眼的秘密嘛? 这小子可学了司徒玄空的“犀金眼”,这门法术专门就是识破邪魔外道的法眼! 开始他呵斥腐尸果的时候。就己经告诉他了。法眼如炬。 当他感觉出腐尸果跟天亡煞性格有异时,肯定会悄悄运用“犀金眼”一辩真伪,一来可以试试这门法术的威力,二则也能明辨是非,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这也是冯义庭为何能辨别这个狡猾腐尸果真相的原因。 腐尸果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修为不高的破娃娃,竟然有这么多令人防不胜防的绝活。 这家伙虽然少年老成。但它很清楚年纪不大嘛! 最气人的是,这个衣冠禽兽看起来分明不那么灵光。他咋就能这么鬼精鬼精呢? 要知道它虽然长得像个娃娃,可活了千万年了,怎么可能载在他手里! 冯义庭得意的打量着这个妖怪中的妖怪、精灵中的精灵,心里那叫一个快活! 他很清楚,正是腐尸果轻视自己,他才有机会将这个万年魔果给降伏了。 这家伙因为大意,才会在后来起了贪心,想学冯义庭的“无情诀”。 于是,冯义庭将计就计,诱导它放松自己,这才能趁虚对它施加“定尸咒”,然后在它挣脱此咒束缚之前,运用出更为强大和系统的法阵,牢牢将它镇住! 所谓大风大浪没事,阴沟里却翻船,腐尸果这时又悔又恨,眼睛都红了。 冯义庭见这玩意又想哭,不免啐道:“你有啥难过的怪物,像个娘们!” 腐尸果哽咽道:“想我一世英明,竟然被你稀里糊涂的镇在这儿……难过啊!” 向勇赶紧冲上去,对它说道:“腐尸果!你别在那给我装,你就是哭死了也没人同情的嘿嘿!现在,你也知道我跟这位兄弟的关系了吧,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怕了吧!” 冯义庭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得意,正自得意满的打量着腐尸果,就听向勇接着又说:“他长相虽然差点,而且修为也不是很高,但上面有人,你懂不?” 冯义庭听了又气又恨,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有这么形容老子的嘛?啥叫长相虽然差点、修为也不很高?老子上面那有人了,俺爹也就一农民工死歪瓜! 正在悻然,就听向勇接着又说:“没听天亡煞正想收他为徒吗?那可是天亡煞!天下煞气最重的煞神,直接克死你信不?你竟敢得罪我这位兄弟,死定了懂不?” 腐尸果偷偷看了看冯义庭,这时暗想:“这小子也真是,长得人模狗样的,想不到竟然跟天亡煞关系挺好,最让人抓狂的是他还懂‘无情诀’!这变态不是混沌徒弟吧?” 想到自己虽然妖力强大,但这会被人用法阵给捉住,也只能任人宰割不免有些害怕,这时可怜巴巴的说道:“苦瓜脸,替我求求你兄弟,以后我帮你炼尸!” 向勇翻了翻白眼,爱理不理的说:“帮你呢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要求。” 腐尸果赶紧说道:“什么要求快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肯定帮你苦瓜脸兄弟!” “说啥呢?”向勇小人得志的哼道:“谁是苦瓜脸?” 腐尸果一愣,这时吱吱唔唔的说道:“我虽然呆在梵天界,可千万年来不知道接触过多少地球尸首,吸食了多少尸气精元,它们脑子里的信息我一清二楚,啥事不知道一点?因此苦瓜这种植物还是清楚滴……你的脸真跟地球苦瓜很像呢……” “滚!”看到冯义庭忍不住怪笑,向勇气得咆哮道:“敢再叫老子苦瓜脸……义庭哪,还是将他炼灭算了,反正我是苦瓜脸!” 腐尸果赶紧赔着笑说:“好的、好的,以后不再叫你苦瓜脸了,其实你的脸像驴,真的特别像驴……而且你声音也特别大,跟驴叫就没区别……” 向勇气得呆呆瞪着腐尸果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会,才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在这埋汰老子?我的脸真的像驴、说话也像驴叫?莫非……我现在也找不着老婆,就是这个原因?” 冯义庭己经笑疯了,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腐尸果见大伙高兴,认为自己说得不错,赶紧点着头说:“不仅你的脸像驴,那位神仙哥哥的脸也像驴,你们都跟驴似的真的!” 冯义庭躺着中枪,这时怪叫一声,冲上前吼道:“你说啥?” 腐尸果一愣,这才小心奕奕的说:“你……跟驴似的啊,怎么了神仙哥哥?” 冯义庭可没想到这玩意比黄小明还白痴,赶紧跟向勇商量开了:“我说吧,这玩意留着没好处你不信,还是将它灭了吧?” 向勇咬牙切齿的打量着那玩意,气呼呼的说道:“也行,你先等会,我去问它一个事,它要是答应我呢就饶它一次,不答应你就给灭了吧,不然老子爹可变成驴了!” 冯义庭挺纳闷,不解的问:“你爹咋成驴了?” 向勇气道:“我既然长得像驴,那不是驴日的?我娘就我爹一个男人,他不成驴了?” 冯义庭再次大笑起来,腐尸果见他这么高兴,赶紧应合起来:“对对对,就这理!” “住嘴!”向勇大喝一声,冲它咆哮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破玩意,我跟你说,今天你可得跟老子签血咒符,否则,我这位驴脸兄弟,立马灭了你!” 腐尸果一惊,这时苦下脸来,难过的说:“你、你、你要跟咱签血咒符?” 向勇再次一声大喝,说道:“当然!老子要不跟你签血咒符,你不是只有吸食魔尸尸气才能活下去吗?这可是为了救你,签了协议之后,你就不必再吸食尸气了,对吧?” 冯义庭听了顾不得乐了,打量起他们来。 就见腐尸果差点又哭了,这时嘀咕起来:“你这么低的修为,长相还如此难看,让我跟你签血咒符,我不是把小命交给阎王了?” 向勇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看到他不肯立刻赔着笑劝道:“你放心,我有这么牛b的兄弟,还有尸王和尸后这两具魔尸,天下谁还能动得了我?所以,跟我签完血符咒之后,我会保护你的,你从此以后就安全了,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掉?” 腐尸果摇头,后怕的说:“我真跟你签了血咒符,生死就跟你联系在一起了,以你现在的修为,普天之下至少有十万还多的人可以在动念间弄死你,我也就跟着你一起死了……算我求你了大驴脸,饶了我吧?你还让我干其他事吗?” 向勇不解:“咋就不能干其他事了?” 腐尸果绝望的说道:“真跟你签了‘血咒符’,我们的生死就联系在一起了,这样为了不被你害死,整天就只能保护你了对吧?如果不保护你,那么多人随时能整死你,你一死我就被你害死,哪有空去干其他的事呢?” 向勇瞪着这个怪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三七三 逆天果 腐尸果说的话,打击得向勇一个不支,坐在地上瞠目结舌。 这家伙脸色竟然气得煞白,呆呆的瞪着腐尸果不动了。 冯义庭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他说:“没事吧向勇,你脸色不好,哪儿不舒服?” 向勇一脸哀愁,看了看冯义庭难过的说道:“兄弟,想不到我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降了这玩意,它、它、它竟然不肯跟我签血符咒,你说……我命咋这么苦哟!” 冯义庭一愣,暗里嘀咕道:“好像是我把这玩意镇法阵中的吧,咋就你千辛万苦了?” 可人家不正悲伤加绝望吗,也不便细究,于是安慰他说:“签什么血符咒,听这名字就挺玄乎能是什么好事?犯得着嘛笨蛋,不肯就不肯喽,整得跟死了爹娘似的,至于吗?” 向勇叹道:“你不知道,签了血符咒,这个邪玩意就不必吸食魔尸精魄,可以跟我一样采集灵气或以进食为生,它就害不了人、从此我们血脉相联,生死于共它就老实了。” 本来,冯义庭有些担心这个邪恶玩意太过古怪,日后还会惹事,但听到血咒符竟然能让腐尸果跟他如此联系起来,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这就像他跟江东明、王桂花他们的联系类似。 是一种牢固而可靠的信任模式,一旦如此,两人就变成了一条线上的蚱蜢,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了。腐尸果就会对向勇言听计从,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 既然这样,就不怕这玩意再随意出去伤害生灵,这多好啊! 但是腐尸果宁死都不肯跟他签血咒符,向勇那种绝望,不免令冯义庭同情起来。 于是,他对腐尸果喝道:“破玩意,我兄弟抬举你。不给面子是吧?别说老子吓你!你要不立刻跟苦瓜脸签血咒符,老子立马将你炼灭,叫你烟消云散相信不?” 腐尸果愣了一下,打量了向勇一眼。心灰意冷的低下脑袋说:“神仙哥哥,你让我跟他签血符咒,还是把我炼了吧。不然,日后万一死在一个垃圾手里,面子就丢大了,与其这么屈辱的挂掉,还不如让你炼了也算死得壮烈,死得其所……” 向勇赔着小心,可怜巴巴只差不哀求对方了:“怎么会这样?我说腐尸娃娃,你把我想得也太没用了吧?想想吧。我们签了血咒符,不仅我的修为能因此提升,就算是尸王和尸后也有极大的提升空间,再加上你的修为境界,天下还有谁能动我?” 腐尸果冷冷的打量着向勇。不以为然的说:“说的倒是不错,但我们一签血符咒,这天底下消息灵通的高人可多得狠,人家不能签符,但杀了你弄死我再拿去内服外用,也值得他们冒这个险吧?就你这个修为,我除了等死还有啥办法?” 向勇听了一愣。失望的瞪着这怪物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见状,冷冷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将你给炼了吧!” 他说着摧出三味幽火,四下立刻便阴寒无比,三色神焰从他掌中腾起尺许之高,汹涌霸烈令人目瞪口呆。可腐尸果一点也不为所动。还将脑袋给伸出来子! 冯义庭见它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赶紧将幽火收了,然后拖着在一边发呆的向勇,到一边悄声说:“没办法哪兄弟,你人品差成这样。这玩意宁肯去死也不肯跟你签协议,咋办?” 向勇这才清醒过来,不无悲伤的说道:“完了,我咋没想到这点?腐尸果魔力通天,不仅能千变万化,而且还不死不灭,我的修为跟它比确实低了点,逼它签血咒符……” 向勇说到这儿长叹一气,显然为自己的微末技艺感觉羞愧,好像对不起人家似的。 冯义庭皱了皱眉,给他出主意说:“要不……想办法把你老祖宗找来,他修为不错,估计这玩意愿意跟他签血咒符吧?” 向勇连连摇头,这时垂头丧气的说道:“不行哪,我玄祖从崆峒回去之后,己经继续闭关修炼了,要找他可不容易。就算再快,来来回回至少也得一两天吧。腐尸果被镇在这儿,跟笼里的人参也差不多。有点常识的人见了也会将它弄走,它是至宝啊!” 冯义庭一愣,看了看一脸木然,引颈准备受死的腐尸果说:“要不……真将它灭了?” 向勇赶紧摇头,这时长叹一声说:“你听过杀鸡取卵的典故嘛?我真这样做了,只怕天下的修士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不将我挫骨扬灰才怪!” 冯义庭可不明白,这玩意怎么又引起天下修真者的共愤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无话可说,讪讪打量着那只古怪的妖果娃娃,沉默下来。 停了一会,向勇有气无力的打量着冯义庭说道:“要不……你跟它签血咒符吧,只要你日后能帮帮我就行了,俺也不枉逮这腐尸果一回。” 冯义庭吓了一跳,怪叫起来:“向勇!你疯了吧出这种馊主意?老子可不会炼尸,更加不想跟这种邪门玩意绑一起去!我警告你,再拿这个说事,老子立马翻脸!” 向勇愕然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个样子,冯义庭倒愣了,他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禽兽?” “你……”向勇难以置信的怪叫起来:“竟然不肯跟它签血符咒?” 冯义庭横眉竖眼的说道:“你是蛇精以为俺也疯癫了?我好好的跟这个古怪玩意签啥符咒?我家虽然也住在湖南农村,但俺祖上可不会炼尸,拿这没用!” “没用?”向勇鬼叫起来:“你竟然说腐尸果没用?” 冯义庭仍然警惕的打量着向勇,不以为然的哼道:“就你这种歪瓜才感觉它有用,我可没用笨蛋!去去去离我远点,你就说得天花乱坠,老子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天哪!”向勇抱头蹬了下来,哀鸣道:“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修真弟子啊!他竟然说腐尸果对他没用……竟然不知道这种万年奇果,可以直接增加修为和魔宠神兽的威力,他竟然说这玩意没用……天哪!他咋就能活到现在而不被笨死呢!” 冯义庭可不会相信这个猥琐的家伙。腐尸果模样太诡秘了,让他跟这样古怪而邪恶的东西绑在一起,谁都会过不了这个坎。向勇太变态了,他不会再跟他瞎起哄。 向勇怪叫一番,突然拿脑袋拚命撞击起一块突出地面的礁石来。 这家伙脑袋死硬,估计是练过铁头功,撞得礁石“咚咚”响,一直停不下来! 冯义庭可没空理他;撞吧别停,反正也撞不破脑袋! 他冷眼旁观,懒得去阻止这头驴,满脸都是绝对不上当的坚决。 就听腐尸果这时一声长叹,嘀咕道:“瞧,这玩意脑袋肯定是坏了,不然咋跟那块礁石扛上了呢?这一撞脸不更像驴脸苦瓜了?还让我跟他签血咒符,天理有木有哟!” 冯义庭想不到这玩意呆在梵天界,竟然知道地球网络俚语,不免对它浮起一缕好奇,这时问道:“你脑瓜里都装了些啥,什么都懂一点,这是你这种怪物的特性吧?” 腐尸果叹道:“驴脸哥哥……” 冯义庭大喝一声道:“敢再叫我驴脸哥哥,老子……” 腐尸果吓了一跳,这才吱吱唔唔的说:“那……我叫你啥?叫帅哥?” 冯义庭皱起眉头来,这时暗想:“这玩意既然啥都懂,那根本就是在跟老子装了……还说啥苦瓜、驴脸都认为是好事,这不明显装疯卖傻的在坑爹嘛?” 腐尸果赶紧赔着笑解释道:“我没装帅哥!我真没装骗你我全家都死光!真的不骗你!” 冯义庭见它被镇在法阵,还能听到自己的想法不免一惊,明白这破妖果确实不简单。 他冷笑道:“你全家也就你这一个吧,没爹没娘的还全家死光,继续装!” 一边的向勇不撞了,他扶着礁石站了起来,晕头晕脑的告诉他说:“这玩意贼精,其实它啥都明白,所以我就纳闷它咋让你给镇住了,估计你就是它的克星!” 腐尸果赶紧解释道:“你别听他的帅哥,我其实是啥都一知半解,我真没装!” 向勇摇着头说:“兄弟,你想想,这玩意靠吸尸气为生,这一吸呢,所有尸首的意识和思想残余,都让它给吸走了!因此它知道的事情,你做梦都想不到有多广!” 冯义庭愕然,就听向勇接着又说:“冯义庭,我们既然朋友一场,你也把我当兄弟,那我也不想瞒你了;其实无论谁跟它签了血咒符,都能感应相通、神通切近。明白我意思吗?这就是说,血符咒可以凭空将你修为提升几个档次,用腚想想吧兄弟!” 冯义庭不相信的瞪着他,就听向勇无可奈何的又说:“不瞒你说,要不是它死活不肯跟咱签,我也不会让给你,谁让我把你当兄弟呢,灭了它不如便宜你这木头疙瘩呢!” 冯义庭可不相信,这世界上能有这种好事,按他这么说,跟这古怪玩意签个生死状,莫非自己的修为就可以位登仙班,直接逼近正仙、尊仙之阶了? 他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之前来梵天界的种种传闻来。 莫非,这个长得跟僵尸娃娃般的怪物,就是传说中的逆天果吗? 三七四:死不如生 冯义庭再次震精了! 因为向勇终于让他意识到什么了!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腐尸果,莫非就是令修真界纷纷涌入梵天界,甚至魔域的"逆天果"吗? 一开始,冯义庭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因此,在这之前,他根本不敢将这东西跟眼前这个凶邪诡异的腐尸果联系到一起,但是向勇所说的一切,不正如传说一样吗! 如果认真想想,就发现这系列的事情还真跟向勇描述的类似. 腐尸果也是一种魔果,跟传说中的人参果差不多. 这话当初在崆峒,冯义庭就听大伙议论过.只不过跟人参果相比,它生长在尸首身上,是靠尸元尸精才能生长的. 这种魔果凶邪异常,据说它拥有着千变万化的神通,还有令人触之既死的邪瘴和妖法,这种种诡异的长处,导致高阶修士都不敢随便接近寻找它. 如果不是冯义庭这个另类,估计他们早就变成浮尸岛的新尸了. 这种魔果拥有着极其神奇的隐身神通,也促使它成为无法寻求的密果. 向勇长叹一气,这时打量着腐尸果叹道:"你知道这玩意是靠蚕食魔尸的精元为生的,它就是人之精魄养大的.你想想吧,世界上死了那么多的人,有几具能变成僵尸?而变成僵尸之后,又能有几具可以聚在一起,再集天时地利尸和,给这魔果生长的空间?" 冯义庭还是无语.就见向勇打量了一会四周,说道:"可这个地方,简直是个天然的养尸场.估计这儿至少也有千万年之久.日积月累,这儿的魔尸越来越多,这才给了腐尸果成长的条件.据说这东西几千年开花,几万年才结果.这个家伙长成这样,你想想,这得需要多少千年僵尸慢慢养着才行!" 向勇说得倒挺像这么回事,看来这家伙整天就研究这些.经验还挺丰富呢! 他正在嘀咕,就听向勇这时又说:"他长成这样,可全是吸食人体精元的结果.因此人家树精,老虎精,它分明就是人精.这世界上有个人精是谁,你明白不?" 冯义庭愕然,他又打量了一下这个腐尸果,根本不敢想象这玩意能让自己变成像二郎神杨戬那样的人中另类;人家修成各种成精.他倒好是个人精! 向勇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的又说道:"说实话,你跟它签血咒符,它肯定不会让你立刻位登仙班,它对你修为没有帮助,因为它毕竟是个魔果." 冯义庭正对腐尸果有点好奇,听了这话大失所望;说得这么玄不是玩老子吗? 正在嘀咕,就听向勇接着又说:"但是,它却能让你拥有超越现期修为的神通和法力.这样一来.你的修为虽然还停留在现有层面,但实际上且拥有更高阶修士才拥有的神通,获取更高的实力.懂嘛?" 冯义庭呆住了,底气不足的哼哼道:"吹吧向勇,你yy书看得比较多,以为我没看过?不瞒你说老子有个同学,就是写这东西的!要不是网络严打,他早出名了!继续吹苦瓜脸,赶明儿我把你说的都告诉他,这小子也不会灵感缺乏了!" 向勇大喝一声,只差不对他咆哮起来:"冯义庭!你真以为我在骗你啊?要不当你是兄弟,让你笨死算球!" 冯义庭不吱声了,只是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看他体温是否正常. 向勇狠狠打开他的手,恨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腐尸果就有这种灵力!也就是说,你跟它签订血咒符之后,比如你现在是破虚阶,修为虽然不能提升至地仙,但通过它的辅助,却可以达到正仙,君仙级的修为程度,人家还永远看不出来你的端倪,明白不!" 冯义庭刚想说话,向勇干脆对天发誓了:"姓冯的,老子要是骗你,五雷轰顶!" 冯义庭来不及制止,这时瞪着他不免愕然,想不到向勇竟然发毒誓…… 修士大忌就是随便起誓,或许普通人的业力等不及到应誓之时,但是修士肯定逃不掉誓言兑应之际,正因如此,修士们谁也不敢乱发誓去跟天作对! 那么……他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都是真的,这个怪物也太神奇了吧? 它虽然不能令你修为增高,却能令你达到那种高度才有的修为,可能吗?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签过血咒符之后,一个拥有破虚阶修为的人,可以拥有正仙或者君仙阶甚至更高修士的修为.而且谁也看不出端倪,这种低调的奢华,可会害死人的! 冯义庭愕然望着向勇,就听他悻悻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向家,以及最近诸多地球修士,才会不顾一切,拚命想找这玩意,明白吗?" 冯义庭说不出话来,直到这时,他才有些相信向勇说的话了. 那么当初关于梵天魔域有逆天果的传闻,原来都是真的? 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这也太荒诞了吧! 我草,这么说这玩意不是要逆天……慢点,慢点,它还真是传说中的逆天果? 腐尸果是人之.[,!]精魄所凝,它专门从死去的人体吸食精元,就是传说中的人体精魄. 这妖果数千年才能萌芽,数万年才能开花结果,长成眼前这模样,需要多少尸体和精元,要如何逆天的环境才能生长.因此,将它叫做逆天果,不算名符其实吗? 他正在发呆,就听向勇叹道:"因为我修为太低,它自然不肯跟我签约.可是将它杀死又太可惜,这就像是杀鸡取卵,我不能太自私了兄弟,如果它肯跟你签血咒符的话." 向勇说到这儿估计也有点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了,这时默默望着冯义庭无语. 隔了一会,他最后说:"我话说到这份了,你自己决定." 冯义庭懵懵懂懂的说:"决定什么?你啥意思?" 向勇恨恨的说道:"如果你愿意跟它签血咒符,就去问问它肯不肯,如果你不愿意就将它灭掉,至少老子也能分杯羹,增加点神通啥的." 他俩正在这叽歪,就听腐尸果这时突然说道:"如果让我跟苦瓜脸签血符咒,勿宁死,如果让我跟姓冯的签血符咒……要不,你过来让我看看,我是宁肯死,还是屈辱的活." 冯义庭又看了看向勇,这时忍不住朝腐尸果走去. 向勇跟在后面幸灾乐祸的说道:"破妖果,你心境如此之高,估计是连我这个兄弟的修为也看不上了,假设你连他也看不上的话,咱只能将你弄死煮汤.到时候我这位兄弟估计是嫌你恶心,喝不下多少的,没办法我只能多吃点,也能涨点修为了呵呵呵呵!" 腐尸果怪叫起来:"不说把老子炼成灰烬吗?怎么又煮着吃了,你们可真变tài!" 向勇邪恶的笑了,他一脸的无赖,显得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兄弟脑壳不开窍,你以为我跟他一样笨哪?像你这样的好东西真炼成灰灰,那不将天下修士活活气死?咱可不能造这么大的孽啊破妖果,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冯义庭呆呆的瞪着那个妖果,这时就见它担心的打量了自己一眼,这时似乎记起一个事来,它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可能有三味幽火?而且又学会了广成子的混元咒?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你怎么又学会了无情诀?" "混元咒"冯义庭肯定清楚,"无情诀"他也算信了腐尸果的说法.可这会听它说什么"三味幽火"倒是令他扎实的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十分不解的说道:"啥?什么三味幽火?我只听说有三味真火的,啥叫三味幽火?" 腐尸果呆呆的瞪着他,半响之后,这才不敢相信的怪叫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自己运用的法门,却不知道是啥玩意?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冯义庭当然不明白自己的"十地骷髅焰","九层业火",外加"九幽冥火"三种极阴之火,己经融汇成了强大而神秘的三味幽火. 可是腐尸果采集了不少远古的尸首之精元灵气,对这些东西倒是略知一二,它或许不是精通,却也堪称略懂,这才会对冯义庭所运用的这些个法门,一一道来. 向勇对这些玩意可都一窍不通,见他俩正事不提竟然闲扯,不免又烦又燥. 他看了看他们,这时打断他们,不以为然的叫道:"破妖果你别想岔开话题,时候可不早了,你赶紧拿主意吧!究竟是跟我这兄弟签协议呢,还是让咱兄弟一起煮了吃掉!哎呀你还别说,老子折腾这么久时间还真有点饿了……可惜没带油盐酱醋过来,也没有味精鸡精啥的调料,估计就算是将这破妖果给煮烂了,味道也不会很好,难吃啊!" 他说着吐了一口唾沫,很不满意的打量着腐尸果,心不甘情不愿的叭拉着嘴. 腐尸果见这家伙不仅贼眉鼠眼,更是邋遢猥琐,这时盯着自己直流口水的模样,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一股寒冷从心下窜出,不免呆住了. 你想,真让这头驴给煮着吃了,可就是死不如生了! 三七五:水之巨掌 冯义庭坐在法阵的一个土坎上,摆出拉家常的态度。 他看了看向勇,再打量了腐尸果一眼,这才说道:“你个破玩意,你说吧,只要肯跟我这位兄弟签血符咒,想要什么条件老子都帮你!” 腐尸果一愣,又看了看向勇,犹豫再三,实在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说:“你们地球人不是有句话叫做‘朽木不可雕’吗?神仙哥哥,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想稀里糊涂跟他绑在一起,最后不明不白的挂掉!你知道血符咒只能签一次,毁约便死!这天下的修士知道我跟修为这么低的玩意绑在一起,他们想不来害我,都会被人骂蠢啊!” 向勇一愣,看了看冯义庭叫道:“怎么了,你、你还不相信我吗?真以为我让你跟腐尸果签血符咒会害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啊!” 腐尸果瞪了他一眼,骂道:“老子就知道你蠢,果然蠢到家了!人家不是不理解,而是不想让你失望、想说服我帮你完成心愿中兴家族!你太笨了连这都不懂,我真跟你签,不仅害我,其实也害你自己,这理你不会跟他解释啊?” 冯义庭愕然,腐尸果连自己心事都一清二楚,看来没啥事能瞒过它。 向勇一愣,这才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冯义庭,沉默良久才叹道:“义庭哪,谢谢你了……不过,它这话说得不错,我的修为阶层太低了,假如我们真签了血符咒,它确实会被我修为拖累,这样一来,反倒会害了我们。” 冯义庭一愣。他不解的说道:“我的修为也不过才到破虚阶,不是也会拖累它?” 腐尸果估计是受影响,学着向勇的模样叹了口气说:“你修为虽然还低,但灵池比苦瓜脸要大许多。相比之下。你们的修为境界可不在一个层次。也就是说。如果我跟你签血符咒,你至少可以达到仙班或更高境界。但跟他签。估计仙班都没法达到。我们拿着这点修为,不是给天下觊觎老子的修士,准备一份上好的佳肴吗?” 向勇听了,赶紧说道:“这么说。你是肯跟我这兄弟签血符咒了?” 腐尸果一声长叹,说道:“假如只能选大便和苦菜,你莫非还会吃大便啊!” 向勇又气又恨,駡道:“你才是大便呢,破玩意你再损老子,立马煮掉你!” 腐尸果懒得理他,干脆闭上眼不说话了。 向勇这才正色对冯义庭说:“义庭。话说回来,它这话说得倒不错。我也不瞒你,先前我想跟他签呢,主要是想提升我刚收的尸王、尸后的修为。这样太自私了点。而且我的资质肯定跟你不在一个等级,脑子比不上你灵活,还是别浪费腐尸果了。” 正在这时,只见一直躺在地上的菲儿突然呻吟一声,慢慢爬了起来。 可冯义庭跟向勇不正纠结吗,反正她只是晕倒没啥大碍,因此也没人理会她。 菲儿便站起打量四周一番,看到白衣人浮在岛边的尸首之后,哽咽着朝它扑去。 冯义庭跟向勇见了不免叹了口气,有些感慨他们的师徒情深。 就在这时,只见白衣人所漂浮的地方,河水突然腾起,眨眼就幻化成一只巨大的人手,这只由水凝聚成的大手约有二米左右,蓦然就朝菲儿掩抓过来! 冯义庭大惊,这时身形跃起、闪电般冲了过去! 菲儿尖叫一声,就只见那只水之巨手己经将她握住,然后蓦然朝后拖去! 可是她身上因为被冯义庭施加了“化”字诀,只见那只水巨手掩住她之后,菲儿仿佛是透明了一样,巨手直接挼过她的身体,将她的衣服剥离,人却仍然停留在原地! 菲儿突然就变成裸体了,她身体上的衣服全被那只巨大的水手给挼去! 不仅如此,仍然有一股水裹住她的身体,显然想将她拖进不归之河! 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的修为太低,这才导致菲儿达不到完全化除攻击能量的完美境界。最要命的是,法力不能延及衣务,这才导致她突然被水剥成裸体…… 向勇何时见过这等美妙的情景,双眼圆睁一下就呆住了! 可是万恶的冯义庭,你知道他干了些啥嘛? 这家伙不是去救被水掌抓住的菲儿了吗,这时竟然怕自己赚了便宜似的,在他跟菲儿之间一指、只见他手所指之处,礁石绽飞崩碎,往上腾起迅速变出一道土墙来! 天哪他怎么能这样做呢?这人还有半点良心嘛? 向勇瞪着那道墙傻眼了……这笨蛋就不知道“分享”这种伟大的情操吗? 当时他那个恨哪!但腐尸果正打量着自己呢,还不屑的摇起头来了! 他也不是好色的人,只能悻悻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吹起口哨来了。 冯义庭可管不了这么多。 他纵身而起,还能顾及菲儿,将向勇淫猥的目光挡住确实不容易,同时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她飞扬的右臂! 不能光挡别人的偷窥,自己就随便看大姑娘的身体啊,冯义庭一抓住菲儿的手,立刻便闭上双眼,用劲将她朝后一拖,想将她从那个邪恶的水掌中抢过来! 但是,唯一一束裹住菲儿身体的水波,却因为跟水掌仍然连接着,这时正随着己经越过脱离她身体的水掌,将菲儿用力朝河中拖去! 因为菲儿通体都是水,湿湿的无比腻滑、变得滑不溜手! 同时,裹住她的水波传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得菲儿尖叫一声,再次朝河里窜去! 冯义庭大惊,激起三味神火将身一旋,想先挡在河水跟巨掌之间,用自己的身体阻断巨掌跟水波的连接! 三味神火立刻将河水焚成白雾,“崩”的一声四下腾开! 因为幽火挟带的温度太低,水雾受幽火极阴的寒气一淬,立刻化为霜雪弥漫在天空! 水波跟巨掌联系一断,外面用力拖拽的水掌立刻崩散,化为水花洒落在河中。 但令冯义庭惊讶的是,缠绕在菲儿身上的水波,并没有因为跟水掌的联系而中止,蓦然间它发出更为强大的能量,滑过他的身体阻止、继续朝河中窜去! 看来这个诡异的水掌志在必得、它肯定想挟持菲儿! 当时冯义庭闭着眼睛不敢乱看人家身体,全凭神念在感受。大惊之下别无他法,只能往前一扑,张开手将菲儿紧紧的搂在怀中! 三味神火这才将菲儿身上残余的水波蒸华,雾气奔腾间,霜雾迅速将他们掩盖。 菲儿呆住了,她瞪着将赤条条的自己搂在怀中的男人,本能抬起空闲着的那只左手,狠狠打了冯义庭一个耳光! 冯义庭被揍得睁开双眼,看到菲儿又羞又气的样子,赶紧将她给松开了。 菲儿迅速起法诀,给自己变出一套衣服、气急败坏的叫道:“你故意的!” 冯义庭顾不得理会,拖起她跃过那道高高的石墙,先跟向勇会合。 向勇失望的打量着己经穿戴完毕的菲儿,装模作样的问道:“怎么回事?” 冯义庭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突然袭击了菲儿,他先给菲儿和向勇各施了一道神火用以防护,然后才转过身来,将那堵墙给消除,以便视界更为开阔。 那只由河水组成的巨掌早就消失了,白衣人尸首漂浮的地方,河水悠闲的拍击着岛屿,四下显得如此宁静,可是眼前的空间中,突然多了一种神秘和诡异! 腐尸果受禁消除的邪异和阴湿之气、本来己经消失殆尽,但此时岛屿上空突然增加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霾,浓重的雾譪悄悄掩卷过来,太阳渐渐隐进乌云。 向勇这才将注意力从刚才的香艳中收回,打量着眼前的异常惊道:“怎么回事?腐尸果不是被你降了吗,这又是什么古怪?” 冯义庭没有说话,他神色严谨的掐着一个防护法诀,一动不动的站在两人跟前,暗里张扬神念,想摸出点头绪出来。 空间中遍布了一种古老而邪异的能量,这是一种介在正邪之间,威力极强的法术禁障,而且这种神秘的禁障能量。冯义庭倒没感觉,隐约给向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紧靠在冯义庭身边的向勇神色剧变,喃喃说道:“格蚩尤老,一定是格蚩尤老……” 他说完之后,突然趴在地上“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神色庄重的念着一些悠扬难懂的苗语,嘟嘟噜噜不知道啥意思! 冯义庭见状大吃一惊,拖着向勇问道:“怎么了苦瓜脸?你疯了?” 向勇根本就没有理他,继续干他的事。 他倒是没疯,一脸的庄重好像在干一件神圣的事! 一边的腐尸果这才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说:“你将老子镇在法阵中,天下谁不想过来分点甜头?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巫祖就躲在魔域,肯定会出手了!” 冯义庭愕然,呆呆瞪着腐尸果呢喃道:“巫祖?真是巫祖?” 腐尸果不以为然:“天下除了蚩尤之子,谁还能将巫法用到如此恐怖的境界?只是他平时要借助我的法力,自然不敢得罪老子。你既然将我镇住,他肯定就师出有名了,有这种光明正大的理由出手,傻子才不竭尽全力呢!” 冯义庭瞪着腐尸果一脸惊骇,哪敢相信它所说的一切! 三七六:指水成兵 正在这时,整个大地都震荡起来! 一种莫名强大的能量充斥了整个空间,使得岛屿和宽畅的不归之河震颤不己! 向勇呆呆抬起头来,惊恐的叫道:“格蚩尤啊!您的伟大于愤怒,令信奉你的子民心惊胆战!令所有对您不敬的生灵烟消云散……咦?不对,义庭是我兄弟,不能这样!” 他说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冯义庭,焦急的叫道:“快走、快走兄弟,你不是对手!这是格蚩尤老啊!他拥有强大的法力,快跑义庭!” 冯义庭冷静下来,从容的打量着四面,不紧不慢的说道:“别急兄弟,有我在你慌啥,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能照面没有就跑,这多没面子啊?” “是啊!”向勇勃然失色,惊恐的叫道:“格蚩尤老不仅三头六臂,还是铜头铁额、法力强大无人能敌!你再厉害也不是他对手啊,快走!不然惹得他生气就来不及了!” 冯义庭可想不到向勇突然变成这样,这不跟人家变成一伙的了嘛? 他斜了这小子一眼,摇头说道:“瞧你没息的样子,滚一边去,咋这么胆小了!” 向勇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脸色早就时青时白,显然是恐惧之极的样子。 菲儿也害怕起来,刚才那只由水变成的巨掌,就让她吃了不少苦头。这时看到眼前的情形,更是脸色苍白,紧紧抱着冯义庭胳膊。再也顾不得他刚才直面自己**的岔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浑宏的长笑传出、一个暗哑却厚重的声音响沏天空! 这笑仿佛无处不在,刹那间遍布整个虚空九界一般! 随着笑声延续。就见不归之河都沸腾起来! 河面上狂风大作乌云密集,直接压低到距离河水只有十余米高低之处。而下面的河水翻腾奔涌,迅速往一个地方集中,眨眼间便凝聚成一个巨大的人形物体! 这个东西高约三米,面如牛首背生双翅,有八只脚,果然如向勇所说、三头六臂!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个由水波组成的巨大人形怪物。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向勇一声惊呼,再次趴在地上,没命朝那个巨大的水像叩起头来。 那个水人悠然成形。耳、鼻、眉、眼全都惟妙惟肖,六只水臂各挥舞着刀、斧、戈三般兵器,说不出的威猛霸烈,令人一见立刻浮出无尽仰慕。有种立刻跪下的冲动! 冯义庭眉头紧煞。明白这个水像,一定便是传说中的蚩尤! 水像甫一成形,笑声便嘎然停止,巨大的水像突然说道:“你既然是九黎后裔,本尊且饶你一次,还不速速离开此处!” 向勇浑身颤抖,抬起头来颤声说道:“尊敬的格蚩尤老,请恕子民不敬。我们这就离开、马上离开不惹您生气……” 他说着爬了起来,拖着冯义庭颤声说:“走吧义庭。快走不然没命了!” 话一说完,向勇就愣住了。 因为冯义庭直勾勾盯着那个巨大的水像,根本不为所动。 他若无其事的看了看自己,从容的说道:“别慌苦瓜脸,据我所知,蚩尤当年被黄帝杀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这中间肯定有诈,别激动,你先冷静。” 向勇这才明白,这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家伙,镇定起来可以如此从容! 他听了冯义庭的话心中一动,这才打量了那个水像一眼,有些狐疑起来…… 冯义庭说完,又看了看腐尸果,然后又说:“腐尸果既然被我们镇在此处,他这个时候跑出来装神弄鬼,用意极其明显,肯定是冲腐尸果来的,你别上当!” 向勇愕然,呆呆的瞪着那个水像,说不出话来。 水像听了勃然大怒,这时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朝着他们咆哮起来:“放肆!何处宵小竟然如此大胆!既然这样,可怪不得本尊无情!” 向勇对蚩尤显然敬畏以极,见水像发怒又是一颤,吓得哆嗦不己。 冯义庭倒是不以为然,冷冷的哼道:“哪来的妖魔鬼怪,敢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别以为苦瓜脸胆小,老子也是被吓大的!别跟我装,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水像嗥叫起来,浑厚的咆哮冲天而起震耳欲聋! 只见它周身的水体突然沸腾不己,然后“波”的一声崩散! 向勇跟菲儿一愣,想不到对方竟然被冯义庭乱骂一通便吓没了。 两人不免对冯义庭浮起一缕敬仰;这小子骂人的本事真没治了! 正敬仰,就见河面狂风骤止,本来压在头上的乌云变得更重,河谷更是凝聚起浓重的烟水,随之闪电奔腾雷鸣大作,天好像都要掉下似的、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三人心中一凛,这才明白那个扮成蚩尤的家伙,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一种暗哑的呼啸、蓦然掠过不归之河,整个河谷都凝聚起可怕的阴罡! 就在那时,仿佛因为极大的能量波动,河水再次奔腾呼啸,弄得河谷都剧烈震荡起来,仿佛河面下隐藏着千万只猛兽,迫不及待的要冲出河底! 前方的河面上,只见水花上翻,第一个人形突然从河水中拱跃而出! 这是一个武士模样的水人,半跪着由翻腾的河水凝聚而成、直至完全化成一个完整的人形,随之水花一闪,手中迅速凝聚出一只长矛。 它这才直起身来往前一窜,朝他们狂奔过来! 望着这个孔武有力河水组成的士兵,向勇跟菲儿惊呆了! 可是,更加可怕的情节形出现;刹那间,不归之河的水面,出现了千万个这样的水人! 它们发出涛浪才有的呼啸,在宽畅的不归之河水面浮凸着、当河水将它们组合完毕,水兵立刻便直起身来,沿不归之河狂奔而来! 闪电狂乱的劈击在河面,瓢泼大雨在河面激荡出朵朵水花,密密匝匝的水人瞬间布满,它们就像从河里冒出的千军万马,完成集结和排列后,带着水花奔腾而来! 眼前的情景,让冯义庭也惊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运用如此可怕的水系法门,这得需要多大的神通和法力啊! 向勇狂叫起来,他害怕的抱着脑袋蹬在地上,近乎崩溃的发出狂叫:“是他!他是格蚩尤老!只有兵主才有如此强大的巫法!只有兵主才能让所有东西都变成他勇猛的士兵!真是他啊……他就是格蚩尤老!” “放屁!”冯义庭咆哮起来:“蚩尤己经死了!你傻了向勇,死人怎么可能复生!” 可是,叶仪琳不就在他努力下获得重生吗? 冯义庭想起此事一阵惊悸,眼前的情形太可怕了! 腐尸果早就说了,他知道这个幕后人肯定不是蚩尤,而是蚩尤之子巫祖。 没想到巫祖的巫法如此变态,如果他真竭尽全力,谁说他不能让父亲蚩尤复活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担心,是因为眼前指水为兵的神通,太令人震惊的联想罢了! 第一波水人眨眼冲到了面前,它们跳到岸上,举起长矛朝他们戳来! 锋利的水矛发出尖利刺耳的呼啸,拥有着足以贯穿一切的强大能量! 冯义庭很清楚,这样无穷无尽的水人,根本不能用五行中相生相克的伎俩,这得耗费多少法力啊,让它们都变成青草或其他木质,他直接会耗尽元阳,直到累死。 冯义庭只能张扬三色神火,朝冲在最前面的一波水人迎去! 他通体扬起数米高的三色神火,阴幽诡秘的怪火贴地奔腾,无声无息的扩张开了! 以此为中心的空间、突然荡出细密的霜花,幽火强大的禁障扩展,使得四下阴寒无比,空气中传出酷寒才有的细微脆响,令法阵中的腐尸果也打了个哆嗦! 如同在满布易燃气的空间点燃火柴、三味幽火突然四散崩溢,喷薄而出! 第一波水人冲近,神火悄无声息的窜过之后,使它们表面先是现出冰凌,紧接着幽火侵入促使它们崩散蒸发、化为一蓬霜雾! 三味幽火借势发挥,以纷纷冲近的水人为媒介传递,余焰扩张攀沿,触及其他水兵立刻蓬勃扩张,瞬间喷薄而入! 后续的水人如同传电一般,受到三色神火肆掠纷纷蒸发! 三色神芒此起彼伏,在河面迅速跳跃闪烁! 一个个活生生的水人,在三味幽火诡异的光芒闪烁映射间,瞬间化成霜雪,纷纷扬扬的崩溃,腾空扩散直到飘落在沸腾的河水之中! 以冯义庭为中心的地方,四下冲近的水人全部崩溃成霜凌,落到河水中消融。 放眼望去,不归之河突然变得惨白,只是霜凌瞬间融化,并被河水掩没。 可是,远方的河水仍然在此起彼伏、拱出无穷无尽的水人出来! 这些水人形态一模一样,手中都紧握着足以杀死任何生灵的长矛! 它们没有出声,只发出整齐划一的涟漪和水花朝前冲来! 宽畅平坦的河面是它们纵横的疆域,天空的闪电是它们进击的号角,狂风是它们冲锋的呐喊! 每一个水兵都用相同的姿势冲击、朝着冯义庭狂奔! 这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强大魔力,河水仿佛正受一种无形的能量促使,源源不断的进行组合、变化出数不清的水兵! 它们不会伤痛不知疲倦、更不懂畏惧,窜出水面只知道攻击!(未完待续。。) 三七七:魂战巫兵 看着无穷无尽冒出河面的水战士,三人惊呆了! 当时的情景太变态了!这些没有意识、却知道攻击的人形体,足以击垮任何坚守者的信念,因为这是一种没有生命的物质,它们如此完美,没有任何弱点。 这种依靠数量取胜的巫法,如果找不到阻止它的最佳方法,将令你疲于应付。 你可以毁灭一只、或者千百只,但是持续增加的数量,足以令任何神级对手精疲力竭! 你可以打跨敌人的意志,也可以摧毁敌人的身体,但对手是一些由水组成的攻击体,你根本就不明白,如何才能瓦解它们强大的攻击**! 因为这些被击散或者崩溃的水,立刻便会回到河中。 这对巫师取材来说将源源不断,很明显,对方用的是一种杠杆式的法术运用,他支出少许潜力,敌人却必须将付出成倍的能量应对,而这样的循环,无疑令人绝望。 冯义庭大惊,他不敢怠慢,因为无穷无尽的水人前冲,一波二波三波还能应付,但是无数波下来,自己身上的三味幽火肯定会被扑灭,单凭一己之力总会衰竭。 水的克星是火,心念急转之下,他立刻想用昭归文来克制对方的水军。 可是,他刚要召犼出来时,却想到镇住腐尸果的法阵。 法阵就是一些土木组合,结构成具有针对性的特殊阵形,因此拥有强大的制约能量。而阵形中的每一个细微组织,都会对阵形产生极强的作用,任何损毁都将破坏整体作用。 假设真将这个火精弄出来。它所挟带的足以融化一切的温度,肯定会令这个法阵受到极大的损毁,一旦法阵被毁,禁锢在阵形之中的腐尸果,不就遁出法阵了? 他愣了一下,这样只怕更加麻烦,因为犼也是魔尸一类。而腐尸果是天然的魔尸克星,就算昭归文再厉害,只怕也跟江东明遇到它差不多。要它去对付腐尸果够呛! 如果不能用火犼,用什么才能对付这种大面积大数量的水之士兵呢? 冯义庭别无选择,情急之下,他只能将王桂花给弄出来了! 只见阴风呼啸。强大的魔瘴横生。在刺耳的冷风呼啸中,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极冷沏骨,激得冯义庭身上的三味幽火奔腾而出。 而向勇、菲儿二人头顶出现了一圈幽火、却正是冯义庭替他们布设的防护罩。 正是这个神奇的三色神火,令他们获得了足以维持正常生存的小空间温度。 王桂花所带的魔障太变态,这种威力跟冯义庭的三味幽火禁障显然不同,这家伙是一具天然冰尸,又在神葬山修炼着,这时的动静跟当初在崆峒又有不同! 向勇虽然在崆峒见过一回。仍然被惊得目瞪口呆! 而菲儿就更不用说了,她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切。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就在那时,冯义庭面前因为强冷发出刺耳的“咯嗞”声,空气中的水分蓦然化为冰凌和霜雪、一个妙曼玲珑的女性身影、在冯义庭面前渐渐浮现! 这是一个从虚空凸出的美丽女人,当她完全浮现后,不是王桂花还能是谁? 王桂花的姿色令向勇再次呆住了,这家伙瞪着人家、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估计王桂花故意弄出挺大的动静,她一出来、这个空间变得更加寒冷了。 由她出现的位置为点,下面的岛屿因为强冷快速出现斑驳的冰凌,那种地面水分因为强冻迅速被冻结吸出,并化成冰霜的情景,令人毛骨悚然! 岛面受冻发出刺耳的脆响,突出水面的礁石,更因为猝然急降的温度,水分快速冻结,表面突然崩酥碎裂,更令人瞠目结舌! 王桂花悬浮在冯义庭面前的天空,这个低温制造体令整个空间接近崩溃。 因为温差太大,大量的低温气体促使其他空间的气体急速朝此汇集,由此引发的气流涌动,直接导致她的头顶出现了一个呼啸奔腾的龙卷风! 低温气流遇到水汽,立刻将之冻结,四下出现了大片的雪花,以及大小不一的冰雹。 雪花飞扬,冰雹“吡哩叭啦”砸在河谷,更多却被旋风扬起,呼啸在天空之中,到处都是雪花和冰雹狂飞,伴随着旋转呜咽的冷风几近疯狂! 王桂花一动不动,她通体氲氲着腾腾不息的霜凌,而她下方的岛面突然结冻,冰冻面迅速朝外扩散,附近的河水因为旋风荡起的涟漪,便被定格成一个个冰冻的水波状态。 如此恐怖的低温,使河水出现密集的“咯兹”,冰层由薄变厚飞快朝河面延伸! 王桂花面无表情,紧握着地阴妪给她的仙魂幡,一透出空间,先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施了一礼,这才说道:“主人,奴婢来迟,还请主人恕罪!” 冯义庭摇了摇手说:“别客气王桂花,江东明没事吧?” 王桂花眼中绿光一闪,皱了皱眉道:“劳主人牵挂,他虽然伤了元气,但无大碍。” 冯义庭叹了一声,这时打量着腐尸果说:“那小子今天遇到克星了,还好我将这个魔果给镇住,否则这事还真挺麻烦呢!” 王桂花侧头看了看腐尸果,眼睛中的杀气一溢,显然是恨它伤了江东明吧。 冯义庭赶紧解释:“别瞪它,我让你来可不是对付它的,对付这些水兵,明白吗?” 王桂花点点头,又恭恭敬敬的应道:“明白主人,奴婢这就动手!” 她一应允,立刻将头一仰,嘴中默默诵读着咒语,显然在作法。 冯义庭一愣,因为之前这家伙从来就不念咒的,这回竟然用上了法术,说明她己经能更为系统和有目的的运用自身的先天冰力了。 果然,只见一道强大的冰冻能量从上至下,蓦然经由王桂花的双脚下喷,巨大的冰冻能量狂喷而出,经由大地后迅速朝四下扩散,呼啸着奔腾而去! 如此变态的超低温气流突然扑落,大地蓦然便浮出坚硬的冰层,冷气外射,附近的河水迅速冻结、然后结冰面快速扩展,眨眼间将本来就阴冷的河面冻住。 冷风呼啸外喷,强冷的空气所及,只见河面上那些快速冲近此处、和那些才凝聚的水人,突然就化成了形色各异的冰雕! 刹那间,岛屿四周的河面全被强冰冻住,千万个河水幻成的士兵,眨眼就成了冰人了! 天空中的霜雪下落,冰冻的河面迅速落上一层白雪,情景煞是壮观! 冯义庭见状,赶紧叫道:“王桂花别将河水全冻住,否则会出事!” 五桂花一愣,立刻收敛自己的冰冻法术,不敢再放肆的折腾了。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河面,发现因为封冻,河里也不再冒出水兵了,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王桂花好像没这样轻松,她这时紧张的扬起手中的仙魂幡,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冯义庭一愣,这才发现被冰冻住的河面,这时突然发出一种清晰的冰雪碎裂的动静,紧接着,只见最前排那些被冻住的冰雕,突然开始动弹起来! 三人大惊,正愕然间,就见那些被冻住的冰人,艰难的抬起脚步,很快从封冻的河面剥离,然后这些由水变成冰的战士们,打量了一下自己更加坚硬的躯壳,发出一声咆哮! 这是一种愤怒的呼号,当千百个复活的冰人整齐划一的怒吼,整个空间立刻颤栗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些被冻住的冰人一起朝着他们狂奔过来! 向勇怪叫起来,因为惊恐声音只差不变异:“偶滴个天哪!水人变成冰人了!这样攻击力不是更加变态!快跑吧义庭,格蚩尤老不可战胜,我们不是它的对手!” 王桂花仍然一动不动,她只是将手中举起的仙魂幡往下轻轻一抖! 随着她仙幡的晃动,只见重重冰封的大地上,突然便出现了一群狰狞可怖的仙魂! 冯义庭略一估量,发现王桂花召出来的仙魂,将近两千左右,明白隔了些日子,她的修为又有提升,虽然还不能将所有仙幡中的仙魂召出,但比在崆峒时又增加不少了呢! 强大的仙魂呼啸而出,迎着密密麻麻的冰雪战士冲去! 岛屿四周突然变得如此狂乱,冰人跟仙魂们闪电般的冲击在一起,仙魂们发出令人恐惧的呼啸,每一击都挟带着强大的罡力,冰人们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对手,甫一交击,往往会四散崩碎,化为一堆完全失去攻击能力的冰屑! 一种坚冰破碎的裂响、伴随着双方的嗥叫传起! 仙魂四散飘然开,瞬间便将冯义庭他们围在正中,迎着奔涌而上的冰雪战士,迎击着它们密集的第一波冲击! 冰人跟仙魂虽然数量悬殊,但是攻击力相差太多,虽然仙魂只有两千之众,但是完全能抗击数不胜数的冰人冲击,仙魂一直将这些固执的冰雪士兵,牢牢的挡在岛屿四周。 第一波冲击的冰人因为仙魂的抗击消失,双方的交击和嗥叫声此起彼伏,河面上继续往前冲的冰雪战士,因为不可能像水兵那样补充,眨眼间便迅速减少! 向勇这才松了口气,这时佩服的打量着冯义庭,且发现他神色一点也没放松。 他不免一愣,顺着他目光一看,眼前的情形令他大惊、愕然间哪儿说得出话来?(未完待续。。) 三七八:黑衣人 天人魂残暴凶猛,迎着一波冲上的冰人痛下杀手! 双方剧烈的冲击,奔腾而上的冰人们,瞬间便被击碎崩散! 进击的呼号和坚守的嗥叫此起彼伏,伴着冰雪的崩碎声,浮尸岛和附近的河面,突然就变成了喧嚣的战场。 当凶猛的冰人遇上残暴的仙魂,结果是冰人纷纷崩碎,它们的数量因此急剧减少。 向勇这才松了口气,悬在喉咙的心才放了下来,照这个情形来看,估计不用多少时间,冰雪战士们便会被这些凶恶的女仙魂给收拾干净。 他正羡慕冯义庭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神不对,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这才愕然! 不远之处,那些被仙魂击碎的冰人碎屑,仿佛受了某种强大的吸引力,跟洒落在附近的残雪迅速凝聚,如被一只无形之手,堆积成一具具渐成人形的冰雪巨人! 冰雪堆积的巨人高约二米有余,这些快速形成的巨人一直都拥有生命,当它们被残雪和碎冰组构健全,便开始伸展着强壮的肢体,寻找可以发泄愤怒的目标! 向勇这才明白,隐在暗中的那个强大巫师,拥有着无穷的花样;水人受冻后便祭冰人,冰人再被击溃,竟然幻化出强大的冰雪巨人来! 因为出现体积巨大的冰雪巨人,大地跟河谷再次震颤起来! 当第一具冰雪巨人完全组成后开始奔跑,冰面上多余的冰雪飞快腾上。缠绕在它们的胳膊上,再次凝聚出一柄巨大的斧头、以及另外一个坚固的盾牌! 直到此时它们才装备完毕,巨人的眼睛发出炫亮的绿芒。找到前方的目标之后,朝着那些守在岛屿之上,向它们呼啸奔腾的仙魂咆哮! 汹涌的能量喷薄而出,巨人们咆哮以毕,便如一具庞大的机械,高速向前冲去! 强壮的冰雪巨人通体奋涌着巫力,它们高大却强壮。威猛却不失灵活。 结实的胳膊之中架着防御所用的盾牌,以及足以劈碎一切的冰之利斧! 刹那间冰雪巨人便冲近呼啸尖嗥的仙魂,它们抡起巨斧。狠狠朝对方劈去!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这些突然出现在河谷中的冰雪巨人,浮起一缕惊讶。 眼前的情形对他们三人的冲击太强了,当这些冰雪巨人抡起巨斧之后,冯义庭才明白。它们并不简单的只拥有强大的物理能量! 认真观察。可以看到巨人紧握在胳膊上的盾牌正面,有着清晰的符咒印痕。 同时,一缕黑气袅绕在它们挥起的巨斧上,分明是一种受符咒施加的巫法! 狂暴的仙魂根本就没有恐惧意识,当这些强大的冰雪巨人冲上前时,它们发出尖利的嗥叫,迅速迎上用锋利的前肢进行猛烈的攻击。 轻盈迅捷的仙魂后发先至,眨眼间便将这些庞大的巨人冲击出大小不一的伤痕。 可是。相对来说,这一次的对手太过强大。它们有坚实的躯壳,根本就没法一击而溃,这些强壮的怪物,显然不是局部损毁能轻易中止的。 双方近距离接触,就算它们被击碎胳膊和身体、甚至是头部,只要破坏面积不是太大,仍然可以用巨斧和坚盾进行猛烈还击! 令冯义庭和向勇他们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巨人锋利的冰斧砍中仙魂,它们虚渺的灵体以往能轻易透过攻击,这一次却发生了神奇的变异,仙魂发出剧烈的尖嗥,仿佛是受到重创! 冯义庭吃惊的发现,这些冰雪巨人竟然能用斧盾、直接攻击仙灵! 他这才明白,暗中的巫师肯定加强了攻击方式,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王桂花神色剧变,再不敢像先前那样悠闲观战,她冲上飞下,帮助那些受创击而开始后退的仙灵。 这样一来,仙灵跟冰雪巨人开始胶着,双方来回攻守,幸亏天空中还有王桂花补防。 后面,河上更多的冰雪巨人正在化成,一只越来越强大的攻击力量迫在眉睫! 在这些庞大的巨人冲击之下,仙魂们的防线终于被撕开,一只冰雪巨人终于冲破防御,咆哮着朝冯义庭冲来! 冯义庭一个健步,照着这家伙的胸腹一拳砸去! 巨人应拳而碎,那只巨大的冰斧呼啸而出,朝着菲儿头部砍去! 冯义庭大惊,却见菲儿身形一跃而起,腾起约有三米,然后右掌一印,只见她挥击的纤纤弱掌前方,蓦然崩现一只迅速扩展的巨掌,将那柄呼啸而至的冰斧击碎! 冯义庭跟向勇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这个貌似文弱的菲儿,能量竟然不弱呢。 倒是向勇相对来说显得薄弱,因为他所拥有的法门,足以控制比他自身强大数倍的生灵,但对这些充满巫术能量的冰雪怪物,倒显得手足无措了。 冯义庭起了一个法诀,给法阵追加了一些补充组构。 只见法阵内外突然出现了一些新的木石结构,阵中的腐尸果立刻被隐藏起来。 冯义庭紧接着又给腐尸果施加一道防护,将它隐入结界之后,再朝天施放了一个“天罗印”,罩着地面又追加了一道“地印符”。 王桂花仙魂幡所召出来的天人亡灵挟带着强大的邪气,而冯义庭现在的修为,还不能让天罗地印有更细的敌我区分防卫,如果她们进入法咒范围,肯定会受到波及。 因为怕天罗地印对仙魂和王桂花形成妨碍,他只敢将天罗地印的布防设在法阵上下。 做完这一切,冯义庭吩咐向勇说:“你进阵去,守着腐尸果别让人靠近。我己经给法阵追加了更多功能,它现在不仅更坚固,而且还能防御外来的入侵。真要发生什么事情立刻通知我。我得去帮王桂花和菲儿,冰雪巨人马上会发动更强的冲击!” 向勇点头,这时纵身便冲进了法阵。 因为才收了尸王和尸后,他不仅没有进一步的炼制,它们也没能完全恢复,向勇根本就不敢让它们出来帮助御敌,只能躲进法阵坚守了。 果然,更多的冰雪巨人疯狂的朝岛屿冲来,王桂花己经原形毕露,抡着仙幡上下挥击,冲到一线进行抗击,打得急进的巨人们四散崩碎,整个一个泼妇模样! 因为冯义庭的嘱咐,她不敢再运用冰冻之术,怕将整个不归之河封冻。 只是她的仙魂幡威力强大,所击之处冰雪巨人无不应嶓崩裂,而且她左手一刻也没有闲着,一旦有逼近或可触及的巨人,便弹出长甲拒敌,仿佛五柄仙剑一般所向披麾。 巨人如潮水般涌进,它们挥击着拥有巫力的斧于盾,所及之处天崩地裂! 连菲儿也投入战斗,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娇弱的姑娘,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冯义庭打量着前方,慢慢朝一大群冰雪巨人走去,心中突然有一缕不安。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形,小草鸡应该会赶过来。 这家伙不是有无处不在的敏锐感知吗?怎么可能他遇到如此凶险的情形,还不尖叫着扑过来替自己解围? 那么,神殿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未知的意外? 冯义庭根本就没机会顾及太多,前方的冰面传来剧烈的震荡,一群冰雪巨人冲破了仙魂的阻挡,呼啸着朝自己冲来! 不远之处,菲儿正高速急退,显然五个强大的冰巨人令她手忙脚乱。 冯义庭一声大吼,迎着冰雪巨人冲去,同时朝两个冲向菲儿的巨人一指。 一缕三色神焰奔腾而出,眨眼间便扑在冲向菲儿的雪巨人身上! 神焰悄然奋张,立刻将那两个雪巨人焚为霜沫! 攀沿窜行的三色神焰,瞬间便将左近另外三个雪巨人吞噬! 菲儿匆匆瞪了他一眼,妙目一翻应付其他对手去了。 冯义庭这才冲近跑在最前面的雪巨人,将这个抡起巨斧的家伙打成雪沫再纵身而起,从上至下将另外一个雪巨人拍成灰烬、随之抓住第三个雪巨人的大斧、将它劈为两半! 他很享受这种徒手博击,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感受最淋漓的攻击效果。 第四个雪巨从己经将大斧兜头砍下,冯义庭一声大喝,身形一跃突进它跟前,在空中一拧腰,以背撞击在这个巨大的冰雪怪物怀中,直接将它撞得粉碎! 第五个冰雪巨人用盾挡着呼啸而来的冰屑,却发现后面紧跟着一个牙关紧咬的少年,他正高高的扬起拳头,狠狠的砸在自己头上! 冯义庭落地之后,双掌虚分,强大的真元呼啸而出,打得另外两个企图靠近的雪巨人一声闷响,直接变成朝前崩碎的冰雪! 因为他利索的攻击,四周除了增加一堆雪屑,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冯义庭抖落身上的冰雪,站在原地极目四顾、以便寻找最近或具有威胁的目标。 就在那时,他突然发现一个黑衣人缓缓从结冰的河面走来。 他身边是无数高大奔行的冰雪巨人。 只是,仿佛所有疯狂冲击的巨人,都对这个信步闲游的黑衣人极其忌惮,它们在愤怒的朝前奔行时,纷纷绕过他才前冲。 冯义庭一愣,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用黑色披风将周身紧紧裹住的高大人影。 看上去他的着装很像西方的死神,但苍白的脸庞和一个狰狞的刀疤,却清清楚楚的掩在披风的头罩下方,这个巨大的疤痕直接从脸部向下延伸,直到落到他的胸膛。(未完待续。。) 三七九:浩劫 再说时旧寒他们一行。 冯义庭跟向勇、菲儿乘坐貔貅去仙回湾之后,时旧寒便带着两个随从离开主殿,去主城去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进入魔域的线索。 而主殿因为殿务繁忙便辞他们去了。 大家便闲下来,唐思唐想还有唐明三人,从袖中摸出一副麻将来。 三兄弟笑笑闹闹的让侍卫搬来一张桌子,不过因为三缺一还差一个角儿,便大呼小叫的将冯定涛拖上,死活让他跟他哥三一起打麻将。 冯定涛抵死不从,横眉竖眼的说道:“不打,上次跟你们三兄弟打麻将,你三个贱客都盯着我一个人出牌,我也不是赌神,怎么能玩过你三人?输了老子一千多块,不打,再不跟你三兄弟一起打了,现在钱那么难挣,输给贱客不如多行善事!” 最后,冯定涛把赵昆明拖了进来,把唐明赶走,四人便打开了。 峨嵋派的“春、夏、秋、冬”,也摸出一幅扑克,玩起斗地主的游戏来。 姐妹四个也不赌钱,就斗着玩儿,不吵不闹比冯定涛他们安静许多。 秦岳跟师弟们便守着冯定涛他们围观打麻将,孟擒虎跟苏求凡、柳芙蓉却在一边说话。 剩下一个被赶出来的唐明,心里正不爽也不想看人家打牌,闲着没事四处转了一会感觉十分无聊,跟向名堂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便拿出一只手机。上上下下的照起相来。 唐思正在打牌,见了一声大吼,骂道:“唐明。你乱照个啥?照便照了,你要再敢将这些发到你的博客上,惹出什么麻烦来,回去不让掌门将你清除了,老子就不姓唐!” 唐想见哥哥发火,翻了翻白眼嘀咕道:“你们快活可以打麻将,我闲着不找点事干嘛?我也就照几张相罢了。不发就不发,我照着自己偷偷看不行哪?” 唐思正在打牌,估计到了关键时刻了。咆哮一句便顾不得再骂,摸牌去了。 唐明虽然顶嘴,不过哥哥毕竟警告自己了,也不敢再放肆的乱来。这时便将手机交给在一边躲着抽烟的布安农。让他给自己照几张,尽量避免别将太招人注意的背景给摄进来。 这小子年少正值青春年骚,围着柳芙蓉转来转去摆谱,显然想把人家顺便给照进来。 柳芙蓉习以为常,忍不住故意搔首弄姿,摆出各得造型,以便将最完美的一面流露。 孟擒虎又气又恨,这时便站了起来。借着聊天的岔,左遮右挡故意捣乱。 果然唐想从布安农手里拿过相机。一看照片里面的背景全都是孟擒虎,不是屁股就是脸,要多丑陋有多丑陋。弄得他无比的扫兴,最后干脆不照了,拿着手机走到神殿宽畅的露台,趁哥哥一门心思的在打牌,偷偷摸摸的摄外景去了。 神殿处在主城的最高之处,从这儿往下观望,梵天界的景致大都能尽收眼底。 从这望去,只见远处晴朗的天空,阳光洒在起伏的原野,牛羊在田间悠闲的吃着牧草,飞鸟翱翔在田原之上,映着遥远的叹息崖,显得神秘而美丽,令人流连忘返。 眼前的情景原本跟地球的某处也相似,只是远方的叹息崖给这一切蒙上一种神秘和灵幻,让唐明惊叹不己,这时贪婪用手机拍摄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天空渐渐凝聚起云团,随之乌云绕结,更是刮起风来。 铅色的浓云越集越厚,就见狂风大作,本来在天空中飞翔的鸟儿,突然四散惊飞,而原野上啃草的牛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在这时,从叹息崖方向更是刮来一阵阴风,同时电闪雷鸣,更挟带着瓢泼大雨。 天色猝然剧变,本来晴朗的天空一下变得阴沉湿闷,大雨如注。 眼看雨往这儿下过来了,唐想正想将手机收回,退回神殿去,却发现屏幕的画面之上,叹息崖方向乌云笼罩,倾盆的大雨中,地面突然窜出一缕黑气,往上奔腾直透天宇! 唐想一怔,透过手机愕然打量着那儿,就见黑气之中,一个古怪而婉娫的类似水草的东西,隐约挟带着一缕绿光,腾空而起一直朝天空飞去! 唐想大惊,赶紧朝北面叹息崖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东西如同传说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时冲天而起,甫一闪现立刻被浓云掩盖,消失在天际不见了! 唐想愕然,这时嘀咕道:“什么玩意?那东西妖气这么大,不会是……” 说到这儿心中一凛,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一直还在拍摄,赶紧从拍摄状态退了出来,再打开手机的影视文件,找出那段视频,想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是,令唐想愕然的是,打开视频之后,他明明亲眼透过手机看到的古怪物体,在手机所拍摄的视频影像上,竟然没有任何显示,那个神秘的东西根本没有被手机拍摄下来! 正在这时,只见人影一晃,时旧寒跟风啸还有雷刑止三人出现在露台之上。 三人形色匆匆,估计刚从其他地方遁回神殿。 时旧寒神色严峻眉头紧皱,看到唐想便道:“快回神殿,一个人呆在外面危险!” 唐想正在吃惊呢,这时便道:“我刚才发现叹息崖的方向,好像有一个奇怪的东西腾空而起……奇怪的是,我明明用手机在拍摄,但视频里却没有它的任何影像,怎么回事?” 时旧寒对他说道:“你看到的只怕是不归潭的妖魔。叹息崖方向妖气浓郁,肯定有巨孽出现,如果你没看错,只怕绿带冥蛇遁出漩涡了!” 唐想大惊,就见时旧寒带着两个随从,急步朝神殿走去。 唐想惊魂未定,又看了看手机,赶紧追了进去。 时旧寒一进神殿,便对大伙说道:“不归潭发生异变,只怕绿带冥蛇遁出。而且,仙回湾那边动静挺大,冯义庭只怕在那也遇到了麻烦。大伙就守在神殿,我去仙回湾看看能不能帮助义庭。” 瑞木跟虎婴大惊,正想说话、只见主殿踉踉跄跄冲了进来,对时旧寒惊恐之极的叫道:“圣使大人!绿带冥蛇遁出来了,绿带冥蛇遁出来了!” 时旧寒一愣,就听整个神殿都沸腾起来,人们惊恐的尖叫此起彼伏,仿佛大祸临头! 大家一下便慌了,正在这时,只听神殿剧烈的颤抖起来! 神殿是用巨大的石条码砌而成,结构极其坚固,可这会儿整个石殿都震荡起来,仿佛承受了极其沉重的撞击,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恐怖感觉! 大家脸色剧变,这时就见猛子提着斧头冲上楼来,愣头愣脑的说道:“出啥事了?” 时旧寒、瑞木跟虎婴三人一见猛子,立刻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这家伙一停下来,神殿立刻便安静下来、刚才那种恐怖的摇晃没有了,只有猛子脚下的石板发出清晰的“咯嚓”声,仿佛是不堪负重的样子。 大家这才明白,神殿颤栗摇晃的原因,是因为这家伙提着斧头上楼! 你想想他提着巨斧足有百十余吨,就这样一步步跨上楼来,大殿怎么可能不摇晃? 还好这个神殿都是用巨石堆砌而成,结构极其牢固,否则只怕立刻跨掉也不一定! 瑞木赶紧对他叫道:“猛子别动,否则整个神殿只怕都会被你踩跨!慢点、你慢点!” 猛子一怔,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咯嚓”乱响的石板,不敢乱动了! 时旧寒抬起手来,制止了慌乱的众人大声吩咐道:“大家别慌,猛子兄弟你别动,等大伙都下去之后你才下楼,记得脚步轻些,你手上的斧子太沉了,别将楼梯压跨!” 猛子愕然点头,时旧寒又对大伙说道:“大家先离开神殿,记得到神殿外面的广场集合,绿带冥蛇凶猛无比,我们目前还不明白它们究竟遁出来多少,切记不可轻举枉动!” 于是,虎婴跟瑞木以及翁声希等人便带着各派弟子,直接从露台跳下广场。而时旧寒和风啸还有雷刑止三人,则带着主殿以及神殿内的仆役和侍卫,从楼梯台阶撤离。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神殿之后,时旧寒正想去仙回湾一探究竟,却被主殿拖住,他神色紧张的说道:“圣使大人,游吟者既然不在神殿,眼下只能靠你了!” 时旧寒一愣,就见主殿吩咐身边的几个长老:“绿带冥蛇既然遁出不归潭,梵天界估计会大祸临头!游吟者大人不在,你们现在便先听圣使大人的指挥,让他带领各圣使拯救梵天界生灵。主祭跟我去禁咒之室,一旦情况失控,只能召出铁甲卫!”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神殿侍卫飞奔过来,大声禀报道:“主殿大人,己经有数处发现绿带冥蛇出没!同时,北面有妖魔袭击村落,它们遇到一条绿带冥蛇,己经打起来了!” 主殿脸色剧变,这时仰天长叹道:“群妖四起,这可如何是好?伟大的梵天之神哪,请您保佑梵天生灵能逃过这场涛天的浩劫!” 正在这时,只见虎婴瑞木,还有翁声希冲了进来,虎婴焦急的叫道:“四下哀声一遍,绿带冥蛇遁出数量只怕不少,我们不能再守在神殿,必须阻止妖蛇荼毒生灵!” 正在这时,神殿又是一阵摇晃,大家神色勃然剧变。(未完待续。。) 三八零:神鸦斗冥蛇 群妖四起,梵天界从没有过如此浩劫,当下乱成一团。 时旧寒面如凝铁,主殿既然临危授命,他己经不能分身再去其他地方了。 他很明白,这样一来,自己想去仙回湾帮助冯义庭的企图破灭了。 神殿外的主城,正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四下嘈杂一遍。 看来事情发生得太快,估计主城的民众己经得到消息,因此引发了空前的慌乱。 可是,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失控。 就在这时,瑞木跟虎婴还有翁声希三人冲进神殿,带来了更可怕的消息。 大家正想商量如何抵御妖魔,没想到神殿又剧烈摇晃起来! 起头来,这才发现是猛子提着那柄沉重的巨斧下楼来了。 大伙这才松了口气,担心的望着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生怕他将楼梯踩跨。 站在楼上的猛子看到大伙一起瞪着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脚步对整个神殿的影响,还差几步干脆停下来,朝下打量一番,提起大斧头往下一跳! “轰”的一声巨响,猛子双足踩在大厅,将垫石深深踏沉,石条瞬间便被压碎! 大家面面相觑,正在吃惊却发现这小子若无其事,懵懵懂懂的问道:“妖怪在哪,哪有妖怪呢?猛子这就拿斧子去砍!” 虎婴对他叫道:“猛子过来,跟在姐姐和瑞木哥哥身后。如果有妖怪,我们让你砍才砍。不然你斧子可会砍坏东西误伤人命,知道吗?” 猛子这才点头,提着斧子站到虎婴跟瑞木后面。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时旧寒飞快的掐算起来,随之松了口气,对虎婴和瑞木说:“义庭在仙回湾虽然有凶,但还不是生死玄关……梵天界群妖四起,我们只能先解燃眉之急,灭除妖魔才是。” 瑞木跟翁声希默默点头,虎婴神色焦虑。竖起双掌显然在替冯义庭祈福。 猛子眉头一皱,这时闷声闷气的说道:“哥哥在哪儿,我去帮他!” 瑞木对他说道:“你哥哥修为极高。就算对手再厉害也拿他没法,你去只会让他束手束脚不好施展,反会误事。记住虎婴姐姐的话,只跟紧我们就行了。听话!” 猛子这才不说话了。只是握紧手中的巨斧,咬紧牙关神色变得凝重。 时旧寒沉吟片刻,转身吩咐风啸和雷刑止道:“你们二人速去殿外跟各派弟子汇合,首要任务是保护各派弟子安危,不可令任何人出现意外!” 风啸跟雷刑止点头,飞快便出去跟各派弟子汇合。 时旧寒接着对虎婴兄妹还有翁声希说:“绿带冥蛇妖力强大,我们只能集中精力分而破之,禁咒铁甲卫如此凶险。我们如果有能力灭除妖蛇,或许不用将它召唤出来。” 主殿跟另五大长老、主祭听了沉默。显然传说中的妖蛇太可怕,大家对时旧寒的话,显得很没信心。 主殿一脸庄重,沉吟片刻才吩咐大伙:“为防不则,主祭跟我入禁咒之室守候。其他各位长者立刻疏散民众,躲进阴阳山的石洞,封闭石门不可随便外出。在游吟者回到神殿前,大家一致听从时圣使的指挥。务必万众一心共渡难关,切记、切记!” 众人点头,主殿这才闭上双眼,恭恭敬敬合掌向天,神圣的祝祷:“伟大的梵天之神,请您用无处不在的法力,保佑您温顺的子民吧!” 祈祷以毕,几个神殿卫士跟主祭,拥缀着他匆匆忙忙的朝禁咒之室去了。 他们随之会进入那个坚固的石室。 由内关上石门,禁咒之室将是这世界最坚固的地方。 一旦事情真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主祭便会进行特殊的祭礼,最终会取出主殿心脏,打开封印之盒,将可怕的禁咒铁甲卫激活。 直到那时,铁甲卫便会复苏,开始它不可阻止的疯狂杀戮! 大家默默注视着主殿一行匆匆离去,神殿突然安静下来。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震耳的尖叫和悲鸣,殿内几人大惊失色,一起冲出神殿。 广场上,风啸雷刑止跟各派弟子正愕然瞪着前方,大家瞠目结舌,哪儿说得出话来! 远处,只见天空之中乌云翻滚,眨眼间便靠近了主城的边沿! 乌云之中雷电闪烁,隐约透露出一股诡异的绿光,显得妖异邪恶,令人胆颤心惊。 大家正在吃惊,只见那团怪云迅速逼进主城,随即朝下涌来,压得更低了。 乌云中一道闪电下劈、奔腾跳跃的绿光急速掠下,突然之间,只见一条长约三十来米,宽约二米的晶莹碧绿、如同巨大稻叶般的条形怪物从云中急闪直下! 巨大的怪物模样诡异,蜿娫朝下瞬间逼近地面发出撕心裂肺的嗥叫、随之前端分张,露出巨大而布满尖利牙齿的大嘴! 这张大嘴分长,上下鳄扩展足有三米左右! 奔涌而过的腥臭令人作呕,浓重的妖瘴随着妖蛇的巨嘴汹涌澎湃,瞬间便卷扑过来! 一条猩红的巨舌从妖蛇双唇中电射而出,蓦然卷向地面! 前方传出惊恐的惨叫!地面四散奔逃的城民,一下便被它的长舌吞卷住两个,妖蛇这才仰起脑袋上冲,在空中巨嘴一合、随着吞咽身体伸缩,倒霉的城民便被它卷进腹中! 巨大的妖蛇掠过天空,从下往上望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妖蛇扁平的腹部、一下便出现了二个正在往身体深处蠕动的人体凸痕! 妖蛇经过一个完美的上扬旋飞,再次带着闪电和乌云朝下冲来! 天空中的妖蛇呼啸而来,浓重的绿色妖瘴奔腾而起! 突然。怪物发现了主殿广场上的这一堆人,兴奋的朝这儿窜了过来。 风啸和雷刑止立刻起法诀准备出手,就在这时。临近的怪物突然发现了什么,蓦然一声长嘶,抬起头朝天飞去! 顺着妖蛇阴森可怖的目光看去,大家这才明白,它是发现了人群中的虎婴。 这个美丽的姑娘,果然是万兽之王。她拥有令所有兽禽都望而生畏的魅力,就算在异界之中。如此诡异而凶猛的绿带冥蛇也对她忌惮之极。 只听一声清啼,一直跟在虎婴脚下的小草鸡,突然发出长鸣朝前急冲而去! 小草鸡在奔行中变身。随之变化成一只巨大的七彩神鸟! 七彩的霞光在它身上流溢,这只巨大的神鸟发出炫目的神芒,腾飞之后立刻调整飞姿,眨眼间的功夫。便朝往天空急窜的妖蛇飞去! 因为虎婴而欲离开此处的妖蛇、显然发现了腾空追来的小草鸡。它立刻回过头来。朝着这个通体放射出霞光的巨鸟、发出一声示威的嘶叫! 巨蛇大嘴分张,冲出一圈清清楚楚的能量波纹,朝小草鸡喷涌而出! 腾空而起的小草鸡一声长鸣,冲天而起的嘹亮啼鸣,立刻将妖蛇嘶叫的能量抵销!它巨翅一振,更是盘旋冲到妖蛇上方,双足闪电般朝它扣去! 妖蛇体形虽然庞大,但终年生长在流速极高的漩涡中、在那样严酷的生存环境里。早就磨炼出强大的生存能力,遁入天空后显得无比灵活。 发现小草鸡攻击后。它蜿娫纤长的蛇身立刻婉转切换,不仅及时闪过了小草鸡的攻击,还获取一个更佳的攻击角度! 怪蛇因为特殊的体形,在湍急的漩涡中早练就了娴熟的流体转换本能,就算在空气之中也游刃有余。它在天空中不仅有完美的转身条件,更能进行许多不可能的飞行姿态转换,其在空中的灵活程度,更在庞大的飞禽之上! 只不过,小草鸡不是一只普通的猛禽。它可是上古神鸟,不仅拥有飞禽的灵活本领,更有瞬间既至的空间转移能力,完全不输妖蛇那种变态的灵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妖蛇转体,长尾呼啸而过,挟带着强大的能量蓦然拍向小草鸡。 而小草鸡一击不中,立刻收翅斜飞,腾空而起窜出原来的位置。 这样一来,它不仅迅速闪开妖蛇攻击,双翅一斜滑翔之间,发出一声长啼,强劲的巨爪一弹,再次朝妖蛇的颈间扣去! 巨蛇再次躲过小草鸡的扣击,长尾闪电般击过,再将小草鸡的巨爪弹开! 妖蛇的长尾虽然如长缨一般,但是坚逾金铁灵活无比。这时后发先至,只见尾爪相击,发出“崩”的巨响! 巨大的能量呈波状荡开! 小草鸡和妖蛇被冲击能量震得朝后腾开数丈! 刹那之间,惊天动地的劲风激荡、妖蛇跟小草鸡发出震耳的嘶叫,再次缠斗在一起! 它们翻高窜低,冲击间雷罡奔涌,乌云直接被这两个体积庞大的东西卷得四散飞扬! 随着它俩快速而猛烈的冲击,能量从天而下,一圈圈荡开,激得神殿一阵摇晃! 神殿结构坚固,虽然震荡但没事,不远处的民居却因为呼啸而至的强大能量,发出震天介地的震响、砖瓦被激得四散崩飞,临近的更是轰然倒塌! 双方动作迅速,而且都灵活机动,眨眼间翻腾飞扬,交击足有数百余下! 飞禽天然就是蛇类天敌,虽然这只妖蛇跟普通的蛇类不同,不过在气度方面,小草鸡无疑更加耀眼灿烂,气势如虹。 双方甫一交锋立判高下。 妖蛇虽然灵活之极,但对小草鸡仍然缺乏有效的攻击手段! 因为怕伤及无辜,小草鸡不敢张扬自己的变态灸力,同时因为空间迥异,就算张扬神焰,也不能像在漩涡中那样重创妖蛇。 妖蛇灵活狡猾,小草鸡虽然占据上风,一时也无法擒伏这个可怕的怪物。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突然飘来另一团妖云,绿光闪烁分明又来了一条妖蛇! 时旧寒和虎婴兄妹大惊,他们根本弄不清楚,不归潭到底遁出多少条绿带冥蛇!(未完待续。。) 三八一:神鼎 小草鸡跟冥蛇正在天空中激战,不远之处,突然又飘来一团妖云! 时旧寒神色剧变,这对风啸和雷刑止喝道:“风啸、雷刑止!你们跟大伙就守在神殿前方,雷刑止务必协助风啸保护各派子弟安全,若敢贪功冒进,本教绝不轻饶!” 雷刑止本来圆睁双目,左手掐了个法诀跃跃欲试,听了时旧寒这话一愣,立刻弃了法诀,通体发同“哔啵”之声,指间电光一闪才恢复原状,老老实实站着不动了。 时旧寒随之对虎婴说道:“兽主大人,妖蛇凶残,但对你颇为忌惮,你便在此协助风啸跟雷刑止,一则保护各派子弟,再则就守护神殿。我跟林王和翁同修三人,去阻止这条冥蛇,以免它再残害生灵!” 虎婴一愣。但是时旧寒说的不错,毕竟妖蛇对自己还有些忌惮,只有自己才能让这种可怕的怪物不来伤害各派弟子。 她点了点头,站在各派弟子跟前,这才打消跟他们一起前去的念头。 一直站在一边的布安农,这时将手中的烟蒂一扔,突然跨了一步说道:“时前辈,不如晚辈跟你一起去对付冥蛇吧?” 时旧寒打量了布安农一眼,略一犹豫便点了点头说:“也罢,不过记住到时接近妖蛇,你切不可贪功急进,须得躲在我跟瑞木以及翁同修身后,明白吗?” 布安农神色大振,双目精光一亮。这时点了点头,便站在时旧寒后面不动了。 大家见时旧寒如临大敌,如此慎重竟然让布安农参与除妖。不免都是愕然。 柳芙蓉本来就不太待见冯义庭和时旧寒,见他竟然让布安农参与除妖,而自己跟苏求凡手持祖师的雌雄剑却被他视若无睹,当下便说:“时教主,我和师兄也跟你们一起去吧!” 时旧寒摇头,嘱咐她道:“你跟苏世侄持雌雄剑,正好协助虎婴前辈守卫神殿。妖蛇魔力强大。际时波变纵生,人太多接近反而不便施展。” 苏求凡点头,柳芙蓉却将脖子一昂。对着时旧寒置疑起来:“时教主!雌雄剑威力极大,想必你也清楚,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们一起去拒妖?” 她这话很明显,若不是碍于跟峨嵋派的关系。怕伤了情面。估计会直接说出;莫非雌雄剑还比不上峨嵋派的“南离龙炎剑”吗? 时旧寒眉头微皱,打量着天边快速奔涌的妖云,淡淡说道:“冥蛇长年躲在不归潭漩涡之中,属阴寒近水之妖,南离龙炎剑虽然威力不及雌雄双剑,但拥有强大的炎力,双方混战之时,应该能克制妖蛇魔力。” 柳芙蓉一愣。就听时旧寒看着布安农又说:“峨嵋派有一枚‘圣台莲子’,此物千年都可遇而不可求。估计峨嵋派弟子都不明白,它己经成了这位小同修腹中之物了吧?” 此话一出,四下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连一向稳重的瑞木,听到“圣台莲子”,神色也是勃然而变! 显然他这个万木之王,也明白这个玩意的厉害,若非千年奇果,他才不会吃惊呢。 峨嵋灵山之脚,传说有一朵五彩圣莲,三千年一开花,五千年一结果,一次就结一粒莲子,被人称之为圣台莲子。 此物集天下灵妙之气而生,凡人吃了位登仙班,动物吃了成大道可谓玄妙之极。 孟擒虎清醒过来,这时跳起脚冲布安农怪叫起来:“布安农!你真吃了‘圣台莲子’?什么时候的事情,祖师爷给你吃的对吗?” 布安农有些腼腆起来,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这才说道:“不知道,我倒是真吃了一粒莲子,后来昏睡过去,还是祖师爷将我弄醒的。莫非……” 孟擒虎跟“春、夏、秋、冬”四剑大惊,瞪着布安农说不出话来。 时旧寒道:“圣台莲子乃天地至灵之物,脱离圣莲灵蓬三天不服、立刻化为普通莲子,须在成熟后三天内服下才有效用,怎么可能是白灵子给他服的?据我所知,莲子可是数千年前才有的,这孩子睡了有些时间了!” 大家都是愕然,时旧寒这话什么意思? 数千年前才有的? 这玩意既然成熟后三天不服用便失效,那咋保留到今天给姓布的娃娃服下了?数千年时间,白灵子好像还没得道吧?那是谁得了这粒神奇的圣莲给他保留下来的?不对啊,姓时的说布安农睡了有些时间……那个时候布安农就己经生出来了? 愕然良久,就听冯定涛失声叫道:“布安农!原来……你竟然是个千年老妖怪!” 大家正在吃惊,就听布安农看了看大伙,不好意思的又搔了搔脑袋,说道:“当年我昏睡过去,醒来便到了现在,究竟过了多少岁月,我也不是很清楚。” 大家都惊呆了,这才明白了时旧寒的意思;这个布安农是在数千年前无意服下这粒圣台莲子的,然后一直昏睡至今,近年才是白灵子将他弄醒的?! 这可好玩了,大家像怪物似的瞪着布安农说不出话来! 包括孟擒虎师兄妹,谁也想不到,布安农竟然是个复苏的古代人! 怪不得这小子平时不太跟人说话,莫非是因为和大伙有代沟的原因? 时旧寒说到这儿,再打量了一下天空中的妖云,说道:“闲话少叙,妖蛇越来越近,大家各自小心,我们这就去碰碰这条妖蛇,看它竟然有多厉害!” 他说着腾空而起,瑞木跟翁声希也飞身而起。唯有布安农在最后,他拨出那柄嚣张刺目的“南离龙炎剑”呼啸着腾空,身后竟划出一道炫目的红光! 时旧寒见状。大声对布安农道:“布小道友,切记闭住呼吸,此妖挟带浓重的妖瘴。一旦吸入体内立刻便会生出幻像!还有,我们接近妖蛇之前,你务必先将剑收好,只须躲在我们三人身后,如有破绽便立刻出击,但愿能一击而中,将此妖灭除!” 布安农一愣。这才将“龙炎剑”收好,驾着一团“簸箕云”勉强跟在三人后面。 看来这家伙平常喜欢驭剑飞行,因此对云团的讲究不是很高。 说话间。四人己迎着那团妖云,瞬间便到了它跟前! 翁声希返过身来,给布安农施加了一道“壬癸盾”,然后掌一抖动。手上突然多了一柄金光闪闪的铜桨。这才对时旧寒说:“时教主,老朽都是水系法门,而这绿带冥蛇长年生长在漩涡之中,只怕我的法门拿这妖物没法。不如你跟瑞木同修先行攻击,我跟这位布道友在后压阵,看能否伺机出手!” 时旧寒点头应允,掌中突然多出一柄乌金铁鼎,罩着妖云一掷! 瑞木跟翁声希勃然大惊。两人同声叫道:“顺天鼎!” 就见那鼎腾到半空,突然发出震耳的巨响! 一道乌光蓦然从鼎上发出、竟然透达九天! 那鼎在空中急速旋转。由“咯兹”震响变成“呜呜”的尖利呼啸! 天地之间,突然随着那道乌光窜出无比霸烈的罡煞,听得“嗡”的一声,一道乌芒闪烁,那鼎突然扩展成八丈宽、四丈高的一只巨鼎,如同一座大山、罩着那团妖云往下直砸! 巨鼎蓦一催动,那股无与伦比的巨大罡煞随即奋张,化成雷火神障澎湃! 强光闪射,逼得众人眼睛一眯,随着那种令人不敢直视的乌光绽现,奔涌的罡元下射,蒸得下方的妖云突然无影无踪,随之坦现出那条巨大诡异的碧绿妖蛇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变化都是电花石火间迅速发生的。 就见那鼎从天而降,强烈的禁障早将空间锁定,妖蛇如被封印! 妖氛跟罡元相冲,当下被激得烟消云散。只见那巨鼎在空中翻转呼啸垂直下砸,将那巨大的妖蛇吸进鼎中,四脚朝天结结实实的翻印在大地之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巨鼎将大地激出一个数十米宽、五六米深的环形巨坑,巨大的能量激荡,令泥砂腾空而起,呈涡形直冲九宵! 鼎一及地,更是剧烈颤抖起来,随着“嗡”的巨响,转眼便缩到酒杯大小。 顺天鼎是上古奇宝,也是顺天老祖当年的荡魔奇兵,一旦祭出就算大罗金仙,只怕也难逃其强大的威力! 时旧寒素来低调,这么多年来纵横修真界,从来没人见他用过此宝。 在这之前,很多人都风传;顺天鼎己经失踪,早就不是顺天教镇教之宝了。 时旧寒此际不假思索祭出,显然是绿带冥蛇太过恐怖,令他不敢轻视。 顺天鼎缩小之后往上一窜,闪电般掣回时旧寒手中去了。 时旧寒接住神鼎一看,脸色突然大变,一声不吭往下急降。 瑞木、翁声希还有布安农三人见状,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紧跟着时旧寒降下。 只见地面之上,一条碧绿缨尾的小怪蛇,正窜出巨坑,匆匆忙忙往草丛中钻呢! 时旧寒大叫道:“布小道友,快用你的仙砍这妖蛇!” 布安农听了赶紧祭出“南离龙炎剑”,照着那蛇一剑砍去! 一股冲天的炎罡腾起,红剑所指,蓦然腾起一缕赤红的烈焰! 只听“吱”的一声,那条小绿蛇立刻化为两截,在地上跳来跳去,如同蚯蚓一般! 翁声希呆呆瞪着那条在地上弹跳不休的小蛇,脸色突然煞白,喃喃说:“太可怕、这玩意真是太可怕了!” 一边的时旧寒和瑞木二人,神色也是剧变,愕然说不出话来! 布安农紧握长剑两嘴分张,望着那蛇目瞪口呆的不动了!(未完待续。。) 三八二:不死不灭 顺天鼎拥有着强大的雷罡和仙障,一旦将任何生灵收入鼎内,法宝立刻催动,雷火罡煞交集,就算大罗金仙,只怕也被炼为灰烬!想不到这条妖蛇竟然只被缩小,命都没伤! 布安农的南离龙炎剑再罩着它劈下,强大的南离真火从剑上喷薄而出,一头大象只怕也立刻被这剑上的真炎炼为灰烬,可这条妖蛇竟然只断为两截! 大家正在瞠目结舌,更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条小绿蛇尾端那一截,这时尾缨一扎,便钻入泥土之中,只露出半截蛇身冒在外面,便如同一棵小草,只是被剑砍掉的截面呈红色,有些扎眼。 也就是那个扎眼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恢复着! 四人呆呆瞪着这玩意,发现它下端扎入泥土,仿佛变成植物似的,正从泥土之中吸取营养,如同青草般快速成长。 妖蛇的前半截,就像高速影像中沫露生长的草叶,快速吸取着土地中的营养,上方的伤口便飞快愈合复原、重新长出一个新的蛇头来! 这个情形也太变态了,四人目瞪口呆,就见这条小妖蛇一愈合,健全之后妖术恢复,马上腾空而起,闪电般想逃离此地! 时旧寒脸色勃然剧变,掐了一个法诀,罩着小妖蛇施了一道禁锢法符。 空中绽出一个清晰的能量法符,从上而下牢牢套住妖蛇。随之往内一缩,窜入妖蛇体内。飞窜而出的小妖蛇身体一僵,便直直摔在地上。 时旧寒又施了几道法门,这才将它定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一边的瑞木不敢闲着,照着地上一指,结出一个小型法阵,将妖蛇锁在阵中。 正在这时,那半截有脑袋的妖蛇,明白自己无法脱逃,看到几人的注意力都在后半截妖蛇身上。趁着他们分心往回一跳,闪电般咬在翁声希胳膊上! 翁声希大骇,感觉手臂一麻。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透臂而上,立刻打了一个寒战! 他大惊之中往后急退,就见咬住自己胳膊的妖蛇缠在手臂上,尖牙牢牢咬进肌肉。正拚命往嘴里吸着血液! 小东西每往嘴里吸一口血液。后半截身体便迅速恢复一节! 它仿佛在拆东墙补西墙,而这个东墙,就是翁声希的血肉! 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它迅速就将吸入体内的血液、转换成自己身体的一部份,去修复自己残缺的身体,这种变态的恢复妖力,真是令人目瞪口呆! 这种情形简直令人毛骨悚然,然而事情远非如此! 妖蛇嘴中的毒液无比霸烈。翁声希手甫一被咬,毒液立刻上延。胳膊随即发出清晰的“嗞嗞”急响,胳膊上的肌肉如同受了高温煎熬,不仅传出热气腾腾的蒸汽、更挟带着一种中人欲呕的强烈**恶臭! 同时,胳膊上的皮肤和肌肉组织、立刻化为沸腾的绿色腐汁! 此时,那条妖蛇双眼绿光闪烁,发出尖利的嘶鸣!咬住翁声希胳膊的脑袋、瞬间胀大一倍有余,紧咬的嘴巴也迅速变大,方便更好的吸食! 只见蛇颈急速伸缩,它正高速吞咽,贪婪的将融化的腐汁朝嘴里吸去! 翁声希面色如土,这时不假思索,挥动铜浆便将那条胳膊斩落在地! 那只胳膊落地,手指仍然在伸张,但是肌肉组织迅速**,眨眼间便化为腐烂的肉汁,腐汁浸入泥土,竟然发出可怕的“嗞嗞”之声,真是说不出的恐怖! 大家正在惊骇,就见一条绿惨惨的臂骨,从**的肌肉组织之中剥离脱落! 那只胳膊就像一条蜡制的假肢,外面的蜡体融化,坦露出里面的茎骨来! 由于骨肉融化太快,坦露在地上的骨胳竟然还在颤抖,指节一下下抽搐令人毛骨悚然! 翁声希抱着断臂急退,血如箭一般外射,但是目光突然呆滞,神色接着痴怔! 瑞木大惊,这时飞快纵到翁声希后边,不假思索抬起右掌,结结实实印在他后背! 瑞木掌按定翁声希后背,头顶立刻窜出一缕祥光,显然在横运真元替他排毒! 时旧寒跟布安农大惊,明白蛇毒肯定己经上延,瑞木如此是想阻止毒液肆虐。 想到妖蛇咬住翁声希不过眨眼功夫,后果竟然如此严重,两人目瞪口呆! 瑞木紧紧印着翁声希后背,横运真元想阻止蛇毒并将其清除。 只是真元一介入翁声希内腑,立刻感觉从他肩上传来的妖毒,正极快侵入到他体内。蛇毒霸烈而妖异,迅速跟这具躯体融为一体,而且还在高速扩张! 瑞木汗如雨下、脸上一会黑气袅绕、时儿通红炽热、这时通体一震,往后弹开数步,踉跄站稳之后叫道:“妖蛇之毒太过霸烈,己经侵入他五脏六腑,速将他元婴逼出,否则蛇毒上侵,只怕元婴也会被剧毒锁住,翁同修就没救了!” 时旧寒跟布安农大惊,两人齐身前纵,一左一右把住翁声希一起挥手! 只听一声闷响,布安农击在他胸膛、时旧寒击在他的泥丸宫之上! 两人随之撒掌急退!后面的瑞木往前一跨,罩着翁声希头顶施加了一道法符。 就见翁声希泥丸宫之上窜出一个元婴,模样便如翁声希相似,只是没有胡子白发,小人儿金光闪闪,足下踩着一朵金莲。 这朵金莲仿佛生锈一般,罩了一股黑气! 小金人本来是挺瑞祥的,可头顶也带着一股黑气。一窜出翁声希泥丸宫立刻盘腿坐下,好像在极力排除侵入真元之中的杂元! 就在这时,只见瑞木施加的法符从天而降。完全落在小金人身上。 瑞木拥有着神奇的治疗之术,施放的法符一接触翁声希元婴,便将它通体黑气笼罩。随之往下逼迫,小金人下端的金莲更黑、不过头顶就变得清正祥瑞多了。 时旧寒大袖一张,将翁声希的元婴收入袖中,不无抱歉的说道:“翁同修,情形紧迫,只能先委屈你先呆在时某袖中了。” 他这时将翁声希给收进袖中,免得他再受到什么冲击。 再看前面翁声希的躯壳。这时急速颤抖,头顶窜出一缕绿烟,脸部先从眼眶溃败。随之皮肤崩裂肌肉脱落,如同蜡汁般腻滑而下,倾刻间只剩下骨架! 大家愕然望着这具恐怖的躯壳,就见罩在骨架上的衣务“崩”的窜出一缕蓝焰。化为灰烬消散了! 最后留下的骨架。发出“咯嗞”乱响,骨头变成墨绿之色、如同酥碎一般崩碎散裂,顷刻便颓败下洒,散成一堆冒着绿烟的零散灰烬! 如此霸烈的妖毒,简直令人心胆俱裂! 这还是受神鼎炼制的小妖蛇,妖力己经大受制约,想不到也直接令翁声希这样的远古修士、差点形销神灭,其凶险霸烈的妖毒令人心惊肉跳。 三人目睹翁声希躯壳散碎。再低下头去,就发现那截咬了翁声希的妖蛇。因为获取足量的营养补充,后端正在迅速愈合、很快尾端便绽出丝丝尾缨来! 时旧寒立刻起了一个法咒,罩着妖蛇扑去。 妖蛇发出一声尖叫,这时挣扎奔腾,体形快速增长,显然想挣脱禁锢法咒。 时旧寒双手翻飞,想要追加更为强大的法符。 只见一边的瑞木念念有辞,朝着那半截妖蛇曲指一弹。 他法诀不歇,再照着被时旧寒定在法阵中的后半截妖蛇也一指,将两截妖蛇都追加了法符,嘴中还念念有辞。 一股强大的能量破空而至,只见两条正在挣扎的妖蛇蓦然一僵,挣扎的速度渐渐变缓,最后竟然伸直僵硬,紧崩崩的只是颤栗,不再剧烈动弹了。 那条先被镇住的妖蛇显然要弱许多,突然就化为一块绿色的木片了! 时旧寒跟布安农瞪着法阵中的木片,再看了看另外这条变大足有两倍的妖蛇,一起抹了脑门子上的汗松了口气。 后面这条妖蛇,身上也渐渐透露出清晰的木质纹理来。 俩人面面相觑,明白瑞木肯定是对它施加了“木甲咒”。 瑞木宅心仁厚,从来不对任何生灵施加这种禁制级诅咒,但遇到这种令人恐怖的妖蛇,这时哪还顾得其他,只想将它立刻毁灭才安心。 果然听他松了口气,胆颤心惊的说:“想不到妖蛇妖力如此强大,能不死不灭毒液还中人既死、神仙也不能幸免,令人吃惊!” 时旧寒小心的问道:“瑞木道友,你这‘木甲咒’对付天上那只大妖蛇,可有用处?” 瑞木心中没底的说道:“不瞒教主,在下神木杖遗失,法力不能达到顶端,妖蛇妖力强大,拿它恐怕没有办法……” 时旧寒跟布安农脸色一变沉默下来,半响也没吱声。 回过头去,只见天空中那条妖蛇,正跟小草鸡翻上窜下,斗成一团呢! 两人棋逢对手,小草鸡显然怕波及无辜,正将妖蛇往天空高处引去。 时旧寒侥幸的说:“幸亏义庭带了这只罕世神鸟,妖蛇才会被压制兴不起浪来。若非如此,只怕神殿早就被折腾到四分五裂了!” 瑞木遥望了神殿一眼,对时旧寒说:“我们先跟虎婴他们会合,跟大伙说明妖蛇的厉害,否则盲目刺杀,只会徒增凶险,令妖蛇数量更多。” 时旧寒点头,遥望仙回湾叹道:“也不知道义庭遇到什么凶险,但愿他吉人天相,能早些跟我们会合,也好共同灭除冥蛇,别让神殿召唤铁甲卫才好。” 瑞木无语,叹了口气遥望仙回湾暗想:“兄弟,你没事吧……多珍重!”(未完待续。。) 三八三:惹毛了 咆哮的雪巨人奔涌而上! 因为仙魂和王桂花的拒击,大量的冰雪残积在岛屿四周,使得它们二次聚焦有了充足的材料。因此,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仙魂和王桂花他们坚守的位置,崩碎的冰雪开始重新组构,然后呼啸而起,疯狂的进行再次冲击! 面对更多的雪巨人,菲儿己经退到仙魂内侧坚守。 因为雪巨人强大的攻击,斧盾之上还挟带着神秘的巫术能量,己经有不少仙魂受伤,它们在受到攻击时会衰弱,直至达到最低的临界状态,仙魂便嘶叫着崩散、回到神葬山去。 随着雪巨人无穷无尽的冲击,大量仙魂己经因此崩散消失了。 冯义庭己经无暇顾及,看着那个从冰封河谷走来的黑衣人,他一动不动。 当所有的冰雪巨人都绕开黑衣人的时候,两人之间便只留下弥漫的霜雪,由此扩展出的空间,足以让彼此相互观望。 冯义庭冷冷的打量着这个神秘出现的黑衣人,预感自己将面临最强劲的对手。 这是一个披着黑色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大人影。 或许是因为为风雪,或许是因为变态的低温,黑衣人双手都躲在披风里。 呼啸的冷风不停揭起他面罩的边缘,可以清楚看到他苍白的脸和阴冷的目光。 一个狰狞的刀疤直接从他脸部向下延伸,这个可怕的刀疤直接剖开他的脸部。然后往下延伸直到中分在他的颈间,再狰狞的出现在祼露出胸膛之上。 冯义庭骇然发现,如果他没有弄错。这个巨大的刀疤一定是从他的头顶开始下侵,直接将他的头部剖开,将他的胸膛给劈分……当然他没法看到对方隐在黑衣中更多的部位,因此无法弄清这个刀疤、究竟在他的身体上肆虐了多远。 他是谁? 虎婴曾经说过,当年蚩尤之子巫祖曾经刺杀黄帝,最终死在轩辕剑下,那这个拥有足以将其剖开成两半的伤痕。不会是轩辕剑留下的吧? 冯义庭瞪大双眼,吃惊的想道:“他就是巫祖?” 黑衣人迎着风雪慢慢走来,狂奔的雪巨人和前方凶猛的仙魂、根本没引起他分毫注意。他没有说话,但是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整个天空中传下:“游吟者,你不该来此!” 冯义庭大惊,就在这个声音出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扑面而至! 这是一波无与仑比的庞大能量、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蓦然出现! 整个空间仿佛瞬间化为一堵坚实的巨墙。发出“嗡”的呼啸朝它推来! 冯义庭通体的三色神焰、本能的喷薄而出! 虽然火焰直接化去入侵的能量,但如此强劲的能量对整个空间的作用,直接导致三味神火移位,使它的作用范畴错开、火焰被能量激得呈直线后拉,只差不脱离他的身体! 如此一来,冯义庭便开始直面汹涌澎湃的强大能量冲击。 冯义庭大惊,赶紧念动神咒! 混元咒应诀而出,还好他有混元咒! 强烈的金色光芒耀眼的腾起。震颤间发出刺耳的“嘤”鸣! 因为运用神咒的延迟,之前巨大的能量早以冲入他身体。 “化”字诀就算运到极致。仍然无法完全将这股巨大的能量解除! 百忙之中他急运“乾坤大挪移”的法门,将撞入身体的能量挪移! 可是如此强劲而变态的能量,根本就不是任何取巧方式能在瞬间解除的! 他分张的双臂喷出呼啸的能量,直接将他双掌对应处、一群咆哮的雪巨人击得粉碎! 残余的能量仍然激得他朝后狂飞,直接冲崩了后面奔行的雪巨人、撞散正在拒敌的仙魂、他的身体激得岛礁四散崩飞,一直冲到封印腐尸果的法阵前端! 黑衣人仍然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他冷冷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冯义庭。 第二波冲击能量瞬间既至! 黑衣人前方的冰面腾空而起,崩散形成一条迅速逼近冯义庭的爆裂带、及至岛屿边缘,毗邻的礁石在震颤中剥离,呼啸着炸向天空,四处一遍狂乱! 冯义庭这才消除了所有第一波能量,这时堪堪跃起,左掌印在大地之上! 就在他跟黑衣人之间,岛屿突然分崩离析,山石呼啸而起,迅速在天空中凝聚,眨眼间便形成一个庞大磐礁! 刚刚组成的巨大的磐石突然崩裂! 因为前方的能量太过强大,磐石受冯义庭的戌己锤法力凝聚,随之难以承受巨大的能量冲激破碎,顺着冲击力道崩裂,再次朝后狂飞! 磐石的破碎,至少缓解了狂暴的能量冲击,冯义庭紧接着用出“后土金刚符”! 法符一出,礁石分崩离析,坚硬的岛礁如同石灰遇水般化开,变成盘旋而起的土幕! 巨大的防护土幕在仙阵周围呼啸而起,盘旋而上的砂石整体带动了疯狂的能量冲激,从黑衣人前方漫延的爆炸带,突然便扭转方向,顺着后土金刚符的旋转方向奔腾而去! 大面积的土幕冲天而起,法阵中的光线一下便暗了下来。 躲在法阵中的向勇早就傻了,瞪着呼啸盘旋的土幕目瞪口呆! 两军对垒,像这种高阶的修士,竟然大肆运用这类中阶法门,动静还整这么大的,从古至今估计也就冯义庭一个人吧。 不仅向勇惊呆了,对面的黑衣人也是一愣。 冯义庭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向勇,对法阵中的腐尸果说道:“破玩意,哥刚才想了一下,强逼你跟谁去签血符咒,对你有点不公平。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还是还你选择的权力吧。” 向勇跳了起来,他大叫道:“你想干嘛冯义庭?疯了?” 冯义庭看着向勇叹了口气,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除了你就是我,a加b连c选项都木有太苛刻了,这对破妖果不太公平吧?己所不欲勿施与人,让你终生跟一个不满意的人绑在一起,不是也会讨厌?再说苦瓜脸,巫祖可就在眼前,你有把握将他打败?” 向勇呆呆瞪着冯义庭,就见他叹了口气说:“如果腐尸果不愿意跟我们签血符咒,最终却落入巫祖之手被逼跟他签约,你觉得这样比释放小娃娃要好?” 腐尸果慢慢从法阵中透显出来,打量着冯义庭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想放了我?” 冯义庭不再说话起了一个法诀,双掌轻轻的一挥。 大地翻腾起来,随着泥土奔腾,刹那间,将腐尸果禁锢的法阵就消失了。 “走吧破玩意。”冯义庭拍了拍手说道:“该去哪儿去哪儿,希望你说话算数,以后别再伤害其他人了,多积点德没坏处……别瞪俺,走啊!敢背后给我一刀!老子……” 冯义庭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不再理它。 腐尸果不敢相信的瞪着他们! 大地剧烈的震颤起来,一股诡异的反向能量扑面而来,冯义庭布设的“后土金刚符”,受到这股强大的能量冲激,突然便偃旗息鼓,瞬间消失了! 中阶法术就是这样,就算冯义庭整得气势再壮烈,分分钟就给人摆平了。 就在那时,在他们所处的方位,从地而起又出现另外一波能量,整个地面都开始朝天激冲,更加庞大的能量从地心窜出,将他们脚下的大地冲得朝天崩碎! 冯义庭抓住向勇,再将菲儿揽住,通体喷出三味幽火!同时急运混元咒,只听“嘤”的一声、金光喷薄而出,将三人掩在金光之中。 冲击能量迅速将混元咒的光芒抵消。当第一波爆炸消失后,冯义庭收起三味神火下落,可是回落的砂石冲击在三人身上,弄得他们狼狈不堪! 冯义庭目露凶光怪叫起来:“什么玩意,就不信老子今天让你折腾傻了!” 他咬牙切齿的将昭归文给召了出来! 前方的大地突然出现了一个融点,附近的礁石化成红色,高温令四下燥热不堪、刹那间冰雪融化、水气蒸腾,变得通红的礁石正中,突然化为奔腾的熔岩! 如此霸烈的炙热出现在这个空间,不仅天空中因为王桂花出现的霜雪消融,这个空间所有的湿气也在瞬间被蒸除! 浮尸岛上的水汽“崩”的蒸发,以熔岩为中心的地方,大地迅速干涸。 强烈的热气奔腾而去,只见四下奔跑的雪巨人纷纷消融! 放眼望去,热气阵阵传出,更远处的雪巨人在狂奔中渐渐消融,直到化为雪水。 因为高温无穷无尽的传出,大地突然干燥到焦白,靠近熔岩的范畴直接被灼红! 附近河面的冰面迅速消融,冰雪融化发出清晰的“嗞嗞”声! 后方的冰层因为距离原因来不及融化,但靠近岛屿的河水却开始沸腾! 高温迅速扩散,蒸汽冲起,冷气补进,冷热急速交替直接导致气流呼啸奔窜,放眼望去,整个河谷都濒临狂乱! 向勇和菲儿惊呆了,他们这才明白冯义庭为啥坚持释放腐尸果。 就算不放,这种变态的温度,也直接让法阵给销毁了! 远处的黑衣人惊呆了,平静的脸色终于勃然而变! 前方,一股通天的火柱突然在他跟冯义庭之间奔腾而出!这完全就是一个腾空而起的熔岩之柱!一个通体火红的庞大怪物,带着一身激荡的熔岩汁一跃而出!(未完待续。。) 三八四:复仇者 随着火犼从地底一跃而出,四下变得更加灼热! 变tài的炙热彻底巅伏了整个阴湿寒冷的河谷,迅速攀升的高温直接引发的后果,用恐怖形容也不为过! 黑衣人呆呆瞪着这只终极火魔,脸色瞬息万变! 他突然记起远古时候,那一场曾经令有熊氏狼狈不堪的战争…… 在涿鹿之野。那是一场无比惨烈的交锋,当战争胶着的时候,正是他跟父亲蚩尤,用巫法召来风伯和雨师,让大雨和浓雾,令对方陷入焦头烂额和疲于应付之中。 他们在风雨中大获全胜,那一战将有熊氏一部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最终这种情况被终结。对方竟然到天庭找来女魃,用这个千年魔尸的可怕旱力,驱散了令他们获取无尽优势的雾霾和雨水,最终迎来令他绝望的决战! 当火犼破地而出的时候,眼前的情形令他再次震惊了! 黑衣人能不吃惊吗?当年令他耿耿于怀的女魃降世,也没法跟眼前这个可怕的终极火魔相比!他被惊呆了,因为眼前这个火魔,一定是传说之中的火犼! 由于对巫法的熟练,黑衣人明白,这个世界再没人能比自己更懂类似的魔尸。如果说旱魃完全可以将雨水和雾气蒸发,那么火犼显然会令这个世界化为地狱! 这之前,黑衣人对游吟者的魔宠早有耳闻,但他不敢相信传闻比事实更加可怕! 他惊讶的遥望着前方烈焰奔腾的熔岩、以及被迅速用热力烘干的岛屿、中止了缓缓前行的步履,凝视着那个体格巨大的红色巨魔不动了。 如同腐尸果所言,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就是蚩尤之子巫祖。 当年在涿鹿之野,蚩尤跟黄帝一战,结局最终因为女魃的出现改变,失去一切优势的蚩尤父子,开始了最终的大溃败,父亲因为护着巫祖突围而战死。 冲出重围之后。刚刚成人的巫祖,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助。 父亲从此与他阴阳相隔。这对巫祖的打击太大了,没人能理解他跟父亲的深情。蚩尤对巫祖极其溺爱,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生命的衍续和梦想。 可是。那一场惨烈的战争,最终让一切都变成恶梦。 父亲死后,他除了苦练巫术,整天就想着如何替父复仇。 很久之后,巫祖终地找到了可以接近轩辕氏的机会,他义无反顾,只能孤注一掷。但他没有想到,就是那次,那柄天下最可怕的长剑,直接将他劈为两半! 轩辕剑拥有天下最强的罡煞和足以劈分虚空的能量。正是这样一柄绝世神剑,让巫祖多年的努力和积蓄,化成无尽的遗憾。 所有的人都认为巫祖己经死掉的时候,这个拥有强大巫术的男人,却如同另外一个以勇猛见长的枭雄刑天那样、奇迹般活了下来。 巫祖将自己残破的身体重新组合。带着那个可怕的疤痕,再次屈辱的活了下来。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活在仇恨和屈辱中,他默默隐在梵天虚界,为的就是想利用这个空间所有的一切,捣毁轩辕氏引以为豪的一切! 时至今日他相信,没有人能再次阻止自己。 如果一切都按他的意愿进行。虚空九界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自己。巫祖积蓄良久,相信总会一直杀上天庭,寻找那个万世宿仇! 在这之前,其实他听过关于游吟者的传说,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巫祖也一度将这个神秘的传说者当成自己最强的劲敌,直到他来到梵天界。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浑浑噩噩的小娃娃,就是传遍九界的游吟者! 虽然小屁孩懵懵懂懂带着几个神宠,可他的修为太低了。根本就不值得正视。 当然,于其一同进入梵天界的另外几个角色,比如时旧寒巫祖可没有小看。 一个拥有如此古老教派的远古修士,他重视的程度当然要比冯义庭更高。 因为这样,巫祖才设计了一系列的事端,并且将他们分开,将冯义庭引到仙回湾,想利用可怕的腐尸果将他灭除。 巫祖拥有着常人难以预料的神奇巫术,这使得时旧寒这种因为水土不服,法力大打折扣的高阶修士,也对他的干扰也一无所知。 可是巫祖失算了,他根本没料到冯义庭闯入仙回湾的结果。 腐尸是一具天然的腐尸精魄。对巫祖这样经常要借用负面能量的高手来说,腐尸果拥有着他必须索求的能量,而他们之间更有许多共同点。 因此,腐尸果不仅是他的克星,更是他需要求助的魔灵。 正因为这种复杂关系,他才会跟这个尸魄魔精相安无事。 冯义庭闯入浮尸岛,他本来以为这个小娃娃会成为腐尸果采集能量的新尸,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令他大感意外、他竟然将腐尸果也给降了! 巫祖大惊,明白自己再无所作为,或许事情再次失控! 隐在暗中的巫祖,于是再次运用一系列强大的巫法,他借用正面的攻击效果,甚至引出了被禁锢在不归潭漩涡之中的绿带冥蛇。 绿带冥蛇是一种天性贪婪无法驯化的妖蛇,就算巫祖这种长年利用邪恶能量的高手,也不敢轻易招惹这种怪物。多年以来,对其敬而远之不无忌惮。 因为长年被困在漩涡之中,这种妖蛇练就了一身强大的生存本能,它们意识中只有求食和求生的*、永不满足,绝不放过任何可以果腹的生灵、或者物质。 可是,当冯义庭将腐尸果禁锢后,巫祖明白自己再顾虑犹豫,事情无疑更加棘手。 他在仙回湾折腾出的动静太大,一个像时旧寒这样的高手,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同伴单独面对这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更何况,冯义庭还有类似虎婴和瑞木这种远古高阶修士。 绿带冥蛇至少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唯有这样,自己才能从容面对游吟者。 巫祖根本没为绿带冥蛇遁出将引发的后果担心,梵天界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过渡空间,他想直上天庭,他所有苦心经营的一切,最终远比这个虚界面对的要惨烈。 当然,不能否认在腐尸果被冯义庭困住的时候,巫祖心动了。 他跟腐尸果一直相安无事,是害怕自己跟这个凶邪魔果正面冲突的后果。双方都是近似的魔力操纵者,直接进行对抗的结局无疑会很惨。 但这次它竟然栽在游吟者手中,自己再不出现就太傻了。 直到这个时候,巫祖才发现或许太轻视这个介在破虚阶的对手了。 他来到浮尸岛之后,立刻催动所有能掌控的巫术能量,想在瞬间将这个少年跟他的小伙伴毁灭,但事情的发展却令他大感意外! 首波冲击虽然令对方狼狈不堪,但跟巫祖想要的结果相去太远,他根本没想到这家伙不仅能在如此霸烈的能量中生存,还将两个同伴救下来了! 虽然当时冯义庭的“后土金刚符”,令他哭笑不得。 见惯了高阶修士的“壬癸盾”、“金光盾”、“虚空盾”和更高级的防护法术,巫祖可是第一次见人在自己面前运用中阶的“后土金刚符”! 可是消除这种简单的中阶法术,随之发生的一切令他再次震惊起来! 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只终极火魔、这是一只比女魃更为变tài的火犼! 巫祖愕然,他简直不知道这个家伙还有什么令他吃惊的东西。 他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冯义庭的心情! 这小子从来没让人折腾到如此狼狈,心中的邪火烧得他快要抓狂! 火犼一出,他可没有闲着,这时急念法诀,罩着前方的黑衣人运出“十地骷髅焰”! 只见一股猛烈的黑烟应手而出! 那火端得古怪,喷薄而出贴地前窜,不仅到处都整得乌烟瘴气,而且烧得地下的泥土“哔波”乱响,弹跳到空中化为火星,跟浓重的黑烟翻腾呼啸说不出的壮烈! 如果三味幽火是一种全能而神圣的完美神焰,十地骷髅焰无疑就是追求终极攻击的变tài魔焰,它的凶猛和霸烈的禁障,简直不敢让任何高手忽略! 巫祖正被从地上窜出来的火犼弄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小子突然又运出这股怪火来,大惊之下不免失声叫道:“十地骷髅焰!” 显然他明白这火的厉害,这时腾空而起,一下便窜到距离地面数十米的高空! 冯义庭见十地骷髅焰将黑衣人逼上天空,这才出了口气。 他望着飞在天空中的黑衣人,吩咐恭恭敬敬站在熔岩中的火犼:“昭归文,哥今天让这厮整到下不了台,可得先会会他。你保护好我朋友,将河谷的妖气蒸去,我出口气再说!” 火犼老老实实的低低咆哮一声,算是答应。 只到这个时候,被惊呆了的向勇叫出声来,他瞪着昭归文失声怪叫道:“天哪……冯义庭!你、你、你怎么可能有一只火犼!你究竟还掖藏着什么不可思议的玩意啊!” 冯义庭可没空跟他瞎扯蛋,这时大吼一声,拨地而起冲天而去! 向勇趴在地上,拚命用手击打起大地来! 他将通红的大地拍得火星乱窜,羡慕嫉妒恨的咆哮起来:“为神马!这是为神马!为啥好东西都让猪拱了,你叫老子一个职业炼尸者,郎个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哟!” 三八五:终极毁灭者 冯义庭大怒之下,喝定昭归文,想找这个牛b轰轰的黑衣人搞个你死我活! 可是巫祖却不想跟他死缠烂打,上一次栽在轩辕剑下,他开始让自己变得更加小心。 对他来说,眼前的情形己经不再适合继续,那个愚蠢的家伙竟然将腐尸果给放了! 同时,火犼是他的克星,如果腐尸果不出来帮助他,巫祖明白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将这个可怕的终极火魔给降伏,权衡利弊,巫祖可不想跟这小娃娃死扛呢! 于是,一道乌光闪烁,他突然就消失了。 冯义庭积蓄了满腔的愤怒和能量,正准备找对方决一死战时,想不到巫祖溜了! 这小子气得一个趔趄,只差不当场从半空中栽下来晕倒! 可是巫祖己经没影了,这家伙神神秘秘的,让他载了几个跟斗就走了。 冯义庭气得破口大骂起来,他驾着祥云,指天划地的问候了对方先祖一番,这才悻悻的按落云头,回到了目瞪口呆瞪着他的向勇跟菲儿跟前。 “你……”菲儿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置信的问道:“己经把刚才那个强大而神秘的黑衣人、骂回家了对吗?伟大的游吟者啊,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称谓,莫非……这代表你只需要骂人也可以将敌人打败对嘛?” 冯义庭再次被这个传说很聪明、其实极无脑的萝莉打败了,他翻了翻白眼哼道:“如果光凭嘴皮子就能打败敌人,那大伙还拚命修行练功干啥?这是一个拳头至上的世界,你必须拥有足够打败敌人的实力、明白啥叫实力吗?” “跟实力有关系吗?”菲儿不太相信的打量着他,嘀咕道:“可是,一开始我感觉你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你后来弄出一头可以喷火的红色怪物……它叫什么来着?火气好像挺大的那个大个子……” 向勇挤开菲儿,他点头哈腰的凑到冯义庭面前。遥望着火犼馅媚之极的说道:“义庭哪!真想不到你有这么多变态的魔尸,我可真羡慕你哪!那个……哪天把你的这些玩意,也借给哥们玩玩吧?一天、就玩一天行不?你这样瞪我干嘛?借借又不是不还!” 冯义庭赶紧岔开话题,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对菲儿说道:“去找你师父白衣人吧。” 菲儿这才沉默下来。她转过身去寻找白衣人的尸首去了。 看着因为昭归文的出现。早就晴空万里的梵天界,冯义庭赶紧将火犼收进虚空。他可怕腐尸果又跑出来捣乱,火犼也是魔尸一类,腐尸果可是它的克星。 为了镇住黑衣人,冯义庭刚才召出火犼的时候。可是将“太乙镇炎圈”的约束力调整到了最小档,不然哪能将那个刀疤脸吓跑呢? 冲动过后,冯义庭这会想想,两人真打起来他估计也够呛。 当然他不了解巫祖,那家伙开始出现的时候,整出的能量太变态了,算是这小子第一次见识到终极修士的可怕威力! 如果他不是有三味幽火、或者他不是有混元咒和乾坤大挪移的微妙法门。估计三者任缺一门,他面临的后果将变得极其可怕。 如果不是三味幽火化除了首波冲击,光凭混元咒的结界阻止,巨大的能量也足以将他变成一枚高速射向叹息崖的炮弹!估计他直接能将悬崖冲出一个巨大的山洞! 如果没有混元咒的话。估计强大的能量早就将他撞击到元婴出壳,本体尽毁了! 当然,如果不是他及时用乾坤大挪移的法术,将残存的能量化解,他至少也会被对方冲击到往后狂飞,引出巨大的撞击、震伤向勇之后,直接破坏掉封印腐尸果的法阵了。 任何这些结果的出现,后果都会是不可预料的。 因为被封印在法阵中的腐尸果,无疑就变成黑衣人的菜,这肯定是最可怕的结局! 当然,最好的结果也是伤及向勇,令腐尸果逃出法阵,形成另外一个不明局面。 无疑,这也是冯义庭及时化解对方冲击,立刻释放腐尸果的原因。 至少在那样的情形之下,他还可以买腐尸果一个人情,赌它不会雪上加霜。 说曹操曹操到,火犼一消失,冯义庭正想到这岔,就见腐尸果从虚空中跳了出来。 向勇吓了一跳,赶紧躲到冯义庭后面去了,露出半边脸说道:“腐尸娃娃你咋又冒出来了,赶紧一边玩去吧破玩意,你不会……想把哥几个都变成尸首吧?” 冯义庭可比向勇淡定,他皱着眉打量着这个古灵精怪的魔果说:“破妖果啊,刚才躲哪去了,我正想找你呢!我们打扰也有点时间了,正准备回去呢。你也别留我们了,反正你也没啥能招待我的东西!呵呵就算有哥估计也吃不了!不客气真的!不过话说回来,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个破玩意刚才也没有后面捅哥一刀,感觉你还算讲义气,大家以后都是朋友、别留我们!向勇还不去帮菲儿扛尸首,我们走了!” 向勇赶紧溜没影了,冯义庭摆出拉家常的态度,摸到一块残存的礁石上坐下。 他打量了腐尸果一眼,突然发现这玩意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这个……”这个长得古古怪怪的娃娃背起双手,长叹一气说道:“看你们都干了些啥事,多好的环境全被你们给毁了,这得需要多久才能积蓄的养尸岛啊、现在没了!”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四周,撇了撇嘴说:“这也叫好环境?我草你可真够变态!不过,梵天界的人既然把不归之河拿来水葬,不用多久这就会浮满尸首,成你的世外桃源了!” “难啊!”腐尸果一脸的感慨,这时遥望着神殿方向又说:“黑衣人将绿带冥蛇释放出不归潭了,很难说这地方会有人再来水葬了,只怕尸首都让妖蛇给吞喽!” 冯义庭脸色剧变,这时霍的站起身来惊道:“绿带冥蛇遁出漩涡了?” “谁说不是呢?”腐尸果翻了翻白眼说道:“还不怪你跟黑衣人在这瞎折腾,正是你们弄醒了尸王跟尸后,还整得不归之河断流,这才使临近漩涡入口的几条妖蛇遁出了!” 冯义庭脸色苍白,这时顾不得再跟腐尸果闲扯,大声对向勇和菲儿叫道:“出大祸了!绿带冥蛇遁出漩涡,我们得赶紧回神殿去!” 悲伤的菲儿愕然抬起头来,脸上的泪水突然僵住。 向勇也惊愕的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冯义庭。 冯义庭快步走近他们,打量了己经被向勇和菲儿拖上岸的白衣人,这才转过身来,对腐尸果拱了一手说:“小兄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我们一次。” 腐尸果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说:“啥事?” 冯义庭默默打量了白衣人一眼说道:“这位逝者,跟我们来自同一家乡,我们不想他横尸荒野,因此想请你代为照看一下。等我们灭除妖蛇之后,再将它葬回玉峰山如何?” 腐尸果不以为然的说:“照看它倒容易。但是,绿带冥蛇凶残邪恶,它们遁出漩涡可有不少只呢,凭你们的实力,能将这种不死不灭,拥有剧毒的妖蛇灭除吗?” 冯义庭愣了一下,就听腐尸果接着又说:“不瞒你们说,就算凭我一己之力,估计也难将这种妖蛇灭除,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只怕不容易吧?” 冯义庭不满的斜了它一眼道:“啥叫乌合之众,真以为哥是吃闲饭的?” 正在这时,只听菲儿害怕的呢喃道:“绿带冥蛇太可怕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腐尸果雪上加霜的又说:“不瞒你们说,绿带冥蛇长年呆在漩涡之中,早就修炼出通天的强大妖力,普通的攻击不仅不能杀死它,还会让它们一分为二,变得更加可怕!” 冯义庭心中一凛,狐疑的问道:“什么意思?” 腐尸果叹道:“冥蛇拥有强大的妖力,它们结构简单生命力极强。就算将它剁成肉泥,每一个从母体分解出的组织,都会单独变成一个小冥蛇。小冥蛇能从许多途径获取能量,然后重新恢复成一个新的个体。成长的速度根据它们获取养分的多少决定。” 冯义庭愕然瞪大眼睛,就听腐尸果接着又说:“一旦让它们吸食到尸首或者血肉,妖蛇就能迅速成长,直到化成巨大无朋的大蛇,到时,整个梵天界只怕也不够它们果腹!” 菲儿不敢相信的叫道:“既然如此,怎么才能杀死它们啊?” “用火。”腐尸果淡淡的说:“只能用三味真火,或者你的三味幽火,一次性的将它烧成灰烬,绝不能留下任何残迹,否则残余部分最终还会复活成另外的妖蛇!” 大家愕然,就听腐尸果叹道:“当年的禁咒铁甲卫,便是用它巨大的神剑将妖蛇钉在地上,然后用火将它焚为灰烬、才灭除了那条冥蛇的,那可是梵天界最大的劫难日呢!” 听到用火有效果,冯义庭这才笑道:“既然有办法,我们总能灭掉它的!” 腐尸果摇了摇头,叹道:“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跟可怕的禁咒铁甲卫相比,要知道这一次遁出漩涡的冥蛇可不止一条啊,你们能赢它才怪!” “而且。”腐尸果遥望着神殿最后说道:“那个可怕的终极毁灭者,也开始复苏了!” 三人大惊失色,呆呆瞪着腐尸果,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三八六:裸奔 腐尸果的话使大家愕然。 沉默片刻,向勇冲着腐尸果大吼起来:“说啥呢破玩意,我兄弟连伟大的格蚩尤老也能打败,他会拿一条烂妖蛇没有办法?别以为我们是吓大的,信你在这瞎掰!” 腐尸果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道:“信不信由你们喽,很快你们就会明白,绿带冥蛇跟禁咒铁甲卫的威力。当然,目前梵天界还有另外一只力量,你们没听说吧?” 眼前的事情己经令冯义庭抓狂暴走了,想不到还有更严重的问题,他愣了一下,目瞪口呆的问道:“还有啥?” “当然了,还有魔域的可怕树魅。”腐尸果不紧不慢的说:“据我所知,魔域气候突变,大地一遍焦赤,万物干涸生灵尽灭,如果不侵入梵天界会活活饿死,树魅别无选择。” 冯义庭这才记起他们在洛文村遇到的树魅,那个体内拥有神秘法阵的古怪妖魔! 当时向勇可侥幸活捉了一只,瑞木因此对它有所了解,结果却令人吃惊。 腐尸果又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道:“当然了,你估计不知道吧,一条绿带冥蛇曾经跟这群妖怪发生冲突,你知道它们最终的结果如何吗?” 冯义庭小心奕奕的问道:“怎么了?” 腐尸果摊了摊手,像模像样的说道:“最后冥蛇大败,它扔下半截蛇体给树魅们吞掉,还有半截就逃跑了!” 菲儿大惊失色。这会失声叫道:“妖魔竟然比蛇妖还厉害吗?” “可不是!”腐尸果这时走到冯义庭曾坐过的礁石前,好不容易爬上坐下后才说:“妖魔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它们每次出动都是密密匝匝的一群。是一群妖魔在战斗,明白?” 听了腐尸果的话,冯义庭终于感觉压力山大。 假设只有绿带冥蛇这一种妖怪,他或许还有把握分而击破,但是一群在战斗的恐怖妖魔,他还真拿不出合适的就会方法去对付呢! 其实这也是他想尽快进入魔域,想弄清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的原因。 冯义庭想找到事情的源头。然后让这些来自魔域的妖魔安静。 这种可怕的树魅,只要呆在它们自己的世界就行,它们不出来害人就足够了。如果想从根本上去征服或者毁灭。他自忖凭自己目前的实力,难度确实太大了。 冯义庭终于警惕起来,他打量着腐尸果,狐疑的问道:“你告诉我这么多事情。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瞧你那猥琐模样。肯定是有阴谋,快说你想干嘛?” 腐尸果赶紧嘻皮笑脸的说道:“我能有啥阴谋啊兄弟,你说我这样天真无邪、一身正气的好人,可能有啥阴谋吗?你以为我跟苦瓜脸一样无耻啊!” 向勇翻了翻白眼,摇着脑袋说:“就你也敢用这种词形容自己,也不怕雷劈!” 冯义庭大喝一声:“说,你想干嘛?哥可没时间再跟你瞎扯了,再不说我走了!” 腐尸果赶紧拖住冯义庭。点头哈腰的说道:“兄弟、兄弟,你别急。别冲动,你这样出去,不死在蛇妖死中,只怕也会死在树魅嘴里,你真想变成妖怪的营养啊?” 向勇这时也冲了出来,冲着腐尸果一声怪叫:“破妖果!我知道你葫芦里卖得啥药了,你在这左磨叽右磨叽的,原来是打着小算盘以为俺不明白!你个破玩意肯定是想跟咱兄弟签血符咒!想得可真美,除非你答应咱一个、不不几个条件!” 冯义庭一愣,就见腐尸果搔了搔脑袋,小心奕奕的看了看自己,一脸的讪然。 显然它的小算盘还真被向勇给说中了。 他这会故意摆起谱来,浮起一脸的担心,害怕的说道:“不会吧?向勇你别瞎说,人家可没你这么阴险,这娃娃一看就挺诚实,怎么可能如此无耻呢!” 腐尸果听他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向勇早就明白这玩意是啥意思,这时赶紧对腐尸果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有话说。 腐尸果赶紧溜了过去,就听向勇凑着它耳朵小声说道:“破玩意,你不知道我这个兄弟可是十分的心高气傲的,你更明白他的修为是没有止境的!他就是一个高大全长得特像雷峰叔叔的修真界奇材,这个你是懂的,对吧?” 腐尸果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它看了看正在摆谱的冯义庭也小声说:“苦瓜脸兄弟,不瞒你说,你这个兄弟确实跟你说的一丝也不差,人品先别说了,我就纳闷这家伙咋有这么多绝活呢?不瞒你说苦瓜脸,兄弟我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是我发现跟他挺对脾气!” “停!”向勇斜眼打量着他说:“说得啥话呢,你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人嘛,你也就是一个破妖果,真能攀上我这兄弟,日后不就跟苍蝇掉进粪池、耗子滑进米缸似的了?” 冯义庭气得半死,估计谁被形容成粪池和米缸啥的,都不会高兴。 腐尸果连连点头,真诚的对向勇说:“我也这么想呢苦瓜脸,你真要帮我说服了你这个兄弟,跟咱签上血符咒了,以后有啥事你尽管开口,能帮的义不容辞!” 腐尸果说到这儿,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浮起义薄云天的壮烈来。 “真的?”向勇狐疑的打量了腐尸果一眼突然笑了,轻轻拍了它肩膀一把,不无感慨的说:“破玩意,既然你讲义气,我再提条件就不太好了……不过,你知道人民币这玩意嘛?还有……你认识漂亮姑娘吗?其实……你在地球应该没有房产啥的吧?呵呵我也就随便问问,因为房产你也住不了对吧,钱呢、你也不会花这些咱都可以帮你!” 腐尸果有些蒙,它眨巴着眼睛,这时再次拍了拍胸脯,义不容辞的说道:“苦瓜脸,虽然我现在没有,但以后如果跟你兄弟签了血符咒,他去哪儿了我也只是动念间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你真想要这些东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嘛?” 向勇双眼冒光,咽了一口唾沫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腐尸果点头,大大咧咧的说:“不就是钱跟女人嘛?房产就更容易了,无论啥豪宅,我们一出手立马便到手!” 向勇有些不相信:“我们一出手……这是啥意思?” 腐尸果笑道:“苦瓜脸你长得根本不像人更像鬼,老子呢本来就整天跟尸首打交道,趁着夜晚去随便哪间豪宅打个转,人家肯定以为闹鬼,这不就贱买给咱了?” 一边的冯义庭听了,再忍不住大笑起来! 向勇气得半死,他横了腐尸果一眼,警惕的说道:“你丫不是在埋汰老子?” “哪里哪里!”腐尸果可怕他生气,赶紧解释道:“你别多心苦瓜脸兄弟,反正我的意思你要懂、你懂的!就是事成之后啥都会有,不光是面包呵呵!” 向勇瞪了腐尸果一眼,正儿八经的说道:“好吧暂且相信你破妖果,既然这样你等会,老子得费尽心力去劝我这个兄弟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记住你说的话破玩意!” 腐尸果赶紧点头,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目视着向勇朝冯义庭走去。 向勇走近冯义庭,不无担心的问:“你不会还想不通吧?真不想跟腐尸果签血符咒?” 冯义庭看了看正在偷听的腐尸果,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说:“不!千万别跟俺提血符咒,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修为不高咱也不急,慢慢练、一千年不行还有一万年呢!” 向勇呆呆瞪着冯义庭,直到他给自己眨了眨眼,这才恍然大悟的说:“怕什么啊兄弟,你以为我们过命的交情会害你啊?签了吧没事,它挺老实一娃真的!” “好吧。”想到外面己经乱成一团,冯义庭也没心情再忽悠,他打量了一下天空说:“看你的面子向勇,这次可是看你面子,如果老子今后被它拖累,跟你可没完!” 一边的腐尸果大喜,赶紧冲了上来,欣喜的叫道:“你答应了!” “哎!”向勇装模作样的说道:“在我的哀求之下,我兄弟总算给面子,搞定!” 冯义庭问道:“怎么样才能签血符咒呢?” 向勇说道:“你咬破中指,用血在地上画一个这样的符。” 向勇说着在地上画出一个符,然后对冯义庭说:“然后破妖果再用血点在符上,只要这个血符消失,你们的血符咒就算签成了,挺简单。” 冯义庭便咬破中指,罩着向勇所画的符,在礁石上依样画葫芦。 腐尸果看到冯义庭画出之后,赶紧冲了上来,咬破中指将血洒在那个符上。 血符混杂上两人的血突然“腾”的一声,消失在虚空之中不见了!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血符消失的地方,就见腐尸果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眨眼之间这个小娃娃就迅速长高变大,变成了另外一个自己! 菲儿突然尖叫起来,原来腐尸果变成的冯义庭是全裸的,这丫头赶紧捂上了眼睛! 冯义庭咆哮起来:“穿上衣服蠢货,我草变成老子还光着,不丢你的脸是吧!” 腐尸果赶紧变出一套衣服,赔着笑说:“失误、失误,以后不会了兄弟!”(未完待续。。) 三八七:妙不可言 看到穿上衣服的另外一个自己,冯义庭不免有些担心。 因为刚才腐尸果出现的低级失误,他皱着眉头说:“签血符咒就是这样的结果?等于多出一个老子来了?这不乱套了吗向勇你个蠢货,那万一这小子跑出去丢人现眼干啥坏事,我还得乐癫癫跑去背着黑锅?” 向勇乐了,他呵呵笑道:“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签了血符咒之后,你等于多出一具新的元躯了,你们神念相接,就能感受它所有意识,如果破妖果真想干坏事,随时能感受到它的意识并能阻止它形为。不信试试,这个躯体是不是跟你自己的差不多?” 冯义庭一试,还真是这么回事呢。 不过他还有点担心;因为这就等于将你的人品和长相啥的、交给另外一个你不太放心的家伙,没准他就跟你闹出点陈老师之类轰轰烈烈的事来! 这不腐尸果跟向勇俩人可勾搭上了,要知道向勇那小子可不像好货,不仅胃口挺重寡妇都不放过,他龟儿子竟然还养尸! 向勇可不知道他在想啥,这不冯义庭担心的望了他一眼嘛,他立马凑上来乐癫癫的说:“你发财了兄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和一个破妖果在一起战斗,你们现在采集能量的方式是以1+1的方式在进行,多一个妖果在帮你采集元阳了多爽!” 冯义庭不太相信的说:“怎么你说得挺玄一件事,现在成了我没啥感觉呢?不说跟破妖果签了血符咒之后。虽然保持在破虚阶阶段,但能达到君仙甚至更高的层面……这表现在啥地方呢,老子都没有感觉!” 向勇乐滋滋的告诉他说:“怎么可能没感觉?你不会告诉我说你的修为还降低了吧兄弟?不过。说实话,这件事我也只是听人这么说,真假不是很清楚,要不问他吧!” 向勇说着指了指另外一个显得有些贼眉鼠眼的冯义庭,将责任推干净了。 冯义庭都傻眼了……这小子是根本不懂、还是只听街坊随便说说的? 他能确定的就是两个人一起采集灵元效果乘2? 那自己不会勤快点一天多打几次坐? 照这么说,人家是为了一头奶牛笨到放弃一个牧场,老子这不是为了想吃点牛奶、干脆蠢到把自己变成小牛崽子了吗? 冯义庭失望的瞪着向勇。正想开骂就见另外一个自己点头哈腰的说道:“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假设你想达到更高的境界。必须介入我的思想,也就是我们的神念共通,让你获取更高修为层面的一切。想获取更强效果,就只能合体了。不信你试试?” 冯义庭呆呆的瞪着这家伙再次傻眼。他也不是没见过漫画书上关于合体的事,人家咋就能跟一漂亮姑娘至少帅哥萌宠啥的合体,天哪自己就摊上这么一玩意……玩合体? 他呆呆的瞪着另外一个冯义庭,咬了一下手指,想弄清楚是不是在做梦。 “试试吧!”向勇快活的说:“试试吧兄弟,想想这破妖果的修为我就替你激动!这可真不得了啊!假设你们合体,马上就拥有超出你想象的威力了呵呵呵呵!” “向勇!”冯义庭咆哮起来,他忍无可忍的吼道:“原来你骗老子!我……” 看到他情绪如此激动。这次归腐尸果和向勇傻眼了,二人面面相觑。 良久向勇才小心的走近冯义庭。不太相信的说道:“你……怎么了义庭,你刚才好像有点不高兴……你瞪着我干嘛?是不是……想骂我?” “不仅想骂你,还想揍你呢!”冯义庭瞪着他怪叫起来:“之前将血符咒说得天花乱坠,到这会竟然说你也不懂?然后告诉老子可以玩合体,跟破妖果合体?!” 腐尸果跟向勇再次面面相觑,那个贼眉鼠眼的冯义庭小心的说道:“其实……事情也不是你所说的那么严重,不用真合体神念合一也行,这很难吗?” “神念合一?”冯义庭叫道:“怎样才能神念合一?紧紧拥抱?咱俩搂一起你不烦?不瞒你破妖果,跟你合体我宁肯跟菲儿睡觉!” 菲儿不正眼花缭乱吗,突然躺着中了一枪、跳起脚尖叫起来:“说什么冯义庭,我才不会跟你睡觉呢!你真无耻,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如此下流……讨厌!” 冯义庭一愣,赶紧抱歉的看了这个可怜的萝莉一眼,然后继续骂向勇:“你这个禽兽、要再不找个能让哥信服的理由,下场肯定会十分难看!” 向勇想不到事情变成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冯义庭傻了。 假冯义庭这时赔着小心,试试探探的说道:“兄弟你别急、冷静,其实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复杂……血符咒签定之后,我们的神念己经互通,你只要想一想便能介入我的修为层面。跟我神念连接,就能跟我的修为同步感受更高层面的东西,并运用这些阶层的法术……不过想获取更强的修为效果,确实需要合体……这样很龌龊?” 冯义庭打量着这个贼眉鼠眼的自己,不无绝望的说道:“想不到我冯义庭英明神武霸气侧溢,竟然跟这么个邪气横溢的歪瓜玩合体……天哪、叫我怎么见人!” 向勇跟腐尸果面面相觑,他皱着眉打量着假冯义庭,不满的说道:“说的也是,瞧你那一脸邪气的模样,都不知道你心里装着些啥下流无耻的东西,影响我兄弟形象!” 假冯义庭讪然搔了搔脑袋,或许是感觉自己骗了人家,小心奕奕的说着:“要不你试试吧兄弟,其实咱真没骗你、血符咒对你的帮助极大。你现在的修为跟我不能比,因此你获取的好处远比我要多。我跟你签血符咒,是因为你学的法术,以极你最终能达到的修为层面。” 冯义庭赶紧退了一步,喝道:“离我远点破妖果,老子才不会跟你玩合体一边去!” 腐尸果一愣,点头哈腰的说:“就算不合体,意念相通法力也能大增哪,不信你试试?”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按照腐尸果说的将彼此神念相互联通了一下。 他愣住了,当他感受到腐尸果的意识时,冯义庭突然为意识中获取的庞大信息量感觉惊愕,因为这完全是一种他没有接触过的神奇信息! 这大到包括对宇宙的更高认识、小到对动物生灵、人体昆虫等各种细微领会! 这分明是一种对宇宙万象的法理领悟,一种时空和术理之间的特殊关联。 换名话说,这就是更高修士对“法”的领悟,也是能运用更强“术”的真谛、高阶修士运用更强法术的基础,他瞬间便明白更多之前苦思不解的真实法相! 冯义庭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因为腐尸果感受如此巨大的信息! 刹那间他懂了更多玄妙之极的修真妙谛,用醍醐灌顶形容也不为过! 这显然是腐尸果修炼千万年、从各种途径获取的各种玄妙真法,相比正统修士的阶段性领悟,更是一个包罗万象无所不及的庞大信息汇总,冯义庭简直惊呆了!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能在瞬间得到如此丰富的法相真谛! 刹那间,他意识之中的思维盲区如冰雪般迅速消融,曾经有过的许多疑惑和困苦、一下就灰飞烟灭了! 同时,冯义庭能清楚的感受到腐尸果的感觉。 在两人神念相通之后,他能感觉对方获取的领悟竟然不输自己! 之前腐尸果一直是以魔尸精魄的方式修行,当它跟冯义庭这样一个正统修士思维相通之后,冯义庭所拥有的正宗传统修士观念,无疑对它产生极其强大的影响! 这种宝贵的正能量,对腐尸果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灵体的帮助,当然是无法估量的。 冯义庭这才明白血符咒的神奇和玄妙。显然它能令俩人都获得极大的利益,双方不仅能共享资源,更能帮助彼此的修行境界,他开始贪婪的领悟所有的一切! 腐尸果所拥有的东西太广泛了,除了正统修士的法理,还包括很多神奇诡异的巫法和旁门秘术,以极其他一些左道修行的终极秘术。 腐尸果是一具历经万千年才慢慢凝聚的先天灵果,它所触知的一切,是任何人不敢想象的广泛,这是一种海绵吸水式的复杂信息存积,涉及的范畴令人瞠目结舌! 其中不泛大量失传的秘技和玄妙的技能。 这是一个修行纳采、攻击防守、炼铸煅造,以及其他医疗拯治等等不能一语尽述的综合信息结构……林林总总,都因为自己跟腐尸果的联接,变成了他的认知! 他这才感受到“血符咒”的神奇,在那一刻间,他不仅让腐尸果所有的知识变成自己的,还能顺利的运用腐尸果的神通和法力! 正如向勇所言,他突然就获取另外一个元体和神婴。同时拥有了它们的法力和神通,冯义庭突然就感觉自己的修为感知层面,获取了长足的提升! 当然,这还只是神念相通,如果进一步进行合体的效果,无疑更为神奇。 据腐尸果介绍,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合体的效果是以冯义庭+腐尸果的方式呈现的,就是说他们的修为突然进行了累积式叠加!(未完待续。。) 三八八 虚空盾 当然,要冯义庭跟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玩意玩合体,他抵死都不愿意。 说实话,相对开始的失望,眼前能感受到的玄妙意境,冯义庭己经相当满足了。 由于是靠自学,而且又只得了后半部秘笈,所以冯义庭对法术的运用所知不多。 正是因为以前对法术运用方面的匮乏,这时接触到腐尸果驳杂的信息,冯义庭获得的益处,是他之前从没想到过的。 不过最令他恼火的是,这家伙的很多信息都残存不全,它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令他对很多东西也只达到一知半解的境界,相当烦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信息己经十分珍贵了,至少让他接触到许多他以前意识不到的新东西,就算信息不全、日后可以努力探索吧! 这样一想冯义庭便开心起来。 向勇可不明白冯义庭的心事,也不明白冯义庭脸色时喜时忧是什么,这时看到他面露喜色,明白事态肯定不会令人失望,于是便兴冲冲的问道:“怎么了冯义庭?” 冯义庭这才从浏览腐尸果信息的状态中神,对他说道:“有点意思,我现在能感受破妖果的修为层面了,虽然这家伙所处的阶段,没有我自己冲关这样清晰。但是,它让我明白了不少之前从没感受的新东西,确实不错!” 向勇大喜,明白血符咒跟传说之中的情形差不多,对此于是更加好奇了。 他可想见识他们合体后究竟能达到什么境界,于是乐滋滋的说道:“义庭,要不你们合体试试吧,估计效果会更加变态呢,试试吧让我开开眼!”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那个冒牌货,皱了皱眉说:“玩什么合体,去去去一边去!老子正在研究玄门秘术呢,玩什么合体烦不烦?” 向勇搔了搔脑袋。不解的嘀咕道:“破妖果不是变成你的样子了吗?莫非跟自己合体也会感觉不爽?他可就是你自己的模样呢!” 冯义庭这才意识到这个事情,于是问道:“咦?一签血符咒你就变成我的模样,怎么不变你自己本来的模样,我就纳闷。你咋长成娃娃似的呢?” 腐尸果叹了口气,解释道:“不瞒你说游吟者,我根本就没有元体,是一种精魄状态。这个娃娃模样是天生长成的,就跟修士的元婴一样。这不看到你长相不错,就变这样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腐尸果的模样竟然是天生的。它的形态跟修士的元婴一样。不免有些奇怪起来:“元婴一样?照你这么说,这血符咒一签,我不是有两个元婴了?” 腐尸果点点头说:“对啊,这也就是大伙拚命想跟我签血符咒的原因哪。你想,以后你就有两个元婴。就算人家将你或者我、灭掉一个,仍然不会形神俱灭,这对别人来说可是极度可怕的事呢,你就跟绿带蛇一样,变成杀不死的怪物了呵呵!” 向勇愕然。失声叫道:“两个元婴……这、这可能吗?” 腐尸果乐呵呵的说:“对啊,两个单独的元婴,这种效果可是上仙都无法达到的!要知道上仙的元婴分身也是在元躯真元的基础上衍生的,灭除其中一个至少会令他们元气大伤。但是我们就不同了兄弟,只要不同时将我们灭掉,咱们永远是不死不灭的。” 冯义庭愕然,就听腐尸果解释道:“因为你有元体。所以只要不将元婴和元躯一起毁灭,我们是不会出事的。唯一能伤害我们的就是毁掉协议。因此,我们生死其实是绑在一线的,比亲兄弟还亲呢。” “合体啊!”向勇赶紧说:“合体之后你们无比强大,谁也不能打败你们了!”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一边去苦瓜脸。合什么体很好玩哪?” 腐尸果见冯义庭还是挺排斥自己想讨好对方,这时馅媚的说道:“兄弟,不要以为我跟你签约是想占你便宜,其实俺也有挺多东西对你有用啊!比如刚才巫祖攻击你的时候,假设你有更为高级的防护法门。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对吧?” 冯义庭一愣,巫祖刚出现的情形确实令他耿耿于怀。 尤其是这家伙一击便走,根本就不给他报复的机会,更令他十分恼火,因此腐尸果提到防御法门,肯定是有些好奇。 腐尸果便对他说:“兄弟,你自己看吧,这门法术你应该有用。” 冯义庭突然便感受到这门法术。 他这才体会到两人意念相通的便利,开始浏览这门神秘的信息。 因为刚才跟巫祖的正面冲突对防护效果的不满意,他显得挺庄重。 这是“虚空盾”,一种利用虚空而布设在周身的神奇防御术。 冯义庭愕然感受着这组信息,情不自禁的开始运用起来。 他通体突然一晃,仿佛时空经受某种特殊的能量波动,空气颤栗起来,它们维持了大约数秒,突然就恢复了平静。 “虚空盾。”腐尸果在一边解释:“这是一种高阶的仙神级防御法术,当虚空盾组成之后,你周身会形成一个无形无色的虚空结界。也就是说,对方攻击一逼近,能量便会被转入这个虚空,因为空间迥异,对你就无法产生作用。由此形成的防护,可谓玄妙之极!” 向勇怪叫起来:“什么!虚空盾?天哪!这可是种尊仙级防护法门……这不可能!” 菲儿也愕然起来:“不会吧……我曾听师父提及过虚空盾,这可是神仙们经常运用的法术,小到保护自身,大到守卫家园!这、这……怎么可能!” 向勇呆呆的瞪着腐尸果,不敢相信的叫道:“不可能!这么说你的修为达到尊仙之境了!你有这么厉害吗……天哪!” 仙分九等,各为地仙、散仙、君仙、正仙、尊仙、灵仙、金仙、圣仙、圣灵。 再往上去,或许有更高的境界,但是所有的修士都不清楚。 一般来说,虚空盾至少要尊仙后阶以上的修为才能运用,如果冯义庭能运用这种法术,那么说他们己经有了如此变态的修为? 腐尸果笑了,他说道:“这就是血符咒的玄妙之处,以我们现在叠加的修为境界,还可以达到更高境界,只不过这种叠加效果,真要跟人家真实修为比还是有差距的。” 向勇不太相信的说道:“有这么玄?天哪这可是虚空盾!我可是听玄祖说过的高级防御法术!能用这种超级防护法术,这世界不是永远没人能打到你了?” “一般来说是这样。”腐尸果正儿八经的说:“很多高阶修士都喜欢运用这种防护法门,是因为这种防护术无形无色,外人根本无法感觉。不过虚空盾并不是万能的。比如足以破开虚空的强大兵刃……好像轩辕剑,玄黄弓等。还有,跟义庭一起来的猛子的斧头也能。” 大家愕然,就听腐尸果又说:“这种终极武器,是没有什么防护能阻止的,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躲开正面攻击。” 三人愣了一会,冯义庭兴奋起来,他给向勇和菲儿各施加了一道符箓,果然他俩身上也出现了虚空盾形成的空间异样。 “呵呵!”冯义庭笑了,他快活的说道:“有意思,挺有意思!” “有意思吧!”向勇这才乐了,他打量着自己恢复正常的空间,得意的笑道:“我爹以后再也不能随便打我了!还好猛子跟我关系挺好不怕他砍呵呵!” 腐尸果笑道:“别太得意苦瓜脸,附加而上的法门永远比不上自己运用,当施加在你身上的虚空盾法力消失殆尽,防护作用就没有了。” 向勇快活的笑道:“没事没事,这样足够了!” 腐尸果正松了口气,却见冯义庭脸色突然沉下,不免吃了一惊。 正担心什么地方又出了问题的时候,却见冯义庭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时有些焦虑的说道:“小草鸡平时一直盯着我呢,但是仙回湾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它还没有过来,说明它肯定被其他事情缠住了。能缠住小草鸡的东西梵天界也屈指可数。不能再耽搁了,因为绿带冥蛇和树魅己经入侵,得赶紧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向勇这才清醒过来,这时失声叫道:“我怎么光顾着兴奋将这岔给忘了,唐家兄弟他们还在神殿呢,绿带冥蛇既然遁出,梵天界肯定乱成一团了!” 腐尸果也说道:“是啊,赶紧去吧,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出现的。” 冯义庭这才对腐尸果说道:“我们得走了,你咋办破妖果?” 腐尸果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们先去吧,据我所知你能拯救梵天界和魔域,所以我也不急。这不浮尸岛被你折腾得够呛,我得打整,如果有事我会出现的。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完全可以应你之念出现,谁也不能阻止我们的沟通。” 冯义庭这才放心,这时嘱咐它说:“好吧,记得照顾白衣人遗体,我处理完了这些琐事,马上来将它安葬回玉峰山……有劳了破妖果,我们得走了!” 说完,冯义庭召出貔貅。 不知道是因为签了血符咒,还是腐尸果变成了冯义庭的模样,一向视邪灵如敌人的貔貅,竟然对它不管不顾,不免令冯义庭暗暗稀奇。 他将向勇跟伤感的菲儿拉上貔貅之背,三人便朝着神殿飞去。 三八九:焚妖 仙回湾传来的强大灼热,令整个世界一遍晴朗。 素来阴凉的梵天界,突然出现了地球夏天最常见的酷热,令小草鸡精神一振! 因为不敢随便运用自己强大的光能,小草鸡跟绿带冥蛇之间竟然打成了胶着状态。 当然,这有两个方面,一则是因为绿带冥蛇占有天时地利,而小草鸡因为遁入异空,它的神通和法力相对要打很大的折扣。 其二是因为冥蛇是一只成年妖蛇,它的精力和妖力都处在正旺期,经验远比小草鸡更为成熟。毕竟小草鸡还处在一个幼稚阶段,这才会有明显的时差和空间反应。 所谓初生之犊不怕虎,也正因为小草鸡的年青,所以精力旺盛,因此跟妖蛇周旋己久,仍然没有半分倦意,反倒是越斗越勇,完全将这次缠斗,当成一次游戏和临床历练了! 这样一来,反倒是绿带冥蛇有些沉不住气了。 一鸟一蛇正在天空中激烈的冲击格杀时,仙回湾突然传来强烈的酷热! 这根本跟天气无关,是一种蓦然出现在这个空间的强烈高温!无比霸烈的灼热,直接令靠近仙回湾的所有植物,在瞬间都剧烈的燃烧和枯焦起来! 猛烈的高温荡袭过来,大地上的植物瞬间便枯干萎靡,河面和水塘氤氲起阵阵蒸汽,塘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涸! 热力继续扩张,高温的扩展令水分急速挥发,由此传出清晰的“嗞嗞”之声,整个梵天界阴湿雾霾的天空,受高热一逼,突然变得晴空万里无云! 小草鸡是至阳神鸟。它需要的就是温度和能量,这种情形无疑令它精神大振! 它一声长鸣,通体的羽毛根根竖起,贪婪的吸收起这种变态的酷热来! 正因为这只神奇的七彩奇鸟。仙回湾传来的高热才迅速朝它体内溢去。空间因此获得了足以令生灵和植物生存的适宜温度! 看着小草鸡神采奕奕,妖蛇一声尖嘶。呼啸着朝它扑去! 这只狡猾的怪物,想趁小草鸡分神的岔,对它进行偷袭。 小草鸡可不笨,它虽然吸收热能但提防着呢。这时飞快躲过妖蛇的攻击。闪电般朝它腰间啄去,同时双翅如电,罩着它的颈间拍击! 妖蛇一声怒嘶,闪电般的切换体态和飞姿,迅速避开小草鸡的攻击,然后往上一窜便处在一个有利的对峙位置,长尾还不忘朝小草鸡扫去! 小草鸡不甘示弱。双翅一振获取一个垂直上腾的力道,它全力张扬双翅,以便为下次腾挪获取更大的飞行能量! 绿带冥蛇大喜! 因为双方僵执这么久,彼此一直在寻找对方的破绽。以便发动致命而有效的攻击! 直到这个时候,小草鸡才中门大开,它竟然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绿带冥蛇被这头破鸟都惹得要抓狂了,它空有强大的妖力、但遇到这玩意总不能施展,它更有令泥巴都可能坏死的剧毒,但连人家羽毛都碰不到,不生气才怪! 就在这时,它突然改变飞姿,让平飞变成竖飞,扁平的身体一下失去空气的浮力,突然垂直朝下坠落,一下落到小草鸡下方! 绿带冥蛇终于发出兴奋的嘶叫! 它闪电般的朝上冲去,因为要获取最快的攻击速度,上弹的过程中它的身体拉得笔直! 冥蛇朝天直冲,张着嘴朝天空中的小草鸡窜去! 只需咬中对方就足够了,绿带冥蛇对自己的毒力十分自信,被这头光芒灿烂的破鸟缠这么久,它早就气得半死,只想尽快将这家伙解决,好去多吃几个人呢! 要知道,主城的人正渐渐消失,也不知道都躲哪去了,它心里可不着急! 最主要是眼前这家伙不仅难缠而且贼硬,想将它吃下去,估计黄花菜都凉喽。 可是,这一刻它终于等到这个机会! 妖蛇闪电般的朝上直冲,而破鸟正全力张扬翅膀,处在用双翅借力的间隙时机!如果要移开现在的位置,除非它能凭空遁移! 妖蛇尖叫起来,声间中充满了兴奋! 就在这时,那只破鸟蓦然将脑袋垂直耷下! 妖蛇突然感觉一缕不妙,因为对方的表情如此从容,好像己经掌控一切! 小草鸡当然掌控了一切,当仙回湾的灼热传出,它跟妖蛇立刻处在迥异的状态。 小草鸡会因为炙热能量的补充,显得兴奋而更清醒。妖蛇却因为酷热而焦燥,正是这样微妙的一个瞬间,小草鸡获取了它一直想等待的蛇体伸展姿态! 说时迟那时快,妖蛇朝天冲来,嘴中发出恐怖的尖嘶想咬自己! 小草鸡己经不能移动了,也不能再躲开妖蛇的攻击、但能做另外一件事! 它突然张开巨嘴,罩着这头妖蛇张开的大嘴,喷出一缕炎精! 这之前小草鸡一直不敢吐炎精,它明白妖蛇太狡猾了! 直到这时——奔腾的炎精蓦然朝妖蛇嘴里喷去! 妖蛇这才知道破鸟为什么得意、明白对方喷出的是什么己经太晚了! 炎精呼啸而下,全部贯入妖蛇嘴中,这家伙本能的闭上了嘴…… 足以融化一切的火之精魂窜入妖蛇嘴中只能有一个后果;妖蛇的巨嘴刚刚闭上,它的身体便开始燃烧、倾刻便化为灰烬! 一条沿着蛇体呼啸奔腾的焰火、如此耀眼的绽放在天空! 炎精的威力太强了,这是任何生灵都无法忽略的超级能量凝聚体,直接将这条可怕的绿色妖蛇,变成灿烂奔腾的烈焰! 时旧寒刚刚冲到神殿前方,跟虎婴他们会合。 眼前发生的一切令他们目瞪口呆! 他大声的吩咐其他人:“注意妖蛇别留下任何没燃尽的残留物,妖蛇的复生能力强大,任何残余也足以让它重新变成完整的妖蛇!” 时旧寒的话令大伙大惊,虎婴吃惊的说道:“我早该想到这种可怕的妖蛇会有这种恐怖的复生能力。否则它也不会令梵天界如此惊恐!” 紧跟着时旧寒冲上来的瑞木一愣,骇然说道:“你指它……拥有不死蛇的妖力?” 虎婴点头,发现只有他们三人忍不住问道:“翁同修呢?” 瑞木黯然道:“翁同修不慎被妖蛇咬中,元躯中毒消散。神婴在时教主袖中。” 虎婴大惊。就听身后的冯定涛小心的问:“不死蛇是什么东西?” 虎婴看了看他,这才担心的说:“一种可怕的妖蛇。传说是不死之体。” 大家都直勾勾的望着虎婴,谁也不明白她所说的“不死之体”的真正含义。 正诧异就听虎婴又说:“对不死蛇来说,死就是重生。它失去生命之际,就是生命重新开始的时候。因为不死蛇死后,腐烂的身体会分解成更多的小蛇,它就是以此繁衍的。” 这种古怪的繁衍方式足以令人目瞪口呆,大家正在吃惊就听虎婴又说:“最可怕的是,一旦有什么动物将它误食,也会导致它的完全重生。吃掉它的动物最终会变得腹部胀大,面黄肌瘦却食量剧增。变成一具只会贪婪寻找食物的疯狂掠食体!” 冯定涛皱了皱眉,不无恶心的说道:“我明白,这玩意肯定是找到宿主了……” 果然,虎婴皱了皱眉。显然是因为想到这种蛇的邪恶和恐怖吧。 只听她接着又说:“任何动物都无法将这种可怕的蛇消化,反而会给它输送营养。这条被它吞下的蛇体会分解成无数小蛇,它们将吞食者当成寄生体,最终将其反噬。” 大家听得头皮发麻,正惊讶就听虎婴继续说:“因为不死蛇的身体是不死的,它拥有强大的再生和繁衍能力。被其他动物吃进肚子之后,会利用对方的体液繁衍成更小的单位、变成许多小蛇继续生存,最终反噬对方,化成千百条小蛇霸占宿主的身体!” 瑞木愕然良久,这才吃惊的说道:“据我所知,这是不死蛇的繁衍方式!所以这种怪蛇是无毒的,它常常被它更大更凶猛的毒蛇、或者其他动物吞掉,借此去霸占它们的身体,进而繁衍……可是,绿带冥蛇拥有的剧毒,简直无物可解!” 瑞木说到这儿,提及翁声希中毒后的结局,大家都吃惊得合不扰嘴了。 虎婴呆呆的瞪着弟弟,这才明白瑞木为何如此紧张,看来这种妖蛇不仅比不死蛇更加可怕,只怕它们的繁衍能力,也己经到了比不死蛇更为变态的地步! “传说。”很久之后虎婴才害怕的说道:“不死蛇是一种异世神蛇的后裔,如果没弄错,估计绿带冥蛇应该是它的先祖……” 瑞木沉默良久,这才喃喃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该如何灭杀这种妖魔啊!”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大家这才明白,绿带冥蛇是如何可怕的怪物,或许这也是梵天界最终只能召出禁咒铁甲卫的原因吧! 大家正在惊骇,就听时旧寒正色说道:“我们现在根本不明白空间遁出多少冥蛇,大家既然明白了这种蛇的恐怖,要注意不能随便祭剑或者用武器直接攻击,因为任何伤害,只能让这种妖蛇进行分解和繁衍。” “同时。”时旧寒打量着天空中纷纷扬扬洒下的灰烬又说:“不能让任何东西吞食这种妖蛇,如果兽主大人所说的不错,这样只会令妖蛇多一个宿主,增加无数小妖蛇。” 大家都没吱声,所有的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柳芙蓉这才明白,为什么时旧寒不敢让她跟苏求凡出手,因为雌雄剑虽然厉害,但以他师兄妹现在的修为,肯定不能令妖蛇瞬间达到灰飞烟灭的地步! 三九零:结阵 正在这时,蔓娑儿带着英武卫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在长老们的安排下,玉洁门跟天萝教等梵天界较大的社团和组织,都开始协助神殿下达的居民转移计划,以便将伤亡控制到最小的范畴。 玉洁门是梵天界最大的门派之一,因此还担当了防卫任务。 蔓娑儿神色匆忙,显然是有事情前来禀报,她好像在找人。 这个蒙面的家伙一见到时旧寒便焦虑的问道:“主殿呢,游吟者大人哪去了?” 时旧寒也无暇去掐算冯义庭现在的情形,于是应道:“主殿己经跟主祭进入了禁咒之室,以便在事态失控的情况下、有进一步的举措。至于游吟者大人去仙回湾了,他是去探寻魔域入口的消息去了。有什么事先跟我说吧,我暂且代游吟者大人和主殿处理。” 蔓娑儿这才看了看一边的叶仪琳,算是跟她打过招呼了。然后她焦急的对时旧寒说道:“圣使大人,目前梵天界到处都乱成一团。我们协助长老转移居民,发现不少边缘的村落都空无一人,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只怕都受到了魔域妖魔的侵犯。而且我听说己经有数处发现妖蛇出没,很多靠近主城的城镇也都空无一人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时旧寒一愣,看来事态的严重、远非自己能估计的,照这个情况来看,只怕梵天界这次相比一千年之前的浩劫,还要可怕许多! 他略一沉吟。于是吩咐蔓娑儿说:“你们迅速将居民全部转移到山洞中去,负责警戒,出现任何情况都不要直接跟对方冲突。我们会亲自去处理。妖魔太强,擅自动手只会获取更大损失!记住蔓娑儿门主,只需要将各处的状况回报给我们就行,我们来处理。” 蔓娑儿点头应允,她走近叶仪琳,不无郑重的对他说道:“叶圣使,现在群妖四起。你千万注意才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用这个东西找玉洁门帮忙。” 蔓娑儿说着摸出一个碧玉令牌似的东西。递给叶仪琳说:“这是本门的碧玉令,只要是本门门徒,见令如见本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本门上下绝对不敢违备!” 叶仪琳一愣。蔓娑儿将令交给她之后,这才带着随从匆匆忙忙的去了。 大家见蔓娑儿对叶仪琳如此,不免都有些愕然。显然众人都弄不懂这个门主,为什么会对这个戴口罩的家伙这么特殊。 因为照蔓沙儿的语气和态度来看,她交给叶仪琳的碧玉令,可是玉洁门的终级信物,除非跟该门有特殊的关系,对方绝对不会轻易授予的。 大家不免纳闷。莫非因为两人都喜欢遮脸,有相同的爱好就导致关系也近了? 只是眼前的情况比较复杂。大伙也没闲心去顾及两个女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只听时旧寒这时嘱咐大伙:“大家切记,如果遇到绿带冥蛇,切记不可随便发动攻击,妖蛇不死不灭,我们只能千万谨慎,要有能完全令对方毁灭的方式方可动手。” 鉴于妖蛇的变态魔力和时旧寒的再三嘱咐,大家这才小心起来,一起点头应允。 站在虎婴跟瑞木后面的猛子,这时搔了搔脑袋嘀咕道:“什么玩意这么厉害,砍也不能砍打也不能打,可真是叫人脑壳痛呢!” 正在这时,只见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不觉就飘来一缕阴霾。 随之一阵阴风吹过,大晴的突然浮出一缕阴寒、出现一团乌云,将天空的太阳遮住,四周邪瘴四起,分明是有妖物出现的情形。 时旧寒一愣,抬起头来果然发现从叹息崖方向飘来一朵怪云,云雾袅绕之中,远远的只见三个类似莆公英形状的东西飘了过来。 那三个古怪的东西,上方舒展如同成熟的莆公英蓬伞,下端却是婉娫纤长的线体。因为距离遥远,估计是三个体型巨大的物体,正挟带着厚重的绿色烟云,迅速朝这儿飘来。 大家愕然,指着那团怪云议论纷纷,就见时旧寒仔细一看,随之失声道:“不好,那分明是绿带冥蛇,想不到竟然一下过来这么多只,大家千万小心!” 众人大惊,这才发现飘来的果然是绿带冥蛇,它们正将缨状的尾部展开,如同莆公英一般获取了能令自身飘浮的浮力,正朝着主城方向快速飘来! 大家这才明白这种怪物是如何飘浮在空中的,看来它们的尾缨不令能使它们从土壤中吸取营养,而且还可以当成飘浮飞行的起降工具! 这种可怕的妖蛇真是一种完美的至邪生灵,拥有上天入地的神通! 时旧寒推测道:“看来这些妖蛇己经明白两只被灭的同类下场报,它们既然三只结伴而来,只怕是有备无患。这些妖蛇智商极高,此次结伴肯定是有针对的,凶险度只会更变态!大家速些结阵,抱成一团以防不测!” 听到时旧寒这么说来,大家神色剧变,秦岳跟周成、胡飞、郑探花和孙鹏四人,立刻掏出兵刃,结成本门的“奇岳五仙阵”。 此阵是飞峰野老古元明特别为本门弟子量身打造的奇阵。 此阵由大弟子秦岳持“嶙峋峰”为阵胆,结合四个修为最高的弟子,各以周成的“霹雳亭”、胡飞的“七宝仙台”、郑探花的“妙音圣楼”、孙鹏的“玄香阁”四宝,暗合五行,能随相协生,转化**甚至八卦。 秦岳跟四个师弟各持一宝,迅速组成一个玄阵。 秦岳神色庄重,这时对苏求凡和柳芙蓉二人说道:“苏师兄跟柳师妹快些入阵,二位师兄妹的雌雄剑乃是广成子祖师的奇宝,若是跟我们配合,威力肯定大增,我们能随相变化,不仅增加法阵威力,你们也更安全!” 苏求凡点头,柳芙蓉倒是想跟孟擒虎配合,只是他以“峨嵋金轮”跟“春、夏、秋、冬”四剑迅速结成峨嵋派著名的仙剑阵,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峨嵋派算是蜀山剑派的代表门派,该派剑阵威力强大,在中原素来是典范法阵。只是,此阵必须由本派弟子和法器仙剑联手,威力虽然强大,倒不如“奇岳五仙阵”擅长变通。 因此孟擒虎平时虽然在柳芙蓉鞍前马后的忙活,结剑阵倒顾不上她了。 两人只能渗入飞峰派的仙阵。 秦岳随之又招呼冯定涛跟赵昆明,包括向明堂三人也一起加入仙阵。 随着众人加入,就见他们五个师兄弟略一变通,立刻将苏、柳二人,包括其他三人都融进法阵,五位师兄弟催动阵形运用自如,不仅主动迎合苏求凡跟柳芙蓉,甚至是冯定涛、赵昆明和向明堂三个单独的个体,也迅速配合自如了。 估计大伙之前也有过演练,不过飞峰野老古元明的功法不仅独树一帜,修为和法阵也独成一派。其灵活和变通的方法令人叹奇。 老头真不亏为一派开宗祖师,修为和智慧绝非普通人能比的。 一侧,唐氏兄弟也迅速结成“青幽仙剑阵”。 此阵以唐思的“青幽神剑”为阵胆,其他唐想、唐明二人的“雌雄青锋”为辅,三剑协力,雌雄青锋关键时还能合壁,其威力更是能翻番叠加。虽然剑阵的人数不多,但是三剑威力强大,深得青城一派的精髓,算是青城丈人的得意之作,一度令无数妖魔闻之色变! 孟擒虎正欲叫布安农归阵,就听时旧寒说道:“布小道友的南离龙炎剑多少能克制妖蛇的妖力,你即时便跟我和瑞木同修一起正面拒敌。至于虎婴便跟风啸和雷刑止还有猛子四人成另一组,守在各派弟子左右作为我们的接应和替补,以防妖蛇进犯和其他变异出现!” 虎婴、风啸雷刑止还有猛子四人神色严峻,郑重的点头表示应允。 听了时旧寒的安排,孟擒虎虽然有些失望,但巨妖逼近情势所迫,倒也无可奈何。 要知道布安农的南离龙炎剑加入此阵,剑阵威力简直可以成倍增长,毕竟布安农的修为和掌中的神剑,都是峨嵋派的翘楚。 时旧寒安排好之后,风啸跟雷刑止二人便抬起手来,一起给众人施加了一个法印。 就见一道电光从两人指尖跳跃而出,一个巨大的法符透显,己经将三个单独的剑阵联合在一起。风啸、雷刑止更是用阵联击的高手,他们用出的是风啸、风雷一起研究出来的联手法门,不仅能令大伙相互照应,更能直接提升诸阵的威力。 风啸是顺天教运用法门的高手,他的修为和法术运用技能跟风雷在伯仲之间,全教上下无人可及,算是顺天教除时旧寒之外最强的两位修士。 虎婴见状,这时也起了一个法诀,给天空中施加了一道“天罗印”,随之又给地面施加了一道“地印符”。 法印一加,只见他们所处的空间立刻浮出对应法瘴,神通遇邪便显,令人肃然起敬。 作为一个具有极强灵力的万兽之主,虎婴的“天罗地印”算是修真界著名的法门。 只可惜现在她手上没朋“悯之刃”,否则她的法力和神通、无疑更加变态。 包括她的弟弟万木之王瑞木,如果他有“神木杖”在手,神通和法力肯定倍增,又怎么会在面对这些妖蛇的时候,让大家显得如此吃力呢? 当然,因为这是梵天界,大名鼎鼎的顺天界教主时旧寒,甚至也只能借本派镇派之宝“顺天鼎”,才能克制邪恶的妖蛇了。(未完待续。。) 三九一:各显神通 很快,天空中的妖蛇体形便因为距离的接近迅速增大。 一直盘旋在天空中的小草鸡发出一声长鸣,音震四野直冲九宵。 因为时旧寒的再三嘱咐,小草鸡这才一直隐忍,跟大伙在一起没有冒然出击。 这时看到妖蛇渐渐逼近,它不免焦急起来,上下翻飞并发出警示的长鸣。 随着距离的逼近,一股若有若无的妖瘴慢慢逼浸过来,时旧寒再次嘱咐大家:“大伙切记闭住呼吸,冥蛇的毒瘴极其霸烈,一旦吸入体内就会产生幻觉,甚至导致疯狂!” 小草鸡听了,它这时飞高窜低,通体绽发出强烈的光芒,竟然令这种妖雾直接被它体上散发的神芒焚尽,妖雾一下就变淡了。 只是因为妖蛇逼近,妖瘴始终不能因此焚尽,虽然稀薄了许多,转眼间又若有若无。 其实虎婴己经给猛子施加了防护法符,但瑞木听到时旧寒这话,仍然给猛子施加了一道防护法符,他明白叶仪琳应该是这群人之中修为最低的,便给她也施加了一道防护符,以免两人在妖蛇逼近的时候,受到影响。 他随之询问其他人:“还有哪位同修要是感觉自己难以抵抗邪瘴,我可以给你施加‘清灵咒’,此咒能祛邪扬正,阻止冥蛇的毒瘴倒是极好的法门。” 这一群弟子都心高气傲,谁肯服输让瑞木追加这种能保命但丢面子的法门。因此大家都是沉默,没人好意思示弱求助。 不过大伙毕竟是玄门正派的弟子。至于这种基础的防护法门还是各有千秋,除了猛子和叶仪琳两人稍有欠缺,其他人倒也不至于没有类似的防护法门。只不过跟瑞木所用的法门比,效果要差些罢了。 瑞木见没人吱声,便转过身去走到时旧寒身边,遥望着天空中越来越近的蛇妖,忍不住问道:“时教主,蛇妖俞发近了,我们是迎上去还是静等蛇妖靠近呢?” 时旧寒一直在打量天空中的蛇妖。听了瑞木的话,这才说道:“三条妖蛇既然结伴而来,看样子我们必须分而破之。为今之计。只能由我们一组迎击其中一条,另外一条便让小草鸡缠住。而第三只,看来只能让虎婴和雷刑止、猛子三人招呼了,风啸便在下面跟其他各派弟子一起守卫神殿。其他人听我指挥。等它们靠近务必一同出击。以免妖蛇相互照应。” 大家一起点头,时旧寒担心的打量着结成阵形严阵以待的小伙伴,这时又嘱咐道:“你们就守在神殿前方,切记不可随便出击,以免引来妖蛇的注意!” 大家点头,时旧寒又对天空中的小草鸡说道:“紫金乌,记住跟我们一起动手。” 小草鸡一声长鸣,算是应允了时旧寒的安排。 眼见得妖蛇迅速逼近。但这些狡猾的玩意靠近神殿竟然停了下来,就在虎婴布设的“天罗地印”外沿徘徊。好像看穿了兽主设下的法障,不再前进了! 时旧寒见状一愣,这时四下一打量横下心来,便嘱咐大伙道:“妖蛇只怕己经看穿兽主的法门!既然这样,大家便动手吧,千万小心就是!” 他说完便腾空而起,带着瑞木、布安农两人迎着妖蛇飞去。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便是虎婴、雷刑止还有猛子三人成另一组。 猛子见时旧寒安排自己上阵,总算有事可干大喜过望,提着大斧在地面上一溜小跑,瞪着天空中的蛇妖跃跃欲试。 虎婴可怕他蛮干,这时赶紧嘱咐他说:“猛子,你可得看仔细了,姐姐要你砍才砍,可不能随便出手,蛇妖可不是用斧子能随便砍死的!” 猛子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这才安份了一些不提。 倒是后面的小草鸡,这会听到时旧寒下令动手一声长鸣,振动双翅后来居上,早就迎着妖蛇冲上,朝着最前面的一条妖蛇扑去! 那条妖蛇见小草鸡冲了过来,这时伸展成伞状的尾缨一缩,下面巨大扁平的蛇身一弹,发出尖利而恐怖的嘶叫,蓦然便朝它扑了过来! 小草鸡有备而来,一逼近妖蛇立刻催动神芒,通体发出耀眼的强光! 如此耀眼的光芒突然闪烁,逼得后面的众人眼睛一眯。只有时旧寒冷、虎婴瑞木以及风啸这些大腕没有直接受到影响。 因此小草鸡的强光虽然令人眼花缭乱,但三人倒清清楚楚的看到,随着神芒乍现,靠近小草鸡内侧竟腾起一圈实体般的橙色焰体,这层焰体笼罩着小草鸡就像是一轮初生的太阳,一下就将三条妖蛇罩进这种稠密的光体之中! 空间中传出光芒扩展的“嘤”的清响,就听妖蛇突然发出尖厉的嘶叫来。 只见它人张扬在空中因此获取浮力的尾缨,突然便被小草鸡所发出的光体焚燃,烈焰蓬勃,“轰”的一声便将三条妖蛇烧面三只巨大无朋的火把了! 光焰内侵,妖蛇巨大扁平的身体也迅速燃烧,一下便露出被神光炼融中的脊椎! 估计这种拥有强大能量和神通的光芒,极其消耗体能。因此小草鸡催生的神芒一闪之后,便立刻收敛了。因为失去后续能量的支持,受炼的妖蛇开始迅速恢复起来。 从地上都能发现这些妖蛇的愈合能力,燃烧的光芒令大伙能清晰的看到;妖蛇身体随着燃烧的融化、肌体却同时迅速恢复的情形令人目瞪口呆! 妖蛇的尾部一被点燃,瞬间便化为灰烬,这些千丝万缕的尾缨可不是瞬间可以恢复的,因此大大妨碍了妖蛇的飞行,浮飞和控制一出现问题,便尖叫着朝地上坠落! 情形可谓电花石火兔起鹘落,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小草鸡还有这么一手,一愣之间、就听时旧寒惊喜的大叫道:“大家快些动手,免得妖蛇再变出什么古怪!” 他说着祭出“顺天鼎”,罩着其中一条妖蛇砸去! 神鼎一出,只见一道乌光立刻从鼎上发出,就见那鼎在空中急速翻转,发出震耳的“呜呜”呼啸,强大的神障和罡煞奔腾,己经将其中一条妖蛇锁定! 天地之间晃眼的乌光和无比霸烈的罡煞,听得“嗡”的巨响传出,鼎上的乌芒更是剧烈闪烁,那鼎随之化成七八丈宽窄的一只巨鼎、朝着妖蛇往下直砸! 这顺天鼎的动静跟小草鸡的光芒可谓径庭各异,两者一明一暗、惹得天地间雷火奔腾、光煞奋张可谓天摇地动! 就见时旧寒砸出的巨鼎催动,将那只妖蛇收进鼎中之后剧烈震颤,呼啸着朝大地砸去! 时旧寒、布安农、瑞木三人之前灭了一条妖蛇,明白这鼎不能将这妖蛇直接灭掉,见神鼎砸落立刻紧跟着向下直降,一丝也不敢怠慢! 小草鸡焚掉妖蛇的尾缨,这时双翅一拍朝下一窜,一双精钢铁爪,己经将那妖蛇的七寸牢牢揪住! 妖蛇正在受痛,这时再被小草鸡一抓,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尾端往上一绞,扁平的身体朝上翻腾,便将小草鸡给牢牢缠住! 妖蛇的缠力极其强大,大伙正在吃惊,却发现小草鸡不慌不忙。 显然它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等妖蛇一将自己缠住,通体立刻发出“嘤”的一声,这声音类似金属交击,显得诡异神秘,更令人心魂俱裂! 小草鸡突然绽放出先前那种实体般的强光,光芒外射,那条牢牢缠住小草鸡的妖蛇,因为直接跟小草鸡接触,受到的温度显然更为变态! 只见蛇体突然被一种无于仑比的**侵蚀,随着一股刺鼻的焦臭传来,紧紧缠住它身体的妖蛇一下便剧烈燃烧起来! 所有含有剧毒的东西属性都极其活跃,当高温侵蚀时往往都会剧烈燃烧;一如眼前缠住小草鸡的妖蛇,突然便被小草鸡身上的光体同化,变成一蓬迅速奔腾张扬的明亮焰火、小草鸡一下就将缠住它的妖蛇化为了奔腾呼啸的灿烂灰烬! 下面的小伙伴们发出整齐划一的惊呼,显然都被这头神鸦的神通给镇住了! 最后一条蛇妖面对的一波人就是虎婴、雷刑止跟猛子三人了。 虎婴跟雷刑止驾云紧追着妖蛇,猛子不会驾云,只能扛着巨斧在地上狂奔。 他一双大赤脚狂奔之间,踢得地上的瓦砾四射! 为了走直线这小子甚至直接撞倒前方的土墙或者房屋,就如同一具只会走直线没有拐弯设备、在高速运行的人形推土机! 大地上,猛子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他激得砖木土石四散崩射! 因为奔跑的速度直线上升,这小子挟带着强大的能量所向披靡,奔跑中弄出震耳的呼啸,使他身体的后方,出现了一条因为他经过而留下的宽畅通道! 没办法啊,唯有这样,猛子才能追上天空中跟自己一队的虎婴和雷刑止! 虎婴一边催云,一边翻飞着双掌在运用法诀,等到她冲近妖蛇便一声疾喝,将结设好了的法印罩着妖蛇拍去! 妖蛇正因为尾缨被焚颤抖着朝下掉去,突然受了虎婴几个法印,更是发出一声尖嘶,整纤长的身体都痉挛起来,好像极其恐惧一般朝后弹去,分明是想逃离此处!(未完待续。。) 三九二:联手夹击 就在这时,只听“咯喳”一声巨响! 满天的雷罡奔涌,凭空突然绽射出七八条霹雳,朝着妖蛇劈去! 雷刑止被时旧寒授命要保护各派子弟,一直呆在二线可忍耐好久了,可以出手哪肯错过攻击机会?一待冲近妖蛇,立刻拨动“霹雳筝”、一通霹雳乱砸! 妖蛇受虎婴施加的是“百兽禁咒”,这是虎婴制约万兽屡试不爽的禁咒,可是蛇妖魔力强大,虽然受了她禁咒妖力大减,却仍然没被完全制约,显然想逃离此处。 可以说是屋漏偏遇连日雨,蛇妖刚受了虎婴的禁咒,妖力正因此大受制约,突然再遇上雷刑止的“霹雳筝”狂击,立刻被真雷往下直劈,朝着大地摔去! 雷电强大的能量触及蛇体,将它灼得“吡啵”乱响,皮骨焦裂的声音伴着恶臭阵阵荡来,弄得四下黑烟直窜!只是霹雳筝威力虽然强大,但要在瞬间将妖蛇毁灭,肯定是不可能的,因此被雷电劈到外焦里嫩的庞大蛇体,等到攻击一停再次恢复起来。 大地上,紧紧追赶过来的猛子速度越跑越快,随着速度的增加,这个大个子只差不变成一道光影,将身后的空气激得“呜呜”尖啸! 有力量就是好,有力量是没有啥活完不成的。 比如奔跑,相信给这个叫猛子的人形玩意,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加速,这小子最终完全可以突破光障而达到光速! 就在那时妖蛇从天而降。虎婴在天空尖叫起来:“猛子砍它!” 猛子大喜,一声咆哮朝天冲起,因为速度的原因。他身后突然出现一条跟空气高速摩擦产生的灼亮光芒、紧握在手中的沉潭斧突然发出更为耀眼的强光! 及待他冲近天空中垂直下坠的蛇妖时,猛子突然收声,抡斧便朝妖蛇砍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随着沉潭斧被猛子抡起,蓦然发出跟空气摩擦的炫亮,挟带着无比强大的能量,化为一道光芒腾起。罩着妖蛇劈过! 巨斧所指的前方发出清晰的颤栗,利刃令时空被劈得朝后激分,因为受如此集中而庞大的能量冲击。高速后延终的虚界,因无法承受太强太集中的能量,界壁豁然裂分! 一个幽深而浩翰的星空、突然便出现在巨斧所指的前方,谁也不明白那是怎样的空间。因为巨斧的能量迅速被星空吸收。虚界掩合,空间又恢复了常态! 大家都惊呆了,这才发现沉潭斧前方的妖蛇,大部分都被巨斧挟带的变态能量激为灰烬,就剩下了半个脑袋和残缺不全的尾部! 谁也想不到沉潭斧拥有如此变态的能量,威力竟然盖过了顺天鼎! 雷刑止这才清醒,发现地上剩下的半个蛇头和尾部正在迅速缩小。 它一边缩小、一边快速生长出身体的其他部分,显然是在缩小比例。以便能腾出组织重组其他部位,达到可以恢复完整体形的状态! 雷刑止根本就不给妖蛇任何机会。用了一个定字诀,先用雷罡罩住妖蛇,再晃动霹雳筝,只见雷火喷薄而出,将蛇头炼得“吱吱”怪叫,随之“蓬”的化为灰烬! 霹雳筝虽然威力强大,但也是趁着妖蛇在快速转换体型才趁虚而入,将它封印在法障之中,随之雷炎补进才灭了妖蛇,否则不可能如此容易得手。 侧过头来,就发现虎婴起了一个法诀,照着妖蛇尾端一指,那节迅速缩小的蛇尾蓦然僵直,被她的“百兽禁咒”给封住,一动不动的砸落在地! 雷刑止可不想留下任何祸患,催动霹雳筝照着半截蛇尾一通乱劈,雷电将那半截蛇尾直接炼为灰烬,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将法筝收回袖中! 三人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时旧寒跟瑞木,以及提着龙炎剑的布安农三人走了过来。 时旧寒跟瑞木两人,一人手中提了半截化为木条的妖蛇过来。 显然那条妖蛇是先被“顺天鼎”炼缩成一条小蛇,再被布安农用“南离龙炎剑”砍为两截,最终才被瑞木用“木甲咒”变成两块木片。 虎婴、雷刑止,还有猛子他们过来跟三人会合,时旧寒又将中了“木甲咒”变成木片的妖蛇焚为灰烬,大家才松了口气。 到目前为止,三条蛇妖算是全被灭除。 当然,这其中要数小草鸡功劳最大。 若不是它将三条妖蛇的尾缨给焚燃,一下扰乱妖蛇的状态,然后大伙再趁乱发起攻击,估计想要这么轻松的将蛇妖灭除,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到目前,他们己经除掉了五条妖蛇,由于刚才的胜利,大伙的信心无疑大增,感觉传说中的绿带冥蛇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完全是一碟小菜嘛! 时旧寒长长的舒了口气,直到这时他才稍微舒缓了一直紧提着的心。 毕竟冯义庭不在,他肩膀上的责任很重,因此目前的状况还算比较完美,至少除了翁声希受创之外,自己这些人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时旧寒遥望着叹息崖,不明白冯义庭现在情况如何。 直到这个时候,这个古老教派的教主,才有种冯义庭虽然浑浑噩噩,但是他在的话,却总能给人一种坦然和从容。 显然,当时凭他一己之力,肯定是没办法解除眼前的危机的。 正是因为冯义庭的朋友们,他才能使大家都团结起来,最终消弥了一场涛天的大祸。 当然,时旧寒虽然神通广大,毕竟这是在梵天界、人脉神通和神念预知都受到限制,不明白冯义庭在仙回湾的状况。 就在这时,时旧寒突然发现,虽然绿带冥蛇被他们毁灭,可是整个梵天界仍然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妖氛,隐约给人一种不安。 就在那时,只见一缕诡秘的烟雾,悄无声息的在前方弥漫。 这是一种从地底悄悄溢出、呈深绿色的古怪烟雾。 怪雾不仅挟带着一种湿漉漉的潮气,还挟带着浓重的腥恶之臭! 绿色的烟雾仿佛从地狱窜出,溢出地面随之腾空而起,在向四周漫延的时候、挟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啁啾”声。 时旧寒大吃一惊,这时大喝道:“魔域妖魔!大家小心,有魔域妖魔出没!” 众人大惊,虎婴失声叫道:“大家快些回到原位,有天罗地印保护,至少可以减少妖魔的妖邪之力!快些结阵御敌!” 因为妖蛇被灭,渐渐松懈的小伙伴们这才清醒过来! 这时大惊之间、匆匆忙忙的奔回神殿,重新结阵布防! 果然,当厚重的绿雾腾空而起,树魅便从烟雾袅绕的大地中窜了出来。 这种种绿色的人形物没有五官、碧绿的脸庞,有四肢没有手足。四肢前端取代手掌和脚掌的是一种后粗前细,褐绿细丝般的藤蔓状物体、类似妖蛇尾缨尖利而强劲的丝葛!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出现,仿佛这成百上千的树魅早就约好了突然钻出地底一般! 远远坐在一边的布安农被惊呆了,突然出现的树魅就离他不远! 他想不到眼前突然会冒出这么多怪物,紧咬着的香烟因为惊讶从嘴上掉落! 孟擒虎跟“春、夏、秋、冬”四剑害怕的狂叫起来! 布安农一跃而起,他在迅速朝后急退的时候,反手拨出“南离龙炎剑”! 树魅们出的可怕“嗞嗞”声、最前端的蓦然射出手前端的丝葛,突然便有数十米长短,前端更像一张撒开的巨大鱼网,从上而下朝着布安农罩下! 布安农脸色剧变,急退之间己经无法躲避,只能咬牙抡起龙炎剑一绞! 龙炎剑一动,立刻腾起猛烈的南离真焰,空气一下变得灼热不堪! 霸烈的剑气腾空而起,发出震耳的“咻”声、一下将树魅射出怪网的前臂斩断! 受伤的树魅发出尖利刺耳的嗥叫,迅速缩回去了,更多的树魅挤上前来! 树魅虽然被斩断前臂,可是脱离的怪网仍然前飞,罩着布安农的脑袋往下一扑! 布安农怪叫起来,但声音随即嘎然而止! 怪网扑落之的将他牢牢罩住,南离龙炎剑虽然局部巨网烧破,可是其余的很大一部分、仍然将他裹住之后飞快的紧缩! 时旧寒、虎婴、瑞木和猛子等人狂叫起来! 之前他们都在往神殿前集中,清醒后再扑回来,显然鞭长莫及!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那时,只见时旧寒、虎婴、瑞木和猛子跟布安农之间的泥土突然翻腾、随之泥屑朝天冲飞,一个东西蓦然从地底窜了出来! 大伙都惊呆了,那是一个扁平如同巨大稻叶的怪物,它以背对着时旧寒他们、突然张开血盆大嘴、朝着被妖网裹住的布安农咬去! 那个时候布安农己经被妖网紧紧裹住! 被斩离树魅的怪网仍然挟带着强大的妖力!巨网瞬间勒紧,将布安农勒得急速内缩、被妖网勒得双目突出、舌头外吐显得狰狞而无助。他的长剑己经脱手,显然己经完全的失去了抵抗。 大家都惊呆了,按眼前的情形来看,树魅跟妖蛇己经联手! 这分明是蓄谋以久的合击!(未完待续。。) 三九三:镇妖峰 孟擒虎一直在狂叫。 有时候他会嫉妒,会认为师父甚至祖师偏心,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布安农会死。 虽然布安农平时跟他之间简直没有任何交流,并怀疑师门对布安农特殊照顾,才有了自己这些师兄都没法比的修为,但他毕竟是峨嵋弟子。 他能用多年都沉寂在“埋剑岭”、无人能用的“南离龙炎剑”,曾经也令他自豪过。 布安农是峨嵋派弟子中的翘楚,一个最新出现令峨嵋充满希望的弟子。 孟擒虎狂叫着,他想挽救局面救出布安农! 峨嵋金轮应手而出,孟擒虎催动金轮,想将那个妖蛇斩除的时候己经太晚。 无论时旧寒还是虎婴、瑞木或奔跑的猛子,他们的速度完全不比后发的峨嵋金轮更慢。 可妖蛇因为距离的原因,它分张的嘴己经将近在咫尺的布安农囊括! 妖蛇尖嘶着,它分张的巨嘴全力咬合着,只想将这个失去抵抗的生灵吞噬! 当所有的人都完全失望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布安农身前,他用的是一个舍己救人的笨办法;让自己出现在妖蛇的嘴中,然后将布安农给踢出来了。 当向勇的鬼叫出现之后,大伙才明白这个将布安农替出来的人是冯义庭。 向勇跟菲儿落地之后,向勇一边朝这冲、一边令人困惑的怪叫着。 “冯义庭!” 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边奔跑,一边鬼叫道:“合体!赶紧合体哪兄弟!” 不过。随之所有的人都吃惊的发现,这俩人经过树魅边缘,树魅对他俩好像不感兴趣! 当然。没人明白这是他们被冯义庭施加了“虚空盾”的原因,因为树魅没眼睛,它们全凭触觉,也就是那种绿色的妖瘴收集信息。 当所有的人都为冯义庭舍身救人的义举、感动得快要热泪盈眶、精神恍惚时,却发现他正若无其事的扭头骂道:“叫你个头向勇,你是不是合体上瘾了蠢货?” 他同时起了一个法诀,罩着被妖网裹住的布安农。施加了一个法诀。 随着布安农身上传出一种时空的波动,缠在他身上的树魅尾缨立刻消失不见了! 朝这冲过来的时旧寒和虎婴瑞木愕然,脚步都因此放缓了!他们显然是识货的。想不到冯义庭竟然能运用“虚空盾”这种高级防护法术! 冯义庭给布安农施加了一个“虚空盾”的法诀,自己却只催动了“混元咒”。 然后他再转过身去,给在一边忙着结阵的小伙伴们也施加了一个大范畴的“虚空盾”。 这个时候妖蛇的嘴己经朝着他咬合! 只听“蓬”的一声,冯义庭突然腾出那种神秘的三色蓝焰! 妖蛇快速咬合的巨嘴。突然就象是雪雕受到触碰、开始崩散成一些飞扬的霜凌! 冯义庭这才抬起手来。用尽全力朝这条半截埋在土里的妖蛇,狂喷幽火! 大地深处因为妖蛇庞大的躯体被幽火焚到消散、传出轻微却清晰的颤栗。 冯义庭根本就没浪费太多的时间、顾及这条还埋半截在土里的妖蛇!因为三味幽火是一种智慧之火,他完全能感受土内的妖蛇是否完全被销毁! 直到这个时候,孟擒虎呼啸而来的“峨嵋金轮”才挟带着强大的能量冲到! 冯义庭小心的并拢双脚,支起身子一让、以免被峨嵋派著名的法器给伤着。 因为没用过自己的仙兵,所以冯义庭并不知道,峨嵋金轮其实没他想得这么可怕。 一般这种通灵的法器,都能受主人的神念控制。它们都有自己妙到巅毫的敌我辨别方式,这可比现代人的导弹敌我识别系统要厉害多了! 当攻击目标消失之后。因为没有接到其他的攻击指令,金轮立刻开始往回旋飞,它准备重新回到主人手中,或者接到新的攻击目标指令后半途改辙。 神器就是这样的,它们的通灵程度是电脑永远无法模拟的! 孟擒虎接过呼啸而至的金轮,飞快朝着被冯义庭踢飞的布安农冲去。 布安农一跌落地,通体颤抖,整个人四肢紧紧抱往内倦缩,全身不住的痉挛着。脸上被树魅束缚过的网络痕迹,竟然己经变成黑色,令人触目惊心! 瑞木也飞快冲了过来,先到一步的孟擒虎刚想将布安农扶起,却被瑞木从后拖住,他拨开孟擒虎喝道:“别碰他!树魅有剧毒,让开我来救他!” 孟擒虎这才怔怔的站在一边不同了,就见瑞木扶起布安农,左掌一按在他背心、头上立刻浮出一缕嫩黄色的祥光,显然是在运动内元给他排毒! 相比绿带冥蛇,树魅毕竟是植物精灵一类,因此瑞木显得比较从容。 果然他的真元一逼入布安农体内,立刻便将树魅之毒控制,然后催动真元周转,就见布安农脸上呈褐绿网络痕迹和乌青的眼眶、可怕的颜色渐渐淡褪。随之他体内绽出一团瑞光,甫一绽放立刻再慢慢朝体内缩去…… 与此同时,瑞木头上开始袅绕起诡异的褐绿,显然他将树魅之毒转移到自己体内了! 孟擒虎紧张的打量着二人,他紧盯着布安农,发现他神色渐渐恢复,这才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只听四下传来可怕的尖厉嘶鸣,神殿前方树魅的周围,泥土突然朝天奔涌,随之七八条绿带冥蛇从地底窜出,尖叫着朝神殿冲来! 绿雾袅绕之间,绿带冥蛇从地底窜出之后,挟带着强大的妖瘴! 眼前的一切太令人意外,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捧着“顺天鼎”的时旧寒也呆住了!显然他一开始想用神鼎降树魅,可是突然出现的绿带冥蛇一下令眼前的情况更加复杂,他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四下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呼,远远的神殿上也传来一声绝望的尖叫! 看来魔域妖魔跟绿带冥蛇联手不是猜测,眼前的情形足以证明一切! 此时此刻,唯有冯义庭还算比较清醒,他眉头一皱,倒没被这个情形给吓着。 灭除了妖蛇后,他立刻迎着魔域妖魔和它们周围的妖蛇走去。 牛b的冯义庭、根本就没运用虚空盾。 他始终感觉,这种终极防护法门更适合替伙伴们进行防护。 至于他自己,硬的有“混元咒”、软的有“三眛幽火”,不软不硬还有乾坤大挪移呢! 见他朝自己走近,只见绿烟一卷,树魅们发出一种整齐的“嗞嗞”声,蓦然朝他扑来! 冲在最前面的树魅朝他射出胳膊前端的缨丝,立刻化为一张巨网朝他罩来! 身后的叶仪琳吓得尖叫起来,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冯义庭身上,眼前的一切早令她惊慌之极,这时再看到树魅攻击冯义庭、再忍不住失声! 显然她听瑞木提起过这种终极妖魔的厉害,而布安农更是榜样,因为担心而大叫起来。 可是冯义庭胸有成竹,他先催动“混元咒”,将树魅之毒拒在那种金色的光芒之外,然后再张扬三色神焰,立刻将那张大网焚为飞扬奔腾的霜沫! 冯义庭脚步没停继续朝树魅逼去,他抬起双掌,蓦然朝着前方一挥! 三色神焰喷薄而出,朝着树魅卷去! 三味幽火悄无声迹,只是一扑入绿烟、立刻攀沿扩展,仿佛是在大火中注入汽油,立刻将树魅和妖雾焚为霜沫,其霸烈而威猛的效果令人瞠目结舌! 大家都惊呆了,只听树魅发出刺耳的嘶叫,随着三味幽火一敛,再次跟绿雾敛合! 离他最近的绿带冥蛇如同地底冒出的巨大草叶,这时嘶叫着朝他咬来! 冯义庭往上一跃而起,舌绽春雷一声大喝、随之俯身朝地上一按!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他周身的泥土突然朝天奋腾而、在冯义庭强**力的摧动之下,眨眼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大的山峰! 普天之下,能将“戌己锤”运用成这样的人数不用数,但经常用这种中高阶法门降妖的、估计就冯义庭一位了! 包括时旧寒都被他镇住了,只见那座迅速组成的巨峰,蓦然便砸在树魅顶端! 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巨大的能量腾空而起,只激得巨峰四周的空气呼啸而去,众人的衣袂猎猎奔腾,若不是他们的修为足够,只怕被这阵狂风立刻刮没影了! 包括那只尖嘶着朝他冲来的绿带冥蛇,也被那座巨峰牢牢的砸在峰底! 大家愕然瞪着眼前壮观的一切,这才发现冯义庭的“戌己锤”可跟普通人用的略有区别,因为这座山峰的顶端,正迅速进行着组合,瞬间便出现了一个庞大而系统的法阵! 正是这个微妙的区别,竟然直接令普通的“戌己锤”化腐朽成神奇,法阵甫一形成,巨大的禁锢能量便出现,山峰底下的树魅和那条绿带冥蛇,蓦然便被这座巨峰给镇住了! 树魅因为被巨峰压在峰底、根本不明白它们的状态,但那条被巨峰给压住冥蛇的尾端,仍然在剧烈的挣扎,只震得整座巨峰都不停的颤抖,峰顶的砂石下滑,整个组成巨峰法阵的山峰都摇摆起来,足见这条冥蛇的庞大能量! 大家都惊呆了,只见向勇再次跳着脚怪叫起来:“合体、快合体哪义庭!绿带蛇妖太厉害了,不合体会出大事啊兄弟!”(未完待续。。) 三九四:新状况 冯义庭再次咆哮起来:“滚开苦瓜脸,不说话要是会死、我给你偿命!” 唐思、唐想、唐明三人听了冯义庭的喝骂一愣,随之快活的大笑起来! 唐明捂着肚子指着向勇笑道:“很贴切啊向勇,呵呵你的脸跟苦瓜长得还特像!” “滚!”失望的向勇朝他骂道:“你不说话如果会死,老子跟我爹一起替你偿命!” 唐明一愣,这时横眉竖眼的骂道:“谁要你爷俩的命,还钱、还钱!” 向勇听了这话立刻老实了,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东张西望起来。 向明堂正为儿子要他偿命不满,听到唐明这话脸色勃然剧变:“小明?向勇借你钱了?他也不缺钱咋借你钱了?他敢乱借钱老子……噢!是不是借的游戏币?” 看来向明堂虽然穿着长相都像农民,但农村电脑普及快,游戏币他都知道。 唐明翻了翻白眼,不满的嘀咕道:“什么游戏币,人民币!” 向明堂大怒,冲近向勇便想揪他耳朵,就见向勇一闪,不仅躲开了他的家暴意图,还瞪眼冲他咆哮起来:“爹!你敢再打老子,我跟你拚了!” 向明堂一愣,显然儿子的态度令他意外,伸出的手竟然怔住,瞪着向勇说不出话来。 向勇这才斜了站在一边关注他们的菲儿一眼,志得意满的走一边,继续观战去了…… 冯义庭虽然讨厌向勇使着法子让他跟腐尸果合体,但更不想让绿带冥蛇的挣扎破坏掉自己的法阵奇峰。万一让它将禁锢效果化为乌有,那自己可真得合体了。 他这时看到绿带冥蛇的挣扎,令整座巨峰都颤抖起来也有点担心。罩着妖蛇便狂喷三味幽火,直到将那玩意焚为一团在飘飞的霜沫!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向勇失望的叹了口气,显然他想要的结果又没戏了…… 正在这时,向明堂悄悄的走了上来,一把揪住他耳朵咆哮起来:“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是吧?敢在你爹面前称老子了是吧?老子今天不打到你变成僵尸,我就是你儿子!” 向勇吓了一跳。这才抱住脑袋怪叫起来:“爹!你还敢乱打我!别说我没警告你,老子现在可收了不少绝世棒槌,还有一头尸王一个尸后!再揪我耳朵……哎哟我还手了!” 向明堂可没理他。这时揪着他的耳朵,照着他的屁股乱踢起来! 父子俩扭成一团,就地演出一场殿前教了的大戏来,惹得大家哭笑不得。 他家的修为古怪诡异。也没人敢上前劝架……那万一被误变成僵尸咋办? 冯义庭可没闲心观看他父子的大戏。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消停的意思,这时往上一纵便站在巨峰最高处,手上突然便多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灭天葫芦!”下面的瑞木见状,立刻惊骇的叫道:“冯义庭,你千万慎重!” 冯义庭一愣,也不明白瑞木所说的话的意思。 只是眼前的情形可容不得他多想,七八条妖蛇可不是玩的,这些怪物可会分分钟要人的命!他拍了拍灭天葫芦的屁股大叫起来:“天灵灵地灵灵。葫芦大仙快显灵,妖蛇死期就逼近!天灵灵地灵灵。赶紧灭妖别消停!葫芦大仙吸、吸、吸!” 灭天葫芦自打跟冯义庭来到梵天界,闻到的邪气可是通天之盛,但这小子从来就没让自己出来饱食一餐都郁闷了,终于逮住机会,那叫一个快活! 随着冯义庭话音一落,就见葫芦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般的空间漩涡,一股比不归潭更为变态和强大的吸力、蓦然便出现在这个空间! 第一条绿事冥蛇闪电般的朝葫芦奔去,它如此巨大的体形,瞬间便被葫芦吸进! 随之第二条冥蛇发出恐怖的尖嘶,也呼啸着朝葫芦嘴冲去! 紧接着是第三条、四条、五条、六条…… 就在这时,瑞木跟虎婴的脸色剧变,只见瑞木不顾一切朝前冲来,他站在冯义庭身边用尽全力大叫起来:“快停下冯义庭,别轻易用灭天葫芦收这种巨妖!” 第七条冥蛇闪电秀的被葫芦吸入腹中,大家正看得目瞪口呆,瑞木用尽全力的声音压过了葫芦吸东西的呼啸,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因为瑞木的神色显得挺怪! 冯义庭这才拍了拍葫芦屁股让它停下来,瞪着瑞木说道:“怎么了?” 还有一条冥蛇正在往土内缩呢,葫芦突然停下,它赶紧往泥土内缩去! 时旧寒纵身而起,手中的神鼎朝着妖蛇砸去! 神鼎翻转着在空中化为一只巨鼎,雷火和罡煞将妖蛇锁定,瞬间将它收入鼎中,巨鼎在空中高速翻腾、发出震耳的呼啸朝天一冲、再实实的砸在地上! 时旧寒和虎婴、风啸、雷刑止还有猛子等人,朝砸在地上迅速缩成原状的神鼎冲去。显然大伙知道神鼎并不能炼灭妖蛇,只能让它急速缩小,不能根除这个妖孽。 冯义庭可没功夫去兼顾那条漏网之蛇,这时瞪着瑞木说:“怎么了瑞木?” 瑞木吃惊的瞪着冯义庭手中的灭天葫芦,这时愕然问道:“你是不是一直用它在收妖降魔,将这些玩意都吸进葫芦肚中去了?” “是啊!”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手中的葫芦,点点头说:“我将它摘下来就这样啊,它也挺喜欢替我吸收邪灵妖物的,怎么了瑞木……你脸色不太好呢。” 瑞木呆呆的瞪着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信息…… 就在那时,他们身后的神殿,突然剧烈震荡起来! 冯义庭一惊,转过头来,就发现神殿突然由内而外的崩裂,巨大的石条整块往天弹跃,不少甚至直接被由内而外的巨大能量激到碎裂! 那种变态的情形令人目瞪口呆,仿佛神殿里正钻出一个威力强大的妖魔! 正将最后一条绿带冥蛇焚为灰烬的时旧寒、瑞木和虎婴也吃惊的转过头来! 远远的,只见鸳儿和萝茱飞快的从神殿处掠来,她们神色张惶,一看到大伙便失声叫道:“教主大人!游吟者大人!各位圣使大人小心,主祭己经召出禁咒铁甲卫了!”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伙望着崩溃中的神殿说不出话来! 只有冯义庭这个另类,这时摇了摇目瞪口呆的瑞木,不无小心的问道:“怎么了瑞木,你的脸色很不对,快说用葫芦收妖有啥不对?” 瑞木这才将注意力从神殿方向收回,担心的打量着冯义庭手中的葫芦说:“灭天葫芦虽然生在天下至邪的‘九界魔藤’上,却是凝所有该藤吸收的天地至正罡元所生,因此它必须吸食邪灵妖魔,是因为必须邪正调合的原因、它长成之后便缺少邪力!” 冯义庭愕然,他可想不到这只葫芦竟然是凝天地正气而生,不都说它是一个无比邪恶的灭天葫芦吗,什么时候它又转性了? 正在愕然,就听瑞木不无紧张的又说:“一旦你没限度的让它吸食邪灵妖魔,最终它邪力超过正力,葫芦就会转性,变成专吸正力和生灵的邪恶葫芦了,这个你都不知道?” 冯义庭要知道才怪,他听了立刻呆住,愕然瞪着瑞木说不出话来! 瑞木紧张的拖了他一下,这时又说:“看来刚才的情形吓着神殿主祭了,他果然将禁咒铁甲卫召出禁咒之室了!别发呆义庭,这只葫芦虽然吸食了不少邪灵,不过看肤色它还没过界,一旦它变成黑色就得小心了,这会它一也不会转性!以后要注意这一点;因为这葫芦还没被上仙真灵加持法符炼铸,它的天性因此未定!你不能光让它吸食邪灵妖魔,否则超过界限连你也控制不住它的!” 冯义庭打了个激灵,这才明白自己差点又惹祸了。 原来这灭天葫芦还分原胚和炼铸的,如果拿这原胚的去收妖,竟然还会收出大祸来! 他正吃惊,就见瑞木吃惊的瞪着崩碎的神殿失声叫道:“如果当年梵天界曾经被禁咒铁甲卫弄到如此恐怖,这个禁咒铁卫远比刚才被你收的妖魔还要可怕,现在梵天界的冥蛇估计也被灭得差不多了,它可要灭一万生灵哪!我们只能直面这个铁甲卫了!” 冯义庭的注意力这才被瑞木转移到前方的神殿。 他皱了皱眉,有些依依不舍的将灭天葫芦收进袖中,担心的嘀咕道:“我之前曾经想,如果铁卫真出来就将它收进葫芦,你这么一说,我可不敢乱用了……只能凭自己去打拚,这可真是棘手啊!” “合体!”揉着被父亲揪到绯红耳朵、一脸猥琐的向勇挤了过来,他乐滋滋的打量着神殿,快活的提着建议:“合体啊义庭!你别有这么大的抗拒心理兄弟,可惜腐尸果不肯跟我签血符咒,不然老子立刻跟它合体,什么铁甲卫都弱爆了呵呵!” 瑞木愕然,吃惊的瞪着向勇不敢相信的叫道:“腐尸果?血符咒?你在说什么?” 冯义庭刚想喷向勇,听了这话不免一怔,担心的打量着瑞木不动了。 他的脸色可让人有点不放心呢,天知道自己在向勇这个猥琐男促使下,跟那个更猥琐的腐尸娃娃之间,是不是又犯了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傻事! 说实话,冯义庭都有些怕行家评论自己某些懵懂的作为了。 比如玄兽令、比如灭天葫芦,再比如、腐尸果和传说中的血符咒……(未完待续。。) 三九五:复苏的铁甲卫 瑞木的态度令冯义庭心中一凛。 要知道在之前,他可遇到了不少稀里糊涂事情,最后想想都心惊肉跳呢。 于是他紧张的盯着瑞木,就见他吃惊的又问了一句:“向勇,你刚才说啥来着?腐尸果和血符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勇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刚想说话却东张西望的打量了一番,这时凑到瑞木耳边,神神秘秘的说:“瑞木大哥,这个事可得机密些儿,不能随便跟别人说,否则只怕天下的修士,看到咱义庭兄弟就会羡慕妒嫉恨他,甚至是起坏心想害他啊!” 瑞木可想知道是啥回事,赶紧点头应允,向勇这才就着他耳朵,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 瑞木的神色果然大变,这时转过身来,呆呆的望着冯义庭一动不动。 冯义庭小心奕奕的打量着瑞木问道:“怎么了树神,我没被向勇坑吧?” 瑞木这才猛点脑袋,不无惊喜的说道:“义庭,这一次你可真是捡到宝了,向勇说的不错,怪不得他老是叫你玩合体,呵呵呵呵,真想不到你洪福齐天哪!” 冯义庭听到瑞木这个话不免大喜,这才将一颗心搁回了肚子。 正在这时,只见神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巨震,整个大地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冯义庭跟瑞木大惊,就见时旧寒焦急的奔了过来,对他说道:“义庭,禁咒铁甲卫己经被主祭激活。释放出禁咒之室了,这东西的能量太可怕了,我们可得小心!” 冯义庭点头。这时吩咐他说:“时大哥,你带着大伙去安全的地方,铁甲卫就由我来对付吧,现在谁也不知道梵天界是不是还有绿带冥蛇,最可怕的是魔域树魅也跟冥蛇联手了,大家千万要小心些,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时旧寒点头。冯义庭于是又问瑞木:“瑞木大哥,布安农的伤势没事了吧?” 瑞木点点头,不无奇怪的说道:“没事了。我己经将他体内的毒素控制住了。大都己经排除,虽然有不多的残余,不过这个小布道友的体质真是出奇的好。他的恢复能力十分可怕,虽然中了这么强的妖毒。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原状了!” 冯义庭愕然。就听瑞木又说:“估计是因为服用了圣台莲子的原因。我知道这种至灵的圣品,服下之后对他的帮助太强了,普通人根本没法想象对凡体的帮助、用脱胎换骨、超凡入圣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冯义庭这才明白峨嵋的圣台莲子威力有多大,估计比仙丹的效用还强! 正说话间,就见残败不堪的神殿突然发出“波”的一声巨响,本来就东倒西歪的主殿这时突然朝外崩散,巨大的条石崩碎着朝天翻飞!随之,一道橙色呈半圆的光弧从神殿处入外腾开。那光芒便如一道橙色蛋壳,不过只有半边。 强烈的能量贴地扑来。所及之处立刻将一切都激得腾空而起! 漫天翻飞的砖木和瓦砾被冲得腾起数十米高,如同海啸后的巨浪般朝外扩展! 大伙都惊呆了,但是能量瞬间既至,所有的人都有些慌了。大腕倒无所谓,各派弟子己经纷纷施施展法门躲避。 因为关心布安农,所有的人都跑到这边来了,冯义庭立刻给大伙施加了一道“虚空盾”的防护,然后大叫道:“大家别乱跑,就呆在原地!我给你们施加了虚空盾的防护结界,冲击能量不会波及你们!” 虽然前方“轰隆隆”的巨响、随着翻飞的砖瓦迅速扑来,但是冯义庭的声音可不含糊,清清楚楚的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大伙一愣,各派弟子面面相觑,显然谁也不敢相信,这小子竟然能用“虚空盾”! 巨大的能量眨眼间便扑到跟前,大家这才发现前方的时空,突然发出轻微的颤栗,扑来的能量突然便消失不见了,仿佛被送到另外一个空间似的!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明白自己的“虚空盾”己经过了现场考验。 他随之看了看脚下的巨峰,怕这股变态的能量,将自己压住树魅的山峰推翻,赶紧给它也施加了一道防护盾,这才将及时扑来的强大能量给消弥掉! 巨大的能量冲击逼过他们,仍然朝后扑去,翻腾的砖瓦腾空而去,树木杂质瞬间崩为齑粉,强大的能量将神殿前的主城完全崩离地面,变成漫天飞舞的灰烬! 如此强劲的能量冲激,早将神殿附近的空气激开,前方己经变成真空地带! 剧烈的爆炸,直接导致神殿附近出现一个巨大的弹坑,当那波橙色的光体消失之后,前方的情景清清楚楚的映入大家的眼帘……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他们默默打量着前方,浮起形色各异的惊愕。 远远的,只见一个通体焕发着金属光泽的人形体慢慢从地上站起。 这是一个通体都被金属裹住的人形怪物,跟地球上的机器人不同,更像一个金属铸造成的人形物,但是它极其灵活,根本就没有金属的那种笨拙和机械。 远远望去,这是一个巨大的金属怪物,应该有二到三米的高度,它好像正从沉睡中清醒,这时慢慢抬起头来,仿佛在注视前方。 不过,它的眼睛是后来才睁开的。 铁甲卫睁开双眼之后,眼睛中便放射出一缕蓝色的光芒!这是两束挟带着极强能量的死亡光体,所及之处竟然将地面直接烧灼到融化! 大家都惊呆了,照这样说,它看你一眼就完蛋了,拿什么跟它拚命哪? 还好这家伙的眼睛随之就变得普通,估计这是它启动之时的临界状态吧。 冯义庭感觉向勇这会跟自己的感觉类似了,只听他吃惊的嘀咕道:“日了,这不会是一个强大的机器人吧?我怎么感觉它有些像科幻片中的多变金属呢?” 铁甲卫慢慢的站了起来,大家这才发现,这玩意手中竟然握着一柄巨大的铁剑! 金属人站起之后,伸了伸胳膊轻轻摆了摆长剑,好像在打量自己的状态。 正当所有的人都感觉这就是一具机器的时候,这个巨大的金属怪物突然抬起头来,举起双手朝天一声咆哮! 因为前方是真空,大伙根本无法听到怪物发出的咆哮。 正在这时,因为第一波冲击能量消弥,被激开的空气因为气压平衡迅速回荡,随之引发了第二波冲激,整个空间再次剧烈的震荡起来! 一圈清晰的能量波纹因为金属人的咆哮,再次因为空气的回流而出现,随之那种冲天而起的嗥叫传来,竟然如同龙鸣一般,直接压过整个空间疯狂的震响! 铁甲卫的嗥叫冲天而起,令整个空间都颤栗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相信,这肯定不是金属,这分明是声带震动空气发出的嗥叫! 冯义庭不免愕然,如果说机器发出如此巨大的动静、他倒还能理解,如果真是一具生灵整出的动静,这玩意简直就是一具人形核弹了! 就在那时,金属人嗥叫以毕,突然侧过头来,远远的打量着他们。 虽然他们还相隔一些距离,但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寒战! 这是如何阴冷的目光,所及之处竟然令所有的人都是一凛! 铁甲卫观望以毕,这时突然迈步朝他们奔来! 大地再次剧烈的颤抖起来,铁甲卫每奔跑一步,都会让脚下的大地痉挛和震荡,每一步都将大地踩出一个巨大的脚印! 冯义庭身形突然暴涨,同时大叫道:“时大哥,你快带大伙离开,我来会会这个怪物!” 眼前的情形太过变态,时旧寒明白人太多反而不好照应,这时召出祥云将大伙都带上云端,闪电般的腾离地面照天直冲! 叶仪琳的尖叫从天空传来:“义庭,你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向勇的声音更不失时宜:“合体兄弟!合体你将无人能敌!” 冯义庭顾不及他们,他紧盯着越奔越近的金属人,身形瞬间便有了三米左右。 只有猛子朝下一跳,直接跳落祥云,往下落到冯义庭身边去了。 瑞木跟虎婴大惊,两人一起对时旧寒说道:“时教主,大家就仰仗你照顾了,我们跟猛子一起去帮义庭!” 时旧寒点头,说道:“你们先去,我将大伙送到安全的地方,立刻过来帮你们!” 兄妹二人点头,这时往下一跃便朝冯义庭落去。 只听大地一声巨震,猛子以从空中跳落,直接将大地砸出一个巨坑,稳稳落在冯义庭身边,呵呵乐道:“哥哥,我来帮你!” 冯义庭赶紧给他施加了一道“虚空盾”的防护,再给他设了一道三色神焰,这才皱了皱眉说:“快走猛子,你在哥哥不好施展!” 猛子不肯,他直勾勾的瞪着铁甲卫说:“哥哥,猛子不要照顾,我拿斧子砍它!” 说话间瑞木跟虎婴也降落了,冯义庭愕然道:“你们怎么也来了,快带猛子离开,我来对付这个铁甲卫!” 瑞木跟虎婴一笑,瑞森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兄弟,我们帮你!” 冯义庭这才沉默,因为铁甲人瞬间而至,正抡起手中的长剑,罩着他们砍来!(未完待续。。) 三九六:扞卫之神 天地间突然传出可怕的呼啸! 铁甲人的长剑宽约一尺有余,连柄长约一丈,简直是传说中的超级巨剑! 长剑被他用双手抡起挥动,随着高速跟空气的摩擦,剑体突然就变得通红! 一股炙热扑面而来,因为受到铁甲卫强大力量的挥击,剑体突然就隐入空气、它所划过的空间,只留下一道灼亮的光芒! 冯义庭注意到,铁甲卫一运劲,通体便腾出一股橙色的光芒,这种光芒如同实体一般笼罩着这个高达三米的巨大怪物! 或许这种橙色的光芒就是它张扬力量的征兆,这说明它正充满能量! 同时他更发现,这个巨大的金属怪物,表皮早就生出斑驳的铁锈,这时正因为橙色光体的出现,被融化一般瞬间又消融了许多! 这都是眨眼间的事情,因为铁甲卫的长剑瞬间砍至! 冯义庭本来是蓄势迎击的,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铁甲卫的长剑却是在距离自己还有十余米的地方就出击了,而且它剑锋所指,根本就不是自己这几个人! 他愕然瞪着这个庞大的金属怪物怔住了!可铁甲卫根本就没有顾及他的惊讶! 直到这时,它才发出一声咆哮,震得大地再次颤抖起来! 它手中挥舞的巨剑劈空而下、在临近地面时突然回旋,剑尖随之斩在地面、剑尖所挟带强大的剑罡,立刻将所及的大地破出一个深坑! 随着“咯嚓”裂响。大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往前豁然裂开的巨坑,受巨剑斩击出现的巨大裂坑呼啸着往前延伸,足足奔行出数百米。才渐渐消失! 铁甲人借着巨剑斩地而获取的冲击往上一跃而起,长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呼啸着再往上抡起,仿佛被手中的巨剑带得腾空纵起,高高的弹在天空! 它分明在积蓄自己所有的能量,这时跃在天空发出一声怒吼! 就在那时,铁甲卫通体突然发出那种可怕的橙色光芒! 冯义庭这才怔住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铁甲卫根本就不是在攻击他们! 它再次将手中的长剑高高的抡起,然后狠狠的朝着脚下的大地插去! “波”的一声轻响。是因为橙色光芒的出现,从铁甲卫身上发出来的! “轰隆!”的巨响,却是长剑狠狠插进大地时发出的剧烈震荡! 随着长剑猝然入地,整个空气突然都充斥着这种冲击激荡的强大剑罡! 剑气从剑尖激荡而下。强烈的罡元和能量从铁甲卫的双手鱼贯而入。因为能量太过强大,反激力直接令附近的空气、变成足以杀死一切的罡力喷张! 由此腾空而起的强烈冲击,再次将瑞木、虎婴、猛子三人震得朝后跌飞! 猛子因为被冯义庭施加了“虚空盾”和“三味幽火”,因此受到的波及只不过是整体空间位移的结果,他完全能在后跌的过程中迅速调整,最终没有跌倒。 但虎婴和瑞木因为没有兵刃,防护法术力有不逮,兄妹一起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唯有冯义庭因为体型巨大。仅仅被这股巨大的能量荡到“登、登、登”退了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铁甲卫那柄巨剑插入地面、直至没柄! 它身上再次腾出那种可怕的橙色光体! 大地再次震颤起来! 巨大的能量经由长剑喷涌而入。令整个大地再次疯狂震荡起来! 所有地面非固定的东西,刹那间都开始朝天奔腾,瞬间化为齑粉! 这一波的冲击太变态了,就算是冯义庭也不能幸免! 强大的能量从地而呼啸而起,将他如此庞大的身躯高高抛起,腾空足有五米! 瑞木跟虎婴也被高高的抛起,以他兄妹俩的修为,这种泛能量的冲击,显然无法将他们伤及分毫。只有猛子这种凡夫俗子,如果没有虚空盾和三色神火的保护,估计直接会被这样疯狂的能量肢解成一堆肉沫! 可冯义庭早将猛子武装到大脚丫上了。他头顶的三叶幽火被激活,这时奔腾而下,首先消弥了第一波冲击能量,然后“虚空盾”再次被激到发出光芒! 猛子大脚丫牢牢扎紧在地面,身上突然灼亮起来,虚空盾被能量激到极限,高速介入和转换的能量令他整个虚空场都被激亮,这表示“虚空盾”的防护疆界己经达到运用极限! 猛子狂叫起来,双目突然喷出可怕的蓝芒,他仰起头来向天怒吼! 铁甲卫根本就没有顾及到这个可怕的大个子,它抬起头来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超强的能量以铁甲卫为点,经由长剑朝外疯狂扩展!坚实的大地荡起一圈清晰的波纹,呈圆形飞快的朝远处扩张而去,地面传出超能在汹涌的可怕氤氲! 大地的表面被能量剥离出一圈缓慢起伏的涟漪,发出震耳的呼啸瞬间远去! 整个狂乱的空间令人瞠目结舌,就在这时,只见地面井喷似的冲起此起彼伏的泥泉,紧接着从泥波之中,纷纷窜出尖嘶着的绿带冥蛇! “嗖”的一声! 一个金属身影突然从柱剑在地的铁甲卫身上奔掠而去,长剑从上至下,将第一条跳出地底的绿带冥蛇从正中破开,强大的剑力外张,将被劈分的妖蛇瞬间焚为灰烬! 第二个金属身影闪电般的射出,将第二条冥蛇斩除! 紧接着是第三个、四个、五个、六个……直到数不清的金属身影在电射而出! 眨眼间四处都可以看到铁甲卫分出的幻身,它们每一个都拥有雷电般的出击、精准的判断、霹雳般的剑击,和每击必中的效果! 冥蛇在被斩击时的尖嘶由近而远、渐渐传刻遍整个空间! 随着一个个金属身影在迅速分离,完成对各地窜出冥蛇的攻击,原地拄剑的铁甲卫身型因此急剧缩小,瞬间变得只有普通人大小了! 猛子己经启动,这家伙虽然是个凡胎,但是启动起来简直就是一具终极人形破坏系统,他眼睛中的蓝芒诡秘的射出,低垂的巨斧渐渐昂起,当他咬紧牙关正准备蓄力前冲时,冯义庭及时冲着他大声喝道:“住手猛子!” 濒临暴走的猛子这才一怔,他看了冯义庭一眼,眼睛中的蓝光渐渐消失。 随之他掉过头去,显然发现了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呆呆望着那个急速缩小的铁甲卫,慢慢将抡起的沉潭斧垂下,轻轻叹了口气、冷静下来。 冯义庭呆呆的遥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才注意到铁甲卫分出的每一个出击体,一击之后都会跟冥蛇一起消失,因此它的出击其实就是消耗自身体积。 冯义庭突然注意到,铁甲卫每分出一个分身,不仅仅会导致它的体积缩小,更使它整体的光泽都在变弱,因为到了后来,它身上不仅橙色的光芒消失了,连那种神秘如同多变金属的金属光泽也渐渐消失了,铁甲卫正越来越像一个铁皮人。 随着铁甲卫出击的幻影变得越来越稀疏,大地的震颤也正在渐渐消失,当最后一个金属幻影出击之后,四下终于安静下来,这是一种万籁俱灭的可怕宁静…… 远处,一条残破的布条正百无聊赖的翻卷着,飘飞在空中之后再落下,天空中飘来一片没有被能量激碎的树叶,悠闲的坠向如同被农夫耕种过的松软大地。 虎婴跟瑞木慢慢朝冯义庭走来,后面是猛子。 三人的神色变得十分奇怪,更多的是不解和好奇,因为铁甲卫跟传说中的凶暴邪恶好像有很大的出入;这家伙因为灭除绿带冥蛇好像己经尽其全力了! 不是说它要杀一万生灵吗?怎么回事,它最多只不过杀了几十个冥蛇啊! 冯义庭也为这个问题困惑不己。就在这时,铁甲卫慢慢抬起头来。 “你是游吟者对吗?” 铁甲卫缓缓转过身来,它仍然柱着插入地底的长剑,空洞的眼睛给人一种正在凝视自己的感觉,直到这时,冯义庭才明白是他在跟自己说话。 此时铁甲卫身上的光泽正渐渐消失,它表面突然增加了许多斑斑铁锈,看上去正在迅速变得陈旧、眨眼间就由开始金光闪闪的金属人,变成了一具残破的铁皮人了。 “不错。”冯义庭对这个传说中恐怖的家伙仍然抱有极强的警惕,这时小心奕奕的应道:“我就是游吟者,你是……禁咒铁甲卫对吗?” 铁皮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将脑袋转过去注视着前方。 “没有多少时间了……”铁皮人慢慢说道:“恢复栈道,尽快进入魔域,否则没人能拯救这个世界。” 铁皮人仍然保持着那个柱剑的姿势,就算是冯义庭也能听出它的声音正急速衰弱。 “你怎么了?”冯义庭终于有些担心起来,可铁皮人仍然没有回答。 它的脑袋突然往下一垂,发出一声清楚的金属叩击声。 他们呆住了,因为铁甲卫突然就变得如此陈旧,刹那间通体布满铁锈! 冯义庭默默望着这个铁皮人,明白它死了,至少恢复了平静。 传说并不都是真的,被人传得如此凶猛邪恶的铁甲卫、其实只为捍卫梵天界而生。 或许因为它苛刻的复活条件,令贪图富贵和生命的远古主殿故意讹传吧! 冯义庭默默望着这个沉寂的铁皮人,突然热泪盈眶……(未完待续。。) 三九七:秘洞 猛子呆呆的望着冯义庭,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流泪。 冯义庭很感慨,铁甲卫这种伟岸而霸烈的形象令他感触;就是这样一个勇猛无比的异界守卫者,当它展示完无于仑比的力量后、蓦然的消亡令人嘘唏。 或许是之前罩在它身上的种种误解、又或许是铁甲卫一出那种义无反顾的杀戮,总之这注定是一个悲情的卫士,它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用以阻止更为沉重的灾难。 而这就是传说中的禁咒铁甲卫,它如同昙花一现、留下警示悄然消隐。 很多自然的东西都会带给冯义庭难以抑止的感慨,比如人间的真情,比如初升的太阳,比如跟乔闻簘一起俯望珠峰的时候,再比如、此际目睹铁甲卫捍卫梵天界之后沉寂…… 真实的东西往往据有极强的震憾力,它们素面朝天,不矫揉造作却感人至深。 梵天界再次死一般的沉寂下来。这是一个经历灾劫之后万籁俱寂的世界,放眼望去四下一遍苍凉,到处都是没有生气的废墟,令人无比绝望。 时旧寒很快便返回来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目瞪口呆。 虎婴和瑞木告诉了他所有的一切。明白禁咒铁甲卫跟传说大相径庭之后,时旧寒望着天空中悄然出现的太阳,不免也愣住了。 躲在山洞中的城民们,得知妖魔己经被灭除的消息之后,开始三三两两的走出来。 面对尽毁的家园。所有人心中都百味杂陈,不过妖魔毕竟被灭,生活还得继续。 在冯义庭和时旧寒的组织之下。人民开始重新建筑家园、和那个残破的栈道。 这个时候,猛子和各派弟子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他们各显其能,开始帮助灾后的百姓。 铁甲卫和游吟者拯救梵天界的故事迅速流传。当所有的人都为结果欢庆、感慨咒铁甲卫是梵天界的守卫之神时,只有冯义庭他们明白,这个世界变得更危险了。 在其他长老帮助下,冯义庭和时旧寒将铁甲卫送回了禁咒之室。 令他们奇怪的是。残败到完全被毁的神殿深层,那个神秘的禁咒之室、竟然丝毫未曾受到损坏,它就像铁甲卫的坟墓。坚固而可靠。 这是一个特殊结构,可以采集宇宙能量类似金字塔般的建筑。 冯义庭和时旧寒明白,在很长的时间之中,铁甲卫才能慢慢在禁咒之室中获取能量。而在这个时间之中。除了他们再没任何力量能维持梵天界的平衡。 铁甲卫临终前最后的嘱咐。让冯义庭明白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只能带着大伙去维修那条被人终止到磐石之处的栈道。 还好他们有猛子和沉潭斧。猛子的力量和神斧,足以完成任何石料要求。当然,还包括这些修为各异修士们所有的一切,这才让栈道成为另外一个留给后人难解的建筑奇迹。 几天之后,栈道终于修到一个地方,前端负责铺设初期设施的工匠,回过头来告诉后面的人;前面发现了一个嵌在绝壁深处的石缝! 冯义庭立刻让大伙停下,他跟时旧寒亲自去一线查看。 这是一个被植物和巨石巧妙掩盖的石缝。它刚好够一个人直立通行。 一进入石缝,里面的面积立刻便开阔起来。他们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 这是一个幽深而诡异的奇洞,因为没有光线、洞中伸手不见五指。在冯义庭的吩咐之下,小草鸡开始放射出强烈的光芒,四下立刻灿烂明亮,变得通明。 众人渐渐朝石洞深处走去,很快就发现,这个神秘的石洞不时有毒虫和怪兽出没,假设是普通人进入,估计立刻会将性命丢在此处。 经过蜿娫的通行之后,眼前的山洞突然开阔,小草鸡腾空而起,身上的强光下射,将大石厅照得纤毫毕现。抬头四望,大伙发现这儿竟然是一个足以容留万人的巨大岩洞。 在这个巨大的石洞最里端,他们发现了一个天然长成的殿台。 这是一个由六根熔岩柱长成的庄严殿台,大家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完全是大自然在漫长的时间中,慢慢形成的天然殿台,它庄严而神圣,令人肃然起敬。 大家慢慢走近这个殿台,立刻发现在六根石柱的正中,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 而在这个深洞上方,正对着一个不知道通往何处的石洞。 两个石洞相互对印,一股强烈的气流从下而上,汹涌的流到上方的那个洞中。因为流速极高,临近立刻能听到一种强气流奔腾的可怕呼啸。 石殿正前,能看到一个巨大的石碑,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如果你认识这些文字请离开,回到你曾经出发的地方。魔域是可怕的死亡之地,别进入。” 冯义庭捡起一块石头,朝深洞扔去,只见它在强劲的气流中翻腾,突然朝上冲去,最终消失在顶端那个神秘的石洞、再也不见踪迹了…… “好吧。”冯义庭回过头来,跟石旧寒说道:“石大哥,看来这就是能达魔域的入口。我们先商量一下,谁留在梵天界、谁跟我一起进入魔域吧。” 石旧寒点点头,他打量着那个能将人送入魔域的深洞说:“梵天界暂时没有危险了,我们俩一起去魔域吧。让风啸和雷刑止留下、还有林王兽主,这儿需要他们。” 冯义庭点点头,可是瑞木和虎婴表示不同意见。瑞木说道:“我必须进入魔域,我能跟树魅沟通,我不去你们会遇到更多难题。” 虎婴也说:“我也去,重建梵天界肯定比不上去魔域阻止树魅,谁也不清楚那边有什么东西。我至少能跟那个世界的所有动物沟通,不能不去。” 猛子也跨了一步,他倔强的说道:“哥哥我要去,猛子有斧头能帮你砍妖怪!” 冯义庭刚想说话,就听孟擒虎突然说:“义庭。你们一起过去吧,谁也不知道魔域隐藏着什么凶险的东西。这里有我们跟风啸和雷刑止大叔就行了,苏师兄柳师妹的雌雄剑也不是吃素的,多过去几人也有照应。” 冯义庭可想不到孟擒虎会这么说,这小子不一直跟柳芙蓉一伙嘛? 可是这会孟擒虎显得挺真诚,他郑重的又说:“布安农也恢复过来了,我们大伙齐心协力,应该能应对一切、没事的。” 布安农走了出来,这小子果然壮得跟牛似的,这时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是啊!”一边的冯定涛大声说道:“冯义庭你们放心去魔域吧!我们中原剑派也不是豆腐做的,再说不是还有向勇吗,昨天他让我见识了一下尸后,那家伙可十分凶猛呢!”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向勇得意的斜了他爹一眼,四面团团一揖,十分风光的跟大伙打了个招呼才说:“多亏义庭兄弟,全靠他帮忙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切!”一边的唐明不以为然的叫道:“不就是个女棒槌吗,向勇你得瑟个啥啊!” 面对债主的起哄,向勇只能翻了翻白眼,不无悻然的退下,低调多了。 时旧寒沉吟了一会,这时又对风啸和雷刑止说:“你们有把握跟各派弟子配合好吗?” 雷刑止跟风啸当然不会丢顺天教的面子,两人一起说:“教主放心,属下能。” 时旧寒听了这才转过头来,跟冯义庭商量道:“义庭,大家的话说得也不错,现在梵天界暂时安全了,症结就在魔域的树魅。目前,我们不明白暗中控制这种强大妖魔的家伙,究竟安的什么心,只能准备充足,以便应付任何可能发生的状况。”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走近猛子,拍了拍他肩膀说:“猛子,你别去行嘛?就在这帮大伙重修梵天界吧,你力气大能干活,真要跟哥哥走了,只怕老百姓都会哭死呢!” 猛子不肯,他摇了摇头说:“哥哥可不许骗俺,猛子也没做错事,也没有乱说话!凭啥不让猛子去砍妖怪?我要去!” “让他去吧。”虎婴打量着猛子,这时说道:“不让他去猛子肯定不舒服,假如他牛脾气来了又没人看着他,只怕到时候没人能管,别惹出什么祸来。” 冯义庭想想也是,这才答应了。 远处,叶仪琳一直在默默的打量着他,冯义庭静静的看着她,用意识对她说:“别担心笨丫头,没听说我就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游吟者?等我回来,我可不想惹你姑姑生气!” 叶仪琳这才笑了,就算隔着口罩,冯义庭仍然能感受她双眸令人迷醉的风情。 于是他转过身来对时旧寒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五个人过去吧,事不宜迟!” 时旧寒点点头,就见冯义庭朝石殿正中的石洞走去,纵身一跃跳向那个神秘的石洞! 果然,强大的气流立刻将冯义庭朝天冲去,瞬间消失在顶端的石洞不见了。 时旧寒紧随其后、随之是虎婴兄妹,只有猛子落在最后。 因为唐明将自己手机塞给他,死活让他在魔域照几张相过来!(未完待续。。) 三九八:水都去哪了? 激荡的气流,瞬间将冯义庭卷入一个幽深而漫长的通道! 很快,通道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亮点,随之光点越来越亮,直到变成清晰的出口。 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的强光蓦然逼近,强大的气流突然将他们抛到一个空间! 扑面而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热,这是一个酷热的空间! 冯义庭是最先出来的,紧接着就是时旧寒、虎婴、瑞木和猛子。 当然,猛子折腾出动静最大,这家伙连人带斧,直接将落地之处冲出一个巨大的沙坑! 大家的第一感觉都是这里很热,抬眼四望,可以发现这是一个无边无际的沙漠。 天上的太阳很毒,这是正午,整个沙漠都氤氲着一种因太阳直射产生高温的蒸腾,沙漠的温度估计有一百度左右,如果他们不是各具异能的修士,估计直接被蒸熟了! 大家面面相觑,这才明白魔域的环境如此残酷,怪不得树魅会入侵梵天界! 正在这时,只听后面又传来“扑通”一声巨响,好像有两个人从洞中被抛出来了。 就听其中一个生气的骂道:“草你妹,压着老子舒服是吧?快滚恶心玩意,你再压着老子不刺你一剑,我就是向明堂!” 大家愕然,这家伙左右要损着向勇,还冒充人家老子,不是唐明还能是谁? 随之见另外一个猥琐的家伙,懵懵懂懂的从沙漠上爬了起来。哼哼叽叽的说:“妈的,你年纪不大还想冒充我爹,那以后你结婚不是给我又添一新妈?那我见了你的老婆。以后干脆直接都叫娘得了,我的小亲爹?” 唐明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恨恨的骂道:“滚!老子才没你这么猥琐的儿子呢苦瓜脸,你以后敢叫我女朋友做妈的话,立马还钱,利息一分也不能少!” 另外一个听到还钱立刻老实了,飞快从另外一个人身上爬了起来。四下张望。 随之他怪叫起来:“哎呀这可真热,这温度直接可以煮饭了我草!唐时你咋不吱声了?莫不是被蒸得快熟了?天哪这可真热!” 一看这对活宝就是唐明和向勇,两人正叽叽歪歪。突然看到冯义庭赶紧住嘴,一起跑了过来,只见向勇点头哈腰的对冯义庭说:“兄弟,我们来帮你了呵呵。不用太感动真的!” 冯义庭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听唐明跑近猛子说道:“大个子,手机还我。想起你不会用手机,我只能亲自过来了!再说我手机上可有不少东西,传开了也不太好。” 向勇不正讨好冯义庭吗,一听唐明这话眼睛一亮,立刻咽了口唾沫,凑近他笑道:“有啥呢看看、看看吧唐明、别小气了我们俩什么关系!” “滚!”唐明赶紧将手机收藏好了,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一边去苦瓜脸!什么都想看。你知道不知道**这档子事?老子可不想比陈老师还出名、一边去!” 向勇悻悻瞪了他一眼,就见唐明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说:“哎呀这可真热。你们先忙我回去了,不然我哥知道我也跑过来了,待会挺罗嗦!” 他转过身去随之愣住了,呆呆望着一直往外喷着冷风,唯一有些凉快的洞口,这时搔了搔脑袋说:“不好!来得急了些,这风可是往这儿吹的,我咋回去呢?” 时旧寒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说道:“这是进入梵天界的入口,往回走肯定不容易,估计返回的道路另有它处。既然来了,就先跟我们一起,再找能进入梵天界的入口吧。” 唐明这才愣愣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严酷的环境呆住了。 正在这时,只听“忽”的一声巨响,一只长相丑陋、蓬头土脸的硕大草鸡从洞中窜了出来,结结实实的砸在沙漠中,被砸得“咕咕”直叫! 冯义庭一愣,失声叫道:“小草鸡!你也过来了!” 小草鸡翻身而起,拍了拍翅膀上的沙粒应了一声。 它就是一喜欢热量的变态,这时发现四下热得出奇,不免乐得大叫一声,快活的拍了拍翅膀,连飞带窜的一下就冲到冯义庭脚下来了。 因为小草鸡贪婪的吸收热量,附近一下凉爽了许多。 向勇大为稀奇,一边扯着衣襟扇风,一边凑近小草鸡好奇的打量着它说:“喂大破鸟,你咋跟冰似的,一出现到处就都凉飕飕的、整个一空调机啊呵呵!” 小草鸡翻了翻白眼,不想搭理这个猥琐的家伙。 既然他们也过来的,再从原处回去好像不太现实,于是只能跟大伙一起再作打算。 放眼望去,沙漠一望无垠,到处都是延绵无尽的荒凉,大地寸草不生。 时旧寒摸出那份地图,很快就弄清楚了自己一群人所处的大概位置。 地图上有一大片空旷的地带,如果他们没有弄错,应该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沙漠。 而沙漠跟梵天界毗邻,往北去才有山峦和河流等地域出现。看样子如果有生灵应该也是北方,他们必须穿过沙漠,先去北方才行。 冯义庭感到很奇怪,如果这块沙漠跟梵天界毗邻,那梵天界如此丰富的水源跑哪去了? 不归潭巨大的漩涡,每时每刻被吞没如此巨大的水量跑哪去了? 这跟高耸在梵天界的叹息崖有什么关系呢?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不是就是叹息崖的顶端呢? 当然,目前分析这个问题,对他们自身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眼前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尽快离开这个不适宜生灵居住的地方,寻找巫祖和树魅才。 极目四望,到处都是沙漠,残酷的高温肯定不允许任何生灵生存。难怪在进入魔域的入口,会有一个标明警示的石碑,因为任何生灵通来到这儿,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还好大家不是普通人,于是召出祥云朝天腾起,准备先打量一下环境再说。 七人一鸟驾着云团向天直冲,不知道飞了多高,这才能看出南方是一些寸草不生礁石般的奇峰,它们处在沙漠的最南端,奇峰突兀怪石嶙峋,尖利的岩石如同刀片一般往天直插,估计任何生灵和动物,都无法翻越这样险峻的奇峰。 再往北看去,渐渐可以看到沙漠的边缘生长着草原,然后再过去是一条蜿娫的河流,这条河便是沙漠跟北边大陆的分界线,从时旧寒的地图上可以知道,它叫“圣河”。 “圣河”的另外一边,地貌开始异变,出现了一些丘岭甚至是山峰,更北的地方是一些高峰,但是上面有植被,跟终南的荒凉险山有着明显的区别。 远远望去,只见北方的森林和植被都抹上一层淡褐,莫非这儿的植物都这样? 大家催动云团,迅速朝着圣河飞去。 云速很快,不久之后他们便来到了圣河的上方。 大家都呆住了!这才明白远望的森林颜色为什么会这样! 天空中仍然是万里无云,从上入下看去,宽畅的圣河竟然己经干涸,河里卵石毕现,到处都是大小各异的水生动物的尸首和枯骨,河床中根本就没有一粒流水! 干涸的河床飘出氤氲的热气,就算在天上,他们也能感受到下边蒸腾的热力! 再往河崖北边望去,这才发现这里的温度也高得出奇,北崖的植物大多数都己经枯死,崖边到处都是动物的枯骨、甚至是人的尸首! 正因为所有的植物都枯死了,整个北方的山峦和森林,都变成了褐色! 这是一个因为温度没有任何水气的世界,水都跑哪去了? 七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瑞木和虎婴脸上充满了悲伤。作为万木之王的瑞木,突然看到这么多属下遭受如此巨大的灾难,双眼变得血红,他抬起手来嘴中念念有词,朝下一挥。 一股清凉的能量朝大地扑去,河崖边枯死的植物如受微风吹拂,发出整齐的“沙沙”脆响,枯干的植物纷纷伸展着己经枯死的枝叶,恢复了一些珍贵的绿色。 大家愕然遥望着地面,只见绿色迅速扩展,这才明白瑞木拥有着令植物死而复生的神圣法力! 瑞木一直在作法,随着他的努力,圣河两侧的植物渐渐复苏,天空中腾起一缕植物的青青气息。只是在如此变态的**之下,这种青涩夹杂着浓浓的热气。 就算小草鸡在疯狂吸取热量,热浪仍然阵阵袭来,迅速让珍贵的凉爽消失。 从上看下,那些青嫩的绿叶在恢复之后迅速枯萎。因为缺水和空间温度太高,大家这才明白瑞木的努力白费了…… 万木之王能令它们复活,却无法让变态的高温下降,更无法给它们生存需要的水分。 良久之后,默默站在瑞木身边的虎婴,这才低声劝道:“别这样瑞木,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是救不了这些植物的……” 瑞木没理姐姐,他继续着自己的事情,随着他的容貌迅速变得年青,河崖附近的植物此起彼伏的恢复生机。但是当他疲倦的停下来,干涸的空间迅速令它们重新失去生气…… “别这样。”冯义庭叹了口气说:“留着你的法力以后再用吧瑞木,你会让它们复活的。我们先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拯救这些植物和生灵。” 冯义庭说完,开始按落云头,朝这块炙热的大地降去。(未完待续。。) 三九九:圣山 云团迅速降落到地面,所有的人都感觉热浪扑面而来。 当然,这儿的温度跟沙漠还没法比,不过,普通生灵要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也不容易。 降落之后,只见一些聚在腐尸上吃着残败腐肉的飞禽腾空而起,朝着森林深处飞去。 时旧寒打量着四周说道:“既然还有飞禽,说明应该还有活人,我们去森林找找。” 大家点头,这时便朝着己经枯萎的森林走去。 进入森林之后,温度相对要低了一些,这是因为高大乔木能遮挡阳光和吸收热量吧。 很快,他们便进入了森林的深处,在一些阴凉山谷沟壑间,还能找到一些存活的植物。 随之,他们也发现了一些躲在洞中和泥土中的动物,和一些古怪的昆虫。 所有的东西都因为高温奄奄一息,看来这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世界。 七人必须继续往前进发,以便能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他们越过丘岭之后,前面将是更为险峻和幽深的峰峦,正在这时,前方突然看到了一个红色头发的人形生物! 这个生物正在吞食一具刚刚死去动物的血肉,愕然望着冯义庭他们怔住了。 他吃惊的尖叫一声,掉头朝森林深处跑去,敏捷得如同一只猎豹! 冯义庭他们既然发现了一个活着的人,当然不想错过能查询问题的机会,于是七个人迅速追了过去。一边对他叫道:“别跑,别跑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大家乱七八糟的怪叫起来,更吓得那个红头发的怪人撒开脚丫子飞奔起来。 大伙紧追不舍。向勇突然伊哩哇啦的怪叫起来! 那个红发人一愣,这时突然停下,掉过头来便朝他们叩起头来。 冯义庭愕然,这时奇怪的问向勇说:“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叩起头来了?” 向勇得意的告诉他说:“我说的是苗语!我让他停下来,他便跟我叩起头来了。” 冯义庭更加奇怪了,不解的说道:“苗语?你指他懂你的苗语?” 向勇咧着大嘴笑道:“是啊!我估摸着巫祖既然是格蚩尤老的儿子。他既然呆在魔域之中,便试着对他说了一句苗语,想不到他真听懂了呢!” 大家都是愕然。只见那个红发人正惊慌的说着什么,于是冯义庭又问向勇:“他在说些什么,是不是苗语快翻译一下向勇!” 向勇认真注视着那个红发人,又跟他交谈了几句。这才对大伙说道:“他很怕我们。将我们称为高贵的黑衣人,说他无意冒犯我们,请我们饶了他。” “高贵的黑衣人?”冯义庭奇怪的打量着这个红发人,突然想起当初在浮尸岛的时候,看到巫祖穿着一身黑衣的模样,这么说他所指的黑衣人,就是指巫祖了? 这时再一打量,发现对方果然极度恐惧的样子。这时打量了一下他们,发现自己正在注意他之后。又没命的叩起头来。 时旧寒分析道:“莫非……巫祖在魔域有自己的臣民,而他的臣民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贵族。因为我们跟巫祖长相类似,红发人才误认为我们也是巫祖的人吧?这么说来,这种红发人应该是一种地位较低的魔域居民了。” 冯义庭感觉时旧寒分析得不错,于是点点头,又对向勇说:“向勇,他既然能听懂你的话,先就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是黑衣人吧,你让他带我们去找巫祖。” 向勇点头,这时又叽叽咕咕的对那个红发人说了一通。 红发人这才愣愣的抬起头来,怔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跟着这个红发人继续往深山里走去。 随着红发人带着他们前行,冯义庭跟时旧寒发现,温度竟然越来越高了。他们经过的山上植物基本全都死光了,到处干涸一遍,根本就找不到半点水的样子。 于是,冯义庭让向勇问这个红发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勇跟那个红发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红发人浮起惊恐和神圣的神色来,他恭恭敬敬的跟向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隔了一会,向勇这才抬起头来告诉他说:“圣鼎,他说圣树山的圣鼎发怒了。圣树山是圣祖的栖身之地,圣祖是这儿最神圣的神帝,他就住在圣树山。这山上有一株巨大的圣树,就算是这样酷热的天气,这株巨大的圣树也没有丝毫枯萎的模样。” 向勇说到这儿眨巴着眼睛,担心的说道:“你说我问他这么多,这家伙会不会怀疑我们哪?在他眼里,我们可是巫祖的人呢,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 一边的唐明翻了翻白眼,说道:“不会问巧妙些啊,智商,懂这俩字意思吗?” 向勇瞪了他一眼道:“老子没智商还能跟他沟通,你厉害咋没辙了?” 冯义庭可没功夫顾着他俩拌嘴,他突然想起最初来到梵天界,主殿带自己去看的那幅壁画,其中便有一只在放射光焰的巨鼎…… 想到这儿,他跟时旧寒对视一眼说:“圣鼎……应该就是它了。” 时旧寒叹了口气点头。两人都明白,红发人所说的圣鼎肯定就是灭天鼎。 向勇接着又问了红发人一些话,随之又给大伙翻译道:“他说,圣祖告诉大家,是因为梵天界的妖魔入侵圣山,这才导致圣鼎发怒。圣鼎放射出强烈的光芒,使整个圣域都变成火焰之地。他所说的圣地,就是梵天界所指的魔域,也就是我们现在呆的地方。” 时旧寒皱着眉头说道:“难怪树魅要入侵梵天界,看来他们将灭天鼎的异常,当成外界修士入侵的原因了……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明白巫祖的意思,得尽快找到他才行!” 冯义庭点点头,大伙于是继续朝红发人所说的“圣树山”走去。 很久之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因为天空的太阳西沉,大地上的温度稍微降低了一些,只是仍然极其酷热,给人烦闷的感觉。在向勇不停的跟红发人沟通之后,他们开始了解这个陌生而酷热的地方。 如果他们没弄错,圣祖应该就是巫祖,而他就是魔域中最为神圣的圣帝。 黑衣人就是像他们这样的黑发黄肤人。他们应该是跟巫祖和向勇一样的苗裔。而这种人的地位最高,是魔域中最为高贵的贵族,也是这里权力和政治的统治者。 红发人属于一种低贱的民族。据说,他们是圣祖创造出来服侍黑衣人的奴隶。 这种人估计就是巫祖用法术制造的、类似黄巾力士那样的生灵。 这种人长着一头蓝发,就居住在圣树山下,世世代代服侍黑衣人。 可是,因为最近圣鼎的异常,黑衣人给他们的食物和水越来越少了。 而这个红发人正是因为吃不饱试图寻找出路,这才会去圣河。想不到在半途遇到了冯义庭他们,因为擅自离开居住地是违法的,所以红发人才会一看到他们便吓得回跑。 果然红发人告诉他们,千百年来,圣帝一直统治着这个世界。 蓝口中的圣帝是一个伟大且法力无边神一样的君主,他不仅能控制天地万物,还拥有着聪明而高贵的黑衣人下属,以及无数凶猛神秘的圣树神兵。 圣树神兵是一种拥有强大力量的无眼神兵。它们驾着绿云移动,四脚是纤长的缨丝,能捕获数十米距离之内的任何东西,任何血肉之躯被它捕获,立刻会被吸干变成灰烬。 听到这儿,冯义庭跟时旧寒才明白,巫祖一定控制了魔域的树魅,也就是那种入侵梵天界可怕的绿色妖魔。 听了红发人的解释,他们明白这种圣树神兵是圣树山的圣树生长出来的。它们栖息在那株参天巨木之上,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一百年才成熟,长成的就是圣树神兵。 冯义庭和时旧寒勃然变色。他们更加相信,树魅体内的法阵一定是巫祖搞的鬼。或许,巫祖正是通过这些法阵、来控制这种强大的魔域妖魔吧! 他们现在不明白,巫祖控制了多少可怕的树魅,他盘居在魔域究竟想干什么呢? 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他们到了一座巨峰前端。红发人指着山脚下的森林告诉他们,前面就是他的家园。 放眼望去,森林往后延伸,就是这座巨峰的山脚了,再往后便是陡峭的山崖,一直高耸成为后面巨大险峻的奇峰。这座巨峰高耸入云,显得巍峨雄奇,出类拔萃。 最令人感觉神奇的是,这座奇峰后面隐约透露出一种红光,仿佛是霞光般不住的隐现,照得整个天空都透出一股红色,在夜色中显得神秘而美丽,令人叹为观止。 红发人敬仰的打量着眼前的奇景,发了一会儿呆之后,这才转过头来,恭恭敬敬的让他们稍微等候,然后便消失在森林之中。 等红发人离开之后,时旧寒这才摸出地图来,他略一打量便告诉冯义庭:“这便是魔域的主峰,如果我没弄错,眼前这座巨峰,就是红发人所说的圣树山了。” 冯义庭愕然,这时打量着眼前的神奇巨峰,明白到巫祖很有可能就在眼前时,不免咬牙切齿,想报当初在浮尸岛的一箭之仇。(未完待续。。) 四零零:巨树 不久之后,一排火把从森林深处出现,摇晃着越来越近。 随着人声和脚步声渐渐逼近,肉眼都能看到一群红发人举着火把朝这走来。 很快,他们就发现最前面的就是那个离开他们的红发人。 这家伙带来了更多同类,为首走在他身边的一个是老头,应该这些人的长老或者族长。 所有人一看到他们立刻跪下,然后用苗语对他们呼喊起来:“尊敬的黑衣人哪,您的光临令所有的红发人无比荣幸!” 他们的态度让冯义庭一行有些不好意思,正讪然的时候,那个长老直起身子,不无郑重的说道:“尊敬的黑衣人,请问你们离开圣树山,是因为什么神圣的使命?” 向勇搔了搔脑袋,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冯义庭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好公然去问向勇,正尴尬就发现四下安静下来,所有的红发人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们,唯有火把燃烧的“吡啵”一下一下传来。 向勇正在语结,就见长老突然站了起来,紧盯着向勇大声说道:“孩子们,这些可疑的黑发人不是圣树山的圣使!他们是来自妖界的骗子,快抓住他们!” 情形突变,冯义庭他们不免愣住!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年长的红发老头摸出一只长矛,振臂狂呼起来:“快抓住他们,他们是圣帝的敌人,红发人为圣帝尽忠的时候到了孩子们!” 小草鸡一声长鸣。这时腾空而起,一下将天空照得通明! 它身上强烈的光芒照得这些红发人一下眯上眼睛,因为黑白反差太大。他们适应不了。 蓝发的老头果然年老成精,鬼叫完了随之却摸出一只号角,蓦的吹了起来! 所有的红发人都呼号起来,他们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变成一种刺耳的呼啸! 声音一**往外传开,突然,天空中传来巨翅振动气流的奔涌! 抬头望去。只见空中突然飞来无数黑压压的有冀怪物,就跟侏罗纪的冀龙类似! 向勇怪叫起来:“哎呀,这不是魔盒飞龙吗?天哪这也太大个、太凶猛了吧!” 唐明正因为突然出现的状况心惊肉跳呢。这时听到向勇的怪叫骂道:“什么魔盒飞龙笨蛋,快闪人吧!这玩意一看就特厉害,你盒子里的东西可不是它们的菜!” 向勇直勾勾的瞪着天空中的飞龙,这时坏笑道:“不行。我得抓一只才行。凭老子的本事,真抓住一只,我就能让盒子里的飞龙、变得跟它们差不多厉害了嘿嘿!” 唐明赶紧摸了摸他脑袋,说道:“没发烧吧,抓这玩意你有几条命笨蛋!” 向勇可没理他,这时念念有词,分明在作法的样子。就在这时,只见天空之中的小草鸡焕发出强烈的光芒。一下就使整个天空变得如同白昼! 整个飞龙和地面的红发人,也因为这种强烈的光芒被亮瞎双眼。飞龙迅速往地面的森林回飞,红发人也一起蒙住眼睛! 抬头望去,只见小草鸡好像懒洋洋的,根本就不将这些玩意放在眼里。 虎婴起了个法诀,通体突然浮出一圈灿烂美丽的红色霞光,光芒通天直冲九宵! 这正是虎婴独特的“沐恩神芒”!就见那些刚刚适应强光的飞龙们,甫一见到红光立刻发出害怕的尖叫,一下就掉头飞走了! 虎婴的积威果然无处不在,来到魔域也霸气逼人。 小草鸡这会像个灯泡,悬停在空中一动不动,地面上的红发人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天空的飞龙突然逃走,脸色剧变,掉头就往森林里跑掉了! 就剩下那个苍老的破老头,这时呆呆的转过头来,打量了冯义庭他们一眼,犹豫一下之后,退了几步也掉头就跑,迅速超过其他人没入密林不见了! 这老家伙真不愧为族长,逃跑的速度都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相当厉害。 大家面面相觑,正有些哭笑不得,就见向勇突然朝密林里跑去! 就见他前面的森林中,天空中分明有巨大体积的东西往下掉落,然后树木被扑折的声音响起,一只飞龙突然从天空中跌了下来! 估计这家伙又用了“定身术”捉住一只飞龙吧,这回跑过去是要用尸蛊收它。 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才吩咐天空的小草鸡:“小草鸡,下来别太招人注意,将这弄得太亮,巫祖会发现异状的。” 小草鸡这才收敛神光,四下瞬间变得幽黑如墨,如果不是圣树山背后的神秘红光,估计会伸手不见五指了。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四周,跟时旧寒商量道:“红发人己经识破我们行藏,估计巫祖很快便会知道我们来到魔域了。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去寻找‘灭天鼎’吧,先摸清那边的状况,再对付巫祖也不迟。” 时旧寒点头,冯义庭于是叫道:“向勇,忙完没有,我们可要走了!” 向勇一溜小跑赶了过来,这时笑道:“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冯义庭不免有些奇怪:“不会吧,你以前种尸不是要挺长时间吗?这次怎么这点时间就够了,飞龙被你收好了?” 向勇解释道:“僵尸跟活物不同,僵尸中了尸蛊不会乱跑就僵在那儿,不收拾只怕会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状况。活物中了尸蛊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能随时被我召唤。因此我只要种下尸蛊,它就算我盘子里的菜了!走吧没事,我们可以走了。” 冯义庭于是分别给在场的众人各施加了一道“虚空盾”,随之神色庄重的嘱咐道:“我们己经到了巫祖的地盘,谁也不知他是否己经在暗中注视我们,大家千万要小心。” 时旧寒、瑞木、虎婴和猛子神色凝重,一起点头。 唐明倒不以为然,不过向勇因为在浮尸岛见识过巫祖的厉害,再加上格蚩尤老可是他们传说中的先祖,这时便畏惧的说道:“义庭说得不错,巫祖可是格蚩尤老的儿子,他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希望我们没惹恼他就好……” 他说完不停的嘀咕着什么,应该是在用苗语祝祷。 冯义庭又说:“我怀疑圣树山后面的红光,便是因为灭天鼎的原因,因此我们必须越过圣树山,直接去寻找那只圣鼎,大家必须屏住呼吸,以免惊动圣树山的巫祖和妖魔。” 一直在沉默的瑞木,这时长长的吸了口气,这时告诉大家:“传说中的圣树,果然是一棵拥有极强妖力的魔植,它现在好像被一个强大的法阵给禁锢。我要是没有弄错,这应该跟束缚树魅魔力的法阵有关,看来巫祖己经控制住这棵魔树了。” 估计他来到森林之后,一直在通过森林或者植物寻找相关信息,直到这时才告诉大家,肯定是胸有成竹,能够确定的结果吧。 大家面面相觑,就算是冯义庭也明白,脚下的这棵巨树,神通和法力肯定比黑风谷那株妖树要变态许多!就这样巫祖也将它降伏,不仅说明他的修为简直达到莫测之境,更说明他己经能运用此树的强大魔力,实力更加可怕! 瑞木这时又说:“刚才我跟姐姐己经通过树木和动物,让它们缄默,因此我们至少可以等红发人通知巫祖前不露形迹,大家经过圣树山的时候,加备小心则是。” 大家一起点头,于是召出祥云腾空而起。 升到天空之后,大家这才发现,红光正是从圣树山后面传出来的,而且随着距离接近,能感觉温度也越来越高了。 七人便驾云越过圣树山,迎着红色的霞光而去。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圣树山的顶峰。 从高空往下望去,只见山峦的顶端,果然长着一棵硕大无朋的巨树! 这棵树的树冠宽大无比,虽然他们距离山顶很远,但远远向下望去,仍然感觉它所盘居的面积如何广泛、真是庞大无比的奇树! 眼下的情景令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因为怕露出形迹,大家驾云缓缓越过这株巨树。 回过头来继续观望它雄伟的树杆和枝茎。这才发现这棵树就跟榕树一样,拥有无数错结的子根,纷纷从枝杆上垂落扎入地面,不知道霸占了多宽的地面。 从这么远的距离看去,可以粗略估计,这株树主干的直径至少有数百米,高度或者因为处在峰顶不是特别突出,但宽大的树冠十分恐怖,占地的面积方圆就有数十公里,光是树围估计就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长度,围着它走只怕都要半天呢。 果然如同红发人所说的那样,圣树山附近己经因为高温寸草不生,但是这棵庞大而神奇的巨树,却仍然绿葱葱的,根本没有因为高温而有半点不适。 云团缓缓飘过,大家正因为这树吃惊,就见眼前红光闪现,巨树往北的一陡绝壁之下,正散发着无比强大的光和热,炙热的高温阵阵荡袭,令北面的天地间一遍酷热! 往北看去,四下都被映得通红灼亮,北边的森林早就被这个热源烧成灰烬,很远的地方才有残败的树桩,映在血色的光芒之下,显得苍凉神秘,令人叹为观止。(未完待续。。) 四零一:灼热的大鼎 绕过高高的圣树山顶,他们开始看到在北坡绝壁的恐怖热源。 从天上往下看去,可以发现距离圣树峰往北数十里的地方,缓坡突然变得陡峭,形成一个垂直下落的绝壁,绝壁前是一块十分开阔宽畅的坪地。 这个开阔的平地里,一只通体黝黑,四平八稳的石鼎紧靠着绝壁摆放。 映入眼帘的情形令小伙伴们目瞪口呆,他们看到的是一只无比庞大的巨鼎。 这么大的巨鼎、可叫人直接吓了一跳! 冯义庭略一打量,发现这只巨鼎长九十米,宽六十米,高三十米,四只鼎足的大小,恬好高九米、长六米、宽三米。 如此高大威猛的鼎突然出现在下方,强大的视觉冲击肯定让大伙愕然。 刚见识过圣树的伟岸,随之又发现庞大的巨鼎,不免令人有些应接不暇。 圣树的庞大和雄伟,算是自然界的奇迹,眼下的巨鼎却是人为的奇观。 圣树和巨鼎,两者完全是迥然不同的呈现方式,强大的视觉反差和震撼效果,瞬间让大伙瞠目结舌。 大家居高临下,这才发现悬崖下的这只巨鼎、正放射出强大的热量,就像是一个宽畅巨大的热锅,被烧得通红一般,往天氤氲着腾腾的热力! 因为持续不断的高温一直从鼎口朝外奔腾,己经导致鼎口和巨鼎上端变得通红! 大家伸着脑袋往下看去,不免狐疑不己。因为这是一个令人不解的奇怪现象。 如此庞大的巨鼎,就算在它的下方焚烧加热,也不可能变到如此灼热。 但此时的巨鼎下方。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既然没有任何形式的加热作用承在,它怎么会莫名其妙变得这么热,鼎口的热量是从哪钻出来的呢?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使这只神秘巨大的鼎,源源不断喷出强大的热量呢? 眼下的情形,就仿佛谁在巨鼎下方烧着一堆无形的大火,唯有不停给它迅速加热。才能使巨鼎获取这么高的温度、使鼎口变得通红! 如此巨大的一只鼎,要达到这么高的温度,可以想象需要多少热量! 正因为鼎中发出的强大热量。才使它上方出现了耀眼的红光,将四周照得通亮。 因为巨鼎一直不停散发这么高的温度,才使魔域变成濒临死亡的不毛之地! 七人从天空掠过、当祥云经过巨鼎,就算隔那么远。往上蒸腾的热量仍然极度猛烈。除了小草鸡之外,其他人直接被蒸得汗如雨下。 因为巨鼎紧靠陡峭的悬崖,所以,鼎内挥发出的光芒和热量都被崖壁朝北反射,将附近的森林和植被完全烤成了灰烬。 热量被圣树山和圣树一遮,朝北挥发后再四面播撒,均匀的撒布到整个魔域。 因此,从南北望除了能看到天空中的诡异霞光。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 冯义庭很快发现,巨鼎散发的强大热量。如果不是因为巨树,只怕早将这个世界给烤焦了!他这才明白那株生长在峰顶的庞大巨树,对这个空间的帮助有多大! 因为跟巨鼎如此逼近,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它对巨鼎散发的高热进行吸收和缓冲,梵天界的温度肯定会更加可怕,足以变成任何生灵都无法生存的人间地狱! 看来这棵庞大的圣树,正发挥它最大限度的调节功能,努力缓解此处的温度压力。 一树一鼎相映成辉,巨鼎所散发的神秘红光、涂在峰顶巨大的圣树上,使这株巨树显得更加壮观巍峨,给人一种无比庄严的神圣,令人肃然起敬。 冯义庭跟时旧寒对视一眼,明白这只巨鼎,肯定就是传说中的灭天鼎。 大家正在静静打量着下方,就听冯义庭说:“事情很清楚,魔域温度急剧升高、森林和河水干涸,就是因为这个热烘烘的巨鼎。我们先看看能否想办法将温度降下来,继续让这个破鼎这样折腾,只怕魔域就被毁掉了。” 瑞木心痛这儿的植物,虎婴也因为这个空间大量死亡的动物伤心。 姐弟正在难过,听到冯义庭的这话,瑞木便点点头说道:“如果继续放任不管,这种情况便会持续下去,温度只升高不减,生存环境便会越来越严酷。到时候任何生灵都没法生存了,魔域的树魅走投无路,肯定会入侵梵天界。” “是啊义庭。”虎婴也点点头,说道:“瑞木说得不错。如果不想事态继续恶化,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先去巨鼎附近看看吧。”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见大家神色严峻都很紧张,便吩咐小草鸡:“乌中恒,以你的能耐,眼前这点热量应该不在话下。就烦劳你将这只巨鼎的温控制,我们再想办法找出根本原因,看看能不能从源头来进行处理。” 小草鸡一声长鸣,精神抖擞的应了一句,这时飞快朝那只灼热的巨鼎急降而下! 冯义庭见状,这时便带着大伙驾着祥云、紧跟着小草鸡也朝下降去。 因为都有“虚空盾”保护,所以从天而降、就算跟巨鼎的距离快速接近,灼热的温度仍然不能影响到他们。只是随着降落,虚空盾的界面被高温激得微微颤抖起来。 小草鸡这个变态,冯义庭让它去给巨鼎降温,可算摊上了好差使了。 它一来这儿,就因为巨鼎的高温喜出望外,一开始还不敢太放肆的吸取热能,怕折腾太大的动静让巫祖和圣树发现,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吩咐,那叫一个快活! 它应了一声,立刻拍着翅膀直接朝巨鼎降去! 冯义庭没给它加持防护,因为天生喜欢高温,因此小草鸡越接近巨鼎、感受的温度肯定就越来越高,一旦这样,它更加变得神彩奕奕、精神抖擞了。 小草鸡双翅虚张,朝着巨鼎通红的鼎口缓缓降落,强烈的高温迅速朝着它体内奔涌而去,这头怪鸟就像一个庞大的温度吸收器,正贪婪的吸收着鼎中传出的变态高温! 不久之后,它便悬浮在巨鼎正上方、约数百米高的地方不动了。 毫无疑问,这个高度正是巨鼎蒸腾热量最强的位置,小草鸡才能更方便吸收热量。 这时强烈的高温一**往上荡袭,逼得它通体的羽毛紧贴,因为高温不停窜入体内,它身体的上方,渐渐出现了一个光冕,霞光流溢显得美丽灿烂,令人叹为观止。 小草鸡还是一只稚鸟,需要大量的高温和热量才能继续生长。这只巨鼎散发出的强烈高温,无疑让它如鱼得水。 因为大量的热能被它快速吸收,在这样短的时间中,小草鸡无论是体能的补充、还是修为方面无疑都获得了极大的帮助! 它开始贪婪的吸收着这些珍贵的热量,随着高热迅速被它吸收,身上的羽毛根根竖起,如同被充电一般荡漾着神奇而美丽的霞光! 因为小草鸡的出现,直接导致巨鼎散发的热量被它吸取,这个空间突然便凉爽了许多!鼎口蒸腾的大量温度被小草鸡吸收之后,整个梵天界的温度都因此都在直线下降! 冯义庭大喜过望,持续散发温度的鼎口,只怕己经接近一千摄氏度了。 而小草鸡处在这个位置,能将大部分的热量吸收进它体内,这样残留逸出鼎口的温度就不会太高,直接让整个梵天界的温度得到了极大的缓冲。 四面空间的温度果然快速下降,一下就变得凉爽许多了。 于是,冯义庭开始朝巨鼎靠近,很快便站在巨鼎上端的鼎壁最上端,直着脖子朝鼎内望去,想看看它巨大宽畅的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直朝外冒着热量! 虽然小草鸡在天空中一直吸收热量,可冯义庭站在鼎口边沿,立刻感觉热力卷扑过来,逼得他差点睁不开眼睛来。 显然鼎内的温度更高,热浪阵阵上蒸,整个巨鼎上半部都变得通红,显然是因为持续传出的温度,将鼎口烤成这样的吧! 此时,他身上的三色神焰早就喷薄而出,为他维持了一个绝对恒定的生存空间,否则他估计直接被鼎内传出高温、烤到肉香四溢、外焦里嫩了。 冯义庭站在鼎口朝里打量一番。因为温度太高,祥云在这种环境根本就不适宜停滞,他因此没召祥云出来,这时沉吟一下,将自己的座骑貔貅给召出来了。 随着瑞彩飞扬,貔貅带着祥光从虚空中一跃而出,它先摇头晃脑的讨好了冯义庭一番,这才奔前窜后,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打量起环境来了。 冯义庭对它说道:“貔貅,你带着我去鼎内仔细看看,我想找出这鼎的温度突然变高的原因,看看能否想出什么应对方法,免得这地方被整成蒸笼可就惨了!” 貔貅听了发出一声咆哮,这时便趴在冯义庭跟前,等他跳上背之后,立刻张开巨翅,带出一蓬灿烂华丽的光芒,朝着灼热的鼎腹内飞去! 鼎腹中的温度无疑比鼎口更高,冯义庭跟貔貅飞进后,通体的神焰立刻奔腾而起。 冯义庭站在貔貅背上,伸着脑袋朝鼎腹深处望去,发现大鼎腹部底端正中的位置,有一个明亮晃眼的光点。 冯义庭一愣,他能感受那儿温度极高,估计便是这个大鼎真正的热源。(未完待续。。) 四零二:启动 虽然小草鸡正在巨鼎上方吸收大鼎的热量,可是,飞到鼎腹正中,因为处在热量散发的焦点中,蒸腾的灸热使整个空间都氤氲起来,可怕的温度绝非普通人能感受的。 冯义庭身上的三色神焰己经奔腾飞扬,完全将他和貔貅罩在这种完美的火焰之中。 他骑着貔貅慢慢朝巨鼎深处飞去。随着外蒸的热量越来越强,貔貅的华彩和他身上的三色神焰越来越盛,这才将汹涌的热量给消弥。 进入到巨鼎深处,因为特殊的环境和条件,鼎腹的温度无疑越来越高,甚至达到令人骇异的程度,如果不是他跟貔貅这种怪物,只怕早就被烤成灰烬了。 冯义庭跟貔貅小心的往下降落,一直慢慢的飞到大鼎底部,这才停了下来。 从这往上看去,只见整个天空都是奔腾而去的能量,好在小草鸡如同一个吸热的容器,正守在鼎口,将无穷无尽奔腾而去的能量全吸进去了。 里面的温度更高了,冯义庭四下观望,这才发现这只巨鼎底部,正设置了繁杂的法符和咒文,在这些符咒的中心,赫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正从里面喷出无尽的高温! 仿佛这所有的符咒和法印经文,都是因为这个缺口而承在的。 当冯义庭看到那个缺口之后,这才明白这整个巨鼎和它设立的格局是怎么回事。 显然,这只巨鼎和附近的悬崖等等。及至巨鼎内外的图案,和它自身的造型,实则都是围绕着这个缺口而成立的、所有的一切都组合成一个庞大的法阵! 冯义庭虽然不清楚之前这只鼎是处在哪种状态。可是眼前的热量,显然是因为这个巨鼎和整个格局之中的法阵开始催动,这才源源不断的放射出巨大的能量!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那个小小的缺口,他认真的查看着那些特殊的符咒,发现它们是一些年代久远,经历过千万年时间、隐含着极其复杂神通和法力的符咒。 这些符咒一直隐藏在巨鼎底部,和这只体积巨大的鼎混然天成。结成一个采集能量的法阵。多年之后经历漫长的能量采集,直到目前才开始运行,并且释放强大的热量。 估计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将巨鼎之中的法阵激活了,才导致魔域如此酷热。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鼎中的一切,试图找出点头绪和端倪来。 据说这只巨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跟时旧寒冷的名字相关。 这会是怎样的一个秘密呢。冯义庭打量着那个不停喷射能量的缺口。摸出被时旧寒称之为“灭天谱”的石盒,沉吟了一会,这才发现石盒刚好能堵住那个缺口呢。 冯义庭心中一动,他忍不住催着貔貅朝那个古怪的小洞口降去。 貔貅稳住身形,没受缺口外喷的能量影响,安安稳稳让他迎着强大的热量喷射,慢慢逼近通红火热的缺口,认真打量起来。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石盒和巨鼎下方的缺口。狐疑的想道:“这个缺口为什么跟石盒如此吻合?而且,它们一个叫灭天鼎,一个却叫做灭天谱。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想到这儿他皱了皱眉,因为他可不想灭天,真将这只石盒搁进这个大鼎底部的缺口,那万一直接将天给灭了,事情不是搞大了吗? 想到这儿,他端着石盒不免小心起来。 正在左思右想十分担心之际,突然发现石鼎好像颤栗起来。而且,自己手中的石盒也在轻轻的颤栗,好像在回应整个巨鼎的动静似的。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可怕石盒突然跳出去将鼎底的缺口堵住,直接惹出什么诛天灭地的事来……于是赶紧将石盒收好,骑着貔貅离那个神秘的缺口稍微远了一些。 在事情没弄出眉目之前,他可不敢冒然堵住这个缺口、凡事小心点不会有错。 于是,他骑着貔貅在里边打了一个转,估摸着找不出什么所谓的秘密,只能逗留一会,骑着貔貅离开了巨鼎的腹部,先去外面找时旧寒商量一下再说。 其他几人正担心的呆在巨鼎外面呢,看到冯义庭骑着貔貅飞出大鼎,赶紧都迎了上来,向勇担心的说道:“兄弟,这大鼎可跟热锅一样,亏你还能到它肚里打转!你们到里面没被热坏可真不容易……这鼎中有啥秘密,你琢磨出啥名堂没有?” 冯义庭摇了摇头,将自己在鼎内发现的一切给大伙描述了一番。 大家听了愕然,时旧寒沉吟道:“义庭,据我所知、只有你手上装灭天谱的石盒,才能阻止这只灭天巨鼎释放热量的法阵。既然你说热量从巨鼎底部的小缺口喷出来,估计那个缺口就是安置灭天谱石盒的地方了,如今只能用那只石盒将缺口封堵住了。” 瑞木跟虎婴二人听了时旧寒的话神色剧变,两人一起失声:“灭天谱?!” 时旧寒看了看他姐弟,正色说道:“不错,义庭确实有一只叫做‘灭天谱’的石盒,它的大小刚好跟灭天鼎底部法阵缺口吻合。如果灭天鼎被激活,巨鼎将放射出强大的热量。此时,必须用这个小石盒将法阵缺口堵住,使之解除能吸收和释放热量的法阵,否则魔域温度终将失控,可能变成高热的死亡之地。” 虎婴跟瑞木神色阴晴不定,担心的望着冯义庭,不知是因为时旧寒所说的“灭天谱”,还是眼前被激活的灭天鼎。神色十分不安,欲言又止。 冯义庭打量着眼前喷出强热的巨鼎,这时问时旧寒:“时大哥,你是指将石盒堵住巨鼎没事?巨鼎既然有如此可怕的名字,不会惹出什么涛天大祸吧?” “不会。”时旧寒说道:“你现在所持有的石盒,只是一个没被打开过的原始石盒。它里面的灭天谱根本就没有面世,甚至没人懂启动它的方式,怎么可能惹出什么涛天大祸呢?据我所知,灭天鼎被激活,只有两个原因。” 冯义庭好奇的问道:“两个原因?时大哥,哪两个原因?” 时旧寒打量着这个庞大的巨鼎,庄重的说道:“灭天鼎被激活,一则是启动灭天谱的石盒,使它进入可以用灭天钥匙开启的第二个状态。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本教前任教主在此鼎设立的;让大般若神通系列之中的‘般若箍’、回到游吟者手中。” 冯义庭这才想起,当初时旧寒说过的大般若神通系列,四件神饰其中的一样“般若箍”、就是被顺天老祖收藏在灭天鼎之中。 时旧寒至所以跟自己来到梵天魔域,就是为了取回这个“般若箍”。 冯义庭深深吸了口气,不免想起仍然插在天界“仙枪岭”、那柄威力强大的神兵“般若枪”、那可是传说中神器级的完美兵器。 可是冯义庭明白,般若枪需要收集完整的四件饰品,才能激活“仙枪岭”之中的般若枪,五件神器收集完整,才能出现神奇的“般若甲”。 只可惜他现在还只有两种饰品,离收集整套饰品、激活般若枪还差得多呢。 冯义庭这才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将石盒去堵住巨鼎底部的法阵缺口,先将这个喷热的法阵解除再说吧。否则再继续下去,只怕魔域的状态会变得更加严酷。” 时旧寒点点头,遥望着圣树山的巨树,不无担心的说道:“进入魔域之后、巫祖还没有出现,很难判断他是不知情、或者早就在关注我们。目前我们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事情宜早不宜迟,得尽快将巨鼎法阵解除,取出般若箍和灭天谱石盒。”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便催动座骑朝着巨鼎的腹部飞去。 时旧寒和虎婴、瑞木、猛子他们分别守在巨鼎各处,以便应付可能发生的状态。 冯义庭这才骑着貔貅,再次朝着巨鼎内部的底端飞去。 很快,他便迎着鼎内喷出的巨大热量,来到底部法阵正中。 冯义庭从貔貅上跳了下来,走近法阵默默打量那个缺口一会,然后从戒指之中拿出那个石盒,慢慢走近法阵中心,将石盒小心朝着那个缺口按去。 石盒一接近缺口,持续外喷的剧热突然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从法阵正中的缺口传出,石盒蓦然便被吸进那个缺口,刚好跟那个印迹吻合! 喷薄而出的热量一下就因为缺口被堵而中止、四下突然便安静下来。 天上的小草鸡因为能量消失与声长鸣,它低下头来,打量着巨鼎下端。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石盒,发现它嵌入法阵之后,缺口四周的符箓花纹、突然焕发出一种红光、紧接着,整个庞大的巨鼎突然颤抖起来! 冯义庭一惊,四下一打量,就发现巨鼎强烈震颤、仿佛要崩散似的猛烈摇晃起来! 外面的向勇、瑞木虎婴大叫起来,连唐明也焦急的跳着脚哇哇只叫! 冯义庭立刻跳上貔貅,站在它背上朝四面打量开来。 巨鼎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令它剧烈颤抖,随之急剧收缩起来。 冯义庭愕然,发现这个巨大的鼎一边颤抖,一边快速收缩起来!(未完待续。。) 四零三:钥匙孔 冯义庭一将石盒嵌入巨鼎腹部的缺口,巨鼎便颤抖起来。 随着震颤,四下的动静越来越大,最后巨鼎竟然快速的缩小了! 大家都吃惊的呼喊起来,冯义庭骑着貔貅一跃而起,迅速窜出正在异变的巨鼎! 从天空往下望去,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庞大的巨鼎,正急速缩小! 随着巨鼎迅速的折叠变化,眨眼间这个曾经如此巨大的鼎,开始失去它曾经所有的方方正正,它仍然在不停的进行缩变,最后竟然变成了比刚才要小一倍不止的模样。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异变过程,整个巨鼎都焕发出一种炫目的光芒! 这种神秘的光芒、可以让大伙清晰的看到,它正在发生明显却迅速的整体异变,直到最后它的鼎足都缩进鼎体,最终它竟然变成一个椭圆形如同石臼般的大家伙! 同时,随着大鼎在迅速异变和缩小,鼎腹的温度也高速增加! 因为大鼎包括形体和体积都发生了强烈的变动,鼎腹复杂的法阵再次炫亮起来、这只虽然相对开始要显小许多的巨鼎,突然再次窜出强烈的高温出来! 大鼎异变整出的巨大动静令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毫无疑问,此时此刻另外六人从天空往下看,能发现这只巨鼎完全变化成一只圆形的大臼巢了! 因为体积缩小了许多,而鼎口相对并没有太大的缩小,整个大鼎的巢口开始放射出强烈的高温。这使得刚刚堵上石盒、停止放射高温的巨鼎,重新放射出强烈的高温出来! 这次的高温因为大鼎的形态发生异变,显得相对集中多了。强烈的高温冲天而起。比开始要更为灼热了! 冯义庭一愣,就见天空中的小草鸡再次发出长鸣,往下一降以便更好的占据位置,同时快活的挥拍着翅膀,然后尽力吸收起鼎中奔腾而出的热量来。 四下的温度这才迅速下降了一些。虽然小草鸡及时的将大鼎中的高温吸收,可是这一次这只大鼎仿佛跟开始的状况有些不同。 它整体都变得通红灼亮,从上往下看去。鼎内的符箓和经咒的铸纹,仿佛受什么能量激活一般,开始跳跃循环着闪烁出光芒。整个大鼎都开始放射出强烈的高温! 巨鼎发出轻微的震响,鼎内光芒跳跃闪烁,变得更加活跃起来! 说实话,这个状况可吓了大伙一跳! 所有人包括冯义庭都担心起来;这个大鼎怎么了?这玩意不会要爆炸了吧! 时旧寒按落云头。窜到冯义庭身边。打量着那鼎说:“当年老教主还在世时,就曾经告诉我‘灭天鼎’跟传说中的‘灭天谱’有联系。” 冯义庭一愣,因为之前他曾听时旧寒提及过此事。 果然,只听他接着又说:“老教主曾说‘灭天谱’装在一只天然长成、却牢不可破的石匣之中。石盒坚固无比,任何想打开石匣的办法,都会将收藏在石匣的‘灭天谱’毁坏!老教主还说,‘灭天鼎’隐藏着打开石匣的办法……这会是什么办法呢?” 冯义庭盯着时旧寒,再打量着眼前的大石臼沉吟道:“石臼寒。如果老教主说你的名字跟这有联系,这可能是什么联系呢?” 时旧寒无语。默默打量着那只变得通红火热的石臼,正在沉吟,就听冯义庭用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对自己说道:“哎呀,我明白了,看样子还得找王桂花过来!” 时旧寒愕然望着冯义庭,显然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一边的向勇赶紧凑了上来,他点头哈腰的说:“兄弟,是不是要找你那只冰尸过来了?对啊兄弟,早该将她召出来了,这地方可热得要死,将她找来不正好消署吗?” 冯义庭看了看向勇,点点头算是答应,但也顾不上去理会他。 他继续跟时旧寒打量巨鼎、皱着眉头盯着那只还在缩小变幻的鼎,不解的说:“它们有什么关联呢?很简单的事情……如果开始这玩意还像鼎,这会不就像巨大的石臼了?” 冯义庭说到这儿心中一动,低声呢喃道:“时旧寒、石臼寒……” 他紧盯着时旧寒说道:“时旧寒……如果你的名字是‘石臼寒’、那么,这会不会表示在这个时候,这个大鼎是否需要强烈的寒冷呢?” 时旧寒眉头紧皱,托着下巴无语,说实话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比较乱,这家伙一下也弄不懂这些情况,跟自己名字到底有什么联系。 只见冯义庭沉吟半响,又打量着那只还在缩小的巨大“石臼”,咬牙切齿的说:“没办法,看样子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先将王桂花找来再说!” 冯义庭犹豫一会,便将王桂花给找出来了。 王桂花一出来,四下突然变得如同到了浓冬一般! 此时的王桂花,跟当初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她一出来温度立刻急速降低,终极的强冷袭近、四下泥土包括植物残茎等物体,受冻“嘎兹”之声刺耳的响起! 附近的山坡和眼前的大地之上,因为急速降低的温度,立刻冒出层层冰凌。 随着她身上的强冷一圈圈荡开,四下的冰凌急速扩张,清脆的急冻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附近空气因为诡异的强冷出现,瞬间便飘出漫天的霜凌,随着那种恐怖的魔瘴出现,王桂花紧握着仙魂幡、渐渐渐从冯义庭眼前的冷风中冒出来了。 这个酷热的空间突然便寒风刺骨,王桂花的出现直接令四下飘飞出大片大片的雪花和霜凌,粗大的冰雹也迅速出现在空气之中,狠狠的朝着地面砸去。 大家都被惊呆了,除了向勇见惯不怪之外,包括虎婴和瑞木、都因为王桂花的变态低温而吃了一惊,显然林王跟兽主,也不是经常可以见识到这种终极的魔尸变态威力吧。 向勇一见王桂花冒出来,双眼只差不冒出绿光来,紧盯着人家那叫一个羡慕。如果不是王桂花身上挟带的温度太低他受不了,估计早冲上去近距离琢磨去了。 “虚空盾”只是一种高级的防护法门,对于温度之类的调节肯定不是强项。 冯义庭于是给大伙又追加了一道三味幽火,用以给他们维持一个恒定的温度,免得向勇跟唐明受不了这种强冷被冻得直哆嗦。 刚做完这些,就听王桂花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然后小心的问道:“主人,不知何事召唤奴婢?” 冯义庭对她点点头,说道:“王桂花,你别那么多礼,江东明没事了吧?” 王桂花点点头,说道:“劳主人牵挂,他己经没事了。不过他师父天亡煞可十分生气。若非公务分不开身,只怕会亲自来梵天界,要替江东明讨个公道呢。” 冯义庭摇了摇头笑了。他很清楚,天亡煞哪有什么公务缠身?估计最多也就是怕离开了神葬山,会暗里吃地阴妪什么亏罢了,不然早就来梵天界替江东明报仇了! 他笑了笑,指着那只通红火热的大鼎,吩咐王桂花说:“王桂花,你给我将这只大石臼的温度降下来吧,就照着它中间喷冷气就行了。” 王桂花点点头,这时抬起手中的仙嶓,照着那只巨大的石臼一指,就见仙嶓之上突然喷出强烈的冷气,呼啸着窜入巨鼎! 冯义庭一愣,没想到王桂花现在竟然不用嘴或手,直接用嶓喷冷气了! 王桂花是什么人,架式摆足罩着石臼一喷冷气,那只本来十分活跃的大石鼎,突然受强烈的冷气一逼,立刻发出一种剧烈的“咯滋”之声! 一般来说,温度极高的物体遭受强冷,强烈的温差转换,足以直接令物体崩溃,但是这个大鼎倒挺结实,被王桂花一喷冷气,没有一点事的样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原因,大鼎突然中止了异变,好像被冻结实了似的。 虽然这只大鼎的温度是降下来了,但是法阵还在运动,仍然有热量不停的透显出来。 只不过因为王桂花的原因,喷出的冰冻能量不停覆加,温度无法外泻,只集中在石鼎正中、冯义庭按进巨鼎底部的小石盒上了。 正在这时,整个大鼎发出一声巨响,崩裂似的进行了一番组构便沉静下来不动了。 巨鼎底部的法阵也进行了一番重组,然后石盒下陷,附近的符咒和图案起伏吞吐,将石盒吞进石鼎、陷入石鼎底部发出一阵刺耳的“嗡嗡”声。 这个时候,己经变成圆形缩小许多的巨鼎底端、仿佛被寒气激活似的运作起来。 巨鼎底端如同一个单独的个体,将那只嵌入基座的石盒包容进去,发出轻微的震颤和蜂鸣似的“嗡嗡”,分明在进行加工那样的特殊操作。 这个时候,鼎己经停止再往外喷出热量了,冯义庭便让王桂花停了下来。 王桂花停止了朝石鼎喷射冷气,冯义庭便凑上前去仔细打量起来。 只听“咯嚓”的一声,巨鼎的底座突然往下一缩,将开始被吞进去的石盒给吐出来了。 石鼎再发出“嗡嗡”的声音,然后往内一缩,石盒便被呈献到底座上了。 冯义庭吃惊的抓起石盒,这才发现没有任何痕迹的石盒正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神奇的钥匙孔!(未完待续。。) 四零四:不吃亏 冯义庭拿起石盒,这才吃惊的发现,原本结实没有任何印痕的石盒,表面突然出现了一些斑驳而神秘的纹理,最令他意外的是,石盒正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钥匙孔! 这个情形不仅令冯义庭愕然,更让时旧寒也大为惊讶,瞪着那只盒子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捧着石盒,翻上翻下看了一番,完了搔搔脑袋嘀咕:“好了,往大鼎里一放,盒子折腾出钥匙孔了。这可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去哪儿找这把钥匙呢?” 时旧寒打量着这个形态跟开始迥异的石盒,摇头叹道:“看来巨鼎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就是因为这个盒子的原因。至于能开启石盒的钥匙,天知道还沉寂在什么地方……不过,所谓天铸其器、有德居之,它总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的。” 冯义庭叹道:“这个盒子这么可怕叫‘灭天谱’,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可惜不能将它毁掉,不然早将它砸碎扔了,免得生出祸端害人。” 时旧寒这才叹道:“灭天谱是一个终极禁咒,据说一旦被激活运用,便能让天地归与混沌,所有的万物生灵瞬间寂灭,返回到天地未开之前的混沌状态。” 冯义庭愕然,就见瑞木跟虎婴对视一眼,随之虎婴叹道:“每隔一段时间,世间总会出现类似承天炼铸的东西,谁也不明白这些东西来到世间的原因和用意。不过,它既然一步步开始面世。说明必然有自己的承在理由,最终何去何从,我们也无法掌控。随它去吧!” 冯义庭听虎婴这么说不免叹息一声,这时将石盒收起,暂且别去琢磨这玩意了。 就在这时,只见面前本来沉寂的巨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随之鼎腹之中荡起一阵奇风,那个吐出石盒的地方,突然朝天射出一道强光! 光芒上射。如同激光般直冲九宵!一阵强风呼啸而出,天空划过一道炫亮的霹雳,随之狂风四起。乌云翻滚、四下凉风飔飔,天空中开始飘下第一滴水珠…… 刹那间,本来万里无云的夜空,突然堆积了层层乌云。呼啸奔腾的狂风刮得枯干的森林发出剧烈的松涛。扑面而至的凉风中,挟带着稀稀拉拉的雨水从天而降!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浓,闪电不停在云层闪烁,狂风带来硕大的雨点、它们由开始的稀疏,直至变成密密麻麻的雨水,谁也想不到,干涸的天空竟然下起雨了! 远方,传来一个生灵惊喜的呼号。不知谁在感触到天气变凉、开始下雨之后惊喜的嗥叫起来,它悠扬的呼号着。直到四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应! 风雨开始在森林和山峦间奔腾,雨水落在干涸的大地,发出美妙刺耳的雨露滋润声,这种由稀而密的“沙沙”声,突然变得如此美妙,如此圣洁! 远处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嘶鸣,一只庞大的飞龙蓦然从远处的森林飞了起来,它兴奋的尖叫着,在荒凉枯干的大地和森林之上翻上飞下,不停翱翔! 紧接着,更多的飞龙从森林里窜上天空,它们忽上忽下,瞬间飞满了苍凉的夜空! 飞龙和风雨令夜空变得更加混乱,刹那间,所有沉寂的生命仿佛瞬间都复苏过来! 雨水让濒临绝望的世界突然获得生机,森林和山峦间、传出动物们因为雨水发出的呼啸和嗥叫,浓重的湿气因为大地曾经拥有的高温,在雨点洒落后朝天蒸腾而起…… 曾经有过的严酷己经变成过去,雨水让这个世界突然恢复了生机和希望。 瑞木大喜过望,他再次施展着自己的法力,拯救起因为酷热死去的植物和森林。 虎婴默默打量着夜空。只见在瑞木的努力下,以圣树山为中心,附近的森林渐渐开始恢复生机,绿色重新在夜色下漫延! 神奇的森林之王令那些早就枯干的树木,再次获得了绿色和生命,清风吹拂在复活的森林之中,大地重新呈现出勃勃生机,消失以久的林涛再次隐隐呼啸,遥相呼应! 冯义庭抬起头来,感受着清凉的雨水扑在脸颊、倾听着四下的呼啸和呼喊笑了。 时旧寒愕然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很快从复活的森林、和下雨的混乱中清醒过来,慢慢走近那只变得安静的巨鼎,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冯义庭也回过神来,他走近巨鼎跟时旧寒一起寻找起来。 显然,灭天鼎己经因为灭天谱的石盒恢复正常了,那么时旧寒所说的另外一个作用呢,不是说顺天老祖,将“般若箍”收藏在这只巨鼎中了吗? 时旧寒略一打量那只完全变异后的巨鼎,然后朝着南面圣树山下的陡峭绝壁走去。 那儿曾经是巨鼎紧紧依靠的陡峭悬崖,巨鼎缩小后,一块崭新的崖壁出现在半壁。 时旧寒打量片刻,随之腾空而起,他仿佛在绝壁上发现了什么。 冯义庭乘着貔貅紧随其后,只见时旧寒慢慢靠近绝壁。 他正在仔细搜寻,终于发现半壁之间,巨鼎缩小之后空出的崖壁上,出现了一个内陷的石穴,石穴之中有一个空空的石匣。 他愕然转过头来,吃惊的对冯义庭说道:“这就是当年老教主收藏‘般若箍’的地方,可是‘般若箍’己经不见了,谁将它拿走了?” 冯义庭打量着那个空空的石匣,这才明白有人先下手,将“般若箍”拿走了! 这个人可能是谁呢,因为这个“般若箍”肯定是在巨鼎发生异变、冯义庭他们来到之前就取走的。这之后他们目睹巨鼎因为石盒被嵌入而缩小,这才露出了嵌在半壁的石匣。 这个时候时旧寒找到它的时候,“般若箍”己经不在了,肯定是之前谁将它拿走了。 冯义庭跟时旧寒两人愕然,瞪着那个空空的石匣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浑宏的声音突然响沏天空,一字一句的说:“游吟者,你既解巨鼎之危,令圣域得降甘霖渡过一劫,救圣域与水深火热之中、也算功不可没。”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令、无疑令大伙大吃一惊! 冯义庭跟时旧寒立刻循声寻找,哪能找到半分踪迹,可见这个倚天遁声的家伙,修为高不可测,他们根本找不出半分破绽。 这个说话的人好像没有恶意,因为冯义庭解除了灭天鼎的危机、好像不无感激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此人隐在暗处,还倚天遁音搞得神神秘秘的是什么意思。 众人正在诧异,就听那个声音蓦然停下,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四下安静下来,本来因为下雨而兴奋飞舞的飞龙,以及森林中的野兽和生灵,都因为这个声音安静下来,飞龙悄悄飞隐,天地间便只留下风雨和森林的咆哮了。 冯义庭催动貔貅,飞到那个大鼎上方,大声说道:“你是谁?既然知道我们来此是为了拯救众生,又何苦躲躲闪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沉默良久,只听先前那个声音接着又说:“你既然能找到鼎后的石壁秘匣,说明你来圣域也是为求取此箍。我就是巫祖,般若箍在我手中。” 冯义庭跟石旧寒两人对视一眼,石旧寒大声说道:“巫祖,你应该知道般若箍是顺天老祖所有之物。顺天老祖是本教前任教主,他己经将大般若神通系列传给游吟者,如今你先人一步将‘般若箍’取走,不知是何用意?” 巫祖突然得意的笑了,笑声冲天而起,直冲九天! 他笑了良久,随之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游吟者,想不到你能平定圣域巨鼎之灾,救此间人于水火之中,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听到这儿,冯义庭跟时旧寒松了口气,明白巫祖应该不会因此再随意发难。 大伙正松了口气,就听巫祖接着又说:“也罢,你若要取这般若箍也不是不行。明日,可于我在圣河之南一决胜负!你若胜了,我便将般若箍赠予。你若输了,便将大般若神通系列饰品中的戒指和法牒交出,从此退出梵天魔域,不得再管本尊闲事如何?” 冯义庭一愣,跟时旧寒对视一眼正想说话,就听一边的向勇突然跨了一步,恭恭敬敬的朝天作了一揖说道:“巫祖大人,您既然是格蚩尤老的后人,肯定是一言九鼎的真英雄!晚辈是九黎后裔,先见过巫祖大人!” 巫祖沉默片刻,这才缓缓说:“你有何话,便直说吧。” 向勇指了指冯义庭,从容的说道:“格蚩尤老是绝世英雄,巫祖自然不会马虎。所谓英雄惜英雄,我便替这兄弟答应下来。只是,你们明天一决重负,假若我这位兄弟胜,你给他‘般若箍’自然没错,但若是你胜了我这兄弟,要取走两件饰品,他不是吃亏了?” 这倒是个事实,巫祖听了一愣,沉默良久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这样,若是我胜,游吟者便将戒指和法牒给我。若是我输了……除了将法箍给游吟者,还答应你一个条件,这样、总算公平了吧?” 向勇听了,这才老老实实转过身来,抬头问冯义庭说:“兄弟,这个条件怎么样?” 冯义庭点头。他想不到向勇关键时刻,竟然这么机灵!(未完待续。。) 四零五 战争预备 估计来到魔域之前,没谁想到事情最终会发展成这样。 到目前为止,所有意想中的凶险和邪恶并没有出现。 对闯入魔域之中的七人一鸟来说,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太普通和平静了。 也许是因为这只巨大的圣鼎,所有的一切开始出现转折。 冯义庭没有想到,自己将黄小明给的石盒搁进灭天鼎,随后发生的事情便顺理成章,阻止了这只失控巨鼎的酷热,使濒临崩溃的魔域回复了生气。 他们突然就成了这个世界的拯救者,将之形容成救世主也并非不能啊。 或许就是这些原因,才导致巫祖用比较公平的方式跟他们了解吧。 此时无论冯义庭,还是向勇他们估计都太乐观了一些。 巫祖提出来的,肯定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类竞技,这是一种殊死较量。 向勇或许是为维护格蚩尤老的尊严,又或许是怕冯义庭吃亏。总之他提出了交战胜负之后的补充条件时,巫祖倒显得坦荡而落拓,直接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过,片刻之后只听巫祖继续又说:“你们可以运用任何方式,必须打败圣树山统治者、包括圣帝麾下士兵发出的攻击。或者,你们必须对圣帝形成有效的攻击,将圣树山统治者击败。记住游吟者,你们可以运用任何方式攻击或者守卫。所谓成王败寇……胜利可以带走你们所需要的……而失败、将失去你们所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 冯义庭一愣,看来他们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巫祖可不会给他们普通的较量。 这个声音突然便消失了,风雨更加急骤,一团浓重的乌云朝下降来,突然便将冯义庭、时旧寒、瑞木、虎婴、猛子和向勇、以及唐明七人裹住…… 那一团通灵的乌云,将他们裹住之后迅速朝南腾飞。 当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己经越过了圣河。处在南边的河崖。 这里将是他们攻守的阵营和界限,大伙这才发现,除了他们几人之外,小草鸡倒并没有被那个神秘的巫祖一起弄过圣河。 冯义庭一愣。正想回去找它,就见遥远的北方天空,圣树山的后方突然升起一颗明亮的星辰,它如同流星一般焕发出灿烂的光芒,迅速朝着南方飞来。 冯义庭跟大伙这才一起松了口气,明白这是小草鸡来了,这么说它没事。 很快,那粒明亮的星星就迅速逼近他们,接着小草鸡出现在天空中,随之挟带着一缕强光从天而降。然后不满的抖动着翅膀,它可不太喜欢目前的天气。 那时魔域正刮着冷风,下着密集的雨,当高处的雨水汇集到一起流淌,化为一条条奔腾的小小溪流时。干涸的圣河渐渐出现了第一缕水流…… 小草鸡打量了一下四周,干脆变成原形,免得浪费自己的能量。 因为来魔域持续获取不少能量,它状态相当不错,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冯义庭见大伙都集合到一起了,这才郑重的说:“我们没有退路。巫祖己经开出条件,或者将他打败。或者被他打败,输的话连命都没了,所以说只能羸。” 时旧寒、虎婴、瑞木跟猛子几人点头,随之默默无语。 唯有向勇跟唐明对视一眼,向勇搔了搔脑袋,很没有信心的说道:“义庭。我们可是以七人之力,要对抗整个魔域呢,你准备好了?” 唐明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他,翻着白眼说:“以七人之力对抗整个魔域?以为我们都是神哪向勇?亏你还跟人讨价还价,留着口水养养神不好吗?” “什么?”向勇瞪了唐明一眼叫道:“你想放弃抵抗?我草!幸好你不是生在抗日时期。不然早就投降卖身、不是汉奸就是走狗了,老子看不起你!” 唐明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哼道:“要不就跟他们讲和,要不我们抓紧时间寻找回去的路,看看能不能在明天天亮之前、寻找到返回梵天界的通道。如果能回梵天界,或许还能组织更有效的抵抗。就在这破地方,真要直接跟他们发生冲突,估计后果会很惨……不是我没种,明摆的事情对吧?” “呸!”向勇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生气的叫道:“我最看不起尝试都没有、直接要放弃的人,唐明你这么没种,以后别跟老子称兄道弟!” 冯义庭看了看向勇说:“这一次我支持向勇,最起码不能尝试都没有直接放弃,我们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只要有信心,完全可以跟巫祖叫板!” 向勇点点头,就听一边的猛子抡了抡巨斧说:“哥哥,不管谁来,猛子帮你砍他!” 冯义庭点头笑道:“好勒猛子,明天就有活可干,今天别急,先好好休息!” 猛子点点头,乖乖的抱着大斧坐在河边。 时旧寒略一打量四面,这时也说:“虽然水土不服,但我们绝不会坐以待毙。巫祖就算占尽天时地利,但要想赢我们,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瑞木点头,他指着圣河下游说:“我们可以退到那儿,在圣河最宽畅的地方扎营。可以利用森林进行防卫。而且,别小看虎婴女王,她拥有无数勇猛的属下。” 冯义庭打量着瑞木所指的地方,点了点头说:“那个地方不错,上游的河岸是悬崖,对方想从上游下漂进行袭击也不容易。易守难攻,算是天然要塞。” 唐明瞪着他们,不太相信的说:“你们真觉得可以跟对方对抗?可是……我们只有七个人、当然加上小草鸡算八个,人家可有整个魔域的人民,还有魔力强大的树魅哪!” “谁说我们只有七个人?”冯义庭显然不认同唐明的说法,他打量着地形说道:“你还别说,能跟巫祖进行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战倒挺不错。我们人虽然不很多,但是必须将他打败,摧毁他的信心和骄傲,只有这样才能拿到‘般若箍’!” 大家听了这话一起点头,只有一边的唐明,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大雨,圣河的河水正迅速增加,宽畅的河道很快就变得水雾弥漫了。 瑞木正在针对性的种植一些可以起到防守和警戒作用的植物。 瑞木是森林之王,随便一挥手,立刻便能种植出参天巨木,就更别说一些小型的灌木和植物了。最重要的是,瑞木能跟这些植物进行沟通。 而虎婴,正在征召能帮助她收集信息和情报的动物。 这多是一些不受干旱影响,呆在地底或森林的动物、以及一些成精的超级生灵。 夜色让虎婴显得很宁静,因为刚刚经历剧烈的干旱,她不敢冒然组建兽兵之类的防卫和攻击力量,显得比较低调。 冯义庭四下打量了一番,跟瑞木小声的商量了一番,提出一些看法和建议,然后,他再让大家离自己远些,便开始作法。 冯义庭显然是首个将土、木系中高级法门发挥到极致的家伙。 等大伙都躲到安全的位置之后,他起了个法诀,运用神通,仍然用“戌己锤”、和“甲乙桩”的法术,迅速令自己周身的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改变! 随着他左掌一次次拍击在地,他身边的土地迅速受他的法力进行重组,土石正按照他的意愿,变化出他想要的各种土木结构。 这包括他在圣河下游堆砌出穿过河床的拦河大坝,这个大坝能将他们前面的圣河水积蓄,形成一个天然的流水屏障。 随之他继续用法力对周边的地质结构进行大幅的变更,整出一个受河水环绕、拥有护城河般的彊域,因为没有太多的士兵,城市建设倒不必太过繁琐。 紧接着,他用法术继续组建出一系列的防护屏障;比如木质尖桩围搭的围墙,和一些观察哨、巡望哨等等军事防护设施! 当然,冯义庭在组建这些的时候,时旧寒和瑞木、包括虎婴三人一直没有闲着。 时旧寒跟瑞木、虎婴三人就地取材,运用神通合力炼制出不少力士,负责守城和扼守关键位置,当然还有其他职能的士兵,出现在他们组建的城堡之中。 将基础的设施完成之后,趁着大伙都没闲着,冯义庭将王桂花和江东明夫妇召出来了。 对冯义庭来说,此时这夫妇的作用是很大的。 因为江东明能召出将近两千个凶猛的骷髅士兵。 而王桂花也能召出二千多个仙魂女兵,接近四千个凶猛的士兵、对他们七个守着空营的家伙来说,可是一批珍贵的下属呢! 很快,一座拥有基础巡防,守卫和警戒倨河而建的城堡出现在圣河岸边。 天空中有一只威猛的神鸟在巡防,地面上也有神色庄严的力士进行守护。 接近四千个天人骷髅和女天人魂,算是这座城市强大的守卫士兵。 当然,城市中最可怕的还是七个修为各异的地球修士,他们才是这儿的灵魂。 这不是游戏,因为双方己经约定,胜败将关联他们的荣誉和生命。 冯义庭跟小伙伴可没有选择,必须战胜那个来自洪荒时期的巫师。 四零六:混战 对冯义庭来说,兵营或许就是一种寄托。 虽然虎婴给这个城堡的空中和地下,甚至是圣河中都施加了法符,但是这种遇邪而显的、比如“天罗地印”之类的法术,对普通的士兵作用很小、甚至是不起任何作用。 当然,冯义庭跟大伙将这个城堡建设到近乎完美之后,他肯定也会施加许多实际而有效的防卫法门,普通的比如箭塔,高级复杂的也有“虚空盾”等。 说实话,虽然他们苦心设置了一切,但其实谁也不明白这些东西能维持多久,在强度如此之大的仙术对抗中,再完美的建筑也可能在瞬间被对方化为乌有。 可是,在天亮前、在风雨和凉风之中,这毕竟能带给他们温暖和安全感。 这是一个危险的对手,之前这神秘的家伙所作所为,一度令大伙心惊肉跳。面对如此凶邪的对手,无论是冯义庭还是时旧寒,谁也不清楚明天他将用什么伎俩,如何对待他们。 大雨一直在下,仿佛是因为长时间的干旱,老天爷对这个世界的补偿。 圣河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流域。因此,很快这条曾经干涸的大河,就变得波涛汹涌。 到天亮的时候,整个城堡的各式建筑和布防,都己经完成了。 冯义庭和时旧寒、瑞木他们还设计了一些威力强大的弓驽和箭塔,当成防守利器。 这些东西对于普通士兵、甚至飞龙都能起一定防护作用。 回想地球的先进科技,此时冯义庭颇为遗憾,因为没机会带地球的导弹和大炮,否则这个据守在河边的小地方,肯定被他折腾到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了。 此时的冯义庭,更多的是将这个城堡、当成一个功能健全的游戏设施。根本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中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无法逃避的残酷战争。 雨就这样一直下着,直到第二天,无数红发人出现在圣河的对面。 这些长着一头红色头发的魔域土著,估计是受命连夜赶到的圣河。 他们悄然出现在圣河的对面。冒着大雨奔上窜下。经过集结和组合之后,只听鼓手们开始吹动号角。红发人开始发动第一波攻击。 这是一波试探性的冲击,排列整齐的飞龙腾空而起,它们带着第一波红发人飞过圣河,从天空中开始朝这个城堡、发动居高临下的攻击。 可是。耗费了冯义庭他们一夜精力组建的城堡,其实用和牢固的程度,显然出乎这些呆在异界,文化不多的红发土著们意外。 发起首波试探攻击的红发人,很快就被城堡四角的瞭望塔发现。 随之黄巾力士启动严阵以待的明暗劲驽,密集的劲驽瞬间朝天激射,飞龙因为受到驽箭的射击。发出尖利刺耳的嘶叫,冲在最前面的几只飞龙甚至直接被劲驽射落! 后面的立刻中止了继续靠近的企图,开始朝后撤退。 红发人的首波攻击,在经过短暂的接触之后。迅速被城堡自动守卫系统干掉了。 红发人天生能指挥飞龙,他们的第一波试探性冲击被城堡的守卫击退,天空中的飞龙立刻退到他们身后排列,显得有条不萦,训练有素。 很快,更多的红发人开始朝着对岸集结。圣河岸边的土著开始越聚越多,看得出这些土著有固定的指挥系统,经过短暂的修整,便开始了第二种攻击。 呜咽的号角沉闷的吹起,风雨中突然出现许多尖叫的有冀飞龙,这种似侏罗纪冀龙的怪物,开始在红发人号角的指挥下,朝这个坚固的城堡、发动居高临下的冲击! 这一次红发人不再降落,他们搭乘在飞龙背部,朝着城堡投掷巨石,发射箭矢。[..tw超多好看小说] 时旧寒和瑞木他们制作的箭塔强弩,拥有着完美的自动运作结构,一个黄巾力士只要负责打开、关闭,补充驽矢就行了,这种触发式的劲驽,甚至拥有追踪目标的高级功能。 因此,虽然城堡中留守的黄巾力士和神卫不多,但它们完全能负责这个功能健全城堡的运转。当红发人发出猛烈的冲击时,冯义庭正跟时旧寒他们悠闲的观战呢。 时旧寒得益于之前曾经跟工仙之祖共事,因此他拥有许多机栝的建筑和设计技巧。 而瑞木是万木之王,因为木属的天性,天生就有一种机栝的运用天斌。他跟时旧寒联手,肯定有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精妙机栝出现。 当然,再加上冯义庭这个现代人,丰富的物理知识综合他聪明的脑袋,给他们补充新潮的机栝运用常识,结合下来便建造出近乎完美的攻防机栝。 所以,红发人组织的第二波攻击,仍然因为城堡的防卫系统而瓦解,在留下了一大群受伤的飞龙和红发人之后,对岸的红发人开始收兵。 虎婴阻止了黄巾力士和神卫们对受伤飞龙的击杀,这个善良的万兽之王和瑞木一起,在给飞龙和红发人恢复了伤势之后,将他们放回了对岸。 向勇和唐明有些不理解,向勇嘀咕道:“最多将它们放回去就行了,怎么还给它们疗伤?要知道这些飞龙和红发人,可是我们的敌人呢,没看到它们一起对我们发起进攻吗?将它们治好了不是能更快的跑来打我们?” 这一点唐明跟他的意见相同,那小子对着天空照了一张相之后,一脸的严肃说:“向勇说的不错,依我看哪,直接将它们杀死得了,至少还可以给向勇整些棒槌!” 虎婴摇了摇头,她遥望着那些飞上天空的飞龙和红发人说:“杀戮的轮回只会导致可怕的毁灭。唯有善良和仁爱才能令恶魔消失,相信我没错,仁爱才是无敌的。” 虎婴的话让向勇和唐明无语,虽然两军对垒,这种做法无疑自杀,但他们也是道家传人,虽然对姐弟俩的处理方式不满,倒也无可奈何。 冯义庭和时旧寒一直不敢放松警惕。虽然他们跟红发人初次接触还稳占上风,但两人很清楚,这肯定只是巫祖在试探他们的前戏。 猛子盘坐在临近圣河的空坪之上,身边是被他紧紧插入地面的巨斧。 天空中是永远也不会疲倦的小草鸡,白天来临了,它正悠闲的悬停在城堡正上方,负责四周的警戒和巡防。 对岸安静下来,连续两次的攻击,使红发人遭受了极大的损失,他们仿佛往后撤了一些距离,应该在进行修整。 中午的时候,风雨好像稍微停顿了一下,在小草鸡修长的警示啼鸣后不久,对岸开始进行第三波攻击了。 一些带着火焰和巨大石块的抛掷物、直接从对岸砸了过来! 对付这种普通的攻击方式,根本就不用冯义庭和他们设置的神卫、黄巾力士动手,外围的虚空盾、直接就将这些纷纷扬扬的火石杂物阻隔掉了。 这真是一种完美的防御,相比科幻小说中的力场盾、无疑更加完美。 攻击持续了大概有二个时辰,对岸的抛掷攻击才中止,停止的狂风暴雨再次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天空中的飞龙和河岸上的红发人、趁着风雨组织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飞龙直接从空中强攻,而红发人却从扎好的木筏从水面进行强攻。 这一次进击的飞龙、明显都组建成各个小组,每组之中有一个黑衣巫师! 这个神奇的巫师、直接令红发人跟飞龙的攻击效果倍增!飞龙背上的红发人所用的弓驽和箭簇,己经挟带着一种庞大的巫术能量! 飞龙背上的红发人开始有目的的射击、进行蓄谋以久的点位攻击,由于挟带着强大的巫术能量,每击必焕发出强大的能量,很快便将首当的防护箭塔给毁灭掉! 施加在城堡上空的是一个庞大的虚空盾结界,这些飞龙和红发人冲进结界之后,整个罩在城堡上空的防护、便在对方入侵中无形消除了。 狂风和暴雨仿佛跟这些飞龙和红发人联手了,风向和河水都在巧妙的配合,使它们相互照应掩护、相得益彰。 不久之后,飞龙和红发人便纷纷登上河岸! 残存的箭塔强弓和劲驽仍然在不停的击射,关键位置的力士和神卫也每击必中! 但是,对方的这一波攻击强度太大了,这种高密度的人海式进攻,在各组巫师协助之下,发起的冲击更加实用有效,根本就不是这些自动弓驽、和渐渐稀疏的力士神卫们能阻止的,更多的飞龙和红发人,呼号着如潮水般涌进城堡! 因为虎婴和瑞木之前一直在嘱咐,猛子可不敢随便进行攻击,他像个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旷坪上。因为一直没有动弹,涌入的红发人竟然没谁冲过来进行攻击! 猛子就这样抱着巨斧,愕然打量着这些从天而降的飞龙,和源源不断的从水面漂来的红发战士。因为没听到冯义庭和虎婴姐姐的招呼,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出手,显得手足无措。 奔涌而进的飞龙和红发人,在巫师们用巫力和魔法帮助之下,开始冲击城堡中的防卫设施,解除那些点位防守的力士和神卫。 随着更多的飞龙和红发人涌进,城堡眼看便要沦陷了…… 就在这时,只见阴风呼啸,寒意四起,江东明和王桂花两人迎了出来。 四零七 七巫灵兵 这一次飞龙和红发人的攻击更加有序。 它们趁着风雨,在黑衣巫师们的帮助下,涌进冯义庭他们苦心建筑的城堡。 密密麻麻的红衣人跟飞龙,越过最前面的猛子,朝着城堡的深处冲去!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腾起一股阴风,随之温度急降,很大范畴之内的雨水,突然就冻结成冰霜或冰雹! 低温扩展,更宽范畴的雨水和湿气,眨眼间便被急冻成形状各异的冰凌! 远处的猛子,头顶突然跳跃出一圈三色焰火,这股神火神奇的将这个大块头护住,否则他肯定会变成一具冰雕! 当然了,向勇跟唐明俩人也跟猛子一样,他们的头顶各自跳出一圈完美的三色神焰,否则只怕跟眼前被冻得僵硬的飞龙和红发人差不多了。 四下传出物体受冻清晰的“咯嗞”声,本来就风雨交加的天空变得更为狂乱,乌云翻滚雷电呼啸,四下雾瘴齐出禁障奔涌,霜雪疯狂的飘飞! 如此变态的低温一出,就见奔涌而过的飞龙、呼号冲击的红衣人不少被冻结! 前面的飞龙受冷气一逼,翅膀突然便被冻结,翅尖僵硬振动随之变慢! 飞龙如此庞大的一个身体,突然失去了翅膀挥拍获取的浮力,后果如何相当明显,这家伙突然便从天空中摔落,砸在地上开始挣扎! 可是,随之侵入的强冷,突然便将它罩上一层霜凌,急冻的“嗞嗞”之声传来,冰冻继续侵进,这只摔落在地的飞龙,竟然化成一只冻僵的冰龙了! 天空中依次摔落的飞龙,使后面的同类如梦初醒,大部分开始掉头回飞! 天空中的飞龙能灵活的掉头。紧随而上的红发人就没有如此幸运了,不少被冻到摔倒、瞬间化为冰雕的情形令人毛骨悚然! 后面的红发人一愣,这才纷纷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冲了! 霜雪四起、寒风呼啸间,王桂花和江东明、蓦然从虚空中冒了出来! 之前。冯义庭将他夫妇召出来,因为怕王桂花太过变态,将四下冻成冰窖,这才将他们隐藏在一个小结界之中,并且设置了一个触发界点,保证他们随时被触发而出现。 当红衣人跟飞龙冲过来之后,由于这些凶猛的进击者触动了冯义庭所设的界点,夫妇俩于是同时出现,当然带着他们各自的骷髅兵和女仙魂了。 江东明和王桂花可不是善良之辈,当阴风和寒意一出。杀戮随之出现。 仙魂和骷髅兵呼啸而至,这根本就是一种挟带着强大煞力怨灵的致命玩意,在天亡煞和地阴妪这俩玩意的打整下,根本就是生命的敌人、活物克星! 无论是仙魂还是骷髅,它们每出必是杀招。每招必击杀对手,刹那间血流成河! 随着这些凶猛的玩意遁出,正因为寒冷而畏缩不前的飞龙和红发人、突然便发出刺耳的惨叫、被这些蜂拥而至的骷髅和仙魂纷纷干掉! 仙魂和骷髅继续往前荡去,所及之处惨嗥此起彼伏,夹杂着血光令人不忍复睹! 四下血肉横飞肢骨四溅,破碎的人体和飞龙躯壳飞扬,因为强冷变得畏手畏脚的红发人、飞龙被仙魂和骷髅触击立刻化为肉沫。只见血雨腥风奔涌,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情形突然改变,眨眼间的功夫,所有越过圣河接近城堡的飞龙和红发人,己经被这四千仙魂和天人骷髅,杀得没有了一个健全的! 浑浊的圣河之水。突然便被染成暗红,冲天的血腥之气腾空而起,中人欲呕! 向勇跟唐明两人吃惊的瞪着这群仙魂和骷髅,这才明白啥叫杀戮! 这种变态的情景,吓得他俩可不轻。哥俩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正在面面相觑,只见冯义庭跟时旧寒、瑞木和虎婴几人的神色突然变得庄重起来。 很奇怪,应该说眼前的情形对他们极其有利,为什么他们神色会如此凝重? 就在那时,只听一阵诡异的号角,蓦然传遍冰风呼啸的圣河两岸! 这是一种充满着悲壮和神秘能量的号角声,它低沉汹涌,呜咽而愤怒,挟带着强烈而神秘的煽动力,简直能将坟墓中的白骨也拖起来! 那时,所有逼近城堡的飞龙和红发人,差不多都被仙魂和骷髅斩杀得差不多了,后面来不及涌上的活着的那些,也因为前面发生的惨烈状况而犹豫,停止了前进。 仙魂和骷髅兵们并没有贪功冒进,它们一击既退,迅速撒回王桂花和江东明附近。 圣河水因为王桂花的出现,正迅速被冻为呈暗红的坚冰,冰层以城堡为点,伴随着恐怖的“嘎嗞”之声,快速朝外扩张! 因为低温气流迅速漫延,本来潮湿的空气迅速出现被冻结的霜凌和冰雹。 一开始,冰雹和雪花还夹杂着雨水落下。到了后来,雨水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空中出现了大块大块的雪花! 大雪在寒风呼啸中疯狂飘飞,乌云压得很低,阴沉沉的天空仿佛要坠落一般! 河对岸活着的红发人被冻得怪叫不己、因为寒流而传出的嗥叫此起彼伏! 曾经如此酷热的天气、突然出现这种强冷,可害惨了这些衣不裹体的红发人,直接会冻死人的! 飞在天空中的小草鸡发现,红发人正在迅速的往后撤离,他们正有组织有的往后面森林里撤离,不知道是因为剧变的天气还是其他原因。 河岸上,被他们抛弃的伤兵仍然在惨叫,这种绝望的哀鸣此起彼伏,可是红发人好像来不及管了,健全的人迅速后撒,留下哀鸿遍野满目苍夷的悲凉,令人不忍复睹…… 天空中,温天飞舞的大雪渐渐扩散,一股汹涌而邪恶的能量突然弥漫在圣河两岸! 就在这时,眼前发生的一切,令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 那些撒落在雪地上的残破尸块,仿佛突然获取了生命一般,开始蠕动颤抖! 风雪在呼啸,但是一股强劲的黑风奔腾而至,它们是一种高速盘旋的小龙卷风。 这是一种极具灵性的诡异妖风、从天而降四处奔腾,挟带着令人颤栗的阴寒。飘过地面的尸首时,那些尸块立刻获取生命,颤栗中重新复活般,开始朝一个方位聚集! 尸块颤抖着离地而起,呼啸着集中堆砌在旋风所在的几个单独的点上。 向勇吓得怪叫起来,这小子突然跪在地上,没命的朝着天空叩起头来! “伟大的格蚩尤老啊!请您原谅无知的子民吧!”向勇一边叩头,一边颤声叫道:“我们无意触犯您的威严和神圣,请饶恕无知的子民吧……” 这小子先前还用汉语在嘀咕,到后来干脆用大伙都听不懂的苗语怪叫了。 唐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照着他屁股便是一脚,狠狠的骂道:“真是丢你哥的脸,从没见过两军对垒,靠叩头求饶保命的白痴,你他娘的也不怕活活丢死个人!” 向勇呆呆的转头头来,愣愣的说道:“格蚩尤老是天下之兵主……拥有无穷无尽的神兵,我们是打不过他的,跟我一起叩头唐明,快啊!或许格蚩尤老不会杀你……” “滚开!”唐明照着他的脸啐了一嘴,这时祭出神剑喝道:“老子跟你可不一样,唐家人从来就不会跪着求生,要死也得站着死!” 向勇赶紧跳了起来,扯着唐明解释道:“没事唐明,格蚩尤老是我们的先祖,你给我家先祖叩个头其实不算丢脸,好像我跟你们唐家祖先叩个头,大家是兄弟这很丢脸吗?” 唐明本来是挺机灵清醒的孩子,被向勇一掏腾愣了,呆呆瞪着这个猥琐的家伙,干云的豪气也一下跑没影了,一个趔趄差点晕厥,神剑几乎都摔落到地上去了…… 他俩正在夹缠不清,就见底沉呜咽的号角变得更为激昂,在风雪中久久盘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满地的残肢断躯,正因为撒落在雪地的几个旋风点而聚集! 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跟时旧寒、瑞木跟虎婴,还有正朝他们跑来的猛子才发现,风雪中绕结不散的旋风有七个,它们正将撒落在雪地的尸首和残破的肢体重新组合! 当号角突然中止的时候,风雪中于是出现了七个高大的尸块巨人! 一股神秘的能量在七个尸块巨人身上流溢,这使那些粗糙的尸块人形物,正被一种神奇的力量快速融合;这些尸块的肌体组织正迅速分解,然后重新跟其他尸块组合! 冥冥中有一股无比神秘的能量,促使这个巨大的尸块变成一个真正的巨人! 向勇愕然松开唐明,呆呆朝前走了半步,注视着正迅速组合成七个体格巨大尸块人的怪物,脸色瞬间惨白,这时一字一句的呢喃道:“七巫灵兵……果然是七巫灵兵!伟大的格蚩尤老啊,我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沙场神兵了……天哪、果然是七巫灵兵!” 唐明被他吓得不轻,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心的叫道:“向勇、向勇没事吧,还正常吧向勇?要不……那钱你不用还了?” 向勇仍然没理他,唐明这才相信,这小子肯定遇到大事了! 四零八 恶心的魔躯 向勇望着眼前的异样,被吓得一愣一愣。(..tw) 唐明也被他吓得不轻,他肯定不明白这家伙所说的“七巫灵兵”是怎么回事。 可是,面前迅速组合的七个尸块巨人,却在眨眼间就恢复成为七个活生生、高约二米的巨人,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全都没有脑袋! 没有脑袋并不奇怪,因为这些玩意本来就十分诡异,是由一些残破的躯壳组成的。 不过,如果你以为没有脑袋就没有眼睛和耳朵,看不见又听不到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这七个巨大的人形怪物,是由许多破碎的尸首和躯壳组成的,这些尸块聚集在一起之的,诡异的能量使这些尸块竟然结合,最终变成七具高大却没脑袋的人形。 要知道,这些组合成巨尸的散碎躯壳之中,可有不少是有眼睛和耳朵的脑袋。 当这个巨人形成,各碎块之间虽然结合了,但眼睛耳朵还保留着它们的原状。 因此,这七个巨大的无头怪物,就是七个长满眼睛和耳朵的古怪玩意,这些眼睛和耳朵不仅在身体上,连胳膊上也有,显得十分诡秘。 他们随之发现,这些眼睛和耳朵分明都还能使用,这么说这些巨大的变异人形体,突然间就拥有了更多的眼睛和耳朵,不是比开始更加灵光和机敏了? 说实话,就这样一个怪物,看上去不仅吓人一跳,还会令你毛骨悚然! 说话间,七个无头却长满了眼睛和耳朵的庞大怪物,己经完全组合成形。 也许是巫术结合太过诡异了,这些令人恶心和恐怖的妖异组合物,直接导致虎婴设置的“天罗地印”被触动,天上网格逼现,随之雷云涌动。闪电跃跃欲试! 不过,相对强大的妖魔邪力,巫术能量毕竟还不是如此凶邪变态。 因此,地印火虽然被激得若隐若现。不停的冒出暗红的光芒,还是没有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但是随着七个巨形的无头怪物出现,天雷终于开始下劈,砸在七个巫巨人身上! 呼啸闪烁的雷电,一出之后便停不下来,此起彼伏一道道劈在这七个奇形巨人身上! 随着电光跳跃,就见异型巨尸上端窜出黑烟,通体电光流溢,不停发出剧烈的爆裂声,可是细细一看。却能发现魔躯丝毫也不受这雷电所害! 不仅如此,随着雷电劈击,还变得越来越高大了! 这七具异形躯壳,仿佛就是饲养场的肥鸭,而雷电就是给它们填食的饲料。只见强烈的闪电劈击,七具无头异尸虽然被劈是焦黑脆爆,但随电而长,瞬间便达到了三米左右! 向勇赶紧冲近冯义庭,焦急的大叫起来:“义庭,不能再用雷劈了、快让雷击停下!” 虎婴见状,立刻将天罗地印给撒了。四下这才安静下来,三三两两的雷击也消失了。 冯义庭愕然问道:“怎么回事向勇,莫非你知道这是什么妖术不成?” 向勇打量着眼前的七具庞大的异变人体,害怕的说道:“七巫灵兵受攻击只会越变越强,除非你能一次性将它们七人都灭除,否则这种散漫的攻击。只会令它们变得更加强大!” 时旧寒听了向勇的话一愣,这时脸色一变,失声说道:“这就是七巫灵兵?如果他说得不错,据我所知,古巫术中有一种终极的巫法。就是数尸连盟……莫非就是七巫灵兵?” 向勇愕然,他瞪着时旧寒说道:“原来……你也听说过可怕的‘七巫灵兵’?这可是一种终极的沙场魔兵运用,没有谁能打败格蚩尤老这种无敌的神兵之术!” 冯义庭跟虎婴姐弟对视一眼,这才不太相信的说道:“有这么厉害向勇,这是什么……神兵之术?莫非跟白莲教的刀枪不入、天兵附体的‘神兵’术差不多?” 向勇害怕的打量着四面七具无头异尸,这时颤抖着说道:“这是一种可怕的神兵术,格蚩尤老可以任意组合沙场上的死尸,变成一种终极的攻击魔体。这是一种拥有强大能量的终极攻击载体,它无坚不摧不死不灭!”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那七具异变魔躯,有些将信将疑,因为向勇毛病虽然挺多,但这娃老实,平时好像从来不夸大其词、危言耸听的…… 果然,只听向勇这时又说:“格蚩尤老是无敌的兵主,他能使天地万物都在瞬间变成他的无敌强兵,不过,其中最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七巫灵兵’,一旦这种神兵出现,普通的方法根本就无法将其打败,除非将这数尸一起灭除,否则攻击只会令七尸越变越强,” 冯义庭一愣,紧盯着那七个因为雷电停止,开始蠢蠢欲动的尸块无头巨人,这时小嘴半张、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七个!”唐明脸色早就被向勇吓得时青时白了,这时才逮着机会大叫起来:“这有七个魔尸,我们也有七个……不、不、加上小草鸡有八个!我们分而击之不就行了?!” 说话间,只听最前面的无头巨尸通体的嘴一起呼啸,发出一种诡异却混宏的咆哮! 那具巨尸蓦然便朝唐明和向勇冲来,三米多高的巨型体魄,奔行中只踏得大地剧烈的震颤,这个家伙冲到半中还往上一跃,挥起双掌朝他二人拍下! 几乎是在同时之间,这具魔躯边上的另外一具也猝起发难,它们一起腾空而起,两躯四掌分别朝着向勇、唐明二人夹击! 两具魔躯暴起发难,突然间便朝二人出手,只见一股强大的能量喷涌而过! 谁也没想到这个无头的怪物,刹那间便发出如此强大的能量,这种变态的能量奔涌而出,只激得四下都剧烈的震颤起来,立刻将前方的大地冲激出一个巨大的土坑! 向勇跟唐明身上的“虚空盾”被激得灼亮起来,显然达到了它的防护极限! 两人怪叫起来!因为魔躯出手太快、向勇跟唐明根本就来不及防御,这时朝后急闪! 一边的江东明一声底吼,这时往前一冲,一掌击在那个从天而降朝下拍击的无头巨躯腰间,立刻将那家伙击得朝后狂飞,一直落到远远的圣河中间去了! 江东明身躯一扭,这时左拳闪电般的追击,结结实实的砸在另外一个魔躯腹部!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一拳迎着魔尸正面砸出,因此动静极大,一波强大的能量荡开,直激得砂石狂飞,泥土漫天冲起! 这个魔躯也被江东明打到直接朝后腾开,朝着圣河跌去! 两个高达三米的巨大躯体,一前一后又被江东明这样一个终极破坏者、结结实实的分别击了一拳,它们所挟带强大的冲激能量十分恐怖,呼啸着朝着河面冲去,身躯没到劲风先至,将刚刚冻结的河面扑碎,河水朝天腾起,煞是壮观! 两具魔躯砸进河中,再次震得河水朝天激冲,水波四下翻飞几乎断流! 七具魔尸魔念想连,一个出击、另外六个差不多同时出手! 虽然它们目标各异,但是攻击模式和攻击状态都颇为类似,一发动而全出动、并且挟带着强大能量的模样,无疑令人瞠目结舌! 无论是时旧寒还是瑞木、虎婴或者猛子,除了向勇和唐明二人的对手,己经被江东明及时的击开之外,其他的魔躯分别找到对应的目标,闪电般的扑了过去! 时旧寒首当其中,他冷冷打量着那具朝自己冲来的魔躯,等它冲到面前之后蓦然朝天跃起,至上而下拍在这具魔躯没有脑袋的诡异顶端! “轰隆隆”只听一声巨响! 一股强大的能量应掌而出,掌跟魔躯交击之处,一股波形能量朝四下激荡而去! 时旧寒是何许人也,他可不是吃素的善良之辈! 巨大的能量应掌而出、从上而下,将这个高达三米的魔躯,一直拍进深深的地底! 魔躯下沉之际,泥沙朝天激荡!随着剧震地面被激出一个足在四五米宽的大坑! 当然,一边的瑞木也不含糊,他面无表情一直紧盯着那个朝自己急冲而过的魔躯。 及待它冲近自己,瑞木这才退了半步、进行一个优雅的闪让!这让他及时躲过对方的攻击,随之闪电般的在这具庞大的魔躯上拍点数下! 那个冲过瑞木的家伙,步履突然就变慢而沉重,踉踉跄跄数下终于停下了。 可以看到它突然浮出一种木质才有的纹理,魔躯僵在原处,仿佛变成一具雕像! 显然瑞木运用了木甲咒的法门,但这种东西太邪恶而恶心,他会痛下杀手也不奇怪。 虎婴跟瑞木差不多,也没有跟魔躯正面冲突,她灵活的闪开魔躯的冲击,然后高高的跃起,罩着这家伙上端施加了一个威力强大的“百兽禁咒”的法门。 显然,虎婴己经不将这具魔躯当成人类了,没想到她的法术竟然直接将这玩意给定住! 唯有那个冲近猛子的魔躯攻击算是最为顺手的,它闪电般的冲到猛子跟前,朝天一纵腾空而起,然后双常结结实实的砸向猛子! 这小子还在东张西望呢,因此魔尸的双掌闪电般的下击,一下就拍在他的头顶! 四零九 遇强越强 当时,猛子这小子还傻不拉叽的在东张西望呢。 也许是眼前这些个古怪而难看的东西,令这家伙感觉十分震惊吧。 所以,魔尸双掌闪电般的下击,他根本没法闪避,巨掌一下就拍在他头顶! “虚空盾”是一个需要特定能量界点才能激发、起到防护作用的高级防护护盾。 因此,比如说普通的接触,因为达不到护盾被触发的能量标准,护盾就达不到被激活的运用状态,那么,你就完全感受不到这种防护结界的存在。 触动界点之外的,包括双方的轻微肢体碰触,或者一些完全达不到伤害结果、稍微有点激烈的接触,类似这些无威胁的冲击,是不能触发这个护盾的防护界点的。 换句话说,一个用力的耳光和不足致伤的拳击,都无法激活这个神奇护盾的防护界点,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无法感受这个防护盾的存在。 但是像这个无头怪物这样强大的攻击,肯定激活了虚空盾的防护。 因此,当这个魔尸的双掌狠狠拍击在猛子头顶时,猛子的头上数寸之处,蓦然便激起一圈涟漪,强大的能量使猛子身外的虚空盾完全被激活,强大的能量冲进那个人为的小虚空,扩散的冲击力使他的周身炫目的明亮起来! 猛子愕然瞪着这个强大的怪物,发现它的双臂被一股强烈的反激光芒吞噬,显然这个怪物因为用力太猛,直接将手也砸到那个小虚空中去了! 猛子除了有点忌惮女人,其他无论是啥怪物他可都不放在眼里,就算眼前这玩意体格巨大,而且长得也挺硌碜对不起观众,但你难看就不代表可以欺负猛子是吧? 于是他咆哮起来,左手一把揪住这个跳跃而起的怪物,抡起它便狠狠的砸在地上! 猛子劲多大啊。只听“蓬”的一声巨响! 这一砸整得泥沙四溅劲风呼啸、那个高达三米的庞大怪物被猛子砸在地上之后,立刻被砸得直接变形,巨大的冲击力、还将地面给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光将这恶心东西往地面砸一下肯定不解气,猛子砸完之后右手一用力。将“沉潭斧”插到地上,左右两手各把住怪物一只脚,然后一声叱咤往外一分! 只听“咯嚓”一声! 随着这怪物骨骼和肌体被强行撕裂的脆响,猛子一下就将这玩意扯成两块了! 他双手再一扬,两片身体发出“呜、呜”的两声巨响,一块呼啸旋转着被掷到遥远的东头、而另外一块,却被被掷到更远的西头,一家人瞬间便相隔大概有数公里远了。 猛子这头禽兽直接弄出一个限制级的残忍效果,跟那个袭击冯义庭的玩意相比,倒还显得人道和仁慈很多呢! 这不七具魔躯心念相通。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中出手的吗,那个朝着冯义庭扑去的魔躯,因为身体棒力量强,一出击就跟闪电似的,不过刚刚接近目标。就发现传来一阵强冷…… 王桂花冷冷的出现在它的身侧,她啥事没干就盯着自家的小主子呢,有人敢打冯义庭的主意她可不答应,把这位小爷爷给整死了,他夫妇不一起挂了? 这叫灭门懂不懂?古时候满门操斩都没你这样残忍!因此,就算当时你想杀她老公、跟想杀冯义庭一比,也分出先后来了;就算要杀江东明也不能先杀冯义庭! 魔躯逼近。王桂花立刻就挡住了,她右手高举着仙幡,左掌虚扬……随着她前方的虚空一阵晃荡,只见一阵霜风飘荡、四下蓦然出现了一些霜雪和冰凌! 一种尖利急转为暗哑的呼啸刺耳的响起。 这是一种锋利的物体快速陷进某种物质里的声音转换。 王桂花面无表情,她空闲的左掌甫一出击立刻缩了回去,五根狰狞的指甲缓缓回缩。再也看不出它们曾经狂暴的伸缩过,如同这妞一样,这会安安静静十分淑雅的站在冯义庭的身后,一动也不再动了。 那具魔躯还在朝前奔冲,可它满身的嘴却失去了开始挟带的咆哮! 随之这具奔行的巨大躯壳。瞬间好像肿大了许多,一些体液从这具躯壳中崩溢四撤,一股诡异的能量蓦然从这具魔躯之中绽放、这是一股从内而外奔腾而出的锋利能量,随着一种清晰而悦耳的呼啸瞬间出现,这具庞大的魔躯在奔行之中,突然便碎裂成一堆绽放的碎肉! 王桂花己经闪电般的用她锋利的长指甲,在别人根本就没法觉察的瞬息之间,将这个凶猛的异变魔躯,肢解成另外一堆新鲜的碎肉了! 那个完整的无头魔躯突然便朝后崩散,碎成一团到处飞撒的碎肉块了,只是一团血沫仍然冲前激冲,一直扑到冯义庭的面前才猝然停止。 冯义庭皱了皱眉,这才四面打量了一眼,不以为然的想道:“什么七巫灵兵?向勇不是将这种巫术说得天花乱坠吗?怎么这么不济事哪?还以为这小子不瞎吹呢!” 一边的时旧寒慢慢走了过来,他的神色并不像冯义庭认为的那么轻松,他打量着四周,皱着眉头对他说道:“事情可没有结束。除非将七具魔躯一起毁灭,否则任何一具都能让其他的快速恢复,这是一种连带式的整合巫术,最为可怕的倒不是它们的毁灭难度,而是它们拥有着跟不归兽那样的恐怖升级能力。” 冯义庭一愣,这时愕然望着他说:“跟不归兽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时旧寒不无担心的解释道:“也就是说,一旦它们遭受了不足以致命的攻击,立刻会将这种攻击转化成它们的能量,其后果就是,攻击会使七具魔躯越变越强!” 冯义庭一惊,就见向勇这时拉着唐明飞快跑了过来,他担心的打量着四下,焦急的叫道:“义庭,别再对七巫灵兵进行无谓的攻击了,这只会让它们越来越强的!” 冯义庭跟时旧寒对视一眼,这才嘱咐他跟唐明说:“你们俩小心些,躲到江东明跟王桂花后面去吧,我们会想办法将这七具魔躯一次性解决的,别担心。” 向勇这才点了点头,担心的看了看前方,这才对他眨了眨眼说道:“千万小心哪兄弟,实不不行就合体吧,一合体你立刻就会懂的!” 话音一落,只见地面上被王桂花指甲破成碎块、扔得到处都是的魔尸残块,这时正迅速朝一个地方集中,那种血肉聚合的情形令人瞠目结舌! 同时,大地强烈的震颤起来,被时旧寒打出那个巨坑,陷进一具魔躯的地方,泥土正纷纷往外翻飞,随之一声嘈杂的咆哮传出,那具被打进地底的怪物闪电般的冲了出来! 远处,圣河中出现了两个朝岸边快速移动的湍急水痕,随着接近岸边水位变浅,两具无头的魔尸正渐渐从深水中冒出来,快速朝着这边淌过来。 而那具被时旧寒撕开分抛到两地的残尸,也快速的朝一处集合,显然想重新恢复! 同时,那具被虎婴用“百兽禁咒”定住的魔躯,也发出剧烈的震颤,虎婴强大的禁锢能量仿佛己经无法将它完全束缚! 虎婴大愕,因为“百兽禁咒”是她从来就没有失手的独门绝技,这么多年来虎婴屡次运用,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受禁锢的目标,能直接挣脱束缚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事情不容她不信,那具魔躯的震颤越来越强,眼看就会脱逃! 虎婴刚想重新施加一道束缚法咒,就听冯义庭说道:“虎婴姐姐,别浪费法力了,除非将七具魔躯一起束缚,否则你是无法镇住这具魔躯的,反而还会让它更加强壮!” 虎婴这才退了一步,这时转头打量着那具被弟弟施加了“木甲咒”的魔躯。 她吃了一惊,原来那具魔躯本来己经变成木质的雕像了,但这时竟然恢复了许多,分明正从开始的木头模样恢复成肌肉形态了! 瑞木正愕然瞪着这具魔躯,一脸的震惊! 冯义庭也惊呆了,因为他可领略过“木甲咒”的厉害,如今这具魔躯竟然能直接抗拒这种终极禁咒,不免令他大为震精! 说时迟那时快,七具魔尸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再次聚集到一处,它们突然发出一声诡异而混宏的嗥叫! 这是一种汇集千百人才有的呐喊,突然间从这庞大的七具魔躯周身传了出来,给人一种诡异和难以相信的邪奇感…… 一边承受力较弱的唐明,己经捂住小嘴,正情不自禁的要呕吐了! 可是,谁都能感受这七具魔躯相比开始变得更加强壮和凶猛了! 冯义庭这时大声对同伴们说道:“大家切记不要再单独出击,我们得想办法将这七具魔躯在同一时间中毁灭!否则这七具魔躯只会因为攻击而变得更加强悍,它们是一种遇强越强,根本就没法分百破之的终极魔体,记住必须一起出击、一击必中不给它们任何机会!” 大家都点头,只有猛子紧盯着对面的魔躯一动不动。 因为曾经被其中一具魔尸直接攻击,这令他极度烦闷,双目绽放出一道蓝光,这时冲着七人一声怒吼! 激起强烈的能量冲击,罩着这些怪物喷薄而去! 四一零 兽咆哮 猛子双眼溢出可怕的蓝光,朝七具无头魔躯一通咆哮! 这家伙被惹毛了,右手一旋,沉潭斧己经抡起,显然准备砍击妖怪。[..tw超多好看小说] 冯义庭大叫道:“别冲动,哥哥动手你才砍,否则砍不坏妖怪浪费力气!” 猛子这才一愣,眼睛中的蓝芒渐渐褪去,但仍然双目圆瞪,牙关紧咬不顺气的样子。 冯义庭这才对其他几人喝道:“大家一起动手务必一击致命,否则是打不死这种怪物的!江东明跟王桂花替向勇和唐明攻击,要一起动手!” 话音刚落,就见那具中了瑞木“木甲咒”,以及被虎婴用“百兽禁咒”禁锢的那具魔躯,这时竟然抑止了禁咒的强大能量,一个木纹理渐渐消褪,另外一个剧烈的颤抖,突然便完全挣脱了禁咒的束缚,然后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同时,那具被王桂花用尖甲划成碎块的魔躯,就算耗费的时间稍多,也己经恢复原状。 当那两片被猛子撕破的两片魔躯也组合完成,所有的七具魔躯便完全都恢复成原样了。 大地再次剧烈的震荡起来,七具强大的魔躯再次获得了更为强大的新生! 冯义庭很清楚,他们面临的无头魔躯,比刚才又强大了许多! 魔躯迅速集结,再次发出嘈杂的呼啸,分别朝着七人扑来。 冯义庭一声大吼,冲大伙咆哮起来:“一起上,打烂这些破玩意!” 话音一落,就听向勇在后面跳着脚叫道:“义庭兄弟,合体,快合体哪还等啥!” 冯义庭晕倒,赶紧瞪了他一眼骂道:“滚开向勇,一天到晚合体、合体、合什么体?别以为除了合体就没辙,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看清楚,哥怎么收拾格蚩尤老的神兵!” 他说着抡掌而起。(..tw)那只拍向魔躯的巨掌,瞬间便化成一只一米五长、一米宽窄的雷霆巨掌,掌中雷罡奔腾、禁障齐出己经将冲向他的那具魔躯锁住! 时旧寒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说道:“灭虚雷掌?你……怎么会这门上古奇技?” “灭虚雷掌”威力极大。仍是上仙掌用的玄妙法门。运用便如上古神器,能运用五行法理,将对手牢牢锁住,然后真雷罡煞齐出,足以将仙神都炼成灰烬! 当年如来用翻手便将孙行者镇住,用的正是这种无上玄妙的法门圣术! 冯义庭事声大喝,巨掌蓦然拍在那具无头巨躯顶端! 无头巨躯被冯义庭巨灵之掌拍中之后,只见一股强大的雷炎从上而下,瞬间便将这具高达三米的巨大魔躯罩住,雷炎至上而下及地之后。突然便剧烈的爆裂! 威力强大的雷炎之火,瞬间便将这具魔躯炸得四分五裂,只是这具魔躯的恢复能力太过变态,纵使如此凶猛的雷火罡煞,仍然无法将它毁灭! 时旧寒这才有些傻眼……传说中的“灭虚雷掌”就这样了? 就在那时。冯义庭也感觉出不对来,脸色一变嘴中念念有词、掌一缩再一掩,就见一股无比凶霸、带着浓重黑烟的黄焰喷出,没入那具魔躯体内! 窜入魔躯体内的烈焰十分诡异,不仅挟带着浓重的黑烟,还拥有一股令万物寂灭的煞元,可谓凶戾之极。没入魔躯之后。再从体内绽出,瞬间便将这具庞大的魔躯炼为灰烬!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往后连退数步,这才躲开剧烈燃烧化为黑烟的奔腾灰烬! 时旧寒吃惊的瞪着冯义庭,这才明白这家伙运用的“灭虚雷霆掌”,跟传说中的略有不同。掌力虽然没有传说中的霸烈,可是那火,仿佛倒是十分的霸道凶残呢…… 他哪儿知道冯义庭是从腐尸果意识中感受的古技,现学现用因为修为不济,所以才用得形似神不似。[..tw超多好看小说]亏得及时补充了一记“十地骷髅焰”,这才没出丑,将那魔躯炼化成灰烬! 再说当时的时旧寒,因为惊讶冯义庭运用的绝技,这时情形急变,魔躯扑来来不及出招,便摸出“顺天鼎”,翻手罩着那只魔躯砸去! 顺天鼎呼啸而出,眨眼间便腾在半天,化为一只巨鼎,将那魔尸罩住! 神鼎威力强大,甫一锁定魔躯立刻将它裹住,随之往天翻转并急缩,再呼啸着往地面砸击时,发出震耳的“呜呜”尖叫,眨眼间神鼎己经缩小到原先大小! 神鼎砸落在地,由大变小再飞回时旧寒手中的时候,己经恢复了平静。 时旧寒接住神鼎翻转过来一看,才发现那具魔躯己经被神鼎炼为一堆灰烬了! 两具魔躯同时化为灰烬、其他几具魔躯差不多也在同时惨遭灭顶之灾! 几乎同时之间,江东明往前一跨,闪电般将那只冲自己来的魔躯胳膊扣住,一拧腰将这具庞大的魔躯绊倒,随之退了一步,右臂突然因为运力而消失在空气之中! “啵”的一声巨响,江东明充满能量的右掌突然击出,结结实实的拍在那具被他撩倒的巨大魔躯顶端,疯狂的能量直接将它激得粉碎! 那具庞大的再生魔躯,突然便从头往下爆裂,化为一团在飞溅的血雨肉沫! 江东明何许人也,他所拥有的变态能量相比最初,己经不可同日而语,因此要在瞬间毁灭这只徒有蛮力的终极魔躯,根本就不是难事! 与此同时,只见冰风呼啸霜雪飘飞,一侧的王桂花看到魔躯冲来也腾空而起! 她这时也不罗嗦,扬起手中的仙魂幡,罩着那具前冲的巨型魔躯拍去! 冰风呼啸,王桂花右掌抡着仙幡,左手缩在袖中斯斯文文的样子,但是仙幡一拍中魔躯,立刻将那具狂暴的玩意定住、将它冻成一具冰尸! 王桂花是什么玩意,以她现在的对冰冻魔力控制能力,要让这样一具巨大的魔躯冻成冰雕只是分分钟的事。她随之再抬起仙嶓,罩着冰尸大力拍下! 只听“当”的一声清响,那具刚刚被冻结的冰雕,受仙嶓一击便崩成齑粉!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魔躯,突然就变成一地的霜雪了! 瑞木接着那具逼向自己的魔躯急退,同时双手如电,在魔躯身上点拍数下! 他仍然是运用“木甲咒”,只要能将这具魔躯控制,如果其他六具魔躯都能在同一时间毁灭,那么它将会变成一块木头,再也没有复苏的可能! 瑞木很了解“木甲咒”的威力,就算“七巫灵兵”这种连带似的神兵巫术,只要能给“木甲咒”足够的时间,它就会让这七具魔尸慢慢的变成木头。 当然,也有可能这些魔躯最终完全抗拒此咒。 不过此时瑞木别无选择,因为这种终极禁咒的效果,跟其他六具魔躯紧密相连! 一边的猛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从一开始起,这小子就被这几具模样古怪、恶心难看的终极魔躯给弄得相当烦恼,要不是冯义庭一再嘱咐,他早就将它们一块给拍成肉泥了! 因此,当冯义庭一声呼喊让大伙一块动手时,猛子一拧腰抡起沉潭斧,将巨斧当苍蝇拍似的、罩着那具怪冲来的魔躯拍去! 巨斧呼啸而起,强大的能量令所经过的空间荡起一圈清晰的涟漪! 一柄像沉潭斧这样的上古奇兵,每击必定都会令整个时空波动! 因为猛子的力量太过强悍,他抡起巨斧下拍直接将那具魔躯拍成灰烬! 沉潭斧挟带的能量太变态了,高能在瞬间便将那堆血肉燃烧直接成为灰烬! 巨斧下砸,余下的能量仍然直接将大地拍出一个巨大的泥坑,前方的圣河河水被激得朝后一扑,随之再掩卷过来,流进大坑变成一个大大的河湾了。 当然,这所有的六具魔躯,都是在冯义庭的一声断喝、差不多相近的时间中被各自毁灭的,只有紧追着虎婴的这具魔躯,大概稍微延迟了数秒…… 那个时候,虎婴一直在退,她紧盯着眼前这具掐脱“百兽禁咒”的魔躯,脸色变得十分庄重,这时一声妖叱,然后掐了一个法诀,双手高举过肩大声喝道:“以我万兽之王虎婴的名义、召唤愤怒的兽咆哮,将吞噬你身体以及、卑劣无耻的灵魂!” 一种可怕的咆哮、突然从那具紧追着她的魔躯脚下传出! 仿佛是无比愤怒的巨大猛兽,突然从魔躯下窜出一般,可怕的咆哮令人心惊肉跳! 那是一团黑影般的狰狞兽头,根本是一具由阴霾组成阴影般的兽头,它所有的一切都像烟雾般朦胧,唯有凶恶的巨嘴内、阴森的牙齿却白晃晃触目惊心! 兽头突然便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瞬间扩展变大,然后以肉眼根本不能看清的速度,闪电般开始吞噬那具庞大而凶猛的魔躯! 四下突然传来狰狞兽头在迅速吞噬的咀嚼、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巨大的魔躯正被这具兽头快速侵蚀,它突然便被咬去一大半了……这真是毛骨悚然的吞噬! 因为用“木甲咒”定住紧追自己的魔躯、刚刚松了口气的瑞木,愕然看了一眼姐姐吃惊的叫道:“兽咆哮!天哪,她竟然用这种可怕的法术……真不可思议!” 那只巨大而狰狞的半虚兽头,仅仅用了不到半分钟,便将这具庞大的魔躯吞得干干净净,别说血肉,估计连骨头渣都没剩下半点! 随之它咆哮一声,将尖利的牙绞得“咯嗞”直响,突然消失了。 四一一 神将 四下安静下来,七具终极魔躯竟然在同时之间灰飞烟灭。 当然,除了前六具魔躯,其实更多的原因同,是因为虎婴用出的“兽咆哮”。 说实话,那个狰狞可怕的阴霾兽头,那种变态而迅速的吞噬,真是拉风到令人瞠目结舌!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至少冯义庭就联想到、仍然被他镇在沙漠的“灭世贪狼”。 一个用牙齿和胃作为武器的玩意,或许是天下最令人害怕和难过的攻击了……想想吧,如果你学艺不精,被这种敌人打败的下场会多惨,你将直接变成一堆粪便! 大家不无敬佩的打量着虎婴和她的弟弟,看来这姐弟俩,并不是没有凶猛的攻击法术,或许这俩善良的姐弟、拥有许多禁咒级法术,只是不想使用罢了。 好像虎婴就曾经提及过,瑞木有一个叫做“木之咒语”的终极法门,仿佛极度凶险。运用之后威力极其强大,估计杀伤面也挺广泛。 冯义庭可不抱能见识这种终极法术的希望。 瑞木天性善良,他不会害人,也不会去胡乱害树的,而这个终极禁咒,不仅对人的伤害极大,好像对森林的损伤也颇为厉害。 相信这肯定是一种永远也无法恢复的自损,否则瑞木肯定不会如此忌惮。 “七巫灵兵”消失了……当然,在打败了这种古怪邪恶的玩意之后,应该给这门被称之为“沙场神兵术”的奇兵驭用巫术,点一个赞。 想想吧,如果它们遇到的不是冯义庭、时旧寒、猛子、虎婴和瑞木,还有江东明和王桂花这类变态,谁能毁灭这七具不死不灭,七体相连的强大怪物啊? 不说别的,光这七具魔躯那种有身子没脑袋、布满眼睛耳朵的终极长相,就能直接恶心死不少人。况且它们还有个变态的本领,那就是越打越结实、越打越强壮呢! 突然之间,四下便安静下来。 当最后一真魔躯被一个狰狞而凶残的怪兽头给吃干净之后,大家面面相觑。然后才茫然四顾,不敢相信事情己经了结,七具魔躯真被一起毁灭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不敢相信、又惊又怕的声音,显然压抑了很久才失声大叫:“天哪……义庭你真是太牛b了,真没想到连格蚩尤老的‘七巫灵兵’也能搞定……真是太厉害了义庭!呵呵太厉害了!不用合体、你就己经无敌与天下了义庭兄弟!呵呵呵呵!” 大家直勾勾的打量着这个苦瓜脸,有些弄不懂他为啥如此兴奋吧。 向勇一愣,这才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点头哈腰团团一揖道:“嘿嘿……其实这也不是我义庭兄弟一个人在战斗,是七个人一起在战斗。是啊!这是集体的荣誉!搭帮政府的政策好,改革开放、是改革开放啊!人民的生活才会芝麻开花节节高……” 唐明摇了摇脑袋,无可奈何的叹道:“不知所云,估计脑袋坏了,进水了……” 猛子笑了。他嘿嘿乐道:“向勇哥哥,咋有些像俺们村的村长咧?” 冯义庭笑了,他摸了摸向勇的脑袋,不以为然的说:“这么激动干嘛向勇?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知道我神勇,你也不用如此激动、崇拜成这样吧?” 向勇恭恭敬敬的对他点了点头,这才叹道:“兄弟,你不知道格蚩尤老的‘七巫灵兵’是他沙场神兵术中最强大的神兵吗?九黎后裔中有许多称赞格蚩尤老的戏曲和诗词。都有提到这种战无不胜的神兵术呢!它从来没被打败过的,你太厉害……不不是你们太厉害了呵呵!” 他说到这儿,苦瓜脸一变,又浮起无尽的忧郁来:“可是……你知道兵主是拥有无穷无尽的神兵的,他还有许多层出不穷的攻击方式……兵主绝不在同一战役中,运用相同的攻击法术!伟大的格蚩尤老啊。.tw[]请原谅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他们无意冒犯您神威啊!” 向勇说到这儿又嘀咕起来,浮起一脸的恭畏和神圣。 唐明再也忍不住了,跳起脚破口大骂道:“向勇你mb我操你妹!你白痴还是脑袋完全坏死?有你这么一天到晚帮别人涨威风的吗?你嫌我们还活着不爽是吧?” 向勇脸色突变,眼一瞪凶巴巴的说道:“你说啥?你刚才骂老子娘?” 唐明立刻有些色厉内荏。这时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我啥时骂你娘了?我就草你妹了好吧?你有妹妹吗?老子知道你娘死得早还骂我有病啊!不对、不对刚说你呢,你丫是不是脑袋坏了,一天到晚涨人家威风,这有意思吗白痴?” 向勇这才瞪了他一眼骂道:“格蚩尤老是咱们苗人的先祖,怎么叫涨人家的威风了蠢货?莫非你夸你爹几句也叫涨人家的威风?兵主他老人家有这么厉害,我夸几句咋了?” 唐明因为骂了人家娘有些理亏,这时狠狠吐了口唾沫懒得跟他吵,只是低声嘀咕道:“草!咋跟这么个敌人的奸细整成一伙了,真不知道哪天给他出卖、活活害死!” 向勇也顾不得跟唐明纠缠,可怜巴巴的对冯义庭说:“兄弟,要不我们回去吧,别再惹格蚩尤老生气了,你说这一边是咱家先祖,一边是一群兄弟,弄得我很为难啊!” 他说完长叹一气,呆呆望着前边不动了。 冯义庭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为难吗,为难你老让我玩合体?你也知道我真玩合体会相当犀利、你祖先一生气,今后整天给你使绊子,不是够你受的了向勇!” 向勇一愣,赶紧用苗语叽叽咕咕的祷告起来了。 时旧寒这时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看来,这个七巫灵兵之术,己经被我们破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义庭?继续守在这儿,还是去圣树山找巫祖?” 冯义庭抬起头来,遥望着远处笼罩在烟云中的圣树山说:“时大哥,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巫祖用的还只是对付普通敌人的手段,我估计好戏还多着呢。” 时旧寒点点头,这时郑重的说道:“义庭,我们既然答应对方,这一役就没有退路,一旦输给巫祖,大般若神通系列就永远凑不齐了……” 估计是来到这个空间,时旧寒很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显得挺没信心。 冯义庭这才郑重的说道:“时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输给巫祖。搜集到‘般若箍’之后,就只差最后那件‘般若链’了……虚冥界主的弟子既然敢一赌定输赢,估计他绝对是胸有成竹,该如何赢他才有些伤脑筋呢!不瞒你说,相比赌我更希望放手干一架!” 时旧寒默默点头,估计迫在眉睫的事情令他颇感压抑,哪有冯义庭如此乐观。 瑞木跟虎婴也走了过来,只听虎婴也担心的说道:“当年蚩尤精通巫术,据说其子巫祖鼓弄巫法的本领比之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像七巫灵兵之类的,或许只是普通法门,否则他怎么会逼得言福泽如此绝望,白衣人一味遁逃保命呢?” 瑞木点点头,表示认同姐姐的推测。 冯义庭仍然若无其事,大大咧咧的说道:“说实话,我在仙回湾跟巫祖打了个照面。这家伙确实强到令我意外,不过也不代表不可战胜。你看他使用的法门,虽然强悍但十分变态,哪能算正道法门?所谓邪不胜正,我们既然来到魔域,自然要拯救天下生灵,这可是替天行道的大事,还怕不占尽天时地利?” 大家都无语,倒是唐明正儿八经的说道:“义庭师兄说得对,就是这理没错!” 猛子这才咧着个大嘴说道:“哥哥说的在理,猛子听你的呵呵!” 向勇一直无语,他正东张西望的观望着,这时脸色突然微变。 就在那时,只见一股怪风呼啸而来,随之落在圣河河面。 己经被低温冻结实的河面,突然刮起了两股越旋越快,越来越大的小旋风! 这风挺邪门,不仅带着呜咽还具有明显的特性。一个挟带着霜雪雾蔼,另外却挟带着硕大的雨粒,“劈哩叭啦”砸在小旋风的范畴,迅速扩展成两条越来越大的旋风! 向勇脸色剧变,失声叫道:“不好!兵主的神将来了,大家小心!” 唐明又被他吓了一跳,瞪着他骂道:“瞧你那样死苦瓜,一会神兵一会神将,有完没完啊奸细,你是帮着蚩尤打广告吧笨蛋!” 向勇呆呆遥望着河面上正迅速扩大的龙卷风,愣愣的嘀咕道:“有兵必有将,神将是统领神兵的将士!只怕……是雨雾先锋来了!” 听向勇说得这么有板有眼的,大家吃惊的打量着两只旋风不免愕然。 果然,就见那条挟带雾蔼和霜雪的旋风,呼啸着透显出一个巨大的浓雾状人形! 而另外那个奔腾的雨滴旋风,密集大粒的雨水也迅速内凝,变成一个由雨粒组成的巨人! 四下狂风呼啸乌云翻滚,电闪和雷鸣不停的撕裂长空,天地间一遍狂乱! 向勇失声怪叫道:“天哪……果然是雨雾先锋!” 四一二 雨雾先锋 巫祖是一个挺牛b的家伙。 既然蚩尤能在同一场战役中不重复运用同一技能,估计巫祖也会如此。 这对冯义庭他们来说,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好消息是再厉害的法术,只要能扛过就不必重复受折腾。令人担心的一面却是、巫祖既然拥有如此繁多的攻击法门,这样的对手不是很恐怖吗? 这对冯义庭这种只会三板斧的家伙来说,极度羡慕嫉妒恨就不奇怪了。 瞧吧,随着向勇的惨呼怪叫,这一次推出的据说不是神兵,己经升级为神将了。 当然,向勇并不是一个喜欢抱着大腿夸张怪叫的乡巴佬,虽然他确实来自湖南乡下。 因为他所说的“雨、雾”先锋,这时正快速凝聚,瞬间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圣河之上,密集的雨点从天而降,闪电不停在雨中豁然劈落,雨水绕结不散越下越集中,到了后来、竟然凝聚成一个高大的人形模样! 那个人形雨水巨人的中央,仿佛有一股庞大的能量,促使所有的雨粒集中在它附近翻转跳跃,并因为更多的雨水集中,开始清晰的透出胳膊四肢,甚至是五官和容颜来了。 大家愕然瞪着这个神秘的雨水巨人,发现它高约六米,有六只手,三个脑袋!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接舔击在这个庞大则威猛的雨水巨人顶端! 这道强烈的闪电,使得整个巨大的雨水巨人,通体荡漾起跳跃的电光,就像给它充满了能量!狂风卷着雨点疯狂的呼啸起来,天地间突然窜出一种金属划破空间的利啸! 随着那道撕裂空间的金属震啸,只见光芒闪烁,雨巨人的手上,蓦然便出现了一柄两丈夫长短的巨型大刀、一杆长短跟大刀类似的巨大方天画戟、还有一只巨大的长柄金瓜! 狂风呼啸,雨巨人随着急剧的雨点。瞬间便扑到大伙面前,三个脑袋可有六个观察面,因此这玩意根本就没有视觉盲区! 只见这个巨大而诡异的雨水巨人,三颗脑袋眼睛凶光闪闪。嘴中发出震耳的咆哮!六只手紧握着的三条长逾数丈的巨大兵器,扑天盖地的朝着他们砸了过来! 先别说这玩意有多强大,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攻击的强大怪物! 雨水是它的身体,这种身体无论用刀还是长剑都无法砍坏。 最重要的是,天空中源源不断落下的雨滴,完全可以无时不刻的补充、或者重新组成它的身体,因此任何攻击也没法瞬间摧毁掉它! 就算是王桂花挟带着的强烈低温,不停令雨巨人表面的雨水冻结,但是冻结之后,冰粒立刻坠落。被快速替换出去了,它所经过的后面,只留下一堆冰粒闪闪发光。 因此,像这样一个流通量大的雨水怪物,如果不刻意为之。王桂花也没法将它冻结。 再说了,因为在仙回湾见识过巫祖的巫力,就算王桂花将它变成冰人,估计除了改变它的攻击方式,对这种怪物根本就没有任何害处。 雨先锋手上的大刀、画戟和长柄金瓜都不是普通玩意、挟带着强大的巫力。 三件兵器虽然跟沉潭斧没法比,但是每一击的能量之大,却也令人震骇! 它这时疯狂扑击。将三件兵刃挥舞得跟风车似的。 刀、戟、金瓜体积巨大,再被这样的庞然大物摧动,就算是普通兵刃也能发挥强大的能量,更别说还拥有巫力、被巨人疯狂劈砸,天地都被折腾到崩溃! 强大的能量一波波激荡,汹涌的罡元呼啸奔腾。挟带着强大的威力四射飞扬、就连被激射而出的雨水,瞬间也变成千万柄锋利的仙剑! 好在冯义庭己经给小伙伴们都施加了“虚空盾”,否则大伙的处境会极度难堪。 因此雨粒扑面射至,只见众人的护盾瞬间被激得灼亮,直接达到它的承受极限! 只有王桂花和江东明二人。根本就没有顾及这种挟带霸烈罡元的雨粒。 王桂花通体萦绕着强烈的低温气体,就算雨水挟带着再强的能量,一冲到她身边遇上冷气,立刻便崩溃成为霜凌,只给她徒然增加了一道霜雪屏障。 而江东明强壮无比,己经不能叫做妖怪或者生灵了,他根本就是一人形破坏物。 因此,就算雨水射到他脸上,砸得他皮开肉绽,也影响不到他的状况,这家伙就像中南海保镖,永远一动不动的站在冯义庭附近,根本就没顾及这点小冲击。 可是王桂花和江东明的骷髅兵,却因为这种霸烈无比的冲击,被激得连番后撒。 骷髅倒好些,仙魂这种灵体,太强的罡元和物理能量,就会对它们有影响了。 江东明和王桂花见状,便将骷髅兵和仙魂收入虚界,免得它们遭受无辜的波及。 因此,冯义庭跟他的同伴们,只能闪避躲让,先避开这玩意的锐气。 当然,那个时候的紧急情形,当然不仅仅如此。 雨先锋先攻击,只见另外一个挟带着霜雪和雾霾的旋风,也在急速凝聚,这时烟雾绕结,渐渐也变成了一个高约六米的巨大雾霾巨人! 相比雨巨人,这个巨大的雾巨人形像更加可怕! 它飘渺虚无,双眼却泛发出两团隐约闪烁的蓝芒,这家伙的面目狰狞可怖,无疑比雨水凝聚的怪物更加灵幻邪恶! 雾巨人倒比雨巨人低调,至少不是三头六臂扛三件兵器。 这玩意上端虽然由浓雾组构,但面目容貌组合得清清楚楚,眉眼耳鼻不无栩栩如生。尤其是双眸、放射出两道炫亮的蓝光,不时放射出“吡啵”电流,令人毛骨悚然。 雾巨人披一件大氅,上面是狰狞的面孔和强壮的上半身,下面却是袅绕的雾体。 它强健的胳膊紧握着一面皮鼓,每一拍击,天空之中立刻便劈下一道闪电,所及之处山崩地裂,山石崩碎草木生灵倾刻化为灰烬! 这一来就好看了,只见天地都是呼啸奔腾的雨粒、和威力强大的刀、戟、金瓜。 这些霸道的物理攻击,再加上雾巨人灵活的点位攻击,可以想象冯义庭、时旧寒、瑞木和虎婴姐弟,以及猛子、向勇和唐明的处境、会变得如何狼狈。 一雨一雾两员巨大的魔将相辅相成、联手夹击,直逼得他们抱头鼠窜。 七人连番急退,就见天空中的小草鸡一声长鸣,突然绽放出强烈的神光! 小草鸡绽放出的强烈光芒,瞬间便将天空中浓密的雨点照得稀疏了许多,而那个凶猛的雾巨人,却因为这种刺目的强光,一下薄弱到只差消失! 情形因为小草鸡神芒猝然剧变,雨先锋和雾先锋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上攻击? 冯义庭等人不免松了口气,得了宝贵的修整时间。 只是,小草鸡的光焰虽然霸烈,却极其耗费能量,它还只是一只稚鸟,不可能长时间维持这种强大的神芒,一旦收敛神芒,雾巨人和雨巨人便再次出现! 冯义庭皱了皱眉,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伙伴们太过难堪,比如这会儿在天空中紧张的小草鸡、还有狼狈的时旧寒和其他包括虎婴姐弟、以及猛子、向勇和唐明的狼狈处境。 眼前的状况令冯义庭别无选择,他沉吟了一下,便将昭归文给召出来了。 火犼天生便是雨雾的克星,这家伙没出来的禁障、便惹得天地间一遍赤红,霸烈的灼热直接便让天空中的云雾蒸发,魔域之中瞬间便是晴空万里! 随之冯义庭前方的大地、翻腾出一柱通天的熔岩,火犼一跃而出! 火犼没出来的魔障就令天地酷热,更别说窜出大地之后,那种恐怖的状况! 昭归文真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可怕恶魔。 这家伙一出来之后,强烈的热浪便逼得眼前的雨巨人蒸腾后翻,随之实在扛不住、“崩”的被完全蒸为消散的热气! 随着雨先锋高大威猛的身躯突然蒸发,巨大的刀、戟、金瓜砸在地上,发出震耳的清响,之后便急剧收缩,竟然变成寸许长的三样小兵刃,令大伙吃惊不己! 再看那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雾先锋,发出一声害怕的嗥叫,咆哮着朝后急窜! 只是火犼的热力太过强悍,雾先锋就算想逃、这会也来不及了。 昭归文出来之后,只不过淡淡打量了这玩意一眼,就见猛烈的灸力逼去,翻腾奔涌的雨水巨人,立刻发出一声嗥叫,这家伙迅速被高温蒸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强烈的高温仍然四面荡袭,眼前的圣河突然便氤氲出腾腾蒸汽! 眨眼间,整个魔域便恢复之前曾有的酷热,因为火犼的出现,这个空间的温度还在直线上升,估计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 大地开始朝天挥发漫天的热气,圣河之水倾刻间便开始挥发! 远处,正在恢复绿色的森林,再次飞起惊慌的飞龙和鸟类,魔域上下再次陷入恐慌! 冯义庭四下打量一眼,正想让昭归文隐入虚空,却听向勇一声惊呼:“巫祖!” 大家一愣,侧过头去、只见圣河的对岸,突然走来一个雄伟的黑衣人! 四一三 往事如烟 犼是一个终极的魔体,它比传说中的旱魃更为变态。(..tw) 昭归文出来之后,不仅空气中的水汽突然便被蒸干,就是连奔腾的圣河也开始沸腾,四下的温度还在直线上升,魔域或许直接会恢复开始的酷热,后果将更严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神秘的黑衣人再次出现了,他从森林中走来,一直越过圣河。 黑衣人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出现一朵雾状莲花。这朵神奇的雾状莲花托着他的脚步,使他平稳而优雅的穿过宽畅的圣河,从容的朝他们走来,显得曼妙无比。 冯义庭开始明白,为什么红发人会对这个黑衣人如此崇拜,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黑衣人,明显比在仙回湾要更为神圣和庄严,他分明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圣河己经在沸腾,但是他身上的光芒压过那种沸腾和蒸汽,一脸肃穆从沸腾的河面上一步步走来,雾状莲花令他平平稳稳,如履平地一般。 说实话,黑衣人身上确实有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他淡然走来,竟给七人一种无比强大的压力,包括江东明和王桂花这两个灵体,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这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家伙,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罩袍,脸上仍然有着那个清晰可辩的大刀疤。从脸上直接落到颈间,狰狞无比,令人看了直发麻。 很明显,这个人便是当天在仙回湾将冯义庭折腾得很狼狈的巫祖。 巫祖左手紧握着一块奇形而朴实的坚盾,这时走到隔他们数十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他冷漠的眼睛紧盯着他们,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冯义庭。 “好吧……收起火犼吧游吟者。” 巫祖仍然在打量着冯义庭,他根本就没有说话,但是一个声音却充斥了整个天空,只听他继续说道:“我们面对面的较量吧……游吟者,直到分出输赢。” 冯义庭早就想将火犼收回虚空了,因为这玩意太恐怖了。 瑞木早就担心的打量着四周。这样的温度能让附近的森林燃成熊熊的大火。 只不过因为向勇的惊呼,巫祖的直接亮相、他才耽搁了干这事。 这时巫祖既然这么说,他便将昭归文收回虚空,警惕的打量着对方。 巫祖这才转过身去打量着这个世界。然后再回荡在天空的声音,突然有些落漠:“不错、游吟者……你果然能拯救梵天界和圣域。我曾经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直接杀上九天的暗示,但你竟然能中止这所有的灾难,我……小看你了游吟者……” 冯义庭打量着巫祖,仍然满怀警惕,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巫师! 巫祖打量着这个属于他的世界,这时再打量着冯义庭,突然有些崇敬起来。 就是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子,不仅能降伏腐尸果,还能平定梵天界的涛天巨魔。虽然说禁咒铁甲卫起了极大的作用,可这个破娃娃竟然能镇住树魅,并灭掉了不少的冥蛇! 从冯义庭取出那只“灭天葫芦”之时,巫祖才明白这个骚年,肯定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这种感觉。还在仙回湾他就己经极其强烈了。 巫祖突然感慨起来,很多年他都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 他想起那柄可怕的长剑,想起那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红发奴,以及很多事情…… 他突然回想自己的一生、回想初次来魔域的那些情形,突然间仿佛历历在目。 那一次,他刺杀轩辕氏,但是被黄帝劈成两半。最终弃尸荒野。 是他那个忠实的贴身佣人红发奴,拚着被处死的危险,将巫祖的尸首从荒野收了回来,然后再一针一线的将主人被劈开的躯壳,重新缝合起来了。 红发人本来只是想替主人收尸,根本想不到巫祖虽然被轩辕剑劈成两半。但他因为强大的巫法,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生命、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红发奴大吃一惊,这才带着主人的尸首逃离了闹市,过起闪闪躲躲的日子来。 在红发奴的细心照料下,巫祖终于慢慢的恢复过来。 可是。劈开他的那一剑太可怕了,不仅令他失去了语言能力,更让他的修为受到了极大的挫折,很长的时间中,他根本就没法运用巫术。 所谓普天之下皆非王土,轩辕氏有些怀疑巫祖的生死和下落了,他的部下开始搜寻。 那是一段危险的日子。红发奴带着巫祖、终年只能呆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那一年他们在长白山的时候,无意之中闯入了梵天界,来到了这个神秘的虚界世界中。 在这个神秘的世界中,巫祖渡过了漫长的时间,他慢慢让自己的伤势完全的恢复,只是永远失去了语言能力。他之后掌握了另外一种更加神秘的言语,那就是“腹语”。 在梵天界,巫祖经历了许多人间的沧桑和艰苦。 因为这是一个恢复期,最初并没有任何能力的他,跟着渐渐苍老的红发老奴一起相依为命,而且因为他脸上那个恐怖的刀疤和失语,他遭受了许多非正常的待遇。 巫祖是一个天性属水、喜好阴寒的巫术修士。 梵天界正是一个拥有大量水元素的异时空,这对巫祖来说是极佳的养功之地。 这一点令心如死灰的巫祖大喜过望。来到梵天界之后,曾经有过的可怕遭遇,令他对别人眼中无比恐怖的叹息崖感觉淡漠、根本就没有任何禁忌。 他是首个登上叹息崖、那条神秘栈道的人。 随后,他开始喜欢在栈道磐石上静坐。因此,叹息崖最终成为他最佳的修习场所。 从那个时候开始,巫祖开始重新练习曾经拥有的强大巫术。 因为,他不能忍受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轻视,更不能忍受日渐苍老的红发人,被所有的肤浅生灵呼来喝去的使唤,为的只是得到一点不多的薪酬……因为他要抚养自己。 那时的巫祖形同废人,红发人虽然老了,却必须养活这个潦倒的主子。 那些时间,巫祖从没如此刻苦过,因为他必须从头开始,一点点积蓄完全消失的神奇能量。他经常流连在叹息崖下,最终无意通过叹息崖上的栈道,发现了进入魔域的暗道。 红发人渐渐老了,那一年应征神殿的活计,却因为年迈一无所获,最终还被神殿卫士鞭笞,回去后便一病不起,不久之后便与世长辞。 这是巫祖最痛苦的日子。这么久的时间,苍老的红发人己经变成他的亲人,这个老奴不仅救了他,还默默为他奉献,一生都无怨无悔。 可是这一次他死了,无比羞辱的遭受虐待,最终一命呜呼。 巫祖再次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亲人。 埋葬了红发老奴,巫祖一怒之下运用巫术,将禁锢在不归潭漩涡中的绿带冥蛇释放,这些妖力强大的妖蛇大闹梵天界,直接导致这个世界差点崩溃! 这就是一千年前的那次可怕的梵天劫难,巫祖随之进入魔域,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通道将他抛在酷热的沙漠之中,不过这根本难不到这个日渐恢复的巫师。他越过了漫长的沙漠、宽畅的圣河,巫祖最终到达了森林茂密的北方。 这是一个全新而原始的丛林世界,这里没有人类,只有飞龙野兽以及各种兽禽。 那个时候,魔域还是一个没经教化,完全是密林的荒凉世界。它也是圣树山那株庞大的圣树的天下。圣树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它是一棵拥有千万年道行的古老巨树。 圣树和它的子孙世世代代生长魔域。 它生养了许多魔力强大的树魅,这种可怕的树妖模样狰狞,而且妖力强大,几乎能捕获任何靠近圣树固定范畴的生灵! 这儿没有人类这样的高级生灵,有的只是一个从高到低的原始生物链,而圣树是这个生物链最顶端的掠食者,凶猛的树魅跟圣树一起统治着这个世界。 正是这样一个原始的世界,拥有着许多巫祖需要的原始能量,这是巫术的天堂。 很多年以后,巫祖经过潜心的修炼,最终获取了长足的进步。他开始运用自己强大的巫术,去降伏圣树山那株妖力通天的圣树。 当时巫祖的修为,肯定没有这株强大的圣树厉害。 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收集圣树的相关信息。他是一个智商极高的修士,圣树只是一个单纯的原始世界的高端掠食者,两者的智力开发结果悬殊太大了。 所以,虽然拥有强大妖力的圣树,怎么能防住这个对它觊觎以久的地球修士呢,很快它便被巫祖设置了层层禁障,最终被他牢牢的控制,沦为他的巫术能量存贮物。 降伏了圣树之后,巫祖拥有了强大的魔力,开始重新组建这个世界。 为了纪念他忠实的奴仆,他开始让红发人重生。 巫祖运用巫力,按照各个年段的红发人模样,制造了第一批红发人,也是如今这些生存在森林之中,那种低端红发土著的先祖。 巫祖开始重组一切,他由一个穷困潦倒而落魄的巫师,一跃成为这个世界的创造神。 他就是圣树山最伟大的圣帝,也是红发人的主人、神圣黑衣人的先祖。 四一四 干 冯义庭根本不知道巫祖在想些什么。(..tw)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静静的打量着这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以及紧紧握在手上的坚盾。 向勇慢慢朝地上趴去,将脑袋搁在自己的双手背上,一动不动。 如果格蚩尤老是他们的先祖,那么这个神秘的巫祖,当然也是他们的先祖了。 大家都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黑衣人,谁也没有顾及向勇的行为,包括一直对他颇有微辞的唐明,这时也默默看着他一动不动。 因为他们之间特殊而复杂的关系,谁也没法去指责向勇,他可只是参拜先祖。 所有的人对巫祖都有一缕敬佩,这包括冯义庭和时旧寒,以及其他的人们。 冯义庭注视着这个拥有巨大疤痕的黑衣人,突然也有些感慨。 他就是远古时候,那个曾经跟轩辕氏一较高低的蚩尤之子、一个虽败尤荣的伟大部落后裔、向勇嘴中的格蚩尤老之子、巫祖。 历史或许有他父亲的鼎鼎大名,可是己经没有眼前这个人物的记载,如果不是他拥有着强大的巫术,或许连向勇也不敢相信这就是格蚩尤老的儿子。 但是,一系列的巫术和兵主的神兵之术,最终令向勇知道他是如假包换。 冯义庭突然明白,也许他们将这个家伙想得太凶残了,因为他好像很在意魔域的一切,从他开始阻止自己让这儿酷热开始,他就明白,巫祖很在乎这个世界。 他想得不错,巫祖确实很在意这个世界,因为这儿是他崛起和发达的地方,这个世界是按照他的秩序组建、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他的意愿形成。他就是空间之神。 来到魔域后,巫祖便在圣树山下发现了那个巨大的石鼎,这个巨大而神秘的石鼎一度令他惊讶无比,只至随着时间让他慢慢的适应。 很久之后。只到他降伏了巨大的圣树。这个神秘的巨鼎也一直令他感觉捉摸不透。 这是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究竟是谁将这个巨鼎安置在这儿的呢。看上去,这株巨大的圣树仿佛就是为了守护这只巨鼎的,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巫祖开始对这个巨鼎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征服圣树和树魅之后。他开始近距离的研究这只神秘的巨鼎,但是一无所获。 这只巨鼎布满了神秘的铸纹,是一种古老的符咒或者什么仪式类的东西,只是巫祖弄不清楚,它们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巫祖的兴趣很快因为一无所获而渐渐消失。 直到时间慢慢过去,最近这只巨大的圣鼎突然冒出强大的热量,直至失控。 巫祖这才清楚。所有形成巨鼎的东西,包括它的体内那些符文图案,其实是一个威力强大的法阵。这个时候巨鼎的法阵己经启动,它开始源源不断的释放热量。 巫祖一开始并不认为这是个严重的问题。直到巨鼎散发的热量越来越强,甚至直接影响到了魔域的气候。因为巨鼎的原因,魔域变得越来越热了。 巫祖是一个喜欢潮湿和阴霾的巫术修士,他喜欢水元素讨厌恐怖的酷热。 但是巨鼎仿佛着魔一般,它开始放射出令人吃惊的高热,甚至将附近的森林烤到焦枯,直接燃烧起来! 魔域变得灼热无比,森林大面积的死亡,动物也因为干涸纷纷死亡。 更可怕的旱情发生了,魔域从来就没有干涸过的圣河,也开始断流! 因为圣河的干涸,直接导致更多的动物和植物死亡,魔域开始史无前例的酷旱! 这个时候,巫祖这才吃惊起来,他开始再次探索巨鼎想查找原因。 也正是这一次的多方位全面探索,他将藏在巨鼎跟山崖之间的“般若箍”找到。 巫祖很快弄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这令他极为震惊。因为大般若神通系列的名气太大,一个像他这样的古修士,肯定能从这个奇箍的铸文符咒分析出来。 他很清楚大般若系列一共有五件有效饰品,而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件。 不过,目前大般若神通系列好像不是最迫切的事情,巨鼎持续散发的热量才最要命,巫祖根本找不到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因为他是一个水系修士,目前的这种情况仿佛是他的克星,他显得有些黔驴技穷了。 巫祖想毁掉这个巨鼎,可是尝试了许多办法都没成功,巨鼎太结实了…… 情况继续恶化,魔域变得越来越热,圣树山的森林差不多都死光了,唯有圣树完全凭借强大的神通,才没有被巨鼎的酷热给烤死。 窘急无计的巫祖,虽然尝试了无数方法、仍然没法解除巨鼎的炙热,眼看魔域最终将变成火海,他只能谋求其他的出路,并且想侵入梵天界,夺取这个空间的控制权。 言福泽在这个时候、撞到了风口浪尖。 本来魔剑叟言福泽,是受妻子铜钗娥眉兰姜苗的引导,来梵天界找妻子的,没想到没有找到妻子,意外的撞到巫祖祭运树魅,侵入梵天界。 言福泽算是修真界的侠义之辈,遇到树魅这种终极魔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才会遁着树魅的形迹,最终追踪到了魔域。 巫祖早就意识到了言福泽的介入,这才运用巫法将他斩毙于不归潭漩涡之中。 巫祖杀死言福泽之后,意外的从他的手中夺得了一面著名的神兵“干”,也就是他现在紧握在手中的坚盾。 单说一个“干”,或许很多人都不明白它是什么,其实它就是一代枭雄刑天的兵刃,也就是他所用的著名武器“干”和“戚”。 “干”其实就是刑天手中的盾,传说“干”是采盘古巨斧之上的神柄巨木所制,因此坚不可摧,能阻止任何攻击。而另外一个、则是用盘古神斧的斧刃铸成的斧子。 它的名字就叫做“戚”,刑天左手执盾、右手执斧,因此便称之为“干戚”。 提起刑天这个人,很多人都会伸出大拇指表示敬佩。因为,他就是是中国上古神话中最具反抗精神的英雄人物。 刑天是中华人民祖先之中的二帝之一炎帝的近臣。 当年炎帝跟黄帝决战,最终炎帝败于阪泉之后,刑天一直伴随在他的左右,居住在南方。 勇猛的刑天不甘心失败,他一人手执利斧和盾牌,直杀上中央天帝的宫门之前。 黄帝亲自披挂出战,这一战双方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刑天终于不敌轩辕,被黄帝一剑斩下了头颅。 黄帝将刑天的头砍下之后,埋在常羊山里。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刑天虽断了头,却仍不泯志服输。没了头颅的刑天又突然站起,把胸前的**当作眼睛、肚脐当嘴巴,左手握盾,右手持斧,向着天空猛劈狠砍,再与黄帝一决雌雄。 这是如何惨烈的决战,无论是黄帝还是他的属下,都被这个无头的勇士惊呆了! 刑天就是这样一个不会服输,只要能继续、就算失去头颅也要战斗到底的勇士! 很久很久以后,东晋诗人陶渊明曾在《读山海经》中写道:“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晨讵可待!” 刑天与黄帝的争斗,乃是炎黄战斗的延续,刑天部落虽然失败,但他那种永不服输,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永不屈挠、永不服输的顽强战斗精神,深深地烙印在后世人民的心中,常为后人称颂;刑天,永远象征着一种永不妥协的精神! 巫祖根本不明白言福泽为什么会有刑天的兵器,更不明白言福泽为什么会独自一人来到梵天界。因为他也清楚,言福泽和兰姜苗是修真界著名的神仙眷侣,两人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为什么这次会分开而言福泽落单了呢? 巫祖来不及细想,言福泽的出现直接影响他的计划,他只能将其杀死。 言泽福虽然修为极高,但是他在明处巫祖在暗处。而且,因为他跟妻子铜钗娥眉分开之后,功力也大打折扣,这才被巫祖用巫术,借用他的“破壁剑”、将之斩于不归潭。 冯义庭根本就认不出巫祖手中所执的盾是什么,不过时旧寒、瑞木和虎婴三人见了大吃一惊,三人异口同声的失声叫道:“干?” 唐明、向勇二人愕然,这两娃娃面面相觑,又看了看一脸惊讶的冯义庭,三人一起暗暗吃起惊来:“怎么回事?这三人平时人模狗样……不是从来不骂娘的吗?这会咋异口同声的骂起娘来了……莫非真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三人正在吃惊,就听猛子搔了搔脑袋,这时嘀咕道:“虎婴姐姐你说痞话,你让猛子不许骂人,可你们一起骂人家娘,咋能这样呢?” 瑞木愕然,这才清醒过来,指着巫祖手中的盾解释道:“不是骂人……这面盾就叫这个名字,它就叫做‘干’!” “我知道!”猛子点了点头,认真的应道:“有些人后面会加俩字‘你娘’,合起来的意思就是‘干你娘’,这就是骂人啊瑞木哥哥!” 瑞木呆呆的瞪着猛子,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四一五 公平对决 “游吟者。[..tw超多好看小说]百度搜索书名加8小网看最快更新” 那个充斥天空,浑厚深沉的声音突然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放手一博吧。” 巫祖脸上有个巨大的刀疤,因此一笑就显得极度狰狞和诡秘。尤其是他双嘴紧抿,嘴巴都没动却不停的发出声音,这声音还响沏天宇,总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虽然火犼己经隐入虚空,但是这个空间仍然因为它的曾经出现,到处都酷热之极。 巫祖静静的站在冯义庭对面,因为不再走动,神奇的雾状莲花己经消失。 可是他身边烟云朦胧,只见憧憧的幻影不停的在烟云中出没,其中不仅有魑魅魍魉等妖魔,更有体型庞大神通巨大的应龙。 烟云之中,不仅许多妖魔鬼怪和上古神兽,更有当年蚩尤部下著名善战的神兵魔将,其中不仅有刚被昭归文逼散的雨雾先锋,甚至有数十个兽面人身,铜头铁额的异形悍将。 它们都是蚩尤当年的兄弟和部下,上古时期神通广大的和异人。 巫祖用他特殊的法力,不仅将这些强大的先父旧部聚集,更能灵活的运用它们的神通和能量,这也正是他能一统魔域的神力之一。 正在这时,只听小草鸡发出一声警示的长鸣。 大人一愣,就见后面的圣树山上冲天而起一条巨大的飞龙! 这是一只体积巨大、相比刚才从森林里飞出的飞龙更为巨大的有冀飞龙,这头巨龙一出,天空中立刻弥漫出浓重的乌云,霹雳和闪电一道道下劈,那龙带着风雨瞬间而至! 这只飞龙尖叫着从后方飞越过来。这是一条有冀的应龙。 应龙是当年蚩尤麾下凶猛霸烈的终极神龙之一。 它们尾部坚硬神通广大,拥有着砍山劈岳的强大法力! 应龙背上站着一个黑衣人,它挟带着强大的气流,先在天空盘旋数圈,然后向下一冲稳稳的停在巫祖前面。双翅一耷,就见它背上跳下一个着黑罩袍的家伙。 红发人一下来,应龙立刻腾空而起,在天空盘旋,跟小草鸡成对峙状态。 这个人恭恭敬敬的对巫祖施了一礼,然后将头罩往后一拨。露出一头的红发来了。 他就是红发奴,苍老的脸孔写满了沧桑,只是仍然也武有力,一点也不颓丧。 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经跟随着巫祖,一起共生死和荣辱的那个红发人,或许只是他的替身。只是巫祖为了记念这个忠诚老奴的复制品吧。 红发奴见过巫祖之后,这才从容的转过身来,环目四顾一番,静静的打量着冯义庭。 他声色不动,这时不卑不亢的说道:“游呤者,你麾下有强大的随从,巫祖也不缺乏征战的勇士。只不过。伟大而善良的巫祖,不想再用后果严重的终极法术跟你较量,导致圣域遭受牵连。不如你跟巫祖谁也不找帮手和下属,直接对抗一决雌雄如何?” 时旧寒脸色一变,因为他很清楚巫祖的法力,如果他们俩不用任何帮手,冯义庭想要赢巫祖的话无疑痴人说梦。 巫祖身经百战,早在上古时期就随父征战天下,他简直就是一个百练成精的战士,无论是武艺修为。应该都不是冯义庭这样一个后辈能比的。 作为顺天教的龙头老大,时旧寒因为掌握着本教对特级修士的秘密档案,所以他对巫祖算是知根知底。他很明白,巫祖所修的巫术属阴喜水,而冯义庭的随从有不少是属阳喜火的。正好跟巫祖的法门相克,两者比较,冯义庭己经胜了一筹。 假设这个时候,红发人突然提出这个不找帮手、直接对抗的建议,无疑对巫祖是极其有利的。(..tw好看的小说)因为,单凭冯义庭的个人能力,想胜巫祖显然很难。 果然,瑞木和虎婴也担心起来,只听虎婴突然说道:“巫祖的修为肯定在游吟者之上甚多,如果你们直接对抗,义庭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况且,巫祖还有当年刑天用过的神盾‘干’在手中,此物几乎能抵抗任何攻击,他怎么可能是巫祖的对手?” 巫祖狰狞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他一直默默站在大家对面没有说话。他身边的红发叟这时微微一笑,迎上前来说道:“兽主殿下,或许你认为我们家主子跟游吟者直接对抗,我们家主子会占优势。其实不瞒你说,若非我家主子巫祖怜惜圣域众生,以圣树和树魅之力,想要胜你们其实不难。” 红发人说出这话,虎婴跟瑞木倒是无语了。 对方说得不错,树魅不仅数量庞大,而且妖力极强,况且它们还被巫祖帮法阵所束缚,妖力受到极大的限制。一旦巫祖释放禁锢,它们的威力显然会倍增。 这时,向勇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了看巫祖,赔着谨慎小心的说道:“巫祖大人、红发人,你说得不错,我也感觉你们直接面对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因为巫祖大人的修为虽然比游吟者要强,但是我兄弟游吟者,其实也是可以合体的!” 大家一愣,这才想起冯义庭跟腐尸果签订的“血符咒”来。 根据向勇的说法,一旦冯义庭运用“合体”之术,他的法力和修为可以直接飚升,修为据说是叠加式递增的,这可不是玩的呢! 唐明瞪了向勇一眼,显然感觉这小子啥都说,莫非真的叛变了吧。 正担心就听向勇接着又说:“不过巫祖大人,您手上既然握着的盾是刑天当年用过的神盾,这样对我义庭兄弟就有些不公平了吧?毕竟这个叫做‘干’的上古奇兵神盾,虎婴前辈可将说得那么厉害,而我的兄弟,可没有任何东西防御呢!” 红发人微微一笑,这才说道:“你们别急,我正欲提此事呢!” 红发人又对巫祖作了一揖,这才转过身来对大伙说道:“我家主人一生落拓坦荡,为人耿直忠厚,他既然愿意跟游吟者大人您公开对决,自然是不想占取任何优势的。” 大家一愣,这时不免认真的盯着红发人,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红发人好像是巫祖的喉舌,有时候根本就不必征求巫祖的意思,也没有跟他商量,便直接给他做了许多决定,看来他跟他的主人己经心意相通。 红发人说到这儿,这时接着又说:“我家主人既然要跟你公平比试,他自然是不会利用任何东西作为筹码的。你们可以直接进行比试,或者我们家主人用盾,游吟者也可以使用一件辅助物品,无论是兵器还是法宝,这样如何?” 大家又是一愣,看来巫祖倒也真跟红发人说的那样,不是那种阴暗无耻之徒。 时旧寒、虎婴和瑞木,猛子、向勇和唐明等人一起看着冯义庭,想看他的意思。 冯义庭呵呵大笑起来,他打量了红发人一眼,接着又打量了巫祖一眼,这时不以为然的蠊道:“红发人,我尊重你跟你的主人,我也相信你所说的一切能代表你的主人。既然这样,我便接受你们所说的一切,可以任意接受你们所指定的比试规则。不过,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假设真能运用辅助的道具,你们压力会挺大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红发人一愣,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时不以为然的笑道:“我知道你有一只灭天葫芦,这是一只结自九界魔藤威力极大的通天神葫,你可以使用它啊!” 红发人的话令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因为他这话好像在公开跟冯义庭叫板,这么说,就算冯义庭真运用这只绝世神葫,也拿巫祖没有办法吗? 大家正在愕然的时候,就见冯义庭仍然面带微笑,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建议大家或者便不运用任何辅助兵器或者法宝,因为我也想跟巫祖大人尝试一下没有法术或者巫力的比试,我们可以凭武艺或者修为比试,看看谁是真正的强者。” 红发人沉吟了一下,他默默的打量着冯义庭,然后再打量了一下巫祖,好像在犹豫。 正在这时,就听一个混宏的声音突然传遍天宇,巫祖突然说道:“红发奴,你不必罗嗦,游吟者可以选择任何方式进行比试,无论哪一种比试,我们都会遵从最终的比试结果!” 红发奴一愣,就听巫祖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我输了,我会交出‘般若箍’之后,再答应游吟者一个条件!如果我赢了,游吟者必须将手中的‘大般若神通系列’中的几件饰品交给我,并且退出梵天界,从此不再管本尊的任何事情!游吟者,你说如何?”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就听红发人沉吟一下,小心奕奕的打量着冯义庭,突然问道:“游吟者大人,我很好奇,如果您赢的话,你会提出什么条件呢?” 冯义庭想了想,这才说道:“没什么条件,如果我赢了的话我会拿走般若箍,这就够了。” 巫祖长笑起来,这个宏伟的声音响沏天空,笑了良久之后,他才一字一句的说:“既然如此,游吟者,本尊这便答应于你;假如你能赢本尊,我便认你为主,从此跟随在你左右!” 红发人脸色剧变,所有的人听了巫祖这话,一下都愣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92ks就爱看书网】) 四一六 霸气 冯义庭也愣住了,显然他没想到巫祖会说了这种条件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说实话,这之前冯义庭一直想跟巫祖进行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格斗,能够像两个男人那样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对决,然后无论输赢,都义无反顾。 但是巫祖的这句话让他心中突然一动;如果真能将巫祖降伏的话,那么自己以后不是会拥有如此强大的一个下属吗? 其实巫祖的这个条件说起来相对公平。 因为他不想欠冯义庭一个人情,尤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条件。 巫祖是一个自信而自负的人,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输在冯义庭手中。 而他脱口说出的条件,其实也算自己承受的极限,这样毕竟指定了一个实际条件。 一个未定的要求,当然远比一个实际的目的更令巫祖安心,假设自己真的输了,至少他明白事情会达到怎样的状况。如果赢了,那么至少自己不会赢得不明不白,好像还欠人家一个情分似的。 这也是巫祖脱口说出这个条件的原因。 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句话会令冯义庭本来比较单纯的比试目的,突然变得复杂了。 冯义庭知道自己要胜巫祖很不容易,但他能运用自己的强项或者长处,其实要胜这一局倒也不难……当他想有目的的去赢这一场时,巫祖也不明白,这娃能用啥诡计! “好吧。”冯义庭一脸的正经,他打量着红发人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能代表你的主人对吗?那我想问一下,我们直接交流,能不能代表我是在直接跟你的主人进行沟通?” 红发人看了看身边的主人,这才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冯义庭于是稍微的沉吟了一下。这才打量着巫祖手上的神盾说:“如果巫祖大人要运用这只盾牌的话,那么我也运用一个法宝,我们谁先动手?” 红发人正想说话,就听巫祖这时又用肚子发出一个声音来了:“你先动手吧。游吟者!” 一直沉默的向勇突然大叫起来:“巫祖大人。您先动手吧!如果我兄弟先动手的话,估计你就没有机会了。你打不过我兄弟的,他己经跟腐尸果签了血符咒了!” 冯义庭笑了,他不以为然的打量着巫祖,然后对向勇说道:“别担心兄弟。我跟巫祖并不是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我为什么要用合体这样终极的办法来对付你的先祖呢?” 冯义庭轻描淡写,一下就巧妙的将自己跟巫祖的关系拉近了。 向勇听了这话愣住了,显然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冯义庭仍然不想合体……他怎么了,真以为自己的修为天下无敌了?你真以为自己能完胜兵主的儿子巫祖了? 他呆呆瞪着冯义庭,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不仅如此。连巫祖听了这话也是一愣。 对方表示的立场、令他感觉双方并不那么紧张是一个原因,冯义庭的态度有些不羁,这也令他颇有些意外吧,因为他一直将这场对决看得极其庄重! 他正在沉吟。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为了公平起见,无论谁先出手,我们都可以将攻击的结果进行对比,谁令受攻击的一方达到更严重的状态,谁就是赢家吧!” 巫祖打量冯义庭良久,他的声音这时又出现了,他直接越过红发人对冯义庭说道:“你先出手吧游吟者。无论如何,算起来我都年长与你,应该让你先出手,否则这不公平。” 冯义庭一直在默默的打量着巫祖。 他其实一直在盘算,自己究竟能否承受巫祖的全力一击。 因为这之前,在仙回湾他己经受到巫祖的攻击了,那种强大的冲击令他记忆犹新。 但是,冯义庭很清楚,如果想将巫祖收归麾下,这必须得完全打垮对方的骄傲。 要真正意义的降伏一个桀骜不驯的强大对手,不仅要从精神上打垮对方,更要从实力和气势上将对方彻底击败,让他没有侥幸和不服感。 冯义庭明白,此时他必须博一把。 赢己经不是目的,如果要赢取这个强大的下属,将他降伏的话,必须冒更大的险! 于是,他沉吟一刻,这时郑重的对巫祖说道:“巫祖大人,这样吧,不如你先出手,如果我能扛住阁下的攻击并进行反击,那么我们再进行攻击的效果对比吧。还有一件事,您确定要用这面上古神盾吗?” 巫祖一怔,显然是因为冯义庭主动让自己攻击的原因吧。 同时,冯义庭后面这句话也令他有些狐疑起来。 因为这面叫做“干”的神盾,威力他己经极其清楚了,这玩意不仅能抗拒强大的物理能量冲击,更能化解和减缓任何形态的仙术和魔力冲击,算得上一个泛作用的超级神兵! 刑天是一个以勇猛出名的上古英雄,他的兵器不仅有着极强的象征意义,更对他的巫力运用有极强的帮助。因为这面神盾自身挟带的神通和法力,能令他的巫术能量剧增。 这也是巫祖出来跟冯义庭直接对决的时候,会选择将它带出来的原因。 因为巫祖也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将直接导致冯义庭会祭运更为强大的辅助法宝! 比如,那只能直接将绿带冥蛇吸进去的可怕葫芦。 当然,巫祖胸有成竹,或许他有着足以直接抗拒灭天葫芦的巫术吧。 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巫祖能放肆的运用这只上古神盾,并且稳操胜券。 不过也正是这个持仗,也导致巫祖对冯义庭产生了一个颇为致命的判断。 冯义庭的话令他愕然,隔了一会他才郑重的又说:“为了公平起见,如果你不想本尊运用此盾,本尊当然可以放弃。还有,至于谁先动手,请游吟者别再客套,本尊无论年纪还是辈份,都要高出你甚多,自然是先让游吟者先出手了。” 说完这话之后,素来自负之极的巫祖,突然有点不安。 跟之前的托大和自信相比,冯义庭的态度突然令他不安起来。 这小子好像胸有成竹,他甚至想让自己先出手,这算什么回事? 你听,这会他正打量着自己,仍然说道:“巫祖大人,请恕晚辈无礼,晚辈斗胆说一句托大的话,一旦晚辈先出手,只怕巫祖前辈便没有机会再进行还击了……” 冯义庭说出此话之后,浮起一脸的尊敬和无奈,仿佛他面对的是一个他必须尊敬、但又不得不要出手的家长一样…… 巫祖脸色剧变,他可没想到冯义庭竟然敢如此托大,这话说出来让他还有脸见人吗? 红发人也被冯义庭气得半死,这时不顾一切的咆哮起来:“游吟者!我们家主人敬你仁义,这才跟你公开对决,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狂妄!你何德何能、眼中还有我们家主人吗?”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对着巫祖作了一揖,再对红发人也抱了抱拳,这才说道:“实不相瞒,晚辈修为不怎么样,但是倒得了几样不错的宝贝。因此,如果晚辈要先出手,只怕宝贝祭运出来,前辈到时候会受法障影响,耽误之后的比试。这才坚持想让前辈先出手,以免胜之不武,这怎么可能是因为看不起前辈的狂妄和自大呢?” 巫祖正被冯义庭气得脸色时青时白,不过听了他这话,脸色倒是一缓。 他默默的望着冯义庭,突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长笑,然后才说:“你既然这么说,倒显得本尊小器。既然这样,游吟者,本尊就先出手、试试你的修为吧!” 巫祖说完便默默打量着冯义庭,就听一边的红发人这时说道:“游吟者,你且小心,我们家主人这便要动手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千万小心才是!” 冯义庭将腰一挺,这时一脸的正色,从容的说道:“巫祖前辈尽管使招,晚辈己经准备好了,还请前辈别谦让才是!” 虎婴一直紧张的望着他俩,这时见冯义庭竟然如此托大,这时又惊又怕,再忍不住大声叫道:“义庭!你千万小心!巫祖法力强大,你切记疏忽不得啊!” 冯义庭这才转过头去,对着时旧寒、虎婴、瑞木、王桂花、江东明还有唐明向勇等人嘱咐道:“我跟巫祖决战,一较胜负,无论生死大家都不许深究,如果我输了,便将神饰交给巫祖……猛子。” 冯义庭说到这儿,特别吩咐猛子说:“哥哥若是输在这位前辈手中,你切不可发疯胡来,须得听时大哥、虎婴姐姐还有瑞木哥哥的话,好好回易家村,知道吗?” 猛子正瞪着巫祖一动不动呢,听了这话搔了搔脑袋,嘀咕道:“知道了哥哥。” 冯义庭这才从怀中将法牒取出,再将戒指交给时旧寒,这才转过身去,面对巫祖。 巫祖这才郑重起来,他突然重视起眼前这个妄自尊大的家伙起来。因为冯义庭所表示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落落大方,根本就不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屁孩该有的神色。 巫祖凝视着冯义庭,突然感觉跟他直面的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犹豫良久,巫祖突然明白,当年他在面对轩辕黄帝的时候,正有这种巨大的压力! 这分明是一个王者,在面对对手的时候那种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三一七 灭顶一击 红发人突然退了几步。 天空中的应龙这才一声长啸,突然朝下飞来,及至接近地面的时候,红发人朝上一跃,己经跳上它的后背,应龙腾空而起,往天直冲欲上九宵的样子。 时旧寒明白、红发人是乘着应龙逃离,此处显然将发生极其可怕的能量波动! 巫祖仍然凝视前方,但是半天突然发出一声咆哮,仿佛是九天砸落一个霹雳! 一股冲天而起的强光,蓦然便从巫祖头顶窜出,挽紧坚盾的巫祖朝前奔行数步,右臂朝后伸出平摊、掌心朝上在身后挽出一个掌花,这时腾空而起,罩着冯义庭天灵拍下! 巫祖强劲的胳膊瞬间便消失在空气之中! 当他头顶的强光蓦然消失,那只因为拍击速度太快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的胳膊前方,突然呼啸着窜出一个由强光形成的,无比庞大的巨灵之掌! “呜——”的一声尖啸,这是能量剧烈冲激所产生的声波。 能量绽现所发的超级声波、直接将空气激出一圈圈清晰的波纹! 巨大的能量突然以巫祖为点绽放,超能冲激将站在附近空间的人、都因为能量爆裂而发生空间位移,瞬间被整体挪位! 大伙身上的虚空盾、直接被激发到灼亮耀眼! 随着高能在极短的时间持续增强,护盾的光芒将被防护者变成椭圆形的光体,虚空盾直接被超能激发、变成光盾般炫目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能量巨掌瞬间既至! 这是一个被能量组合的巨大掌印,当这只巨掌朝冯义庭奔腾呼啸着印落时,整个空间都剧烈震荡起来! 奔腾的能量下荡,大地发出震耳的“吡啵”声,地面直接被剥离、腾空而起一圈漫天翻飞的土幕、以巫祖和冯义庭为中心朝外扩张,腾空而起足有数十米之高! 大量的泥土腾空,因为巨掌掌背出现的能量真空。使得泥土急速朝此汇聚,压力将这些被能量激飞松散的泥土和砂石、旋转如同高压紧迫般快速凝聚! 因此,随着巨掌向下拍击的时候,在巫祖的掌背正快速凝聚一座巨大的磐石、巨石因为掌背的特殊空间压力。隐约呈五指状! 大家都被惊呆了,就听时旧寒愕然失声:“灭虚雷掌!” 虎婴跟瑞木也被惊呆了,显然巫祖的“灭虚雷掌”太过恐怖,跟开始冯义庭依样画葫芦所运用的那一掌的效果、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当然,这只急砸的巨掌,不能跟当年如来佛祖镇孙行者形成的五指山相比,至少也有了佛祖运用这个法门的形象,甫一望去令人瞠目结舌! 巨掌四方浮透出的符咒和经文,组合成一个清晰的法阵,这所有的符箓经咒、都以橙色光体完美的呈现。显得庄严神圣,令人不自禁便浮出膜拜之心! 掌下雷罡奔腾,光煞烈焰汹涌,法障瞬间便将巨掌之下的冯义庭牢牢锁住! 大家尖叫起来,谁也想不到。巫祖竟然运用“灭虚雷掌”、这一门冯义庭曾经使用的法门,来对付冯义庭。 当然,冯义庭所运用的效果和方式,跟真正的“灭虚雷掌”肯定有所不同。 巫祖显然以前辈自居,以此技出招,含有教训后辈的意思吧。 巨掌呼啸而下,只见掌印下的冯义庭。突然被霸烈恢宏的光芒吞噬! 巫祖出手之际,冯义庭己经急速运用出混元咒,外圈也施加了一道“虚空盾”,同时三色神焰也因变态的能量逼迫,喷薄而出! 虚空盾因为过于强大的能量骤击,瞬间便达到运用极限! 它所凝结的空间、因为根本就无法承受和转化过于强大的能量。导致整个护盾的结界被激到灼亮之后,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强光、随之发出清脆的震响! “轰降降!” 只听一声巨响,冯义庭的四周的空间发出强烈的震荡,护盾破裂被激发出更大的冲激,变成强光朝外激射、直接将他贴身的“混元咒”被激得发出灿烂的金光! 冯义庭的修为毕竟太低。因此虚空盾能达到的境界处在较低的层面,基本上只解决了有于没有的问题、根本就承受不起类似巫祖这样的修士强击! 达到护盾维持极限之后,“虚空盾”瞬间便爆裂消失了! 护盾一消失,超能内侵,冯义庭贴身的“混元咒”立刻被压迫得“嘤”然清响! 可是,混元咒是一独门的终极防护技能,它跟虚空盾相比,完全是一种人为进行完美综合防的护技能,运用要求低,而且防护作用强大,算是广成子的护身绝技。 当然,一个像广成子这样的高级仙家,拥有更多的防护技艺,或者说他己经不需要任何关于防护的法门了。 他现在的修为,己经是一种跟时空融合在一起的四维状态,肯定不会再运用“混元咒”之类的法门,再去进行三维空间的避险。 这就像你要攻击一个空间或者时间,有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着手。 如果说虚空盾是一种将能量完美移除的异空间防护。那么,混元咒其实就是一个铠甲类的终极防护,它能维持的界面会因为能量的强弱、而进行等位调节,因此当虚空盾被超能消除,混元咒直接面对后续能量的时候,混元咒便组成一个坚实的防护界面! 因为混元咒的强大防护作用,超能虽然不能突破,但使得冯义庭和他的混元咒护盾,被整体击拍得朝下急陷! 又是一声巨响,冯义庭像一枚人形大锤,被巫祖一掌拍到深深的地面! 巨掌后面的泥土因为真空和超强的压力,急速组成一块巨大的磐石,突然有方圆数丈、高丈许的小石峰! 石峰峥嵘嶙峋,礁石朝天竖立便如五指,随着巨掌拍落压下! 突然,巫祖背后崩溢般腾起百米范畴的强大烟雾,千万个雾状神将和妖兵魔卒,突然在烟蔼中发出疯狂的咆哮,仿佛欲挣脱重重烟障,要撕裂这个世界一般! 这股黑烟崩溢而上,蓦然便扑在那座高大的巨峰之上! 显然,巫祖运用了强大的巫法,黑雾一扑上石峰,巨大的磐石往下一沉,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啸,随之“轰”的一声,结结实实击在冯义庭头上! 五指巨峰直接砸下数米,只露出不多的顶端!石峰之上黑烟绕结,怪石嶙峋组构出一个坚固的法阵,将被压在巨峰之下的冯义庭牢牢禁锢! 显然,这才是上等仙家所用的,威力强大真正的“灭虚雷掌”! 它强大的能量、显然无异于在使用一座威力上乘的法宝! 虽然巫祖的法力跟如来佛祖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不过他能将此术运用到这种境界,倒也令人目瞪口呆了! 最关键的是,巫祖显然并没有用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因为这之前冯义庭的谦逊和得体、令他不忍运用全力是一个原因,再则自己先出手,因为攻击效果没有参照,使他也不忍心运用出全部的力量,直接将这个娃娃打到形神俱灭。 石峰剧烈的震颤起来,显然是冯义庭在下面挣扎,巫祖见状不免愕然。 他这才明白,冯义庭并没有被自己一掌完全镇住!这家伙显然还能挣扎,分明想从法阵和奇峰之下挣脱的样子……这娃娃不会这么强吧?! 巫祖惊呆了,而这正是冯义庭的聪明之处。 当你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他会用自己的攻击,给你量身打造一个结果。 这个攻击的结果,是他对你实力的评估、再综合胜负要求形成最终评估、所设定的威力结果、一个单方面的关于取胜的判断结果。 当然,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彼此能力悬殊较大的对手之间。 如果他比较小看你,这个综合的判断值便会对你极其有利,就是说他不会让你到达最难堪的承受底线、或许他会认为,你不值得他付出太强的精力。 这就是后面出手的好处。 当然,这种办法对君子有用,对小人则无异于自杀。 因此,你必须判断,对付哪种人,能用哪种方法。至少你得判断对手的品性。 巫祖虽然知道冯义庭跟腐尸果己经签定了血符咒,但不明白这种符咒的真实细节,比如冯义庭己经拥有两个元婴。 因此,其实冯义庭在面对巫祖的时候,己经抱着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被巫祖毁灭,然后借着腐尸果的元婴重新复活,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 冯义庭没有想到,虚空盾和混元咒外加三味幽火的威力,极力化解了巫祖“灭虚雷掌”的变态威力! 更可怕的倒是最后一刻,当他被对方一掌打进深深的地底时,附加在身上的法阵能量,以极原始的攻击能量都被叠加在他头顶! 所有的能量都被法阵扩展成倍下压的后果,显然是无比可怕的! 说时迟那时快,冯义庭朝下急陷的瞬间、混元咒突然便被第二波能量消弥! 三色幽火喷涌,因为能量过强急速内敛,直到露出部分肌体……激进的能量一接触冯义庭躯壳便发出剧震,开始剧烈的爆裂起来! 四一八 卸 这是一种无比痛苦,如同炼狱般的经历! 冯义庭这才明白巫祖拥有多强大的法力,这是种足以摧毁一切的强大能量! 虽然他对自己己经层层设防,可是强大的冲击瞬间便将虚空盾、混元咒、甚至是三味幽火都被逼迫到收敛、直至露出肌肤时,强大的能量开始直接冲击他的躯壳! 虽然冯义庭在之前有足够的心理,但他仍然没有想到巫祖的攻击如此强悍! 他当然没有想到,自己在承受首波冲击之后,巫祖随之运用神盾和法阵,使攻击的威力直接进行了倍增、而他却是在直接对抗拥有强大巫力的法阵神通! 超强的能量直接冲击冯义庭的躯壳时,那种极度的痛苦令他如坠地狱! 冲击的能量使他肌肤爆裂,由此产生的剧烈痛苦简直是非人能体会的! 只是,那个时候冯义庭别无选择,紧急中他只能运用“化字诀”,使身体达到法诀所运的临界状态,最大程度的化除强大的能量! 可是,当时的情况跟以往的情形不同,他正处在一个微妙的临界状态之中。[..tw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灭虚雷掌”的强大威力,当时他正被巫祖的法力封印,完全达到了一种无法取巧的被禁锢状态,所有被增强的能量,他都必须结结实实的面对和承受! 冯义庭大骇,明白“化”字诀肯定无法完全化解这种集中而变态的超能,这时法诀一出,立刻再运用“乾坤大挪移”的法门,想将所有的能量都御除! 强大的能量从他双手喷薄而出,因为己经被巫祖拍击到地底,因此被他御出体内的能量,直接引发了剧烈的冲击,使上面的小巨峰也震颤起来! 能量太强大了,因为上方还被镇压了拥有封印能量的巨峰。这使冯义庭就像处在承受灌注喇叭嘴间,就算运用了所有的方法,仍然无法御除冲入他体内的强大能量! 后续的能量如此恐怖,在受到巫力和法阵的扩张之下汹涌澎湃、呼啸而下! 高能瞬间全击向陷在大地之中无法动弹的冯义庭、足以将他撒得粉碎! 冯义庭有些绝望。他第一次浮起面临死亡的感觉。 虽然在这之前,他己经意识到这种情形会出现,并准备用这种办法出奇至胜,可是真正面对这种恐怖的感觉时,他也浮起一缕惊悸! 时旧寒失声大叫起来!他很清楚巫祖的攻击达到怎样的结果了,更清楚这种强大的攻击能量、对冯义庭来说意味着什么! 虎婴和瑞木也惊叫起来,向勇和唐明惊呆了! 就在那时,只见王桂花和江东明的身形突然剧缩,俩人就像通电一样变得灼亮,闪烁了几次之后。突然“崩”的一声轻响,两人瞬间消失到虚空中去了! 大家都惊呆了,这种情况能说明什么问题、就算修为最低的唐明也清楚! 如果冯义庭不是死亡、或者己经极限衰弱,江东明跟王桂花肯定不会自动消失! 大家突然心如死灰时,倒是猛子瞪着那座将冯义庭砸进地底的巨峰。这时搔了搔脑袋,不以为然的嘀咕道:“哥哥老喜欢搬石头砸别人,这回咋让别人用石头砸了?哥哥没事吧?要不要猛子拿斧子帮你砍石头啊?” 没人顾及他的嘀咕,都瞪着将冯义庭砸入地底的巨石呆住了。 无论是时旧寒,还是虎婴和瑞木,包括向勇和唐明都浮起绝望,以为冯义庭挂了。 能量使大地发出强烈的痉挛。巫祖也有点不安,认为自己太用力了。 像这样级别的攻击,加上法阵对威力进行扩张,游吟者想不死都难啊。(..tw) 回想起这个小娃娃的一切,巫祖突然有点懊恼,或许自己太残忍了一些。 此时此刻。被一掌拍进地底的冯义庭,究竟是死是活呢? 说实话,当时被巫祖打进地底之后,倒霉的冯义庭确实差点死了。 如此强大的能量持续冲击,直接令他的层层防护瓦解。只能直接消耗体内的灵元! 这是一种直接消耗生命的可怕被动状态! 那时,持续冲击强大的能量,正促使他体内的灵元迅速消失,不仅如此,身体也因为高能的野蛮冲击痛苦之极,他的意识进入濒临崩溃的状态。 就在那时,冯义庭意识中突然浮起“青幽诀七”之中的“卸”字诀来! 领悟了“化”字诀之后,冯义庭一直在琢磨另外一个“卸”字诀的奥妙。 明白“青幽诀七”就是混沌的“无情七诀”之后,冯义庭对这七个法诀的感觉无疑更加神奇,闲时无时不刻的在琢磨这套法门,因此这个时刻蓦然浮起此诀,便不奇怪了。 处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的冯义庭,突然对“卸”字诀有了一个领悟性的感触。 如果说“化”字诀是化除之诀,也是使自身达到某处状态,令外袭能量不对自身产生作用的话。那么“卸”字诀就是对攻击能量的整体卸除,使自身变成传递媒介,将袭击的能量进行移除转递。完全通过这种通过自身的转移,能使冲击的能量不对自身产生任何作用。 因此,这一阶段的法诀,如果结合“化”字诀运用,对入侵或者接触的能量来说,无疑更加环保和简单,是一种更为合理而巧妙的卸除技能运用! 相比“化”字诀,“卸”无疑是一种更为完美的解除方法。 此时的冯义庭、正处在所有的防卫技能被冲击解除,处在运用的真空期间。 因此,这种对新技能的突然领悟,就如同落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本能而毫不犹豫的运用起来! 冯义庭不明白,青城丈人是如何领悟这七诀中前三诀的。 只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领悟、差不多都是在生死之际才豁然顿悟的…… 如果说这门绝技完全要靠这种方式去领悟,冯义庭感觉自己的压力也太大了。 因为当他豁然领悟“卸”字诀并运用之时,他感觉残余的能量瞬间便从体内卸除,他就像一辆运输货物的汽车,这时突然卸除了所谓的“货物”、那些对自己身体进行强烈冲激的能量,突然便消失了! 强大的能量被冯义庭卸除,立刻对他四周的环境发生了剧烈的撞击! 一种惊天动地的强大爆炸之声,蓦然从地底的深处传出! 这些变态的超级能量,都是巫祖通过法阵巫力,对其进行扩展之后的倍增能量,它们突然从冯义庭身体被卸化而出,对大地的冲击是极度恐怖的! 整个大地如同爆炸了一颗威力巨大的核弹! 大地剧烈的震颤起来,强烈的光芒从下而上奔腾而起,泥土向天激飞,抛向高高的天空中炸得粉碎、然后一颗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强光闪烁,令人不忍逼视! 大家都惊呆了,剧烈的爆炸直接将大伙朝后抛去! 天空中的小草鸡倒是若无其事,它兴奋的一声长鸣,张开翅膀吸收起下方的光芒来! 带着红发人的应龙,这时朝天冲起,显然是在躲避大地上腾空而起的能量! 剧烈的震荡虽然将整个空间都激得摇摇欲坠,不过巫祖仍然静静站在原处。此时的他脸上己经堆满了诧异和愕然,呆呆瞪着前方猛烈爆炸的地方,一动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冯义庭突然从那个深深的大坑底下一跃而出! “灭虚雷掌”凝聚的强大能量,直接将大地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这个深坑直径约有三十来米,深度直接有七八米的样子,因为接近圣河,迅速被涌来的河水给吞没,渐渐变成了一个形状齐整的河湾。 冯义庭站在这个新形成的河湾不远之处,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抬起手来,对着巫祖抱拳一笑,说道:“前辈承让了!” 巫祖这才清醒过来,他不敢相信的瞪着冯义庭,良久也没有出声。 风云咆哮,只见天空中一暗,飞到高空之中的应龙突然降落到地面,红发人随之从应龙背上跳下默默朝着巫祖走去。他站在巫祖身边之后,才开始打量冯义庭。 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包括时旧寒、瑞木、虎婴、向勇和唐明。倒是猛子不以为然,他乐呵呵的扛着斧头走近冯义庭,笑道:“哥哥你出来了!咦?脸色不好,你饿了对吗?” 冯义庭确实挺虚弱,只是跟饥饿无关。他对猛子一笑说:“哥哥不饿,只不过跟巫祖前辈比试用力过度了。呵呵,你这个吃货,以为跟你一样,没力气就是饿了对吗?” 向勇这才失声惊叫起来:“天哪!义庭兄弟,你怎么能躲过巫祖这么强的攻击!你的修为不可能如此变态啊冯义庭,莫非……血符咒能让你变得如此强大?” 时旧寒、虎婴和瑞木古代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明白,冯义庭能躲过巫祖如此强大的攻击,跟他的修为增进与否没关系,他是取巧才躲过一劫! 冯义庭没有顾及大伙的惊讶,这时又对巫祖施了一礼,这才说道:“承蒙巫祖前辈手下留情,晚辈这才侥幸逃生。如果前辈准备好了,现在归晚辈出手了!” 四一九 仙画传说 听到冯义庭此话,红发人浮起一缕惊惶。[..tw超多好看小说]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跨了一步刚想说什么,就见巫祖朝前走了一步,阻止了他的意图,然后说道:“游吟者,想不到你的修为如此,本尊‘灭虚雷掌’也能扛住,倒是出人预料!”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说道:“前辈承让了,晚辈是竭尽全力才侥幸躲过一劫。” 巫祖默默打量着冯义庭,这时又说:“游吟者,你既然接了本尊一招,现在归你出手了。” 冯义庭打量着巫祖,这时沉吟一会,然后才说道:“前辈,晚辈虽然不才,倒是侥幸得了几件法宝,前辈既然用神盾护体,晚辈的攻击只怕起不了任何作用了。既然这样……晚辈倒是有一件东西,可以跟前辈讨教讨教!” 红发人这才找到机会说话,他跨了一步说道:“游吟者,你跟小人主子既然达成协议,无论你使用什么法宝绝招,他都不会反悔,快些用你的绝技吧,以便能分出胜负输赢!” 冯义庭一笑,这时对红发人说:“既然这样,请你再躲一下,否则会受到波及。” 红发人一愣,这时直脖子叫道:“小人就算万死,也不会离开主人,你只管动手便是!” 冯义庭明白红发人不肯离开,肯定是盘算着要跟巫祖一起,以便能在发什么什么意外情况时,替主人挡挡刀或者顶顶剑啥的,想要舍身救主。 冯义庭又好气又好笑,但是红发人赤胆忠心,一心向主的本能倒令他有些敬佩。 他慢慢朝后退去,以便跟时旧寒他们站在一起,别将他们也笼进攻击范畴。 站定之后,他这时再抱了抱拳对巫祖说道:“既然如此。前辈就休怪晚辈无礼了!” 冯义庭说完之后,便从袖中摸出“太乙七景图”。 他拿出仙图之立刻打开,就见前面浮起万道霞光瑞彩纷呈,强大的仙障随着仙图打开。立刻便摧动运转。应念繁衍生息起来。 巫祖正在蓄势以待,以备冯义庭出手。 本来。他有刑天的神盾在手,根本就不怕冯义庭的任何攻击,就算是他拿出灭天葫芦,巫祖寻思也有办法应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冯义庭突然摸出一幅画来! 巫祖愕然,本能的望了一眼仙画,立刻一愣。 仙画应念而生,巫祖眼前的情形蓦然便幻化衍生、随相演变起来。 太乙七景图本来就是一件上古灵宝,最先是一位无名仙人创作炼铸而成。 无名仙人是用微雕之术,将各种符咒和法诀精雕而成,描绘成为七开十四幅仙图。 整幅仙画全部都是仙人用特殊的笔墨纸砚。将一些细微的符箓法咒精心描绘组合,构成各式各样的法阵仙符,组构出威力强大的七组图案。 七个图案各成一开,有十四单幅合成风格神通各异的仙画奇景。 仙画按神通和法力作用分为七类。分别是惊、奇、幻、悲、绝、伤、死。 仙画一旦展开,立刻会应生七类奇景,分别能出现令人惊骇、奇谲、幻想、悲沮、绝望、伤害、死亡等最终结果的场景,足以令被仙画对照的人或生灵崩溃。 冯义庭拿出仙画之后,便将第一开分张,以“惊”景罩住巫祖。 巫祖一生命运多舛,可谓大起大落非同寻常,仙画在道祖的圈点之后,威力己经大增,因此甫一运动,立刻将巫祖的神念牢牢控制! “惊”景对应惊骇,巫祖甫一见之,意识中立刻浮起上古时期,跟随父亲征战的种种惊心动魄的瞬间,种种惊骇可谓令人心惊肉跳,他额上的冷汗一下就泌出不少来了! 红发人本来想呆在主人身边,盘算着要拚死守卫主人,只是冯义庭的仙画一展,他的意识也陷进画中,主仆两人呆呆瞪着仙画,哪里还有其他念想? “惊”景的效果,就是震散对方的意识神念,使之张惶不安,随后的各景才能进一步控制对方,因此这是一幅诱导目标获得渐进式惊悸感的奇景。(..tw)此景威力强大,如果一直继续,就会令对方惊骇恐惧,最后无比的惊悸,直到意志崩溃甚至惊惶至死。 冯义庭打开仙画中的“惊”景后,巫祖倒还镇定,只见红发人脸上迅速浮起极度的惊恐,双眼目光散漫,完全是因为吃惊达到崩溃的境界了,冯义庭佩服他忠心护主,不想将他活活的吓死,这时便抬起手来,将那幅图画往后翻了一页。 只见时空一变,场景也随之转换,展示在巫祖跟红发人眼前的景致、随着冯义庭画页的翻揭,突然便完全改变了。 “惊”景之后、便是“奇”景。 七景各按惊、奇、幻、悲、绝、伤、死排序,实则是有它的规律可循。 首先必须以“惊”开场,震乱对手的心智神念,然后再以“奇”景致胜,暗含安抚慰藉之意,以奇谲诡秘而不可思议之情景,去攫取对方心智使之牢牢受控,无法从仙景中挣脱。 唯有如此一一诱循导引,各景才会相辅相成,最终达到奇画所需的攻击控制效果。 巫祖练习巫术,追求的就是终极强大的巫力和神通,虽然不至于说是完全旁门左道,但也喜好偏门捷径,所以奇景一出,巫祖立刻便浮起好奇的神态,感受到无数往昔苦苦求索不得其解的感悟,似是而非令人沉迷,完全沉浸入仙景之中去了! “奇”景一出,就见红发人手舞足蹈,兴奋之极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仙画将他的内心催生出什么场景,只是看他全情投入,估计所见也是感触之极的仙景,难以自拨了吧。 冯义庭见仙画一展,他主仆二人立刻瞠目结舌,完全便受到仙画的异景给控制了,不免轻轻一叹,明白这主仆二人,应该是受这仙画控制,只怕万劫不复了。 他这一感慨,这时便捧着仙画慢慢朝前走去,想看个究竟。 一边的虎婴见状,这时吃惊的说道:“奇怪,这不是‘圣笔方士’谈昆的手笔吗?这显然是他终其一生而作的‘太乙七景图’了,怎么画会落到义庭手中去了?” 冯义庭突然听到虎婴提及此画,不免一愣,这时便仔细听她说话。 向勇对这些道听途说的事最是来电,这时赶紧凑上前问:“虎婴姐姐,原来你知道这个画的来历?难怪义庭一取出此画,巫祖立刻便发呆了,这画是有出处的啊!” 时旧寒算是远古历时最久的大教掌门,教中有不少相关的修士资料,因此他掌握的情况不少。这时听到向勇询问便道:“不错,谈昆算是古修士之中最雅的修士之一,他有个宝贝便叫做‘点梦仙毫’,拥有强大的神通和法力。神毫但凡能将东西画到逼真神似,是可以直接从画上复活的,可见此笔的强大神通,算得上一件如意之宝了。” 虎婴点点头,这时说道:“曾经听人提过这位古修士的事迹,但是所知不多。而且,最后听说他的结局不是挺好,结局颇为神秘。” 时旧寒无语,这时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就此事表态了。 但唐明好奇,向勇正在沉吟,就听唐明问道:“有这种事,神笔马良啊?!” 向勇凑近时旧寒、兴致勃勃的追根究底起来:“时前辈,看来修真界还真有神笔的传说,不知道这位叫做谈昆的‘圣笔方士’,跟义庭手中的仙画究间是怎么回事?” 时旧寒默默打量着受仙画镇住的巫祖,不无奇怪的说道:“据我所知,‘点梦仙毫’必须有‘七宝砚台’、‘如意墨’几样东西,才能点画最上乘的神品。‘点梦仙毫’和‘七宝砚台’可以循环使用,唯独‘如意墨’数量不多。当年谈昆作这‘太乙七景图’时,据说前七景都是以普通墨宝点画,到了最后的‘死’景之时,才用‘如意墨’画成。” 向勇跟唐明面面相觑,看来这仙画还有典故,原来作者竟然因此画而终。 正在愕然,就听时旧寒接着又说:“但是,因为‘死’景过于压抑阴郁,谈昆画完之后便后悔不堪,懊恼自己为何作出如此凄厉的凶画。因为此画的境界太过凶戾,谈昆不敢将此图嵌入太乙七景图中,而是另外作了一幅画代替。” 大家听到这儿都是惊愕,就听时旧寒最后说道:“死景太过凶戾残酷,最终直拉影响到谈昆的状态。完成此画之后,谈昆便一直郁郁寡欢,最终因为自责自怨,无法解除压抑自尽而死,这七景图之中威力最为可怕的‘死’景一图,从此也不知下落了。” 冯义庭一边用画罩着巫祖,一边听时旧寒娓娓而谈,这才明白这个“太乙七景画”,前六景未被道祖点画之时威力平平,原来是因为作画的原料不同,导致威力无法达到顶峰。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当时最后一景道祖故意没有再作点画,是因为遗失的真画,估计己经达到了“死”景的最高境界了吧! 虽然此景目前下落不明,但如果能将它找到,估计这七景必然成为仙家至宝! 四二零 一诺千金 冯义庭展开仙画,将巫祖主仆罩在仙障之中,他二人哪能动弹? 当时的情形完全处于一边倒的状态,巫祖跟红发人己经完全受仙画所控制了,时旧寒正跟大伙解释这仙画的来历,可见情形己经完全被冯义庭掌控。<> 冯义庭打量了巫祖一番,发现他神思飘渺,显然正受七景图的仙障控制,这才叹了口气,突然便将仙画给合拢,退了一步静静的望着对方,一语不发。 巫祖正被“太乙七景图”之中的“奇”景所惑,当时神駞意迷、己经完全沉浸在“奇”景的仙障之中,但是冯义庭突然将仙图撤掉,蓦然便清醒过来! 他愕然瞪着冯义庭,发现他正默默盯着自己,手上还捧着一幅画折子。 这种意识突然断档的情形,对于巫祖这样一个顶级巫术高手来说,是极其可怕的事。 以他的修为,巫祖肯定明白发生了什么完全失控的瞬间。惊愕之间本能的检查自己,这才发现神盾依然在手,而自己的状态仍然跟一开始没有区别,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红发人终于清醒过来,他愕然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因为护主心切,他迅速抛开了自己神思断档的岔,冲到巫祖面前,色厉内荏的叫道:“怎么回事,游吟者你怎么还不动手,如果再不出手的话,你可是输给咱家主人了!” 冯义庭打量了红发人一眼,淡淡的一笑刚要说话。就听巫祖这时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红发奴,我输了。不用再比了……” 红发人呆呆的瞪着巫祖,愣了足足五秒之后才咆哮起来:“怎么可能!主人你怎么可能输给这样一个小孩!你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怎么可能输给游吟者呢?” “我输了。”巫祖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他仍然面无表情、也仍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那个神秘而浑厚的声音平静的说道:“我根本没想到谈昆的‘太乙七景图’有如此强大的威力,我输了红发奴,我们根本就不是游吟者的对手……” 冯义庭这才明白。巫祖也知道这个叫做谈昆的家伙。 看来这个“圣笔方士”当年还是个颇有名气的修士,如果他不是因为作出“太乙七景图”,最终直接影响他的生死。估计他会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修士。 “太乙七景图”真是一幅可怕的奇图,如果“圣笔方士”当年将这幅画的最后一景嵌入该图,估计冯义庭根本就没法从此画的仙障中遁逃出去。 当然,如果不是后来道祖亲自批点此画。巫祖也不会输得如此冤枉。 所谓一饮一琢皆有定数。或者当天道祖化为牧童,就是因为今天会遇到巫祖吧。 听了巫祖的话,红发人这才明白自己出现的思维断档,其实是因为游吟者进行攻击的原因,而他的主人既然如此消沉和服气,估计他也明白两人之间的差别吧。 巫祖左手轻轻的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神盾“干”便消失了,然后他慢慢伸出手来。掌心之中、突然便浮透出一个古朴而黝黑的腰带般的物体。 冯义庭远远望去,己经明白这便是“大般若神通系列”之中的“般若箍”了。 巫祖没有说话。但是红发人显然能明白主人的意思,他脸色虽然十分难看,但是仍然将那只“般若箍”接在手中,然后朝着冯义庭走了过来。 走近冯义庭之后,红发人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一礼,然后小心的说道:“游吟者,我主人既然输了,这只般若箍便还给你……日后你若是有任何事情,尽管开口便是……” “红发奴。”巫祖的声音显得十分疲劳,但是情绪仿佛己经恢复了平静,他打断红发人的话不急不慢的说道:“我既然输给游吟者,便会言出必行,日后我会追随在游吟者左右,只怕会离开魔域。从今天开始,你便负责圣域之中的一切事物吧。” 红发人大惊,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这时捧着般若箍朝冯义庭跪下,然后朝着他跪行过来,及至靠近冯义庭,这才将般若箍高举过顶,叩了三个响头说道:“游吟者,我主人既然输了,只要你不计前嫌,放过我主人,无论你有何要求他都会答应……只要你放过我们家主人,从此红发人、黑衣人都唯您马首是瞻……” “红发奴!”巫祖生气的咆哮起来,他喝道:“什么时候你敢自作主张了?本尊言出必行,既然输了便会服输,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变成言而无信的小人?” 红发人呆呆的瞪着主人,这时放声大哭起来:“主人!主人!你贵为圣域之神,怎么可能成为这个来自异域的小孩随从啊!主人、主人!只要游吟者能放过您,您又何必……” “放肆!”巫祖怒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又既能出尔反尔?还不退下红发人!” 红发人呆呆的瞪着巫祖,这时哽咽着将般若箍递给冯义庭,然后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退到了巫祖身后,再次掩面大哭起来,也不知道有多悲伤的样子。 冯义庭这才拱了拱手,将手中的般若箍收好之后说:“巫祖前辈,红发人既然这么说来,我们便只当是开个玩笑,大家从此成为朋友如何?” 巫祖听了大笑起来,笑声刺破长空,在天际声声回荡。 大家都在静听红发人和冯义庭的对话,突然听到巫祖如此长笑不免一愣。 正在愕然就听巫祖突然单膝朝着冯义庭跪下,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游吟者大人,从此巫祖偷追随在你左右,誓死效忠游吟者大人!如有忤逆立刻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巫祖既然发此毒誓,大家都愣住了。这才明白巫祖竟然信守承诺,一言九鼎绝不失言。 冯义庭吓了一跳,他根本想不到巫祖竟然会这样,于是赶紧冲上前去,将巫祖搀了起来连声说道:“巫祖前辈,你快快请起,晚辈不过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巫祖腰杆笔挺,这时正色说:“人无信不立,巫某既然败在游吟者之手,自然会信守承诺,从今以后巫某便追随在游吟者左右,永不反悔!” 冯义庭赶紧将巫祖拖了起来,这时歉意的对他说道:“巫祖前辈,晚辈尊你是条英雄,绝对不敢如此对待前辈,如果巫祖前辈不嫌弃,晚辈便尊前辈为兄长如何?” 巫祖神色不动,这时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说道:“游吟者大人,巫祖从今以后便是阁下下属,不敢跟阁下兄弟相称!” 冯义庭正色说道:“巫祖前辈,你无论资历和辈分,都是晚辈前辈,晚辈绝不敢以主人自居。如果你看得起晚辈,我们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巫祖笑道:“游吟者请勿多说,至于哪种称谓,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巫某既然输了你手中,说明天意如此。如果敢不信守承诺,不是忤逆天意了吗?” 冯义庭这才无话可说,呆呆瞪着巫祖瞠目结舌了。 巫祖见状,这才拱手对冯义庭施了一礼,然后郑重的说道:“不瞒游吟者大人,其实在你进入梵天界之前便己经推算出,大人跟属下确有主从之缘。巫祖会在大人麾下就任,直至征战虚冥界。只不过之前属下不敢相信,也不甚信服阁下。直到现在,巫祖才明白天意不可违逆,一切早在冥冥之中早己经注定了。”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巫祖为什么坚持要跟随自己。 看来他信守承诺是一个原因,早就算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了。 照这么看来,巫祖也是他旗下的八大魔神之一了? 不仅冯义庭愕然,时旧寒、虎婴、瑞木、向勇、唐明等人都吃惊的瞪着他俩,只听猛子突然搔了搔脑袋,这地浑浑噩噩的说道:“哥哥,既然这个黑衣大个儿跟你说和了,也不知道他家里有没有米煮饭,猛子可早就饿极了,都快提不动斧头了呢!” 巫祖听了,立刻掉过头去吩咐红发人说:“红发奴,你还不去圣树山安排膳食,没听游吟者大人的兄弟说己经饿了吗?” 红发人赶紧点头,这时合起掌来一声呼啸! 只见天空中突然传来气流奔涌的声音,随之应龙从天而降,落在红发人跟前。 红发人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和巫祖施了一礼,然后说道:“游吟者大人和主人,小人这就去安排酒食饭菜,免得饿坏了各位大人!” 红发人说完之后,催动应龙腾空而朝圣树山飞去,瞬间便消失在天际。 巫祖这才对冯义庭施了一礼,又对时旧寒和虎婴瑞木说道:“时教主,林王兽主大人还有几位小客。大家这便随我去圣树山,权让巫某尽一回地主之宜。” 时旧寒对他拱了拱手客气道:“想不到巫祖大人竟然隐在此处,今日能见真是幸会!” 巫祖对时旧寒点点头,也客客气气的说:“时教主当年便是顺天教教主,在下久仰。如今大家都归在游吟者大人麾下,假以时日,定能成一番大事。” 虎婴、瑞木二人听了也点头,大家也都跟巫祖见过不提。(未完待续。。) 四二一 波谲云诡 圣树山是一个神圣而奇妙的地方。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站在如此巨大的古树下面,仰望高大巍峨的巨树,大家全都叹为观止。 巨树的枝干之上,结着许多大小不一的人形果子,据说这就是树魅的原体。 这是一棵年代久远的古树,据说它强健的根茎、穿透了整个巍峨的圣树山峰。 瑞木将手掌按在圣树巨大的株干之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默默的在感受着什么。 他在跟这株巨大的圣树交流。像他这样的森林之王,肯定能跟这株通灵的圣树沟通。 巨树下面是一个古朴的吊脚大楼,依着巨树而建,层层叠叠盘根错节,沿着巨大的圣树往上修筑,形成一个庞大的建筑群落。 这便是圣树山最神秘和威严的神殿,在这儿,巫祖被称之为圣帝。 黑衣人是圣帝的贴身侍卫,他们魔域之中地位最高的一族,紧随他们之后的才是红发人,这是巫祖为了纪念那个对他忠心不己、己经死去红发人的复制者。 而这个以应龙为座骑的,则是最早复制出来,最近似那个以逝仆人的版本。 在巫祖的授意之下,冯义庭他们受到了黑衣人和红发人的隆重款待。 整个魔域都开始欢庆起来,可是,因为巫祖很快便会离开魔域,所有的黑衣人和红发人,都开始忧伤起来,一种难以言喻忧郁渐渐在圣树山弥漫起来。 很久很久之后,瑞木才松开了一直贴在圣树之上的手掌,他默默的离开了大伙,一个人站在一边,呆呆的凝望着天空,很久都没有说话。 没人知道他从圣树那儿知道了什么信息。这个多愁善感的森林之王,不知道是因为同情、还是被圣树的故事所感触,他就这样感伤了很久。(..tw无弹窗广告) 黑衣人用他们的方式,按照巫祖的意愿款待完冯义庭他们之后。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期间冯义庭也征求过巫祖的意见。意思是他不一定要跟自己一起离开魔域。 但是巫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冯义庭的建议,他沉吟良久。一直紧随大他身边、当成他喉舌的红发人这才说道:“游吟者大人,其实不瞒你说,很久以前我们主人就得过启示,他最终会因为你而离开魔域。我们主人以为。如果不能因为你直接杀上九宵,不如跟你一起另辟虚空吧。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不用劝我主人了。” 冯义庭这才不再劝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作罢。 红发人打量了巫祖一会,这时便又说道:“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家主人所用的神盾,曾经是当年刑天所用的‘干’了。这只盾其实是我主人从‘磨剑叟’言福泽手中获取的。” 大家都是一愣,时旧寒这才明白。这只盾竟然落入言福泽之手。于是他不解的问道:“言福泽跟其妻兰姜苗二人从来就形影不离,你既然遇到言福泽,那兰姜苗呢?” 巫祖浮起一缕狐疑,他默默沉吟起来。 只听红发人这时有些不解的说道:“这也正是我主人感觉奇怪之处。按理说言福泽跟兰姜苗二人应该是形影不离。可这一次却只见言福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家主人跟他一见面,他便痛下杀招,好像跟我主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这让我主人颇为奇怪。” 大家都是一愣,看来巫祖杀死言福泽还另有原因,其中只怕还大有隐情呢。 大家正在吃惊,就听红发人果然又说道:“而且,我主人感觉言福泽这次来到梵天界并进入魔域,神色诡异神秘,好像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阴谋一般。.tw[]而且他的性情也跟之前有异,不仅一见我主人想杀之而后快,更隐有什么大事怕败露一般。” 冯义庭一愣,他跟时旧寒对视一眼,就见巫祖眉头紧锁,而红发人这时又说道:“魔域之中,最近总有修士出入,只是圣树山跟圣鼎相隔太近,就算有修士进入但都不敢太过靠近,这才一直相安无事,我主人感觉这些进入梵天界跟魔域的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个时旧寒跟冯义庭倒是知道,他们肯定是在找腐尸果跟灭天谱吧,或许般若箍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只是没人明白这几样东西,现在都集中到冯义庭手中了。 冯义庭于是便将情况给巫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并说:“或许,你所见的修士就是因为这几样东西、才闯入梵天界跟魔域的吧?” 巫祖中了冯义庭的解释之后又在沉吟,随后红发人所说的话让大伙愕然。 红发人慢慢说道:“不瞒大伙,我主人一直感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这中间肯定还有其他的隐情。因为,言福泽跟兰姜苗的性格我主人还算了解,这夫妇二人素来心境淡泊,是不会因为这些身外物大动干戈的。他们既然进入梵天界还分开了,这显得很不合常理。尤其是言福泽还拿着刑天所用的盾牌,这就更让人感觉诡秘莫测了。”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问道:“巫祖前辈,言福泽是你杀的对吗?” 巫祖点头,就听红发人这时看了看主人,接着又说:“我主人本来是认识言福泽跟兰姜苗的,因此他进入魔域之后,主人便直接到沙漠之中迎接他,本来是想询问他究竟来魔域干什么的,没想他一见我主人,面神色立刻剧变,祭出破壁剑便想至主人于死地。一开始主人让了他数招,但是言福泽根本就不想给主人留生路,我主人一气之下才下手伤他。” 大家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因是这样,正在愕然,就听红发人不无奇怪的说道:“言福泽受伤之后感觉情况不妙,他威胁主人立刻归降、或者放他离开魔域。否则他离开之后便会说主人图谋不轨想反上天庭,到时会带天兵回来,将灭天鼎和圣树都毁灭。” 巫祖一直在听红发人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时浮起犹疑之色。 红发人便停了下来,只听巫祖沉吟了一会,红发人才皱着眉继续说道:“我主人当时十分生气,而且极其奇怪。因为听他的语气,言福泽应该对魔域的情况极其了解。而且,他知道进入魔域和离开的方法,当时他祭出破壁剑想阻止主人,之后便直接从沙漠南崖跃下,从漩涡之中窜出了不归潭,连他的破壁剑也不管了。” 红发人说到这儿轻轻一叹,接着又说:“我家主人本来是不想伤他性命,就算他威胁我主人,咱家主人也没下杀手,只是将他的神剑击下南崖,以便能令他人剑合一。” 大家都是愕然,因为红发人所说的情况,跟翁声希所说的好像有些出入,因为按红发人所描述的言福泽,应该还没有达到那样张惶的状态吧。 大家正在奇怪,就听红发人这时愕然说道:“不过,我主人能感觉他经由漩涡遁离魔域时神色突然剧变,仿佛感受到令他无比恐惧的信息,竟然失声求饶起来!” 大家呆呆望着红发人,一会又看看巫祖,有些眼花缭乱起来。 红发人沉吟一会,这才不敢相信的说道:“当时,言福泽在经由漩涡通道回到梵天界时,我主人听他恐惧之极的哀求:‘圣主!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就能突破圣树和巫祖的结界,剖开圣鼎之迷的,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大家愕然,就听红发人这时沉默了一会,看了看自己的主人之后,这才悠悠叹道:“我主人听到他这么说,才知道言福泽对于魔域己经处心积虑,而且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因为如此,我主人才会一怒之下将他杀死。” 大家都安静下来,冯义庭跟时旧寒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言福泽后面竟然还有主谋! 果然,红发人叹了口气,又说道:“我主人这才明白,这个闯入梵天界的言福泽只是谁的走狗。也不知道令他害怕之极的所谓‘圣主’,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冯义庭愕然望着巫祖,等红发人停下之后才问道:“照这么说……你是指言福泽受人指使,对魔域处心积虑很久了?而且,你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圣主’会是谁了?” 巫祖静静的望着冯义庭,然后才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隔了一会,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言福泽虽然跟兰姜苗分开了,可是以他的修为,竟然对这个‘圣主’害怕成这样,真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冯义庭沉吟了一会,这时突然记起一事,便问巫祖说:“巫祖前辈,你知道白衣人吗?” 巫祖一愣,他稍一沉吟,就听红发人说道:“我家主人知道,这是在玉峰山另辟虚空的地球修士。不过时至今日,白衣人己经日渐式末,只怕去日不多了。” 冯义庭愕然,他不敢相信的瞪着巫祖,这才说道:“这么说……白衣人不是你杀的?” 巫祖一愣,他摇了摇头直接表示没有,甚至都没有让红发人替自己解释。 大家都愣住了,这才明白玉峰山那个被逼死的修士,竟然跟巫祖无关!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家这才明白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四二二 重回梵天 大家都愣住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果然巫祖狐疑的打量着冯义庭,红发人立刻说道:“白衣人死了?” 冯义庭点点头,他郑重的对巫祖和红发人说道:“他死了,而且是被人用巫术所杀,因为他所用的杀人方法跟前辈你的手段极其相似,我们一直以为他是被你杀死的!” 巫祖愕然瞪着冯义庭,就听他这时将白衣人死时的情形给他描述了一番。然后总结道:“当时,玉峰山下白衣人的居室之中,分明是有谁将巫术施加在大米上,令它们凝聚成一个拥有强大攻击能量的载体,这才导致白衣人失去抵抗的意志,想逃离主峰山!” 巫祖仍然吃惊的望着冯义庭,就听红发人狐疑的说道:“逃离玉峰山?如果他根本就不是这个巫术运用者的对手,他逃离玉峰山跟呆在玉峰山又有什么区别呢?” 冯义庭眼睛一亮,他直直的瞪着巫祖,恍然大悟的说道:“我当初对此也有过怀疑……照前辈的意思来说,白衣人莫非是想逃到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去吗?” 巫祖点点头,对冯义庭的推测表示同意。 大家都惊呆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己经超出他们的想象。 如果白衣人不是巫祖杀的,那么会是谁在暗中将他刺杀了呢? 很显然,在这之前,冯义庭和时旧寒他们一直都以为,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巫祖折腾出来的,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幕后显然还另有其人! 大家都沉默起来,谁也不明白这个幕后人究间想干什么,他制造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冯义庭突然站了起来,他对巫祖说道:“巫祖前辈。既然这样,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我们得离开魔域,去玉峰山看看能否找出线索!” 巫祖点点头,他身边的红发人神色一怔。(..tw好看的小说)随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主人。下去吩咐什么了。 不久之后,天空中飞来两只巨大的应龙。落在圣树山边缘的一个宽畅的平台上。 巫祖带着冯义庭他们一行七人,外带一只小草鸡,朝着那个平台走去。 冯义庭问巫祖说:“前辈,我们要从什么地方才能回到梵天界?” 红发人立刻代替巫祖说道:“其实从沙漠南崖的绝壁。也能遁回梵天界。只不过这条路比较危险,有被漩涡之中的绿带冥蛇吞食的风险。而最安全的就是从北山的溺水潭。” “溺水潭?”冯义庭一愣,他不敢相信的说道:“莫非这个水潭中全是溺水?” 红发人点点头,相当严肃的说道:“游吟者大人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一个积满溺水的无底沉潭,但是这个潭底直通梵天界,因此根本就没法在其中停留。也就没办法寻找它更多的秘密。” 看来这倒真是个问题,冯义庭只能打消了去探索这潭溺水的念头。 大家爬上应龙之后,这种威猛而巨大的神龙腾空而起,带着他们朝北山飞去。 当年蚩尤跟黄帝大战。黄帝麾下属水的应龙,曾经令巫祖印象深刻,他这才会在魔域想尽一切办法炼出数条。 应龙是一种神通极强的神龙,传说水虺五百年才能化为蛟,蛟要经历千年才能化为龙形,而龙需要过五百年之后才能变为角龙,最后历经千年,才能变化神圣的应龙。 因此,应龙其实是化龙的一种。 所谓“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应龙称得上是化龙中之精了,故而长出了飞翼。 应龙是上古时期黄帝的神龙,它曾奉黄帝之令讨伐过蚩尤,因此令巫祖印象深刻。 后来,在大禹治洪水的时候,应龙曾以尾扫地,疏导洪水而立功,因此又是禹的功臣。又有一种说法,说应龙又名为黄龙,黄龙即是应龙。 应龙的特征是生双翅,鳞身脊棘,头大而长,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利,前额突起,颈细腹大,尾尖长,四肢强壮,宛如一只生翅的扬子鳄。 这倒是跟西方神话之中的龙长得越来越像了,估计后来这些神兽闲着没事便跑到西方去了,并留下了一部分拥有神力的后代,这才有了西方龙的传说吧。 估计这魔域之中的飞龙,也是巫祖根据这应龙的模样组合出的应龙后裔吧。 当然,巫祖自己合制出来的应龙,跟远古时期帮助黄帝、大禹等立下大功的应龙,估计还是有一定的出入的。不过此时带着冯义庭一行呼呼生风的飞在天空,倒也足以令大伙浮出万般的敬仰和崇拜,尤其是向勇,这时蹬在龙背上一通乱摸,显得爱不释手。 这小子开始就因为森林中的飞龙惊艳,这会坐上应龙只流口水就不奇怪了。 不久之后,应龙便带着大伙来到一个险峻的深山之中。 这是一个到处都是险峰的嶙峋奇峰,山上的礁岩锋利无比,全都朝天指立,估计从来就没有生灵或者动物能够攀越这些险峰,达到这座怪峰的深处。 不久,应龙便飞到了这座奇峰的深处,从上往下看去,只见奇峰的正中有一个幽深的沟壑,一股通天的寒气从沟壑之中传出,令坐在应龙背上的大伙打了个冷战。 红发人大声告诉大伙:“这下面便是深不要测的溺水潭,无论谁只要是跃下此潭,便会从梵天界的不归之河上游‘玉冰岛’的‘冰风洞’中落出,回到梵天界了。” 大家愕然,这才明白从这个地方沉下去,竟然从梵天界不归之河上游出现了。真不明白这个溺水潭跟梵天界、是以何种方式联系在一起的。 只听红发人在大声嘱咐着大家:“我会让应龙飞近溺水潭,你们便跟着我和主人一起往下跳吧!我们会一起在梵天界的‘冰风洞’中跌到‘玉冰岛’去,出洞就回梵天界了!” 大家一起点头,就见巫祖跟红发人所乘的应龙,盘旋着朝奇峰之中的沟壑降去! 很快,扑面而至的寒风阵阵腾起,所有的人都被冻得一个哆嗦,只有冯义庭和猛子,一个因为老被王桂花折腾,一个因为体格太过强壮而若无其事。 应龙很快就飞到巨大的沟壑深处,阴冷的气息更强了。大家伸头往下一看,立刻发现下面是一幽呈黑色的死水。从上往上望去,竟然连涟漪也没有一个! 冯义庭打量着下面的这一潭幽暗阴森的死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时暗暗想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溺水’。也不知道这儿的溺水,跟镇仙观的溺水有何关联……” 正在嘀咕,就听红发人大声对大伙说道:“这距离差不多了,大家跳吧!” 红发人说完,只见巫祖蓦然朝应龙背往下跳去! 红发人紧随其后,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直接朝着身下的溺水坠去! 没有普通水潭坠物的“扑通”之声,只见巫祖跟红发人落水之时,只有一种诡异的“沙沙”之声传出,那水潭中的溺水,连水花都没有往上冲激! 深潭中的水往下一缺,如同一潭熔岩般稠密厚重,蓦然被物体分撑,默默激分之后,再默默的将他二人吞没进潭水中去了…… 这真是一种令人目瞪口呆的神奇景致! 大伙愣了一会,就听冯义庭叫道:“大家快跳,一会梵天界‘冰风洞’碰头!” 他说着往下一跳,瞬间也被那诡异的溺水给吞没了! 其他人见状,就跟下饺子似的,纷纷往着应龙下方的幽潭跳去,随之被一潭诡异阴森的溺水给吞没,水面连流花都没冒了一个,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冯义庭跳入水中之后,立刻感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浸来,通体连骨头仿佛都酥了一般!而且一股根本没法挣扎的沉重将他裹住,迅速朝深潭底问坠去! 他打了个寒战,正在因为这变态的酷冷哆嗦之时,眼前突然一亮,便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到处都是寒冰的世界! 冯义庭被结结实实的抛在一座冰面之上,只见巫祖跟红发人也摔在地上,刚刚爬起来不久呢!随之天上传来尖叫和呼喊,其他人正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 略一打量,冯义庭才发现,他们摔落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冰洞之中。 抬起头来,他发现大伙是从一个悬在洞顶的冰洞中摔落的。那是个洞顶的巨大冰洞,正往外刮着强烈的冰风! “呜呜”的寒风呼啸传来,令人再打了一个冷战! 寒风从洞中往下激吹,里面幽深阴暗,根本就不知道通往何处。 冯义庭呆呆打量着那个冰风洞,奇怪的想:“那么……溺水都跑哪去了呢?” 前面的巫祖拍了拍身上的冰渣,带着红发人、开始朝着前面有亮光的洞外走去。 看到大家都从冰风洞中摔落下来之后,冯义庭便朝巫祖奔去。 很快,大伙便聚集到了一起,然后朝前走去。转过一个弯道,前面突然便光芒大盛,大家眯起眼睛,良久才适应了强烈的光芒。 走出冰洞,大家这才发现到了一个冰雪铺盖的雪域。 据说,这儿就是不归之河的上游,如果顺着流淌在冰雪之间的细流下行,会到达那条阴森的河流……他们回到梵天界了。 四二三 神秘的凶手 回到神殿,冯义庭他们发现,躲进山洞的梵天界居民己经走出山洞,开始重建家园。.tw[] 在神殿长老和各大门派的协助下,这里正进行艰难的重建。 冯义庭跟大家会合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并将巫祖和红发人介绍给大伙。 看到眼前这个冷酷而神秘的巫祖,以及他毕恭毕敬的随从,所有的小伙伴们都被惊呆了。连风啸和雷刑止,也对巫祖浮起一脸的尊敬,可见他的名气之强,非同寻常。 大家见过之后,冯义庭他们马不停蹄,立刻便寻找起菲儿的下落来。 因为梵天界一遍混乱,所以相关的社团领导都在神殿废墟附近设点,以便指挥本派的成员进行拯救和重建工作。很快菲儿便在神卫的带领下,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 菲儿一见到冯义庭显得十分兴奋,突然看到巫祖吓了一跳,随之清醒过来立刻尖叫道:“巫祖!他、他怎么会在这儿!天哪、你杀我师父跟你不共戴天!” 菲儿大叫着正要动手,冯义庭赶紧将她控制住免得她抓狂,同时赶紧解释道:“菲儿别慌!慢点动手你别慌!冷静、这是巫祖不错,但他绝对不是伤害你师父的人。现在巫祖己经跟我们同进同出,是一条线上的蚱蜢了、别激动、别激动,你得冷静!” 菲儿呆呆的望着冯义庭,显然是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冯义庭赶紧给他解释了一番,将他们在魔域遇到的事情。捡重要的说了一番。 菲儿这才明白,原来她师父白衣人竟然不是巫祖所杀。看来其中另有其人! 她呆住了,愣了良久之后,才浮起一脸的悲伤,难过的对冯义庭说道:“游吟者大人,弟子不孝,因此无力为师父他老人家报仇,甚至找不出凶手是谁来……但是不管凶手是谁,我总会慢慢查找。(..tw好看的小说)一定要为他老人家讨个公道回来!不过,现在……我想先让师父入土为安,将他老人家的遗体、送回玉峰山去……” 菲儿说到这儿又抽泣不己,一脸的悲伤情难自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沉默了,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安慰她说:“菲儿。节哀顺变,别再伤心了。” 冯义庭这次回来,正想去仙回湾找白衣人的尸首,然后去玉峰山看看。 他们当初从浮尸岛回来,因为琐事缠身,一直没有机会去将白衣人的尸首弄回玉峰山安葬。而菲儿显然不敢独自去那个凶邪的地方,再加上最近事多,这件事才一直拖着。 于是,他郑重的对菲儿说道:“菲儿,我这次回来。正是因为你师父的原因。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看来,梵天界还有另外一股神秘的势力。正是他们将你师父杀害了。” 菲儿听到这儿不哭了,她默默的盯着冯义庭,眼中凶光一闪。 一边的猛子担心的看着她,然后小心奕奕的对她说道:“怎么了姑娘,你这么瞪着我哥干嘛?我哥可没杀你师父呢,你……不会想杀我哥吧?那猛子可不答应呢!” 菲儿愣了一会,愕然望着猛子,就见冯义庭赶紧说道:“猛子你瞎说些啥,菲儿咋会想杀我呢,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也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蜢,怎么可能窝里斗呢!” 向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时赶紧说道:“义庭兄弟,瞧你这话说得多难听,啥叫一条线上的蚱蜢?这话说得多难听哪!应该叫一条战线上的战友,不是一条线上的蚱蜢……” 唐明乐了,他呵呵笑道:“其实我也感觉一条线上的蚱蜢更贴切,主要你长得太像蚱蜢了,大家既然都绑一条线上了,那不都成蚱蜢了吗?” 向勇瞪了唐明一眼骂道:“滚一边去,你那样子才像蚱蜢呢!” 唐明翻了翻白眼,这时大大咧咧的说道:“老子要像也像蟋蟀,至少有一个‘蟀’字,跟你这土不拉叽的蚱蜢、可不是一档子事!” 冯义庭哭笑不得,这不菲儿正一脸的悲伤吗,于是赶紧说道:“菲儿,要不我们立刻去仙回湾走一趟吧,然后将你师父送回玉峰山……再查查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菲儿点点头,冯义庭便带上向勇。因为开始他去过地头熟,再带上菲儿,加上巫祖和红发人。其他的比如时旧寒、虎婴和瑞木,便协助主殿长老重建梵天界,毕竟这个地方遭受过重创,现在需要他们这样有超能力的修士帮助。 大家稍微商量了一下,冯义庭于是召出了貔貅,五人便一起朝着仙回湾而去。 很快他们便来到仙回湾,从天空往下望去,只见浮尸岛附近又漂浮了不少新的浮尸。 显然,因为最近梵天界接连发生一系列的灾劫,估计死了不少人进行过水葬吧。 三人一降落,就见岛屿正中“崩”的窜出一股烟雾,随之一道光芒闪烁,另外一个贼眉鼠眼的冯义庭,一下便从泥土内冒出来了。 大伙跟腐尸果都熟,见它出来也不以为然,巫祖跟它施了一礼,看来他俩也熟悉。 倒是冯义庭有些不爽,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腐尸果一眼,这时说道:“我说破妖果啊,你可跟咱长成一样了,出入咋这么没品,像个土地似的钻进钻出,丢不丢人哪?” 腐尸果讪然打量了自己一番,这才笑道:“说的也是,以后注意,以后注意点就是!呵呵苦瓜脸你也来了,好久不见有啥要老子帮忙的,尽管开口吧呵呵!” 向勇立刻跟这玩意勾肩搭背、俨然一丘之貉,两人贼眉鼠眼的溜一边不知嘀咕啥去了。 冯义庭便带着巫祖二人,还有菲儿一起去找白衣人的尸首。 白衣人果然还浮在群尸之中,因为冯义庭之前特别嘱托过腐尸果的,估计那玩意也挺上心吧,给照管得妥妥的呢。 找到白衣人之后,巫祖便召出两个力士帮忙,冯义庭便亮开嗓子大叫起来:“破妖果!你跑哪去了,过来哥有话问你!” 腐尸果屁癫癫的跟向勇一起跑过来了,冯义庭便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问道:“破妖果,你究竟还有啥事瞒着我?你要再不老实,老子可让你好看!” 腐尸果搔了搔脑袋,看了看向勇说:“咋了兄弟?我没啥瞒你的啊!” 冯义庭横眉竖眼的说:“还不瞒我?上次你不说铁甲卫如何如何厉害吗?其实铁甲卫就是梵天界的守护神罢了,它出禁咒之室之后,除了灭除绿带冥蛇,啥也没干对不对!” 腐尸果讪然一笑,这时解释道:“可它威力那么强,一出手不是不知道伤害了多少小猫小狗、花花草草的吗?再说了,你感觉自己是它对手?”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说:“滚一边去,它有过要跟我开打的想法吗?它再厉害不也只灭绿带冥蛇了吗?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所以说,你当初肯定是居心不良,在欺骗老子!就这岔说明,你也不知道有多少事还瞒着我!” 腐尸果赶紧嘿嘿一笑。当初他至所以这样,是想让冯义庭跟他签血符咒,因此故意将事情说得挺严重,让他有危机感的。 冯义庭教训完了腐尸果,话锋一转又说道:“破妖果,过去的事情,哥以后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有个事情我得问问你,你要再敢瞎说,老子可不饶你,知道不?” 腐尸果赶紧赔着笑说:“兄弟,啥事你尽管说吧,我肯定老老实实回您兄弟!” 冯义庭于是问道:“你知道白衣人是谁杀的吗?” 腐尸果听了一愣,神色突然一变,然后吱吱唔唔的说道:“这个事情,我倒是真不知道,白衣人死得不明不白,俺一直呆在仙回湾,咋知道他是谁杀的呢,真不知道!” 冯义庭见腐尸果闪闪躲躲的,肯定有啥事瞒着自己,这时板着脸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你肯定有事瞒着老子,再敢这样,我可收拾你了破妖果!” 腐尸果犹豫了一会才郑重的说:“兄弟,我没有瞒你,我真不知道这白衣人是谁杀死的,不过你想想,此人既然能借到如此强大的巫力,其运用巫术的修为,肯定不在巫祖之下。你再想想,此人既然能将巫术运用到这种境界,他的修为有多高就可想而知了。说句你不愿意听的话,只怕你我加起来,对付他都够呛呢!”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腐尸果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来就算在梵天界,那种高深莫测的终极修士,竟然也无处不在呢。 腐尸果见冯义庭沉吟,这才又说:“兄弟,这件事你就听我的吧,不该管的就别管,反正它现在也没碍着咱们啥,有些事就不必再紧抓着不放了,听我的没错!” 冯义庭跟腐尸果签过“血符咒”之后,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神念,除非它刻意对自己隐藏什么,否则只要愿意、稍一留心他都能感受。 因此,他也明白腐尸果也不了解这个杀白衣人的神秘幕后人。 他只能从它的意识中感受到,一缕莫名其妙的恐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92ks就爱看书网】) 四二四 不传之秘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玉峰山。(..tw好看的小说)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菲儿和她的下属正给白衣人按照梵天界的葬礼,安置这个来自异域的修士。 冯义庭、向勇、巫祖和红发人来到了玉峰山,大家神色沉重,默默哀悼着白衣人。 这是一个悲伤而绝望的仪式,菲儿哭得成了泪人。一侧,所有天萝教的高层、都赔着她们的教主伤心欲绝,玉峰山上笼罩着一股浓浓的忧伤。 进行完简单的祭祀仪式之后,他们安慰了菲儿一番,巫祖和冯义庭两人,开始在这个另辟出来的空间,查找一切线索。 当初,还没去仙回湾之前,冯义庭就曾经感觉白衣人逃跑的线路有问题。 因为进玉峰山需要特殊的方式,可是从玉峰山往外走,据菲儿说是不需要其他办法、直接离开就行的。而冯义庭也尝试过,从玉峰山往下一跳,便直接坠落到不归之河了。 这就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如果白衣人是单一的想逃离玉峰山,他就没有必要尝试从居住的地方,一直逃到传送阵去。 因为,随便从哪儿都能逃离玉峰山,他又何必一定要逃到传送法阵去呢? 除非他是想通过传送阵,到达另外一个能令他感觉安全的地方。 那么,白衣人在遭受危险的时候,曾经想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如果他们没有弄错,白衣人想逃去的地方,肯定能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巫祖认真的检查着仍然撒落在地上的大米,最终他失望的站了起来。 他仍然在沉默,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表态。 巫祖因为咽喉被轩辕剑破坏殆尽,己经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说话了。就算要发声,也只能以腹语的方式进行,那时候声音毫无着落,甚至会出现在天边。给人极其诡异的感觉。 所以。他一般都会让红发人了解自己的意识,然后让他表达和描述。 果然。隔了不久,就听身边的红发人看了看主人,然后对冯义庭说:“我主人说时间太久了,残留在大米上的灵力信息己经消失殆尽了。己经找不到任何线索。”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那四处撒落的大米,正在无语,就听红发人接着说道:“不过,根据这大米目前的现状,可以看出它之前曾经留存过极强的法术,大人请您请看。” 红发人说完,就见巫祖捡了一粒大米。用手轻轻一捏,那米立刻便被捏成了米粉。 这个当初冯义庭也曾经试过。但就听红发人说道:“游吟者大人,我主人的意思是,相比其他用巫力凝聚的灵力载体。米、或者其他粮食是最难运用巫力的东西,因为强大的能量会使它发生质变,或者它就会熟透、甚至膨化变成爆米,一旦这样,控制就会出问题。” 看来巫术的运用,巫祖就是行家了,冯义庭虽然也研究过这米,但就没想到这岔。 正沉吟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而这米粒虽然己经酥了,但米质却依然没变,这说明这个运用巫术的人,神通己经极为强大,控制这些借力材质的功夫,己瑧化境。” 冯义庭无语,但从红发人的语气来看,这个借米运用巫术的人,显然令巫祖极其佩服。 沉默了一下,冯义庭才问道:“巫祖前辈,这个用米杀死白衣人的家伙,用的究竟是什么方法,竟然将白衣人弄得斗志全无,一心想逃离玉峰山呢?” 巫祖默默打量了一下四周,隔了一会,才听红发人说道:“一个用巫术凝聚而成的米人,以此人的修为境界来说,会拥有极强的攻击力,白衣人是直接被它强击至死的。[..tw超多好看小说]” 红发人停了一会,显然在感受巫祖的意识,因此隔了一会才继续说道:“这种高级的巫术攻击,常常会使对方感觉无从入手。因为米粒人是由许多个体组合而成,当它拥有强大的巫力时,常常会变得极其灵活,有许多可以解除攻击的方式。” 这一点冯义庭可以理会,假设你去攻击一个由米集合而成的物体,你的能量根本就没法着手,米粒一击而溃,但立刻又可以聚合。 当然还有其他攻击方式,比如你用火和闪电这样的攻击,它们又可以迅速结合成为一个个体,而这个时候,它可以将攻击能量从表面卸除,损失的往往只是表面的米粒。 因此,在这种情况之下,除非你拥有极其强大的攻击能量和法力,能够用某种方式将它一击而溃,否则这个米粒人足以将你活活累死。 果然,红发人接着又说:“白衣人肯定尝试过反击,但是结果让他极度失望,这才会放弃抵抗想逃离玉峰山,去那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一直在静听他们说话的向勇,这时突然说道:“可惜我们现在不知道,当时白衣人究竟想逃到什么地方,否则我们也可以去他想去的地方询问,这样不是就能找到啥线索了。” 向勇的话倒是说得不错,假设他们能找到白衣人最终想去的地方,或许会有所收获。 冯义庭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什么一样,但随之欲言又止,沉默不语了。 大家顺着米粒的痕迹,慢慢来到传送阵前。 这是一个修筑年代久远,十分古老的传送法阵。 传送法阵是一种特殊的空间投送阵形。因为特殊的空间和结构,将一些拥有特定法力的符箓、经咒、法器等物体,组合在一个特殊的法术矩阵之中。 法阵一旦启动,其拥有的特殊法力力场,便能产生特定的空间作用,形成一种固定方向的物体投送能量场。这个能量场可以根据法阵的定位设施,改变具体的投送方位,最终达到特定的空间投送结果。 一般来说,像这种可以在各个空间进行传送的大型传输法阵,只要对应的地方,能提供正确的空间坐标和特殊介入因素,法阵便可以在启动之后,将任何人带入它的投送阵、将人或者物投送到它的对应方位。 四人仔细围绕着法阵,上下左右的参观了一番,发现这个法阵简单却不粗糙,而且结构合理大气、功能强大健全,不免暗暗感慨,这世外的仙山,跟普通的凡间就是不同。 大伙看了一番,因为修建的年代久远,根本看不出这个法阵修筑有多长时间了。 他们随之摸索了一下,想看看白衣人是否留下什么线索。 可是,因为白衣人根本来不及启动传送阵,所以,没法查出他最终想去的传送方位。 正在大家都窘急无计的时候,冯义庭默默打量了一下菲儿她们,犹豫一会才说道:“其实,当初向勇的玄祖向朝元前辈,倒是传授了我一门法术,叫做‘起尸术’。” 向勇愕然,他不敢相信的瞪着冯义庭说:“我玄祖传了你‘起尸术’?真的假的?”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我闲了没事骗你干嘛?” 向勇呆呆的瞪着冯义庭,仍然不太相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啊!不瞒你说冯义庭,‘起尸术’可是本门不传之秘,就算是我跟我爹,现在都还没有学会呢!你说我玄祖就传给你了,说实话我不太相信,真要这样,我玄祖这不太偏心了?” 这回归冯义庭不太相信了,他狐疑的瞪着向勇说:“你是说……连你也不会起尸术?” 向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冯义庭一眼,明显的浮起不满和妒嫉来,他翻了翻白眼说道:“这种事我会骗你?起尸术对我们来说,算是最高级的驭尸技艺,因为这门绝技能获取的私密信息太多,可是有传授戒律的。因此传授之前,都必须对本族弟子经过多次品性的测试,最终才决定要不要传给受测试者。不瞒你们,别说是我,就算我爹都还没学到这门技艺呢!”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这才明白向朝元对自己算是挺不错了。 正在感慨、就听向勇接着又叹道:“不过,说实话,这门技艺对所学者的修为也有要求,否则不仅镇不住那些烈尸,还会损及自身,最终惹出祸端来呢!” 冯义庭这才问道:“照你这么说,莫非我学了此技,其实不能随便乱用了?” 向勇摇了摇头,他不无羡慕的说道:“以你现在的修为,当然可以随意使用这种高阶的驭尸之术了,否则我玄祖随便传授给你,不是会害到你了?”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就听向勇这时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这时紧盯着冯义庭说道:“义庭……既然我玄祖传授了你这门技艺,那么说来……” 向勇说到这儿,遥望着菲儿给白衣人所搭的灵堂,不无兴奋的说道:“起尸术,分为‘取言’和‘驭兵’二道,前者是搜寻信息的方法,后者是驭尸为兵的法术。义庭,如果你去询问白衣人前辈,不就能找到更多的相关信息吗?”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向勇,这才叹了口气说:“不错,我是想过可以这样索取信息,但是白衣人己经逝世,我们再这样折腾,菲儿能接受这种方式吗?” 这倒是个问题,大家一下便沉默下来,面面相觑。 四二五 欲去何方? 最后,还是由冯义庭出面,跟菲儿探讨这个问题。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听了冯义庭的解释,菲儿泪如泉涌,她哽咽良久,这才说道:“游吟者,只要能查出凶手,替我师父报仇,我想他老人家也会理解我们所做的一切,你……尽管去做吧。”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才走到白衣人跟前,缓缓将罩在他身上的白色尸布给揭开了。 白衣人正静静的躺在灵榻之上。一眼望去,只见它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生气,早就失去了任何活人应该拥有的生命特征,显得冷漠阴郁,冰冷无情。 菲儿默默站在冯义庭的身后,这时突然见了师父的遗容,眼睛一红忍不住以手掩面,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冯义庭静静的打量着白衣人,这时轻轻的叹了口气,劝她说:“别难过了菲儿,你们师徒的缘分虽然己尽,可是情分还在……记得以后多祭祀他老人家,让他含笑九泉吧。” 菲儿哽咽着点头,冯义庭转过身去,再恭恭敬敬对白衣人施了一礼说:“前辈,为了查出杀害您的真正凶手,晚辈只能叨扰您老人家的遗体,还请您恕罪,原谅在下的莽撞!” 说完之后,冯义庭又恭恭敬敬给白衣人施了一礼,这才退了一步,随之起了一个法诀,然后默念咒语,完了再发出一声疾喝! 随着冯义庭的咤喝,就见一直平躺在灵榻上的白衣人,突然应声坐了起来,它身体僵硬脸色苍白,双眼一睁但是没有眸子,就如同尸变一般! 大家都是愕然,这时紧盯着白衣人的尸首。就见冯义庭又换了一个法诀。他结了一个法印,这时结印为符,迅速的按在白衣人的后背。 冯义庭用的是“驭尸术”之中的“取言”之技,法印施加在白衣人后背。立刻便只见它喉咙发出一阵奇怪的嘟噜声。随之尸首胸腔扩展,可以看出它正往腹中吸气呢! 大家都直勾勾的瞪着白衣人。就算菲儿也忘了难过,瞪着师父遗体不动了。 折腾了一会,就见冯义庭再换了一个法诀,“啪”的印在白衣人头顶! 就见白衣人神色诡异。脸上的肌内一抽一抽的,五官突然抽搐起来。 冯义庭见状又起了一个法诀,然后一脸的庄重,一字一句的念道:“七情从此断,六欲自今止,天上与地下、生前跟事后、百事皆尽体!亡者白衣人履命、疾疾如律令!” 话音一落,就见白衣人喉咙又是一阵震响。就像喉咙里堵了许多痰似的。 它喉咙“咕嘟咕嘟”响了一会,随之喉咙一鼓一胀,嘴唇不动只是半张、而鼻孔不停的往外窜气,咽喉嚅动了一会。这才表情僵硬的说:“上仙在此,白衣人知无不言。” 冯义庭一直结着一个法印,这时神色庄重表情极其严肃,听了白衣人的话,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白衣人,你生前之事还记得么?” 白衣人面无表情,只是僵硬生涩的说道:“略知。” 冯义庭于是接着又问:“米粒人出现之后,你想去哪儿?” 白衣人沉默,良久之后才说:“禁言山。” 大家都是一愣,谁也不知道“禁言山”在哪儿,是什么地方。 冯义庭一怔之后,便又问道:“禁言山在哪儿,是哪位上仙的仙山福地?” 白衣人面无表情,就像在深思一样……就在这时,只见巫祖神色剧变,突然一跃而起、双手己经在快速结设法印,与此同时,只见他背后突然腾起一团浓郁的黑雾! 红发人大惊失色,他失声惊叫起来:“什么人!什么人如此胆大!” 大家都被惊呆了,谁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骇然只见巫祖双手虚张,神色严峻庄重、背后呼啸喷张的黑雾,往上腾空而起竟然有数十米之高! 一声冲天而起的嗥叫传出,一条呼啸着的雾龙从巫祖背后奔腾而出! 这条雾龙一出,迅速在天空中化为一条长近百米,直径约有米许的巨大青龙! 青龙挟带着强大的禁障,这时盘骧在天空之中,先发出一声亢昂厉烈的长嗥、震得整个空间都一阵颤栗!随之龙身一舒从天而降,只见黑雾袅绕、蓦然盘绕在白衣人身侧! 冯义庭大惊失色,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受到一股神秘的能量出现在空间! 他这才明白巫祖为什么会猝然出手,这是一股突然出现的神秘而邪恶的能量! 显然,巫祖早就感受到这股神秘介入的能量,他不假思索所做的一切,分明是想保护受冯义庭驭言术控制的白衣人遗体! 巫祖牙关紧咬,神色严峻、分明在跟那股神秘能量进行抗争! 就在这时,只见白衣人长身而起,发出一声尖利的嗥叫! 情形兔起鹘落、大家都惊呆了!只见白衣人长立而起之后,往前再一窜便跳下了灵榻,笔直的身子虽然极其僵硬,但是脖子朝前伸展、突然疯狂的嗥叫起来! 青龙奔腾而下,分张的巨嘴从上而下罩着白衣人下扑,仿佛想将白衣人吞入腹中! 就在那时,只见白衣人天灵突然发出一股通天的灼亮,这股神秘的光柱奔腾而上,迎着朝下扑落的那条青龙狂喷而去! 青龙往下扑落,却被这股强大的光柱迎面扑散,瞬间便化为一条在崩散的雾龙! 谁都能看出,白衣人己经瞬间被一股神秘的能量给控制住了!它仍然在直着脖子狂叫,声音因为外喷能量的增强,己经变得刺耳之极! 巫祖神色剧变,他双掌合什,身体进行了一个旋跃,然后双眉紧皱丹田用力! 天际之间突然发出一声震耳的咤喝,巫祖身形一闪迅若闪电,己经扑近白衣人身边,左手一扬那面神盾已然在握、再抬掌印在白衣人后背! 白衣人通体荡漾出一圈强烈的紫光,紫光外荡跟巫祖双掌一激,立刻逼得巫祖黑衣猎猎而起,整个衣袂都往外奋张,显然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击! 紫光一接他双掌,巫祖脸色突然剧变,随之通体颤抖! 白衣人仍然在疯狂的嗥叫,它就像是一具只会发出呼号的机械!因为持续竭尽全力的疯狂嗥叫,嘴中己经喷出受能量激冲、被气流撕碎的肌肉组织和肉沫了! 除了巫祖和红发人之外,其他人都被惊呆了,谁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义庭呆呆瞪着白衣人,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就无法感知这个神秘介入者的能量,因此,他根本就没办法去进行阻止! 正在焦急,就见白衣人极力分张的嘴唇、突然朝外喷射出呼啸的烟火出来! 随着持续的尖利嗥叫,声音己经变成机械的气流喷涌、一种跟人声没关系的呼啸! 更可怕的是,随着这种刺耳的呼啸,白衣人的咽喉突然朝外喷射出强烈的火光! 大家都惊呆了,菲儿尖叫起来:“天哪!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白衣人早就不再是她师父,它己经变成一具尸首,更可怕的是这具尸首此时好像完全失控了,己经受到一股奇怪的能量控制! 只听“崩”的一声巨响,巫祖被震得朝后急退,这个神秘而沉默的黑衣疤脸汉子脸色惨白,朝后急退之间迅速运用卸解之术,这才将强烈的能量卸除! 对手太强大了! 巫祖呆呆的瞪着白衣人,这才明白这个可怜的修士、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逃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衣人虽然还在作呐喊状,可咽喉间己经没有再发出声音,它喉咙间的焰火朝天狂喷、突然喷射约有丈许、强烈的光芒奔腾而去,使得这具尸体的整张脸和咽喉都被焚为焦炭! 巫祖退了数步这才稳住身形,这时再起法诀俯身,朝着大地便是一掌! 只听一股巨大的能量从巫祖掌上下激,大地蓦然剧震,一股浓重的烟雾一下便笼罩在地面、它们如同液氨一般氤氲滚溢,伴随着一种尖利刺耳的呼啸腾空而起! 一种挟带强烈煞气的禁障立刻笼罩四周,空气仿佛都变成了无数个严阵以待的凶猛士兵,奔腾的黑雾让四下变得阴森恐怖、整个玉峰山都震荡起来! 在以巫祖为点的位置,喷薄而出的黑雾朝天喷涌而出,它们迅速扩展直至漫延而开、四下弥漫着足有百米左右! 就在黑雾奔腾的瞬间,只见千万个雾兵从地底呼啸而出,它们窜出之后立刻抬头,迅速朝着一个点位聚焦、一个个雾兵闪电般的冲集到一起,变成一个高大的雾将! 一个个浓雾迅速的重叠凝聚,致使那个集中点的雾兵变得越来越清晰强壮,它渐渐透显出强壮的躯壳和坚固的铠甲,五官也迅速清晰,浮透出狰狞和凶猛的面貌出来! 随着一记响亮的金属呼啸,雾兵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长茅,它嗥叫起来! 雾兵蓦然朝白衣人的尸首冲去,千万个从地下窜出的雾影依旧朝它射去、跟它重合。 与此同时,那股入侵能量却在迅速减弱,很显然,巫祖强大的巫力令其忌惮! 白衣人突然停止呼号,喉咙中的焰火一下消失了,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四二六 浅尝辄止 对方强大的法力,显然激起了巫祖的斗志和怒火。[..tw超多好看小说] 他咆哮一声,随即施展神通运用起强大的巫力,召出凶猛的雾兵出来! 一时间到处都是雾影憧憧,随着巫祖强大的巫力弥漫,那个神秘入侵能量消失了! 白衣人突然安静下来,它停止呼号之后,蓦然便朝后倒去。 巫祖大惊,立刻撒掉了汹涌喷薄的巫法,朝着白衣人的尸首冲去。 他飞快的扶住了白衣人,略一打量之后,立刻浮起失望的表情来。 整个白衣人的喉咙跟脸,都己经被那种疯狂的呼号毁掉了,它的喉咙之处己经化为了灰烬、颈部完全被烧毁了,直接露出了后边粗大的颈椎骨。 冯义庭和向勇、菲儿他们也冲了过来,呆呆站在巫祖后面、一动不动的打量着他们。 巫祖默默的转过头来,他后面的红发人担心的问道:“还能问出什么来吗?” 冯义庭打量了一番,刚想说话就听后面的向勇、惊魂未定的说:“这个、己经……不行了巫祖大人,这具尸首的喉咙和脸都被毁了,没办法再发出声音了。” 巫祖失望的将白衣人缓缓搁回地面。一边的菲儿扑了上来,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巫祖长长的吸了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失望的打量着白衣人一动不动。 冯义庭默默站在菲儿身后,低声安慰了她一番,不无歉意的说道:“菲儿,真想不到对方如此强大……对不起,让你师父又遭此毒手……” 菲儿哽咽道:“游吟者,这不怪你,我们会找出这个邪恶的凶手,为师父报仇的!” 冯义庭叹了口气,将眼光从白衣人身上收回。这时望着巫祖问道:“巫祖前辈,刚才介入玉峰山的神秘法力,究间是不是巫术,这种强大的法门你能感受出来吗?” 巫祖眉头紧皱。他摇了摇头,就听红发人解释道:“我家主人感觉不到太多信息。这根本就不是巫术运用,而是一种强大的能量控制之术,没有明显的法力界限。法门运用是以一种法器、也就是法宝为基础进行的,没有任何法力或神通标识,旁人无法辨别。” 能瞒过巫祖的人,肯定是一个极度恐怖的对手,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对方不想暴露痕迹,因此故意运用这种玄妙的神通。才会不留下任何线索。” 看来线索到此为止,一切可能己经被对方成功的破坏殆尽。 死者的尸首也没能幸免,除了留给他们一个叫做“禁言山”的传送目标,其他什么东西都没再留下,因为暗中神秘人的捣乱。估计他们也找不出什么线索了。 向勇又问道:“巫祖大人,能不能从传送法阵上,去找可以通往‘禁言山’的途径呢?” 巫祖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这才摇了摇头,就听红发人解释道:“玉峰山传送法阵的操作方式,应该只有白衣人知道,我家主人估计。连他的弟子菲儿也没有掌握。” 冯义庭看了看正伤心欲绝的菲儿,不免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红发人停了一下,接着又说:“禁言山应该是梵天界诸多仙岛中的一个。因为,玉峰山的传送阵只能进行等位空间的传送,它的结构不具备玄虚界的传送能力。” 冯义庭精神一振,这时看了看向勇。喜道:“照这么说来,‘禁言山’应该就是梵天界的某个悬浮的仙岛了?如果这样,我们去问下神殿长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吧?” 巫祖不置可否,红发人轻轻点了点头。这时说道:“或许可以尝试尝试吧。” 冯义庭大喜,这时便对巫祖说道:“假如能从梵天界找到线索,找到能进入‘禁言山’的办法,或许就能找到更多的内情了。白衣人为什么会被杀害,这中间还隐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我们只要小心探访,肯定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巫祖默默打量着冯义庭,就听红发人说道:“我家主人估计,白衣人被杀或许只是因为魔域入口的原因,因为有人不想你们进入魔域,这才会将他杀死。” 冯义庭听了,却摇了摇头说:“我以为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估计还有隐情。” 向勇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不解的说:“还有隐情?我认为红发人说得不错,白衣人被杀只是对方想阻止我们进入魔域,怕我们找到灭天鼎原因,还能有啥事呢?” 冯义庭看了看向勇,这时沉吟道:“你不觉得言福泽求饶的话太古怪了吗?一个像他这样的高阶修士,他可能会对谁抱着如此强烈的恐惧?而且,他手中为什么有‘干’之盾,那柄神斧‘戚’又哪儿去了呢?还有,言福泽的妻子‘铜钗娥眉’兰姜苗呢,她又哪去了?” 向勇愣愣的瞪着冯义庭,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了。 冯义庭看了看巫祖,这时又说:“从这些情况来看,我估计白衣人之死并不是那么简单,后面还隐着更大的阴谋……否则,这个幕后人也不会连白衣人尸首也不放过!” 向勇搔了搔脑袋,这时看了看巫祖,赶紧问道:“巫祖前辈,你说他分析得咋样?” 巫祖默默盯着他没有表态,他神色庄重,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冯义庭看了看巫祖,发现他有些犹豫。于是便问道:“巫祖前辈,不知道你想说什么,莫非晚辈说得不对吗?” 巫祖沉默一会,就见红发人这才又说:“游吟者大人,我家主人的意思是,目前没有必要再纠结在这个幕后人身上,大家先重建梵天界,稳定魔域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冯义庭一愣,就听巫祖突然用神念对自己说道:“游吟者大人,以我的意思来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般若箍和灭天谱的原因。如今事情己经了解,结果又被阁下掌控,因此,不必再追查白衣人一事。依我之见,阁下先帮助梵天界重建。至于刺杀白衣人的凶手,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没有必要再深究,明白我的意思吗?” 冯义庭一怔,这时也用神念说:“巫祖前辈,照这些情况来看,只怕隐在幕后的角色不仅修为极高,而且势力也挺大,绝不是一个人在行动吧?” 巫祖点头,又说道:“不错,据我所知,这是一个势力极强的组织,连言福泽这种高级修士,都只是一个小角色。而且,这个组织分明是在分开行动。也就是说,包括灭天鼎、般若箍、腐尸果、以及那只神盾‘干’、都只是这个组织行为之中的一部分。” 冯义庭愕然瞪着巫祖,就听他接着又说:“目前,事态完全受我们所控制,还不必急切追查更深的原因。须知梵天界和魔域之中、只是此组织的一个分支机构在行动。其幕后所隐藏的大鳄数不胜数,如果继续深究,只怕会引出更多错综复杂的内幕。此时敌暗我明,事情会对我们极其不利。因此,巫某建议暂时不再继续深究,须得静待时机。” 巫祖说到这儿,稍停一会、才继续用意识说:“不瞒大人,此事巫某早己着手,目前稍有眉目,假以时日自然能揪出更多内幕,还请大人暂且别惊动对方。” 冯义庭这才明白了巫祖的意思,他己经在追究此事,怕冯义庭打草惊蛇。再者就是怕惊动对方引祸上身,使他惹出更大的麻烦。 按巫祖的意思,他们这次进入梵天魔域,所有的结果都己经在冯义庭的掌控,而这些结果对这个神秘的幕后人来说,并不是那么严重。 既然事情对他们有利,就没必要再追究,以免打草惊蛇,惹出更多麻烦。 冯义庭愕然,巫祖对此事顾忌重重的态度,显然令他颇为惊讶。 他很清楚巫祖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境界。这家伙不仅拥有强大的巫法,还有神通广大的圣树和树魅。以他在梵天界跟魔域的神通,完全是梵天魔域之中一霸。 如果现在让冯义庭跟巫祖正面较量,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赢,因为综合起来,巫祖在魔域的实力确实太强了! 就是这样,巫祖还委婉的规劝冯义庭,别追查这个杀害白衣人的幕后操纵者,怕他打乱计划是一个原因,再则就是怕他惹祸上身,直接面对幕后的神秘人。 很明显,巫祖是怕冯义庭招惹对方,使这些人直接注意到他。 冯义庭正在沉吟,就听巫祖继续对自己说道:“多年来,我一直能感受到这些神秘修士的踪迹。比如言福泽、就是其中之一。还有许多进入梵天界和魔域的修士,差不多都受这个神秘的幕后组织掌控。只是巫某在魔域势力强大,对方拿我暂时没有办法,大人如有作为,一旦惹到他们注意,会直接令游吟者大人不利。”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回应道:“既然这样,晚辈当谨计前辈教诲,到时再作定夺。” 巫祖点头,冯义庭于是跟向勇一起回到菲儿身边,怀着沉重的心情,帮助菲儿她们料理白衣人的后事之后、又安慰了她们一番。这才辞了菲儿她们,回到梵天界去了。 四二七 黑铁断肠牌 回到梵天界之后,巫祖好像欲言又止,好像有话没说。 他们来到了神殿,在时旧寒和瑞木、以及神殿长老的领导下,梵天界神殿正在进行重建。这儿己经修筑出一个主殿的基础,神殿己经初具规模。 跟大伙碰面之后,简单描述了玉峰山所发生的事情,冯义庭立刻让人将新的长老找来。他想询问白衣人所说的“禁言山”的相关情况。 主殿阿莫尔为召禁咒铁甲卫,拯救梵天界己经奉献自己的心脏而死,他被安葬进神殿神墓内,成为梵天界最神圣的神殿之灵。 因此,紧随其下的第二长老本杰拉,顺理成章的顶替阿莫尔、成为了新的神殿主殿,目前是梵天界官方权力最大的人之一。 冯义庭见到本杰拉之后,立刻便问道:“主殿大人,你知道‘禁言山’吗?” 在听到冯义庭提及“禁言山”,本杰拉愕然,他呆呆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感觉出了本杰拉的神情,这时小心的问道:“主殿大人,‘禁言山’究竟是什么去处,为什么连神秘的白衣人,也会将此处当成逃生之所呢?” 本杰拉这才清醒过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正在修筑的主殿施了一礼,然后才面带神圣的说道:“传说,禁言山是梵天界最为神圣的仙岛,岛上住满了神一样的圣人,他们己经不用说话,只需要用眼睛和神色就能交流,所以居住的地方叫做‘禁言山’。” 大家听了都面面相觑,唯有巫祖声色不动,看来这家伙跟这地方的人倒有些类似。 因为巫祖也从来不跟人说话,偶尔要喊两嗓子,也会整出巨大的动静,跟神仙似的弄得满天空都是他的腹语之声,难怪魔域无论人或动物。都将他当成神一样的承在。 大家正在愕然,就听本杰拉这时又说:“禁言山每五百年便会派出一只禁言令,此令会出入九界六道,最终辗转落入有缘人之手。(..tw好看的小说)历经七年时间之后。最终会被前来收取令牌的禁言吏找到,此时拥有禁言令的凡人无论男女,便成为有缘人上山,成为神圣的禁言山弟子。” 本杰拉说到这儿,脸上浮起一缕感伤,这时轻轻的叹了口气。 一边的巫祖也叹了口气,就听红发人这时说道:“据说此令可达九界六道,每隔五百年之后,人间也会有一种神秘的玄铁令牌,叫做‘断肠牌’的。便是主殿所说的‘禁言令’。” 听到这话,一边的时旧寒和虎婴、瑞木神色剧变,三人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一眼之后,这才异口同声的说道:“黑铁断肠牌?!” “不错。”红发人看了看三人又说:“几位显然是听过此牌的传说了。其实它就是禁言山所传的禁言令,其实,它有个正确的称谓,叫做‘禁缘法令’,也是禁言山收徒的法令。” 冯义庭发现本杰拉说到此令时神情感伤,再加上之前巫祖既然知道此事却只字不提,不免对这个神秘的“禁缘法令”更加好奇了。 他正在奇怪。就听本杰拉这时沉吟一会,才又说道:“此令一出,必惹出可怕的腥风血雨,每一个获取禁言令的人,在拿到铁令过不了多久之后便会被刺而死,没有谁能在获取此令之后活过半年时间。渐渐的。禁言令便有了另外一个称谓,叫做‘索命牌’了。” 一边的赵昆明忍不住了,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一个收徒的令牌吗,也不必惹得人人趋之若鹜,拚死拚活的要去性命相博吧?” 听他这么说。唐思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错,有这个必要嘛?” 本杰拉看了看这俩来自地球的后生,正色说道:“禁言山是一个神圣的仙境,山上的圣人修为极高,连神灵也不敢与之为敌,算是所有修士们心目中的对地。.tw[]因此,如果能成为这个神圣仙境的弟子,当然是每一个凡人的梦想了。” 大家沉默,虽然不再公开表示反对,但显然都有些不服的样子。 很显然,大家都是各派的顶尖弟子,对这样一个招收徒弟的令牌,肯定会抱着强烈的不服和排斥态度,因为谁也不相信这个“禁言山”,会比自己家的门派还要神奇。 正在这时,只听时旧寒叹道:“黑铁断肠牌早年曾经引起过不小的轰动,不过现在知道的人己经不多,唯有一些年长的修士估计听到过此令,照主殿的说法,或许此令是在各界轮回出现的吧,地球多年没见过此令,因此也不奇怪。” 一直在沉默的虎婴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只听她说:“大概数千年之前,我倒是见识过这个黑铁断肠牌露面,当时也正如主殿所言的情形类似,所有修真界都发疯似的开始争抢此牌。因为我听人说,令使收回令牌的时候,会当场赠予持令者一枚仙丹。” 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这玩意会惹到杀戮不绝了,原来有仙丹可抢呢! 果然,只听虎婴这时又说:“据说此丹神奇无比,足以令凡人位登仙班。而且,最神奇的是,接牌的禁言吏根本就不管谁是此牌的主人、无论‘黑铁断肠牌’在谁手中,只要禁言吏出现的时候,能见到拿出令牌的人,便会将其奉为令主,更不会管拿到这枚令牌的主人,是用什么手段、什么途径去获取令牌的。” 原来如此,看来正是这些宽松而优厚的条件,让无数生灵抓狂吧。 正在这时,只听向勇突然发奇想,他狐疑的说道:“无论谁拿出令牌都行吗?这就是说……如果是一头驴拿着这只令牌,禁言吏也会把它带进禁言山收为弟子啊?” 向勇的话立刻招来包括唐氏兄弟、冯定涛、赵昆明柳芙蓉等等剑派弟子的臭骂。 等汹涌的群情平息下来之后,只听本杰拉淡淡的说道:“不错,就算是一头驴,只要它拥有‘禁缘法令’,禁言吏也一定会将它带回禁言山,成为新的禁言山弟子。” 大家显然都被惊呆了,这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一直在摆弄手机,直到这时才被惊到的唐明突然大笑起来! 他突然狂笑,惹得大伙一惊,向勇忍不住骂道:“脑袋进水了唐明?你笑啥啊!瞧你那兴奋的样子,莫不是踩了马尿不成?” 唐明一边“咕咕”怪笑,一边指着向勇说道:“哪天这只‘黑铁断肠牌、重现江湖,没准就给向勇你这只苦瓜获得,到时候你就有一个驴作师兄了!师兄弟出门不是省了脚力?” 向勇被气得只翻白眼,恨恨说道:“啥时你又成我师兄了?那我不得骑着你跑?” 大家见他俩斗嘴戏谑,不免摇头不己,懒得再理会他们。 冯义庭沉默着,他支着下巴暗暗沉吟道:“看来这个禁言山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照这样说来,只怕白衣人想逃到这里去的意图就挺正常了,禁言山肯定能保护他的。” 看来白衣人跟禁言山关系挺不一般,因为他的传送阵,可以直接到达此处。 对方既然给白衣人传送的相关元素,说明双方的关系肯定非同寻常了。 巫祖显然明白冯义庭的想法,这时默默用神念告诉他说:“只可惜白衣人不是禁言山的弟子,否则也没人敢取他的性命。禁言山是一个神秘的去处,也是一个威震九界的神奇仙山福地,九界六道之中,曾经有不少修为顶尖的修士,都来自禁言山。” 听到巫祖这会如数家珍,冯义庭突然想起开始巫祖对“禁言山”讳莫如深的事来,于是他愕然询问道:“巫祖前辈,是不是……禁言山也跟此事相关?” 巫祖沉吟半响,这才告诉他说:“还不能确定,虽然我曾经怀疑,但是很多细节又显得相当茅盾。因此,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之间是否真有联系,只能谨慎些吧。” 冯义庭点点头,想起之前巫祖苦心嘱咐自己的情形,不由再次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叶仪琳不在现场了。 冯义庭一怔,赶紧问虎婴说:“虎婴姐姐,叶仪琳呢,她去哪儿了?” 虎婴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叶姑娘跟蔓娑儿一起出去巡视去了。蔓娑儿跟叶姑娘走得极近,两人的关系颇为亲密,仿佛是姐妹一般了呢。”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因为最近梵天界己经平静,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了。 正在这时,只见红发人突然走近自己,这时悄声对自己说道:“游吟者大人,我主人想请你借一步说话,他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冯义庭一愣,这才发现巫祖正朝着神殿后面,比较僻静的山岭走去。 冯义庭点点头,先应允了红发人,然后便朝巫祖走去。 他很快追上巫祖,感觉他在沉思,冯义庭便放慢脚步,默默走在他身侧。 红发人没有跟上来,只是远远的遥望着他们。冯义庭突然感觉他们的神色很严肃,这才愣了一下;莫非,巫祖有什么郑重的事情要对自己说吗? 四二八 换骨丹 巫祖默默走在前面,而冯义庭紧跟在他的身后。 前面就是阴阳山最大的山洞,也是每次梵天界发生劫难时,居民们藏身之所。 俩人走了好一会,巫祖一直都在沉吟,良久才用意识跟冯义庭沟通起来,他说:“游吟者,其实巫某还有一件事瞒着阁下,还请阁下恕罪才是。” 冯义庭打了个呵呵,笑道:“巫前辈言重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令前辈如此庄重?” 巫祖犹豫良久,这才告诉他说:“实不相瞒,其实……巫某的手中,就有一块‘禁言令’。” 冯义庭一下便愣住了,显然他根本就没想到巫祖会说出这话! 他好像是说他的手中,竟然有一块禁言令……这可能吗? 巫祖淡淡的望着冯义庭,好像是怕他没听明白,再次告诉他说:“巫某手中确实有一块来自‘禁言山’的禁言令。而且,此令是我的下属,在七年前就奉献给我的。七年间此令便一直被巫某所收藏,估计过不了多久时间,这个‘禁言吏’就会来找巫某了。” 冯义庭这才失声叫道:“你……真有一块禁言令?” 巫祖点点头,再次用意识对他说道:“不过,我刚才想了一下,巫某年纪以长,只怕不适宜再到禁言山跟人学艺。因此想将此令赠予阁下,让阁下去禁言山如何?” 冯义庭愕然,他怔怔瞪着巫祖良久,这才摇手说道:“巫祖,谢谢你美意!不过,不瞒巫祖前辈,晚辈是昆仑弟子,自幼学习家传心法,是不能再转投其他门下的!” 巫祖一愣,他默默望着冯义庭。然后又说:“游吟者大人,禁言山可是九界六道之中著名的仙山福地,而且此派传授技艺的方式十分独到,一旦收为门生。短时间便可以令其弟子获取突飞猛进的修为,可谓玄之又玄的绝世圣门,你不想去试试?” 冯义庭笑道:“不瞒巫祖前辈,我家便是昆仑派的正传弟子,我爹便是昆仑冯派的掌门,我日后也是要承接父位,接任本派掌门的,怎么可能再转投他门呢?” 巫祖听了这话,愕然望着冯义庭,良久也没有再给他传意识。[..tw超多好看小说] 显然。他想不到冯义庭会拒绝自己。因为这玩意可是人见人爱,大家都拚命削尖了脑袋想夺取的东西,这小子他竟然不要?! 正诧异,就听冯义庭说道:“巫前辈,既然禁言令在你手中。所谓学无止境,晚辈以为你不如将令交给禁言山的令使,去禁言山提升修为倒也不错。还有,正好籍此时机,去探探禁言山虚实,看看白衣人跟此有何关联,不是极妙的事吗?” 巫祖沉吟半响。这才说道:“本来巫某想将此令转赠阁下,既然游吟者大人无意去禁言山,巫某只能将此令交给禁言吏。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冯义庭这才笑了,不过念头一转,不无好奇的问道:“巫祖前辈。既然你有禁言令,不知可否拿给晚辈看看,开开眼界也好。不知……这个要求是否唐突?” 巫祖展颜一笑,便从袖中摸出一块古朴玄奇的黑色玄铁牌来,递给冯义庭。 冯义庭大喜。这时高高兴兴的将铁牌接在手中,细细的打量起来。 这是一块古香古色、一看就年代久远黝黑沉重铁牌。 铁牌长约半尺,宽约一寸有余,虽然不是很大,但接在手中沉重无比,分量极沉。 铁牌的正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峰,上面有三个古字,隐约写着的是“禁缘法令”四字。四字跟奇峰相配,显得威严庄重,令人肃然起敬。[..tw超多好看小说] 冯义庭将铁牌转了过来,再细一打量后面,就发现上面铸满了一些玄奥奇妙的符咒和经文,隐约隐藏了极强的罡力,神障透显极其威严的样子,令人不忍逼视。 冯义庭正将那铁牌翻来覆去的观赏,突然手中一轻,铁牌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一愣,愕然抬起头来,就见巫祖也浮起一脸惊讶,呆呆瞪着冯义庭空空的手掌。 冯义庭这才明白,铁牌肯定不是巫祖拿去了,那么谁突然从他手中将铁牌夺走了? 大惊之下,他赶紧四下张望,很快就发现不远之处,正慢慢浮出一个人来。 冯义庭愕然,只见一个通体白衣的蒙面人,正从他们不远处的虚空冒了出来。 巫祖这才大惊失色,因为以他的修为,竟然在如此逼近的距离中窜出一个神秘的修士,这可是无比危险的事情!不仅吓他一跳,对他的自负和信心的打击、也可想而知啊! 他立刻跟冯义庭站到一处起了个法诀,半天随之传出他的咤喝声:“什么人?” 那个通体白衣的蒙面人静静站在他们面前,正在打量他们。 于此同时,空间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青色身影。 这个青衣身影如闪电般迅速在四周晃动,时而在东、转眼又从西边冒了出来,眨眼间又去了南边,最后又出现在北边了……总之令人眼花缭乱、目不睱及。 青衣身影东一下西一下不停的飘闪,就听一个声音也时左时右的说道:“冯义庭,昆仑派弟子,冯系正宗传人后裔、现年十七,本年十月满十八岁成人。灵池开悟,状态原始、可拓展,修为在破虚……神婴因血符互补,性命神通加一……上上乘资质。” 巫祖愕然,他呆呆的瞪着那个一身白衣的蒙面人,再看了看那个一直在四周乱晃的青衣人,这才清醒过来,骇然暗想:“禁言吏!这一定就是禁言山的‘青白禁言吏’!” 正在吃惊,就听白衣人嘴虽然没动,但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冯义庭,禁言令既然在你手中,三天后青白二吏便会前来接你入禁言山,这是换骨丹,你服下!” 冯义庭正想说话,但是身体突然便僵住,然后嘴情不自禁的半张,只听“嗖”的一声,一粒红白相间的古怪丹丸,蓦然便朝着他嘴中窜来! 那粒丹丸入嘴既化,药力上冲及脑,全被元婴给吸收了,根本就没有半分下溢的! 冯义庭立刻感觉大脑受一股强大的灵力一蒸,整个人都傻了似的一遍空灵! 巫祖呆呆的望着他,己经明白“禁言吏”歪打正着的找上冯义庭了! 他正在愕然,就见冯义庭吞下那粒“换骨丹”之后,通体都剧烈的震颤抖、随之骨骼抽搐,传来清脆的“吡啵”裂响! 冯义庭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这两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修为太强了,他根本无法反抗! 这时身子一定,突然被人家稀里糊涂的就给喂下了一料丹丸,只感觉通体似火般灼热,骨骼不停的发出脆响,整个身体好像都失控一般颤抖起来! 一青一白两个蒙面人紧盯着冯义庭,这时突然面面相觑,只听其中一个失声叫道:“怎么可能!一粒‘换骨丹’竟然没完全拓展他的灵池……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另外一个青衣人也不相信,他幽灵似的窜上窜下,嘴里还不停的嘀咕道:“绝对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这么多年来,青衣从没遇到过这事!” “是啊!”白衣跨了一步,凑近冯义庭吃惊的叫道:“白衣也从来没见过这事!” 冯义庭这不正稍微恢复了一点吗,就见青衣后一弹,随之“嗖”的一声,又是一粒丹丸闪电般的窜到冯义庭嘴中! 冯义庭立刻感觉一股热力再次腾上脑髓,整个人又剧烈的震颤起来。只听那个青衣人兴奋的又叫道:“还好青衣还有‘换骨丹’!我倒要看看这娃娃需要多少仙丹才能换骨!” 白衣打量着冯义庭,这时又看了看巫祖,然后不太相信的嘀咕道:“莫非……是这换骨丹的效用差了许多不成?难不成这丹房的弟子偷懒炼坏了丹不成?” 他说着打量了巫祖一眼,嘀咕道:“巫祖,古修士,年纪4508岁……咦,这么老的弟子,禁言山倒是还没收过,不如一起将他收入山去,年纪大了,打扫药房只怕也认真些儿!” 他说着便摸出一块禁言令,弟给巫祖说:“拿着这玩意,你是哑巴?” 看来白衣和青衣,根本就不考虑别人的回应,两人说话都像是打机关枪,最神奇的是,话一说出来,立刻便懂了对方的意思,完全就不需要对方回应! 巫祖一愣,本能的将那铁牌接住,就见白衣蓦然又将令牌夺回去,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吩咐道:“张嘴、张嘴巫祖,给你换骨丹!” 巫祖一张嘴,立刻便感觉一粒丹丸窜入嘴中,整个人也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来! 白衣人呆呆的瞪着巫祖,发现他通体痉挛颤抖,紧接着骨骼也发同剧烈的爆裂之声,随之天灵腾出一缕金光,跳出一个紫金的元婴来,足下盘坐的莲花层层叠叠,说不出的妙曼庄严,比冯义庭和翁声希的元婴,不知道要神圣许多! 就听白衣见状,不无吃惊的叫道:“咦?不对啊!换骨丹没问题啊!” 青衣停了下来,这时呆呆的瞪着巫祖,然后颇为诧异的叫道:“是啊!既然这个巫祖的灵池都拓展成功了,换骨丹的效果应该没错啊!” 四二九 一唱一合 冯义庭听着他俩叽叽咕咕,他竟然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你说这事整得,他这不借巫祖的“禁言令”开开眼界吗,咋在这切骨眼上,就偏偏撞上‘禁言吏’了呢?这样一来,人家因为是从他手上取过的禁言令,不是直接就把他当成‘禁言令’的正主了吗! 事情发展成这样,这叫他怎么给巫祖交代? 冯义庭一下便愣了,虽然说巫祖一开始曾经对他表态,说他准备将这玩意送给自己,可自己是有门有派的,肯定不能再转投到人家的门下去啊! 可还容不得他解释,后面的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控制,两个“青白禁言吏”二话不说,逮着他开始给服‘换骨丹’,明显将他当成禁言山的准弟子来处理了。 趁着第一粒换骨丹消化的岔,冯义庭刚想解释,谁知道人家像填鸭似的,这不刚缓了口气过来,他俩又喂了一粒……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说实话,巫祖也被整得眼花缭乱,这两个“禁言吏”的修为令他大惊,两人不仅神出鬼没,连他也没法插话,这不人家将他也给绕进去了,给了他一块禁言令,将他也收进禁言山了,莫非真让他去扫药房吗? 巫祖根本不明白,这俩禁言吏是不是只想拿他来试验、‘换骨丹’是否没坏,不过他们既然给他一块随之回收的令牌,而且还给他服用换骨丹,这说明自己也被禁言山给收了? 他这时被人家灌了一粒“换骨丹”,突然之间便脑清目明,神清气爽的样子,整个人还沉浸在那种灵元内力都大有增进的时期,哪有机会顾及其他呢? 巫祖百感交集,这时呆呆的瞪着两个令使和冯义庭,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啥。 而冯义庭消化了一粒“换骨丹”,紧接着又被喂了第二粒。这时只感觉那粒丹丸入嘴既化,随之又往上蒸腾而去,全浸进脑髓间去了,然后通体再次震颤起来! 他这时哪儿有机会顾及其他啊。整个人都受那丹丸的药力折腾,根本就没法回神! “青白禁言吏”只不过稍微注意了一下巫祖,随后的注意力,仍然还都在冯义庭身上。只见这小子神情忡怔,通体颤抖了好一会,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再次清醒过来! 青衣人跟白衣人大愕,他们吃惊的瞪着冯义庭,这时一起失声怪叫起来:“怎么可能,己经两粒换骨丹了。他的灵池竟然还没有完全拓展,怎么可能?!” 他俩面面相觑,因为‘换骨丹’根本没达到预期效果,两人惊讶的讨论起来:“这个……这娃娃的灵池还需要拓展!白衣,还有‘换骨丹’吗?” “没有了。”白衣看了看青衣、再打量着冯义庭愣愣的说道:“我的那一粒己经给巫祖吞了。看来只能将他带回禁言山,由掌教大师亲自替他拓展灵池才行!” 冯义庭这才清醒,他立刻给二位令使解释开了:“二位前辈,我拿的这块禁言令,其实是这位巫祖前辈的,我只不过拿过来看看,是准备立刻还给他的!呵呵你们搞错了。他才是真正的令牌主人,也是真正的禁言山弟子!” 他说到这儿,对两人挥了挥手,点头哈腰的又道:“你们忙、你们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二位不用送了!” 冯义庭说到这儿掉头便走,没想后后颈一紧。突然被人提起,随手便被扔回原处了。 冯义庭一愣,这时呆呆瞪着这一青一白两个令使。 正发呆的当儿,就听白衣扯了扯蒙面罩,翁声翁气的说:“禁缘法令既然是从你手中收回的。[..tw超多好看小说]你当然便是法缘弟子。刚刚我己经给了这位巫祖一块法令,因此他也是禁言山新收弟子了。你们二人以获取法令的先后排序,你是师兄、他是师弟,三天后便一起入禁言山。” 巫祖跟冯义庭面面相觑……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看来他们都成了禁言山弟子了,而且冯义庭师兄、巫祖反而变成师弟了! 冯义庭愕然,这时继续解释道:“二位使者,晚辈、晚辈其实不是禁言山弟子,刚才晚辈拿着的、其实是巫祖前辈的令牌,我只不过想看看是什么模样,想不到……” “这可奇怪了!”青衣翻了翻白眼,这时望着白衣,不太相信的说道:“怎么可能呢?这事可真有些奇怪了,这娃娃听起来、好像是不太想做禁言山弟子呢!” “就是!”白衣人也不太相信的说道:“多少年来,九界六道、神仙妖魔,只要是有点智商的玩意,简直没人不希望成为禁言山弟子,这娃娃竟然不想上山,这可真是奇怪!” “怎么可能!”青衣人窜上窜下,忽左忽右的又飘闪了一会,一句没一句的说道:“事情己经这样了,怎么可能由得他不想上山?多少年来、‘青白禁言吏’都只用了一粒换骨丹给新弟子,哪有像这娃娃一样,二粒换骨丹也没有效果,简直是太浪费灵丹了……可他竟然还不想上山,可真是岂有此理!白衣、你我断由不得这个娃娃胡闹!” 白衣也点点头,正儿八经的说道:“一粒换骨丹不知道要损耗多少灵丹仙药,喂驴也能将它喂成精了,至少也能整一只好座骑!没想给这娃娃吃了,感情连喂驴也不如了?” 冯义庭连忙赔着笑脸,给他二人作了一揖说:“二位仙使,你们且听晚辈解释!其实不是晚辈不想上山学艺,实在是晚辈大有苦衷,确实不能上山学艺啊!” 青衣问道:“你也不笨不傻,怎么不能上山学艺了?” 白衣也说:“你壮实得像牛,也不是生病将死之人,怎么不能上山学艺?” 冯义庭估摸着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两个禁言吏的对手,再加上他们也是巫祖的同门,自己也不便跟他们翻脸,因此动手开打之后逃跑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再干了。 他估摸了一会形式,只能继续解释道:“晚辈自幼学习家传武艺,日后要继承家传的技艺,怎么可能转投贵派,重新学艺呢!请二位原谅……晚辈有事先行一步、先行一步!” 青白二吏直勾勾的瞪着他,冯义庭又作了一揖算是道别,随之匆匆忙忙掉头就走。 他走了数步,只听背上又是一紧,接着又被人揪住往回一扔,立刻返回原处了…… 冯义庭又气又急还发作不得,气呼呼瞪着一青一白两个怪物,说不出话来。 青衣看了看他,摇头叹息一刻,这才摸着鼻子嘀咕道:“这娃娃是傻的吧?想我禁言山收了多少的弟子,可是不管有师父没师父的,也没谁像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啊?” 白衣也叹息一声,摇着脑袋说道:“当年上禁言山的许多年长修士,因为年代久远,就算说出名字来,这娃娃估计也不知道。但有个叫通天道长的,也不知道他是否听人提起。我肯定不会告诉他,这个通天道长其实也去过禁言山修炼学艺!当然更不会告诉这娃,通天上山之前也是有师父的!最后通天修成了大道,他肯定更加不知道了!” 青衣继续叹息,然后说道:“这娃娃一看就没啥见识!你跟他说这些,他肯定是没听人说过的。他哪知道禁言山的来历?九界六道谁也得给几分面子啊,不然咋人人都想上山呢!”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两个令使,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巫祖。 巫祖一脸的庄重,分明是在认真对待眼前一切地样子。 这时看到自己看了他一眼,立刻传给自己一道意识,分明是对自己解释道:“禁言山的祖师,据说是开天辟地的宗师之一,来历之大而且神秘,谁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位宗师。据说当年通天道长也上过禁言山,这事可有不少人知道呢。” 冯义庭这才呆住了,愣愣的瞪着两位令使说不出话来! 巫祖的话让他有些蒙了……要知道通天道长可是道德三君之一,跟元始天尊、道德天尊可是齐名的道家宗师,如果他都上过禁言山学艺,那这个禁言山的来历不是太变态了? 白衣这时又说:“你别啥事都说啊青衣,你不知道这禁言山的首戒就是‘勿妄言’?否则怎么会叫做‘禁言山’,而不是‘畅言山’呢?” 青衣赶紧捂住嘴巴,四下张望了一番,仿佛是在查看有没有人在偷听一般。 他观望细听了一会,这才拍拍胸脯释然说道:“没事、没事,这儿就只有我们四人,其中两个是要上山修炼的弟子,我就算说漏了嘴,他们入门后也得遵守戒律,不可妄言啊!” 白衣翻了翻白眼,这时哼了一声说:“但是你要记住,这个娃娃好像不想上山学艺呢!” 青衣一愣,这时紧张的瞪着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无苦恼的嘀咕起来:“说得也是,这个事可是第一次,以前从来都没遇见过,倒真难住本令了!” 他说着瞪着冯义庭良久,突然快活的拍了一下大腿,然后笑道:“要不这样,他真不肯上山呢,不如将他手脚四肢砍断弄成废物如何?” 四三零 为期三月 冯义庭吓了一跳,就见青白二吏身形一晃! 他吃了一惊,突然重心失控,己经四脚朝天的让二个怪物给抬起来了! 冯义庭大吃一惊,吓得失声怪叫起来! 就听青衣说道:“白衣,你说是用手直接掰断、还是找把刀来慢慢切断?又或者,禁言山上的狗头龙好久也没吃肉,扔给它慢慢用嘴吃掉他四足算了?” 白衣哼道:“狗头龙胃口大,你让它只吃四足,保不准它就连脑袋都给吞了!” “那咋办?”青衣听了一愣,沉吟一会才应道:“要不我们用刀来切?” 冯义庭听他们这么议论,脸都吓得白了,这时拚命的挣扎起来。(..tw无弹窗广告) 只是他这时被二人控制,手脚被他们紧紧抓住,哪儿动弹得了,听得他俩手上用力,仿佛在试着该如何掰断自己手足似的,不免吓得大声叫道:“二位圣使!二位别激动!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冲动,快放我下来二位!” 青白二吏便一起松手,将他扔在地上,然后一起问道:“商量个啥,你反正也不上山!” 冯义庭揉了揉胳膊,这时愁眉苦脸的说:“我说二位圣使,假如我真要不肯上山,你们……还真得将我手脚都砍了不成?” 二吏一听立刻又想动手,冯义庭赶紧抬起手来制止他们:“别动别动,我上、我上!” 青白二吏这才笑了,一起拍了拍衣襟说道:“这还差不多,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算你这娃娃聪明!” 冯义庭不满的翻了翻白眼,嘀咕道:“你们这就是逼良为……那啥!既然要砍我的四肢,我哪儿敢不肯?不过我还是一个在读的学生,家里又还有父母长辈,真跟你们去学艺了,不是荒废了学业还变得不忠不孝。一想到这儿……我心里真的很纠结哪!” 青衣愣了一下,这时对白衣说道:“倒看不出,这娃娃贼眉鼠眼一脸猥琐,还颇有孝心!” 白衣也点了点头说:“不错。虽然长相狰狞瞅着难受,但内心却还善良!” 冯义庭呆呆瞪着他们二位,不敢相信的说道:“二位说话可得凭良心……莫非晚辈一脸的正气、还高大全的模样,被你们一说便成了如此猥琐不济、让人难受的长相了?” 青白二吏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说:“你跟这巫祖倒是歪瓜配劣枣,长得极度的辟邪,若是将你们这两张脸拿去当做门神,肯定会吓跑一应宵小邪灵,诸邪难浸哪!” 冯义庭气得半死,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这样,还是将我的四脚砍掉吧!老子既然长成这样。修为练得再高又有何用?就算练成了仙,也不是吓人无止境、害人永流长?” 青白二吏听了一愣,青人奇怪的说:“这娃咋了?难不成长得难看还不让人说?” 白衣也奇道:“奇了怪了,就许他长得难看,偏不让别人议论。哪有这么个道理?” 冯义庭冷冷的哼道:“没有不让你们说啊!我既然长得难看,自己感觉活着没有意义,破坏人家的视听影响市容,不想活了,想还世界一份清静、一份美丽不行啊?” 二吏听了一愣,赶紧赔上笑脸,正儿八经的打量了他一番。随之称赞起来。 青衣看了看说:“不过,这仔细一看,其实这娃娃长得还是不错呢!你看他这张脸也绝非一无是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啥也不缺哪!白衣啊,他长得还挺俊!” 白衣翻了翻白眼,先发出一声长叹,然后才违心的点了点头。 青衣说完之后。赶紧竖起单掌,转过身去祷告起来:“皇天后土,青衣这辈子是不瞎说的,如今情非得己,偶一为之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惩罚青衣才好……” 他说完之后,横了白衣一眼说:“这娃娃心灵脆弱,我既然夸奖了他,你总得也表扬表扬人家,免得他失去生活的勇气,到时候坏了一条性命!” 白衣听了,也认真的打量了冯义庭一眼,然后夸奖道:“青衣说得倒是,这要认真一看,这娃娃还真长得甚为老成,一看就历尽过不少艰辛和苦难,好不容易才长成如此这般哪!” 白衣说完松了口气,显然是为自己既表扬了冯义庭,又没说违心的话而得意。 冯义庭呆呆瞪着两人,就见白衣还好,青衣因为说了违心的话,一脸的悲伤和绝望。 青衣这时叹道:“白衣哪,想不到你我为了‘禁缘法令’呕心沥血,甚至睁眼说了大瞎话……不容易哪!” 白衣听了感慨不己,两人相对一望,然后一起长叹。 冯义庭再忍不住,这时怒道:“二位也别难受了,砍脚砍手吧,我不上山了!” “哪里、哪里!”青白二吏赶紧凑了上来,一人一边搂着他肩膀说道:“其实小娃娃你比这巫祖长得要好看多了,巫祖的模样是要活活吓死人的,你最多吓得人家晕倒呵呵!” 冯义庭呆呆的打量了二人一会,小心的问道:“你们不是忽悠我,是真话?” 青白二吏立刻指天划地的说道:“当然当然,禁言山青白二吏从来就不瞎说的!” 冯义庭绝望万分,这时暗暗想道:“看样子,老子回去还是随便找个女孩结婚生个孩子得了,不然等读完大学回到社会,只怕跟向勇一样找不着老婆就危险了……” 青白二吏连连点头,这时一起说道:“不错不错,小娃娃倒是挺有远见!” 冯义庭见他二人听自己心声跟吃饭似的随便,不免瞪了他俩一眼,不服气的说道:“说得禁言山跟啥似的,整个神圣高尚又大气,你们俩咋能随便听人心声呢?” 青衣叹道:“没办法,我们修为到这一步,都有天视地听,观颜察语的法门,别说是内心的私语,就算是你动念之间的想法都一清二楚的,这咋能叫做随便听人的心声呢?” 白衣也说:“不错不错,等你修到天人合一,神虚一境的地步,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长叹一气说:“既然你们要招我上山,那我该咋办呢?你们想想,我现在虽然还在读书,但怎么说也是个国家公务员了吧?总不能突然失踪三五十年,单位没了我消息、学校少了同学、我父母没了儿子、大伙不是难过心痛,害我不忠不孝吗?” 青白二吏听了面面相觑,青衣先说:“这倒是个问题。” 白衣接着也说:“不错、不错,这确实是个问题!” 正在这时,只听一直沉默的巫祖用腹语说道:“二位圣吏,不如寻个可以折中的方法,既让这位小冯同修能上山学艺,又让他能够忠孝两全呢?” 青白二吏听了面面相觑,然后青衣说道:“这厮不仅长相吓人,说起话来也挺吓人。” 白衣也说:“是哑巴就别学人家讨论,蓦然冒出一句、活活吓死个人!” 青衣又说:“不过他这话说得倒仿佛有些道理。” 白衣也点点头说:“确实有些道理。” 冯义庭大喜,这时便问:“照你们这么说来,这事只怕好解决了?” 青白二吏瞪了他一眼,这时一起嘀咕道:“从来没遇到过你们这么麻烦的弟子,我们倒不像是在给禁言山收徒,倒像在给禁言山找爹!” 冯义庭赶紧给二人作了一揖,不好意思的说道:“麻烦麻烦,真是麻烦二位了请多包涵!” 青白二吏看了看他,一起说道:“既然这样,三天后我们来找你们?” 冯义庭犹豫一会,这才说道:“三天只怕不够,能不能给我们多宽限些日子?” “这怎么行?”青衣叫道:“都这规矩怎么能随便改变?” “是啊!”白衣也嚷嚷开了:“三天的时间,就是让你回家安排安排,打理好一切之后,我们再接你上山!要知道你的事还挺多,又得照顾你忠孝两全可不麻烦!” 冯义庭赶紧凑上前去,一手搂住一个嘻皮笑脸的说道:“青白二位圣使,晚辈细细一看,发现二位长得气宇轩昂卓尔不群、玉树临风风流侗傥、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相信这种英俊洒脱的前辈,往往都是极具同情心,挺好说话的世外高人哪!” 青白二吏神色一缓,这时相对看了一眼,只听青衣叹道:“这娃娃倒有眼光!” “不错。”白衣也点了点头,不无感慨的说:“长相不好,看事倒特毒,目光犀利哪!” “这个。”青人想了想说:“那你需要几天时间呢?” 白衣看了看青衣,不无体谅的说道:“这孩子事情挺多,要不多给他点时间吧。问问他一个月够是不够,假如不够……不够给三月吧!” 冯义庭愕然,这时呆呆瞪着他俩,就听他们一起问道:“你快说了,三月够是不够?” “够了、够了!”冯义庭点头哈腰的说道:“三月足够了谢谢二位仙吏!” “那好、那好!”二吏一起说道:“那就三月后再来找你们,记得三个月啊!” 话音一落,两人突然便消失不见了。 四三一 回村 青白二吏消失之后,巫祖跟冯义庭两人发了会呆,便回到神殿。 在神殿长老的率领之下,蔓娑儿和菲儿这些地方的社团,也开始担负起重建的重担。因此,在不长的时间之中,梵天界的重建己经步上正轨。 基于三月之后他们会去禁言山,冯义庭感觉有必要早点回去,他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于是,过了几天之后,他跟时旧寒商量了一下,准备跟大伙回地球去了。 至于巫祖,冯义庭建议他先回魔域,但是他表示不用,坚持要跟冯义庭一起出梵天。 那个时候,本来受绿带冥蛇重创的翁声希,也在时旧寒的帮助之下,差不多恢复原状,他己经习惯呆在梵天界了,因此不会跟冯义庭他们一起离开这儿。 确定梵天界和魔域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后,冯义庭便跟本杰拉正式提出,准备离开。 因为条件有限,冯义庭坚持取消了本杰拉提出的欢送仪式,他不想麻烦大伙。 那时,蔓娑儿跟叶仪琳的关系己经极其亲密,说到要离开,两人满脸忧伤。 随后,冯义庭带着大伙,跟神殿各位长老,以及蔓娑儿、菲儿她们告别。 菲儿默默凝视着冯义庭,满脸都是不舍。看来小姑娘己经有些喜欢这个长相欠佳,但是心肠挺热的地球男孩了,不过她基本没有机会,漂亮的叶仪琳可提防着她呢。 回去的途径时旧寒算是轻车熟路,告别了神殿长老跟蔓娑儿还有菲儿,时旧寒便带着大伙一起来到了玉冰岛。 向勇不无奇怪的说道:“咦,这不就是我们从魔域出来的地方吗?” 时旧寒点头,但是他没有带大伙去冰风洞,而是直接降落在一座雪山顶端。 时旧寒告诉大家说:“从西面悬崖的绝壁下去,大概三十丈左右的地方,会出现一个诡异的旋风,这是一个终年存在的神秘旋风。任何人接近之后便会被卷入其中,然后便会出现在地球的另外一个地方,也是终年积雪的雪域。” 大家都愕然,冯义庭明白那肯定是一个时空隧道。正沉吟就听时旧寒继续说道:“出去的地点也在长白山。只是点位不会固定,基本上都是在积雪的雪域附近。大家记得一起进入悬崖的绝壁,这样出现在另一端的时候、便会比较靠近不至于分开太远。” 大伙都点头,于是时旧寒召出祥云,让大家一起登上云端。 冯义庭跟叶仪琳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冯义庭有些担心,他问叶仪琳说:“回去之后,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你跟我一起失踪这么久时间,要不要再给你姑姑解释一下?” 叶仪琳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勉强一笑。摇摇头说:“不用义庭,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为什么要让你送呢?” 冯义庭没有说话,回去再说吧。 时旧寒带着大伙朝着绝壁降落,果然不久之后。便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绝壁半腰的一个空间传出,说时迟那时快,整个云团蓦然朝那儿冲去! 刹那间眼前的一切都改变了,他们集体进入一个时空转换的瞬间! 果然,很快他们就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冯义庭和他的小伙伴们很清楚,他们回到地球了。 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跟时旧寒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因为中原各派的弟子毕竟都平安无事,大家也好交差,不用引出什么枝节来吧! 果然,他们很快找到了天池,大家在天池边集结之后,便开始纷纷告别。各自回去不提。 经历了梵天魔域的一系列事情,大家早就算生死之交,就算是苏求凡跟柳芙蓉,对冯义庭的态度也有了极大改观。孟擒虎因为冯义庭救过布安农一次,对他的态度己经大为改变。再没有之前那种唯柳芙蓉态度是瞻的盲从。 柳芙蓉倒是仍然有些不服,估计是因为带着广成子的雌雄剑,却没机会施展吧。 苏求凡和柳芙蓉最先告辞,随之冯定涛和赵昆明二人也走了,再以后,飞峰派的秦岳带着师弟们也走了。然后峨嵋派的孟擒虎,带着布安农亲自前来道别。 孟擒虎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说:“义庭师弟,这次在魔域之中,本派师弟布安农亏得有你救助,才免遭大劫,我代表峨嵋派谢谢你了!” 他说着带着布安农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一礼,然后又说:“义庭师弟,记得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峨嵋看看,际时本派肯定会好生款待款待师弟你的!” 布安农不太擅长言辞,这时老老实实的说道:“冯师弟,日后大家都是兄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安农肯定义不容辞!” 冯义庭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客气了布师兄,大家本来就是兄弟,这样就生分了!” 布安农点点头,这时跟孟擒虎又一起跟他道别,这才跟师兄弟们一起走了。 送走众弟子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时旧寒、风啸、雷刑止和巫祖主仆。当然,还有虎婴姐弟跟猛子,叶仪琳、向勇、向明堂他们。 向勇跟冯义庭的关系自从浮尸岛之后,己经变得极其亲近。他至所以跟他爹向明堂留在最后,估计是有话想跟冯义庭单独说吧。 经历了梵天魔域的一系列事情,不仅风啸和雷刑止对冯义庭的态度大为改变,连时旧寒对他也多了一份尊敬,他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说道:“义庭,既然回来了,你且先回家一趟吧,我也先回教中,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等我处理,记得随时联系!” 冯义庭跟时旧寒握手道别,对他说道:“时大哥,顺天教教徒遍布世界,贵教的能力之大,简直是匪夷所思。我要是有事,肯定会随时找你帮忙,希望你到时候别嫌烦就行!” 时旧寒一笑,他叹道:“当年老教主去世之前,让我代理本教。他曾经嘱咐过我,一旦游吟者取回大般若神通系列,便让我辅助阁下。因此,你的事情便是本教之事,如有用得着本教的地方,还请尽管吩咐,顺天教定会鼎力相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冯义庭客气了一会,时旧寒又对巫祖说道:“巫祖阁下,你既然跟义庭在一起,游吟者的安危便劳你费心,时某先回顺天教总坛,随后便会联系你们,先别过了!” 巫祖点头,跟他道别不提。时旧寒又跟向勇父子作别,这才带着风啸和雷刑止去了。 最后只留下向勇父子了,向勇这才对冯义庭说:“义庭哪,你这次回来,估计是要去易家村吧?你要真去的话,我便跟你一道先去易家村,让我爹自己先回湖南!” 冯义庭正想将向勇带到易家村去,给柳寡妇做个媒,这时听了向勇的话连连点头。 向名堂也怕儿子找不着老婆,估计早就跟儿子商议好了,这时跟他俩说定,便也先辞了他们,先回家去了,让儿子跟冯义庭去易家村不提。 这样一来,该走的便都走了,冯义庭便召出祥云来,带着大伙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易家村。 秀才见到他们来了大喜,赶紧吩咐村食堂煮饭添菜不提。 不久之后,外出采药的阿宝和绾儿,闻迅也赶过来了。 大家都聚集以后,冯义庭便给他们介绍在梵天魔域结识的新成员。 冯义庭随之给秀才和阿宝还有绾儿,描述了一下梵天魔域所发生的事情。 秀才跟阿宝夫妇听得目不转睛,冯义庭更是隆重的提起巫祖来。 听到“巫祖”的名字,秀才神色变得严峻起来,冯义庭注意到他的脸色,便问道:“秀才,你想到什么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直说吧,不必犹犹豫豫的。” 易金田正儿八经的又掐算了一番,这才盯着巫祖说道:“既然巫祖来了,估计大般若神通系列聚集的日子也不远了。不过义庭,这之前好像还会发生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一时还无法确定,因此,你可得小心些才是。”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隆重的推出向勇来:“还有个事村长,这位叫做向勇。他可是我的兄弟,这不人长得寒碜了点,还没找着老婆呢,你说……柳寡妇能相中他吗?” 易金田打量了向勇一番,这时显得有些为难起来:“呵呵!这个事情哪,我也做不了主,可得看小柳自己的意思!不过小向只要你有心,应该能博得美人心吧,努力、努力!” 向勇点点头,在冯义庭的吩咐下,他显得老老实实的,这时正儿八经的说道:“没事!我既然来村里了,就打算好好表现的,我有力气能干活,以后有啥粗活重活,只管交给我跟猛子!别看我个子小,但力气可不小!真的村长,不信你问猛子!” 秀才听了一愣,他打量着个子不大,长相还挺幼稚的向勇,有点不相信起来。 没想到,一边的猛子听了点点头,给向勇证明起来了:“这个倒是真的,向勇哥哥个子不大,但是力气确实挺大呢!村长……我有些饿了,饭煮好没有?” 四三二 高朋满座 在易家村稍作停留,冯义庭便跟叶仪琳回到sh。 征求了巫祖的意见之后,他主仆二人也留在村中,冯义庭得回家打个转。 回到家后,看到跟儿子一起来的叶仪琳,冯大柱跟薛满翠又惊又喜。 冯大柱将儿子拉到一边,不无严肃的问道:“龟儿子,你带着叶姑娘跑哪去子?她姑姑亲自来我们家询问你们的下落,脸色挺不好呢,你得罪叶姑娘的姑姑了?” 冯义庭沉吟,这才明白,叶仪琳肯定是偷偷跑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冯义庭可就麻烦了,茜娅会放过他才怪。 冯大柱见状,知道儿子肯定得罪人家了,这时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叶姑娘家世这么好,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怎么蠢成这样,竟然连她姑姑也给得罪了?还不赶紧赔着叶姑娘回去,给她姑姑赔个不是,看看她能不能原谅你!” 冯义庭无语,这时默默走了出来,对叶仪琳说:“雅仪,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吧,我爹说你姑姑都来我家要人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叶仪琳沉着脸,也不理他,站起来便往外走。 冯义庭赶紧拦住她,说道:“去哪呢雅仪,如果回家,我送你吧!” 叶仪琳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冯义庭,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给她解释道:“雅仪,也许我说错话了,其实我的本意并不想惹你姑姑生气。但事情发展成这样,责任肯定是在我,我必须去给你姑姑一个交代。” 叶仪琳脸色不是很好。或许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再回来还得面对这些吧,她肯定明白姑姑茜娅生气是为什么,原因肯定出在冯义庭的身上。 一开始,茜娅是赞成自己跟冯义庭交往的,自从她经历了那次生死之变以后。茜娅己经默许他们之间的交往,而那次找冯义庭谈话,肯定于此有关。 就是这次导致她姑姑的态度急速转变,叶仪琳明白肯定是冯义庭出问题了。姑姑一定是没能从他嘴中得到想要的答复。这才会如此生气,并阻止他们继续交往。 当时叶仪琳不顾一切跟冯义庭走,其实是害怕失去这个男生。 事情发展到现在,叶仪琳己经深深的爱上了冯义庭,但是两人出走之后再回来,很多东西都需要面对。尤其是自己冒然跟冯义庭离家出走,两人一起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姑姑肯定会十分生气,冲动之后稍微冷静下来,她才会有些担忧和不开心了。 叶仪琳站了起来。跟冯大柱夫妇告别,然后便准备回家。 冯义庭坚持要送她,但是叶仪琳态度很强硬,她拒绝了。 叶仪琳走后,时间慢慢的过去。冯大柱和薛满翠有事外出。就留下冯义庭呆呆坐在客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着被奶奶打开的灯光,冯义庭突然浮起一缕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冯义庭沉吟良久,这才想起这种感觉来自向安波、叶仪琳。 或许,他之前也曾经这样不经意的错过什么吧,冯义庭呆呆的坐了一会。想起叶仪琳离开时候的冷漠,他突然从沙华上站了起来,跑去车库开车,然后直接朝叶仪琳家驶去。 叶仪琳果然离开了,她家己经搬得差不多快空了,据留下来的仆人说。茜娅早就离开了sh,而叶仪琳回家之后,立刻被司机接走了,仆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去了何方。 冯义庭呆住了,他愕然打量着苍老的仆人。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叶仪琳消失了,这一次不是因为意外,而是因为逃避吧。 茜娅在明白冯义庭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对待侄女后,为了怕她陷进一个无法自拨的感情陷井,她悄悄的带着叶仪琳离开了sh,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何处。 冯义庭真是一个苦命的家伙,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些相处的时间之中,他己经对叶仪琳有了一种深深的依赖,但就在这个时候她消失了,他再次陷入感伤和懊恼之中。 时间慢慢过去,暑假过完后很快就开学了,叶仪琳没再出现。 新的学期因为女神的消失,同学们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只有张卉显得特别兴奋,因为在这之前,她一直明白,叶仪琳是她最大的对手。 可是她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家伙冒出来了,这就是比他们高一级的杜盈盈。 因为上次跟冯义庭有过亲密接触,据杜盈盈自己说,她现在对所有的男人都不感兴趣,她说她第一次尝试到了恋爱的滋味,整个暑假都在苦思着冯义庭,可惜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找不到他的人才放弃了继续联系他的。 当然,那段时间冯义庭正玩穿越呢,能接到杜盈盈的电话那就奇怪了。 开学后,当杜盈盈发现冯义庭没有失踪,只是他班上的班花叶仪琳失踪后,这丫头高兴坏了,于是开始疯狂的纠缠冯义庭就不奇怪了。 张卉算什么,杜盈盈根本就不将这个姿色一流,但是恋爱经验平平的姑娘放在眼里。 可是,这个时期的冯义庭对任何女性都浮不起兴趣来。 向安波己经让他绝望,就在自己的新感情开始萌芽的时候,叶仪琳却悄然离开了,这种种打击,让冯义庭浮出要出家的冲动,能对张卉和杜盈盈来电才怪。 时间过得挺快,冯大柱己经开始为儿子准备他的成人礼。 冯龙鸣为此也频繁出现在他们家,因为昆仑派总坛己经修筑得差不多了,冯家正准备在冯义庭的成人礼上,高调的推出这一切。 与此相反,那些时间冯义庭一直显得很低调,这家伙因为叶仪琳的消失,明显变得又成熟和沧桑了许多,因此他偶回易家村的时候,据一些村民反映、他年纪又大了许多。 冯义庭的生辰是十月三日,临近这一天他才跟同学们打了招呼,让他们去自己家做客。 冯龙鸣和其父冯大柱尽其所能,早就通知了一应他们感觉要通知的客人,只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冯义庭的成人礼上,竟然出现了这么多令他们意想不到的宾客。 邓方伟和段小兵,以及其他班上的同学们很早便来到了冯义庭家中,他们是放学后立刻便赶来冯家的,因此时间还较早,一来到这儿,就发现冯家好像整得挺隆重。 本来,按照冯大柱的意思,是要去酒店订上些酒席给儿子庆生,但冯龙鸣坚决不允许。 冯大柱没辙,毕竟冯龙鸣是自己长辈,得听老祖宗的安排哪! 再说了,由冯龙鸣出面主持,说实话这个宴会的级别、无疑会直接提升几个档次。 因此当邓方伟他们来到冯家的时候,看到乔闻箫、容英惠两个神仙似的家伙在支客、里面冯龙鸣和工神等大腕出入的时候,立刻感觉宴会是如此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随后,赵昆明和其师父吴道长二人算是先来的客人,他们跟冯龙鸣关系很近,一来之后便帮忙操持宴会,忙上忙下倒像自家一样。 紧接着,昆仑派的刘派掌门刘定亁带着儿子刘南炅和女儿刘恬妞来了。 隔了一人,贺派的掌门贺安章也带着儿子贺拓斋来了。 这些都算是家族,都是自己人。因此来了之后,大家隆重参见了冯派的传奇硕果冯龙鸣之后,都帮着招呼客人,布置宴会四下张罗不提。 隔了一会,青城派的唐思、唐想唐明三人,兴冲冲的来了。 冯义庭大感奇怪,迎着三人问道:“咦,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 唐思笑道:“不光我们知道,中原各剑派谁不知道今天是你的成人礼啊,大伙都说要来给你祝寿呢!只不过我哥三几个腿快,来得比较早,他们后面就走进过来了呵呵!” 他说完之后,便将带来的礼品递给冯义庭,然后被乔、容二位领进屋去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今天来的人只怕还会不少。他赶紧去跟爹娘商量去了。 冯大柱一听愣了,一开始,老冯可没有准备多少酒席,也就安排了本派和玄祖冯龙鸣所说的一些交好的客人,这时听到儿子的话,才明白客人只怕不少。 现在宴会还没有开始,人己经纷纷来了许多,老冯跟薛满翠这才有些担心起来,赶紧差人去买菜添加桌子啥的,以防到时候人多菜少,丢了老冯家的脸。 果然,不久之后,只见峨嵋派的孟擒虎,带着布安农还有“春、夏、秋、冬”四剑,跟苏求凡、柳芙蓉师兄妹两人结伴而来。 紧随其后的是飞峰派的秦岳师兄弟五个,也浩浩荡荡的来祝贺了。 这些中原剑派的弟子聚集之后,冯家一下热闹起来,跟着冯义庭班上的同学分成两派,整个整个冯家大院热闹之极。 可是客人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随后冯定涛跟向明堂也来了。 冯义庭正跟大伙打着招呼,突然只听外面传来乔闻箫的大声禀报:“泰山剑派长徒丘长明偕师弟黄游之、杨长风前来恭贺!” 不仅冯大柱,就连冯龙鸣也有些吃惊起来,他想不到中原各剑派的弟子也都赶来了。 别说是冯龙鸣,就连冯义庭自己也想不到。因为丘长明、黄游之、杨长风三人他根本就不熟啊,怎么现在熟悉的、不熟悉的客人接二连三的一直来,分明是停不下来了嘛! 四三三 大宴会 冯义庭有些罩不住了,因为邓方伟和段小兵两人己经怀疑起来。 邓方伟拉着冯义庭说:“义庭哪,怎么你家来的都是这个山那个山的,我好像还听到有什么剑派高徒之类的……你爹不会是绿林好汉,武林盟主一类的江湖人物吧?” 谢朗也搔了搔脑袋,这时嘀咕道:“是啊冯义庭,我怎么看你们家的客人是啥人都有啊,有的像农民,有的像砍柴的,也有些却像是大公司的老总呢,他们都是干啥的?” 段小兵匆匆忙忙的挤了进来,干脆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冯义庭、冯义庭,我怎么看着这些人神色很凶,有些好像江湖大盗,不会杀人越货骤啸山林吧?”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骂道:“滚!死胖子你家的客人才杀人越货骤啸山林呢!” 正在这时,张卉也跑过来凑热闹了,她打量着在冯家上上下下的人说道:“冯义庭,我以为就我们班的同学们来呢,早知道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客人,我就不来了。” 冯义庭赶紧解释道:“这都是我爸朋友,你知道我爹以前是民间武术家,他也是有门派的,在江湖上挺有名气的人。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也算是我的成人礼,因此他才会大张棋鼓的找来这么多朋友。呵呵你们就当这是一次武林大会吧,挺好玩的真的!“ 男生们一听这样都来劲了,女生们听了也都十分的好奇,再加上来了许多剑派弟子,一个个都是气宇轩昂卓尔不群的样子,小花痴们便都来劲了,一个个都卖弄风情去了。 冯义庭安顿好了同学们,正跟各剑派的弟子们客气着,却发现红光闪烁,一辆警车打着警灯。十分低调的开到他们家外侧,然后停了下来。 随之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打开车门下来了,他们走到门外跟门卫说了几句话,然后门卫老张便慌慌张张的跑来跟冯大柱说道:“老板。[..tw超多好看小说]门外来了俩警察,他们问我们家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是有人打电话说咱家扰民了,要让咱家去派处所登计一下呢。” 冯大柱听了赶紧去跟警察解释去了,冯义庭皱了皱眉,这时便拨通了郭明的电话。 郭明接通电话后,高高兴兴的对他说道:“冯义庭同学,你在哪儿呢?” 冯义庭回道:“我在家里啊郭姐姐,你呢,你现在在哪儿啊?” 郭明调皮的说道:“你猜吧。你要是能猜出我在哪儿,姐姐给你礼物!” 冯义庭笑道:“猜不出来郭姐姐,你在哪儿啊?” 郭明这才笑道:“冯义庭同学,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们知道你们家准备给你举办一个成人礼,因此我正跟高科长。还有方大同两人往你家赶呢,你现在知道我们在哪了吗?” 冯义庭惊喜的叫道:“别跟我说你们己经来sh了郭姐姐!” 郭明笑道:“真聪明义庭,我们刚下飞机不久,很快就会到你家了!” 冯义庭愕然,他可没想到高亮跟郭明也来了,正在吃惊就听郭明接着又说:“鉴于我们这次过来惊动比较大,所以市政府为了配合我们。派了一个副市长跟我们一起过来,你在家吧冯义庭,千万别跟我说你又不在地球!” 冯义庭摇了摇头笑了,这时便对她说道:“郭姐姐,我肯定是在地球了,这个你放心吧。我还会在家里等你们。不过,还有个事情想让你帮个忙!” 郭明忙说:“什么事冯义庭,原来你打电话是找我有事啊,我还以为你让我过来给你庆生呢,你可真没良心哪冯义庭同学!”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解释道:“你说我一个十八岁的小生日,哪敢惊动这么多人啊!郭姐姐,你也知道我爸他是个传统民间武术流派的掌门,因此来了不少他的同僚,也算是武林中人吧。这不附近派处所来人了,你能不能给我打个招呼,别让警察局把动静整得太大了,我们大伙也注意一点,你看行不行哪郭明姐姐?” 郭明愕然说道:“派处所去你家干什么?”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四周,解释道:“估计来的人形貌各异,引起附近居民的警惕了吧,只怕有人投诉,因此便来了两个警察,让我爹去派处所登计,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相关单位的熟人,让他们理解一下,别让我爸去派处所就行了,好不好郭姐姐?” 郭明赶紧说道:“这样吧冯义庭,你把电话给警察,我直接让刘市长跟他们打个招呼,他现在就跟我在一台车上,我们正往你家赶呢!” 冯义庭便朝那俩警察走去,交电话递给其中的男警察说:“警察同志,有人让你听个电话,说有话要跟你讲。” 警察这不正在给冯大柱说着扰民的事吗,见冯义庭这么说不免一愣,这时一脸的严肃,大义凛然的说道:“谁的电话?为什么让我听电话?我们正在办案,可不听人说情的!” 冯义庭一脸的诚恳,老老实实的对他说道:“警察叔叔,这个人你应该认识,你就听听电话吧,看看他说了些什么、也对你办案没妨碍吧?” 警察听他这么说,这才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声便愣住了。 随之这家伙的神色立刻变了,老老实实的开始点头哈腰起来。 很快,他便将电话恭恭敬敬的还给了冯义庭,然后赔着笑说:“对不起冯领导,对不起、我们这就走……我马上联系我们局长,让他派几个警员过来,协助小区的治安管理!” 他说完之后,赶紧拖着那个一脸狐疑,正莫名其妙的女警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冯大柱警惕的打量着儿子,这才问道:“你让谁给他打了个电话儿子?警察局长?” 冯义庭笑道:“没事老爸,也就是一个同学的爸爸,他公安局有熟人。” 冯大柱还是有点怀疑,他皱着眉说:“你同学的爸爸,你同学不都在这儿吗,谁的爸爸?” 冯义庭赶紧找了个借口,说道:“爸你就别管是谁的爹了,你看我们家都来这么多人了,等会还有客人也要来呢,我建议你还是赶紧增加桌子,多准备几桌酒菜吧,不然到时候人来多了,大家也坐不了,到时候不就丢人丢大了?” 冯大柱正为这事犯愁呢,因为冯龙鸣坚持要在家办,这个酒水的估计便会有出入,这个时候再去酒店订席好像来不及了,再加上有许多来自三山五岳的江湖人物,也怕去酒店折腾出啥事来,这不还没开始,警察就上门了…… 这时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便皱着眉嘀咕道:“这还真是个问题,看样子我还得让人去买点菜啥的,酒水看情况只怕也不够,得赶紧想办法!”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又说:“你看我们家人手也不够,就乔师叔和容师姑俩人转来转去的,还好他俩的修为不错,不然估计直接给转晕了!” 冯大柱看了看还真是这样,他不免有些犯难了,他看了看儿子说:“义庭哪,你娘也顶上去了,现在连你奶奶也没闲着在帮着打招呼呢,可人来得这么多没法啊!早知道我去礼仪公司找些礼仪小姐过来,现在临时去找也来不及了啊!” 冯义庭一愣,这时突然想起自己的同学,赶紧将邓方伟、段小兵、谢朗、刘杰还有张卉甘圆圆这些同学们都叫了过来,然后将具体的情况给他们说了一会。 这些富这子弟们听到冯义庭爷俩一解释,立马都来劲了,他们闲着也没事,这时看到冯义庭为难,便纷纷给冯义庭支招。 冯义庭后来干脆让邓方伟、张卉他们负责给自己打招呼,同学们倒挺来劲,一起忙开了。 鉴于酒菜方面要求增大,邓方伟便给自己家里打电话,让他爹先派一个厨师班组过来,然后先在电话里询问需要什么东西,立刻吩咐冯大柱派人去准备不提。 这样一来,本来是来作客的同学们摇身一变都成了现场的招待了,男生帮忙干活打招呼啥的,女生们使负责倒茶端水的招待客人。 现场一下增加了二十来个豪门侍应,年纪还都差不多正值妙龄,除了有一个太胖其他的气质都相当不错,可为宴会凭添了不少风景呢! 冯大柱跟薛满翠这才缓了过来,冯龙鸣本来也忙得焦头烂额,见状也才松了口气。 因为客人们好像还在不停的赶来,这些三山五岳的修士们好像约好了似的,正有一波没一波的往冯家赶着,甚至一些生僻的偏门修士,比如“万虫仙子”叶嫣儿和“百毒郎君”肖一九、甚至“大梦头陀”之类的修士,也兴冲冲的赶过来了! 还好,不一会莫云声跟张道林也来了,这两人可是千年老妖怪,熟悉的人面挺广,冯义庭便安排他俩帮忙招待客人,两人立刻奔上走下,一脸热情的跟客人打成一遍了。 最后虎婴姐弟和秀才巫祖他们也来了,当猛子的大嗓门出现在门外时,冯义庭可浮起一脸的担忧,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家是否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呢! 四三四 小木龟 到了后来,中原剑派有名望的大派,基本都派了弟子前来祝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平南而且,不久之后,市里的几个领导和高亮、郭明、方大同三人也来了。 高亮和郭明他们见到冯家竟然来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显然也被惊到了。 冯义庭赶紧迎着他们解释道:“呵呵高科长!郭姐姐还有方大哥!这位……是刘市长吧我认识你!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刘市长!” 他跟大伙客气了一番,然后才解释道:“其实我父母和我……爷爷,他们是趁着我生日,想宣布昆仑派道家研究中心重建成功,这才来了这么多人,呵呵比较乱、比较乱!” 他在这客气,就见以张卉为首的几个女生,满脸堆笑的迎上来了,只听张卉笑道:“几位领导进去坐吧,请先到客厅里喝茶!人太多了,还请多多原谅!” 冯义庭父子俩便将高亮郭明他们迎进客厅,坐下之后女生便倒上茶来了。 刘市长一看这些倒茶的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或者知名人士的子女,不免颇为诧异,这些女生也有认识他的,纷纷给他打招呼啥的,大家距离一下倒拉近不少。 其实,懵懵懂懂赶过来的刘副市长,到现在也不明白冯义庭是什么来头。 不过临时接到电话,上面打招呼让自己赔着这三个神神秘秘的高级安全部门领导,亲自过来送了一幅相关领导的字画,用以表示sh市对这小高中生生日庆典的祝贺。 他们这会坐定之后,副市长便让随行的秘书将字画取出,客客气气的送给了冯义庭。 当然,同时不忘了表示市里对冯义庭同学生日的庆祝。 因为最近上面抓得比较紧。刘市长虽然接到上级通知前来进行祝贺,也不敢太招摇了,送完贺礼之后,便首先提出要回去。[..tw超多好看小说]同时问高亮和郭明他们的意思。 因为来的人太杂乱了。而且官方人员也就他们几个。因此,高亮和郭明包括方大同。将国安部门和非正常科的礼物取出来赠予冯义庭之后,便也准备离开。 冯义庭亲自将他们送了出来,不好意思的对高亮、郭明、还有方大同还有刘副市长说道:“对不起刘市长,还有高科长、郭明姐姐、方大哥真是对不起了!这次准备不足。没想到来的人太多了招待不周,饭都没吃成就走了,还请大伙原谅!” 高亮笑道:“别客气义庭,我们都吃过饭才赶来的,回去吧别送了!” 大家客气了一番,郭明拍拍冯义庭的肩膀戏谑他道:“义庭,今天过后。你可就是成年人了,是大人了呢,呵呵有没有感觉肩膀上的责任更重了呢?”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嘿嘿笑道:“说实话郭明姐姐。其实对我来说,怎么感觉差不多呢,这个十七岁跟十八岁,也没有啥明显的区别啊!” 郭明笑了,这时压低声悄悄对他说道:“义庭,最近科里有几桩案子比较特殊,只怕会麻烦你协助处理。这个事情比较远,估计会出国一趟,你先准备一下吧。”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对高亮和方大同说:“高科长,我上次不是说过,等我们昆仑派总坛修筑完成之后,会组建一个相关的培训组。如今本派总坛己经修筑完毕,我玄祖也答应了我的提议,到时候让方大哥进来吧,看看组里还有没有其他拥有天斌的异人,到时候一起让他们进组进行培训,也可以增加非正常科的实力。” 高亮跟郭明两人听了大喜,方大同见有机会提升自己的实力,当然也兴奋不己。(..tw) 将他们送走之后,回到前庭,冯大柱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跟冯龙鸣商量道:“玄祖,宴席己经准备好了,要不先开席吧,时间也不早了,估计大伙也都饿了。” 冯龙鸣点点头,于是便张罗着开席。 大家在冯家家人和冯义庭的同学招呼之下,形形色色的客人便纷纷就坐。 等到将客人一一安排之后,只见冯家前院一桌桌摆开,摆了足有三十多桌! 大家坐定之后,冯龙鸣便开始致辞,他端着一杯酒,站在冯家大门阶前,说道:“承蒙各位同修赏脸、光临寒舍,前来参加蔽派弟子冯义庭成人大典,冯龙鸣在此表示感谢!” 大家纷纷鼓掌,冯龙鸣含笑等掌声停息之后,这才又说:“今天、不仅是昆仑冯派第一百零八辈传人、冯某的玄孙冯义庭的十八岁成人大典!同时,还是昆仑派总坛重建竣工的大喜之日!冯龙鸣籍此时机,再次感谢各位同修的光临!同时,也要感谢在重建昆仑总坛中出策出力的诸位同道!当然,在此冯某特别要感谢一位挚友!我相信、大家一定认识这位低调却神秘的同修、工神!” 冯龙鸣说着,隆重介绍一直默默站在他身边的工神。 四下立刻传出一遍感叹和惊呼,尤其是一些见识过工神所造机栝的后辈,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神秘人物,有些甚至直接尖叫起来:“天哪!果然是工神!工神我们崇拜你!” 孟擒虎也兴奋的大叫起来:“工神前辈,有机会去峨嵋做客,我们欢迎你!” 工神对大伙挥了挥手,立刻便退到冯龙鸣身后去了,显得相当低调。 冯龙鸣笑道:“说实话,若不是工神同修鼎力相助,昆仑派总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中完成重建,简直是不可能的!因此,冯某在此表示诚挚的感谢!” 大家又热烈的鼓起掌来,冯龙鸣这才举起酒杯,对大家笑道:“好吧,希望大家开怀畅饮,酒宴过后,我们将请大伙去昆仑派总坛参观,还请各位同修多提宝贵意见!” 掌声再次热烈的响了起来,冯龙鸣说完之后、将杯中的洒一饮而尽,宴会正式开始了。 看到大家都就坐之后,冯义庭便将自己的同学们也请到一边,让大家吃饭。 小伙伴们一个个都显得挺兴奋,显然是因为直接参与到冯家的宴会中来了吧。 这些个富二代,显然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而这次直接在宴会中变成了实施和招待者,因此在聚会上获取的感受,当然跟以往大不相同,一个个显得兴致勃勃就不奇怪了。 因为第二天同学们都要读书,大家也不敢在冯义庭家耽搁太久了。吃完饭之后,大家明白也没啥事情了,便纷纷告辞,三三两两的各自回家了不提。 至于其他的江湖人物,可都是难得逮着这种大场面聚会机会的,这一喝开了,短时间便收不了场。大家这一闹腾,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 当然,为了不影响邻居,冯家人将那些喜欢喧哗的客人请进屋内,让他们关起门来猜拳行令,免得别人又投诉扰民。虽然市长亲自给派处所打过招呼,影响太大也不好啊。 慢慢的,一些口腹欲比较清淡的修士先吃喝好了,便在院中闲谈。 因为还要去昆仑派总坛观赏新建的总坛,所以大家都没告辞。 不一会,冯龙鸣便跟工神出来了,冯龙鸣对己经先吃完饭的修士们说:“大家既然己经吃好了,大柱你便先带大家去总坛看看吧,我们随后再跟还在吃饭的同修们一起过来。” 冯大柱点头,这时工神便从袖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木龟,俯身搁在地上。 在场的知道工神是工仙老祖的唯一传人,他的机关除了工仙老祖,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这时摸出这么一个小木龟,肯定大有玄机,这时都直勾勾的打量着那龟。 工神轻轻的拍了拍手,就见地面的木龟开始扩张。 它先是从腹下伸展,然后脑袋伸缩,眨眼间便扩张变大了一倍,然后腿脚伸缩外撑,随着轻微的“咯嚓”声,蓦然便又扩展变大了不少。 大伙瞠目结舌的打量着那只本来只有巴掌大的木龟,只见它迅速便扩展成了足有一只“甲壳虫”汽车大小的大木龟了! 直到这时,工神才对大伙说道:“大伙如果不想等还在喝酒的同修,可以先进这木龟,然后分批前往昆仑山总坛。” 听了工神的话,几个好奇的晚辈便试试探探的钻进了木龟。 令人奇怪的是,两个后辈钻进木龟之后,随后又进去了一人,但是本来只有三个座位的木龟体内,仍然还空着一个座位。 大伙十分好奇,这时又钻进去一个人……奇怪了,里面还空着一个座位! 边上的人又惊又奇,这时一个个都往里钻着,眨眼间所有的人都钻进木龟了,但是这只不大不小的木龟里面,竟然还空着一个座位! 工神又让冯大柱先进了木龟,这才又拍了拍手,木龟突然腾空而起,朝天飞去! 一边的冯义庭跟他易家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才明白工神的机栝如此变态! 因为工神的活计根本就跟仙术无关,它的东西都是朴实简单的木质结构,或许它们经过极其复杂的组构结合在一起,但偏偏就能折腾出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强大功能! 这就是工神,一个介在机栝和修行之间的神秘传说。 四三五 巍巍昆仑 冯大柱带着大伙,小木龟腾空而起,不一会便来到了昆仑派总坛。 大家像井眼冒水似的接二连三的往外钻,不一会就站了一大群人出来。 大伙出了小木龟,刚为这小木龟感觉奇妙,这时抬头再一打量,发现昆仑派总坛竟然一改之前的荒凉,己经修建了许多楼台亭阁,层层叠叠的建筑布满了四下,建筑量之大占地之广,无疑令人惊讶! 昆仑派之前的状况,大家都是知道的,可以说是一遍荒凉。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之中,冯派传人竟然能将这修筑成这样规模的巍峨建筑群,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他们飞近的时候,临近天空往下观望,根本就觉察不出任何异状,只至降落之后才能发觉这些建筑,分明布设了仙障的,可见工程量的巨大! 这么大的建筑群落,再加上如此精美繁杂的建筑量,在这么短的时间中迅速完成,就算在这此修士眼中,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冯大柱带着大伙去四下参观,楼台亭阁之中,除了一些黄巾力士和神卫之外,连正常的管理人员都还来不及配备。大家走在这些神奇精美的建筑之中,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而正殿前停着的那只小木龟,这时等众人都下完了,它仍然静静的呆在原处,隔了一会之后体形骤缩,蓦然朝天而起,迅速消失在虚空中不见了。 小木龟是回到sh去了,眨眼间便又回到了工神手中。 因为己经有一批人先行过去了昆仑山,剩下这些就算好酒的修士,也开始收拾残局,然后一起去昆仑派旧址,见识冯龙鸣隆重推出的新建总坛了。 不久之后,小木龟再次扩展成原先那样大小,所有的人继续接二连三的钻了进去。 小木龟好像是一个永远装不满的玩意,这么多人都陆续钻进它肚子。竟然还空着一个座位!到这个时候,包括冯家的亲近人物也纷纷钻进木龟,随之冯义庭也带着易家村来的小伙伴,一个个钻入小木龟肚子里去了。 所有的人都进去之后。工神自己也进了木龟腹中,然后小龟腾空而起,朝昆仑飞去。 冯义庭他们亲自进入木龟体内,这才发现里面用的是弹甲式装填位置,一个人进去后,位置会往里推进,外面始终会空出一个座位,以便下一位进入龟腹。 令人奇怪的是,小木龟始终只有这么大的空间哪,它怎么可能包容进这么多人进去? 而且人坐进去之后。一点也不会感觉拥挤或者是气闷,而且每位乘客的前面,刚好还能够上一个窗户,从这个不大不小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致。 冯义庭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神奇的空间。用手摸了摸前面,发现都是用木头制作而成的,椅子也是木头,上面并没有附加任何垫护之类的物质,但是坐在上面极其舒服。显然是根据人体结构制作的椅子,就算是长时间坐在里面,也不会难受或者疲倦。 冯义庭根本不知道这玩意的动力结构是什么。但它偏偏能神奇的放大缩小,随着他们大量人坐进小木龟,从外面看来,木龟的体积只是略微变大了一些,可见它并不是用仙术等法门将人容纳进腹中,而是利用完美的结构。进行了容积和体积的理想适应罢了。 这或许就是工神的机栝神奇之处吧,否则,他又怎么会被人称之为“工神”呢? 等到大伙都进了小木龟之后,木龟便腾空而起,高速飞在空中了! 冯义庭清楚。升空之后的小木龟,肯定便有仙障遮蔽了,否则会引出无谓的围观。 小木龟在天空的飞行速度极快,完全是孟擒虎的“如间飞天舫”所不能相比的。[..tw超多好看小说]凭冯义庭的感觉,他明白这个木龟的速度,己经达到了上等祥云的飞行速度,这不免令他感觉十分的惊讶! 因为这样一个木质结构的东西,能达到如此终极的速度,光凭外壳跟空气的摩擦,就会引发很恐怖的问题,但小木龟分明若无其事,说明工神早就解决了这种速度带来的问题,达到了一个完美的飞行状态! 他正坐在小木龟里面感慨,很快小木龟便带着大伙,在昆仑总坛降落了。 第二波人都来到昆仑之后,大家在昆仑派的正殿前开始参观。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宏伟壮观的新建总坛给镇住了! 这是一个完全重新恢复了之前昆仑派巍峨结构的新建筑群落,令人感叹的是,新的建筑还增加了许多相应的建筑,整体来说,如今的昆仑派总坛己经堪称完美! 大家都呆住了,尤其是昆仑派三姓七支的管理中坚,包括刘定乾、贺安章和他们几个分支的掌门,看到眼前的壮观建筑,一个个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感慨万千! 来到正殿,只见庄严雄伟的大殿上香烟袅绕,法相庄严,神坛之上道德三君的神像正安静的站在主坛上,肃然凝视着殿前诸位弟子。 仰视着本派的开宗祖师,众从再忍不住热泪,七个掌门快步前行,齐齐的跪在殿前。 随之,所有的昆仑派弟子们,在各派长辈的带领之下,自觉的开始参拜大殿之中的昆仑派开宗祖师,以及两侧的十二位大仙。 大家都有一种回归的感觉,多年前那种无家可归的茫然此际终于结束了。各派弟子在冯龙鸣等长者的引导之下,参拜完了开宗祖师和道祖等大腕,往下再参拜各代掌门祖师牌位。 隆重的祭祀大典庄严的一一进行着,昆仑山总坛上钟鼓齐鸣,香烟袅绕祥光通天而起,更是引得无数路过的修士、以及远近隐世的修士们趋之若鹜,纷纷前来观礼。 因为各派的管理差不多都倾巢而出了,所以一旦开始祭祀,本派弟子便在冯龙鸣的主持之下,各自掌门安排后各安本位,进行林林总总的相应事物管理,因此就算客人仍然在源源不断的前来观礼,昆仑派也是有条不萦,迎来送往井井有条的样子。 祭祀一直进行到深夜,随后冯龙鸣又召集各姓分支的管理,进行了更为具体的分工,用以保持总坛大殿的正常运转,这样安排下来,就己经到了深夜。 大殿的事情差不多安排完毕之后,冯龙鸣便开始正式主持冯义庭的成人礼。 他站到正殿门前,这时对大伙说道:“首先,今天是昆仑冯派总坛重建完工的大日子,承蒙各位同修远道而来进行观礼,昆仑派第三十二代弟子冯龙鸣带领本派各弟子,对诸位同修表示感谢!” 他说着带着各宗弟子,恭恭敬敬的对着前来观礼祝贺的修士们鞠了一躬。 众人纷纷还礼,冯龙鸣这时话峰一转,含笑又道:“不过,值此大喜之日,冯某倒还得宣布另外一件事情,估计在场不少同修早就知道了;这就是冯派第一百零八代传人冯义庭的成人之礼!” 冯龙鸣说到这儿,四下突然传来一群年骚气盛后辈们的尖叫! 这些显然是中原剑派各弟子们的起哄声,大家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相识相熟了,这会听到冯龙鸣提及冯义庭的成人礼庆典,忍不住纷纷喝彩就不奇怪了。 冯义庭走出来,恭恭敬敬的对大伙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冯义庭,昆仑派第一百零八代传人,承蒙各派赏脸前来祝贺,冯义庭在此表示深深的感谢、谢谢大家的捧场!” 冯义庭说到这儿,拱手环环一礼,下面便有人鼓起掌来。 冯义庭便抱手四面施礼,直到掌声渐渐稀落,这才又作了一揖,退下去了。 冯龙鸣于是接着又说:“当然,还有一件事情,冯某想趁着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一并宣布,也希望诸位前来观礼的同道,为我们昆仑派做个见证!” 大家都是一愣,也不知道冯龙鸣葫芦里还卖了啥药。 这不,总坛新建成功,昆仑派重新在总坛衍续香火,这种大事都摆平了,还替冯系后辈冯义庭庆生,可谓双喜临门了,大家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啥好事发生了。 大家正在狐疑,就听冯龙鸣随之又说:“上些年纪的同修都知道昆仑派历史和典故,本派自古便分东西两家,我们是东派传人,衍生下来,一共三支七宗,三支分别是三个异姓师兄弟衍传下来的。分别姓冯、刘、贺三姓。因为冯姓是三姓之中的大师兄,也是三支的大房正宗。所以自古便担任昆仑派的掌门一职。” 前来观礼的其他门派和修士仍然是一头的雾水,不过刘定亁和贺安章以及他们的兄弟分支掌门,听到这儿不免一怔,大家都是面面相觑。 各人心中俱是一愣,都在暗暗想道:“莫非……冯叔祖是想推选掌门不成?” 本来,大家来到总坛,看到冯派竟然重修了整个昆仑派的总坛,这份贡献可谓劳苦功高,对其他各派的震惊之大可想而知。 因此,各派早就打消了对掌门一职的觊觎。 就算仍然还有此心的,也暂时打消此念,总得下次再找机会尝试了,但没想到冯龙鸣突然说出此话,所有的人都会愕然,就不奇怪了。 四三六 锦囊 冯大柱站在下面,听到玄祖说出此话,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起一缕惆怅。 之前,冯龙鸣早就跟他通过气了,爷俩就这个掌门讨论不少时间。最终冯龙鸣陈以厉害,本着以昆仑一派发展之大计,最终说服冯大柱,这才有今天晚上他公开表示的这一幕。 大家正在愕然,就见冯龙鸣说到这儿,稍微停了一下,接着又说:“不过,多年来冯姓一脉人丁不旺,一直是单传,到今日仍然是一脉相承,无法开枝散叶。” 听到这儿冯大柱暗暗叹了口气,跟老婆对视了一眼暗想:“还开枝散叶,国家的政策不允许啊老祖宗,谁让你们当初年青力壮的时候、不多给咱家多生点兄弟啊!” 他正在嘀咕,就听冯龙鸣接着又说:“时至今日,其他两支分别衍生各有三宗,发展到今天己经有了三支七宗,形成了三大流派,也算人才济济,蔚为大观了!” 冯龙鸣说到这儿,四下打量一下,这才接着又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随着岁月流逝,昆仑派起起落落发展到今天,仍然生机勃勃欣欣向荣,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他说到这儿,昆仑派的弟子们开始热烈的鼓掌,大伙也都挺给他们捧场的,于是掌声雷动,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冯龙鸣含笑凝视着大伙,等掌声停下之后,才继续说道:“可是,因为风云变幻、时局更动,昆仑派的发展也遇到过波折。时至今日,本派仍然保存多年之前的规矩,己经不太适应当下的社会形式了!为了进取和发展,这一次,本派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趁冯派新成年弟子冯义庭的成年典礼之际,重新推选本派掌门!” 冯龙鸣说到这儿。四下突然安静下来。 因为任何站派之中,掌门一任都算是大事。而且,一般来说,掌门一职都是由前任掌门直接选定。根本就不存在公开推选一说。 可是冯龙鸣这次当着大伙的面,公然提出来要重新推选掌门,无疑令大家有些惊讶。 隔了一会,只听冯大柱率先拍起掌来。大家一下清醒,这才一起鼓掌。 大家正在鼓掌,就听冯龙鸣停了一下,制止了大伙的掌声才又说:“本来,掌门一事只是昆仑家事,也不用拿来公开讨论。不过昆仑派发展至今,很久没有进行过类似的公开聚会。趁着诸位同修古道热肠前来祝贺之际,冯某便代表昆仑一派,繁请诸同道一起见证,帮助本门重新推选一位足以服众的新掌门。在此,冯某先代表昆仑派谢谢各位同道!” 大家再一次用力鼓起掌来。冯龙鸣含笑凝视大家,跟着大伙一起拍掌不提。 冯大柱正在鼓掌,就见他老娘后面跟着小草鸡,这时东张西望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看到他之后,赶紧抓住他说道:“大柱,义庭呢?” 冯大柱这才明白自家老娘也趁乱搭上小木龟。一起来昆仑山了。于是他搀着老娘说道:“妈,你咋也过来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还不早点休息,跑这来干嘛?” 奶奶一边四下打量,一说道:“我孙子呢?今天不是他生日吗,我做奶奶的没礼物给他,总得交代他几句话吧。这不在家里我忙去了。也没空找他,这会又跑来昆仑了。我有东西得给他啊,不然过了生日,只怕赶不急了呢!大柱,他哪去了? 冯大柱正东张西望的找儿子。却见小草鸡这时“咯咯“叫着,把冯义庭给带过来了。 奶奶一见孙子,赶紧抓住他说道:“义庭哪,你跑哪去了,奶奶可找到你了!” 冯义庭奶奶竟然追到这儿找自己,不免一愣,赶紧问道:“奶奶,你找我啥事?” 老奶奶便拉着冯义庭到一边僻静之处,然后摸出一个锦囊,递给冯义庭说:“义庭哪,这个锦囊,是你四岁那年,一个黑衣砍柴的老汉给你的,他让我在你十八岁这一年给你!你今天刚好满十八岁了,奶奶怕误了事,这才追到昆仑来,将这锦囊给你送来了!” 冯义庭愕然,这时将锦囊接在手中,就听奶奶叹道:“义庭哪,当年你才四岁,那天可出了一件怪事,我们家门口不是有株大树吗,就在那一天被雷给劈坏了!然后刮了挺大的风,吹得飞砂走石日月无光,也就在那岔,那个老人家出来了。” 老奶奶这时便将当年的情形,给孙子说了一通,然后又说:“老人家一出来之后,狂风就没了,他便来我们家要水喝,随后呢,便给了我这个锦囊,还说……” 老人家说到这儿沉吟半响,这才回忆道:“当时那老人家说,你是有九世善根的好孩子。说我给你提这镇仙谷的典故,难免会惊动一个孽神。” 冯义庭这才明白,小时候奶奶带着自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那年他才四岁,当年那株树被雷劈的时候,他隐约也有印象,不过根本没想到,当天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奶奶提及的老人家,他己经没任何印象了! 正在发愣,就听奶奶继续说道:“那个老人家说,井中的这个孽神被镇了千万年,有些孽数将要出世、日后会缠着你。而他跟你有些缘法……好像夸奖你的根骨很好,又积了善,能化灾除祸。这个锦囊让我收好,等你满十八岁再给他你,会有用处。” 冯义庭拿着锦囊翻来覆去的打量着,不解的说道:“这是啥,我能打开看吧?” 奶奶赶紧说道:“义庭,可不能随便打开!当年老人家给我的时候,可嘱咐过我,就算过生日也不能打开,一定要到有人说……” 老人家说到这儿,又回想了一会,这才说道:“我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嘱咐我、他给了锦囊之后,走的时候说……要是你过生日那天,有人说:‘道爷师从昆仑,辈份只在昆仑之下,谁敢动我!’这话时,你才可以打开锦囊。” 冯义庭愕然望着奶奶,根本就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一会赶紧问道:“奶奶,这啥意思啊?” 奶奶摊了摊手说:“他就是这么说的,我咋知道是啥意思呢?” 冯义庭愣住了,只见奶奶说到这儿,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说道:“我刚才也没空给你,差点就误了这事,还好能赶过来能将这锦囊给你,也不至于误你啥事!” 冯义庭不知道这锦囊是谁给自己的,也不明白有啥用处,这时捧着它一头雾水。 依他的脾气,立刻便将这锦囊打开看个究竟了。不过奶奶既然说这玩意有要求才能开启,只能强自按捺性子,先将它收在怀中再说。 奶奶将锦囊给了孙子,这时东张西望的说:“义庭哪,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儿呢?人那么多我一个也不认识,不如回家去帮你娘刷刷碗筷,完了好早点睡觉。” 冯义庭赶紧找来乔闻箫,然后拉着他走到一边,交代他说:“师叔,你得将我奶奶先送回家去,但你也不能惊着他老人家,比如腾云驾雾水遁土遁啥的不能用,你得将她先送回我家去小师叔!” 乔闻箫打量了一眼在边上看热闹的老人家,这时搔了搔脑袋说:“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我咋送她老人家回去啊,你可知道这是昆仑,离你家可远着呢!”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说:“小师叔,你可别让俺失望,你可是俺滴偶像,这事你要都弄不好的话,那我以后宁肯崇拜二师兄了!” 乔闻箫听了这话一愣,奇怪的问道:“二师兄、这谁?” 冯义庭说道:“还能是谁,猪八戒,他不就是二师兄吗?” 乔闻箫瞪了冯义庭一眼,这时也不理他,转身朝奶奶走去。 他跟老人家是熟悉的,这时走近他便说:“奶奶,来吧我带您回家!” 奶奶正闲着呢,这儿的房子虽然修得宏伟大气,人也挺多但她都不认识,呆在这也没意思。不如回家去看看还能不能帮帮儿媳妇的忙,完了好早点休息,明天还想跳广场舞呢。 这时看到乔闻箫来了,赶紧点了点头,便让这后生娃娃牵着自己,朝山下走去。 乔闻箫何许人,也算常年在仙山之中,是后辈中修为高深的翘楚,道术法门可不简单。 他带着老奶奶下山之后,立刻起了个法诀,默运玄功运用起“缩地术”来了。 老人家跟在乔闻箫后面,这时顺着山路回走,左转右转,一拐一扭的,不久之后便看到前面出现了亮光,好像是挺大的一个城市。 正打量,就听乔闻箫说道:“奶奶,我们就快到了,我把你送到家门口,还得回山去干活,不能陪您老人家了,行吗?” 奶奶连连点头,又走了一会,果然就看到自己家在不远之处,这时便对乔闻箫说:“孩子,我到家了,你回去吧,可得帮我看着我孙子,让他别调皮闹事,惹出啥祸害来!” 乔闻箫点头,目送老人家走进院子,这才往空一跃,消失在夜空之中。 四三七 重选掌门 再说昆仑山吧,这会可正热闹得狠。 冯龙鸣既然将推选掌门的事公开摆上台面,下面立刻便议论纷纷了。 大家正交头结耳,只见刘定亁站了起来,他大声对冯龙鸣说道:“冯叔祖,以晚辈之见,冯派一脉不仅将昆仑派总坛修复,为振兴本派可谓出了大力。而且,弟子修为也在同辈之中遥遥领先。因此晚辈以为,掌门一职不如先就让大柱师弟继续担任!” 冯龙鸣笑道:“所谓能者多劳,本派这次推选掌门,为的就是能找出可以担当重任的掌门,可以振兴昆仑一派。而大柱之前一直在乡间隐居,之前一直是世袭掌门一职,无疑有失公平,这才重新进行推选,机会均等,他也可以参加竞选哪。”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才明白玄祖己经将掌门一职摆出来竞选了。 可冯龙鸣说得也不错,其父亲冯大柱因为隐居一直在乡下,再继续担任掌门一职、己经有失公允,现在昆仑一派的硬件条件己经极佳,如果推选一位能力足以服众的掌门,无疑对本派的发展,能起到极大的推进作用。 可是刘定亁好像对冯派十分信任,这时继续说道:“大柱师弟虽然久隐乡野,但是对修复昆仑总坛也算出了大力,不如由他继续担任,等义庭世侄成人学习有成之时,再传于义庭师侄吧!因为以晚辈看来,义庭师侄修为高深,品性也极其端庄大度,算是人中龙凤,如若他能成为昆仑派的掌门,日后定能将发扬本派光大!” 刘定乾因为见识过冯义庭的修为,早就对冯氏一派心服口服,这时越众而出,说出这句话来,也算诚诚恳恳。 冯龙鸣一愣。这时就见冯大柱站了起来,对刘定乾笑道:“谢谢刘师兄的支持!不过,我玄祖说得不错。昆仑冯派自打从晚清时期便开始隐居,此后掌门续传于本门。(..tw好看的小说)差不多己经与世隔绝。根本就无民主可言,时至今日,很难说冯某的掌门一职足以服众了。” 他说到这儿,大伙不免对他浮起一缕敬佩。 显然在场的众人,都感觉这个冯大柱,虽然名字长相啥的比较保守,但是品性不错!你看他这时一脸的淡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分明是个高人! 看来在这之前,冯龙鸣早就做通了这个玄孙的工作,这时趁着总坛重修竣工。公开挑明此事,要重新进行掌门的推选,也算是冯派一门落拓坦荡,大义凛然了。 在场的大伙听了都默默点头,显然感觉冯派为人不错。 大家正在沉吟。就听冯龙鸣又说:“大柱说得不错。一个门派要发扬光大,便要与时俱进,跟上现实节奏。因此重新推选掌门是必要的,否则固步自封,必然影响本派的发展!” 正在这时,只听贺安章的儿子贺拓斋突然大声问道:“冯叔祖,不知推选新掌门。可有什么具体要求?” 冯龙鸣说道:“只要是本派弟子,无论哪一姓的,修为德行俱佳者便行。” 贺拓斋听了,继续问道:“冯叔祖,具体又该怎么推选呢?” 冯龙鸣正要说话,只见其父贺安章见状。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拓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此妄发狂言,莫非你感觉昆仑一派,就你是天下第一了吗?” 贺拓斋听了。不卑不亢的说道:“爹,儿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如此狂妄啊,不过趁着今天咱们昆仑派大喜的日子,大家砌磋砌磋助助兴致,不是一件美妙之极的事情吗?” 贺安章听儿子这么说,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了。 冯龙鸣见状笑道:“安章,你别打击后辈的积极。拓斋说得不错,今天是本派的大喜之日,大家务必各显其能,一则给在场的各位同门、同修助助兴致。再者也可以能者多劳展示实力,最终凭本事给本派推选一位新的掌门出来啊。” 听到冯龙鸣这么说,贺拓斋兴致更高了,这时跨了几步走近冯龙鸣,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一礼说:“祖师叔,弟子是贺派传人第一百零八辈传人贺拓斋,还请祖师叔提携!” 冯龙鸣含笑点点头,这时拉着贺拓斋细一打量,不免一愣。 他这地发现贺拓斋泥丸宫之中瑞彩纷呈,修为分明是到了破虚阶的样子。他这才明白贺拓斋为什么会越众而出,原来他修为不菲,难怪会对掌门一职,跃跃欲试了。 冯龙鸣打量完了贺拓斋,这时拍拍他的肩膀,含笑对他说道:“拓斋,难得你能如此热心本派之事,这份勤奋值得称赞!” 贺拓斋一笑,恭谦的说道:“祖师叔过将了,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冯龙鸣接着又对大伙说道:“今天,冯、刘、贺三派弟子,可以推选一位同辈弟子,来进行掌门一职的推选。不过,掌门推选出来之后,其他二姓的掌门,都可以参与本派的各种事宜讨论。而且,任值掌门必须要对其他二姓的建议给予正式回应,绝不能无故否决。” 冯大柱、刘定亁、贺安章三人听了一起点头,显然是感觉这样、相比之前更为民主的原因了吧,正沉吟就听冯龙鸣接着又说:“昆仑派既然分为三姓七支,之后肯定会有七个分支的掌教,新掌门选出以后,大家务必群策群力,振兴昆仑一派!” 这些话是说给昆仑派弟子听的,因此三姓几个分支的弟子们一起点头,表示遵从。 就听贺拓斋兴冲冲的又说:“今天既然是本派总坛重建和我师弟义庭成人礼的大日子,弟子便代表昆仑派的弟子,在此抛砖引玉献一献丑,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很多人鼓掌,但都是贺姓弟子和一些不相干的剑派弟子。 看得出其他弟子都在观望。正在这时,只听刘定亁后面一个人大声说道:“贺师兄既有如此之高的兴致,做师弟的便也为师兄捧捧场吧!” 大伙一愣,就见刘定乾后面一个年纪约有二十四五的年青人走了出来。 刘定乾一愣,因为这个年青人他肯定是认识的,因为他是刘姓分支,是他远房一个叫刘揽涛堂弟的儿子,这年青人的名字叫做刘炎平。 刘揽涛相对刘定乾来说,两人肯定不在一个层面。 他这个堂弟也就经营了一个小公司,收入不菲,但也不至于大富大贵,根本就是那种跟冯大柱差不多,比较不起眼的一个角色。 刘定乾脸色一沉,他根本就想不到刘炎平会跳出来,跟贺拓斋抢这掌门的位置。 他正不高兴,就听儿子刘南炅瞪了堂弟一眼,嗔道:“炎平,你凑什么热闹,这个掌门的位置非冯义庭冯师弟莫属,莫非你感觉自己能耐挺大,比得过义庭师弟?” 刘炎平也不生气,这时看了看刘定乾说道:“哥,冯叔祖也说过,这竞争掌门没有什啥条件,只要修为品性不差就行!大家重在参与,我当然可以上来试试,冯叔祖对吗?” 冯龙鸣显然也想不到这个刘炎平会越众而出,正在愕然听他询问,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南炅,炎平既然有心出面尽一份心力,当然该给他一个机会,应该鼓励!” 刘炎平这才得意的眨了眨眼,正儿八经的站在贺拓斋面前不动了。 贺拓斋肯定也认识刘炎平的,这时见他出来不免一愣,正想说话就听后面一个人大声喝道:“既然刘师弟兴致这么高,那我不凑凑兴、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贺拓斋一愣,转过头去,就见自己二叔的儿子,一个叫做贺进贤的堂弟,横眉竖眼的窜出来了。 贺进贤脾气暴燥,平时因为大哥贺拓斋压着倒也老实,这时看到刘炎平跳出来,哪儿忍得住火爆脾气,想也没想就出来接招了。 他出来之后,低声对贺拓斋说道:“哥,你先歇着,让我会会这位炎平师弟!” 贺拓斋知道贺炎平的修为算是本姓之中翘楚,让他来对付刘炎平应该绰绰有余,于是点了点头退了一步,算是让他出面,来对付这个刘姓的炎平师弟了。 贺进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刘炎平一眼,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刘师弟,师哥我来陪你玩玩!不知道师弟你想玩什么类别,是法术呢,还是玩玩健身之类的功夫?” 刘炎平一笑,大大咧咧的说道:“师兄兴致既然这么高,就随师兄怎么走吧?” 贺进贤冷冷一笑,淡淡的说道:“今天在场的长辈这么多,比法术就有些班门弄斧了,刘师弟既然这么托大,哥哥我就不客气了,我们比比拳脚给大家助助兴吧!” 刘炎平微微一笑,这时点了点头,淡淡的对贺进贤笑道:“既然如此,请师兄出招吧?” 贺进贤想不到这个刘炎平如此托大,这时气得不行,也不再跟他谦让,大吼一声罩着他胸口就是一拳击进! 贺进贤修为己经到了凝阳后阶,稍加努力便能进到结婴期了,这时被刘炎平气得恼怒不己,这一拳至少用了八分力道,只见劲风呼啸而至,强大的真元喷薄而出,先声夺人! 四三八 分支弟子 贺进贤在贺家弟子之中,修为算是颇高的一个。(..tw好看的小说) 他修为至少己经到了凝阳后阶,因此这时含愤出手,威力可想而知。 不过,对面的刘炎平好像并不为贺进贤这一击所动,这时微笑着退了一步,轻轻一晃便躲开了贺进贤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半分压力的感觉。 贺进贤一击落空,己经看出对方身形飘忽灵动,修为根本不在自己之下! 他这才吃了一惊,明白这个刘炎平不好对付。这时脚步一切,身形一挪己经换了去式,扭身再击了一拳过来,不仅用尽用力,还暗暗掐了一个法诀,及至拳头砸近刘炎平的时候,默念神咒施加了一道“神力符”出去! “神力符”是一种通用追加能量的中高阶符箓。 因为运用要求底,而且施用后没有任何不良后果和痕迹,有时候弟子们在砌磋之际,常常会偷偷运用,当作追加拳脚威力的奇兵,以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贺进贤用了这个加符箓的一拳,劲道再跟之前相比,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了。 两个弟子刚打了一个照面,贺进贤实实一拳击过,听得呼啸的拳风奔腾而过,罩着刘炎平的腰间砸去、拳没到劲风先至,激荡间气势之盛,足以天崩地裂! 刘炎平本来一直面带微笑的,这时也不过微微一闪,本来是可以堪堪躲过贺进贤的拳头的,可是没想到对方因为追加了“神力符”,挟带着的能量比普通拳击强大数倍不止! 因此,只听“啵”的一声闷响,荡击的拳风结结实实的砸在刘炎平腰间! 这样一来,刘炎平立刻被贺进贤的这一拳砸得朝后踉跄而退。 贺进贤紧接着旋身蓄力、发出一声吒咜,再拨拳朝着刘炎平的胸膛砸去! 贺进贤一击得手,第二拳也不含糊,更是掐了一道“神力符”。想再来一击获胜! 刘炎平本来受对方一击脸色己沉下,这会看到贺进贤这一击仍然追加“神力符”,脸色更加一变、这时一声低喝全力往后一闪,堪堪躲过贺进贤的拳头! 贺进贤用尽全力一拳砸去。但刘炎平轻松躲过,对他拳风竟然无视不免一愣! 刘炎平脸若寒霜跨了一步,这时身形一闪,右手如同闪电般朝前扣进! 贺进贤大骇,只感觉刘炎平的身手突然如鬼魅一般飘渺,随之自己的胳膊被对方给紧握,然后一股大力窜来,竟然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 刘炎平一声大喝,扣着贺进贤的胳膊往上一抡,立刻将对方高高抛起! 贺进贤突然直接被对方抛起。忍不住吃惊的尖叫起来! 刘炎平这一抡完全令他跃飞、逼使对方整个都被高抛起来,因此完全失去了抵抗! 正在这时,贺进贤挥起闲着的左手、蓦然朝着被他抛起贺进贤的腹部,狠狠的击去! 随着沉闷的重力击撞声传来,刘炎平左拳结结实实的砸在贺进贤腹部。这小子刚刚因为失控而发出的惊呼、立刻被剧痛侵入声不由己的嗥叫替代! 刘炎平牙关紧咬,朝着贺进贤连击数拳之后,这才抬脚一踢、只听“啪”的一声,将贺进贤踢出约有两丈远近、沉重的跌在地上! 贺进贤跌倒在地连翻了几个滚,停止之后挣扎了几下,好像想用力爬起来似的。不过力量用尽,然后重新扑倒在地。分明是受了重击,完全被打跨的模样。 大家呆呆的望着倒在地的贺进贤,谁也没有说话,显然刘炎平的身手太令人意外了。 两人甫一交击立判高下,之间的差距明显太大,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在场的包括昆仑派弟子。以及其他各派菁英,都能看出端倪。贺进贤不仅先行出手,还用了取巧的手段、仍然不是刘炎平的对手! 刘炎平咬紧牙关,这时慢慢朝后退去,冷冷的一笑。说道:“贺师兄承让了!” 贺进贤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时抽搐一下,根本就是难以自持的情景。 贺家弟子飞快冲上来,将贺进贤给抬下去了,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没人枉发一语。 刘家父子面面相觑,再看着刘炎平,哪儿说得出话来? 直到这个时候刘定亁才发现,这个低调的世侄刘炎平,修为竟然如此牛b、他如此威猛的表现,显然完全出乎父子俩的预料之外! 贺拓斋本来抱着胳膊站在一边静观,但是场上的情形蓦然间兔起鹘落,自己的堂弟己经落败,直接被对方重击到晕劂,他不免愕然伸出脖子,愣了一会,这才慢慢朝前走了过来。 一个人从后面伸出手来,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然后说道:“师弟,让我来。” 贺拓斋这才急转过头来,看了看后面这个拍他肩膀的人,愣了一下之后,这才不太相信的说道:“师兄,怎么你也来了?” “我来看看。”那个面无表情的人淡淡的说道:“师父让我来帮你扫清障碍。” 贺拓斋这才停止继续往前的脚步,他慢慢的看着这个人越过自己,朝刘炎平走去。 远处的冯义庭一直在注意贺拓斋,这时却被这个脸色僵硬的家伙给吸引住了。 他感觉这个人竟然如此眼熟,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他究竟是谁呢,看模样冯义庭是不认识的,但是神情却如此眼熟,分明在哪见过。 一边的冯龙鸣也在惊讶,刘炎平跟贺进贤较量的结果,令他自十分吃惊,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刘炎平能这么厉害! 当时的情形可谓兔起鹘落、贺进贤气势汹汹,没想到被刘炎平迅速摆平了! 在这之前,冯龙鸣一直对刘南炅和贺拓斋这两个晚辈颇为上心,但没想到后来刘南炅基本上是跟冯家成一伙的了。刘定乾公开表示自己的主张;掌门一职,他极力主张维持原状,先由冯大柱继续担任,以后再让冯义庭接手其父,继续担当掌门一职。 其中的原因冯龙鸣也略知一二,因为冯义庭降了火犼,对他修为的进阶程度颇为了解。 因此刘姓的态度冯龙鸣基本己经了解,看来其子刘南炅己经放弃竞争这个掌门的机会,希望只能寄在另外一个贺姓的晚辈了。 而另外一个跟冯义庭同辈,最有潜力的贺拓斋、看上去倒还想争一下掌门的位置。 冯龙鸣如此开诚公布的来推选新的掌门,实则是本着能重振昆仑派的意图。 作为一个以达散仙之境的高阶修士,冯龙鸣的境界肯定比冯大柱要高许多,而因为他是冯大柱的直系长辈,因此,冯龙鸣可以直接压着冯大柱,来进行相关的决定。 当然,这之前冯龙鸣肯定也做通了晚辈的思想工作,让冯大柱心服口服。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在冯义庭的成人礼上,冯龙鸣的这一系列当众的决定。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冯龙鸣并没有任何要将掌门继续囊括在冯派弟子之间的念头。 冯大柱的空间有限,冯龙鸣明白他不再适合继续做这个掌门。 如果想让昆仑派发扬光大,无论刘南炅还是贺拓斋,两人的实力都相当不错,而且双方的家族实力也颇为强大,对于昆仑派的发展肯定是有帮助的。 当然,冯派做掌门也有优势,重建昆仑派总坛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功劳,而且冯义庭的修为,算起来应该是众人弟子中最强的。 可是,冯义庭修为虽然在同辈弟子之中算是翘楚,但年纪是硬伤。他今天刚满十八岁,刚刚成年的日子,不可能刚满十八岁便担当掌门如此关键的要职。 而且,在冯龙鸣的眼睛中,冯义庭名声太大,日后不会局限于做昆仑派掌门是一点、再加上这孩子脾气暴燥、个性太强,会直接给昆仑派树敌也是一个原因。 当然了,为了公平起见,冯龙鸣肯定不会直接让冯义庭弃权,放弃掌门位置的角逐。 因此,在冯龙鸣的眼里,其实最适合接任掌门的应该是刘南炅和贺拓斋,他根本没有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刘炎平,而且看样子他的修为己经有了相当不错的基础! 当然,这些时间里,冯义庭一直是相当的无辜的。 他一不了解玄祖的意思,二也不想去做这个掌门,他只是想维护父亲,为了顾全他的面子能让他继续做这个掌门就ok了,至于其他的事,他现在根本没法顾及啊! 因此,冯龙鸣当众所说的话,他虽然有些意外,但毕竟玄祖是自家的直系先辈,包括他父亲这些做晚辈的,都只在服从的份,因此一直没有任何积极的表现,也不奇怪。 当然,后来刘炎平的出现令他也十分惊讶,尤其是他竟然迅速摆平了贺进贤。 冯义庭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也没有想到这个叫做刘炎平的师兄,会给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当时的情形兔起鹘落,变化不令出人预料,自然令贺拓斋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刚想出去直面刘炎平的时候,一个神秘的人从后面及时制止了他。 远远的,冯义庭能看出这是一个脸色颇为僵硬的年青人,但是最令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个年青人竟然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会是谁呢? 打量着那个慢慢走出队列的神秘人,冯义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突然感觉,这一次在自己的成人礼上,应该会发生一些令他意想不到的新鲜事儿。 四三九 同门砌磋 刘炎平打倒贺进贤之后,淡定的站在殿前,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只见贺家子弟中走出一个人来,慢慢走到刘炎平对面站定之后,对他拱了拱手说:“刘师弟果然好修为,在下贺甲虽然不才,倒想上来讨教几招!” 刘炎平认真的打量着这个面无表情,自称是贺甲的家伙微微一愣。 有句话叫做“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说的就是高手之间,对手有没有料、有多少料,实则都是一眼之间能判断一个大概的。 刘炎平刚打败了贺进贤,虽然不至于舍我其谁,但是那种小得意肯定是少不了的。 他虽然一脸平静站在殿前,但是目光四下扫射,除了刻意躲开冯义庭、贺拓斋和几个昆仑前辈之外,至于其他的后辈,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 这时突然看到贺甲出列,不免一愣,显然明白这家伙修为不低,不是个善岔。 贺甲脸色僵硬,好像天生不苟言笑的样子,这时走到刘炎平面前,随随便便起了一个式子,又说:“刘师弟,请吧。” 冯义庭一直在打量这个神秘的“贺甲”。 就他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的脸上,应该罩了一层人皮面具之类的易容物体。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阴沉,混沌不清的样子,分明是刻意加以掩饰过的。 从这几点来看,这个人肯定是故意掩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会是谁呢? 他应该跟贺拓斋很熟悉,因为从他跟贺拓斋低语的神态来看,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 如果是贺家分支弟子,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前来比试,他为什么会神神秘秘的? 当然,这只是推测,因为这个世界也有人神色沉重,嗓音天生如此也说不定。 他正在这儿揣测。就见刘炎平跟贺甲身形一动,这时己经交击数下! 两人用的都是昆仑本派的基础武功,而且动作快如闪电,可谓动如脱兔。一蹴而就! 强烈的真力冲击立刻激荡开来,逼得内圈修为较低的弟子们眼睛一眯,还退了数步。 刘炎平跟贺甲甫一交击,立刻各退数步,然后抱定守式静候,默默打量对方。 良久,才听刘炎平一字一句的说道:“贺师兄,好老到的昆仑拳!” 贺甲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师弟好功夫,朴实无华的拳法。中规中矩的走位。” 大家正不知俩人相互表扬是为哪着,就听刘炎平接着又说:“贺师兄,贺系弟子我差不多都脸熟,怎么贺师兄练得如此扎实的功底,竟然如此面生呢?” 贺甲不卑不亢的笑道:“师弟。我自幼在乡下长大,是伯伯亲自传授的修为,最近伯伯趁着冯师弟成人的典礼,想让我跟大伙混个脸熟,便带我出来走走,所以师弟感觉面生。” 他们在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就听贺安章给冯龙鸣爷俩。还有刘定乾等分支掌教解释开了:“贺甲是我的义子,一直在乡下长大,我看他机灵肯学,这才传了他本派功夫,没想这孩子资质极佳,倒令我大为意外呢!” 贺安章这么一解释。刘炎平便没话可说了,这时一声咤喝,突然出手! 两人这一缠斗,连绵不绝如涛涛之江水,只见两个人影在殿前纠集冲击。激得真气一圈圈外荡、罡元外袭,内圈弟子纷纷后退,正中便挪出一个数十丈的大圈来! 冯龙鸣跟昆仑派各分支的高层,站在殿前台阶上细细观看,看着刘炎平跟贺甲二人瞬间便交手数百招之多,脸色不免慢慢沉下,心中暗暗想到:“贺甲练的是本派功夫,不仅基础扎实,而且内元混厚朴实,分明是打小就苦练才能练成,一身修为稳打稳扎绝非浪得。可他这名字分明是临时安插的,说明他身世有异,真正的来历只怕有些诡秘。” “而这个刘炎平,走得虽然是昆仑一派的武学路子,但是招式运用却更为灵活变通,一看就是结合数家之长,才能有如此精妙的切合糅融。照此来说,他怎么也像是半路出家,投入昆仑派的半路弟子……可是他却跟昆仑派的弟子一个个极其稔熟,模样情形分明是一个打小成长在刘派的传世弟子,又怎么可能学到其他派别的武功呢?” 冯龙鸣的意思本来是极其单纯的,只想找一个合适的掌门来掌管昆仑一派,以便能将本派发扬光大,重新中兴本门。 说实话,他位登仙班,心性淡泊超然,对凡尘间的这些俗事己经看穿,让他再来管理昆仑派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想在后辈中找一个适合此位的弟子。 冯龙鸣费尽心力重修昆仑派的总坛,可谓呕心沥血兢兢业业,同时做通了玄孙冯大柱的工作,将掌门一职拿来公开竞选,更是赤胆忠心不遗余力,但这时一看几个分支掌教的行为、用波谲云诡风起云涌来形容也不为过,一时不免愣住,有些失望起来。 他正在沉吟,就见贺甲跟刘炎平这时动作越来越快,随之两人交击的能量渐渐增强,再不像普通拳脚那样朴实,分明是用了道力和法门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两人己经交手一千余招! 两人赤身相博,你来我往的缠斗之间,昆仑派的拳脚功夫可以说是翻来覆去的运用了数遍,如果不是二人的动作太过迅速,简直就是一场演示版的昆仑武功示范秀! 其他修为略低的弟子或许是看不真切,但冯义庭眼睛一眨也不眨,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两人过招。以他的修为,当然将他们的比划一招一式都认真的看在眼里。 因此,整个过程他都细细观望。他能清楚的看到,贺甲虽然神神秘秘,但一身的昆仑派武功可谓娴熟扎实,没有半点水分,跟刘炎平交手千余招之多,仍然游刃有余。 像这样的基础武功比试,根本是不能参杂灵元的,比如方才贺进贤那种挟带着“神力符”的攻击,虽然不能说是犯规,但有胜之不武的下作之嫌,有些为人不齿。 如果双方都是本派弟子,这类对决只能是双方基础武功娴熟的比试,比的只是拳脚在强度冲击之中,哪一方的破绽更多。 很快冯义庭就发现,刘炎平的破绽相对比贺甲更多,每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刘炎平都会强行用真力和灵元加以补充,逼使破绽被强大的灵元和真气掩饰! 因此,刘炎平的招式渐渐失去了最初比试的纯朴,徒然增加了不少灵元! 冯义庭愕然,显然跟冯龙鸣的错愕类似,他越来越感觉,这个刘炎平虽然是刘系分支的传世弟子,但是昆仑基础武功的造诣,竟然比不上这个来路不明贺甲! 贺甲是谁、刘炎平又有什么秘密? 又过了一会,只听刘炎平一声长笑,挥拳强击! 只听“呯”的一声震响,两人踉跄后退,这时蓦然从缠斗中退了出来。 刘炎平立刻扎稳脚步,对贺甲笑道:“贺师兄好功夫!” 贺甲连退五步,这才止住了后冲的式子,然后扎了一个弓步才站稳了身形,定定打量着刘炎平,显然惊于对方如此混厚的内修真元。 四面的众人哑雀无声。 两人拳脚精纯境界先别说,之间的修为高下己经分出高低;刘炎平显然不想继续缠斗,这一击震退贺甲,身形从容不慌不忙,可见他的内修远在贺甲之上! 基础武功是没人跟你细分高低的,对于修士来说,修为才是王道。 刘炎平仍然淡淡的打量着贺甲,这时又笑道:“贺师兄一身昆仑派武功可谓炉火纯青,小弟十分佩服,我们既然在拳脚之上分不出高低,不如再比比法术如何?” 刘炎平说完之后,便掐了一个法诀,严阵以待。 贺甲默默点了点头,这时上下左右一打量,看了看大殿浮起一缕迟疑。 显然,他是担心双方动起手来,致使这新修的昆仑派各殿受到影响吧。 冯龙鸣见状说道:“法门无大小,运用之际波及面广,大家去演武场吧。” 刘炎平听了这才一愣,然后谦然说道:“师叔祖说得不错,我这是打红眼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也罢、也罢,贺师兄,我们便跟大家一起,去演武场比试比试!” 冯龙鸣便带着大伙一起前去昆仑派的演武场,这时暗想:“刘炎平冲动莽撞,心思不如贺甲缜密。而贺甲心思朴实,应该是昆仑派的本份传人,只可惜他跟刘炎平相比,修为应该不在同一个档次。” 冯龙鸣在寻思两人谁适合做掌门,但是尾随在后他玄孙冯义庭却有些愕然,他可不是在想谁更适合做掌门,而是在想这个刘炎平的修为,凭什么如此高深莫测! 按理来说,拥有贺甲这样修为的弟子,己经足以让他关注了。 但是,这个跟他过招的刘姓分支弟子刘炎平的修为,却更加变态! 冯义庭注意到刘定乾和刘南炅两人的神色,分明是惊愕连连,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样子,估计父子也在吃惊,这个刘炎平会如此的出类拔萃吧! 事情发展到这时,冯义庭感觉情形颇为诡秘奇谲。 这个神秘的刘炎平,跟来历不明似曾相识的贺甲,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四四零 冰龙火凤 在冯龙鸣等人的带领下,大家很快便来到了昆仑派的演武场。 演武场是每一个大派都有的特殊操场。一般来说,这些地方都比较空旷,占地面积比较广,而且荒凉。因为这种地方往往要经历比较可怕的法力折腾,一般都生不出什么东西的。 昆仑山的演武场比较有名气,是这一带著名的死亡地带,叫做“地狱之门”。 其实这个地方是设置了内外仙障的道家演武场,虽然后来昆仑派没落演武场长年冷静,但是设置的禁障还在起作用。 因此多年来,普通人根本就不敢轻易靠近这个地方。由于这儿残余了不少特殊能量,因此磁场萦乱,生灵一进非死既伤,大家渐渐将这儿传得神乎其神,凶险神秘之极。 时至今日,由于长时没有使用,因为没经历变态的仙力和神通肆虐,大家来到演武场之后,只见这儿竟然出落得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竟然有罕见的珍禽异兽出没,同时演武场的边缘之处古木参天,四下绿草连天,竟然如同江南一般! 冯义庭对这儿是熟悉的,因为他之前为取纯阳霜,曾经来过此地。 这时四下张望,打量着远方白雪皑皑的孤峰暗想:“当天我跟小师叔去主峰取纯阳霜,这儿可隐居着不少修行弟子,而且还跟本派如出一脉,只是不知这些修行弟子一夜之间,为什么搬得干干净争的。如今时过境迁,也不知道那些神秘的弟子们都躲哪去了……” 冯义庭看了看老老实实呆在玄祖后面的小师叔,不免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想到这儿,心中突然一动,这时打量着贺甲不动了。 就在这时,贺甲跟刘炎平,两人己经走到演武场正中,正相互凝视一动不动。 两人较量以久。到这个时候,对彼此都己经有了一些了解。 刘炎平明白,贺甲显然是个朴实的昆仑派弟子,但是来历却有些神秘。 他很清楚。假设贺姓真有如贺甲这样出类拔萃的骄子,他肯定会有印象,但奇怪的是、这个神秘的贺甲之前竟然没引起他一点注意! 他的名字取得如此随便,可见这人应该也是一个随便的角色,怎么他就拥有如此扎实的昆仑派功夫呢?如果没有从小就勤劳刻苦的练习,功夫根本就达不到现在的境界! 贺甲当然不知道刘炎平此刻在想些什么,而他也在为对方的修为大感惊讶。 说实话,他来昆仑之前,对手只有刘南炅、冯义庭这些实实在在的昆仑派弟子,没想到这些人没出手。自己竟然被这个刘炎平给缠住脱不了身! 跟刘炎平之前对自己一样、他从没想过这家伙会有如此精深的修为! 最令贺甲感觉奇怪的是;刘炎平的修为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最关键的是,隐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奇怪感觉。 凭自己浸淫多年的本派修行经验,贺甲总感觉这个刘炎平的内元虽然精深,境界在自己之上许多。但是,且有种说不清楚的陌生。跟他所熟悉的本派灵元、有微妙的差异。 灵元这个东西,根本就是说不清楚的。 就像金钱,你总不能说谁在花的钱是你的,谁的钱是不是你挣来的。因为灵元这玩意就像金钱,它们都来自天地,都是一种游离的生态能量,谁都可以获取。谁都可以运用。区别只是获取这种灵元的方法和途径。 这种差异只有在双方经过近距离的较量,进行格斗之后,才有种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微妙感。而贺甲就这样,他只有分说不清的异样,但无从说起。 本来,在经过前阶的基础武功较量。(..tw无弹窗广告)贺甲己经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但他坚持下来要比拚法术,实则只是想给贺拓斋一个警示。 正如他跟贺拓斋所说的那样,他来这儿,只是为了给他扫清障碍。 两人各怀心事。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对方、一动不动。 双方对峙良久,贺甲突然腾空而起,人在往上浮升的时候,双手迅速切换法诀,神色严峻庄重严肃,紧接着发出一声叱咤! 叱咤一落,只见贺甲身后,突然发出刺耳的水汽内凝“嗞嗞”声,随之一道旋风呼啸而出,凝聚出一条儿臂粗细的冰霜雪柱! 一种恐怖的嗥叫蓦然从旋风之中传出,旋风挟带的冰柱迅速增大,眨眼便化为一条粗约半米,长约七八米的蛇形怪物,呼啸着奔腾而下,直往刘炎平射去! 边上的昆仑派弟子们愕然,不少失声大叫起来:“玉山冰龙!” “贺师兄好强的法力啊!” 只听弟子之中,有一个情不自禁的大叫起来:“我用尽全力,也只能聚集出拳头大小的冰龙,贺甲师兄竟然能化出这么巨大的冰龙、可真是变态哪!” 另外一个骇然叫道:“师兄,你能用出拳头大小的冰龙了?你……你知道,我最多可只能聚集铅笔大小的冰龙呢!天哪,这条龙可真变态啊!” 另外一个女弟子红着脸嘀咕道:“你们都厉害……我只能变出一道冰风,给外婆当空调用挺好的,她可喜欢我用这门子法术呢!我骗她这是魔术,她竟然也相信了……” 其余的弟子一齐晕倒,显然这个小师妹运用法术的天斌,令大伙一起敬仰直至翻倒了。 冯主庭呆呆的瞪着贺甲,他显然是第一次见识纯正宗的昆仑派高级法术! 他这才知道,贺甲所用的法术叫做“玉山冰龙”。 由眼前的情形来分析,他明白这是一本水系的高阶法术。 法诀一出,能聚水成形,凝成一条巨大的龙形冰雪寒霜,从天而降直接形成强大的物理能量冲击! 当然,强烈的低温也能形成另外一种附属伤害,虽然这跟王桂花不能比,但是法术达到一定的威力,肯定能给对手可怕的强冻,甚至直接将对手冻成冰人也不无可能。 玉山冰龙是昆仑派的高阶攻击法门,对修为的要求极强,修为和威力成正比。 此术如在江河湖泽边运用,威力可以倍增,场面壮观阔大,令人叹为观止。 贺甲的修为显然处在中高阶段,因此,能凝聚成这样一条巨大的冰状龙形体,己经将同门的师兄妹们吓得目瞪口呆就不奇怪了。 然而高阶的修士运用此术,能召唤强大的实体冰龙横空出世,那种威猛和壮观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足以直接亮瞎大伙双眼! “玉山冰龙”属水系阴性寒冰物理魔法综合类攻击法门。 如果以五星评,攻击威力可评四星,法障三星,附属攻击威力二星,法术状态展示级别最高,应该达到五星了。 因此,此术一出,只见贺甲背后的旋风咆哮,霜雪速凝寒风呼啸的情形,令人叹为观止。 刘炎平仍然站在地面一动不动,这时看到贺甲的“玉山冰龙”呼啸而至,眨眼间便到了眼前便往后一纵,己经腾出一个运用法术的时间和空间来了。 只见他奔腾跳跃之间,法诀连出一气呵成,这时一断喝,左掌结结实实的按在地面! 这跟冯义庭运用“戌己锤”倒有几分神似,只不过两种法门的法诀符箓运用完全不同,而刘炎平运用的属于高阶法术,比“戌己锤”的档次要高。 只见刘炎平周身数丈开外的地面,清清楚楚的浮透出一个“阴阳鱼”的图案,这个阴阳鱼分阴阳二性,前阳后阴泾渭分明。 刘炎平站在后面阴鱼的鱼眼之上,只见出现在他前面的、竟然是一个喷出熊熊火焰的巨大火焰阳鱼! 此术一出,只听后面传来一遍惊呼之声! 随之,猛烈的灼热扑面而来,立刻将“玉山冰龙”挟带的寒冷吞没! 强烈的灼热和光芒冲天而起,刘炎平掌一及地立刻双掌合什,身子微微朝后翻仰,显然是因为面前太过猛烈的火焰逼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整个阳鱼蓦然呼啸着喷涌而出强大的烈焰! 烈焰腾空而起约有六米,翻腾着顶端的焰条、蓦然化为一只凤凰,迎着冰龙呼啸而去! 一声嗥亮的凤鸣冲天而起,巨大的火焰凤凰瞬间便将冲下的冰龙吞没! 火凤凰腾空而起,当它完全将冰龙吞没、只留下一团腾腾的蒸汽后,嗥亮的凤鸣才猝然消失,然后巨大的火焰凤凰也“崩”的一声,消失在天空之中。 大伙都惊呆了,良久之后、才听有人失声尖叫道:“‘南离烈凰’、刘师兄、刘师兄竟然能用‘南离烈凰’……天哪,这真不可思议!刘师兄真是太厉害了!” 冯义庭愕然遥祝着天空之中的“贺甲”,就见他通体一震,双颊悠然变得通红,然后唇间蓦然喷出一股热血,翻滚着便朝地面跌落! 很显然,两人甫一交击、修为高下立判,贺甲根本就不是刘炎平的对手! 冯义庭刚想去救贺甲,只听一声尖啸由远而近,瞬间到了跟前! 长啸竟然比贺甲跌落的速度还快,眨眼间便到了眼前,随之一个雪白的身影,蓦然便将飞快跌落的贺甲接在手中! 四四一 龙二 冰龙火凤一出,贺甲跟刘炎平的修为更是高下立分。(..tw好看的小说) 贺甲的“玉山冰龙”虽然威力强大,窜出来的时候气势也挺足,但是由于修为限制,龙体不仅不大,而且龙形也没有完全幻化完全,倒不如说更像一条叫嚣的冰蛇。 而刘炎平的“南离烈凰”架势就比他的“玉山冰龙”要可怕多了。 嚣张的阴阳鱼和喷薄而出无比霸烈的火凤凰,瞬间便将那条冰龙吞没的情形,简直令下面围观的小伙伴们集体都被惊呆了! 包括刘南炅、贺拓斋等人都愕然瞪着天空! 也就在火凤凰将冰龙吞没的瞬间,贺甲也喷出一口热血从半空坠落。 可见火凤凰冲击冰龙之时,其强大的威力直接令法令主人也受到波及,直接受伤坠落。 谁也想不到刘炎平的修为竟然如此之高! 就在大家都愕然之际,突然一声长啸传来,紧接着一个白影闪电般的出现,竟然赶在所有人出手救贺甲之前,将刘炎平给接住了。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冯龙鸣和刘定乾、贺安章等等分支的掌教! 大家呆呆的瞪着这个突然窜出来的白影,一动不动。 大家细一打量,这才发现那个接住贺甲的人,是一个胡子头发都己经雪白,身上穿着一件本来是青色,但己经洗得发白的道袍。 老头接住贺甲,手一翻己经将他搁在地上,然后抬手点了他几个穴位,再给他喂了一粒丹丸,脸色似笑非笑,嘴里却一句句哼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且看是谁疯癫、是谁疯癫……去吧孩子,你不是对手,让贫道来收拾。” 贺甲通红的脸色瞬间便恢复正常。贺拓斋飞快上前扶住他,搀着他下去了。 冯龙鸣愕然望着这个疯疯癫癫的道士,正要说话,就听冯义庭失声叫道:“疯道人!” 这人显然便是昆仑派的疯道人。他这时瞪着刘炎平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本派推选掌门,你跑来搅什么浑水,如果再不走开,可别怪疯子对你不客气呢!” 刘炎平正打量疯道人呢,这时见他这么说一愣,然后上上下下看了对方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是昆仑派的弟子,既然本派推选掌门,我肯定有资格前来试试了。我这咋又叫趟浑水了呢?” 疯道人打量了刘炎平一眼,嘻嘻哈哈说道:“你个妖孽,就算你能瞒着天下人,也瞒不着老疯子的法眼,别跟疯子装了……你要再不滚蛋。老疯子可对你不客气了!” 刘炎平摊了摊手,仍然是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大家都说你是疯的,我可不这样认为,我一直特别的尊敬您老人家,我可还记得小时候你来刘伯伯家的时候,给我的那块糖呢。虽然那会我不敢吃,可您老人家的情我可记着呢!” 疯道人围着刘炎平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又嘻嘻哈哈的说道:“小娃娃、小娃娃,适可而止吧,你要再不走,老疯子可真不客气了!” 正在这时。冯龙鸣跟刘定乾、贺拓斋,还有几个支姓的掌门一起过来了,因为疯道士的辈份大,刘定乾、贺拓斋等人都恭恭敬敬的给他施礼参见。 疯道人可没空理会他,只是围着刘炎平乱转。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弟子。 冯龙鸣的辈份可比疯道人要大,这时皱着眉头说道:“龙二,自打昆仑总坛被火烧之后,你便流落在江湖,今天能及时赶到,也算祖师有灵。只是我们这在推选掌门,你还是先让一让吧,你辈份可比这些后辈要高甚多,今天可不能跟后辈动手啊。” 龙二虽然是疯的,但是辈份还是知道,这时恭恭敬敬的给冯龙鸣施了一礼,说道:“冯老掌门,您老健安。龙二虽然不知道这个刘炎平的来路,但怀疑他现在肯定不是炎平这孩子了,你们大伙可得小心,别叫这掌门的位置,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给做了!” 大家这才明白,疯道人原来是叫做龙二,只是他这会说出这话,让大家一头雾水。 刘炎平听了疯道人这话,摇了摇头说:“疯师叔,大伙都说你是疯的我不相信,看来大伙还真没看错你,只怕你是真疯的。你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是说我刘炎平,不是昆仑派的弟子吗?” 龙二看了看刘炎平,仍然嘻笑道:“炎平这孩子我可知道,他就算是得了天尊的点化,道祖的真传,只怕没有这么强的本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突然泥鳅变神龙呢?” 刘揽涛一直站在刘定乾后面无语,这时听了龙二的话有些不高兴了,他恭恭敬敬对疯道人施了一礼说:“龙师叔,你也是昆仑派的老人,我们平日里可挺尊敬你的,但你这话说得,不是看不起我们刘姓一支了吗?” 龙二也不理他,这时斜眼望天,哼哼叽叽的唱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看不穿哪、看不穿,呵呵呵呵……看不穿!” 冯龙鸣一直在静静的打量着疯道人。他是这一群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了,龙二的话不免令他皱了皱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他早就对刘炎平有了怀疑。 不过,他早就因为刘炎平的修为、仔细巡查过这个弟子。但是除了发现他修为挺高,除了有些小瑕疵,并没有什么大的破绽。 当然,瑕疵无非是灵元不纯,年纪青青,就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冯龙鸣也是个成精到位列仙班的家伙,一个像他这样的绝世高人,肯定有一系列的综合评判方式,比如相面、测骨等等。就他看来,这个刘炎平相貌平平,资质也只不过属于中上一类。除了有奇遇,修炼至今,根本不可能拥有如此修为。 像这种弟子,就算修行一生,也不可能有太高的修为。 而且,从他的面相骨相发相等相貌来看,他就算有的奇遇之中,还夹杂着极强的凶煞,可以说吉凶参半,弄不好便会转成大劫。 一句话形容,便是破舟入海,或大成、或至劫。 不过,这种格局往往会应生一些伟人或大成者,都是一些成则至伟、败则销毁的结局。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刘炎平还有一些令人狐疑的地方。只是,这些东西虽然令人疑虑,但也有它们存在的理由;这就是,一个像他这样的弟子、如果没有奇遇,又怎么可能获取如此变态的修为呢? 这就像冯义庭,这小子一身修为十分驳杂,总不能说他就不是冯派的传世子弟吧? 要有纯正的本派灵元,除非只有一个途径,就是按昆仑派心法采气、服昆仑派的传世灵丹。只是当年昆仑一派生变之后,本派的炼丹之术一落千丈,灵丹增持灵元一途己经没落,刘炎平有这种修为,肯定不可能是从此二道获取,因此无法保持纯正的昆仑内元。 正是这些原因,让冯龙鸣这样的高阶修士,也拿刘炎平没辙。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摆上台面的破绽,总不能因为这样一些小瑕疵,因为人家的修为偏高就提出异议、不让他来进行掌门的竞选吧? 毕竟现在他在昆仑派是辈份最高的前辈,本来他让玄孙交出掌门一职,就是为公平竞选,如果真随便置疑刘炎平的话,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这样一来,其他各支子弟,肯定会怀疑他护短、想让冯系独霸掌门一职。 所以龙二出现之后,冯龙鸣虽然喝斥过,倒也没有过分阻止,有点听之任之的感觉。 刘揽涛见龙二对自己爱理不理,不免有些生气,这时抬高声音对大伙说道:“各位同门,我这个儿子可不是半路捡的,至于他为何有这么高的修为,我也不用跟大伙分说吧,莫非疯师叔的说法是修为高、便不能来竞选掌门了,好像没这个理吧?” 贺安章笑道:“揽涛,你说些啥呢?疯师叔虽然是疯疯癫癫的,不过这么多年来倒也没干过什么糊涂事,我们不如再问问他为什么会挡着炎平竞选,找个究竟出来就是!” 刘定乾跟儿子己打消了竞选掌门一职的想法,但刘揽涛毕竟是自己堂弟,这时看到贺安章这么说,便说道:“安章哪,疯师叔平时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今天倒赶得如此及时了?而且我看他跟贺甲关系极近,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贺安章见刘定乾这么问,便解释道:“疯师叔平时喜欢跟拓斋和贺甲兄弟俩玩儿,这才会认识他们,护着他哥俩是肯定的。但他一直没出手,说明也不是胡乱瞎帮忙的主子。其实疯师叔平时虽然疯疯癫癫,但心里可清醒,这个大家都知道吧?” 他们正这解释,就听疯道人嘻嘻哈哈的笑着,突然又说:“谁当这个掌门都行,但这娃娃不行,他己经不是当初的炎平喽,你们可得当心!” 大家听了这话都是一愣,就见冯义庭突然钻出人墙,朝疯道士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然后说道:“疯师叔,你好,认得我吗?” 四四二 混乱 冯义庭越众而出,对着疯道士作了一揖。(..tw好看的小说) 疯道士一看冯义庭,立刻拍掌笑道:“假十九在呢,呵呵原来假十八也在!” 冯义庭跟乔闻箫听了脸一红,两人讪然一笑,冯义庭接着又说:“疯师叔,我可一直在找您老人家呢,我听说您老手上有一部秘籍,不知道可否给晚辈看看?” 这个疯道人,大伙反正也清不出他的辈份了。 因此,只要年纪比他小的,通通都叫他“疯师叔”,反正也不再理论辈分。还好大伙随便怎么叫,疯道人倒也乐意。 他这会听到冯义庭这么说,立刻搔了搔雪白的头发,嘿嘿乐道:“不错不错!当年我拿了这秘笈,祖师爷倒确实托梦给过疯道人,他在梦中仿佛是给我说过,他说昆仑总坛修复之期,务必让我将这书交给假十九……那可不正是你这娃娃喽?”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时看了看自家玄祖,怕他知道更多内情,不敢再乱说话。 疯道人说完这话,便伸出手来,在袖中摸了半响,摸出一本书来。 这本来是在竞选掌门的,想不到疯道人一出来,立刻变成当众授书了,大伙面面相觑,紧盯着疯道人跟冯义庭这一老一少,看他俩玩些啥名堂。 冯义庭本来就只得了半本秘笈,因此很多法门都是照猫画虎,拚凑着运用的。这时候看到贺甲跟刘炎平两人一个运用出“玉山冰龙”,另一个用出“南离烈凰”,两门法术壮观威猛,直差不令他眼珠子都羡慕到掉下来。 你想他平时也就会真诀前半部的基础法门,人家动辄运用出如此高大上的绝招肯定眼馋。因此在下面呆了好一会,再忍不住窜出来,就找疯道士要秘笈了。 没想到他一开口,疯道士竟然爽爽快快的一口答应,还摸出秘笈来了。 冯义庭大喜。这时将秘笈接在手中,翻开一看,只见上面果然写着《混元真诀》四字,他不免高兴的说:“谢谢疯师叔、谢谢疯师叔。你先忙我下去了,呵呵您先忙不打扰了!” 他突然拿到了之前梦寐以求的秘笈,肯定是想赶紧躲一边好好琢磨琢磨,大伙这边闹成啥样,只能先不管了……再说这不还有玄祖冯龙鸣在吗,也轮不上他管事呢。 冯义庭拿了秘笈兴奋的退了下去,场上就只剩下刘炎平和疯道士了。 刘炎平见冯义庭上前索书,然后疯道人当众赠书,完了大伙都意犹未尽开始议论。 好不容易冯义庭走了,刘炎平这才抱起拳来。对疯道士说:“疯师叔,你我辈份不同,我是不会跟您动手的,就算我打赢了你、或者你打赢我都没有意义,对吧?” 龙二这不正乐滋滋的打量着冯义庭吗。突然听到刘炎平这么说,神色立马转变,瞪着刘炎平说道:“娃娃,你还没走呢,真让疯子跟你动手?” 刘炎平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你的修为可是尽人皆知的,晚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你真要跟晚辈过招,晚辈不是活活被你打死?” 疯道士正要说话,就见贺拓斋这时走上前来,拦着他说道:“疯师叔,你先下来,让晚辈跟这位刘师弟过过招吧?” 疯道士一愣。这时担心的看了看刘炎平,说道:“拓斋啊,这个家伙虽然挂着炎平的模样,但是修为可绝非是你能比的,疯师叔是怕你斗不过他呢!” 贺拓斋默默打量着前面的刘炎平。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疯师叔,总得试试。”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根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疯道士听了只能长叹一声念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不穿、看不穿哪、看不穿!” 疯道士说着掉头就走,瞬间便没入夜色之中不见了。(..tw) 贺拓斋慢慢走到刘炎平跟前,仔细打量他良久,这才说道:“贺师弟,我们比啥?” 刘炎平微微一笑,仍然淡定的说:“贺师兄,你请随便。” 两人在这说话,一边的贺甲神色黯然,他正为自己比不过对方而懊恼,突然只见一个少年老成,嘻皮笑脸的家伙凑过来笑眯眯的问道:“贺师兄,我问你个事!” 这人当然是冯义庭了,贺甲见状便说:“有事吗冯师弟?” 冯义庭点点头,然后问道:“贺师兄,你认识古漠刚古师兄吗?” 贺甲的脸色虽然不动,但是眼睛却眨了一眨,这时愕然瞪着冯义庭,吃惊的说道:“难怪疯师叔说假十九……你便是那天,打晕了十九再假冒他的不速之客吧?” 冯义庭点头,这时紧接着便问:“古二师兄,你既然假冒贺甲,那贺师兄便是当日在此修炼的三师兄吧?那么牛大师兄怎么没见着来此呢?” 原来,这个“贺甲”便是当日在极阳石边的二师兄古漠岗,冯义庭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答应下来:“牛师兄在家里,当然是没空过来,师父派我来帮助三师弟争取掌门一职,因此只有我跟疯师叔来到昆仑,其他人都没有过来。” 冯义庭神色不动,这会接着问道:“古师兄,当天牛大师兄用的可是‘天罗盅’?” 古漠岗笑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也可以叫‘天罗盅’吧,只是跟当年师祖所用、后来失踪的那个可不是一个,那个是我们师父仿制的,威力还不错吧冯师弟?” 冯义庭于是皱着眉又问:“当日你们隐在这儿修炼,怎么后来突然又全都消失了呢?还有古师兄,你们的师父不是贺师叔吧,那他究竟是谁啊?” 古漠岗又笑了,他正儿八经的反问冯义庭说:“我们叫龙二师叔疯师叔,你说我们的师父可能是谁呢?” 冯义庭听了愕然,这时瞪着古漠岗说不出话来了! 古漠岗笑道:“别吃惊小师弟,不瞒你说,我们的师父就是昆仑的赤背灵猿!你也知道疯师叔的功夫都是跟它学的吧!如今的赤背灵猿,早就能幻化成人形了,他可是我们大伙的师父!” 昆仑派有一只背生红毛的灵猿,也不知道呆在昆仑有多久了,叫做“赤背灵猿”。 这只灵猿十分聪明,深得昆仑派众弟子喜欢,据说它是祖师爷驯服的一只通灵野猿。当年跟疯道士同吃同睡,一同练功打坐,因此大伙都戏谑,说它是疯道人的师兄。 赤背灵猿呆在昆仑很长时间了,也算是昆仑派的灵畜。多少年下来,这只畜生渐渐也学会了昆仑派的不少功夫。因此,各派秘笈都将它登载上谱,敬它一句“猿师叔”。 这事冯义庭在家传秘笈上也有见过,他根本没有想到,古漠岗竟然说它是自己师父! 照这么说来,当初躲在这儿修炼的弟子就顺理成章,原来都是赤背灵猿收的弟子……而疯道士自然便成为大伙的师叔了! 之前,冯龙鸣和冯义庭他们,一直怀疑这些弟子跟昆仑判徒纯阳子有关,没想他们竟然是赤背灵猿和疯道士传人,而那个砸火犼的“天罗盅”也只不过是仿品! 冯义庭不笨,他一来到这儿,立刻感觉“贺甲”、跟当初自己来此取“纯阳霜”时、所见的那个古漠岗背影极其相识,立刻联想他或许就是牛占强的师弟古漠岗! 由此一来,他当然会联想贺拓斋是当日山谷众弟子所说的“三师兄”了。 上一次跟冯龙鸣一起到这寻找他们无果,冯义庭一度认为这些神秘的同门会归隐消失,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天重新出现! 如果他们真是纯阳子传人,那他们姓冯的爷孙几个,肯定会找一找那个叛徒了。 冯义庭可没想到,这一问竟然问出这么个另类的同门,惊讶也就不奇怪了。 古漠岗好像看出了冯义庭的狐疑,便给他解释开了。 原来,当初他们在躲在这儿修炼,本来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没想到被人摸上主峰偷走了“纯阳霜”,因此暴露形迹,师父和疯道人便带着大伙一走了之,没有继续留在这儿了。 至于贺拓斋,古漠岗告诉冯义庭,是因为疯道人找到了贺安章,他们父子同情这个秘传的分支是一个原因。再则,是因为贺安章佩服赤背灵猿的修为,想让儿子拜在他门下,以便能学到更为精深的昆仑绝学。 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贺安章不想让大伙明白,他们是由昆仑派灵猿的弟子,这才将真相隐瞒,并让古漠岗改名换姓,叫做“贺甲”。 古漠岗说到这儿一声长叹,最后总结道:“冯师弟,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我们还求你暂时别将此事说出去才好。而且,刚才疯师叔还指责这个刘炎平不是本派弟子,我看他修为如此变态,估计肯定会有内情,希望能尽快摸清这个刘炎平的来路才好!” 冯义庭皱着眉头打量着古漠岗,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是真相。 不过,他最后的话倒是事实,如果查不出这个古漠岗的来路,万一被他夺去掌门一职,而他又不是昆仑派传人,那糗不就更大了? 四四三 夺借舍者 古漠岗的话说得不无道理。 当年冯义庭跟乔闻箫两人潜来偷纯阳霜的时候,冯义庭就感觉古漠岗不太说话,属于那种为人实在,一句话一个坑的厚实家伙。 正因为有了这种感觉,所以他说的话先不管是真是假,暂时相信他一回。 他俩在这说话,就听贺拓斋对刘炎平说道:“我既然比刘师弟大了几岁,当然是由师弟先出手。刘师弟你也不必客气,我这边见招拆招、小心候着就行。” 正说话间,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啸,声音直冲天宇,开始还远,眨眼间便到了近处。 这声音由远而近,这时快若闪电,瞬间便到了贺拓斋跟前,随之“蓬”的一声,一个身形因为从奔行中急停、强大的能量猝然中止,发出一声巨响。 他挟带的劲风猎猎前逼,激得贺拓斋、刘炎平的衣袂“呼呼”震响,极力朝后张扬。 这家伙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通体挟带着的霸烈能量、足以令人瞠目结舌!可见他是为了追求速度,强行运用真气飞行,情急才直接赶到的! 大家见电花石火、兔起鹘落之间,蓦然又杀出这么一位,一个个眼睛都直了,不明白这时来的是谁,要唱得又是哪一出。 冯义庭正跟贺甲说话,听到尖啸一愣,转过头去一看,一起失声:“十八师弟?” 毫无疑问,这个突然冲进来的人,便是当天被乔闻箫击晕并冒充过的十八师弟!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家伙,真想不到这小子蓦然如此威猛了! 果然,贺拓斋也吃惊的瞪着冲来的他愕然说道:“十八师弟,你怎么来了?” 十八站定之后,这时团团一揖,算是见过了在场的长者。 然后他才对贺拓斋笑道:“三师兄,还好我赶得及时!否则这样的三流角色。(..tw好看的小说)也劳得你亲自动手,不是丢了师兄的脸、也让我们这些做师弟的,显得很无能嘛?” 贺拓斋显然是了解这个十八师弟的,他根本没想到他在这节骨眼上杀了出来。而且口出狂言,跟之前老实本份的性子大相径庭、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十八师弟可不管贺拓斋的感觉,这时再恭恭敬敬的对刘炎平施了一礼,说道:“对不起刘师兄,十八口不择言,其实不是有意得罪,还请别往心里去,原谅小弟才是!” 刘炎平冷冷打量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如此淡定的家伙也忍不住冒出一缕凶光暗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你算什么东西?你把我当啥了、打个耳光又赔个不是? 一边的贺拓斋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变。只是迅速恢复正常不再吱声,朝后急退。 就见十八道了个歉,不再理会刘炎平了,对大伙一笑自己介绍道:“晚辈贺十八,因为在贺家弟子之中排行十八。所以大伙便叫我十八。我是个孤儿,是贺掌门打小将我们收在膝前,不仅抚养我们长大,还教我们功夫!今天是第一次跟各位同门、同道、同修见面,还请诸位多多提携、多多关照才是!” 贺安章四下一笑,再看了看冯龙鸣,这时含笑给大伙介绍道:“贺十八。也是我收的义子,呵呵这孩子性子比较急,风风火火就一爆脾气,呵呵!” 大家点了点头,都注视着这个“贺十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这小子一声长啸闪亮登场。挟带的能量可不含糊,只怕修为颇具根基了啊! 古漠岗见十八在场上从容淡定,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跟大家伙寒喧也是一愣,默默望着他一动不动、一脸的惊讶! 一边的冯义庭搔了搔脑袋,狐疑的嘀咕开了:“咦……不对啊。当初十八的声音好像跟这有些区别呢!几天不见,他变化咋这么大了?” 古漠岗听了,连忙打着呵呵干笑道:“冯师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十八天性聪惠,他的修为可是我们大伙里面……不、不、不是除了老三之外,最长劲的一个呢!” 分明就是赤祼祼的掩饰。冯义庭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暗想:“这个二师兄,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当初我见这十八师弟,修为虽然在同辈之中算是不错,但也不至于厉害成这一步吧?看来这个古漠岗,只怕也只是外表老实,内心有些狡猾的主……” 他正在这嘀咕,就见红发人过来对自己说:“大人,我家主子有些话让我传给你。” 冯义庭听了点头,便跟古漠岗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红发人朝巫祖他们走去。 巫祖跟虎婴、瑞木猛子秀才还有阿宝绾儿他们在一起。 这时看到冯义庭过来了,大伙便纷纷给他道贺,冯义庭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家人客气什么?只要你们不怪我怠慢就ok了!记得开开心心的玩!猛子,吃饱没有?” 猛子不满的搔了搔脑袋,斜了秀才一眼嘀咕道:“哥哥,我还没吃够,秀才不让我吃得太多,说怕吓着别人……我吃我的,能吓着谁啊真是!” 冯义庭呵呵笑道:“也是,这个村长就是坏人,对吧猛子?” “就是。”猛子翻了翻白眼说:“村长都不是好人,不管是老村长、还是小村长!” 秀才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猛子,不是不让你饱,这儿可不是咱易家村,大家都知道你能吃,吃少了人家还会奇怪,这地方谁都不认识你,也不怕吓着别人哪!” 冯义庭赶紧搂着猛子说道:“别急猛子,等哥哥忙活完了,待会管你吃饱!” 猛子这才点点头,不吱声了。 大伙客气完了,冯义庭才对巫祖说:“前辈,你有事找我?” 巫祖点了点头,就听红发人小声对他说道:“我家主人想告诉大人,他说这位叫做刘炎平的大人异姓同门,应该被人夺舍了。他虽然还是之前的人,但元神易主,神识早就被另外一个修为极高的修士霸占了。” 冯义庭愕然,巫祖对他点了点头,确定红发人说的都是实情。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我家主人还说,不仅这个刘炎平,还有刚刚进场的贺十八也这样。只不过他二人是有区别;一个是被夺舍,另外一个是借舍。”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这二者有何区别?” 红发人沉吟了一会,这才解释道:“夺舍就是说宿主己经将原先主人的神识灭杀,跟现在的躯壳完全绑在一起,他一旦离开,这具躯壳只能神思尽灭,不死也跟植物人类似。” 冯义庭听了一愣,正感觉这个夺舍者的凶残,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而借舍不同,宿主只是借用这具躯壳,暂时使用这具躯壳而已。宿主离开之后,这具躯壳的神识便会从封印中清醒,恢复对躯壳的控制、重新变成原来的状态。” 冯义庭点头,这才明白刘炎平和这个贺十八,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强悍,原来这两人竟然己经被人“夺舍”、“借舍”,难怪他俩的修为突飞猛进! 他正在吃惊,没想到巫祖让红发人告诉他后面的事,令他更为震惊! “大人。”红发人说到这儿,神色变得极其谨慎,这时郑重的又说:“我家主人还想告诉你,他说无论这个夺舍的、还是借舍者的修为,都己经达到极其变态的地步,只怕其修为的进阶层面,跟我家主人在伯仲之间,绝非普通的等闲之辈!” 冯义庭愕然看了看巫祖,就见他很负责任的点了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红发人叹了口气,这时又说:“正因为如此,我家主人想告诉你,无论刘炎平还是后来的贺十八,我们根本没法能戳破他们的阴谋,弄出他们的原型。” 冯义庭遥望着站在一边的玄祖,很明白他或许跟自己现在巫祖的情况类似;假设巫祖都表示这两个神秘的夺舍、借舍者修为太强,冯龙鸣的修为肯定也不济事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老冯一直面无表情,估计他家的玄祖早就明白这个岔了! 冯义庭怔怔的打量着场中跃跃欲试的刘炎平和贺十八,忍不住问道:“巫祖前辈,你是指……现在没人能比过刘炎平和贺十八?” 巫祖沉吟一会,这才让红发人告诉他:“直接较量或者难判高低,问题是现在二人都以昆仑派弟子身份出现,同辈弟子之中,就只有你勉强能跟他们一博了。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是不是联手在演戏。”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个成人礼竟然折腾成这样! 估计他玄祖冯龙鸣也想不到吧。本来是一个简单的本派总坛开张祭礼,外加自己玄孙的成人典礼,竟然演变成一场濒临失控的神秘事件了! 如果巫祖说的不错,那么现在在竞争昆仑派掌门关键的两人,身份竟然不清不白来路不明。要命的是、他们明知事情如此,竟然没任何方法戳穿他们! 如果拿不出证据戳穿,让他们之中任何人获胜,掌门不是得给他们了?就算是本派辈分最老的冯龙鸣,总不能以对方修为太强为理由、公然取消他们的竞选资格吧? 作为前辈,他们更不能亲自上阵,直接和晚辈进行比拚啊! 四四四 尴尬 冯义庭听了巫祖的解释沉默下来。 他沉吟了一会,这才对巫祖说道:“前辈,本来我想遵从玄祖的意思,不去趟这浑水跟刘师兄、贺师兄他们争这掌门。按你的意思,我不得去拚一把?” 巫祖点头,就听红发人说道:“我家主人的意思是,眼前这两位既然处心积虑,说明他们动机不会如此单纯,且看他们谁、胜谁负结果如何吧,到时大人你再出手不迟。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为难的嘀咕道:“这可难到我了,因为竞选昆仑派的掌门,好像是要用昆仑派的修为吧,我除了武功还过得去,法术可是初期阶段的,这该咋办!” 他愕然沉吟了一会,赶紧摸出疯道士给他的秘笈、匆匆忙忙的翻开浏览起来。 秀才看到笑道:“义庭哪,你这是啥意思?刚要来的秘笈赶着翻看,临时抱佛脚?” 冯义庭叹道:“没办法哪,我昆仑派的功夫,也就得了前半部勉强学了一些,如果真要跟同门师兄弟过招,总不能使用他派的功夫吧?否则就算赢了、只怕也服不了众啊。” 秀才听了哭笑不得,瑞木跟虎婴也乐了,大家也不再打扰,让他捧着秘笈在那翻。 冯义庭在这临时抱佛脚,再说场上的刘炎平、和贺十八两人吧。 贺十八不正跟大伙上上下下亮相打招呼吗,里里外外都见过之后,这才看了看刘炎平,笑道:“想不到刘师兄修为如此精深,连我贺甲师兄也不是对手!小弟虽然不才,既然赶上了也得替师兄们挣个脸面,只有得罪您了刘师兄!” 说完之后,贺十八便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刘炎平不动了。 刘炎平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贺十八,可没一点的好脸色。这时冷冷的望着他,估摸着想要怎么样,才能给他一个大大的难堪。 不过细一打量,刘炎平便一愣神。因为他感觉这个贺十八,不像省油的灯! 还是那句话,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刘炎平既然是个夺舍的老鸟,肯定也是成了精的厉害,本来以为这贺十八不过是年少气盛,一时冲动跳出来的。可是这一细看,立刻发现他双眸精芒内蕴,神识飘忽根本就不像一个冲动的少年。 从贺十八的神情面貌来看,刘炎平能看出他修为不过如此,这也是他最初对他不屑的原因。不过这细一打量。他立刻感觉出异样来。 刘炎平自己能夺舍,当然也能想到对方用类似办法,这时紧盯着贺十八暗想:“贺十八既然抢在贺拓斋之前要跟我比试,估计是跟刚才贺甲差之不多,意在替贺拓斋扫清障碍。最终让他夺取掌门之位的。不过贺甲如果是有备而来,贺十八估计是半路杀出来的临时决定……如果我没弄错,他应该是经过某种增强式装备,无疑比贺甲要更厉害。” 此念一起,开始那种托大和强烈的报复心便稍微一敛,这时细细打量着贺十八又想:“我败贺进贤、贺甲二人,贺家的人肯定心中有谱了。按理说不会再多加一个无畏送死的家伙,照这么说,这个人应该是有备而来的,只怕是立志要胜我的了!” 此念一起,刘炎平更加不敢轻敌,这时静静望着贺十八。一动不动。 此前,他设定的最大对手,无非也是冯义庭。根本没有想到半路上会杀出贺家子弟!偏偏这贺家弟子还挺能磨叽、长江后浪推前浪、层出不穷的样子呢! 刘炎平于是深吸一气,抱定谨慎取胜、目标至上的态度,跟贺十八对峙起来。 这一闹。他俩便王八看绿豆、针尖对麦芒的扛上了。 他们静静对望,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清风吹过身隙,两人衣袂微微摆动。 刘炎平跟贺十八突然像被用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凝视对方,眼睛都不眨了。 刹那间、除了彼此眼睛中的对方,刘炎平跟贺十八的意识再也没有了他物。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瞪着他们,就在那时、一股凛冽的煞气突然从两人体内透出! 这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霸烈罡煞,强烈的罡元冲天而起,强大的能量喷薄而出,逼得围观者通体的衣袂无风自动,朝后猎猎而起! 这只是开始,随着两人的对峙,更强的罡元扑面而来,迫使围观者情不自禁朝后急退!由此一来,迅速给二人腾出一个巨大的圈子。 刘定乾和刘南炅父子俩大吃一惊。显然,刘炎平跟贺十八整出的动静太变态!这时候,他们才明白两人的修为己经超出他们的想象! 一侧,冯龙鸣移开目光,抬起头来四顾,发现冯大柱正站在一边,跟乔闻箫和容英惠站在一起,因为刘炎平跟贺十八整出的动静一脸的诧异。 冯龙鸣不免轻轻叹息。在他看来,冯家的人丁比较单薄,算上他的两个弟子也没有几个传世后辈,在其他门派都大肆招收弟子的时节,只有冯派没有作为。 冯义庭身边倒是站了不少人,冯龙鸣明白这些都是这个玄孙的朋友。 这一点,冯龙鸣倒有些佩服这小子,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交流广阔,三山五岳三教九流的朋友挺多,还有不少修为深不可深的,比如黑衣人。 因为来不及引荐,冯义庭还没有将巫祖介绍给自己的家人。 现场的人太多了,冯龙鸣也顾不上接触冯义庭的这些朋友,毕竟他是玄祖级长辈,还认为玄孙的朋友都是晚辈吧。他只注意到巫祖的修为,并不明白他就是巫祖。 他只知道远古修士中,比较有名的时旧寒己经是冯义庭朋友,却没想到巫祖这类大腕,如今也己经成为他玄孙的莫逆之交。 冯龙鸣默默打量着正翻看秘笈的冯义庭,轻轻叹了口气。 刘炎平跟贺十八的出现,令老冯感觉事情变得复杂混乱。跟他想要的结果相去太远。冯龙鸣只想找一个正儿八经的昆仑弟子,然后照料这个古老的门派。 但刘炎平跟贺十八的修为太强了,己经超出他最保守的预期。 按照常理来说,刘炎平跟贺十八不可能有如此变态的修为。相比之下,就算是他屡有奇遇的玄孙冯义庭,显然也被这两人给比下去了。 从两人整出的动静来看,冯龙鸣隐约感觉,这两人的修为至少会在他修为之上!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概念。要知道,昆仑派的修为,按阶分为筑基、固本、培元、聚魂、凝阳、结婴、冲玄、破虚、九重天九阶。九阶各分三级,无非是前期、中期、后期。综合下来足有二十七级。 这九阶算是普通凡人阶。随后便是仙阶,又分为地仙、散仙、君仙、正仙、尊仙、灵仙、金仙、圣仙、圣灵九阶。 而这九阶跟凡阶一样也各分三级,算下来也足有二十七阶。 修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资质平平的弟子,一辈子都在凡九阶之内轮回。 比如,很多弟子甚至都没能达到过聚魂阶。因为培元阶算是凡阶的中阶级别,再往后面是一个比较难过的坎,也就是聚魂阶。 凡阶的前三阶筑基、固本、培元只停留在普通的武功采气层面,只有突破这三阶,进入聚魂、凝阳、结婴这三阶,才算是中级修士的境界。 按以往的规定,而昆仑派的修士,只有突破前三阶,才能正式接触本派的修真秘本。 也只有越过了聚魂阶、达到凝阳、结婴这三阶,才算真正的昆仑派修士,否则都只能算是昆仑派的武修弟子,或许一生都只能接触到普通家传版的武功秘笈。 突破这三阶,达到凡阶高阶级别的,往往都是冯龙鸣、疯道士、甚至赤背灵猿这样的硕果仅存者,也算是能位登仙班的高人了。 如果按正常的修炼方式来算,像刘炎平和贺十八这样年纪的弟子,现在能达到聚魂阶、或者凝阳阶己经相当不错了,因为达到这样的境界,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采集灵元。 当然,修炼也有一些捷径,比如仙丹和另外一些奇遇。 但是,自从多年前的纯阳子一案,昆仑派的炼丹术名存实亡,直接导致弟子修为质量锐减,很多年没有出现凡阶后三级的弟子了,冯义庭应该是最众弟子之中的翘楚。 冯龙鸣虽然一直潜心炼丹,但效果差强人意,始终达不到最佳状态。但他至少也培养出了乔、容这两个弟子。 对冯龙鸣、冯大柱、刘定乾这些人来说,冯义庭、乔闻箫、容英惠这类弟子己经足以令冯派在昆仑各派之中大放异彩了。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刻竟然会杀出一个神秘的刘炎平、和更为神秘的贺十八来! 尤其变态的是,贺派弟子之中最有人气的贺拓斋,竟然还在观望! 冯龙鸣很清楚,作为一派的掌门,本派中的资源肯定只有冯派掌握得最多,因此按常理来推论,其他各分支弟子几乎没有可以比过他们冯派的。 正因为如此,刘炎平跟贺十八的出现,才令他们的身份充满了迷团。 尴尬的是,冯龙鸣根本就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去判别,就算明白刘炎平跟贺十八不对,有被人夺舍或借舍的可能,可这种行为根本没有可用的辨别方式! 除非杀死他们的躯壳,逼出他们的元婴。 四四五 以简化繁 冯义庭正在贪婪的翻看着那本秘笈。 从古至今,像他这样临时抱佛脚当场学艺的弟子,估计也就他冯义庭这一个。 不过,自从梵天界回来之后,冯义庭也算是屡有奇遇,这也造就了他有能力、也有实力来进行这种令人摇头不己的快速法门学习。 跟腐尸果签血符咒之后,冯义庭的采气速度确实获得了变态的增强。 正如向勇所说的那样,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跟一个破妖果在一起战斗。 腐尸果的采气速度相比他要快多了。现在的冯义庭,总是闲着没事的时候,突然又感觉天灵盖上窜落一股真元,然后一种持续的灵元采集便开始了,他明白腐尸果又在采气了。 当然,破妖果有时候采气便如海绵吸水,有点不论好坏的感觉,弄得他有时候自己在打坐的时候,要花去很长的时间去清理自己的灵元,别混杂了太多的邪戾之气。 谁让他签约的伙伴是一个千万年的尸精呢,虽然向勇对它是推崇倍至,甚至美其名说是“人精”,但事实就是;它就是一个邪异的尸体精魄采集者! 这样一个东西,是不能用普通修士的模式去套用的。因此,现在的冯义庭,根本不能完全确定自己跟它签约之后、好处和坏处哪个更大。 最要命的是他们签约后,并没有像所有修真书里形容的那样,他立刻获取了极其明显而强大的益处,甚至直接位登仙班之类的……冯义庭这才明白,写书所描述的境界,跟现实是有极大区别的。 当然,之前他也曾经获取过类似的益处,这时他早弄忘了。 至少血符咒没有直接让他修为大增是事实。他最明显的感受,就是自己对宇宙和世界万物的领会提升了数个层面,很多东西都是他意识接触之后。才豁然明白的。这好像存在着一个触及才能感受的界面,跟那种升级之后立刻拥有的领悟,仿佛有本质的区别。 当然,签完血符咒之后。也不是没有任何感觉面的。比如他现在对很多事物的本质了解,包括不少对宇宙的真相了解程度,早就超过了他现有的修行层面。 这个结果很重要,这是一种对“法相”的理解,而修士们只有对“法相”的真正理解,才可能获得更多“术力”的运用,这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因此,此时的冯义庭对“术力”的运用,正在经历一个迅速提升的过程,他的修为虽然没有明显提升。但由于掌握更多的“法相”,却拥有其他同阶修士无法拥有的高阶法术运用技能,虽然这些技能或许没有高阶修士使用的威力大,但至少能拥有这些高阶法门。 其实,这也是他能抓紧一切时间。临场翻阅秘笈速成学习的原因。 从梵天界回来之后,冯义庭的灵元采集方面,其实也能感受到十分明显的改观。 要知道,破虚阶的灵元需求简直太变态,有时冯义庭就有些绝望了;你想突破凡阶达到仙阶的要求如此艰巨,那达到地仙阶、再要进散仙阶不得等到老死啊? 说实话,他现在有两个人在采集灵元。但是破虚前阶至满仍遥遥无期,简直令他绝望! 最让他感觉不解的是,“青白禁言吏”不是给他服了两粒“换骨丹”吗?到现在他也弄不明白,这两粒丹丸究竟有啥用处…… 就他来说,丹丸服下之后,对他的灵元积蓄。可没有任何哪怕是一丁点的帮助呢,那这丹丸服下能起啥作用呢,它们究竟被自己吃哪去了? 想起这岔冯义庭就郁闷。跟青白二吏约定的时间己经不多了,他对自己将要去禁言山学艺可有些担忧,这之前必须面对的事情太多了;学校是一个方面。父母也是一个方面,还有非正常科也是一个方面。 这不郭明刚才还悄悄嘱咐过他的,科里最近面临一个案件,必须他出面解决。 这些活先就别提了,最麻烦的估计就是眼前这个掌门的竞选了。 冯义庭虽然从小学习昆仑派功夫,但由于条件限制,精纯的只是普通武功,法术他掌握的可不多,总不能一味缠着对方比拳脚吧,人家好说话还好,要不好商量的话咋办? 巫祖的话让他明白,自己可偷不了懒,因为这两来历不明的家伙,这个掌门的位置可不能旁落,而这也是他临阵擦枪的原因。 冯义庭这不正在忙着吗,这时就见外面风风火火的跑来一个少年,他神色焦虑,手上提着一柄长剑,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打量着,蓦然看到站在场中跟刘炎平对峙的贺十八,这才大喜,叫道:“师兄、十八师兄,你怎么匆匆忙忙就出来了,剑也没带?” 冯义庭侧头一看,发现这人正是当初被自己冒充的十九师弟。 这小子提着一柄带鞘的长剑,这时朝着贺十八浑浑噩噩的冲上前去,估计是看到师兄还没跟人动上手吧,想给他递剑撑腰。 这是一柄普通的青锋剑,估计十八平时用惯的长剑吧,师弟十九见他出来得匆忙,这柄长剑留在家中没带,这时便给他带了出来,想递给师兄。 贺拓斋一把揪住十九,低声喝道:“干什么十九,找死?” 十九一愣,赶紧说道:“十九见过三师兄……我给师兄送剑,怎么了?” 贺拓斋一只手将十九抓住,免得他冲出去。另外一只手将他手上的长剑拿下来,然后掉了个头,剑柄朝里剑刃朝外,轻轻朝着贺十八扔去! 长剑轻轻一纵,朝两人平飞而去,突然“啷”的一声金属崩碎之声传来! 十九惊讶的瞪着前方,只见长剑触及两人空间,离他们约有二米左右时,突然由剑柄开始,刹那间碎成一团朝外激飞的铁沫! 沉重的剑屑扑落在地,四下悠然安静,不明内情的低阶弟子脸色被吓得煞白! 将一柄长剑激成碎铁,需要多么可怕的能量,大家这才明白十八跟刘炎平的厉害! 贺拓斋神色凝重,这时对十九说道:“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十九你赶紧回去吧,别呆在这儿,免得到时候师兄们动起手来,误伤了大伙。” 十九脸色苍白,这时连连点头,掉头朝外奔去,瞬间便没入夜色之中没影了。 长剑甫一逼近,立刻被两人体内张扬的罡元绞碎,但因为长剑的介入,两人的神思微微一荡,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刘炎平一声叱咤,双掌迅速掐了一个法诀,随着“疾”字出口,左右双臂下方,突然奔腾而起两条泥龙,咆哮着朝贺十八冲去! 贺十八退了半步,这时起了一个式子喝道:“风起玉山!” 贺十八随随便便的一个式子,立刻只见天空之中呼啸而落一道旋风,强大的能量激荡而下,立刻将刘炎平所祭泥龙撕裂,崩成一团泥沫! 刘炎平脸色剧变,左掌一挥,一条灼热霸烈的火凤凰汹涌的冲出,挟带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嘹亮凤鸣! 强大的炙热奔涌而过、围观的各派修士和弟子们尖叫着朝后急退! 这是一只“南离烈凰”,它所拥有的强大热量,逼得大伙纷纷避让! 强大的火凤凰呼啸着朝贺十八扑去,如此霸烈的焰火,足以令任何东西都化为灰烬! 刘炎平显然感觉这样还不够保险吧,右掌一掩,只听一声亢昂的龙鸣应手而出,随之四下气温急骤降,一只活生生的玄冰玉龙应手而出,脱手迅速变大,呼啸着朝贺十八冲来! 这当然是“玉山冰龙”! 只是刘炎平祭出的这只冰龙,跟贺甲所祭的冰龙,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是一条前粗后细,足有三米之巨的庞大冰龙头,龙首圆睁怒目,双爪全力张扬朝着贺十八扑去,巨嘴发出咆哮,罩着刘炎平喷出强烈的冰风! 一凤一龙一热一冷,呼啸着朝刘炎平奔腾而去! 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强烈的法术突然出现,别说贺十八,就算神仙只怕也逃不脱这恐怖的威力! 围观的弟子失声尖叫起来! 就在谁都以为贺十八会被火凤冰龙化为灰烬齑粉时,却见贺十八退了一步,嘴中仍然固执的喝道:“神女献玉!” 贺十八双手前撑,掐出一个简单的剑指! “叮”的一声脆响,只见贺十八前方突然绽现出一个呈蓝色的玉令! 这只玉令微微旋转,贺十八前方立刻以这只玉令为点,迎着火凤和玉龙,出现了一个金字塔般的蓝色光盾!光盾被能量一激,立刻化为实体般的光芒,将强大的火凤凰和冰玉龙拒分,滑过他身隙飘飞向后,扑入虚空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被贺十八简单纯朴的招式给惊呆了! 或许其他门派的修士不懂贺十八的招式,但所有的昆仑派弟子,都知道贺十八用的是武功中著名的“昆仑六式”! 但就是如此简单的招式,竟然将如此霸烈的法门破解,就算昆仑派资历最老、对昆仑派功夫最为精纯的冯龙鸣,也被贺十八的招式给镇住了! 显然,冯龙鸣也不敢相信,贺十八有如此精纯的昆仑功夫。 他用的是标准昆仑以简化繁的功夫,如果可以活学活用,“昆仑六式”在昆仑武学之中,足有不可动摇的地位和威力! 四四六 五雷金铃 就在这时,只见刘炎平朝后一跃而起。 他翻转之际己经腾挪出一个更宽阔的空间,分明是想运用更强的法门! 贺十八神色不动,仍然淡淡的打量着刘炎平。只是身形不停这时向前一纵,左掌后扬右掌前划,应手发出强烈的罡元,更是一声低喝道:“雪映玄冰!” 刘炎平往后急退,这时双掌合什,迅速掐了一个法诀,然后一声疾喝!只听前方“嘤”的一声,一个巨大的龟形强光蓦然腾出,往前一窜便将贺十八所发的强烈罡元给消除了。 其实这个光芒并不是龟,正确的名称叫“赑屃”,而这个法门也是昆仑派中著名的防护法门,名字便叫做“赑屃卸碑”,一种能抗拒正面袭击泛作用防御法门。 “赑屃卸碑”是昆仑派法术中的一种高阶防御法门,这样一只巨大的龟形光芒,足以抵抗任何正面的冲击、无论是物理类的攻击,还是魔法类的攻击。 如果你拥有足够的法力,甚至可以用这一招,直接抗拒对方强大的法宝。 刘炎平运用“赑屃卸碑”之后,因为对方撞击的能量太强,因此整个身形仍然在往后急退,这个时候的他好像己经放弃了进攻的意图,完全处在一种防守自保的状态! 刘炎平显然明白,贺十八随后的进击十分变态,而他失去了可以翻盘的唯一瞬间! 他由于没时间阻止贺十八的连贯攻击,对方己经一气呵成的开始运用后续招式! 说时迟那时快、贺十八以跃至半空,他纵起的同时喝道:“赤凤翔天!” 话音一落,只见一股强大而灼热的罡风应身而起,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一条焰火所化的巨大凤凰,火焰从虚空中喷薄而出,凝聚成凤凰后呼啸而起! 火凤凰发出一声尖啼,嘹亮而起的鸣叫直冲九宵,它通体挟带的光焰翻涌奔腾。巨大的火焰和光芒将夜空映得通明! 火凤凰迅速在贺十八身后凝聚和盘旋,这只凤凰比一开始刘炎平运用的那只“南离烈凰”更为恐怖和庞大,它就是一只焰火凝聚成庞大而凶猛的烈火凤凰! 这只凤凰挟带着无比强大的恐怖能量,立刻将四周的空间烘得灼热! 奔腾的超能扑天盖地的下激、沙尘漫天而起。冲上之后立刻化为飘忽的火星,天空之中的凤凰朝着刘炎平下扑,再次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 一股强烈的焰火奔腾而下,随着凤凰下击,高温直接将大地烤到焦灼! 远处,冯义庭的注意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吸引住了,他吃惊的遥望着前方,目睹贺十八运用“昆仑六式”所挟带的变态场景,情不自禁浮起羡慕和敬佩! 正在这时,只见烈火凤凰之中跃起的贺十八又是一声大喝:“龙潜玉虚!” 随着他的叱咤。一声龙鸣冲天而起! 就在刘炎平所立的大地之上,一条蓝色光芒凝聚的巨龙呼啸而出,它形体不大刚好能罩住刘炎平。可是它挟带的能量,无疑比半天那只凤凰更为变态! 真元之龙从刘炎平脚下奔腾而起,只见虚空被一股有形的能量冲激得朝上颤栗。发出只有金属碎裂才有的“嘤”声,刘炎平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时间和空间! 贺十八念到“龙潜玉虚”之时,身形己经快速从天而降,高高挥起胳膊随形一扭己经躬身及地,抡在身后的右掌前拍,用尽全力在地上一撑! 掌一及地,他再次发出一声怒吼:“昆——仑——怒!” 整个大地都剧烈的震颤起来。一股强大的罡力自天而降,奇风猎猎而起,空气瞬间便化为拥有强烈罡元的煞力、奔腾而起!天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 在以贺十八为点的地方,大地突然朝天腾起汹涌的沙尘! 一波密集的沙幕呈环形向外奋起,就像从地底窜出一股巨大的旋风! 强大的罡元使整个威力笼罩的空间变得如此恐怖,一道实体般的能量。挟带着无比强大的冲击力,以刘炎平为点朝外张扬,空间因为超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隆隆!”随着一声巨响,一个清晰的奇门玄符出现在刘炎平的周身,这是一个威力强大的玄门法阵。这时己经将刘炎平牢牢锁定,使他根本无法动弹!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无论是冯龙鸣还是昆仑派弟子,甚至前来观礼的冯家亲朋好友,都被贺十八运用的“昆仑六式”,惊得目瞪口呆! 天底下能将“昆仑六式”运用出这种威力,估计除了昆仑大师之外,从来就没有第二个人!显然所有的昆仑派弟子,都不敢相信这个贺十八有这种境界! 这才是昆仑功夫的真谛,这才是传说之中的精华! 刹时,只见刘炎平的身体、被那条巨大的蛟龙冲得往天腾起,随之崩碎! 刘炎平的身体瞬间化为齑粉,只见白光往天直冲,因为他的元躯被毁,这个占据他躯壳的不明人物化为白光,正想遁离此处! 可是,天空中那只巨大的火凤凰这时“忽”的一声,蓦然凝聚成一只赤色熔岩般燃烧的火鸟,这只通红的火凤凰发出一声尖啸,朝着那缕白光扑去! 它的尖吻快速分张,闪电般的迎着白光扑落,显然想将这缕白光给吞没。但是白色的光芒一及上赤凤,立刻冲破它奔腾的熔岩躯壳,继续朝天空飞去! 赤凤受白光一冲剧烈的震颤起来! 显然,它不是这缕白光的对手,本来是想扑上去将对方吞没的,没想到被它一冲立刻发出一声长鸣,崩为一团烈焰消失在虚空之中了。 大家都惊呆了,就听贺十八冷冷一笑、怒道:“妖魔,欺我昆仑无人么?!” 他说着缩手在袖中一掏,便摸出一串古香古色,仿佛是熟铜铸造的五只联在一个铜环上的金铃串儿,轻轻的一摇! 一阵清脆裂耳的铃声响起,冯龙鸣神色勃然而变,这时失声叫道:“五雷金铃!” 只见满天的雷云奔涌,随着罡风呼啸之际,突然间满天便都是霹雳,那种架式便如同五行真雷出现一般,可谓霸烈威猛之极! 冯义庭呆住了,他愕然望着满天的雷罡和闪电,吃惊的想道:“这便是五雷金铃!祖师爷的宝贝不是被纯阳子偷去了吗?这个人……这个人、他莫非是……” 当时的情形可谓兔起鹘落,大部份人还分辨不出事情的原因。 不少弟子和后辈、都在因为贺十八将刘炎平直接杀死而惊骇,正是这节骨眼上,只见贺十八摸出那串金铃轻轻一摇之后,再往天上一掷! 金铃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翻转呼啸,瞬间便化为磨盘大小! 同时雷云翻涌,四下罡炎齐出,天空中的五只金铃立刻被雷云吞没,浓云中闪电流溢奔掠,紧接着便有一道没一道的闪电划破长空,一道道都朝那白光劈去! 白光受这雷电狂劈,立刻便慢了下来,这时发出一声尖啸,凄惨之极! 众人正在大惊之际,突然只见半天之上急降下一杆紫红如火的巨旗,这杆巨旗挟带着一股神秘的紫光呼啸而来,就像刚刚从虚空中窜出来一样! 那缕白光本来被五雷金令罩住,正被雷炎罡煞炼得飘忽凝滞,这杆巨旗出现后立刻将它护住,然后白光一凝,突然化为一个紫衣长袖、神情超凡风度翩翩的真人模样! 那个真人一出现,便将裹住他的大旗握在手中一晃、整个时空都颤栗起来! 那杆大旗的威力也太变态了,那真人模样的修士握着一摇,整个天空和大地突然间便剧烈的摇晃起来,四下一遍惊叫之声,所有的人都给晃晕了! 贺十八正将手一张,只听一缕尖厉刺耳的呼啸,乌云之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那串金铃蓦然便从天空之中下射,瞬间便飞回到他手中了。 贺十八把“五雷金铃”收在掌中,突然见了那杆大旗和那个真人脸色不免剧变,这时紧握金铃,仰望天空怒道:“假真人!你既然拿着九头妖王的‘紫光万阴旗’,想来是奉妖王之命前来昆仑的。我昆仑派跟虚冥界并无过节,怎么敢来本派捣乱?” 原来这个夺刘炎平舍的家伙,就是九头妖王属下“假真人”! 他此时扛着那杆大旗,只见四下妖风四起,乌云弥漫暮蔼四合,随着凄厉的幽魂和恶灵呼啸,四下正迅速凝聚起无数幽灵和邪魔! 随着假真人身后的乌云越来越浓,乌云之中的邪灵魔兵越聚越多,四下阴风四起邪气弥漫,无数魔兵邪将正快速聚集在那杆魔旗之下! “紫光万阴旗”是九头妖王的三杆魔旗之一,此旗能聚九界六道的妖魔邪灵,可以怯正扬邪、魔长道消,算是一杆至邪至阴的妖魔大旗。 假真人听了贺十八的喝斥,这时仰天大笑起来! 他笑了好一会,这才低下头来,俯视着下面的贺十八说道:“纯阳子,什么人都可以道貌岸然,唯独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小人不能!亏你还是修行之人,竟然做出这等没天理的事来,还敢跟真人我指手划脚,凭你也配!” 冯龙鸣、冯大信还有冯义庭三人惊呆了!他们这才知道,借贺十八躯壳的人,竟然就是昆仑派的大叛徒纯阳子! 四四七 白骨王 谁也想不到借在贺十八体内的,竟然是纯阳子! 冯龙鸣虽然还能保持镇定一动不动,但是道袍己经无风自动猎猎而起。(..tw无弹窗广告) 他的几个朋友,吴道长和工神等人因为明白昆仑派当年的典故,这时一个个如同紧崩的弓弦,神色严峻面若凝铁,显然准备看冯龙鸣的神色,跃跃欲试的样子。 巫祖仰望着天空之中扛着大旗的“假真人”,这时对冯义庭说道:“大人,假真人是九头妖王的麾下。此人既然敢公然来昆仑作乱,只怕来的不仅仅是他一个。大人千万小心,或者,且先让巫祖去将这厮擒来,给大人发落如何!” 冯义庭听了一愣,他拉住蠢蠢欲动的巫祖说道:“巫祖前辈,巨妖当前,本派大叛徒纯阳子竟然也露面了,我们暂且别轻易出手,先看看我玄祖的意思吧,不急。” 巫祖这才退了一步,静静站在冯义庭后面,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假真人,眼睛也不眨。 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才明白了他们所有人的来路;刘炎平是被九头妖王下属“假真人”夺舍了,而贺十八则是被昆仑派“纯阳子”借舍。 正因为纯阳子是昆仑派土生土长、而且是昆仑大师的亲传弟子,所以才有如此精纯的昆仑修为,可以运用出如此变态的昆仑功夫、直接用“昆仑六式”击败“假真人”! 想到这儿他明白,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古漠岗跟贺拓斋,其实都应该是纯阳子的弟子,否则他们根本就不必躲躲闪闪,在被冯义庭他们发现之后离开昆仑山,不知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原来,这一支隐藏在昆仑演武场的支派,就是纯阳子传下的三姓之外的另外一派弟子,而古漠岗所说的“赤背灵猿”的故事。显然完全是他信口胡谄在骗人了。 虽然知道古漠岗在骗自己,但冯义庭对这些同门,竟然有种恨不起来的感觉。 纯阳子或许是个逆徒,但是他传下的弟子总不能一棒子全部打死吧?因此该如何面对这些新同门。冯义庭还真有些纠结呢! 正在这时,只听贺十八冷冷喝道:“假真人,这都是本派家事与你何干,你处心积虑冒充本派弟子、夺舍欲争本派掌门!如今伤我弟子,本尊饶你不得!” 贺十八说完之后,只见天灵之上突然窜出一缕金光,那光芒一离开贺十八头顶,立刻朝着山谷之中的一块岩石扑去! 大伙都是一愣,就见金光一附上岩石,那块普普通通的岩石便朝上绽裂幻变。眨眼间便化为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形! 大伙都愕然瞪着那个石头变成的人,只见这石人衣务发须皆全,分明是一个赤须红发,着一件青色道袍、脸色如同大枣般赤红的高大道士。 道士一脸虬须如同钢针一般根根直立,这使得他不怒自威霸气侧溢! 大家这才明白这个道士的修为。己经达到了君仙左右。 因为,他金光贯入岩石化为人形的法门叫“醍醐点圣”,是上仙的神婴借躯法术,无论岩石树木,都能在动念之间因为神婴介入而随意化为人形,变成仙家想要的形貌。 “醍醐点圣”的法术精妙玄奥,可化腐朽为神奇。必需拥有君仙以上修为才能运用。 金光离体后,只见场上的贺十八神情忡怔,突然打了个寒颤,然后清醒过来。 贺拓斋和贺甲冲上前去将他搀住,师兄弟几个退下场去,跟贺十八低声解释着。 冯龙鸣遥望着这个高大的道士。脸色时青时白幻变不定,低声呢喃道:“纯阳子!” 论辈份,纯阳子肯定是冯龙鸣的长辈,只是他欺师灭祖罪大恶极,冯龙鸣肯定不会像平常晚辈那样、去拜见这个所谓的“长辈”。 可是。他辈份如此之大,是跟自己祖宗齐辈的昆仑大师第一批弟子,辈份是摆在那儿的,作为一个晚辈,突然看到他现身,冯龙鸣自然有种手足无措的尴尬!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假真人混入本门,伤害本门弟子还欲夺取掌门一职,无疑应该是最最紧要的事情。总不能外虏不御,先起内哄吧,这样不是让人笑话? 所以冯龙鸣这时的尴尬就可想而知,他正在这纠结犹豫,就见假真人旁边妖气冲天,强大的妖灵凝聚不散,一股浓郁的死亡气息绕结,分明是巨妖出现的情景。 就在那时,只听一个通天沏地的狂笑传出,蓦然充斥了天空! 笑声一出,空气迅速变得阴幽寒冷,这笑声冷酷幽阴,挟带着强大的幽冥能量! 霸烈的妖瘴太恐怖,冯义庭大惊,就听巫祖面无表情的用意识对他说:“大人,天下有如此强大死亡煞力的屈指可数,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应该是‘白骨王’!”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那团迅速凝聚的妖云,低声问道:“谁是‘白骨王’?” 巫祖继续说道:“九头妖王有七个著名的随从叫‘冥界七魔’、假真人也是其中之一。七魔之中模样最狰狞和可怕的,应该是这个‘白骨王’。它是具拥有千万年道行的骷髅精。” 冯义庭吃惊的望着巫祖,忍不住奇道:“白骨王?它不就是白骨精了?” 巫祖点头,继续用意识告诉他:“白骨王狰狞恐怖,是一个可怕而强大的魔王。它不仅有强大的妖力,还有骨兵万千,拥有变态的死亡能量。这种死亡能量足以杀死一切生灵、所及之处往往没有任何生气,强大的阴冥之力足以令万物皆枯生灵尽灭!” 冯义庭愕然瞪着巫祖,就听他接着又说:“不仅如此,白骨王还有一个法宝叫做‘九骨鼎’,此鼎有一门可怕的妖咒,叫做:‘万灭白骨咒’。一旦白骨王将魔鼎祭出,伴随妖咒所及,无论多么鲜活的植物或生命,立刻化为枯骨,可谓死无葬身之地!” 冯义庭大惊,这才知道这个“白骨王”的厉害! 他正在吃惊,只听白骨王的狂笑阵阵传来,竟然挟带着强大的阴煞魔力! 强烈的煞力逼浸,不少后辈们失声尖叫,更有修为低的弟子嘴间喷出热血,脸色煞白气若游丝、分明是命悬一线的样子! 众人大惊,正在惊慌,就见冯龙鸣大声说道:“诸位观礼的同修,以及本派弟子速速离开操场,去本派总坛静候,如无特殊情况,切记不可随便出入正殿!” 话间一落,就见吴道长和工神,还有各派一些年长的修士,己经带着后辈后撒,显然是怕他们受到波及! 很快,各派弟子在几位前辈的带领之下,迅速从演武场上消失! 刹那之间,只见假真人身边,慢慢从虚空之中,浮现了一个巨大的骷髅! 这是一个高约三米,体格巨大的骷髅骨架,它有一颗阴森森的骷髅脑袋,上面还顶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面罩,这个面罩直接嵌入它的头骨,将它脸部和头骨上半截完全罩进面罩里去了,然后再高高的耸立,如同王冠般顶在头顶。 整体看去,面罩便有了一种霸气和威仪。这个巨大的骷髅裹着白布,一只白骨森森的巨掌抓着一只布满了铁锈的尖茅。 尖茅阴森可怖,充盈着可怕的死亡气息,令人无法逼视! 而它的另外一只手上,赫然捧着一只嵌套着九颗水晶骷髅头的小鼎。 相比那枝可怕的尖茅,这只诡秘的小鼎更挟带着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恐怖气息! 远远望去,这只小鼎相对骷髅的巨掌要显小,它只有尺许宽窄,高约八寸有余、小鼎盈绕着一股黑洞般神秘的内吸冥力! 正是这种神秘的阴冥之力令人毛骨悚然。毫无疑问,这只神秘而可怕的小鼎,就是白骨王那只著名的“九骨鼎”了! 九头妖王的“紫光万阴旗”,对白骨王来说可谓相得益彰,这魔旗最能涨它的邪魔妖力,因此它一出现,在魔旗衬显之下、强烈的死亡气息突然便充斥整个昆仑的“地狱之门”! 就在那时,白骨王狂笑突然中止,它身边迅速出现密密匝匝的白骨魔兵。 阴风呼啸邪力激荡,“紫光万阴旗”麾下的阴兵、和白骨王身后的骨兵令人瞠目结舌! “纯阳子!”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凭空而起,只听它喋喋怪笑道:“怎么还有脸在这道貌岸然?你欺师灭祖简直是是玄门修士的笑话……咦?” 白骨王说到这儿突然猛吸了吸鼻子,随之失声惊道:“好奇怪的气息!好奇怪的幽冥能量!这天下除了本尊拥有这般幽冥气息……不对,巫祖在这!巫祖也在这儿!” 假真人一愣,这时瞪大双眼极目四望,紧盯着地面不动了。 地面,站在游吟者身边的黑衣人,背后突然腾起数十米高的浓重黑雾! 千万个冥兵仿佛被激活、在黑雾之中奔腾咆哮起来! 纯阳子跟冯龙鸣大惊,就见黑衣人慢慢踱了几步,一直走到演武场正中,才将紧紧罩住脸庞的布罩一撩,露出苍白还嵌落着一条巨大疤痕的脸来。 所有的人都瞪着黑衣人呆住……这时,天际中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假真人、白骨王好大的胆子,既然认得本尊,还不速速受死?” 四四八:诛龙剑俑 听到巫祖的叱喝,白骨王神色瞬息万变,默默盯着巫祖沉吟不己。.tw[] 巫祖站在地面冷冷的仰望,双手仍然背在身后一动不动。 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站在地面,可是汹涌的黑雾奔腾呼啸,通体霸气侧溢,气势直冲九宵,竟然令高高在上的白骨王和假真人、浮生出犹豫和迟疑来。 大地上,只见巫祖所站的位置近百米范畴,地面黑雾袅绕,邪瘴巫灵翻腾,无数狰狞的巫兵魔将、或从地底窜出,或在黑雾中嗥叫咆哮,气势汹汹令人心惊肉跳。 蚩尤素有兵主之称,巫祖承技家门,尽得其父的法力和巫术真传,可以说是无物不兵。巫门一道,更是无力不驭。因此巫祖驾驭冥兵巫将的法门之强,借阴冥之力得道的白骨王,也不得不敬其三分。 正因为这样,本来极度猖狂的白骨王一见巫祖,气焰立刻消了大半! 它正在沉吟,假真人突然狂笑起来,他将掌中的“紫光万阴旗”一晃,然厉声喝道:“巫祖!你休得猖獗!这也不是梵天魔域中,你手下虽有巫兵,却没有圣树树魅可遣!你且拿我们有何办法!呵呵呵呵……本真人掌中握有圣尊灵旗,再协同白骨王的骨兵仙鼎,就算跟你爹一样有三头六臂,洒家也不怕你!” 假真人的话虽然说得强硬,但分明是色厉内荏,信心不足的样子。看情形显然对巫祖心存忌惮,这时大声叱喝,分明是在给白骨王和自己状胆。 冯义庭这才明白,巫祖之前声威之盛,在九界六道也无人不知。连假真人、白骨王之类的巨妖大魔,也对其心存畏惧。不敢枉加冒犯。 看来这俩巨妖虽然有备而来,可是见了巫祖也犹豫不决。 天空之上白骨王一出,虎婴和瑞木的神色也是勃然剧变。[..tw超多好看小说] 两人脸若寒冰,紧盯着天空中的白骨王。四目只差不喷出火来。 很显然。姐弟俩当年跟九头妖王在黑风沟大战,这个邪恶凶残的白骨王肯定不遗余力。在其中出了大力气,才导致他们姐妹身陷囹圄。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惜姐弟现在的修为不仅没恢复原状,连手上的兵刃也被妖王缴了。再加上这是冯义庭家事。只能紧盯着对方,暗暗提防以便随时动手。 冯义庭见假真人每次一晃妖旗,旗下的魔兵便会增加许多,而白骨王后面的骨兵正密密匝匝的一层层出现,刹那间便有了数百余众,而且还在随时添加。眉头不免一皱,明白这两个巨妖心怀不轨。只怕处心积虑、要趁这一次昆仑总坛庆典、和自己成人礼有所动作! 放眼望去,各派观礼弟子早在长辈的引领下疏导分散,演武场己经空空如也。 冯义庭松了口气,他四面打量了一番。知道闲杂人等既然都退下了,不会再伤及无辜,这才将密笈收好,将江东明和王桂花夫妇召了出来。 只见乌云翻滚,雷电交加,同时气温急骤下降,四下魔障齐出! 这两个千年魔尸的修为一天不同一天,这时一起出世、魔障又强悍了许多! 随着阴风和乌云雷电等等禁障,四下的温度骤然急降,霜雪飘飞之际,江东明和王桂花分别从地面和虚空窜出。夫妇一出来,立刻发现情形不对,一个摇动仙魂幡,另外一个却拍击骷髅鼓,分别将仙魂和骷髅兵召出! 这一来就好看了,天空之中是“紫光万阴旗”和白骨王麾下的阴兵鬼将,地面却是王桂花和江东明两人麾下的仙魂和天人骷髅。再加上王桂花挟带的阴寒,一波波的朝四面扩散,急冻的轻响清晰可辩,大地立刻浮起受冰冻的层层冰凌来! 江东明的魔障还好,他人一出来之后立刻消停不见了。但王桂花可是个天生的超低温魔体,只要她存在、四下的温度便坐一直下降。因此,她出来之后四面的空气一直在急降,天空中更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超强低温,而发生剧烈的异样气流! 整个空间的气流都开始异常翻涌,大雪飘飞狂风骤起,昆仑山“地狱之门”阴风呼啸,魔障齐出连天日都给屏遮了! 冯义庭皱了皱眉,或许是感觉将江东明、王桂花召出来魔障太强、四下暗无天日的原因,便再将貔貅召出来了。 果然,貔貅一出之后,华光通天而起,四下的邪障立刻消褪不少! 冯义庭往上一纵,跳到貔貅背上极目四顾,他此时双目炯炯、锋芒毕露,若不是上面还有冯龙鸣跟他爹,这都是顶头直系的老爷子,他不敢得罪,他也不会如此低调,一直压抑到现在了。 貔貅出来之后连声咆哮,通体的华光蒸腾奔涌,瑞彩奋张通天沏地,更是将满山谷的邪阴之力逼得消散许多! 冯义庭见状、掉头对小草鸡喝道:“小草鸡,这四下阴气沉沉的也不亮堂,免得妖魔鬼怪折腾瞎起哄,赶紧打起精神头来,怯怯邪气!” 小草鸡一声长鸣腾空而起,在天空中迅速化成一只七彩神鸟! 它升在天空,通体光芒四射,协同貔貅的瑞彩纷呈、逼得四下的阴气消散了大半! 天空中白骨王,本来见了巫祖还在犹豫,这时再见冯义庭折腾出来的动静,立刻悄悄对假真人嘀咕道:“假真人,巫祖法力强大可不是玩儿的,再加上游吟者麾下的神兽魔宠也不是吃素的……眼下这情形,只怕俺们也赚不了便宜,不如……先撒了再说吧?” 假真人可不服气,这时厉声说道:“白骨王!别涨他人的志气!圣尊既然将紫光万圣旗交付给我们,就是要让我们来此夺取昆仑派掌门一职,煞煞昆仑派的威风,免得游吟者太过嚣张!如果我们掌门无法问鼎,还这样悄悄撤走,圣尊若是怪罪,你我可担代不起!” 白骨王尴尬不己,这时搔了搔脑袋上的铁盔,整得“啷啷”乱响,一双蓝光闪闪的眼眶凶光一绽,凝视着下方怒道:“既然如此,还在这磨叽什么,赶紧动手得了!” 话音一落,就见假真人便抡起“紫光万阴旗”,罩着下方一抡! 随着妖旗一动,整个天空都摇晃起来、甚至连“地狱之门”都剧烈震颤起来! 还好各派修为较低的弟子都己经撤了,否则大旗一挥,只怕摇伤不少低阶修为的弟子。 “紫光万阴旗”、“遮日玄冥帜”和“聚灵魔旌”三面大旗,可是万妖之王的三件法宝,三面大旗妖力强大,能在刹那之间召唤九界六道的妖魔鬼怪,而且每面大旗都拥有自己的魔瘴和妖法,能进行威力强大的妖力攻击。 因此,假真人一抡大旗,整个时空都摇晃起来! 同时,虚空之中蓦然奔出无数凶猛的怨灵,呼啸着朝下面扑来! 假真人既然挥旗进攻,一边的白骨王肯定也不甘落后,这时将手中的“九骨鼎”往下一挥,只见一道煞力下浸,他身边的骷髅兵也咆哮着朝下冲来! 阴兵和骷髅朝下冲来,小草鸡在天空中一声长鸣、双翅一振,随翅喷涌而出一道强烈的光煞,直接将前面的凶灵给抹杀了一大遍! 小草鸡可是邪灵的克星,它挟带的光煞足以秒杀无数阴邪的幽灵。 强光直接令奔腾而下的骷髅身上燃起腾腾的火焰! 只是这些骷髅身上凝聚了紫光万阴旗的妖力,因此小草鸡的光煞虽然霸烈,但也无法将它们化为灰烬。 假真人接着又一抡旗,于是刚刚被压下去的阴煞之力,接着又升腾起来! 江东明跟王桂花可不是吃素的,见假真人和白骨王挥兵下袭,立刻纵身而起,带着仙魂和天人骷髅迎上前来!只听呼啸四起,随之幽灵和骷髅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仙魂跟天人骷髅甫一出击立刻回撤,天空中刚刚还汹涌的幽灵和骷髅,眨眼间便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 白骨王和假真人大愕,正在诧异就见巫祖身后的浓雾一凝,蓦然便聚集到一起,然后一声亢昂厉烈的龙鸣破空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巨大的雾龙腾空而起,庞大的龙首足有十米之巨,狰狞凶恶的龙首正发出一声嘹亮的龙鸣,直接令前方的虚空被激起一圈圈涟漪! 雾龙奔腾而起,瞬间便有了百米长短,凶猛的龙首凝聚成一个黑色的实体,龙的双眼焕发出蓝色光芒、巨大的龙首分张,蓦然朝着白骨王和假真人吞去! 假真人大惊失色,立刻挥动“紫光万阴旗”,罩着那凶猛的巨龙一晃! 一道清晰的时空波动朝大旗前方逼去,“紫光万阴旗”魔力强大,应旗而生的强大妖力,立刻使凶猛的巨龙发出一声长嗥、随之朝后崩散! 大家都是一愣,巫祖却不动声色,仍然背着双手,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就见被妖旗挥散的雾龙龙首之处,突然“叮”的发出一声清响! 一个二尺大小,通体焕发着强烈白光的小剑士突然从雾龙消失之处跃了出来!小剑士周身气流翻涌,白光闪烁,发出阵阵金属绞击的刺耳脆响! 白骨王跟假真人一见大骇,两人一起失声:“诛龙剑俑!” 四四九:谁敢动我? 白骨王、假真人一见小剑人立刻失声惊呼。(..tw无弹窗广告) 冯义庭感觉小剑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根本没想到白骨王跟假真人会如此惊骇! 正在这时,只见跟猛子、虎婴、瑞木呆在一起的向勇和其父向明堂,仰望着天空中的小剑人,也一起夸张的尖叫起来:“诛龙剑俑!” 冯义庭这才意识到,巫祖运用的可能是一种终极的神术。 果然,只见向勇浮起无比激动的神色,跟其父失声狂叫起来:“天哪!诛龙剑俑……果然是诛龙剑俑!天哪!我终于看到格蚩尤老的诛龙剑俑了!这不是传说、这是真的!它就是格蚩尤老最最神奇的神兵之术啊!” 向明堂咆哮己毕,这时趴在地上,朝着巫祖猛叩起头来,泪流满面。 向勇也哽咽不己,这时呆呆的仰望着天空中的小剑人,父子俩一起痛哭失声。 父子俩的神情、无疑令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所有的人都在沉吟;一种法术既然能让他爷俩如此激动,直至痛哭流涕,这到底是什么概念、这种法术该如何强大和变tài呢? 不仅如此,就连脸色一直淡定的纯阳子,见了那个小剑人也大吃一惊! 他犹豫了一会,这才跟贺拓斋父子使了个眼色,慢慢朝后退去…… 假真人被他当众揭穿,随之白骨王再横空出世,及至巫祖祭运“诛龙剑俑”。 本来纯阳子是想直面这两个巨妖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巫祖,而且还祭出终极神技,他这才跟自己麾下的贺姓分支弟子悄悄退下,集结到一处结成法阵严阵以待。 显然,纯阳子见巫祖运用神技也大为惊愕、这时审时度势,索性退到一边作壁上观了。 到了这个时候,双方阵线己经分明。贺安章父子跟纯阳子显然是一派,难怪贺拓斋竟然敢单挑冯义庭。估计他从师纯阳子己久,修为早就获取了长足的进步。 当时天空之中的“诛龙剑俑”太拉风了,大伙也没注意到纯阳子他们的动静。 天空中,那条庞大的雾龙完全消失之后。散发着白光的小剑士便开始出击! 它因为高速奔行发出尖利的呼啸,身后更焕发出无比炫目的强光!同时,四下传出一种可怕的咆哮,剑俑挟带着一股强烈的阴煞、朝着假真人激射而去! “诛龙剑俑”一出,二妖立刻大惊,神色勃然剧变! 它们很清楚,“诛龙剑俑”是一种无坚不摧的传说级必杀神技。 剑俑一出,无论多么凶猛的邪魔或者修士,就算能抗拒此俑一击、二击、三击甚至无数击,但你根本就无法阻止、这只剑俑无穷无尽且威力强大的连续冲击。 “诛龙剑俑”的攻击速度极快。它根本就不知疲倦没有退缩,一出必饮血灭敌才归,是一种极度可怕的巫兵圣术,可以说它是一种无坚不摧的终极攻击法门。 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诛龙剑俑”强大的威力和破坏力只是一个方面。其实它有一个最令人害怕的神通。就是所诛生灵的元神幽魂,立刻便化为它的剑伥,永世不能超生! 剑俑每次必定毙敌。这么多年以来,早就不知有多少强大的修士、或者妖魔鬼怪都死在剑俑的神剑之下,慢慢累积下来,不知道己经拥有多少剑伥亡灵了! 因此剑俑一出,四下立刻阴寒幽冷。无数剑伥怨灵凄厉嗥叫、奔腾呼啸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蚩尤最强的攻击巫兵之一,正因为它的变tài攻击能力,所以这门法术有极长的缓冲时间。也就是说法门运用一次,必须间歇相当长的时间,才可以二次运用。 正因如此,向勇父子这类后辈。从来只听过这种神兵术的传说,哪儿能亲眼见识这种绝技?否则他们父子又怎么可能看到剑俑后,情不自禁的失声痛哭呢? 闲话少述,只见小剑人通体裹着一道雪白的光芒,挟带着强大的剑伥怨灵。带着厉啸和通天沏地的阴煞纵身而起,朝着白骨王急射而来! 白骨王跟假真人显然是识得巫祖召出的剑俑厉害,这时勃然失色,两人大叫一声,假真人将旗一掩、便隐入虚空中不见了! 白骨王本来是准备祭鼎抵抗,这时看到假真人偃旗息鼓先行告退,虽然不知道它是去搬兵呢、还是去小解喝茶,但不辞而别令它也慌了手脚,匆匆忙忙也隐入虚空,显然是步了假真人后尘,一起逃没影了。 小剑士一发不可收拾,白光逼浸,到处都布满了凶猛残暴的剑伥怨灵,这些怨灵所带的煞气和魔瘴无与伦比,如同封印般将目标牢牢锁定!白骨王和“紫光万阴旗”所召集的凶灵和骷髅无一幸免,一个个呆滞如痴,动弹不得! 只听清脆裂耳的裂响密集的传起,夹杂着刺耳的快剑破空之声,聚集在白骨王和假真人后面的魔兵骨将,瞬间便被小剑士击灭殆尽! 整个天空只见炫目的白光闪烁,正是小剑人在天空四面出击的结果。这玩意的速度如此迅速,满天都是它挟带的剑伥和闪电般的身影,抬头望去,简直如同分出千万个分身! 剑伥怨灵那种凄厉绝望的魔瘴,直接令所有的修士都倒吸一口凉气!就算是纯阳子、冯龙鸣、吴道士和工神这些顶级修士,也感觉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说时迟那时快,数千冥兵瞬间便被这个变tài的小剑俑,在极短的时间中摧毁!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显然巫祖的这个“诛龙剑俑”太过犀利和霸烈!它拥有如此凄厉的禁障、如此之快的攻击速度、再加上如此变tài而强悍的威力,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大家都抬起头来,呈45度角仰望天空,愕然的凝视着那只小剑人呆住了。 小剑俑将天空中所有魔兵、骷髅都灭杀之后,突然往天一冲,悬停在半天不动了。 剑下万千剑伥怨灵,因为杀完了所有的幽灵骷髅失去目标,更是奔冲呼号,随即发现地下站立着的各位修士,便厉啸着想往下冲、继续封锁这些目标! 正在这时,“诛龙剑俑”蓦然发出“啵”的清响!然后,通体焕发出一道红光,光芒一闪之后迅速回缩。万千怨灵被红光一闪立刻回掠,闪电般缩回小剑人体内! 小剑人吸收了所有的剑伥怨灵往回一跃,呼啸着朝着巫祖奔去,及至临近巫祖,蓦然化为一缕浓雾,淬入他后背的黑雾中去了。 四下突然安静,良久也无人枉发一语,大家都愕然凝视着巫祖一动不动。 毫无疑问,大伙都被巫祖所祭的变tài小剑人给镇住了! 无论是小剑士身上挟带的强大罡元和剑煞,还是剑伥怨灵无与仑比的邪恶,都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恐怖感。并且,因为它实体般的白色光芒,更给人无从着手、混金璞玉般的坚固感。 而它所向披靡的快捷和锐猛,更足以击垮任何人的斗志! 正因为如此,白骨王和假真人才会匆匆忙忙的先后遁离,逃之夭夭。 小剑俑回归到巫祖背后的神雾以后,四下迅速安静下来。 妖魔既然溃退,冯义庭便将江东明和王桂花夫妇给收回,于是四下开始恢复原状。 冯龙鸣这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巫祖施了一礼,说道:“巫祖前辈,想不到阁下也光临蔽派,真令昆仑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巫祖恭恭敬敬回了一礼,客气道:“冯掌门客气了,巫某打扰,还请恕罪。” 吴道长也过来见过巫祖,倒是工神跟巫祖差不多都是老而不死的远古修士,俩人客气了一番,倒像是同辈中人,没有了这么多繁琐的规矩和寒喧。 大家寒喧以毕,冯龙鸣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冷冷的打量着站在一侧的纯阳子。 既然白骨王和假真人败退,外虏总算清除。此时,冯龙鸣便开始以主人的身份,要清算跟纯阳子之间的恩恩怨怨。 纯阳子声色不动,这才朝前走了数步,仰天大笑起来。 冯龙鸣等他笑毕,这才冷冷说道:“纯阳子,想不到你胆大包天,竟然还敢回昆仑!你欺师灭祖作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就不怕天下修士同仇敌忾,人人得而诛之吗?” 纯阳子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说:“冯龙鸣,当年昆仑山上波谲云诡、风起云涌你尚未出生,又知道本派发生了什么?你身为昆仑派第三十二代掌门,也算本派至尊的后辈传人,为何见了本尊还不赶紧叩见,竟然还出言不逊,这可有天理?” 冯龙鸣被他气得只抖,这时哆嗦着双唇,抬手指定他怒道:“纯阳子!你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昆仑派人人得而诛之,竟然还敢提及‘天理’二字,不怕五雷轰顶?” 纯阳子沉下红脸,这时轻拂长须环目四顾之后,才冷冷哼道:“冯龙鸣,你身为昆仑后辈,见了祖师叔竟然还不下拜!如此目无尊长忤逆不堪,还不算大逆不道?” 冯龙鸣气得要死,这时祭出“龙牙噬天剑”,指定纯阳子怒道:“叛徒!还不受死!” 纯阳子双目圆睁,更是怒道:“道爷师从昆仑,辈份只在昆仑之下,谁敢动我!” 四五零:三清 纯阳子怒睁双目,这时一声断喝! 冯龙鸣见他如此,呆呆瞪着他愣住了! 毕竟这个纯阳子是昆仑大师的弟子,按辈份算起来,他还是冯龙鸣师叔祖。(..tw无弹窗广告)他这时倚老卖老一声大喝,冯龙鸣还真有些投鼠忌器的感觉。 显然,纯阳子见巫祖的“诛龙剑俑”己出,他也明白此技一发,中间必须间隔极长的时间才能重复使用,而其他修士的修为,却还不能入他的法眼,这才嚣张起来。 巫祖跟瑞木、虎婴还有猛子见纯阳子如此嚣张不免大怒,一起圆睁双目跃跃欲试,只待冯义庭一个眼色或者一声令下,大家便会踊跃出手! 一边的冯义庭,本来是虎视眈眈瞪着这个纯阳子,准备看玄祖跟他爹的眼色行事。 这时候,突然听到纯阳子说出这话来大怒,感觉这话十分熟悉随之一怔,一下记起奶奶给自己锦囊时,交代自己的话来。 他愕然瞪着纯阳子,奶奶的嘱咐一字字浮现在脑海:“……要是你过生日那天,有人说:‘道爷师从昆仑,辈份只在昆仑之下,谁敢动我!’这话时,你才可以打开锦囊。” 此时此刻,纯阳子不正说的是这句话吗? 于是,冯义庭制止了巫祖跟瑞木虎婴还有猛子。从袖中将锦囊拿出来,打开一看,只见其中只有一张黄色的绢帛,那绢帛不大不小,就跟道士们所用的符箓一般。 这个不大的绢帛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行字迹。 大家见冯义庭神色有异,突然摸出一个锦囊不免一愣,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 冯义庭更有些莫名其妙。这时捧着那张绢帛,先搔了搔脑袋,然后才按着绢条上的字迹,一字一句的念道:“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他念完之后,将绢帛翻来覆去细细察看一番嘀咕道:“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只听九天之上传来一个声音:“冯义庭,既知师尊在上,缘何不拜?” 这声音庄严神圣。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来,仿佛充斥了整个九天十地! 冯义庭一惊,赶紧抬起头来,循着声音四下张望起来。 就见中天之上突然浮出万道霞光。满天的瑞彩浮动。祥瑞万千的样子,分明是有上仙大圣现身的威仪法相。 满天的瑞光浮动,祥彩之中瑞兽憧憧、更有神鸟掠飞,九天之上管弦丝竹之声齐奏、环佩轻叩、天际隐约出现无数黄巾力士,以及仙僮灵侍,更有无数玄门真人、武士罗列,同时只见玄女翩翩起舞,随着长袖翻飞。满天之上飘落无数缤纷的花雨…… 突然之间,满天呈现出如此端庄威仪的法相。无疑令大家都惊呆了,这时一起仰望天空,瞠目结舌魂飞天外、哪儿说得出话来? 正在这时,只见一排垂髻道僮捧着法器罗列而出,随之后方一团七色祥云从虚空之中透显……云端上赫然站着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位道家至尊! 冯义庭大惊,这才明白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 他这才明白,当年赠奶奶锦囊的人,只怕就是刚才这个说话、贮立在云端的元始天尊! 冯义庭惊喜交加,这时捧着锦囊突然福至心灵,跪在地上对着天上的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清,恭恭敬敬的说道:“师尊在上,请受弟子冯义庭一拜!” 说完之后,冯义庭“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纯阳子正在仗着自己是昆仑派的辈份和修为欺人,一脸霸道舍我其谁之时,突见中天之上现出三清的法相,吓得神色如土,情不自禁的翻身扑倒在地,跪在地上通体簌簌发抖! 见到三清现出真身,在场所有的道家弟子、和各派的修士无疑都惊喜交加,这时一起倒地,都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参拜起三清的法相来了。.tw[] 及待众人参拜以毕,就听云端之上的元始天尊说道:“冯义庭,你既然参拜以毕,便跟道德三君有了师徒名份。今日在这昆仑山上,且先将昆仑派的逆徒惩处罢!” 冯义庭拱手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应道:“弟子谨遵法旨!” 元始天尊又说:“纯阳子,你夺昆仑派镇派之宝,还不速速交还!” 纯阳子脸色煞白,这时乖乖的将“五雷金铃”、“天罗盅”、和那柄“玄武”剑交了出来。 冯义庭将这三件法宝收在手中,就听元始天尊又道:“纯阳子欺师灭祖罪大恶极,本当重惩以儆效尤。念在今日是昆仑派总坛重建、三君收徒、及弟子义庭成人之典、当广布仁德多种善缘。因之法外容情,先且留他性命。” 纯阳子听了又叩了个头,颤声说道:“谢仙尊不杀之恩……” 元始天尊又道:“你承技师门、却不念师恩承师德,以何能受昆仑之技艺?” 天尊此话一出,只见纯阳子通体颤抖,天灵之上蓦然出现一团黑气,那黑气呈阴阳鱼状,各有两只鱼眼往内吸气、缓缓在他头顶旋转。 随着那阴阳鱼不停的旋转,只见他体内灵元迅速朝鱼眼冲去,瞬间便消失殆尽! 很快,纯阳子通体的灵元泄尽,倾刻便成为一介废人! 纯阳子脸色煞白,这时瘫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的又趴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朝天叩着头,嘴里喃喃说道:“罪徒纯阳子,自知罪该万死,仙尊既然留罪徒性命,只求仙尊别将罪徒驱出昆仑,给罪徒一个赎罪的机会……” 元始天尊沉吟一会,这才问冯义庭道:“义庭,你意下如何?” 冯义庭见纯阳子一身修为以达仙班,突然便打回原形变成了凡人,这时不免有些感慨,想了想才说道:“师尊在上,纯阳子既然散尽修为沦为凡人,任凭师尊如何发落吧。” 元始天尊这才又说:“你虽然师承昆仑,但是修行无道行为乖张、竟然作出欺师灭祖的行为,且嚣张跋扈不思悔改,是为昆仑罪徒,今责你永世为昆仑剑奴,以儆效尤。” 纯阳子又叩了几个头,老老实实的应道:“谢谢仙尊,罪徒愿意接受惩罚。” 纯阳子说完之后,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呈五体投地之状。 一边贺安章和贺拓斋父子脸色苍白,这时跪在一侧轻轻颤抖,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三君竟然会显圣来处置纯阳子,这时自知纠集昆仑叛徒有罪,跪在地上哪敢吱声? 正在担心,就听冯义庭打量了他们一眼,对元始天尊说道:“师尊,贺安章父子跟之前纯阳子门下弟子,虽然有错但不至同罪。如今昆仑派人丁不旺,门中弟子修为都不是很强,依弟子之见,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将之一起赦免,留在昆仑派戴罪立功如何?” 元始天尊点头,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此事你且酌情处置吧。” 贺安章父子连同古漠岗、贺十八等人听了大喜,这时连连叩头,唯唯诺诺的表示谢恩。 刘揽涛一直因为丧子悲痛欲绝,这时抬起头来,望天泣道:“仙尊,犬子不才,被假真人夺舍,最终死在纯阳子手中……弟子膝下仅此一子,没曾想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他的尸骨也没能留住……还请仙尊体恤,还犬子一具全尸才是啊!” 元始天尊笑道:“还一具全尸,不如还一条性命。” 刘揽涛呆呆瞪着天尊,就见他又笑道:“你且回去,儿子自然会在家中,毫发无损了。” 刘揽涛大喜过望,这时也顾不得感激,跳起来便朝山下狂奔,显然是去看儿子去了! 大伙都面面相觑,各自浮出欣喜之色,显然是替刘揽涛高兴。 元始天尊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时又说:“义庭,你且将灭天葫芦给为师,此物凶险之极,全以体内物质左右本性。为师替你将之炼化,否则它戾性坦露、终会成为祸患。” 冯义庭点头,便从袖中将那个灭天葫芦摸出来,恭恭敬敬的双手上呈。 葫芦一出,立刻从他的掌心腾空而起向天飞去,随之被元始天尊接在手中。 天尊拿着葫芦打量,就见身侧的老子对冯义庭说道:“义庭,日后你自然会拿到‘太乙七景图’中的死景。切记此图凶戾,运用过多则损道根、涨业数,须得谨慎才行。” 冯义庭赶紧点头,老老实实的说道:“谢谢师尊教诲,弟子谨记!” 灵宝天尊这时也嘱咐他说:“义庭,你虽然跟本尊有师徒之名,其实难有师徒之实,日后你所学驳杂凶险,动辄毁天灭地,须得心存善念,切记以仁善为本!” 冯义庭点点头,恭恭敬敬的回道:“师尊放心,弟子一定谨记师尊教诲!” 灵宝天尊嘱咐以毕,只见天上光芒渐褪,三清法相渐渐消褪,最终不见了。 九天之上,仍然瑞彩奋腾,霞光四射久久不能平复,将昆仑山方圆百里,映得一遍通明! 良久之后,大家才纷纷从地面爬了起来,羡慕的望着冯义庭议论纷纷、惊奇不己!(未完待续。。) 四五一:非典型R事 随后,大伙便回到昆仑山总坛。 提及在演武场发生的事情,躲到昆仑正殿的各派弟子和修士们,一个个都惊呆了。 当然,这件事迅速成为修真界近期最轰动的事件之一,因为冯义庭既然成了三位道祖的弟子,所以声名雀起,迅速变成了各派各门拚命想要结交的香饽饽。 因为昆仑派总坛重新建设,所以三姓七支的弟子,开始挑选修为高资质好的弟子,入驻总坛,并且担任各种管理职务,以便能让昆仑派总坛正常运转,早日步上正轨。 当然,掌门一职还是由冯大柱代理,只不过因为本派总坛刚刚开始运转,事情相对还多,冯龙鸣师徒无法离开,很多事情,冯大柱都会去跟这个玄祖商量不提。 到目前,昆仑派那件令人咬牙切齿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且,昆仑派总坛多了一个形容邋遢,红发红脸的卑微剑奴,这个毕恭毕敬的仆佣般的下人,包揽了昆仑派所有的脏活累活,永远不知道疲倦,也没有任何怨言。 除了几个当事者之外,没人明白他曾经是当年令昆仑派蒙羞的纯阳子。 这个剑奴没有任何灵元,却精通任何昆仑派的武功和法门。而且,他还深受贺姓弟子们的尊敬,他们都将其奉为前辈,毕恭毕敬。 因此,这个下人身上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令许多的后辈弟子深感意外。 冯义庭第二天便回到了上海。继续处理一些临近的事务。比如学校和家里的有些常态必须维持,否则自己去禁言山之后,不是会跟社会脱节吗? 回到上海没多久。郭明突然打电话过来,她郑重的说:“冯义庭,有时间吗?” 冯义庭记起当初她对自己说过的事,于是问道:“有啊郭明姐姐,有什么事吗?” 郭明这才郑重的说:“记得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事吗?” 冯义庭点头,就听郭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上个月。高科长接到一来自英国国家安全的文件。这是一份发往各国的机密文件。而且,这份文件,是直接发给非正常科的。” 冯义庭一愣。就听郭明娓娓而谈,她告诉他;在英国的一个小镇,发生了一件诡秘的非正常事件,这件事情十分可怕。己经引起了英国当局的极度恐慌。 为了控制事态。英国这才秘密求助美国、法国、印度、日本等国家安全部门。希望这些国家能够帮助英国,或者派专业的研究人员赶赴现场,针对这一事件进行处理。 冯义庭听着郭明一一道来脸色严峻,眉头渐渐皱起。 原来,在英国,一个代号叫“r”的小镇,一夜之间小镇上的人突然全部失踪了。 本来,全镇人一下都失踪就令人感觉诡异和恐怖。问题是事情并非仅此而止。 类似事情,肯定会引发巨大恐慌。当局派了专案人员赶赴现场,进行分析和调查。一周之后,小镇上的人突然又全回来了,但是专案组且消失不见了! 一个小镇,肯定拥有完整的社会结构。警员和政府官员,突然消失之后,神秘的又都回来了,这简直令人抓狂!于是负责此案的部门立刻跟小镇警方接触。 但是警官们莫名其妙,他们表示根本就没有任何专案人员来过小镇,而且他们还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们一直在镇上,根本就没有谁离开过一步! 当他们听说专案组的负责人提及他们失踪一案后,这些官方人员吓得面无人色!他们众口一词,全表示小镇极其正常,所有的人都平静的过着他们的日子,怎么可能失踪、而且会是一镇人全部失踪? 这倒把专案组的人给弄蒙了。如果不是他们拥有完整的失踪记录,和相关的原始资料,他们简直会相信自己弄错了! 但是全镇人整整消失了一周时间,不可能是虚构出来的,这更是铁的事实! 于是,专案组的人坚持小镇的人失踪过,小镇的人且坚持自己一直在镇上! 因为有牵涉进来的专案组成员,于是双方开始对质。小镇人开始拿出自己的资料和数据。这个时候,专案组的人惊呆了。因为小镇出具了完整的事实记录资料,他们确实一直都在小镇上没有一点点异状!这包括完整的官方视频记录,完整的工作记录,完整的日常生活记录……所有的一切都是完整的,而且不可能做伪。 但是专案组的工作人员,就他妈的鬼影子都不见了! 专案组的人直接崩溃掉,其中有个文员立刻疯掉了。因为她自始自终都在参与此案,她见证过全程记录。她曾经在空无一人的小镇取过证,在空无一人的小镇上到处拍照。 她见过那些人匆匆失去的临场状况,人们好象突然被什么带走一般,当时的小镇保持着居民突然消失的所有定格般的状态,如同时间凝固。 小镇曾经空无一人那么久的时间,可不是简单的几分钟或几个小时。可是小镇给出的完整记录,包括很多区域的监控资料,都是真实无误的! 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拿出做假的东西,于是她开始怀疑自己! 然后她就疯掉了。她不明白,究竟是自己错了,还是小镇太神秘了! 因为事件太过神秘和不合常理,当局准备进一步进行调查。一开始,这件事在小范围进行,可是,查来查去竟然没有任何异样。因为查不出异状,当局开始隔离小镇,想进行大范畴的调查和研究。 这个时候,小镇居民不服了,他们公开抗议。所有的居民开始拒绝配合专案组工作人员。他们认为自己很正常,没必要再支持当局和调查人员,进行这种会影响他们正常生活的调查和研究。伦敦方面因此焦头烂额。 这件事情太他妈的诡异了,根本就是一英国乡间版的灵异鬼故事吗! 最要命的是,专案组十余个工作人员,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谁也不肯为他们的下落买单,他们就像从没出现在这个世界,完全人间蒸华! 这件事就是震惊英国高层,被严密控制的“**型r镇事件”。 r是因为英国官方对此事进行保密,他们不敢宣布这个镇的真实名字。这个字母其实是一个没有任何深层含义的字母,它就是这个镇的代号。 郭明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又说:“这件事确实挺奇怪。而且,英国方面对多个国家发出了求助函,且只有美国和日本,进行了正式回应,他们准备派专家前往英国。” 冯义庭这才明白郭明的意思,他说:“郭明姐姐,你是不是准备让我去看看?” “是啊。”郭明说道:“除你之外,我们还安排了一个队员,准备帮英国方面去调查一下这个事情。这件事很诡异,我们想让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处理这个案子。” 冯义庭一愣,他问道:“你是指科里还派了一个人去英国?” 郭明应了一声,说道:“是啊,这也是我们科里的一个工作成员,她拥有强烈的预感,也就是说,她能看到很多没发生的事情,有点象传说中的‘先知’。她叫林竹语。” 冯义庭又是一愣,他皱着眉头说:“是个女的?” “肯定。”郭明笑道:“你想一个男的会取这名吗?而且,预感强的,一般都是女生。” 冯义庭叹了口气,对他来说,男人似乎比女人更好打交道。 听到冯义庭叹气,郭明赶紧告诉他说:“小冯,这可是个美女,而且年纪跟你差不多,你可得好好照顾她。要不,我先安排你们见个面吧,到时候你就跟她先去英国,行不行?” 冯义庭小心奕奕的说:“要不这样吧郭姐姐,我一个人去行了,她就别去了。” 郭明解释道:“义庭,我们己经给英国方面报了她的资料。而且,英国方面对她的特殊能力十分感兴趣。因为他们害怕这件事情扩大,继续恶化,所以对她的预知能力有需要。” 冯义庭无语,他只能说:“那好吧,按你说的,我们先见见面吧,也好相处。” 郭明赶紧答应了,她说:“这样吧,我让她来上海,英国方面会安排专机过来,你们就一起从上海坐专机去英国?” “好吧。”冯义庭说:“让我先跟林竹语见个面吧,如果方便,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郭明应允,这时又说:“好吧冯义庭,我安排一下,你等我电话。” 第二天,郭明就打通冯义庭电话约他去市政宾馆,说林竹语己经过来了。 冯义庭于是赶去郭明所说的房间,随之敲了敲门。 不久,一个蓄披肩长发,脸色苍白的女孩打开了门。 看到冯义庭后她吃了一惊,直直的盯着他足有三秒左右,才飞快移开了眼睛。 冯义庭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发现她长得其实挺漂亮。她眉毛很细,像微微飘起的两片柳叶。长长的睫毛下面,是清亮幽深的眼睛,美丽神秘,仿佛能看透你的心事。 她的皮肤很白很白,没一丝血色,但是极为细嫩,仿佛玉雕般、还吹弹得破。嘴唇长得小巧玲珑,唇线清晰而微微噘起,或许是没有血色吧,淡淡的抹了点唇膏。 瓜子脸,精致而完美的下巴,总之给人的印象是冰清玉洁,美丽到难以方物。(未完待续。。) 四五二:她的预感 不过,冯义庭见过的美女多了 比如虎婴,比如叶仪琳,她们都足以倾城倾国。(..tw) 因此,他不以为然,这时淡然伸出手去,说:“我是冯义庭,你是林竹语吧?” 林竹语看了看他的手,只是打开了门,然后便自顾走进去了。冯义庭一愣,他可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没礼貌,弄得他有点尴尬。 他讪然往房间里走去,就听林竹语冷冷的说:“我刚让郭明姐姐通知英国,尽量让我们快点去r镇,我预感这事还会发生。” 冯义庭愕然,他吃惊的叫道:“还会发生?” 林竹语没有理他,又说:“中午有去英国的航班,我们越快越好,立刻去伦敦。” 冯义庭感觉她根本就没征求自己的意见,象下命令似的,不由皱了皱眉有点不爽。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冯义庭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郭明打电话过来了。 冯义庭接通电话就听郭明在里面说:“小冯……见上面了吗?” 冯义庭应了一声,就听郭明又说:“真不好意思,刚才小林告诉我说,能越快去英国越好,因为她预感这个事件还会发生。” 冯义庭又应了一声,郭明这时压低声音对他说:“小冯啊,你是不是感觉这个林竹语不好打交道?没事,她就这样,据医生说她有轻微的自闭,不喜欢跟任何人交流。” 冯义庭一愣,这时看了看坐在桌边的林竹语表示理解:“没事。我们挺好。” 郭明赔着小心解释道:“她就是这么个人,不合群。这是我唯一不放心的地方。义庭,你就算帮郭姐姐一个忙吧。照顾她一点行吗?” 冯义庭暗想;帮忙,是她不太理会我好吧郭姐姐,这个忙有点难帮呢…… 虽然这么想,嘴上不得不应了一句,就听郭明又说:“她说要尽快去英国,你现在能跟她一起走吗?如果不行,我就另外安排一个人过去。你随后去英国后跟她会合就行了。”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这才说:“不用,我安排一下。马上跟她去英国。父母那边我有办法应付,你别让他们知道我去英国就行,老规矩瞒着他们就行,好吗?” 郭明大喜。赶紧说道:“好的、好的!谢谢你冯义庭。算姐姐欠你个人情!” 冯义庭笑道:“那么客气干嘛郭明姐姐,挺简单的事情,你搞得那么复杂!” 郭明犹豫了一下,这才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就不客气了,主要是因为林竹语不太喜欢跟人交流。但她跟我挺合,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她性格内向,陌生人很难跟她交流。” 郭明停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之后才又说:“所以我才拜托你!而且。她有预感的时候会难受,极其痛苦让人感觉挺可怜的……冯义庭。看姐姐的面子,帮我照顾下她。” 冯义庭打量了冯竹语一眼,赶紧又应允了一番,郭明才将电话挂断了。 收好电话后,冯义庭便问林竹语:“什么时候的航班?” 林竹语头也不抬,说:“中午,我们十点半就得去机场。” “这么快?”冯义庭感觉有点仓促,便说道:“那我得回去准备一下,你是直接去机场,还是我来接你?” 林竹语仍然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随便。” 冯义庭皱了皱眉说:“随便……这怎么行,你得决定我才好安排。” 林竹语这才抬起头来,浮起一缕不耐烦的样子也不说话,直直瞪着他。 冯义庭跟她对视了足有三秒,才替她下了个决定:“好吧,我来接你。” 说着他就逃离了这个房间,一边纳闷;这个世界上,咋有这么难沟通的人呢? 他匆匆忙忙逃回到家里,安排了一个障术分身,用以应付父母家人。这才带了点随身物品来到宾馆找林语竹。 他己经到了破虚阶,因此设置的分身简直逼近神仙分神,足以应付一切凡事。 林语竹还在宾馆,看到他来之后拿起一个双肩背包,两人到街上搭个的士一起去机场。 好在机票什么的,是直接内订的,他们只管登机就行了。 近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可不是玩的,冯义庭坐在飞机上,简直感觉自己是单独一个人。 他试着跟林语竹沟通,但这丫头根本就不理会他,好像陌生人一样。 估计这小子形貌啥的有些凶猛,而且老是跟森竹语搭讪,人家又不太理会他吧,隔壁的一个老外,己经开始注意他们了。 这家伙一看就挺有正义感的老头,估计认为他在骚扰这个安静而漂亮的小姑娘了。 虽然说林语竹跟冯义庭年纪差不多大,不过冯义庭可是个少年老成的家伙,他可差点成了柳寡妇两娃的爹呢,因此不认真看还以为是个大叔。 而林竹语因为雪白的肌肤,以及宁静的外表,秀秀气气不令人间烟火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满十六岁的大萝莉。 外国人保护儿童的意识很强的,估计老外眼神不咋滴,把他当成了一个想性骚扰的怪叔叔了,冯义庭意识到情况的严重可不想人家召来空警,只能找地方睡觉喽…… 他闭上眼睛之后,明白这趟英国之行,估计会很寂寞。 经过漫长的飞行,他们在伦敦时间下午四点多,便到了伦敦的西斯罗机场。 刚下飞机,就能看到几个人站在不远处,连车也开进来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貌不出众,但是看上去很坚毅的英国佬,带着两个随从,正直勾勾的打量着他们。 “你们。”这个家伙迎了上来。用生硬的中文说:“是林、语竹,跟冯、义庭嘛?” 冯义庭用流利的英文说:“是的,你们是来接我们的对吗?” 那人明显的愣了一下。再打量了一下他们,看到冯义庭会讲本地话,便恢复了英文,有点不相信的说:“你们就是中国国家安全局推荐的工作人员?” 冯义庭笑了,他说:“是啊,不瞒你说,其实我们年纪不小。只不过她的长相比较幼稚。” 那人还是有点不信,迟迟疑疑的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我是英国国家安全局的副局长文森。也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请你们跟我来。” 说着带着他俩车走去,只听老头后面一个年青些的家伙小声嘀咕道:“中国方面竟然派来两个学生?他们是来实习吗?” 文森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他们是属于**型科的高级骨干。我见过相关证件!” 非正常科被他们弄成**型科了。只要不弄成**型肺炎,冯义庭倒也没啥异议。 上车之后,文森继续给林语竹介绍道:“我们先去看r镇的相关资料,了解一下这个案件的相应背景,可是……据说你认为这件事还会发生,是真的吗?” 林竹语点点头,她仍然是冷冰冰的样子,这使文森识趣的沉默了。 冯义庭解释道:“我的队员性格比较内向。不擅长跟人交流,对不起。” 文森开始打量他了。他好奇的打听道:“我听说……你们是属于中国国家安全局的一个特殊机构,也就是**型科。这是一个神秘的机构,你们……都有超能力?” 冯义庭解释道:“算特异功能吧,比如我队友,她就能预测没发生的事情。” 三人一起愕然,连开车的也找机会,侧过头来,看了看沉静无语的林竹语。 “你呢?”文森好奇的打量着冯义庭,问道:“你应该也有特异功能吧?” 冯义庭笑了,他指了指林竹语说:“我是照顾她的,不过推理能力不错。” 文森浮起一缕失望,客气的笑了笑,不再询问他了。 车子很快开到著名的唐宁街十号,这里戒备森严。他们很快来到了赫赫有名的军情六处办公室,文森有点尴尬起来。 因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对冯义庭和林竹语表示出好奇来。他们都在奇怪,文森弄俩中国娃娃来干嘛?他想做中英青少年文化交流大使? 文森出示证件后,带着冯义庭跟林竹语朝里走去。很快他们来到六处办公室,来到一个大厅,里面设备齐全,不少人正在忙上忙下。 美国派出了一个拥有不少权威和专家、二十来人的庞大团队,算给英国佬面子了。 日本方面派出了一个工作小组,有七个人。其中有四个是倾向于科技研究方面的精英,一个ufo文化研究专家。还有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和他的孙女,估计是民间中拥有异能的高手,冯义庭不太了解日本,不清楚他们是啥派别。 文森殷勤的跟美国、日本的工作组负责人打着招呼,然后给大伙介绍冯义庭和林语竹。他很正式的说道:“这位小姐和先生,是来自中国国安局的**型科高级工作成员,林竹语女士,冯义庭先生。” 冯义庭跟大伙打着招呼,满脸的客气和谦虚。林竹语径直朝摆满了资料的那张办公桌走去,根本没理会文森的介绍。 大伙愣愣的看着她,只见她皱起眉头,脸色不是很好,随意翻了翻上面的照片。 “德克郡?”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确定的说:“下次将是德克郡……某个小镇。” 冯义庭愕然,因为林竹语在说中文,他立刻将她的话翻译过来。 文森正因为林竹语的态度有些讪然,听了她的话吃惊的冲了过来。他追问林竹语道:“你是说……这个事件,还会出现在德克郡对吗?” 林竹语点点头,她突然皱起眉头,浮起一脸难受说:“赶快,送我们去那个地方!”(未完待续。。) 四五三:末日与重生 看到森竹语痛苦的模样,冯义庭记起郭明的话来。.tw[] 他明白林竹语每次有预感的时候都会很痛苦,于是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林竹语,你的样子很不好,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林竹语摇头,她对冯义庭说:“让局长赶快送我们去找那个小镇……” 她说到这儿,脸上又浮起难受,停了一会才说:“镇上有个古老的风车。” 冯义庭赶紧跟文森将林竹语的话翻译了一次。 文森吃了一惊,他立刻吩咐下属,寻找这个神秘的小镇。 很快,其他工作人员也明白了这个消息,大伙愕然望着柔弱的林竹语,将信将疑。 冯义庭皱了皱眉,这时对林竹语说:“如果你很难受,就别再去寻找相关的信息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尽量让我来帮助你吧?” 林竹语摇了摇头,不再理他了,继续去看桌上那些照片。 冯义庭张扬神念开始搜寻相关的信息,停了一会,他才低声对林竹语说道:“德克郡有三个有古老风车的小镇,风车有其他特征吗?” 林竹语愕然看着他,这才说道:“你对英国很熟悉?” 冯义庭点点头,随口说道:“算是吧。类似的事情,是不是很快会发生?” 林竹语点头,她沉吟了一下,脸上又浮起一缕痛苦,突然说道:“风车上挂着一面木质盾牌,这是一面古老的橡木盾牌。好像被人使用过。上面有刀剑砍过的痕迹。” 冯义庭立刻大声对英国方面的工作人员叫道:“这个小镇的风车上,有一块橡木盾牌!” 工作人员立刻开始缩小范围,加快搜寻的范畴。可就在这个时候,林竹语突然浮起吃惊的表情,她随之惊叫道:“天哪,他们……全都消失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林竹语,说不出话来。(..tw好看的小说)所有的人都被他俩弄得惊呆了,甚至毛骨悚然! 不久之后,工作人员己经锁定了这个小镇。文森立刻安排直升机飞往此处。 飞机很快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从上往下望去,可以发现这是一个空荡荡的小镇。 不远处。那架古老的风车仍然在孤零零的转着,上面挂着一面盾牌。 所有的人都消失了,这儿就像一个空城,死气沉沉。连狗也没看到一只! 文森呆呆的站在最前面。眼前的情形令他目瞪口呆! 这个小镇叫埃文镇,情况竟然跟之前被标上r代号的罗森尔小镇一模一样! 美国人的工作组,己经开始架设仪器,进行现场堪查了。另外,五个日本人也开始在英国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架设仪器进行检测。 冯义庭带着林竹语慢慢朝小镇走去,他说:“现在这个小镇没一点异样,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人居住的小镇。而且我也看不出人究竟跑哪儿去了……不对。” 林竹语一愣,静静盯着冯义庭。就听他皱着眉头说:“我能感受到一股渐渐消散的死亡气息,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小镇的居民,应该都死去了。” 林竹语愕然瞪着冯义庭,显然他说的太可怕了。 放眼望去,整个小镇就像时间突然停止一样,有辆汽车的引擎甚至还在工作。地上有被扔下吃过一半的食物,居民家里的电视仍然开着,音箱流淌着音乐。如同一切正在进行的时候,突然所有的人躲起来了,顾不得身边的东西。 冯义庭跟林竹语漫无目的的走在小镇之上,打量着身边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形。 这些人究竟跑哪去了呢?或者说,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全镇人瞬间消失呢?就在这时,一个人用生硬的中文说:“请问,你们是不是中国的道家传人?” 俩人转过身来,发现那个老日本人,正跟他的孙女儿站在一起,一脸殷切望着他们。 冯义庭打量了他一下,明白他既然能看出自己跟道家有关联,估计对中国的文化也算熟悉吧,于是便点点头,说道:“不错,我算得上是道家的传人了,请问您是?” 日本老头笑了,他说:“我是日本伊贺派的传人,我略懂一些忍术,并喜欢道术。” 冯义庭一愣,因为很多原因,他对日本人的印象不是很好。 但是目前的情况,只能礼貌的对这个老头笑了一下。就听他自我介绍说:“我叫山田,这是我孙女山田幼樱,你们好、请多多关照!” 说到这儿,山田抱歉的笑了一下,这时又说:“因为一些愚蠢的政要和历史原因,导致两国出现了一些误会,我为此给冯义庭君和林竹语小姐道歉!” 山田说着就给冯义庭鞠了一个躬,表情相当严肃。 冯义庭见他这样,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只能对他客气道:“别这样山田先生,毕竟是小部分政要的原因,跟老百姓无关。” 山田叹道:“贵国的文化博大精深,尤其是道家文化,一直令我十分仰慕。只可惜现在两国关系微妙,我一直想去贵国求教的梦想,看来短期不会实现了。” 冯义庭又客气了一下,就听山田话语一转,又说:“冯义庭君,这个小镇的人突然全部都消失了,你是怎么看的?”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叹道:“我估计小镇上的人都己经死亡了,我们才来的时候,我还能感受到一缕死亡气息,只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恢复了正常。” 山田点了点头,他低声说道:“我也这样认为,因为我听过一个传说。” 冯义庭一愣,他好奇的问道:“什么传说?” 山田看了看孙女,解释道:“其实。这个传说是幼樱从网上找出来的。幼樱,还是你来跟冯义庭君和林竹语小姐说吧!” 山田幼樱于是恭恭敬敬对他们又鞠了一躬,说道:“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冯义庭跟她客气了一下,就听她用流利的中文说:“你们听说过末日重生教吗?” 冯义庭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林竹语,只见她也摇了摇头。 山田幼樱这才继续说道:“末日重生教是新近出现的一个对应末日的新教,应该是个邪教。这个教在欧洲各地都有,但发源地就是英国。” 听着山田幼樱用流利的中文描述,冯义庭和林竹语明白了这个邪教的渊源。 这是一个末日传说出现后才迅速发展的教派。估计所有的末日传说。都跟这个教派有联系。山田甚至怀疑,末日的传说,就是这个邪教有意流传出来。以煽动无知者入教的。 山田幼樱至所以关注这个教派,是因为她自己差点也加入这个教派了。 后来是他的爷爷令她迷途知返,才不至于跟这个邪教搅在一块。 这个教派信奉血族之王。他们相信上帝己经救不了他的子民,唯有魔鬼才能让可怜的人们逃离末日。在大毁灭之后。迎接新的生活。 而且,只要信奉魔鬼,无论你从前的信仰是什么,是好人还是坏人,就会获救。 这样低的门槛,对所有相信末日,但又不希望被毁灭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诱惑。因此这个教派迅速扩展。很快就有了无数信徒。 军情六处很快便注意到这个邪教,当局迅速采取措施。掏毁了这个茁壮成长的邪教。 山田幼樱且知道,这个教派并没有因为在英国的总部被破坏而中止,它仍然存在。 而且,她知道这个邪教的总部,最初就在罗森尔小镇。这也是她能跟爷爷来英国的原因。 说到这儿,这个有点腼腆的日本姑娘,四下看了看之后,不无神秘的说:“我估计,罗森尔小镇的居民,己经全部变成了吸血鬼僵尸。” 冯义庭愕然,他奇怪的说:“专案组的人不是去罗森尔小镇调查过吗?没有异样啊!” 幼樱又说:“受检查的人,肯定是该教的骨干,他们为了应付调查还没有变异!” 冯义庭吃惊的看着她,只听山田幼樱又说:“只有僵尸才能不死不灭,也不怕无尽的黑暗。因为之前我早就听说过,末日重生教的教主,是不死的血族之王!” 林竹语一直在默默盯着山田幼樱,这时突然说道:“她说的不错。” 大伙都愣住了,显然,侃侃而谈的山田幼樱,只怕也不敢确定自己说的就是真实的。 林竹语仍然打量着山田幼樱,这时确定的说道:“她说的一切,跟眼前的小镇太相符了,我有感觉,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正在这时,文森因为发现他们一直在交谈,开始朝这边走了过来。冯义庭叫住他,用英文简单的将山田幼樱说的一切跟他交流了一下。 文森浮起惊骇的表情,他叫道:“山田小姐早就跟我们说过这件事情,只不过我们感觉这太荒唐和不可思议,并没有认真对待,你是说林小姐说她说的都是真的!” 冯义庭点点头,他对文森说:“要不这样吧,你立刻安排我们去罗森尔小镇看看!” 文森皱了皱眉,他说:“目前这个小镇己经被严格控制住了,禁止任何人出入。不过,我应该能让你们进入小镇,但是执行的军方会很麻烦。” 冯义庭一愣,就听文森继续说道:“因为迫于压力,我们己经不能再派工作人员和专家进入小镇了。你们如果要进去,会比较费劲。” 作为国家安全部门的主要管理者,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冯义庭不免愕然。 他皱起眉头,不太相信的说道:“小镇被军方控制了?”(未完待续。。) 四五四:新生一族 听到罗尔森小镇己经被军方控制之后,冯义庭更加担心。(..tw无弹窗广告) 他开始置疑这样做的意义,文森解释道:“如果保证镇内居民的正常权力,我们将无法阻止某些信息的传递。这件事很棘手,因为他们拥有完整的资料和记录,很容易引起媒体注意。一旦居民将这件事公布事情就会失控,而我们掌握的真实资料,反而会成为伪证。” 冯义庭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他默默盯着文森,又问:“军方介入有什么用处?” 文森摊了摊手说:“是为了防止事态失控,小镇的居民情绪很激动。”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幼樱小姐是说真的,全镇人都可以变成血族,军队为什么不可能也变成血族?而且,你说不能再派工作人员和专家进入小镇。说明这件事己经失控。或许,比你想象还要危险,明白吗?” 文森呆呆的瞪着冯义庭,他这才明白这个来自中国的“推理专家”,年纪不大长相挺老成,不光这样,看样子这家伙还挺会吓人! 不过综合起来,好像他所说的一切也不无道理,文森脸色渐渐变得惨白,他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是指……小镇上的专家和进驻的军队,目前有异变的可能?” 冯义庭学着他的样子,无奈的摊了摊手说:“要是我没弄错,事情比我们现在所说的还要严重。罗森尔小镇的居民估计全部变成了血族。驻扎的军队也变成了血族!” 文森瞪大双眼,就听冯义庭继续说道:“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目前英国己经有不下十个类似的小镇,不包括其他分散在欧洲的类似小镇。” 一直在沉默的林竹语听到这儿,不无愕然瞪着冯义庭,突然问道:“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数据,还有……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冯义庭四下张望着,随口说道:“不瞒你说,其实我比较熟悉英国。” 冯义庭确实比较熟悉英国。因为在这之前,黄小有曾经给了他一个古老的存折,使他得以从英国获取过一笔不菲财产。虽然最后这笔钱都让冯大柱给独吞了,但估计这笔钱在重建昆仑派一事之中,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 相对来说,其实英国对冯义庭和他的家人相当不错。他对之印象挺好的。 当然。他刚才跟文森所说的一切,可不是之前获取的信息,这些东西都是来到英国之后,他通过自己的特殊能力获取的最新资料,他当然不会告诉文森,他是如何获取资料的。 让冯义庭没想到的时,此时林竹语倒挺配合他。只见她郑重的对文森说:“相信他,他说的很真实。” 看来林竹语确实不太跟人交流。冯义庭有什么能力,她一概都不知道。 其实冯义庭在非正常科名气挺大。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明白他是啥人。 不过,冯义庭明白自己获取的资料只是表面的,如果想得到更多更资料,除非去找时旧寒。因为那家伙有一个遍布世界各地的强大门派,如果找他的话,估计末日重生教有几斤家底,只需要几分钟,应该就被那个著名的大坏蛋、弄得清清楚楚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达到破虚阶的修士,冯义庭自己也有很强的感应能力。 血族拥有强烈的死亡气息,一个像他这样修为高深的道家传人,对于僵尸肯定极其敏感了。再说,他自己还有两个终极僵尸手下,能不了解这些玩意吗。 因此当山田幼樱将事情一说出来,林竹语再确定她所说的真假。他便立刻便张扬神念,不仅及时找到了不少异常情况,同时还仔细检查这个国家,获取了很多相应信息。.tw[] 他随之感应到大片超常区域,这些地方有着密集的死亡气息,充满了异变的超级魔尸。 不过,对文森来说,他更趋向于相信这个看上去挺柔弱的姑娘,因为刚刚发生的几件事情,这个小女孩的预见能力,简直令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林竹语的话太有说服力,她直接预见了埃文镇居民失踪。 因此当她承认冯义庭的时候,文森可被吓坏了,因为冯义庭所说的一切令他瞠目结舌! 冯义庭无可奈何的看了看被吓得呆呆的文森,轻轻叹了口气。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怕吓死人的又说:“你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清除这些变异的村庄和城镇。因为这些血族既然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无非是准备公开跟政府对立。” 文森简直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个叫做冯义庭的禽兽,正阴森森唯恐天下不乱的又说:“如果我没猜错,它们显然己经讨厌长年呆在暗无天日的阴暗世界,想搬到城里来住了。” 冯义庭的话,让文森呆若木鸡。这家伙说的太变态了,文森甚至怀疑他就是奸细! 也许他就是这系列事件的幕后代言人呢……他求助的望向林竹语,充满了怀疑和询问。 显然这个女孩的超能力,因为己经见识过了,比较让他信服。 林竹语浮起痛苦的表情,她用手按住额头,低声呻吟道:“唔……他是说真的。” 冯义庭走近林竹语,试图安抚她,同时对文森说道:“别再逼她用超能力,这会使她痛苦。你知道在我们东方,预测未来的事情属泄露天机,所获取的罪孽是很深重的。” 文森呆呆瞪着他们,脸色时青时白。冯义庭所说的虽然荒唐且恐怖,但有林语竹加以确认,他仍然有些怀疑但事情却越来越真实,因此呆呆的望着他俩,茫然不知所措。 冯义庭神色郑重,又说:“文森局长,你现在必须进行控制。我不是吓你,不然英国将拥有一个新的民族,它们很快就会找政府索要选举权的、这就是不死不灭的血族。” 文森骇然,就听冯义庭继续说道:“而且,这里应该有高阶的终极魔尸,你们将拿它没一点办法。我让你们带我去罗森尔小镇,就是让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就在这时,一辆宾利车飞快的朝这儿开了过来。六处的工作人员将车挡了下来,不久之后,有人带着一个男人往这边走了过来。远远的看了一眼,冯义庭不无愕然的叫道:“库柏?” 那家伙也看到了他,他吃惊的叫道:“冯义庭!” 天下真是太小了,冯义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库柏朝这跑了过来,他用力拍了冯义庭一巴掌,兴奋的叫道:“你怎么在这儿冯义庭?” 冯义庭笑道:“我是国家安全局的,是过来帮文森局长处理这个案子的。” 库柏警惕的打量着林竹语,冯义庭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同事林竹语,一起来办案的。” 库柏这才松了口气,对林竹语自我介绍说:“我叫库柏,是冯义庭的朋友。” 冯义庭担心的看着林竹语,发现她对库柏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 一侧,文森奇怪的看着库柏说:“库柏男爵,原来你们认识?” 库柏点点头,不无焦急的说道:“文森局长,你知道罗森尔小镇事件吗?” 文森当然知道,令他奇怪的是,库柏怎么也知道这件事了。 库柏焦急的说:“这是一个可怕的小镇,来不及给你解释了!我父亲和叔叔己经去罗森尔小镇,他们让我通知你,尽快组织部队配合。如果没弄错,那儿会出现大量变异血族!” 文森瞪大双眼,如果开始他还对冯义庭的说法抱有怀疑,那库柏的话令他意识到事情真的有如此可怕! 因为文森很清楚库柏家族的背景。库柏家庭是英国王室一个传统世袭爵位的家族。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派库柏过来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最重要的是,传说库柏家族,是一个懂魔法的神秘世家! 库柏说完之后,着急的对冯义庭说:“冯,我知道你是一个道士,你能帮我们吗?” 显然,在上海的时候,因为亲眼见过冯义庭降伏神通广大的妖魔,库柏开始信任他。 冯义庭点点头,就听他担心的说:“我怕我父亲跟叔叔会应付不过来。他们告诉我,古老的预言说,冥王将重新统治人间,他们先会派出血族战士,成为人类大敌!” 冯义庭看了看文森,就见库柏又说:“这些血族战士,将是冥王强大的部属,它们拥有可怕的破坏能力,而且不死不灭。普通的士兵,根本就拿它们没一点办法!” 库柏的话跟冯义庭所说的如出一辙,这让还有一丝犹疑的文森开始全信。 文森走到一边之后掏出电话,他犹豫一下,拨通了一个号码。随之开始急速的跟里面的人说着什么,单手挥舞,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显然,文森正在跟里面的人在陈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需要更多的权力和帮助。 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通话之后,文森挂断了电话。他告诉冯义庭:“刚才我是直接跟首相通的电话,他需要确切的事实证据。” 冯义庭吩咐文森:“尽快将在现场的专家撤离,弄到安全的地方,他们现在对事情己经没有任何帮助了,我们得赶快去罗尔森小镇。”(未完待续。。) 四五五:疯狂的士兵 听了冯义庭的描述,文森明白事情只怕己经趋于失控! 如果这个长相凶猛的中国男孩所说的不错,那么罗尔森小镇只怕比这儿要严重多了。(..tw无弹窗广告) 他正在愕然,就听冯义庭继续说道:“我估计,既然有调查的专家失踪,说明他们己经被血族控制住了。这些可怕的生灵,显然正在有系统的进行一些行动。” 文森又摊了摊手,他不解的问道:“他们为什么控制专案组的人?有什么用处?” 冯义庭沉吟道:“它们的用意十分明显,控制专家,是想获取更多的人类精英情况。唯有这样,才能进行更为系统和有效的后续行动。我估计,它们很快就会有更大的行动,而这些行动的最后目的,无非是直接跟人类对立!” 冯义庭的分析令文森心中一阵绝望……正在焦急,就见一边的库柏只差不咆哮起来:“我们尽快去罗森尔小镇吧!这地方相当关键,因为我父亲和叔叔他们,经过很长时间的推测和冥想,这才估计这个小镇,应该是冥王向人类发起进攻的第一个前哨!” 看到库柏焦急得己经不像一个绅士之后,文森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发愣了。 他立刻示意自己的下属,准备向罗森尔小镇出发,同时申请军方的帮助。 工作人员立刻开始行动,文森开始重新调整自己的工作重心,并且跟顶头上司重新进行事件的风险评估。他必需引起更多的支持和关注。因为他可不想大不列颠合众国增加一个新的种族,它们估计比偷渡者和有色人种不好管理多了! 与此同时,一辆路虎越野车。正高速朝旁着本尼维斯山山脚下的一个小山镇驶去。 罗森尔小镇就在遥远的前方,坐在后排的是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胡子都雪白的英国绅士。 这就是库柏的父亲威克?库柏,以及他的弟弟尼尔斯。 尼尔斯今年四十五岁,不过保养得法,看上去挺年青的。 威克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银色的法杖。这根拐杖的顶端。镶嵌着一粒美丽的红宝石。 就是这根法杖,它对库柏家族来说是如此的神圣和伟大。 在这之前,这根被极尽奢侈装饰的小棍儿。一直被家族的长者收藏着,从不轻易示人。 这是一根传统的魔杖,一根无比神奇和玄妙的魔法之杖。 而威克是一名魔法师,库柏家族历代就是神秘的魔法世家。包括他弟弟尼尔斯。只不过因为平静无波的太平盛世。妖精和魔鬼都挺老实,库柏家族己经很久没用这根神奇的“冥想之杖”了。 因此在被威克取出之前,这根魔杖一直被锁在一个坚固而华丽的箱子里。 这根魔杖拥有强大的魔法感应,一度是库柏家族最伟大的魔导师道尔的法杖。 这根法杖拥有着强大的凝聚力,它能在最短的时间中凝聚最强大的魔法能量,并让它们通过庄严而神圣的咒语,在魔法师的运用中瞬间释放! 用现代一点的话说,这玩意其实就是一种能将咒语、符咒、精灵、魔法能量等等等等完美结合的终级灵力媒介。 相比普通的魔杖。它能更加合理的运用各种元素,使它们释放出最强的能量。 汽车一直在高速行驶。随着时间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即将来临。 威克神色更加严峻,他知道黑夜下的血族,将比白天更为凶猛。 “威克。”一边的尼尔斯按捺不住了,他不无担心的对他哥哥说:“我们一直都没有游呤者的消息,以我们现在的法力,能阻止哈迪斯吗?” 威克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传说,游呤者会从东方而来。他会带着他的仰慕者,用它强大的魔法能量,将哈里斯打回深深的地狱。尼尔斯,别担心,关键的时候他会出现的。” 尼尔斯不以为然的吸了吸鼻子,暗里嘀咕道:“传说?这简直就是**裸没一点技术含量的街坊讹传!每次从东边出来的,除了太阳简直没有其他东西了。有时太阳也会偷懒,谁见过传说中的游吟者?他还是个东方人,东方人除了山寨东西厉害,他们还能干啥?” 尼尔斯正在嘀咕,就见前面突然照来强烈的光芒,那道光柱将渐浓的夜幕照得通明。 这是一个设置在哨卡塔楼上的大功率探照灯,它强烈的光柱直接盖过了车灯。 一个士兵在前方,晃动着一个显眼的停车标志,勒令他们停车。 司机用手遮住了眼睛,然后渐渐让车速慢了下来。 没办法,司机只能将车靠边停下,就见一个挎着枪的士兵走了上来,他不容分说的命令道:“前面是军事控制区域,任何车辆都禁止驶入。尽快离开吧先生们,这是命令。” 尼尔斯推开车门,他整了整衣服,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尼尔斯?库柏伯爵,车上的是我哥哥威克?库柏公爵,我希望能见你们的长官。” 士兵冷冷的打量着他,他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刮得光溜溜的下巴,这才说道:“我们接到的命令是阻止任何人、包括女王在内的任何人进入,库柏伯爵先生。” 尼尔斯愣了一下,他正想发火,就听车门被推开的响声,他哥哥从另外一边下来了。 尼尔斯看了一眼威克立刻愣住了,因为他听见他正在迅速的念叨着什么。 咦……他想干什么? 尼尔斯呆呆的瞪着老兄简直糊涂了! 突然,他哥哥高高的扬起手中的法杖,迅速划出一个奇怪的图案,然后抑扬顿挫说道:“以火系元素精灵之王!萨尔蔓的名义!”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哨卡前的士兵面前,突然出现猛烈的火球,跳跃着朝士兵们扑去! 这火挟带着强大的炙热能量,空中立刻传来肌肤被烧灼的焦臭。 尼尔斯大惊失色,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年纪日渐增长的哥哥、竟然相比年青的时候更加容易激动!他根本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老头如此冲动,他竟然用魔法攻击军方的士兵! 任何魔法师都明白,现代武器的攻击力简直太变态了,这些现代的兵器,能在数秒钟之内达到魔法师一辈子都难折腾出来的巨大威力!比如核弹、比如云爆弹等等。 威克想寻短见了嘛?他最近是不是遇到某些难过的坎、导致有了轻生的念头了? 尼尔斯正在瞎猜着,随之他的愕然被僵住、他发现一个令他惊恐万状的情形! 当火球出现之后,就算它们跳跃着朝那些士兵们窜去,直接扑落之后熊熊燃烧起来,所有的士兵仍然一动不动!它们任凭烈焰烧灼自己的身体,直到将枪枝中的弹药被烈火烧得爆炸,弹头因为没有枪膛和来福线的作用,炸开飞溅! 魔法火焰强大的烧伤力,瞬间将这些士兵们烧成通红的骨架! 可是他们仍然坚强的站立在原处,为首的头部仍然完好,只听他愤怒的叫道:“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这是军方管控……区……呜……” 火焰上腾,刹那间便将他的头部烧坏,他的声音变成一种沙哑的空气流窜了! 尼尔斯大惊失色,他简直被吓傻了!正发愣就见他哥哥拖住自己,一边朝里车跑一边叫道:“这些士兵都己经被变成了血族,我们快到罗森尔小镇去!” 尼尔斯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他这才发现,那些被火焰烧成骨架的士兵,仍然没有倒下!这些怪物面面相觑着,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彼此身上的焰火,发现他们开始逃跑才清醒,呼啸着追了过来! “噢嘎登!法克、法克!”尼尔斯怪叫起来!这玩意简直太他娘的变态了! “闭上你的嘴巴!”威克打开车门,将弟弟往车上推着。他一边上车,一边对坐在前面的司机叫道:“快开车,带我们到小镇去!” 司机本来呆呆的瞪着前方的,这时因为威克的话蓦然清醒过来,眼前的情形令他吓得惨叫起来!他不顾一切的推开车门,掉头就跑! 骨骼们冲上来了,因为司机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它们蜂拥而上,首先捉住了他! 司机惨叫起来,疯狂的骨骼们一通撕扯,瞬间便将他撕裂! 可怖的血雨四下崩飞,可怜的司机倾刻被那些力大无穷的怪物、撕碎成几大块了! 威克打开车门,朝驾驶室窜去。沾满了鲜血的骨骼们转过头来,它们眼眶中泛出绿色的光芒,朝他咆哮起来。威克坐上驾驶室,用力关上车门,然后启动汽车! 路虎车特有的优良性能,使得它迅速咆哮起来,就在那时,骨骼们一拥而上! 这些骨骼拥有惊人的速度,最先那个己经用力一跃,紧紧的抓住了车辆尾部。后面的尼尔斯狂叫起来,他清楚的看到这具骨骼的爪子穿过车辆的铁皮,紧紧扣住车身! 又一具骨骼跳了上来,像前一只那样抓住了汽车的车体! 汽车往前跳跃着奔行,威克己经将油门踏到底了,车辆咆哮着往前狂奔起来。 它后面紧追着一群在燃烧的骷髅!这情景简直太疯狂了、令人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四五六:死神 汽车顺着公路往前飞奔,速度越来越快! 可是,紧紧抓住汽车尾部的两具骨骼,正冲着玻璃窗内的尼尔斯咆哮! 尼尔斯吓得要死,他一把年纪,几时经历如此惊世骇俗的激情,再次失声狂叫起来。 “闭嘴!”威克一边驾驶汽车,一边抽空将法杖扔给他,然后说道:“你练的是雷系魔法,弄掉这两只可恶的怪物!住嘴尼尔斯,你吵着我开车了!” 尼尔斯这才停止怪叫,颤抖着抓过老兄扔过来的法杖。 平时这个老家伙才没这么大方呢! 打小的时候,给他用的就是花园砍下樱桃枝削成的法杖。这么多年来,他连初期的闪电术都不能整出,最多能让一只电灯泡发出弱光! 他握紧法杖,开始念出咒语。车子的空间虽然不小,但跟地面还是没可比性的。高速的奔驶,再加上车窗外两只骨骼的表演,尼尔斯哪能划出完整的法符? 一只骨骼终于让脚扣上车尾了,于是猛的用光溜溜的头盖骨往前撞击着!结实的特制玻璃被它撞击崩裂,渐渐往里突进,它很快就会支持不住了! 好在法杖终于焕发出对应法符的光芒,他成功了!尼尔斯颤抖的叫道:“以雷系元素精灵之王!隆特的名义!” 天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闪电!强烈的魔法元素突然聚集,在闪电出现之后才迅速消散! 那道闪电准确的击中正用力撞击车后窗的骨骼!强大的能量将那具骷髅炸得四分五裂,迅速散落到公路上。被高速抛落消失不见了。 驾驶汽车的威克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不无讽刺的对尼尔斯说:“尼尔斯。这是你第一次成功召出闪电吧!” 尼尔斯可没有理会老兄的挖苦,他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法杖,再看了看另外一具骷髅。 那家伙也努力将后腿扣上了车尾,这时用力对着被同伴撞坏的玻璃一顶! “哗!”的一声,玻璃一下就被它给弄碎了! 因为有过一次成功的经验,尼尔斯不再像开始那样紧张,他从容的读着咒语。(..tw好看的小说)然后划出魔法符号,法杖再一次亮了起来! “以雷系元素精灵之王!隆特的名义!” 又是一道闪电从天而降,骷髅发出一声呼啸。瞬间便被炸得粉碎!一块碎骨溅到尼尔斯跟前,他伸出两只指头,掂起它打量一会,再将它抛出车去。 然后他便坐回椅子。相当绅士的捧着法杖。得意的笑了。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城镇。 威克松下油门,车速减缓,他们慢慢朝夜幕下如此普通的山镇驶去。他将车在“罗森尔小镇欢迎您”的招牌前停下。打开车门跳下驾驶室,默默望着小镇一动不动。 尼尔斯也下了车,他拍了拍身上的碎骨屑,然后走近老兄,站在他身边。 “你能用出雷爆吗?”威克凝视着前方。静静的问了他一句。 雷爆是高级魔法,能召出可怕的连续雷电爆击。密集的雷电汹涌澎湃,足以摧毁一切。 尼尔斯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运用如此高级的法术。于是他摇了摇头,就见威克转过身来,朝他伸出了手。 尼尔斯乖乖的将法杖还给了他。 威克接过法杖,郑重的将它捧在怀中,缓缓的说道:“道尔就是雷系魔法师,他曾经用可怕的禁咒‘天之重惩’,摧毁过魔鬼的躯壳。” 这件事尼尔斯也知道,这也是他选择雷系魔法的原因。 威克又说:“雷系魔法初期威力强大,但是进阶的速度极慢,需要漫长的时间和恒心,才能达到高级的法术范畴,你更适合于火系魔法,像我这样。” 威克说着,扬起手中的法杖,缓缓划出一个复杂的法符。他一直低声诵读咒语的声音、突然间抑扬顿挫起来、他用一种忘乎所以的声音喃呢道:“伟大的火系元素精灵之王萨尔蔓啊,用你的愤怒,摧毁一切吧!” 法杖突然跳跃出炫目的光芒,强大的魔法元素开始汹涌……刹那间!前方的小镇,大地突然就变得炙热! 随之,一种因为高温而发出的暗红,漫延在小镇的大地上! 尼尔斯惊骇的狂叫起来:“地狱之火!威克!你竟然能召唤地狱之火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暗红的火焰,突然就从大地深处窜出!这种火焰暗哑绯红,奔腾而起灼热到无与伦比!它们一冲出大地,立刻呼啸着往天空升腾,挟带着可怕的咆哮,如同地狱之门突然打开,释放出无数被束缚千万年的红色恶魔! 小镇上的房屋,突然便被这种浓重深沉的火焰冲得崩碎! 尖号呼啸着从小镇上传出,着火的人群从崩塌的房间中跑出,带着浑身熊熊燃烧的烈焰,在大地上四处冲撞! 小镇上的汽车和机械,突然就被这种可怕的火焰烧得爆炸,剧烈的火焰从汽车内部奔涌出来,高温令铁皮迅速变形崩裂,情形十分恐怖。(..tw无弹窗广告) 水塔因为诡异的焰火崩塌了,大量的水奔泻出来,立刻沸腾着化为蒸汽! 那股从地面窜出的焰火,就像是油火一般,蒸汽立刻助长了火势,更猛烈的火焰在小镇燃烧起来,火光通天而起,整个小镇几乎变成了烈火地狱! 令人吃惊的是,如此猛烈的火焰,竟然没能彻底烧毁那些冲出来的人群,它们仍然在奔跑和咆哮,而且渐渐变得有计划起来,如同有人在暗中指挥。 热浪扑面而来,尼尔斯抬起手来,想遮挡住这种恐怖的炙热。 暗红的火光将威克的脸映得通红。他满脸都是神圣和激动,呆呆注视着前方,竟然完全没有顾及扑面而来令人恐怖的灼热! 就在那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地面奔腾而起!一种浑厚沉淀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天空! 恐怖的死亡气息瞬间便充斥了这个空间。无边的黑暗能量突然充斥了小镇,猛烈燃烧的地狱之火,突然就熄灭了!巨大的幽冥之力,立刻令暗红的大地变得冰冷。 阴森森的死亡气息,使这个空间变成一个低压槽,天空中迅速聚集着浓重的铅云!暗哑的铅云如此逼近,几乎举手就可以触摸! 就在那时。只见那个巨大的黑影顶端,突然化成一个黑色的罩袍,而这个罩袍的脸部。分明是阴森黑暗令人感觉无比恐怖的虚无! 威克脸色变得苍白,他喃喃的说道:“噢卖嘎……哈迪斯……” “他就是死神?”一个陌生的声音好奇的问着,显得相当兴奋。 威克吃惊的转过身来,立刻发现一个东方男孩。一脸的匪气一看就不像好人。这不正拖着一个不知从哪拐骗来脸色苍白的东方女孩。这家伙好奇的打量着前方嘀咕道:“死神不是有把镰刀吗?怎么没看到他拿着?” “快离开这儿!”威克咆哮起来。他冲着这个中国小屁孩吼道:“不然你立刻会变成骷髅!没有人能从死神面前逃走,你们来这干什么?” “冷静、冷静!”冯义庭用英文说道:“冷静威克先生,请不要冲动,我跟你的儿子库柏是朋友,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冷静!别冲动!” 库柏的朋友?不过,谁敢在死神面前冷静? 话说死了以后就又冷又静了……威克骇然瞪着这个男孩、不过他好像就挺冷静! 而且,威克这才发现。死神哈迪斯的强大死亡气息逼迫过来,他们的身边突然多出了一种祥瑞的光芒。这种神奇的光芒,竟然将死神无所不至的死亡能量拒之门外!否则这种黑暗的气息,早就将他兄弟俩变成白森森的骷髅了! 他呆呆的瞪着这个若无其事的东方少年,吃惊的问道:“你是谁?” 冯义庭面带微笑,这时客客气气的说道:“冯义庭,英文的念法,就是义庭、冯。” 就在那时,一道金属出现的清脆声音,蓦然响起,它的凛冽足以撕裂整个空间! 就见小镇上方,那个高大的黑影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阴森可怖的巨大镰刀! “冯义庭!”林竹语害怕的尖叫起来,无比的恐惧感令她矜持不再。 冯义庭愕然转过头来,吃惊的瞪着前面的大黑影,用威克根本就听不懂的中国俚语叫道:“我草,镰刀、死神还真的有一把巨大的镰刀!” “别怕、别害怕。”冯义庭看了看那柄镰刀,随之侧头安慰林竹语:“镰刀虽然挺大,但是没开锋的,估计不是很锋利,我担保它砍不中我们!” 哈迪斯将镰刀拄在地上,这时缓缓的俯下巨大的身影,打量着冯义庭。 “你是谁?”一个浑宏霸烈、低沉却极度阴森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 恐怖的声音杂着浓重阴郁死亡气息,大地上传来轻微的“嗞嗞”声,便如同冰冻。 随着哈迪斯的声音荡开,大地上的青草和灌木,瞬间便枯萎到直至卷曲! 这是如何恐怖的幽冥气息、威克和尼尔斯完全惊呆了,他们直接为自己还活着而奇怪! 哈迪斯低下头来,好奇的打量着冯义庭,这时说道:“来自东方的游呤者,是你吗?” 冯义庭可没想到,欧洲著名的死神,竟然也知道自己这个称谓。 “游呤者……”冯义庭好奇的问哈迪斯说:“你认识我吗?” 威克跟尼尔斯吃惊的瞪着冯义庭。他们异口同声,惊讶的大叫起来:“游呤者?!” 兄弟俩不相信的瞪着冯义庭,他就是预言中伟大而神圣的游呤者? 这怎么可能!这家伙分明像个品行不是很好的中国学生、他会写传诵千年的诗吗? 冯义庭倒还真写了一首诗,而且还受到道祖李耳的表扬。 哈迪斯笑了。他浑厚的笑声突然就传透整个空间。 不得不承认,冥王的声音沉淀而浑厚,如果不是挟带着强烈的冥灵气息,这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足以倾倒无数女性,令整个世界的生灵,浮出庄重的恭畏! 这就是冥王哈迪斯。 一个拥有无数矿藏,专管财富、神秘而可怕的欧洲死亡之神。(未完待续。。) 四五七:游呤者的随从 哈迪斯突然就笑了。它拄着巨大的收割生命用的镰刀,快活的笑着。 冯义庭好奇的盯着它,这时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哈迪斯?” 哈迪斯这才收住狂笑,仍然拄着镰刀,对冯义庭说:“有人编出了一个传说。据说来自东方的伟大游呤者,会带着强大的追随者,将哈迪斯打回深深的地狱……可是游呤者,你强大的追随者就是这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吗?她一直在颤抖着,伟大的哈迪斯一直令她害怕!” 冯义庭看了看林竹语,发现事情果然如哈迪斯所说的一样,这时便安慰她说:“你别怕,有我在这儿,再说我跟哈迪斯关系不错,没人敢伤害你。” 说着他起了一个法诀,快速朝林竹语、威克、尼尔斯三人指了一下。三个人的头顶,突然出现了一圈神秘的三色焰火,四下因此变得更加阴凉了。 冯义庭再给他们施加了一道“虚空盾”的防护法术,这才转过身去,望着得意洋洋的哈迪斯说道:“你是说俺那些强大的追随者?呵呵哈迪斯,回答正确,咱还真有几个比较凶猛的跟班。请问,你喜欢火焰还是冰冻?或者力量型酷哥、以及巨大的猛兽,选一样吧?” 哈迪斯很好奇,它打量着冯义庭给三人头上弄出的蓝色火焰圈。 因为这有点像天使头上的光环,要知道,哈迪斯可不是很喜欢天使。 “这是什么东西?”哈迪斯皱了皱眉,然后又说:“有我喜欢的味道。死亡的气息。” 冯义庭给它介绍道:“这叫三味幽火,一种传说中的中国修士独有的神圣火焰。除了不适宜烹饪,它应该无所不能。而我现在让它能保持特定温度。维持一个恒定的环境。” 哈迪斯警惕起来,它打量了一下四周说:“这里不是很平静吗,你想干什么游呤者?” 冯义庭笑道:“记得我给你的选择吗,你喜欢什么选一样吧,如果不适应可以换的。” 哈迪斯想了想,这才提起镰刀说:“猛兽,让我看看你们东方的猛兽吧。我想知道它跟剑齿虎谁更凶猛。不瞒你说,其实我更喜欢霸王龙,可惜在地球上。现在一只也看不见了!” 哈迪斯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浮起一缕难以见到的惆怅。 冯义庭便召出了貔貅。随着貔貅身上灿烂的华光奔腾,哈迪斯惊呆了! 貔貅一出来,立刻发现了面前巨大的死神。它咆哮一声。猛的冲上前去,张嘴就咬! 貔貅最喜欢吃的就是邪灵,哈迪斯身上强大的死亡能量,让它胃口大开!随着它身上的宝华闪耀,貔貅展开翅膀腾空而起,照着哈迪斯脑袋咬去!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貔貅嘴里传出,冥王身上的亡灵气息,立刻高速朝它嘴里涌去! 哈迪斯大吃一惊;法克!就这种牙口和胃口。简直是绝世吃货!这玩意还能叫野兽吗? 冥王赶紧往后腾起,随之抡起大镰刀。照着貔貅脑袋砍去! 只听“叮”的一声清响,大镰刀挟带着无比可怕的死亡能量,劈头朝貔貅砍去! 貔貅大喜,这时往后一闪,己经张嘴朝哈迪斯的大镰刀咬去! 貔貅最喜欢吃的就是金银宝贝,没宝贝吃,上好的玄铁也不错啊! 哈迪斯的镰刀可不是普通的铁,这是一柄法力强大,充满了冥灵之力的死亡之刃! 你想貔貅的牙口得有多好,但就是它如此坚硬的牙齿,竟然也咬不断它! 美食在即,但且无法下咽,谁都会生气啊! 貔貅咆哮起来,这时咬着哈迪斯的镰刀,拚命往后扯去。它很清楚,越坚硬的金属,吃下去对它的身体越有好处。 正所谓“好钢要用在胃上,好邪要吞进肺脏”。后来让打铁的盗去,改成“好钢要用在刃上”了,貔貅曾经为此气得半死! 它拚命咬着哈迪斯的镰刀,这时没命往后拖,哈迪斯力大无穷,竟然被它扯得直趔趄! 哈迪斯可不想在跟一只野兽的拨河赛中颜面大失,这会怪叫起来:“暂停!我可以换成烈火吗!” 冯义庭愣了一下,便将貔貅召回。[..tw超多好看小说]貔貅见主人让自己回去急了、这时拚尽全力一咬,就听“叮”的一声,镰刀被它咬去一小块了,它满意的直着脖子,将它吞了下去,然后摇头晃脑一声咆哮,消失不见了。 哈迪斯愕然打量着自己的大镰刀,简直不相信这头怪兽竟然将它咬去了一块! 就在这时,四下突然热得不行,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酷热,突然便充斥空间。 这可太反常了,这个时候的欧洲,还在夜晚怎么可能变得如此酷热?哈迪斯愕然抬起头来,就发现前面的大地上,一下就变得灼热火红! 天哪!那是如何暴烈的灼热啊! 那块地面的中心,因为不可思议的高温,迅速变成了艳丽的绯红! 温度正以极快的速度直线上升,然后泥土就象钢铁般渐渐熔化。因为无限度的升温,最后那儿竟然直接化成了熔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冯义庭在内。 他也没想到,这不没隔多久、几天不见,它出来整这么大动静,比开始又要恐怖! 热风激荡而出,就见地面融化的熔岩,开始沸腾翻滚,往上跳跃出奔腾的熔岩! 整个大地,突然以这个熔岩点也中心,极为迅速的扩散着变态的高温。靠近熔岩点四周的地面,上面布满的青草本来就被哈迪斯折腾枯死。这时更是腾起焰火,快速化为灰烬! 以熔岩点为中心的面积,快速扩展着强烈的高温。范畴内的灌木和建筑甚至树木,迅速枯萎、紧接着就燃烧起来!四下都是火光和高热,大伙都惊呆了! 就在高温肆虐的时候。冯义庭、林竹语、威克和尼尔斯身上都被罩上那股蓝焰。 这是一种如此美妙的焰火,它竟然能令人感觉无比的凉爽! 他们倒是舒服了,但本来受地狱之火烧过的小镇,突然又变得灼热火红起来,那些因为冥王哈迪斯而安静的骷髅们,再次燥动起来,但是。瞬间便被霸烈的高温化为灰烬! 这种高温也太可怕了!什么东西竟然能整出这么变态的温度? 那个熔岩点的范畴正迅速扩展,刹那间便到了十米左右! 就在那时,一种震耳欲聋的咆哮。突然从大地深处喷出。可怕的嗥叫如同惊雷般响起,令整个空间都颤抖起来!强烈的声波撞击过来,令人震耳欲聋! 惊天的咆哮从地底喷薄而出,哈迪斯吃惊的瞪着那儿。目瞪口呆! 随着咆哮持续。就见那块融化的地面,熔岩腾空而起,竟然有十余米高!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焰火腾空而起,随着震耳的嗥叫从地底冲出,大伙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头长相无比丑陋的巨大怪物! 犼的出场动静,整得也太变态了。跟江东明还有王桂花的出场,竟然有异曲同工的霸气。令人不佩服不行啊! 除了冯义庭,所有的人都被这头怪物弄得目瞪口呆,大伙望着它全呆住了。 你说这头怪物,它究竟是人还是野兽啊,它咋就能长成这样呢?如果只是长相丑陋倒还罢了,这玩意竟然全身都在冒火!哈迪斯算见识广博的了,不过这会它也发开愣了。 它正瞪着这头长相狰狞、外表霸气的不知道是啥的玩意时,就听它边上的冯义庭笑了,他正儿八经的说道:“哈迪斯,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东方的不死族,它叫做犼。” 哈迪斯正在打量着犼呢,果然,它从没见过如此霸道的不死族,你看它脾气咋那么大呢,闲着没事就光顾着浑身冒火,谁惹它了? 正纳闷,就见那头叫做犼的怪兽,灼亮的眼睛扫过来一瞪,张嘴朝自己咆哮起来! 刹那间,这个空间的温度,突然便直线飚升!犼努力奋张的火嘴,突然便喷出一股浓稠的烈焰! 哈迪斯怪叫起来:“停!停!把它收回去游呤者!换下一位!” 冯义庭摇了摇头,起了个法诀叫道:“长空朗朗、冥道幽幽,火犼,速归本位!” 犼突然便消失了,可是它喷出的浓稠火焰没有消失,仍然朝哈迪斯飚去!变态的高温直扑过去,哈迪斯突然便消失了。火焰穿过它曾经呆过的空间,洒向地面。 散落的烈焰,立刻将大地熔成熔岩带,大地就象被侵蚀破坏一样,出现一遍灿烂而绚丽的伤痕,热气蒸腾而起,说不出的壮观。 哈迪斯慢慢出现在它消失的地方,它握着巨大的镰刀,不太相信的瞪着冯义庭。 它这才明白传说中的游呤者,果然不是吃素的,这小子哪可能养着这么多怪物? 我哈迪斯己经算能养怪物的,怎么他养的还变态些,他还是人吗? 它正在纳闷,就听冯义庭这时说道:“哈迪斯,你也不能老是乱换,到时候我就算打赢了你也没啥意思。因此,我们可得定个规矩。” 哈迪斯默默望着这个小屁孩,作沉吟状。 它从来不给人看脸的,不过凝视着对方的时候,冯义庭还是能感受到。普通的人如果被它看上一眼,估计立刻便死掉甚至化为白骨了。 正因为如此,其实哈迪斯的镰刀也不太用的。 它无论出现在哪儿,庞大的死亡气息,早就将对方杀死了,哪里还需要出手? 这不,其实它拄着的那柄巨大的镰刀,根本连锋都不用开!(未完待续。。) 四五八:放水的冥神 可是哈迪斯也有纳闷的时候。 比如今天,这个游呤者运用黑暗能量的本事可不小。瞧他那人模狗样的德行,好像感受自己死亡气息时还挺滋润,他不会是来自东方的血族吧? 正在嘀咕,就听冯义庭这时又说:“如果选定之后,这一次你就不能再换了。哈迪斯,现在有一个力量型的酷哥,一个是温柔型的冰美人,你选谁呢?” 哈迪斯笑了,是男人都会选温柔型的冰美人。冷冰冰的怕啥,哈迪斯自己不就是冷冰冰的吗?它浑身挟带着的冥灵之力,足以让天地间迅速萧条阴寒,令人哆嗦到死! 于是,它毫不犹豫的说道:“让我欣赏一下东方的美女吧,哈迪斯还没见过呢!” 哈迪斯上当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实这个小屁孩那么多追随者中间,唯有那个力量型的酷哥,值得它跟它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格斗,偏偏他选了王桂花这个泼妇! 没办法,预言和传说,包括命运三女神,估计就是这么安排的。 听到哈迪斯如是说,冯义庭问道:“哈迪斯大人,你确定吗?” 哈迪斯不以为然的顿了顿手中的巨大镰刀,这时笑道:“让她出来吧游呤者,如果她真的漂亮,输给我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哈迪斯天性贪婪霸道,它不允许任何进入地狱的东西再脱离它的掌控。如果王桂花被它打败,她又是个美女。估计它会将她带入地狱,永远不让她离开。 冯义庭知道它的意思,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别吹牛哈迪斯,先打赢了她再说吧!” 说着,他起了个法诀,将王桂花给召了出来。 四下突然冷了下来,这是一种诡异而悲苦的阴冷。哈迪斯早就习惯了各种阴冷,死亡跟寒冷从来就是孪生兄弟。但这突然出现的冰冷,令它也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只见它前方的空间。[..tw超多好看小说]一股阴风呼啸着出现在那个小孩前面。随之,这个空间出现了那种令人绝望无比的浅浅哼唱。 可怕而变态的禁障出现了,林竹语跟威克兄弟虽然受了冯义庭的法术保护。仍然感觉无比的凄苦非凉,三人只差不立刻流出眼泪来! 但这些对冥王哈迪斯倒没啥用处,他整天呆在地狱,这些早就见惯不怪了。 要知道地狱可不比天堂。里面整天都有人在哭哭啼啼。凄惨的事多着呢! 随着她凄怆的呤哦之声一落,王桂花突然就出现了! 她右手举着一个像旗帜似的玩意,阴森森的跟哈迪斯手中的镰刀竟然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都像来自地狱。最要命的是,随着她的出现,这个空间开始无下限的变冷。 如果不是宇宙有着恒定的背景温度,低温降不下去。王桂花这个冷冰冰的大泼妇,肯定会把这弄得更加变态! 她一出来之后。立刻便以她为中心,向四下漫延着展开猛烈的冰冻!强烈的高温过后。再经历如此残酷的冰冻,就算是大地也承受不住! 随着极限冰冻出现,那些残余着火焰的房子和金属,刹那间便完全熄灭变冷。 随之强冻令这些东西由灼热到极冷,分子结构迅速紧缩,金属发出可怕的“嘎兹”之声,正快速的扭曲弯转、随着温度下降而改变形状,并蒙上一层冰凉的霜雾! 曾经灼热的大地,也因为高速冰冻,因高热经由极冻。大面积的泥土和石头,瞬间全部化为松散的齑粉! 这是如何可怕的冰冻啊,强冷渐渐漫延,远处的山坡,树林正迅速结上冰凌!天空开始飘落大雪,其中竟然还夹杂着鸡蛋大小的冰雹! 寒风呜咽咆哮着,卷扬起漫天的冰凌和雪花,大地迅速便被披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tw好看的小说) 刚才还炙热无比的小镇,一下就如同到了浓冬! 一条显眼的龙卷风正渐渐出现在王桂花头顶,狂风咆哮奔腾,卷起漫天冰雪尘埃! 而风眼的正中却大雪纷飞飘舞,更因为急冻而迅速化成冰凌。雪落和冰雹的砸击,伴着金属或物体被急速强冻的声音,合成一种诡异的混响! 所有的人再一次被惊呆了! 林竹语和威克、尼尔斯兄弟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哈迪斯这种超级大腕,也愕然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再次目瞪口呆! 这也太冷了一些,就算哈迪斯喜欢寒冷,可他仍然觉得有点受不住了。 它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并将手里的镰刀,换了一只手握着。 镰刀己经变得如此冰冷,简直想咬人似的,整得哈迪斯手掌生痛。 看着王桂花折腾出一类的效果,冯义庭感觉十分的惬意,他很清楚,随着自己的修为提升,他的下属也能提高法力! 比如江东明、犼、还有眼前的王桂花。以前收它们的时候,神通好像没这么强大,但是自打自己到了破虚期之后,你看这些家伙,哪一个不是牛b轰轰的? 但也有例外的,比如小草鸡,比如貔貅。 小草鸡需要的是强大的热能量,有热量它就能获得更加可怕的神通。这倒不是难事,因为犼就是个火爆脾气。有时间让它们好好沟通,相互协调一下吗。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这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嘛! 还有一个就是貔貅了,虽然这家伙的神通和法力极度变态,但冯义庭感觉它被自己收伏之后,法力和神通基本上没啥提升,莫非它就是这样英雄本色,一直保持原状了? 冯义庭现在不明白,貔貅需要什么才能增加能量和法力。 因为他也一直闲不下来。没空研究,所以对这头神兽不是很了解。 其实貔貅拥有无上的提升空间,不过这代价可太大了。有点让人头痛。因为这家伙必须吞宝贝和上等的玄铁,只有这些东西能让它的修为迅速提升! 这一次王桂花出来时,仍然是以往那种样子,一头温柔的长发,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哈迪斯对她好奇起来,它伸出自己的镰刀,想把这个穿得怪怪的东方女人的头发挑开。以便看看她长相咋样。 王桂花突然便仰起头,双眼闪烁出一缕绿光,直勾勾的瞪着这个脸都没有的大个儿! 哈迪斯一愣。发现这娘们长得倒挺不错的。但它不知道,这只限于发泼前的样子。 王桂花突然翻脸,她血红的嘴一张,就只见满嘴的尖利白牙。尤其是四粒獠牙因为她张嘴凶猛的绽放出来。可把哈迪斯吓了一跳! 你说本来长得千娇百媚一娘们,她突然咧开了嘴形象完全毁掉了,她还要怪叫! 一股无比强烈的冰冻能量,蓦然喷薄而出,直接朝哈迪斯冲来! 哈迪斯这不为了威摄游呤者吗,故意将自己形象整得高高大大,无比神秘而恐怖。 没想王桂花这小娘匹,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大爷不正观察她长相吗?这娘们突然便发狂似的朝自己咆哮,而且还喷出如此猛烈的冰冻能量! 哈迪斯立刻感觉手中的镰刀。好像刀似的刺得自己双掌剧痛,而且如此强烈的冰冻能量扑面而来,它根本就来不及应对! 它瞬间便被王桂花给冻住了,摆成一个往前探出镰刀,进行收割的样子。其实它是用镰刀去挑王桂花的头发! 哈迪斯这个亏就吃得大了,说时迟那时快,王桂花腾空而起,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左手极力伸张起来,同时五指上锋利的指甲“嗖”的弹直,便是五把无坚不摧的利刃! 她劈头盖脸便朝哈迪斯的脸抓去! 冯义庭大叫一声:“王桂花,你赶紧、给我下来!” 王桂花右手举幡,高高扬起的左手,己经抡起强烈的冰风!她正想往下划的时候,听到冯义庭的叫声,赶紧将手一缩,然后腾出掌来在哈迪斯的镰刀杆上一撑,就往后弹开了。 她稳稳落在地上,飞扬的头发慢慢落下,又将脸完全遮住,一动不动。 她一安静,附近的空气,立刻不停的因为低温而出现霜花和冰凌。这些因为强冻出现的冰屑不停的飞扬着,然后落在她四周,很快就积了薄薄的一层。 哈迪斯这才一用力,听得镰刀和手臂上的冰凌“哗”的一声,全崩碎弹开了! 它退了一步,愕然瞪着这个安安静静站在地面的怪物,吓了一跳! 它知道,如果不是冯义庭大叫一声。这头凶猛的怪物,双手那攻击速度,一秒种能划下百次!肯定将自己酷酷的斗篷抓得粉碎,真这样那可就丢人了! 冯义庭得意的望着满脸惊讶的哈迪斯,这时说道:“哈迪斯,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酷的神了。让你跟我们中国最泼的女人打架,好象说不过去,毕竟你是个绅士,对吧。” 哈迪斯这才退了一步,默默打量着冯义庭,一语不发。冯义庭跃跃欲试,这是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我俩再比划比划?” 哈迪斯叹了口气,这时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再比,哈迪斯输了。” 它慢慢将自己高大的形象缩回普通人的样子。然后又说:“哈迪斯输给你之后,跟该隐的协议便己经废除。去找它吧,哈迪斯如果能在地狱中见到我侄子,一定会好好款待它的!” 哈迪斯说完大笑起来。它看了看王桂花又说:“这是一个双面女人。美丽只是她沉静时的样子,另一面却太可怕了!哈迪斯可不想战胜她,将地狱弄成冰窖!” 说着它突然就消失了,空间仍然回荡着它得意的大笑!(未完待续。。) 四五九:正面冲击 哈迪斯大笑着消失了,四下仍然回荡着这种挟带强烈死亡气息的笑声。(..tw无弹窗广告) 冯义庭一愣,他暗想道;莫非冥王是故意输的,怕把王桂花弄回地狱它会挨冻? 现在他暂时没空去想这个问题,这时发现整个山坡都开始封冻,便将王桂花收回。 威克兴奋的大叫起来:“你战胜了哈迪斯!你竟然连强大的冥王也战胜了、游呤者!”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淡定而低调的说道:“呃……哈迪斯估计有事,否则够呛?” 冯义庭说完,接着好奇的问道:“游吟者?这个名字莫非早就存在你们的传说中了?” 威克兴奋的说道:“不错!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我知道有一本古老的书,上面写着强大的游呤者会从东方出现,打败恐怖的冥王哈迪斯,拯救整个欧洲!” “拯救欧洲?”冯义庭皱起眉头来,他可没想到,自己肩膀上加了这么一副大担子。 “是啊!”威克叫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整欧洲都会成为哈迪斯和……刚才它提到谁来着?我好像听到冥王是提到他的侄子对吗?” 一直尊敬的打量着冯义庭的尼尔斯说道:“该隐,就是那个可怕的吸血鬼始祖!” 威克愣住了,他害怕的嘀咕道:“这么说来……事情还没完对吗?” 冯义庭点点头,他解释道:“哈迪斯只说我打败了它,它跟该隐的协议便中止。估计它是不会再帮它这侄子了。该隐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始祖吧,一只蝙蝠?” 威克呆呆的望着冯义庭,这才明白冥王的消失。只是一个阶段的中止。横在他们中间的还有一个可怕而阴险的对手。 该隐可是不善类,那家伙可是为了一份祭品,连兄长也敢谋杀! 罗尔森小镇在昭归文跟王桂花两个大变态的摧残下,己经面目全非。 这儿就像回到了白纪,如果不是还有些金属残迹,哪象曾经住过人的样子? 有时候冯义庭就会庆幸,幸好它俩不被城管或拆迁办招去当临时工。否则拆迁哪还需要动手。随随便便在任意一个城镇前摆摆造型,居民连住房都没了,哪里还用拆迁? 就算是如此坚韧的不死族。受了犼的火力一逼,也立刻化为灰烬,连骨灰也找不着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威力恐怖。后果也极度可怕。 整个罗尔森小镇,己经找不到任何生灵。估计这儿之前也就没啥正常生灵了,狗都变成了地狱犬,耗子只怕也化成了血族。 冯义庭带着林竹语他们,在小镇上检查了一番,确定该隐不可能在这里,便放弃了。 冯义庭给文森打了个电话,给他陈述了一下这儿发生的事情。以及现状。 文森正忙着呢,他如临大敌的调集军队和辎重。准备跟血族大干一场。因为冯义庭在来罗尔森小镇前,己经将受到异变感染的相关村镇,一一罗列出来。 埃文镇仍然空无一人,文森现在也懒得管这个小镇了。只是收集了一些资料,然后便将它划为禁区,封锁了相关的路口,由其自生自灭吧。 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个小镇此后将永远成为无人之镇。 冯义庭给他推测,小镇上的人突然消失,估计是因为末日重生教,正在大批改变教徒,以便能应付即将到来的人类和血族公开大对决。 冯义庭至所以能说服文森,是因为他在极短的时间中,也就是在救威克和尼尔斯之前,给文森弄到了一个变异人的**标本。 这是一个凶猛之极的怪物,它跟中国的飞尸相似。行动迅速,动辄纵跳如飞。而且力大无穷,发起横来,就算拇指粗的钢筋也能撞弯! 最可怕的是,这个怪物的恢复能力极强,只要不是太大的肌体创伤,它们能在极短的时间中迅速恢复,然后愈合如初,看不出任何异样。(..tw好看的小说) 当然,这只是它们强大的妖力的一面,这种变异僵尸相比以前的传说更为可怕。 这一点,威克和尼尔斯己经领教过了。 僵尸就算被烧去全部肌肤,只剩下骨骼了、仍然有着清醒的意识,就象没事一般,只不过换了个模样,继续晃荡生存。 整个英国变得紧张起来,唐宁街的大腕们正在剧烈的讨论着。主题就是非常时刻,用不用核子武器。 可是大伙都知道,欧洲这么个地皮上,拥着不少国家。不是你家发生事,他关上门就可以不理会的,如果唐宁街决定用核弹之后,其他国家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在争论出结果之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立刻组织士兵,正面消灭这些变异人。 文森己经成为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在听到冯义庭的陈述之后,他又大吃一惊。文森都有些纳闷了,最近胃口不好,他都怀疑是吃惊吃多了,伤了胃口。 因为他的部队己经朝冯义庭罗列出的一个小镇开拨,这个小镇叫做格兰威镇。 六处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先巧妙的找来该镇一个成员,然后控制住他,进行了检查。结果令文森照例是吃了一惊。这家伙发现自己暴露之后,突然撞开三个控制它的大汉,想要强行冲出戒备森严的研究室! 士兵早就接到过命令,在出现异状时可以击杀此人。于是密集的突击步枪全将它当成了射击标靶,雨点般倾射的子弹,对它连搔痒也不如! 是库柏用他的魔法击倒了变异人,关键时候,这个英国贵族站出来了。 据说,库柏家族总会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如同库柏此刻。他摸出自己那根用樱桃枝削成的魔杖,划出一个符号之后,召出一道雷电! 强大的电击能量一下中止了变异人的奔逃! 它被直接烧成一个半生不熟的烤全尸,还是火太大,被烤焦了的那一种! 估计是因为焦枯的肌肉影响了它的行动能力,变异人这才被六个壮汉给按住了。就算这样,它仍然发出尖利的呼啸,一直用力的挣扎,庞大的力量令人毛骨悚然。 就是这样一些可怕的不死玩意,军队能将它们彻底消灭吗? 冯义庭知道文森己经安排部队去格兰威镇之后,吃了一惊,他说:“能不能让这些部队的士兵立刻回撤?如果他们正面交锋,我估计结果会很不乐观。” 文森犹豫了一下,这时告诉他说:“来不及了,这只部队驻扎地离格兰威镇很近,现在己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只怕……” 冯义庭一愣,于是告诉文森:“我马上赶过去吧,尽量将事态控制。你记住,别让空军或者重武器靠近刻区域,我的下属太拉风,估计会吸引你部下所有的火力。” 文森一愣,冯义庭己经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格兰威镇的情况,正如冯义庭所预料的一模一样! 士兵们接到的命令是,击杀所有该镇居民。 当他们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逼近该镇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形发生了;全镇人慢慢的迎着他们走了过来,前排是一些老人和孩子,以及妇孺。 长官愕然打量着这些手无寸铁的同胞们,他心软了,抬起手来,制止了自己的部属,开始朝这些无辜的人群走去。 “女士们先生们。”军官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握着手枪朝他们走去。 他说:“我们受命前来控制该镇,希望你们配合。否则你们会受到攻击,懂我意思吗?” 这些群众面无表情,他们仍然慢慢朝前走着,仿佛在用沉默表示抗议。军官默默的盯着最前面一个苍老的母亲,他皱起眉头。 这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她一定有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她做错什么了? 他沉重的转过身来,命令自己的部下说:“解除戒备状态,我们不能执行命令……” 可是,他发现士兵们突然狂叫起来,他们举起枪,却因为自己挡住无法扣动扳机! 他骇然转过身来,发现那个慈祥的母亲,己经悄无声息的冲到自己面前! 然后,她张开了嘴巴,那是如何恐怖的一张嘴啊,普通人根本就没法将自己的嘴扩张到这个样子,她肯定不是普通的老妇人! 军官带着疑惑和恐惧,突然就被她抱住脑袋,然后狠狠的咬中他颈部,鲜血狂喷出来! 这个老妇人的咀嚼能力太可怕了,她直接撕下这个军官颈间一大块肌肉! 步枪密集的响了起来!所有的镇民呼啸着前冲,密集的子弹就象雨水一样泼在他们身上,但根本阻止不了这种敏捷而迅速的冲击,他们很快冲上前来,跟士兵们扭在一处! 慌乱的士兵开始扔手雷,爆炸此起彼伏!冲击波将士兵和市民们炸得腾空而起。但是,倒下的士兵没了反应,跌倒之后的市民,立刻便爬起来了! 潮水般涌上的市民迅速跟士兵们掺杂在一起,后面的坦克犹豫着该不该开炮时,速度快的市民们己经涌上来了,他们正试图拉开装甲车门和揭开坦克盖子! 嗥叫和惨叫混杂在一起,呼号此起彼伏,士兵们正在迅速减少。 遭受撕咬的士兵,如果被市民放弃,他往往会从地上爬起,开始左顾右盼,检查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躯体,然后加入到市民中。 毫无疑问,他们己经瞬间变异,血族的感染能力强大到令人恐怖!(未完待续。。) 四六零:杀无赦 面对如此恐怖的对手,残存的士兵己经崩溃,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开始逃离。 可是普通人的速度,怎么跟这些强健而敏捷的变异市民去比,他们很快便被追上,被这些疯狂而残暴的血族撕咬拉碎! 躲在坦克和装甲车里的士兵开始乱射,威力强大的坦克炮炸得这些市民漫天乱飞! 更为恐怖的情形出现了,这些变异人就算被炸掉一大块,仍然能顽强的生存! 士兵们狂叫起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中止这些可怕的怪物。它们究竟是什么怪物,谁赐予它们如此可怕的生存力,谁又给它们如此强大的力量啊? 没多久时间,战场很快就安静了,坦克和装甲车己经没有了动静。 坦克风和装甲车内,有二名士兵是自己吞枪自杀,还有几名,是被变异人破坏车门和顶盖,爬进车内分尸咬死的。 冯义庭来到这儿的时候,镇上的居民己经开始漫延。 它们四面散开,漫无目的的寻找下一个城镇,准备进行攻击,或者是扩张。 冯义庭起了一个法诀,将江东明给召唤出来了。 这具终极魔尸虽然形貌己经大有改观,可是一开始出来仍然折腾出相当拉风的禁障,只见狂风四起乌云翻滚,雷电一道道下劈,随之这家伙才一跃而出! 江东明出来之后,给冯义庭施了一礼。说道:“主人,不知何事召唤属下?” 冯义庭嘱咐他道:“江东明,咱们有事情要做了。你看看这些都是变异的血族。得想办法将它们给除掉。这些血族生存能力极强,记得务必完全将其摧毁!” 江东明略一打量,便回道:“属下领命,这便去收拾这些魔尸!” 他说完之后,轻轻拍了一下骷髅鼓,召出了八百骷髅兵,然后起了一个法诀。立刻只见凶猛的骷髅兵奔腾而出,逮着那些目露凶相的血族大开杀戒! 血族虽然凶猛,不过跟天人骷髅一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因此骷髅兵一出,只见四下的血族立刻便被肢解或击碎,血肉崩飞肢体四溅的情景如此惨烈,令人不忍复睹。 **受重击之声此起彼伏。骷髅兵闪电般的四下漫延。所及之处血族立刻倒毙。 看到江东明八百骷髅威力如此,冯义庭倒是想起王桂花也有一千余仙魂来。 因为害怕漏掉血族为祸,他本来是想将王桂花也召出来的,不过权衡了一下,因为怕波及无辜,暂时不敢让她出来,但是放出了火犼,因为他毕竟能控制它的炙热强弱。 他将“太乙镇炎圈”的约束力调到最大。然后召出了这只可怕的怪物。 虽然己经进行了约束,但是犼出来的时候。禁障仍然极其恐怖,中心地面出现了一遍熔岩带,然后它咆哮着,带着满身的熔岩和烈焰,冲出地底、冲向那些变异的血族! 犼拥有迅速的空间转换能力,这让它的效率极高。它不停的出现在变异人前方,抡起巨掌将这些怪物拍成灰烬!随着它不停的出现消失,空气迅速变得酷热起来。 随着冯义庭修为的提升,火犼的神通也越来越强。 冯义庭也有感觉,太乙镇炎圈己经无法完全控制它的炎力了。火犼出来之后,大地仍然迅速焦枯,只不过没有开始那么变态。 火犼的威力极强,而且动辄成片进行秒杀,效果跟江东明的骷髅各有千秋。 这个时候,冯义庭开始怀念巫祖的“诛龙剑俑”,如果有那个变态小剑人的攻击速度,这些散布在地面的血族,哪够它分分钟消灭哟。 冯义庭正操着双手闲观属下除灭血族,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原来是文森打过来的。冯义庭一接通,立刻听到他在里面惊恐的大叫道:“所有的村镇,变异人都开始走出来,它们在有目的漫延!它们想干什么?你在听吗义庭冯!” 冯义庭皱眉说道:“它们准备反攻,文森局长。” 文森接近崩溃,他己经收到最新的军队跟血族交锋资料。 相对部队的攻击力而言,这些不死不灭的怪物,根本就没有特别有效的攻击办法。 它们有强大的攻击能量,而且还有如此变态的肌体重生能力、根本没弱点的身体结构,早让军方手足无措如临大敌。 唐宁街主张使用核弹的代表、开始获得压倒性的支持,他们追问国安局局长:“你有更好的方案吗?你能在变异人迅速扩散前终止它们的意图吗?” 这些都是文森转述给冯义庭的,因为他的局长己经准备放弃坚守。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明白情形严重,自己只能下猛药用大力气才行了。于是,他郑重的告诉文森:“我有,不过后果比较严重,还需要你们进行配合。” 文森惊喜的叫了起来,因为威克那时候己经跟他在一起了。他告诉了冯义庭在罗森尔小镇的表现。而且还告诉他,冯义庭就是传说中的游呤者。 他叫道:“游呤者,只有你能拯救英国,只有你能拯救欧洲,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冯义庭说道:“你们尽快疏散变异城镇附近的居民,同时需要加强防寒和防热的措施。还有,英国会经历从没有过的严酷旱灾,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旱灾算什么,它有核污染严重吗?它跟核冬天能比吗? 文森赶紧说道:“你尽管吩咐吧游吟者,我会全力进行配合的,你尽管放心!” 冯义庭应了一声,又说:“既然如此,我会尽量进行处理,你等我的消息吧。” 文森欣喜的叫道:“义庭、冯,谢谢你支持我的工作!我们完全配合你的行动!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主张核爆的蠢货们,己经获得了压倒性的支持,他们认为核冬天跟变异人相比,根本就不算个事!”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处理起来很快,让你的士兵们准备防寒服。那些冰冻区域,需要你的部队善后。其他区域,希望你们离开得越远越好。因为,那将是人间炼狱。” 这一点文森早在威克的描述中知道了。说实话,他还有点不相信。 “好吧”文森郑重的说道:“我会让士兵们获得零下四十度以下的工作装备。” “不够。”冯义庭说道:“如果你们想快速进入冰冻区域,可需要太空作业装置。” 文森呆住了,因为这个要求可太苛刻了。 就算是慷慨的美国佬,也不可能给他们的士兵这种装置! 冯义庭想了想,又说:“这样吧,我会在适宜的时候通知你们。这样就可以进入冰冻区域了,你让军方负责清扫现场吧。记得清理那些残余的血族冰雕。如果给它们完整的躯壳,它们很快会卷土重来!” 文森连连点头,冯义庭收起电话之后,便释放了犼的炎力禁制,将这个魔体的炎力,张扬到了极限! 他己经来不及顾及火犼的破坏力了。相对血族的漫延,气候或许只是一种暂时的摧残,再怎么说,烧点东西的后果,总比让欧洲多出一个新人种要好。 刹那之间,只见比刚才更加可怕的烈焰出现了,大地升腾起壮烈的焰火! 霸烈的火焰通天而起,附近立刻寸草不留,那些漫延的变异人尖叫着化为灰烬! 犼的霸烈焰火太变态,冯义庭根本不用帮助,直接就将坚强的变异人化为灰烬!整个大地都变得通红,通天的炙热蒸腾而起,让空气获得一种能量窜升的氤氲。 残酷的灼热迅速漫延,大地一遍焦灼!用赤地千里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可怕的火焰之魔开始展示它最为狰狞和可怕的一面! 同时,冯义庭感应了一下,以便弄清变异人的漫延范畴。 然后,他给昭归文设定一个固定的行动路线后,迅速赶到了第二区域。 在这里,他召出了王桂花,随着这个大泼妇的出现,四下的温度立刻急速了降。还好王桂花相对以前,己经能更为自如的收发冰冻能量了,因此情形并不是太变态。 冯义庭将情形给她解释了一下,让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王桂花很快弄懂了冯义庭的意思,她挥动仙魂幡,立刻将一千仙魂召唤出来了。随之,她开始张扬她全部冰冻能量! 冯义庭以前只对她的冰冻能量进行约束,根本就不敢释放她的全部能量。 但这一次不同,他需要王桂花的邪力,以便将强壮而敏捷的变异血族冻住。 只见恐怖的冰冻能量高速漫延,强烈冰冻的响声持续回荡在整个空间。行动中的变异人被急冻,因为快速降低的温度,它们的体液迅速变成冰冻状态。 很快,这些血族便呆呆站在冰封的大地上,如一具具形态各异的冰雕! 速冻以王桂花为点,从空气和大地中快速扩展。她就是终极低温源。在冯义庭授意之下,她正无所顾忌的张扬着、冰冻能量己经拓展到极限! 因为底温弥漫,她附近的空间变得如此严酷,简直接近外太空的超低温。 自从王桂花跟在地阴妪身前,她的修为日益增强,己经能随心控制冰冻法力,冯义庭也不清楚她的魔力到了什么境界,这时发现竟然如此强大,他也有些吃惊起来!(未完待续。。) 四六一:寂静城堡 冯义庭默默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神色庄重而严肃。[..tw超多好看小说] 相对残酷的高温,眼前超低温下的世界更加令人恐怖。 四周除了急速冰冻的轻微响声,幽静宁谧而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因为得到主人的授意,王桂花开始全力张扬她的冰冻能量,刹那间她变得如此可怕!附近空间的情形如此恐怖! 她通体己经没有了曾经标志性的霜雪,只有一种空间塌缩般的内凝声。 强冷似乎连空气也开始凝固,在她附近的任何东西,都因为超低温而变得脆弱无比! 就算是金属,也只要经过适宜能量的撞击,瞬间就能将它震碎!有水分的地面,因为水分子快速凝固而开始明显变异,有些拱起有些塌缩。 由近而远的植物和物体,正经历超低温的侵袭。 随着冷空气逼近,高大的植物表面,迅速凝结出坚固的冰凌,大地传来急冻的轻响,石头因为如此变态的低温导致水分受冻,形态凝固而受到剥离、表层开始崩裂。 远处,电缆迅速凝上冰凌,随之因为金属内蕊的凝缩,开始崩紧,直到突然断裂! 火焰因为失去能维持燃点的温度而熄灭,整个世界突然进入可怕的浓冬! 放眼望去,大地一遍萧条,只见河水封冻,水塘迅速变成坚固的冰层! 如果靠近,能看到水中的生物,被刹那间定格在冰层之中。一动不动! 强冷迅速漫延,它们如同死亡之吻,蓦然便让这个世界变成幽冷的地狱! 那些漫延在各处的血族。纵使看拥有极强的生存能力,但是此际遇到如此恐怖的低温,除了变成坚硬僵直的冰雕之外,哪里还有其他办法? 冷空气张扬,当那些血族被冻住之后,一千仙魂开始出击,随着这些凶猛的仙魂闪电般的奔掠。(..tw)能量破空的呼啸此起彼伏! 仙魂们凶残狂暴,接近受到速冻的血族,立刻发出攻击! 低温下的血族早就冻得一动不动。除了受死别无他计。仙魂拥有强大的攻击能量,这些冰雕受到强击,如同玻璃般立刻便崩为碎块,刹那间。只听清脆裂耳的崩碎声不绝于耳!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桂花。正紧握着仙魂幡,悬停在半空之中一动不动。 这个泼妇面无表情,正在全力张扬冰冻能量,双足之下喷薄而出的寒流,正使四下的温度急速变低。在这种温度之下,任何生物都无法动弹,只有她的仙魂能奔行自如! 因此那些被冻僵的血族,正迅速被凶暴的仙魂击杀摧毁! 短短的时间中。英国的某些区域,突然发生了恐怖的终极气温变化。 有些区域在经历不可思议的低温、出现了难以想象能瞬间将物体冻住的超低温! 而在不远之外的另外一些城镇。空间的温度竟然达到了数千度之高! 从物理的角度,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实却正在发生! 小区域的强烈气温差异,导致气流疯狂的涌动。 风暴和雷雨交织,龙卷风快速出现又消失,有些地方却下起了大雪。 在这么短的时间和空间之中,气温差异如此巨大,使得整个欧洲如同进入世界末日,气候异常到令人崩溃! 冯义庭让江东明跟火犼联手,让江东明的天人骷髅跟火犼配合,进行异变的血族清理,而王桂花则独自带着仙魂,在冰冻区域进行清理。 在这几个终极魔体的肆虐下,冯义庭很快将相关的城镇处理干净,只剩最后一个目标。 遥望着远处那个诡秘而寂静的小镇,冯义庭分别将王桂花和火犼收回了虚空。 他将江东明也收回之后,开始策划这最后一个小镇的清理方案。 这个小镇离伦敦不远,冯义庭如果不想毁掉伦敦,他只能用最低调的办法。 他拨通了文森的电话,对他简单陈述了自己的清理结果,这才告诉他说:“文森,其他的城镇我己经清理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在十二小时之后派士兵进入相应城镇进行清理。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城市,因为跟伦敦相隔太近,如果用我的方式清理,会危及伦敦。” 文森听了有点不太相信,他吃惊的叫道:“你己经完成了外围城镇的清理吗?” 冯义庭应允了一声,这才注意到他的措辞,于是问道:“外围城镇?这么说你己经对这个城市,进行了相关的控制?” 文森这才告诉他说:“不错,我己经派特种部队在最快的时间中,尽最大的能力将这个城镇进行了控制……为此,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损失了不少精英部队。” 冯义庭松了口气,文森的能力没让他失望,他早就控制了这个恐怖的城市周边。 只不过,为此文森花了巨大的代价,他不仅损失了不少的精英,还抽调了不少威力强大的先进装备,和一些破坏力极大的远程攻击性武器。 因为这个城镇离伦敦太远,文森不敢用飞机或直升机这些惹人注意的装备。 他只能运用特种精英进行行动。为了防止进驻人员受到血族的感染,文森煞费苦心从外圈着手,他派出狙击手,在特殊的位置进行封锁,禁止小镇上的一切生灵出入。 狙击手利用杀伤力强大的狙击步枪,以及其他一些远程武器进行点位控制,一旦发现有任何试图从镇上离开的东西,立刻格杀勿论。 而且,一旦发起攻击位置暴露之后,布防的队员立刻调换,以免受到血族的控制。 这是一个很费心力的活,包括美国和日本,以及其他国家的特殊部门都紧密结合,大家群策群力给文森支招,统一对付这些强大而神秘的对手。 英国特种部队的能力还是受世界公认的,在大家的帮助下,外围的封锁相当不错。 冯义庭找到文森时,威克、尼尔斯和库柏都在现场。 文森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感激的说:“你表现太完美了游呤者!想不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完成不可思议的任务,你都没给我组织材料的时间!我相信,唐宁街还在为究竟该不该使用核弹而纠结呢!” 冯义庭一愣,文森这才笑道:“放心吧孩子,我己经通知首相了,大部分区域己经得到控制。但是,我没将这个城镇的具体位置告诉他。我只让女王和国家重要成员,暂时离开伦敦一些时间。因为……你能很快处理这儿,对吗?” 令文森意外的是,冯义庭摇了摇头,他郑重的说:“要是我没弄错,这儿应该是该隐的据点了,他拥有一个能大量改变普通人的作坊。” 文森点点头,随之就听冯义庭又说:“我一直无法感应到这个地方,说明该隐拥有极强的神通和魔力,足以掩盖这些异样,这个家伙只怕不好对付呢。” 听了这话,文森愣住了。 他正在担心,就听冯义庭又说:“而且,该隐应该知道我们觉察他的意图,它竟然没有作出任何针对性的反应,这有点不可思议。” 冯义庭说的不错,他己经在外围,利用王桂花和火犼摧毁了他无数血族下属,形式对他应该极其不利,该隐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 按理来说,现在的情形既然对他不利,该隐应该警觉,比如进行反击或者相应的调整,但是它根本没有任何举措,仍然沉静没有任何表示! 那么,它想干什么呢?这个可怕的血族始祖,手里究竟还有什么王牌,令它从容至此呢? 文森和冯义庭安静下来,他俩注视着前方的小镇,一动不动。 这个小镇有一个古老的城堡。 夜幕下,它正宁静的耸立在前方,显得如此镇定、威严、神秘而令人畏惧。这是一个孤独的贵族,很久前建造的隐居城堡。它有个不太为人所知的名字,叫做“寂静城堡”。 远远望去,这个城堡如此安静而宁谧,仿佛是一个年代久远,再普通不过的城堡。 冯义庭根本觉察不出这个城堡的异样,但所有的疑点都聚集在这个地方。 这种异样的平静令冯义庭有些郁闷,他也有点摸不着头绪了。 一边,威克一直在注视着冯义庭,突然对他说:“自信点、孩子,你连冥王哈迪斯都能击败,还有什么能阻止你呢?” 冯义庭苦笑一下,这时解释道:“哈迪斯跟该隐只有协议关系。虽然它一诺千金,但他在跟我比试的时候挑错了对手。估计是不想让我下属去它的地狱才输掉的。而且,任何人,都不会因为一份并不情愿的协议拚尽全力、这就是冥王如此容易对付的原因。” 威克兄弟和库柏三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文森打量了一下默默站在一侧,一直无语的林竹语说:“林竹语小姐,为什么不用你的预知能力,给我们一个启示?” 林竹语愣了一下,她默默的看了一眼冯义庭。 因为她运用超能力会获得很大的痛苦,冯义庭一直阻止她运用。果然,只听他说:“不用了,我能够处理这件事的。别用超能力林竹语,你会难受。” 林竹语无语,反正她一天到晚也没说几句话,大伙也不以为然。 她默默的走到一边去了,坐在临时设置的战地办公桌前,好像在找资料。(未完待续。。) 四六二:暗之女神 经过短暂的商议,冯义庭决定进这个小镇看看。 目前只能这样了,强行进攻无疑会引起伦敦的恐慌。 而且,冯义庭也不能再召唤他的部属,因为王桂花和昭归文的魔力太强。 它俩出现的话,解决这些血族倒不是问题,问题是伦敦这个美丽的城市也完蛋了。 唯一能用的只有江东明了,不过他的近千天人骷髅只怕会直接吓坏其他无辜。 在这样一个跟首都伦敦息息相关的毗邻城镇,江东明折腾出的动静吓坏多少人先别说了,明天肯定会成为世界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 冯义庭比较低调,他可不愿成为年度排名第一的新闻人物。 而且文森和他的幕僚们也不想将事情扩大,到时候他们没办法对上司解释。 “林竹语呢?” 大家都在商量如何更合理的处理时,冯义庭突然发现她不见了,赶紧寻找。 他答应过郭明要照顾她。所以他才在任何地方都带着林竹语,就是怕她有什么闪失。 很快,他就发现这个柔弱的姑娘,正趴在临时设置的办公桌上,晕过去了! 冯义庭大惊,不过他知道林竹语肯定不是因为外力。他早在这个女孩身上设置了“虚空盾”和其他触动禁障,任何攻击都会引起他的反应。可是她晕倒了,这是什么原因呢? 林竹语虽然柔弱,但她的身体挺正常的。根本没有任何疾病。 冯义庭愕然望着她,说道:“她肯定使用了超能力,这样才晕倒的!” 医生迅速过来了。开始对她进行急救,林竹语慢慢清醒过来。她一睁开眼睛,便害怕的瞪住冯义庭,说:“不要……进入寂静城堡,它、它……” 说到这儿,林竹语又晕了过去。 大伙愕然,医生再对林竹语进行急救。这一次,她且一直昏迷不醒。 威克愕然望着林竹语,他有些担心的说:“该隐既然能让哈迪斯跟他签署协议。为什么不能跟其他神明也签署协议呢,毕竟它曾经是众神之王宙斯的儿子!” 大伙都愣住了,威克说的不错,该隐还能如此从容。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医生一直在对林竹语进行救护措施。但没有效果。他们最终放弃了,告诉冯义庭说:“她很正常,标准的睡眠状态。但是没办法令她苏醒。换句话说,她睡着了。” 威克跟尼尔斯兄弟愣住了,库柏吃惊的叫道:“莫非……是睡神休普诺斯?” 大伙吃惊的瞪着库柏,就听他父亲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没弄错,我认为也是这个原因。休普诺斯是死神塔那托斯的双胞胎兄弟,它能让人沉睡。” 反正冥王哈迪斯都切磋过。冯义庭也麻木了。 问题是林竹语如果一直醒不过来,他怎么跟郭明交代? 他有些烦闷,不解的说道:“没人能靠近她的,就算真是睡神休普诺斯出现,我也不可能毫无感觉。因为我给她施加了法咒,任何针对她的攻击都会引起我的注意。” 威克皱着眉说:“让一个人睡眠怎么能算是攻击呢?这样你肯定感受不到了。” 这倒也是,冯义庭悻悻的搔了搔脑袋,这才明白跟神较量,还真有些棘手。 他可不想让林竹语永远沉睡,变成传说中的睡美人,这样他跟郭明怎么说? 目前己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找到该隐,解决横在眼前的所有问题。他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去小镇看看,希望能找到该隐和他的幕僚。” 文森吃惊的劝道:“你不能去,林竹语在昏迷的时候,曾经让你别进寂静城堡!” 冯义庭不以为然,他说:“这说明所有的秘密,都在那个城堡之中,除了去看看,还有其他办法吗?可惜她现在没法从睡梦中清醒,否则我们能了解多点情况。” 大伙都沉默了,库柏走到他跟前,注视了他好一会,这才说道:“记住冯义庭,我们大伙都需要你。还有,雅仪也需要你。你必须安全的回到我们身边,行吗?” 冯义庭愣了一下,想起叶仪琳他心中一阵难过。 沉吟了一下,他立刻恢复过来,拍了拍库柏的肩说:“我是来英国度假的,肯定不会放过你了。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说,你必须尽地主之宜!” 库柏笑了,他有些狐疑的说:“地主?中国人不是很喜欢斗它吗?你想跟我打架?” “不不不!”冯义庭赶紧摇头,他说:“婉灵己经怀疑上次在上海,是我将你打晕在地,以为我打晕你,是对她图谋不轨!我才不想惹麻烦呢库柏。” 库柏大笑起来,然后他郑重的嘱咐冯义庭:“雅仪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有资格,娶她这样的美丽公主。” 冯义庭有些惆怅,只是不便告诉库柏他们的现状,他对库柏笑了笑,突然转过身去,朝远处的小镇走去。 文森在大声命令他的下属,让他们别伤害这个走进小镇的中国男生。 冯义庭慢慢朝小镇走去,他没用任何法术,一步步走进小镇。 这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小镇,如同他们不久前去过的埃文镇。教堂突然传来清脆而明亮的钟声,天快亮了,小镇布满了晨曦和宁静。 不远之处,威严的古堡静静的俯视着他,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 冯义庭义无反顾的朝那个城堡走去。 巨大的木门虚掩着,刚好能够一个人侧着身走进去。冯义庭伸出手,轻轻一推。沉重的木门立刻朝后掩去、因此大开了。 他站在大门外,用英文说道:“里面有人吗?我能够进来吗?” 没人应他,冯义庭朝城堡走去。在仍然有些昏暗的清晨暮霭中。冯义庭发现正厅传来微弱的火光。那扇门就如同大门一样,也虚掩着,冯义庭继续朝那走去。 他走近那扇门,然后客客气气的问道:“里面有人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游呤者?” 这是一个舒缓而沉静的女音,略显沙哑而苍凉,但是如此慈祥而和蔼。同时。这个声音又如此威严、镇定和从容。挟带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庄严,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神圣感。 冯义庭听到这个声音不免一愣。因为他是来寻找该隐的,突然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她分明还知道自己,心中不免有点奇怪。这时,他恭恭敬敬的说道:“是的,请问您是?” “进来吧。”那个声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让他进去。 冯义庭于是推开了门。他发现一个穿着合体黑衣的妇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个燃着木柴的壁炉旁边。这个妇人年纪在五十左右,端庄神圣,俨然女王的气度,令人肃然起敬。 看到冯义庭进来她笑了,仍然平静的说:“传说中的游呤者,竟然是个孩子。” 冯义庭给他鞠了一个躬,这才说道:“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是谁吗?” “赫卡忒。”这个女人微笑着说:“一个快被遗忘的女人。认识吗?” 冯义庭愕然望着她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竟然就是赫卡忒!赫卡忒是个拥有强大神通的女神。传说中的夜之女神,也是幽灵魔法和巫术的女神。 这是个在欧洲极具神秘色彩的神祗。更有传说就是这个女人创造了地狱! 赫卡忒代表了世界的黑暗面,她代表黑夜和魔法,以及巫术等等,是一个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神秘无比的女神,她的脸上始终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赫卡忒慢慢从椅子上站起,仍然微笑的注视着冯义庭,如同他慈祥的祖母。 “游呤者。”赫卡忒平静的说:“对不起,我答应过,必须跟你完成一个协议。” 冯义庭愕然望着她,就听赫卡忒又说:“当然,你可以放弃,但是你离开这个城堡之后,就必须放弃在这儿继续的一切,离开英国。” 冯义庭一愣,他立刻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放弃,尊敬的赫卡忒。” 赫卡忒笑了,她又说:“我知道,游呤者是不会放弃的。好吧,现在你可以选择。” 赫卡忒优雅的笑着,然后不紧不慢的又说:“或者跟该隐正面冲突,我会安静的等着你们最终的结局。或者,我让世界维持七日黑夜。如果七日内,你无法令白昼恢复,我会让该隐和他的子民,成为这个世界中新的一族。放心吧孩子,我会约束它们。” 一只巨大的蝙蝠从窗外飞了进来,停在赫卡忒曾经坐过的椅背上,大叫了一声。 “安静点该隐。”赫卡忒头也不回,继续说道:“我答应过休普诺斯,给他带珠蒂回去,他不希望这个女孩继续呆在东方。” 冯义庭愕然,他突然明白赫卡忒口中所说的珠蒂,就是林竹语! 她跟睡神休普诺斯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赫卡忒说要将她带回去? 他正在狐疑,就听赫卡忒又说:“游呤者,你最后一个选择;就是让跟你一起从东方来的林竹语小姐,继续沉睡。我会让该隐回到他的领域,别再骚扰你们的世界。” 那只蝙蝠突然腾起,化成一个脸色苍白,但是气宇不凡的俊昂白人。他生气的叫道:“赫卡忒!你不能如此,为一个卑微的女人,毁了该隐所有计划!” 赫卡忒摊开手,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女人,我不也是一个女人吗?”(未完待续。。) 四六三 七日之夜 冯义庭不无愕然的望着赫卡忒。 赫卡忒是希腊神话中、前奥林波斯的一个重要的泰坦女神。 她也是掌管幽灵和魔法的女神,是星夜女神阿斯特里亚同破坏神珀耳塞斯所生的女儿。 赫卡忒总是和月光、夜晚、鬼魂、地狱、精灵、魔法、巫术和妖术等联系在一起。 她是著名的不可抗拒的死神、无法战胜或无人能及的伟大女皇、也是妖术、魔咒和女巫的守护女神,她曾经帮助宙斯打败过独眼巨人。 所以,赫卡忒有着巨人一般的强大力量,即使是宙斯也要畏惧她三分。 在宙斯分配给众神的权力中,赫卡忒享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 这位女神并不十分明确地属于天神或者地神,在地位森严的男性神世界中,她代表着某种游戏、快乐和偶然。 正因为如此,她能对某人有利,同时却也能对他有害,而对方却不知所以。 因此,这位女神可以随心所欲地按照她的喜好,去施舍幸运或者厄运。她既可以让水中的鱼种类繁多也可以让它们绝种,对空中的鸟儿和地上的牲畜也都如此。 毫不疑问,现在很多珍稀或者绝种的动物,都是因为她的原因。 在神的世界里,她代表一种偶然性的因素,还添加了些许侥幸。 宙斯和盖亚能掌控时空,可以预知时间将如何运转;而赫卡忒就像那个在齿轮上抹拭润滑油、留下不可预料的余地的那一个人,这样就会使世界运转得更加自如。 正因如此,她的特权是不受限制的。 传说,人类之间若爆发毁灭性的战争,这位女神就会来到战场上,依从她自己的喜好,让她乐意帮助的人获得胜利,赢得各种荣誉。 当然,假如人类进行各种比赛。她会来到他们中间帮助他们。于是,凭能力赢得胜利的人、将轻而易举地获得奖品和荣耀。 当她乐意帮助某个骑士时,他将战无不胜变成传奇和英雄。 她高兴的时候,会帮助那些在乌云密布、波涛翻滚大海上谋生的人。使他们逃脱噩远获得幸运。如果她愤怒的时候,或许又会让不幸的人遇上各种灾难。 还有一个秘密,据说谁向她和地震之神祈祷,这位光荣的女神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大发其财。当然,如果她不高兴,她也能易如反掌地使他瞬息间得而复失。 她与赫尔墨斯一起呆在牛栏里时,能使家畜繁殖增产。她可以使牛羊由少变多或由多变少。尽管她是自己母亲的唯一孩子,但在所有永生神灵中受到许多尊敬。 冯义庭吃惊的望着这位神秘的女神、在听完赫卡忒所说的话之后,他明白,这个古老而强大的神祗己经开出三个条件。而他只能在其中选择其一。 一个就是让他跟该隐正面冲突,最后决定胜负,也就是胜者为王。 这个条件其实冯义庭倒不讨厌,至少他可以放开手跟这个血族决一雌雄。 以冯义庭现在的血气方刚,他并不害怕战争和冲突。他也有实力去面对任何挑战。 不过,这个选择的后果太残酷。估计这一架打下来,地球会不会出问题先别提,但是英国和伦敦己经毁掉了,欧洲将面临巨大的灾难。 这还不包括输掉之后的结局。因为这一切都是未知的,冯义庭要挑战的或许是一个个强大的天神;天知道该隐是不是跟其他大腕还有协议? 如果真是这样,这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无比惨烈的人跟血族和神之间的战争。 先别说这一仗赢的机率有多少,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架打下来之后就算他赢了,估计地球也会出问题了。 犹豫再三,冯义庭只能放弃这个选择,虽然他有点不舍。 其二。让世界维持七日黑夜。(..tw) 赫卡忒是黑暗之神,估计让世界变成黑夜是分分钟的事情。 既然她让世界变成黑暗了,自己能将它恢复过来吗?冯义庭知道自己修为己经不错了,他也有一些神通广大的朋友和兄弟,但让他驾驭日月星辰。好像难度还是太大了些。 七天时间可是一个漫长的时间,赫卡忒既然让太阳消失,这七天肯定就是暗无天日的,如何改变这种现象并维持,才是冯义庭要面对的严酷事实。 中天之中,任何一个掌管日月星辰的神祗,对他来说都如此强大。这些神祗所拥有的神通和法力,足以让他这个准仙阶的道家弟子,瞬间毁灭千次! 而且,这是在西方,这个世界有着它们的次序。 东方跟西方有着微妙的时空差异,这也是两个世界,不同神祗交替行使权力的间隙。如果要让黑夜消除去恢复白昼,估计是直接跟赫卡忒交锋! 就是眼前高雅而庄重的女人,她此时却显得如此普通、和蔼可亲。 这才是要命的,冯义庭很清楚,能让自己完全变成普通人的神,往往是最可怕的! 赫卡忒是跟元始天尊在一个量级的神,这样的一个女神,动辄能让整个世界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会是一个坐在壁炉前取暖的欧洲老妇人吗? 那么说来,第三个条件太诱惑人了,如果只要让林竹语继续昏睡,赫卡忒答应过他,就能让该隐和他的血族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其实这也是该隐愤怒的原因。 冯义庭虽然不明白,林竹语跟睡神休普诺斯有什么瓜葛。 但是,赫卡忒既然说让她继续沉睡便会维持世界原样,让该隐回到它自己的领域,说明她的份量总是不轻吧! 让一个女孩继续沉睡便能换回世界的安祥,估计谁都会如此选择。 如果让林竹语为此奉献,她肯定也会毫不犹豫。为此冯义庭看了看该隐,发现他正愤怒的瞪着自己,简直恨不得立刻扒他的皮,吸他的血再吃他的肉! 要知道,它为了这个庞大的计划,可谓绞尽脑汁、玩尽心机。这时候。竟然会跟这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摆在同一个天平之上,这叫它情何以堪哟!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这才问道:“赫卡忒。我能问下林竹语跟休普诺斯的关系吗?” 赫卡忒一愣,她有些不解的说:“你在问,珠蒂跟休普诺斯的关系?” 对这个高傲的女神来说,相对其他可怕的选项,很显然,让林竹语继续睡觉,是谁都不会放弃的条件。赫卡忒至所以不解,是因为冯义庭好像更在意那个姑娘的感觉! 该隐愣了一下,它突然笑道:“游呤者,珠蒂是该隐一个不听话的女仆。天知道她怎么会跑到东方,成为一个有预感的女孩!你应该知道休普诺斯,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仆人吧!” 赫卡忒奇怪的盯着冯义庭,这才说道:“你会放弃这个选择吗?” 冯义庭平静的望着赫卡忒,淡淡的说:“如果可能。我想遵从林竹语的意愿。她愿意回到休普诺斯身边,我会选择这一条,尊敬的赫卡忒。” 赫卡忒抬了抬手,只见林竹语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过,这是她的灵魂。 “珠蒂。”赫卡忒对她说道:“你愿意呆在东方,还是回到你主人休普诺斯身边?” 林竹语害怕的摇着头,脸上浮起绝望。 赫卡忒静静的打量着林竹语。直到她渐渐变淡并消失了。 “她己经苏醒了。”赫卡忒说完之后,冷冷的掉头对身边的该隐说:“你们只剩下另外两个条件了。该隐,现在你感觉公平了吗?” “谢谢你。”该隐恭恭敬敬的对她鞠了一躬说:“伟大的赫卡忒。” “那么。”赫卡忒没有理会该隐的殷勤,淡淡的对冯义庭说:“现在还有另外两个条件。游呤者,你会选择哪一个?” 该隐变得从容起来,他又恢复了那种舍我其谁的冷漠和霸气。淡淡望着冯义庭 冯义庭沉吟良久,这才抬起头来对赫卡忒说:“七日的黑暗。” 赫卡忒跟该隐突然就消失了,本来己经大亮的天,突然就变得玄黑! 整个世界突然就变成了黑夜、白昼消失了! 冯义庭愕然抬起头来。 虽然他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是黑夜突然来临的时候。他仍然吃惊不己。 他慢慢走出城堡,这才发现这个世界己经没有了任何自然光源,天空如此漆黑,竟然连星辰的光芒也找不着,阴沉到令人绝望! 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是赫卡忒,她仍然用如此平静的声音说:“七天之内,我会让该隐安静。如果七天内你不能让白昼重新出现,他将统治这个世界,游呤者。” 该隐大笑起来,他疯狂的笑声回荡在黑暗之中! 看来这个选择是它梦寐以求的,他绝对没有想到,冯义庭最终会选这一条! 他一度认为,至少这个家伙比较好斗,会让自己付出点代价才能统治世界。 该隐早就准备好跟冯义庭放手一博。从一开始,他就没轻视这个来自东方的游呤者,要知道他连哈迪斯这一关都过了。 可这个白痴,竟然选择跟赫卡忒作对,他竟然想在赫卡忒眼底下恢复白昼! 冯义庭好像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若无其事的说:“谢谢你赫卡忒。我会努力的,因为该隐不可能统治世界、它只是血族的王者,人类世界没它的立锥之地。” 赫卡忒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置可否,四下安静了。 她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包括狂喜的该隐也就此沉默。 四六四 汤姆的古老卷 宗 离开寂静城堡之后,冯义庭回到了文森的战地办公室。(..tw好看的小说) 天空突然变得墨黑到没有了任何自然光源,这儿正因为黑暗而一遍慌乱! 冯义庭找到林竹语,发现她果然苏醒过来了。一看到冯义庭之后,这个女孩便扑了过来,她瞪大双眼吃惊的说道:“冯义庭!你……是不是去了寂静城堡?” 冯义庭点点头,他默默的打量着对方,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前生跟休普诺斯的关系。 果然林竹语根本就没提这事,她骇然说道:“我预见到了!我预见到你去寂静城堡后,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你为什么还是要去那个可怕的地方!”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道:“没事,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林竹语,一切都会好的。” 林竹语呆呆的望着他一动不动,脸上布满了惊恐和绝望! 天知道她预感到了什么,或许她在昏迷后清醒的瞬间,是想拚尽全力想传递信息。只是她没有成功,根本没想到最终还会是这种结果。 她在清醒的刹那,曾经嘱咐冯义庭别去寂静城堡,可这个倔驴还是去了! 就在这时,文森、威克以及尼尔斯、库柏冲过来了。最前面的文森大叫道:“出什么事了游呤者!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起来!” 冯义庭说道:“我跟赫卡忒签署了一个协议,她给了世界七日黑暗。” “赫卡忒!”库柏一家尖叫起来,他们异口同声的咆哮着:“黑暗女神!” 他们对这个女神的名字太熟悉了,很多魔法中的咒语都恭恭敬敬的提到它。 这个神秘而高贵的女神,会根据运用咒语者的笃诚程度,以及他对灵力的控制、对咒语和符箓的理解和熟练,等等来进行巫术和魔法能量的分配。 她就是掌管幽灵和魔法的神秘女神,她的名字跟此紧密相连。 “游呤者。”文森皱着眉头,小心的盯着冯义庭说:“你把事情办砸了,对吗?是不是这七天内。血族会对人类进行疯狂的报复?”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不,是七天之内,如果我不能恢复白昼。血族将统治地球。”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瞪着他,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天哪!”很久之后,所有的人都吃惊的大叫起来。 尼尔斯绝忘的叫道:“黑暗女神是无法战胜的,她拥有强大的黑暗能量,你怎么会跟她撕破脸游呤者!你太愚蠢了!你简直……真是一个无知的家伙!” 库柏好不容易从惊讶和震骇中清醒过来,他慢慢走近冯义庭,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强笑道:“至少你回来了冯义庭,你完成了对我们的承诺。” 冯义庭有些感动,这个英国佬好像有点人情味。不像他叔叔己经在冲自己咆哮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才对文森说道:“你让你的首相告诉全世界,说这只是一个异常的天文现象,我会在最快的时间中让黑夜消失,还世界一个白昼。” 大伙都呆住了。直勾勾的瞪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为了让气氛变轻松一些,冯义庭笑道:“好消息是,在这七天的黑暗之内,该隐不会有任何行动。它会安静的等七天,你只需要让各个国家都平静下来就行了。” “天哪!”文森这才清醒过来,他不敢相信的叫道:“你指黑夜降临是全世界范畴吗?” 冯义庭点点头,又说:“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抚所有的人,让他们平静。” 文森愕然,这才知道事情比想象的还要糟糕,他瞪着冯义庭愣住了。 虽然之前他是个现实主义者,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常识! 如果知道事情最终会发展成这样,他为什么不支持核攻击的狂放派? 他呆呆的瞪着冯义庭,慢慢浮起失望出来。 文森开始后悔,他这才明白相信一个孩子的结果,竟然如此可怕。 “我会努力的。”冯义庭对库柏和林竹语他们笑道:“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家人和朋友。在以后的时间中过着没有天日的生活,我更不会让大伙面对血族、受吸血鬼的骚扰!” 大家都静静的望着他,神色各异没人能说得出话来。 整个世界己经沦为黑夜,你却还在继续你的豪言壮语,你拿什么拯救世界啊游呤者!要知道有些时候,光有信心是不行的,信心绝不能挽回一切啊! 只有库柏,这个年青人或许太乐观,他郑重的说道:“我相信你冯义庭。” 一只手慢慢伸了过来,是林竹语的,她低声说:“我也相信你,冯义庭。” 冯义庭侧过头去,默默打量着林竹语,他笑得有些勉强,但仍然很坚决。 文森犹豫了良久,这才开始给上司打电话。因为对事态的未知,他的语气显得很难堪,而且大部分措辞都是用来解释和警示的,显得极度消极,一点也不乐观。 所有的人都冷眼打量着文森,除了威克和库柏,还有跟冯义庭绑在一起的林竹语,所有的人都明白,事情被这个来自东方的游吟者搞砸了。 其他国家的专家们己经开始撤离,他们准备离开现场。 山田和他的孙女山田幼樱也来跟冯义庭告辞,他们寒喧了几句,嘱咐冯义庭务必小心之后,匆匆忙忙的爬上给他们准备的专车离开了。 倒是那个美国的专案负责人汤姆杰森,收拾好东西之后,他犹豫了好一会这后,才走过来直接跟冯义庭拉扯开了:“他们叫你游吟者、对吗?” 汤姆杰森是一个年纪约六十上下的美国老头。据说他是美国国家安全部门一个名气极大的专家级人物。他有着不弱的异能,只是发挥不是很稳定,因为没有预见和规律,致使这种神奇的超能力,完全达不到他自己想要的目的,这令他十分懊恼。 冯义庭点头,除了比较羡慕他们的仪器和装备,冯义庭对这些美国人没有特别的印象。 很快汤姆杰林便引起了冯义庭的好奇,这家伙很直接,他紧接着便说:“我分析过你身上的磁场,发现你具有强大的生物能量控制力,这些数值令人惊讶、甚至不可思议。” 冯义庭明白,假如用他的仪器在巫祖或者时旧寒这些人身上分析一下,估计这家伙的仪器会直接爆炸,相对来说,他们的生物能量控制力,比他可要强多了。 “我听说过东方的修真者。”汤姆杰森对“修真者”三字发的是译音,他肯定对此有过很深入的研究。果然,只听他接着又说:“据说,他们拥有着远比魔法师更为强大的魔法能量,比如不久之前这儿出现的异常气候……你能够直接影响气候对吗?”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是我的一些下属折腾出来的。” 汤姆杰森愕然瞪着冯义庭,他惊讶的发了一会呆,这才说道:“噢!修真者!你一定就是传说之中,那个神秘的人!我一直在寻找,像你这样的东方修真者……游吟者。” 冯义庭开始意识,这个叫做汤姆杰森的美国佬,不简单是来搭个讪表示好奇了。 果然,老头沉吟了好一会,这才继续说道:“不久前,我从一个神秘学爱好者手中,得到了一个古董卷轴,这是一个类似地图的古老卷轴。经过碳十四测试,我们发现这卷画轴的年纪十分荒诞,它拥有着极其漫长的时间、令人不敢置信的漫长年代……” 冯义庭好奇的问道:“这是……藏宝图吗?” “不是。”汤姆杰森庄重的摇了摇头说:“这是一张绘着荒诞地理图案的古老卷轴。因为,这些图案上所画的陆地跟海域,跟我们现在的地图差别太大。经过专业的地质推测,我们发现,卷宗上所描绘的地图,应该是数亿年前的地壳形态,但是……这上面有系统的城市和港口,地图所画的有高度集中人口和城市,而这分明就是地球。” 冯义庭默默凝视着汤姆杰森,他明白自己很难合理的跟他解释。 要知道,他就认识一些远古的修真者,他们拥有着地质般远古的年龄。或许,这对汤姆这类科学家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可是,紧接着汤姆的话便让冯义庭震惊,只听他说道:“地图上有一些文字,我们发现这类似古老的苏育文字,但是跟此又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翻译出一些内容,其中,提到了一些名字,就是‘地世神王’、‘伊芙娜’、‘地下庞贝城’……奇怪的是,其中有一个名字,如果我没有弄错,应该就是你了,它也叫‘游吟者’。” 冯义庭愕然瞪着汤姆杰森,只听他犹豫了一下,接着又说:“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名字跟一件事情是联系在一起的,这就是……黄石火山。” 冯义庭默默盯着汤姆,只听他不无担忧的又说:“因为根本无法完全将文字翻译,所以,我们只能隐约的弄懂那些字的意思,应该是指沉寂的黄石火山,会因此而爆发……” 冯义庭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汤姆成功的将七天黑暗的严重性给冲淡了。 黄石火山如果爆发,估计后果比这要严重多了。 四六五:梦 冯义庭愕然一会,这才小心的问汤姆:“你带着这个卷轴吗?” 汤姆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说:“它现在呆在军方的一个实验室之中,因为这个卷轴挟带着令所有专家都困惑的信息,而且因为它的不确定,己经被国家安全部门接管了。” 冯义庭沉吟了一会,这才问道:“你确定其中有‘游吟者’这个名字吗?” 汤姆杰森点点头,他确实的说道:“当然了,我能认出这三个字,因为它们在卷轴上便是用古汉字展示的,只不过在遇到你之前,我们无法真正的确定它的读音和含义。”” 看到汤姆杰森的态度如此坚决,冯义庭不免有些奇怪,这时暗想道:“真是奇怪了,看来‘游吟者’这个名字,还真是无处不至呢!” 他正在嘀咕,就听汤姆犹豫了一下,这时又说:“让我担忧的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没弄错,这些隐藏着一个个巨大的阴谋,这是一个极度可怕的巨大阴谋……当然,我不得不告诉你,这只是我的直觉,目前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和确切的数据来证实。这些感觉都来自一种预感、我第一眼看到那个神秘的卷轴就拥有的神秘感觉。” 冯义庭很清楚,这种感觉就是一种没凭没据的预感,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是这种感觉往往会出奇灵验,也就是被人称之为“第六感”的东东。 冯义庭正在沉吟,就听汤姆又说:“这些事情既然出现在卷轴之上。说明你跟这些事情紧紧关联、有着极为复杂的关系,这也是我想提示你的原因,还有……” 汤姆杰森犹豫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对他说:“还有……我从国家地质部门得到消息,据说黄石火山最近异常活跃,所有的征兆都显示,它有重新复活的可能。” 冯义庭一愣,就听汤姆杰森叹了口气又说:“在国安部门,我所领导的研究小组并没有多大的份量,因此基本没有任何表决权。我们只是一个边缘的机构。” “所以。”汤姆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对这件事来说,我根本就没有更多的话语权。我想通过英国的这件事对当局进行警示,然后采取一些当局认为荒唐的行动。” 冯义庭有些同情的打量着这个老头,明白他所在的位置,只是个类似研究的边缘小组。他们不受重视。费尽心力得出的研究成果一经人手,立刻永久的被封存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关注这些被大多数人视为荒唐的研究数据。 他正在沉吟,就听汤姆接着又说:“我想让你帮助我,游吟者先生,或许,只有你能阻止这个巨大的阴谋,我一直认为是这样的。”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对他说道:“这样吧汤姆先生。你尽量得到多一点资料,包括你所说的那个卷轴。如果不能给我原件,至少要拓一份副本给我,行吗?” 汤姆杰森点头,冯义庭又嘱咐了他几句,汤姆这才带着自己的研究队伍,离开了现场。 安排好之后,冯义庭立刻召出脚下的祥云。他带着林竹语回到了中国。 英国跟中国有着八个小时的时差,中国境内还是黑夜,因此比较安静。可是,其他己经到了白天的地方,因为突然降临的黑暗,都己经乱成一遍。 直到英国方面传来相应的消息,政fu才开始着手安抚群众,先挺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冯义庭来到了北京,将林竹语交给郭明,然后对她说道:“好了郭姐姐,我可将她还给你了,毫毛都没少一根。” 郭明己经获得了相应的消息,她担心的说:“高科长接到文森的电话,你闯祸了?” 冯义庭苦笑着说:“是吗,我正想解释一下,他打电话来了?你们都知道了吧?” 郭明眉头紧皱,不安的说:“据说,你把欧洲的某位大神给得罪了,整个世界都将陷进黑暗之中,并且会延续七天时间……明天我们将看不到初升的太阳了,对吗?”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没事,我会处理的。(..tw无弹窗广告)” 正在这时,高亮匆匆忙忙的过来了,他看到冯义庭便说:“回来了小冯?” 冯义庭应了他一句:“嗯,高科长。” “情况怎么样?”高亮的脸色很凝重,他不安的盯着冯义庭问道:“失控了?” 冯义庭摇了摇头表示事情没有如此严重,同时将英国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不过他告诉高亮,赫卡忒只给了他两个选择,他怕林竹语知道这件事之后,心理压力太大。 这个女生看起来本来就很脆弱,知道自己曾经成为交换世界的筹码,承担起关系全世界人民生死的巨大责任,他可怕她会直接崩溃。 高亮听了冯义庭的描述,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之后,拍了拍冯义庭肩膀说:“没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加油义庭。” 冯义庭点点头,对高亮的信任表示感激。 当然,冯义庭在对高亮的描述之中,也隐去了赫卡忒用林竹语作为交换的这一条。 而且,作为机构负责有,文森肯定跟高亮有过交涉,或许他也提到过冯义庭不应该得罪赫卡忒,至少应该选择跟该隐对着干。 人类也不是第一次自己选择命运,跟该隐对决也许很惨,至少比跟赫卡忒作对要好。 果然高亮又说:“有些人认为跟该隐交锋,你应该选择人类跟血族交战。不过我们相信你的选择,你能处理好一切,放手去做吧义庭,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冯义庭笑了,他说:“其实我一开始也想这么做,不过,该隐既然让赫卡忒开出类似条件,说明它己经有了充足的准备、说明打起来它很有胜算,我不想给他机会表现。” 高亮点点头,就听冯义庭又说:“高科长,我尽量在七日之前恢复一切。你要有应对事态的一系列候选条件,我如果不能立刻恢复白昼,你要准备应付几天见不到太阳的意外。” 高亮点头,他己经从文森嘴里知道了赫卡忒的厉害,知道她是巫术和魔法源头,因此不可战胜。不过,冯义庭却好像胸有成竹,莫非他有了什么主意? 正在狐疑,就听冯义庭说:“好了高科长,我得去准备了,不然欧洲那边会乱套的。” 林竹语冲了出来,她坚决的说:“带我去!” 冯义庭一愣,郭明赶紧拉住她说:“小语,你去干嘛,又帮不了他。” 林竹语倔强的说:“我要去,我能帮他。” 冯义庭搔搔脑袋,他可不想带着个尾巴到处跑。倒不是怕出啥事,就是麻烦。再说她运用超能力的时候会如此难受,可不想让她帮自己啥忙呢。 他正想拒绝,就听林竹语突然说:“冯义庭,我有话要跟你说,让我一起去!” 冯义庭一愣,发现林竹语神色很坚决,确实有话要跟自己说的样子。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好吧,我们一起去。” 林竹语飞快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像怕他逃跑。 冯义庭召出祥云带着林竹语冲天而起,他放慢如意云的速度问道:“你想说什么?” 林竹语一直默默的望着他,突然说:“我晕倒过去的时候,梦见一个高大的外国人。” 冯义庭一愣,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休普诺斯。果然,林竹语又说:“其实,我从小,就一直重复一个奇怪的梦。每次梦中都会出现这个可怕的外国人,他好像很恨我……” 林竹语浮起惊恐,这时又说:“以前,做这个梦时,他从来就不跟我说话。但那天我突然晕倒,清楚的记得他跟我说过的话。” 冯义庭担心的望着她,这时问道:“他跟你都说了些啥?” 林竹语脸色苍白,她沉吟了一下,这才慢慢说道:“他说:‘就算用整个世界交换,我也不会放过你珠蒂,我一定让你回来,让你痛不欲生!’。” 林竹语说到这儿,脸色更加难看,轻轻颤抖起来! 冯义庭笑了,他若无其事的说:“没事,不就是一个梦吗,醒来不就好了呵呵。” 林竹语默默盯着他,突然问道:“我知道,赫卡忒一定提了三个条件。其中一个,就是让我回那个男人身边,对吗?” 冯义庭一愣,他想不到林竹语有如此之强的感应,竟然能猜出结果。他很快恢复过来,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呵呵林竹语,你把自己看得太厉害了吧?赫卡忒竟然用你交换整个世界的平安?你想得可真美!” 林竹语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平静的说:“谢谢你。” 冯义庭一脸无辜,不明所以的说道:“谢我干嘛?我没做过什么啊?” 林竹语低声说:“我惊醒之前,发现他绝望的大叫着。然后我就醒了,我是看着天空渐渐黑下来的,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男人失望的样子……” “没事。”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道:“真跟你没关系,你太敏感了林竹语。” 林竹语不再说话,她只是紧紧握住冯义庭的手,静静望着前方。冯义庭知道这样的女人,只相信自己感觉,任何解释都被她当成耳边风了。 于是懒得跟她再说,至少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 如果她真的知道事情真相又没事,那除了默认,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四六六:乌中恒 于是他加快祥云速度,但这个时候林竹语又说话了。(..tw好看的小说) 她静静的说:“虽然到处都将陷入黑暗,但我没有不好的预感。” 冯义庭一愣,这可是个好消息。正愕然只听林竹语又说:“我一辈子都害怕预感,它们大多数都可怕和不祥。但这次,我一点也不害怕。我相信你,你没有做不到的事!” 冯义庭笑了,他开了个玩笑:“你就不怕遇上骗子?或许我只会吹牛呢?” 林竹语头也不回,说:“也许你不相信,没认识你以前,我经常梦到你。” 冯义庭大吃一惊,他搔了搔脑袋,说:“有这种事?” 不过,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林竹语的时候,她吃惊的样子。 估计这之前她是记得自己的模样吧,这才会在看到自己之后,大吃一惊吧。 冯义庭现在明白林竹语是哪种人了,一个这样的女生,天塌下来估计都得去找原因,那天她确实失态了,这么说来,她真的经常梦到自己?怎么自己没一点感觉呢? 冯义庭这不正纳闷,就听林竹语又说:“你总是阳光和灿烂。每次出现之后,那个可怕的欧洲人就会离开。因此,你就像我的吉星,总给我带来好运。” 冯义庭乐了,他傻呼呼的说:“要不下次给张照片贴大门上,给你家当门神使?” 林竹语笑了,这是冯义庭第一次看到她笑,没有叶仪琳美丽,但弥足珍贵。 说话间,冯义庭己经到了三仙洞前。 原来他答应赫卡忒的条件,也不是脑袋一热冲动的结果。(平南)他还有小草鸡! 这不,那只硕大而丑陋的胖鸟飞快跑出来了,一下跳他怀里来了! 黄小明也紧接着出来了,他看着林竹语愕然叫道:“老大。这个漂亮姐姐是谁?” 冯义庭说道:“你管是谁?叫姐姐就行了。哪有那么多问题?” 黄小明于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姐姐,你的脸真白。用了啥护肤品啊?不瞒你说。我姐姐老嫌自己不够白净,要是有好的护肤品,下回我告诉她们,肯定高兴死了!” 林竹语这么冷冰冰的家伙。看到黄小明也喜欢死了,她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笑道:“姐姐不太用护肤品的,我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也晒不黑挺烦人。” 黄小明不相信了,他斜眼眼嘀咕道:“骗人,女孩都是这样。不会告诉别人养颜绝招。” 林竹语听了不免有些尴尬,这时讪然看了看冯义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冯义庭赶紧骂黄小明说:“说啥呢黄小明,就你嘴巴多。不叽歪也没人说你是哑巴!” 黄小明赶紧说道:“那我相信姐姐吧,你就是天生丽质永远也晒不黑的人!” 林竹语笑了,她奇怪的问冯义庭了:“他这么个小孩,怎么呆在山洞里还养着只鸡?” 冯义庭乐了,他拍了拍小草鸡的脑袋说:“什么鸡?不瞒你说林竹语,我们能不能恢复白昼,就得靠这家伙呢!它可不是普通小鸟,它就是传说中的七彩纯阳紫金乌!” 看到冯义庭隆重推出自己,小草鸡得意的直了直脖子,“咕”的叫了一声。 林竹语愕然瞪着小草鸡,不相信的说道:“七彩纯阳紫金乌?这是什么鸟?” 冯义庭笑道:“跟太阳同宗的鸟,你知道上次杭州出现的奇怪白光吗?” 林竹语吃惊的瞪着冯义庭,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看到过那次闪昼!” “什么闪昼?”冯义庭拍了拍小草鸡说:“就是这家伙涅磐,你知道啥叫涅磐?” 林竹语点点头,惊讶的看着小草鸡,说不出话来! 显然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这只模样丑陋的大破鸟,竟然能发出如此强烈的光芒! 冯义庭这才郑重起来,他摸了摸小草鸡的脑袋说:“小草鸡,如果让你代替太阳,给这个世界维持七日光芒,你能想出办法吗?” 小草鸡一愣,它偏着脑袋盯着冯义庭,那样子分明在说:“主人你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冯义庭一脸的郑重,正儿八经的又说:“真的,行不行小草鸡?” 小草鸡往地上一跳,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高高大大,黑红黑红的小伙子。[..tw超多好看小说] 他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作了一揖,完了还解释说:“小草鸡见过主人,因为说话不便,这才变成人形,还请主人见谅。” 然后,他又对林竹语也施了一礼,说:“见过林姐姐。” 大伙都呆呆瞪着他,就见小草鸡对黄小明一笑,说道:“黄小明,认不出我了?” 黄小明这才笑了。他推了小草鸡一把,赶紧对冯义庭说:“老大,小草鸡都长得象人了,你还叫他小草鸡多不好啊!快给他取个名吧,要不……就叫黄小亮?” 小草鸡一愣,冯义庭好奇的走了过来,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小草鸡,这才笑道:“还真能变成人了。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 小草鸡赶紧点头,说:“主人,就有劳你赐我个名字吧!” 冯义庭想了想,便说:“你既然是乌鸦一族,便姓乌吧,名字呢……就叫亚恒!” “乌鸦横?”黄小明一听就笑了,他说:“乌鸦横还不如叫乌鸦亮呢!你不说小草鸡会发光吗?老大!乌鸦亮就是说他是一只会发光的大乌鸦,这意思对吧!” 一边的林竹语听了,掩嘴笑了起来,显然感觉这名字太滑稽了。 “滚!”冯义庭瞪了黄小明一眼,不过,他随之搔了搔脑袋对林竹语说:“你还别说,被这个家伙一叫,这个名字好像还真不咋样。要不我想想,另外再取一个吧。” 小草鸡老老实实的等着,冯义庭又说:“乌这个姓就定了,至于名字,就叫……乌中恒!” 冯义庭随之兴致勃勃的对小草鸡解释道:“乌是你的姓。至于中呢,表示中天的意思。恒就是恒星!整个名字的意思就是中天的恒星,行不行小草鸡?” 小草鸡大喜,恭恭敬敬又对冯义庭作了一揖,说:“谢谢主人赐名!” 黄小明也笑道:“乌中恒,这名字很不错啊,又好听又响亮又大气!” 林竹语也说:“这个名字还真不错,比乌鸦亮和乌鸦横要好多了。” “别客气乌中恒!”冯义庭得意的说了一句。说完又对黄小明说:“你看,人家乌中恒多懂礼数?再看你整天像个小混混,尽给老子丢人!” 黄小明搔了搔脑袋,赶紧对冯义庭作了三个揖说:“这总算懂礼了吧,我都会施礼了!” 冯义庭摇头叹息,然后骂道:“算了,一躬腰尾巴都露出来了,还是别学人家装素质了,该咋咋样吧,反正你也学不好!” 黄小明搔了搔脑袋,嘿嘿笑了。 冯义庭这才认真的问小草鸡:“乌中恒,你现在的神通,能让黑夜变成白昼吗?” 乌中恒愣了一下,这才小心的说:“不瞒主人,我现在的修为,根本不敢跟日月竞辉,因为我自打转世投生,直到现在,根本就没得到过太多的焰火,修为还上不去。” 冯义庭一愣,就听乌中恒又说:“主人,属下的能耐,是根据焰火跟能量的补充来升级的,如今我虽然涅磐,但还只是重生初期,怎么敢跟太阳的光芒去比呢?” 冯义庭听了,眉头紧紧的皱起,叹了口气。乌中恒见状一愣,他小心的问道:“主人,出什么事了?” 冯义庭便将自己在英国遇到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黄小明跟乌中恒听了,大吃一惊。 乌中恒骇然说道:“主人,真会有连续七日的黑暗?” 冯义庭点头,叹道:“不仅如此,如果连续七日黑暗我不能恢复光明,这个血族始祖该隐,便会带着它的血族群妖们,成为这个世界的统制者。” 乌中恒眉头紧皱,这时郑重的说道:“主人,要不……这样吧?” 冯义庭一愣,他正在想该怎么充分利用乌中恒的光芒,听了他的话不由一愣,问道:“怎么了乌中恒,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乌中恒犹豫一下,这才说道:“如果给我补充足够的能量,我想我至少能在离地球近点的距离,代替太阳的光芒,给地球一个白昼的假象。” 冯义庭大喜,他用力一拍大腿,叫道:“就是这样啊,真让你去当太阳啊乌中恒!” 乌中恒愕然,他不太相信的说:“就这样也行?” 冯义庭笑道:“我对赫卡忒约定,恢复白昼就是想让你代替太阳,给地球白昼的假象,只要能驱赶黑夜,我们不就赢了吗?” 黄小明傻呼呼的说:“可是,现在太阳都没有了,小草鸡哪去获得热量?” 冯义庭拍了黄小明脑袋一下,笑道:“要你担啥心?昭归文是干啥吃的?” 乌中恒跟黄小明大喜,齐声叫道:“对啊,还有火犼!” 乌中恒这时望天一扑,己经化为七彩纯阳紫金乌! 这只威猛神圣的巨鸟甫一出现,天空中便发出灿烂的七彩霞光。 它通体放出强烈的光芒,这种光芒美丽、炫目而神圣,令人不忍逼视! 整个三仙洞前的黑暗,突然便被驱散,形同白昼。 黄小明跟冯义庭是见惯不怪,但是林竹语可第一次看到,仰望着乌中恒惊呆了! 四六七:地下城 小草鸡纵上天空,通体光芒四射,俨然一轮耀眼的太阳! 黄小明赶紧捂住眼睛,大叫起来:“小草鸡!干嘛呢眼睛都被你晃瞎了!” 冯义庭见了也笑道:“乌中恒啊乌中恒,你也不用太性急,你要在这儿变成太阳,我老家不让你给毁了。别急,赶紧冷静,听我慢慢安排!” 乌中恒在天空中口吐人言,说道:“主人,属下听你吩咐,你说要怎么做吧!” 冯义庭又笑道:“小乌,你也别一口一声叫我主人了。以后跟阿宝和绾儿一样,跟我兄弟相称吧。这可是现代社会,再叫主人挺难听,万一我带你出去,人家听了也感觉奇怪!” 乌中恒一愣,这时沉吟了一会便说:“要不,我就叫主人大哥吧?” 冯义庭连连点头,说:“这样叫好,你就叫我大哥吧,小乌同学!” 乌中恒大喜,这时又说:“大哥,你说怎么做吧,我们去恢复白昼。” 冯义庭召出祥云,这才吩咐道:“乌中恒你别性急,我们还得去一趟易家村,先将虎婴和瑞木还有猛子他们叫上,因为我估计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得多做准备。” 乌中恒这才往地上一跳,恢复成人形,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样也好大哥,我也想去看看虎婴姐姐、瑞木哥哥还有猛子他们,隔了些日子没见,倒挺想他们了。” 冯义庭点头,于是带着他们一起到了易家村。 因为黑夜。村子里正乱成一团。看到冯义庭来了之后,大伙都迎上来了,猛子扛着斧头嘀咕道:“哥哥。这太阳跑哪去了,咋就不出山了呢,莫非偷懒了不成?” 冯义庭便给大伙解释了原因,所有的人听了都惊呆了! 一边的巫祖神色严峻,就听红发人说道:“我家主人听过赫卡忒的名字,也知道她是欧洲神界一个宗祖级的女神,她神通广大拥有无穷的魔法和巫力。.tw[]十分强大。” 红发人的语气十分凝重,听得出巫祖也颇为忌惮。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不休,突然天空中射来一团祥云。 随之祥云下降。只见时旧寒带着风啸、风雷、雷刑止、风刑止四人从天而降。 时旧寒跟冯义庭拱了拱手,这才说道:“义庭,听说你跟赫卡忒赌七日之夜,我便立刻过来了。这个赫卡忒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年她曾经帮助宙斯打败过独眼巨人。因此有着巨人一般的强大力量,即使是神王宙斯也要畏惧她三分,极难对付。” 冯义庭点头,就看时旧寒的架式也明白,这个赫卡忒肯定不好对付,因为时旧寒差不多将顺天教中修为最高的属下都带来了,对手如果不强大,他不会如此庄重。 冯义庭知道时旧寒的势力遍布天下。对西方的神祗十分了解,他心中一动。这时问道:“时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地世神王’这个名字?” 时旧寒听了愕然,这时正色说道:“义庭,你是从何处听到这个名字的?” 冯义庭便将汤姆杰森给自己说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时旧寒听了之后轻轻驻了口气,这才说道:“据说,在大洋彼岸的大陆,有一个庞大的地下都市,名字就唤作‘地下圣城’、这是个巨大的地下都市。” 冯义庭愕然,不太相信的说道:“地下城?你是指现在这个城市还在?” 看来时旧寒对此颇为了解,他点点头又说:“当然,这是一个进化程度极高,有着极为系统社会结构的地下世界,因为高度隐秘,人类对此一无所知,这么多年来它一直都在。(..tw)”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时旧寒所说的一切。 如果这都是真的,说明地球上还有另外一群不为人知的隐形居民……这可能吗? 大家正在狐疑,就听时旧寒接着说:“据我所知,远古时这个庞大的地下都市,就己经有百万之众。发展到现在,具体有多大规模己经不得而知。据说,地下城中居民天斌异能神秘之极,而地下城的主人,便是你所说的‘地世神王’。” 时旧寒点头,又说:“相对来说,地下城的进化程度,远比地球表面的人要高,其实现实很多所谓的不明飞行物,也就是被人形容的‘ufo’,很大一部分就来自地下城。” 秀才跟向勇面面相觑。向勇不相信的眨了眨眼,嘀咕道:“真有这种事啊?以人类现在的进化程度,怎么可能不发现这么大规模的地下城市呢?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秀才不置可否,他一直抱着胳膊作沉吟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旧寒看了看向勇说:“当然了,地下城拥有极其系统的魔法屏障,这是一种堪称完美的防护和屏蔽魔障,以地球科技的发展程度,肯定侦测不出端倪。” 听到时旧寒这么说,向勇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听时旧寒又说:“地下城主人叫古尼拉,也就是‘地世神王’。他是一个天才,他不仅是一个魔法师、拥有极强的魔法能量。古尼拉还养着一只猛兽,这也是地下圣城的守护神兽,叫做‘食火兽’。这只猛兽远比传说中的西方龙要凶猛,它甚至是龙的克星。” 时旧寒说的越来越玄了。冯义庭不无愕然,只听他又说:“如果那个美国人所说的都是真的,估计古尼拉正在酝酿什么阴谋。这家伙一直想拓展他的地下都市,黄石火山如果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将极其巨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冯义庭点点头,说道:“时大哥,照你这么说,我们得花些时间理一理这件事情了,否则他真惹出什么涛天的大祸来,可就害人不浅了!” 听到他们这么说,其他人都担心起来,只有猛子不以为然,他柱着大斧头站在一侧,东张西望无所事事。 时旧寒点点头,他对冯义庭说:“既然如此,我会让在美国那边的分坛搜集相关信息,尽量多掌握一些地下城的资料,然后再进一步做决定吧。” 冯义庭点点头说:“这样挺好时大哥,等处理完眼前的事情,我会抽时间去美国看看,最好能去你所说的地下城多了解点情况。” 时旧寒听了,不无为难的说:“地下城有四个入口,每一个入口都有两个魔力强大的魔神把守,这八个魔神的神通广大,算是地下城的远古守护神。据说法力都不在古尼拉之下。因此,假设要进入地下圣城,根本没法逃避八大魔神的法眼。” 冯义庭愕然,他不太相信的望着时旧寒说:“时大哥,地下圣城究竟是怎样概论的一个空间?到底是一个跟地球时空平行的异空间,还是确实存在于地下的未知空间?” 时旧寒正儿八经的说:“当然是存在于地表的未知空间。地下圣城有着四个能跟地表连接的通道,其中有三个都处在深海之中,还有一个虽然是在陆地。但这个入口是地下圣城戒备最森严的通道,基本上跟地表是完全隔离的。因为地下城就算要出入地表,也都会经过另外三个处在深海的地下通道。他们拥有完全超出地球进化的交通器具,性能优越而良好,就算不慎被地表的人类觉察,也会被当成不明飞行物。”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神秘的地下圣城,或许就是“ufo”的重要来源地吧! 看来时旧寒所说的这个地下圣城,无论科技方面的进化,还是魔法和精神意识的拓展,都己经达到超越地球人类的更高境界。 而这个地下世界的主人,既然是这样先进的地下统治者,他会拥有如何强大的能力,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他正在沉吟,就听时旧寒沉吟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对这个神秘的地下世界所知也不是很多。只知道这个世界拥有人类所没有的先进文明,以及更为强大的科技和魔法能量。传说地下世界有精灵、也有妖魔和各种法力强大的修士。更有能让地下世界获取能量的光源、和供地下世界生存的各种资源,在这个能容留数百万人居住的地下空间中,可谓应有尽有无所不能。这么漫长的时间中,地下城早就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进化传奇,人类早被它们远远的抛在身后了。” 冯义庭很清楚时旧寒的实力,更清楚他“顺天教”的实力。 可是,这会这个强大的远古教派之主提及地下城,却浮出一种深深的敬仰。 其实,可以从那些偶尔出现的神秘飞行物看出,神秘地下世界的进化,早就达到地球无法理解的神奇地步了,不管这是传统的科技进化,还是神秘的魔法修炼。 而这仅仅只是普通人类的文明程度,更可怕的是守护地下世界的八大魔神和古尼拉,它们无疑拥有更加强大的神通和法力。 冯义庭正在沉吟,就听时旧寒慎重的说:“如果可以避免跟古尼拉正面冲突,最好别树立这样一个对手。因为他永远呆在暗处、而我们处在明处。” 冯义庭无语,现在不是树立不树立的问题,汤姆杰森的直觉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未完待续。。) 四六八:光明 当然,眼前还有更为严重的问题需要处理。(..tw好看的小说) 因为跟赫卡忒的约定,冯义庭必须先解决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是让太阳重新出现。 冯义庭将自己的想法跟大伙说了一下,大家面面相觑,这才明白冯义庭早就胸有成竹。 不过,小草鸡有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大家还有些将信将疑。 这时,只见时旧寒沉吟半响,这才说道:“也罢,义庭你尽管实施你的计划,我们大家会鼎力相助,以防赫卡忒和该隐还有其他的举措。” 冯义庭点点头,他转过头来对小草鸡说:“小乌,等会我们一起飞到天空去。你得飞到外太空去,然后悬停到太阳跟地球的相同直线位置,再释放出你的全部光明和能量,以便能模拟出太阳在天空的情形,先把黑暗的地方恢复成白昼才行。” 乌中恒点点头说:“大哥,我知道了!” 他说完之后,紧接着振翅朝天一冲,射到天空之后立刻现出原形,随着强光闪烁,乌中恒眨眼之间,便化为一只庞大灿烂的七彩纯阳紫金乌! 神鸟身上的光芒四射,四下突然就变得通明! 大家愕然抬头,只见那只神鸟望天呼啸而起,发出一声音震四野的长鸣,它通体光芒闪烁,霞光万道神彩飞扬,立刻将四下照得通明! 猛子见状拍掌笑道:“好大一个莹火虫哪!这可比月亮要亮堂多了呢!” 众人听了大笑起来,只有得意洋洋的小草鸡。被这个傻大个气得差点摔下地来…… 冯义庭又对时旧寒说:“时大哥,我们上天,你便带着大伙在地上戒备吧。我估计小草鸡变出太阳之后,该隐和赫卡忒会有所行动,地面上就要靠你们了。” 时旧寒神色庄重,认真的点点头说:“放心吧义庭,地面上就交给我们了,你们在天上要千万小心,赫卡忒跟该隐都是黑夜中的。(..tw)形式对你们肯定会不利。” 冯义庭点点头,就听时旧寒接着又说:“不过,我们会紧密关注这一切的。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会遥相呼应,到时一起应对也有个照应。” 冯义庭点头,跟大伙又就行动进行了进一步的磋商。敲定了更多的细节才罢。 他随后才对巫祖还有虎婴、瑞木、猛子还有向勇说:“好了。事情大致就这样吧,我们现在分开行动。时大哥负责地面事宜,阿宝哥和绾儿嫂子、还有秀才就负责村子里的安危。其他人跟我一起上天。我们去给乌中恒护法,以便支持他给地球重现光明!” 大家一起点头,冯义庭便将貔貅召出来,然后对它说道:“貔貅,我这个叫猛子的兄弟不会腾云,就只能麻烦你了。你记得带他去天空之后,让他不受真空的影响。能够在太空之中正常呼吸生存,以便能直接应付任何发生的异常情况,能做到嘛?” 貔貅听了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摇头晃脑的跑到猛子跟前去了。 冯义庭又对猛子说:“猛子,你暂时先乘坐貔貅行动,记得到时候上天跟紧哥哥我,我让你砍谁你再砍谁,可不能乱来,知道吗?” 猛子搔了搔脑袋,这时不太放心的打量着貔貅说:“哥哥,你这个怪物长得倒是挺凶猛,但不知道力气大是不大,猛子的斧头可沉了,它能载着我飞起来吗?” 冯义庭瞪了猛子一眼,说道:“说啥呢猛子,我这个怪物不仅长得凶猛,它还神通广大呢,你跟斧子再沉它也不会有事,不信上去试试吧!” 貔貅低声咆哮一声,这时趴在猛子面前一动不动。 猛子这才小心的朝它背上爬去。.tw[] 他小心奕奕的登了貔貅,就见这只神兽一声咆哮,然后冲天而起! 猛子吓了一跳,握着沉潭斧紧紧的趴在貔貅背上。一开始他不敢乱动,隔了一会才渐渐恢复。他先试探着站了起来,适应之后,才兴奋的站在貔貅背上,东张西望显得十分新奇。 不久之后,他们一人一兽就配合得十分自如了。 貔貅通体光华四射,带着猛子奔上冲下灵活自如。而猛子天生有着的力量,也使他开始适应在貔貅背上掌控重心,开始摆弄他的巨斧,以便在发生状况时可以随意应付。 安置好猛子和貔貅之后,冯义庭召出祥云,让向勇站了上来,然后对林竹语说:“小林同学,我带你去太空看看吧。记得用手机照个相啥的。到时候回去了,好跟你们班上的同学炫耀,呵呵!” 林竹语正因为眼前的状况眼花缭乱呢,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嫣然一笑,看来她心情不错,今天笑逐颜开一改之前的压抑。 向勇一直在边上担心的打量着他们,看到这对狗男女一脸奸情、分明男盗女娼的模样,便逮着机会,凑近冯义庭的耳朵悄悄对他说道:“义庭哪,你可别才是要求我对小柳要专情,自己随便瞎折腾……这谁啊、你们啥关系笑那么淫荡?我问你,那个小叶同学呢,她咋又没人影呢,跑哪去了?” 冯义庭听到向勇突然提及叶仪琳,不免一愣,发了会怔说:“她回家了,别扯远了向勇,你嫌我们的事还不够烦嘛?集中注意力别瞎想苦瓜脸!” 向勇这才翻了翻白眼不吱声了。正在这时,抬头仰望着他们的黄小明叫道:“老大,你们都走了,不会又留着我不管了吧?我也要看,带我也去看看吧!” 冯义庭便将他拖上祥云,说道:“看是看,不许乱叫,不许丢人丢到地球外面去了!” 黄小明连连点头,就见冯义庭先给林竹语和黄小明施了法咒。贺了几道防护符,以更能保护好他们,同时可以在太空中存活。然后才催动祥云。带着他们冲天而起。 虎婴和瑞木也驾云而起,猛子骑着貔貅,挟带着华丽的光芒腾空而起。他们紧紧跟着冯义庭和乌中恒,刹那间便冲出大气层,直射天空。 远远的,从地面能看出,一道流星从下而上、破空而去。 显然。这是乌中恒拨地而起直冲中天的原因。因为飞行速度过快,跟空气摩擦而引出的灼热高温,直接划破长空。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道流星越来越亮,直到消失在天空中,再也看不到了。 阿宝和绾儿仰望夜空,看着这道明亮的划痕如此耀眼。成为刺破黑暗的一道瑰丽光芒。 光芒消失是因为乌中恒到了真空。它庞大的身躯,没法跟空气摩擦放出光芒了。 不过,因为跟空气摩擦的原因发出灼热的高温,令这家伙暗自心喜。 因为它又学到了一个增加能量的方法。那就是没事闲着高速在大气中飞行,温度高了还能补充能量呢!它正暗里美滋滋的,就听冯义庭说道:“差不多了,就停这儿小乌。” 乌中恒便停了下来,只听冯义庭又说:“等会吧。我会召出昭归文,让它站在你背上。然后我用尽全力激发它的炎力。到时候。你就吸收它的热量,然后放出光芒。” 乌中恒大喜,它连连点头,又发出一声长鸣。 不过这是真空之中,因为没有空气发不出声音,只见它通体奔腾而出一道闪亮的光芒,焰火伸腾在真空之中,随着它的长鸣奔涌,蔚为大观。 大地之上,因此能看到天空之中,突然闪烁出一道星光,耀眼之极。 冯义庭召出了犼。昭归文出来之后,便站在乌中恒背上。这头终极至阳的火焰巨兽,一出来便释放出巨大的焰火能量。 乌中恒贪婪的吸收着犼传出来的庞大炙热,喜得又是大叫一声。它通体的光芒更是通天腾起,将大地照得微微一亮! 冯义庭用神念嘱咐犼说:“昭归文,你被张天师封在古墓之中,出世的时候也不知道害死多少生灵。现在老天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功赎罪,你可得好好珍惜。” 犼低声咆哮一声,算是答应了,它安静的望着冯义庭,在等他吩咐。 冯义庭又说:“小草鸡现在改名叫乌中恒。以后呢,我便叫他小乌。你等我指示,到时用全力往它身上喷火。我会用法力帮你,将热力激到最大化。唯有这样,小乌才能发出类似太阳的光芒,明白吗?” 犼点点头,冯义庭于是腾空而起,离它们远了一些。他先给乌中恒和昭归文起了一个密闭的结界,大小跟太阳投影到这个地方类似,以便在乌中恒焕发出强光的时候,能量能在这个结界之中冲激,变成一轮太阳光芒。 布置完之后,他这才大声问乌中恒说:“小乌,你准备好了吗?” 乌中恒又是一声长鸣,听得通体光芒闪烁,算是答应了冯义庭。 冯义庭一声令下,迅速起个法诀让“太乙镇炎圈”的交效用达到最低极限,不仅如此,他还用神通帮助犼,用以加持它的焰火威力! 就见犼用尽全力,突然朝着小草鸡咆哮起来! 一道浓稠的烈焰喷薄而出,激得它足下的七彩纯阳紫金乌腾起漫天光芒! 热量在冯义庭所制造的结界里奔腾冲突,然后回激,竟然一点都没浪费! 庞大的高能在结界中激荡奔涌,使得整个结界都变得灼热无比,它突然便超过太阳表面的温度、还在急速上升! 紫金乌受如此强大的焰火一喷,高兴得长鸣起来,通体发出猛烈的强光。 一个明亮的圆形火球出现在天空,瞬间将下方的地球照得通明! 光芒在大地上漫延,瞬间播散开来!(未完待续。。) 四六九:与日竞辉 之前在英国,慌乱的人群奔走冲突,乱成一团。 本来明亮的世界突然变成了夜晚,无论谁都会恐慌。 还好现在通讯发达了,政府立刻对应情况进行了相关的安抚。所有的节目突然全部取消,换成新闻播报。 媒体都在重复一则迅息,里面的播音员告诉大家,这只是一个突然而至的天文现象,黑夜很快就会消失,太阳会回到天空。 慢慢的,随着时间推移,谎言渐渐全面,电视和电台里的播报便越来越完整。 根据最新消息,是一粒脱轨的天体,横在太阳跟地球之间。最终造成了突然出现的日食现象,目前日食的具体时间还在计算之中。估计会在七天之内发生异常,在得到具体结论之前,政府希望大家保持冷静,并珍惜这次万古难遇的天文奇景。 一则经过推敲的周密谎言,开始在全世界所有的媒体播放,人们渐渐安静下来。 那个时候,英国国安局的局长己经拟好了辞职报告,准备找时间正式递呈给首相。 主张核攻击的派别,己经启动了正式攻击程序。科学研究小组在评估核爆出现后的各种可能,政府在组织新的灾难应对机构。人类必须面临最残酷的时刻,哪怕是千万人死亡。 七日黑夜,以及游呤者跟赫卡忒的协议。 这件可怕的事实,在高层己经不是秘密,消息迅速在各国漫延。 人类己经清楚。他们生死存亡的关键来到了。 一直隐在阴暗中的血族将在七日之后回归,它们将为了重回人间而疯狂的反扑。 如果不想失去家园,必须用最惨烈的抗争。面临最可怕的结局,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人,也不能将世界拱手出让给可怕的血族! 各国的政要己经开始通知自己的部队,所有的国家都迅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tw超多好看小说] 虽然长官们不清楚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谁,但是如临大敌的气氛弥漫世界各地。 而文森也开始交接自己的权力,将指挥大权移交给新的政府指派官员。 伦敦是英国的首府,在政府强力的安抚和维持之下。这儿相比其他地方,要更加平静。 但是,街灯之下。大伙发现突然增加了不少陌生人。 这些人脸色苍白,冷漠而无礼,毫不理会旁人感受。他们不跟人交流,没有规则和约束。如同一群未经驯化的野兽。野蛮而沉默。任意穿行在大街小巷,出入在任何地方。 路灯下,一辆高速奔行的汽车,突然发出尖利的刹车声,速度急减! 来不及了,高速行驶的车辆挟带的强大惯性,根本无法在瞬间停下!车头突然撞到一个野蛮横街的人,将他撞得腾空而起! 司机害怕的刹停了车。呆呆遥望着前方,他相信自己杀死了一个过路者。 前方。那个人如离膛的炮弹,狠狠撞在另外一辆车前档风玻璃,将玻璃砸得粉碎之后,再反弹回来,滚下引擎盖、跌落在大街正中。 司机和路人们都惊呆了! 可是奇迹出现了!这个被撞击到应该变形的家伙,却在跌倒之后快速爬了起来,他略一打量自己,竟然飞快的逃离现场,隐进黑暗不见了! 几个路过这儿,脸色苍白的家伙,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它们是该隐的属下,因为自己愚蠢的同类,竟然躲不过人类的汽车而感觉羞耻。 无数吸血鬼开始走上大街,因为该隐跟赫卡忒的协议,它们暂时不能有任何举措。于是,它们就像伦敦诚实厚道的市民,规规矩矩有条不萦的夹在人群中观光。 吸血鬼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它们像乡下人进城一样,贪婪的打量着眼前的都市。谁都知道,很快这个世界就是它们的了。 吸血鬼们从没像现在这样激动。它们害怕光明,但曙光且在前方。命运女神正对它们露出美丽的微笑,血族们的前景,竟然如此美丽! 就在那时,天空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是一粒大星星想钻出黑暗。 这算什么,血族们不以为然。别说是星星,就算是月亮出来,它们也无所畏惧啊。伟大的赫卡忒己经遮掩了能令它们毁灭的太阳,它们己经没有任何恐惧了! 血族们一直都相当尊敬赫卡忒,她就是黑暗的化身,它们喜欢躲在她的阴影下。 不过,据说它们的祖先,也就是神一样的该隐,己经找出了能让它子民在太阳下存活的办法。传说它将提供源源不断的龙血给它的子民,这样血族将不再惧怕光明和太阳! 传说,不死族如果饮下龙血,将不再惧怕阳光,那个时候便像人类一样,在太阳下生活作息不是梦想。 当梦想无限张扬的时候,往往会出现可怕的事情。 没人告诉这些血族们这种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沉浸在狂喜之中。 就在那时,天空中突然闪烁了一下,那是一道微弱的光芒。 仍然没有一个血族意识到即将出现的灾难,这将是暗示它们的预兆…… 就在那时,天空中蓦然出现了一轮红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消失的太阳重新出现了! 它就像一个害羞的人类小孩,慢慢出现在漆黑的天空! 随着阳光的播撒,大地上的血族们恐惧的狂叫起来! 刹那间,那轮红日在短暂的朦胧之后,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它突然恢复了以往的霸烈,整个天空都布满它强大的光辉,比以往更加灼热! 仰望天空正在发呆的血族,简直来不及反应,立刻被它放射出的光芒烧为灰烬! 尖利的惨嗥回荡在整个伦敦!惊讶的市民们,突然发现身边的陌生人,瞬间便变成了灰烬!大伙吓得狂叫起来,刚才还衣冠楚楚脸色苍白的陌生人们,迅速在光芒下化为崩散的灰烬,这是如何诡异而令人恐怖的场景啊,所有的市民都被惊呆了! 突入其来的情形,令居民们再次陷入慌乱! 很快,警察和军队开始安抚居民,因为还没能杜撰出合理的谎言,大多数人只是默默的维持次序。警告大家,说这是军方一次模拟实验,没有任何理由。 寂静城堡再次沫浴在阳光下面,虽然它如以往一般宁静。 城堡中的该隐脸色剧变,他不相信的打量着窗口投射进来的阳光说道:“不――这不可能,他不可能重新召回太阳,赫卡忒,你欺骗了我!” 一个浑宏而平静的声音,在城堡中淡淡的回响:“我没欺骗你该隐,这不是太阳。” 不是太阳?不是太阳那么它是月亮?该隐根本不相信赫卡忒,这可是事实! 他闪躲着射进城堡的光芒,飞翔在阴暗的地方愤怒的吼道:“谁说这不是太阳?为什么赫卡忒?我们如此尊敬和拥戴你!你却如此对待我们?” “该隐。”赫卡忒仍然如此舒缓,她平静的说道:“你低估了游呤者,这是他自己的太阳之鸟,一种拥有太阳般光明的神鸟。我答应过你,会让世界维持七日黑暗,太阳是不会在七天内出现的。你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庞大的追随者之中,有一个就是太阳之鸟。” 该隐呆住了,它定格在空中一动不动。 赫卡忒的声间仍然在回荡,它从每一个阴影处传来,仿佛无处不在:“这是一只神奇的巨鸟,能发出类似太阳的强光。明白吗该隐,这是另一个太阳,我没欺骗任何人。” 该隐说不出话来,它什么都估计到了,但没想到对手会如此强大。 它不甘心的咆哮道:“我不可能输掉!这是假象,不可能维持七天时间,我会在黑暗来临后夺回所失的赫卡忒,你不能抛弃我!” “好吧。”赫卡忒轻轻的叹息一声,说:“如果他不能维持七日再说吧。” 说着四下就安静起来,再没发出任何声音,黑暗女神带着该隐离开了。 阳光寂寞的照射进来,一只苍蝇穿过光芒,飞入暗处不见了。寂静城堡安静下来,比寻常更加灼热的阳光射进窗户,空气渐渐热了起来。 大地主,突然失去光明的区域因为太阳的重新出现,发出了剧烈的欢呼之声,所有的人都兴奋的认为,巨大的谣言己经破灭,人类己经战胜了邪恶。 在战地办公室,士兵和工作人员们也抑止不住的欢呼起来,重新出现的太阳令他们欣喜若狂!一边,文森跟威克、尼尔斯还有库柏呆呆的仰望着天空,大家脸上布满了惊骇和诧异。 “天哪!”尼尔斯吃惊的指着天空中出现的太阳叫道:“游呤者是不是连赫卡忒也战胜了?我没看错吗威克,那是太阳啊!它己经重新出现了对吗威克?” 威克面无表情的说:“冷静点尼尔斯,预言告诉我们,必须连续维持七日昼夜的交替,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记住,必须是七天的昼夜交替。” 文森紧皱着眉头,他一把从准备接替自己的那个家伙手中夺过望远镜,用力将他推开之后,开始用望远镜遥望天空中的太阳。 随之他掉过头来,郑重的对大伙说:“相信游呤者,他肯定会成功的,不是吗?” 大伙一起点头,谁都这样希望,因为唯有这样,人类才能避免可怕的灾难。 只有威克眉头紧皱,他有预感,可怕的血族之王,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未完待续。。) 四七零:恒星将死 三天之后,再次升出来的太阳爬到中天之后,仍然带着昏红。 谁都能感觉出来,天空中的太阳,似乎没有平时那么灼热了。 很多时候天空中的太阳都如此艳红,它不像太阳,倒更像传说中的红巨星了。 这是一个科普的年代,这种异样令人们狐疑不己。关于太阳和星空的谣言开始四面传播,有人说妖魔将重回人间,更有人说黑夜将重新控制这个世界。 没有人知道,天上的太阳,其实是乌中恒跟昭归文在维持的假象。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太空之中,火犼和乌中恒仍然在跟太阳平行的空间,用它们霸烈的灸热和光明、维持着与日光同步的昼夜轮回。 火犼通体所焕发的强烈炎热,映在乌中恒身上,令它持续保持着耀眼的光芒,当这个高温结界中的温度稍微变弱时,火犼立刻会喷出炎精,用以激发出更高的温度进行补充。 唯有这样,天空中的太阳才能保持最低的恒星假象。 两人一直这样配合,眨眼间便过了三天。 三天了,三天时间七十二个小时,他们必须持续不间断的维持如此之高的温度。 虽然犼在不停的给乌中恒补充能量,可是以小草鸡现在阶段的修为,对他们两人来说,仍然是极其费力的事情。 冯义庭很清楚,如果仅仅依靠乌中恒跟昭归文的神通,要维持七天肯定够呛。他两人现在虽然还若无其事,但他们还面对九十六个小时的漫长时间,根本难以为继。 林竹语默默望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的一切突然令她感慨。 它们就这样简单而机械的进行着组合,千篇一律的重复着令人麻木的动作,却直接跟人类的生死存亡关联。他们相貌狰狞,却担负着如此沉重而巨大的责任。 如此丑陋和凶猛火犼,不遗余力的用它的全部能量,为了人类珍贵的光明拚尽全力。 乌中恒如此年青,且担负着人类能否继续生存下去的巨大压力。 林竹语还是如此安静。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美丽的眼睛慢慢有些艰涩。 眼前的一切太具有震憾力,她突然有种无法抑止的感触。忍不住哭了。 女孩呆呆的望着前言的犼跟乌中恒,眼角飘出一粒泪水。 太空中,眼泪是如此美妙…… 它慢慢凝结,随着林竹语的晃动。轻轻的飞离她苍白而美丽的脸颊。然后因为光芒的映射,顺着光子的放射方向,晃动着如钻石般晶莹剔透、缓缓飞向远方。 它会一直这样孤独的在太空中飘荡,或许会撞上陨石、崩散在寂寞的天际流浪者怀中。 离开乌中恒跟火犼的光明结界之后,它或许会变成冰凌,却依然晶莹剔透。 一侧的向勇跟黄小明,呆呆凝视着林竹语和她的眼泪,面面相觑感触万千…… 而此时的冯义庭。根本就没办法顾及她的任何情绪。 他正担心的打量着四周。冯义庭很清楚,一旦他们中止。突然而至的黑暗肯定会让下面的人类崩溃。这还不包括该隐会不会因此反悔,会不会趁着黑暗大肆反扑。 巫祖一直负责这个空域的警戒,他跟虎婴、瑞木还有骑着貔貅、通体华光流溢的猛子过来了,巫祖问道:“要帮忙吗义庭?” 冯义庭摇头,他担心的看了看火犼跟乌中恒,心中一直有种不安,他对巫祖说道:“暂时还不用,该隐不会就此罢休,我们必须小心才是。” 第四天,向勇担心的说:“义庭,小草鸡好像快不行了。他挥翅的速度慢下来了。” 果然,相比开始,乌中恒翅膀挥拍的速度己经明显慢了下来,远远望去,他显得有些疲倦了。.tw[]黄小明也担心的说道:“老大,他……不会累死吧?” 冯义庭横了他一眼,此时的他倒还是胸有成竹,因为他还有乔闻箫给自己救命的二粒金丹,金丹至少能给他相应的灵元补充,这东西关键时候能起作用。 在昭归文的帮助之下,乌中恒虽然有三天的热量吸收。但要维持强大的能量释放,其实他并没能获取热能。经过数天的持续能量释放,这个巨大的火焰之鸟,现在也弱了下来。 那时的太阳己经渐渐温和,因为乌中恒己经达到能量释放的极限。它正疲惫挥拍着巨大的翅膀,以星球周转和自转的速度、配合太阳投影到这个空间的距离,缓缓朝前方飞去。 天空如此冰冷,完全需要它自己无限度的支付能量,它能不疲惫吗。 冯义庭看着小草鸡如此,担心的问道:“还能行吗乌中怛?” 乌中恒笑了,它说:“没事大哥,能行。” 那个时候,火犼释放的热量也跟开始相比明显变弱了许多。 昭归文的热力也快达到支出极限了。再次喷出炎精的时候,炎力明显的不及开始。 回望周身,这是一个阴冷冰凉的世界,冯义庭根本就没办法像在地球上那样正常补充能量,这是赫卡忒的世界,她也不会给他补充能量。 还有三天时间,一旦火犼跟乌中恒支持不住,世界还是一遍黑暗,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确定。黑暗中的该隐肯定不会就此放弃的,这个血族之王处心积虑绝对不会就此轻易的认输,如果黑暗真的重新来临,后果可想而知。 时间突然变得如此漫长,幽暗玄黑的宇宙之中,乌中恒跟昭归文的能量渐渐变弱。 好不容易挪到了第四天,漫长的时间己经令乌中怛跟照归文达到体力透支的极限。 宇宙太冷了,因为无法适宜人类居住的残酷条件,冯义庭必须持续释放“九幽冥火”,而且不停的给林竹语、向勇和黄小明加持防护法术,因此需要不间断的灵元支出,因此他的灵元也在大量消耗,因为没有能量补充,冯义庭也感觉到一缕疲倦。 己经连续数天时间了,此时他们都睡着了,很安详,静静的站在他身边如同雕像。 冯义庭很担心,他知道大家的精力很快就会达到极限。到时候天空就会变得黑暗,在太阳重新出现的刹那间,丧失庞大属下的该隐会放过人类吗? 正是因为这种奥妙的关节,他甚至不敢去找人帮忙! 为这是赫卡忒跟他的约定,一旦找人相助,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枝节? 赌注所下的代价如此巨大,他怎么敢不谨慎。 据说上帝造人花费了七天,冯义庭这才明白,七天是如何一个漫长的阶段。 第四在慢慢过去了,他们终于挺到了第五天。 这个时候,火犼又己经极度虚弱,它每喷一次炎精,会相隔极长的时间。 而乌中怛因为火犼炎力的补充延缓,他己经开始直接透支自己的光能和热量,因为维持太阳的假象,需要的能量太过强大,小草鸡很快便浮出疲态,结界中的温度渐渐变弱。 “大哥。” 直到中午的时候,乌中恒微弱的意识传来,他无力的挥着翅膀说:“我快没劲了。” 冯义庭担心的凝视着他,这几天的时间,他己经将两粒金丹当成大力丸使用,给乌中恒和昭归文补充了不少能量,他们这才坚持到现在。 此时,冯义庭只能含笑对乌中恒说:“没事小草鸡,我会帮你。” 乌中恒抖擞精神,张嘴发出一声长鸣,通体光芒奔腾,闪烁出一道玄亮! 大地上,人类己经能明显的感受到天空中的太阳如此衰弱。 它如此艳红,就算在中天也如同初升般鲜艳,显得诡异而神秘。 最近恒星变得越来越无力了,它简直己经不能算是太阳,根本给不了大地应该有的阳光和温暖。因为天空中太阳光芒渐渐变弱,冷空气越来越重,无论哪个区域的寒冷突然袭近,空气因为阳光能量的减弱越来越冷,阴冷的气息渐渐弥漫,笼罩了整个世界。 就算是曾经灼热如非洲的区域,也突然感受到剧烈的寒意! 仰望天空,可以看到太阳如此诡异的暗红起来,天空一遍朦胧。 太阳将被黑暗吞没的传说,数日之前就己经在地球流传。 连续数天没有星辰的夜晚,令一些天文学家大惑不解。 虽然这之前,他们接到过类似的解释电话。但这个时候天空的异样、越来越冷的温度,才让他们突然发现,寻遍天空,竟然找不到发出光芒的星辰了! 不仅如此,天空中一遍漆黑,月亮也不见了,星辰们都跑哪去了? 最先是天文爱好者发现了这个问题。随之,一些非天文爱好者也开始怀疑,所有的人都开始议论时,相关的电话纷至沓来,天文中心早就接到了上级的警告,他们按照事先设定的谎言,开始一一解释。 但是,现实面前任何言辞都如此苍白,这使大家狐疑不己。有些东西是当局也无法控制的,相关的谣言蜂拥而来;传说,太阳将渐渐死亡,这个世界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没人相信妖兽吞没太阳,这是一个科普年代,而恒星死亡、却可以是真实的。 一如此时的天空,那粒渐渐黯淡的恒星,似乎比夕阳还要艳丽。 如此美丽但是凄凉,便如死亡之前的最后余光。(未完待续。。) 四七一:圣器之屠刀 该隐默默打量着天空,一动不动。(..tw) 因为上帝的诅咒,阳光照射在他脸上,令他经历着肌肉的枯萎和重生的交替。 就算这只是乌中恒变幻出来的假太阳,但它是太阳之鸟,拥有类似太阳的光芒和威力。 不过,因为这只是太阳的假象,所以他才没有因此直接枯萎,或者化为灰烬。 “尊敬的王。”该隐的后面,一个用黑衣将头脸牢牢罩住的人影,恭恭敬敬的说道:“己经第六天了,如果我们再不行动,游吟者肯定会撑过七天,我们就输了!” 该隐慢慢转过身来,他冷冷的打量着这个家伙,曾经枯萎的脸因为背对阳光,渐渐恢复了原状,这使得他重新拥有了一张完整的、高傲而冷漠的脸庞。 “赛特。”该隐冷冷的说道:“赫卡忒不会公开帮助我们对吗?” “是的,我尊敬的王。” 被他叫做赛特的家伙,是血族十三氏族中的“希太族”、通常也称“赛特族”的首领。 它是一个因为世界经历了猝然黑暗,刚刚从沉睡中复苏的古老吸血鬼。 赛特是个强大的吸血鬼,经常以可怕的形态出没夜间,而被人当作夜与黑暗之神。 正因为如此,赛特跟暗之女神的关系不错,赫卡忒对它颇为关照。 可是,赛特不应该惹另外一个司阴府的冥神,因为俄赛里斯更能获取赫卡忒的信任。 很久以前。赛特曾与另一个吸血鬼,埃及的司阴府之神俄赛里斯展开了斗争。最后赛特落败,他的追随者被杀死。因为赫卡忒的原因,俄赛里斯只是将他放逐。 后来,赛特又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断的吸引追随者,其中有埃及人,希腊人,罗马人。波斯人甚至闪族人。他的势力遍布西班牙山脉到黑海之间的各个区域。 公元33年,赛特突然消失。 之前,他告诉追随者们自己终有一天会回到这个世界。 而赛特忠实的追随者们也在一直努力使之复苏。方法就是使整个世界笼罩在黑暗下。 希太族一直期待的结果终于出现了,正是赫卡忒跟冯义庭的协议,促使一直沉睡的赛特复苏。虽然,他没想到游吟者随之让世界恢复了昼夜交替的假象。但这只是假象! 赛特默默凝视着该隐。不无担心的说道:“尊敬的王,你知道诺菲勒的消息渠道很广,它曾经告诉过我,游吟者拥有强大的追随者,这不,他甚至有一只太阳之鸟!赫卡忒是不会公开帮助我们的。而且,哈迪斯就己经败在他的手下,我们是他对手吗?” 该隐转过头去。再次凝视着那轮昏红的太阳。 光芒射下,随着他脸上焦枯和重生的交替。良久他才一字一句的说道:“血族都准备好了,十三氏族的所有精英都在待命。等黑夜重新降临之后,血族会开始史上最阔大的反击,世界将重新布局!因此,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阻止游吟者!” 赛特不敢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更不敢如该隐那样凝视太阳,无论这轮太阳是真是假,赛特可不想自己直面这些光明之源时、瞬间枯萎。 该隐毕竟是吸血鬼之王,上帝对他的诅咒,虽然是一种永远都无法摆脱的咒语,但有时更像是一种无处不在的保护,这使任何人都不敢杀死该隐。 圣经描述,该隐在妒嫉弟弟亚伯以荤祭取悦上帝时,杀死其弟后被上帝斥责:“不,我不会杀你,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被人唾弃,所以我给你一个记号,人人都会折磨你,但不杀你,让你永世受到诅咒!” 正因为如此,该隐永远活在阴暗之中,永远都必须承受诅咒和折磨。 “可是。”赛特终于表示自己的担忧了:“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天空中的游吟者。(..tw无弹窗广告)因为,他的太阳之鸟可以在瞬间将我们都化为灰烬,我尊敬的王。” 该隐缓缓从宽大的袖中摸出一瓶鲜艳液体,他告诉赛特:“我可以给你们龙血。” 赛特呆呆的瞪着该隐手中的东西,浮出不敢相信的惊讶,良久之后才喃呢道:“我尊敬的王,您……为什么不自己服下龙血?这样,不就可以在阳光下出入了吗?” 该隐苦笑道:“因为上帝的诅咒,龙血对我没有用处,只能帮助你们。” 赛特这才明白上帝的诅咒,竟然令他无法用龙血升华体质。 赛特接过那瓶珍贵的龙血,眼中燃起了兴奋的光芒。 毫无疑问,这瓶子里的红色液体,可以令他像普通人那样,这太珍贵了! “这只是其中之一。”该隐微笑的继续说道:“我会给你屠刀、给诺菲勒刑斧。” 诺菲勒也是血族十三氏族中一个领袖,它不仅消息灵通,更是血族中最丑陋和狰狞的恶魔。他的后辈由于形貌而受到同类排斥,因此远离人类社会,在下水道或者地下墓穴出入,它们形象狰狞而猥琐,邪恶而可怕,不像其它的吸血鬼那样藏身于人类社会之中。 赛特呆呆的瞪着该隐说不出话来! 这个血族根本想不到他面前的血族之王,会说出这句话来! 因为,该隐所说的东西,是血族最为神圣的十三圣器中两件法力强大的宝贝! 当年,血族的十三氏族,正是用神圣的氏族圣物,灭掉了第二代吸血鬼。 后来,十三圣器神秘失踪,成为血族之中无人能解的悬迷。 因此,赛特从该隐嘴中听到这两件圣器时,才会如此惊讶! 赛特知道,这十三圣器分别是凶匙、尸手、腐镯、魔偶、骨琴、血杯、灵杖、魂戒、屠刀、刑斧、幻镜、鬼灯和毒瓶。 传说。“凶匙”也叫“血匙”这个圣器拥有神奇的能量,它是能够开启地狱大门的钥匙。同时,还能令用它的人穿过时间的缝隙。进入任何不同与人类生存的异空间。 而“尸手”则是血族之王该隐的左手,这只手中隐藏着世界的秘密,所以被砍走了。 “腐镯”拥有强大的邪恶能量,它是瘟疫和疾病之源。 据说,史上所有的大型瘟疫,都是这只恐怖而邪恶的“腐镯”造成的。比如可怕的黑死病,甚至依波拉、艾滋病这些病毒的出现。神秘学研究人士怀疑也与此相关。 正因为这只邪恶的腐镯如此恐怖,最初血族们埋葬了这只腐镯。只是,每次它的出现。仍然会掀起一场波及世界的大型瘟疫。 “魔偶”本是一位少女,受初拥失败后,一位伯爵把一灵魂嫁接在她身上。于是她有了自己的意识,能吸食人的血液、并且能化成被它所吸食过人或血族模样。 因此。魔偶是一个能够千变万化。拥有着强大魔力无比可怕的死亡人偶。 “骨琴”是一个能发出声音的极品魔物。 据说它粘上血后,能发出类似骨胳的诡异“咯吱、咯吱”声,这种声音拥有魔力能使人通体无力。并且,它还会化成一副保护骨琴主人的坚固骨甲。 “血杯”是一只会溢出鲜血的杯子,这只神奇的杯子可以溢出指定某人的鲜血,而喝了血杯中的血液之后,能够在一段时间内拥有血液主人的能力。 因为这一特质,这只杯子无疑极其可怕。试想。如果它溢出一位强大神灵的血,那么这个血族、不是将在某段时间中获取此人的强大能量吗! “灵杖”本是精灵族的水之神杖。它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在被被血族诅咒后,它获取了更多诡秘的功能,比如能诱发出血族成员新的能力,也能引发人类或动物的能力。 换句话说,灵杖其实就是一柄能够诱发人类或者血族、包括动物和一切生灵潜力的拓展之杖,它能让一个懦夫变成勇猛的强者,更能让强者焕发出更为巨大的超级能量! “魂戒”更是一枚神秘而神奇的戒指。它不仅能够控制人类的思想,同时对血族成员同样有效,更令人恐惧的是,这枚戒指还能引发生灵的邪恶**。 “幻镜”是一面拥有强大魔力的幻灭之镜,将血滴在镜面上,就能看到血液主人的过去和未来。当然,这面镜子不仅仅能预测未来和看到过去,镜中所反射的光芒也拥有着强大的异能和光煞,可以影响人和血族的能力,光芒本身也有很强的杀伤力。 同时,镜子还无比结实,能承受巨大能量的冲击,完全可以当成幻镜主人的盾牌。 “鬼灯”的光芒能使人产生幻觉,任何人类或者生灵,一看到这只灯所发射的光芒,立刻便茫然失措,并且失去自己的意识,受到这只神秘灯的控制。 传说,“毒瓶”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神秘能力。但众所周知的是,将血滴入瓶中之后,血液在瓶中便会产生异化。 只要喝了瓶中的异化血,可使人、兽或血族发生变异。这些喝下异化之血的生灵,最终将变成恐怖暴戾的怪兽、它们的能力将急剧暴增,直到无比可怕和强大。 赛特至所以吃惊,是因为该隐所说的“刑斧”,它是一柄可怕而邪恶的兵刃。 据说,持斧人可在获取“刑斧”的同时,将自身的力量提升数十成百倍之多,但同时所握斧者的身上会流血不止,形象变得无比的恐怖和凶残。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相比“屠刀”都不值一提,它所有圣器中最为可怕的魔刀! 传说,这把恐怖的刀杀死过500万人。被屠刀杀死的人的灵魂就附在刀上,如同巫祖的“诛龙剑俑”,这些亡灵最终会成为这柄魔刀主人的奴隶。 因此,手握屠刀就等于拥有500万之众的死灵战士!(未完待续。。) 四七二:神虚合一 第六天终于来临了。(..tw好看的小说) 此时的乌中恒跟昭归文己经如此虚弱。 照归文己经长时间没有炎力补充给乌中恒了,这只强大的火焰之魔,在经历了五天的连续体力透支后,此时此刻终于精疲力竭,长时间也无法凝聚足够的炎精。 乌中恒身上的光明己经难以为继,在失去了火犼的支持后,他直接用自己身体中的光能进行结界中的能量要求维持,由于所需能量太强,瞬间便开始了自身元阳的直接透支。 这是一种可怕的灵元支出方式,如同冯义庭直接用元婴支付灵元,其后果将直接导致元婴神体衰弱,令修士的修为直接进行等阶式下降,造成所谓的元气大伤。 冯义庭犹豫片刻,他侧过头来,对向勇说道:“你说合体能使我的修为进行叠加式提升,这样说来,我将拥有比现在更高的修为级别……对吗向勇?” 向勇默默注视着冯义庭,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想合体后,直接用灵元帮助小草鸡?” 冯义庭苦笑道:“废话,他们己经都是强弩之末了,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向勇遥视着前方那个仍然焕发出强光的结界,不无担心的说:“还有将近两天的漫长时间,如果你直接用灵元帮助小草鸡,这样的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的……或许你会直接跌破现有的修为级别,重新回到前一阶段,也许更严重懂嘛?” “你指腐尸果不愿意跟我一起这样?”冯义庭有些焦燥。他不耐烦的反问了一句。 “不是,腐尸果没有选择。”向勇默默打量着冯义庭说:“虽然俺不懂你吃了啥才能迅速进阶到现在的阶段。但是义庭,机会不是随时都有。你们也许会被打回原形。” 冯义庭横了向勇一眼,阴沉沉的说:“就算这样,莫非你想等小草鸡完全熄灭后,村里从此多出一个种族?满世界都是你喜欢的超级棒槌在转悠?” 向勇担心的打量着冯义庭,良久才说:“这样吧,你让猛子过来,如果你真的开始用元阳直接帮助小草鸡。(..tw好看的小说)咱们至少得保证你的安全才行,否则你会被毁掉的。” 冯义庭点点头,他将带着猛子在巡视的貔貅召了过来。 向勇和黄小明便跟猛子一起登上了貔貅之背。大家听到讯息之后全赶过来了。 巫祖听到冯义庭的决定后愕然,他犹豫良久才说:“如果要用这种方法帮助紫金乌,至少也应该是我来吧?游吟者大人,我的修为应该比你能支持更久。” 冯义庭正色说:“巫祖前辈。你知道我跟腐尸果签过血符咒。我们能达到的境界一定不比你现在的修为更低。最关键的原因是,我们需要你对付该隐和它的子民。这个可怕的血族之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懂这些不死族,是吧?” 巫祖沉默下来。向勇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义庭在用元阳帮助小草鸡的时候,就像在用元阳辅助对方,这个时候是不能有任何人逼近他们进行骚扰的。巫祖大人,或许只有你才能带领我们一直给义庭和小草鸡护法。” 虎婴和瑞木对视一眼。姐弟俩一起说道:“要不,让我们来给小草鸡维持光明吧?” 冯义庭笑道:“别争了虎婴姐、瑞木大哥。我跟腐尸果合体后,只有我最适合给小草鸡补充能量,因为我跟小草鸡的关系,我们之间也能更好的配合,让我来吧!” 大家无语,巫祖轻轻叹道:“事以至此,游吟者大人说的不错,只有你最适合给紫金乌补充能量。既然这样,我们负责给你们护法吧!” 冯义庭点点头说:“我现在便开始合体,就有劳大伙替我们护法!” 冯义庭说完,便盘腿坐下并抬起左掌,用右指在左掌的掌背,划出一个特殊的符号。 一个奇异的符号慢慢在他的掌背出现,冯义庭一脸的庄重,将右掌压在左掌掌背,然后挽了一个法诀,轻轻喝道:“疾!” 他的双手合一,迅速掐出一个类似剑指的法诀一指,通体跃出一道光芒! 遥远的大地之上,突然窜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这光芒如同闪电般朝天而起,眨眼间便射近了冯义庭,从他的天灵之上没落! 冯义庭通体突然绽放出一道眩目的强光,光芒从足下起,呈莲花状外射,然后丹田往上腾出一缕金光,上延直至天灵而没,泥丸宫突然跳出两个元婴来! 这两个元婴缓缓悬停在天灵上端,金光闪闪形态庄严,呈顺时针慢慢旋转了数秒,再次舒张肢体,打了个呵欠一般,一下窜入冯义庭天灵中不见了! 所有的光芒都开始内蕴,冯义庭一跃而起,恢复了原状! 他愕然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满脸都是惊愕! 在跟腐尸果完全进行合体之后,他的修为蓦然便获得了叠加式的提升! 当然,因为基础灵元需要浑厚的支持,合体后的修为肯定达不到传说中的进阶叠加,但至少到了两人之前从来都没有达到过的更高境界! 冯义庭明白,这跟之前那种对新境界的意境感受不同,合体之后,完全是一种身临其境的全新的高阶修为临界、一种处在其中的神圣感受。 这是一种无比美妙而神奇的感觉,冯义庭兴奋不己,他终于明白了仙家的意境。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神念如此灵敏和博大,仿佛九天十地、玄虚世界都跟他融为一体。 这是一种神虚合一的感觉,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己经跟他的意识联系起来! 这种泛作用的神念拓展感、包括大千世界中,大到天空日月、小到沧海桑田之中的每一个微小的生灵和一砂一石、一草一木、以及万千生灵芸芸众生的念念意想,一颦一笑和千言万语,种种的有情众生和无情众生一意一念、万千浮想俱在其中…… 冯义庭被惊呆了,他从来就没想到神念可以达到这种恐怖的境界! 这种天人合一、神虚一境的神奇意境,令他明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法眼如炬、天知地知、暗室莫欺、抬头三尺有神明……”等等等等警语的真正含义! 其实,冥冥之中你的一念一识、一思一想和任何意形,都有无数神灵和仙佛能感受、只有当你达到这种意境才会明白,你的一切意识、早就跟世界的万物联系在一起。 这是一种紧密相连的通用意识行为,它们受一种你无法感受的高层意识所管理。 只有你拥有了高于这万物世界的境界和修为,才能感受到这种神奇的思想和意识。只有这个时候,这种世界万物的一思一念,才会变得如此清晰,足以令你了如指掌…… 此时,冯义庭清楚的感受到,庞大的意识因为神念进化,完全都能系统的进行辨识和整理,他的大脑完全变成拥有超级处理能力的智能机器,所拥有变态的处理和计算能力,是任何机械智能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动念间,冯义庭便能同时处理亿万种复杂的信息;能随意关注茫茫大海中的千万鱼儿现状,还能感觉森林亿万细菌和动物的细微动静…… 同时,因为这种神念的本质提升,冯义庭可以感受到赫卡忒无处不在的神识,瞬间明白了笼罩世界黑夜的真正原因。 其实,这个世界的日月星辰都还在原处,只不过被这个强大的西方女神,用她无处不在的神通和黑暗能量、对应地球严严实实的将每一粒星辰的光芒都屏蔽和遮盖了。 当然,中天的太阳也被她如此屏蔽,这才使到处都陷入阴暗。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神念和意识的感受,冯义庭迅速领会到自己体内灵元的增加后,用目瞪口呆和瞠目结舌形容也不为过! 他瞬间便获取了相比之前要浑厚许多的强大灵元! 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才明白一个成功的修士,可以拥有如此庞大的真元! 如果不是事多,狂喜的冯义庭真想嚣张的摆弄一下肌肉,然后高举双手仰天一声咆哮:“呵呵!此时此刻,老子己经天下无敌了!” 当然,姓冯的也不是这种张狂的家伙。因为他随之感受到大地之上,严阵以待的血族们,它们正等待着乌中恒体力不支,熄灭之后准备大反击呢! 向勇直勾勾的瞪着他,不无好奇的问道:“怎么样了义庭?是不是挺牛b?” 冯义庭冷静下来,郑重的向勇说:“还行,感觉体内的真元较之以前要浑厚一些。嗯,就这样吧,麻烦你们给我护法,我得去帮乌中恒维持太阳的光芒。” 向勇敬仰的说道:“不过我感觉兄弟你的神色好多了……更像雷峰了真的!” 冯义庭晕死,他瞪了向勇一眼之后,将林竹语托付给巫祖,朝紫金乌飘去。 临近他们之后,因为强烈的光芒和能量逼迫,他周身腾起强烈的三色神焰。冯义庭一直逼进那个能量结界,介入乌中恒散发的光芒正中才停了下来。 昭归文己经精疲力竭,冯义庭将他收回虚空,朝小草鸡喷出第一股灵元! 乌中恒突然精神抖擞,通体发出强烈的光芒之后,情不**发出一声长呜! 强光映得所有人的眼睛一眯,光芒下洒,大地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明!(未完待续。。) 四七三:幽冥骑士 在冯义庭的帮助之下,乌中恒恢复了最初的强光! 大地重新被明亮的光辉笼罩,奄奄一息的太阳再次焕发出蓬勃生气。 可是,因为冯义庭是直接用元阳给乌中恒进行能量补充,他们的灵元紧密相连,相比开始昭归文跟小草是鸡的配合要艰难,可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因此,两人虽然重新给了世界光明,但情形却相当危险,绝对不能出半点闪失。 巫祖警惕的打量着幽暗的天空。他跟虎婴、瑞木、猛子向勇几人各据一个方位,在给冯义庭和小草鸡护法,大家遥相呼应,以便能应付可能发生的任何状况。 就在那时,只见遥远的宇宙深处,突然冒出一粒诡异的慧星! 对东方人来说,慧星是不祥的灾难之星。 此时此刻,这粒不明来历的慧星,就更令人感觉神秘和疑惑了。 大家凝视着这粒诡异的天体,不明白这玩意凭什么就从太空中突然冒出来了? 按大伙的修为排序,巫祖是最先发现这粒慧星的,他神色一下凝重起来。 作为一个拥有强大巫力的修士,巫祖突然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 这是一种奇异的死亡能量,一种介在死于生之间,近乎凝滞的诡异能量。 巫祖当然明白,这就是可怕的西方血族,这粒慧星一定型挟带着数量众多的血族! 随之虎婴跟瑞木也感觉出异样来了,瑞木吃惊的说道:“巫祖。这粒慧星十分诡异,挟带着一股强烈的死灵气息,一定跟该隐有关!” “不错。”打量着那粒迅速逼近的慧星。巫祖神色庄重的说道:“它们终于来了。” 猛子和向勇骑着貔貅赶过来了,向勇大叫道:“巫祖大人,彗星有古怪吗?” 看到巫祖点头,猛子立刻叫道:“真有古怪哪,猛子得过去将它砍坏才行!” 巫祖摇了摇头,制止他道:“不可乱砍,这粒彗星体积不小。沉潭斧威力固然挺大,也不可能将其完全砍碎。我们守护的人不多,一旦将它砍裂分散。就会形成多点进攻局面,这样只会增加我们防守的难度。记得冷静,我们见机行事。” 猛子这才安静,这时站在貔貅背上。拧着大斧头紧盯着彗星一动不动。 因为逼近紫金乌。乌中恒所处能量结界中的光子喷薄而出,冲击在飞近的彗星表面,远处的彗星立刻腾起灿烂的慧尘,朝后奋扬而起,蔚为大观。 巫祖遥视着前方那粒奔腾而来的彗星,背后的黑雾冲天而起! 众人一惊,就见巫祖前方的虚空,正剧烈的激荡起各种元素。在巫祖强大的巫力控制之下,这些元素迅速内凝……随即前方的虚空、凭空出现了一块庞大的陨石。 显然。这块巨陨是巫祖用其强大的巫术组合而成的! 陨石一出现,立刻便朝着前方飘飞而来的彗星冲去! 巫祖随之吩咐猛子跟向勇:“猛子、向勇,你们乘此陨石前拒彗星之敌吧。” 猛子跟向勇听了大喜,二人催动貔貅,望着巨陨一跳,己经站在巨陨之上,迎着远方的彗星飘去。 瑞木跟虎婴一愣,虎婴说道:“巫祖大哥,血族凶猛,不如由我姐弟前去拒敌吧?” 巫祖摇了摇头,凝视着另外一个虚空,说道:“该隐自然不会从一个方位进击。彗星只能承载普通的冥灵士兵,凭猛子跟和向勇的修为,应该不会有事。” 正说话间,只见另外一个方向,突然弥漫起强大的死亡能量,整个空间都颤栗起来! 瑞木跟虎婴愕然,巫祖淡然打量着那儿,从容说道:“林王兽主当年的‘悯之刃’跟‘神木杖’威力极大,可惜被妖王掳走,否则二位的修为跟兵刃相得益彰,天下鲜人能敌!” 瑞木跟虎婴愕然凝视着那个方位,只见虚空震颤,那股浓重的幽冥能量更加浑厚,分明是有冥灵兵士要从虚空中出来的模样! 姐弟面面相觑,弄不懂巫祖这时候为啥提他姐弟的兵刃来了。 正狐疑,就见巫祖又道:“二位用惯兵刃,巫某手中有‘碎烟刀’和‘焦龙棍’两件兵刃,如不嫌弃,二位倒可拿去一用。” 姐弟愕然,就见他双手一动,左掌突然出现了一柄奇形长刀。 这刀形状颇为古怪,后端如同婉娫新月,前锋却呈三刃如焰火般依次袅绕奋扬,弯翘而起锋利无比。这柄奇形长刀分明就不似人界之物,估计是巫祖从异界或者其他空间获取的,刀性阴寒凛冽,通体挟带着极其强大的阴煞之力,阴冷的锋芒闪烁,令人不忍逼视。 同时,他右掌却出现一棍奇形长棍,显然就是那根“焦龙棍”了。 此棍通体焦黑,便如同被人从炉灶之中烧到半残后拖出一般,前端盘根错节状如龙蛇,虽然没有兽形却狰狞霸气,威猛无比。 这根木棍看上去仿佛也不是人间物品,木性霸烈张狂,挟带着极其浓烈的炎力。 巫祖将奇刀和异木分别递给虎婴和瑞木,两人愕然接在手中,惊喜不己。 无论虎婴还是瑞木,都能从各自手中的兵刃中感觉强大的先天能量! 只见虎婴紧握奇刀,以手轻轻拂过刀面,立刻感到一股凛冽的霜寒侵逼肌理,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一个像虎婴这样的运刀高手,肯定明白这刀是一柄可遇不可求的奇刀! 虽然说此刀比不上她的“悯之刃”,但能遇上此类极品,她肯定会惊讶不己了。 虎婴正在吃惊,就见瑞木接过那根“焦龙棍”之后,紧握在手中轻轻一晃,忍不住失声惊道:“不错,好霸道的神杖!” 瑞木紧握着这根奇木神杖轻轻一摆,立刻惹得空间微微一颤,强大的炎力夺棍而出! 他眼睛中精光一闪,万般感慨再次化为简单的“好棍!”二字。 巫祖微笑着,对他二人说道:“虽然不及二位用惯的神兵,暂时替用倒不失为二件奇兵。如不嫌弃,二位尽管拿去使用,巫某兵刃虽多,但适合二位的应该只有这两件了。” 巫祖之父蚩尤自古便是兵主战神,不仅勇猛无敌擅长征战用兵,对于铸造兵刃一道,也算是鼻祖级宗师,可谓无人能出其右。 因此,其子巫祖肯定有一些稀罕的上等兵刃了。 太空之中,法门运用的难度极大,姐弟二人正愁没有趁手兵刃呢,这时见状大喜,握紧兵刃一起对巫祖施了一礼道:“多谢巫祖!” 巫祖笑道:“客气了,大家一起替游吟者护法,千万小心才是!” 二人一起点头,就见巫祖侧过头去,默默打量着那个能量波动的空间。 因为是太空,相比大气的能量波动、更让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只见浓重的幽冥能量奔腾,幽空突然冲出一骑,然后跃马扬鞭,朝他们狂冲而来! 骑士着一套锈迹斑斑的铠甲,跨下的大马也披挂着严实的铠甲,手中紧握着一柄锋利的长茅,跃出虚空立刻朝他们狂奔而来! 虎婴和瑞木凝视着骑士,立刻发现它挟带着强烈的死亡气息。他们随之发现,铠甲下骑士紧握长茅的手掌,分明没有半分生气! 更为过分的是,骑士所骑的烈马,也是一匹变异的血族奔马! 巫祖紧盯着那骑冲近的重装骑士,郑重的说道:“幽冥骑士!这是一种拥有强大攻击力的不死生灵!如果我没猜错,该隐一定会以数量取胜,用大量幽冥骑士冲击!有劳林王和兽主,这个方位所来的袭击,就靠你们了!” 果然如巫祖所言,虚空之中正源源不断的冲出无休无止的重装披甲骑士,这些奔行在太空的怪物、正闪电般朝他们狂冲而来! 姐弟应了一声,催动祥云迎着幽冥骑士冲去! 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巫祖不让他们去抵御彗星上的血族,显然眼前的幽冥骑士,只怕要比彗星上的血族士兵更加变态!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为首的骑士扬起手来,高高抡起手中的长茅,朝着他俩横击而来! 汹涌的死亡能量扑面而至,尖茅上挟带着强大的诅咒能量,足令普通生灵触之及亡! 虎婴一马当先,迎着幽冥骑士挥刀一击,一道炫亮的刀光破空而起,叩开刺击的长茅后闪电般劈击在它身上,将这骑士砍得朝后腾空而起! 强大的刀芒直接将幽冥骑士砍碎,应刀而起的盔甲和碎肉漫天崩飞! 瑞木紧随虎婴之后不甘落后,抡起手中的“焦龙棍”砸向汹涌奔来的骑士! 瑞木后发先至,长棍结实的砸在前面的一个骑士身上,耀眼的光芒腾空而起,长棍所带的先天炎力奔腾而出,整个骑士包括它的大马,被砸成一团在奔腾的焰火! 瑞木一出手,后续连绵不绝,只见光焰闪烁,所及之处骑士都被他砸成腾空而起的烈焰灰烬,这些灰烬在太空极力奋张,因为特殊的空间原因再猛烈内缩,随之灰飞烟灭! 姐弟俩一出手,立刻便灭杀了数具幽冥骑士! 只是后面的空间,如同打开的“潘多娜之盒”,竟然绵绵不绝冲出更多幽冥骑士! 太空中根本没有阻力,致使它们悄无声息速度极快的进击。 而且,这些恐怖的骑士凶猛残暴,执着得令人毛骨悚然。(未完待续。。) 四七四:诺菲勒 虚空中出现了无穷无尽的幽冥骑士,奔腾而过! 虎婴跟瑞木奋身而起,一个手执“碎烟刀”、另外一个紧握“焦龙棍”! 姐弟俩虎入羊群,虎婴所握属阴的弯刀挥击,刀芒奋起,幽冥骑士不无应刀崩碎,化为残甲碎骨四面消散。 而瑞木所握的是属阳奇棍,挟带极强的炎力,所及之处幽冥骑士俱应棍爆裂,化为奔腾奋张的烈焰。焰火张扬后回缩,再归于虚无,显得诡异神秘、令人叹为观止。 只是,虚空中的骑士仍然无穷无尽,泉涌般奔腾而出,近处以茅戳刺,远处的将手中长茅掷射过来,一时茅飞如雨,每一枝都挟带着强大的能量,逼得二人不得不腾空招架。 稍一犹豫,幽冥骑士便蜂拥而上,将姐弟紧紧围住! 中天之上,跟地表的环境大相径庭,真空之中罡煞盈溢元素单一,因为环境的严酷,法门一道极难卸运。姐弟俩修为虽然极强,但受环境限制,神通和法力相对便弱了许多。 因此,不少法术完全不能运用,倒不如用巫祖给的弯刀和奇棍,来得更加实在,只是这样一来姐弟必用尽全力,这才将源源不断的幽冥骑士挡在外圈。 巫祖守在内圈,算是冯义庭和乌中恒最后的一道防御。 宇宙之中,强烈的魔法和死灵能力再次激荡,就在巫祖前方和右侧不远的另外两个点,又出现了强大的幽冥能量!随之。一只庞大的暗黑地狱犬从虚空中窜了出来! 这是一只牛犊般大小的黑色巨犬,它吡着一对狰狞而森白的犬牙,血红的舌头耷拉在交错的犬齿间。流淌着丝丝缕缕的涎水。 这头庞大的巨犬如此凶猛,一对蓝光闪烁的巨眼直勾勾的望过来,令人毛骨悚然! 当第一只地狱犬从虚空中窜出,紧随其后的是源源不断,数量庞大的巨犬继续冲出! 这是一群脾气暴躁的巨犬,它们吡牙咧嘴猩红的长舌不住忽闪,眼睛焕发着凶恶而阴森的光芒。远远望去,那种阴森暗哑却强壮的体格,只差不跟幽黑的宇宙混为一体。 巨犬源源不断的虚空之中遁出。这些狂暴而凶猛的生物双眼灼灼发亮,凶相毕露。 总之这是一群阴森而诡诈的暗黑生物,给人强烈的不舒适感。 在其他时空、以及地球的某些隐秘之处,这种凶猛的血族地狱犬。经常躲在洞穴或有许多房间的地下城。它们散发着恶臭。一种十分难闻的腐蚀般的臭气。 如果你在某个阴暗的地下空间,或者在某些诡异的地下建筑中发觉这种怪味,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只怕会莫名其妙的成为这种怪物的粮食。 突然窜出太空的地狱犬看上去很兴奋,巫祖己经没时间去琢磨它们为什么能在太空中奔行、又是什么令它们如此兴奋,因为这些庞大而阴暗的怪物、开始咆哮着朝他冲来! 最先冲出虚空的巨犬己经高高跃起,张开巨嘴朝着巫祖咬来! 狂暴的巨犬扑面而来,巫祖伸出左手。那面神奇的盾牌“干”便出现在他的手腕。 巫祖举起神盾,迎着巨犬一挥。地狱犬立刻被那面神盾挡开、如同陨石般朝后飞去,一直将后面冲出虚空的地狱犬冲倒一遍! 他随之起了一个法诀,右掌朝天伸起,只见他背后的黑雾中,蓦然窜出一条巨大的雾龙,这龙长约三十米左右,直径约在一米左右! 龙奔出浓雾之后,朝前飞的过程之中,雾状的形体突然剧缩,浓缩成一条实体的冰龙! 在冯义庭的伙伴之中,巫祖的修为无疑是最高的一位,也唯有他这种变态修士,才能在环境如此严酷的宇宙之中,随意变幻出这样招人注意的巨大冰龙! 冰龙闪电般冲近那些巨犬,龙首一摆喷出猛烈的冰雪,将最前面那条巨犬冻成冰雕! 巨犬猝不及防,被冰龙喷出的剧烈低温给冻住,一下便僵直不动,冰龙奔腾而上,强劲的冰状龙体,闪电般的窜过那条被冻住的巨犬,直接将它冲击成一蓬冰屑! 冰龙一发而不可收拾,婉娫扭曲间前爪挥击,己经扣住一条地狱巨犬并将它撕碎! 随之龙体弹上,龙身闪电般拍击在另一条巨犬身上!巨犬受强健的龙身一击,龙体所带的寒冷,立刻将之冻结成一只冰犬,眨眼间便被绞得肢离破碎! 冰龙奔腾而过,己经穿过那只破碎的巨犬,再朝另一只巨犬窜去! 迎面冲来的巨犬咆哮着!迎上的冰龙奔腾而过,直接窜过它的身体! 冰龙挟带的强烈低温,瞬间令这只巨犬冻结,随之龙体窜入使它崩为一蓬碎沫! 冰龙挟带着强大的巫力,受巫祖凝聚属半灵之体,地狱犬虽然凶猛,单打肯定不是它的对手。(..tw无弹窗广告) 只不过地狱犬数量庞大,并且能在太空奔行,虽然被冰龙摧毁了数只,后继成员却迅速窜出蜂拥冲来,朝乌中恒所化的太阳涌去! 无数巨犬奔涌而来,巫祖换了个法诀,手一挥扬,背后再窜出一条雾龙,腾空后再次化为另外一条冰龙,两只巨龙一前一后,这才将蜂拥而上的地狱犬挡住! 可是虚空之中,无数巨大凶猛的地狱犬如潮水般涌出。冰龙威力虽强,但是数量不多,两头巨龙奔腾飞窜,相互响应攻守,双方这才形成了胶着状态。 巫祖不敢怠慢,左右一打量,朝着太空虚张右手,只见不远之处一块陨石,应手朝他飞来,在飞近的过程中迅速化为一个孔武有力的石人。 巫祖的祭兵之术无人能及,陨石化成的石武士很快飞到巫祖前方,这家伙双臂抱肩,蓦然发出剧烈的震颤,瞬间便从正中崩裂,一分为二! 崩分的石人体格剧变,随之变化完整,化为一具新的石头武士。 眨眼之间,这两只巨大的陨石武士,便由一分二、二变四、四变八直至化成了十二位,每个石人都紧握一只石锤悬浮在太空中,一动不动挡在冰龙后面,担当二线防守。 巫祖这才松了口气。 陨石武士的出现,那些漏过冰龙防线的猛犬便被它们挡住! 巨犬虽然凶猛,但遇上坚固的石武士也无计可施,石武士手中的石锤沉重坚固,虽然笨拙但是进击有力,十二人相互照应,组成的防线足以将逃脱的巨犬击杀殆尽! 巫祖这才转过身来,遥视着另外一个持续传出强大幽冥能量的方位。 一个巨大而丑陋的人形怪物慢慢从虚空中出现了。 这是一个脸色苍白,拥有一张扭曲狰狞,根本就不像人类的脸庞的怪物。 这玩意的脸己经不能再叫做脸了,纯粹是一张没有任何生气,仿佛搁在盐水中自然**、浸得破破烂烂的人头,最要命的是它还拥有一具强壮而健硕的躯壳、披挂着一块类似亚麻的破布,勉强将它强壮健硕的躯壳给遮住…… 当它完全从虚空中出现之后,巫祖便能看到它的全貌了。 这玩意高约二米,粗壮的胳膊上紧握着一柄形状奇特,锋利无比的大斧,它双眼焕发出幽冷的寒芒,紧盯着自己! 巫祖随之发现,这柄大斧虽然跟猛子的沉潭斧没法比,但是挟带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幽冥能量!幸好他是驾驶冥灵之力的高手,否则根本无法忍受斧上强烈的死亡气息! 高大的怪物紧握大斧紧盯着巫祖,打量着这个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看起来颇有他们血族风范的家伙,对他还挺好奇! 巫祖皱了皱眉,因为这个突然从虚空中出现的怪物令他极不舒服。 这个怪物不仅难看,而且凶残猥琐……这些都罢了,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这具令人恶心而恐怖的躯壳,通体都在流淌着鲜血! 巫祖皱了皱眉伸出右手,只见毫光闪烁,他掌中突然出现了一柄造型优雅,精雕细镂的方天画戟,这只画戟肯定不是凡品,它的出现令空间一阵颤栗! 由于时间和空间的原因,巫祖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丑陋的家伙。 它便是著名的血族十三氏族中,诺菲勒族人的首领。 诺菲勒家族背负着可怕诅咒。正是如此,他们从此失去了正常的体貌,被人类与血族所唾弃。丑陋可怖的诺菲勒家族,只得栖身于地下墓穴、下水道、和其他的隐密之处。 随著城市兴起,诺菲勒族结束了以往的流放生活,开始栖身在四通八达的下水道、和其他一些隐秘的地下空间。 尽管如此,大多数吸血鬼仍然极度蔑视诺菲勒族。 受到形体的诅咒后,诺菲勒家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怪物。不过,他们是最好的情报收集者。外貌迫使他们练就隐藏的能力,就算在缺乏掩蔽物的地方也是如此。 由于丑陋的外貌,其它的血族都认为他们是令人生厌的东西,不愿意和他们来往。因此,他们在行动时会尽量避免被人发现,这练就了他们高超的隐藏力。 同时,他们对城市中暗巷和角落的了解,就像清楚自己的手掌那样。 因为高超的潜行和偷听技术,城市里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而且,由于受到大伙的蔑视,他们十分团结,诺菲勒族不象其它氏族喜欢内斗。 因此,谁得罪诺菲勒族的一个成员、就等于得罪整个家族,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万分可怕的事情。(未完待续。。) 四七五:棋逢对手 眼前的这个怪物,便是这个神秘种族的首领。 而他所握的,正是十三圣器之中,那只神秘而可怕的“刑斧”。 巫祖只是感觉这只大斧十分诡异,他当然不明白,这柄神秘的大斧,能使持斧人将自身的力量提升数十成百倍之多! 当然,这种神奇的能力绝对不会没有代价,它会使握斧者的身上流血不止,一如此时的诺菲勒,他的眼睛和鼻子,包括耳朵之中,正汩汩的涌出鲜血。 同时,他的汗腺好像也在不停的分泌血液,这些鲜艳的血液从他的皮肤中泌出,在太阳的光芒下十分刺目,协同诺菲勒丑陋的外表,使得它变得无比的恐怖和凶残。 诺菲勒不容易哪,还好他是个血族,平时是靠喝血为生的,不然直接给流血流死了! 诺菲勒转过头去,默默打量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忍不住浮起一缕得意。 真不容易哪,这么多年来,诺菲勒是第一次直面太阳! 虽然,这轮太阳据说是假的,可它仍然具有恒星一样的属性,对血族足以致命。 可是,该隐给了他龙血,这种传说中的神奇东西,一种能让血族不再害怕太阳的宝贝! 正因为如此,诺菲勒才能提着这柄让他流血不止的“刑斧”,披戴着天空中太阳的光芒,大摇大摆从虚空中窜出。 得意己毕,诺菲勒咆哮起来! 虽然在太空之中。没人能听到他的吼声,但他只要能表达自己的兴奋和情绪就己经足够了,他咆哮以毕。突然朝前狂奔过来! 诺菲勒闪电般朝着巫祖冲来,如同奔行在大地! 他每跨出的一步,仿佛都能触及虚空,使脚下所踩的太空绽放出一团浓重的黑暗。 正是这股诡异而奇怪的黑暗,稳稳的托住了诺菲勒的脚板,使得它的脚步得以扎实的踏步前冲,朝前狂奔如履平地! 这只狰狞的怪物瞬间冲近。抡起手中的巨斧朝巫祖砍来! 巫祖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所有的血族包括地狱犬,都能在太空之中奔行。 虽然它们是血族跟普通人不一样。但太空中是没有着力点的,这很诡异。 比如他就必须自己维持平衡,运用能量进退。但是诺菲勒和地狱犬一样,它们在太空中奔行的时候。足底下都能腾出一股浓重的阴暗。使它们的脚步踏实,才能如履平地。 虽然,像巫祖这样的高阶修真者,在太空己经能自如的行动,但是那些低阶的比如地狱犬肯定没这么牛b,这说明暗之女神,一定斌于了它们某种能在太空生存的特殊能力。 正因为如此,这些血族们才能在太空中狂奔和攻击。 由不得巫祖细想。丑陋而狂暴的诺菲勒己经冲到,抡起的“刑斧”兜头砍落! 利斧破空。只见一股炫亮的光芒腾空而起! 斧头强大的破空能量,显然令巫祖脸色剧变,他举起盾牌一架,立刻感到一股强大到堪称变态的能量从上压下,“刑斧”结结实实的砍在盾牌之上! 巨斧砍在盾牌之上,反激之力回荡,诺菲勒通体的鲜血受力一激,蓦然腾空而起,化为雾状绽放在太空,形成一个清清楚楚的血雾团,腾空张扬在他后背、蔚为大观! 在“刑斧”的冲击之下,无比强大的能量往下冲激,使巫祖整体朝下急降! 巫祖不敢怠慢,这时极力上冲,堪堪扛住这头狰狞怪物的强力暴击! 虚空之中根本没有着力点,当强大的攻击能量扑面而至时,他必须运用足够的能量、形成上冲之力才不至于被对方一斧砍到另外一个星系去! 真空是没有阻力的,如果放任冲击还无物阻止,可会直接飘到宇宙边沿去呢! 诺菲勒本来就力大无穷,再受“刑斧”的魔力增持,力量徒然增强近百倍之多,它这一斧用尽全力朝下砍击,可见挟带着如何变态的巨大能量! 巫祖全力化解了这头人形怪物的攻击,因为如此强大的能量冲激,牙关紧咬双眼精光大盛,咆哮着将盾牌一倾、先卸除对方大斧的冲击之力,随之抡起方天画戟朝诺菲勒砍去! 巫祖手中的方天画戟叫做“镂天神戟”,仍是当年蚩尤用过的兵刃。[..tw超多好看小说] 画戟是蚩尤当年用惯的数件兵刃之一,也是威力最强的兵刃之一。 “镂天神戟”拥有强大的神通。这柄先天神兵可长可短,能随意调整,不仅在攻击时能扩张能量,使主人的攻击淋漓尽致的施展,同时还能扩展巫术和神通,起到法杖的妙用。 巫祖因为要握盾,于是将此戟调整成单手运用的短戟。 因此,巫祖全力一击,只见虚空荡起一圈涟漪,一道耀眼的光芒腾空而起! 巫祖一架一卸可谓一气呵成,随之反击所带的雷霆之力,足以撕裂虚空! 诺菲勒大惊,他这才明白这个阴森森的东方人如何可怕! 他因为受赫卡忒祝祷能在太空奔行自如,己经占取了许多主动。 但这个黑衣东方人、这个脸上有个大疤的怪物,他可全凭自己的法力维持在真空的正常状态,就这样,他竟然也能发出如此狂暴而变态的攻击能量……他还算是个人吗?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画戟劈过,诺菲勒赶紧一手握斧、另外一只手用力托住斧柄,用尽全力往上一架! 一蓬耀眼的光焰奔腾而起、闪烁在幽暗的太空之中! 巫祖举斧狂击,诺菲勒双手握斧全力招架!戟斧交击,画戟中挟带的强大能量沿着刑斧后激,巨大的能量迫使这个怪物朝后撞去! 虽然没有声音,但“镂天神戟”和“刑斧”都属先天奇兵,两件兵器可谓棋鼓相当。猛力撞击后,触点奔腾的能量仍然破空而出! 一圈强大的能量从它们叩击这处腾起,巨大的能量破空而起,绽放出一道炫目强光! 诺菲勒朝后狂飞,他身体后面腾起一圈实体般的黑暗,及时阻止了他的去势! 一击之后,巫祖突然仰天狂笑,虚空之中清清楚楚的回荡出他兴奋的声音:“好力道!巫祖寂寞千年,终于遇到你这般力气对手!来、来、来,快跟巫某大战三百回合!” 话音一落、巫祖纵身而起,方天画戟再次高高扬起,罩着诺菲勒便是一窜连击! 戟斧交击,强大的能量再次疯狂的绽放! 在巫祖的连击之下,诺菲勒被对方画戟上挟带的强大能量、激得朝后狂退!因为后撞的能量太强,他的躯壳直接将后背的缓冲黑暗撞碎,整个虚空都因此震荡起来! 连击之下,诺菲勒通体颤抖,流溢的鲜血因此受激腾空,绽放出一**血雾! 只是这个模样狰狞丑陋的怪物,竟然没被巫祖戟上挟带的巨力给砸垮,他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挥舞着手上的大斧,将对手的攻击一一化解! 诺菲勒的表现堪称完美!这使得巫祖兴奋之极,放声狂笑起来! 虚空中到处都是巫祖的大笑,显然是寂寞多年,终于逮到一个棋鼓相当对手的原因! 诺菲勒可没有巫祖这么高兴。虽然一个照面下来,他己经交对方的攻击完全化解了,可是这家伙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究竟几何。 如果不是因为手中这柄刑斧的魔力,他根本就不是眼前黑衣东方人的对手! 这个疤脸的力量太强了,他是吃啥长大的、力气竟然如此变态? 诺菲勒就纳闷了、你说这个脸上有大疤的怪物,他没事突然这么兴奋个啥?遇到强大的对手值得你这么高兴吗变态?跟强大的对手格斗、有屠戮那些拚命求饶的笨蛋爽快吗? 诺菲勒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巫祖,一脸的不悦暗里嘀咕不己;怪不得说东方人挺无聊,看来这个阴森林的黑衣人就是其中的代表! 这家伙眼睛中都喷出血来了……当然这不是因为恨或者其他情绪,这不提了这柄魔斧的原因嘛,这玩意虽然挺牛b,奶奶的它还得让人付出“血的代价”! 这样一来,诺菲勒的模样就更加狰狞可怖了,他本来就丑陋凶猛的面孔,因为鲜血正汩汩的从五官中泌出,再受能量一激四处飞溅,不知道变得有多残暴和可怕! 容不得诺菲勒抱怨,被强大的反激能量冲开的巫祖,这时节便如同上足了发条的木偶,因为运力整个宽大的罩袍都猎猎飞扬,狞笑着抡起短戟,再次劈头盖脸的朝他砍来! 沉重的画戟有一下没一下的砍来,诺菲勒握紧大斧除了招架基本没时间干别的事了。 诺菲勒气得半死,这时一声咆哮,抡斧架开巫祖的画戟,然后逮着机会开始反攻! 双方身材都属高大威猛一类,这会目露凶光咬牙切齿,一个抡戟一个抡斧,闪电般的相互对攻,你来我往便缠斗在一处、瞬间交击数百下之多! 天空之中,只见戟斧交击,强大的能量直接绽射出一**耀眼的光芒,光芒一圈圈闪烁奔腾,从在地上遥遥望去,便如一颗调皮的大星星,在一下下拚命眨眼! 能量四面激荡,整个空间都因此剧烈的震颤起来,如同开始了超新星爆炸! 幽暗的宇宙因此狂乱不堪,多年没遇对手的巫祖,完全因为强大的对手兴奋不己,他挥舞着“镂天神戟”,不顾一切跟诺菲勒缠斗在一起。(未完待续。。) 四七六:彗星上的神殿 “暗翼之星”是一粒古老的彗星。其实,它更是暗之女神赫卡忒的行宫。 一般来说,赫卡忒是不让这粒彗星逼近地球的,因为这是一粒相对较大的彗星。 如果让它靠近太阳系,“暗翼之星”的慧发到慧尾扩展开来,足有数亿千米,像它这样的庞大体积,未免太招摇了一点。 当然,如同每一粒彗星那样,“暗翼之星”的慧核不大,直径也就在一公里左右。 每一粒慧星都是极其神秘的,如同这粒神奇的彗星一样,除了它们嚣张而霸气的慧尘,谁也不知道这种神秘的天体内部、究竟隐藏了什么。 当然,谁也不相信“暗翼之星”表面,有一个巨大的宫殿,它就叫“暗夜神殿”。 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类似古堡的神秘宫殿,结构极其精密和神圣。 不知有了多少年了,宫殿如此安静的建筑在这粒彗星表面,显得庄严神圣、高端而大气。当然,在这样的天体上,如果发现一座宫殿,可以想象会多么的神秘和诡秘。 这也是赫卡忒从来不让“暗翼之星”靠近地球的原因,因为她可不想好奇的地球科学家们,突然在这粒彗星的慧核上,发现一座有她神像的巨大宫殿! 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 这个宫殿有完善的屏蔽系统,这使它拥有传统彗星的一切特征,更有足以掩饰它真正面貌的所有屏障。普通人根本看不穿它的真面目。 这座行宫应有尽有,因为赫卡忒有时候会来到这儿,让它越过漫长的宇宙。开始一场随心所欲而毫无目的的漫游。 赛特能借助赫卡忒的这粒慧星,暗之女神确实给了他极大的面子。 因为修筑在这粒彗星上的宫殿之中,有一座神奇的祭坛。 这是一个修筑在神殿前方的传送法坛。这个法坛拥有着强大的传送能力,在有效的范畴之间,它甚至能将任何东西投送到特定位置。(..tw无弹窗广告) 这个传送祭坛叫做“魔门”,它是每一个暗夜神殿之中,必不可少的基础建筑。 赛特紧握着该隐给他的十三圣器之中的“屠刀”。遥望着远方的太阳,状若沉吟。 如同该隐所说的那样,他们必须阻止游吟者赢取七日之约。如果继续让这家伙的假太阳呆在天空之上、并且维持七天,血族们将失去这次难得的翻身机会! 赛特要做的是用“屠刀”麾下的五百万死灵士兵,组成一波持续不断的冲击力量,以便达到破坏游吟者太阳之鸟发光的目的。使它不能再继续维持太阳的假像。 五百万死灵士兵。就算是它们的数量,也足以屏蔽这个假太阳的光芒! 赫卡忒只能这样帮助他们。相对来说,暗黑女神对该隐和他的部属己经十分客气了,她不仅为血族们争取到了七天的赌局,还将“暗翼之星”交给了赛特。 赛特很快就计算出来,投送死灵士兵到达太阳的距离是多少。 死灵是一种因为特殊磁场凝聚的凶猛灵体,跟拥有结实躯壳的血族变异怪物不同。太空的特殊环境十分严酷,大范畴的传送。足以令那些较弱的死灵士兵被真空毁灭。 因此,屠刀拥有的死灵士兵需要一个有效的投送距离。唯有这样,它们才能在阴暗的太空中形成强大的攻击力,组织起打败游吟者的足够能量。 赛特默默站在暗夜神殿前方,遥视着太空中那轮明亮的太阳。 龙血让他拥有了可以在太阳下出入的能力,但是“暗翼之星”跟远方“太阳”的距离太远了一些,赛特必须改变彗星的运行轨迹,使它朝着目标飞去。(..tw无弹窗广告) 因为这只不过是游吟者所变的恒星假象,彗星根本感受不到这粒“太阳”的正常天体引力,这才导致它逼近目标的速度变得相对较慢。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给了冯义庭和乌中恒继续维持光明的机会。 彗星就这样慢慢的靠近前方,赛特遥望着远处的“太阳”,明白只需要再给他一些距离,他就能让屠刀麾下的五百亡灵士兵、通过神奇的“魔门”,冲击游吟者的假太阳了。 赛特很清楚,只要给它们时间和空间,五百亡灵士兵就算不需要胜利,能逼近那轮所谓的“太阳”就行,它们挟带的阴冷和黑暗,足以让那轮太阳的光芒被淹没。 可以想象,五百万亡灵士兵开始疯狂的攻击,哪怕是一座山,估计也被搬跨了。 “暗翼之星”正执着而缓慢的朝着前方飞去,光明越来越强,宇宙中充斥了那轮“太阳”的辉芒,从这儿望去,可以清晰的遥望那轮光焰之球的灿烂。 赛特呆呆的遥望着焰火奔腾的红日。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如此逼近这样的光源,虽然这轮红日是假的,可它仍然是血族的禁忌之源,这种壮观和灿烂如此真实,足以令这个血族感慨万千。 再有一些距离,赛特就可以通过“暗夜神殿”的“魔门”,朝前方传送士兵了。 就在这时,赛特突然发现,一块陨石正朝着“暗翼之星”飞来! 这块陨石出现得太古怪了!在这之前,彗星的前方根本就没有任何天体。这块陨石的来历十分古怪,就像突然从虚空中钻出一样。 赛特很清楚,假设他们不避开这粒陨石,“暗翼之星”将跟这粒陨石相撞。先别说撞击之后会发生什么后果,至少彗星就无法达到它想要的方位了。 当然,这家伙很快就发现更多的不对劲;陨石突然跃出一道诡异而灿烂的华光,它如同流星一般腾空而起、划破夜空之后,闪电般朝着彗星直冲来! 很显然,这道诡异的华光,就是冯义庭座骑貔貅发出来的。 乘坐在貔貅背上的是猛子和黄小明,而向勇负责在陨石之上殿后,以便清除漏网之鱼。 貔貅瞬间既至,看着眼前的彗星越来越近,猛子紧握大斧头,直勾勾的瞪着前方。 无论是猛子还是黄小明,从来都没有如此靠近一粒彗星。 眼前的情景太壮观了,彗星高高扬起受光芒照射而弥漫的彗尾,蓬勃而起灿烂美丽,拥有着无法用言辞描述的神秘和美丽,令人叹为观止…… 猛子和黄小明呆呆打量着这粒迅速逼近的彗星,被这种壮观给惊呆了! 随着距离的逼近,彗星己经变成一个庞大到无法囊括的壮观景致,慧尘变成一种漫无边际的背景……直到慧核渐渐透显。 貔貅的速度太快了,它飞速逼近慧核。这粒神秘而诡异天体挟带的邪恶令神兽警惕,它双眼焕发出耀目的光芒,一直在低低的咆哮。 奔腾的雪沫终于消散到不足以阻挡慧核的出现,貔貅飞快的冲进弥漫着慧尘的彗星前端,猛子和黄小明开始直面这粒神秘天体的内部情景! 一座巍峨古朴的古堡状宫殿出现在前方、当慧尘完全消失之后,缓缓旋转的慧核终于出现在貔貅眼前,建筑在慧核正面的宫殿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黄小明和猛子惊呆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粒神秘的天体竟然隐藏着一座宫殿! 貔貅通体的光芒猛烈的张扬起来,这只神兽显然在咆哮,它能感受彗星上强烈的幽冥之力!这只神兽通体因此正喷射着强烈的光芒和能量! 说时迟那时快,貔貅蓦然便降落在这料神秘的彗星之上! 冰尘一闪,弥漫着浓重星尘的星核大地靠近宫殿的前方,蓦然出现了无数凶灵,这是一些武装到牙齿的凶猛恶灵,它们发出尖利的嗥叫,呼啸着蜂拥而至! 猛烈的阴煞之力扑面而来,这是一种足以令人窒息的可怕阴气! 死灵士兵潮水般涌上前来,它们拥有着闪电般的速度和强大的能量,在奔行的时候,因为凝集能量而变得近乎实体! 第一波亡灵前冲数步之后一齐停止,然后朝前挥击! 虚空中,突然发出剧烈的利物破空声!亡灵士兵的前方,蓦然绽现出无数尖利的长茅,对应这些亡灵士兵们的挥击,铁茅呼啸着朝他们射来! 猛子一声咆哮,抡起“沉潭斧”朝前旋击! 应斧而出一道炫亮的光芒,强光前射,激射而来的长茅立刻被光芒叩飞! 激烈的撞击此起彼伏,“沉潭斧”挟带的能量足以荡碎一切,如此巨大的能量横扫,当然不用说这种锋利的阴茅! 猛子咆哮着朝前冲去,黄小明紧随其后,两人目露凶光,一直朝神殿冲去! 前方传来亡灵们愤怒的嘶嗥,当凶暴的阴云漫天飘扬时、第一波亡灵掷出长茅后立刻消失,随之第二波亡灵士兵出现了,它们紧握着早就拉满的长弓! 密集的尖啸再一次震耳的响起,清晰的弓呜在同一时间释放,形成清脆的震响! 无数弓箭破空而至突然出现在前方,因为箭矢强力奔射,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黄小明狂叫起来,他咆哮着朝前一扑四肢伏地,倾刻间便化为一只庞大的狐狸! 他所伏的大地四周,突然腾起一波泥幕,慧核上的雪尘腾空而起,呼啸着朝箭矢扑去! 身后的貔貅也咆哮起来,通体的光芒蓦然腾空而起,协同黄小明的泥波朝前奔腾,立刻将密集的阴矢消于无形!(未完待续。。) 四七七:黑夜之剑 当他们跳上彗星,无数亡灵士兵开始一**的攻击! 当猛子将长茅荡尽之后,第二波亡灵士兵们的阴箭密集的射来。 就在这时,黄小明妖性大发,它蓦然现出原形,伏地激出一波密集的雪尘泥波,泥波呼啸而起,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风,将前方的阴箭激散,失去了朝前的激射之力! 黄小明也有数百年的修为,这时狂性大作用妖力激起泥波,在貔貅神光的帮助之下,立刻荡尽阴煞,将亡灵士兵射出的阴矢消弥。 黄小明咆哮以毕再往上一跃,随之又化成一个孩童模样,翻身窜上貔貅背上。 身后的猛子一声狂叫,一跃纵在半空,大斧高高抡起,在身后拉出一道光芒! 猛子双眼焕出蓝芒,可就在斧子将头顶的虚空划出一道光芒时,突然记起巫祖的话来,于是一声裂喝,用力将手中的巨斧一拧,随之结结实实的将斧面拍在地上! “崩”的一声巨响,整个慧核都剧烈的震颤起来! 慧核表面的星尘被猛子的巨斧拍到腾空而起,它们激荡到宇宙之中,蓦然便张扬在彗星的四周,化成一波浓稠的慧尘! 一道黑烟从神殿上腾空而起,这是一种坚韧而朴实的浓烟,仿佛是被猛子的“沉潭斧”从神殿之中震荡而出的,它出现之后,蓦然化为一个狰狞而恐怖的巨大魔鬼! 这个魔鬼高约数百米,由浓稠厚重的烟蔼组成。腾空张扬在整个彗星上方! 烟雾的下方牢牢将宫殿罩住,上方奔腾幻化,模样凶猛狰狞。挥扬的双臂无比强健。凶暴而恐怖的脸庞,浮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气,圆睁的双眼焕发出灼亮的蓝芒! 恶魔朝天窜起,再凶猛的俯下脑袋,冲着前方咆哮起来! 一道清晰可辨的超级能量喷涌而出,贴地奔腾直扑猛子和黄小明二人! 貔貅再次咆哮起来,这只神兽的体形突然暴涨。化为一只庞大到足以跟前方魔神相似的巨大猛兽,通体华光奔腾而起,“嘤”的一声清响。直接压过魔神的黑烟! 魔神从神殿中窜出之后,再受貔貅光芒一晃,咆哮着朝天一冲窜上太空,因为进入真空之后声波失去传感。狂燥的嗥叫嘎然而止。彗核上只留下了貔貅愤怒的咆哮! 貔貅的怒吼如同金属擦击,清脆裂耳挟带着强大的音煞,足以屏退诸邪! 与此同时,“暗夜神殿”前方的“魔门”,突然朝天射出一道强光,这道光芒如同实体一般往上激射,然后触及外端的慧尘再往回荡,一下将整个彗核笼罩在光芒之中! 光芒将整个神殿牢牢的罩住。使得之内的空间安若峙岳! 于是,“沉潭斧”上传出的强大能量立刻被光芒消化。化于无形了。 剧烈震颤的彗核突然便恢复了平静,表面奔腾的慧尘也悄悄收敛。 貔貅的体形迅速回缩,抬起脑袋凝视天空……魔神就此消失了吗? 至少眼前暂时安静下来,第一波亡灵士兵己经在沉潭斧的强大冲击之下,被巨斧上传出的猛烈罡煞,震得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亡灵士兵的第一波攻击就这样消于无形。 赛特惊呆了,他根本想不到这个握斧的家伙拥有如此庞大的能量! 幸亏赫卡忒在“暗翼之星”上设置了强大的防护,这才将猛子的力量消散。 他也知道从宫殿上腾空而起的巨大魔神,就是赫卡忒镇守神殿的魔神,它叫做“暗黑神仆”泰提亚,是一个无限忠诚赫卡忒、拥有着足以令神鬼都敬畏到颤抖的神通和魔力。 一个如此强大的神仆,它竟然被这只来自东方的怪兽给吓跑了? 说实话这个事有些乱。赛特呆呆凝视着前方,看着迅速迅速收敛华光的貔貅一动不动、当所有的尘埃都渐渐落定,赛特终于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前方的情形。 一个紧握大斧的东方小农民,正凶猛的凝视着自己,在他的身侧是一个满脸狰狞的小屁孩……东方人是不是有人口危机,他们现在是不是没人可用了? 像这种年纪的小东西也推上前线……确定他不是来玩的吗? 当然,令赛特倒吸一口凉气的显然是那只长相古怪难看、有着一颗大脑袋和一个强壮躯壳、还长着翅膀跟东方人守大门石兽相似的怪物……它将赫卡忒的守殿魔神给吓跑了! 不过,话说回来,“暗黑神仆”真的跑掉了吗? 赛特搔了搔脑袋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之前,这个强壮到无与伦比的魔神,一直是血族们的偶像,它无所不能无处不在,简直比阿拉丁神灯中的精灵还要完美! 一个这样强大的魔神,可能被一只长相古怪,像灯泡似的老发光的玩意给吓跑? 赛特突然微笑起来,因为他十分清楚这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泰提亚会回来的! 天空中蓦然剧烈的震颤起来,这是一种无比强大的能量经由真空,蓦然介入彗星挟带的空气和雪尘时挟带的剧烈震荡! 一种足以令人崩溃的咆哮猝然而至,这是一种让人斗志全无的疯狂嗥叫! 果然赛特没有算错,“暗黑神仆”泰提亚又回来了! 它腾空而起只不过是为了积蓄能量、和伸展自己的暴怒! 谁都明白泰提亚喜欢睡觉,就算是赛特这样深得赫卡忒信任的家伙,也不敢公然打扰泰提亚的美梦,谁敢将它从沉睡中吵醒,泰提亚会让你开始一个不会终结的恶梦! 泰提亚愤怒的冲天而起,它在真空中的嗥叫完全被赫卡忒羽冀给吞没,再次回到“暗冀之星”后,颤栗的彗尘和彗核才淋漓的展示了它的狂暴怒吼! 泰提亚闪电般的朝猛子冲去,却在临近他二十米左右的天空悠然停下…… 这个魔神所带的强大能量扑面而下,呼啸奔腾的慧尘拥有无与伦比的狂暴,受泰提亚下扑的惯性挟带,直接将彗核表面的雪尘激荡得腾空而起,弥漫起数十米之高! “十地力王?”悬停在半空中的泰提亚,凝视着扛斧头的猛子,不无奇怪的嘀咕了一句,它随之惊喜的搔了搔脑袋,再次失声怪叫起来:“你果然是十地力王!” 猛子己经不止一次听人这样叫自己了。他板着脸冷冷的打量着对方,用力将手中的大斧柱在地上,这才嗡声嗡气的说:“你咋认识俺呢大烟雾,干嘛呢冲上冲下瞎折腾?” 泰提亚化成一个庞大的魔神,这时腾在半空,兴奋的绕着猛子转悠起来,它一直在狂笑着,完了激动的叫道:“据说你是天下第一大力士……呵呵这是真的吗?” 猛子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啥叫天下第一?你别窜上窜下的晃着我眼睛了大烟雾,要不服气俺们可以比划比划,否则别碍着猛子砍人!” 泰提亚兴奋的搔了搔脑袋,悬停在猛子前方的天空,饶有兴味的说道:“呃……泰提亚一直很仰慕阁下,不瞒您说,泰提亚一直想跟十地力王比试比试!” 猛子跳下貔貅,提着沉潭斧双目蓝芒闪烁,炯炯直视着泰提亚,仍然嗡声嗡气的说:“既然要跟俺比试,还不赶紧操家伙大烟雾,你光着手我用斧头,别说猛子欺负你!” 泰提亚往天一冲,再朝地面一扑,己经化成一个高约两米的高大西方勇士! 这家伙穿着一身结实精悍的紧身盔甲,硕大而狰狞的脑袋上,戴着一个坚固的头盔,胳膊和膝盖以下的小腿全都坦露在外面,上布满了黄绒绒的绒毛! 泰提亚反手取下那面挂在后背坚固的盾牌,再拨出鞘中的短剑! “啷!”的一声裂响,整个彗星附近的空间都晃动起来! 一股突入其来无边无沿的幽暗、随着短剑出鞘的清响腾空而起,一下便笼罩四方! 本来,因为前方“恒星”光芒,而被映照到通明的彗星,突然被一股浓稠的黑暗吞没! 不仅如此,短剑出鞘所挟带的强烈剑煞,还迫使彗核之上密集的慧尘腾空而起! 所有人的眼前都腾起一抹黑暗,连远方的恒星也因此被黑暗屏蔽,它瞬间便焕发出近乎朦胧的昏红……谁也不相信这只是泰提亚拨出了“黑夜之剑”! 赛特吃惊的睁大眼睛,强大的剑罡逼得他踉跄十余步才勉强站稳,幸好貔貅身上的华光仅受短剑的黑暗逼得一弱,立刻再次奋张奔腾,腾空而起! 借着这只东方猛兽的华光,赛特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紧盯着泰提亚手中的短剑,浮起满脸的惊惶和恐惧,忍不住失声怪叫起来:“黑夜之剑!天哪……泰提亚果然拥有赫卡忒可怕的黑夜之剑!” 浓稠的黑暗渐渐褪散,泰提亚得意的挽了挽手中的短剑,弄得空间又是一阵漆黑…… 这家伙嚣张的朝后一拖腿,摆出一个攻守兼备的架式快活的大笑起来:“来吧力王,用你的斧子砍我吧力大无穷者!勇猛的泰提亚、永远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no!不要!”赛特夹杂着中英文的俚语狂叫起来! 他紧盯着泰提亚的短剑,和猛子后中霸气侧溢的大斧头怪叫道:“你们的兵刃太过强大!绝对不能在‘暗翼之星’上较量,否则会毁了赫卡忒宫殿的泰提亚大人!”(未完待续。。) 四七八:大冲撞 ps:请喜欢本书的读者用行动给予任何形式的支持,哪怕是订阅一章,哪怕是给某个章节点一个赞,我会认认真真的写完此书,只希望能得到大家行动上的承认,温柔在此跪求…… (求订阅!求支持!请喜欢此书的大大用订阅支持,谢谢!) 猛子倒不以为然,倒是兴冲冲的泰提亚听了这话,立刻愣了一下。 看来,大名鼎鼎的泰提亚虽然成为赫卡忒的仆人,但也久仰十地力王的威名,一认出他之后,立刻便想跟他比划比划。 这导致两人见面之后,剑拔弩张立刻便要动手,因此吓坏了观望的赛特。 赛特虽然不是很了解猛子的“沉潭斧”,可是很清楚赫卡忒的“黑夜之剑”。 谁都知道,“黑夜之剑”是赫卡忒的一柄无比神秘、拥有极其强大威力的神剑。 一般来说,剑或者其他兵器,都能焕发出或强或弱的毫光和锋芒。可是,据说“黑夜之剑”却完全不是这样。此剑一出天昏地暗,它自身挟带的强大暗黑能量,可以直接毁星灭月,令整个世界一遍阴暗,透露不出丝毫的光明。 赛特明白,这样一柄威力强大的剑,再跟刚才那个差点将彗星拍碎的沉重斧头去死叩,用小腿肚去想,估计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 他可害怕这柄剑跟东方小农民的大斧头交击,这粒彗星没准被震没了。 正因为如此。赛特情急之下才失声怪叫起来,及时阻止了泰提亚跟猛子。 泰提亚愣了一下,他立刻收起架式。搔了搔头盔、再打量一下身后的“暗夜神殿”,不无烦恼的嘀咕起来:“话说,这还真是一个问题……作为赫卡忒最忠实的仆人,泰提亚不能毁掉主人的宫殿啊!可是泰提亚一直想跟力大无穷者比试比试,这该怎么办呢?” 泰提亚苦恼的抱住脑袋咆哮起来:“噢……我伟大的主人!泰提亚该怎么做才好呢!” 赛特赶紧赔着笑凑上前来,点头哈腰的对泰提亚说道:“伟大而勇猛的泰提亚,您跟这位扛斧头的东方农民。其实完全可以离‘暗翼之星’,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比试!这样不仅能分出胜负,您强大的能量还不会波及赫卡忒的神殿。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赫卡忒眼睛一亮,立刻对猛子说:“跟我来吧十地力王,泰提亚不会输的!” 说完朝天一窜,这个长相凶猛。块头硕大的魔神。立刻冲到太空中去了! 猛子咬牙切齿张望一番,跳上貔貅腾空而起,紧追着泰提亚而去! 或许跟巫祖一样,因为很久都没能遇到对手的原因,看得出泰提亚极其兴奋,他窜上高高的太空,两人一前一后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离“暗翼之星”很远了。 泰提亚看到猛子紧追在后面。这才掉过头来,二话不说。罩着猛子便一剑砍下! 随着“暗夜之剑”的砍劈,虚空中再次荡起一波令人晕厥的黑暗! 貔貅身上的华光腾空而起,立刻将这道神秘而恐怖的黑暗给吞没,撑起一片光明来! 与此同时,猛子抡起“沉潭斧”朝上一架,己经将泰提亚的短剑架住! “暗夜之剑”和“沉潭斧”结结实实的砍击在一起,整个时空都剧烈的震荡起来! “沉潭斧”焕发出强烈的光芒,跟泰提亚“暗夜之剑”上绽放出的黑暗、一明一暗形成反差极大的黑白界限,光明跟黑暗交错的情形令人叹为观止! 短剑砍在“沉潭斧”之上,泰提亚立刻感觉一股强大的能量反激,他沉重的身体立刻被这股反激之力,撞得身不由己的朝上反弹! 直到这时,泰提亚这才明白猛子拥有多强的力量,他愣了一下、随之狂笑起来! 猛子将对方剑力扛住,一直将对方震得回弹,这才一声咆哮,双眼焕发出可怕的蓝芒,催动貔貅腾空而起,紧追着泰提亚,高高的抡起沉潭斧,显然想再给对方一击! 泰提亚稳住身形大叫起来:“好力气,好强大的力量!果然不愧为九天十地最强的力大无穷者!好个十地力王、再吃泰提亚一剑!” 泰提亚说完,优雅的往天一冲,不仅消除了被猛子反弹的力量,更重新获取了一个合理的攻击角度……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猛子一愣,他羡慕的打量着这个着劲装高大威猛的欧洲佬,满是对他的敬佩! 要知道,他就在彗星上说了几句话,到太空便只有张嘴的份,扯破了嗓子都没声音,哪里说得半个字出来?你看这个泰提亚不仅能说话,他还能狂笑! 正在敬仰,就见泰提亚发出一声咆哮,双手抡剑己经高高跃飞在天空,从上而下用尽全力朝他当顶砍落! 猛子这才知道哥哥冯义庭借自己骑的貔貅,是如何趁心如意的宝贝! 这玩意不仅能发光照路还稳当之极。(..tw)就算泰提亚这种力大如牛的家伙用力下砍,它也能稳稳当当的带着他不动,沉都不沉一下! 否则,就算他能用“沉潭斧”抗击对方,只怕也被人家砸得不知道去哪儿了! 比如此际,当泰提亚用尽全力下砍、剑还没到,貔貅身上己经焕发出强烈的华光! 就在那时,只见泰提亚的短剑、再次结结实实的砍落! “轰”的一声,“沉潭斧”跟“暗夜之剑”交击的地方,腾起耀眼的光芒! 貔貅身上的华光奔腾而起,这跟兵器相交的强大能量光芒有异,但这种华光弥漫开来,对压制“暗夜之剑”奔腾的黑暗。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光明和黑暗再次泾渭分明,中间产生了一条蜿蜒的界线,明暗形成了反差极大的对比。映在天空如此壮观、如此不可思议,令人叹为观止! 这一次泰提亚用尽全力,因此,短剑和大斧的冲击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巨大的能量腾空而起,激得整个空间都剧颤栗起来! 弥漫过来的彗尾,受巨大的能量一激立刻迷乱的纷飞起来。强大的能量直接将漫延在宇宙的慧尘冲得干干净净,腾出一个宽阔的空间! 能量荡开,将附近的几块陨石震得直接反向腾飞。朝宇宙深处射去! 貔貅身上的光芒绽放之后,随着能量增强再次猛烈的奔腾起来! 显然,因为冲击能量太强,它必须加强抗击力量、才能稳妥的承受更大的冲击。 回荡的能量直接令猛子脸上的肌肉变形。泰提亚的肌肤也剧烈的震颤起来。甚至连他的咽喉,也因为能量的冲激发出身不由己的“呃、呃”怪叫! 不过,因为这一次泰提亚增加了力量并更加用心,这一次没有像上次那样被反弹出去,除了铠甲和毛发都朝后飞扬之外,他只不过微微朝后腾开了些许而己! 在沉重的撞击激荡下,猛子双眼焕光一声咆哮,举起大斧长啸起来! 虽然他不能像泰提亚那样发出悠长的嗥叫。但眼中的蓝芒和嘴中喷涌而出的气流,足以焕发出令人恐惧的暴怒! 猛子突然从貔貅背上一跃而起。抡起“沉潭斧”罩着泰提亚狠狠的砍下! 泰提亚脸色剧变,他跨步前迎,右手握剑左手上举,将短剑横举过头,然后左手用力撑住平摆的剑体,咬牙切齿发出一声因为运力才有的狂啸! 说时迟那时快、“沉潭斧”瞬间便至,它挟带着足以撕破虚空无与伦比的强大能量! “轰”的一声巨响!光芒耀眼的闪烁、焕发出通天沏地的强光! 就算在真空中,如此强大的能量突然绽放,巨大的轰鸣也清晰的传起! 当大斧跟短剑猛烈的交击时,炫目的光芒朝下逼浸,“暗夜之剑”焕发的黑暗,被耀眼的光芒逼迫成一个朝下弯曲、呈球形下浸的圆形结界! 而泰提亚跟他招架的短剑、便苦苦支撑着这个黑暗的结界! 灿烂的光明如此霸烈的张扬,黑夜和光明形成了庄严的阵营,强大的能量疯狂的冲激之后,最终分隔出一个明显的界线、清清楚楚的展示在天空深处! 远处的黄小明跟向勇,包括赛特都被这个奇景惊呆了! 这场光明于黑暗的较量如此壮观耀眼,足以令他们瞠目结舌! 当能量迫使两人经由了短暂的回激后,猛子双眼光芒大灼,咆哮着再次抡斧击下! 泰提亚己经退了一步,他放弃了以蛮力抗拒的死办法,庞大的躯壳经历了一个旋转,再抡起手中的短剑,狠狠迎着“沉潭斧”砍去! 双是一声巨大的震响从宇宙传出,光芒和黑暗再次经历剧烈的撞击! 这一次猛子朝后腾空而起,反激之力促使他连人带斧、被朝后高高的抛起! 失去了貔貅的支持,只不过是个普通凡人的猛子,当然无法在宇宙中维持正常的身姿,连惯性也因为没有支点无法控制,因此被泰提亚撞到后射就不奇怪了。 好在貔貅紧随而至,它将猛子接在自己背上,给了大块头稳妥的身姿! 猛子这才从失控中恢复。因为这次差点失控的行为,他咬紧牙关,不再像开始那样莽撞,站在貔貅背上调整好身姿之后,再次朝着泰提亚冲去! 泰提亚闪电般的迎了过来!在经历过几次扎实的冲撞后,两人开始变得谨慎,不再像开始那样野蛮的冲击,泰提亚改用短剑进行了一组连击! 猛子大吼一声,双手交替挽动,“沉潭斧”被他拨得如同风车,己经将泰提亚闪电般的连击格开,宇宙中再次出现一波光明和黑暗冲击的奇景! 貔貅焕发出耀眼的光华,它带着猛子直接跟泰提亚缠斗起来。 刹那间,两人便交击近百下,宇宙再次颤栗不己。(未完待续。。) 四七九:向勇和他的棒槌 (感谢金三鑫的月票和打赏,谢谢你的长期支持,谢谢各位的订阅) 向勇默默站在陨石之上,遥望着前方。[..tw超多好看小说] 在那儿,彗星正越逼越近。因为背对“太阳”,他能更加清楚的观望这粒神秘的天体。 血族己经开始全面的攻击,它们只有一个目的,便是阻止冯义庭和乌中恒继续维持中天的恒星假象,让这个世界再次变成黑暗,这样它们才有谈判的资本。” 对向勇这样一个打小就跟尸首耳鬓厮磨的家伙来说,他对血族并没有太多恶心或者恐惧,有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强烈的好奇,想去研究一下这种神秘的不死族。 可是,真如冯义庭说的那样,假设某天村里突然出现许多类似的棒槌,他会抓狂的。 陨石跟彗星越来越近,直到他能看到彗星中间被慧尘重重掩盖的彗核。 眼前的情形太壮观了,向勇呆呆凝视着如魔似幻的神秘奇景,简直目瞪口呆。 这个天体在阳光的映射之下太美丽了,它奋张的慧尘腾空而起,在阳光点缀之下璀璨辉煌,显得无比妙曼,更是无比壮观。 而在彗星后方的太空之中,一道光芒破空闪烁,在划破长空的瞬间,更是诡秘的闪烁着或明或暗的光明,一直在天空中闪烁跳跃。 蓦然,太空中绽放起一种诡异的光明,一边的明亮笼罩在另一边的黑暗之上,就如同晨曦铺设在黑夜才褪的大地、呈现出一种光明跟阴暗交界的奇景! 同时。巨大的能量不停的冲激过来,向勇这才明白天空中正有人在进行格杀! 当然,因为他们远离彗星。彗星和他所在的陨石,才没受到强大的能量冲击。 向勇眉头慢慢皱起,他很清楚,天空中跟人缠斗的人,有一个肯定是猛子。.tw[] 因为除了兵刃撞击的光芒之外,只有貔貅才能在天空中维持着不灭的华光。 当然,随着跟彗星的接近。在天空如同雷电般的光芒闪烁映衬之下,前方的彗星因此被映得更加清晰,向勇的注意力迅速被前方的情形给吸引住了。 他呆呆的凝视着前方。眼前的情景,足以让向勇以为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在陨石跟彗星迅速接近后,因为距离的接近,向勇能清楚的看到彗核上的东西……就在那时。他赫然发现渐渐清晰的彗核。表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巍峨的宫殿! 这可能吗?向勇揉了揉眼睛,直到确信这不是幻景和高级的仙障或魔障后,这才失声怪叫起来:“天哪……谁在彗星上修了个房子?我草这主意还真不错!这地方修间屋肯定没人来收物业费!不过,谁有这本事在这地方安家乐业?我草!这可真让人抓狂哪!” 向勇随之发现彗星上更多令他抓狂的东西,上面还站着几个人就算了,神殿前方竟然还有个圣坛!我靠谁还来这地方祭祀,有飞往彗星的航班吗? 这个湖南乡下来的娃子,第一次发现人生竟然可以如此大开眼界。发也就正常不过了。 至于彗星上的人,他倒是有一点心理准备。因为巫祖肯定不会让他们搭陨石过来玩儿,既然猛子跟黄小明先来了,而且猛子在天上跟人干上了,这其中有一个,肯定就是小狐狸黄小明了。而另外一个阴森森的家伙,看他的模样,好像就不是正常人。 他们都被天空中的另外两个人吸引住了,当然是骑着貔貅的猛子、还有另外一个人应该是个高大威猛的欧洲人……向勇能看出,这家伙应该不是人,至少是一个魔神级的灵体! 向勇嘴巴慢慢张开之后,很长时间都合不扰了,因此喝下不少天际罡元! 他这才明白,猛子拥有多大的力量,这家伙竟然直接挑战魔神还不落下风! 他正在发怔,陨石己经朝彗星撞去,两者迅速接近,等向勇清醒时己经无法避开。.tw[] 就在陨石迅速逼近彗星时,一股强大的能量开始因为陨石触近而产生作用。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暗翼之星”上系统而强大的防御屏障之一。 也就是说,任何想撞击彗星的物体,都会被彗星自身挟带的防御屏障而阻止。 陨石缓缓的被来自彗星的能量阻止,双方相隔着近百米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最终,彗星强大的前进能量改变了陨石的飞行方向,它们开始一起朝着向勇后面的“太阳”飞去。彗星同化了陨石的意图,挟带着它一起掉头回飞。 在如此逼近彗星的距离,向勇终于感受到对面传来的那种无比强大的幽冥能量! 一个像他这样经常控制和驾驭幽冥能量的家伙,当然能感受到彗星上面挟带的浓重阴煞,正是赛特屠刀拥有的五百万死灵士兵,使他毛骨悚然! 就在那时,小狐狸黄小明己经注意到撞上来的陨石,他身形一晃己经窜回到他身边。 “苦瓜脸!”黄小明一跑过来立刻大叫起来:“彗星上全是血族的幽灵士兵!还有一个力大无穷的欧洲人叫做泰提亚!这家伙有把短剑,一击便暗无天日,只有猛子能跟他打!” 向勇这才清醒过来,他抓住黄小明说道:“别激动,冷静小狐狸,你慢慢说!” 黄小明点点头,这才又说:“彗星全是幽灵士兵,有个阴森森的吸血鬼拿着把阴惨惨的刀,就是他指挥着无数亡灵士兵!还有,你也看到彗星上竟然有人修了个宫殿,而这个宫殿的前面,有一个祭坛模样的东西,好像是一个能传送人或物体的法阵!” 向勇愕然,他吃惊的打量着黄小明说:“传送阵?真的小狐狸?” 黄小明点头:“当然了,这我能弄错吗?” 向勇愕然瞪着黄小明,他己经能看清彗核上的一切,包括宫殿前方的传送阵! “你认识他吗?他是什么人?”向勇紧张的问着黄小明,就听他应道:“一个吸血鬼,能召唤死灵士兵,如果我没弄错,这家伙应该是一个能召唤死灵士兵的魔法师。” 向勇神色剧变,他骇然惊叫起来:“小狐狸,要是俺没搞错,他拿着的是血族十三圣器之中的屠刀!这是一个拥有五百万亡灵士兵的可怕魔刀,我们得阻止这个吸血鬼!” 黄小明呆住了,他显然不明白这个湖南来的苦瓜脸,神色剧变在说些什么! 向勇瞬间便明白了一切,他毕竟拥有强大的亡灵常识,更贵在知道十三圣器的传说! “听我的没错!”向勇迅速冷静下来,他紧紧的抓着黄小明说:“我们得干掉这个血族,最好是将他手上的刀给抢过来!我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想靠近冯义庭和小草鸡,以便用五百亡灵士兵去阻挠他们维持的太阳!开工喽小狐狸,杀死吸血鬼!” 向勇高举双手,他不止在咆哮,左手迅速掐出一个法诀,右手却摸出了那只被冯义庭横加鄙视的尸袋,诵读着咒语召出了尸王跟尸后! 尸袋蓦然鼓涨起来,随之一道黑烟从袋中窜出,变成了模样狰狞的尸王! 当然这只是开始,向勇抑扬顿挫的声音一落,尸袋再次鼓涨起来,又是一道黑烟窜出,模样更加狰狞的尸后、也从袋中一窜而出! 尸王发出一声恐怖的嗥叫,它望天一冲,闪电般呼啸着朝赛特窜去! 紧随其后出现的尸后却冷冷悬停在向勇侧方、冷冷打量着前方。 赛特早就注意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东方骚年了,他正冷眼想看看这家伙有啥本事时,没想到这个苦大仇深的娃,突然给他整出一只东方丧尸出来了! 赛特对丧尸的印象可不是很好,这归功于有些无知的人类、常常将他们混为一谈! 高贵的血族可不是丧尸!谁敢跟赛特提这事,赛特立刻会让血族最低等的末流初拥者改变他们、他会让这些无知的家伙变成最低等猥琐的血族生物! 当然,被改变的它们,最终将无比羡慕诺菲勒族优雅的形态! “谢特!”赛特怪叫起来,他赶紧挥动屠刀,立刻应刀出现一排重装甲胄卫士,它们一出现在虚空之后,立刻排列整齐,坚定不一的朝前冲来! 尸王是第一次被向勇从尸袋中召唤出来,它兴奋的打量着前方这些阴森森的亡灵士兵,弯下腰朝它们咆哮起来! 从它口中奔腾而过的能量,仅仅只让那些重装甲胄卫士的脚步缓慢了一些,随之它们完全停下来了,这些训练有素的甲胄卫士们抡起手中的破甲锤,朝尸王戳来! 沉重的破甲长锤呼啸而起,当它们被甲胄卫士全力抛掷脱手后,利物戳中躯壳的沉闷声音,此起彼伏密集的传来…… 尸王立刻被纷飞的长锤扎成刺猬! 数十根锋利的长茅如此准确的扎到这具丧尸身上,情形之壮观,足以令赛特和被他召出的重装甲胄卫士们目瞪口呆! 赛特情何以堪的捂住了脸孔……他根本没想到这个气势汹汹的丧尸竟然如此不济! “法克!”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咆哮起来:“你弄出什么破玩意东方人!就这样还让它出来丢人,你给不给东方丧尸留点面子啊、你这个无知的笨蛋!” 很奇怪,东方小农民好像一点也不生气,正乐滋滋的打量尸王和它身上扎满的长茅! 赛特这才有些奇怪,虽然这家伙长得挺猥琐,不过……他完全不像虐尸狂哪? 那他为什么不沮丧,更没有生气呢?。 四八零:亡灵驱魔人 (求订阅,求首订!) 所谓屠刀在手,天下我有! 果然赛特紧握屠刀,便能召唤出无数的亡灵士兵。 比如亡灵掷茅兵,比如亡灵射手,甚至连重装的甲胄卫士,也能将手中沉重的破甲锤望天掷刺,直至将可怜的尸王扎成刺猬! 甲胄卫士将破甲长锤掷出之后,立刻拨出长剑一字排开,严阵以待的样子。 赛特本来被尸王的架式搞得有些发忤,没想到这家伙一亮相、立刻被亡灵甲胄兵给扎成刺猬了,不免大失所望,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向勇一点也不生气,他很了解尸王,这家伙的恢复能力太强大了,像这类长茅一类的物件刺几下,就跟给它骚痒痒一般,甚至不能激起它的怒气! 果然,就在赛特一通乱骂的瞬间,尸王突然扬起双手,摆出一个运力的模样! 令赛特吃惊的情形发生了,就在尸王挥手用力的瞬间,扎入它体内的尖茅开始朝外激射而出,它们呼啸着朝外反激,闪电般的旋转着,结结实实的扎向下面的甲胄卫士! 破甲锤挟带着强大的能量,它们本来就是一些沉重而结实的破甲长锤,再加上尸王给的巨大能量,反击时堪称恐怖、立刻穿破那些重装甲胄卫士的铠甲,将这些亡灵士兵洞穿! 赛特这才傻眼了,他呆呆的瞪着尸王不动了。 将破甲锤激出体内之后,尸王的伤口在瞬间己经痊愈。它这才仰头咆哮起来! 一波清晰的能量冲天而起,直接震得彗星上的慧尘腾空而起! “法克!”赛特狂叫起来,这情形也太变态了。赛特咆哮着掉头便往后狂奔而去,因为眼前的丧尸他娘的也太彪悍了,这玩意跟欧洲本土的丧尸完全不是一码子事哪! 赛特很清楚,自己跟这玩意直接对抗够呛,他必须跑到“暗夜神殿”跟前,这样守护神殿的魔神卡拉图才会保证他的安全。因为,这具东方丧尸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看到赛特想跑。尸王闪电般追了过来,它可不想让这个提着一柄刀的怪物戏弄之后,又躲到那间屋子里去。尸王再笨。也看得出那间屋里有名堂! 可是己经晚了,赛特也不是吃素的,至少逃跑的速度还能跟上节奏! 赛特冲进神殿之后,尸王紧追着他部了过去。但就在这时。宫殿中突然“嘤”的一声清响,这是一道乌光奔腾的声响、乌光从宫殿上方腾空而起! 后面的向勇跟黄小明愣住了。因为,前方宫殿上窜出来的,是一个比泰提亚更为狰狞的巨大怪物,这个长相凶猛的魔神冲着尸王咆哮道:“冒犯赫卡忒,泰提亚让你身首异处!” 说话间,只见乌光挟带着无比强大的能量腾空而起,呼啸着弥漫在神殿四周! 随着光芒外冲。就算是紧追而上的尸王这种变态,也被这股强大的能量弹开! 魔神目露凶光。凶狠的瞪着尸王,幸灾乐祸的打量着它。 但是四下很安静,家伙随之浮起一缕诧异,抬起头来东张西望打量了一番嘀咕起来:“怎么回事?泰提亚哪去了?这个环节,己经有丧尸逼近神殿了,它不是应该跳出来动手了吗?泰提亚!你这个蠢货!以赫卡忒的名义,你会下地狱的!” “崩”的一声,泰提亚蓦然出现在卡拉图面前,这家伙一脸的汗水,握镰刀那样提着短剑,好像刚刚从麦场收割回来那样,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他匆匆忙忙的模样,好像得赶在下雨之前将活干完似的,冲着这个巨大的魔神吼道:“卡图拉!我正忙着你没看到嘛?你别整天喝你的菜帮子酿的酸酒醉醺醺的,你是个守护赫卡忒神殿的大人物,可不是闲着没事的农夫,干你该干的事明白吗酒鬼!” 教训完卡拉图,泰提亚“崩”的一声,又找猛子干架去了! 卡拉图双眼血红,这家伙快被气疯了,它狂叫起来:“泰提亚!你这头蠢驴!你这只没栓嚼子的蠢驴,以赫卡忒的名义!你出门会被陨石砸断大腿,不出门被流星拍中脑袋……呃不对,泰提亚不出门是会呆在神殿之中的,如果流星跑到宫殿之中,赫卡忒就会生气……照这么说来,不出门就赫卡忒关照他,让他出门遭罪吧。你出门会被陨石砸中脑袋的笨蛋!” 卡拉图咆哮完了,蓦然往回一敛,缩回神殿中不见了。 赛特明白,卡拉图神力极大不比泰提亚弱,但是它却是受了禁咒制约,因此只能在神殿中活动,一旦脱离神殿、便会受到类似该隐见太阳般的惩罚。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看着嚣张的东方丧尸也强自隐忍了。因为尸王只要不进神殿,它就不敢冲离神殿去对付人家。 对赛特来说,这样己经足够了,只要东方丧尸不来神殿,他就不怕尸王发飚! 赛特挥动屠刀,他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随便,神色严峻的摆弄着刀,十分郑重的朝虚空一劈,这才庄重的捧着屠刀,退了一步默默的注视前方。 虚空轻轻颤抖了一下,一个十字架缓缓的在神殿前方的地面上透显,就如同在彗星上出现了一个墓地,这个十字架便是墓碑。 时空仿佛都凝固了,尸王也安静下来,它身后的尸后一直在沉默、包括向勇都瞪着那个诡异出现在神殿前方的十字架给整愣住了……谁也不明白它出现的目的。 这个十字架十分的诡秘,因为它的下方拴着一根铁链,这根铁链正扎进地面,仿佛锁着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有人将它埋进土里的那样。 一抹雪沫混成的慧尘轻轻的弥漫,它们“蓬”的一声从慧核表面腾空而起! 所有的眼睛都呆呆望着十字架出现的地在。突然,那根拴在十字架上的铁链颤栗起来,如同下面被拴住的东西在剧烈的挣扎! 就在那时,地面的雪尘再次翻腾,紧接着一只漆黑的手从地下慢慢伸了出来,如同索取一般伸向天空,然后再弯下撑住地面,仿佛是在用力往外爬那样! 一道诡异而强大的能量,从那手探出的方位喷涌而出!整个大地都颤栗起来,向勇突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冯义庭火犼和江东明出场的风范,竟然跟此颇有几分类似! 向勇紧张起来,他很清楚,但凡冯义庭这样出场的魔宠,都是极度变态的玩意! 大地剧烈的震颤起来,一种恐怖而深沉的声音、从大地深处传了出来! 这根本就是被禁锢千年的一个巨魔,突然明白可以出世的那种激动咆哮! 说时迟那时快,十字架附近的雪尘朝天奔腾而起,就像受地底嗥叫震动那样喷涌而出,整个时空都因此颤栗起来! 一个着西方黑色修士服饰、脸色煞白的玩意从地底一窜而出、最先出现的十字架被它冲出地面的时候,狠狠的拽离地面! 十字架高高的抛飞在空中,被这个修道士一把抓在手中,他空洞的眼睛突然充斥了一种狰狞的蓝芒,再次咆哮起来! 凄厉而疯狂的嗥叫冲天而起,直接震得慧尘奔腾而起! 向勇呆呆的瞪着那个恐怖的修道士神色剧变,这时害怕的狂叫起来:“天哪!果然有这种变态的亡灵驱魔人、它就是传说中的亡灵驱魔人啊!” 黄小明却不以为然,他直愣愣的盯着那个紧握十字架,从地底窜出的怪物,根本就不明白向勇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黄小明当然没听说过传说中的“亡灵驱魔人”了! 西方的教会,最强悍的应该就是驱魔人,他们承教会职责、行上帝的惩罚。因此每一个驱魔人都拥有强大的教会神力,他们就是上帝的代言人,可以诸邪不侵,算是教会之中最为正直和神圣的护教圣徒! 这种神圣的驱魔人,就算死也不会沦入魔道。他们拥有强大的灵魂能量,死后往往成为教会中神圣的灵魂。因此,亡灵驱魔人从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 只有一种情况,能产生这种可怕的结果;那就是某个驱魔人死在屠刀之下。 屠刀拥有着无比强大的魔力,唯有这种终级的血族圣器,才可能让驱魔人的灵魂直接受到亵渎,让驱魔人灵魂无法进入教会、更无法沦入魔道成为魔鬼。这种受圣魔两道所厌恶的尴尬躯壳,最终将拥有可怕教会能量、成为有庞大邪力的半魔之体! 而这,就是传说中最为可怕、难胜的“亡灵驱魔人”! 向勇至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驱魔人拥有强大的对付僵尸神通。同时它是一个受到亵渎的灵魂,更拥有着可怕的死灵和幽冥能量,这种怪物比传说中的死灵法师更加可怕! 就在那时,向勇迅速将他视若性命的尸王和尸后收进尸袋。 他紧盯着抓着十字架的邪恶修道士,紧张的对黄小明说道:“没办法小狐狸,这玩意介在邪正之间,僵尸不是它的对手,就只能靠我们了!” 黄小明愕然打量着向勇,不用他解释小狐狸也明白;苦瓜脸既然将如此凶猛的僵尸都收起来了,说明抓着十字架的欧洲修道士的亡灵,肯定比它们都要变态! 如果真是这样,凭他们两人能对付这个怪物吗?!(未完待续。。) 四八一:迫在眉睫 时旧寒从梵天界回顺天教之后,一头扎进总坛密室,数天之后才出来。(..tw好看的小说) 他的事情很多,但其中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是当初冯义庭曾经警告过他。 如果冯义庭没有猜错,顺天教之中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还是本教高层之中的一个。 正因为如此,时旧寒才会一回来之后立刻扎进总坛,开始一些必须他亲自处理的微妙事物,他需要一一的对比和判断,才会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如果想揪出身边的内鬼,像他这样离开之后蓦然回归,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错过了冯义庭的庆生之典、以及昆仑派的总坛重开大礼。 可是,对手确实极度高明,时旧寒和冯义庭虽然从来就没有公开表示过怀疑,但是这个神秘的家伙仍然潜得极深,根本就没有露出半点蛛丝马迹。 这是一个很辛苦的活,他必须一一对比很多人和事物。这才会让时旧寒这样的中高阶修士,直接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直至数天之后,才能从总坛的密室中出来。 这之前,因为时旧寒冷经常很久没睡、很久才睡一会,所以他呆在密室之中没人敢打扰他。因此,这个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一直不得而知。 时旧寒离开密室,风影立刻迎了上来,对他说道:“教主,您进入密室之时,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都是大事跟游吟者相关,是否让我一一给您陈述?” 时旧寒一愣,于是随口说道:“什么事情?” 风影于是说道:“游吟者的庆生大典。跟昆仑总坛重建的庆典是定在一天。因此惊动了不少中原传统剑派前来恭贺观礼,而且据说道德三君当众将他收为弟子了!” 时旧寒一愣,忍不住笑道:“有这种事?” 风影点头,于是将探知的消息一一道来,说完那次轰动修真界的奇事之后,他才说:“因为教主您入密室闭关,而我们跟各派积怨以深。所以我考虑再三没有派人前往。不知,这样是不是有些失礼?” 时旧寒说道:“没事,义庭为人豪爽落拓。这种小细节他不会在意的。” 风影松了口气,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正色说道:“五天前,中天发生了极其诡异的重大事件。而这件事也直接跟游吟者有关联。甚至赫卡忒也牵涉进来了。” 时旧寒听了大愕,他直勾勾的盯着风影,追问道:“怎么回事?” 风影又说:“游吟者因为国安局的原因,直接被非正常科委派到英国,然后介入了该隐和赫卡忒的计划。赫卡忒想为欧洲的血族争取一席之地,让它们公开在人间生活。” 时旧寒再次震惊,他不敢相信的说道:“赫卡忒?欧洲神话中的暗之女神?” 风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游吟者跟赫卡忒开始了一个赌约,赫卡忒给了世界七天黑暗。如果游吟者能让这七天重新获得光明。游吟者就算赢了,赫卡忒会让血族之王回到黑暗中。假设游吟者不能维持光明。那么人类就必须面对血族;它们不会再呆在阴暗之中、准备融入人间,成为一个跟人类一起生活新的种族。” 时旧寒立刻走近窗户,他遥望着天空中的“太阳”,失声叫道:“这是义庭麾下的‘七彩纯阳紫金乌’所化的太阳,看来游吟者己经维持数日太阳的假象了,对吗?” 风影点头,他仍然如此郑重的说:“正是如此教主大人。而且你知道,血族十三氏族、不,现在己经有十六个氏族之多了。它们早就集结了大量的血族士兵,准备跟人类社会公开挑战!而且,还有一个事情你务必要知道,该隐己经找到了大量龙血,他早就装备了他的血族士兵,准备给人类一个大意外!” 时旧寒脸色渐渐沉下,他冷冷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及早通知我?” 风影一愣,他惶恐的低下头说:“教主,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密室中是因为什么,按以往的惯例,你进入密室会休眠,而这样我们根本就没法打扰你啊!” 时旧寒眉头紧皱,这才叹了口气说:“好吧,这件事你没有责任。但务必尽快将所有的状况都告诉我,我们必须有所行动。因为赫卡忒是欧洲诸神之中一个关键性的角色,假设该隐有她的支持,血族很难说不能一蹴而就。如果我们再无所作为,肯定坐以待毙。” 时旧寒说着快速朝外走去,风影紧跟在他身后,继续对他说道:“据世界各地分坛传报的消息,该隐己经掌握血族十三圣器中的数件法宝,它们准备在游吟者失败之后大举进犯人类社会,无数服过龙血的血族己经集结待命,只等游吟者失败之后出动。” 时旧寒的眉头再次紧紧的皱起,只听风影接着又说:“还有,负责天相的教徒,最近一直监测到天空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亮光、和能量波动的闪烁光芒。我们有理由怀疑,血族己经在对七彩纯阳紫金乌所变的太阳进行干扰了,我们该怎么办教主?” 时旧寒走出大殿,遥望着天空中的太阳说道:“义庭肯定在太阳的周围进行了防护,我们必须去帮助他,否则血族肯定会干扰小草鸡的! “可是……”风影小心奕奕的说道:“教主大人,我己经派人尝试过,根本就没法到达紫金乌所在的方位,因为暗之女神己经设置了禁障,她在阻止我们帮助游吟者。” 时旧寒眉头紧锁,他默默低下头来,沉吟良久才说道:“既然这样,就得好好的想想办法了……冯龙鸣在哪儿?” 风影立刻回道:“回教主,冯龙鸣现在还在昆仑派总坛。” 时旧寒打量着天空中的“太阳”分析道:“如果我没猜错,赫卡忒肯定赋于这个虚空很多禁障。尤其是冯龙鸣这样直接跟义庭有关系的人,肯定会对应设置一些禁障。而冯龙鸣的修为跟赫卡忒不在一个档次。如果真受她蒙蔽,不注意应该感觉不到中天的异样……我们先去找他,大家会合之后再作商议吧!” 时旧寒说得不错,赫卡忒肯定对应冯龙鸣设置了禁障。这才导致冯义庭这个玄祖仍然若无其事,而顺天教手眼通天,赫卡忒就算再厉害,也无法蒙蔽这样一个眼线遍布的组织。 风影点了点头,时旧寒又吩咐他说:“你迅速召集本教高层,我们必须倾力帮助游吟者,否则人类将遭遇灭顶之灾,这可不是小事!” 风影点头,这时叫来一个侍卫,低声嘱咐了他几句什么,侍卫迅速离开了。 时旧寒径直朝着议事厅走去,风影紧跟其后。 时旧寒坐在大厅的主座之上,空气中突然传来刺耳的呼啸! 眼前一晃,“奔行兽”蓦然从虚空中窜了出来,它静静呆在时旧寒跟前,一动不动。 “奔行兽。”时旧寒嘱咐它说:“所有顺天教的高层都会离开,你必须禁止任何想进入顺天教总坛的陌生人,杀死心怀不轨的不速之客,谨记。” 奔行兽一声咆哮,突然便消失在虚空之中,无影无踪了。 不久之后,顺天教中的高层便迅速来到了议事厅中。 五大刑止和四大风执教,各自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时旧寒郑重的打量着大伙,这才说道:“想必风影跟我说过的消息,大家都耳熟能详了吧?我们必须帮助游吟者渡过难关,务必竭尽全力。” 大家都静静凝视着时旧寒,教主的话是绝对的,他们只有遵从的义务。 时旧寒接着又说:“风啸、风雷、雷刑止和风刑止四人跟我去昆仑找冯龙鸣。其他人负责探听消息和摸清血族的屯兵位置,我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中获取最新的资料。同时,通知各地分坛,全教警惕进入一级戒备,以备事情失控能进行最快的反应。” 大家一起点头,时旧寒又就细节交代了一下属下,这才匆匆忙忙带着四个最强的手下,离开了顺天教总坛,直接去昆仑山寻找冯龙鸣去了。 他们瞬间到了昆仑,时旧寒按落云头,直接奔昆仑新建的总坛而去。 一行人来到昆仑的时候,冯义庭的父亲冯大柱,己经回上海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了。目前昆仑派一应事物,便交给了刘定亁和刘南炅父子。 刘定亁一直负责支客一职,看到他们之后,颇为殷勤的接待了时旧寒一行。 看来昆仑一派早就因为冯义庭的原因,对时旧寒和他的顺天教看法己经改变。 双方分宾主坐下,时旧寒稍作寒喧,立刻询问冯龙鸣的下落。只是令时旧寒颇为意外的是,刘定亁却告诉他们,冯龙鸣刚刚离开了昆仑。 时旧寒愕然,问及刘定亁冯龙鸣去向时,他却表示不知。 时旧寒一愣,冯龙鸣究竟跑哪去了?他是不是己经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呢? 刘定亁看出时旧寒的脸色不对,明白对方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沉吟一番,这才说:“时教主,不知你找本派老掌门有什么事情,紧急还是不紧急。” 时旧寒正色说:“正因为事情紧急,才急需寻找冯老掌门!” 刘定亁犹豫一下又说:“既然如此,教主不如去九虚洞,老教主或许回洞去了。”(未完待续。。) 四八二:龙牙之辉 (求订阅!亲们请支持!) 昆仑山的九虚洞内。 由于总坛己经安排妥当步入正轨,乔闻箫和容英惠己经回来了。 因为隔了好些时间没回洞府事情挺多,他们正打点着洞内的各类奇珍和异兽。 冯龙鸣突然大步从洞外起来,他脸色焦虑,仿佛心事重重。 乔闻箫跟容英惠见他回来后,一起迎了上来,叫道:“师父。” 冯龙鸣皱着眉头,吩咐道:“闻箫,去取我的龙牙噬天剑。英儿,拿我的太极扇来。” 二人一愣,因为在他们眼里,师父没有大事,一般是不会动这两件法宝的。 当初在昆仑山,面对纯阳子的挑衅,冯龙鸣也只不过祭出龙牙剑来,但最终还是没用,而且随之他们俩回洞,师父便让他俩将两件法宝带回九虚洞保存。 龙牙噬天剑是一柄飞剑,威力庞大,尤在青龙剑之上甚多。 它是上等玄铁铸造成的仙剑,费了冯龙鸣无数心力才,足以令仙神侧目。 而太极阴阳风火扇也是一件上乘法宝。 此扇分阴阳两面,阳为火,阴为风。握扇子以阳面对着人扇下,仙火奔腾而出,普通人立刻化为灰烬,烟消云散。而阴面扇下去,能立起罡风,普通人立刻被吹为白骨,仙神被吹中了,也会仙力受缚腾空而起,不知道折扣多少道行,给吹哪儿去了。 当初容英惠正是用此扇,将无极教的护法灵尊扇得形销神灭,可见此扇威力如何。 二人见师父神色严峻,也不敢细问,立刻去取宝贝不提。 冯龙鸣端坐小亭之中。等他们拿着剑匣跟扇囊过来之后,又问:“英儿,为师保存的极品仙丹,不知道还有几粒?” 容英惠一愣。她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师父,上次去冯师兄家。(..tw好看的小说)因为给各位师兄和师侄赠予己经用去了数粒,现在……应该还有十粒。” 冯龙鸣吩咐道:“你速将丹丸取来,为师有用。” 容英惠听了立刻朝丹房奔去,乔闻箫这才小心的问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冯龙鸣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天天呆在九虚洞中,也不去看看中天的太阳,为何有些不对?” 乔闻箫跟容英惠满面狐疑,这才一起奔出洞去,打个遮阳手看了看天。 二人看了大吃一惊,赫然叫道:“师父!这哪是太阳!分明是只紫金乌!” 冯龙鸣眯着双眼。打量着那轮红日说道:“想不到冯义庭小小年纪,竟然能偷天换日、跟西方的诸神斗法了……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事情,是我跟他爹娘不明所以的!” 二人大吃一惊,容英惠失声叫道:“师父!你说这只紫金乌。是小师侄的?” 冯龙鸣嗔道:“你们以为呢?莫非七彩纯阳紫金乌跟普通乌鸦一样,一年生一大群?这种绝世奇鸟,九天间亿万年能出一只己经不错了,你们还想多养几只不成?” 乔闻箫担心的说道:“师父,你说义庭在跟西方的诸神斗法……这是怎么回事?” 冯龙鸣叹了一声,这才对他俩说出冯义庭跟暗之女神赌约的事来。 原来冯龙鸣在总坛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心中一动,便起了一卦,这才占出玄孙目前处境,突破赫卡忒的禁障,冯龙鸣随之便测出他为了救世,不惜跟赫卡忒赌约的事情。 于是他安排好了坛中事物,迅速回到九虚洞,准备帮助冯义庭。 冯龙鸣己经到了散仙之境,稍加测算,己经知道事情的发展情况。这时来九虚洞取龙牙剑跟太极阴阳风火扇,便将事情跟两个徒弟说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大惊,呆呆望着师父说不出话来,正在惊讶,就听师父又说:“这个赫卡忒,毕竟是暗夜之神,因此坦护该隐,想帮它在欧洲争半席立锥之地。准备在义庭、紫金乌和火犼力竭之后纵容这个血族之王。若真如此,人间将有巨祸!” 他两个徒弟听了面面相觑,乔闻箫怒道:“师父,那我们去帮他!” 冯龙鸣点头,这时又说:“帮自然要帮,不过,赫卡忒可是西方诸神一个主要古神祗,她神通广大法力高强,如果公然相帮,肯定会受其阻挠。因此,只能暗中助力。” 乔闻箫跟师妹对视一眼,连忙问道:“师父,那我们该怎么帮他?” 冯龙鸣叹道:“火犼虽然霸烈,但是出力太过迅猛,终归不能长久。而太极阴阳风火扇中的仙火,雷炎罡煞太强,会直接危及元神。这只紫金乌还小,根本担当不起这罡煞,否则倒能用这阴阳扇给紫金乌添添火力,让它维持中天太阳之象。既然这办法既然不行,只能给义庭准备金丹,让他在力竭时服下,以便能增其法力帮助紫金乌!” 金丹至灵,平时可为修士增修为灵元,有伤痛力竭之时,自然会增补元躯灵力了。 乔、容二人点头,就听冯龙鸣又说:“我现在就怕,出了人间到天界时,完全就是赫卡忒的黑暗空间了,能不能靠近义庭。” 二人一愣,冯龙鸣便嘱咐他们:“你们速去易家村找周宝砚跟方青绾这俩鬼仙,借他们的玉烟紫霞伞。此伞当年为神农所用,不仅正力极强,而且能遮掩形迹,我有用处!” 二人点头,冯龙鸣又告诉他俩具体方位,乔、容二人便驾着云离洞去了。 冯龙鸣见两个徒弟去了易家村,便站在洞外打量天空之中的紫金乌。 他打量一番,这才发现天空之中的神鸦己经费尽心力,竟然是冯义庭在勉强支撑,照这要下去,只怕力有不逮,暗暗焦急起来。 他早就掐算过了,知道此时紫金乌己经在天上坚持了五日,如果再继续下去,估计耗尽小草鸡和玄孙的法力,也无法维持完七天时间,再不想办法只怕会出大祸! 他在这暗暗着急,那边乔、容两人驾云不久便来到易家村,很快便找到了阿宝和绾儿。 周宝砚本来就认识乔闻箫,听到二人陈明情况,夫妇二话没说,立刻将伞交给了他。 两人拿到宝伞,跟阿宝夫妇和秀才道别之后,立刻匆匆忙忙的赶到了九虚洞,这才发现师父正静静站在原地仰望天空,凝视着天上的太阳一动不动。 容英惠跟乔闻箫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天空中的太阳,相比开始己经明显暗淡下来。 冯龙鸣见他们来了,也不接宝伞,立刻嘱咐他俩道:“我去正面跟赫卡忒交涉,以便能吸引赫卡忒的注意。你们俩趁乱上天,打着阳伞快些给义庭送丹!照这样下去,他们肯定会支持不住,只怕天就得黑暗下来。到时候道消魔长,群妖竞出天下务必大乱!” 二人连连点头,冯龙鸣嘱咐完之后,带着二粒金丹望天而去! 他望天急射,瞬间便到了大气层的外层,再往外面就己经是太空之中了,冯龙鸣正想去冯义庭跟紫金乌所在的方位,突然听到一缕庞大的神念弥漫在宇宙之中! 冯龙鸣愕然,这是一个女人,她的神念清清楚楚的遍布虚空:“东方的修士,这是游吟者跟该隐的赌约。你想帮助游吟者,先得过赫卡忒这关。” 冯龙鸣站在大气层边缘,他张扬神念,开始感应对方的具体位置。 他己经达到地仙的境界,神念之强大可谓无处不至,但赫卡忒仍然无影无踪。 虽然他无法有效的锁定对方的位置,但很快也感受到这个庞大无比的黑暗女神。 赫卡忒笑了,她说:“我必须阻止你,这样才有公平可言。七日之间,一旦大地完全披上我的羽冀,我会再给该隐一个机会的。放心吧,我答应过游吟者、会约束这些血族。要知道,该隐和他子民们呆在黑暗中太久了。” 冯龙鸣还是默默无语,他努力想找到这个飘忽不定的神袛,可是赫卡忒太强大了,冯龙鸣这才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神秘的女神的对手! 神念又出现了,只听赫卡忒淡淡的又说:“我不会剥夺人类的生存权力和空间,只不过想给血族一个比较公平的竞争机会,这无可厚非。” 冯龙鸣说:“人类不可能是血族对手,你既然想给他们一个所谓的公平,无疑是开启人类灭绝的伊始。你很强大,但我们不会坐视不管。” 赫卡忒笑了,她说:“好吧,打败我你就可以帮助游呤者。” 冯龙鸣缓缓摸出剑匣说道:“赫卡忒,游呤者是我的后辈。如同该隐是你的子民。为此,我们注定会有一战。” 远处的太阳光芒依旧,只是相对开始,大地己经渐渐阴冷,赫卡忒突然沉默了。 宇宙震颤起来,这是一种极其恐怖的震荡,冯龙鸣吃惊的转过身来。 远处,只见地球大气外层,一个巨大的独眼怪物,突然朝自己狂奔而来! 这个巨大的独眼怪物,脚步每挥跨一步,脚底便出现一波实体般的黑暗,刚刚承接它巨大的脚板!而这个高大的独眼巨人、正踏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巨陨,朝冯龙鸣冲来! 冯龙鸣张手祭起仙剑,龙牙发出尖利的呼啸,可怕的罡元腾空而起! 一道可怖的强光突然出现,划亮了玄黑的星空! 光芒下射,竟然令大地重新通明起来。 四八三:不死之龙 龙牙焕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是一柄威力极强的仙剑,腾空而起罩着独眼巨人劈空而下! 强烈的锐气破空而至,逼近的巨人冲着龙牙嗥叫起来、凶相毕露! 这是太空之中,因为没有空气传播声波,冯龙鸣根本听不到它的咆哮,但它愤怒的眼睛和凶猛的巨嘴,将它的狂暴和凶残暴露无疑! 可是,龙牙剑的威力太恐怖了,冯龙鸣的修为己达散仙之境,在他全力祭运下,剑光从上而下,绽放出一条数丈长的剑芒,挟带着霸烈的罡煞,足以将前方任何物体绞成碎沫! 独眼巨人咆哮着,抡起它拥有庞大能量的巨掌,砸向奔射而至的龙牙! 巨人力大无穷,挥击拥有极其庞大的能量,掌未及力先至、龙牙一近立刻被巨力击中改变射击的力道,开始朝外激荡! 龙牙挟带着强大的罡元和锐力,独眼巨人虽然将它击歪,但是所挟罡力冲上,倾刻将巨人的血肉巨掌绞得粉碎! 剧痛令独眼巨人狂叫起来,虽然没有声音,不过它脸上痛苦于愤怒交错的表情,在龙牙霸烈的剑芒映射下,清晰可辩! 龙牙一击不中,腾在空中旋出一朵巨大的剑花,紧接着再次追击! 炫亮的剑芒再次腾起,锐利的剑罡劈空而下,将独眼巨人劈为两半! 龙牙一击而就,更是得势奋张,随之的绞刺冲激、气势挥发到淋漓尽致! 奔腾的剑光如同闪电般绽放,以每秒近百次的高速在独眼巨人躯壳中绞击,瞬间便将这个高达数米的独眼巨人,劈成一团在猛烈崩飞的血雨和肉泥! 鲜血灿烂的腾空而起,龙牙一击而退。绞灭巨人之后,立刻奔回冯龙鸣的掌中! 可是,他很快便发现,独眼巨人所崩散的肉泥。突然在天空之中异变了、那些四面飞溅的血雨和肉泥。突然化为了千万只翩翩起舞的蝙蝠! 冯龙鸣大吃一惊!按理说他龙牙强大的威力,足以将独眼巨人斩成齑粉。[..tw超多好看小说]神剑之上的罡煞足以灭杀任何生灵!一群这样的小蝙蝠,在这样强大的剑罡侵袭下,绝对不可能还拥有生气,怎么可能在眨眼之间。幻变成一群诡异的蝙蝠呢! 那些蝙蝠一只只如此凶残,飞行速度极快,这时吡着尖牙闪电般的朝它冲来! 这是一些拥有极大邪力的血蝠,它们能在瞬间便将任何生灵吸成枯骨! 冯龙鸣迅速明白了它们的攻击能力,血蝠们庞大的邪力令他眉头紧皱! 他开始朝后急退,同时左手一张,己经将“太极阴阳风火扇”握在掌心。一边朝后急射,一边罩着那群能在太空中飞行的诡异血蝠扇去! “太极阴阳风火扇”在冯龙鸣的挥拍之下,悄无声息的扇下,只见一股强大的罡炎应扇奔腾而出。雷炎之力如此霸烈,远比龙牙的剑罡更为可怕! 强烈的雷炎奔腾而出!太极阴阳风火扇的威力太可怖了,它强大的光焰煞力张扬而起,瞬间将前方变成可怕的焰火地狱,所及之处,立刻将血蝠扇成朝后崩飞的灰烬! “不错。” 赫卡忒遍布天空的神念,变得饶有兴味起来:“我听过东方修士的传说,知道他们是一群拥有可怕力量、神一样的神秘人,你果然没让赫卡忒失望!” 冯龙鸣没有说话,他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听语气,这一切好像只是一个小试探! 就在那时,只见前方光芒闪烁,蓦然出现了一只有冀的巨龙! 这是一只银白色的巨龙,遥远恒星的光辉照射在它的身上,令其闪烁出一道灿烂的昏红,显得如此冰凉而冷漠。 天空中乌中恒所化的太阳正越去越远,光芒渐渐淡褪,放射出残阳般的昏红。(..tw好看的小说) 在这种光芒映衬之下,巨龙显得神秘而诡秘,令人目瞪口呆。 冯龙鸣大吃一惊,他显然对西方的龙略有所知,明白这是一种极难对付,完全不比中国神龙逊色,是种神秘而强壮的超级生物! 这是一只有冀的白色巨龙,它拥有强壮的身躯,又长又粗的颈,有角或褶边的头,尖锐的牙齿,和一条长长的尾。 它有四只强而有力的脚,因为这是在宇宙之中,正用一对像蝙蝠翼的巨翼飞行,它的身体覆盖着那种白色类似金属的闪闪发亮的鳞片。 它们就像盔甲那样,坚固而结实的保护着鳞甲下面的身体。 它的眼睛有四层眼睑,其中内三层是透明的,可保护眼睛免受伤害,耳朵可以开合,牙齿尖而利向内弯曲,以便能迅速而有力的撕开猎物。 看上去它好像是一条银龙,不过仔细看会发现它跟传说中的银龙大相径庭,这是一条拥有强大冰冻能量的白色冰龙。 它的身体会浮出银色光辉,是因为坚固的鳞甲,己经透出金属般的光泽。 这只龙通体氤氲着一种神圣而华丽的金属光泽,令它与众不同,它眼睛如同寒冰般焕发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蓝光,给人一种无比阴森的冷酷和寒意。 它一出现在宇宙,立刻使空间挥腾起银白色光辉。它坚定而固执的挥舞着庞大而结实的双翅、挟带着强大的寒意,闪电般朝冯龙鸣扑来! 冯龙鸣向后急退,抡起“太极阴阳风火扇”,罩着这条白色金属般的巨龙扇去! 一股猛烈的罡风喷薄而出,冯龙鸣这次是反手一挥,阴阳扇反面挥击,剧烈的罡风跟雷炎的霸烈不同,这是一种凛冽萧条的煞力,阴森森的腾空而起、一触及白龙,侵入龙体之后,立刻刮骨剔肉,将飞龙身上的鳞甲吹得朝后奔腾而起、瞬间便剥离龙体! 白色如同金属般的鳞甲,受罡风一吹腾空而起、弥漫在白龙的后侧! 绵绵不绝后续的罡风喷涌而出,不仅将白龙的鳞甲吹飞。更是直接吹进它的身体,将它的表皮吹得爆裂剥离、直至露出下面强健的龙肌! 白龙巨嘴分张,显然在疯狂的嗥叫,龙嘴的前方。突然喷涌出箭雨般的冰凌! 这是拥有强大冰冻能量的白龙。刹那间太空中便因为它的咆哮,砸来汹涌的冰霜! 冯龙鸣往上一跃。这才躲过白龙的冰霜,低头才发现白龙身上的肌肉、被罡风吹得一块块绽裂,如同被吹掉的鳞甲那样,弥漫成一团血雨肉沫! 随着罡风将龙体肌肤吹飞。眨眼间白龙便化为一条只留下骨架的骨龙! 只是,这条失去鳞甲和肌肉的可怕骨龙并没死掉,它正分张着狰狞而可怕的巨嘴,罩着冯龙鸣一声咆哮,又喷出一波汹涌的冰凌! 太空中根本没阻力,冰凌因为骨龙的咆哮挟带着强大的能量,再次扑向冯龙鸣。 冯龙鸣再一抡扇。罡风喷涌而出,立刻将冰凌刮成霜雪朝后狂喷! 强大的罡元后扑,刮得那条骨龙剧烈的颤抖起来,罡风继续朝后奔腾。张扬在太空之中的白龙肌肉和鳞甲,受阴扇罡风一吹竟然重新结合,变成无数飞扬的小白龙! 骨龙嗥叫着,震动骨翅扛过了扇子的罡风,顽强的又冲了过来! 冯龙鸣可有些吃不住了,这玩意竟然不死不灭,化为骷髅还拥有强大的魔力,还能无休无止的连续进攻! 更可怕的是,被他扇掉的鳞甲和肌肉,竟然还重新组合成新的飞龙! 前面的天空中,那些重新组合的龙,便如同被吹胀的气球,正在迅速变得庞大! 因此出现的白龙突然遍布天空,在遥远的“恒星”映射下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冯龙鸣大骇,将龙牙朝着骨龙射出! 龙牙脱手之后,挟带着耀眼的剑芒,闪电般朝着骨龙斩去! 龙牙射入骨龙体内,骨龙诧异的扭过狰狞的骷髅龙首自顾……说时迟那时快,一蓬灿烂的剑芒在骨龙体内蓬勃绽放、虽然这是太空中没有声音,但龙牙斩击骨骼之后轻微的震荡,淋漓的展示出它摧毁骨龙的瞬息! 龙牙一击而就,眨眼间便将骨龙分解成千万节碎骨崩散! 神剑闪电般奔回冯龙鸣掌心,眼前的情形却令他更加惊骇! 本来受剑力绞击崩散成碎骨的龙骨架,朝外扩散了一刻后,如同被一股强大的无形能量聚集,再次聚合到一起,化为一只完整的骨龙! 骨龙挥扬着宽大的翅膀,愤怒的分张着巨嘴,再喷出一束粗大而锋利的冰锤! 冰锤挟带着无比凶猛的死亡能量,以及令人足以瞬间冻结的强烈寒意扑面而来。 后面,千万条瞬间变得硕大无朋的鳞甲和肌肉化成的白龙,潮水般掩了过来! 冯龙鸣这才知道事情棘手,这时极力后射,想先躲过这一波龙之肆虐! 就算他手上有威力强大的法宝,可是赫卡忒赋于了白龙不死生命、以及强大的恢复力,除非冯龙鸣能瞬间将这种不死之物化为灰烬,否则,只会惹发更为严重的后果! 相比雷炎,罡风对这种不死生命的威胁要弱,冯龙鸣明白这点时,眼前的白龙己经泛滥,想及时收拾己十分不易。 冯龙鸣需要时间缓冲,否则根本就没有胜算。 可是眼前的骨龙和它后面的万千白龙,肯定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这才明白赫卡忒的厉害,一股冷汗从掌心泌出。 突然,一只小鼎悄无声息从后朝前越过,在逼近骨龙瞬间化为一只硕大的巨鼎! 这鼎挟带着强大的罡元,罩着骨龙砸下! 冯龙鸣大吃一惊,失声叫道:“顺天鼎!” 四八三:黄金龙骑士 情形突变,冯龙鸣很有些紧张起来。 就在那时,只见后面一只鼎蓦然越过头顶,朝着骨龙砸去! 冯龙鸣大吃一惊,己经知道这是顺天教时旧寒之物,不免毛骨悚然,暗想这鼎若是照着自己脑袋砸来,可有大大的危险! 他这一惊只是积习,因为顺天教之前的名气太过,令他徒然吃了一惊。 随之便见那鼎罩着骨龙砸下,若大一只骨龙立刻被巨鼎罩住,然后鼎中腾出焰火、紧接着又往鼎内缩去,随之巨鼎也迅速回缩,己经将那只骨龙给收进鼎中,显然炼化了。 巨鼎在半空翻转飞旋,随之迅速恢复成原先大小,朝后一窜便回到原处去了。 冯龙鸣赶紧掉过头来,就见一个高大俊昂的汉子将鼎接在手中,对自己抱拳一笑,用神念说道:“久仰冯掌门了,在下时旧寒,对冯掌门仰慕以久,今日得见实属三生有幸!” 冯龙鸣一愣,赶紧还了一礼,客气的用神念回道:“原来是时教主,先前玄孙入梵天魔域,教主鼎力相助,冯某正要感谢,可惜没有机会,此番得见尊驾,冯某在此多谢了!” 冯龙鸣见这情形,己经知道此人就是时旧寒。 他俩在这寒喧,就见他后面跟着的四人,却一点也没闲着。 这四人自然便是风啸、风雷、雷刑止和风刑止四人。他们一入此处,立刻各施神通。 四人分明长期联手的。修为俱是不低,可以说默契之极! 说话间,只见一柄挟带着锐利刀罡的奇形弯刀破空而出。在天空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弯刀纵横之间,刀罡喷薄而起,毫芒四射罡煞奔腾、瞬间便击杀了数只白龙! 这显然是风啸用惯的“笑风刀”了,虽然这在太空没有飓风、狂风可用,但刀罡嚣张,一出所挟带的强大威力。足以令人侧目。(..tw无弹窗广告) 而且,就在笑风刀肆虐之时,空中突然砸落无数巨陨。这些巨陨猝然出现在天空,悄无声息的从幽暗的太空冲激而来,挟带着强大的能量,分明是人为的法门。 巨陨奔雷般砸过。更是将空中的白龙砸得四下惊飞。死伤参半纷乱不堪。 同时,只见一团跳跃爆裂的等离体出现在天空,在纷飞的白龙之间肆虐,触及白龙便爆发出耀眼的电光,攀沿跳跃呈连带状,只炸得集结的白龙四散奔逃! 显然,正是四人在催用法门,瞬间将前方白龙逼退。腾出一个大圈。 冯龙鸣跟时旧寒两人稍微客气了几句,就听赫卡忒的神念悠然充斥虚空。 二人一愣。就听这个神秘的神念说道:“想不到游吟者竟然牵出这么多东方修士!难得你们踊跃出手,赫卡忒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高的修为!” 时旧寒跟冯龙鸣面面相觑,冯龙鸣用神念对时旧寒说:“义庭在中天之上,估计力有不逮,紫金乌的热力难以为继,我们得冲破赫卡忒的封锁,接近义庭助其一臂之力才行!” 时旧寒点头,他对冯龙鸣道:“我在下面发现天空有光芒闪烁,便知道有事发生,果然一来便发现冯掌门在此。际时切记见机行事,有机会只管去助义庭,我们断后!” 冯龙鸣点头,这才明白时旧寒跟玄孙早就是一条线上的同盟,不免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只见天空之上,被时旧寒属下逼退的飞龙开始集结,它们好像不急于进攻似的,正往一个地方集中,这种情况令时旧赛和冯龙鸣心中一凛。 一般来说,既然重新集结和组织,只可能说明它们在等待或者进行第二波攻击。 果然,就算是在没有空气的太空之中,一股强大的死亡能量也弥漫开来。(..tw无弹窗广告) 随之,那些聚集的白龙们仿佛在列队一般翻飞窜行,迅速便集结成一列! 就在那时,虚空颤栗起来,一股强大的幽冥能量在白龙的背上绕结凝聚。 随之,只见那一队排列整齐的白龙背上,腾起漫天的金色迷雾! 这是一种诡异而神圣的金色光芒! 光芒之中灿烂的金色粉尘,仿佛受一种强大的内凝力,迅速在白龙背部凝聚! 令人惊愕的情形出现了,随着金粉快速凝聚,龙的背部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体形状。 金光迅速集结,开始幻变凝聚成一些灿烂的金色铠甲……眨眼之间,白龙的背部,便出现了一个从虚空中透显的金色重装甲胄卫士! 时旧寒吃惊的瞪着前方,他骇然叫道:“黄金剑士!赫卡忒的黄金圣剑士,他们竟然跟龙结合在一起!黄金剑士拥有可怕战斗力,是终极重装甲胄剑士,大家千万小心!” 时旧寒的神色无疑让所有的人都沉默,大家屏住呼吸仔细打量,只见龙背弥漫起更加强烈的金光,整个虚空都震颤起来! 随之,一道炫目的金色光芒腾空而起,只见虚空剧烈晃荡之间,龙背上的金甲卫士,手上一起出现了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剑! 金甲卫士从头到脚都严密的裹在金色的铠甲里,根本就看不到它们有任何裸露在外面的表皮、或者眼睛和脸部器官,随着龙快速朝前飞来,最前面的金甲人己经抡起金剑,朝着他们劈面砍来! 太空剧烈的颤栗起来,可怕的金色光芒腾空而起,挟带着足以撕破虚空的强大能量,劈头盖脸罩着六人砍来,强大的剑罡足以将他们一起笼罩入攻击范畴! 冯龙鸣这才明白时旧寒为什么会脸色大变! 从数量上来看,这应该是一只可成建制的部队。 但从实力来看,这完全是一种拥有变态能量的攻击个体。从第一个黄金甲胄剑士的攻击能量来看,这些剑士每一个,都拥有着足以面对他们的实力,但它们却拥有庞大的数量,以及凶猛变态的强大龙座骑! 黄金剑士抡剑劈下,整个虚空都因为这一剑震颤起来,金剑挟带着令人吃惊的能量,促使整个长剑所指,都弥漫起一股浓重的金色光晕! 光晕下洒,浸入笼罩着地球的大气层外层,光子相互冲撞化出一道美丽的金色光芒,令人叹为观止。但其中挟带着的强大罡煞,足以令人粉身碎骨! 仿佛是为了配合黄金剑士的攻击,白龙嗥叫着张嘴,喷出一束激射的龙息! 白龙的龙息,完全是一种挟带着强烈腐蚀力的酸液,这种喷薄而出呈液态活跃的化学液体,足以在瞬间分解包括金属在内的大多数物质! 冯龙鸣首当其中,这时神色凝重,迅速起了一个法诀,嘴中一声疾喝! 在他的前方,突然奔腾而出一只巨大的龟形光芒! 这道光芒腾空而出,半圆形的龟背迎着金光和龙息瞬间扩展,直至完全将冯龙鸣、时旧寒还有他四个下属都罩进光芒之中! 这正是昆仑派中著名的“赑屃卸碑”,跟当初刘炎平运用出的情形完全不同。 刘炎平毕竟是冒牌货,假真人的妖力虽然不弱,但他不是昆仑派弟子,虽然形式模样啥的都跟本派弟子运用差之不多,但效果跟冯龙鸣这种本派老鸟相比,无疑相差太多。 只见那头巨大的龟形光芒甫一呈现,立刻极力扩展、在这个扩张的过程之中,己经将对面的黄金剑士劈来的金光堪堪拒开! 同时,奔腾而过的龙息,也因为金光而被撑开,沿着这个巨大的龟开光芒散开! 龟形光芒受到金剑跟龙息的双层夹击,金光迅速往剑光劈击和龙息喷涌之处凝聚,随之化为更为凝重的金色光芒,仿佛是金子受到融炼,跟攻击能量一起消散在虚空! “赑屃卸碑”的防御光芒一消失,风啸的“笑风刀”己经脱手,神刀破空而起,罩着龙背上的金甲剑士轰雷般击劈而下! 只听“蓬”的一道耀眼的金光破空而起,整个白龙和黄金剑士都被“笑风刀”劈得朝下急降,一直急落到无尽的虚空,撞入大气之后,将太空拉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出来! “笑风刀”一击而退,这时闪电般的飞回了风啸手中! 风啸神色大变,他很清楚那个黄金剑士虽然被自己击得急坠,却根本没被毁灭! 后面,风雷、风刑止和雷刑止绝非易与之辈,四人同为顺天教终极高手,一向配合娴熟默契,风啸一出手、他们也立刻出击! 中天之上罡风大作,一道雷电窜联而出,在白龙跟黄金剑士之间奔腾呼啸,强大的能量冲激奔涌、劈得白龙尖声长嗥,通体剧烈颤抖起来! 而站在它们背上的黄金剑士,受雷击之后身躯剧震,金色的尘埃奢侈的腾空而起,将前方映得灿烂恢宏,令人目不暇及! 风雷站在最后面,他一直都在作法,直到这时才高高的扬起双手! 一只拥有强大能量的火球突然从白龙和黄金剑士中间炸开,可怕的火焰奔腾而起,瞬间便将整个白龙和黄金剑士吞噬! 雷刑止猛拨“霹雳筝”,前方雷电大作,虚空中蓦然变成地狱! 时旧寒大声呼喝道:“大家小心,黄金剑士刀枪不入,白龙不死不灭,快退!” 大家一愣,这时依着时旧寒的话急退! 再望过去,果然发现白龙跟黄金剑士虽然被雷火闪电劈得七上八下,却并没受到致命的损伤!它们呼啸着一拥而上,金剑绽起耀眼的光芒!(未完待续。。) 四八四 混乱的天空 黄金龙骑士,果然是一种强大到令对手恐怖的存在! 就算是时旧寒和他的属下发起如此猛烈的攻击,竟然都没能让它们崩溃。(..tw无弹窗广告) 当然,可以相信这是因为暗之女神的庇护,如果失去这个伟大女神的眷顾,相信这些龙和骑士们,根本没法面对这些东方修道者的虐待。 别说时旧寒冷跟冯龙鸣,风啸、风雷、雷刑止和风刑止也够它们喝一壶的。 毕竟他们所面对的是欧洲的暗之女神,因为对赫卡忒的敬畏,时旧寒肯定不敢太过嚣张,因为如果真要惹到女神跟他们直接冲突的话,估计后果会更加严重。 要知道,赫卡忒后面有一个系统的神界,谁也不敢轻视这些神祗的存在。 作为一个古老教派的教主,时旧寒很清楚,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赫卡忒或许只是即兴为之,但后果太严重,神祗也会护短,就算结局不太难堪,但过程就足以坑爹死娘了。 当然,还有一个让时旧寒没底的关键原因,因为此时冯义庭根本没时间直面这些大腕,否则以游吟者的机灵和本事,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他过不了的难关。 时旧寒至所以喝退大伙,一则用以警示,再则就是给风雷、风啸和二个刑止腾出组结法阵的时间,以保证至少组结一个能完全自保的法阵。 四人毕竟是顺天教骨干,他们的法阵能直接令大家的法力倍增! 就在时旧寒费尽心事的时候,冯龙鸣却越众而出,他抡起“太极阴阳风火扇”,罩着这些恐怖的黄金龙骑士一通狂扇! 只见奔腾的雷火喷薄而出,一下就吞没了冲在最前面的黄金龙骑士! 霸烈的雷火呼啸而出,只见首当其中白龙的骨肉、突然便被喷涌的火焰焚为灰烬!而白龙背上的黄金剑士,也被这种强烈的雷炎炼到焦灼! 黄金剑士通体弥漫起灿烂的金尘、金光流溢温度急速升高,如果不是赫卡忒的祝祷。(..tw)只怕它们瞬间便会融化为金水! 火焰奔腾而过,随着血肉化为烈焰,白龙剩下的就只有了骨架。 它们虽然没有因此失去生命,可是因为化成了骨骼。浮升和飞行的能力急降,沉重的重装金剑士令它们狼狈不堪! 骨龙被金剑士压得翻滚窜跃,一下便失去了宝贵的平衡! 时旧寒的耳中这才传来冯龙鸣的微弱神念:“吸引赫卡忒!” 时旧寒一愣,他立刻明白了冯龙鸣的意思,这时大声吩咐属下:“干掉这些飞龙和重装金剑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冲破重围巾尽快去帮助游吟者!” 风啸、风雷、雷刑止和风刑止一起咆哮起来! 风雷大声的诵读起咒语,一个庞大而汹涌的能量场迅速在四人之间集结! 冯龙鸣早就竭尽全力,左手的风火扇一停,“龙牙剑”立刻奔腾而出,神剑腾起数丈长寒芒冲天而起。高速敛入骨龙体内,将这些仍然顽强飞行的骨架绞得粉碎! 重装金剑士立刻浮飞在布满碎骨的真空中,它们穿戴得如此沉重,就算铠甲能让他们避免强大的魔法和物理攻击,但是想接近对手。简直变成不可完成的任务! 冯龙鸣腾空而起,宝扇疯狂的朝黄金龙骑士狂扇,分明是要惹怒赫卡忒的样子! 事以至此,时旧寒也顾不得太多了,他应手祭出“顺天鼎”,罩着金剑士大下杀手! 风啸、风雷和二们刑止的法阵己经组结,只见一股庞大的能量冲天而起。在以四人为中心的地方,腾起无比霸烈的罡煞和雷炎!闪电奔腾攀沿,只差不布满整个空间! 趁着法阵大施法威,时旧寒和冯龙鸣腾空而起,朝着天空中的冯义庭和小草鸡冲去! 一道密集的黑幕蓦然出现在天空! 随之黑幕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到足以跟太阳媲美的巨大魔首。这是一个拥有星球般巨大的狰狞鬼首,它正是在彗星上诅咒过泰提亚的卡图拉! 卡图拉至所以不敢随意离开神殿,正是为了随时回应赫卡忒的召唤! 幽深的黑暗,突然凝聚出巨大的魔掌,魔掌蓦然罩着冯龙鸣和时旧寒拍落!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立刻被卡图拉拍落、这个魔神太强大了! 所有的雷、罡煞和闪电都朝天而去,黑暗组成的巨大恶魔太恐怖了,它足以令任何对手都不敢忽略,因为它能直接获取赫卡忒的强大暗黑能量! 时旧寒和冯龙鸣何时被人如此重击过,庞大的能量直接将他们击落到大气之中,高速急降的身形,直接将大气拉出一道灼亮的光芒! 笑风刀腾空而起,风雷、风啸以及雷刑止和风刑止冲天而起,四道身躯伴随着雷炎罡煞和闪电朝天而起、风火雷电猛烈的交集,直接将天空中的黑暗之魔灼到通亮! 天空一遍混乱!此时,一直静静等候的乔闻萧、容英惠,这才趁着机会腾空而起! 他们一直不敢有所作为,是因为赫卡忒强大的神念无处不在,就算是“玉烟紫霞伞”这样的上古神器,虽然静止能瞒过她,一旦动弹也能引起狐疑,这个女神太敏锐了! 远方,他们的师父和顺天教巨头正用尽全力,但是他们的冲激一旦间歇,赫卡忒的神念再次张扬过来……乔、容二人立刻静止,不敢再乱动了。 抬起头来,天空中的恒星时明时暗。 看得出中天之上正有人在交击格杀,这才导致恒星附近不时有星星般的光芒闪烁,是谁在天空较量呢,冯义庭和小草鸡还好吗? 他们根本不敢张扬神念,因为黑夜之中无处没有赫卡忒的神念,没什么能逃过她敏锐的感知,就算他们撑着宝伞。 乔闻萧和容英惠静静的呆在虚空之中一动不动的,一直等待师父能再次吸引赫卡忒注意,唯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获取宝贵的靠近师侄和紫金乌的机会! 此时此刻,恒星附近的巫祖跟诺菲勒也正打得难舍难分。 自从刺杀轩辕氏之后,巫祖再没遇到地如此强大的对手,诺菲勒的神力令他兴奋不己,他正经历一场棋鼓相当的格斗,这才会全情投入,显得极度亢奋。 诺菲勒的刑斧拥有强大的魔力,令他拥有了近百倍的力量增强! 就算这样,诺菲勒也差不多骂娘了,这个有个大疤痕的东方修士,他竟毫不疲倦! 好在巫祖虽然跟诺菲勒格斗,却仍然没忘记给冯义庭和小草鸡护法。 加之他不住抽空给冰龙和陨石武士施加增持法符,因此就算虚空之中源源不断的出现地狱魔犬,也完全冲突不了他设置的双重防线。 不远之处,虎婴跟瑞木却跟幽冥骑士们杠上了! 虽然姐弟俩法力高强,而且还得到巫祖赠予的兵刃,但这些源源不断的幽冥骑士,容不得他们一刻疏忽。他们身后就是冯义庭跟乌中恒,一旦让这些凶猛的幽冥骑士冲破防线,天知道它们会导致什么后果! 宇宙中己经堆积了无数的残破盔甲和骨骼,如同尘埃般弥漫、密密麻麻悬浮在太空中,随着姐弟的冲击或许往外奋张,飘向太空深处。 可是虚空之中,那个点的骑士、仍然源源不断的奔涌而出! 一道亮光突然划破长空,随之黑暗闪现,简直将乌中恒的光芒都掩盖了! 巨大的能量狂奔而过,冲得浮在空中的骨骼腾空而起,再次漫天飞扬。 虎婴和瑞木明白,这是猛子跟守卫暗夜神殿的魔神杀过来了。泰提亚的“黑夜之剑”跟沉潭斧倒是棋逢对手,协同貔貅的光芒,可谓一明一暗,交相辉映。 泰提亚跟猛子都是性情中人,两人这一战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两人心眼厚实,这一扛上哪管其他,估计天地都崩裂,他们也不会停下来! 所有的人都在格杀,包括己经登上彗星的向勇和黄小明。 这个时候己经没人闲着能顾及他们,虎婴和瑞木也因为距离的原因无暇关顾。 当亡灵驱魔人出现的时候,向勇就明白他们之间会有一场殊死博杀。 他将尸王和尸后收藏起来,却开始释放自己从梵天界收集的其他魔尸。 亡灵驱魔人是一种被亵渎的圣徒,它不仅拥有驱魔降妖的神力,更拥有着撒旦般强大的魔力。正因如此,向勇的棒槌一旦窜出尸袋,立刻被它用巨大的十字架拍成肉泥! 亡灵驱魔人手中沉重的十字架就是威力强大的兵器,它拥有强大的神通和魔力,对付僵尸这种魔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正因为如此,向勇收集的魔尸,很快就被它毁灭殆尽! 回过头去,后面就是陨石,再过去就是乌中恒,向勇跟黄小明己经没有退路。 向勇己经没有其他的魔尸可用了,他舍不得放出尸王跟尸后。 大地在颤抖,亡灵驱魔人低声咆哮着,它双眼焕发出炯炯的光芒,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它沉重的脚步令整个彗核震颤不己。 黄小明一声咆哮,这时突然化出原形,朝着那个强大到令人心悸的亡灵驱魔人扑去! 向勇狂叫起来,他掐了一个“定尸咒”、趁黄小明暴走之际,也向亡灵驱魔人冲去! 四八五:艰难的坚守 黄小明和向勇配合不久,但是两人己经迅速磨合! 他们一正一辅交相辉映,虽然面对强敌却毫不畏惧。 前方,可怕的亡灵驱魔人走得很慢。它每一步都如此踉跄,也如此沉重,导致整个星核都因为它沉重而结实的脚步,发出阵阵颤抖。 腾空而起的慧尘随着它的脚步飞扬,迅速往后奔腾,化为奋张飘散的慧尘。” 前方,向勇和化为巨狐的黄小明狂叫着前冲,黄小明一马当先,挟带着汹涌的能量高高跃起,前爪高高挥起,用力抓向步履蹒跚亡灵驱魔人! 黄小明的本体拥有的妖力也不弱,这一击立刻激得彗星表面腾起漫天的慧尘! 能量下浸,只听驱魔人一声咆哮,嗥叫的能量外冲,它前方的虚空一阵震荡,然后轮起铁链,将手中的十字架抡满,狠狠的砸向黄小明! 黄小明身形灵活,狐尾在空中一旋,立刻便获取了强大的转身能量,整个巨大的狐身在空中灵活的一翻,绕过击拍而来的十字架,劈空朝着驱魔人抓落! 狐爪拍下,驱魔人突然一晃便消失在虚空之中,唯见凌空而起的十字架腾在空中,带出强烈的破空呼啸,再狠狠翻转下扎,结结实实的扑落在彗核表面! 沉重的十字架蓦然扎落彗核,整个地面都震颤起来!随着彗核的震颤,十字架之处突然窜出一道黑烟,腾在空中再次化为驱魔人。嗥叫着朝黄小明冲来! 驱魔人右手紧握着十字架上的铁链,这时崩直朝前勒来,挟带着足以撕破一切的能量! 黄小明一声嗥叫。果然被这突然扫过来的铁链击得弹开十数米之多! 就在这时,向勇蓦然冲了上来,他往上一跳高高跃起一声叱咤、将手中早就结成的“定尸咒”,朝着驱魔人印去! 向家独门“定尸咒”,出自正统道家法门,不仅能定魔尸,更能束幽灵拘妖魔法力极强! 只是向勇的神咒一出。亡灵驱魔人立刻便消失在虚空之中,只留下那个呼啸盘旋的铁链和十字架,沉重的旋飞过去。砸向虚空! 看来这个强大的亡灵,完全能随意幻变,虚实交替令人无从着手。 向勇跟黄小明一落地,转过身来就见飞旋而去的十字架和铁链前端。驱魔人再次化为一缕黑烟凝聚成实体。抓住铁链和十字架,重新站在地面。 黄小明跟向勇再次朝前冲来,驱魔人抡着铁链咆哮而来,沉重的脚步踏得彗核发出阵阵震荡,激得奔腾的慧尘腾空而起! 向勇脚踏八卦,双手迅速翻飞,起了一个法诀劈面朝着对方发去! 黄小明一声咆哮腾空而起,一声嗥叫再次朝驱魔人扑去! 黄小明修为不是很强。强敌当前,唯有现出原形本体的法力和神通才强。这才会现出原形,直接跟这个凶猛的亡灵驱魔人格杀! 只是亡灵驱魔人属半灵之体,除了沉重的十字架和铁链,在攻击能量逼近的时候,它随时都能化为烟雾,使对方凶猛的攻击毫无着落。 向勇所用的是拥有强**力的“定身咒”,他正是想将亡灵驱魔人禁锢! 法诀一出,只见亡灵驱魔人身形一晃,如同遭受电击般晃荡起来。 黄小明趁机冲上前去,双爪如电进击,就见驱魔人一声咆哮,十字架堪堪拒架,沉重的十字架上绽放出一道乌光,弹得黄小明朝后跌飞! 向勇见状知道“定身咒”己经起作用,所以驱魔人才正面拒架,这时见驱魔人砸开黄小明,立刻腾空而起,左手掐出一道“降魔诀”,右掌挽出“神印掌”朝驱魔人击去! 驱魔人狠狠的转过身来,双眼焕发出强烈的光芒,冲着向勇咆哮起来! 向勇身上的衣袂猎猎而起,驱魔人狠狠抡起十字架,罩着向勇横拍过来! 向勇只要稍微上跃,立刻能躲过驱魔人的十字架重击,但他根本没顾及挟带沉重能量,破空而至的十字架,狂叫着将双掌压向驱魔人头顶! 沉闷的重击传来,向勇被十字架打得口吐鲜血,立刻朝外反弹! 可就在这一刹那,向勇拚尽全力,双掌己经印在可怕的亡灵驱魔人身上! 驱魔人毕竟己经受到亵渎,而且己经化为灵体,向勇所用的是拥有极**力的正统降魔之诀,双掌一印及驱魔人,这个狰狞可怕的灵体便焕发出一道明亮的光芒! 强光破空而起,随着光芒发出一阵震耳的梵诵! 驱魔人嗥叫起来,它尖利刺耳的咆哮破空而起,再次震得虚空一阵颤栗! 十字架砸得向勇朝后狂飞,重击使他内腑受到剧震,如同一道流星朝后狂飞! 黄小明大惊失色,它闪电般朝着向勇追去,在空中化为人形,一把揪住向勇! 强大的能量激得黄小明顺力冲飞,向勇吐出一口鲜血,圆睁双目大叫道:“别管我小狐狸,阻止那个拿着屠刀的血族,否则让它们波及到义庭跟小草鸡,会出大事的!” 黄小明卸去冲激之力,将向勇搁在陨石之上,点点头再次朝后跃起! 驱魔人正发出疯狂的嗥叫,向勇的法印和神印掌己经令它迅速消散! 随着它疯狂的嗥叫腾空而起,驱魔人的身形渐渐崩散,最终化为一道烟雾消失! 慧核之上只剩下那个呼啸盘旋、最终能量消尽,牢牢扎在地面的十字架和铁链! 赛特呆呆的瞪着那个十字架,不敢相信的嘀咕道:“怎么回事……驱魔人哪去了?噢法克!它哪去了这个笨蛋!” 驱魔人己经被向勇的法诀和神印打散,短时间它肯定无法重新出来害人了。(..tw) 再强大的恶魔,也害怕正统修士的镇压法门。 亡灵驱魔人虽然拥有强大魔力,是个半魔半妖的坠落圣徒。 向勇法力虽然不是很强,但他用的都是东方正统的镇尸拘灵法门。这些法门源远流长,挟带着强大的禁锢能量,任何幽灵和魔妖都无法忽略的。 亡灵驱魔人虽然魔力强大,根本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东方修士,竟然以命相博,敢用两败俱伤的拚死法门来制约,这才不小心中了道,可以说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那个静静插在慧核上的十字架一动不动,但是亡灵驱魔人却再没有出现了。 赛特大失所望,他破口大骂起来:“蠢货!真想不到徒有虚名,敢称‘亡灵驱魔人’,却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东方修士给打散,真是丢人现眼谢特!” 他正在乱骂,就见黄小明再次化为巨狐,己经闪电般的扑了过来! 赛特大惊,这时将屠刀一掩,己经召出一群重装甲胄剑士,呼啸着迎了上去! 甲胄剑士虽然凶猛,但怎么是黄小明的对手,受这体态巨大的妖狐一冲,当先的立刻崩溃消散,化为一团尘埃! 黄小明左冲右突,眨眼间己经将当先的甲胄剑士扑灭摧毁! 赛特见向勇竟然将亡灵驱魔人也给打散了,而这时更是静静站在远处的巨陨之上,一时也不知道对方的实力有多强,这时赶紧狂挥屠刀! 只见虚空之中,源源不断的冒出甲胄剑士,幽灵掷茅兵和幽灵射手,以及无数的幽冥骑士,一时乱箭阴茅呼啸,纷纷朝黄小明扑来! 黄小明一声长嗥,足以撕裂长空,这时腾空而起往天一扑,再结结实实的冲落在地! 强大的能量随之朝前奔腾而起,化为万千泥波,将千万只阴茅和阴箭激落! 源源不断的阴兵奔腾而出,黄小明妖力大发快如闪电,冲上突下用尽全力扑杀这无休无止的阴兵! 赛特虽然紧握着能驱使五百万阴兵的屠刀,可是这只小狐狸就己经让他头痛了,再说后面还有炯炯凝视着的东方修道士,那家伙可是连亡灵驱魔人都给镇住的,天知道他还有什么令人心惊胆战的绝招! 此念一起,赛特因此小心奕奕,哪敢挥兵大举进犯? 双方就这样胶着起来,慧核上因为黄小明跟阴兵的格杀,腾起漫天的尘埃!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第六天就在这种混乱的格杀之中渡过,第七天的时候,冯义庭跟乌中恒再次浮起出疲态来。 因为乌中恒所需要的能量太强,冯义庭体内的灵元正急速下降,如果不是他跟腐尸果两人合体,以他自己的能量,只怕早就力竭到被打回原形了。 还有漫长到接近一天的时间,遥望前方永远都没有终点的轮回,冯义庭有些焦虑。 因为跟诺菲勒的格斗强度太大,林竹语被巫祖安置在十二石武士后面的一个结界中。她默默打量着天空中的太阳,眼睛充满了忧郁和担心。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空,正邪正直接冲击,要一较高下。 冯义庭跟小草鸡却竭尽全力,正维持这个决定人类命运的赌局,他虽然没有处在第一线跟妖魔较量,却在支持紫金乌发射光芒,直接关系人类的生死存亡。 她就呆在结界之中,默默打量着天空中的“太阳”,再次热泪盈眶。 结界中,慢慢充斥她滚落的泪珠,它们晶莹剔透,曼妙而神圣。。 四八六:机会 向勇凝视着前方,彗星腾空而起的尾尘如此壮观,令他感慨。 作为一个传统的道家弟子,最近的时间中,他的遭遇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也不为过。 本来,一个由神秘祝尤科进化而成的独特炼尸行家,平时面对的事情,就己经大异于常了,但自从遇到冯义庭这个禽兽,向勇的视界无疑再被无上限的提升了一次。 想想,就在这些令他眼花缭乱的时间,他不仅进行了时髦的异时空穿越,这时候竟然还跑到大气层以外,呆在太空之中、直面眼前这样诡异却壮观的一切。 有时,向勇也会想,如果将他这些天的见闻写成一本书,内容无疑会亮瞎人眼,这本书估计会很火。可惜向勇文化不多,让他写书等于要了这个苦瓜的老命。 他嘴角微微一动,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呻吟,身上的光芒轻轻的奔腾了一下。 太空很冷,如果不是冯义庭给他的“三味幽火”,维持的能令他生存的结界,凭他自己的神通和道行,要长时间在太空中生存都比较头痛,更不要说对抗亡灵战士了。 相比之下,向勇的修为,肯定比小狐狸黄小明还要低。 黄小明毕竟是一只拥有数百年修为的狐妖,在太空的生存己经完全能自足,虽然向勇掌握的法门和符咒是黄小明不能比的,但自身的修为却要低许多。 因为必须保证基本的生存条件,冯义庭给他的“三味幽火”进行了相对的侧重。更偏向于维持生存,这样一来的负面作用便是,大大减弱了防护功能。 不过。也正是这个原因,在经过如此繁复的格杀和冲击后,其他附加在他身上的防护法门,早就在激烈的对抗之中消失殆尽。现在陪伴他的,己经只有这种神秘的蓝焰了。 三味幽火是一种堪称完美的神焰,因为施加作用的侧重,它变得微弱却持久。弱弱的光芒。在太空之中如同萦火一般顽强,如同向勇此刻的心情。 向勇僵硬的凝视着前方,他气若游丝、有气无力却还得继续吓人。 亡灵驱魔人的重击太变态了。如果不是冯义庭之前给他的防护结界,如果不是三味幽火这些因素,估计这个倒霉的家伙,都直接化为了肉泥了。 饶是如此。重击也己经使他的躯壳达到崩溃的边缘。 一种无法抗拒的阴冷无情的透过微弱的蓝焰。慢慢朝他的身体浸透。 向勇很难受也很痛苦,但是面对强敌和阴险的赛特,他根本就不敢透露这种濒临崩溃的虚弱,他们己经没有退路了,一旦失去这条防线,无穷无尽的亡灵战士便会形成巨大的黑幕,这些数目庞大的士兵用自身的阴暗和魔障,就能掩盖小草鸡的光明。 他必须清理被黄小明漏过的亡灵士兵。就算耗尽最后的力气,为了光明必须坚守。 他顽强的意识之中只知道。前面有还在战斗的伙伴,后面有需要守护的兄弟。一旦退缩,无穷无尽的亡灵战士将冲破他们的防线,浸入小草鸡跟冯义庭所维持的光明结界。 这是一个混乱的天空,所有的人都面临强大的对手,任何疏忽将导致可怕的劫难发生。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一如此时毫无选择的向勇;生命可以忽略,信念却必须坚守。 因为陨石的撞击,彗星的运行方向己经改变,他们正越过“太阳”,朝幽深的太空深处飘去。时间慢慢过去,恒的光芒越来越遥远和柔弱,这己经是第七天了。 前方,黄小明巨大的原形,己经因为持续抗击无穷无尽的幽冥士兵、暴缩将近一半。 侧过头去,冯义庭和小草鸡维持的太阳,仍然如此炫目通明,只是相对己经暗淡。 向勇就静静的站在陨石上面,默默注视着疯狂冲击的黄小明,一动不动。 大地上,冯龙鸣和时旧寒他们跟黄金龙骑士的较量,也达到了胶着状态。 强大的黄金剑士和白龙无穷无尽,这是一个堪称豪华的完美组合,重装黄金甲胄剑士拥有着近乎变态的强大攻击力,而白龙却拥朋不知疲倦的力量和魔力,这种组合除了赫卡忒这种终极神祗,任何其他人都只有羡慕的份了。 对普通人来说,这种豪华阵营遗落的碎屑,估计都能让他们过上宝贵一生了,看看那些弥漫在太空的残缺金甲和断剑吧,它们可都是纯金的呢! 当然,其它比如龙鳞和龙骨这些奢侈的战争残余玩意,对魔法师和其他修士来说,其珍贵的意义更是无法用价值来形容的,想想龙血能让血族异变的后果吧! 龙身上的任何东西对魔法师、精灵和其他修道士们来说,都如此珍贵,如此稀罕。 当然,这些对时旧寒和冯龙鸣来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要面对的可是强大的攻击部队,这些金剑士和白龙不仅变态,更占有着绝对的数量优势! 经过将近一天的激烈冲击,无论时旧寒还是冯龙鸣,包括顺天教的其他四位修为最强的修士,在如此强烈的对抗之中,精力元阳都呈直线消耗,早就疲累不堪! 本来,时旧寒和他四个属下的修为远在冯龙鸣之上,不过闹到后来,因为冯龙鸣龙牙剑和阴阳扇两件法宝,因此得以保存实力,到此际他的法力倒成了最强的了。 紧随其后的便是时旧寒,他虽然有灭天鼎可用,但要顾及四位下属直面对手,灵元消耗却是六人之中最为庞大的。 天空中金光灿烂,在六位高阶修士的苦守和坚持之下,无数白龙和重装金剑士被摧毁,因此弥漫在太空中的黄金和粉尘如此华丽和奢侈,令人叹为观止。 剧烈的冲击一直在继续,双方呈拉锯般来往冲激,风火雷电奔腾呼啸,整个空间完全变得狂乱不堪,根本就不再适合任何东西存在! 虚空之中,令人近乎绝望的出现着无休无止的黄金龙骑士! 由于它们成功的将这些东方修士锁定在原地,赫卡忒倒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看起来,她还算满意自己部属们的表现。 可时旧寒和冯龙鸣等人只差不抓狂,天空中太阳越来越暗淡,他们却还在原地冲突! 当然,他们拚尽全力的对抗也不是没有作用,一直撑着阳伞躲在虚空之中的乔闻萧和容英惠二人,倒也在这个漫长的时间中,获取了不少机会,因此往中天靠近了许多。 不过,因为赫卡忒太过变态,他们仍然没能突破黑暗中的层层防线。 和赫卡忒意识相连的是无数强壮的独眼巨人,以及远古的一些能随时听从赫卡忒召唤,不那么显赫的泰坦古神。黑暗中不仅有冰雪巨人,更有吞食焰火的怪兽和猛禽,还有暗冀之龙等等邪恶的生物。 这些拥有强大黑暗能量的生物和魔神们各负其责任,在黑夜之中形成重重叠叠的防线,就算乔闻萧和容英惠打着“玉烟紫霞伞”,稍有破绽,无疑也会惹出祸患。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赫卡忒警觉的神念,只要有黑暗便有她的神识。 时旧寒和冯龙鸣他,显然己经竭尽全力了,但对苦守在黑暗中的乔闻萧、容英惠二人来说却远远不够,他们显然需要更多的机会! 眼看乌中恒的光明越来越弱,两人大急,他们很清楚冯义庭己经接近力竭,留给他们的时间己经不多了,成败到了极其关键的时刻! 俯视下方,阴阳扇的雷火不停的奔腾,龙牙剑的光芒也在闪烁。因为兵器和金甲剑士的冲击,灿烂的光芒不时腾空而起,喷薄扩张在大气的边缘,从上望下,壮观而美丽。 可是,那儿离他们所处的空间太远了!同样的震荡,一开始他们或许能挪移一些距离,但这个时,候己经达到遁移条件的极限,在这样的距离,赫卡忒的神念无处不在! 他们任何轻微的遁移,都直接令赫卡忒直接警觉。 就在这时,不远之处一道光芒渐渐靠近,一粒彗星朝这飞来。 乔闻萧跟容英惠愕然对视一眼,两人神色一变,渐渐浮出难以抑止的喜悦来! 因为,随着彗星的逼近,彗核上不停的传来一**能量!这种能量或弱或强,偶尔冲天而起,不时又震得彗核晃荡,冲撞程度极强,显然有人正在上面进行格斗! 波动的能量、猝然令这个宁谧到令人发毛的空间颤栗起来,一圈圈的高能从彗星表面传出,伴随着漫天的慧尘翻涌着,迅速冲入幽暗的虚空,引起周边时空的阵阵悸动! 这种宝贵的波动,无疑令乔闻萧跟容英惠大喜! 要知道,这个太空太安静了,仅存的只有太空的背景元素,正因为没出现过任何能量波动,这才令赫卡忒轻易感受到任何轻微的动静,但彗星的出现让这一切改变了。 乔闻萧和容英惠很清楚,只要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就能掩盖他们遁行的声息,这或许就是他们能靠近小师侄和七彩纯阳紫金乌的唯一机会! 因为激动,俩人双手紧紧相握,凝视着远方的光明、兴奋得轻轻颤抖起来!(未完待续。。) 四八七:生死存亡 幽暗的太空之中,彗星在“太阳”的辉映之下,显得灿烂恢宏。.tw[] 遥望着这粒不速之客,乔闻萧和容英惠很清楚,他们只能等彗星靠近的时候,先到达这个彗星表面,最好是融入这场格斗的一方阵营,然后再找机会去帮助冯义庭。 无疑,这是一个漫长而枯燥的等待。 乔闻萧和容英惠很清楚需要什么,才躲过赫卡忒无处不在的神念,因此他们除了握紧的双手,遥望着天空中慢慢逼近的彗星,继续一动不动。 他们己经很靠近七彩纯阳紫金乌所处的空间了,蓦然一道剧烈的震荡破空而至,一道华光紧追着一个魔神奔腾而过,乔闻萧和容英惠愕然之间,立刻发现这是猛子骑着貔貅,正抡着大斧头跟一个他们不认识的握短剑的家伙缠斗在一起。 沉潭斧有着强大的破坏力,它们交击的时候,巨大的能量冲撞虽然能掩盖他俩的动静,但是黑暗之剑张扬的无尽黑暗,却能增强赫卡忒的法力,因此他们只能在光明照射的时候抽空行动,在黑暗遮蔽的时候,立刻一动不动。 相比之下,这种机会己经很珍贵了,乔闻萧和容英惠正因为猛子和泰提亚的格杀暗自侥幸时,两人一边冲击却一边飞速遁离,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乔闻萧跟容英惠面面相觑,再次安静下来,以便能等到彗星逼近。 不知道等了多久,随着太空中那粒彗星的缓缓逼近。这粒神秘天体往后奋张慧尘的冲击动静,也慢慢变得宏大起来,它最终给了他们一个足以遁移的安全距离! 这么紧张而漫长的等待。乔闻萧和容英惠两人的手掌,早就都捏出汗水了! 这时两人对视一眼,早以心领神会,只见身形一晃,便一起从这个虚空之中消失了! 两人突然便出现在彗星表面的星核之上,眼前的一切令他们大吃一惊! 如果说彗星的星核上所修建的宫殿,都不足以令他们惊讶。那么这个宫殿前方源源不断从虚空中出现的亡灵士兵,就完全让他们大吃一惊了! 无数的亡灵圣骑士正从宫殿的前方闪现,这是一个拥有完整建制的系统亡灵部队! 前面是凶猛的亡灵骑士。后面是密集的亡灵掷茅兵和亡灵射手,密集的箭矢和阴茅雨水般朝前激射,全部集中在一只硕大的狐狸身上! 因为那只巨狐不停的在奔冲跳跃,箭矢和阴茅如同消防队的水龙头一般。集结成一**箭茅之柱。紧盯着小狐狸奔袭冲激,绵绵不绝! 乔闻萧和容英惠大惊失色,他们立刻认出这只巨狐就是三仙洞的黄小明了! 因为持续的阻击亡灵战士,黄小明的体力无疑也达到了极限,一开始还能直接拒击阴茅和箭矢,到了后来,竟然有激箭和阴茅突破它的妖力,射入它的狐体! 黄小明咆哮不己。阴茅阴箭虽然不像真茅真箭那样,在射中它之后变成实际存在。它们一射中之后立刻消失,但是破坏力和伤害却比真实箭茅还要恐怖! 这种阴毒的玩意能顽固的形成伤害作用,除非你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或者用灵力将它的影响消除。但这样一来,无疑会分散黄小明许多妖力和注意。 正因为这样,虽然黄小明持续疯狂的冲击着,可是随着妖力和注意力被阴箭和阴茅射击而大减,无数亡灵骑士开始漫过他的防线,朝着后面的向勇冲去! 乔闻萧一声咆哮,这时腾空而起,随之祭出自己的神剑,劈空朝下方亡灵士兵冲去! 乔闻萧神通远比黄小明要强大多了,神剑一出,只见光芒腾空而起,足以跟日月竞辉! 如此霸烈的剑罡,立刻将屠刀麾下的亡灵士兵诛灭一大遍! 容英惠将宝伞收好之后,略一打量,立刻发现躲在神殿之中的赛特,正用屠刀召唤着无穷的亡灵士兵,这时立刻朝神殿冲去! 就在那时,只见一个巨大的魔神蓦然从宫殿上方腾空而起! 魔神抡起巨掌,挟带着无比强大的能量罩着容英惠扑来! “以赫卡忒的名义!”卡拉图一脸庄重的咆哮道:“先将泰提亚打进地狱!呃……谁敢侵犯暗夜神殿,卡拉图会让他永远呆在黑暗之中的!” 说话间巨掌己经击中逼近神殿的容英惠! 容英惠被卡拉图扫得朝后狂飞,这家伙一击之后,立刻收敛缩回神殿中去了。 容英惠受击之后大惊失色,只见乔闻萧身形一闪,己经将她接在手中! 乔闻萧将师妹搁回地面后,就见神剑奔冲以毕,闪电般的回到他手中。 眼前那么多的亡灵士兵,己经被乔闻萧的神剑诛灭殆尽了,四下安静下来。 乔闻萧默默打量着前方神秘的宫殿,这才对容英惠说道:“师妹,这个神殿的守护魔神太强大了,根本就就非你我能及,我们先救小狐狸跟小师侄的伙伴吧!” 容英惠惊魂甫定,这时打量一下暗夜神殿,往上一跃便纵向彗星对面的巨陨去了。 赛特本来认为,只要再坚持一会就能突破他们的防线,没想到这时又冒出两个年青的东方修士,他们强大的杀作力,一下便令他斗志全无,犹豫一下,迅速从神殿中消失了。 彗星蓦然便安静下来,乔闻萧四下张望一下,这才朝小狐狸走去。 黄小明仍然在奔冲着,持续的冲击,早就令小狐狸杀红了眼,这时看到乔闻萧走近一声咆哮,双目血红朝他扑来! 乔闻萧迎着他施了一个法诀,黄小明感觉一股清凉从天灵浸入,打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一看到乔闻萧,立刻尖叫起来:“小师叔,快救苦瓜脸,他估计快不行了!” 乔闻萧一惊,立刻带着黄小明朝后一跃,便到了巨陨上面容英惠跟前。 容英惠正呆呆的打量着向勇,说不出话来。 向勇木讷的凝视着前方,他身上的三色神焰弱到只差消失。因为防护能量的急速减弱,太空的低温己经直接影响到他,他整个人己经被冻住,一动不动。 乔闻萧立刻给他施加了一道防护法门,重新让他获取了基础的生存条件。 容英惠眼睛都红了,黄小明也惊呆了,显然向勇凄惨的情形令他们惊讶之极。 向勇己经完全僵住了,如果不是保留着坚强的意念,估计足够死个十次八次了。 乔闻萧叹了口气,这时取出一粒仙丹,撬开他的嘴,将仙丹灌了进去。 黄小明这才叹道:“我知道他不行了,亡灵驱魔人消失后,他连召唤自己棒槌的法力都组织不起了。好在这家伙没趴下,否则让赛特感觉出来,事情肯定更加难堪。” 乔闻萧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快带着他回地球去吧,呆在中天对他没一点好处,我己经给他服用了一粒仙丹。不过他伤得挺重,你让阿宝给他调理一下。” 黄小明点头,便带着向勇朝地面降去。 乔闻萧和容英惠,目送黄小明带着向勇离开刚回过头,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二人大惊失色,这时打开阳伞,小心的朝着远方己经若明菲暗的“太阳”飞去! “太阳”还在远处,两人根本不敢太张扬的靠近冯义庭和紫金乌。 光明变弱,是因为冯义庭经历不间断的持续灵元支出,己经达到极限! 因为灵元渐渐减弱,乌中恒身上的光芒变暗,勉强维持在最低界限。 远处,林竹语静静的遥望着大地,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结界中钻石般晶莹的眼泪,在乌中恒微弱的光芒照射下熠熠生辉,飞荡在巫祖给她结设的防护结界中。 强大的暗之女神和她凶猛的下属,慢慢正控制局面。 莫非,人类注定要接受更加残酷的命运吗? 时间慢慢的过去,第七天渐渐逼近尾声。 可这个时候,冯义庭的灵元己经消耗殆尽! 光明渐渐幽暗,小草鸡身上的光芒己经极其微弱了。它不甘心的大叫起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咆哮,它身上的光芒随着鸣啼奔腾着,但己是强弩之末。 冯义庭无助的望着它,太空如此阴冷,相对强大的自然,他第一次感受自己如此无力。 就在那时,大气层边缘传来通天沏地的强光! 光芒甫一出现,一种奔雷般的巨响划破长空,回荡在整个漆黑的夜空。 光芒稍敛,一股庞大的烈焰腾空而起,暗红且恐怖的火光再次将大地映得通明! 那股火焰以一个点为中心,挟带着滚滚风雷,开始四面奔腾! 暗红的光辉通天扬起,强烈的光煞扑面而来,射得冯义庭也掩住双眼。 冯龙鸣从没如此运用过太极阴阳风火扇!霸烈的罡炎和煞气,令赫卡忒也不敢忽略! 这种火焰拥有强大雷炎之力,光焰中具有极强的罡煞,赫卡忒最怕的就是光煞。 刹那之间,只见整个大气层的边缘,都是汹涌的雷火,它们冲激奔腾,在突破大气边缘后剧烈的燃烧,将天边烧得通明! 冯义庭凝聚着最后的灵元,勉强输给小草鸡,让它再次激放出一波光明! 他燃起一缕希望,明白到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帮助自己的时候,他重新获得了希望!(未完待续。。) 四八八:感恩 就在十分钟之前。(..tw) 他们身下大气的边缘,时旧寒和冯龙鸣早就心急如焚。 强大的黄金龙骑士仍然无穷无尽的从虚空之中跃现,它们潮水般奔涌而来! 六人焦虑的明白,七天的时间虽然不多了,但天空中的太阳越来越暗了! 假设再不拚尽全力,突破赫卡忒的封锁,或许他们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遥望着天空中渐渐暗淡的太阳,时旧寒对风雷咆哮起来:“风雷,用噬血魔阵!” 风雷愕然,他第一次对时旧寒表示异议:“教主,噬血魔阵至少需要十二个人,否则所有的结阵者会面临极大的危险,严重的甚至直接导致形神俱灭,我们……” 时旧寒怒道:“你敢抗命?我们必须全力掩护冯掌门,冲破赫卡忒的封锁!” 风雷神色一沉,这时不再言语,挥舞法杖开始结阵! 很快,一道光芒在五人的身体之间奔窜,时旧寒处在法阵之首,这时将手掌按在冯龙鸣背后,大声说道:“冯掌门,法阵能令你达到最强的状态!我们机会不多,你务必全力一击,冲破赫卡忒的封锁,我们要接近冯义庭,帮他渡过最后的难关!” 冯龙鸣点头,只见法阵光芒大作,一股强大的能量奔涌而来,窜入冯龙鸣体内! 突然之间,冯龙鸣的神色完全豹变了,他通体盈溢着无比浑厚的能量! 冯龙鸣长啸起来,他的怒吼直接导致虚空中出现剧烈的能量波动! 噬血魔阵太变态了!在五人的全力帮助之下,冯龙鸣突然获取了巨大的灵元补充! 他纵身而起,罩着重装黄金龙骑士便是一扇!庞大的雷火持续在咆哮! 此际,他同时祭起龙牙剑,罩着扑天盖地的龙骑士射去! 在冯龙鸣强大的灵元支持之下。风火扇达到一个全新境界! 如此霸烈的雷火和遍布虚空的剑罡,刹时便将龙骑士们罩住,真空蓦然布满了足以摧毁一切的强大雷炎和剑罡! 重装黄金龙骑士瞬间便被雷火于剑罡吞没,真空中所有的龙跟剑士都化为灰烬跟金水! 虚空中突然变成炼狱。连赫卡忒也惊呆了! 强大的灵元支持下。冯龙鸣立刻觉察出赫卡忒本体,他狂挥太极扇。开始直接攻击! 他很明白,暗之女神无处不在的感应,就算有玉烟紫霞伞帮助,要瞒她也不容易! 自己必须完全吸引这个可怕的西方之神。让她无睱分神。否则乔闻箫跟容英惠,根本就没机会靠近冯义庭。 大气边缘的光芒替代了乌中恒的光芒,它完全暗了下来。 诡异的红光和剑芒将大地照得时隐时现,风雷奔涌,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巨大的动静令天空中的冯义庭也为之侧目!不过,他此时虽然明白下面有人在跟赫卡忒交手,但是。还来得及吗? 他们己经力竭,也许等他们接近的时候,地球早就乱成一团了。 如果黑暗重新来临,赫卡忒和该隐。也己经找到了翻盘的理由。 冯义庭突然有些绝望,因为他己经组织不起任何能量。小草鸡的光明渐渐暗淡,结界中因为能量消失,渐渐出现一个明月般的轮廓,虽然美丽却渐渐阴冷。 突然,一个极其熟悉的意识在耳边响起:“张开嘴小师侄,快!” 冯义庭愕然,随之又惊又喜,这分明是容英惠和乔闻箫的声音! 因为惊愕,他本能的张开了嘴巴。 冯义庭立刻感觉一粒东西朝自己嘴里射来,那东西入嘴及化,往他天灵浸去! 冯义庭此时的法力己经到了过冲玄期之后最弱的时刻。这时嘴里被射入一粒东西,己经知道这是金丹! 他大喜过望,就听乔闻箫急道:“再张、再张、快啊!” 冯义庭也顾不上询问他们躲在哪儿了,只能依言将嘴张开。 就听得“嗖”一声,又窜了一粒丹丸入嘴,就没声音了。 这个空间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任何异状,不过,冯义庭却清楚的感应到他们传来的信息。还有刚刚射入他嘴中的金丹,金丹入嘴,一股庞大的灵元立刻往内腑冲去! 本来己经空虚到了极限的灵池,突然受这金丹的灵元一激,立刻奔腾起来! 冯义庭大喜,这时闭目凝神,拚尽全力,只想尽快将这灵元炼归到灵池之中。 那时候,乌中恒己经完全放弃,它通体的光芒渐渐消失。 虽然它全力挥拍着翅膀,想再努力折腾出一点能量出来。可是没有结果,它己经变成一轮暗红的明月,光芒甚至还没有下方冯龙鸣的扇子和剑芒强烈。 冯义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乌中恒努力张大着嘴巴,它一直在鸣啼,是希望能再折腾点热量出来。可是它身上没有了任何奔腾的火焰,它完全消耗了所有的能量! 冯义庭咆哮起来,一股庞大的火焰朝乌中恒奔腾而去! 那是如何猛烈而疯狂的火焰啊!它立刻将大地映得通明! 乌中恒咆哮起来,突入其来的烈焰令它大喜过望! 火光完全敛入它的身体,冯义庭根本就没停,当强大的丙丁炎恢复小草鸡的光芒后,他开始用灵元继续帮助这只庞大的神鸟! 乌中恒再次焕发出烈焰,它挥拍着巨大的翅膀,发放出耀眼的光芒! 天空中的太阳再次复活了,它重新炫目,光明再次逼退渐浓的黑暗,令整个大地恢复了勃勃的生机!大伙都惊呆了! 在天边,大气层的边缘,冯龙鸣突然停了下来。 他吃惊的转过身来,看着天空中恢复光明的太阳! “啵”的一声清响,风雷的躯壳突然便崩碎在虚空,这个伟大的魔法师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突然承受了全部的噬血魔阵的反噬力,猝然便化为灰烬! 风啸、雷刑止和风刑止狂叫起来! 只有时旧寒默默无语,他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天空,眼睛突然温润…… 冯龙鸣扬起手来,奔腾呼啸的龙牙噬天剑乖乖的停在他掌心一动不动了。 他缓缓收起剑匣,遥望着天上的红日默默无语。 虚空中,赫卡忒不相信的说:“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有如此强大的能量,为什么这样?” 一只巨大的蝙蝠出现在太空之中。 该隐出现了,他狂叫道:“赫卡忒,他肯定用了什么诡计,你受骗了!” 愕然良久的赫卡忒回过神来,恢复了平静,她对该隐说:“回去吧,该隐,或许游呤者说的不错,你只是血族的王者,永远也不可能主宰世界。” 紫金乌放射的阳光直射过来,该隐受阳光照射的地方,正在迅速的燃烧着、化为灰烬。这使它燃烧的地方迅速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 他一动不动,任阳光将身体烧为灰烬,疯狂的咆哮道:“不!我不会输的!这是诡计!” 赫卡忒默默打量着它,轻轻的叹息道:“这就是太阳,不是吗该隐?诅咒灵验了。回到我怀抱吧孩子,己经没有机会……你输了。” 赫卡忒说完之后,突然就消失了。 该隐狂叫起来,因为被赫卡忒带进大气,尖叫刺耳的响起。 它不服的尖嗥如此凄利悠扬,但是迅速消隐,直到完全消失。 天终于黑了,太阳慢慢降下天边。 这己经是第七天,欢呼随着黑夜的降临此起彼伏,在大地上久久的回荡着。 文森像所有的人一样冲出办公室,遥望着渐渐沉下的太阳,一动不动。 “他成功了文森。”威克走到他身后,静静的说道。 “天哪!”尼尔斯疯狂的大叫起来:“他连赫卡忒也战胜了!他究竟是人还是神哪!” 库柏微笑起来,他从容的说道:“我知道他行的,中国的道士。” 一直开着的收音机安静下来,所有的媒体都安静了,演播室空无一人。工作人员都跑出去看太阳了,谁还记得面对镜头?这个时候,也没人记得看电视了。 演播中心勿需再说什么,他们不需要再喋喋不休的解释、不再安抚。 七日昼夜的交替己经证明了一切,还有什么能比事实更具有说服力呢? 文森大声吩咐道:“射击手,鸣枪感谢游呤者,是他让我们重新获得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大地上传来密集的枪声,挟同着人类的欢呼此起彼伏,它们代表了人类的胜利和感激,久久回荡。 库柏仰望着天空,他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如此珍贵。 他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类不可或缺的朋友,平时我们对它们如此不在意,却没有想过,如果真没了大自然的恩赐,我们将无法生存。 是啊,我们应该感谢上苍,它给予我们如此富足的自然条件。让我们有空气可以呼吸、有食物能够去除饥饿、有水可以维持生命。我们还有亲人和朋友,还有广袤的大地可以纵横。 我们能在这个世界如此快乐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们应该感恩。谢谢这个世界,学会从容的面对一切,因为我们还有星辰和阳光。 库柏哭了,这个高大的欧洲人,像个孩子似的剧烈的抽泣起来。 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以便不让更剧烈的哽咽发出。 他慢慢跪在地上,仰望天空中出现的星辰,泪流满面。 四八九:英雄 (中秋快乐,大家团团圆圆,幸福美满) 因为冯义庭和小草鸡的坚守,人类终于战胜了该隐和他的血族。(..tw无弹窗广告) 隐在暗中无数的血族士兵们再一次退回它们曾经呆过的黑暗空间,别无选择。 赫卡忒必须为自己的赌约信守承诺,虽然那个结果出现之前,她也曾经帮助过该隐,一度想给这个血族的领袖机会,但是命运三女神的安排或许就这样,她无法更改。 当然,冯义庭能成功的给黑暗的世界七日光明,许许多多的人都付出了努力。 无论是冯义庭,还是首当其中的乌中恒,或者终极火魔昭归文,甚至是后来给他仙丹续力的乔闻萧和容英惠,这些人谁的功劳都不可磨灭。 想想其他为此而拚尽全力的人吧。 如果没有拥有强大巫力的巫祖,可怕的诺菲勒肯定会带着拥有强大魔力的刑斧,最终破坏冯义庭乌中恒维持出来的恒星假象。 如果没有虎婴和瑞木姐弟,源源不断的幽冥骑士,肯定也会阻止光明的继续。 就是向勇和猛子、甚至是黄小明,如果不是他们拚合阻止赛特和他的屠刀,就算冯义庭和小草鸡能维持恒星的假象,但屠刀拥有的五百万亡灵士兵,也足以遮蔽光芒。 还有其他包括他玄祖冯龙鸣、时旧寒和他的部属们,无论谁都功不可没。 要知道在最后的时候,如果不是时旧寒和他和下属拚尽全力帮助冯龙鸣,他又如何能用宝扇和仙剑将无敌的黄金龙骑士化为灰烬呢? 如果不是他们及时的吸引了赫卡忒的注意力,乔闻萧和容英惠,又怎么可能在冯义庭耗尽最后一丝灵元时,及时的用仙丹给他补充能量呢? 冯义庭还只是一个渐渐提升等级的修士。他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超神。 他需要朋友和兄弟们的帮助,正因为他的这个团队、一个缺一不可的团队,他们才创造了奇迹,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游吟者虽然强大。但他还在成长。如果不是他这些勇敢而伟大的朋友和兄弟,以他一己之力。又如何能战胜冥神、赫卡忒和该隐这样的强大对手呢? 可是这一切都过去了,人类终于再次战胜了黑暗。 回到地面之后,英国政府对他们进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同时,由于游吟者对人类的巨大贡献。英国王室给冯义庭举行了隆重的颁奖仪式。 他们给冯义庭和林竹语两人,一人颁发了一个英国荣誉国民的称号,随时欢迎他们来英国居住或者旅。同时,还给他们各自赠予了一套在伦敦的豪宅。 当然,这些好像都不能表彰伟大的游吟者,因为他拯救了整个人类! 有鉴于冯义庭付出的努力更大,英国皇家还郑重的给他授予了一个嘉德勋位。 在英格兰。嘉德勋位是一个最著名的勋位,创立于十四世纪中叶,它的英文全称是;r。 其实,这个勋位最初的来历。倒是颇为偶然。 据传,爱德华三世设立这个勋位,是为了一次风马牛不相及的偶然事件。 这是在一次庆祝攻陷加莱城的舞会上,姿态秀美的索尔兹伯里女伯爵,不小心落下一只蓝色袜带被爱德华三世捡起,缠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举动致使旁观者见了哄堂大笑。 可是,爱德华斥责他们说:“凡是认为这是坏事的人可耻”。 这句话最终成为国王在一三四八年建立袜带骑士团和颁发勋位的格言,它同蓝色袜带和圣乔治十字架图形、一起出现在勋章上,激励武士们在百年战争中蔑视死亡,奋勇厮杀。 爱德华本人也是袜带骑士团的成员,他与宠爱的武士围绕圆桌议事,共同进餐,多次主持武士们的比武演技,使已经衰落的骑士精神有所振作。 正因为如此,嘉德勋位最终成为以后英国最诱人的贵族勋章。 这是一个传奇式的勋位,只有被皇室认为对该国有重大贡献者,才有可能被册封的功绩勋位,英国皇家将这个勋位授予冯义庭,足以表现他们对游吟者的尊敬和感激。 当然,对冯义庭来说,这个勋位或许没这么复杂,他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跃成为了英国的贵族,获得了甚至正儿八经的有了英国的房子和户口,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子和林竹语这两位官方代表,带着他的朋友,受到英国女王为首的皇家成员正儿八经的接待,并且开始接触英国社会中的高层和菁英。 当然,库柏家族作为跟冯义许的故交,成为了他在英国颇为骄傲的代言和引荐人。(平南) 在他们的尽情款待之下,冯义庭和林竹语盘桓了几天之后,立刻回到了中国。 当然,他们是被英国官方人员隆重的送上飞机的,因此冯义庭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飞机之上,经历漫长的空间跨越。 很久之后飞机才降落了,冯义庭先回到北京,他准备将林竹语送回国安局。反正他要回非正常科交割工作,毕竟他们是代表国安部门去英国,有些扫尾的工作还必须交割一下。 国务院下属的一个办公室负责人和国安局的局长,为了表示隆重亲自来机场接他们,高亮和郭明一看到他们,便兴奋的挥起手来。 当然,领导拍着冯义庭的肩膀,亲切的表扬了他,对他的成绩表示了承认。 他们告诉冯义庭,这次英国之行,他对国家作出了极大的贡献,更对中英两国的友谊作出了颇具成效、十分有意义的壮举,英国政府己经十分正式的对此表示了谢意。 为此,领导破例为他举行了欢迎晚宴,非正常科的组员们也参加了宴会。 宴会上,科里早就久仰他成名的同事们一个个上来给他敬酒,场面颇为大观。 好不容易吃完饭之后,领导们也回去了,大家便回到招待所。冯义庭和林竹语,高亮、郭明、方大同等非正常科的朋友们一起在招待所聊了很久。 当然,在房间里面,大家说的无非是这次英国的事情,冯义庭跟林竹语两人认真的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番,诡异而凶险的经历使大伙都叹为观止、瞠目结舌。 感慨良多之后,冯义庭提起了汤姆杰森提及的事情,关于地下城的神秘传说。 显然,听到冯义庭说起这事,高亮和郭明十分诧异。 一开始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但是冯义庭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慎重起来。 非正常科毕竟是专门负责这类案件的,他们工作的范畴肯定不局限于国内。 任何能影响国家安全的非正常案例,他们都有权力参与,他们跟各国类似的部门都有直接的联系,各国有权力和义务直接进行沟通和相互帮助。 正因为这些特殊原因,才导致这个精干的机构,拥有着超乎寻常部门异常强大的能力。 后来,高亮表示自己会跟美国方面进行沟通,以便能引起官方更多的注意。 冯义庭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时便站了起来,跟大伙告别。 林竹语是最舍不得离开他的人了,她默默的望着冯义庭,欲言又止。 郭明好像在刻意给他们制造机会。 或许林竹语之前从没跟人如此合得来吧,作为同一个机构两个她最关心的人,郭明无疑希望他们相处得更好一些。 大伙都避开了,只有林竹语一人将冯义庭送了出来。 “回去吧。”冯义庭对林竹语说:“记得开心一点,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美女。” 林竹语默默的打量着他,深情的说道:“保重冯义庭,记得你说过的话。” 她说完之后,掉头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因为难舍难分,眼睛都变红了。 跟林竹语道别之后,冯义庭很担心向勇的伤势,回到中国之后立刻来到了易家村。 那个时候,苦瓜脸在阿宝的细心照料之下,早就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小子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他受伤来到易家村之后,在秀才的搓合之下,柳寡妇开始来照料他了。而且由于秀才和黄小明对向勇极力推崇,柳寡妇慢慢也喜欢上他了。 冯义庭来到这儿的时候,向勇正躺在床上,跟柳寡妇在说说笑笑呢。看到这小子这种状况,他不免也暗暗高兴,随便嘱咐了他一下,便去找玄祖和时旧寒他们不提。 从他们口中,冯义庭听到了风雷的故事。 冯义庭这才明白,时旧寒跟玄祖在太空中经历了多么激烈的战斗,顺天教还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直接损失了一个顶级修士、一个伟大的魔法师风雷。 或许,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但是风雷是为了人类的生死存亡,才付出他宝贵的生命的。 这件事对大伙的震动挺大,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为风雷的勇敢和无私感慨。冯义庭跟他的兄弟朋友带上鲜花,在时旧寒的带领之下,在沙漠默默的祭奠了这位神圣的修士,为他的忠勇和大义感慨万千、嘘唏不己。 冯义庭默默的凝视着风雷遗留下的法杖,想道:“风雷,谢谢你的帮助,更谢谢你对万千生灵的帮助,如果不是你的奉献,或许人类将面临无比惨烈的杀戮,你是英雄!” 四九零:新的计划 祭奠过风雷之后,大家怀着悲伤的心情,回到了顺天教总坛。 奇怪的是,奔行兽再一次因为冯义庭的到来出现在虚空之中。 除了迎接时旧寒和冯义庭,奔行兽还为另外一个人出现的虚空之中。 这个人当然便是神奇的万兽之王虎婴了。 看来,无论哪个空间的动物,都能感受虎婴身上挟带的神圣力量,它快活的在冯义庭和时旧寒冷之间奔窜了一会,然后凝视了虎婴一刻,才挟带着强大的能量消失在空气之中! 虎婴被惊呆了,她呆呆的遥望着奔行兽消失的空间,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就算是她或许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神圣的异兽,因为它来自异空间! 大家感慨良久,就听巫祖沉吟一会,红发人便说道:“当年顺天老祖是在另外一个星域之中,捕获并驯化的这只神奇异兽,然后带回了地球,成为贵教的护法神兽了吧?” 时旧寒显然十分意外,因为他想不到巫祖竟然也知道这只神兽的典故。 因为受过极度变态的损伤,巫祖的嗓门己经完全被毁了,他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说话,因此一直让红发人来表示自己的意思。 大家己经习惯了,反正红发人自己一般是不说话的,一说话就是代表他的主人。 只见他沉默了一会,红发人直勾勾的紧盯着主人,显然是在感受巫祖的意思吧。隔了一会他才接着又说:“我主人说,奔行兽凶猛无比,而且它拥有着足以逼近光芒的神速。因此简直没有任何东西能追上它的速度!” 听到巫祖这话大家都震惊了,虎婴愕然说道:“不错,我曾经听过这种奇兽的传说。据说它们能直接奔行在星际之间,如果要攻击某个物体,对方根本就没法觉察它的位置!” 时旧寒这才得意的笑了,他说道:“巫祖和兽主果然见闻广博,二位所言极是。” 虎婴说道:“看来巫祖也听过此兽的神奇之处了。而我是从其他灵兽之处获取的相关信息。我听说这种奇兽必须一生无休无止的狂奔,一旦停下来血管便会爆裂,不知是真是假?” 时旧寒点头。他说:“兽主所言极是,这种奇兽天生就是为了速度诞生的,它们的特性和组构,注定了必须不停的奔跑。一旦停下来超过一定时间。便会血管爆裂而死。” 大家吃惊极了,虎婴喃喃说:“最初我不太相信,今日得以亲见,真令我惊讶以极!” 时旧寒笑道:“兽主厉害。看来这世界上只要是兽禽一类,是没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你们说得不错,奔行兽确实如此,它如果真要攻击任何物体,简直没谁能逃脱它的进攻。只是它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不能受伤。一旦受伤的话,因为它无休无止的高速奔行。简直会立刻令其伤势撕裂,变得更为严重甚至致命。” 大家都愕然,其实想象一下也明白,一个注定要永远奔跑的奇兽,它即使停下来也会爆裂血管而死,真让它受伤后果会如何可想而知,或许除了死亡,连救援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正在吃惊,就听时旧寒随之笑道:“只不过,这种异兽的皮肤坚固无比,甚至比地球上的金属都要坚固,而且无比光滑圆润,因此普通仙剑只怕也斩不破它的皮肤,想让它受伤的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大家感喟了一番,时旧寒己经吩咐属下设宴招待这群朋友了。 顺天教大排宴席,整出的动静挺大,大家济济一堂,一则为了纪念风雷,怀念故去的兄弟和战友,再则也为在庆祝这一次跟血族的较量中获取的胜利。(..tw) 宴会上,旧寒再次表示了对风雷的追悼和哀思,对他的义举表示了极高的承认。 然后,他便再一次对冯义庭的行为进行了承认。 到这个时候,时旧寒己经完全将冯义庭当成了朋友和领袖。 因为顺天老祖当初嘱咐过,他必须配合游吟者并听从他的一切。 风雷之死令所有的人都心情沉重,因此宴会的气氛也比较沉重。风雷毕竟是教中修为最强的首脑之一,顺天教对他的陨灭感觉极度哀伤,也是情理之中的。 很久之后,宴会终于结束了,大家开始来跟时旧寒和冯义庭道别。在顺天教的总坛,冯义庭开始跟时旧寒商讨汤姆杰森和他卷宗的事情。 时旧寒听到冯义庭提及地下城,不免有些惊讶,他吃惊的说道:“你是说‘地下庞贝城’吗?据我所知,这是一个古老庞大的地下城市,城主就是传说中的‘地世神王’古尼拉。” 之前,秀才己经给他推算了一番,因此,冯义庭对地下城也略知一二了。 听到时旧寒的语气,冯义庭不免大喜,他赶紧问道:“时大哥你是不是知道这个地下城,那能不能告诉我一些跟它相关的详细情况?我虽然让秀才给我推测了一番,但他对此所知也极其有限。据汤姆说,这个尼古拉为了拓展地下城的缰域,只怕会引爆黄石火山。” 时旧寒愕然瞪着冯义庭,他失声说道:“教主当年曾经预言,他说过‘当巨鼎释放光芒和热量的时候、当魔图从另一块大陆出现、灾难便会笼罩异域。记住,只有游吟者才能阻止一切!’。魔图……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汤姆杰森的那张远古地图呢?” 冯义庭担心的看着时旧寒,因为这家伙可从来没这样紧张的,莫非尼古拉很难缠? 正在嘀咕,就听时旧寒接着又说:“我隐约记得,当年老教主形容的大灾难,是天地失去光明,到处都笼罩着黑烟和阴霾,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还以为就是你跟赫卡忒的七日之约,看样子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莫非预言是指黄石火山会爆发吗?” 冯义庭叹了口气,他说:“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能搜集相关的信息,时大哥,就劳你多费心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而且,过些时间还得离开一会。” 冯义庭说到这儿,便将“黑铁断肠牌”的事情,以及和“青白禁言吏”约好的,留给自己的三个月期限之事一一道来。 大伙听了都被惊呆了,愕然良久,时旧寒才吃惊的说道:“这么说……巫祖跟义庭,你们二位能入禁言山学艺了,这可真是旷世奇缘哪!” 大家紧盯着巫祖和冯义庭,显然为他们能有如此奇缘感觉震惊吧! 愕然良久,只听时旧寒接着又说:“不瞒诸位,当年本教老教主便曾入禁言山学艺,只不过入山数月,立刻便下山了。因此虽成为一代宗师,跟通天教主修为还是无法相比。” 冯义庭这才明白,顺天教的老教主原来也上过禁言山,怪不得这个“黑铁断肠牌”如此神秘玄奇,估计无论谁上过此山,出来之后都是宗主级大师吧。 因为时旧寒便说,啧天教的顺天老祖只不过上山数月,便有如此奇遇,这可不得了。 时旧寒说到这儿奇怪了:“不过,我听说这个圣牌数千年才出入人间,怎么可能又出现了而且还是两块一起出现呢?” 冯义庭便将当时的情形细细描述一番,大伙这才释然。 数千年轮回出现,是指这个圣牌在不同的时空中出现,而巫祖跟冯义庭是在梵天魔域之中得到的,算是异界的圣牌吧。 再者,当时“青白禁言吏”为了测试“换骨丹”,这才稀里糊涂的又给了巫祖一块。至于这个原因,可以说是冯义庭因巫祖得益,巫祖最终却是因为冯义庭重获圣牌。 所谓一饮一琢皆有定数,其实算起来是巫祖跟冯义庭跟禁言山有缘吧。 大家又感慨了一番,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我想,假设我入禁言山之后发生这些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回来处理,到时候就只能烦劳时大哥你了。” 时旧寒点点头,他说:“放心吧义庭,我会让美国那边的分坛,想尽一切办法查找这件事的蛛丝马迹,密切关注古尼拉的动静。” 冯义庭点点头,交代完毕之后,他对时旧寒拱了拱手说:“既然这样,小弟告辞了。” 时旧寒便将他们一群送出总坛,凝视着他们驾去腾空而起,这才回大殿去了。 冯义庭带着大伙在云端上,这时对大伙说:“过些时间我会离开一些时间,但是黄小明老守在三仙洞,不好玩还怕凶龙闹事。所以,我得找时间替他将‘异虺’给降了。” 大伙一愣,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现在大伙都搬去易家村了,就小狐狸一个人还呆在深山也寂寞。这不从天上一回地下,他立刻就回洞去了,也怪可怜的。” 虎婴担心的说:“异虺是上古水兽,它能吞江咽河,肚子里不知道能藏多少水呢!真要惹得它发怒了,只怕人间会起涛天洪水,惹下大祸啊!” 冯义庭笑道:“虎婴姐,我既然敢去降它,其实是考虑很久了,想出了一个完美的降伏方案,要不我们先回易家村去商量商量,大伙帮忙想想法子,好好完善一下吧?” 大家欣然应允,于是一起朝易家村而去。(未完待续。。) 四九一:散仙传说 冯义庭虽然酝酿以久,但异虺毕竟是他的一大心病,所以不敢不谨慎。 来到易家村之后,大家都到村委坐着,秀才便匆匆忙忙的跟阿宝和绾儿来了。 冯义庭本来是想去看看向勇的,但是明白柳寡妇正在照料着他,又怕打扰他们,这时看到阿宝夫妇来了,便问道:“阿宝哥,向勇恢复得怎么样了?” 果然,只听阿宝说道:“好多了,柳寡妇为了能方便照顾他,己经找了几个人将他抬她家里去了,看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有时候我都不好去打扰他们了呢!” 冯义庭乐了,他不太相信的说道:“真的?这么说柳寡妇不会看不起嫌弃他吧?” 阿宝刚想说话,就听绾儿掩嘴笑道:“这个向勇除了长得有些寒碜,其实心眼不错也厚实,而且手脚勤快嘴巴也挺甜的,挺会哄柳寡妇喜欢的。” 冯义庭听子十分高兴,这时对秀才说道:“秀才,等向勇的身体好了,哪天找时间将他跟柳寡妇的婚事操办他吧,大家也热闹热闹!” 秀才笑了,他说:“我正跟大伙商量这事呢,村子里也好久没办喜事了,是得好好操办下,也给大伙带点喜气,一起热闹热闹了!” 冯义庭点点头,又说:“很好,你让易媒公去问问柳寡妇吧,看她想要点啥,想办法给她置办上吧。向勇家的条件不好,需要什么我给他置办。就别通知他爹了。” 秀才笑道:“我问过柳寡妇了,她不好意思呢,说己经是二婚了不必讲究了。只要向勇家不嫌弃她拖儿带女就行,看样子这次将向勇抬她家去,己经有在一起过的打算了。” 冯义庭赶紧说:“太随便了可不行,总得给人家点定情的东西,不然向勇也不珍惜,要不秀才你找机会去问问,至少得给她买个戒指项链啥金贵点的定情物吧?” 大家一起点头。秀才便应允下来,他说:“义庭哪,钱你就不用担心了。村里还有点积蓄,这点钱就不用麻烦你了,你上次留了那么多钱,乡亲们都挺感激你呢!”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给了那么点钱。现在我们都将易家村当成家了!过些时间我再准备点钱吧,村里开发旅游,正处在前期花费挺大,有困难告诉我秀才。” 秀才应了一声,冯义庭这才对大伙说:“这一次,我想将凶龙洞的异虺给镇了,大伙给我出出主意,看看能不能想点办法。将影响减到最小。” 阿宝和绾儿听了大惊,夫妻面面相觑。周宝砚骇然说道:“义庭,你要降异虺?” 冯义庭点点头,接着又说:“现在大伙都来易家村了,留下黄小明一个人在三仙洞孤单,我想趁着我还没去禁言山之前,将异虺给降了,也让黄小明来易家村得了。” 阿宝神色庄重,这时沉吟一番才说:“义庭,异虺是上古异兽,是在天庭都有备案、遗留在凡间不多的神兽之一。真要降它,只怕还得跟小明一起奏达天庭。” 冯义庭这才明白,降异虺还得奏达天庭,看来如果天庭不答应,还不能动手呢! 不过,因为阿宝的这句话,他倒想起天庭之中的天亡煞跟地阴妪来,好久没去天庭了,倒还真有些想念这两个古怪凶神了呢。 他沉吟了一会,于是站起来对大伙说:“既然这样,不如我先去天庭探个究竟吧,反正我天界之中还有几个老相识,顺便好去看望看望他们。” 冯义庭说起风便来雨,这时辞了大伙,离开易家村便望天庭去了。 他用冲玄符到达天界之后,迅速便来到了神葬山,直接找天亡煞去了。 天亡煞自从收了江东明为徒之后,日子过得悠闲多了,他正躺在从陨仙司搬来的一张摇椅上,嘴上哼着小曲呢。 冯义庭一来神葬山,这家伙立马从摇椅上跳了起来,鼻子一通狂吸,呵呵乐道:“听这股臭气,就知道是我那不成器的徒……不行哪,既然道德三君都将这小子收为徒弟了,我天亡煞也不想再凑这个热闹了。怜这娃娃跟老子没有师徒名分哪,他没福气喽!” 冯义庭从虚空中跳了出来,乐呵呵的说道:“大胡子,你在这瞎嘀咕啥呢?啥叫我没福分,怕是你没有福分收我这么英俊洒脱、卓而不群的弟子了吧,呵呵谁让你打凤凰和仙鹤吃啊,还好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不给你带酒来了,想不想喝啊!” 天亡煞刚想还嘴,听到冯义庭说到有酒,立刻凑上前来,一把搂住冯义庭笑道:“臭小子,你终于给老子带酒来了,还算是有点良心,赶紧拿出来吧,馋虫都爬出肚子来了!” 冯义庭便从袖中摸出二瓶实用装的“九转琼浆”,乐呵呵的递给了天亡煞。 天亡煞大喜,一把夺了过来,赶紧打开了一闻,立刻怪叫起来:“咦!果然凡间秘境的佳酿,一点也不输天界王母的陈酿!想那王母每次举办蟠桃宴的时候,总是嫌老子身上味大不肯叫我去赴宴,总是差小仙子到神葬山上方,望下边掷上几个果盘,一瓶好酒了事,也不知有多气人,当我天亡煞是花子还是打尖过路的,气死老子了!” 正在这时,江东明听到动静赶紧过来了,恭恭敬敬对冯义庭施了一礼说:“不知主人来此,在下有失远迎,还请主人恕罪。” 冯义庭笑了:“江东明你哪来那么多文绰绰的话啊,修为可有增进哪?” 江东明赶紧回道:“回主人,师父正尽心传授呢,只是属下愚笨,一下参祥不透罢了。” 天亡煞小心奕奕的就着瓶子喝了口酒,这才翻了翻白眼说:“当初你在梵天界内,让腐尸果将这小子打回天庭了,若不是老子知道那玩意是你的第二元神,我早过去将它灭了!” 冯义庭吃惊的说:“原来你都知道?” “我咋不知道?”天亡煞翻着白眼又说:“那小子一直羡慕天庭神葬山是世间最佳的养尸之地,早想偷偷来天庭修炼了,若不是老子盯着它,只怕早被它得逞了!” 冯义庭好奇的问:“大胡子,你为啥不让它来这修炼呢?” 天亡煞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家伙是靠尸力为生的,在遇到你之前一只是个尸之魔精,真让它上了神葬山,它的魔力不是会急速增长?真让它修到大乘渡劫之境,传出去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了?” 冯义庭不解的问:“怎么会笑掉大牙呢?” 天亡煞又喝了口酒,这才说道:“天庭是什么地方,真让人知道修魔得以大乘,天下各式各样不入流的修士,不都纷纷来天庭修炼了,到时修魔、修妖、修冥纷纷来此成何体统,满天的魑魅魍魉、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哪,又让天庭以何服人呢?”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他有些不解的说:“我肯定是修道者了,腐尸果既然是修魔一道,那么……江东明和王桂花不是修冥一道了?” 天亡煞点点头,叹道:“天下修士皆一道,虽然百缕千丝、万修殊途但结果一样。无非是得以大乘,修成正果罢。积德者终入仙境上界,积巧积业者,莫不是功亏一篑、或形神俱灭,或打回原形。就算有渡劫成功,也入地仙散仙,时时会遇劫受业,苦不堪言哪!” 冯义庭这才明白,就算登仙也有别。而自己家玄祖是地仙,是积巧没进仙界的原因。 要知道,修真者各有阶级,比如昆仑一派,必须过凝阳阶以后,才算真正的修真者。 各派大至相同,但也有细微差别。昆仑是以凝阳算金丹期,其他或各有异,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总之,修道者必达到金丹期才算真正的修真者。 此时的修士己经能祭运法门,降妖伏魔能够御剑飞行了。 随之便是元婴期,开始拥有无尽的寿命,随著灵元能量的凝结,修炼出自己的神婴,就可以达到灵魂不灭,还能随意改变自己的相貌和体型了。 再往后就是冲玄阶和破虚阶,而昆仑派的九重天,也就是寻常所说的大乘期。过此阶之后,就是渡劫了。 修至大乘肉身不灭,而随后的渡劫期是修行路上最大的一道槛,需要接受天劫的考验。渡劫万分凶险,可是九死一生。如果侥幸成功渡过天劫,那麼就进入了修真者梦寐以求的仙界;少数渡劫不成兵解修成散仙,俗称地仙,需渡过九次天劫方能飞升仙界。 认真说来,散仙不属於修真者阶层体系,它是一些修真者渡劫不成,却又能保住元婴不灭,再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把元婴修成散仙之体,散仙是修真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修真乃逆天而行,所以要接受天劫之罚。而修散仙者,说明你在修真的过程之中积存了巧术或者业障,这都会在后面渡劫的时候,获取等阶的报应的。 因此,散仙其实就是一种逆天的存在,每隔千年,就要接受一次散仙之劫的考验。 这种磨炼一次比一次凶险,值得庆幸的是每渡劫一次,功力就增长许多。 当渡过九次以後就能飞升仙界了,所以就有了五劫散仙、六劫散仙直到八劫散之说。 一旦达到这种境界,散仙也成了一种无比强大的承在,他们比普通仙家更加变态。(未完待续。。) 四九二:水兽 当然,地仙和散仙还是略有差别的。 地仙是修仙失败初期,没经历散仙之劫的叫地仙。 一旦经历哪怕是一次散仙之劫,立刻便可以叫做散仙了。真正的散仙其实挺吓人的,他们法力通天,还能取巧渡劫。因此普通修士遇到这类主子,都是偃旗息鼓,悄悄扯呼得了。 听到天亡煞说到这儿,冯义庭赶紧问道:“大胡子,那你算个啥仙呢?”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又喝了一口酒说:“你说老子这个德性跟脾气,除了是个散仙还能是个啥仙呢,不过老子经历了第一次散仙之劫以后,躲在这神葬山时间久了,也没再遇到天劫,算几劫散仙也不得而知。随他去吧,老子也懒得去理这个岔了。” 说完了散仙的典故,冯义庭突然记起自己来天庭的岔了,于是他问道:“大胡子,其实这次我来天庭是有事的。” 天亡煞一愣,他斜了冯义庭一眼说:“就知道你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来此准没好事!” 冯义庭笑道:“瞧你说的啥话,我冯义庭是这种人嘛?就算你不相信我,你总得相信你的乖徒弟江东明吧!江东明,你说俺是你师父说的这种人吗?” 江东明老老实实的说道:“回主人,你品性高洁为人仗义,小人十分敬重你为人!” 冯义庭得意的大笑起来,他笑了一会嘀咕道:“闲着没事呢,得多找江东明聊聊天,尤其是有人的时候,得问问他关于我人品方面的问题……哎,我说江东明,问你个事。” 江东明赶紧问道:“主人尽管垂问。属下知无不言!” 冯义庭斜了天亡煞一眼问道:“你说我人品咋样,照实里告诉你师父吧,呵呵!” 江东明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对天亡煞说:“师父。[..tw超多好看小说]我主人品性高洁为人仗义。在下十分敬重与他!” “听到吧?”冯义庭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天亡煞说:“人品是摆在那儿的,江东明老实。他也不会瞎说话,有时候呢我就嫌他太厚实了一点,也不会委婉的说,叫人难过啊!” 天亡煞正狂翻白眼呢。听了他这话不免奇怪:“他这么说你快活之极,会难过?” 冯义庭解释道:“当然不是我难过,是说别人会难过,比如大胡子你,对吧?” 天亡煞哼了一声,正儿八经的问江东明:“东明哪,你说师父人品如何?” 江东明躬了躬身子。恭恭敬敬的又说:“师父,您品性高洁为人仗义,令徒弟佩服。” “停!”冯义庭不满的说:“你复读机啊就会这一句?算了忙去吧,好好练功!” 江东明恭恭敬敬的又躹了一躬。这才退下去练功去了。 天亡煞小心将酒瓶收好了,这才正儿八经的问冯义庭:“臭小子,你既然说来天庭是有事情的,还不说究竟是啥事,不然老子喝了酒去磨天人骨了,不理你喽!” 冯义庭赶紧说:“确实,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我耽搁不得,还得去禁言山修行呢!” 天亡煞听了大吃一惊,他骇然瞪着冯义庭说:“你……要去禁言山?” 冯义庭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肯定是了,不然怎么说人品太好了呢!” 天亡煞可是真被他给镇住了,他呆呆的瞪着冯义庭,这才叹道:“难怪老子死活收不了你当徒弟,莫非……是我年青的时候,打死不少野猫吃的原因?最主要的、估计是将北村老婆婆的母鸡煮掉吃伤了道元,否则收个能上禁言山的弟子,倒真是扬眉吐气了呢!” 冯义庭听了大笑起来,这才明白这家伙还没上天庭之前,早就偷鸡摸狗乱打东西吃了,这老头竟然连猫肉都吃,真以为你是两广居民、胃吞乾坤哪你! 天亡煞凑近冯义庭,好奇的对他说:“臭小子,将你的‘黑铁断肠牌’拿来给老子瞧瞧吧,想当年我听人说有些圣牌,那可是梦寐以求哪!” 冯义庭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对不起大胡子,圣牌让‘青白禁言吏’收走了!” 天亡煞听到这儿大笑起来,他说:“吹吧臭小子,差点又上你当了!禁言吏既然将圣牌收去了,你还能上天跟我臭屁?好像圣使只给三天时间吧?” 冯义庭笑道:“不是三天,是三个月呢!” 天亡煞可不相信,冯义庭于是将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这家伙半信半疑。 他仍然极其狐疑,打量着冯义庭说:“你说给你服了两粒‘换骨丹’也不行?有这种事不可能吧?照你这么说,你小子足以拥有开宗立派的超级灵池?” “不知道。”冯义庭得意洋洋的说:“反正事情就这样,我也不知道。” 天亡煞大摇其头,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冯义庭懒得跟他纠缠,这时问道:“大胡子,你知道‘异虺’,这个上古水兽吗?” 天亡煞一愣,他打量着冯义庭说:“你问这个干嘛,这玩意不在人间被白虎精镇着吗?”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解释道:“你知道,白虎精是镇守这只水兽的神兽。但洞下还有一个守候此处动静的小狐狸是我的小弟。我想将这水兽降了,免得他天天呆山上无聊。” 天亡煞愕然,他搔了搔脑袋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得去禀明天庭,看看玉帝他们的意思了。如果能降,天界会给你下旨,到时还会给你增添兵将,助你一臂之力。” 冯义庭为难的说:“你也知道,‘青白禁言吏’只给了我三个月时间,现在己经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我能在这天庭耽搁多久?上禁言山之后,我也不知道要呆多久,那我这个小兄弟不得老死在凶龙洞下了?因此,其实我这次上天庭来,就是想问问你,我可不可以不通告天庭,自己直接去将凶龙洞中的‘异虺’给降或者灭了!” 天亡煞听了一愣,又搔了搔脑袋说:“异虺可是天庭有备案的,是只惊动极大的异兽,说明它肯定拥有颠覆天地的庞大神通和妖力,从天庭派白虎和小狐狸去镇守就能看出这点。这种异兽,灭杀的难度极大,就算成功了后果也极其可怕、因此不能杀。” 听了天亡煞这话,冯义庭一愣。他之前的计划,就是想见机行事,能降最好,如果不能降肯定只有来硬的,杀之而后快了。 想不到天亡煞既然说不能杀,对他说可不是好事、于是他问道:“为什么?” 天亡煞叹道:“异虺体内可能蓄足以灭世的涛天巨水,你真将它杀了,妖力神通一失,积蓄在它体内无穷无尽的水便会奔涌而出,谁去控制这涛天的洪水?这么多水一释放,只怕天庭都会受到波及,就更别说人间了!” 冯义庭明白,天界和人间可是气脉相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相邻空间,人间真发大水,天界虽然不至于被淹,但是肯定会受到影响,而且后果会很严重。 照天亡煞的说法,异虺体内可不知道积蓄了多少洪水,真将它杀了满世界都没法盛了,谁来将这么多多余的水给吞没呢? 这么说这还真是个难事,冯义庭愣住了,眉头紧皱沉默下来。 天亡煞说到这儿轻轻一叹,四下打量一番,见没人才神神秘秘的又说:“而且,这次你去西方跟暗之女神斗法,己经惊动天庭。只是你胜了天庭才不置可否,此事一直悬而未决,没有进行定论。你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事生非,只怕是有害无益啊!”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自己在英国跟赫卡忒斗法的事情,天庭早就知道了。 于是他问道:“大胡子,照你这么说,西方神界跟天庭有直接联系喽?” 天亡煞说道:“这就跟国于国之间差之不多,因为地域的差距和时空差距,各自辖下的区域是不会在同一时间交差的,除非出现像你跟赫卡忒那样的大赌约。平常呢,大家都相安无事罢了,也不至于因为你一个凡人,公开引发东西方神界天界的对抗。天人和西方神界,毕竟都是道行高深的修士,当然不会像凡间那样混乱了。” 冯义叹了口气,他无奈的看着天亡煞说:“照你这么说,我是不能去降异虺了?” 天亡煞沉吟了一会,这才叹道:“假设未经天庭允许擅自降此巨妖,成则各自相安,天下太平。败则罪业深重,由此引发的天灾人祸都会累加在你的头上。际时将永世不得超生,后果之严重你是知道的。” 冯义庭沉吟不语,就听天亡煞又说:“其实,小狐狸和白虎精,更多的是为了阻止外界干扰异虺的因素,倒不是冲异虺去的。要知道白虎虽然能灭异虺,但它却不能约束如此庞大的洪水,所以它也不敢轻易去犯异虺,知道这个道理吧?” 冯义庭点点头,他这才说道:“我知道了,我要去降异虺,如果没经过天庭,就算白虎精也不会放我过去,对异虺进行骚扰对吧?” 天亡煞点头,冯义庭听了良久都说不出话来,隔了一会才说:“只是……我己经许诺黄小明,总不能半途而废吧,这叫我如何立信!” 四九三:玄冰大法 听到冯义庭这么说,天亡煞一愣。 他不太相信的说道:“不会吧,我己经给你晓以厉害,臭小子还想偷偷去降异虺?” 冯义庭不置可否,翻了翻白眼,对他拱了拱手说:“算了,反正你也想不出办法,我还是别在这跟你瞎叽歪,耽搁我的宝贵时间了,我先下去了!” 天亡煞一把拖住他,叫道:“臭小子,我可警告你了,你别乱来!虽然你是道德三君的弟子,但真要惹出什么无法收拾的大祸,到时人神共愤,谁也救不了你呢!” “你笨啊大胡子!”冯义庭白了他一眼说:“我真要是这么个刺头,三君会收我为弟子吗?他们收我肯定说明我不笨,有本事能平定祸患!就凭这点也该去尝试一下吧?” 天亡煞倒还真让他这话给镇住了,冯义庭又说:“好好教江东明吧大胡子,既然来到天庭了,当然得去看看地阴妪了,就此别过大胡子,我走喽!” 说着身形一晃,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哼道:“这小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搞什么名堂?还好给老子留了两瓶好酒,呵呵去吧去吧,咱喝酒得了,懒得理你!” 他嘀咕了几句,转念一想,又说:“这小子胆大包天,没准下去真会降那只异虺,真要出了啥事情,老子可不能坐视不管哪!但是……水兽水性太强,要怎样才能帮到他呢?这小子虽然说话没有分寸。但是为人可挺率性直爽,无论如何老子也不能让他出啥事啊!真被他惹出什么涛天的大祸,少不得到时跟玉帝翻脸。先保住这小子再说!” 想到这儿,又喝了几口酒,醉意一上来胆子就更大了,翻身上了摇椅,又哼开了小曲。 冯义庭别了天亡煞,眨眼间便来到了黑水河边地阴妪屋边,亮天大嗓门叫道:“黑脸婆婆。黑脸婆婆,你把我的小丫环给藏哪去了,不会把她给折磨坏了吧?” 只听小屋的木门“崩”的一声推开。地阴妪吡着雪白的大牙,一脸媚笑的窜出来了,她冲到冯义庭身边,一脸的热情。点头哈腰的对他说道:“小冯道友。老身上次去天庭讨要一份公文,听那些闲着没事的仙子传说,道德三君将你收为徒弟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大大咧咧十分狗仗人势的说道:“这事还能有假吗?天庭的仙子姐姐消息肯定是有来历的,你天天呆在黑水河钩噬魂血鱼,当然不知道人间的大事了!还好你听那些仰慕我的仙子姐姐提起此事,否则真是落伍啊!” 地阴妪连连点头。她满脸崇敬,佩服之极的说道:“小冯道友你说得极是啊。现在仙界的不少仙子,都传说起游吟者大人的事情,说你不仅是天界红人,更是西方神界的奇侠,弄得这些个小花痴们一个个都十分的向往,有几个还想下凡来见你呢!”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太相信的说:“真的假的,还真有这事哪黑脸婆婆?” 地阴妪叹了口气,她满脸的狐疑,这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说:“就是啊,老身也挺奇怪,你说你长得一脸匪气,跟当年老身村中的小地主崽子一般无二,怎么倒会如此吃香了呢,莫非现在女娃娃们就喜欢你这种相貌狰狞的乡下娃不成?” 冯义庭气得半死,他瞪了地阴妪一眼说:“你才相貌狰狞呢黑脸婆婆,快说王桂花哪去了,我难得上天一趟,还要赶紧下凡间去呢,可没功夫跟你瞎磨叽!” 地阴妪便亮天大嗓门叫道:“乖徒弟,你家主人来了,还不过来见他!” 只听一道阴风吹来,一下凝聚在两人面前,随之王桂花从虚空中冒了出来。(..tw好看的小说) 王桂花出来以后,立刻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施了一礼,说:“奴婢正遵从师父教诲,在练习玄冰**,因此不知道主人来了有失远迎,还请主人恕罪!” “玄冰**?”冯义庭一愣,赶紧问道:“这是什么法门?” 地阴妪便解释道:“这丫头天生拥有极强的先天冰力,但却只会运用蛮力,直接释放冰冻能量根本不会取巧。老身便托了一个熟人,给她从西方母处,讨来了一个法门,就叫做‘玄冰**’,这个法门能更加巧妙的运用冰冻法力,既省了神通法力,又有增强冰冻的法门威力,可谓一举两得,又何乐而不为呢!” 冯义庭斜了地阴妪一眼,不太相信的说道:“黑脸婆婆,你也有熟人哪!” 地阴妪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气道:“老身怎么就没有熟悉之人了,想当年老身投在师门之下,不仅有师兄师姐和师弟师妹的,更有不少志趣相投的同修呢!” 说到这儿,地阴妪突然记起一事,不免敬佩的说道:“小冯道友,我听说顺天教的大恶人时旧寒现在都对你言听计从了,并且己经弃恶从善了,不知道是否有些事呢!” 冯义庭叹道:“其实顺天教之前为恶是有原因的,说来话长。不过我今天可没时间,就是来看看你跟我的丫环王桂花,希望你能多教她点本事,不输给天亡煞就行了!” 地阴妪赶紧点头,她朝神葬山方向看了一眼,又说:“老身肯定不会输给那个老贼,我必将王桂花调教到冥修大乘渡劫之境,到时一起欺负那个老贼,呵呵呵呵!” 冯义庭见她念念不忘欺负天亡煞,不免哭笑不得,这时摇了摇头,嘱咐王桂花说:“王桂花,你好好呆在神葬山,多跟地阴妪学点本事,到时也好帮我!” 王桂花连连点头,说道:“奴婢谨记主人教诲,一定好好修行。” 冯义庭点点头,又对地阴妪说:“黑脸婆婆,我挺忙在天庭也不敢久呆,因此不能跟你多磨叽了,我要回凡间去了,你可好好对我的丫头!” 地阴妪连连应允,冯义庭身形一晃,隐入虚空中不见了。 回到易家村后,冯义庭发现也就过了数天时间,不免松了口气。 这一次天庭之行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收获,冯义庭的神色不免有些不快。 见他回来了,巫祖、虎婴姐弟、猛子和阿宝夫妇,还有秀才都一起过来了。 见冯义庭闷闷不乐,秀才问道:“义庭,你去了天庭可有什么收获啊?” 冯义庭叹道:“哪有什么收获,想那天庭一天就是人间一年,我真在天庭呆上几天时间,地上不是过了几年了?匆匆忙忙的上去打了个转,也就想探听点消息。谁知道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倒弄得事情更加复杂了。” 说到这儿,冯义庭便将自己在天亡煞那探听到的消息给大伙说了一番。 大家听了都沉默下来,冯义庭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们不能再等了,让黄小明从三仙洞解放出来只是一个原因,其实我更担心地世神王古尼拉的事情。假设他真要激活黄石火山,我们总得有办法应对,这只绝世神兽,应该可以帮上点忙吧。” 大伙这才明白冯义庭的意思,看样子这件事确实不能再拖了。 大伙面面相觑,就听虎婴皱着眉说:“义庭,既然这样,那我们便不管天庭了,自己去强行降这上古的洪荒异兽吧!” 冯义庭要的就是虎婴这句话,因为她是万兽之王,只要她肯出面,事情就容易多了。 他默默打量着虎婴,这时问道:“虎婴姐姐,你有几成把握?” 虎婴皱着眉说:“其实,异虺我倒不是很担心,怕的就是镇守异虺的那只天界白虎,它可是受了在命在凶龙洞镇守凶龙的,只怕我们真去惊扰异虺,它第一个不会甘休。” 大伙一愣,就听虎婴为难的说道:“普通的兽禽,无论是神兽神鸟都会给小女三分薄面,就是这种负天命的神兽,因为身不由己,会坚持自己的天命原则,不肯稍作退让。” 既然虎婴都这么说,大家都浮起为难之色来,四下慢慢安静下来。 正在这时,只听红发人看了看巫祖,突然说道:“这只白虎精,我家主人倒是认识。” 大家听了大喜,冯义庭赶紧说道:“原来巫祖大哥认得这只白虎,快说是怎么回事!” 红发人这才又说:“当年,还在上古之时,这只白虎就曾经跟随有熊氏征战八荒,有一次跟我们家老主人对垒受伤。我家老主人怜其是一只灵兽,没伤它性命,将它释放了。放它之前,还让我家主人给它包扎伤口。不过时间隔了这么久,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此事。” 大伙都紧盯着红发人,只见他又看了看巫祖,这才又说:“不过我们家主人说了,假设游吟者大人真要去降异虺,他会想办法去试着跟这只白虎精接触接触,看看能否沟通。” 冯义庭大喜,他赶紧对巫祖说道:“谢谢巫祖大哥,这样最好!如果真能说服这只白虎,那事情及好办多了!” 猛子见大伙都开心了,这才嘿嘿笑道:“哥哥要去降啥妖怪呢,到时候可别忘了猛子,多少得留点活给我干,哪怕是随便砍几斧也行呢!”(未完待续。。) 三九四:齐心协力 听了猛子的话,大伙都哄堂大笑起来。 冯义庭正色说:“猛子,你可别捣乱,这只上古水兽可不能乱砍!因为我们降了它不仅有用,也不敢随便去伤它性命,这只上古异兽水性极强,一旦被你砍死了,只怕整个世界也化为水乡泽国了,到时候到处都是水看你去哪儿找米吃饭!” 猛子听了一愣,这才搔了搔脑袋嘀咕道:“照哥哥这么说来,这玩意只怕是一只水袋子喽,既然这样猛子不砍它了,让冰雪姐姐将它冻住不就成了?” 大家眼睛一亮,因为猛子虽然浑浑噩噩,可这话说得倒不错,王桂花可以冻住它啊! 冯义庭叹道:“真让王桂花出面,估计整个雪峰山都冻成冰峰了,再说异虺是只通灵水兽,它神通中拥有的水性和泽力,也没人知道受冻之后会不会异变,到时候真放出无穷无尽的水,最终惹出什么更加难堪的事情来,就不可收拾了。” 大家点头,就听虎婴说:“义庭说得不错,异虺是通灵水兽,它神通和法力凝聚的水泽,一旦失去它的妖力束缚,便会奔腾而出,形成涛天的巨浪。到时候无穷无尽的水漫延出来,只怕不仅雪峰山变成冰峰,整个地球都化为泽国冰原了。” 大家听了一愣,神色不免又黯然起来,就听冯义庭沉吟一会才说:“不过,就算不随便冻它,到时候也得将乌中恒、昭归文、王桂花、干脆将江东明貔貅都给召出来,堵住它的退路再吓吓这只上古水兽。看看它是否肯投降。” 良久都没表态的巫祖,突然让红发人说道:“大人说得不错,我家主人也以为。真要降这怪物,到时候兽主跟林王姐弟尽管去唱红脸,而我们大伙便拿足了架式去唱白脸。大家齐心协力,应该能收服这条上古异蛇。” 冯义庭点点头,他突然叹了口气说:“只可惜我那只灭天葫芦给师父们收去了,否则就算水漫出来,我也有办法收拾。就不必如此顾忌了。” 大伙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浮起可惜的表情来。 冯义庭说得不错,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只葫芦真吸进那么多水。会不会迷失本性呢。 大伙又商议了一会,冯义庭最后说道:“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便跟我一起去降这上古异兽吧,事不宜迟。只怕夜长梦多。真让古尼拉折腾出啥事来,可就麻烦了!” 大家于是纷纷散了,各自去休息不提,冯义庭也懒得回家,歇在易家村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都起床了,向勇听到了消息,也屁颠颠的赶过来了。 冯义庭可没想到这个苦瓜脸也赶过来了。抓着他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说:“向勇哪。你跑来干嘛伤,都还没好吧?赶紧回柳寡妇家去,好好养伤知道嘛!” 向勇乐滋滋的说道:“兄弟,其实不瞒你说,我吃了乔师叔和容师姑的仙丹,再加上阿宝哥的细心照料,我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这不听说你要去降异虺,我得出点力啊!” 冯义庭不太相信的问道:“你真完全康复了?” 向勇赶紧将胸脯拍得“咚、咚”只响,若无其事的说道:“这身体,像不健康吗?” 秀才笑道:“差不多了,这小子现在除了思想有点不健康,身体应该没事了!” 大家都笑了,冯义庭于是召出祥云,带着大伙腾空而起,驾着祥云来到了三仙洞。 黄小明正百无聊奈的呆在洞外看太阳呢,看到他们降落不免大喜,飞快迎了上来。 等黄小明跟向勇和小草鸡等人亲热完了,冯义庭问他说:“黄小明哪,你在洞口望天干嘛呢,莫不是在采集太阳之精华,修行采气不成?” 黄小明笑道:“哪里老大,我在看太阳呢,在区别它跟小草鸡的不同。(..tw好看的小说)你想差点我们就看不到太阳了,这时才感觉这玩意挺好挺牛b,正在这感慨万千呢!” 冯义庭摇头而笑,黄小明赶紧问道:“老大,你怎么有空来这看我啊?” 冯义庭正色说:“你上次不是说让我们将凶龙洞的异虺给你降了吗,我们今天来这么多人,其实就是想来将那只上古神兽给降了。” 黄小明大吃一惊,他赶紧陪着笑脸说道:“老大,我也就开开玩笑,你老人家怎么竟然当真了呢,这只异虺被镇在这儿己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么久都没人敢惹它,老大你虽然英明神武霸气侧溢,还是别真去惹它吧,一惹全是水,会淹死人的!”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道:“没事黄小明,为了你的成长能快快乐乐的,我这次可是准备了挺久的,不能再往下拖了,以后我怕还有事情发生,到时候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黄小明脸色都吓白了,他赶紧拖着冯义庭说:“老大,真不能碰,万一出啥事了,不令你吃受不起,就是黄小明我也得受天庭责罚啊!” 冯义庭见他吓成这样,不免有些奇怪起来:“咦黄小明哪,那天可是你求着我给你将异虺降了的,说以后不用困在这三仙洞了,今天我来了,你怎么这态度?” 黄小明赶紧陪着笑道:“老大我错了,我以后不瞎说了行吗?你也知道,这只水兽可受天庭重视,不仅让我们狐狸一家给看着,还派了只白虎镇守呢,就是怕水兽犯事,或者外面有人或者妖惊动了异虺,惹出涛天的水祸出来,因此不能乱惹它们哪!” 冯义庭摇了摇头,这时又说:“黄小明,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降这异虺的,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惹也得惹,不惹也必须惹了!” 黄小明呆呆的瞪着冯义庭,愕然良久才说:“大哥,你真要去降异虺?” 冯义庭点点头,叹道:“一则为了让你从三仙洞解放出来,再则是降了它之后,对我们还有用处,否则日后只怕出什么大乱子,我们没法阻止啊!” 黄小明这才明白冯义庭不是瞎说,他还真来降异虺了,不免为当初自己瞎说自责起来。 冯义庭摸了摸黄小明的脑袋,这时叹道:“这样吧,为了不惹得你受连累,我们将你绑着吧。或者你就烧那根朝天香,奏达天庭,让天兵天将下凡来看看热闹?” 黄小明叹了口气,这时抬起双手说道:“老大,你将我绑了吧,你的本事那么大,就算我全家来了也不是对手,而且我七个漂亮姐姐来了,只怕还会受到你糟蹋……绑我吧!” 冯义庭气得半死,这时咆哮起来:“黄小明,你当老子是啥玩意了?我怎么会糟蹋你姐姐了滚蛋!再这么说老子先将你给糟蹋了!” 黄小明赶紧捂住胸口叫道:“老大不要!我可是公的!你不会连公的也不放过吧!” 大家都乐了,冯义庭罩着黄小明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吩咐向勇说:“将这小狐狸给绑了,嘴也给堵上,否则惹急了我,直接给烩了吃狐狸肉!” 向勇便从三仙洞中找了一根绳子,对黄小明说:“小狐狸,没办法我们只能将你绑了,没办法你老大让我动手,当初我可答应了他,他给我收了尸王和尸后,我就得听他的吩咐,因此只能将你给绑上了,可别对咱心生怨恨哪!” 黄小明若无其事的笑道:“绑吧苦瓜脸,你要不绑我,我还不好跟天庭我家里交差呢,我不会怪你的,主要你现在是有老婆了,不然我都想介绍我一个姐姐给你老老婆了!” 向勇一愣,大家听了都大笑起来,看来这只小狐狸,可是见人就求做姐夫的主。 黄小明于是老老实实的让向勇给绑了,冯义庭又吩咐向勇说:“你找个筏子,将小狐狸搁筏子上吧,免得万一到时候涨起洪水来,将它给淹没了。” 向勇应了一句,却听黄小明笑道:“不用了老大,就算涨水了,我也不怕淹的,要这点本事都没有了,怎么好意思做你老人家的小弟啊对吧?” 冯义庭听了不太相信的说:“真的假的,假如你真不怕水,就将你扔三仙洞不管了?” 黄小明点点头,这时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认认真真的说:“老大,既然你们一定要对凶龙下手,千万可要小心些儿。真降了异虺倒没有事,如果降不住或者将它杀了引出水患,只怕天庭也不会放过你我,我倒是不怕,老大你高大威猛的形象,可别被这条水蛇给坏了!”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道:“放心吧黄小明,你不是说你的老**力通天吗?你小子还算有眼光的,如果连这事都摆不平,老子怎么做你老大啊?” 黄小明这才点点头笑了:“老大,我相信你!” 冯义庭郑重的点点头,这才对大伙说:“好吧,我们先分下工吧。” 大家点头,就听冯义庭对虎婴说:“巫祖前辈,你和虎婴姐姐一起,先去凶龙洞跟白虎沟通,看看它能不能不阻止我们。记得,如果它肯的话,有什么条件我们都要答应。” 巫祖跟虎婴点头,两人拨起祥云,这时一起朝凶龙洞而去。(未完待续。。) 四九四:凶龙洞下 听了猛子的话,大伙都哄堂大笑起来。 冯义庭正色说:“猛子,你可别捣乱,这只上古水兽可不能乱砍!因为我们降了它不仅有用,也不敢随便去伤它性命,这只上古异兽水性极强,一旦被你砍死了,只怕整个世界也化为水乡泽国了,到时候到处都是水看你去哪儿找米吃饭!” 猛子听了一愣,这才搔了搔脑袋嘀咕道:“照哥哥这么说来,这玩意只怕是一只水袋子喽,既然这样猛子不砍它了,让冰雪姐姐将它冻住不就成了?” 大家眼睛一亮,因为猛子虽然浑浑噩噩,可这话说得倒不错,王桂花可以冻住它啊! 冯义庭叹道:“真让王桂花出面,估计整个雪峰山都冻成冰峰了,再说异虺是只通灵水兽,它神通中拥有的水性和泽力,也没人知道受冻之后会不会异变,到时候真放出无穷无尽的水,最终惹出什么更加难堪的事情来,就不可收拾了。” 大家点头,就听虎婴说:“义庭说得不错,异虺是通灵水兽,它神通和法力凝聚的水泽,一旦失去它的妖力束缚,便会奔腾而出,形成涛天的巨浪。到时候无穷无尽的水漫延出来,只怕不仅雪峰山变成冰峰,整个地球都化为泽国冰原了。” 大家听了一愣,神色不免又黯然起来,就听冯义庭沉吟一会才说:“不过,就算不随便冻它,到时候也得将乌中恒、昭归文、王桂花、干脆将江东明貔貅都给召出来,堵住它的退路再吓吓这只上古水兽。看看它是否肯投降。” 良久都没表态的巫祖,突然让红发人说道:“大人说得不错,我家主人也以为。真要降这怪物,到时候兽主跟林王姐弟尽管去唱红脸,而我们大伙便拿足了架式去唱白脸。大家齐心协力,应该能收服这条上古异蛇。” 冯义庭点点头,他突然叹了口气说:“只可惜我那只灭天葫芦给师父们收去了,否则就算水漫出来,我也有办法收拾。就不必如此顾忌了。” 大伙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浮起可惜的表情来。 冯义庭说得不错,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只葫芦真吸进那么多水。会不会迷失本性呢。 大伙又商议了一会,冯义庭最后说道:“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便跟我一起去降这上古异兽吧,事不宜迟。只怕夜长梦多。真让古尼拉折腾出啥事来,可就麻烦了!” 大家于是纷纷散了,各自去休息不提,冯义庭也懒得回家,歇在易家村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都起床了,向勇听到了消息,也屁颠颠的赶过来了。 冯义庭可没想到这个苦瓜脸也赶过来了。抓着他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说:“向勇哪。你跑来干嘛伤,都还没好吧?赶紧回柳寡妇家去,好好养伤知道嘛!” 向勇乐滋滋的说道:“兄弟,其实不瞒你说,我吃了乔师叔和容师姑的仙丹,再加上阿宝哥的细心照料,我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这不听说你要去降异虺,我得出点力啊!” 冯义庭不太相信的问道:“你真完全康复了?” 向勇赶紧将胸脯拍得“咚、咚”只响,若无其事的说道:“这身体,像不健康吗?” 秀才笑道:“差不多了,这小子现在除了思想有点不健康,身体应该没事了!” 大家都笑了,冯义庭于是召出祥云,带着大伙腾空而起,驾着祥云来到了三仙洞。 黄小明正百无聊奈的呆在洞外看太阳呢,看到他们降落不免大喜,飞快迎了上来。 等黄小明跟向勇和小草鸡等人亲热完了,冯义庭问他说:“黄小明哪,你在洞口望天干嘛呢,莫不是在采集太阳之精华,修行采气不成?” 黄小明笑道:“哪里老大,我在看太阳呢,在区别它跟小草鸡的不同。你想差点我们就看不到太阳了,这时才感觉这玩意挺好挺牛b,正在这感慨万千呢!” 冯义庭摇头而笑,黄小明赶紧问道:“老大,你怎么有空来这看我啊?” 冯义庭正色说:“你上次不是说让我们将凶龙洞的异虺给你降了吗,我们今天来这么多人,其实就是想来将那只上古神兽给降了。” 黄小明大吃一惊,他赶紧陪着笑脸说道:“老大,我也就开开玩笑,你老人家怎么竟然当真了呢,这只异虺被镇在这儿己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么久都没人敢惹它,老大你虽然英明神武霸气侧溢,还是别真去惹它吧,一惹全是水,会淹死人的!”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道:“没事黄小明,为了你的成长能快快乐乐的,我这次可是准备了挺久的,不能再往下拖了,以后我怕还有事情发生,到时候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黄小明脸色都吓白了,他赶紧拖着冯义庭说:“老大,真不能碰,万一出啥事了,不令你吃受不起,就是黄小明我也得受天庭责罚啊!” 冯义庭见他吓成这样,不免有些奇怪起来:“咦黄小明哪,那天可是你求着我给你将异虺降了的,说以后不用困在这三仙洞了,今天我来了,你怎么这态度?” 黄小明赶紧陪着笑道:“老大我错了,我以后不瞎说了行吗?你也知道,这只水兽可受天庭重视,不仅让我们狐狸一家给看着,还派了只白虎镇守呢,就是怕水兽犯事,或者外面有人或者妖惊动了异虺,惹出涛天的水祸出来,因此不能乱惹它们哪!” 冯义庭摇了摇头,这时又说:“黄小明,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降这异虺的,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惹也得惹,不惹也必须惹了!” 黄小明呆呆的瞪着冯义庭,愕然良久才说:“大哥,你真要去降异虺?” 冯义庭点点头,叹道:“一则为了让你从三仙洞解放出来,再则是降了它之后,对我们还有用处,否则日后只怕出什么大乱子,我们没法阻止啊!” 黄小明这才明白冯义庭不是瞎说,他还真来降异虺了,不免为当初自己瞎说自责起来。 冯义庭摸了摸黄小明的脑袋,这时叹道:“这样吧,为了不惹得你受连累,我们将你绑着吧。或者你就烧那根朝天香,奏达天庭,让天兵天将下凡来看看热闹?” 黄小明叹了口气,这时抬起双手说道:“老大,你将我绑了吧,你的本事那么大,就算我全家来了也不是对手,而且我七个漂亮姐姐来了,只怕还会受到你糟蹋……绑我吧!” 冯义庭气得半死,这时咆哮起来:“黄小明,你当老子是啥玩意了?我怎么会糟蹋你姐姐了滚蛋!再这么说老子先将你给糟蹋了!” 黄小明赶紧捂住胸口叫道:“老大不要!我可是公的!你不会连公的也不放过吧!” 大家都乐了,冯义庭罩着黄小明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吩咐向勇说:“将这小狐狸给绑了,嘴也给堵上,否则惹急了我,直接给烩了吃狐狸肉!” 向勇便从三仙洞中找了一根绳子,对黄小明说:“小狐狸,没办法我们只能将你绑了,没办法你老大让我动手,当初我可答应了他,他给我收了尸王和尸后,我就得听他的吩咐,因此只能将你给绑上了,可别对咱心生怨恨哪!” 黄小明若无其事的笑道:“绑吧苦瓜脸,你要不绑我,我还不好跟天庭我家里交差呢,我不会怪你的,主要你现在是有老婆了,不然我都想介绍我一个姐姐给你老老婆了!” 向勇一愣,大家听了都大笑起来,看来这只小狐狸,可是见人就求做姐夫的主。 黄小明于是老老实实的让向勇给绑了,冯义庭又吩咐向勇说:“你找个筏子,将小狐狸搁筏子上吧,免得万一到时候涨起洪水来,将它给淹没了。” 向勇应了一句,却听黄小明笑道:“不用了老大,就算涨水了,我也不怕淹的,要这点本事都没有了,怎么好意思做你老人家的小弟啊对吧?” 冯义庭听了不太相信的说:“真的假的,假如你真不怕水,就将你扔三仙洞不管了?” 黄小明点点头,这时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认认真真的说:“老大,既然你们一定要对凶龙下手,千万可要小心些儿。真降了异虺倒没有事,如果降不住或者将它杀了引出水患,只怕天庭也不会放过你我,我倒是不怕,老大你高大威猛的形象,可别被这条水蛇给坏了!”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道:“放心吧黄小明,你不是说你的老**力通天吗?你小子还算有眼光的,如果连这事都摆不平,老子怎么做你老大啊?” 黄小明这才点点头笑了:“老大,我相信你!” 冯义庭郑重的点点头,这才对大伙说:“好吧,我们先分下工吧。” 大家点头,就听冯义庭对虎婴说:“巫祖前辈,你和虎婴姐姐一起,先去凶龙洞跟白虎沟通,看看它能不能不阻止我们。记得,如果它肯的话,有什么条件我们都要答应。” 巫祖跟虎婴点头,两人拨起祥云,这时一起朝凶龙洞而去。(未完待续。。) 四九五:白虎归天 冯义庭遥望着巫祖跟虎婴驾着云朝凶龙洞而去,一动不动。[..tw超多好看小说] 对他外婆的村庄、和其他附近的村民来说,这个洞象征着不祥、邪恶和凶险,从来就没有人敢越过重重山峦,哪怕是简单的靠近这个神秘的山洞。 因为那是一个神秘的洞口,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从来没人敢越雷池半步。 但是他现在义无反顾,必须靠近这个可怕的凶龙洞,面对里面凶猛和强大的异兽。 遥望着巫祖和虎婴渐渐靠近凶龙洞,一道震耳的呼啸蓦然从山洞中传出,这声音如同惊雷般破空而起,划破天际令整个天宇都颤栗起来! 这是一种凶猛的虎啸,一种足以撕裂长空的厉啸,挟带着庞大的能量,更挟带着浓郁的威胁和示威,在警告任何胆敢靠近这个区域的生灵! 巫祖和虎婴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仍然朝山洞降去! 冯义庭遥望着山洞,突然腾空而起,他不想让巫祖和虎婴单独面对凶龙洞。 他几乎跟巫祖和虎婴一起窜进那个神秘山洞的,眼前的情形令他大吃一惊! 这是一个洞口只有数丈夫大小,但里面却无比庞大的山洞! 洞的底端是一个宽大到足有百米的巨大沉潭,那眼深潭圆圆正正的,中间是一汪碧水。潭中碧水蓝幽幽的深不可测,石潭寒气森森,烟雾缭绕,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就在深潭的边上。一块巨大类如虎形的巨石,表面突然层层剥离,露出深藏在石层下面的诡异的褐色来。随之一波耀眼的光芒从石层下面透露出来,将洞中映得通明! 就在那时,只见那只沉睡千万年的巨大虎精,蓦然将整个虎头昂了起来! 只听洞中劲风呼啸,崩碎的石块如冰雹般的四下激射崩飞,砸得四下“吡啪”乱响! 乱石崩飞之际,只见那虎头一昂起来之的。紧闭的虎眼蓦然便睁开了! 虎眼之中焕发出的一道炫目的蓝光,如同闪电般激射而出,耀眼的光芒更将石洞映得通明。甚至将深潭中的幽暗潭水都照得栩栩生辉! 说时迟那时快,石虎突然便往上一窜,带着一团奔腾呼啸的狂风腾空而起,窜上石潭上方的绝壁之后。腰一缩作出一个前扑之状。先朝着三人咆哮一声,显然便要前扑! 整个山洞之中,因为这虎精的折腾,突然便布满了霸烈无比的罡煞劲风,激得石壁表面直接酥碎,山洞中弥漫起迷乱的石粉来。 虎婴虽然是万兽之王,但是从来没见过挟带如此强大神力、拥有千万年道行的虎精,这时吓得脸色一变。赶紧运出“沫恩神芒”来! 一道灿烂而美丽的红色光芒透体而出,同时夹杂着一种异香。白虎突然一愣,这才抬起头来认真打量虎婴,放弃了攻击的意图。 巫祖撩起头罩,一个声音突然便回荡在石洞之中:“白虎,还认得巫某么?” 白虎正在凝视虎婴,显然慑于她的威仪吧,这时听到巫祖的话一愣,立刻低低的咆哮一声,这时往后一窜跃回绝壁,望着巫祖又是一声低啸,摇了摇尾巴。 巫祖见状笑道:“好个白虎,想不到数千年之后,道行己经通天沏地,神力齐天了!” 白虎又是一声咆哮,突然口吐人言:“恩公,真想不到能在此处遇到恩公。只是白虎不知,恩公跟兽主大人一并来到此处,可是有何贵干?” 巫祖跟虎婴一笑,看了看冯义庭,一起说道:“白虎,我们来此倒真有一事相求。” 看到巫祖跟虎婴两人一起来到凶龙洞,白虎一时倒还猜不透他们的来意,这时看着一边的冯义庭,更不明白这个修为处在破虚初期的小屁孩,跑来又是为什么。(..tw) 巫祖说话不方便,这时便收了声,只听虎婴继续说道:“白虎君,巫祖既然跟你熟悉,便不再介绍了,而这位小兄弟其实是游吟者,不知道白虎君可有听说。” 白虎听了神色大变,这时一下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它双眼炯炯发亮,这时直勾勾的盯着冯义庭,吃惊的说道:“原来阁下便是游吟者?!” 三人听了一愣,这时一起盯着冯义庭,就见他搔了搔脑袋,这时不太相信的说道:“白虎啊白虎,莫非……你也认识我吗?” 白虎竟然点了点头,这时又说道:“当年,元始天尊让我在此镇守异虺之时,曾经对我说过,说日后他弟子游吟者会来到此处。一旦如此,白虎便可以回天庭复命,从此修成正果。莫非阁下便是元始天尊的弟子游吟者吗?” 冯义庭这才点了点头,他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巫祖和虎婴,这才说道:“你是说我师尊元始天尊曾经对你说过此话?” 白虎点头,它这时站了起来,对三人说道:“我知道三位来此的原因了,游吟者一定是为降异虺而来,而巫祖恩公和虎婴大人二位,应该是游吟者的帮手吧?” 三人听了这才大喜,冯义庭惊喜的说道:“原来当年师尊己经知道我会来降异虺了?” 白虎点点头,它低下头去,注视着幽幽的深潭说道:“既然游吟者来了,白虎便回天庭复命去了,还望游吟者和恩公、兽主大人顺顺利利的降了异虺!” 它说完之后,对着三人点了点头,突然望天一窜,从那个洞口飞上青天不见了! 一股猛烈的狂风呼啸而起,挟带着强大的能量,令整个群山都奔腾起来! 山野间回荡猛烈的松涛,狂风呼啸乌云翻滚,一道褐色的光芒挟着一道飓风腾空而起,伴随着道道惊雷凭空而起,同时闪电翻飞直上九天,天地间都剧烈的震颤起来! 三人冲出凶龙洞,仰望着白虎望天腾起,竟然直接突破玄空,冲入天界去了! 冯义庭吃了一惊,这才明白白虎精拥有如何庞大的能量,只怕它的妖修境界,完全达到了大乘渡劫之境,足以位登仙班神界了! 大家爷望天空,壮烈恢宏的情景,令大伙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利。 唯有冯义庭暗暗高兴,他知道,既然阻挡他们降异虺的最大障碍没有了,事情的难度也就小多了,他这会精神大振,这时回到三仙洞前,赶紧将黄小明给放了。 黄小明不明所以,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瞪着被白虎撞得如水波般荡漾的玄天虚空,吃惊的说道:“老大,白虎精怎么跑了,莫非……是被你气跑的吗?”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被我气跑的?它当初守在凶龙洞,可是跟元始天尊约好的,你老大我来了之后,它便可以回天庭复命,修成正果位登仙班、或者在天庭任职去了!” 黄小明听了大喜,他快活的翻了一个斤斗说:“老大!原来你名气这么大,竟然和元始天尊狼狈为奸哪……” 大伙一愣,黄小明也赶紧住嘴,恭恭敬敬的对着天空作了一揖说:“对不起天尊大人,小狐狸可不是故意的,是一时说漏了嘴,还请仙尊恕罪!” 冯义庭怀疑的瞪着黄小明说:“原来你小子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啊,那你咋跟老子在一起口没遮拦的,啥话都敢说呢?你知道元始天尊现在是我的三个师父之一,以后我有时间见到他们了,肯定会说你这个小狐狸的不是,让他们罚你嘿嘿!” 黄小明赶紧对着冯义庭也作了一揖,可怜巴巴的说:“老大,你别冤枉我,我对你恭恭敬敬的怎么敢在你面前瞎说?千万不能在三君面前说我的坏话啊!” 冯义庭见他吓坏了,这才笑道:“笨蛋,你老大逗你玩的,你害怕个啥?” 黄小明这才抹了一把汗,从地上爬起来了。 冯义庭又说:“既然白虎上天复命了,等我将这异虺给降了,不如你也上天复命吧。到时也好到玉帝面前讨个一官半职,光大你狐族的门楣哪,对吧黄小明?” 黄小明听了大喜,这时连连点头,说道:“老大你说得不错,到时我得去天庭跟玉帝讨个官来当当,我姐姐也好让玉帝想个方法去了尾巴,变成仙女也好啊!” 大家都笑了,冯义庭停了一会止住笑说:“好吧,闲话少说,我们可得干活了。” 大家于是都正经起来,冯义庭便吩咐道:“异虺是洪荒异兽,虎婴是万兽之王。虎婴姐姐,等我们先给它点厉害吓吓它吧,然后虎婴姐姐你再去找它,看能不能将它说服、最终降了这头水兽。” 虎婴点点头,她说:“异虺我是知道的,这家伙仗着神通广大,素来眼高于顶。只怕我冒然出面,它肯定会因为狂妄自大而不服。如果不吃点苦头,估计它不肯轻易降伏,你们大伙先各施神通,等它有些畏惧我再出面,估计它会听话一些。”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对乌中恒说道:“乌中恒,你守在南方。我们动手之后,你务必在天空压阵,记得只吓吓它便行。它若是强行冲击,给它留一条路,让它往东遁走。” 乌中恒听了点点头,这时往天一跃便现出巨大的原体,将天空映得通明! 乌中恒闪电般的朝南方飞去,守在天空不提。 安排好了乌中恒,冯义庭随之先将王桂花给召出来了。(未完待续。。) 四九六:排兵布阵 王桂花一出来,四下立刻便急速降温。 不过,相比最初她出来挟带的变态低温,此时竟然相对要温和多了。 看来呆在神葬山上,她的修为和约束冰冻魔力的神通,己经日渐娴熟了。 王桂花出来之后,她的身边仍然随着“嗞嗞”之声,不停的飘落着霜雪和冰凌。 她的左手紧握着那根嚣张的“仙魂嶓”,这时分了分柔顺乌黑的长发,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说道:“主人,不知召奴婢出来何事,王桂花悉听主人吩咐!” 冯义庭便嘱咐她说:“王桂花,召你来是为了降伏异虺,此兽可是洪荒第一水兽,一旦它释放出涛天洪水,就只有你能将水冻结,不至于影响太广了。” 王桂花点点头,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记住,你到时哪儿也不去,就守在异虺上方,一旦从它嘴中或身体溢出水来,立刻便将其冻住,免得生出水患便是,知道吗?” 王桂花点点头说:“奴婢谨记主人吩咐,这便去凶龙洞上方坚守!” 冯义庭又说:“冻它的时候你可得掌握好分寸,只能将水冻住,不能将异虺也一块给冻住了,否则只怕伤它神识,若出涛天的水患出来,你一下冻不住那么多水的。” 王桂花点点头表示明白,这时向天一窜,立刻便悬停在凶龙洞上方,一动不动了。 因为怕被附近的村民看到自己,她召了一团云雾将自己罩住。隐入去层之中去了。 虽然相比之前,王桂花己经能娴熟的控制自己变态的冰冻能力,可她毕竟是一个恐怖的低温魔体。对空间的影响虽然不是当初那么直接,但委婉的作用也堪称可怕。 随着这家伙的出现,深秋的季节整个雪峰山的气候突然剧变,本来还是清晨的山林,因为温度骤降而氤氲起浓重的山岚。(..tw好看的小说) 这是一种湿重的雾霾,纷纷扬扬如同冬天下霜那样瞬间便布满山岗,天地间便如同猝然拉开一道白幕。将峰峦之间遮得严严实实。 不仅如此,整个空间的温度迅速急降,只不过不是你从前那样。以王桂花为点而迅速骤变,改变成从整个大范畴的空间开始、整体出现的温度急降。 隔了不久,天空中就开始下起雪来,秋天突然降雪。倒成了一个奇景。 冯义庭这才明白。王桂花在地阴妪的悉心教导之下,己经学会了更合理的控制低温的传导,但她拥有如此变态的超低温是一个不能忽略的现实,要想缓解可怕的低温,只能扩大空间范畴再加以稀释,使温度降低的效果不那么急骤明显罢了。 这就如同让高温在一个点出现,和让高温从大范畴面积稀释扩散是一个道理,一个点的效果会极度恐怖。大面积扩散就只是酷热了,只不过这个高温换成了低温。意义相同。 大家看到王桂花如此恐怖,个个脸色剧变。就算巫祖这类控制天气的大巫师,也忍不住吃惊,认认真真的打量了王桂花一番。 王桂花去了她守候的点位之后,冯义庭接着又对巫祖说道:“巫祖前辈,就烦劳你去守住西面方金位了,假设异虺想从你那个方位逃脱,你便将他阻止,不可伤害它的性命,逼得它往东面逃走就行了。” 巫祖听了点头,这时向天一纵,便守在西边的方位了。 安排好了巫祖,冯义庭接着又将昭归文给召出来了。 冯义庭可怕他将整个雪峰山都给折腾成火海,将他的炎力降到最低。 虽然如此,这头火魔一窜出来,所处的大地立刻化为熔岩,四面变得灼热无比! 还好王桂花先将四下的温度降了下来,而且昭归文一出来之后,冯义庭也立刻对应它施展了冰冻法术,这才将它变态的炎力给控制住了,不至于让四面化为火海。.tw[] 虽然如此,昭归文附近的温度还是急速增加,冯义庭赶紧嘱咐他说:“昭归文,你速去守住北方水位,如若异虺从你方位遁离,你便现身阻止。记住你只可阻止,切记不可伤它性命,否则会引发通天的水患,到时我定不饶你!” 冯义庭声色疾厉,皱着眉头又说:“因此,你将它吓往东面逃走就行,切记、切记!” 冯义庭神色庄重再三嘱咐了昭归文,真怕它一个冲动,将异虺给杀了,到时候将积蓄在它体内无穷无尽的水被激出,惹出涛天的水患将事态恶化就难以收拾了。 要知道犼可是龙的克星,这只奇兽异虺虽然神通广大,毕竟属龙是只水兽,水火相冲但昭归文的炎力通天,以它的脾气,异虺肯定不是对手。 双方真要直面冲突,昭归文挟带的巨大能量,喷出的炎精和本身的热量,足以在瞬间将这只异虺体内和附近的水变成沸水,直接将它蒸熟,异虺根本就斗不过昭归文的。 听到冯义庭的嘱咐,昭归文一声咆哮应允,挟带着强大的炎力腾空而起,朝南方冲去。 西、南、北三面都有人据守,剩下的就只有东面了。 冯义庭这才对虎婴说道:“虎婴姐姐,这东面就烦劳你跟猛子、向勇二人把守了。姐姐你见到异虺,务必恩威并施,最好能将它说服,如若它凶性大发而失控的话,不到最危急的时候,切记不能伤它性命。因此,只有最坏的情况之下,才能让猛子将其劈毙!” 大家听到这儿都是沉默,显然劈死异虺是下策,这样事情肯定会失控。 冯义庭嘱咐猛子和向勇道:“你们切记,一旦异虺逃来此处,尽可能的折腾出最大的声势,消除这只水兽最后的斗志,不到万不得以切记不可出手!” 两人点头,冯义庭打量了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猛子,皱着眉嘱咐道:“猛子,你给我记住了,虎婴姐姐让你动手你才动手,否则绝不能乱砍,知道吗?” 猛子搔了搔脑袋,兴致不免大灭,嘟噜道:“知道了哥哥,我听姐姐的。” 冯义庭这才放心。因为虎婴是万兽之王,异虺虽然是是异兽但毕竟也是兽类。她天性善良,不到万不得己,肯定不会动杀心让猛子去砍异虺。 冯义庭接着又对其他人说:“一旦异虺逃往东面,大家便一起将其围住,以免它再逃往他处。王桂花务心随时留心,以防它万一逃离,就必须及时将它冻住再作打算。” 大家在各处的位置各自应允,王桂花更是脆声应道:“奴婢遵命,请主人放心!” 瑞木见大伙都领命去了,就只有他跟阿宝和绾儿还有黄小明几人没事可干,不免急了起来,这时问道:“义庭,他们都有事可做,我呢?” 冯义庭默默盯住他说:“瑞木,你的位置最为关键,希望你最好一直闲着。” 瑞木一愣,就听冯义庭又说:“瑞木大哥,你什么也不用干,跟黄小明还有其他人只需压阵观战。一旦异虺真被杀死,必然引发涛天水患,你务必满足拯救灾民的木船和小舟。同时,要将受水患波及的生灵拯救出来。” 瑞木一愣,他这才明白自己肩膀上的责任确实挺重,自己最好是闲着。 冯义庭嘱咐了所有的人之后,这时再对阿宝说道:“宝哥,你现在便去凶龙洞上方撑开玉烟紫霞伞。记得务必紧随着异虺,将我们降它的事给遮蔽,一则不至于惊动天庭,二则免得群魔发现之后竞出,到这儿来兴风作浪,增加我们降异虺的难度。” 阿宝一听点点头,这时便腾空而起,迅速占据了最高的位置,打开阳伞之后,将凶龙洞雪峰山罩入仙伞范畴,遮掩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了。 冯义庭一一布置完了,这才召出江东明来。 只见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三仙洞前又是魔障竞出,江东明随之一跃而出! 他紧握着“骷髅鼓”对冯义庭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主人,不知召属下何事?” 冯义庭拍了拍他肩膀说:“召你来降异虺。他们都安排好了,你就跟我一起去水潭之中招惹那只通天水兽吧。切记不能伤它性命,我们既要让它吃点苦头,又不能伤它的元气和性命,究竟如何操作,就看我们的即兴发挥了、有信心吗江东明?” 江东明再次鞠了一躬,老老实实的说道:“主人,属下遵命,定效犬马之劳!” 冯义庭笑道:“好了江东明,你用心些,王桂花也出来了,如果事情顺利,我让你们夫妻好好团聚团聚,也好酬慰你夫妇近在咫尺,却无机会亲近的幸苦!” 江东明大喜,对着冯义庭一揖到底,开心的说:“谢主人大恩大德,江东明感激不尽!” 冯义庭摇头而笑,说道:“这小子,听说能跟媳妇亲热就来劲了,真没出息!” 江东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浮起一缕尴尬。 冯义庭这地郑重起来,大声说道:“大家一起努力,齐心协力将异虺降了、为天下苍生除此大患总算是功德一件!若是完美收宫,冯义庭请大家一起去昆仑山喝酒,一起开怀畅饮如何?” 众人一起应允,冯义庭召出祥云,带着江东明朝着凶龙洞冲去,瞬间便窜入洞去了!(未完待续。。) 四九七:大生物 冯义庭带着江东明奔入凶龙洞中,一前一后悬停在幽潭上方。 凝视着下面的深潭,冯义庭侧头吩咐江东明说:“东明,折腾点动静出来,将这只异虺给惊出潭来,你只负责将它弄出深潭就行了,随后的事情就让我来负责。” 江东明恭恭敬敬的说道:“遵命主人,请主人稍微往后退让一些才好。” 冯义庭入上腾空而起,大概让了十余丈之外,便悬在深潭的上方不动了。 江东明这才将骷髅鼓搁左手紧紧握住,然后腾出右手,蓦然朝着洞壁强击而去! 江东明肯定是用了技巧的,他一掌拍出之后,所击之处只是轻微的震颤了一下,但是山洞之中的那眼深潭,却如同地震般剧烈的颤栗起来,整个潭面都荡起疯狂的涟漪! 江东明拍完之后,立刻往上一窜便站在冯义庭后面,完全是一副守护冯义庭的模样。 冯义庭定定望着深潭,就见潭水突然上涨! 这是一种莫可名状的诡异上涨形式,仿佛深潭下面,一下增加了庞大的物体,因为这种突然出现的巨型物体,促使潭水因为体积扩张往外溢泻! 潭水往上汹涌奔腾,那是一种因为庞大物体快速往外奔冲,挟带强大能量的恐怖情形! 巨大的潭水因为瞬间奔腾,由此引发的强大动能直接对空间产生巨大的影响! 这体现在空气受逼后疯狂的位移,气流快速被逼出山洞。高速直接将洞中巨石冲出,朝着山洞外面狂冲而去,空气剧烈冲激产生的强大声波。直接化成足以撕裂长空的呼啸! 从外面看来,只见凶龙洞突然便朝外冲出大小各异的石块,山洞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发射石头的巨大喷射装置,朝外狂射各种石块,最大的竟然如磨盘一般! 大家愕然,因为从外面看来,如此强烈的气流波动。足将任何洞中的生灵撕成碎块! 大家或多或少对冯义庭有些担心,因为只有他跟江东明在洞中,江东明半灵之体没事。真将冯义庭的肉身给灭了,不是挺令人担心嘛? 当然,这种担心也就是阿宝跟绾儿这些低阶修士才有,了解冯义庭的如巫祖不会。 因为冯义庭既然懂“虚空盾”这种高阶的防护法门。足以说明他不仅能保护自己。甚至能负责一大批人的安危,比如此刻,江东明就因为冯义庭给他施加的“虚空盾”若无其事! 疯狂外喷的水瞬间便充斥了整个山洞,但是因为有“虚空盾”的保护,这些水流就算再汹涌,因为小范畴的空间结界,也无法欺入他们的护盾。 因此,当山洞口因为巨物从深潭中冲出。直接喷出水波时,冯义庭和江东明仍然呆在汹涌的水涛之中。凝视着从深潭中窜出来巨大的异虺! 冯义庭一见异虺出来,立刻挽出一个法诀,一个普通但是他己经运用娴熟的“壬癸箭”! 随着他的法门运用,喷涌而出处在异虺头顶的水波,突然就化为无数硕大而锋利的冰椎,最要命的是这些冰椎竟然逆流而下,罩着朝外奔冲的异虺扎去! 眼前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冰锥,无疑使往外狂冲的异虺大吃一惊,立刻中止了外冲的去势,因为它必须分神处理蓦然出现并有可能伤到它的冰锥! 正是这一犹豫,汹涌往外喷的水波突然便消了去势,在发出剧烈的震响之后回激,而水波中的冰锥,却受到异虺的冲击,飞矢一般的喷出水层,朝着洞顶激射而去! 冰锥直接冲上洞顶,砸得山洞剧烈的震荡起来。 冯义庭大笑起来,这时厉声喝道:“异虺,冯义庭在此,还不乖乖受降!” 异虺这才看到跟江东明悬在深潭上的冯义庭,明白到刚才的异常是他们搞鬼之后,它愤怒之极一声咆哮,强烈的声波喷薄而出,直接让整个凶龙洞都颤栗起来! 声波冲激在洞壁上,惊得松动的石块纷纷下坠! 异虺己经破水而出,这个庞大的怪物足以令所有见到它的人惊讶! 它巨大的脑袋足在八十米开外,圆睁的眼睛灼灼发亮,就如同传说中的灯笼还要变态! 它幽黑如铁般的脑袋下方,颈间布满了坚硬且生满水藻、如同箩筐大小的鳞甲! 异虺的头顶长着一个巨大而坚固的长角,这只长角上布满了水藻和苔类植物,粗硕巨大,估计无论撞在啥物体上,都能撞出一个大洞出来! 冯义庭跟江东明愕然瞪着这个蓦然从深潭出窜出的怪物,说不出话来! 想想吧,一个巨大的百余米宽窄的深潭,突然窜出一个脑袋就有八十来米的巨大怪物,这种可怕的视觉冲击,令他们不吃惊都不容易哪! 冯义庭跟江东明这一愣,异虺的头己经窜同深潭,但它下面粗大却漫长的身体,大部份却还浸在深潭之中。(..tw无弹窗广告) 这家伙本来一冲出水面,就探头观看白虎的动静,没想到白虎竟然不见了,映入眼睛的竟然是两个普通凡人,其中一个好像还是本地的小村民。 另外一个,看模样最多也就是异地村民吧,就这俩人还惹异虺大爷,它不生气才怪! 这么多年来,除了天敌元始天尊,异虺最怕的估计就是白虎精了。 因为这头虎精可不简单,它可拥有着足以令它丧命的强大能量,这也是异虺这么多年来一直老实的原因,假设白虎精不在这儿,它的火气肯定会大多了! 但是,一个令它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它不正在咆哮吗,愤怒间突然发现那个小村民,蓦然便逼近了自己脑袋附近,这时竟然起了一个法诀,印在自己脑袋上的样子! 这个状态可将异虺吓住了,因为这小孩的动作也太快了吧,当时整个山洞中还奔涌着那么汹涌的波涛,他怎么就突然冲到自己的脑袋边上了呢! 尤其令它吃惊的是,那家伙做完了那件事情,这时还嘻皮笑脸的说道:“别乱喷水异虺,假设你想逃的话就逃吧,但是别抓狂就行,否则会没命的呵呵。” 异虺大怒以极,这时想也没想,张嘴便本能的朝冯义庭喷出一股水柱! 这是一种高速喷出的水箭,所挟带的强大能量,足以撕碎一切! 可是,更令异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水箭蓦然穿过那个小屁孩的身子,直接将他身后的山崖洞壁,射出一个巨大的孔洞! 当然,更加令异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随着它朝深潭窜出,被它巨大身体所带出的浪涛正朝着凶龙洞外溢去,可是一股强大的冰冻能量传来,那些水竟然都冻结成冰了! 一股强烈的寒冷溢了过来,异虺吃惊的掉过头去,因为他明白这个地方就算是冬天也不会有如此变态的寒冷,怎么可能瞬间便将溢出的水给冻住呢! 异虺虽然拥有强大的先天神通,但毕竟是一只水兽,眼前的冯义庭刀枪不入就令它惊讶了,再看到这个情形,不免更加惊讶,这时一扭头便朝外冲去! 异虺迅速冲出凶龙洞,一下就腾空飞在凶龙洞的外面了! 冯义庭跟江东明太过诡异,促使这头异兽捉摸不透,正因为这样它才窜出凶龙洞的,只是它万万没有想到,一窜到外面立刻被王桂花的冰冻能量袭来,它所挟带的水波瞬间便化为了冰凌! 这可是一种极度变态的情形,异虺从来没见过如此变态的冰冻魔力,它一下慌了! 要知道异虺是只水兽,也就是说它只有在水中才能发挥最强的能量,正因为如此。这只水兽无论飞行或者是潜行,都挟带着水的,假设水冻结成冰了,后果可有些严重呢! 冰虽然是水所变化的,但是它可是固体的水,异虺根本没法从它们之中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元素,包括它没凝固所拥有的所有特性! 这种情况会直接令它失去神通和法力,这种情况之下,异虺大吃一惊! 于是它想也没想,扭头便朝南面飞去,整个巨大的蛇身,瞬间便完全从凶龙洞拨出! 这是如何庞大的一只独角巨虺啊,这只巨大的水兽、光脑袋就足有八十来米,颈间稍微细了一些,但是后面的腹部随即变粗,直径竟然有百米左右! 随着它完全从洞中窜出,只见它通体都裹带着一缕水波,因为被王桂花冻住,水波迅速在空中化为冰凌,纷纷扬扬的往下面撒落! 因为冯义庭的嘱咐,王桂花只冻住被异虺逼出的水波,没有顾及随着它躯壳溢出的小量水花,这才没让异虺失去飞升的神通。 当它完全舒展在天空之后,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只见异虺巨大而婉娫的身体,目测竟然有数千米之长! 如此恐怖的躯壳,足以令所有见识广博的行家惊讶,大家瞪着这只巨大的蛇形生物,都不敢想象在一个山洞之中,潜伏着如此变态的大体积生物! 一个像这样庞大的物体,光是食物来源就很严重! 这很没有道理啊,这样巨大的躯壳,没有足够数量的食物让它吞噬,根本就不可能维持它的最低生存要求吧,那它躲在山洞之中,每天都吃些什么呢?(未完待续。。) 四九八:走投无路 其实,一只异虺这样庞大而古老的生物,早就有了特殊的生存能力。 在漫长的时间之中,这只巨兽所拥有的神通己经能让这只水兽,在无穷无尽水元素中、获取任何它所需要的基础生存条件。 其实,这也是这种洪荒巨兽能突破漫长的时间,一直存活的原因。 试想,如果这只异虺真的要伤害其他生灵或者植物、将它们变成食物才能存活,想想它吃饱需要多少粮食,将会伤害多少动物或者植物,这样一来,它就会剥夺其他生灵的生命,中止其他植物的生存机会,而这种攫取是需要付出等量代价的。 要知道,维持这种生命所需要的代价,其实是极度严重的。 你所伤害的生命,你所吞噬的植物,都需要用维持你生命的元素来进行替换,它们会慢慢耗尽你生存的元素。这也就是修士们嘴中所说的“业障”。 假设异虺真的如此生存,那么在生存过程中所积存的业障,足以令它死一千次。 中国的传统修行者之中,有一种神奇的功夫就叫“辟谷功”,这是种神奇的功夫。 传说,修炼者经过漫长而系统的修习,最终可以达到一种神奇的境界,就是再也不用吃食物入腹,所谓餐风露宿不食人间烟火,像蝉一样只需要采集灵元和露珠就能生存。 一般来说,修士只有达到这种境界,才可能进一步接近修炼的高阶层面。 试想。肉食必须伤害生命才能获取,如果你服食这些东西,就必须分摊这些业数。 而大米或者其他的粮食。自身也挟带着生命能量,当你将它们煮熟吃掉的时候,其实就中止了这些生命能量,也会积攒相对较少的业数。 这也是古人所说的“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的原因。 所谓一饮一琢皆有定数,人在凡尘之中,生命是跟这种种的因缘结合在一起的,如果不能摒弃这种种因果缘由。(..tw无弹窗广告)便没法达到更超凡的境界,进入更高的修行层面。 为什么中国古老的修道者要修炼辟谷神功,其实就是这个原因。 所谓不食人间烟火。才能完全摆脱在生存的过程之中存积业障,摆脱六道的轮回,最终损耗自己的灵德和福祉,进入更加超然的境界。得到长生条件。达到修仙的最低要求。 而所谓的仙丹,其实就是消除这些业障,使身体素质得到质变的捷径。 而这只潜在雪峰山凶龙洞的巨大水兽,早就突破了这种原始的生存条件,达到了辟谷的境界,因此完全能从水元素中,获取令它生存的各种基本条件了。 当然,九天十地的各界之中。也有一些需要庞大食物量才能生存的原始生物。 比如说东海龙宫的外围守护异兽龟龙,就是一种食量极大。需要吃东西才能活的巨大怪兽,但是这种巨兽后面有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个组织能系统的引导这种巨兽,让它能获取最大的食物,得到最小的业障。 当然,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因为龙宫是一个庞大的机构,在天界或者神界中,都有特殊的方法能对应此类特殊的情况,它跟单独生存的巨兽又有不同。 闲话少叙,再说当时异虺冲出凶龙洞,山洞中喷出巨大的浪涛,奔腾汹涌! 天空中的王桂花立刻催动冰冻能量,将喷涌而出的水涛给冻住! 当然了,异虺水性强大,它挟带着的水元素足以维持它的飞行和移动需求,正因为它身体中时时刻刻涌出的水波,导致异虺所及的空间会涌出无穷无尽的水,这些水将它庞大的身体给牢牢裹住! 正因为如此,才会让这只超级硕大的怪兽,无论什么时候都如同在水中漫游一般! 由此引发的后果,就是这只体格巨大的巨蛇所及之处,整个空间立刻会下起瓢泼大雨,雨水倾盆而泻堪称变态! 王桂花一直紧跟着这只巨大的水兽,她一直在运用冰冻法术,将异虺通体多余的水量给冻结,这导致天空猝然下起了猛烈的冰雹,下方的森林如同摧枯拉朽,崩折无数! 异虺巨大的身体瞬间便冲到南方,就见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只神奇的“七彩纯阳紫金乌”,它愕然之下,就见这只旷世神乌发出一声长鸣,间震九宇! 突然见了这样一只神乌,匆匆忙忙逃窜的异虺大惊! 要知道这种鸟属纯阳灵禽,比凤凰的威力可要强多了。它喷出的炎精可不是玩的,加上能放出强烈的光芒,分分钟就将它体内的水给煮沸,可会要了它的老命! 正在害怕,就见那只巨大的紫金乌这时长鸣以毕,通体焕发出无比灿烂的光芒,活脱脱就是中天的太阳给掉到山头来了! 异虺脸色剧变,哪敢再逼近这要命的玩意,赶紧掉头再逃走得了! 它这一掉头,便往西边去了,挟带的乌云和疯狂的大雨,夹杂着冰雹奔腾而去,大雨惹得地上雨水奔腾,小溪山涧之中瞬间便窜起汹涌澎湃水浪! 守在西面的正是巫祖。 异虺从凶龙洞中奔出之后,他一直默默关注着这只巨大的水兽呢。 这时看到狂风暴雨挟带着巨大的冰雹往这奔来,立刻张扬背后的黑雾,奔腾而起足有数百米高低,可谓威仪毕现,令人肃然起敬! 异虺刚刚冲到西边,立刻发现前面站了一个身形高大,披着黑衣将头脸都罩住、背后还升起数百米高低的黑雾,不免吓了一跳! 这家伙是谁?异虺正狐疑就听一个声音响沏天空,无比威风的喝道:“巫祖在此,异虺还不受降!非要生出涛天祸端,淹没人间才甘休么?” 异虺听了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这家伙竟然就是大名赫赫的蚩尤之子巫祖! 想当年,洪荒之期,大陆上的巨兽异兽可是信手掂来。 当时,异虺可只算是二线神兽,跟应龙这些大腕那都不是一个等级的,要知道应龙当时可都是蚩尤跟轩辕氏的部属,那可是召之既来,挥之既去啊! 异虺虽然也想替这些氏族大腕们出出力气,看看能不能成为某部族的图腾,但根本就排不上队啊! 当然,时间慢慢过去,虽然它后来修炼了数千年,神通和法力都有了极大的增强,但是那些前辈水兽的积威,可不是说消就消的。 因此,此时的异虺对蚩尤和巫祖的敬畏之情可想而知,它一冲到西方看到了对方,立刻吓得脸色苍白,只能掉头就走! 巫祖也不追赶,任由异虺往着北边奔腾而去! 异虺一边跑一边纳闷,它就奇怪了:“今天啥日子啊?你说遇到一个小屁孩跟普通的村民,他俩古古怪怪的就算了,没想到出了凶龙洞,紧接着就发现一个紫金乌! 紫金乌就算了,随之又发现多年不见的巫祖! 这小子不听说被轩辕氏给劈死了吗,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活着也就算了,这家伙吃了饭没事干,他跑这来堵着自己干嘛,这些奇人异兽蓦然出现,究竟是咋回事呢! 正在嘀咕,就见前面的温度越来越高,自己挟带的水波,竟然隐隐发烫了! 异虺大吃一惊,这时抬头一看,就见前方的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只火犼! 异虺惊呆了!它蓦然从奔行之中急刹,望着眧归文直接打了一个寒战! 这家伙就奇怪了,本来它呆在凶龙洞中己有千年时间,在白虎精的要挟下,规规矩矩的躲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修成一身本事,也算是水中灵兽独大的玩意了! 但没想到出了凶龙洞,立刻左边遇到一个对头,右边一个克星,还让不让它活哪! 刚才那几位虽然厉害,但还不是它的顶头克星,而眼前的这只火犼,就完全是它的致命对头了! 火犼拥有着强大的魔力,它的咆哮直接能让异虺魂飞魄散,更不要说它通体挟带的强大能量,那可是足以瞬间将它烘成蛇干的高温哪! 最要命的是那玩意的炎精一点也不比紫金乌逊色,只怕更为霸烈! 异虺正在害怕,就见热浪奔袭过来,火犼这突然一声咆哮,响沏天宇! 这种沉闷的呼啸,吓得异虺一个哆喽,它想也没想立刻掉头朝东方飞去! 昭归文天生是异虺对头,要它降伏这样一只水兽,虽然要费点力气,但还没多大难处。只是冯义庭嘱咐过它,因此不敢伤害这只水兽,只能吓一吓它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走投无路的异虺,可真有些慌神了,因为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它奔逃的几个方向出现的都是它的克星,它哪里还有半分威风! 这时望着东方飞去,远远发现前方的天空之中,窜出两只凶猛的魔尸! 异虺修炼多年,对尸修的境界肯定是有点常识,发现这两只魔尸虽然不是旱魃,但是因为常年呆在水中,也是跟旱魃差不多等级的水尸,魔力强大可不容易对付! 它呆了一呆,明白魔尸跟刚才几位相比,它还不至于斗志全无,这时硬着头皮朝着东面飞去,想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没想到随之发现一道光芒从东边腾空而起,竟然是传说之中的“沫恩神芒“! 异虺吃了一惊,这才知道,只怕是万兽之王虎婴也来了! 它这一惊喜忧参半,加快速度朝东方飞去!(未完待续。。) 四九九:又见信息 再说虎婴带着向勇、猛子等人可等了异虺很久了。 他们静候在东方,只见一团乌云挟带着大雨由南开始,循着西、北方而去,弄得整个雪峰山上倾盆的瓢泼大雨如注般纷纷扬扬,山涧和小溪间的洪水迅速便涨了起来! 好在王桂花受冯义庭嘱咐,紧跟着这个巨大的水兽,一旦发现地面有汹涌的雨水,立刻便催动冰冻能量,将这些奔腾翻涌的雨水冻住,倒也没有形成什么祸患。 当时,天空中的情形比较混乱,雨水和狂风因为王桂花变得冰凉刺骨,秋季的雪峰山好像到了浓冬,冰雹和雪雨雨奔来窜去,让附近的村民心惊胆战。 离异虺稍远的地方没有冰雹和雪雨,却下起了纷飞的大雪,乱风呼啸气温急降! 还好冯义庭早就吩咐阿宝将“玉烟紫霞伞”打开,将凶龙洞下的山峰遮得严严实实,否则这条巨大的水蛇腾飞在空中,也足以将这些老实的村民给吓死了! 眼看那条巨大拉风的水蛇朝这边冲来,虎婴和向勇对视一眼,立刻抖擞精神。 猛子也搭了个遮阳手探望,向勇召出自己的宝贝魔尸,拉开了架式。 虎婴见状,也激出“沫恩神芒”,用以亮出自己的身份。 两人剑拔弩张跃跃欲试,唯有猛子,明白这头巨大的水蛇就算跑过来了,虎婴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砍的,便懒洋洋的扛着沉潭斧。站在两人后面一动不动。 异虺走投无路,东奔西走最终来到东方,见到虎婴“沫恩神芒”、心情才稍有安宁。 其他三个方位它肯定不敢再靠近了。这时便朝东方飞速冲来,驾着雨雾瞬间便冲到虎婴前方,停在她前面口吐人言道:“兽主在上,请受异虺一拜!” 虎婴见它恭恭敬敬的参见自己,便说道:“异虺,你可知道是谁将你惊出凶龙洞么?” 异虺正纳闷呢,它不解的说道:“兽主大人。(..tw无弹窗广告)异虺正纳闷呢,这白虎精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凶龙洞中就跑来两个古怪的凡人呢。他们想干嘛,白虎精又哪去了?” 虎婴这才说道:“异虺,白虎精己经回天庭去复命去了,这也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 异虺大惊。它不敢相信的瞪着那对比灯笼大多了的眼睛。盯着虎婴说道:“兽主大人,白虎精真的回天庭复命去了吗?没事它咋就跑了呢,莫非、莫非游吟者来了!” 虎婴跟向勇两人一愣,二人面面相觑,一起叫道:“原来你也知道游吟者?” 异虺愕然,它狐疑的说道:“兽主大人,果然是游吟者来了,他在哪儿?” 虎婴这才指着带着江东明往这儿飞奔而来的冯义庭说:“这位便是游吟者。你可认识?” 异虺大吃一惊,它呆呆瞪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屁孩。简直不敢相信! 因为在它的意识之中,游吟者应该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修士,可是自己从深潭中出来之后,这小子虽然往自己脑袋上施加了一个法印,但它根本没任何异常的感觉呢! 冯义庭见异虺冲到虎婴面前,这时盘旋在天空,正在跟虎婴说话不免大喜,己经明白这头巨大的水兽有了降意,这时冲了上来便喝道:“异虺,你想跑到哪里去!” 异虺这才转过硕大的脑袋,恭恭敬敬的说道:“异虺在此守候数千年,终于等到游吟者了,这就参见游吟者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异虺说着又给冯义庭施了一礼,只见四下守候各位置的其他人,也朝这一起聚来。 冯义庭这才明白,异虺竟然也听过自己的名头,他不由好奇的问道:“异虺,莫非你也听过冯某的名字吗?” 异虺恭恭敬敬的说道:“大人,当年元始天尊将小兽镇在凶龙洞时,曾经嘱咐过小兽,一旦游吟者来此,立刻便归到大人麾下受大人差遣,以便能修成正果,位登仙班!” 冯义庭听了大喜,他看了看虎婴和向勇,说道:“早知道这样,哪用如此烦劳大家,我直接跑到凶龙洞跟它打个招呼不就行了吗,害得大伙兴师动众,还差点大打出手!” 异虺这才又说:“大人所言极是,只怪小兽有眼不识泰山,才烦劳大人出手。.tw[]” 冯义庭这才点点头说:“异虺,你既然受天尊之命在此等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早在你头顶施加了一道法符,能让你身形变小并且隐入虚空。你若是没有异议,那我将你缩小收进虚空之中了,行不地啊异虺?” 异虺这才明白刚才冯义庭是在自己的头顶施加了一道如意法符,这道法符竟然能令它缩小变大,同时还能将它收入虚空。 它这才吃了一惊,明白自己至所以无法感受这道法符,是因为对方便没有运用法术,自己这才没有任何异样。 异虺听了冯义庭的话虽然一愣,但随之便点头应允了。 因为对被困在凶龙洞中的异虺来说,相比之下,虚界远比它呆在凶龙洞中要舒服多了,毕竟它能去一个没有束缚的空间,能随意在虚界之中生存和渡日! 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异虺明白自己要修成正果、必须有冯义庭的提携,唯有帮这个威震三界的传奇角色成就他的大业,它才能修成正果,成为天庭正神仙兽。 巫祖、乌中恒、昭归文等人聚集过来,他们很快清楚了状况,这才明白这么多年来,异虺一直在等候冯义庭,大家惊喜交加,知道这只巨大的水兽,不会再惹出祸患了。 就在这时,冯义庭起了一个法诀,他前方异虺巨大的身形开始缩小! 随着冯义庭的咒语声落。这只庞大的水兽蓦然便缩小得只有数尺大小,随之光芒一闪,更是隐入冯义庭所制造出来的特殊虚空中去了。 大家面面相觑。同时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兴奋不己。 随后赶过来的黄小明又惊又喜,他快活的翻了一个斤斗,大声欢呼起来:“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想不到这只上古水兽也被你分分钟摆平了,太厉害了呵呵呵呵!” 向勇将尸王和尸后收好之后。这时也高兴的叫道:“兄弟,你真是够变态的,想不到这只上古水兽都那么服你。呵呵,让人不敢相信哪!” 冯义庭也笑了,他高高兴兴的对大伙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异虺被降。我们一起去昆仑山喝个一醉方休吧!” 大家一起哄然应允。只有黄小明说道:“老大,你己经将异虺降了,但我不能陪你去喝酒,我得先回天庭复命,你们大伙去吧我上天复命,也找玉帝讨个官当当!” 冯义庭摸了摸黄小明的脑袋,说道:“也罢,你先回天庭复命。给你们狐族也讨个封回来,你老大跟大伙去昆仑山喝酒了。你若是完事了,便来易家村找我吧。” 黄小明点点头,这时便回三仙洞换了一套正式的衣服,望天而去。 黄小明可没有白虎精那么强大的法力和神通,可以直接突破玄空进入天界。 他老老实实的通过冲玄符,然后隐入虚空,进入到天庭去了。 冯义庭见黄小明上天庭复命去了,便召出祥去,带着大伙一起往昆仑总坛而去。 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昆仑,这个时候冯龙鸣己经回九虚洞了,留在总坛的就只有代理掌门冯大柱,以及担任总管的刘定亁等人。 冯义庭来到总坛之后,跟冯大柱和刘定亁略一商量,昆仑派便开始摆设宴席,执行冯义庭和他这些神通广大的兄弟和朋友。 因为来的人不少,冯义庭的酒可没有多少了,于是便联系冯龙鸣。 随后,乔闻萧和容英惠带着“九转琼浆”来了。 除了他们师兄妹,冯龙鸣并没有出现,这让乔闻萧这个大酒鬼兴奋不己,他趁机跟冯义庭等人狂欢一通,喝得一塌糊涂。 冯义庭跟他们的朋友喝得一醉方休,只至深夜方才尽兴。 大家在昆仑山休息了一夜,只到第二天才各自回去了。 冯义庭出来己经很久了,他准备回sh去学校呆几天,以便接受分身的信息,而其他的人则回易家村去了。 在sh,冯义庭一直用他分神在顶替自己,以便能让自己维持一个在学校和家里的假象。 随着修为的增强,冯义庭的分身己经达到接近真身的地步,己经能独自面对和应付一切状况,甚至进行一些强度不是很大的法术运用。 当然,这跟进入仙班之后的法相分身还是有质的区别,那才是没有神通和法力区别的真实分身,每一个分身都拥有着强大的法力,神念能完全跟虚空糅合为一体,达到传说中的无所不至,无所不能。 回到sh之后,冯义庭收回分身,同时也接受了他面对和接受的信息。 他有不少事情要做,“青白禁言吏”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会让他跟巫祖去禁言山。 但就在这个时候,冯义庭突然接到了一个qq信息。 这个信息令冯义庭十分惊喜,是叶仪琳要给他的。 那天冯义庭从学校回来,陪着奶奶和母亲说了会话之后回到房间,然后打开了电脑。 就在这个时候,qq上跳出一个信息,一直沉默的叶仪琳给他传来一条信息:“在吗冯义庭,如果你收到我的信息,请打这个电话,好吗?” 冯义庭大喜,他一直因为叶仪琳感觉不安,突然收到她的信息之激动,心情可想而知! 于是,他赶紧摸出电话,打通了信息上面留下的号码。(未完待续。。) 五零零:失踪的女生 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人,冯义庭随之弄明白,这是一个泰国旅馆的电话。 冯义庭随之询问了接电话的人,才明白她是前台的一个女侍应。 当冯义庭问及叶仪琳时,这个女孩立刻记起那个蒙面的女孩来了,她告诉冯义庭,那个姑娘住进来的时候己经挺久了,大概是二周前的事情。 叶仪琳留信息的时间也是十天前了,看来叶仪琳试图找自己有些日子了。 冯义庭一愣,因为叶仪琳用这么原始的联系方式,其实她可以直接打电话。甚至,是直接用神念跟自己进行联系,但她却用qq给自己留信息。 不过,冯义庭随之想到自己跟赫卡忒赌约的事来,因为那个时候她在太空之中,叶仪琳就算想要联系自己,估计也没有这种能力。 那些时间冯义庭忙得要命,他甚至连去处理信息的时间也没有。 那么,叶仪琳为什么会留给他这样一个旅馆电话呢,她现在究竟在中国还是泰国? 冯义庭开始张扬神念,他想在第一时间中找到叶仪琳。 向安波的教训令他记忆犹新,他可不想再伤害另外一个女生,叶仪琳之前对他的痴情,冯义庭开始一一回忆,这个女孩好像比向安波对自己更为执着。 如果不是他伤害了她的家人,估计她也不会离开sh,他们还会在学校一起就读。 回忆起这些,冯义庭浮起深深的内疚。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对不起叶仪琳。 冯义庭开始张扬神念,搜寻叶仪琳的位置,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叶仪琳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这使冯义庭感觉一缕不安。 冯义庭换了一个搜寻对像,他很快找到了茜娅姑姑,发现她己经搬去了印尼,这时正坐在一个临海的大窗户前,悠闲的喝着晚茶。 看到冯义庭来到之后,茜娅浮起愕然,她吃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冯义庭?” 冯义庭略显尴尬,这是因为之前茜娅对他有过的强硬态度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茜娅姑姑,雅仪呢?” 茜娅更加吃惊了。她不敢相信的瞪着冯义庭说:“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雅仪呢!” 冯义庭这才明白肯定发生过什么,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说到:“茜娅姑姑。你冷静点。我估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未知的事情,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茜娅可不像他说的这样冷静,她激动的跳了起来,冲着冯义庭咆哮起来:“冯义庭,我一直纳闷你的态度前后为什么截然不同,别跟我说你现在根本不知道雅仪在哪儿!” 冯义庭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他愣了一会才说:“茜娅姑姑你冷静,告诉我。在我来到这儿找你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茜娅姑姑大叫起来:“你将雅仪带走了。现在却跑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冯义庭!你到底将雅仪藏哪去了?” 冯义庭郑重起来,他认认真真的说道:“茜娅姑姑,我是收到雅仪十天前发给我qq的信息才找到你的。而且,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跟雅仪一个多月前从易家村回sh之后,这之前我们一直都没有联系。也就是说你带着雅仪转学后,我们一直都没见过面。” 茜娅呆呆的瞪着他,她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并浮起一缕狐疑。 她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你告诉我冯义庭,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冯义庭立刻说道:“在sh,对不起茜娅姑姑,当时你很生气。我回家之后,雅仪便来找我,我们一起去了国外渡假……这些事雅仪跟你提起过吗?” 茜娅呆呆的瞪着冯义庭,她失声惊叫起来:“天哪!如果你说你上次跟我见面是在sh,那在一周前是谁来到这儿,亲自将茜娅接走的?!” 冯义庭己经意识到,肯定有人来冒充自己将叶仪琳接走了! 冯义庭开始运用法术帮助茜娅安静,然后从她的口中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tw超多好看小说] 在茜娅的描述之中,冯义庭才明白,就在一周之前,另外一个冯义庭来到这儿,他极尽懊恼的表示了他在上海的无礼,用诚恳和懊恼的态度,最终获取了叶仪琳的原谅。 当然,茜娅也因因此慢慢原谅了他。 毕竟茜娅也清楚,冯义庭曾经将叶仪琳从死亡的边沿拯救回来,正是他才使叶仪琳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更何况,雅仪己经偷偷跟这个冯义庭逃去渡假,说明她真的很在意他。 那个冯义庭在印尼呆了几天。随后,他要求叶仪琳跟他一起回上海,继续去他们之前所在的学校就读。 鉴于她们一直呆在sh,茜娅跟叶仪琳她们都己经习惯了那边的生活,最终茜娅也答应了他的要求,这才让冯义庭带着雅仪先回到了上海。 因为这是茜娅的一处房产,茜娅便暂时留在印尼,准备过些时间才回上海。 冯义庭这才明白,一定是有人冒充自己找到了茜娅和雅仪,将她骗走了。 按照茜娅所说的情形,毫无疑问,叶仪琳现在不会在上海! 听完了茜娅的描述,冯义庭对她说道:“茜娅姑姑,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些。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和雅仪肯定受骗了。那个变成我模样的人并不是我本人……” 茜娅尖叫起来:“你说什么冯义庭!你怎么敢说这么荒唐的事情!” 冯义庭先稳定他的情绪,再郑重的重复道:“茜娅姑姑,我不得不告诉你,雅仪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骗走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将她找回来的!” 虽然有冯义庭的神念帮助,茜娅仍然不敢相信的叫道:“不可能!那个人跟你一模一样,你们完全就是同一个人!你为什么会否认你带走了她,你想干什么冯义庭!” “你听我说。”冯义庭继续用神念帮助茜娅才让她冷静下来,然后告诉她说:“是另外一个人冒充我来到这儿,将你和雅仪都骗了,而且,他还带走了雅仪。但是你放心,这个人应该不会伤害雅仪。按照他现在的本事,将她骗走远比直接伤害她要难很多。” 在冯义庭的帮助下,茜娅的情绪慢慢平静,她呆呆的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于是继续说道:“茜娅姑姑,所以你现在不用担心,我会在最快的时间中将雅仪找回来的,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找你。” 茜娅再次担心的大叫起来:“我为什么相信你?我现在根本就不明白你究间是真是假,甚至你究竟是谁我也不能确定,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所说的一切?” 冯义庭平静的说道:“茜娅姑姑,我会将雅仪找回来见你的。要不你想想,我们打交道也有一些时间了,你应该对我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想想,在我之前来找你的那个冯义庭,是不是跟我有点异样,按照我的性格和脾气,我所做一事情都合理吗?” 茜娅姑姑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有些慌乱的说:“按你说的来推测,之前那个你好像确实有些异常,我总感觉他比现在的你要懂道理和有礼貌一些。不对、确实有些不对,按照我对你的了解程度,你比之前那个你更为相似。这个……我该怎么办?” 冯义庭默默注视着茜娅,小心的问道:“茜娅姑姑,如果他不是我,可能是谁?” 茜娅呆呆的瞪着他,她迷茫的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我完全糊涂了冯义庭,你让我快要疯掉了!” 冯义庭沉默,他又安慰了茜娅一会,嘱咐她一定要冷静,很快自己就会带雅仪回来。 让茜娅的情绪稳定之后,这才辞了她,先回到了上海。 来到上海之后,冯义庭立刻去叶仪琳的家,发现一些仆佣都己经回来了,但是一问他们,才明白叶仪琳一直都没回来。 学校里就更不用问了,他的分身一直在学校和他家应付,没有任何叶仪琳的信息。 想到这儿,冯义庭突然愣了一下,他开始从自己那个分身寻找到了一些破绽。 冯义庭很清楚,假设一个法力极高的家伙,明白到他设置在sh的只是一个分身,他完全可以通过一些不用惊动他本体的接触方式,从他分身了解他所想知道的消息。 比方,这个人可以变成段小兵,然后用段小兵的容貌接触冯义庭的分身。 冯义庭的分身一旦无法分辨对方真伪,便会按正常的方式去应付假段小兵,而不必惊动真正的冯义庭。于是这个假段小兵,就会通过他分身,获取他想要的一些信息。 假设这是一个高手,他完全可以做到这点,只要他能确实冯义庭在学校的是分身。 之前的那些时间,冯义庭早就整得修真界风生水起了。尤其是他跟赫卡忒赌约的时候,他在学校的分身,稍有点本事的修士,就明白真相。 而这就是分身跟本体的区别,冯义庭现在己经没时间追究这些了,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叶仪琳究竟去哪儿了,是谁将她骗走了呢? 冯义庭开始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寻找一切可能将叶仪琳骗走的人。 很快他就想到了沈昆,那个己经变成另外一个角色的老同学。(未完待续。。) 五零一:反常 冯义庭猜得不错,确实有一个神秘的人正在冒充他。(..tw无弹窗广告) 事情还要从他们打梵天界回来之后说起。离开易家村之后,叶仪琳没有跟冯义庭道别,一个人悄悄的回到了家中。 看到她回来之后,佣人兴奋之极,飞快的跑去告诉了茜娅。 很快,茜娅便匆匆忙忙的从屋内出来,她紧张的凝视着侄女,显得百感交集。 看到姑姑枯瘦了许多,叶仪琳突然感觉十分后悔。 她飞快跑了过去,扑入茜娅的怀中哽咽道:“对不起姑姑,我……回来了。” 茜娅突然泪如雨下,她搂着叶仪琳说:“没事孩子,姑姑只是想你能够幸福,只要你感觉幸福就行了。因此乖孩子,无论你做什么,姑姑最终都会支持你的,别哭孩子。” 叶仪琳哽咽道:“姑姑,是我不好,我不该违备您的意愿,对不起姑姑,都是我不好!” 两人相拥而泣,一起慢慢的回到屋里,良久之后才冷静下来。 茜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刻意避开不问冯义庭。因为她很清楚,假设那个男孩真的很在意自己的侄女,他至少会亲自送雅仪回来,但是冯义庭没来。 随后她继续给冯义庭理由,就算他不能及时送自己的侄女回家,他至少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之中,亲自来她们家进行相关的解释,给茜娅一个合理的说法。 但是,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冯义庭仍然没来,他一直都没出现在她家。 茜娅开始失望,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正式怀疑冯义庭的人品,并且开始确实,雅仪爱上了一个并不爱她的男生,在这一段艰难的感情之中,可惜的雅仪注定受到伤害。 作为一个高傲的女性,茜娅根本就不了解冯义庭。[..tw超多好看小说] 但是,作为一个深爱侄女的姑姑。她明白自己的侄女是怎样一个女孩。 她用一个女人的直觉,和对事物的判断来看冯义庭的,结果却十分失望。 其实她不了解。冯义庭根本就是一个不懂爱情,甚至不懂女人的少年。 回梵天界之后挺忙是一个原因,主要的原因是,他并不了解叶仪琳是在哪种情况之下。跟自己一起去的梵天界。他并不清楚叶仪琳是偷偷去找自己的。虽然他有过怀疑,但是从没有确定过,因此对她们的状况不是很了解。 回易家村之后,叶仪琳是偷偷离开他回sh的,她并没有给冯义庭留了什么话。 因为之前受过茜娅的喝斥,这种令他尴尬的态度,也导致冯义庭没有及时跟进叶仪琳。这才导致她孤零零的回家。叶仪琳回家之后,他甚至没跟茜娅姑姑有过像样的道歉。 因为面对的是一个接近于不解风情的青涩男生。叶仪琳注定会遭受许多委曲。 说实话,冯义庭并不是一个好男人。 有时候。这个男生对兄弟的感情,对天下苍生的呵护,都能超过对身边女人的关注,要做他的女人,注定会孤单和无助。 比如之前的向安波,加上现在的叶仪琳,她们一直默默的爱着他,冯义庭却没有回馈她们支付的等价感情,他胸襟之中注定容纳大义,又哪儿容得下儿女私情呢? 叶仪琳很爱冯义庭,但她也爱自己的亲人,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当感觉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是偏向于冯义庭时,对茜娅的负疚,便让她作出一些内疚的弥补。 比如这次悄然离开冯义庭,回到茜娅姑姑的身边。 当然,每个女孩对待感情的态度都是自私的,她也希望自己能在冯义庭心目中,多占据一些位置。.tw[]比如自己回家之后,这个男生能及时追赶过来,给自己姑姑一个交代,也给她和她家人一点自尊和面子。 可是冯义庭根本就没有这样做,这无疑令叶仪琳失望,她也能感受姑姑的失望。 这种失望导致她对冯义庭浮起一缕怨意,她陷进了一个尴尬的沉默之中。 很长的时间中,冯义庭一直没有来找她,在这些时间中,她的失望越来越强。 一个女生毅然离开一直呵护自己的亲人,去找恋人需要极大的勇气,但是当这种勇气付出之后,假如得不到任何回报,就算深爱冯义庭的叶仪琳也会迷茫。 茜娅开始误以为冯义庭跟叶仪琳分手了,他们之间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本来,雅仪既然悄悄跟着冯义庭离家出走,做姑姑的最终只能默许他们的事情。只要冯义庭能及时给她家给道个歉或者表示一下诚意,茜娅肯定会答应他们的交往。 但是冯义庭一直没再出现,他跟叶仪琳近在咫尺,且没有任何让茜娅理解的行为。 茜娅终于以为叶仪琳跟冯义庭,出现了不可弥补的问题。她开始作出另外一个决定,便是离开上海,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用以修复雅仪所受的感情创伤。 叶仪琳不能再拒绝自己的姑姑,她也不清楚,再坚持下去有什么结果。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由于上次的忤逆,她不能再次违备姑姑的决定。 这也是她匆匆忙忙的跟茜娅离开上海的原因。 叶仪琳跟姑姑来到了印尼,渡过了一些跟冯义庭分开的时间之后,叶仪琳开始意识到结果,此时的她开始难过,当她意识到要跟冯义庭完全分开,女孩心如刀绞。 这是所有没有恋爱经验的少年男女的通病,这些日子,可怜的叶仪琳开始急剧消瘦。 她渡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时间,这种状态也让茜娅看在眼中。 作为一个长辈,茜娅肯定希望叶仪琳能够幸福,尤其是不久之后,她听到冯义庭成功在英国被授勋爵位后,开始再次直面这个鲁莽的家伙,并对他刮目相看。 叶仪琳也听到了这些传闻,这些新闻让她再次浮起联系冯义庭的勇气。 这也是叶仪琳最终给冯义庭留言的原因,只可惜那个时候的冯义庭,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回复她的信息,因为相对儿女私情来说,人类的生死存亡肯定重要多了。 叶仪琳很失望,以她的修为,她当然不明白当时天空的异常是因为冯义庭。 相对来说,叶仪琳的灵元存积己经达到中阶了,但是修为时间还不如一个初阶的修士,虽然她跟冯义庭出去历练过一次,但是很多方面根本就没任何经验。 所以,叶仪琳根本就没法寻找冲出大气的冯义庭,更没想到那时他忙得要命。 可是,随后的事情令叶仪琳大喜,因为冯义庭竟然来找她了!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冯义庭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体贴人心,他不仅对茜娅姑姑道歉,也对叶仪琳进行了诚挚的道歉。 叶仪琳肯定会原谅他,就算他没有道歉,只要他的人来女孩就欣喜若狂了,她毕竟深深的爱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这些天的冯义庭,让叶仪琳感觉异常。他从来没如此尽心的对待过她,这使叶仪琳有些受宠若惊,她甚至有些怀疑,冯义庭是不是会离开自己。 但是事情最终令叶仪琳意外,冯义庭很快做通了茜娅的工作,决定让她再回上海生活和就读,这令叶仪琳大喜过望。 因为上海毕竟有她熟悉的生活环境,和那些熟悉的同学。 不过,因为很长时间没来印尼,这次季节适合在这边小住惬意的茜娅,还不想回上海。冯义庭便提出自己先带叶仪琳先回,免得耽误了他们的学业。 叶仪琳跟冯义庭一起回到了上海,因为转出学校,她必须于办理入学手续,好在冯义庭一手包揽,叶仪琳只用在家等待就行了。 就在那天晚上,冯义庭突然来找叶仪琳,让她跟自己去英国。 叶仪琳己经听说过冯义庭在英国被授勋的事了,但也好奇的询问了一下。 冯义庭对她笑道:“我己经在英国的剑桥给我们找了两个名额,去英国吧,那个学校比现在的学校要更好,而我们在这个学校就读,其实也是为了能进这种一流的大学。” 叶仪琳感觉有些意外,因为这事也太快了,之前她根本就没有想过。 可是冯义庭告诉她说:“我己经告诉过茜娅姑姑,她也答应我们一起去英国就读。” 叶仪琳这才跟冯义庭一起去了英国,并且先在冯义庭英国的一个亲戚家住下。 来到英国之后,冯义庭开始安排读书、和其他一些准备在英国安居的事情,这些时间之中,冯义庭一直不支持叶仪琳给茜娅打电话, 他的理由是,他们都还没有安顿,太多的联系茜娅,会让她姑姑不安。 直到这个时候,叶仪琳才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因为之前的冯义庭,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叶仪琳己经习惯冯义庭大大咧咧的性格,这家伙突然如此令她十分诧异。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只有许多异常累积,才能让叶仪琳感觉出不对,她终于怀疑起这个将自己从中国带来,很有些反常的冯义庭来! 比如现在,从前的他绝对不会坐在对面,痴痴的打量自己! 虽然叶仪琳仍然戴着面纱,但是她始终感觉冯义庭不喜欢自己再戴它那样。(未完待续。。) 五零二:无法模仿 女人是个敏感的动物。(..tw好看的小说) 一旦她感觉异常,就会疑心大起,叶仪琳开始感到对方的各种不对来。 当然了,模仿一个人容易,但是要完全变成这个人却很难,因为两个人毕竟是两重天、两个完全隔绝的世界,这包括一些无法逾越的细微表现,很多细节都会迥然不同。 比如,以前的冯义庭大大咧咧的,差不多从来不会细心的关怀她。 此时的他,偶尔而为之,叶仪琳或许会感动,但是随时都这样,她就会感觉奇怪。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假设冯义庭给她做一次饭倒一次茶她会感激,一天两天三天都这样,肯定就会让叶仪琳奇怪了,因为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让叶仪琳感觉奇怪的是,冯义庭之前虽然对她的容貌也会有炫晕的感觉,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过敏。 有一次叶仪琳无意解开自己的面纱,当时就感觉对方有些不对。 所为女为悦己者容,叶仪琳拥有冠绝天下的容貌,她肯定不甘心整天都掖着藏着,有时候她会有意无意的跟冯义庭直面相对。 因为之前他俩私下在一起时,叶仪琳也经常这样,然而这一次,因为两人在聊天的时候,叶仪琳有过不经意的微笑,她突然发现冯义庭的反应十分强烈,好像根本就承受不住她的绝世容颜,被她的笑容给弄傻了! 这种情况以前冯义庭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人能经受住她的**一笑的话。这个世界上估计就只有冯义庭了,但是他现在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了? 这种种的不对。终于使叶仪琳有些狐疑起来。 可是,因为外表没有任何异样,她就算有些奇怪,也无从说起。(..tw) 有时候冯义庭自己也感觉她的表情,于是会对她解释、跟她进行沟通:“叶仪琳,你是不是感觉我最近有些反常?” 叶仪琳点头,冯义庭便会解释:“其实叶仪琳。你知道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种对你深深的眷恋,这才明白我真的离不开你了。我得珍惜这一切。”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普通的女生或许也会感动,但叶仪琳却感觉更加奇怪了,因为在她的印象你。冯义庭是从来不会对她解释这些的。他们更多的是通过意识或者精神交流。 而且,叶仪琳最习惯也最喜欢的其实是冯义庭那种诙谐或者小无俚头,他总能用简单的数语,便将她逗乐,其乐融融的样子令她愉快不己。 可现在冯义庭好像失去了这种习惯,因为他更多的是对他无微为至的关怀,那种唯她至上的感觉开始虽然让她挺幸福,但慢慢她总感觉冯义庭换了一个人似的。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小细节。因为冯义庭好像比开始更想亲近自己,这让叶仪琳十分的不自在。因为她对这家伙的疑虑越来越多,根本就感觉不到两人足以达到那种境界。 于是,叶仪琳终于公开对他表示自己的狐疑了:“你变了冯义庭,你跟我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冯义庭完全不同了,你变得让我陌生。” 每到这时,冯义庭总会愕然瞪着她,显得手足无措。 而叶仪琳也会及时中止,这种莫名其妙的格格不入,令她自己也有些茫然。 于是,叶仪琳鼓起勇气说道:“冯义庭,我想回上海,我想去看看我姑姑和其他的同学。” 冯义庭一愣,他犹豫了一刻才说:“为什么突然想回去雅仪,你觉得现在不好吗?” 叶仪琳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我总感觉从梵天界回来之后,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都有些不对了,我想回去冷静冷静,跟我姑姑好好的呆一会,行吗?” 冯义庭沉默了很久,这才说道:“不行雅仪,因为这边我都己经安排好了,我们总不能说走就走,根本就不计后果。” 叶仪琳直直的望着冯义庭,良久之后才说:“你不是冯义庭,因为如果是冯义庭的话,他肯定不会说这些的,他一定会不管不顾,跟我一起回上海。” 冯义庭愕然瞪着她,就听叶仪琳抬起头来,她浮起一缕憧憬慢慢的说道:“其实,真正的男人,不是对他女人的千依百顺,也不是对她的言听计从。这个男人可能对她一整天都不管不顾,也可能半个月都不会问她冷暖饥寒,但他却会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她害怕的时候保护她……甚至在她失去生命的时候,直接交她拯救回来,这才是他、冯义庭。” 冯义庭默默的凝视着她,安静的没有任何反驳。 叶仪琳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继续说道:“我们在那么长的时间之中,他从没像你这样如此仔细的哄着我、迁就我,仿佛是为了我的存在而存在,我从来不能成为他的一切,因为他胸襟之中更多的是兄弟和朋友,甚至是天下苍生,而我,其实很喜欢他的这种胸襟。” 冯义庭慢慢的低下头去,他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在自责。 “你不是他。”叶仪琳仍然注视着对方,继续说道:“好像我说这些的时候,他只会用他诙谐的戏谑或者小笑话将我逗笑,他会迅速让我的不安和狐疑消失,因为他始终是如此的阳光和坦荡,他能影响任何接近他的人,让所有的人跟他一起高兴、悲伤、或者是忧郁。” “我不是他。”冯义庭终于苦笑着说:“被你看穿了叶仪琳,因为我根本就模仿不了他。” 叶仪琳呆呆的瞪着他说:“你真的不是他!那你究竟是谁?!” “你认识我。”冯义庭仍然在苦笑,因为叶仪琳口中的冯义庭让他感觉很失败,他仿佛在面对一座无比高大的山峰,永远都无法逾越。 叶仪琳愕然瞪着这个跟冯义庭一模一样的家伙,这时吃惊的叫道:“那你究竟是谁?” “沈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一边响起,另外一个人突然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要闯进来。我徒弟如此喜欢你,我试着成全你们,但你太固执了。” 叶仪琳吃惊的转过头来,立刻看到一个道貌岸然的中年人慢慢从阴暗中走出来。 “师父!”冯义庭跳了起来,他害怕的挡在叶仪琳前面说道:“您怎么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事情,我能处理好的师父!您别伤害她!” 黄文清默默的打量着“冯义庭”,他摇了摇头说:“你错了沈昆,你根本摆不平她。” “冯义庭”害怕的挡住叶仪琳,他惊恐的叫道:“师父,您答应过不人伤害她的,我能处理好一切的师父,求您别伤害她!” “沈昆……”叶仪琳吃惊的瞪着这个“冯义庭”说:“你……是沈昆?” 这个假冯义庭根本没有理她,他只是吃惊的瞪着黄文清,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师父,您别管我们的事了,徒弟能处理好这件事的,我求您了师父,我能处理好……” “放肆!”黄文清生气的打量着沈昆,他失望之极的说道:“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将你当成我最有潜力的徒弟!可你看看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修为一厥不起,甚至比不过比你后来的师弟,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我最得意的徒弟?” 沈昆呆呆的瞪着黄文清,只听他生气的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消沉是因为得不到这个女子,完全没想到你竟然己经沉浸在对她的迷恋之中,你知道这是本教修行大忌吗?” 沈昆呆呆的望着黄文清,他呢喃道:“师父,我、我……” “住嘴!”黄文清怒斥一声,他接着又说:“你跟这个女子厮守这么久的时间,你们的关系竟然没有任何进展,你还找了许多托辞,你对得起为师的苦心吗?” “师父……” “沈昆。”黄文清打断他,这时面无表情的又说:“你不用解释了,是你害了这个女子,你竟然笨到对她承认你不是冯义庭,还让她明白了你的真实身份,我们己经没有退路了,她必须死。” “师父!”沈昆一跃而起,他焦急的叫道:“您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您放过她吧师父,她不会说了我们的秘密的师父!” 黄文清冷冷的打量着沈昆,浮起深深的失望,他忍不住愤怒的摇了摇头。 沈昆害怕的退了几步,他紧紧的挡住叶仪琳,浑身都颤抖起来:“别这样师父!” “这就是你跟他的区别。”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叶仪琳,突然冷冷的对沈昆说:“就算你能变成他的模样,但你永远模仿不了他的独特和勇武。冯义庭就是冯义庭,他永远不会乞求别人,就算是死,也会死得壮烈或英勇,他绝不会像你这样,去乞求任何人的怜悯!” 沈昆呆呆的转过头来,只见叶仪琳冷冷的摇了摇头,表露出她的不屑和鄙视来。 黄文清气愤的怒喝起来:“看看你的模样,一个药鼎也对你不屑一顾!”(未完待续。。) 五零四:饶你不死 沈昆害怕的对叶仪琳狂叫起来:“你疯了叶仪琳,他会杀了你的!” 叶仪琳慢慢朝后退去,她冷冷的瞪着黄文清说:“你们才疯了沈昆,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如此阴暗和自卑,你根本就不配跟冯义庭同学,你们简直是两个极端!” 黄文清冷冷的打量着她,看来他是想让沈昆死心,或许他太在意这个弟子了:“看吧沈昆,这就是令你食不味甘的女子,这就是只能成为炉鼎的贱人。你记住沈昆,在无极教眼中,任何女子只分为三等,就是极品、中等和下等。我们是修士,永远别对炉鼎付出真心!” 叶仪琳突然朝后急退,她离开沈昆更远的时候,手一张突然多出一面神奇的镜子,这是一个带柄的铜镜,它显得古朴而沉旧,但是却挟带着强大的罡煞! 随着叶仪琳的手式,那面铜镜被她轻轻的晃动着,整个虚空仿佛都因此颤栗起来! “幌仙镜!”黄文清吓得狂叫一声,再顾不得徒弟,望天化为一道乌光遁走了! 沈昆呆呆的瞪着叶仪琳,就见她握紧铜镜,这时照着自己良久,最终还是将镜子放下,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你走吧沈昆,别再变成他的模样,你永远格格不入。” 叶仪琳说着望天一跃,驾着一团浓雾腾空而起,迅速消失不见了。 沈昆双腿一软,他抬起手来拭了式额头上的汗珠,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很快。黄文清再次出现了,他冷冷的看着徒弟说道:“你让我失望之极沈昆,你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本派……灵甲。” “教主大人。”一个巨大的灵体突然从虚空中窜出,它恭恭敬敬的对黄文清施了一礼,然后才说道:“不知教主大人有何吩咐?” 黄文清面无表情的吩咐:“将这不成器的门人打入‘禁闭界’,没我的吩咐不能释放。” 灵甲合掌施了一礼,应道:“遵命教主!” 只见凭空突然窜出一道狂风,沈昆一声惊叫,蓦然便被灵甲给带入虚空不见了。 黄文清这才起了一个法诀。只见他面前的虚空中突然凝聚着浓重的黑烟,随之一个模样狰狞的魔神从虚空之中窜了出来,它恭恭敬敬的对黄文清道:“护教灵神听命。不知教主何故召唤属下?” 黄文清遥望着叶仪琳遁走的方向说道:“刚才从此遁走的修士,因为知道本教至关重要的秘密,是断断不能留下活口的,还有劳护教灵神。务必将她诛灭!” 那个魔神合掌施了一礼。这才说道:“遵教主法旨,属下这就去办!” 黄文清又嘱咐道:“这个女人修为倒是不高,但是有一面奇镜,分明是天亡煞用来幌女天人的‘幌仙镜’,此镜一旦照着人晃动,立刻便能摇晕元婴神念,神仙也没处可逃!” 魔神愣了一愣,就听黄文清接着又说:“因此。护教灵神切记,只需将这女子诛除格杀勿论。不必跟她讲什么规矩便是!” “黄文清!”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说道:“本来,老子看在沈昆跟我同学一场的面子上,是想饶你一命的,想不到你这么阴损毒辣,估计是饶你不得了!” 黄文清听了大吃一惊,这时急转身形,就见冯义庭跟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衣戴头罩的人慢慢从虚空之中浮现出来,这时冷冷盯着自己,杀气横溢! 这人跟开始沈昆所化的那个“冯义庭”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因为这个冯义庭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善类,怎么可能跟沈昆所变的那样不济呢? 怪不得叶仪琳一直感觉异样,真正的冯义庭果然是霸气侧溢一身的粗线条,他怎么可能像大众情人,沈昆那样细腻呢? 这个当然是真的冯义庭了。一明白有人冒充自己之后,冯义庭立刻张扬神念,想在第一时间中找了叶仪琳,但是失败了。 无极教隐藏形迹的本事很强,他们要遮蔽一个女子的形迹根本就不是难事,因此冯义庭想找到叶仪琳,肯定是不容易的。 于是,他立刻回到易家村,跟自己的伙伴们商量,想尽快找到失踪的叶仪琳。 这个时候,是秀才帮到了他。因为秀才的掐算之术己臻化境,他完全能根据叶仪琳的名字生辰、以及其他一些因素测算,得出叶仪琳目前的详细状态。 首先,秀才让冯义庭安下心来,告诉他叶仪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有惊悸。 冯义庭焦虑起来,他挺担心叶仪琳,于是赶紧让秀才继续测算。 虽然秀才不能直接找到叶仪琳,但在冯义庭的嘱咐之下,他很快就掐算出这个女生现在可能处在的方位,再根据她姓名和其他,测算出她有可能跟谁在一起。 很快,秀才便算出“沈昆”这两个字,然后他试试探探的告诉冯义庭说:“所有的因缘都指向一个结果,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还在一起。” 冯义庭吃惊的说道:“沈昆是我的同学,他一直喜欢叶仪琳,可是他好像己经死了。至少这个名字相关的一切己经没有继续了,他中止了这个名姓相关的一切。” 秀才点点头,他继续测算之后,随之告诉冯义庭:“他现在的状况十分奇怪,好像在借用别人的容貌存活着,他的气远场很弱,只怕会遭遇波变,结果不太乐观。” 冯义庭眉头紧皱,他沉吟了一会说道:“他毕竟是我的同学,而且除了喜欢叶仪琳之外,好像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其实只要他不干坏事,我倒还不想灭了他。” 既然信息渐渐累积增多,秀才测算的元素便更多了,很快他便给冯义庭测算出了更加精准的结果,他算出了叶仪琳现在可能处在的位置,是在英国。 英国可是冯义庭比较熟悉的地方,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跟这个国家的元首们极其亲密的一起进过晚餐呢,他还是英国的荣誉市民,在伦敦还有住宅呢! 冯义庭带着巫祖一起来到了英国,他开始通过官方寻找叶仪琳。 很快,他就得到了更为吃惊的消息,因为有人发现他不久前在某处学校出入! 到这个时候,冯义庭差不多能确定这个冒充自己的人是谁了。 他肯定是换了一幅脸面,重新开始生活的沈昆,只不过这一次,干脆变成了他的模样! 缩小了范畴之后,冯义庭很快便继续缩小寻查范畴,在文森局长的帮助之下,他们很快便找到了黄文清和沈昆。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黄文清正好将护法灵神召出,还将沈昆给打入“禁闭界”了! 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扎扎实实的将黄文清吓了一跳,只是他虽然忌惮冯义庭,却认不出他身边的那个黑衣人是谁,因此惊讶之余,迅速便清醒过来。 “巫祖!”就在这时,只见有些异常的护教灵神突然怪叫起来,它蓦然奔上窜下,惊愕的瞪着那个黑衣人惊惶失措! 黄文清一愣,他迅速往后急退并大叫起来:“杀死这个小子!护教灵神,快杀了他们!” 护教灵神咆哮起来:“教主!快些离开此处,这可是蚩尤之子巫祖!” 护教灵神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教主法旨一出不敢违抗,就算明知强敌在前,听了黄文清的话之后,仍然冲天而起朝冯义庭扑落! 就在那时,只见巫祖身后,突然便弥漫起高达数十米的嚣张黑烟,他跨了一步,天际立刻传出他冷冷的呼喝道声:“放肆,小小灵神敢尔!” 随着巫祖的叱咤,只见他背后的黑雾之中,一条巨大的雾龙冲天而起,雾龙突然扩张着巨大的龙嘴,朝着护法灵神奔冲而去! 护教灵神狂叫着,猝然便被这条嚣张的雾龙给吞没了! 黄文清大惊,他刚想遁离此处,就见巫祖身后的浓雾突然朝天翻腾,随之化为一张将四周都罩得严严实实的大网! 天罗地网一出,黄文清立刻被挟带着强大巫力的法网给罩住,他立刻感觉通体沉重乏力,这时从半天坠落,被牢牢的钉在地面,一动不动。 冯义庭冷冷的打量着黄文清,嗡声嗡气的说:“黄文清,无极教算是当今一大邪教,你们宣扬邪说诱人堕落,不知道坏了多少女孩子的清白。为了修得法门神通,你们全教上下可谓机关算尽、无恶不作,作为一教之主,你也算罪该万死了。” 黄文清厉声喝道:“冯义庭!无极教传教至此,己经有千百年之久,你区区一个竖子,竟然敢污蔑我堂堂正教,还找来如此邪恶的外道巫师,你可知罪?” 冯义庭见黄文清如此倒是一愣,这时摇头笑道:“姓黄的你别嘴硬,现在摆在你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灰飞烟灭万劫不复,另外一条是乖乖听老子的安排,饶你不死!” 黄文清听了虽然仍是怒目而视,但己经不说话了,明显是在听下文的意思。 冯义庭于是又说:“你看看你吧,沈昆是你弟子,被你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什么样子了,你先将他放出来吧,老子便饶你一次!” 黄文清大喜,这时起了一个法诀,便将沈昆给放出来了。(未完待续。。) 五零五:无耻之徒 黄文清虽然硬着头皮色厉内荏,其实被巫祖和冯义庭给镇住了。 这时听到冯主庭承诺肯饶他一次,赶紧便将沈昆给放出来了。 沈昆出来之后,仍然是冯义庭的模样,他很快从浑噩中清醒,呆呆的瞪着冯义庭。随之发现他师父也站在一边羞怒交加,不免更是一愣,说不出话来。 显然,眼前的情形相当明显,黄文清的模样很能说明问题,分明是被制住的模样。 沈昆意识到眼前的状况后,浮起不敢相信的表情,将脑袋耷拉下去了。 冯义庭摇了摇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说:“沈昆哪沈昆,亏你还跟老子是同学,瞧你那个怂样,可真怕丢了我的脸呢!你咋混成这样了、丢不丢人哪?” 沈昆一声叹息,他也不说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垂头丧气默默无语。 冯义庭说完,对身边的巫祖说道:“巫祖前辈,你看他这个模样实在古怪,还跟我长成一个模样,可怕他坏了本人的名声,还是将他变回原样去吧?” 巫祖打量了沈昆一番,走近他仔细的端详,显然是在分辨他最初长成的模样。 随之,他起了一个法诀,罩着沈昆便是一扑,就见一团烟雾凝成一个法符,腾空而起将沈昆给罩住。浓雾袅绕翻腾,最终慢慢消散,再看其中的沈昆竟然恢复成原样了! 冯义庭打量着沈昆,这才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还是过你自己的日子吧沈昆,其实你模样除了有点猥琐,倒还不是挺难看。将就着过吧。想变成我的模样干坏事可不行,以后别再干坏事了小子。你回去吧沈昆,这不,我还得跟你师父聊聊呢。” 沈昆打量了黄文清一眼哀求道:“冯义庭,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对叶仪琳浮出不轨之心,也不会引得我师父跟你们作对。你要杀就杀我吧,饶了我师父。”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说:“沈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无极教视天下女子为修炼药鼎。用这种下流无耻的方法进行修炼、早就不是秘密,如此种种,也是你能一手包揽住的?” 沈昆老老实实的又说:“冯义庭,无极教建教至今以有千百年之久。也算是道教正宗。我师父遵从教义,兢兢业业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罪大恶极呢?” 冯义庭哼道:“沈昆,你身为无极教教徒,应该也明白教义几经更改,最终才变成这样吧,作为黄文清弟子,你更应该明白,你师父他改变形容。一直连任教主的事吧?既然这样,无极教能变成今天这样。不是跟他有直接关系吗?” 沈昆愕然瞪着冯义庭,就听黄文清大叫道:“沈昆,你我师徒名分以尽,你再也不是本教弟子,本教生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还不住嘴!” 沈昆这才黯然无语,冯义庭斜了黄文清一眼,又说:“沈昆,这事你包揽不了,无极教是怎么回事我素有耳闻,可不是凭你求几句情就能没事的。你回去吧,这事你管不了的。” 听到冯义庭这么说,一边的巫祖跨了一步,对着沈昆挥了挥手,就见一道白雾裹住沈昆,呼啸着腾空而起,瞬间便窜上天空不见了,显然被巫祖送回sh去了。 黄文清见巫祖将沈昆弄走,脸色时青时白,瞪着冯义庭厉声喝道:“冯义庭,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可是修道中人的行为么?!” 冯义庭冷冷一笑,这时哼道:“黄文清,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沈昆?你不是说再也不去骚扰叶仪琳了吗,怎么现在又惹上人家了?看看你赶尽杀绝的凶残本性,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大施杀戮,这就是修道中人的行为了?” 黄文清听了一愣,嘴唇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浮起一缕讪然。[..tw超多好看小说] 冯义庭看了看黄文清,不以为然的说:“我既然答应过不杀你,肯定不会要你性命。但是,就这样放过你,自然是天理不容,谁知道你会不会掉头就去伤害其他女人。” 黄文清听到这儿才缓了缓脸色,默默盯着冯义庭显然是看他有何用意。 冯义庭板着脸又说:“黄文清,你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你身为无极教教主,却引领该教步入邪途,曲解修道真谛,误导无极教教众邪淫左修,可谓罪大恶极!不过,如果想让我饶你倒也不是不行,你必须解散无极教,自废修为。” 黄文清脸色时青时白,这时默默盯着冯义庭跟巫祖,终于长叹一气。 冯义庭冷冷的盯着黄文清,又说:“事以至此,你是自废修为,还是我们动手呢?” 黄文清低下脑袋,垂头丧气的说道:“冯义庭,你说得倒是轻巧,若大一个无极教,也不是黄某说散就散的,你做人何必如此赶尽杀绝,黄某自废修为就行了,何必连累本教?” 冯义庭哼道:“黄文清,你当我傻啊,不解除无极教,就算你散尽修为,回头各灵官稍微运用法门,你的修为立刻便恢复原状了,你欺负我不懂啊?” 黄文清神色瞬息万变,这时咬牙切齿,长叹一气说道:“也罢!冯义庭,你既然赶尽杀绝,黄某便认栽,你却除了我的禁制,我这就散了本教诸灵官的元灵!”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对巫祖说:“巫祖前辈,你先除了他的禁制,看他老不老实。” 巫祖点头,这时稍一挥手,将黄文清牢牢禁锢的法网便消失了。 黄文清眼中凶光一闪,突然望天一窜,念念有辞竟然作困兽斗的情景! 巫祖跟冯义庭冷眼旁观,就见脚下的大地,突然便翻涌奔腾! 随着泥波的奔腾,庞大的妖氛四处弥漫,天空中乌云翻滚,突然就凝聚了浓重的铅云! 一种令人魂飞魄散的恐怖嗥叫从地底传来,竟然惹得整个空间都颤栗起来! 只见前方翻腾的大地,如同隐藏着巨大的怪物,它们在奔冲呼号,好像都等着冲出地底择人而噬,那种恐怖而疯狂的情景令人崩溃! 泥波翻涌,巫祖跟冯义庭两人所处的位置蓦然便像化成江河一般,泥土汹涌澎湃,正中这之处蓦然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股强大无比的妖氛蓦然便充斥了天宇!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前方奔腾的地面,突然扬起一波一波如同浪涛般的泥土。泥波上冲,蓦然朝着巫祖跟冯义庭两人扑来! 黄文清一召出地灵之神,立刻得意的长笑起来,他声嘶力竭的咆哮道:“冯义庭,别以为你找了个帮手本教便怕你,乖乖受死吧!” 话音一落,黄文清起了一个法诀,只见方圆百米的地面,蓦然传出疯狂的咆哮,中心之处的巨大泥涡蓦然朝下凹陷,随之汹涌的泥波上掩,将两人吞没! 黄文清大喜,这时往下一窜便站在地面,伸着脖子直勾勾的瞪着眼前的泥波,浮出一缕坦然和从容来。就见眼前汹涌翻腾的泥波,这时渐渐平息下来来。 泥波消除,冯义庭跟巫祖两人己经没了踪影,黄文清这才掸了掸自己的衣襟,冷冷的哼道:“蠢货,真以为我堂堂的无极教会任你这些宵小宰割?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眼前的大地渐渐恢复平静,如同被人用犁仔仔细细的翻耕过一般,只是新土边沿,撤落了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块,好像被人从泥土之中筛选出来的一样。 无极教的“地灵之神”拥有强大的神通和法力。 此技一出,再坚硬的地面也立刻化为泥波翻涌,躲在地中强大的地灵会激起泥波土浪,将站在地面的物体吞噬,拖入深深的地底埋葬。其强大的魔障禁咒并运,就算是神仙也再无遁逃的道理,算得上是黄文清的必杀之技。 黄文清打量了眼前的地面一番,估计冯义庭跟那个牛b轰轰的黑衣人,只怕己经被深埋在地底了,刚想遁离此处,只见天空之中,蓦然又落下一道雾网! 拥有强**力的雾网从上而下,一层一层仿佛无穷无尽,将黄文清牢牢裹住! 黄文清怪叫起来,他这才明白、事情肯定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果然虚空之中轻轻一晃,冯义庭和巫祖突然便浮现在先前的位置! 黄文清脸色煞白,失声狂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二位神仙,黄某认输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是啐了一口骂道:“黄文清,你身为无极教教主,为了偷生如此无耻,可谓手段用尽百般狡诈,这时竟然不顾一教之威脱口求饶,算什么玩意?” 黄文清受雾网束缚,通体法力不能运用,但还能动弹,这时双膝一曲跪在地上,朝着两人没命的叩起头来,同时连番哀求:“二们神仙,求你们放过黄某,黄某日后鞍前马后,定效犬马之劳!只要你们能放过黄某,黄某愿意替二位做任何事情!” 冯义庭见黄文清这种模样,愣了一下跟巫祖面面相觑,竟然说不出话来。 显然,两人根本没有想到,黄文清身为一教之主,竟然是这种无耻之徒。(未完待续。。) 五零六 致命的升级 黄文清见自己处心积虑运用的“地灵之神”,竟然拿二人没一点用处,这才知道冯义庭跟这个神秘的黑衣人远非自己可敌。 因为受巫祖的法网裹住,他这时除了像普通人那样行动,一点神通也运用不出来,只能乖乖受死。这家伙见状立刻神色大变,这时倒头便拜,苦苦求饶起来。 冯义庭根本没想到,无极教教主是这种无耻之徒,一下倒被他给镇住了。 连巫祖这种见闻广博的家伙,这时呆呆的瞪着黄文清,也说不出话来。 黄文清叩了一会头,这时抬起头来风他俩在发愣,不免浮起馅媚的笑容,这时死乞百奈的说道:“这位上仙、冯大仙请听我说,你们只要饶了黄某性命,保留黄某的修为,黄某日后就带着无极教所有弟子,鞍前马后的侍候二位上仙,为奴为仆,终身不二!” 二人无语,就听黄文清神神秘秘的又说:“二位上仙,本教教徒众多,其乐融融妙不可言,只要能留黄某性命修为,日后定让上仙……” “住嘴!”冯义庭一声断喝,这时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的说道:“黄文清,冯某还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竟然如此猪狗不如,像你这样的修士,真是修真界的耻辱!” 黄文清也不害羞,他又叩了一个头,可怜巴巴的说道:“冯大仙,黄某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从今之后我若是再有异心,天打雷劈!” 冯义庭哼道:“亏你修到这种境界,为了贪生享乐会如此无耻,真令人无语。” 一边的巫祖哼了一声,天边传出他冷冷的声音,说道:“这便是邪修无道的结果,贪图欢娱享乐。侥幸偷生在人间。只可惜还容不到劫数来临,便会报应连连了。” 冯义庭冷冷打量着黄文清,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无耻的家伙会苟且偷生,原来是劫数未至。活在劫数来临之前的原因。而自己显然是受天命,前来惩责与其了。 他略一沉吟,这时说道:“黄文清,我既然答应不杀你,自然不会杀你,你先起来。” 黄文清大喜,这时恭恭敬敬爬了起来,一脸馅媚紧盯着冯义庭不动。 冯义庭面无表情,又说:“只不过,想当初你为了帮助沈昆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叶仪琳过不去,就凭叶仪琳来说,放过你实在是天理难容。” 黄文清神色一变,赶紧说道:“冯大仙,黄某知错了。日后黄某……” “住嘴!”冯义庭怒道:“所幸叶仪琳还有老子护着,这才不至于死在你手中!可是,如今你竟然再次纠缠上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你可知罪?” 黄文清不知道冯义庭究竟是什么意思,呆呆的瞪着他六神无主的样子。 冯义庭浓眉紧锁,这时又喝道:“单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你平日会如何穷奇凶恶、罪大恶极。就算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黄文清一脸的茫然,手足无措的望着冯义庭,脸色时青时白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这时又说:“你既然是沈昆师父,此事也因沈昆而起,毕竟我跟他同学一场。因此才不想让你形神俱灭,只是看你冥顽不灵,好好的留着你肯定是一大祸患!” 黄文清这才明白两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时神色一变突然厉声喝道:“冯义庭,你就算杀了本教。无极教万千教徒,也不会放过你,你要识趣,快将本教放了!” 冯义庭见他出尔反尔,脸色瞬息万变,分明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的无耻之徒,这时皱着眉头问身边的巫祖:“巫祖前辈,你手上可有不值钱、但能增加修为的丹药?” 巫祖一愣,他看着冯义庭说道:“大人,我手上倒是有‘大力神散’,服下后立刻能增加修为,效果极其明显。(..tw好看的小说)只是这东西穷极效用,是由一些激化扩展的终极药物配制的,用过之后对身体和元阳无益,甚至大伤元气。” 冯义庭打量着黄文清,这时冷冷的说道:“不错,要的正是这种效果,而且剂量要大,能提升修家的法力和修为境界,就足够了。” 巫祖根本不明白冯义庭要干什么,这时手一翻,掌心便出现了一粒黑色丹丸。 冯义庭将那丹丸接在手中,略一打量便发现药中果然挟带了强大的狼虎之力,而且能激化人体的潜能和体力,只是代价极大,运用之后的效果极其严重。 黄文清呆呆瞪着冯义庭,正不明白他想干嘛,就见冯义庭将丹丸递给自己说:“黄文清,看你的模样肯定是不服,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服下此丹之后,再跟老子打一场,如果你能赢的话,我便立刻放了你,从此再也不管你死活,行还是不行?” 黄文清愕然,他有些不相信的瞪着冯义庭,紧盯着那粒“大力神散”一动不动。 冯义庭面无表情的说:“怎么样,不相信我?怀疑这粒丹丸的效果?如果这样,你也可以选择不服啊!巫祖前辈,你尽管将他放了,我好跟他动手!” 巫祖听了挥了挥手,将黄文清层层束缚的法网、便瞬间消散了。 黄文清抬手尝试了一下,这才明白冯义庭果然将自己给放了。 冯义庭郑重的对巫祖说道:“巫祖前辈,从现在开始,你就别管我跟黄教主的死活,只要黄教主能胜我立刻将他释放,从此互不相干!” 巫祖默默点头,这时朝后退了一大步,冷冷注视着他们,一动不动。 黄文清这才清醒。当他明白冯义庭所说的都是真的之后,强烈的求生欲再次让他激动起来,他犹豫了一下,一把将“大力神散”夺在手中,吞下腹中! 那丹入嘴既化,黄文清脸上浮出一缕黑气,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冯义庭冷冷的退了一步,慢慢抱起手臂,玩味的打量着这个人品极差的家伙。 就见黄文清蓦然颤抖,而他附近的虚空,突然因为他身体的异样波动起来,附近的空气好像都朝他的身体陷去,他的身体突然就变成一个漩涡那样! 黄文清双掌合什,这时通体颤抖,神色极其庄重,分明是在接受强大的真元涌入。 片刻之后,他便睁开双眼,朝着冯义庭一声咆哮! 黄文清腾空而起,左掌掐了一个法诀,右掌一推,应掌而出一团浓烟! 那团雾蔼破空之后,奔腾之间,迅速化为一只狰狞而庞大的猛虎! 猛虎没有身子只有一颗脑袋,后面是袅绕的烟雾,这时分张巨嘴一声嗥叫,震得天空都颤栗起来!然后望着冯义庭一窜,掉落后便疯狂的撕咬起来! 虎头一近,冯义庭附近便闪烁出一道轻微的震荡,虎头疯狂的撕咬便没入他周身的虚空中消失了,根本就无法触及冯义庭的本体! 黄文清大骇,失声叫道:“虚空盾!你竟然会用虚空盾!” 冯义庭冷冷哼道:“黄教主,你既然到了冲玄后期,这粒‘大力神散’的威力,应该能让你突破此阶,进入破虚阶了吧?恭贺教主进阶之喜,还请好自为之。” 黄文清一愣,这时脸色勃然剧变,疯狂的呼号起来:“天哪!我要进破虚阶了!天啊!” 巫祖这才明白冯义庭的意思。因为黄文清既然到冲玄后阶,服下他的“大力神散”后,因为灵元快速采集凝聚,显然是要冲关升级了。 冲玄阶入破虚阶是一个大坎,黄文清己经到了玄关紧要之处,过冲玄入破虚阶,天上肯定会出现灵官居仙判……既然这样,他是死是活,就看上天的点判了! 两人退了一步,就见黄文清这时迅速盘退而坐,然后法诀连出,显然是想设障渡劫! 只见他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强,随之他天灵之上,蓦然跃出一个盘腿而坐的金色元婴,分明是冲玄己过,步入破虚的模样! 天上突然便奔腾起强烈的罡风,狂风呼啸而起,乌云绕结雷罡奔涌,天象大异! “救救我!”黄文清疯狂的怪叫起来,他迅速施展着法诀和符咒,将无极教所有的魔神灵官都召出来了! 只见他周身迅速窜出一个个巨大的魔灵,它们疯狂的咆哮嗥叫,将黄文清层层护住! 巫祖默默走近冯义庭,就听他紧盯着黄文清冷冷的说道:“一个像他这样贪生怕死的教主,肯定会连累到整个无极教的。我料想黄文清的修为一直徘徊在冲玄后阶,就是怕老天盘算,业火难离……前辈你的‘大力神散’,倒是给他助了一臂之力。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既然答应不杀他,就让老天爷慢慢的盘算,看看他是死是活吧!” 正在这时,只见满天的雷云奔涌呼啸,随之雷罡奔涌,早就将黄文清和被他召出的灵神牢牢锁住! 五行真雷强大的能量瞬间毕现,只见雷罡冲激,天地间一道炫目的强光闪烁,围护在黄文清身边的灵神瞬间便被真雷焚为灰烬! 冯义庭惊呆了,他这才明白渡劫的可怕之处,因为他从没见过五行真雷如此变态的能量,这跟他的掌心雷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五零七 捉元婴 冯义庭既然答应黄元清不伤他性命,这时给他补灵元升级,自然不算失信。 他早算定黄文清徘徊在破虚之前,是害怕天劫业障,这时用此计谋,也算替天行道。 由冲玄到破虚是一个大坎,由于此后便是大乘和渡劫之期,也算得上是准仙之境,因此这个阵仗可不含糊,只见天象大异雷罡奔涌,瞬间便将黄文清给罩住。 随之一道真雷闪现,只见被黄文清召出来护法的无极教众灵神,瞬间便化为灰烬! 强大的五行真雷令冯义庭和巫祖二人神色大变,尤其是冯义庭,这才明白真雷的威猛。 雷炎未尽,四下乌云压顶,天地之间腾起一道正气,将黄文清牢牢罩住! 只见黄文清通体窜出一股汹涌的黑焰,缓慢而妖异的开始吞噬他身体! 只见那火甫一出现,立刻将黄文清熊熊裹住,上他五官和口鼻,以及身体之中窜出,火中仿佛隐藏了万千凶猛的邪灵和怨鬼,在黑焰中冲突呼啸,变幻莫测还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疯狂嗥叫,就是这凄厉的嗥叫之声,也足以令人心魂俱裂! 黄文清失声惨嘛起来,巫祖神色剧变,失声叫道:“好可怕的业火!” 天边的五行真雷将替黄文清护法的灵神禁灭殆尽之后,这时只在天空隐约咆哮奔腾,雷罡汹涌竟然隐忍不发,任由黄文清受那种诡异的火焰焚炼! 黄文清受业火一炼,立刻浮起万般痛苦来,显然业火炼体的感觉极度难受。 他这时顾不得打坐,头顶的元婴蓦然腾空而起,显然是想遁离此处! 元婴一冲,只见那缠绕黄文清身体的怪火朝天而起,火焰之中突然窜出万千赤身裸体的女怨灵,它们呼号咆哮,紧紧揪住黄文清的元婴。用力朝着在面坠去! 黄文清的元婴发出一声惨呼,这时跌回原处,立刻被那熊熊的业火给吞噬! 同时,只见他身上的黑色火焰越来越强。如同千万条凶猛呼啸的毒蛇,将他牢牢的裹住,火一奔腾立刻窜骨入肉,无比猛烈的燃烧起来! 黄文清凄厉的狂叫起来,他的躯壳迅速被诡异的黑焰焚炼,皮从瞬间化为焦黑的熔汁,直接透露出里森森的白骨,只是受黑焰一炼,立刻变得漆黑! 随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吡啵”燃烧和爆裂声传出,黄文清的躯壳受黑火燃烧。四下更是传来一股中人欲呕的奇臭,倒真跟地阴婆婆的“九层业火”有着异曲同工之威呢! 只见业火熊熊燃烧,怪火之中的怨灵咆哮呼号,将黄文清牢牢揪住,诡异的黑焰烧得黄文清皮骨爆裂。这时融化下浸,最终流落到地面,立刻腾起冲天的浓烟来! 浓烟之中更是挟带着万千怨魂,呼号奔腾形状狰狞可怖,令人毛发根根竖起! 黄文清的躯壳瞬间便被业火焚为灰烬,勉强留下一副骨架分崩离析,只见残躯头顶的金色元婴。渐渐也被那邪火烧到焦黑,如同受烟燎黑一般! 本来元婴是人体的正神元体,一旦成型的话会受金光护体,邪灵根本就不敢逼近。只是黑烟邪火翻腾,元婴本来的法相受这邪火一燎,金光渐灭通体受邪烟乌烟缭绕。立刻变得像个窝死腹中的胎儿似的,哪里还有半分威严? 就见业火之中的万千怨灵一涌而上,将它牢牢揪住! 随之黄文清身上的业火奔腾而上将元婴吞噬,黑焰熊熊,烧得元婴吱吱乱叫起来! 眼见黄文清的元婴便要被业火炼化。巫祖突然跨了一步,用意识对冯义庭说道:“大人,这修士的元婴可是炼制法宝的最佳物体,足以让法宝凭空提升数个等级,只是修士元婴极难捕捉,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tw好看的小说)” 冯义庭一愣,这时不免问道:“元婴可以炼制法宝,有这种事?” 巫祖笑道:“但凡普通修士,一旦达到结婴之境,基本上便能不死不灭,超出六道轮回了。因此,元婴可是修士之精华,尤其是这种元体受业火炼灭的元婴,是断断不能重新恢复丹阳元体的,因此只能跟法宝结合,便可以徒增法宝的威力,堪称变态。” 冯义庭见巫祖如此推崇,不免有些心动。 因为,他自打从疯道人手中得了昆仑派的下部秘籍,眼界己经大开,上面可有不少的法宝炼制方式,真有这种好事,那日后可得尝试尝试。 他正在沉吟,就听巫祖又说:“这个黄文清积业甚多,只怕会被他自身所挟带的业火活活烧到形神俱灭。与其令其灰飞烟灭,不如将其元婴救出,日后用来炼制法宝。” 冯义庭犹豫道:“这个黄文清生性狡猾冥顽,真用他的元婴去炼制法宝,日后,不会影响这个宝贝的妙处吧?” 巫祖笑了,他说:“元婴被封印到法宝之中,便跟宝贝结合在一起了,际时再用法阵赋于元婴相应的结界,其中应有尽有足以令其安然心甘。尤其是这种渡劫残余的元婴,己经超出三界六道、算是没有归宿,能跟法宝结合己经是极大的幸运,它们又怎么会作祟呢?”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就听巫祖打量了黄文清的元婴一眼,又说:“大人,黄文清积业甚多,业火只会越烧越旺,你若是再不施救,这大好的元婴就就毁了。” 冯义庭一愣,他可从来没捕捉过元婴炼宝,这时好奇的说道:“巫祖前辈,这满天的雷罡奔涌,全都虎视眈眈,就算我想救黄文清元婴,只怕这中天的雷罡也不会饶它吧?” 巫祖又说:“准仙之期的点判,倒还不至于太过难堪。大人若是想救这元婴,巫祖倒是可助你一臂之力,待我召出云雾烟譪,将这附近牢牢遮住,然后驱使一些魑魅魍魉之类的小妖小魔,自然能分散化解一些雷罡炎煞,到时候趁着这个机会,你再给这元婴施以法障护体,最终将它隐入虚空就行了。” 冯义庭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还请前辈施以援手!” 巫祖于是退了一步,这时双臂一扬,只见凭空便窜出无穷无尽的浓雾白烟,迅速将黄文清的元婴给裹住! 烟雾之中蓦然便出现无数魑魅魍魉、妖精怪物之类,立刻引得天雷咆哮,破空而下! 只见神雷闪烁,随着中天的雷罡奔腾咆哮,雷炎翻涌之际,烟譪之中的妖魅瞬间烟灭! 浓烟趁机翻腾而起,将黄文清的元婴给罩住,只见凶猛邪异的业火将它牢牢缠住,那元婴表皮己经开始爆裂! 冯义庭很清楚,再过些许时间,业火便会将这元婴炼为灰烬,事不宜迟赶紧罩着它施了一人“虚空盾”,然后再用“三味幽火”将它护住,这才念动法诀,将它隐入虚空。 巫祖见状急退,这时远远闪让在一边之后,才一挥手,将烟蔼全部收入虚空。 雷罡仍然奔腾咆哮,但是那具散败的骨架上方的元婴己经消失不见了。 只见业火之中的万千怨灵呼啸奔腾,这时往地下扑,黑火将那骨架冲得粉碎! 碎散的骨架一扑入地面,立刻没入地面,所及之处令地面都翻腾起来! 中天的雷罡仍然在咆哮,但是黄文清开始端坐之处,却只剩下一堆被烧得焦黑的灰烬,这个燃烧的痕迹十分古怪,竟然如同从地底奔出一般,将方圆两丈左右的位置,烧得如同煤炭般焦黑,还阴阴约约透露出一种刺鼻的恶臭,简直中人欲呕! 业火消失后,压顶的雷云也越升越高,腾空而起渐渐消散,中天又慢慢露出日光来。 良久之后,四下便安静下来,除了曾经被业火炼焦的诡异地面,再无其他异状。 冯义庭叹了口气,他很清楚,无极教就算还有万千教徒,但是护教灵神可都被黄文清一并给召出来堵雷了,此教从此如废,再也无法折腾啥动静出来了。 黄文清自私以极,这种只顾自己生死的家伙,引导此教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情。 冯义庭朝巫祖走去,他不无好奇的说道:“巫祖前辈,你刚才所用的方法,可就是帮人渡劫的法门了?” 巫祖摇了摇头,他说:“只是类似,渡劫凶险百倍,跟此不能相比。” 冯义庭愕然,就听巫祖接着又说:“冲玄阶入破虚只是准仙之境。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凡能入此境的修士,不无是经历无数磨难和修炼才行。因此这一次天界点判,一为警示,二才为肃妖除魔。大凡真有灵慧只受外魔误导者,完全可以受此警示而改邪归正,终成大道。因此,这时的劫数完全不能跟大乘渡劫相比,两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巫祖说到这儿,浮起一缕庄重,显然以他的修为,肯定是渡劫屡次,心有余悸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刚才天空中强大的雷罡,己经令他惊讶了,没想到还有更加可怕的威力。 可以试想一下,假设自己真处在雷罡正中,处在冲关破级的生死玄关之处,突然间天地都是那种可怕的雷炎时,到时候不形神俱灭就己经万幸,又怎么可能冲关升级呢? 五零八 求婚 收拾了黄文清之后,冯义庭跟巫祖回到了易家村。 在这之前,冯义庭回sh市最好的珠宝行,买了一粒昂贵而漂亮的戒指。 巫祖奇怪的看着冯义庭兴冲冲的购买这枚戒指之后,离开商店才好奇的问道:“大人,这粒戒指戒面上的宝石,成色确实不错,应该能开拓出一个不小的贮物空间,变成一枚贮物戒指。除此之外它好像没有其他用途了,不知道大人你……花重金将它购下有何用处?” 冯义庭笑了,他解释道:“巫祖前辈,我买这枚戒指可不是因为它所镶嵌的宝石,仅仅是因为它单纯而美丽的颜色,因为我想用它去哄一个女孩的欢心,让她别再生我的气了。” 巫祖这才明白,冯义庭并不是因为看中这粒戒指宝石的灵力,而是用它去哄女孩开心。 两人回到易家村之后,发现叶仪琳果然在村里,看到冯义庭回来之后,她一下投入他的怀中,两人紧紧情不自禁的紧紧拥抱在一起。 良久后两人才分开了,冯义庭对叶仪琳道歉,并对自己的懵懂表示了歉意。 随后,叶仪琳跟冯义庭提起自己跟沈昆和黄文清的遭遇,一向沉静的她显得很生气却又十分惊讶,她吃惊的说道:“冯义庭,你知道沈昆原来还没有死吗?” 冯义庭点点头,他说:“知道,你离开之后我们便找到了他,而且还跟他进行过接触。” 冯义庭于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叶仪琳走后的情形,但没有给她细说黄文清最终的结局,只是随随便便的安慰他说:“算了叶仪琳,看在大家都是同学的份上,而且他的师父又己经认错了,并且给俺写了一份检讨,我看了一下写得还算深刻,他也己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咱们就别再追究他们的责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行不行?” 叶仪琳有些不太相信,她奇怪的说:“他师父给你写了一份检讨?”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点点头,叶仪琳不免将信将疑。但是看到冯义庭正经的模样,也不好再质疑。 在易家村逗留了一些时间,冯义庭便跟叶仪琳一起,去印尼找到了茜娅姑姑。 看到侄女跟冯义庭回来之后,茜娅跟叶仪琳再次拥抱在一起,两人相拥而泣。 叶仪琳跟茜娅解释了一下,告诉她自己遇到了一桩简单的欺骗案例,因为这桩欺骗案是自己的一个同学,所以叶仪琳婉拒了茜娅要将沈昆诉诸法庭的想法。 冯义庭若无其事的说:“算了姑姑,沈昆跟我们都是同学。他也是受他的师父蒙蔽才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有鉴于他们俩的认错态度还不错,就别将事情扩大了。” 这件事就这样翻过去了,茜娅心有余悸的对冯义庭说:“义庭,这次的事情让我很紧张。我很怕雅仪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还好最终你能阻止他这个疯狂的同学,谢谢你孩子。” 冯义庭安慰她说:“没事茜娅姑姑,这一次是我粗心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再也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谢谢你。”茜娅深情的凝视着冯义庭说:“义庭,之前我的态度不是很好。希望你能原谅姑姑,因为,作为将雅仪一手带大的亲人,我希望她能幸福,这才会失态……” 茜娅说到这儿,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又说:“孩子,以后我不会再阻止你们交往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她,更希望你们俩能幸福平安、快快乐乐。” 冯义庭神色庄重,他认真的说道:“放心吧茜娅姑姑。我会好好对待雅仪,请您放心。(..tw)” 茜娅点点头,她用充满怜爱的目光,静静注视着雅仪,无奈的说:“义庭,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说,就是‘女大不中留’。雅仪渐渐也长大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权力,我虽然作为她的长辈,也无法再对她的选择强加干涉,因为……我不希望她跟我一样最终找不到自己深爱的人。如今,你们俩也发展成这样,我希望你能抽时间去泰国一趟,跟雅仪的父母见上一面,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叶仪琳听到茜娅提起这件事,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冯义庭,轻轻叫了声:“姑姑……” 显然,因为上次的事情,她有些担心,是怕冯义庭再次拒绝自己吧。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冯义庭且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姑姑,我这次来其实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因为,我在英国己经获得了女王授勋,己经获得了一个爵位。所以说,我现在的身份,己经能配上雅仪,我想请求姑姑和雅仪的父母,可以正式跟雅仪确定关系。” 茜娅愕然,她不太相信的打量着冯义庭,显然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说出这话来。 叶仪琳也愕然,冯义庭慢慢走近她,轻轻拿起他的手说:“雅仪,其实我一直也很喜欢你,只不过我们年纪都还小,我们都还没到法定的年纪。我感觉还不适合谈这种事情。而且,因为以前我出身寒微,也配不上你这个高贵的公主,这才会引起茜娅姑姑的误解,希望你和姑姑能原谅我的冒失和不逊。今天,我想正式跟你求婚,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诚意。” 冯义庭说完之后,正儿八经的单膝跪下,给叶仪琳求婚。 叶仪琳惊呆了,她惊惶失措的凝视着冯义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茜娅愕然瞪着冯义庭,只见他摸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之后,露出那一枚被巫祖所称赞过的、拥有魔力精美的红宝石戒指,庄重的递给叶仪琳。 叶仪琳哭了,她显然被眼前的幸福弄得茫然失措。 她无助的侧过头去看着茜娅,只见姑姑也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嘱咐她说:“孩子,依从你心里的意愿,接受幸运女神的祝福吧,相信你舍不得拒绝自己心目中的王子,姑姑也祝你们幸福!” 叶仪琳接过冯义庭的戒指,两人再次紧紧拥抱在一起。 茜娅随之让佣人准备晚宴,用以庆祝叶仪琳和冯义庭两人的订婚之喜。 叶仪琳一直有些懵懂,她简直不相信自己能如此幸福,冯义庭温柔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怜爱的对她说道:“雅仪,我们在一起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终于明白到珍惜眼前的一切有如何重要,也许以前我忽略过你的深情,但现在不会了。我要好好的爱你,等我们一个能娶、一个能嫁之后,我会将你娶回家,让你做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叶仪琳快乐的笑了,她快速赏了冯义庭一个吻,羞得满脸通红。 茜娅通知了自己在印尼的熟人和朋友,邀请他们来到自己的住处参加宴会,然后高高兴兴的对大伙宣称了叶仪琳跟冯义庭的订婚事宜。 这个骄傲的王族公主,神气的对大伙宣称道:“欢迎各位赏光来到的贵宾,前来参加寒舍的晚宴,我想趁此良宵,宣布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这便是本国的公主雅仪小姐,今天正式跟冯义庭勋爵订婚了,请各位如席的女士们和先生们,为这一对璧人祸福!” 大家一起鼓起掌来,因为这件事来得比较猝然,大部份人都不明所以,于是议论和打听的声音此起彼伏,随之看到坐在首席上的叶仪琳跟冯义庭站了起来,对大伙示意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订婚了。 男人们不无被灯光下叶仪琳的美丽征服,看着明艳的她惊呆了! 虽然叶仪琳是戴着面罩的,可是这层薄纱根本就遮不住这位绝世美女的风姿。 所有的男人都呆住了,无论年长还是年青的、都开始嫉妒貌不出众的冯义庭。 大家打量这个湖南农村里跑来的乡下娃时,眼神中充满了赤裸裸的艳羡! 男人们的脑子里都是相同的意识;这小子一看就像一个暴发户,真不知道是从哪花钱买了个爵位,一不留神,竟然将这位艳冠群芳的泰国公主给挖走了…… 这可真是老天无眼哪,为啥之前老子就不知道泰国有这么漂亮的一位公主呢? 而女人们显然也被叶仪琳的美貌给惊呆了,再打量冯义庭的时候暗里就嘀咕开了:“都说美女配野兽,看来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事实啊?不过,眼前的搭配也真是让人奇怪,这位漂亮的泰国公主好像还满脸幸福,对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国小伙子仿佛极度满意,莫非,这头野兽就如此令她高兴吗?难道……是因为这小子某些能力比较特殊的原因?” 于是,掌声稀稀拉拉的响了起来,在充满嫉妒和怀疑的气氛中,大伙开始敬酒了。 冯久庭当然能感受到大家的疑虑和嫉妒,但他己经习惯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羡慕嫉妒和猛烈的恨去吧。 对他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能给叶仪琳一个名分,给这个对自己一心一意女孩一个承诺才是他要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明白除了娶她,己经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也渐渐爱上了叶仪琳。 五零九:邓家的麻烦 随后,冯义庭跟叶仪琳还有茜娅她们,一起回到了sh。 叶仪琳跟着冯义庭回到他的家里,再一次见过冯大柱和薛满翠,以及老奶奶。 当然,作为两个还在读的学生,叶仪琳跟冯义庭虽然在印尼正儿八经的举办过订婚宴,但是这是sh,加上两人都还在读的,可不敢嚣张的跟老冯和薛满翠表明他们的关系。 不过,像冯大信这样鬼精鬼精的包工头,肯定跟老婆看出点名堂了。 因为在这之前,夫妇俩就一直打听叶仪琳的消息呢。那时候,冯义庭因为心情不好,肯定也就没啥好脸色,这时看到儿子跟叶仪琳一起喜洋洋的回家,肯定会瞎猜了。 冯大柱按捺不住,他就乐滋滋的问儿子说:“义庭哪,这些天也没你个人影,总说忙这忙那、以为你是总统哪?你给老子说实话,是不是去见过叶姑娘的家人了?”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语重心长的说道:“爸,你也不能老想着儿子给你娶媳妇,都像你这样那可不行哪!你得想长远一些吧,国家正在建设,修真界需要我这种青年才俊,这所有的一切都还等着你儿子这种热血青年,你咋整天想着他给你生孙子出来呢,这样不行哪爸!” 冯大柱见这臭小子给自己装开了,瞪了他一眼,骂道:“臭小子,别以为你现在修为高了、老子就不敢揍你了,你敢跟老了装照样收拾你信不。滚一边去懒得理你!” 冯义庭乐呵呵的搂着冯大柱的肩膀说:“爸,你既然知道儿子的修为现在比你高了,以后可不能再跟他吹胡子瞪眼睛了。得尊敬他明白不!否则,他脾气万一要是不好,那……” 冯大柱听到这儿照着他脑袋便是一下,横眉竖眼的骂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再这样跟你老子我没大没小的瞎咧咧,老子不收拾你,今天我就不姓冯!” 冯义庭翻了一通白眼,赶紧闪人说:“行行行。你不姓冯我还得姓冯呢,我们得去学校了,不跟你瞎叽歪了老冯。回头见、回头见,老妈、奶奶也再见!” 冯大信虽然吹胡子瞪眼睛的,这时见儿子跟叶仪琳亲亲热热的去了,赶紧对薛满翠嘀咕道:“呵呵他娘哪。你看这小子多贼。问他嘴巴可挺严实,这会将叶姑娘的小手拽多紧哪,没看那个亲热劲?别看这小子好像挺老实、像他爹年青懂事比较晚,但发现好目标不会手软呵呵,好像当年老子对你似的,可不含糊呢、明白吗他娘!” 薛满翠瞪了他一眼骂道:“老不正经的,你儿子才不像你呢,整天就知道跟老娘腻歪。现在知道修为比不上儿子了吧?亏你还说,老娘都替你脸红!” 冯大柱听了只能瞪了老婆一眼。嘀咕着去院子,开着长城大皮卡上工地去了。 冯义庭跟叶仪琳回到sh之后,叶仪琳自然继续去展鹏私立高中就读,叶仪琳的入学手续慢点没事,人可一回来便回到学校了。大伙发现校花又回来了,可叫一个高兴。 段小兵乐呵呵的说:“叶仪琳你可回来我们班了,我终于又可以扬眉吐气了!你不知道,那天,我在微博上说我们班的班花转学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骂我!” 谢朗奇怪的问道:“不对啊段小兵,虽然你这人挺猥琐,但是叶仪琳转学了,好像跟你八秆子也打不上一点关系吧,我就弄不明白,别人骂你干嘛?” 段小兵搔了搔脑袋,无可奈何的说道:“是啊,我也这么琢磨,叶仪琳转学了骂我干吗,后来我点开一看,大伙都骂我长得太难看了,估计是将她吓跑了,这多冤枉对吧?” 大伙都乐了,段小兵看了看叶仪琳,这时心满意足的笑道:“好了,你现在既然回来了,我就可以一个个去骂回来了呵呵!” 大家正在乐着,冯义庭突然注意到邓方伟没来学校,这可是他的好兄弟呢。 于是,他便问张卉:“张卉,你表哥段方伟哪去子,这个时候还没来学校?” 张卉一直坐在自己座位上,这时见冯义庭询问,轻轻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啊,最近,我姨夫在美国的生意好像出了点问题。邓方伟一直说要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啥忙,我估计今天他是不会来学校了,要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去美国了。”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什么问题,你还知道什么吗?” 张卉想了想才说:“具体啥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是我姨夫在美国购了一块地吧,最近好像那块地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之前我姨夫购这块地的时候,好像美国的军方介入了,因此签了一份协议,一旦出现了之前预计的问题,军方有权力介入,这份合同便会无条件中止,而且这种情况发生后,只有很低的一点补偿,损失会很大的。” 冯义庭愕然,就听张卉叹道:“你也知道,美国的政府不太好打交道,公务员一般没什么人情味可言的。一旦出现协议之上的状况,就立刻启动备用程序,将那块土地的征用权力回收,而且很多投入都不能撤回,这样一来,我姨夫的损失就大了。” 这种事情确实挺棘手,问题是邓家的事还跑到美国去了,冯义庭想帮忙也鞭长莫及。 不过,当初冯义庭家为难的时候,邓方伟跟他爹可是帮了他们大忙的,于情于理,冯义庭都得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问题,看看能不能给他帮点啥忙。 冯义庭很快便拨通了邓方伟的电话,不一会邓方传便接通了,他的情绪听起来明显有些低落:“冯义庭,你有事吗?我今天估计不能来学校了,我现在正往机场赶呢。” “我听张卉说过了。”冯义庭对他说道:“出什么事了邓方伟,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你什么忙,要是你相信我,说说究竟出啥事了吧邓方伟?” 邓方伟在沉吟,他犹豫了一会才说:“义庭,事情挺麻烦的,我听说白宫都插手了。” 冯义庭沉吟了一会,这才郑重的说:“邓方伟,其实我也听张卉说了一些。我至所以给你打电话,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到你。邓方伟,你如果将我当兄弟,就告诉我事情怎么样了。不管是谁插手了,我说过要帮你,应该就能给你想点办法。” 冯义庭这话说得有点大,直接令邓方伟有些愕然。 不过,就他们平时交往的感觉,冯义庭不像是不靠谱瞎蒙的主。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这才问道:“我听说……英国不久前女王亲自给一个姓冯的中国公民授勋了,那个姓冯的华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什么关系,不瞒你说邓方伟,他就是我……” 邓方伟愕然,他吃惊的叫道:“真的是你?我爸听说那个人也是华人,而且也叫冯义庭,立刻便打电话过来,问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不对啊!那些时间你不一直在学校吗,他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你不是去年到英国去过的吗,不可能跟你有关系啊!” “好吧邓方伟。”冯义庭打断他说:“你别管这些是不是成立了,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英国的那个人就是我。学校这一边是高科技分身,这些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记住邓方伟,这些事情可不能随便跟人说,是国家机密,这个你应该懂的。” 邓方伟被冯义庭给镇住了,他赶紧神神秘秘的说:“好吧冯义庭,我明白你说什么了,如果你真能帮到我,那你现在能跟我一起去美国吗?” 冯义庭应道:“也行,要不你先去美国吧,我随后就过来,我还得安排一下。” 邓方伟点头,他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又说:“冯义庭,你要真来的话,我就给你安排房间,你过来就立刻打我电话,然后我来接你行吗?” “接就不用了。”冯义庭其实也想去美国找一下汤姆杰森,于是他对邓方伟说道:“我来美国之后立刻打你电话。不瞒你说,我过来顺便也处理一些私事,到时候再联系你吧。” 邓方伟点点头,他又说道:“我要登机了,随后手机就不能用了,下飞机我再给你电话,回头再说冯义庭,我在美国等你!” 冯义庭点点头,邓方伟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估计他准备登机了。 冯义庭收好电话,便将叶仪琳拖到一边,对她说道:“雅仪,我得去美国有点事情。因此,我想先告诉你,之后我会留一个分身在学校。他就跟我平时的模样完全一样,但是能力没有我真实的本体强。你可以跟我的分身正常联络,但是记住,假设发生什么事情,必须要能引起他的足够警惕,这样在美国的我才能感受到,你明白吗?” 叶仪琳愕然瞪着冯义庭,显然一下弄不懂他的意思。 冯义庭于是继续给她解释:“其实,以前我也经常这样做,只不过你没能看穿我的真实面貌。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感觉不能再瞒着你了,你有权力知道真相。” 叶仪琳点头,冯义庭进一步给她解释了一番,直到她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未完待续……) ps:亲们,求你们的各种支持,求订阅! 五一零 顺天教的实力 很快,冯义庭便跟巫祖,时旧寒冷来到了美国。 那个时候,邓方伟己经给他订好房了,因为冯义庭是直接驾云去的,所以邓方伟显得挺奇怪的,他吃惊的瞪着敲开房门的冯义庭说:“这么快?你坐的哪班飞机?” 冯义庭懒得解释,他直接告诉他说:“我是坐专机过来的,直飞纽约。” 看到冯义庭带着两个神色古怪的同伴,邓方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冯义庭对他解释道:“邓方伟,这是我的两个朋友,这位姓时、这位姓巫。时先生在美国人脉极广,这次找到时先生一起过来,我想他肯定能帮上我们的忙。” 邓方伟赶紧将二人让进屋,坐下之后,冯义庭便问:“邓方伟,要不你先跟我们说说,你们家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好吗?” 邓方伟愣了一下,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告诉他们事情的原委。 原来,邓展鹏想在美国开一家中美结合、富有特色的集吃、住、玩、渡假为一体的、大型休闲娱乐农家乐式餐饮酒店。 因为规划挺大,所以用地面积挺广,最终邓展鹏在北美靠近美国国家黄石公园附近的位置,花重金购下一块地皮,这是一块对邓鹏展来说接近完美的土地。 这块地可以成为一个靠近公园的最佳逗留位置,旅客可以在此留宿,享受最好和完美的服务之后,稍作停留之后前往黄石,去这个地球上最大的国家公园游览。 一旦开发出来之后,邓展鹏相信他的这个娱乐点,可以跟黄石公园紧紧联系在一起。 中国人富有想象力和擅长抓紧商机,邓展鹏相信自己的这个计划一旦能够实施,肯定能建筑出一个新兴的旅游城市,因此他费了很大的劲,说服了附近城镇的议员和政要。并且顺利的获取了相应的开发和建设权力,当一切都水到渠成时,邓展鹏开始打造这一切。 可是,随着事情慢慢朝邓展鹏的意向发展时。他发现购买这块地有一定的风险。 因为据镇府的官员告诉他说,包括整个镇政府在内,一旦发现黄石火山活跃,必须中止一切相关的建设,而且相关人员还要立刻撤出这个区域。 获知这个信息之后,邓展鹏立刻找到美国地质院,对黄石火山的现状进行了调查,他很快发现,这个假设根本无比遥远。 据说,黄石火山的爆发周期是六十万年左右、而上次爆发己经过了六十三万年。 正因为如此。镇政府才会在数十年之前,国家对黄石公园进行的一次大范畴堪查后,颁布了相关的规定,为的是保护居民能在黄石公园爆发的时候顺利撤离。 根据科学家描述,这个爆发周期是介在六十万年或者八十万年之间。是一个跨度极长。天文单位般的数据。因此,一切都会以国家地质局的正式数据为准。 毫无疑问,这样的规定对邓展鹏来说简直太虚渺了,别说二十万年,就是一万年对他来说也太长了点,因此在他的整个计划之中,邓展鹏根本就没将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然而。正是这个完全被他忽略的因素,却突然成为横亘在他目标间不可逾越的沟壑。 听到邓方伟所说的原因后,冯义庭忍不住看了看时旧寒,浮起似有所知的表情。 邓方伟静静看着冯义庭,神色显得颇为庄重,他正在担心。就听冯义庭若无其事的说:“原来是这件事啊,没事的邓方伟,你也别让你爸再跑了,直接让他先回国吧,去家里等消息。等镇上的通知,到时候重新开工就行了。” 邓方伟不太相信的看着冯义庭,就见他不以为然的又说:“这么盯着我干嘛?以为我骗你啊邓方伟,要不待会我们一起去找你爸吧,我看看能不能说服他。” 邓方伟打量了巫祖和时旧寒一眼,不置可否。 虽然平时冯义庭这个人挺靠谱的,但这个时候邓方伟可有点怀疑了。 他很清楚,在美国这个地方,就算是总统亲自来了,估计也不敢直接对他说这话,凭什么冯义庭就敢这么托大,除非你是上帝还差不多! 其实,冯义庭己经很清楚,邓展鹏的农家乐建设,是遭遇了古尼拉的地下城计划。 看样子,古尼拉己经开始启动他的地下城计划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己经没有退路,只能中止古尼拉的地下城拓展计划。 既然这样,黄石火山就不可能再爆发了,邓展鹏的农家乐不就能继续发展了? 当然,冯义庭肯定不能跟邓方伟进行相关的解释,他可怕邓方伟听了抓狂。 本来,因为冯义庭在英国的遭遇,邓方伟是想等他来了之后,带着他去找自己父亲,可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漫无边际的允诺,倒是有些担心起来,开始犹豫还有必要带冯义庭支见他的老爸了。 要知道,邓展鹏因为这种莫须有的名义,中止了自己大投入大计划的项目,最近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也不为过,假设冯义庭真这么不靠谱,叫他去添堵啊? 邓方伟不正在犹豫吗,正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敲门了。 邓方伟也不知道是谁,但这儿他是主人,于是站了起来将门打开。 一个大腹便便的家伙,带着一个翻译模样的年青人站在门口,年青人恭恭敬敬的用中文问道:“请问这是邓先生订的房间吗?” 邓方伟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他点了点头之后,愕然的问道:“不错,你们找谁?” 后面那个大腹便便的家伙,好像看到了什么立刻冲了进来,他是直接奔时旧寒而去的,他激动的站在时旧寒面前,用一种不是英语、更不是中文的语言说了一通话。 时旧寒淡淡的点点头,也用类似的语言回应了几句,随之用中文介绍道:“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冯义庭、巫祖先生。而这位是冯先生的同学,他叫邓方伟。我们正是因为其父的原因来美国的。约翰,能见到你很高兴,你现在是纽约的……市议员?” 胖子约翰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他继续用那种神秘的语言跟时旧寒交流。 就算是冯义庭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凭他的理解能力,他能听出这是一种十分古老的语言,通过全息的感应能力,他能隐约的听到两人所说的一些词汇含义。 邓方伟有些愕然,因为他可听时旧寒说这个胖子是市议员,而在美国,议员的权力是很大的,他怎么可能对冯义庭的同伴如此恭敬,看这个人的模样,他甚至不会讲英文哪。 更让他奇怪的是,这个一看就是美国本土生长的,好像有印第安血统的棕色人种,既然贵为纽约的议员,怎么又可能跟这个来自中国的东方人如此熟悉,两人所用的交流语言一听就不是中文更不是英文,绝对也不是印第安语言,那么他们用的是什么语言? 不仅他狐疑不己,冯义庭也大惑不解,他跟邓方伟这时候的意见倒是一致了,两人面面相觑,显得十分的疑惑,看着他们颇为奇怪的样子。 不久之后,就听约翰议员带来的翻译,用熟练的中文跟冯义庭交流起来,他说:“冯先生,议员先生表示会去议院询问一下相关法律,他会在最快的时间给你们一个最新的说法。在这之前,先请大伙一起去用餐,议员在他的家中备下了晚宴。” 邓方伟再次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因为纽约市的市议员虽然挺牛b的,但是他父亲的项目可是在黄石公园附近的,这好像有些风牛物马不相及吧,这他也能管? 正狐疑,就听议员用英文直接对他解释道:“放心吧邓先生,您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答应你会在最快的时间中给你一个相应的结果,并尽可能让您父亲的损失降到最低。” 安慰完邓方伟之后,议员再次隆重的请大家去他家参加晚宴。 这一次他不再用那种令人听不懂的远古语言了,用英文热情的说:“我一直希望时先生能来美国,真想不到这次先生真能过来。我很高兴,一定会尽全力款待先生一行的!” 时旧寒一直笑而不语,好像这个约翰议员这样尽心尽力款待,是应该的一样。 对其他人来说,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热心议员大家也不便推辞,只能跟着他离开了酒店,这才发现门口早就停着一辆林肯大房车,约翰的随从正恭恭敬敬的等着大伙呢? 在车上坐好之后,时旧寒突然问冯义庭说:“总统是什么职位?” 冯义庭听了时旧寒的询问不免一愣,他沉吟了一会才说:“总统是美国权力最大的人,你突然提这个干什么、时大哥?” 时旧寒“噢”了一声,这才用意识告诉他:“约翰告诉我,美国总统就职时,会有一个神秘的宣誓仪式,完成这个仪式后才能就职。这代表他从此之后,己经加入顺天教了。” 冯义庭完全被惊呆了!他愕然瞪着时旧寒,这才明白这家伙有多牛b! 五一一:强力小组 晚宴十分丰盛,但是议员所邀请的人却不多。(..tw无弹窗广告) 宴会开始的时候,议员家戒备森严,最外圈是警察守卫,里层是议员家的私人护卫,出入的人员都必须经过三重以上的严密盘查。 在这种情况之下,估计一只没身份的苍蝇,也混不进这个层层把守的宅邸。 来的大都是纽约的名流,他们低调且奢华,给人是一种小范畴圈子的内部聚会感觉。 最令人感觉惊奇的是,参众两院的议员竟然令人吃惊的骤集到一起,这在以前可是让人不敢相信的奇迹。当然,估计是因为这次聚会参与的人太过精英了吧。 除了几位议员,这还包括纽约市的几位关键议会成员,以及市政部门数位拥有绝对实权的高层管理,随后就是掌握纽约各关键部门的中层管理人员。 正因为这些人在纽约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因此宴会的戒备之严就不奇怪了。 更令人感觉诡异的是,这些人都是低调出行,最多携带一个保镖或者随从,躲躲闪闪悄悄的来到约翰家里。 就冯义庭和邓方伟来说,这是一个携带着神秘气息的晚宴。 所有的人在进入约翰的宅邸之后,便开始放松,仿佛他们进入的是一个可以让他们完全从容的地方,但是神色却瞬间改变,都浮出一种朝圣者才有的庄严。 在约翰的引导下,所有的来人都开始恭恭敬敬的参见时旧寒,这家伙突然变得如此牛b,从容不迫大大咧咧的,如同黄帝召见自己的大臣,对所有的赴宴者召之既来。挥之既去。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所有赶来约翰家赴宴的人,竟然都是神秘的顺天教教徒! 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才明白顺天教所谓的眼线和桩点。(..tw)在现实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经过了数千年的积淀和发展。顺天教目前的教徒遍布世界各地。他们在每个地方,以不同的名称存在。但是都拥有着相同的教义,以及一种神秘且古老的内部语言。 毫无疑问,顺天教在纽约的情形,可谓是冰山之一角、九牛一毛吧。 更为深沉的内幕和可怕的事实。估计只有顺天教中专门的管理才清楚,连时旧寒、风执教和雷刑止这种顶级高层,估计也不是很清楚。 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顺天教或许默默无闻,低调且隐忍。 但是,众多的教徒,且一直在无休无止的对这一神秘的教派进行经营。他们日渐壮大,却越来越低调,只有高层才如同朝圣般进行数年一度的总坛聚会,在他们神秘却强大的教主沉睡之时。进行瞻仰和膜拜。 可以想象,曾经只能供大伙瞻仰的伟大教主时旧寒,突然出现在约翰和这些纽约教会分支面前,令这些笃诚的教徒如何激动就可想而知了,很多人都热泪盈眶,激动不己。 每到这个时候,时旧寒总会极其尊敬的跟众人推荐冯义庭:“这位便是游吟者,相信作为本教高层,大家都明白顺天教真正存在的含义,老教主一直让我们蛰伏,就是为了协助这位神圣的游吟者大人,为我们所生存的世界清扫阴霾,灭除妖魔的。” 由于教主的全力推荐,所有的人都对冯义庭毕恭毕敬,推崇倍至就不奇怪了。 搞得邓方伟最后都有些迷茫了,他悄悄的拉着冯义庭跟到一边,犹豫良久才问道:“冯义庭,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邪教了?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古古怪怪的,这么多人都那么毕恭毕敬的对那个时旧寒跟你,让我都有些害怕了。[..tw超多好看小说]你说实话冯义庭,平时我们关系还算不错,这时候你可不许骗哥!” 冯义庭瞪了邓方伟一眼,这时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有种东西叫信仰吗?” 邓方伟更加要抓狂了,他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说:“信仰?你越说越像邪教了,还是那种足以控制傲世界的超级邪教,天哪这太可怕了,我感觉到这个世界都有点不真实了……这跟信仰有关系吗冯义庭?我叫你祖宗了行不行,你别吓哥!” 冯义庭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瞧你那点了息邓方伟,我还以为你见过世面呢!” “我没见过世面?”邓方伟只差不咆哮起来了:“是我没见过世面还是你们太疯狂了?说实话以前我感觉自己算疯狂的了,但是跟你一比简直弱爆了!” “冷静邓方伟。”冯义庭不以为然的斜了他一眼,说道:“不瞒你说,这个世界你不知道的内情太多了,这只是冰山一角可怜的孩子,这不过就是一个教派的内部活动罢了。” 邓方伟呆呆的瞪着冯义庭,就听他又说:“这世界上很多类似的组织或者教派,他们己经存在很多年了,你没有见识过他们森严的等级和结构,不能接受他们的行事方式,于是便开始拒绝他们了?你这跟井底之蛙有啥区别?说句通俗点的话,就这些名流的身份,应该也能让你正视他们存在的理由吧?” 邓方伟这才搔了搔脑袋,打量着冯义庭说:“反正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你让我目瞪口呆了冯义庭!真的,你现在对我来说有些捉摸不透了。” 冯义庭说:“好了我不跟你讨论这些大问题了,有时间你自己慢慢想想吧,以你的智商应该能明白过来的。总之我们过来是想帮助邓伯伯的,你能不能接受这些人俺也管不了,总不能因为你的狐疑我就不管,最终让你爹焦头烂额。” 邓方伟翻了翻白眼,这才住嘴不再嘀咕了。 冯义庭接着又说:“而且,不瞒你说邓方伟,现在我们面临的事情己经升级了,不再简单的是为了邓伯伯的项目了,这件事己经关系到更复杂的背景,我们己经停不下来了。” 邓方伟皱起眉头,不相信的打量着冯义庭说:“别跟我说你现在拯救世界了!冯义庭,虽然我对你的拥有如此强大能量表示极度惊讶,但是,可别让刚刚感觉你有点靠谱的我,又接受不了你的新思想!” 冯义庭笑而不语。当然,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肯定不再简单的是为邓展鹏的项目。 邓方伟说得不错,他们在讨论如何阻止地世神王古尼拉,商量如何拯救美国和世界了。 这些掌管着纽约市高层的顺天教教徒们,早就施展神通,开始搜寻相关的信息。 因为他们一直在用那种神秘的语言进行交流,因为礼貌,冯义庭也不便介入。 很快,时旧寒便告诉冯义庭:“义庭,据我的下属们说,白宫有人透露,国安局确实成立了一个专案组,这个专案组的名称就叫做‘杰森的神秘地图’。” 冯义庭一愣,他明白这一切、果然跟汤姆杰森获取的神秘地图相关。 他正在沉吟,就听时旧寒接着又说:“据说这个小组,被美国的总统授予了极高的权限,他们可以直接调遣美国的军事力量,任何军事单位都必须无条件遵从他们的调度。” 冯义庭愕然,时旧寒说得情形也太可怕了。 如果真是这样,说明美国政府己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们显然想尽最大的努力,来阻止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 “不行。”冯义庭听了眉头紧皱,他担心的对时旧寒说:“时大哥,你能不能尽你最大的努力,让我直接参与到这个专案小组去,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感觉事不宜迟了!” 时旧寒见冯义庭的神色如此庄重,神色也凝重起来,他点了点头说:“好吧义庭,我跟他们谈谈,把你的相法告诉他们,看看能不能办到吧!” 冯义庭点头,时旧寒于是召集所有的下属,神色庄重的给他们说了一通。 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慎重起来,经过短暂的商议之后,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纽约的市长开始联系白宫高层,而教中的其他管理人员,开始通过其他途径,通知另外一些在美国关键位置的教徒施展神通,从各个方面给白宫施加压力。 他们准备让时旧寒、冯义庭和巫祖直接介入军方神秘的“杰森的神秘地图”调查组。 大家分头行动,约翰亲自将时旧寒、冯义庭和巫祖还有邓方伟四人送进了酒店。 在离开的时候,他恭恭敬敬的对时旧寒说:“教主大人,我们正让美国的各个阶层对白宫施展影响,相信明天早晨就能得到明确的答复。游吟者大人应该可以直接进入‘杰森的神秘地图’调查小组,直接参与这个小组的工作。” 这个冯义庭相信。据时旧寒说,美国的、统都是顺天教自己人,还有什么不能做到呢? 冯义庭这才明白,更多隐藏极深的顺天教教徒实力会如何可怕。 难怪,一个像顺天教这样曾经在修真界臭名昭著的教派,竟然能若无其事的在历史长河中欣欣向荣、开枝散叶发扬光大。 假如这里面没有点令人惊掉下巴的内幕,肯定是吃不开玩不转的喽。 ps: 亲们,你们的订阅、打赏、推荐在哪儿,顶起来吧兄弟姐妹们! 五一二:黄石公园 第二天一早,一个严肃的美**官敲开了他们的房门。 这家伙是个上校,打量着打开房门的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道:“请问,谁是冯义庭和时旧寒先生,唔,资料上告诉我还有一位,他是不是叫做巫……祖?” 冯义庭暗暗惊奇,他这才明白时旧寒的部属有多迅速,看来他们在休息的时间,这个组织一点也没有歇着,估计整晚上都在进行动作吧,这不事情分明己经办妥了。 于是,他赶紧叫来时旧寒和巫祖,听到动静的邓方伟,也打开门过来探究竟了。 军官于是跟他们说到:“我接到通知,来接你们几位去国安局新成立的‘杰森神秘地图’工作小组,我现在想确实的是,你们究竟有三位成员,还是四位成员?” 冯义庭看了看邓方伟,因为怕他看到太多的非正常事件抓狂,于是对他说道:“邓方伟,我们三人去吧,你最好是能跟邓伯伯直接回中国,等我们的消息好吗?” 到这个时候,邓方伟己经对冯义庭的变态能力麻木了,他点点头说:“这样也好,因为就算我跟你们一起去,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可要小心冯主庭。” 冯义庭点头,于是跟邓方伟道别,和时旧寒、巫祖一起跟着那个美**官离开了酒店。 外面等着一辆林肯,一个士兵恭恭敬敬的坐在驾驶室。 上车之后,那位军官自我介绍道:“我叫费尔曼。是杰森神秘地图小组的第二负责人,我负责任何军事方面的行动和沟通,杰森负责研究和技术方面的事宜。他认识你游吟者。” 冯义庭这才明白,汤姆杰森现在是这个小组的第一负责人,看来之前他们的努力己经收到了一定的成效,汤姆杰森现在直接负责这个案板了,并且己经成为第一负责人。 不过,看得出这个来接他们的上校,应该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家伙。.tw[] 费尔曼对他们极其恭敬。他远远就没有美**方素有的傲慢,态度极度诚恳,他老老实实的对时旧寒和冯义庭说:“听说时先生和冯先生要来本组。我的上同罗卡将军吩咐过我,务必好好款待诸位,请问三位先生还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吩咐属下。立刻去实施。” 时旧寒跟冯义庭面面相觑。看来这个罗卡将军估计也是顺天教的教徒吧。 因为时旧寒的原因,这些教徒们也太客气了,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笑道:“请转告将军,让他不必太客气了,我们是来工作的,相信贵国现有的条件,己经完全能满足我们的工作要求,其他的特殊款待就不用了。再次谢谢将军的美意。” 费尔曼听了一愣,于是又问:“那么。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冯义庭说:“直接去工作组吧,晚们要见汤姆杰森,想了解所有的情况。” 费尔曼这才吩咐司机:“好吧,那我们直接去基地。” 司机点头,车子于是掉转方向,很快便朝着距离此处不远的纽约中央公园方向驶去。 很快他们就驶进了中央公园,来到一个被军方控制的空旷地带,只见一架直升机正停在公园,费尔曼带着他们下车之后,便朝着那驾直升机走去。 看到他们来后,守候的士兵给费尔曼敬礼,等他们登机之后,驾驶员便启动飞机,腾空而起朝着黄石国家公园的方向飞去。 经过漫长飞行的直升机,不久之后便在黄石堡公园管理总部降落。 走下飞机的冯义庭他们立刻发现,这儿己经受军方管制了。 虽然说这儿之前就是美国陆军驻地,但是,随后很长的时间都是公园的管理部门,按眼前的情形来看,现在此处无疑又移交给军方了。[..tw超多好看小说] 汤姆杰森早就在飞机降落的地方等候他们了,看到冯主庭走下飞机,他快速迎了上来。 “欢迎你游吟者。”汤姆杰森兴奋的握紧冯义庭的手,他感激的说道:“相信正是你的影响,才令美国政府开始重视这些,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因为我们发现了不少神秘的现象。” 冯义庭跟汤姆杰森一起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汤姆给他介绍道:“我们现在正在密切的关注着黄石火山的动静,因为我们估计地下城会利用黄石火山的爆发,达到一个特定目的,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想利用黄石火山喷发的巨大能量,激活一个庞大的装置、一个能给庞大的地下城市提供光热的装置。”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明白,汤姆既然和他的小组团队还守在黄石火山,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古尼拉和地下城的信息,否则他们肯定己经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了。 果然,汤姆接着又说:“我们是根据古地图所标明的信息,推断出黄石火山可能爆发的位置,可是关于地下城的确切位置,目前我们仍然无迹可寻。” 冯义庭跟时旧寒对视一眼,这些消息估计时旧寒掌握得还要多些,之前他们就己经私下商议过了,准备从海底下手,试图找到地下城的入口位置。 汤姆又说:“我至所以能引起官方注意,你的中国同僚应该起到极大的作用。同时,还因为我对黄石火山可能爆发的推测,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很明白,白宫至所以让我负责这个小组,绝对不是因为我对地下城的预测,而是认为我比较懂这座巨大的火山,认为我一在所做的一切,对之后能控制火山喷发之后的状态能起一定作用。” 冯义庭很清楚,目前依靠汤姆和美国的军队,应该对探索地下城起不到任何作用。 果然汤姆这时狐疑的又说:“小组成立以来,己经将近半个月时间了。这期间我运用了我们能运用的所有手段和探测方式,但是没有任何结果,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地下城的踪迹。有时候,连我也开始怀疑这个传说中的地下都市是否存在。” 冯义庭确定的说道:“这个不用怀疑,地下城肯定是存在的,我们这次过来,正是想寻找这个巨大的地下城市的入口,然后中止这个地下世界领导者的疯狂举措。毕竟我们都是同一个星球的人,不能因为自己能获取更为舒适的生存环境,就让人类面临巨大的灾难。” 汤姆听了这才重新找回了方向感,他点点头说:“我能帮你什么吗?” 冯义庭打量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地质公园,对汤姆说道:“这样吧,你先上我熟悉一下这个巨大的地质公园吧,我看看这跟古尼拉的地下城有什么联系。” “如果没弄错的话。”一直在沉默的时旧寒这时突然说道:“地下城跟之前其名的庞贝城应该有某种联系,因为古尼拉自称是‘地下庞贝城’。奇怪的是庞贝城被火山掩没的时候,地下城早就存在了,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庞贝城只是给地下城某种启示吧,毕竟这么漫长的时间之中,哪种可能都会发生。” 冯义庭点头,他也听时旧寒和秀才说过,地下城的时间极其漫长,足以跟人类的文明相媲美,而庞贝城虽然也有挺长时间了,但是从它要利用黄石火山拓展地下天可以知道,它至少不会离黄石火山太远。 从地域上来说,应该不可能跟地下城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因为他们一个在美国,而庞贝城在意大利。当然,也可以放任想象假设一下,如果地下城真将这两个区域直接联系起来,可以想象,这个地下世界会如何的庞大! 应冯义庭的要求,汤姆很快便叫来了飞机,吩咐之后,带着三人腾空而起。 俯望这个原始而古老的地方,在汤姆的介绍中冯义庭明白,黄石国家公园是美国的第一个国家公园。 黄石国家公园占地面积约为**八三平方千米,其中包括湖泊、峡谷、河流和山脉。 这个巨大的国家公园,主要位于怀俄明州,部分位于蒙大拿州和爱达荷州。 黄石公园以其丰富的野生动物种类和地热资源闻名,公园中有着多种类型的生态系统,其中以亚高山带森林为主。 园中有许多因其建筑学和历史学意义而保护起来的建筑物,研究人员已经发现了超过一千个考古遗迹。 公园内最大的湖泊是黄石火山中心的黄石湖,也是整个北美最大的高海拔湖泊之一。 黄石火山是北美最大且仍处于活跃状态的超级火山,在过去两百万年中它曾数次以巨大的力量爆发。喷出的熔岩和火山灰也覆盖了公园内的绝大部分地区。 黄石公园也是大黄石生态系统的核心所在,这是北温带地区现存最大、且仍然近乎完好的自然生态系统公园。内有记录的哺乳动物、鸟类、鱼类和爬行动物有数百种之多,其中包括多种濒危或受威胁物种,广袤的森林和草原中同样存有多种独特的植物。 黄石公园是美国本土最大和最著名的巨型动物居住地。 公园中有灰熊、狼、美洲野牛和加拿大马鹿的栖息地。 此处的野牛群是美国最古老也最大的野牛群。要命的是,公园每年都会发生山火,其中最大的一次是一九八八年黄石公园大火,公园内近三分之一的面积被烧毁。 黄石公园也是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园内可进行远足、露营、划船、钓鱼和观光等活动。沿着园内铺设的道路可以就近接触到主要的地热区域以及一些湖泊和瀑布。(未完待续。。) 五一三:海底世界 冯义庭乘坐直升机在黄石火山上方转了一圈。 见识到这个庞大的沉寂火山,冯义庭这才明白,假设它要真是喷发起来了,不仅整个美洲都会受到它的影响,估计会直接影响到整个地球。 回到黄石堡之后,汤姆更系统的告诉他一些具体情况,无非是一些火山爆发的临场数据,以及一些跟火山喷发有必然联系的自然现象。 当然,这种种预兆,都指向一个似乎开始必然的结果,那就是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据说,美国当局己经在着手一个巨大的迁移计划,很多居民都将受到波及。 对冯义庭来说,这些对目前的情况起不了任何帮助,因为他要找地下城的入口。 于是,他对汤姆说道:“汤姆,我们得分开行动,你继续关注黄石火山,我们得去寻找传说中的地下城入口了,我会随时跟你保持联系的。” 汤姆点头,他对冯义庭说:“好吧游吟者,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告诉我,我们能给你提供从设备到资源、甚至是军方的任何形式的帮助。” 冯义庭笑了,他说:“谢谢你汤姆,我们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会联系你们的,再见。” 说完之后,冯义庭便跟时旧寒、巫祖三人从虚空之中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汤姆吃惊的瞪着他们突然消失的地方,喃喃的说道:“真神奇。这真不可思议,传说中的游吟者果然是如此神奇而不可思议!” 冯义庭跟时旧寒还有巫祖腾空而起,在天空之中。时旧寒对冯义庭说道:“我们去大西洋吧。接到我的命令之后,我的下属翻查了所有关于地下城的资料,发现了一份远古的地图,对比之后,我们发现这个位置现在处在大西洋的某处,不过己经是深深的大洋底部了。” 冯义庭大喜,他立刻说道:“既然这样。时大哥赶紧带我们去那儿吧,不管有多深我们都必须下去探测一下,也许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入口呢!” 时旧寒点点头。这时带着他俩朝着大西洋深处飞去。 大西洋是世界第二大洋,古人称它为阿特拉斯海,这个名称起源于希腊神话中的双肩顶天的大力神阿特拉斯。 它位于欧洲、非洲跟北美、南美之间,北接北冰洋。南接南极洲。目前己知的最大深度为九千二百一十八米。 很快,他们便到了北美的波多黎各海沟,时旧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这才指着那儿说道:“应该就是这儿。” 冯义庭对于海洋的常识还是有的,他看了看四周,感应了一番具体的位置之后告诉时旧寒冷和巫祖:“这就应该是波多黎各海沟,是大西洋的最深之处……你是指这和便是地下城的一个入口对吗?” 时旧寒说道:“所谓沧海桑田,很久很久之前。这儿还不是海洋,只不过是一个湖泊而已。想不到时过境迁,这儿竟然变成了一遍汪洋。而这便是地下城著名的四个入口之一。” 既然确定了具体的方位,三个人便开始朝这个幽深的海沟潜去。 三人慢慢的朝着深海潜去,一开始还能看到很多海里的生灵和鱼类,随着深度越来越大,最后光线也越来越暗,慢慢的就变成漆黑一团了。 再到后来,下面除了有一些古怪而诡异的声音持续的传出来,基本上连生灵都没有了,这己经是一团令人感觉毛骨悚然的幽暗世界。 三人继续往下潜,因为水越来越深,水压也越来越强。 不过,因为他们跟普通人体质大异,毕竟他们的躯壳己经获得了超级进化,所以他们虽然处在一个严酷的环境之中,倒还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 但是,相对来说还是有一点异样,就是神念在这种环境之中,仿佛受到的禁锢能量要强大了许多,这种情况表明,他们的法术运用难度也会增强不少。 对他们来说,就如同进入了一个生存基数不同的异空间,这里的生存基点己经变成拥有强大压力的水,当然跟空气之中有着本质的区别。 接近一万米的深水,其实换成距离并不是很长,可是因为这是拥有强大水压的海底,所以三人下潜的速度挺慢,到了后来,冯义庭身上的“三味幽火”开始自动张扬出来。 三味幽火是一种完美状态的理想焰火,它有着跟正常火焰迥然不同的燃烧状态,正因为如此,它才可能在任何环境中燃烧,变成一种恒定的能量场。 只见焰火燃烧之际,海水不停的翻腾出细碎的冰凌,它们散发着耀眼的蓝色光芒,最终消融在幽深而阴暗的海水之中。 三味幽火出现之后,冯义庭立刻感受不到之前那种强大的水压了,这样无疑舒服多了。 看来这种三色神焰,是感受到了海底强大的压力,这才自动出现对他进行保护。 而时旧寒和巫祖也开始各自使用法门,抵御来自深海中的强大水压。 时旧寒用的是顺天教独门的紫光盾,而巫祖所用的法门十分独特,他通体奔腾着一种浓浓的雾状体,这种雾状体完全撑开了一个足以维持他生存的空间。 在这样幽深的水下,运用“辟水诀”需要的法力太强了,所以他们才会运用其他更为实用的避水法门,比如紫光盾和巫祖的法雾。 又下潜了很久,三人突然发现下面仿佛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光晕。 这个时候,深海下的海水己经变得如同一堵浓重的实墙,任何生灵处在这种空间估计都会被压得直接变型了,也正是这种变态的空间之中,他们竟然发现深海之中透露出光芒! 三人只能用神念沟通了,冯义庭对巫祖和时旧寒说:“下面有光芒,如果我们没弄错的话,只怕就是传说中的地下城的入口了!” 时旧寒点头,他告诉冯义庭:“不错,这个位置正是传说中地下城的入口。”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深深的海底,这才明白人类为什么至今也无法找到地下城。 估计他们的地下世界隐藏在深深的地底,这是一个远比最深的海沟还要深的地下世界,人类没有能力,也不会如此疯狂的去翻掘这些深藏在地底的神秘生灵吧。 看到光芒之后,三人忍不住兴奋起来,这时更是继续往下潜落着。 又过了一会,三人己经触到了海底,他们这才发现,这么幽深的海底竟然没有一点淤泥,而且海底的地形结构仿佛十分富有规律,给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秘感! 他们这才发现,光芒是从不远的地方,一个深深的井状物体中传出来的。 三人迅速朝那个光芒之处游去,很快便到了一个巨大的棱形井口。 这是一个巨大的棱形井口,它的面积应该在一百米左右,井口的结构仿佛是天生的礁石,只是,它整体的形态又如此完美,天生的礁石绝不可能生成如此整齐而规格! 三人呆呆的凝视着这个朝外透露出光芒的巨大棱形井口,面面相觑。 犹豫了一会,冯义庭便跟其他二人商量开了:“时大哥,巫祖前辈,这只怕就是传说中的地下城入口了,我们既然找到了它,少不得要潜进去看看了。” 时旧寒点点头,冯义庭犹豫了一下,这才又说:“我们对这个神秘的地下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更不明白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要不这样吧,我们分批次进去如何?” 时旧寒跟巫祖一愣,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或者分为三批次进入,或者分二批进去,但是不能一次全进去。因为,我们对这个井中的世界根本就一无所知,真要是陷进之后无法脱身,对我们的后续行动就没一点益处了。” 时旧寒和巫祖点头,三人略一商量,最终决定分二批进入,第一批由冯义庭和时旧寒先行进入深井,由巫祖负责在井外守候。 他们约定,二人进入之后,再跟外面的巫祖联系,以便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商议以决,冯义庭和时旧寒便开始一起朝着那个巨大的棱形深井游去。 潜入深井之后,时旧寒和冯义庭才发现这是一个井口小,而里面更大的巨大的深井,随着他们朝下潜落,下面的光芒也越来越强,最终他们发现,他们竟然游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之中! 冯义庭跟时旧寒大惊,二人迅速朝着那个透露着光明的地下世界游去。 很快,两人便被一堵无形而透明的墙给挡住了,他们发现,这是一层玻璃般透明的墙。 从这层透明的墙往下看去,冯义庭和时旧寒完全被惊呆了,因为下面分明是一个庞大的空间、一个充满光明,但是没能发现任何生灵和动物的地下世界! 冯义庭跟对旧寒说道:“时大哥,看样子这便是传说中的地下世界了,因为这儿的范畴太宽,我们分头去其他地方找找看,能不能进入里面去吧!” 时旧寒点头,于是,两人便开始分头寻找它的入口了。(未完待续。。) 五一四:地世 冯义庭一边寻找,一边暗里琢磨了一下。.tw[] 他发现,这个处在深海的棱形井口内部,比井口大出不知道多少。 处在这个海底空间之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呈倒三角形,外细内大的巨大海底空间。 而这个海底空间又是处在幽深的海底,将整个可以透出光明的内墙完全给遮挡住了。而外端的那个细小的井口,将海底世界的光明,稍微给透露出来一些了。 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才发现,那个巨大的棱形井口,明显是被设置了一些简单却有用的魔障,这个魔障所起到的作用,完全能掩盖海底透露的光芒。 也就是说,就算有人能潜到如此幽深的海底,也发现不了它所透露出来的光明。 很明显,这种简单的魔障是无法阻止冯义庭、时旧寒和巫祖这样的修士的,因此当他们潜入深海之后,这点小把戏直接被他们无视,就十分正常了。 下面透露出光明的面积很广阔,呈拱形,这是一种完美的弧形透明界面。 虽然这是一个范畴很宽的面积,但是对冯义庭和时旧寒来说,这点地还不能阻止他们,两人很快便将那块透明的玻璃墙探索了一个遍,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他们有点茫然了,因为两人将这面透明墙探索了个遍,也没找到入口。 冯义庭跟时旧寒很快便汇合到一起,二人交换了一下意见,都感觉这块巨大的玻璃墙,不可能给他们留出能令他们进入的通道,如果想找到通道只能另想办法。 二人狐疑起来,因为按时旧寒所说的。这里如果是地下城的入口,不可能只出现一个能隔墙观望的透明墙,却没有能直接进入这个空间的通道,这有点不合常理啊! 冯义庭开始四下打量起来。[..tw超多好看小说]既然下面没有门。就只能通过其他地方找找看喽。 他东张西望的到处察看着。很快,便发现这个倒三角形的阻隔海底跟透明墙的空间上方。有一些十分奇怪的蜂孔,冯义庭一愣,开始靠近这些神秘的孔洞,一边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一种排布极度规则。各孔洞之间相隔的距离相等,排布和形状都有着特有规律的神秘蜂状小孔,它们就稀稀拉拉的排列在这个倒三角形空间的顶壁。 冯义庭一愣,他迅速朝着这个空间的上方游去,很快就接近了那些神秘的小孔。 游近之后,冯义庭这才发现,这些小孔的面积竟然不小。每一个孔洞的洞口,都在六十米左右,而且,它们的形状也跟外面那个巨大的井口相差无几。都呈完美的棱形。 时旧寒注意到冯义庭的动作了,他也发现了这些孔洞,很快朝他游了过来。 看到时旧寒靠近,冯义庭用意识对他说道:“时大哥,我会游进这个洞去,你就在外面等我的消息吧。如果我长时间不出来,你便去找巫祖前辈,想办法寻找其他入口。” 时旧寒一愣,他说:“义庭,要不我先进去,你在外面替我把关吧?” 冯义庭笑道:“大哥,还是我进去吧,你记得在外面给我把守着,免得发生什么意外。如果我超过一个时辰再不出来,你便去找巫祖,再想办法找我吧!” 时旧寒知道冯义庭脾气,也不再坚持跟他争了,点了点头答应了。 冯义庭于是一头扎向那个孔洞,朝着幽暗的井中游去。 这是一个黑暗的深井,而且井中也充满了海水。 冯义庭顺着深井慢慢朝里游去,很快就发现这些井壁不再垂直,好像是在经过了一个弧度很大的弯曲,也不知道最终是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经过这个巨大的弧度之后,冯义庭继续朝前游去,他开始发现水压渐渐变弱,好像跟开始在海底那种变态的巨大水压,有了极大的区别。 不仅水压变小了,而且井壁的面积也在渐渐扩展,这个水下通道由一开始的数十米,竟然扩展到数百米之多,前方的井壁渐渐变得越来越宽阔了! 不久之后,他竟然惊喜的发现,前面的海水之中竟然再次浮现出光芒来了! 冯义庭大喜,这时加速朝前游了很久,最后竟然“蓬”的窜出了水面,他这才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从海水中浮出来了! 抬起头来,冯义庭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因为他这才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巨大的空间之中,这个空间面积约有五百米左右,拥有一个巨大的圆弧形透露着强烈光芒的拱顶,在这个拱顶的下方,就是一个类似码头般的水域,而这个码头的靠里之处,赫然停泊着一艘碟状巨大的金属机械,这分明就是一艘巨大的飞碟! 冯义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才明白自己己经钻到了一个巨大的水下基地了,而他现在所处的空间,一定是这个基地通往外面的码头之一。 正在这时,只听一种类似警报的尖利呼啸传起。 同时,一个混宏的人工声音,用一种完全不同于人类任何语言的声音传了起来,它在说:“水中探测到可疑生物,水中探测到可疑生物,立刻启动防卫设施,开始进一步检测!” 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己经被对方发现了,他赶紧用了一个隐身法术,立刻消失了。 果然警报声立刻消失了,那个人工声音又说:“可疑生物消失,警报解除、警报解除。” 冯义庭隐身之后,再次腾空而起,这一次基地的探测设备无法再探测到他了。 他开始仔细的探索这个神秘的空间,这才发现。这儿是一个码头似的基地出入口,一个能够连接和出入到大西洋底部的中转基地,这个通道既然能能通向大西洋,肯定也能通向其他地方,估计通道的另外一头,正是他苦苦寻找的地下城入口。 观察以毕,冯义庭便沿着这个通道的内部朝飞去,希望能确定自己的判断。 很快,他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出入口,这是一个足在数千米的巨大出入口,它正处在一个陡峭的金属绝壁正中,而这个出入口的前方,是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 遥望着前面这个充满着光芒和温暖的世界,冯义庭简直被惊呆了! 他这才明白,传说中的地下城竟然如此庞大,放眼望去,竟然无边无际! 冯义庭跃出那个出入口,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广袤的空间之中,这个空间找不到太阳和其他显眼的光源,但是整个天空都是一种透露着明亮光芒的苍穹,这种温柔却不失明亮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 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刚刚跃出来的出入口,周围全是这种能放射光明的拱顶,而这种光明之源提供了地下城生存的光源,看来这是一个进化程度极度先进的地下世界,这个世界己经达到了完美的科技进化状态,它己经能用自身的进化技能,满足自己在地下世界的各种生存要求,因此过着无忧无虑、世外仙境般的美妙生活。 冯义庭明白他正处在这个世界的天空位置,因此他根本就没能发现任何生灵和动物。 于是,他开始朝着下方降落,以便能到达这个巨大的地下世界的底端。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他便开始看到广袤的大地了。 放眼望去,这真是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生机勃勃的人间仙境! 冯义庭吃惊的张扬着神念,开始贪婪的感受着这个神秘的地底世界的信息。 很快,他便源源不断的获取了这个世界的庞大信息,开始了解这个神奇的地下世界。 从这里的植物生长状况就能发现,这是一个跟地面世界同步进行昼夜交替的世界。 这里有着比地面更为恒定的温度和气候,有着更为温顺的自然环境。 因为人类的进化提升,所以便没有那么多的人祸,更没有可怕的自然灾害。 大地上河流山川起伏婉娗,田野和城市交相辉映,一切都保持着自然和建筑完美结合的状态,天空中飞翔着大小不一的鸟类,森林中奔行着凶猛或善良的野兽和动物。 因为人为的维护和保持,大自然进行着不被人类干涉的循环,森林中衍续着古老的自然法则,一切都物竟天择,一切都按照自然的规律在缓慢的进化和衰老。 俯视下方,你可以看到森林在延绵,河流在欢快的流淌,动物们无忧无虑的在原野散步,除了它们的天敌根本就不会恐惧,仿佛它们来到的是一个没有杀戮的世外桃源。 这儿没有麾天高楼,更看不到跟生灵抢夺空气的机械和代步工具,除了在进口通道处看到的蝶形飞行器外,里面竟然看不到任何机械! 如同在地面,人类也是这儿的主人,他们虽然极度进化,却从不干涉自然界的任何生灵和植物。他们放任自流,尽最大的努力去回归自然,保持着这个空间的原始状态,不去破坏和开发他们的世界和土地,尊重自然,爱护自然。 冯义庭浮在天空,他呆呆的俯视着这个接近完美的世界,突然如此感动。 五一五 千叶城 冯义庭悬浮在这个世界的天空,俯视着下方的芸芸众生,感慨万千。.tw[] 想不到深深的地底,还隐藏着另外一个世界是一个原因。但是,刹那间他感受到的这个空间信息,无疑也令他极度感慨。 这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地下世界,相比地表的浮燥人间,或许更加从容和淡定。 沉默良久的冯义庭很快清醒,因为外面还等着时旧寒和巫祖,他们还在等自己的消息,总得先出去给他们送个信,免得他们在外面因为自己长时间不回应而担心。 想到这儿,他开始朝开始进入的那个通道飞去。 冯义庭很快便从进来的通道,返回到那个巨大的棱形井下,找到了时旧寒。 他将自己的所见跟时旧寒描述了一下,时旧寒也吃惊极了,冯义庭于是又说:“时大哥,我们不如先去将巫祖前辈也叫来,依我刚才所见,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入地下城看看吧,免得到时候我们在下面耽搁了,巫祖前辈替我们担心。” 时旧寒点头,两人于是一起朝外游去,回头去寻找巫祖不提。 他们很快便游出了棱形的深井,找到仍然在海底守候着的巫祖。 冯义庭再次跟二人描述了一次自己所见到的情形,就听巫祖用意念对自己说道:“当初在易家村的时候,秀才好像说这个地下城中,有四个入口,而每一个入口都是有两位魔神把守的,大人你既然能轻易进入这个地下世界,这不是跟秀才描述的情形略有出入?” 冯义庭一愣,就听时旧寒也说道:“巫同修说得不错,据时某所获取的资料也显示,地下城的每一个通道的出入口,都有强大的魔神守护,你既然什么也没遇上,不是有些奇怪?”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对他们说道:“是啊,我也有些奇怪,因为我潜出水面的时候,就只有一种类似现代监控的科技类声音提出过警示。这可跟传说中的魔神没有任何关系。” 巫祖跟时旧寒愕然紧盯着冯义庭,就听他接着又说:“而且,随着我运用了隐身术之后,那种探测装置立刻便感应不到我的存在了,这说明这种监测力度十分有限,只能有效的监测到普通的生灵,完全就不可能控制一些超级生灵的介入,比如我们这种修士。” 听了冯义庭的描述,三人面面相觑,就听冯义庭略一沉吟。这时恍然大悟,他愕然说道:“哎呀,我想到可能是什么原因了!” 巫祖跟冯义庭见他神色有异,不免一惊,两人一起问道:“怎么了义庭?” 冯义庭担心的说道:“我明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至所以能随便进入这个神秘的地下世界,是因为古尼拉跟他的八个魔神,一定己经离开了地下世界,回到地表去了!” 巫祖跟时旧寒愕然,正在惊讶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估计他们离开地下城。一定有更为紧迫的原因,可能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他们一起离开呢?” 冯义庭的话立刻让巫祖跟时旧寒神色剧变,因为他的分析不无道理! 如果能让守护地下城的魔神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只有可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目前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必须让它们一同离开这儿,齐心协力的去办另外那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这可能是什么事情呢,三人相互对望,这时一起惊呼道:“肯定是激活黄石火山!” 冯义庭焦急起来,他立刻对巫祖和时旧寒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有必要分开行动了,时大哥,看样子你和巫祖前辈得立刻回到地面去,务必组织一切力量,尽可能搜寻到潜入人间的古尼拉和他麾下的八大魔神,然后尽量阻止他们的行动!” 两人一愣,这时一起问他:“那你呢,你怎么办?”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你们去地面搜寻古尼拉,我就只能进地下城去打扰他们的清静了,去地面搜寻这些终年躲在暗处的魔神难度估计挺大,如果我在地下城折腾些动静出来,我就不相信古尼拉和他麾下的八大魔神,不出面来干涉!” 二人沉吟了一会,这才一起嘱咐道:“这样也行,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冯义庭这时又想了一下才说:“我们潜到海底之前,我跟汤姆一起观察过黄石火山的情形。因此,我估计短时间火山还不会喷发。但是事不宜迟,你们务必尽全力搜寻这些魔神,免得他们加快速度,真将火山给激活了,到时地表就变成人间地狱了!” 巫祖和时旧寒点头,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时大哥、巫前辈,记得随时保持联系,一旦黄石火山真有爆发的可能,可要立刻通知晚辈,再想办法阻止事态别进一步恶化。” 二人再次点头,冯义庭于是便拱起手来,对他们说道:“既然这样,我们立刻便分头行动,我现在便再入地下城,烦请二位前辈去地表寻找古尼拉和他的八大魔神吧!” 巫祖跟时旧寒点头,这时便朝海面浮去,而冯义庭却继续潜进那个棱形深井。 在进入深井的时候,冯义庭仔细的堪察一番,这才发现井口四周果然设有系统的魔障,只是因为在深海之中,正常的维系所需要的能量太多,而守卫魔神离开之后,这些魔障的遮蔽能力便弱了许多,但是蒙蔽普通的凡人倒还绰绰有余。 他查看一番,这时便重新沿着出来的通道,重新朝着棱形深井潜去。 很快,他便循原路回到了深井之内,为了谨慎起见,他继续循着原路返回,很快更到了那个巨大的通道之中。 冯义庭这一次变机灵了,他直接隐身潜入,不再惊动设置在通道入口处的监测装置。 很快,他便重新来到了地下城上空,这一次不再逗留,直接往下降落。 冯义庭降落到地下城的一座峰峦之上,这才放眼朝四下看去。 只见眼前果然是一番世外仙境,天空中明亮的光芒下洒,完全能满足这个空间的植物生长需求,到处都是欣欣向荣,一派生机盎然的情景。 大地上,走兽在奔跑跳跃,神色悠闲而自在。 天空中飞禽旋飞,莺歌袅绕回荡,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冯义庭叹了口气,相比地表的生灵万生,这儿的生灵鸟兽远比人间要快乐无忧了。 冯义庭张望了一番,这时继续隐着身,继续朝着人口集中的市镇飞去。 不久之后,他便到了一个繁华富丽的城堡前方,细一打量,才发现这个城堡重重叠叠依山筑建,庞大恢宏无穷无尽的模样,也不知道能居住多少居民。 冯义庭过来的时候,己经发现这个空间没有一户散落的居民,己经知道此地人口都集中居住,估计正是居住在这种庞大而繁琐的城堡之中。 这时再看眼下的这个巨大城堡,己经知道这是一个规模巨大城市中心,他驻着云在天空观察了一番,于是便朝这儿降落,准备去看个究竟。 冯义庭一直隐着身,这时降落在城堡外面之后,这才发现这个城堡面积极基广阔,它依山建筑,层层叠叠攀沿附着,显然是经历了极其漫长的筑构,最终才有如此巨大的规模。 估计这个城堡不仅自身的面积庞大,而且被它所依附的山体,肯定也因此被居住的人类开凿利用,变成这个巨大的城堡城市的一部份了。 冯义庭站在这个巨大的城堡门前四下略一张望,这才发现城堡的外面虽然有宽畅的大路,但是却没有一个闲散的居民,显然人类都居住在城堡之中,平时并不随便出入吧。 于是,他开始朝城堡中走去,这才发现这个城堡的大门高约三百米,宽度至少也有一百米左右,沉重的石制大门紧紧的掩闭,普通的人根本就没法将它打开! 他走近城堡的大门,这才发现巨大的拱门边沿有一个可供人出入的小门。 冯义庭于是朝那个小门走去,刚靠近门口,突然发现门口发出刺耳的警报之声! 冯义庭一愣,就见从门中冲出一组甲胄士兵,他们吃惊的四下张望着,然后只听为首的大声吩咐道:“迅速通报守门军官,就说大门口的监测系统侦测到可疑的生态能量,只怕有不明生人的超级智慧闯入‘千叶城’,请长官务必小心处理!” 冯义庭吃了一惊,他这才明白这个城门的防御能力极强,看来自己不经意的隐身效果竟然瞒不住这种敏感的探测装置!大门发出警报,显然是探测到自己挟带的异常能量靠近的原因吧! 他犹豫了一下,起了个法诀重新运用法门,这才完全隐入虚空,无影无踪了。 正在这时,就见为首的守卫士兵这时拿起一个魔杖般的东西,开始四下探索起来, 冯义庭知道这玩意肯定能探测到类似灵魂之类的游离能量,也就是传说之中的测灵器吧。于是退了一步,想试试这玩意能不能捕捉到自己的形迹。 五一六 巍峨城堡 冯义庭默默站在虚空之中,一动不动。(..tw好看的小说) 他明白这个地方叫做“千叶城”,而这些守卫,应该是这个城堡的外围守卫。 此时,他眼睁睁的看着守卫用那个神奇的魔杖,在大门的四下探来探去。 冯义庭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这群守卫,这才发现为首的握着那个法杖,而他后面还有一个守卫却捧着一块巨大的水晶,正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水晶。 看这情形,法杖和水晶应该是一套传感或者显示的终端。 如果没有猜错,法杖探测到异常情况,就会在水晶上显示出来。 冯义庭一动不动,这时将自己可能透露的任何形迹都收敛起来,生怕对方探出自己。 慢慢的,就只见那个守卫朝自己这边摸索过来了,为首的小心奕奕的握着法杖,东一下西一下的戳探着,好像在寻找隐在虚空之中的魔鬼。 这小子一边试探,一边还问道:“有没有异常?有没有异常?” 捧水晶的听了连连摇头,他嘀咕道:“没发现任何异常长官,咦……这个地方好像有些流失能量的痕迹,不错,好像有能量正消失在这个区域,咦很奇怪,现在又正常了。” 冯义庭明白,刚才是自己收敛得太过份了,因为他过份的收敛自己的能量,直接导致了能量的负支出,这才让对方探测出异常来。 幸好他及时的进行了调整,这才蒙混过关了。 听到后面的嘀咕,那家伙于是继续将小法杖朝冯义庭所呆的地方戳来戳去,直到水晶一直没有再出现异常才停了下来,仍然站在原处,东张西望的嘀咕道:“奇怪,刚才分明有警报的,我这才会通报长官,怎么可能现在又没一点动静了呢?” 冯义庭见他停了下来。这时懒得跟他们夹缠不休,隐好身之后,朝着城堡内部飘去。 他进门之后,就听门口的守卫突然怪叫起来:“咦!又有波动了长官。刚才水晶上又有波动了长官,你看……哎呀这会又没事了怎么搞的?” 守卫们因此又是一阵慌乱,大家四下搜寻,紧盯着水晶球手足无措。 那个时候,冯义庭早就混进城堡去了,他这才发现,眼前是一个宽畅而巨大的大厅。 这就像一个巨大的山洞,中间是空旷的,然后城堡的四壁建满了居舍。 这样一来,头顶的光芒就能正常的透过刻意留出来的空间。然后播洒在整个城堡之中,最终让每一个建设在城堡以内的居舍,都能分享到到光明。 城堡就如同一个堆砌而上的居舍群落汇集中心,无数的居舍堆码成了整个巨大城堡的墙壁、和其他的主体结构,它们相互融会组构。最终才建成这个庞大而恢宏的城堡。 就在这个城堡的下方最宽畅的地方,便是城堡之中最为集中和热闹的集市。 这里有着一应的店铺,形形色色应有尽有。各种类型的店铺分区域开设,条理分明井然有序,功能迥异经营者却都态度诚恳,恭恭敬敬的给城堡中的居民提供各式服务。 冯义庭注意到,这些城镇中也有照明设施。只不过这些照明的用品,除了一些能用灯驱动的大型灯泡,更多的却是一些类似棱镜般的折射装置。 他略一打量,便明白这些折射的镜子,能够通过一些固定的大型折射源,辗转的通过层层的镜片折射。最终获取来自远方的光明。 当然,最终这些折射棱镜、会将光芒投射到一些特定的反射装置,由这个终端经过扩散,就会让某个特定的区域,取得光明了。 冯义庭明白现在还是白昼。因此这些照明设施都没有启用。 而这种镜子类的光明装置,操作起来也十分简单,只要调整其中一个镜片的折射角度,就能达到开关折射的作用了,简单好用,最重要的是环保。 说起环保,冯义庭这才注意到这个城堡之中,基本上都是靠自然的风能、或者其他非机动的动能,比如城堡顶端的一个大型风车,估计就能提供某种自然的能源。 当然,城市之中也不是绝对不使用机械动能,比如也有一些十分现代的装置,只不过应该是闲置的时间比较长,或许只有一些特殊的日子才开始使用的吧。 而且,这个城堡的最中间位置,明显就是一个巨大的发射装置,冯义庭明白这个位置如果往天空弹射一个比如火箭或者导弹之类的东西,完全能从城堡的正中间发射出去。 因此,这个东西应该是一个拥有强大机械能量的飞行机械,只不过它被重重掩盖,看起来就不像被经常使用的模样。 再看这个巨大的城堡之中,除了原始古朴的、呈阶梯形的绕着城堡内壁,向上延伸的步行阶梯,还有一种大小不一,半自动的升降梯可供人们使用。 这是一种专门的升降阶梯,大小不一是因为使用需要,乘客可以选择性乘坐。 这是一些需要人工进行驱动的升降装置,年青的男士和女士们,会主动去升降梯中的人工动力位置,踏动那些跟自行车类似的踏板,然后获取动能。 这种人工获取的动能,就能驱动这些可以上升的半自动梯子。 这些梯子都经过了专门的设计和精简,因此付出不多的力量,就能得到最大的动能。 当然,一般来说只有上升的时候需要使用,下降时因为引力,只要控制速度就行了。 总之,眼前的这些,让冯义庭很快就明白地下城的能量运用宗旨。 归纳一下,应该是能节省就节省,不能节省尽量节省,实在不能用人力解决的事情,最终产还是会使用机械或者其他的能源。 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先进的技术,只是人类都会极其的克制,努力不让自己去运用那些可以使人省力的装置。他们尊敬自然遵守自然,所有的一切都以遵从自然环境为主。 相比地球人,地下城的居民们,无疑更珍惜和懂他们的世界。 这种主题令冯义庭颇为感触,他突然挺敬佩这些躲在地底的神秘生灵。 城堡之中人来人往,他们跟地表人相比,身材体形都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皮肤都极其白皙。这是一种柔润却不苍白的白皙,显然是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强烈的紫外线照射的原因吧,而这种如玉般的洁白,令这些神秘的地下人显得神圣而高贵,令人肃然起敬。 冯义庭趁着别人不注意,他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地下城人类,他开始混进这些地下人类之中信步闲游,四下观望起来。 冯义庭四下张望,参观了城堡里的集市之后,开始打量这个巨大城堡的建筑结构。 城堡是由一些巨大的条石堆砌而成的。 这些巨形石条,完全是用自身的体积和重量,相互紧密的堆砌着,因此便获得了牢固的建筑效果,远比地球表面的金字塔修筑得更加结实。 果然,如他最初所猜想的那样,城堡是跟山体融合在一起的。 这是一种相得益彰的建筑。估计他们是在开凿山体的时候,将从山体中掏出的石块用来筑构城堡,最终才建造出如此巨大的神奇城堡。 冯义庭感慨不己,经过他的观察之后,他知道这些居民们根本就不会破坏地球世界,能对地表造成影响的是他们的王古尼拉。 想到这儿,冯义庭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最终放弃了想在地下世界掏乱的企图,慢慢的朝着出口走去。 一个男孩摇着他母亲的胳膊,他天真而好奇的说道:“妈妈、妈妈我看到一个哥哥走着走着,他就消失在空气之中不见了!妈妈,他是不是魔鬼?” 妈妈好奇的抬起头来,凝视着孩子注视的地方。 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之后,她微笑着告诉她的孩子:“你看错了宝贝,千叶城是不会有魔鬼的,我们伟大的王古尼拉和八位勇猛的守护魔神,绝不会允许任何妖魔进入地下城的,去找你爸爸吧孩子,他在叫你呢!” 孩子眨巴着无暇的眼睛,开始相信她妈妈的话,撒开脚丫朝他的父亲跑去。 她永远不会知道,孩子确实看到了一个足以破坏这个世界的强大的修士,无论冯义庭用什么方法,他都能让这个神秘而宁静的地下城瞬间翻天覆地,甚至是毁灭殆尽。 但他不会这样,他微笑着打量着那个朝远处父亲跑去的孩子,突然十分感动。 冯义庭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种流下眼泪的冲动……有时候,一种平淡的延续,才是人间的标志,一如这个母亲、以及她的孩子和丈夫。 这个掩藏在深深地下的世外桃源,他们与世无争,何尝不是另外一个美丽的人间呢。 冯义庭离开了千叶城堡之后,再一次躲过了守卫们的探索,然后腾空而起,朝着隐藏在地下世界高高的苍穹中的出口,他不想再影响这儿的居民,就只能出去找古尼拉了。 可是,他能找到这些法力强大,而且想利用黄石火山巨大爆发能量的魔神们吗? 五一七 起水术 冯义庭很快便从深深的海底窜出,最终来到了地面。 他找到了时旧寒和巫祖。时旧寒己经回到了美国分坛,他召集了在美国分坛高层管理,开始运用顺天教的所有能量,准备搜集一切有用的线索,查找关于古尼拉的蛛丝马迹。 巫祖却显得挺闲,他像个跟班似的呆在时旧寒的后面,如果不是时旧寒刻意解释,别人还以为他们的教主收了一个新的跟班呢。 看到冯义庭回来,两人显得很诧异,冯义庭将自己在深海中的地下城所见的情形,给大伙描述了一番之后,时旧寒和巫祖对视一眼,默默无语。 良久,巫祖才用意识对他们说道:“既然这样,是必须寻找地世神王跟其麾下的魔神了?” 冯义庭点头,他说:“我怕自己折腾的动静太大,到时候伤害地下城的臣民,因此只能找到古尼拉和八大魔神了,否则必然会屠戮生灵,伤害许多无辜。” 时旧寒沉吟一会说:“黄石火山附近的能量异常波动,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应该都能利用这种异常的能量波动掩饰形迹,因此,普通的‘灵力罗盘’肯定是不起作用的,我出来的时候,己经运用过一道‘灵力法符’进行测试,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灵力法符”是一种高阶的探测能量波动的技能,这种技能跟低阶弟子们所用的“灵力罗盘”的功效类似,只不过精确度要更稳定一些。 因为“灵力罗盘”对制作材料有需求,而且这种罗盘只限于一些低阶弟子能用,因此耗费太高档的材质,往往会形成不必要的浪费。 这种罗盘只是低阶修士的阶段性使用物品,根本就没有后期高阶修士的“灵力法符”灵敏,但是任何探测灵力的方式,都会因为对方的修为高低而受极大的影响,注定了这种法宝或者运用的法符。没有太超凡的境界。 因为谁都明白,一个高阶修士如果要刻意隐藏形迹的话,任何探测方式都没用的。 就在冯义庭和时旧寒都沉吟的时候,巫祖突然说道:“既然这样。让巫某尝试吧。” 巫祖说着,便对时旧寒说:“时教主,能给我找一个碗吗?然后再盛满水。” 时旧寒便吩咐属下,让人拿来一个瓷碗,然后再将碗盛满了水。 巫祖接过之后,便起了一个法诀,然后罩着水碗默念了一些咒语。 冯义庭和时旧寒见状不由对视了一眼,因为这种方式显得很低级,不像是一个巫祖这样高阶的巫师运用的法门,对冯义庭来说。这就像阿宝在用符水救人,而对时旧寒来说,这就像一个低阶的修士在用低阶法门。 好像感受到了他们的狐疑,巫祖用意识告诉他们说:“巫法一道,根本就没有阶层之分。其实法门之中,很多技能你如能究极运用,都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巫祖在三人之中修为最高,更在时旧寒之上,因此他所说的道理,肯定经得起推敲。 二人默默无语,正注视着巫祖。就听他继续说道:“比如时教主所用的‘灵力法符’,无论是修炼还是打造‘灵力罗盘’的材质,如果能花大量心思,这门法术便能达到更精的搜寻效果,用更好的材质,也能达到更精的探测作用。只不过因为搜寻一道对修行并无帮助,所以才会成为鸡肋之技,没人想使之更为精练罢了。” 其实,修行跟做人是一个道理,没有漫长的时间。是不可能获取独到的经验的,巫祖所说的或许时旧寒早就清楚,但对冯义庭来说可是经验之谈。 只听巫祖这时将碗伸出来又说:“好像巫门的‘起水术’,虽然只是一门低阶的法门运用,但如果用高阶的神通运用,则会令一些高阶修士,也完全无所遁形。” 冯义庭跟时旧寒虽然是修士,但对巫门一道确实不很了解,因此巫祖所说的对他们来说确实极其新奇。两人这时认真的看着巫祖手中的水碗,就见水中慢慢呈现出一幅图案。 这是一幅呈现某处地域的图案,然后这幅图案慢慢缩小比例,最终变成地图。 时旧寒和冯义庭肯定能看出这是黄石火山的远景,这就像是从天空中鸟瞰的黄石火山远景,两人正不明白巫祖想干什么,却发现水碗中的水开始轻轻的颤抖。 这是一种轻微的颤抖,巫祖解释道:“这种巫门‘起水术’分为三层,一层细可辨识入微的能量,二层从一层顶起,直到三层底。而我用的是第三层,能测最强的灵力场。” 时旧寒和冯义庭这才明白“起水术”的作用,就听巫祖接着又说:“探测最高层的境界,是根据自身修为而定的,假设这九个修士的修为在巫某之上,或许我便测不出他们,因为他们的修为己经超出我的境界,我自然无法触及超出我修为的更高境界了。” 巫祖娓娓而谈,但是水碗中的水却开始轻轻颤栗,这是一种从水内部出现的颤栗,轻微却清晰,足有九个颤动的水点。三人静静打量着水碗,只见水碗的动静纤毫可辩。 巫祖笑了,他将碗弟给冯义庭,说道:“要不你试试吧大人。” 冯义庭点头,他立刻便接过水碗,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本来在颤栗的水立刻安静了。 巫祖解释道:“这是因为地世神王和他麾下魔神的修为阶层,在大人之上的原因。假设时教主端着水碗,应该还是能探测出他们的踪迹。” 冯义庭愕然,他将水碗递给时旧寒说:“巫祖前辈,你是说刚才这水中的动静,是古尼拉和他麾下的八大魔神的位置?” 巫祖点头,就见时旧寒将水碗接过之后,果然水碗之中再次出现了九个在颤栗的水点。 冯义庭惊喜的叫道:“巫祖前辈,你是指这八个魔神就在这水碗对应的九个方位?” 巫祖面带微笑,仍然用神识说道:“正是如此大人,我们只要记下这九个方位,自然不会找不到这八个魔神。不过,起水术虽然好用能搜寻隐藏在虚空的魔神,但也有运用限制。” 冯义庭打量着那个水碗,不无好奇的问道:“什么运用限制呢?” 巫祖这才说道:“就是此术能搜寻探测的范畴不是很广,不能进行大范畴的搜寻,比如刚才这种明白固定区域的探测运用,倒是没有妨碍。” 冯义庭跟时旧寒这才明白是什么原因,看来古语的“寸有所长、尺有所短”确实不错。 其实修行也是这样,不是一门法术某种技艺便可能通吃天下的,唯有集众所长兢兢业业,才能运筹帷幄,修得大道功成。 冯义庭和时旧寒两人立刻将相应的位置给牢记下来,然后巫祖才将碗交给时旧寒的下属,只见水碗中的图案立刻便消失殆尽,无影无踪了。 明确到古尼拉的位置之后,冯义庭便开始胸有成竹了,但是该怎么样去将这九个神勇广大的魔神从虚空中揪出来,令三人有点头疼了。 巫祖凝视着冯义庭说:“大人,假设直接跟他们冲突,由此引发的强大后果,足以直接引发黄石火山异变,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双方进行剧烈的冲激,后果不堪设想。” 时旧寒也认同巫祖的意见,他说:“巫祖说得不错,这九个魔神的实力虽然挺强,但如果我们直接跟它们冲突倒不至于落败,但是双方剧烈的冲击不仅会影响火山的状态,甚至会对周边的环境造成极大的影响,或许这个后果一点也不比火山爆发要低。因此,我们必须谨慎处置,否则事情还是无法控制。” 冯义庭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谓神仙掐架,只怕整个地球都给灭了,到时候的后果不是太变态了吗? 他愣了一下沉吟着,就听巫祖又说:“在下以为,我们虽然找到了他们的位置,但该怎么跟他们交涉确实需要好好商量,巫某一时犹豫,所以想先请问大人和时教主的意思,究竟该如何进行。” 时旧寒皱起眉头,这时紧盯着冯义庭,说道:“义庭,你素有急智,你拿主意吧!” 冯义庭紧盯着时旧寒,他寻思了一会,这才说道:“我至所以先降异虺,其实早就有黄石火山爆发之后的考量,既然巫祖前辈这么说,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是不行?” 巫祖一愣,他直勾勾的盯着冯义庭,显然是想听他下文的样子。 时旧寒笑了,他对不无得意的对巫祖说道:“巫祖,游吟就是游吟者,以我平时跟义庭交往的经验来看,他既然敢说有个办法,说明早就是胸有成竹的了,说吧义庭,怎么办?”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说道:“时大哥你取笑了,其实这也是个笨办法罢了,但是为了能将影响和损失变到最小,任何方法我们都值得一试,对吧?” 巫祖和时旧寒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点头,表示认同的样子。 五一八 壮声威 时旧寒听到冯义庭说他有办法不免大喜,这时跟巫祖二人一起等他下文。.tw[] 显然,这家伙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平时的为人处事,己经深得他俩的信任。 倒是冯义庭,感觉这两个大佬如此期待自己压力山大,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不瞒二位前辈,当初我至所以坚持要先降异虺,其实就是怕万一黄石火山出什么问题,以便有个防范措施。” 时旧寒跟巫祖明白、冯义庭为人聪明而素有狡智。 就像跟赫卡忒的七日之约,他用七彩纯阳紫金乌和昭归文二人的组合,折腾出来一个人工太阳,竟然令暗黑女神也失算了,堪称经典手笔。 他这时既然这么说来,料想黄石火山早就有应对的办法,于是静听他仔细分说。 冯义庭继续说道:“我想,假设火山真的爆发,我便可以让异虺用水进行冷却,然后让王桂花用低温将熔岩冻结。当然,这些也离不开小草鸡的配合,必要的时候,得让它将火山的热量给吸取,让他们三个一起联手,应该能控制火山的状况。” 时旧寒跟巫祖听到这儿,好像若有所知的样子。 果然就听冯义庭继续说道:“如果你们都感觉跟他们冲突会引发严重后果。我想,不如将最初设定的计划提早布置,一则为提防黄石火山有何不测,再则也堵掉他们的激活火山意图,让他们明白我们己经掌握他们的计划。” 时旧寒点头,他说:“这样不错,我们先将地世神王的后路堵住,然后再找机会跟他们计条件谈判,估计双管齐下,应该能达到预定的目的。” 巫祖也点头,这时说道:“既然这样。不如跟他们郑重的排兵布阵,以打压他们气势。” 冯义庭点点头,他说:“不错,我现在便回易家村,将虎婴和瑞木还有猛子一并叫来得了,干脆将气势折腾大一些,可以给他们施加强大的压力。免得他们生出侥幸的念头。” 时旧寒点点头,他说:“也罢,我也将顺天教的刑止和风执教唤来,以助声威。” 冯义庭点头,这时又说:“既然这样,时大哥我们现在便回国一趟吧。巫祖前辈。不如你就先在这儿等我们如何?” 巫祖点头,冯义庭和时旧寒便辞了他,然后腾空而起,返回中国不提。 冯义庭去易家村,而时旧寒回顺天教总坛,两人兵分两路,各自去召集属下和朋友。 回到易家村之后。阿宝和绾儿立刻开门迎接,随之虎婴兄妹和猛子,还有小草鸡乌中恒便都惊喜的赶过来了。 大家正在打招呼说话,就见外面传来一个惊喜的怪叫:“哎呀!哪股子妖风将老大你老人家给吹过来了,呵呵呵呵,怪不得我今天左眼皮老跳,这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 大家都被这家伙漫无边际的话逗得乐了,冯义庭却是一愣。随之喜道:“黄小明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要上天庭复命的吗?” 黄小明听了乐呵呵的说道:“老大!我本来是要去天庭复命的,不过后来我爹娘说这种事情就不必麻烦我这种没成年的小狐狸了,让他们亲自去就行了,所以我就来易家村了。” 冯义庭乐了,说道:“你就不怕你们家老狐狸将你的功劳都抢了,不给你摊功?” 黄小明笑道:“有没有功劳不重要。能不能跟阿宝哥和绾儿嫂子,还有小草鸡这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才重要呢,我可是个挺讲义气的禽兽,才不会像小草鸡这么无耻呢!” 小草鸡躺着中了一枪。这时瞪了他一眼骂道:“又牵扯上我了小狐狸,当心我收拾你!” 两人这一拌嘴,村里一下热闹起来,大家说了会话,随之秀才也来了。 不久之后,早就跟柳寡妇住到一起的向勇听到消息,也从她家赶了过来,他一见冯义庭,便乐呵呵的说道:“义庭兄弟,你来了,我听说你去美国了,怎么样那边还好玩吗?” 冯义庭推了他一把,笑道:“还行,你跟柳寡妇处得还好吧?婚礼准备好了吗?” 向勇搔了搔脑袋说道:“不急啊!因为虎婴的原因,小柳现在是不养猪了,村里会给点婚礼补贴,可我家养大的猪还没长大啊!你知道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我爹,不能催得太急啊!” 冯义庭好奇的问道:“不是吧,这么快你就说服你爹了?” 向勇得意的说道:“当然了,我那次带着小柳去了一趟我们家,无论是我爹还是我爷爷都挺喜欢她的,我告诉他们说小柳心好,在外面捡了俩孩子带着,现在舍不得送人,不是她亲生的他们都相信了,都说这姑娘心肠好善良,是个好媳妇呢!” 冯义庭乐了:“你这家伙,真想不到模样老实,内心极度奸诈!” 向勇叹道:“不瞒你说兄弟,我家一脉单传向来人丁不旺,他们看到小柳带着两个娃高兴都来不及,我估计就算知道是她亲生的也挺高兴,我了解他们真的!” 冯义庭乐道:“既然不怕他们不答应,那你还瞒他们干嘛?” 向勇笑道:“毕竟是婚姻大事,不比买东西是吧?虽然说我爹平时买块肉喜欢捎块骨头,买瓶农药总喜欢捎个耗子药啥的,特别喜欢买一赠一但这是娃娃啊,我怕他过不了这坎!” 冯义庭听了大笑起来,大伙也都乐了,看着向勇那叫一个快活! 等大家都笑完了,秀才便问道:“义庭,你回来肯定有事,对吧?” 冯义庭听了,这才将自己去美国的事情给大伙仔细的说了一番,然后才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想回村来,将大伙都带过去,一来为壮声威,二来防患于未然。” 黄小明一听乐了,他赶紧说:“老大,美国肯定有很多美人吧,我去看看吧?”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这家伙,奇怪的说道:“不会吧,莫非……小狐狸你现在想泡妞了?” 黄小明摇了摇头说:“我怎么可能会想泡妞呢,你不知道我有七个姐姐啊?我看到女孩子头都大了还去泡她们不是找死啊!没听说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吗?” 冯义庭见他竟然连这种网络俚语都知道不免愕然,就见黄小明得意洋洋的说:“老大你别用奇怪的眼光看我,秀才最近教会我上网了,网上好多东西呢,我挺喜欢!” 虎婴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事情挺有难度,义庭?” 冯义庭叹了口气说:“我跟巫祖还有时旧寒,都怕折腾出太大的动静,到时候会波及凡间的众生灵,于是才想用用计谋镇住古尼拉和他麾下的八大魔神。” 冯义庭说到这儿,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大家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既然这样,大家便稍作准备,要跟冯义庭一起去美国。 向勇飞快回去跟柳寡妇打招呼去了,大伙都在收拾准备,就秀才因为不过去,仍然陪着冯义庭,只听他沉吟了一番,才对冯义庭说:“义庭,我算了好久,终于测出一个事。” 冯义庭见他神色严肃,明白他有话说,于是问道:“什么事?” 秀才神色庄重的说道:“古尼拉这个名字,跟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应该就是跟随你拓展虚空的八大魔神之一,所以我想提醒你,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免得两败俱伤。” 冯义庭一愣,他不太相信的说道:“你是指……地世神王古尼拉也是大般若神通系列之中的八大魔神之一?” 秀才点头,他解释道:“我需要更多的牵连因素才能算出更多的结果,也许需要些时间,但是我能确定的,我就会告诉你的,你务必记住这些,以后会对你起到极大的作用。” 冯义庭点头,他说:“秀才,我知道你的潜力挺大,你虽然不是那种能帮我直接对抗强敌的帮手,但是你的智慧肯定能起到更大的作用,因此你可得替我留心,有什么状况一定要提早告诉我,对我能起极大的帮助。” 秀才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义庭,瞧你说得那么严重,我怎么可能帮你那么大的忙啊?你就别抬举我了!不过你放心吧,我有什么收获肯定会及时告诉你的。” 冯义庭点点头,正在这时,其他人都陆续赶回来了,冯义庭便召出祥云,然后再召出貔貅,以便能壮大声势。 猛子看到貔貅之后大喜,这时快活的叫道:“哥哥,让我骑这个长翅膀的飞马吧,上次我骑着它在天上跟那个外国佬打得可快活了,他后来还约我继续去找他打架呢!” 冯义庭点点头,对他说道:“那你便骑着它吧,还是那句话,哥让你砍人你才砍,不让你砍的话,你可不能随便乱砍,明白吗?” 猛子乐滋滋的爬上貔貅的背,大伙便一起朝着美国的黄石公园方向飞去! 他们来到美国的时候,时旧寒己经先到了。 他带的的风执教和雷刑止,除了风影没来,其他都来了。 ps:求订阅求支持,各位读者大大,如果喜欢此书,请用订阅支持在下,作者写了近两百万篇幅,希望能获得大家的承认!6 五一九 地世的传说 很久以前,地下城一直都在地表,这是一个比当今人类文明更早的远古文明。 那时候还没人称其为地下城,这个远古文明有一个显赫的名称,叫做亚美帝国。 很多与此相关的人类古文明,其实都跟亚美帝国有一定的关联,他们或许是这个帝国的属国,或许又是这个帝国王族的亲属,甚至是一些根本无关紧要的联系。 总之当时所有的一切,都能为自己跟亚美帝国牵扯上任何关系而自豪,因为当时这个远古文明,己经成为一种主流进化的地球文明,它盛极一时,足以令整个远古地球生灵仰慕。 亚美帝国很强大,如日中天。其实,那时候的古尼拉跟这个帝国的领袖和王族并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一个隐在人间,默默修行的修士。 而他至所以成为修士,是因为受一个强大的东方修士影响,那个人叫青冥老祖。 古尼拉是一个远古修士,一个曾经隐于亚美帝国修炼的神秘修士。 他是一个游历到东方的远古人类,幸运的是他能遇到神秘的“青冥老祖”,表冥老祖跟“顺天老祖”和“工仙老祖”三人,当时在东方声名显赫,无人不知。 古尼拉慕名而来,最终成功在青冥老祖门下学艺,成为唯一个来自异域的修士。 古尼拉来自神圣而强大的亚美帝国,而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神秘的地下世界。 因为天资聪慧,古尼拉很快便突破了凝阳期,开始聚集元婴,超出了普通人类必须经历的生死轮回,成为一个隐世修行、法力日渐高强的修士。 在这些漫长的修炼时间之中,古尼拉就这样目睹亚美文明日渐崛起。 时间慢慢过去,深谙东方修士精髓的古尼拉,开始意识到亚美帝国的荒淫。(..tw好看的小说)他们就像后来的古罗马那样荒淫无度,奢侈糜烂,贵族们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而低层居民却始终挣扎在温饱和饥饿线上。贫富两极的分化,渐渐达到无法整合的地步。 古尼拉开始弘扬他从修行之中整理出来的教义,他广招弟子,以便能改变这个帝国的精神状态,影响这个庞大帝国的社会文明进化进程。 可是,响应他的人极其稀少,受主流文化的影响,根本没人理会这个智慧的修士。 古尼拉坚持他的教义,在这个期间也广收弟子,就这样一年年下去。倒也收到八个成器的弟子,这便是著名的八圣徒、也就是日后帮助古尼拉拓展地下世界的著名八大魔神。 毕竟古尼拉是一个泊来的超级精神修炼文化,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因此他所宣扬的教义,在当时能理解的人类并不多。 就这样。古尼拉的努力成效甚微,他根本就无法影响亚美帝国的发展。 上天如果要终结一个辉煌,必然要给它足够展示兴旺的机会,一如亚美帝国。 在古老而漫长的时间之中,这个足以影响整个地球的亚美帝国蒸蒸日上,她不仅科技达到全新的高点,魔法之类的神秘文明也迅速崛起。这些都在同一个社会基点之中并存,开枝散叶各尽其能,令这个帝国呈现出一种异彩纷呈的神秘进化,达到一个貌似完美的境界。 当这个庞大的远古帝国处在最辉煌的时候,上天的惩罚突然开始了! 在深夜,一场威力强大却突入其来的可怕地震。突然将这个处在鼎盛时期的巨大王朝完全颠覆、庞大的帝国一下被一场剧烈的地层塌陷吞没! 古尼拉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虽然他当时不是修炼时期的最强期,但却用尽他的法力,在这个庞大的帝国塌陷时,给这个陷进地下的城市撑起一道足以维持生命的空间! 古尼拉需要帮助。他的八个弟子挺身而出,帮师父一起维持了地下世界的存在。 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地下世界的人们标入青史。 地下城有一部史诗般神圣的经文,这部经文描述的就是地世神王古尼拉和八大弟子救世的传奇故事,故事清楚的描述了他们九人在世界崩溃的时候,力挽狂澜的经过。 古尼拉无疑是这场末世大拯救的领袖,在他的主持之下,八大弟子跟他一起给这个崩蹋的地下城撑起一遍新的天地,他们慢慢固定了地下城顶端的疆界,将一些能维持空间的基础物质慢慢的添加进去,再想方设法的给这个空间其他足以维持生灵生存的元素。 如同上帝造世界,先要有光芒,然后要有黑夜交替,然后有空气有水有等等。 古尼拉遵循着能让生灵安稳生存和繁衍的一切因素,跟他的八个弟子一起,用他们强大的法力,开始在地下拓展出一片越来越广阔的地下世界。 解决了生存空间的维系,随后就是巨大的空间开拓工程,古尼拉开始跟自己的八个弟子费尽心力,由开始的被动生存空间,开始慢慢的拓展,只至将这个由灾难暂时维系的生存空间,渐渐发展成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这就是最终神秘而发达的地下城。 古尼拉最终成为这了个地下世界的精神领袖,他最终跟他的八大弟子变成了地下世界的神灵,在他们的守护之下,地下城一直在发展和成长,直到今天。 这个时候的地下城,己经将古尼拉的教义,当成了他们发展的主要宗旨,他们尊重自然爱护自然,一切都以此为标准来完成进化。 他们珍惜自己的地下世界,更珍惜神和上天给他们生存的一切元素,懂得感恩和尊重。虽然他们的天空,只不过是一个由神王古尼拉日渐完美的神奇苍穹,它只是一个用法力和科技综合构造的广阔天空。 可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地下城最终也面临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那就是地下世界随着人口的增长,渐渐达到了饱和状态,人类和地底世界的生灵需要更大的空间,他们必须拓展地下空间,以达到继续发展和生存的目的。 可是,要拓展地下空间需要能在地底扩展的巨大能量,这是一种摧毁般的庞大能量,一如数万年之前的那场巨大的地震,只有如此庞大的地下能量冲撞,才能达到类似的效果。 虽然古尼拉是一个位登仙班的高级修士,可是他毕竟还没有达到拓展虚空的境界,再加上地下城如此庞大,他根本就不能出任何差错,因此他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最终,古尼拉考虑再三,终于想到了要激活巨大的黄石火山。 只有让巨大的黄石火山爆发,才有可能再给他一次拓展空间的机会,他甚至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获取完全跟第一次拓展地下城的强大能量。 古尼拉知道这样做肯定会对地球表面的生灵造成巨大的影响,可是他相术现代的人类,己经步入一种进化误区,他们一味追求机械进化,根本就不顾及自然的感受,他们信奉自己的能力和努力,甚至没有信仰和精神追求,完全是一群疯狂的享乐主义者。 正因为如此,古尼拉才想给这些人类惩罚,一如数万年之前,上天对亚美帝国的惩罚。 这也是古尼拉跟自己八个弟子,是终离开地下城,来到人间的原因。 当然,古尼拉毕竟是一个高阶修士,他也希望自己能将损失压制到最小,用最少的影响获取最大的收益。 这也是他们一直比较小心的原因,古尼拉也想控制住这个沉睡的巨魔,以免它苏醒之后,将地面的世界完全损毁。害怕伤害生灵是一个原因,而地下城虽然躲藏在深深的地下,但是仍然跟地表的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谓唇齿相依,荣辱相连就是这个道理。 此时,古尼拉跟他的八个弟子,正潜伏在黄石公园附近,一直在准备和筹谋,准备等时机一到立刻激活这座沉默的巨大火山。 很快,古尼拉就发现一些现代的修士开始介入,其中就包括传说中的“游吟者”,以及远古的东方修士时旧寒和巫祖。 古尼拉其实认识时旧寒,因为时旧寒是顺天教的教主。而当初,顺天教主跟青冥老祖仍是生死兄弟和同修,因此肯定会对此略有所知。 顺天教是一个古老的教派,古尼拉很清楚他们的实力,这个教的教徒遍布世界各地,牢牢的掌控了很多国家的高层,成为足以颠覆整个地球次序的实权派教会! 这些对古尼拉来说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游吟者”和他强大的朋友以及下属。 地世神王很快就发现,游吟者布置的一系列事情仿佛己经知道了他们的用意。 他那些强大的随从们,甚至可以直接影响他拓展计划的实施! 游吟者一来到美国,立刻跟他的朋友和下属们开始布置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古尼拉才感觉事情有些棘手。 他明白,游吟者己经成为横亘在地下世界新辉煌之间、不可逾越的巨大障碍。 毫无疑问,此时的古尼拉,己经容不下任何阻止他行动的生灵了。 五二零 食火兽 冯义庭从易家村来到黄石火山之后,立刻便安排下去了。 他让乌中恒四处巡查,随时防备着火山有没有新的情况。 同时,再将王桂花也召了出来,正儿八经吩咐了一通,让她随时提防着听他的召唤,以便能及时应付突发的状况,这才重新让她回到神葬山去了。 紧接着,他再将异虺召唤出来,让它由小变大,迅速经历了一回龙体的幻变,整得整个黄石火山附近,都下起了瓢泼的大雨,然后风云翻涌四下的乌云都压到头顶来了。 只是,眨眼间又被冯义庭给收回虚空,四下又放睛了,一派艳阳高照的样子。 冯义庭这么一折腾,他摆明着的是做足架式给古尼拉看的。 要知道他还带来了不少人呢,比如虎婴姐弟,比如猛子和向勇还有阿宝夫妇。 同时,一起的还有时旧寒顺天教的高层管理,他们都虎视眈眈呢。 就在那时,只见整个虚空突然都灼热起来,这使得乌中恒兴奋不己,它一声长鸣,本来一直躲在高空的它迅速从半空急降,窜落到火山的上方来了。 时旧寒一愣,这时对冯义庭说道:“看这情形,只怕是古尼拉的护法神兽‘食火兽’来了,此物凶猛狂暴,远比西方的神龙要厉害甚多呢!” 大家都是一愣,正说间,只见一团烈焰从虚空中奔腾而出,随之一只模样狰狞,高约二米左右,外貌长得跟猩猩倒有些相似的巨兽、蓦然从虚空中窜了出来! 这分明是一只通体都在喷火的巨大怪物! 它跟大猩猩倒颇有几分相似,但是头顶多了一只尖尖的长角,这只角灼热通红。散发出极高的热量,跟它两只圆睁的巨眼一样,都能散发强烈的高温,令人不能逼视! 这只怪物人立而起。前臂只有三个指状脚趾。一短二长呈钳状,可伸缩交合。总之灵活无比。而且前端锋利,估计就算是石头被这种挟带强大热量的前肢给戳中,也会当场崩碎! 这种怪物的后腿强壮结实,伸缩之间足足能跳起四五米高。 而且奔跑起来。估计速度之快普通的动物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这种怪物通体光洁灼热,或许是因为它挟带的温度太高了,根本就没法长毛的原因吧,反正这就是一能喷火的玩意,肯定是不会怕冷的了,就不用考虑衣服这些易燃物了。 这只巨大的怪物后面,还长着一条长长的类似传说中恶魔那样的尾巴。 这条尾巴在挥舞之间。就像是一条烈焰之鞭,所及之处只见烈火汹涌,浓烟滚滚直接令整个空间都腾起熊熊焰火! 大家呆呆的瞪着这只怪物,这才明白昭归文也有了同类。 看样子。这玩意就跟火犼也差不多了,它不就是一个能喷火吞焰的怪物吗? 因为这玩意一出来,所及之处,地表立刻便被它的脚步踏出翻涌的熔岩,四下的温度直接呈直线拉升,可谓霸烈无比,令人瞠目结舌! 小草鸡见状可以说是大喜,这时一声长鸣,从天而降盘旋在这只巨大的食火兽身边! 小草鸡素来喜热,这时看到食火兽挟带的高温,肯定不会错过这种吸取的机会,一飞近食火兽,立刻将它强烈的灼热之力给吸去大半,食火兽大怒,这时一声咆哮,挥舞着巨爪便朝着小草鸡砸去! 小草鸡见食火兽冲自己示威大喜,这时往上一腾,飞升而起闪开食火兽的叩击,一个翻飞再次旋飞逼近,更是张扬全身羽毛,全力吸收起它散发的高热来! 食火兽大怒,这时咆哮连连,往上一窜便冲起数丈高低,只见它所处的空间腾起漫天的焰火,立刻将四下烧得一遍焦黑! 幸好小草鸡天生是个吸食火焰的神鸟,食火兽虽然凶猛,但是它一发脾气竟然直接令小草鸡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不免更是气急败坏,罩着它冲上奔下的狂扑起来! 小草鸡高兴的尖叫起来,食火兽见状便抬起双手,猛力朝着自己的胸部狂拍起来! 它就像是大猩猩在跟人示威,拍了一会蓦然直起脖子,罩着小草鸡喷出一股炎精! 这是一种挟带着强大能量的火焰精华,小草鸡一声长鸣,这时干脆不动了,任由食火兽嘴中的炎精朝自己儿喷而来! 炎精挟带的强大能量,直接将小草鸡激得通体都炫亮起来,足以亮瞎人眼! 小草鸡激动得再次尖叫起来,只见它身上的羽毛根根竖起,耀眼的光芒腾空而起,灿烂辉煌喷薄而出,大白天也令人不能逼视! 食火兽喷出炎精,这才发现自己足以熔化一切的火焰精华,竟然只能让这只小草鸡精神抖擞,不免又气又怒,这时干脆腾空而起,跟小草鸡缠斗在一起去了! 一兽一鸟蓦一冲击,只见附近的空间立刻弹起一圈清晰的能量波纹,强大的冲击能量奔腾而出,令整个空间都剧烈的颤栗起来! 食火兽体格巨大,弹跳能力极强,而且在空中还能随意改变体姿,因此往往在地面一点之后,便能在空中逗留极长时间。(..tw好看的小说)它的弹跳能力极强,一点之下足以冲出数百上千米之多,因此轻轻的一点便足够跟小草鸡在空中纠缠很长时间了。 双方这一交击,只听空中传了强烈的震荡,同时挟带着强大的热量! 好在小草鸡天生是个食火神鸟,因此就算食火兽的暴跳冲突能激发强大的热量,但是被小草鸡这个能吸收变态热量的食热怪物一吸收,能散发出来的也就不是很多了。 古尼拉直接被这只巨大的神鸟表现惊到了,他开始从隐藏的虚空之中浮现出来。 就在那时,只见一道金光闪烁,就在食火兽跟小草鸡附近不远的空间,本来空无一物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神色庄严,相貌威严的金色华服修士。 这个金色的华服修士挟带着一股强大的能量,所及空间蓦然便传出强烈的光芒,随之一道能量波动传出,隐藏在虚空之中的八个魔神也从虚空之中透显出来。 他一出现在虚空中之后,立刻便抬起手来,使了一个法诀将食火兽给召进虚空。 随着一道光芒闪烁,空气中传出一声“蓬”的巨响,火焰随之内陷,食火兽不见了。 “时教主!”金色华服修士面无表情,他一出来之后,便冷冷的对时旧寒说道:“有幸能在此遇见顺天教继任大教主,古尼拉甚感荣幸!” 时旧寒神色不动,这时抬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下属,说道:“古尼拉,你既然还记得本教老教主,想来仍然念及当初青冥老祖的授技之恩了。只是你为了地下世界竟然不顾人间生死,这样做不是跟老祖的法诣相背吗?”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这个形象高大,相貌庄严的金色华服修士,知道他便是古尼拉了。 一看他的模样,便有空间之神的奢侈,而他身后的八大随从,更是法相庄严,架式便如同佛界的八大金刚,站在古尼拉后面一动不动,严阵以待的样子。 令冯义庭十分惊讶的是时旧寒所说的话。 因为照他所说的,“地世神王”古尼拉,还是当年的青冥老祖的传世弟子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这个神秘的地下世界的神王,跟时旧寒还颇有渊薮呢。 古尼拉听到时旧寒的质问,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教主此言差焉,想来你此次复苏,也见识了人间变幻,这些冥顽的生灵,早就跟顺天老祖,以及本尊师尊的教诣相去甚远,将一个大好的人间折腾得面目苍夷,只怕上苍不行征责,本尊也容不得他们肆虐。” 时旧寒又说:“古尼拉,你既然是青冥老祖的弟子,想来也知道老祖的相关传说,应该听说过当年三位老祖合力制作的‘大般若玄门神通系列’吧?” 古尼拉一愣,他冷冷哼道:“时教主提这套神器是何用意,这个本尊自然听说过了。” 时旧寒这才指着冯义庭说:“这位小同修,其实就是三位老祖的衣钵传人,因为他就是当年本教老教主当年预言能运用这套神器的唯一传世修士,他就叫游吟者。” 古尼拉听到这话不免愕然,他不敢相信的瞪着冯义庭,良久才吃惊的说道:“原来阁下便是传说之中的‘游吟者’吗?” 冯义庭差不多己经习惯自己这个名号的威力了。 基本上只要有点年纪的古修士,都知道这个称谓。 尤其是他们听完之后的震惊,己经让这小子有些麻木了。 于是他抬起手来,客客气气的对着古尼拉施了一礼,说道:“在下确实便是传说中的游吟者,因为风闻阁下要激活黄石火山,这才跟时前辈一行前来,希望能及时阻止阁下的行为,以免铸成大错。还望前辈能体恤天下苍生,本着为天下苍生谋福的念头,及时回头才好。” 古尼拉呆呆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时突然对着自己的八个弟子说道:“立刻激活黄石火山,让沉睡在地底的愤怒熔岩咆哮吧,我们己经没有时间了!” ps: 求支持求订阅求推荐各种求! 五二一 渊源 古尼拉明白到冯义庭原来就是游吟者,神色不免大变! 他随之吩咐八大弟子激活黄石火山,冯义庭跟时旧寒、巫祖不免一愣。(..tw)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听到古尼拉的吩咐,双方立刻剑拔弩张,时旧寒麾下的风持教跟雷刑止、立刻祭出兵器法宝,而冯义庭身边的众人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只见猛子催动貔貅腾空而起,大斧子一横窜到冯义庭跟前,嗡声嗡气的问道:“哥哥,是不是要开打哪?真这样可别忘了猛子,要砍人可得跟咱吱声!” 古尼拉见了猛子跟他的巨斧不免一愣,这时愕然说道:“这不是沉潭斧吗,阁下既然用着此斧,不知道跟十地力王有何关系?” 因为古尼拉跟冯义庭不对,猛子可不待见他,这时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道:“这只斧子本来就是俺的,问这个干嘛,莫非你认识猛子不成?” 古尼拉打量着猛子,有些狐疑的说道:“这么说,阁下就是十地力王了?” 猛子瞪了他一眼,仍然没好气的说道:“瞧你这话说的大金人,不是我莫非还是你?” 大伙听了猛子的话哭笑不得,古尼拉通体金光闪闪,法相毕露一幅空间之神的尊贵模样,这会儿竟然被他说成“大金人”了。 古尼拉倒无所谓,但是他的八个弟子看到猛子态度如此不逊,不免大怒,只见八人身腾起汹涌的能量,分明是按捺不住,想要动手的模样。 双方的气势蓦然变得紧张起来,只见古尼拉紧盯着猛子,浮起一脸的敬仰,竟然一点也不对猛子的不逊有半分愠恼。他制止了后面蠢蠢欲动的八个弟子,正色喝斥他们道:“十地力王可对本尊有恩,你们休得无礼!” 大家都是一愣,猛子虽然有点浑。但听人家这么说也不吱声了。看着古尼拉一头雾水。 冯义庭也是一愣,跟时旧寒、巫祖对视一眼。也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地样子。 就见古尼拉对猛子施了一礼,说道:“既然恩公说这沉潭斧是你的兵刃,想来当年那个仗斧劈死海上怪兽的勇士,便是力王阁下了!” 大家都直勾勾的看着他。就听古尼拉接着又说:“记得很久以前,本尊还在东方大陆,记得当时我们是在海上,遇到一只巨兽。此兽体积巨大力大无穷,从深海中窜出径直朝着我们所乘的船只冲来,眼见当时便会船毁人亡。” 古尼拉又年了猛子一眼,这时叹道:“当时还早。本尊还没投在量尊门下,还是一介凡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力神通。因此看到那巨兽冲来,只能眼睁睁的受死。” 大家这才明白是什么原因。估计古尼拉是这个时期受过十地力王的求助吧。 看来当年十地力王如日中天的时候,古尼拉还没有学成一技,是个凡人呢。 大家正在寻思,就听古尼拉接着又说:“就在那时,只见当时十地力王从天而降,正是用此斧将那只巨兽立毙当场,那只巨兽被阁下一斧劈为两半,朝着两边分开,使我们所乘客之船从这只巨兽被分开的躯壳中驶过,刚好救了我们一船人的性命。” 古尼拉说到这儿神色身微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估计这是他艺成之前,最为惊心动魄的经历,这么久了说来仍然心有余悸。 想想也是,能在海上长途行驶的大船,船体肯定不会小的。 而他们所遇的巨大怪物,被十地力王一斧劈分之后,大船是从它被分劈的躯壳中行驶过去的,可见这只巨兽有多大,真让它给撞上了会有什么后果。 而且,当时船只从怪兽的躯壳之中穿行而过,那种血淋淋的情景和恐怖的场景,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会如何惊骇,也可想而知。 古尼拉默默打量着猛子和他的大斧头,他叹道:“当时极其混乱,船上船下乱成一遍,而且巨兽力大无穷,将海中折腾出涛天的巨浪,我们所乘的大船剧烈摇晃着,因此我根本就看不清阁下的模样,只知道阁下当时一声叱咤,足以惊天动地!” 古尼拉说到这儿,敬慕的看着猛子说:“随之阁下从天而降,抡起大斧迎头朝着巨兽砍去,气势之大至今仍然令本尊记忆犹新!巨斧下劈之时,将船只前方的大海都劈为两半!” 大家都静静打量着古尼拉,显然是感觉他这样一个神级的修士,竟然对猛子如此推崇倍至吧,可见当年“十地力王”的威猛和霸气,足以惊天地泣鬼神了! 说得也是,就是现在的猛子,真要发起飚来,也足以撼天动地,地动山摇。 古尼拉说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这才又说:“当时,那只巨兽己经张开巨嘴迎着船只冲来,眼见我们的船便朝它嘴中冲去,它嘴中巨大的尖牙都清晰可辩,令人毛骨悚然!” 冯义庭明白,那个时候的地球,肯定隐藏着无数巨大的怪兽,就跟自己当初跟乔闻萧一起寻找“赤心草”时找到的龟龙一样,虽然听古尼拉所言,那玩意比龟龙的体积要小许多,但是凭空在海上遇到这种巨兽,那种惊骇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果然,只听古尼拉接着又说:“因为混乱,当时我根本看不清状况,只看清了这柄劈开怪兽的巨斧,带着一缕耀眼的光芒,倒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古尼拉打量着猛子手中的巨斧,浮起记忆犹新的感慨,然后又说:“后来我问师尊,他告诉我这斧子便是‘沉潭斧’。而且普天之下,此斧也只服十地力王使用,但凡能用此斧者,不是力王的朋友就是他本人。正因为如此,才知道此斧是天下著名的‘十地力王’所用,也明白阁下就是传说中的‘十地力王’。” 古尼拉说到这儿,再次恭恭敬敬的对猛子施了一礼说:“不知阁下是否还记得此事?” 猛子翻了翻白眼,这时哼道:“这可是我上辈子的事了,猛子哪里还记得?” 古尼拉这才一愣,他看了看猛子说道:“我记得不久之后力王阁下便归隐了一般,从此我再也没听到过关于力王的传说了,莫非,以力王如此修为,竟然还脱不了生死轮回?” 冯义庭这才叹道:“此事确有蹊跷,只是内情目前还不为我们所知罢了。” 古尼拉听了一愣,这时愕然打量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见古尼拉竟然受过猛子的恩,明白这个事情估计不会那么复杂了,因为古尼拉既然投在青冥老祖门下,又受过猛子的恩,算起来大家都是有缘之人,有事也得商量着做了。 于是他说道:“这位同修,我这位兄弟既然跟你有这等缘份,大家也算是有缘了。既然如此,倒也不必刀兵相见,足以化干戈为玉帛了。” 古尼拉听了这才笑道:“游吟者此话,倒像我们有着什么仇恨一般,这是什么缘故?” 冯义庭正色说道:“古同修,你为了拓展地下城,准备启动黄石火山,影响之大足地翻天覆地。你用这种办法拓展地下城的空间,完全不顾人间的后果,这还不算仇恨吗?” 古尼拉听到这儿不免笑了,他沉吟了一下,这才郑重的说道:“游吟者大人,你想想,我既然投在青冥老祖门下,而青冥老祖跟顺天老祖还有工仙老祖三人,当年可是生死之交,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游吟者的传说呢?当年师尊曾经嘱咐过本尊,他说日后若是遇见游吟者,便是我能借黄石火山拓展空间的机会了,其实开始至所以如此折腾,也是本尊算来时机己至,大人应该快出现了,我们想引起阁下注意的原因。” 冯义庭跟时旧寒、巫祖他们面面相觑,这才明白古尼拉原来唱得这一出。 古尼拉说到这儿,这时接着又说:“当年师尊曾经对弟子说过,他说日后我自然有另辟空间的能力,最终这空间如再需要拓展,务必要等游吟者帮助。算来时间己经相差无几,因此本尊才带着弟子一起来到人间,静候阁下的出现。” 大家再次面面相觑,就听古尼拉对冯义庭又施了一礼,然后笑道:“游吟者阁下。请恕本尊冒犯之罪!你知道,本尊长年呆在地下城中情非得已,便如井底之蛙,对人间的修真界所知不是很多,若是不用这些伎俩放出风声,估计也没法引起阁下的注意。” 冯义庭不免摇头而笑,他上前跟古尼拉握了握手,笑道:“古尼拉,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们也不必这么大张棋鼓了。” 古尼拉却笑道:“话虽这么说,若是我们不这样做,又哪儿去寻找阁下一群人呢?” 想起最初自己的计划,冯义庭这才浮起心有余悸的表情,暗想自己要不是心存仁念,公然将地下城给毁了,到时候跟这个古尼拉不就是真成了仇人了吗? 他正在嘀咕,就听古尼拉这时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说:“其实,当年师尊嘱咐我许多的话,翻来覆去的,其实都只是因为一个结果。” 冯义庭一愣,于是问道:“古同修,什么结果?” ps: 求推荐订阅各种求! 五二二 沉睡的猛兽 冯义庭听到古尼拉说出事情的原委暗暗惊讶。(..tw) 他好奇的问了一句,就听古尼拉笑道:“当初师尊曾对我说过,地下城毕竟不是长久之际,这个地下世界资源有限,最终必定会受限制。必得等到游吟者出世之后,待到他拓展虚空,才能将地下城的生灵迁移到另外一个虚界中,因此古某其实一直是在等候阁下的出现。” 冯义庭听到这儿才明白,难怪古尼拉会如此神神秘秘,只怕青冥老祖当初就己经嘱咐过他什么了,他才会巴巴的在这等自己呢。” 大家听到这儿,才明白原来归根结底,他们还都是一家子人呢。 时旧寒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古同修本意如此,我们大家倒是虚惊一场。古同修,你说此番拓展地下城就是为等义庭,可是怎么说?” 古尼拉于是又说:“黄石火山威力极大,我若是要拓展地下城,必得借这火山的巨大威力,将这种能量导引到地底才行。只是你们也知道,火山威力庞大,要想将其如此变态的威力只引导到地底,而不影响地表,这种难度之大就可想而知了。不瞒诸位,这么多年以来,古某虽然一直在尝试,但都没有成功,这才会拖延至此仍然毫无进展。” 古尼拉说到这儿浮起感慨,这时又对冯义庭说:“幸亏当年师尊曾嘱咐过古某,他说日后必等游吟者出世,只有阁下才能帮助古某。完成这件难度极大的计划。而古某盘算着时间己经差不多了,这才会离开地下城,来此守候阁下。” 大家相对一笑。不免都有些感慨。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古尼拉说到这儿,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八个弟子,这才浮起一缕得意感叹道:“想当初,地表发生那么大的地震,直接将一个繁华而庞大的帝国颠覆到地底,古某给我八个弟子竭尽全力。才将一应众生拯救出来。能有今日,其实古某的八个弟子,也算功不可没啊!” 大家一起点头。表示认同。古尼拉说着便给大伙介绍他的八个弟子。 八个弟子随着师父的介绍一一上来见过大伙,这八个弟子六男二女,形貌各异。 老大叫托格,老二叫亚扎。这二人把守地下城的东门。老三叫莫苛尔。跟老四塔布把守南门。然后便是老五达诺,跟老六卡玛拉把守西门。北门就是两个女弟子了,这两个女弟子叫做茜琳娜和芙丽雅,分别排行第七和第八,两人把守北门。 这八个弟子历经数万年时间,时至今日修为之高,己经达到中高阶境界了。 八人在他们的师父古尼拉的带领之下,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维护着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功德和福祇显然非寻常修士能比。 正如他们的师尊古尼拉,通体庄严的法相。若不是拥有足够开拓空间的强大而丰厚的福祉和德行,是绝不可以拥有如此神圣法相的。 古尼拉介绍完了自己的弟子,冯义庭和时旧寒等人,也开始给对方介绍自己这边的兄弟朋友和下属们。 双方客套了一番,就听冯义庭说道:“古前辈跟八位高徒,离开地下城己经很久了吧?” 古尼拉点头,他说道:“我们出来确实有些时日了,之前一直在寻找阁下,因为没有斩获,这才想到回来黄石火山,想用以静制动的办法守候阁下的出现。” 冯义庭不免有些好奇,他问道:“不知古前辈是什么时候去寻找过在下的。” 古尼拉说道:“为时自然不久,大概从数百年前开始,一直到最近数十年才终止吧。” 冯义庭这才释然,因为数百年前,他都还没出生呢,他们能找到自己才怪! 听到古尼拉这么说,时旧寒看了看他们正色说道:“古同修,既然你们己经出来有了些时日,只怕到时候你跟八位高徒都离开地世,会有何宵小混入地世。依时某之见,大家既然都在这儿,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如早些将你们的计划实施了吧。” 古尼拉点点头,这才笑道:“地下城隐秘之极,除了有一处的防范稍微有些不足,其他三处都设置了极为复杂的法障屏蔽,就算是高阶修士,也极难找到入口,这倒不必担心。” 冯义庭跟时旧寒还有巫祖三人听了古尼拉这话,这时不免面面相觑,三人不约而同的想道:“莫非他们进入的海沟,便是地下城防范最松的地方?事情不会这么巧吧,刚好三人便找到了他们防范最弱的一个出入口了?” 古尼拉发现三人神色有异,不免奇怪的问道:“不知道游吟者大人和二们同修的神色为何如此奇怪,莫非……你们找到地下城的入口了?” 冯义庭见他这么问,便叹道:“古前辈,其实晚辈来此之前,己经找到地下城入口了。” 古尼拉愕然,跟他的八个弟子一起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显然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冯义庭便又说:“不瞒古前辈,我们是从大西洋的波多黎各海沟下潜,然后发现了你们的那个入口的,不知道这个入口是你哪两位高徒所守候的。” 听到冯义庭的话,古尼拉和他的弟子们神色大变,这时面面相觑,慌乱起来。 只听古尼拉愕然说道:“真没想到,阁下一寻找到的便是地下城防卫最为薄弱的方位,那便是地下城中的西门,处在大西洋是深处的海沟之中,是达诺和卡玛拉所守候的入口!” 达诺和卡玛拉两人的神色剧变,他俩站了出来,紧张的盯着古尼拉,显然在静听他的吩咐,看他有什么嘱咐和交代吧。 古尼拉看了看他二人,这时眉头紧皱,说道:“西门处在大西洋最深的海沟之中,平时根本就没有生灵能潜近入口,因此才只设置了普通的法障遮蔽。这么多年以来,之前虽然从没发生过任何异状,但我们还是疏忽了。” 看到古尼拉和他的弟子们神情紧张,大家都沉默了,就听古尼拉接着又说:“看来这个意外务必引起地世的重视。之前至所以没出事,是因为没有如同游吟者阁下这种修为的修士靠近。如果当时你们在出入口附近把守倒不会有事,一旦你们离开,肯定会出问题的。” 达诺和卡玛拉这时恭恭敬敬的问道:“师尊,既然这样,是否我们立刻回地下城去?” 古尼拉点点头,这时便吩咐他们说:“达诺,卡玛拉你们跟茜琳娜和芙丽雅立刻回地下城去。你们俩去守候西门,而茜琳娜和芙丽雅则去地下城中,注意维持地世之中的稳定,以免我们随后激活火山惊动地下城,到时让地世中的民众惊慌。” 达诺和卡玛拉、还有茜琳娜和芙丽雅听了立刻领命,消失在空中回地下城去了。 安排好之后,古尼拉这才正色对冯义庭他们说道:“既然这样,游吟者阁下,不如我们便趁早激活火山吧!” 冯义庭听到这儿,便对古尼拉说:“古前辈,还请你说说该如何激活黄石火山吧,而我们究竟要该怎么做。因为,毕竟前辈你一直在筹划此事,应该有了系统的经验和准备,你只需让我们明白我们该如何配合就行了。” 古尼拉点点头,这时便说:“是这样的,食火兽是一只终极火魔,它挟带着强大的能量,所及之处能让土地瞬间化为纫。而且,它拥有在地下窜行的能力。因此,只要让它引着纫行进,便能将火山的纫慢慢导引,最终从某个固定的方位喷发,而我想让它将纫导引到地底,开拓出一个新的空间,因为就在离黄石火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大家静静听着古尼拉分说着,不免为他的大胆和开拓感到佩服。 只听古尼拉继续说道:“这个地下空间虽然足够庞大,但是完全是一个原始的熔洞类地下空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容纳生灵居住的条件和元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纫导引到这个熔洞之中,利用火山喷发的纫和巨大能量,将这个熔洞进行开拓,然后利用这种能量打造光源和昼夜这些交替元素,打造一个拥有足够生存元素的地下空间出来。” 听起来这应该是一个很艰难的事情,大家正在沉吟,就听古尼拉这时又说:“因为我之前己经有过一次拓展地下空间的经验,所以,在地表下要借着纫拓展空间这件事,对古某来说倒不是挺难,难的事情其实还是在地表。到时候务必请游吟者和各位同修帮忙了。” 大家一愣,就听古尼拉打量着大家,神色庄重的说道:“因为黄石火山是一座巨大的火山,我只怕地底下的波动,会令这座火山完全苏醒,到时候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伙这才明白古尼拉在担心什么,看来最终的问题还是黄石火山本身。 因为它就像一只在沉睡的猛兽,一旦让它复苏,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可想而知。。 五二三 大计划 听到古尼拉的话,大家都沉默下来。 古尼拉说得不错,假设这种来自地下的动静真让整座黄石火山苏醒,那么这个后果可不堪设想,只怕整个美洲甚至是世界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古尼拉说到这儿,注视着冯义庭说:“当年,师尊曾经告诉过古某,他说唯有游吟者跟他随从才能控制‘黄石巨兽’。而这个‘黄石巨兽’,应该是指这个沉睡的黄石火山了。” 大家一起凝视着冯义庭,就听他沉吟道:“既然青冥老祖这么说,想来是指我能控制这座火山。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古前辈不如慢慢实施你的拓展计划,现在就着手如何?” 古尼拉点点头,他于是带着众人,经过一个坦露在地面的溶洞口,然后顺着这个蜿蜒的洞口进去,很快便到了一个宽畅的地下溶洞。 小草鸡飞到溶洞的中间,开始焕发出光芒,于是幽黑的溶洞被照得通明! 大下打量着通亮的溶洞,完全被这个巨大的地下世界给惊呆了! 这是一个根本就看不见边缘的巨大溶洞,深深的洞底是奔腾的阴河在流淌的轰鸣。 这由水的奔腾声之中,可以感受到这是一个空洞而幽暗的地下世界。 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四通八达,连接着无数地下溶洞和阴河,可见这一片的地底,己经完全被这个溶洞给掏空了,而他们一在所处的方位,是这个镂空地下空间中心。 大家正因为这个巨大的地底空间而吃惊的时候,就听古尼拉说道:“这儿离黄石火山虽然还有一些距离,但是我想让食火兽打通这个空间跟火山的联通,到那个时候,阴河之水便会被熔岩蒸发,整个溶洞之中就会充满各种元素和能量,我便能一一利用。对这个毫无生气的地下世界进行重组,给它能让生灵居住的各种条件!” 冯义庭和时旧寒还有巫祖对视一眼,显然这个古尼拉,虽然修为跟时旧寒差之不多。[..tw超多好看小说]但是拓展空间的神通好像格外高强一些,估计是因为前一次无意拯救亚美帝国积蓄的经验吧。 古尼拉说到这儿,又对冯义庭说道:“游吟者大人,我们不如分开行动,你跟时教主和各位同修,一起在火山口之处替我护法,而我则开始让食火兽从此处联通黄石火山!” 冯义庭点头,又问道:“古前辈这一块不需要帮忙吗?” 古尼拉摇头说:“不用了大人,你只管替我守住黄石火山,一旦有所动静。立刻让阁下的朋友和属下应对,控制住火山的状况,别让这座巨大的火山完全复苏就行了。” 古尼拉说完,便召出食火兽,罩着前方的石壁一挥! 就见食火兽一声咆哮。这时往石壁一窜,牢牢攀附在那处洞壁之上。 食火兽挟带着强大的热能,虽然跟昭归文不能相比,但也十分变态了。 只见它所及之处,立刻将坚固的石壁熔化,随之怪兽往石壁中一窜便没入石壁,只留下一个不停流出灼热的熔岩的火热石洞来了。 食火兽估计在往洞里窜。随着岩浆不停的往外奔涌,如此庞大的一只巨兽,瞬间便没入石壁不见了,后面的石洞中汩汩的流出熔岩,沸腾奔涌,灼热不堪! 只见整个地下溶洞都酷热起来。四下的温度急剧升高,随之阴河之水受如此变态的温度一烤,直接沸腾起来,整个空间都因此氤氲着一股子白蒙蒙的水雾! 古尼拉和四个法力最强的弟子,见状立刻引导着熔岩往洞底淌去。只见灼热的岩浆奔腾而下,跟下面的阴河之水触及,立刻腾起漫天的水雾,瞬间便布满溶洞! 古尼拉起了一个法诀,只见他通体的金光大灼,将洞中照得通明! 一股强大的法力弥漫在这个地下空间,冯义庭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这股神秘而强大的能量,正引导着溶洞中蓦然出现的能量和各种元素,组合幻化,在重新架构一个新的空间。.tw[] 一道七彩的霞光在溶洞中破空而出,它跨越了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横在天空之中显得如此美丽,如此的富有生机,给人欣欣向荣的无限憧憬。 冯义庭跟时旧寒还有巫祖他们看得眼花缭乱,显然被古尼拉的神通弄得瞠目结舌。 他们看了一会,发现食火兽己经朝着石壁深处窜去好一会了,这时不敢久留,便跟大家一起离开了地下溶洞,重新回到了黄石火山上方。 他们来到黄石堡,汤姆一见到他立刻吃惊的对他说道:“游吟者大人,就在刚才,火山突然发出了剧烈的波动,照眼前的情形来看,火山己经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状态,在不久的将来,它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我们是不是该下达居民迁移的通知?” 冯义庭看了看他带来的数据,这时四下一张望,发现黄石火山果然跟开始相比,己经有了明显的异常,估计正是食火兽在地下猛窜的原因,惹得火山口有些悸动了吧。 他沉吟一会,这时对他说道:“汤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不要心动官方,因为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我会将一切都进行控制,包括火山。” 汤姆虽然对冯义庭极度信任,但是眼前的情况关联太大,他再信任对方,也不敢相信冯义庭竟然能控制火山的爆发,这时呆呆的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己经没有时候再说服他了,他犹豫了一下才又说:“要不这样吧,我会试图将火山的异常恢复,给我十二个小时,如果情况还继续恶化,你就可以通知美国当局,进入灾难预警阶段吧,同时撤离附近的居民,怎么样?” 汤姆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说:“好吧游吟者,我相信你,因为在我的预言之中,你可是无所不能的神灵,你肯定能拯救这个世界的,别让我失望来自东方的智者!” 冯义庭点点头,于是汤姆回到了他的指挥中心,冯义庭跟大伙再次腾空而起。 他们来到黄石火山的上方,冯义庭吩咐小草鸡说:“乌中恒,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密切关注火山的动静,一旦发现有能量喷出,立刻便将能量吸收,使熔岩冷却下来。” 乌中恒一声长鸣,算是答应,这时挟带着一缕七彩霞光往天上一窜,己经盘旋在火山上方,随时监视着下面的动静。 冯义庭又将异虺召了出来,吩咐它说:“异虺,你是天下第一水兽,挟带的水量无物可比,想来你也听元始天尊提及,日后要听从冯某的派遣。” 异虺自从被冯义庭降伏之后,这时己经变得跟一条大蛇相仿,这时听了冯义庭的话,立刻冲上翻下,连连点头表示应允。 “异虺。”冯义庭于是接着又说:“时至今日,便是你施展神通和法力、替天行道的时候了。因此。你切记遵从冯某调遣,不得有误!” 异虺老老实实的停在冯义庭的跟前,又点了点头,冯义庭这才吩咐道:“你切记跟随在紫金乌后面,若是火山稍有异动,便施展神通用雨水降温,免得地底温度升高,引发更大规模的火山爆发。” 异虺听了又点点头,这时朝天一冲,立刻化为一条巨大的独角巨蛇,挟带着密集的雷鸣和闪电,呼啸而起冲上天空,躲到翻滚奔腾的密集云层之中不见了。 就见天空之上乌云奔涌,浓云密密的压到黄石火山的上方,狂风卷着雨水朝下飞扬,雨虽然不大,但是风声呼啸浓云奔涌,混乱的空间濒临崩溃,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冯义庭安排好了乌中恒和异虺,这时又将王桂花给召了出来。 王桂花紧握着仙魂幡,这时窜出空间之后,恭恭敬敬的说道:“王桂花在此,不知主人何事召唤奴婢?” 冯义庭郑重的嘱咐她说:“王桂花,你记得密切关注黄石火山的状况,一旦发现火山有异便协助乌中恒跟异虺,将火山的温度给降下去,免得这座大火山被惊醒,为祸人间。” 王桂花又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施了一礼,这才说道:“属下遵命,请主人尽管放心!” 冯义庭点点头,就见王桂花往上一腾,带着一蓬霜雪消失在风雨之中了。 她一消失,就见天空之中开始下雪下霜下冰雹,而且温度也慢慢下降,令人发凉。 安排完王桂花,冯义庭便对大家说道:“他们既然在天上负责监视,我们大伙也不能停,大家分散了各据一角,万一要发生什么异常,能用法力控制的便及时控制,不能用法力控制的便及时的通报,别出现什么纰漏就行了!” 大家应了一声,时旧寒便安排属下四下分散,一则为了监视火山,再则也防止火山爆发之际,引出什么妖魔外道出来捣乱。 安排好之后,冯义庭四下一打量,发现四下狂风乱雨还掺着冰雪,这情形倒真是像要有地震的模样了。因为气候狂乱,倒很有可能是地质能量的异常而引发的呢! 他沉吟了一会,怕汤姆受这种迷乱气候的影响按捺不住,便按下祥云朝下方降去。 ps:求订阅求推荐求打赏,如有盟主也不嫌弃^-^ 五二四 蠢蠢欲动 果然,冯义庭来到黄石堡,汤姆和他的小组团队被吓坏了。(..tw好看的小说) 根据汤姆说,不仅探测仪器上的数据出现异常,而且气候所出现的反常,也非常接近火山爆发的前兆,因此他极其紧张,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些情况反映给白宫。 冯义庭对他笑道:“没事汤姆,气候反常是因为我要控制火山的状况,而地质的异常也是有原因的,我相信你所获取的数据,肯定跟火山爆发有一定的区别,对不对?” 汤姆一愣,冯义庭说得不错,事情确实就跟他所说的一样,虽然气候什么都十分反常,但是跟火山爆发的前兆还是有区别的,只不过因为事关重大,他才会紧张之极。 他狐疑的对冯义庭说道:“游吟者,你是说这些反常都是你要控制火山的原因?这么说……你能控制这座沉睡的火山?” 冯义庭笑了。他告诉汤姆说:“放心吧汤姆,你既然相信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汤姆于是也笑了,他说道:“好吧游吟者,既然这样,那我就相信你吧。” 正说着,只见大地一阵震荡,仿佛有只巨兽从深深的地底挣扎,想要逃出来一般! 冯义庭大惊,这是赶紧吩咐汤姆:“汤姆,你们赶紧离开这儿!” 汤姆吓得大叫起来:“怎么回事冯义庭,你不是说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冯义庭召出祥云,他嘱咐汤姆:“放心我能控制住事态的,只不过你们现在还处在一个危险的范畴之中,我怕你们会受到影响和,快离开这儿吧,我得去处理异常了!” 冯义庭说着拨云朝天冲去,汤姆吃惊的瞪着腾空而起的冯义庭,再次不恨相信的嘀咕起来:“这个神奇的东方小孩,竟然能抗拒引力驾着云飞行。真令人不可思议!” 正在这时,只听脚下又传来一阵震荡,震得汤姆一个趔趄,差点被这股震荡撩翻在地! 这种震荡十分强劲。仿佛大地之中往外奔腾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吓得他失声怪叫起来! 正在怪叫,就见费尔曼带着一个警卫飞快朝他奔来,他惊恐的叫道:“汤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火山是不是要爆发了?你为什么还不通知白宫,你想干什么?” 汤姆这才清醒过来,他吩咐费尔曼说:“快点费尔曼,我们赶快离开这儿,火山不会爆发的。相信我它不会爆发的,只不过我们再呆在这儿己经不太理智了,快离开吧!” 费尔曼匪夷所思的瞪着汤姆,正想说点什么,就听汤姆这时冲着他咆哮道:“听我的没错费尔曼!你知道在游吟者他们来小组之前。我接到谁的电话吗?” 费尔曼不太相信的望着汤姆,问道:“别跟我说你接到的是总统的电话,你会惹出大事的汤姆,我一直怀疑白宫授与你如此之大的权力是否明智!” 汤姆笑了,他用力推了费尔曼一把说道:“你猜得不错,我确实接到了总统亲自打给我的电话,他让我完全服从这位冯义庭和时旧寒的指挥。必须绝对服从,你明白吗?” 费尔曼呆住了,因为看上去汤姆可不像在开玩笑,这个老头一直挺郑重! 汤姆不再理他,这时朝回冲去,大声嘱咐紧盯着他的士兵和工作人员:“收拾我们的东西。立刻从这儿撤出去,游吟者告诉我们,这个地方刚不再安全,我们离开吧!” 士兵们听了,全都询问般的紧盯着费尔曼。就见他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说:“按他说的做,他可是小组的最高长官,服从他的命令吧你们这些菜鸟!” 听到费尔曼的喝斥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撤离。 首先是科研人员开始,很快,其他包括部队的士兵和保安也开始撤离。地面和空中都开始后撤,直升机和大小的汽车装载着所有的精密仪器,一一从黄石堡撤离。 坐在直升机上的费尔曼,打量着因为地面颤栗轻轻震荡的房屋,郑重的对汤姆咆哮起来:“汤姆,记住你可是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你坚持不启动紧急预案会出问题的!要知道,假设黄石火山真让附近的居民们获得可怕的灾难,你会永远对不起你良心的!” 直升机腾空而起,汤姆默默打量着震荡的地面,一语不发。遥望远处的火山口氤氲而起腾腾的蒸汽,他心里也有些没谱了,不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冯义庭正跟乌中恒、异虺、王桂花他们呆在一起呢。 或许是因为“食火兽”的折腾,果然这座沉睡己久的巨大火山,开始受到波及,静伏在地层深处的熔岩再次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直接令地表震荡起来! 冯义庭发现很多地方都因此朝地表释放能量,巨大的热能朝天喷涌,火山蠢蠢欲动。 乌中恒见状一声长鸣,这时朝着地面一掠,己经站在喷出热量的地表。 这家伙落地之后立刻张开双翅,只见汹涌的热气全朝它身上扑来,大地中喷出的巨大热量,尽然全被这只硕大的七彩神鸟给吸收进去了。 大家都愕然瞪着这只巨鸟,只见乌中恒奔上窜下,所及之处,执气都迅速朝他身体奔腾而去,将它身上的羽毛激得灿烂辉煌,汹涌的热能瞬间全都被他吸尽! 乌中恒就像一个能量吸取体,它每到一个地方,地底奔腾的巨大热量便迅速被它吸走,而王桂花又站天空,这时仙魂幡一挥,一股强烈的冷气扑天盖地的压下,朝着地表深处浸去,立刻将地面给冻结住了! 王桂花折腾完了,只见异虺挟着乌云朝地面扑过,如注的大雨便如瓢泼一般朝下浇去! 因为冷空气猝然出现,雨水被寒气一侵,不少都化为冰凌,剩下的雨水洒落到地面,立刻将地面冻得结结实实的! 三人轮番上阵,瞬间将火山口的能量全部消除,蠢蠢欲动的火山便安份下来。 冯义庭站在天空之中,定定的打量着下方,眉头不免紧紧的皱起。 他很清楚,食火兽肯定还没有接近黄石火山的熔岩中心,一旦到那个时候,只怕火山口所受的影响更大,到时候后果肯定比现在要严重多了。 真这样的话,黄石火山还能不能乖乖的听他和他小伙伴们的安置吗? 正在这时,只见时旧寒和巫祖朝着他飞了过来,时旧寒对他说道:“刚才火山口动静挺大,若不是七彩纯阳紫金乌跟异虺、还有你麾下的终极冰尸,估计会有熔岩直接喷出火山来了,此时食火兽肯定还没接近熔岩,后面动静只怕会更大。”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分析道:“时大哥说的不错,我估计,食火兽还没能接近熔岩带,估计是因为外部能量冲激的缘故吧,真要让食火兽进到熔岩带,因为熔岩带的能量会被它新开辟出来的溶洞给分流,因为能量减弱,火山口肯定倒不会再出问题了。” 时旧寒听了点头,就听冯义庭又说:“现在最难办的就是,食火兽还没开通到达熔岩带之前,它所挟带的能量会对火山口形成强大的冲击,或者就会迫使熔岩喷发吧。” 时旧寒跟巫祖对视一眼,这才说道:“义庭所说的极是,刚才火山口折腾的动静,就是因为食火兽靠近的缘故。假设它继续靠近熔岩带,对火山口的冲击将更大。我们务心齐心协力,好好应对一切才是。” 巫祖点头,用意识对他们说道:“七彩纯阳紫金乌天生能吞食炎热,然后千年冰尸再跟异虺配合,有它们联手能迅速消除火山口的熔岩热量。假如由他们控制住火山的主体,其他位置再由我们用冰冻法术加以阻止,让熔岩在到达出口以前冻结成岩石,如此联手应对,想来这座沉睡的火山,应该不会发生不可控制的喷发吧?” 大家一起点头,冯义庭这才想起,这么多终极修士在场,光是冰冻法术就不简单。 比如他昆仑派的“玉山冰龙”,就能将拥有巨大冰冻法力的能量,发至深深的地底。这样便可以去除熔岩的能量,使之凝固成岩石。 既然昆仑派有相应的绝活,时旧寒跟巫祖肯定也不会落后,他们也都有独门的冰冻法术,大家一起运用,对火山的喷发也有极大的阻止力。 想到这儿,冯义庭便对猛子、向勇说道:“猛子,打架是没有必要了,对付火山喷发只要能运用法术阻止。你俩的大斧子跟棒槌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也不用巴巴守在这儿,到时候只管躲远一点,免得火山真折腾起来受到波及。” 猛子跟向勇听了点头,便骑着貔貅朝远处飞去,显然是不想再碍着大伙发挥。 冯义庭于是又吩咐阿宝跟绾儿:“阿宝哥、绾儿嫂子,你们到时候务必将‘玉烟紫霞伞’打开,把下面的情景遮住,不让人发现这里的剧变就行了,免得引起慌乱。” 阿宝和绾儿听了点头,撑起阳伞朝天腾空而起,显然是去上方遮盖形迹去了。 五二五 苏醒 正在这时,只见大地上突然剧烈的震颤起来! 从天空往下看去,只见整个黄石火山都震颤起来。 湖泊开始沸腾,本来冰冷安静的湖水蓦然喷出挟带着热汽的水花。 很多地方干脆直接喷出冲出补天盖地的蒸汽! 广茂的森林和岩石突然变得如此脆弱,它们在这种猛烈的震颤中瞬间崩折! 泥沙喷薄而起,大块大块的植被瞬间便被撕裂抛飞,飞扬而起弥漫在天空。 如此强大的震荡令人瞠目结舌,从上往下看去,这分明是一种大面积的波动,好像地表的下方,有只巨大的野兽,正挟带强大的能量想从地底窜出! 突入其来的巨大波动,令大伙震惊之极,大家停在天空朝下望去,一起目瞪口呆! 在这之前,冯义庭早就恶补了一些火山的小常识,因此对黄石火山也算有些了解。 他很清楚,火山喷发分为各种方式,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但是,其中有一种最强大的火山爆发形式,叫做“普林尼式火山”。 这种火山以酸性岩浆为主,粘度大流度力小,能形成强大的火山碎屑流。 “普林尼式火山”的喷发特征是喷射到平流层的火山气体及火山灰,并能喷发大量的浮岩,同时会伴随剧烈的气体爆发。 这种火山爆发的时候,能将火山灰喷洒到四十五公里以上的高空,然后覆盖大片区域,形成类似“核冬天”那样的遮蔽,对环境造成极其巨大的破坏。 由于喷发量急剧迅猛,短暂的喷发可以在一天之内完成、但也有长达数日或数月者。 这种火山喷发的时候,会发出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浓重的气体和火山喷射物,遮天蔽日如同世界末日的来临。 而黄石火山,则正是目前地球上不多的“超级普林尼式火山”之一。 毫无级疑问。这是所有火山之中威力最强的一种火山喷发方式。 “超级普林尼式火山”规模非常强大,喷出的火山灰可以覆盖全球,虽然它跟普林尼式方式喷发一样,但是这种火山的规模。则是普林尼式的十倍之多! 毫无疑问,一旦让黄石火山这样一座沉睡的巨大火山喷发,对地球的影响可想而知。 此时此刻,脚下的这座火山分明是要爆发的前兆、这一次火山口的动静十分巨大,这种广泛而庞大的悸动,分明是要即将喷发的情景! 只见大地上蓦然奔腾而出强劲的气流,挟带高温的气流朝天怒射,这是一种灼热的蒸汽喷涌而出、直接将地表的泥土和植被冲起,高高抛洒在天空!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眼前的情形简直太令人震憾了! 整个巨大的黄石火山口瞬间便奔腾翻滚。挟带着巨大热量的蒸汽从大地底奔腾而出,汽柱高低粗细各不相同,好像下面是一口巨型大锅,而火山口只不过是它的盖子、这个盖子下方的蒸汽正奔腾呼啸,要将头顶上的大盖了给冲掉揭翻一般! 此刻。大地深处的熔岩正呼啸而起,有些区域直接喷出橙红色的灼热熔岩! 本来静止的地表,刹那间便开始沸腾,就像一个巨大而挟带着强烈高温的猛兽,正用力从地底撞击,想要从地下冲出来所发出的愤怒咆哮! 剧烈的震荡瞬间波及到了整个巨大的火山口,强震一旦散发。平静的大地便开始崩溃! 当所有的泥土挟带着植物冲天而起时,那种情形简直令人目瞪口呆! 小草鸡发出一声尖利的长鸣,声音破空而起,震得四下一阵痉挛! 这只神奇的七彩神鸟,随之腾空而起,悬停在黄石火山的上方。全力张扬开翅膀! 它身上突然发出一道光芒,这是一种奇怪而诡异的光芒,光芒闪烁之后,只见大地上奔腾而出的灼热能量,闪电般朝着他身上卷扑而去! 那是一种喷涌而出的能量。因为猛烈的吸收,小草鸡通体被这种高能激得灼亮。 王桂花和异虺正紧随在乌中恒后面,他们一个喷水、一个正持续将巨大的冰冻能量贯入地底,用以冻结咆哮奔腾的汹涌熔岩! 悬念在火山上方的乌中恒如同定格一般,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能量吸收器,地面的能量疯狂朝他身体内瀼去,刺激得它整个身体都焕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光芒来! 因为能量迅速遗失,加之强低温的持续作用,以及大量的雨水注入,地表奔腾的熔岩因此急速凝固,小草鸡所处的下方燥动的地面慢慢凝结,变成此起彼伏的在痉挛的地形! 可是,源源不断的热量正从地底奔腾而出,大体积的熔岩因为受到刺激正从地底朝外奔涌而起,小草鸡虽然能迅速将它左近方位的熔岩能量吸取,但是边远或者有物体阻隔的地带,因为吸取能量受阻,仍然促使地表的植被和湖泊翻腾起来! 就在那时,只见冯义庭腾空而起,他起了一个法诀,嘴中念念有辞,他左掌挥扬之处,蓦然便凝起纷飞的霜凌,寒气溢泻之际一条巨大的冰龙应手呼啸而出,发出一声亢昂烈厉的嗥叫,挟带着汹涌的冰冻能量,罩着悸动的火山口狂冲而下,没入深深的地底去了! 这正是昆仑派著名的法门、“玉山冰龙”! 虽然冯义庭运用的效果跟纯阳子还没法比,但是威力情形也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 冰龙一同,只见它扑落之处悸动奔腾而起的熔岩,立刻便被突入其来的冰冻能量冻结!地表迅速凝结出一层冰凌,涌动奔腾着的地表便迅速安静了。 就在那时,时旧寒和巫祖,包括风持教和众刑止,以及虎婴瑞木等修士立刻腾空而起,大家各施神通,纷纷朝着蠢蠢欲动的火山口施放冰冻能量,用以冻结奔腾的熔岩! 所谓众志成诚,在大伙的一起努力之下,第一波悸动因此被消于无形。 乌中恒身上的光芒因为火山口能量的减弱蓦然一暗,只见因为熔岩冲击一遍狼籍的大地渐渐平静,崩折纷乱的地面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冰凌。 大家正松了口气,就见大地的深处再次传出一波颤栗! 这是一种无于仑比的沉闷的颤栗,仿佛是大地发出的一道呻吟。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地底的颤栗再次传出,并且拌随着一声闷响!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能量从地底奔腾而出,只见身上光芒刚刚稍微有些暗淡的七彩纯阳紫金乌,身上再次散发出剧烈的光芒! 这是一股无比巨大的能量,高温窜出直接让地表的植被被烤到焦灼! 这股猛烈的高温,显然是乌中恒强行吸取而出的,强烈的高温激得他通体灼亮,有形的高温直接将这只巨大无朋的神鸟蒸得发出炫目的强光,被冲得腾空而起! 天空中的异虺开始急速扩展体形,蓦然间这只长角的巨蛇便比开始变大了数倍有余,而且它仍然在急速扩展着身躯,直径直到变到有百米左右! 异虺仿佛受不到高温似的正快速往天空中急升,而王桂花且一动不动,正猛力朝腹内吸着空气,仿佛正在积蓄全部能量! 寒气蓦然扩张,四下悠然变得如此冰凉,而因为异虺身体在急速扩展,天空中的雨水如同瓢泼般直接往下倾泄,可是这一切仍然无法阻止下面的火山口奔腾而出的能量! 雨水临近地面瞬间便被高温蒸成蒸汽,无穷无尽的雨水迅速下泼,再因为高温蒸华,使得整个巨大的黄石火山口、完全变成了一口无边无际的巨大蒸锅! 小草鸡长鸣起来,因为地底源源不断的巨大能量贯入,它通体的光芒正越来越强,周身己经被激发出一圈清晰的光波,便如一个巨大的日冕! 这个日冕跟一般散发能量的日冕不同,它这时正疯狂的将能量往内吸取! 如此强大的能量补充,令这只喜好光芒的神乌再兴奋之极! 只见它身上正以肉眼可辩的清晰速度,快速的长出更多列美丽的羽毛,而它身上的霞光正划破长空,在黄石火山的上方形成一道灿烂美丽的长虹! 它的头顶正出现出一个七彩灿烂的紫金霞冠! 这是一个紫金色的美丽鸟冠,因为巨大的热量补充迅速增长,渐渐形成了清晰的轮廓。 这个紫金霞冠使得这只神鸟更加庄严神圣起来,它身边的整个空间,都焕发出强烈的七彩霞光来,这种壮丽的光芒将天空遇得缤纷炫丽,光芒万丈! 这是一种无比美丽的情景,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就在那时,因为高温的快速补充,小草鸡的身体急剧鼓胀,比开始大了足有一倍! 小草鸡兴奋得再次发出一道长鸣,声音只冲九宵,在天空之中久久的回荡! 大家都惊呆了,这才发现小草鸡获取了足够的高温之后,修为和体积都获得了长足的进步,看来这种传说中的神鸟,只要有足够的温度给它补充,修为简直无可限量! 大家这才明白,小草鸡竟然需要高温才能升级,才能达到更高的修为境界! 五二六 改弦易辙 说时迟那时快,整个黄石火山口蓦然喷出无比强大的能量! 巨大的能量使小草鸡身体急速膨胀,身上的羽毛迅速增加繁密,霞光万道神采奕奕的样子,仿佛瞬间真的变成了一轮闪烁耀眼的太阳! 大家这才明白,七彩纯阳紫金乌竟然是靠吸取热量成长或者升级的! 这可真是一只神秘而玄奇的绝世神鸟! 可是,就算小草鸡当时再拉风,大家也没法顾及太多。 因为脚下巨大的黄石火山喷口,随着那波庞大的能量奔腾,沉睡的火山己经开始喷发! 随着巨大的能量喷涌而出,整个地面都猛烈的痉挛起来! 虽然小草鸡通体焕发出强烈的光芒,正迅速吸收着地底喷出的巨大热能,但是这个火山口太庞大了,熔岩主道下方积蓄以久的巨大熔岩量,所挟带的能量足以摧毁一切! 因此,当苏醒的火山开始喷射的时候,持续冲出的能量源源不断,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外部吸取能中止的! 从上往下看去,只见猩红的熔岩正从地底深往外奔腾着、瞬间撑开厚重的植被! 虽然那个时候,那些植被己经迅速被喷涌而出的高温烤焦,燃烧着仍然被高高抛起! 泥土被熔岩冲飞,疯狂的朝天奔腾而起,源源不断的厚重而灼热的熔岩一跃而出! 冯义庭狂叫起来,他左掌一掩,划出一条巨大的冰龙,朝着奔腾而起的熔岩扑落! 冰龙没入熔岩,立刻将猩红的岩浆凝固,冯义庭这才冲着大伙咆哮起来:“大家赶紧用力哪!火山就要喷发了用力招呼啊,不然世界就要毁灭了!” 他一边怪叫,一边又抡起右手,另一条巨大的冰龙呼啸着而下。再次扑入熔岩! 随着冰龙扑落,灼热的熔岩立刻被冻结,又是一大片奔腾的熔岩被僵住! 因为冰龙朝着熔岩深处窜去,所及之处那些灸热的岩浆。迅速凝固成灼热的岩石! 大伙这才惊醒,这时各施神勇,一起朝着火山施放冰冻法术! 随着能量悸动引发的空间颤栗,四面的温度瞬间便开始急降。 冰冻法术虽然是所有法门之中最难运用的高阶法门,但此时再没人掖着藏着了! 大家各施法门的情形可谓异彩纷呈,倒像是一场冰冻法术的大比拚了。 时旧寒用的法门叫做“七重幽寒”,这是一种威力强大的冰冻技能,所及之处冰力层层下浸,随着法门的强弱跟下当的范畴成正比,跟昆仑派的“玉山冰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见他双掌轮番交击。重重冰力狂喷而下,所及之处熔岩温度急降,一大块喷涌的熔岩因此凝结,使部分奔腾的岩浆龟裂成朝上拱翻的破裂石壁! 而巫祖的法门叫“千里冰封”,只见他挥手下拍。应掌而出一道呼啸奔腾的霜风,一触及奔腾的熔岩,立刻将之凝成坚固的霜岩,本来是滚烫奔腾的灼热的熔岩,受到冰力强冻之后,直接凝固化为火山岩的情景,简直令人触目惊心。目瞪口呆! 因为兵刃是巫祖给他的,所以相对来说,威力肯定比不上他们自己用惯的兵刃,所以相对来说,瑞木和虎婴的冰冻法门要显弱一些。 而瑞木用的冰冻法术,名字相对要文艺一点。据他后来解释这叫做“冰封丛林”。 随着他手中的“焦木棍”频频挥击,只见一波波汹涌的冰风呼啸而下,扑落在奔腾而出的熔岩上面,足以控制一大片灼热的熔岩。 而虎婴用的冰冻法术叫做“噬冰鸟”。 据说这是一种具有先天寒性的奇鸟,此鸟一出必然千里冰封。到处都是冰雪。 虎婴抡起“碎烟刀”,只见应刀而出一只庞大而洁白的神鸟,此鸟形貌倒跟凤凰有几分相似,只是尾巴相对要显小和精干许多。 这是一个挟带着强大冰冻能量的奇乌,就跟冯义庭的“玉山冰龙”一样,应刀而出之后,直接就没入深深的地底,将它所到的地方,直接从表面到深层一起冻结! 而风持教和雷刑止却正组合出一个庞大的法阵,在以风啸为首的阵眼引导之下,一大波强烈的冰冻能量进下喷涌,瞬间便将所及之处,凝固成一大片坚固的熔岩! 只是如此之大的火山口,就算大伙都拚尽全力,仍然无法将之完全冻结! 只见下面那些虽然被他们冻结的熔岩,仍然受下方的岩浆朝上方喷涌而起! 正在这时,只见乌云压顶,天空中传来剧烈的激流震荡之声,就仿佛是天河倾倒,泼下无穷无尽的河水下来那样! 只见一条巨大的独角怪蛇从天而降,它巨大的蛇嘴分张,一波水幕从天而降! 这么多水从天空中猝然急降,浇近灼热的火山口之后,受下面高温一冲立刻沸腾,幸好小草鸡还悬停在天空之中,它正疯狂的吸取着从地下喷涌而出的热量! 当然,还有王桂花呢,这个泼妇显然积蓄良久,正是准备应付这一刻的! 只见这时终止了一直在深吸空气的过程,蓦然便朝着火山口咆哮起来! 自从上了神葬山之后,王桂花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依靠本能冰冻法力的千年冰尸了。 随着地阴妪对她的悉心教导,这个魔尸的修为日渐增长,冰冻法力也更加变态。可是随着修为的增强,她出入时候的冰冻影响和魔障却渐渐越来越小了。 这绝不是说明她能力越变越弱,只能说她己经能更加纯熟的控制冰冻法力了。 一个日渐矜持的修士,一旦恢复她本来的面目,说明她己经在竭尽全力。 而这样的后果,无疑是极其可怕的、一如此际的王桂花。 只见她突然中止深深的吸气之后,这时张开大嘴,暴露出没上神葬山的本来面目,吡着狰狞的大嘴,蓦然朝下面狂喷起无穷无尽的终极低温来! 异虺所喷的汹涌水波,受热力一烘化为蒸汽,但遇上王桂花喷薄而下的强烈冰冻能量,情形立刻改变,只见奔腾而起的岩浆,突然便冻结成灼热的火山熔岩! 这真是一幅令人不敢相信的神圣画面! 受地底熔岩奔腾而出冲激的地表,竟然因为从天而降的水和冰冻而开始凝固! 因为天空倾泄而下的水花和冰冻的能量,无穷无尽而顽固的朝下喷涌,受天空中那个吸热怪物小草鸡吸取后,残存的能量终于扛不住了,如此庞大的熔岩喷发规模,仍然被这些蓄谋以久的修士和冯义庭的神兽强行用冰冻能量冻结! 整个黄石火山的喷发仿佛被突然定格一样,猛烈扑落的冰冻能量、和着修士们此起彼伏的冰冻法门,终于让这个欲狂暴咆哮的沉睡之魔再次休眠过去。 受能量冲击奔腾而起的植物和泥土丧失上冲的能量之后,开始朝下撒落。 大家都呆呆凝视着下面喷发中止的火山口,一动不动。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下面火山猝然中止喷发的情景,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很清楚,整个喷涌而起的熔岩蓦然静止,完全是因为深深地底的“食火兽”冲进了黄石火山的主熔岩通道。 它肯定是己经弄出了一个通往地下溶洞的熔岩岔道,给主熔岩通道成功分压的结果。 正因为这个被“食火兽”打通的岔道出现,令火山受波动而引发的能量爆发得到了宣泄渠道,这才成功的阻止了熔岩朝天空中喷发! 那个时候,黄石火山的主熔岩通道顶端受到小草鸡、异虺、王桂花和所有修士们的阻止和冻结,巨大的喷发压力受到人为引导,这才完全转移到熔岩岔道中去了! 果然,只见表层的熔岩因为受到乌中恒疯狂的热量吸取,以及异虺的水喷、王桂花的冰冻,呈液态的灸热熔岩瞬间便因为温度急降而凝固,而持续提供能量的地下熔岩更因为熔岩岔道的出现,而改变了继续外喷的能量方向,这才会使火山口渐渐熄灭,最终安静下来。 因为温度急速降低,小草鸡身上的光芒己经迅速暗淡,而体格巨大的水兽异虺仍然在继续朝下喷射水波,这些水受王桂花一冻,立刻结成层层冰凌,层层压在黄石火山的上方! 冯义庭张望一番,当他明白火山己经无法再喷发的时候,这才吩咐还在咆哮没休的王桂花说:“别再喷冷气了王桂花,火山己经被冻住,它应该安静了!” 随之,他再将异虺收回虚空,混乱的天空慢慢的安静下来。 大家都平静下来,不约而同的张扬神念,探索这座巨大火山的深层动静。 谁都能感应到地层深处传来的悸动,火山深处的岩浆肯定还没有沉静,它们正因为新的喷射通道而汹涌澎湃呢! 随着狼藉的地表开始冷却并朝下塌陷,大地深处传来一种古怪的痉挛和颤抖,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熔岩正往其他地方喷涌。 此时此刻,估计食火兽己经被古尼拉收回虚空中去了,而那个通往地下溶洞新开辟出来的熔岩岔道,正往溶洞中狂喷岩浆呢! 五二七:创世 果然如大家所想的那样,食火兽己经成功的将岩浆导引到通道! 古尼拉严阵以待,一直跟自己四个法力最强的弟子守候在食火兽钻出的通道之外。 随着这只巨大的食火魔兽朝里钻着,后面的通道不停的流出汩汩的熔岩。 看到熔岩淌出之后,古尼拉和四个弟子结成的法阵立刻摧动,由古尼拉为阵首,开始导引着熔岩朝洞底流去,随着熔岩朝下流淌,阴河之水受熔岩蒸华,腾起满洞的水雾出来。 古尼拉起了一个法诀,嘴中念念有辞,只见他迅速的结设着法印,朝着虚空之中罩去。 随着他不断的结设着法印,下方的熔岩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开始奔窜在阴河的上方,将这个巨大的石洞底端结设出一道道粗硕的石梁来了。 古尼拉神色庄重,这时继续运用法术,只见一道奇光从法阵出传出,一波波更为强大的法力从阵中溢出,奔腾而出的水雾开始化为一团氤氲的七彩神雾! 这一股强大的法力弥漫在溶洞之中,将岩浆所激发出的能量进行了更复杂的激化,直接将这些受岩浆激化的蒸汽和水雾,变成各种各样的元素,这是一种应有尽有的元素阵。 法阵再次焕发出强烈的光芒,阵形之中发出的强大能量,开始四面奔涌,这种能量将布满溶洞之中的各种元素再次激发,进行了更为复杂的变幻。 随着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强,水雾和热力开始变幻,迅速凝聚成各种各样的新元素。 古尼拉为首的法阵,开始引导着溶洞中出现的各种元素,进行组合幻化。在重新架构一个全新的空间。 随着“食火兽”继续往石壁的深处窜去,熔岩的数量越来越多。 这只巨大的食火巨兽,肯定将洞深处的石穴通道扩得越来越大了,因为这个时节根本就还没有打通火山的熔岩主通道。(..tw好看的小说)完全就是融化了石壁之后产生的岩浆。 古尼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这样一来,熔岩喷射出来的压力才大。他正要这种效果,以便能对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进行本质性的改变。 七彩神雾迅速异变,由最初的雾状体变成一些更加可见的颗粒状雾霾,这种神秘的雾状碎粒。迅速开始分离,沉重的颜色朝下侧沉去,而轻盈的颜色朝天上飘去。 随着轻扬浊沉,各种元素的快速分化对立,很快,就能看到一个隐约出现的闪烁着光芒的苍穹,而下面正下雾般的累积堆砌出一层厚重的尘埃。估计就是古尼拉需要的大地了。 五人的神色一直相当严峻,随着熔岩汩汩不断的奔涌,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渐渐的竟然被他们用法阵勾勒出一个隐约可见的空间稚形。 因为石穴的上方。己经凝聚了不少轻盈明亮的元素,这使得这个巨大的地穴上方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光芒,在这种微弱却执着的光芒映射之下,巨大的地穴中的情形隐约可见。 只见石穴之中,上下交错的熔岩石柱,有些狰狞的探出地面,有些锋利的朝下垂落,更有一些直接贯穿整个空间,形成一些顶天立地的大熔岩柱子,肯定还需要清理。 看来,古尼拉和他的弟子们结成的法阵,不仅能直接激化能量的转换,更能拓展这个比较初象的地下空间吧。否则,就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个地下空间跟冯义庭最初所见的地下城中的完美空间,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熔岩一直在固定而缓慢的溢出来,这种开天辟地的改变一直在缓慢而的执着的继续。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相信不用多久的时间,这里最终便会被这群神奇的修士改变成一个全新的地下世界,一个新的隐藏在地底的神秘空间。 可是,就在这个时个,只听那个熔岩洞的深处传来一阵颤栗,一种强烈的嗥叫从地洞深处传出,食火兽发出一声兴奋的咆哮! 五人的神色一怔,大家面面相觑。 古尼拉很清楚,通道之中的这只食火巨兽,肯定是接触到了熔岩通道之中的岩浆。 获取了极强的高温,这才会发出如此激动的咆哮,因为这玩意也跟小草鸡差不多,就喜欢灼热的高温! 果然,一股强大的热流从岩洞中窜出,本来一直缓慢而执着流淌的熔岩,突然加快了速度朝着外面喷涌而出! 五人的神色严峻起来,大伙一起注视着这个灼热的熔岩之洞,一动不动。 果然,伴随着剧烈的震颤,火烫的熔岩流速变得更快、像瀑布般朝着洞外狂喷! 同时,震荡越来越强,伴随着这种强烈的震荡,熔岩喷射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古尼拉太了解食火兽了,他明白这只巨兽一旦遇到火焰或者熔岩,立刻便会奋不顾身,这家伙就像鱼儿喜欢水那样,永远也无法摆脱热量和焰火对它的诱惑! 假设让它窜进熔岩之中撒欢,可以想象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古尼拉立刻换了一个法诀,将窜入熔岩的食火兽给召回,免得这个体格巨大的家伙融入火山的熔岩通道里去瞎整。 要知道,它本身挟带的巨大热能,肯定会刺激到整个黄石火山直接喷发! 古尼拉的法诀一出,食火兽立刻便会消失,回到它自己的空间之中去了。 饶是如此,曾经挟带着巨大热量的食火兽,在冲进熔岩主通道的那一瞬间由于高温和它体积的原因,也直接也将黄石火山整个都激发得喷射起来! 这就是一直守候在地青的冯义庭、巫祖、时旧寒他们所面对火山爆发的原因。 当时,若非冯义庭和身边的这些修士竭尽全力用法术补救,这座恐怖的火山肯定会愤怒的咆哮起来,它强大的威力无疑会将地球世界搅得乱七八糟! 随着古尼拉一将食火兽收回虚空,整个被它掏出的熔岩岔道,就因为这个拥有大体积和大能量的怪兽消失,熔岩便便开始奔腾而过,涌进这个突然空出来的巨大通道之中! 黄石火山巨大的能量一下便得到了分流,这个积蓄以久的猛兽,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熔岩岔道而苏醒,它朝着这个空间开始喷涌着它灼热和汹涌的岩浆! 熔岩挟带着的强大能量,直接令这个空旷的地下空间剧烈的震颤起来,喷涌而出的岩浆,直接将它前方的熔岩柱摧毁融化,灼热熔岩呼啸奔腾,像箭一般朝前狂射而出! 强大的噪声和汹涌的能量、瞬间便充斥了整个地下空间! 紧盯着剧烈震颤抖的洞壁,古尼拉浮出一缕从来就没有过的紧张来。 很显然,这个巨大的火山拥有的能量太变态了,奔腾而来的熔岩所挟带的强大能量,足以令任何直面它愤怒的生灵颤栗! 古尼拉这才明白自己或许触发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如此强大的熔岩喷射,足以将自己和四个弟子所结的法阵完全摧毁,最终直致将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完全化为另外一个熔岩世界! “小心了!”古尼拉吃惊的对自己的弟子狂叫起来:“熔岩奔过来了,情形只怕超出我们的估算!大家千万要小心了,务必用尽全力,切记不可怠慢!” 四个弟子哪敢怠慢,可是随着熔岩的喷射,地下空间的震荡越来越强,那个喷射熔岩的洞口也因为熔岩而越变越大,更为巨大的熔岩正疯狂的奔腾,如同愤怒的魔鬼般汹涌而来! 四个弟子狂叫起来,因为熔岩的强烈高温己经直接逼迫过来,令他们感受到一股难以抗拒的汹涌灼热,甚至足以影响他们正常的维持法阵!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尖利的长鸣破空而出,一道光明蓦然便出现在这个濒临狂乱的地下空间,当这个长鸣由远而远,迅速冲到熔岩喷口的时候,包括古尼拉在内的五个结阵修士,眼睛都被这玩意突然带出来的炫目强光给亮晕了! 在这种刺目的光芒声中,只见一只带着耀眼日冕的七彩神鸟瞬间既至! 这只比食火兽更喜欢热量的怪物欢叫着扑向熔岩,贪婪的吸收着它所挟带的强大能量! 因为小草鸡的出现,空间的能量迅速急降,可是这根本就不能影响这些灼热的岩浆! 可是随着小草鸡的长鸣消失,另外一个咋咋呼呼的怪叫传了过来,一个粗鲁之极的骚年怪叫道:“我草向勇!你看这变成什么了!真想不到眨眼间的功夫,就别有洞天了!” 这位显然就是冯义庭了,没等向勇回答,接着又呵呵笑道:“苦瓜脸你跟猛子赶紧离远点,看来黄石火山的熔岩都跑这儿来了……‘玉山冰龙’!” 说到这儿冯义庭腾手朝着熔岩便砸出一条呼啸的冰龙! 强烈的冰风奔腾而去,一扑入熔岩便立刻消失,强大的冰冻能量直接让熔岩表面冻结! 紧随其后的是时旧寒、和迅速在结阵的风持教和刑止们,而巫祖的冰雾己经喷薄而出! 古尼拉长长的松了口气,他一下便平静下来。 他掉过头去,开始专心的凝视着喷涌咆哮的熔岩,高高的举起了双手,通体奔腾的金色光芒,更令他如同一个伟大的创世之神! 五二八:启示之城 很久以后,当汹涌的熔岩完全被冯义庭和他的朋友们冻结,不再奔腾而出时,这个空间己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拥有天空和大地的神奇空间。(..tw好看的小说) 古尼拉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修士,说实话,某些方面他跟瑞木极其相似。 瑞木己经将狼藉的火山口恢复得差之不多,那些被熔岩焚毁的植被,在他的恩泽之下,早就恢复如初,重新焕发出美丽的翠绿。 瑞木是一位伟大而慈祥的树木之神,他能让枯木逢春,青草翠绿,大地一派生机。 而古尼拉却能改变一个空间,只要给他能量和元素,他便能将任何空间改变成适宜生灵居住的美丽空间,比如地下城,再比如眼前的世界。 在冯义庭他们进来之后,他不仅召出了异虺,还召出了王桂花他们,再加上大伙齐心协力,很快便将那个凶猛狂暴的熔岩喷口给控制住了。 而在熔岩喷口被完全控制之前,古尼拉展示了他强大的空间塑造法术,他利用喷涌而出的熔岩,不仅塑造出了大地,还塑造出了天空、一种能焕发淡淡光芒的苍穹。 古尼拉最终停了下来,他跟四个弟子解散了法阵,缓缓浮生到天空。 大家都惊奇的打量着这个初具规模的地下空间,一个个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古尼拉微笑着对冯义庭说道:“谢谢你游吟者,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肯定控制不住这个可怕的地底恶魔。更别说能给地下城拓展出这个空间了。” 冯义庭好奇的问道:“我去过你的地下城古尼拉,在海底的地下世界之中,我发现天空能进行昼夜的交替。你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古尼拉仍然面带微笑,他告诉冯义庭说:“我设置了一个固定的法阵,然后将海洋底端的巨大的水压转换到这个法阵之中,因此便能获取稳定而固定的能量,源源不断的摧动这个法阵,然后便能在黑夜的时候给天空积蓄能量,在白昼的时候释放能量、也就是光芒。” 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古尼拉。就听他继续说道:“当然,这种光芒跟太阳的光芒还是有区别的,它只能模拟阳光的能量。能给植物和生灵提供能维系生存能量就行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古尼拉,这才明白这个神奇的远古修士,竟然能设置出如此神奇而实用的法阵,这不跟一个大型的发电站类似了吗? 果然。就听向勇跟他对视一眼。不无惊讶的说道:“天哪,这不跟发电站差不多了吗?” 冯义庭点点头,他暗暗想道:“这可真是一个奇妙的法门,假设在易家村设置一个这样的法阵,充分的利用阳光、风力或者村边的溪水,不是能干许多事情吗?” 他正在沉吟,就听瑞木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拓展出来的空间,问道:“古同修。你该如何让这块广袤的大地生长出茂盛的植物来呢?” 古尼拉打量了一下这个空旷而宽畅的地下空间,说道:“现在还很早。我必须先打造这个空间的天空,让它具备足够的适合生灵和植被生长的元素之后,才会考虑植物。” 瑞木笑道:“我感觉这个空间己经能让植被生长了,我可以帮你古同修,你只需要更加专心的构造这个天空就行了。” 瑞木说完之后,他轻轻的扬起手中的“焦木杖”,罩着地面一挥。 只见那一遍荒凉和原始的大地,突然开始弥漫出此起彼伏的森林和绿草,它们稀稀拉拉的出现在这块原始而没有生气的大地,显然是选择性的生长在那些适宜它们生长的土壤中。 因为这是一块刚刚受古尼拉改造的空间,太多的区域根本就还不能生长植物。 古尼拉愕然凝视着瑞木,惊喜的叫道:“真想不到你拥有如此神奇的法力,传说之中的森林之王果然名不虚传……如果真是这样,兽主大人的法力肯定也比传闻中更为神奇!” 虎婴这才对他施了一礼,笑道:“承蒙古同修记挂,虎婴惶恐。” 看来作为一个远古的修士,古尼拉对瑞木和虎婴的名气竟然也有耳闻,或许是因为他拓展空间需要类似的神通和法力吧,想来对瑞木和虎婴极其仰慕,就不奇怪了。 因为瑞木能瞬间让大地出现茂密的森林,而虎婴能召唤天下万兽。 这两种异能贴近自然,慈悲善良而博爱,很对古尼拉胃口。 古尼拉说完再凝视着这个地下空间中珍贵的森林,感慨的说道:“尊敬的林王大人,您的法力让这个空间获得了强大的生机,这会让我缩短很长的改造时间,谢谢你大人!” 瑞木微笑着凝视着下方的森林,说道:“不用谢古同修,相信你能善待这些植物。” 古尼拉点点头,他谢过瑞木之后,这时环环一揖,先再次对大人类表示了感谢。 然后,他再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说:“游吟者大人,时旧寒教主,以及森王大人和兽主大人,以及在场的各位同修,古某想请诸位一起去地下城,以便能让古某一尽地主之谊。” 一直跟着阿宝和绾儿,在天空撑着阳伞进行遮蔽的黄小明,这时翻了一个斤斗,兴奋的叫道:“老大、老大,我们快去传说中的地下城看看吧,你刚才将那个地方说得这么美妙,我早就好奇得狠了!” 一直插不上话的向勇,也点了点头,说道:“小狐狸说得不错,去开开眼界挺好。” 大家轰然应允,古尼拉于是安排自己的四个弟子,留在这个空间继续进行空间的后期改造,自己便带着冯义庭他们一起离开了地下空间。 随后冯义庭才明白,地下城跟这个空旷的地下洞穴目前并没有打通。 害怕熔岩的威力会影响地下城是一个原因,地下城跟这个空间还隔有一些距离,要打通估计有一定的难度,其实也是一个原因。 因此,他们并不能从这个新开辟的地下空间,直接进入古尼拉的地下城。 他们再次来到黄石火山的上方,这时再往下打量,古尼拉惊奇的发现这儿竟然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茂密的森林和绿色的植被,令四下显得极其清新和美丽。 如果不是湖泊和水域还略显浑浊,他们根本就无法发现这儿曾经经历过恐怖的火山喷发临界状态,而且还是世界上最为可怕的“超级普林尼式火山”! 大家在黄石火山之上,古尼拉又感慨了一番之后,这才带着大伙朝地中海的方向飞去。 看到古尼拉朝这飞去,冯久庭突然记起一个事来,他问古尼拉说:“古前辈,为什么你的地下城会叫做‘地下庞贝城’呢,你的地下世界跟这个城市有什么关系吗?” 古尼拉沉吟了一会,这才告诉他说:“其实,古老的庞贝城就是地下城的一个出入口之一。而且,不瞒各位,当年庞贝城被火山淹没之时,我们还拯救了不少的市民进入地下城中,现在地下城中有不少的居民,都是庞贝城中的后裔;他们有的是希腊人,有的是腓尼基人和萨姆尼特人等。” 大家这才明白其中还有这层原因,正在惊讶就听古尼拉又说:“在维苏威火山爆发之前,一场剧烈的地震虽然给庞贝城带来了巨大的损毁,却给我们拓展地下城的出口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机会,就是在这次地震之中,我们在靠近庞贝的地中海,建造了一个出入口。” 冯义庭这才明白,古尼拉既然将地下城的出入口设置在这个地方,说明他对庞贝城的情况是相当了解的。 果然,古尼拉的表情慢慢变得忧伤起来,只听他不无沉重的继续说道:“当时,这座城市的规模仅次于古罗马,是当时意大利的第二大城市,人们在这座城市里奢侈而荒淫的生活着。巫师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贵族们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直到上天开始惩罚……” 这是一个著名的悲剧,稍有常识的人都明白,这个城市是在鼎盛时期一夜之间被火山掩埋的,无数生命因此被划上休止符,在一个可怕的时间被完全中止。 大家都沉默下来,就听古尼拉叹:“当时,有一位著名的地质学家叫做斯特拉波,据说他是冥神的使者。因为他的博学和睿智让所有的人相信了他的判断,他说维苏威火山是一座沉静的死火山,不会伤害人类。” 冯义庭对此事也略有所知,正在感慨,就听古尼拉又说:“可是,地震之后的不久时间中,在八月的一个夜晚,沉睡恶魔再次苏醒,它瞬间便吞噬了无数生灵,包括这座繁华的古城……不过,因为目睹了维苏威火山的爆发,才启示了我拓展地下空间的大胆想象。” 听到这儿,冯义庭才明白为什么地下城会叫做“地下庞贝城”,看来古尼拉取这人名字,既有记念的意思,更有启示人类的意思。 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兢兢业业,报着感恩和尊敬的态度,谨慎的活在地底。(未完待续。。) 五二九:追随左右 古尼拉说到这儿沉默,凝视着那个远古的废墟之地,不再言语。 明白了地下城跟意大利古“庞贝城”之间的联系,大家都沉默了。 很快,古尼拉便带着大伙来来到了地中海上方,这是一个普通无奇的海面。 古尼拉停下之后,四下略一打量,就见跟随在他后面的三弟子莫苛尔,跟老四塔布起了一个法诀,只见海面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闪烁着光芒的通道。 显然,这个地中海的出入口便是莫苛尔跟塔布的守护之门,两人这时各起一个法诀,恭恭敬敬的站在两侧,摆出迎接众人的架式来。 这是一个由光芒组成的巨大宫殿式正门,巍峨雄伟,霸气侧溢的样子令人肃然起敬。 古尼拉带着自己的大弟子和二弟子,恭恭敬敬的对大伙介绍道:“诸位,欢迎来到美丽的地下古城。目前这个庞大的地下空间,己经有了数千万人口,以及数不清的动物和生灵。地下城有着自己系统的生态系统,更有完美的防卫和屏蔽法阵。这是一个综合科技和魔法,集各种信仰于一体的神奇空间,我们的主题是顺天应命,尊敬自然。” 古尼拉的弟子引着大伙朝那个神奇的通道走去。 一进入这个通道,众人眼前立刻一花,才发现这个通道竟然是一个传送阵似的传送门,显然这种复杂的传送阵形,普通的人是根本就无法介入的。怪不得古尼拉对这门很放心。 冯义庭他们虽然不知道另外几道门在哪儿,更不明白那些门的结构和防护如何,不过他们一开始便能找到防护最弱的门路。并且能顺利的进入,确实也算是运气无敌了。 这家伙倒像天之骄子,有时候懵懵懂懂,不经意便能直奔主题,令人喟叹。 随着眼前的光芒闪烁,很快大伙就发现他们出现在一座巨大的神殿之中! 这是一个巍峨雄伟的庄严宫殿,古尼拉先前派遣来城下城守护的另外四个弟子。早就恭恭敬敬的守候在神殿正中,看到他们从神坛上出现之后,他们便一起迎了上来。 身着庄严的修士服装的神职者。和一动不动的神殿卫士们,一看到古尼拉之后,脸上立刻浮起神圣和激动的表情,倒头便叩拜起来。 看得出他们十分看重这一时刻。一个个都毕恭毕敬。如同朝觐般庄重。 从这些神职工作者的表情来看,古尼拉在地下城中,拥有着神一样的威信。 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古尼拉身上会焕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他这时带领着大伙出现在神殿,也跟传说中的神灵一样威严神圣,完全是不可侵犯高大全的圣者模样。 黄小明见状,这时跟向勇低声嘀咕道:“这个古尼拉。一出来就吓得人家倒头乱拜,就跟活着的神一样。架式可不稀罕!真想不到地下城对他如此恭恭敬敬,根本就像是一个招摇行骗的无良邪教教主似的嘛!” 向勇听了,一个趔趄只差不被他给气晕,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说道:“说啥呢小狐狸,你看这儿多少他的信徒,这话要让别人听去了,不打死你才怪!真这样,估计地下城的人晚上就有鲜嫩可口的狐狸肉吃了!” 黄小明掰开他的手,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说道:“我是说就像,又不是说他就是,就算被这些受骗的教徒听到了也没事吧?你慌什么苦瓜脸?说实话,感觉还是我老大朴实,虽然有时候抽起风来要没凭没据的乱骂我,但是他做人够低调对吧?还有,你也不是没看见,谁看到他不是毕恭毕敬哪,说明啥地方都离不了他呢,可他还跟个乡下娃似的多厚实啊!” 向勇打量着四下,瞪了黄小明一眼,感慨的说道:“你说啥呢小狐狸?没点本事能让这些老百姓这么拥戴他吗?你也不看看这个庞大的地下城市,有山有水有天有地的,这可都是这个古尼拉的功劳,不是神仙他能整这么大的家业出来嘛?” 黄小明四下打量一番,这才不吱声了,因为向勇说得也对。 这个空间就是古尼拉创造出来的,这些地底的生灵都是他拯救的,一个拥有这么大功劳的创世级人物,也应该值得别人尊敬和爱戴了。 向勇这才正儿八经的嘱咐他道:“别说我没警告你小狐狸,在这儿古尼拉可是创世之神,你那张破嘴可别啥话都往外飚,真惹出什么祸事来了,你老大也罩不住你!” 黄小明不以为然的笑了:“不怕,我老**力通天,魅力无穷,无论男人女人都挡不住他的法力和魅力,这天下就没他办不了的事情我跟你说,我可一点也不担心呵呵!” 向勇听了无可奈何,只能隔这无脑的家伙稍微远点,你想万一这没大脑的小狐狸说出什么没大没小的话出来,古尼拉这些疯狂的臣民们暴起伤人了,他也不至于给牵扯进去…… 很快,神殿便大设宴席,款待冯义庭和他的朋友。 相对所有的大陆居民来说,地下城完全是一个人文风尚迥异的种族,因此对冯义庭和他的朋友来说,无异于在领略一个全新的人文世界,令冯义庭、向勇一干大感新奇。 宴会过后,古尼拉便带着大伙一起去地下城浏览参观。 跟上一次冯义庭独自来此不同,这一次是在古尼拉的引领之下,大张棋鼓的参观,而且又是地下世界最为繁华的皇城,因此感觉自然又水不相同。 这是整个地下城市中最为辉煌和繁华地城市,它叫做“神恩堡”。 整个城市之中,随处可见古尼拉和八个弟子的创世和救世的传诵,推崇倍至的描绘,无疑会让人对这九个人肃然起敬。 当然,这是一种真实的传说,如同这个世界成立的基点。 像这样懂得感恩和尊重的群族,肯定会将这些兢兢业业的保留传诵,以免后辈疏忽淡忘。 这个地下世界中最大的城市。 建筑的格局也跟千叶城一样,是一个依山而建,巍峨而庞大的城堡式建筑。 古尼拉对大伙解释道:“唯有这样才能节省更多的空间,将更宽广的区域留给植物或者动物,不破坏它们的原始生存链,尽量将对环境的影响控制到最小。” 大家释然,就听向勇好奇的问道:“这么巨大的城堡,而且用这种原始的建筑方式,那么建筑的初期,不是得花费很庞大的人力和财力吗?” 古尼拉解释道:“倒也不是,因为每个新的城堡都是安置各个城堡中的新增人口的,因此从基础开始建造的时候,我们都会从其他城堡召集劳力和物力,进行集中建设。当基础的建设足满足新城堡的生存条件之后,随着城市的发展,再往上层空间进行建筑。” 既然能满足资金和人工的问题,这么说来,难度倒不是很大了。 因为可以召集大量的劳力,任何建筑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大家正在羡慕,就听古尼拉又说:“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遵从环保和人文方面的考虑。因为,类似统一而集中的建筑格局,对垃圾和废水等东西的处理也更方便,基本上这些东西都能被重复利用,不形成浪费。” 大家便在城堡中参观游览,对这个繁华而雄伟的巨大城堡,浮起深深的敬意。 皇恩城是依附在地下空间最高大的山峰建筑的。 因为年代久远,己经建筑起一个无比繁华而巍峨的庞大城堡。 这是地下世界之中,设施和建筑最全面的中心城市。 大家一路观望,这种理想而完美的建筑令人叹为观止,使冯义庭这些地表人的敬意便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 大家流连逗留之后,随之便准备辞了古尼拉离开。 古尼拉安排好了大伙,这时对冯义庭说:“游吟者大人,当初我从师青冥老祖,他老人家在我艺成之时,以料知日后大人你会拯救地下城,成就地世之辉煌。他嘱咐过古某,若能追随大人,日后定能拓展虚空,给地下城一个光明的前景。” 大家听了古尼拉的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古尼拉说到这儿稍微停了一下,这才说道:“既然今日大人己经来到地下城中,古某自然会遵从师尊的意思,从此追随游吟者大人,听候大人的差遣。” 古尼拉说着便欲屈膝下跪,冯义庭赶紧将他搀扶起来,说道:“古前辈你别这样,请你快些起来吧,哪有前辈给晚辈行这种大礼的,快起来不然折杀晚辈了!” 古尼拉却坚持道:“大人,古某受师尊嘱托,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地下城,其实只为大人你的出现,以便能终成大业,成就地世城的辉煌!” 大家都默默注视着古尼拉无语,这才明白游吟者来头之大,估计超出他们的想象。 既然古尼拉执意如此,而且己经嘱咐自己的八个弟子,在安排托付地下城的一应事务,冯义庭也不再推辞客气,大家稍事逗留,随之便一起离开了地下城不提。(未完待续。。) 五三零:剑啸都市 对美国政府来说,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因为黄石火山虽然有过悸动,最终它还是再度沉睡了。 过了一些时间之后,科学家们再次蜂拥而至,对这个巨大的火山开始了各种考查。 不过,很快他们就奇怪的发现,这座火山竟然消除了之前可能爆发的种种迹象,它好像再次安静下来,短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要再度爆发的迹象。 这个结果超乎所有正统科学家们的预料之外,大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然,只有汤姆和他的团队对此表示庆贺,他们明白,游吟者再次拯救了大伙。 可是,汤姆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表示,这一切跟冯义庭和时旧寒他们有任何关系,这件奇怪的事情到此为止。因此,除了一些当事人之外,没人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原委。 当然,直接受益的是邓展鹏了,由于时旧寒和冯义庭的原因,他的那个农家乐计划又能实施了。这对邓展鹏来说可是一件大喜的事情,因为美国这个地方是不太讲究关系的,如今竟然能有这种大圆满的结局,他真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那个时候冯义庭己经回到了中国,邓方伟于是跟他爹亲自去了一趟冯义庭的家,一则为表示感激,再则就是为了跟冯家套套近乎啥的。 冯义庭的动力对邓方伟来说堪称变态,这家伙做梦也想不到土不拉叽的冯义庭竟然足有将整个美国都翻个个儿的巨大能量! 当然,对冯义庭来说,这根本就不算是个事。 一则他们大伙去美国,并不完全是因为邓家的事,二则邓展鹏之前对他们家也有恩,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他肯定不会放在心里的。 可是邓展鹏的态度极其殷勤,对他来说,美国的这个巨大的投资预案能否做活,简直事关他邓氏集团的生死大计。冯义庭这一折腾。可以说是直接救了他呢! 于是,邓展鹏和儿子邓方伟坚持要请他俩吃饭。因为盛情难却,冯义庭父子只能答应。 正好段小兵打电话过来,邓方伟于是便将他也叫过来了,既然这样。邓方伟于是将张卉也叫了过来,大家凑在一起更加热闹了。 本来,邓方伟是想将叶仪琳也叫过来的,但是又怕张卉不高兴,正犹豫的时候,就听段小兵笑道:“既然张卉过来,就她一个女生不是太孤单了。不如,将叶仪琳也叫过来吧?” 邓方伟于是征询冯义庭的意见,就见他大大咧咧不以为然的说道:“算了吧,叶仪琳戴着个面罩。讲究特别的多,就不让她来了吧,我们大家吃得了。” 听到段小兵这么说,张卉板着个脸立马不高兴了,邓方伟于是不再坚持了,一边的段小兵见状,也翻了翻白眼也不吱声了。 邓展鹏跟冯大柱两人去外面看了酒回来,看到儿子叫了几个同学,还把外甥女也叫过来了,于是干脆对他说道:“反正人也不多,还跟谁玩得好,一块叫过来吧,干脆凑上一桌人吃起来也热闹。” 邓方伟笑道:“算了吧爸,其他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空,再说这时候放学了,估计他们也难得再找机会出来,就我们几个人行了吧,人太多了反而有点闹。” 邓展鹏这才算了,他跟冯大柱两人是长辈坐在上首,这时便让服务员上菜,开始吃饭。 邓方伟平时跟冯义庭的关系就挺好,而段小兵差不多就是他俩的小弟。 至于张卉,跟冯义庭也有些小**。若不是她妈妈对这小子防得挺严,估计张卉会主动许多,保不准就直接对冯义庭展开攻击,肯定不会让他这么轻闲的呆在学校里。 慢慢的菜一样样上来了,邓展鹏可是诚心诚意的想感谢冯家,因此叫了不少珍贵的好东西,把段小兵乐得都合不拢嘴了。(..tw) 大家慢慢便开始吃饭,因为其他人都还在读,所以家长不让他们喝酒,就邓展鹏跟冯大柱两人慢慢的分那一瓶极品白酒。 几个小同学喝着饮料,后来邓方伟感觉不太尽兴,便给每人叫了一打瓶装的鸡尾酒。 气氛慢慢的起来了,先是邓方伟客客气气的对冯大柱和冯义庭表示谢意,敬了一轮酒。 他刚一敬完,坐在他身边的张卉,因为喝了点酒脸色微红,这时也站起来了。 她先是兴冲冲的跑去给姨夫敬酒,然后再恭恭敬敬不无谄媚的给冯大柱敬,然后再邓方伟,再给冯义庭时,含情脉脉的说道:“帅哥,虽然我这样叫你感觉挺对不起良心,不过现在反正流行这样,只要是女孩就叫美女,只要是男生就叫帅哥。比如段小后这样子的,你还可以叫个代号‘小胖’,但你好像也不胖,倒挺壮。” 冯义庭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屁话挺多的家伙,这时翻了翻白眼说:“哎我说张卉,你敬个酒罢了,怎么到谁都举杯一口干,到我就话这么多呢?你想说啥啊美女,赶紧喝酒吧别叽歪了,段小兵都等得快打瞌睡了好吧!” 段小兵挟了一条龙吓腿嚼着,嘀咕道:“就是,我都等不及了,敬个酒咋这么多话呢?” 张卉杀气腾腾的瞪了段小兵一眼,骂道:“龙虾都堵不住你的嘴,再说姐等会喝白酒!” 段小兵听了这话赶紧老实了,他白了张卉一眼,低下脑袋继续嚼龙虾得了。 冯义庭自己先喝了点酒,然后才笑眯眯的说:“继续吧美女,你总得举杯我才能喝啊。” 张卉看了看她的姨夫和冯大柱,这时往后撩了撩头发,然后莞尔一笑又说:“逗你玩的冯义庭,上次我听我妈跟我姨俩人提起你跟朋友去美国的事情,我表哥也将你夸得不行,因此想代表我姨夫他们谢谢你罢了,你不会不给面子吧帅哥?” 冯义庭面带微笑,这时对段小兵说:“打电话给甘圆圆吧,我感觉她说话都利索许多!” 段小兵一愣,这时好奇的问道:“真要打?” 张卉瞪了冯义庭一眼,没好气的叫道:“是不是感觉我比甘圆圆还讨厌哪冯义庭!你真敢这样想的话,以后你老婆就跟她体形一样!” 邓方伟跟段小兵听了都乐了,张卉这才伸过酒杯,说道:“干了讨厌鬼!” 冯义庭早等她这句话了,这时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说:“跟你喝酒可真不容易,听半天话才能喝一口酒,馋都给馋死了!” 张卉白了他一眼,小声嗔道:“就馋死你小酒鬼,你就一萝卜、木头!” 冯义庭可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烦些个啥,这时借机夹菜,然后倒酒装傻得了。 要知道张卉可是个白富美,不知道是多少宅男心目之中的女神,她平时可都是靠一个眼神就能指挥一个排的主,这都不知道给冯义庭浪费多少眼神劲了,这木头就是不领情! 虽然她知道叶仪琳是自己的劲敌,不过前段时间叶仪琳转学,可让她得意了好一阵子,没想到最近那个家伙又来了,少不得让她郁闷了很久。 因为强敌出现,张卉明白再矜持会错失良机,于是蓄谋良久,想找机会点点这块木头。 本来,今天晚上是个大好的机会,可惜她姨夫也在这儿,这时只能犹抱琵琶半遮面,想借着敬酒的机会好好表现一下,没想被冯义庭插科打诨的一搅,什么都不是了。 其实冯义庭怎么可能不知道张卉的心事呢,只不过他从农村出来,性格朴实憨厚,在感情一事上一直相当的专一,心目中一直有一个向安波,最近因为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情,才重新接受了一个新的角色,就是叶仪琳了。 接受叶仪琳更多的是因为歉意和疚愧,虽然这丫头长得天下第一漂亮,但对冯义庭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驴来说,长得再好也没用,相对来说他更喜欢练功。 其实,对冯义庭来说,修行和友谊之类的事情,或许被他看得要比感情重要,所以才会不停的忽略女生的示好,有时候甚至干脆装傻,免得惹出什么新的情债来。 正因为这样,冯义庭才会不理会张卉的示好,一直表现得像块木头。 叶仪琳跟冯义庭喝完,这时干脆不理会段小兵了,段小兵等了半天才搔了搔脑袋,站了起来开始敬大伙酒来了。 正在这时,冯义庭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物体破空之声。 他一愣,这时看了看其父冯大柱,这才明白他也感受到了。 因为,这分明是一种真气破空的声音,而这种真气分明挟带着修士才有的灵元! 警觉的冯义庭立刻便发现,这种灵元破空的声音是从隔壁传出来的。 他只不过稍微留心了一下,便发现隔壁的包房之中,分明有一群修士在喝酒说话,而这种灵元破空的声音,应该是他们在酒酣之余的娱乐吧?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尖利的嘶鸣隐约传来,分明是仙剑破空的呼啸! 冯义庭脸色一变,他以他的修为,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之下突然运用仙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否则根本就没必要祭剑出手。 正在愕然,突然一声惨呼传来,仿佛是有人中剑之后的嗥叫! 五三一:旧欢 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都市之中隐有修士本来是挺普通的事。 一般来说,当你修行达到一定的境界,便能经常看到这类修行的同道中人。 之前冯义庭经常能看到一些修士,有些如莫云声、张道林和胡一木之类,是介在凝阳和结婴左右的,超脱生死,但还没能完全摆脱凡体的中低阶修士。 有些则是跟黄文清之类的,己经超过结婴期,但徘徊在大乘渡劫之前的中高阶修士,还有一些就是时旧寒、巫祖之流的高阶士了。 一般来说,你能认出他们,对方也能将你辨识出来。只不过大家都是修行者,如果没有必要进行交集,往往都会默默来去,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 对一个谨慎的修行者来说,他们更希望能清静淡泊,与世无争的修身养性,根本不想有什么大的波折,导致引发什么预料之外的状况,影响自己的修行方式和轨迹。 中低阶修士往往都夹着尾巴做人,除非一些有门有派的大宗派,才会稍有例外。 而高阶修士们,当然也不是说完全关起门来修炼,他们也有交游,也有志趣相投的同修,一旦这样,他们便会频繁来往,密切相交,以便能在渡劫之时相互有个照应。 冯义庭一来这儿,就己经注意到这群集结在酒店中的修士了。 以他此时的修为,感应这些中低阶的修士根本就不是难事,更何况这些修士们聚集在一起,行为并不像普通修士那样低调,而是三五成群的聚结在酒店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这种情形。很像中原剑派弟子们的风格。 毫无疑问,无论在哪个社会,一个拥有名门望派的优良出身,对修士们来说是极其值得炫耀的事情。因为这种门派。往往会有一个坚强的后盾。 很快,冯义庭便分辨出来。这中间有他的几个熟悉的人。 其中有三个便是曾经去过他家参加观礼的泰山派弟子,泰山剑派的泰斗“冲岳道长”的大弟子丘长明和他的师弟黄游之、杨长风三人。 本来,这三人虽然跟他没什么深交。 但是,毕竟大伙都兴冲冲去过他家和昆仑派总坛。也算是给昆仑派捧过场的。 冯义庭是想抽空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但是随后又来了几人,其中一个他竟然认识! 但正是这个他认识的人,让他打消了去见丘长明、黄游之、杨长风三人的意图。 因为这家伙就是华山剑派的“西岭真人”周探礼的弟子廖容尘。 当时在崆峒,周探礼可跟妙空真人是一伙的,两人对他极度不逊。 尤其是妙空,只差不将他归于魔道一途了。冯义庭虽然不是小家子器的主。但这种情况再凑过去的话,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所以他才打消了要过去的念头。 冯义庭一直在这边喝酒,意识却不停的萦绕在那边。悄悄关注着他们。 他的修为无疑在这些中原剑派的弟子之上。 因此,他能发觉对方,但是对方却对他一无所知。 一干弟子这时在包房之中,天南海北的瞎侃海吹着,哪知道隐藏着一个昆仑派的高徒,正在暗暗的观察着他们呢。 这些中原剑派的弟子们一边喝酒一边胡侃,到后来竟然聊起各门各派的法宝和仙剑来了,这才有了后来现场的比划和亮剑的事情。 突然听到仙剑破空的呼啸,冯义庭的脸色不免一变。 冯大柱也是一愣,要知道他得了玄祖的仙丹,最近修为也是突飞猛进,早就到了凝阳后期,眼见便要达到结婴之期了,因此这点动静还难不到他。 看来那边的修士们正喝得欢快,这时竟然演运起仙剑灵元之类的东东来了。 说实话,这跟中原各派一直信奉的低调和隐忍有着极大的区别,他们这是闹哪样呢? 其实,一开始冯大柱并不知道这些中原剑派的弟子在此,直到他们开始祭运仙剑,他也就听出点动静来了,这时跟冯义庭对视了一眼,父子俩显然有些意外。 冯大柱家里也有仙剑,但这种东西,他往往只会在降妖除魔的时候运用,怎么可能来了三五同修,便在酒店里张扬把玩,这也太招摇了一点吧? 父子正在惊讶,就听冯义庭用意识对他爹悄悄说道:“爸,你在这陪着邓伯伯喝酒,那边有几个熟人我过去看看。我现在分个元体在这应付,你别惊动了邓伯伯和我的同学。” 冯大柱知道儿子交流广阔,上次成人礼上,就来了不少三山五岳的同辈修士。 这时明白他肯定是听到了动静,想过去看个究竟,这边不便离席失礼,这才出此下策。 于是他用神念回应了儿子一下,就见冯义庭怔了一会,随之又自然起来。 冯大柱己经明白,这是儿子的分身了,因为相比开始的冯义庭,这小子好像变得有些沉静了一些,说话也中规中矩的,跟开始的随意和幽默有了很大区别。 冯大柱见状,暗里却忍不住乱骂起来。 他这才明白,平时儿子显得老实的时候,肯定就是用了个分身在家里应付自己呢,其实真身早不知道跑哪和去了! 怪不得每到这个时候,这小子就特别听话,说啥都依着自己跟他的老婆薛满翠! 果然,冯义庭跟他爹打了个招呼,便分了个神出了包房,隐在空中朝那边走去。 其实,冯义庭至所以一开始不打算过去惊扰对方,但到了后来临时决定,并且跟他爹打了个招呼再离开,是因为后来又来了几个人的原因。 而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昆明和丁思兰,还有丁思竹。 对冯义庭来说,仅仅只有丁思兰他或许不会冒然出现,但是丁思竹也来了,他可再也按捺不住了,这时找了个借口,便悄悄离开了邓氏父子和两个同学,准备去看个究竟。 说实话,冯义庭一直对向安波有着固执的感情,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女孩。 冯义庭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从虚空中出现之后,朝着赵昆明他们的那个包房走去。 很快他便走近了那个包房,略一打量才发现包房被谁从外面设置了一个简单的法障,也就是说,无论是谁都不会冒然撞进这个包房,这个地方好像被某种法术,短暂性的进行了封闭,它中间的任何动静都不会被普通人觉察,也不会有任何人会主动接近此处。 简单说,这个包房其实被这群修士们暂时的封闭住了,没有特殊情况普通人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动静,也不会靠近这个包房,会一直听之任之,哪怕是里面闹翻了天。 这种小伎俩当然是瞒不住冯义庭的。于是,他站在包房外面,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突然安静下来,很显然,冯义庭的介入令包房里的人有些意外。 良久之后,才有一个声音问道:“什么人?” 这正是泰山剑派,冲岳道长的徒弟丘长明的声音,冯义庭听了,便亮开嗓子笑道:“丘师兄不远千里从泰山来此,也不让小弟尽尽地主之谊,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丘长明听了一愣,这时惊喜的叫道:“冯义庭?!” 随之,另外几个人也惊喜的叫道:“真是冯师弟……哎呀!现在冯义庭可直接拜在三位道祖门下了,我们可不能叫他师弟了呢!” 大家一起哄然应允,就见丘长明兴冲冲的打开包房之门,对冯义庭长长一揖道:“冯前辈,真不敢想象你怎么会来了,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冯义庭大笑起来,他把住丘长明的胳膊笑道:“你我年貌相当,你竟然叫我前辈,莫非是想将我叫老了吧?可不能再这么叫了,除非你想活活将我折杀还差不多!” 丘长明讪然一笑,正在犹豫就听冯义庭又说:“你我亲如兄弟,以后便以兄弟相称吧丘师兄,再这么迂腐,我可不答应你了!” 丘长明听到这儿,才用力拍了冯义庭的肩膀一下,笑道:“好吧,那就依你!” 他俩正在寒喧,就见赵昆明这时迎了过来,对他笑道:“冯义庭,真想不到你也会赶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大家在这聚会呢?” 冯义庭跟他握了握手,这才笑道:“我正跟我父亲,还有同个同学在这儿吃饭呢,若不是你们的声音太大了,我也不知道你们竟然也在这里吃饭,这可真是缘份!” 大家听了都是大喜,这时纷纷上前来跟冯义庭见面打招呼,就只有廖容尘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一脸的尴尬。 跟廖容尘相隔几个位子,一直坐在靠里的丁思兰,这时看了看师妹,有些不好意思的又看了看冯义庭,然后才小声叫道:“冯师弟……你也来了?” 冯义庭跟大伙都见过了,这时随便跟廖容尘点点头了算见过,然后便径直走近丁思兰,笑道:“丁姐姐也来了,真是幸会。” 丁思兰点头,赶紧打量着师妹,就见向安波这时俏脸如霜,根本就不打算理他的样子。 就在这时,只见赵昆明赶紧挤了过来,坐在向安波身边好像跟她很熟的样子。 五三二:作死的赵昆明 看到冯义庭突然出现,向安波简直被惊呆了。(..tw无弹窗广告) 她呆呆遥望着冯义庭,不知道为什么,刹那间眼泪都差点涌出来了。 为了不让别人发觉自己的异样,她赶紧低下头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打妙空跟冯义庭在崆峒反目,老道姑从此便恨极了这个小贼子。 从此之后,妙空不仅回去后狠狠的责骂她们师姐妹二人,还责令她们不能再跟冯义庭交往,抱着跟冯义庭老死不相往来的念头,毫无商量的余地。 为了斩断向安波跟冯义庭的情丝,之后,妙空还让大弟子丁梅,带着丁思竹回乡一趟,让她跟父母家人道别,从此专行学道,算是断却尘想。 妙空此意十分明显,一则让丁思竹安心修心,再则,就是剪断丁思竹跟冯义庭的念想。 妙空跟昆仑大师素有龃龉,正因为两人不合,她才格外对昆仑派的弟子门生上心。 这当然是一种无心为之的执念,倒也正是这种执念,令她因为关注昆仑派弟子的资质,无意发现了向安波的资质,最终临时起意将她收归门下。 那时妙空在上海因故盘桓,无意发现了冯义庭,以及他正在传授技艺的向安波。 冯义庭练的是昆仑派功夫,这导致妙空对他浮起一缕好奇。这一关注,便发现向安波的资质竟然上佳,而冯义庭自己还是个半桶水,这样传下去肯定会耽搁这株好苗子。 修行者一旦发现资质上佳的后辈。就跟守财奴发现钱财一样,那种掂记是难以舍弃的。比如妙空,就总是想方设法要将之收归门下。以便能振兴本派,为自己光大门楣。 正因为如此,妙空才会不顾及跟昆仑派的过节,找机会,将向安波给收做徒弟。(..tw好看的小说) 没想到的是,将向安波收进本门之后,经过进一步的接触。妙空发现她的福祉德运都属上佳,因此兴致大增,更是将一番心意全注入向安波身上。 向安波毕竟入门晚修道迟。妙空收她的时候、年纪己经接近十八岁了。 一个这样年纪的弟子,相比普通弟子来说,就有许多需要拓展和增补的地方。正是这样,妙空才想在最短的时间中弥补她入门晚的缺陷。于是费尽心机想给她增补。 如果想让向安波跟上其他弟子的修行进度。就必须给她换骨和拓展灵池,而这两件事可不简单,需要许多灵药。 “换骨”,其实就是却除体内的积郁,使之清净体质,以便能更好的摒弃俗念杂想一心向道。完成这个步骤之后,对于修行弟子来说,初期进阶的速度会有质的提升。 经过这个步骤的弟子。基本上能迅速达到“凝阳”前期,至少会拥有比普通人都长的生命。基本上跟胡一木、莫云声和张道林等人差之不多了,随便活过几百年不成问题。 而“拓展灵池”,则是进一步巩固修士的本体灵元存贮空间。 一个修士的灵池大小,直接跟这个弟子日后的修为高底有着直接的关联。 因此,“拓展灵池”相比换骨来说要更为复杂和关键。 这个步骤需要的灵药更多,而且,这种药物的好坏,直接跟拓展灵池的效果成正比。 这可是考验一个师父和门派的关键时刻了。不过,妙空积一派之力耗千年之久,在这么漫长的时间中,积蓄的顶级仙药相当不少。 因此,玉真派在这种时候收了一个爱徒,也算向安波的运气。 妙空多年没收乖,突然新收一个弟子,新奇和爱戴较之其他弟子更多。 这样一来,她便将自己积蓄的好东西,都花在了这个新入门的弟子身上,正因为的用的灵药都是顶级的,为了获取更完美的效果,她才浮出了用“极阴沙”一念。 这才有了她让丁思兰去镇仙观求甘问岭,想讨点“极阴沙”的举措。 可是,令妙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最终惹得沸沸扬扬,不仅让她下不了台,还差点跟镇仙派反目,正因为如此,她开始意识到丁思竹这个弟子有些棘手。 本来,像这种索求原料或者是灵药之类的事情,各派之间如果关系不错并不罕见,求助的结果成功或者不成都很平常,最多不过令两派从此生分一点,但妙空根本没想到最终惹出这么大的风波,直接导致她跟甘问岭只差不反目。 其实,一开始妙空也知道“极阴沙”不好讨,只不过因为没有尝试,想看看甘问岭给不给自己面子,毕竟像她这样的高级修士,做一件事也会预先测算一番,而关于极阴沙的结果她也能预知,因为预测结果的最终走向,才让她做出让向安波出马的决定。 一个像妙空这样的修士,显然也无法精确的预测所有的事情,因此最终的结果其实令妙空很有些恼羞成怒。 因为,玉真派只是一个低调的遁世小派,哪敢跟镇仙观这种实力强大的门派对着干。 当时丁思兰虽然拿来了极阴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神秘兮兮的告诉妙空说,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是冯义庭那小子跟一个同伙从镇仙观偷来的! 这个事可让妙空傻眼了,她千算万算,可没算到结果会是这样! 你说这不就为了弄点极阴沙吗,怎么可能竟然跟镇仙观给扛上了呢,最要命的是这极阴沙还是昆仑派的臭小子,费尽心力的给偷出来的,这不说明,从此两家给绑一条线上了? 妙空跟昆仑大师虽然不是说不共戴天,但也从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你说因为这么一个事情将两家绑到一起,她心里难受不难受? 绑一起还罢了,问题这东西是偷来的,而且动静还折腾得挺大,直接导致甘问岭从镇仙观下山,亲自登门咄咄逼人的追问,搞得妙空只差不被吓死! 要知道,从古到今,敢从镇仙观偷东西的人,只怕比圣灵大仙出得都还少。 谁都明白,镇仙观可有天下最厉害的视听高手,“天视”和“地听”是吃干饭的吗,就这些人把守的仙观,也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偷他们的东西? 但这个冯义庭就敢,而且成功了! 你说这事摊给妙空,她憋屈不憋屈,她怎么能不恨这个本来的宿仇。 你想这种情况之下,冯义庭再载在她手上,她能不借题发挥,将他往死里踏吗? 而冯义庭还以为他跟丁思兰是一条线上的蚱蜢,人家要因此对他青眼有加呢。 其实,这也是崆峒山的时候,妙空老是跟冯义庭过不去的原因。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老道姑也有其他想法,一则想让人明白她跟这个贼子关系不好,二则也想将他踏下,最终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就算日后真有何纰漏,她也能洗白的原因。 试想,就算没出“极阴沙”这档子事,妙空都不会允许向安波和冯义庭继续**,更何况现在还出了这种事情,她还敢让他俩继续**下去吗? 真要这样,只怕没多久时间,镇仙观的高手们,就会来南海找她喝茶了。 正因为如此种种原因,丁思兰才会在易家村喟叹,替向安波和冯义庭二人感慨。 因为跟向安波走得最近,她算是熟知二人关系的明眼人之一。 丁思兰知道师妹其实挺喜欢冯义庭,但苦于受师门压迫,才不敢有任何表示。 可是,毕竟两人当初是同学跟邻居,而且相互之间也有些爱慕,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突然看到冯义庭出现在面前,所谓百感交集,这才差点流出眼泪来了。 赵昆明虽然不知道冯义庭跟向安波的关系,但是显然明白冯义庭对玉真派这个小师妹情有独钟的样子,只是二派在崆峒针尖对麦芒的样子,让他明白冯义庭就算喜欢丁思竹,也不会获得她师门的任何支持。 而赵昆明至所以对丁思竹如此殷勤,实则是因为他自己对她有极强的好感。 丁思兰是个万人迷,性格活泼可爱,随便跟谁都能迅速变成好朋友,偏偏丁思竹却是个冰美人,相形之下这家伙就显得越发神秘了。 正是在这种极大的反差之下,赵昆明一见她便对她浮生出极强的好奇,只不过向安波心里只有冯义庭,因为师父的阻止,这种感情可以说越发变得铭心刻骨了,又怎么可能对这个大献殷勤的赵昆明来电呢? 只是迫于师父的压力,就算再想冯义庭,也得将这种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 因此,当冯义庭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向安波虽然情绪剧烈的波动,表面仍然显得冷冰冰的,根本就不敢理会这个昔日的小情郎。 赵昆明因为不了解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时候越众而出,无疑是想显示自己跟向安波特的殊关系,用以警示冯义庭好让他死心,他却不明白这样会让对方对他的感觉急骤改变。 冯义庭看着赵昆明对向安波大献殷勤,心中肯定是堵得慌了。 他可不知道两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是赵昆明剃头挑子一头热。(未完待续。。) 五三三:醉翁之意 冯义庭本来是听到向安波来了,这才找机会过来的。 他这时若无其事,装着没看到人家似的,呵呵笑道:“各位同道好兴致,竟然聚集在这种世外仙居,一边喝酒研修,一边畅谈人生理想和志向,真是令人羡慕啊!” 丘长明突然见了冯义庭不免大喜,这时赶紧笑道:“冯师弟,我们来到上海,本来是想登门拜访,又怕耽误了冯师弟的学业和修行,这才没去叨扰,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跟你相遇,这可真是缘分哪!” 丘长明的师弟黄游之和杨长明二人也高兴的过来了,黄游之乐呵呵的说道:“就是啊,我跟师兄说去找冯师弟一起,让他作东尽个地主之谊,师兄偏说冯师弟没空,这不是过来了吗?我就知道冯师弟为人仗义挺讲义气,他怎么可能会不高兴我们去找他呢?” 杨长明也连连点头,说道:“就是就是,冯师弟一看就为人厚实,不是小器的主!” 他师兄弟三人乐呵呵的一阵吹捧,将个廖容尘搞得不尴不尬,讪然无语了。 赵昆明这时站了起来,跟大伙介绍开了:“丘长明师兄弟三人就不用介绍了,这位廖容尘跟冯师弟也不用介绍了吧,大家都是熟人,呵呵就不用一一介绍了,冯师弟这几位肯定眼生不认识了吧,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冯义庭也不客气,这时自己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就听赵昆明这时介绍道:“这位是嵩山剑派的姚笛清姚师兄。” 姚笛清是嵩山剑派的掌门“嵩云大师”的关门弟子,修为极高算是少一辈修士中的骄子,他这时含笑对冯义庭说道:“久仰冯小同道。听说当日在昆仑,三清竟然现身收徒,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足以成为修界的佳闻,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冯义庭笑道:“姚同道言重了,素闻姚道友一柄神剑诛魔驱妖,乃是修真界的翘楚。(..tw无弹窗广告)因此素有‘萧泠孤剑’之称,今天能在此幸会,冯某不胜荣幸哪!” 两人相互吹捧了一番。都感觉颜面大增意气风发、各自心满意足之后,赵昆明接着又介绍另外一个蓄一脸长须,深得古人之风韵的家伙。 他指着这个蓄须青年说道:“这位便是师出终南山,人称‘伏虎道长’的了尘道长。” 显然。因为大伙都躲在这喝酒寻欢吧。了尘有些不好意思,这时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稽了一首说:“贫道了尘,久仰冯道友之名,今日得见真是幸甚之至!” 冯义庭明白,这个了尘也是个奇人,算是终南山名气最大的当代道士。 此人一身修为高深莫测,可谓降龙伏虎无所不能。因此便有了一个“伏虎道长”的句号。 而且,了尘个性豪爽算是性情中人。好饮酒,经常酒酣放歌,不据形骸。 这种人性情爽直挺对冯义庭的脾气,于是他笑道:“了尘道长,在下久仰阁下的盛名,一直仰慕之极,可惜没有机会见面,今天能在这遇到你真高兴,来、握个手道长!” 了尘伸出手来,两人于是用力握了握手,相对一笑算是认识了。 这两位是不认识的,而其他人冯义庭都认识。 赵昆明介绍完了便说:“好了,其他的大家都熟悉,我也就不一一介绍了,你既然来了,大家就亲热亲热吧,呵呵,自从昆仑之后,义庭,你现在可是名人了!” 显然,赵昆明是指冯义庭在昆仑山上,被三清收为弟子的事吧。 只不过这事太过玄奇,传出去之后,很多人只当是昆仑派为重振声威运用的伎俩。(..tw) 当然,因为昆仑派历时以久,到今天己经式末,因此突然整出这么轰动的事情来,其他各门各派会产生怀疑也不奇怪,除了在场的人对那时的场景感触敬仰,其他的倒多是不以为然,只当这是一个不真实的传说罢了。 冯义庭并非沽名钓誉的家伙,也不在乎别人究竟怎么看自己,因此一直不太关心此事。 这会听到赵昆明这么说,不以为然的说:“什么名人,普天之下,谁不是三清道尊的传人,所谓道者,天下莫非同门,赵师兄快别说笑了。” 丘长明做东,他己经叫来了碗筷,这时递给冯义庭,不无殷勤的说道:“来来冯师弟,大家既然是兄弟,你也不必客气,今天是我请客,你看看还要点些什么菜吧,别给我省钱!” 毕竟大家是修道的,其实丘长明点的这些菜,跟邓展鹏点的肯定不可同日而语,而酒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叫的是一百多块钱一瓶的四川中档酒。 冯义庭于是接过碗筷,这时任丘长明给自己将酒倒上,然后举杯说道:“既然有幸能跟各位同修一起聚聚,也算是彼此有缘,冯某这便敬各位一杯,还请赏脸。” 他说到“赏脸”二字的时候,默默打量着向安波,用意十分明显。 向安波仍然没有看他,只将酒杯举起,静等大家一起来的样了。 大家于是纷纷起身,包括颇有些尴尬的廖容尘,也站了起来举起酒杯。 大家一起喝了一个之后,夹了点菜之后,冯义庭从丘长明开始,一个个跟大伙敬酒。 大家都是修士,因此酒量肯定是常人不能相比的,冯义庭一口一杯,跟丘长明喝完之后,紧接着便跟他师弟黄游之、杨长明二个师弟。 三人高高兴兴的喝完之后,冯义庭继续一个个下来,便到了廖容尘。 因为当天在崆峒山上,廖容尘的师父周探礼跟冯义庭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因此他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冯义庭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廖师兄,崆峒一别好久不见,今天真是幸会!” 廖容尘跟其师周探礼相比,更喜欢游戏风尘交流广阔,因此并没有其师那么强烈的黑白分明感,这时看到冯义庭这么说,便笑道:“冯师弟客气了,来、来,我们干了!” 冯义庭于是举起杯来,跟寥容尘一饮而尽,两人一笑而过不提。 跟廖容尘喝完之后,就到了了尘了。了尘道长性情豪爽,这时早早便站了起来,就听冯义庭说道:“了尘道长,你我虽未谋面,不过在下久仰道长大句,今天能跟道长一起开怀畅饮真是缘分,我敬道长一杯!” 了尘笑道:“久仰冯道友,今天才知道道友果然是人中龙凤,幸会了!” 二人喝完之后,冯义庭将杯中的酒倒满,就到了姚笛清面前了。 冯义庭笑道:“姚师兄,刚在我分明是听到你的‘松纹剑’破空呼啸,莫非师兄刚才好雅兴,酒间祭剑不成?” 姚笛清这才笑道:“哪里,这不姚某新炼了一只剑穗,刚刚才配上不久。刚才喝到正酣之时,廖师兄一定要看看我‘松纹剑’新配的剑穗,想看看这穗儿能增加剑几分威力,这才试着在酒间祭运一番,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师弟,真是惭愧!” 冯义庭很清楚,但凡仙剑配穗,说明这穗儿肯定拥有极强的仙力,至少能给主剑增加神通威力,是可以相辅相成的极品灵穗。而这种东西比较罕见,估计大伙想开开眼界了。 冯义庭笑道:“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的话,倒是值得庆贺的好事情了,不如冯某便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对你剑穗相及的好事先表示一下庆贺吧!” 姚笛清连连点头,这时便举起杯来,跟冯义庭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跟姚笛清喝过之后,便到了赵昆明了。 这小子正坐在向安波身边,得意洋洋的打量着冯义庭跟众人喝酒呢。 冯义庭本来对赵昆明和其师吴道长的印象极好,可是这时看到赵昆明跟向安波貌似**的模样,不免有些不悦,这时倒了杯酒对赵昆明笑道:“赵师兄,好久不见,喝一杯吧!” 赵昆明乐呵呵的举起杯来,跟他喝了一杯,就见冯义庭似笑非笑的又说:“能不能借光掉个位置赵师兄,我跟丁思兰师姐好久没见了,可得多亲近亲近!” 赵昆明一愣,立刻浮起不悦来,只是人家既然开口了,总不能扫了他面子,只能站了起来,挪了一个位置让冯义庭坐下来。 冯义庭也不客气,这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便对丁思兰笑道:“丁师姐,义庭先敬你一杯,感谢丁师姐这么久以来,替我照顾安波吧,我们一饮而尽,如何?” 丁思兰紧张的看了看师妹,这才举起杯来,说道:“冯师弟,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师姐师妹之间,相互照顾是应该的,怎么还让你客气起来了,这怎么行呢?” 可冯义庭己经将酒喝了,丁思兰只能也喝了一杯,刚想说话,就见冯义庭再次将酒倒满,然后便走到丁思竹面前,沉吟片刻才说道:“安波,好久不见。” 大家都安静下来,包括赵昆明,都明白他俩的关系不会如此简单。 果然,向安波冷冷的说:“弟子丁思竹己经抛却尘念,一心向道,冯师兄好。”(未完待续。。) 五三四:杀死廖容尘 (预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假期愉快!) 冯义庭将赵昆明挤走,这时便大刺刺的坐在向安波身边了。 只是向安波神色严峻,冷得跟王桂花有得一比了,这时甚至连酒杯也没拿,端坐在座位之上,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很不给冯义庭面子。 冯义庭见状不免戏谑的笑道:“向安波哪向安波,我俩毕竟同学一场,莫非你这个家伙,现在投得明师、修到了神功辉煌腾达,就不认识我这个老乡加同学了?” 大家都乐了,只有向安波仍然十分严肃,淡淡的又说:“不敢当冯道友,我刚刚说过,丁思竹己经抛却尘念一心向道,因此过去的事情权当是过去,何必再去回首?” 赵昆明这才明白冯义庭跟“丁思竹”有这层关系,愕然瞪着他俩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听了叹道:“哎,丁师妹所言极是,既然这样,我们两个算是半陌生人,至少也得喝一杯吧,从此以后向安波就改叫丁思竹了,为这个事情,也该庆祝庆祝吧?” 冯义庭油腔滑调不无诙谐的样子,除了赵昆明大家听了都乐了,丁思竹听他这么说没法,只能仍然板着个脸拿起酒杯,举起来跟冯义庭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大家都鼓起掌来,一边的丁思兰也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上次在崆峒,家师因为对冯师弟有些误会,因此我师妹才会起了些执念。冯道友莫怪。” 其实何止有些误会,要知道当时妙空只差不想将冯义庭给干掉了,正因为这样。才会有丁思竹这时看到冯义庭不敢有何表示的原因,天知道妙空是怎么嘱咐她姐妹俩的。 丁思兰犹豫了一下,接着又说:“冯道友,上次我们大师姐有冒犯之处,我们姐妹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里去才好。” 冯义庭听了笑道:“丁师姐言重了。丁思竹虽然从此不是向安波。可我们毕竟相识一场,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借题发挥,心存怨念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今天既然在这遇到丁师妹,大家重新相识,从此都是同修,一起向道吧!” 冯义庭说得在理。大家都是点头。丘长明显然是不知道这师姐妹二人,跟冯义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时见冯义庭态度诚恳,便站起来举杯说道:“好了好了,所谓一笑泯恩仇,过去的事情大家都别再提了,来、来、来我们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大家于是都站了起来。一起举杯喝了一个。 大家喝了一轮之后,就见廖容尘站了起来。对冯义庭说道:“冯师弟,上次在崆峒家师言辞稍有激烈,其实也是对事不对人,还请冯师弟别往心里去。大家都是同道,可别因此生分了才好。” 冯义庭听廖容尘这么说来,不免感觉他心胸开阔,对他浮起一些好感来。 两人于是又喝了一杯,冯义庭这才再次站了起来,对大伙说道:“大家慢慢喝吧,其实我至所以听到大家的动静过来,是因为我跟家父还有同学的父亲,在隔壁跟同学们也在这儿吃饭,于是找机会过来跟各位师兄弟、还有丁师姐丁师妹打个招呼。” 赵昆明听了,这才说道:“既然冯师叔在这儿,不如我们过去给他老人家请个安吧?” 丘长明师兄弟三人听了也说:“正是,我们过去看看,给冯师叔请个安吧!” 冯义庭听了赶紧婉拒道:“呵呵不必了,其实我是听到姚师兄的剑鸣之声,找了个理由偷偷过来的,并没有惊动他们,大伙真过去的话倒有些不便!” 众人听了这才作罢,冯义庭于是又倒了杯酒,对大伙说道:“我再跟大伙喝一杯吧,这就得过去应酬,还请大家原谅。” 大家点头,这时一起站了起来,只有向安波犹豫了一会,这才期期艾艾的站了起来。 大家于是一饮而尽,冯义庭笑道:“请恕冯某不能陪大伙继续了,不过既然来到上海,冯某无疑应该作东。(..tw好看的小说)如不嫌弃,明天我再请大伙怎么样?” 大家听了便相互预约一下,只是各自的行程另有安排,这才委婉谢绝了他的好意。 冯义庭这才站起身来,临走的时候对向安波和丁思兰二人笑道:“丁师姐丁师妹,你们慢慢喝吧,冯某先行一步,日后有机会再聚聚吧!” 丁思兰点头,这时看了看师妹,却见她端起茶杯佯装喝水,只当没有听见冯义庭的话。 冯义庭见状,不以为然的又戏谑道:“丁师妹,最近怎么变得严肃了许多?其实当初冯某也传过你些许技艺,算起来我还是你半个师父呢!虽然现在不敢这么托大,至少也算半个师兄吧?你若是再不给师兄一个好脸色,到时冯某可得去跟你师父理论了!” 向安波见他没皮没脸,又像在老家那样油腔滑调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心中虽然一下快活了许多,但仍然板着脸望着别处,淡淡叫道:“谢谢冯师兄。” 冯义庭这才笑了,于是辞了大伙,出了包间的门便去了。 冯义庭走了之后,向安波盯着他所去的地方,眼睛中浮起一缕不舍。 说实话,冯义庭一直是她的最爱,只是因为置身玉真门,受其师妙空严加管教的原因,这才强自按捺住对他的感情,这时看到冯义庭走了,心中立刻浮起惆怅。 看到冯义庭走后,赶紧坐过来的赵昆明这才好奇的问道:“真是想不到啊,原来丁师妹跟冯师弟竟然是同学,而且,当初你们还是邻居啊?” 向安波正被冯义庭搅得心乱如麻,哪有心情理会这个大献殷勤的赵昆明。这时淡淡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了事。 赵昆明虽然对她很感兴趣,但是察颜观色的本能还在。见她这么不想搭理自己,只能悻悻的找人喝酒去了,不再纠缠这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冰美人。 大家喝了一番,丁思兰姐妹首先告退,于是赵昆明也要走。 这样一来,大家三三两两的都要离开,酒喝到这儿便只能中止了。 丘长明于是出去结账。其他人便边走边聊一起走出酒店。 大家都在酒店的大堂里等,不久之后,丘长明便跟两个师弟下来。大家便又相互道别,这才散了各奔前程。 廖容尘喝得半醉,跟大家道别闲着没事便顺着街道前行,欣赏眼前这个国际性大都会的美丽夜景。 虽然时代不同了。但是作为一个传统的古老门派。又身为华山剑派衣钵传人,廖容尘平时受师父的管教极严,因此独自出门的机会不多,这一次能孤身来到上海也不容易。 他这时走在街头打量着这绮丽的夜景,看着浮华人生,很有些眼花缭乱的样子。 其他弟子都离开了,就他一人孤单的走在街头,东张西望十分新奇。 sh是一个国示性的大都市。对一个长年呆在本派虚界之中苦修的后辈修士来说,眼前的一切显然令他十分新奇。因此流连在街头也不奇怪。 一个这样的大都市会,不仅对他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对其他长期隐居在深山的修士,一样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但凡修士,初阶往往不会像高阶那样,随着修为增强,有极强的自控力。 因为他们还处在修行的初阶,心性和悟性相对较弱,经历一些反差极大的事情,无疑会把持不住,浮生出万般的好奇和探索**。 比如眼前的繁华都市,就很容易让这些初阶的修士受这美丽的浮华所诱惑。 寥容尘并不是唯一受这个都市吸引的。 比如此际,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就还有其他三个修士,他们分别是“万虫仙子”叶嫣儿和“百毒郎君”肖一九、以及“大梦头陀”广安。 三人跟寥容尘一样,也是初来sh,这时结伴走在街头,很有些眼花缭乱的新奇。 叶嫣儿眼尖,突然看到前面一个喝得半醉的年青人,分明就是当初在昆仑一起观礼的华山剑派“西岭真人”周探礼的高徒廖容尘。 叶嫣儿和肖一九跟廖容法没啥交情,但是“大梦头陀”广安却跟廖容尘相识,听到叶嫣儿的提醒不免大喜,兴冲冲的便想去跟廖容尘打个招呼。 正在这时,只见廖容尘的身后虚空之中,蓦然窜出一个人影,正是那天在昆仑被三清当众收为弟子的冯义庭! 三人见状更是大喜,急步前行想跟他们攀谈,以便能找个伴儿一起在sh好好游玩。 就在那时,只见冯义庭突然腾手起了个法诀,分明是在运功的模样! 这个情形不免让三人一愣,因为冯义庭站在廖容尘后面,他既然这样运功,说明肯定是有什么企图的,他究竟想干什么?跟廖容尘开玩笑吗? 三人正在狐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冯义庭法诀以出左掌一挥,一条米许长的冰龙呼啸而出,蓦然就从廖容尘后背窜入,再从他的胸前奔出,化为一团冰沫喷涌而出! 这个情形也太令人意外了,三人被惊呆了,瞪着前方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一出手成功,立刻隐入虚空,然后消失不见了! 后面的叶嫣儿、肖一九、广安三人被惊呆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冯义庭竟然出手将廖容尘给杀了! 看着踉跄前行了数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廖容尘,三人呆呆的一动了不敢动…… 这是一个冷漠的世界,廖容尘虽然被一击毙命扑倒在地,但是没人理会,见到异常的人都匆匆忙忙的离开,没人敢上前搀扶或者询问这个失态的青年。 良久,叶嫣儿和肖一九飞快冲上前去搀起廖容尘,就见他通体冰冷,脸色煞白早就没有气息了,三人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未完待续。。) 五三五:阴谋 冯义庭接到消息的时候,冯龙鸣早就己经在昆仑派总坛等他了。 除了他的玄祖,来现场的还有华山派的掌门“西岭真人”周探礼,以及泰山剑派“冲岳道长”却尘大师和他的三个弟子;丘长明、黄游之、杨长明。 周探礼冯义庭肯定认识,他对这个家伙的印象可不太好,双方的关系可谓势同水火。 因为周探礼的到来,使冯义庭感觉很不对劲,他好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不过,昨天晚上跟廖容尘喝了点酒,感觉他徒弟还是不错,虽然有点小好色,但是为人倒挺大度的,似乎并不在意他当初在崆峒跟其师周探礼的不对。 周探礼他知道,“冲岳道长”却尘大师他就不熟悉了,不过他的三个徒弟认识。 还有三个人冯义庭虽然见过,但只能说是半熟。 因为他们分别是“万虫仙子”叶嫣儿和“百毒郎君”肖一九、以及“大梦头陀”广安。 这三个人冯义庭曾经在昆仑派总坛时,见到过他们前来观礼,大家虽然相识但不是很熟悉哪,闲着没事,这个时候又跑过来干嘛,他们有什么事吗? 最关键的是,当时的气氛很紧张,大家都冷冷的打量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 冯义庭就有些纳闷了,这阵仗很像大张棋鼓前来问罪的模样,但这个罪人是谁? 冯义庭可一直将自己当成好人的,想谁也不能将自己想成大坏蛋罪人是吧! 其他人先别管了。他很快从玄祖的脸色看出点不对来。 因为这么久以来,冯龙鸣从来就没像现在这样面如凝霜,他板着个脸像铁板一样。神色严峻根本就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 他正在嘀咕,就听冯龙鸣见他走进来了,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怒喝道:“冯义庭,你身为玄门修士,竟然无法无天滥杀无辜,伤害玄门同道。(..tw无弹窗广告)你还不跪下!” 冯义庭一愣,他愕然望着玄祖,这才明白。这些人果然都是冲自己来的! 他在这发怔,就听他爹这时也瞪着他喝道:“你这个逆子,耳朵没聋吧!没听到玄祖让你跪下吗?你还不跪下龟儿子!” 冯义庭见状,虽然一脸的无辜。但也慢慢的跪了下来。随之莫名其妙的说道:“玄祖、爸爸。孩儿虽然不听话,但是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无法无天……我怎么会滥杀无辜呢?” 一边的冯大柱听了,立刻松了口气说道:“玄祖,这中间只怕有什么误会,义庭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呢,他是我儿子我了解他……” 冯大柱说到这儿,发现冯龙鸣理都没理自己,这才悻悻的住嘴了。 毕竟自己是当事人的爹。人家找上门来,估计没有证据也不敢如此诬陷自己儿子吧。 因为这样的关系。冯大柱的辩解就显得相当苍白无力了。 冯大柱的话音一落,就听一边的周探礼突然冷笑一声,哼道:“昆仑派教的好徒弟,所谓沆瀣一气,只怕便是形容贵派的弟子门生了吧?幸亏有证人在此,幸亏当时有叶同道和肖一九这两们用药的大行家在场,更幸亏广安同道带着仙丹,否则我徒弟廖容尘,只怕要命陨当场,被贵派的高徒无端诛杀!” 冯义庭大吃一惊,他这才明白,昨晚上喝完酒之后,廖容尘竟然遇害了! 而且,按其师父周探礼的说法,当时幸亏有“万虫仙子”叶嫣儿、“百毒郎君”肖一九、和“大梦头陀”广安在场,估计他们对廖容尘进行救助,否则他只怕会命丧当场了! 冯义庭吃惊的瞪着叶嫣儿、肖一九、以及广安三人,就发现三人面色冷淡也不看自己,一脸严肃站在周探礼身边,满脸冷漠显然是感觉自己太阴损的样子。 冯义庭一头雾水,一脸的莫名其妙,根本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拉上自己。 因为他昨晚跟赵昆明和丘长明他们道别以后,回到自己那一桌,跟邓方伟和张卉还有段小兵吃饭去了,根本就没有再出去过,哪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冯大柱跟邓展鹏酒逢知己,两人边喝边聊挺投机的样子,所以他们四个小伙伴也吃吃喝喝的什么时候才散,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害廖容尘呢? 他正在惊讶,就听周探礼说到这儿,这时音调渐高,厉声喝道:“昆仑派虽然是名门大派,但是若敢纵徒如此行凶,周某就算是拚了这条老命,也得为我无辜的徒弟讨个公道!” 周探礼怒极所至,这时只差不咆哮起来。 冯龙鸣板着脸,冷冷盯着冯义庭默默无语,连冯大柱也垂头丧气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很清楚,昨天晚上冯义庭确实跟自己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出去会熟人去了,他去了不少时间。而且,正是这个期间廖容尘便出事了。 这件事让他也有些犹豫:“莫非真是那个臭小子趁着酒意,一不做二不休将廖容尘给打了?你说这事整的,你打人不能用自家绝技啊!最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让人看见哪!” 冯大柱正在嘀咕,就听泰山派的“冲岳道长”却凡大师叹道:“周同道,冯义庭年少轻狂滥杀无辜,但是昆仑派还有老成持重的长辈,既然有人亲眼目睹是冯义庭行的凶,料想昆仑派不会辜息养奸,纵容弟子行凶吧?你先冷静,我们看这个冯义庭怎么解释。” 冯义庭就纳闷,自己老老实实吃了两局饭罢了,好好的哪有去杀人哪,怎么这会就冒出这么多人来,一口咬定是自己杀害了廖容尘呢? 周探礼听了,这才怒目瞪着冯义庭喝道:“冯义庭,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冯义庭一脸的无辜,这时摊开双手愕然瞪着周探礼,莫名其妙的说道:“周前辈,晚辈昨天确实跟廖师兄喝了点酒,我们还说了会话,但之后我便回到我父亲跟同学们那一桌去了,怎么可能会刺杀廖师兄呢?我们当时己经前嫌尽释,我又何苦去伤害廖师兄呢?” 见到冯义庭这么说,叶嫣儿、肖一九、广安三人一愣,随之浮起惊讶,显然是感觉冯义庭竟然如此无赖,敢做这种敢做却不敢当的无耻行径吧。 周探礼大怒,这时厉声喝道:“冯义庭,想当初为崆峒派柳世侄之事,周某虽然跟你小有龌龊,但没敢想你是如此心胸狭窄、阴险狡猾之徒,竟然趁我徒弟不备暗下杀手,要置他于死地!你身为玄门中人,竟然如此凶残险恶,有人亲眼所见你也百般抵赖,你、你……” 周探礼说了几个“你”字,显然是气急败坏,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见冯义庭这样,一直站在周探礼后面的叶嫣儿、肖一九、广安三人,这时皱着眉头一起走了出来,说道:“冯义庭,昨晚你在街头重击廖容尘,可是我们三人亲眼所见,这是绝对假不了的事情,你既然敢做,怎么又不敢承认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三人,见他们神色尴尬,根本就不像是贮谋以久要陷害自己的模样,不免更是莫名其妙起来,这时不解的说道:“你们亲眼所见?这怎么说?” 三人见状,这才将昨晚所见的情形一一道来,最后由广安总结道:“当时冯义庭用的是昆仑派的‘玉山冰龙’之绝招,当场将廖师弟击到己经气息全无,若不是我们三人及时施救,廖师弟当时肯定就会命丧当场!” 叶嫣儿也斜了冯义庭一眼,好像一个贞妇看到色魔那样,提防之极的说道:“广安同修说得不错,这些可都是我们亲眼所见的,当时重击之下立刻令廖师弟气息全无,可见冯义庭当时是存着要将他杀害的念头,其心之险恶,简直令人发指……” 她说着摇了摇头,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衣服裤子,感觉自己不会给这个凶残的恶魔留下什么纰漏,被他占便宜之后才叹了口气,感慨万千的退了一步无语了。 “百毒郎君”肖一九这时连连点头,喟然长叹道:“所谓青蛇口中刺、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算哪,最毒……义庭心!” 听了三人如此文艺的描述,冯义庭可哭笑不得,他这才明白,昨天晚上廖容尘跟大伙分别之后,还独自一人在街头晃荡,就是在这个时间之中被人用“冰冻法术”击杀,而这个人据叶嫣儿、肖一九、广安三人的证实,就是他冯义庭干的,而他用行凶所用的绝技,也正是他昆仑派著名的绝技“玉山冰龙”! 冯义庭这才傻眼了,因为叶嫣儿、肖一九、广安三人虽然修的是旁门但不算左道,为人也算是清正廉洁,走得是正统玄门的路子,口碑素来还算不错。 三人从来不瞎说的,在玄门人尽皆知。正因为这样,大家才会相信他们的话。 甚至是冯义庭自己,因为跟他们三人无怨无仇的,也不相信他三人会陷害自己! 可是,冯义庭更明白自己没暗算过廖容尘,可他分明被人给谋害了,那么干这事的人是谁呢,是谁冒充自己下的手呢?(未完待续。。) 五三六:搅屎棍 (国庆了,大家长假愉快,生活幸福,多多挣钱万事如意!) 冯义庭虽然怔怔跪在地上,其实心念急转,在想这宗没由来载在自己身上的大冤案。 这件肯定是有人顶替自己在干的。 如果叶嫣儿、肖一九、广安三人没有撤谎,他们肯定是亲眼看到自己去将寥容尘给害了,而且是要他性命、一击足以毙命的手段吧。 从他们三人所描述的情形来看,当时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蓦然从廖容尘身后出现,再用昆仑派的“玉山冰龙”之绝技将廖容尘给伤了。 因为三人那天到过昆仑派观礼,是见识过这种绝技的,而且也认识他本人。 他们所描述的肯定不会有错;确实有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用昆仑派的绝活下的手。 这桩案子搁在现实的法制社会,冯义庭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为有三个目击证人,可谓铁证如山。 问题是他不怕现实社会中的任何制裁,就算法庭将他抓去枪毙,第二天冯义庭仍然能大摇大摆的走上街头,因为普通的尘世制裁,根本就拿他没任何办法。 这个设置大阴谋的人,肯定不会要这个尘世中的结果,他所谋比这个要大。 冯义庭清楚自己是冤枉的,因为他不可能去害廖容尘。 除非他是一个无脑却极度变态的家伙,否则他根本就不可能去下手将廖容尘给害了。 但是目前的情况。估计这个陷害他的人,正是想将他变成这种情形的狂徒。 这么说来当时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有人冒充,变成自己的模样。再用自己本门的绝技将廖容尘给害了,然后通过叶嫣儿、肖一九、广安三人的眼睛,假装无意其实有心的将这件事给披露、让人明白自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tw[] 这个人很厉害,因为他敢这样尝试,说明他有足够的把握能成功。 如果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其一就是此人的修为比自己要强。 只有比自己强才能瞒过自己的神念,有办法来冒充自己而不被自己警觉。 其二。就是这个人必须懂自己本门的绝技,至少他要会“玉山冰龙”。 其三,这个人必须随时在关注自己。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这才会恬到好处的在这个时间之中,做到跟他的起居行为都吻合的地步,使他家人知道此事之后。甚至都会产生怀疑。 冯义庭相信。这个人的修为极高,而且他完全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这个以假乱真是一种非同寻常的超级迷惑,跟普通人所遇见的情形不可同日而语。 以冯义庭现在的修为境界,他很清楚,如果真有人敢冒充自己,去干这种对自己不利的伤天害理之事,自己的神念会有感触的。 也就是说,当这个人浮生出这种念头时。因为自己的修为境界,他的神识会获取警觉。明白到对方的意图,因此便能及时的进行阻止,或者进行其他的有效举措。 可是,当时这个人在冒充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并没有感觉。 这说明这个人冒充自己的时候,己经能瞒过自己的神识了。 能瞒过自己神识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修为比自己更强。 唯有这样,才有可能公然将赃载在他的头上,获取最大限度的泛支持力度。 这是目前可能性最大,而且对冯义庭也最危险的一种假设。 当然,这种可能排除之后,还有一种可能、也是冯义庭自己也不敢确定的最大的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愤然而起,不给任何人面子的当众进行反抗。.tw[] 因为,第二种则是自己另外一个元神,也就是腐尸果的形貌、有可能是他干的。 这一点无疑是冯义庭的软肋。 因为,这个事就算是他自己也有点没谱。 他也是第一次跟人签“血符咒”,所以并不是很明白这种关联的详细情况。 而且,因为腐尸果的修为在自己之上,假设他真要瞒着自己去害了廖容尘,自己也有可能一无所知。 如果真是腐尸果干的这一切,那冯义庭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了。 只是冯义庭随之明白,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因为腐尸果虽然邪恶,但不至于阴险,它绝对不会去将这个寥容尘给干掉,这对它跟冯义庭有什么好处? 既然两人绑在一起了,而且作为主元神的冯义庭的状况直接对腐尸果有明显的影响,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冯义庭被整垮了,不是也害了它自己吗? 因此,如果是腐尸果干的这宗事,除非它脑子也有毛病。 但是,一个修炼到这种情形的超魔果,它可能会如此无脑吗?真这样它早就被人给采去当药用了,还等到那会儿跟冯义庭签“血符咒”。 冯义庭心念急转,他明白只可能是前一种可能了。 如果是这种可能,那究竟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呢? 冯义庭略一沉吟,心中立刻便有了一点谱了。 他开始推测目前的情形,对自己有什么不利、要怎么样才能渡过眼前的这一关。 不利的因素很多,最重要的是,当初自己在崆峒山跟妙空和周探礼两人,因为柳芙蓉仙剑被毁一事,大家公开反目,只差不当场打开了。 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影响可以说是挺大的。 正因为这样,大家便会有理由相信,自己日后如果遇到廖容尘,为了泄愤便有了出手灭他的动机,便给了所有人肯定有这个可能的假设。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冯义庭正担心这个的时候,就听周探礼突然怒喝道:“冯义庭,你个心如蛇蝎的玄门败类,真想不到你心机如此歹毒!想我当初跟你在崆峒虽有龌龊,但周某也是对事不对人,从没想过要害你性命!没想到你竟然因此耿耿于怀,公然要害我徒弟的性命,今天当着昆仑派长辈和掌门,我看你怎么狡辩!” 冯义庭暗里叹了口气,这时仍然不卑不亢,从从容容的说道:“周前辈,不瞒你说,当日跟你在崆峒之上,确实对你有点意见,不过昨天晚上跟廖师兄喝过酒之后,晚辈才明白廖师兄也是性情中人,不像那种心胸狭窄之徒。” 周探礼本来是怒火中烧,这时大声喝斥冯义庭,只想看他怎么狡辩,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是微微一愣,正在愕然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所谓名师出高徒,廖师兄既然有这般心性,想来其师也不会是心胸狭窄之辈了。” 所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冯义庭既然这么说,周探礼倒不好再喝斥了,他这会便抱了看你玩什么把戏的念头,想看这厮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冯义庭说到这儿,话峰这才一转,又说:“昨天我跟廖师兄喝酒之后,我们己经前嫌尽释,我凭什么又会去伤害廖师兄呢,就算我成功将他杀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这么说来,大家倒感觉有点道理,于是都静听他怎么往后继续。 周探礼听了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也想看他怎么解释的样子,板着个脸一动不动。 冯义庭稍微一停,这时接着又说:“退一万步来说,假设我真想将廖师兄杀死,我至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去做到,我又何苦当街袭击、并且刚好在叶同修、肖同修和广安大师眼皮子底下去做呢,莫非我是想让他们知道,让自己成为天下玄门同修的众矢之不成?” 冯义庭此话说来,就算是叶嫣儿、肖一九和广安三人也愣了一下,开始面面相觑。 冯义庭说到这儿苦笑一声,这时又说:“各位在场的前辈同修,还有玄祖和爸爸,想来你们也了解义庭,你们会认为我是这样一个嚣张跋扈,莫名其妙公然要去挑战修真界的疯狂之徒吗?” 他说了这话来,就见冯龙鸣跟冯大柱二人面面相觑,显然是感觉有理的样子。 冯义庭接着又说:“既然如此,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是有人故意设的阴谋,其用意无非是想让我们起内哄,最终亲朋反目、做出亲痛仇快的蠢事出来!” 冯义庭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大伙都感觉颇为有理,就算是周探礼也感觉无懈可击,这时也不再哼哼了,眉头紧皱在沉吟的样子。 冯义庭感觉自己陈之以理、晓之以情的效果刚好差不多、想点出这一切可能的幕后主使之时,突然一阵碟碟怪笑传来,在众人都安静之时传起,无疑令人都是一愣。 冯义庭心中一怔,因为这个笑声他可太熟悉不过了,这时候突然钻出这么个家伙来了,估计这天下直接会被她鼓捣到无比混乱了…… 这个人正是妙空,就听她一阵怪笑完毕,然后冷冷的哼道:“小冯道友果然牙尖嘴利,好一副颠倒黑白的唇齿,真是死人可以说成活人,活人该当场立即气死!” 看到这个搅屎棍子来了,冯义庭立刻呆如木鸡、瞠目结舌的感觉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 看来这个幕后的主使,也是算尽了诸多因素,这才会有端放矢,最终坐收渔利了。(未完待续。。) 五三七:老刁婆子 冯义庭侃侃而谈,正说得大伙有些信服时候,突然半天传来一阵阴笑。.tw[] 随之妙空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从虚空之中窜了出来,直接对冯义庭进行打压,将他好不容易用三寸不烂之舌争取的一点转机、瞬间便都荡得干干净净了。 冯义庭呆呆瞪着这个老而不死、命比金坚的老刁婆子,对她的恨意可叫一个汹涌! 你说这家伙凭啥就死盯着自己,估计睡觉都想对自己使坏,她就这么恨自己哪? 妙空看到冯义庭直勾勾的瞪着自己,这时白了他一眼,昂起头来摇头晃脑的说:“小冯道友,其实贫道跟你并没有任何的深仇大恨,大家毕竟都是玄门同修,所谓天下修士皆同道,我肯定是希望小冯道友你能成为玄门栋梁、修界奇人……可是,你真是太令贫道失望了!” 冯义庭摇了摇头,这时暗想到:“你这个老而不死的婆子,你哪天不希望老子一命呜呼,就这还敢说这种味着良心的话,你就不怕天上打雷劈你吗?” 妙空语重心长的说了一通,这时看着冯义庭又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然不成你会说这个廖贤侄,是贫道我下的手,想置他于死地然后想栽害你了?” 冯义庭皱了皱眉,这才说道:“妙空前辈,我知道你对晚辈有成见,也不相信晚辈所说的一切,可你也要从晚辈的角度想想,你说晚辈杀了廖容尘有什么好处?而且我真要杀他。还会给叶同修、肖同修和广安大师三人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妙空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冯道友的意思,是后悔当初不将叶同修、肖同修跟广安同修三人一起灭口?依着贫道的意思。你当时要是知道他三人在后面,只怕就会这么做!” 此话一出,冯义庭被他呛得只差不活活气死,你说有这么绕话的嘛? 好好的一句话,被这老刁婆子一说,凭空就钻出这么个意思出来了! 而且,这意思如此险恶。足以让话中所提的人都摆到他的对立面了。 冯义庭咬牙切齿,这时恨不得跳起来将这家伙一掌给打死。 偏偏当着大伙的面,他真要这么做了。就真中了别人的暗算,前面人家要载的脏估计他就推也推不掉了,想到这儿不免又气又急,瞪着这个宿敌说不出话来了! 果然叶嫣儿、肖一九跟广安听了妙空这话心中一凛。 因为冯义庭的本事他们三也知道。真要是动起手来。他三人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小赤佬的对手,假设他真想杀人灭口,那不是多了三条冤尸? 三人面面相觑,这时赶紧朝妙空那边站了几步,免得这家伙真动起手来,自己这三人来不及抵抗最终命丧当场。 三人不正在紧张吗,就听妙空接着又说:“小冯道友啊小冯道友,贫道知道你年纪青青的聪明绝顶。是个修界的奇材。但你偏偏不将这些心思用在修行之上,喜欢将心思用在些狡智之上。偏偏昆仑派上下沆瀣一气,替你遮掩糊弄,真是叫人笑话!” 冯义庭再能忍,听了这话也按捺不住了,他冷冷的说道:“妙空前辈,你这话可得说个清楚,作为晚辈你说我没错,但你要污蔑本门和晚辈长辈,冯某可不答应!” 妙空不以为然,这时摇头冷笑道:“冯义庭,谁都知道昆仑派是三清传门,可你偏偏要在你成人礼之上,演一出‘三清收徒’的大戏,而且还上下一气演得惟妙惟肖极其逼真,令所有来昆仑观礼的人都信以为真!你如此处心积虑,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冯义庭再次震精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三清收自己为徒的事情,让这个老刁婆子一说,竟然变成他们昆仑派上下沆瀣一气的表演了! 偏偏她此话一出,就见在场的人都浮起一缕愕然,就连亲眼见过三清法相的丘长明师兄弟三人,以及叶嫣儿、肖一九和广安他们也愣住了! 叶嫣儿愣了一会,这时恍然大悟的嘀咕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妙空真人这一席话,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都是昆仑派演的好戏?” 肖一九这时也不甘落后,愕然叫道:“真是这么回事?” 只有广安倒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出声质疑,但显然也是满面的狐疑了。 冯龙鸣跟冯大柱这才知道这个妙空是如何难缠,这时一起瞪着她也说不出话来! 当然,以冯龙鸣的修为,他当然明白那天在天空出现的是真是假,但是像丘长明三人跟叶嫣儿三人的修为较低,他们的悟性较低,就有些真伪难辩了。 这个妙空也只是听人说及,但她素来对昆仑派有成见,就算是真的也会怀疑,肯定是一味的往假处想了,这一有机会,无疑便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且还振振有词。 冯氏爷孙三人正在震精,就听妙空冷冷哼了一声,更是不无得意的说道:“冯义庭,你只当自己假冒成了三清的弟子,这就无法无天了吧?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光辉的身份,才会有如此胆大包天的想法、公然对廖容尘下手,想除之而后快吧?” 妙空此话一出,无论是周探礼还是却凡都是一愣,大家再打量起冯义庭来了。 冯义庭哭笑不得,若非他明白妙空没这么大本事冒充自己去杀廖容尘,估计他都会认为这个局是她设下的了!这家伙好像跟这设局者就是一伙的,她就唯恐天下不乱! 冯义庭很清楚,自己要是再不反驳,立刻就要变成伤害廖容尘的大凶手了,于是他再忍不住,从地上一跃而起,这时对周探礼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然后才说道:“周掌门,晚辈虽然不才,但至少还敢作敢当,不是那种只敢偷偷摸摸害人的卑鄙小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这个妙空大师了,她左右就跟晚辈过不去!只是,我根本就没害廖师兄,所以肯定是不会认罪的,我想问下廖师兄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如果己经稳定下来,我们想一起去看看他的伤势。再则就是,我有些话想当面问问他!” 周探礼冷冷打量着冯义庭,正想说话就听妙空又哼了一声,说道:“周掌门,既然这厮不肯承认,我们便一起去跟廖师侄对质吧,不知道廖师侄现在的情况、是否适合这样?” 周探礼本来是不太想理会冯义庭的,这时听到妙空这话,这才点了点头说:“承蒙叶嫣儿同修、朱一九同修和广安师傅的救助,小徒现在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因为受伤过重,这时还在昏迷,因此是不能对质的。” 冯义庭听了不免有些失望,正在沉吟就听叶嫣儿说道:“其实,就算廖师弟清醒过来,只怕也无法跟这个……姓冯的对质,因为他当时根本就没看到这个姓冯的。” 冯义庭本来是想跟廖容尘对质,让他明白自己没有伤害他的理由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没能清醒过来,这才明白事情有些棘手。 要知道妙空这个唯恐他不死的家伙,眼下肯定是一味踩着自己来做了。 在她的鼓捣之下,又有三个证人的情形之下,任何人都会偏向于自己谋害了廖容尘,因为自己毕竟跟其师周探礼起过冲突,而且当时廖容尘也在现场。 大伙的习惯性思维,往往都会认为;冯义庭既然拿廖容法没辙,就会找他的弟子出气。 于是,他稍微沉吟了一会,这才又说:“既然廖师兄还没清醒,看样子对质是不行了。不过,既然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肯定会给自己解释。所谓清自清来浊自浊,我冯义庭堂堂正正,就不相信能被这些宵小之辈给算计了!” 大家见他抵死不肯承认,不免又气又恼,正生气就听他接着又说:“其实,刚才在下也想了一下,既然有人处心积虑要算计在下,说明他也是费尽了心机的。” 妙空冷冷哼道:“小冯道友,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是贫道做的,最终想载害你吧?” 冯义庭白了她一眼,这时不客气的说道:“妙空前辈,晚辈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屈指可数,你倒并不在此列。” 妙空被他这么一说,显然有些挂不住了,脸色时青时白,又哼道:“既然这样,贫道倒要听听,你想诬陷的人,会是谁了!” 她这时极度主观,完全是将冯义庭订到罪犯席上,然后一切再以此推断的。 冯义庭仍然是不卑不亢,根本就不理会妙空的话,这时环环一揖,然后才说:“刚才晚辈己经说过,能处心积虑陷害冯某的,只可能跟玄门正道有深仇大恨、或有利益冲突。” 可是,谁会跟玄门正派有深仇大恨呢? 一般来说这会是恶魔和妖怪,可是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也没有巨妖大孽出世,谁会这么跟玄门一道有这么过不去的坎呢? 现实可没有那么多的终极对立,冯义庭的这个话说得就有些笼统了。(未完待续。。) 五三八:舌灿莲花 妙空听到冯义庭这么说,老脸虽是一板,倒是无话可说也不便反驳。 她就算再恨冯义庭,总不至于胡乱替他所形容的玄门大敌开脱。 像这种大阵线可不能乱来,因为上次在崆峒的时候,妙空就明白这个小赤佬的厉害,这家伙不仅巧舌如簧,而且还挻能绕人的,搞不好就将让她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于是,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浮起看你要怎么狡辩的神色来,倒不再瞎说了。 冯义庭至所以这么咋咋呼呼的,其实就是为了摆大阵仗,才能堵住这家伙的嘴。 这时见妙空不再瞎捣乱,于是接着又说:“其实这事情挺简单,既然天下同修皆一道,又有千门同诣、万法归宗之说。请大伙想想吧,我既然是玄门修士,所学跟大家相去也不会太远,修行至今,心性大致会如何大家一想而知。” 大家一愣,这时见冯义庭中规中矩说得到也在理,除了妙空和周探礼的脸色仍然冰冷,其他人倒是暗暗点头,感觉他说的不错。 只听冯义庭接着又说:“冯某自幼受家传的昆仑派心法熏陶,虽然不敢说深明大义,但至少懂得本分做人,又怎么可能一言不合而痛下杀机,一定要置廖师兄于死地呢?” 冯义庭这话说得不错,无论哪个玄门修士,修炼宗旨莫不源于“道德”二字。 既然这样,除非走火入魔心性迷乱。又怎么可能为一言不合、立刻十步杀人呢? 冯义庭浮起满脸的诚恳,这时又说:“试想,我跟周前辈虽然有些不合。但我跟廖师兄好像并没有这么大的仇恨吧?我凭什么就一定要做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当着三位同修的面,公然用本门的绝技去伤害廖师兄,将自己置于不义、甚至身败名裂万劫不复呢?” 大家想想也是,于是俱是沉吟,思维明显在受冯义庭引导,开始有些清醒了。(..tw无弹窗广告) 就算是妙空这个大搅屎棍子。这会也板着个黑脸一语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想暗算廖师兄。也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因为冯某至少有成千上万种方式,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何苦要冒这种天下之大不韪,要去当街杀人、给大家留下把柄呢?” 妙空听到这儿。再忍不住。她撇了撇嘴哼道:“小冯道友,虽然你说得好像是头头是道,但你要弄清楚,现在不是分析你能不能做这件事,而是你必须摆脱自己的嫌疑。因为,当时是有人亲眼看到你下的手,你既然说是有人冒充,那么便说是谁在冒充吧。可别说了一大堆没用的来混淆视听,最后让人一头的雾水!” 冯义庭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翻了翻白眼才又说:“好吧,撇开这一切都不说了,既然这些都成立了,只能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我想了一下,能干这事的应该只有一人。” 冯义庭说到这儿,严肃的扫视了大伙一眼,就见妙空翻了翻白眼,而周探礼却仍然阴着个脸一语不发。 至于其他的人,也都浮起好奇的脸色,显然想听他怎么解释吧。 冯义庭这才说道:“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居心险恶,要冒充我伤害廖师兄陷我于不义者,还能做到这般天衣无缝,混淆视听以假乱真的话,我琢磨了很久,估计就只有九头妖王的麾下的假真人了。” 大家都是一愣,这时面面相觑,都浮起诧异来了。 丘长明三兄弟和其师冲岳道长沉吟一会,这时己经悄悄议论起来,显然是在给他们师父解释那天在昆仑派发生的事情吧。.tw[] 正在这时,就听冯义庭接着又说:“大伙想想吧,当日在昆仑山上,假真人可是冒充了本派的刘炎平,然后跟本派的叛徒纯阳子公开比试过,可见他对本门的绝技是处心积虑,只怕己经掌握了不少绝技了。而且,以他的修为,不仅能轻易运用本门绝技伤害廖师兄,更能蒙骗叶同修、肖同修和广安师傅三人,故意让他们看到假冒我的形貌,好对我进行指证。” 丘长明听到这儿恍然大悟,己经忍不住说道:“冯师弟这么说,我倒是感觉很有可能。因为当日在昆仑山上,这个假真人可是用昆仑派的功夫,直接打败了不少昆仑派的弟子呢!” 黄游之也轰然说道:“是啊,冯师弟这么说也有道理,只怕真是他在冒充,然后想让大伙载在冯师弟身上,使他成为玄门公敌,众矢之的!” 那天晚上跟冯义庭喝过酒之后,丘长明和黄游之本来就感觉冯义庭的人品不会如此之差,但是有人亲眼目睹,公然指证他才勉强相信了的。 所谓三人成虎,叶嫣儿和肖一九、广安三人红口白牙的指认,他们才不敢有所表示,这时见冯义庭否认还振振有辞的解释,才有些怀疑不是他做的。 而这个时候,显然是感觉冯义庭说得有些道理,两人便忍不住替他说起话来了。 大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俱是一怔,再听丘长明和黄游之的分析更是犹疑起来。 因为这件事轰动一进,当日可有不少人亲眼所见,这个假真人既然能冒充刘炎平瞒过其父和所有的昆仑派上下门徒,自然也有足够的能力,瞒过冯义庭去冒充他伤害廖容尘了。 当然,对普通人来说,冒充一个人只要能模仿他的容貌和声音以及生活习惯就行了。 但是,对高阶修士来说,你要模仿一个人,必须得瞒过他的神念。 因为高阶修士的神念感应力极强,类似这种跟自己切身相关的事例,往往都会直接触及他们的本命元神,最终引起相应的警觉,然后必有所为。 比如当初沈昆冒充冯义庭,虽然无极教有强大的灵神掩饰,但是当冯义庭明白到此事以后,立刻便识破了对方的形迹,最终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这是因为无极教的灵神虽然修为在冯义庭之上,但是当有人完全模仿这个人的时候,便会影响到真正主体神念和感应场,因此神念只要稍加留心,便能寻找到对方的下落。 而假真人的修为,肯定在冯义庭的修为之上。 因此他模仿冯义庭的时候,就算两人相隔不远,冯义庭也没法觉察。 而九头妖王跟冯义庭可以说是正邪不两立,当日在昆仑山的时候,就己经公然想谋夺昆仑掌门一职,可见他们用心良苦,只怕早就跟冯义庭折誓不两立了。 这些都表明,假真人便如冯义庭所说的,有干这件事的动机。 冯义庭见大伙都犹豫起来,更是不失时宜的说道:“各位同修,你们可以想想,如果不是暗中有人冒充我的形貌,想要陷害在下,我怎么可能去害廖师兄呢?这事本来就有些不可思议,还请大家认真思量思量,千万不能中了邪魔外道的诡计!” 大家听了都沉默起来,正在这时就听妙空又是一声冷哼,显然是有话说。 冯义庭眉头紧皱,转过身来默默打量着这个道姑,不知道她又要说什么。 妙空脸色仍然极其冷漠,这时冷冷的说道:“小冯道友,你果然是舌绽莲花,嘴皮子的功夫己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贫道己经无话可说,只能表示佩服!” 冯义庭虽然恨不得跳上去给她一掌,但是眼前的形式只能强自按捺。 这时不卑不亢的说:“妙空前辈,晚辈只是据理力争,怎么敢在玄祖和各位长辈跟前狡辩?我相信前辈虽然对晚辈有成见,但都是玄门同修,也不会因为一己的好恶,来趁了邪魔外道的诡计吧?如果妙空前辈感觉晚辈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还请教导。” 听到冯义庭这么说,妙空倒也不便反驳,仍然冷冷的说道:“小冯道友言重了,妙空对小冯道友除了敬仰哪有什么成见可言?只不过贫道性子耿直,有些容易得罪人罢了,再加上上次在崆峒一事,小冯道友自然会对贫道有了成见。不过,贫道从来只对事不对人!” 妙空大义凛然的说到这儿,这时话峰一转,接着又说:“你既然说得头头是道,可惜都是推测,仍然摆脱不了有人亲眼所见的事实。既然你说这事是假真人所为,还烦请小冯道友拿出更多的证据出来,否则你也有可能亲自去伤了廖师侄,然后托辞是他人所为,对吧?” 妙空这话说得很绝也很毒,明显便将大家的思维给诱导出另外一个结果了。 周探礼听到这儿,这才开始表态了:“妙空真人说得不错,小冯道友既然说此事是他人假冒而为之,你便拿了足够的证据来吧。否则空口无凭,我们就算信你也无法定夺。”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因为他费尽心力,终于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肯定会想办法给大伙拿出一个结果。 因为这个假真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再不发飚将这厮揪出来的话,估计他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未完待续。。) 五三九:易形 最后,大家一至决定给冯义庭十天时间,让他找到足以洗清嫌疑的证据。 送走周探礼和妙空,以及冲岳道长等人。冯义庭对冯龙鸣和冯大柱说:“玄祖、爹,假真人既然处心积虑想陷害孩儿,我可不能让他阴谋得逞!我这就下山找机会逮着这家伙,免得他又兴风作浪,陷我于不义!” 冯龙鸣沉吟道:“义庭,你既然怀疑假真人陷害于你,还答应周真人跟妙空要给他们证据,可是早有了什么主意吗?” 冯义庭听玄祖这么问自己,这才说道:“玄祖,我确实有主意了。” 冯义庭说到这儿,便将自己的想法给冯龙鸣和父亲说了一番。 两人听了连连点头,冯龙鸣打量了在身边一动不动,显得相当老实的乔闻萧和容英惠,嘱咐他俩道:“假真人当天在昆仑山的时候,便跟白骨王一起出动,只怕这一次也不会孤身一人会有帮手。你二人反正在九虚洞也闲着没事,便带着太极阴阳风火扇和龙牙仙剑,去助你们的小师侄吧,记得务必帮小师侄找到真凶,替他洗脱冤情。” 乔闻萧跟容英惠正跟冯义庭眉来眼去,又必须假装很正经的样子,听到师父这么说不免大喜,赶紧恭恭敬敬的对冯龙鸣作了一揖,齐声应道:“弟子遵命!” 冯义庭也是大喜,他搔了搔脑袋说道:“只是……玄祖,你将这两件宝贝都拿给小师叔和小师姑来帮我。那万一这些邪魔外道要来昆仑派捣乱呢,那该咋办?” 冯龙鸣笑道:“上次三清现身,废除了纯阳子的修为。己经将本派的仙剑和两件法宝都收回来了。因此,就算有宵小之辈敢来犯我昆仑,也不会让他们讨得了好去。” 冯义庭这才想起“五雷金铃”和“天罗盅”这两件法宝来了。 他沉吟了一会,这时又问道:“玄祖,纯阳子跟贺师叔他们所收的弟子还好吗?” 冯龙鸣叹道:“其实,知道纯阳子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但是你贺师叔应该知道内情。你贺拓斋师兄应该也知道一点。至于其他弟子大多都是受龙二的授艺,因此也算是无辜。只是出了此事之后,他们都挺尴尬窘迫。须得费些时日才能恢复吧。”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又问:“那……纯阳子呢?” 冯龙鸣叹道:“他自然还呆在昆仑山上。自从上次被祖师爷废除修为之后,每天便负责打扫昆仑派总坛上下的卫生,倒也尽职尽责兢兢业业。” 听到玄祖说到这儿。冯大柱也说:“他倒是若无其事。其他弟子见到他挺尴尬。因为不少弟子也知道当年昆仑派发生的事情,对他的感觉可以说是百味杂陈,一言难尽。” 冯义庭问完了,这才又对玄祖作了一揖,然后才说:“玄祖、爹,那我们就先下山去了,我怕耽搁了时间,这个假真人跟他的同伙真会干出什么坏事来。又载在我身上!” 冯龙鸣跟冯大柱点头,乔闻萧跟容英惠也老老实实的对冯龙鸣又说:“师父。那我们便跟小师侄下山去了,师父跟师兄保重!” 二人点头,三人便召出祥云腾空而起,离了昆仑山自己去了。 冯龙鸣凝视着三人消失之后,这才对冯大柱说道:“所谓树大招风,义庭如今名声在外,肯定会招惹一些宵小妖魔。你日后也小心些,可别中了别人的什么阴谋。” 冯大柱点点头,冯龙鸣沉吟一番之后,又叹道:“这孩子前途似锦,修为之大肯定在你我之上甚多,只是在崆峒山得罪了玉真剑派,这个妙空真人可有些冥顽,十分难缠。” 冯大柱这才小心奕奕的问道:“玄祖,我也发现这个妙空,好像跟义庭有仇大恨似的,他究竟跟本派有何过节,要这么跟我们过不去呢?” 冯龙鸣脸上浮起些许尴尬来,这时皱着眉说:“这都是老一辈的事情,我们做晚辈的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回去好好经营你的公司,修为不强多积攒些家业,为昆仑派多尽一份心力也是好的,哪有那么多的功夫,去打听这些陈年旧事?” 冯大柱被玄祖这么一通呵斥,只能点头哈腰的连连应允,不敢再乱打听了。 再说冯义庭跟乔闻萧还有容英惠三人吧。 三人离开昆仑之后,在天上就闹开了,乔闻萧呵呵乐道:“真想不到师父今天会开恩让我们跟小师侄一起下山!我可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好事呢!早知道就让小师侄多惹点祸,我们俩不是早能下山玩儿了,师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容英惠瞪了他一眼,这时嗔道:“师兄你嘴巴怎么那么臭呢,让小师侄多惹点祸?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乔闻萧赶紧用力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道:“瞧我这嘴,真够臭的,该打!” 冯义庭立刻殷勤的说道:“小师叔,这种事你就不应该亲自动手,让晚辈来做不就行了?你师侄我肯定比你干得更好更用力道,要不……我再来一下?” “滚!”乔闻萧骂道:“要不是看在今天你玄祖让我们下山,你师叔我心情不错的份上,敢这么对师叔无礼,我不砍你个七八剑的话,我就不是你师叔了!” 冯义庭乐了,他呵呵笑道:“小师姑你看看吧,小师叔这得有多歹毒,还要砍我七八剑呢这简直都比假真人还要凶残了,你得管管啊小师姑,不然我随时都有危险!” 容英惠立刻白了乔闻萧一眼,嗔道:“师兄你也是,为人师叔了说话那么没脑子,这是外人吗可是你小师侄,凭什么你就得砍他七八剑哪,你要杀害师侄哪?” 乔闻萧赶紧解释道:“师妹你可千万别上小师侄的当!你没听妙空怎么形容他的;说他死人也能说活,活人可以被他直接气死,就这样你还相信他说的话?” 容英惠白了他一眼说:“什么相信不相信,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小师侄也没冤枉你。” 乔闻萧于是瞪了冯义庭一眼,骂道:“七八剑是少了,非砍你十七八剑,用龙牙!”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朝前追去,很快便找到了叶嫣儿、肖一九跟广安三人。 这三人从昆仑下来之后,便用遁行之术又回到了上海,看来他们是来上海有事吧。 三人从天空中降落之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乔闻萧跟容英惠各自取出一个“如意易形贴”来。 只听乔闻萧对冯义庭说:“小师侄,当初我给你的那个‘如意易形贴’呢?这玩意易形的效果极其理想,你贴上脸之后再依样变化,幻化的效果能够倍增。一旦重复变化好了,就算是假真人也很难辨识。” 冯义庭愕然,他不太相信的说道:“有这种事?” 乔闻萧点头,他对冯义庭说道:“你知道这东西是谁的手笔吗?” 冯义庭好奇的问道:“谁的?” 容英惠又白了乔闻萧一眼,说道:“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小师侄得了。其实这是工仙老祖的手艺,因此才拥有极其强大的效用,就算是高阶修士,也极难辨识。” 冯义庭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个如意易形贴会这么精巧方便,而且据说只要重复变幻,竟然能使运用的效果成倍增加呢! 于是,他不无好奇的又问:“小师叔、小师姑,我感觉玄祖跟工神的关系挺近,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是他给你们的啊?” 乔闻萧点点头说:“不错,你玄祖跟工神的关系极好,这个‘如意易形贴’就是他早年送给我跟你小师姑的,为的是怕我们修为不强,有些时候可以用上它们。” 冯义庭突然想起赵昆明来,这时皱了皱眉说:“师父跟吴道长的关系不错吧,那你们跟赵昆明的关系好是不好?” “赵昆明?”乔闻萧跟容英惠听了一起皱了皱眉,这时就听乔联萧说道:“我们跟他的关系不是很好,师父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家伙,据说他尘缘未尽,修行途上波折多。” 冯义庭沉默了,或许是因为他对向安波的殷勤让自己不太舒服。 不过,当初他跟胡一木上蓬莱的时候,吴道长就己经跟自己求过情了,莫非……他就己经预见自己日后会不太喜欢这个家伙? 这可还真是一个令他有些头痛的角色,因为吴道长毕竟帮过自己不少忙。 冯义庭不明白自己虽然给了叶仪琳承诺,内心深处仍然放不下向安波,这才会对赵昆明有一种深深的抗拒。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最终恶化,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 他正在沉吟,就见乔闻萧跟容英惠己经将“如意易形贴”都戴好了,然后再起法诀,己经变成了两个衣着现代的普通青年男女。 冯义庭于是也取出“易形贴”来戴上了,他沉吟了一番,这时将自己变成一个中年汉子,看上去颇有些年纪的模样,然后再起了个法诀,应该是再进行了变化。 完了,他才对两人说道:“这样行了吧,认不出来我是谁了吧?”(未完待续。。) 五四零:前嫌尽释 乔闻萧跟容英惠打量了他一眼,一起点了点头。.tw[] 冯义庭这才放心,随之自己也试着去辨识了一下他俩. 发现果然他们就跟所变的人形貌一样,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东西的妙处,不免暗暗稀奇。 要知道,当初在昆仑山假设这么谨慎,龙二肯定是认不出他们俩的破绽来的。 当时的情形他们现在都记忆犹新,可叫一个惊险。还好龙二虽然是疯疯癫癫的,但倒是不坏,否则真会坏了他们的大事。 冯义庭感慨了一番,这时便对知闻萧和容英惠二人道别,说道:“好了,小师叔小师姑,我们现在开始分头行动,我去看廖容尘,你们切记盯紧了他们,可不能出事!” 乔闻萧和容英惠点头,冯义庭于是跟他们道别,等他们走后,这才重新变回原样。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便朝廖容尘所住的医院走去。 下山之前,冯义庭己经询问过廖容尘目前在sh所住的医院了。 那天晚上,廖容尘被“冯义庭”用“玉山冰龙”的绝招给击毙,幸亏当时叶嫣儿、肖一九和广安三人在场,否则他肯定会一命呜呼,魂归冥府了。 叶嫣儿叫做“万虫仙子”,因为擅长使用虫蛊,所以对用药一道颇为精练。 虫蛊的感应原始而迟钝,若不以药进行控制。想让它们听话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来二去,随着叶嫣儿运用虫蛊的技术增强,她用药的本事也越来越强了。 因此让她控制一具躯壳保持最佳状态并不难。而且当时还有肖一九帮忙。 而“百毒郎君”肖一九,素以用毒见长,己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肖一九对毒药的活学活用,可以说用“通灵”描述也不为过。 他能用药控制人体,达到许多匪夷所思的神奇境界。 因此,当时廖容尘能遇到他们,自然也是一种运气。否则单凭叶嫣儿和广安,想将他及时从死亡边缘给救回来,也难如登天。 正因为叶嫣儿和肖一九这两个用药大行家在场。再加上广安的灵药,这才将廖容尘从死亡线上拖回来了。否则真让廖容尘死掉,这件事的状况肯定会严重很多。 当然,事情至所以发展到这个状态。其实是下手的人把握得妙到巅毫罢了。 只能说当时下手的人还不想要他性命。给他留了一线生机,稍有延迟才会丧命。否则,就像冯义庭跟阿宝那样,真要拯救叶仪琳,难度就会大上许多了。 这说明下手的人是经过推敲和算计的。他们也明白,真取了廖容尘的性命,双方的重视度就会加重许多,真这样或许事情的真相也容易查出许多。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留了廖容尘的性命,只给人冯义庭想谋害他的假象。 被叶嫣儿、肖一九和广安三人救住性命之后。廖容尘随之被送进了sh最好的医院,冯义庭算是出事之后,第一个到现场看望他的当事人。 知道冯义庭来了之后,己经回到医院的周探礼板着个脸,神色极其严峻。 因为有人冒充自己,而且模仿程度还极其逼真,因此冯义庭不得不防备。 双方在离开昆仑派之前,冯义庭就跟周探礼有过一些确定身份真伪的约定。 果然,一看到冯义庭来了,周探礼立刻直勾勾的打量着他,显然是怕再出一个假的吧。 冯义庭便运用双方的约定,周探礼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因为自己毕竟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冯义庭恭恭敬敬的对周探礼说:“周前辈,不知道廖师兄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想进去看看他,行不行?” 华山剑派其他弟子,看到这个被人目睹的凶手冯义庭,一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的都想收拾他的样子,病房外面一下便热闹起来了。[..tw超多好看小说] 就听周探礼冷冷横了他们一眼,说道:“大家安静!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个法制社会,你们是不是想跟某些人一样,无法无天想滥杀无辜了?” 听到师父的喝斥,华山派的众弟子们才安静下来。 可是一个个瞪着冯义庭的模样,仍然是恨不得立刻将他揪翻痛打才解气似的。 冯义庭听出周探礼话中的不满,这时尴尬的说:“周前辈,我来此一则是想探望一下廖师兄。无论如何廖师兄是因我而受伤的,我应该看望他一下,表示自己的歉意,再则也是想询问一下他相关的事情,因为我既然要给自己一个清白,必然得找到真凶,廖师兄既然是当事人,我就只能找他了,还请周前辈给我这个机会。” 周探礼这才阴沉着脸,也不吭声,亲自站起来,领着冯义庭去病房。 整个病房早就被华山派的设置了禁障,除了相关的医护人员,只怕蚊子也没法出入。 就见周探礼到了病房外面,起了一个法诀之后,这才带着冯义庭进门了。 廖容尘正躺在特护病房之上,脸上还罩着一个氧气罩,急救设施仍然在运转,说明他的情况虽然稳定下来了,但仍然有异变的可能。 华山派毕竟他们是一个著名的大剑派,因此也有自己的救护系统,现场有着专门的守护弟子,肯定会比医院的护士还要尽责。 看到冯义庭进来之后,如果不是周探礼的原因,估计里面的弟子会直接翻脸。 冯义庭从怀中摸出一粒金丹递给周探礼说:“周前辈,这是本派的金丹,虽然不敢说是丹中极品,可是治伤的效果应该还算不错。你将它给廖师兄服下,不仅能让他立刻恢复,还能增长一些功力,我也好跟廖师兄说几句话。” 周探礼一愣,这时将仙丹接在手中,脸色立刻变了,因为他可是识货的主。 冯义庭拿的是冯龙鸣给他的仙丹,这丹虽然不敢说在修真界是顶级的,但也算中流的仙丹了,服下之后,足以增加一甲子左右的修为! 华山剑派虽然是中原一大剑派,但更侧重的还是练气修行,对于丹鼎一道并不见长,所以这时突然看到冯义庭给廖容尘这么一粒金丹,周探礼肯定会勃然变色。 守护弟子仍然警惕的打量着冯义庭和他的丹药,但是周探礼却一步跨近廖容尘,将他脸上的面罩取下,再撬开他的嘴将那粒金丹给他服下去了。 周探礼将金丹给徒弟服下之后,立刻退了一步,静观其变。 只见金丹一入廖容尘的嘴之后,他的身子立刻便开始抽搐,然后腹中发出清晰的“嘀咕”之声,嘴中长长的吐出一缕粗气,眼睛便慢慢睁开了。 周探礼大喜,一个健步跨到徒弟病床前叫道:“尘儿、你好些了吗?” 廖容尘睁开眼睛,这时呆呆打量着师父,随之一跃而起,奇怪的问道:“师父,这是哪儿?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紧接着看到了冯义庭,立刻笑道:“冯师弟,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自然而然的说出此话,对冯义庭根本就没有任何戒备,这间接说明他对冯义庭并没有戒心,换言之也证明冯义庭跟他之间,至少表面上没有生死大恨。 廖容尘说完这句话,才明白有些古怪,因为他师父跟冯义庭两人不合,怎么会在一起? 正在狐疑,就见冯义庭对自己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廖师兄,有人假冒我的模样,当天在街头袭击了你,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起当时的情形来。” 廖容尘吃惊的看着冯义庭,再看了看一边脸色凝重的师父,这才搔了搔脑袋,一头雾水的说道:“我记得我当时跟大伙散了之后,独自走在街头想看看sh的街景,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便在这儿……你是说,当时是有人假冒你暗算我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廖容尘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样,他什么事都记不得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时对廖容尘说道:“没事廖师兄,记不得也没事,我会找出幕后真凶替你报仇的。你好好休养吧。” 廖容尘奇怪的打量了自己一下,愕然说道:“我没什么事了啊……不仅如此,我还感觉我的状况比之前要好多了!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我究竟怎么了?” 看到冯义庭慷慨赠丹,周探礼的神色己经大变,他笑道:“你服下冯师弟给你的仙丹,才会迅速恢复,并且多余的丹力直接变成灵元,才会有比之前状况要好的感觉。” 廖容尘愕然瞪着冯义庭,显然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冯义庭这才对周探礼说:“周前辈,不管如何,廖师兄没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这个幕后的真凶,他既然屡次三番的挑剔晚辈,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会给大伙一个交代。” 周探礼这才郑重的对他说道:“小冯道友,所谓狼子野心居心莫测,你在明他们在暗,切记要小心行事,可别再中了他们的暗算。”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因为听周探礼的语气,他是完全相信自己了。 也许是自己的诚恳,又或许是自己慷慨的丹药,总之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才明白自己跟华山派的过节,总算是前嫌尽释了。(未完待续。。) 五四一:买药 叶嫣儿和肖一九、广安三人是来上海采购一些珍稀药品的。 他们三人长年隐居在深山,默默无闻的潜心修行,这一次出来算是比较张扬的了。 万虫仙子叶嫣儿是一个“蛇蝎美人”,从她的名讳能看出,“万虫”是形容她这个人的修为特点,闲着没事老是跟各种各样的虫子打交道,才会叫“万虫”。 而“仙子”二字,则是形容她容貌长得不错,一个丑女人,肯定没人去叫她仙子的。 而“百毒郎君”肖一九,是一个擅长用毒的大行家,并且跟叶嫣儿的关系极其**。 有人说他们是情侣,更有人说他们是夫妻,其实,他两人什么也不是。 肖一九的形貌倒还不错,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样子。 只不过一身是毒,但长相稍微文青,所以大伙便叫他做“百毒郎君”。 从外表上来看,二人倒是郎才女貌,应该是比较般配的。而肖一九自己也是样认为的,但叶嫣儿对此持不同意见,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肖一九。 据说叶嫣儿真正喜欢的是广安,那个出家的头陀。 广安算是半途出家的,之前他也算是一个正统的玄门修士。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干脆剃度出家了,成了一名带发修行的头陀。 头陀是头陀梵文的音译,意为“抖擞”,谓精勤振奋,去除烦恼污垢。 俗称行脚乞食的僧人为头陀。亦称行者。意即弃除对衣、食、住等贪著,以修炼身心。 这是佛教中所倡修的苦行。亦称头陀行、头陀事、头陀功德。 凡是修习头陀苦行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必须严守如下十二种修行规定。 一要选择空闲的地方;二要过托钵的生活;三要次第乞食不择贫富;四是每天日中一食;五要适量饮食;六则必须午后不得饮浆;七要穿粪扫衣;八只有三身衣;九要常树下坐;十要常露地坐;十一要在坟间坐;十二要常坐不卧。 修学头陀苦行者。要过这样简单的生活,这也是清净的生活。 试想,广安既然是这样一个苦行僧,他怎么可能会去娶妻生子呢。 因此,叶嫣儿如果真是喜欢他的话,注定这一份柔情是要付注东流了。 据说,其实广安是有一个意中人的。只不过好像后来生了一场怪病,便离奇的死掉了,据说这个女孩是被叶嫣儿给弄死的。只是广安一直找不出证据。 如果说叶嫣儿喜欢广安,广安最终选择以出家来逃避算比较极端,那么,“百毒郎君”肖一九的情况就更加奇葩了。 据说。他之前是广安的朋友。最终是受广安之托,来查好个女孩离奇之死是否跟叶嫣儿有没有关系的。没想到查来查去,最后就喜欢上这个用虫如仙、长相妩媚俏丽的女人了。 当然,这件事查来查去的最终也查不了什么名堂了。 最后,有人说叶嫣儿是因为怕被查出真相,便跟肖一九睡了一觉,然后便封堵了肖一九的嘴,只不过她仍然喜欢广安。便一直跟着广安,他去哪儿。她也跟去哪儿这么混着。 而肖一九这不喜欢上叶嫣儿了吗,广安既然出家了,他感觉自己是有机会的,于是便整天跟着叶嫣儿,想打动她的芳心。 于是,叶嫣儿天天跟着广安,肖一九天天却跟着叶嫣儿,广安既然不喜欢叶嫣儿,他乐得肖一九挡在他跟她之间,自己倒乐得清静,于是跟肖一九的关系倒越来越好了。 叶嫣儿虽然讨厌肖一九,不过估计她是真有把柄在肖一九手里,再加上他是广安朋友,最终也是敢怒不敢言,想弄死他肖一九又比自己运毒的手段还高,便一直要死不活的拖着。(..tw好看的小说) 总之,那些年这三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的混乱。 最后时间长了,三人倒慢慢磨合关系越来越好了,一晃几百年过去了,这三个人还在一起厮混,只是不知道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理得清楚了一些。 三人长年在深山之中隐形修炼,平时很少下山的。 只不过这一次因为采购的东西比较多,耗时也比较长,这才会选择来到sh这样一个大都会,并且盘桓了不少时间,显然是想一一采购,然后再回山躲着继续修炼吧。 像他们三人这种修士,在修界算是比较另类稀少的,只不过三人除了关系比较混乱,其他方面倒还是挺不错,为人刚直不阿,也从来不干坏事,所以在修真界的口碑不错。 三人这时走在上海的街头,跟人打听药材市场在哪个地方,因为叶嫣儿跟肖一九两人可需要不少的珍稀药材,光靠自己种或者去采的难度也太大了,采购一部分能分解压力。 现在山上的天然药材越来越少了,还好人工喂养的玩意慢慢崛起。 虽然这类东西效果比野生的要差点,但总比没有要好啊! 还好这个城市各种各样的市场都有,在当地人的指点之下,三人终于找到了这里最大的药材市场,三人大喜过望,赶紧扎了进去,去选购那些琳琅满目的珍贵药材去了。 三人虽然长年隐在深山,但是修行花销挺大,平时他们也积攒了不少金银宝贝,早就换取了不少的人民币,开始了疯狂的大采购。 叶嫣儿和肖一九不太会还价,只要货好,看中了的就肯花钱,属于那种“钱多人傻”的上等客人,药材市场的人看到他们自然是喜不自禁,相当的欢迎。 他们很快便花费了数万余元,买的东西提到僻静之处,打个转立刻便不知道给塞哪去了,回来继续再买,惹得一干药材贩子们好像看到了亲爹,拥缀着他们奔上窜下热情似火。 很快,三人要采购的东西也差不多了,但还差一味药,便是上等的灵芝。 灵芝是养气的玩意,修真的人可谓必不可少。 尤其是叶嫣儿和肖一九,对这类东西的需求量可以说极大。 而且,这东西不比其他的药材,将就着或许用用就行。这玩意要求高,品质不高的话,根本就达不到特定的效果,假设花了钱也没啥用处,这个钱可就花得冤枉了。 虽然说叶嫣儿和肖一九因为所修的法门不差钱,但钱这玩意可跟自己灵德相连的,假设损耗过大的话,可要直接影响自身的灵运的,这事可得谨慎。 因此这件事情花费了他们不少时间,而且由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东西,一开始热情高涨的贩子们也渐渐开始扫兴,最终三三两两的都走了,不再围着他们转。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对他们说道:“听说你们要灵芝是吧,而且要品质最好的那种?” 叶嫣儿跟肖一九都开始失望了,只有广安不以为然,因为他也不用那些玩意。这时听到这个中年人这么说,两人不免大喜,赶紧应道:“你有吗?” 中年人说道:“我倒是没有,但我知道有人有,品质是挺好,但价高。” 两人大喜,赶紧说道:“只要东西好,价格不是问题,你带样品没有?” 中年人点头,这时从随身带着的提包之中,摸出一只成色上佳的灵芝,递给他们说:“这枝只算是一般品质,他仓库里的东西比这个要好。因为这东西比较稀罕,所以比较金贵。” 叶嫣儿接过来一看大喜,因为这枝灵芝成色极佳,如果还有比这更好的,那确实也值得当宝贝收藏了,于是她惊喜的问道:“还有更好的吗?他大概有多少?” 中年人想了想说:“应该有几百斤左右吧,我知道他要价比较高,你们出得起吗?” 肖一九和叶嫣儿连连点头,中年人便说:“要是这样的话,你们就跟我来吧!” 叶嫣儿和肖一九大喜,便带着广安,跟着这个中年人朝市场外面走去。 几个人边走边说话,中年人叫了台车,然后四人上车,司机便带着他们朝城外开去。 中年人解释道:“城里的仓库太贵了,这人在城郊租了个仓库,有点远没事吧?” 叶嫣儿和肖一九购物心切,再加上两人所修独特,所谓艺高人胆大也不怕别人暗算,便乐呵呵的答应了,三人挤在后面,让中年人坐在前面,载着他们朝城郊开去。 车子开了很久,快到郊区司机才慢了下来,依着中年人的指挥,朝一个村庄开去。 不久之后,车子开进一个仓库模样的院子之中,中年人下了车之后便问三人:“我等会是不回去了,你们三人等会要搭这车走吗?” 三人可是会腾云驾雾的,因为跟这中年人一起才不方便运用玄功,他们等回分分钟便回去了要这车干嘛,还花钱不是讨罪受吗? 于是叶嫣儿跟肖一九摇头,广安反正是不太参与他们的活动的,默默无语听之任之。 于是中年人付了车费,便让那车先回去了,于带着他们三人朝仓库走去。 这是一个孤零零的仓库,大门敞开连个守卫也没有,中年人领着他们进了仓库之后,立刻亮开嗓子大吼起来:“老贾、老贾,我给你带买主来了,有人要你灵芝!”(未完待续。。) 五四二:对峙 中年人朝着仓库大吼一声,只听仓库中有人应了一声。 随之门被“吱呀”的一声推开,一个人从仓库里走出来了。 叶嫣儿跟肖一九以及广安三人一见那人便愣住了,呆呆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人正是“冯义庭”,而且叶嫣儿和肖一九很快发现,这个冯义庭,果然跟之前那个在昆仑山的冯义庭,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似的,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如果说那个冯义庭除了厚实还有点野,那么这个冯义庭就有点阴鸷之气了。 叶嫣儿和肖一九愕然瞪着这个冯义庭说不出话来,就见广安这时突然笑道:“是吧,我说过是有人冒充我对吧?现在你们亲眼所见,而我也在现场,应该不会再有疑虑了!” 听到广安这么说,走出仓库的“冯义庭”吃惊的瞪着他们,显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就在广安说完之后,他快速掐了一个法诀,突然抡掌朝地面按去! 打开仓库门的冯义庭这才感觉出有点不对来,他吃惊的刚想有所动作,就见广安挥出的掌己经及地,这时一声大喝! 说时迟那时快,大地竟然以他的掌为点,蓦然层层剥离,朝上痉挛着翻腾起来! 刹那间、那些波动的泥土便呈波状外荡,瞬间就化成一个层层叠叠的禁锢法阵! 叶嫣儿和肖一九这才明白,广安用的竟然是“戌己锤”! 普天之下。能将这门中阶法术运到如此炉纯青的家伙,除了冯义庭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第二人了……可这会看这个广安。他怎么也懂如此冯氏范的“戌己锤”呢? 就在那时,广安的形貌开始迅速变化,他突然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冯义庭! 仓库之中走出的冯义庭惊呆了,这才明白这个广安原来就是冯义庭给变的! 于此同时,只见虚空之中,突然间便出现了另外三个人,其中有两个正是乔闻萧和容英惠。而另外一个人却是冯义庭所假扮的广安,正吃惊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他这才大吃一惊,明白自己上当了。可是想要逃的时候己经迟了! 因为这眨眼间的功夫,他己经被法阵给锁定,根本就逃不掉了! 冯义庭立刻转过身来,他开始打量那个领他们来的中年人。这才发现他正目瞪口呆。显然是弄不清楚眼前状况的样子,看来这个中年人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这么说来,这个假冒冯义庭的家伙显然是处心积虑,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的。 冯义庭一现出原身之后,身手不停法诀翻飞,只见江东明和王桂花几乎同时出现! 空间正因为王桂花出现而急速变冷时,就见华光闪烁,冯义庭再将貔貅也召了出来! 貔貅一出虚空。立刻便朝着假冯义庭咆哮一声,蠢蠢欲动的样子。令人心胆俱裂! 冯义庭身形没停,继续运用法门,就见天空中划过一道光芒,小草鸡也出现了! 乔闻萧和容英惠一看到冯义庭的模样,这时立刻便急速后退。 显然,他们明白冯义庭正在干些什么,分明是在给他腾地方的样子! 果然,只见空间的温度突然急速升高,冯义庭将昭归文也召出来了! 五个神兽魔宠徘徊在法阵之外,以然结出一个威力强大的“火胆五行”阵! 更远的地方,只见巫祖跟古尼拉突然便从虚空中透显出来,随之时旧寒带着风啸跟雷刑止二个下属,也从另外一个方位出现了,几个明显是掐定了方位,将四下守得如铁桶一般。 最后才是猛子、向勇、虎婴和瑞木姐弟,以及阿宝和绾儿夫妇。 阿宝冷冷打量着从仓库之中出现的假冯义庭,然后慢慢撑开了手中的宝伞。 宝伞打开之后,一道淡淡的玉烟弥漫开来,烟蔼之中隐约透显出一缕紫光。 一旦这样,这个地方便会被宝伞强大的法力屏蔽,无论凡人还是神仙,想再发现阳伞下的真相形同说梦,简直是不可能了。 冯义庭自从获得了昆仑派的真诀密本下半部之后,对于法阵的结设己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时召出五位魔兽神宠,所结的正是传说之中的“火胆五行”法阵。 火胆五行阵再跟法阵相辅相成,法阵之中假扮冯义庭的家伙就算法力通天,这时也被阵形之中强大的禁锢法力给锁住,动弹不得了。 他这时才感觉出自身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束缚,哪里还能用出任何法门来?这会呆呆站在原处呆如木鸡,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遁逃的办法! 冯义庭这才停了下来,这时转过身来打量着那个假的自己,浮起一缕玩味的坏笑。 正在这时,只见周探礼和廖容尘师徒也从虚空中透显,他们显然是后面才到的。 紧接着,其他人比如“冲岳道长”和他的三个徒弟也出现了。 丘长明、黄游之和杨长明三人现身之后,立刻吃惊的打量着那个假的冯义庭,他们三人一脸的愕然,这时指指点点的模样,分明是跑来作证的。 看来,冯义庭为证实自己清白可费了不少的功夫呢。 正在这时,只见天空之上乌云翻滚,凭空便弥漫出通天的妖气来了! 只见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随之飓风呼啸乱云奔涌,四下蓦然便暗了下来! 大伙都是一惊,大好的天气突然便阴森暗哑,令人压抑绝望,万般的消沉起来! 冯义庭一惊,这时双手翻飞,应掌便射出一串蓝火,纷纷扬扬,朝着那些修为较底的修士和朋友们身上点去,显然他是在用“三味幽火”替小伙伴们做防护了。 “三味幽火”一出,冯义庭可不敢怠慢,他再结了一个大大的“虚空盾”,罩着天空一扑,将自己的伙伴们一起罩进这个大结界之中才罢了。 他刚做完这一切,就听一个声音突然怪笑起来,奶声奶气的好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娃娃。 这个古怪的幼稚笑声笑了一番,随之用一种稚嫩而天真的声音、极度凶残的厉声说道:“金花圣僮在此,谁敢将真人禁锢在法阵中,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声音真是令人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古怪,大白天里也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家正在骇然,就见乌云奔涌,四下蓦然又多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这是一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浓郁阴气,挟带着的强大幽冥能量,足以令人直接致命。 这种可怕的气息一出,朗朗乾坤之下,那种诡秘的阴幽,如同是到了半夜空无一人的灵堂之中! 大家正在心悸,只听另外一个声音也喋喋怪笑起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白骨王在此!游吟者、巫祖,若是再不将真人释放,嘎嘎……休怪本尊无情!” 大家神色剧变面面相觑,这才明白来的是谁了。 先前那个厉喝的僮子,显然便是七魔之中,最为诡异而不可思议的“金花怪僮”。 传说,这个魔王的长相十分的幼稚而可爱,俨然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孩僮。 只是,他的模样虽然可人娇俏,可以说是人见人爱,但是手段残忍凶暴却令人心胆俱裂,知道它的生灵,一旦提起他的名头,必然令人心惊肉跳。 而且,“金花怪僮”心狠手毒妖力高强,行事诡秘而超出常理,常常会在你不经意间做出令人做梦也想不到的狠招,令你防不胜防。 “金花怪僮”睚眦必报无比的残忍,令人一见就心惊胆战,寝食难安。 这个魔王用的宝贝叫做“碧玉金花”,是一柄经过终极邪炼的至阴至邪的魔物。 此物类似“**幡”,用的全是天地之间最为凶邪的魔物炼铸而成,最擅长的就是吸人神念心魂,令受制者瞬间心智迷失,最终任其摆布,永远也无法清醒。 而白骨王上次在昆仑派就己经现过一次身了,最终因为巫祖的“诛龙剑俑”,匆匆忙忙的跟假真人一起遁离现场,在场许多人都亲眼目睹过的。 白骨王再次来袭,显然是明白巫祖在这么短的时间之中,还无法重复运用他那种神鬼皆惧的“诛龙剑俑”吧,这才会咋咋呼呼的在这故弄玄虚。 巫祖显然是知道这个家伙的厉害,这时己经张扬巫力,激起后背的浓雾设防。 二妖一出,强大的妖氛惹得“火胆五行”阵立刻摧动! 只见阵中腾起一道通天的强光,这光芒呈五色焕七彩、灿烂蓬勃,立刻将漫天的妖氛给压下去了! “火胆五行”的威力极其强大,冯义庭完全能借阵打力,灵活运用此阵。 不过,因为此阵现在正将假真人镇在阵中,所以冯义庭倒也不急着催动法阵。 冯义庭很清楚,“金花怪僮”和“白骨王”只是打前阵的先锋,真正拥有一击而中的实力的家伙肯定还隐在暗中,它肯定想一击而就,以便救走阵中的“假真人”。 这个人神秘的家伙会是谁呢? 九头妖王麾下群妖众多,每个都拥有强大的妖力,而隐忍不出、深藏在暗中的往往都是拥有着致命杀伤力的强敌,这才是冯义庭所担心的。(未完待续。。) 五四三:邪正之间 “金花怪僮”跟“白骨王”一出,只见四下妖风激荡阴气四溢。 这两个巨妖横空出世,可以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立刻将四下折腾整得阴风呼啸。 幸好冯义庭早就用了诸多的防卫法门,不仅让大伙进行了层层防护,再加上运用的“火胆五行阵”威力之强令人咋舌,这才没有直接受到魔障的影响。 “火胆五行”的威力极强,这时透出一股强烈的罡煞,扑天盖地的直冲九宵,将这股沉重的阴煞和妖氛给压下去了。 要知道这五个神兽魔宠,神通之大可不是吹的,分开每人都能独挡一面。 否则,别说“金花怪僮”的邪气,单以“白骨王”所带的强烈死亡气息,便会影响附近空间的生灵,令它们横遭劫难! 相比神秘的“金花怪僮”,“白骨王”的淫威要更为吓人。 这家伙本来就是一具拥有强大妖力,修行千万年的骷髅精灵。 这是一个跟冥神一样拥有强大幽冥能量的魔王,它有骨兵万千,所及之处万物皆枯,魔咒一出四下立刻笼罩着强烈的死亡气息,天地间立刻失去任何生气,跟哈迪斯有得一比! 更为可怕的是,“白骨王”有一个凶险无比的法宝,名字就叫做“九骨鼎”。 此鼎有一门可怕的妖咒,叫做“万灭白骨咒”,魔鼎跟妖咒配合运用,一旦祭出之后。无论多么鲜活的植物或生命,立刻枯萎死亡、甚至化为枯骨,可以说是凶险之至! 这家伙一出来之后。四下立刻弥漫着浓郁的死亡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它这时挟着阴惨惨的阴云在天空飘来荡去,一边喋喋怪笑道:“巫祖!别以为白骨王还会怕你,有本事你再祭‘诛龙剑俑’啊?嘎嘎就算你是巫祖,白骨王也不是吃素的!” 就在这时,只见空中妖障四起,随之“金花怪僮”也怪笑起来。[..tw超多好看小说]他笑道:“白骨王,真想不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被巫祖的‘诛龙剑俑’吓成这样。丢人是不丢人?” 白骨王翻了翻白眼冷冷哼道:“无知小儿,若不是看到假真人被困住了,白骨王才懒得理你这黄口小儿呢!你若是厉害,尽管出手去将巫祖擒来。游吟者便让本王负责便是!” 看来白骨王对巫祖仍然是不无忌惮。却不将冯义庭看在眼里。 “金花怪僮”听了一声更是一声尖笑,震得整个空间都颤栗起来,这时突然发出一声尖啸,蓦然便消失在虚空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巫祖面前的虚空蓦然便波动起来,随之一个脸色惨白的小娃娃突然窜出虚空,他紧握着一柄妖异邪异的玉柄金花,罩着巫祖的头便砸落! 因为距离逼近。冯义庭这才看清这个小僮子的真面目。 他发现这个妖僮虽然模样长得幼稚,但是这时咬牙切齿面目却极度狰狞。抡在手中的玉柄金花挟带着强大的妖力,被他挥击之时激得虚空一阵晃荡,令人目眩神迷,头昏脑胀! 还好这个空间早就被冯义庭用“虚空盾”罩住了,因此金花怪僮的“玉柄金花”的邪力受到了极大的制约,这才没有给其他修为稍底的修士们形成直接影响。 当然,这更得感谢他的“三味幽火”。 正是在“虚空盾”和这神火的维护之下,金花怪僮的邪力才会大减,否则只怕丘长明师兄弟,以及叶嫣儿、肖一九和广安这些修为略低的修士,只怕立刻会吃大亏呢! 因为这个时候,无论是周探礼还是冲岳道长,他们根本就不能再张狂了。 在这种紧急情况之下,保护本门弟子的安危是一点、对手太强也是一点。 这时看到巫祖跟冯义庭出手,这才骇然发现他们的修为之高,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金花怪僮冲着巫祖而去,显然是要做给白骨王看的样子。 它哪知道白骨王修行以久,早就深知这个疤脸的厉害! 巫祖是什么人,虽然这会不能运用“诛龙剑俑”,但是他的修为之高,肯定是不会输在这个妖僮之下的。这时看到妖僮出手,背后的黑雾腾空而起,只见一个雾将抡起长戟,罩着金花怪僮便奋力戳去! 巫祖冷冷哼了一声,就听天际传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小小竖子敢尔!” 雾将抡起长戟,迎着金花怪僮的玉柄金花狠狠一捅,只听“当”的一声、玉柄金花跟长戟交击,能量四下激荡发出清脆裂耳的巨响,动静足以令人目眦欲裂! 一股强大的能量朝后疯狂的卷扑,修为稍弱的后辈们被这力道一逼,纷纷朝后急退! 各人身上的三色神焰受能量一激,纷纷奔腾而起,情形颇为壮观! 巨大的能量冲击过来,雾将被震得往后一腾,只差不直接被惊到崩溃! 力道激荡过来,雾将所持的长戟也迅速消隐,直接化为一蓬浓雾崩散。 大家正在惊讶,就见巫祖仍然轻轻松松的抱着双臂,可是他背后蓦然又窜出一个手执巨锤的猛士来,咆哮着抡起沉重的巨锤,罩着那个妖僮砸落! 金花怪僮一愣,只能尽力抡起手中的玉柄金花招架。 它所握的是轻盈一类的兵器,而这个雾将所持的是一柄沉重的巨锤,这样交击自然极其吃亏。金花怪僮眉头一皱,这时用尽全力,才将这个雾将的攻击给化除了。 这家伙幼稚的面目颇显狰狞,这时又是一声尖啸,蓦然便分出三四个分身来! 这三四个分身幻影憧憧,挟带着尖利的呼啸和强大的妖力,每人都紧握着一枝玉柄金花闪电般的挥击,不仅将这持巨锤的雾将给砸到消散,还直接冲着巫祖的本体冲去! 巫祖仍然没有出手,他冷冷的注视着这个凶残狂暴的小娃娃一动不动。 就见从他四周的地底,蓦然出现几条咆哮的雾龙,从下而上将小妖僮分身冲起! 雾龙挟带着强大的能量,甫一出击立刻将妖僮的分身扑灭。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往后一跳,然后抡起玉柄金花,当头将龙给打散了。 金花怪僮见自己根本就讨不了任何好去、不免又羞又气。 要知道,它可在白骨王跟前夸了口的。这时退了一步,竖起手中的玉柄金花嘴里默默念诵着咒语一声疾喝,就见金花前端窜出一道光芒,呼啸奔腾跃上天空、化为一团金色强光,光芒之中透出一个金珠,当头朝着巫祖砸去! 巫祖见状一怔,左掌一扬那柄神盾己经挽在掌中,他显然十分重视这粒古怪的金珠,跨了一个马步,双手挽盾朝上拒击,这才堪堪架住那粒呼啸砸落的古怪金珠! 只听“轰”的一声,金珠己经狠狠的砸在神盾之上! 珠盾交击时,只见强大的能量奔涌而出,附近的泥砂冲天而起! 巫祖面色剧变,这时受那个急速砸下的金珠一击,整个人都朝下陷落! 金珠挟带的能量无比可怕,砸得巫祖连人带盾直接陷入泥中足有一米有余! 巫祖不免大怒,他何曾被人砸到这样,背后的黑雾奔腾而起足有数十米高低! 只见他脚边的泥土蓦然朝天奔冲,呼啸而起剥离大地,翻卷着朝外急张! 强大的能量从他周身冲出,以他所处之地为点直接将泥土冲到朝天翻卷,疯狂的能量一冲出之后迅速集中到前方朝妖僮冲去! 呼啸而去的泥幕挟带着无比强大的能量,令金花怪僮大吃一惊! 他这才明白巫祖的巫力有多强、迅速腾空而起,想避开对方变态的能量强击! “白骨王”见状,这时不敢再作壁上观了,这时一声咆哮,将手上的“九骨鼎”祭起,朝着巫祖砸落! 冯义庭见状喝道:“打群架是吧,你个长相狰狞的大骨架子,这可是你先出手的!老子正闲得木球事、先跟你玩玩再说!” 说着腾空而起,掐了一个法诀罩着白骨王便砸出一个奔腾呼啸的“南离烈凰”! 白骨王刚将“九骨鼎”祭出,妖咒都还来不及诵念、便被冯义庭砸来一条奔腾呼啸的火凤凰,神色不免大变,朝后一跃只能先闪开这条巨大的火焰凤凰! 九骨鼎朝着巫祖砸去,他只能再次抡起神盾一架,就听又是一声巨响! “轰”的一声,只见那只阴森森的骨鼎触及神盾,立刻变得有了丈寻大小,巨鼎挟带着的沉重能量,交击之时更是窜出千万个怨灵,凶残的嗥叫起来! 沉重的向下冲击能量,和着无数的怨灵下扑,直接将巫祖上冲的去势给阻止! 骨鼎跟神盾一交击立刻朝上翻飞,怨灵回敛再缩回骨鼎之中,因为没受到妖咒的辅助,九骨鼎化为原状,直接飞回白骨王手中去了。 冯义庭知道白骨王手中的“九骨鼎”可怕,一出之后苍生尽灭,一直紧盯着它呢,哪敢给它机会祭鼎,一出击之后立刻再往前冲,大喝着又是一招“灭虚雷掌”罩着它拍去! 白骨王大吃一惊,它根本就想不到冯义庭竟然能用这种传说级的高、大、上法门,“灭虚雷掌”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它这才明白这个“游吟者”为什么会令九头妖王耿耿于怀! 看来这个小子的修为还真是不错,很有一些名堂呢!(未完待续。。) ps:求推荐、求订阅、求打赏、各种求啊亲! 五四四:丢妖现眼 冯义庭知道白骨王的“九骨鼎”厉害,这时见他祭出立刻出手! “九骨鼎”可是一门终极的死亡魔物,动辄能杀死无数生灵。 冯义庭可怕白骨王祭出“九骨鼎”之后,再念动“万灭白骨咒”,到时候魔鼎的妖力张扬会伤及无辜,这时大喝一声,一记“灭虚雷掌”拍和白骨王。 灭虚雷掌威力强大,纵使冯义庭的修为不及,可是这种法门的名气是摆在那儿的,没有相应的修为是没法练的,因此冯义庭一用出此招,白骨王立刻就傻眼了! 能运用出这种高阶法门的修士,那可不是好对付的! 白骨王大吃一惊这时一声怪叫,往后腾空而起,闪电般的躲开冯义庭的攻势,向天一窜之后,迅速隐入虚空,一下便逃没影了! 冯义庭见他逃走了根本就不想追赶。 他要的正是这个结果,因为正将“假真人”镇在法阵之中,先收拾一个最好。 只是白骨王一闪之后,随之又从虚空中窜出来了,这时怪叫道:“游吟者!别以为你能用‘灭虚雷掌’本王便会怕你,你等着,你等着本王找人非收拾你不可!” 白骨王说完突然一声尖啸,发出一阵刺耳之极的怪叫,冲天而起! 就在这时,只见虚空之中一阵晃荡,随之一股强大的妖力腾空而起! 本来便是乌云密集的空间之中,突然如水波般荡起一圈涟漪! 随之一股浓重的妖氛奔涌而出。仿佛有一个物体正要从那个空间中窜出来一般。 同时,只听一种妖异而诡秘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呼啸而起。瞬间便响沏虚空! 这分明就是“铁背邪龙”的魔宝“龙之恨”的声音! “金花怪僮”见状神色大振,这时再次前冲,狂挽手中的玉柄金花,鼓起万千的妖氛,显然是帮助“铁背邪龙”的“龙之恨”,以便能达到最理想的冲击效果。 一直静观其变,在给冯义庭压阵的时旧寒神色一变。这时大声说道:“铁背邪龙,这是铁背邪龙的‘龙之恨’!此物最能迷惑心智、蛊惑神念,大家千万小心了!” “铁背邪龙”的妖力极其强大。在七魔之中修为靠前,算是妖王的强力下属之一。 冯义庭本来想继续去折腾“白骨王”,听到时旧寒这么说一愣,退了一步守在“火胆五行”阵前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大家听了神色剧变。看来这次九头妖王的部属来了不少。还都是实力强大的巨妖! 因为“金花怪僮”和“白骨王”就己经令人惊讶了,没想到虚空中还隐有巨孽! 要知道,“铁背邪龙”可是一只坚不可摧,力大无穷还有独门邪宝的巨妖! “铁背邪龙”的本体是一只披着坚甲的异界怪龙,它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和魔力。 这头怪龙破坏力极强,而且坚不可摧、简直没有任何兵刃能砍开它坚硬的披甲。 这玩意的兵器是一只沉重的钢棍,挥舞起来足以开山劈岳! 最要命的是,这个妖魔有一方法宝叫做“龙之恨”。 “龙之恨”据说是一只凝聚了凶龙的仇恨。拥有强大邪力的魔物,这玩意能发出幽怨而绵长的可怕嗥叫。直接令听到这种魔音的生灵崩溃迷乱。 更可怕的是,生灵受到魔音迷惑,便会受这种魔音驱使,直接疯狂反扑。 果然,在场修为略低的修士们,一听到这种邪异的魔音,立刻如痴如醉,脸色通红神色如痴。同时咬紧牙关目露凶光,仿佛是要抓狂暴走的情景! 一时之间,四下都是这种凄厉亢昂的古怪魔音,震得虚空都颤栗起来! 眼看大家便要崩溃,一道尖利的呼啸破空而起,剧烈的音障一下令人惊醒! 这时,只见后面风声呼啸,风啸和风刑止二人己经联手出击,破空而出的“笑风刀”和风刑止的狂风呼啸翻腾,立刻将这强烈刺耳的魔音驱散了不少。 两种声音和空气的剧烈冲击,相互交击腾起疯狂的气流激荡,鼓起的狂风虽然奔腾呼啸,倒是将魔音和妖氛以及强烈的死亡气息给抵消掉了。 冯义庭默默站在法阵之前,虽然眼前混乱无比,他仍然一动不动。 虽然强敌压境,冯义庭也不敢轻易出击,他仍然坚守在貔貅、江东民、王桂花、小草鸡、犼结成的奇阵前方,守着受禁锢的假真人,屏气凝神小心静候。 冯义庭相信,暗中肯定还隐有其他的人,他们费尽心机,一定是想将受自己禁锢的假真人给救出去,既然这样,对方一定在找机会出击。 就在那时,只见虚空中一阵波动,一个模样狰狞,头顶长着双角,龙首人身的怪物从虚空中窜了出来,这家伙通体挟带着强大的能量,冲出虚空之后,惊得后面的空间一阵涟漪!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个从虚空之中钻出的怪物,瞠目结舌。 这是一个通体裹着坚硬玄色坚甲的怪物。 它身高接近两米,坚固的铠甲泛发着阴冷冰凉的寒光! 粗壮结实的胳膊前端、双手紧握着一棍粗硕阴冷的钢棍,棍体两端各镂出神秘而精美的铸纹,而钢棍的正中也有类似的精美铸纹,显然是便以双手能更好的把握。 这棍钢棍沉重无比,一看就是一只无坚不摧,足以砸破任何物体的沉重兵器。 这只钢棍有个名称,叫做“破颅棒”。 传说,当年铁背邪龙曾用此棍砸破一千个强敌的头颅,这才闻名遐迩、威震八方。 “铁背邪龙”一窜出虚空,这时一声愤怒的咆哮,仿佛是烦自己的“龙之恨”魔音被阻,张牙舞爪的抡起钢棍,直接将虚空拨弄得痉挛颤栗,令人目眩神迷。 大伙刚刚清醒,这时见状更是大惊,周探礼和冲岳道长神色剧变,这时迅速祭出兵器法宝严阵以待! “铁背邪龙”一窜出虚空,立刻便抡起钢棍,罩着冯义庭劈空砸落! 冯义庭正欲出手,只听后面的猛子大吼道:“怪物!欺负哥哥你死定了!” 随之一阵震耳的尖啸,整个虚空都颤栗起来,强大的能量奔腾而出!只见猛子抡斧前冲,罩着这头妖龙便是一斧! 铁背邪龙从来是不会顾及别人的攻击的,因为他拥有着坚固无比的铠甲! 可是“沉潭斧”破空的声音太令人惊骇,这玩意足以直接劈开虚空,这可不是玩的。 听到巨斧的破空之声,这头怪物本能的侧过头来,立刻怪叫道:“十地力王?” 铁背邪龙一惊之下,立刻腾空扭身用尽全力将手中的钢棍往上一架! 沉潭斧破空而下,铁背邪龙抡棍一架,就听“轰”的一声巨震! 一道炫目的光芒奔腾而出,强大的能量破空而起,呈波状疯狂的荡开! 猛子一斧头砍下,只听耀眼的光芒和强大的能量疯狂的翻腾,剧烈的能量冲击直接将地面冲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等泥沙和石块落地之后,铁背邪龙突然就不见了! 大家都被冯义庭设置了“虚空盾”和“三味幽火”。 因此,虽然钢棍和大斧相交的能量疯狂冲激,对他们倒形成不了任何影响。 等巨大的能量冲击引发的砂石落定,看到地面出现的这个巨大的深坑都愣住了。 不仅他们,连“金花怪僮”、“白骨王”、以及被禁锢在法阵中的“假真人”都惊呆了。 猛子收起大斧将脑袋探了出去,朝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巨坑打量起来。 只见这个巨坑幽深无比,呈卵形,上宽下窄面积大概在八十米左右。 而且,就在这个椭圆形的巨坑底端正,有一个一米左右的更为幽深的大洞,分明是一个物体高速朝下冲击、被撞出来的向下轨迹。 猛子这才搔了搔脑袋,嘀咕道:“咦,这个长着怪物脑袋的家伙,怎么这么不经打啊,猛子才砸了他一斧头、他咋就没人影了呢,哥哥他跑哪儿去了?” 冯义庭这才清醒过来,看了猛子一眼,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兄弟俩正在这嘀咕着,金花怪僮跟白骨王两人浮在半空之中,也顾不得再对付他们了。 打量了地面上突然出现的巨洞一眼,俩怪物面面相觑,浮起无比羞愤的表情来了。 停了一会,就听白骨王看了看金花怪僮嘀咕道:“这个破妖蛇,长相倒是不比老子差,半夜出去没准会吓坏不少无辜的少女和小孩。你说这不是浪费它的形象嘛?这家伙咋就这么不经打呢?平时跟我们吹牛倒吹得挺猛,咋就给人一斧头砍到地底下去了呢?” 金花怪僮也抹了一把脸,羞愧之极的哮噜道:“这可真是丢妖现眼哪,都像他这么丢丑没下限的折腾,以后冥界七魔可怎么在人间混哟!看这样子,只怕这厮是陷进地底深处,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也不知有没有得罪阎王,会不会给小鬼捉住……” 这小子声音挺大,这一嘀咕就听到深坑中传来一阵阵的回音,显然是一个很深的洞呢。 两个妖怪一脸的羞愤,这时看了看冯义庭和巫祖长叹一声,脸上挂满了羞愧和难过。 正在这时,就听深洞的下面传来一声疯狂而愤怒的咆哮! 整个大地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就仿佛地底下困着一个无比狂怒的巨兽,这时正挣扎着要从大地的深处钻了来那样!(未完待续。。) 五四五:冰火剑 大伙都被“沉潭斧”和“破颅棒”交击的巨大动静给惊到了。(..tw无弹窗广告) 就在那时,只听那个幽深的大洞,突然发出一阵愤怒的嗥叫! 声音奔腾而起,挟带着强大的能量从深洞中传出,直接激得洞口上方的空间痉挛起来! 随着声波挟带的强大能量喷薄而出,只见那个深坑底端的无底深洞中,突然朝外面狂喷出沙石来了! 奔腾的砂石腾空而起,除了砂石和各式深层地面下的岩石,其中隐约夹杂着不少熔岩! 这些热腾腾的熔岩,不免令冯义庭大吃一惊! 这家伙不会被猛子一斧砍到地核里面去了吧,传说地核都是熔岩,真要是这样,这个怪物被砸下穿出的幽深大洞,不会引爆出地心熔岩、因此惹出一场火山爆发吧? 正在担心,就见那个深洞中喷出强烈的气流,随之一个咆哮迅速由远而近、从深深的地底瞬间便冲激而出! 铁背邪龙差点被气疯了,你想想,它什么时候被人一斧头砸到地底深处去了? 这个脸丢得可太大了,它这时挟带着强大的能量,同时还挟带着一串火星,像一枚炮弹似的从地底深深的射了出来,“轰”的一声高高的弹在天空! 铁背邪龙气得“哇哇”大叫起来,它疯狂的咆哮道:“十地力王!你太无耻了!你竟敢将铁背神龙砸到地底去了,你简直太卑鄙无耻了,铁背神龙要跟你拚了!” 人家称他为“铁背邪龙”,它却自称为“铁背神龙”,看来连妖怪都挺讲面子。 它这一咆哮,就听白骨王怪叫道:“铁背小蛇。你别吹牛了,真是丢我妖族的脸面,竟然被一个傻大个给砸到地底去了,再不挣点面子回来俺都不好意思跟你齐名了!” 金花怪僮也摇头叹道:“破骨架说得不错。你若不找机会挣回面子。俺也看不起你!” 白骨王嘀咕道:“真是丢脸啊,幽面女躲在虚空等了这么久。咱们还没能给她找到出手的机会,白骨王混成这样真是丢妖现眼、令妖汗颜哪!” 他说到这儿,就听金花怪僮駡道:“白骨王,你说啥呢笨蛋!” 白骨王一愣。赶紧捂住嘴巴嘟噜道:“哎呀……本王说漏嘴了!” 冯义庭听了忍俊不禁,这时大笑起来,就听金花怪僮骂道:“蠢货!大骨架你这个蠢货,游吟者笑了!你死这么久了,脑子都风干了没啥用处了吧,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笨蛋!” 白骨王眼睛中绿光闪烁,愤怒的咆哮起来:“破娃娃敢再骂俺蠢货。本王跟你拚了!” 铁背邪龙可没功夫理会它俩,咆哮之后抡起钢棍,用尽全力朝猛子砸下! 猛子一笑,这时乐呵呵的说道:“怪物。你别光顾着瞎嚷嚷,有啥本事尽管用力,猛子要是眨一眨眼睛,从此就不算好汉,呵呵!” 他一边说一边抡起“沉潭斧”,轻轻松松往上一撩,便将铁背邪龙的钢棍给架住! 钢棍跟巨斧一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又是一道猛烈的能量荡开,空间一阵痉挛! 铁背邪龙受钢棍上的反激之力一冲,这时朝天腾空而去,发出一道尖利刺耳的呼啸!奔行的速度之快,直接将空气都激得灼亮起来,划出一道耀眼的亮线! “噢——”白骨王惭愧的捂住了眼睛,他痛苦万分的哀鸣起来:“这个蠢货!这个蠢货太让人失望了!它真是丢人丢到人间来了破娃娃!叫我们妖族怎么见人哪?” 金花怪僮目瞪口呆的瞪着天空中消失无踪的铁背邪龙,就听冯义庭乐呵呵的说道:“说的也是,这家伙忘了说一句话了,一般来说,反派走的时候,都得说一句话!” 金花怪僮狐疑的打量着冯义庭,皱着眉问道:“哪句话游吟者?” 冯义庭大笑起来,他乐不可支的说:“它应该大叫一声:‘我还会回来的!’” “什么意思?”白骨王怀疑的打量着冯义庭,眨巴着眼睛问金花怪僮:“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破娃娃?你觉得、他不是讽刺我们伟大而勇猛的妖族?” 金花怪僮咆哮起来:“少罗嗦大骨架,杀了他!” 两人突然便动手了,金花怪僮挥起手中的玉柄金花,罩着冯义庭脑袋砸了过来! 而白骨王的中突然多出一只巨大的胫骨,这是一只巨大的人体胫骨,看起来应该是个巨人身上的东西,而且是经过炼制加工的,显得结实而沉重! 白骨王咆哮着抡起这根沉重而邪恶的大骨头,一左一右呈夹击之式,狠狠朝冯义庭砸来! 魔障随着两人出击奔涌而出,四下立刻妖风四起邪力奔腾! 冯义庭身上不仅有虚空盾,还有三味幽火护体,普通修士的攻击根本就拿他没一点办法。 金花怪僮和白骨王的修为虽然不低,但是这种简单的攻击,自然拿他没一点办法了。 猛子本来是在张望,看那个被自己砸飞的怪物跑哪去了。见这俩怪物攻击自己哥哥一声大吼,双足用力往天一冲,抡起大斧朝白骨王砍来! 见金花怪僮和白骨王动手,巫祖和时旧寒、以及虎婴和瑞木正欲动手,只听一阵呼啸,一直冷眼旁观的古尼拉突然腾空而起,掌中多出一柄灼热的长剑,朝金花怪僮砍去! 巫祖和时旧寒,以及虎婴和瑞木见状大惊,只听虎婴失声叫道:“冰火神剑?” 冯义庭轻轻一闪己经避开金花怪僮和白骨王的攻击,这时见古尼拉掌中的长剑形态奇特不免愕然,听到虎婴失声更是吃惊起来,他不无好奇的问道:“冰火神剑?挺牛b的名字啊,莫非此剑有什么典故不成?” 虎婴这才清醒过来,她对冯义庭解释道:“此剑是天下最为玄奇之剑,一击一刺之间,或者灼热辉煌,或者冰冻幽寒,转眼间重复变幻,足以令任何对手都应接不暇!” 冯义庭可从来没听说过天下有这种玄秘诡异的神剑,这时愕然看去,就见金花怪僮显然也被古尼拉的剑吓了一跳,这时咆哮连连,挥动手中的玉柄金花,朝后狂退而去! 它在急退,古尼拉却紧紧追击,只见他的长剑点刺,先是“轰”的一声巨响,长剑跟对方的金花一击便腾起一缕光焰,强大的罡煞奔腾,立刻将金花怪僮的妖力压制下去了。 金花怪僮显然对古尼拉的长剑十分忌惮,仍然朝后狂退,但是古尼拉的攻击连绵不绝,眼见长剑追击过来,它只能又挥起金花叩架! 金花跟长剑再次交击,只听“叮”的一声,一道澈骨的阴寒激荡而出,长剑跟金花交击之处,一股冷气奔腾而出,附近的空间蓦然便绽放出一蓬霜雪! 冯义庭看得眼睛都直了,他还真没见过有这么玄秘诡异的奇剑! 金花怪僮跟古尼拉瞬间便交击了近百下之多,只见附近的空间或冷或热,冰雪和焰火齐飞,眨眼间便将这个古怪而妖异的魔僮折腾得满头大汗,窘态百出! 古尼拉的修为根本就不在时旧寒之下,再加上他手中的“冰火神剑”威力极大,法障的反差估计天下再没这么明显的宝贝,金花怪僮立刻被古尼拉逼得上窜下跳焦头烂额! 而一边的白骨王,哪敢跟猛子的大斧头交击,这时见他砍琮往天狂飞,一直腾空而起约有百米,让猛子够不着才停了下来! 它驾着一团妖云,这时将脑袋伸下打量着一跃而起,随之立刻落回地面的猛子,这才明白这个力大无穷的蛮牛,竟然是不会腾云的。 白骨王这才松了口气,它冲着地面上的猛子喝道:“傻大个,有本事你上来打我!” 猛子见这家伙像个泥鳅似的正烦着呢,于是嗡声嗡气的说道:“大骨头,有本事你下来?” “你上来,本王等着你!” “你下来,我不砍你大骨头,你要有种就下来呗、猛子不砍你,真的!” 两人一个让他上来,一个让他下来,就这么对望着乱骂开了。 白骨王才不会那么笨跟这个大个子比力气呢,因为邪背妖龙可是七人中力气最大的家伙,假设它都不是这家伙的对手,白骨王明白自己就更不是对手了。 正在这时,只见时空晃动,随之一个气怒之极的声音疯狂的传出! 铁背邪龙蓦然便从虚空中窜了出来,这家伙气得双眼通红,一看到猛子之后便不再发出刺耳的怪叫,咬牙切齿的抡起钢棍,从上而下疯狂的朝着猛子砸落! 猛子大喜,他立刻便不再理会躲在半天的白骨王,抡起斧子便迎着铁背邪龙冲去! “轰”的再次发出一声巨响,只见钢棍和巨斧相击之处,再次腾起一道通天的能量,这道能量疯狂奔涌,再次将大地直接给震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出来! 这一次铁背邪龙没有被猛子给震飞,这家伙显然变得聪明多了。 就在这时,只见虚空一阵晃荡,一种无比强烈的妖氛蓦然从天空出现! 随之,整个空间都颤栗和摇晃起来,一个刺耳的呼啸破空而至! 冯义庭转过头来紧盯着天空,只见一杆大旗破空而至,瞬间便到了眼前! 五四六:法阵的威力 当天在昆仑派的时候,冯义庭曾经见识过白骨王所用的“紫光万阴旗”。[..tw超多好看小说] 因此,他明白那是一柄能聚集万千魔妖的至邪魔旗,因为当时曾经见识过那柄魔旗在瞬间召集万千魔妖的情形,所以他对那个邪恶东西记忆犹新。 可是,眼前这杆旌旗显然跟那柄魔旗分明不同,两者虽然都能晃动虚空,引出万千妖灵,但是眼前这杆大旗所拥有的魔障,跟之前那杆魔旗运用的特征明显有异,可谓大相径庭。 “紫光万阴旗”的妖氛显然属于张扬毕露的那一种。 那杅旌旗一摇一晃立刻天摇地动,但是眼前这柄呼啸而至的魔旗,虽然外表看起来跟那杆魔旗有些相似,但是妖氛内敛,煞气凝聚分明是有邪蕴的样子。 他正在愕然,就听时旧寒这时失声喝道:“‘聚灵魔旌’!义庭小心!此旗端得邪恶!” 一边的巫祖见状也是大惊,这时跟时旧寒腾空而起,显然是想前来拯救冯义庭吧! 只是魔旗先发,而巫祖跟时旧寒急行间须得掐法诀诵神咒,因此显然有些鞭长莫及。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玩意就叫做“聚灵魔旌”,此旗挟带着尤其强大的魔障和妖力! 魔旗破空而出,只见一道遮天蔽日的妖雾腾空而起,天空立刻昏暗迷离,妖障齐出! 魔旗所过之处,立刻出现无数呼啸尖嗥的幽灵和厉鬼! 这些邪灵厉鬼一出之后,立刻蜂拥着朝冯义庭所立之处冲来! 魔旗瞬间既至。冯义庭听到时旧寒的呼喝,这时不敢怠慢一声疾喝。双掌翻飞,迅速起法诀诵神咒可谓一气呵成! 只听空间中传出“嘤”的清响,他身前蓦然出现一道龟形光芒,绽现在魔旗前方! 这正是昆仑派的著名法门“贔屃卸碑”、一种终极的防御法门! 冯义庭因为时旧寒的提醒不敢托大,虽然有“虚空盾”和“三味幽火”护体,但是仍然用了一记“贔屃卸碑”,用以加强防护! 只见“贔卸卸碑”一运出之后,巨大的龟背形光芒破空而出! 魔旗的冲击之力立刻被神奇的龟形光芒抵消。受魔旗一触,巨大的金光蓦然朝前凝聚,将魔旗定住! 魔旗虽然被定,但是紧随大旗呼啸而至的邪灵厉鬼,奔腾而至、瞬间将冯义庭裹住! 只是冯义庭通体的“三味幽火”蓦然腾空而起,立刻将这些邪灵逼退! 可是,“三味幽火”的气势无穷无尽。这时继续奔腾爆涨,令冯义庭大为惊讶。 他很清楚,这些邪灵拿自己没法,根本不值得神火如此大张棋鼓的张扬而起,一般来说,只有出现大危险的时候。“三味幽火”才会如此嚣张的喷薄。 这么说,“贔屃卸碑”和“虚空盾”都无用处? 因为三味幽火仍然被激得喷涌而起,说明是仍然有强大的危险了? 正在愕然,就见那杆被定住的大旗附近窜出的邪灵和厉鬼,将自己紧紧裹住之后。附近的空间立刻变得昏哑幽暗,阴气四溢! 所谓道消魔长。这种情形立刻令冯义庭毛骨悚然,打了一个寒战。 汹涌的邪灵奔上窜下,只是因为冯义庭的神火和“虚空盾”,这些邪恶凶残的幽灵和厉鬼根本没法触及他的本体。 但正在这时,只见“聚灵魔旌”尾端突然闪烁出一道蓝光! 那道蓝光端得诡异,挟带着一种浓重的妖邪之力,随之光芒闪烁,一个高约尺许,有鼻子有眼,模样极度凶残狰狞的恐怖小鬼,蓦然从蓝光中窜出! 冯义庭大吃一惊,就见这只小鬼呼啸而至,一下便窜到冯义庭的天灵上方! 冯义庭一惊之下,这时撤了法诀,想应对这个令人惊骇的小鬼…… 因为维持“贔屃卸碑”的法诀撤消,一直持续产生的阻止力量瞬间消失,就见那杆妖旗前射,魔旗所带的强大妖力瞬间爆发,蓦然前穿! 魔旗前扎,虚空一阵晃荡,因为魔旗所带的邪力太强,虚空盾竟然被妖旗给击穿! 虚空盾虽然被击穿,但是魔旗的冲击力也己经消失殆尽,这时翻卷着朝后飞去。 冯义庭这才发现,迅速逼近的巫祖和时旧寒都是冲着那个从蓝光中窜出的小鬼来的,这时才有些狐疑起来,这玩意莫非有什么大古怪不成? 正在嘀咕,就见那个小鬼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红光,光芒直接朝着自己天灵射来! 巫祖己经起剑指,射出一道浓稠的黑雾,显然是想护住自己的天灵的样子! 时旧寒不假思索,这时手一抡己经将“顺天鼎”砸出,显然是想收了那个诡异的小鬼!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狰狞邪异的小鬼颇为凶险,因为自己能体的“三味神火”从没如此奋涌奔腾过,它们呼啸而起,直接朝着那只狰狞的小鬼窜去! 强烈的三色蓝焰呼啸而起,迎着那个小鬼双眼发出的红光逼去,就见那只小鬼眼睛中射出的红光受光芒一逼,立刻便淡了许多! 冯义庭这才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禁锢能量从小鬼射出的红光中传出! 那股邪异的红光直接朝着自己的泥丸宫射来! 冯义庭这才明白,小鬼显然是想定住自己天灵之中的神婴,然后再下杀手! 这样一来,冯义庭可不吓出一身冷汗! 他这才明白这个邪恶妖异的“聚灵魔旌”、是如何厉害! 看来这个魔旗不仅能召邪灵妖魅,最要人命的是它能跳出这只蓝色的小鬼! 而这只诡异的小鬼眼睛能射出红光,正是这种可怕的红光挟带着强大的魔力,它能定住修士的元婴,使之跟元躯绑定,然后再发出攻击,就能将这个修士的本体跟元婴一起诛灭! 冯义庭吓出一身冷汗,他这才明白三味幽火为什么会剧烈的奔腾! 显然,这种完美的神焰,肯定是意识到了这个小鬼的厉害,这才会尽力奔腾张扬,发出灿烂的光芒,无非是想将小鬼眼睛中的红光给抵消,否则冯义庭显然会被它制住! 三味幽火奔腾而起,将小鬼眼睛中的红光给抵消大半,然后巫祖的黑雾也己经喷到,这时腾在小鬼跟冯义庭之间,牢牢的护住了下方的冯义庭,小鬼的红光便被完全抵消了! 而这个时候,时旧寒的“顺天鼎”也翻转着砸到,只见鼎口对着那个小鬼,发出强烈的内吸之力,分明是要将这只小鬼给收回鼎中的情景。 当然,在这电花石火、兔起鹘落的瞬间,冯义庭也没闲着。 虽然说他有两个元婴,就算被制毁一个还有一个,不至于像普通人那样形神俱灭,但真被人整成这样也太丢人了吧? 因此他大惊之后,这时迅速往后急退,同时起了一个法诀! 冯义庭正想出招之时,就见那个翻转着往后冲去的旌旗翻腾飘摇,仿佛是在召唤那个模样狰狞的小鬼,随之那个小鬼化为蓝光一敛,闪电般窜入那个翻转的旌旗中去了! 就见一声尖利的长笑传出,“幽面妖女”从虚空中一跃而了,这时一把将那柄魔旗握在手中,居高临下的对冯义庭喝道:“冯义庭!你若是再不将假真人给放了,莫非真想我们在这大闹一番,弄死万千生灵不成?” 冯义庭紧盯着着“幽面妖女”手中的魔旗,冷冷哼道:“凭什么你吹这么大的牛出来妖女,别说是假真人,就算是你们四个妖怪想走也不容易,你还能伤得了谁去?” 幽面妖女一愣,这进就见冯义庭浮起得意的微笑,喝道:“乌中恒,现在可以动了!” 下面的小草听了一声长鸣,这时朝天窜起,通体的光芒大盛,一道无比祥瑞的霞光灿烂而出,将其他四个貔貅、江东民、王桂花、跟火犼昭归文一起带起,腾上半空之中! 火胆五行立刻摧动,四下霞光万道瑞彩纷呈,层层叠叠的仙障瞬间便布满空间! 幽面女妖、邪背妖龙、金花怪僮和白骨王神色剧变,这才明白事情有些不妙! 因为这种灿烂的霞光一布满这个空间,它们立刻便感觉到一种身不由己的迟滞,这种光芒好像是一种浓稠的液体,分明是将它们的神通和妖力都进行束缚了! 直到这时,四妖才大惊失色! 尤其幽面妖女更是大骇,因为她想再祭魔旗,也变得如此艰涩和难堪! 强大的“火胆五行”五行阵突然摧动,致使整个空间都变得针对性的凝重起来! 法阵是直接冲着五四妖而去的,这也是冯义庭一直想诱导隐在暗中幽面女妖的原因。 因为唯有这样,冯义庭才能一网打尽! 他得意得大笑起来!法阵的威力果然令人意外,它不仅能更系统的结合各人神通,更能形成强大的空间禁锢能量,在瞬间便将这种强劲的对手锁定在法阵之中! 看来冯义庭不仅看穿了他们的阴谋,而且还进行了反制…… 这家伙简直太卑鄙和无耻了,他怎么能这样阴险和邪恶呢,完全己经超出妖魔能容忍的范畴了啊,他真是极度可耻啊! 四妖心中正在对冯义庭乱骂不休、且窘急无计之时,就听地面上一直眼花缭乱的肖一九神色一变,这时冷冷一笑跨了一步。 然后,他正儿八经的对冯义庭说道:“算你狠游吟者,放了他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92ks就爱看书网】 五四七:魔尊 说实话,冯义庭的修为虽然还处在破虚初阶,但是神通广大。 他的手下拥有法力强大的魔宠和神兽,一个个都天斌异能,每一个都有翻天覆地的能耐,动力之强,早就超出群妖的想象。 这一次假真人设局想陷害他,令冯义庭生气,这才有了这一系列的举措。 因为当初他在昆仑的据理力争,缓解了周探礼的对立情绪,使得唯恐天下不乱的妙空也无话可说,最终给了他十天时间来,寻找被诬陷的证据。 冯义庭明白,自己必须得找到幕后促使这个阴谋的主使,最好是能抓住这个家伙。 他很清楚,如果假真人感觉自己的阴谋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肯定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而他能下手的目标也不多,无非就是将叶嫣儿、肖一九和广安三个目击者干掉。 他们是亲见“冯义庭”杀害廖容尘的三个目击者,在昆仑派的总坛,正是他们的当面指责,才让冯义庭陷入背动之中。 因此,任何人都会认为,冯义庭跟他们之间存在着极强的对立情绪。 假设这三人受害,谁都会将他跟受害者联系起来,也才会加重事件的后果。 冯义庭所有的行动,都是设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因为这样,他这才会假扮成为广安,跟叶嫣儿和肖一九在上海街头和市场中乱晃悠,诱使假真人上当。 “如意易形贴”的功效很强,如果再进行重复的幻化掩饰。足以瞒过假真人,因为其他两人是真实的,所以变化的破绽被压缩到最小。这才会导致假真人根本就没有识破。 假真人费尽心机,将三人引到仓库之后,本来是想将叶嫣儿和肖一九杀死,让整个事情再次升级,以便能将责任再次引到冯义庭身上去,给人是他暗算了他们的假象。 可是,它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假冒成对方从仓库里出来之后,三人之中的那个广安,眨眼间竟然变成了真正的冯义庭! 当时的情形用兔起鹘落来形容也不为过。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虚空之中,突然便出现了一系列的人来,都是冯义庭的同伙! 假真人这才发现,他竟然陷进了对方设置好的圈套之中! 这家伙做梦也想不到。这些人能隐藏得如此妥当。他丝毫也感受不到任何破绽! 当然,时旧寒和巫祖的修为可不是吹的,两人的修为肯定不在他们之下。 再加上这儿还有一个空间神级的大师古尼拉,古尼拉可是一个足以开辟空间的高阶修士,他对空间的了解和运用法力,肯定比普通的修士要强许多。 正是因为他的介入,才让整个事情变得更加完美,所以以瞒过了这些法力高强的妖魔。让假真人跟他的同伙感受不到任何异常了。 其实,这么些大腕认认真真的设置了一切。它们当时输得一点也不冤枉。 事情发展到这个田地,对冯义庭他们这些谋划者来说,当然是在意料之中的。 但是对假真人、幽面女妖、邪背妖龙、金花怪僮和白骨王他们来说就有些震惊了,意识到所有的人都陷进圈套之后,群妖当时可以说是惊呆了! 冯义庭的“火胆五行”阵法力通天,当下将五人一起禁锢,本来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在那时,一直在地面仰望天空的肖一九突然神色大变,越众而出。 “放开他们。”肖一九再次说着,他的神色终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广安最先发现这个熟悉无比的家伙变得神秘莫测起来,他浮起诡异的微笑,紧接着又说:“游吟者,你果然心思缜密,倒是没令本尊失望,他们算载在你手里了。.tw[]” “肖一九!”广安大叫起来:“你怎么了?” 话音一落,只见广安的脸色剧变,这时用力捂住咽喉,往后一翻便倒地不动了! 叶嫣儿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冲上前去,搀住广安尖叫道:“你怎么了广安!你……” 她说到这儿脸色突然剧变,然后往后一翻扑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大家都惊呆了,因为根本就没人感受到有魔法或者妖力的波动,叶嫣儿跟广安便翻身栽倒,这种情形也太诡异莫测了! “放过他们。”肖一九神色如常,仍然从容不迫的说道:“如果你感觉他们的份量不够,我可以慢慢将其他人都杀死……本尊只给你一分钟时间,他们俩就会真正的死掉。” 冯义庭吃惊的瞪着肖一九,他发现自己用神念巡视良久,竟然没感觉出任何异常! 一边的巫祖、古尼拉和时旧寒也浮起愕然! 三人面面相觑,看来也没能识破突然异变的肖一九真正的来历! “好吧!”冯义庭心念急转,他明白自己无法控制对方时,不免打量着法阵中心的假真人,以及被禁锢在空中的四个妖魔,然后转过头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答应你放过他们,可是,如果你敢伤害这儿的任何人,无论你是谁,我都不会放你的。” 肖一九笑了,他淡然说道:“我是谁你很快就能知道,我们还会接触的游吟者。因为某些原因,我注定会跟你打一个赌,赌注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时旧寒脸色勃然剧变,他吃惊的瞪着肖一九,仿佛若有所知! 冯义庭也明白到了什么,他神色庄重,抬起头对天空中的乌中恒点了点头。 乌中恒一声长鸣,完了再朝地一扑,己经落在地面,护在冯义庭的跟前。 因为乌中恒的退出,法阵中溢出的强大禁锢能量蓦然便消失了。随之,其他四人也落在地面,这时紧紧围绕在冯义庭身边,无形之中便又结成了一个蠢蠢欲动的法阵。 冯义庭挥了挥手,将假真人牢牢禁锢的地面法阵也开始幻化,渐渐便消失无踪。 假真人腾空而起,跟四妖会合之后,五个妖魔神色恭畏,这时一起恭恭敬敬的对着肖一九施了一礼,齐声说道:“属下参见法尊。” 肖一九冷冷打量着五妖,冷哼道:“哼、哼!技艺微末还如此托大,凭你们怎么会是游吟者的对手?真是让人笑话……还不快滚,别惹本尊恼怒!” 五妖噤若寒蝉,听了肖一九的话立刻依次隐入虚空,消失不见了。 肖一九这才对冯义庭拱了拱手说:“时机未到,你我自然不用剑拔弩张,假以时日,本尊自然会跟你豪赌一局。游吟者,准备好‘大般若神通系列’吧!” 肖一九说完之后,蓦然朝前一仆,突然便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倒在地上的肖一九,根本就感受不到控制他的神秘人遁离此处的能量波动,这说明他的修为远在他之上甚多!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倒在地上的肖一九,慢慢朝他走去。 刚走近他,就见肖一九突然呻吟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愣愣的看着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冯义庭小心的打量着他,这时问道:“没事吧肖同修?” 肖一九摇了摇头,奇怪的打量着自己说道:“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了?” 他随之发现倒在地上的叶嫣儿和广安,神色不免大变,飞快朝他们冲去! 可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广安跟叶嫣儿,这时突然便一起苏醒了过来。 二人满脸惊讶,这时从地上一跃而起,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旧寒面色严峻,显然刚才他根本就没法捕获对方的任何信息,满脸都是惊讶! 他看了看巫祖跟古尼拉,骇然问道:“好强的妖孽!你们感受到它的形迹吗?” 巫祖跟古尼拉一起摇头,两人的神色极度诧异,跟时旧寒一样显然没有任何斩获。 时旧寒这才紧盯着冯义庭,神色庄重的说道:“此魔神通广大,修为只怕在我们之上!他一定是虚冥界主最为神秘的弟子、也就是九头妖王跟暗欲魔姬的同门师弟!” 虎婴跟瑞木听了神色剧变,姐弟面面相觑,脸色十分难看。 估计虚冥界主这个神秘的弟子,他俩也素有耳闻吧。 此妖神出鬼没,从来就没有人见过它的真实面目,更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传说,它背景极度神秘,而且深受虚冥界主的爱戴,尽得界主真传,所以修为极高,根本就不在九头妖王和暗欲魔姬之下。 冯义庭眉头紧皱,显然这个神秘的魔王出现令他大吃一惊。 在这之前,冯义庭一直以为自己的修为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对付这些妖魔鬼怪还是绰绰有余了,但是虚冥界主这个神秘的弟子甫一出现,立刻让他所有的优势化为无形。 他虽然运用了拥有强**力的“火胆五形”阵,仍然拿这个巨魔无可奈何! 他这才明白,暗中的对手显然比自己预料的要强太多了,因为九头妖王和暗欲魔姬他甚至还没有接触到,这些巨孽的师父“虚冥界主”会有如何强大,就可想而知了!(未完待续。。) 五四八:历练 妙空姗姗来迟,她到的时候,冯义庭跟周探礼他们己经离去了。[..tw超多好看小说] 叶嫣儿、肖一九和广安也走了,还留在现场的只有冲岳道长跟他的三个徒弟。 显然,冲岳道长正借着这个机会,给丘长明、黄游之,杨长风三个弟子娓娓而谈。 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冲岳道长虽然见多识广,显然也有些激动。 他便趁着这个机会,给三个弟子天南海北的侃侃而谈,做起现场教学的事情来。 显然,当时在场不仅有许多派别,更有实力不俗的妖魔一派。 双方不仅大打出手,还亮出不少宝贝和法门,对丘长明和黄游之还有杨长风三人来说,这可是增长见识的好机会。 尤其是那面“聚灵魔旌”之中窜出的蓝光小鬼,最擅长的就是定住修士的元婴,最终将之形神一并诛灭,可以说是凶险之极,令人毛骨悚然。 却凡正是给三个弟子在讲解这些之时,只见天空中飞来一团祥云。 随之妙空从天而降,她四下张望一下,这才朝却凡师徒走来。 却凡看到妙空来了,这时打了个呵呵,对妙空施了一礼说道:“妙空大师来得不巧,刚才发生了许多事情,只可惜你来迟了,众妖和冯道友的朋友们可都走了。” 妙空一愣,这时便问道:“众妖?怎么回事冲岳道友,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冲岳道长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番。 妙空大为诧异,愕然瞪着冲岳道长说不出话来。 冲岳道长说完之后叹道:“果然冯义庭说得不错,这件事是因为妖界假真人的阴谋。冯义庭己经控制住了情况,假如不是最后附在肖一九身上的神秘魔尊,假真人跟其他四个妖魔。可都被冯义庭给控制住了,真是可惜啊!” 妙空呆呆的看着冲岳道长,失望的说道:“这么说……冯义庭真是无辜的?” “当然了!”冲岳道长点点头,这时叹道:“真想不到昆仑派的这个弟子心思如此缜密。谋略如此高明。连素以狡猾出名的‘假真人’,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妙空听了脸色阴沉。她听到消息匆匆忙忙的赶到此处,显然是为了来看好戏的。 这时听到冲岳道长这话肯定大失所望,十分的不愉快。 她犹豫了一下,这时酸溜溜的说道:“道长所见可都属实?或许……这一切都是冯义庭故意设置的阴谋呢?要知道。这个小贼的本事可不简单,而且心思缜密狡诈。或许,这正是他处心积虑折腾出什么假象,导致道长受了蛊惑也不一定啊!” 冲岳道长愕然看着妙空,不敢相信的说道:“道友何出此言?当时发生的一切,幽面女妖、邪背妖龙、金花怪僮、白骨王和假真人都是亲临现场的!包括后面附体肖一九的魔尊,都是贫道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是冯义庭的阴谋?” 丘长明也翻了翻白眼,不满的说道:“妙空师姑这么针对冯师弟,可见对他的成见只怕是极深,莫非……师姑对他有何误会不成?” 黄游之和杨长风也点点头。一起表示认同:“师兄说得极是。” 妙空这才讪然一笑,这时悻悻的说:“哪里,只是贫道当初亲眼见识过这个贼子的手段,才对他极度不相信罢了!呵呵既然他们都走了,贫道也去了,道长就此别过!” 冲岳道长还了一礼,妙空便匆匆忙忙的腾空而起,自己便去了。 妙空本来是听到消息,想过来看冯义庭出糗的。(..tw好看的小说) 想不到兴冲冲的来此,竟然听到他己经将事情都摆平了,不免又气又恨,脸如沉霜正准备回去,就见前方突然飘来一团祥云,仔细一看,分明是赵昆明来了。 赵昆明显然是看到妙空了,过来对她施了一礼笑道:“妙空师姑,怎么就你一个人,思兰思竹两位师妹,没跟你在一起吗?” 妙空在没收丁思竹为弟子之前,就明白她跟冯义庭暗暗有意。 只是她恨极了冯义庭,一直将此当成心病,这时看到赵昆明长得卓尔不群,心中不免一动、便对他笑道:“原来是赵师侄,思兰跟思竹去了黔中历练,顺便去采些药材。赵师侄可是后辈修士之中的翘楚,若是有时间,烦请师侄带带这两位不成器的师妹。” 赵昆明听了大喜,这时赶紧又对妙空施了一礼,说道:“师姑言重了,不过晚辈也是奉师命出来历练,也没有固定的目标,如果能跟两位师妹一起倒也不寂寞!” 妙空含笑说道:“若是如此,赵师侄你不如去黔中一代找找她姐妹二人。你们若能结伴而行,有赵师侄带着她们,贫道也放心些了。” 赵昆明连连点头,这时便辞了妙空,朝黔中一代而去,找丁思兰和丁思竹姐妹去了。 妙空凝视着赵昆明驾云而去浮起一缕得意,这才转身朝南海飞去。 对修行者来说,历练包括很多东西。 比如游历江湖,在人间进行道德的承转,当然也包括降妖除魔,为民除害积善修德。 在修行的过程之中,德善可以去除恶业,消弥孽障,是正统修士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 如果一个修士能一直这样进行修为的提升,最终便能以大圆满的状态飞升仙界,而不必经历仙劫、经受修行大业中最为严酷的一关。 这是所有修行者最为向往的修行最高境界。 积善大成的修士,在最后飞升个界的时候,往往会有奇异的天象出现,比如接迎的仙吏和仙子,烂漫的鲜花凭空出现,以及祥光异彩,甚至曼妙的音乐奏响,还伴有奇香。 在修真的过程中,曾经有过许多类似的例子,比如李耳、黄帝、彭祖、张道陵等。 当然,这个过程中也有另外一种一味追求修为,不记后果修炼的类别,比如散仙。 虽然说散仙是修真界的一个传奇,但是这种修士最终的结果往往会很惨。 因为要经历九层天劫,这个概论根本就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残酷,大多数都会在渡劫的过程中灰飞烟灭,元神尽销。 因此,正统的修士往往会走前一条道路,小心奕奕的积德修行,苦心经营修行大业。 作为一个传统的道家修行门派,“玉真派”,走得无疑也是正统的修行之路。 妙空算是道家弟了,因此她所创门派的修行路线,无非也是谨小慎微的修炼,兢兢业业的慎行,以便能在漫长的时间之中,步入正统修真的道路。 丁思兰和丁思竹师姐妹两人离开南海,正是奉师命外出历练的。 除了在外积善修德,进行道德的承转之外,师姐妹两人还肩负着采集药草的使命。 也就是说,她们在外面历练的过程之中,除了治病救人、多行善事帮助百姓之外,还得找机会采集一些珍稀的药材,以便能给师门补充药材和其他一些修行必须的物质。 丁思兰和丁思竹,在sh跟赵昆明他们聚会之后,随之大家便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姐妹俩受师父的嘱托,便一路往内地而行,显然想到内陆的山岳之中,看看能不能采集一些只能在特殊地域之中生长的特殊药材。 姐妹俩很快便到了黔中的一些偏远的深山之中,然后循着山路下降,寻找有没有山村和灵力较足的深山,以便能采集药材,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助深山中的百姓。 丁思竹对这种山野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她家乡和黔中境内的山水类似。 所以她是有一种回到老家的错觉,但是丁思兰因为长年呆在海边仙岛之中,对内地这种灵秀妩媚的山野就感觉十分的新奇了。 她打了个遮阳手,四面一打量,然后对丁思竹说道:“师妹,这种地方的气候和地貌,应该能生长‘紫叶圣苔’,这种药草喜欢阴凉之处,而且山脉之中必须要有灵气才能生长。这附近的山脉灵力倒是不弱,只是,‘紫叶圣苔’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成草生长需要千年,必须人迹罕至的深山才有可能找到,能满足这些条件的地方也不多了。” 丁思竹知道师姐描述的仙草是什么,这时四下打量一番,说道:“是啊师姐,这地方的地貌和气候条件应该能生长这种奇草。要不,我们四下找找吧?” 丁思兰点头,这时打量着四周又说:“只是,我听丁梅师姐说过,这种仙草珍贵无比,因此它们所生长的山野附近,往往会隐藏着毒蛇猛兽,甚至是千年的妖精之类的东西,对这种仙草进行守护,所以我们可得小心些儿。” 丁思竹愕然,她吃惊的望着师姐说:“真要这样,就算找到了仙草不是也挺危险吗?” 丁思兰笑了,她白了师妹一眼说:“亏得师父耗尽全力给你筑灵池打通你的经络血脉,而且还传了你‘浮离刃’,如果你连这些兽禽和妖精都怕,也不怕师父对你失望。” 丁思竹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时跟着丁思兰,朝着山涧而去,以便能找到这种珍贵而通灵的仙草踪迹。 五四九:幽谷 “紫叶圣苔”利气,凝神、去积郁。(..tw无弹窗广告)此物沉浊扬清,大益神知。 “大益神知”四字可不简单,这对修士来说是极其难得的聚神明知的神品,也就是说修士服下了对丹阳和元婴的帮助极大,这一点功效,绝非普通药草可以做到的。 这东西珍贵稀缺,对修士来说是一味不可多得的极品辅药,功能比上等的灵芝更妙。 紫叶圣苔可以炼丹,用途广泛而且生长周期很长,千年难遇,它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丁思兰和丁思竹姐妹俩降落之后,直接去人迹无法靠近的险峻山涧和绝壁寻找。因为那东西长得灵秀曼妙,就算不认识的看到了也会将之采摘,就更别说认识它的行家了。 黔中多山,地形复杂险峻,跟蜀境相差无几。 此处位居高原、海拨较高,地势凶险复杂,全境大部分是山地和丘陵,俯瞰黔中全景,入眼的全都是山岭延绵、峰谷相间,素有“山国”之称。 唐朝诗人孟郊曾经写下这样的诗句:“旧闻天下山,半在黔中青。” 而明代的哲学家王阳明则赞道:“天下之山,萃于云、贵,连绵千里,际天无极。” 黔境的风景名胜之中,有许多令人赞叹的雄伟奇山秀岭。 在崇山峻岭之中,不乏的白云缭绕的世外仙山,更有拨地而起突兀的险峻奇峰、奇形怪状的峰巅、游艳若丹霞的赤壁、更有纹花可爱的白岩…… 总之林林种种不一而足,可谓琳琅满目,令人目不睱及。 因此,在这种地方,肯定也有一些人迹难至的深山老沟,长着些无人辨识的珍稀药材。 丁思兰和丁思竹姐妹。正是一头扎进这重重的险山,遁着这种地方探索寻找,希望能找到师父所说的那种神奇仙草。 当然了,虽然这种地方的地势险要。而且有毒虫猛兽出没。但是对丁思兰和丁思竹这种己经到达了凝阳后期的修士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了。 姐妹俩窜上冲下的折腾了好一会。除了采集到一些中档的药材,其他高档的仙草级灵药一无所获,就更不要说能找到“紫叶圣苔”了。 姐妹折腾了半天,这时整得香汗淋淋、气喘吁吁正有些气馁的时候。丁思竹遥指着前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峰,说道:“师姐,你看那座山峰不仅生得险峻奇俏,而且灵秀曼妙、云雾袅绕的,只怕能生出仙草什么的来呢,要不我们再去看看吧?” 丁思兰朝着那儿遥望了一番,这时叹道:“去看看吧。我这才知道这个‘紫叶圣苔’难寻,怪不得每次师父都当宝似的,不是刮点沫就是斩点茎,珍贵得不得了。原来这东西真是稀罕,我们找这么宽的地方都没影儿,那要是普通的凡人去采这玩意,活活累死也没结果。” 她一边嘀咕,一边跟师妹两个拨起云头,朝着那儿飞去。 毕竟姐妹是高来高去,腾云驾雾的修士,很快便跨山越岭,到了那座山跟前。 姐妹在半天按住云头往下一看,不免一愣。 只见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峰,山崖陡峭怪石嶙峋,普通人根本就没法攀登。 这座奇峰半壁之处,有一个幽深的山洞,正往外流淌出一股清泉。 从上往下看去,只见这处山洞云雾袅绕,山泉正汩汪的流淌到洞外的一个山涧,这个山涧密林掩映,巨木参天,分明就是一个人迹难至的深渊。 紫叶圣苔不仅喜欢阴凉,更需要潮湿的生长环境,而且山涧后端的这个山洞幽深无比,里面云雾袅绕不仅充满了灵异,更夹杂着浓重的妖氛。.tw[] 姐妹从上往下看去,能感觉一股冲天的妖气从这座山涧传出。 丁思兰打量了一番,这时犹豫道:“师妹,这地方可不太正常,有股子妖气。” 丁思竹也打量着山涧沟壑,听了师姐的话喜道:“师姐,既然这样,那就更有可能有紫叶圣苔了啊!一般来说,像这种千年难遇的灵宝仙草,如果没有妖精和猛兽守护,就算有也早被其他人给采走了吧?就是这种人迹难至的地方,才可能还生长在那儿呢!” 丁思兰点点头说:“师妹,话倒是说得不错,不过我看这座奇峰险峻凶险,凡人无论是攀爬还是借助工具都没法进入,天生长得如有仙障一般,无论如何也走不到这个深涧幽洞前面的,如果里面真盘居了猛兽妖灵,只怕也修炼了千年,道行高深极度凶险了。” 所谓初生之犊不怕虎,丁思竹听了,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师姐,以你我的修为,还怕这深涧之中有什么妖精不成,就算是有,我们将它灭了不就行了?” 丁思兰白了师妹一眼,说道:“师妹你说得轻巧,其实这大千世界之中,隐在深山幽洞里的妖精可有不少,其中道行高深的也随处可见。只是这类精灵潜心修行,闭塞不出往往不会跟人间交集,过着与世无争的修行日子、普通的凡人们,不知道它们的存在罢了。” 丁思竹不以为然,说道:“师姐,这个我也知道啊,不过就算这样,我们是去采药,也不是去伤害它们,并不影响它们的修行,跟它们可没有任何关系,这会有什么凶险呢?” 丁思兰嗔道:“师妹,你这话说得可不幼稚,你知道这些通灵的精灵所居之处,往往都是暗合天机的灵域仙境,对它们的修炼有着极强的帮助,正因为这样,它们才会珍惜附近环境中的一草一木,就更不要说这些千年的灵药了。假设我们真去将它们视为性命的灵草和仙药给采摘了,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吧?” 丁思竹听到这儿,冷冷的哼道:“若真是这样,我们便将它给降了呗!” 丁思兰看了看脚下的山涧,这时皱着眉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个幽谷我看跟普通山谷好像有些不同。而且,一股妖气冲天而起,里面真要躲着妖精,只怕修为不浅呢?” 丁思竹又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说:“师姐你胆子越来越小了,总不能我们站在云头往下一打量,然后便夹着尾巴逃跟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也得下去看看有没有紫叶圣苔吧?” 丁思兰白了师妹一眼,这时对她说道:“去看看吧师妹,你别光顾着吹,眼睛放亮点当心着点,万一沟里窜出一头色狼,叫你没法逃我可不救你!” 丁思竹咯咯娇笑道:“有色狼也只会冲着师姐去,师姐千娇百媚的我哪能比呢!” “去去去!”丁思兰瞪了师妹一眼说:“别以为不知道你在损师姐,你别笑得那么放浪淫荡,光顾着贫嘴浮离刃还不运出来,真想下沟里去遇到色狼啊!” 丁思竹于是起了一个法诀,只见身前“嘤”的一声清响,一柄半月形的弯也一跃而出! 这柄弯刀甫一跃出立刻暴涨,变成一尺左右,呈完美状态进行旋转、然后绕着丁思竹通体飞旋翻转,发出轻微的“嗡嗡”之声,好像是机器在运转。 “浮离刃”可是妙空费尽心力打造的一柄威力强大的神兵,此刃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威力之强令人瞠目结舌,算是玉真门镇门的上等兵刃之一。 只是,威力大运用的要求相应也高。这柄宝刀催用的真元和灵力需要极大,普通人但凡运用一刻便会精疲力竭,所以这么久以来,就一直闲在仓库之中无人能用。 妙空收到丁思竹之后,本就是让她冲着这柄镇派的宝贝去的,这才会用尽全力向安波的灵池拓展,然后再费尽心力将她的修为提升,直到能运用这柄宝刀。 丁思竹用惯此刀,对它的威力和性情可谓稔熟,这才会天不怕地不怕,英姿飒爽。 她这时催出宝刀,四下立刻都是它的刀罡和煞元,丁思兰便放心多了。 玉真派的弟了,分为“梅、兰、竹、菊”四系。 “梅”系主修内力真元、符箓法术为主,是四系中综合实力最强的一系。 而丁思兰所修的自然便是“兰”系了。 这一系靠的就是轻盈取巧,主修奇门遁甲、铸造锻炼之类。 所以,丁思兰的法门是以巧见长,因此她的综合实力、其实还在师妹丁思竹之下。 因为,丁思竹顾名思义,修习的就是“竹”系。这一系主修兵刃刀棒、以威力和破坏力取胜,因此真要进行格斗或者正面冲突,竹系和后一系“菊”系的实力在伯仲之间。 因为菊系则主要修剑,而目前玉真派修剑弟子之中,暂时还缺乏高资质的弟子。 当然,后三系之中如果有出类拔萃的弟子,最终都会受丁梅的调教,进行综合素质的加强,以便能成为本派的翘楚,最终成为玉真派的管理俊才。 丁思兰跟师妹丁思竹姐妹俩嘻嘻呵呵的闹着,这时便按落云头,朝着这个山涧降去。 随着降落,两人渐渐进入遮天蔽日的峡谷中,这儿是原始森林,从来就没有人迹进入过的,降落之后天日都被屏蔽,一股浓重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五五零:深涧灵植 姐妹虽然嘻闹不休,但是一进入幽谷之后,立刻便庄重起来。 随着距离渐渐接近,山谷之中的阴幽气息通天而起,其中更夹杂着浓重的妖氛! 丁思兰也不敢大意,这时掐了几个法诀,一边给师妹施了几道防御法门,再施了几道增持兵刃法术威力的法符,然后再掐着一个防御的法诀,这才紧跟在师妹后面,小心奕奕的四下张望,以免别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状况。 向安波可没这么小心,她既然催动了“浮离刃”,这柄通灵的宝刀己经蓄势待发,一旦有任何异常都会首当其中,对足以形成威胁的目标施以雷霆一击。 姐妹仙一个掐着法诀,一个催着刀,这时慢是的便降到了山涧之中。 这个山涧之中,果然是一派原始生态的情景,沟壑之中堆积着厚厚的落叶,连从峰壁上淌出的涧水,也都是从这存积千年的落叶之下流过的。 丁思兰和丁思竹顺着深涧往上而去,在参天的巨木之下,顺着这条深深的沟壑,朝着山峰半壁的那个深洞走去。 姐妹俩瞪大双眼,这时在山涧中四下寻找,以便能发现珍稀的药材。 丁思竹眼尖,这时突然降下深涧,拨开厚厚的落叶,惊喜的对丁思兰说道:“师姐,这不就是‘金线葫芦’吗?” 丁思兰一愣,赶紧从半空中降落,站在师妹身边认真的打量着那株形状奇特,通体长着金丝般的藤状植物。然后惊讶的叫道:“天哪,这真是‘金线葫芦’、它真是‘金线葫芦’!” 丁思竹听了大喜,这时高兴的叫道:“听说有金线葫芦的地方。才有可能有‘紫叶圣苔’,照这么说来,只怕这附近真的有‘紫叶圣苔’啊!” 丁思兰连连点头,这时快活的叫道:“师妹,这个‘金线葫芦’虽然比不上‘紫叶圣苔’那么珍贵,但是也是极难寻找的珍稀药材,我们快将它采摘起来吧!” 姐妹俩于是小心奕奕的将那株“金线葫芦”给采摘下来,然后再收好。 一般来说。“紫叶圣苔”的附近,往往都会生长着许多“金线葫芦”。 但是,有“金线葫芦”的地方。却往往不一定会真的有“紫叶圣苔”。 这是一个并不有效的单向规律,但是令人感觉比较安慰的是,还好这种药材也十分珍贵,它功效强大作用广泛、虽然比不上“紫叶圣苔”那么稀缺。但也属于名贵药材。 姐妹这时顺着山涧前行。仔细的将所有的“金线葫芦”都采集下来,她们可不愿意错过这些宝贵的药材。 姐妹开始在深涧中小心寻找,然后将发现的每一株“金线葫芦”都采摘下来。 越往前行,就离那个绝壁越近,丁思兰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抬起头来,透过繁密的森林,丁思兰可以发现高高的绝壁之上,是顺崖而下的山泉。而这险峻的峭壁之上烟云袅绕,透露出一股浓重的凶邪来。 正在这时。只见后面绕着丁思竹旋转的“浮离刃”,突然发出低沉的呼啸。 丁思竹抬起头来,凝视着这柄呼啸飞旋的神刃,皱着眉头说道:“有状况?” 丁思兰这才回过头来,她神色庄重的说道:“我听师父说过的,‘金线葫芦’是一种邪异的东西,如果你越采越多,越采越多而且成色也越来越好的话,往往会出事的。” 难怪丁思兰会担心,因为她们己经发现不少的“金线葫芦”了,而且成色正如丁思兰所说的那样,果然是成色越来越好了…… “出事?”丁思竹依依不舍的打量着深涧之中,错落参次的“金线葫芦”,十分不解的说道:“不是说有‘金线葫芦’的地方,就有‘紫叶圣苔’吗,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呢师姐?” “或许这就是它们之间的联系吧。[..tw超多好看小说]”丁思兰小心奕奕的打量着四下,这时分析道:“你没有感觉这儿阴气森森的,给人一种极其邪异的不舒服吗?” “什么叫做必然的联系?”丁思竹倒是若无其事,她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下,然后不以为然的说:“没有啊,我感觉挺好啊师姐,就是这林子太深,树木太高大原始了,大白天也给人一种阴幽的感觉。走在这地方有点凉飒飒的……你是不是特别怕冷师姐?” 丁思兰仍然四下张望着,然后又说:“‘紫叶圣苔’可是天下至灵的宝贝药材,假设这种药草真的己经经历了千年时间,差不多生长成熟后,它简直就拥有了十分变态的神通和灵力了,这个时候,它往往会自己采集灵元,以便能继续生长。” 丁思竹翻了翻白眼,这时不太相信的说道:“有这么玄师姐,照你这么说来,这玩意不是比千年人参和千年灵芝都要珍贵通灵了吗?” 丁思兰点点头说:“不错,往往能生长千年的东西,没点能耐怎么可能活这么久的时间呢?比如人参、比如灵芝,这些东西能生长千年时间,说明它们己经有了相应的智慧,这才能逃过无数次人或动物的采摘和觊觎,这才会继续生长存活对吧?” 丁思竹想想也是,但还是不太相信的说:“照你这么说,这些东西还会杀人不成?” 丁思兰摇了摇头说:“这种千年的通灵植物,是不会去杀害生灵的。相比人类或者动物,这种植物修行的难度要更大,因为它们都是不能动的花花草草,能生长存活千年可不容易,所以更加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半步。” 丁思竹作出一个晕倒的表情,莫名其妙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有什么凶险?” 丁思兰白了师妹一眼,说道:“虽然这种通灵的植物不会伤害生灵,但是它既然生长在这种地方,完全能让固定范畴的生灵获取极大的益处。打个比方,这地方如果有一头狼或者狐狸,又或者是兔子之类的动物,它们的进化能力便会大大增强。” 丁思竹这才明白师姐的意思,她狐疑的说道:“你是指……‘紫叶圣苔’虽然不能伤害我们,但附近或许会有成精的妖怪,会伤害我们对吧?” 丁思兰点点头,她担心的说道:“不错师妹,因为‘紫叶圣苔’在生长期间,能聚集大量的灵元,这些东西能使附近的灵兽获取极强益处,这种情况说明有‘紫叶圣苔’的地方,就会隐藏着一些凶险的灵兽、甚至是妖怪。” 丁思竹一愣,这时打量着围绕着自己旋转的“浮离刃”,皱着眉头说道:“难怪‘浮离刃’会有些异常……照这么说来,这里或许真的会有妖魔鬼怪吗?” 丁思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时分析道:“妖魔倒有可能,鬼怪或许不会有。你看这个地方别说是人,野兽也难进来,自然不是有尸首或者幽灵跑来修炼了。” 丁思竹愣了一下,说道:“师姐,你是说这儿会有妖魔?” 丁思兰点点头,她又起了一个法诀,然后倾听了一番才说:“奇怪的是,我刚刚一直在留意,而且还用了一个‘索灵法诀’,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异常,这让我有点不安。” 丁思竹愕然说道:“怎么了师姐,没有异常就是正常了,你为什么会不安?” 丁思兰沉吟道:“这种情况,虽然有可能说明没有异常,但也有另外一种状况;那就是这儿真有什么妖魔,它的修为肯定会在你我之上……甚至能骗过‘浮离刃’。” 丁思竹愕然,她这才担心的打量了四周一眼,然后仰望悬崖半壁那个神秘幽暗的山洞,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看满地的“金线葫芦”说:“这么说,这些药材不要采了?” 丁思兰说道:“采吧,能遇到这么多上等的药材,不采的话太可惜了。” 说完之后,师姐妹两人便再次蹬了下来,开始采集这种灵药。 半壁的山洞正往外流淌着汩汩的清泉,随着逼近山脚,往上己经不能再攀行了。 姐妹俩不再贴地攀行,而是召出祥云,顺着溪泉慢慢往绝壁上飘飞,一边采集着绝壁之上珍贵的“金线葫芦”,一边想到绝壁之上的山洞之中去看看。 因为,这种临近绝壁的山洞,而且还有山泉流淌,说明它拥有着能令一些珍贵药材生长的环境,值得她们身临其境,去探索一下其中的端倪。 姐妹俩发现,绝壁之上不仅生长着茂密的“金线葫芦”,甚至还有许多其他的珍稀药材,这使姐妹俩大喜过望,驾着云小心奕奕的攀附在绝壁之上,对这些珍稀药草进行采集。 姐妹俩就这样慢慢的朝上攀沿,因为是腾着祥云,所以能克服普通人根本就达不到的采摘行为,获取了大量珍稀无比的稀罕药草。 因为这种出人预料的收获,姐妹渐渐将跟“紫叶圣苔”相关的可怕传说给忘掉了。 正在这时,就像乌云蓦然凝集那样,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随之一阵狂风贴着绝壁刮下,激得坚固的悬崖上的岩片直接被狂风激飞,远近的松涛突然疯狂的呼啸起来! ps:求订阅,求推荐各种求! 五五一:愠怒的雕精 “红萝苔藓”是一种诡异的植物。 它有着鲜艳的颜色,紧贴在潮湿的岩石阴暗面,攀沿生长紧紧依附着,不认真看还会以为这是一块颜色另类的山岩。 “红萝苔藓”有剧毒,以水煎之能发出奇香,人畜嗅之则癫狂,生食僵直而死。 这只是这种药草的霸烈药性。这种东西虽然毒,但炼丹必不可少,要用它中合药性。 同时,关于这种近乎邪异的“红萝苔藓”,还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 有经验的水师或者中医,都将这种神秘诡异的奇草,叫做“鬼妇草”。 关于这种神秘的药草,中医界有一个广为人知的传说、搞得神乎其神。 这个传说就是,假如你去山上采药,要是突然看到“鬼妇草”的话,你也就不用再采药了,赶紧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直接回家烧柱香敬敬神什么的,否则会倒大霉。 一株简简单单的药草,竟然被人传得如此玄乎,说明它的声名确实有点恐怖。 总之,这种诡异的植物,就是一种不祥之草,因为它的用处比较终极,替代品也挺多,但凡是认识它的药师或者郎中,一般都不会去碰这种恐怖而邪异的药草的。 因此,它就是一种狼虎般的药草,除了丁氏姐妹之类的修士,基本没人将它入药。 因此,当丁思兰看到这株奇异的药草之后,立刻浮起惊喜齐集的神色。这时颤抖的对丁思竹说道:“师妹!既然这儿有‘红萝苔藓’,说明附近肯定会有‘紫叶圣苔’了!” 丁思竹也是大喜,她紧张的打量着四周。兴奋的叫道:“真的师姐,如果我们真能找到这种珍贵的药材,师父不是会高兴坏了?” “对啊对啊!”丁思兰喜道:“真采到这种珍贵的药材,师父肯定会夸奖你我的!” 丁思兰说着,赶紧蹬了下去,小心奕奕的将这株“红萝苔藓”给采摘下来。 采摘了“红萝苔藓”,姐妹俩便四处打量起来。丁思竹遥望着半上方那个山洞,对丁思兰说道:“师姐我听说‘紫叶圣苔’极其娇贵,一般够风够雨的地方。是不会有这种圣草的,我看悬崖上的那个山洞,不仅能够着阳光,且又能遮风挡雨。只怕……它就长在那儿吧?” 有“金线葫芦”的地方。只是可能有“紫叶圣苔”,而有“红萝苔藓”的地方,就说明附近肯定是有“紫叶圣苔”了,姐妹俩不免因此大喜! 因为这种出人预料的收获,姐妹便将跟“紫叶圣苔”相关的传说给忘掉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股诡异的妖风奔腾而起,就像乌云蓦然凝集那样。本来明亮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一阵狂风贴着绝壁刮下,激得坚固的悬崖上的岩片直接被狂风激飞。 同时。远近的松涛突然疯狂的呼啸起来! 这是一种恐怖的阴影凝聚,本来姐妹俩己经爬出涧底,绝壁之上因为没有多少树木,所以天空不像在涧底那样阴幽。 可是这时狂风大作,天空突然便暗下来了,远处却还是阳光灿烂,因此相当诡异! 姐妹大惊失色,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天空迅速阴暗下来,并没有凝聚乌云,她们这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天空突然就变得阴暗! 原来,只见从半壁的山洞之内,突然就窜出一只巨大的金雕! 这是一只很大的金雕,它展翅约有数十米之宽,从雕首到雕尾足有十来米之多,因为拥有如此庞大的身躯,这才会导致它一窜出石洞,下面的天空立刻便阴暗下来! 姐妹俩大惊,就见一直盘旋在丁思竹身边的“浮离刃”,显然是感受到了强大的威胁,立刻呼啸而起,挟带着强大的能量朝那只窜出山洞的巨雕斩去! “浮离刃”上锐利的光芒,因为奔腾喷薄而出,飞旋中闪烁旋转足有近丈长短,显得极其壮观,刀芒所及之处,将合抱大的巨树和山岩,都劈得腰折崩碎! 飞旋的刀芒触及悬崖,立刻将坚固的山崖劈出沟壑,山石崩裂的情形令人目瞪口呆! 说时迟那时快,“浮离刃”发出尖利的呼啸、闪电般劈向那只庞大的巨雕! 天空中的巨雕发出一声长鸣,这时往下一降,径直朝着“浮离刃”逼去! 金雕的体形虽然庞大,但是灵活敏捷,刹那间便逼近那柄嚣张的神刃! 刀芒挟带的强大锐力,一逼近巨雕,直接激得它通体的羽毛根根竖起! 只是金雕的体形虽然庞大,但是灵活敏捷,巨翅张駞之间,己经躲过了霸烈的刀芒和罡力,同时它迅速逼近那柄呼啸奔腾的神刀,紧缩在腹下的巨爪闪电般的一扣! 只听“轰”的一声震耳的巨响,巨雕强劲有力的巨爪,伸缩间己经欺近“浮离刃”的刀芒、牢牢的叩击在刀体的侧面、一道光芒炫目的奔腾而起! 强大的能量呈波状荡开,疯狂的往附近的空间呼啸而去! 只见左近的森林和山岩、受强大的能量一激,摧枯拉朽般的崩折了一大遍! “浮离刃”受这一击,发出震耳“嗡——”的大响,因为正常的攻击形态受到大力的干扰,刀体的斩击形态转换,变成无序的侧飞,更是发出刺耳的震啸! 因为受击和攻击意图受阻,“浮离刃”迅速进行调整,随之放弃继续进攻的意图,开始朝后旋飞,体形急速缩小,闪电般飞回丁思竹的手中! 因为金雕的巨爪跟“浮离刃”交击,强大的能量四面激荡! 这直接导致附近的树木和山石,一下便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不仅树木一下被摧折许多,就连绝壁上坚固的崖石也受到波及,绝壁之上被震落的山石,朝山涧中坠落不少! 金雕见状,这时巨翅一振,发出一声愤怒的长鸣,震得整个山谷都颤栗起来! 说实话,一个像金雕这样潜伏修行的通灵猛禽,对这山洞和绝壁的感觉,也就跟自己家里一样,早就有了极深的感情了。 这时看到两个擅自闯进家里的女孩如此不逊,甚至还想伤害自己不免大怒!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有人跑你家里来还将你的家打得稀烂,你要能杀人的话,估计想都不想也会将这个人给杀了,而这只金雕的想法无疑也是这样。 它击退“浮离刃”之后,显然没想到这玩意挟带着如此强大的能量,双方交击的巨大能量奔腾而起,只差不将自己的家门口给翻了个个儿,这个愤怒就可想而知了! 金雕躲在这幽深的山洞之中,也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了,早就变成一只通灵的神鸟。 平时,它谨小慎微、兢兢业业的进行修行,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到今天才算小有成就。 因为在这地方呆久了,毫无疑问,山涧和山洞附近也像它的前庭和后院。 这些珍奇的花花草草,肯定都跟自己花园里的东西一样,它总是爱护有加的。 万万没有想到,这会不知从哪跑出来两个丫头,不仅没跟自己商量,还大刺刺的采摘起自己后花园的药草来了! 你说你们随便采点回去,给自己留点就得了,她俩好像日本鬼子进村、要搞三光政策! 作为一只有血性的神雕,它最看不惯的可就是、这种无耻而下流的**裸的掳掠! 本来,作为一种原始的、在食物链顶端的猛禽,平时它的脾气算比较暴燥的了,因为修行千年己经改了不少,但是遇到这种没修养的女孩,冒冒失失的瞎胡闹它能不生气吗? 当然,就算挺生气,它也不是那种随便发火的鸟,这只金雕还是忍耐了许久。 作为一只有素质有涵养的鸟中精英,它能躲在这儿小心奕奕的修行,并且修为到了今天的境界,个中经历的风风雨雨和沧桑,肯定不是普通鸟能明白的…… 说实话,经历过这么长的时间,它能拥有如此精深修为,肯定不是靠蒙能获取的。 它也明白,这两丫头虽然修为不强,但是不好惹,尤其是年纪稍小的那一个,一入山涧就咄咄逼人的将那柄威力强大的神刃催动,你想吓谁呢小丫头片子? 金雕冷眼旁观,躲在山洞之中可以说是一忍再忍,直到后来无需再忍了。 你说这两丫头片子,她们俩将满山涧的“金线葫芦”给采得一株都不剩下了,甚至连能吓得采药人掉头就跑的“红萝苔藓”也不放过,你这不是撤了它的天然屏障吗? 就这样还罢了,看样子她们的意图还止如此,叽叽咕咕的好像是冲“紫叶圣苔”来的! 金雕的洞中确实是生长着一株“紫顺圣苔”,但是金雕对这株仙草的爱戴有加,完全将它当成自己家里的珍贵小“兰花”了,这种有素质有涵养的行为,它能让俩丫头终止吗? 但是那两个丫头片子可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样子,她们正顺着溪水往它所居的山洞来了,真让她们爬到山洞之中,事情不是得糟吗? 所谓“生可忍熟不可忍”,金雕脾气再好,它也忍无可忍了!(未完待续。。) 五五二:赠钟 向安波根本就想不到,这只生猛的巨雕竟然能将“浮离刃”的攻击化解! 她一接到飞回手中的神刀,立刻一声娇咜,再次将刀斩向这只巨大的金雕! 金雕大怒以极,但因为前车之鉴,怕再次将周边弄到狼藉不堪而不敢再直接叩击神刀,这时发出一声尖啸,朝天腾空而起先避开“浮离刃”的冲击再说! 金雕既然望天遁走,蓄势而发挟带着强大能量的“浮离刃”、自然不会放过这只大鸟,这时气势张扬奔腾,发出尖利的呼啸,刀芒一轮轮朝巨雕斩去! “浮离刃”是一柄神刀,它拥有着强大的攻击能量,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也不为过。 因此运转的速度堪称变态,宝刀高速旋转之间,每秒转速达到百圈,因为极速旋转和它自身挟带的能量,刃体挟带着的锐气足以撕裂前方任何物体! 不过,这只修行千年的金雕也不是易于之辈,它虽然望天遁走,肯定不是因为怕这柄威力强大的神刀。 兵器只是兵器,取决它威力大小的,最终还是运用者。 丁思竹虽然受妙空大力栽培,可是毕竟入门时间较短,修为勉强处在修士中阶,跟高阶修士还是没法相比的。 以她的修为来运用这柄神刀,诛灭普通妖魔不成问题,要对付这种修为的千年巨雕,肯定有些不易。 就见巨雕冲上半空发出一声长鸣,巨翅一掩将奔腾而过的“浮离刃”去势阻止。然后双爪再次出击,又是一声巨响! “轰隆隆!”一声,震耳的巨响冲天而起! 只见半天之上炫目的光芒腾起。“浮离刃”再次被巨雕精钢般的铁爪叩飞! 这一次巨雕用尽了全力,因此“浮离刃”的运行方式完全被它强行改变! 神刀跟向安波的神元是连在一起的,当它完全受外力干扰失控之后,对她的神念冲击颇大,向安波一声惊呼,张口便吐出一口鲜血! 巨雕击飞神刀,在高高的天空盘旋。发出一声长鸣显然在警告。 丁思兰大惊失色,这时尖叫道:“师妹!” 惊叫间立刻起了一个护体、外带凝元定神、还拥有治疗作用的综合法诀、罩向向安波头顶,先将师妹的神识和躯体护住。 向安波自幼倔强。虽然喷出一口鲜血,但是在师姐帮助之下稍有转机、立刻翻转双手,快速起法诀收神刃,以便再次攻击! 只见受巨雕强击的“浮离刃”、发出悠长而刺耳的尖啸。这时“嘤”的一声。突然中止了受强击的无序奔行,因为获取主人的指令开始调整飞姿,随之呼啸旋转往回飞来。 丁思兰惊骇的大叫起来:“师妹,我们不是对手,你快住手、别再攻击雕妖了!” 向安波哪里肯听,这时双手翻飞,竖起剑指定住“浮离刃”,柳眉一竖双目凶光闪烁。嘴中念念有词显然又想出击! 她根本就没有理会师姐的劝阻,口诀念毕一声娇咜! “浮离刃”再次奔腾而出。呼啸着朝着天空中的巨雕劈去! 向安波一祭出“浮离刃”就呆了,瞪着奔腾而去的宝刀说不出话来! 不仅她自己吃惊,连丁思兰也吃惊的呆住了! 向安波宝刀出手,挟带的能量不仅吓到师姐,连自己也被惊住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能将此刀运用出这种可怕的气势! “浮离刃”一出,破空之声直接令它附近的空间出现痉挛,宝刀挟带的强大能量,简直跟向安波最初运用的气势有着本质区别! 巨雕本来击退宝刀正在得意,突然看到对方豹变的攻击大吃一惊! “浮离刃”绽放的刀芒足有数丈之长,强大的刀气破空而出,直接令它所及的空间颤栗痉挛,这种狂乱的情景,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巨雕大骇,这时望天狂冲,化为一只急速变小的黑点,引着神刀不见了。 向安波感觉自己的神识一清,受反激震荡的神识立刻获取了一股极强的把持。 这是一股很奇妙的灵元,一淌入自己神识,立刻开始调和她的灵元、对她因为宝刀遭受反控的挫伤进行调息。 因为宝刀威力之强完全超出了她想象,向安波祭刀意图一出立刻收敛、导致“浮离刃”一击之后,因为没有持续攻击指令开始回飞,闪电般回到她身边。 巨雕闪开“浮离刃”的攻击恼火之极,愤怒的紧追着神刀回飞、显然想要还击! 向安波正愕然凝视着飞回的兵刃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只见前方的空中突然“蓬”的窜出一个目露凶光、一脸匪气的家伙,他冲着天上的巨雕喝道:“大鸟,若不是看你修行不易,今天不将你褪了鸟毛逮回红烧就不姓冯!还叫……鬼叫个啥呢破鸟,真想被老子红烧不成?” 向安波愕然,呆呆的瞪着这个痞里痞气的家伙,哪儿说得出话来? 她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宝刀是被这小子加持了增强威力的法术了! 一边的丁思兰见状一愣,兴奋的大叫起来:“冯义庭!” 巨雕一见冯义庭不免犹豫一下,正迟疑就见他起个法诀罩自己一抡,空气突然灼热起来,一只巨大灿烂的火凤凰冲天而起,发出惊天动地的长鸣! 凤凰是百鸟之王,虽然这只火凤凰是法门灵兽,但是对巨雕的冲击也极其巨大,它立刻发出一声长鸣再次腾起,显然是想先避过这只“南离烈凰”的锐势! “南离烈凰”挟带着强劲的热量奔腾而出,气势之强可不吓人,远比向安波运用的“浮离刃”要变态,这只纯火焰凝聚的巨大神鸟呼啸而起,开始攻击巨雕。 火凤凰挟带着强大的能量,直接让巨雕感受到一股灼热,那玩意喷出一道灼热的炎精,直接将它身上的羽毛给烤焦了! 巨雕大惊之下,明白这个满脸横肉土匪般的家伙,远远要比这两个女人难缠,这时发出一声悻悻的长鸣朝天空飞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鸟”、选择逃跑了事。 冯义庭看到丁思兰跟向安波都没啥事,也不想伤害这只巨大的金雕,让它跑了。 丁思兰这才欣喜的过来,满脸感激的对冯义庭说道:“冯义庭,谢谢你,真是谢谢你,否则我们可不是这只雕的对手……师妹!” 丁思兰扭过头来看着向安波,就见她板着个脸,一脸寒霜的将“浮离刃”给收好,然后朝绝壁之上的那个山洞飞去。 “嘻嘻。”丁思兰尴尬的看了看冯义庭,然后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这个师妹从来没见过‘紫叶圣苔’,瞧她猴急的模样,准是去山洞寻找那株千年仙草了。”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了,他好奇的问:“丁师姐,你们来这荒山野岭,就是来找这个‘紫叶圣苔’的?” 丁思兰叹道:“我们游历到此,发现这个山涧灵秀险峻,这才下来看看,没想到还真在这儿发现了‘紫叶圣苔’,只是采药心切差点载在这只千年雕精爪下,真是惭愧。” 冯义庭听了沉吟了一下,抬头打量了山洞一番,说道:“我们去看看你师妹吧,这家伙最近好像跟我有仇,俺也没有得罪她怎么老给我脸色看,真是没心没肺。” 丁思兰歉意的笑了,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她脾气就这样,平时也不太喜欢跟别人沟通的,我有时候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 二人边说话,一边召出祥云来,然后飞上那只雕精躲藏的山洞。 果然,山洞之中生长着许多灵药,还生长着一只成色极佳的“紫叶圣苔”,丁思竹正一脸惊讶的捧着手机,正围绕着它乱转,在给它在不停的拍照呢。 两人愣愣的打量着这株仙草呆住了。 这是一种紫到晶莹透澈的神奇植物,它直接从岩石之中生长出来,好像是镶嵌在石头上的宝贝,这个本事就令人惊叹不己! 这种植物也分为根、主茎、叶子、花朵、果实之类的东西。 只是它长得晶莹可爱,更像是一个用彩玉雕刻出来的神奇装饰物,身上透出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灵秀和曼妙,让人一见为之倾倒。 难怪丁思竹会用手机拍个不停,这玩意长得也太可爱了一些。 冯义庭很快将注意力从“紫叶圣苔”上收回,这时打量着向安波说道:“安波,我给你一个东西,以后可以用来防身,你记住它的运用方法吧。” 话音一落,向安波立刻感受到一缕口诀、一套法宝的运用的详细方法。 她正在愕然,就见冯义庭摸出一个古香古色的铜钟,轻轻搁在“紫叶圣苔”边上,然后他身一晃、突然就从山洞中消失不见了。 向安波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她愕然拿起铜钟奇怪的说道:“这是什么?” “天哪!”丁思兰吃惊的瞪着这钟,不敢相信的叫道:“惊魂钟?要是我没弄错、这肯定是传说之中的惊魂钟了!这玩意威力强大,可是天界奇宝!” “不错。”姐妹俩正在吃惊,就听一个人惊道:“这还真是惊魂钟呢!”(未完待续。。) 五五三:少根筋 姐妹俩吃了一惊,这时转过身来,就发现赵昆明正站在洞口。 “赵师兄。”丁思兰愕然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呢?” 赵昆明随口应道:“我碰巧路过这儿,发现这里有异常便下来看看,没想遇到你们。” 赵昆明显然是听到妙空的话,这才赶来黔中寻找丁思兰和丁思竹的。 金雕跟“浮离刃”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寻找她们的赵昆明,循声寻找过来之后,正好赶上姐妹俩拿着冯义庭给的“惊魂钟”在观看,忍不住便出声说话了。 他这时走了进来,愕然打量着向安波手中的铜钟,吃惊的说道:“这可是天界神葬山地阴婆婆所用的‘惊魂钟’呢,怎么在丁师妹手中?” 丁思兰愕然说道:“冯义庭送给她的,原来真是‘惊魂钟’啊,这可是上等的宝贝!” 赵昆明也吃惊的说道:“不错,此钟威力强大,但凡受它砸中,无论人仙都会昏迷当场、再无遁脱之理!若是没有此钟主人施咒解禁,神魂受缚便如废人一般,极其凶险!” “是啊!”丁思兰惊喜的叫道:“这个宝贝可不厉害,要是开始我们有它的话,又怎么会被那只雕精折腾得差点下不了台了呢!冯师弟可真是大方,这种宝贝也舍得送人真慷慨!” 向安波这才明白,冯义庭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从赵昆明跟她师姐的脸色和描述来看,这个不起眼的小钟。只怕是一件法力强大的宝贝呢,怪不得冯义庭传了她一系列的使用方法,甚至还有咒语! 她这时捧着那钟呆呆。心念急转神思恍惚说不出话来。 她这才明白,冯义庭显然是想给她这个宝贝用来防身的,但又怕她不要,这才会搁在石头上,随之立刻便遁离了此处,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从赵昆明和丁思兰的神色来看,宝钟肯定是一个极品宝贝。威力应该十分强大。 就像师姐所说的,假设一开始她们有这个宝贝,又怎么可能受那只巨雕欺负呢? 她愣了一会才清醒过来。这时将那个仙钟收藏好,再将山洞之中的那株“紫叶圣苔”采摘了,也不理赵昆明,对丁思兰说道:“师姐。药材也采到了。我们不如走吧,否则等那雕回来就麻烦了。” 赵昆明依依不舍的看着她将“惊魂钟”收好,这时笑道:“区区雕精,用这宝钟砸下立刻便神魂不清了,哪里还容得下它嚣张!” 丁思竹见这家伙便跟牛皮糖似的,走哪儿都能遇到不免郁闷,板着脸也不理他。 丁思兰可不像师妹这么终极,这时对赵昆明笑道:“赵师兄这可真巧。我们还真有眼缘呢。不知赵师兄来这儿是有什么事情,又准备去哪儿呢?” 赵昆明撞了个软钉子也不气馁。若无其事的笑道:“其实我奉师命历练,四下走走也没什么目的。刚才听到这儿有动静便赶过来了,没想遇到两位师妹,你们是准备去哪儿?” 丁思兰笑道:“我们也是奉师命历练,顺便看看能否采集到什么药材,也没固定目标。” 赵昆明立刻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如结伴而行吧,真遇到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丁思兰不便拒绝,看了看师妹讪然笑道:“赵师兄要是没事,大家一起倒是多个伴儿。” 丁思竹只是不理他们,这时在洞中乱转,将山洞之中生长的一些珍稀药材都采集了,这才拍了拍衣服,对丁思兰说道:“师姐,药材都采集好了,我们走吧?” 丁思兰站在洞口,四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赵昆明,这才跟师妹商量道:“师妹,你说我们是继续在附近转悠一会,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呢?” 丁思竹沉吟了一会,这时说道:“还能去哪儿,我们去易家村吧。” 丁思兰一愣,她不解的说道:“去易家村?去那干嘛师妹,师父可嘱咐过我们……” 丁思竹沉着脸说:“就是师父嘱咐过我们,我才得去易家村。师姐你想想,假设师父知道我拿了冯义庭的东西,她肯定不会高兴,我得去将这钟还给他。” 丁思兰一愣,想到要将这种宝贝退还给人家,她可有些不舍,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正在这时,就听赵昆明说道:“丁师妹,冯义庭既然送给你了,他肯定是不会要回去的。这个法宝威力强大,可是件难得的至宝,你拿着用来防身挺不错啊!” 丁思兰也说:“是啊,再说他既然诚心送给你,就算还给他,他也不会要回去吧?” 丁思竹还是面无表情,这是正儿八经的说道:“我若是学艺不精,被妖魔鬼怪给欺负了也是活该,这怪不得别人。我不稀罕他的东西,还给他要还是不要,管他呢!” 看到师妹这么固执,坚持要还宝钟给人家,丁思兰就纳闷了,她想了一会,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师妹,你是嫌他送你的东西不那么中听吧?我老家也有这样的说法,就是送啥别送钟……谐音就是‘送终’,是这个原因对吧?” 丁思竹哭笑不得,她瞪了师姐一眼说:“才不是这个原因呢!你想吧师姐,师父既然不让我们跟他交往,那我们怎么能要他的东西呢?这事她迟早得知道,与其让她以后知道了责怪我们,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机会去退还给他吧,你说是不是这样师姐?” 丁思兰可知道这件宝贝的珍贵,这种玩意拿在手中,简直就可以张狂的叫嚣“一钟在手、天下我有!”了,她哪儿舍得师妹又跑去还给人家? 对她来说,师妹这么固执要将这种至宝还给人家,简直就是少根筋嘛! 她正在难堪,就听赵昆明这时也忍不住了,他又说:“丁师妹,我看这个冯义庭修为虽然不是挺高,但是身边带着的邪魔外道可是不少、神兽魔宠一大堆,他拿着这个宝贝估计也没多大用处,这才会顺水推舟将它送给你了,你不如给他个面子,留在身边用呗。” 丁思竹白了他一眼,暗里嘀咕道:“这种宝贝谁拿着会没有用处?你要有这么大方,就顺水推舟也送我一个啊,你也就这张嘴皮子厉害,站着说话不腰疼。” 虽然挺不待见他,可这些话私下想想也就算了,当然不方便说出来了。 其实,丁思竹一门心事想去易家村,退还人家宝贝是一个方面。再有一个,就是她的潜意识之中,连自己也不清楚,其实她是想找个借口去见见冯义庭。 毕竟冯义庭啥事都记挂着自己,联系到以前那个蒙她的“安保系统终端”黄小明、以及现在的这个威力强大的“惊魂钟”,她心里没有感触肯定是假的。 毕竟她跟冯义庭两小无猜,彼此相互爱恋是事实。 因为妙空的阻止,向安波才对冯义庭冷淡起来,潜意识肯定是渴望能跟他多呆一会。 在受雕精冲击的时候,冯义庭不仅出手救了她,而且还送她一个法宝,向安波虽然一直表现得冷冰冰的,但内心自然是挺感动的。 可是,冯义庭吓跑雕精之后,搁下东西就走了,让她十分难舍。 有些时候,就算某些珍贵无比的东西,要跟心目中更为珍贵的物体比较,也会高下立判。 比如这个时候的向安波,她虽然拿着令丁思兰和赵昆明都极其羡慕的宝贝,但是相比对冯义庭的感情,这一切就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虽然师父明令禁止她跟冯义庭交往,她不得不遵从。但是潜意识之中,她却想利用一切机会,去寻找跟冯义庭接触的机会,比如退还冯义庭“惊魂钟”之类的举措。 虽然这或许就是一个完全无意义的行为,但是对相互爱慕的少年男女来说,有时候各种行为就是如此盲目,根本就没有任何目的。 师父明令禁止她跟冯义庭交往,用这个机会去找他,也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个像丁思兰这样的中阶修士,肯定是知道法宝对修行的好处。 这会听到赵昆明这么说,于是也说道:“赵师兄说得不错,冯义庭既然将宝贝扔给你就走了,我们想拒绝也没办法。再说去易家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冯师弟,我们不如先拿着宝贝,以后再说吧。” 赵昆明见丁思兰支持,就更来劲了:“就是,丁师妹还是算了吧,别去易家村了。” 丁思竹却不理他,这时倔强的说:“要不,我自己去吧,师姐你们就别去了?” 丁思兰见状不免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坚持要去,我们就一起吧,我总不能丢下你不管,到时师父还不会杀了我啊!” 向安波说到这儿便窜出山洞,驻着云在外面等着师姐。 丁思兰跟赵昆明随后便跟着出来了,大家便往易家村方向而去。 赵昆明见她也不理自己,这时驾着云一脸的严肃,打量着她不免有些眼花缭乱。 他咽了口唾沫暗想:“这个丁思竹长得漂亮,英姿飒爽怎么看怎么美丽而帅气,能找个这样的姑娘一起同修,倒是不冤啊……” 他这看得垂涎三尺,却没想人家对他没半点感觉,只感觉他有点烦人。(未完待续。。) 五五四:凶咒附体 说实话,秀才最近可忙得狠。(..tw) 因为村子要评旅游级别事情挺多,各个部门的领导都来了,他整得焦头烂额。 这不刚送走一波旅游局的领导,回屋想休息一下,就见猛子兴冲冲的跑来了,拉着个大嗓门叫道:“村长、村长来客人了,他们说是来找哥哥的,你来看看吧!” 秀才一愣,一般来说,只有冯义庭往村子里带人的,来这找他的人还没有过呢。 于是,他赶紧站了起来,就见二女一男正站在村中的榕树下面,正东张西望呢。 那两女的他不认识,但是男的他可在冯义庭家里见过,知道他跟冯义庭的关系不错。 三人正是赵昆明、丁思兰和向安波他们。 这时看到秀才来了,赵昆明便迎了上来,对秀才笑道:“村长好,我们大伙见过面的,在上海冯义庭家里,还有昆仑派的总坛你都在场的,对吧?” 秀才点点头,跟赵昆明握了握手,赵昆明于是又介绍道:“这两位跟我是朋友,这位丁姑娘,之前还跟冯师弟同过学呢,你们没见过面吧?” 丁思兰摇头,赵昆明于是正儿八经的又介绍了一番。 秀才连连点头表示荣幸,然后将三人迎进村委,让他们坐下之后,于给他人倒了三杯茶才问道:“小赵,两位丁姑姑,你们是找冯义庭的吗?” 赵昆明点了点头,显然是没有看到冯义庭的原因吧。这时便问:“冯师弟可把这儿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了,我们还以为能在这找到他呢,莫非他人不在要里吗?” “不在。”秀才解释道:“他好像是去了雪峰山吧。那边好像有些事情要处理。然后他还有个小兄弟叫做黄小明的,也会搬到咱们村子里来住,好像是去处理这个事去了。(..tw)” 向安波本来是一直在沉默的,听到村长提起黄小明,眼睛不免一亮,突然问道:“黄小明吗?你是说他跟黄小明一起去了雪峰山了?” 村长点点头,这时又说:“应该是在那边吧。因为义庭之前跟我说过。想让黄小明搬过来村子里住,如果他们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黄小明就应该己经过来了。不来应该还在忙着呢。为此,他还让阿宝、绾儿、向勇和虎婴瑞木他们也带过去了,估计还有不少事情没处理完吧。” 冯义庭倒真是去了雪峰山。因为黄小明跟阿宝、绾儿当初在三仙洞,可还留下不少东西呢。阿宝夫妇是鬼没啥东西。黄小明可留了不少金子银子啥的。值不少钱呢。 他这次过去,一则是想将三仙洞里的东西处理一下,顺便给易家村再筹点钱。 再则,就是将黄小明、古尼拉还有巫祖他们,暂时也安排到村里来得了。 冯义庭确实将易家村当成第二个家了。 这些时间,他可带不少人来易家村了,比如向勇,比如猛子。还有阿宝跟绾儿这些,甚至巫祖也己经有了一间单独的住宅了。现在古尼拉也得在这落脚。 这个村子虽然挺好,但是毕竟不是秀才私人的,他总不能将这当成自家的后院,总得花点钱什么的,为村民们多谋点福利,而不是让自己的兄弟朋友们来分享村民们的好处,因此只能多投入一点,一则好支持秀才的工作,再则让村委会和村民们也踏实点。 这一次回三仙洞,他想将黄小明积攒的东西安置或者是处理一下,再投入点钱进来,好好把村子给打整一下,使之的能评的旅游等级再提升一个档次。 他最近可投入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使村子的环境提升了不少档次了。(..tw好看的小说) 这样一来,自己的朋友们也有一个更好的环境,村民们也能获取不少好处。 向安波听了,便对师姐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去雪峰山找他吧?” 秀才说话间一直在打量着她,见她匆匆忙忙的要走,便站了起来,很郑重的问道:“这位丁姑娘,你既然跟义庭是同学,本名是不是叫做向安波的?” 向安波一愣,这时忍不住点了点头,问道:“是啊,有事吗村长?” 秀才飞快的掐算了一番,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眉头紧皱严肃之极。 大家盯着他飞快的掐算了一通,良久之后,才十分严肃的说:“丁姑娘,我自小就喜欢周易和奇门卦算之术,之前就从冯义庭推算出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只是一直不太敢确定,今天看到了你本人,再综合你的面相来看,才发现我算得确实不错。” 向安波一愣,她看了看秀才,又看了看师姐,不免有些犹豫。 本来按她的脾气是不相信这些的,可是自打进了玉真门,才明白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确有其事,比如这类卦象和推算之类的法门,跟迷信不迷信可没任何关系。 丁思兰和赵昆明也愣住了,只听丁思兰愕然问道:“村长,你算到什么了?” 说实话,丁思兰自己的测算之术也不弱,这会听到村长这么说不免有些狐疑。 可是,冯义庭的本事可不是吹的,丁思兰早就见识过了。这家伙动力之大她也为之瞠目结舌,他的朋友肯定没马虎的。 比如秀才,虽然他这当儿跟算命的吓人有些类似,但跟街头骗钱的肯定不一样。 他既然是这个藏龙卧虎山间奇村的老大,说明他绝对有本事,挺受冯义庭信任。 村长直勾勾的打量着向安波又飞快的掐算起来,然后神色凝重的说道:“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现在受一个凶险的恶咒纠缠、这是一种邪恶而凶残的诅咒。” 秀才的神色庄重而严肃,赵昆明跟丁思兰吓了一跳,这时面面相觑,丁思兰又看了看师妹,这才认真的问道:“诅咒能量,怎么回事村长?” 秀才打量着丁思竹,这时解释道:“不瞒你们说,因为有人对这位丁姑娘施加了一种终极诅咒,所以她身上凝结着这种可怕的凶恶能量,随时都会爆发。” 赵昆明跟丁思兰愕然看看秀才,再看看向安波,显然是有些半信半疑的样子。 秀才皱着眉头,认真的又说:“丁姑娘,易某绝非恐吓你,这种诅咒十分凶险,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只怕会有很可怕的结果,还请姑娘好自为之多多珍重啊!” 向安波倒不以为然,这时淡然一笑,说道:“有这么危险吗村长?” 秀才点点头,他更像骗人钱财、替人招灾的民间算命先生了:“当然了丁姑娘,你知道易某平时闲着没事,也常常运用这种术理给人推测易算,从来就没有算错过的。” 丁思兰担心起来,她赶紧对秀才说道:“村长,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帮帮我师妹?” 丁思竹翻了翻白眼。她可不相信这个貌似忠厚,戴着眼镜其实内心挺奸诈的家伙。 她冷冷的看着村长,想看他还能忽悠些啥出来,是不是吓了半天的人,最终是想骗钱。 没想到村长扶了扶眼镜叹道:“不瞒你们说,我虽然能算出来,却没本事能给你解除。因为这是一种十分神秘的诅咒能量,来历很诡异,我查不到它的出处。” 听到村长这么说,就算是丁思兰和赵昆明、也有些怀疑冯义庭是否交友不慎了,因为这个叫做“村长”的家伙,分明就是街头术师的经典套路;先将事情扩大严重化,然后好开价。 正在嘀咕,就见秀才打量着向安波轻轻叹了口气,又说:“不瞒你们说,如果我真能给你解除,就不会告诉你了。你们跟冯义庭是朋友,跟我不也就是朋友了吗?你们想想吧,我如果有能力的话,直接给你解除不就行了?” 赵昆明跟丁思兰这才愕然,两人看了看向安波面面相觑。 丁思竹这才有些惊讶,她开始相信秀才的话,因为一个人如果没有任何目的,那么他所说的只可能是真的,按他这么说……自己真中了某个可怕的诅咒了? 赵昆明担心起来,他皱着眉头说道:“村长,真有这么危险哪,你可别吓唬人!” 秀才苦笑一声,他说:“我闲着没事怎么会吓唬你们?对了,这个事情我估计还有一个人能看出来,因为他是巫术的行家,对这种神秘的诅咒应该懂得不少。” 赵昆明己经知道他在说什么了,惊喜的说道:“你是在说巫祖吗?” 秀才点点头,这时赶紧对猛子说道:“猛子,巫祖跟古尼拉应该没去雪峰山,他们好像去黑风沟的地下山洞了,要不你去将他们找来,让巫祖给这位丁姑娘看看吧。” 猛子正闲着没事呢,这时听到秀才的吩咐应了一声,撒开脚丫子便朝黑风沟奔去。 秀才见猛子去了,这才对三人说道:“你们要是没有急事,在这等等吧。” 丁思竹听了,有些六神无主起来,她看了看师姐不置可否。 丁思兰听了秀才的话担心不己。要知道她带着师妹出来,可怕她出什么问题。真要这样的话,回去师父可饶不了她。 于是她便说道:“师妹,反正我们去雪峰山找义庭也不急,不如等等巫祖前辈吧。或者我们在这等的时候,冯义庭他们又回易家村了呢?” 丁思竹听了点头,三人便在村委会坐着,心事重重的等着巫祖。 五五五:大恨 很快,巫祖和古尼拉还有红发人,带着猛子就回来了。 秀才正跟赵昆明、丁思兰和向安波他们坐在村委说话呢。 当然,说话的也就是赵昆明和丁思兰他们,向安波一直坐在一边沉默。 猛子是跑路去的黑风沟,回来的时候巫祖跟古尼拉肯定会驾云,因此也没耽搁多久。 三人来到村委,秀才便起来给大伙相互介绍,巫祖跟赵昆明之前也在冯义庭家和昆仑山见过,大家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简单介绍之后便算认识了。 之后,秀才立刻对巫祖说道:“巫祖前辈,这位丁姑娘是义庭的同学。我能根据她的名字和跟义庭的关系,测算出她受人诅咒、而且是一种极其恶毒的诅咒,但是却没办法弄清这种诅咒的来源,当然更没法给她解除这种诅咒了。你是巫术大师,应该对这种法门比较精通吧,所以我才让猛子去找你们回来,给她看看吧。” 巫祖一见面之后,就一直在打量着向安波。 不知道是猛子之前就告诉过他这件事,还是他一来就己经注意到向安波身上的异常。 他就这样默默的打量着她,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神色也变得严肃极了。 秀才这才低声对赵昆明、丁思兰和向安波解释道:“巫祖前辈从来不说话的,因此他常常会让他的随从,也就是这个红发的老者代言。一般来说,这位红发老者所说的话,就是巫祖前辈的意思。” 赵昆明跟丁思兰大为奇怪,这时打量着巫祖跟红发人,显得十分的好奇。 显然,巫祖高大的形象和黑色的披风。令他显得十分神秘,而脸上那个可怕的刀疤,更是狰狞诡异、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畏。 三人正在敬仰的打量着巫祖,就见他认真打量了向安波一会。轻轻叹了口气。 隔了不久。才听他身后的红发人突然说道:“我家主人说,这位小姐确实是中了一种厉害的诅咒。而且。这种诅咒阴毒而极度凶恶,不仅会影响她自身运程,甚至可以影响她身边的人、以及跟她命运有关的人,比如父母、亲人或者情人。” 向安波一直若无其事。听到这儿才愕然站了起来,吃惊的说:“直是这样吗?” 巫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默默的打量着她。 又过了一会,他身后的红发人接着又说:“我家主人说,这种诅咒是一个法力极强的宗祖级妖魔所设的,因此诅咒的能量极强。而且……” 红发人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显然在感受他主人巫祖的意思。 果然,停了一会就听红发人继续说道:“这种诅咒叫做‘最后的血咒’,是使咒者用自己的鲜血。再联系另外一个濒临死亡的生灵的恨意,针对目标而施加的终极魔咒,因此极度凶险而可怕。若非有生死之恨,对方往往不会施放这种可怕的毒咒。因为施加这种终极诅咒,不仅对受诅咒者有极强的作用,就算是对施咒者自己,也有极大影响。” 大家听了都是愕然,只有秀才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他感觉巫祖所说的,跟自己测算出来的差之不多吧,这种诅咒确实极其恶毒,令人毛骨悚然。 丁思兰和向安波两人,显然被红发人的描述惊到了,愕然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赵昆明吃惊的打量着向安波,这时不解的问道:“有这么可怕的毒咒吗?可是,巫祖前辈,这……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吗?” 巫祖这才将目光从向安波身上移开,默默打量着赵昆明。 就听红发人沉吟了一下,接着又说:“我家主人告诉我,他说这种毒咒一旦施加,往往会分为两种诅咒作用,一是影响家人和亲人,最终弄得受诅咒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变得无比凄苦。第二种则是对受诅咒人的自身影响,最终的结果就是受诅咒者和她最亲近的人会得到极其可怕的下场,这是一种比死亡更为可怕的结果,堪称残酷。” 秀才扶了扶眼镜,担心的打量了向安波一眼,小心奕奕的问道:“巫祖前辈,这种诅咒要怎么样才能解除呢?” 巫祖又打量了向安波一会,轻轻叹了口气。 红发人停了一会,才颇为无奈的说道:“除非将诅咒人杀死,没有可以解除的方法。” 大家都是面面相觑,红发人接着又说:“‘最后的血咒’是一种终极的毒咒,也是所有诅咒里最残酷的毒咒,称之为‘死咒’。也就是说,一旦施咒者将这种毒咒施加,除了将咒主杀死能中止诅咒外,基本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除这种毒咒的……” 红发人说到这儿便安静下来,他浮起一缕同情,默默打量着向安波无语。 向安波呆呆看着巫祖,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也许是红发人对这种诅咒的描述,又也许是因为她对这种诅咒所牵累人的担心吧。 因为四下安静下来,她突然清醒过来,然后看了看大伙,匆匆忙忙的对丁思兰说:“师姐,我想回家看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看看会不会影响我的家人。” 巫祖又叹了口气,就听红发人突然又说:“不必回去查看了,因为这种诅咒如果是影响身边的人,应该早就有效果了。我主人说,你受这个诅咒的时间己经有一年多了。” 向安波这才松了口气,变得淡定多了,这时再次安静下来。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可是还回过家的,那个时候家人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这么说来,这个可怕的诅咒,是不会殃及她的家人了。 她虽然松了口气,可是丁思兰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她不安的说道:“前辈,你是说这种诅咒无法解除吗,除非将放咒者杀死?” 巫祖点点头,丁思兰于是又问:“前辈,你……知道这个诅咒的咒主是谁吗?” 巫祖神色严峻,他慢慢将目光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才听红发人又开口说道:“这种凶险的诅咒,普通的修士一般不会运用,往往是居心险恶的妖魔一道。并且,这个施咒者的法力强大,应该是一个宗主级妖魔。” 丁思兰奇怪的打量着师妹,不太相信的说道:“前辈,我师妹虽然脾气不好,做事有点冒冒失失,但是以她现在的修为,怎么可能得罪你所说的这种强大的妖魔呢?” 巫祖沉吟着,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你说的不错,一般来说,施加这种凶险的诅咒,对咒主自己也有影响。若不是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咒主是绝对不会运用的。因此,你可以想想,你做了什么比较出格的事情,得罪过什么厉害的人物没有?” 向安波沉吟一会,这才茫然摇了摇头说:“我……应该没得罪过什么人啊,别说你指的这种终极妖魔,就算是普通的凡人,应该也没谁这么恨我,这不可能。” 听到向安波这么说,大家都奇怪起来,秀才也不解的说:“既然这样,巫祖前辈,这个事情不是挺蹊跷吗?谁会这么无聊,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诅咒呢?而且,你还说这是一个宗主级巨妖……它犯得着这样对这位丁姑娘吗?” 巫祖默默打量着向安波,就听红发人谨慎的又说:“我家主人说,但凡中了这种终极诅咒者,身体都会有相应的异常,这位姑娘你可以检查一下,看看是否于此相符。” 向安波一愣,便问道:“前辈,不知道是什么异常现象?” 红发人又停了一会,这才说道:“你的掌心和足心,都会有一个明显的红点,你看看吧。” 向安波听了一愣,这时抬起手来,立刻便呆住了。 丁思兰凑过头来,立刻也愣住了。 因为向安波的双掌正中,果然有一个艳红的小点! 向安波退了一步,坐到椅子上慢慢将鞋子脱掉,再看了看自己的脚心又呆住了。 不用看大家也明白,向安波身上的异常跟红发人所说的一模一样! 大家都安静了,如果说一开始谁还有侥幸,但这会所有的人都明白,向安波一定是被人施加了这种可怕的终极毒咒了! 那么,究竟是谁会这么恨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犯得着给她下这种咒呢? 就在大家都在沉吟,红发人又说话了,他显然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新意识。 “还有一种可能。” 红发人看着巫祖,这时又说道:“或许是这位姑娘至亲的人,得罪了这个施咒的咒主。因为这种诅咒如果不是对应受诅咒者的亲人,就只会伤害受咒者和另外一个最亲近的人。这个人可以是父母亲人、也可以是情人之类的关系。总之是受咒者感觉最亲近的那一个人,只要此人符合受这种标准,最终往往会遭遇跟受诅者相同的命运。” 向安波愕然抬起头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她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呆呆的瞪着巫祖跟红发人,暗道:“原来……肯定是他得罪了什么巨妖!” ps: 成绩不好,如果你喜欢本书,请支持…… 五五六 宝钟的正气 向安波突然意识到,得罪神秘诅咒者的人会是谁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如果她没弄错,这个人肯定就是她最近一直在躲避着的冯义庭! 只有这个家伙,才符合巫祖所说的一切条件,也只有他才可能得罪类似的强敌! 她正在出神,就听红发人又说:“一般来说,施加这种诅咒、必须知道受咒者模样和姓名,而且比较了解受咒者的亲情圈子,这样才会有固定效果。也就是说,诅咒者至所以选择你进行诅咒,是想利用你跟某个固定目标的关系,最终达到连带诅咒的目的。” 向安波默默无语,丁思兰吃惊的叫道:“巫祖前辈,你是指……我师妹只是受人利用的被诅咒的对象?其实诅咒者是想害一个跟她比较亲近的人对吗?” 巫祖点了点头,丁思兰愕然捂住嘴巴,吃惊的瞪着向安波喃喃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师妹,你想想谁会直接受你的连累呢?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个人不会是你的直系亲人,但是,一定要是你最亲近和喜欢的人……” 丁思兰说到这儿愣住了,她看了看巫祖和秀才,呢喃道:“冯义庭?” 听到她所说的这三个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大家看了看向安波面面相觑。 赵昆明的神色时青时白,他这才明白丁思竹跟冯义庭的关系是如何**,看来这个漂亮帅气的丁师妹,平时虽然对这个冯义庭不理不睬,其实内心竟然深爱着冯义庭! 难怪那个土匪似的家伙,这么贵重的法宝像送游戏币似的大方,他们竟然有奸情! 一开始,赵昆明听到向安波中了如此厉害的诅咒。还有些担心顾忌,但这个时候就有些嫉妒不满了,这时悻悻的看着向安波,心里百味杂陈。真是感触之极。 巫祖果然是此道的行家。分析的情形跟发生在向安波身上的状况如出一辙。 大家这时听到丁思兰的呢喃,才明白这个女孩跟冯义庭的关系如此亲密。这个可怕的诅咒竟然直接能影响她跟冯义庭两人,不免都愣住了。 丁思兰呆呆看着师妹,她愣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的询问道:“巫祖前辈。照你这么说来,这种诅咒己经没法解除了,那么……也没有什么可以缓解的方法吗?” 巫祖看了看她,停了一会才听红发人接着又说:“我家主人说,除了将施展诅咒的主人杀死之外,这种诅咒根本就没有其他缓解方法。按理来说,这个诅咒应该早就应验了。至所以这位姑娘仍然无恙,说明她或者跟她相关的那个人的运势极强。因为拥有这种强势的运程,所以诅咒一直受到压制没有爆发的机会。” 大家都是愕然,丁思兰神情一舒。她不无侥幸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他们拥有强大的运势,那么这种诅咒……不是不能爆发了?” 红发人停了一会才又说:“这种可能基本是不存在的。一个人的运程再强,也不可能永远处在运势的最高点。就算现在因为种种原因诅咒无法爆发,可是假以时日,它最终会获取适当的时机一发而不可收拾。并且,随着受压制的时间越长,诅咒所爆发的威力也越强。” 红发人说得不错,一个人的运程再好,但是运势也会因为很多因素而发生或大或小的改变,就算是一个运势通天的家伙,他的生命也会经历一些**和低谷。 而且,相对来说,那些具有大富或者大贵潜质的人,往往会比普通人的运程有更多的波变和起伏,所谓大起大落,说的就是他们辉煌和低谷的极端。 所以说,一个运势很强的人,当他在**的时候也许会百毒不浸,但是达到低谷时候,或许会获取许多常人想象不到的困难和挫折,这就是命运的反差。 换句话来说,没有人可以永远宏福齐天,百灵呵护的皇帝也有驾崩的时候。 直到这时,大家都愣住了,包括一直无所谓的向安波,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在明白这种可怕的诅咒并不仅仅是针对她自己时,她突然失去了曾经的淡然。 这个倔强的家伙坚强而勇敢,她自己能面对任何困难,却怕牵连其他的亲人。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始终放不下冯义庭。 一开始任凭别人怎么夸张和描述,她始终感觉麻木,一直都若无其事,当明白所受的诅咒跟冯义庭联系在一起时,一种强烈的不安令她如坐针毡。 “我们该怎么办呢?”丁思兰无助的看着巫祖,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师妹焦急的说:“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这种可怕的诅咒了?” 红发人沉吟一会,这才说道:“除了杀死诅咒者,应该没有其他办法了。至于这个诅咒的更多情况,我家主人也不是十分清楚,所以不敢随便断言。” 大家一愣,就听一直在沉默的古尼拉突然说道:“据我所知,‘最后的血咒’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诅咒。这种诅咒对施加者和受诅咒者的影响都会极强。修为较低的修士根本不敢惊动这处可怕的诅咒天魔。因为这是一个凶残而可怕的魔鬼,它不会放过任何招惹它的生灵。” 大家愕然,这才明白古尼拉原来也知道这事。 正在惊讶,就听古尼拉轻轻叹了口气又说:“这是一个来自异界恶魔的承诺,这个凶残而可怕的恶魔叫做‘血咒天魔’。说实话,我己经很久没听人提及过这个恶魔了。因为这个诅咒天魔太残暴了,而且在地球知道它的信徒比较稀少。” 红发人突然说道:“原来古同修也知道这个‘血咒天魔’。我家主人后来进入梵天魔域,因此对这个天魔的详情所知其实不是很多,还请古同修尽释其详。” 古尼拉点点头,这时又说:“据我所知,曾经就有一个古老的国度,因为召唤这个可怕的‘血咒天魔’获得了类似受诅咒者的可怕灾难,他的国度最终灰飞烟灭。” 大家这才明白这个“血咒天魔”有多可怕。 正在愕然就听古尼拉苦笑道:“不瞒大家,其实这个施加诅咒的国王,他的后裔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古庞贝城’的城主。” 大家再次吃惊的瞪着古尼拉,就听他表情凝重,神色沉重的说:“而这个受诅咒的国家,想来大家也听说过,便是如今的地下世界,曾经极其辉煌的‘亚美帝国’。” 大家再次吃惊的瞪大眼睛,正在惊骇就听古尼拉再次苦笑起来:“‘血咒天魔’就是这样一个永远都惹不起的可怕魔神。除非,这个施加诅咒的人拥有比它更精深的修为、可以压制这个古老的魔神,这样或许能控制它的反噬之力。” 古尼拉说到这儿,这时猜测到:“这个妖魔肯定是一个来自异界的妖魔,而且之前巫同修跟秀才都己经测算,这个施加诅咒的妖魔妖力强大,应该不输‘血咒天魔’。” 到这个时候,无论是丁思兰,还是赵昆明都被吓得有些蒙了。 这个可怕的诅咒和于之关联的魔神妖怪也太强大了,以他们现在的修为,估计想要去惹、也惹不上这种终极大咖吧。 丁思兰刚想再问些什么,就见丁思竹突然站了起来,她摸出冯义庭给自己的“惊魂钟”说道:“师姐,既然这种诅咒没人能阻止,我们呆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不如走吧?” 丁思兰一愣,就听师妹接着又说:“几位前辈,村长,你们既然跟冯义庭是朋友,不如将这个宝钟还给他,我不用这些东西、我自己有法宝,谢谢他的好意。” 巫祖、古尼拉、秀才他们面面相觑,他们这才明白这个姑娘来这儿的用意。 向安波捧着“惊魂钟”,本来是想递给村长或者其他几位的。 没想到对方没人肯接。只听古尼拉清醒过来,他郑重的说道:“姑娘,真想不到你竟然带着‘惊魂钟’!这可是天界著名的奇宝之一呢!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 大家愕然,正不知道他明白什么的时候,就听古尼拉赞叹了一番,接着又说:“难怪这么久的时间了,这种诅咒一直受到压制没爆发,看来这件宝贝的正力也是一个原因。” “是啊!”红发人也说道:“所谓邪不胜正,这种威力强大的法宝,对这种邪异的诅咒能量有着极强的压制作用。姑娘最好是将这个宝贝带在身边,切勿随便离体。” 丁思兰和赵昆明本来就不想让向安波还宝贝,听了赶紧说道:“既然这样,丁师妹你还是将这个宝钟带在身边,免得真发生什么事情就来不及后悔了。” 向安波听了犹豫起来,正在这时,只听秀才这时也劝道:“向姑娘,义庭既然将这个宝贝送给你,你就带在身边吧,巫祖前辈和古前辈都说它能压制诅咒,那可得好好收着。” 听到大家都这么说,向安波犹豫一会才叹了口气,重新将宝钟收好了。 五五七 承诺 秀才跟巫祖留不住向安波,她执意要跟师姐还有赵昆明离开。(..tw好看的小说) 明白到自己中了如此可怕的诅咒,向安波放弃了再见冯义庭的想法。 如果这种诅咒真如大伙所说的那样,她情愿自己独自面对。 她害怕自己的牵挂和思念影响到别人,或许慢慢将对方遗忘会更完美。 因此,她才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了,冯义庭回易家村之后还能发生什么呢?一开始的那种对于厮守的期待,突然变成一种恐惧时,她除了尽快离开这儿,躲开对方还能干嘛? 向安波很倔强,因为特殊的家庭原因,她从小就有极强的责任感,因此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之下,才有了这种独善其身的想法。 她愿意跟亲人们分享快乐,却更习惯独自面对艰苦和困难,有时比男人更有担当。 丁思兰当时也有些六神无主,于是便稀里糊涂的跟向安波辞了巫祖、古尼拉和秀才,跟赵昆明一起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小山村。 离开村委之后,三人的脸色不好,郁郁寡欢都沉默下来了。 易家村之行,秀才让他们得知的情况,令赵昆明和丁思兰两人神色严峻。 一开始的那种轻松早己经烟消云散,大家都变得严峻而忧郁,良久都没人枉言。 丁思兰是为师妹难过,要知道这个事情来得蹊跷,师妹是为冯义庭若上的这种诅咒,真要让师父知道了。少不得会责骂她们。 而赵昆明则是百感交集,他本来是很喜欢丁思竹的。但是听到秀才、巫祖、古尼拉三人的话,才明白这个向安波是个刺头,真要被她喜欢上了,估计会倒大霉呢。 本来,自己喜欢她,也想追求这个女生,但是两人的关系还没开始,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个事情。(..tw无弹窗广告)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信息,因为不接近她,就能逃避诅咒的牵连。 但是,让赵昆明感觉很奇怪的是,他偏偏就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和侥幸。 明白到向安波跟冯义庭的之后,他只感觉有种难过和不服。 不仅如此,因为这个诅咒、受牵连的人不是自己。他还高兴不起来呢!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感觉任何东西都形成不了阻碍了,比如此时的赵昆明,因为意识到自己没有机会获取向安波的感情,不仅没有因为诅咒浮起幸运。相反那种遥不可及的距离,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他突然为向安波担心起来,因为从巫祖和古尼拉两位高阶修士嘴中知道,这种诅咒是无法解除的,那么最终她会获取怎么样的结果呢。 这个诅咒究竟会引起如何可怕的后果呢。据说远古时候的亚美帝国,以及古老的庞贝城都是受这种恶毒的诅咒影响而灭亡的。 那么这种诅咒施加到一个人身上。又会怎样呢? 赵昆明慢慢变得难受起来,他开始为向安波担心,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大家都在沉默,就在这时,只听丁思竹叹道:“师妹,无论你跟冯义庭是什么关系,以后你们也只能形同陌路了,因为师父肯定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 赵昆明本来是在沉默,这时听到丁思兰的话,心中不免一喜。 他犹豫了一下,这时故意浮起一缕愕然,有些不解的说道:“丁师妹你说什么呢,据我所知,冯义庭好像是有女朋友的,他在梵天魔域的时候,就带着一个蒙面的女孩,据说也是他的同学,两人的关系极其亲密,应该是他女朋友吧?” 向安波虽然一直板着脸没有说话,但是突然听到赵昆明说出此话,脸色明显一僵。 丁思兰一愣,这时看了看师妹,愕然说道:“真的假的?” 赵昆明也看了看向安波,这时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丁师妹,你认为我是一个喜欢瞎说的人吗?” 这个消息显然令丁思兰有些意外,因为之前她一直认为师妹跟冯义庭的关系,尤其是这个可怕的诅咒,更让她认为师妹跟冯义庭的关系牵扯不清了。 赵昆明说出这话,发现她们姐妹的表情很不自然,于是讪然无语,三人便沉默下来,都不说话了。 正在这时,只见虚空一阵晃荡,然后一个人突然从虚空中钻了出来。 三人一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原来这个人竟然正是冯义庭! 只见他对大伙说道:“大家好,丁师姐好,赵师兄好,这位小丁师妹,你好。” 赵昆明突然看到他出现,显然有些意外,这时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答应。 丁思兰突然看到冯义庭也愣住了,她看看冯义庭,再看看师妹说不出话来。 向安波突然看他脸色都变了,这时呆呆将脑袋扭开,一语不发。 冯义庭脸色很严肃,他看了看向安波郑重的说道:“向安波,我从秀才和巫祖他们嘴里听说过‘血咒天魔’的事,也知道该如何解除这种诅咒,我一定会帮你的。” 丁思兰跟赵昆明听了他这话一愣,丁思兰不太相信的说道:“你怎么帮助她啊冯义庭,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给思竹施加的诅咒,谁下的诅咒都不知道,又怎么解除魔咒呢?” 冯义庭沉吟片刻,郑重的说道:“丁师姐,我听巫祖和古尼拉他们给我分析过了,隐约明白是谁下的诅咒。如果没有弄错,我会找到这个施加诅咒的家伙。” 丁思兰皱着眉头,好奇的问道:“冯义庭,你估计这会是谁?” 冯义庭犹豫良久,才说:“我也只是猜测,因此并不敢确定。所以丁师姐,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一个不太确定的结论。” 丁思兰听了无语,这时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赵昆明脸色阴沉,他沉默良久,突然不悦的说道:“冯义庭,我是最近才知道丁师妹跟你是同学,你们的关系应该很熟悉。大家既然都是同学还是老乡,你怎么可能陷她于不义,将她牵累至此呢?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害得丁师妹受这么大的诅咒?” 冯义庭听了赵昆明的话一愣,他轻轻叹了口气,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昆明了。 丁思兰默默打量着冯义庭,叹道:“算了赵师兄……冯师弟也不希望事情弄成这样。” 冯义庭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向安波,这时又说:“放心吧丁师姐,我不会让她出事的,无论是谁施加了这个诅咒,我都会想办法将这个魔咒解除。” 赵昆明摇了摇头,不客气的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施加的诅咒,而且就算你找到这个施加诅咒的巨妖,你是不是它的对手也成问题,你真能救丁师妹吗?” 冯义庭看了赵昆明一眼,庄重的说道:“我既然答应丁师姐要救向安波,肯定会给她们一个交代,赵师兄你放心吧,冯某绝不食言。” 赵昆明再次摇了摇头,皱起眉头显然不相信冯义庭的样子。 毕竟一开始巫祖、古尼拉、秀才都提过这个诅咒,冯义庭再厉害你能大包大揽吗? 冯义庭这才打量了赵昆明一眼,不无奇怪的说道:“赵师兄,刚才在黔中的时候,我还没有看到你呢,怎么这么巧,你能跟两位丁师妹在一起了?” 说实话,现在赵昆明对冯义庭的不满是越来越强了。 所谓爱屋及乌,陷丁思竹不义,受到这种可怕的诅咒还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再者,他见过叶仪琳,知道冯义庭有还有另外一个漂亮的同学。 因为他们在梵天界的时候,叶仪琳一直跟冯义庭的关系极度,而那个时候,赵昆明也一直认为他就是冯义庭的女友。 这也是他从没怀疑丁思竹会跟冯义庭有关系的原因。 而且一开始赵昆明也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丁思竹,发现丁思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因此对冯义庭的埋怨就更强了。 因为经过这些时间的接触,他明白到丁思竹虽然对冯义庭冷冰冰的,但是暗里关系且如此,无疑令他感觉不悦。 这会听到冯义庭如此询问翻了翻白眼,说道:“我无意遇到过妙空师叔,她知道我也外出历练,便告诉我二位丁师妹的下落,因此委托我照顾二位丁思妹。” 冯义庭听到赵昆明这么说,不免有些讪然。 因为妙空对自己仿佛是不共戴天,她肯定是不喜欢自己跟向安波还有什么瓜葛。 再说了,他既然己经答应叶仪琳,算是跟她有了婚约,跟向安波的关系就有些尴尬。 此时的冯义庭处境十分难堪,因为叶仪琳的关系,他根本就没法对向安波再承诺什么,而且自己还将她陷入这么可怕的诅咒之中,对她的欠疚之情就可想而知了。 因此,面对赵昆明的抱怨,除了承诺,素来暴燥的冯义庭根本就没有了半点脾气。 正在这时,就听向安波冷冷的说道:“冯义庭,你既然来了,我便将你的‘惊魂钟’还给你吧,至于我们去哪儿就不劳你关心了吧?” 向安波说着,便将那个“惊魂钟”取出来了,板着脸递了过来。h 五五八 以煞制咒 冯义庭见向安波这样,不免一愣。*言*情*首*发 向安波既然拿出了惊魂钟,便想将这个宝贝送还给他。 这倒不是骄情,既然揽上这么个可怕的诅咒,她倒是越来越坦然了。 人生在世,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吧,再厉害的诅咒,它除了要人命还能折腾出啥动静呢,自己也没有国家和城市,肯定是不会有这么大的牵连的。 如果这个宝贝能镇住毒咒,那就将它还给冯义庭吧,如果他能平平安安就行。 冯义庭笑了,他说:“向安波,这个宝钟我要来的时候,就是准备送给你的。它就是给你准备的,为什么要还给我?” 向安波愣了一下,她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默默注视着向安波,突然有点伤感。 凝视着这个漂亮的姑娘,他想起在黑风沟里所发生的一切来。 想起那时候所发生的一切,冯义庭不免感慨起来。 虽然千目鱼妖是想迷惑他,却让他明白了很多事,这些是在他之前都没想到的。 想起千目鱼妖表演的一切,以及他最后让猛子砍死这个妖精时,他突然有一种揪心的难受,虽然他知道自己杀死的是一个假冒向安波的妖怪,但它模仿了这个他深爱女人,如此逼真、如此惟妙惟肖…… 说实话,当时那种恐惧仍然令他毛骨悚然。 其实,这正是冯义庭意识到谁可能对向安波施加诅咒的原因。 因为那件事情给他印象太深了,冯义庭自忖没有谁感觉自己如此可恶,除了千目鱼妖和它那个怨毒的诅咒。 冯义庭注视着向安波苦笑道:“向安波,对不起我得罪过你师父,所以想请你原谅。还有。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慢慢会少了,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这个东西如果能给你点帮助,我希望你能带在身边。算是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吧。” 向安波呆呆的凝视着冯义庭。就见他真诚的又说:“留着吧,它能保护你。” 听他这么说着。向安波眼睛都红了,只是她个性倔强,这时强忍着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只能将头扭开。*言*情*首*发凝视着其他地方,免得被冯义庭看出端倪。 冯义庭说到这儿,再次转过身来,对丁思兰说:“丁师姐,放心吧,冯某一生从来不会轻易许诺,但是有诺必践。我既然要让向安波无事。必然会竭尽己力,达成诺言。” 冯义庭说出此话之后,又对赵昆明施了一礼说:“赵师兄,我有些事情现在必须去做。因此丁师姐和丁师妹还请师兄照顾,义庭先行一步!” 冯义庭说完之后,身子一晃,突然便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三人一愣,看到冯义庭突然消失,一直矜持的向安波眼泪一涌而出,她快速转过身去,以背对着师姐和赵昆明。 赵昆明见状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道:“这个冯义庭,我怎么感觉他有些不靠谱呢?他虽然信誓旦旦的样子,可是按照巫祖和古尼拉所形容的、‘血咒天魔’既然如此凶险神秘,修为肯定是他不能比的。以他现在的修为能找到它们己经不错,他还能杀了它们不成?” 丁思兰默默凝望着冯义庭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说道:“应该不会,他是一个慎重的人……虽然我们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这之前我一直相信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赵昆明不以为然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就算他之前言出必行,或许,这是因为之前他所承诺的事情,相对来说都比较简单吧。” 丁思兰轻轻的叹息一声,她看了看师妹不以为然的说:“你认为镇仙观也容易对付吗?” 赵昆明愕然,丁思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她匆匆忙忙的转移话题说:“算了,他既然走了,我们也走吧……师妹,惊魂钟收起来吧,他不会收回的,别再推让了。” 丁思竹听话的将“惊魂钟”收了起来,努力平复了情绪之后,终于有些狐疑起来:“师姐,为什么你会提镇仙观?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我?” “没什么。”丁思兰表情严肃的说道:“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事情?别瞎想了师妹,你没见上次甘问岭就神秘兮兮的,真以为我们有啥事情似的呢!” 丁思竹看了看也是一脸狐疑的赵昆明,这才住口不语了。 三人心事重重,顺着山路继续朝前走去。 夜色渐渐的暗下来了,走了好久仍然没见着人家,丁思兰跟赵昆明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去前行,先找一个落脚之处,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再说。 而冯义庭这样匆匆忙忙的离开他们,究竟是有什么急切的事情要做呢? 冯义庭跟三人道别之后,立刻便往天庭而去,他得找人帮忙。 冯义庭从巫祖和古尼拉他们口中明白,煞力可以镇住诅咒能量的爆发,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天界煞气最重的朋友来了,很明显,他们就是天亡煞跟地阴妪。 冯义庭知道自己如果要寻出施加诅咒的人至少需要时间,如果能将这个诅咒压制住不立即爆发,他才有机会去实施这些。因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 或许天亡煞跟地阴妪不能直接解除这个诅咒,但他们至少能帮他点忙吧。 冯义庭来天庭有两个目的,一是想询问天亡煞跟地阴妪有没有办法压制诅咒,还有一个就是想弄清楚这个诅咒的施加者,也就是诅咒向安波的人究竟是谁。 他虽然明白这个施加诅咒者跟千目鱼妖有关联,但是千目鱼妖己经死掉了,这是事实。 既然这样,千目鱼妖诅咒的可能就不在了,因为它不能继续维持这个诅咒的存在了。 据说杀死“最后血咒”的施加者才能阻止魔咒,这说明死去的人不可能维持这个诅咒。 所以他来天庭,其实也想从天亡煞和地阴妪他们口中套点消息出来。 来到天庭之后,天亡煞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他快活的笑道:“臭徒弟……” 刚说了三个字,天亡煞悻悻的叹道:“可惜老子没福收你为徒了!算了、算了以后不叫你臭徒弟了!呵呵臭小子,老子真想不到你竟然连异虺也降了,并且还阻止了火山的爆发,厉害啊厉害、真是厉害啊!”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一笑,这时说道:“大胡子你过奖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天亡煞一愣,这时不无奇怪的说道:“咦?你竟然跟我客气,你怎么会跟我客气呢臭小子,次你不是胡吹海侃的没一句真话,既然这样你有事臭小子、肯定有事。” 冯义庭叹了一声,说道:“大胡子,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天庭,确实是想问你一个事情,还想请你帮帮我。” 天亡煞点点头,大大咧咧的说道:“什么事臭小子,别跟我客气!” 冯义庭知道在天界的时间比较紧张,不小心可就兑换了人间不少天了。 而他现在时间可不够用,他还得去“禁言山”,因为“青白禁言吏”只给了三月时间。 于是,他说道:“大胡子,你听说过‘血咒天魔’吗?” 天亡煞一愣,他愕然瞪着冯义庭说:“什么时候你惹上这个远古的魔神了?” 冯义庭茫然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有个同学却被人用了‘最的的血咒’。” 天亡煞一脸的愕然,冯义庭于是将事情的原委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当然,他肯定是用那种最速度的信息传递方式,以便缩短天界所呆的时间。 天亡煞神色庄重,就见冯义庭说完之后,郑重的又说道:“大胡子,我这次来天庭,其实是想求你一件事的,我希望你能替我压制住这个可怕的魔咒。” 天亡煞拂着胡子,这才正色说道:“义庭,不瞒你说,我能帮你暂时压制这种诅咒,但是因为‘血咒天魔’是另外一个虚界的魔王,老夫不能帮你直接解除这个诅咒。” 这个结果冯义庭己经明白,因为巫祖跟古尼拉的修为极高,他们既然表示没有办法,说明这个诅咒的解除难度太大了,应该没有其他方式。 于是他说道:“没关系,只要能帮我压制这个诅咒别爆发就行了。” 天亡煞正色说道:“诅咒压制越久,以后爆发就越强,会更可怕。” 冯义庭正色说:“我会去将这个诅咒解除的,但是需要时间,我还得去禁言山。所以大胡子,我这次来天庭就是想让你跟地阴妪帮我压制诅咒,给我足够的时间。” 天亡煞点点头说:“臭小子,你的能耐倒是不小,但是这种死咒,就算你能杀死施咒者,也只能拖延诅咒爆发,并不能完全解除诅咒,这个巫祖应该知道。”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巫祖肯定还有事瞒着他,看来事情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简单,也许这个可怕的诅咒幕后,还有更多更复杂的东西。 正在愕然,就听天亡煞又说:“当然了,除非,你用另外一个方法。” 冯义庭这才回过神来问道:“另外一个方法,什么办法?”[本章结束] 五五九 煞威 天亡煞说道:“其实,只有杀死血咒天魔才行。” 冯义庭愕然,他吃惊的瞪着天亡煞,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血咒天魔”既然能感应它的世界、甚至是其他虚空玄界的诅咒意愿,并加以实施,说明它的修为境界己经臻化境,高到深不可测了。 试想一下,这样一个有诺必践的魔神,它面对的简直是一个泛作用的无限承诺。 无论谁只要是启动了它的诅咒允诺,受诅咒的对象立刻便会成为它的攻击目标。 一个这样的远古诅咒魔神,早有了它一系列的诅咒兑应和实施系统,平时只有它去杀死和折腾遭受诅咒的倒霉鬼,反过来你要想要去杀死又它谈何容易? 这句话就像告诉一个想改变命运的人,想交好运你得让他杀掉命运女神一样荒谬。 冯义庭头痛起来,看来这比他开始预想的要求又高了许多,杀死血咒天魔,这容易吗?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天亡煞又道:“据我所知,‘最后的血咒’完全是一种不可更改可怕诅咒,因此运用它的代价也极其巨大。” 这个说法倒是跟巫祖和古尼拉他们形容的相似,天亡煞接着又说:“倒是有一种讹传,说杀死诅咒者能解除。但这根本就没有道理,谁都知道生灵临死前的诅咒很恶毒,但这种诅咒、根本不能跟‘最后的血咒’相比。” 对此冯义庭一直不太相信,他说:“可是……这是巫祖说的,他应该是这类行家吧?” “巫祖?”天亡煞一愣,他狐疑的说道:“你说蚩尤那个儿子吧?不错,他确实是运用诅咒能量的行家,虽然他从来不直接诅咒。但是他能运用任何诅咒能量直接灭杀对手。” 冯义庭明白,天亡煞的意思是说明巫祖比运用诅咒的方式更为高明。(..tw好看的小说) 看来天亡煞对巫祖的推崇还算不错,能得到这样一个煞神的称赞可不容易。 但是,这样一个运用诅咒的行家。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他应该不可能不清楚“最后的血咒”的厉害和凶残吧,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告诉大伙呢? 想到这儿。冯义庭不免有些狐疑起来。 天亡煞显然也有些奇怪,他说道:“不可能啊,巫祖应该知道这个理;就算你能杀死施加诅咒的人,也只能延缓诅咒的爆发。因为。‘最后的血咒’其实可以直接用亡灵进行诅咒,而且这样的威力将会更加强大。” 冯义庭愕然说道:“可是,巫祖为什么告诉我这样可以解除诅咒呢?” 天亡煞突然释然,他说:“我想……这说明他是想让你先压制诅咒,然后再想办法进一步解除吧。他既然是用咒的大行家,他肯定有需要时间才能完成的其他方法。” 冯义庭这才恍然大悟,看来天亡煞说得不错。巫祖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了其他的应对办法,如果天亡煞都这样承认巫祖,说明他对诅咒一道的熟悉程度非常人可比。 他正在沉吟,果然就见天亡煞又说:“巫祖肯定比我更了解这个诅咒。如果他瞒着你说这些话出来,只可能说他己经有办法了,但是需要时间才能做到。” 冯义庭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正在愕然,就听天亡煞接着又说:“只是,巫祖并不清楚,这个施加诅咒的人修为之高,估计一点也不比‘血咒天魔’差。”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这个施加诅咒的家伙,竟然也会如此变态! 天亡煞又说:“因为‘血咒天魔’的诅咒代价太大,己经没人再敢惹这个魔神了。所以,各界对此魔早己渐渐淡忘,能记起这个诅咒巨孽的人己经不多。我知道之前‘血咒天魔’曾经有过不多的几次诅咒承诺,是对诅咒者没有附带影响的。或许运用诅咒的人,就是拥有这些承诺的古老修士吧。” 天亡煞说到这儿,沉吟一会又说:“‘血咒天魔’天性凶残,独来独往从来不于人交往,它既然付出允诺,说明它当初肯定有求于人,而这些人的修为肯定在它之上。时至今日,那些古老的修士的修为程度可想而知。因此,这种诅咒被人叫做‘终级血咒’,因为诅咒能量只单方面施加,其可怕程度远远超出你我想象,如果真是这种允诺兑现,后果可想而知。” 看来诅咒的种类还真是不少,但这个“血咒天魔”算是变态一类了。 天亡煞说到这儿,搔了搔脑袋,满脸的狐疑,他打量着冯义庭又说道:“不过,依我之见,这种诅咒现在己经不可能出现。因为,这些修士估计都己经超凡入圣,你也不可能惹上这类变态的对手,就算能惹上人家也不必用诅咒来对付你。当然了,或许有其他不得己的原因,就是这个诅咒你的对手,因为其他原因不方便正面对付你。” 天亡煞说到这儿,突然用力拍了拍自己额头,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因为你己是道德三君的弟子,或许有人怕正面得罪到他们吧!这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也未可知!” 看来天亡煞说的这个原因倒挺有可能,冯义庭不免暗叹一气。 “正是如此。”只见天亡煞叹了口气说:“老夫才推测这个运用诅咒的人,修为极强。” 冯义庭这才明白诅咒向安波的家伙来头不小,可是,他会是谁呢? 他沉吟了一下,这时说道:“大胡子,既然这样,我想请你们先将这个诅咒压制下来,假以时日,我自然能想到相应的办法解决,你说行不行?” 天亡煞又搔了搔脑袋,这才说道:“臭小子,别说我没告诉过你,压制这个诅咒倒不是问题,让它十年半载不会爆发,但是,最终这的煞力会越压越强,直到压制不住!” 冯义庭神色严峻,他说:“这种诅咒既然如此凶险,现在爆发和往后爆发也只不过是后果的凶残和更凶残的比较罢了,除了解除掉根本就没有退路了。而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解除此咒,除了压制住它有什么办法?莫非现在爆发便不会要人命不成?” 听到冯义庭这么说,天亡煞无话可说,因为他说得挺在理。 正在沉吟,就听冯义庭又说:“所以只有假以时日,等我有了时间和修为,我再慢慢去清算,看看能不能从根本上解除这种诅咒。因此,除了压制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天亡煞想想也是,这时说道:“你真要去灭这个天魔,老子大不了会帮你一把!不过我离开天庭的时间不能太多,不能帮你独挡一面,主要还得靠你自己。” 冯义庭点点头说:“就是,所以我才让你压制住,先别让这个诅咒爆发。” 天亡煞点头,他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个事,老子身上的煞气太重,真要帮你,这个受诅咒的家伙日后的气运会极差。不仅如此,还会克煞身边的人或物体,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事情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果然,就听天亡煞翻了翻白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说:“你也知道,老子是个煞神,普通人是根本就不敢跟我交朋友说话,因为我身上的煞气太强,谁遇上谁倒霉。” 冯义庭听了赶紧退了一步,斜眼打量着他说:“既然这样,我怎么没被你害死?”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骂道:“臭小子!你说,这天下像你这种命比金坚,不怕我跟地阴妪的怪物又有几人呢?你小子就是一怪物,我都挺纳闷这个事呢!” 冯义庭乐了,他笑道:“呵呵天亡煞,这就叫人品,你懂啥叫长相跟人品吗,朝我看!” 天亡煞不以为然,懒得理他的臭美,这时又说:“正因为你命硬,所以这个下诅咒的家伙,才会从你身边的人着手,这样至少能有或大或小的效果。”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那人为什么不冲自己来,要去找向安波了。 正在嘀咕,就听天亡煞又说:“只是他也颇为失算,因为他也没有想到,你目前不仅没受牵连,还连带着帮助了这个受诅咒的倒霉姑娘了!否则,她只怕早就死得轰轰烈烈了!”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无担心的说:“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你去压制后果会更差?” 天亡煞摇头,他正儿八经的说:“当然不会!我替她压制之后,对她自己倒是没有妨碍,只会对其他人不利,是能保全她自己性命的!不瞒你说臭小子,老子给她下个禁制,就算是‘血咒天魔’也得忌惮,否则老子正好找到理由,帮你去将这厮灭了,呵呵呵呵!” 听着天亡煞顾左右而言它,躲躲闪闪的模样,冯义庭就更加怀疑起来了。 他可不相信,这家伙的禁制有这么好的效果,之前他也听人提及过这个煞神的威力! 要知道,天亡煞可是谁见谁倒霉的大煞神,一个像他这样瞧谁谁没命的家伙,除了霉气和死亡等等不幸,平时可不会给人其他利好的。 那么他所保护的人,能平平安安吗,他的煞气可不是玩的! 五六零 谁挡杀谁 说实话,让天亡煞去保护一个人,就跟让瘟神去照顾家畜差不多吧。 可以想象,让这样一个煞气挨着碰着就得死的玩意去关照向安波,结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儿,冯义庭不无怀疑的打量着天亡煞,小心的又问:“大胡子,你可别瞒着我了,你告诉我,你真下了禁制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嘛……”天亡煞翻了翻白眼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别用这种眼光瞪着我臭小子,我像大恶魔吗还在瞪我?老子可是天界正儿八经的正神!” 冯义庭撇了撇嘴,不以为在的说:“什么正神,我还不知道你嘛,你也就是一个专门将快死的天人给弄死埋掉的煞神罢了,瞧你说得那么好听,我还不知道你?” 天亡煞不高兴的说:“说啥呢臭小子!你跟老子交往这么久了,我害过你嘛!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她平时没多少熟人、不太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掺合,对吗?” “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冯义庭就更怀疑了,他皱着眉头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大胡子,到底怎么了快说!别装了,有什么后果快说别磨叽!” 天亡煞这才不好意思的一笑,吱唔了半天才说:“这个嘛……反正她会没事的,也就是说这个小姑娘她是不会死的呵呵!” “她不会死?”冯义庭怪叫起来:“这话什么意思,这世界上可不止她一个人!” 天亡煞这才悻悻的说道:“其实也没啥,真要是这样,这个姑娘之后切忌别跟人或者畜生啥的走得太近了,比如别跟其他人**一室,也别随便接近生灵活物。” 冯义庭吃惊的瞪着这个家伙,这不是直接让向安波变成瘟神了吗? 正在惊讶,就听天亡煞直接让他的担忧变成现实了,他接着又说:“一句话。那就是谁靠近她谁倒霉,她要挂念着谁、谁就会生病或者死翘翘,想想你倒是没事,你这家伙的命硬除了克死别人之外。是不怕被人克死的……她要是靠着哪棵树、那树它就得死!她要是坐草地上,那么附近数丈范畴的草就得枯萎!” “天哪!”冯义庭愕然,他不敢相信的瞪着天亡煞,再次怪叫起来:“大胡子!你怎么这么凶猛而无耻!看样子,老子还是少跟你打交道,否则不知道哪天就死在你手里!” “呵呵呵呵!”天亡煞听了赶紧搂着冯义庭,对他说道:“你怪叫个屁啊,你小子命硬得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过份,老子啥时候能克到你了?瞧你说得那话,真让老夫鄙视!” 冯义庭赶紧推开他。退了一步拍拍自己衣服,再吐了口唾沫说:“离我远点你这个瞅谁谁倒霉的怪物,怪不得凤凰跟仙鹤这种神鸟被你掂记、也立马会死掉,以后别掂记老子了!” “哎!”天亡煞又翻了翻白眼,长叹一气不以为然的说:“一边去臭小子。老子己经好长时间没打鸟吃了,别说我还真有些馋了呢!别打岔,老子还有话没说完呢!” “还有话没说完?”冯义庭翻着白眼又怪叫起来:“你是说你还有威力没有释放吧?” 天亡煞得意洋洋的说道:“威力自然是有许多的,但老子肯定不会照着你个臭小子释放了!别慌臭小子,我跟你说,你至所以没受老子影响,还有一个原因你明白吗?” 这个可得弄清楚。因为这可关系自己生死,他可不想以后出门挨车撞,下水被鱼咬,进个树木被鸟罩着脑袋拉屎,甚至上个山还招石头砸之类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赶紧问道:“什么原因?因为我长得帅?” “滚!”天亡煞骂了一句。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因为你跟老子的对头,也就是那个臭而不死的老刁婆子地阴妪的关系也不错。老子跟她可谓是不共戴天,天克地冲一类的大对头,所谓以毒攻毒,我们相互牵制才将煞气消除不少了。明白不?” 冯义庭听了,突然大笑起来,他快活的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两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天生是个冤家,原来你们天生相互克制哪呵呵呵呵!”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你高兴个球,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去去去臭小子,老子就知道你心存不良,等着看老子的笑话!” 冯义庭赶紧搂着天亡煞说道:“既然这样,大胡子我有办法了,你给向安波下了禁制之后,我再让地阴妪帮个忙给她也下个啥禁制,这样她挟带的煞气,就不会如此可怕了。” 天亡煞翻了翻白眼,显然是想到这小子要跟自己的大对头去勾搭,没好气的说:“虽然是没有那么变态,但是,在我们解除禁制之前,这丫头从此的运气肯定是不会好了!你想想吧臭小子,她身上带着天界至阴至煞的两个大煞神禁制,既然连诅咒能量都能克制,随便克死个小猫小狗、生病的衰人,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就算这样,相比开始天亡煞形容的结果,这可算是万幸了! 冯义庭听了之后连连点头,乐呵呵的说道:“这样好,这样好大胡子!既然这样你赶紧给她设置禁制吧,我再去找地阴婆婆让她也整个禁制,好冲冲你的煞气!” 天亡煞便说:“你得将这丫头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诉老夫,然后我再关照一下她。” 冯义庭于是将向安波的生辰和八字啥的信息,一并告诉了天亡煞。 他随之四下张望了一翻好奇的问道:“咦,咋没见着江东明呢,跑哪去了?” 天亡煞笑道:“他能去哪儿,正在黑水河上采阴气练功呗,上次被‘腐尸果’打回天庭,这家伙现在可勤奋多了,整天发奋练功,连王桂花那个小妖娥子也不太掂记了!” 冯义庭乐了,就听天亡煞又说:“你难得来天庭一趟,让他跟你来说会话?” 冯义庭摇头说道:“算了,我这次忙没时间,就让他慢慢练吧。还有,你慢些加禁制,等我去找地阴妪跟你一起施展。否则,到时候只怕她师姐跟赵昆明会有生命危险!” 天亡煞又翻了翻白眼,哼道:“赶紧去臭小子,真不敢想老子竟然跟那个臭婆娘一起作法,这可真是极其古怪的事情呢,我呸……什么玩意真是!” 冯义庭不敢耽搁,要知道,他跟天亡煞在这说话,都是抓紧时间尽量用神识交流和信息传达之类的方式,可不敢随便拖延,免得晃一下便浪费凡间许多天日。 他这时匆匆忙忙的别了天亡煞,飞快便找地阴妪去了。 地阴妪见了冯义庭嘎嘎怪笑道:“哪阵风将小冯道友给吹来了,可真是稀客啊!” 冯义庭晃一眼也没见到王桂花,便说:“我小丫环呢地阴婆婆,练功去了吧?” 地阴妪赶紧点头,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冯道友哪,你上次不是说让我跟天亡煞比试吗,老身可一直在准备,哪天等你闲了务必上天庭来观战,让我跟老贼一较高下!” 冯义庭赶紧说道:“这是自然,不过我现在忙着可没空。地阴婆婆,我有事求你!” 地阴妪一愣喋喋怪笑道:“小冯道友客气了,凭老身跟道友的交情,哪里有什么求于不求的说法?有何事你尽管开口,老身自然鼎力相助!” 冯义庭于是便将向安波被人用了“最后的血咒”一事道来,完了又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请婆婆帮帮我,给这个同学施加一个禁制用来镇那种诅咒的魔力!” 地阴婆婆一脸的愕然,她不太相信的叫道:“小冯道友,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竟然惹得人用这种可怕的诅咒来对付于你!幸好你识得老身……还有那个杀千刀的老贼,我们能帮你用煞气镇住这种诅咒能量,否则真是凶险之极啊!” 冯义庭点点头又说:“就是啊,还请婆婆准备好了,我好让那个老贼准备,你们一起给我这个苦命的同学施加禁制。你也知道我这个同学从小内向,不喜欢跟人交往,因此没认识多少朋友,免得你们先后施展禁制的煞气,将她身边的几个小伙伴给直接克死,那她就太孤单无依了……你看怎么样?” 地阴婆婆叹道:“只能这样了,只是往后压制也不是办法,终归这诅咒是要爆发的,到时积蓄了更多威力,对你们的影响只会更大啊!” 冯义庭说道:“这个就不劳婆婆担心了,等我有时间再去找那个‘血咒天魔’,它要是不给我同学解除这个诅咒,少不得会直接将它灭了!” 地阴婆婆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一愣,这时惊道:“小冯道友……想不到你面目狰狞如此凶恶,果然不像好人!竟然连诅咒魔神也要招惹,胆子可不贼大!要知道这个‘血咒天魔’可不是易于之辈,难灭啊小冯道友!” 冯义庭冷哼道:“管他是谁,真敢伤害我朋友亲人,少不得跟他拚个高下决一雌雄!” 五六一 模样狰狞 冯义庭约好了天亡煞跟地阴妪,让他们一起给向安波设了个小禁制。 这种小禁制对向安波来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她仍然可以吃饭睡觉健壮如牛。 这就像给她设置一个印记,标明她跟天亡煞跟地阴妪的关系。但是,因为这两个煞神挟带的煞气,对这样一个中低阶的修士来说,后果无疑极其严重。 地阴妪起了个法诀施加了禁制,拍了拍手和衣摆之后,这才说道:“小冯道友哪,日后跟这个小姑娘可得隔远一些,没事呢就别跟她在一起瞎混。” 冯义庭叹道:“我倒是想跟她厮混,这丫头现在跟我好像有仇,不太理我了。” 地阴妪听了,咧着个大嘴嘎嘎笑道:“这也不怪你啊小冯道友,只能怪你爹娘!” 冯义庭不解的问道:“地阴婆婆,这跟我爹娘有什么关系?” 地阴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不无同情的说道:“你爹娘将你生得如此狰狞可怖,人家姑娘家自然看了害怕,就不喜欢跟你玩了!” 冯义庭被她气得半死,瞪了她一眼说不出话来,就见地阴妪得意洋洋的又说:“不过,小冯道友你也不必难过。按照现在这个状况来看,你与其跟她在一起,倒不如跟我徒弟王桂花呆在一起要更安全!你可得记住,尤其是跟人赌钱作誓,千万不能带着这丫头。” 冯义庭正在生气,听了这话忍不住纳闷:“这话怎么说?” 地阴妪笑道:“她有了俺跟老贼的禁制,从此便是天下最最背运之人。你若是带着她一起赌钱,她肯定会影响你的气运。这样下来,你估计会输得倾家荡产分文不余。” 这个冯义庭是懂的,但是跟人诅咒发誓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问道:“赌钱我反正不是很喜欢,但发誓跟她有什么关系?” 地阴妪正色道:“赌钱还只输银子铜板,至于跟人诅咒发誓,那可万万不行!” 冯义庭愕然。奇道:“只要不乱发誓,是不会有什么后果的,跟她有啥瓜葛?” 地阴妪叹道:“怎么能没瓜葛?比如说你跟人诅咒‘我若是骗你不得好死’。就算此刻你没骗人家,日后若是不小心说了假话善意的骗了对方。就会灵验而不得好死了。若是别人跟你诅咒发誓结果会更严重,运道差些儿的角色,只怕当时便死了也不奇怪。” 冯义庭听了,不免瞠目结舌,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地阴妪见状,担心的打量着冯义庭,嘀咕道:“咦?小冯道友脸色不对,不是生了啥病吧?凡人病多,可别是急症风小肠痧之类的绝症发作,死在神葬山上还是女天人葬区。可有些不合规矩呢!” 她说着担心起来,伸出黑手显然想试试他是否发烧、会不会死。 “拿开你的黑手!”冯义庭赶紧退了一步,打开地阴妪的手怪叫道:“我草!真没想到你们俩的煞气威力有这么大!天亡煞还骗老子说你们相互冲克没有多大的妨碍!” 地阴妪见状松了口气,随之冷冷一笑道:“天亡煞这个老贼,生性险恶其心可诛。你要相信了他,那不得尽早给自己准备棺材冥钱,免得死了没钱花可不凄惨!”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说:“我跟她在一起,只有她影响我,我不能影响她吧?” “这个自然。”地阴妪正儿八经的说道:“她身上的煞气极盛,当然只会克着你了。” 冯义庭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就听地阴妪接着又说:“不过。假设她要是看不见你,你便少受许多煞气的影响。她若是整天想你,效果就差不多了。你得想办法让她忘记你,因为无论是恨或者喜欢,只要她掂记着你,所带的煞力估计都能影响到这个受她记挂的人!” 冯义庭叹了口气。嘀咕道:“按你这么说,离她远近不是都没用了……这不废话吗?” 地阴妪看着冯义庭,突然喋喋怪笑起来,说道:“不过,小冯道友你相貌狰狞可怖。满脸横肉一看就凶神恶煞,别人不被你克死就是万幸,普通煞力怎么拿你有用?” 冯义庭打量着地阴妪就有些纳闷,暗里想道:“死老婆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故意打击老子不成?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没这么复杂,真是老子长得对不起观众?” 正在嘀咕,就听地阴妪又喋喋怪笑道:“倘若你们相遇,她那点煞气对你来说,好比王桂花遇到神葬山,只会越活越滋润!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克到你呢?” 冯义庭听了气得半死,翻了翻白眼忍无可忍的说:“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想我冯义庭英俊潇洒、卓尔不群的翩翩美少年,咋被你个乌鸦嘴一说成这种模样了?会不会说话死黑脸,一把年纪有你这么寒碜人的吗?” 地阴妪听了他的话,浮起打死也不会认同的表情,难受的嘀咕道:“你冯义庭何时又变得英俊潇洒卓尔不群了?这么味着良心说话,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哟?瞅你一脸匪气狰狞可怖,若不是老身在这神葬山呆久了胆子大了,蓦一见面、可不被你吓个半死呢!” 冯义庭一个趔趄,只差不被她气得倒地不起,这时哼哼叽叽的说:“好吧……你个老而不死的地阴婆婆,老子可没空跟你磨叽,我得回地球去了!” 地阴妪一愣,这时奇道:“小冯道友,你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事啊,刚刚来了又要回去,老身还想让你见识见识王桂花的绝技,你又要走啊?”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说:“天庭里的一天可是人间一年,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呢!好好教我的小丫头王桂花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跟老贼一较高下!” 他说到这儿,翻了翻白眼又说:“再敢说老子相貌狰狞,输死你黑脸婆婆!” 地阴妪听了一愣,赶紧说道:“小冯道友你生得英俊潇洒相貌堂堂……可是,这可不行,老身一辈子都不说谎,总不能因为要胜天亡老贼瞎说!” 于是她翻着白眼说道:“既然这样,你自管去吧,老身自然不会输给老贼!” 冯义庭差点又被她活活气死,跟她告别也懒得有了,直接去了天亡煞面前,跟天亡煞也道了个别回到凡间不提。 他紧赶慢赶的回到凡间,人间也己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了。冯义庭不敢耽搁,一回人间之后,立刻便找到了向安波、丁思兰和赵昆明三人。 因为天亡煞跟地有妪的原因,冯义庭感觉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向安波,于是便对她说:“安波,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方便的话,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赵昆明一脸的警惕,倒是丁思兰赶紧说道:“师妹,冯师弟有话要跟你说,去吧。” 向安波犹豫良久,这才跟冯义庭走到一边,就听他先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安波,我也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会对我有成见,其实我也不想冒犯她,总之先给你赔个不是。” 向安波面无表情没有出声,其实她也是受师父严训,这才不敢搭理冯义庭。 可是,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向安波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深爱着他,这时只能尴尬的用背对着冯义庭,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默默无语。 冯义庭也知道向安波是因为师父才对他不理不问,妙空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一坐不可逾越的大山。正因为如此,他最终才选择了叶仪琳。 而相对来说,他其实更加喜欢这个一起长大小伙伴。 到现在,冯义庭己经不对向安波抱有幻想了,他只想好好保护这个小同乡。 于是,他很快从那种尴尬中清醒,对她说道:“向安波,别板着个脸了好吧,其实俺也没有欺骗过你,想吃你家的那只老母鸡你也不肯,它还在生蛋吧?” 向安波没笑,这时突然冷冷的说道:“你那个同学呢,经常蒙着脸的那个?” 冯义庭一愣,他立刻明白这肯定是赵昆明告诉她的,于是讪然说道:“唔……你说叶仪琳吧,不瞒你说,我想将她收为昆仑派弟子,因此曾经带她一起历练,她现在还在sh。” 向安波轻轻叹了口气,缓了缓语气说道:“好好珍惜人家,别辜负她。”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向安波,他发了一会愣才说:“安波,我知道我拖累了你,害得你现在这样……不过,我会帮你解除这个诅咒的,你相信我。” 向安波还是面无表情,说道:“这跟你没有关系,别大包大揽了。” 冯义庭苦笑道:“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还请你原谅。” 向安波无语,冯义庭又说:“知道你受到诅咒后,我自作主张找了几个煞神帮你克制‘血咒天魔’,估计会对你的运气有些影响。我想告诉你,以后尽量别跟你的亲朋好友保持太近的距离。否则,你身上克制诅咒的煞气会影响到他们。” 向安波一愣,就听冯义庭又说:“我己经想办法克制住你身上的诅咒了。给我点时间向安波,我会让你平安无事的,我保证。” 冯义庭说完之后,突然便从这个空间消失了。 五六二 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