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侍卫》 第一卷 第1章 天上掉下个美男哥哥 大燕国、工部尚书府邸、后花园! 清晨,朝阳初升,霞光将庭院染成了一片桃红。 集尚书大人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九夫人,慵懒的坐于兰亭之中; 春半桃花、风娇水媚! 粉红的樱唇带着惹人怜爱的弧度,倔强的翘起,束腰的一根白色丝带,将丰挺的胸膛和圆翘的臀部衬托得韵味十足,引人遐思; 明眸闪亮,顾盼之间,射出魅惑人心的热辣。 今日,是她筛选贴身侍卫的特殊日子,九夫人心情美丽,如旭日东升一般充满了希望。 当她妩媚的眼眸,向眼前一排偷偷释放着贪婪目光,在她那双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莲上定格的歪瓜裂枣们身上、逐一扫过时,心中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般失落。 满腔希望,化为泡影! 她伸出芊芊玉手,指着一众小丑儿,嗔怒道:“王管家,这就是你给挑选的侍卫?狗熊、猴子、罗圈腿儿,哪一个有半分人样儿?你……你当我是在打猎吗?” 旁边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管家,吓得满头大汗,躬身陪着笑脸道:“九夫人,您误会了,他们可都是熊大人一手安排的……” 九夫人闻言,怒火充斥于胸,袅娜站起! 丰润的嘴唇翘得更高,不耐烦道:“你啰嗦什么?我不管是谁安排的,立刻给我重新换过,差事办得不好,我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王管家一肚子委屈,却又不敢反驳,讪讪笑道:“九夫人想找什么样的?我这就去物色!” 九夫人美目流转,仰望天空一片淡白的云朵,含着一股幽怨,低声呢喃道:“如果真的苍天有眼,就赏赐我一个文武双全的如意郎君吧!” 正在此时,那片云朵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急速下沉的白点儿。 在她惊讶的眼眸中,白点儿越来越大,竟似有手有脚,一个极度夸张的叫喊声,自半空传来:“闪开,都闪开,地球有危险……” “砰!” 一声地动山摇的闷响,白花花的一团庞然大物,从天而降! 那像极了狗熊的一名武士,正在虎虎生风的作秀,哪里想到祸从天降,被砸了个狗吃屎。 “嗷呜……” “咯咯……” 歇斯底里的杀猪之音、毛骨悚然的肋骨碎裂之声,响彻庭院,丫环小厮,无不侧目而视。 众人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此人竟然是一个发不过寸的青年。 恩?天上掉下来个美男哥哥? 九夫人小嘴儿微张,眼眸如水,一眨不眨的盯着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显然是诧异到了极点。 见少年赤裸上身、肩宽臂阔、修长俊美,浑身透着一股矫健的气魄;刀削般的脸型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无不透出一股阳刚之气。 她脸上涌上朵朵娇云,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青天大人,你可真灵验呀! 王管家一脸糊涂的瞪视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登徒子,惊疑不定道:“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从哪里来? 哼……天上掉下来的,没看见吗?那男子心中美极:百米高空坠落,毫发无伤,这就是一个震古烁今的传说呀! 他面带微笑,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含着狡黠与迷茫。 望着眼见穿着宽袖长衫的老管家,镇定自若,打招呼道:“导演,拍古装戏呢?需要特技演员吗?空中飞人?嘿嘿……” “导……导演?什么导演?”老管家被这男子奇怪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 那男子不理会老者的诧异,转动目光,赫然发现眼前竟站立着一位楚楚动人的绝美女子! 他一双疑惑的眼眸,从美人儿那修长的玉腿,滑向平坦滑腻的小腹,最后定格在眉目如画的脸庞。赞叹之音,情不自禁的从心底涌了上来:好一个肤色白嫩、腚大臀圆的小妞啊! 他tian了tian干涸的嘴唇,笑嘻嘻的打招呼道:“美女,女一号呀?你要火了……” 众人哪里能听懂他的胡言乱语,老管家苦着脸道:“你……你到底你说些什么?导演?女一号?你难道神志不清?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傻子? 男子闻言,脸上展现出惊骇的神色,心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老头居然听不懂的话!难不成…… 他一脸茫然的扫视着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嗅着曾经期盼向往的清新空气,诧异的发现,这里连一件属于自己那个时代的物件都没看见! 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赤裸的大腿,咧着嘴巴惊叫道:“你妹!我竟然真的穿越了……” 正在茫然无措间,却发现眼前这拥有魔鬼身材的绝色小妞儿,眨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眼光有若实质一般正划过自己健美的胸膛、腰身、小腹…… 糟糕! 我lu点了!小妞儿,你好色! 他慌慌张张护住自己的胯下,才发现那里还穿着一块花花绿绿的遮羞布,终于放下心来,苦着脸,可怜巴巴眼前陌生的一切,惆怅万分:“他娘的,这到底是哪里啊?” 老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分明是工部尚书熊大人府上,你个不通礼仪的野人,怎么混进来的?这帮看守大门的小厮,想是要挨板子了,来人,给我将这个野人乱棍打出……” “慢着,都给我退下!” 九夫人一瞪眼睛,雌虎发威,十几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厮夹着尾巴,灰溜溜落荒而逃。 她忽闪明眸,腰肢款款,宛如相马般围着男子转了两圈,白腻的脸庞居然洋溢出一股惊喜,嘴唇向上翘着,娇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股淡淡的竹香,飘然传入男子的鼻息中,恬静而又清雅,他舒服的喘息了几口气,眼眸在那高耸的胸膛上滑过,器宇轩昂,朗声答道:“石越!” “石越,啧啧……果然人如其名。” 九夫人柔和的目光落在他散发着光泽的胸肌上,突然板着脸孔,娇嗔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赤身裸体,不知礼仪,擅闯熊府,该当何罪?” ps:初到塔读,诚惶诚恐,希望读者朋友们多支持! 第2章 眼眸中的水迹 何罪?罪你个大头鬼啊! 石越哪里想到这美艳到让人垂涎三尺的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嘴角一撇,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把我bi急了,你这小娘皮,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正在他冥思苦想该如何回答时…… 九夫人转眼间又变换了脸色,忽闪着眼眸,露出一抹促狭的神晕,语笑嫣然道:“我猜你一定是身无分文,买不起衣服遮体吧?” “啊?”这小娘皮自问自答,演的是哪一出戏? 石越乐得清闲,假装苦闷的点头道:“美女,你说得太对了,我一穷二白,裤衩都是抢来的……” 美女? 啧啧……好别致的称谓呀! 天上掉下来的,处处透着一股灵秀,真真好玩得紧。 九夫人心中笑开了花,又循循善诱道:“你穷得揭不开锅了,想要进熊府做一名侍卫,看门的小厮瞧不起你个穷酸,不让你进门,你这才偷偷闯了进来,是也不是?” 啊?做侍卫? 石越一时间被九夫人给绕进去了,急忙连连摆手道:“不……我不想做侍卫……” 九夫人闻言,急跺着三寸金莲,华嫩的脸颊布满了赧红的疑云,娇声喝道:“来人,此人擅闯熊府,给我乱棍打死!” 十多个小厮,舞刀弄棒,呲牙咧嘴的杀来…… 唉呀妈呀!吓唬谁呀? 我一发威,你们都得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石越双拳紧握,嘴角闪过一丝不屑。 正在威武不屈之时,肚子中咕噜噜一阵乱响――他居然饿了! 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横亘在了石越眼前: 他对这个朝代一无所知,大脑中充斥着一片空白,既然穿越到了这里,吃啥、穿啥、臭美啥? 远的不说,现在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上哪里蹭饭去?总不成蒙面遮脸,拦路抢劫吧?咱可是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五好青年的说! 恩……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理清头绪,慢慢再作计较。 念及此处,石越换了一副笑脸,连连摆手道:“美女,你误会了,我就是想做一名熊府的侍卫,刚才摔了一个大跟头,晕乎乎的,竟然忘了……” 他笑着注视着眼前身披薄纱的古装丽人,闻着那淡淡的竹香,脑中浮想联翩: 这小娘们儿丰胸肥臀、肌肤胜雪,长得怎么这般祸国殃民呢?尤其是那如花般的笑容,媚死了!让人心痒痒,生出犯罪的冲动。 “我就说嘛!给本夫人当贴身侍卫,我就不信你不愿意!” 九夫人见石越识相,眉宇间闪出一股俏皮的得意之色,挥一挥衣袖,一帮小厮又拎着刀枪棍棒,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什么?竟然是给眼前这个前凸后翘的小娘皮做侍卫?还是个贴身的…… 石越不禁翻了个白眼儿,想着每天要跟在一个香喷喷的大美女屁股后面团团乱转,头皮一阵发麻:你妹啊!我的苦日子又来了,即便穿越,我还是要与这么漂亮的小妞打交道,好恐怖的说! 哼……待我摸清了门路,赶紧跳槽。 老眼昏花的王管家轻咳了一声,眯着小眼睛问道:“石越,你会武功吗?” “我不会,我……” 石越还未说完,王老管家不奈的摆摆手,哭笑不得道:“不会武功你当个什么侍卫?我赏你点银子花,赶紧出去吧……” “不会武功不要紧,本夫人最看重的却是一颗忠心!”九夫人居然主动出面,替石越挡了一刀,媚眼如丝,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飘来飘去。 心底俏皮的涌上娇嗔之音:大骗子!那肌肉块儿坚硬似铁,泛着古铜色的光泽,说不会武功,谁信哪?本夫人才不会上了你的当! 她走到石越身旁,大胆的鼓励道:“你还有什么本事?让本夫人见识见识,武的不行,来点文的,不然作一首诗,让大家开开眼?” 作诗? 好,我就一手好湿,吓得你花容失色。 石越扭头四下一望,见庭院左侧,明湖清水,随风荡漾,一只大蛤蟆在荷花上顽皮嬉戏,他觉得倍有趣,遂吟道:“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里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达!” 此诗一出,石破天惊!丫鬟老妇、管家小厮,静悄悄的呆立当场,茫然无措;那个肋骨断裂的狗熊刚刚苏醒,乍闻此诗,心潮澎湃,翻了个白眼儿,又晕死过去。 “咯咯……” 万籁寂静、鸦雀无声之时,一阵清脆的笑声,自九夫人的樱桃小口中悠然传出,如天籁之音,撩拨心弦。 她捂着小腹,笑得花枝乱颤,云鬓蓬松。 胸前那一团丰满温润,随着身姿魅惑摇曳,汹涌澎湃的抖动,撒发着动感十足的活力,软弹挺翘,蔚为壮观! 石越挠着头皮,一脸不屑:小妞儿,你笑就笑嘛!但为什么要笑的这般婀娜多姿?偏偏还冲着我笑…… 那老管家早就被石越惊得甩裆尿裤:此诗能杀人啊! 他哆哆嗦嗦掏出银子,闭着眼睛连声催促道:“石越,我这有十两银子,任你两月吃喝不愁,赶紧接着,在我眼前速速消失!” 石越也知道自己这个侍卫十九是做不成了,都怪这首丘八诗过于惊天动地。 不过,一首歪诗,讹诈十两银子,真他娘的给力呀! 他迅速的接过银子,光着膀子就往外跑,临走还留恋的撇了一眼九夫人:大胸妞儿,石哥哥与你再见了! “哎……别跑,给我拦住他!”九夫人见美男哥哥要溜,急得面红耳赤、捶胸顿足,忙出言喝止。 十多个小厮一拥而上,把他团团围住。 臭小子,一首诗把我恶心吐了,想跑?看我等怎么收拾你!众小厮直等着九夫人一声令下,就要抡开膀子,猛凑这嚣张的野人。 石越见众小厮摩拳擦掌,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心中有些怒意,拳头紧握,紧咬着嘴唇,眼中豁然闪过一丝凛然的寒光。 不好!有杀气! 众小厮吓得面面相觑,却不知杀气从何而来,只觉得脸颊滑过阴冷的气息,心中惊颤,不由自主的一同向后退了一大步。 九夫人挪动三寸金莲,急匆匆的跑到了石越面前。 张开欺霜赛雪的手臂,像老鹰护小鸡似地,紧紧的盯着石越,嗔怒道:“你跑什么?本夫人笑起来就那么难看吗?” 她身材极好,仰着小脸蛋儿,与石越只差了半个脑袋。 四目相对,几乎只有十寸的距离,绝美的眼眸里波光流转,就那么一眨不眨的、大胆的、紧紧盯着石越看。 石越几乎能看见她眼眸中的水迹,勾人魂魄,樱唇张启,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朵上,痒痒的、麻麻的。 她的娇嗔薄怒,令石越心底生出一股火热。 他不敢再继续看下去,轻轻低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丰满的胸膛中间、隐隐约约延伸出来的一条深沟,白得晃眼,散发着旖旎的气息。 眼前诱人的一幕,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脉喷张,即使受过严苛训练的他,也难以逃脱本能的反应。 “美女……别……别这样……”石越轻轻叫了一声,却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慌乱的情绪。 第3章 袭胸! 九夫人见石越低下头去,却把目光对准了自己温软的胸膛,低声嗔道:“大胆!看什么呢?”扭身慌乱的躲开,捂着胸膛,脸颊涌上一片绯红。 石越不敢再继续享受热火一样的温情,挠着头皮,转移视线,指着那些向后一退再退的小厮,可怜兮兮道:“他们想打劫我……” 九夫人愠怒,芊芊玉手、指指点点,冲着小厮们喝道:“你们这帮不开眼的,都给我退下,哼……一个个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石越就是我的贴身侍卫,谁敢欺负他,就是欺负本夫人,我跟你们没完!” 众小厮被九夫人折腾了数回,却也不敢反驳,蔫头耷脑的退下,心中却有些糊涂:九夫人与这个野人,到底谁是谁的侍卫呀? 石越一头雾水,不明白这诱人的小妞为何对自己这般抬爱? 九夫人从怀中拿出一面腰牌,亲自交到了他的手上,温软如玉的小手,不经意间在他强壮的手臂上,轻轻的扶了一下,媚态娇人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夫人的贴身侍卫,一定要对我忠心耿耿,你今后的任务……” 石越挺胸抬头,站得笔直,朗声答道:“保护首长……不……保护美女的安全!” “错了!错了!”九夫人脸颊红云朵朵,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起来:“你的任务便是,每天要给我吟上一首好诗,逗本夫人开心,听明白了吗?” “啊?” 石越闻言,标枪一般的身姿便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萎靡了:这小娘皮,原来竟把我当成说单口相声的了,小妞,哥哥告诉你,浪费人才是可耻滴…… 老管家犹疑的在她身旁小声道:“九夫人,这件事情你要仔细斟酌啊,万一熊大人追究起来……” 九夫人眉毛一挑,玉面寒霜,不屑道:“怕什么?难道本夫人选个侍卫,还要看他的脸色吗?你只管与他说,这些歪瓜裂枣,留给他自己当侍卫吧,本夫人一个也不稀罕!看着都恶心……” 石越心中有些欢喜,温饱问题终于得到解决,也站着九夫人身旁,挥挥衣袖,装腔作势道:“退货!退货!让这些歪瓜裂枣速速消失……” 老管家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不断地叹气:九夫人可真难伺候啊! 一条‘瘦猴’,闻听自己没选上侍卫,急不可耐,指着石越道:“好你个野人!你当真不会武功?” 石越捂着自己的胸膛,向后退了一步,可怜兮兮道:“我当然不会武功!你……你要干什么?” “那可太好了!好小子,受死吧!” 瘦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钢刀,面带狰狞,身形暴起,银芒迸射间,兜头向石越砍去,四十九刀分成四十九个不同的角度,却在同一时刻罩落。 刃面剖裂空气,引起锐啸如位,刃与刃的交连,毫无间隙,那银白色的芒彩、均匀细致,华丽多彩。 九夫人吓得花容失色,老天好容易赏赐我一名好玩的侍卫,可不能就这般一命呜呼了,不顾危险,举步上前,娇声大喝道:“臭猴子,你给我住手!” 石越不屑的笑了一下,大手一挥,将九夫人挡在身后。 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也不见如何摆酷,转动手腕、挥手用力,对着那团光芒投掷了出去,还满腹委屈的念念叨叨:“让你欺负我……” “砰……” 又是一声闷响! 那石头竟然离奇的穿透了漫天刀芒,又准又狠的打在了瘦猴脑门上。 “嗷呜!” 瘦猴痛吼一声,瘦小枯干的身姿踉跄的倒在了地上,汩汩鲜血顺着脑门流了出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庭院之中。 “暗器?”瘦猴躺在地上,捂着脑袋哭丧道:“你这野人,竟敢骗我?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 “我的确是不会武功!”石越tian了tian干涸的嘴巴,眼神带着一股凛然的邪气,若有深意道:“我只会杀人……” 迎上石越眼中蕴藏的寒光,瘦猴又惊又怕,小腿一蹬,晕死过去。 石越得意洋洋的摸摸鼻子,忽然闻到手中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味道。 这才想起自己情急之下,挥手保护九夫人之时,无巧不巧的触及到一团柔滑弹软的肌肤,那感觉又麻又痒,钻进了心里去,忍不住想要再去摸上一把! 此时他已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小妞被我袭胸,该不会把我当成下流货色,雷霆一怒,轰我出去吧?哎……想不到刚刚做了保镖,转眼间却又要失业了。 失策!失策啊! 他转过头来,迎上九夫人羞涩的美眸,讪讪笑道:“这个……美女……纯属意外,纯属意外……我对你心如止水……” 九夫人哪里想到天上掉下来的美男哥哥,这么彪悍大胆?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向后退去。 她脸红得像块红缎子,眼里透着股娇嗔与幽怨,那因保护自己而无意间的碰触,让人生出既安全又怦然心动的的异样错觉,而且美男哥哥一双侵略的眼光,闪着精芒,正注视着自己的小脸蛋儿,她便像是心事一下被看穿了一般,小鹿乱撞,害羞的低下了头。 不过好在大家沉浸在石越一招制敌的‘飞石神功’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刚才那羞人的一幕。 “美女……我……你倒是说话呀!”石越心急了:你这小妞,害羞什么?是去是留,表个态啊,石哥哥我还急着找工作呢。 九夫人稳了一下心神,咬着丰润的下唇,嗔怨的向石越狠狠瞪了一眼! 石越受了这她一个白眼儿,心中不禁大喜。 依照他的泡妞绝学,这一个白眼儿中含着羞涩、嗔怨与俏皮,当然最主要的意思,便代表着小妞儿已经从心里原谅了他。 九夫人转向瘦猴与狗熊,面色一沉,抽搐着琼鼻,对着王管家道:“还不赶紧把这两个犯上作乱的东西抬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这血腥味……恶心死了!” 又吩咐旁边的丫鬟道:“喜儿,带着石越去安顿好住处,选一处好点的屋子,可别怠慢了!” 喜儿答应一声,头前带路,领着石越向后花园走去。 王管家够搂着身躯,望着石越挺拔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熊大人身有隐疾,这熊府,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太平了…… 忽然他轻轻的笑了一下,阳光照耀下,那佝偻的身影竟然强壮了许多! 第4章 这是个什么时代? 石越跟在小丫鬟身后,一边欣赏着她挺翘的屁屁,一边旁敲侧击,打探对他有用的消息。 心想着若是凑巧穿越到自己熟悉的朝代,那便装扮成一个未卜先知的高人,装神弄鬼!这小日子,过得不就舒坦多了吗? 可是从小丫头口中得知的内情,却令他十分失望。 这个朝代名为大燕,在历史上并没有出现过,想来在他穿越的时候,历史出现了混乱! 不过唯一有用的消息便是:这座熊府,是大燕国工部尚书熊奇山的府邸,而九夫人,则就是他最年轻貌美的老婆。 不知怎么的,他乍然闻听这个消息,竟然生出了嫉妒的心思:一个男人竟然娶这么多美艳的老婆?呸……累死你个老王八蛋! 喜儿给他安置的房间虽然简陋些,但胜在干净,整洁,常用的物什家具,一应俱全。 她简单的为石越收拾了一下房间,便抽身而退。 哎……终于清净了! 他一身疲惫的躺在吱吱作响、木板铺就的简易小床上,长声叹了口气,往事一幕幕,纷至杳来…… 石越,年方弱冠,人如其名,坚如磐石,素有拼命三郎之称,是以又名石三。 穿越前,他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游戏于生死搏杀的国宝级特工,头脑反应能力、身体搏斗技巧,神乎其神的飞刀,已然登上了人类的巅峰。 泱泱中华,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十个! 如此出类拔萃的危险人物,本应该去执行艰苦决绝、危难重重的任务,可是头儿却给了他一个十分荒诞的命令――泡妞,要他seyu中情局秘书处的艾伦小姐,获取绝密情报! “头儿?为什么是我?我拒绝,我只会杀人,到现在还是处男一个……” “军令如山,你他娘的敢拒绝?谁让咱们特工大队,就你小子长得帅、懂外语,本钱最为雄厚了?老子倒是想去,可惜一副武大郎身材,能他娘的迷倒那金发碧眼的娘们儿吗?” 军令难违! 满腹委屈的石越,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美男间谍。 经仔细研读《雷公泡妞教程》、《把妹达人》、《金瓶梅》等绝世大作,他悟性大开,开始了一段艰苦的香艳之旅。 艾伦小姐的傲慢与浮华、警惕与聪慧,让石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心想着若不是为了执行任务,恨不得一枪蹦了这个坏脾气的臭娘们儿。 离奇的邂逅、风趣的搭讪、温馨的礼物、浪漫的约会,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俘获了艾伦小姐的芳心。 一年多的苦心孤诣,几乎把他锻炼成了名符其实的泡妞高手,尽管他自己还身在雾中。 别墅中,一场疯狂的床第大战,堪堪落幕! 艾伦光着白花花的诱人躯体,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石越却带着简陋的听诊器,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成功打开了她的密码箱。 他快速找到所需要的绝密文件,打开特质手表上的摄像机,录入其中,并迅速传了出去。 哎……终于解脱了,做一名美男间谍,真是辛苦! 这泡妞的学问,可比杀人难多了。 望着艾伦充满诱惑的身姿,他嘴角一撇,升起了恶作剧的心思,重新打开手表中的隐形摄像机,录制了一段香艳的视频,作为送给战友的礼物。 大功告成,正当他准备与艾伦小姐诱人的躯体告别时,百名实枪核弹的米国特工,已经蜂拥而至,冲杀了进来。 石越赤条条的只穿着一条大裤衩,身无所恃。 他辗转腾挪,徒手杀掉二十名特工后,危机叠出,灵机一动,跳窗逃生:老子打不过你们,跑还不行吗? 可惜他忘了,这是第一百层楼…… 当他飞身跃下的一刹那,便对自己年轻的生命充满了无限留恋。 我……就要死了吗? 呼啸的风声,从耳旁凛凛吹过,陡然间,一团迷茫的白雾,将他包围。 瞬息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待他清醒过来时,便看见一只狗熊在耀武扬威的吼叫,并且,这只狗熊无偿的做了他软弹的肉垫…… 他咧嘴苦笑,透过昏暗的光线,目光在满是灰尘的花格窗户、破旧桌子上老旧的铜镜、还有布满了蜡油的烛台上一一扫过。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般的陌生! 与自己穿越而来的,除了一条大裤衩,便只剩下手腕上这只特制的太阳能间谍手表了吧? 虽然他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但此刻,也忍不住为那再也无缘得见的战友与光怪陆离的世界,留下了一滴告别的眼泪。 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 前世所有的荣誉,已然随风消逝;今世的他,初来乍到,一穷二白,伴随自己的,唯有那一条花花绿绿的裤衩。 面对这个古色古香的花花世界,他充满了迷茫与无知! 今后……我将何去何从? 我,石越,是有追求、有理想的人,绝不会围在这个妩媚女人屁股后面,长久过活的,因为在他的认知中,美女即是高傲、任性、刁蛮、小心眼的代名词。 嗟叹惆怅间,那单薄的木板承受不了他的重量,竟然被生生压断了。 他鲤鱼打挺般的起身,刚要对着破烂的小床发一翻脾气,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将要发泄的怒火。 开门一望,喜儿抱着一床厚厚的被褥,笑意盈盈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四个小厮跟在身后,抬着一副精致的大床,累得满头大汗。 “喜儿妹子,你这是何意?”石越一脸好奇。 喜儿叽叽喳喳说道:“九夫人知道这屋里的床铺简陋,怕经不住你那大块头,让我重新给你换个新的床榻……”说话间,忙吩咐众小厮给石越换过。 石越心想:来的好巧!莫不成九夫人与我心有灵犀? “喜儿妹子,你抱着被褥做什么?” “虽然京都现在是夏季,但夜晚风大,还是有些凉意,九夫人怕你着凉,让我给你添加点被褥御寒……”喜儿俯下身子,又利落的为他铺好了床铺。 “喜儿妹子,你怎么还带着两件衣服?” “这是九夫人为你准备的,你总不能光着身子,只穿着一件大裤头,保护夫人的安全吧?” 喜儿柔和的目光在石越身上飘过,眼中闪烁着促狭与娇羞,两套干净的长衫,板板整整的放在了他的床头,偷偷一笑,便带领着四个小厮,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亚麻布料制作的长衫,虽然粗糙些,但却透着股简洁、清爽! 石越还没有穿过古代的长衫,心中好奇,忙不得把衣服穿在身上,伸手拿过藏兮兮的铜镜,转着圈的臭美! 镜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古装轮廓。 宽肩、收腰、下摆微微飘荡,十分的帅气,唯有简洁的毛寸头,稍显突兀了些。 他美美穿着崭新的长衫,躺在结实的牙床上,大手轻轻抚摸散发着清新香气的被褥,一种背井离乡,而受路人关爱的温暖情愫,在脑海中萦绕。 九夫人妩媚诱人的风情、凹凸有致的身姿、嫣红欲滴的嘴唇、还有那娇嗔薄怒,恍惚间充斥了他整个大脑。 啧啧……真是一个有爱心的小妞儿呀! 穿越后的第一天,石越就在无所事事的彷徨中过去,期间,几个武夫小厮与他寒暄招呼,他也总是露出不冷不淡的讪讪笑意。 夜深人静,孤枕难眠。 他跃上屋顶,仰望着清幽的月光与璀璨的群星,方才真实的感受到,世界还是那个世界,自己仍然是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崭新的时代。 第5章 谁都不服! 清晨,天边出现了一抹紫红色的朝晖,像绽开的红玫瑰一般,娇艳明媚。 石越一夜辗转难眠,清晨刚有些睡意,喜儿便如一阵风般急匆匆的赶了进来,不顾得羞涩,将他从被窝里拉起,满脸焦急道:“快去保护九夫人!”不待详说,便干脆利落的为他穿上衣服,拉着他粗大的胳膊,急匆匆的向假山环绕的庭院走去。 他一头雾水,心中好奇:在这熊府,还有人敢欺负九夫人吗?喜儿这小丫头,未免小题大作了,打着哈欠,抬头仰望着那娇艳的红日,没来由的居然联想到了九夫人娇艳欲滴的红唇。 忽然间内心中,又将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翻。 因为他发现自己伪装成美男间谍,一年多来,凛然正气逐渐流失,邪恶的种子,却在脑海中生根发芽,竟然时不时的会产生色色的念头。 难道我竟然在潜移默化中,被艾伦这个毒瘤腐蚀了吗? 穿过一处精致的兰亭,远远望见九夫人宁静的站立于明湖之畔,云鬓花髻,几缕发丝散乱的拂在脸颊,使肤光如雪的俏脸,更显得妩媚娇艳; 贴身的衣裙把娇好的身躯、紧紧包裹着,细腰处深深下陷,圆臀处高高翘起,裸露的手臂白嫩如藕,裙裾及小腿处,露出一双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莲。 微风轻抚,衣衫轻扬,衬托出一副丰满诱人的傲人曲线。 石越眼眸绽放精光,怦然心动。 如此绝色女子,古今少有,那个狗屁不通的艾伦小姐,哪里有这般妩媚的风情? 喜儿骗我,九夫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怎么会有危险? 他心情大好,急步靠前,笑嘻嘻打着招呼道:“美女,早啊!难道今日有公差要办?”语出轻佻,毫无庄重之色。 九夫人却没有像昨日那般语笑嫣然、柔情款款。 眉目一翻,盯着他的眼睛,低声嗔怒道:“什么美女不美女的?没大没小,收起你那些古怪的玩意!这是熊府,是有规矩的,以后你要叫我‘九夫人’,记得了吗?” 言语甚急,脆如崩豆,浑然没有了昨日的脉脉温情。 石越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微凉,脑中那点旖旎浪漫的感觉,消逝无踪:美女就算温柔一时,骨子里,永远是那般的傲慢与小xing! 熊府,绝非久留之地。 尴尬之时,一声沙哑生硬的喝斥之语,传入了石越的耳中。 “娇娘,你傻站着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梳洗打扮,陪我前去为黑衣卫指挥使大人祝寿吗?”一个怒气冲冲的胖子,从假山后面急转而来,身后还跟着昨日,那胖熊与瘦猴两个倒霉的侍卫。 石越定睛一望,见他虽然大腹便便,臃肿不堪,但身穿锦绣绸缎,服饰精美,满脸肥肉之上,挂着一双四白均露的三角眼,射出盛气凌人的光芒。 从此人嚣张跋扈的气势来看,必是熊奇山无疑。 九夫人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软弱,柔中带刚,讥刺道:“指挥使康大人过寿,你自便前去,干我一个妇道人家何事?” “你敢不听我的话?误了我的前程,你承担得起吗?”熊开山吃了一记软钉子,心头涌上阵阵怒火。 九夫人不为所动,丰盈的胸膛剧烈喘息,勾勒出曼妙无比的曲线,反问道:“难道你熊奇山的前程,便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吗?” “你敢顶嘴?我扒了你的皮!”熊奇山气急败坏,挥舞起笨拙的手掌,向九夫人扇去。 九夫人却并不躲闪,倔强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只风雨中挺立的玫瑰,鲜红的嘴角露出不屑一顾的笑意,眼眸中却蕴含着晶莹的泪花。 九夫人果然有危险! 石越胸腹中一腔烈火,熊熊燃烧。 虽然他明知熊奇山是朝廷大员、熊府之主,得罪了他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他心中却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九夫人的贴身侍卫,自然要履行保护她的义务,不管是谁,敢欺负貌美如花的九夫人,都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熊奇山这老鸟,也不能例外。 这是特种兵骨子里长存的硬气。 在熊奇山那猪爪子,快要碰触到九夫人滑嫩的脸颊时,他伸出手掌,抓住那只逞凶的腕骨,而后轻描淡写的捏了一下,一脸嘲讽道:“熊大人好本事啊!打起女人来,雷厉风行,真有好男人风范,佩服!佩服!” “嗷……好痛!”熊奇山身娇肉贵,哪里受得了石越大手虎钳般的拿捏?痛得浑身颤抖,冷汗淋淋,嘶吼道:“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本官动粗,我……我饶不了你!” 转头又对身旁的狗熊与瘦猴大喊道:“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拿下!” 狗熊与瘦猴相对一望,鼓起勇气,就要动手。 石越剑眉紧蹙,虎木圆睁,一股浓重的杀气迸射而出,席卷全身,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狠呆呆道:“谁敢?” 两人犹如当头棒喝,吓得战战兢兢,立在当场,竟然再也不敢上前。 九夫人倔强的挺着丰润的身姿,本已打算受辱,见石越横眉立目,竟然不屑熊奇山之威,扼其臂膀,为自己强出头,心中滑过阵阵暖流。 世间竟然还有这般不惧权贵的硬气男子? 但她心思细腻,深知熊奇山不是那般好相与的人物,得罪了他,没有一点好处,若是真发起火来,这个硬朗的美男哥哥,恐怕是要吃苦头的。 念及此处,急忙上前拉扯石越的大手,以免酿成大错。 石越的臂膀坚硬似铁,她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其分毫。 她急得满面红晕,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不争气的流下,芊芊玉手,在他胸膛胡乱捶打,心急如焚嗔怪道:“臭石头,谁让你多管闲事?给我退下!” 哼……我多管闲事?不识好人心。 石越见九夫人为熊奇山受窘,急得面红耳赤,心中宛如压了一块巨石,怨恨与嫉妒,相互叠加,十分的不爽! 你妹的! 人家才是如胶似漆的两口子,晚上摸摸抓抓,一起抱着睡觉的关系,多亲哪! 我一个外人,傻呵呵的管这闲事干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我何干?这小娘皮妩媚的面孔,被打成猪头,也与自己没有半点干系! 我……我他娘的真是吃饱了撑的。 石越越想越气,眼眸中似乎冒出火来,心有不甘的瞪了九夫人一眼,便气呼呼的一甩胳膊,松开了熊奇山肥肿的手臂。 熊奇山踉跄着倒在两名侍卫怀中,堪堪稳住臃肿的身形,可怜兮兮望着手臂上那红肿的印记,气得满脸淤青,对石越怒斥道:“你……你就是昨天那个从天而将的狗东西?好……好大的胆子啊!” “是又如何?”石越双目赤红,杀气凛然:“我不管你是谁,再敢骂我一句,必杀你而后快!” 第6章 我要上你的车 “反了!反了!” 熊奇山吓得急忙后退,一股尿意充斥在小腹之中,若是石越在威胁上一句,说不定便要开闸放水。 身为朝廷命官,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了下人的威胁? 回眸一望,瞥眼见一众家将武夫已然赶到,胆气壮了许多,挥手道:“一起上,给我把这个狂妄之徒抓起来,乱棍打死!” 那些小厮,昨天都是见识过石越的飞石神功,面面相觑,无人敢动,都怕被他一石头开了瓢,打成个烂西瓜,就此一命呜呼。 熊奇山见自己堂堂熊府之主,说话如同放屁,心头震怒,对一众小厮破口大骂,拳打脚踢,一身华丽的服饰,撕扯的七扭八歪,好不狼狈。 九夫人见事态不妙,小脸涨得通红,眼前飘着一层愁云,急得团团乱转! 偶然间她灵机一动,急忙对着熊奇山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耍威风?指挥使大人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若是去得晚了,你那升官发财的美梦,可就泡汤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熊奇山气呼呼的捋这着胡子,破罐子破摔道:“你不与我一起去,我升个屁的官?我对你可有大恩的,好歹……好歹是花大把银子把你买来的……” “你给我住口!”九夫人闻言,勃然大怒,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俏脸上涌上一抹潮红,直勾勾的盯视着熊奇山,只把熊奇山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石越心思转的奇快:这里面定有隐情! 九夫人不甘心的闭上美眸,良久,叹口气道:“好……我跟你去。” 熊奇山一听,竟然再也顾不得与石越为难,肥嘟嘟的大脸喜笑颜开,满身的五花膘乱颤,竟然一蹦三尺高,忙不得的招呼小厮们备轿,直奔指挥使大人府邸而去。 上了轿子,暮然回首蹬着石越,眼露四白,狠呆呆道:“待我有功夫再收拾你!” 石越望着熊奇山坐在轿子上、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嘴角竟然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容中含着玩味、邪恶、不屈,独独缺少了良善与温柔! 本来脑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现在嘛!他已然心中有数,自己穿越到大燕的第一个使命,便要干倒这个嚣张跋扈的狗东西。 正在石越邪恶思想泛滥之时,九夫人的芊芊玉手,却轻轻点在了他的脑门上,媚眼荡漾着波浪,如娇似嗔道:“小石头,都怨你沉不住气,害得本夫人又要辛苦一场……” 衣袖飘飘间,淡淡的竹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将心底的小馋虫唤醒了。 他可怜兮兮望着眼前欺霜赛雪的一截玉臂,不由得狠狠的抽动了一下鼻子,低声低喃:“不要勾引我……” 心中那点点怒气,都融化在了九夫人温柔似水的秋波中。 出了熊府,石越长出一口浊气,左右一望,方深刻体会到了大燕国京都的繁华! 十丈宽的马路由青石铺就,整洁干净,泛着青色的暗光,马路两旁鳞次栉比,俱是豪门大户别致高耸的楼宇与商铺,琉璃瓦彩色鲜艳,屋檐翘脚,极尽韵味。 大路上各色人等、川流不息。 形形色色的长衫百姓,为大燕京都城,增天了一抹热闹与喧嚣!但奇怪的却是,这些百姓看到熊奇山的轿子,就像是遇到了瘟神般,无不争先躲避。 石越远远望见这荒诞一幕,便知道这厮官声不好,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 好你个熊奇山,敢与我石越叫板?哼……本特种兵穿越来要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要为民除害,绊倒你这眼露四白的狗东西。 然后,将你的家产据为己有,将你的金银据为己有,将你的老婆也据为…… 他正想到精彩处、咧着嘴巴邪笑时,九夫人一声娇喝,打断了他的意:“小石头,怎么走得这样慢?赶快跟上来,本夫人有话交代你!” 小石头?啧啧……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呀! 石越这才发现自己胡思乱想的功夫,已经远远的落在马车后面。 三两步跑着赶上去,双眼放光,欣赏中马车窗口探出的一张绝美的脸蛋儿,轻声抱怨道:“美女……不……九夫人,您与喜儿妹子,都在车上舒服的坐着,就小石头一个人孤零零的甩着两条大腿,跟着马车后面颠颠的跑,很累很可怜呀!不然……” “不然怎样?”九夫人瞪大了眼睛,好奇道。 石越挠着头皮,期期艾艾道:“为了更好的保护九夫人,不然……小石头也上车坐坐?” 喜儿坐在车中,闻听石越的话,不由惊讶的瞪起了眼眸,忽然捂着嘴巴咯咯笑起来,再后来居然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背过气去。 “大胆!你敢?” 九夫人眉头紧蹙,换上了一副不可理喻的嗔怒神色:“好你个小石头,不好好当差,竟然敢琢磨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看我回去不家法伺候,打你的屁股?本夫人的坐轿,还没有一个男人上过呢!” 切……没一个男人上过?谁信呐! 石越终于逮住了她言语中的把柄,挤眉弄眼,向前面熊奇山的轿子拱了拱嘴,反戈一击道:“他不算是男人吗?” “放肆!” 九夫人美眸深邃、剪水明烛,盯着嬉皮笑脸的石越,忽然间气呼呼的将窗帘放了下来,一个如娇似嗔的声音,隔着窗帘悠然传了出来:“本夫人难道还会骗你吗?” 真的没有? 石越眨了眨眼睛,心中竟然滑过一阵轻松爽朗的感觉。 突然很阿q的想着:熊奇山这狗东西的地位,也不比自己强上多少嘛!至少九夫人这辆马车,他还是没有上过滴…… 九夫人俏脸通红,被石越气得哭笑不得,胸口那一团惹火的丰满肉肉随着娇躯上下颤抖,好不壮观。 她白了一眼仍在偷笑的喜儿,嗔怪道:“笑?有什么好笑的?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巴!这个混小子,还要上车,挨着咱们做一起,真是气死我了……” 喜儿强忍着腹中的笑意,脆声道:“九夫人,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头哥哥,可真是好玩的紧哪!他好像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大防呢!笑死人了……”说话的功夫,又想再笑。 九夫人抑郁了一阵,想到石越那蹩脚的理由,也不禁媚笑起来! 芳心中更觉得石越与大燕这些男人不同,言行举止,处处透着一股新意与大胆,让人既喜欢又新奇,她与喜儿打闹了一阵,忽然又想看看这美男哥哥吃瘪的模样! 可是当她刚掀开窗帘,却吓得惊叫了一声。 石越刀削般的脸上,带着好奇神色,正专心致志的趴在窗户前,偷听着她与喜儿打闹呢! “臭石头,你吓死我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九夫人真真吓了一跳,伸手揪住了石越的耳朵,圆润的玉臂白腻腻的、散发着恬淡的竹香,晃悠悠的来回撕扯道:“我让你偷窥,我让你居心不良……” “哎呀……美女……九夫人,你可轻点呀!” 石越咧着大嘴,求饶道:“我只是想知道两位美女因何事而笑得这么开心?” 九夫人越发使劲的拉扯石越的耳朵,娇喝道:“臭石头,你吓着我了,我和喜儿笑什么,还要你管?要你管?你个登徒子、大色狼……” 晃动手臂之时,将石越的脑袋揪得几乎探进了车窗中,胸前波涛滚滚,引得他瞪圆了眼睛,一直在看:好大、好有型! 第7章 何须低头? 赶车的马夫似乎也有意与石越为难,吆五喝六,将马车赶得愈加飞快。 石越被九夫人揪住了耳朵,歪着身子,无可奈何的跟着马车向前辛苦的疯跑,天气炎热,一会的功夫,汗珠便像雨点似的涌现在了他的脑门上! 若是眼前掐住他耳朵的人,不是九夫人这等超绝大美女,他肯定会抡起王八拳,将虐待他的人凑个半死。 虽然不屑于与美女一般见识,但却斜着眼睛盯着那名耀武扬威的车夫,心中邪恶的想着:你敢痛打落水狗?我一会便找根棒子,狠狠的爆了你的菊花。 九夫人见石越被折磨得狼狈不堪,连汗珠子都涌出来了,七分开心,还隐隐有三分心疼! 她松开小手,面带得意的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块干净的丝帕,递给石越,娇嗔道:“臭石头,快点儿擦擦汗,别熏着本夫人!” 这小妞,刚打了我一棒子,又送我一根胡萝卜,挺会收买人心啊! 石越伸手接过整洁的手帕,放在鼻子边轻轻的嗅了一下,赞叹道:“好香啊!与九夫人身上一样的味道……” 美男哥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调戏我? 九夫人芳心跳动不安,撅着嘴巴气呼呼道:“混蛋,你到底用不用?” “用,怎么不用?”石越嘿嘿一笑,那温软的手帕在额头上轻轻拂拭,就如同九夫人的小手温柔摸过一般舒服! 嗅着手帕中的竹香,心中稍稍有些感动,擦拭完汗水,竟然将手帕变戏法似的装进了衣袋中。 九夫人大吃一惊,伸出芊芊玉手,紧张兮兮道:“还给我,快点……这手帕你……你不能黑了去……” 石越阳光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嘿嘿……手帕脏了,有一股男人的味道,小石头洗完了再还给九夫人!” 九夫人气苦得浑身颤抖,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蔓延到耳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蒸发出来。 此时,那车夫赶的越来越快,石越一路小跑,气呼呼道:“车夫大哥,你急着投胎吗?赶得这般快?我可是要用两条小细腿儿跑路的。” 九夫人望着石越那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捂着嘴咯咯娇笑! 石越欣赏着那清脆、婉转的笑声,tian了tian嘴巴道:“九夫人,我可是你的人哪,你怎么能忍心这般折磨我呢?” “呸……胡说八道,你才不是我的人呢!” 九夫人脸红的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不敢再与他打趣,生怕他口中再冒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赶紧将窗帘放下,捂着滚烫的脸,低声道:“也罢!下次出门,便给你弄一匹骡子当坐骑。” “为什么是骡子?”石越一脸好奇:“人家都是骑大马的,多威风呀!” “因为……你像骡子一样不听话!”一道充满戏谑的天籁之音,从轿中传出,随后又响起两位美女的咯咯娇笑声。 石越顿时哑口无言,傻呆呆的愣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越跑越远…… 小妞儿,敢耍我? 正在望洋兴叹间,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位大哥,马车都跑远了,怎么还不快去追?”声音洪亮,却稍稍有些稚嫩。 石越回头一望,一个十五六岁的消瘦少年,轻摇羽扇,晃动脚步,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少年长相普通,穿着虽然华美,却没有贵气bi人的桀骜,一双眼睛在半垂的睫毛下,闪出异样的光芒。 这种光芒仔细看去,摄人心魄,耀眼但却冰冷,温和而又尖锐。 石越嘴角不屑的一撇! 这厮大热天的拿把扇子,晃动身躯、招摇过市,多半就是某些富家大户的二世祖,看他那色迷迷的神情,一定是在物色有没有中意的女子,然后没皮没脸的上去调戏一番吧? 他鼻中哼了一声,冷冷答道:“跑远了就跑远了,gan你何事?” “这位大哥好大的威风!” 那少年也不生气,笑嘻嘻道:“我若是没看错的话,前方开路的轿子应该是工部尚书熊大人的坐轿吧?熊大人威风八面,非同凡响!啧啧……不是兄弟多嘴,看大哥这幅打扮,应该是熊府的侍卫,若是大哥没有尽职尽责,得罪了他,可没有什么好处呢。” 这小毛孩子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提醒我? 石越遇强则强,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一股泰山压顶般的气息,阴沉着脸道:“我只是九夫人的一个小小侍卫,尽责与否,与那什么狗屁尚书有何干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少年眉宇中射出不屑的光芒。 “满嘴放狗屁!” 石越神色凛然,重重拍着那少年消瘦的肩膀,居高临下,宛如师长教授学生一般,一字一顿道:“屋檐低矮,你把它掀翻了就是,何须低头?” 那少年听得一怔! 石越再也不屑于与一个毛孩子说话:一个特种兵骨子里该有的傲气,岂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懂得的?与这个纨绔子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便向九夫人的马车追去! “好心人,救命呀!”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叫花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哭丧着脸,连连作揖道:“大兄弟,十天没吃饭了,您行行好,赏点银子,救老叫花子一命吧。” 十天天没吃饭?你骗鬼呢!真把自己当成金刚不坏之身啦?就我这身板,五天不吃饭都已经是极限,何况你乎? 石越见他浑身脏兮兮的,透着一股可怜相,心生恻隐之心! 随手掏出王管家赏他的十两银子,大方的交给叫花子,叮嘱道:“银子赏你了,先填饱了肚皮再说,不过,你要牢记,撒谎……可不是个好乞丐哟!”不待叫花子谢恩,哈哈大笑着远去。 怎么这般大方? 乞丐正在琢磨着他的话!石越忽然间又像风一般杀了回来,抢过叫花子那十两银子,手中加力,啪的一声,一掰两半。 将大的一半重新交给叫花子,嘻嘻笑道:“老人家,差点忘了,十两银子全都给了你,我也成了叫花子了,咱们还是见面分一半吧!”在老叫花子傻愣愣的注视下,石越一路小跑,向九夫人追去。 那少年眼眸放着精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石越消失在巷口,拍了一下手中扇子,竟对身边那老乞丐询问道:“此人如何?情报可还准确?” 老乞丐依旧佝偻着孱弱的身子,眼神顾盼之间,却展露出bi人的寒芒,望着银子上那白森森的茬口,斟酌道:“狡诈、良善、武功深不可测!” “这人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少年目露锋芒,叮嘱道:“吩咐下去,好生查一下他的背景,千万别打草惊蛇。” 老乞丐连连点头:“若是此人堪得大用,正好替代我的位置!” 感慨一番,又催促道:“黑衣卫指挥使大人的寿宴快开始了,咱们还是要换身衣衫,赶紧过去,不然坏了礼数,授人以柄!” “不去了!”少年摇摇头,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老乞丐十分不解,却又不敢顶撞少年,弓着身子,轻声道:“为何?指挥使大人权势滔天,现在咱们处于弱势……” 少年摆摆手,眉宇间闪过严肃的神色,重复着石越的原话,一字一顿道:“屋檐低矮,你把它掀翻了就是,何须低头?” 第8章 百官来朝为哪般? 石越大步流星追逐着九夫人的马车,心中却对老乞丐起了疑窦! 自己明明穿的是粗布长衫,一看就是穷酸,而那个少年服饰华美,百分百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他为什么单单向我行乞?却不向那个纨绔子讨要金银? 难道乞丐行乞,也是挑拣软柿子捏吗?石越琢磨良久,虽然不知真相到底如何,但其中必有猫腻! 九夫人早已来到指挥使大人的门前,四处观望,却不知石越跑去了哪里,心中暗自琢磨:这混蛋该不是因为自己训斥了他两句,心怀芥蒂,独自一人偷偷逃跑了吧? 她扭了扭腰肢,眉宇间露出一抹焦虑:这个美男哥哥,难道连女孩家的娇嗔,都看不明白吗? 正在怅然若失间,石越满头大汗的从后面跟了上来! 九夫人终于放下心来,跺着三寸金莲、嗔怪道:“臭石头,又跑到哪里去了?身为本夫人的贴身侍卫,胆敢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石越用袖子胡乱擦着汗水,嬉笑道:“等九夫人给我安排一匹骡子,我便不用这般狼狈了。” 九夫人听着石越提及自己信口开河的鬼主意,再也板不住脸蛋上的喜悦之色,噗嗤一声,咯咯娇笑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甜美的香气。 这小妞,又向自己媚笑,好勾人啊!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稳定一下心神,望着面前那漆黑的兽头大门、狰狞的石狮,方身临其境感受到指挥使大人府邸,这座庞然大物的伟岸! 朱红色的墙壁,墨绿色的琉璃瓦殿顶,正中挂着一块蓝色镶金边的匾额,上面写着“护国公”三个斗大的金字。 金框上雕塑着八匹大马,造型奇特,神形各异。 顶上的那匹大马,抖动英武的马鬃,做纵声长嘶之状;底下的两条麒麟,摇头摆尾,戏弄着一颗金光闪闪的宝珠。 匾额之下,站立一队身着雁云服的黑衣卫! 他们手握双刃子母刀,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虽然逐个看去,不甚威武,但站成一排,却有种纵横捭阖的气势,让人一望而心生畏惧。 九夫人走到石越身旁,附在他耳旁低声嘱咐道:“小石头,这里不比熊府,指挥使大人权势滔天,无人能及,你一会千万莫要放肆,把那一身刺儿全都收起来,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本夫人可保不了你!” 一身刺儿?我哪里有刺儿?你当我是刺猬呢! 九夫人的一片忠言,石越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一颗心思,全都陶醉在那吹气如兰的芳香之中,轻轻抽动着鼻子,埋怨道:“九夫人,你真啰嗦……” 石越跟在九夫人身后,充满激情的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中! 大燕国文武百官,宛如天子早朝般齐聚一堂,唯一不同的便是:早朝之时,群臣是站着的,而此时,他们屁股下面还都恩赐了一张坐席。 石越这种小小的蝼蚁,自然没有进入正殿的资格。 九夫人再三嘱咐他规规矩矩站在角门处,不要胡乱走动,便领着喜儿,神神秘秘的走入了后厅 直到此时,石越也不明白,九夫人参加寿宴,到底能为熊奇山加官进爵,带来什么样的好处?他倚靠在角门处,翘望着百官丑态,聆听众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顿觉十分无趣! 可当懒散的目光,捕捉到居中而坐、贵气bi人的指挥使大人的身影时,身形一挺,眼眸射出了异样的神采。 心中没来由的狠狠抽动了一下:这厮……好强大的气场! 大燕护国公、黑衣卫指挥使大人——康善真,正襟危坐于高台之上,清瘦的脸颊,镶嵌着一双深邃的三角眼眸! 虽年及花甲,却气势凛然。 他威严的扫视着谄媚充斥于脸颊的群臣,眼眸中洋溢着满足、自信的神韵。 身旁走过一名魁梧的武士,附在他耳旁,轻声道:“大人,张公公刚才禀报,说皇上在与一帮小太监斗蛐蛐,正斗到精彩处,无暇前来祝寿,派小太监送上一对碧海珊瑚,祝您福寿康安!”那武士说完,恭敬在侧,等着康善真雷霆一怒。 可没想到康善真却没有大动干戈,眉头微蹙,捋着胡子,若有所思道:“皇上真的在斗蛐蛐?” “千真万确,张公公刚才禀报,皇上竟然在与太监打赌,谁输一局,就脱一件衣衫,现在皇上输得红了眼,裤衩都快脱光了……” 那魁梧的汉子说道精彩处,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放肆!竟然敢擅自编排皇上的不是?还不赶紧退下!”康善真低声怒斥一声,威势十足,那汉子不敢再笑,低眉顺眼,躬身退了下去。 他俯视群臣,嘴角不经意间划过一丝得意的微笑:一个不懂礼数、不顾大局,只知道斗蛐蛐的小皇帝,还有什么用处呢? 百官手中的酒杯已然端起,显而易见,是在聆听他的训示。 康善真微笑着站起身来,大袖轻轻一挥,捭阖天下的气势、席卷全身,举杯朗声道:“诸位同僚,今日是我六十大寿,感谢诸位大驾光临,凡是坐在这里的,就是我的朋友!来,咱们共同干了此杯,愿我们大燕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让我们恭祝吾皇福寿无疆,一统万年!” 府邸中响起一阵欢呼之声,所有官员都显得异常兴奋,他们都准备了丰厚的礼物,想要在这个难得的时机,讨指挥使大人欢心。 尤其是工部尚书熊奇山,深知做官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八字真言。 那双布满皱纹的四白眼中,泛着精光,迫不及待,霍然起身,举杯谄媚道:“指挥使大人一心为国,日夜ca劳,实为我等官员之楷模,下官既感且佩,愿指挥使大人身体康健,千古流芳……”说话间,高举杯中酒,潇洒痛快的一饮而进! 这一个争抢谄媚的出位举动,令高高在上的指挥使大人心怀大尉。 石越站在角门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 孔子曰:急什么! 你熊奇山仅仅是个工部尚书,排在六部之末,更无论那些王侯将相,那一条条大鳄鱼还没有来得及表忠心,你一个小虾米也想力拔头筹?想升官想疯了吧? 今日鼠目寸光的谄媚,必将在明日付出惨痛的代价! 熊奇山一脸得意,四白眼中闪烁精芒,兴高采烈又道:“大人,下官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您赏眼一观!”说着话,颇为自得的拍了一下手掌。 石越也一直奇怪,熊奇山卓绝的自信,究竟是源自哪里? 暗自琢磨间,一个姿容惊艳、体态婀娜、身穿薄纱的绝色尤物,随着优雅的琴声,如一只欢快的蝴蝶般,飘然飞进了大厅之中。 正是娇嗔薄怒、曼妙万千的九夫人! 第9章 妖娆尤物 九夫人身穿雪白色长袖轻纱,像一朵盛放的雪莲花,轻舒长袖、翩翩起舞。 优美玲珑的身姿婉若游龙,翩若经鸿,娇躯飘然旋转舞动,做出各种曼妙姿态,腰肢柔弱无骨似的扭动,衣袖挥洒,点缀出一片片绯红、清雅。 舞到最后,她远远向角门处回眸一笑2c万般风情,萦绕眉梢,随着舒缓的琴声,飘然退场。 石越张着大嘴,惊得呆了! 他着实没有想到,娇嗔薄怒的九夫人,竟然还怀有一身妩媚妖娆的舞技,一股极其新颖的视觉冲击,萦绕脑海。 见惯了霹雳的劲爆、街舞的动感; 乍然身临其境欣赏到古色古香、裙摆荡漾的优美舞蹈,好像喝了一杯蕴藏多年的葡萄酒,余香甘醇,回味无穷,毛孔中透着暖洋洋的舒服! 尤其是九夫人舞毕之时,向角门处回眸一笑,让石越不禁打了个惊颤,心头荡漾起阵阵异样的涟漪!那一笑,以他做美男间谍的丰富经验来剖析,分明包含着一缕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愫。 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康善真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向熊奇山投去一丝赞赏的神色,指挥使大人的六十岁寿宴,在歌舞管弦的喧嚣中拉开了序幕。 石越望着争相拍马的群臣,心中深刻的领会了一桩事情:彪悍的黑衣卫,才是诺大个京都中最有权势的机构,黑衣卫指挥使大人――康善真,权势滔天,一时无两! 酒过三巡,百官俱醉! 但见熊廷弼挺着肥大的肚子,露出谄媚着笑容,卑躬屈膝,流连徘徊于指挥使大人左右,从那踉跄虚浮的脚步,已看出他进入了酣醉的边缘! 石越此刻终于明白了熊奇山自信的缘由,望着他的谄笑,目光中充满了不屑:这厮为了上位,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取悦于指挥使大人,算得上什么男人? 你妹的,拍马屁可以,用自己的老婆拍马屁,无耻之极! 这一刻,他又生出了痛扁熊奇山一顿的心思!不……这不够,要把这投机钻营的官迷,踩在脚底上,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我现在一文不名,上哪里弄来那一万只大脚丫呢? 石越轻轻转头,仔细观赏着端坐于紫檀木椅上的康善真,迷离的眼眸中,陡然射出明亮的精芒:哼……只要我使出手段,也坐上高高在上的紫檀木椅,你熊奇山不就乖乖的臣服在我的脚下了吗? 他咧着嘴傻笑,脑海中浮现出熊奇山被打成猪头的凄惨画面。 一阵淡淡的竹香,飘然袭来! 九夫人又换回了那一身湖绿色长裙,贴身塑形的款式,映衬出丰盈的胸膛、纤细的小腰与挺翘的香臀,樱唇微张,娇嗔道:“小石头,你傻呆呆的看什么呢?” 石越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已然从呆滞中醒来。 一脸赞叹向往的说道:“九夫人,您舞技出众,跳得可真美,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舞蹈!便是那月中嫦娥,也不及您之万一。”不知不觉中,便使出了泡妞大法。 “真的吗?小石头,你嘴巴可真甜哪!” 九夫人虽然自知舞技非凡,但见这天上掉下来的美男哥哥如此推崇她,心中涌上一阵难言的欢快,暗想:这算是女为悦己者容吗? 石越与九夫人站得很近,闻着她身上撒发出来的竹香,心神无比舒畅。 但看她只是随意的将秀发挽起来,还有点点乱发,垂在脸前,使吹弹得破的小脸蛋儿看上去更加的妩媚风韵; 头微低着,长长挑起的眼睫毛轻颤,轻咬的嘴唇、嫣红欲滴,有着极美的曲线,圆润的小下巴微微仰着,竟然无一点瑕疵。 石越轻轻tian吸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心底深处涌上一股xie玩的罪恶,缓缓道:“尤其是最后九夫人的回眸一笑,看得我心都醉了……现在,眼中还闪耀着星星呢!” “大胆!休得胡说,再敢说那些话儿,我把你的大嘴缝上,让你做一个闷葫芦!”九夫人俏脸通红,如水般剪眸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心中小鹿乱撞:这美男哥哥眼睛好毒,我只是那么无意抛了一眼,难道他便看出来其中的韵味了吗?啧啧……聪明得紧哪! 喜儿站在九夫人后面,听着俩人打情骂俏,不由得捂着嘴偷笑。 石越也学着九夫人的模样,笑嘻嘻道:“喜儿妹子,你笑什么?再笑,我把你的小嘴儿缝上,让你与我一同,做个闷葫芦!” 三人相视一笑,阵阵暖流在心中流淌,不经意间一个小小玩笑,便将帅哥美女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石越大胆的凑到九夫人耳边,轻声道:“九夫人所嫁非人,小石头当真替您惋惜,利用老婆的美色上位,实乃是男人中的极品呀!” 九夫人眉头紧蹙,低声道:“臭石头,你越来越大胆了,以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不然,我饶不了你!”又哼了一声怒道:“罚你在这里候着,不许偷懒,随时伺候我!”领着喜儿,向对门的一处偏厅走去。 石越转过头来才发现,偏厅之中,不知道何时竟然也摆上了盛宴,无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郎,扭着小蛮腰,穿梭其中,从那一身华贵的穿着来看,多半都是高官公爵的小妾。 九夫人座于第二桌中游,眉宇间多了一些惆怅,好似充满了心事,一众女眷多半与她相熟,纷纷笑颜如花,与她举杯畅饮。 她视美酒如白水,来者不拒。 一会的功夫,酒气上涌、脸颊潮红,像绽放的红玫瑰一般艳丽bi人; 但作为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美男间谍,石越能深刻洞穿九夫人的强颜欢笑,直达她苦闷的心扉:那语笑嫣然的风光背后,透着一股幽怨,像是一朵充满委屈,随风飘摇的野花,尽管心中有着难言的苦楚,却无法向人诉说。 他倚在门框处,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期许怜爱的眼光,注视着九夫人的一举一动。 九夫人似乎也心有灵犀,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 间或扬起酒气上涌、霞红满天的小脸蛋儿,向他看上一眼,美目流转,射出似有似无的柔情,弄得他心中如燃烧了一把温火,暖洋洋的通体舒泰。 “小石头,傻傻的在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候着!”正在暖意融融间,九夫人一声妖娆的娇声呼唤,穿透喧嚣嘈杂之音,袅袅传来! 第10章 樱唇留下的嫣红! 九夫人召唤我? 石越眼中兴奋的光芒一闪而没,心中涌上幸福的滋味,觉得自己似乎迷上了那淡淡的竹香! 忙快步跑到九夫人面前,露出一副充满阳光的笑脸,柔声道:“九夫人,您唤我?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满面含笑,偷眼扫视着众女百态! 只见满桌子皆是诸位达官贵人家中的女眷,个个珠光宝气,花枝招展。 但扫视一圈,当属媚态横生、超凡脱俗的九夫人风头最劲,尤其是胸前鼓胀的一对丰软的小兔子,还有那领口处含羞露出的诱人白腻,都足以显露出无与伦比的傲人资本。 九夫人脸若玫瑰,樱唇微张,喷出阵阵酒气,似乎有些醉了。 她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望着一众女眷,眼眸中闪烁着显而易见的骄傲,指着石越道:“姐妹们,我这个侍卫,品貌如何?” 说着话,似乎站立不稳,嫣然一笑,温软的娇躯,无力的、若有若无的依靠着石越的肩膀,小口张启,在耳边喷了口热气,呢喃道:“小石头,挺起胸膛来,别跺了我的威风……” 这是……神马意思? 当石越看到那些贵妇身后,都笔挺的站立着一位风流倜傥的护花使者时,便已然明白了九夫人的话中之意。 你妹的,一帮花拳绣腿,跟三哥比帅?哼……我能撇你们十几条街! 他挺胸抬头、器宇轩昂,标枪般挺直了身子,刚劲有力,俊美朗目,此时的他,魅力值超高。 妙龄怀春的女人看他一眼,则会忍不住眼冒红心,若是恰好再得到他的春风一笑,胸腔里的那头小鹿,就会扑通扑通的乱撞。 接下来的几个夜晚,恐怕要辗转难眠了…… 但见满桌子的贵妇的媚眼中,都涌出惊叹的神色;一众花拳绣腿的侍卫,面面相觑,也开始挺起胸膛,展现雄xing的资本。 小样!还真有人敢与我叫板呀? 石越收敛心神,眉目中泛出精光,一股凛然的肃杀之气,弥漫于狭小的偏厅中,目光锋利如刀,一一扫过贵妇身后、那一群外强中干的小白脸! 那些护花使者,迎上他犀利的目光,一个个吓得心惊肉跳,蔫头耷脑的败下阵来,心神好像受到了重击,再也不敢与之对视! 小样的,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名符其实的杀神,见过大场面的说。 石越心中对他们狠狠鄙视了一翻,劲气一收,满屋子的杀气消于无形,又偷偷在九夫人耳边吹了口气道:“大功告成啦!” 九夫人万种风情的瞟了他一眼,低声呢喃道:“小石头,干得好,回去重赏!” 一众贵妇被石越强大地气场镇住了,媚眼荡漾中,俱都冒出了羡慕的小星星。 “哎呀……好妹妹,你好福气,从哪里得来这么一个英武的侍卫呀?羡煞姐姐了…… “妹妹可能忍痛割爱吗?我愿用我这件价值连城的紫金钗来换……” “妹妹,我愿意出一万两银子,买这个小侍卫……” …… 一时间,嗲声嗲气之音,不绝于耳! 石越听在耳中,面上虽然嘻嘻笑着,心里却不自主的咒骂起来:一帮臭娘们儿,你们当我是吃软饭的吗?一个个买来买去的!哼……我咒你们肌理不调、未老先衰。 其实,他却未弄清楚一桩事实: 这些风流如花的美貌女子,多半曾是出身宫廷乐坊,有幸被金屋藏娇!言语之间,泼辣大胆,无所顾忌。 九夫人听到众女眷口不择言,面色一沉。 撅着嘴巴,嗔怒道:“姐姐们,你们当娇儿是缺钱的主吗?小石头是我的人,你们便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换!” 众女不禁哑然! 石越见九夫人情真意切,语出肺腑,心中感动,忙回应道:“石越谢过九夫人抬爱,此生,石越一定侍奉九夫人左右,绝无二心!” 他冲动之时说出了口,顿觉有些突兀,这话无论怎么琢磨,都透着一股暗示的意思。 众女闻言,又开始促狭起来: “啧啧……表忠心那……好伶俐的一张嘴巴呀……可惜,不是我的菜哦……” “还要侍奉一生?难道你不娶媳妇了?” 九夫人心情大为舒畅,暗自想着:美男哥哥言语大胆,倒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伺候我一生?哼……这个‘伺候’二字,到底该如何拆解呢? 她心中有些杂乱,抬起头来,痴痴笑望着石越,媚眼一抛,柔声道:“小石头,本夫人喝多了,想要你替我饮几杯酒,你能不能胜任呀?” 几杯酒而已,小意思啦! 石越被众女取笑了半天,口渴的很,tian了tian嘴巴,迷人笑道:“小石头是九夫人的心腹,九夫人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别说几杯酒,便是上刀山、下油锅,小石头也不皱一下眉头!” 九夫人心中喜悦,面色更加妩媚动人。 这一句‘让怎么干就怎么干’,却是被她听出了别样的旖旎,虽然不知石越是否也存了坏心思,芳心不禁砰然乱动,面上也忍不住微微羞红。 正在她将要把酒杯递给石越,忽听得对面一个年龄稍大的熟女出声道:“九夫人,让别人代酒,可是要翻倍的,我们喝一杯,你那个小跟班儿就要喝上三杯,不知道他生得这般勇猛,胆量如何?敢不敢迎战呀?可别是个银样镴枪头……” 众女眷捂着嘴巴,一阵窃笑! 九夫人撅着小嘴,怒道:“阿姐们想欺负我吗?娇儿可没有听过这般过分的规矩!”又转头对石越道:“小石头,你别听他们的,尽管好好喝就是。” 石越望着后世那淡入清水的‘美酒’,挺胸凛然道:“九夫人,您无需为难,些许小事,小石头为您代劳。” “小石头,你果然与众不同!” 九夫人嫣然一笑,伸出滑腻的小手,将自己的酒杯,端在了他的眼前,语笑嫣然:“你……你喝吧。” 石越接过酒杯时,手指在她滑腻的手腕上,不经意的轻轻划过。 顿时一种舒爽到极点的的感觉,如同春风中的野火一般顺着手臂蔓延开来,向经历过寒冬的凄凄枯草,顿时被烧得噼啪作响。 九夫人眉头微蹙,小手触电般的向后缩了一下,放在樱唇上轻轻吸允,嘴角却泛出嗔怒的娇笑,醉眼朦胧对的看了石越一眼,眨了眨眼睛,羞涩的低下了头。 石越眼神迷离,但见那夜光杯上,分明影印着九夫人饮酒后,留下的一抹嫣红! 第11章 护花使者! “多谢九夫人抬爱!” 石越心领神会,大嘴对准了那一抹嫣红,一饮而尽,砸吧着嘴巴道:“口齿留香,终生难忘,小石头醉了……” “原来是个酒痴……”众闻言,捧腹大笑。 只有妖媚的九夫人领会石越话中之意,芳心窃喜,急忙为他斟酒,小嫩手无意的碰触了一下他健壮的胳膊,柔声道:“小石头,你果然对我忠心……” “我是九夫人的人,只对您一人忠心……” “本夫人心中知晓……”九夫人娜娜袅袅的站立于石越身旁,看着他又豪爽的饮了两杯酒,才恋恋不舍的拧身落座。 一众sa蹄子对石越这样英姿飒爽的男子汉,生出别样的心思,既羡慕,又嫉妒,一个个想着法的逗弄他饮酒。 石越唯九夫人马首是瞻! 在她的默许下,当仁不让的连饮二十四杯,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惊得一帮sa货,张着粉红的樱桃小口,再也不敢轻视他。 九夫人心情大好,越发觉得天上掉下来的美男哥哥,实在是太可爱、太能干了,那副洒脱不羁的xing子,当真惹人喜欢。 美目流转,得意的望着众女道:“姐妹们,这回你们可服气了吗?” 众女又是艳羡,又是嫉妒,却无人再敢生出事端。 嘿嘿……大功又告成啦! 石越捂着肚子,凑到九夫人耳旁,轻声道:“九夫人,肚子难受,要上厕所……” “厕所,厕所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出恭的地方。”石越顿了一下,才想起古代这个名词。 九夫人拧拧腰肢,剜了他一眼,娇嗔道:“臭石头,出恭便出恭,你与我说什么?还不快去!可别在这丢人现眼!恩……一会回来,接着杀她们的威风。” 石越答应一声,便转身跑出去了。 九夫人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捂着嘴巴只想笑:美男哥哥好好玩,上厕所?好新颖的叫法,我以后也要多学学这些新颖的词句呀! 正在她陷入美好的畅想中时,一阵放肆的怪笑,打断了她的思绪。 “哈哈……这不是貌美如花的九夫人吗?一年未见,你这小妞又漂亮了许多……” 九夫人抬头一望,面前站立着一位膘肥体壮、满脸横肉的大块头,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只是那一脸黑胡子,配着狂放的笑容,怎么看起来都觉得他绝非善类。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给我走开!”九夫人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九夫人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九夫人呀!”黑胡子喋喋坏笑道:“一年之前,九夫人还是宫乐坊的当家花旦呢,怎么被收进了尚书府,脾气就见涨了?” 九夫人闻听这个恶心的坏蛋,竟然放肆的揭她的伤疤,当着众女的面上出言不逊,脸上涌上一阵羞愧的红晕,又气又羞,浑身发抖道:“大胆刁徒,堂堂指挥使大人府邸,你敢放肆生非?你……你给我滚!” 她生平最烦的就是‘宫乐坊、卖笑’二词,天生骨子又有股倔强,泛起了倔脾气,面对着黑胡子,竟似一点也不害怕。 黑胡子喷出满嘴酒气,色迷迷的望着九夫人,不屑道:“小美人儿,你要我向哪里滚?向你的床上滚吗?啧啧……不着急,不着急,来……别害羞,咱们一起喝一个交杯酒……加深一下感情。”说话间,长满了黑毛的大手,便向九夫人温软的胸膛抓去。 九夫人惊叫一声,浑然没想到这厮如此大胆,吓得茫然不知所措! 一众,急忙闪身躲开! 有的花容失色,有的却悠闲的看着笑话,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让你这狐狸卖弄发sa,这回,倒要看你怎么受辱! 工部尚书熊奇山,此时正在推杯换盏的拍着马屁,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 谁……才是九夫人真正的护花使者? 正待黑胡子的狗爪子,堪堪便要触及那一团软玉温香时,斜刺里伸出一只光滑健壮的手臂,五指刚健入勾,电闪雷鸣般,牢牢地扣住了黑胡子的手腕, 那只猥琐的、长满了黑毛的大手,青筋暴露,剧烈的颤抖了一阵,想要再前进一分,实属痴心妄想! 黑胡子反应甚快,刹那间,另一只毛茸茸的大蒲扇,划掌为刀,对着那只光滑的手臂,凶狠的劈下,势若疾风,威猛迅捷。 那只光滑的手臂,并未退缩,翻转手腕,伸出两指,对准那长满了黑毛的手腕脉门,恰到好处,轻轻一点! “嗯……” 黑胡子闷哼一声,凌厉的手臂,便悄然无力的捶了下去,胡乱游荡在空中,却再也抬不起来。 “小石头……” 九夫人可怜兮兮的拉扯着石越的肩膀,眼眸中几滴委屈的泪水不停的打转,却始终强忍着没有流出来,捂着胸口,委屈道:“幸亏你来了,我刚才好怕……” “九夫人放心,有小石头在,不会让你受一分委屈!”石越虽然离开,但刚刚出门时,便与这黑熊相遇。 常年的特工生涯,使他后天养成了极度警觉的敏锐感,便停止了出恭的步伐,躲在门后观察这厮的一举一动,而后发生的一切不出他所料。 这个黑熊,果然是要对九夫人图谋不轨。 你妹的!敢动我的女人? 不……错了……敢动我石越保护的女人?好大的狗胆,我拔光了你身上的黑毛! 他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再一次做了穿越后的护花使者。 虚扶着九夫人抖动的娇躯,感受到温软滑腻的肩膀靠在身上那美妙的感觉,侧头如春风一笑:“有我呢!怕什么?” 九夫人战战兢兢的扶住石越的肩膀,失魂落魄道:“小石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样的,你……你给我狠狠的修理这个狗东西!” 石越上下打量着这个一脸横肉的大块头,沾沾精眸中,露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多年生死边缘的考验,使他身上无形中爆发出一股凛然的杀气,按照他前世的脾气,这个黑胡子的手腕已然被他掰断。 但此时,他并没有莽撞行事。 国宝级的特种兵,不仅要有过人的身手,还必须拥有清晰的头脑。 一个敢在指挥使寿宴之上,堂而皇之调戏高官家眷的人,绝非是一般的登徒浪子,背后必然有着过人的势力。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滥下死手! 而此时,满脸横肉的黑胡子,浑身筛糠,吓得脸都绿了! 手腕处被石越攥了一下,虽然痛彻心腹,还尚在能忍受的范围内,但是脉门处受了他轻轻的一点后,半个身子都变得麻木不堪,毫无劲力。 更骇人的是:这人身上散发出的凛然杀气,磅礴浩渺,远非他这样三脚猫功夫的半吊子可比! 毫无疑问……自己今天真的遇上硬茬子了! 第12章 偷窥! “你……你要行凶杀人?我……我可不怕你……”黑胡子强行抑制住颤抖的身躯,外强中干的威胁着,但眼眸中暗藏着的恐惧,却瞒不过石越的眼睛。 石越忽然间如春风一笑! 俯身在他耳旁,低声道:“兄弟,你怕什么?咱们一般的高大威猛,一般的武功高强,不如交个朋友,不然彼此面上,都不好看……” 黑胡子闻言,神情一怔,醉意融融的眸子中,含着深深的怨恨! 石越拿过两个大杯,斟满了酒。 将一杯酒送到黑胡子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中,热情洋溢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兄弟,咱们英雄相惜,来,相逢一笑泯恩仇,一同干了这一杯……” 黑胡子心中闪亮:这厮如此处事,已对自己留了很大情面! 他犹豫了一下,忐忑不安的与石越同干了一杯,一言不发,拖着麻木的身子,失意而去,只是眼眸中,却暗藏着深深的恨意。 九夫人拉着他的手臂使劲摇晃,跺着三寸金莲,气愤道:“小石头,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狠狠的修理他?我……我要责罚你……” 石越靠近九夫人,在她那圆润的耳旁轻轻吹了口气,若有深意道:“此人背景深厚,远非熊大人能惹得起……” 九夫人闻言,咬了咬嘴巴,脸色变得铁青,哼了一声道:“他果然无用……” 石越表情古井无波,心中却极为赞同:熊奇山那老鸟,无论哪方面,也不可能比我有用。 “我醉了,小石头,扶着我回府。” “可是,大人还在敬酒……”石越犹豫着提醒。 “让他继续醉生梦死吧,反正是个没用的……没用的货色……” 九夫人经历咸猪手的惊扰,酒意全无、兴致极差,也不顾得再与一帮sa狐狸大谈八卦,在石越的搀扶下,袅娜着身姿,远离了喧嚣、烦躁。 出得大门,石越拉住急匆匆她的衣袖,讪讪道:“九夫人,先缓一缓,我刚才还未来得及出恭呢,这会儿,可挺不住了……” 九夫人眼眸中露出焦虑的神色,左右望了望,面上一红,点点头道:“也罢!我与你一同去。” 石越惊得呆住了,露出一副错愕的神情:啊?我,你个小妞跟着我去做什么?难道也要?那……那也不能跟着我一同出恭呀?多不好意思的说。 一旁的喜儿的也惊讶的张着小嘴,不明她话中之意。 九夫人气急的跺着三寸金莲,芊芊玉手在石越额头上指指点点,嗔怪道:“臭石头,你果然是臭的,都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害怕那黑熊再来找我的麻烦,想要离你近些,偏生你脑中全是猥琐的念头,当真气死人了。” 啊!原来如此…… 石越心急火燎的跑去出恭,嘘嘘之后,身心一阵轻松。 出来后却见九夫人正站在不远处,翘首盼望着,那袅袅娉娉的身姿、眉目流转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心中没来由狠狠的悸动了一下:这小妞,难道是在演一场‘望夫石’吗? 走出指挥使康大人府邸,石越再次回头望了一眼豪阔雄壮的深宅,还有那门廊下浑身甲胄的黑衣卫,那捭阖天下的气势,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 石越走在九夫人身后,欣赏着曼妙的体态,出声道:“九夫人,该上车了……” 九夫人眼波转了转,狡黠道:“喜儿,你乘车去给我买些胭脂水粉,我有些气闷,想四处走走,有小石头保护我,安全得很!”说话间,小脸蛋儿没来由的浮上红云。 喜儿眨眨眼睛,偷偷向石越做了个鬼脸,路过九夫人身旁,耳语呢喃道:“夫人早些回来,太晚了可不好……” 嘻嘻一笑,拧着小屁股,上车走了。 九夫人本就脸色通红,喜儿多此一举的提醒,使她温润的脸庞刹那间,滚烫火辣,似绽放的玫瑰一般娇嫩红艳,十分可人! 石越情不自禁的的赞叹道:“好美!好美!” 九夫人隐隐约约听到了石越的呢喃之语,除了娇羞,更增添了一抹喜色,美目流转,忽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你会花言巧语……” 石越赶在她身旁,笑道:“九夫人,咱们去哪里散散心?” 九夫人芊芊玉手轻轻一指:“穿过两个街口,右行,有座集市,甚为热闹,你便带我去看看那里的风景吧!” 微风轻抚,带走了骄阳洒下的闷热! 石越如跟屁虫般,亦步亦趋的守在九夫人身后,妩媚摇曳的丰满身姿,令他心神颇为舒畅,尤其是那软润挺翘的美臀,一荡一荡,勾人魂魄。 “小石头,你看够了没有?” 九夫人嗔怒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收敛些!”她背后如长了眼睛,一下子便看穿了石越的心思。 糟糕!这回可真丢人了! 连这点定力都没有,真污蔑了王牌特种兵的称号,我的道德底线,竟然败给了一只丰满的翘臀,没出息呀没出息! 石越红着脸庞,一声不吭的与九夫人并肩而行,宛如做贼般的向九夫人瞄了一眼,见她脸色布满阴霾,想要说点什么笑话逗弄她,但偏偏灵感全无。 尴尬之时,恰逢一处泉水,水花四溅,汩汩流出! 九夫人站在桥头,指着泉水,面带揶揄、哼了一声道:“小石头,此泉名为‘凹凸’,你若是能临场做出有一首我喜欢的诗来,我便不生你的气了!” “真的?” “只怕你做不来呢!” 石越嘿嘿一笑,望着那咆哮而出的泉水,长吟道:“ 凹凸泉,泉凹凸,三个眼子一般粗; 三股水,光咕嘟,咕嘟咕嘟光咕嘟。” 又是一首能杀人的丘八诗! 九夫人愣了愣神,歪着脑袋望着石越,而后又咯咯娇笑起来。 娇俏如花,眼波荡漾着妩媚的涟漪,酥胸随着香肩的抖动,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绽放着动感十足的活力,在石越面前晃啊晃的,似乎要撑破纱裙、呼之欲出;小手扶在了柳腰上,细腰深深下陷,圆臀高高翘起,只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好你个小妞,竟然又使出这种媚术,考验我坚忍不拔的定力? 石越赶紧转过身躯,留给九夫人一个酷酷的背影,随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心中暗暗想着:任你百般勾引我,我也绝不会屈服滴…… 第13章 占你的便宜 九夫人终于媚笑够了…… 小手捂着肋骨,有气无力道:“小石头,你可真是我的开心果,有了你,我便再也不用整日价的愁云惨淡的过活了!” 石越见她收起了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违心的说道:“九夫人锦衣玉食,夫唱妇随,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夫唱妇随?哎……” 石越无心的一句话,似乎点中了九夫人的伤处:“我便是与你说,你也不会懂的……”言语之中,透着股无力与娇柔。 石越在一瞬之间,突然产生了一股不该有的冲动。 很想拍着胸口,了然无惧道:小美女,有什么难处,与哥哥说,便是再难,哥哥也碎了你的心愿。 他酝酿了半天儿女豪情,正要鼓起勇气开口,抬头一望,却发现九夫人扭着小蛮腰,已然走远,自怨自艾的拍了一下脸颊,低声呢喃道:“石越,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透过喧嚣的集市,涌动的人群,便能舍身楚地的感受到大燕的繁华与富饶! 道路两旁,挤满了卖货的商贩,夹杂着抑扬顿挫的叫卖声,听起来便像是驳杂的音乐狂放曲,十分热闹。 女人再累,逛街不知疲惫;男人再英武,也跟在后面受苦!这句真言,古今相通。 用在九夫人身上,恰如其分! 她妩媚的小脸蛋儿绽放着喜悦,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穿梭于嘈杂的人群之中,一会看看胭脂水粉,一会望望花布衣衫…… 所过之处,香飘四溢,引来嘘声一片。 “小石头,磨磨蹭蹭的,倒是快些,若是跟丢了我,决不饶你……”九夫人唧唧喳喳的叫着,拿出一锭银子,随手递给了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不待乞丐感恩戴德,又似一只彩蝶般飘远了。 爱心泛滥的小女人啊! 石头哥哥我也很穷,为什么不赏给我一些? 石越叹了口气,一脸苦笑的紧紧盯着九夫人,生怕哪位老爷们儿色迷心窍,情不自禁对她伸出咸猪手,我可是一名忠实保镖的说! 咸猪手可以有,但……必须是我自己滴。 正待此时,忽然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吆喝怒骂之音,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叫喊,一众男女纷纷向那声音的源头跑去。 那叫喊声越来越凄惨,声音听起来稚气未退,像是一个孩童。 九夫人皱了皱眉头,拉着石越的袖子,扭着小屁股,小鹿一般,向热闹处跑去。 石越来到事发之地,见一众百姓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尤其是见到他们垫脚翘首,像个被掐着脖子的鸭子般,充满激情的观看里面的一举一动,心中便生出强烈的鄙夷。 这是一种冷漠的悲哀! 九夫人听着稚嫩的惨叫声,狠狠地跺了跺脚,眉头紧蹙,向石越使了个眼色:“小石头,前方开道,让本夫人一探究竟。” 人头攒动,毫无缝隙! 石越冷笑一声,双臂一分,向人群中拂去。 那些看似五大三粗的雄xing牲口,居然受不了他的蛮力,一个个里倒歪斜的向一旁散开,他急忙抓着住九夫人柔滑的手臂,将她拉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护在身前。 人群迅速合拢,九夫人被挤得左右摇晃,几乎半靠着石越怀中。 闻着石越身上撒发出的清爽气息,不由得耳根发烫,心头火热,她仰着小脸蛋儿,眼波流动,娇嗔道:“小石头,我被挤得站不稳了!” 石越张开双臂,左右推搡着拥挤的人群,一脸正气道:“九夫人,靠在我身上,不要乱动,这帮粗鲁汉子,最愿意占漂亮女人的便宜了……” 九夫人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心中却不断计较着:他们愿意占我的便宜,难道你便不愿意吗? 哼……美男哥哥就是个人精呀,明明是借机把我搂在怀中,隐隐约约占我的便宜,偏生又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当真生了一副厚入城墙的脸皮。 不过石越手臂虽然环抱住了自己,倒也是十分守礼,没有将自己的身子贴紧他的胸膛,她脸上展露出娇人的羞涩,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稍稍抗争一下,展示一下女人的矜持? 思量了一下,便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害怕在石越双臂环绕的狭小空间里挣扎,会与他产生更紧密的肌肤之亲,倒引得他邪火焚身,产生出不合时宜的念想。 胡思乱想之时,脸颊荡漾着霞红春色,心跳得越发厉害。 低头看着石越的手臂,那光滑的手腕竟然隐隐发颤,不由得媚眼弯弯,捂着嘴巴偷偷娇笑,心底涌上一抹旖旎:好个有心无胆的美男哥哥呀…… 在石越的双臂护卫下,那些争先拥挤的色男人,再也无法占到九夫人的便宜。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似乎颇不服气,在石越后面不停的做着小动作,使出牛劲,不怀好意的顶着他的腰肢,想要突破他的防御圈子。 虎口夺食?不要命了吗? 石越冷笑一下,肩肘向后貌似无意的轻轻一靠,那汉子却吃不住力,像只软脚虾,歪歪扭扭的滚了出去。 九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越发觉得美男哥哥不仅俊美挺拔,还对自己照顾得无比周到,是个有心的妙人! 美目流盼,向他投去赞许的神色。 只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侧传来的压力陡然增大,石越也力有尽时,除非对他们使用暴力,否则无法完全为九夫人,隔离出一个无人侵扰的空间。 九夫人为了尽量避免与两侧不相干的人、有意或者无意的碰触,温软的身子不自觉与石越靠得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居然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平滑脊背上传来强壮的柔韧感,使她娇躯轻轻颤抖了一下,手臂急忙弯曲的护在胸前,免得酥胸被石越回臂的时候摸到。 石越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得这般香艳? 两侧人潮涌动的压力,使他撑起的圈子越来越狭小,到最后几乎紧紧搂着九夫人软玉香的娇躯,手臂也无奈的抵在了她胸前做防御状的小手上。 下半身紧紧挨着,隔着两层衣衫,都能感觉九夫人身体的温热与惊人的弹性。 第14章 太迷人! 石越想要挪动一下,也没有盈余的空间,宽广的胸口被九夫人软滑的、肉肉的脊背紧紧贴靠着,亲密的没有一点缝隙。 九夫人回眸一望,近到贴身的距离,几乎能看见眼眸里的委屈与羞涩。 小嘴儿幽怨的翘起,粉红软滑,勾人魂魄,一口火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心痒痒的,石越抵敌不住她充满水迹的剪眸,低下头去,却看到了一截欺霜赛雪的脖颈,散发着竹香的气息。 他心中忐忑,想着再这样持续下去,自己的身体想不出现反应,都不可能。 你妹的!考验人的定力,也没有这般变tai的。 “九夫人……你向前站些,全都靠在我身上,这样……这样不好!”他轻声呼唤了一句,想岔开话头,分散注意力。 九夫人脸颊飞红,剜了他一眼,眼神满是惊慌的躲开,幽怨道:“我一个弱女子,哪有力气?倒是你,还不赶紧向后面挤挤,你……你可占尽了我的便宜。” 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欲拒还迎的风情、还有淡淡的竹香,都将石越推到了浮想联翩的边缘。 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抵挡这如火般的考验。 石越控制不住腰腹涌上的奇异感觉,身下起了反应,像跟木橛子似地,顶在了九夫人的挺翘的玉臀上,弹性十足,深陷进去,又给弹了回来。 我的妈呀!当真要了老命了…… 石越不敢胡乱动弹,就怕九夫人误会,影响了自己的大好形象,但就这么顶着,也异常的销魂。 九夫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宝贝! 受了那一顶,虽然隔着裙子、裤子几层布料,但翘臀处,还是清晰地感觉到那木橛子的坚硬和热度。 不由自主的嘤咛一声,急忙用小手捂着嘴巴,眉头微蹙,耳根都渗血似的染上一层红晕,散发着火热的气息,美得让人眩晕。 她却没有勇气回头争辩。 小手伸到石越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气苦道:“臭石头,你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呢?我是熊府的九夫人,你……你给我老实些!” 石越痛并快乐着,屁股努力向后撅着,讪讪道:“我没有瞎想,却也控制不住,要怪,也只能怪九夫人太迷人……” “臭石头,你还顶?”九夫人手中又加了劲。 “我不顶!我不顶!”石越咧嘴喊疼,可是腰腹间却仍然硬邦邦的,毫不妥协的展示着雄厚的资本,哎……谁让哥哥我身体素质超级棒呢? 后面人挤得死死的,不让石越往后退,挣扎了几下,越发感觉怀里的娇躯烫得厉害,那股竹香钻进鼻中,诱惑着充血的每一根神经。 九夫人羞涩的闭上眼睛,耳根都渗血似的红着。 她不知道怎么样能摆脱尴尬的境地?又觉着被美男哥哥拥在怀里、顶着后面的感觉,真舒服、真让人迷醉,心底深处也舍不得就这么分开。 可是她真怕勾起了石越的邪火,一发不可收拾,而且大庭广众下,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后果不堪设想,抖动着香肩,催促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不能顶着……顶着我,快点想办法挤出去。” 石越向后望了一眼,人潮涌动,想要挤出去,非得大动干戈不可。 既然挤不出去,那就挤进去吧! 他伸手揽过九夫人的腰肢,将她毫不费力的扛在了肩膀上。 “啊?你干什么?” 九夫人哪里想到石越会突然抱起她来? 心中有些害怕他真得被自己迷了心窍,小腿在他胸前一荡一荡的,急促的喘息:“臭石头,快放我下来,抱我这么紧,想干什么?” “别乱动!” 石越沉着的应了一声道:“抱紧了我,我扛着你挤进去。”肩膀向左一顶,便抢在了一个人的前面。 九夫人身子在半空中一闪,慌乱中急忙抱紧了石越的脖子,嘤咛一声:“快抱紧我!好吓人!”软弹的胸膛挤压他的耳廓,在亲密的贴靠中扭曲、变形; 饱满的美臀、避无可避的坐实在他的肩膀上; 圆滑晶莹的小腿在他胸前游荡,好似又挡住了石越的视线,被他一双大手紧紧握住,全身的隐秘部位,在一瞬之间,似乎被他尽情的占有! 贴身侍卫,贴到什么程度?已被石越诠释的淋漓尽致。 九夫人羞不可仰,却又不敢乱动,肉与肉之间相互摩擦着,撒发着灼热的念想,阳刚清爽的气息,在她耳际鼻间流淌、扩散! 只感到浑身酥软无力、摇摇欲坠。 除了羞涩与嗔怒,心中竟然升起强烈的、从来不曾出现过的舒畅感,居然隐隐盼望美男哥哥将自己抱得再紧一些,甚至钻进他的心里才好。 胡思乱想之时,石越左顶右撞。 几个干脆利落的腾挪,已经挤进了最里面的圈子,侧头看着九夫人晃动的小脚丫,弯下身子,轻声道:“九夫人,下来吧……” 说了一声,却不见九夫人动弹。 再向上一望,却见九夫人弹软挺翘的小臀,仍安稳的坐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小嘴微张,眼眸含着水迹、眉宇间浮着羞意,似乎陶醉在动荡摩擦产生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九夫人……你不下来吗?”石越心中偷笑:这小妞,似乎真的有些迷恋我呢!石三的魅力,还是与以前一样的牛掰! “啊?这……这就到了吗?”九夫人睁开迷离的眼眸,突然意识到自己抱紧石越的亲密接触,失态得很。 我……我居然陶醉在美男哥哥的怀里? 低头却见石越睁着一双传神的眼眸,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急忙挪动腰肢,跳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背过身去整理衣衫,轻拂鬓角凌乱的秀发,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俏脸娇红似火,羞愧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石越与九夫人之间没有了肢体上的接触,终于可以安抚一下怒目金刚的‘小石越’,喘了一口粗气,见她臻首低垂,不停的搓着衣角,遂问道:“九夫人,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不舒服?当然是小腹处不舒服呀,该死的美男哥哥,你可害苦了我! 九夫人像是受惊的小鸟一样,吓得连连后退,娇嗔道:“臭石头,你站在那里别动,不许过来,省得你……你又想欺负我!” “九夫人,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现在我好多了,不会再欺负你了……”石越无力的辩解着。 “那也不行,你是好了,可我还是难受的很。”九夫人说完这句话,似乎又觉得不对:这分明是说自己被他撩拨的欲念焚身。 心中一急,想要很很的掐他一下,但又害怕情动之时,与他离得近了,又被那阳刚的气息熏染的更加难受。 只是站在远处,狠狠跺了跺脚,幽怨的剜了他一眼,气苦道:“我……我刚才说错了,其实我……我一点也不难受,都怨你办事不利,回去后,我要狠狠的打你的板子。” 第15章 流氓PK神棍 这小妞,居然蛮不讲理! 石越刚要争辩一下满肚子的委屈,却听场中传来哀嚎之音! 九夫人回眸一望,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禁气得粉拳紧握,眼睛瞪得溜圆,温软的娇躯都跟着剧烈的颤抖,再也没有心思耍小女人脾气。 眼前那小孩儿可怜兮兮的一幕,像极了自己小时候无依无靠、饱受欺凌的情景! 一个瘦弱的小道童,弱不禁风的倒在地上,枯干的小手紧紧攥着木幌子,道袍脏兮兮的,一排排的大脚印,深刻的印在了后背与屁股上。 他双手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胡乱吆喝着:“杀人了,杀人了,光天化日杀人了……” 七八个大汉围着他凶神恶煞的一阵猛踢,踢到兴奋处,哗啦啦的留了下热汗。 九夫人心中不忍,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怜悯之情。 抬头仰望,却见石越眉头紧紧皱着,眼眸如刀锋,一眨不眨的盯着脏兮兮的小道童,嘴角……嘴角居然露出了一抹没心没肺的奇怪笑意。 她小嘴厥得老高,芊芊玉手在石越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气呼呼道:“小石头,你有没有良心?那小孩子都被打得满地打滚,这般可怜!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我……我真真看错了你!” 石越反应神速,一把抓住了九夫人在他腰间作怪的小手,仍是望着翻来覆去的小道童,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诡异了。 “臭石头,快放开我,你……你又犯病了?怎么敢抓我的手?” 九夫人又气又羞,挣扎着甩脱石越的狗爪子,攥紧了粉拳道:“你个没良心的,指望你是不成了,我自去救他。” 石越此时方才缓过神来,将满脸气苦的九夫人拦住,挤眉弄眼,低声道:“九夫人,你先别急,这小道童机灵的很,绝非一般的孩童哪!” “哪里不一般了?我却是没看出来,只见他被打得滚来滚去的,好不可怜!”九夫人眼圈红了,摇晃着石越的肩膀央求道:“小石头,你这般厉害,还是快去救救他吧……” 石越道:“夫人别急,这小道童定然心中有数,你暂且放宽心。”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那脏兮兮的小道童,在九夫人的眼中,被踢得满地打滚,好不可怜; 但在石越的眼中,却看出了高深莫测的一幕:小道童捂着脑袋,并拢双腿,正好将头骨与下阴这两处致命的要害遮掩住了; 满地驴一样的打滚,却恰到好处、又极其精准的躲开了七八只大脚板对肋骨、胸膛的攻击; 至于后背与屁股这两处,却是身体最结实的部位,便是挨上几脚,也不会留下一丁点儿的伤处,虽然看着凶狠可怜,却无一点危险。 此人年纪虽然尚小,但武功奇特、绝非泛泛,兼之嘶吼声逼真,表情狰狞,心智必然非同寻常。 这所有的一切,石越都看在眼里,了然于胸。 为首一个瘦长的马脸汉子,擦拭着冷汗,踢得有些累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中暗暗奇怪: 往日捶打一个成年人,这许多脚踢下去,也能将之揍个半死; 而今天这小孩童倒是经得起捶打,我这抡拳打人的、都累得腿脚发酸,他这挨打的居然仍中气十足的鬼哭狼嚎,真是奇怪。 他指着那小道童,狠呆呆道:“混蛋小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北城帮的名声?城北这片儿地方,哪个敢不卖我们的面子?你在这儿摆摊算卦,就得拿出银子来孝敬爷爷,***,赖账赖到北城帮的头上,我岂能饶你?” 又挥舞手臂道:“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 “慢着,待我说句话!”那小道童枯干的小手对着众汉子摆了摆,虽然稚气童音,倒颇有一番小大人的气势。 “怎么?吃了一顿拳脚,终于知道爷爷的厉害了?” 马脸汉子得意洋洋道:“你欠了北城帮一个月的安保费用,利滚利、驴打滚,算起来,一共是二十两银子,快点给爷爷拿出来,不然,把你丢到河里,喂了王八。” 围观百姓一听说二十两银子,不由得一阵嘘声:寻常百姓,一年也就赚个五十两银子,这小道童穿的破衣烂衫,想要他拿出二十两银子,白日做梦吧? 小道童一翻身,坐了起来,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他十三四岁年纪,除掉黑灰尘土,脸蛋算得上清秀,眯着一双细细的小眼睛,顾盼之间,透着股精灵,枯干的小手,仍紧紧攥着那算命的幌子,轻轻一笑,露出无辜的笑容:“二十两银子,我断断是没有的……” “什么?没有银子?”马脸汉子啐了一口道:“兄弟们,给我打,用他的命抵银子。” “慢着!”小道童浑然不怕,捏手成诀,闭着眼睛,装模作样掐指一算道:“虽然我没有银子,但小爷今日大吉大利,却有贵人相助,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吗?自有人为我垫付。” “你放屁!”马脸汉子怒极反笑:“二十两银子,你当人家是你爹你娘吗?凭什么白白给你?” 小道童闻言,拍着小手,哈哈大笑道:“你这厮,终于说了一句人话,我到底是你爹还是你娘?凭什么白白给你二十两银子?” 人群中爆发出哄然大笑声。 就连石越也不得不拜服这小道童的聪慧,心中越发认定了这厮,绝非一般的小毛孩子。 马脸汉子受了奚落,气得脸色铁青、五官挪位,叫嚣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北城帮的打手们正要上前行凶,忽听得一声娇喝,自人群中传来:“住手,不就二十两银子吗?我给!”那声音婉转中带着妩媚,如天籁之音,甚是好听。 这小道童难道真的能掐会算?居然有人为他垫付银子?那可是肉疼的二十两银子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妩媚之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正半依半靠在一个阳刚男子的怀中,柳眉微蹙、眼眸清澈、娇俏的小嘴儿气鼓鼓的翘起,似乎对于眼前的不公,义愤填膺。 石越摇摇头,心有不甘的松开了九夫人她的袖子,在她耳旁吹了口气,幽怨道:“九夫人……真拿你没办法!”这事儿,终究是落在了自己头上。 只是还没有试探出这小道童的底细,有些可惜! 那七八个汉子眼眸中冒出了绿光,刚才光顾着与小道童缠斗,没想到人群中居然站着这么一位惊艳的美人儿,心中连呼过瘾。 马脸汉子咂巴着嘴巴,望着九夫人道:“小娘子,你要为这小猴出头吗?”此时他被美色迷昏了神智,浑然忽视了地位的高低之分,就凭美人身穿那华贵的衣衫与发髻上那高贵的金钏,便非他这种下九流的货色能惹得起的。 九夫人冷着脸,眉宇间充斥着一抹紫色:“我这有二十两银子,你们拿去,以后别再为难这小孩子。”说着话,从袖子中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了石越,娇嗔道:“你个狠心的坏东西!见死不救,回去定然要好好修理你。” 第16章 黄雀在后! 见死不救?哥哥我良心大大的好,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再说这小道童还没有死,我怎么救呀? 石越拿着沉甸甸的银子,真舍不得送给这帮地痞流氓,暗想九夫人虽然心地善良,可小脑袋却糊涂的很:羊入虎口、长妖风邪气,只会让这帮地痞流氓变本加厉的勒索好人。 送给他们,还不如赏给哥哥我买几身衣衫呢。 但总不能当九夫人的面上把银子黑了去呀,那样可影响了自己的高大形象。 想着亲自出手教训一下这几个流氓,抬头望一望天空,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浑身透着一股舒泰、懒散,着实不想大动干戈,煞了风景; 再说了,堂堂国宝级的特工高手,与一群流氓交手过招,就似欺负一帮孩童般、了然无趣。 那七八个流氓与小道童,见到银子,眼眸中都射出了贪婪的光芒,尤其是小道童,精光四射,显然正在琢磨着不可言明的心思。 鹬蚌相争? 嘿嘿……石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急促的走向他们身边,将二十两银子递给了马脸汉子。 马脸汉子喜得心花怒放,没想到银子这般容易到手,伸出胳膊,就要不劳而获! 没想到石越大手一滑,一锭二十两的大银,正好掉在了小道童肚皮下面,他惊讶的叫喊道:“哎呀……这银子成精了,竟然会动?大家快抢,别让银子跑了!” 一众地痞流氓慌了手脚,捋着袖子纷纷扑了上去。 口中还慌张的吆喝道:“跑,哪里跑?”青天白日的,七八个汉子恶狗扑食,叠罗汉似地趴在一起,手刨脚蹬,尘土飞扬。 石越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争吧!争吧!一会儿,我就做一回渔翁。 “哎呀,救命,救命!杀了人……杀人了……”小道童被众汉子围在了当中,神情慌乱,胡乱吆喝着,尘土呛得他似乎喘过气来,只是灵动的眼睛,却暴漏了他的狡猾。 九夫人急得直跺脚,拉着石越的手臂,催促道:“小石头,你怎么让银子跑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呀,一会把这小道童压坏了……” 石越等得就是这句话,一个箭步赶上去,大手一探一抓。 看起来平凡无奇,却硬生生的把小道童从七八个人的身底下揪了出来,并且热情洋溢的为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关心道:“你是谁家的娃啊?一个人出来厮混,好可怜的,还不赶紧回家去。” 小道童擦了擦汗水,满脸委屈道:“我哪有家呀!大哥哥,真心谢谢你……” 那七八个地痞狗吃屎般的摸索了一阵,却没有一人摸到银子,气呼呼高声大骂:“草他***,这银子,难道真的会跑?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没了?” 尤其马脸汉子,更觉愤愤不平,荒诞不堪。 他随手一摸布袋,不由得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绿了:唉呀妈呀!坏了,那二十两银子飞了不要紧,怎么我自己身上刚刚搜刮来的十两银子,也他娘的没有了?难道银子……都成了精了? 众汉子读懂了大马脸的惊愕,俱都摸了一下布袋。 结果可想而知,身无分文,银子不翼而飞。 马脸汉子一下子反映过来,这哪里是银子会飞?分明是有人在做手脚啊,刚才争抢之时,只是与这个小道童接触过。 难道今日看走了眼,这小屁孩……竟然是神偷? 他一个眼色,将小道童围在中间,怒骂道:“小鬼头,看不出来,你还有偷偷摸摸的本事?赶紧把银子给爷爷交出来,不然你今天活不成了……” 小道童哭诉道:“我……我哪里会偷偷摸摸?你们人多,还要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们好不要脸……” 马脸汉子招呼众人一拥而上,搜身的搜身、脱鞋的脱鞋,浑身上下摸了一遍,竟然半两银子也没有找到,一时间不由得傻了,如同中了定身法,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姥姥的!小道童身上居然没有银子? 那这银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真的飞了吧? 小道童面上悲催,心中实则高兴到了极点:一帮傻蛋,本小爷偷遍大江南北,作案风靡一时,想在我身上摸到银子,你们做梦去吧! 刚才那混乱的争抢卡位战,他眼疾手快,不仅将那二十两银子抢在了手里,而且使出手段,尘土飞扬间,还把众地痞衣兜里面搜刮来的银子,收入囊中。 只是手段十分高明,众流氓被洗劫得一干二净,竟无一人发现。 他得意的晃了晃木幌子,眉目含着狡黠,哼……我的银子可都藏在幌子中呢!身为神偷,怎么能没有一点藏银子的手段? 任你们想破了头,也决然猜不透这翻奇思妙想。 可是他一晃不要紧,瘦小的身板竟似呆呆的愣住了;再忍不住一晃,不由得勃然变色,后脑勺直冒凉风。 妙手空空、偷来的那些银子,居然……居然不见了! 到底是谁偷了神偷的银子?瞒天过海,连我这个神偷都毫无发觉? 仔细回想一下,这几个地痞渣宰是万万没有这份本事的,那剩下与自己有过接触的只有……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小道童眉目紧蹙,不禁向石越望去。 正迎上石越那微笑中带着得意的眼神,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这厮哪里那么好心为我打扫尘土,分明是惦记着我的银子呢!呸……枉我刚才还叫他大哥哥呢! 可是我的银子藏在幌子中,断难发现,除非…… 除非是在自己偷银子的时候,这厮就将我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人太可怕了,称得上绝顶高手啊! 小道童此时万分沮丧,欲哭无泪,磨磨蹭蹭的靠近了石越,凄凄惨惨,挤眉弄眼低声道:“没想到大哥哥竟然是此道高手,佩服!佩服!敢问大哥哥,入行多久?师从何人?可曾做得什么大案?”说话间,比比划划,在石越眼前胡乱晃动着手臂。 谁是你的大哥哥?小东西脸皮真厚呀! 石越一下子就看穿了小道童的阴险用心:两只小爪子在我面前晃动什么?银子入了我的口袋,任你绝技通天,也盗不走它! 他温柔的拍着小道童的肩膀,一脸惊愕道:“小兄弟,你说得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装!你就给我装吧! 小道童低声央求道:“大哥哥,同行莫相欺,咱们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呀!二一添作五,一人分一半,你看如何?好歹大哥哥也要同情弱小……”喋喋不休,想要拿回银子。 第17章 柔弱女子好胆识! 可是这一切,在九夫人眼中,却有种不一样的情形。 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能看穿其中的门道?只是眼睁睁的看到银子掉在地上,然后这七八个地痞流氓一顿哄抢,银子就不见了。 这……这分明是地痞流氓的无赖之举!明明将银子装进了口袋,仍然不罢休,假装银子不翼而飞,继续对小道童敲诈、勒索。 无耻、贪婪、毫无人性! 不止九夫人是这种想法,那些围观的男男女女,见惯了地痞的卑劣手段,一致认为事实就是如此,可是他们摄于北城帮的威,却不敢站出来伸张正义。 九夫人义愤填膺,再也忍受不了地痞的蛮不讲理,小脸蛋儿气得如同风雨中娇艳的玫瑰。 踱着三寸金莲,走进了圈子中,小手指着那些流氓,咬牙切齿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尔等一帮强盗,贪得无厌,行苟且之事,且连一个孩童都不放过,该当何罪,难道不怕官府抓你们蹲大牢吗?” 此言一出,所有看热闹的平头百姓们、都愣在当场。 任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居然敢公然指责横行霸道的北城帮。 九夫人晶亮的眼眸在围观百姓身上扫过,娇声道:“见死不救,良心何在?我一个弱女子,都敢直言相斥,你们一众汉子,有手有脚、有口有舌,居然无动于衷吗?” 本来嘈杂鼎沸的人群中,刹那间鸦雀无声,围观众人面面相觑,红着脸羞愧的低下头去,一些汉子心中有愧,掩面而遁。 石越听到这些狠话,心情极其舒畅。 九夫人一介柔弱女流,不仅外貌长得倾国倾城,思想内涵也独树一帜,远非这些凡夫俗子可比。 望着那倔强的身姿与凛然无惧的眼神,石越怦然心动,不仅被她迷人丰满的身姿所倾倒,也被这几句铿锵有力的言语所折服。 不知怎么的,触动了脆弱的心弦,居然发自肺腑的、越来越喜欢这个美娇娘了…… 他凑到九夫人身旁,伸出大拇指,钦佩万分道:“九夫人,说得好!您是我见过的最动人、最美丽的女人,一身胆气,就算威猛如小石头,也比不上你。” “臭石头,你不羞吗?哪有自己夸自己威猛的?” 九夫人看得出石越眼中的赞许之色,扭动身子躲在他身后,探着脑袋在他耳旁吹了口热气,小声嘟囔道:“有你保护我,我会怕他们吗?一会儿,你就狠狠的揍这帮无赖,只要别出人命,随你怎么打都行!不过……” 说来说去,不还是要靠我这个打手? 石越回眸一望:“不过什么?” 九夫人眼中滑过担忧的神色:“不过你若是打不过他们,该怎么办?”顿了一下,抿着嘴唇道:“打不过他们,你就赶紧跑,青天白日的,他们还敢把我怎么样?” 小妞儿,对待石头哥哥真心不错,就凭你这句话,哥哥也要为你献身! 马脸汉子是个地痞流氓不假,但此时他这个地痞真是被蒙上了不白之冤,自从走上这条邪路,还没有这般窝囊过。 什么叫做青天白日的欺负弱小、勒索钱财? 明明是我这个地痞不仅没有诈到钱财,还莫名其妙的被洗劫一空才对,无论怎么算起来,我才是一个地道的受害者! 你这小妞,分明是信口雌黄、恶人先告状! 这马脸汉子只是北城帮的一个小头目,收了黑心钱,还要交上去给那些大头目分赃,可今天被人洗劫一空,回去可怎么交代?说不得要被打上几个耳光,或许还要跪着丫子。 眼望着婀娜多姿、风娇水媚的九夫人,心中闪过一个邪恶的主意:这个小娘皮儿模样、身材倍儿好,便是两万俩银子,也弄不来这样一个标志的货色。 若是抢回去,献给老大的老大的老大,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啊,说不定自己青云直上,一下就升为老大的老大呢。 念及此处,邪笑着向九夫人走去,不屑一顾道:“北城帮向来就是这般嚣张,我们帮主,与京都府尹王大人,那可是是无所不谈的朋友呢,即便杀个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倒是你这小妞,像只小老虎一样,敢触我的霉头,胆子不小啊……” 黑涩会,赤裸lu的黑涩会呀! 石越一脸不屑:拉大旗扯虎皮,不到京都,不知道官有多小,一个区区京都府尹,算个屁呀。 九夫人似乎与石越心有灵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恩……京都府尹吗?区区一个从三品,好大的官啊……” 吓! 这小妞好大的口气…… 马脸汉子脸色愠怒,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小妞儿,你既然要强行出头,那好得很哪,便与我一同找我们的帮助评理去吧……” “青天白日,你敢强行掳我?”九夫人眼眸圆睁,竟似不相信北城帮嚣张到了这个地步。 马脸汉子坏笑道:“掳你?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嘛!嘿嘿……只是请你与我们帮主一同喝杯茶,不用害怕,若是茶水喝的好,说不准还有更大的好处呢!” 他挥了挥手,催促道:“兄弟们,戳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快动手,抢人了……” 七八个地痞流氓一拥而上,众百姓目瞪口呆! 石越虽然只要抬抬手便能消灭这些软脚下,但若是有小弟愿意帮忙,更乐得清闲!大手一伸,将小道童揪过来,挤眉弄眼道:“小老弟,这麻烦可都是你引出来的,我可打不过他们,嘿嘿……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把这些杂碎都弄死了,我就把银子分给你一半儿,你看怎么样?” “你说真的?”小道童一脸兴奋。 “大人怎么会骗小孩子?”石越循循善诱。 小道童见钱眼开,忙不得的点头答应,瘦小的身躯一弓一挺,像一只小土狗般,后发先至,冲到了九夫人面前。 掐着小细腰,面带哭腔道:“呜呜……你们不许欺负大姐姐……” 这么个小屁孩儿,拦截七八个大汉,无异于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北城帮的流氓不由得轻蔑的笑出声来,一个胖大海更是像一座山般向他冲撞过来,想要把他撞飞。 九夫人哪里知道石越与小道童之间的幕后交易,急忙拉扯小道童的衣衫,催促道:“小弟弟,你快躲开,危险……” 又见石越在一旁幸灾乐祸,居然不过来保护她,心中那点温情凉了半截,脸色变得苍白,好像丢了心爱的东西一般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指着石越,委屈道:“我终究是看错了人……” 第18章 八极拳——贴山靠! 一场稀拉平常、却又绝不公平的闹市殴斗,一触即发! 瘦弱不堪的小道童,前倾身子,口中骂骂咧咧道:“你们还我银子,你们不许欺负大姐姐,你们这帮坏蛋……”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可怜兮兮的,迎着那面前那泰山压顶的大汉,撞了过去。 众百姓不忍再看,纷纷闭上眼睛,在他们的心中,这小孩无异于发了失心疯,想要以卵击石。 “小子,你找死!我给你撞成肉饼!”那大汉满面狰狞,喋喋怪笑。 “砰……” “嗷呜……” 一声闷响,紧跟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 众人再望,不由惊得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奇怪的一幕。 小道童安稳的立在原地,那大汉二百多斤的躯体,却轻飘飘的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飘啊摇啊,飞过人群,啪叽一下,如同肉饼一样掉在了地上,只是痛得怪叫了一声,便摔得晕死过去。 众地痞一下子愣在那里,面面相觑,无人再敢上前厮杀。 九夫人惊呆的望着瘦弱的小道童,方才想起石越刚才告诫她的话儿。 臭石头哥哥,看人的眼力,真是准到家了,怪不得他有肆无恐的站在一旁看我的笑话呢! 她幽怨的向石越望了一眼,却发现他已然走到自己身旁,满面春风道:“我早就说过,这小孩绝非凡庸,可你偏偏不信,还怨我没有同情心呢!” “我错怪你了,还不成吗?”九夫人低着头,胡乱抠着手心,低声呢喃:“我刚才以为你不管了呢!心里气得不行……” “那怎么会?”那旖旎的神韵、羞涩的表情,弄得石越心里痒痒,表忠心的话、脱口而出:“九夫人待我这么好,我自然也要对九夫人好,无论什么时候,小石头都不会舍弃九夫人的。” “我哪里好了?” “哪里……哪里都好!”石越眼眸滑过九夫人高耸的胸膛,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臭石头,你可真讨厌!”九夫人脸上一红,心想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倒像是一对恋人再说情话呢?想起刚才与石越抱在一起,紧贴着身子相互摩擦,身子上那些不能被男人碰的地方,都被他摸过了。 还被那根木橛子顶在了后面,自己也觉得那感觉又舒服、又迷恋,不争气的沉醉其中,失了往日的矜持。 那动人的场景,回想起来,该有多害羞呀!想到旖旎的碰触,小脸蛋儿便更红艳了,霞光照人,散发出火热的气息。 这小妞,又来勾引我了…… 石越刚刚恢复正常,可再也不想堕入九夫人的‘陷阱’。 转头望向小道童,心中暗自琢磨:刚才那一个冲撞,放在前世,分明是修炼的一门极其厉害的武功――八极拳! 而刚才那一招,正是八极拳中的顶级精髓――贴山靠! 这可是一种极难练习、实战中却又极其有效的功夫,比那些没有领悟太拳法精髓的,打起来花团锦族的虚伪之人,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贴山靠虽然厉害,练习起来,却要吃很多苦头,先是靠大树,利用肩、肘、背、组成一系列连贯流畅的招式。 能把碗口粗的小树震断,便算是马马虎虎进入到了贴山靠的初阶; 若是能把半腰粗细的大树震断,方才进入了贴山靠的中级阶段,能练到这个地步的人,那便是靠谁、谁倒; 若想练到极致,便只能去靠石墙了, 万一人品爆发,石墙都能靠断,那便恭喜你、已经成为超级赛亚人,地球绝对不适合你修行了…… 石越,身为国宝级的特种兵,贴山靠是必须要掌领悟的一门实战绝学,他所能达到的高度,便能把半腰粗的大树震断,也就是贴山靠的中级阶段。 而这个小道童,能将二百斤众的大汉,撞飞两丈之远,按照力道推算,足以达到撞断小树的初级阶段,撞大树嘛!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这些小混混,即便捆绑在一起,也不见得有一棵小树结实。 “你看什么呢?”九夫人不知何时,又偷偷的靠近了他的身旁,低声好奇道:“你和这个小道童,到底谁更厉害些?你打得过他吗?” 侮辱我?哼……哥哥我好歹是国宝级的兵王啊! 石越若有深意的向九夫人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一会你你就知道了。”九夫人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他的笑容,心中砰砰乱跳:美男哥哥的牙齿怎么这么白? 七个地痞已经被靠倒了一人,怔怔的站在那里,望着单薄瘦小的小道童,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脸汉子满脸狰狞,今日若不把这小道童扒了皮,以后就得被帮主扒了皮。 左右都是扒皮,娘的,他从袖子冲拿出明晃晃的匕首,挥手招呼道:“兄弟们,抄家伙,并肩子上,砍了这厮!” 六个人刀枪棍棒在手,了然无惧,拧身从六个方向,攻了过去。 “杀人了……杀人了……”众百姓一见动了刀子,一个个吓得顿作鸟兽散,怕引火烧身,白白丢了性命。 石越一眨不眨的看着小道童,生怕他抵敌不住。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小道童脸上浮上一抹诡异的笑容,小身板一扭,动若脱兔,弯腰躲过明晃晃的匕首,后背、肩肘同时发力,靠在了一人前胸。 “咔嚓……” 毛骨悚然的肋骨断裂之音! 又是一个大汉败絮般的飘出人群,死猪一般掉在地上,没有来得及哀嚎,便晕死过去。 小道童边留着鼻涕,便留着眼泪,可怜兮兮哭道:“你们欺负我,你们欺负大姐姐……我好怕!”小身板一弓一挺,下手却狠辣异常,不留一点情面。 躲过一众大汉手中的武器,左冲右撞,灵动如蛇、却又稳入泰山,五次简单的剧烈冲撞,五名膀大腰圆的大汉,也高高的飞上半空,又跌落下来,一个个摔得七晕八素,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怪叫。 直到此时,他们方知道自己遇上了茬子。 可是肋骨都断了,想要站起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躺在地上,等着帮中兄弟赶过来救援,只是那小道童仍可怜兮兮的哭鼻子,一脸委屈的念念叨叨:“还我的银子……”小脚丫不停地在他们的屁股上乱踢。 马脸汉子可真被小道童打怕了,哭丧着脸,求饶道:“这位小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可当真没有偷小爷的银子,若是不相信,只管扒了我们的衣服吧。” 小道童自然知道他们现在都是穷货,那银子可都在那又高又大的金主手里呢! 发泄够了,悄悄将石越拉到一边,伸出小手,笑嘻嘻道:“大哥哥,人我都打趴下了,那银子,你也该分我一半了吧?” “什么?我没有听说错吧?” 石越诧异道:“我刚才是说你把他们弄死,我才能分你一半银子,现在他们活得好好地,一个都没死成,我……我怎么给你银子?” “你……你敢耍赖?”小道童眉头紧蹙,满是灰尘的小脸蛋儿涨得通红,终于见到一个比他还无耻的人了。 “耍赖又怎样?银子本就不是你的……”石越拍了拍鼓鼓的衣袋:“有种你来抢!” “我怎么敢?”小道童笑嘻嘻的回身便走,正在石越得意之时,他突然以右足为轴,扭动腰肢,髋骨向前一送,手臂、肩肘含着寸劲、内息,十分突兀的向石越腰腹撞去。 …… 第19章 谁更厉害? 小道童瘦小枯干,但在发力之时,小身板中蕴含的劲道,却已经达到匪夷所思的极限。 虽然炎炎夏日、微风轻抚,但他周身三尺之地,却暗流涌动,一股强劲至极、割面如刀的劲风,突兀乍起,随着肩、肘的移动,直直奔着石越冲去。 又快、又狠、又准! 此等内功,便是一株半腰粗的大树,恐怕也扛不住他的冲撞。 小道童脸上依旧洋溢着顽皮的笑容,好似已经想象出石越被撞飞后,在半空中凄惨哀嚎的场景。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 石越是什么人?身经百战、无往而不利的杀神,警惕xing、灵敏xing与反应能力,都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 更何况,他本身就对诡异奸诈的小道童心怀疑虑? 感受到小道童的凛然劲气,石越面带从容的微笑,心中生出‘以其之道、还其彼身’的恶作剧的心思。 他倒要看看,在八极拳――贴山靠,这门超绝的硬气功夫上,是小道童这科班出身的领悟的多些,还是自己这掌握了一知半解的杀神、更胜一筹? 看清楚小道童的攻势,他脚步却没有挪动,大腿以上的肢体,顺着小道童倚靠过来的肩、肘、背,向后迅速躲闪。 整个身形、躬如弯月! 贴山靠虽然攻击力极强,但攻击的范围却相当受限。 虽然与小道童含着劲风、攻击过来的后背,只相差半个拳头的距离,但就是这点孔隙,却足以将他的猛烈攻势、化为无形。 当小道童的后背与肩、肘已然靠到了身躯所能达到的极限,仍没有碰触到石越的皮肉时,眼眸中不由得露出了惊骇莫名的神色。 那是一种瞪大了眼睛、挑起了眉毛、张大了嘴巴、撑开了鼻孔的乱七八糟的表情! 携雷霆万钧之势,尚不能撼动其分毫? 小道童心中一凉,攻敌不成,但无论如何也要全身而退,小腰一挺,双脚用力,便要一飞冲天,逃离石越于三尺之外。 可是,石越打定了主意让小道童吃点苦头,哪能让他如此从容逃脱? 腰肢连带着大腿、用力一扭,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地面居然传来与布鞋猛烈摩擦带来的刺耳声,躬如弯月的身躯充满了汹涌澎湃的力量,向小道童羸弱的身板撞去。 劲如崩弓,发若炸雷! 当小道童看到石越与他一模一样的身法,身临其境体会着那强劲霸道的气场,心底深处,除了恐惧,还涌上了强烈的好奇心。 急忙高声大叫:“大哥哥,咱们是自己人……” 少跟我套近乎,谁跟你是自己人呀! 石越毫不理会,遂然发难,粗壮的身躯在一瞬间,撞在了小道童的身板上!不过,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在撞击的一瞬间,还是手下留情。 并没有用坚韧的髋骨去损伤小道童的腰肢,而只是用肉呼呼的臀部,将他顶飞了出去。 即便如此,威力仍是巨大。 只有抛在半空中的小道童,才能深刻感受到被这肉呼呼的屁股一顶之后的刚猛霸道,浑身散架一般、倒飞而出。 他想要在空中翻转躯体,免得自己大头着地,摔个狗吃屎,可是那一瞬间的冲撞实在变tai的厉害,整个身子都麻麻的、软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结果,小道童只能可怜兮兮的像块儿扔出去的烂泥巴一样,无可奈何的贴在了墙上、瘫软倒地。 他想像个小男人一样,很有尊严的爬起来,瘦小的臂膀挣扎了几下,却徒劳无功。 喉咙处涌上一股湿咸的血腥味道,他强忍住这股作呕和胸腔刺痛到了极点后的麻木,望向仍撅着屁股、摆着臭屁造型的男人,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无法企及的绝望! 石越收起那酷酷的造型,走到小道童身前,挺身而立,淡淡道:“败给我不丢人!难受就别忍着,将那口淤血吐出来,不然,会伤了你的心脉!” 小道童听到他的话,终于放弃了男人的尊严,殷洪的鲜血,自口中喷洒出来,在空中形成一道烂漫的血雨。 一众百姓见到鲜血,顿作鸟兽散! 除了那七个闭目装死的地痞流氓,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九夫人怔怔站在那里,绝美的容颜绽放出兴奋、激动的神色,眼眸之中,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虽然她不懂得武功的路数,但却看得见石越一展身手后的强悍。 通过流氓地痞、小道童与美男哥哥的层层对比,内心对石越武功的品评,已达到石破天惊的级别,远远望去,他站得笔直,露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一头孤傲的雄鹰! 九夫人捂着胸口,心想着,只要有小石头在,就算天塌下来,他厚实的肩膀,也能扛住。 她挪动脚步,走到石越身旁,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女人似的嗔怨道:“你啊你!就不能出手轻些?人家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石越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想,我刚才若是没有手下留情,躺在眼前的只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将小道童神偷的身份,言简意赅的告诉了九夫人,只把她惊得目瞪口呆。 小道童吐出胸腹之中的淤血,顿感舒服! 稍稍的调理一下气息,踉跄着站起身来,似乎又恢复了那份狡黠:“大哥哥,幸亏我说了一句自己人,不然,一颗茁壮成长的扫帚梅,就被你辣手摧花了……” 辣手摧花?小屁孩儿,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陈小九摇摇头,望向九夫人,微笑道:“催化我不会,我只做护花使者!” 九夫人也被小道童逗得笑出了声,告诫道:“有一身本领,偏生不学好,偷银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偷……偷……” 她说到这里,却莫名的卡住了,石越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有本事偷人……” 偷人? 九夫人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心中狠狠的抖动了一下,红着的脸颊仿佛要渗出血来,躲闪的眼眸波光四溢,几乎能将人心融化掉,不敢再与石越靠的太近,嗔怨的将他推得远些,才诺诺对小道童道:“以后……还是不要再偷了,终究非是长久之计。” 想着自己小时候受的苦,心中不忍,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小道童,转头对石越招呼道:“小石头,我们走吧!”低着头,红着脸,却不敢看他。 小道童手拿着银票,却哈哈大笑起来,大声道:“大哥哥、大姐姐,暂且慢走,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当送你们一份厚礼!” 第20章 师傅是神仙! “九夫人,别理他,这牛鼻子小道,坏着呢!” 石越可知道这小道童人小鬼大,诡计一箩筐,说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祸害人,连声催促着九夫人赶紧离开。 “急什么?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九夫人瞪了他一眼,转回身道:“小弟弟,有什么厚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姐姐有些不明白。” 这一声小弟弟甜腻腻的,又酥又麻,含糖量四个加号,差点把石越的小弟弟再次唤醒! 小道童掐指一算,眼珠转了几转,神神秘秘道:“大哥哥、大姐姐,我今日出门,师傅曾告诫我有血光之灾,但却又有贵人相助,我偏偏不信,但这一切却都发生了,我被大哥哥打出了血,又被大姐姐白银相送,师傅之言,犹响在耳畔啊!” 九夫人一脸惊讶,期期道:“小弟弟,你师父……居然这般厉害?” 小道童趾高气扬,竖起大拇指:“我师父百岁有余,矍铄康健,胸有通天彻地之才,腹有包藏宇宙之机,实乃人间一神仙矣……” “我呸……”石越打断道:“你师傅这么厉害,却怎么出一个小偷来?” 小道童红着脸,挠着头皮、讪讪道:“我……我不是小偷,我乃神偷,神偷不算偷,重在神而不再偷,大哥哥,你不懂得……” 九夫人捂着嘴咯咯娇笑! 石越撇了撇嘴道:“你们师徒果然厉害,一个是神棍,一个神偷,都是神字辈儿的,了不起!了不起啊!”转头又对九夫人道:“咱们凡夫俗子,惹不起他们神字辈的高人,还是快快走先吧!” “你闭上嘴巴!”九夫人不理会石越,觉得这个神偷弟弟十分好玩,上前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柔声道:“大姐姐问你,刚才你所说的大礼是什么呀?” 小道童上下打量九夫人,神秘道:“我师父有未卜先知之术,虽然早已金盆洗手,但大姐姐是我的贵人,我若是相求师傅,师傅必然会为大姐姐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 “是啊!比如算出哪位白马王子对大姐姐有情?哪位大哥哥爱你爱到至死不渝……”小道童循循善诱,小眼儿中露出精光。 女人的天性中隐藏着八卦的小火苗,再听到如此八卦的忽悠,眼眸睁得老大,偷偷向石越看了一眼,脸颊潮红,急忙低下了头。 望向小道童,展露出一副向往的神色:“小弟弟,你没有骗姐姐吧?” 石越撇撇嘴,拉扯着九夫人衣袖:“他当然是在骗你的钱!”心中不明白,怎么一提到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便是聪明绝顶的女人,智商也会一下子降为负值呢? 小道童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盗亦有道,我虽然是神偷,但却从来不骗人,不过,若是我师父看得准,大姐姐有心赏个几千两银子,想必我师父会更加高兴,师傅一高兴,便出言无忌,说不定会告诉大姐姐更改时运的法门……” 说来说去,不还是要银子吗?一个是伸手进兜里抢,一个是等着拱手相送,背着、抱着都一样,只是手段更高明了些。 九夫人心思活动,眼眸已经冒出了小星星! 石越不得不上前打击了她一句,小声道:“九夫人,你……你已经嫁给熊奇山了,难道你还想再……再嫁一次?” 再嫁一次? 九夫人瞪大了美眸,射出可怜兮兮的柔光,想起自己红颜薄命,不由得长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你不懂得!” 不过,这却更加坚定了她想了解未来的信念,拉着小道童的手臂,低声道:“小弟弟,头前带路!” “哎……那个,九夫人,你身上有银子吗?不如咱们先回去取些来吧。”石越可不情愿吃亏上当,想要先把九夫人骗回去。 “我穷的就剩下银子了,还用得着取吗?”九夫人落寞的瞪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气苦道:“你若不愿意去,便滚回去吧,高门大府、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的?我一人跟着小弟弟去,离了你,我便不行吗?”撅着粉唇,迈着步子,便跟在小道童后面。 “我哪里放心,小石头要贴身保护你呀!”石越及忙表忠心。 “这还差不多!”九夫人俏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石越大步抢在九夫人前面,与小道童并肩而行,拍着他的小肩膀,小声嘀咕道:“小弟弟,你真行呀!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有我在,这银子无论如何,你是骗不走滴!” “谁要骗你的银子?大哥哥,你可千万不要侮辱我神偷的名声!”小道童摇摇头,感概万千道:“为什么我说真话时,偏偏无人相信?” 三人一路向西北而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出现在了三人视野之中。 石越扶着九夫人,跟在小道童后面,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上行,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一道山泉自小山顶沿着石峰欢快流淌,吟唱出哗啦啦的清脆歌声! 九夫人徒步行走,娇喘吁吁,妩媚的脸庞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雨,清澈的山泉之水,对九夫人有着强大的魔力。 扭着小腰,如一个穿梭在丛林中的小兔子,欢快的跑到山泉边,蹲下身子,捧起泉水,轻轻滋润潮红的面庞! 一股清凉的滋味,蔓延到心里去! 清澈的泉水中,映出了九夫人一张吹弹得破的妩媚脸颊,小手轻揉涤荡着水花,望着水中倒影,紧咬着粉唇,心想着:红颜薄命!自己一个柔弱女子,就像是这水中的倒影一般,无论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深水的羁绊,谁……才能够帮我拉出泥潭呢? 水花一荡,出现了一个剑眉朗目的身影,耳边传来关怀备至的声音:“九夫人,山路难行,小心些,刮坏衣衫不要紧,划着肌肤、可就不美了。” 九夫人心神一荡:终究还是有人关心我! 她胡乱拨弄了一下水花,站起身来,面向石越,嗔怒道:“我美不美,要你管?要你管?”心中却是暖暖的。 娇嫩的脸上犹自刮着水珠,几缕秀发被泉水打湿、凌乱的垂在粉额上,妩媚中增添了三分慵懒。 更令人血脉喷张的是,泉水溅出来的水花、居然打湿了九夫人的长裙。 本就紧身的衣装,更加肆无忌惮的贴在了娇躯上! 透过那绿色长裙,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浅粉色的肚兜,包裹着诱人的躯体;两条修长晶莹的秀腿,刻意的并拢在一起。 这样的动作,充满着欲遮还羞的媚态,撩起了石越心底最为原始的渴望! 第21章 粉红的肚兜 石越想要不看,心里却痒痒的、欲罢不能! 一双眼眸盯着九夫人的玲珑躯体,心底深处被撩拨得热乎乎的,情不自禁的咂巴着嘴巴,低声呢喃道:“九夫人……” 九夫人听到石越呼唤得这般温柔,有些奇怪。 美男哥哥这是怎么了? 又见他的目光中透着股侵略,觉得极不自然,似乎有种被穿透的赤裸lu的慌乱感觉。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裙子已经被打湿了!紧紧箍在了身上,不仅凹凸有致,还隐约能到前胸前的粉色肚兜。 慌乱中捂住饱满的胸膛,情不自禁的娇声呼唤了一声:“你……你别看……” “我不看!我不看!”石越想要转头,却真舍不得,手足无措的笑了一下:“你蹲下身子,我便看不到了……” 九夫人才急忙蹲下娇躯,护住乍泄的春光,背过身去、不敢再看石越的笑脸,一阵的功夫,耳根子渗血似地充满了红艳,俏脸上也布满了玫瑰般的红霞。 “怎么了?大姐姐?”小道童闻声,向这边跑来! 石越可不愿意让九夫人的春光被小道童看了去,迎上去抬腿一脚,将小道童踹到一边,喝道:“你不许过来,先上山,我随后就到。” “你可不许跑了……”小道童一脸委屈,不知道石越无缘无故为何踢他? “我跑个屁!你当我是贼吗?”石越凶狠的瞪了小道童一眼。 小道童吓得一怔,拧身向山上跑去,边跑边喊着:“山顶有座草屋,你到那里找我便可……”一阵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赶跑了小道童,石越终于放心下来,回头却见九夫人仍蹲在那里,小脸蛋儿埋在膝盖上,卷缩着不敢露出来。 “九夫人……”石越轻声唤了一句,嘴角浮上艳羡的微笑。 “你还笑……好开心吗?”九夫人羞涩扬起红润的小脸蛋儿,回眸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臭石头,你说……你刚才……刚才都看见什么了?” “我眼神不太好,什么都看不见!”石越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他看着可仔细呢! “不可能,你刚才明明看得很兴奋!男子汉大丈夫,看了就看了,怎么还不敢说?”九夫人嗔怒道:“快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石越挠着头皮,小声嘟囔着:“粉红的东西……” “什么粉红的东西?婆婆妈妈的……” 石越被逼得急了,朗声道:“就是粉红的肚兜了,看了就看了,你怕什么?我又不会说出去!” “混蛋……你果然看到了!”九夫人不敢起身,抓起小石头,向石越扔了过去,粉唇微张,气苦道:“我让你看,我让你看,坏痞子……臭流氓……” 石越躲闪着飞来的小石子,哭笑不得! “九夫人,打我有什么用?你不是还要找那个牛鼻子老道算命呢吗?还是赶紧想办法把衣服弄干了?不然可不太好!” 九夫人扔了几下石头,也觉得有些累,气呼呼道:“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 石越笑了笑,脱下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你可别……别胡来!”九夫人一见石越脱了衣服,不由惊得芳心乱跳:这荒山野岭的,臭石头要想做什么事情,可真没有人能拦住他。 石越只穿着短裤、背心,将衣服披在了九夫人身上,笑嘻嘻道:“我胡来什么?看把你吓的!你披着我的衣服,就不怕我看你了……” 吓死我了…… 九夫人见石越并非向自己想的那样胡来,终于放下了心,一阵焦急,脑门又出了些细汗。 石越掏出手帕,轻轻的在她额头上擦拭着,若有深意的笑道:“小石头向来以德服人,可不干霸王硬上弓的坏事!” 九夫人披着石越的长衫,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个小媳妇似地撅着嘴巴,乖巧的等着石越为她细心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密汗,小声嘟囔着:“今天的事情……可别说出去!” “我傻吗?”石越挤眉弄眼道:“我可是九夫人的人呀!” 九夫人莞尔一笑! 一股别样的气息,在心中汩汩流淌。 九夫人披着石越的长衫,在他的细心搀扶上,终于爬上了山顶!站在高处、鸟瞰远方的景色,郁郁葱葱,到处是一片新鲜的气息。 她轻拂拭一下眼前的碎发,用力嗅着新鲜的空气。 心想着,我若是能在这里盖一座房子,然后找一个如意郎君,再生几个乖巧的小孩子,每日相夫教子,该有多好? 哎,只是……我的情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呢?她想到温馨的场景,不由得偷偷的向石越望去。 却听见石越自言自语道:“我若是能在这个盖一座房子,娶一位美娇娘,再生几个乖巧的小孩,每日开开心心过活,该有多好!” 九夫人听得一愣,不由得红了脸,芳心乱跳,脱口而出、嗔怒道:“臭石头,你欺负我!居然敢与我想得一模一样?” 石越茫然不解:“九夫人,又怎么了?我哪里与你想得一模一样了?”想了一下,又嘟囔着埋怨道:“怎么会一模一样?你都嫁人了,我大好男儿、还没娶媳妇呢!” 九夫人冲动之时,泄露了自己的心事,不由得大囧,狠狠地对石越跺了跺脚,气苦道:“不理你了!” 四下一望,见左侧百米处,有一座小房子,想来就是那小道童所说的草房! 石越与九夫人来到门前,却见小道童堵在门口、不让进去,一脸神秘道:“师傅在睡觉,大哥哥、大姐姐,请先静候片刻。” “神棍也睡觉?跟我玩什么深沉?”石越见小道童眼珠子胡乱滚动,便知他再耍滑头,拉着九夫人的衣裳道:“我们走,不听他信口开河。” 小道童急了,连忙说道:“别走,我这就进去叫醒师傅。”小跑进去,一阵的功夫,小道童高喊道:“大哥哥、大姐姐,师傅有请!” 石越拉着心怀忐忑的九夫人、走进了草屋中! 草屋中光线昏暗,只有一口窗户,转入内堂,只见神龛下方、端坐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道,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棍吗? 石越仔细的盯着牛鼻子老道,看那脸上纵横沟壑的地垄沟、与瘦得脱了相的皮骨,判断出这牛鼻子老道当真有百岁的年纪! 难道小道童并没有说谎? “师傅,这就是我今日遇见的两位贵人!”小道童恭敬地向老道行礼道。 “请坐!”老道声音十分沧桑、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蒲团上,面色亘古不变,目光依然低垂,貌似随意的落在了石越的脚尖之上。 猛然,他睁开了眼睛,一股精湛的光芒、自瞳孔中射出:“这位施主,你为何盯着我?难道本道的样貌,吓到你了吗?”房间中的光线,似乎因为这双眼睛的凝视、而明亮了许多。 第22章 神棍真神奇! 石越一生杀伐果决,还真没有他会从心里真正害怕的人,尽管这老道的一双眼睛、似乎可以洞穿他的肺腑,含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息,他也绝不会回避。 神色凛然,调整呼吸,一股极强的肃杀之气,充斥于狭小的内堂之中,虎目中射出凛然的光芒。 九夫人不懂得武功,体会不出其中隐含的味道,小道童却向后连连退了几步,倚靠在墙角站立,一双眼眸中,射出惊惧的神色。 牛鼻子老道的眼眸闪出一道灵光,又突然消逝下去,屋子重新变得暗淡无光! 石越轻轻笑了一下,打趣道:“看到道长的模样,我忽然有感而发,想到一首诗,只怕说出来,道长会生气……” 老道捋着胡须,好奇道:“但说无妨,入土之人,岂在乎一身臭皮囊?” 石越挤眉弄眼,长吟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小道童闻听此诗,虽觉得意境优美,但却不知道与老道有什么关系,一双眼眸眨呀眨的,犹自身在雾中。 九夫人却捂着小嘴,咯咯的笑出声来,心想着美男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多俏皮话?明明嫌弃老道长得丑,偏偏还说得这么有趣、生动,真是一个妙人呀! 不过,这老道可不能得罪,一会还指望人家算命呢!回眸望着石越,嗔怨道:“不得无礼,怎么敢开仙翁的笑话?” 老道闻言一愣,随后眉宇中却泛出欣喜之色,大言不惭:“这位施主,你是在夸奖贫道长得好看吗?嘿嘿……到我这把年纪之人,还真没有几个比我漂亮的!不过,方外之人,视皮囊如粪土,红粉孤陋,漂亮又怎样?虚妄!虚妄啊!” 这老道,脸皮真厚!果然是个老不要脸的…… 石越无聊的撇撇嘴,追问道:“老神棍……不……老神仙,你徒弟说你有神鬼莫测之机,不知真假?能否为我们开开眼?” 顿了一顿,拍着自己的胸膛,促狭道:“比如……你猜猜我们两个人的来历?” 老道眯着眼眼,望着九夫人,沉吟片刻、捋着胡子道:“女施主生于贫患之家,幼年丧父,母亲改嫁他乡,虽倚门卖笑,但洁身自好,而后阴差阳错、入官宦之家,却如笼中飞鸟,郁郁寡欢,女施主,我说得可对?” 九夫人粉唇微张,眼眸中射出了惊骇之色,愣了一下,盈盈拜倒:“老神仙,您说得可真准……” 石越也愣住了,看九夫人激动的表情,便知道老道一语中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九夫人的身世会这般艰难,心生生出怜悯之情! 又想着这老道怎么会猜得这般准?该不是事先探听道九夫人的底细,然后故布疑阵吧? 他轻声咳了一下,讪讪笑着:“老神仙,你看看我是从哪里来的?” 老道抬眼盯着石越,观望了一阵,眼中射出惊诧的神色,掐指一算,不由得连连摇头:“奇哉!怪哉!” 石越探头道:“怎么了?老神仙,你倒是算呀?” 老道有些郁闷的挠着头皮,苦笑道:“这位施主,贫道还真得没有算出来,你是从哪里来的?也算不出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在老道的世界里,你从前的经历,便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充满了空白!难道施主是为绝世高人,居然会藏息大法吗?” 石越听在耳中,心里却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这老道算不出来,则恰恰说明他是真的有本事的,从前自己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老道却从哪里算起? 他第一次对老道生出敬畏的心思,也上前盈盈一拜:“老神仙,你果然是人间一仙翁!” 躬身作揖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兰花的味道,左右一望,却没有屋子里长有什么兰花的植物。 心中有些糊涂:怎么一接近老道,却出现淡淡的兰花香呢?抽搐着鼻子,又用力嗅了几下,兰花气息仍然存在,连绵不绝,似乎越来越强。 “干什么你?不得对老神仙无礼!”九夫人上前将石越拉至身后,虔诚道:“求老神仙为我指点迷津!” 老道捋着胡子,微笑道:“不急不急,我这里有副对子,只有上联,却没有下联,苦想多日,毫无结果,还请麻烦女施主帮我斟酌一翻!” 九夫人微笑:“愿闻其详!” 老道长吟道:“辞断笛灞桥,白发萧萧,拾几分惆怅,由来苦旅催暝霭,鸟随孤客归迟,久久徘徊馥馥兰皋,古道马嘶循雁影,途经杏镇寒泉濯足,抚琴乐矣逍遥四海,唯存厚德流光,倜傥,皆因铭赋漫诗腹载,独行千里,悠然解辔时,暂别尘嚣醉倚水亭,恨当年绿酒,何曾得意举杯,恰似青莲邀皎月。” 石越虽然擅长歪诗,但对对子这种高难度的古代娱乐项目,还是敬而远之的! 这个对联这般长、意境这般优美,平仄工整,九夫人能对得出吗?难道她是一位深藏不漏的才女? 九夫人眉头紧紧促在一起,面上露出一抹忧色。 石越看出她的难处,上前小声嘀咕道:“九夫人,想不出来就别想了,这老道诚心难为咱们,我狠揍他一顿,不怕他不就范!” “大胆!敢对神仙无礼?”九夫人轻轻推了他一下,忽然间,福至心灵,竟想出下联。 她兴奋的说道:“伫烟霞枫麓,青衫冉冉,添些许苍凉,惯是无言送夕阳,云逐扁舟去疾,依依蹀躞汤汤野渡,幽林蝉泣感秋声,路过梅村恍梦登楼,鼓瑟欣兮落拓一生,且仗高情致远,疏狂,只欲俊词舒曲胸罗,特立三更,自在凭栏处,轻抛俗事闲吟山阁,思明日黄花,岂敢会心眠菊,当如五柳卧清风。” 老道一听,不禁喜不自胜,拍着手掌,连连点头:“妙哉!妙哉,女施主真乃才女也……” 石越惊叹于九夫人才学之时,猛然又捕捉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 眼睛偷偷扫视着牛鼻子老道,却见他高兴得连连拍着那双老树皮一样、枯干的手掌,可是借着微弱的光芒,仔细望去。 却见那袖口晃动之时,居然露出一丝白腻的肌肤。 石越心中一动:淡淡的兰花香、隐约可见的白腻肌肤,这老道,莫非是女扮男妆不成? 第23章 说破那羞人的事! 老道意犹未尽,似乎对这幅对子十分的钟爱。 闭目凝思良久,方才缓过神来,一脸褶子似乎都兴奋的舒展开来,笑着向九夫人问道:“女施主,你想算些什么?” 九夫人诺诺了半天,脸上映出红晕,向石越道:“小石头,你热不热?先……先出去凉快下!” 石越一百个不情愿:“那怎么成?我是你的贴身护卫,要保护你的安全……一点也不热的……”九夫人却不听他胡搅蛮缠,推搡着把他弄到了门外,告诫道:“可不许偷听!”随手关上了房门。 这小妞儿,到底要说些什么?偏偏不让我听!石越心中不解,抱着膀子站在屋檐下,观赏着落日的余晖。 九夫人心怀忐忑,柔声道:“老神仙,我想问……问我……我的终身幸福在哪里?” “请写一个字!”老道似乎对于九夫人的心思洞若观火,微微一笑,招呼着小道童为九夫人取过笔墨纸砚。 九夫人想了一下,在上面写了一个“破”字。 老道看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若有深意道:“看来施主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老神仙,请直言不讳!” 老道望着那“破”字,若有深意道:“打破枷锁,逃出牢笼,无非两点可行,一要看破世俗,有不怕被世人非议的面皮;二要有利器甘心供你驱使,为你保驾护航!纵观这‘破’字,却由‘石’与‘皮’组成,石为利器,皮为坚韧的信念、施主能想到此字,足见心愿可期!” “老神仙,你是说真的吗?” “贫道岂会骗人?” “那利器到底是谁?”九夫人眼中闪烁着锋芒。 老道神秘道:“施主心中自知,还需要贫道言明吗?” 九夫人心中一动,石越坚实的身影、阳刚的外表滑进了她的脑海中:难道美男哥哥、果然是上天赐给我的如意郎君吗? 门外响起了石越的敲门声:“快开门啊,外面好黑、好吓人!再不开,我可要闯进来了……”不等小道童去开门,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一扇大门、已被石越一脚踢飞,劈成了两半儿。 “你火急火燎的、闯进来干什么?”九夫人翻了个白眼。 石越挠了一下头皮,讪讪笑道:“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一慌,感觉到九夫人心里在念叨我……” “别胡说八道,我……我怎么会没事念叨你?”九夫人面上嗔怒,心中却怦然而动,难道我与美男哥哥、如此心有灵犀吗? 转头望着那破落的房门,满是歉意道:“房门被踹坏了,可怎样才好?” 小道童却面带忧色,蹲在房门旁边,肩头一耸,居然挤出泪来:“师傅,房门居然被踢坏了,这可是祖师爷的祖师爷的祖师爷、传下来的宝物啊!价值连城,怎么就这般被毁了呢?” 老道蹙眉喝道:“不许哭,钱财乃身外之物,坏了就坏了,有什么打紧的?” 石越心中冷笑:这一对大小神棍,又来哄骗钱财了,我身上抢来的银子,是万万不会给你滴…… 九夫人被老道破解了心事,心中高兴,随手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小道童,宽慰道:“小弟弟,别哭了,都是大哥哥不好,大姐姐回去一定狠狠的替你修理他,这是一千两银票,你好好收着,把那扇门重新修补一下!” 小道童伸手就把那银票抢在了手中,却仍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哎呀我的门呀,一千两银子可怎么对得起你的身价!” 石越气得不打一处来,终归是被这小道童骗了,见九夫人善心大发,似乎又要掏银子。 急忙先行一步,蹲在小道童耳旁,阴森的低声道:“小牛鼻子,一千两银子还不够吗?你若是再敢装模作样讹诈银子,哼……那破门,就是你的下场,我一脚下去、一踢两半!” 小道童惊诧的吐了一下舌头,眼泪一收,哭丧的小脸蛋马上多云转晴,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你妹的,这变脸的功夫,可真够地道的,难道在青城派呆过? 正气结之时,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又飘然传来,回眸一望,却见那老道正在不断地挫着那双枯干的手掌,想来那兰花香气,应该是从袖子中传出来的。 也怪石越鼻子太灵了,跟警犬似地,有那么一丁点的香气,他也能分辨得出来。 蹲着身子时、视线与老道袖子齐平,不经意间,刚好能看到袖口里面透着雪白的肌肤,前后两次欣赏到隐藏在里面的诱人风光,石越已经能确定,这牛鼻子老道分明就是一个女人所装扮的! 石越对刚才老道的精彩表现,仍怀有强烈的好奇心,站起身来,走近他的身旁,眼中满是促狭道:“老神棍……不……老神仙,你能否为我算上一卦?” 那老道似乎对石越坏坏的眼神颇有敌意,或者再为破坏了讹诈银子的好事、而耿耿于怀!哼了一声,不屑道:“我一年只算一次,施主想要算命,还待明年。” 牛鼻子老道还挺有脾气?哼……在我面前,你再有脾气,也得老老实实的憋着。 石越围着老道转了两圈,神神秘秘道:“老神仙,在下不才,倒要给你算上一命,你意下如何?” 老道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不安的神色,“愿闻高见!” 石越开心的一笑,俯下身子在老道耳旁、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掐指一算,你这老道,居然是个雌儿!” 那老道似乎不习惯如此亲密的距离,耳根痒嗖嗖的,有点酥麻,下意识的向旁边躲闪了一下。待听到石越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原本迷茫狭小的眼眸因为惊慌挣得老大,射出了惊艳妖娆的神采,随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急忙收了回去。 “怎么样,老神仙,我说得可对吗?”石越悠闲地踱着步子,一副吃定了老道的模样。 老道叹了口气,嘴角偷偷浮上一抹笑容,一语双关道:“施主,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既然施主一心想要预知未来,贫道就破个例,再送你一卦!” 石越满意的点了点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知道,哥哥我最不喜欢抓人的小尾巴了…… 老道轻咳一声:“施主,请题字!” 石越想了半响,居然也写了个“破”字。 九夫人探头一望,不由得大囧,以为石越方才偷听到了她与老道的对话,所以才写了个破字,心中涌上难堪的羞意。 上前在他后腰处,使劲掐了一把,娇嗔道:“臭石头,你果然不老实,为什么要偷听?” 石越咧着嘴巴,苦笑道:“九夫人,怎么乱用家庭暴力?我哪里偷听了?” “家庭暴力?谁与你是一家人?”九夫人缩回来的小手不由得又掐在了石越的粗腰上,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心中却砰然乱跳! 见他否认偷听自己说话,且神色之间,绝不似作伪,心中暗叹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合,俩人居然会同时写了一个“破‘字? 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老道乍一看到这个“破”字,惊讶地瞪着眼,张着嘴,呆愣愣地仰着头,久久不动,干瘪的脑袋似乎也不会转动。 良久过后,长叹了一口气:“施主,你为难贫道了……” 第24章 爱臭美! 石越一脸好奇:“我哪里为难你了,你是神仙,算命这种小事,有什么难处?” 老道直直盯着他看,有气无力道:“破字,从男人的角度来解释,乃是‘剥石皮’之意,我若是算得不错,施主本姓为石,从字意而言,是施主自己剥了自己皮,说明你曾经干过自杀的蠢事,而且施主明明已经是死人了,怎么偏生还会活着?奇哉!怪哉!” 老道自言自语,皱纹似乎更深了:“难道我也有算错的时候?时运果然无法全然揣度。” 高人啊高人! 石越心中惊奇了涟漪:这个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老道居然能考量出我曾将自杀过?我从一百层楼跳出来、一跃而下,不就是自杀的壮举吗? 只是阴差阳错,穿越了时空,方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石越对老道十分钦佩,一时间倒不好意思计较他为何女扮男妆的唬人,又问道:“老神仙可能算出我以后的时命运吗?” 老道仔细的看着石越的眼睛,似乎能窥探到他的灵魂深处:“施主之命,老道委实无法揣测!” 石越心中一怔:自己这个天外之物,果然是个多余的东西! 老道又道:“不过,老道却可以看出,很多事情,因为施主的掺杂、而改变了行进的方向!”顿了一下又道:“能与施主结实,也算有缘,我送施主一桩物品,还望不要嫌弃!”言罢,吩咐小道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却又古老的锦盒! 小道童捧着锦盒,向老道看了一眼,小声嘟囔道:“师傅,这……这可行吗?”老道狠狠的瞪了瞪了他一眼,小道童十分不情愿的将锦盒递给了石越。 石越捧着锦盒,感觉沉甸甸的,朗声道:“老神仙的大礼,石越收下了!” 老道眼中闪过锋芒,又嘱咐道:“施主若得空闲,便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石越一一记在心里。 老道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十分疲惫:“两位施主,老道有些困顿了,需要休息,便让小徒送你们一程吧!” 石越见老道下了逐客令,便与九夫人一同走出了草房,小道童还要相送,石越却不愿意与这个鬼灵精同行,一脚给踢回去了。 小道童见二人走得远了,才一溜烟的跑进了屋中,对老道质疑道:“幽兰师姐,咱们骗点银子也就罢了,你怎么能把那师门的秘宝送给他呢?也不跟我三毛商量一下,这笔买卖,咱们做得可亏死了……”这小道童,原来居然叫做‘三毛’! “三毛,你懂什么?”那老道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洁的贝齿,声音清脆,犹如珠落玉盘,动听之极。 “我怎么不懂?” 小道童做了个鬼脸:“幽兰师姐整天拿我当小孩子,好歹我也是妙手空空――空空堂的堂主!” “三毛是堂主,三毛是神偷之王,行了吧?”被称为幽兰的老道用枯干的手掌在鬓角上轻轻撕扯,那张老树皮的面孔、居然生生被撕扯下来,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笑脸。 容貌娇美,笑颜如花,光滑晶莹的肌肤、泛起淡淡红晕,犹似粉装玉琢一般灵秀! 幽兰站起身来,肩膀一抖,破旧道袍落在地上,露出一身黑色武士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娇好的曲线,随手轻轻舞弄秀发,若隐若无传出一缕兰花的幽香。 “幽兰姐姐,你好香!”三毛贪婪的吸了一口气。 “贫嘴!敢取笑师姐?”她向小道童翻了个白眼,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师姐体香虽然好闻,差点害苦了师姐呢,呸……也不知道那恶人鼻子是怎么长的?好像比狼狗还灵呢!” 三毛拿出那张银票,翻来覆去的看,一脸的遗憾:“那家伙真有些变tai,不然今晚还能从美女姐姐身上炸出些油水来,不过师姐,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师门宝贝给了他呢?这买卖做得真是赔到家了!” “你眼里除了银子,还能想点别的吗?” 幽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师门惊变,叛徒势众,咱们抢回了师门密宝,却受人追杀,若非师姐精通易容之术,只怕咱们早就与师傅、在九泉之下相聚了呢!” 三毛挠着头皮,一脸迷茫:“师姐,这些事情我自然早就知道,可与你将师门秘宝曾送给那个大恶人,又有什么干系?” “你笨哪!”幽兰怒其不争的拍着三毛的小脑袋:“师姐问你,师门中人为何追杀师姐?” “因为……因为他们想要抢夺师门秘宝。” “那凭咱们姐弟的能耐,虽然东躲西藏、守得了一时,但能守得了一世吗?”幽兰循循善诱。 “不能!” “那咱们能举手投降,将宝物拱手相送给那帮叛徒吗?” “当然更不行!我三毛第一个不答应!”三毛年纪虽小,却挺胸抬头,露出一副不屈的模样。 幽兰叹了一口气道:“正因为咱们守也守不住,又不甘心被叛徒抢去,所以,只好为秘宝找一个新东家了……” “原来如此,师姐,你果然比三毛我还狡猾呀!这是典型的栽赃陷害。” 三毛竖起大拇指,万分得意道:“那大恶人还以为拿到了什么宝贝呢!岂不知是中了师姐的诡计,说不定明天上午,大恶人就会成了咱们的替死鬼呢!” “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幽兰嗔道:“他若是死了,谁给咱们保护师门秘宝?” 三毛一脸不愤:“师姐,你看他那自大的模样,能保证被师门追杀而不死吗?哼……我看未必!” “大言不惭!好了伤疤忘了疼?你难道忘了你被撞飞的惨样了吗?幽兰狠狠地瞪了三毛一眼:“我给他算过命,这人非比寻常,虽然看不出日后到底怎么样,但绝不可以常理度之,咱们姐弟二人,正要借助他的力量,趟一趟这桩浑水。” 三毛突然想好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惊一乍道:“幽兰姐姐,你说那大恶人不会把锦盒打开吧?那可是咱们师门绝密呀!” “那锦盒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若不懂奇巧技,如何打开?便是咱们姐俩,不也打不开那锦盒吗?”幽兰非常自信的露出迷人的笑脸:“不过姐姐倒希望他能带给咱们惊喜,把锦盒完好无损的打开。” “为什么呢?幽兰姐姐,你今天说话是越来越奇怪了。”三毛连连摇头。 “你个大笨蛋,怎么不动动脑子?”幽兰几乎要抓狂了:“只要那个锦盒能打开,咱们便可以修习上面的师门绝学,到时候,还害怕那些叛徒吗?” “对啊!师姐,你真是太太太聪明啦!”三毛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的拍着马屁。 “少给姐姐戴高帽子!”幽兰哭笑不得。 三毛又扬起小脑袋,畅想道:“我长大后,一定要向师姐一样聪明,一样的漂亮……” 幽兰挥手打断了三毛的幻想,一脸期望道:“师弟,你说师姐漂亮吗?” “那怎么是漂亮呢?”三毛两个大拇指都高高竖起,神采奕奕道:“那是相当的漂亮!” 幽兰心中甚喜,又bi问道:“那我和刚才算命那个美女姐姐相比,哪个更漂亮些?” “这个……这个……”三毛挠着头皮,讪讪笑着:“各有千秋,都是一样的美。” “你少给我耍滑头!”幽兰拧着三毛的耳朵,吓唬道:“你给我如实说来,不然,你晓得我的厉害……” “别!我说还不成吗?”三毛轻咳一声:“现在你俩是一般的漂亮,不过若是幽兰姐姐能把额头上的青春痘弄掉的话,一定比刚才那个姐姐更漂亮、更迷人!” “啊?我又长痘痘了!在哪里?在哪里?”幽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松开三毛,便去找铜镜仔细查看,三毛做了个鬼脸,撒腿就跑。 幽兰对着镜子臭美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青春痘,便知道上当了,跑到门口嗔怒道:“臭三毛,今晚上你没饭吃!” 远远传来三毛的嬉笑声:“爱臭美的幽兰姐姐……” 幽兰见小道童越跑越远,忙问道:“这么晚了,你要跑到哪里去?” 三毛远远地挥挥小手:“我去为姐姐探查熊府去!”几个纵越,身灵如猴,已然消失了在山顶处。 第25章 福伯好嚣张 月光清幽,从小树林的缝隙处穿梭进来,透过摇摆的枝叶,看到远天几颗小星星、俏皮的眨着眼睛,夜是那么的寂静。 微风轻轻吹着,一股淡淡的竹香,又吸入了石越的肺腑,心情变得及其舒畅。 九夫人终究是个小女人,走路走得慢,晚上有没有吃些东西,腹中空空的,有些难受,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更耗费了些许体力。 “小石头,走慢些,我哪里能跟得上你!”九夫人嗔怨的叫了一声,一阵冷风袭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石越微笑了一下,又把这一身长衫披在了九夫人身上,见她眼中有疑问之色,笑道:“我太热了,夫人先帮我披上一阵!” “那……那我就勉为其难!”九夫人低着头,走在石越侧后方,看着他的健硕有力的身姿,心中暖暖的,虽然山上寒风大了些,却不觉得多冷! 一不小心,踩在了小路空处,惊叫了一声,便要摔倒。 石越回身拉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了身形,微笑这关心道:“夜黑路陡,九夫人还是小心些。”虽然感受到大手中的柔荑柔弱无骨,滑腻白皙,但他还是狠心的要松开,心中却对自己鼓劲:“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些……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 就在他快要放手时,九夫人斟酌一下,低头看着脚尖儿,嗔怨道:“臭石头,你还是我待我贴身侍卫呢?这会需要你的时候,怎么只顾着自己走路?一点都不懂得照顾我?” 顿了一下,又用极低的声音呢喃道:“你还不拉着我下山?免得我摔倒了,不然,有你好看。” 石越刚要松开,闻言,心中一喜,急忙将那稍稍颤抖的柔滑小手、紧紧的攥在了手中。 一股痒痒的、麻麻的的触电感觉,从石越的手臂流进了他的心里去,望着蜿蜒的山路,与宁静的月光,似乎找到了初恋般的感觉。 九夫人心中小鹿乱撞,能使她如此婉转、而又勇敢的接受石越贴身保护的原因,便是因为‘老神仙’提点她的那些话。 自从‘老神仙’为她算命,解开心结之后,她的心中便起了波澜! 循规蹈矩、唯唯诺诺的生活,并不能给她带来真正的快乐,夹着尾巴,强颜欢笑、苟且偷生了二十年光阴,想起来便有些心疼。 今后的人生,应该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过活,绝不要再做了别人加官进爵的棋子与木偶。 至于嫁做人妇的羞耻之心,她此时却对之产生了十分排斥的感觉:我这被那王八蛋花钱买来的女人,算得上什么人妇?一个玩物罢了! 凭什么让我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来做你们一帮畜生的玩物? 九夫人低着头、胡思乱想,感受到石越大手的温暖宽厚,小手不由自主的抓得更紧了些,心中只是充斥着慌乱与异样的幸福,以至于出了山路,走在宽阔的大道上,那只可爱的小手仍旧十分自然的放在了石越的手中。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前行,怕冲撞了这种微妙的、幸福的感觉。 男女搭配,干什么都不累! 从山上走到熊府,两人走了一个时辰,居然不觉得劳苦。 石越望着熊府涂满了红漆、紧紧闭着的大门,心有不甘的松开了九夫人的小手,微笑道:“九夫人,看来我们进不去熊府,只能在外面欣赏无边的月色了!” “那怎么成?会被人说闲话的……” 九夫人娇嗔的剜了他一眼,心中却想着若真能孤男寡女,和心中喜欢的人赏析月色,倒也是件趣事,只是,深更半夜,与侍卫居然没有回到府邸过夜,那追究起来,就是授人以柄的错处,往大了说,叫做偷情,要浸猪笼的,往小了说也是夜不归宿,犯了《女驯》! 只不过她心中奇怪,现在虽然天色已晚,但每常这个时候,熊府都大门四开,不会这般死气沉沉的关着。 但今个这是怎么了?难道连老天爷都在为我与美男哥哥创造幽会的时机吗?她斟酌了一下,恋恋不舍道:“小石头,傻愣愣的想什么美事呢?还不快去叫门?” 石越答应了一声,心有不甘的上前叫门。 “啪啪啪……” “啪啪啪……” 连续敲了七八次,在他都快放弃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不耐烦的沙哑之声、从门内传了出来:“谁呀?这么不开眼?大晚上的,吵死人了!” 石越比他还不耐烦:你妹的,你不就是一个看大门的吗?嚣张什么?他连续用大脚丫在门上使劲的踢着,怒吼道:“我管你是谁,快点给我开门,不然,把你揍得连你妈都不认得!” 那里面的人吓了一跳,以为有歹人夜袭,吓得慌慌张张道:“你……你是谁?想要……想要干什么?”浑然没有了刚才的颐指气使。 九夫人上前,使劲拧了一下陈小九的胳膊,苦笑道:“你这侍卫,比我还嚣张呢,还不赶紧滚到一边去?” 她清理了一下嗓子,对里面的老人,柔声道:“福伯,我是九夫人娇娘呀,今儿个回来晚了,快给我开门吧!” “原来是九夫人呀!”福伯放下心来,转成了一副放心的笑声。 九夫人的话,府中几乎无人敢不听。这个福伯虽然资历老迈,为熊府家丁中的“三朝元老”,但也不敢与九夫人作对。 她静静的等待着福伯为她开门,却听福伯又轻声咳嗽一下,结结巴巴道:“九夫人,你先暂且忍耐一下,我不能给你开门呀!” 九夫人好奇道:“为什么不给开门?”在她心里,从来没有想到福伯敢如此“不开眼”的得罪她。 福伯吭哧瘪度半天,才诺诺道:“方才府中遭了贼,大夫人的珠宝首饰被盗了!” 九夫人心中愠怒,冷冷道:“大夫人的珠宝首饰被盗了?哼……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贼吗?还不快放我进去?” 福伯道:“可大夫人说了,谁都不许开门,怕放跑了贼人,她要满府的亲自搜查,直到查清查贼人是谁才行!” 石越闻言一愣,却见九夫人狠狠的抿了嘴唇,气鼓鼓低声对他嘟囔:“福伯……是大夫人的心腹!”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还给这老头什么面子呀! 石越一脚踹在了大门上,引来一阵刺耳的吱呀声音,叫嚷道:“什么破规矩?大夫人是夫人,难道九夫人便不是夫人吗?你这老头,当真是狗眼看人低,一大把的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赶紧给我开门!不然,我发起疯来,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第26章 抱着你上墙 福伯向来恣肆自己为熊府ca劳一生,劳苦功高,虽然是一名小家丁,却也无人敢欺负。 但这一生雷霆般的叫喊,却差点吓破了他的胆子,只是慌慌张张,唯唯诺诺道:“你……你敢威胁我?我为熊府做事的时候,你……你还穿开裆裤呢!” 笑话我?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傻傻的给人家看大门呢!石越一脸不忿,还待踹门。 九夫人却一把拉住他,娇嗔道:“踹坏了铁门不打紧,伤了脚踝,可怎么好?”石越怔了一下,心头暖暖的,便没有再去暴力的踢门,讪讪笑了笑,甭提多开心了。 九夫人隔着门,对福伯冷冷道:“福伯,既然是大夫人发下话来,那你现在便去找大夫人询问一下,是否给娇娘开门?好歹给个准信,不然你是知道娇娘的脾气,若是发起疯来,不管是谁,都不好受,便是老爷,我也一样不怕!” “这……好吧!九夫人,您稍等,我现在就去禀报!”福伯答应一声,转身便去了。 石越静静的站在门前,望着清幽的月光,一脸不屑:“我猜大夫人一定不会给咱们开门的。”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极有可能是冲着九夫人你来的。” 九夫人咬着粉唇,小手激动地有些颤抖,冷冷道:“我只是给她一次认识我的机会。” 静静等待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自院子里面响起。 福伯回来的好神速,轻声咳了一下,断断续续道:“九夫人,大夫人说让你稍等片刻,等她……等她查处了贼人的藏身处,再让我给你开门!” “那是不是只要大夫人今夜查不清楚,九夫人只能露宿街头了?”石越反问道。 “这个……”福伯陪着笑脸道:“大夫人一会……一会便会查清楚的。” 石越冷笑了一声,直言不讳道:“老家伙,你是大夫人的走狗吗?举手之劳,被你弄成弥天大祸,哼……你等着我与你算旧账吧!” “别……可别……”福伯慌乱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也想给九夫人开门,但却是无可奈何,钥匙被大夫人抢去了……” 九夫人眼望着大门,决然道:“小石头,想个办法,无论如何,也得闯进去。” “那还不简单?”石越望着那一丈余高的石墙,自信道:“咱们两人翻进去就好了!” 九夫人也看着高高的石墙,不解道:“臭石头,你傻了不成?你或许能爬上去,我一个女人家,却怎么上去?” 石越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我抱着你上去呀!” “啊?你抱着我上去?”九夫人芳心一阵乱跳,似乎又想起了在闹市街头的亲密接触,不过,此时她经过‘老神仙’的开导,心境自与先前不同,大胆了不少,眼望着高墙,点点道:“行,你便抱着我上去,不过,可别四处乱……” 九夫人脸上红红的,这个‘摸’字还没有说出来,石越接口道:“放心,九夫人,我会很规矩的。” 九夫人点点头,被石越拉着小手,走到一处相对低矮的石墙边上,嘱咐道:“你先抱着我的头,不然黑灯瞎火的,容易摔着!” 说话的时候,弯腰抱住九夫人一双笔直的小腿。 触手处一片滑腻,握着那片雪白的肌肤,就像是抓着一块温玉一般舒服,似乎有股热气、能窜到了心里去。 九夫人丰满成熟的身体紧紧贴靠在石越怀里,石越只是觉得九夫人娇躯微微有些僵硬,却没有一点排斥的感觉,身体轻轻的移动、站起。 重心不稳的九夫人娇呼一声,急忙背过手来,紧紧抓着石越的脑袋,挺翘的香臀、避无可避的紧紧贴在了石越的脸上。 两人同时低低的叫出了声! 所不同的是,九夫人的声音透着股妩媚的‘嘤咛’之音,而石越则是舒服的长吟。 九夫人没想到偷偷爬一次高墙,与石越身体之间的接触,会变得这般香艳,甚至屁股都贴在了他的脸上。 如此羞人的姿势,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自己的屁股也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抚摸过,今儿个怎么就被石越阴差阳错‘非礼’了两次,偏偏还是自己主动被非礼的? 要知道这种高难度的姿势,或许只有闺房嬉戏中、才会出现,而现在无巧不巧的偏生产生了这么暧昧的贴靠。 若不是因为夜色漆黑,她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石头,你……你放松些,别靠……靠得那么紧,我……我难受!”九夫人忍不住出声提醒,心里却窜上了一阵热火,似乎靠的更紧些,才更舒服、更觉得安全。 “九夫人,你小心点,我现在要把你举上去,你控制好平衡!”石越嘱咐着。 “小石头,你……你怎么举我?”九夫人正在疑问的时候,便发现石越的一双大手已经扶在了她的香臀上。 “啊!臭石头,你怎么摸我的屁股……”九夫人还没有说完,石越的一双大手得寸进尺,抓住她饱满的屁股、用力的挺举,伴随着香臀上传来的痒痒的、麻麻的勾人魂魄的触电感,她柔弱无骨的娇躯,便被高高托在了半空中。 她被石越一双大手‘按摩’的十分舒服,深藏心底的ji渴瞬间被勾引了出来,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只顾着舒服,竟忘了爬上墙头。 石越比九夫人更觉得难受,只是隔着那么一层薄薄的白纱裙,能深刻感受到九夫人充满弹性的躯体,滚圆的屁股带给他的不光是视觉上的享受,还有一双大手传来的、软弹滑腻的触摸体验。 心底原始欲望的上升,使他忍不住轻轻挪动了几下手指,试探着香臀反馈出来的弹性! “九夫人,你……你怎么了?快点爬上墙头呀,我托不动了!”石越心有不忍的提醒了一句。 “啊……哦……我这就爬上去!”九夫人终于中极度的陶醉中苏醒过来,心中暗暗埋怨自己是一个地道的花痴,怎么只顾着舒服?双手使劲搬着石墙,纵身坐在了墙头,心中却慌的厉害。 “这下好了,九夫人,你看我厉害吧!”石越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举着九夫人的娇躯,一点也不觉得累,但视觉上的冲击与身躯紧密接触、产生的强烈刺激感,使他心跳加速,好像打了一场坚苦的战斗。 九夫人耳颈脸颊潮红,闭着眼睛,微微喘着充满ji渴的气息,鼓胀的胸口、滚滚起伏。 忽然又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石越,眼眸里透出熟女才能绽放出来的幽怨,低声呢喃道:“臭石头,你……你刚才抓我哪里?” 第27章 撒谎遭报应! 九夫人见石越只是讪讪笑着,并没有回答她的话,顿了一下,又低语道:“女人那个……那个地方,也是可以随便摸的吗?” 虽说是在质问,但声音透着股娇媚,哪里像是在发怒? 石越心头一颤,却没有回避九夫人充满水迹的眼眸,沉着的盯着她妩媚道极致的脸庞,微笑着回应道:“那我能怎么办?我不是抓你的屁股,便是抓你的腰,这两个地方,其实我都不能碰的……” “小石头,你还敢顶嘴?你就是故意的……”九夫人撅起小嘴,似乎急了。 “我不是……” “你就是……” “真的不是……” 九夫人没有再争辩,睁大了眼睛侧头、一眨不眨的盯着石越,她能感受到他眼神中含着灼热的味道,也毫不掩饰对自己娇躯的赞赏、期许。 但却偏偏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目光中多了些从容不破,少了些变tai的贪婪。 凝视良久,她咯咯的笑出了声,犹如黑夜中绽放的玫瑰,娇艳明媚,嘴角微微翘起:“算了,事急从权,这次我便不追究了,不过……下不为例,再有一次,我可真生气了。” 石越看着九夫人虽然娇嗔薄怒,但眼眸中仍含着浅笑,流光溢彩,居然会有些窘迫,好像被看穿了心事似地,低声狡辩道:“谁又怕你生气?便是生气了,我也不怕!” “还敢顶嘴?”九夫人低着头,看着漆黑的地面:“我虽然上来了,可这么高,该怎么下去呀?” “九夫人慌什么?”石越自信道:“你别忙,待我翻过去后,再托着你的屁股,抱着你下来。” “啊?还要抱着我?”九夫人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脸蛋火辣辣的浮上娇云! 刚才被抓住屁股乱摸的触电感觉,还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若是再给美男哥哥大手抓上几下,还不得把魂都勾了去? 而且看美男哥哥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分明已经打算再抓抓自己的屁股,也不怕自己生气与否! 她急得连连摆手:“小石头,不用你抱着我,我……我有手有脚,自己便能下去。”慌慌张张的翻身,用手把着石墙,上身趴在上面,一点点的往下挪蹭。 石越一看急了,忙关心道:“夫人小心,危险,等我抱你下来!”他一个纵越,两脚在石墙上借力用力倒了一下,便飞身上了墙头。 九夫人是怕什么、来什么! 本来就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忽见石越飞身而至,矫健的身躯已然窜上了墙头,一双含着深意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看,似乎吃定了她。 心中一急,只听一声闷哼之音,娇躯居然滑下了石墙,跌在了地上,痛苦的呼唤声在石板上响起:“小石头,快救我,我好痛。” 石越急忙从墙头上跃了下来,哪会想到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导致了九夫人受伤? 却见九夫人歪歪扭扭的半躺在石板上,小手摸着脚踝,望着自己的眼眸,委屈道:“小石头,都怨你,非要抱着我,我崴脚了……哎……好痛!”说着话,似乎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石越在以前的训练与实战中,经历过无数次伤痛的洗礼,对于跌打损伤这种小伤,早已习以为常,甚有经验。 他轻轻摸了一下九夫人脚踝处肿胀的地方,宽慰的笑了笑:“只是扭到脚踝了,没伤到筋骨,不妨事!”又抬头望着九夫人,责备中带着关心,埋怨道:“我说等我抱着你下来?你偏不听?你看你惹祸了吧?幸亏石墙不高,受伤轻些,若是墙头再高些,可让我怎生好?” 最后这一句“可让我怎生好”,稍稍透漏出了石越在心底深处对她的关心。 九夫人听着,眼泪再也制止不住,顺着眼角处流了下来。 边哽咽着边笑道:“我……我以后都听你的,再……再也不这样了……”多年来很少体会到的幸福滋味、在心中徘徊。 “这才乖……”石越见九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刚要打趣两句,却见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气冲冲的跑到了俩人跟前,呼哧带喘吆喝道:“哎呀,九夫人,你怎么翻墙进来了,若是被大夫人你进来了,还不得把我骂死,你快些出去。” 此人正是福伯! 九夫人停止了哭泣,面色转冷,一言不发。 石越眼贼,看到老头手里好像那么一串类似钥匙的东西,顺口说道:“福伯,没有钥匙,我们怎么出去?总不让我们再翻墙出去吧?” 福伯晃动了一下手臂,焦急道:“钥匙,我有啊,你看!”说完,急忙捂住了嘴巴,似乎想起来刚才说过的话。 不过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石越心头升起怒火:这厮狗仗人势,手里明明有钥匙,偏偏说没有,不给开门,否则九夫人怎么会崴了脚踝?害得我这般伤心难过,痛到骨子里!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冲上去,一个大嘴巴奔着福伯搧去! 福伯年近六十,身体老得都快掉渣了,怎么能扛住他的一个大嘴巴,受了石越一个清脆的巴掌,佝偻的肢体向后飞了出去,踉跄的倒在了地上,一颗老黄牙从口中飞了出来,划出美妙的弧线,吧唧一声掉在了石板上,上面犹自带着丝丝血迹。 福伯杀猪似的叫喊起来,老树皮般的手臂指着石越道:“你……你凭什么打我?我是熊府三朝家丁,我要向熊大人告状,治你的大罪。” 石越冷笑道:“你个老东西,刚才不是说你没有钥匙吗?为何这一会儿的功夫又明晃晃的拿出来了?狗仗人势,欺负到九夫人身上了?我呸!打你是轻的,打死你这种败类才好!”九夫人的负伤彻底激怒了石越,那委屈流泪的玉面娇颜、几乎让他心碎。 “你还敢打我?”福伯吓得满地打滚,哀嚎道:“我要找大夫人严办你……” 石越全然不惧,一心要为九夫人出气! 九夫人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拉住石越的胳膊,嘱咐道:“小石头,别冲动,千万别用强,他老胳膊老腿的,万一被你打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他的命……可没有你的命值钱!” 石越回身在她耳旁轻声道:“怎么了?心疼我?” “谁心疼你?别胡说八道!”不待九夫人说完,石越一闪身,已经揪住了福伯衣衫,把他拽了起来,一脸冷意道:“福伯是吧?老胳膊老腿,当我不敢打你是吧?” 福伯迎上石越的眼眸,才知道这厮是多么的可怕! 原来这厮果真是如传闻一样,双眼充满了暴戾的杀气,能洞穿人的五脏六腑。 他吓得双腿一哆嗦,又要跪倒,一边脸肿得老大,一边脸因惊恐变得铁青,连连摆求饶道:“好汉,饶命,我岁数大了,可真不经打!” “我本来也没想打你!”石越嘴角邪恶的坏笑着:“虽然你为老不尊,但我却与你不同,有一颗尊老爱幼的善心!” 福伯分明看到了石越眼中闪烁的狡黠,吓得失了声音:“你……你要干什么?什么善心?” 第28章 胡子眉毛一把抓 石越笑道:“福伯,你看你年纪大了,也不知道刮刮胡子,来……我亲自给你美美容!”大手一伸一缩,一大把白花花的胡子,居然被生生的撕扯了下来。 福伯眼泪八叉的望着那一撮白花花的胡子,心疼得直翻白眼;这胡子可是他一辈子的积蓄啊,怎么就被这大恶人给揪掉了? “竖子……竖子无礼,我要告你!” “告什么告?嘿……你居然还长了长寿眉?我再给你整整容!”石越一脸笑意,伸手又揪下来一把白花花的眉毛。 “啊……好汉,手下留情!”福伯望着那白花花的长寿眉,服软道:“好汉,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听大夫人的话,不应该撒谎,不听该将你们拒之门外,更不应该得罪九夫人,冒犯好汉!” 福伯看着石越的脸色,便心知肚明:这家伙绝对是个胡作非为的狠角色,自己若再不服软,恐怕一脸的白胡子与长寿眉,都得被他拔光了,变成一只秃毛鸡! “这还差不多!”石越松开了福伯,警告道:“你若是当真惹了我,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还真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但是你惹了九夫人,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福伯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是连连点头。 “你以后千万记住,再敢与九夫人为难,我就会拔光你全身的毛!”石越发泄了一阵,又将一把白毛塞进了福伯手里,还言语道:“你看,物归原主,我可没占你的便宜!” 福伯被石越弄得几乎都快哭了,心中暗想:这年头,坏人难做啊!我怎么就因为收了大夫人二十两银子好处,就换来这么一场灾难呢?我可怜的白胡子!我心爱的长寿眉啊! 九夫人对石越投去赞赏的眼色:美男哥哥手段就是高,揪了几根胡子就把老头治得服服帖帖! 她走到石越身旁,向福伯追问道:“大夫人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你快与我说说!” 福伯现在怕极了石越这个大恶人,怎么敢不回答九夫人的话,忙躬亲答道:“九夫人回来之前、半个时辰左右,大夫人房里遭了贼,好多值钱的首饰被洗劫一空!刚巧老爷又不在家,大夫人便关闭大门,召集所有看家护院的武夫四处搜查,勿要擒到小偷!” 半个时辰以前? 石越不由得摇头苦笑:这一丈高的石墙连自己都拦不住,更别说拦住小偷了!大夫人这摆明了是借题发挥呀! 九夫人显然也明白了大夫人的险恶用心,追问道:“大夫人现在查到哪里了?” 福伯张了张嘴,老脸涨得通红,唯唯诺诺道:“九夫人让我开门时,刚好查到了九夫人房中!”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我就知道这恶妇冲着我来的!”九夫人忙道:“小石头,头前带路,咱们赶紧回去,喜儿可自己守着家呢!容易出大事!” 石越心一急,便伸出胳膊,想抱着九夫人向前跑。 “你疯了?知道这是哪吗?还不收敛些!”九夫人被石越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又气又羞。 强忍着脚踝处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后花园跑,路过一条小溪,穿过一条长廊,远远望见了自己单独的小院。 却听见一阵哭闹之声,悲悲戚戚的传来:“大夫人,你们不能诬赖好人,这金钏我怎么知道会无缘无故的在我房里?你们放开我!”正是喜儿哭啼的声音。 “给我抓紧她!”一个颧骨颇为突出的、尖下巴的中年妇女站在院门前,乍一看去,虽然长得刻薄了些,倒也有几分姿色。 她身后还站着几个漂亮的妇人,俱是熊奇山的小老婆。 大夫人站得笔直,掐着小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悲戚的喜儿,颐指气使道:“你这死丫头,长了什么歪心思?居然敢偷本夫人的金钏,你知道这金钏值多少银子?便是把你卖到ji院里被男人骑上十年,估计也赚不来一个金钏的银子!” 喜儿被两个大汉抓住了手臂,挣脱不开,连连摇头求饶道:“大夫人,喜儿虽然穷些,但品行却是好的,老实的很,我怎么会偷夫人的金钏呢?再说,大夫人门口有侍卫,房中有丫鬟,那么多人看护着,我一个小丫鬟,又不会什么武功,笨手笨脚的,怎么可能偷得了金钏呢?” “死丫头,休得狡辩!” 大夫人撇撇嘴巴,眼珠转了转,冷笑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或者碰巧那时候侍卫都去吃饭了,丫鬟都在休息,你就找个时机偷着溜进来了,有道是家贼难防,你真要偷本夫人的东西,怎么防都是防不住的。” 喜儿挣扎着哭喊:“大夫人,你红口白牙的,怎么会这般污蔑我一个小丫鬟?” 大夫人瞪起了眼睛,连连指着喜儿、狠呆呆道:“谁污蔑你了?金钏在你房中被找到,物证就在眼前,你还敢不承认?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是不知道本夫人的手段!” 顿了一下,对身旁的侍卫吼道:“还不快掌嘴!” 那侍卫走上前去,扬起手掌,高高挥起,打了喜儿一巴掌,狠呆呆道:“让你不说,打死你!”只是这一巴掌下去,喜儿的嘴角就流出了血!白嫩的小脸蛋儿肿胀了起来,十分可怜。 大夫人见到血光,却更加高兴,双手掐腰,呲牙咧嘴,露出一脸尖刻模样:“死丫头,你从实招来,你为什么偷本夫人的金钏?是何人指使你干的?是不是娇娘那个小jian人吩咐你做的?” 一连串的bi问,差点将喜儿问蒙了! 她眼泪值止不住的掉下来,哽咽道:“谁偷你的金钏了?我行端坐正,万万不会去偷,九夫人善良正直,也不会去干蝇营狗苟的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无事生非!” “小丫头,你在暗骂本夫人不成?”大夫人气急败坏,急急的挥手道:“还不赶紧还给我掌嘴,打到她招供为止!” 那大汉满面狰狞,似乎殴打小女孩产生的哭声、是最动听的乐曲,挥起手掌,又狠狠的向喜儿打去! 喜儿情知难以躲避,哽咽着紧闭了双眼。 “啪……” 只听一声清脆到极点的响声,不仅喜儿没有挨打,那大汉却像是一截朽木一样,踉跄着倒在了地上,满地打滚,发出‘嗷呜’一般渗人的狼叫:“谁?谁他娘的敢打我?” “我!石越!” 一个冷峻、刚毅的身影,如巍峨的山峦一般,站在了那大汉的面前。 第29章 人比人、气死人! 一股无形的凛然杀气,自石越的身上散发出来,威压着方圆两丈之内,那人听到石越冷如冰山的声音,心中止不住的颤栗,身子软软的、竟似无力站起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看到石越矫健的体魄巍峨如山,充满杀气的眼神锋利如钩,他不由得一阵后怕! 刚才那一个巴掌打得十分的突兀,且沉稳有力,自己居然连掌影都没看清,何谈躲避?想着若石越方才用的不是巴掌,而是一把刀、或者一把剑,那他哪里还有命在? 石越威武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那满脸惊恐的侍卫,冷笑道:“欺负女孩家算什么本事?你若是条汉子,不妨欺负我试试?” 那侍卫一张脸肿胀得通红,趴在地上胆怯的一点点向后挪动着,却不敢回答! 九夫人随后赶到,娇喘吁吁,眉宇间却闪过一丝冷意,虽然她是女流之辈,然一年多来养成的少奶奶气质与众星捧月的爱戴,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她瞪大了妩媚的眼眸,盯着把持喜儿的那两个侍卫,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呀!我的人你们也敢如此放肆?还不赶紧放开?” 顿了一下,又生怕自己力度不够,指着倒在地上的那名侍卫、威胁道:“不然,那就是你们的榜样!” 那俩侍卫当然知道厉害,立刻讪讪的松开了喜儿,灰溜溜的将倒在地上那侍卫扶起来,一同站在了大夫人身后。 喜儿满脸委屈,一头扎进了九夫人的怀中,哭泣道:“九夫人,我冤枉,他们欺负我,呜呜……我没有偷金钏!” 九夫人拍打着喜儿的肩膀,安慰道:“不妨事,喜儿,我回来了,你就安心吧!”又偷偷的低声道:“大夫人是冲着我来的,你不用害怕!” “可是……他们人多势大……” 九夫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丫头,有小石头在这里,你怕什么?谁敢胡来,还不得被小石头揍个半死?” 石越回眸一笑:“喜儿妹子,九夫人说得没错,万事包在我身上,只是记得事后多喊几声哥哥做奖赏就好。” 喜儿这才想起石头哥哥身手高明,尤其是一手飞石神功,曾经打得那瘦猴子哭爹喊娘,有他在,自然不再怕这些恶人逞强。 她有了主心骨,心思安稳了些,脸上泪水还没流干,便露出了笑脸。 “哎呀!这不是九夫人吗?好大的威风呀!” 大夫人仰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趾高气扬的戳在那里,仗着人多势众,却一点也不怕以九夫人为首的主仆三人。 她不屑的对着九夫人上下打量几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指挥使大人过寿,听说你又卖弄发sa,为那帮达官贵人助兴去了?” 又回头对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夫人冷笑道:“哼……窑姐出来的,就是会得一些迷惑男人的伎俩呀!我等安分守己的妇道人家,却只能呆在家中望洋兴叹!哎……这世道可真乱,越卑jian的女人,却爬得越高,恁的不害臊!” 她身后的那些妙龄夫人听得大夫人出言刁钻刻薄,俱都笑出了声。 九夫人自然知道大夫人的忌妒心:指挥使大人过寿,熊奇山堂堂三品大员不仅没有领着原配大夫人去祝寿,反而带着一个美艳骄人的小夫人去见世面,在不明内情的人看在眼里,当然心生不满! 大夫人是一家之大妇、熊奇山的原配夫人,这等好事没轮到她的头上,自然最为生气,其他几位夫人不敢明着与九夫人作对,却也暗中推波助澜,想着法儿的为难她。 九夫人腹诽了一阵,却真心没有将这帮出身比她胜出一筹的女人、放在眼里。 一帮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她眼中闪烁着促狭的神色,一脸笑意的回敬大夫人:“老爷本是想要大姐去赴宴的,可大姐你也是个懂得体统的人,凡事应该为老爷着想,大姐您长相平平,身段臃肿,而且大姐又不会跳舞、不会喝酒、不会捧场做戏,老爷带着您去,又有什么用处?难道只是让大姐像一截木头一样,戳在那里,备受冷落吗?” “你敢辱我身材不好?脸蛋生得不好看?”大夫人哪里想到九夫人言语锋利如刀,反击的如此激烈?浓妆艳抹的五官被气的移了位,似乎从来没有受过这般明目张胆的羞辱。 九夫人咯咯娇笑了起来,露出一副妩媚的笑脸:“大姐难道如此有自信吗?这身材美不美,脸蛋媚不媚,不是自己夸出来的,是需要男人品评的!” 说话间,柔软的腰肢极有旋律的左右摇摆,胸前丰满、坚挺的一团软弹的肉肉透过白纱裙,随着腰肢摇摆轻轻地颤动。 薄薄的衣衫之下,的香臀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一股妩媚诱人的气息弥漫全身。 成熟的韵味和扭动起来的腰肢,让她有一种让人心慌的诱惑力。 所有的男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赞叹的嘘声!只是这一个简单的扭腰摆臀,便征服了这些血气方刚的牲口。 当然也包括石越在内! 现场除了那一众侍卫们情不自禁的呼声,然后便静悄悄的,无人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夫人与九夫人身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深刻领悟着九夫人的真知灼见。 人比人,气死人! 大夫人虽然也算颇有姿色,但是与妩媚妖娆的九夫人比起来,无异于癞蛤蟆与嫦娥一般的差距,渣得毫无脾气! 她就这般被九夫人赤裸lu的打脸,打得及其凶狠,啪啪作响。 偏生事实摆在眼前,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她想要指鹿为马,硬说自己长得美过天仙,却也没有一点可能,徒然贻笑大方。 沉默既是默认!短暂的寂静给大夫人带来了更多的尴尬与难堪! 她虽然容貌比不过九夫人,但心计却不可小觑,虽然受了一时之辱,但却不能阻止她兴师问罪、借题发挥的步伐。 若是等得熊奇山回来了,还怎么羞辱这个小jian人? 她冷哼了一声道:“此事暂且放在一遍,我现在要问你,你的小丫鬟偷了我的金钏,该怎么办才好?你要不要自己家法伺候呢?” “哼……若是你心疼,下不了手,不若交给本夫人处置,本夫人自然会替你将这小妮子治得服服帖帖的,让她改了这个臭毛病!” 她暮然回头喝道:“来人,给我把这小丫头捆起来!”几名侍卫闻声,鱼跃而出。 第30章 女人之间的争斗 “我看谁敢?”石越横在众侍卫面前,一脸冷意:“事情在弄得水落石出之前,谁敢胡来?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众侍卫感受到浓重的杀气,心生怯意,不敢上前。 “急什么?大姐,待我问明白了,方才好处置!”九夫人笑嘻嘻道:“敢问大姐,你都丢失了什么东西?” “你是盘问那丫头,还是审问我?”大夫人冷哼一声,不想回答。 但却见九夫人眨着眼眸,射出不屑的神茫,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便知道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无奈的哼了一声:“一支金钏、二枚发簪,还有许多的金银首饰!” 九夫人又问喜儿道:“大夫人在你房间搜出来什么东西?” 喜儿柔声道:“一支金钏!” 说完又连连摆手道:“不过,九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金钏无缘无故就出现在了我的床上,不过,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偷呀!” 九夫人安慰了一下喜儿,又向大夫人疑问道:“敢问大姐,若喜儿真的是贼,你为什么只搜出来一个金钏,却没有搜出其他的首饰?这里面可大有不同呢!” “这个……这个……” 大夫人灵机一动,冷笑道:“这小妮子定然是把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只要我严刑拷打一翻,她一定会招供的,到时候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九夫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大姐,你居然还想屈打成招?” 大夫人冷冷道:“物证已经搜出来,这丫头如何抵赖?” 九夫人不屑的笑出声来:“只凭这一支金钏,就污蔑喜儿是贼?哼……我还说这金钏就是我送给喜儿的,你又能如何?” “你想纵容小偷,包庇那小丫头?”大夫人气急败坏道。 九夫人踱着步子,咬了一下粉唇,掷地有声道:“实话告诉你,我娇娘不是那般好相与的,这件荒唐事,大姐若是不给我说明白,我与大姐没完!谁敢凭空污蔑我的丫鬟,便是欺负到我娇娘的头上了,我岂能饶她?” 大夫人听到她说得这般狠毒,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这次发难,本就占了先机,可别被这个sa蹄子占了先,弄得一鼻子灰!到头来丢脸的还是自己。 向身后一望,却见十多条五大三粗的侍卫站在后面,胆气不由得更加足了些。 她娇喝一声道:“我身为四品诰命,是有身份的人,岂会随便污蔑卑jian的下人?这小丫头就是个贼,熊府绝不会姑息养奸,我是熊府大妇,自有帮助老爷整治好内务的责任,这小丫头,不是个好东西,我一定要把她家法伺候,谁敢拦我,乱棍打死!”说话间,挺胸抬头,拿出熊家大妇的威风,倒真有一番威势。 十多名侍卫闻声就大步向前,想要强行夺人。 九夫人毫不相让,冷笑道:“四品诰命怎么了?理屈词穷,就拿四品诰命的身份压人?这天下间,你身份再大,还能大得过‘理’字吗?身份再高,能高过老天吗?” 十多名侍卫又是一愣,面对着九夫人这等美丽妩媚到极致的女人,还真不好意思露出狐假虎威的青面獠牙。 大夫人怒斥道:“一群饭桶,还不快上去抓人?” 众侍卫不敢怠慢,又要逞强。 九夫人拦在喜儿面前:“谁敢颠倒黑白,我必让她好看!”回眸向石越使了个眼色,低声呢喃道:“傻站着干什么?该到你出场了……” 石越心领神会,又大踏步站在了九夫人的前面,朗声道:“且慢!诸位听我一言。”运了一口气,声音自丹田中发出,虽然没有声嘶力竭的叫喊,却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众侍卫又不得不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大夫人上下打量着石越,冷笑道:“你就是九夫人昨日选出来的侍卫吗?啧啧……倒是一表人才!” 转头又对身后那些妙龄夫人取笑道:“只是不知道娇娘到底选的是侍卫呢?还是选个在寂寞时作伴儿的妙人呢?” 一众夫人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十分解气! 九夫人心中有愧,讪讪的红了脸,好在天色幽暗,为她遮掩了大部分的慌乱。 顿了一下,又言辞激烈的回应道:“我只有一个侍卫,可大姐姐却有十多个侍卫呢!个个生龙活虎,若论起寂寞,我倒是当真比大姐姐寂寞许多呀!” 所有人闻言,不禁骇然变。 这等于当众再暗中指责大夫人作风不正,与一众侍卫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明。 大夫人气急败坏道:“小蹄子,你敢信口诬陷我的清白?” 九夫人摇着手指,得意道:“是你失言在先,如何怨得我?”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又开始胡乱的相互攻讦起来。 石越头大如斗,忽然发现他虽然前世做过间谍,为了泡上艾伦那样的极品大妞儿,研读不少女人相关的典籍,可现在,仍然还是捉摸不透的女人的心里。 可见女人,是一种多么神奇的动物啊! 你们两个八卦的女人,吵来吵去,争执了半天,除了揪住对方的小尾巴,一顿阴险的攻击、谩骂,还能有什么出息? 于解决眼前的难题,有什么鸟关系?徒然浪费口舌,于事无补。 再说,这么一点小事,还需要那般复杂的心理战、攻坚战吗?用膝盖想,都能知道是大夫人这老醋坛子借题发挥,酝酿出来的一桩简单的阴谋。 打蛇打七寸!特种兵做事,就要简单、快捷、有效! 只要找准了敌人的要害,一刀下去,简洁有效,所有的阴谋都会真相大白了。 石越颇有气势的摆了摆手,对大夫人道:“大夫人,你说喜儿妹子偷了你的金钏?” 大夫人吵得似乎有些累了,但不弄出个胜利的结果,她的脸面还往哪里放?向石越白了一眼,不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小侍卫,还敢盘问我?我说她偷了金钏,她便一定是偷了!” 石越心中愠怒,大夫人这一句骂他、羞辱他的话,已经牢牢记在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只是眼下还不想节外生枝,了结眼前棘手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 他只是微笑了一下,朗声再次问道:“大夫人,喜儿妹子偷了你的金钏,到底是何人所发现的?” “我!”一声雄厚的声音,在大夫人身后响起,随即走出一位又高又壮的侍卫,一眼望去,气势嚣张、如山如岳,倒有几分凶狠的模样。 第31章 沙包大的拳头 “敢问兄弟名号?”石越抱拳问道。 “你配吗?”那侍卫似乎对石越颇为不忿,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敌意,挺身走到他面前,居然比石越还高出半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石越,不屑一顾道:“就是我在那丫鬟的枕头下面发现了金钏,怎么?你这厮,难道还有什么不服的?” 你妹的!是个人就在我面前这般拿大,好嚣张的说! 石越控制住即将喷发的怒火,仍微微笑道:“兄弟没有说谎?” “你……你放屁!”那大块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眼珠子转了几转,气势汹汹的嘶吼:“这世上哪个鸟人敢污蔑我震天虎说谎?我沙包大的拳头打下去,将他脑袋咋个稀巴烂!”说话间,还不停的在石越面前摇晃着铁拳,冷笑道:“你这厮,怕不怕?嘿嘿……你一定是怕了!” “那个什么什么虎,我确实有点怕!”石越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只是方才震天虎眼眸中闪出的诡异之色,却被他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大体真相。 九夫人、喜儿妹子,看石头哥哥为你庖丁解牛! 他不卑不吭,面带笑容,道:“既然你没有撒谎,那便领着我进去,给我指明一下发现金钏的具体位置、具体场景,只要符合实情,我与九夫人一定秉公执法,将这个偷东西的小丫头交给大夫人处置,你看可好?” 大夫人一脸的兴奋:“此话当真?”心中却认为这是石越在变相的讨好她。 石越拍着胸膛道:“当然是真的啦,这世上哪个鸟人敢污蔑我小石头说谎?我沙包大的拳头打下去,将他脑袋咋个稀巴烂!” 他学着震天虎的原话吹着大气,倒让所有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大夫人轻蔑的看着九夫人,冷哼道:“刚才你侍卫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可同意吗?” 九夫人歪着脑袋向石越看去,见他正向自己挤眉弄眼,那副搞怪的模样,看着就倍觉亲切,温暖到了心里去,也点点头道:“就依着石越所言!” 得到了两位女主人的首肯,石越拎着锦盒,与高他半头的震天虎一同走进了喜儿的闺房。 一进到屋子里,石越便闻到了一股女孩家的香气,淡淡的、绵绵的,借着昏暗的灯光,左右观望,见屋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杂物,显然刚才是经历了震山虎等人的洗礼。 震山虎一进到屋中,便搞起了破坏,大步流星走到床头,一把将枕头仍在地上,做出一副蛮横十足的架势,瓮声瓮气道:“你这厮,快仔细看,我进到屋中,只是一掀开枕头,便发现那小丫头把金钏藏在这里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难道还有什么可辩白的吗?” 他自顾自说着话,却没有看见石越的身影,回眸一望,却见石越随意的倚在门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看。 震山虎大怒:“你***,你到底有没有听虎爷在说话?总之他娘的人证物证俱在,没有什么可狡辩的,来来来!跟我一起去见大夫人交差!” 说话之时,便要往外冲出去。 石越伸臂拦住了门口,笑容中带着点点冷意,压低着声音摇头道:“那个什么虎,你演戏的本事可真是差啊!” 震山虎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明白石越话中的含义。 石越不得不婆婆妈妈的解释道:“你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小偷怎么会那么傻?只是赃物放在这般显眼的地方,然后被你这个白痴一下子就找到了吗?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比你更白痴的小偷?” “你骂我是白痴?”震山虎瞪直了眼睛。 “我没有骂你,你就是个白痴!” 石越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就算栽赃陷害,也要把现场伪装得像一点吧?至少将金钏藏在柜子里,或者丢到床底下,这样才符合常识,你这猪一样的脑子,就知道蛮干,真是个大大的蠢才呀!大夫人怎么会放心你来做这么高智商的事情呢?” “对……对……啊……不对!”震山虎恍然大悟,这一番妙论听起来,他娘的似乎很有道理呀。 可是一瞬间又清醒过来,急得哇哇大叫:“你***,给老子下套?老子说过,谁敢说老子撒谎,谁就得挨老子沙包大的铁拳,你这厮居然不配合我,还拆穿我的把戏,哇呀呀!我要打爆你的脑袋!” 石越仍然守在门口,脸上早已没了笑容,浑身上下布满了劲力,冷冷道:“震山虎,我早就猜到了这是大夫人设下的诡计,你若是此刻反水,帮我拆穿大夫人的阴谋,我便饶过了你,不然,我就要用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你的脑袋!” “他娘的,居然敢学我震山虎说话,与我一样的威风?我怎么会饶你?”震山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果然挥舞起沙包大的拳头,向石越狠狠地砸去! 在他的认知里,用脑子思考问题,真的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不会动脑筋去思考,若非是大夫人逼迫他这样做,他是决计想不到栽赃陷害这么经典的手段。 能把金钏藏在枕头下面,已经达到了他大脑思考的极限。 当一切都拆穿之后,唯有用拳头来解决问题,才是他的强项,震山虎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至少,他的拳头、真的有沙包那么大! 只是,迅雷急出、风声鹤唳的沙包大的拳头、却打在了空处,震山虎觉得眼前一花,眼前那个人影已然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个什么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我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你的头!”身后却突然响起了石越讥讽的声音。 “他娘的,你还敢学我?我一定要打爆你的头!”震山虎转过身躯,一只胳膊张开,将石越堵在了角落里。 猛虎一样的体魄,爆发出猛虎一样的威势! 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对着石越毫不留情的砸下,这回瓮中捉鳖,石越一定逃不了,只能不甘的享受他的铁拳。 可是,机会只有一次,石越放过了他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他第二次。 光线昏暗、烛光闪耀,震山虎出拳的速度虽快,但却逃不过石越的眼睛。 他身形轻轻一闪,虽然睫毛与震山虎沙包大的铁拳、相差只有半寸的距离,但却使他从容不破、毫发无伤的躲过。 “恩?没打着?”震山虎惊诧了一下,随后又是一记重拳砸下来,怒吼道:“我打爆你的脑……” 没等他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石越后发先至,大手闪电般伸出,快得如同昏暗中的一团光影,瞬息之间,五指如钩,已然牢牢扣住了震山虎的脖子。 第32章 一招制敌! 震山虎一惊,咽喉处是人身死穴,一旦被锁实了,全身寸劲全无,毫无抵抗之力,他识得其中厉害,身形暴退,试图解开这一击必杀。 可奈何他退的虽然快捷,但石越跟进的速度,似风卷残云,以至于看起来倒像是石越抓着震山虎的脖子、主动带着他向前猛冲。 “砰!” 一声闷响! 震山虎终究是没有逃离石越的手掌心,被捏着脖子,倚在了石墙上。 “那个什么虎?你服不服?”石越一招制敌,浑身透着股舒泰:这大老虎,看起来凶悍,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还远远没有小道童厉害。 “我不服!”震山虎粗声粗气,一脸的不忿。 石越没有跟他多废话,直接使出了最简单、最有效、最粗暴的bi供方式。 大手紧紧攥着震山虎的脖子两侧的大动脉,单臂用力一挺,居然凭空一点点拔起,震山虎二百多斤的身躯,被石越背靠着石墙,卡在了半空中。 “你服不服?”石越平静的追问着,另一只手,仍悠闲的晃动着手中那只锦盒。 震山虎被石越掐住了脖子上的大动脉,已被迫屏住了呼吸,便是想发出求救的呼声,也难以做到。 这一招隔空卡脖的阴险招数,审讯犯人时、十分有效! 不仅能让犯人身体机能遭受重大损害,而且濒临绝望的窒息感、徘徊于生死边缘的超强恐怖感,都严重打击着犯人执着的信念。 任你是钢筋铁骨,一旦被用上这种粗暴的招数,十有八九是要全部招供出来滴…… 震山虎虽然是一只老虎,但还远远没有达到钢筋铁骨的坚韧地步。 随着石越的发力,他已经没有了一点点可能的呼吸、甚至喘息,两侧大动脉被拇指与食指构成的铁钳掐得死死的,似乎整个身体都进入停滞的状态。 眼球像蛤蟆一样、鼓鼓的凸起;舌头也不受控制的吐出了芯子,他也因此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舌头居然可以探得这么长! 频临死亡的窒息、恐怖感,带给他的是无边的绝望,这种心灵上的冲击远比他娘的皮鞭、滴蜡恐怖百倍。 堪堪只是挺了一阵的功夫,脸都变绿的震山虎向石越狠狠地眨了眨眼睛,这是他唯一能表达出来的求救信号。 石越缓缓的将他放了下来,一脸轻松道:“你服不服?” “我不服……我……”震山虎似乎不甘心,还要说些什么,石越却没有给他啰嗦的机会,大手探了过去,卡住脖子,又把他固定在了半空中。 新一轮生死边缘、歇斯底里的体验,又来临了…… 如此往复三次,震山虎终于放弃了虎王不屈不挠的尊严,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试图将凸起的眼珠与吐出来的舌头收拢回去。 “你服不服?”石越等着震山虎喘了几口粗气,脸色恢复到了正常的眼色,方才一脸笑意的问起。 “我……我服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服了……”震山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无二话!只求你别卡我的脖子” “我不为难你,你能挺上三次生死考验,也算是一条汉子!”石越悠哉的倚在门廊上,像个没事人似地说道:“只要你实话实说就好!我想……这并不违背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本xing!” “行!我愿意,我都听你的!” 震山虎终于缓了过来,扶着石墙缓缓站起,讪讪道:“我虽然不能用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你的头,但我……真的是一条好汉的!” 石越哈哈大笑,觉得这家伙有一种憨直的美!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我现在有资格知道你的名字吗?” “那是自然,你是我第一个心服口服的汉子!”震山虎挺胸抬头,自豪答道:“我叫雷大虎!外号震山虎,反正就是一只拳头比沙包还大的老虎……” “恩,记得了!”石越拍了几下雷大虎的肩膀,更觉得这厮倒像是一个天然呆、自然萌的好儿郎。 男人之间的交情,有的时候很简单,不打不相识,就是一个绝好的契机。 石越、雷大虎,两人面带微笑的从喜儿的房间中走了出来,雷大虎更是热情洋溢的时不时拍了几下石越的肩膀,显示出他对石越的由衷拜服。 这一幕,令包括大夫人、九夫人在内的、所有会喘气的人们,感到无比的震惊与诧异! 喜儿的闺房之行,难道碰创出了‘基情四射’的火花? “震山虎,你……你在干什么?” 大夫人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似乎脱离了她所能掌控的范围,娇声喝道:“既然已经考察过了现场,还不赶紧把那小丫头绑起来,严刑拷打?” “大夫人……”雷大虎面带惭愧的神色,走到大夫人面前,鞠了一躬:“大夫人,我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石越说了,虽然心里对你不起,但我还真想说,夫人你这个计策,太他娘的缺德了!” 大夫人勃然变色,眼睛一瞬间变得有些发红。 一颗心思控制不住的跳动起来,忐忑不安道:“雷大虎,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明白,你赶紧给我退下,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你……你还快滚!” “雷大虎,好汉都是敢作敢当的,你是好汉子吗?”石越出言激将道:“还不快将事实说出来,好让大家知道!” 雷大虎对石越心服口服,听到他的话,便像听到圣旨似地,先向所有人拱了拱手,又朗声道:“诸位夫人,真正的内情是这样的:大夫人确实丢了金银首饰,心情不佳,但不知为何,却给我一只金钏,让我偷偷的放进那喜爱丫鬟的房间!” 众夫人与侍卫一听,不由得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均闪烁着疑惑的眼神,向大夫人望去。 “雷大虎,你别信口雌黄污蔑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脑子不清楚吗?”大夫人气急败坏,对其他的侍卫怒吼道:“还不赶快把这个造谣生事的混蛋抓起来?” 第33章 九夫人也疯狂 众侍卫闻言,脑中如同漂浮着一团白雾,沉浸在极度的震惊当中,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离奇,这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雷大虎又举手发誓道:“夫人让我将金钏藏在了小丫头枕头下面,再让我去搜查,污蔑那小丫头偷了金钏,哎……我一时被猪油蒙了眼,做了好汉不屑做的事,当真可耻!” 除了石越、九夫人,几乎所有人俱都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神色! 石越又板上钉钉道:“雷大虎,你所言属实吗!” 雷大虎举手发誓道:“我若有半句虚言,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完誓,又跑到喜儿面前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诚挚道:“小丫头,你小人不计大人过,女人不计男人过,震山虎就唬了这一回,你可千万原谅我的错处吧!”虽然他言语乱七八糟,但悔改之心,却甚是诚恳。 不待喜儿说点什么,雷大虎又跑到石越面前,满脸惭愧道:“出了这样的事儿,我雷大虎再也没有脸面在熊府呆了,你是我心里最佩服的人,能让我雷大虎开口求饶的,你是第一个!” 顿了一下,比划着拳头,又道:“咱们不打不相识,友情都在沙包大的拳头中,现在我便走了,咱们若是有缘,他日必有相见的一天!” 石越也没有在挽留他,只是大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取笑道:“记得!以后千万别被人卡住了脖子!不然你又得在佩服一人了。” 雷大虎大笑三声,大步流星远去,直至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当真相大白之时,往往也是最为尴尬的时刻! 大夫人感受到所有人都向她投来不解、傍徨、鄙夷的目光时,脸上火辣辣的,似乎像是被打肿了脸一般难受。 她本以为九夫人这sa蹄子虽然谁也奈何不了她,但我欺负一下你的丫鬟,总是一件开心的事吧? 可是她做梦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的出乎意料,到头来居然是为自己种下了恶果。 而这一切,都因为这个石越的大恶人搞出来的,不然雷大虎那样的虎叉叉的一根筋,怎么会突然倒戈,莽莽撞撞的真相说了出来? 此时,刚阳威武的石越,在她眼中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魔。 仇恨的种子,已然在心中生根发芽…… 九夫人可开心极了,望着石越阳刚的身影,眼中满是兴奋愉悦的小星星,甚至有冲进他怀中、献上香吻的冲动。 她本以为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尽管心知肚明被大夫人狠狠的阴了一把,但物证却在,一时间哪里能解释清楚? 虽然她做出一副泼辣的模样,寸步不让! 但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理亏终究是理亏的,最多靠着小石头的勇武,横在众侍卫面前,不让大夫人把喜儿带走,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没想到天上掉下来的美男哥哥,果然是自己命中的贵人,只是与那震山虎进了一趟屋子,便把他给降服了。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石头哥哥是怎么做到得呢?难道真的有什么‘基情’? 算了!不去想了,此时就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收复眼前的胜利果实、才是最重要的。 九夫人忍着脚踝处的伤痛,走向大夫人,娇媚的脸蛋儿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大夫人,没想到你居然是这般恶毒的妇人,为了找我的是非,不惜亲自上阵,表演了一出居心叵测的闹剧,难道我娇娘有得罪过你吗?我呸……堂堂四品诰命,难道就是这般的不知廉耻吗?” “你……你敢骂我?”大夫人脸上一阵火辣,但事实摆在面前,她却理屈词穷,无法反驳。 “骂你?哼……骂你的轻的!”九夫人哼了一声,眼眸中闪烁着促狭的灵光:“今天这事情并没有完,你设下毒计陷害我的小丫鬟、败坏我娇娘的名誉,手段何其的毒辣?我明日一定要向老爷禀报这桩丑事,看老爷会怎么处置你!” 告状?老爷?熊奇山? 大夫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惊颤,大脑中一片空白。 虽然睁大了眼睛,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想要逃跑,却没有力气,感觉自己孤零零地立在黑暗里,无情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似乎要把自己吞噬掉。 熊奇山虽然是她的丈夫,但同时也是一座冰山,他的为人、做事方法、大夫人通通知晓。 虽然熊奇山外表看起来胖墩墩的,一脸的痴相,但骨子里却是地道的唯利是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小人。 更为严重的是,自己曾经无意之中发现了熊奇山身上的隐疾,偏偏这个隐疾却是他不敢让人知道的绝密之事。 这个sa蹄子现在是熊奇山面前的红人,手段多多。 若是当真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熊奇山,他一定会借着这次自己理亏的事情,掀起风浪,凭他的手腕,说不准会对干出什么事情来! 念及此处,大夫人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境地! 急忙转换了出了一副笑脸,讨好道:“哎呀,娇娘妹妹,都是姐姐一时被迷了心窍,做出了错事,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再说,咱们姐妹之间,可别因为些许小事,伤了和气,老爷是朝廷命官,日理万机,咱们就不要给老爷添堵了,好妹妹,你说是不是?” 这一声讨好的、柔柔的‘好妹妹’,差点把一众女眷的牙给酸倒了。 “些许小事?若不是我识破了你的奸计,些许小事恐怕你被你扩成弥天大祸了吧?”九夫人围着大夫人转了几圈,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姐姐若是当真认识到了错处,我倒是愿意给姐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什么?好妹妹,还是你识大体,姐姐确实知道错了!”大夫人闻言,心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一颗忐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九夫人转头问喜儿道:“刚才你是不是挨了一巴掌?” 喜儿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九夫人,现在还好痛……” “好!很好!”九夫人妩媚的脸上布满了冷意,走到大夫人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你要干什么?”大夫人呈现出惊慌的神色。 九夫人忽然高高的挥起了手臂,又迅速的落下。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敢打我?”大夫人哀鸣了一声,脸颊上出现了一只红红的掌印! 第34章 没一点正经 所有的女眷在一瞬间都傻了眼,怔怔的愣在那里,眼眸挣得老大!任是谁也没有想到身份相对卑微的九夫人,居然敢当众掌括堂堂四品诰命夫人。 那十多名侍卫见主子受辱,蜂拥而上。 石越一闪身,如山如岳一般站在了他们面前,笑嘻嘻道:“你们谁敢上前?我用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你们的脑袋!” 众侍卫不敢造次,心里却想着:这恶人,怎么又抢了雷大虎的开场白? 九夫人仍是直勾勾的盯着一脸怨毒的大夫人:“姐姐犯了大错,妹妹怎么不敢打你?这一巴掌,是代替喜儿打的!姐姐可服吗?” 大夫人脸色苍白,心头却在滴血,抿了一下嘴唇,无奈的点了点头。 九夫人回眸望了石越一眼,玉臂再次抡起,又搧了大夫人一个清脆的耳光。 “为什么还打我?”大夫人一脸委屈、惊诧。 九夫人掷地有声道:“姐姐刚才辱骂我侍卫过甚,这一掌,是代替石越打的,姐姐难道还有怨言?” 大夫人双颊通红,心中全是委屈、无助,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却暗暗把这笔账一股脑算在了石越的头上,咬牙切齿道:“现在可打够了吗?” “不够!”九夫人再次扬起手臂,翩翩起舞一般,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手掌滑落,狠狠地搧在了大夫人的脸颊上。 “啪……” 又是一声震人心魄的脆响! 九夫人直勾勾的盯着刚才不可一世的大夫人,粉面寒霜、一字一顿道:“最后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姐姐不用觉得委屈,曾经你便算计了很多次,我一直隐忍不发。但你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这次我打你三巴掌,便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日后你若再敢与我为难,我赏给你的绝不紧紧是三个巴掌,而是……” “是什么?”大夫人面色慌张,如惊弓之鸟。 九夫人决然道:“而是三把利剑!” “啊?利剑?”大夫人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九夫人回眸又向那些战战兢兢的女家眷冷笑道:“诸位姐姐,你们的小心思,娇娘心里明白,若是对娇娘有意见,当面提点娇娘便好,谁若是敢弄出些下三滥的幺蛾子,那便是与大姐姐一样下场!” 众女眷惊得连连点头,勉强挤出一丝难看到无法形容的笑脸。 九夫人得到了满意的效果,方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妹妹真有些累了,诸位姐姐,你们也请回去休息吧!” 众女眷恍如大赦,捂着心口,一溜小跑,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姐姐,你怎么还不走?”九夫人回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难道还想要掌嘴吗?” “我……我走不动了!”大夫人急得连连挥舞手臂,向侍卫中夹杂的那几个丫鬟怒斥道:“你们还不赶紧过来背着我!” 那几个丫鬟方才缓过神来,赶紧跑过来,架起大夫人,与一众侍卫远去。 弯月,如夜空中的一抹银钩,洒下无限清辉,人潮散尽后,夜色重新变得静悄悄的,凉风袭来,冷意涌上腰肢。 石越、九夫人两人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忽然一同笑了起来,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快慰。 九夫人咯咯娇笑道:“小石头,我方才那模样,是不是像个恶毒的泼妇?” 石越连连摇头,伸出大拇指,一脸佩服道:“九夫人,真没想到你不仅生得这般妩媚,发起火来,也像极了充满诱惑的女王,那几个巴掌,打得可真干净!小石头挺你哦!” “贫嘴!”九夫人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轻轻拂拭一下额头的发丝,无奈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泼辣过,刚才也是强自撑着,其实心里怕的要命,不过那悍妇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又哪里会有退路?不得不给他点厉害尝尝。” “不过,小石头,刚才也幸亏你点破了那泼妇的诡计,不然,这件事情会麻烦的很呢!” 九夫人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好奇道:“小石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震山虎其实真的是一个嘴硬如刀的汉子,怎么会被你这般容易降服?” 石越晃弄着拳头,一脸坏笑道:“震山虎怎么了?他敢不配合小石头,我就用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他的脑袋!”他忽然发现,这句话说起来威风凛凛,还真有些唬人的气势! “你又来了,没有一点正经……”九夫人看他石越搞怪的模样,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起来,伸出手臂想要打他! 可是轻轻一动身姿,脚踝处那强烈的疼痛感悠然传来,站立不稳,向一边倒去。 石越急忙上前扶着九夫人的腰肢,关心道:“怎么?很痛吗?” “怎么会不痛?”九夫人娇嗔道:“刚才事情紧急,与那泼妇争吵,却不觉得如何疼痛,只是现在放松下来,倒觉得痛了,真真气人。”说话间,额头上已然出现了丝丝汗珠。 “那怎么好?我抱着你回房休息?”石越弯腰又要拥她入怀。 “怎么?上瘾了?又想欺负我?” 九夫人急了,一把推开石越,压低着声音嗔怪:“若不是你刚才急着要抱我,我又怎么会崴了脚踝?这才一会的功夫,你便又想着来欺负我?” “我哪里想欺负你?”石越一脸无辜:“我是关心你,你又不能走路……” “我怎么不能走?我现在走给你看!”九夫人逞强的向前迈了一步,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身子站立不稳,踉跄着要跌倒。 石越又上前扶着她,无奈的苦笑道:“让你逞强!你看,你根本走不动。” “那也不用你来抱着我!”九夫人哼了一声,四处一望,却见喜儿正站在两人身后,脸孔却背了过去,肩膀轻轻抖动,似乎是在憋着心中的笑意。 九夫人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丫头在笑什么,气苦的嗔怪道:“死丫头,你笑什么哪?本夫人脚崴了,还不赶紧过来扶着我?” 喜儿接到指令,不敢再回避,赶紧过来扶着九夫人,向屋里走去。 石越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九夫人回眸一望,疑问道:“你跟来干什么?” “贴身保护九夫人呀!”石越笑嘻嘻答道。 “臭石头,没个正经!这么晚了,你跟着我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睡觉?”九夫人剜了他一眼,总觉得石头哥哥有点别样的心思。 石越低头看着九夫人肿胀的脚踝,担忧的说着:“我怕你痛,想给你治治脚伤。” “你又不是大夫,会治什么脚伤?”九夫人看得出石越眼中的温柔,心中喜欢,又换上了一副妩媚的笑脸,咯咯笑出了声,含情脉脉的白了他一眼,柔声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来保护我!”说完话,扶着喜儿的肩膀,一瘸一拐的走回了房里。 那回眸一笑,嫣红如醉的面颊、盈盈如梦的眸子,美轮美奂,石越不自禁的目眩神驰,而不知身之所在了。 第35章 有人要杀我? 月光清幽,微风轻抚,石越提着锦盒,欣赏着后花园的锦绣风光,散步般的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今天虽然发生诸多烦心事,但他却一点都不烦闷。 心中隐隐然觉得:古代的生活似乎比现代有趣的多,尤其是作为一名绝色美女的贴身保镖,更体会到了前世不曾有过的放松、快乐。 石越走到房门口时,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微风轻轻吹拂,太阳穴处却毫无征兆的微微跳动了一下!多年生死生涯、熏陶出来的警觉xing,使他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 他停下了脚步,慢慢得打开了房门。 入眼之处,黑压压一片,像似一座黑洞,看不到任何风吹草动。 他横在了门口,一动不动,鼻子轻轻嗅了一下,耳廓处微微颤抖,似有极低的喘息声,沉默了良久,冷笑一声:“出来吧!” “壮士高明!”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黑暗处响起。 随后火烛亮起,一个身穿黑色武士服,只露着两个眼睛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紧紧盯着他的身姿:“我无声无息,壮士怎么会知道我藏身此处?” 石越轻轻抽搐了一下鼻子,不屑道:“我闻到了点燃火钳的黄油味道,恩……还有那么一点点酒气!” 黑衣人洒脱的笑了一下:“壮士好细微的洞察力,在下佩服!” 石越道:“深更半夜,你到我这破屋子里干什么?这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股潮气。” “我是来杀你的,”黑衣人冷笑着回答:“你相信吗?” “不信!”石越面无表情,十分淡然:“你身上没有杀气,否则……你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 “壮士如此自信?”黑衣人眯着眼睛,似乎对于石越的自吹自擂、很是不屑。 石越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黑衣人的话,只是不耐烦道:“阁下到底来做什么?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还请出去吧,我可没工夫陪你磨牙!” 黑衣人拱了拱手,朗声道:“以武会友!” “以武会友?”石越不禁莞尔一笑:“我不会武功,如何会友?” “壮士谦虚了,以我的眼光,您必是一代高手,怎么会不懂得武功?”黑衣人反问道:“难道壮士瞧不起我?不屑于我动手?” 石越摇头微笑:“我真的不会武功,我会的只是杀人的把戏,不能称为武功的,就算你勉强把他称为武功,我也不会与你切磋。” “这是为何?”黑衣人好奇万分。 石越淡然道:“因为,我一出手,只需一个回合,你非死即伤,还切磋什么武功?” “你……你居然真的敢瞧不起我?”黑衣人气得浑身哆嗦。 “我说大叔,岁数这么大了,怎么脾气还这般暴躁?心不静,如何做得杀手?”石越微笑道:“而且你也不用生气,因为我说得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 “好狂妄!好狂妄啊!”黑衣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夫不才,愿意领教壮士绝学,生死有命,壮士觉得如何?可敢赐教?” “果然要比?”石越眯起了眼睛。 “果然!”黑衣人亮起了架势。 石越摇头苦笑,搓了一下手掌,略有些为难道:“也罢,难得老人家有如此雅兴,我就勉为其难奉陪一次!” 黑衣人大为兴奋,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却听石越又道:“只是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定下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你能逼得我还手,那便算阁下赢了,可还公平?” 黑衣人神情一怔,明显被石越的狂妄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计较良久,心想:难道这家伙果然那么厉害?我就和他比试一下,他抵敌不过,自然还手,到时候便能看得出他是不是眼高手低、胡吹大气了。 念及此处,遂点头道:“好,我便答应你!不过,你若是抵敌不住,受了重伤,可别怨我心狠!” 石越道:“阁下请便!香烛在桌子底下,还劳驾阁下帮忙取出来!” 黑衣人依言点燃了香烛,做了一个起手式,叫道:“小心了!” 身影一抖,右腿从侧面飞来,直奔石越面门,速度甚快,攻势超强,势如奔雷! 腿未至,冷风如刀袭来,刮得石越脸颊生疼。 石越看准了来势,目光中,露出淡然的微笑,不急不缓、却又恰到好处的向后平移了两寸的距离,黑衣人凶悍的侧踢在面前拂过,却没有碰到他一丝衣角。 “少林谭腿,好功夫!” 石越拍掌叫好:“阁下好身手,动作精悍,攻击迅疾,晚生佩服!不过……阁下似乎还没有领悟到谭腿的精髓!” “何为精髓?”黑衣人不禁一怔。 “其速不在快,其势不在高,发力无息,劈腿无声,方为谭腿中的绝顶高手!”石越摇摇头道:“不过,以阁下之身手,也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黑衣人闻言,心中不由得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眼眸中露出惊艳的光芒。 这番话他的师父却是曾告诫过他,但他却不以为然,以至于剑走偏锋,想要从头开始,为时已晚,只是没想到这年轻后生,居然与师傅说得一模一样。 而且刚才如此风声鹤唳的侧踢,被这后生轻而易举的躲过,看他那份沉着冷静的眼神,分明像是与小孩子再玩过家家一般轻松。 难道……他果然是个不显山、不漏水的超级高手?不然怎么会高空坠落而毫发无伤? 黑衣人愣了半天,闪身而上,十二路谭腿的精妙招数尽皆施展出来,辗转腾挪,劈打顶踢,无所不用其极,试图逼迫石越就范。 可是,这些对于石越来说,如同一场儿戏。 任凭黑衣人无论如何的踢打,石越只要扭扭腰、体提臀,抬抬胳膊,便能轻而易举化解,凛然的攻势连石越的衣衫都没有沾到,更何况逼得他出手呢? 当黑衣人喘着粗气,用尽最后力气,来了一个华丽的连环踢,堪堪踢到石越的面门时,石越不躲不闪,立在那里,满面春风笑道:“老人家,香烛烧尽,时间已到!” 闻听石越之言,黑衣人右腿带着呼啸的风声,在石越耳边停下,呆立良久,又不甘心的缓缓放了下来,啪叽一下坐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哈哈大笑,道:“壮士,我纵横半生,从未见到如此高手,你可真让我开了眼界!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石越不明白这位喜欢蒙面装神秘的的大叔为何输了比试,却仍是这般高兴?心中恶毒的想着:这老头该不会是个精神病患者吧? 黑衣人笑得够了,才站起身来。 眼眸露出精湛锋芒,直勾勾的盯着石越,朗声道:“如此壮士,为何藏匿于江湖之远?” 第36章 很纯洁! 你妹的,谁藏匿了?石三我这不是初来乍到,地盘不熟吗? 石越心头滑过点点疑问,听出黑衣人话中似乎带有询问的味道,背着双手,走出房门,挺身站立于月光之下,平静道:“岂不闻英雄待价而沽?” “待价而沽?哈哈……好一个待价而沽!” 黑衣人也大步走出房门,站在石越面前,颇为兴奋道:“有壮士这句话,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壮士便会拥有一方用武之地。” 石越撇了撇嘴巴,一脸委屈道:“大叔,我再纠正一次,我真的不会武功。” 停顿了一下,又想起来什么似地,比划着拳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只会用沙包大的拳头,打爆敌人的头!” 黑衣人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待笑得够了,方拱了拱手道:“壮士,后会有期!” 言罢,飞身远遁,忽然又一阵风般的飞回来,嘱咐道:“熊家大夫人那个泼妇,心思毒辣,你今日羞辱她,他日必将十倍回报于你,壮士可多加小心!” “请大叔提点一二!”石越急忙揽住他的退路:“她有什么短处,何不直接说出来?” 黑衣人摇摇头,居然一脸神秘,还带着那么点点坏笑:“你若有兴趣、有精力,夜半丑时,跟踪于她,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石越拱了拱手:“多谢大叔!” 黑衣人笑了笑,闪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石越凝望着黑衣人消失的背影,手心一翻,手掌之中,却夹杂着一缕头发,嘴角涌出一抹坏笑:有了这缕头发,这黑衣人的身份,迟早能够揭穿。 他关上房门,拿出‘老神仙’送给他的锦盒。 但见那锦盒古朴典雅,上面涂着一层暗灰色的波纹,拿在手中也沉甸甸的,他很一厢情愿的猜测着:里面或许会有什么绝世宝贝吧?连忙上下其手,想要打开一看究竟! 虽然锦盒看起来没有上锁,可是舞弄了半天,也没有打开锦盒,心中生气,一脚把锦盒踢到一边去,暗暗埋怨:什么个破东西?那‘老神仙’本就是个雌儿、一个地道的女骗子,她说的话,若是能相信,那母猪也能上树了! 我也真傻,这么沉的一个东西,居然把它大老远的拎了回来,为什么不直接丢在山沟里,留待一千年后,被子孙挖出来当古董? 他寻思半响,弯腰又将锦盒捡起来,发现盒子的钢口质地特别坚硬,不由得转怒为喜。 这锦盒本身就是一块宝贝啊! 若是找个高明的铁匠,把锦盒融化了,然后打造几把锋利的飞刀,凭着这个上好的钢口,必然能削铁如泥,杀人于无形。 一时间喜不自胜,又赶紧把锦盒放好。 洗刷刷!洗刷刷…… 净身之后,脱了衣服上床睡觉,可是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肚子中咕噜噜的乱叫,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晚饭还没找落呢! 难道就这么忍饥挨饿,挺到明天早上? 正在抑郁不觉之时,房间外又传来了咄咄的敲门声,喜儿又甜又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石头哥哥,睡了吗?我是喜儿,快开门呀!” 石越六识敏锐,隔着门窗,远远便闻到了一股菜香,急忙穿上短裤,光着大膀子,便给喜儿开了门。 喜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虽然脸颊仍有些红肿,但却掩饰不住她偷偷带出的喜悦。 双手拖着一份美味佳肴、半壶好酒,小脸上洋溢着羞涩的笑意:“石头哥哥,九夫人猜得真准啊,她说你一定不会睡觉的!” “为什么?”石越不解。 喜儿捂着嘴巴痴痴笑道:“九夫人说石头哥哥晚上没吃饭,一准儿饿得睡不着,让我做点好吃的,给石头哥哥送来。” 哎呀!九夫人果然与我心有灵犀,居然能想到我的心坎里去,真真是个妙人儿! 喜儿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红着脸向石越呢喃道:“石头哥哥,今儿个谢谢你啦,若不是石头哥哥帮我洗刷了冤屈,我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呢。”说着话,眼泪又顺着香腮流了下来。 “喜儿妹子,哭什么?”石越虽然杀人如麻,却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女人一哭,他便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以后咱们……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帮我洗衣做饭,我帮你主持正义,这不是皆大欢喜嘛!”石越大言不惭道。 “一……一家人?”喜儿羞得满脸通红。 “是呀!以后喜儿妹子、九夫人,还有我小石头,咱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人,以后谁若是再敢欺负你们……” 喜儿不等石越说完,便争抢着晃动着小拳头,脆声道:“以后谁若是敢欺负我们,石头哥哥就用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他的头!”说完又咯咯娇笑起来。 这小妞儿,居然抢我的台词,好调皮的说! 石越一边吃饭,一边与喜儿闲聊:“喜儿妹子,九夫人睡下了吗?” “哪里睡得着?”喜儿坐在床头,一脸愁容:“石头哥哥,你也没好好保护着九夫人,脚踝处肿得老高,我看着都心疼呢!” 石越讪讪笑了一下:若不是自己这个贴身保镖太尽职,把九夫人吓倒了,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乌龙呢!哎……都是害羞惹的祸,这破玩意儿,果然要不得。 喜儿圆圆的眼睛眨呀眨的,看着石越狼吞虎咽的吃饭,叹了一口气,小声道:“石头哥哥,其实九夫人是个……是个苦命的人,你可……你可千万要对她好些呀。” 石越答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保护九夫人的安全……” “石头哥哥,你……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哎呀,我……”喜儿欲言又止,小脸蛋儿上飞满了红霞。 “喜儿妹子,你到底要说什么?语无伦次的,我都没有听明白。”石越一脸茫然。 “石头哥哥,你真是块大石头,什么都不懂得!” 喜儿急得小脸蛋更加红了,趴在石越耳旁,压低了声音,期期艾艾道:“其实……其实九夫人还是……还是完璧无瑕的女人呢!” 石越闻言,一口米饭禁不住喷了出来,眼珠子瞪得溜圆:“喜儿妹子,你说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九夫人怎么可能还是chu女呢?熊奇山那家伙难道是个没用的东西?” “我怎么会撒谎?”喜儿脸色更加红了,小女孩提起这个话题,有些面嫩,捂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九夫人是……是完璧之身,肯定没有任何疑问,石头哥哥若是想知道真正的隐情,便去问九夫人呀!” “喜儿妹子,你真是个大傻瓜,我若是向九夫人问起这个,她还不得挠花了我的脸?”石越一脸的无辜。 “石头哥哥,你才是个大傻瓜,你……你气死喜儿了!”喜儿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小脸憋得通红,一扭屁股,气得跑出去了。 石越放下了碗筷,望着喜儿的小屁股,一脸落寞、自言自语道:“九夫人是不是完璧的女人,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顿了一下,又自嘲的讪讪笑道:“一个贴身的侍卫而已……” 第37章 醉乡楼 翌日,石越睡得香甜,太阳照屁股了,也没有任何不开眼的小厮、前来叫醒他。 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洗过了脸,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肚子正饿着,便异想天开的以为是喜儿又来送饭了,喜滋滋的跑去开门。 开门一望,却见老态龙钟的王管家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瓶醇香的美酒,眯着小眼睛,佝偻着枯干的身躯,笑意盈盈道:“石公子,起得好早啊,老王叨扰了!” 这老头真虚伪呀! 日上三竿,还夸我起得早? “王管家,还叫什么石公子?我大名石越,小名石三,以后便叫我石三好了!”石越心中冷笑了一下,一双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向王管家头上瞄来瞄去。 “啊!石三,这名字,又顺口,又亲切,既然如此,我以后便叫你石三了,你也别叫我王管家,显得多生分?叫我老王吧!”王管家捋着胡子,似乎十分高兴。 “老王八?嘿嘿……这名字叫起来可真带劲呀!”石越坏笑道:“我说老王……八,你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王管家嘻嘻笑道:“哪里有什么要紧事?石三,你初来乍到,与大家都不相识,府中另外几位夫人的侍卫们,都想与你亲近一下,今日左右无事,诸位兄弟在醉乡楼设宴,为你接风洗尘,你可一定要赏光啊!”老树皮一般的大手指了指手中的酒瓶子,循循善诱道:“这是我珍藏二十年的玉瑶春,香着呢!” 保镖聚会? 石越愣了一下,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去出席,摆摆威风…… 王管家看出了他的犹豫,又神神秘秘道:“石三,雷大虎虽然不在熊府做侍卫了,但中午也会到场,你们正好趁机亲近一番!” 石越一听说雷大虎居然到场,想着那沙包大的拳头,不由得有些心动,这厮倒是蛮有趣的,深入接触一下,说不定能趁机了解一下大夫人那泼妇的秘密呢!遂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禀报一下九夫人,若没有什么要紧事,我一定到场!” 王管家喜不自胜:“那我一会再过来,你不认识路,咱们一起过去!”够搂着身躯,转身远去。 石越再背后匆匆赶上,大手一挥,在他头上凌空抓了一把。 “怎么了?石三?”王管家一副和蔼的笑容。 “有蚊子!”石越笑嘻嘻的张开大手,一只蚊子夹在指缝中间,仍在苦苦挣扎。 “我信佛,不杀生!”王管家慈眉善目的笑了一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蚊子也是生灵,把他放了吧!”微笑着摇头远去。 石越张开手指,蚊子得脱大难,挣扎着嗡嗡飞走。 一根发丝,却出现在了两指之间。 他将昨晚偷着在黑衣人头上弄下来的发丝也拿出来,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两根头发弯曲的弧度、色泽、粗细、硬度,居然相差无几。 “我就猜到是你这老鬼在作怪!”石越望着王管家佝偻的背影,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大叔啊大叔,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捏? 石越赶去九夫人的小院,却发现九夫人院门紧锁,家中无人,心中急了,忙大步流星跑到大门口,一把揪住看大门的福伯的白胡子,恶狠狠追问九夫人的去向。 福伯可被这个大恶人吓破了胆子,一见到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吓得直打颤,像得了脑血栓似的,满脸通红。 这个连老弱病残都不放过的大恶人,一看那凶悍的神情,就绝非善类! 而且昨晚九夫人完胜大夫人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府邸,石越立了大功,身为九夫人的贴身侍卫,地位扶摇直上、水涨船高,哪个不开眼的敢惹他? 习惯了做墙头草的福伯、急忙陪着笑脸道:“大……大侠,您……您午安!” 大侠?我还大虾呢?马屁精!石越不耐烦道:“少罗嗦,九夫人去哪里了?快告诉我?不然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你的头。” “别……别打!”福伯吓得连连摆手:“九夫人一大早便出门了,我看见拿了许多黄纸,极有可能是上坟烧香去了……” 上坟?烧香? 石越心中一团疑问:上坟烧香怎么不带上我这个贴身保镖?还回避我? 不知道美女出门是非多吗?不知道脚踝崴了、不宜走路吗?不知小石头现在是多么的想看到你妩媚的容颜吗? 罢了!罢了!回来后我再质问你! 回到房中百无聊赖的呆了片刻,重新研究了一遍锦盒,王管家佝偻着身子,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来招呼他,与他一同离开了熊府,直奔醉乡楼而去。 两人向东南而行,转过两条路,走到了一处闹市区,名为春阳街,道路两边俱是商铺,人流极大,热闹非凡。 前行百米,一座伟岸的酒楼出现在了石越的视线之中。 牌匾上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大字——醉乡楼!字体霸气十足、刚劲有力,有刀刻斧凿之感!落款处有一行小字:花无泪! “真是一手好字!” 石越由衷赞叹,观摩良久,体会到字里行间透漏出来刚毅、锋芒,又黯然的摇摇头:“过刚易折,过激易断,此人虽然才华横溢、生xing不凡,却终究难逃厄运。” 王管家眉目动不可察觉的微微动了一下,心中只把他惊为天人,叹了口气道:“石三真乃神人也!此人文武双绝,曾任九门提督,后因中了暗算,终身残疾,辞官不做,心生浮华之心,无所事事,遂经营了这座酒楼,因朋友众多,常来光顾,生意异常火爆!” “九门提督?”石越傻傻问道:“原来是给皇上看大门的?与福伯是同一个级别? 王管家也傻傻的愣了一下,心中升起想要挠墙的的冲动:九门提督,那可是守卫京都的最重要的一道防线,居然被这大恶人说成是看大门的,真真气死个人。 须臾片刻,石越被他拉着上了二楼左侧一个临窗的饭桌。 桌子围满了十几人,仔细望去,有些侍卫居然在昨晚的争锋中,就已经见过,那个被他搧了一个大嘴巴的侍卫、也肿着脸、身在其中。 众侍卫见他前来,一个个急忙站起身来、作揖相迎!这让石越十分高兴,浑身飘飘然,透着一股自豪。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豪放的笑声:“石老弟,你果然来了,这场酒宴若是缺了你,可当真没什么意思。” 雷大虎如一头巨熊般,迈着大步子,从后面走了过来,热情洋溢的招呼石越落座,神秘道:“小花公子收留了我,我暂时在醉乡楼里某个差事,以后兄弟随便来喝酒,我请客。” 又逐一指着众侍卫,介绍道:“这是李童,这是高飞……” 每介绍一人,其人必定点头哈腰的向石越敬酒,其中隐含的毕恭毕敬的滋味,弥漫于酒桌之上。 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时代,若非因为石越曾经展示出的强大战斗力,怎么可能会令这些眼高手低的侍卫们,心甘情愿的示弱呢? 石越心情舒畅,喝酒如牛饮水,谁若敬酒,通通来者不拒,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石老弟,海量,真汉子!”雷大虎伸出大拇指,高声赞叹,也不甘示弱,带领着众侍卫左一杯,又一杯开始拼起了酒力。 第38章 小纨绔 不得不说,石越喝惯了前世六十度的二锅头,再品尝现在这种清淡如水的劣质酒,根本没有什么滋味,再说,这能算酒吗? 酸不拉几、带着点辛辣味道,极有可能是白醋与辣椒水勾兑成的破玩意,糊弄人的。 连着喝了几十杯,众侍卫已经昏昏欲睡,石越依然精神抖擞,除了脸色有些红润,却没有一丁点儿的醉意。 你来我往、谈笑风生。 一场酒席,拉近了石越与众侍卫之间的距离,虽然他知道自己注定与这些混吃等死的侍卫们不同,是个鹤立鸡群、捭阖天下的人物。 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连区区几个侍卫都拉拢不了,又如何曲高和寡的成就大事? 石越扫视一圈,见众侍卫睡眼朦胧,而偏偏王管家这个老家伙,虽然喝了不少酒,却满面红光,毫无醉意,眨着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睛,正微笑着盯着他左看右看。 那感觉,怎么像老丈人看女婿呢? 我呸!呸!呸!就王管家这幅猥琐的尊荣,生出的姑娘能好到哪里去?母夜叉?石越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我说老王啊,你还再笑什么?还不把你珍藏二十年的好酒拿出来,品尝一翻!”石越望着王管家鼓鼓的袖子,一脸期望的tian吸了一下嘴唇。 王管家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小心翼翼道:“方才人多,哪里够分的?现在嘛,只剩咱们两个,正好品尝一下这酒中极品。” 石越暗叹这这厮老奸巨猾,小抠一个! 接过美酒,掀开蜡封,一股醇香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情不自禁的赞叹了句:“好酒!恩……像极了二锅头。” 身后传来一声带着点稚嫩的赞叹:“如此美酒,百年难遇!便是我家酒坊,也难得酿出这般美味的佳酿。” 石越回头一望,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身旁,手摇折扇、歪着脑袋,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美酒,射出了贪婪的绿光。 “原来是你这纨绔子!”石越一眼就认出了这少年,此人正是昨日追赶九夫人马车之时,对他说风凉话的那个纨绔少爷。 “原来是你这小侍卫!”那少年也情不自禁的莞尔一笑,胳膊有些轻轻抖动,手中羽扇也不自觉的加速了摇晃的节奏。 石越注意到这个微小的细节,暗想:这少年,极有可能是有备而来! 王管家看了一眼纨绔子,匆忙起身热情相迎道:“黄少爷!嘿嘿……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难得遇上,来,快坐!一同饮酒!” 转头又对石越道:“黄少爷是我旧相识,家在城北居住,经营着一间酒坊,也算小有名气!” 石越分明感受到老王的神情中充满了低三下四的味道,心里恶毒的想着,你到底是谁家的管家呀,见人就低三分头?很没骨气的说。 那被称为纨绔子的黄少爷,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一众侍卫,有些不情愿的皱了一下眉头,指着另一张靠窗的空桌子,满意的点头:“这里好,清静!” 石越对这看起来稚嫩、隐隐散发着贵气的纨绔子,十分感兴趣,大大咧咧的凑到这场桌子坐下,一脸笑意道:“小朋友,你几岁了?” 黄少爷皱了皱眉头,昂首挺胸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我十二岁就和丫鬟们胡天胡地的睡在一起了,去年娶了媳妇,还是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哟!” 顿了一下又向石越努努嘴,一脸得意道:“这位大哥,你看起来有二十岁了,敢问你娶了几房媳妇啦?” 几房媳妇? 我连一个小丫头还没有潜过呢,更别提媳妇了! 石越一下子被这俏皮的富二代给问住了,面色有些难看,这纨绔子看起来也是十五六岁,毛还没长全呢,居然娶了两个媳妇。 哥哥我都二十了,仍是孑然一身,真是没天理呀! 想到这里,本来充满自信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尴尬,冲着纨绔子撇撇嘴巴,不屑道:“那有什么用,小小年纪娶媳妇,还不是靠着父母有钱有势?自己打拼,自己挣钱,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男子汉,到时候你便是娶上十个八个的,也由得你!” 说到这里,脑中忽然又发现了一个古代男人很幸福的事情! 那便是只要你有钱,便可以随便的娶媳妇,娶上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只要你锄头抡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到? 不过,想起了,十三我也可能、或许、马上就要挖墙脚了…… 黄少爷听到石越的话,眼眸中过去然冒出了绿光,大家赞叹道:“大哥哥,你这话说得真好,我以后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娶媳妇!”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目光中露出湛湛锋芒,咬牙切齿道:“别人不要的破,却要强行塞给我,哼……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那两个jian人给休了,打入冷……”黄少爷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忙住口不言。 石越眉宇一挑,微笑着问道:“打入冷什么?”心中却砰砰乱跳。 王管家连忙笑着说道:“黄少爷是要把少奶奶扔进冷窖吧?哎……床头打架床尾和,些许小事,无需生气。” 黄少爷重新笑逐颜开,更觉得石越之言,甚合胃口,争抢着给石越倒酒,狭长的眼眸中绽放着兴奋的喜色,“大哥哥,咱们以前素不相识,喝完这杯酒,就算是朋友了,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到城北找我黄少爷,那里的人,都知道我的恶名,没人敢不给我面子的。来,干一杯!” 石越与他一同干了一杯,心中却想着本特种兵这般英武,难道还要靠着你这个小毛孩子罩着?除非你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两人闲聊了几句,觉得甚为投缘,石越觉得这小纨绔虽然看起来轻浮懒散,但言语中却透着股不屈与倔强,很符合自己雷厉风行、百折不挠的脾气,一边喝着酒,以便与他闲聊起来。 黄少爷几杯美酒下肚,面色变得潮红,笑道:“大哥哥,敢问你仙乡何处呀?” 家? 石越仰头喝了一口酒,酷似二锅头的辛辣味道熏得他有点难受,咳嗽了几声,摇着头轻笑道:“我哪有家呀,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那大哥哥从哪里来?”小纨绔似乎对石越的身份相当感兴奋,瞪着狭长的眼睛,露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第39章 欲拒还迎 石越手指指天,神秘一笑:“天上来的!王管家可以为我作证,我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加上你这个小纨绔,认识的人也不过十几个。” 小纨绔一听,似乎更觉得高兴,狭长的眼眸放出兴奋的光芒! 上前抓着石越的胳膊,笑道:“大哥哥,熊奇山那厮官声不好,为人卑鄙,你何苦跟在他屁股后面吃灰?咱俩这般投缘,你不如跟着我,保护我,咱们一同干一番大事业!可好?” “干一番大事业?”石越一怔:“到底有多大?我可没什么兴趣。” 小纨绔摇摇头、循循善诱道:“大哥哥,男人不创一番事业,怎么娶媳妇?你身强力壮,看到那些扭腰摆臀的女人,心里是不是着火了似的难受?” 又眯着小眼睛,拍着胸脯道:“只要大哥哥与我在一起,我便保证你夜夜当新郎,将那八大胡同里的花魁、花旦,买下来通通让你玩个遍?大哥哥,你觉得好不好?” 说完这些话,小纨绔忽闪着狭长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看那副样子,充满了期许。 挖墙脚? 石越心中辗转了无数次:这小屁孩外表轻浮,没想到言谈举止如此犀利,再说他的眼光怎么那么准,如何知道我就是一个超级大人才呢? 不过,创业这件事可不能着急,没有摸清他的底细,我石三是绝不能明珠暗投的! 再说,我现在拍着屁股、一走了之,我的九夫人可怎么办? 想着那妩媚妖娆的容颜,心底便生出一股欲罢不能的邪火,哼……只要这个保镖做的巧,墙角挖得好,一个九夫人,不比那些庸脂俗粉要好上多少倍呢! 石越云淡风轻的一笑,伸手上前,弹了小纨绔一个脑瓜崩儿,不屑道:“你个小屁孩,嘴巴没毛,办事不牢,自己都没有长大呢,还要忽悠我做大事,谁信你呀?还是继续做你的逍遥纨绔吧!我呢,当我的逍遥侍卫,比什么都强。” 王管家闪烁着一对昏黄的老眼,滴溜溜乱转的瞅着石越,听出他拒绝的意思,有些焦急,苦口婆心道:“石三呀!你看你,怎么看不出来眉眼高低呢?良禽择木而息,你做那劳什子侍卫,又有什么意思?见不到大世面,若是跟着黄少爷,那可是很有前途滴,怎么能一口回绝呢?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啊!” 石越心中哭笑不得:你这老王……八到底是谁的管家呀?难不成是黄少爷派到熊家当卧底的?怎么处处为着黄少爷说请呢? 哼……这俩人,果然是有jq! 石越微微摇头,就是不松口。 小纨绔眼中闪过遗憾的神色,一瞬间又隐藏起来,不屑的撇撇嘴巴:“大哥哥,你不识好人心,这么有前途的一份事业等着你来做,偏偏不干,以后,有你后悔的。” 石越轻轻一笑,与王管家、小纨绔一同又吆五喝六的滑起了拳来。 玉瑶春不愧是美酒佳酿,石越喝了三碗,面色涨红,浑身散发着火热的气息,小纨绔嘴里喷出的全是酒气,言语中也有些迟钝。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叫骂声,三人齐头向下望去。 却见一队黑衣卫将一个卖肉的屠户踢倒在地,凶神恶煞的吆喝道:“张屠夫,你他娘的不想混了?这月的孝敬银子怎么还没有交?若不是我刘百户在这里维护治安,你做生意能这么安生?” 本来热热闹闹的人群顿作鸟兽散,生怕沾上这些煞星。 张屠户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求饶道:“大……大人,我这个月没卖得几两肉,哪里有银钱孝敬您老人家呀?下个月一同补齐,求大人……大人放过我一条生路吧!” “没钱?没钱好说呀!”刘百户大喊道:“来人啊,把那头肥猪捆上拉走,抵了银子钱!” “大人,不要啊!你们这是明抢……” 十多个黑衣卫不理会老汉的哀嚎,抓住那头嗷嗷乱叫的大猪,装上马车,众目睽睽之下,嚣张的走了,只留下张屠户一个人蹲在地上、低声啜泣。 悲痛的哭声,像黑夜中游荡的魔鬼,侵扰着周围的一切生灵。 石越终于见识到了黑衣卫的嚣张,一身英武洒脱的黑鱼服,腰带双刃字母刀,居然干出了欺压良善的勾当。 这分明是披着官衣的强盗,比北城帮那帮小混混更无耻、更贪婪。 “皇城脚下,这帮黑衣卫居然敢明抢豪夺,还把天子放在眼里吗?”大纨绔分外激动,迷醉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慨,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就要去找那些黑衣卫理论! 口中还振振有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现在忍不了了,要去教训他们。” “都醉得站不稳了,还要逞强?”石越大手一伸,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告诫道:“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忍不了,如何做得大事?” “可是总不能让这帮黑衣卫明目张胆的勒索吧?”小纨绔不甘心的又要站起身来。 石越哈哈大笑道:“我且问你,黑衣卫归谁管?” 小纨绔蹙了蹙眉:“当然是黑衣卫指挥使、镇国公康大人!” “那康大人归谁管?” “当然是归……归皇上管!”小纨绔诺诺低声回答,心中划过一丝痛楚。 石越一摆手道:“那便要交给皇上去管好了,你一个小屁孩儿,管得了京城三万黑衣卫吗?” “如果……”小纨绔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追问道:“如果皇上管不了呢?” “怎么会管不了?”石越潇洒的又喝掉一碗酒,若有所思道:“皇上如果管不了,其一可能是皇上昏庸无道,纸醉金迷;其二嘛,极有可能是君弱臣威,政令不出朝堂,受制于人!” “受制于人?”小纨绔瞪大眼睛,又疑问道:“若是受制于人,该如何是好?” 石越哈哈大笑,低声扶在小纨绔耳边说道:“若真受制于人,唯有我石三、可以力挽狂澜!”双目凛然,射出冷飕飕的寒光。 小纨绔本来心智迷醉,遇上那凌厉的眼神,酒意一下子全都消退了。 想着石越锋利的眼神、极具豪情的鼓动,小胳膊隐隐发颤,心中打定了主意,要打破与生俱来,套在脖子上的枷锁。 小纨绔的眼睛里全是敬佩的小星星,一边喝酒,一边听石越讲故事! 石越的人生充满着传奇,生与死的搏斗,正义与邪恶的厮杀,光明与黑暗的较量,处处充满着神秘的气息。 讲他如何在金三角丛林中与毒枭搏斗! 讲他如何在非洲大草原上与原始部落的野人争雄! …… 小纨绔听得热血澎湃,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一脸向往道:“大哥哥,你这些故事编得真精彩,比那些说书先生还热血呢!” “噗……” 石越口中美酒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醉念旺盛之时,心中却想起了前世的那些战友,隔世之感,不胜须臾! 第40章 邂逅 酒逢知己千杯少,单纯搞怪的小纨绔与满腹伤感的石越、居然甚是投缘,酒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小纨绔醉的不省人事,被两名侍卫扶着,一同离去,王管家颇有些不放心,也跟着送了一程。 冷月清幽,从西面泻下冰一样的银辉! 石越孤零零的站在醉乡楼的门口,长出了一口气,迷醉的感觉使他更加怀念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那份豪情,今世还不曾遇过。 他回眸望了一眼牌匾上那三个刀刻斧凿的大字,那份刚毅与果决的气势,正符合自己的心思,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感。 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与这个曾经给皇上看大门的小花公子、亲近一下! 京都北郊,一辆豪华的八乘马车在幽森的月光下缓缓前行。 八匹骏马膘肥体壮,颈上悬挂着紫金銮铃,车厢朱漆彩墨,装点的异常豪华! 王管家躬身立在车外,面容诚惶诚恐,斟酌道:“主上,石三此人武艺深不可测,为您做一名近身侍卫,当堪大用!” 一道稚嫩的声音的从车中传来:“岂止武功深不可测?聆听他所经历之事,便知其智高绝、其xing果决、其心正义,正可做我的良师益友,岂能以侍卫待之?” 王管家诧异道:“主上、要拜他为师?” “我怎么能错过改变命运的的良机?”稚嫩的声音含着果决:“畏畏缩缩,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是多么残忍地一件事?” 王管家道:“那今夜是否按计划行事?” “有必要吗?” 王管家道:“左右无事,聊胜于无!” “随你吧……” 夜色之中,石越孤单前行! 小纨绔貌似单纯、实则智慧的神情,留给石越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知道这个小屁孩一定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但至于大到什么地步,心中隐隐然已经能猜得到,虽然心中有些小兴奋,但却没有诚惶诚恐的感觉。 经历过太多生死搏杀的他,已经对任何高高在上的人物产生了心理落差上的免疫。 身居高位之人,无论站得多高,权力多大,在面临死亡之时,也不见得有他看得洒脱!当生死已经不能恐吓一个人的时候,其心中便坚如磐石,没有任何一点惧意。 石越正是这样两世为人的一个怪胎。 不过,看淡了一切事物,对女人曾经产生某些抵触的他,如今心里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点牵挂! 九夫人的音容笑貌,总是时不时的在他脑中闪烁着,今夜若是见不到她妩媚妖娆的微笑,恐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熊府的大门依然紧闭着! 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福伯懒洋洋且透着不耐烦的沙哑声便传了出来:“谁啊?不知道守些规矩吗?这么晚才回来?做夜猫子吗?” 石越冷哼了一声,只淡然的说了一个字:“我!” 之后,便再也听不到福伯的牢sa之音,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锁之声,大门迅速的打开。 福伯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大侠,您……您回来了……” 石越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老头根本无爱,冷哼一声道:“九夫人回来没有?” “九夫人,刚刚回来……大侠你……”福伯还要再说,却已经不见了石越的身影,偷偷抹了一把凌乱的胡子:“这大恶人,真是吓死我了……” 石越大步流星,奔着九夫人的闺房而去,待走到门前,才发现大门紧闭,黑灯瞎火! 难道九夫人已经睡下了? 这小妞儿,今儿个一天没有见到我,怎么就这般睡下了呢?难道一点也不想念我? 石越一厢情愿的想着,无心睡眠,满脑子都是九夫人的身影,左转五十米处就是一座小花园,他转身走了过去,欣赏一下荷塘月色。 走进亭子处,却听到一声极度警觉的声音:“谁?”音色柔婉,让人迷醉,正是九夫人的音色。 这小妞儿,果然没有睡着!石越心中大喜,闪身而进! 九夫人身穿一件雪白的长裙,月光萦绕下,她显得那般的迷人,酡红酒醉一般的妩媚脸颊,高耸的胸膛,因局促而微微扭动的腰身,都充满了魅惑的意味。 “怎么是你?”九夫人看清了石越宽阔的身影,才捂着胸口放下了戒备的心思,眼眸流转,绽放出惊艳的柔情。 只是花前月下,孤男寡女邂逅,有些像是约会、偷情。 她不敢盯着石越的眼眸仔细的看,侧过娇躯去重新坐在了竹椅上,含着羞涩、咬着粉唇,轻轻的低下了头。 从石越的角度望去,看到九夫人妩媚白腻的侧脸,一角诱人的红唇、圆润丰盈、含着羞涩的下颌,高耸的胸膛构造的曲线更加夺人夺目,盈盈一握的腰肢与挺翘的香臀、散发着引人遐思的魅力。 清幽的月光与微风、摇曳的荷花与流动的水波,使深夜中邂逅的一对男女心中涤荡着着浪漫的旋律,微风吹来,淡淡的竹香传入了石越的鼻中,闻起来分来香甜。 定力超强的石越此刻也有些迷醉,甚至生出了借酒装疯,将九夫人推倒在花前月下的冲动。 “你看什么呢?”九夫人越发羞涩,石越宽阔厚实的臂膀、刚毅的脸颊、一双期许却又清纯的眼眸,都对她充满了强烈的冲击力。 她局促不安,握着双手,又重新站了起来,鼓起勇气像石越望去,嗔怪的目光中含着点点柔情,柔声道:“怎么还看?你可真大胆!” “今儿个一天没看到九夫人了,心里有些担心!想看看你” 石越笑了笑,走到九夫人对面的竹椅旁边坐下,淡淡笑道:“夫人去哪里了?也不带上我?我好保护你呀!” “上坟,给我娘亲上坟!”九夫人莞尔一笑,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事,神秘道:“我告诉了娘亲一件事情,娘亲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什么事?说给小石头听听?”石越挪着竹椅,向九夫人身边凑了凑。 “你真想听?”九夫人眼珠转了转,促狭道。 “想听!”石越一脸的兴奋。 “附耳过来!”九夫人摆了摆手。 石越急忙撅着屁股凑到了九夫人的耳旁,贪婪的吸食着竹香。 九夫人在他轻轻吹了口气:“我不告诉你!”随后捂着嘴巴,低声咯咯的娇笑起来,夜深人静,花园中充满着旖旎的笑声。 第41章 浪漫月夜 小妞儿,石头哥哥就知道是这个样子滴! 石越的目光落在了九夫人因咯咯娇笑,而上下乱颤、散发着清香的酥胸上。 他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暗暗计算着尺寸应该达到了山东大馒头的极限,一想起来那又白又嫩的大馒头,心中便又活泛起来。 “又看什么?”九夫人自然是发现了石越的险恶用心,将他推到一边去,轻轻扶了一下鬓角的碎发,皱着步子,嗔怨道:“一身酒气,你去哪里逍遥快活了?也不与我说一声。” “九夫人先走了,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与朋友一同出去喝了几杯,方才回来!” 石越挠了挠头,望着九夫人妩媚的脸颊,柔声道:“回来后我就立刻去了九夫人的院子,想和你说说话,看你你熄了灯,我睡不着,便上这里待会儿,没想到反而遇上了九夫人……” “真的?”九夫人抠着手指头,瞪大眼睛望着石越,微笑着:“你可没骗我?” “怎么会骗九夫人?”石越鼓起了胸膛:“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信你!不过说来好巧……” 九夫人眼眸里荡漾着惊喜的波纹:“我刚回来时,便想着四处走走,碰巧路过你门口,就想进去看看,没想到你居然不在,我也睡不着,便来这里坐坐,一阵的功夫,你就来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温馨的笑出了声。 “是碰巧路过吗?”石越眸光中泛出期待的柔和光芒。 九夫人没有回答,轻轻低下了头,沉默了一阵,才低声呢喃:“我就是随便看看,你多想什么?”那娇媚的样子,着实迷人。 石越看得食指大动,轻声道:“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九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也受不了沉默无声、四目相对的旖旎气氛,挺身站起,就要快点逃离荷塘月色的诱惑。 “恩……”脚踝处钻心的疼痛悠然传来,害得她站立不稳。 石越闪身过来,很自然的揽住她的小蛮腰,关心道:“你看你,急什么?脚上又痛了?有没有去看郎中?” 九夫人疼得鼻子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温软的腰肢依靠着石越的臂膀,喘了一口气,才蹙眉道:“今儿个忙着上坟,回来晚了,也没有来得及找郎中看。” 顿了一下,却又小xing道:“我……才不能让那些臭男人摸我的脚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呀,哪有那么多的忌讳,病不讳医!”石越弯下腰,隔着包脚布,轻轻摸了一下肿胀的地方,心疼道:“似乎比昨天更严重,你……你可真让人不省心。” 九夫人疼的几乎流下泪来,委屈道:“还不都怨你?你给我弄伤的,便你给我治好,我若是瘸了,便嫁……便恨你一辈子。” “你房里有药酒吗?”石越站起身来,温暖的一笑:“我给你疏通一下筋脉,你就不疼了。” “有,你真的会吗?”九夫人眨了眨眼睛:“可别骗我,害得我空欢喜一场。” “你还不相信我吗?来,我扶着你进去!”石越一手把住她的腰肢,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便想扶着她往外走。 “你别碰我,我自己能行!”九夫人幽怨的看了石越一眼,咬着粉唇低下头来,避开了他炯炯有神的双眸。 想着石越大手拂过的地方,余温尚存,弄得心里痒痒的、麻麻的,便不敢再让他碰自己的身子。 她脸上羞涩,心里小鹿乱撞,计较着到底要不要深更半夜的把石越领进自己的房中,真怕孤男寡女的,黑灯瞎火,发生点干柴烈火的事儿。 石越要比九夫人高出半头,月光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之美,点点乱发垂在脸前,使肤光如雪的脸蛋看上去妩媚精致。 头微低着,长长挑起的眼睫毛轻颤,眼眸眨呀眨的,轻咬的嘴唇嫣红欲滴,有着极美的曲线,微尖的圆润下巴微微含着,真真媚死个人儿。 石越松开了九夫人,大手仍虚张着护着她的身体,小声道:“你先自己走两步试试……” 九夫人咬着嘴唇,扶着廊柱,想要跳回房去,可一跳一跳的,震得肿胀处更觉疼痛,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石越急忙赶上来,强硬着扶着她的腰肢,不容拒绝的说道:“你的脚崴得挺厉害,这样一震一震的,岂不是更痛?来,还是我扶着你回去吧!” 九夫人只觉得脚上像有根刺扎进了脚踝似地,痛楚难言。 回眸看着石越,嗔怪道:“臭石头,你傻了吗?就算给你搀着,我不是还要跳着回去?你一点都不会照顾人。” 石越似乎终于听明白了九夫人嗔怪中隐含的意思,弯腰一手搂住她的腿弯,一手滑过她的腰肢,将一具丰满温软的娇躯、紧紧的搂在怀里。 “啊!你干什么?”九夫人对石越突兀的举动本能生出抵抗的情绪,双腿乱蹬,小手掐拧着石越的肩膀,嗔怨:“你好大的胆子,敢抱着我?快放我下来!” 石越忍受着九夫人小手的又掐又拧,龇牙咧嘴的苦笑道:“明明走不动了,还偏要逞强,真要是瘸了,我不得心疼死?” “你心疼什么?”九夫人红了脸,只是挣扎的轻了些:“就算心疼,也轮不到你心疼我,反正……反正你不能这样抱着我……” “怕什么?”石越看着她的眼眸,促狭道:“又不是没抱过!” “你混蛋,还上瘾了?”九夫人气得闭上了眼睛,不再与他说话,只是阵阵的清爽的男子气息避无可避的吸入了鼻中,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涟漪,睁开眼睛,眼眸中充满了水迹,望着石越,嗔道:“我算是被你占尽了便宜。” “终于听话了?”石越看着九夫人涨红的小脸,见她不再任性的挣扎,安静的呆在自己怀中,也长出了一口气,大步流星,向小院走去。 九夫人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既害怕被石越抱着,又似乎不敢享受这种温暖的慰藉。 抬头剜了一眼石越,感受到他虽然将自己托抱起来,倒也算得上彬彬有礼,没有将她的身子贴紧到他怀里。 她也不敢挣扎,既怕自己摔下来,又怕因挣扎而与石越产生更亲密的摩擦。 侧过脸去,含着羞涩,让石越紧紧把自己包裹住,心跳得越发厉害,一阵阵的担心石越若是进到了房中,起了歹心思,要对自己用强,自己该要怎么挣扎? 只是这么胡思乱想,温软的身子都微微发烫起来。 第42章 为你疗伤 石越心里记挂着九夫人的伤处,虽然搂着一具滚烫火辣的娇躯,却没有多余的功夫欣赏这无边春色,只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口中花花的取笑道:“九夫人,你发烧了吗?身子这么热?” “要你管?闭上你的嘴巴!净说些风凉话。”九夫人嗔怒的打了石越一下,面上浮现出了红潮。 感觉到石越强壮有力的臂膀、亲密的托抱着自己若若无骨的腰肢与盈盈一握的小腿,挺翘的香臀晃晃悠悠的荡在空处,左侧胯骨上的皮肉难免与石越的肚子相互摩擦,每一次摩擦,似乎都要激起心底深处的热火。 她又很小人的想着,自己一个女孩家家的妙龄女子,都能深刻感受着这股ji渴的热火,那石越这样强壮的男人感受的旖旎、受到的刺激岂不是更加激烈吗?那他会不会忍受不住肌肤相接的考验,趁机侵犯自己呢? 她越是胡思乱想,身体便越滚烫,越没有力气挣扎,眼神迷离,石越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变得虚幻起来,紧密的身体接触弄得她意乱情迷。 “九夫人,给我钥匙,我要开门!”石越见九夫人没反应,又轻轻晃动了一下她的腰肢。 “恩……给你!”九夫人颤抖着从袖子中把钥匙拿出来,交给石越,嘱咐道:“轻点开门,千万别把喜儿弄醒了,我可丢不起人。” “知道了!”石越轻轻打开房门,捏手捏脚的走进九夫人的闺房中,将她轻巧的放在床上,神情迷醉的九夫人离开了石越的怀抱,方才缓过神来,长出了一口火热的气息,心灵深处隐隐有种失落:想着若是能长久享受这股温馨,该有多好。 石越抓着她的小腿,便向她的脚上摸去,倒把九夫人下了一大跳,胡乱的蹬了一下,压低着嗓子,质问道:“你抓我的腿干什么?你可别……” “九夫人,你想什么呢?我要给你看看脚伤,不然,周肿成这样子,几时才能好?”石越伸手脱掉了绣花鞋,白色的包脚布被一层层的打开。 九夫人躺在床上,不敢想象自己的三寸金莲,将要一丝不挂的、赤裸的展露在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面前,心中便有些忐忑。 直到石越偶然碰触到肿胀的地方,产生了轻微的痛楚,她才回过神来,轻微的抽动着小脚丫,想要逃离石越的大手。 “别乱动!”石越看了九夫人一眼,板着脸道:“害羞什么?你把我当成是喜儿就好了!” “有你这么强壮的喜儿吗?”九夫人石越板着脸吆喝了一声,小脚丫不敢再动,心里却很是受用,看着石越专注的神情,能体会到这个男人是发自内心关心自己。 石越瞪了眼睛,生怕九夫人胡乱动弹,大手紧紧的将三寸金莲攥得死死的,去掉包脚步的时候轻轻试探了一下肿块,挺大,挺吓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嘤……痛!轻点!”九夫人轻轻的shenyin了一声,但似乎又觉得自己那声shenyin,根本不是疼痛引起的,只是心底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个声音。 与刺痛相映成趣的是,她清楚地知道石越正在捏着她的金莲,为她脱去外表的遮羞布。 她更清楚的感觉到石越捏住他的脚踝,并且在稳定了她反抗的情绪后,开始轻柔慢捻的揉搓着自己刺骨的伤痛处。 那动作又轻揉、又舒缓,不像是郎中在诊病,倒像是丈夫再为心爱的女人做着足疗,播撒着爱的种子。 而且,她虽然闭着眼睛,但依然可以想象自己躺在床上的姿势、该有多害羞! 金莲上传来的阵阵酥麻之感,足以感受到石越的一只大手、已经温柔的托住自己的足弓,她想要抬头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没有勇气抬头。 石越却轻轻的感概了一句:“你看看,你的脚肿得有多厉害?让你这般不小心。” 九夫人鼓足了勇气,压抑着心中的火热,勉强抬起头来,用胳膊肘关节支撑住了自己丰盈的上半身,臻首虽然潮红,但仍忍着羞涩,想看看石越到底在对自己做什么坏事? 美眸流转,却发现一只脚被石越拿在手里! 令一只小脚丫,居然放在了石越的大腿根部、靠近里侧的位置,似乎还能碰触到一点软软的东西,而石越正在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小脚丫,揉捏着自己的伤处,只是两个人的姿势交叉在一起,真的让人好害羞,尤其是自己的那只脚,怎么会不偏不倚的放在那个地方呢? 心中又很担忧的想着,自己这只小脚,不会为自己惹来一场香艳的祸端吧?想到这里,那只放在火山口的小脚丫、不禁轻轻地挪动了一下。 “别乱动!”石越笑了一下,随意道:“这个姿势最舒服!” “啊……最舒服?”九夫人不禁羞愧的放下了支撑身体的胳膊,重新躺在了床上,伸手拉过辈子,盖住了自己艳若玫瑰的小脸。 心中很羞涩的想着:我的小脚丫放在那个地方,你当然是舒服了! 感受到石越那一本正经的神态,很明显他指的舒服与自己所想的‘舒服’肯定不是同一种意思,不然,他怎么还会这般老实的坐在床头?脸上又火辣辣的埋怨自己想歪了。 “还痛不痛?我要用些力气了?”石越伸出大拇指顶上那肿胀处,温柔又用力的转了个圈! “恩……哼……”九夫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娇媚的shenyin声! “痛了吗?”石越嘱咐道:“痛了就叫出声来,能减轻痛苦。 九夫人小连仍躲在被子中,不断的点头,尽管她知道,刚才那妖媚无比的叫声,绝对不是因为疼痛所发出来的。 那是从心底不受自己控制发出的一种羞人的叫声,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身体中释放出来! 只是这一声娇媚的喘息、嘤咛之声,她自己听到耳中,都觉有有些过分,有些难为情,脸颊更加火辣,蒙着被子,细声细语、温柔道:“小石头,你轻点,我受不了……” 第43章 意乱情迷 “受不了你就叫出来,这屋子里就咱们俩人,你怕什么?”石越按摩的手法果然专业,经常受伤的他对于跌打损伤之类的痛楚,甚为清楚,按摩起来也很舒服。 每次深压,九夫人或大或小的都会释放出或大或小的嘤咛之声,心中盼望着他快点结束这种‘痛苦’并快乐的煎熬。 石越一边按压着伤处,一边询问道:“药酒在哪里?我去找!” “不用……不用这麻烦!我已经好多了!”结束了轻柔慢捻的按摩,她终于结束了羞人的痛苦叫声,柔声的拒绝着,却不成想下一句千不该、万不该的话,又鬼使神差的冒了出来:“在外厅中,左侧柜子里面!” “你老实点,不要乱动!”石越转身就去拿药。 九夫人听着石越出去的脚步声,才把被子掀开,压抑住自己羞涩的心思,瞪着一对又气又怨的双眸检查着自己的小脚丫。 入眼之处,却真的被自己高高肿起的脚踝给下了一大跳,没想到今日肿胀的居然比昨天还厉害了。 想着若不是美男哥哥对自己这么热心,还哪有另外一个人会这般关心自己的脚伤? 伸出芊芊玉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肿胀之处,只觉得一碰之下,疼得似乎更加厉害,心里不由得奇怪,想着美男哥哥碰触自己的时候,不仅不觉得痛,还会生发出一种异样的、舒服的感觉,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泄! 同样都是手,只是美男哥哥与自己的分别,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胡思乱想的功夫,听着外厅传来石越的兴奋声:“哈哈……九夫人,我找到药酒了!” “你别喊,把喜儿弄醒了可就糟了!”九夫人压着嗓音,焦急的告诫了一声。 心想着石越一会就要进来,自己满脸潮红、羞意正浓,若是与石越对上了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急忙躺下来,用被子当遮羞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端端一个妖娆女人,这般放肆的躺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有失体统,用被褥蒙着自己的脸蛋儿,慌慌张张的坐了起来。 脚踝处借力,碰到了床沿上,钻心的疼痛使她又稀里糊涂躺了下去,娇媚的声音又自心底伸出发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是真的痛到了骨子里。 “让你不要乱动,你非得不听我的话!”石越拿着一瓶药酒,重新做到了床头,很自然的将九夫人的脚踝放到大腿上,安慰道:“你躺好了,我给你抹伤药,抹完了就不痛了。” 九夫人蒙着被子,扭动腰肢,柔声道:“臭石头,你别动,我自己抹上就好!” 可是当石越的大手沾满了药水,在她的三寸金莲上轻揉舒缓的划过时,心底的异样感觉又重新生起,那哭闹着要自己抹药的话戛然而止,再也舍不得说出口,只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享受着石越一双大手带给她的异样的快乐。 “好些了吗?”石越一边轻揉慢捻,一边笑着说道:“久病成医!我虽然不是郎中,但治疗跌打损伤,疏通气血,郎中的手艺未必能赶上我呢!” “恩……好多了!”九夫人轻轻答应了一声,心想美男哥哥也许会趁着这么香艳的空挡,偷偷看自己即使躺下也高高耸起的胸口吧?或者一双眼眸盯在自己笔直的大腿上?又或者欣赏着自己的小蛮腰? 哎……无论怎么想起来,自己都吃了大亏,这姿态也真叫人害羞! 她忍受不住心里的好奇,将被子撩起一角,探出一只眼眸偷偷看了石越一眼,却见他正全心全意的盯着自己的脚踝,仍在自顾自的说着安慰自己的话,与自己所想的色色模样全然不符,心中不禁生出感动的心思。 美男哥哥才是真的关心自己! “要揉得恰到好处,药xing才能渗到肌肤之中,九夫人,你在忍耐一会就好了,可能会有些痛!”石越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窥探,目不转睛的说道。 一滴滴感动得泪珠从眼角流下,九夫人蒙着被子,顺从的躺了下来。石越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不仅不痛,那种舒爽的感觉一直蔓延在心头,想着石越发自肺腑的关怀,更觉得幸福,便闭着眼睛、安心享受起石越的轻柔慢捻。 “小石头,今天这事儿,可别跟喜儿说,不然我羞也要羞死了!”九夫人想了一阵,撩开被褥,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面孔,轻轻的嘱咐道,眼中含着的秋水,似乎能把人的心融化。 “你当我傻吗?我是你的人,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石越连连点头,见凌乱的碎发遮盖了她的半边脸庞,风韵十足、眼媚如丝,望着自己时,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他一双大手仍在按摩着九夫人的脚踝,虽然露出一本正经的神情,装得仿佛真的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似地。 但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何抵挡得住如此欲缚弥彰的曲线、呼之欲出的丰盈? 心底早已经被九夫人慵懒的身姿与晶莹剔透的玉足,撩拨得热辣辣的难受,一股迅猛的邪火充斥于脑,而他,完全是在用自己坚强的意念强行控制着身体的反应。 落眼看九夫人的脚踝,稍稍有些消肿。 芊芊玉足温软滑腻,盈盈堪握,足弓、脚背以及五只玉粒似的脚趾头无一处不美,握在手里这么久,热乎乎的劲力传来,倒有些舍不得放开了! 他控制、控制、在控制,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底的那股邪火,大有生发条达之势,若再不走,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像火山一般喷发。 到时候恐怕自己就要变成一只凶残的大灰狼了。 “九夫人……”他心有不舍的将玉足放在床上,嘱咐道:“我该走了!晚上千万别乱动,碰到了脚踝,对你没什么好处,明天一早必会消肿很多,你便安心吧!” 九夫人一下子坐起来,眼望着石越,情不自禁道:“这就要走了吗?” 石越听得一愣,注视着那秋水般的动人剪眸,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道:“我若不走,睡在哪里?” 九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神智混乱,有些失言,怎么能问出这么羞人的话呢?言语中倒像是舍不得美男哥哥走,要留他过夜的意思,强挺着坐起身来,低着头抠着手指头:“臭石头,你……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石越走到门口,回眸一笑,露出一副促狭的表情。 “你又来欺负我了!”九夫人紧咬了一下那丰润的嘴唇,忽然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起来:“深更半夜的,快回去休息吧!若……若真是有效果,明天你在帮我揉揉……” 小妞儿,有些上瘾了呀! 石越留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转身打开了房门。 “小石头……”九夫人又叫了一声,望着石越矗立在门口的坚韧身影,缓缓道:“谢谢你对我的好!” “谢什么?”石越顿了一下,缓缓道:“我是你的人啊!” 门轻轻地关上,石越伟岸的身影、消失在了满是竹香的闺房之中。 第44章 杀机! 石越走后,九夫人一蹦一跳,垫着小脚丫,关好房门、上栓,又重新躺在了床上,温馨的闺房中少了阳刚的男子气息,心底深处总觉得有些失落。 她躺在床上,将两只玉腿和高高翘起,探到了面门前,查看脚伤,圆润的美臀绷得紧紧的、挺挺的,以一个充满诱惑的m腿的姿势、萦绕在烛光前。 看着脚上的肿块,比方才小了许多,不得不佩服石越的神奇! 这个谜一般、浑身充满了神秘、阳刚的男人,怎么会懂得这么多的东西? 居然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就闯进了自己的心里去? 回想到方石越的大手,在自己的小脚丫上轻揉慢捻的揉捏时,有一种入骨的舒服,是一种欲罢不能的享受。 脑中不知不觉,幻化出石越的宽阔的臂膀、精湛的双眸、新奇的语言,还有对待自己的那份温柔,真真让人意乱情迷。 心中想着喜欢的情郎,觉得玉腿之间有些痒痒的、麻麻的,透着股不舒服的劲头,伸手一摸,才发现那里已经变得湿漉漉的。 哎……该死的美男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故意勾引我的,我恨你! 九夫人出身宫乐坊,耳濡目染的东西多了,并非懵懂初开的小女孩,当然知道自己那个地方变得湿漉漉的真正原因,便是石越一双大手干得好事,自己刚才于不知不觉间意动情移了。 她把石越当成枕头狠狠地摔打了几下,气鼓鼓的自言自语道:“我打你!臭石头,我打你,臭石头,让你在欺负我……” 发泄了一阵,身体上的又痒又麻的反应挥之不去,空虚寂寞、愈发难受,把枕头抽过来,夹在玉腿之间,方才感觉到了一点充实。 她长叹了一口气,怔怔的看着白白一片的天花板,胡乱的蹬着被子,也不去管那伤脚! 心想着自己别无所求,无非是想寻找个如意郎君,相伴一生! 可是自己红颜命薄,空有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沦为笼中之鸟,沦为达官贵人手中的玩物,虽然现在自己仍尽力的守护着自己的贞洁。 可是,某一天,或许,这一切都会改变…… 石越的出现,让她对美好的生活重新焕发了向往,但一想到孑然一身的石越与大权在握的熊奇山,仍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担忧、无助。 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的遭遇真是凄苦,溪水明澈莹晶的眼波,渐渐变成忧郁落寞,泪珠洒落,吹奏着凄咽忧伤的调子。 不知不觉间,耳根已经冰凉…… 石越也觉得难受,那是一种想要向外喷发、却又无处宣泄的冲动!虽然自己很想抱着九夫人亲热一翻,可是总觉得两人之间,还差那么一把小火儿。 他心中对九夫人喜欢极了,爱到了心里去。 而且喜儿曾对他说过,九夫人是完璧之身,虽然不知道因何如此,但却展露出她的生活充满了抑郁、无助,更需要自己来保护、怜爱、珍惜。 不过,熊奇山这老鸟,就是横亘在自己面前的一座高山,若是不能翻过这座高山,自己所向往的一切,都不会成为现实,九夫人,也将成为过往云烟。 所以,他的暂时目标,便要为了九夫人而奋斗。 今天与小纨绔的会面,大大增加了自己胜券在握的筹码,那智慧、执着的一面,留给他很深的印象,只需要在某一天,捅破这层窗户纸,自己,也将拥有站在一个崭新的高度。 明月高悬、映照出狭长的影子,石越孤单的坐在花园的长廊中,胡思乱想,脑中盘算着与九夫人的种种往事,不自觉的流露出新开的笑容。 陡然间,一阵阴冷的风声,在他耳畔响起,树叶在那么一瞬间轻轻摇晃,又重新归于寂静。 四周的一切,又重新变得静悄悄的。 杀气! 暴戾的杀气,一股能让石越悚然动容的杀气! 唯有杀人如麻,经历过鲜血洗礼的、从尸山血海中,死里逃生的人物,方才能拥有这般锋芒毕露的杀气。 虽然周围静悄悄的,但危机四伏,杀机若隐若现! 石越没有慌乱,背后着亭廊的石柱,眼眸紧紧盯着前方一片碧波荡漾的池塘,一字一顿道:“阁下,是来杀我的吗?” 池塘中依然没有声音! 一根稻草却像是生了腿一般,在荷塘中缓缓向石越飘来。 石越微微一笑:“执迷不悟!” 忽然间,水花四溅,尤似银瓶乍裂,碧波荡漾的水波中,突兀的钻出来一只‘水怪’!全身黑漆漆的,不得窥见他的全貌。 只是他手中拿着一把刀! 在月光萦绕与湖面微波的交织下,泛着一抹蓝汪汪的光彩,湛蓝如湖水般的波颤里,还旋漾着一丝淡青。 “好刀!”石越赞叹了一句,便看到刀光灿烂之形、听到刃气破空之音,黑衣人身在半空,铿锵挥手、决然出刀。 石越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身体前倾,劲如崩弓。 刀光闪烁,黑夜中蓝色的幽灵清幽狂舞,透出摄人心魄的光焰,钢刀在他手上跳弹,极快的舞动,幻化出毒龙摆尾的蓝焰,犹似千百条鬼火,从四周迸飞而出,向自己聚拢。 刀芒的光辉越来越紧迫,石越的皮肤已经感受到凛然的刀气!锐利的锋刃割裂空气,夜空中激荡着呼啸之音,宛如厉鬼长啸。 石越眉宇间闪过一丝兴奋:这是一名真正的刺客,真正的超一流高手! 唯有真正的刺客,才会利用荷塘月色隐藏自己的锋芒,唯有真正的刺客,才会在第一次视线相聚之时,就发出绝招,趁敌人出其不备时,而将之置于死地。 而锋锐的刀气与一击必杀的手段,都说明此人是一个超一流的高手。 石越心中冷笑:没想到自己穿越大燕朝的第三天,便遇到了一位杀手之王! 刀刃自上而下滑落,闪亮阴寒的气息越来越强烈。 但他只是绷直了身体,却没有动弹一丝一毫,顶级杀手间的对抗,胜负只在一招之间,若是妄动,便已然输了先机。 黑衣人蒙头遮面,看不清他的表情,想来从高处向下劈砍的感觉应该很拉风吧? 刀光闪耀,气势急迫,刀气越往下越密集、收拢!仿佛斗然罩落的一面网――以锋刃与锋刃,交连结合而组成的网。 收网了,终于收网了! 生死关头,石越再也没有藏私,如此危机,转身逃跑与辗转防御,都非明智之举,唯一聪慧的选择,便是进攻,狠狠地进攻。 堪堪锋刃加身之时,黑衣人灵巧入蛇的身影便会定格,石越微眯着眼眸,看准了黑衣人挥刀的手腕!陡然间长啸一声。 “破……” 一把小巧、芊细的、泛着青光的物体,脱袖而出,直奔着黑衣人手腕,破空而去。 没有能看清石越怎么出手,出手之时,也没有人能看清楚他扔出去的到底是什么鸟玩意!狭小的青光貌似柔弱,却拥有着白驹过隙的速度与勇往直前的霸气。 挥刀织网与万力倾于一点,哪个更狠,不言自明! 在那白色不明物体飞出的一瞬间,漫天刀光炫影,尽皆化于无形,夜空之中,重新归于幽暗。 “噗……” 黑衣人痛苦的shenyin了一声,灵蛇一般的身影自半空中飘然而下,凌空控制着自己的身形,避免了大头着地的落魄。 他眼眸中射出凛然的光芒,怔怔的盯着石越。 手中的那把宝刀、早已滑落,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再往手腕处望去,一只泛着青色的玉簪插进了他的腕骨中,刺背而出。 第45章 好厉害的家伙! 月光幽幽,星辉稀疏,庭院静悄悄地,只有微风轻轻吹着! 石越的衣衫、被强烈的刀气割的四分五裂,矫健的体魄,裸露在黑夜之中,眼眸泛着寒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黑衣人看,一字一顿道:“阁下好身手!” 黑衣人的胳膊微微发颤,一缕鲜血、顺着玉簪的玉柄流了出来! 任是何方神圣,也决然想不到,一把玉簪在石越的手中、会产生这般恐怖的效果,而这件小玩物,还是刚刚从九夫人房中偷偷带出来的。 黑衣人踉跄的站在荷塘边上,调整了一下呼吸,冷笑道:“我刚才若是真的想杀你,只怕你现在就像那身衣服一样,四分五裂了。”言语之中,洋溢着浓浓的自信。 “大言不惭!”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巴:“正因为你没有对我下毒手,我才会对你手下留情,不然,这把玉簪早就cha在了你的咽喉上,还会让你享受月清幽月色吗?” “哈哈……狂妄!霸道!我喜欢!” 那黑衣人大笑三声,内息不畅,吐出了一口血水,眼眸中的精芒逐渐黯淡下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咱俩无需斗嘴,我用的是钢刀,你用的仅仅是女人的一根玉簪,孰高孰低,一望便知,还需要争辩什么?” 石越拱手轻轻笑了一下:“阁下好宽广的胸襟,在下万分钦佩!” “昨日那老家伙把你吹得天花乱坠,千古难觅,我一时技痒,才前来一比高低,哎!没想到我已然老了,真乃后生可畏啊。” “前辈过奖!”石越不骄不躁的回应了一句。 其实他早已经猜到,今晚这个厉害的老家伙,一定是与昨晚偷袭他的那个人是一伙的,不然,他又岂会手下留情? 那黑衣人哼了一声、一发狠,牙齿咬出了声响,手腕处的那支玉簪便拔了出来。 望着玉柄上鲜红的血丝,自嘲道:“想不到我纵横半生,居然会伤在一柄玉簪之下,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一定会引为笑谈!” 随手一挥,将玉簪扔给了石越,又好奇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刚才那一招,恕我直言,论内力,比之我不知相差多少倍,怎么这么一把小小的玉簪,能穿透我浑厚的刀芒呢?” 石越轻轻笑了一下,也不回答! 其实他哪里懂得什么内功,只是稍稍会些硬气功,身上的蛮力、也比常人大上许多。 而这门神奇的御物之术,乃是小时候,一位世外高人传授给自己的独门绝技,快如闪电、破空无声,当身临绝境之时,只要使出这一招,必有起死回生之效! 想着前世在金三角执行特种任务、弹尽粮绝之时,单凭这一独门绝技,便救了自己无数次的性命。 只是,这门招数过于惊世骇俗,且施用之时,浑身力道尽皆集中于臂膀之上,待发招之后,身体便像是一夜七次郎,被抽空了一般虚弱,只想倒在地上睡大觉,才舒服! 此时,他浑身酸软无力,单凭意志在强行支撑着自己的躯体,以免露出示弱的马脚。 黑衣人见石越只是笑笑,却并不回答,遂叹息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偏生我还傻傻的追问你。” 石越有些站立不稳,背靠着长廊借力休息下,拱手道:“阁下除了来试探我的功夫,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若是无事,我便不奉陪了。”说着话,转身欲走! “请留步!”黑衣人急忙出声阻拦,侧耳倾听了一阵,才小心翼翼道:“刚才那支玉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所宅院的主人所有吧?” 黑衣人指了指九夫人的那所宅院,眼眸中有着十分肯定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石越心中不由得一愣,出言道:“难道你刚才发现了我的行踪?” 黑衣人哈哈大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你刚才与九夫人的对话,我听到了大半,想来是你的心思都在那个女人身上,反而忽略了我的存在,哎……年轻人,可千万不要因为女人,而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石越急忙上前一步,疑问道:“不可饶恕?阁下何出此言?” 黑衣人微笑道:“我看到你抱着那个女人、走进了她的宅院中,自然是不打紧的,可是,暗中却埋伏一人,偷偷的看到了你们的行踪,而且这人偏偏又是熊奇山请来的超一流高手,也是他的首席幕僚,你还不是犯了天大的错误吗?” 屋漏偏冯连阴雨…… 石越心中有些后悔,暗暗责怪自己麻痹大意! 自己虽然不怕熊奇山的威势,但却并不希望在自己还未筹划好之时,为九夫人惹出大篓子,忙追问道:“阁下能否告知,那偷窥之人去了哪里?” 黑衣人笑着向西北方向一指,若有深意道:“年轻人,祝你好运!我不妨告诉你,那人身手,可不在我之下,凭你现在力透全身的劲力,只怕还应付不来,你,小心了……” 身影一纵,已然消失在了花园之中。 西北方向? 石越向那里望了望,心想着那里可是大夫人的地盘:难道这家伙偷窥过后,又去大夫人那里告密去了不成? 这件事若仔细想起来,当真麻烦的紧! 三更半夜,抱着九夫人进了她的宅院,而且又呆了一阵子才出来,任是谁,都会怀疑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香艳的事情。 虽然他并不惧怕流言蜚语,也并不会因为帮着九夫人疗伤而后悔,但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会影响他心中的计划! 此等大事,万万不能麻痹大意。 你妹的!到底是谁偷窥我与九夫人谈情?我打爆了他的头! 石越无力的挥舞了一下拳头,没有急着去寻找那人的踪影,倒在冰冷的长廊上面,休息了一阵子,暗暗运起了师傅曾教授过自己的一种调理气息的方法。 这个法子虽然不能让自己全部恢复体力,但却能理顺自己紊乱的气息,让呼吸顺畅,身体上也会好受些。 一阵的功夫,石越口中呼出的气息,在夏日炎炎之时,居然出现了奇怪的白雾之色。 他大口喘息了几下,豁然站起,运动了一下手臂,觉得自己体力恢复了五成,方才安下心来,计较了一下,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偷窥之人。 脚步加急,向府邸西北方向跑去! 第46章 偷窥! 西北处、几乎都是大夫人的地盘,假山环绕,流水成溪,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比之九夫人房屋旁的花园,不知大了多少倍! 黑灯瞎火,盘子这么大,可让我上哪里寻找这个偷窥之人呢? 蹭!蹭!蹭! 他攀上一颗大树,举目下望,三更半夜,四处黑黝黝一片,唯有守卫森严的,大夫人的府邸,有灯光萦绕。 石越一怔,脑中忽然想起昨日那个黑衣人说的话:“你若有兴趣,夜半三更,便去她的房中欣赏一下,必有收获。” 难道…… 石越心中大喜,犹似在落水时抓住了一只稻草! 身形一纵,飞身到了大夫人院落旁,有十多名守卫、围在府邸旁边,想要偷偷的潜进去,还需费一番周折。 这难不倒石越! 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在了院子最角落的一处空地上,落地之时,发出‘铛铛’响声。 “谁?”两名守卫警觉xing挺高,只是可惜经验浅薄,用错了地方,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石越猫腰弓身,如一只在黑夜中潜行的狸猫,趁着两人潜心研究那块石头的空隙,悄无声息的从他们身后三尺处掠过。 一丈高的墙头,对于石越,如履平地,纵身翻了进去! 院子中再也无人守卫,石越看见只有一个屋子中,烛光闪耀,他喘了一口气息,又窜到了房上,在落到房顶的一刹那。 屋中忽然传出来一声十分警觉的声音:“谁?” 石越心中一惊,不敢再动,心中却有喜又有忧。 忧的是自己麻痹大意,几乎被人发现行踪,喜的是这人耳聪目明,极有可能就是看到自己抱着九夫人进房间的那个坏家伙。 他调理了一下呼吸,尽量将自己与夜色中的微风、融为一体。 这就样僵直了片刻,脑门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才听到里面传来哼声:“难道我又听错了?最近事情繁多,总是出现幻觉。” 石越放下心来,这回再也不敢轻敌,也不敢继续走动,运起十二分的小心,掀起一片青瓦,向屋中一望,不由得惊讶万分。 一张硕大的牙床上,躺着一男一女! 那女人是牙尖嘴利的大夫人,而男人却不是熊奇山,而是一名身体消瘦、浑身黝黑的汉子。 啧啧……大夫人偷男人? 石越轻轻笑了一下,脑中又想起昨晚那名黑衣人促狭的神情,探头小心翼翼的向里面望去。 他的目力极好,烛光闪烁中,能看得清楚大夫人媚眼含春,一双雪白的大腿与白藕般的胳膊,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绕在那消瘦男子的身上。 不得不承认,这娘们虽然刻薄了点,但还是有些媚骨的。 大夫人咯咯笑了一下,亲吻着那人的脖子,嗲声嗲气道“死鬼,多少天没来了?又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我想你想得好苦。” 那男人贪婪的亲吻着大夫人雪白的脖颈,嘿嘿笑道:“去哪里风流,也不如在大夫人身上快活,那些妞儿,怎么比得上大夫人的发sa?” “就你嘴馋,今儿个我就好好地满足你,这几天,正想你得紧呢!你可要狠狠的整治我一翻。”大夫人眼中放着春光。 那人道:“大夫人好浪!难道熊大人还不能满足你吗?” 大夫人幽怨的哼了一声:“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他那玩意很多年前就不中用了,偏生又来奚落我,真真该死!” 那人邪笑道:“熊大人若金枪不倒,又怎么会轮到我伺候大夫人?” 石越心中震撼了一下,方才知晓:熊奇山原来居然是个银样镴枪、不中用的货色。 大夫人屁股扭了扭,坏笑道:“你好坏,吃着我家老爷的俸禄,又睡着老爷的女人,你这个幕僚,做得可真舒服。” 那人哼了一声道:“你当我白睡你吗?这几日户部为工部拨了五十万两赈灾银子,我略施小计,就帮他黑下了二十万两银子,哼……这些银子,便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也能睡得!”说着话,大手伸出,在大夫人雪白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大夫人咯咯娇笑:“还是你厉害。” 大贪官啊! 石越撇了撇嘴巴,心中越发对这种身居高位、却又肆意妄为的官员产生抵触的情绪。 那人对着大夫人的胸脯又亲又啃,却突然停下,说道:“听说,你被九夫人给欺负了?” “好好的,说那些扫兴的事情干什么?” 大夫人狠狠的哼了一声:“若不是那是叫石越的恶人、坏我的好事,我就让那浪蹄子好看,可叹我被她搧了掌,也没人为我出头。” “我为你出头呀!”那人神神秘秘、低声道:“我刚才恰巧遇见石越抱着九夫人进了小院,看那模样,两人亲近的很呀!” 果然是她! 石越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盘算着如何是好? “真的?”大夫人瞪大了眼睛,露出兴奋之色。 “我还能骗你?”那人有些怒意:“夜里偷偷摸摸的潜进去,一定没干什么好事。” 大夫人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我早就感觉,这俩人眉来眼去,肯定关系非凡!这浪蹄子,深闺寂寞,怎么可能甘心独守空房?石越那个大恶人,生得又俊,又强悍,那浪蹄子还不得向饿狼一样的扑上去?可爽死她了。”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管,待我想个招数,偷偷的告诉老爷,让老爷收拾这个浪蹄子!” 那人忽然骑在大夫人身上,笑道:“再浪,还能浪得过大夫人?看我怎么整治你!” 大夫人媚眼如丝,搂紧了他的脖子,柔声道:“死鬼,磨蹭什么,还不快进来……” 抑扬顿挫,响起了媚声! 石越听着大夫人的话,心中却真是生气:你这小破鞋,自己偷人,却偏偏要诬陷九夫人与自己睡在了一起,还要去告密,真真鄙视你! 哼……看我略施小计,吓你个半死! 石越抬起手臂,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 这绝非普通的手表,虽然到了这个时代,那gps系统、无线发射、无线信号都不好用了,但窃听、录入,仍很实用,还能喷射出纤维丝,作攀岩之用。 最最主要的,这手表是脉动的芯片,只要不停的晃动,便可以存储一定的电流。 而现在,这只手表正好派上了大用场。 他轻轻的调整了一下功能键,已经能监听到屋中旖旎的声音。 “恩……死鬼,你用力点!” “大夫人,我尽力……” 靡靡之音,尽皆录入了手表之中。 第47章 算无遗策 那人趴在大夫人雪白的肚皮上,嘿咻嘿咻的捣鼓了一阵,猛然间低吼一声,身子一抖,便滚了下来,仰面倒在了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直到此时,石越才看见了他的模样。 粗犷浓眉,像是两条毛毛虫趴在上面,下面生了一双细长的小眼睛,脸瘦、颧骨突出。 而太阳穴深深下陷,这乃是一身阴毒功夫最明显的特点。 “真舒服!”大夫人软软的靠在那人的肩膀上,眯着眼睛,蹙眉道:“明日老爷会开祠堂祭祖,几位同族也会到场,到时候,我便把那浪蹄子与石越那大恶人的丑事抖搂出来,让老爷对他们家法伺候,最好把他们浸了猪笼!那一对狗男女,若敢不服,你就为我作证便好了!” 那人冷笑着点点头,缓过神来,又爬到了大夫人的肚皮上。 “死鬼,又来折磨我了……” 石越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娘们儿,好狠的心肠,好凌厉的手段呀! 你先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 明日,咱们走着瞧! 石越再也没有什么兴趣、欣赏这一对狗男女的激情表演,小心翼翼的跃下房屋,窜出院墙,回家好生休息一翻。 第二日早上,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熊奇山上朝回来后,就来到了祠堂门口,在两个娇俏奴婢的搀扶下,坐在了檀木椅子上,高扬着肥硕的脑袋,四白眼眯缝着,射出兴奋的喜悦。 最近他可谓春风得意,在黑衣卫指挥使康大人的寿宴上,抱上了康善真的大腿后,他就算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美滋滋的。 虽然招致一众群臣的鄙视、挖苦,但他并不在意! 而且,户部下发工部的五十万两赈灾银子,又被自己巧取豪夺了二十万两,康大人明明知道、却不理会,这就说明康大人已经视自己为他一派的人了。 假以时日,自己必成为康大人的心腹呀! 正因为高兴,他才来想起来自己已经十年没有祭祖了,这回祖上冒了青烟,一定要隆重的祭拜一次。 熊奇山望着由远及近、跑进来的一个消瘦男子,心怀大定,笑道:“郭青,跑什么?”这人是他的首席幕僚,也是文武兼修的贴身侍卫,十分信得过的一个奴才。 郭青身材消瘦,面色黝黑,浓眉细眼,正是昨晚在大夫人肚皮上辛勤耕耘的大坏蛋。 他跑到熊奇山面前,躬身道:“大人,我已经派人通知下去,各院的夫人、族兄弟们,应该一会就能赶到。” 熊奇山满意的点点头,出言赞许道:“郭青啊,有了你,本官可就放心多了……”这坏家伙给熊奇山带了绿帽子,熊奇山却还蒙在鼓里,若是被他知晓,岂不是要气得吐血半升。 石越全心吐纳,调整了一个晚上。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完全恢复了体力,足以应付各种变化,方安下心来。 一大早,便靠在九夫人石墙处、瞭望。 只听嘎吱一声,大门开启,九夫人在喜儿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迈过了门坎儿。 “九夫人早!”石越笑着从旁边闪身出来,做了个鬼脸,着实把九夫人吓了一跳。 “干什么,吓死人了!”九夫人嗔怒的瞪了石越一眼,心中美滋滋的,一点怒意也没有,随身慵懒的伸了个揽腰,轻声道:“昨日睡得一点都不好,被你吓了一下,更觉得没精神了。” 石越诧异道:“怎么,脚还痛吗?” “还不都怨你?”九夫人娇嗔了一声,昨晚被勾起了小火苗,娇躯麻痒,难受了好久,好不容易那股热辣的劲头褪了下去,却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怎么怨我?”石越温柔的笑了笑,见九夫人脸上浮上红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嘱咐道:“一会走路慢些,再崴了脚,一时半会,可不会好。” “我知道了!”九夫人答应一声,才忍着疼痛、慢吞吞的向前挪蹭着脚步,心中却想着,若是小石头能背着自己去祠堂,那该多好!只是大白天的,多有不便。 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小石头,头前带路,去祠堂。” 石越走在九夫人左侧,小声在她耳边吹风道:“九夫人,我昨晚抱着你进小院,那一幕,被人发现了,偷偷的告诉了大夫人……” “你说什么?”九夫人脸色变的苍白了许多,吩咐喜儿去采花,被石越扶着在长廊门口那里坐下后,惊魂未定道:“小石头,这可不是开玩笑!那个长舌妇可不是个简单的货色,你一定要从头到尾的给我说上一遍才好。” 石越长话短说,便把看到大夫人与郭青偷情,他们研究的毒计,都描述了一便。 九夫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气呼呼的打了一下石越:“都怪你,这么不小心!三更半夜给我揉脚干什么?明明什么羞人的事也没有发生,却偏偏被人扣了大帽子,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石越嘿嘿傻笑:听着九夫人的意思,好像倒是期待发生什么事似地…… 九夫人眉头微蹙:“大夫人偷人,偏偏还要告发我,真真不讲道理!” “还有那个郭青,是熊奇山的心腹,甚为倚重,两人倘若联起手来,熊奇山必信无疑,这事情还真是有些难办,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她忍着疼痛、急得踱着步子,忽然抿了抿嘴巴,像是下定了决心,从怀中拿出一打银票,递给石越道:“为今之计,只有你一个人先逃跑,熊奇山留着我还有用处,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石越心中感动,将银票又重新递还给九夫人,没心没肺的笑着:“九夫人,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只是怕你受到株连。”九夫人急得直跺脚,眼中闪烁出了泪花。 石越眨眨眼睛,诡异的笑着:“九夫人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吗?我这般轻松,是因为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小石头,你原来是吓唬我的!” 九夫人大悲大喜,拉着石越的胳膊,放松的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有办法的。” 石越笑着嘱咐道:“到时候只要九夫人一口咬定,咱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大夫人那边,只要敢像疯狗一样张嘴咬我,我一定会给她好看。” “臭石头,我当然要一口咬定了!” 九夫人了挣脱了石越的胳膊,红着脸转过身去,忸怩道:“再说,咱们之间,本来就没发什么丢人的勾当。” 第48章 谁敢阴我? 祠堂前面的小广场上,已经挤满了熊府的各色人物,下到丫鬟、奴役,上到族兄、族弟,还有一众侍卫,足有三百人等,密密麻麻占了一大片。 石越站在九夫人身后,仰头向前方望去!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熊奇山,几日不见,这厮的威风似乎比以前又夸张了一步,眉宇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傲慢。 难不成果然被他抱上了康善真的大腿吗?、 石越当然也发现了站在熊奇山身后的郭青,就是这个小子一肚子坏水,自己偷情,却要狼狈为奸的诬告自己! 哼……一会我倒要展示一下以其之道、换其彼深的功夫。 熊奇山坐在檀木椅子上,威严向前面扫去,所有人能毕恭毕敬,遇到他傲慢的眼神,都会忐忑的低下头去。 可是当他的目光迎上石越之时,却发现那大恶人眨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看,那眼神暗中隐藏的锋锐,倒是差点把自己看得败下阵来。 心中不由得大怒:你这厮,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早晚我要给你好看。 熊奇山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今日乃是熊家祭祖之日,你们要神情庄重,谁敢出言不逊,我必将之乱棍打死。” 众人闻言,噤若寒蝉! 熊奇山先是领着几个族兄、族弟,供起祭拜祖宗的龛台,而后有年老的长辈哼哼呀呀的,念起了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 好不容易忍着牙痛,听够了这老家伙念经,就该轮着熊奇山领着族兄族弟上香,然后三跪九叩的行大礼。 轮完了熊家一族的男人,便轮到了熊家媳妇祭拜! 而有资格上香、叩拜的,只有熊家正妻才可以。 不管娶了多少个老婆,只有大夫人才是熊家的正妻,也就是一院之主,也只有此时,才能显示出大夫人与众不同的地位、权利。 熊奇山族兄族弟的正妻们都叩拜了之后,终于轮到了熊奇山的正妻登场了。 大夫人面带得意的扫视了一眼其余八位夫人,尤其是看到姿容绝丽的九夫人时,眉目紧蹙,鼻中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而去。 石越已经从大夫人乖戾的眼神中、看出了撕破脸皮的征兆,大手不由自主的向手表摸去。 大夫人敬了三炷香,盈盈叩拜:“祖宗再上,熊氏十三代长房儿媳叩拜。” “熊氏一门,男儿忠勇仁爱,借祖宗余荫,大有生发条达之势力,夫君大人,更是慧眼独具,前程似锦……” 她一番话语娓娓道来,倒真像是贤良淑德的典范! 唯有石越知晓,在这温良的伪装里面,生得却是一副蛇蝎心肠。 果然,在大夫人说完这些话之后,话锋悠然一转,朗声道:“熊家儿戏,多正经贤淑,躬亲温顺,但却有唯有九夫人娇娘,不守妇道,勾引侍卫石越……” 平地一声雷! 震得三百多人耳中嗡嗡作响,人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会变得这般剑拔弩张? 九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小手指着大夫人,怒意冲冲道:“范萍,你何出此言,居然敢污蔑我?”激动之时,忍不住叫出了大夫人的名讳! 她身体止不住颤抖,神情紧张,另一只手却偷偷在石越手上掐了一把,怕人看见,急忙又缩了回来。 熊奇山正在悠哉的享受着家主的威仪。 大夫人突如其来的一榔头,又似惊天霹雳,劈得他晕头转向! 他自然晓得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样子,一蹶不振的长物使他深深担忧这些如花似玉的老婆们,后院起火。 而大夫人这一把烈火,却正好烧在了熊奇山的屁股上! 熊奇山愤怒的走到大夫人身前,满面通红,揪住他的脖领子,气急败坏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大夫人心中暗喜,面上却气愤不公道:“昨日三更半夜,闲来无事,在花圆中长做,却发现石越胆大如虎,环抱着九夫人的腿弯,亲密的进了她的宅院中,我心中好奇,没有动身,一只在观察,过了一个时辰,石越方才出来。” 说到此处,熊奇山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大夫人冷笑着又加了一句:“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老爷,我现在连想也不敢想。” 最后这一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头! 熊奇山愤怒的冲向九夫人,想要抡起巴掌,打骂她。 可是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让他望而却步,抬头迎上石越锋利如勾、精芒绽放的眼眸时,不由怔了一下,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只是站在原地,气愤填膺道:“娇娘,你给我说,这是不是真的?你与侍卫石越,是不是有jq,如实招来。” 九夫人横下心肠,上前一步,稳住阵脚道:“我哪里是那样的女人?我前日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大夫人,大夫人今日便百般羞辱我,想要置我于死地,恁的歹毒。” 熊奇山神情一怔,想着九夫人虽然惊艳绝色,心中看不起他,但说他偷人,似乎真有些不能令人信服! 他回眸凝望大夫人,冷冷道:“你说得可是实话?” 大夫人道:“我岂敢撒谎?” 九夫人上前一步,与大夫人针锋相对,媚眼中有着倔强,厉声道:“范萍,你个长舌妇,可有证据?” 熊奇山也瞪大眼睛,望着大夫人! “证据?哈哈……我有人证!”大夫人指着一脸恭敬的郭青,装腔作势道:“这件事情不光我看见了,郭侍卫也看见了,老爷一问便知。” 熊奇山回眸盯着郭青,咬牙切齿道:“这件事情,你知道?” “这个……我一个外人,不好……不好说呀!”郭青这厮心智非凡,故意装出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诱熊奇山上钩! 熊奇山怒极攻心,也分不清虚假的表象,催促道:“你给我如实招来。” “这……那好吧!”郭青眯着小眼睛,望了一眼石越,眉宇间偷偷带着那么一抹桀骜,悲情道:“昨晚我大人府上出来后,路过后花园,也恰好大夫人说得那一幕,心中好奇,练功打坐一阵,好一阵子,石越方才从九夫人房中出来。” “你确实看见了?”熊奇山闻言,心中哇凉哇凉的难受! 这可是活生生的绿帽子呀…… 郭青嘿嘿轻笑了一下,道:“回大人话,我确实看到了,只是石越是九夫人的‘贴身’侍卫,关系亲密一点、也实属正常,虽然深更半夜,也无需非要往坏处想……” 第49章 以其之道、换其彼深 石越听着郭青絮絮叨叨,双拳紧握、心中却第一次对他起了杀心:这厮当真阴险的很,乍一听起来,倒像是句句为他们开脱罪名,息事宁人。 可是仔细想起想,才发现这家伙的话、像是沾了蜜的利剑,于甜甜蜜蜜之中,就要了你的小命。 你妹的! 不愧是熊奇山的首席幕僚啊,手段超级阴险! 熊奇山素来看重郭青,这个谋士为他出谋划策,包括靠拢指挥使大人的计策,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对他信任有加,言听计从。 此时,这翻言语从他嘴娓娓道来,一定是言之凿凿,再无任何差错了。 他一脸阴险的望着九夫人与石越,四白眼中流露出抑郁与恐惧交加的神情。 尽管感受到石越身上传来的浓浓杀气,心中万分忐忑,但如此一顶巨大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却让他有些癫狂! 这个风娇水媚的九夫人,我可是有大用的,怎么就被这个野蛮的侍卫给吃到嘴里了呢?熊奇山越想越气,退到郭青身后,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把这一对狗男女抓起来,家法处置。” 众侍卫多半都是熊奇山的亲卫,不识得石越的厉害,挥刀便要向上冲。 郭青与大夫人偷偷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露出狡诈的笑容。 九夫人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低声呢喃了一句:“小石头,你的妙计呢?” 石越大步流星、闪身而出,器宇轩昂的在人群中心一站! 一个邀功心切的倒霉侍卫、反应迅速,挺枪便刺,石越轻轻向后挪动了三寸的距离,挥拳打在了那家伙的鼻梁骨上!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这侍卫鼻梁骨已断,鲜红的血液与粘稠的鼻涕混在一起,从嘴巴滴滴答答流淌至胸前,既恶心又恐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他一下子就被打懵了,扔下枪、跑到圈外,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这转瞬之间的变化,却令所有的侍卫见识到了石越的强悍,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害怕重滔复撤。 郭青眼神迷离,射出幽光,挺身便要行凶! 石越却一步跳在了他的跟前,目光阴森、不屑的笑了笑:“郭青,你与大夫人的双簧戏、可逼真的很呀!居然将发生在你们二人身上的事情,强行按在我与九夫人头上,真是老太太喝稀粥——无耻又下流!” “哼……事实摆在眼前,我与大夫人都亲眼看到,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郭青全神戒备,生怕石越偷袭他。 石越冷哼一声:“事实?什么是事实?就凭你与大夫人红口白牙的乱说一气,就断定我与九夫人睡在一起了吗?” “再者,我石越行端作证,绝非怕事之人,若真是与九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不敢承认?就凭你们几个软脚虾,哼……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熊奇山见石越说得斩钉截铁,气势上不由得弱了一层,冷哼道:“你若没有干出那腌臜事情,那郭青为什么会随便编排与你?” “哈哈……你这糊涂虫,这句话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石越回手指着郭青与大夫人,掷地有声道:“真实的情况绝非如此,而是另有隐情!只因为我暗中窥破了一对狗男女的好事!” 说到此处,目光凛然,似乎如同万把利剑,直直的插进了大夫人的心里,只把她吓得心惊肉跳,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 郭青心智非凡,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这厮如此自信,似乎言有所指,难道我与大夫人的事情,东窗事发了?想了一阵,不由得暗自运气,做好了事发唐突的准备。 熊奇山眯着小眼睛,追问道:“哪……哪对狗男女?” 石越哈哈大笑,手指着郭青与大夫人,斩钉截铁道:“当然是郭青与大夫人这一对狗男女!” “信口雌黄!”郭青与大夫人异口同声反驳。 “果然不愧是一对野鸳鸯,连争辩的话都是一样的,佩服!佩服!” 石越冷笑了一下,大声说道:“我昨日与朋友饮酒,夜班三更才回来,这事儿福伯可以作证,我在花园中乘凉,却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穿过花园,向西北处大夫人的宅院跑去!”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得面面相觑,熊奇山也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心中泛起了嘀咕。 石越又道:“我身为熊府的一名侍卫,当然要守卫府邸的安全,暗中跟随着那黑影,想要一探究竟,只见那黑影甚是灵巧,居然窜进了大夫人的宅院,我急忙跟着进去,害怕对此人对大夫人行之不轨、为非作歹!” “可是我却听到里面传出来大夫人的欢笑声!心中好奇,于是上房揭瓦一望,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啧啧……大家猜我看到了什么?” 众人都被石越的精彩故事叼住了魂,三百多人、鸦雀无声的仔细聆听着他讲故事! 熊奇山快步挪动到石越面前,哆哆嗦嗦道:“你……你看到了什么?” 石越沉默数秒,眼望四周,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方才轻咳一声道:“那黑影没有对大夫人为非作歹,不过,嘿嘿……行之不轨、哼哼呀呀,倒是真的。” 他说道此处,郭青与大夫人脸上俱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大夫人吓得面如白纸,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郭青心智非凡,急忙使眼色,示意大夫人镇定如常! 熊奇山小眼儿中冒出绿光,战战兢兢道:“怎么……怎么个行之不轨?还哼哼呀呀?” 石越嘿嘿坏笑道:“我看到一个清瘦男人,压在大夫人身上一动一动的,大夫人似乎还很快乐,眯着眼睛,哼哼唧唧个不停……” 众人面面相觑,长吁一声,好似明白了什么。 “你别说了!”熊奇山几欲暴走,咬牙切齿道:“那黑影是谁?” 石越放声大笑,回手指着郭青的鼻子,一字一顿道:“就是他!” 熊奇山怔了一下,怎么也不相信此事会是他的心腹做出来的,眼眸中闪烁着迟疑的光芒,冷冷的质问道:“郭青,你给我从实招来。” 郭青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心中波澜不惊,脸色镇定如常,笑道:“大人,你跟着这么久,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我可是对你忠心耿耿,怎么会干出这样伤风败俗的蠢事呢?” “石越说得这般天花乱坠,可有谁为他作证?就凭他自己一张利嘴编造的谎言,就能胡乱诬陷我的罪名吗?大人,您千万明察呀!” 大夫人也急忙进言道:“老爷,我身为熊家大妇、又受封四品诰命,恪守妇道,怎么会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丑事呢?” 熊奇山不由得怔了一下,心中也有些怀疑石越的话:这厮,该不会是故意里挑外撅,离间我与郭青之间的关系吧? 石越却不屑的摆了摆手,坏笑道:“我有证据!” 第50章 拆穿你的奸情 郭青哈哈大笑,气定神闲道:“你有什么证据?可能当众拿出来吗?” 石越轻轻一笑:“不能!” 郭青为之气结:“既然不能拿出来,那就是没有证据,我郭青甚重名誉,怎么可以任你诽谤!” 他一脸悲戚,转头对熊奇山道:“大人,我跟着您身边许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人毁我清誉,请大人把他拿下,打入地牢。” 石越笑着接口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熊家十八代祖宗,却是有证据的!” 什么玩意? 此言一出,嘘声一片,真把三百多人雷得耳中哄哄乱响。 熊奇山怔怔的盯着石越,质问道:“此事开不得一点玩笑,熊家列祖列宗入土多年,怎么会通晓证据?你好大的胆子,敢侮辱熊家祖先,我绝不能放过你,来人……” 石越一摆手道:“人死了,怎么就不能出来放风了?你这人记xing不好,悟性也差劲!”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是熊家祭祖的日子啊!熊家那些长眠地下的阿姨、阿姨夫们,怎么也得赏光出来透透气吧?哼哼……说不定现在就有熊家祖宗呲着鬼牙,伸着猩红的大舌头,站在面前看我们的好戏呢!” 他这一番话,说得神秘幽森! 正巧一股微风吹来,卷起了漫天黄纸,有些胆小的小丫鬟‘妈呀’一声,相互拥在一起,白嫩的脸颊都吓得变了色。 熊奇山听得将信将疑,古代的人心中多半都是有存在的,对妖魔鬼怪也心存敬意,不由得令侍卫退后,又道:“就算祖宗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人鬼殊途,怎么会告诉我们呢?” 石越笑道:“本人不才,恰习得召唤鬼怪之术,为解开今日之冤情,我便展示一下绝技,缉拿真正的奸谬之徒。” 数百人一片愕然! 九夫人也瞪大了眼睛,不知石越说得是真是假。 郭青却撇着嘴,暗想:这一套说辞,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死人怎么会说话?纯属放屁! 他清了清嗓,对熊奇山道:“大人,为了洗刷我的清白,便让石越一试,若是神鬼显灵,说我作奸犯科,我自当自杀谢罪!” “不过,若是石越请不动熊家列祖列宗,拿不出证据,可要治他亵渎神灵、污人清誉、与九夫人男女私通这三条大罪,即可送入地牢,斩立决!” 在他看来,石越方才的言论,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谁又真的见过鬼呢?还请祖宗显灵,傻子才相信。 这厮好狠,一下子给我罗织了三条大罪呀! 石越盯着郭青,心中已然确定要杀死这个坏的流脓的家伙,哈哈大笑:“也好,那我便成全了你!” 他在数百双好奇眼眸的注视下,手中拿着一大把燃烧的黄香,张牙舞爪,围着龛台团团乱转,看那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跳大神的神棍! 口中胡乱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熊家诸位死鬼、亡灵,赶紧出来接客了……” 众人不禁愕然! 熊奇山眯缝着四白眼,眉宇紧紧蹙起:这厮,太可恶了,侮辱我的祖宗。若是敢装神弄鬼的骗我,豁出去这些侍卫全死了,也要把他拿下。 数百人鸦雀无声,都在看着石越到底能耍出什么手段。 石越围着龛位团团乱转、忽然大喊一声:“死鬼们、亡灵们,还不赶紧给我如实招来?” 只听见龛位四周响起了郭青与大夫人的靡靡之音: “再浪,还能浪得过大夫人?看我怎么整治你!” “死鬼,磨蹭什么,还不快进来……” “恩……死鬼,你用力点!” “大夫人,我尽力……” 这些靡靡之音,悠然传出,虽然声音极小,但却听得清清楚楚,像是空中飘飞的幽灵,细微且清晰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简短的对话中,却将郭青与大夫人之间的jq,活生生的重新再现了一遍! 真相呼之欲出! 数百双眼眸、一时间,全部定格在了郭青与大夫人身上。 郭青与大夫人瞬间变换了脸色,他们如何也没想到,深更半夜的春宵一度,居然居然会被熊家这些死鬼、亡灵查出来。 这些死人,还真他娘的多管闲事! 大夫人汗如雨下,脸色变得惨白,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才好,软弱无力的摔倒在地上,手足无措,慌张道:“这……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郭青大手向腰上摸去,口中恶狠狠道:“熊大人,你别信石越的,他会妖术,蛊惑人心。” 九夫人也没想到石越有这般厉害的本事,芊芊玉手指着郭青道:“事实俱在,你还想抵赖?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熊奇山最是丢脸,一张胖胖的脸颊肿胀成了猪肝色。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好好的一个祭祀大典,居然捉出了一对奸夫,这件糗事若是传了出去,今后这张老脸还往哪放? 他一双四白眼破天荒的瞪得溜圆,往外喷着愤怒的火焰;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胖脸被极度的愤怒和痛苦扭曲了。 振臂一挥,大声道:“来人,给我将郭青乱棍打死,格杀勿论,将大夫人拖进柴房,严加看管!” 在熊奇山发号施令的一刹那,郭青身形乍起,犹似离线的利箭,在眼花缭乱之时,突兀的跃向大门,想要逃命! 众亲卫反应当然不及他迅速,只是感觉到一道黑乎乎的人影飘过,便不见了郭青的踪影! 熊奇山急得暴跳如雷,大声喝斥:“给我抓住他!不能放他跑了……” 郭青临危不乱、计算的很好! 只要不被众侍卫围起来,依仗自己的绝顶轻功,便是再多的侍卫,他也无所畏惧,只是跑出熊府的大门,便天高任鸟飞了! 大门就在眼前,只要再过得十几步,便能逃离死亡的牵绊! 他眉眼儿间露出了希望的笑意。 陡然间,一道矫健的身影、如白驹过隙,从侧面掠过,堵住了大门口,也堵住了他逃生的门路! 正是石越! 他挺身站在那里,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山峰,锋芒毕露,威势赫赫。 郭青暗叫不好,那份强势的威压,压抑得他喘不上气来,此时若是迎上去,必会惨败在石越手下。 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电光火石间,他心念陡然转了几下,面带狞笑,回身一纵,与追杀他的那些侍卫撞在了一起。 第51章 不服不行! 熊奇山大喜,振臂高呼:“谁能抓得住郭青这厮,赏银千两!” 众侍卫本来对郭青甚为惧怕,他的狠毒功夫独步天下,几乎无敌,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那一千两银子,冲上去拼了! 几十个身手矫健的侍卫、邀功心切,冲杀在了最前方! “来得好!”郭青双手成爪,上下翻飞! 咔嚓,咔嚓…… 接连两声骨骼碎裂的渗人声音传来,冲在最前方的两名侍卫做了倒霉鬼,郭青的两只大手,如鹰爪般插进了他们的天灵盖。 腥红红的血液、白嘟嘟的脑浆,从天灵盖喷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郭青出师大捷,狂放的大笑道:“谁还敢来送死?” 众侍卫看着平日一同饮酒作乐的兄弟惨死在郭青手上,虽然心中害怕,但相互对视一眼,仗着人多势众,鼓足勇气,挥舞着钢刀,一往无前的冲杀了上去。 几百人挥刀冲杀的阵势,浩如惊雷! 若真是被他们围困住,还不得被几百把明晃晃的钢刀剁成肉泥? 郭青奸诈如狐,反身而退的时候,他便计算好了擒贼擒王的步骤,只是这个‘王’却不见得是熊奇山,在他心中、另有其人! 他怪笑了一声,消瘦的身躯凌空跃起,手在腰上滑了一下,一把钢刀突兀的出现在手中,闪闪生辉,凛然生出寒意! 石越见郭青飞舞的路线,心中大惊,计算到了他的狡诈,弯腰拾起一根木棍,如豹子般从斜刺里冲了过去! 郭青凌空挥舞着宝刀,化成一束束冷电迸溅的寒光。 铛铛挡…… 一阵急促的脆响!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侍卫的钢刀,都被郭青迸射出来的强烈刀气隔断。 众侍卫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恍然懵懂间,郭青电光火石、再次挥刀,砍瓜切菜!十几颗人头咕噜噜的、滚在了青石板上,鲜血从腔子里面喷出,染红了朝晖! 只是这一刀,便夺去了十几条生龙活虎的人命。 众侍卫瞬间有些发呆,脑中嗡嗡乱想,一下子被郭青变tai的攻击给镇住了。 趁着侍卫们愣神的空挡,郭青连续翻着几个跟头,似一头发狂的野狼,面带着狞笑,直奔着目标的扑去。 而在他身前十几米处站立的,正是九夫人娇娘! 石越早已识破了他的所思所想,从侧面疯狂追赶,一面大叫:“九夫人快跑,向熊奇山那边靠拢,那边侍卫多……” 九夫人从呆滞中缓过神来,挪动着小脚步,向熊奇山跑去,只有他身边的侍卫最多,也才最安全。 郭青面目狰狞,紧跟着九夫人身后,奔着熊奇山的方向追来。 这下可把熊奇山吓破了胆子! 他做梦也没想到,郭青这厮反噬的如此凶狠,浑身发颤,身子一抖,胯下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儿留下来。 熊奇山居然吓尿了! 他顾不得刺鼻的尿味,也不敢声张,只是哆嗦的挥舞着手臂大喊:“给我……给我拦住他,谁能斩杀了这厮,赏……赏黄金千两!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乖乖龙的东!黄金千两呀……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的一点也没有错。 几十个侍卫缓过神来,面色狰狞,挥舞着钢刀,向郭青冲去! “找死!” 郭青孤傲的怪笑一声,连人带刀、合为一体,在几十把金灿灿炫目的刀芒中,从斜角突入,快不可言的撞击众侍卫的钢刀。 铛!铛!铛…… 伴随着阵阵鼻中发出的轻轻哼声,几十个侍卫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瞪大眼睛,一缕亡魂随风飘散,脖子上渗出了猩红的血液。 也就是这么多侍卫的亡魂,给石越带来了宝贵的缓冲时间。 郭青喋喋怪笑:“小美人,你往哪里跑?”收起钢刀,单手成爪,向九夫人雪白的脖颈抓去。 按照他的目的,当然是挟九夫人以令诸侯,因为他深深知道,九夫人对于熊奇山来说,可是有大用处的。 便是这些夫人都死光了,熊奇山也决不允许九夫人受到伤害! 郭青的速度甚快,离九夫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郭青此时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只需要一个纵跃,风娇水媚的九夫人便会掌控在自己手中,那样也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忽然间,前方隐隐然传来一股威压、一股泰山压顶般的骇人气势! 定睛一望,石越挺拔如松,站于眼前。 一双眼眸似虎狼一样,泛着幽光,怔怔的盯着他,似乎像是把利剑,要把他的心脏洞穿。 “石越,拿命来!”郭青连杀了几十人,恶从胆边生,此时便是牛头马、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凛然无惧。 郭青运足了气息,连续挥刀,使出了最厉害的招数! 钢刀剧烈抖动,产生了旋流,寒光晶芒、汹涌澎湃,如波似浪!刃飞锋掠有如来自电闪雷鸣的火花,湛蓝色的流光溢彩、宛似割破了天幕,令人眼花缭乱。 郭青对自己这一招十分的有信心。 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这突兀的绝招下生存,而活下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捂着脑袋、撅着屁股,慌不择路的逃命。 可是石越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九夫人也会被自己擒在手中。 “小石头!你小心,快跑!”九夫人不顾危险,扭着小屁股又跑了回来,想要推开石越,她可不希望石越带她受过。 可是石越稳如泰山,别说逃跑,甚至连一点挪动身躯的意思都没有!湛蓝的刀气离他的头顶,堪堪只有三尺的距离,石越一动不动! 二尺,石越身体蓄势待发,却依旧未动。 一尺,石越眼眸眨了眨,终于动了…… 作为一名身负绝学的国宝级特工,只要他一出手,几乎没有烦冗的厮杀,重则一招毙命,轻则也要一招制敌。 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个规则,还从没有被打破过。 石越胆大心细、挺到最后,待确定郭青挥刀路线、再也没有变动的机会后,身子像是崩弓放开了弓弦,突兀的弹跳了出去。 那一瞬间的速度,几乎产生了旋影! 大手一挥,手中软绵绵的木棍在极限的速度下,化身为张了牙的锋利武器。 郭青眼眸一花,已然看不清石越的身影。 他心知不妙,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瞬息之间,已经看到石越冲到了自己周身一尺之处,而且手中那奇怪的武器,也毫不留情的向自己擎刀的手腕扎去! 郭青看得到,却解不到,厄运已经来临,他只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享受机关算尽后的洗礼。 噗…… 一声闷响! 软绵绵的木棍、没有一丝犹豫的插进了郭青的手腕中! 第52章 再给我揉揉 世事无常,谁也没有想到胜负之数,逆转的会是这么突兀! 那只是一根干巴巴的、糟糠一样的木棍,直径足有两寸,却神奇般的断送了郭青进攻的态势,而且看那木棍透骨而出的凄惨画面,郭青的手腕算是永久的废掉了。 换做常人,此刻应该心灰意冷,缴械投降。 但是郭青没有灰心,求生的欲望似乎比以前更加强烈。 木棍插进了腕骨之后,他忍受着非人的痛楚,趁着众侍卫愣神的空挡,突然凌空向后翻滚,跃到了大夫人身边。 大夫人欣喜异常,抓着他的衣衫哭诉道:“郭青,你是来救我的吗?” “臭娘们儿,你放屁!” 郭青左手狠狠的抵住大夫人的脖子,狠呆呆道:“若不是因为你这个,我岂能落魄到这般地步?你赔我的命吧!” 他转头对着熊奇山大喊道:“我现在抓住了范萍,你若是想对我赶尽杀绝,我就让范萍给我陪葬,哈哈……你怕了吗?” 众侍卫缓过神来,都知道郭青受了重伤,功力大减,虎落平阳,此时上去耀武扬威、正是好时机,众侍卫还心系着那黄金千两,挥刀向前冲。 “慢着,都住手!”熊奇山眉头蹙了一下,眼神中闪烁不定! 范萍污了他熊奇山的名声,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但是熊奇山却有苦衷,不敢害了她的性命!这一切,都与范家的势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范萍之父为当朝御史,有出言无忌,弹劾百官之权利。 而且那老头脾气倔得很,为人尖酸刻薄,谁得罪了他,便会被他无休止的打着上书、直谏的名义被打压、骚扰。 尽管他现在傍上了黑衣卫指挥使大人,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么个臭脾气的老头。 若是范萍这jian人死在了自己手上,这老头发起威来,还不得与我不死不休? 熊奇山一想到这里,浑身都冒出火来,胯下那湿露露的尿水都被烤干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他眯着小眼睛,指着郭青道:“你想怎么样,还不束手就擒?” 郭青扼住大夫人的咽喉,怪笑道:“我能怎么样?大夫人就是我的护身符,待我出了熊府,性命无忧了,我自会放了她!” 说话之时,带着满脸发紫、浑身筛糠的大夫人、身子徐徐向后退却。 熊奇山向石越望了一眼,眼神中居然有求救的意思。 而石越哪里有心情理他,正蔫头耷脑的被九夫人埋怨:“臭石头,你刚才不要命了吗?若是因为我丢了性命,我还不得……不得……” 九夫人说到这里,环顾了一身旁几丈远的其他几位夫人,红着脸道:“我还不得内疚死?” 石越老老实实的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是你的人啊!为你献身,天经地义!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贫嘴!”九夫人心中欢喜、点了点他的脑门:“谁要你献身,给我好好活着,保护我……” 熊奇山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怒火中烧: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原来这两人之间,果然也不见得多么光明! 哼……娇娘我买来就是有用处的,还能被你一个小侍卫给采了去? 熊奇山心中哼了一声,石越是指不上了,带领着几百名侍卫,亦步亦趋的跟着郭青的脚步,向外走去,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活着救下范萍的性命。 不然,自己的仕途之路,将受到重挫。 院子中的喧嚣终于散去,那几位夫人受了惊吓,一个个在丫鬟的服侍下,回到了宅院中压惊,空旷的祠堂前,只剩下石越、九夫人、喜儿的身影。 那惊魂一刻,只把喜儿吓得浑身筛糠,没有一点力气,论起胆识,可真比九夫人差了许多! 她软趴趴的靠在椅子上,缓了好长时间,才站起身来挪蹭到九夫人身旁,扶着九夫人温软的身子、要回房去。 九夫人抹了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才踉跄的走了几步,便蹙眉、停下了脚步。 刚才生死关头,慌乱之中、奔跑了许久,现在缓过来神,只是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脚踝处便传来剧烈的痛楚。 石越看出了九夫人的伤情,凑上前来:“怎么了?又疼了?我扶着你!” “别……不用你扶着我!”九夫人瞪了石越一眼,把他推开,忍着疼痛,任由喜儿踉跄的搀扶着,可是每走一步,脚踝处都似针扎一样,痛彻难忍!竟似不敢着地。 她越想越委屈,咬了咬粉唇,见左右无人,向石越招手道:“小石头,你过来抱着我,我倒要看看,你这么厉害,谁还敢把我怎么样。” 石越笑了笑,向她竖起一根大拇指,露出赞美的神色! 一手环过九夫人的后背,一手抱着她的腿弯,在喜儿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双不可思议眼神的注视下,将九夫人抱起,大摇大摆的出了祠堂,走向宅院。 石越把九夫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嘱咐了她几句不要乱动,便转身要走。 “别,先别走!”九夫人拦住石越,皱着眉头、吩咐喜儿道:“你到门口望风,无论是谁,一概不许进来。”喜儿看了看石越与九夫人,识相的走了出来。 望风? 青天白日的,九夫人要干什么? 石越一脸好奇,却见九夫人轻蹙眉头,将包脚步除了去,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高耸的胸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衣衫紧紧贴在小腰上,与丰满的胸膛相呼应,映衬出了一副柔美的曲线。 九夫人感受到了石越的目光、在自己胸膛上来回扫射,伸手把被褥拉过来,蒙在头上、胸口,觉得防御的不够,又往下拉了拉,把腰身也盖上了。 “九夫人,你这干什么?” 九夫人抬起三寸金莲,晶莹剔透的玉足以一个诱人的姿势、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石越面前。 隔着被子,传来九夫人羞涩而又幽怨的妩媚之音:“我脚痛的厉害,你再给我揉揉。”声音娇羞无限,有气无力。 原来如此!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抓住玉足,欣赏了半天,方道:“小石头遵命!” 喜儿关上大院的门,背靠着院墙,心中却不明白九夫人为什么要让她望风:难道,青天白日的,九夫人要与石头哥哥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闺房幽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喜儿歪着小脑袋,越想越觉得可疑,隐隐约约又听到屋中传来九夫人哼哼唧唧、断断续续的轻轻叫声! 那销魂的叫声,喜儿听在耳里,心中便像是长了草,弄得她心慌意乱、小脸红得像是红苹果、艳丽照人。 第53章 你侬我侬! 郭青挟持着大夫人出了熊府,左右一望黑压压的侍卫,觉得不安全,又小心翼翼、扼着她的咽喉,向人烟稀少的郊外走去,伺机逃跑。 熊奇山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被郭青牵着鼻子走,此时,只要能救下范萍这个jian人,他是什么都能忍的。 当然,一路之上,少不得路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听说了吗?熊府的大夫人与人私通了,睡在一起了……” “活该,奸夫,都不是什么好鸟!” “熊奇山这家伙作恶多端,终于遭报应了……” …… 这些蝇营狗苟的话语,不知怎么传开了,想要捂住,难如登天! 熊奇山心中暗暗愤怒,如此一来,范萍这jian人与人私通的消息、无论如何是掩盖不住了。 不出两日,整个朝堂之上、都会流传出自己的笑话,这对自己的仕途,无疑也是一个非常的重要的打击。 郭青挟持着范萍一路向北,来到一处地势繁杂,草莽茂盛的丛林中。 他怪笑着对熊奇山道:“姓熊的,为了一个jian人,和我生分,活该你没有福气!没有我为你出谋划策,你这官,算是做到头了,说不准哪天,便被扒了朝服,砍头示众!” 顿了一下,又狠狠道:“回去告诉石越,我郭青和他没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他说着话,找准了一个好机会,将范萍用力推了出去,身形一纵,越进了丛林中,再也在看不到他的踪影。 应该说,熊奇山、大夫人范萍、郭青三人都是输家,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三个人都得到了能够承受的后果! 熊奇山走到范萍面前,红着眼睛怒斥道:“你这个jian人……” 范萍落魄到现在这个境地,破罐子破摔,什么也是不怕,张口骂道:“呸……你个活王八,你若能行云雨,我怎么会去偷人。” “你……你给我住口!”熊奇山怒发冲冠,挥手给了范萍一个大巴掌,这隐疾是他的秘密,无论对任何人,也不能露出一点分毫。 回头对身旁的亲卫道:“把这个jian人扔回范家去,从此以后,熊家大门,绝不许她迈进一步!” 待熊奇山回到府中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他软弱无力的靠在床头,心中在计算着自己的前途,到底该如何杀出一条血路。 习惯了郭青这个智囊的点拨,此时没有了高人为他出谋划策,倒好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往哪里飞才是。 虽然熊奇山逐渐向黑衣卫指挥使大人靠拢,但却一直没有真正融入那个圈子,经此丑闻,已经完全猜测不透仕途是否还会进展那么顺利。 又想着九夫人娇娘的与石越两人眉来眼去的神情,却让他更加的怒火中烧! 这个九夫人娇娘,可是自己从宫乐坊花大银子买来的,风娇水媚、楚楚动人,堪称奇货可居!一来自己身体不行,碰不动;二来呢,自己也舍不得碰。 熊奇山总是盘算着九夫人这只金丝雀,一定要送给一个在自己仕途上帮助极大的贵人才行,才能使利益最大化。 指挥使大人康善真是不好女色的,不然祝寿之时、就该修成正果了! 没有合适的人选,熊奇山也不着急将九夫人这件极品礼物送出去。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熊奇山已经深深预感到,娇娘这只金丝雀,如果不立刻送出去,只怕早晚会被石越那只老虎连带着骨头、都吃到肚子里,更何况那家伙又是一个比郭青还难缠的东西。 贴身相守,家贼难防啊! 熊奇山跺着步子,想着如何把娇娘与他的仕途联系起来呢? 陡然间,他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当日指挥使大人寿宴之时,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有一个黑胡子、胆敢当众调戏娇娘,却被石越顶了回去。 而那个黑胡子,正是黑衣卫千户、指挥使大人的干儿子――南霸天! 念及此处,熊奇山突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自己能与南霸天搭上关系,不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指挥使大人的圈子了吗? 要知道,指挥使大人、可是很喜欢这个生xing莽撞的干儿子的! 熊奇山哈哈大笑,不禁为自己的一箭双雕而沾沾自喜,也不顾得天色已晚,招呼下人备轿,直奔南霸天的府上而去。 一晃十几日过去。 石越这些日子过得很是舒心、惬意! 他每天所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三件:一是为九夫人揉脚;二是为九夫人吟上几首丘八诗;这三嘛,就是经常被王老管家拉出去,与黄少爷一同饮酒作乐。 九夫人这些日子可被石越占了个大便宜。 石越每日按摩脚踝,每次都弄得她芳心惴惴,玉腿之间湿漉漉的,心里像是着了火似地、又麻又痒,彻夜难眠。 虽然九夫人隐隐觉得不妥,并且觉得自己的脚踝大好,已经不需要石越为她按摩了,但她却舍不得这种心痒难sa、微妙的感觉。 有时候她会忍着疼痛,偷偷的抬起小脚丫、对这门框狠狠的踢上一下,让脚踝上那个肿块再肿大一些,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石越为自己按摩了。 这也是石越弄不明白,为什么这肿块越按摩、越大的原因! 而且,按摩得越久,她便越离不开石越。 她发现石越看起来矫健非凡,像石头一样生硬!但骨子,却是一个学问很深的人,甚至一些所谓的才子、书生,也不见得有他的学问广袤。 石越能作诗,会作词,尤其擅长讲故事。 说个《西厢记》,让她对爱情充满了憧憬,讲个《窦娥冤》,把她悲伤的稀里哗啦,抓着石越的胳膊就往脸上抹。 泪水与鼻涕都混在石越的袖子上,害得喜儿每天要都要为他洗上一回衣服。 石越那身强烈的男子气息,还有那些歪门邪道的学识,都令九夫人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一天不见他,心里便觉得难受,一点也不快活。 十几天前,九夫人只是深闺寂寞,抵抗不住石越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息,也被他摸摸抓抓后、产生的ji渴念想,弄得神魂颠倒! 而现在,她觉得石越又温柔、又体贴、学识渊博,又懂得情趣。 她知道,自己从内心深处,爱上这个小侍卫了。 有了这种想法,她更舍不得离开石越了,缠着石越为她做各种体力劳动,总之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的身影,方才舒服些。 每当石越为她按摩脚踝,她身体又痒又麻之时,总是浮想联翩,期待着与石越发生点什么! 可是,她知道那终究是虚妄的,她的身份决定了她与石越之间,注定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只要每日,能与石头哥哥呆在一起,便心满意足了。 其他的一切非分念想,就随风而去吧! 日子,就这般飞速流逝…… 第54章 吹牛皮 石越骑着一头高高大大的骡子,悠然的横行与大街之上,一路上得意的哼着小曲,唱道:“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红红的花蕾……” 最近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与九夫人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似乎只是差了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还没有捅破。 至于什么时候捅破,要看时机,玩暧昧的感觉,真心幸福的说! 此时,他正骑着骡子,优哉游哉向黄少爷的府邸而去! 短短的十几日,他与黄少爷这个小纨绔,打得火热,这厮虽然看起来不甚精明,傻乎乎的、似乎有些呆萌! 可是那一双狭长的眼睛,放射出来的光芒,却让人不敢轻视。 黄少爷带着一个老仆人,远远看着石越骑着一头骡子悠哉而来,急忙迎了上午去,笑道:“大哥哥怎么才来,我可着急、等得好苦。” 哼……我要先给九夫人揉脚,你这厮,还嫌慢,我能来就给你的面子了! 石越翻身下来,将鞭子扔给黄少爷,便一马当先的迈进了黄少爷的府邸,一进院子,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 只见凉庭石桌之上,摆着一坛美酒! 黄少爷指着那美酒、笑道:“这是我珍藏多年的佳酿,是给大哥哥特意准备的,好喝得紧,便是皇宫之中,也没有这等美酒。” “你怎么知道皇宫里没有这等美酒?”石越随口笑着反问! 黄少爷怔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石越已经坐在了凳子上,倒出一碗酒,仰头、美滋滋的喝上了一碗。 他看着石越饮酒的洒脱模样,心中生出一股豪情,也跟着石越一同干了一碗,大叫道:“好酒!好酒!”大声赞美之时,却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装什么小大人?”石越笑着拍打着黄少爷的肩膀,言语道:“你这小鬼,今天又找我干什么?莫不成又想挖墙脚?” 黄少爷放下酒杯,细长的眼眸中露出向往的神色:“大哥哥,你给我讲过这么多故事,有《岳飞传》、《杨家将》、《呼家将》,不知道有没有讲述一代帝王成就伟业的故事?” “有啊!你想听?”石越怔怔的看着黄少爷,指着大碗道:“你若是能连干三碗酒,我就讲给你听!决不食言。” “真的?” “小纨绔,我还能骗你?” 黄少爷二话没说,捏着鼻子,蹙着眉头,连干了三碗烈酒,只把他呛得嗓子都冒烟了,不停的咳嗽,脸蛋肿胀得通红,像个猴子屁股一般鲜艳。 他摇晃了一下有些眩晕的脑袋,眯着狭长的眼睛,催促道:“大哥哥,酒我已经干了,现在该轮到你给我讲故事了。” 石越脑中一转,笑道:“好,今日我便给你讲一个《康熙大帝》的故事!” 黄少爷一听来了精神,正襟危坐,挺胸抬头,隐隐露出一点贵族的范。 石越眯着眼睛道:“有一个皇子,名玄烨,八岁登基,国号康熙!” “其根基孱弱,内有辅政大臣执掌朝纲,包藏二心,外有三位藩王手握兵权,伺机而动,实乃内外交困,举步维艰之弱势。” 黄少爷一听,眉宇间紧紧蹙了起来,胳膊发抖,酒碗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酒水四溅在了胸前衣衫上。 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瞪大了狭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石越,追问道:“那小皇帝后来怎样?” 石越,一挥手臂道:“玄烨十四岁亲政,十六岁铲除野心磅礴的辅政大臣,还天子威仪;历时八年,平三藩,巩固千古伟业;大败蒙古,收葛尔丹;抗沙俄,威震国威!” “而且玄烨勤政爱民,关心百姓疾苦,兴修水利,开垦农田,文治武功,终成千古帝王!” 黄少爷闻言,眼眸中射出兴奋地光芒,站起身子,拉扯着石越的手臂,连声催促道:“大哥哥,你快点与我仔细讲来!这故事如此精彩,休说三碗酒,便是十碗酒,我也仰头干了,醉死也心甘情愿。” 石越哈哈大笑,干了一碗酒,才徐徐道:“玄烨身小势微,当然要靠人辅佐才行呀!初期所依仗的人物,也就侍卫魏东亭、帝师伍次友、辅政大臣之子索额图等寥寥数人!” “但玄烨知人善用,尤其是这个魏东亭,那是厉害极了,文治武功,样样精通……” 石越说得口沫横飞,将自己所能记住的典故、精彩桥段,如连珠炮似的倒出来,从艳阳高照,讲到日落西山、直至秉烛夜谈! 黄少爷听得十分专注,将每个细节都记在了脑中,眼神清澈如水,似乎对于玄烨辉煌的一生、十分向往。 待石越讲完,他长出了一口气,思虑半响,重新坐在椅子上。 脑中回忆起石越提及、魏东亭一刀祭出,便将第一勇士鳌拜砍死的情景,忽闪着眼眸,向石越追问道:“大哥哥,你与故事中的魏东亭,谁更厉害些?” “这个……这个……”石越挠了挠头皮,讪讪笑了一下:“我又不会武功,与人家魏东亭怎么比?再说这个英雄般的人物是一个叫二月河的人杜撰的,你若是把他揪出来,应该知道答案!” 黄少爷上下打量了一遍石越,嘴角涌上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你这个家伙,骗谁呢?你的底细,我还不清楚吗? 石越喝了点酒,拍打着黄少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虽然只是一个小故事,然道理却亘古不变!若没有这个魏东亭为玄烨杀伐决断,康熙便无法迈出第一步,终究难成伟业!” 黄啥也听到这里,琢磨了一下,又追问道:“大哥哥,魏东亭起初身份卑微,才华内敛于身,玄烨为什么要重用他呢?并且后来还让他坐了四省海关总督,真是让人费解!” 石越笑着拍打着他的肩膀,点点道:“你这小鬼,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他站起身来,饮了一碗酒,伸出四根手指,娓娓道:“当皇帝的,有四怕!一怕不识人才;二怕识得人才、却闲置着不用;三怕用了人才,却没有放到刀刃上;第四怕,也是最最要不得的,最怕重用了人才,却派了一个奸谬小人监视他!” “若是遇到这样‘四怕’的帝皇,便是手下强将如云,人才济济,也早晚会落得兵败如山倒的下场,这也是玄烨由劣势、转为胜势的绝妙之处!” 石越说到这里,怔怔的盯着双眼发呆的黄少爷,若有所指道:“小纨绔,你可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第55章 银子与靓妞儿 黄少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呆萌道:“大哥哥,我就是听个乐趣,这些大道理,我就算懂得了,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小纨绔。” 装!你就给我装吧! 石越偷偷撇嘴笑了一下,心中却把小纨绔鄙视了一番。 酒过三巡,石越给他讲了很多关于康熙的趣事,直把小纨绔馋的直流口水,一起跟着康熙忧愁,一起跟着康熙快乐。 小纨绔见到石越喝得醉眼朦胧,眼珠一转,方才笑着:“大哥哥,你这么风趣,在熊府做侍卫多么屈才?熊奇山那老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着他名声不好,你跟着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来了!又来了! 这已经是小纨绔第九十九次提及这桩事情了,不过,不到最后时刻,石头哥哥我才不能答应你呀! 石越醉眼朦胧,轻轻拍了一下黄少爷的脑袋:“你个小纨绔,毛都没长全,跟着你屁股后面做什么?到处惹祸,还得给你擦屁股。” 小纨绔仍不死心,拉着石越的胳膊,央求道:“大哥哥,不然这样,我拜你为师,做你的学生,你看着这样诚心吧?” 师傅? 哼……这个条件倒是蛮诱人的,有些意思啊! 石越嘴角泛着微笑,赏给黄少爷一个脑瓜崩儿,笑骂道:“我不好为人师,累赘的很!” 当师傅也不愿意?哼……看我怎么收买你? 小纨绔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千两银票,在石越面前晃呀晃的,勾引道:“大哥哥,你若是做了我的师傅,我每个月给你千两银子做俸禄。” 这些银子,可是足够平常百姓三四年的进项了! 岂知道石越看也不看,只顾着喝酒,口中花花道:“金钱如粪土。” 啊?两袖清风,还这般清高呢?我喜欢! 小纨绔好不气馁,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几下清脆的巴掌! 大厅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管弦之音,角门处,十多名惊yan照人、身材婀娜的美人,鱼贯而出,姿态婀娜、肤色白腻,在月光衬托下,有一股朦胧之美。 她们袅娜走到石越身旁,柔情款款的行了个礼,一起娇声道:“官人,小女子有礼了。”礼毕,便有几个大胆的女子不顾羞涩,只往石越怀里拱,还嗲声嗲气道:“官人,小女与你一起喝一杯!” 美人计? 看来这个小纨绔是早有准备啊! 石越逐个看去,见一众美女姿态万千,确实称得上百里挑一的美人,心中好笑,但却没有动心的意思,有着九夫人娇娘那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对比着,这些庸脂俗粉,他还真不看在眼里。 他推开浪气十足、直往怀里拱的女人,笑意吟吟的向小纨绔追问道:“小鬼,这是何意?” 小纨绔得意的附在石越耳边,指着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低声道:“大哥哥,你看见这些女人了吗?她们艳若桃李、温柔可人,可都是我从荷花楼上买回来的。” 荷花楼?ji院? 石越好奇道:“你买她们做什么?难不成要把这些女人轮流睡一便? 小纨绔大汉,满脸坏笑道:“大哥哥,这些女人,可是我专门为你买回来的,只要你做我的师傅,这些女人,就全部是大哥哥你的,这样,你还不答应吗?”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中料定石越逃不出自己精心布置的美人计,只等着石越点头答应。 这几个庸脂俗粉,就把我石越收买了?太低估我的眼力了。 石越一把推开那些直往身上乱拱的柔软躯体,一面笑着对小纨绔道:“美女如浮云!” 小纨绔终于懵了…… 石越不爱钱财,不好女色,却令他手足无措! 挥手召唤一众女人退下,急得在石越身后打转,似乎要哭了出来:“大哥哥,你当真是一块石头,我都这般讨好你,你怎么还不通情理呢?大哥哥,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 石越饮了一口酒,望着小纨绔,若有深意道:“其实,要我答应做你的师傅,那简单得很,既不需要送我银子,也不需要送我女人,只是……” 小纨绔目光露出期许的锋芒,拉着石越的胳膊,紧张兮兮道:“只是需要什么?” 石越一字一顿道:“拜师嘛?当有礼节,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即可。” 磕头? 这本是拜师礼仪中一件十分的正常的事情,可是小纨绔却为难的愣在那里,小脸蛋上滑过红艳的神色,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石越也不催他,仍自顾自的喝酒,好像已经预料到了小纨绔会有这般不正常的反应! 而这,也是他对小纨绔的考验。 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便说明一切,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康熙大帝这个经典的故事,算是白费口舌了。 小纨绔眯缝着狭长的眼眸,脑中始终徘徊着康熙辉煌璀璨的一生,还有那魏东亭、伍次友等人的伟岸形象。 再望着石越矫健、伟岸的背影,似乎与那些故事中的人物重迭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他似乎想通了什么,露出一副阳光般的笑脸,退后一步,笑眯眯道:“大哥哥,只是磕头这么简单吗?” 石越回头道:“就是这么简单,我决不食言。” “这有何难?” 小纨绔笑了一下,退后三步,弯下腰去,双腿弯曲,便要行跪拜大礼。 石越心念一动,心怀大尉,不等小纨绔跪倒,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小鬼头,我与你说着玩的,你当什么真?” 小纨绔急了:“大哥哥,这怎么能是说着玩的呢?我可是当真了,你不能骗我的。” 石越拉着小纨绔坐下,笑着对他说道:“你心意这么诚恳,我怎么会骗你呢?这个师傅呢,我一定会当,但却不是现在,以后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答应你?” 小纨绔心中喜不自胜,小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对石越道“为什么现在不行?” 石越饮了一口酒,拍了一下小纨绔的脑袋,不屑道:“我现在有件终身大事要办,哪有功夫理你?好饭不怕晚,你还是乖乖的等着吧。” 小纨绔终于放下心来:管他什么时候拜师,只要石越答应了,那变成了! 又喝了一会儿酒,以至深夜! 石越站起身来,牵过骡子,跨上去,便要回熊府。 小纨绔急忙拉住石越的胳膊,央求道:“大哥哥,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不如再给我仔细讲讲小康熙的故事吧?” 石越不理他,催促着骡子走到大门口,方道:“那怎么行?还有人在等着我呢?” 小纨绔歪着脖子好奇道:“这么晚了,等大哥哥干什么?” 石越神秘一笑:“揉脚……”双腿一夹,呼啸而去。 第56章 我不是礼物 “揉脚?”小纨绔站在门口,遥望着石越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气定神闲,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揉什么脚?” 黑暗角落中,走出一个手腕缠着纱布的黑衣人,躬身道:“是为一个女人揉脚。” “女人?”小纨绔道:“哪个女人?” 黑衣人道:“熊奇山的九夫人,名为娇娘!” 小纨绔歪着脑袋笑了一下:“大哥哥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视美女如浮云吗?这会儿怎么跑出来个什么娇娘?” 黑衣人笑了笑,躬身答道:“主人不知,那娇娘天生丽质,万里挑一,倒是生了副魅惑人心的面容,石越,早已经把她视为自己的禁脔了……” 小纨绔笑了笑:“我还真以为大哥哥是个不懂风情的石头呢,原来,居然好这口啊!” 回眸想了想,又道:“我以后也无暇来这里了,这个府邸,可以转卖出去,不要留下蜘丝马迹!大哥哥的事情,你多费些心思,有什么进展,一定最先通知我,莫耽误了大事。” 黑衣人答应一声,望了一眼手臂上的纱布,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晃十几日过去,石越继续扮演好贴身侍卫的角色,九夫人的小脚在他一双大手轻柔慢捻的挤压下,神奇般的恢复如常。 九夫人这些日子滋润的很,心中有了牵挂、有了希望,气色也比从前好上了许多。 花园中,小溪旁,处处留下了他们的欢笑声! 有了熊奇山这座大山压在她头顶上,她不敢有过多奢望,只要能与石越这样相伴下去,也能慰藉心中的孤单寂寞,谁让自己命苦呢? 这一日,石越又被雷大虎相邀酗酒去了。 九夫人百无聊赖的与喜儿在花园中欣赏着百花争艳,尤其是那水塘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真叫人从心中喜欢。 她有时候也这般自信的想着:自己虽然出身宫乐坊,又嫁给了熊奇山,可是自己的身子却是清白的,就像水中荷花一样清纯、一尘不染,心中还隐隐等着心上的人儿采摘,可是……可是这个坏家伙,真的够坏的。 往往挑逗到一半,就把自己仍在那里不管不问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忽听到一个丫鬟怯生生道:“九夫人,老爷唤您!”回眸一望,却见是熊奇山房中的丫鬟――秋菊! 熊奇山找我? 九夫人收回思绪,拿捏出一副夫人该有的表情,回应道:“唤我何事?” “秋菊不知!”秋菊福了一礼,又诺诺道:“老爷在书房等着九夫人。” 九夫人想了一下,方才跟着秋菊,向熊奇山的书房走去。 熊奇山正端坐在檀木椅子上,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琢磨着这件令人喜悦的一桩事情! 经过这十几日的摸索,沟通,他终于与在指挥使康大人的干儿子,也就是在寿宴上骚扰娇娘的黑胡子――南霸天,联系上了。 原本南霸天以为熊奇山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仗着自己是黑衣卫千户,又是康善真的干儿子,对熊奇山很是不屑,想着将他乱棍打出。 可是,带他听明白了熊奇山的意图时,不由得意的笑出了声,脑中又浮现出九夫人那千娇百媚的妖娆面孔。 他便连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也许诺了找机会拉拢熊奇山进入的康大人核心圈子的意图! 这所有的一切,都令熊奇山万分欣喜,如此一箭双雕之妙计,既保住了自己的仕途之路,还打破了石越与九夫人苟合的意图。 而且,这是一条光明正大的礼物! 古时候,便有送人侍妾的先例,娇娘是自己花钱从宫乐坊买来的,理论上只是一件会动的礼物!现在自己把这件礼物送给朋友,是多么的名正言顺呀,于情于理,没有人能说出半个不字。 正在得意间,却见九夫人冷着脸走进了书房,在下手一把椅子上坐下,面容也不带一丝笑意,一本正经道:“老爷唤娇娘前来,有何要事?” 熊奇山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娇娘,我把你从宫乐坊买出来,给你一个安稳的家,算得上你的大恩人吗?” 九夫人不明白熊奇山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咬了咬粉唇,柔和的回了个钉子:“在宫乐坊虽然卑jian些,却过得逍遥自在,那里向现在这样看人家脸色行事?老爷若是觉得亏了,大不了再把我送回去,我倒情愿恢复那倚门卖笑的日子。” 熊奇山吃了一记软钉子,心中愤怒,讪讪笑道:“你既然这么不喜欢我,我却也不难为你,不过送你回宫乐坊怎么能行?那可是个卑jian的地方,可不污了你的名声?” 九夫人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豁然站起,心底深处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面色涨红,娇声质问道:“你要把我送人?送给谁?” “娇娘果然聪明!”熊奇山也不与她打哑谜:“黑衣卫千户、指挥使大人的干儿子――南霸天,也就是寿宴之上想与你对饮的那位英雄,心中对你十分仰慕,每日恋着你,茶不思!饭不想!与我提及多次,想要与娇娘共饮一杯酒!” “原来是他?” 九夫人瞬间就觉得天塌地陷,倚靠墙边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你要把我送给那个黑胡子,熊奇山,你果然不是个东西,为了升官,什么都敢出卖!” 熊奇山冷笑道:“我买你回来,养着你,你就是我的一枚棋子,我想要把你送给谁,就送给谁!没有人能管得了!” 九夫人想要流泪,却强行忍住,目光中迸出了火花:“我不愿意,你死了心吧!” “哈哈……那可由不得你!”熊奇山啪的一拍桌子,大吼道:“这件事情我已经与南霸天商量妥当,文书都已经交换过了,你不去,我也会把你绑着,送过去,便是告到衙门去,你也没有一点胜算,你本来就是我买回来的一件会喘气的东西而已,以物相送,天经地义。” 九夫人一瞬间愣住了,熊奇山说得一点没错,在他眼中,她的确只是一件会喘气的东西! 她喘着粗气,怔怔的盯着熊奇山,一时间神智有些不清不楚,脱口而出道:“你敢对我无礼,小石头不会放过你的!” 第57章 如兰似麝的芳香 “小石头,就是石越吗?叫的好亲切啊!”熊奇山大大笑,面色变得阴冷:“你以为他武功高,便能救得了你吗?” “南霸天是什么人?是堂堂黑衣卫千户,权势滔天,下辖千名黑衣卫,各个凶狠毒辣,石越再厉害,能与千名黑衣卫相抗衡吗?到时候,发起威来,还不得把石越剁成肉酱?” 九夫人终于软了下来,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眼泪也滴答滴答、顺着香腮流下。 熊奇山方才见吓住了九夫人,背着手,在她面前踱着步子道:“你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明日上午,南霸天会亲自前来接亲,到时候,你梳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别给我丢人。”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九夫人如遭雷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闺房中的,她蒙头躺在床上啜泣!喜儿不知九夫人为什么哭泣,上前询问了两句,却被九夫人赶了出去。 她叹息自己命苦,幸福的憧憬刚刚开始,又被熊奇山葬送! 自己就像在惊涛骇浪中、被风吹浪打的一叶扁舟,无论怎么规避,也无法逃脱海浪的捶打。 一直到傍晚时分,九夫人方从无尽的悲痛中缓过神来,脑中已然决定了一个大胆的主意,她婷婷地坐在梳妆台前,目光凝滞地注视着铜镜中的绝美容颜! 烛光掩映下,镜中的自己、早已不见了昨日那甜蜜幸福的媚态,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那无尽的迷茫和迷离的哀怨。 她的脸颊上虽然还绽放着犹如昨日一样的红晕,但那片绯红的颜色、所散发出气息,却饱含着丝丝羞涩。 因为,她想到了——偷人! 局面已然无法挽回,但她却希望留给自己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世俗、伦理,你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心没肺的石越,与雷大虎喝得甚是投缘,回到小屋中时,已是深夜时分,此时,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寂静,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声蝉鸣。 洗完澡,、意上头,昏昏沉沉,就要睡下,却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凭着那轻盈的脚步声,石越便知道是喜儿在敲门,问也没问,便打开了房门,迎上的却正是一张喜儿焦急的面孔。 石越没心没肺道:“喜儿,怎么了?这么晚还到我房间里来?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啊。” 喜儿面带忧虑,撅着嘴巴道:“石头哥哥,九夫人想……想让你过去一下。” 啊? 深更半夜的,让我过去干什么?难道又要揉脚?石越讪讪的挠着头,道:“九夫人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不太好吧?” 喜儿委屈的撅着嘴巴,道:“石头哥哥,九夫人哭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问她也不告诉我,只等着石头哥哥回来,要见你呢!” 九夫人哭了? 一定是有什么委屈的事情! 石越也不再啰嗦,穿上衣服,跟着喜儿、火急火燎的奔向九夫人的宅院。 喜儿没有跟着进去,只是关上大门,警觉的扒在门缝向外看去,聆听着黑夜中的异动。 石越不明白喜儿为何这般作态?搞得好像今夜宅子中会招贼那般紧张,可是有自己在这里,又有哪个贼人会讨了便宜去呢! 他轻轻推开房门,便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芳香! 探身进去,却见门上居然悬挂着一朵大红花,烛台上方,罩着一个红色的灯笼,萦绕着旖旎的红色光芒,空气中,隐含着一丝诱人的气息。 他心中不免生出新奇与忐忑之意,不明白九夫人到底要做什么?玩浪漫?玩情调?还是怎样?挺直了胸膛,昂首迈入了九夫人的闺房。 映入眼前的香艳美景,使他再也无法淡定! 九夫人慵懒的坐在床头,头上盖着一帘红纱,透过红纱,隐隐约约能看见她俏脸上那一抹娇滴滴的诱人红唇! 身上所穿的,不再是那套将身子遮掩的严严实实的湖绿色长裙,而是一身黑色半透明的真丝纱裙,透明得令人血脉喷张、窄小得让人睹而窒息,紧束着她那饱满惹火的躯体。 隐约可见的私密、欲缚弥彰的曲线、呼之欲出的丰盈,让整个房间都燃烧起了欲望的火焰。 石越脑中轰然一响,嗓子变得有些干涸,一股热流从心底深处,涌进来脑子里,一时间充血过度,有些阻塞。 “九夫人,你蒙着……蒙着红盖头做什么?弄得好像要做新娘子似的!”石越期期艾艾的望着九夫人,心里馋得很,却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小石头,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九夫人声音透着娇气,含着一股别有风味的温柔,与往常那喜欢xing的娇嗔、截然不同。 石越大舌头刮动了一下牙齿,方才从旖旎中回过神来,艰难的挪蹭到床前,破天荒的红了脸道:“九夫人,这么晚了,你找我有……有什么要紧事?”、 九夫人仰坐在柔软的牙床上,一双柔荑向后伸直了,支撑着娇躯,收腰,高耸的胸膛故意挺了起来,随着呼吸之音,有韵律对我抖动着,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软润的双腿紧紧并拢,膝盖处磨蹭了一下,一条黑丝大腿便伸到了陈小九的胸膛前,小脚丫在他的胸口轻柔的画着圈,柔声道:“揉脚!” 娇娘本就是宫乐坊出身,勾引男人的本事甚是熟稔。 只是空有一身本事,这许多年,却从来没用过,今日小试牛刀,一举一颦,展露出千般柔媚、万种风情,几个撩人的姿势,便把石越心里的邪火勾了起来。 石越咽了一下口水,抓着九夫人的小脚丫,目光却落在了那黑丝缠绕的玉腿上,细密的孔隙里,透着雪白一片。 他目光顺着九夫人的大腿向上望去,却冷不防被九夫人脚轻轻一勾,便坐在了床头。 石越将九夫人的小脚丫放在大腿上,轻柔慢捻,心中却不明白她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戏?这个举动与九夫人平日的举止判若两人。 抬头一望,透过那薄纱,却发现九夫人的眼眸中,充斥着晶莹的泪滴。 第58章 棘手的考验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石越心中涌上来的那团热火褪去了大半,关心道:“九夫人,你怎么了?谁惹到你了?你快告诉小石头,我给你出头。” 九夫人闻言,双目眨呀眨的,泪珠如雨点般落下,突然紧咬了一下粉唇,一把将红纱掀开,柔软滑润的身子、拱进了石越的胸怀,小手抱着他的脖子,使劲的往里钻。 美女入怀,胸前那团火热、紧紧熨烫着他的胸膛,便是柳下惠来了,恐怕也抑制不了心中高涨的热火。 石越一把环扣住九夫人的腰肢,眼眸充斥着红晕,轻轻叫道:“九夫人……” 九夫人小手堵着他的嘴巴,眉宇间泛着春色,妩媚道:“我再也不是什么九夫人,唤我娇娘!” “娇娘!” “嗯……” 九夫人答应一声,媚眼荡漾开去,双手紧紧环着石越的脖子,将他拉倒在了柔软的牙床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的感觉。 石越血脉喷张,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一平如镜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使娇娘热烈期待的灵与肉、不禁产生了一阵轻微的颤栗。 春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轻狂放荡,几番起伏,娇声喘息! 石越的身体太强壮了,直到天色微微泛出一点光亮,才拥着九夫人温软的胸膛、带着满足的微笑,轻轻进入了梦乡。 听着石越微沉的鼻息,娇娘儿心扉乱跳,只觉得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彻底酥软掉了。 她长声喘了一口气,短暂的灵魂与身体的满足,带给她欢愉无比的快乐,看着石越鼓胀、散发着古铜色光泽的胸膛、刀削般的面容,心中更觉欢喜,确如身在梦中。 伸出芊芊玉手,在他脸上柔柔的抚摸了一阵,又划上了他健硕的胸膛! 她低头看着床单上的点点落红,心想着自己终于做了女人,也将第一次给了心中爱煞了的男人,无论如何,也都值了。 yu火消退,看着石越光溜溜的身子,倒有些害羞的笑出了声,稍稍动了动了一下,身下传来痛楚,她挺了一下,还是挣扎着起床,想要洗洗身子。 自己擦拭后,端着水盆,拿着毛巾上床。 看着石越身下那鼓胀的一团葡萄,心中害羞,红着脸满足的笑了一下,才拿着温热湿漉的毛巾,轻柔的在那个地方、仔仔细细的擦拭起来。 正拿着“小石越”仔仔细细的擦洗,却见石越的手腕、轻轻抖动了一下, 娇娘媚眼向上一抛,却见石越正忽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坏笑,默默的望着她。 她手中正拿着‘小石越’仔细的清洗,便被石越逮了个正着,这姿势实在羞人,她愣了一下,脸上便浮上了红霞。 松开手中的小石越,低着头要起身下床。 石越揽腰将她拉入怀中,娇娘挣扎了一下,便任由石越抱着自己,臻首埋在他宽广的胸膛,用心享受情郎的温存。 石越看了一眼褥子上的落红,大脑袋在娇娘白腻的脖颈上、温柔的拱着,轻声道:“娇娘,我是你的男人吗?” 娇娘眼中又含着热泪,用力点点头道:“唯一的男人……” 石越翻身,压在娇娘身上,亲吻着她晶莹的眼眸,柔声道:“我既然是你的男人,就能够为你承担一切,我知道,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不然,你虽然心里在乎我,也不会这么快就便宜我这个小侍卫。” 娇娘哭得梨花带雨,委屈道:“我今夜……今夜若不给你,只怕以后便再也见不到小石头了。” 这是神马意思? 石越心中滑过不好的预感,强制自己稳下心来,安慰道:“怎么了?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好好的,怎么会见不到我?” 娇娘道:“你还记得那个在酒宴上闹事的那个黑胡子吗?” “我记得,他怎么了?又敢来骚扰你不成?”石越瞪大眼睛,不屑道:“他在再来,我用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他的头。” “你又来了!”娇娘的气苦的蹬了他一眼,叹气道:“可他不是个简单人物,名为南霸天,他不仅是名黑衣卫千户,也是康大人的干儿子,权势甚大!” 石越好奇道:“这与你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娇娘眼泪又流了下来,道:“熊奇山那个混蛋,把我当礼物一样,送给了南霸天,他明日一早,便会带着黑衣卫上门来,把我掳了去,我今夜若是不和你欢好,从此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明日一早? 哼……再过几个时辰就是早晨了,还等什么明日?分明已经火烧眉毛了,他蹙眉思索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难道,老天是在给我、给小纨绔,一个棘手的考验吗? 娇娘见石越还愣愣的露出没心没肺的笑意,小手胡乱拍打着他的胸膛,不依不饶的哭闹道:“你真没有……没有良心!再过几个时辰,我便再也见不到你了,人家哭成这般模样,把身子都给了你,你却还没有一点关心的情意,娇娘……娇娘真真看错了你。” 见石越还不说话,娇娘伤心地扭头道:“我一会儿便要,被人掳走了,从此咱俩将成陌路,你对娇娘的好,娇娘终生不忘,我走后,你也离开熊府吧!熊奇山,可真不是个好东西的,我早晚都不会放过他。” 她伤心欲绝,断断续续的倾诉着,却见石越一言不发,只是愣愣的傻笑,心中气苦,张开小口,在石越的手腕上咬出了一排牙印。 啊! 石越低声吼了一声,道:“娇娘,你咬我干什么?” 娇娘道:“你个没良心的,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石越道:“听有什么用?你想得太幼稚了,你以为南霸天就那么难对付吗?还哭哭啼啼的委屈个不行,真难为你了。” “小石头,你该不会是想偷着与我私奔吧?” 娇娘又摇头道:“不行!不行!恐怕咱们连城门还没出去,就被黑衣卫抓了回来。除此之外,还这没有别的法子。” 石越打断她的话,安慰道:“你不用胡思乱想,对南霸天,我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保管让他趾高气扬的来,垂头丧气的走!” “那可真好!”娇娘听着石越的铿锵之言,心中像是吃了一个定心丸!情绪大好,眼中还泛着泪花,却露出了促狭的笑意,小腰扭动了一下,便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一根木橛子狠狠的顶着。 娇娘风情万种的白了石越一眼,臻首摩挲着他的胸膛,小手却伸下去,柔柔的抓着那一串葡萄,妩媚道:“小石头,你还要不要?娇娘给你……” 第59章 一身是胆 石越刚尝到新鲜,还真受不了娇娘的千般挑逗!身下那木橛子被娇娘捏的很舒服,大有再展雄风的劲头。 但他却知道娇娘刚刚破了身子,不堪承受刚猛的挞伐,亲吻了她一下,坐起身来道:“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今天是不行了,来日再战。” 说话间,便起身下床。穿上衣服。 “你干什么?要走?你再陪我一阵!”娇娘紧紧抓着石越的胳膊,不让他走,眼眸中射出了可怜兮兮的光芒。 石越打趣道:“怎么?你把我当成尝到了甜头,却脚底抹油的负心汉吗?” 又拉着她的小手,安慰道:“你就乖乖的躺着,我现在就去解决了南霸天的事情,我石越的女人,便是天皇老子下凡,也抢不走!” “小石头,我信你!”娇娘拍打着床铺道:“我等你回来……” 石越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却见喜儿正趴在大门口,探头探脑,向外张望着什么! 小妮子,是在放风? 喜儿见他出来,好似才放松了一口气,昨晚的那断断续续的叫声,她听得真真切切,二八年华的她,心里也像是冒了火一样的难受! 见石越笔挺的站在面前,她却不敢抬头,只是不停的搓着衣角,鬼使神差的柔柔道:“石头哥哥,你这就要走了吗?” 喜儿妹子昨晚一定是听房了,不然怎么这般忸怩? 石越笑了一下,嘱咐道:“记得一会给娇娘煮些小米粥喝,她身子虚,给她补补身子。”嘱咐后,也不等着喜儿开门,翻上墙头,转身去了。 喜儿忽闪着大眼睛,回想着石越刚才说的话:娇娘?石头哥哥居然不再叫九夫人?难道,两人之间?要公开了关系不成吗? 天色刚刚蒙蒙发亮,空气中带着一丝冷清的意味! 石越心中明白,自己已经走到了穿越到大燕朝之后的、第一个十字路口,这个选择,居然是因娇娘而起! 左转,意味着他要退缩,继续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右转,他从此、便要走上一条布满荆棘的蜿蜒山路。 但不管是为了娇娘,还是本xing使然,他都会坚定不移的向右转,体验一次异世穿越的发sa与杀伐决断的刺激。 不知不觉,他已然来到了王老管家的房前! 王老管家正在熟睡,挺着肥硕的肚皮,打着雷声般的呼噜,嘴角还流淌着哈喇子! 忽然间,他觉得鼻子发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脑中一闪,忽然觉得周身三尺之处,有一股阴寒的气息在围着他转。 不好!有刺客! 王老管家老迈的身躯居然像是安了弹簧一样,突兀的蹦了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一把钢刀却从被窝里抽出来,快是闪电的向前方刺去。 钢刀劈了个空,他不敢怠慢,挥刀进攻!眼眸随之睁开,却发现前方站立的黑影,居然是石越! 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门窗紧闭,不由得暗自琢磨:这小子到底怎么进来的,难道会缩骨功? 他立刻扔了钢刀,装出一副笑脸,轻声道:“哎呀!人老了,总喜欢在被窝里弄把刀防身,早晨也好胡乱锻炼一下身体。” 石越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开门见山道:“小纨绔在哪里?他是不是你的主子?” 王老管家眯着小眼睛笑道:“小石头,你在说什么,我是熊家的管家,小纨绔怎么会是我的主子?”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瞪着王老管家的眼睛,专注道:“你就别装了,那晚第一个试探我武功的人,就是你,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 王老管家仍然笑道:“小石头,你再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啪…… 咔嚓! 石越的铁拳砸在了桌子上,摧枯拉朽,实木桌子立刻破了一个大洞。 他抽出拳头,甩了甩道:“王管家,你听着,我没有与你开玩笑,此事,十万火急,只有小纨绔能够帮我,只要他帮我做成了这件事,我立刻出山,做他的师傅,绝不食言!” 王老管家闻言,笑容可掬的面容消逝无踪,显露出一副庄重的神色,佝偻的背影,也直了起来,一本正经道:“小石头,你可想好了?” “当然!”石越点点头:“只要能促成此事,我必出山!” 王管家道:“什么事,尽管道来!” 石越将娇娘被熊奇山送给南霸天的事情,精简的说了一便,又直视着王管家的眼眸道:“此事,小纨绔,若是能帮我解决最好,如果不能的话……” 王管家道“若是不能,你待怎样?” 石越手掌伸得笔直,做了一个横切的姿势,冷笑道:“如果小纨绔摆不平此事,那我只好潜入南霸天府上,把他脑袋砍下来,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王管家道:“南霸天身为黑衣卫千户,府上有千名黑衣卫守卫,你胜算几何?” 石越想了一想,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显示出了一副无比严峻的神色,一字一顿道:“我若出手,胜算五五之数!” 王管家蹙眉,追问道:“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值得吗?” 石越斩钉截铁、凛然道:“便是一成胜算,也当一往无前、冲锋到底!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何谈扫平天下?” 王管家高高竖起了大拇指,利落的穿上衣服,自信的笑道:“小石头,你敬候佳音!”打开房门,身形一纵,轻灵如风般、消失在了石越的视野中。 石越走出房门,心中也有些忐忑,真怕那小纨绔没有这份胆识,不敢得罪黑衣卫! 他翻身跃上屋顶,放眼一望,欣赏着黎明时刻、那宁静的美景,心中却涌上肯定的声音:小纨绔,应该不会那般不堪! 想要开创一代盛世,黑衣卫、只是其中的一条拦路虎,有什么好怕的?谁挡路,便杀了谁! 石越坐在房顶,大约等了半个时辰的光景,摇摇传来了阵阵犬吠声与公鸡打鸣之音,举目一望,却见一道黑影如一阵风,窜进了屋子里。 石越一个跟头翻下来,跟着进来小屋,追问道:“王管家,小纨绔怎么说?” 王管家笑意盈盈道:“小石头,一切但请放心,少主说了,你是他未来的师傅,娇娘便是他未来的师娘,师娘有难,徒弟自然使出浑身解数、不顾一切帮忙,此事,就包在了少主身上。” 石越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心中暗想:我终究没有看错人,这个小纨绔,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徒弟呀! 第60章 对镜贴花黄 朝阳初升,红彤彤的,似美人那张妩媚的脸蛋儿、娇艳动人! 南霸天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满脸大胡子的、粗狂的脸上,洋溢着指点江山的得意笑容。 九夫人娇娘曾身为宫乐坊当家花旦,其容貌、气质冠绝一时,那柔软的娇躯,吹弹得破的肌肤,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自己借酒装疯调戏她,堪堪得手,却被那个凶恶的侍卫给破坏了,每每想起这桩事情,便觉得窝囊。 而熊奇山低三下四,将娇娘拱手相送与他,却令他欣喜若狂! 这回他领着千名全副武装的黑衣卫,浩浩荡荡直奔熊府而去,心中却打定了主意:那个侍卫若是敢横生枝节,便下令格杀了他! 我偏偏不信,一千名黑衣卫,还抵敌不住你一个小侍卫吗? 一路上,随行而带的那些鼓手们、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吹奏起了欢快的乐章。 那些过往的路人见着黑衣卫,急忙闪身到角落里,生怕沾染上晦气,侧面打听一下,方才知道,这个南霸天原来是迎接熊奇山的小妾――娇娘,过门的。 不过这些百姓不以为奇:高官们的生活本就混乱不堪,易妾相送,实属平常,见怪不怪! 南霸天穿过繁华的人流,炫耀得满城风雨,终于赶到了熊奇山的府邸! 熊奇山早就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远远望见南霸天赶来,急忙迎了上去,马屁随口放出:“千户大人,神骏非凡,一望便是万里挑一的大英雄啊!” 南霸天哈哈大笑,翻身下马,牛眼瞪得溜圆,扫视了一圈,焦急道:“娇娘呢?还不赶紧让她出来?我等着与她喝交杯酒呢!” 真是匹夫之辈啊!粗俗! 熊奇山心中将南霸天鄙视了一番,面上却笑道:“娇娘正在整理仪容,一会便出来,千户大人稍稍耐心等待。” 南霸天搓着手掌,催促道:“我哪有什么耐心?描眉画眼儿的,那么繁琐干什么?早晚都要脱衣服上床的,骑在身下ng的!” 说着话,挺着腰身、便要只身带几名心腹,亲自进门催促。 但脑中忽然浮现出了石越如山如月的那股凛然气势,心底竟有些发虚:那个小侍卫该不会对我用强吧?连我、加上这几名亲卫,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南霸天不敢再进去,对熊奇山道:“熊大人,吉时已到,你还不亲自前去催催?” 熊奇山陪着笑道:“这就去!这就去!”挪动脚步,向府中走去。 九夫人正乖巧的坐在石越的大腿上,对着铜镜、贴着花黄! 铜镜中,浮现出石越剑眉朗目的面容,他伸出大舌头在她耳朵上、轻轻捉了一下,嬉笑道:“娇娘,你可真迷人。” 九夫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回手抱住他的脖子,轻声道:“小石头,你真的已经想出办法来了吗?” 石越笑道:“娇娘放心,即便不成,我也能护着你,杀出一条血路,什么黑衣卫?敢抢我石越的女人,那就要承担尸山血海的后果。”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娇娘妩媚的应答了一声! 只听喜儿在门口大声道:“老爷万福,您来得好早。”喜儿几乎是喊着出来的,分明在为石越与九夫人通风报信。 娇娘心中一慌,挣扎着便要离开石越的怀抱! 石越一把将她拉回来,抱在怀中,更急密些,不以为然的笑着:“事情都这般模样了,还遮遮掩掩、怕什么?” 九夫人抿了抿嘴唇,感受到石越的坚实胸膛,也不再挣扎。 熊奇山走进房中,便看到两人亲昵的拥在一起,眉眼之间,缠绵悱恻。 他愣在门口,气得肚皮都快炸了,面色涨红,哆哆嗦嗦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在干什么无耻的勾当?”脑中当真没有想到,石越会这般大胆的当着他的面上、搂抱娇娘。 偏生娇娘还一副柔弱无骨的媚人模样,真真气死个人。 石越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大白牙,对熊奇山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正与娇娘温存呢!”他拉着娇娘站起身来,抱得更紧了,冲熊奇山潇洒的笑道:“我抱着娇娘,你能奈我何?” 熊奇山气得胸腹都快炸了:当着我的面上,搂着我买来的女人,还说得这般嚣张,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大胆的侍卫呀! 他身边没带侍卫,无法修理石越,但是他心知肚明,即便带了侍卫,恐怕也无人是这个大恶人的对手! 一时间,气得胡子都快翘上了天!指着石越道:“南霸天已经来接人了,你这般嚣张,小心我告诉南霸天,让他活剐了你。” “哈哈哈…… 石越不以为然、撇撇嘴道:“你现在把实情告诉我那个黑胡子,我倒要看看,南霸天是恨你多些,还是恨我多些?” 熊奇山一愣神,脑中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两人的jq,果然不能让南霸天知道:他一门心思要喝交杯酒的女人,却被小侍卫抱在怀中拥吻,那南霸天还不得迁怒自己身上?埋怨自己办事不利,损了他的面子? 你奶奶个爪的,这个小侍卫,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熊奇山强迫自己稳住思绪,把愤怒隐藏起来,笑着对娇娘道:“娇娘,这样做对你们二人没什么好处,石越便是在厉害,还能抵敌得过千名黑衣卫吗?你乖乖的跟着南霸天去享福,对你好!你石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呀!孰轻孰重,你应该仔细思量。” 他这一番软中带硬的话,倒真有那么几分蛊惑力! 娇娘哪有什么主意? 石越现在是她真正的男人,她一切都听小石头的,绝不会自作主张。 石越轻轻笑了笑,握紧了娇娘的小手,道:“熊大人这番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也罢!咱们便按照熊大人的意思办吧。” 熊奇山一听,乐得几乎快要跳起来。 只要能蒙混过了这一关,南霸天把娇娘带走,便是收了自己的好处,以后再发生什么事,便于他再无干系。 这买卖,做得划算啊! 熊奇山稳住阵脚,闪身躲开门口,冲娇娘道:“走吧!还等什么?” 娇娘拉着石越的胳膊,走到熊奇山的面前,眼眸泛着冷漠的光芒,怔怔的盯着他看去! 熊奇山从来没感受过娇娘如此冷漠的目光,心中有些慌乱,回应道:“你瞪我做什么?” 娇娘咬紧牙关,白腻的胳膊挥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啪…… 熊奇山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怒斥道:“你……你敢打我?” 娇娘讥刺的冷笑了一下:“你真不愧姓了一个‘熊’字!这一巴掌,是报答你对的‘恩情’的。”说完话,牵着石越的大手,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宅院。 只留下熊奇山一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怔怔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语!心里却委屈的想着:我姓‘熊’又怎么了? 第61章 救星来了 娇娘透过敞开的大门,远远便看见一对对威武凛然的黑衣卫,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大门口,看那阵势,即便是自己不同意,抢也要把自己抢走。 该死的黑衣卫! 娇娘心中紧张,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握住石越的小手,不由得攥得更紧了些,弱弱道:“小石头,你快说,到底你有什么绝妙的法子?” 石越看到这么多黑衣卫,心中也紧张得很,他也不知道小纨绔到底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帮他搞定黑衣卫。 不过,这小子嘴巴虽然没毛,但绝非办事不牢之人,一定藏有后招的! 石越笑了笑,安慰娇娘道:“你不用紧张,一会自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堪堪快到门口,石越便松开了九夫人的小手,身子落后娇娘一个身位,借着她的身子,大手却悄悄地按在了后腰上。 那里,藏有他的致命武器――钢针! 他眼望着身强力壮的南霸天,射出冷静、冷漠的阴霾! 随手把玩着五十枚钢针,心中忽然有了底气,抬头瞄了一眼头角峥嵘的黑衣卫,暗暗计算着:这五十枚钢针,瞬间飞出,足以要了南霸天身边众亲卫的性命。 然后再以迅雷之势,冲上去,胁迫南霸天,也能与娇娘安然逃脱。 但从此与娇娘只能隐姓埋名,过清苦的生活! 这绝非他想要的日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兵行险道。 当娇娘踏出熊府大门的一瞬间,南霸天便捕捉到了她千娇百媚的身姿,牛眼中,绽放出贪婪的神色,而后,大手颇有气势的一挥。 身后一名心腹大喊道:“奏乐!” 一时间,锣鼓喧天,鼓角争鸣,彩旗飘飘,迎风招展,熊府大门口本来十分严肃的氛围,多了一份活泼的味道。 一众平头百姓,见热闹非凡,便三三两两的乍着胆子,围了上来,一会的功夫,男女老少,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熊奇山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赶在了娇娘的前面,弯着腰对南霸天道:“千户大人,你看,娇娘出来了……” 南霸天望着窈窕美人,大喜过望,欺身就要上前weixie一翻! 瞥眼见到娇娘身后那侍卫一脸坚毅,展露出一副泰山压顶的气势,心头一颤,居然没敢过去,想了想,又翻身上马,钢刀握在手中,方才踏实了些。 熊奇山心中冷笑:原来不止我惧怕石越,你南霸天威风跋扈,见了石越,不也像兔子见了鹰、心中害怕得紧吗? 他连忙出面打个圆场,笑嘻嘻道:“娇娘,吉时已到,还不上娇?” 娇娘紧张兮兮的看了石越一眼,石越缓缓点头,娇娘咬紧粉唇、抵抗住心扉的慌乱,才在千名黑衣卫与数千百姓的注视下,慢吞吞的走到花娇前! 娇娘看着那红腾腾的轿子,就像是看着一间囚禁自己的牢笼,只要自己一钻进去,轿帘落下的一刹那,自己将成为一个毫无自由的金丝雀。 她掀开轿帘,身子却迟迟不动。 南霸天眉目凛然,凌空挥舞了一下钢刀! 身后那心腹,高声喊道:“请上轿!” 随后,千名黑衣卫异口同声,大声叫喊:“请上轿!请上轿!请上轿……”声音雄壮威武,声震九霄,只吓得众百姓牙尖打颤,浑身发麻。 石越心中焦急:小纨绔到底计将安出? 关机时刻,不能在犹豫,他手捏着一把钢针,就要铤而走险,擒贼先擒王! 手腕刚要抖动、出招,就远远听见一声尖哑、急迫的喊声:“圣旨到!勿上轿!圣旨到!勿上轿……”随后,便听到马蹄声急、奔驰而来。 石越闻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小纨绔啊小纨绔,你再晚来一刻,石越我就要上演惊魂一刻,血染满城了。 娇娘松了一口,望着石越,露出了一张劫后余生的笑脸。 南霸天一愣神,不明白圣旨与他迎娶娇娘有什么干系,怎么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扯上关系? 熊奇山蹙了一下眉头,低声道:“千户大人,迟则有变,还不赶紧催促娇娘上轿?” 南霸天终于缓过神来,使了一个眼色,身边五名心腹,打马扬鞭杀过来,要强迫娇娘上轿,为首一人,挥舞长鞭,堪堪便要卷住娇娘的腰身,把她强行卷进娇中。 石越心中大怒:黑衣卫真心牛叉,居然连圣旨都敢违抗了,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知道石越哥哥长了三只眼! 手腕一翻,五枚钢针,悄无声息的甩出! “啊……” 南霸天的五名心腹,俱都闷哼了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也不见有鲜血透出! 南霸天大惊失色,拍马赶上,查看伤势,却见五名心腹身体虽有余温,却没了呼吸,咽喉与后颈各有一个鲜红的小点,泛着猩红,连是被什么东西所伤,都毫不知情! “谁干的?我杀了他!”南霸天大吼,却将目光对准了石越。 这是石越穿越到大燕朝后,第一次杀人! 一次出手,便悄无声息的杀了五名黑衣卫,他不知道这五名黑衣卫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是恶贯满盈之辈。 但如此关键时刻,谁敢对他的女人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便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唯有杀之! 而且杀得隐秘、突兀,数千双眼睛怔怔环绕下,却没有一个人看出是石越干的,这份功力,足以让他自傲、得意! 南霸天正在仇恨的注视着他! 石越毫不在意,面带冷笑的盯这南霸天看,似乎是在查看着他到底有多少根黑胡子。 南霸天心头大怒,匹夫之勇顿起,挥舞钢刀,领着数百亲卫,就要向石越扑去。 血雨腥风之时,那急促的马蹄声戛然而止,一道身穿黑白相间服饰的人影从马上凌空跃起,如飘渺云朵,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石越与南霸天中间。 黑领、青衣、白靴,面目清瘦、苍老,一身的太监打扮,右臂、手腕上,还缠着一层白纱! 石越一眼便感觉到,这人正是在夜晚偷袭过自己的那超绝刺客,而那手腕上的伤口,正是自己那一枚玉簪的杰作。 其面容,也与第一次碰见小纨绔时、遇到的那个太监神似。 那太监尖哑着嗓子高声叫喊:“熊奇山接旨!” 熊奇山闻言,急忙撅着屁股上前,端庄跪地!南霸天等千名黑衣卫,便是在跋扈,也要跟着跪下,数千百姓也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只有石越根本不理会那劳什子规矩,站在那里发懵,不知琢磨着什么东西。 那太监高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后久病不愈,郁郁寡欢,闻娇娘长袖善舞,有嫦娥飞燕之美技,唯盼一睹舞姿!特宣娇娘即刻觐见,拜叩太后问安,不得片刻延迟,钦此!” 此圣旨一出,只把熊奇山与南霸天打得措手不及,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 第62章 拉大旗,扯虎皮! 南霸天心中怒急,喘着粗气,脸上浮现出一抹青色! 好你个小兔崽子,我正在娶老婆呢!你一道圣旨,就把娇娘给弄到宫里去了?合着我兴师动众、耀武扬威的折腾了这么久,就打了水漂了?白玩了? 熊奇山也是一头雾水,跪在地上久久不动,心中怎么捉摸,也没有想明白,这小皇帝,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戏? 皇太后身体有恙,便召唤太医问诊好了,还没听说跳支舞蹈,便能治病的! 那太监宣读完了圣旨,又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上前虚扶着熊奇山,笑呵呵道:“熊大人,您接旨吧?” 熊奇山看了一眼那太监,又望了望一脸愤慨的南霸天,双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来,为难道:“孙公公,能否通融一下?娇娘上了轿子,接道千户大人府中走个过场,便再跟着您去宫中如何?” 石越此时方才知晓,这名武功超越的太监,原来姓孙。 孙公公一脸的笑容,眯着眼睛和蔼道:“那怎么行?圣旨已下,咱们做臣子的怎么能混淆视听,蒙骗君上呢?熊大人,皇太后身体染疾,可眼巴巴的等着娇娘呢,你刚才的话,可是犯了欺君的大罪呀!要砍头的。” 一句话,虽然听起来甚是温柔,可是却把一顶大铁帽子,砰的一下,扣在了熊奇山头上,一下子便给他砸老实了。 啊? 砍头? 熊奇山手无兵权,左右飘摇,又怎么敢做出头鸟,脑门出了一层冷汗,急忙要伸手接过圣旨! “慢!” 南霸天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手一把拉住熊奇山接旨的胳膊,冷言冷语道:“孙公公,想必你也认得我,我叫南霸天,是黑衣卫千户,同时也是指挥使康大人的干儿子,现在康大人可在我府上坐着,眼巴巴的等着接人回去呢?我若是人没有接回去,我义父面子上,可真不好看哪。” 拉大旗,扯虎皮! 穿越到大燕,居然也是一个拼爹的时代。 石越心中冷笑了一下:这个南霸天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眼高手低,但借势的本领悟的可真不算差,看来平日,可没少打着他干爹康大人的名义做坏事! 孙公公却没有发怒,仍是笑得如沐春风,可嘴上的功夫,却非同凡响:“这位原来就是康大人甚为喜爱的南千户啊,失敬!失敬!” 南霸天心中颇为得意,冷哼了一句,算是作答,而且,从孙公公言语之间,他已经判断出,这个没鸟的太监,对他干爹甚为忌惮啊! 否则,怎么会这般好糊弄。 南霸天正在沾沾自喜,却听着孙公公话锋一转,声线铿锵似钢刀,冷语道:“我想问南千户,是指挥使康大人的面子重要?还是皇太后的健康重要?” “这个……这个都重要!”南霸天没想到孙公公会如此反戈一击,脸上挂不住,腾地一下泛起了青筋。 孙公公得理不饶人,又道:“都重要?那也要分个轻重缓急,若是因为康大人的面子,而使皇太后的病情加重,出现危机,恐怕这也不是康大人愿意看到的吧?这其中的责任,南千户与熊大人,可能承担得起吗?” 熊奇山早已经吓得浑身胆寒,双腿直哆嗦,那身下的水龙头,似乎又要忍不住开闸泄洪了。 南霸天理屈词穷,气得头顶冒青烟,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我干爹的面子,便是太后,也要让三分,怎么能不重要,百官之中,谁敢不服?” 孙公公冷笑道:“恕我直言,南千户振振有词,我不得不拆穿你的西洋镜了,本公来之前,正巧遇上康大人在德胜殿与皇上商讨国家大事,怎么会又出现在南千户的家中,难道康大人有分身之术不成?如若不然,就是南千户口出谎言,犯了欺君之罪,也是要砍头的!” 孙公公伶牙俐齿,几句话下来,又给南霸天安了一个砍头的罪名。 南霸天一下子便被孙公公击中了软肋,扒下了他虚伪的外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再也不敢反驳,乖乖的退到一边去。 孙公公笑了笑,又恢复刚才那副和蔼的模样,道:“熊大人,你还不接旨吗?” 熊奇山急忙跪下叩头:“谢主隆恩!”双手高高伸出,颤巍巍的接过了圣旨。 娇娘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让自己给皇太后跳舞,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巧合,还是石越口中所言的锦囊妙计。 偷眼望向石越,却见他居然也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倒是有些奇怪。 孙公公尖牙着嗓子,高唱道:“备轿!”几个小太监,赶着马车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挤进来,听在了娇娘的面前。 孙公公对娇娘道:“请吧!能够瞻仰天颜,为皇太后以舞治病,这要几世修来的福分呀!” 娇娘犹豫不决,偷偷看了一眼石越,石越光明正大道:“夫人能给皇太后治病,真乃莫大的福气,唯盼夫人马到功成,早去早回!” 这几句话听在别人耳中,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是娇娘却听出了石越的言中之意。 她回眸深情地望了石越一眼,掀开轿帘,弓身上去。 孙公公翻身上马,面带微笑,向熊奇山与南霸天拱拱手,便打马扬鞭,在千名黑衣卫的虎视眈眈下,飞逝而去。 石越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中,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心想这个小纨绔,还真有些道行,你居然能想出这么个绝妙的主意。 南霸天今天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当着千名黑衣卫、数千老百姓的眼前,丢了面子,一身怒气,却无处发泄。 眼巴巴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五名黑衣卫,却又不知道到底是谁做得手脚,虽然心中怀疑石越所谓,但别说是确凿的证据,便是想弄得捕风捉影的手段,都沾不上边儿。 他气呼呼的向熊奇山哼道:“熊大人,你真害我不浅!” 熊奇山苦着脸,哆哆嗦嗦道:“千户大人,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不过不要紧,娇娘一回来,我马上将之送到府上,您尽管安心。” 南霸天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瞪着石越,一字一顿道:“我记住你了!”吩咐黑衣卫台上五具尸体,落寞的远去。 熊奇山望着呼啦啦远去的黑衣卫,长声叹了一口气: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难道……此事与石越有关? 不,绝不可能,这个小侍卫再牛,也不会牛气哄哄,与皇上搭上了关系! 巧合!这绝对是巧合!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背到家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呀…… 第63章 活蹦乱跳的没了! 石越没有立刻离开熊府,按照本分,他必须按部就班、装模作样的等待着娇娘的归来,尽管他心中知晓,娇娘不可能再出现在了熊府之中了。 况且,他本来也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在等待着小纨绔的后续手段! 把娇娘接走,为皇太后翩翩起舞,只是一时的搪塞之词,最终总是要找个妥善的借口,将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不留一点把柄。 熊奇山也在眼巴巴的等待着,心中盼着慧娘能跳出一只欢快的舞蹈,让皇太后神奇的痊愈,然后放任娇娘凯旋归来。 再然后,自己就可以亲自将娇娘送到南霸天府上,将这桩亲事了解。 他左等右等,当天下午,孙公公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熊府,面上带着浓浓的忧伤,疲态尽显于双颊之上。 石越闻听孙公公赶来,便知道关键的一锤已经伦了出来,急忙赶来听音。 那些小侍卫见识过他的厉害手段,没有一人敢拦他,任凭他只身闯进了大厅之中,熊奇山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熊奇山给孙公公上茶、看座,然后才貌似轻松的问道:“孙公公,皇太后可好些了?” 孙公公伸出大拇指道:“熊大人,娇娘真是好样的,腰肢摆柳,翩翩起舞,几支优美的舞蹈舞毕,皇太后大笑开怀,病情居然大好了许多。” 熊奇山松了一口气,紧跟着追问道:“娇娘能为皇太后治好了病,是她的福分,只是,娇娘为何没有与孙公公一同回来?” 孙公公闻言,本就悲情的脸上充满了阴霾之色,面色铁青,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熊奇山大感不妙,追问道:“孙公公,你倒是快说呀!” 孙公公又重重哀叹了一声,一摆手,一个小太监,托着一个用黑布蒙着的瓷盘,送到了熊奇山的眼前。 熊奇山一看到那黑布,便大感不妙,不详的预感,在心中翻滚,掀开黑布一望,却见里面是一套撕扯得零碎的湖绿色棉质长裙,还有一双破了洞的绣花锦鞋。 完了!完了! 熊奇山认识这身衣服,正是慧娘上轿时、穿戴的衣物,他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指着那衣物,声线颤抖道:“孙公公,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难道娇娘已经……” 孙公公哀伤的点了点头:“娇娘已经与世长辞了!” 石越听到这里,心中已然大致明白了小纨绔的心思,暗赞他机智绝伦,真有一番成大事的心计。 熊奇山虽然已经猜了出来,但听到这里,脑袋却似炸了般,翁的一响,一时间好像什么都不会思考了,颓然的坐在了桌子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熊奇山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颓然道:“孙公公,娇娘好好的,怎么……怎么就没了呢?” 孙公公哀声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娇娘为皇太后舞毕后,治愈了太后的病,皇上甚为高兴,要重重赏赐娇娘!便召唤娇娘去了欢歌湖!” 欢歌湖? 熊奇山听到这里,不由得又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个欢歌湖可是大大的有名,正是胡作非为的小皇帝、纵情声色犬马的地方,小皇帝把娇娘带到那个地方,还能有什么好事? 一定是见娇娘生得美貌,对她起了歹心。 不过这翻大逆不道的话,只敢在心里想想,打死熊奇山,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只是喘着粗气,追问道:“那后来呢?” 孙公公讨好般的扶着熊奇山坐下,安慰道:“熊大人,您稍安勿躁,皇上虽然带着娇娘去了欢歌湖,但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继续欣赏一下娇娘优美的舞姿,陶冶情ca,寻找作诗的灵感,可万万没有别的想法,熊大人,您可别多心。” 他这样慢吞吞的解释,熊奇山连连点头,心中却气炸了肺:什么寻找作诗的灵感?鬼才相信你这死太监的鬼话呢! 我呸…… 满嘴放狗屁! 纯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若是寻找灵感,哪里不行?畅春园不行吗?柳絮亭不可以吗?为什么非要去欢歌湖?那里是什么乌七八糟的地方? 满朝大臣,谁人不知? 熊奇山憋了一肚子火,却无从发泄,忍着怒意,面上还陪着笑,讪讪道:“孙公公,皇上品德高尚,修身养xing,下官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孙公公直言相告。” 孙公公又哀伤道:“皇上与娇娘泛舟于湖上,我与小太监们一同在岸边候着,初时,娇娘欢快跳着优美的舞蹈,与皇上不时的发出愉悦的笑声。可是后来……” 熊奇山一听重点来了,忙追问道:“后来怎样?” 孙公公道:“后来,不知为何,便见娇娘舞着舞着,一失足,掉进了欢歌湖中!” 熊奇山心中怒急:欢歌湖的那艘大船,名曰长乐舫!他又不是没见过,长二十丈,宽五丈,泛舟湖中,稳如平地,周围还有栅栏相隔。 娇娘便是跳什么舞蹈,也不至于从船上失足,掉进了欢歌湖啊? 哼! 一定是这个声色犬马的小皇帝有了坏心思,见娇娘美貌,起了色心,想要趁机非礼娇娘! 娇娘外柔内刚,抵死不从,然后小皇帝一发怒,把娇娘扔进了湖中。 熊奇山推理了一翻,觉得只有这个非礼的理由,才是最靠谱的,其他的借口都是狡辩,失足?失足个屁呀…… 他又追问道:“那尸体呢?” 孙公公叹口气,低声道:“熊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欢歌湖中,养了许多食人鱼,娇娘落尽水中,便被食人鱼给围上了,皇上又不通水性,急忙呼救,等我与一众小太监,赶到湖里营救时,便只剩下这残破的衣衫与绣花鞋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呀…… 熊奇山闻言,欲哭无泪,心中可真是犯了愁! 他敢追究皇帝的过失、让皇上赔命吗?开玩笑吗,难道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吗? 可是,自己又答应了南霸天,许了诺言,现在娇娘一命呜呼,连尸体都没有了,可如何向南霸天交代呀? 想了一下,不由得重重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媳妇,受尽了腌臜气。 第64章 对暗号 石越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小纨绔的意图 这一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手段,玩得可真高明,而且他名声又坏,弄成个强迫大臣小妾、非礼未遂的壮举,还真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而且,还没有人敢定他的罪:他可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呀! 嘿嘿……好计!好计! 熊奇山正面色为难,却见孙公公又一摆手,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盖着黄布的瓷盘,恭敬地走了上来,他掀开一望,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盘里珠光宝气,装得全是翡翠玛瑙之类的奇珍异宝,其价值,不可估量! 雄奇山十分贪财,只是看得一眼,便瞪大了眼睛,再也离不开了,咧着大嘴,讪讪道:“孙公公,这是……这是何意呀?” 孙公公恭敬道:“这是皇上赏你的呀!” 熊奇山眼珠转了转,疑问道:“皇上赏我的? 孙公公靠近熊奇山,低声呢喃道:“熊大人,你是明白人,还不懂得皇上的意思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拉着尾音,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觉得对你有愧呀,所以……” 熊奇山此时已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这个小se鬼,分明是想用奇珍异宝来封住我的嘴巴,免得更加败坏了他的名声。 而且,这些奇珍异宝价值连城,当真是千金难买! 熊奇山心里顿觉平衡了些,露出一副谄媚的笑脸:“孙公公,下官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这珍宝……下官便收下了。” 孙公公与他对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孙公公交代完了事情,便转身走了出去,熊奇山起身相送,两人亲昵的交谈着,孙公公偷眼看了一下石越,暗中手腕一抖,一道黑光、向石越射去。 石越抓着那东西,居然是一个小竹筒! 他藏在怀里,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房中,打开竹筒,抽出纸条、一望,读懂了其中含义,便用火将纸条烧成了烟灰。 环顾了一下简单的小屋,破旧的窗格、石越心中生出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尤其是那张崭新的牙床,以及松软的被褥,似乎都留下了娇娘的印记。 该是走的时候了,这里再也没有什么让他眷恋的理由! 石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背着包裹、拿起那只打不开锁的奇怪锦盒,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简陋的小屋。 再迈出熊府大门的一刹那,他回眸一望,轻轻笑了一下。 心知肚明,新的生活已然开始! “石头哥哥,等等我!”喜儿满头大汗的从熊府中跑了出来,冲到石越身前,她一脸愁容,眼眸中还有晶莹的泪滴。 此刻,她已然风闻了娇娘的死讯,心中凄苦,诺诺道:“石头哥哥,夫人走了,我也无家可归了,以后,我跟着你好吗?” 说着话,眼波里又流出水来。 石越现在当然不会告诉喜儿关于娇娘的真实情况,想着娇娘与喜儿情同姐妹,以后也还要喜儿伺候,便点头道:“喜儿妹子,你别伤心,娇娘走了,还有我呢!” 喜儿闻言,哭得更厉害了,拥进石越怀中痛苦流涕。 一阵的功夫,眼泪与鼻涕、便把石越胸前的衣衫给湿透了,他无奈的拍打着喜儿的耸动的肩膀,心中却想着:女人啊,真都是水做的! 石越找到了雷大虎,说明了如今的处境! 雷大虎十分热情,为石越找了一处农宅安身,下午时分,石越与雷大虎喝够了酒,才酩酊大醉的回来!临走还要了一份吃的,害怕喜儿饿着。 这宅子一共两间,石越便选了东边的一间住着! 堪堪快要到夜半子时,石越睁开眼睛,穿上一身黑衣,偷偷的从房间中越了出来,一路直奔皇城东门奔去。 头顶上,夜空皓渺无际,一轮孤零零的月亮泛着清幽。 点点繁星都在它远处、胆怯地闪烁着寂寞的微光,并且小心翼翼地向更远、更深的太空隐去。 石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在黑夜中纵情、不知疲倦的奔跑着,浑身上下充满着劲力,如同一只凶狠的狼王。 他爬上一株大树,高空中、俯视着皇城东门的景致! 门前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有朱红色的大门,在月光下,泛着清幽的光芒。 石越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儿,看了一下腕上手表,正是夜半子时! 忽然,由远及近,行来一辆马车,车夫穿着一身太监衣服,二十左右年纪,一望便是宫中打杂的小太监。 那马车行驶到东门,也不敲门,只是安静的停在那里。 石越等了好一阵子,才从树上越了下来,径直走到小太监面前,轻声道:“开始了吗?” 小太监眸子射出惊讶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才慢吞吞道:“结束了。” 石越又道:“结束了?” 小太监迅速道:“重新开始!” 两句简单的对话,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小太监从侧面打开一个很小的门儿,示意道:“快进去!上面是水箱,安全的很!” 石越灵动如狐,迅速的钻了进去。 小太监赶着马车,来到东门前,轻轻叩门,大门嘎吱一声打开,小太监陪着笑脸道:“王三哥,今个您当班啊!辛苦了,辛苦了……” 一顿乱七八糟的寒暄,石越便听到催促声:“快进去!快进去,瞎聊什么?困死了……” 石越身在夹层里,默默的数着关卡,一共五次,心中不禁暗暗咋舌,若是没有内线领路,如何过得层层关卡? 正在思索间,忽然觉得马车又停下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干什么的?报上名号?” 小太监顿了,才缓缓道:“我是御膳房的小桂子,每晚子时,都要从玉泉山取回泉水,一大早拱皇上漱口的,各位军爷少有盘查,所以不甚熟悉。” “少他娘的套交情!我们黑衣卫深受皇恩,必须严格检查!”那威严的声音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查!” 石越听到一阵敲敲打打之音,有人又道:“大人,真的是水车。” “哦?” 那威严的人哼了一声,亲自走上前来,只那么敲击了几下,好像一下子就发现了石越所在的夹层,怒道:“这里是他娘空的,有夹层,给老子赶紧打开!” 第65章 杀人如切菜 这是你们自己急着投胎,可怨不得我! 石越心中冷笑了一下,全神戒备,如豹子般弓着腰身、伺机而动。 在夹层的门打开的一刹那,石越便看到青光闪烁,耳中听到了惨烈的闷响声,心中已经知晓:那白嫩嫩的小太监、定然是出手了。 石越毫不含糊,开门那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石越手臂暴涨,大手张开,如铁钩子一般,直勾勾的掐住了那人的咽喉。 一捏!一拧! 咔嚓…… 便听到了渗人的碎骨之音! 那人哼都没哼出声来,便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眼珠子因为惊恐、而瞪得溜圆,死得不能再死了。 石越一跃而出,便发现有五个汉子倒在了地上,没有一个活口,那小太监满脸鲜血,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大口的喘着粗气。 自己只是杀了一人,那其余四人,便是被这个白嫩嫩的太监给杀了。 石越赞叹道:“小桂子兄弟,好身手!” 小桂子自豪道:“过奖,孙公公是我师傅!” 我就说嘛!名师出高徒! 石越道:“这几个黑衣卫怎么处置?会不会打草惊蛇?” 小桂子道:“把他们扔到欢歌湖里去,那里有食人鱼,一阵的功夫,尸体就连骨头都不剩的啃没了!这几年,扔进湖里的爪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石越此时方才知晓、小纨绔在欢歌湖中养食人鱼的真正用意。 而且,他也没想到,皇宫之中,居然也有黑衣卫的影子,可见黑衣卫的势力,延伸的多么透彻。 小太监找出一身太监服,递给石越,很轻松的笑了笑:“委屈一下,把这个穿上,再往前走,几乎都是自己人,便不用那么小心了。” 石越蹙着眉头,换上太监服,却悲哀的发现:这身衣服穿起来,居然比那身武士服舒服得多,有型得多,还帅气了百倍…… 两人把水箱中的水倒出来,再把五具尸体像死狗一般扔了进去,便镇定如常的向前走去! 这个白嫩嫩的小桂子,是个狠角色啊! 看他那平稳如常的神情,便知道他是个杀人如麻的煞星。 前方虽然又路过几道关卡,但是正如小桂子所说,都是自己人,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小桂子领着石越来到了欢歌湖边,神色轻松的拖出五具黑衣卫尸体,像是仍麻包一般、随手扔了进去! 尸体刚刚接触水面,便见到水面上、密密麻麻涌上一条条会动的、拇指般大小的小白鱼,足有上万条,兴奋的来回游动,水面上鼓起了无数的气泡。 五具黑衣卫尸体还未沉下,便被食人鱼啃了个精光,只剩下五副骨头架子,夜光萦绕下,显得十分恐怖!再过一阵,骨头架子也被食人鱼啃得一根不剩。 见再也没有美味可吃,食人鱼便安静的沉到了水中,水面重新回归于平静,微风吹过,水波荡漾,优美安然。 小桂子笑了一下,幽幽道:“食人鱼虽然残忍,比之黑衣卫,差之千里!” 石越心中一动,牢牢地记在心里,又跟着小桂子身后,穿过一处花园,两条小溪,走上了一条笔直的青石路。 足有小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竹林似的小院。 “这里是皇上的别院!” 小桂子解释了一下,敲门三声,两长一短!竹门突然大开,小桂子拱了拱手,笑道:“恕小桂子不能相送,后会有期!” 不多说话,转身而逝。 石越沿着长廊,独自行走于青草之上,栅栏两旁,草木摇动、郁郁葱葱! 百步之后,终于踏上了青石路面。 陡然间,脚底传来刷的一声响,那层青草做成的路面沉陷了下去,露出一个巨长的深坑,一排排明晃晃的尖刀泛着青光,尖刃朝上,倒叉于深坑中。 梅花坑? 好高深的机关!石越心中苦笑,也不去关注,沿着青石路,走进了一处空旷的大厅之中。 四周的石门突然滑落,烛光亮起!一处小角门打开,石越信步走入。 环顾四周,屋中简洁工整,毫不花哨,一个清瘦少年,身穿黄缎子锦衣,背对着石越,拿着一把扇子,胡乱扇着风。 少年听到声响,便转过身来,瞪着一双狭长的细眼,笑嘻嘻的望着石越! 面容清秀、透着股倔强的精气神儿,与石越以前见到的小纨绔、形象气质截然不同!但石越只要一看见那双狭长的眼眸,便确定了此人小纨绔的身份。 “大哥哥!”小纨绔虽然恢复了身份,却仍像以前那般活跃,三两步蹦跶到石越面前,拉扯着他的胳膊,清脆道:“你终于肯做我的师傅了?” 石越当然知道他不是小纨绔,而是君临天下的一代帝王,但是他脑子里完全没有君上臣下的意识,随手弹了他一个嘎嘣脆的脑瓜蹦,嬉皮笑脸道:“你终于肯露出狐狸尾巴了?” 两人相视,不由得哈哈大笑! 小皇帝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个皇上,当得真是窝囊!”顿了一下,围着石越转了一圈道:“大哥哥,你很好!真的很好!” 石越好奇道:“好在哪里?” 小皇帝摇着扇子道:“大哥哥知道了我的身份,不仅不跪不败,还敢堂而皇之的弹我的脑瓜崩儿,这份胆识与定力,还不值得我佩服吗?” 我倒! 这也能算是佩服我的理由? 石越这个穿越来的怪胎,脑中根本没有那些封建的腐朽思想,什么跪呀!拜的!在他脑中,就没有那个一丁点的觉悟。 再说他即便有那觉悟,可曾身为国宝级的特种兵,傲骨铮铮,身板笔挺,也不会给人跪拜、磕头!那简直比砍了他的头还困难。 他想了想,暗暗计较:不行,现在就得给这小子上点眼药,不然等小纨绔长大后,有了威仪,还不得、得寸进尺的让我给他下跪? 石越清了清嗓子道:“你懂什么,这叫公平,交换,你懂不?” 小皇帝眨眨眼眸,好奇道:“怎么个公平交换?” 石越循循善诱道:“你看,你是皇上,我理应给你跪拜!但是我同时又是你的师父,你也要给我跪拜,咱们现在全免了,大哥哥我既不需要你给我磕头,也不会给你跪拜,这不就是公平交换了吗?” 第66章 完美筹划 在皇权至上的大燕中,估计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与皇帝讲公平!除了石越,没人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这番是石破天惊的话! 要知道,这可是藐视皇权、杀头的大罪呀! 小皇帝想了想,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刷的一下合上纸扇,点点头、赞许道:“大哥哥的话,甚合我意啊!” “我本xing也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那些虚伪的大臣们,明着对我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暗中却对我做着大逆不道的事情,玩弄我与股掌之间!想来真是可气……” 石越见小皇帝答应,心中不由得大喜,脸上乐开了花。 小皇帝拍着手掌、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大哥哥你就是朕的师傅了!” 石越又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嬉皮笑脸道:“从现在开始,小皇帝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以后可要乖乖的听师傅的话啊。” 小皇帝点点头道:“我可以听你的话,不过,大哥哥也要教我真本事才行!” 石越嘿嘿笑道:“那是没问题!不过在教你真本事之前,我还要先弄清楚几件事情。” “大哥哥请问,我知无不言。” 石越寻思半响,方道:“欢歌湖上戏娇娘这出戏,你到底是怎么演的?须知你身边必定有黑衣卫暗中埋伏的人,具体是谁,你也不一定全部知晓,若是这出戏演得假了,可是会闹出不小的祸患。” “大哥哥,你多虑了!”小皇帝蹙了一下眉头,露出得色:“我可是假戏真做,其中的事情,我没敢告诉师娘,只是怕她一介女流,露出了马脚,所以,我是真的作势要扑上去,非礼师娘,而师娘也是真的跳下了欢歌湖。” “好你个小家伙,好大的胆子!” 石越心中惊惧,伸手抓过小皇帝,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气愤道:“你不知道那湖里可都是食人鱼吗?你师娘细皮嫩肉的,万一咬破了一点皮肤,我都饶不了你。” 小皇帝捂着脑门,委屈道:“大哥哥,你怕什么?兵者,诡道也!我在演戏之前,当然把一切都准备周全了。” 石越若有深意的望着小皇帝,似笑非笑道:“说来听听,怎么个周全法,有一点马虎,我都不饶你。” 小皇帝说到他的智慧吗,不免有些得意,摇着扇子振奋道:“这个欢歌湖是我精心设计的,湖中不仅养了食人鱼,还有数条通道,可以直达这桩别院!” “我欣赏师娘舞蹈的时候,便派人从别院的通道潜入了欢歌湖中,他们背着葫芦,可以自行换气,而且身上涂了一种药物,可以趋避食人鱼!” “待我装模作样非礼师娘,师娘惊诧万分,跌入湖中,潜在水中的水手们就拉着师娘从通道中直接进入了这间别院!” 小皇帝说到此处,得意洋洋道:“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即便那些藏在我身旁的细作们,也发现不了这神奇的招数,啧啧……师傅,我是不是一个可造之材?” 弄假成真的演技、缜密非凡的筹划、胆大心细的手段。 石越闻言,暗暗点头! 虽然小皇帝年纪不大,看起来很呆、很萌,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家伙是一个很有头脑的皇帝!前途不可限量啊! 石越眯着眼睛,笑道:“按照你这么说,那你师娘岂不是就在这个别院中?” 小皇帝乖乖的点点头。 石越抬手又是一个脑瓜崩,笑骂道:“那你还在这里与我讲什么大道理,还不快带我去见你师娘?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痛啊!”小皇帝捂着脑袋,这才指着前方一个通道,气呼呼叫嚷:“前行一百米,右拐,师娘就在那个房间里面。” 石越心急火燎,便要前行,便见小皇帝拉着他的胳膊,犹疑道:“大哥哥,你先不要着急,先想清楚,如何安置师娘,才最为妥当。” 对呀!娇娘名义上已经死了,以后怎么见人呢?这真是一个大问题。 石越愣了一下,见小皇帝眼神闪烁,表情隐隐有些得意,便哼了一声道:“你有什么好主意,便说出来吧,可别卖官司了。” 小皇帝清理一下嗓子,稚嫩的说道:“师娘若是留在京都,有心人便会将大哥哥与朕之间的关系联系起来,稍一琢磨,便会领悟了咱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明面上谁也不敢追求我的责任,也无人敢把师娘怎么样!但是,却暴漏了大哥哥你的行踪,如此一来,对于以后的大业,没有任何好处!所以……” 石越接口道:“所以,你打算将娇娘送到别处?” 小皇帝点点头:“对!朕就是这个意思!” 石越琢磨了一下,嘱咐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即便要送,那一定要送到一个不在黑衣卫势力范畴的地方,方才可行!” 小皇帝眼眸泛着坏笑,补充道:“不仅如此,还要送到一个离京都不能太远、方便师傅师娘相聚的地方。” 妙啊!妙极! 小家伙考虑的很周到嘛,有点尊师重长的意思。 石越高兴得连连点头:“你快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小皇帝领着石越,来到桌子旁边,指着覆盖在桌子上的地图,道:“临安经济繁华、交通便利,距离京都也没有几日路程,大哥哥即便想念师娘,往来也十分方便。” 临安?石越在地图上一望,才发现,所谓的临安,也正是前世的杭州! 小皇帝说带此处,喘了一口气,眨眨眼道:“此处为皇叔燕骏的封地,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兼顾,名义上虽然归大燕管辖,但事实上以我现在的能力,却无力波及到那里!经济虽好,税收却没有我的份,但虽然我无力波及到那里,却好在相安无事。” “最为重要的是,皇叔燕骏行事孤傲,与黑衣卫水火不容,所以,把师娘安顿在这个地方,最为安全。”小皇帝说到这里,心中有些莫名的缺憾。 石越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他能猜得出小皇帝哀伤的心思,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有大哥哥在,保你出师长捷,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怕什么?” 小皇帝笑着点点头,转着眼珠、促狭道:“大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国家大事,从长计议,现在嘛!还是儿女私情、最为重要!” “臭小子!”石越笑了笑,也不争辩,心急火燎的向那通道走去。 第67章 难分难舍 石越心中忐忑,能在皇宫之中、与娇娘幽会,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体验! 穿过绿油油的通道,向左拐去,却是一个露天的花园,假山流水,芳草青青,相映成趣,他沿着长廊、缓缓走入。 拐过一脚,便见一位妩媚动人的背影,飘动着长发,安静的端坐于长亭之中。 月光如水无声、洒落在她的娇躯上,在嫩草铺就的羊肠小道上,留下一个妖娆绝美的剪影! 夜风轻拂,送来阵阵诱人的竹香,这分竹香淡淡的香味、分明来自于这丽人的身上,石越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狂跳! 这是自己的女人! 石越安静的靠在长廊边上,惬意的在月光下,欣赏着娇娘的诱人身姿。 以此同时,娇娘似乎也感受到了一阵清爽的气息,那感觉如此的熟悉,如此令人沉醉,回眸一望,不禁呆在那里。 “小石头!”娇娘轻轻的唤了一声,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虽然二人早晨还曾搂抱在一起,但经历了一天的风风雨雨,恍生隔世之感,此时见到心爱的男人,心中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石越笑着上去,搂抱着娇娘,安慰道:“哭什么,我不是来了嘛!” 娇娘搂着石越的粗腰,身子使劲往他的怀里拱,边扭动着腰身,边哽咽道:“小石头,你总算是来了,我都要吓死了!” 吓死了?这可从何说起? 石越见她哭得没完,心理真急了,出了一脑门子汗,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不来,娇娘也不哭,多么坚强,怎么一见到小石头,反而哭得这么厉害呢?先别哭,和我说说,怎么个吓人法?” 娇娘气呼呼道:“我原以为你是巧得机缘,识得皇帝,救我脱离苦海,可……可没想到,那小皇帝不是好人,要非礼我,我掉进河里,差点死了,幸亏水中有人救了我,就把安顿在这了,我心慌意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石越闻言,哈哈大笑,暗叹小皇帝无论演技,还是保密的功夫,都已经做到了极致。 “娇娘,你别害怕,那只不过是小皇帝演的一出戏,自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是他的师傅,你便是他的师娘,小皇帝怎么会非礼你呢?”石越笑了笑,也没有和娇娘过多的解释,只说是捧场做戏,蒙混过去。 至于为什么蒙混过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与娇娘知晓了。 “师傅?你居然是小皇帝的师傅?”娇娘不有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石越有这么大的机遇。 石越嘘了一声,笑了一下,拉着娇娘的柔荑,向左拐进了一间小屋,抱着娇娘,坐在松软的床上。 屋中布置得温馨典雅,烛光萦绕下,娇娘的容颜更加艳丽,她此刻有了依靠,安下心来。 坐在石越怀中,被他紧紧盯着看,颇为羞涩,轻轻低下头去,眼眸子里却藏着真正初为人妇的娇羞与不安。 “小石头,你别这么看着我,心里怪怪的。”娇娘轻轻喘息着,低着头,扣着自己的小手、胡乱把玩。 “怎么?你现在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般模样。”石越笑着,大手就不老实起来。 “小石头,你要干什么?这里可不好……” 娇娘感受到了石越身体的变化,俏脸红的快滴出血来,心里羞涩不堪,身子便酥软无力,呼出来的都是灼热的气息。 “有什么不好的?谁也不敢来打扰咱们!”石越笑了一下,将她滑如暖玉的娇躯压在身下。 脸如涂脂、红艳迷媚2c眸子如秋水荡漾,一眨一眨的撩人魂魄,粉唇微张,呼出的气息带着春意2c娇艳妩媚,勾得石越欲罢不能。 “还成吗?”石越笑了笑:“怕你吃不消。” “怎么不成?都被你欺负成这样了!”娇娘轻轻的拍打了石越一下,粉颈滚烫,透出春意盎然的红晕2c娇羞的闭上眼睛,只是抱紧情郎健壮的后背,想着要跟他融到一起。 烛光萦绕,小屋中响起了如娇似媚的嘤咛之音……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小窗,映照了进来! 娇娘给清晨的凉气激了一下,便醒了过来,回眸凝望,才发现石越正瞪着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娇娘虽然已经与石越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心里羞涩,拉起被子遮住了脸。 可是却忽然想起,自己前晚开始,便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再也不是以前那本守身如玉的小女子,怎么还能这般害羞? 她抱着松软的被褥,怔怔的看着石越,轻轻的笑了一下,才娇声说道:“看什么?还看不够吗?你再睡一会儿,我起来看看有没有吃的,弄些来。” 说着话,拉开被褥,便要起来。 石越一把将她白嫩的身子重新拉回怀抱中,脑袋蹭着她的胸膛,低声道:“再睡一会,明晚我便不能这般抱着你了。” “你说什么?”娇娘一愣神,有些惶恐的盯着石越看! 她也是个聪明之极的女人,脑中转了一下,便明白了石越的话中之意,柔声道:“小石头,我不能继续呆在京都,和你在一起吗?” 石越无奈道:“现在外面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在继续出现在京都?即使你出现在京都,南霸天、熊奇山,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了你?” 娇娘黯然的点了点头,只是紧紧的搂着石越,心里却觉得自己命苦,刚刚经历磨难,与心爱的男人相聚。 只是一晚,便要分开,心中那份难受,自不必言。 石越深有同感,但毕竟大男人拿得起,也能放得下,又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所有的后路都给你安排妥当了,小皇帝将派得力的线人,偷偷护送你到临安,自会重新给你安排一个身份,那里不是黑衣卫的地反,你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而且你也不用过于难过,虽然没有我的陪伴,但是我会安排喜儿侍奉你左右的,你也不会过于孤单。” 娇娘轻轻点头,目光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鼓起勇气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长久厮守?我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管。” 石越爱怜的摸着娇娘的俏脸,轻声道:“直到我凌驾于黑衣卫之上、手掌权柄,不再受他的眼色时,我们就你怕任何人了。” 娇娘瞪大了眼睛,反问道:“那不是需要很久?” 石越大汗,香了娇娘一下,自信满满道:“少则半载,多则一年,咱们二人,一定会重温旧梦。” 娇娘啜泣着一头拱进了石越的怀里,捶打着他健硕的胸膛,忽然小手伸进了被窝里,抓着那团葡萄、狠狠捏了一把,一字一顿道:“小石头,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小屋中,响起了石越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第68章 绝境! 石越与娇娘分别在即,两人都没有起床的心思。 娇娘幽怨的看着石越,气哼哼的说道:“我会让你每晚、都会因想我而彻夜难眠。” 石越不明白娇娘话中之意,正要发问,却见娇娘神秘的笑了一下,臻首缩进了被窝中,埋在了石越的高高支起的帐篷的那个地方,一动一动的。 随后,石越便上了天,他知道,自己以后真的会彻夜难眠、寝食难安的。 到了夜晚,娇娘早已经梳洗打扮好了,落寞的坐在床头,也不理会石越。 她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女人,命运既然给她诸多考验,她也能欣然接受,更何况还有更加美好的未来,在等待着自己。 一会的功夫,便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石越闪身开门,却见小桂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前,石越笑了一下,心中明白护送娇娘去临安的人、便是这白嫩嫩的小桂子了。 石越是见识过小桂子的手段的,由他护送,放心的很。 小桂子拿出一套太监服,让娇娘换上,娇娘幽怨的看了一眼石越,便扭动腰肢、走进了内堂。 石越笑着拍了拍小桂子的肩膀,嘱咐道:“小兄弟,我媳妇的安全,可就在你的手中了,你一定要安安全全的把她送到临安,并且安排好她的生活、节度啊!” 小桂子连连点头:“请放心,那面是有人接应的,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石越安心,又嘱咐道:“娇娘还有一个侍女,名为喜儿,与娇娘情同姐妹,你这次也要一并带了去,省得娇娘孤单。” 又详细的说了一番住址,小桂子一一记在心里。 说话的功夫,便见娇娘换了一身太监服装,从里面一脸不情愿的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太监服装算不算得上,石越在灯光下这么一望,不由得看出几分别样清秀的妩媚气息。 娇娘挪蹭到石越面前,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不哭不闹,平静中透着一股幽怨:“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石越不避嫌的香了她一口,动情道:“只愿妾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娇娘泪滴滑落,不敢再听,拧腰跟着小桂子身后、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停下身子、哽咽道:“千万记住你说的话!” 一扭腰肢,带着离别的哀伤,消失在了石越的视线之中。 “娇娘!”石越嘴角动了动,蹙着眉头,大手凌空挥舞了一下,满脸充斥着红晕:“该死的南霸天,该死的黑衣卫……” 夜半子时,烛光幽暗! 石越、小皇帝、孙公公,三条狭长的黑影、映衬在墙面上,像是虚无缥缈的幽灵。 石越先是轻轻笑了一下,在孙公公面前,他要给小皇帝留些面子,不能老是动手动脚,他轻咳了一声,道:“皇……皇上,先讲一讲你的处境吧!我也好对症下药。” 这一声“皇上”、叫得十分好勉强,声怎么听起来,都有点让人身起鸡皮疙瘩。 小皇帝轻咳一声,讪讪道:“大哥哥,孙公公不是外人,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我,你便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在你面前,我不称自己为朕,你也别叫我皇上,这样才能熟稔些!我名为燕荆,私下里,你可以称我的名讳。” 石越笑了笑,算作默认,轻轻叫了声:“小荆荆……” 小皇帝不由得毛骨悚然、浑身直打冷颤。 孙公公蹙着眉头,心想着这家伙真是个怪胎,武功深邃、令人高山仰止,胆子也大得独步天下、出言无忌。 那眼神清澈、神情自然、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崇拜皇权的威严捏? 小皇帝踱着步子,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幼年丧父,八岁登基,四位顾命大臣慎重商议,改国号景惠!哼……大哥哥,你知道景惠是什么意思吗?” 石越不明所以、摇摇头 他说到此处忽然奋力咆哮起来,一脚便踢碎了脚下的木凳,挥着手臂忿忿道:“那便是因为我父亲国号景帝,这帮老家伙、便给我取名景惠,字面意思就是有父亲保佑。但他们骨子里的真实想法便是,我只是坐享其成、授大燕余荫的懦弱皇帝。” 石越安静的坐在木凳上,也不急着表态,笑道:“小荆荆,你激动什么?不淡定,则蛋疼!” 小皇帝愣了一下,忽然噗嗤笑出声来,喘了一粗气,恢复如常道:“这门话糙理不糙的学问,也只有大哥哥研究得如此深邃。” 石越琢磨着小皇帝言语中透漏出来的意思,试着推理道:“局面发展到现在,是不是四位顾命大臣,只剩下其中一二了?指挥使康大人,一定是其中之一吧?” “你怎么猜出来的?”孙公公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石越笑道:“若是四位顾命大臣都还健在,互相制肘、岂能允许一家独大?” “而且,据我猜测,这四位顾命大臣一定是明争暗斗,其中虽然有体衰老去之辈,但一定也有被人陷害之嫌,剩下的老家伙,当然是放眼朝廷,再无对手了。” 小皇帝哈哈大笑道:“大哥哥,你真乃神人也!” “这四位顾命大臣,你争我夺,丝毫不把我放在眼中,这番暗战,终于在三年前结束,四人之中,也就剩下指挥使康大人一人尔!” “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处境才变得更加艰险,在我的周围,从太监、宫女、再到大内侍卫,全部都有康善真的暗桩,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丝毫不差的传进他的耳中!” “哼……若非我装出一副生xing风流、靡靡不堪的xing子,恐怕康善真早就把我给废了,然后立个新的皇帝傀儡,听他的摆布。” 石越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长声叹息! 这个可怜的小皇帝,八岁登基,如今十六岁,虽然锦衣玉食,但过得却是八年囚牢般的日子啊。 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小皇帝的肩膀,坚韧道:“不用怕,现在忍辱负重,终有大展宏图的一天。” 小皇帝点点头,又继续道:“康善真把持朝政这些年,手握兵权,铲除异己,不紧空牢牢掌控着黑衣卫,京都三大军营的将军,全是出自他的嫡系。” “满朝文武,都惧怕康善真的势力,无有几人怀拳拳赤子之心,敢于承受他的暴风骤雨,唯有几个奸诈如狐的宰相文人,虽然敢于当面直谏,顶撞与他,但却并不是真心重振朝纲,只是为自己谋私利而已!” “哎……放眼望去,诺大个朝堂之上,把我当成皇帝的,又有几人呢?”说到此处,小皇帝眼中噙着泪水,却强忍着,再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又憋了回去。 第69章 放在火上烤? 墙角的火烛突然闪了几下,就要奄奄一息,石越急忙起身过去,添了点香油,火烛重新焕发出生机,窜出橙黄的小火苗。 他望着那茁壮的小火烛,轻声道:“只有蜡烛、没有了香油,如何能绽放出光明?一个好汉三个帮,红花也要绿叶扶,小荆荆,这个得力的帮手,你还是要多培养些的。” 小皇帝苦着脸道:“大哥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无时无刻都被人监视,哪里有机会发展自己的线人呢?” “而且,现在朝政架空,我接触不到实质xing的权柄,只能在太监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巩固根基!至于外围发展的死忠,却极为有限。” 太监? 石越目光转动,望着小皇帝身旁,那个武功只比他稍逊一筹的孙公公,想听他的真知灼见。 孙公公咳了一声,尖这嗓子道:“我只是一名太监,武功虽然高些,但机智却不足!更何况大燕国曾严令:太监不得干政!我的行动因此受到了掣肘,影响力也无法扩散到朝臣之间,所以,只能在太监身上做文章。” 说到此处,挺胸抬头,颇为自负道:“这些年,皇宫三千太监中,我培养出了一个百监营,人数百余众,分散于三千太监之中,武艺与头脑,均有过人之处。” “但因为是太监的身份,不能外派,不能再朝堂做官,只能混迹于皇宫之中,透过隐藏的暗桩获取情报,大大限制了百监营的能力呀。” 石越笑道:“小桂子便是百监营的人了?” 孙公公点点头,赞叹道:“小桂子机智绝伦、有勇有谋,若非太监之身,真有一番大作为,可惜呀可惜。” 石越听到孙公公与小皇帝的话,便知道做了小皇帝的师傅,当真不是那般轻松的事情。 小皇帝要人没人,要权没权,孤家寡人,是个地道的穷鬼。 石越走到小皇帝身旁,笑着问道:“小荆荆,你想让我怎么做呢?我听听你的高见。” 小皇帝,想了想道:“大哥哥一心为我出谋划策,我是绝对信得过的,且能力非凡、胆识过人,有强大的人格魅力,有渊博的学识……” “小荆荆,你拍什么马屁?有什么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难受。”石越强忍着弹小皇帝脑瓜崩儿的冲动,无奈的挥了挥手。 小皇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直言道:“我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兵权,所以,我想弄出一个办法,让大哥哥做大将军,只要掌管了兵权,那我便有了放手一搏的实力。” 小荆荆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是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呀! 太异想天开了…… 石越笑了笑,挥手打断小皇帝的言语,撇撇嘴道:“小荆荆,我且问你,先不说以你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抢到这个大将军的位置,但即便你成功了,我便能获得真正的军权吗?” “哼……如果真是那么容易的话,你这个小皇帝,只下一道命令,解散黑衣卫就好了,还需要这般繁冗吗?” 小皇帝与孙公公都是一愣,眼中泛着羞愧的光芒,俱都低下了头。 石越斩钉截铁道:“康善真掌管的黑衣卫、势力有多大,不是看他个人的勇武,也不是看其属下的勇武,而且要看他的威望有多高,有多少人为他忠卖命!” “你把我短期内放到大将军的位置,无异于放在火上烤一般,不仅立刻暴漏了我的身份,还会引人觊觎之心,你这个小皇帝,也会被人发现你重掌大权的野心,多年隐忍、毁于一旦!” 小皇帝与孙公公连连点头,不由得暗赞石越思路周全,这个师傅,算是拜得对极了。 石越又道:“我平白无故的做了大将军,京都之中,无有外敌侵入,我如何立军功、积攒威望?没有威望,属下怎么信服我?没有人信服我,我这个大将军味同嚼蜡,不就是个被人嘲讽的摆设吗?” 小皇帝闻言,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都湿透了! 他可没想到自以为的一招妙棋,居然有这么大的漏洞:哎……心中长叹一声,埋怨自己经验浅薄,只能耍些小手段、小聪明迷惑人,论起大势,可真比大哥哥差得太远了,更无论那个小康熙、小玄烨了。 孙公公也不禁暗自惭愧,这个馊主意,可是他力荐于小皇帝的,现在被石越逐层分析,条理清晰、全盘推翻。 心中不尽感概万千:自己最多是个武夫,这个榆木疙瘩的脑袋,就别幻想着灵魂出窍,想出多么高明的主意了。 石越这些本事,也都是在特种兵军营里学到的! 军队之中、等级森严,特种兵营里,更是苛刻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试想,那每个人都是身怀绝技之辈,凭什么你要做长官,别人要做兵卒? 凭什么? 当然凭军功!凭与敌对战的胜率!凭执行任务的坚决xing与正确xing。 想当初,自己在黑龙江集训之时,一个小山村中,有黑熊出没,伦着大巴掌拍死了好几个村民,啃了半个脑袋,十分嚣张。 情况危急! 营长发话:“不带枪械,不携刀刃,谁敢前去灭了黑熊?” 百人的特种兵营中,面面相觑,想到那黑熊的大爪子,都羞赧的低下了头。 石越新兵蛋子一个,但锐气正盛,锋芒毕露,在众多白眼与嘲讽的注视下,徒手进入了山林之中! 结果,不到三日,便解决了五头体重达五百斤的黑熊,百人特种兵无人相信,集体到山中一望,便见五头黑熊的尸体堆放在一处,每个黑熊、咽喉与屁股上各cha了一根削尖了的木制扎枪。 这是典型的锁喉与暴菊! 众人拜服! 这就是军功与威望,从此以后集训的日子里,石越虽然还是一名新兵,但说出的话,众人再也不敢当成耳旁风,都要仔仔细细的琢磨上几遍才甘心。 那真是一段难忘的峥嵘岁月呀! 石越脑中浮现出了前世的趣事,颇有些伤感,又想着,若是这些百人特种营的战友、现身于这个时代,会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呢! 哼……即便是徒手,恐怕也会秋风扫落叶吧。 第70章 杀人有学问 小皇帝见石越突然陷入了宁静,心中好奇,小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打趣道:“怎么了?大哥哥,师娘刚走,你是不是就想念他了。” 石越终于忍不住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坏笑道:“你才多大,毛都没长全,就知道我在想女人了?” 小皇帝忍着剧痛,争辩道:“别看我小,但是恶名昭著,阅女无数,而且,还堂堂正正的娶了两个重臣的女儿。” 孙公公听到两个家伙在他面前谈论女人,不由得极不自然,讪讪道:“咱们还是讨论一下时局吧,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怎么没有用处?”小皇帝不由得又重重叹息了一声:“这两女人、其实也是黑衣卫埋伏的暗桩。” 黑衣卫好牛!都明目张胆的埋伏在小皇帝的枕边了。 这皇帝做得,可真够悲催! 小皇帝叹了口气,重新坐下,眼中含着期望的神色,望着石越:“大哥哥,我的蠢计已经被你否决了,你有什么想法,不如直接告诉我,让我振作一下。” 石越想了一下,眼中冒出了神秘的光晕,轻轻道:“你说若去杀人,是明刀明抢的容易,还是躲在背后放冷箭厉害?” 小皇帝不屑的撇撇嘴:“明刀宜躲,暗箭难防!大哥哥,这是傻子都知道的道理呀。” 石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一字一顿道:“你既然明白了,那再好不过,我就是要躲在暗处,给康善真雷霆一击。” 小皇帝与孙公公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你要去刺杀康善真?” 两个蠢蛋! 石越心中将他们鄙视了个半死,才悠然道:“我早已隐喻得明明白白,康善真只是一个代号,他若是死了,先不说他武功多高,我能否刺死他,单说我即便把他刺死了,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康善真出现,那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吗,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小皇帝闻言,想了一下,不由得拍手叫好:“大哥哥之智,胜我百倍,燕荆心中对您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石越想都没想,上前一个爆栗、重重的击在小皇帝的脑袋上。 也不小皇帝叫嚷的多么凶悍,狠呆呆道:“我所要做的就是隐瞒身份,做一名穷凶极恶的黑衣卫!” 小皇帝与孙公公又失声惊诧道:“你要做黑衣卫?” 我说,你们两个孤陋寡闻的家伙,能不能不要这般大惊小怪的?吓得我小心扑通扑通乱跳,很难受的说! 石越真是被这一对活宝吓怕了,摆摆手,耐心的解释道:“暗箭难防,并非一定要躲在暗处射杀敌人,而是指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与无声处乍惊雷!当然,隐藏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化身为敌人的同类,才能使暗杀发挥到极致。” 这又是特种兵执行任务的学问了! 石越得意的卖弄道:“杀死敌人,不是光凭身手的,还要凭借头脑,隐藏自己的身份。” “想要杀死书生,你就要扮作风流墨客;铲除流氓,你可以扮作恶棍接近他;除掉棍,你可以装扮成sa媚入骨的ji女;当然若是猎杀一头狼王,最好要扮作一只情动的母狼。” 这些玩意,小皇帝听闻,似懂非懂,但听在孙公公耳中,却无异于有醍醐灌顶之效。 他虽然武功高深莫测,但要么明着杀人,要么躲在暗中刺杀,却从来没有想过,杀人居然可以玩得这么艺术、这么轻松、这么的有境界! 他想着想着,忽然不自觉放声大笑起来:单单听了这么几句话,便立刻觉得自己的杀人境界,似乎在一瞬间,提高了好几倍。 小皇帝想了一阵,慢慢地想出了些其中的妙处,激动地拉着石越的手臂道:“大哥哥,你说得真好、生动有趣、严肃活泼,来!接着说下去。” 小家伙,你当我给你讲故事呢? 石越清理了一下嗓子,又一层层解释道:“黑衣卫势力之所以会变得这般厉害,便是因为其根深蒂固,内部团结,如臂使指,行动如一,康善真一声令下,众志成城,有排山倒海之势,便是这一层厉害,令很多有识之士不敢有异动,生出敌对之意。” 小皇帝又拍手叫好,欢喜的连连点头:“大哥哥,你分析的太对了,太透彻了,燕荆对大哥哥的景仰,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又来了,又来拍我的马屁了! 这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会拍马屁的小皇帝呀…… 石越怕小皇帝憋得难受,待他拍完了马屁,方才幽幽道:“所以,想要撼动黑衣卫的众志成城的基石,必须从内部打入,破坏他们内部的团结,让他们心生嫌隙,相互制肘,便会慢慢消弱黑衣卫的势力,所谓祸起萧墙,便是这个意思了。” “祸起萧墙?”小皇帝连连点头,催促道:“大哥哥,你懂得了真多,便是我学上一百年,恐怕及不上你的九牛一毛,你的话,好似飞沙走石、大雾迷天中的一盏指明灯,指引着我……” 石越再也受不了了,上前揪住他的耳朵,用力撕扯了一下道:“我是牛吗?拍马屁千万别拍在蹄子上,不然,有你苦果子吃。” 小皇帝揉着耳朵,哎呦哎呦的叫道:“大哥哥,我不说话了,你继续传授我无上高明的法典。不过黑衣卫这般团结,怎么会自相残杀,窝里斗呢?” 石越笑道:“黑衣卫现在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那是因为康善真手腕高明,属下心中拜服,就算是有个别强势的属下有野心,但惧于康善真威,也不敢生出二心的。” “但是,人总是有缺点的,比如你小荆荆,这个拍马屁、油嘴滑舌的功夫,便是一个缺点,都被我又敲又打的,却屡教不改。” 孙公公听着,一阵恶寒,这家伙,胆子真是肥到家了,皇上拍你的马屁,你还不愿意?我鄙视你。 正想着,便看到石越一脸诡异的望着自己,出言道:“如孙公公,也是有致命的缺点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石越见孙公公有些气结,话锋一转,又夸赞道:“不过孙公公优点也是很突出的,比如不近女色,在这一点,我石越拍马也是及不上的。” 第71章 升官很容易! 孙公公一瞬间被憋的脸都绿了,有点要抓狂的冲动! 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幽怨的瞪着石越,真想咆哮的喊出心里话:哥哥我其实有是有感觉的,只是没有那杆锋利的长枪,玩不转了啊! 小皇帝拉着石越的胳膊,催促道:“大哥哥,你也有缺点,总是跑题……” 石越讲一个笑话,缓解了一下紧张压抑的气氛,理了一下头绪,方才接着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缺点,黑衣卫中的那些精英、概莫能外!” “有的人爱赌钱,有的人痴迷女色,而且,他们通常都有一个致命的特点,那就是野心膨胀,官做得越大,权利越宽泛,野心也迅速的扩大。” “野心这玩意儿,是一把双刃剑,舞得好,会促使黑衣卫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争取更多的权利;若是玩得不够熟练,便会伤害自身,割断自己的臂膀! “但是现在来看,黑衣卫这把双刃剑、在康善真的指挥下,玩得轻车熟路,耍得虎虎生风,倒没有一势错着啊。” 小皇帝听到此处,眨眨眼睛道:“所以,我们就要从内部打入一根钉子,钉在黑衣卫的头顶、心脏、菊花……” 嘿嘿……这个菊花盯得不错! 石越一高兴,连着弹了小皇帝两个清脆的脑瓜崩儿,欣喜万分道:“你这个小家伙,可终于开窍了。”那清脆的响声,只把孙公公吓得心惊肉跳。 这哪里是弹脑瓜崩儿啊!看那力度,分明是用处了弹指神通的劲力! 小皇帝捂着脑袋,痛得半天说不话来,似乎都要哭出来似的,心中暗暗想着:照这样个弹法,不出一个月,自己就该真的傻了。 石越兴奋的说道:“这根钉子要足够长,足够锋利,要找准了穴道,钉下去,便使黑衣卫浑身难受,不得不回手相救,没成想手中拿着子母双刃刀,割着自己的臂膀。” 他拍着小皇帝的肩膀,叹口气道“这根钉子十分重要,以你现在捉襟见肘的人手来看,只有大哥哥我亲自打入黑衣卫内部了。” “我要从一个底层的黑衣卫做起,通过一系列的手段,让自己积累威望、势力快速提升,唯有如此,方能接触到黑衣卫围绕在康善真周围的核心人物,也才能挑拨离间,破坏他们之间的紧密关系呀!” 小皇帝想了一下,又叹口气道:“可是,大哥哥,你不知道,黑衣卫等级森严,要想爬到高位难上加难!” 顿了一下,如数家珍道:“黑衣卫赦指挥使一名,其下有副指挥使一名,千户十四名,副千户十四名,每个千户下面有百户十名,百户下面分别有副百户、总旗、小旗、校尉、力士,这一层层的职位,都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走,快则也要十年以上,慢了说不准大哥哥还没升到百户呢,我就被黑衣卫赶下了台呢。” 小家伙,敢瞧不起我? 石越伸出食指,摇了一下,做出一副不屑的神情:“一年之内,我保证能做到千户的位置,从普通力士,升级为千户大人,这个过程会积攒许多威望,到那时,我就算真正的打入黑衣卫内部的势力了。” “一年?”小皇帝不由得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千户呀!” “你笨哪!没有机会,还不会创造机会吗?”石越对孙公公说道:“我做力士的时候,孙公公便去杀掉一个小旗,凭我的实力,还抢不到这个小旗的职位吗?待站稳了脚跟儿,再劳烦公公干掉一个总旗,我就会顺理成章的接替总旗的职位,哪个小旗敢跟我争,我就出手干掉他!” “哼……这样一路杀上去,我抢个百户坐坐、还是很轻松的。” 啊?还有这样的套路? 孙公公着实被石越的言语给震惊了:这家伙的思维亦正亦邪,可真不是个好惹的东西,黑衣卫里有这么个煞星,还真会掀起一翻血雨腥风。 他沉默了一下,又道:“你这个办法虽然取巧,可是却行之有效,但是至多杀到百户,若是在向上杀千户,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了,每个千户不仅武功高强,手段毒辣,还有一众随从,想要刺杀,可难如登天。 石越笑着向孙公公眨眼睛,笑道:“怎么,你怕了?” 孙公公诺诺道:“我不是怕,只是有些不切实际!” 一分辨,清瘦的脸颊倒有些发红:“千户们虽然厉害,若是咱们俩人联起手来,杀个黑衣卫千户,应该有七分胜算,但是黑衣卫千户位高权重,杀了他们,干系重大,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矛盾的,说不定会惹出不小的事端。” 石越挑了一下跳动的火烛,摇摇头道:“能杀到百户,便已然成功了一半,这个千户嘛!即便是杀了他们,也不是那么好上位的,那可都是康善真的心腹呀!” “所以呢,只要升到了百户之后,以后主要的精力、不是想方设法的升任千户,而是琢磨着如何获取康善真的信任,只要得到了他的赏识,那千户的职位,还会远吗?” 石越说到这里,心中的周密计划,已经和盘托出!他轻轻笑了一下,也不理会小皇帝和孙公公想事情,靠在椅子上,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烛光闪耀,火苗一窜一窜的,似乎像小皇帝的心一般、跳动不安,小屋中一片安静,只有小皇帝与孙公公的剧烈喘息声。 片刻之后,小屋中却响起了微弱的呼噜声。 小皇帝向石越一望,不由得哭笑不得。 石越这个家伙,昨晚一夜七次郎,今日又费劲了唇舌,居然倒在椅子上、神奇的睡着了。 小皇帝随手拿出一件宽大的衣服,要给石越盖在身上。 孙公公匆忙出声提醒道:“皇上,千万别……那……那可是龙袍啊!” 小皇帝这才发现,手中这件宽大的衣服,居然真的是龙袍,可叹自己分神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 他笑了一下,没有片刻犹豫,将龙袍披在了石越的身上,望着石越健硕的身影、若有深意道:“没有大哥哥鼎力相助,这身龙袍,绝不会属于我燕荆!” 孙公公闻言,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望着右手腕上的白纱,点头道:“皇上圣明!” 第72章 挑选目标! 石越小眯一会,便醒了过来。 发现小皇帝站在自己身旁,微笑着盯着自己看,那一双眼眸中,射出的全是亲昵的目光,没有一点生分, 他左右一望,却没有发现孙公公的身影,不知去了哪里! 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的居然是龙袍!他拿在手中摸了摸,手感绝佳,十分自然的笑道:“这可是龙袍啊?披在谁的身上,谁就是皇帝!你还真是胡作非为。” 小皇帝撇了撇嘴,随意道:“什么龙袍,不过就是一件衣衫而已。” 石越伸了个懒腰,将龙袍披在小皇帝身上,摸着一下他的脑袋,打气道:“用不多久,这件龙袍就真正属于你了!” 又促狭的眨了眨眼睛道:“到那时候,你的师娘才真正的属于我。” 俩人俱都笑出了声! 过不一会,孙公公便端着美味佳肴走了进来,酒香四溢,闻之欲醉,为清幽的小屋增添了不少的温馨、平和。 夜半三更,三人也没有分尊卑,便这般举杯对饮起来。 小皇帝端着酒杯,向石越道:“大哥哥,你若是去做了黑衣卫,可一定要万分小心些,黑衣卫的酷刑是出了名的歹毒,比之我那欢歌湖,不知狠戾了多少倍,一旦有什么分吹草动,可就不要管什么宏图大业,只管逃跑就是!” 石越笑了笑,心中感到温暖:这小家伙,还挺会收拢人心的,与康熙那厮,手段有些相似啊,该不会是听了我的故事、现学现卖吧? 小黄帝一边啃着鸡翅,一遍追问道:“大哥哥,你打算如何混进黑衣卫?而且黑衣卫一共分十四个千户分队,你到底要潜入哪一只?” 石越眼珠转了转,坏笑道:“这十四队千户中,哪队与南霸天关系恶劣,而且势力最强?” 小皇帝想了一想,道:“南霸天嚣张跋扈,仗着是康善真的干儿子,胡作非为,十四位千户中,与他不睦的,足有五六人,但是军容整齐,声威远播的、当属十四队千户――田焚! “田焚?”石越笑了笑,追问道:“此人多大年纪?武艺如何?为人怎么样?” 孙公公接口道:“田焚此人,年方三十出头,为人忠义,极为爱护麾下,护短,对内爱护有加,对待敌人,下手极为狠毒,绝不留情!若论武艺,与我盛年相比,差了那么一点,但是现在,却比我高上许多。” 又是一个超级高手? 石越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那我就先从田焚这里入手,看看能不能闯荡出一条路子。” 小皇帝想了一下,深思道:“再过五日,田焚所部要护着康善真、去极乐寺上香,大哥哥若是想从田焚入手,或许这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三人商量了一阵,定下了基本的意图! 一晃三天过去! 这三天中,小皇帝每晚来到这里,与石越讲述一下朝中的局势,又带来了所有朝廷重臣的资料,给石越阅览,石越记忆力极好,一一记下。 但是,他翻遍了资料,也没有找到花无泪的名字! 这个花无泪在醉乡楼匾额上的题字,甚是锋利尖锐。 他倒是真想深入的了解一下,这个家伙的背景,以及为何为身至残疾,心灰意冷,开起了酒楼? 翻了好一阵子,还是没有找到,不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手中的这些资料,足以够他查阅一阵子的了,还哪有时间,在去询问花无泪的事情! 这一晚,小皇帝与孙公公三人又一次聚在一起!三人商量好了暗号、还有传递信息的方式与联络的时辰,便沉默无声的开始喝酒。 小皇帝心情不佳,不胜酒力,脸上全是红晕,似乎对石越的离去十分不舍,端着酒杯,叫道:“大哥哥,你对燕荆的好,燕荆铭记在心,终生不忘。” 石越能感受到小皇帝眼中那诚挚的目光,还有言语中蕴含的浓浓情意! 他拍了一下小皇帝的肩膀,就感觉像是在对自己的弟弟一样,亲切的嘱咐道:“还记得我曾跟你讲过的故事吗?你要记住,你不能放弃,你是康熙,你终会成为一代捭阖天下的帝王。” 小纨绔来了劲头,脸上红艳艳的,拍着桌子大声吼道:“我是康熙,大哥哥是魏东亭、是伍次友、是索额图、是周培公、是高士奇……” 这小子,又来拍我的马屁了! 石越哈哈大笑道:“权利与我如浮云,我现在只想灭了南霸天,灭了黑衣卫,将你的师娘接回来,好好地过日子呢。” 三人喝了很晚,小皇帝终于在醇香的美酒中,醉了过去! 孙公公为石越换上了一身太监服饰,按照那来时的行进路线,将石越送出皇城东门。 他拿出一打银票,足有上万两,一股脑塞给石越。 打理关系,需要很大的费用,石越也不推辞,装入怀中。 孙公公笑了笑,又嘱咐道:“以后有什么事情,便与小桂子多联络,他是个人精,办事有分寸,可以重点培养一下。” 言语中,似乎有些苍凉。 顿了一下,又道:“你若是做了黑衣卫,需要让我杀谁,便赶紧告诉我,若是迟了,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石越犹疑的看着孙公公,道:“难道孙公公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低头看着他手臂上的缠绕的白纱,笑道:“这个伤口,我有分寸,是透过骨间的缝隙、刺出来的,公公无须担心。” 孙公公蹙了一下眉头,摇摇头道:“绝非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为何?”石越追问道。 孙公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一年前,不知何时,中了一种慢xing毒药,身上内力逐渐减弱,力量也越来越小,若是再过一段时间,恐怕真的就无力动弹了。” “但是我又不敢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皇上,怕他担惊受怕!” 石越对孙公公肃然起敬,拱手道:“难为公公了!” 孙公公摆摆手,肃整道:“先皇托付我照顾小皇上,我必当全力以赴,忠诚不二!” “现在我身染剧毒,时日无多,正是愁苦之时,你的出现,却给小皇上带来了新的希望!我就算现在死去,也有脸面见先皇了。” 石越闻言,心里觉得有些悲凉、难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坚毅的向他再次拱手:“孙公公,保重!” 身形一纵,消失在了月夜深处! 孙公公够搂着身子,望着石越远去的身影,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腥红的鲜血! 他擦干了嘴巴,自言自语道:“果然时日无多了……” 第73章 卖身的小妞儿 明媚宁静的朝阳,蔚蓝淡然的天空,轻柔的微风,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青年男女约会、调情的好天气。 然石越眉头却紧紧蹙着,满腹心事,被窝中没有了九夫人的温柔牵绊,也不赖床,一大早、便急切的向极乐寺走去。 明天便是九月初八,是康善真与田焚去去极乐寺上香的大日子,全寺戒严,不得自行出入。 对普通百姓来说,这只是一桩极小的事情,最多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去上香拜佛祖、蹙了黑衣卫的霉头便可。 可是……石越却不能这么独善其身。 这庙会,或许是他能迅速接触到田焚的好时机! 做一名普通的黑衣卫,凭他的身手,十分容易,但是若能给田焚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一定会有助于他地位的迅速提升。 只要入了田焚的法眼,被他引为左膀右臂,那自己与小皇帝的计划,便能早一步实现! 所以,一大早,他便来到极乐寺打探情况。 出了小屋,打听着道路,向西北直行五里,左侧有一片山林,那里便是依山而建的极乐寺。 石越很快就到了极乐寺门口,门前有座极大的青石铺就的广场,锦衣玉带、贩夫走卒一同出没于广场上。 摩肩擦踵,热闹非凡。 这闹闹哄哄的模样,便像是一条混乱的菜市场。 远远便看见有人围成一圈,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有人脸上还露出贪婪、猥琐的笑容。 石越被勾起了好奇心,双臂一分、左摇右晃便站在了人群前面,他身材健硕,有粗壮的汉子不满他的蛮横,偷偷的撞他。 石越一撅屁股,那使坏的汉子、便惊叫着从人群中飞了出去,想要再挤进来,痴心妄想。 他耳中听到一阵柔弱的呜咽之音,虽然充满悲伤,却出奇的清脆悦耳,心里痒痒的、舒服的紧,抬头一望,心里有些难受。 中心处,有一个穿着褴褛的人躺在地上,脑袋上盖了张白布,看样子,多半凶多吉少。 循着那哭声望去,一个柔弱的、梨花带雨的清纯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更加勾起了石越的怜惜之情! 亭亭玉立、窈窕多姿,穿着简洁的半截绣花衣衫。 裤子短了一块,露出小腿上一截欺霜赛雪的白肉,看着叫人眼馋。 她坐在青石板上,抱着小腿,满是泪痕的小脸、柔弱的埋在膝盖间。 偶尔抬起头。胆怯的看着众人一眼,那忽闪着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还不断地哽咽着,香肩一耸一耸的,娇躯在颤抖中,展露出似掩还露的曲线。 这弱不禁风、可怜兮兮的模样,差点勾走了众人的魂儿。 当然,石越这厮也一个俗人…… 女孩轻轻抬起臻首,与石越对望了一眼,小脸蛋莫名的涌上红霞,小手急忙捂着,似乎不胜娇羞,又轻扭着小腰,将小脸蛋埋在了大腿根儿上。 石越心里疑惑:小妮子都哭成个泪人了,哪里还有心思害羞呢? 往下一看,却见女孩身前立了一个牌子,上书“卖身葬父!”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帮大叔们都露出一副贪婪、猥琐的眼眸,原来是老牛想吃嫩草,相中了这个水汪汪、柔媚媚的女人了…… 他听着有几个锦衣玉带的大叔在低声咬耳朵,连声夸赞这个小妞儿水灵,但却不见他们出手甩银子,难道是心疼钱的吝啬鬼? 哼……换成是我,若真是相中了,便大把的银子买回去。 胡思乱想了一阵,向埋首在两腿间的柔弱小小妞儿、瞟了几眼,心中也有些热乎。 以他的眼眸,可以分辨得出来,这个柔媚的小姑娘,虽然穿着简单、破旧,但衣衫中包裹的那对随着哽咽轻颤的双峰,却绝对不能小觑。 恩……凭他细致的钻研,几乎可以肯定,包藏在衣衫中的胸器,绝不会比娇娘逊色半分。 正观察的入神之时,却见小姑娘忽然抬起头来,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小脸蛋变得娇艳欲滴,挤出几滴眼泪来,又哽咽起来:“我与爹爹从外地流落至此,爹爹染病去世,囊中羞涩,无力安葬!” 看那神情,像似专门为石越再解说一遍似的。 小妞儿顿了一下,又幽幽道:“各位好心的官人,谁愿意慷慨解囊,我便愿意卖身给他做丫鬟!” 嘘…… 此言一出,一下子又把众多男人的心给勾了起来。 只是石越心中有些疑惑:这小妞儿哭就哭了,怎么还眼泪巴叉、但却偏偏直勾勾盯着我看?难道是相中了哥哥吗? 可是哥哥我很穷,只有两张一万两的银票…… 美肉在前,终于有几个有钱的雄xing牲口受不了心头的火热了。 一个一身五花膘的、身穿黄色大氅的胖人,谄媚笑道:“小妹妹,我出五两银子,买你如何?” 另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出价道:“五两太少,我出六两……” “我出七两……” “八两……” 石越不由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紧紧攥着那银票,脸色却涨得通红!他实在没有料到,这水灵灵的极品美人,居然这么不值钱…… 心中对那几个竞价的牲口、极度不屑: 哥哥我攥着两万两银票,都没有好意思拿出来勾引小姑娘,你们一帮牲口,几两银子就想带走个这水汪汪的小姑娘? 美得你们大鼻涕泡! 眼看着有七八个男人为小姑娘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银子也被竞价叫到了五十两,每个人愁眉苦脸,几乎都到了心中滴血的地步。 石越心中冷笑,拿出一张万两银票,就要威武的甩出来、砸得这七个男人狼狈而逃。 不等他耍酷,却见到一伙十几个嚣张的败类,横踢马槽的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人、冲着一个叫得最欢实的胖子的后腰、狠狠的踢了一脚。 胖子歪歪扭扭倒在了地上,哀嚎阵阵,那嚣张的家伙又叫嚣道:“你他娘的哪里来的夯货?敢在北城帮的地盘上撒野,老子扒了你的皮,还不快给马三爷我滚得远远的!” 胖子闻言,连叫声都不敢发出来,急忙滚起来,连连作揖:“马三爷!您别气,我滚了!”哆哆嗦嗦,一溜烟的跑远了。 那几个争风吃醋的牲口,也土豆搬家,一溜烟的滚了。 北城帮? 好巧啊! 石越望着那为首马脸汉子嚣张的身影,嘴角浮上一丝幸灾乐祸的笑:这个嚣张的家伙,正是以前在闹市上,被小道童打得七零八落的那个狗腿子。 马三? 嘿嘿……好有缘分的说! 看着那些争风吃醋的家伙都吓得滚得远远的,马三心中一阵高兴,北城帮这个名头,在城北这片地盘儿,真心管用啊! 平常人听起来,就与阎王差不多少嘛! 马三看了一眼小姑娘,嚣张的眼眸中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好一个极品妞儿呀! 他使了个眼色,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小弟会意,走到小姑娘面前,一脸猥琐的笑道:“小美人,别哭了,跟着我们回去,我们帮主看好你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话,便不要脸的拽住了小姑娘的衣服袖子。 ps:读者朋友们喜欢的话,还请收藏、留言支持下,初到塔读,支持对我很重要,也是我更新的动力,望大家能支持一下!拜谢…… 第74章 乖乖的屈服! 小姑娘吓得娇躯颤抖,一只胳膊紧紧的捂着胸口,眼眸如一汪秋水、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最后,可怜兮兮的停留在石越如刀削般的脸颊上。 石越见小姑娘的眼神扫过来,除了被那柔弱的眼神勾得怦然心动外,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这小妮子,怎么就知道石三我是一个锄强扶弱的大好人呢? 那些百姓可被北城帮折腾怕了,谁敢胡言乱语,出声救她呀? 马三得意的大声喊道:“带走!” 那满脸横肉的小厮,越发的得寸进尺,凶悍的拉扯小姑娘的袖子。 忽然间,觉得脖颈上一紧,好像被一把铁钳、钳住了,压迫着他的大动脉,痛得揪心,竟似连血管都给钳住了。 憋得他满是横肉的脸庞,肿胀的像是一块猪肝。 “谁……谁偷袭我?”他再也顾不得拉扯小姑娘,挣扎着想要说话,还张牙舞爪的扭腰提臀,挥拳打人。 却发现自己二百多斤的身子,被捏着脖颈,慢悠悠、沉稳的提溜了起来。 他以为遇到鬼了,惊诧的大喊大叫。 而笨拙的身子,却如同一块猪肉绊子,狠狠的被甩出了七八米远,扑通一声,狗吃屎般的倒在了地上,几个牙齿带着血迹、欢快的蹦了出来。 但是……他的厄运远不止此! 那超强的惯性,伴随着痛苦地哀嚎声,带着他笨拙的身子、又贴着地皮滑行了一丈的距离,才戛然而止。 刺啦…… 那贴着青石地面滑行、产生的撕破皮肉的摩擦声,只把众人弄得心惊肉跳,一个个咧着嘴巴,惊得砸着舌头。 心里却想着,满脸横肉的面皮,一定会面目全非,被磨下了二斤肥肉吧?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居然敢在北城帮头上动土? 众百姓左右相顾,骇然失色! 石越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掷,居然会产生如此神奇的功效,心中也有些小得意,向小姑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安慰道:“小美女,好玩不?” 他原以为小姑娘应该会被这凄惨的一幕,吓得战战兢兢的打哆嗦,可是,小姑娘偷瞄顾盼的眼神中,分明闪烁出了一点兴奋的神色。 只是那兴奋之色、一闪而逝,又趴在大腿上,耸动肩膀、轻轻的哽咽着。 好奇怪啊!好奇怪…… 石越不去理会小姑娘的神情,望着那趴在地上痛叫的猪肉绊子,得意的吹了一声放松的口哨,取笑道:“兄弟,还不快起来,让大伙看看你的脸?别伤心,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这个倒霉鬼倒也够硬气,哀嚎了一阵,一咬牙,终于站了起来,也让众人看到了一张永生难忘的脸。 鼻骨已断,左半边脸上已经没了皮肉,还有零星的面皮粘连在脸颊上,晃晃悠悠的,快要掉下来,殷洪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撕裂的胸襟。 众人面上不敢笑,心中却:即便是地狱中的孤魂野鬼,也会被这张脸吓得魂飞魄散、连鬼也做不成吧? 这个倒霉鬼可真有些狠劲儿,并且只是伤了皮肉,却没有断了筋骨,他满脸是血也顾不得,望着石越道:“你他娘的敢阴我?***,我砍了你!” 说话间,从衣袖里拿出一只匕首,发疯般向石越冲去。 石越连躲都没躲,眼眸如勾,紧紧盯着一旁傻了眼的马三,眼眸中藏着深深的戾气。 马三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斜着身子冲过来,向发疯的倒霉鬼腰上踹去,还不住口的骂道:“混蛋陈六,自己摔伤了,还敢诬陷这位英雄,你他娘的给我死吧!” 那倒霉鬼倒在地上,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诺诺的想要争辩,马三上去对着他脖子就是一脚,直直把他踢得晕了过去。 这一突变,倒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马三疯了吗? 不仅不为自己兄弟报仇,还火上浇油的把自己的兄弟踢晕了过去,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马三凶着脸,摸着左腿上的疤痕,却有自己的苦衷、委屈! 石越这个家伙,留给他的印象,那是相当的‘刻骨铭心’!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这条腿,就是在一个月前的那场抢女人、抢银子的争斗中、被那个神乎其神的小道童给打断了。 而后,那个小道童又被这个石越这个大恶人撞得吐血,昏迷不醒。 那恐怖的一幕,在他可怕的梦魇中出现了无数次。 此时遇到了石越,都快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有争斗的念想?心想着若是惹得这个大恶人生了气,动起手来,还不得把他第三条腿儿都拧下来、剁了喂狗? 黑涩会,欺负的都是老实人,遇上硬茬子,那就得痛痛快快的服软! 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呀! 马三生怕石越一脚把他踹死,谄媚着脸跑到石越面前,低三下四媚笑道:“英雄!大侠!马三可服了您了,您打得好、打得妙!打的呱呱叫,您若是打得不解恨,我再继续替您打……” 见石越不怒不喜,阴沉着脸,顿了一下又谄媚道:“大侠,我今天纯粹是路过,没有别的意思,不敢打扰英雄的好事。” 左一句大英雄,右一句大侠,石越听得很爽、很舒服,眉宇间露出了点笑意。 马三见石越多云转晴,一颗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撅着屁股,轻声道:“英雄,那……那马三先……先滚了……” 恩? 石越冷哼一声,眉目一翻,怒道:“我让你们滚了吗?” 马三吓得两腿发软,苦脸中带着恐惧的笑意,哆哆嗦嗦道:“不……不滚……”胆颤心惊,却不知道石越要怎么惩罚他们? 石越哼了一声,不理他,转身望着小姑娘,眼眸中闪烁着关怀的柔情。 此时小姑娘已经站了起来,衣衫虽然单薄,却更显出修长白润的双腿,秀发简单的束在肩后,在朝阳柔和的光线照耀下,楚楚可怜的脸蛋上,有着一种让人从内心里怜惜的柔媚。 “这是你爹爹?” 石越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身手便要掀开那块蒙在头上的那块白布! 小姑娘慌了神,一把将石越紧紧抓住,也不顾得娇躯紧紧依偎在了他的身上,满是忧伤道:“公子,我家乡的规矩,人死之后,非亲非故,是不能揭开白布的,公子还请手下留情。” “姑娘,那我冒失了!”石越又重新站了起来,心中却想着:你家的规矩可真多,我石三却不怎么相信…… 小姑娘见石越放弃了揭那块白布,一颗心才放松下来。 闻着那股清爽的男人气息,才发现,自己居然紧紧把那男人的胳膊、抱进了胸怀中,娇躯也若有若无的贴在这具充满着阳刚气息的男人身上。 抬头一望,朝阳从侧面照着这个男人的脸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刀削般的轮廓与刚毅的面容,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格外的深邃、空旷。 小姑娘怔怔的望着,一时间居然出了神! 第75章 会暖床吗? 小姑娘的失神,倒让石越心中产生一点点抑制不住的骄傲、与若有若无的失望! 骄傲当然是指这个清纯的小妞儿在一刹那间,被自己的俊朗的外部所蒙蔽,心中大呼过瘾;而失望的理由、却是显而易见: 爹爹刚逝,心情悲怆,即便是遇到了貌若潘安那样的翩翩佳公子,也不见得会傻愣愣的产生情愫,或者转移了自己的心扉吧? 石越可不认为自己的魅力、会比潘安那个小白脸还要高尚一筹 联想到这个小姑娘不让揭开白布的奇怪行径,再加上她的眼眸中虽然含着哀伤,但顾盼之间,却也是藏着狡黠,智慧。 如此多的蛛丝马迹,说明清纯的小妞儿,极有可能暗中隐藏着什么玄机。 至于捣鬼的理由,他现在也说不明白。 难道是为了骗钱? 石越想了一阵,却见小姑娘仍未回过神来,像发现了猎物似的,眼眸中含着留恋的光芒,怔怔的盯着他的脸颊看。 一刹那间,他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像个大姑娘似地,脸颊浮现出了讪讪的笑意。 石越故意晃动了一下手臂,能深刻感受到小妞儿胸怀十分柔软,有着惊人的弹性,不舍得就这般抽出来。 但是大庭广众,总不好这就么肆意的占这个小姑娘的便宜,虽然心里有种欲罢不能的渴望。 小姑娘终于缓过神来,神情忸怩的低下了头,也觉得自己方才亲昵的举动有些过分,心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把自己当成投怀送抱的花痴吧? 她眼神变换了几下,悲伤的情愫重新浮现在脸颊上,蹲下娇柔的身子,使劲拉着石越的胳膊,哭泣道:“公子,求求你买我做丫环吧!只要用银子把我爹爹安葬了就好,我会洗衣、会做饭、会铺床叠被,还会……” 石越笑了一下,趴在她耳旁低声道:“会暖床吗?会滚床单吗?” 啊? 什么是暖床?滚床单? 小姑娘此一次听到如此新奇的语言,蹙眉思索了一下,又望着石越那笑容中带着诡异的笑容,眨眼之间便明白了他言中所指。 下流! 好下流呀! 小姑娘心中几欲抓狂,芊芊玉手攥成了粉拳、又无奈的松开,如此往复几次,才可怜兮兮的望着石越,柔弱的哭诉:“我不懂公子的意思,公子若是买了我,我便是公子的人,公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言语娇羞、眼眸一闪一闪的,顾盼之间,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清媚。 嘘…… 人群中,再次交头接耳起来! 不得不承认,这番话对任何一个荷尔蒙高涨的男人,都有着无法抑制的诱惑。 石越相信,即便自己不买下这个小妞儿,也会有无数的男人把银子砸过来,买下这个让人怜爱的小姑娘暖被窝。 只是不知道主动买下这个小妞儿的男人,算不算得上是飞蛾投火呢? 石越可不相信这个小妞儿听不懂他的话,更不会相信这个清媚的小妞儿会对自己一见钟情,胡乱失身于自己。 或许这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白骨精! 望着小姑娘那期许的眼光与诱人的红唇,石越笑着在她耳旁轻声道:“你很美,不过……我买不起你。” 小姑娘神情一怔,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抱着石越的肩膀哭诉道:“公子,我是个苦命的人,公子难道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同情心? 怎么会没有? 石越笑了笑,一语双关、低声道:“需要银子,也不见得一定要卖身吧?” 小姑娘闻言一怔,水汪汪的眼神盯着石越看,几乎读不懂他眼中藏着的狡黠。 石越清了清嗓子,头也不回的喝道:“马三呢?给我滚过来。” 马三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等着半天了,因心怀忐忑,牙关直打颤,使那马脸拉长到了驴脸的地步。 听闻石越叫喊,急忙一路小跑的过来,强自镇定道:“大侠,英雄,小的风里来、水里去,我让干啥,我干啥。” 挺能拽啊! 石越连看也不看他,只是冷着脸道:“把你们身上的银子都给我掏出来。” 马三顿时苦了脸,嘴一撇,几乎要哭出声来。 上一次遇上小道童与石越,便被弄得身无分文,不光被打断了腿,伤好了以后还被帮主罚得在石板上跪了一天一夜! 若是一次,再被石越洗劫一空,那回去后,等待他们的绝对不是罚跪,弄不好,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马三想到可怕之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迟迟不说话,耳边却忽然听到石越低沉的哼声:“不拿银子是吗?好呀!那就拿命来吧。” “别……英雄,我……我拿银子!”马三心里无奈:罢了!罢了!出师不利,若是违背了这个大恶人的话,说不定现在就被拧断了脖子! 他冲着那是几个人大声斥责道:“都他娘的听好了,赶紧把银子拿出来,谁敢藏私,我敲了他……” 众人有了前面那个倒霉鬼的前车之鉴,谁敢立棍儿?一个个乖乖的把怀中碎银拿了出来。 马三把银子用布抱起来,一股脑拎到石越面前,谄媚笑道:“大英雄,今天就这么点,若是不够,兄弟们再给英雄弄点去……” 石越掂量了一下:这银子,足有五十两之多! 寻常人家,一年也不过赚百两银子,这几个家伙一会儿便能搜刮到五十两银子,难怪人人都喜欢混黑涩会呢! 油水大得狠哪!比想象中丰厚得多。 石越阴笑着向马三看了几眼,北城帮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他拍了拍马三的肩膀,拉他到一边,偷偷的从五十两银子里面拿出十两,塞进马三的袖子里,和颜悦色道:“兄弟,你是个识得眼色的人,很上道,我很看好你,这十两银子,算是给你奖赏,可记得,我只是给你一个人的哦!” 马三大惊失色,没想到居然能从石越手中见到回头钱! 急忙哆哆嗦嗦的将银子藏到怀中,心想着自己有这十两银子,便可以蒙混过关,少受一顿大,其他人,可管不了那么多死活。 他发自肺腑的给石越谄媚的鞠了几个躬,便回头领着一帮贼眼睛朝这边乱瞟的一帮余孽,连滚带爬的跑了。 石越拎着那是四十两银子,甩到了小姑娘眼前,不管她眼神里藏着多少可怜与惊恐,戏谑的嘱咐道:“你看,银子已经有了,你也不用卖身了,这样皆大欢喜,多好?” 小姑娘一时间似乎有些茫然无措,低声呢喃道:不……不用卖身了?那可怎生好? 第76章 煞星! 石越见她居然没有喜悦的心思,反而露出一副惶惶然、进退失据的表情,心中更觉得,这个小姑娘是在卖官司。 这年头,骗子可真多呀! 漂亮的女人一流泪,多情男子心儿碎。 想骗我石越,没门! 石越心想着有要事在身,也不去管她到底能惹出什么幺蛾子,朝那个小姑娘笑了笑,不屑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爹爹埋起来,入土为安,可别发了霉!” 在众人的一片惊叹声中,石越悠哉悠哉的走进了庙门。 众人一见得不到便宜,便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去。 小姑娘得了银子,却也不甘心,看着没人注意,气鼓鼓的对准了她爹爹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自言自语:“爹,你害得女儿好苦!” 小姑娘雇了一辆马车,将死去的爹爹抬上车,一脸悲伤地向东北走去,只是来回叹息,似乎有什么不甘心的事情。 在走到无人的地方,马三与北城帮一众小混混,却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马三掐着腰,趾高气昂的叫嚣道:“小美人,我来买你。” 赶车的马夫一看是北城帮的混混,惊叫一声,连马车也不要了,连滚带把的消失在了旷野中。 小姑娘从“悲伤”中缓过神来,横了一眼马三等人,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冷着脸道:“你们来干什么?不怕死吗?” 马三嘿嘿坏笑着,“小美人,这么凶干什么?来,跟大爷回帮中耍一次,我们帮主最会讨美人欢心了,别说四十两银子,只要你活儿好,四百两都是你的……” 马三心中打得好主意,被石越吓跑后,却不敢回去,怕被打了板子,只是在周围晃悠,却发现这个小妞儿居然赶着马车,跑到了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来。 这令他们大喜过望。 只要半路上,把这个勾人的小娘皮弄回帮里去,不仅银子找了回来,还立了大功呀! 不过他可没想到这个小妞儿如此的镇定,心中虽然犹疑,,却没有想那么多,一个弱女子,在厉害,还能飞上天去? 马三靠近眼前,眯着小眼道:“小美人,好胆识,居然不害怕呀,哥哥就喜欢这样的,来,跟着马三爷走一趟吧,省得我用强。” 小姑娘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神茫,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你若是想请我回去,还是先问问我爹爹愿不愿意吧。” 你爹爹不是死了吗? 马三才不怕死人呢,笑道:“好,那我就先问一下你老子!”他大摇大摆的,便上前一把掀开了那白布,却没有见到苍老的面容,只看到了一张稚气未脱的孩童的笑脸。 马三与之对视了一眼,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一张大马脸,不由变得从粉不溜丢,变得绿了吧唧,最后定格成黑咕隆咚的惨样。 “妈呀!快跑!” 马三愣了一下,便扔下白布,撒腿就跑,其余那十几人见马三慌不择路的逃跑,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这家伙诈尸了,也跟着一溜烟的逃跑。 小姑娘脸色转冷,娇嗔道:“三毛,你还装死吗?给姐姐我狠狠地修理这帮不开眼的。” 那小孩放肆的大笑,声音清脆,显然稚气未脱! 虽然躺在车厢中,却凭空而起,小身板凌空飞舞,一瞬间就冲在了马三等人面前,还调笑道:“马三,你还认得我吗?” 马三吓得屎尿奇流,这个小孩给他的印象颇深,一个月前、被打断了腿,正是这个小阎王所为。 此时……他便是后悔,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谁让自己贪得无厌、紧巴巴的赶来讨打呢?刚才遇上石越那个大恶人,这会儿又碰到了这个小杀星,老天啊,还能有比这个更悲催的人生吗? 三毛可没有石越不欺负老实人的涵养,半空之中、小屁股一扭,马三便被撞飞了十几米,落在草丛中惊恐的哀嚎。 他小身板一沾地,便用处了贴山靠的功夫,左靠又撞,每击必中,只要被他沾上身子,不是腰断,就是腿折。 身法如白驹过隙! 砰砰砰…… 嗷呜…… 待他气定神闲的重新飞回马车上时,以马三为首的那十几个瘪三,却都倒在草丛里哭爹喊娘呢。 “幽兰姐姐,我厉害吧?” 三毛稚嫩的脸孔始终带着阳光的般的笑容,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望着那横七竖八的人,不屑道:“要不要把他们都杀了?” “杀什么杀?” 幽兰一把揪住三毛的耳朵,也不顾得他痛得叫喊,嗔怒道:“死三毛,打这些人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如何搞定那个大恶人吧。” 她连看也不看北城帮那些狗腿子一眼,便扯着三毛往回走。 三毛好不容易挣脱了幽兰无端的撕扯,一脸委屈道:“被那个坏家伙给欺负了、摸了,还没有搞定它,便把气洒道我的头上来,阿姊,你还讲不讲道理?” “三毛,你个小混蛋,居然还敢风凉话,这还不都是你的注意?”幽兰赶上去想要再抓三毛蹂躏一顿,三毛早就提防着,麻利的闪到了一边去。 幽兰背靠着一棵大树,幽怨的摸着自己的脸蛋,好奇道:“好奇怪呀,凭我的容貌,甘心做他的丫鬟,居然还不能引他上钩?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顿了一下又道:“难道这家伙不喜欢女人?” “呸……”三毛做了个鬼脸,不屑道:“谁说他不喜欢女人,你难道忘记了九夫人吗?那个大恶人可是当着你的面,与她眉来眼去的互相挑逗呢!” 幽兰闻言,更加好奇,自言自语道:“那可真是奇怪,这个大恶人怎么会不贪恋我的美色,收我做丫鬟呢?” 咯咯咯…… 三毛忽然大笑了几声,围着幽兰转了几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阿姊,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幽兰被勾起了兴趣,忽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弯着腰追问道:“因为什么?” 三毛坏笑道:“因为……因为你脸蛋没有九夫人妩媚,胸也没有九夫人饱满,屁股也没有九夫人挺翘,腰肢也没有九夫人柔软,脖子也没有……” 三毛正闭着眼睛、一脸不屑的嘲讽着,冷不防被柳眉倒竖的幽兰姐姐抓住了脖子,小手一下扣住她的风池穴。 啪! 一个清脆的大巴掌,就对着三毛的屁股拍了下去,咬牙切齿道:“死三毛,敢说我没那浪蹄子好看?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第77章 我比九夫人漂亮! 啪啪…… 三毛的屁股被连续打了几个巴掌,脑后风池穴被抓住了,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挣脱不出幽兰姐姐的魔掌,便哭丧着小脸,惨兮兮道:“阿姊,好痛啊,可别打了!” 幽兰打得正爽呢,哪里会助手?蹙眉道:“你给我重新唠叨一遍,我与九夫人,到底哪个漂亮?” 三毛眼珠一转,突然不哭了,一脸好奇的望着幽兰,惊诧道:“阿姊!你脸上又生了痘痘了……” 啊? 在哪里? 幽兰顾不得在惩罚三毛,脸上生出气苦的神色,脸蛋的美艳与否、远比惩罚三毛重要! 她一边将铜镜迅速找出来,一边自言自语道:“该死的痘痘,我又没吃辣子,谁让你偷偷长出来的?气死人了。” 对着镜子,左右一看,一张吹弹得破、妩媚精致的小脸、出现在了铜镜中,却哪里有半颗痘痘的痕迹?她气得几乎抓狂,“三毛,你又骗我,我饶不了你。” 三毛早就跑出了十余丈远,稚嫩的笑声却远远传来:“爱臭美的幽兰姐,你拿我撒气干什么?还是想想如何搞定那个大恶人吧!” 一溜烟,跑得没了影踪。 幽兰没有再去心情再去追打三毛,捡起一根树枝,把树干当成石越,拼命的抽打着,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幽兰是女人中的女人,爱美的心思尤为深刻。 她心中,可从来不认为自己的魅力,比九夫人差上半分! 九夫人虽然知xing、妖娆、有女人味,那也只是年龄的沉淀、还有宫乐坊中造就的媚气,混合而成的;而自己胜在年轻、灵秀、水嫩、白腻,有着出水芙蓉般的朝气。 三毛那个小鬼还没长大,胡言乱语,看不出自己的美,才以为胸大、屁股翘的九夫人最美!石越那个家伙是个人精,怎么会体会不到其中三味? 再说,自己的胸与屁股,难道就比九夫人小了? 幽兰撅着小嘴,挺起胸膛,撅起了屁股,将镜子挂在树上,胡乱的照着,铜镜中出现的前凸后后翘的身姿,让幽兰颇为自恋。 我这么一个娇滴滴、清媚媚的大美人,哪点比九夫人差了,怎么会迷不住石越呢? 难道石越是因为九夫人的离去,心怀感伤,失去了寻花问柳的心思? 这么想着,都觉得自己好失败,凭着自己风华绝代的容貌,居然赶不上一个离开人世的九夫人,怎么想起来、都觉得惭愧。 想了一阵,忽然又不屑的笑出了声:自己老是与九夫人比较干什么?那个大恶人便是觉得九夫人好看,与自己有什么干系? 又不是真心喜欢他,想要给他暖床! 只是先做一个小丫鬟,守着那个锦盒,别无他意,哎……谁让自己师门不幸呢? 她想通了这层关节,才觉得心里稍稍平衡了些,抬头望去,已经不见了三毛的踪影,急忙挪动着娇躯,身姿如一抹微风,轻飘飘的向前追去。 身形一闪一闪的,居然看不清楚她的身影! 幽兰身姿闪耀,心中却在计较着,如何才能叫这个大恶人把自己收了、做丫鬟呢?想来想去,却真真头痛得很…… 石越走入庙中,才深刻体会到了极乐寺的宏伟、壮丽! 在苍松翠柏的掩映下,极乐寺展现出雕饰精美的殿角飞檐、金瓦红墙、佛塔、牌坊。 高达数十米的净瓶状白塔,高高耸立,铜质的塔顶和露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塔腰及露盘四周悬挂的铜铃在习习轻风中叮当作响。 走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从巍峨的大雄宝殿与天王殿中,不时传出晨钟暮鼓、和尚诵经的声音,和蔼优雅,令人心旷神怡。 如此看来,极乐寺真有几分飘渺的神韵,难怪黑衣卫指挥使康善真会在九月初八前来上香,原来是想借些仙气呀! 石越围绕着整个寺院,逛了一遍又一遍,熟悉了寺庙之中的布局与摆设。 尤其是大雄宝殿,此为康善真参拜之处,田焚左右随行,也必然会出现在这里。 石越中午在寺庙中吃了份素斋,便找到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和尚,详细询问极乐寺的信息,那老和尚居然连正眼都不瞧他,只顾着闭目念经。 这老和尚够现实的呀! 石越心知肚明,这个老家伙是在问他要香火钱。 他掏出一锭碎银,放在老和尚袖子里,老和尚阿弥陀佛诵了几声佛号,才一本正经的向他介绍起了极乐寺的信息。 其中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老和尚看在银子的面上,居然也一并相告。 石越不由得连连感叹:银子……真他娘的是个好东西呀! 他将各种情报调查得很细致,只等着想个万全的法子,吸引田焚的注意,待起身向外走时,才发现,天色已晚,隐隐有些发黑。 石越抬脚刚刚走出庙门时,便被一具温软的娇躯给紧紧的贴上来,随后,一张清纯可人、梨花带雨的面庞,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定睛一望,居然是那死了爹爹的小姑娘。 石越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小姑娘讹上自己了,待要凶狠的挣脱柔荑的搂抱,便见幽兰低声哀求道:“恩公,不要走,我可是门口等了你一天了!” “等我一天?”石越心中好奇。 幽兰温柔的笑了一声,又清脆道:“当然是真的呀,这些叔叔婶婶们都是可以作证的。” 石越睁开眼眸,才发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黑压压的一群百姓!此情此景,让他有些发懵,不知道这满肚子心计的小姑娘要出什么幺蛾子。 他疑问道:“你等我干什么?难道是埋葬你爹的银两不够?不过我已经没有银子了?不信你摸!” 幽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一撅,扭着小腰,柔声道:“恩公,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恩公不仅帮我打跑了那一群流氓,还送我银子,让我爹爹得以入土为安,受了你如此大恩,我怎么能不报答恩公呢?” 她紧紧拥着石越的胳膊,滚滚泪珠,珠落玉盘,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所有人都露出了惋惜之情。 “姑娘,我不用你报答我,你快松开!”石越心中知道这个小姑娘一定有什么害人的诡计,可千万不能着了她的道。 想着不去管她,只要挣脱了她的撕扯,一走了事。 石越晃动了一下肩膀,想要甩开幽兰的娇躯,可是一震之下,才发现幽兰温软的娇躯,虽然被甩了起来,但有着一股特殊的力道,拉扯着他。 感觉幽兰凝脂般的玉臂,仿佛是两根藤蔓,紧紧的缠绕在了他的臂膀上,怎么甩,也甩脱不掉。 石越心中一惊:这小妞儿,居然是个高手! 第78章 乖巧小丫鬟! 围观的百姓肉眼凡胎,哪里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 都觉得石越这个大恶人,不近人情,欺负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一时间,同情心泛滥,振臂大呼,对他厉声讨伐起来。 “呸……欺负一个小姑娘,还算是男人吗?” “看他长得高高大大的,没想到品质这般低下……” “一介武夫,有辱斯文……” …… 讨伐声,不分青红皂白,像是波浪,一阵阵传来,到令石越大感委屈,深深感受到了做一个正直无私的好男人,真心困难,。 怪不得大家都愿意做流氓呢! 他低头无奈的望着与自己紧紧贴靠着的清纯女孩,又不好冒着被百姓们投石块的危险大动干戈,摇头苦笑道:“小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 幽兰眼泪八叉,低声啜泣道:“爹爹生前教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恩公对我有大恩,我怎么能对恩公无动于衷呢?所以……” “所以怎样?”石越提心吊胆的追问。 幽兰咬了一下粉唇,忸怩道:“所以……我一定要给恩公做丫鬟,报答恩公对我的大恩大德。”她说得大义凛然,倒令不明真相的百姓、为她鼓掌叫好! 石越心想着、若真是收了这么一个清纯可爱的俏丫鬟,每日为他铺床叠被,缝缝补补,倒也温馨。 可是,他现在明明知道这个小妮子清纯的外表下,有一颗狡黠的心,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钻进套子中呢? 石越手臂故意在幽兰的怀抱中蹭了蹭,那温软的感觉,美到了心里去。 但他也是见识过大世面的,这娇躯虽然清纯可人,但与九夫人相比,却总是差了那么几分丰润的味道,自然还达不到让他鬼迷心窍的境界。 石越嘿嘿干笑了几声,大义凛然的拒绝道:“小姑娘,我是个心甘情愿付出,却不图回报的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爱给谁当丫鬟,便去当吧,反正,哥哥我是不要。” “那怎么成?”幽兰心中更是气愤:难道我的魅力,连给他当丫鬟都配不上吗? 她紧紧拽着石越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恩公不收我做丫鬟,便是不让我报答你的恩情,我这一生,都会觉得欠恩公的,会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日渐消瘦!说不定过得几天,便香消玉损了,哎……这条小命,便是被恩公害死了。” 她说得凄凄惨惨,倒真像是一朵飘零的鲜花一般,受尽了欺凌。 “恩公,你难道这么忍心,让我这么一个温柔的花季少女还未绽放,便凋零死去吗?你……你好狠的心肠呀!” 幽兰说着话,松开石越的胳膊,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哽咽着大哭起来,旁人看起来,那真叫一个心肠寸断呀。 一众百姓更加同情幽兰了,纷纷厉声指责石越的不是。 “冷酷无情的东西……” “不懂得怜香惜玉……” “害人精……” 石越真的有些发懵,暗暗感叹这小姑娘牙尖嘴利,好像自己不收她做丫鬟,便是做了一件大逆不道、天雷滚滚的错事一般。 遥望四周,见所有人都像他投来鄙夷的目光,心知自己已经淹没在众百姓的唾沫之下,也懒得去争辩。 低头望着嚎啕大哭的小姑娘,分明能看到她晶莹的眸子里,藏着狡黠的神色。 哎……推又推不掉,看来这个清纯可人的小丫鬟,无论如何,暂时都要收入囊中了。 “好了!别哭了,我收你做丫鬟便是。”石越叹息一声,终于做出了英明的决定,心中却想着:这可是你主动做我的小丫鬟的,看我怎么折腾你,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幽兰见石越终于服软,暗自得意,也不再哭天抹泪的折腾。 她站起身来,眼眸中还含着泪珠,小嘴却高兴的笑起来,摇晃着石越的胳膊,叫道:“恩公,你终于收我做丫鬟了,我好高兴……” 哼……高兴什么?一会有你受罪的! 石越挑起幽兰软润的下颌,凝视着她一汪秋水的眼眸,坏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幽兰乖巧的答道:“恩公,我叫幽兰。” 幽兰? 空谷幽兰吗?果然是个好名字! 石越可没有因为这个好听的名字,便放弃折磨这个狡猾如狐狸的小妮子,轻咳一声,冷着脸道:“怎么还叫恩公?你是我的小丫鬟,应该尊我为老爷才对!快,叫一声老爷听听。” 幽兰一下子傻了眼! 她可没想到成了丫鬟后,还要叫这个大恶人做老爷? 不过,貌似丫鬟都是这样称呼主子的。 此时,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这么多,她怎么也不甘心叫石越为老爷呀!小脸蛋气苦的涨红,幽怨的瞪着石越,眼神中藏着委屈、可怜。 石越一脸不解道:“幽兰,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做我的丫鬟吗?怎么让你喊一声老爷,你也说不出口,看来,你是不想做我的丫鬟了,哼……这可怨不得我,你还是走吧。” 他看着幽兰幽怨的眼神藏着可怜兮兮的委屈,心中不由得得意,想着这一个凌厉的回击,可是击中了她的要害。 你不要争着要做我的丫鬟吗?我倒要看看,这一声“老爷”,你能不能叫得出口! 等了半天,直到幽兰幽怨的眼神转变为戾气,也不见她喊一声“老爷”,石越便知道自己轻轻松松的便拜托了幽兰的纠缠。 他得意的耸了耸肩膀,不理会幽兰凌厉的眼神,便向外走去。 正待这时,却听见幽兰柔弱的声音娇滴滴的传来:“老爷,慢些走,等等幽兰。”这一声‘老爷’,清脆悦耳,婉转动听,石越听在耳中,骨头都酥了…… 幽兰小妹妹,你可真够狠的,还真敢与我叫板呀! 一个回合的交锋,没能打败这个小妞,石越心想着:先别急,今个晚上,有的是机会整治她! “这才乖嘛!”他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又向围观的百姓瞪了几眼,朗声道:“看什么看?我们主仆二人打情骂俏,与你们有什么干系?都散了、散了,赶紧回家生孩子去吧。” 一众百姓见知书达理的小姑娘、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了小丫鬟,精彩的戏份已经演完,天色又晚,一个个的心满意足的散去,心中感叹自己终于做了一件大好事。 石越回眸望着幽兰,眼神中藏着戏谑的意味,得意洋洋的笑道:“兰兰,乖!跟老爷回去暖床吧!” 暖床? 幽兰心里一沉:石越,你小子够狠的…… 第79章 欢喜冤家! 石越与幽兰、一前一后,沿着小道,悠哉悠哉的向回走! 他不理会幽兰锋利如刀的眼神,心中却想着怎么折磨这个主动投怀的幽兰小丫鬟,让她知难而退、玩泥巴去。 正巧肚子咕噜一声饿了,心中一计,转身进了一家饭庄。 石越大咧咧的坐下,幽兰也跟着坐下,石越瞪了一下眼睛,嗔怪道:“幽兰,你不懂规矩吗?老爷没让你坐下,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坐着?” 他声音很大,一屋子的客人,几乎都能听见。 “你……” 幽兰心有火起,一刹那,就想发飙,心中又告诫自己:忍!要忍着!她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却又很乖巧的站着石越后面,眼神却已经把石越杀了千万遍。 石越很得意,点了一桌子丰盛的佳肴,要了一壶酒。 一会的功夫,美酒佳肴齐至,香喷喷的惹人眼馋。 “幽兰,香吗?”石越笑嘻嘻的回头问幽兰。 “香!好香!”幽兰与石越斗志也着实费了一番心神,闻到香味,有些受不了,拿起筷子,便要美美的吃上一口。 冷不防石越一拍桌子,冷着脸嗔道:“幽兰,你懂不懂规矩?老爷我还没有吃,你一个小丫鬟,着急什么?怎么没了规矩?站到一边去!” 好你个石越,做得可真够绝的啊! 幽兰又站在了石越身后,小手攥紧了、松开,反复几次,心中再一次告诫自己:忍!一定忍住了…… 佳肴香甜,美酒可口,石越慢条斯理的吃着菜肴,很舒服、很惬意,眼神余光一扫,见幽兰的胳膊有些颤抖,心中得意: 小妮子,受不了了吧?哥哥有的是招数欺负你…… 幽兰心中这个气呀!小丫鬟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这小子坐着、我站着;他吃着,我看着,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主子? 怎么就忍心让我这么一个美yan照人的大美人受气呢?难道他的心是铁打的? 眼看着那香甜可口的菜肴进了石越的口中,忽听得“咕噜噜”一阵奇怪的响声,小肚子饿得厉害,居然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好丢人呀! 幽兰玉面涌上红霞,急忙摸着小肚子,安抚它! “哎呀!你看,我光着顾着吃了,幽兰,你是不是饿了,别在那里傻站着,赶紧坐下一起吃吧。”石越仿佛才想起来后面还站着一个美娇娘,连声热情的招呼幽兰吃饭。 幽兰很高兴:这小子,终究是不忍心让自己这么个大美人受苦的。 她扭着小屁股、急忙挪蹭到一边坐下,拿起筷子,大眼睛滴溜溜乱转,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想着到底要先品尝哪样菜肴时…… “啊欠……” 石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无数的小星星从口中喷出,落在了美味佳肴中。 幽兰傻了,筷子停在半空中,无论如何也探不下去,心中委实到了暴怒的顶点:臭小子,原来是在阴我…… 石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幽兰道:“幽兰,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这菜可好吃了!厨子的手艺真是不错。” 菜肴被石越喷了口水,幽兰看着都恶心,怎么可能吃得下?她冷着脸站起身来,哼道:“不吃了,我不饿!” “哦?幽兰不饿了?” 石越重新拿起筷子,得意道:“你若不吃,我可要吃了……”一口佳肴、吃在口中,吧嗒吧嗒的嚼出了声音,很是惬意。 不能忍了! 绝对、绝对的不能忍了! 幽兰站在石越身后,对他的故意的、肆意妄为的野蛮行径、恨到了极点,正巧一个伙计端着酒菜,从她身旁经过。 她偷偷的绊了伙计一下,伙计身子受了一股大力,歪歪扭扭的大声喊着,向石越撞去,酒菜也洒向了石越。 石越耳听八方,急忙闪开! “啪嚓……” 小伙计身子与桌子撞在了一起,好好在一桌子酒菜,洒了一地,那美酒也滚在地上,摔碎了。 幽兰装做无辜的冲小伙计大喊道:“你怎么回事?我家老爷好好地吃饭,你凭什么撞他?”心中却得意极了:我吃不成,你也别想吃! 小伙计浑身都是酒菜,挠着头皮,一脸委屈:“我怎么知道?就是突然站不稳身子了!”又连忙给石越赔不是道:“客观,实在对不住,我再给您重新上酒菜。” “不必了,反正我已经吃饱了!”石越心知肚明是幽兰搞得鬼,也不去难为小伙计,付了银子,大步流行的走了出去。 一弯新月、斜挂在天空上,似仙女的蛾眉,有着诱人的神韵。 石越散步似的在前面走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回眸一笑:“幽兰,你还做丫鬟吗?我这个老爷,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幽兰虽然心里生气,可是更紧迫的事情、迫在眉睫,又怎么能耍小孩子脾气?她 拿捏出一副娇柔的模样,可怜兮兮道:“老爷,我当然要做你的丫鬟呀,只求老爷能怜惜幽兰。” 哼……这小妞儿还真挺有韧xing,不撞南墙不回头! 石越心里对幽兰、生出了一点兴趣:你愿意捧场做戏,石头哥哥我就陪着你玩下去,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认怂。 他立下脚步,回眸仔细了打量着幽兰清媚的脸颊与亭亭玉立的娇躯,眼神中藏着诡异,tian了了一下干涸的嘴唇,温柔的笑了一下:“幽兰,你放心,我会怜惜你的!” 啊?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幽兰一脸狐疑的跟在石越身后,脑中却在仔细琢磨着他刚才言语中所指的意思! 那坏坏的笑容中,虽然看起来很酷、很有风度,很勾人,但分明包藏着一颗诡异的祸心:这个混蛋,该不会真要我给他暖床吧? 幽兰这样一想起这件羞人的事,娇躯紧张,脖子上都有些发烫。 她心中反复琢磨着,若是石越真的怀了这个心思,自己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逼得自己对他使用暴力?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幽兰正患得患失间: 砰…… 没想到石越在前面突然停下来,她满脑子心事,没收住脚,正好贴在了石越后背上,小脸蛋刚巧抵在石越脖子上。 鲜红的小嘴,似乎碰触到了石越的脖颈!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接触,但却闻到了一股清爽的男子气息。 娇躯的贴紧、嘴唇的碰触,叫幽兰心里一悸动。 这突如其来的心悸,加上阵阵男子气息在耳机徘徊,叫她莫名的心慌。幽兰像只小猫一般,瞬间向后退了一丈远,捂着砰砰乱跳的心扉,撅着小嘴,眼眸直勾勾盯着石越矫健的背影,嗔道:“你……你要干什么?” 她心里一急,“老爷”两字,又忘在脑后了…… 第80章 温柔的迷死你! 石越回眸笑着对幽兰道:“你撞我干什么?再说,你怎么不叫我老爷?”他刚才的突然停顿,能深刻感受到来自幽兰身上的柔软。 不得不承认,她清纯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副让人意想不到的姣好身材。 只是被简单的衣衫遮掩了大半的魅惑,让人无法第一眼窥见她诱人的体态。 “我……我哪里有撞你?”幽兰知道石越正贴近她的脸颊,带着坏笑,近距离的欣赏着她清纯的脸颊,但她此时脸颊烫得厉害,又不敢抬头。 此时与寺庙前的身体接触、绝然不同,前者是在众人围观下,有意为之的一场表演,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发生什么旖旎的事情。 可是现在则不同了……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没有观众、没有阳光! 伴随着两人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浪漫的微风。 即使自己手段再高强,武艺再高明,在英气bi人的俊朗男子面前,仍然有着柔弱女子与生俱来的深深恐惧。 经过这么一撞,幽兰发现自己虽然貌似坚强,其实还有做好与石越同一个屋檐下、长期并肩作战的心理准备。 石越气场正足,进一步笑着bi问道:“你讨厌老爷?” “不……不讨厌老……老爷!”幽兰心中慌乱,砰砰乱跳,知道自己这么羞涩下去,只会让石越这个以“老爷”自居的臭小子、更加的得寸进尺。 她扬起潮红的小脸蛋儿,与石越勇敢的对视,凶巴巴的反击道:“只是老爷为什么要停下来?害得我鼻子被撞得生疼?” “到家了?为什么不停下来?”石越拿出钥匙,晃了一晃,扔在幽兰手中,抱着膀子笑道:“快去给老爷开门。” “到家了?” 幽兰望着前面黑漆漆的小屋子,便像是看着囚禁自己的牢笼,想着今后就要在这间破屋子里与石越度过一段痛苦的时光,神情便有些失落。 她心慌慌的拿着钥匙开门,小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拿宝剑十分的稳固,怎么拿起钥匙来却有些发抖,好几次都没插进去! 进了黑漆漆的小屋,她背靠着门口,却不敢进去,摸着胸口,温软柔滑的胸膛传来剧烈的心跳声,她心里暗骂自己没用,也为自己打气: 幽兰,你怕什么?不就是被这小子撞了一下吗? 石越可不管那些,进到屋中便真像个主子似的坐在了床上,抬头一望,却见幽兰仍然背靠着房门,怯生生的倚靠在那里。 屋中虽然黑暗,但是房门大开,借着月亮微弱的幽光,可以很朦胧、很浪漫的欣赏到幽兰清媚的身影与娇容。 她的身材看起来,并没有摸着那般饱满,但胜在亭亭玉立、窈窕多姿,透着一股清纯的气息。 简单的村姑衣衫,七分长的青色长裤,衣裳被门口的微风吹着,使得她腰肢与胯之间被掩盖的曲线,隐约流露出那么心动的一点点来。 红着脸站在那里,洋溢着一股娇羞可人的气息。 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妞儿真有几分媚人的姿态。 石越一直认为自己是不不愿意亲近女人的,但如果一旦能让自己感觉到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的女人,那一定是女人中的极品。 九夫人正是这样的女人,眼前这个心地诡异的小丫鬟、似乎……似乎也是! “幽兰,你靠在那里干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石越向幽兰勾了勾手,道:“还不快过来,不……你先给老爷点上蜡烛……” “啊?”幽兰这才感觉到她倚靠在门上、平息心中慌乱的时间,有些过长,暗中生气真心没用:他若敢对自己用强,便拔剑杀了他好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幽兰一阵翻箱倒柜,找出蜡烛,点燃! 借着蜡烛隐约传出来的昏暗光芒,得以看清楚黑暗的小屋中有多么的简陋、寒酸,这一点点烛光,也抵消了部分心中的顾虑。 环顾四周,却突然发现那锦盒居然像破烂一样堆在墙角下,心中便有些愤恨: 那可是师门的宝贝,引得师门中人拼杀得血流成河,不成想却被这厮当成破烂一般的丢弃在墙角,心想着这是不是对师门那些利欲熏心的奸诈之徒、一个最大的讽刺? 石越看了幽兰一眼,见她对那个锦盒感兴趣,便出言奚落道:“那个破玩意当真碍事,明天我便把它丢出去……” 幽兰心中气活更胜,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凄苦。, “没大没小的,你瞪我干什么?”石越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张开双臂道:“这以后便是咱们的小家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豪华、很温馨?” 幽兰不语:这小屋要是算得上豪华,那乞丐住的地方都可以称得上是皇宫了…… 石越坏笑道:“这屋子幸好有两个小房间,不然的话,你还与我同睡在一起。”心中却大呼失策,若是简陋的小屋真是只有一间房间,该有多好? 幽兰心中暗骂石越是个大se鬼,脸上经不住石越风言风语的挑逗,有些羞红! 石越想着如何再继续折磨幽兰,让她知难而退呢? 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条绝妙的计谋,清泪清嗓子,大咧咧道:“幽兰,老爷累了,要洗脚,还不赶紧烧水,伺候老爷洗脚?” 伺候你洗脚? 幽兰眼珠子瞪得老大,目光中有不解、有暴怒,还有着浓浓的委屈,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难过。 “你说什么?你让我伺候你洗脚,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石越大言不惭道:“知道呀!你不就是我的小丫鬟吗?小丫鬟伺候主子洗脚?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是你的本分,有什么好奇怪的?” 幽兰又重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她此时扮演的正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小丫鬟!主子要丫鬟给洗脚,貌似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的唐突。 这可怎么办呢?臭小子居然如此的欺负我? 石越心中窃喜,横了一眼,怒道:“我让你伺候我洗脚?你怎么还不动弹?难道你不想做我的丫鬟了?”他想着自己这计策一出,幽兰还不得哭鼻子狼狈而逃? 只是从此再也看不到幽兰清丽的身姿,心中有些小小的遗憾。 正患得患失间,耳边却传来幽兰柔弱的娇语,“老爷,你先别急,幽兰这就去烧水,伺候老爷洗脚……” 啥? 石越傻了:怎么会这样?我耳朵没聋吧? 第81章 玩的就是冰火 石越的愿望在这娇滴滴的应答声中、化为泡影,一时间心思有些懵懂,想好的计划被完全打乱! 抬起头来,只是捕捉到幽兰娇柔的一笑,便见她拧着小腰,腰肢款款的走进了厨房,完全看不出一点委屈的模样。 石越一头雾水:我还没开始呢?这丫头骗子怎么会这么听话? 可是那回眸凝望的笑容中透着股温柔、体贴,也没有狡黠的意味,她怎么就痛痛快快的答应呢?即便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为了这个目的,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高了? 石越虽然自诩聪明绝顶,揣摩人心、透彻非凡,但此时却有些想不明白,耳中听着幽兰在厨房使出力气、哼哼呀呀劈柴的娇声喘息声,脑中却浮现出了另一幅美妙绝伦的画面。 画面中,幽兰腰肢款款的端着一盆热水,放到他的面前,然后乖巧的蹲在他的面前,为他温柔的挽起裤脚、脱光了脚丫。 穿过热气腾腾的水雾,映衬着一张娇羞、潮红的小脸,让人忍不住上去摸上一把。 透过雾气,娇滴滴的声音袅袅传来,“老爷,幽兰为您洗脚!” 声音婉约、诱人魂魄。 温柔的芊芊玉手在自己的脚背上轻轻滑过,又酥、又麻、又软、又媚的感觉,会让自己迷醉,会忍不住挑起幽兰可怜兮兮的玉面娇颜,然后温柔的亲吻温软的嘴唇。 石越脑中浮想联翩,堪堪已经联想到了两人慵懒的倒在了床上的场景,接下来要发生的故事,会令自己面红心跳! 可就在这紧要的关头,便真真的听见一声比梦境中还要婉约的傲娇:“老爷,水来了!” 美梦戛然而止! 石越很生气、很无奈,关键时刻,怎能打扰? 刚想要发怒,却见幽兰真的如梦境中那般,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盆,踉踉跄跄的向自己走来,一张清纯可人的小脸蛋被热气熏得涨红,泛着娇艳的春意。 乖乖龙的东!好美……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情再现? 石越傻愣愣的注视着幽兰的袅娜步伐,呆呆的见幽兰蹲在自己面前,小脸蛋儿洋溢着春意盎然的笑容,小手温柔的在水中畅游,而后又灵动、软滑,乖巧的为自己去掉了一层层的包脚布。 “老爷,幽兰伺候你洗脚!” 耳边响起幽兰的清媚之音,石越心神恍惚,顺从的将脚丫放进了水盆中。 嗷呜…… 杀猪般的叫喊,响彻九霄! 随后,便见石越像是安了弹簧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头顶着房顶的草席,砰的一声,才重新狼狈的掉在地上。 他咬紧了嘴唇,抱起脚丫子,仔细一望,才发现脚丫子已经被烫出了好几个白白的打泡,看着十分渗人、心疼。 小丫头,敢耍我? 石越蹦跳着坐回床上,冷着脸质问幽兰道:“小丫头骗子,水这么烫?你是要给我秃噜毛吗?我的脚都快变成烤猪手了。” 心里却埋怨自己不争气,坠入了小丫头的温柔陷阱,却不自知! 哼……这小丫头越温柔、越娇羞,便意味着她整人的手段越狠辣、越可怖,想我堂堂国宝气级别的特种兵,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烫出了大泡,真心够丢人的说! 幽兰没有笑,却睁着一双委屈、可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石越,柔弱道:“老爷,你……你不能冤枉幽兰,我这水温调理得好好的,你可不能欺负我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姑娘!呜呜……” 说着话,居然哽咽着哭泣起来。 谁冤枉你了? 还柔情款款的装可怜!老爷我的脚都快被烫熟了…… 石越有气又怒,嗔道:“你还说没有烫我?你若是想证明你的清白,便把手放进水盆里试试!” 幽兰可怜兮兮的看了石越一眼,小脸蛋儿上挂着泪水,委屈道:“好,幽兰听老爷的,幽兰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着话,白皙的小手真的伸进了‘滚烫’的热水中…… 石越惊呆了! 在幽兰伸手的一刹那,他怀着怜香惜玉的心思,真怕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赌气、或者被自己吓怕了,然后把小手伸进了滚烫的水盆里。 但又想到,她如此诡计多端,又怎么会干冒风险,做这件蠢事。 只是没想到一念之间,幽兰白嫩嫩、滑不溜丢的小手,已经伸进了滚烫的热水中。 “幽兰,不要!”石越忍着脚痛,急忙出起身阻拦,他还真怕幽兰的小嫩手也被烫成猪手。 可是他身子冲到一半,却像雕像一般立在了那里,眼神中也充斥着惊骇的光芒,他分明看见幽兰的小手在水中欢快的游弋,似乎十分享受,一点没有被烫伤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真心见了鬼了…… 幽兰委屈的望着石越,辩白道:“老爷,你看,我都试过了,水温刚刚好,不热不冷,幽兰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怎么会对老爷有恶意呢?老爷,你以后可千万别在诬陷幽兰了。” 她一脸委屈的说着话,只是说到后面,语调轻快,似乎强行把欢快的笑容憋了回去。 石越重新坐在地上,望着脚上白白的大泡,在望着幽兰浸在水手的小手,一时间如梦如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妹的,老天爷,你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 幽兰看着石越惊呆的模样,心中很舒服、很解气:臭小子,让你以老爷自居,我就让你为这两个字付出代价…… 她柔情款款的眨着眼眸,道:“老爷,幽兰已经给你做完示范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来,快来,幽兰伺候你洗脚,不然,我可真生气了!” 石越望着左脚上的白泡,左思右想,揣测不透这里面的玄机。 但他骨子是个求知欲、冒险欲都是非常强悍的人,遇到困难也很少退缩,又见到幽兰温柔的眼神中泛着嘲讽的神韵,心中更是气得不得了。 幽兰的小手没问题,我的脚就不会有问题! “不行,我还得再试试!”石越身心恍惚的伸出了自己的右脚。 幽兰很高兴,乖巧的为石越腕上裤脚,引导着石越的脚丫向盆中放去,满面娇羞道:“老爷,你胆子可真大……” 胆子大? 这是什么意思? 石越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玄机,便再次嚎叫了起来,身子也窜到了棚顶,脑袋撞了一个大包,狼狈的又摔倒在了地上。 浑身难受,却有点瑟瑟发抖! 不过,这次他绝非烫伤,而是在放进水中的一刹那,他感受到了一股冰寒刺骨的意味,好像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北极,掉进了冻彻千年的冰窖之中。 那冻疮的滋味,从脚面一瞬间,涌进了心里,忍不住浑身打颤…… 第82章 魅惑 石越也不顾得形象,就坐在地上查看自己的右脚,才发现脚面上也出现了白白的冻疮! 你妹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就差点烫成猪头,现在又几乎冻成冰棍!难道水盆中清灵灵的水,会是从观音姐姐的玉净瓶中滴出来的、会魔法吗? 他正想的困惑,却听见幽兰传出了银铃般的咯咯叫声,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捂着嘴巴娇笑道:“老爷,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是杂耍,逗幽兰开心吗?咯咯……幽兰好高兴,还第一次见到用脑袋把房子顶出大洞的怪人!老爷,你再顶一下给幽兰看看吧。” 石越一脸无奈,望着水盆,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冰寒刺骨呢?” “冰寒刺骨?” 幽兰小脸闪烁着促狭:“怎么会冰寒刺骨呢?老爷,你又在冤枉幽兰啦!你还不相信幽兰,幽兰便做给你看!” 说着话,小手又重新放在水中,肆意的畅游! 看那眉眼之间荡漾的春意,好像很享受,哪里会有寒冷的滋味? 怪了! 真心怪了…… 幽兰心中好笑:不把你这臭小子治得服服帖帖,我就不能胜任一帮之主了。 不过,刚才这臭小子阻拦我把手放进水盆中,怕我烫伤,倒真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味道了呀!哼,管你是不是怜香惜玉,制服你之后,在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幽兰小手玩弄着水花,笑颜如花,劝慰道:“老爷,你到底还洗不洗脚呀?幽兰可是第一次伺候老爷,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呢。” 小妞儿,你是高兴了,石三我可悲催了! 左脚烫伤;右脚冻伤!石越悲哀的望着两只长满白泡的大脚丫,几乎死的心都有了: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子啄瞎了眼…… 这小妞儿的小手虽然白嫩滑腻,但绝对有意想不到的古怪。 虽然幽兰柔情款款、频频善诱,石越也绝不敢在以身涉险,喘了几口粗气,才无奈的讪讪笑道:“老爷……老爷身子劳累,又不想洗了,幽兰,你赶紧把水给我端下去,我看着它,四肢无力、头晕眼花。” 幽兰捂着嘴巴,得意的笑道:“老爷真的不洗了?还是洗洗吧?” 石越一屁股重新坐在床上,被幽兰得意的笑容气得半死,哼道:“不洗了就是不洗了,你废什么话?” “老爷不洗,幽兰端下去就是了,乱发什么脾气?”幽兰嗔怒的剜了石越一眼,端着水盆转过身去,又咯咯娇笑起来。 那笑声,听在石越耳中,像是九天魔女在嘲讽他! 不行!这小妞儿如此奸诈,我不能服她!我要把面子找回来!石越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小妞儿,你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 幽兰将水放在外面,又站回到石越面前,乖乖道:“老爷,你还有什么吩咐?”她赢了一个回合,心情特别的舒畅,竟似占据了主动,一天的抑郁,一扫而光。 石越咧着嘴巴,坏笑道:“暖床!当然是暖床了!” 暖床? 这臭小子居然真要的要我给他暖床? 石越看出了幽兰的为难,言之凿凿的说道:“大户人家的公子,都要丫鬟暖床的!有什么大惊小怪?幽兰若是觉得为难,那丫鬟你也做不成了。” 幽兰一瞬间真有了暴走的冲动,娇羞的面颊带着失望的神色,眼眸也眯缝起来,盯着石越,气呼呼道:“老爷,你倒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个暖床法子?” 顿了一下,又道:“难道……难道老爷是要与幽兰一同暖床吗?”她心中气苦,小手已经紧张兮兮的攥了起来。 “幽兰,你把老爷我当成什么人了?” 石越貌似不屑的对幽兰的身姿打量了几眼,摇头道:“老爷我可是对你心如止水,生不起一点兴趣!” 生不起一点兴趣? 幽兰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生气! 高兴的是这混小子还算没有无耻到让自己陪睡的地步,那便不至于与之撕破脸皮。 可是,对我生不出一点兴趣,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不漂亮、不娇柔、不魅惑吗?你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眼、到底是怎么长的?还能不能看清楚什么叫做惊采绝艳、娇容玉面了? 居然敢信口雌黄,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真气死人了。 幽兰明明知道一脸坏笑的石越说的一定言不由衷,是故意其他的,但生xing爱美的她却真受不了石越不屑一顾的蔑视,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心中气不过,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证明给是石越看:姑***魅力无穷大的,是不容任何人玷污的…… 心中有了目标,反而不那么生气了,只把这个刁难,当成是一场战斗。 她隐隐挺起了胸膛,柔媚的眨着眼眸,拉着尾音,撒娇道:“老爷,你别急,幽兰这就给你暖床,你就在旁边看着,一会儿就好。” 啊? 这小妞儿疯了不成?真要为我暖床?还要我在旁边看着? 石越没想到幽兰会这么开放,这么大胆! 真心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香艳的陷阱中,今夜注定着是他穿越到大燕朝后、最可怕、最失魂落魄的一个夜晚。 他很想收回自己无耻的要求,又心痒痒的想要欣赏一下幽兰的妩媚风姿,两种截然不同的念想在心中翻滚。 终于,那无耻的念头占据了上风。 哎……英雄爱美人,这终究是男人心中无法绕过去的一道坎儿。 石越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晕,借着灰暗的烛光,向幽兰望去,只是望了一眼,便心慌意乱,被幽兰完美呈现在眼前的身材与诱人的臀姿所魅惑。 幽兰正跪在床上,慢悠悠的、细心的整理着床榻,那动作出奇的慢,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含着舞蹈的韵律。 腰肢纤细,深深的陷了下去,埋头跪在床头,滚圆的丰臀高高的挺翘着,长裤紧绷,从中间嵌进去,勾勒出两个圆滚滚的臀瓣!正朝他的方向,左右的舒缓扭动。 小腿处露着一截白皙的肌肤,双腿很自然的并拢成一条直线。 但就在两条大腿的内侧、优美的生理曲线很自然的展露出一个小小缺口,透过这个缝隙,能隐约看见幽兰垂坠的酥胸。 石越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发傻,心中隐隐觉得,这小妞儿是在故意魅惑自己? 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化身为一只饿狼,凶xing大发,吃了她这块肥肉? 第83章 迷醉的味道 幽兰就是故意的! 她知道自己的臀虽然不是过分的丰满,但形状圆润,饱满弹滑,被裤子紧紧绷住后,会越发显得圆翘挺拔。 更何况还以这种羞人的媚态,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石越的眼眸中,而且自己还微微的摇动着,连自己都被摆出的优美体态所迷恋。 石越,你个臭小子,不是不承认本姑娘风华绝代的魅力吗?这回傻眼了吧? 幽兰觉得时机成熟,转过娇媚的脸庞,回眸一笑,轻声道:“老爷,你看,这样你还满意吗?”语笑嫣然,向石越炫耀着傲人的资本。 一眼望去,见石越眼眸中充斥着红色的光晕,便觉得心喜,有瞥眼向下望去,待看到石越身下那标志着男人本色的木橛子的夸张反应时,不由得又羞又窘迫。 石越虽然定力极强,那只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却不能控制心里内在的波动,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下起了变化。 而且幽兰那一双魅惑的眼眸,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并且大胆的盯着那里看,眼中还泛着嘲讽的意味。 这番挑衅,有点辣妹的意思,石越不但不害怕,还令他更加的兴奋,骨子里生发出蠢蠢欲动的感觉,邪恶的念想、在心里滋生。 哎…… 石越抿了抿嘴唇,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 都怪自己刚才把大话说满了,说什么对幽兰一点兴趣也没有,哪里知道现世报来得可真快,这小妞儿还真舍得下本钱,故意弄出这么一出诱人的镜头、来魅惑自己。 幽兰小妞儿,玩火可是很危险的说! 石越不会坐以待毙的等着被幽兰嘲讽,貌似随意的脱掉自己的外衣,拿在手中,刚巧遮住了自己的身下的那团怒涨的木橛子。 又觉得涨的难受,弓着身子,放松一下急巴巴的空间,脸也转到了一边去,不在接受幽兰的故意挑逗。 幽兰本来看到石越的反应,心里真的有些忐忑,她可不认为自己一定能胜得过石越那不可思议、又不能称得上是武功的身手。 想着自己玩的有些过火,这个臭小子,要是对自己用强,该怎么抵抗呢? 当看到石越背转身子、弓身,掩饰自己的窘迫时,幽兰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此时的他,还是那个一脸凶狠,心思狡诈的石越吗? 貌似面对着娇滴滴的大美人,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吧? 幽兰取得心里上的优势,气场充裕,便越发的不把事情闹大,她决定得寸进尺,让石越威风扫地,以后再也不敢贬低她的玉面娇艳。 伸出小手,向石越召唤,娇滴滴道:“老爷,你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离我近些!我整理好了被褥,现在要给你暖床了……” 幽兰是江湖女子,胆子真心大,石越刚一转过身子的一刹那,她便掀开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锁骨上、那一片雪白的诱人风景。 哎哟我的妈呀! 石越心里痒痒的,虽然离得远,但偏生自己视力极好,凝白如脂的肌肤看得真真切切的,诱人魂魄,十分想上前没皮没脸的看个够。 可知道自己在这么下去,早晚会栽倒幽兰手中。 男人失了面子可是大事,绝不能让这个小妮子的美人计得逞! 他忍着酥麻的心扉,找借口道:“幽兰,你先慢慢的暖床,老爷我出去投投气,这屋子闷死了!”闪身出了房间,站在清幽的月色下,长出了一口紧张的气息,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臭小子,你终于受不了吗? 幽兰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得意地微笑。 听到那房门关闭的响声,便急忙合上了那裸露着锁骨的外衣,心中对石越也有这一个很深刻的评价。 这个家伙果然是个定力极强、能成大事的人,都难受成那般模样了,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神!若是换做是一个凡夫俗子,多半会饿虎扑食,不顾一切的压在自己身上吧? 九月份,初秋已至,白天虽然炎热,夜半三更,却有些凉意。 石越十分感谢清凉的微风、为他分解了多余的荷尔蒙,凉意涌上心头,那旖旎的念想便消逝了大半,身体、心里也不再那么难受。 遥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没来由的便将之与幽兰联系了起来。 石越觉得幽兰便像是天上的明月一样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新月则清纯可爱,弯月衬托出娇羞、怜惜,满月则透着一股魅惑妖娆。 幽兰,真是一个神奇的小妞儿呀! 石越在外面站了好一会,见屋中的灯已经熄灭,晓得幽兰已经暖床完毕,多事回房睡去了,才敢偷偷摸摸、心怀忐忑的潜回了房间。 想着那简陋的小床曾经被幽兰温暖过,心里便有些莫名的激动:脑中幻想出了幽兰扭着翘臀,回眸向他抛媚眼的模样。 他也懒得再点灯,脱了衣服、掀开被子,便想要休息。 在身子刚刚接触到褥子的一刹那,猛然觉得屁股上传来凉飕飕的疼痛。 大手支撑着床榻,一个鲤鱼打挺,简陋的小床应声而碎,他半空中飞起,又把草房的屋顶,顶出了一个破洞,然后悲催的、重重的跌落下来。 石越暗叹自己麻痹大意。 幽幽的月光从顶破的大洞射进来,照在石越半光着的屁股上,石越扭头、回眸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屁股上,cha着明晃晃的三根三寸长的银针,在夜光的映照下,泛着渗人的幽光。 幽兰,你可真够狠的,居然用这么长的针扎我的屁股! 石越将银针拔出来,蹙眉望着屁股上冒出的血液,不由得一阵后怕:心想着若不是自己反应得快,这三寸长的银针都扎进自己屁股里面,那还了得? 他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塌了的床榻上找去,在床中间,也就是他屁股能够到的地方,居然密密麻麻的cha着三十几根银针。 石越不由得暗自咂舌,幽兰这是要把自己的屁股扎成马烽窝? 他此时已经做了一个小气的决定,心想着:幽兰你既然想把我屁股扎成马烽火,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把你的屁股打成八半儿。 冰火两重天的洗礼,屁股上的伤痛,使他受够了小妮子的腌臜气。 正当他起身想要打幽兰的屁股时,鼻中,传来一股恬淡的兰花香气,仔细嗅着,才发现这香气来自与被褥之上。 只是这香气很独特,让人迷醉,似乎……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这般好闻的气息。 石越猛地一拍脑袋,惊呼起来:这独特的兰花气息,不正是山上那个装神弄鬼的老神棍身上散发出来的吗? 你妹的! 这个幽兰居然是老神棍装扮的,真真气煞我也…… 第84章 强悍得一塌糊涂! 石越这么一想起来,心里就说不出难受,弄了半天,自己被这个神棍耍了,想来她去世的便宜老爹,就应该是那个小骗子装扮的。 怪不得这小妞儿不让我掀开蒙头的白布,原来诡异的地方就出现在这里。 石越很生气、很恼火,幽兰的屁股是非打不可了! 他来不及穿衣服,只穿着一件大裤头,便奔着幽兰的房间冲去。 砰…… 临门一脚,就将房门踹开,只听得一声娇喝:“你找死!”然后,便见到一团隐约透明的丝网向自己罩来。 床头的油灯还在闪烁着火苗,透过丝网,隐约能看到幽兰身穿贴身小衣,一脸娇嗔的怒斥。 小妞儿原来早有准备呀…… 那网来得十分迅速、悄无声息,像是张开的大嘴,想把石越吞噬到肚子里面。 石越神经紧绷,一瞬间达到了临战状态,突如其来的危机、并没有让实战经验丰富的他心神慌乱,身子向旁边一闪,丝网落空。 待丝网罩空,他又冲了进去,心中愤愤的幻想着幽兰丰满的翘臀、被他狠狠地打肿。 刚一进门,便又有一张丝网当头罩下。 石越第一次这么狼狈,侧身闪过!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又一道丝网悄无声息的飞来。 石越应接不暇,只是被动的躲闪,心中很怀疑幽兰这个小妮子一定是个打渔的高手,真把自己当成一条大鲤鱼了。 石越一招未发,便被丝网折磨得左躲右闪,心中憋屈。 幽兰娇笑着,像变戏法的连连挥出丝网,口中娇笑道:“老爷,你的屁股好痛吗?幽兰给你揉揉,哎……别躲呀!” 她连着挥舞出了三张丝网,已经将石越躲闪的方向封死,娇躯一扭,从床上跃起,双掌齐出,向石越击去。 石越心中冷笑,面对着三张巨网,却没有束手就擒! 原地匍匐、懒驴打滚,躲开了三张丝网的纠缠,却见幽兰双掌已经向胸口袭来,粉红的小嘴却仍流露出促狭的笑意。 石越知道这个幽兰双掌有古怪,绝不一会傻傻的抓她的手掌。 待幽兰凌空飞至的身姿无限制的接近自己、双掌距离自己的胸膛还有半尺的距离时,石越矫捷的身子,才如弹簧一般,横向旁边挪了一尺。 只是这一尺的距离,幽兰的双掌便落了空,打在了泥地上,娇柔的后背完全暴漏在了石越面前。 石越所练习的功夫不花哨,实用、阴狠、简洁、有效,若幽兰真是自己的敌人,石越此时有无数种办法,使她香消玉损。 掰断她的胳膊、手腕?踢碎她的膝盖?或者扭断她白腻腻的脖子? 不过石越并不想这样做。 是敌是友,还没有分得清楚,辣手摧花、为时尚早,那几声老爷叫的他心里还是很舒服,他也只是想狠狠的打幽兰丰满的屁股、出口气。 既然不想伤害幽兰,又想要一招制敌,那就只有使用柔术了。 这是一门缠斗的近身功夫,融合了摔跤、小擒拿、八段锦等绝妙武学,总结出的特种功夫,旨在困敌而不伤敌。 石越面带着兴奋,饿虎扑食,一阵风般趴在了幽兰娇柔的背上,那一瞬间的柔软、滑腻,差点让他迷失了自己。 幽兰心中暗叫不好,双手成爪,向后伸去。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无数的丝网居然没有困住石越:这臭小子的功夫,果然有独到之处,可怕极了。 石越虽然爽了一下,却没有迷失自己,尽管那温软的体温、滑腻的脊背、如兰似麝的香味都在诱惑着自己的心扉。 双臂一闪,从幽兰的腋下钻了进去,恰好幽兰的双臂向后伸来。 石越双臂从幽兰腋下绕过,又从胳膊处绕上来,一直反绕到幽兰的后颈处,手指交叉扣紧,大拇指却准确无误的按在了幽兰后颈的风池穴上。 人体共三十六处死穴,颈后风池穴排位第五。 这个地方被卡住,几乎等于丢了半条命,烧一用力,便浑身无力,脑袋嗡嗡作响,若是在用些力气,便死翘翘了。 幽兰武艺极高,自然懂得厉害,心中急迫,双手力道虽然打了折扣,却仍向石越抓去。 只是石越的柔术运用得很精妙,手臂反绕过她的胳膊,生理关节的角度问题,使得幽兰的双手无法碰到石越的身体。 那冰火两重天的神奇效果,便无法展示出来,急得幽兰真的很想挠墙。 幽兰仍做挣扎,双脚曲起,反踢石越的屁股。 小妞儿,还不服? 石越一翻身,将幽兰的身子翻起来,转换成他在地上,幽兰压在他的身上,两提大腿像是灌了铁钎似的,盘上了幽兰的大腿根。 这下幽兰已经完全落入了石越的掌控中,不管手蹬脚刨,都碰不到石越一分一毫,尽管石越与她紧紧纠缠在一起。 幽兰很机灵,侧头向下重重的磕了一下。 恩…… 石越鼻子发酸,鼻梁骨差点断掉,破了英俊的相貌。 他再也不敢怜香惜玉,拇指在幽兰风池穴上、重重的按了一下。 嗯…… 幽兰娇声媚叫了一下,脑袋一痛,一瞬间天旋地转,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在鬼门官徘徊了一次,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顺着脸颊流到了石越的手臂上。 只是这一下,幽兰便再也不挣扎了,安安静静的被困在石越身上,不断地抽搐着肩膀,眼泪也一滴滴的落下。 石越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幽兰的那一声娇柔的尖叫,听在他耳中,却别有一番风味,像是欢愉到极致的长吟,让人浮想联翩。 幽兰就这么安静的躺了片刻,才抽搐着肩膀,无限委屈、娇声道:“老爷,你对幽兰太狠心了,幽兰好痛。” 小妞儿,居然怨我狠心,刚才是谁撒网打鱼了? 石越心中虽然忿忿,但此时安静下来,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处境不仅尴尬,还有这说不出的香艳、魅惑、诱人。 幽兰被他紧紧控制住,他睁开眼眸,发现近在咫尺的,便是幽兰白皙如玉的脖颈! 第85章 香艳?危机? 石越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狂跳,卡在嗓子眼,好像稍不注意,就会跳出来。 幽兰柔软的娇躯、滑腻的脊背,丰翘的屁股,与自己紧紧的贴靠在一起,不……不仅仅的贴考,而是紧密的缠绕。 石越除了内裤,没有一点衣物遮住身体!隔着幽兰薄薄的小衣,能深刻感觉到她身体紧张的轻颤与惊人的弹性。 尤其是那如兰似麝的香气,像是一种崔情的药,让人从心里感到迷醉。 石越此时,也终于明白了幽兰不再挣扎的原因,痛疼不是主因,她是怕再挣扎下去,紧紧缠绕的姿势会变得越来越紧密,越来越暧昧,那岂不是被自己占尽了便宜? 石越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到幽兰白皙的脖颈迅速涌上一层粉红的光晕,心想着幽兰清纯的小脸蛋,应该也变得娇艳欲滴了吧? 幽兰真的是被石越猜中了心思,她没有想到一场惊险的武斗,到头来怎么会变得这般香艳? 从来没有与男人接触过的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这个臭小子紧紧的拥在了怀里,不……是被困在了怀里! 耳边传来清爽的呼吸,耳根儿有些发热,不受控制的变得粉红,连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后背贴靠在石越宽广的脊背出,那是一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舒服的感觉,有种被保护的温暖的感觉。 尤其是自己的两条玉腿被石越的大腿缠住,屁股便挤在了石越的小腹处,她可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幽兰心中发复杂,愤怒、羞涩、舒服、恐惧,综合而言,还是愤怒的成分多些! 她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愤怒的情绪,侧过脸去,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一眨一眨的,看着石越,粉红的小嘴一撇,嘟囔道:“老爷,你欺负幽兰……” 石越最受不了这个了,四目相对,进到能相吻的剧烈,能深刻看到幽兰眼眸里的水迹,眸子闪动,勾人魂魄,有一种可怜兮兮的娇美。 幽兰软软的说话,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旁,弄得石越心里痒痒的。 “幽兰……”石越深呼吸了一下,他看着那精致的眼眸,有点呆了。 幽兰不敢与他对视,柔柔的、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慌乱的躲开清澈眸子的侵袭,媚眼流波、香气袭人,娇躯温软。 石越身为男人中的男人,身下那木橛子想不起反应都不可能,挤靠着幽兰弹软的小屁股,深陷了进去,又立刻被弹了出来。 石越不敢乱动,怕让自己迷醉,但就是这么顶着,也有一种别样的销魂。 他狠心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降了一下心中的yu火,才幽幽道:“我没有别的心思,这是你bi我的。”说话的时候,就发现幽兰的娇躯烫得厉害,耳根子渗血似地红彤彤的。 幽兰娇声喘息了一下,才柔声道:“老爷,你还不放开我吗?这样……接触,有些……有些不好……”声音柔媚的几乎能把人心融化掉。 石越也觉得自己占了太多的便宜,虽然被冰冻火烤,还扎了屁股,但此时香艳足以抵消心中所有的恶气。 他试探着对幽兰说道:“我放了你可以,但你可不能记仇……” 幽兰柔声道:“怎么会?我又打不过老爷。” 石越心中一软,先是松开了盘在幽兰身上的大腿,又缓缓松开了按在风池穴上的大手,待看到幽兰果然没有什么攻击的动作时,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空落落的说道:“你可以起来了。” 幽兰柔声道:“我浑身没有力气,老爷扶我一把。” 石越苦笑:这小妞儿不会赖上我了吧?难道是被我用武力征服了?他大手伸出,托出幽兰的脊背,缓缓的举起。 幽兰身子刚立直,石越便见到幽兰的双手有些颤抖,那……那分明是蓄势待发的前兆。 不好! 我上当了! 这个小妞儿,真要发飙了…… 石越刚要躲开,便见幽兰双脚撑地,凌空翻身,双膝曲着,狠戾的顶上石越的脸颊,口中娇喝道:“你个王八蛋,我杀了你。” 双膝贯顶,还不得把我的脸顶碎了? 危急关头,石越也躲闪不开,横起胳膊扛住了幽兰的膝盖。 砰…… 石越虽然坚韧,但臂膀处传来剧烈撞击的蚀骨的疼痛。 幽兰一击不中,双掌挥出,冰寒刺骨的感觉与灼热的气息,同时扑向石越的脸颊。 石越狼狈不堪,却又不敢接她的双掌,伸臂向幽兰的胳膊弯点击,那里是一道软筋,点中了便没有一点力气。 幽兰吓了一跳,曲臂躲开,这双掌便打偏了。 即便如此,掌风还是刮得石越脸颊生疼,心中暗骂自己中了幽兰的美人计:若不是自己心软,怎么会落到这般被动挨打的地步。 一招制敌、游刃有余的轻松,终于在妖娆美人的诡计面前被打破。 “还敢反抗!”幽兰小嘴微张,两根锋针瞬间射出,刺向石越的眼睛。 石越吓得心神乱跳:这小妞儿,到底有多少暗呀? 手掌抓地,强行将自己的身子向下挪移了一尺,躲开了锋针,想着再也不能这么被动挨打了,探起头来,撞向幽兰丰满的胸膛。 铁头功,很厉害的说! 幽兰扭腰躲开,石越趁机扑了上去,近身与幽兰厮打起来。 奈何此时先机已去,石越要提防幽兰的双掌,还有神出鬼没的丝网,还有那口中毒辣的锋针,战斗的非常辛苦。 两人凶险而又香艳的贴靠在一起,石越终于抓住了幽兰的手腕,脑袋顶住了她的下颌,双腿缠住了她的腰肢。 但是他再也没有进攻的机会,一不留神,没顶住幽兰的下颌,便极有可能会中了他口中的锋针。 制衡!反制衡…… 两人不断地转换着攻守的机会,凶险的缠斗,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空气中弥漫着兰花的诱人味道,石越可顾不得那些了。 凶险的场景,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哪里还能不要命了再去嗅那诱人的香味? 两人在床头纠缠,一直滚到桌子底下,又从桌子底下,争斗到门口,一路滚来滚去,两人谁也没有奈何得了谁。 可是,地面上那一张张丝网,却悄然的缠到了他们身上,像是张开的大大嘴,越缚越紧。 两人愤怒的争斗着,直到筋疲力尽,气喘吁吁时,才发现两人已经被几张重合的丝网困在里面,无论怎么挣扎,也出不去了。 第86章 丝网引发的暧昧 两人越挣扎、困得越紧,直到最后,石越、幽兰缩成一团,已经被三四张重合的丝网、紧紧缠缚在一起。 丝网的坚韧丝线,在石越的后背上勒出一道道猩红的印记。 即便在此时,石越也没有忘记幽兰的狡诈,前车之鉴,使他一直紧紧的抓着幽兰的手腕,也一直顶着她的下颌,温软的酥胸虽然在眼前晃动、颤抖,但此时,哪有心思享受香艳的诱人味道? 烛火萦绕,小屋中只有两人剧烈的喘息声。 石越没想到不仅没有制服幽兰,反而被困在这丝网中,难道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作茧自缚吗?他苦笑,还要挣扎着试一下。 “别……”幽兰气苦的哼了一声,“别挣扎了,我……我投降!老爷……我真的投降了……”幽兰放弃了与石越抵抗,气息急促道:“这丝网是天蚕丝制成,越是挣扎,收的越紧,老爷若是再挣扎几下,丝线都会勒紧肉里,或者将骨肉勒断的……” 石越本就感受到丝网的致命威胁,听到幽兰的话,再也不敢胡乱挣扎。 两人陷入短暂的安静,石越被bi无奈趴在幽兰的身体上,肌肤紧紧贴靠在一起,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剧烈心跳声。 石越此时的注意力、才真正的转移到幽兰的身上。 一具柔软的娇躯就这样被自己夸张的压在身下,身子紧紧贴靠在一起,诱人的体香与柔软滑腻的小腹,让人浮想联翩。 尤其是石越的脸庞压在幽兰圆润的胸膛上,虽然隔着一层小衣,但酥胸随着呼吸、微微波动,却根本掩藏不住衣衫里传来的阵阵幽香。 石越都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这算是亵渎女孩子吗?还是半强迫式的…… 但紧缚的丝网、却使他别无选择。 他正在数落自己的罪恶,小屋中响起了幽怨的娇嗔:“老爷,你放我开我吧,我这样……这样很难受……我不欺负你就是了。” 娇语中透着的委屈,让石越心里更加觉得不安、忐忑。 石越想了一阵,抿着嘴巴,点点头道:“好,我相信你,咱们讲和,你若是还想杀我,就别怪我再也不饶你!” 他说道做到,立刻抬起头来,不再顶着幽兰的下颚,大手也松开了幽兰的小手。 幽兰费力、缓慢的抬起小手,放在眼前,看着手腕上殷红的印子消褪不去,恨恨的抿着嘴巴,剜了石越一眼,一字一顿道:“老爷……你可真够狠心的!” “老爷?居然还叫我老爷?我还没有见过哪个丫鬟敢这么欺负老爷的!”石越气苦的反驳了一句,借着烛光,如此近的距离,能将幽兰的玉面娇容看得仔细。 她的脸蛋细腻白皙的像是瓷器,还有着点透明的味道,眼眸流媚如波,完美的白腻鹅蛋脸上,漂浮着一层嫣红的光晕,粉红娇嫩的嘴唇有着极致诱惑的曲线,柔柔的微张着,又紧紧的在一起,似乎想要说什么,又羞于启齿。 石越能感受到幽兰的紧张、委屈、警惕,换做任何一个如花女人,被一个矫健的男人放肆的压在身上,恐怕也不会那么心安吧? 他看着幽兰小手上红得发紫的印记,心中略有惭愧,有点心虚的争辩道:“你的小手有古怪,我不牢牢抓住,岂不是没命了?” 幽兰不甘示弱,回应道:“你还怨我要对你动粗?你看看你光着身子,深更半夜闯进我的房间,难道不是想意图对我行之不轨吗?我可是一个柔弱女子呀!” 石越听到幽兰的这句话假到不能再假的笑话,心中十分鄙视:你这个小妞儿若是弱女子,那广寒宫的嫦娥也算是弱女子了! 他不屑的争辩道:“谁让你用针扎我的屁股来着?我当然要打回来!” “你还要打回来?“幽兰小嘴撅着,娇嗔道:“是你起了坏心思,让我给你暖床,我一不小心,掉了几根针在被窝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你为什么要耍手段烫伤我的左脚,又冻伤了我的右脚?”石越气的点着她的脑门,哼道:“还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幽兰撇着嘴巴道:“那你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贪得无厌,让我伺候你洗脚的?你不找我的麻烦,又怎么会被烫着、冻着?” 石越道:“那要怨你不听话,在饭庄吃饭时,好好的一桌子酒菜,你为什么弄洒了?害得我没有酒喝?” 幽兰听到这里,委屈的只想哭:“我还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人!你舒服的坐着吃饭,却让我站着、眼巴巴的看着你吃,居然还要我吃你的残羹冷炙,好吧,残羹冷炙我也忍了,可是你却要往里面打喷嚏,你怎么这么坏?难道就是折磨我吗?你这个坏人……” 一提到饭菜,幽兰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几声,好像是回应她的话。 幽兰更加难受,眼神中藏着的委屈、无限的放大,歪着头,也不石越英俊的面庞,幽怨道:“你这个坏人,这般狠心的对待我,我一晚上没有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好难受……” 说到伤心处,一点点晶莹的泪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石越看着幽兰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他没有放松警惕,始终认为幽兰这个奸诈的小女子是在演戏。 石越伸手把幽兰的小脸转过来,看着她委屈的眼眸,无奈道:“你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的,可是我并没有把你怎么样,但我被烫伤、被冻伤、被你扎了屁股,该可怜兮兮的是我,而不是你。” “你胡说八道!” 幽兰很恼火,使劲扭着身子,用额头使劲撞了一下石越的脸颊上,只把石越撞得脸,眼冒金星,幽兰扁着小嘴,真个哭了出来:“我的胸被你摸了,屁股被你顶着,身子被你狠狠压着,你……你这个大坏人,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你没占便宜?我……我被你气死了……” 一说到这里,石越真的傻了眼,哑口无言:这个小妞儿说得确实是实情,这胸、屁股,却是被自己无奈的亵渎了,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仍在被动的亵渎着。 石越看着幽兰委屈的泪滴,心里过意不去,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幽兰,你别哭,我有个办法,能让你把便宜找回来。” 幽兰哽咽着,撅着小嘴道:“坏人,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简单的很!”石越笑了一下,抱着幽兰,翻了个身,将幽兰放到上面,大言不惭道:“我刚才压了你,那你现在压回来就好了,想压多久,我都不反对……” 幽兰闻言,白眼一翻,为之气结。 第87章 阿姊在偷情? 只有无赖到极点的人,才会想出这么猥琐的办法! 幽兰心中对石越鄙视了个半死,不过压在石越身上,总是比被石越骑在身下要好得多,虽然仍然是亲密的焦灼在一起,但是女人的某些不能被男人碰到的地方,还是可以避免接触的。 低头俯视下去,能看见石越一张微笑的英俊面庞,眼眸里含着柔蜜的水波。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身材卖相也是极好的,赤裸的胸膛、小腹,充满了力量感,身体接触在一起,也能感觉到他网格般健硕的肌肉块儿。 幽兰心里色色的想着,这样的男人应该会有很多女人喜欢吧? 忽然,就觉得小腹上,有一根儿木橛子,悄然顶起,虽然带着弹性,却又不是一般的坚韧,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顶了进去,在弹了出来。 幽兰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赶紧把屁股用力的撅了起来,虽然只是被顶了一下,心里依然滑过电流般的颤抖,身体有些酥麻,差点羞涩的叫出了声。 她脸颊发烫,艳若桃花,眼神不经意间有些迷离,喘出的气息都是热的,急忙抬起屁股,避免被石越再次顶到。 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你还敢顶我?你就不是个好东西,都这档口,还像那么龌龊的东西。” 石越根本控制不了这种生理上的冲动,望着幽兰的娇嗔薄怒,心头的火却越发的旺盛,只得讨好般的笑着,“仙女下凡都不会让我心里起涟漪的,现在我这般样子,只能怨幽兰太迷人。” “胡说八道!”幽兰虽然仍然嗔怪、羞涩,不过马屁拍得很舒服,她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些,可是丝网很坚韧,幽兰撅着屁股,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便要窘迫的落下来。 她知道,万一落了下来,便要再次被那根木橛子狠狠地顶着,这么一想,心里又是惊恐,又是羞涩,还隐隐有点兴奋…… 石越看出了幽兰的窘境,嘴上虽然泛着微笑,大手却伸到了中间,盖住了那怒张的木橛子,“幽兰,这样便好了……” 幽兰别无选择,大手摸在小腹上,终究是要比那根木橛子妥当了许多,虽然算起来还是她吃亏。 两人谁都不说话,只是偶尔对视一眼,便转过头去,感受着彼此身上传来的气息,还有身躯的坚韧与柔软,心中都滚烫的吓人。 石越yu火中烧,觉得自己必须要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轻咳了一声道:“我没猜错的话,幽兰,你就是在山上、那个装神弄鬼的老神仙吧?” 幽兰眼眸子闪烁出了惊奇的光芒,才幽怨的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我卖身葬父的时候,你就看出来了?不然怎么会这般折磨我?” “没!”石越轻轻的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兰花香味,笑道:“是你留在床上的体香,出卖了你的身份,不然我怎么会察觉?” 幽兰愣了愣神,气苦的自言自语道:“真是体香的原因?我接触你之前,为以防万一,可是刚刚洗完澡,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哎……这该死的体香,害死人了……” 见石越仍在偷笑,白了他一眼,幽怨道:“你真长了一副狗鼻子。” 石越也不回答,贪婪的吸着充满兰花的香味,赞叹道:“好香,我很喜欢……” “你喜欢什么?”幽兰想着这香味正是从自己的胸膛、屁股、腋窝散发出来的,是娇躯的一部分,现在被这个坏人贪婪的吸食着,心中更觉得羞涩难堪。 石越没有回答,只是觉得体香这话题有点诱惑人欲望的感觉,身下更觉得蠢蠢欲动,难受得紧,连忙转移话题道:“咱们现在被困在丝网里,可怎么出去呢?厨房有菜刀,咱们慢慢滚过去,把网划破了吧。” “你当这是渔网吗?”幽兰重重的哼了一声! 她又累又饿,承受不住丝网的力道,红着脸,犹豫了一下,没奈何的侧耳、贴在了石越矫健的胸膛上。 听着石越砰砰的心跳声,忍着慌乱的心扉,幽怨的说道:“我说过了,这网是天蚕丝制成的,水火不侵,寻常刀剑也难以割断,那个破菜刀,怎么可能隔这丝网呢?” 石越急道:“那怎么办?咱们不会活活的困死在这里吧?” “你这个坏人,也知道害怕了?” 幽兰见石越蹙眉,心中好笑,又落寞道:“这丝网是有机关的,我若是在外面,能把丝网轻松的解开,可现在也被困在了里面,便无能为力了,哎……没想到我这么年轻,便要死了……” 石越观察得细致入微,怎么能看不出来幽兰眼中深藏的狡黠?也不着急,放松的笑道:“那也好,能与幽兰抵死缠绵,也不枉了活一回。” “坏人,别乱说话!”幽兰瞪大了眼睛:“谁跟你抵死缠绵?” 石越瞪大了眼睛:“咱们紧密成这样子,还不算得上‘缠绵’吗?再说,人都要死了,你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你才要死了呢!”幽兰又是生气,又是幽怨,“你这个大坏人,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石越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死去的‘爹爹’便是由那个小偷装扮的吧?他一定会来与你相会的,我就不信,那小偷狡诈如狐,也解不开这天蚕丝网。” 幽兰望着石越,眼眸眨呀眨的,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发现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你真是个人精!” “人精又怎么样?不是一样被你困在网中,还压在身下了吗?”石越笑了笑,又要继续打趣,忽然听到屋外响起了蝉鸣之音。 石越耸了耸肩膀:“刚说到救星,救星便到了。” 幽兰好奇心顿起:“你怎么知道?” 石越道:“夜半三更,蝉多半是不会叫的,而且这蝉鸣之音又稚嫩了些……” 幽兰撇了撇嘴,面上不以为然,心里却有些服气:这坏人,还真有几分道行! 她卷起小舌头,学了几声蛐蛐的叫声。 过了片刻,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稚嫩的声音大喊道:“阿姊,你这么厉害?居然把那个大恶人制服了,我还一直担心,你被那家伙占了便宜呢!” 三毛眨眼间便进到了屋里,便看着石越光着膀子,与只穿着小衣的幽兰姐姐缠绵在一起,愣了一下,急忙捂上眼睛,慌慌张张道:“阿姊,你怎么在偷情……” 第88章 说点悄悄话 “偷情个屁!” 幽兰又羞又怒,也顾不得矜持,红着脸,怒斥道:“死三毛,别在那里傻站着,没看见姐姐被天蚕网缠住了吗?” 三毛捂着脸,透过指缝,偷偷的看着两人紧密的搂抱在一起,心中不禁十分好奇:这俩人到底缠绵、疯狂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被天蚕网给困住了? “阿姊,你也真是的,干这种事、怎么也不检点些?我还小,让我看这些羞人的东西,怎么受得了?” 三毛一边解着丝网的扣子,一边奚落道:“我这一会没见到阿姊,阿姊居然给我找了个姊夫!好厉害,下手真快……” “别胡说八道,再多嘴,我撕烂了你的嘴巴。” 幽兰娇嫩的脸颊浮着一层殷红的光晕,狠狠的瞪了一眼坏笑的石越,嗔怒道:“你笑什么?以为谁稀罕你呀?” 石越不以为意,想着丝网马上被解开,这具软玉温香的躯体、便要离开自己的怀抱,心中生出恋恋不舍的感觉。 他偷偷的把屁股上翘,貌似无意的在幽兰的小腹上顶了一下,冲着三毛感叹万千道:“小偷,有你这么个狡诈的小舅子,我也觉得好意外啊!” “大脸不害臊!”幽兰被石越偷袭了一下,舒服的差点叫出声来,心都跟着颤抖。 看着石越那得意的眼神,知道他是故意的,心中更气:本姑娘的便宜,可都被这坏人占去了!她五指屈伸,在石越胸膛狠狠抓了一把。 随着石越一声无奈的尖叫,五道血红的檩子,就这般深刻的留在了石越的胸膛上。 三毛也苦着脸,争辩道:“我的便宜姊夫,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偷,我是神偷,重在神而不再偷,你为什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千万要尊重我神圣的职业呀。” 说话的功夫,三毛便将天蚕网全部解开了。 幽兰一跃而起,虽然石越身上的清爽男子气息,让她隐隐有些喜欢,但是羞怯的感觉、仍然占据了她大半的心扉。 她跃到床头,赶紧找了一件衣裳船上,遮住了小衣下的妩媚身姿,冲着石越嗔怒道:“坏人,你给我滚出去,我一时一刻,也不想见到你。” 石越能体会到幽兰的羞涩,意犹未尽的在她身上扫了几眼,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待石越的身影消失在烛光之中,房门关好的一刹那,幽兰才娇柔无力的、慵懒的躺在床上,身上的力气,似乎都在与石越的搏斗中用光了。 三毛蹙眉、一脸不解的靠过来,不屑道:“阿姊,你可真厉害,还计划着当什么小丫鬟!没想到一晚上的功夫,居然给人家当了媳妇?” “嘿嘿……阿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勾引男人的本事,居然比死去的九夫人还厉害,三毛我佩服死了。” “哎……别打我!” 三毛还要再说,冷不防被幽兰抓着脖子按倒在床上,啪啪啪……连着在屁股上打了几十巴掌,只把三毛疼得直喊娘。 “我都被那恶人欺负成那样了!你居然还有闲心说风凉话,你还是我弟弟吗?”幽兰又累、又饿、又委屈,低头坐在床头,独自生闷气。 想着刚才被石越给“亵渎”了,心里更觉得窝火! 她不甘心,忽然跑去厨房,找到了一把菜刀,冲进石越的房间就要砍人,开门一望,却见空静的房间、哪里有石越的身影? 人呢? 她心里一急:该不会是偷着跑路了吧? 这么一想,心里更觉得委屈:这坏人,把自己给狠狠欺负了一次,然后就畏罪潜逃,这还算什么男人?呸……亏得刚才自己还被他压得很舒服呢! 大混蛋,大色狼,我恨你…… 幽兰很伤感的回到自己的小屋中,坐在床头、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三毛忽闪着稚嫩的眼眸,拉着幽兰的胳膊,劝慰道:“阿姊,你别哭,那恶人要是真欺负了你,我就杀了他,为你报仇。” 幽兰难过了一阵,摸着三毛的脑袋,破涕为笑道:“没有,阿姊好得很,只是心里难受,好三毛,有你这句话,姐姐便放心了,好了,你先睡吧,这坏人识破了咱们的计划,所有的筹谋已经完全被打乱,看来一切,又得从长计议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三毛毕竟年纪小,便躺在床上,呼噜噜的睡着了。 幽兰却一直没有睡着,刚刚与石越缠绵在一起的场景,令她心里空落落的难受,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那清爽的气息,与被石越顶着的感觉,都令自己心里深处,涌上一股难言的渴望。 她一直竖着耳朵,等着石越不要逃避,能够回来,把话说清楚,那样才算是个男人,可是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也不见石越回来。 幽兰终于对石越这个“负心汉”失望了,挥掌对着石墙,狠狠的劈了下去,口中骂道:“臭男人!臭男人,吃完了就知道脚底抹油、开溜,没良心的东西……” 正骂的爽,却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石越、回来了…… 一瞬间,幽兰心中怒气便消失了大半:这个坏人,总算还是有些良心的,只要他不逃跑,一切都还有救! 忽然,感觉那脚步向着自己的房间走来,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脸上浮上一层慌乱的红晕:这坏人该不会是尝到了甜头,又想来亵渎我吧? 患得患失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幽兰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心中计较着要不要开门?呸……反正都被这坏人压过了一次,难道还会怕他吗? 幽兰拎着菜刀,长出了一口气,轻轻打开门,明晃晃的菜刀、凌空挥舞了一下。 只是,门口空无一人,幽兰心中心中觉得奇怪,鼻中忽然闻到了一股菜香的味道,低头一望,才发现门口摆了一份食盒…… 空荡荡的小腹,配合她咕噜噜的叫了几声。 幽兰弯腰拾起食盒,闻着那香喷喷的菜香味,心中高兴到了极点:原来这坏人是给自己弄吃的去了?哼……还算有些良心! 她望着那食盒,嘴角浮上开心的笑意,倚靠在门口,开始大吃特吃,饭粒都沾到鼻子上了,她也恍然不知。 此时的她,忽然觉得好幸福。 幽兰吃得正香,对面的小屋中传出了石越舒缓的困倦声:“吃完了到我房间里来,老爷要和你说点悄悄话。” 悄悄话? 幽兰脸红红的,一下子又想歪了…… 第89章 所谋为何? 草屋残破,清幽的月光、透过房顶的两个大洞萦绕进来,幽暗的小屋充满了清凉的味道。 幽兰忽闪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提防的贴靠在小屋门口站立,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摇动着明晃晃的菜刀。 她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只要石越有一个weixie的念头,就立刻把菜刀、天蚕网、银针都飞出去,然后夺路而走。 石越则乖巧的坐在床头,安静的看着幽兰诺诺的可怜模样,待扑捉到一个好笑的地方,居然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坏人,你笑什么?” 幽兰气得鼓着粉红的小嘴,真想把菜刀对着石越的大嘴、飞出去。 石越起身向幽兰走去,幽兰心儿砰砰乱跳,紧张兮兮的把着门口,高举着菜刀,比划道:“你……你过来干什么?哎……你给我站住。” 石越才不会害怕那把没开刃的破菜刀,悠哉悠哉的走到幽兰面前,看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心里面藏着无边的惊恐。 心中暗想这还是刚才那个扎自己屁股的狠心女人吗?难道是被自己‘顶’怕了? “你怕我干什么?”石越笑着伸手,快要触及到幽兰的鼻翼时,却又停在半空中,幽幽道:“你鼻子上有饭粒……” 啊? 好丢人! 幽兰急忙拿出小镜子,手忙脚乱的对着镜子舞弄了半天,直到自己觉得满意了,才将小镜子收回衣袋中。 眉眼一挑,却发现石越一直在向她笑着,眼眸里藏着柔和的光芒。 这坏人一直在看我? 想到这儿,幽兰红着的小脸仿佛要伸出血来,紧紧咬着嘴唇,眼神波光四溢,向着石越的脚下瞄去,嗔道:“你想和我说什么悄悄话?咱们又不熟悉,有什么悄悄话好说?” 石越道:“我不是你的老爷吗?” “呸……” 幽兰啐了一口,“从你赤身闯进我房间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的老爷了,我也不再是你的丫鬟,再想让我伺候你,哼……门都没有。” “这么绝情?”石越贪婪的嗅着兰花的味道,打趣道:“这诱人的香味,我打心里喜欢……” 幽兰脸上滚烫,转到一边去,抿着粉唇,拒绝他的挑逗。 石越重新回到床头、伸手从床底下,拿出那个钨钢打造的锦盒,待看到幽兰的目光被锦盒吸引过来,才一脸郑重的说道:“幽兰,咱们长话短说,你委曲求全,来到我身边做丫鬟,所为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东西?你当初把这个锦盒赠送给我,也一定有着不能示人的秘密,对不对?” 幽兰板着脸、不说话,心中却惊叹于石越的推理能力,只是师门的一些秘密,现在与这坏人一股脑说出来,还为时尚早…… 她撅着小嘴儿,犹豫着到底要怎么说才好。 石越笑着说道:“你若是有什么顾忌,尽管对我说,我觉得我欠了你一些东西,而你又与我非亲非故,我若是不还给你,心中总觉得难受。” 幽兰低着头,清澈的眼眸向上瞟了瞟,柔柔道:“你欠了我什么?” 石越叹口气道:“你在山上,曾经与九夫人说过的话,我偷偷的听到了,若非你的一席胡言乱语、打消了她的顾虑,又怎么会给我留下终生难忘的回忆呢?” 脑中想起了九夫人回眸凝望的幽怨眼神,心中有些疼。 幽兰听出了石越的话中之意,追问道:“九夫人难道真的去……” 石越一摆手,示意幽兰不要再说下去,忽然温柔的笑了一下,神色轻松道:“而且,尽管不是我有意为之,我刚才确实与幽兰姑娘缠绵在一起,还有了一些不该有的亲密接触……” 幽兰羞得再也不敢抬起头来,蹲在墙角,捂着脸,幽怨道:“好端端的,提这个干什么?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再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我可丢不起人。” 石越打趣道:“那我便宜小舅子也知道……” “他敢?”幽兰不屑的挥舞着菜刀,眯着眼睛道:“他要是敢乱嚼舌根子,哼……我就把他舌头割下来,当下酒菜。” 狠呆呆的说了一半,忽然又觉得不对:小舅子?三毛什么时候成了石越的小舅子了?那岂不是说自己成了这坏人的媳妇? 这坏人,真是让人抓狂啊! 小屋中、传来了石越前仰后合的嬉笑声,幽兰暴走,想都没想,手中的菜刀就破空飞了出去,目标正是石越的脖子。 菜刀飞出之后,幽兰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冲动了,生怕石越一不留神,被开膛破肚。 不过,她的担忧都是多余的,石越欠了一下身子,大菜刀贴着他的耳边滑过。 砰…… 菜刀插进了土墙上,只剩刀柄留在外面。 石越望着那仍在颤抖的刀柄,神色轻松笑着:“你看?你怕我干什么?这才是真正的你呀。” 幽兰哼了一声,忽然咯咯媚笑起来,菜刀随xing的飞出,似乎为她找回了自己。 她抿着粉唇,鼓起勇气道:“这屋子就咱们两个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抛出九夫人那件事不说,你也确实欠了我的。” “我虽然烫伤了你的脚,还扎了你的屁股,但那个都是纤芥之疾,无伤大雅!可是……可是我毕竟是一清白的姑娘家,你摸了我的胸、顶了我的屁股、小腹,你知道这对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吗?这些地方,又怎么是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可以碰的?” 幽兰说到这里,心中着实觉得委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似乎在捉摸着怎么惩罚他。 石越也不反对,接口道:“所以我说我欠了你的,我愿意补偿你。” “怎么补偿?”幽兰质问道。 “你说了算!”石越也不争辩:“只要能办到的,有能力办到的、有机会办到的,我绝不会推辞,不过,只要你别让我……别让我娶你就好。” “谁稀罕你?你倒是想着那些美事。”幽兰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扉,又被这家伙给撩拨起来了。 石越捂着屁股,讪讪笑道:“既然如此,那边甚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幽兰哼了一声,板着脸道:“我若是要你的命呢?” 石越摸摸鼻子,冷笑了望着幽兰,没心没肺道:“有这么严重?”神情之间,却毫无惧意。 幽兰叹了口气道:“你若是答应帮我完成心愿,只怕和丢了性命,没有什么区别。” 第90章 三毛很懂行 石越并没有害怕,低头望着黄中透着乌光的锦盒,若有所思道:“我所料不差,应该是与这个锦盒有关吧?能不能稍稍介绍的详细一点?就算是死,也要做一个糊涂鬼啊。” 幽兰见石越没有露出怯意,心中甚慰,只是师门的一些事情不愿意让外人知晓,乌黑的眼眸转了一下,最后定格在石越那张英俊的面容上,简短的解释道:“有一伙匪盗,武功十分厉害,想来抢我的锦盒,还要杀我与三毛,我斗不过他们,只好寄人篱下、找你求援。” 石越笑道:“匪盗?就这么简单?” 幽兰不屑的笑了一下:“你不要想的那么简单,这群匪盗狡诈狡猾、卑鄙无赖,与他们相斗,险象环生。” 石越盯着幽兰嫣红的小脸蛋儿,摸着屁股上的针眼儿,取笑道:“这个我相信,他们若不是奸诈狡猾之徒,还不早就被你这只小狐狸玩死了?” “你才是小狐狸呢!” 幽兰白了石越一眼,幽怨道:“你到底敢不敢帮这个忙?” 石越没有犹豫,倒在床上,望着棚顶那个大洞,问道:“那要保护你到什么时候?难道要把那些想杀你的人、全部杀光?” “那倒不用,他们人多势众,杀是杀不完的。”幽兰盯着锦盒,娇面面试期许,“直到有一天,我能顺利打开这个锦盒,我便带着锦盒立刻消失,你也不用再保护我了。” 石越无奈的一笑:“那你若是终生打不开这个锦盒,我岂不是要保护你一辈子?” 幽兰白了石越一眼,总觉得他说出的话、是那般的邪恶,想要发怒,又找不到抓不到其中的毛病,真叫人害羞。 她低着头不敢与石越四目相对,脚尖画着圆道:““所以……你如果想要尽快的甩脱我这个包袱,保住你的性命,便要帮我打开锦盒,哼……只要锦盒打开,我绝不会再赖着你。” 石越想了想,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幽兰道:“这么痛快?不再好好考虑一下?” 石越摇摇头道:“我欠了你的,终究要还,再说,能做护花使者,也是幽兰看得起我,那些杀你的人,也不见得有多么可怕……” “呸……” 幽兰重新退到墙角,脸颊发烫,低头抠着纤细软润的手指,嘟囔道:“还护花使者呢!只要你不采花,我都烧了高香了。” 石越很无语,站起身来,走到幽兰面前,郑重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对我温柔些,不能烫我的脚、冻伤我的手、还用针扎我的屁股。” “哎……我的屁股又痛了……”石越呲牙利嘴,夸张的嚎叫着。 “有那么痛吗?”幽兰咯咯的娇笑起来,脸上浮上一层娇艳的笑颜,娇躯轻轻打颤,一股兰花的香味,又散发出来,直让石越深深的迷醉。 幽兰见石越抽搐着鼻子,有些发傻,知道他又沉浸在自己的体香中,心中有得意,也有娇羞,抬头凝视着石越的双眸,撅着小嘴道:“只要你不欺负我、善待我,我怎么会无理取闹,扎你的屁股?” “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的,不给你惹麻烦,而且为了方便隐藏身份,我还是做你的小丫鬟,三毛便做你的小仆人吧!” 小丫鬟? 石越心中高兴,靠近幽兰的眼眸,嬉笑道:“这么说,我还是你的老爷啦?” “呸……小人嘴脸!”幽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敢真的把你自己当成老爷,把我当成小丫鬟,看我怎么扎你的屁股?” 说着话,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银针,月光萦绕下,显得清幽诡异。 “我是说着玩,你可别扎我。”石越伸出大手,笑望着幽兰清媚的眼眸,一字一顿道:“咱们击掌为誓,月老也为咱们两人作证。” 哎呀…… 这个坏人就爱胡说八道,月老都是为恋人做媒人,怎么可以与咱们俩人所达成的协定同日而语,坏人,又占我的便宜。 幽兰很无奈,剜了石越一眼,小手伸出,与石越对了一掌。 啪…… 听着那清脆的响声,感受到石越大手上的老茧,幽兰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个坏人,一定会帮助我摆脱困境的。 石越接触到幽兰柔滑白腻的小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跳,幽兰,也是个魅惑人心的小妖精呀…… 幽兰了却了一桩心事,心情大好,待回到自己房中、关上房门,不由得拍着鼓鼓的胸口媚笑起来,只笑得小脸嫣红,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 冷不防三毛的声音自床上响起:“阿姊,你半夜三更的出去干什么?看你笑得这么甜蜜,小脸还红红的,难不成又是与那个恶人亲热去了?” “死三毛,你简直比那坏人还可恨。”幽兰被三毛诬陷,很无辜、很受伤,上前对着三毛的屁股狠狠的拍了掌。 也不理会三毛痛得从床上蹦起来,又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刚才已经与那坏人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那坏人已经同意帮助咱们了。” 语笑嫣然、有着浓浓的兴奋。 “什么?不会吧?” 三毛的小嘴长得老大,一副十足不相信幽兰的模样:“这可是玩命的游戏呀,那坏人脑子秀逗了,真的就答应你了?难道他不要命了?” “哼……三毛不相信吗?” 幽兰得意的甩了一下秀发,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阿姊想要做的事情,还有做不成的?” 三毛见幽兰如此自信,方才相信了他的话,又自言自语道:“可是,这个大恶人凭什么豁出性命来,答应阿姊呢?” 他上下打量着幽兰,露出恍然大悟的嘴脸,促狭道:“嘿嘿……我明白了,阿姊,你半夜三更的出去与他幽会,该不会牺牲色相,诱惑他了吧?啧啧……这大恶人,定然是被你的美色迷魂了心智,一时糊涂,答应了你吧?哈哈……美人计……” 梆…… 三毛还未意够呢,脑门上便被面色涨红的幽兰、狠狠地爆打了一下,“死三毛,你这么小,心思就如此邪恶,长大了,还不得眠花睡柳的学坏了?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龌龊吗?” 三毛很受伤,捂着额头上的大包,撅着嘴巴光着脚丫在地上来回走着,不服气道:“阿姊,我虽然小,但也是身经百战的小男人,那些七岁八岁的小师妹,我曾经可没少调戏,男人的那副嘴脸,我比你这个大姑娘、熟悉的多。” “那恶人对你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思,若是不图你的美色?凭什么帮助你?我的傻姊姊,你就等着落入那恶人的陷阱吧……” 第91章 奇谋! “胡说八道,你当人人都像你那么不堪?”幽兰气呼呼的瞪着三毛,心中却被他说得没有一点底气:这坏人,该不会真存了什么坏心思吧? 不然,为什么一直在夸我的体香让他迷醉? 为什么听说我做他的丫鬟、就那么的高兴?为什么眼神总是在我的胸膛上来回扫视?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帮助我? 难不成真的对我的身体有兴趣? 只是这么一想,刚刚获得的那份安全感一下子烟消云散,娇躯乱颤,脸儿发烫,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她抿着嘴唇,抱紧了胸膛,心中忿忿的想着:坏人,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三毛打量着幽兰,好似已经猜中了她的心思,狡黠的笑道:“嘿嘿……姐姐,你也真走运,你说你与那妖媚的九夫人比起来,长得没有她媚,身材没有她丰满,怎么石越就被你迷了心窍呢?” 死三毛,你敢瞧不起我? 幽兰就是爱臭美,一席话正戳在了她的痛处,揪着三毛的脖子,将他摔倒在床上,扬起小手一顿暴打,忿忿道:“就知道贬低阿姊?你毛都没长全,知道什么叫做清媚吗?我身上的香味,那个什么九夫人有吗?你个小破孩儿……” 三毛刺溜一下,窜进了床里面,捂着屁股,一脸的坏笑,“嘿嘿……不过这笔交易、那大恶人可是赔到家了,他还不知道追杀咱们那帮人的厉害!说不定还没把阿姊吃到嘴里,便被杀死了!哎……红颜是祸水,总归是没错的!” 红颜祸水?你才是祸水呢? 幽兰气得便向床去去抓三毛,三毛心中害怕,忙道:“阿姊,你脸上又长痘痘了……” 黎明、寅时,太阳还没又冒出头,天边隐隐有着一点青光。 三毛小孩子心xing,取笑够了幽兰,便呼呼大睡,幽兰兴奋莫名,只是到了黎明时分,方才有点小困倦,坐在椅子上、和衣而睡。 几声敲门的声音,将幽兰惊醒,开门一望,却见石越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精气神儿十足,没有一点困倦的意思。 “不请老爷进去吗?”石越嘴上说着话,不等幽兰同意,便走进了屋中。 三毛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蹙眉嘟囔道:“大恶人,这么早就来与阿姊幽会,去去去!你们出去谈情说爱去,别打扰小爷休息。” 小骗子,跟我石三摆谱? 石越揪住三毛的脖子,把只穿着裤头的小家伙从被窝里拽出来,笑道:“小骗子,叫谁大恶人?”说着话,大巴掌便张开了。 三毛这才从迷魂中清醒过来,被石越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嬉笑着改口道:“哎呀,原来是大哥哥来了,三毛一看见大哥哥,便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困了。” 石越气的哭笑不得,扬起大巴掌看在那几句好话的面子上,便再也没有拍下去。 幽兰倚靠在门口,双臂交叉在胸口,避免自己丰满的胸膛被石越看到,打着哈欠没好气道:“这么早来干什么?你不困,我还困呢。” 石越道:“我想了一个晚上,若是要保护好你们不受伤害,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毕竟有限,单丝不成线啊,若是找一个厉害的靠山,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厉害的靠山?”幽兰眨着眼睛,好奇道:“谁是厉害的靠山?” “黑衣卫!”石越眨着眼睛,笑着把话题引到了这个噱头上,“黑衣卫在京城盘根错节,势力极大,若是得到黑衣卫做靠山,便能高枕无忧。” 幽兰不屑道:“可是你仅仅是个小侍卫,与黑衣卫有什么关系?” 石越笑道:“为了保护你们,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我就要做一名凶狠的黑衣卫,把那些敢伤害你们的牛鬼蛇神、全部杀光。” 他眼眸中闪烁着清澈的光芒,心中却在为自己这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欣喜不已:哼……这算是卖给幽兰小妞儿一个人情吗?好虚伪的说。 三毛急忙拍着巴掌,嬉皮笑脸道:“大哥哥,杀得好!” 幽兰瞪了石越一眼,泼凉水道:“你就算做了黑衣卫又能怎么样?只是最底层一个出苦力,谁会为你卖命?满脑子净想那些好事。” “女人见识!” 石越哼了一声,笑着反驳道:“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按部就班的向上爬,兵贵神速、时不我待,一定要尽快的掌握权力,好圆满完成保护幽兰与三毛的重任。” 幽兰心中一喜,这坏人终究是有心的,白了石越一眼,低声呢喃道:“嘴上功夫厉害,口号喊得响,管什么用?” 石越道:“哪里是口号,若是想要向上爬,今天便有个机会……” 幽兰与三毛一听,这都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大事,俱都来了精神,凑到石越身边,瞪大了眼眸,听他继续讲故事。 石越心中很得意:略施小计,便把这对姐弟忽悠得团团转,好有成就感的说。 他轻咳一声道:“今日是九月初八,是朝拜的日子,上午时候,黑衣卫指挥使康大人、千户南霸天、千户田焚会去极乐寺上香,利用这个机会,便会得到亲近田焚的机会,只要给他留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象,那权利,还不牢牢地掌控在手中吗?” 幽兰追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石越道:“那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坑蒙拐骗……” 三毛一听这四个字,兴奋的两眼放光,此时也不觉得石越多凶狠了,拽着石越的胳膊,催促道:“大哥哥,你快告诉我,怎么个坑蒙拐骗法,我学学……” 石越笑眯眯道:“康善真、田焚、南霸天,都会去大熊宝殿上香,这田焚是个有野心的人,一定会去单独上香,而我打听到,大雄宝殿之中有一位挂单的老和尚,名为道悦!” “传闻其不但好色下流,更有一桩本事,能一眼能看出人的吉凶祸福,但其藏身在大雄宝殿后身,闭关多年,不理俗事。” “幽兰精通易容之术,我们正好可以装扮他的样子,来迷惑田焚……”石越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娓娓道来,分析的头头是道,没有一点含糊。 幽兰听着,也觉得算无遗策,倒真值得一试,只要这坏人真的能爬到黑衣卫高层,手握兵权,对自己光复师门,也有极大的帮助。 不过,看到石越那闪烁、狡猾的眼神,她总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第92章 情投意合 三毛听石越讲了半天故事,却发现居然没自己的好事啊!心中急不可耐。 使劲拽着石越的衣衫,焦急道:“哎……我说大哥哥,只有幽兰姐姐的戏份吗?我好歹也是一名神偷,没有我的参与,这场戏会多么的无趣!大哥哥,你给我安排一个角色,求求你了……” 石越顿时无语:三毛这家伙,刚才还对嘟着脸对自己心生不满,这会儿知道有好玩的了,又对自己这般亲密。 哼……好鄙视你的说! 石越笑着道:“三毛,你急什么?你这个小偷,最擅长坑蒙拐骗了,我给你安排的戏份最为重要,是这场戏的灵魂,成功与否,全看你的了。” 三毛双眼放光,挺直了胸膛道:“大哥哥,你快说,我一定会做得好好的……” 石越嘿嘿一笑,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计策与三毛说了一遍,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探讨,间或发出笑声,气氛十分友好,倒真是一对臭味相投的兄弟,哪里像是冤家? 幽兰看在眼里,娇面上笑着,心里却鄙视着石越:“这坏人好厉害的手段啊,只是这么一会儿,便抓住了三毛的兴趣,说他是小偷,居然三毛也不反驳了! 哼……投其所好,讨好他,真真的鄙视你。 转念又想:石越这坏人讨好三毛干什么?该不会让三毛做他的眼线,然后找机会亲近我吧? 一想到这儿,看着石越那张英气bi人的面容,不禁小脸滚烫、浑身无力,脸白皙的脖颈都充斥着一抹粉红。 脑中情不自禁幻化出石越只穿个内裤,放肆的压在自己身上的羞人一幕…… “幽兰,你脸怎么红了?”石越发现了幽兰的紧张,取笑道:“难道你害怕了?” “我怎么会害怕?”幽兰收回旖旎的心思,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儿、道:“你说怎么办,咱们便怎么办,谁让你是老爷呢?” 那粉红的小嘴软润可爱,石越看在眼里,真有一品香泽的冲动…… 当石越、幽兰、三毛主仆三人赶到极乐寺时,极乐寺门口的广场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各色人等混迹其中! 有布衣农奴、有商家员外、达官贵人,粗略的数了一下,足有上千人。 而上千双眼眸所望之处,正好集中在极乐寺门口。 石越来得好巧,远远便望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迎接着以康善真,还有另一个身穿黑鱼服为首的一队黑衣卫,走进了极乐寺的大门。 石越遥望那黑影,心想着,那一定是大名鼎鼎的黑衣卫千户――田焚。 嘎吱…… 庄严肃穆的极乐寺大门、缓缓关上。 只有南霸天骑着高头大马,傲立于门口那一张脸上,眉头紧蹙,鼻翼煽动,似乎十分的不快,一双眼眸锋利如钩,仔细的巡视着数千的人群。 石越能理解南霸天的尴尬:身为康善真的干儿子,居然被康善真拒之门外,而他的便宜干爹却与田焚一同进去上香。 同为黑衣卫千户,差距为何这般大呢? 南霸天巡视四周,耀武扬威喊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今日指挥使康大人、入极乐寺烧香拜佛,院门封闭,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入,尔等都散去吧,谁敢不从,格杀勿论!” 黑压压的人群,悄无声息,现场的氛围,静得有些压抑! 众人在他威严的扫视下,都忐忑的低下了头,可是今天是九月初八,乃拜佛的大日子,谁都不愿去轻易的离去。 一阵的功夫,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南霸天高举着双刃字母刀,嚣张的高声喊道:“谁敢议论,便是对康大人不敬,乱刀砍死!”众人闻言,再也不敢言语。 石越先是侦察了一翻,又向三毛嘱咐了几句,便与幽兰纵身向寺庙后面绕去。 极乐寺依山而建,在寺院的后方,荒凉至极!狼虫虎豹,时常出没,是以没有黑衣卫驻守盘查。 石越与幽兰俱都身法高明,穿过杂草丛生的崎岖山路,翻过怪石嶙峋的山峰,便迅速来到了极乐寺的后山。 幽兰轻功绝佳,翻山越岭,却并不喘息。 但是抬头一望那十丈高的、光秃秃的围墙,不禁吓了一跳,为难道:“我的大老爷,你到底是怎么侦查地形的?围墙这么高,咱们怎么翻上去?” “你轻功这么好?居然上不去吗?”石越打趣道。 幽兰面上羞红:“谁说我上不去?”她秀眉微蹙,身形一纵,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一下便挂在了三丈高的石墙上。 双手交替,运起内息,两只小脚丫连续借力用力,身形一下又窜到了七丈处,但从此处向上,石墙光滑如镜,再也无从借力,幽兰气力耗尽,无可奈何的落了下来。 石越看在眼里,不由得惊叹:“这小丫头轻功真是不错,居然一下子爬了七丈高,换成自己,一跃不过两三米,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眼看着幽兰娇躯落下来,怕他受伤,急忙顺势搂着她的小蛮腰,轻轻放下,眨着眼睛道:“怎么掉下来了?” 感受到怀中柔弱无骨的娇躯,却舍不得就此放开。 幽兰识破了他的小心思,但仍对石越细致入微的“好心”暗中欣喜:这坏人,总是这么恰到好处的关心我。 清爽的男子气息,吸入鼻中,让她面色涨红,心跳的厉害。 她挣脱了石越的好心搀扶,将垂在眼前的秀发束在娇红的耳朵后面,轻轻的咬着嘴唇,娇羞的眼眸里媚态横流,又带着嗔怒道:“我上不去,你便能上去?” 小妞儿,敢小瞧我? 虽然我一蹦两米高,但是石三我是有宝贝傍身的。 石越能感受到幽兰眼中的疑惑,向她温柔的笑道:“你若是真上不去,我便勉为其难、抱着你上去。” “我才不让你抱着我呢,你就是没安好心思。”幽兰对自己的的轻功十分自信,走遍大江南北,不敢说武功登峰造极,但轻功上的造诣,却独步天下。 不然,怎么能数次被师门中的叛徒围住、却又虎口脱险? 幽兰遥望着四周看了看,却见旁边一株大树枝繁叶茂,她不服气的向石越挑战道:“你轻功好厉害吗?咱们便比比、谁先爬上围墙。” 咯咯媚笑一声,身影闪烁,已然跃上了树干,再一纵身,便攀上了摇曳的树梢。 第93章 色诱 幽兰轻灵的身影,游走飘舞于树梢之间,像是一只款快的小鸟!石越明白幽兰是想借着延伸出到墙头边缘的树枝,借力,跳到石墙上。 他仰视的眼中满是羡慕、赞叹!欣赏之余,抬起胳膊,却露出了手腕上那一副精致绝伦的手表:这可是特工专用的高科技产品呀! 调整好角度,灵巧的按动了一下侧面的开关。 咔嚓…… 一道白色细小的纤维丝线,从表盘处弹出,直直的射向了十丈高的墙头。 “咄……”一声闷响,纤维丝线那一端的锥头,已然紧紧的缠绕在了墙头凸起的石块上。 石越露出诡异的笑容,再次按下了手表上的按钮,纤维细线骤然收缩,牵引着石越的身躯,如大鹏鸟般,快速且平稳的飞上了城墙! 随后,又将丝线收回了表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简单。 而幽兰,此时方踩踏着繁茂的树枝,翩翩飞舞,凌空而至。 待带她骄傲的跃上石墙,有心向站在下面仰视的石越、炫耀一回时,才猛然发现,那个坏人正潇洒的站立于石墙之上,欣赏着自己的娇媚身姿。 这一下,真令她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石越笑嘻嘻道:“飞上来的!”心中暗想,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呀! 幽兰很受伤,觉得自己受到了无情的打击,同时又很欣慰,有了这么一个超强的高手,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安危。 石越拉着幽兰的胳膊,大言不惭道:“来,我带着你飞下去,太高了,不安全……” 幽兰很感动,在石越的搀扶下,很安全、很优雅的飘落到了地面上,而实际情况却是石越离开了丝线,根本无法跳下去,必须由幽兰搀扶着。 这也是幽兰心中疑问:轻飘飘的身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变得这么重的缘故。 幽兰不熟悉寺庙中的布置,便任由石越抓着她的小手,七拐八绕,飞速的奔袭着。 感受着石越手上的老茧的硬度、与掌心的温度,心中既有极强的安全感,又有着莫名的慌乱,也能深刻的感受到、石越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 幽兰心中不禁有些羞涩:这坏人,牵着我的手,也觉得紧张、喜欢吧? 陆地上隐藏、埋伏,是石越的拿手好戏,尽管一小队黑衣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占据了各个望风的路口,但石越还是悄无声息的、顺利的来到了雄伟的大雄宝殿后门。 一个小和尚,正堵在后门口,聚精会神的诵读着佛经。 “怎么办?”幽兰躲在一株大树后面、一脸无奈。 石越笑了一下,捡起一块大石头,砸在了左侧的屏钟上,咣的一声脆响、悠然传来,小和尚心中好奇,便走过去查看情况。 机会难得,石越不敢怠慢,拉着幽兰的小手飞一般的冲进了大雄宝殿,待石越与幽兰拍着胸膛相视而笑时,那小和尚才一脸狐疑的回到门口,继续诵经。 幽兰此时看着石越的眼眸里,多了些佩服的心思,他的反应怎么会这般迅捷呢? 虽然已经结束了激烈的躲闪、潜伏,但她低头一望,自己滑滑的小手去,却仍然被陈小九紧紧的抓在大手中。 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妥,自己的小手怎么能随便被这个坏人亵渎呢? 咬紧了粉唇,想要抽回来,却又觉得被石越抓着小手的感觉很安全、很舒服,心中计较了一下,便装傻充愣,任由石越占着便宜。 想着这些小女人心思,耳根子都渗血似的通红。 她幻想到羞涩的场景,不由得心猿意马,惶惶的难受,忽然感觉自己的小手空荡荡的,遂脱口而出道:“怎么松开了?” 抬眼却发现两人站在一座石门前,石越正在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宁静望着她娇媚的笑脸。 幽兰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那一声情不自禁的叫喊,似乎泄露了自己的心里的某些想法,她顿了一下,急中生智道:“我跑得这么累,你也不懂得拉着我?万一被那些和尚发现了、怎么办?” 石越看得出幽兰眼中的羞涩,那分偶尔展现出的小女人的心慌意乱的神情,让人觉得很真实、很有调戏妹子的情调。 他才不会傻傻的揭穿幽兰的谎言,有些东西,懵懂一些、才最有感觉。 伸手指着面前旁边的石门,嘘了一声,神神秘秘道:“咱们已经到地方了,那老和尚,便在这个石门之中。” 幽兰这才发现,他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正好是在五丈高的、如来佛祖石像的肚子上,这倒石门正好在肚子上开了一道口子。 石越轻轻的敲了几下门,等候了许久,里面才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阿弥陀佛,何人擅自敲门?” 石越笑道:“师傅,给您送斋饭来了。” 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是新来的和尚吗?老衲已经五年不吃饭了。” 石越道:“师傅,我给您送水。” “我也五年不喝水了……” 我去! 难道是神仙? 五年不吃、不喝? 当务之急是骗道悦个老和尚开门,石越急中生智道:“师傅,实不相瞒,有一位施主,遇到了一些难处,想求您指点迷津……” 他话还未说完,不耐烦的苍老声音、声音急促的传了出来:“出家人四大皆空,早已看破世俗,再也不理凡尘俗事……” 石越也急忙打断老和尚的搪塞之词,循循善诱道:“这位漂亮多姿的女施主一心向佛,可怜难耐,还望师傅垂怜。” “女施主?漂亮多姿?”老和尚苍老的声音、居然带着点兴奋,连忙追问道:“女施主在哪里?” 果然是个色和尚! 石越心中对这个老和尚强烈的鄙视了一番,急忙向幽兰使眼色,小声道:“要温柔一点,娇气一点,媚一点……” 幽兰一百个不情愿,这一辈子,还从没有撒娇、勾引过老和尚呢! 她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酝酿了一下情绪,嗲声嗲气的娇语道:“大师傅,奴家丈夫死得早,孤苦伶仃,很是寂寞,想求问一下大师傅,我的命中夫星,到底身在何方呀?” 石越听着幽兰那嗲嗲的声音,心中不由得痒痒的:石三我都受不了这种媚笑,难道你这个色和尚的定力,还能比我好吗? 果然不出石越所料,这老和尚高诵了一声佛号,庄严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以救苦救难为己任,既然女施主遇到难处,贫僧自当为施主解忧解难。” 咔咔咔…… 话音刚落,石门缓缓的敞开了一点缝隙。 石越站在门口冷笑着,一只大手、突兀的就抓了进去…… 第94章 忽悠的真谛 色字头上一把刀,总归是不错的! 道悦老和尚刚打开门,便被石越一把掐住了脖子,大手如钳,在他脑后风池穴用力一捏,道悦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幽兰的妩媚风情,便被石越掐的晕了过去。 幽兰又羞又气:老色和尚、还想吃嫩草,本姑娘的便宜也是你老掉牙的可以玷污的吗?抬腿就对着老和尚的屁股一顿乱踢。 估计这色和尚的股头,都快幽兰踢断了。 石越的警惕xing远比幽兰高得多,环顾四周,见这里面的布局与普通的禅房并无二致,大步向里面望去,稻米,井源,在内堂里应有尽有。 呸……原来这里面别有洞天,还说什么不吃不喝,纯属放屁。 石越闪身回来,见幽兰还在把道悦色和尚当靶子踢,急忙拦住她,催促道:“事不宜迟,还不赶紧行动? “你看这老和尚长得这般丑、眼睛这么小、耳朵这么大,你又长得这么漂亮,可能易容与他一般模样吗?” “贫嘴!甜言蜜语、没按好心思!” 幽兰听石越夸她漂亮,心中的鲜花又开始绽放,怨气顿时小了很多,仔细观察了一遍色和尚的容貌,狡黠道:“我可以学得十分像。” 她从怀中摸出很多瓶瓶罐罐,对着道悦、开始描眉画眼,又把道悦那一大把白花花的胡子一根不留的揪下来,粘在自己的下巴上。 上下其手、倒腾了一遍,一阵的功夫,便弄好了,又调皮的模仿着道悦的声音,苍老而又低沉的向石越炫耀:“老爷,你看我像吗?” 这声音太像道悦了,石越愣了一下,抬头一望。 却见面前站立着一个为惟妙惟肖的“道悦”,若不是他熟悉幽兰身上的诱人香味,仅仅凭着肉眼观察,根本无法区分真假。 石越向幽兰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呸……别乱说话,谁是你的贤内助?”幽兰狠狠地啐了一口,又想起自己是这坏人的丫鬟,人家说一句“贤内助”、好像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这亲昵的称谓可真让人害羞。 石越幽兰商量了一阵,便闪身出去,手脚并用,蹭蹭爬上了高三丈的如来佛祖铜像的脖子上,委身于后面,鸟瞰着大雄宝殿的一举一动。 过不一会的功夫,听得一声悠扬的佛号,便见到慈眉善目的老方丈、带领着康善真等一行人走了进来。 这是石越第二次见到康善真,那捭阖天下的气势与寿辰当日并无二致,石越没有心情过分研究那雍容华贵的气度,而是把目光定格在了他身后、一个有着冷漠面孔的男人身上。 一身黑鱼服、眼眸漆黑如电、双眉直插入鬓,鼻直口方、身姿挺拔如松! 如此气势,寻常之人岂能拥有? 石越百分百确定,此人一定是黑衣卫千户――田焚。 康善真与方丈询问了几句,便虔诚的跪地上香,一头白发虽然看起来很有风度,但却预示着他青春逐渐流失的老迈。 田焚一直躬身立于康善真身旁,不苟言笑,目光却定格在康善真那一头白发上。 康善真跪地祈祷一阵,站起身来,笑着对田焚道:“你不上柱香?”语调随和,丝毫没有桀骜的官威,两人关系,可见一斑! 田焚急忙躬身道:“大人之福便是田焚之福,田焚只拜大人,不拜佛祖!” 康善真闻言,哈哈大笑,眉宇间尽是得意的神色,向田焚投去信任的笑容,“我先四处走走,还要向空xing大师请教几件私事,你先随意转转吧!” 说完,领着一众人等,在空xing大师的陪同下,走出了大雄宝殿。 此时的宝殿中,只剩下了躬亲而立的田焚,还有他身边的两名侍卫,看那模样,那两名侍卫一定是他的亲信。 田焚依然躬身,抬眼看着康善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豪迈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方才长出了一口气,重新挺直着身姿,眼眸锋利如刀,紧紧的盯着如来佛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忽然,他命令两名侍卫到门口把守。 两名守卫对视了一眼,好似十分明白“把守”意味着什么,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大殿,只是远远的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田焚围着大殿走了一遍又一遍,那步伐坚韧有力,却又行走无风。 终于在烟雾缭绕的佛龛面前、停下了身姿,透过袅袅烟雾,凝视着佛像,低声道:“敢问佛祖,与天地同寿很难吗?与日月齐光很虚妄吗?” 田焚似乎只是在自娱自乐,没有奢望这石雕的佛像能带给他任何答案。 正在冷冷的发笑之时,却忽然听到一声苍老的音符、自佛像肚中传出:“不难!不难!心中自有天地,日月藏于双眸!” 谁? 田焚大惊失色,没有显想到空静的大堂之中,居然有陌生人存在!他双眉紧蹙,眼眸中射出懊悔的神情,搜寻着到底是谁在偷窥他说话。 当他懊悔的目光捕捉到佛像之上站立的老和尚时,不由得惊喜的躬身道:“原来是道悦大师。” 原来田焚居然与这色和尚认识? 石越心中有些打鼓,忐忑的感觉涌上心头:哎……死马当活马医,紧要关头,的就要看幽兰这个假道悦能不能演好这场戏了。 幽兰一怔,却不知道田焚所说的“认识”到底达到了什么地步?她不敢多言,一言不发,顺着台阶走下去。 田焚似乎十分欣喜,急忙赶到楼梯口处迎接,满面恭敬道:“道悦大师,六年之前,我曾在极乐寺中有幸聆听到您弘扬佛法,只是信徒众多,我只能远观而无缘求大师指点,今日能与大师相聚,真乃三生有幸啊。” 石越与幽兰听闻此言,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只是石越没有想到,一脸冷漠的田焚不仅能说会道,居然还对道悦这个色和尚如此推崇,如此看来,这次的布局、十有八九能成功!啧啧……真乃天助我也! 田焚又道:“久闻大师闭关多年,不知您身在何处,今日竟然在这里现身,真令田焚甚为惊奇。” “阿弥陀佛!”幽兰高诵了一下佛号,稳了一下略有慌乱的心神,神神秘秘道:“我闭关多年,不见凡人,今日虚灵远播,心神充裕,忽觉贵客临至,特此出来一望。” 田焚一怔,又王恍然大悟道:“康大人刚刚出行,大师现身、是不是稍晚了一些?” “康大人?”幽兰一脸诧异之状,双手合十,高诵道:“那贵人既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与什么田大人何干?” 田焚闻言,脑中如五雷轰顶,嗡嗡作响,久久不绝! 第95章 指点迷津 “贵客?” 田焚半响,才回过神来,讪讪的笑着说道:“大师说笑了,我算什么贵客?”眼中即含着期许的神茫,也在为刚才泄露的心思而懊悔。 幽兰与三毛同是一丘之貉,人虽青春,但行走江湖多年,装神弄鬼惯了,经验丰富,最会察言观色,此时见到田焚的又惊又怕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已经点中了田焚的穴道。 幽兰心中偷笑,同时也在暗中衡量了一下石越与田焚的不同! 这两人虽然身上都有一股凛然的杀气,同为杰出的男人,但是自己欺骗田焚,却如此轻松,引诱石越上钩之时,却万难成功,还被他识破了真相。 两人孰优孰劣,幽兰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幽兰又神神秘秘道:“施主不必讳言,我一不知施主姓甚名谁,二不知施主身居何位?但是,以贫僧之眼里,却可以看到施主之前途,如鲲鹏展翅,不可限量啊。” 啊? 田焚一下子被幽兰的话给击昏了头脑,这话可是从一位料事如神、几达仙境的大师口中说出来的,很准确的说! 田焚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忙恭敬的拱手道:“大师,您可能告知在下一二?在下也好心中有数。” 幽兰笑眯眯的捋着胡须道:“不可说!不可说也……”那胡子粘得不慎牢靠,居然被拽下来好几根,幽兰吓了一跳,急忙侧身,将那几根胡子隐藏起来。 好在田焚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中,不断地搓着手掌心,居然没有发现幽兰的马脚。 幽兰暗呼侥幸,又掐着指头,惊疑了一声,摇头道:“咦?不好,施主虽有鸿鹄之势,但路途险阻,却有生死之劫难啊!” “生死劫难?” 田焚如遭雷击,被幽兰忽悠得心智迷乱,忙虔诚的追问道:“大师何出此言,还请告知一二。” 幽兰徐徐解释道:“贵气来临,如大海之滔浪,汹涌澎湃,能吞噬一切生灵,施主若能傲然挺身立于碧浪之中,当能掌控天地;” 顿了一下,又慢吞吞道:“但施主若是身如浮萍,飘摇无力,恐怕终究镜花水月,贵气转化为戾气也。” 田焚听得又惊又喜! 喜的是道悦大师居然把他比喻的那么高,那个层次也正是自己满心向往的目标; 而惊的却是,道悦大师一下子遍看透了其中的凶险,这也与自己领悟的实局并无二致,自己的确是在走一条狭窄的独木桥。 幽兰拿捏田焚的心理十分准确,看出他的惊恐,便作势欲走。 田焚急忙拦住幽兰,又道:“大师,您慈悲为怀,请给我指出一条明路,在下感激不尽啊。” 幽兰为难的想了一下,叹道:“施主若是收敛锋芒,刀剑入鞘,应该能得脱大难。”只说这些,便不在言语,高耸佛号,向楼梯走去。 田焚是个野心极强的人,怎么能甘心做一个平凡人,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紧咬牙关,一下子跑到幽兰面前,双膝跪倒,磕头道:“大师,求您指点我一条真正的明路,我若成功,必为您重塑金身!”说完,连连磕头。 “这……” 幽兰心里偷笑,见时机已到,又享受几次田焚诚挚的叩头,才佯装无奈道:“好,既然施主有此诚心,贫僧豁出去泄露天机,遭了天谴,也要帮你一次。” 田焚感激的磕头,兴奋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幽兰有板有眼道:“滔滔大海,四顾茫然,身如浮萍,必身陷与洪流之中,而此时若恰有一磐石,为你飘摇之身、承载万般洪流,待大风大浪一过,你便真正的鲤鱼跃龙门了。” “磐石?” 田焚紧追不舍,追问道:“敢问大师,何为磐石之意?磐石又在哪里?” 幽兰摇摇头道:“不可说也!贫僧言尽于此,不敢妄言。” 田焚又磕头哀求道:“还请大师务必再指点一二!” 幽兰见收网的时机终于到了,才摇头苦叹,一脸无奈的指着寺庙大门的方向,也不说一个字,终于慢吞吞的走回了石屋,再也不理田焚。 田焚脑中回忆着道悦和尚的手臂,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顺这个方向走去,就会有改变我命运的惊喜吗?那个什么“磐石”便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吗? 这老和尚,真心会打哑谜、折磨我啊…… 田焚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走出大殿,领着两个侍卫,直奔着道悦指点的方向走去。 石越见田焚被忽悠得神魂颠倒,心中喜不自胜,一面为自己的妙计欣喜异常,一面又为幽兰的精湛演技暗暗叫好。 抽身下来,进了石门,却见幽兰正在恢复女儿身。 石越赞美道:“幽兰,你这一身本事,不如交给老爷吧?老爷拜你为师。” “呸……我才不要你这么个大徒弟呢,都把我显老了!”幽兰也知道自己刚才表现的有多么成功! 卸妆之后,恢复了女孩容貌,边照着镜子臭美,边道:“我的戏份演完了,现在该轮到你和三毛了,三毛走江湖惯了,我并不担心他会露馅,只是怀疑你能不能演得自然些……” “瞧不起我?”石越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幽兰看到那阳光的笑容,心中有些慌乱,忙背过身去,而铜镜中却出现了石越矫健的身影,又气又羞,急忙把镜子藏在袖子中,也没有心思再去化妆。 石越催促着幽兰整理好东西,便拉着她,又按照原路,躲躲闪闪、飞出了墙外。 南霸天傲然挺立于大门之外,甲胄在身的他、却隐藏不住心里的愤怒! 这几天,他过的是噩梦般的生活。 游街、放炮,堪堪娶到手的媳妇,却愣是被小皇帝活活抢走了,还被他bi的跳进了欢歌湖,落得个尸骨无存。 害得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如此蹊跷的糗事,被同僚们笑话,被老百姓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是对他极度的侮辱,可偏偏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自己再牛,也仅仅就是康善真的干儿子、一个黑衣卫千户,五品官,就算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向皇帝兴师问罪。 这口恶气,自己只能打掉了牙齿、肚子里咽。 好在熊奇山那厮是个会做人的贪官,买了十个国色天香的小妞儿、亲自送到自己府里来,供自己玩乐。虽然十个小妞儿也远远及不上九夫人的风情,但总算为自己挽回了一些颜面。 这股恶气刚消失了下去,而现在,又被一个狠人给气得晕头转向,这人就是同为黑衣卫千户的――田焚。 第96章 你想出名吗? 南霸天心里极为不平衡:我是千户,田焚那厮也是千户,为什么他可以陪伴指挥使大人左右、进到庙里上香,而自己只能辛辛苦苦,在烈日炎炎下看守大门? 更何况,自己还是指挥使大人的干儿子呀! 同是千户的五品官职,为什么田焚的地位就如此超然?难道我不如他吗? 经过这么一想,南霸天的心中愤恨不已,本已经着火的心里又被交上了一盆油,火势熊熊的燃烧起来,他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一个强大的对手,已经抢先一步,跑到自己面前了。 自己若不努力赶上这一步,只怕会影响一生的前程。 南霸天他正一脸恼怒的想着烦心事,但此时已经到了巳时,也就是上午的十点多钟,那些来上香的老百姓,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九月初八、万民朝拜,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一年之中也只有一次,错过了便要等到明年,这对于靠天吃、对神灵异常虔诚的百姓们是最大的痛苦。 燥热的天气引发了烦闷的情绪,数千百姓们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南霸天挥舞着子母双刃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瞪了眼睛嘶吼道:“不许议论,不许乱动,违令者,杀无赦。” 野蛮的恐吓、明晃晃的钢刀,将众人不满的心扉压制下去许多,但人群中,终究是有人在低声的埋怨。 三毛穿着一身补着补丁的破衣服,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一双清澈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寻找着心仪的‘猎物’。 挤过了十余人,便有五两银子进入了自己的口袋,心满意足,便开始观察起自己所处的位置来。 三毛前面站立着一个读书人,看他穿着华丽,手中拿着一把雅致的香扇,也能猜得到此人家境殷实,绝非凡庸。 那读书人分明对在后面挤来挤去的三毛十分不满,见他穿着破烂,蹙眉、不耐烦道:“哪里来的野乞丐,在本秀才身后蹭什么?鬼鬼祟祟、脏兮兮的,真讨厌。” 三毛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眼,睁大了眼睛笑嘻嘻道:“大秀才,你是在骂我吗?” 那秀才拿扇子在三毛胸口杵了一下,厌恶的说道:“骂你怎么了?野乞丐,没教养的东西?脏兮兮的,恁的辱没了斯文?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三毛一脸委屈、哽咽道:“大秀才,小乞丐赔不起。”说话的时候,突然擤了一把鼻涕,都抹在了秀才的衣服上。 这下那秀才可发飙了,再也顾不得斯文了,回身对着三毛的屁股狠狠的踢了几脚,叫骂道:“野乞丐,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我可是有功名再身的,给我滚一边去。” 三毛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摸在了秀才身上,“大秀才,你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你是坏人,你辱没了斯文。” 抹鼻涕的时候,五两银子又被他收进了囊中。 秀才这一不要脸的叫骂、殴打三毛,倒引来了围观众人的声讨、谴责,还有无数的白眼儿,秀才自知自己过分,违背了斯文,忿忿的骂了几句,便住了手。 三毛被秀才打了几下,便如同被挠了几下痒痒,浑不在意!耳中忽然听到了吆喝糖葫芦的熟悉声音,他知道该是某位“老爷”催促他出手了。 他tian着脸,向秀才笑嘻嘻的问道:“大秀才,你学习不错呀!考中秀才很风光吧?” 秀才一听这乞丐问到自己的得意处,高傲的扬起头颅,傲然道:“考中秀才者,千里挑一,当然是很风光的。” 三毛道:“大秀才,你风光是风光了,但却是没有名气,我有一招,可以让你的大名传遍京都,你要不要试试?” 秀才闻言,不屑的撇着嘴巴道:“你……你有办法?哼……你这小乞丐,狗屁不通,偏生就会说大话,有能耐,你让我立刻就出名。” 三毛笑嘻嘻道:“大秀才,这可是你说的啊!啧啧……我的办法,可是出奇的灵验呀。” 他站在秀才身后,模仿着秀才的声音,大喊道:“南霸天是王八蛋!” 声音清脆、响彻九霄! 所有百姓、黑衣卫都听得真真的,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愣在了那里:这人到底是谁?居然敢当面一名凶神恶煞的黑衣卫千户,这么不知死活? 南霸天本就很郁闷、很憋屈,突然听到有人干骂他,还居然当着数千百姓、两千黑衣卫的面上,骂他为王八蛋,那一股邪火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他飞身下马,晃动着明晃晃的宝刀,一张面孔,涨得通红,怒斥道:“哪个龟儿子骂我?他娘的给我站出来,我砍了他。” 有些人的目光忽然转向了那秀才,因为他们就站在周围,那秀才吵吵嚷嚷的声音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刚才那一声“王八蛋”的声音,与秀才完全一模一样。 秀才慌了,害怕了,两腿颤抖,殴打三毛的那股狠劲早就不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奇怪的事情。 但潜意识的觉得,这件捅破天的事情,是有身后这小乞丐引发的。 他面色惨白,心怀忐忑的向四周看过来的目光乱连摆手道:“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众人哪里肯信? 三毛嬉皮笑脸,伸出大拇指道:“大秀才,嘿嘿!傲骨铮铮,小乞丐真服你了。” 秀才急得连连跺脚,线条般的淡黄水迹、从他裤子里流出来,一股尿味在空气中蔓延,对着三毛吼道:“小乞丐,你敢害我……” 三毛笑嘻嘻道:“大秀才,你出名了。” 他身子轻轻的秀才一靠,虽然看轻揉,很软绵、很无力!但只有秀才才能体会到身体接触瞬间、那爆炸xing的力量。 围观的百姓什么看不懂,他们只知道这个秀才好大的胆识、好直白的言语,居然敢顶撞南霸天!真有读书人的傲气。 而且这家伙还会武功,居然能像大鹏鸟一样,在空中穿梭、飞舞。 砰……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目光中,秀才优雅的飞进了黑衣卫控制的广场中,只是众人不理解的是:这个武功高强的秀才、为什么会是脸先着地? 第97章 字字诛心 众人对这个大秀才的勇气佩服的五体投地,南霸天却已经气得面色铁青,怒火中烧。 南霸天虽然鲁莽,但绝不是傻子,骨子里有一种“张飞”式的聪明,否则怎么能坐上黑衣卫千户的位子。 光有干爹罩着也是不行的,真本事是必须有滴。 南霸天知道自己今天干的是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他为康善真与田焚看守大门、做走狗,自然会惹得群情激奋,百姓也会把所有不满发泄到他的身上。 只是南霸天可以装模作样的抖威风、恐吓众百姓,把他们的情绪给镇住,却不会、也不愿对他们动粗,不然,他将被扣上一顶办事不利的大帽子,对自己的前程可是大大的有影响的。 听闻有人骂他,南霸天一时怒火中烧,便想要将骂他之人碎尸万断,可是待脑子清醒过来,才发觉那是一种错误、机器无脑的论断。 无论今天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偃旗息鼓的压制住,不然,惹了这些百姓的众怒,导致血流成河,可绝非他一个千户可以承担得起的。 所以,他立刻做出了忍让的决定,谁让自己这些日子走霉运呢?但表面上,还是要拿捏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只是南霸天岁然妥协了,没想到自己暴怒之下,随口问出一句“谁敢骂我?”居然真有不知死活的人、敢出来当面向他挑衅。 这是在狠狠打自己脸啊! 南霸天面色铁青,又转为乌黑,再也忍受不住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暴怒的向飞进来的那个秀才大吼道:“干你娘的,敢骂老子,给我打!” 一众黑衣卫呼啦啦的冲了上去。 在飞上高空的那一刻,秀才便知道自己是出了大名了,他觉得这曼妙的飞行、像是飞蛾投火一样的壮举,璀璨而又短暂。 等待他的将是不敢想象的梦魇。 此刻,他终于后悔了,心中明白过来,这世上有些乞丐是惹不起的,斯文这玩意不能当饭吃,也不能保护自己。 不然自己怎么会被小乞丐给坑了? 当落地的一刹那,清秀的面孔像贴大饼子似的,沾到了地上,随后便被摔得七晕八素。 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自己终于神智清醒了一点,想要向南霸天解释其中的误会时,七八个面色凶神恶煞的黑衣卫便冲了过来,对着他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 秀才的神智只是清醒了那么一阵,便又失去了意识,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身体本能的蜷缩成一团,无意识的shenyin着:“不要!不要打我……” 南霸天狠狠的骂道:“不要命的东西,居然敢骂我,你不知道爷爷我长了三只眼?”又觉得不解恨,又指着一众百姓道:“你们这帮蠢材,还有谁敢当众骂我?给站出来,我一病弄死你们。” 众人噤若寒蝉,心中却有股邪火直直的窜上脑门。 南霸天很嚣张,心中的那口恶气、终于消除了,一摆手,指着那委屈的秀才,阴冷道:“把这个不知死的东西带到黑狱去,严加拷打,说不定此时是读书人中的奸细。” 众人一听说黑狱这个字眼,从头凉到脚,心头直打颤! 黑狱是个极端恐怖的所在,只见生人进,不见活人出,他们怅然若失的看着昏倒在地的书生,面带同情,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黑衣卫得令,架着昏迷不醒的秀才、便要带走。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吼道:“住手,你们谁也不能带走我表弟。”随后,人群中便挤进来一个皎洁英俊的男人。 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左右冲撞了了一下,便将那几个架着秀才的黑衣卫撞到了,随后便又扶着秀才,看着它那一张被揍得红肿的脸颊,大声哀嚎道:“表弟,你怎么被打得这样惨,是表哥害了你呀。” 石越? 居然是石越? 当南霸天看到石越的身影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愤怒、惊惧、烦躁,种种悲观的情绪在心中流淌。 因为他知道,自从与这个叫石越的小子对过招后,自己就开始一路走霉运! 这小子就是个煞星呀! 不过,这读书人是石越的表弟?居然会这般巧合?南霸天愣了愣神,隐隐感觉到事情绝非现场看起来那么的简单,他觉得自找好像掉进了一个漩涡。 石越悲伤了一阵,却又先发制人道:“南霸天,你好狠毒的心肠,我石越不就是得罪了你吗?我表弟骂了你一句,你就把我表弟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你还算是人吗?” 众百姓见石越说得伤心,又听他说话,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你……你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把那秀才抢过来,打进黑狱。”南霸天一见到石越,仿佛就失去了理智,此时虽然没有什么理由抓石越,但是这个秀才表弟,是一定不能放过的。 石越抱着秀才往后退步,铿锵道:“我表弟是只是骂你几句,针对的只是你个人,又不是黑衣卫,你凭什么把我表弟抓进黑狱里面?难道黑狱只是为你南霸天滥用私刑的地方吗?” 这诛心之语,只把南霸天一下子bi到了墙角! 南霸天有点懵了:这家伙绝对是有备而来啊,不过此时他绝对不能退缩,否则,他南霸天的威严、脸面,何在? “好一张伶牙俐齿,我怀疑那秀才是读书人中的奸细,就是要抓进黑狱严加审问!”南霸天怒道:“来人,给我带走。” 他又惧怕石越突然对他发难,忙把子母双刃刀横在身前。 石越没有展现他绝妙的身法,身为国宝级的特种兵,他能准确判定、控制场面向有利于自己的一方倾斜。 过人的智慧是成功的要素,超强的身手只是为成功保驾护航的基石。 石越带着“表弟”连连后退,面带忧伤,大声喊道:“乡亲们,我表弟身受重伤,虽然是为我报仇,可是一方面也是对南霸天阻止众人进入极乐寺烧香,有一颗拳拳之心呀,进了黑狱、便会被折磨致死,你们怎能袖手旁观呢?” 众人虽然愤怒,但却没有人敢带头出面相阻。 不过,石越早就计算好了百姓心目中枪打出头鸟的恐惧心里:没关系,你们不愿意出面,哥哥我强迫你们出面。 三毛此时正站在人群外围,见无人愿意做出头鸟,心中不禁对石越更加佩服:这大恶人,揣摩起人心来,还真是神准! 他甩起了小腰,扭着小屁股,对着身前那群缩头乌龟、横冲直撞。 一阵的功夫,便有二十几个汉子飞进了黑衣卫控制的圈子中,而且精准的落在了石越的身前。 第98章 挑拨离间 那二十几个汉子一脸茫然,不知怎么弄的,自己居然腾云驾雾的飞了进来,还毫发巫无伤的落地,然后……便看到面前一众黑衣卫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 那些黑衣卫以为这些汉子是出头鸟,阻止他们带走秀才的,所有,对这些没事找事的汉子,出手不容情,往死里打。 这些汉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稀里糊涂被暴打了一顿。 事情轮到自己身上,一时间所有的理智都会灰飞烟灭:走狗们,敢打我,跟你们拼了…… 这些汉子热血冲脑,开始了殴打,逐渐的,那些汉子的小舅子、二大爷、三叔公也不会眼正正的看着自己人受欺负,便不顾一切,涌了进来。 场面变得越来越混乱,已经远远不是“抓秀才”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场面的肆意扩大,已经超出了南霸天的能力范围。 虽然他可以命令黑衣卫出刀杀人,但是他却不敢承受那恐怖的后果。 场面一度焦灼,石越又煽风点火道:“乡亲们,九月初八,仅此一天,大家若是拜不到佛祖,便诸事不顺、房倒屋塌、相信们还等什么?” 他这么一鼓动,又加上有那么些带头的汉子在前面拼命,而且见黑衣卫们也没敢动刀子,一个个心中突然起了底气,一个个疯了般先前冲。 南霸天一阵头皮发,又不敢当真杀人,拼命指挥道:“给我挡住吗,都给我挡住!”但是,两千黑衣卫,其中有一千人是田焚的人,根本不听南霸天的指挥,只是在一旁看热闹。 一千黑衣卫对着群情奋起的百姓们,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田焚此刻正按照“道悦”的提示,心怀忐忑、激动的游走在青石小道上,一路上他左看右看,心想着到底有什么东西能与“磐石”联系在一起呢? 可是……眼前的景象,无论如何与“磐石”也联系不起来,心中不由得暗叹:空有抱负有何用,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都是虚妄啊! 正在嗟叹间,忽然见到自己的心腹飞一般的跑来,急促道:“田将军,不好了,那些百姓闹事了,您快过去看看吧。”长话短说的将门外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闹事? 田焚一愣,再也顾不得捉摸他心中的“磐石”,跟着心腹,飞一般的跃向门口。 此时门口已然乱成了一团,数千人在一条游荡的曲线上来回争执。 田焚望着南霸天那张愁苦、愤怒的脸庞,心中却满是不屑:没用的东西,连个大门也守不住! 他站在门口,运足了气息,高声喝道:“大家住手,听我一言!”他功夫厉害,声音含着匹敌无上的真气传了出来,声震九霄,又带着威压,震得众人头晕目眩、耳膜嗡嗡作响。 这一生怒喝,便展示出了田焚超绝的实力。 石越惊叹于田焚异乎寻常的强悍,这份超强的功力,不知比南霸天强了多少倍,便是自己,在这上面的功夫,恐怕也比不过这厮吧? 众人宛如被泼了一瓢冷水,心中的热血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后怕:自己这都是在做什么啊?前面站得可是大名鼎鼎的黑衣卫啊,不讲理的说! 田焚先是走到南霸天身旁,示好般的询问道:“南千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南霸天才不相信田焚是真的关心他,冷哼了一声,对他的话不理不睬。 田焚不屑的笑了笑,又对着众百姓和颜悦色道:“乡亲们,有什么事对我说,我自然为大家解决。” 众百姓冷静下来,不敢说话,但那些挨了打的汉子的胸怀仍是义愤填膺,捂着头上的鲜血对着田焚道:“你又是谁?能给我们做得了主吗?我们要进庙上香,有什么错?难道康大人只允许他上香,却不允许我们百姓上香吗?” 这话问的超级大胆、超级直白。 但是,田焚却蹙着眉头、答不出来,他不是不知道答案,但却是不敢回答,一个回答不好,自己的前途便会葬送。 南霸天心知肚明,刚才田焚是猫哭耗子,看他的笑话,这回见他吃瘪,心中甚为高兴,冷笑着揶揄道:“田千户,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这个……这个……”田焚为难的斟酌着词句…… 场上的形势变幻莫测,石越看着田焚与南霸天的关系,一下就想出了离间二人、又能吸引田焚注意的妙计。 他闪身站到台前,对众百姓抱拳道:“诸位相亲,大家其实误会了一桩事情。” “指挥使康大人心系百姓、爱民如子,日夜ca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实乃不世出的为民造福的好官,大家可千万不要腹诽康大人呀!” “而且,康大人身在寺庙,就是要为大燕社稷祈福,为大燕百姓祈福,怎么会封了寺门,而不许大家朝拜呢?” 他这通马屁拍起来,五脏六腑差点吐酸水:你妹的,今生今世还从未说过这般肉麻的话。 田焚一愣,上下打量着石越,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南霸天自然拿石越的话的当成放屁,又要驱赶众人。 那些受伤的汉子却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追问道:“既然不怨康大人,那到底怨谁?” 石越诡异的笑了一下,向众人拱手道:“依我的猜想,定然是这位南千户害怕众人一拥而进,冲撞了康大人朝拜佛祖、扰了康大人的心境;而且这位南千户又是康大人的义子,作为义子,当然要对父亲,尽些孝心,让父亲安可以安安静静的朝拜。” “所以,南千户才自作主张,将众人堵在了门外,嘿嘿……这份对待康大人的忠心,还是值得赞扬的,只是委屈了诸位百姓们。” 石越这一番话,众百姓听起来虽然平平无奇,像是在叙述一件事实,但是南霸天听在耳中,却勃然变色,如同一桶冰透的凉水,毫不留情的浇到了心坎里! 因为石越的话中之意,却是将拦截众百姓、不许民众进入寺庙拜佛的罪名,一股脑的扣在了南霸天的身上。 而且,他偏生无法反驳! 第99章 狠辣的男人 南霸天很委屈,很受伤,望着石越的眼珠子红彤彤的,充斥着杀人的欲望。 石越说得可是诛心之语,尽管让他看守大门,不让百姓擅入的命令是由康善真发出来的,但是,他有胆子告诉众百姓实情吗? “百姓们,这损招儿都是我干爹康大人出的,不甘我的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南霸天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一旦他说出这番话来,就意味会让康善真成为众矢之的。 那康善真虽然是自己的干爹,但官仪威严,埋怨自己办事不利,暴怒之下,一定会将责任迁怒在自己身上。 这无论如何都是一笔很不划算的买卖,若是自己承认了擅自主张,便会被百姓们骂的半死,若是不承认,便会被康善真狠狠的修理。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被强行架在火上烤的感觉,真难受! 田焚心计更深、更邪恶,能有机会不露痕迹的灭南霸天的威风,让他难堪,田焚绝不会心慈手软,此时,田焚倒是真的很感激,面前这个英伟的男子,能问出这么刁钻的、让人佩服的问题。 这分明就是在帮我田焚的大忙呀! 田焚见南霸天红着脸,不敢应答,忙接口道:“南千户,刚才康大人还向再下询问众百姓为什么没有进来朝拜?这寺庙一点也不热闹,冷清得很,弄得康大人没能与民同乐,很是感慨,没想到原来是南千户忠孝仁爱,自作主张放弃朝拜,替康大人守门户啊?” 不得不承认,田焚时机抓的很准,痛打落水狗,看清了形式,一下子就将责任推到了南霸天身上。 “田焚,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欺人太甚!” 南霸天火冒三丈,充到田焚面前和他对质,同是千户,南霸天视风头正劲的田焚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田焚却不理会南霸天的暴躁,皮笑肉不笑的低声道:“南千户,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看不出这件事情中的眉眼高低?” “其中曲折,你应该比我还明白,我实在想不出南千户还有什么高明的主意!所以……只能委屈了南千户,我想康大人一定会补偿你的……” “田焚,你果然对我落井下石!”南霸天身子一震,心中叹了一口气,无言的承认了事实:这个负担,无论如何是推不掉的。 石越连忙追问道:“田大人既然觉得寺庙清净孤寂,想要与民同乐,那南大人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违背康大人的意愿,不让我们百姓进庙朝拜呢?南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孝心吗?依我来看,你这是挑拨百姓与康大人的关系,恶毒的很。” 南霸天心中这个恨呀:哪里是我挑拨干爹与百姓的关系?分明是这厮在深化我与这些平头百姓之间的矛盾。 石越,真阴险! 众百姓听了石越的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指挥使大人都让我们进去了,你千户一枚,算个鸟? 胆气傍身,朝拜心切,一个个使出了力气拼命向里面挤。 南霸天可不能让他们真的挤进去,那可就是办事不利的局面,干爹一定不会高兴,挥刀高喊:“谁敢莽撞,杀无赦。” 看那横眉立目侧模样,真的是要大开杀戒了…… 田焚冷笑着怒斥:“南千户,你要疯狂倒何时?当真要孤立康大人,不许康大人与百姓一同朝拜吗?”他振臂一呼道:“众百姓听着,现在大家就可以自由进入极乐寺、焚香拜佛。 “田焚,你疯了?” 南霸天压低了声音,对田焚哼道:“没有我干爹的口谕,放任百姓擅自闯入极乐寺,这杀头的大罪,你承担得吗?” 田焚大声吼道:“康大人若是怪罪下来,所有罪名,田焚一力承当。”转头又对阻拦百姓的黑衣卫冷冷道:“所有黑衣卫、闪到一边,谁敢阻挡,格杀勿论。” 那些黑衣卫都是南霸天的人,自然不会听从田焚的命令,一个个的仍然死命的抵挡。 田焚面色阴冷,突兀间,如同按了弹簧,瞬间弹到了一名黑衣卫面前。 手起刀落,一刀就砍断了那黑衣卫的脑袋,令人奇怪的是,直到他跌倒在地上,脑袋才从脖子上滚下来。 刀气横斩,人头犹在,这是多么恐怖的刀法? 田焚还刀入鞘,一脸阴森的望着那些黑衣卫,冷冷道:“我看谁还敢横加阻拦?” 一众黑衣卫望着头断而亡的那个倒霉鬼,心中忐忑不安,害怕那下一个断头的就是自己,又见南霸天呆住了,没有敢发布指令。 一个个面面相觑,没奈何的退到了一边去。 众百姓没了阻拦,心中高兴,杂乱的吵闹着:“多谢田千户!”人流如潮、欢天喜地,蜂拥般的涌进了极乐寺。 南霸天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看了看汹涌如潮的人群,又心痛的看了看被田焚割断了脑袋的黑衣卫的尸体,面色乌黑,青筋暴露。 “田焚,你敢放任百姓进入极乐寺,扰了康大人清修,又胆敢胡乱杀我黑衣卫军士,真乃十恶不赦之徒,我要在干爹面前与你理论个明白。” 田焚不仅不怕,心中却有些小得意,“南千户,我不会推诿,所有责任,我一力承担,你不用害怕。” 南霸天能从田焚眼中眼中看出他的放肆,也丝毫不为他挥刀杀人的局面所动容,他的目光又重新聚在了石越身上。 若不是因为这个混小子搅局,煽动民意、抛砖引玉,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动到这般地步?这小子,果然是自己的煞星。 有机会,一定要杀了他才行,可不能让他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南千户,你眼睛瞪得那么大干什么?牛眼吗?”石越却一点也不怕南霸天,面带冷笑看着他,心中却骤然感到无比的放松。 他知道,自己今天表现的很好,不仅狠狠的对南霸天踩了一脚,还调拨了田焚与南霸天之间的矛盾。 最最关键的是,自己方才那一番胡言乱语,不仅送给了田焚莫大的好处,还留给了田焚无法磨灭的印象。 南霸天眼眸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石越脸上,指着他的鼻子,阴冷的说道:“石越,你等着,我会给你好看。” 冷哼一身,气呼呼的走进了庙里,向康善真告状去了…… “石越?” 田焚听在耳中,却如同惊雷滚滚,蹭的一下,窜到了石越面前,眼眸放光,盯紧了石越,声音中有些颤抖的说道:“你叫石越?” 第100章 完美收官 来了!来了! 石越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不明所以道:“田千户,我叫石越,如假包换的石越……” “哈哈哈……” 田焚不禁放声大笑,狠狠的拍打着石越的肩膀,双目放光、脸色潮红,心中猛跳,五脏六腑好似着了火一样激动莫名。 亏得自己刚才被道悦大师弄得神魂颠倒,一路上还在左摇右望,这命中的“磐石”,到底身在何方?没想到走遍天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心中正在想念“磐石”,“磐石”便出现在了眼前,而且初一乍现,便送给自己一份大礼,帮助自己把南霸天那厮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这……这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道悦大师,你果然是神仙啊…… 石越透过田焚放浪形骸的笑声,便能揣测到这厮的心里是多么的激动,暗暗想着美事:田焚会不会兴奋之下,直接给自己弄个百户啥的干干? 要是那样一路飙升,可省却了好多弯路。 “田大人,您……您这是怎么了?”石越惊诧的出言询问,总不能让田焚老是这样的大笑下去,引得那些黑衣卫都侧目而视。 田焚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暗叫了一声惭愧! 他停止了笑声,围着石越转了几圈,抑制住心里的波动,和蔼的询问道:“你曾在哪里高就?” 石越直截了当,可怜兮兮道:“曾在熊府做一名侍卫,现在被赶了出来,无所事事,正要去外乡谋生计。”言语之中,说不出的落寞。 “好好好……”田焚一听石越还在“失业”中,更加高兴,循循善诱道:“本千户正要招募些黑衣卫,看你身材魁梧,一身正气,莫不如你加入黑衣卫如何?俸禄可观,好处无穷,我想黑衣卫的威仪,你都应该知道的。” “黑衣卫?” 石越瞪大了眼睛:“我可以加入黑衣卫吗?哎……这样不好,那南千户好像对我很仇视,他会给我穿小鞋,暗中找我的麻烦。” 田焚看出了石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小火苗,哼了一声,打消他的疑虑道:“怕什么,南千户胸怀博大,怎么会与你一般见识?而且,本千户向来护短,无论是谁,敢为难我的人,我都会扒了他一层皮。” 言语狠毒,不留一点情面。 石越卖萌够了,才激动的抱拳、大声叫道:“多谢大人提携,石越一定不辜负大人厚望。”心中却在想着田焚会给自己安排一个什么官位呢? 百户?总旗?小旗? 田焚心中大喜,眼眸都笑开了花,想着给石越弄一个大点的官职,直接安排在自己身边,才更觉得妥帖。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自己治军甚严,石越没有军功,就这般升迁,只怕会惹得手下不快,让众军士寒心。而且这“磐石”是不是真的磐石,还需要仔细观察,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去溜溜才行。 田焚斟酌了一下,才对石越道:“你刚进黑衣卫,先做一名校尉吧!以后评功升迁,前途无量啊。” 石越愣了一下:才是校尉啊,这可是黑衣卫当中最低级别的职位了,不但管不到任何人,而且凡是有点职位的,都可以管自己。 田焚这厮、好抠门! 石越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从这里才深刻的看出、田焚并非好大喜功、肆意妄为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有更大的野心,更强烈的报复。 跟着有野心的千户,升迁的机会一定会很多。 “多谢千户大人抬爱。”石越没有表现出不快,喜滋滋的回应着,心想着这件大事终于做成了,向偷眼在一旁偷窥的幽兰和三毛比划了一个手势。 两人会意,偷笑了一下,便一溜烟的跑远了…… 田焚又叫来自己的一名亲兵,嘱咐他不可怠慢、安顿好石越的一切,便急匆匆的告别了石越,向极乐寺里面奔去。 他用膝盖想也猜得出,南霸天那厮一定是在向康善真诉苦,而且还会添油加醋的贬低自己。 不过田焚并不担心,他相信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只有南霸天那猪脑子才分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吧? 田焚刚一进入清心斋,便听到康善真在内堂中冷冷的质问南霸天:“你怎么做事的?为何擅自放了百姓进来?扰了我的清修,你可知罪?”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高亢、浑厚,有着上位者捭阖天下的威严,只是这么一声简单的质问,便让人心生悸动、惶恐不安。 南霸天扑通一下、跪地道:义父,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死命阻拦百姓,不让百姓进寺门,而田千户却与我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帮我阻拦百姓,反而挥刀杀了我的黑衣卫,更擅自放百姓进庙门,扰了干爹清修。” “如此忤逆之人,干爹一定要军法从事、绝不能姑息呀。”说话间、涕泪交流,心中却想着:田焚啊!你忤逆了我干爹的口谕,就是自寻死路,这回……谁也救不了你。 居然是田焚? 康善真端坐与檀木椅子上,虽然穿了一身斋服,品着素茶,但是久居上位者的威压,让他的气场充盈而又澎湃。 初听到百姓擅闯寺庙,康善真心中极度的恼怒,想着一定要杀几个人,来立下军威,谁敢违抗他的命令,那就只有死! 可是待听到是田焚所下的命令时,便犹豫了一下,一张锋锐的面孔变得阴晴不定。 心想着田焚是个极度聪明、又对自己极度忠心的人,并非莽撞之徒,怎么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其中难带有什么难言之隐? 康善真品着素茶,望着痛哭流涕、眼珠子还在四处乱转的南霸天,心中暗暗叹气,抬头向着外堂望去,幽幽道:“田焚,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进来,详细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田焚觉得自己隐匿的很好,没想到仍然被康善真听出了端倪,心中对康善真的身手、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考量。 他大步流星的跑进来,下跪、叩头,沉稳道:“大人,南千户说得没错,是我下令放任百姓进庙门的,田焚有罪,还请大人容田焚一言。” 康善真笑眯眯的走到田焚面前,慢吞吞道:“你若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真的治你的罪,绝不姑息。” 田焚酝酿了一下情绪,朗声道:“大人,我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大人的声誉着想。” “为了我?” 康善真惊诧了一下,眼神眯缝着,望向田焚的目光,变得更加的锋利。 第101章 相互制衡 田焚不卑不亢的说道:“南千户看守寺门,恪尽职守,一丝不苟,百姓们虽然有些怨言,无人胆敢反驳,可是阴差阳错,有一个秀才骂了南千户一句,南千户xing子烈了些,便打了那秀才一顿。秀才不经打,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因为这个引子,百姓们便闹了起来。” 康善真眉目微微抖了一下,冷着脸望着南霸天,质问道:“田焚有没有冤枉你?” “没……没有!但……但是……”南霸天虽然总觉得田焚的话里带着点贬低他的意思,却也没有挑出任何毛病。 康善真哼了一声,又向田焚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田焚心中暗笑,又一本正经道:“百姓们愚钝不堪,并不理解大人的苦心孤诣,反而误会大人官威过大、蛮横霸道,因有秀才昏迷在先,导致众百姓群情激奋,大有一处即发之势。” “虽然黑衣卫军威整肃,无惧这些百姓闹事,但是末将觉得大人爱民如子,若是贸然对百姓们滥用武力,岂不是有违大人本意?” 南霸天闻言,也忘记了装作做样的哭泣,愣在了那里,大鼻涕流到了嘴唇上,却也茫然无知。 他着实没有想到田焚溜须拍马的功夫,居然会与他的武艺一样高超,同时心中也隐隐预感到有些不妙:这小子口舌莲花,只怕我又要倒霉了…… 康善真对田焚这句“爱民如子”甚为满意,同时也隐隐明白了田焚真正的意图:什么说我爱民如子,分明是要替我维护清誉,害怕滥用武力,给百姓们心中留下一个骂名。 康善真想通了这层关系,嘴角不禁露出笑意,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田焚,站起来说话!” 田焚心中得意,站起来又道:“百姓不理解大人的苦衷,吵闹不休,紧要关头,末将无计可施,只好说明大人您爱民如子,心中其实很想与百姓们一同朝拜佛祖,只是南大人擅自阻拦在门口,不让百姓进去,百姓们领会了这层意思,嘴上一边感念着大人您的恩德,一边欢愉的涌进了极乐寺。” “哎……只是末将智计鲁莽,反应迟钝,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仅让百姓打扰了大人的清修,还冤枉了南千户的拳拳之心,末将有罪呀!” 田焚重重的叹了口气,又重新跪了下去。 康善真开怀大笑,一把将田焚扶了起来,道:“田焚啊田焚,你不仅身手高明,还能深刻体会我爱民如子的心声,真不愧是我的一员骁将,我一定要重赏你,恩……赏金五十两!” “谢大人!”田焚心中笑开了花,急忙躬亲的行礼,伸手接过随后端过来的金子。 康善真盯着田焚,语重心长的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心腹!” 田焚愣了一下,急忙双膝跪地道:“大人,从今以后田焚这条性命就是您的,您吩咐田焚做什么,田焚绝无怨言。” 他十分明白“心腹”二字的真正意义,那意味着从今而后,他将与南霸天这个顶着康善真干儿子名头的家伙,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五十两金子与“心腹”二字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 同时心中暗暗感叹:这个石越,真的是自己的超级福星。 南霸天一下子懵了,他哪里想得到田焚这小子歪打正着,不仅没有受罚,居然还升为了心腹,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呀? “义父,可是田焚违抗了你的口谕……” “放肆!”康善真干脆的打断南霸天的诽谤,哼道:“田焚临危不惊,处置得当,立了大功,你还有什么怨言?” “难道是因为你替我背了黑锅,心中有怨气吗?” 南霸天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待:“义父……您知道我没有那种心思,我对您一心一意,绝不敢有半点违逆的。” 康善真见南霸天吓得跪在地上,忽然噗嗤又笑出了声,抬脚踢了他一屁股一下,又重新板着脸道:“没出息的东西,你给我起来,也罢!看在你一心无私。维护我的份上,也赏五十两金子。” 南霸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挨了康善真一脚后,一颗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 康善真严厉的告诫道:“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自己人,以后千万要和睦相处,莫要弄得这般生分。” 田焚、南霸天急忙躬身作答,两人眼眸对视了一眼,暗藏着针锋相对的火花。 康善真分明看到两人眼中眼中的敌视,心中下意识的高兴:属下不合,才会更多的倚靠自己这颗参天大树。 他挥一挥衣袖,颇为感概的说道:“现在咱们该去慰劳一下我们的衣食父母了……” 石越如愿以偿的做了黑衣卫,虽然只是最低的校尉,但他相信凭借着自己向田焚展示出的绝佳印象,一定会很快得到升迁的机会。 田焚的那名亲卫名叫王启年,一脸春风,甚是温和! 他领着石越,去了黑衣卫的老巢镇抚司报道、签押,可是王启年却傻了眼,石越没有户籍,算是“盲流”一枚,入不上花名册。 但石越是田焚亲自交代下来的,此事必须要做好! 王启年领着石越又去了户部!古代的户部说白了就是现在民政部、财政部、交通部、建设部。 王启年找到负责民政相关的户部官员,然后抬出田焚的名号,狐假虎威一下,再说出石越“盲流”的事情。 这件事情虽然违规,但是田焚的面子,谁敢不买账? 那官员痛痛快快的为石越办理了户籍,至此,在大燕朝,石越算是有了户口簿。 王启年马不停蹄,又回到镇抚司,问石越道:“兄弟,你想要分到哪个旗下?” 石越道:“王兄随意,不过,咱们关起门来,不说两家话,当然是升官越快、发财越多的小旗越好。”脸上还露着贪婪的笑意。 “兄弟不与我藏私,我很喜欢,做黑衣卫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王启年倒是对石越这句直白的表述很赞赏,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效忠之类的话。 “小旗汪大海,酷爱酗酒,军纪平平,我把兄弟分到他这个旗下,兄弟一定会很快崭露头角的。” 第102章 坏人,手伸进了哪里? 石越连忙拱手:“多谢王兄帮忙,现在已经中午了,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想请王兄喝酒,不知能否赏光?” 王启年是个八面来风的妙人,察人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虽然他不知道石越究竟有多厉害,但从田焚那不经意间流出的期许来看,这个叫石越的、恐怕是有真本事的。 不然……以田焚自负的性格,绝不会如此重视石越。 石越相邀,王启年急忙答应,办完了繁杂的手续,俩人便一同去了醉乡楼喝酒。 雷大虎在醉乡楼帮忙,见石越与一名黑衣卫共饮,心觉得奇怪,过来探视,石越便把雷大虎介绍给王启年认识。 雷大虎这家伙身手不错,块头粗大,很是打眼儿,又是石越的朋友,王启年自然不敢小觑。 三人喝得很舒服,谈笑间拉近了许多感情,石越想通过王启年搜集田焚的情报,而王启年则是故意示好,提前拉拢好这颗璀璨的新星。 相互之间主动示好,感情在推杯换换盏中、进展神速。 酒足饭饱之后,王启年告诉石越明日准时点卯,便醉眼朦胧的离开了醉乡楼。 “石三兄弟,你怎么做了黑衣卫?” 雷大虎不无羡慕的说道:“你的运气可真是好,这个王启年是有些才名的,是管账的一把好手!大虎哥哥真羡慕你的运气。” 石越没敢说自己与田焚认识,不然雷大虎还不得惊得晕过去? 他笑着说道:“大虎,你愿不愿意做黑衣卫?我以后升迁了,便把你弄进来,咱们兄弟一块做点大事,岂不是好?” 一个好汉三个帮,集体的力量才是最强的,说到底,自己还是人脉太浅薄了些。 “石三,你说真的吗?”雷大虎高兴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兴奋道:“有兄弟这句话,哥哥我可就拜托兄弟你了。” 石越笑道:“不过,在这之间,大虎还要帮我找一处好点的房子,昨天,我买了一个丫鬟,还有一个小童,房子又破、又黑、又小,住不开。” 雷大虎没想到石越会这么快就买丫鬟、买小童,过起了大爷般的生活,更没有想到石越买的丫鬟居然美艳多姿,亮瞎了他的眼睛。 雷大虎在熊府是见识过大世面的,好看的女人也见得多了,但是幽兰的一笑一颦、一娇一嗔的清媚神态,令雷大虎叹为观止。 一双眼睛,直往幽兰婀娜多姿的身上乱瞄,害得幽兰差点对他动手。 雷大虎领着石越找宅子,一面瞟着身后的幽兰,不无羡慕的说道:“兄弟,你这极品丫鬟哪里买的?多少银子?虎哥我也想买一个。” 石越苦笑道:“极乐寺门口,倒贴的,打都打不走。” “倒贴的?居然有着这种好事?” 雷大虎彻底被惊呆啦,“我说兄弟,你就知足吧!这女人别说当丫鬟了,就是做你媳妇,也搓搓有余,你看那身段、那眉眼儿、那水灵灵的肌肤,便是比之九夫人,也不惶多让。” 一提到九夫人,石越不由得黯然神伤。 雷大虎自知失言,不敢再多嘴,领着石越打听了好几处宅子,终于北海街找到了一处宅院,又找宅子主人谈价。 虽然贵了些,但幽兰与三毛却是一眼就相中了宅院的布局。 这房宅仅仅值一百两银子,但是房主那个老家伙是个se鬼,一双眼眸直往幽兰身上乱瞟,见幽兰喜欢,居然还把价码提升到了二百两银子。 这下石越可真挺生气,闪身站在了幽兰身前,阻止那老se鬼欣赏幽兰的美艳身姿,又痛痛快快的拿出二百两银票递给老se鬼。 老se鬼本想敲竹杠,但没想到石越会这般痛快,心中大为高兴,忙不得与石越签了文书,便出了大门,临走还恋恋不舍的欣赏着幽兰的娇躯。 “老se鬼,贪得无厌!”石越很生气,向三毛示意了一下。 三毛与石越现在配合的很默契,尾随着老se鬼便出了门,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笑嘻嘻着跑回来,手里炫耀的拿着二百两的银票。 雷大虎看得目瞪口呆,急忙捂紧了自己的钱袋:他着实没想到石越跟前的小童居然有这份本事,强将手下无弱兵,古人诚不我欺。 有了老se鬼的前车之鉴,雷大虎再也不想多耽搁,与石越寒暄了几句,便匆匆忙忙的滚了出去。 石越欣赏着自己崭新的小家,每个人又选定了屋子。 屋中什么家什都没有,石越一口气说出了许多必须买的东西,叫幽兰与三毛去买,幽兰撅着嘴巴道:“你怎么不去?” 石越一瞪眼:“我是老爷,你是丫鬟,老爷说话你敢不听?要造反吗?” 幽兰很生气,偏生又拿石越没有任何办法,心想着自己去也好,正好买一些自己喜欢的物件,反正三毛那里不是有二百两银子嘛! 哼……你这个坏人,我给你花得一分不剩。 幽兰和三毛走后,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石越一觉醒来,雨虽然停了,但天色却有些黑,隐约听到马嘶的声音。 幽兰清脆的声音传进来:“坏人,还不赶紧出来帮忙?” 不叫我老爷,叫我坏人?这丫鬟该打屁股了…… 石越很生气,开门出去,便见院子外面停了一辆马车,车上堆得像个小山似的,有各种各样的东西,他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姐俩一定是花光了银子才回来的。 “坏人,快来帮我拿着!”幽兰抱着三人的被褥,被褥又松又大,虽然对幽兰来说不觉得重,但是体积大,却勉强抱在怀中,有点合不上手臂。 刚下完雨,地上湿湿的,幽兰还真怕刚买的被褥掉在地上,弄得脏了,今晚还要受苦。 站在石越的方向,只能看见幽兰的芊芊玉腿,松大的被褥,却把幽兰丰满的胸膛与水灵灵的娇容给遮挡住了。 “幽兰,还是老爷来吧!”石越见幽兰白藕般的胳膊环绕不住将要滑落的被褥,急忙赶过去,把被褥接住。 只是他伸开双臂去接褥子,却没有想到幽兰胸膛与被褥紧紧贴在一起,他的大手却像泥鳅似的,直接从幽兰的领口滑了进去。 直到大手贴到了软弹滑腻的肉,才感觉自己身错了地方。 第103章 很想摸一下 “坏人,你要干什么?”幽兰脸红了,哪里想到那只大手会这么无耻的伸了进来,但隔着被褥,却看不到石越的脸,也不确定这坏人是不是故意的。 幽兰下意识的松开了被褥,想要躲开石越的手。 幽兰这样一松胳膊,那厚厚的一团被褥、便往下掉,地上全是泥水,很脏。 石越当然不能让被褥掉下去,急忙伸直了胳膊用力将被褥抱住,他的手还在幽兰的衣衫里面,这么一用力,幽兰害怕把衣衫给撕坏了,泄露了春光,连忙又跟着回来,贴到了被褥上,丰满的胸膛也把石越的大手挤住了。 幽兰身姿轻颤了一下,胸口热辣滚烫,慢慢涌到了脸颊上,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坏人,你还要不要脸了?就这么作践我?信不信我半夜用针扎你屁股?” 石越无意间做了亏心事,被骂了几句也没好意思顶嘴,“幽兰你先抱着被子,我……我把手抽出来,又不是没碰过,你急什么?” “无赖!”幽兰被石越这句话噎得差点背过了气。 她七手八脚的又重新抱过了被褥,才闪身躲开了石越的大手,侧身,歪着头,看石越站在那里讪讪的发傻。 心想这坏人应该不会下流到这般占自己的便宜?瞪了他一眼,红着脸、抱着被褥走了进去。 三毛已经送过了东西,正要闪身出来,却见幽兰将被褥狠狠的撇在床上,一屁股坐在床头,撅着嘴巴,脸红的像是熟透的桃子似的,透着一股娇红,捏一下似乎能出水似地。 他伸头向外看了一眼发愣的石越,回头疑问道:“怎么抱几双被褥就生气了?啧啧……脸还至于红成这般模样?” “死三毛,要你管?给你滚一边去!”幽兰随手拿起枕头,向三毛丢了过去, 三毛顺手接住,又嘿嘿笑道:“你又被大恶人占便宜了?”见幽兰气呼呼的还不说话,三毛继续打击道:“又不是没占过?一回生两回熟,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嘛?” 啪…… 一只绣花鞋飞了过来,狠狠的打在了三毛的腮帮子上。 三毛脸一下子就肿了,再也不敢打趣,一脸委屈的跑了出去…… 石越没心没肺,还没有意识到幽兰会这么生气,帮着倒腾完那些琐碎的东西,便想要撂挑子,等着幽兰一点点的收拾。 “坏人,你还想偷懒?干点活能累死你?”幽兰嘴巴撅着,为了个方便干活,换上了一身肥大的衣衫。 石越偷懒不成,只好围着身前身后打转,帮着干一点简单的活,看着幽兰那羞涩中带着嗔怒的脸,心中猜到这小妞还在生气。 心中不屑的想着,摸你一下怎么了?又不是没摸过? “坏人!帮过抻抻床单!怎么像个木头桩子似地,非得人使唤着……”幽兰嗔怒的瞪着他,没有一点丫鬟的觉悟。 石越没奈何,又帮着幽兰整理床单。 幽兰的上身衣衫很宽大,有点类似与大袍子,下摆很长,把幽兰的翘臀给包裹住了,看不要腰肢与屁股之间诱人的曲线。 可是幽兰弯下腰时,大袍子向下坠,通过脖领子的孔隙,能看到里面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小胸衣,胸衣太小,包裹不住丰满挺翘的胸,两侧一大片凝脂般的酥白,争抢着挤了出来,诱人魂魄。 小妞儿,也不知道检点一些,这不是诚心勾引我吗? 石越真有心上去摸一把,色色的想着:幽兰的皮肤比娇娘稍微白一些,酥胸虽然丰满,好像仍然比娇娘小了一号。 三毛倚靠在门口,坏笑着对石越道:“大哥哥,你眼睛盯着我阿姊哪里看?” 石越暗叫不好:偷窥被发现了…… 嗖! 幸亏石越有先见之明,脑袋轻轻一闪,一只绣花鞋带着风声从耳际滑过,嗔怒的声音乍然想起:“滚!滚出去!你这坏人,我用不起你……” 石越抱头鼠窜的跑了出去。 三毛与幽兰是师姐弟,最了解幽兰的心思了,闪身过来,接替了石越的伙计,撇着嘴巴、不屑道:“你自己愿意露给人看,还要打人?” “死三毛,你别乱说话!”幽兰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眼神能杀人。 “别装了,咱俩谁跟谁?我能不知道阿姊的小心思?”三毛继续拆台:“你不就是要通过石越,侧面跟九夫人比拼一下吗?想要知道你与九夫人谁更有魅力吗?” 嘘…… 幽兰嘘了一下,眼眸瞪得大大的,狠狠的瞪着三毛,神神秘秘道:“三毛,你和阿姊说,那坏人刚才是不是看我看得入迷了?” 三毛苦着脸道:“何止入迷?他眼睛都快飞进去了!阿姊啊,你还是矜持点儿,别露肉太多,万一真把那大恶人激起了火气,你就等着被他又亲又啃吧!到时候哭天抹泪都没用,我身小力微、可救不了你。” “三毛,你是越来贫嘴了,小心我揍你!”幽兰一边对着三毛娇嗔,一边很得意的想着:看来自己的美貌果然不输给九夫人,不然这坏人怎么会露出狼一般的眼神? 石越偷看了幽兰的胸,觉得很内疚,闲着无事,就亲自下厨,弄出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幽兰与三毛,都被石越精湛的厨艺惊呆了,小姐俩吃得嗨皮,没有一点矜持的觉悟。石越赶着往上端,小姐俩赶着吃。 等石越忙完了坐下,才发现,一桌子好菜都只剩下菜底儿了。 幽兰打着饱嗝,一脸满足的说道:“真看不出来,你这坏人,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小妞儿,你当我只会杀人吗? 石越吃着残羹冷炙,慢悠悠道:“幽兰、三毛,咱们名为主仆,其实就是朋友,以后生活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但却不能因为小事就生气,就用针扎屁股,仍绣花鞋,我看那不好。” 幽兰瞪着眼睛反击道:“坏人,你刚才干了什么亏心事,你不知道吗?” 三毛接口道:“还是我来说一句吧,阿姊你不能胡乱大人,大哥哥,你也别总是偷窥阿姊的胸、屁股,即使大哥哥要看,光明正大的看好了,为什么要偷窥呢?” 砰…… 梆…… 三毛被石越弹了一个爆栗,又挨了幽兰一拳,鼻子被揍得出了血,他哇的一声,一脸委屈的跑开了,只剩下石越、幽兰不服气的瞪大了眼睛,互相秒杀着…… 第104章 妩媚阁 清晨朝霞,鸟声脆鸣,微风吹过,带来了树叶的清香。 石越的心情如朝阳一般充满了希望,一大早,便换上了黑鱼服,跨上双刃字母刀,挺直了胸膛,显得威风凛凛。 幽兰看在眼里,只觉得石越英伟、笔挺,充满着浓浓的男人味道,晃得她心儿砰砰乱跳、小脸荡漾着红晕。 偷眼看着石越走出大门,仍捂着胸口发呆。 “阿姊,你又思春了!”三毛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虽然打着哈欠,仍没有忘了打击幽兰。 “死三毛,赶紧收拾一下,咱们也要去办些正经事了……”幽兰催促着三毛洗漱,易容、化妆,然后也匆匆离开了小宅院,神神秘秘的向北走去。 石越今天第一天做黑衣卫,浑身透着新鲜,当他来镇抚司报道时,却没有找到小旗方大海的身影,一打听,却没有人认识这个家伙。 石越不禁有些傻眼:大海兄,你也真没名气呀。 其实这也怨不得方大海。 试想一下,黑衣卫官员中,最大的是指挥使康善真,然后还有副指挥使罗桐,然后同知二人,镇抚二人。 镇抚下面有千户十四人、副千户十四人,然后是百户、试百户、总旗、小旗! 这个汪大海只是个小旗,小小的一个七品小官,又有几人识得呢? 石越没有办法,又找到王启年,王启年记xing好,找人很方便,多方打探,才得知,汪大海一大早的露个面后,便去了“妩媚阁”。 听到这个妩媚阁,便知道这里是一家做皮肉生意的场所。 王启年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妩媚阁在城杨柳大街上,是一家三流的ji院,这个汪大海,还真是有精力,这么一大早就去逛窑子哦,也不怕闪了腰,兄弟,你去妩媚阁找他吧,报上我的名号,他不敢不对你笑脸相迎。” 石越道:“汪大海长得什么模样?” 王启年喳喳眼睛道:“你到了妩媚阁,发现哪个最胖,哪个就是他。” 石越又奔着妩媚阁走去,又怕自己穿着黑鱼服去逛窑子,名声不好,便回家换了一身便服,子母双刃刀也撇到了一边去。 石越一会便到了杨柳大街,微风一吹,飘来一股俗媚的香风,远远地看见有几位搔首弄姿的女人在与过往的公子哥搭讪。 她们衣裙开叉很高,夸张的露着白腻的大腿,隐隐能看到一角粉红的亵裤,又故意的俯身,让胸前规模宏大的酥胸从宽松的衣裙中露出来。 芊芊玉手勾住朱唇,媚眼儿翻飞,大胆而又露骨的向过往的男人送着秋波。 虽然是俗气下流了些,那青春气息仍能吸引男人驻足、进而嘿咻嘿咻…… 石越刚走到门口,那些女人看石越穿著不俗,长相英伟,一个个不依不饶的、叽叽喳喳的把他往里拉,把它当成香饽饽。 子三十多岁年纪,宝刀未老,风韵犹存,媚眼一抛,飞一般的向石越怀里扑:“哎呀,公子长得可真帅气,敢问公子是第一次来吗?可有相好的姑娘吗?不然,姐姐给你介绍几个认识一下?” 石越一闪身,让子扑空,才道:“不忙着找姑娘,我没银子,我先打听一下,汪大海是不是一大早就来了?” 子一听石越没银子,便冷着脸道:“没银子来妩媚阁干什么?还不快出去!”也不回答石越的话,径直向北边的小厅走去。 那些姑娘听说石越没银子,也一溜烟的重新回到街上揽客,没有一人再理他。 石越很无语,这子、姑娘们不是热情如火,就是冷若冰霜,真他***现实啊。 石越想要自己找找,却隐隐听到北厅有哭声传来,还有子的媚笑声:“汪大爷,我来晚了,您可多担待些,哎呀,芙蓉姑娘,你快别哭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汪老爷,您想卖多少钱,出个价吧。” 汪老爷? 石越怀疑汪老爷多半就是汪大海,也跟着进了北厅。 一眼望去,北厅被一帮人围了起来,有ji女,有仆人,还站着一帮黑衣卫。 子站在中间,眼望着哭得梨花带雨、苦苦求饶的被称为芙蓉的姑娘,仔仔细细的看着。 “汪大人,您就宽限我几天,我一定不卖身的。”芙蓉姑娘长得很水灵,眉清目秀、肤色白腻,一张脸孔泛着清纯额稚嫩。 最最主要的是,她身材发育的很好,男人一看,就会有很强烈的冲动。 她一边哽咽着,一边泪眼汪汪的向正面望去,似乎十分恐惧。 石越向正面一瞧,只见一个超级肥硕的人,端坐在了一张瘦小的椅子上。 根据王启年的提示,石越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此人一定是小旗汪大海,更何况边上还站立着一帮黑衣卫,更衬托出了他的身份。 石越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肥硕的胖子,脖子神马的、肯定是没有的,下巴缀着一块大肥肉,胳膊短小,肚子鼓胀,好像里面装了一头猪。 双腿不足一尺、腰围却足有一抱,整体看去,像是个肉滚滚的皮球。 石越一望那姑娘哭得凄惨的模样,心中便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闪身退出来,见旁边站着一个姿色俱佳的窑姐儿、在不断的唉声叹气。 他笑着走过去,拿出五两碎银子,交给了那女人。 那女人咬了一下银子,见是真的,不由得面露喜色,拉着石越便要上楼,还娇媚的催促道:“官人,你好大方,长得好帅,红杏很喜欢,走,跟我上楼云雨一番。” 红杏儿? 哎!误会了,误会了…… 石越拉住放浪形骸的红杏儿,将她拽到没人的地方,小声说道:“我不是想与你睡觉,你拉着我上楼干嘛?” “不与我睡觉?” 红杏似乎很失望,媚眼中在石越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翻,才幽幽道:“那官人给我这么多银子干什么?难道是嫌弃我不够漂亮?” 石越连连摆手,指着北厅中的那些人,问道:“红杏姑娘,你能告诉我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红杏儿幽怨的看了石越一眼,又红着脸低下了头,沉思良久,嘟囔道:“官人若是答应、一会儿与我一同鸳鸯戏水,我便告诉官人。” 你妹的,你那我石三当鸭子呢? 这档口石越也管不了那些,模模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又催促道:“现在红杏姑娘可以告诉我了吗?” 红杏心疼的向北厅中望了一眼,幽幽道“还能有什么事?bi良为娼呗!” 第105章 倚门卖笑 bi良为娼? 石越眼中闪过了寒芒,目光中含着冷气,阴森的问道:“怎么个bi良为娼法?” 那bi人的寒气蔓延出来,把红杏吓了一跳! 红杏捂着高耸的心口,怯怯道:“这个芙蓉姑娘不是我们这里的姐儿,只是妩媚阁挂单卖唱的,只是她姿色清媚,有很多人喜欢她,这个汪老爷就是其中之一。” “汪老爷屡次暗示红杏,要出银子买芙蓉的身子,芙蓉就是不从,弄得汪老爷很是不快活。” “汪老爷?” 石越听得很生气,告诫道:“什么老爷,在我面前称呼他汪大海就行了。” “是!” 红杏被石越身上传来的威压吓得怕了,小心翼翼道:“刚才,汪大海点芙蓉唱曲,要对她动手动脚,芙蓉挣扎不从,一不小心,弄碎了汪大海胸口的玉如意。” “然后呢?”石越隐隐觉得这是个阴谋。 红杏道:“汪大海说这个玉如意值五十两银子,便让红杏来赔,红杏哪里赔得起五十两银子?再说,汪大海那玉如意的成色很一般,最多值三两银子,怎么会值五十两银子?所以……” 石越接口道:“所以……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阴谋、一个借口对吗?” 红杏怯怯的点点头! 石越又道:“汪大海算准了芙蓉赔不起银子,便bi良为娼,强行把她卖给妩媚阁,然后汪大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芙蓉睡了,却不触犯律法。” 红杏惊讶的点了点头,眼眸冒出崇拜的目光,“官人,您怎么推测的这么准?” 石越没有接红杏的话茬,又娓娓道来:“芙蓉长得很水灵,若是进了妩媚阁,妩媚阁还多了一个卖身的的姑娘,我想,此事与你们妩媚阁的子也有关系吧?” 红杏儿一怔,眼眸中露出了恐惧的目光,转了几转,又赶紧低下了头,却不敢接话。 石越一看红杏的表情,便知道他猜对了,这种事情,向来势狼狈为奸的,他叹了口气,很悲伤道:“同样都是女人,你们明知道芙蓉是冤枉的,为什么不帮她一把?” 红杏被追问的脸色涨红,诺诺了良久,才回答道:“官人,我也只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我虽然有些银子,可以帮着芙蓉暂时偿还上。” “可是我坏了妈妈的好事,坏了汪大海的好事,他们怎么会放过我一个弱女子?而且,就算我这次帮了芙蓉,那下一次谁来帮她?” 红杏儿的话,让石越无法反驳:这并非一个平等的社会,这是一个男人为尊的朝代,最底层的女人多半会沦为男人的附庸。 石越捏了捏红杏的脸蛋儿,叹了口气道:“还是谢谢你!你是个不错的姑娘。”含着压抑的心情,向北厅走去。 红杏伸出小手,想要招呼石越,质问他怎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不与自己巫山云雨? 但是想起石越那寒气bi人的气息、阴冷的目光,那羞人的话终究还是咽进了肚子里,只是望着石越矫健的背影发呆。 忽然、红杏挺身上去拉住石越,将石越刚才给她的十两银子又送还给他。 犹豫了一阵,又从衣袖中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到石越手中,抿着红唇,道:“这是红杏的私房钱,红杏看得出官人是个好心人,官人若是有胆识,便帮芙蓉一把吧。” 说完,扭头便上楼去了,压抑的声音又幽幽传来:“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倚门卖笑?” 石越觉得手中的银票好沉重:这个红杏儿,倒是有些善心的, 他重新回到人群中看热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至少暂时先把芙蓉救下来,其他的容后再说。 汪大海太胖了,喘气都有些困难,他目光中带着贪婪、喋喋怪笑道:“芙蓉,你不愿意卖身吗?刚才你唱曲时,不小心弄碎了我的玉如意,那玉如意足足值五十两银子,你快快赔我来。” 那姑娘可联兮兮的哭诉道:“我……我没有银子,求老爷宽限几日。” “没有?” 汪大海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那椅子本就瘦弱,只是在坚持着承受汪大海的摧残,若是椅子会说话,一定会把汪大海骂得头破血流。 他这么一拍,椅子吱吱呀呀、痛苦的作响。 石越看准了时机,手中拿着一枚石子儿,嗖的一声,准确的打在了椅子腿儿上。 咔嚓…… 那椅子轰然倒塌,汪大海过于肥胖,根本反应不过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时间地动山摇,好像地震了一般,弄得众人真心怕房子被震塌了。 汪大海摔得实诚,断裂的椅子腿儿由的很锋利,划破了汪大海的肉皮,有的甚至插进了他屁股的肥肉里,痛得他直骂娘。 “他娘的,这是什么狗屁椅子,居然这么不结实,害得老子摔了一跤。”汪大海忿忿的骂着。 而围观的人却都憋着不出声,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任是谁都看得出来不是椅子不结实,而是汪大海胖的太恐怖了。 汪大海好不容易在几名黑衣卫的搀扶下站立了起来,屁股上还cha着几根断裂的凳子腿儿,他嗷呜的叫喊着,看样子,疼得却时不轻。 有黑衣卫替他把凳子腿儿揪出来,只是那皮肉太厚了,肥肉把伤口给紧紧包裹住了,居然连鲜血都没有流出来。 汪大海屁股上疼痛,却再也不敢坐下,只是站着,忍着痛道:“芙蓉,你多说无益,有银子就拿出来,没有我就把你卖到妩媚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便是打官司,我也说得通。” 那子也添油加醋、循循善诱道:“哎呀!芙蓉姑娘,你就从了吧?我一定会对你好,不会亏待你的,你进了妩媚阁,就是我们妩媚阁的首席花魁呀。” “不……我不干,我不卖身!” 芙蓉连连扭着身子,哭天抹泪,却又一副绝不屈服的模样,转着圈的向众人求饶,众人有的悲伤,有的叹气,还有幸灾乐祸的。 但唯一相同的,却没有一人愿意为她出头。 汪大海一边痛得呲牙咧嘴,一边威逼道:“你不用可怜巴巴的求饶,我倒要看看谁有胆子cha手我的事情?” 石越刚要上前帮忙,却见芙蓉的眼眸不禁定格在了他的身上,眼眸中射出的目光,让人一瞬间产生了模糊的、似曾相识的幻影! 心中不不由得苦笑:这小妞儿,难道与我心有灵犀、预感到我要出手相助?又或者石三哥哥我长得、就那么像地球超人吗? “这位公子,我一看您就是大好人,还求您救命。”芙蓉三两步便要像石越冲过来,谁知道他为什么肯定石越一定会救她? 子一下把芙蓉拉住,一脸不快道:“芙蓉,你就别闹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这里面的人,谁敢得罪汪老爷?你求救的那家伙,连睡女人的银子都没有,如何给你赎身?” 说话间,还很鄙夷的看了石越一眼,那眼神,要多鄙视,有多鄙视。 汪大海疼着痛,也像石越嚣张的吼道:“你这厮,你看什么?难道你敢管老爷的闲事?敢为芙蓉出银子赔我的玉如意?” 所有人都笑了,以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石越却一步踏出来,挺立着身子,向汪大海温柔的一笑:“你猜的不错,我就是要管闲事。”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第106章 我不缺丫鬟! 任是谁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胆敢出来淌这个浑水?众人吃惊的样子,不亚于惊雷炸鸣,震得耳中嗡嗡作响。 汪大海被冒失的石越弄得有些发懵,出乎意料的情景,让他一时间、几乎感觉不到了屁股上的疼痛。 芙蓉挣脱了子的束缚,小跑着、藏到石越身后,柔弱的肩膀磨蹭着石越的胳膊,小脸上有着雨后天晴的笑容,“公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你若是帮我垫了五十两银子,我愿为跟随你左右,做你的小丫鬟。” 石越一听,头皮发麻:家里已经有个不省心的丫鬟了,日夜想着扎我屁股,你这小妞儿再做我的丫鬟,我还不得被你们两个给气死? 石越望着她会笑的眸子,一时间、有些失神,这眸子清澈如水,却有些似曾相识,哎……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芙蓉姑娘,我不用你给我做丫鬟,你安心便是。” 石越回眸向她温柔的笑了一下,又凛然不惧的走向汪大海,笑道:“我就是要管这件闲事,你又能怎么样?” 汪大海有点发愣,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没有人敢与他这么说话。 那子指着石越,嚣张、鄙夷的大笑起来,“就凭你?连个睡女人的碎银子都没有的穷鬼,还敢明目张胆的管闲事?有能耐,你把银子拿出来,我们就放人。” 汪大海抓着这个短处,也帮腔道:“对!穷鬼,你把银子拿出来,我就放人。” 砰…… 石越等的就是这句话,五十两的银票掏出来,铿锵有力的砸在了桌子上,满嘴不屑道:“诺,这是五十两银票,不用找零了……” 找个屁呀! 五十两银子,刚刚好才对! 子、汪大海被石越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有些傻了,子想了一下,连忙改口道:“不……五十两不够,要一百两才行。” “臭娘们儿,你给我闭上臭嘴!”石越横眉立目,一股威压席卷全身,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石越身上的杀气。 那子虽然被石越骂了一句,但被威势给恐吓住了,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话。 石越展露了一下风采,又收敛威势,对汪大海笑道:“你若是个爷们,是个裤裆里带把儿的,你就不要反悔,否则,你就是个没把儿的娘们儿。” 汪大海做了多年黑衣卫,也是杀过人的,身上自然有一种老子也是亡命徒的威压。 他冷着脸,一字一顿道:“你真的要管闲事?” 石越不屑道:“要管。” 汪大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难道不知我是大名鼎鼎的黑衣卫?”他猜不透石越到底是什么来历,一心希望用黑衣卫的名头吓住石越。 石越笑道:“我知道你是黑衣卫,可是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可知道我是黑衣卫小旗?手卧重权?”汪大海咬牙切齿道。 一个小旗,便叫做手握重权?吹牛皮不上税呀! 石越仍然笑道:“那又怎么样?我管你是黑衣卫、还是白衣卫,这件事我还是管定了。” 汪大海真拿石越没有任何办法,一时间被气得屁股上的肉又开始痛了,哆哆嗦嗦的指着石越道:“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石越点点头,一脸赞同道:“对,我就是不想活了,你要是男人,你就放人,不然,你就是个出尔反尔的娘们儿。” 汪大海受不了石越的讥刺,气得脸都变绿了,用力的拍着桌子,大吼道:“放人!放人!这丫头,我不要了……”心中暗暗把石越当成了发泄的目标。 那些黑衣卫面面相觑,向旁边一闪身,为芙蓉亮闪开了一条道路,而看着石越的目光,除了佩服,还带着那么一丝无奈的怒意。 芙蓉却没有急着出去,而是拉着石越的手臂道:“公子,你对芙蓉的大恩大德,芙蓉铭记在心,芙蓉是知恩图报的温柔女子,芙蓉一定给公子做丫鬟。” 哎呀! 现在的漂亮女人怎么都这么不值钱?争抢着给人做丫鬟? 石越连连摆手,不耐烦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改主意了。”说着话,伸手就要拿回银子。 “别,我走!我走还不成嘛!” 芙蓉轻飘飘的、一脸喜色的走出了北厅,还不忘回眸向石越招手,“公子,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一定要给你做丫鬟,你就等着吧!” 边说话,还边向石越挤眉弄眼,只把石越弄得有些云山雾罩。 待芙蓉刚出门口时,忽然从房上跳下一个小身影,与芙蓉一起手拉着手,迅速消失了在了石越的视线之中。 这一幕、弄得石越更加不理解:这件事情、到底是有多诡异的说! 汪大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摆手,十几个黑衣卫消无声息的、一下子就把石越给包围了起来,一个个面容警惕,生怕石越逃走。 那子也指着石越,嚣张的笑道:“你个不开眼的,敢搅了汪老爷的好事,你就等着死吧。” 石越抱着膀子,一脸不屑道:“我怎么死的,给我说得明白些。” 汪大海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本官现在怀疑你在妩媚阁蓄意闹事、蓄意伤人,要把你押解回镇抚司受审,来人,给我把这个暴徒抓起来。” 子笑得连连摆手,也跟着叫喊道:“汪老爷干得好!这混帐东西,就是欠收拾……” 有两名凶神恶煞的黑衣卫受了汪大海的指令,想要在汪大海眼前卖个好,挽着袖子过来,要给石越松松筋骨。 石越也没有躲闪,待两名黑衣卫胳膊抓着石越的胳膊时,石越迅速反手抓着两名黑衣卫的手腕,仅仅是轻轻的“按摩”了一下。 咔咔…… 惨绝人寰的骨裂之音! 那两名黑衣卫的手腕,居然被石越活生生的掰断了,一时间痛彻难忍,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滚打滚般、痛苦的嚎叫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断裂的手腕,没有三个月的休养,是不可能完好如初的。 “你敢蓄意伤害黑衣卫?哼……你可犯了死罪,这回神仙也难救你脱离苦海。”汪大海怒意更胜,终于明白石越为什么胆敢这么嚣张?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他并不害怕,黑衣卫做事,向来不怕任何人,他威势赫赫向左右一摆手,示意道:“来人,给我弄残他!” 第107章 敲诈 十几名黑衣卫有些糊涂,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同僚、袍泽是怎么受伤的,更没有看清石越的手法,那“咔咔”的腕骨断裂之音,听在耳中,一阵到底头皮发麻。 不过黑衣卫都是久经考验的凶恶之徒,仅凭这一手还不足震慑住他们的神经,一个个又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以多制胜。 “且慢!君子动口不动手,莫伤了和气!”石越一摆手,笑得满面春风,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温柔、很阳光。 仿佛刚才那渗人的骨碎之音,与他无关一样,“我可告诉你们哦,你们再bi我动手,满地打滚的这两位兄弟,就是你们的榜样。” 他***,居然敢威胁黑衣卫? 汪大海满面狰狞,眼皮子上的肥肉足有一斤,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对他而言,都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狠狠的咆哮道:“君子?兄弟?谁跟你讲道理?谁跟你是兄弟?来,给我往死里打……” 众黑衣卫犹豫了一下,虽然心中对石越的诡异身手很惊诧,但也不得不蹙着眉头往上扑。 “慢着!”石越笑着摆摆手,“你还真说错了,咱们虽然都不是君子,但是‘兄弟’二字,好像还有些靠谱。” 汪大海一愣神:“你……你这厮是什么意思?” 石越很随意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笑道:“汪大海,我叫石越,今天是专程来拜访你、聆听你的训示的,想必、你应该是有些印象吧?” 石越一是想保存实力,展露霸气要适可而止,以免被有些人给盯上。 二来这些人虽然品行不佳,但毕竟算是自己以后的“同事”,算得上是“自己人”,本水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石越? 汪大海费力的眯着小眼睛,脑中转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早收到镇抚司的文书,是有一个叫什么“石越”的无名小卒,要安cha在他所在的小旗中。 想不到,就是眼前这嚣张跋扈的“大恶人”。 “你就是石越?” “如假包换!” 汪大海闻言,心中更气了:妈了个巴子的,这厮到底是哪里出来的怪胎?这些黑衣卫新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面色躬亲,唯唯诺诺的像个奴才死的,被他吃得死死的。 入职之前,还要恭敬的送上一份银子来孝敬他,才能顺顺利利的过了他的关口。 可是这个石越是个什么东西?一露面,不仅态度嚣张、傲慢,没有孝敬她的银子,居然还敢cha手、破坏他的好事,还打伤了两名黑衣卫。 这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愣头青? 众黑衣卫闻听石越是个新来的“同事”,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而且,哪有小兵欺负大人的?闻所未闻! 这家伙,可真是个怪胎。 汪大海可不管那些,石越这个无民小卒一没有孝敬我银子,二来居然以下犯上、还给我下马威?就凭这两条,还想做黑衣卫?下辈子吧? 他挺胸抬头,叫嚷道:“石越,你好大的胆子,哼……你以下犯上,不尊从大人命令,擅自伤害袍泽,出手歹毒,现在要对你数罪并罚。” 石越毫不在意道:“怎么个数罪并罚?” 汪大海得意洋洋道:“我要把你清除黑衣卫的队伍,消了你的职司,还要把你抓到镇抚司,严刑拷打你,让你知道一下黑衣卫的厉害。” 左右一望,喝道:“来人,给我抓住他” “哈哈哈……”石越也不躲闪,任凭两个战战兢兢的黑衣卫,给他背着手,将他绑上。 众黑衣卫正好奇石越怎么会这么温柔的时候,却听石越叹了口气道:“汪大海,你做得很好,也罢!我现在就跟着你回去。” 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倒要问一问王启年,昨日还在与我一同饮酒,称兄道弟,保证不会亏待了我,怎么今日刚刚走马上任,就被汪大海捆绑着、清除了队伍呢?” 啊? 这小子是王启年引荐来的? 汪大海脑中翁的一响,晃动着肉球般的身子,“滚”到了石越的面前,张开双臂,不让他走,哆哆嗦嗦道:“是……是哪个王……王启年?” “还能有哪个王启年?当然是田千户的心腹王大人了……” 石越很不屑的撅着嘴巴,也很仔细的盯着汪大海看,很想仔细欣赏一下汪大海在得知真相那一刻的夸张表情。 “王启年,田大人的心……心腹……” 汪大海吓得脸都变绿了,其实在石越有恃无恐说出王启年这个名字时,他已经隐隐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好。 王启年是什么人? 虽然职位也就比自己高一个级别,相当于总旗,一个六品官。 但是,他可是田千户委以重任的心腹啊,连黑衣卫十四分队的所有钱财、用账,田千户都大胆的交给王启年管理。 由此可见,王启年是多么炙手可热的一个人物! 而偏偏自己不幸中招了,眼前这个家伙与王启年称兄道弟,却又是王启年亲自推荐来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王启年的实际官职,不知道比自己大了多少级呢?妈了个巴子的,为什么没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我也好早有准备。 汪大海吓得脸色铁青,冷汗涔涔,小心肝一下子揪了起来,有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脊背,寒意从天灵盖一直冰到脚底。 这桩事情,若是被王启年知道,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石越很有兴趣的看着汪大海的一脸颤抖的肥肉,心想着我说个王启年就把你吓的七晕八素,若是抬出田焚这尊大佛来,你还不得被吓得立刻魂飞魄散? “汪大海,不……不……应该叫汪大人,啧啧……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啊?我说……我说什么?”汪大海愣了半天,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脸色也回暖了些。 这才发现,眼前的石越还被五花大绑着,那一脸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却像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很cha在汪大海的心间。 汪大海大声怒斥道:“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快给石越松绑。” 一名黑衣卫急忙赶过来为石越松绑,石越一抬屁股,将他撞飞,笑眯眯的看着汪大海,一字一顿道:“绑我容易,松绑可就难了……” ps:喜欢本书的朋友,帮助月神收藏、留言吧!这些对月神很重要,望支持。嘿嘿…… 第108章 臣服 汪大海头大如斗,早就预料到这个“刺头”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赶紧陪着笑脸,谄媚道:“石兄弟,咱们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刚才是哥哥我孟浪了,有眼不识泰山,哥哥给你赔罪了,还不成吗?” 汪大海脸上的肥肉太多了,说起话来,腮帮子像是浪花一样,波澜翻滚,极有韵味,他又低三下四的上前,想要亲自给石越松绑。 石越才不会轻易的让汪大海松绑,闻着他身上的油腻味道,只想反胃。 退后几步,离他远一些,才喘着长气,慢悠悠拉着尾音、阴阳怪气道:“汪大人,你给我松绑干什么?我坏了你的好事,是为不敬、不公;伤了兄弟,是为嚣张、跋扈。” “有这两桩大罪,你开除我的司职,也是应该的,带我回镇抚司、严刑拷打我,也很正常,想来王启年也会大义灭亲,赞成汪大人的做法吧?” 汪大海一听到“王启年”的名字,耳根子便剧烈的颤抖、发麻。 他陪着小心,带着谄笑,又求爷爷告奶奶般说道:“石兄弟,你这就生分了!你哪里有坏我的好事?我怎么不觉得?而且兄弟袍泽之间,打闹玩乐,一时失手、也很正常,说什么嚣张跋扈,那可是驴唇不对马嘴!” “啊?那按照汪大人这么说,我根本没有罪?”石越恍然大悟,笑着说道。 汪大海拍着手,大喜过望,“兄弟你当然没罪,谁敢说你有罪,我抄他家,挖了他的坟。”心中暗想这小子终于肯放过自己了。 石越眉目一凛,眯着眼睛幽森的反击道:“我既然没有罪,汪大海,你凭什么绑我?” 啊? 汪大海收住笑容,又头痛的很:对呀!这“刺头”没罪,我为什么要绑他? 他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奇怪的圈子里,无论如何也出不来!说石越有罪不行,王启年会扒了他的皮;说石越没罪也不行,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滥用私刑,犯了渎职的大罪? 妈了个巴子,我招谁惹谁了?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汪大海左右为难,只好又陪着肥嘟嘟的笑脸,低三下四道:“石兄弟,我是与您开玩笑的,做不得数的……” “放屁!”石越一瞪眼睛:“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这样跟我石三开玩笑的吗?”一口唾沫,全都喷在了汪大海的脸上。 汪大海屁股上本来就有伤,疼痛难忍,被石越威猛的气势一恐吓,双腿发软,扑通一声,情不自禁的的跪在了地上。 “石兄弟,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了我吧!”汪大海心神溃散,一想到王启年那笑面虎凌厉的手段,心中便不寒而栗。 汪大海这一跪,只把那两个捆绑石越的黑衣卫、弄得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站着,还是跪着,一张脸孔憋得通红。 尽管心中很委屈,一双腿却要没奈何的跪了下去。 “谁让你跪下的?我可受不起,给我站起来。”石越气得又是一声暴喝:“男儿膝下有黄金,动不动下跪,成何体统?” “是!是!不跪!不跪……”汪大海挣扎着了一阵,才勉勉强强的占了起来,。 那两个捆绑石越的黑衣卫闻听石越的话,半曲着、堪堪就要跪下的身子,又如释重负的占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石越会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子、龟公等人还有那些窑姐儿吓得傻了:他们都没想到这个“穷人”有什么能量?怎么一提到王启年,便把汪大海给制的服服帖帖? 红杏儿不知何时,也来凑热闹,带看见石越如此威猛、英挺,不由吓得花容失色,他委实没有想到刚才自己勾引的、想要与之巫山云雨的男人,会有这么大的权势。 心中又万幸的想着:自己那辛苦赚来的五十两银子,一点也不冤枉…… 子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大错误,捂着波澜壮阔的胸口,露出进退失据的表情,心想着一会儿这个大恶人、没准儿便把怒火发泄到自己头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她扭腰风韵犹存的大蛮腰,向厅外跑去,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石越哼了一声,指着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对汪大海道:“把这臭娘们儿给我抓回来。” 汪大海此时还哪里管那么许多?石越的命令,就像是圣旨一样,肥胖的身子一晃,便地动山摇般的飞到了子的面前。 抓紧了子的脖子,像是老鹰抓小鸡儿似的,随手一扔,子惊叫着、在空中划了一到弧线,便被扔回了石越面前。 从这一式看得出来,汪大海这身肥膘不是白长的,力大如熊的说。 子十分惊恐,狼狈不堪的半跪在石越面前,抬头仰视着石越,能感受到石越身上bi人的寒气,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眸,充满了玩味、嘲讽、戏谑…… 子终于知道自己遇上了煞星:这个恶人,就压根儿没有把自己当成一盘咸菜。 “大人……不……老爷,我知道错了,我……我不应该瞧不起你,不应该拆你的台,不应该污蔑你是穷人……” 石越冷笑着摇摇头:“你还是没有明白你错在了哪里。” 石越心知自己不能老是使用蛮力,那是没大脑的表现,他走到椅子上大咧咧的坐下,冷眼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汪大海,道:“汪大人,咱们同僚一场,我也不想弄的很难堪,看在汪大人心态甚诚的份上,我怎么好意思与汪大人计较呢。” 汪大海喜出望外,在见识过了石越的嚣张、跋扈后,当真没有想到石越会如此的‘通情达理’,放他一马。 他躬身上前,便要想亲自为石越松绑! 那绳索虽然困在石越身上,但却像是栓在汪大海的心上,石越一扭粗腰,他的心就被揪得撕拉撕拉的痛,再被扯上几下,真的要撕心裂肺了…… 石越瞪了汪大海一眼,示意汪大海老老实实的站在身边,若有深意道:“汪大人,先不忙着松绑,我知道我没有犯罪,但我觉得,我、你、还有这,三人之中,总有一个人有罪吧?” 石越虽然是在与汪大海说话,眼眸却含着深意、却向子瞟去。 上架公告及充值讲解: 因为本书已签约塔读,应塔读要求,《极品侍卫》开始上架收费了,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月神。 以下是消费与充值讲解: 步骤一:注册塔读帐号。 步骤二:点击首页最上方的“充值”,进入充值中心。 步骤三:选择充值付费的方式,有以下方式: 1移动、联通、电信手机充值卡充值(最划算,一般报亭超市都能买到)。2支付宝和银行卡快捷支付都需要用手机支付宝支付(有支付宝的用户很方便)。3骏网、盛大、征途游戏充值卡(这个也很好买)。4短信支付(支持移动和联通,超快捷超方便,但不是很划算,因为移动和联通要收取5025的渠道成本。) 如果您还有疑问,请登录塔读,阅读充值中心温馨提示,或联系塔读客服咨询,客服会及时帮您解答。 客服电话:4006785158 第109章 恐吓老鸨 汪大海见多识广,是个老油条,一下子就明白了石越的意思:这家伙摆的谱好大!摆明着是要我治子的罪,然后才肯放过我啊。 子也从石越的话语与眼神、领悟了石越狠毒的手段,急忙向石越哭诉道:“大人……老爷,我知错了,我克己守夜,可没有干什么有昧良心的事?” 石越一听这话,不由气得笑出了声:这臭娘们儿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刚才还干bi良为娼的事儿来着。 子见石越像个石头似地,冷漠无情,又急忙抓着汪大海的袖子,哭诉道:“汪大人,我每夜可都是变着花样的伺候您哪,你可一定要讲些情面,不然……我……我就不活了……” 汪大海犹疑的看了一眼子,心想着床上那翻云覆雨的交情,还真不舍得下手。 石越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来,作势向外走去:“既然汪大人有难言之瘾,也罢!咱们还是去找王启年谁清楚黑白曲直吧。” 汪大海又一次听到王启年三字,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他急忙拦住石越,为难的问道:“石兄弟,委实不知道给子治什么罪呀。” 石越一瞪眼,哼道:“不知道治什么罪?那审一审不就清清楚楚了吗?”转头问子道:“你有什么罪,你知道不?” 子连连摇头,傻子才会承认自己有罪呢! 石越冷笑道:“不说话?” 转身对汪大海道:“这子是死鸭子嘴硬呀!汪大人,你审案子最有办法,该怎么办,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汪大海心知肚明,若要石越放过自己,那就一定要交出子了。 他心一横,指挥着黑衣卫道:“这子犯了大罪,却死不承认,来人,给我掌嘴。” 那两个捆绑石越的黑衣卫赶紧闪身出来,想要争抢着审问子,戴罪立功,两人一人把着子,一人抡起巴掌开始扇嘴巴。 啪啪啪…… 一声声的脆响,只把围观的龟公、仆人、窑姐们儿,吓得心惊肉跳。 红杏在一旁围观,紧张的花容失色,闭着眼睛转到一边去,不敢再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心想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心肠可真够硬的。 子开始不甘心,还胡乱的叫骂着,“汪大海,你个王八蛋,你真舍得下手打我?你忘了老娘三更半夜的伺候你,你忘了在老娘身上哼哼呀呀的拱得欢?你忘了老娘忍着疼,让你走后门了?你忘了老娘深更半夜、为你吹箫了?你心被狗吃了,咒你以后不举……” 子就是开ji院的,骂人的话一大筐,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搞破鞋的污言秽语,也敢往外抖搂…… 那些黑衣卫听到汪大海与子的那些隐秘的私事,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汪大海刚开始还有些内疚,这子毕竟伺候过自己,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哪,待听着子放肆的谩骂,还揭他的短处,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面儿耳赤、桌子拍得啪啪作响,“老bia子,居然敢骂我?给我狠狠地打!看你服是不服?” 子开始还疯狂的谩骂,可是被搧了几十个嘴巴子,脸颊肿得像猪头,口腔全破了,淋漓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躺在了胸襟上。 乍一看起来,血呼啦的、真挺吓人。 她骂不动了,开始呜咽的悲鸣,想要博取同情,石越知道这种老家伙演戏厉害,不知bi良为娼过多少人,一定不会轻饶了子。 汪大海是被子骂的心头火起,一个劲的吩咐黑衣卫往死里抽她嘴巴。 这两人,都是狠角色,没一个人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子怎么可能好得了呢? 啪啪啪…… 又是几十个嘴巴子,子虽然嘴硬,但终究是扛不住暴力的冲动,连连摆手,含糊不清的哭诉道:“别……别打了,我有……我有罪……再打,我就死了……” 两名黑衣卫停住了手,汪大海掐着腰,质问道:“臭bia子,你说你有什么罪?” 子看了石越、汪大海一眼,捂着肿胀的脸颊,断断续续道:“我有罪,我bi……bi良为娼!” 石越豁然的站起身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如实招来,到底逼迫过多少女子为娼?” 子被打怕了,边哭边道:“我……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个……” “你是坏事做得太多,记不清楚了吧?”石越心中有些悲凉,摆手吩咐汪大海道:“让她画押,写认罪书,然后送到北镇抚司去。” 汪大海心想石越可够狠的,这是想弄死子啊!但是他不敢不听,同时心里对子谩骂自己耿耿于怀。 他一摆手,一名黑衣卫写好了认罪书,便上来强迫子按手印。 子再糊涂,也明白一旦画押,进了北镇抚司,那就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这被掌括了几个嘴巴子就受不了,北镇抚司有许多手段,随便给自己上一个,便能让自己死不成、又活不起。 子没有像汪大海这么白眼狼求情,直接跪着爬到石越面前,连连磕头道:“大老爷,祖宗爷,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我以后一定改,求大老爷放过我一条生路吧?我给烧香拜佛,供您一辈子排位。” 子求胜心切,口不择言! 石越心中自有主意,送她去镇抚司受刑,于事无补,那不是自己最理想的目的,那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的手段。 石越一声不吭,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向四处张望,待捕捉到红杏儿忐忑、而又期待的目光时,不由摆手、打招呼。 这一下可把红杏惊得小鹿乱撞,慌乱的要逃走。 石越急忙向黑衣卫门摆摆手,那些黑衣卫明白了石越的意思,闪身拦住红杏儿,不让她出去。 红杏真有些害怕,花容变了颜色:这凶狠的男人,要把我怎么样?我又没有惹你,只是刚才勾引你,想与你共赴巫山罢了,难道这也要被定罪? 天啊!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红杏心中忐忑,怯怯的走到石越面前,柔柔的就要跪下去,眼神中有着慌乱,“大人,您……您要给我定罪吗?您不用掌我的嘴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反驳的……” 石越笑了笑:“红杏儿,你好得很,心地这么善良,能慷概助人,怎么会有罪过?” 红杏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忽闪着大眼睛,柔柔的问道:“那大人唤红杏何事?”话刚一问出口,脸上不禁涌上红霞:这心狠的男人,该不会是想与我睡觉吧? 第110章 大人,闺房安歇否? 石越回眸笑着,仔细打量着红杏儿,这小妞儿刚才大胆勾引自己,看到自己耍威风,就又装扮的这般可怜兮兮。 青楼中的普通姑娘,在权势、威严面前,不得不收敛成一只小羔羊,还要日夜受老鸨子欺负,算是及其命苦的女人了。 刚才自己满怀心事,并没有仔细检查红杏的身段,此时眼眸从胸膛、腰肢、屁股滑过,心中觉得一阵惊艳。 红杏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薄透纱裙,脸蛋白皙,细眉弯弯,小口粉红,绯红色的胸衣拉得很低,圆润鼓胀、丰盈饱满,脖颈下面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一道诱人的小沟、从白皙的胸膛之中延伸出来,晃得人眼晕。 虽然算不上极漂亮,但眉眼之间、风情万种,走起路来扭腰摆臀,却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 这样的小妞儿,虽然算不上花魁,但是妩媚阁这样一所三流青楼,也称得上出类拔萃吧?不知为何,居然仍混的及其普通…… 红杏感觉到石越放肆的目光在她娇躯上停留了很久,却仍一言不发,心里更加忐忑,不知道石越要怎么对待她,呼吸急促,雪白的耳根子透着渗血似的红晕。 她咬着粉红的嘴唇、抬头见石越绽放着贪婪笑意的眼眸,正放肆的在自己丰满的胸膛上来回游弋。 红杏一刹那间明白了石越的心思:这凶狠的恶人刚才假装正经,我主动勾引他、都不愿与我欢好,这会儿却又来勾引我了。 她唯唯诺诺了半天,鼓足了勇气道:“大人,您要与奴家去楼上安歇吗?”小手一指楼上那红色灯笼装点的房间,却又不敢抬头看石越。 楼上安歇? 石越看着羞不可仰、却又带着浅浅笑意的红杏,心中便知道这小妞儿误会了:石三我是来救人的,又不是和窑姐睡觉的,你倒是想亲近我,我才不能给你机会…… “放肆!大胆,居然敢seyu本大人!”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板着一副冷漠威严的模样。 “红杏不敢!红杏只是想请大人上去喝杯茶,消消火!”红杏猜错了石越的心思,心中恐惧、懊恼,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幽怨。 石越哼了一声,压着心头酥痒的感觉,转头望着跪在一边、凄凄惨惨的老鸨子,冷笑道:“你真的想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老鸨子刚才听说要被弄进黑狱里面,吓得魂飞魄散,这会石越又如此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话,心里便觉得有门儿,急忙应答:“是!是!我以后绝对不敢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买卖,大人,请您一定放心。”谄媚之时,便要站起身来,向石越身边挪蹭。 石越冷冷的瞪了满嘴是血的老鸨子一眼,老鸨子吓得心惊胆颤,急忙又跪下去,再也不敢痴心妄想。 石越犹疑的笑道:“只是我怕你贼心不死,守着一座青楼,近水楼台,心痒难sa,难免便犯了糊涂,要做顺手牵羊的坏事,本官……实在不放心呀。” 老鸨子不明白石越的话中之意,战战兢兢道:“麻烦大人帮……帮我指条明路。” 石越跷二郎腿,皮笑肉不笑,道:“这样吧,本大人慈悲为怀,救人救到底,送佛上西天,为了彻底挽救你丑陋的灵魂,为了帮你减轻罪孽、死后不到地狱受苦,本大人劝你,还是把这青楼卖了吧。” 卖了? 不止老鸨子,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明白了石越的意思,这恶人要强行将青楼据为己有啊!汪大海也一脸惊愕,他着实没想到石越的胃口、居然有这么大。 老鸨子神情失落、哆哆嗦嗦道:“大人,卖……卖给谁?您……您要买妩媚阁吗?” “放肆!”石越虎着脸,对着老鸨子丰满、扭动的屁股踢了一脚:“你把本大人当成什么人了?本大人是那种假公济私,贪得无厌的昏官吗?哼……你就放宽心吧,本大人已经为你寻好了买家,也会给你一个及其公道的价格。” “及其公道”这四个字被石越咬得很重,老鸨子听着才稍稍放下心来,想着只要有了银子,自己再换个地方开ji院,也是一样的。 “大人,那……那买家在哪里?”老鸨子谄笑着询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石越随手一指红杏,笑意盈盈道:“就是她!” 红杏儿? 汪大海、老鸨子,还有那些黑衣卫、龟公、窑姐儿们一个个都愣住了,不明白石越怎么会指名道姓的将青楼卖给红杏。 难道这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好几腿? 红杏急得小脸通红、连连摆手!怎么也没想到石越会将青楼强行转让给我自己,这对她而言、一点准备也没有。 她怯生生的立刻跪在地上,拉着石越的袖子摇晃着,神情慌张,“大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要害我,我可没有这个想法。” 石越嘿嘿一笑,抓着她的把胳膊,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向红杏娇艳艳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耳语道:“你是真不想要,还是没银子?” 格外清爽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没有一点酒气、烟熏的味道,红杏即便见多识广,心中也一阵慌乱。 她摸着滚烫的脸颊,心想着这个老鸨子平日里可没少欺负楼中的姑娘,动辄打骂,还克扣大方pia客赏赐的私银,早已对她恨的牙痒痒的。 只是……只是让自己接手青楼,委实有些难突兀,好像天上掉馅饼,砸到自己头上,差点把自己砸晕了…… 她眼眸含着秋水,瞟了石越一眼,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方才咬着嘴唇,微微扭动着腰肢、低声呢喃:“我……没那么多银子。” 没银子怕什么? 石越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对老鸨子打着官腔道:“恩……你看,本大人就知道红杏姑娘是个好心人,愿意接受妩媚阁这个烂摊子,助你脱离苦海,你该当感谢一下红杏才是。” “哼……你要多少银子,快与红杏姑娘商量一下,本大人为你们做主。” 烂摊子? 老鸨子心中一顿腹诽,这个妩媚阁虽然是个三流ji院,那也是个销金窟啊,每年不知道赚多少银子呢! 她现在有些怀疑红杏这sa蹄子早就与石越勾搭好了,然后做个扣儿、一起陷害她。 可是,如今短处被石越抓在手中,又是掌嘴,又是下黑狱的,心里怕得要死,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不卖呀! 老鸨子强颜欢笑,看着红杏粉扑扑的诱人脸蛋儿,一脸感激道:“红杏姑娘真是懂事,愿意帮助妈妈洗清罪过,也罢,看在咱们母女一场的份上,妈妈便赔钱卖给红杏,五……二万两银子,如何?” 两万两银子? 红杏一下子惊呆了!自己便是再攒上十年,也不够二万两呀。 还不等红杏开口,石越心头火起,啪的一拍桌子,怒喝道:“来人,把这罪恶昭彰的老鸨子压进黑狱,重刑伺候。” 第111章 自由买卖 老鸨子又被黑衣卫架着胳膊、要拉出去,心头慌乱,知道是石越嫌弃妩媚阁的价钱要得要高了! 不过平心而论,这个价钱要得一点也不高啊,妩媚阁虽然是个三流青楼,但是地点、位置,还有装饰格局,还有这些个姑娘,加起来最低也值五万两银子。 现在自己要两万两,已经赔掉了大腿儿,难道还多吗? 老鸨子哭喊着重新挣扎到石越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大人,我嘴被打肿了,说话不清楚,我……我刚才说的不是两万两银子,而是一万两……” “多少?一万两?” 石越哼了一声,冷笑道:“jian人,你是对bi良为娼的罪名认识得不够深刻呀!”向左右怒目而视的黑衣卫、点头示意。 黑衣卫明白石越的心思,对着老鸨子的嘴巴子一顿狂轰滥炸。 老鸨子右边那一排牙齿承受不住力道,迸射而出,充满激情的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欢快的落在地上,齿间还有着丝丝血迹。 这几十个巴掌抡的够狠,还未打完,老鸨子就痛得晕了过去。 石越一点也不心疼,多年的特种兵生涯,使他的三观分离到了极致,对待朋友、好人,总是一腔热血的帮忙;对待坏人,则嫉恶如仇,总想着好好折磨一翻。 老鸨子犯了他的逆鳞,是个大恶人,恶人还需恶人磨! 石越吩咐黑衣卫用冷水把老鸨子淋醒,才重重的哼道:“本大人已经对你仁至义尽、网开一面了,你若是再不悔改,本大人可要上老虎凳、辣椒水……” 老鸨子泪如雨下,跪地求饶:钱与命相比,当然是性命更加重要。 她磕了十几个头,便松散的倒在地上,哼哼呀呀、有气无力道:“大人,我知罪了,妩媚阁我……我不要了,送给红杏姑娘便是。”心想着再打下去,当真就魂飞西天了。 石越摆摆手、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行?虽然说红杏接手妩媚阁,是给你积阴德,你该感恩戴德才是,但红杏是个好姑娘,绝不会贪图你的便宜!买卖自由,也不能白要你的妩媚阁,你想要什么价,大胆的说出来。” 这这恶人是逼着我出价啊,省得落人口实! 老鸨子心里酸楚,想着我长了一身豹子胆,也不敢再漫天要价呀!她看着石越的脸色,支支吾吾道:“那就五千两……” 石越闻言,脸色一变,一摆手就要招呼黑衣卫动手,老鸨子急忙道:“五……五百两就好……” 这个离谱的价格一喊出来,所有人都为之震动,有些眼红的就想着,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让红杏赶上了呢? 哎……比不了啊,谁让人家腿粗呢! 红杏心善,玫瑰般的娇艳脸蛋急得似乎能拧出水来,连连摇头,石越瞪了她一眼,红杏一肚子的话又憋了回去,心里虽然忐忑,却又热乎乎的。 石越拉着尾音,向老鸨子笑道:“五百两银子?这么少?哎呀!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诺大个妩媚阁,你可千万不要赔了!仔细算好账目,再告诉本大人,本大人一片好心,可不愿意让你受委屈。” 老鸨子心里把石越恨了个半死,嘴上却陪着笑:“大人,这个价格很公道,童叟无欺,我……我很满意!”她心中有再多委屈,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满意就好,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石越哈哈大笑,向呆呆站在一边的汪大海招手道:“汪大人,你是咱们的头,又与买卖双方熟悉,便由你做个保人吧。” 啊? 好你个石越,自己越俎代庖、把事情做绝了,到头来还要让我署名做保人?鄙视你呀! 不过石越张口“王启年”、闭口“王启年”,汪大海不敢不从,急忙令黑衣卫写文书,然后让红杏画押,又送到老鸨子面前。 老鸨子看着文书,久久不画押!心想着五百两银子就把最低值五万两银子的妩媚阁给卖了,这笔买卖真心亏到家了。 石越冷冷道:“怎么?你觉得不公平?那没关系,咱们可以一同去镇抚司谈一下,一定能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老鸨子吓得一激灵,连说:“不敢!不敢!”急忙按下手押! 最后又轮到汪大海画押…… 石越拿着那份文书,仔细看了看,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才望着老鸨子、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汪大人饶你一条狗命,便是给你法外开恩!” “从今天开始,妩媚阁便是红杏姑娘的,你若是贼心不死,或者痴心妄想,敢对红杏姑娘指手画脚、背地捅刀子,可别怪汪大人对你数罪并罚!你听明白没有?” 众人都听懂了石越的意思,那便是这妩媚阁从今以后就是红杏姑娘的,老鸨子敢找麻烦,就把她送到黑狱里面去受苦,决不食言。 只是汪大海有些郁闷:这厮不仅处处打着自己的旗号,还让自己画押做保人,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都由自己承担呀。 这个石越,好深的心机…… 老鸨子不敢反驳,能逃脱黑狱的惩罚,她已经千恩万谢了,怎么还敢好勇斗狠,与石越顶牛?不要命了吗? 石越转头向红杏笑了笑:“你还愣着干什么?五百两银子,难道你也没有吗?” 红杏红了脸,光顾着看热闹,却忘记了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大事!她慌里慌张的跑到楼上去,一会又红着脸跑了出来,拿着一张银票、怯怯的递给石越。 石越看了看,随手扔在老鸨子面前,一字一顿道:“你可以滚了,本大人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老鸨子虽然没了妩媚阁,但存在钱庄的银子也绝非少数,怎么会看上这区区五百两银子? 她也不看那银票,只顾着收入怀中,又爬起来向石越、汪大海连连鞠躬,收拾一些细软,净身出户,一溜烟的滚出了妩媚阁。 汪大海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压抑,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石越,居然抢了自己风头,还当着这些黑衣卫的面子上、把自己折磨的这样凄惨。 那以后自己还有什么威严? 汪大海觉得无比尴尬,忍着屁股上疼痛,向石越抱拳、咧嘴笑道:“石兄弟,你今日第一天走马上任,若是有空闲,我今日便做东,为石兄弟接风,如何?” 见识到了石越的手段与人脉,汪大海不敢有半点忤逆,只求与石越搞好关系,其他的念头,至少现在一点也没敢想。 石越笑着拒绝:“我今日不舒服,接风啥的都免了,兄弟们都去忙吧,我有一点私事,想与红杏姑娘深入的推心置腹一翻。” 啊? 私事? 那还能有什么私事?无非是商量着如何分赃,或者享受红杏姑娘诱人的娇躯?还推心置腹?你怎么不说是推油? 汪大海对石越无限鄙视,但心里怕的要死,避之唯恐不及,也不愿意与石越抠字眼儿,急忙带着兄弟滚出了妩媚阁。 他没有再去肆意作威作福,而是直接滚去镇抚司、找与他关系熟稔的牛百户,倒要弄清楚石越是个什么来头! 那些丫鬟、窑姐、龟公之类的人都是有眼色的人,也要跟着后退,远离这个煞星。 石越啪的一拍桌子,低声喝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此言一出,那些刚刚迈出的脚步,又怯怯的收了回去。 第112章 诱人的勾引 众人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比汪大海还凶狠的黑衣卫、到底要让他们干什么,一个个面面相觑,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 石越忽然觉得手握权利的感觉很爽、很惬意,仅仅是一个黑衣卫的小厮,就有这般威风,若是一名黑衣卫百户、黑衣卫千户,还不得把他们吓死? 他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看着众人,低声道:“那老鸨子已经滚出了妩媚阁,从现在开始,你们知道谁是妩媚阁的主子吗?” 那些窑姐儿、龟公偷眼看了看红杏儿,心里虽然有不甘,却不得不低声答道:“红杏姑娘是妩媚阁的主子。” “大声点,我听不到!”石越眼眸锋利如刀,扫视过众人的脸庞,众人被凛然的寒气吓得心惊胆颤,异口同声大声答道:“是红杏姑娘。” 石越满意的点了点头,方才站了起来,向拘谨的红杏儿笑着招手,“走,领我去你房中看看……” 啊? 红杏儿脸上一红,急忙低着头、头前带路,因为心神慌乱,走路都有些不自然,丰满的翘臀左右摇摆,比猫步儿更加诱人。 石越跟在红杏儿后面,一双眼睛颤巍巍盯着红杏的屁股看,那小屁股又圆、又挺、又丰满,随着腰肢轻轻摇曳,荡漾出诱人的涟漪。 红杏儿能感觉到石越的一双眼眸在盯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她是青楼中的姑娘,见过大世面的,虽然心里的羞涩,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丰满软弹的屁股、绝对比自己娇美的脸蛋更加诱人。 而红杏儿更加夸张的扭动小屁股,一小半是因为缓解紧张的心扉,另一大半却是在向石越展示出自己性感火辣的身材。 青楼中的姑娘,心智比寻常女子更加成熟,她十分清楚的知道,能把汪大海这样披着官服的流氓、制得服服帖帖的人物,一定不是普通人,尽管他只是一名小小的黑衣卫。 红杏的闺房恬淡而又温馨,没有一点俗气的味道,红杏关上房门,扭着身姿为石越乖巧的斟上一杯香茗。 便柔柔的在石越面前的凳子上坐下,借着石越喝茶的功夫,仔细打量起石越来。 剑眉朗目,脸颊刚毅,身姿如松,浑身上下充满着阳刚的男人味道,与平日那些要么大腹便便的武夫、要么痨病秧子一样的文弱书生截然不同。 那凛然的气质,令人从心里生出强烈的安全感。 红杏越看,越觉得石越与那些狗屁倒灶的黑衣卫有着本质的不同,心中越觉得喜欢,媚眼含春,一股少女时才有的腼腆、从心里滋生。 心想着石越到自己房间里来还能干什么好事?一定是想要了自己的身子,想到自己一会儿就要和面前这个英伟的男子共赴巫山,想着能被这具矫健的身体狠狠的压在身下、疯狂的伸吟,心中便一阵茫然和迷醉。 一时间,旖旎的幻想与诱人的阳刚味道,在她耳际鼻间流淌、扩散……只感到浑身酥软无力、摇摇欲坠,心中很强烈的升起一种欲罢不能的堕落快感! “大人!”红杏心里喜欢,迷茫之间,借着为石越倒茶的机会,腰肢扭动、挪蹭到石越腿上,丰满的胸膛拼命挤压着石越的胳膊,小手在柔滑的脊背上轻轻一捻。 白纱裙顺着娇柔的躯体滑落,一大片白得晃眼、芳香四溢的肌肤,裸露在石越的眼前。 高耸的丰满胸膛面,只披着窄紧的红色胸衣,兜住了胸膛半边春光!红色蓓蕾上面的丰胸,随着呼吸、羞涩的颤抖着。 肌肤光滑、柔软,丰满的胸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散发着诱人的粉红光泽和迷醉的芳香,微微发热的肌肤之下,燃烧着炙热的激情。 “红杏!你这是干什么?”石越正在老老实实的喝茶,被涌进怀中的红杏吓了一跳。 待低头看到红杏一脸春意盎然的坐在自己怀里,还用那丰满的酥胸和软弹的翘臀摩擦自己的身子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他趁机好好欣赏了一下红杏儿的冰洁玉肤,过足了眼饱儿,艰难的咽下了口水,才假装慌里慌张的将白纱裙拉起来,掩盖住乍泄的春光,一脸的正气,“赶紧穿起来,我可不是贪恋美色的人……” 啊? 这位大人眼神里明明满是火热的光芒,怎么还拒我于千里之外呢?难道是第一次逛青楼,心里羞涩?不敢乱来? 红杏被石越的推搡、拒绝,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慌忙的从石越身上站起来,羞红的脸像是一朵娇艳的桃花,透着悔怨、娇羞、迷乱的色彩。 她咬着粉唇,幽怨的望着石越,低声呢喃:“大人,您上楼来,不是想……想与红杏亲近的吗?怎么却又拒绝红杏服侍你?红杏心里好失落……” 失落个屁呀! 你这个青楼小妞儿,石三我是不会为你献身的,你卖什么发sa? 石越心里很不屑的想着,眼光却不经意在红杏欲遮还羞的粉白胸膛上滑过,不得不说,这个小妞儿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味道,让人忍不住肆意蹂躏一翻。 “红杏,你想到哪里去了?本大人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再这样,我可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了……”石越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别!”红杏见惹火了这恶人,心中慌乱,急忙抱着石越的肩膀,强行拉着他坐下。 又柔又羞的陪着不是,“大人,您别生气,红杏会错了意还不成吗?您就原谅红杏不懂事、唐突了大人吧!” 石越闻言,不禁哭笑不得:从来都是流氓唐突佳人,还没有听说佳人唐突流氓的!呸……我才不是流氓呢! 他本来就是佯装出走,在红杏的娇声软语央求下,顺坡下驴,重新坐在椅子上,又听见红杏含着娇羞、好奇,追问道:“那大人既然不是想……想与红杏那个,那为什么要到红杏的房里来?” “本大人还不是怕你受委屈?” 石越狡黠的转动了一下眼珠,朗声道:“这些龟公、茶壶都是老鸨子的随从,跟着老鸨子应该很久了,一个个心黑手辣着呢!老鸨子即便被我赶了出去,又岂会轻易的顺从你?” 红杏眨着眼眸,又很自然的抱着石越的肩膀,娇柔呢喃:“可是……红杏还是不懂大人为什么要到我房里来……” 第113章 那里、不能摸 “你笨哪!”石越将黏在身旁、对自己贼心不死的红杏推得远一些,悠哉的笑了笑:“这帮人吃软怕硬,贼心不死!我跟着你到房中来,便是让他们亲眼看到,我与红杏之间关系亲密,他们理解了这层意思,谁还敢不服你管?” 红杏此时方才醒悟过来,拍着手笑得灿烂如花:“也就是让他们误以为大人与红杏同塌而眠,翻云覆雨,让他们不敢欺负红杏、对吗?” 石越无奈的点了点头,心想着你明白这层意思就行了,偏偏还要说得这么直白? 却又见红杏臻首低垂,轻轻的扣着手指,低声呢喃:“那……那大人不是亏了吗?” 亏了? 石越不禁笑出了声:“我亏了什么?” 红杏眼眸如一汪秋水,瞟了石越一眼,又低下头去,柔柔道:“大人明白红杏的意思……” 石越觉得挑逗红杏很有情调,眉眼之间都带着风韵!想着若是这么露骨与幽兰调情,还不得被幽兰用针扎屁股? 红杏为石越斟上一杯茶,又倚靠在石越身旁,怯生生的娇媚道:“红杏心里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放心,红杏不是贪得无厌的人,红杏一定帮大人照顾好妩媚阁。” 打住!打住! 石越将茶杯放下,又将红杏柔滑的身子推远一些,望着红杏秋水般的剪眸,柔怀道:“我今日巧取豪夺、霸占了妩媚阁送给你,绝没有躲在幕后,扶持你到台前的心思!” “这妩媚阁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与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干系。” 红杏更加不解,眨着好奇的眼眸,疑惑道:“大人,咱们素不相识,刚才在大厅里,我还勾引大人来着,大人为什么要帮我?” 石越笑了笑:“因为你心好啊,大人我最喜欢心地善良的女人了。” “我善良?”红杏得了石越一句夸奖,心里美滋滋的,又听石越喜欢善良的女人,便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多行善事。 石越又怅然道:“刚才看到那老鸨子与汪大海合起火来bi良为娼,我心里就很难受,忍不住出手相助。你虽然勾引了我,那只是你谋生的手段,不算什么罪过!” “可是,你能告诉我老鸨子bi良为娼的实情,又拿出私房银子,让我为那女子赎身,足以说明你与老鸨子有着本质的不同,心地善良、心存仁慈,我不帮你、还帮谁?” 红杏眨着眼眸,心生崇拜:“还是大人明察秋毫!大人您与那些黑衣卫也不同,您是我见过的最帅、最有人情味的黑衣卫,红杏从心里很……很喜欢……”低着头,又要上前拉扯石越的袖子。 这小妞儿又来勾引我了…… 石越不忍再推她,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红杏儿,你现在掌管了妩媚阁,可就是与曾经老鸨子一样,成为这楼中的主人。” “你也是受过苦难的,可千万记住,做人不能忘本,要心存善念,那些什么bi良为娼,买卖幼女、损阴德的、乌七八糟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许做。” 说倒这,他紧紧攥住了红杏的纤细皓腕,一字一顿道:“你要是敢作奸犯科,犯了我的逆鳞,那老鸨子,就是你今后的下场。” 红杏的吓得一激灵,急忙跪在石越身前,抱着石越的大腿,恳切道:“大人,您放心,红杏就是被bi入门的,难道还不晓得女人的苦楚?但凡有一点办法,谁愿意进窑门卖身呢?” 她将小手放在口中,一狠心,咬出血来,举手对天发誓道:“红杏若敢违背了大人的宗旨,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行了!本大人就是嘱咐你一番,用得着发誓吗?” 石越把红杏拉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白布,给她包裹上伤口,有点心疼,还有点幽怨道:“没想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还挺烈xing的,冲你这xing子,妩媚阁的主人,你一定能干好。” 红杏刚才被石越疾言厉色的声势吓得心儿砰砰乱跳,这会儿被抓住了小手,那男子气息与温柔为自己包扎的专注神情,又惹得芳心惴惴,浑身发烫。 “大人,你对红杏这么好,红杏一个弱女子,该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呢?”声音又肉又嗲,娇媚无边,一只小嫩手也伸到石越的脖子上,轻柔慢捻的挠痒痒。 石越心想着这个红杏到底怎么回事? 思春了?怎么这么不纯洁?老想着与自己睡觉呢?你当我石三就那么猴急的与你嘿咻嘿咻吗?要有些矜持的说。 石越怕自己受不了红杏的挑逗,面色涨红,起身要走! 红杏紧急抱着石越的胳膊,娇媚道:“大人,你跑什么?红杏没有勾引大人的意思,您可千万莫想岔了……” 石越喘着粗气,无奈道:“你没勾引我,那用你的胸在我身上胡乱磨蹭什么?” “大人这不是要跑吗?我不挂在大人身上,怎么拦得住您?”红杏将石越拉到床上,又在一脸忐忑的石越面前,脱了鞋子,跳到石越身后。 石越不明所以,却见红杏小手柔柔在他肩膀上轻柔慢捻,娇语道:“大人,您是大好人,您放心吧,红杏绝不勾引大人,只是大人的大恩红杏却无以为报!” “红杏粗通一点按摩之术,便为大人松一松筋骨吧,不然,红杏心里很过意不去……” 原来是按摩啊! 又拖鞋,又上床的,这架势弄得还挺吓人滴……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脖子被红杏一双小手揉捏的很舒服,拘谨的坐姿便放松了许多,在红杏的循循善诱下,便期期艾艾的脱了上衣,躺在了香喷喷的牙床上。 红杏没想到石越的身姿会这么矫健、挺拔,胸肌鼓鼓,腹部的八块儿肌肉整齐的像是豆腐块儿似的,绷得紧紧的,泛着诱人的色泽…… 一时间她心神慌乱,小手在石越的胸膛来回摩挲着,竟似喜欢的失了神。 谁说女人不色了? 谁敢再说这句话,我就爆他的菊花!石越心中腹诽着:女人色起来可真心强悍呀!他不得不轻咳一声,将犯了花痴的红杏、从幻想中拉回来。 红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摸着滚烫的脸颊,心想着这健硕的身子要是归自己所有多好?只是人家是黑衣卫,自己只是一个下jian行业的女人,高攀不起的。 她的小手很灵巧,很柔软,贪婪的在石越身上揉捏着,媚声道:“大人舒服吗?若是喜欢,红杏每天都为大人松松筋骨……” 石越通体舒太,懒洋洋的不想起来,困意陡升,睡眼惺忪之时,却仍低声呢喃:“红杏,那里不能摸……” 第114章 小妞儿,爱上我了 石越睡得香甜,直到傍晚方才睡眼惺忪的醒来,忽然回忆起了红杏的小手不那么老实,居然滑向了自己的胯下按摩。 他忙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低头发现自己仍然穿着长裤,才感慨一声,自己的贞洁、终究没有被红杏那个花心的小妞儿夺走。 石越不想再耽搁,穿好衣服,也不理会红杏小跑着在后面招呼他,在一众人窃窃私语的注目下,颇有些狼狈的跑出了妩媚阁。 站在熙熙攘攘的杨柳大街,从外面向妩媚阁望去,心中涌出一股小小的得意之情。 妩媚阁虽然是一家三流还倒数的青楼,但是地理位置非常之好,只是楼中姑娘的质量与服务上不了台面、差强人意。 而且,这次霸占妩媚阁,绝非是石越发了羊癫疯、一时兴起所致,在骨子里,他是有着长远的布局与想法的。 想要扳倒康善真,光凭着个人的勇武绝不可行,一个好汉三个帮!要联络好有实力的官员,尤其是那些文人墨客,抱成团,成功的几率才会更大。 他们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文人杀人、何须用刀? 一张利嘴、足以断人生死! 可是文人还都有些清高的气节,羞与武人结交,还有什么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的狗屁理论。 与此同时,文人sa客也有着致命的缺点,他们最愿意干的事情就是逛青楼,在胭脂堆里打转!一面议论着朝堂大事,一面又拥着红粉佳人吟诗作赋。 官职越高的文人,越热衷于此道。 这份洒脱劲,当真令人羡慕。 石越心思缜密,一眼儿瞄准着了这个最快切入文人圈子中的青楼,偏生这老鸨子又不开眼,犯到了他的手上…… 只是这座妩媚阁空占了一个繁华地段,除了地势,其他的一无所有。 如此不上台面的青楼,怎么可能请得来上得了台面的文人墨客呢? 所以,石越便存了改造妩媚阁的心思,只是……自己目前身份低微,妩媚阁的事情先不着急布置,只要能控制在手中即可。 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绝不能亲自出面,否则,后患无穷,红杏有一颗善心,正好以这个借口送给红杏,掩饰自己的初衷! 但……绝不能向红杏泄露秘密。 石越满腹心事,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小家,时至傍晚,光线昏暗,远远便看见一个袅娜的女子、蹲在门口,正出神的望着远方。 他心中好奇,待走进了几步,才发现这女子正是在妩媚阁中唱曲的芙蓉妹妹! “大人!是大人!”芙蓉看清了石越的身影,欢快的跳起来,紧紧拉着石越的胳膊,一脸兴奋道:“大人,您终于回来了,芙蓉等您一天了。” 夕阳西下,余晖撒在芙蓉娇媚的脸蛋上,使原本白皙滑腻的肌肤像是涂抹了一层牛奶,映衬出柔和、恬淡的光泽。 红润小巧的琼鼻、丰润粉红的嘴唇,处处透着一股娇柔羸弱的美。 哎……难怪汪大海与那老鸨子会合起火来算计芙蓉了!这小妹妹长得让石三我都心生亵渎之意…… 石越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曾经不近女色的清规戒律,早就被束之高阁,现在,越来越喜欢漂亮妩媚的女人。 尤其是芙蓉这种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更令石越心里痒痒的。 哼……这都是前世卧底留下来的祸患。 石越小心翼翼的推开怀中的娇躯,冷冰冰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看着芙蓉妩媚的眼神,心里又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时又对不上号。 芙蓉愣了一下,才道:“也是我与大人有缘,一路打听过来的。” 打听? 小妞儿混江湖惯了,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石三我昨晚刚搬过来,有谁知道我住在这里?我新官、第一天上任,也无人认识我,也不是个名人,你是向鬼神打听的吧? 石越才不信她的鬼话,心中怀疑芙蓉是一路跟着自己走过来的,只是最后,跑到了自己前面,而自己光顾着想事情,又没有注意芙蓉的身影。 石越摸了摸鼻子,望着俏皮眨着眼眸的芙蓉,冷冰冰道:“你找我干什么?” 芙蓉摇晃着石越的手臂,信誓旦旦的说道:“大人救了我,我要给大人做丫鬟,洗脚做饭,报答大人的救命之恩。” 你也要给我洗脚? 石越被幽兰烫伤了左脚,冻上了右脚,已经有两天没敢洗脚了,一提起这个伤心事,他的脚后跟儿就隐隐作痛。 连忙摆手拒绝道:“芙蓉的好意本大人心领了,但是本大人已经了一个丫鬟,你啊!愿意给谁当丫鬟,你就当去,只要别再被人欺负了就好……” 说完话,一把甩开幽兰,作势欲走。 “那怎么行?”芙蓉不依不饶,飞身抱着石越的肩膀,一下挂在他身上,那小腰上传来的柔软、滑腻,让石越心神激荡,不得不停下身子,听芙蓉柔柔的推荐自己。 “大人,我是铁了心要给你做丫鬟,你要是不答应,会后悔终生的。”芙蓉一挺胸,小手掐腰,颇为自信道:“你那个小丫鬟,有我漂亮吗?” 小妞儿,挺自信嘛!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抱着膀子对芙蓉得意道:“我不是和你吹呀!我那个小丫鬟长得可相当带劲了,貌若天仙、千娇百媚,肌肤又白又嫩,摸起来像是牛奶一样舒服。” “看你说的,好像大人摸过似的……”芙蓉面色涨红,眼眸一眨一眨的,快要滴出水来。 石越朗声道:“何止摸过?我还抱过、亲过呢!我是老爷,她是丫鬟,自然没事就抱一抱,享受一下软玉温香的滋味!” “哼……你虽然长得不错,比我那小丫鬟,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哈哈哈……” 芙蓉闻言,双眸闪闪放光,捂着小嘴似乎想笑,又强忍着憋了回去,红着脸,撅着小嘴不屑道:“那个小丫鬟有大人嘴里说的那么好看吗?再说她生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给大人当丫鬟呀?我才不信。” “你还不信?” 石越笑的很邪恶:“这是一个秘密,说给你听也无妨,这个小丫鬟呀,爱上我啦!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我,宁可做丫鬟,也要陪在我身旁,本大人没办法,只好将就一下,勉为其难了。” “你说什么?那个小丫鬟爱……爱上你了?”芙蓉面色涨红,眼眸瞪得大大的,丰润的胸膛随着喘息上下波动,引得石越直流口水。 第115章 坏人,你不要脸! 石越不以为意,仍然仰头笑道:“小丫鬟不仅爱上我了,而且嫉妒心重,心眼儿小,手段毒辣,喜欢扎人屁股,厉害得很,不瞒你说,本大人的屁股还被小丫鬟扎过呢。” “我说芙蓉,你要是给我当丫鬟,我那个小丫鬟看你长得漂亮,还娇滴滴的围在我身边团团乱转,一定会嫉妒你,会折磨你。” “7c怎么折磨我?”芙蓉声音有些冷意。 石越坏笑着吓唬道:“先把你的小脚丫用滚烫的热水、秃噜一遍,再放到冰窖里面冻成冰棍,然后脱下你的裤子,在你的屁股上扎针,一气给你扎上几十个,你那小屁屁上可全都是针眼,哈哈……你害怕不……” 石越正得意的放声大笑,忽见芙蓉杏眼圆睁,丰满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波涛滚滚,伸出小手,闪电般抓住了石越的耳朵,嗔怒道:“坏人,你敢胡乱编排我?” 坏人? 她居然叫我坏人? 石三我现在可是威风凛凛的黑衣卫了,谁敢这么叫我?只是这称谓怎么这么熟悉呢,似乎……似乎只有幽兰那个小丫鬟敢这么叫我! “你……你是谁?居然敢这么叫我?” “坏人,你看看我是谁?”听着冷若冰山的声音,石越心里咯噔一下,暗暗觉得不好!顺着芙蓉白藕般的手臂、抬头看了一眼。 芙蓉冷笑了一下,低头、手臂轻轻一抚,再一抬头,却露出一张清媚娇艳的脸蛋来。 石越脑中翁的一闪,有点发蒙,眼前闪烁着灿烂的小星星…… 你妹的!怪不得一直看着芙蓉眼熟,原来她居然……居然是幽兰装扮的! 这小妞儿,真真害人不浅。 石越还记得自己刚才胡乱吹牛皮的事情,一门心思的只想逃跑,可是耳朵在幽兰小手揪住了,他想跑也跑不掉。 无奈之下,伪装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哎!幽兰啊,老爷我就知道是你装的,刚才与你开玩笑呢!嘿嘿……你的易容术真是奇妙,差点把老爷都骗过了……” “呸……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 幽兰粉腻的脸蛋憋得通红,小手胡乱撕扯着石越的耳朵,嗔怒道:“坏人,流氓,大脸不害!到处败坏我的名声!” “你跟我说清楚,谁爱上你了?谁天天让你抱着了?谁嫉妒了?谁小心眼儿了?你不说明白,我今天跟你没完。”小手一用力,石越便惨叫了一声。 “幽兰,你轻点!我是……我是胡乱吹牛皮,逗你玩的,你怎么能与老爷斤斤计较呢?再说我不光占你的便宜,我还夸你漂亮来着,你貌若天仙、肌肤如雪,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石越很是后悔呀!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关系呢?现在被幽兰揪住了耳朵,说什么都晚了。 幽兰听着石越夸她漂亮,心中很高兴,只是仍不解气,胡乱抡着手臂,嘟囔道:“我不管,你这坏人,凭什么说我喜欢你?你以前不是说我不漂亮吗?现在怎么又夸赞我漂亮了?你说,你是不是在撒谎?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与我说得明白些……” “哎呀!痛……别拧!你当然是最漂亮了……”石越心中叫苦不迭。 幽兰撅着小嘴,明yan照人的脸颊因生气浮上了一层娇红,看在眼里,更加的摄人魂魄,虽然石越说些好话,但是她仍然不准放过石越。 小手向怀中伸去,一把三寸长、明晃晃的钢针已经攥在了手中,在夕阳的余光映照下,散发着鬼魅般的幽光。 哎呀…… 小妮儿来劲了,又要给我打针! 石越吓得不轻,就要动手还击,却见三毛从房上跳了下来,望着幽兰的面孔,惊诧道:“阿姊,你脸上起痘痘了……好吓人哦。” 啊? 又起痘痘了? 幽兰顾不得再发飙,急忙松开石越,拿出小镜子检查。 趁着这个空档,三毛拉着石越的胳膊,向两只兔子似地,落荒而逃,飞一般的跑进了屋子里,反手将门上栓。 两人倚着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石越摸着三毛的小脑袋,满意道:“好小舅子,比老爷还狡猾,真有你的。” 三毛苦着脸,叹道:“我的便宜姊夫,这叫久病成医,我被阿姊欺负惯了,不是揪我的耳朵,就是扎我的屁股,哼……对付她,总结出了一套妙法。嘿嘿……便宜姊夫,你要不要听?给我一千两银子,我就把无上密法传授给你,包教包会,屡试不爽……” “小舅子,一千两太贵,五百两怎么样?” “看在你是我便宜姊夫的份上,六百两最低了。” “好!成交……” 砰砰砰…… 两人正在讨价还价,听得一声声踢门之音,传来了幽兰的娇喝:“什么姐夫小舅子的,你们再敢胡言乱语,通通的扎屁股……” 听着幽兰用力的踢门,石越觉得这个门根本承受不住幽兰的虐待,拉着三毛一闪身,就看见幽兰像是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 捏着一把锋针,对着石越扎去。 石越顺手把三毛拉过来,背着脸,挡在身前。 噗噗噗…… 一把锋针、都扎在了三毛的屁股上。 石越求饶道:“好幽兰,你屁股也扎了,该消消气了吧?” 三毛捂着屁股,惨痛的叫道:“阿姊,你扎的是我的屁股,你不讲道理!便宜姊夫,我救了你,你却害我!哎呦……好痛啊……” 幽兰娇嗔道:“滚到一边去,谁让你与这坏人穿一条裤子?扎你活该!”小脸憋得通红,又对石越道:“你赶快过来,让我扎一下屁股,不然,我跟你没完!” “幽兰,你真要扎老爷的屁股?”石越眼珠一转,已经有了鬼主意。 “废话,你这坏人,不扎你一下,我心里堵得慌!”幽兰又从衣袖里变戏法似地,捏出一把缝针,嚣张的晃动着。 “那好!你别追了,老爷乖乖的让你扎!”石越老老实实的走到幽兰面前,面上带着一点诡异的笑容。 这坏人是不是傻了?居然真的让我扎屁股? 幽兰捏着锋针,明艳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不解,怔怔的石越走到面前,背过身去,撅起屁股,突然,石越大手在腰带上一拉。 裤子松垮垮的迅速往下掉,白花花的屁股就要展露在幽兰面前。 “哎呀!坏人,你耍流氓!”幽兰也顾不得扎针,捂着红彤彤的小脸,扭着小腰,又羞又嗔的像兔子似地,跑了出去。 三毛也不顾的哭闹了,怔怔的看着拉着裤子、作势欲褪的石越,好奇道:“便宜姊夫,这是什么招数?居然比我的招数还厉害。” 石越攥紧了裤子,得意的望着幽兰仓皇逃窜的娇俏背影,撇着嘴、摇头晃头,“三十六计之反客为主!” 三毛伸出大拇指,赞叹道:“高!实在是高!” 第116章 香味好诱人 石越自知理亏,晚饭讨好幽兰、亲自下厨,弄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为了表示诚意,还做了幽兰最喜欢吃的鸡腿儿。 三毛肚子饿得扁扁的,坐在桌子旁边,望着那个红烧鸡腿发呆,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伸手就要去抓一只尝尝。 石越赏给他一个爆栗,撅着嘴巴道:“小舅子,赶紧把你阿姊请出来,咱们好吃饭!” “我……我已经叫了好多次了,阿姊不理我!”三毛小声嘟囔着,见石越瞪大眼珠子,一脸凶相,不得已,又挪蹭到房门口,有气无力的说道:“阿姊,快出来,便宜姊夫叫你吃饭呢!” 砰…… 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了门上,娇喝声随之传来:“滚!我不吃!” 三毛吓得一溜烟跑回来,冲陈小九缩了缩脖子,无奈道:“便宜姊夫,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你非要让我去,碰一鼻子灰……” 说话间,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又要去拿鸡腿。 石越被三毛给气懵了,起脚又踢了他一下:“你这小混蛋,你是挑事儿还是平事儿啊!当着你姐姐的面前还叫姊夫,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三毛被针给扎了屁股,又被石越踢了一脚,屁股上很痛,连坐也不敢坐下,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阿姊、姊夫闹矛盾,关我小舅子什么事?要叫,你亲自去叫,就知道欺负我,我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孩,容易吗?” 石越将三毛鄙视了一顿,想了想,这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还得亲自解决啊! 他夹了一根鸡腿儿,放到碗中,走到幽兰门前,无限温柔的说道:“幽兰,好幽兰,你饿了吧?嘿嘿……都是老爷不好,开玩笑过头了,老爷给你赔不是了。” 刚说完,便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娇嗔的声音又传出来:“坏人!你是谁的老爷?谁又喜欢你了?你给我讲清楚。” 幽兰坐在床头,杯子、衣服被扔了一地,小脸憋得红艳艳的,一想起石越在她面前脱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的猥琐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可是清纯的妹子呀!你一个大老爷,长得人五人六的,怎么能做出这么无耻、银荡的事情呢?扎屁股难道就需要脱裤子吗? 鄙视你呀! 幽兰虽然没看到石越的屁股,但是想想就觉得窝囊,抓起一只绣花鞋,冲着门上砸了过去。听着那砰砰的响声,又娇喝道:“坏人,你那屁股好香吗?谁稀罕呀!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石越正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那只绣花鞋撞击在门上,只把石越震得差点聋掉。 他捂着嗡嗡响的耳朵,循循善诱道:“是!是!幽兰的说得太对了,老爷知道你不喜欢看,下次绝对不给你看了。” “不过,老爷的屁股虽然是不是香的,但是老爷亲自下厨,做得红烧鸡腿儿、可是香气袭人呀!不信……你闻闻!“石越坏坏的笑着,伸手呈蒲扇,顺着门缝向里面扇风。 “什么破鸡腿儿?我不稀罕,你休想引诱……” 幽兰走到门前使劲的的踢着门,刚要胡乱编排一下石越的厨艺,却闻到了鸡腿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儿,小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似乎对这香味十分感兴趣。 幽兰吧嗒着小嘴儿,馋虫一瞬间被勾了出来,随手就要开门,小手伸了出去,又想着折腾了这么半天,大话都说出去了,怎么还好意思再吃那鸡腿? 可是那鸡腿真的很香,很诱人,要是吃上一口,该有多美? 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石越听着那咕噜的响声,心中好笑,又假装对三毛喊道:“三毛,你干什么?就这么几只鸡腿,本老爷是专门给漂亮美艳、清丽可人的幽兰妹妹做的,你偷吃什么?赶快给我放下。” 砰…… 幽兰一听三毛把鸡腿儿都给吃了,急了,再也顾不得羞涩,飞起一脚、很暴力的把门踹开,想要与三毛去抢鸡腿。 却见石越倚靠在门口,盯着自己看,笑得春意盎然,碗中还装着一只香喷喷的大鸡腿儿:“幽兰,舍得出来了?” “坏人!骗子!”幽兰面上一红,这才晓得石越是在骗她,心知上当,又要关门,石越抢先一步,身子靠了进去,正以迅猛之势关上的门,咔的一下,把石越夹住了。 哎呀! 石越疼得呲牙咧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竭力保持着碗的平衡,递到幽兰面前,抽搐着挤出笑脸,谄媚道:“夹断了老爷的骨头不要紧,把幽兰的最爱吃的鸡腿儿弄掉了,可就是罪过了。” 幽兰红着脸,忍着肚子里的馋虫,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樱桃小口中很艰难的挤出三个字:“我不吃!” 石越看着幽兰,觉得这小妞儿是个百变魔女,笑的时候清纯可人,灿烂如花;生气的时候眉头紧蹙,粉红的小嘴儿挺翘丰润,丰满的胸膛一颤一颤的,真有股清媚的诱人味道。 “幽兰!老爷就是和你开玩笑,老爷知错了,你丫鬟不记老爷过,老爷下次再也不敢了。” “幽兰想要扎老爷的屁股,只要你舍得,狠心下得去手,那你尽管扎,老爷躲都不躲,眉头都不眨一下!” 石越说得真诚,眼眸含着温柔的笑意,盯着幽兰看,那一缕真挚的幽光,只把幽兰弄得芳心惴惴,再也不好意思耍脾气。 石越见火候掌握的差不多,便捂着小腹下次三寸处,哼哼呀呀的叫唤:“哎呦……幽兰,门夹的厉害,可疼死老爷了。” 幽兰吓了一跳,看着石越捂着的地方,正是男人最终重要的那个……那个位置,心中有些后悔:我的妈呀!可别真把这坏人的那啥给伤着了。 也顾不得生气,红着脸,低声关心到:“怎么样了?很痛吗?要不要看郎中?可别不好……不好用了……” 小妞儿,你胡说什么?又没伤着关键的地方,怎么就不好用了? 石越假戏真做,装模作样的哼了几声,将碗递到幽兰面前,哼哼唧唧到:“老爷是心痛啊,幽兰把鸡腿吃了,不生老爷的气了,老爷便不痛了。” 啊? “真……真的吗?”幽兰心中有愧,又觉得这是顺坡下驴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过? 犹豫着接过鸡腿,期期艾艾的红着脸道:“我和你说,我就是为了你的伤痛,我才吃的,不然,我……我是不会理你的哦。” 第117章 没安好心! “恩!老爷知道幽兰是为了老爷才吃的,快!快吃吧!” “那……那我吃了啊!”幽兰将鸡腿放到眼前,吻了一下,觉得好香,眼冒绿光,真想大口大口的啃下去。 见石越盯着自己看,又有些不好意思! 幽兰侧过身去,先是小口尝了一下,入口香甜,比闻起来更具诱惑力,小嘴张得大大的,迫不及待的啃起来。 石越侧过身子去看,却见幽兰啃的不亦乐乎,香腮上、嘴唇上、小手上都是酥油,眼眸中泛着绿光,直勾勾的盯着鸡腿,却都不知道石越在一旁取笑她。 “好吃吗?”石越笑着问道。 “好吃!真好吃!”幽兰只顾着吃了,想都没想,随口就说了出来。 猛然间醒悟过来,觉得不对,小脸娇艳的快要滴出水来,一边甩着腮帮子使劲啃鸡腿儿,一边摇头道:“错了!我就是给你面子,我才这么用心吃的,不然,这鸡腿儿难吃死了,谁会啃得这么用力?” 石越忍者笑,附和道:“对,鸡腿儿这么难吃,难为幽兰了,快!用力啃!” 幽兰飞快的就啃完了鸡腿,也顾不得擦拭腮帮子上的酥油,一边嚼着口里的鸡腿,一边左右张望、心急道:“坏人,还有吗?” “有!在桌子上!”石越随手向后一只桌子,可是,待两人的目光齐刷刷望着那饭桌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三毛啃得满脸油汪汪的,正捧着那装鸡腿儿的盘子,在那里意犹未尽的、一遍一遍的tian着,嘴里还美滋滋的发出舒服至极的哼声。 石越无奈的耸了耸肩,“幽兰,这可怨不得老爷……” “三毛!”幽兰粉红的小脸变得铁青,手中抓着一把银针,像一头小老虎似的冲了过去,“坏人专门给我做的,你怎么都给我吃了?” 三毛没有防备,幽兰速度太快,他躲不开,退到墙角,一脸委屈:“阿姊!你……你不是不吃吗?我寻思阿姊不吃,三毛替你吃了吧……” 扑哧!扑哧…… 三毛还未说完,幽兰的银针随手甩出,精准的扎在了他的屁股上…… 石越看在眼里,吓得浑身一激灵,捂着屁股就要逃跑,幽兰凌空飞到石越身旁,拉着他的胳膊,也不顾的擦拭腮帮子上的酥油,温柔款款,笑意盈盈道:“老爷!幽兰还想吃!” 石越好不容易把幽兰给哄好了,可不愿意在惹她发飙,尽管心里十分不情愿,也得满足一下幽兰的肚子。 他向躲在墙角捂着屁股发呆的三毛嘀咕了几句,三毛向幽兰做了个鬼脸,就跑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便买了鸡腿回来。 石越又再次下厨,一阵忙叨,喷香的鸡腿便送到了幽兰面前。 幽兰两眼放光,将盘子搂在身前,警惕的看着垂涎三尺的三毛,想了想,终究不忍心,将一只鸡腿夹给三毛,嗔道:“吃吧!记得姊姊的好,以后少欺负姊姊!” “唉!阿姊,你好漂亮!”三毛喜滋滋的称赞了幽兰一句,又开始狼吞虎咽的吃鸡腿了。 石越坐在一旁,看着姐弟俩吃的津津有味,心里生出一股温馨的感觉,这就是家的诱惑吗?见幽兰吃得满脸是油,取过面巾,在幽兰脸颊上擦了一下。 幽兰激灵一下停住了,耳根子渗血似的涌上红霞,心慌意乱道:“坏人,你……你摸我的脸干什么?是不是屁股痒了?” “哪有?”石越比划了一下手中的面巾,忐忑的笑道:“看你吃的欢,想给你擦擦脸。” 三毛立刻接话道:“怎么只给阿姊擦?不给我擦?” 石越顿感无语:这小屁孩就是欠揍,明明很有情调的气氛,被他揭发出来,什么浪漫、温馨的感觉都没了! 三毛,你等着我给你小鞋穿吧! 石越拿着毛巾,一脸尴尬,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幽兰嗔怨的白了石越一眼,哼道:“坏人,不用你献殷勤,我自己擦……” 饭后,房厅中犹有余香,幽兰一脸好奇的看着石越,带着点嘲讽的笑容,不屑道:“我说老爷,不是我这当丫鬟的说你,你就是这么一个急se鬼?怎么第一天上任,就跑到青楼去了?就算找花姑娘,也不至于跑到妩媚阁这么一家没档次的青楼吧?我这当丫鬟的都替你丢脸。” 你妹的! 居然鄙视我? 三毛一脸惊诧:“怎么?便宜姊夫,你逛青楼被阿姊堵住了?嘿嘿……你好牛掰的运气哦!”站起身来,围着石越闻了闻,嘿嘿笑道:“果然有一股俗不可耐的脂粉味。” 啪…… 石越赏他一个爆栗! 幽兰手中又捏出了一把银针,三毛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一溜烟跑回了屋子里,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出来。 石越被三毛弄的无比尴尬,摸着鼻子,解释道:“我本来是去镇抚司点卯的,没想到汪大海去了妩媚阁,我又急匆匆的转去妩媚阁……所以……” 幽兰瞪大了眼睛看着石越,忽然笑得的合不拢嘴,“我的大老爷啊!我以为接触了田焚之后,会给你安置多大的官呢!弄了半天,你居然还被一个汪大海那么一个七品的小旗管着,这就是咱们辛辛苦苦,混进极乐寺,糊弄田焚后的结果?” 又被幽兰鄙视了! 石越很无辜,又不能跟幽兰解释很多,忍受着幽兰的白眼,诺诺道:“这叫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不懂!但是我就知道你没好心思!”幽兰撅着小嘴,气呼呼瞪着石越。 石越蹙眉:“我怎么就没安好心思?连你都是我救出来的。” 幽兰瞪圆了又黑又亮的眼眸,不依不饶道:“你这坏人,还敢骗我?我出了妩媚阁,就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你,你若是真去找汪大海点卯,为什么汪大海过了一阵就捂着屁股出来,而你却始终没有出来?” “这……这个……”石越还真的解释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幽兰又挤兑道:“坏人,你答不上来吗?我是一直相信老爷的品味的,没想到老爷居然迟迟没有出来,直到傍晚,幽兰才见到老爷心满意足的从妩媚阁晃悠出来的身影,还一步三摇的向妩媚阁凝望。” 石越红着脸,解释道:“我哪有那么惬意,其实我很累的。” 幽兰冷着脸抢白道:“哼……从早到晚,倒是可以玩很多花样的,又怎么会不累?” 第118章 狠心的老爷 石越差点被幽兰这句话给噎死,可是关于妩媚阁的种种安排,现在还不能透漏出来,只能隐忍着,任由幽兰挖苦。 幽兰不依不饶道:“我真不明白,那妩媚阁里面哪有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有那些流氓地痞才苍蝇浊臭的往里面钻,没想到老爷的品味,倒是别具一格!” 石越笑着反唇相讥:“既然那里都是流氓地痞去玩耍的地方,幽兰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去妩媚阁唱曲?还装扮成一个柔弱无骨的可怜女子,很好玩吗?” “我哪里是去玩?” 幽兰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我那是被bi无奈,不然,好好的清白女子,谁愿意去那种地方消遣?” “哦?什么事情?和老爷说说。”石越凑得离幽兰近些。 “坏人,离我远一点,你身上那俗气的脂粉味可真难闻!”幽兰夸张的捂着鼻子,见石越并没有离远一些的觉悟,红着脸自己向后退了一步,解释道:“我去妩媚阁还不是为了那个可恶的锦盒!” 幽兰指着床底下那个锦盒,叹道:“我听闻妩媚阁的老鸨子曾经与大燕第一机关巧匠――欧阳流风、有过一段风流情缘。” “而欧阳流风穷困潦倒,身无pia资,便将自己所著的一本机关解密手稿,抵押给了老鸨子。” 欧阳流风? 石越笑了笑:“他倒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为了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居然把珍贵如斯的手稿押上,当真想不通!只是……只是幽兰为什么不直接找到他本人呢?” 幽兰怅然:“欧阳流风精于机关算学,独步天下,若是能找到本人,定然能打开锦盒,只是此人消失多年,杳无音信,生死未知。” “无奈之下,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想着若是能偷到这本开锁的解密手稿,或许能帮助我打开这个锦盒,所以……” 石越点点头、接口道:“所以你装扮唱曲的可怜女子,去妩媚阁踩盘子,观察好了地形,让三毛偷着进去盗书吗?” “别多嘴!显得你聪明吗?” 幽兰白了他一眼,幽幽道:“我与三毛连着探究了十几天,哼哼……终于功夫不负有新人!” “今天老鸨子与汪大海串通一气,纠缠着占我的便宜,三毛趁着这个空档,千辛万苦,终于将欧阳流风的解密手稿在一个伪装得很好的一个墙壁中找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视为珍宝的解密手稿、从衣衫中拿了出来,很珍惜的擦拭着,嘴角微微上翘,一脸期望的说道:“有了这么个好东西,我就不信,那个锦盒怎么会打不开?” 石越探着头,看着那手稿,笑道:“只是这手稿,你看得懂吗?” “我怎么看不懂?坏人,你就会小瞧我!”幽兰撅着嘴巴,气呼呼的挥舞了手中明晃晃的钢针。 石越捂着屁股,脸色有些尴尬,讪讪笑着:“幽兰聪慧过人、天赋异禀,哪有看不懂的书?一目十行、洞若观火,指的就是幽兰了……” “坏人,这句话我爱听!” 幽兰得意的笑了笑,翻开手稿,真的想要“洞若观火”一回,可是看了一眼,眉毛紧蹙;看了两眼,粉唇微张; 待看到第三眼,便气呼呼的把书摔进石越怀中,嗔怒道:“坏人,你个乌鸦嘴!被你咒的,我还真看不懂,你帮我看!” 小丫头片子,我就说你看不懂吧! 你以为长得倾国倾城、就可以藐视一切?到头来不是还要靠老爷? 石越轻咳了一声,很得意的将手稿拿过来,翻开一望,春意盎然的笑容随着一目十行的游移、而变得苦愁幽深。 看着这个手稿,就像是看着天书一样! 这书里面的图画、文字,还有种种公式,都是有悖于常理的怪局,让人百思而不得其解。 幽兰看出石越与她一样、不懂这个深邃艰涩的手稿,终于放下心来,撅着嘴巴,不屑道:“坏人,你一个大男人,也看不懂,凭什么笑话我?” 石越被幽兰鄙视了,却并不信邪:好歹咱也是国宝级的特种兵啊!那些数学方程式啥的,也是曾经学的不错的,虽然说不见得可以解开一些机关,但是总应该看得懂吧? 可是,这个欧阳风流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不入流…… 石越看得头昏脑胀,真想把这本手稿撕个稀巴烂,他将书合上,看到破破烂烂的封面上居然还有一首、欧阳流风署名的一首歪歪扭扭的情诗。 石越被勾起了好奇心,仔细看了两眼,不由得将手稿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起来! 幽兰被石越放荡的笑声弄得茫然不知所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拿起手稿琢磨! 石越笑够了,捂着肚子,看着一脸好奇的幽兰,摇头道:“幽兰,你别着急研究机关,先看看封面上的那首情诗。” “情诗?” 幽兰合上手稿,望着那首小情诗,脆生生的吟道:“ 此夜少却长相思, 书磬移案伴酒释; 非难长情两相和, 真知青石是言辞。” 石越笑了笑,神神秘秘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幽兰不屑道:“当然发现了,欧阳流风这怪人不光机关算计的好,居然还会写这么细腻的情诗,真是幸福死那老鸨子了。” 石越听得瞠目结舌:幽兰小妹妹,你满脑子都再想什么银荡的东西呢?不耐烦道:“你就不能纯洁点?再好好看看!” “坏人,你凶什么凶?”幽兰捏着一把银针,哼道:“我看不出来,你快点指给我看!” 石越吓了一跳,笑了笑,指着那首情诗、无比温柔的解释道:“这是一首藏头诗啊!你看看、每句诗开头的那四个字,指的是什么意思?” 幽兰看着那首诗每段话的前四个字,合着念在一起,居然是“此书非真”四个字! 也就是说,这个书是假的? 该死的欧阳流风,不带这么坑人的! 你白玩老鸨子也就算了,居然还顺带着把我给骗了…… 幽兰一掌下去,气呼呼的将所谓的“解密手稿”、击得粉碎,眼眸红红的,望着那飞扬飘摇的纸屑,想着这么多天的心血付之东流,心中愈发难过。 直抒胸臆的舒畅心情,一刹那间沉到谷底,郁郁寡欢之际,通红的眼眸、不甘心的流淌出来晶莹的泪滴。 幽兰趴在床头,手蹬脚刨,幽怨的嗔道:“坏人,你真是坏死了!你这个狠心的老爷,看出其中的破绽,为什么要告诉我?” 石越一愣神,又听幽兰哽咽道:“呜呜……害得我这么失望,呜呜……难道留给我一点点希望、不好吗?” 第119章 扒错了床 当满腔希望化为粉尘之时,那沉痛的苦闷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石越,是深深明白其中的痛苦的。 当年在金三角与贩毒的雇佣兵武斗时,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好战友一个个的倒下,那种撕心裂肺、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与幽兰现在绝望无边的心境、如出一撤。 石越怅然的叹了口气,拿着面巾递给幽兰,轻柔摸着她的秀发,温柔中透着坚强、安慰道:“幽兰,别哭!不是有老爷吗?哭花了脸,容易长痘痘!老爷会心疼。” 幽兰的希望在一刹那间破灭,一时间茫然无措,不知道未来纷繁复杂的路、到底要怎么前行,失魂落魄之时,却看到一只拿着面巾的大手,伸到了面前。 听着石越又温柔、又坚强的安慰自己,泪眼阑干的清媚脸蛋儿轻轻扬着,一双妙目,正与石越那双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眸碰撞在一起。 那清澈的眼眸似笑非笑,温柔中含着浓浓的情意,像是一把带着蜜糖的小箭,透过自己眼眸,穿进了心里去。 这坏人的目光、怎么变得……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眸子中的柔情似水,倒像是看着爱人一般呢! 一时间,幽兰心慌意乱、砰砰乱跳,又意识到自己怎么又情不自禁的趴在石越的床上娇嗔、薄怒!那感觉倒是不陌生,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样舒服。 这个坏人,表面上装得温柔、体贴,其实一定趁我扭腰摆臀的时候、偷偷看我丰满的屁股、笔直软润的大腿了吧? 这么一想,脸颊发烫,耳根子窜上热辣的红霞! 幽兰再也顾不得撒娇耍赖,红着脸爬起来,乖巧的坐在床头,偷偷白了石越一眼,伸手接过面巾,娇羞的嘟囔道:“坏人,刚欺负我,又来献殷勤……” 谁欺负你了? 石越看着幽兰娇艳的小脸蛋,想着这个小妞儿脸红什么?拿出这份娇羞的模样,诱惑我吗? 幽兰拿着面巾,轻轻擦了一下眼泪,忽然觉得不对,鼻子轻轻嗅了嗅,眼中闪烁着犹疑,“面巾怎么有股臭味?” 石越一愣神,拍了一下手掌,期期艾艾道:“幽兰,我拿错了,那……那是我洗脚用的……” “你混蛋!” 幽兰欲哭无泪,刚才那股浪漫的调调又消失了,将面巾扔在地上,小脚使劲踩着,嗔怒道:“坏人!我都伤心成这般模样了,你还作践我!我……我恨你……” “幽兰……本老爷又不是故意,只是拿错了……”石越期期艾艾的解释着,捡起面巾,无辜的笑道:“不然,我也擦两下?咱们算扯平了……” “你就是诚心的!”幽兰又哭又闹,抢过毛巾就向石越脸上划拉,嗔道:“你也得擦几下,不然……不然我扎你屁股。” 石越笑意吟吟的,也不躲闪,任由幽兰拿着毛巾在脸上舞弄,身子被幽兰推搡得站力不稳,才伸手揽着她的腰,稳住身形,笑道:“幽兰,这样玩弄老爷,心情好点了没?” “你抓哪里?赶紧给我松开!”幽兰气呼呼打掉石越的大手,耳热心跳的退后一步。 又想着这个面巾与自己亲密接触过,现在又抹在了坏人脸上,那岂不是说,两人的脸、间接的贴在了一起? 幽兰胡思乱想,气呼呼的又将毛巾撇到一边,看着石越那无辜的眼神,心中的气也消散了,背靠着桌子,气笑道:“你自己擦脚的毛巾,倒是不嫌臭。” “怎么会臭,还有股香味!”石越笑看着含羞带嗔的幽兰,嗅了几下子鼻子,“有股兰花的香味!”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幽兰笑着啐了一口,一阵嬉戏打闹,将失望的情绪、束之高阁。 她轻轻抚了一下眼前的秀发,调皮道:“不用你得意、看我的笑话,我若是打不开锦盒便赖上你了,一旦我的仇家找上门来,有你的苦头吃,你自己掂量着办。” “我不怕!”石越轻轻勾了一下幽兰的琼鼻,“我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黑衣卫,但是不打紧,用不了多少时日,我一定会高升的。只要我掌握了实权,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帮你把欧阳流风这混蛋找出来,帮你打开锦盒。” 幽兰从石越的神情中,能看得出他语出至诚,没有推诿的意思,心中也很是感动,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攥紧了拳头,嗔道:“哦!对了,那个叫什么汪大海的,不是好东西,你高升之前,先把他踩死,哼……他可是想摸我的手来着……” 石越顺杆爬,急忙上前抓着幽兰的胳膊,嗔道:“那汪大海到底摸你了没?哼……敢占幽兰的便宜,坏透了!我砍了他的爪子!” “我还能让他占了便宜?” 幽兰红着脸,期期艾艾的将小手抽出来,等了他一眼,嗔道:“天下间,还有比你更坏的坏人吗?”扭着小屁股,颠颠的跑了出去。 “干什么去?” “洗脸,你那洗脚布,臭死了……” 石越舒心的一笑,望着幽兰清媚的身影,抬起手臂闻了闻,“我怎么觉得好香呢?还是嘿嘿……还是兰花香!”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半个月的光阴、匆匆滑过。 这半个月中,石越大约摸透了黑衣卫的各种规则、职能!在他看来,黑衣卫可以算得上大燕朝、最嚣张跋扈的人了。 虽然石越等一帮黑衣卫的主要任务,是搜集情报,守城门,探查奸细,解决纠纷! 但是,这只是黑衣卫滥用职权的幌子,打着搜查、守城门、巡视的旗号,干的却全都是闯寡妇门、挖绝户坟的勾当! 汪大海这厮、做得尤为过分! 走在大街上,看到模样俊俏的大姑娘、小媳妇,便要上去在胸、屁股上摸几把,美其名曰搜身;碰到看得不顺眼的平民百姓,便虎着脸上去盘问,大言不惭的称之为盘问奸细。 只是这么一盘问,无中生有的罪名扣下来,平民百姓们害怕,有多少银子也要被榨干了。 这些猥琐的小伎俩,汪大海等一帮随从,运用的炉火纯青,虽然这些黑衣卫中,也有克己自律的,不与汪大海等人同流合污的人,但是绝大部分尝到了甜头,都无法自拔、乐此不疲! 第120章 激将 对于这些仗势欺人、贪得无厌的“坏人”,石越不仅无爱,反而有着莫名的恨意,有时候真想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披着官服的强盗通通解决掉。 但是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无论如何,也要稳住自己的阵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可别把自己噎着。 汪大海已经从牛百户那里得到了石越的信息,牛百户只冷冷的说了一句:“此人不好惹!” 仅仅这一句话,汪大海便打了冷颤,牛百户行事比他还嚣张百倍,他说不好惹的人,那一定是难缠到极点的人。 汪大海很乖,不仅不找石越的麻烦,反而对石越躬亲异常,大有装孙子的范儿,弄得石越想借机生事,找个由头干掉汪大海,也是一桩难办的事情。 但是,汪大海对待平民,却一直无限嚣张!逛ji院不花钱,下馆子都很随意的喊一句“记账”便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至于还钱?哼……等猴年马月吧! 老板们虽恨在心头,脸上却对汪大海表现出最谦卑的笑容。 而汪大海最愿意干的事情,就是看守城门。 这个是地地道道的肥差啊!只要领着几十个黑衣卫,在门口雄赳赳、气昂昂的一站,美其名曰巡岗放哨。 那些想要进城的百姓、如果想要顺利的过关,就要交“买路钱”,不然,会找各种理由,把你打出城去。 只要守上那么一天,想想会搜刮到多少银子啊! 连石越自己,都被汪大海强行分了十两银子,那银子拿在手中,感觉分外的沉重。 这一天,黑衣卫指挥使康大人大动干戈,出访坐落于城北的文星书院,要挥毫泼墨,题字留名,为拱卫康大人的安全,京都九座城门,全部要严加盘查,一概不能放过。 而汪大海,还有南霸天手下的一个总旗——刘瑾,都刚巧被分到了北城门看守放哨。 正……这正是一个敛财的好机会啊! 汪大海高兴地不得了,带着手下三十名黑衣卫,兴冲冲地来到了北城门,却赫然发现,北城门的有利地势,确早已被刘瑾,带着一个百人队,给霸占了…… 真是岂有此理! 汪大海本来指望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大赚一笔,可是没想到刘瑾这混小子捷足先登了,心中的怒火陡升。 尤其是刘瑾还是归南霸天辖制,而南霸天与田焚刚好暗斗正酣,黑衣卫中谁不知道?两方的人马互相顶牛,看不顺眼。 不过汪大海虽然不服气,但他不傻、没有蛮干,他只有三十多人,而刘瑾一个总旗,却有一百人,若是真闹僵起来,人数上就吃亏呀! 众兄弟眼巴巴的看着刘瑾高昂着头颅,搜刮民脂民膏,行使特权,而自己却在外围打秋风,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们躲在后面窃窃私语,暗暗对汪大海腹诽,汪大海回眸狠狠的瞪了一眼,众黑衣卫不敢再出言反驳。 石越拥有超然的地位,可不怕汪大海,他不会放过整治汪大海的一切机会,谁让这厮想摸幽兰的小手了? 石三的禁脔,也是你敢有非分之想的? 他冷笑着挤兑道:“汪大人,咱们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就这么傻站着、看刘瑾那厮数银子吗?哎……想不到刘瑾那厮吃肉,咱们却连口汤都喝不上,这黑衣卫当的可真憋屈!”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众黑衣卫的心声,一个个向石越投去赞许的目光,单单这一句话,便悄然增强了石越的地位。 汪大海满头黑线,肥嘟嘟的大脸充斥着恼怒,换做是别人敢抢白他,早就一耳光打了回去,但是石越说的话,借给他汪大海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造次。 汪大海心知众人黑衣卫不满,但望着刘瑾那一百多人的队伍,却没有勇气上去抢生意!欺软怕硬的本质被无情的接露出来。 石越心中暗暗好笑,又挤兑道:“汪大人,你是不是怕刘瑾那厮人多啊!众位兄弟都不怕,你怕什么啊?”又回头扇风点火道:“你们怕吗?” “怕个鸟!上去捅他们刀子!”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 众人气愤的挥舞着拳头,汪大海却一脸里苦笑:你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真是出了事,我3d这个小旗可是首当其中受到株连的…… 石越又笑了笑:“哎!咱们田大人可是勇猛无比,最受不了这种腌臜气的,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咱们怎么能怕了他们呢?” “不行,我要启年老哥如实反映一下情况,就说汪大海人少,像只小绵羊被刘瑾吓的不敢吭声,让启年老哥说服田大人、再追加点黑衣卫,将刘瑾那厮打跑!” “对对对!石兄弟,你这个主意好,赶紧去吧……” 众人一致赞同,纷纷催促石越快去快回。 汪大海可被石越口中的“启年老哥”、吓得半死,田焚刚猛无比,治军甚严,最讨厌的就是熊包、软蛋,若是被田焚知道、自己居然被南霸天手下一个总旗吓住了,还不得活剐了自己? 石越啊!你这厮是要把我往绝路上bi呀…… 汪大海伸出油腻腻的大手,拉着石越的胳膊,谄笑道:“一点小事,何须惊扰王大人、田将军?咱们自己处理便好了。” 石越笑了笑,仰着下颌,不屑道:“怎么处理?难道就像跟木头桩子似地杵在这里吗?” 汪大海讪讪道:“那不会,那不会!” 犹豫了一下,才望着众兄弟,鼓足了勇气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刘大人聊聊!”他不敢带着黑衣卫进去,害怕刘瑾为他要干架,再给他狠揍一顿,岂不是亏了? 石越伸出大拇指,捧杀道:“汪大人,你真是条汉子,也罢!我豁出去,陪着大人走一趟……” 汪大海知道石越的身手,有他在身旁,倒觉得安全得很,他轻咳一声,撅着肚子,与石越一同走进了刘瑾的队伍中。 刘勤又高又瘦,眯着眼睛,一脸的桀骜不驯,一看就是得理不让人的牲口。 汪大海拖着圆滚滚的身子,挤到刘瑾面前,轻轻的咳了一声,抱拳道:“刘……刘总旗,兄弟这里有礼了……” 刘勤转过头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圆滚滚的汪大海,啐了一口唾沫,一脸凶狠的鄙视道:“你他妈是谁呀?” 第121章 狗咬狗 刘瑾这一声谩骂,声似雷霆,所有的黑衣卫都转过头来,怔怔的看着一身肥油的汪大海! 事出反常必有妖! 同是黑衣卫,需要这般剑拔弩张吗? 石越忽然有种很奇妙的预感,他觉得刘瑾这么嚣张,一定是得了南霸天的授意,要狠狠的折一下田焚的威风。 不然,再狂妄的人,也不至于由素不相识立刻升级到泼妇骂街的地步。 汪大海被喷的面红耳赤,有心发作,却又打不过刘瑾的一百多人:哎!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可真心难过。 他面满涨红,却仍伪装出一副笑脸,道:“刘总旗,我是小旗汪大海啊!” “哦……你就是汪小旗啊!”刘瑾叼着一根稻草杆,横了一眼汪大海,啐了一口浓痰,不屑道:“我***不认识你,你找我干什么?” 好嚣张! 这是赤裸lu的打脸啊! 石越此时已经进一步肯定了自己刚才的臆测,面上古井无波,心里却在筹划着妙计。 汪大海怎么也没想到刘瑾的态度会这么嚣张! 望着面前凶狠的汉子,还有周围那些黑衣卫虎视眈眈的眼眸,不禁觉得丢了面子,更害怕的是被众黑衣卫围殴! 不得不承认,汪大海没有白长一身五花膘,脸皮厚如城墙,真心连锥子都扎不透。 他讪讪的笑了笑:“没事!没事!刘总旗,我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招呼打过了,我就回去好了!您先忙着。” 说完话,转身就滚! 刘瑾也惊诧了,他本就受了上层的指令,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修理一下田焚的人,这番嚣张跋扈的模样,就是为了激怒汪大海,然后趁机狠狠的揍他一顿。 只是令刘瑾没想到的是,汪大海的“涵养”、居然出奇的好,让他没有机会痛下杀手。 石越可不甘心汪大海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躲过一劫。他觉得自己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应该为汪大海的骨气“负责到底”! 石越假装愣了一下,才大声道:“汪大人,你刚才不是谩骂刘总旗蛮横霸道,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吗?气不公,才带着我前来质问,这会怎么被刘总旗顶了几句,就蔫了呢?” 汪大海被石越吓得面色铁青,苦着脸委屈道:“姓石的,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翻话了?” 刘瑾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虎着脸喋喋怪笑道:“好啊!死胖子……你敢在背后骂我?”他一愣神的功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枚小石子,刚巧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腥红的鼻血、喷涌而出。 刘瑾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汪大海偷偷干的,大怒道:“死胖子,不仅背后骂我,还暗中阴我,打我的鼻子,我……我要绑了你,到南千户大人面前、理论个明白!” 回头一摆手、怒喝道:“来人,给我冲!” 人多欺负人少的游戏,玩得最有激情了,一百多名黑衣卫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来,好在他们不敢闹出人命,胯下的子母双刃刀,便没有抽出来。 否则,汪大海还不被剁成一团肉泥? 汪大海好歹是个小旗,手下是有真功夫的,首当其中的七八个黑衣卫,都被汪大海给撂倒了! 石越心中生气:这厮胖得不像个人,没想到身手还是其中翘楚,真鄙视你!他不想再让汪大海反抗,藏在汪大海背后,又快、又准的,在他腿弯处,伸脚轻轻点了一下。 这里有根直通大脑中枢的麻筋,若非石越这样经受过生死洗礼的国宝级特种兵,是无法掌握的这么准确的。 石越只是那么轻轻的、轻轻的一点,汪大海便觉得腿弯处似乎有万只蚂蚁在爬,又酸、又麻,扑通一下,跪在了那里。 众黑衣卫一拥而上,对着汪大海的屁股、大腿,死命的踹,也不理会汪大海的叫声到底有多惨烈。 “打!给我狠狠的打!” 刘瑾捂着鲜血横流的鼻子,挤上前去,对着汪大海的鼻子,狠狠的踢了几下,听得“咯咯”的骨裂之音,才狞笑着停住了脚。 石越在群人中夸张的大叫着:“兄弟们,咱们都是一家人!别打了,别打了……”趁人不注意,却一脚踢在了汪大海的胯下。 只把汪大海疼得哭爹喊娘,差点晕死过去。 与石越一般的那三十个黑衣卫,见到汪大海被欺负,心中压着一口气上不来,十分难受,发疯一般的向里面冲。 只是人太少,又不能动刀子,根本冲不破层层包围,只能在外围忿忿的咆哮着。 石越看到汪大海被都打成了猪头,心中才觉得开心些,转头望着一脸横肉的刘瑾,冷笑着、突兀的冲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众人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心中俱都以为是清风拂过面颊、产生的幻影。 刘瑾满脸是血,忽然到有一股杀气袭来,他心中害怕,本能的向后一闪,但是脑后风池穴,却依旧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给抓的死死的。 刘瑾还要抽刀反抗。 石越大手稍稍用力,随着一股隐隐的咯咯响声,刘瑾痛得哀嚎一声,满脸扭曲、五官移位、放弃了挣扎。 脑后风池穴,乃是人身三十六处死穴之一,排位第五,一旦被钳住,全身酥麻,绝无反抗之力。 石越这厮最愿意捏人家风池穴,又快、又狠、又准,捏着听人家的大脖子,那感觉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 肆意的掌控生死的感觉,真心舒爽啊! 刘瑾的哀嚎之音,彻底的惊呆了那些行凶的黑衣卫,一个个投鼠忌器,却又不敢强攻,而且,他们之中,也有人认出了石越正是那个大闹极乐寺的出头鸟。 这样的人,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 石越一伙那三十几个黑衣卫,一看刘瑾被石越制服,趁着众人愣神的劲头,一个个来了精神、大鹏展翅的飞了进来。 石越将刘瑾交给一伙的黑衣卫,才又施展鹰抓神功,老鹰抓小鸡似的把躺在地上、满脸乌青的汪大海给抓起来,扔到了刘瑾面前。 汪大海虽然被打得发懵,但是一见到满脸是血的刘瑾,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抡起钵盂大的拳头,对着刘瑾猛揍。 可怜刘瑾这厮,被石越那一脚弄得全身软麻,空有满脸横肉,却不是长了一身五花膘的汪大海的对手。 一顿的拳打脚踢,刘瑾终于被凑得破了相,连他妈都不认得了…… 第122章 幽兰有危险? 汪大海等人擒贼先擒王,气势正盛,他大腿粗的胳膊笨拙的扬起,肥肉剧烈的颤抖,狠呆呆对刘瑾的那帮属下喝道:“草他么的,谁敢惹我汪大海!刘瑾这个就是榜样!” 此时,汪大海好像一个大英雄! 浑然忘记、方才到底是谁被凑得哭爹喊娘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当人多不再成为优势时,刘瑾的嚣张气焰也消失殆尽,他被众黑衣卫搀扶到阴凉处,过了好久,才终于缓过神来。 有亲信不忿道:“总旗大人,咱们不能白吃亏,汪大海算是什么东西?咱们禀报南千户,再派些人来镇场子吧!” “你***是猪脑子啊!”刘瑾瞪了那厮一眼,气呼呼道:“南千户要是看到咱们被田焚的兵、欺负成这般模样,损了他的面子,还不把咱们打死?” 众黑衣卫一听、傻了眼! 这顿胖凑看来是白挨了,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谁让那个叫石越的恶人、太厉害呢。 攻守之势,在一瞬间被逆转! 汪大海好了伤疤忘了疼,守在城门口的地盘,虽然肿胀的满脸大包,却仍得意万分道:“兄弟们,我汪大海是不惧任何人的,区区一个刘瑾,算个鸟?人多又怎么样?看我弄不死他们,来来来!都快点给我抢钱、搜身……” 他不断的吹着牛皮,可是三十多位兄弟无一人理他,也没有人附合汪大海的得意笑声、去搜身,而是把一双双崇拜的眼眸,定格在了石越矫健的背影上。 他们深深知道,若不是石越以白驹过隙之势,擒贼擒王,别说能抢回地盘,长了威风;就连汪大海、也是有可能被活活打死的。 石越的威信、勇猛,在这些黑衣卫中打下了深深烙印。 如此尖锐果决的汉子,才更适合做我们的头啊! 而石越这厮,却悠闲的站在角落处,一边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一边却在计议着,如何才能真正不留痕迹的干掉汪大海、取而代之! 武斗平息下去,来来往往出城进城的秩序,又恢复了正常,总归有一些黑衣卫抵挡不住诱惑,去搜刮百姓们的钱财。 石越眯着眼睛,将这些人一一记在心里。 忽然,城门外面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一个黑不溜秋的孩童,汪大海上前一把就要将他摁住,可是孩童滑的像根泥鳅,轻松的闪开他的胖手,直奔着石越扑去。 石越一看,正是三毛,心中却想:便宜小舅子出城干嘛去了? 汪大海还要再抓,石越一瞪眼睛:“汪大人,这是我小舅子,你没长眼睛吗?又不是刺客。”汪大海被石越骂了一句,却诺诺着不敢反抗。 三毛眼眸通红、神情焦急,剧烈的喘着粗气,不由分说,拉着石越的胳膊就往城外跑去。 “三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石越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三毛身影如飞,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便宜姐夫,阿姊有危险,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姐夫快去救阿姊,慢些可就来不急了。” 哎呀! 石越心中着急,这样跑着总不是,办法,正巧迎面过来一个骑着大马的秀才,一看这个秀才正是极乐寺门前,被三毛扔进去的那个人,那脸上的伤还没有全好呢! 石越见左右无人,向三毛一使眼色! 三毛心中焦急,管他三七二十一,抢了马要紧,迎头向那个秀才飞奔过去。 那秀才也认出了三毛正是极乐寺对他使坏的小乞丐,心中气愤,催马就要撞三毛! 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怨我! 三毛冷笑了一下,小身板闪身避过马头,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抓着秀才的脚脖子,稍稍一用力,便将秀才扔到了路边的土坑里。 秀才被摔得七荤八素,刚刚结痂的脸蛋子,又被破了相,打滚的哀嚎着,怒骂着…… 石越拉着三毛、飞身上马,三毛马术精湛,催马狂奔,一直向城北、幽兰曾经住过的那座小山、疯狂的赶去。 一路上,石越才听三毛匆匆的解释了几句! 原来,幽兰与三毛闲着无聊,便想回到那座小山去欣赏一下优美的山间风景,没想到正巧被仇人给围住了。 仇人足有十余人,武功高强、甚为强悍。 幽兰、三毛打不过,只好躲在那简陋的小屋中对峙!好在幽兰手中有银针,这些匪人再被幽兰的银针伤了几人后,便再也不敢冒失的闯进去。 而幽兰、三毛想着这样被困,早晚都要被擒,所有幽兰射出大量银针,掩护着三毛冲出了小屋,向石越求援…… 石越明白了幽兰的处境,更加的牵肠挂肚:小丫头可别有个三长两短,不然谁来扎我的屁股? 赶到了山脚下,石越闪身下马,拉着三毛的小手,急匆匆的向小屋处飞奔,二人躲在丛林中,十丈的距离,石越很清楚的看到有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拿着兵刃,将草屋团团围住,面带愤怒,却又不敢冲进去。 石越哼了一声,低声道:“三毛,告诉我,这些人,该不该死?” 三毛挥舞着小手,咬着小银牙,怒道:“杀人越货,当真该死。” 好! 既然是无恶不作之人,那就不要怪我石三心狠手辣,拿你们的性命、当我前进的垫脚石了…… 十个人凶神扼杀的汉子、团团围住了小屋,有两人胳膊上cha着明晃晃的钢针,显然是被幽兰所伤,正在咬牙切齿的叫骂着。 “堂主,这丫头厉害,咱们怎么办?” “怕什么,她的银针应该用完了,咱们冲进去,把她生擒了就好!”那个被称为堂主的瘦高汉子,指着一个独眼龙,冷冷道:“你去,我们掩护你!” 独眼龙喊了一声,拎着钢刀,像一头野猪一样,就像里面冲去。 石越拉着三毛的胳膊,一瞬间,脚底像是安了刚猛的弹簧,风一般冲了出去,那暴强的速度,连树也都被刮落下来。 他的身法悄无声息,却又如白驹过隙,在那十几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冲进了人群中,那独眼龙堪堪到了门口,正要闯进去。 石越飞身赶到,出手再也不容情面,大手探过去,又快又准的抓住了独眼龙的脖子,暴戾的捏了下去。 咔咔…… 随着两声渗人的骨碎声,独眼龙的脑袋、便无力的歪在了肩膀上。 第123章 掐你的肉 身后那十几个恶汉被石越这个不明飞行在电光火石间惊了一下,才匆匆的赶了上来,三毛扭动肩膀,贴山靠运用自如,一扛一顶,便将独眼龙向那十几个汉子撞飞了出去。 而后呲牙一笑,与石越一同闯了进去小屋中。 独眼龙的壮硕的身子、被堂主接住,抱在怀中才惊愕的发现,独眼龙的身体尚有余温,可是脑袋松松垮垮的,耳朵居然神奇的贴在了胸口上。 显然,独眼龙的胫骨、被刚才那不明飞行物给掰断了! 堂主抱着独眼龙的尸体,眼眸瞪得溜圆,心中对刚才闯入的陌生人,又惊、又恨,晃了晃手中的长枪,招呼众人就要闯进去。 为首一个竹竿一样瘦高的汉子,最先靠近窗户。 暮然从窗户中伸出一只大脚,踢在了“竹竿”的胸口上…… 又是两声渗人的骨裂声,竹竿大脚被弹了回来,胸骨已碎,口中流出了腥红的血迹,气脉禁绝。 眨眼间被石越杀了两人,这十几个汉子便再也不敢往里冲。 石越拉着三毛闯进去,便看见无力的蹲在床头,面色苍白,发髻凌乱,嘴角带着一点猩红的血迹,双手捂着胸口。 “阿姊!你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三毛急忙将幽兰扶起来,眼泪哗啦啦的滚落。 幽兰看着石越矫健的身影,苍白如雪的小脸蛋上、终于展露出了雨后彩虹般的娇媚笑容,欢喜道:“坏人,我……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石越心中终于安定下来,上前扶着幽兰,摇摇头:“你哪里伤着了?这么不小心?扎我屁股的狠劲儿、丢到哪里去了?” “坏人,还说风凉话!好开心吗?”幽兰嗔怨的瞪了石越一眼,心中却很舒服,她艰难的指了指丰胸下方的那根了肋骨,叹气道:“这根累骨断了,扎到了里面,我不敢动弹!” 肋骨断了? 石越此时顾不得避嫌,也不理会幽兰的眼神到底蕴含着多少羞涩、幽怨,伸手从幽兰衣衫下面探了进去。 幽兰的皮肤光滑、细腻,有着惊人的弹性! 石越却没有心思感受那份超然的弹性与舒爽,摸索到幽兰胸膛下面那根断裂的、凹陷的肋骨处,捏着那层细细的皮肉,轻轻的一拉…… “恩……” 幽兰被石越探进去乱摸的大手,弄得浑身酥软,身子滚烫,正腹诽的想着这坏人是不是趁机揩油?自己虽然不能动弹,但要不要伪装处一副嗔怨的表情? 却不成想被石越捏着嫩嫩的皮肉、突兀的一拉,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了上来,娇红的脸蛋儿浮上一层细腻的汗珠。 “坏人,摸就摸了,怎么狠心掐我的肉?”幽兰痛得浑身发颤,习惯性挥手打了石越一巴掌,这才惊愕的发现,自己肋骨居然不那么疼了。 “我怎么狠心了?”石越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抚着她的腰,询问道:“你扭一下腰试试,看看能不能动?” 幽兰半信半疑的扭了一下腰肢,才惊疑的发现,肋骨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虽然断了,但却不会伤及到肺腑。 她满心崇拜的看着石越,撅着嘴巴道:“坏人,你怎么懂得接骨?” 石越笑了笑:“因为,我肋骨也断过几次!荒山野岭,求人不如求己,都是我自己接骨……” 幽兰听着石越说得轻松,但想着刚才那惊恐无依的感觉,便能深刻体会到石越的坚忍不拔!她抓着石越的胳膊,向外努了努小嘴,“坏人,那些坏人,你怕不怕?” “怎么不怕?”石越夸张的抖动了一下肩膀,又刮了一下幽兰的鼻尖,挺着胸膛,气势汹汹道:“不过一想到我不能白白的当了三毛的便宜姊夫,便硬着头皮赶来了……” “呸……就不能正经说话?” 听着石越又把“便宜姊夫”挂在嘴边,心头又是嗔怒,又是羞涩,只是这档口,真没有力气扎石越的屁股,只能任由这坏人奚落了。 这时候忽听到外面那群汉子叫嚷着要用火烧了草房,不再留活口! 石越忙对三毛道:“便宜小舅子,我一会冲出去与他们缠斗,你便扶着幽兰偷偷的溜走,只管回家休息,无需照看我。” 三毛连声答应,幽兰一脸担心的望着石越,红着脸,用一种少有的温柔语气、嘱咐道:“坏人,你可小心点,要是受一丁点伤,我都扎你的屁股……” 石越温柔的点点头,通过缝隙看着一个汉子拿着火把,狞笑着要焚烧草屋,嗖的一纵身,便冲了出去,与十几人缠斗在一起。 堂主发现石越身上穿的居然是黑衣卫的衣服,心中迟疑了一下:想着也没有得罪黑衣卫,黑衣卫为什么会出手相助? 三毛抚着幽兰,也从里面冲了出来。 石越虽然与他们纠缠在一起,却只是左躲右闪,惬意的窜梭于刀光剑影中,并未痛下杀手。 堂主看着三毛与幽兰逃出来,不敢在犹豫,忙吩咐人追上去、想要一网打尽! 一个光头大汉迅速冲了上去,钢刀当空挥舞、刀气纵横捭阖,峥嵘的寒芒铺天盖地、袭向幽兰,钢刀滑行产生的风声刺耳尖锐,几乎像在剜着人心。 幽兰肋骨已断,身法阻滞,躲不过如此雷霆万钧的刀锋。 石越凛然一笑,随手拿起一块儿大石头,扔了出去,那块石头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似地,带着呼呼的风声,冲进了滚滚刀芒之中…… 所有的汉子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这块石头,即便被割得粉碎,也阻挡不了威势赫赫的刀锋吧? 咔嚓…… 嗯哼…… 随着骨裂声、闷哼声突兀的传出来,刀芒消逝、血浆崩裂,一具无头尸体、缓缓倒下,手中还紧紧攥着断裂的钢刀。 刚才那颗闪闪发亮的光头,已经被砸得稀巴烂…… 那十几个汉子惊呆了,浑然没想到光头的结局、会是这么悲惨,死无全尸啊!幽兰与三毛回眸看了一眼那砸扁了、血淋淋的光头,不敢再看,踉跄着跑远了。 石越连杀三人,彻底激起了堂主的火气。 他手持长枪,在空中幻化出惊艳的枪芒,笼罩石越周身三尺之地!其余等人,也飞蛾投火般的冲了上来。 刀光剑影、杀机四伏! 石越穿梭于凛然杀气之中,虽然他可以很从容的躲开亡命徒式的围攻,甚至反戈一击,致十几人于死地! 可是,他现在最要做的不是杀得痛快,而是要诱其上钩! 所以,他装出一副险象环生的模样,给众汉子一种“只要再挥出一刀,这厮就会倒在血泊中”的浓浓希望。 可是,这最后一击,众恶汉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碰不到石越分毫。 第124章 虎趟羊群 石越计算一下时间,想着幽兰此刻一定已经赶到了城中,这才踉跄的闯出众人的包围圈,捂着脑袋、落荒而逃。 你***,杀完了人,就想跑? 堂主气得哇哇大叫,一马当先,领着众恶汉,发疯一般的向石越追去! 死了三位兄弟的代价,使他怒发冲冠,浑然忘记了石越黑衣卫的身份…… 北城门口、仍有百姓不断从城门涌入,汪大海颐指气使的站在城门口,鼻青脸肿的面颊混合着洋洋得意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小丑般滑稽。 三十名黑衣卫挺身站立在城门口,高昂着头颅,看着刘瑾蔫头耷脑的依靠在角落处,心中有着一股别样的舒爽。 与此同时,浓浓乌云自北方飘来,像一片灰色的海,弥漫在晴空之上,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光线在一瞬间暗淡,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下起漂泊大雨。 熙熙攘攘的百姓们、匆忙赶路,城门口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伙泾渭分明、怒目而视的黑衣卫! 汪大海望着黑底压眼、恐怖似鬼魅的乌云,狠狠的啐了一口,自言自语道:“真扫兴!吓唬谁?要死人呀……” 他话刚刚说出口,便看到城外人迹绝尘的土道上,远远奔来一伙人,似乎手中还拿着兵器,为首一人,隐隐穿着黑衣卫的衣服…… 石越! 居然是石越…… 随后,便远远传来石越中气十足的求援声:“刺客!有刺客!” 这一声示警,犹如惊雷炸响! 所有的黑衣卫没想到,真敢有肆意妄为的刺客、真刀真枪的闯进城来,至于刺客闯进城干什么?闭着眼睛他们也猜得到:一定是趁机刺杀康大人的…… 众黑衣卫懒散惯了,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家伙,石越便被那伙‘刺客’追杀着、捂着脑袋冲了进来。 堂主领着十几名汉子,挥舞着明晃晃的兵器,叫嚣着杀进来,待冲进城门的一刹那,看到黑压压一片的黑衣卫…… 堂主眉头紧蹙,不禁头皮发麻,感觉到自己貌似被包了饺子。 他急忙招呼着兄弟们转头冲出城门,夺路逃生,却悲催的发现,城门已经被黑衣卫紧紧关上了。 走投无路,唯有背水一战! 石越抽出子母双刃刀,挥舞着高喝:“这些恶徒胆敢行刺康大人、意图不轨,兄弟们俱是铮铮男儿,好男儿、敢杀人!还不畅快淋漓的将其杀之?” 三十多名黑衣卫被石越激起了胆气,提刀便要冲上去! 行刺? 堂主等十几个恶汉被石越的话弄得一愣,看着众黑衣卫杀来,心中更觉得冤屈,便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石越身上,一窝蜂的追击石越的身影。 汪大海欺软怕硬,又惊又惧,提着钢刀,反身像个肉球一样,远远的滚开。那仓皇逃窜的身影、竟似比兔子还快! 肉球、往哪里跑? 石越可怜兮兮的大叫一声:“汪大人,快快保护我!”引着身后那一群恶棍,便向汪大海冲去。 汪大海吓懵了:好你个石越,怎么这么不开眼?这么多黑衣卫,为什么偏偏对准了我?想到要被那群恶棍追上来,一定是死翘翘了,跑得越发快了。 想跑? 石越冷笑着、飞一般的追上来,大手一探,抓着汪大海的肩膀、扔进了身后那十几个凶狠恶棍的圈子中。 口中还大声叫嚣:“汪大人,单枪匹马、擒杀贼人,好样的……” 堂主被气得哇哇大叫:这***从哪里来飞进来的一头肥猪?都胖成球了,还不赶紧宰了吃肉? 长枪一抖,在空中划出道道渗人心魄的精芒…… 汪大海被刘瑾揍了一顿,浑身酸痛,刚才被石越又坏坏的在他肩上捏了一把,半边膀子都麻了,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他眼睁睁的看着众恶汗杀气凛然的围上来,而后,明晃晃的钢刀砍进了肚子,陷进了肉里; 浑身是刺的狼牙棒、砸在了肥嘟嘟的大腿上; 闪烁着蓝色光焰的长枪、噗的一声,刺入了他的胸口…… 汪大海张开大嘴巴,腥红的鲜血抑制不住的涌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仰望天空黑压压的低云,方幡然醒悟: 原来这片渗人的乌云,是来收割自己这条jian命的。 他艰难的转动一下脑袋,向冲着他冷笑的石越看了一眼,刚想狠狠的骂娘,一条狼牙棒砸过来,肥硕的脑袋被开了瓢,砸个稀巴烂…… 汪大海罪恶的灵魂、飘然远去! 所有的黑衣卫都惊呆了,久久合不拢嘴,似乎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汪大海,年纪轻轻、就这么“英勇就义”了。 石越冷冷的挥了挥子母刀,高声哀嚎道:“汪大人视死如归、英勇捐躯,咱们为大人报仇呀!” 挥手向恶徒砍了一刀,掉过头来,就奔着刘瑾的方向跑去! 刘瑾这厮吓坏了,看着汪大海被砸的脑浆迸裂,吓得心惊胆颤,看着石越被恶徒追杀的向自己这边跑来,真想撒丫子就跑! 可一想到临阵脱逃的罪名,是要被五马分尸的,便不敢胡乱生出逃跑的心思,急忙钻进黑衣卫人群中,吩咐着众人道:“上!都***给我上,杀一名刺客,赏银千两……” 有些不怕死的黑衣卫为了赏银、咬咬牙,便冲了上去。 刘瑾身材高大,即便藏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依然是那么的“鹤立鸡群”,石越面带冷笑,引领着众恶汉,便向刘瑾身边猛冲过去。 那些鼓足勇气、迎面而来的黑衣卫,声势虽然浩大,但养尊处优惯了,多半都是花拳绣腿!以堂主为首的十几个恶汉,组成了尖刀的形状,狠狠的刺了进来。 刀光剑影中,已有十多名黑衣卫惨死在恶汉们的刀下。 堂主杀的兴起,左刺右斩,如砍瓜切菜!挥枪指天、哈哈大笑:“兄弟们!给我抓住那厮!” 众汉子齐声答应,气势如虹,所向披靡。 刘瑾吓得面色蜡黄,哆哆嗦嗦的尿了裤子,此时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坚守阵地了,***,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一边指挥着黑衣卫向前冲,挡住恶汉的攻势,自己窜到后面去,夺过一匹马,落荒而逃! 兵败如山倒,总旗都跑了,军心涣散,谁还肯玩命?一个个扔下兵器、掉头就跑,再也想着那千两银子的奖赏了。 呼啦啦、人流穿梭,一阵的功夫,除了死的、残的,刘瑾所部的黑衣卫、跑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石越一个人,被堂主等十余个面容狰狞的汉子围在了中间。 第125章 男儿当杀人 威压的乌云、崩现曲折的火花,把幽暗撕裂开来。 惊雷滚滚,倾盆大雨、从变黑了的天空中猛泻下来,又似万箭齐发,激得泥土四溅,也冷冰冰的打在众人的脸颊、心灵上。 堂主冷眼盯着石越,喋喋怪笑:“上!给我弄死他!”那阴森的笑容,像是地狱中的孤魂野鬼。 石越潇洒的甩了甩头上的雨水,面带冷笑,蔑视的看着这十几个恶汉,长吟道:“凭你们,哼……也配?” 回眸又望着那三十名面带恐惧、犹豫着是不是要逃跑的黑衣卫,笑了笑:“兄弟们,你们是与我并肩作战、击杀刺客,显男儿本色;还是要失了血气、当缩头乌龟?” 众黑衣卫面面相觑,冰冷的雨水,剧烈的冲击着他们动荡的心! 石越也不等他们回答,笑了笑,仰头长吟道:“ 男儿当杀人, 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 尽在杀人中。” 那三十多名黑衣卫听着石越豪迈的歌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雷电交加的阴森,更激发了隐藏在心底的暴力与狠辣。 一时间,众黑衣卫感觉到铿锵的歌声与冰冷的雨水,洗刷掉了他们心中恐惧,升华了他们的灵魂,炙热的血液中、充斥着杀人的欲念。 “杀!杀!杀……” 三十名黑衣卫亮出子母刀,疯狂着、咆哮着,愤怒的冲了上去。 那些恶汉本来对除石越之外的黑衣卫充满着不屑,占尽了心里优势,此刻却又想不通这些胆小懦弱的黑衣卫怎么又变得这么勇猛?像是打了鸡血似地? 众黑衣卫疯狂的冲进来,与十几名恶汉厮杀在一起,黑衣卫们才惊愕的发现:刺客们虽然勇猛、果决,但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强大。 刀光剑影,有几名黑衣卫被刺中了大腿,也有恶汉被黑衣卫砍断了手臂。 石越穿梭于凌乱的武斗中,观察着黑衣卫们的身影。 平心而论,这些打了鸡血的黑衣卫身手并不算差,都是经历过精心训练的,但从出刀的手法上、可以看得出,他们毫无面对生死搏杀的临战经验。 就像处男一样,面对着香喷喷的女人,空有长枪,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些黑衣卫体会到了热血澎湃的豪迈,切身尝到了鲜血的滋味,脱胎换骨,自不必言。 好勇斗狠中,不断有黑衣卫倒下,但却依然奋力的冲上去,与恶汉决一死战! 堂主很惊惧、很愤怒,他的兄弟都是江湖好汉,绝不能死在这些籍籍无名的黑衣卫身上,有心领着兄弟们退却。 但是城门被封,自己的轻功,又攀岩不上十丈高的城楼。 堂主无可奈何,身先士卒,鼓足了勇气,与黑衣卫砍杀在了一起。 石越看着这些勇猛的黑衣卫,晓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长吟道:“ 昔有豪男儿, 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 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 杀人乱如麻。” 歌声起、血光现!石越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钢刀,身形暴走,对着迎面而来、张牙舞爪的大汉咽喉处,轻如点水、一刺。 那汉子咽喉处喷洒出激流的腥红热血,在雷电交加的磅礴大雨中,织就了一道绚烂而又短暂的血花。 狂奔的身影、无力的倒在雨水中,眼眸犹疑的眨了几下,方才缓缓合上,似乎在好奇自己怎么就这般轻松的死了呢? 众黑衣卫已经杀红了眼儿,大雨磅礴中,也不知道石越是怎么杀死刺客的,但看着雄壮的身影无力的倒下,看着空中飞扬的鲜血,听着石越邪恶的长吟,心中杀人的执念更胜。 雨水模糊了视线、混乱的局面让人忽略了石越杀人的诡异、果决。 石越不想表现的过于惊骇,面对着未知的迷茫,隐藏实力比万众瞩目更加重要!矫健迅捷的身影如灵动的野豹,穿梭于混乱的人群中。 手中子母刀频频挥出,点、刺、挑、撩,便成功的刺穿了恶汉的胸、腹、手臂、大腿…… 石越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将斩杀敌人的机会留给了黑衣卫,一是激发他们求胜的欲望,最为重要的还是想要把自己的光芒遮掩一下,别亮瞎了众人的眼睛。 这些恶汉绝大部分都被石越给中伤了,虽然不致命,可是却发现受伤的地方不是重要的脏器,就是关节处:胳膊弯、大腿根儿、手腕骨、脚踝…… 这些关节受伤,直接导致了行动不便,十成的身手只剩下了四成,气得他们心中直骂娘:***,这么阴险,这到底是谁干的? 众黑衣卫不晓得这里面的弯弯绕,一时间杀的兴起,如同砍瓜切菜,还真以为自己是战无不胜的斗士呢! 愈战愈勇,才赫然发现,敌人被杀的只剩下了堂主一人! 堂主成了孤家寡人,心中胆怯、惊恐万分,再也没有了决战的勇气,找到了一个好时机,挥刀伤了一名黑衣卫,腾空而起,像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鸟,飞向了左侧的角楼。 妄图借势登上城门,逃出升天。 众黑衣卫望尘莫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堂主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石越不甘心的望着堂主仓皇的背影,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惊艳绝伦一把,冲上去将其斩杀? 电闪雷鸣,半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皎洁的黑影,直奔着堂主而去。 石越一看那黑影的身法,便知道是谁来救场了! 急忙在死尸上抓了几把鲜血,涂抹在脸上,又将自己虽然湿透、却没有沾染半点鲜血的衣衫,弄得血粼粼的。 拿着刀,把黑鱼服割得凌乱…… 那黑影手持子母双刃刀,悬虚翻滚,仿佛有了生命,刀气纵横,金芒溢射中犹似万道闪电,无隙不在、无孔不入。 凛然、炙热的金芒。笼罩了堂主全身。 啊…… 半空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嚎叫声! 堂主生龙活虎的躯体,被刀芒搅成了一片片碎肉、碎骨,混合着雨水,自半空中洒下…… 那道突兀而来的黑影、紧跟着飘然落在了众黑衣卫面前! 面色冷漠,狭长的眼眸中透着冷酷、狠戾,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道:“你们……干的很好!” 众人赫然发现眼前站立的黑影居然是黑衣卫千户――田焚!才长出了一口气,重伤在身的黑衣卫再也没有了气力,歪歪扭扭、跌倒了在了血泊中。 第126章 火上浇点油 石越浑身是血,衣衫破烂,一望便知,刚才是经历过艰苦卓绝的生死搏斗。 他踉跄的走到田焚身前,用刀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躯体,一脸刚毅、决绝道:“田将军,有凶悍的刺客擅自闯入、意图不轨,我……我等全力拼杀,已经……已经尽力了……” 身体虚脱,似乎支撑不住,踉跄的便要倒下。 田焚急忙扶着石越的手臂,感念的低声道:“我知道,都是你的功劳,单凭这些黑衣卫,是守不住的!本将军心里有数。” 他是很清楚这些黑衣卫的战斗力,通过刚才那堂主展露出来的卓绝轻功,闭着眼睛也知道这帮黑衣卫、不可能是匪徒们的对手。 心中又想着,这帮欲行不轨的刺客,闯进城来,一定是奔着康大人去的,若是被他们闯破了城门,跑到文星书院去刺杀康大人,那……那样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这么一想,不禁脑后冒凉风,看着石越摇摇欲坠的身影、衣衫凌乱的身躯,还有不由得暗暗念叨着:石越、真心是我的贵人啊! 石越一脸感概,心中却想着:你心里有数就好,汪大海死了,这黑衣卫小旗的职位悬空,可千万不能让别人捞了去! 谁敢跟我抢,可别怪我翻脸…… 一会的功夫,王启年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看到了现场一具具尸体,骇然失色。 他一清点人数,发现石越所在的黑衣卫中,死了五人,重伤三人,轻伤六人;另一侧、则是刘瑾所部的尸体,一共死了三十多人。 而一个总旗足有百人左右,那剩余的七十余人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此时、乌云幽暗,暴雨初歇,城门口死尸堆积一片,到处是腥红的血水,遗留着惨烈的痕迹。 一阵阵急促、整齐的马蹄声响起! 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卫队伍,整齐划一的奔袭而来,一望便知识康善真骁勇善战的亲卫队,为首一人,黑袍大氅,脸颊清瘦,目光幽森,正是康善真! 南霸天这厮也夹杂在队伍之中,脸上却充斥着一抹忧虑之色。 今日、他本来甚为高兴! 康善真造访文星书院,这是当今朝廷的一桩大事,谁能陪同康善真进入文星书院,便意味着今后的前途,会像鲲鹏一样展翅高飞。 而且,也可以趁机结识文星书院的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们,得了他们一句优好的评语,便像是渡了一层金。 今后在朝堂之上,也有了抬头的底气。 而这个难得的机会,就在田焚与南霸天之间相争。 或许是康善真为了搞平衡,又或者是干爹照顾干儿子、有意栽培南霸天,反正南霸天这厮走了狗屎运,在与田焚的较量中胜出,赢得了伴随康善真拜访文星书院的机会! 而田焚,则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文星书院门口,为南霸天看守大门。 此情此景,与当日朝拜极乐寺的情景、何其相似?所不同的只是田焚与南霸天的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迥异。 当南霸天看着田焚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脸上古井无波、漠然的神情时,不禁欣喜若狂,心想着这厮若是能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我便更加高兴了。 不巧的是,天不遂人愿! 康善真刚刚进入文星书院,刚刚与那帮老夫子攀谈,还没有来得及引荐自己与老夫子们相识,便收到了北城门突击、遇袭的消息。 南霸天一听到北城门遇袭,一颗满怀期望的心,立刻跳到嗓子眼儿,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分外难受! 此时,他再也没有过分的心思,从老夫子那里得到什么狗屁好评语。 而是额头冒冷汗,很忧虑的想着:这北城门正是自己派兵把守的,而且为了整治一下田焚的威风,还派了刘瑾所部、一个总旗的兵力! 南霸天很头痛,对于刘瑾欺软怕硬的本xing、知之甚详。 这厮会不会遇到危险,便像土狗一样,夹着尾巴、仓皇逃窜?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就可陷我于万分被动的境地了! 他跟在康善真身后,一直再忧虑这件事情,但是转念一想,领悟到一个关键之处,忽然又偷偷绽放出了邪恶的笑脸。 这个北城门、是由我与田焚共同派兵把守! 若是遇到强悍的刺客,刘瑾那厮抵敌不住,仓皇逃窜,难道田焚派去的那个什么狗屁汪大海、就能挺住打击、归然不动吗? 更何况汪大海只是一个小旗,贪生怕死的名声、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便意味着,即使北城门出事,也是自己与田焚一同受过,算起来自己与田焚在这个回合的交锋中,还是打了个平手,不分胜负的说! 念及此处,他面上沉痛,卡在嗓子眼儿那一颗忐忑的心,又乖乖的归位了。 但是,当南霸天随着康善珍一同赶到北城门,迫不及待的扫视惨痛欲绝的现场时,一颗心,便冷到了骨子里。 因为,南霸天发现,汪大海那三十人,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聚在那里,人数清晰可见。 而再一望城门左侧自己的人马时,发现只有三十多具尸体,而且不管死的、活的,却都不见刘瑾的身影。 刘瑾哪里去了? 那七十多人、又哪里去了? 草***!刘瑾这厮一定是像土狗似的,夹着尾巴跑了。 可是……南霸天眼眸通红,望着另一边一个死沉沉的、刀枪扎在肚皮上的肥大肉球子,心中忿忿的想着: 好你个汪大海,你吃错了药咋的?人家刘瑾都跑了,你他娘的怎么不跑?老子跟你有仇吗?死了还要给我上眼药? 让你装英雄?怎么不把你剁成肉酱? 南霸天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汪大海吃喝pia赌、欺软怕硬是出了名的,这回怎么就变得这么英武了呢?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他疑惑的目光、望向田焚,发现田焚身前站立着一个、血气全身、凛然杀气的矫健身影时,不禁骇然变色! 石越,居然又是石越! 他……他怎么穿了一身黑鱼服? 难道……难道他做了黑衣卫不成? 第127章 背后捅刀子 南霸天感到万分沮丧,自从与石越有过嫌隙以来,过的便不如从前那般畅顺了,而且只要与石越这个煞星遇到,准会倒霉,而且还是倒大霉! 好日子、一去不复返! 看着石越再与田焚低声说着什么,心头火起:石越到田焚手下做了黑衣卫,一定是田焚看上了石越的功夫。 又知道石越与自己之间有过节,才将石越弄到身边,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与我做对,找我的麻烦…… 南霸天想通了这层关节,心中恨不得置田焚于死地! 康善真一生戎马,到底经历过多少劫难,自己也算不清楚!望着眼前的凄惨景象,眼不红,心不跳,直入平常一般深邃。 在他幽深的心里,一点也不相信这些刺客能把他杀死! 即便城门被刺客攻入,即便刺客杀到了文星书院,即便自己身边无人保护,即便这些刺客再凶狠,人数再追加一倍,想要杀死自己,恐怕也是天方夜谭! 康善真自信的想着:自己的武功,几乎快到了出神入化的宗师境界,有几人敢于自己直面交锋?这些江湖草莽,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但是,康善真所关心的是,到底是谁想要杀他?谁是幕后真凶?是在庙堂之高,还是在江湖之远?祸患元凶不除,心何以安? 康善真甩了甩衣袖,平和的向田焚追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焚躬身回答道:“大人,我部黑衣校尉石越,与刺客浴血奋战,最知晓当时的情景,还是让石越向康大人禀报吧!” 他回眸向石越眨了眨眼睛! 石越会意,装出一副剧烈交战后的疲态,吃力的走到康善真面前,拱手、朗声道:“黑衣卫校尉石越,参见康大人!” 这是石越第一次与康善真站得这么近,也是石越第一次与康善真面对面的交流。 他言语之中,不卑不亢、不骄不躁,透着一股沉着、冷静的气度,倒让康善真低沉的眼眸、睁开了一些。 石越表面上沉着冷静,心中其实被康善真的气场压制得浮躁、慌乱! 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人物,被众星捧月惯了,身上自然有一种上位者的傲气,石越自然是不怕这种虚有其表的气度。 但是,石越能若有若无的感觉到康善真身上、有一股隐藏得极深的、极为强横的、极为霸道的杀气。 只是这种杀气、隐藏在了最深底处,被雍容的气度与捭阖天下的威势、所包容着。 正常人是无法发觉这股杀气的! 但是,石越偏偏就是个不正常的人,唯有经历过尸山血海、身经百战、历尽峥嵘岁月的强者,才会有这般强横的杀气与独特的锋锐! 石越前世经历过数不清的杀伐决断,地中海边的特种任务,金三角与毒枭的争锋,非洲解救人质的艰难险阻。 用九死一生、惊心动魄来形容,绝不为过。 危机四伏的经历,不仅让石越铸就了阴森的杀气,也让他升华出了无与伦比的警觉xing。 杀气出于同源,石越一但展露出狰狞的面孔来,整个人便如锐利的宝刀,堪堪从刀鞘中抽出一瞬间,那样的耀眼夺目、寒气bi人; 而康善真的杀气,却与石越相反,阳刚到了极致,却又隐藏得深匿了百倍,多半是源于年龄、修养的原因,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处处深藏不漏,只有在极度暴怒时,才会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而此时,那一点点的杀气侧漏,却让石越捕捉到了,也从更深层次预感到了康善真的可怕。 康善真同样也能从石越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与众不同的锋锐,那股锋锐极为阴森、犹如丈毛突刺,与自己年轻时的气息,十分相佐。 而强度,却比之自己年轻时、尤甚! 康善真对拱手的石越的杀气产生了一点点兴趣,想着或是石越刚与刺客交手的原因吧!那些鲜血助长了他的气焰。 同时却又深深的向田焚瞟了一眼,想着他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勇猛的校尉呢?有这样的人才,却深藏不露。 康善真向石越摆了摆手,微笑道:“不必拘礼,起身说话。” 石越直起了身子,尽量让气息平稳如常,镇定的说道:“康大人拜访文星书院,事关重大,我等恪尽职守,不敢有丝毫马虎,我在城外一里处巡岗放哨,远远就看见一伙拎着兵器的匪盗闯入,见到我身穿黑衣卫衣服,神情极不自然,我心生警觉,遂出言诈道‘敢行刺康大人,狗胆包天!’” 石越胡诌八扯,顿了一下,偷偷观察着康善真的脸色,见他面容平静,没有丝毫反应,心中佩服! 又娓娓道:“我只是信口诈问,没想到那伙刺客果然心怀不轨,以为我识破了他们的行踪,对我大骂,拿着兵器向我杀来!” “我大怒,拔刀相向,可是刺客太多,我不能力敌,急忙回城,通风报信,想要关城门” “可是刺客武功高强,如影随形般冲杀了进来,我与众位袍泽,便与刺客厮杀了在一处!之后,便是这般凄惨的模样了。” 说罢,瞭望四处,叹息一声,十分悲痛。 康善真捋着胡须,点点头道:“你如此警觉,闻风知味、洞悉先机,倒是难得的人才。” 石越忙道:“指挥使大人过奖!这都是田将军平日对我们严苛训练的结果,我的这些袍泽,人人都有这般本事的。” 他不动声色的讨好了一下田焚,倒让田焚更加感概石越的好处:贵人就是贵人啊!道悦和尚、诚不我欺。 康善真向田焚投去赞许的神色,随口向石越追问道:“北城门是由谁把守?” 南霸天吓了一跳,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忙率先接口道:“义父,北城门是由田将军把守,田将军治军甚严,属下耿耿忠心,倒是难得的将才呀。” 康善真笑着点点头,南霸天急忙又道:“义父,文星书院的院长还在恭迎着您题字,不然……不然咱们家还是赶回书院去,别让院长久等,再腹诽您瞧不起他们……” 康善真一听有理,郑重的吩咐田焚厚葬死伤的黑衣卫,并且好好地彻查此事,找出幕后真凶,就要赶回文星书院。 南霸天见康善真如此“通情达理”,扑通、扑通乱跳的一颗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石越岂能让南霸天如此逍遥的躲过一劫?忙对南霸天恭恭敬敬的说道:“南将军,你稍后片刻!您的一个总旗,也有死伤,您……您不验明一下死伤兄弟的人数吗?” “你……你说什么?”康善真重新调转回马头,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第128章 很打你的脸 康善真通悉黑衣卫军务,深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扫视了一遍现场,死的黑衣卫一共有三十多人,康善真就以为仅仅是田焚手下的两个小旗、看守城门,也没有起疑心。 但是听石越的意思,好像不仅仅只有田焚的小旗看守城门,南霸天也有一个总旗、一同负责把守城门。 可是一个总旗足有一百人,那现在加上田焚的小旗才三十多具尸体,二十五个活人,那……那剩下的人都跑去哪里了? 康善真眉目凛然,声音变得格外的低沉,向石越追问道:“你如实回答我,看守城门的黑衣卫到底有多少人?分属谁的管辖?敢有半句隐瞒,定斩不饶。” 石越处心积虑,等得就是这句话,拱手朗声道:“大人,看守城门的黑衣卫共有一支小旗,一支总旗!小旗为三十人,由田将军所部、汪大海管辖;总旗有一百人,由南千户所部、刘瑾统辖。” 此言一出,南霸天额头冒出了阵阵冷汗:石越啊!你他娘的是想要了我的命呀! “一共一百三十人?” 康善真扫了一眼现场连死带活、一共六十余人,心中隐隐感到了什么,面带怒意,一字一顿的对石越道:“那怎么会只有六十多人?” 石越达道:“大人,我部小旗三十人,亡五人,重伤三人,轻伤二十二人,都在此处,田将军治军严谨,不差一人,只是刘瑾所部……”石越顿了一下,装模作样偷眼看了一下南霸天,又害怕的低下头去。 康善真重重的哼了一声:“怕什么?说下去。” “是,”石越哽咽着道:“康大人,刺客足有十余人,武艺高强,凶狠残忍,然我部虽然只有三十名兄弟,但奋勇杀敌,从无惧意,乃至连小旗汪大海,都以身殉职,力战而死!可是……” 说到此处,暮然提高了声音,悲愤道:“可是南千户所部刘瑾,身为总旗,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看到刺客来袭,不仅没有冲锋在前,指挥黑衣卫杀敌,反而胆小怕事,心存畏惧,趁着兄弟们奋力杀敌的空挡,居然吓得落荒而逃,扔下一众兄弟不管不问,这许多兄弟,因为主将逃窜,阵型混乱,被刺客无端杀死了许多。” “我……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胆小怕事的人,是如何当上总旗的?可惜了这些兄弟,如此年轻,就悲伤地死去……” “你……你住口!” 南霸天吓得脸如土色,指着石越哆哆嗦嗦道:“放肆!大胆!刘瑾怎么……怎么是逃跑了?你……你怎么能乱说话?” 田焚也瞪了石越一眼,为康善真辩白道:“休得胡言乱语,刘瑾明明是诱敌深入,或者跑回去搬救兵了,怎么可能逃跑呢?南千户治军有道,军中绝不可能出现逃跑的将士的。” 南霸天见田焚为他辩解,心中生出点感激的意思,但是转念一想3a不对呀!这厮话中有话,明明是存心将我的军呢! 康善真的脸色转冷,清瘦的脸颊蒙上了一层黑灰! 石越偷看了一眼,顶嘴道:“田将军,刘瑾是不是逃跑,你问一下兄弟们便知,我若敢撒谎,天打雷劈。” 十几名有力气说话的黑衣卫,鼓足勇气,七嘴八舌的撒气闷气来。 “康大人,石越说得没错,刘瑾这狗娘养的,一看刺客凶残,头也不回,像个土狗似地、夹着尾巴滚了。” “就是!就是!可怜我汪大人单枪匹马,力战而死,他刘瑾是个什么东西?” “若不是刘瑾逃跑,阵型大乱,又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 众黑衣卫义愤填膺,你一言、我一语,数落起刘瑾这个悲催的总旗来。 听着众人一致声讨刘瑾,南霸天又是惊惧,又是尴尬,狰狞的面孔肿胀的通红,不知道怎么圆场!心中也跟着大骂刘瑾! 该死的东西,看老子不斩了你的祖宗十八代。 南霸天下马,躬着身子,走向康善真,诺诺道:“义父,我……” 康善真一摆手,制止了南霸天的辩白:他是从沙场上走出来的,违抗军令,临阵脱逃,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怎能轻饶?一旦士兵逃窜,可是连主帅都要承担责任的。 他闪身下马,目光在那些尸体上一一扫过,深呼吸一口气,低沉着声音道:“刘瑾呢!马上给我找出来!” “是!我这就去!”南霸天急忙答应,心想着找到刘瑾,先把他弄死,人死了,很多事情就死无对证了,自己也能轻快些。 康善真冷着脸道:“你留下!”转头对田焚道:“田焚!你去给我把刘瑾找回来。” “是!大人!”田焚脸上带着庄严的悲痛,转身走了,带回眸偷看南霸天那张苦瓜脸时,又露出了狰狞的冷笑。 南霸天心里窝火,看着田焚、石越的身影,真想拔出宝剑,把他们扎的千疮百孔才甘心!只是即便拔出宝剑,恐怕也技不如人…… 他心中一边祈祷、一边忿忿的咒骂着:刘瑾你个狗娘养的,你赶紧给我滚远些,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才好!不然,本大爷就扒了你的皮。 但是……天不遂人愿! 田焚二千多人、在城北洒下天罗地网,打探、搜寻,不一会的功夫,就在归云饭庄找到了刘瑾的身影。随即,便押着他来倒了北城门口。 刘瑾此时可没有了往昔的嚣张,九尺半的身高却找不到一点男子汉的硬气,脸色像死人一般蜡黄,精神恍惚,似乎快要疯掉了。 他当时只为保命,仓皇逃窜,可是事后想想,不由得一阵后怕。 临阵脱逃、乃是死罪! 尤其是康善真治军甚严,绝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如一刀杀了自己还好,若是给自己用起了黑狱中的酷刑,那便会比死还可怕…… 刘瑾虽然快疯掉了,但是南霸天一看到刘瑾居然田焚找了回来,快被挤兑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他先声夺人,抬脚踢在刘瑾的屁股上,恨恨道:“你他娘的快说,刺客势大,抵敌不住,你是不是跑去搬救兵了?” 这话引导的意图、尤为明显,田焚、石越等人都听出了话中之意。 刘瑾虽然被吓傻了,但又不是的傻!顺着南霸天的意思,诺诺的想着找个理由辩解,或者能逃过一难。 正在胡思乱想,耳边传来了康善真低沉、却又锋锐的质问:“刘瑾,你知罪吗?” 啊? 刘瑾听着康善真凛然的声音,心神一荡,抬头望了一眼康善真的眼睛,四目相对,感觉那眸子中射出的精芒,化身为利剑,透过眼睛,刺入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一时间,脑中轰然乍响,懵懵懂懂,一片空白,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他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人,我错了!我认罪……” 第129章 偏心眼儿 上位者的威压,让刘瑾本就颤颤巍巍、怕得要死的心扉、雪上加霜,连辩白的勇气都没有,便跪在地上认罪。 刘瑾这样直白的认罪,便是承认了临阵脱逃的罪名,无论是谁、也救不了他! 康善真清瘦的脸颊阴晴不定,刘勤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过于关注,他轻轻的挥了挥手,身后的亲兵提着刀、气势汹汹的过来,将刘瑾拉到了城门口。 子母刀高高扬起,咔嚓一声! 血光崩现、人头落地! 康善真喝道:“将刘瑾头颅悬于城楼之上,暴晒三日,以儆效尤!” 几个亲卫不敢怠慢,急忙将刘瑾血粼粼的头颅挂在了城楼上,刘瑾那双死后却瞪得大大的眼睛,像是充满了恶毒的诅咒。 城门口上千人静悄悄的,连一点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没有,人人都明白,康善真此时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谁也不愿意在此时蹙了他的霉头! 康善真转过脸来,眼眸虽然不伶俐,但是却含着失望的情愫,盯着南霸天,一字一顿道:“南千户,你……你就是这样治军的?” “义……义父!”南霸天慌忙跪下,脸色涨得通红,想要辩解。 “你住口!”康善真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多少次了?穿上这身黑鱼服,你就是黑衣卫千户,我就是黑衣卫指挥使,再也不是什么父与子的关系!你听明白了吗?” “是!义……指挥使大人!”南霸天心中有股欲哭无泪的憋屈,觉得自己一条腿迈进了激流、漩涡中,想要拔出来,万万不能。 他重重的叩头,哭诉道:“指挥使大人,末将知罪,末将治军不严,导致军心散漫,士兵敷衍塞责……” 康善真挥手打断他涕泪交流的痛述,眯着眼睛、冷冷道:“既然你知罪,好!那本指挥使问你,士兵俱战、小旗逃窜,主将该当何罪!” 所有黑衣卫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霸天心中一惊,额头上冒出了层层细密的汗珠,哆哆嗦嗦道:“斩……斩立决!” 康善真眯着冷冷笑着,决绝的大声喝道:“来人,将南霸天推出城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啊?义父……不……指挥使大人,不要……”南霸天突然被康善真的当头一棒打得傻了,他怎么样没有想到康善真会如此决绝,居然因为这点小事,要了他了命! 康善真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我虽有父子名分,但治军从严,乃大是大非之举,兵者,国之利器,岂能儿戏?怎能因私废公?” 转头道:“来人,将南千户压下去,斩首示众!” 那几名亲兵几乎被弄傻了,但在康善真的凌厉眼神下,不敢抗拒,慢吞吞的压着南霸天向城门口走去。 田焚脸上悲痛,心中却笑开了花,南霸天一死,那自己岂不是就再无对手?未来的仕途道路将变得更加璀璨夺目! 石越看到康善真大义灭亲的举动,心中却颇不以为然,揣测到康善真不过是在逢场作戏,麻痹黑衣卫的心智而已。 转念又想了一下,不禁更加佩服起康善真的手腕来。 石越回眸、看到田焚那厮手舞足蹈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上当了!可是现在田焚的地位稳固与否、对自己很重要,万万不能让他出了差错。 石越挪蹭到田焚后面,轻轻道:“田将军,您与南千户同僚一场,还不赶快去为南千户求情?” 田焚冷哼了一声:开什么玩笑?我去为那混帐东西求情?我还巴不得他死的快些呢!石越,你不是疯了吧? 可是当田焚回眸、看到石越不断地对他挤眉弄眼时,便隐隐感觉到事情并非他想象得那么简单。只是……只是他一时半响,却捉摸不透其中的猫腻。 石越见田焚仍犹豫不决,叹口气道:“田将军,你还不信我吗?这其中……其中有诈啊。” 其中有诈? 田焚看着南霸天已经被带到了城门口,马上就要行刑,再也不敢耽搁。 急匆匆走到阴沉着脸的南霸天面前,单膝跪地道:“大人,田焚为南千户求情,请您收回军令,对南千户网开一面。” 康善真低头看着一脸诚挚的田焚,高悬的那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冷哼道:“你为南千户求情?岂不闻军令如山,岂能随意更改?” 田焚朗声答道:“大人,南千户虽然治军偶有差失,但爱兵如手足,广为传诵,乃一儒将也!多年以来,对您忠心耿耿,为国家社稷立下汗马功劳,就算将功抵过,也不至死罪,还请大人明察。” “这……这着实为难我!”康善真听闻田焚将南霸天形容为‘儒将’便难掩笑意:你就是求情,还不会编一些合乎情理的说辞吗? 不过,康善真根本不在乎什么狗屁说辞,他要的仅仅是田焚的态度,仅此而已! 南霸天手底下那二千名黑衣卫见田焚为黑衣卫求情,急忙趁机跪下,齐声声道:“大人,还请三思!”声势宏大、响彻九霄。 康善真摇摇头,扫视了众人一眼,为难道:“民心所向啊!也罢!先把南千户押回来!” 待南霸天被押解到跟前,康善真冷着脸追问道:“若不是田焚为你求情,我定然把你斩了,还不快谢谢田将军?” 谢? 谢个屁呀谢! 南霸天根本没想到田焚会为他求情,无论怎么想,总觉得田焚这厮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2c背地里下刀子,面上又在装好人。 鄙视你的说! 但是,此刻南霸天必须做出一翻感激涕零的样子,向田焚拱手称谢,拍着田焚的肩膀,一字一顿道:“田将军,多谢你为我美言,大恩大德,南霸天永不敢忘。” 田焚热情的拍了回去,笑道:“南千户与我袍泽一场,相互关怀,也是应该的。” 四目相对,眸子中却射出刀锋般的光芒! 康善真又挥手,冷冷道:“南千户,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把南千户拉下去,重责二十军棍,以立军威。” 啊? 还要打我? 南霸天不敢反抗,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哪敢再想其他的好事? 噼里啪啦! 一顿军棍下来,南霸天被打得面容扭曲,神情乖张!屁股上的肉被打烂了,不敢站直了走路,躬身捂着屁股、回到康善真跟前谢罪! 康善真又喝道:“你治军不严,松懈滞怠,一定要好好地整治军备!” “京都一百里、荷塘镇,有巫教煽动,你带兵前去围剿,将功赎罪,若是处置不当,吃了败仗,可别怪我数罪并罚,砍了你的脑袋祭旗。” 此言一出,南霸天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笑容,田焚面色变得更加阴霾。 :希望大家评论、收藏! 第130章 一个马屁引发的惊喜 荷塘镇巫教叛乱,又称梅花教,纯属一帮乌合之众。愚民顽钝,手无寸铁,小打小闹,成得了什么大气? 随随便便派遣一支军队去,便把那帮巫教给一窝端了! 康善真居然把这么容易的做得事情交给了南霸天,两千黑衣卫屠戮一帮乌合之众,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如此安排,南霸天哪里是赎罪?分明是立功去了…… 田焚面色古井无波,心中却异常失落。 李霸天心里笑开了花,可是屁股上又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滋味、萦绕在他心头,得意的向田焚看了一样,心想着:到底是我干爹,你***田焚是什么东西?能给我比吗? 康善真走到石越面前,眯着眼睛,好奇道:“刘瑾所部、一个总旗、落荒而逃,你们是一个小旗,为什么没有跑呢?你们不害怕吗?” 石越拱手,铿锵答道:“面对凶残的刺客,我们心中也很害怕。” 康善真道:“害怕?那为什么你们不跑?” “这都要归功于田将军治军有方!”石越低头注视着康善真,见他手臂轻轻抖动了一下,又铿锵道:“田将军无数次告怀我等,康大人是黑衣卫首领、是国之重臣、是大燕脊梁,身负重担,心系百姓,忧天下之忧,苦天下之苦!” “所以,康大人的人身安全牢记我们心中!保护好康大人,便是保国家社稷,保万民金安!刺客虽然凶狠,但岂能动摇我们保护康大人,保护国家社稷的念头?” 石越拉着指着那些尸体、还有受伤的黑衣卫道:“刺客勇猛,但我们绝不退缩,田将军治军严苛,绝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我们小旗虽然只有三十人,但无所畏惧,即使全部战死,也死得其所,死的光荣,死的伟大,无怨无悔!” “好!好!好!说得好啊!”一番话响亮的马屁拍下来,直把康善真拍到了天上去,他的光辉形象,从没有向今天这般高大过。 康善真一时间不禁有些飘飘然,眼神中闪烁着万千感概,伸手在石越肩头拍了拍,点点头道:“大燕,就需要你们这样热血儿郎!” 在战斗中受伤的那些黑衣卫本来心中充满埋怨,但在石越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辞鼓动下,忽然觉得受伤倒是一见大好事一般! 南霸天刚刚得了个甜枣,心中高兴,听着石越拍马屁、拍得如此高明,心里便觉得堵得慌: 什么“保护康大人,便是保护大燕社稷”,这么有深度、有内涵的马屁,为什么我就想不到呢?失策!失策啊! 田焚闻言,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赞美之词、虽然是通过石越口中说出来,但是石越却处处提着“田将军”三个字,而且很显然的一个事实摆在那里,那就是,石越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小校尉! 若不是自己平日言传身教,小小的校尉、怎么会说出这么大义凌然的话呢?一定是石越听得耳根起了茧子,才记住了嘛! 康善真向田焚转过身去,板着脸道:“田将军,以后千万要谨言慎行,我康善真是为大燕皇帝尽忠,为大燕百姓谋福,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田焚立刻打蛇随棍上,躬身朗声道:“大人,您是我们大燕国的功臣,是黑衣卫的灵魂,田焚心中只有大人,只有黑衣卫,田焚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哎……” 康善真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心中却万分得意,又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激动:田焚、果然是对我忠心耿耿呀! 南霸天看着石越、田焚在串联着表忠心,想要插嘴美言几句,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心中急得不行,气得直欲吐血。 却见康善真闪身上马,叫道:“田将军,你部直面刺客,悍勇杀敌,守城有功!战死之袍泽,赏抚恤银五千两!名讳录入光荣堂! “余下黑衣卫,每人赏赐二千两,名讳抄送黑衣卫各部观瞻!” 石越为之咋舌、暗暗赞叹:康善真好大的手笔啊!战死的黑衣卫居然供入光荣堂?收买人心真舍得下血本。 虽然石越刚刚做黑衣卫没有多少时日,但是光荣堂的事迹,石越还是知之甚详:这里面供奉的全部都是历朝历代战死疆场,为国捐躯的将士、元帅、死士! 其光环之高,足以震古烁今! 没想到康善真为了收买人心,居然让这些黑衣卫入了光明堂?好大的魄力啊! 只是便宜了汪大海这厮,生前吃喝pia赌,死后居然入了光荣堂,你个大肉球,就感谢我石三吧!若不是我设了这个局,你小子会有这般荣耀? 康善真轻咳了一声,又朗声道:“田将军治军有方,指挥有度,实乃大燕幸甚,特赏银一万两!明日我将启奏陛下,赐田将军子爵!” 众人听说赏银一万两,丝毫不为所动,黑衣卫千户,谁在乎这点银子呢? 可是,当众人听说康善真要上书陛下,赐田焚子爵时,众黑衣卫一时间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良久,田焚所部才激动的振臂高呼起来。 那可是爵位啊!一个有着无上荣耀的光环啊! 南霸天忽然觉得,自己捞到的这个镇压梅花教的美差,与封爵相比,实在逊多了,萤火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 一时间脸色铁青,五味陈杂,把这一切归的怨恨、结到了石越的那个马屁身上。 田焚激动莫名,血液像沸水一样滚动,胸膛里的有一面大鼓、咚咚雷动!他立刻单膝跪地,红着眼眸道:“谢大人厚爱,末将……末将永远忠于大人,忠于黑衣卫!” 康善真哈哈大笑,骑着马,来到田焚面前,小声道:“你对我如此忠心,我心甚慰,还跪着干什么?快些起来!” 田焚听懂了康善真的意思,那意味着自己将成为康善真心腹中的心腹!心中又惊又喜,急忙站起身来,肩膀仍激动的抖动着。 康善真心情大好,指着石越,对田焚若有深意的笑道:“你手下人才辈出啊!这样的黑衣卫,当委以重任!” 田焚忙躬身道:“末将明白!”心中却想着:若是没有石越这个贵人,我怎么可能捞到天大的好处呢? 第131章 谁生?谁死? 康善真回眸扫了一眼那些刺客的尸首,摇头道:“可惜没有留下活口。” 眼眸闪过精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田焚道:“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一定要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想要行刺于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听懂了吗?” 田焚道:“末将一定为大人找到幕后真凶。” 康善真满意的点点头,又吩咐道:“这些战死的黑衣卫,你要为他们料理好后事!” 转身催马前行,见南霸天失魂落魄的瞪着田焚,心中知道他在想什么,颇有些怒其不争,嗔怒道:“南千户,还不敢赶紧随我赶回文星书院?” 南霸天被康善真的呵斥、吓了一跳,方才从对田焚的仇视与嫉妒中缓过神来!催马紧紧跟在康善真后面。 屁股上的疼痛,使他的面容扭曲,对石越、田焚恨到了骨子里。 康善真独自骑马走在最前面,招呼南霸天与他并肩而行,眼眸中闪过一抹少有的慈祥、无奈,压低了声音道:“打了你了一顿板子,你还觉得冤?” 南霸天红着脸,羞愧的低下头:“不……不冤。” 康善真叹了口气,低声道:“天儿,你啊!就不能长些志气吗?有些事情,义父也不能一手遮天!我今天若是轻易地放过了你,今后三万黑衣卫、谁还会对我从心里俯首贴耳?” 这一生‘天儿’叫出来,让南霸天紧绷的心思终于松弛下来,眼圈通红,“义父……我……我知错了……可是田焚他……” “田焚怎么了?”康善真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精芒四射道:“今天若不是田焚为你求情,你以为我这个义父心慈手软,真的不会砍了你的脑袋吗?” 南霸天能深刻感受到康善真心中隐藏的愤怒,诺诺的不敢顶撞,心中却争辩着:田焚那厮,无非就是个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货色。 康善真又道:“我知道你和田焚之间有嫌隙,但是你要有容人之量,田焚的胸襟比你开阔多了!你要感谢他才对。” 感谢田焚? 南霸天苦着脸,委屈的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我杀他还来不及,哪有心思感谢他? 康深圳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眸中含着慈祥,娓娓道:“田焚是员猛将,也是我委以重任的心腹,天儿,你虽然是我的义子,但是我膝下无子,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你也一定是我的心腹!” “可是,成为我的心腹,光凭着裙带关系就够了吗?关键时刻、你要学会动动脑子!不能老是让义父丢脸,给你擦屁股。” “要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在黑衣卫中、在朝堂之中,一定会成为最大的笑柄!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南霸天诧异道:“义父,朝堂上哪个老东西敢与您作对?还不杀了他?” “放肆!朝廷是大燕的朝廷!天下是大燕的天下!我有什么权利胡乱诛杀大臣?”康善真攥紧了拳头,好像有一根针、狠狠的刺在心头。 他仰头望着头上乌云,低声呢喃道:小皇帝长大了…… “义父,天儿懂了!天儿一定努力建功,不让义父为难!”南霸天看到康善真心神憔悴,再也不敢刺激他,害怕他又要砍自己的头。 康善真满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南霸天道:“这回你平乱梅花教,是你堵众人悠悠之口的绝佳机会,一定不要让义父失望。” 顿了一下,又道:“只要你凯旋而归,义父也给你封爵。” “真的?”南霸天高兴万分,身子一颤,屁股上又传来钻心的痛,不过,一顿板子,能换来一个爵位,真值啊。 康善真慈祥的笑了笑:“我毕竟是你的义父啊!” 田焚被奖赏了银子,又被康善真许诺封爵,场面很风光,心中很高兴。 但是没有砍了南霸天的头,多少有些遗憾,他安排亲信王启年带人安顿死伤的黑衣卫,又把石越单独叫到了面前。 田焚觉得,今天的一切阴差阳错,都是因为石越促成的,自己能得到封爵,也与石越拼命地往他脸上贴金,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是……心中还有几个难题未解,心中有些憋得慌。 田焚犹豫了一下、才道:“石越,你干的很好,为我争光!为十四队黑衣卫争光不过,我从来没想过小旗汪大海会死战不退,守住城门,我听王启年说,他可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啊。” 石越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成为田焚的心腹,适当的揭秘一些隐瞒的事情,有助于获得田焚的信任! 他装模作样犹豫了一下,才为难道:“田将军,其实……其实汪大海胆小怕事是出了名的,在刺客冲杀进来后,汪大海第一个像兔子一样逃跑。” 恩? 田焚眼眸变得锋利起来。 石越又道:“汪大海身为小旗,带头逃跑,动摇军心,我为了挽回士气,被bi无奈,擒住汪大海,扔进了凶残的刺客当中,所以……汪大海死无全尸,我心中很过意不去……” 田焚明白了石越的意思,拍着他的肩膀,高兴道:“杀得好!杀得好啊!若非你当机立断,也不可能守得住城门。” 听闻石越向他透漏这个阴暗的秘密,心中便觉得与石越的关系,更近了一层。 田焚又犹疑的低声道:“南千户治军不严,惹出大乱子,差点被砍了头,想一想,实在后怕!不过南千户被打了板子,我与他同僚一场,很替他难过啊!” 说话间,攥紧了拳头,眼眸红红的, 石越心中对田焚口是心非的举动、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这哪里是难过啊,分明是恨其不死! 他知道田焚是在向他婉转的追问,为什么让自己主动为南霸天求情!之所以这么婉转,那边是对自己还有着提防之心。 既然你提防我,那我就得打消你的疑虑啊! 石越装模作样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单刀直入道:“田将军,实不相瞒,我与南霸天在极乐寺之时,就树立起了仇恨,他若是被砍头,我心中可高兴得很!但是……” 田焚好奇道:“有什么不妥吗??” 石越眼眸中泛着幽光,注视着田焚狭长的眼眸,一字一顿道:“因为如果田将军不出面为南霸天求情,那掉脑袋的不会是南霸天,而会是田将军你啊!” 啊? 田焚愣了一下,浑身冒出了虚汗…… 第132章 牛比哄哄的好消息 田焚如同五雷轰顶,脑袋嗡地胀得斗大,颤颤兢兢的追问石越:“何……何出此言?” 石越神神秘秘道:“田将军,您身在局中,有些疏忽了!康大神并非真的是想要杀南霸天,而是为了考验您,要您一个态度。” 田焚闻言,心中一怔,若有所思! 石越又循循善诱道:“您想想看,康大人若是真想治军从严,有杀了南霸天的心思,就不会将刘瑾这般草率的斩首示众,息事宁人了。” “即便真要以治军不严的罪名整治南霸天,也不会将其立刻斩首,而是会将其押入黑狱,从严审问,顺藤摸瓜的迁出一大票的尸位素餐者,然后杀头、诛九族,这才是杀人的正道啊!” 田焚闻言,心中一琢磨,赞同的点点头。 石越又道:“而现在康大人偏偏要如此反常、如从高调的砍南霸天的头,这出乎意料之外,也不再情理之中!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田焚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泛着强烈的好奇。 石越掷地有声道:“因为,康大人心知田将军与南霸天不和,争执已久,而且又觉得我部一个小旗守住了城门、而刘瑾一个总旗居然逃窜,有些匪夷所思!由此,怀疑田将军故意设了一个圈套,让南霸天往套子里钻。” 田焚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惊讶的叫出声来。 石越知道自己已经说到了田焚的心里去,又诱导道:“康大人故意要斩杀南霸天,便是想要借机看清楚其中的黑白曲直。” “若是田将军无意为南霸天求情,那康大人便认为您心中暗怀鬼胎,故意陷害南霸天,后果不堪设想啊。” 哎呀! 田焚终于反应过来,心中一阵后怕,想着石越说得果然不错,康善真不仅没有杀南霸天,反而还偏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然又怎么派他铲平梅花教呢? 说什么将功赎罪,分明是白得的功劳呀! 想通了这层意思,田焚对石越更加感激,自己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若非石越洞若观火,自己岂不是倒了大霉? 田焚也能感觉到石越尽心尽力为他出谋划策,心中渐渐将石越视为自己人! 王启年安抚完了死者,不一会跑过来,向田焚请示军令。 田焚命令集结黑衣卫,王启年又急忙去整理军容。 田焚带着石越来到军容肃整的二千人前,庄严道:“本部二十一小旗三十余人袍泽奋力死战,力克强敌,立下大功,每人赏银一千两。” 那些受伤的黑衣卫更加高兴了,刚才康大人赏了二千两,田大人又赏赐了一千两,嘿嘿……一场战斗,净赚三千两银子,好开心啊。 田焚看了一眼石越、又道:“刺客勇猛,兄弟们精诚所至,我心甚慰,其中尤以石越坚韧果决,立下首功,兄弟们以为然否?” 那二十多名存活的黑衣卫尽皆大声答应,点头称是。 田焚道:“力克强敌,当论功行赏,我现在任命石越为……” 来了!来了! 终于要给我升官了! 石三我策划这么一次妙计容易吗?好歹要给我弄一个小旗干干才行呀。 正在欣喜之时,却听田焚高声道:“任命石越为第七队总旗!”顿了一下又道:“原第七队总旗调任镇抚司,另有安排。” 居然是总旗! 比小旗还高了一个级别。 那些与石越同生共死过的黑衣卫羡慕不已,围着石越道喜,但却生不出嫉妒的心思来:要知道,他们可把石越的威猛、看在眼里的。 若不是石越神出鬼没杀死刺客,他们又怎么会有资格活着领银子? 嫉妒这东西、只能用在与自己同等的对手身上,对于石越这种超级别的高手,他们都不配嫉妒! 石越心中暗爽,急忙抱拳表态:“多谢田将军提携,石越一定不会辜负田大人的期望。” 田焚心中高兴,拍着石越的肩膀道:“按照老规矩,今日要给你接风、庆贺一下,不过本将军要审查这些刺客的来历,便改日再给你庆贺吧。” 众人看着石越肩膀上田焚的那只大手,便知道石越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 田焚从人群中招呼出一只雄壮的像头牛一样的汉子,拉到石越面前,回身又对王启年道:“你先带着石越与牛百户认识下,顺接小小的接风!” 说完话,便带着一伙人马打探刺客的行踪了。 走在去饭庄的路上,牛百户便向石越拱手道:“兄弟,恭喜你啊!我叫牛喜!以后咱们便都是自己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好!” 石越笑着凝望着这个‘人如其名’的百户,一边拱手,一边琢磨这个‘自己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启年看出来石越的疑惑,指着牛百户对石越道:“他以前与我一样,是田将军的亲卫啊,只是这老牛官瘾大,非要出来做百户,好没劲啊。” 原来如此啊! 石越也笑着拱手,对二人道:“既然咱们都是自己人,那今后处事也很能随意些!牛百户,以后靠你多关照。” “哪里!哪里!”牛百户大咧咧的摆手道:“以后不用那么生分!什么牛百户?咱们兄弟在一起,就叫我大牛好了。” 三人办理完了手续,便上了一座豪华酒楼! 举杯对饮,酣畅淋漓,不一会的功夫,便与二人熟悉了,石越看得出,王启年心思缜密,是个大白菜心。 而大牛同志、则是个粗中有细的猛张飞! 好在二人的酒量加起来没有石越一人大,牛喜与王启年见自己喝得醉眼朦胧,也没有干倒石越,心中害怕了。 也不敢在对饮,起身向石越告辞,相互搀扶着回去休息。 石越也有些头晕目眩,走路轻飘飘的,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微风一吹,清爽的凉意袭来,分外舒服,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些。 今天对他而言,意义非同凡响! 不仅连升两级,从普通的校尉一跃而成为一名总旗,别人奋斗多年弄不来的位子,被十月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搞定了。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牛比哄哄的好消息。 另外一个,便是自己从今天开始,正是融入了田焚的圈子,未来自己面对的风险、机遇也会越来越大。 一路上胡思乱想着,便晃晃悠悠来到了家门口! 刚一进门口,便听着幽兰清脆的叫喊声:“哎呀!痛死我了,坏人,你怎么还不回来呀,幽兰想你想得发疯了……” 第133章 留一件胸衣! 未见美人如画,却先听美人撒娇,这种感觉好甜蜜,石越美滋滋的想着,难道因为英雄救美,幽兰小丫鬟爱上我石三了? 迈着步子,往里面走,门半掩着,便看到幽兰躺在床上,露出一张清媚可人的小脸。 石越闪身进到屋中,欣赏着幽兰的娇声,调笑道:“幽兰,这么想老爷吗?你不是思春,要以身相许呀?” “呸……坏人,谁爱上你了?”幽兰仰卧在床上,高耸的双峰随着呼吸、不安分的轻颤着,娇声中带着可怜兮兮的味道,“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等我? 石越有些诧异地望着幽兰。 此时,幽兰仍仰躺在床上,媚姿毕露,乌黑细长的零散的洒在吹弹得破的脸颊上,使幽兰多了一份勾人的味道。 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清澈乌黑的眼眸用含着一汪秋水,一眨不眨的盯着石越看,眼眸中有着深深的期盼、渴望。 那副娇柔的媚态,好像再上演一出“望夫石”,盼望着晚归的丈夫。 石越看得心动,咽了一下口水,却不明白幽兰捂着肚子,辗转反侧的干什么? 三毛不知为何,被幽兰的小手抓住了胳膊,往死里掐,只把三毛疼得五官扭曲、哇哇大叫:“哎呦,阿姊,你轻点好不好?我可是你弟啊!” “我就说让你赶紧找郎中接骨吧!你偏偏不去,疼得这般模样,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看着石越出现在眼前,急忙当成救星拉过来,将幽兰滑润的小手转移到石越手上,呲牙咧嘴道:“便宜姊夫,你不是最爱占阿姊的便宜吗?诺!现在阿姊的小手交给你了,热乎乎的,随便你摸。” 石越被三毛弄得莫名其妙,刚抓到幽兰软绵绵的小手,就觉得一股如火烤的内力袭来,弄得他手心发烫,辗转难忍,但却又被幽兰死死抓住,逃脱不掉。“ “幽兰,你干嘛烫我?”石越心有余悸,想当初,他可是被幽兰烫过的。 幽兰抽搐着鼻子,撅着嘴巴,娇嗔道:“都怨三毛不好,抱着我不得劲儿,肋骨又移位了,好像扎到肺腑中一般,很难受,又不敢动,我现在运内息,减轻痛苦呢!不然,我若是疼死了,可便宜了你这个坏人,以后谁来扎你的屁股!哎呀……好痛!” “肋骨又移位了?”石越惊诧了一下,想着自己那时候只是简简单单的帮着幽兰弄了一下,走路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肯定会移位的。 石越回头吩咐三毛道:“便宜小舅子,你姐姐痛成这般模样,你怎还不去找郎中来接骨?” “谁说我没找?” 三毛缩了脖子,摆摆手道:“阿姊非要我找女郎中,我上哪里找去?没奈何找了一帮老爷爷来,结果都被阿姊给烫跑了,我有什么办法?” 石越一脸不解,望着幽兰,不解道:“人家郎中要给你治病,你把人家打跑了干什么?” “呸……坏人,你懂什么?” 幽兰哼哼唧唧的啐了一口,面上有点发红,嗔道:“我的身子,怎么能让那帮臭男人碰到?你看我伤的这个地方,谁敢碰,我废了他,让他后悔一辈子。” 石越吓得浑身一哆嗦,想着你那胸膛,我都碰过好几次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病不讳医啊!你疼成这般模样,一时间,到哪里去找女郎去?” 幽兰忍着痛、撇撇嘴巴:“我说找女郎中,都是气话,谁让三毛着家伙挤兑挤兑我来着?”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石越,仍旧在期待着什么。 石越看着幽兰疼痛,心中着急,蹙眉道:“那可怎么办呢?总要接骨啊。” 幽兰撅着嘴巴,脸上红红,闭着眼睛,低声呢喃:“坏人……你怎么不开窍呢?” 石越不明所以:小丫鬟怎么突然害羞了? 三毛嘿嘿笑着,小手在后面推搡着石越的身子,挤眉弄眼道:“便宜姊夫,你来呀!阿姊忍着痛、拖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让你接骨吗?你还装什么装?占便宜也不会吗?” 石越看着幽兰娇艳欲滴的脸,挠着头讪讪笑了一下:“幽兰,你不会是让我给你接骨吧?话说我也是臭男人一枚,怎么能让我碰你软软的肉呢?你要是扎我的屁股可怎么办?” 幽兰瞪大了眼睛,撅着小嘴,委屈道:“坏人,你装什么正经?又不是没接过?再说你占我的便宜还少吗?” “我那不是占你的便宜,事急从权,给你疗伤呀!” 幽兰气鼓鼓道:“你到底接不接?不接就算了,让我疼死算了!”又狠狠道:“等我死后变成鬼,也要把你的屁股扎成马蜂窝。” “幽兰就算变成鬼,也是一只超级清媚、断了肋骨的女鬼!”石越笑着打趣了一下,走上前,大手一伸,就要从幽兰的衣服里面伸进去。 啊? “坏人,你敢耍流氓?”幽兰惊得小脸通红,大叫了起来,小手急忙抓紧了衣衫,盖住自己白嫩嫩的肚皮。 “老爷要给你接骨啊!隔着衣服,我可不会!” 石越叹息的摇摇头:“你若是不让接,可就不管你了啊!就当谁愿意占你的便宜似的。”脸色不悦,转身要走, “别!” 幽兰慌了,急忙抓紧了石越的大手,眼眸泛着秋水,温柔款款的盯着石越看,拉着尾音,软语央求:“老爷,给幽兰留一层胸衣好不好?就很薄的那个,你是……你是见过的。” 脸蛋娇媚的向一朵红艳艳的玫瑰,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几不可闻! “这个……”石越心中狠狠的爽了一下:那睡衣他是见过的,粉红的、又薄又小,幽兰妹妹穿上那玩意,活脱脱的一个啊。 脑中浮想联翩,嘴角不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额……那好吧!我只先试试,能不能接上、可不一定。”回眸又对三毛道:“你在这里偷看什么,还不赶紧去药房抓点跌打损伤的药?” “阿姊,你多保重,可别被便宜姊夫给吃了。”三毛做了个鬼脸,转身跑了。 屋中剩下了一对孤男寡女,倒让幽兰觉得不好意思。 幽兰可怜兮兮的抿着嘴唇,小手轻轻的放在一边去,闭眼之前、偷偷瞟了一眼石越英俊的脸庞,心中总觉得他的笑容中透着股别样的邪恶。 正在胡思乱想,便觉得衣服上的扣子被一只贪婪的大手、轻轻的解开了。 一时间,娇躯轻颤、浑身发烫…… 第134章 让人迷醉的旖旎 石越深呼吸一口气,伸出双手去解开外衣上的纽扣,可是这样一双坚实的、剥夺过无数人的双手,却格外颤抖,不敢去抚摸这具软玉温香。 心想着幽兰就像一只小白杨一般,要被自己剥个精光,不……至少还穿着一层薄薄的胸衣。 幽兰微眯着眼睛,感受到石越一双笨拙的大手,从自己小腹一直游走到、丰胸、脖颈,随着一颗颗纽扣滑落,身子滚烫,媚眼迷离,心中砰砰乱跳,喘息间、散发着炙热的香气。 石越心神紧张,终于将幽兰的外衣脱掉,露出了一身窄紧的、薄薄的粉红色胸衣。 胸衣窄紧,将小蛮腰与髋骨之间的诱人曲线、夸张的绽放出来!高耸的酥胸随着幽兰娇喘的呼吸、微颤着起伏。 粉色胸衣胸前的一粒扣子被顶开了,过于丰满的胸膛、将小衣顶得向两边散开了一道细缝,透过狭窄的缝隙,能隐约看到从雪白胸膛延伸出来一条诱人小沟。 石越心儿狂跳,真想要化身为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将这具诱人的小羔羊、吞进肚子里。 他tian了tian干涸的双唇,将接触过幽兰小衣的那只轻颤的大手、放在鼻子上陶醉的嗅着,一阵沁人心脾的兰花香气在心底萦绕,指尖儿尚存的柔软滑腻的感觉,让人心潮涌动。 石越禁不住醉了,眼神中充满着迷离。 幽兰微眯着眼睛,睫毛紧张兮兮的轻轻颤抖着,她能感受到石越心中的慌乱,以及对自己娇躯的迷恋,能让这么一个矫健、英武的男子对自己这么着迷,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除了芳心乱颤,还隐隐有些担心:这坏人血气方刚,力大无穷,该不会趁着我身弱无力的机会,对我霸王硬上弓吧? 这么一想,脸颊如潮,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床单,又想着若是石越真的没忍住,要对自己用强,那该怎么应付呢? 是惊叫、还是娇声吟吟的轻哼? 是反抗、还是装模作样的挣扎? 貌似自己心里上对这样英武的男子,一点都生不出排斥的心思?是因为被这厮占便宜、占得习惯了,心生麻木? 还是因为这坏人不顾危险、英雄救美的血色浪漫、感动了自己? 只是……只是自己却不知道这坏人的心思。 这么一想,心里却埋怨着自己:幽兰啊幽兰,你有多不要脸啊!现在想这些龌龊的心思,可是有多丢人? 你还是一个女孩家吗?矜持!矜持你懂不懂? 她终于从羞涩、幽怨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稍稍睁开眼睛,却见石越仍然双眼迷离,盯着自己的丰满的胸膛看。 只是眼眸中闪烁着红彤彤的光,让人一看就猜得到、他心里想些什么龌龊的东西。 幽兰羞涩的伸出小手,在石越面前晃了晃,嗔怨道:“坏人,看够没?” 啊? 幽兰的娇嗔终于把石越从迷醉的边缘拉了回来,他讪讪的笑了笑:“我看够了,就不会胡乱动手了,不然,老爷这么年轻,幽兰又这么清丽可人,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幽兰心中暗喜,不屑的撇撇嘴巴:“你这么厉害,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ji渴的心思?除非你是存心作践我。” 石越摇摇头:“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哎……而且,我还喝醉了……” 啊? 幽兰捂着胸口,粉唇微张,瞪大可眼睛,惊恐道:“老爷,你不要吓我!我大不了从现在开始,不扎你的屁股好了,你可别让我恨上你……” 哈哈…… 石越吓唬够了幽兰,憋不住笑意,放肆的笑出了声,勾了勾幽兰的小鼻子,打击道:“小妮子,你和九夫人娇娘相比,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味道!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你爱不释手,等到你长大了、再说吧。” 幽兰心中为之气结:“什么叫长大了?还需要多大?我逛街都累得慌好不?哼……坏人,你就是中了九夫人的毒了。 幽兰的好心情都被石越给破坏掉了!闭着眼睛,撅着嘴巴,再也不想理他。 石越与幽兰开了一阵玩笑,终于分散了体内汹涌彭白的欲火。 他专心的摸着幽兰右胸下那根断裂的肋骨,想要把它摆正。可是因为隔着小衣,虽然摸得到,但是看不见具体的方位、深浅,仍然十分不便! 粉红色的胸衣是段子面,十分光滑,竟似拿捏不住。 每次想要扶正,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急得石越手忙脚乱,如此反复几次,可把幽兰疼的眼泪滚滚流出来。 抓紧了床单嗔怨道:“坏人,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刚才说的话不算,等我好了,你的屁股我是非扎不可。” 石越舞弄了半天,急得一脑袋细汗,叹口气道:“幽兰,这样不行,我试了几次也做不好,我看不到伤口,小衣又滑,捏不住……” 幽兰抓着被褥,咬着粉唇,低声呢喃:“坏人,你……你想要干什么?真的……真的不行吗?” 石越又伸出手,笑道:“我还可以再试试,不过,把你弄疼了,可不能怨我。” “别!” 幽兰可记得那彻骨疼痛的滋味,连忙抓着石越的大手,不让他动弹,眼眸怔怔的注视着石越火红渐渐消失的瞳孔。 咬紧了粉唇,可怜兮兮道:“坏人,幽兰相信你!你……你给我治吧。” 石越一怔,还没有听得懂幽兰话中的意思,只是那娇媚的神态让自己又一阵的心猿意马! 幽兰牵引着石越的大手,放在了软滑白皙的小腹上,伸手掀开被褥,蒙住了脑袋,诱人的媚语道:“坏人,你帮我脱下来吧!无论怎样,幽兰都不怨你……” 哎……望着这具完美无瑕的娇躯,石越长出了一口气:考验自己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他顺着幽兰白皙的小腹拉起小衣,ru酪一般的丰满胸脯光滑细腻,宛如凝脂,一滴鲜红的相思红豆映入眼前。 他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看着凝脂酥胸,怎么也不敢用手触摸,害怕自己的大手玷污了这具曼妙的艺术品。 幽兰感觉到胸脯上泛着微凉,便知道石越已经掀开了自己的小衣。 见石越久久不动手,还以为他在端详着如何接骨,尴尬的气氛让她心儿狂跳,期期艾艾的询问道:“坏人,怎么样?” 石越愣了一下,傻呆呆的回答道:“很好!又大、又白,又圆、又腻!” 第135章 魅惑 “坏人,你……你想些什么东西呢?别……别作践我!”幽兰哪里猜到、石越脑中充满了那些龌龊的东西? 她被石越心底深处的大实话,弄得羞不可仰,娇艳的光晕漫布脸颊之上,小脚丫胡乱的扭动几下,牵引着胸上剧痛,又急忙停了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动弹。, 眼眸中隐隐闪动着泪滴,只是差那么一点就要流出来了。 幽兰蒙着被子,石越看不到她的羞涩、委屈,脸上讪讪笑着,心中也为自己方才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而脸红。 哎……正人君子的高大形象,怎么就毁在女人的胸膛上呢? 石越试图掀开幽兰的被子,期期艾艾道:“幽兰,老爷刚才走神了,想岔了,没答好,不过老爷刚才说的是心里话,你可别介意。” 见拉不开幽兰紧紧攥着的被子,又挠着头为难道:“要不老爷重新回答你一遍?” 幽兰豁然掀开被子,露出一副艳若玫瑰的面孔,气呼呼嗔道:“坏人,你啰嗦什么?要看就看个够!要欺负我就快些!别在那里没话找话的作践我,哎呀……好痛,你快点,不然我扎你的屁股。” 石越摸着幽兰的光滑细腻、如锦缎一般诱人的肌肤,心中狂跳,大手在幽兰胸口下方来回穿梭着,暗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又情不自禁的将幽兰与娇娘比较起来。 整体而言,幽兰的胸膛丰满挺拔、圆润弹软,比之娇娘那样的熟女的妩媚,仍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胜在清纯、白皙、兰花香味充盈,洋溢着清纯可人的气息。 萝卜青菜,石越都爱! 他心中狂跳,暗想着幸亏自己经历过超强的特种训练,无论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都能用上半身控制自己的下半身。 只是,玉体横陈的美艳风光,让他血脉喷张,一股强烈的冲动在心中川流不息的流淌着,被石越牢牢地控制在闸门之内。 幽兰能感受到石越的紧张,那双在胸膛来回穿梭的大手,似乎比自己的胸膛更加滚烫,还隐隐的发颤,想来他是在强忍着心中高涨的欲火吧? 正在胡思乱想间,感觉到一只是滚烫的大手抓到了自己断裂的肋骨,另一只手却紧紧压在了丰满软滑的胸膛上,连带着红色的蓓蕾,也被大手覆盖住了。 刹那间,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莫名其妙的爽感、涌上了心头。 幽兰小手抓紧了被子、眉头微蹙、咬着粉唇,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娇吟。这感觉说不上痛,不是拉扯肋骨的疼痛! 好像又似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充斥在心头,让人忍不住娇吟一声,把那种难堪的感觉发泄出来,只是这一声娇吟,不知怎么的,居然又媚、又嗲,又甜又腻2c自己听了都觉得过分,满面飞红,只好急忙捂着嘴巴,期盼自己别再发出这种丢人的娇吟。 石越看着诱人的娇躯,闻着芬芳四溢的体香,心中辗转反侧,被幽兰娇声呻吟了一次,心都跟着颤抖,ji渴的闸门差点被yu火撞破。 他隔着被子,伸手点了点幽兰的额头,讪讪道:“不许叫!叫的我心难受。” 幽兰一边忐忑的捂着嘴巴,一边委屈的辩解道:“若不叫出来,我心难受……”顿了一下又期期艾艾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叫出声来,或者你……你别碰我那里,我就不叫了。” “那里?那里是哪里?”石越忽然升起了促狭的心思,明知故问道。 “坏人,你真是坏死了……”幽兰被石越挤兑的、真想扎他的屁股,不过她能感觉到石越的小心翼翼与无限温柔,心中有些舍不得。 那双大手牵引着断裂的肋骨,却没有让自己感觉到很痛,大手不经意间在自己丰胸上挤压、揉捏过,即便自己捂住了嘴巴,鼻中仍然会发出魅惑的娇吟声。 痛过之后,又觉得有些意外的舒服,便闭着眼睛享受起石越大手带来的舒爽。 想着石越不仅长得英伟伟岸,摸着女人身子的时候居然这么温柔?难怪九夫人会喜欢上他,就他这份关怀备至的模样,还真是勾人,哪个女孩会不喜欢? 这坏人,伪装的可真好! 又想着,这坏人清澈的眼眸一定贪婪的盯在自己白皙滑腻的胸口上,张着大嘴,流口水吧!不知不觉中,感觉到玉腿之间,有些湿痕。 幽兰虽然是个清纯可人的少女,也感觉到隐隐有些不妙,难道自己刚才不知不觉间,意乱情迷了? 她急忙把心思收拢了一下,强迫自己不去想下面那痒痒的湿痕,促狭的想着坏人贪婪的猪哥模样可不多见。 心中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思:要不要偷偷看一眼?以后挤兑这个坏人,也有些说辞!再看在自己娇吟时,这坏人是一副怎样难受的表情? 可是挣扎了半天,却又无法打消心里的羞涩,终于,偷偷掀开被子的一角,忐忑的向石越望去。 入眼之处,幽兰便看到石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双眼眸深邃宁静,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专注的目光定格在自己丰满的胸口上,哪里有自己所期盼的那种贪婪、猥琐的模样? 幽兰心中不甘,故意的娇嗔低吟了一声! 石越眉头蹙了一下,清澈的眼眸向幽兰移了过去,轻轻笑了笑:“装什么装?老爷这会儿碰你的胸,你叫什么叫?” 啊? 作弊被发现了…… 幽兰顿觉不好意思,不知该怎么反驳,小脸红的向娇艳的玫瑰,撅着嘴巴道:“我想叫就叫,你管得着吗?” 石越心中痒痒的,又取笑道:“好,那你叫吧,把我的火气叫出来,有你受的。” “坏人!流氓!”幽兰争辩不过,急忙又钻进被子里,享受着石越又温柔、又体贴的抚摸,间或发出一声娇吟,让两人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冲动。 石越忍着种种考验,大手又在幽兰肚皮上‘抚摸’了一阵,终于将幽兰的肋骨仔仔细细的扶正,再也没有差池。 在将幽兰的胸衣恋恋不舍得拉下来、白皙的胸膛重新被掩盖住之后,石越才放松的喘了一口气。 他轻松的拉开被子,对幽兰调笑道:“现在开始,你终于可以不叫了。” 拉开被子的一瞬间,却见幽兰鬓斜发乱、粉脸晕红、有着十足的诱惑力,眼媚如丝,紧咬着粉唇,正幽怨的望着他…… 第136章 甜在你心 四目相对、气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过一会的功夫,三毛便拿着药回来了,看着石越与幽兰相互对视着,沉默不语,觉得奇怪,往两人的那个中一站,大咧咧都爱:“阿姊,便宜姊夫,你俩对上眼了?” “死三毛,滚一边去。”幽兰瞪了三毛一眼,气苦的蒙上羞红的脸颊,心中砰砰乱跳。 石越摸摸鼻子,将三毛手中草药夺过来,就跑去厨房熬药,一边熬药,一边回味着幽兰白如雪的肌肤与娇声的低吟。 耳中,却隐隐约约传来三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声。 “阿姊?便宜姊夫可真厉害!怎么就把你的肋骨接的这么好呢?阿姊,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接的?” 幽兰嗔怨的声音袅袅传来,“还能怎么接?就那样接呗!” “嘿嘿……隔着衣服接骨?谁信呀?那些专业的老郎中都办不到,便宜姊夫又不是科班出身的郎中,怎么能办得到?你骗人谁哪?” 幽兰沉默了一阵,才幽幽道:“死三毛,别乱说话!就你聪明……” 三毛又道:“阿姊!那你岂不是被便宜姊夫看光了?哈哈……你和我说说,便宜姊夫看到你身子时候是什么样子?嘿嘿……是不是两眼放光、紧张得不行?嘿嘿……阿姊,和你说,我偷看看到彩雪师妹洗澡时,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混蛋,小小年纪不学好!老是问这些龌龊的东西干什么?”幽兰面颊通红,此时若是能自由动弹,真恨不得要扎三毛的屁股! 随手拿出一跟鸡毛掸子,向三毛扔去。 三毛看着幽兰要打他,急忙跳开一步,紧张兮兮道:“阿姊,你别吓我啊,你要是敢乱动,肋骨错了位,少不得再让便宜姊夫欣赏你光溜溜的身子,你自己想好喽。” 幽兰听着三毛这样说,想着石越大手滑过的那股销魂滋味,还真是不敢再动。 她撅着嘴巴,犹豫了一下,向三毛嗔道:“我说三毛,你这么小,怎么就这么坏?偷看彩雪洗澡?额……那个有……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有感觉啊,我都十三岁了,是个顶天立地的小男人的说!” 三毛昂首诡异的笑了笑:“要是彩雪小师妹、脱得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我应该是心慌意乱、紧张难安,然后心痒难sa,蠢蠢欲动!” 他说道这里,小手向空中狠狠的抓了一把,坏笑道:“然后……然后饿虎扑食,就那啥、那啥……” “呸!” 幽兰红着脸啐了一口,才道:“小时候就这么色,你长大了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三毛不屑的撇撇嘴巴,斜着眼看着幽兰,一脸诡异:“换做我是便宜姊夫,才不会那么老实呢!看了看了,摸也摸了,一望姐姐云鬓散乱,就春心荡漾了,就该像我刚才说的那样,饿虎扑食、扑倒你,然后那啥……” “三毛,你胡说八道什么?”幽兰拿着鸡毛掸子就扎了出来,嗔道:“那坏人要是敢像你这么坏,我虽然有伤,也……也一掌废了他。” 三毛吧嗒着小嘴,一脸不屑的翻着白眼:“谁信啊!你那时候春心荡漾,还巴不得便宜姊夫凶巴巴的对着你又啃又咬呢。” “哦……对了,现在不应该叫便宜姊夫,多不礼貌,‘便宜’两字去掉吧,直接叫姊夫算了……” 幽兰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嗔道:“你这个家伙胳膊肘子朝外拐,就那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吗?那坏人给你许了什么好处了?一口一个姊夫的,倒是嘴甜。” 三毛叹了口气,像个小大人似地,抱着膀子,走到幽兰身边,道:“这坏人除了欺负我,还真没有给我任何好处!不过嘛……” 三毛叹了口气道:“你是我阿姊啊,我还看不出你的心思?被坏人看了、摸了、抱了,都没有真正生气的心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若不是把他当成姊夫,怎么会任其轻薄?怎么会跟那毫无瓜葛的九夫人比什么美貌?” “哼……这点小心思,也就那坏人看不出来,我心中可跟个明镜似地?” 幽兰终于受不了三毛的挖苦,忍着痛,一把银针飞出,扎在了三毛的屁股上。 三毛吓得落荒而逃,一开门正好撞进了石越的怀中,他捂着小屁股,闪烁着小眼睛,惊诧道:“便宜姊夫,你偷听多久了?” 偷听? 你妹的,石三是我刚到好不好? 石越不屑与三毛说话,抓着他的小脖子,随手一扔。 只听扑通一声,三毛像个皮球一样滚到了院子中,三毛不甘心,掐着腰道:“便宜姊夫,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你精虫上脑,今晚怎么泻火?” 说完话,哈哈大笑着远去。 石越那这个五毒俱全的小东西真心没办法,端着药,笑嘻嘻的在幽兰床头坐下,便见幽兰眼眸含着晶莹的泪滴,娇嗔道:“坏人,刚才三毛说话你都听见了?你是不是也要取笑我?” 石越拿过面巾,为他擦了一下眼泪,安慰道:“小孩子胡说八道的,你也当真?” 幽兰哼了一声,夺过面巾,自己擦拭:“你心里自己美去吧!我把我看光了……” 石越拿过凳子坐下,笑道:“以前我徒有姊夫之名,没行姊夫之实,今天总算见到了一点点姊夫该见的东西,心里终于觉得平衡了。” 幽兰听了又气又想笑,媚眼横流白了石越一眼,眼中藏着朦胧的迷雾,看不出是羞、是嗔…… 石越端过中药,笑着向幽兰,取笑道:“来,张嘴,三毛的便宜姊夫要喂你喝药了!” “坏人!”幽兰闻了一下,憋着气,摇头道:“难喝,我不喝!”紧闭着嘴,生怕弄一点儿药汤、流进嘴里去。 石越劝了几次,幽兰也不张口,骗道:“这要怎么会苦呢?你闻闻吗,多香啊!喝一口,甜蜜蜜的。” 幽兰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哪里好喝?你喝一口,我倒要看看有多么好喝?” 石越闻着那苦了吧唧的药味,就想吐,心中自然也猜到这药有多苦了!见幽兰不喝药,心中焦急,也别无他法。 硬着头皮喝了一口,一边蹙眉,一边强装笑颜:“好喝!真好喝呀!幽兰,不信你试试……” 幽兰扁着小嘴,促狭道:“骗谁呢?苦死了!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石越见幽兰不信,又捏着鼻子喝了一口,若有深意道:“苦在我口,甜在你心……” :多谢“冬季恋歌”打赏,月神努力,最近几章转折剧情,写得慢,需要斟酌下,但月神会尽力多更的,全天写文呢哈哈 第137章 浮想联翩 幽兰一怔,眼眸一眨一眨的,看着石越端过来的汤药,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 自从师父死后,一年多来,与三毛颠沛流离,饱受追杀,经历生死劫难,坎坷万千,哪有什么幸福的感觉? 唯有在当了石越这坏人的丫鬟后,才有了久违的安全感! 今日遇到追杀,若非石越不顾危险赶到,极有可能就此香消玉损了。 凭着英雄救美这么大的功劳,就算要自己以身相许,也是说得出口的,仅仅摸了摸自己的胸,调戏一下自己,饱饱眼福,又算得上什么呢? 而且,这坏人为了哄自己吃药,也不嫌苦涩,自己居然喝了两口,还说那么肉麻的话,真心好温馨的说。 幽兰看着碗中泛着黑光的汤药,感动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撅着嘴巴,柔声道:“坏人,你喂我吧……” 石越端着小勺,一口一口、仔仔细细的喂着幽兰汤药,还不断地给她讲笑话,幽兰也没觉得药多苦,便喝进去了大半! 幽兰闻着石越混着酒味的男人气息,红着脸、呢喃道:“坏人?你怎么对这么好?”眼眸泛着秋水,小手胡乱的扣着被子。 石越心生促狭的意思,坏坏的笑笑:“你是我的丫鬟!若是不快快好起来,谁给我洗衣做饭?谁给我铺床叠被?谁给我暖床啊?” “呸!坏人,你果然是个大坏人!” 幽兰闻言,含在口中的汤药被气得全部吐了出来,弯弯的眉紧紧蹙着,叫嚷着:“我不吃药了,就这么躺着,谁爱给你当丫鬟,谁就当去,反正我是不干了!还铺床、暖床,呸……等我好了,还扎你的屁股。” 石越笑了笑,觉得幽兰娇嗔的模样,更有另一种风韵,让人心里怜惜,他笑了笑,又去煮了粥给幽兰喝! 幽兰闻着那饭香味儿,心里很想吃,可是被石越气得很郁闷:这坏人怎么没个正经,非要这么回答我?难道我还入不了他的眼睛吗? 真真气死人了…… 她忍着腹中馋虫的叫嚷,忍气不吃,心想着只要这坏人识相,一口一口的喂自己,自己才吃。 没成想石越也不理会她的小心思,自顾自吃得很香,可不管她那些小把戏。 晚上入夜,也没见三毛回来。 石越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幽兰床头,幽兰吓了一跳:“坏人,你大晚上,进我房间里干什么?” 暗暗琢磨着,这坏人是不是青天白日的、不好对自己又亲又啃,晚上夜黑风高,无人打扰,才起了色胆,想要非礼我? 石越从幽兰那闪烁的眼眸、娇红的脸颊,便猜到了她的小心思,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琼鼻,笑道:“你就别想美事了!老爷有那力气,还想着怎么升官呢!哪有心思对你动手动脚?” “那你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到我房间里干什么?”幽兰放下心来,又隐隐的有些失落。 石越道:“你肋骨刚接上,很是脆弱,晚上稍不注意,就会错位,到时候便麻烦了!” “三毛那个小家伙若是在,正好为你守夜,可惜他又不知到哪里去做贼了,那就只好本老爷亲自出马、照看你了。” 幽兰没想到这坏人这么细心,心中更加觉得感动,想着说句感谢的话,可是话到口中,却道:“坏人,你晚上可老实点,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不然,我可不饶你。” 石越盘起了二郎腿,目光中充满了不屑,点了点幽兰光洁的额头,“你就赶紧休息吧!睡觉前默默调理一下内息,对你的伤口有好处。” 幽兰心中暖暖的,想着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尤其关心自己的还是一个英伟挺拔、心生情愫的好男人。 她暗自调理着内息,腹内炙热与阴寒的两股劲力相互交加,在奇经八脉中有条不稳的运行着,三周一过,身体舒服极了。 脑中一片空明,渐渐进入了梦乡。 石越看着眼前熟睡的尤物,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昏暗的烛光、空幽的小屋,粉色帷幔点缀的小床,让石越心中有股热火,剧烈的燃烧起来。 幽兰仍然紧紧穿着那粉红色的窄紧胸衣,她俏皮的伸了个懒腰,窄紧的胸衣随着紧紧包裹的娇躯向上滑动。 小腹上白腻腻的肉,便暴露在了烛光中,顽皮的肚脐上还嵌着一个金色的小珍珠; 胸衣窄紧,陡然间,第二粒扣子崩开,透过缝隙,能看到原本就十分明显的胸沟变得更加的幽深,两粒鲜红的蓓蕾被胸衣紧紧包裹住,透出胸衣透着两个诱人的小点儿,在粉红色的胸衣、幽暗烛光的掩映下,显得欲盖弥彰。 石越眼眸通红,夜深人静观察这具诱人的身体,心中会产生强烈的狼一般的渴望。 正在他与心中邪恶的念想激烈的斗争时,幽兰哼哼着翻了个身,侧了过去,背对着石越,将丰满的胸膛藏在里。 石越暗暗出了一口浊气,平复着心中那股涌动的热流。 可是,目光顺着幽兰光滑的脊背游移下去,幽兰的裤子被丰润的大腿、褥子挤压着,又躬着身子,圆滚滚的屁股便突兀的呈现在了石越的面前。 石越从来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这般美妙的臀,圆滚、丰腴、翘挺; 束身的衣裤在这包裹不住的膨胀下,将整个屁股的形状、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曲线毕露,诱人的魅惑,让他血脉喷张,心潮涌动…… 石越看得两眼发直,第一次知道自己超强的控制力、终究抵不过女人的极致媚态!心中很邪恶的想着,若是能抱住这样的丰满屁股畅游一翻,该会有怎样的一种快乐? 癫狂的ji渴、在心中流淌,急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他颤颤的伸出手去,想摸一摸幽兰的小屁屁,心中告诫着自己,摸一下就好! 忽然,幽暗的烛光油尽灯枯,突兀的熄灭了,小屋中重新回到了黑暗中的静谧。 少了昏暗烛光的衬托,诱人的景致大打折扣,石越重新掌控了自己的灵魂,心中暗叫一声惭愧:想着若是刚才真摸了一下,说不定会对幽兰做出什么事情。 他不敢再去点燃烛光,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下,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幽兰的轮廓,伸出手,将幽兰的身子扳回来、平躺着,心中便期盼着清晨的来临。 石越与那些刺客交手半天,有些疲惫,傍晚十分又喝了那么多的酒,若不是为幽兰接骨,恐怕早与周公相会去了。 此时,夜深人静,一片黑暗,再也没有什么能诱惑石越的心绪了。 石越数着小绵羊,脑袋一歪,便沉沉睡去。 第138章 亲密接触 幽兰身心疲惫了一天,睡得也很沉,也不知道是被石越挑逗起了心底深处的火焰,还是自己长大了、想男人了,朦朦胧胧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英伟挺拔的男子趴在自己身上,紧紧抱着自己,又亲又啃,还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下面。 这是梦实在太诧异,太令人羞涩了,当梦中男子正要胡作非为时,幽兰便被吓醒了。 此时,天色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光线透过窗帘隐约的照射进来,她眨着眼睛,看着床上的粉色帷幔,心中仍在为刚才那个羞人的梦惋惜,心中不断回味着旖旎的滋味。 神智清楚了一些,觉得自己的内裤有些潮湿,穿在身上难受。 刚要把内裤脱下换新的,才面红耳赤的想起来,石越正在为肋骨折断的自己守夜,这内裤、无论如何是换不了的。 这么一想,才发现大腿根儿上沉沉的,似乎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在了大腿内侧的肉上,隐隐的还有股热气、一阵阵的吹到自己的玉腿之间,勾得自己更加难受。 轻轻抬头一看,不禁红了脸,又是生气,又是羞涩。 怪不得自己做了一夜的春梦,原来这个坏人趴在了自己的大腿根上,还不断地隔着裤子,向自己的内裤上吹气。 那一股股的热气涌进玉腿之间的敏感处,自己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没有泛滥成灾、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这坏人,睡着了也要作践我! 幽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石越张着大嘴的可恶模样,心中生气,拿着鸡毛毯子,便要打在他的脑袋上。 可是鸡毛毯子快碰到石越的耳朵时,幽兰又忍心打他。 看着石越那睡得香甜的面容,抿着嘴巴的小动作,没有半分英姿飒爽的感觉,活脱脱的像是婴儿一般可爱。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将鸡毛毯子放下,竟似不想惊动安睡与玉腿之上的石越,心想着:睡吧!睡吧!只要别人不知道,你怎么作践我,我都认了…… 石越忽然轻轻动了一下,幽兰羞涩,害怕石越的真的惊醒。想着绝不能让石越知道自己发现了这个羞人的场景,急忙闭上眼睛假寐。 可是玉腿之间传来的酥麻,还是让她身不由己的扭动了几下。 石越昨晚实在困倦,酒意上头,才放松了警觉,沉沉的睡下,幽兰轻轻的扭动屁股,虽然只是动了那么一下,经过了一夜休息的石越、便立刻被惊醒了。 当他睁开眼眸的那一刻,虽然脑子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苏醒,诱人的体香直冲脑海,一瞬间便发现了自己面临的窘境。 不知怎么的,脑袋居然紧贴在幽兰圆润的大腿上面,透过粉色小衣的缝隙,能看到幽兰凝脂般的嫩白玉体。 更为可怕的,石越发现自己脑袋刚巧贴在了幽兰的大腿根儿的嫩肉上,呼出的灼热气息2f全都喷在了幽兰的完美阜地 他也隐隐能感觉到自己在每喷出一口热气时,幽兰便会极其轻微的扭动一下屁股。 幽兰是舒服的吗? 石越邪恶的想着,同时,他也猜测出幽兰已经醒来,只是……或许看着自己睡得香甜,倒不好意思叫醒自己吧? 这么一想,石越也不敢起来了。 此时若是起来,岂不是被幽兰抓到了把柄、短处,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名符其实的登徒子? 哎……还是等着幽兰睡着了,我再偷偷地起来,日后若想迁怒我,我便一问三不知,概不承认!想到这里,石越又闭上眼睛假寐。 只是想着幽兰神秘的阜地、就在自己眼前萦绕着,他一颗心躁动的狂跳着,无法安睡! 石越虽然不动弹,但是幽兰心中却更加愤愤不已! 他虽然假寐,以为闭上眼睛,幽兰便神不知、鬼不觉,其实睡着与否,差距大着呢,一切只因为他嘴巴放置的地方,实在是太撩人了。 石越方才睡着时,口中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幽兰的玉腿之间,让幽兰产生酥麻的感觉。 可是,在石越没有动弹的情况下,那口热气居然神奇般的不见了,那里再也感觉不到又酥又麻的奇异感觉了。 这说明了什么? 分明是这坏人得寸进尺、趁机揩油,黏在自己身上不愿意起来。 幽兰被石越的无赖举动委屈的小脸娇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着主动醒来、揭破他的坏心思,又觉得面嫩,日后朝夕相处,会变得异常的尴尬。 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两个孤男寡女、俱都是一般的心思,谁都不敢主动揭开潘多拉的盒子,眼巴巴的期盼对方进入梦乡,好早点解脱。 可是暧昧的贴靠、诱人的香味、旖旎的心思,让两人心扉中充满着澎湃的潮水,一对男女竟似越来越精神,渐渐陶醉在你情我愿的温柔中,谁也不愿意率先打破这来之不易、最亲密的邂逅。 终于,听到一声鸡鸣之声,天色大亮! 两人都想着让对方先起来的心思、渐渐破灭,正在筹划着如何摆脱着这个尴尬的局面! 忽听到房门被悄然打开,三毛那熟悉的脚步声悄悄地走来,俩人正琢磨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必须纠正时,三毛的小脑袋已经探了进来。 啊? “便宜姊夫,你干什么呢?” 看到石越的脑、袋舒服的贴靠在幽兰大腿根儿的嫩肉上,三毛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 惊慌失措的大叫声,给了两人缓解彼此尴尬的最好时机,石越装做刚醒来的样子,不动声色抬起了脑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睡眼惺忪道:“三毛……回来了?” 幽兰也适时的睁开了眼睛,暗想着:坏人,你装得可真像! 她不敢与石越的眼眸对视,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三毛一眼,怨道:“昨晚又去哪里作案了?阿姊伤成这般模样,你还出去逍遥,没义气。” 三毛看着两人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心中很是无奈,撇着嘴巴道:“你们……你们孤男寡女的,知道刚才睡梦中,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吗?” 石越、幽兰,心明镜似地,但是谁都不愿意承认,波浪鼓般的摇了摇头。 三毛叹了口气,将两人的手合在一起,像个小大人似地,抱着消瘦的肩膀,一字一顿道:“你们……成亲吧!” 第139章 说实话?打你屁股! 成亲? 石越上前狠狠踢了三毛一脚,佯怒道:“便宜小舅子,喝酒喝多了吧?说醉话呢?” 幽兰啐了一口,鸡毛掸子又飞了出去,扎在了三毛的屁股上,嗔道:“死三毛,你平白无故的说什么疯话?” 脸颊如潮,媚眼流波,心中却邪恶的想着:好三毛,你倒是找个好的理由呀。 三毛捂着屁股,也不理会两人装模作样的佯怒,唉声叹气道:“阿姊,你刚才睡着了,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说着话,小手拍着大腿,叹道:“刚才便宜姊夫的嘴巴、都……都伸到阿姊那里去了,还陶醉的直流口水呢。” 三毛说得精彩,小手伸到自己的大腿根比划着,摇着头道:“阿姊,你俩那姿势好第丢人啊,我都不好意看了,若不是一对小夫妻,谁能干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哼……嘴道伸到那里去tian了,好下流……” 三毛无情的揭露刚才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石越、幽兰对望了一眼,眼中含着羞涩、旖旎,却又同时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石越抓着三毛的脖子,将他提溜了起来,训斥道:“便宜小舅子,你这厮小小年纪不学好?平白无故的污蔑我干什么?我是那么下流的人吗?还把嘴伸到那里去了?哼……你倒要告诉我,那里又是哪里?” 三毛被石越掐着脖子,有些喘不上气来,气得直翻白眼,想着石越脸皮真心厚,对阿姊干了那样的坏事,居然还死活不承认,好强大的心理啊。 他一双委屈的眼眸望着幽兰,期待幽兰能够为他讨个公道。 不成想幽兰伸手又从床头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鸡毛掸子,对石越嗔道:“你过来!” 三毛心中高兴,嘿嘿……阿姊要对便宜姊夫动家法了。, 不成想待石越走过去,幽兰撅着嘴巴、瞪大了眼眸,挥着鸡毛掸子,啪的一声,狠狠的抽打在了三毛的小屁屁上。 三毛痛得差点哭出声来,捂着屁股吗,委屈道:“阿姊,你打错了!是便宜姊夫非礼你,你打我干什么?” “你快点狠狠的打便宜姊夫,哼……偷吃了阿姊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偷吃了还不承认,那还算是男人吗?” 石越被三毛鄙视得脸红脖子粗,狠狠的瞪了三毛一眼,终究没好意思再把巴掌轮到三毛的屁股上。 幽兰媚眼流波,含着幽怨,瞟了石越一眼! 又拿着鸡毛掸子,狠狠抽在了三毛的屁股上,嗔怒道:“死三毛,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学会撒谎了?我刚才就醒着,老爷哪有占我的便宜?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败坏老爷的名声,败坏阿姊的清誉……” 啊? 三毛被幽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举动惊得呆了:这俩人怎么了?居然同仇敌忾、死不承认?阿姊也是,怎么被占了便宜,还显得那么兴奋呢? 是了,这两人偷情,不想被人知道,偏偏我这盏油灯太亮了,揭露了两人的jq。 想到这里,心中更气,攥紧了拳头,牙缝中狠呆呆的挤出四个大字:奸夫妇 幽兰大怒,不顾得伤痛,一下子坐了起来,挥舞着手臂道:“老爷,给我把三毛扔出去。”石越收到指令,嘿嘿坏笑,大手一挥。 啪嚓…… 三毛瘦小的身子,就像飘絮一样、可怜兮兮的飞了出去。 隔着房厅,仍能听到三毛一边抹着眼泪、在愤怒的埋怨着:“偷情男女、奸夫妇,下流无耻、自甘堕落。” 哼……枉我给你偷来灵丹妙药,你们还和合伙来欺负我,不要脸…… 石越被三毛骂的脸色通红:干坏事被抓现行的感觉,真心难受啊! 幽兰一气之下坐起,回过神来,才觉得肋骨好像轻轻的闪了一下,有股钻心的疼痛,捂着胸口嗔道:“死三毛,就只知道瞎掰!我……我什么时候不要脸啦?” “就是!就是,幽兰可是个清白的好姑娘,怎么会不要脸呢?”石越做了亏心事,脸色涨红,看着幽兰疼痛,急忙过来扶着她慢慢躺下。 幽兰低着头,看着石越夫过来的大手,柔柔道:“坏人,你说你刚才有没有做亏心事?” 啊? “这个……这个……” 石越侧着头,看着幽兰脸红如醉,媚色娇艳,嫣红的小嘴微微的翘起,秋水的眸子偷偷向自己瞟来,散发着迷人的秋波。 想着自己方才睡在了这具撩人的娇躯上,并且亲密接触了幽兰最神秘的幽径,也闻到了如兰似麝的诱人香味。 便觉得喉咙发干,心中止不住乱跳,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坏人,你怎么不回答我?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偷偷说……你刚才那样,是不是故意的?”幽兰将臻首埋在被子里,鼓足了勇气、期期艾艾的追问着。 石越笑了笑,隔着被子点着幽兰的额头,讪讪道:“老爷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若是喝酒多了,还真不好意思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幽兰钻出来,心虚的白了石越一眼,又钻进去、嗔怨道:“借口,都是借口,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我就觉得你没喝多,你是故意的……” 石越怅然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幽兰听了,心中甜蜜蜜的,似有温热的溪水流过,十分舒畅,再也不与石越争辩。 石越觉的两人总是这样幽怨中说话,总是把自己往邪路上引,转身出去,拿着那该死的锦盒过来,又拎着哭鼻子的三毛脖子,随手扔进了幽兰的闺房里。 三毛哽咽着,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乱,看着幽兰缩进了被子里,仍小声嘀咕着:“你现在知道丢脸了……” 幽兰猛然探出头来,狠狠瞪了三毛一眼! 三毛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腹诽。 “都别闹了,咱们说点正经的。” 石越叹了一口气,拿着那个锦盒,凝重道:“这个锦盒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些凶狠的匪徒刺杀你?你们姐俩到底是什么人?与他们有些什么渊源,都说与老爷听听!” 第140章 弑血盟 幽兰向三毛看了一眼,睫毛轻颤、咬着粉唇,面色有些犹豫! 三毛不屑的撇撇嘴,鄙视道:“你和便宜姊夫都那样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装什么装呀?” 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 石越对三毛的出位举动很无奈,望着幽兰,好奇道:“幽兰,你还不相信我吗?”又偷偷向她挤眉弄眼:“咱们可都那样了呢。” 幽兰收到石越的挑逗,芳心砰砰直跳,招呼三毛把自己扶起来,向石越道:“哪里是不相信你?我是怕我说出那帮匪盗的底细,就把老爷给吓跑了。” 石越不屑道:“什么底细,居然能把我吓跑?放心吧!咱们是一家人,老爷为了你和三毛,粉身碎骨浑不怕。” 三毛撇撇嘴:“大脸不害臊!一家人?哼……你终于承认你俩有jq了。” 幽兰心虚、又懒得与三毛争辩,装做没听见似的,叹口气道:“你一定知道名震天下、闻风丧胆的弑血盟吧?” 刚说完,便眨着期盼的眼眸,生怕石越因害怕而变了脸色,又或者与自己断绝关系! 那样……那样自己可就伤心绝望、回天无术了。 “阿姊!你……怎么说出来了?”三毛也张着小口,对幽兰的直言相告,甚为惊诧,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也定格在了石越身上。 令两人出乎意料的是,石越却没有任何有异常人的反应,不惊慌失措,不进退失据,反而笑颜如花、饶有兴趣的追问道:“弑血盟?嘿嘿……不好意思,没听过!” 三毛闻言,一脸惊诧,扑通一声,大头朝下、栽倒在了地上。 你妹的,寒蝉我孤陋寡闻,也不用这么夸张吧?石越红着脸摇了摇头,猜疑道:“弑血盟?难道是杀猪的盟会吗?名字倒是好拉风啊……” 幽兰气得翻了个白眼,撅着嘴巴惊愕道:“坏人,你真的不知道?” 石越摇了摇头! 三毛从地上爬了起来,鼻青脸肿的说道:“便宜姊夫,难道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居然连弑血盟都没听过?” “我可告诉你,撒谎不是个好孩子!你怕就怕了,何必捂着耳朵晃铃铛呢?” 石越翻了个白眼、哼道:“你说对了,老爷我还真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弑血盟怎么就那么厉害?我神兵天降,怕谁呀?” 心中却想着:弑血盟?多半是一个厉害的佣兵组织!但是自己一生不知道与佣兵战斗了多少次,对此、早就麻木了。 幽兰喘了一口娇气,凝重道:“弑血盟是天下间最古老、实力最强、执行速度最快、隐藏的最深的,杀手盟会。” “隐匿在其中的高手数不胜数,而且,会以一种松散、却又分布广泛的方式,出现在你的身边。 幽兰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声音变得颤抖了许多,“他们或许是富得流油、大腹便便的商旅,或许是庙堂之上的高官,或者是江湖之远的侠客,也可能是菜市场讨价还价、卖菜的老大爷。” “总之,只要被弑血盟列为追杀目标,那人一定是死翘翘了……” 石越闻言,不由得表情凝重起来,他深深知道,这种无孔不入的人员布局,才是最专业,最恐怖的杀人手段,与自己前世所领悟杀人艺术、不谋而合。 总之一句话,杀手不见得一定是位武功高手,但是却一定是个伪装极手段极高的强手。 看来,弑血盟的老大,也是一位深得杀人艺术三味的狠人呀! 石越虽然凝重,却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冷静的追问道:“这么庞大的杀手组织,为什么要追杀你与三毛呢?” “还不都是祸起萧墙?”幽兰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与三毛都是雁荡门的三代弟子,我师父便是雁荡门的门主。” “只是我师叔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一直处心积虑的想坐上门主之位,陷害了我师父无数次!师傅慈悲为怀,每次都对他网开一面,不忍为难师叔。” 石越接口道:“对待恶人,唯有高高得举起屠刀,一味的仁爱忍让,只会助长恶人的嚣张气焰,该杀的就杀,无须顾忌。” 三毛举起大拇指,赞许道:“姊夫说得对呀。” “呸……用你拍马屁?你给我闭上嘴巴。” 幽兰白了三毛一眼,看着三毛委屈的低下头,又哀伤道:“直到有一天,师傅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吐血七天,血脉贲张,请了许多高妙的郎中,仍查不清楚师傅的病因。师傅心中便知自己时日无多了,再三思索,便要将门主之位传给师叔。” “事出反常必有妖,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染上奇病呢?”石越一脸的疑惑。 三毛突然狠狠的钻起了拳头,叫道:“我小孩心xing,顽皮浮躁,心中就对师叔有成见,根本不待见他,夜半三更尿急,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悄悄地潜到了师叔的房门口尿尿。” 石越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听到了什么?” 说道此处,三毛眼睛红红,无力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忿忿道:“我听到师叔与他的弟子们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只是其中一人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的,说是师叔给师傅下了一种致命的毒药,让师傅早死,然后他好接替门主之位。” 原来如此! 石越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长声须臾。 三毛又接口道:“我心中气愤,一不小心,便弄出了响声,慌忙逃走,将这个消息告诉我阿姊与师傅,师傅此时才追悔莫及,暗叹自己心慈手软,终究酿成了惨祸。” 他悲愤莫名,眼眸红红的,流出了伤心地泪水,消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十分让人怜惜。 石越拉过三毛,爱怜的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男子汉要坚强,不许哭!”三毛哽咽着点点头。 幽兰拉着三毛的小手,忍着伤心,接口道:“师傅知道师叔们势大,一定会追杀我与三毛,遂把锦盒拿出来,让我们拿着逃跑,并告诫我们锦盒中有宝物,只要我能打开锦盒,就一定能为师傅报仇,光复雁荡门的大业。” 石越一脸疑惑,摇摇头道:“如果事情这么简单的话,那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为你师父报仇,夺回门主之位,老爷我都一手包下了,只要我帮你杀了你那该死的师叔,所有的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幽兰眼中闪烁着幽怨,撅着嘴巴道:“我开始也是这般想法,但是……因为弑血盟的加入,刚才的想法就变得幼稚可笑了。” 第141章 杀人指令! 石越茫然不解道:“有什么好笑的?弑血盟资历这么深的一个杀手组织,怎么会专门为难你呢?这里面一定有着怪异的事情。” 幽兰道:“坏人,你虽然坏些!可脑子倒是好用!” “嗜血盟虽然厉害,可是已经很少涉足江湖俗事,他们各有各的产业,士农工商,潜伏其中。虽然入了弑血盟,也有可能一辈子没有什么任务需要他们去执行,所以他们过得完全是松散、惬意的生活。” “但是,一旦他们接收到杀人的指令,便会极快的显露出凶残的本xing,直到被杀的那人身死,才能结束。” 这是不死不休呀! 石越心中一阵冰凉,又道:“那杀人的指令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幽兰道:“杀人的指令有几种,大部分是从弑血盟中的长老手中传出来,或者十恶不赦的、作奸犯科的、罪大恶极的,都有可能成为弑血盟追杀的目标,当然这些都不是绝对的,盟中长老和盟主有权收回杀人的指令。” “但只有一种指令,无论是帮主、还是长老,都没有权利收回,也无论被杀之人是忠是奸,是好人还是坏人,都要毫不留情的诛杀之。” “什么指令?” “弑血令!”幽兰一字一顿道,脸色苍白,眼眸中藏着深深的恐惧,似乎对这枚令牌心有余悸。 “弑血令?”石越低声呢喃:“这名字倒是好阴森……” 幽兰道:“在弑血盟建派之初,首位帮主慕容三藏曾经制作了四枚象征着死亡的弑血令,交给了皇上,以换取皇权的支持。” “并承诺,只要见到弑血令,就会无条件的为其服务,无论杀谁,都不死不休。” “可是流传到今天,四枚弑血令几经辗转,流入了江湖人之手,并且弑血令已经用掉了三枚,只剩下一枚未用……” “不巧的是,这枚弑血令恰好在我师叔的手中……” 石越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诧道:“也就是说,不管你师叔死没死,弑血盟都会将这个指令执行下去,不死不休?” 幽兰艰难的点了点头,弯弯的秀眉紧蹙,咬着粉唇,紧张兮兮道:“师傅早就提防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千叮万嘱,只有打开这个锦盒,才能找到唯一的逃生方法。” “不然,躲过了弑血盟一次两次的谋杀,却躲不过三次四次,早晚……早晚都会遭了他们的毒手的。” 幽兰想到悲惨处,浑身颤抖,眼眸中滚了下晶莹的泪滴。 三毛上前拉着幽兰的小手,劝慰道:“阿姊,你哭什么?你现在有了姊夫,不就是有了靠山吗?姊夫多厉害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你看今天那些人,哪有一个是姊夫的对手?” 三毛一路‘姊夫’叫下来,连那个“便宜”二字都省去了,石越听了,有些心虚,想着幽兰会不会当场发飙? 幽兰好似已经默认了三毛的“挑衅”,悲伤之余,也没心思抢白三毛。 只是向三毛白了一眼,道:“你懂什么?今天来杀咱们的只是弑血盟雇佣的一群外围的江湖杀手,属于野路子,根本不是弑血盟的人!” “一旦弑血盟的人觉得任务棘手,便会召唤本部的人出手,任务的级别也会由低到高、层层推进,若是升级到盟中长老的地步,便是功夫再高,恐怕也束手无策啊!” 石越疑惑道:“长老级别?他的长老级别有多厉害?有我厉害吗?” 幽兰白了他一眼,撅着嘴巴道:“你以为你很厉害啊!弑血盟的长老都是一帮变态的老怪物,不世出的高手,即使你这个大坏人能抵挡住一个长老,那十个长老一起上、你能抵挡得住吗?” 石越摸着三毛的头,急忙表忠心道:“为了尽到‘姊夫’的责任,能抵挡也要上,不能抵挡、也要上……” “呸……吹牛皮!” 幽兰看石越没有被弑血盟的杀气与霸道所吓倒,心中觉得暖暖的,想着自己的身子终于没有白让这坏人作践。 她做了个鬼脸,又道:“即便你能抵挡住十个老怪物的追杀,但是弑血盟的盟主,你是万万打不过的。” “弑血盟的盟主?” 石越摸摸鼻子,不屑道:“那盟主是男是女?好厉害吗?” 幽兰瞟了石越一眼,戏虐的笑着:“江湖传言,弑血盟的盟主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尤其是清幽的月夜之中,无人能敌。” “美女呀!”石越拉着尾音,极度放松道:“要是女人,嘿嘿!我可就不怕了……” 幽兰气呼呼的哼道:“是个心如蛇蝎、狠辣决绝的大美人,坏人,看你那色色的模样,若是真见到了她的美艳,还不会跪倒在她裙下啊?” 石越笑了笑,能体会到幽兰的浓浓醋意,他忽然放肆的伸出手去,挑着幽兰润润的下颌,缓缓的向上移动,望着那清媚的脸蛋儿,挑逗着小道:“她便是再漂亮,还能漂亮过我的幽兰吗?” “呸……谁是你的幽兰?”幽兰躲开石越的大手,脸上有着醉酒后的酡红,低声呢喃:“我只是你的小丫鬟,你别想歪了。” 三毛捂着脸,摇晃着脑袋,耍赖道:“你们要调情,就找个偏僻的地方亲热去,在我一个小孩子面前秀什么恩爱?哼……侮辱我纯洁的心。” 石越狠狠的瞪了三毛一眼,不去理他。 伸手拎起锦盒,放在手里掂量着,疑问道:“看来咱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这个锦盒了?” 幽兰、三毛重重的点点头。 石越想了想,道:“这个锦盒应该是钨钢制成,虽然坚固,但是依我看,若是放进大眼兵器铺、那炙热的火炉中,应该会把它融化吧?” 幽兰、三毛狠狠的啐了一口,异口同声道:“馊主意!” 石越笑了笑,想着若是把锦盒都炼化了,那里面无论什么宝贝,也化成灰烬了,那一切都悔之晚矣…… 忽然,他一拳打在锦盒之上,听着那砰砰的闷响声,无奈的笑了一下:“看来,只好找到大燕第一机关巧匠――欧阳流风了?” 第142章 欧阳流风在哪里? 幽兰听到欧阳流风的名字,近乎绝望的心里点燃了一点点希望,可是又叹了口气道:“只是欧阳流风生死不知,杳无音信,到是哪里去找他呢?” 石越不甘心,挥舞着拳头道:“你知不知道欧阳流风曾经在哪里呆过?与什么人有过接触?” 幽兰失望之极,懒懒的说道:“他这个人很神秘,虽然风流,但却孤僻,很少有朋友,我除了知道他曾经与妩媚阁的那个老鸨子有过接触之外,剩下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毛忽然想起什么,攥紧了小拳头,瞪着眼睛道:“阿姊,你难道忘记了,欧阳流风这个家伙最后在皇宫呆过一段时间,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幽兰嗔怒的指着三毛的额头,幽怨道:“你太异想天开了,皇宫是什么地方?哪里是我们能进去的?即便是坏人封侯拜相了,这皇宫也不是能随意出入的。” 三毛不甘心道:“我偷偷混进去。” 幽兰气得掐着三毛的耳朵,红着脸道:“你敢?皇宫守卫森严,你有几条命?” 姐弟两正在胡乱争吵,石越心中可有了主意:皇宫?哼……这地方的消息封闭的很好,别人打听不到,我石三可是没问题的,谁让我是小皇帝的师傅呢? 石越挥手打断了姐弟俩的争吵,拍着胸脯道:“这件事情交给老爷我吧!过几天就会有消息的,若是欧阳流风真的在皇宫中藏着,哼……就算挖地三尺,也能把他揪出来。” 哎呦…… 三毛不禁撇了撇嘴巴,抱着膀子道:“姊夫,你可真行,三毛挺你哦!为了阿姊,你都不要命了,难道要勇闯紫禁城吗?好厉害的说。” 幽兰急忙拉紧了石越的胳膊,紧张兮兮道:“坏人,你也不许去!丢了性命,我可怎么办?” 话一出口,看着石越愣愣的模样,便知道石越想差了,忙低着头,解释道:“我是说,你走了,我要是遇到危险,谁来保护我……” 石越眨了眨眼睛,笑道:“你解释什么?我又没误会!” 幽兰哼了一声,心想着:你没误会?鬼才相信…… 石越将那个锦盒收起来,左右拉着二人的胳膊,笑道:“你们都放心,老爷还没有闯皇宫的勇气,再说也不用闯,老爷在皇宫是有人滴……” “有人?谁?”三毛好奇追问道。 石越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幽兰看着石越神神秘秘的模样,除了好奇,还真相信石越能打探出欧阳流风的消息。 想了一下,又担忧的嘱咐:“坏人,你打探欧阳流风的行踪,可千万不要泄露我的底细,谁知道皇宫中有没有弑血盟的人呢?不可不防呀!” 石越连连点头,又安慰了两人一阵,替幽兰检查了一便肋骨,占了那么一点点的便宜,弄得幽兰面红耳赤,娇嗔薄怒,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温暖的小家,奔着镇抚司而去。 石越很清楚记得牛百户的话,田焚每日都会在早会上与大家交流一下,要他没事的时候来镇抚司点卯,顺便以那些百名黑衣卫认识一下。 来到镇抚司,却发现牛百户在焦急的左摇右晃,看着石越的身影,忙道:“石兄弟,你怎么才来?田将军等你很久了。” 也不等他答应,拉着他直奔镇抚司的黑狱中走去。 黑狱中一片幽森,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充斥着犯人悲惨受刑的哀嚎声,鞭笞、指头夹、剥皮麻,滚烫的黄油,各种各样的恐怖刑具,悬挂于满是血迹的墙皮之上。 若不是石越身经百战,经历过不知多少生死搏杀,几乎要被吓得晕死过去。 牛百户看着石越无动于衷,古井无波,高高的竖起大拇指道:“石兄弟,真有你的!纯爷们!想当初,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把肠油都吐出来了,人比人,气死人呀!” “哪里!哪里!实不相瞒,我以前是山大王的,杀的人多了,自然也就不害怕了。”石越一边吹牛皮,一边强忍着心中的直欲呕吐的翻滚。 牛百户心中更加佩服:这才是真汉子!也不在与石越说话,拉着他的胳膊就像黑狱最深处走去。 田焚站得笔直,看着躺在地上、因闯城门被众黑衣卫杀死的十几个‘刺客’的尸体,脸上古井无波,心中却震撼不已。 他心中一直很好奇,凭着那个被他斩于刀下的那个刺客的武功等级来看,这帮匪盗是一伙真正的飞贼,手上是有两把刷子的。 可是,那三十个黑衣卫怎么就把他们都杀死了呢? 要是三十个黑衣卫就能杀死他们,那刘瑾还需要仓皇逃窜吗? 怀着强烈的好奇,他将尸体上的伤口检查了十几遍,才发现了其中隐藏的秘密。 在每具尸体上,几乎都有一个非常隐秘的,但又至关重要的关节,如胳膊弯、脚后跟儿、肩胛骨、膝盖骨,被轻轻的划伤了。 虽然只是轻轻的划伤了,不至于殒命,但却大大降低了他们的灵敏度与劲力,被那些普通的黑衣卫击杀,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种非常高级的巧劲儿,除了不慎了解的石越,其他人怎么可能干得这么漂亮呢? 田焚蹙眉,对在一旁颇为惊讶的王启年询问道:“换成是你,你能做得到吗?” 王启年注视着那些轻巧但致命的伤口,狠狠的摇头:“便是再让我练上二十年,也达不到这般强悍的高度,石越,真是将军的左膀右臂呀!” 一想到石越是自己的贵人,又有这么强悍的伸手,田焚心中不由得暗自欣喜。 他拿出子母双刃刀,对着那些伤口胡乱比划,心想若是换成自己来割裂这些关节,会不会像石越这般游刃有余? 一翻慎重的想象与比较,才发现自己与石越之间,谁更强些,还真不好分辨! 想通了这层意思,心中又隐隐有些担忧。 一个机智过人、武力超凡的人,会长久的趋于自己之下、做自己忠心耿耿的心腹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想要维持这种关系,那就只有两条路:一种是打压石越,让他委曲求全、不得已做自己的心腹;另外一种,便是自己拼命的向上爬,爬到一个无人可及、俯视天下的高度。 但……这有可能吗? 第143章 口生莲花 石越与牛喜进来时,田焚已经恢复了往昔那阴沉睿智的模样,看到石越恭谨的向他抱拳,连忙热情的摆摆手:“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之间、无需客套。” 又指了指牛喜、王启年,轻声道:“这都是自己人!” 石越面色涨红,满怀激动的点了点头,既然被田焚化为亲信,自然要表现出受宠若惊的姿态,太淡定了,岂不是驳了田焚的面子? 石越看着地牢中的十几具尸体,心中好奇,问道:“将军,让我来到这里,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我去办吗?” 田焚无奈的笑了笑,指着那些尸体道:“这些刺客虽然死了,也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啊。” “请大人明言!”石越心中也有些好奇。 田焚为难道:“康大人督促我迅速结案,可是我一时间如何找到这帮刺客的踪迹?不过,康大人隐含的意思、我闭着眼睛也能猜得到!若是能找到幕后的主使人,那便更好,抄他家,诛杀其九族!若是找不到幕后真凶……” 说到此处,田焚狭长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森、阴暗,咬着牙齿道:“若是找不到幕后真凶,那就胡乱罗织些罪名,牵连到朝廷那些与康大人作对的那些官员身上去,正好清除异己,铲除奸党。” 牛喜、王启年俱都一怔,偷眼看了看石越,均没想到田焚心中已经对石越这般信任,居然连如此阴暗的事情、也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石越被田焚阴狠的话下了一跳,想着若真是藉此大兴牢狱,让那些百官遭受到破坏,对小皇帝甚为不利。 必须想个主意搪塞过去才行。 石越向牛喜、王启年看了一眼,两人会意,推脱有事,便到外面恭候去了。 石越清了清嗓子,若有深意道:“将军,若是找不到凶手,胡乱将这些刺客与百官牵连起来,当然可以帮助康大人获得更大的利益,可是对将军您、大为不利啊。” 田焚一怔,心中若有所悟…… 石越又循循善诱道:“将军,您重用我,提拔我,我是你的心腹,当然处处为您着想,说话也就没有顾忌。” “这件事情由将军您亲手督办,若是无端牵连那些百官,因此而大兴牢狱、血染京都,对将军的名声极为不利,从此那些官员便会将仇恨记在了将军头上!将军在那些百官的眼中便是恶魔、毒瘤、刽子手,这样的名声,这样的非议,将军背得起吗?” 田焚阴郁的摇了摇头:“我……我背不起。”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石越又道:“虽然康大人以后会对您更加倚重,委以重任,但是将军若想飞得更高,过早的与满朝百官为敌,无异于自掘坟墓。” 田焚笑了笑,拍着石越的肩膀,道:“你真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倒没想着那些升迁的俗事,只是无端牵连那些清白的官员、有损阴德,我心中不忍。” 不忍? 石越听到田焚如此虚伪,心中直想呕吐,若不是自己点出这个关键之处,田焚这厮便是杀光了满朝大臣,也不会眨眨眼睛的。 田焚踢了踢那些尸首,为难道:“既无法找到真凶,又不好牵连那些大臣,那怎么向康大人交代,才能令大人满意呢?” 石越淡然一笑,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脱口而出,“将军,您可知道弑血盟?” “哦?”田焚听到弑血盟三字,眼眸微微眯着,隐约便猜测到了石越的用意。 石越又娓娓道:“既然这些人的来历诡异,行踪无法查得明白,那便把他们都归到弑血盟的身上去。而且弑血盟就是一个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肆意杀人的杀手组织,康大人一生树敌无数,被弑血盟的刺客刺杀,完全合乎情理。” 看着田焚面带笑容、连连点头,石越又点题道:“这样一来,大人即可以避免与群臣反戈成仇,又能向康大人交待,而且……田将军还会得到另一桩好处!” “什么好处?” 石越道:“康大人得知行刺自己的是弑血盟的人,考虑到弑血盟实力超强,康大人必然心怀忧虑、坐卧难安!” “焦虑之下,也会给将军更多的人力、更大的权力、更多的资源,全力侦破此案,找出真凶!将军不是正好藉此机会壮大自己的实力吗?” 田焚闻言,怦然心动。 以他此时的地位、权利,几乎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对狭窄的瓶颈,若是能借着弑血盟煽风点火,找到一个增长实力的突破口,那当然是一件令人兴奋无比的大事。 石越,真是我的贵人啊!! 田焚兴奋双眼放光,连连措手,望着那些尸体,低声道:“石越,你说得对!若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来,我现在就要在这些尸体上动些手脚,伪造出弑血盟杀手的痕迹了。” 石越点头称是,俩人又密议了一会儿,才一同走出来。 牛喜、王启年看着田焚脸上兴奋莫名的神采,便知道这桩事情已经被石越摆平,心中对石越的手段越发的佩服。 田焚吩咐牛喜、王启年带着石越去校场上阅兵,自己打马扬鞭,直奔康善真的府邸而去。 王启年一边走着,一边向石越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石兄弟,你真是好样的,这么快便被田将军委以重任,哥哥我羡煞得紧啊!” 牛喜也笑着在一旁夸奖着石越。 石越能听得出两人心中的醋意,想着枪打出头鸟,被人嫉妒了,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他拍着两人的肩膀,诚挚道:“大牛、启年,石三我是个重情义的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记得你们的好处,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事生分了……” 两人听得出石越的言中之意,含着满足的笑意,重重的点头。 石越来到校场,三支小旗组成了一支总旗的队伍,因汪大海等五名黑衣卫战死,使得这支队伍、不足百人之数。 另外两个小旗的旗主挺身在前,看着石越等人到来,急忙带着后面那不足百人之数的黑衣卫拱手道:“属下拜见大人。” 九十几人发出的声音参差不齐、混乱不堪,有气无力,没有一点整肃的风范。 石越望着一个个穿得整整齐齐、腰跨子母双刃刀的黑衣卫,心中重重的长出了一口气:这就是我的兵吗? 第144章 被鄙视了 看着这些黑衣卫萎靡不振、精气不足,石越便觉得无奈又悲催。 在他的认知中,好儿郎、有气魄的男儿才会当兵,当兵就该有个当兵的样,站如松、崩如弓、形似虎、钢如刀、韧似竹。 捭阖天下、铿锵坚韧! 可是看着面前九十多个歪瓜裂枣,完全没有一点不屈不挠的气度,他觉得自己只要在这帮校尉中、穿梭一个来回。 这小一百人,都得趴在地上叫苦连天,没有一个能起来的。 牛喜装模作样的训了一番话,便与王启年的一道走了,把石越一个人留在了这里,临走之时,还偷偷向石越眨了眨眼睛,弄得石越莫名其妙。 石越一眼望去,这九十多人中,除了曾与自己一个小旗的那二十几校尉相熟外,其他的校尉,一概不认得! 倒是两个小旗的旗主在牛喜走后,笑容可掬的脸、就阴沉得向天空黑压压的乌云,透着股小媳妇被老婆婆欺负的深深幽怨。 石越望着二人充满戾气的眼神,便觉得一会又要有好戏上演了。 其中一个清瘦脸,小豆眼睛的旗主,名叫孙猛,上来半死不活的打招呼!阴阳怪气的对石越道:“总旗大人,今天都有什么安排?兄弟们可都等着呢!没什么安排兄弟们可都散了啊!喝花酒、抱美人才舒服。” 另一个黑脸旗主名叫付强,也皮笑肉不笑跟着打秋风:“就是!就是!不过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道总旗大人,要烧哪股火?” 众黑衣卫闻言,不禁齐刷刷的笑出了声! 与石越曾经同为袍泽的那二十几名黑衣卫,嗅出了其中火药味,看着两位小旗蓄意挖苦的嘴脸,不禁鄙夷的笑出了声。 心底深处、涌上一个及其肯定的声音:真是两个不开眼的东西啊…… 石越笑吟吟的望着两位小旗主,心中知道他们这是要向自己发难了,哎……这年头,干什么都难啊!当个总旗,还要经受小旗的嘲讽,有没有天理了? 孙猛、付强,两位小旗主对石越鄙视、嘲讽、挖苦,除了不忿、还是不忿,心中一百个不服气。 昨日城门那场战斗,孙猛、付强在南城门当值,对北城门发生的刺杀事件仅仅是风闻。 虽然知道有石越这么一号人物,貌似立了一点点功劳,但是他们心中认为那是走了狗屎运,想着若是这帮刺客从南城门过来,他们一样也可以杀敌立功。 因为此事,石越这个新兵蛋子,居然荒谬的连升两级,从普通的校尉、一跃而升到了总旗的职位,要知道,他们两个升到小旗的职位,可就用了三年的时光。 更令人可气的是,这个石越升官也就罢了,居然空降成了他们的头上,做了他们头上的“大老爷”,这可让两人气得鼻子冒青烟。 这个突发的变故,打乱了他们全盘的计划。 孙猛、付强回忆起来,鼻子一酸,险些落泪,这又是一段勾心斗角、令人心酸的故事。 已死去的汪大海、孙猛、付强,同为总旗马林峰管辖,而马林峰资历深厚,在总旗的位子上坐得太久,又使了银子活动,早就风闻、要调任镇抚司任职。 那按照惯例,这个空出来的总旗,就要从汪大海、孙猛、付强三个小旗中的一个来继承! 汪大海那个家伙名声不好,胖的像个肉球,不被上面的大人喜欢,最具竞争力的就是孙猛、付强二人了。 俩人一直争的你死我活,不可开交,可是没想到天意弄人,马林峰是调走了,但是孙猛、付强没一个人升值。 石越突然降临,任职总旗,狠狠的打了两人的脸。 两人明争暗斗了半年,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心中怎么会有好气呢? 他们心中潜意识的是把石越当成了一个绣花枕头,背后说不定有什么人为他运作呢!不然立下再大的功劳,也不能越级高升啊。 于是乎,两人由明争暗斗神奇了化为盟友,一起挤兑石越! 石越精明得跟鬼似地,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二人的处境,看在二人名为请令、实为bi宫的嘴脸,很大度的笑了笑:“两个小旗,往日都怎么安排?” 孙猛更气了,石越这厮就是个傻不拉几的雏儿,居然连黑衣卫的条令都不懂得,居然当了总旗,真***神奇! 孙猛不屑的哼了一声,懒得回答石越的话。 石越不以为意,转头望向付强。 付强倒是比孙猛柔和些,嘿嘿坏笑道:“往日正是ca演、展现军威的时候……” 石越很轻松地摆摆手:“那今日也按照规矩,ca演吧!” 孙猛哼了一声:“哪有ca演的心情,我还要去细腰阁抱着女人听曲呢。” 付强急忙向孙猛眨了眨眼睛,笑道:“ca演过后再听曲儿,也来得及。”孙强看懂了付强的心思,坏笑着连连点头。 石越便是看见了,也满不在乎,没心没肺道:“来!两位小旗,快快ca练起来,额……那些受伤的兄弟们旁边看着就好了。” 孙猛、付强俩人下去,过了一会,便领着黑衣卫上来。 他们此时全副武装,手臂、前胸、后背,都带上了护具,子母双刃刀也用牛皮包裹住了,然后两两捉对厮杀。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ca演啊! 石越笑看着场中六十名校尉的ca演,眉头蹙的越发紧了。 这哪里是什么ca演、厮杀,分明就是小学生嗷呜喊叫的打架,既没有矫健的身法,也没有;凛然的气势。 一个个半死不活的,倒像是些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黑衣卫吗? 石越愈看愈寒心,若不是亲眼见到如此丢人现眼的厮杀,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黑衣卫会外强中干到了这般荒诞的地步。 转头望去,却见场中倒是有一对黑衣卫攻势凛然,杀气腾腾,正是孙猛与付强。 两人攻守交错,进退有序,身法轻灵,真有几分威武不屈的模样!石越看着两人捉对厮杀,心想着两人虽然心胸小了些,倒不是汪大海那样笨拙的草包。 他看的正有趣,忽然见到孙猛挑出圈子,从兵器架子上挑过一把裹着牛皮的子母刀,一脸冷笑的对石越道:“总旗大人,我们ca演的如何?大人亲自指导我们一下、可好?” 第145章 杀人如泡妞 孙猛叫嚣的声音极大,冷峻的脸上绽放着狰狞的青筋,直勾勾盯着石越看,到把那些像小孩子打架的校尉们惊住了。 一个个停手,盯着石越与孙猛看。 石越笑看着孙猛那紧蹙在一起的剑眉,有心下场炫耀一下,可又懒得动弹,再者,没事欺负下属、可不是一个好领导。 他轻轻的摆了摆手,笑道:“今天身体不适,本总旗还是免了。” 孙猛戏谑似的笑着,不依不饶的追击道:“总旗大人身体哪里不舒服?这可不是黑衣卫的光荣传统啊!兄弟们演练正酣,堪堪需要大人指点迷境,大人怎么能藏拙呢?” 看着石越微笑着不动弹,孙猛又摆摆手,将子母刀扔在一旁,嘲讽道:“不然,我徒手、大人用刀,咱们演练一下,给兄弟们看看?” 众黑衣卫们没想到孙猛是真的如此“凶猛”,他们这六十名黑衣卫也没有机会见识石越的身手,心中潜意识的也认为,石越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走后门的货色。 不然,年纪轻轻,看着比孙猛、付强等人还小这五六岁,怎么能当上总旗呢? 石越看着众校尉殷切的眼神,心知自己若是不‘现眼’一下,便不能服众了,笑着道:“也好,虽然身子不舒服,但是孙旗主殷勤邀请,我就勉为其难演示一下。” 走下场子,抻着胳膊,笑着吩咐道:“来人,帮我拿一只人形草靶子来。” 孙猛愣了一下,指着石越的鼻子,哈哈大笑道:“用靶子?怎么?大人不与我直接交手吗?”众黑衣卫也觉得石越过于胆小了,一个个露出一副蔑视的笑容。 什么总旗?胆气也不过如此嘛! 石越一本正经道:“草靶子便好,我是怕伤到了孙旗主。” 所有黑衣卫都轰然大笑:这总旗大老爷真有意思!不敢与孙猛演练,偏生又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好像多牛掰似地。 六十名黑衣卫向石越翻着白眼,心里同时想着:总旗老爷,你不吹能死啊? 石越不理会众校尉的鄙视、挖苦,待草靶子拿过来,他才慵懒的走过去,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指着那草靶子,凝重道:“说句打击人心的话,你们刚才演练的太差,本总旗甚为痛心,哎……也罢!演练、是要用心的。” 众人又是一阵讥笑,隐隐传出嘲讽声:就知道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石越置之不理,拿着手中的小树枝,轻轻点在草靶子的胳膊弯儿,指点道:“攻击敌人,不要一味斗狠,脑子远比蛮力更重要!” “使出吃奶的力气、重伤其皮肉,不如取巧攻其关节、筋脉、来得有效,正所谓六分头脑、三分巧劲、一分气力,指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众黑衣卫本来对石越讥讽的乱糟糟,乍然听到石越如次直白、清晰的分析,脑中一闪,不由觉得道理深厚,绝非信口胡诌,场中顿时鸦雀无声,都专心致志的听着。 孙猛、付强听着石越精准的分析,诧异之际,不由得面面相觑。 石越看着众校尉迷茫的眼神,心中有股小得意,坏坏的笑道:“我给大家举个不恰当例子!你可以把敌人、把这个草靶子当成一个美艳至极的女人。” “你想强行将这个女人征服,但是她反抗、她拒绝、很凶悍,那什么招式对付她最有效?摸大腿,亲个嘴儿,与直捣黄龙,哪个更实用?” 众校尉爆发出轰然大笑声,齐刷刷答道:“直捣黄龙!” 一帮se鬼,都这么懂行,我都不惜得说你们! 石越向他们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又娓娓道:“这便是巧劲了,还有一个要关键的地方,就是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让敌人猜测不出,你攻击哪里,大家看,我虽然指着靶子的胳膊弯,但实际上,我想要攻击的是他的心口……” “换成女人,也容易解释,虽然你是想直捣黄龙,攻击她最敏感的地方,若是被她发现,反而让她用心保护起来,所以、你就假装是要摸她的胸,让她保护胸口,然后趁机直捣黄龙……” 众黑衣卫听得神采奕奕,真没想到练武也能与玩个女人联系起来,看来果然是一法通,万法通啊。 孙猛听着石越的惊人之语,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拍着付强的后背,诺诺道:“老付!老付,你听我说……” “哎呀!说什么?我正听得兴奋呢!有话待会再说。”付强不理孙猛,蹙眉张耳,仔细聆听石越美艳的比拟,心中乐不可支。 孙猛一脸黑线,望着自信满满的石越,摸摸鼻子:***,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 石越又道:“再者,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发现了,失败了,那就要重新再来,如入重复上次的手法,敌人便有了准备,所以要换着花样来才好。” “再比如对付女人,总是老汉推车,也会让人厌烦,观音坐莲,老树盘根等等,也要换着用嘛!” “好!好!好!”众黑衣卫都是底层的校尉,没有名师指导,哪里听过这么高深而又浅白的武学精妙?一个个听得眉开眼笑,鼓掌叫好!恨不得石越再多传授些家底儿才好。 那掌声越热烈,孙猛的脸颊越痛。 看着众人如痴如醉的模样,他的心猛的揪了起来,怎么也平静不下去! 孙猛正在满心后悔,忽听得石越叫道:“这么说大家应该懂了,现在我给大家演练一下,大家便更加理解这层意思了!那个……那个孙小旗主,你来与我一同演练下。” 啊? 孙猛一惊:石越现在是要报复我了,难道要借机重伤我?或者打残我? 正在想着,却见众人已经闪出了一个圈子,只剩下石越站在他面前,向他微微含笑,手中还拿着那根小树枝。 罢了!罢了!和你拼了。 孙猛举到搂头便砍,石越一闪身,伸出树枝,轻轻点在孙猛的胳肢窝,讲解道:“这就是轻巧之道。” 虽然石越出手很轻,一击就撤,但点在了腋窝的麻穴上,半边身子都麻了,他暗叹了一口气,暗道:好轻巧的腋下偷桃啊,恩……比我练得好! 第146章 心甘情愿的下跪 众校尉看着石越的身法、攻击的位置,再结合刚才详细的讲解,有豁然开朗的讲解。 石越春风般笑着向孙猛招手:“再来!” 孙猛虽然勇猛,心中懊悔自己看错了人,但是石越刚才进攻的那个招式着实巧妙,虽然轻灵,却有实效。 小小树枝,就把刺的半身发麻,若是换成真刀真剑,自己半条命估计也丢了。 一时间,一种惭愧、内疚、痛心和崇敬的混合之情,像海潮般地冲击着孙猛的心,看着石越又要拿他当靶子,心中计较了下,学着石越的轻巧劲道,侧身向石越的小腿曲池穴点去,又快又轻灵,深得其中三味。 “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孙小旗主是个聪明人!” 石越适时的称赞了一句,侧身闪过,树枝仍向孙猛腋窝点去。 孙猛有了前车之鉴,当然会保护好腋窝这里,看着石越手中的树枝灵动如蛇,向自己袭来,挥刀横向斩落。 石越的树枝离着孙猛三寸远的时候,猛然下翻,树枝正好点在了孙猛裤裆下,虽然不轻不重,却让孙猛下了一大跳,退后几步,捂着裤裆,脸色苍白,惊诧莫名。 石越收回树枝,背着手道:“孙小旗主别害怕,你的‘鸟’有惊无险,日后依然会风光万丈。” 众黑衣卫听得石越说话风趣,都咧着嘴巴哈哈大笑,觉得这位新来的总旗大人不仅随和,武功也高强,又细心地传授自己高妙精要,真心难得。 虽然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对石越产生了亲近之意。 石越对众黑衣卫道:“刚才那样的招数,就是出其不意了!”又招手对孙猛道:“孙小旗主,想通了没?想通了咱们再来。” 孙猛与石越面对面交手,虽然被谈笑风生的石越压制的脸面全无,但是也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厉害之处。 他平日练武,都是很规矩的拼刺,一板一眼的砍出去,砍在哪里、刺在哪里,都是按照书中定好了的,哪里像石越这般法无定法,难以捉摸? 孙猛此时已经没有制气的心思,面色凝重、羞愧,倒生出了一心求教的心思!脑中回想着石越方才出招的诡异之处,挥刀迅速的向石越胸口刺去。 石越气定神闲,看着孙猛的刀身刺来,也不躲闪,果不其然,孙猛的刀也学着石越一样,快到胸口时下翻,也对着石越的胯下的刺去。 众人看得惊险刺激,均张着大嘴,捂着自己的裤裆,心中暗暗叫好。 石越对孙猛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很是满意,大声称赞了一声,闪身躲过去,掉化成左手拿着树枝,又刺在了孙猛的“鸟”上。 “这……这又是什么招数?”孙猛又羞又惧,早就没了不可一世的心思。 石越笑了笑:“窑门中的妞儿们,想要征服你的‘鸟’,只会一招怎么行?换着花样才好。” 说话之前,孙猛身前,说到一半,身子已经隐匿到了孙猛身后,小树枝一伸,就灵活的从孙猛的裆下钻了进去,树枝颤颤巍巍的上下晃动,在孙猛的“鸟”上轻轻扫过,直把孙猛吓得蛋碎。 石越没有放过孙猛的意思,围着他团团乱转,左一剑、右一剑,挑、拉、刺、勾,找找命中孙猛的大鸟。 孙猛心中很悲催的想着,按照这种残忍的打法,自己即便是长了一百只“鸟”,也不够石越杀的…… 孙猛的一时之勇像撒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瘪了,严酷的现实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以卵击石的滋味,粉身碎骨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他颓然的将子母刀仍在一旁,单膝跪倒在十月面前,脸色涨得的通红,喘着粗气道:“大人,孙猛错了,孙猛言语鲁莽,态度蛮横,冲撞了大人,孙猛汗颜,愿意受罚。” 他这一跪,早站在一旁、额头上直冒冷汗的付强也冲过来、单膝跪下,高声道:“冲撞大人的主意,还是我想出来,与孙猛无关,大人,放过孙猛,便治我的罪吧。” 小一百号校尉看着两个小旗都屈服在了石越面前,他们也跟风,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石越望着一大堆跪在身前,面怀激动之色的黑衣卫,心中终于松了一听口气。 想着这帮花拳秀腿散漫而又眼高于顶,脾气又大,想要让他们心悦诚服,若非自己有着超绝的本事,还真收拾不了他们。 他完成了一相艰难的任务,赢得了军心,神色轻松,笑着将众孙猛、付强搀扶起来,拍着他们的肩膀,颇为义气道:“同为袍泽,有什么怪罪的?千万不要那么生分,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当这个总旗了,只能向牛百户请辞了……” “不要!”所有黑衣卫异口同声的反对,想着好不容易来个有本事、没架子,不藏私,肯教大家真本事的总旗,怎么也不能让他跑了啊。 孙猛、付强凑过来,红着脸,对石越汗颜道:“我们俩个……哎……石总旗千万别与我们计较,本来,马总旗走后,我与付强两个,以为能进一步,结果,石总旗异军突起,我们两个不是心思,所以就对您有些怨气。” 孙猛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可是,今天见识到了石总旗的手段,我与付强是从心里佩服,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您……您若是不做总旗,便是打我与付强的脸,我们要后悔死了。” 付强也在一旁挽留。 石越听着孙猛、付强能开诚布公的把心里话说出来,觉得两人还是很可交的,他揽着两人的肩膀,笑道:“既然两位小旗主如此诚心,那我便不走了。” 众黑衣卫闻言,齐刷刷的鼓起掌来,孙猛、付强也放下心来。 石越又偷偷对揽着孙猛、付强的肩膀,耳语道:“两位小旗,只要瞧得起我,跟着我好好干,你们兄弟二人,以后一定能雄风展翅,有出头之日。” 看着两人疑问的神色,石越又挤眉弄眼,手指了指天,诱导道:“我上前有人……” 第147章 今日不接客 上面有人? 孙猛、付强对于石越露骨的暗示、深信不疑。 心中暗叹,这位总旗大人身怀绝技,上面又有人脉,可比自己这样孑然一身、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功夫马马虎虎的小喽啰强了百倍。 若是能有一个厉害靠山肯提携自己,飞黄腾达到不一定,小富小贵是板上钉钉的。 两人想通了这层关系,心中那股怨气也顺了,脸上也洋溢着春风般的笑脸。 石越继续收买人心,揽着孙猛、付强的肩膀,笑道:“我今天第一天当值,便于兄弟们聊得这般投机,心中高兴,来!兄弟们,咱们今天不要ca演了,本总旗请你们喝酒去。” 一听到总旗请客吃酒,小一百号校尉满脸放光,连声叫好,心想着老天开眼,终于碰到一个肯掏钱请属下吃酒的总旗了。 孙猛为难道:“可是现在是演武的时辰,咱们擅离职守,牛百户会不会有怨言?即使牛百户不以为意,却又怕被田千户查到……” 石越挥手打断了孙猛的担忧,拉着两人的胳膊往外撕扯,不以为意道:“两位小旗主放心,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再说,不论是牛百户,还是田千户,都不会为难我!咱们若是喝得尽兴,便把牛百户、田千户一起叫过来喝酒……” 听到石越言之凿凿的回答,孙猛、付强心中惊诧了一下,这位总旗大人能请到田千户喝酒,这得需要多强大的人脉啊。 此人,当要好好的伺候着! 孙猛笑了笑:“牛百户、田千户便不要请了,不然兄弟们拘谨,倒喝得不尽兴。” 石越也故意是拉到扯虎皮,间接卖弄自己的人脉,其实牛百户是一定可以请到,田焚嘛,可就是在五五之数了。 看着孙猛、付强被自己唬弄得出了神,脸上满是崇拜的小星星,心中便有些小得意。 孙猛、付强领着小一百黑衣卫,浩浩荡荡的走出门去,惹得那些其他队伍的黑衣卫目瞪口呆,眼中满是羡慕。 孙猛凑到石越身旁,恭谨的追问道:“石总旗,咱们去哪里吃酒?” 石越笑了笑:“这么多兄弟,我又是第一次请大家吃酒,便去醉乡楼吧。”他心中其实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醉乡楼的老板花无泪。 小花公子,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醉乡楼? 孙猛听到这三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低声向石越耳语道:“大人有所不知,醉乡楼的小花公子,是不许黑衣卫进入的……” 竟有此事? 石越愣了一下,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孙猛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反正自从醉乡楼的老板换成小花公子,黑衣卫便不能再踏进一步,尤其是田千户所部,更不能靠近醉乡楼,否则,便是死了,也无处伸冤。” 说到这里,打了个冷颤,心有余悸道:“三个月前,田千户手下、有一名小旗喝多了,不知进退,到醉乡楼惹事,被小花公子打死了……” 田焚?花无泪? 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怨呢?不然怎么会公然反对黑衣卫,更加反对田焚? 石越也不想触及小花公子这个霉头,笑了笑:“无妨,醉乡楼去不成,咱们便去妩媚阁,一边抱着妞儿,一边喝酒,岂不快哉?” 众校尉听了更加觉得喜欢,暗想着总旗大人真心大方,不仅请喝酒,还请玩女人,好够意思。 红杏靠在屏风前,眼眸眨呀眨的,望着空寂落寞、没有一名客人的妩媚阁,弯弯的眉毛紧蹙,撅着嘴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妩媚阁本就是一家不入流的青楼,来的客人相对市井,透着一股寒酸! 尽管姐妹们中间不乏姿色出众的美人,但是无人包装,吹拉弹唱的抚琴技巧也不尽如人意,那些有身份的公子们自然不愿意前来捧场。 她觉得自己心太软了,根本当不好一个合格的狠心妈妈。 那些守不住寂寞、心气儿高的姐妹委婉的向红杏提出离开,红杏便痛快拿出卖身契,让她们干干净净的走。 这么仁慈的事情,对以前那个老鸨子来说,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不……应该说所有老鸨子都不能干出这样的傻事! 但是红杏偏偏就傻傻的干出来了。 红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很想有人帮帮自己,只是这么一想,石越帅呆酷毙的身姿便又闯进了脑海中,她嘴角泛着幸福的微笑,想着这位大人怎么也不来按摩了呢?他不是被自己揉肩搓背、舞弄的很舒服吗? 想着石越那身矫健、挺拔的体魄,光滑的脊背、豆腐块肌肉的小腹,还有那强势而又幽默的神韵,脸上滚烫,心中禁不住又期盼起来。 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十名黑衣卫冲了院子。 这下可把红杏吓得花容失色,心想着:这不会是那个老鸨子攀上了黑衣卫中的大人物,气势汹汹的杀进来了吧? 红杏挪着小脚丫,连忙将门上栓,背靠在门上,紧张的一颗心似砰砰乱跳。 孙猛、付强等人好奇:这***什么ji院啊,怎么还把客人拒之门外呢? 孙猛砰砰砰的敲门,不耐烦道:“开门,快开门啊,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 红杏颤巍巍、娇声答道:“今天姐妹们休息,就是……就是不接客。” 孙猛更怒了,对着门又踢又咬,大声怒斥道:“哪有青楼不接客的?还不接黑衣卫大爷的客?找死吗?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 红杏心中害怕的紧,也管不了那么多,娇滴滴的威胁道:“好啊!你们不讲道理,敢砸我的门,小心我相好的来收拾你,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孙猛啐了一口,骂道:“你相好的?就是你骈头?呸……你和我说你姘头是谁,我砍了他,我就不信,你骈头会为你出头。” 事已至此,红杏忍着心跳,惊慌的娇滴滴道:“就是我骈头!怎么了?就是与我恩爱无比,就是被我勾到手,爬上我的床了。” “你这个恶人,不用吓唬我,我骈头也是黑衣卫,及其宠我、喜欢我,身手了得!你……你敢招惹我,我骈头就砍了你的脑袋。” 孙猛被红杏憋得头都大了,堂堂黑衣卫小旗,居然被一个ji女给拒之门外,他抽出刀来,大声叫喊道:“你说,你骈头是哪个黑衣卫?我……我砍了他……” 红杏狠了狠心,咬着银牙,娇滴滴道:“石越!是石越……” 第148章 销魂的一顶 孙猛刚才还叫得欢,听到石越二字,不由得愣住了?原来石总旗与这泼辣的女人有一腿? 石越拎着两坛酒,才从后面挤进来,看着大门紧闭,好奇问道:“怎么没有开门?” 孙猛才反应来,讪讪笑道:“石总旗,你的老相好可真厉害,居然不给我开门,还要你砍了我的脑袋!”那些围在身旁的黑衣卫也笑了出声。 相好的? 我哪里有相好的? 石越被问得愣住了,这才听着红杏娇滴滴的声音带着点骄傲的情绪,又传了出来:“你们笑什么?是不是害怕了?” “石越就是我相好的,我相好的就是石越,你们都是什么人?敢惹我?我只要在床上与石越咬上一回耳朵、缠绵一次,你们就都得掉脑袋,哼……你们怕不怕?” 看着众校尉展露出来的暧昧目光,石越脸上火辣辣的难受,这个红杏,真是比我还会拉大旗扯虎皮,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相好的了? 孙猛露出男人特有的笑容,将门口让给石越。 石越挤进去,听着红杏没完没了的娇声嗔怪,轻咳一声,尴尬万分道:“红杏儿,我是石越!” 此言一出,门里面那娇声娇语突然消失了,好半天也没有声音,石越不得已,又敲门道:“杏儿,给我开门呀!” 红杏紧张之际,抬出了石越,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石越这个名字还真有些威力,一说出口,外面刚才那些张牙舞爪的黑衣卫便没有声音。 红杏见这帮人害怕石越,便开始吹嘘自己与石越的关系,刚巧说道与石越上床翻云覆雨的时候,石越那熟悉的、有磁性的声音,穿透了房门,冲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她一下子有点懵了,怎么也没想到石越会混迹在黑衣卫中。 那自己刚才胡说八道那一番话,岂不是都被石越听取了?这可怎生好?人家明明没有爬过我的床啊?我一会可怎么见他? 红杏急了一阵,耳根渗血似地涌上娇艳的红晕,心儿乱跳,咬着粉唇,睫毛轻颤,鼓起勇气,慢慢的打开了房门。 石越就站在门口,房门一开,一个美艳的女人脸颊绯红,羞答答向他微笑,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只是看了一眼,秋水般眸子眨了眨,便低下了头。 红杏的丰润身姿,石越是深有体会的,今天的红杏,比往常更多了几分清媚。 粉红色的紧身罗裙,将她丰满的胸膛与腰跨之间的曲线、完美的勾画出来,衣裙仅仅盖住了大腿,露出一截白皙软弹的小腿上的白肉,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红杏不敢看石越,而是将眼眸盯在了石越的腰腹,眉眼儿一挑,发现石越胯下有团东西,居然缓缓鼓胀了起来。 她知道,石越这一刻,脑中正在对她幻想着羞人的场景。 “大……大人!”红杏咬紧了粉唇,尽管害羞,也抬起头,目光犹疑在了石越刀削般的脸颊上。 石越眨眨眼笑了一下,起了挑逗的心思:“杏儿,还不请相好的进去吗?” 红杏这才想着让开道路,瞥眼看见石越拎着两坛酒,走上前接过来,怯生生道:“我帮你拿着!”石越看着伸过来的白嫩皓腕,嘱咐道:“好重,你可小心些。” 虽然只是两坛酒,却比想象的重许多,红杏一个柔弱的的女人,也没有过多的准备,滑腻如玉的胳膊,吃不住劲,踉跄了一下,匆忙弯下身子,放下酒坛。 她丰满的臀、高高翘着,石越正巧走来,胯下直接顶在了红杏丰满的臀上。 红杏被顶得很重,突然的侵袭让她忍不住shenyin了一声,踉跄着的向前走了几步才停下身子,捂着翘臀,红着脸回眸盯着石越看,眼眸中含着嗔怨,似乎要滴出水来。 石越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把红杏狠狠的顶了,虽然顶了一下,又迅速的弹出来。 但是那一瞬间,还是让他切实感受到了红杏夸张的臀,要比想象中翘得多,丰盈软滑,充满着魅惑众生的弹性。 石越下面那根东西本来就被红杏魅惑的身姿撩拨得半硬不软的,接着这么一顶,下面便顺势隆起了老大一坨。 红杏低头看着那高高隆起的钢枪,脸颊发烫,芳心却乱跳,隐隐有着莫名的兴奋,连自己下面也有些痒痒的。 她这次有了准备,又拿起那两坛美酒,却递给了石越身后偷笑的孙猛、付强,拿出一副石越老相好的语气,娇嗔道:“笑什么笑?不怕笑掉大牙?” 两人听这话,笑得更厉害了,接着两坛酒就往里走,边走还边对石越道:“石总旗,妩媚阁虽然不入流,你这个老相好,可是个眉眼儿有神,真是个顶尖的美人儿。” 看着孙猛、付强等人坐下来,石越便让红杏招待他们。 红杏乍一看到来了这么多人照顾生意,心中为难,脸红的伸了伸舌头,蹙眉道:“没有那么多姐妹,可怎么办?” 石越轻轻的刮了一下红杏的琼鼻,笑道:“不用管那么多,只要我有人陪就好!” 看着石越眼中闪烁的俏皮,想着刚才被是石越顶一下的销魂,低头抠着衣裙,呢喃道:“忙完了,一会我陪你。” “谁让你是我相好的?你不陪谁陪?”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所以才拿出你的名号吓唬人……”红杏期期艾艾的解释着,。 石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红杏很聪明,做得很好,以后你也可以这样说,我是不会子在意的。” 他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又道:“哦,忘记了告诉你,我已经是黑衣卫总旗了,保护相好的,还不是毛毛雨吗?” 总旗? 红杏望着石越坚厚的背影,心中辗转反侧,激动不已:总旗可是说大不大,但说小不小的芝麻官,但是石越短短的十几日,便坐上了总旗的位置,那今后的官路,会多么的顺畅? 想着自己死皮赖脸做石越的“相好的”,他也没有生气,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长期这么招摇撞骗下去? 不过,红杏儿有一点可以确定,有了石越这尊大树撑着,自己今后的日子就不会向浮萍一样凄惨。 想着刚才那销魂的一顶,心里便有些痒:哎……什么时候能让石越对着自己的臀,真真正正的顶上一次呢? 第149章 妙计横生 妩媚阁中有三十多位小姐妹,而看一眼就能勾引男人胯下小金刚傲然挺立的极品妞儿、却凤毛麟角。 孙猛、付强两位小旗主倒是抢到了上好的货色。 左拥右抱、亲个嘴儿、摸摸胸,倒也快活,剩下的那些姿色平庸的窑姐儿就全都分给了那些普通的校尉,平均下来,三人才能分到一个。 不过那些校尉依然很高兴,总旗请客,不用自己掏腰包,不玩白不玩,白玩谁不玩呀? 石越又吩咐一名红杏派人通知醉乡楼的雷大虎,不一会儿的功夫,雷大虎便赶来了,看到石越的那身黑鱼服,不由得瞠目结舌,一双虎眼瞪得溜圆,似乎不敢相信。 雷大虎可是个有见识的人,看到石越所穿的黑鱼服前胸处绣着两条金鱼,而这正是总旗的标志。 他上前捶打了石越胸口一下,方如虎啸道:“兄弟,你可惊着哥哥了,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混上了总旗呢?” 石越笑着拉雷大虎坐下,还给他斟上酒,笑着向孙猛、付强引荐雷大虎。 孙猛从石越与雷大虎之间亲密举动,便看得出两人关系非凡,心思活泛,忙将左边的女人推到雷大虎的怀中,笑着打招呼道:“;雷兄弟,来!分一个!” 付强也识相的分了一个极品妞儿给雷大虎。 雷大虎笑呵呵的笑纳了,相互之间都有亲近的意思,四人在酒意上涌的氛围中,彼此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 石越为了显示自己的开诚布公,也不藏私,将在熊府中,保守熊奇山欺负,被熊奇山赶出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孙猛、付强等人俱都是热血的武夫,本身就不喜欢阴阳怪气的读书人,这个熊奇山官声不好,人所共知,又与南霸天交好,自然被孙猛、付强骂的狗血淋头。 石越又对雷大虎道:“我现在身边正好缺人手,现在也做了总旗,雷兄弟就别在醉乡楼坐实了,来到我身边做亲兵,以后总有好处。” 孙猛也跟着随声附和:“雷兄弟,看你一身本事,男儿当立业,出来跟着石总旗干吧,日后前途无量啊。” 雷大虎求之不得,欣然同意,他知道孙猛、付强都是小旗主,也不因为与石越相熟,就装大哥大,端着酒杯与三人之间喝酒。 石越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三人会意,便把怀中的妞儿都赶走了,若有深意道:“两位旗主,咱们关起门来,不说假话!” 又指着雷大虎,一字一顿的对孙猛。付强道:“这个雷兄弟,身手了得,我是要他顶替死去的汪大海做小旗主。” 孙猛、付强早就心领神会,拱手赞成道:“石总旗,你放心,我们二人举双手赞成。” 雷大虎又是惊诧、又是激动,没想到石越对自己这么看重,心中越发的对石越忠心。 石越笑了笑,无奈道:“可是兄弟们也知道,我才刚升官,这个总旗屁股还没做热乎,又再让雷兄弟做了总旗,虽然没人敢拦我,但就怕留下个任人唯亲的坏名声,嘿嘿……兄弟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清誉的。” 孙猛、付强犯了难,心想着这位石总旗即想当窑姐儿,又要立牌坊,这个事儿还真不好办呀。二人想了半天,也没有一点主意。 石越诡异的看着付强、孙猛,又道:“而且不瞒两位兄弟,我今天看了一眼校尉们的演练,觉得军心涣散,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这样的队伍拉出去都丢人?咱们以后若是想升官,想往高处爬一爬,靠着就是手下的弟兄冲锋在前。” “可是这些弟兄笨的跟猪一样,打仗都是怕死的家伙,怎么能为咱们立功?” 孙猛、付强二人听了,脸上火辣辣的难受,可是偏生是事实,又无法辩白,孙猛红着脸解释道:“石总旗,您说的没错,我与付强都是热血汉子,虽然竞争过,但是不屑用阴谋诡计那些下三滥,对待手下弟兄也好。” “只是黑衣卫小旗虽然是个小官,但却没有多大的权利,总旗掌管着独立的训练模式,上任总旗马林峰是个有势无能的人,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碰上这样的总旗大人,我们也是有心无力,日子久了,也就自甘堕落,起了混日子的心思……” 石越看着孙猛二人羞红的脸,打着哈哈道:“孙兄弟、付兄弟,你们不用自责,马林峰什么德行,我心知肚明,而两位小旗的身手,我也是亲眼见识到了,倒是真有真才实学的汉子……” 孙猛、付强听了,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汗颜道:“只是这些校尉散漫惯了,我与付强虽然有心狠狠的抓一下军心,但就怕不好管教。” 石越眼珠一转,坏坏的笑着:“两位总旗,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孙猛、付强忙欣喜道:“石总旗有什么妙计,说出来听听。” 石越放下酒杯,凝重道:“我准备搞一个校场大比武,集体选总旗、小旗,能者上,庸者下!” 孙猛、付强等人一愣,不明所以,石越又笑道:“这其实就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画一个大饼,让兄弟们睁着去抢。” 顿了一下,又道:“我再三思考,准备半个月后,比武大挑战就正式开始,包括孙猛、付强、雷大虎,还有我在内,都要接受兄弟们的挑战,哪位兄弟对两位总旗、雷大虎挑战成功,哪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代替两位小旗,成为新任小旗主。” 看着孙猛、付强、雷大虎陷入深思,石越又道:“好男儿哪个不想升官?兄弟们好不容易都有一个公平升官的机会,哪一个会自暴自弃呢?” “这半个月中,但凡有点进取心的兄弟都会发疯的勤学苦练,以期望在挑战中打败两位小旗主,成为新旗主,完成华丽华丽转身,如此一来,经过大挑战后,兄弟们的战斗力会不会大有提升?” 孙猛、付强等人,仔细一思索,不禁觉得石越的主意高妙无比,高声叫好! 第150章 刀疤蛊惑人心 石越又道:“孙旗主、付旗主,你们一点也不用担心,你们的本事,我都是见过的,高妙超绝,绝非一般,咱们那些兄弟便是经过半年的训练,也不可能在两位兄弟手上沾上一星半点的便宜,这位,两位的地位其实是稳如泰山的。” 孙猛哈哈大笑道:“石总旗,我与付强可不是门子货,都是参加过北伐,经历过生死厮杀的!”孙猛、付强两人说着话,便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一身伤疤。 雷大虎见了,大惊道:“怎么?两位兄弟也是参加过北伐,经历过生死考验的?”雷大虎也把上衣脱下来,露出一身刀疤,感概万千道:“想不到,我与两位兄弟还曾当过袍泽……” 孙猛、付强没想到雷大虎也是北伐的士兵,不由得更加亲近,连着干了几杯酒。 孙猛豪爽的擦着嘴角的酒水,朗声道:“我与付强兄弟,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又怎么会害怕被兄弟门挑战?虽然一身本事,比之石总旗差得太多,但是与众校尉门交手,胜之搓搓有余,不然,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做小旗?站着茅坑不拉屎,不丢脸吗?” 石越连连拍手,实在没想到孙猛、付强的心中居然隐藏着这么豪壮的故事!与众人干了一杯酒后,又道:“经过大比武,兄弟们的战斗力大大提升,咱们几人也有面子,以后真的遇到了立功的机会,咱们也能干脆的把握住。” “而且吗,大比武后,大虎兄弟也能凭着实力,名正言顺的代替汪大海坐上总旗的位子,也没有人在我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孙猛、付强、雷大虎三人哈哈大笑,暗叹石越思路周全。 四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规则,石越便带着孙猛、付强、雷大虎走到众校尉中间。 先是介绍了一下雷大虎,然后便红着眼睛、举杯道:“兄弟们,我叫石越,又名石三!穿上这身黑鱼服,你们称呼我一声石总旗;脱下这身黑鱼服,你们便随意的叫我一声石三,我也答应,绝不蹙眉、发火,打你们的板子……” 众黑衣卫正搂着美人喝得尽兴,听了石越的话,心中既觉得轻松,又十分亲近,想着以前的那个狗屁总旗林青峰,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涵养? 石越又道:“兄弟们,我这个家伙直爽、护短、偏心、又嫉恶如仇,还有些讲义气,当然,看道不满意的事情,我也要好好的管一管……” 所有黑衣卫都在仔细聆听着石越的话,揣摩他的意思。 石越又叹了口气,追问道:“今天兄弟们的演练,我不知道兄弟们是什么想法,我身为总旗,却感到很痛心。” 石越又让孙猛、付强把衣衫脱掉,指着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一字一顿道:“大好男儿,该如孙旗主、付旗主一般,有铮铮傲骨的威猛,有捭阖天下的气势。说句不好听的,此刻,若是把你们放在战场上,可有得道这一身刀疤的机会?恐怕一招未过,便被敌人砍下了脑袋吧?” 这一席话,说得孙猛、付强热泪盈眶,心想着终于有人能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孙猛、付强两人相视一笑,从前的种种恩怨,都烟消云散。 众黑衣卫看着孙猛、付强身上的伤疤,心中惊诧,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小旗主居然如此勇猛过。 石越看着众校尉脸上闪烁着崇拜的眼神,指着那一身伤疤,又铿锵道:“兄弟们,你们是想做铜头铁臂的真汉子,还是想做庸碌无为、混吃等死的缩头乌龟?” 众黑衣卫喝了一肚子酒,心中火热,在看着孙猛、付强那身渗人的刀疤,听着石越满口煽风点火,心中便激动地滚烫。 一窝蜂的挥舞着手臂,大声道:“当然是当一名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谁愿意天生就做一名孬种?” 又有人道:“都是以前的总旗大人,不求上进,不然我们又怎么会这么堕落?” 人群中开始沸腾起来。 石越啪的一拍桌子,板着脸道:“那好!既然兄弟们都有一腔争强好胜的男儿热血,那我就给兄弟们一个机会。” 他指着孙猛、付强两人道:“本总旗将在半个月后举行一场校场大比武,谁都有机会向两位小旗挑战,只要你们能打得过孙猛、付强两位小旗主,或者与之打成平手,我便让他做小旗主?大家觉得公不公平?只要你们有本事,本总旗绝不会亏待每一位兄弟……” 顿了一下,石越又笑笑道:“当然,本总旗我也参与这场比武,你们谁能打得过我,我就让贤,兄弟们,你们意下如何?” 轰…… 石越刚一说完,下面便炸开了窝。 黑衣卫中的职位,从来都是高官钦定,还没有听说如此的公平公正过! 乍一听到如此有吸引力的比武选小旗的阵势,那些手底下有些功夫的黑衣卫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放出兴奋地光芒,犹犹豫豫的追问道:“总旗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石越甩了一下头,抱着膀子道:“本总旗长得这么帅,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哗…… 众黑衣卫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怀中柔媚的女人都不稀罕摸了,一把给推了出去,惹得那些被勾起火的窑姐们一脸的怨恨。 石越见众黑衣卫很有兴趣,心下为自己的妙计沾沾自喜,他摆摆手道:“兄弟们,你们谁愿意尝试,便流下来,听着孙小旗主、付旗主讲讲具体的规则。” 说到这,又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眸中露出寒芒:“谁若是混吃等死,没有点男人的霸气,我石越从心里瞧不起他,自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请他吃酒玩女人,便让他从这里滚出去。” 石越决绝的说完话,也不管众校尉是什么惊诧的表情,回头便走。 用余光一扫,感觉到没有一个人向门口走去,紧绷的嘴角方才露出那么一点得意的笑容。 雷大虎与石越单独坐在一起,向石越说了许多感激的话,才叹了口气道:“石兄弟,其实要我做黑衣卫,心里也很矛盾,有些舍不得,但是男儿总要建一翻功业才好啊。” 石越道:“哪里舍不得?” 雷大虎才叹了口气道:“我要是做了黑衣卫,醉乡楼我便再也不能呆下去了,小花公子从此以后也不会拿我当朋友。” 石越心中一怔,眯着眼睛,探身道:“这是为何?” 第151章 小花公子 看是石越好奇宝宝的模样,雷大虎为难的摇摇头,抿着嘴唇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小花公子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一条匪夷所思的规矩?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小花公与田焚之前的秘闻。” 你妹的!这两人果然有些猫腻啊! 石越瞪大了眼睛,催促道:“雷大哥,你快点说与我听听。” 雷大虎神神秘秘道:“其实,小花公子与田焚曾经是一对趣味相投的朋友,而且,他们一同北伐过,一同浴血疆场,建立了袍泽之间深厚的友谊。” 石越眉毛颤抖了一下:“居然有这种事?” 雷大虎接着道:“小花公子、田焚在北伐中披肝沥胆,立下汗马功劳。北伐讨伐逆贼,班师回朝,两人都前程似锦,被人所津津乐道,田焚如愿以偿的进入黑衣卫,做了一名黑衣卫百户,荣耀乡里。” “那小花公子呢?”石越好奇道。 雷大虎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小花公子更厉害了,曾斩杀敌军左贤王,轰动朝廷,所得的军功为最高。” “于是,在朝臣的一直推崇下,小花公子以二十五岁的年纪,连升三级,一跃成为堂堂三品的九门提督。” “石兄弟,你可知道九门提督有多重要、多显赫吗?” 雷大虎面色凝重,一字一顿道:“九门提督便是为皇帝把守最后一道门户,只要九门不被攻破,便可以保障皇权无忧!” “这是皇上对小花公子无私的信任啊!从那时候起,小花公子便成为人人争相攀交的年轻权贵。” 石越长长出了一口气,想着小花公子以二十五岁的年纪,便坐上九门提督的高位,足以震古烁今,恐怕至此以后,再也后无来者了。 雷大虎又道:“田焚也因为与小花公子交好,而得到百官拥护,在黑衣卫中享有很高的威望,直到有一天……” 石越看着雷大虎用力的蹙眉,便知道发生什么悲惨的事情。 雷大虎阴沉着脸说道:“直到有一天,小花公子突然遭受了暗算,自腰腹以下,毫无知觉,成了残疾,每日只能坐着轮椅,凄惨度日,一生辉煌、毁于一旦。” “暗算?” 石越闻言,眯起了眼睛:“风闻小花公子功力超绝,几无对手,便是想暗算他,也是一件及其不容易办到的事情吧?” 雷大虎也苦思良久,摇头道:“小花公子武功超绝,当年之勇,我觉得比之石兄弟,也在伯仲之间,怎么可能那么轻松被暗算呢?更何况他身边还有许多心腹、亲信守卫着他。” “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当时田焚也在场,当小花公子受到暗算之时,田焚奋力出手,擒杀刺客,居然也被那神秘的刺客刺穿了肺腑,害得田焚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居然有这种事?田焚也差点死翘翘了?”石越大惊失色,暗自为刚才心中、荒谬的推敲而惭愧。 “这还能有假?小花公子身边的那些亲卫可都是亲眼所见!” 雷大虎惊惧的摇摇头,须臾道:“所以,这名刺客的武功高绝到了何等地步?石兄弟,恐怕你也不是刺客的对手呀。” 石越想了想,疑惑道:“那刺客到底查出来了没有?” 雷大虎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普天之下,这种高手凤毛麟角,若是有,便只有可能存在于弑血盟之中。” 又是弑血盟? 这倒是与石越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又好奇道:“那过后到底怎么样了?小花公子为什么要做出那般荒诞的决定?” 雷大虎叹口气道:“小花公子被玄妙圣手张一震亲自诊治,但是仍查不出来小花公子到底是被人如何陷害,浑身上下没有伤痕,血脉充盈鼓胀,就是腰腹以下,没有半点劲力。” “而田焚,却被张一针救治了三天三夜,方才脱离危险。” 雷大虎喝了一口酒后,又悠然道:“而自此以后,小花公子便辞去了九门提督的职位,卸甲修养,开了一座醉乡楼养家糊口。并且从此以后,便奇怪的与黑衣卫老死不相往来,也与田焚从此割袍断义,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只是,谁也捉摸不透小花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 石越眼眸中陡然射出寒光,低声呢喃道:“那田焚呢?” 雷大虎道:“田焚重伤之后,也修养了大半年,复出后,参与平定了一场暴乱,立有军功,升为黑衣卫千户……” 石越听完小花公子与田焚、黑衣卫之间的是事情,感概万千。 一面为小花公子璀璨而短暂的辉煌惋惜; 而另一方面,脑中好像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而真正琢磨时,又全然没有灵感。 想了一阵,才叹了口气道:“有机会,倒想与小花公子见上一面……” 雷大虎笑了笑:“这件事情倒是很难办,小花公子是绝对不想与黑衣卫之间有任何关系的,即便是我,恐怕也只能与小花公子决裂了。” 石越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这件事情,又与雷大虎喝起了酒。 酒酣耳热之时,便觉得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支柔滑细腻的皓腕已经挽住了他的胳膊。 “大人,您的兄弟们都不见了,您还在这里神神秘秘的说笑?”一道诱人的娇语传进了石越的耳朵中,软软绵绵,弄得他耳根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闻着那如兰似麝的香味,石越便知道是红杏缠了上来。 抬头一望,却见大厅之中的那些兄弟要么在窃窃私语,要么已经歪倒在了桌子上,显然是酒醉、不省人事了。 雷大虎是个有眼色的人,看着红杏这样的美艳魅惑的女人从紧紧缠住石越的胳膊,便起身、向石越眨了眨眼睛,用一种男人才懂的眼神,横了一眼红杏,笑道:“石兄弟,明日还要当值,你可要休息好了。” 看着石越面皮发紧,红杏便争抢着与雷大虎说话,嘴角却带着媚笑,看着石越、软语道:“这位大人放心,石总旗交给我,保证会让他舒舒服服的,不会累着半分。” 雷大虎看着红杏儿那媚眼流波的模样,便猜得到石越一会有福了,。 竖起了大拇指道:“石兄弟,趁着还没正式加入黑衣卫,我先与小花公子去告辞,不然,以后可在也没有机会了。” 说完话,大步流星的走了。 第152章 红杏的遐想 红杏媚笑着,缠着石越胳膊的芊芊玉手,向更深处探去,紧紧搂着健硕的腰肢,媚眼流波,娇语道:“大人,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杏儿陪你。” 痴痴笑着,水蛇腰一扭一扭的,直往石越怀里拱,丰满的胸摩挲着坚实的臂膀,让石越心里痒痒的难受。 石越能深刻的感受到红杏的热情与滚烫娇躯的丰盈,看着红杏越是急着勾引自己,他却偏偏惺惺作态,拿捏出正人君子的模样。 大手拉着红杏儿的皓腕,感受着令人心悸的光滑肌肤,轻轻的放在了红杏圆润的大腿深处。 灵巧的大手不经意间在红杏大腿根上摸了一把,酥麻之感,遍布全身,勾起了红杏心底深处的那股邪火。 “大人,你怎么?拒红杏千里之外吗?”红杏咬着粉唇,眼眸含着幽怨,瞟着石越英挺的面庞,倒好像是一个深闺怨妇似的。 虽然青楼女子都会演戏,但是石越偏偏觉得红杏不是在演戏,她对自己矫健身姿的迷恋,远胜于自己对她丰润身体的渴望。 这样强大的落差,让石越心中飘飘然:哼……你越是迷恋,我偏偏就不让你得逞。 石越笑了笑,也没有过分疏远红杏,刮了一下红杏轻颤的睫毛,询问道:“孙旗主、付旗主呢?” 红杏娇嗔的哼了一声,指了指楼上的两间精致的闺房,若有深意道:“两位大人酒意上涌,昏昏欲睡,拉着姐妹到楼上休息去了!也不知道是真休息还是……还是找乐子了!大人……” 红杏又鼓起勇气,拉着石越的肩膀,幽怨着呢喃道:“大人,你也醉了吧?想不想睡觉,杏儿扶着您上楼休息一下吧。” 看着红杏撅着嘴巴,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石越也没心思再去饮酒,打掉红杏的白嫩皓腕,笑道:“头前带路。” 石越并非多么清高的要与红杏保持距离,相比较捏着红杏的小手把玩,远远不如近距离观看红杏扭腰摆臀的妖媚动作、来得刺激。 石越贪婪的盯紧了红杏魅惑的身姿,一双长腿软润、笔直,腰臀夸张的向两边摆动,使得纤细的腰肢与挺翘的臀之间的曲线、完美绽放在石越的视线之中,曼妙撩人的魅惑,便随着小腰扭动,一圈一圈的荡了开来。 石越很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虽然红杏故意拿捏出来的身姿充满了浓浓的风情味道,但是他仍然有些迷恋这醉人的香味。 上路的时候,目光定格在红杏圆润的臀上,想象那里该有多么紧翘丰满,醉意上涌的脑袋更加的眩晕,走起路来飘飘欲仙。 闺房中摆设的依然那么温馨,如兰似麝的淡雅香气弥漫在小屋之中。 石越进到屋中,拼了几口茶,酒意上头,也不管红杏的殷殷相盼,便倒在床头沉沉的睡去。 红杏听着石越酣睡的鼻音,又气又嗔,弯弯的眉毛紧紧蹙起,幽怨的跺了跺脚,坐在床头,扭着小腰,气恼的盯着石越坚毅的面庞,自言自语道:“大人,你……你怎么又睡着了?我……就是这么不招大人喜欢吗? 再上楼之时,红杏便故意扭腰摆臀,展露风情,她心知道石越对她的丰满的翘臀很有兴趣。 红杏故意卖弄风情、收效显著,她能深刻感受石越盯在自己翘臀上的热辣目光,心中暗喜,想着一会儿,这具坚实的身体急有可能会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红杏的心便痒痒的,荡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可是酣睡如雷的石越,便在红杏的心中浇上了一盆凉水,让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她心中辗转反侧,幽怨的坐在床头,盯着石越看,越看心中越喜欢,心想着自己怎么就对石越这么感兴趣呢? 怎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动了春心。 半个时辰的时光,匆匆而过,红杏秋水般的双眸却依然为石越数着眉毛,恍然不知道时光几何。 忽然,红杏听到了一阵抑扬顿挫的嗲声娇语。 猛然间,心头的星星之火,猛然灼热的燃烧起来,她清楚的知道隔壁是孙猛小旗主在休息。 那嗲声娇语的哼声到底是因何而来,红杏心知肚明。 听了一会,面红耳热,浑身发烫,连耳根子都渗血似的涌上红晕,心里像是着了火似地,火热难耐,却又无法发泄。 若是没有一个勾人魂魄的男子睡在眼前,红杏忍一忍便过去了。 可是眼望着这个看得到吃不到的、却又爱煞了的男人,心里的那股热火蹭的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她紧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忍着砰砰乱跳的心扉,脱了鞋子上床,一下子就扑在石越身上。 见石越还不醒,仍不死心的向小蛇一样在石越身上扭动着。 看着石越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红杏心中勇气似乎又消失了,不甘心的从石越身上滚下来,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床角儿,忽闪着大眼睛望着石越清澈的双眸,颤声道:“大人,您……您怎么醒了?” 石越揉了一下眼睛,才笑了笑:“你怎么还问我?不是你把我弄醒的吗?哦,你趴在我身上干什么?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啊?是我……对……是我弄醒了大人,我趴在大人身上是……”红杏脸蛋娇艳如玫瑰,期期艾艾道:“我是想……想给大人松骨来着,没想到大人就醒了……” 石越清醒了一阵,才听着隔壁传来的哼哼呀呀的娇吟声,石越听着觉得有趣,随口笑着问红杏道:“这……这是什么声音?” 红杏看着石越那笑意吟吟的模样,心中幽怨,低着头扣着衣衫,呢喃道:“大人……大人心里明白,还……还故意问我……” 我明白? 石越愣了一下,再听了几声,才听懂了这声音到底是因何而来。 看着红杏那张娇艳媚人的脸,心里便清楚红杏刚才为什么会趴在他身上,紧紧贴靠着自己的身子扭腰摆臀了。 红杏被石越火辣的目光盯得难受,却又没有勇气顶回去,缩在床角处,娇语道:“大人,你想岔了,红杏……红杏没有那个意思!” :希望朋友能多评论,多支持 第153章 魅惑风情 石越没有放过调戏红杏的意思,探着身子,挪蹭到她面前,望着那粉嫩嫩的小嘴,挑逗道:“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嗅着石越混合着酒气的爽朗气息,红杏越发的没有勇气说出口,臻首低垂,指了指隔壁,呢喃道:“就是……就是那个意思……” 红杏往日并没有这般娇羞,青楼中的女子,见多识广,一定比寻常女子更加的大胆,懂风情些。 可是在石越面前,红杏有些话偏偏不敢说出口,既有羞涩之意,又怕石越看低了自己,把自己想成春情泛滥的女人。 石越看着那惊心动魄的美艳,心中也难受,笑望着隔壁,骂道:“孙猛啊!没想到还真的挺猛的……” 红杏听了,红着脸,越发的不敢抬头。 石越看出红杏的窘迫,也不想再挑逗她,可是隔壁传来的娇吟声,弄得自己也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光着脚丫子下床,对着隔壁重重捶打了几拳,大喊道:“要死人了!孙旗主,身下留情。” 只是这么拍了几下,隔壁那娇吟声顿时偃旗息鼓,再也听不到了。 石越又回到床上,抖了抖肩膀,看着红杏坏笑道:“这下好,咱们都解脱了,你也不用再怕我对你心怀不轨了。” 没有了娇声嗲语的诱惑,红杏心中虽然失落落的,但终于放松了许多。 她轻巧的跪在床角,却生生的道:“大人,红杏……红杏不怕你的。” 心有不甘,贪婪的拉着石越的胳膊,娇声道:“大人,你先躺下休息,红杏给您松松骨,顺便与您说些体己话。” 什么体己话? 石越顺从的躺下来,脱下了上衣,感受着红杏白嫩的小手在胸前贪婪的摩挲,心里有些兴奋,好奇的问道:“你有什么难处吗?” 红杏红着脸,目光定格在石越矫健鼓胀的胸肌上,蹙眉道:“自从大人将妩媚阁兑给红杏之后,红杏便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是好。” “姐妹们一个个都走掉了,我又没有那么狠心的阻拦,有钱的公子、书生也不会来到妩媚阁找乐子,本就没有名气,再流失了一些好姐妹,妩媚阁的生意清淡了许多。” 红杏望着石越清澈的双眸,咬着粉唇呢喃:“大人,我想把妩媚阁交还给大人,我实在没有一点信心。” “那怎么成?” 石越抓着红杏的小手,挠了挠她的小手心:“妩媚阁便是你自己的,怎么能随便送来送去?再说,这只是一做三流的青楼,也没什么名气,我心中有个想法,可以帮你改良一下,必然会收到奇效。” “怎么改良?” 红杏被石越抓住了小手,心中忐忑,害羞的装模作样想要抽出来,却被十月攥得紧紧地,试探了几下,便乖乖地被石越攥在了手中,心中很愉悦的想着:大人心中还是很喜欢我的,不然,怎么会偷偷的占自己的便宜? 石越心中有自己的想法,那便是把妩媚阁打造成一个才子书生、文人墨客的交流中心。 如果成功,便可以刺探到许多隐藏在暗中秘密。 也可以趁机结交许多有识之士,或者攀上朝堂重臣,甚至通过女人、金钱,收买情报。 只是,问题在于如何经营,一味的去和一流青楼比美貌,比吹拉弹唱,恐怕累死也不会成功。 跟在别人背后吃灰,才不是石越会去做的事情。 他转着眼珠,又对红杏道:“从明天开始,这妩媚阁先关掉吧。” “关掉?”红杏吓了一跳,随后眼眸中晶莹的泪珠再打转:“大人是嫌弃红杏经营的不好,要赶杏儿走吗?” 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 石越叹了口气,抬手替红杏擦拭了一下泪珠,笑了笑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从根子上改变妩媚阁的经营模式。” 石越的大手温柔的在红杏眼角擦拭,让红杏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受人怜惜的小女人。 她抽搐着肩膀,好奇道:“那……那怎么改良?” 石越道:“我要把妩媚阁打造成一座会所,一座书生才子、文人墨客都乐此不疲的会所。” 红杏蹙眉,媚眼瞟了石越一眼,不信道:“现在连个百姓都不来光顾,哪有才子会自降低身份,来这里吟诗作赋?” 石越笑了笑:“你个小女子除了生了一张美艳的脸蛋儿、长了一副傲人的身材,就知道哭哭啼啼,哪里懂得其中的道道?” 红杏听着石越的话,也不生气,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大人……大人是夸红杏身材好,脸蛋儿媚吗?” 媚眼横流看了石越一眼,又低下头去。 那诱人的模样,让石越心痒难sa。 石越坏笑道:“红杏生得这么漂亮,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我又没夸你,只是说了句实话,看把你美的成了什么样子?” 红杏心中高兴,将石越扶起来,挪到石越背后,两只小手在他脖子、肩胛来回揉捏着,娇嗔道:“大人快说,到底有什么法子?” 石越闭着眼睛,享受着美人的柔情款款,神神秘秘道:“妙计我先不向你透漏,总之你明天便关门歇业,然后取些银子,去别的青楼买些清倌人回来,要清秀一些的,媚一些的,向红杏这么勾人魂魄的就好!” “像我这么清媚的吗?”红杏羞涩的低下了头,“大人,这……这要许多银子,我可没有那么多……” 石越笑了笑,从衣衫中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红杏,“这回够了吗?” 红杏惊诧的摇摇头道:“大人,红杏不能要你的银子,红杏欠你的够多了,偏生红杏只会伺候人,大人又不让红杏伺候,红杏心里堵得慌。” 石越看出红杏眼神中的慌乱和幽怨,也能听明白红杏所谓的“伺候”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他忍着心里的馋虫,叹口气、笑道“那就这样好了,我这一万两银子,就算入的份子,妩媚阁咱们一人一半儿,好不好?不过,名义上,还是归你一人所有,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红杏听了,忙接过银子,心中暗暗欢喜,想着要是石越有了妩媚阁的份子,那以后岂不是会常来? 那样的话,自己不就有更多的机会,勾搭石越了吗? 想到旖旎处,一不留神,小手便绕过石越的小腹,向石越大腿深处探去。 第154章 骗子遇到骗子 石越正闭着眼睛,肆意享受着红杏柔情款款的揉捏,暗叹着一双小手抚摸在身上,居然会这般美妙。 忽然便觉得红杏小手顺着小腹,像只灵巧的小蛇一样,向胯下钻了下去,隐然摸在了那一片黑黝黝的毛发上。 他吓得一颤,那只灵巧诱人的小手,便轻扶在他的小腹上、停住了,没有抽回去的意愿,颤抖着也不敢前进、挑逗。 石越回眸一望,刚巧迎上红杏娇艳欲滴的小脸上、那双含着秋水的双眸。 见到红杏正抿着粉红的嘴唇,眸子中有着期待的幽怨,痴痴的望着他,呼出的娇气都是热的,似乎是在征询石越的态度一般。 石越身下一股邪火藤的窜了上来,就有股不顾一切挞伐的念头,可是向外一望。 窗外月朦胧,不知不觉夜色已悄然来临。 他低头看了看表,才发现时辰已经到了,不能在耽搁,看来与红杏的这场友谊赛,只能推迟了。 红杏看出了石越的焦虑,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不甘心的把小手重新抽了回来, 贴心的给石越穿上衣衫,娇声道:“大人,你交代红杏的事情,红杏明天就去办,大人可记得这个几天一定要过来一趟,给红杏把把关。” 看着石越已经穿上了鞋子,也顾不得那么多,光着脚丫便跑下来,睁着给石越开门,撅着小嘴,忧郁的诺诺道:“大人一定要常来,一看到大人,红杏的心里才踏实些……” 夜色朦胧,弯月幽幽。 微风吹在石越的脸上,清爽中带着凉意,这感觉让人从心里透着舒服。 传言中bia子无情、戏子无义,在红杏这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红杏情不自禁展露出来的诱人魅惑、羞涩娇嗔,都是春心泛滥在作怪。 或者红杏本身,就需要一个安全强势的男人来保护她吧? 想着红杏诱人的粉唇,心中便觉得激动,但是今天是他与小皇帝燕荆约好了见面的日子,容不得他有半分疏忽。 他加快了脚步,在月夜中、飞一般前行…… 小皇帝燕荆、孙公公两人又乔装改扮,装扮成了一对走街看相、算卦的神棍,逍遥的向石越家中走去。 小桂子回来后,已经暗中打探好了石越的住处。 小皇帝燕荆拿着幌子,心中抑制不住激动的情愫,对石越电闪雷鸣的动作感到一阵阵的兴奋。 他小小的心灵中,虽然对石越寄予厚望,但却没有想到石越在短短的十几天中便做到了黑衣卫总旗的位置。 这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虽然与此同时也惹出了一些大麻烦,导致康善真这家伙借题发挥,想要诛杀大臣…… 小皇帝燕荆、孙公公走到石越的家门口,打开大门就要进去。 陡然,身后传来一阵稚气未脱的、趾高气扬的叫喊声:“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谁?怎么开我家的大门?你们是不是小偷?” 燕荆、孙公公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黑不溜秋,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小孩子在厉声的与他们说话。 眨眼间,小孩子便冲到了他们身前,小身板护着大门,眼眸眯着,好像防贼似的防着二人,手中还拎着几包草药。 正是三毛买药回来了。 小皇帝燕荆看着三毛也就是比自己小了那么一两岁,穿的虽然普通,但举手投足透着一股精灵。 燕荆与孙公公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好奇,这不是石越的家吗?怎么又钻出来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荆、孙公公都很纳闷,他们左右看了一眼:这地方没错啊,正是与小桂子描述的一模一样。 难道小桂子的情报有误? 两人蹙眉、捉摸不透其中诡异,三毛小手指着俩人,追问道:“你们两个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我家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你们赶紧给小爷走开。” 燕荆笑了笑,询问道:“小兄弟,这是你家吗?” “废话?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 三毛看着燕荆虚假的笑容,不屑道:“我跟你说啊,你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想偷我们家东西。和你说,我姊夫很厉害的,能扒了你的皮,你快点走吧,别触我的霉头。” 怎么的? 居然还有什么姊夫? 燕荆与孙公公对了几眼,隐隐觉得其中真的有些说不出的诡异,看来果然走错了路。 燕荆笑了笑,转身要走,三毛是个刺儿头,闲来无事,拦住他们的去路。 抱着小膀子,质问道:“怎么的?你们是不是小偷?恩?看到有人在家,你们就想溜?再去别人家偷东西?” 燕荆怨三毛多事,恨不得揍他一顿才开心,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忍着气陪笑道:“我们祖孙二人,行端坐正,怎么会是小偷呢?” 伸手指了指自己、孙公公的衣服,有指着那个幌子,镇定如常道:“我们是算卦的先生啊!铁口直断、一卦千金,嘿嘿……你看我爷爷的胡子,长得这么漂亮,便知道我们算卦有多准了。” 算卦的啊? 这一下正巧假李鬼遇上了真李逵,三毛从前就是装成算卦的模样,没有人比他再内行了。 他只是一眼扫过去,便知道两人绝对不是算卦的,就算是算卦的,也是个雏儿。 看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多半就是鸡鸣狗盗的小偷,若不是因为那戴着假胡子的老头一言不发,隐隐有着一种阴狠的气度,看不出他的深浅,三毛早就挺身上去开揍了。 三毛大笑了几声,嚣张道:“铁口直断?一卦千金?好,那你给我说说,我家中都有什么人?说准了,我放你们走,说不准,我就报官,把你们两个小偷抓起来。” 孙公公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想着要干掉这个多事的小子,赶紧开溜。 燕荆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叫道:“你们家啊,有三口人,你姊夫、姊姊,还有你!” 三毛不屑的撇撇嘴:“这都是我刚才透漏给你的消息,算不得数,你再算点别的。” 燕荆有些为难,看了一眼三毛,心中暗喜,装模作样的哼哼呀呀了一阵,又惊诧道:“哎……大事不好,你家有病人……依我卦中推算,多半是你姊姊病了……” 三毛诧异的向后退了几步,惊奇道:“你……你怎么知道?你难道是神仙?” 第155章 强中自有强中手 燕荆为自己缜密的观察、得出的高妙结论而兴奋不已。 得意的晃动着幌子,自信满满道:“小兄弟,我都说了,我们祖孙二人是一卦千金、铁口直断,你偏不相信?现在怎么样?信了吧?” 看着三毛惊诧的张着小口,转身就走,还嘲讽道:“我与爷爷心胸开阔,就不与你这个ru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斤斤计较,这一卦算是送你的,也不要你的银子了……” 燕荆、孙公公转身要走,冷不防三毛伸开双臂,拦住两人的身影,惊诧的表情一刹那间转换成哄然大笑,又狠狠的啐了一口道:“我呸……你们拿小爷当傻子呢?还铁口直断,谁猜不透你们的鬼把戏?” 孙公公怒了,依照他的狠辣、执着的xing子,就要立刻杀了这个黑不溜秋的混小子,然后再去找石越的影踪。 燕荆却对三毛有着浓厚的兴趣,阻止了孙公公的狠辣手段。 眯着小眼睛,疑问道:“我都算得准准的,你这小孩子,怎么还这么不讲道理呢?” 三毛撇撇嘴,不屑道:“你那是算出来的吗?分明是你这厮太狡猾,从我口中套出来的。” 看着燕荆表现出惊诧的模样,三毛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凭你这个家伙,还想骗我?我手中拿着草药,你鼻子上那俩窟窿眼是喘气的吗?当然看得清清楚楚了,没有病人谁买药啊?” “再说,我刚才说我姊夫很厉害,我自己又生龙活虎的,你小子那还算聪明,当然可以推测出只有我姊姊病了,才能合乎道理。” 燕荆、孙公公听闻此言,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尤其是燕荆,心中对三毛更感兴趣了:这个小东西黑不溜秋的,没想到还挺聪明的,与我不相上下啊。 三毛却没有放过他们俩的意思,继续喋喋不休,冷嘲热讽。 “就你们两个小刺毛,打扮举止都不对路子,还装什么算卦的?你知道小爷是干什么?关公面前耍大刀,不知道害臊吗?” 我倒! 燕荆瞪大了眼睛,吃惊道:“难道你……你是算卦的?”心想着自己可真倒霉,装了一回相师,怎么碰上专业人士了? 三毛得意的扬起了脑袋,“就你俩这身行头,漏洞百出,拜托你们两个家伙,装算卦的、能不能装得像点?” 他拎着草药,走到孙公公身边,随手抓着曹公公粘贴的胡子,不屑道:“你瞅瞅,你这是胡子吗?胡子有这么顺溜吗,有这么干净的吗?一看就是头发制成的,还糊弄人呢?” 三毛轻轻一揣,却把孙公公的假胡子给拽下来了,露出一个光溜溜的下巴,惹得三毛哈哈大笑。 孙公公气得脸的绿了,老眼眯着,散发着清幽的光芒。 若不是小皇帝燕荆拼命向他使眼色,此刻,三毛可能已经被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了。 燕荆饶有兴趣的看着三毛,心想着这个小孩子的心智成熟、眼光毒辣,若是长大了,定然不是凡人。 三毛一把将那胡子扯了下来,盯着孙公公那光滑的下巴,心中好奇:这家伙还是男人吗?怎么下巴上没有一点毛呢? 难道是天生青龙,寸草不生? 同时,一个诡异的念头也在心里滋生! 三毛一直无法揣测出这个阴沉的老家伙、到底是个深藏不漏的绝世高手,还是个狐假虎威的大骗子? 而他故意的扯下孙公公的胡子,便是要借此试探一下孙公公手底下的功夫,若是这老家伙是个厉害角色,绝不甘心任由自己胡作非为。 但如果老家伙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那就无法挡住自己遂然发难的撕扯。 现在,三毛望着手里的胡子,心中了然,这个阴森的家伙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吓唬人的。 三毛的眼睛有盯在了燕荆的身上,笑着走过去道:“你看你,还是算命的吗?你这个幌子都拿反了,还不赶紧纠正过来,再说,你这个幌子上画的什么东西?怎么一男一女叠罗汉?难道是chungng图?哼哼……你这个银荡的毛头小子……” 燕荆看了一下幌子,不由得满头黑线:他***,我真是太失败了!挠着头道:“小兄弟,你看我哪里还有破绽?” 三毛不屑道:“哎呀,你的破绽也太多了点!你看看,你这身衣服新成这般模样?一看就不是走街串巷的相师,怎么没有一点泥土的味道?脏一点才像嘛!来,待我给你整理一下。” 三毛坏笑着,捧起一把尘土,也不管燕荆是多么惊愕,一把就扬在了燕荆身上。 正在燕荆气得要发飙的时候,三毛又扑了上来,笑着围着燕荆身前身后、来回拍打,嬉笑道:“你看,这么一弄,你的装扮便像极了真正走街串巷的道士,给人算卦的时候,也好更让人相信些……” 燕荆被三毛的热情弄得哭笑不得:谁要去算卦了?只不过乔装一下,来与石越会面,便惹出了这么倒霉的事情,被杨洒了尘土,脸上、脖子里面都是,灰头土脸的可真难受,但是偏偏又无法发泄出火来。 他又是生气,又是愠怒,扶了一下袖子,嗔怒道:“哼……我装扮的像不像,关你什么事?反正我也不是小偷,我走到哪里,你也管不着。” 三毛却咧着嘴笑道:“走吧!走吧!我刚才检查了一遍,你们确实不是小偷,赶紧走,我不拦着你们。” 说完就哼着小曲、敞开来大门往里走。 燕荆被三毛满脸的笑容惊呆了,这个家伙脸面转变的居然这样快? 刚才还疾言厉色的指定我是小偷,现在又主动为我澄清,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 燕荆忍着心头的疑惑,招呼孙公公要走,却见孙公公满脸冷意,眼眸变得深邃、幽森。 孙公公突然一声大笑,身形一纵、一闪,便飞到了三毛的面前,倒把三毛下了一大跳。 燕荆正不明白孙公公为什么对小孩子动怒? 却见孙公公冷言冷语对三毛哼道:“依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小偷吧?” 转头又对燕荆道:“咱们被这混小子算计了……” 燕荆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连忙摸了摸胸口,这才发现,随身携带的一张两万两的银票、不翼而飞…… 第156章 裤衩脱下来 燕荆吓了一跳:这银票可是给石越拉关系急用的,若是丢了,虽然相对于自己来说数目不大,但这次不是白来了吗? 再看着黑不溜秋的三毛时,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惊讶! 生气的是这小子还污蔑自己是小偷?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小偷,不……是神偷; 惊讶的是这小子看起来其貌不扬,居然有这种神奇的手段,倒让人不敢小觑。 三毛之所以那么高兴、急着赶燕荆走,便是因为他很轻松的得手了。 扫了一眼银票之后,差点惊叫出来,居然是两万两的大数目,这可是自己入行以来,所偷到的最大的一比银子。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是,孙公公如同鬼魅似地身影、悠然的飘到了三毛身前,倒是把三毛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老家伙原来真人不露相,好厉害的功夫! 便是比之姊夫,也不相伯仲…… 若是早知道这个老头如此厉害,便不干这个买卖了,在绝对的实力悬殊下,三毛是不会吃眼前亏的。 可是这两万两银子对与三毛引以为傲的神偷生涯中,是里程碑似地的浓重一笔。 若是还给了这两个神棍,自己该多没面子? 三毛眼珠转了转,撒娇打赖道:“你们两个装神弄鬼不成,又给我用出了‘神仙跳’,你们欺负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孩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偷了东西,还敢抵赖?看我不把你脑袋拧下来。”孙公公是何等手段?刚才明明亲眼目睹了三毛神乎其神的手段,怎么可能放过了他? 手臂一伸,含着劲气,就要给三毛好看。 小皇帝燕荆被三毛撅了面子,觉得丢人,就要亲自找回面子来。 他向孙公公使了个眼色,孙公公无奈,只好在一旁照看着小皇帝,别出什么闪失。 燕荆闲着无事,在宫中也是练过的,那些侍卫们谁敢与皇上真刀真枪的打呀? 与燕荆交手两个回合,不是装作摔倒了,就是被燕荆劲气所伤,大声赞叹燕荆身手无敌。 燕荆心中窃喜,也就暗暗以为,自己的武功也就比石越、孙公公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丢的银子,我就要亲自找回来…… 燕荆展示出大力金刚掌的姿势,有模有样,倒把三毛给镇住了:这小子也是个练家子,姿势摆的倒很顺畅。 “小子,拿命来!” 燕荆华丽丽的一掌拍出,动作优美、姿势曼妙,只可惜没有半分劲力。只把曹公公吓的急忙盯着燕荆看,全神贯注,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三毛被燕荆一板一眼的模样给震了一下,吓得直往后退,燕荆心喜,以为三毛心中害怕,又纵身冲了上去。 只是这一冲,便露馅了…… 这明显是脚步虚浮嘛!再观察这掌力,虽然姿势优雅,但是怎么没有一点劲力呢? 难道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 三毛已经猜到了燕荆是个银样镴枪头,嘿嘿一笑,挺身而上,以脚尖为轴,小腿支撑重量,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响。 腰跨含着劲力,夸张的向前一送,正撞在了燕荆的屁股上。 哎呦…… 燕荆花拳绣腿练得正爽,被三毛突兀的顶了一下,屁股蛋子生疼,一下子就被撞到了。 孙公公眉眼儿一动,心中暗暗惊讶于三毛的精妙功夫,这小家伙是个厉害角色啊。 小小年纪,有这般本事,难得!难得! 他见三毛还算懂分寸,没有真心伤害燕荆的意思,便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孩子打架。 一是想要在仔细观察三毛的路数,二也是想要杀杀燕荆的锐气,让他别以为打赢了几个小侍卫、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燕荆被三毛撞了一下,屁股就肿得老高。 可是,三毛却也吃了大苦头,燕荆的身上穿有一层软猬甲,防身用的,都是一层细刺儿。 三毛撞在燕荆的屁股上,正爽着,就觉得自己屁股上也是一阵疼痛,心中却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邪门了! 这小子练得难道是以其之道、还其彼深的高深功夫?居然把我自己也弄伤了? 看着燕荆爬起,又气急败坏的向自己冲来,三毛寻思了一下,躲开燕荆凶狠的攻击,小腰一扭,又对着燕荆的肚子撞了过去。 你屁股上有玄妙,我撞你的肚子不行吗? 哎呀…… 嗷呜…… 燕荆又被撞得倒在地上直哼哼,三毛屁股上,好像被锋针扎了一般、入骨似地疼痛。 两人爬起来,四目相对,眼眸中充斥着惊诧与不服的倔强,倒让站在一旁的孙公公看得好笑。 一眨眼,两人打了十多个回合! 燕荆胳膊、大腿、屁股、肚子,都被三毛打得生疼,肿得老高,龇牙咧嘴的惨叫着。 三毛也郁闷。 屁股被锋针蛰了似的疼痛,换成手臂、手掌,所受的待遇与屁股一样,火辣辣的疼痛。 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想着对方的厉害,都不敢上前进攻,就在那里胡乱的僵持着。 孙公公已经看出了三毛的底细,也让燕荆见识到了厉害,便走上前来,向三毛斥道:“小混球,你闹够了没有?把银票交出来,我也不难为你,若是脖子硬,贪图银子,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燕荆也被打得起了火气,指着三毛、叫嚣道:“揍他,给我狠狠的揍他。” 三毛被孙公公凛然的气势吓了一跳,他能感觉到这老家伙的厉害,绝对和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一个小家伙都对付不了,这个老的,自己更不是对手了。 三毛眼珠一转,便咧嘴哭了起来,哽咽道:“你们两个坏东西,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清白人,我哪里偷你们的银子了?你诬赖好人,哼……好,我现在便把衣服托给你们看,有没有银子,你们自己搜。” 三毛也不管孙公公、燕荆如何的惊诧,干脆利落的将衣服脱下来,扔给了孙公公、燕荆。 两人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下,却没又找到银子,心中很是惊诧:难道真不是这小子偷的? 孙公公蹙眉,抬头看着三毛光着膀子,只穿了小裤衩,眼眸中却露出狡黠的笑容,心中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指着三毛,冷笑道:“混小子,你把裤衩脱下来。” 第157章 小鸟随风摇 三毛吓了一跳,委屈的都快哭出来。 红着脸犹豫了一下,干脆脱下裤衩,随手仍给孙公公,光溜溜的,捂着胯下的小鸟,气呼呼:“给你,老se鬼……” 孙公公本以为三毛是把银票藏在了裤衩里面,可是翻来覆去的检查一遍,除了闻到了一股尿味,银子神马的,也没有找到呀。 三毛捂着小鸟,红着眼睛、气苦道:“你个老se鬼,连我的裤衩都要闻一闻,你是不是有娈童的癖好呀!老变态……” 孙公公被三毛数落的直翻白眼,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着三毛紧紧捂着裤裆不松开,嘴角附上一抹得意的笑容,冷冷道:“你把裤裆给我松开……” “老se鬼!” 三毛见左右无人,也豁出去了,张开双臂,任由小鸟享受着夜色中的凉风,委屈道:“我让你看,你个老变态!” 这回孙公公可真傻了眼,这小子到底把银票藏在哪里了呢? 一边想着,一边向跟前靠去,眯着小眼睛,仔仔细细的盯在三毛的小鸟上,倒要看看有什么玄机? “我说我没偷,你们偏冤枉我,这回好,你们还不信吗?”三毛看着孙公公一步步靠过来。 眼神有着疑惑,都盯在了自己的‘鸟’上,心中生气,看着孙公公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 三毛腰跨陡然劲如崩弓,绝不似与燕荆那般过家家,用尽全身的力气,存于腰跨,闪电般的一撞。 心想着只要这老东西没有准备,被自己雷霆万钧的一撞,一定会被撞得筋断股折…… 没成想三毛刚靠在孙公公身旁,便如同靠在了铁骨上。 强硬的筋骨、让三毛身上剧痛,像是飘絮一般飞起、弹到了夜空中,冲进到了院子里面。 三毛也顾不上疼痛,光着屁股就往屋子里面跑,边跑便叫道:“阿姊,杀人了,杀人了啊……” 孙公公早就提防着三毛的遂然发难,冷笑了一下,飞进了院子,探手如鹰勾,迅疾如风,捏向三毛的脖子。 嗖嗖嗖…… 冷不防,一阵细密的锋针,从窗户中攒射出来,蜜如细雨、急如惊风,在夜色之中,极难分辨。 一声娇语,悠然传出:“谁敢欺负我弟弟,拿命来……” 孙公公大惊失色,落魄的滚到地上,躲开锋针,身形一纵,探手向三毛脚踝抓去。 一排排细密的蚕丝网、张着大嘴巴,从窗户中飞出,当头向孙公公罩落。 孙公公吃了一惊,这到底是什么人?暗器层出不穷? 他冷笑一声,动了真怒,又飞到半空中,单掌伸出,含着霸气十足的劲气,拍向了三毛的脑袋。 三毛傻眼了,这老家伙怎么这么厉害? 他躲不过去,一狠心,伸出小手掌,便迎向了孙公公。 孙公公心想着:混小子这回可逃不掉了,冷不防周身一寒,伴随着微若的风声,一股极其隐含的劲力、从半空中袭来。 这股力道诡异、阴寒、刁钻,狠辣,若是被击中了,必然有死无生。 孙公公不敢冒险,身形一抖,落在了两丈之外,心有余悸的回眸一望,愣了一下,随后惊诧道:“石越!” 于此同时,燕荆也惊喜的叫出了声:“师傅。” 三毛落魄的捂着小鸟,“姊夫!” 幽兰也匆忙的捂着胸腹,花容失色的依靠在门口,蹙眉呢喃道:“坏人……” 在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石越身上,听着对石越的不同称呼,似乎也明白了中间存有许多的误会。 三毛一手捂着小鸟,一手指着孙公公,委屈的叫嚷道:“姊夫,我差点被这个老色魔杀死,你帮我揍他,揍死他……” 听着“老色魔”这个尴尬的称谓,孙公公一脸黑线,哼了一声,也不想回答。 燕荆走上前来,指着三毛对石越道:“师傅,这混小子偷我的东西,你给我打他。” 偷东西? 石越回眸看着三毛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连个小鸟都暴露在外面,气哼哼道:“好不丢人吗?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 “是!姊夫!”三毛委屈,不敢反驳,低眉顺眼的去穿衣衫。 又看着幽兰娇柔的身影,虚弱的站在门口,一双清澈黑眸幽怨的望着他,石越嗔了一声:“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进去?凉着可怎么办?” 幽兰被石越训了一句,心中却暖暖的,瞪了他一眼,嗔道:“坏人,我走不动。” 三毛穿上衣服、走回来,促狭道:“嘿嘿……姊夫,我阿姊让你去扶着她呢!” 在曹公公、燕荆的诧异目光下,石越有些尴尬,看着幽兰幽怨的娇嗔,又不好拒绝。 红着脸,扶着幽兰的腰肢,走进了小屋中。 待走出院子,发现孙公公、燕荆、三毛仍在相互瞪着眼睛,目光中含着深深的怨气。 石越招呼三人来到自己的房中,询问事情的经过。 三毛想要说话,石越一脚踢在三毛的屁股上,三毛捂着屁股蹲在墙角,低着头不说话了。 燕荆嘴皮子利索,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随后便瞪着眼睛,挑衅的看着三毛。 石越当然知道三毛的本xing,揪着他的耳朵,喝道:“还不快把银子拿出来?都偷到自己人那里去了,丢不丢人?” “姊夫……”三毛挠着脑袋,犹自不舍。 石越狠狠的瞪了一下眼睛,三毛无可奈何,在众人的惊诧瞩目下,三毛从口中把银票吐了出来,指着燕荆,对石越道:“姊夫,你这个徒弟叫什么名字?” 石越一愣,笑道:“他叫小荆荆……” 燕荆闻言,心中恶寒了一下。 三毛拿着银票,把还占着口水的银票塞到燕荆手中,拍着燕荆的肩膀,笑嘻嘻道:“小荆荆,嘿嘿,咱们不打不相识,这事啊!中间有些误会!嘿嘿……你是我姊夫的徒弟,我是你师父的小舅子,小荆荆,我就是你的叔叔了!” 我呸,你是谁的叔叔啊! 燕荆一脸黑线:混小子,鸟那么小,都还没长毛呢,也敢自称叔叔?把我的鸟拿出来,能把你的鸟一口吃了…… 第158章 三毛很嚣张 三毛不理会燕荆的白眼儿,大言不惭道:“我既然是你的叔叔,你怎么不对我行礼呢?来!鞠一躬,叔叔给你压岁钱。” 古往今来,敢让皇帝给自己鞠躬的,除了三毛,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 石越一把将三毛拎到角落里,“小舅子,你少给我闯祸好不好?上一边呆着去。” 三毛撅着嘴巴,不懈的问道:“哼……叫我叔叔,还是便宜了他们,姊夫,你倒是和我说说,这俩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石越哼了一声:“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皇宫里? 三毛围着两人团团乱转,忽然指着孙公公、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太监啊,怪不得没胡子。” 孙公公气得要挠墙:这厮当着和尚骂秃驴,真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毛不理会石越对他瞪眼睛,又拍着燕荆的肩膀,撇着嘴巴惋惜道:“小荆荆,你说你,怎么这么小,就进宫当了太监?现在后悔了没?没鸟的滋味不好过吧?” “哎……宫里那里多漂亮的功女,在你面前晃悠,你心痒痒的,却无能为力,想想真可惜……叔叔很同情你呀!” 燕荆真想说:靠,哥哥我的鸟比你大多了,就你那点小东西,还敢跟我比? 可是燕荆无论再怎么生气,也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宁可当个太监,也能不随便泄露自己的身份呀! 石越实在看不下去三毛蓄意的数落,一脚把他踢出去,警告三毛不许偷听,并关上了房门。 此时,屋中方才恢复了平静! 石越笑望着燕荆,摸着他的脑袋,讪讪笑:“那个……嘿嘿,小桂子怎么没来?” “师傅,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小桂子来了?”燕荆嘴角一撇,笑着反问道。 “这个,我与小桂子一见如故,甚有缘分呀。”石越挠着头皮辩白。 燕荆背着手,笑着撇嘴:“师傅哪里是与小桂子一见如故,分明是想要打听九夫人的事情吧?” 石越赏给燕荆一个爆栗,嗔道:“明知道师傅想打听九夫人的事儿,你还给师傅卖什么官司?” 燕荆捂着脑袋,怨道:“放心吧,师傅,小桂子把九夫人安顿的很好,已经为她改变了身份,化身为一坐酒楼的老板,那里不是黑衣卫的地盘,隐姓埋名,是不会被人发现的。只是……” “只是什么?”石越瞪大了眼睛,催促道。 燕荆漆黑的眼珠转了转,笑道:“只是九夫人走前与小桂子说,就怕师傅三心二意,找了其他如花似玉的女人,倒把她给忘在脑后了,那些什么海誓山盟,都成了镜花水月。” 看着石越脸色涨红,燕荆又挖苦道:“我却没想到九夫人说得真准,她刚刚开离开师傅没几天的时间,师傅便又找到了相好的,小舅子居然还是个神偷。九夫人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张娇艳的脸颊、还不得整日以泪洗面呀。” 石越被燕荆一顿抢白,扎在了心坎儿上,倒也不好意思再赏给燕荆爆栗,只是低声呢喃道:“你不晓得这里面的事情,一时间却也说不清楚。” 燕荆才不信石越的反驳,撅着嘴道:“师傅解释什么?那黑不溜秋的小子一口一个姊夫,叫的倒是亲切,我听着都渗人;还有那个女人,一双秋水美眸,望着师傅,似乎都滴出水来,谁看不出来你们眉目传情呀?” “…………”石越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燕荆看着石越吃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又婉转道:“不过这个女人长得清媚可人,身段妩媚,与九夫人比起来,各有千秋,难怪会让师傅动了坏心思。” 石越听了燕荆不停地挤兑,心中有点嗔怪,板着脸,想着只要燕荆再敢挤兑一句,便要踢他的屁股。 燕荆看出了石越的心思,又笑嘻嘻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师傅是世间奇男子,一代英才!这世上英伟的男子哪有女人不喜欢的?师傅三妻四妾也是在正常,只要不喜新厌旧就好了……” 听着燕荆终于说了句好听的,石越便重新焕发出了笑脸,想着九夫人只要安顿好了,自己便少了后顾之忧。 心想着九夫人那张白皙艳美的娇脸,柔情似水的嗔怨,都让心里涌上一股热辣的暖流。 九夫人,你等着我! 几个人说了一阵温馨、幽怨的往事,才重新回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上。 石越便将自己北城门杀刺客的事情,长话短说的描述了一遍。 燕荆竖起大拇指,眼眸放光,赞叹道:“师傅干的漂亮,这样用不了多久,便会熬到黑衣卫千户的位置,那才叫真正的掌握了实权。不过……” 燕荆叹了口气,为难道:“不过康善真这只老狐狸相当狡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兴风作浪的机会。” 燕荆攥紧了拳头,忿忿道:“今日早朝,他大肆渲染自己遇刺之事,并且怀疑是朝臣中有人想要杀他,大发雷霆!看康善真那意思,若不趁此机会诛杀几个臣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哎……可怜我一个皇帝,居然保护不了拥护我的朝臣。”言语之中,说不出的落寞。 石越笑了笑,得意道:“小荆荆不用担心,此事已被我化解,明日田焚必会拿出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与弑血盟有关,绝不会牵连到朝臣身上,康善真即便是想要借此机会,诛杀大臣,恐怕也有心无力。” 然后长话短说,将自己怂恿田焚的事情讲了一遍。 燕荆听了喜笑颜开,称赞石越因势利导,功劳甚大。 石越若有深意道:“田焚此人野心甚大,既想要跟着康善真一路高升,又不肯甘心当做康善真的马前卒,此人若能善加利用,必可以成为康善真扩大势力的绊脚石。” 燕荆点点头:“康善真今日早朝,提议田焚功劳甚大,要我为他封侯,我当时没有答应。” “如今看来,我不但要给他封侯,还要重重的赏他才成呀。” 石越点点头,又与孙公公、燕荆商量了一下今后的布局,了解完了大事,才若有深意的追问道:“小荆荆,你可知道欧阳流风这个人?” 燕荆忽然面色涨红,惊疑道:“师傅问……问此人做什么?” 第159章 皇上女人也敢偷? 看着燕荆双肩轻颤,小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石越心中奇怪燕荆的迥异表现。 他笑着遮掩道:“小荆荆,我早就听说欧阳流风是个人才,精通机关算学,为大燕机关算术第一人,为了帮你完成大业,我想将欧阳流风收归己用,只是现在却找不到他的行踪啊!不过……” 石越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道:“不过,我听说欧阳流风最后在皇宫之中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就杳无音信了。” 燕荆脸颊上的红晕越发显得娇艳,乖巧的坐在床头,与孙公公对视一眼,看着孙公公缓缓摇头。 燕荆顿了一下胳膊,才道:“师傅,欧阳流风一直是宫门禁忌,若是别人问起来,我是决计不会说的,但是师傅问了,我这徒弟总不能不答,哎……这里面其实有一场尴尬的宫闱秘闻。” “欧阳流风最后确实是在皇宫中呆过,再我五岁时,父皇预知身体不好,便派人大修燕氏皇陵,当年欧阳流风便以穷困潦倒却又风流成xing、而闻名天下,也不知道欧阳流风有什么手段,能使得无数女子争相投入他的怀抱。” “欧阳流风为大燕机关算术第一人,大燕皇陵乃国之祥瑞,只有请欧阳流风前来,才能将皇陵设计的巧夺天工,所以,我父皇便一道圣旨,将他招进了宫中,让他亲自设计皇陵布局、机关。” 石越心中也自好奇,这样一个穷困潦倒的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呢? 燕荆又道:“欧阳流风进宫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风流,对那些花枝招展的宫女不假辞色,这倒让我父皇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可是……” 燕荆小脸绯红,还带着一点尴尬的笑意:“欧阳流风在五天后,便勾搭上了妖娆美艳,倾国倾城的静妃……” 勾搭皇妃? 石越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欧阳流风胆子居然这么大?想捅破天吗? 勾当皇妃的罪名一旦坐实,便是被杀头、碎尸万段,恐怕也不过分…… 心中却又在偷笑,欧阳流风之所以对丫鬟不假辞色,便是要放松皇帝的警惕,看来这厮进宫前就早有预谋,一定要勾搭一个美艳绝伦的皇妃才甘心呢。 石越忽然对偷人、偷到极致的欧阳流风、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自己偷九夫人,便自以为手段高强、沾沾自喜,闻听欧阳流风的风流韵事,如高山仰止一般,让人心生敬佩。 石越想了想,又百思不得其解道:“勾搭皇妃,依照欧阳流风的隐秘手段,怎么会被发现呢? “这还都怨我小时候淘气,喜欢钻地洞的缘故。” 燕荆尴尬的叹气道:“我小时候喜欢玩捉迷藏,尤其喜欢藏在地窖之中,不让人发现才好。” “忽然有一天,我在风香宫的假山旁发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地窖,便藏了进去,我一进去后,才惊喜的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这根本不是地窖,而是一个蜿蜒曲折的地道……” 听着到里,石越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着欧阳流风也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 燕荆红着小脸又道:“我当时甚为高兴,沿着这条地道足足走了大约一千米的行程,才发现地道猛然间上挑,我知道是走到地道出口了。” “我脑中当时幻想着,走出地道后会是什么样子,莫非是水龙宫?天上仙境?还是世外桃源?” 石越追问道:“那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孙公公此时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燕荆挥舞了一下拳头,小脸映衬的通红,一字一顿道:“我满怀兴奋的打开了头顶上那块陈旧的木板,先是听到了一阵哼哼呀呀的酥麻入骨之;映入眼帘的,是剧烈晃动的牙床,再往上看去,便看到一具雪白诱人的丰盈玉体被坚实的铜色皮肤的男子、压在身下,扭动腰肢,婉转嘤咛……” 石越、孙公公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早已猜到了这般糜烂的景象:那男的一定是欧阳流风,女的就是倾国倾城的静妃…… 燕荆忽然撅着嘴巴,一脸委屈道:“可是,我当时不懂两个人压在一起哼哼呀呀的、到底在干什么?仅仅以为他们在玩叠罗汉,若不是看他们玩的那么尽兴,不好意思打扰,我都想要加入他们,跟他们一起玩呢!” 石越心中恶寒了一下:小荆荆,你五岁就想要叠罗汉,可真有超前意识。 燕荆又娓娓道:“我看了一阵,觉得又没什么意思,静妃虽然叫声娇润悦耳,但是简单乏味,就那么几个声音,没有了趣味;尤其是欧阳流风的声音,又是低沉、又是咆哮,我烦透了,看了一阵,便悄悄地退了出来……” 石越追问道:“那然后呢?你又上哪里玩去了?” 燕荆不好意思的挠头:“我顺着地道爬了回去,就找父皇去玩了,然后我就把刚才看到的那个叠罗汉的游戏、说了出来……” 石越、孙公公闻言,俱都是一脸黑线,怔怔的问道:“然后,然后你父皇怎么样了?” 燕荆讪讪道:“父皇砰的一下把我扔在地上,拿着墙上的宝剑,就气冲冲的跑了……” 我去! 上了皇帝的女人,皇帝要拼命了。 此刻,石越真怕皇帝一剑把欧阳流风杀了,那样自己就白听了这么久的故事了。 石越急忙问道:“那后来怎样,欧阳流风死了吗?” 燕荆摇摇头:“父皇走出了门,过了一阵,又颓然的走了回来,躺在床上假寐,也不批折子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晓,燕氏皇陵正好建造了到了关键之处,各种机关,纷繁杂乱,除了欧阳流风,无一人可以胜任,所以,父皇不得已忍着怒意,没有揭发欧阳流风的恶xing,想要等着燕氏皇陵建造完成后,再对欧阳流风动手。” 石越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以欧阳流风之精明,岂能不留下后手?燕氏皇陵建好之后,他必会远遁……” “师傅说的不错!” 燕荆怅然道:“燕氏皇陵建造完成后,父皇带着欧阳流风来到陵墓,后便秘密下令在陵墓四周围上重兵,想要消无声息的杀死欧阳流风。” 说到此处,燕荆一脸的疑惑:“可是……此时才发现,欧阳流风已经消失了层层侍卫围困的密林之中。” 第160章 双赢的狠角色 石越、孙公公闻言一愣:在层层密林,cha翅难飞的围困下,欧阳流风居然就凭空消失了? 看着石越、孙公公诧异的眼神,燕荆挠着头皮,若有深意道:“在漫天的精兵围困下,欧阳流风若是想逃跑,只有从燕氏陵墓中逃走。陵墓是欧阳流风所建造,说不定建造之时,欧阳流风便留下了秘密出口,只是我们揣测不到罢了。” “至此,欧阳流风大胆的泡了一次皇妃,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至今音信全无。” 石越心想着只要欧阳流风不死就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他好奇道:“那静妃到底怎么处置了?” 燕荆叹了口气:“凡是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父皇会龙颜大怒,杀了静妃,洗刷耻辱。” “但没想到的是,父皇居然没有对静妃采取任何残酷的手段,此事便不了了之,只是,父皇从此再也没有翻过静妃的牌子。” 燕荆眯着狭长的眼睛,笑着问石越道:“师傅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小荆荆,你考我?” 石越踢了燕荆一脚,才眯着眼睛道:“你父皇留着静妃,将这件秘闻压制下去,要么是对静妃有深厚的感情,不忍杀她;要么就是想要留着静妃做诱饵,引蛇出洞,万一欧阳流风色心大起,再来与静妃相会,便将他擒住杀之,恩……依我看来,你父皇应该是两样心思都占了一些。” 燕荆叹了口气,又道:“师傅说得真准,父皇驾崩之时,曾对我尊尊告诫,一定不要为难静妃,这些年静妃也受够了苦,但是欧阳流风这家伙决不可饶恕,要是胆敢现身,则一定要杀了他……” 提到陈年旧事,燕荆、曹公公一脸的落寞。 石越明白了其中意思,心中琢磨着,想要找到欧阳流风,多半要从静妃入手,只是,此时却又不能让燕荆知道,不然,要燕荆先找到欧阳流风,岂不是把他一刀砍了,追悔莫急? 他正琢磨着怎么将三毛弄进宫里打探静妃的行踪之时,却听着燕荆撒娇道:“师傅,你这师傅当得一点也不称职,你自己那么厉害,你看看徒弟我,什么都不会,被你那小舅子撞得七歪八扭。” “若不是因为有一身软猬甲,我都被你那黑不溜秋的小舅子打残了。” 石越心中汗颜,他能体会到燕荆的难处,身为皇帝,争权夺利,把持朝政是第一位的,总不能真个请个武林高手,教授皇帝成为武林至尊吧? 那些个大内侍卫们,谁又敢真正的与皇帝过招呢?这就导致了燕荆高不成、低不就,一身的花架子,其实没个屁用。 石越正在胡乱琢磨着,便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喘气声。 石越上前一脚、踹得门口大开,然后便看到黑不溜秋的三毛滚到了一边去,一双乌黑的眼眸滴溜溜乱转,小手捂着脑门,哼道:“姊夫,你轻点!你与你的太监徒弟、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勾当呢?” 一听到“太监”这俩字,燕荆心中就存了一股怨气:这厮,就是诚心的恶心我来着。 石越看着三毛滴溜溜乱转的眼眸,哼道:“你偷听什么?” 三毛讪讪的一笑,爬起来,捂着脑袋叫道:“嘿嘿……你当谁愿意偷听太监说话吗?” 顿了一下,指了指另一扇门,低眉顺眼的悄悄道:“我阿姊让我来偷听的……” “死三毛,谁让你偷听了?你给我滚回来!”幽兰一声娇喝,三毛翻了翻眼睛,又怪笑着走了回去。 临走还不断地向燕荆这个小太监身上乱瞟,只把燕荆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混小子,真想让你变成一个真太监…… 石越笑看着三毛的背影,向孙公公问道:“孙公公觉得怎么样?” 孙公公摸着光洁的下巴,眯着眼睛,诡异道:“我看不错。” 燕荆一脸疑惑,不知道两人再打什么哑谜? 石越笑道:“我想把三毛弄到宫中,装扮成小太监,陪你练习拳脚。” “师傅,你说什么?你要让你小舅子进宫来揍我?”燕荆急得挥舞了一下拳头,面红耳赤道:“我一生气,就把他一刀咔嚓喽。” “那怎么是揍你呢?那分明是教授你武学功夫啊!” 石越眨着眼睛,一点点分析道:“师傅我不在你身边,不能对你言传身教,那些侍卫也不敢对你来真的,孙公公那功夫太霸道、深邃,你又学不来。” “所以,只有三毛这个小东西不知道你的身份,对你下手狠毒,而且他的功夫巧妙而又实用,不需要深厚的内力便会有巨大的杀伤力,对你这个金贵的皇帝而言,甚有帮助啊。” 燕荆听了,不禁连连点头! 石越又道:“而且,等以后机会成熟,便可以把一些很秘密的事情交给三毛去办,他聪明伶俐,歪心眼子很多,谁也别想从他那里占到一份便宜,若是用好了,以后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 被石越这么一开导,燕荆不禁眉开眼笑:“好!好!就听师傅的,这个三毛,我就收了他做太监……” 石越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板着脸哼道:“你敢阉了他的鸟,我就砍掉你的鸟……” 燕荆吓得一激灵,捂着裤裆,诺诺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石越询问孙公公,道:“公公以为如何?” 孙公公点点头:“此事正合我意,三毛精灵古怪,好好培养下,以后与小桂子,一定会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 石越促成了这件“双赢”的事情,心中大喜,又与燕荆、孙公公商量了好了许多事情的对策,才开门送两人离开。 三毛也闪烁着漆黑的大眼睛,站在院子口探头张望着,待看到孙公公回眸、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向他幽森诡异的一笑时,三毛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吓得乱滚带爬的跑回屋子里。 心中很忿忿的想着:这老太监怎么像个老妖怪似地,这么吓人? 石越送走了燕荆,回身关上房门,走到幽兰身旁,望着她幽怨、嗔怒的清纯小脸,笑嘻嘻道:“老天开眼!我找到了欧阳流风的消息了。” 第161章 没鸟舍不得! “真的?” 三毛漆黑的瞳孔中大放异彩,兴奋的扑倒了石越的怀中。 幽兰倚靠在床头,清媚的眉宇间荡漾着娇红的笑意,也没有管那么许多,放肆的抓着石越手臂摇啊摇 那小手传来的柔软滑腻,把石越摇得春心荡漾。 石越幸福的笑了笑,将三毛甩到一边去,回身紧紧揉搓幽兰的小手,看着她媚笑的脸蛋以及忽闪的眼眸,坏坏的笑道:“你要是总对老爷这么温柔,那该多好?” 幽兰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小手居然被石越紧紧握住了。 她挣扎了一下,把小手抽出来,看着皓腕上有着一圈圈粉晕,嗔道:“坏人,就那么贪色?” 语出娇嗔,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姊夫,你别光顾着与阿姊打情骂俏,快说说,有什么好消息?” 石越对三毛这个不开眼的小家伙很无奈,这小子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打断最浪漫的情调。 把他送到宫里,眼不见为净,就是一箭三雕的妙棋。 石越嘿嘿笑了笑:“今天来的这两个人就是宫里的太监,我已经打听到欧阳流风在修葺好燕氏皇陵之后、便销声匿迹。” “消失的原因,是因为与倾国倾城的静妃有染,被驾崩的皇帝追杀,所以,不得已隐藏起来。” 三毛、幽兰都没有想到欧阳流风居然有这般胆识,居然敢偷皇上的女人?说他胆大包天,也不为过。 却听到石越瞄了幽兰一眼,随口道:“我就不信,那静妃就算再漂亮,还能及得上我的幽兰清媚可人吗?” “呸……好端端的,扯上我干什么?”幽兰狠狠的啐了一口,脸蛋娇艳,媚眼流波,荡漾着一汪秋水,白了石越一眼,心儿乱跳,幸福的媚态充斥于心头。 三毛很鄙视看了一眼石越,想着这恶人的脸皮厚如城墙,自己万万抵敌不上,以后与彩雪妹妹说话时,也要用出这般不要脸的本事。 石越讪讪笑了笑,长话短说描述一遍静妃与欧阳流风的关系,才若有所思道:“眼下,只要我们监听静妃的一举一动,顺藤摸瓜,也许就能找到欧阳流风的蜘丝马迹。” 三毛、幽兰点点头,问道:“那该要怎么办,才能混进宫里去?” 石越诡异的笑了笑:“进宫做了太监,便可以偷偷的监听了。” “做太监?” 幽兰有些傻眼,眼神中含着幽怨、惊慌,红蛋红扑扑的,期期艾艾道:“坏人,你……你该不会是想进宫做太监吧?那……那可不好,我……我不愿意。” 看着幽兰娇艳欲滴的媚态,石越顿起了促狭的心思,“幽兰怎么会不愿意呢?” 幽兰总不好说出自己心里那些羞人的真心话,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耳根涌上渗血似的红霞,咬着粉唇瞪着石越,一字一顿道:“你这人,就是坏到了骨子里。” 石越笑了笑:“我哪里坏了?” 三毛在一旁大咧咧的接口道:“你要是做了太监,那阿姊不是没了姊夫嘛!这么羞人的事情,阿姊怎么好说出来呢?嘿嘿……我可不管那么多。” “你给我住口,谁像你说的那样?”幽兰被三毛这厮说破了心事,却又偏偏不能承认。 心里洋溢着幸福,有些羞赧,红着脸看着石越,也不说话,好像一个深闺怨妇似地,眼中藏着魅惑,勾人魂魄。 石越心中大爽,幸福的笑着:“放心吧,本老爷黑衣卫干的风生水起,怎么会去做太监呢?” “那就好!”幽兰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声呢喃着。 石越叹息道:“可总要有人进宫做太监,本老爷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三毛追问道:“谁?” 石越嘿嘿坏笑着,指着三毛道:“你!” 妈呀! 不得了了…… 三毛小身板一挺,已经向门口奔去,速度之快,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 “哪里跑?”石越嘿嘿一笑,探手一抓,就抓着三毛的脖子,也不管他手蹬脚刨,就给拎了回来。 三毛此时方才明白过来,刚才出门的那个老太监为什么会对自己阴森的冷笑。 他哭丧着:“姊夫,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为了能和我阿姊相守,你就要阉了我,可还是小处男一枚,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你自私、霸道、野蛮……” 又转头对对幽兰委屈的哭道:“阿姊,你倒是管管姊夫啊,哪有姊夫对小舅子动刀的?” 幽兰可怜兮兮的看着石越,却见石越对她使劲的挤眉弄眼,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便不再言语。 石越板着脸道:“三毛,你哭什么哭?你净身做了太监,可就是打开锦盒,为师父报仇,夺回门主之位的唯一办法,你不去,谁去?” 三毛哭得眼泪八叉:“那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皱眉头,唯独不能做太监……” 石越循循善诱道:“你不是喜欢那个彩雪师妹吗?你不想救她出来吗?不想跟她相守终生吗?” 三毛一边哭着,一边狠狠的啐了一口:“呸……大恶人,你骗谁呢?我连鸟都没了,彩雪妹妹才不会跟我呢。” 石越讪讪道:“鸟并不是全部,即便没了鸟,彩雪妹妹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的。” 三毛立刻反驳道:“那你把鸟割了吧!看看阿姊还跟不跟着你……” “混蛋,跟我有什么关系?”幽兰狠狠地瞪了三毛一眼,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石越见蒙不住三毛,又诱导道:“反正现在就是这一条路,你是最合适的人,你要是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你师父的血海深仇报不了,师叔杀不死,夺不回门主之位,你阿姊也继续被弑血盟的人追杀!” “三毛,这……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不舍弃你的鸟造成的,你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即便你长了鸟,也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度。” 这一席话,把三毛驳斥的哑口无言,红着脸,蜷缩在墙角处,低头沉思。 幽兰轻轻的拽了拽石越的袖子,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咬着他的耳朵,嗔怒道:“你怎么这么坏?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呢,换成是你,你舍得吗?” 石越耳根直痒痒,心乱如麻,看着幽兰清媚的娇态,笑道:“只要你舍得,我就舍得……” “呸……” 幽兰将石越推到一边去,嗔怒的横了他一眼,羞答答道:“我怎么不舍得?你现在去割了吧。” 第162章 小小男子汉 将幽兰挑逗的娇艳欲滴,媚态横流,石越心中有着强烈的存在感。 石越望着低头沉思的三毛,添油加醋道:“有些人,即便没了鸟,也是真正的男子汉。” 三毛蹙眉、沉思良久,小手在地上胡乱的画着圈,眼眸含着委屈,可怜兮兮的望着裤裆,低声呢喃:“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石越摇摇头:“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若是不愿意,欧阳流风的消息将不会得到!要是……要是实在为难,那就算了,继续让你阿姊受人追杀吧。” “别!” 三毛站起身来,攥紧了拳头,漆黑的小眼中射出凛然的寒光。 怔怔的盯着石越,小嘴紧紧抿着,决绝道:“姊夫,那你好好照顾我阿姊,为了师傅,为了师门,为了阿姊,没了小鸟,我也认了……” 石越心中一颤,没想到三毛小小年纪,机灵顽皮的表象下,却有一番大义凛然的气度。 他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三毛,好样的,姊夫、姊姊以你为荣。” 三毛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小鸟,伸手对石越道:“姊夫,给我这些银子吧?” 石越好奇:“要银子干什么?” 三毛眼眸中有泪水打转:“我还是处男一枚,没体验过女人的滋味呢!曾经有那么多的小师妹向我投怀送抱,为了彩雪师妹,为了我的贞洁,都被我无情拒绝了。” “现在鸟都要没了,我既然身为男人,便不能不尝一下女人的滋味,你给我几万两银子,我要去细腰阁、花满楼睡女人去,睡上十个八个的,也不枉做一回男人。” 石越、幽兰听了,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三毛一脸委屈:“我都要做太监了,你们一对奸夫银妇,怎么还这么高兴?好啊,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碍事,把我给弄走了,你们俩个就可以颠鸾倒凤的胡作非为了。” “呸……胡说八道什么!” 幽兰一把将三毛拉到了床边,摸着他的小脑袋,眼中闪烁着泪花、感叹道:“三毛长大了,三毛是响当当的男子汉,阿姊好高兴……” “阿姊,你哭什么?”三毛也跟着哭了:“我要是没了鸟,是不是就与阿姊一样,成了女人了?” 啊? 幽兰愣了一下,倒没想到三毛会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 石越拉过三毛,胡乱揉搓着他的小脑袋,笑道:“三毛,你是个真正的小男人,姊夫刚才骗你呢!谁敢要割你的鸟,姊夫把他的鸟取下来,给你接上,你怕什么?” 啊? 到底怎么回事?三毛一脸疑惑的望着满脸坏笑的石越与清媚的幽兰,隐隐感觉到自己被两人给耍了…… 幽兰捂着嘴巴,与三毛嗔道:“坏人耍你呢!你还没看出来吗?谁敢对我的三毛动手,我这个做姊姊的能饶了他吗?” 三毛又望着石越,期许道:“姊夫,你是在逗我玩吗?” 石越笑道:“我要是敢让你做太监,你阿姊还不得让我做了太监!这笔买卖做得可真亏。” “原来……原来你们是骗我的……哈哈哈……” 三毛捂着自己的小鸟,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望着“失而复得”的小鸟,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浓浓的幸福之感。 男人啊,还是有鸟最幸福…… 等着三毛兴奋的劲头过去,石越才娓娓道:“过几天,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会把你送进宫里去,你年纪小,没有男人的体征,没有胡子、嗓音也很脆,单纯从外表来看,不会被发现。” “我会找你今天看到的那个老太监,为你走门路,你便不需要净身,就可以做一名假太监了,还有我那个小徒弟太监,都可以照顾你的。” 三毛想着那孙公公回眸一笑的阴森作态,颤抖了一下身子,委屈道:“他……他可靠吗?会不会对姊夫阳奉阴违,对我来真的?” “姊夫还会骗你吗?”石越哼了一声,又道:“你做了小太监,便要偷偷的靠近静妃,争取到她的身边做事,然后趁机套取有关欧阳流风的情报。” “但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便是那孙公公与小太监也不能知道,否则,会有大麻烦。” 三毛闻言,连连点头,脸上有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红光。 石越看着三毛兴奋的神色,不由得又出面嘱咐道:“还有一点,你要切记,宫里面的宫女多,个个面容娇俏、肌肤华丽,都是勾人魂魄的美人胚子,你这个小色鬼,可别胡乱的招蜂引蝶,万一像欧阳流风一样惹出了乱子,那也要销声匿迹了。” 三毛拍着胸膛,撇撇嘴道:“姊夫,我心里只有彩雪师妹,哼……你拿我当你这么花心呢!吃着香喷喷的九夫人,又对我阿姊垂涎三尺,你才是真正的花心大萝卜呢。” 石越被说中了心思,真想把他抓过来打一顿,可是想着刚才三毛那大义凛然的模样,又不好意思下手。 幽兰撅着小嘴,被三毛挤兑的面红耳热,刚才那点感动都被带走了,气得对他又掐又拧,“死三毛,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倒要看看,谁敢吃我?” 说话间,眉眼通神,偷偷向石越瞟了一眼,眼眸中藏着期许的兴奋。 石越听着三毛的话,心中点头,又对三毛眨眼睛道:“不过,也不用太过矫情,真要是哪个宫女勾走了你的魂儿,你别急着霸王硬上弓,先跟姊夫说,姊夫怎么样都会帮你搞定……” “真的啊?” 三毛一蹦三尺高,兴奋地满脸放放光,眼眸滴溜溜乱转,期期艾艾道:“好姊夫,我要是看上了皇上的贵妃,可怎么办才好?” “我都和你说了,只能是宫女!” 石越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要是敢与那些皇妃搞出什么名堂,那你的小鸟,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姊夫就先大义灭亲……” 三毛吓了一哆嗦,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看着石越、幽兰两人脸上洋溢着坏坏的笑容,三毛若有深意向幽兰靠了靠,哼道:“阿姊,我若是真的进宫了,你与姊夫孤男寡女可就自由多了!” 幽兰正在揣摩三毛的意思,却听三毛挤眉弄眼的对她耳语道:“我走了,阿姊的机会便来了,你可以勾引姊夫,装出一副被霸王硬上弓的戏分来嘛!”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石越也听得到…… “死三毛,阿姊有那么jian吗?”幽兰横眉立目,将三毛推到在地。 看着石越在一旁傻笑,小脸羞红,红霞漫天:“笑什么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小心我的银针……赶紧滚出去。” 石越刚要走,幽兰捂着丰满的胸膛,柔声媚语道:“坏人,等等……帮我矫正一下肋骨再走……” 那娇声软语,甜的石越骨头都酥了。 他随手抓起三毛的脖子、扔了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第163章 离别好惆怅 阳光明媚,微风袭人…… 石越站在高台上,俯视着手下百名黑衣卫顶着炎炎烈日,一脸坚毅的在校场中练兵。 虽然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流下,眼神中的坚韧之色,让人看不出一丁儿点的疲惫。 石越虚构出来的“比武选小旗”,极大的鼓舞了校尉们一潭死水般的心扉,虽然只有石越、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知道,这不过终归就是一场镜花水月而已。 半个月的勤学苦练,若没有名师指点,即便是想提升自身的武力,也属痴心妄想。 唯一的一项好处,便是可以把体内的潜能给激发出来,把他们心底的热情释放出来。 石越的本意也是如此…… “石总旗,你这个办法真好!兄弟们现在锻炼的可有劲了。”孙猛在一旁笑意盈盈的吹嘘着,脸上满面红光,十分兴奋。 付强、雷大虎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石越看着众校尉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心中也自是高兴。 想着只要经过了这一关的考验,自己在对他们稍稍点拨一下,众校尉便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石越拍着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的肩膀,笑道:“看着兄弟们都这么卖力,我心甚慰,你们三个可是要小心些,千万别被兄弟们翻了船,我规矩都已经说出来,可不会因公废私。” 孙猛哈哈大笑:“我等若是抵不过兄弟们,怎么好意思再站着茅坑不拉屎?不用石总旗言语,我们自己滚蛋。” 石越满意的点点头,拍着肩膀鼓励着他们。 傍晚,石越早早的回到了温馨的小家,。 坐在桌子旁,闻着香喷喷的小菜,看着幽兰婀娜多姿的媚影儿,一天的疲惫都消失在了温柔乡中。 石越拿出一坛好酒,给三毛斟上。 看着三毛端着碗就要大口喝掉,幽兰一把夺过来,嗔道:“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三毛一脸委屈:“姊夫给我的。” ‘姊夫’这个称谓、被三毛一天叫了几百遍,幽兰听在耳中、早已麻木,也不觉得有多么羞涩,反而有那么一点点欢喜。 幽兰横了石越一眼,嗔道:“坏人,你还有个当‘姊夫’的样子吗?三毛这么小,便不教给他一点好的东西……” 石越笑了笑,摸着三毛的脑袋,幽幽道:“喝吧!多喝点,以后想要再团聚,可就难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幽兰听着石越话里有话,心中有些忐忑。 “今晚宫里会来人,接三毛进宫!”石越从幽兰怀中抢过酒坛子,满满为三毛斟上一杯酒。 什么? 这么快? 幽兰、三毛相互对视了几眼,眼中有着舍不得的浓浓情意! 幽兰终究是妹纸,又与三毛在一起久了,闻听三毛要进宫,乌黑的眼眸中流出晶莹的泪滴。 “你这是干什么?女孩家家的就知道哭?扎老爷屁股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石越看着幽兰、三毛俱都心怀怅然,心中也有些难过,伸手为幽兰擦拭泪痕,安慰道:“还舍不得?你真以为三毛是进宫受苦去了?哼……你想错了,宫里面漂亮的宫女那么多,个个美得跟天仙似的,媚眼飘飞,中之立刻色授魂与!” “三毛这个小色鬼,还不立刻掉进了温柔乡里,整日的缠绵悱恻,恐怕便是连阿姊与姊夫都忘在脑后了吧?” 石越说着话,不断地向三毛使眼色。 三毛初闻这个消息,心中也有些难过,男子汉的自尊,使他强撑着没有把眼泪流下来。 他伪装出一副笑脸,坐在幽兰腿上,拉着胳膊、摇晃道:“阿姊,你哭什么?我这次进宫,不能白跑一趟,不但要找到欧阳流风的消息,还要争取睡上十个八个宫女再出来。” 顿了一下,又挥舞着手臂道:“要是能拐带一个出来,那便最好了,还可以气气彩雪师妹,别以为我心里只有她这个刁蛮的小妮子……” 石越伸出大拇指,叫道:“说得好!有志气,姊夫没别的要求,只要你别勾搭皇妃就成…” “没个正经!” 幽兰狠狠的推了石越一把,又摸着三毛的脑袋,嘱咐道:“你进宫后,可要小心,别走漏了风声,惹来杀身之祸,尤其是别让人发现你是假太监,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又白了石越一眼,才对三毛道:“你别听某些坏人教唆,勾搭什么宫女!万一哪个宫女嘴碎,供出你不是太监的事情,可就没命了。” 听着幽兰絮絮叨叨的嘱咐,三毛心里感动,却又不想再也听下去,跳出幽兰的怀抱,做到了石越大腿上。 一边揽着石越的肩膀,一边笑着对幽兰道:“阿姊,我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有什么好怕的?你用担心我,我反而担心你呢!” 幽兰好奇:“你担心我什么?” 三毛向石越拱了拱手,坏笑道:“我怕姐夫深更半夜、寂寞难耐,吃了你呗……” “他敢?” 幽兰向三毛踢了一脚,左手银针、右手蚕丝网,不屑道:“谁敢吃我,我就给他厉害瞧瞧。” 眼眸流波四溢,撅着嘴巴,向石越挑衅。 “蹬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你!” 石越又气又笑,心想我真想吃你的话,你那银针、蚕丝网神马的,对我有意义吗? 三毛看出石越的窘境,附耳对石越悄声道:“姊夫,我阿姊晚上睡得可沉呢!而且你不知道吧?只要我不在家,她总是喜欢lu睡……” lu睡? 居然是lu睡哦! 三毛看着石越眼神闪烁着光芒,便又低声道:“姊夫,嘿嘿……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要是还不把握住,我都瞧不起你。” 糟糕! 被三毛鄙视了…… 幽兰看着两人猥琐的笑容中透着亲切,心中好奇,这个三毛奸猾狡诈,怎么就与这坏人如此臭味相投呢? 三毛分别在即,幽兰也不拦着石越、三毛喝酒,看着一对“姊夫、小舅子”喝得云山雾罩,幽兰心中涌上一股温馨的滋味。 正在三毛、石越喝得尽兴时,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第164章 美好新生活 石越闪身去开门,小桂子那张洁白无瑕的脸庞、笑嘻嘻的出现在三人面前。 “人呢?” 小桂子先是像石越温柔的笑笑,抬眼便看到一位媚态娇人的女人怯生生的站在桌子旁,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孩子忽闪着大眼睛,紧紧依偎在美人身前…… 小桂子向三毛温柔的笑了笑,招手道:“就是你吗?你是三毛?好精神的小孩儿。” 三毛紧紧拉着幽兰的胳膊,蹙眉看着小桂子人畜无害的笑意,怯怯道:“你是太监吗?” 小桂子脸色涨红,看了看石越,又摸了摸下巴,道:“童叟无欺的太监……” 幽兰嗔怒的揪了揪三毛的耳朵,“不许无礼,来!快去叫大哥哥。” 三毛上前叫道:“太监哥哥好!” 小桂子耳根动了动,一脸黑线,转头向石越道:“事不宜迟,我还另有要务在身。” 石越向三毛招手:“我告诉你的,你都记住了吗?”又指着小桂子道:“这位哥哥是自己人,有困难找哥哥就好。” 三毛眼中有些不舍,仍是坚强的点点头,被小桂子拉着手,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门。 在门快要关上的那一刹那,幽兰忍着肋骨上的伤痛,便要冲出去, 石越身形一动,一脚踢门,关上最后一道缝隙。 紧紧揽住幽兰的的小蛮腰,不管幽兰的挣扎、大手紧贴着幽兰滑腻的肌肤,强壮的手臂、贴靠着幽兰,将她紧紧揽进怀里,不让她冲出去。 幽兰挣扎不开,张口咬着石越的手臂。 石越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道:“三毛总是要长大的,总是要离开你!你该放他去飞,这才是一个男人要去体验的生活。” 幽兰愣了一下,黑眸两若星辰,闪烁着泪花,咬紧粉唇,暮然扑倒在石越怀中哭泣。 “坏人,我恨你!” 丰润滑腻的肌肤紧贴在石越胸膛上,随着哭泣之音,轻轻颤抖,摩挲着石越健硕的胸肌,撩拨着石越心底深处的刻骨柔情。 此刻,虽然软玉温香满怀,石越却没有一点亵渎的念头。 他轻轻拍打着幽兰的华美的肩膀,安慰道:“男人是一把利剑,早晚都要坚强的寻找自己的世界;就如同水一般的女人,飞得再高,早晚也要躺在男人身下,相夫教子……” “呸……坏人总是那么的下流!” 幽兰狠狠的啐了一口,小脸红红的,想着坏人前一句话还那么的阳刚帅气,后一句话就变得迷乱不堪…… 她被石越弄得又气又笑,心思没有刚才那般悲恸,思绪飘来,才发现自己紧紧依偎在石越身上哭泣,把坏人的衣衫都湿透了。 急忙收回身子,脸颊上却被石越的胡茬子轻轻的刮了一下,火辣辣的微痛。 “坏人,以后记得刮胡子,弄疼我了!”幽兰捂着滑嫩的脸颊,幽怨的瞪着石越看,想着自己刚才怎么会紧紧裹在他怀里哭泣呢?那自己个丰润的胸膛起步时都被这坏人给亵渎了? 哎……偏生是自己主动贴在人家身上滴,想要借机生事,又没有理由,只能用嗔怨的眼神向石越示威。 不过,那坚强的体魄,如山如月,仿佛让自己脆弱的心、有了安全的港湾,清爽迷人的男人味道,也让自己深深迷醉…… 石越看着幽兰抽搐着肩膀,脸颊却又涌上红晕,哪里能猜得到幽兰心里的羞涩? 他上前又要揽住幽兰的小腰,却被幽兰伸手推到一边去,羞涩嗔怒道:“干什么?大手摸习惯了?” 石越笑了笑:“看你可怜,我扶着你回房去。” “要你扶着?我自己能走!”幽兰试探着走了几步,眉头紧蹙,才回头看着石越,嗔道:“坏人,你真的不扶着我吗?” 石越笑了一下,揽住幽兰后背、腿弯,一把将她软滑的身子抱起来,将她放在床上,坏坏的笑道:“来,让老爷检查一下肋骨……” “坏人……”幽兰红着脸、躺在床上,白嫩的小手一点一点将扣子解开,露出粉红的胸衣…… 妩媚的眼神含着幽怨,一眨一眨的望着石越,似乎要滴出水来。 石越心里的馋虫又被勾了出来,伸手向胸衣探去,大义凛然道:“这么繁琐的事儿,还是老爷亲自来吧!”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半个月的时间悄然逝去。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其一、幽兰肋骨上的伤痛在石越的周密照顾下,完全好转,害得石越再也不能以疗伤之名、占幽兰的便宜。 石越曾很后悔的想着,要不要自己半夜三更、装扮一回刺客,把幽兰的屁股与肋骨都打伤,然后再装好人为幽兰疗伤? 趁机把幽兰诱人丰满的小屁屁、也看个够…… 不过,想到幽兰精湛的厨艺,石越很快就为自己的龌龊想法、感到深深后悔。 其二、康善真本有意借用被刺客行刺之良机,铲除朝廷异己,只是没想到田焚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证明此事乃弑血盟所为。 康善真深知弑血盟的厉害,再顾不得再去布置证据诬陷政敌,而是加强了防备,出入都有大量亲卫随从。 又吩咐田焚尽快彻查此事,早日找出真凶…… 其三、北城遇刺之事,授意最大的便是黑衣卫千户――田焚! 小皇帝燕荆对田焚治军严谨、将士视死如归,赞不绝口,经过深思熟虑,同意封田焚为“百斩侯!”。 康善真本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收买人心的地步,暗自欣喜,没想到小皇帝倒真的很大方。 不仅赏田焚黄金万两,许其跨马游街,还附赠府邸一座。 短短十几日,田焚身价倍增,风头正劲,一时无两…… 康善真深为小皇帝的‘深明大义’而高兴,这纨绔皇帝,就知道玩女人,终究我掌中的一只傀儡。 校场之上,烈日炎炎! 石越此时正站在高台上,顶着一头汗水,看着孙猛、付强等人轮番接受众黑衣卫的挑战。 众黑衣卫经过半个月的勤学苦练,自己以为功夫精深,进展神速,天下无敌,可是真正交手之时,才发现孙猛、付强两人到底有多厉害。 枪械、拳脚、摔打、紧身搏斗功夫,一样样的展示出来,众黑衣卫使出浑身解数,也被孙猛、付强两人打的鼻青脸肿。 孙猛、付强站在校场中间,神清气朗,高声喝道:“谁敢上前一战?”气势骇人,声若惊雷。 此时,这些黑衣卫心悦诚服,看着袍泽们的凄惨模样,无人敢上前挑战。 忽听得一声振聋发聩的叫喊,一个黑塔般的汉子,龙形虎步,从高台上跳了下来。 挥舞着长枪,叫喊道:“我来也!” 定睛一望,此人正是雷大虎…… 第165章 糊弄人的小把戏 雷大虎的功夫有多厉害,石越心知肚明。 那迅如猛虎、飞沙走石的攻势、一望便知是在千军万马中拼杀出来的实用招数。 虽然雷大虎的招式对上石越这种级别的高手,高下立判。 但是在普通的校尉眼中,那声若惊雷的架势,似乎比石越简单有效地招法更能震撼人心。 他的出场,让众校尉信心陡增,这样老虎级别的人物,难道还抵不住孙猛、付强的身手吗? 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迅速酣战在一起。 一时间,场中飞沙走石,刮起漫天尘土,三人争相跳跃的身影,让众黑衣卫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心中暗自佩服:这样的人物,不愧是经历过生死搏斗的勇士。 在交战中,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渗人心魄的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石越站在高台上,看着三人迅疾如风的交战,心中则暗暗摇头。 三个人打得虽然看起来猛烈,却没有一个人真的使出了绝学,都是在用一种看似华丽、威猛的打法,迷惑众校尉的眼球。 换句话说,他们只是在为众校尉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打戏而已。 石越能体会到三人之间的良苦用心! 孙猛、付强都是聪明人,很容易的揣测到石越心中希望雷大虎当一名小旗,成为自己的心腹。 而雷大虎即便本事再高,但是有着“张飞”式聪明的他,是不会真正撅了孙猛、付强的面子。 大家都在抱着为对方考虑的想法,这仗怎么可能打得起来呢? 而且,看着三人你来我往,酣斗正凶,招式威猛无比,显赫万千,一定是事先演练好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石越看着连连点头,这也说明孙猛、付强是真正的按照他的意愿而行事,雷大虎也表现出了更多的善意。 这对石越御下治军来说,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看着三人顶着烈日酣斗,也够辛苦,石越纵身跳下高台,阻止了三人继续表演杂耍。 拍着三人的肩膀,赞许道:“兄弟们好厉害!不愧是出生入死的大燕将士。”又偷偷向三人挤眉弄眼,低声道:“烈日炎炎,虚张声势,累不累呀你们!” 糟糕,被看出来了? 孙猛、付强、雷大虎面面相觑,顿时无语。 石越并没有揭穿三人的戏法,转头又对众校尉道:“兄弟们,孙旗主、付旗主、雷大虎三人的功夫,你们可心服口服吗?” 众黑衣卫都吃了苦头,谁敢说个不字?俱都连连点头,一副躬亲的模样。 石越又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宣布,孙猛、付强重新担任小旗主,雷大虎勇猛如斯,当选信任小旗主,兄弟们有没有异议?” 众兄弟齐声赞叹,无一人有异议! 笑话,谁敢有异议,出来比试一下,还不得被揍成个猪头?倒霉的不还是自己? 看着众校尉心悦诚服的点头,石越等四人俱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虽然仅仅是一场虚张声势的比武,但却是抓住了众校尉的心。 云马大街、街头! 石越带着一众兄弟,在街头巡查。 所谓的巡查,只不过就是合法的抢劫,到那些饭店、酒庄、商行里面敲诈一翻。 那些商家看到黑衣卫来了,谁敢说个不字?一个个的乖乖把钱交出来。 不过,黑衣卫也很有经验,去的都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店铺,那些稍具规模的门店,他们根本不敢敲诈勒索。 谁知道那些大的门面后面,便是由有着一位当朝重臣撑腰? 京城重地,到处都是官儿,踩些小门小户、没本事的屁民还可行,真到了那些朝中官员,吃不了兜着走。 石越看着众黑衣卫走进那些小商户、伸手要钱,心里感到一阵无奈。脸上红彤彤,火辣辣的难受。 孙猛看出了石越的不满,为难道:“不瞒大人,我当初也觉得这种方法甚为无耻,我堂堂把八尺男儿,怎么能干这样卑鄙的事情?” “可是,入乡随俗,时间长了便磨掉了我的棱角,兄弟们做了黑衣卫,一为光耀门楣,二为养家糊口。但是,我们的饷银根本发不下来,兄弟们总不能饿着肚子做黑衣卫吧?” “原来是这样?那饷银都被哪里给截留了?难道是康大人?”石越心想着,以康善真的深远目光,怎么会干出这种目光短浅的事情呢? 此事,绝非康善真所为! 孙猛冷笑了一下:“康大人治军严谨,怎么会是康大人所为呢?饷银被截留,多半是出在黑衣卫同知――黄金虎、身上!” “黄金虎?”石越冷笑了一下,一听这个名字,便是爱财如命的人啊! 孙猛冷笑道:“这家伙正是掌管着黑衣卫钱财用度,每年黑衣卫饷银流经他手,都会克扣十之七八!” 又叹口气,面色涨红道:“我们敢怒而不敢言,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狠下心来,搜刮民脂民膏,用以度日。”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石越冷冷笑道:“难道康大人慧眼如炬,看不到其中的弊端吗?” 孙猛无奈的笑了笑:“康大对此当然洞若观火,只是我们怎么会知道康大人为什么会放任黄金虎肆意妄为呢?” 石越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心想着莫非康善真与黄金虎之间有什么利益上的交换,或者是矛盾? 哼……此事还需要通过田焚、才能了解真正的猫腻。 石越此刻只能默认了黑衣卫向百姓们伸出罪恶的黑手,想要改变这一切,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石越眼睁睁的看着黑衣卫、得意洋洋的从那狭小的店铺里走出来,却看到另有一伙十几个流氓打扮的人、吆三喝四的冲了进去。 “他们是谁?”石越指着那写身影,追问道。 孙猛叹气道:“他们是北城帮的人。” 居然是北城帮的? 石越愣了一下,又道:“他们要干什么?” 孙猛道:“与我们一样,弄点银子花花!” 石越横眉立目,大喝道:“兄弟们,抄家伙,上,给我揍他丫的。” 孙猛连忙拉住石越,颤声道:“大人,万万不可!” 第166章 铲除异己的开始 石越不耐烦道:“又怎么了?不就是北城帮的一些小混混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孙猛讪讪笑道:“这……这北城帮来头不小,说得白些,其实就是京都府尹刘文彩、刘大人的嫡系。” 京都府尹? 石越一怔!他深知知道,京都府尹名义上虽然只是三品官。 但是掌管着京城中的大小用度,治安、经济、城建,全权在握,实力绝非泛泛。 孙猛看出了石越的犹豫,若有深意道:“而且据传言,北城帮的帮主司徒雄,正是刘文彩的十八房妻弟,他们也就是姐夫、小舅子的亲戚关系呢。” 姐夫小舅子? 那不是正像自己与三毛之间的关系、那么亲密吗? 石越听到这里,心中怒火更胜,刘文彩这厮自己掌管着京都的白道,小舅子掌管着京城的黑道。 难道这京城成了你们一对狼狈为奸的坏蛋的天下吗? 石越一脸疑惑的看着孙猛,又道:“京都府尹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康大人吗?为什么康大人也不管管?” 孙猛为难的笑了笑,对石越的“糊涂”深感无奈,低声道:“其实京都府尹刘文彩,暗中也是康大人圈子中的人物。” “康大人虽然对刘文彩有些微词,但是却并没有疏远刘文彩的意思,对北城帮的斑斑劣迹,一直是采取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没有扶持他,也没有过分的纵容,长此下去,黑衣卫与北城帮之间,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石越微微冷笑,接口对孙猛道:“那是因为我没有做黑衣卫,现在有了我,就再也没有相安无事的可能了。” 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闻言,听得心惊肉跳:这位总旗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石越冲着他们挤眉弄眼道:“三位兄弟,你们想升官吗?” “做梦都想!”三人齐声答道。 “那就好办极了!”石越指着那些北城帮的流氓,一字一顿道:“我们的前途,就在这些地痞身上。” 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不解其意,石越又若有深意道:“兄弟们,只要我们打垮了北城帮,包兄弟们都有大大的好处。” “石总旗,您不会消遣我们吧?刘文彩是京都府尹,我们收拾了北城帮,他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孙猛一脸担忧。 石越神秘的笑了笑:“京都府尹算什么?别忘了咱们是无所不能的黑衣卫,兄弟们啊,咱们一定要看清形式,要知道,田将军才是咱们头顶上的一片天。” 顿了一下,眼望着三人,又道:“只要田将军高兴,咱们兄弟就会升官,我说的有道理没?” 孙猛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位总旗大人与田焚关系不一般,忙顺着话道:“那田将军怎么才会高兴?” 石越冷哼了一下,坏坏笑道:“据我所知,田将军对北城邦深恶痛绝,可是身居高位,又不好痛下杀手,所以……所以愁肠百转啊。” 孙猛、付强、雷大虎豁然反应过来,挥舞着拳头道:“那他娘的还等什么?我们田将军的属下,当然要为田将军分忧啊啊!” 孙猛转身对兄弟吩咐道:“兄弟们快跟着我冲过去看看,这帮地痞流氓是不是狡诈啰嗦百姓钱财了?事情属实,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看着兄弟们都些傻眼,孙猛大怒道:“都他妈去呀,傻冷冷的看什么?”抽出子母双刃刀,身先士卒的冲了过去。 众兄弟这才反省过来,呼啦啦的跟去了一大片。 付强、雷大虎等人也不甘示弱,争抢着前去擒拿北城帮的流氓。 只有石越一个人老神在在的倚靠在大树荫凉下,看着被自己上了崩弦的黑衣卫们、疯狂叫嚣的抓人。 田焚与刘文彩之间有没有交情、有没有嫌隙,石越是不了解的。 但是,石越可以确定一点,康善真之所以放任刘文彩如此嚣张,便是此人对康善真极为有用。 凡是对康善真极为有用的人,便是田焚更深层次的敌人,他野心勃勃的雄心,绝对不愿意让自己永远被踩在康善真脚下。 可是,田焚出于谨慎、隐匿的心里,也无能为力对刘文彩这样潜在的对手举起屠刀。 而自己,若是愿意做一只无所畏惧的出头鸟,以治安为名,消弱刘文彩的锐气。 田焚这家伙,一定会暗中张着大嘴偷笑吧? 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被石越绷紧了心弦,一心想着立功升官,哪里猜得透石越心里的弯弯绕? 眼睁睁的看着一伙北城帮的流氓,从商铺里得意洋洋的走出来。 孙猛大叫一声:“来人,给我把这帮敲诈啰嗦、为非作歹之徒抓起来,一个别让他们跑了。” 众黑衣卫闻言,纵身蜂拥而上! 北城帮的那十几个地痞正在为敲诈出来的金银而高兴,乍一听到孙猛的高声呵斥,一个个都懵了!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今天太阳难道从西边出来了吗?黑衣卫这帮狗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 而北城帮的这伙地痞的小头头、正是马三! 马三横行霸道惯了,属螃蟹的,只会横着走,哪里会束手就擒? 他此刻来不及思考,黑衣卫这帮披着官衣的地痞、为什么会对他们动粗?手臂一挥,高声叫道:“兄弟们,不用怕,有帮助撑腰,给我狠狠的揍他们。” 两方几十人、随即碰撞在一起,斗得尘土飞扬、人仰马翻! 这是一条繁华的闹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披着官衣的黑衣卫、与正宗的北城帮流氓、地痞殴斗一处,让这些百姓们大为惊讶。 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里三层、外三层紧紧地围将起来,歪着脖子看着酣斗正凶的两伙人马。 心想着,这两伙一个鼻孔出气的“兄弟”,怎么就翻脸了呢? 难道是分赃不均? 孙猛没想到北城帮的匪徒胆大妄为,居然敢武力反抗! 看着众兄弟们的战力居然远远不如北城帮的流氓强横,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能感觉到石越投向自己的轻蔑目光。 孙猛面色涨红,大喝一声,如猛虎一样冲进了战团! 付强、雷大虎,也紧随其中,与北城帮的流氓站在了一处。 第167章 黑吃黑 雷大虎三人的战斗力极强,加入战团后,横扫一片,几个回合,还没等抻开筋骨,便将北城帮的流氓们、揍得半死。 马三伸手灵活,看到兄弟们被打倒在地,他很讲义气的大喊一声:“兄弟们,不要怕,三哥我搬救兵去!” 然后,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那仓皇逃窜的速度,雷大虎等人想要追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石越自信一笑,纵身几个箭步追上来,身出大手掐着马三的脖子,随手一扬,将他扔回了那些流氓的队伍中。 马三的脸先着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一张长脸与地面亲密接触了几次,鲜血横流,十分骇人。 “谁他娘的让你们打我们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小心我们帮主报复你们!” 马三一轱辘爬起来,还要逞强,待看清楚石越那一张冷酷而又刚毅的脸颊时,马三吓得浑身起起皮疙瘩,立刻停止了谩骂。 怎么又是这个煞星? 马三混黑涩会一直很风光,除了曾经被石越教训了两次之外,至今还去未遇到任何的阻力。 他决定要将黑涩会进行到底,自己天生就是混黑的命,只要不再碰上那个凶狠的煞星,就可以风生水起。 马三虽然被打得半死,心中也一直奇怪、到底黑衣卫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居然敢于北城帮为难? 当他迎上石越那双深邃而冷漠的眼眸时,便知道自己的终结者,又神秘的出现了…… 石越冷漠的笑着,走上前去,脚尖轻轻的踢了马三一脚,哼道:“老朋友,几天不见,你便不认得我了?你忘记了?我还赏给你十两银子呢!” 马三吓得半死,用衣衫哆哆嗦嗦的擦拭着脸颊的鲜血,爬起来、点头哈腰谄媚的笑道:“认得!认得!我便是长了一身虎胆,也不敢忘记您这位除暴安良的大英雄。” 心中却奇怪的想着,几日不见,这煞星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黑衣卫? “认得我就好!” 石越不屑的笑了一下,随意道:“我叫石越,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对你们北城帮来说,很重要!” 感受到石越那一身凛然的杀气,马三心中害怕,忙谄媚的笑道:“石英雄,我记得了,嘿嘿……那个咱们既然是朋友,你……你抓我们干什么?” 石越蹙眉道:“你们肆意妄为,勒索钱财,暴力抗法,损我大燕威仪,我黑衣卫掌管治安之责,抓你们不是在情理之中吗?” 什么玩意? 马三真的被石越“正气凛然”的言辞给惊呆了!心中暗叹这小子演戏倒是一把好手。 就你们黑衣卫那德行,与我们北城帮有什么不同?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别他娘的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到猪黑,看不见自己比猪还黑。 可是,这话也只敢想想,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来,只是笑着辩解道:“石英雄,嘿嘿……我们哪有勒索钱财?只是在于乡亲们逗乐子,英雄若不信,你可以把小掌柜的找出来问问。” 石越回眸,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人群中走出来。 看到马三向他射来阴狠的眼神,他吓得浑身胆寒,哆嗦着向石越拱手道:“大……大人,他们是我的朋友,可没有勒索我,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勒索好人啊。” 这个小掌柜的可不敢真心相信黑衣卫是在替他们扫奸除恶! 也就是这帮黑衣卫,刚从自己的店里得到了好处,一转眼就变了脸色,居然抓着北城帮的流氓出气。 鬼才知道黑衣卫与北城帮之间在玩什么黑吃黑的把戏? 在老百姓的眼眸中,黑衣卫与北城帮、都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不能招惹的存在。 老百姓们谁都得罪不起,又怎么敢胡乱的替黑衣卫作证呢? 马三得意的向石越笑笑:“大英雄,您看,我们与小掌柜都是好朋友,怎么会干那种敲诈勒索的勾当呢?您……您误会了啊!” 顿了一下,又隐隐带着点威胁,慢悠悠道:“大人,您现在就快点把我们放了吧,要是被我们帮主司徒雄知道,可不太妙啊!” 石越很理解小掌柜的心思,知道他怕惹祸上身,但是对马三言语中透出的威胁,确十分的不买账。 他不理会马三的威胁,抱拳向围观的百姓朗声道:“诸位乡亲们,我叫石越,是黑衣卫田千户下属一名小小的总旗。” “从今天开始,这里的治安、将有我来维护,无论何人,但凡有作奸犯科之事,我都会不遗余力的将其拘捕归案!请乡亲们一定要相信我。” 此言一出,百姓之中一片嘘声,谁也不肯相信石越的官话: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只不过是一场黑吃黑的游戏,谁又敢当真呢? 石越向小掌柜冷冷的看了一眼,厉声道:“他真的没有利索钱财吗?” 小掌柜看了一眼马三,颤颤巍巍道:“真的没有?” 石越眼神陡然变得阴寒起来,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眸,杀气十足道:“根据大燕律法,第九百八十四条,作伪证,包庇敲诈勒索、杀人越货之徒,与恶徒同罪?” 小掌柜吓得面色苍白,浑身筛糠! 孙猛急忙赶过来拍马屁道:“大人对律法好熟悉!不过大燕律法好像只有七百条……” 石越狠狠的白了孙猛一眼,只把孙猛吓得缩回了头去。 石越看着小掌柜的怂样,石越高声向他喝道:“既然小掌柜有难言之隐,那也无妨,咱们就去镇抚司的黑狱中、详细审问一翻!” 转身道:“来人,将小掌柜与这些恶徒全部带走!” 小掌柜一听说要被带到镇抚司的黑狱中,吓得六神无主,谁都知道黑狱是个只见活人进、死人出的地方,他又怎么敢继续作伪证? 两名黑衣卫上来就要押解小掌柜! 小掌柜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大人您高抬贵手,我知错了,刚才北城帮这些流氓敲诈了我十两银子!只是我……我恐怕他们今后报复,才不敢说实话!大人……大人,您一定见谅,饶了小的吧?” 马三大惊失色,指着小掌柜,喝道:“你敢信口胡言,我割了你的舌头!” 雷大虎一拳头将小掌柜打倒在地,嘿嘿笑着说道:“让你欺负老实人,爷爷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你的脑袋。” 石越见小掌柜指认马三等人,心中大喜,连忙拿出笔墨纸砚,厉声吩咐小掌柜签字画押。 石越吹了吹墨汁,收起证据,高声喝道:“来人,将这伙为非作歹的流氓带到黑狱,严加拷问!” 一众百姓尽管不知道黑衣卫到底为什么突然改了xing子,但看到终于有人胆敢抓捕北城帮的流氓,一个个还是毫不吝啬的拍手叫好! 同时,石越那冷酷、幽森的眼神,刚毅的面容,也深深的印刻在他们脑海之中。 第168章 离间计 石越将以马三为首的北城帮流氓、带进了黑狱之中。 黑狱中恐怖阴森的氛围、沾满了血腥味的刑具,让这些北城帮的流氓心惊胆颤。 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们上刑,有几人便吓得尿了裤子,也有的晕死了过去。 马三倒还是硬气些,绑缚着双手,仍颤声向石越求饶,“大人,大英雄,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帮主司徒雄会感谢您,京都府尹刘大人也会感谢您,若是您一意孤行,可是会惹恼了刘大人的……” 石越不屑的摇摇头:“想要我们放了你,不难!只要你们承认了敲诈勒索,搜刮民脂民膏,我就网开一面。” 马三又惊又惧,气得直翻白眼:你唬谁呢?要是承认了罪名,我们怎么可能在从黑狱中走出去? “大人,大人着实为难我们!我们都是大大的良民,怎么可能作奸犯科呢?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更何况,大人刚才还说我们是朋友来着!” 石越拍了拍马三的肩膀,冷笑道:“我们当然是朋友,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你的那些兄弟……嘿嘿……可就不像你这么走运了。” 啊? 马三还没有明白石越到底是和用意,孙猛便将北城帮的流氓一个个带进了拷问间。 石越揪着马三的脖子,让他站在外面看,笑道:“你看到那个老虎鞭了吗?沾上凉水,在身上抽一下,便能抽下一块带血的皮肉;再看那通红的烙铁,烫在大腿上,便能吃烤肉了;再看那个指甲棍,两人这么一拉,骨节就断了……” 马三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跪下求饶。 石越踢了一下马三的屁股,扶着他起来,笑道:“你怕什么?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怎么会忍心对你用刑呢?你就站在一旁看好戏吧。” 马三闻言,担忧的眨着眼眸,不明白石越为什么再三强调两人之间的“深厚友谊”。 只是现在刀刃加身,忙不得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朋友”无论如何,也要认下来。 拷问房中那些流氓们,可都将马三与石越之间的对话听在耳中,眼巴巴的向马三使眼色,想要马三为他们求情。 可是马三此时早已经吓得浑身筛糠,哪里还有精神再去领会众位兄弟们求援的意思? 孙猛这厮不知给多少人行刑过,心狠着呢!哪里会心慈手软,绕过这些流氓无赖? 早就指挥着人把十几人掉起来,先拿出皮鞭,对着几人猛打了一顿,直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也不管这些人是否开口求饶,等着烙铁被烧红了,然后、一脸冷笑的戳在了流氓等人身上。 刺啦…… 嗷呜…… 待烙铁刚刚放在了流氓们皮开肉绽的肚皮上,伴随着声嘶力竭的惨痛之声,香喷喷的烤肉香味、漫步在空气中,让人贪婪的嗅了几下。 马三亲眼看着惨痛的一切,惊惧的晕了过去。 石越搧了几个嘴巴子,把他惊醒,笑道:“马三,你瞧,这就是做坏事的下场,不过,你是我朋友,我自然会格外关照你……” 他说话声音很大,那些被烫的昏天黑地、死不成、活不起的一帮流氓也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流氓们已经对他们亲爱的“马三哥”有着非同寻常的嫉妒!截然不同的待遇、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敌对的裂痕。 经过烙铁这么一烫,所有的人都哭喊着求饶,都主动承认罪行,再也没有一人敢反抗。 孙猛拿着烙铁,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死去活来的地痞们,叹气道:“一帮没用的东西,就不能让爷爷再过过瘾?” 看着众流氓签字画押,石越笑了笑,递道马三面前,笑嘻嘻道:“兄弟,你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马三吓得连连点头,伸手也要上去按手押! 石越一摆手,笑道:“马兄弟,你就免了,咱们兄弟一场,我怎么能不给你面子?” 啊? 马三刚才一直觉得石越冷笑的背后、有着对自己更为毒辣的手段,还是及早按了手印为好,不给石越对自己用刑的机会。 可是这恶人怎么会一直与我攀交情呢? 难不成真的想要与我做朋友? 石越却揽着他的肩膀,大声道:“马兄弟,我就是带着你看一场好戏,现在戏演完了,你可以出去了……有时间,咱们一起喝点小酒,给你压压惊!” “真的放我走?”马三愣住了。 石越笑道:“当然放你走,我们是朋友啊!” 那些流氓们听到了,纷纷骂道:“你……你怎么不一视同仁?” 石越怒道:“你们给我闭嘴,马三是我朋友,我想放就放,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来人,给我继续用刑。” 孙猛正意犹未尽,闻听石越之言,带着阴森的笑容,拿着烙铁,刺啦一声,烫了上去…… 马三虚惊一场,没想到自己真的被放出来了…… 他出来后没有敢在耽搁,而是直接找到了北城帮的帮主——司徒雄! 司徒雄闻听黑衣卫居然敢对北城帮动手,不由得惊诧万分,百思也不得其解,但兄弟们还在狱中,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他匆匆茫茫,便向他姊夫京都府尹刘文彩家中跑去。 刘文彩闻言,大惊失色,气得吹胡子瞪眼,待向马三打听到抓捕北城帮的黑衣卫是田焚手下时,冷冷一笑,坐上轿子,直奔镇抚司而去。 石越等四人,做了这么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心中正爽,在校场中与众位兄弟们讲解招式。 忽见王启年蹙眉赶来,将石越拉到一边,低声道:“石兄弟,你闯下大祸了……” 见石越不以为意,又焦急道:“你抓了北城帮的人,京都府尹刘文彩与北城帮帮主司徒雄已经带着捕快杀到镇抚司了,正在向田将军告你的罪状。” “石兄弟,田将军很不高兴,你可要千万小心呀。” 石越笑了笑:“王兄弟,你这般诚心对待兄弟,兄弟很高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应对之法。” 看着石越这般镇定自如的模样,王启年感觉到自己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同时心中暗暗佩服石越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倒的气度! 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也发现了蹊跷,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难处。 孙猛大胆的拍了拍石越的肩膀,豪放道:“石总旗,你放心,真要犯了事,我也为你承担一份罪责。” “就是,有罪,大家一起担着!”付强、雷大虎也面色涨红,跟着随声附和。 石越心中高兴,望着自己收拢羽下的几个嫡系,笑道:“有兄弟们这些话,石三就心满意足了。” 又揽着三人的肩膀,神秘的笑道:“不过,大家但请放心,咱们这次去,可是领赏去了……” 第169章 下马威 京都府尹刘文彩,年方四旬开外,举止打扮透着一股书生的儒雅气度,面色红润。 眉眼之间,有着让人心生亲近的好感。 而他下手坐着的,则是一身匪气,面孔狰狞的北城帮帮主――司徒雄,乍一看去,司徒雄颇有几分穷凶极恶、下山虎的意思。 刘文彩轻摇羽扇,向田焚春风般一笑:“田将军,闻听你治军严谨,怎么等了这么久,却还不见总旗石越前来请罪?难道要我亲自拜见康大人吗?” 刘文彩学识满腹,曾高中进士,凭着一身才学,一路高升,在士子们心中享有美誉。 不然,又怎么会得到康善真的拉拢? 读书人的心目中,从来就是清高和寡、瞧不起兵痞武夫。 他们眼中只看着这些没文化的武夫们、大咧咧的粗鲁抢劫,却没有想着自己在暗中也玩弄些巧取豪夺的花样。 归根结底,读书人的手腕终究是更阴暗些,但是在刘文彩看来,那不是阴暗,那叫智慧,高明的智慧。 虽然他骨子里瞧不起武夫,但是对田焚这样朝野新贵,与自己暗中存在着强烈竞争的实权人物,又怎么敢心生轻浮之意呢?尽管骨子里已经把他鄙视得半死! 尤其是田焚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杀气,让刘文彩心中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 若不是自己的十八房姨太的小舅子司徒雄、帮他分担了绝大部分杀气,刘文彩几乎没有再耗下去的耐心。 田焚已经竭尽所能,最大限度的收敛着自己的暴怒的心扉,强装出一副笑脸,对刘文彩道:“刘大人,急什么?康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理会这些琐事?本将军自有主张,刘大人捎等片刻。” 田焚虽然是黑衣卫千户,但也就是个四品官,刘文彩可是堂堂的正三品,掌管着京都大小事务,权利甚大。 但是,田焚的身价可今非昔比。 守卫北城门有功,封赐百斩候,又被皇上钦赐府邸一座,跨马游街,风头一时无两,谁人不知? 尤其是封赏‘百斩侯’的殊荣,虽然只是一个名号,但是意味着无上的荣耀,便是当朝一品、二品的大员们,在自己这般年纪,又有谁封侯了? 你刘文彩虽然牛比哄哄,但是你离封侯这尊殊荣,差着十万八千里,拍马都及不上…… 所以,田焚看着刘文彩神情间洋溢出的自傲,不由得涌起阵阵冷笑。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厮终究是和南霸天一伙的,从根子上与自己绝不会有着半分的亲近。 但是田焚没有被短暂的辉煌冲昏了头脑,他只是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好到爆棚,才有这目前这么好的形势。 从根子上,自己终究比这个羽扇纶巾装自傲的刘文彩、差了很多。 而且,从内心里,他对自己的“守护神”石越的做法,也甚为不满,尽管他心里对北城帮这帮跳梁小丑很反感。 田焚从心中叹了口气,石越这般孟浪的做法十分欠考虑,将自己毫无准备的带入了被动的境地。 司徒雄更觉得气愤,看着田焚的目光,都带着一股挑衅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这个书生姐夫是京都府尹、三品大员,手握重拳,还治不了你一个狗腿子千户? 看着便宜姊夫刘文彩对田焚居然还拿捏出一副士子的礼貌,心中便愤怒的呼喊:怎么还不把田焚这厮大骂一顿?逼迫他交出人来? 司徒雄横着眼睛盯着田焚,看到田焚对自己的挑衅熟视无睹,那目光中的轻蔑,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司徒雄怒极,浑身爆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寒意,试图引起田焚更深层次的注意。 田焚也只顾着与刘文彩谈笑风生,根本不理会司徒雄的发难,只是暗中将自己的威势,提升了一些。 一时间,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倒把刘文彩这位文士惊出了一身冷汗。 司徒雄没有压制住田焚散发出来的幽森气息,心中惊诧田焚的身手该到了何种境地? 陡然间,一股更为阴森、锐利的杀气袭来! 便像是一把锐匣出鞘的宝剑,刹那间的凛然杀气,让人心神难安,如坐针毡…… 谁? 到底是谁?居然有着这般骇人的杀机? 抬目一望,一个刚毅、决然,又面带阴冷笑容的黑衣卫,昂然迈步、走进了大厅之中。 石越刚一进门口,便感受到了大厅之中暗涌涌动的杀机,恶作剧的心xing涌起,也屏气凝神,加入了战团。 只是一个回合,便联合田焚,将司徒雄的嚣张气焰压制了下去,心中有着小小的自豪感。 石越向田焚抱拳行礼,就傲然的站在一旁,也不理会刘文彩那轻蔑的眼神,至于司徒雄,一个混黑涩会的,石越从来没有将一个流氓头子、放在眼中。 “无礼!不懂规矩!” 刘文彩气呼呼的指着石越道:“你……你就是那个不通礼数的兵痞?你见到本官,为何不拜?” 石越笑了笑:“你都知道我是不通礼数的兵痞,为什么还要让我叩拜?” “你……”刘文彩被石越噎了一句,饶是文采斐然,半天的功夫,愣是不知道怎么驳回去。 司徒雄看到刘文彩难堪,气呼呼的喝道:“你个兵痞,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石越挺胸抬头,走到司徒雄面前,盯紧了满是横肉的脸颊,冷笑道:“这里是镇抚司,是黑衣卫的地盘,我不撒野,难道还由着两位不相干的人撒野吗?” 司徒雄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说谁撒野?” “你!就是你撒野!” 石越指着司徒雄的鼻子,冷然、铿锵道:“田将军为朝廷四品,更被封赏为百斩候,刘大人马马虎虎一个正三品,可以赏赐一个偏座,与田将军同坐!” “可是,你一个江湖草莽,无官无职,无名无分,凭什么与田将军并列为坐?你说你不是撒野又是什么?” 司徒雄被石越的疾言厉色给打懵了,此时方才意识到田焚封侯之后、衍生的尊贵。 他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死死盯着石越。 石越一脸冷意,毫不相让的盯紧了司徒雄,一字一顿道:“野人,你站起来!” 司徒雄脖子上青筋暴露,捏紧了拳头,哼道:“我若是不站起来呢?” 石越傲然笑道:“按照大燕律法,胆敢蓄意亵渎王侯将相,屡教不改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手中子母刀闪电般抽了出来,带着凛然寒光,向司徒雄刺去…… 第170章 大人敢放屁! 司徒雄哪里想到石越这个兵痞根本不讲道理,也不按规矩出牌,说翻脸就翻脸? 他的身手绝非泛泛,否则怎么能做到一帮之主! 石越的惊诧出手,虽然不在意料之中,但也不至于慌张到不能力敌的地步。 看着石越拿捏着剑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刺来,我靠!居然对准了自己的胯下。 司徒雄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纵身,便跳开了椅子,背后惊出了阵阵冷汗,那诡异的招式,令人心悸忧生。 一双眼眸死死盯着石越手中剑刃,满脸骇然之色。 石越冷笑一声,却没有住手的意思,大喝一声道:“胆敢藐视田将军者,藐视侯爷尊荣者,我必杀之。” 言罢,挺刀刺去。 “住手!” 田焚沉声呵斥,身形一闪,已经抓住了石越的剑刃,手腕转动,将剑刃准确无误的送进了剑匣之中。 如此精妙绝伦的手段,令司徒雄叹为观止。 看着眼见霸气侧漏的石越、还有武功诡异精湛的田焚,司徒雄刚才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头被压得死死的,一脸颓废之色。 “石越,怎么能对客人擅自动手动脚?”田焚低声呵斥,阴沉着脸,只是嘴角偶尔偷偷带出诡异的微笑。 平心而论,他对司徒雄的狐假虎威,十分的震怒:你一个江湖土匪,敢跟我耍横?谁给你的狗胆? 但是,这话如论如何田焚也不能当众说出来,石越的‘雷厉风行’与‘气郁于胸’,让田焚心中甚为舒服。 尤其是那句“不尊侯爷着,我必杀之!”,更加田焚对石越器重到骨子里。 什么是心腹?这才是真正的心腹 我田焚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一时间,似乎也忘记了石越刚刚给他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 石越当然能看得出田焚隐藏在心底的喜悦,装出一副尊重田焚的模样,也不在与司徒雄动手。 只是气势汹汹的站在一旁,肆无忌惮的指着司徒雄,道:“军令如山,田将军不让我杀你,我便留着你一条命。” 又阴狠道:“你若是不识抬举,蔑视大燕律法,蔑视侯爷尊荣,敢再次挑衅田将军,与侯爷同坐,就别怪我石越心狠手辣,杀你而后快。” 此言一出,刚刚平息下去的氛围,又剑拔弩张起来! 司徒雄气结于胸,望着那张椅子,却又不敢坐下,那尴尬的模样,很是狼狈,心想着莫不如与这厮拼了,真是憋气。 刘文彩自诩书生,最喜欢的出口成章,最怕的却是打打杀杀。 这动不动拔刀相向的阵势,吓得刘文彩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真怕刀枪无眼,不小心刺中了自己的皮肉。 眼看着司徒雄被挤兑的面红耳赤,急忙为司徒雄铺垫台阶,道:“身为大燕子民,当尊重大燕国法,毕竟田将军是立有大功的,向他致敬,乃是武者之常理,有什么好争辩的?” 同时,心中却很委屈的想着:今天到底是来收拾这个石越,借机向田焚发难?还是主动引颈受戮,受石越这小子的腌臜气来的? 看目前的形势,倒是后者居多! 听闻刘文彩将本来损及面子的事情、说成是世俗常理,石越心中对他提高了几分警惕:这家伙口如利剑,倒要小心应付。 心中却暗自得意:自己刚才那一番刻意的肆意妄为,不仅打乱了刘文彩、司徒雄二人的心绪,还迎合田焚的心思。 这一招棋走得真心巧妙,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田焚看着石越傲然挺胸,一副为自己鸣不公的模样,心中又十分高兴,但有了刘文彩与司徒雄在场,偏偏不能表现在脸上。 田焚哼了一声,先声夺人问石越道:“石越,你可知道刘文彩刘大人与司徒帮主干什么来了?” 干什么来了?当然是兴师问罪来了…… 石越知道田焚这句话意在投石问路,要让自己做好应对的言辞,他凛然一笑,张口就道:“田将军,属下知道。” “你知道?”刘文采的哼了一声,心想着你若是知道,怎么依然会这么嚣张跋扈? 司徒雄挺身站在一旁,面带冷意:“你既然知道,倒是说说我们气势汹汹的干什么来了?” 看着刘文彩与司徒雄bi问的模样,石越一板一眼的达道:“我知道,你司徒雄是来负荆请罪的,而你又惧怕田将军的威严,把你的姊夫刘大人找到,想姊夫小舅子合起火来,求田将军高抬贵手,饶过你们的罪行……” “你……你放屁!” 司徒雄不待石越说完,便急得面色涨红,青筋暴露,打断了石越气定神闲的惊人之语。 “信口雌黄!”刘文彩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他就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总旗,怎么会这般的肆意妄为、胆气横生。 居然敢消遣他一个堂堂的朝廷三品大员?还反了天吗? 田焚看着刘文彩吹胡子瞪眼、进退失据的模样,就憋不住笑意。 想做人上人的田焚,骨子里自然不屑对刘文彩这样的文人低三下四,可是又不得不屈从于权利与现实。 现在见石越一句惊人之语,便将刘文彩挤兑的面红耳赤,心想着石越这样胡搅蛮缠,刺刀见红,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哟…… 田焚引蛇出洞对石越嗔道:“你看你把刘大人给气的成什么样子?事情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详细说出来。” 刘文彩也指指点点道:“你给我详细说来,你凭什么抓人?” 石越装傻充愣:“我抓了什么人?” 司徒雄大喝:“你抓了北城帮的人,还装什么糊涂?” 石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屑的向刘文彩笑道:“我抓了北城帮的宵小之徒,关刘文彩大人何事?难道刘文彩大人也是北城帮的一份子?也是宵小之徒?” “你……你信口雌黄,谁是北城帮的人,谁是宵小之徒?” 刘文彩一时被石越给气懵了,这厮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气焰嚣张,嘴皮子又如此利索? 他捶打着胸口,歇息了一震,才理清头绪道:“本官身为京都府尹,是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当然要为百姓民生着想!北城帮的人也都是京城百姓,兢兢业业、勤苦劳作,一体为皇家纳税。” “本大人倒要问问你,一个小小总旗,到底因为何事,胆敢藐视百姓民生,擅自抓捕良善百姓?” 此言甚为刁钻,一个大帽子、咣当一声,扣在了石越头上。 田焚一脸担忧之色,隐隐怕石越应付不得当,失了先机;司徒雄则佩服起了刘文彩的口舌之利来:我这个姊夫,口能杀人呀。 石越面色古井无波,看着刘文彩扭曲的脸颊,忽然笑出了声,张口一字一顿道:“刘大人,你放屁!” 第171章 口舌如刀 刘文彩哪里想到石越会‘出口成脏’? 一句“你放屁”,直接点燃了刘文彩的怒火,一时间到是忘记了自己乃是手无缚鸡的文人墨客。 居然恼羞成怒、起身上前,想要与石越拼命。 石越轻轻闪身,看着一个趔斜撞在角落里的刘文彩,牙缝中挤出轻蔑的笑容:“刘大人,您这涵养功夫,还要再学啊。” 幸好司徒雄身法极快,拉住了刘文彩的袖子,否则,刘文彩两颗大门牙是一定保不住了。 刘文彩受了陈小九谩骂,怒发冲冠。 此刻出了洋相,差点磕掉了门牙,才恍然回过神来,却又听见石越挤兑道:“读书人,心xing怎么会这么狭窄?真给读书人丢脸啊。” 看着刘文彩被气得倒仰,田焚从心里高兴,虚情假意的招呼刘文彩就座,笑道:“刘大人,您是正经文人,不要跟我们兵痞一般见识,谁让我们不会转弯抹角,口无遮拦呢?” 我倒! 好你个田焚,变着花样的骂我! 刘文彩终于冷静下来,手掌重重的击打着桌子,怒道:“石越,你倒要和我说个明白,本官如何‘放屁’?你若是夹缠不清,本大人就找康大人理论个清清楚楚,一定要给你好看。” 石越灿烂的笑了笑:“刘大人看来还不承认自己放屁呀!那好,我就来问问刘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北城帮的人兢兢业业、勤苦劳作了?既然北城帮是一个帮派,敢问刘大人,北城帮到底是干什么的?帮中都是些什么人?经营什么产业?刘大人可能告知与我?” “你……”刘文彩张口结舌,心中暗暗叫苦。 司徒雄想要接过话来圆场,田焚冷笑道:“刘大人在与石越探讨百姓民生,外人不得节外生枝!” 看着田焚那一双格郁的眼眸,司徒雄咽下了一口唾液,终究没有再说出话来。 石越见刘文彩张着大嘴答不上来,又锋芒毕露道:“刘大人既然不知道北城帮是干什么勾当的,又怎么一口咬定北城帮兢兢业业、辛苦劳作呢?既然您不知道北城帮是否兢兢业业,、辛苦劳作,那又如何证明北城帮向朝廷按时纳税?” “你……这个……”刘文彩一肚子苦水,却也说不出来。 石越指着刘文彩的鼻子,冷笑道:“既然大人对居然北城帮的事情一问三不知,您身为京城百姓父母官,这算是不了解百姓民生、渎职疏忽吗?我说您刚才是放屁之语,您还有什么可辩白的?” “我……你……好一张伶牙俐齿!”刘文彩没想到石越居然会这般与之顶牛,这与来之前的设想、完全迥异。 他以为田焚从大局考虑,一定会对他恭敬有加,对擅自抓捕北城帮成员的黑衣卫严加管教。 只是,看到田焚那阴沉中、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嘴脸,便知道此事与自己的想法截然不同。 但是,这十几个北城帮的兄弟,一定是要捞出去的,这次若是输了,那就丢尽了面子。 他身为某些读书人的精神领袖,若是被一个兵痞给欺负了,便会被读书人打下神坛的。 刘文彩忍着一股邪火,气呼呼道:“不管北城帮是做什么的,总归是京城百姓,我身为京都府尹,就有权为他们讨回公道,我现在便要问你,平什么胡乱抓人?” 石越扑哧一声笑道:“刘大人又在放屁了。” “你……”刘文彩眼眸通红,狠狠的瞪着石越,厉声道:“本官……本官又怎么放屁了?” 石越傲然道:“刘大人口口声声污蔑我们黑衣卫胡乱抓人,可是刘大人真的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石越又对着田焚道:“大人,我的确抓了十几个北城帮的人,可是并非恶意抓人,当时这伙流氓强盗,正在狡诈勒索、搜刮民脂民膏,我们黑衣卫一身正气,怎么能任其胡作非为?” “而且,我还风闻百姓告诉于我,北城帮的帮主是司徒雄,而司徒雄与刘大人又是姊夫与小舅子至亲的关系,是以那些百姓们、纷纷劝我不要横加阻拦,干涉北城帮的好事。但是……” 石越说到此处,陡然提高了声音,向田焚抱拳,诚挚道:“但是,田将军是出生入死的军人,上过战场奋力厮杀的,是我将士们赖以敬仰的偶像。我以田将军为荣,怎么能因为权贵彪炳而怕了一帮恶?” 石越拍了拍手,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傲然进来,只向田焚行礼之后,便站立一旁。 石越拍着她们的肩膀,朗声道:“田大人,这些兄弟也以您为荣,以您一身正气、披肝沥胆为向往,也正是他们不惧权贵,敢于出手,抓住了北城帮的宵小之徒,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大好事。” 说到此处,石越转身,指着刘文彩的鼻子,不屑的笑道:“敢问刘大人,两耳不闻百姓之音,双眼未见民生之实,凭什么大言不惭的屡出放屁之语?我倒要听听刘大人说一下,我怎么就胡乱抓人了?” 这一席话说出来,刘文彩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搧了无数个清脆的耳光,每个耳光都是那么的霸道,差点让禁受不住石越的鄙视,眩晕过去。 石越言辞之犀利,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也是望尘莫急的。 刘文彩此时深信不疑:石越一定是数万黑衣卫当中,口舌最为锋利的一个大恶人! 他此时倒不知道如何应对尴尬的局面,石越字字珠玑的言辞、让他百口莫辩,不知道从何处辩白。 田焚此时脸上更多的是惊喜,那兴奋之色挂在脸上,心中想伪装得深沉些,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么极致的涵养。 石越言语中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敢做敢为的偶像,当成了一个战场之上出生入死、不畏妖魔鬼怪的化身。 这样的殊荣,又是几人能拥有? 看着孙猛、付强等人的激动向往之色,田焚心中的热血终于澎湃出来,也不再想着怎么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也不觉得石越闯了一个弥天大祸,挑起了狮虎相斗的事端。 石越却没有放过刘文彩的心思,怔怔的看着他铁青的脸颊,抽搐的嘴唇,冷笑道:“刘大人,你还要不要继续放屁?” 第172章 颠倒黑白 刘文彩惊讶地瞪着眼,张着嘴,呆愣愣地仰着头,看着石越,久久不动。 那神情充满了茫然不解:这个叫石越的小子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与我对着干? 他愣了好久,才诺诺的反击:“你个兵痞,怎么敢如此血口喷人?口口声声北城帮狡诈勒索,搜刮民脂民膏,可有认证、物证?若是没有,擅自抓捕良善百姓,污蔑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司徒雄也反应过来,叫嚣道:“对,刘大人一语中的,你把证据拿出来,不然,我们北城帮与你们绝不善罢甘休。” 司徒雄之所以这般言之凿凿的要石越拿出证据,是因为北城帮的恶名昭著,那些平民百姓尽管被北城帮欺负怕了,从心里感受到恐惧,谁又敢真正的诉苦?谁又敢真正的为阴狠如豺狼的黑衣卫作证? 谁都担心,事后会遭到北城帮的疯狂报复,身为升斗小民,这点觉悟都没有,还能混得下去吗? 看着刘文彩与司徒雄那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强硬模样,石越心中冷笑:狗东西们,我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 不狠狠打你们的脸,你们也不知道石三我是个很角色。 石越冷冷的笑道:“看来你们一对姊夫小舅子是怀疑我石三的人品?我若是没有证据,岂敢胡言乱语?” 他使了个眼色,孙猛便将那小掌柜的签字画押的状书、送到了田焚手上,。 田焚就是害怕石越放嘴炮,没有切实的证据作为根基。 看着石越将状书送到手里,仔细看观察了一遍状书的内容,还有画押的印记,一颗忐忑的心才放下来,伸手又将文书递给刘文彩:“刘大人,您是读书人,一目十行,一定看得懂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看着田焚那厮稳ca胜券的模样,刘文彩心知不妙,接过文书扫了一眼,头翁的一下,胀得老大,眼冒金星,一时间有些发懵。 司徒雄也没有想到石越真的会拿出证据来,心中愤恨以极,却把所有的责难都加在了马三的头上。 好你个马三,居然把手印都按在了上面,还敢瞒着自己不报,以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这厮,我回去非要扒了你的皮! 看着刘文彩、司徒雄呆若木鸡的眼眸,石越从心里瞧不起他们:作恶事也是要擦干净屁股的。 坏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田焚心中冷笑,看着面色涨红的刘文彩,春风得意的笑道:“刘大人,您还有什么要指示的吗?” 指示? 我指示个屁呀。 刘文彩向司徒雄看了一眼,眼中有着深深的愤怒,只把司徒雄看得低下头去。 刘文彩可不想就这么丢脸,他知道石越证据确凿,实难改变,但是自己的面子一定要扭转回来,不然,还做个屁的京都府尹? 而且,从内心深处,他觉得田焚还不是想和他真正的对峙,即便是对峙,也不是现在…… 刘文彩斟酌一下文书,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画押的印记,不屑的笑了笑、摇头道:“恕我直言,这份状书写的十分潦草,有些字迹实难分辨,语句不通顺,词不达意。” “而且画押的印记不清楚,说不定是找个浑人弄虚作假按上去的,依照本府尹审案多年的经验来看,绝对做不得数,当不得证词……” 刘文彩字字诛心,眉眼间带着试探的光芒,向田焚望去。 田焚看到刘文彩眼中闪烁着为难的神色,也大约猜得到刘文彩是想找回些颜面。 要自己发出指令,压一压石越的嚣张气焰。 田焚领会到这层意思,心里有些为难:一面为石越不断地给自己戴高帽,有这么高的声望而欣喜,一面觉得刘文彩这人阴险无比,过早的向他发难,会不会有些冒失? 他眼神闪烁着举棋不定的锋芒,心中两种念头不断地交替转换着…… 石越看出了田焚的犹豫,心想着,这厮是在等着自己为他做决定吗? 他勃然大怒,怒发冲冠,气势汹汹的bi问道:“刘大人,你是什么意思?居然血口喷人?污蔑我等做假证吗?” 石越杀人如麻,身心一怒,一股凛然的杀气漫步全身,大厅中充斥着一股阴冷的肃杀之气。 一瞬间的严寒,甚至让司徒雄感觉到了三九寒冬的味道。 而刘文彩一介书生,更加害怕,蜷缩在椅子上,哆哆嗦嗦颤抖着,眼眸无神,神色傻乎乎的。 以至于石越的唾沫星子崩了他一脸,他也茫然不知所措。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石越继续声色狠戾道:“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响当当的黑衣卫!我的属下是谁?那可都是上过战场、出生入死的英雄好汉!” 石越野蛮的撕开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的衣服,指着那身渗人的伤疤,高声喝道:“这样的一个个的、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军人,有着铿锵坚韧的血xing,会丧失了人品,去做那卑鄙的伪证吗?” 刘文彩吓得浑身筛糠,毫无思维的连连点头。 石越又进一步铿锵道:“田将军勇武过人,北伐之时出生入死,立有大功,一身正气,披肝沥胆,会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吗?而我,上有如此英伟的将军,下有披肝沥胆的勇士,人与群分,焉会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而你一介书生,上不能守土为国,下不能诊断民情,自以为学识渊博,上下嘴皮子轻轻一碰,便想以口舌为刀,想要颠倒黑白,杀人于无形,实乃可恶可耻,罪大恶极之辈。” “你说,你是不是与我们将军有仇?想要诬蔑我的人格,污蔑我一众属下的人品,达到羞辱田将军的目的,刘文彩,你给我从实招来!” 石越横眉立目的说完话,刺啦一声,又把子母刀抽了出来,孙猛、付强、雷大虎也跟着抽出了兵器。 如牛般瞪大了眼睛,围着刘文彩组成了一个圈子,似乎要把他给吃了。 刘文彩哪里见过这般骇人的气势? 心中又惊又惧,白眼一翻,双腿一蹬,晕了过去…… 第173章 识相、低声软语 司徒雄第一次见到如此牙尖嘴利的黑衣卫,居然把以口舌称雄的刘文彩、骂晕了过去。 他双手扶着刘文彩,死命按住他的人中,把刘文彩唤醒。 石越轻蔑的看着刘文彩转醒,哼了一声,不屑道:“刘大人,你是做贼心虚吗?” 你才做贼心虚呢!还不是被你这恶人给气的? 刘文彩长出了一口气,顾左右而言他,向田焚道:“田将军,你也不管管你的手下,你看看,这都是一帮什么杂碎?居然动不动就辱骂本官,颠倒黑白,还想要对我施用暴力,真真的是一帮穷凶极恶之徒……” 忽然,他停住了口,隐隐感到一股凌厉的目光射来,似乎比石越那厮更为阴寒。 抬眼一见,却看着田焚正盯着自己,眼眸如鹰勾,带着阴沉的戾气,一字一顿道:“刘大人,请自重!” 刘文彩心中一颤,隐隐觉得不妙! 田焚是被石越最后一句诛心之语、给激起了火气。 他心知肚明,刘文彩就是仗着自己官职大,权力大,来碰触自己霉头,以为自己不敢对他怎样。 但是田焚今日非同凡响的风光与石越等人对他的仰慕之情,激起了他心底深处那舍我其谁的高傲。 “刘大人,石越说得对极!我却不认为哪里错了?” “田某人治军严谨,黑衣卫又有治安、协管京都之重责,抓捕几名地痞流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刘大人真想要包庇纵容为非作歹之徒?居然也顾不得你当朝三品的身份吗?” 刘文彩听到这话,已经明白田焚要对自己强硬到底了,心中长叹一声,知道再也不能用官威来压制田焚。 可是这几个流氓,不救出来,终究是心有不甘。 刘文彩沉思良久,换上了一副笑脸,厚如城墙的脸皮也不觉得有多尴尬,拱手笑道:“田将军教训的是,呵呵……本官刚才言辞孟浪了,彼此之间有点误会,勿怪勿怪!” 田焚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中有些小得意。 刘文彩看着司徒雄不断地向自己使眼色,生怕自己当了缩头乌龟,又笑意盈盈的对田焚道:“不过本官身为京都府尹,有判罚罪恶决断之责,还请田将军能理解本官为国为民的心思,将这十几个流氓交由本官来处置!” “不过田将军放心,本官绝不会因公废私,一定会对这十几个流氓地痞严加审问,治以重罪,否则,岂不是玷污了本官清明为民的名声?” 田焚眉眼不抬,轻蔑的哼了一声:“刘大人想要把人带走,觉得可能吗?进了黑狱,可不是想出来就出来的……” 刘文彩被田焚的冷漠、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厮居然真的向自己翻脸了,而且翻得又如此的彻底,不留一点余地。 石越也挺胸抬头道:“黑衣卫治安京城,有盘查匪盗,清除流寇、巡查缉捕之权,抓几个流寇地痞,难道刘大人嫌弃我们黑衣卫越俎代庖了吗?” 刘文彩一改刚才的强势,居然对石越也陪着笑脸道:“到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黑衣卫守卫京城,指责重大,日夜忙碌,哪里有空闲理会这些小事呢?本官若是不为田将军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烦心事,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啊。” 这厮!船舵转的真快…… 田焚冷笑着,张嘴刚要强横的拒绝,却听石越接口道:“刘大人既然有此等为国为民之心,我甚为感激,既然如此,那刘大人就将这些流氓押解回衙门吧!但是,可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能徇私舞弊,该打的打,该杀的杀,案子完结了,再向我们田将军汇报一下,便可!” 刘文彩大喜过望,虽然这是厚着脸皮求来的,但总算是挽回了一些颜面,。 就连司徒雄也没想到,一阵软语相求,居然能将这些兄弟们救回来,心中自然高兴。 田焚看着石越,一脸疑惑。 石越凑过去,低声冷笑道:“刚才我对他们动了大刑,人眼见得活不成了,让他们收尸去,恶心他们一下。” 田焚闻言,满脸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换成一副春意盎然的笑脸,向刘文彩拱手道:“刘大人,既然如此,那便请吧!田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转头吩咐孙猛等人道:“将人提出来,交给刘大人带走,切不可丢下一人……” 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领命,转身去了。 刘文彩、司徒雄虽然被训得灰头土脸,吓得心惊胆颤,但最终能将人救出来,也算是委曲求全,成就了好事。 可是,当他们看到从黑狱中,被黑衣卫们架着胳膊,扔出来的兄弟时,一颗兴奋的心思,陡然沉入了谷底…… 他们……他们还能称之为人吗? 浑身血肉模糊,皮肉翻滚,脸上、肚子上、大腿上全都是烫伤的混迹,手指全部碎裂,处处显着乌黑,紫青。 而且,他们神智不清,麻木的倒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 此时,刘文彩、司徒雄方才体会到石越与田焚偷偷坏笑的真正原因,这些兄弟,即便是接了回来,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即便是活着,也是不如死了干脆! 刘文彩再也笑不出声来,招呼着那些心惊肉跳的衙役们,将人囚丢在车上,阴沉着脸,滚出了镇抚司。 “姊夫,咱们就这么算了?” 司徒雄出了镇抚司,心底的胆气也陡然提升了许多:“这田焚是摆明了不把姊夫放在眼里,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把田焚剁成肉酱。” “少他娘的吹牛皮!刚才在镇抚司,直面田焚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刘文彩终于忍不住翻白眼,狠狠的发泄着心头的火气。 “姊夫,我不是想给你打气嘛!”司徒雄一脸委屈的说道。 刘文彩似乎没有听到司徒雄的话,蹙眉自言自语道:“田焚这家伙是忍受不住,要对我动刀了,看来我必须要去康大人府上走一趟了。” 他想通了这层关系,也顾不得今天自己有多狼狈,整理了一下衣衫,吩咐衙役们先将“烦人”押回去,坐着轿子,一路沉思,直奔康府而去。 司徒雄也没有耽搁,单枪匹马的奔向北城帮的总坛! 他现在很好奇的是,那些黑狱中的兄弟都被打得鲜血淋淋,为何唯独马三这厮却连点皮肉伤都没有,就给轻松地放了出来?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马三啊马三,看爷爷我不扒了你的皮! 第174章 隐晦的橄榄枝 大厅中,只剩下了田焚与石越二人! 田焚沉着脸,望着石越的眼眸中,闪烁着茫然不解的询问目光,忽然,他轻笑了一声,叹气道:“石越啊,你可给我闯下了大祸啊!” “祸从何来?”石越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我就不相信以你的睿智,会看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田焚也没有拿架子,随意的招呼石越坐下,推心置腹道:“咱们是自己人,我也不与你打诳语!刘文彩虽然是阴险的酸腐文人,但却是康大人刻意拉拢的对象,期望借此机会、获得文人的支持。” “而北城帮则与刘文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虽然管辖着城北治安,却与北城帮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现在,这平衡被你打破了,康大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找我的麻烦呢!” 石越若有深意道:“田将军,岂不闻祸兮,福之所倚?” “今日我与北城帮翻脸,却是我当机立断、刻意安排的,只是没有与田将军商量,倒让田将军为难了。” 田焚一怔,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从这件事情当中得到了什么好处?遂疑问道:“我倒要听听,你要带给我什么惊喜?” 石越凝望着田焚闪亮的眸子,笑道:“将军,经过北城遇刺一事,您声名显赫,威震朝野,深得康大人赏识。” “可是,石三既然是您的心腹,便冒死说句不甘心的话,将军难道想要永远的在康大人的羽翼下过活吗?又没有想过与康大人一样,为皇上分忧?为大燕分忧?” 这一句话如同利剑一样,狠狠的刺进了田焚心里! 他的野心当然远大,“道悦和尚”便一眼看出了其包藏已久的野心,康善真所享受的巨大权力,田焚也满心向往。 只是,自己身处于迷茫之中,不知何时,才能鸿鹄展翅,翱翔夜空。 田焚眯着眼睛,看着石越那一张坚忍不拔的面孔,还有那闪烁着精光的清澈眼眸。 尽管石越说得很隐晦,但是他却明白石越的话中之意,聪明人说话,还需要说得那么直白吗? “石越何出此言?田某却有些不懂!”田焚想要在试探一下石越是不是在诳他。 石越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凝重道:“田将军如果有更大的野心,便要把握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机会在哪里?”田焚不明所以,此言一出,便暴露了其与康善真一样的阴险本质。 石越心中冷笑,却循循善诱道:“康大人许诺将军封侯,皇上并没有立刻答应。” “但是在第二天,皇上不仅为将军封侯,还赏赐将军金银,赐府邸一座,允许将军跨马游街,展示男儿本色,将军,您不觉得皇上所做的一切,过于热情了吗?” 过于热情? 田焚一瞬间便想通了石越的心思,这样考虑起来,皇上所做的一切,却是有些别有用心。 看着田焚陷入了沉思,石越面带凝重的等候一阵,才又循循善诱道:“以石三大胆猜想,皇上当天一定是找到了将军您的详细资料,例如身份、官职,将您从军以来,参加过的出生入死的战斗,立有什么功绩,都做到了心知肚明,深度剖析,然后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看着田焚有些发愣,石越神神秘秘道:“田将军,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田焚脑袋变得有些木讷,完全在跟着石越的思路走下去。 石越面容凝重,一字一顿道:“着意味着皇上从无数当朝大员中选中了您!想要把康大人的部分权利分给您,希望您能与康大人一同守护京城!” “但是,又不太确定田将军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是以想借此机会、试探将军一下,看看将军能否领会其中深意啊。” 啊? 原来如此? 田焚从来没有将事情想的这么深远! 他觉得自己的荣耀只是因为沾了康善真的荣光,若是没有极端特殊的巧合或者反抗,自己这辈子无论升的多高,也要屈居在康善真身下。 只是,被石越这么一分析,田焚隐隐觉得,皇上却是再向自己很隐晦的抛出了橄榄枝…… 一时间,田焚头晕目眩,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不知道该如何镇定下来。 石越又激将道:“当然,田将军若是安于现状的话,也可以将皇上的试探视而不见……” “不!绝不!” 田焚冲动之下,喊出了口,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瞪圆了腥红的眼眸,怔怔的看着石越,决然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石越眯着眼睛,伪装出一副激动地模样,“我就是怕将军不敢迈出坚实的一部,才代替将军走出了一小步,现在听到将军心声,石三心中高兴莫名!” 田焚能得到石越这样的有勇有谋的心腹,能为他分析出其中隐含的利弊,不由得对石越更加高看了一眼。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追问道:“我到底需要做什么?” 石越道:“将军与康大人相比,缺少的是什么?” 田焚攥紧了拳头,笑道:“是威望。” “将军说得对极!” 越深深一笑:“这也是田大人为什么不把扫平梅花教的重任交给将军,而交给他干儿子南霸天的真正原因。” “因为,将军一旦独立领着一支队伍、打了胜仗,那便是一场大大的军功,您的威望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所有的荣耀在一时间,都会加在您的身上。” “若是您手段稍稍强硬些,便极有可能分担了康大人在黑衣卫中的威望,至少在将军这两千人的队伍中,您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感情,使他们只会向您一人效忠……” 田焚闻言,眉头紧紧蹙起,攥紧了拳头。 心想着:康善真,嘴上为自己封侯,让自己感激涕零,可心里,终究是在防备着自己啊! 他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忿忿道:“石越,那我该怎么做?你不要瞒我,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石越笑了笑:“当然是想尽办法提升自己的威望,康大人既然不给田将军机会,那咱们便自己创造机会。” 顿了一下,又诡异的笑道:“而收拾北城帮,就是您积攒威望的开始……” 第175章 腹黑的绝学 田焚看着石越眼中闪烁着狡黠的锋芒,心中却不甚理解,茫然的接口道:“我却没有感觉得到了多少好处。” 石越摇摇头,诡异的笑道:“北城帮搜刮民脂民膏,惹得百姓们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而今天,我打着田将军的旗号,将那些流氓地痞抓起来,一下子便将百姓们震惊了,一个个感激涕零,失声痛哭……” 田焚蹙眉,看着石越表情不似作伪,不解道:“百姓们反响怎么这么极端?” 石越若有深意道:“田将军,水满自缢啊!那些百姓们被北城帮欺凌久了,心中委屈,几乎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但却没有人来帮助他们!” “而田将军敢于及时出手,维护正义,雪中送炭,这些百姓能不对田将军感恩戴德吗?” “说得好!说得好啊!”田焚听言,深以为然,赞同的连连拍手。 石越颇为自豪,昂首道:“现在那条闹市上,到处流传着田将军的英伟事迹,说黑衣卫中谁敢与北城帮抗衡?唯有心系百姓的田将军一人耳,其他那些官老爷,哪里管得了我们百姓死活?” 田焚闻言,心头剧颤,抬眼一望,却又听石越若有深意道:“田将军,什么是威望,这就是威望啊!” “您手中有兵权,深得皇上赏识、投送橄榄枝,若是再得到民心,得到威望,田将军,我真不敢想象您一朝腾飞,会辉煌腾达到什么地步,说句不中听的话,康大人便是真有三头六臂吗?还不是时运促成的。” 看着田焚兴奋地通红的眼眸,石越又道:“现在一个极为好的契机摆在眼前,只看田大人怎么把握了!岂不翁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田焚心中默念着这句话,沉默半响,抬眼看着石越,冷冷的轻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石越知道这句话答得不好,一定会引起田焚的怀疑,急忙站起身来,朗声铿锵道:“石三帮助田将军,其实是有私心的。” “男儿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石三一心想做大事,创一番轰轰烈烈的伟业。哎……可叹家室凋零,无门无路,唯有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将军身上。” “将军您智勇双全,有天时地利之便,若是能让百姓们心悦诚服,便是得了人和,如天地人三字得全,焉有不成功之理?” “我正是看准了田将军天生贵格,绝非凡人,有鸿鹄之志,才忠心投靠,希望借助田将军之威风,杀遍四方,完成心中的宏愿。” “而且,田将军也知道隐情,我与南霸天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石越说完,便器宇轩昂的站在一旁,也不回避田焚扫过来的目光,凝重的与之对视。 田焚生xing多疑,阴狠毒辣,他要重用的人,一定要对自己忠心耿耿,毫不保留的将自己心扒开来看才行。 若是石越回答的话,就是给他戴高帽子,完全隐藏了自己的贪婪心思,那倒会让他心中怀疑石越另有图谋。 而石越此刻说的话,暴露了强烈的野心,这也让田焚看出了石越心中的想法,那铿锵凛然的神情不似作伪,心中的疑虑终于打消了下去! 田焚拍了拍石越的肩膀,怅然的笑了几声,叹道:“所有心腹,包括牛喜、王启年等人,只有你石三最懂我的心思。” 顿了一下,又决然道:“你放手去干吧!只要是你想通了其中利弊,便放手去干,但是记得要事先通知我,不然我可怎么配合你呢?” 石越闻言,望着田焚因激动而通红的眼眸,对视良久,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来。 石越已经知道,自己从现在开始,与牛喜、王启年等心腹,在田焚眼中有着截然不同的地位。 牛喜、王启年等人仅仅是忠诚,是为田焚忠勇办事的。 而自己,则是帮助田焚出谋划策,引领田焚走出困境的首席智囊,这样的人才,当然要区别对待。 石越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再装嫩,大咧咧的坐在田焚身旁,若有深意道:“田将军,眼下正有一桩事情、需要您配合一下!” 田焚眯着眼睛道:“何事?” 石越叹气道:“田将军,兄弟们的军饷都不能按时发放,虽然责任在于黄金虎,但是兄弟们却不能坐吃山空,所以,有些兄弟为了生计,手脚难免不干净,向百姓们借用了一下银子……” 田焚当然明白石越所说的“借用”又是什么意思! 又听石越道:“虽然兄弟们凭此收入可观,解决了生计问题,可是,田大人,这可大大影响您的声誉,拿人嘴短啊,无论如何,也要想个办法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黄金虎!” 田焚心中一琢磨,叹气道:“黄金虎中饱私囊,人尽皆知,只是我现在的地位与黄金虎还有些差距,不宜闹翻,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看着石越在一旁翻眼皮,田焚笑了笑:“石三,你有什么秒主意,便赶紧说出来。” 石越坏坏的笑道:“依我来看吗,钱财乃身外之物,无需在意,皇上不是赐给将军一座府邸嘛?您便把府邸卖了,折成银两,给兄弟们补发饷银,这样做,虽然大人损失了一座府邸,可好处却是大大滴……” 田焚道:“此言怎讲?” 石越道:“卖掉府邸,其一、可以说明田将军不张扬,倍显将军低调,也能让康大人对您放心;其二、银子给兄弟们做饷银,不仅可以让兄弟们不再向百姓们‘借银子’,让百姓们对田大人感恩戴德,还可以收买兄弟们的人心,让大家对将军您更加效忠,更博得一个爱兵如子的美誉。” “还有一个最厉害的手段!”石越阴笑道:“此事只要咱们大加宣扬吗,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至少在几万名黑衣卫中,田将军您的声誉要高出很多,而黄金虎这个守财奴声誉、地位,一定会严重下滑,这对将军来说吗,可是个大大的机会呀。” 田焚闻听这一石数鸟的妙计,不由得眉开眼笑,连声赞道:“妙计!妙计!” 看着田焚那乐不可支的模样,石越又坏坏的建议道:“将军若是能把皇上此给您的府邸、卖给黄金虎,那这场戏将更加精彩……” 第176章 贪小便宜吃大亏 田焚听出陈小九言语中隐含的意思,不由得大笑起来,那兴奋的眼眸中藏着阴森的狠戾,让人一望便知是个狠角色。 田焚起身而起,拍着石越的肩膀道:“以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尽管直接向我禀报,另外,法不传六耳,很多不该说的话,可不要说出去。” 石越拱手道:“田将军但请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人能猜得中田将军的心思,我便杀了他。” “很好!”田焚很满意石越忠勇果决的态度! 他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向石越道:“我现在必须要去拜见康大人,依我猜想,刘文彩那厮一定是在告我的黑状,我要去虚以委蛇一翻。” “从现在开始,刘文彩与我算是结下了梁子,你以后对他不必手下留情,出了事情,我帮你解决,只要你能抓住道理就好。” 石越连忙点头答应,心想着,从此以后,自己就算有了“尚方宝剑”,出了事情,全都往田焚身上推就好。 石越离开镇抚司,找到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看着他们忐忑中含着期望的眼睛,出言安慰道:“兄弟们,不用担心,有大好事!” “什么……什么好事?”孙猛等人对田焚不是很了解,总觉得田焚身上存了阴狠的气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石越道:“田将军夸我们做得好,鼓励我们继续维护正义,抓好城北治安,还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 孙猛、付强、雷大虎啊,还有下面那百个弟兄,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能得到田焚的夸赞,这是兵痞门最大的荣耀。 孙猛犹豫了一下,红着脸道:“石总旗,只是兄弟们的衣兜里有些尴尬,我们总不能立了牌坊,再去当bia子,明日总不好再去伸手向百姓们要钱,那不是赤裸lu的打脸吗?但是不要钱,兄弟们又会饿肚子,这真让兄兄弟们为难……” 石越拍着说孙猛的肩膀道:“此事无需多虑,兄弟们的饷银,田大人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饷银会按时发下来。” “兄弟们尽管维护治安,除暴安良,遇到北城帮敲诈勒索,就给我往死里整,切记,抓人的时候,要把田将军的名字大声喊出来,百姓们记xing不好,要让他们记得田将军的好处。” 众兄弟一听说饷银有了着落,再也不用敲诈百姓度日,心里都放松下来,话说,既当兵,又当匪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田焚一旦做出了决定,九头马也拉不回来。 再康善真府邸,田焚与刘文彩便唇枪舌战的辩白起来,总体而言,田焚有着道德上的优势。 即便是康善真有心压制田焚,偏向刘文彩,也不能做的太过火,毕竟,田焚与刘文彩都是自己手下的人…… 康善真对两人各打五十大板,告诉他们自己私下协商解决,别到他这里来闹,然后不了了之。 看着田焚与刘文彩矛盾重重的模样,康善打心中有些得意。 田焚是新进的权贵,刘文彩是老牌的臂膀,两人之间有些矛盾,才能更好地管理,更亲密的围着自己打转。 即便没有矛盾,还要给你们制造矛盾,怎么可能给你们解决掉呢? 田焚也早就猜到了事情肯定是不了了之,他出了康复,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黑衣卫同知黄金虎的府邸。 黑衣卫同知是黑衣卫中的二号人物,掌管银钱用度,换句话说,就是掌管着黑衣卫财务与后勤补给的用度,权力极大。 黄金虎个子高大,孔武有力,眼神虽然浑浊,却大如牛眼,看着田焚笑意盈盈的前来,他深感不解:这厮明知道自己与南霸天穿一条裤子,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田焚张口就说明了来意,缺银子,要出售皇上赏赐的侯府,但是为什么缺银子,却一字未提。 黄金虎早就知道这府邸很豪华,心中有觊觎之心,贪婪的询问着价钱,田焚冷笑着说道:“二十万两银子,如何?” “多少?”黄金虎眼眸放光道:“二十万两银子,田将军,你可说准了?”他心中估计是在四十万两银子呢。 “我哪里敢与同知大人说笑?”田焚干脆利落的拿出了自己的房契,然后与从黄金虎那里取过二十万两的银票,转身离开。 黄金虎贪婪的仔细看着那张地契,兴奋的两眼放光,得意忘形道:“来人,起娇,本大人要去欣赏一下侯府的风光。” 就在黄金虎第二日高兴万分的住进了侯府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端倪,把他扔进了漩涡之中,气得黄金虎直骂娘…… 田焚那厮,居然用二十万两银子,为他所管辖的二千名黑衣卫发放了三个月的饷银。 这件事情,立刻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数万黑衣卫都震惊了,一个个都心中满是怨气,积累的怒火一层层的向上传递,最终将气愤与委屈都发泄了在了各个小队的千户身上。 “人家田千户爱兵如子,为了能给兄弟们发出饷银,咱们的千户大人为什么就不能向田千户学学?” “好好的一座侯府,田千户居然这么便宜的卖了出去,就是为了给兄弟们发饷银,这样的好将军,到哪里去找?” 类似发泄、向往的声音越来越大,积怨越来越深,弄得黑衣卫千户们很被动,很无辜。 你田焚愿意做好人,凭什么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带到阴沟里去?你有侯府可以变卖,我们穷的叮当三响,有个屁呀! 这些千户们实在安抚不了众黑衣卫的情绪,除了南霸天、田焚外,十二个黑衣卫千户,领着各自的黑衣卫,浩浩荡荡的赶到黄金虎最新入驻的侯府,围剿的水泄不通…… 这一场轰轰咧咧的暴动,康善真其实只要一句话,便可以平息下去,但是他在安稳的坐在家中心平气和的练习书法,拒绝与所有人见面。 黄金虎被围困在家中,急得团团乱转,派人去请示康善真的人已经被康善真的管家、灰头土脸的赶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是中了田焚的阴谋诡计了。 这事若是康善真不出面处置,自己恐怕真的要被这帮气势汹汹的黑衣卫们抽筋扒皮,剁碎了喂狗! 第177章 勾搭小宫女 黑衣卫们内讧,因为饷银颁发不及时,围攻黑衣卫同知黄金虎的府邸,一时间朝野震动,群臣激愤。 指挥使大人康善真不管不问,美其名曰:避嫌…… 朝廷之上,工部尚书熊奇山眯着小眼睛,挺身而出,言之凿凿道:“皇上,臣闻户部已经将饷银足数拨付给黑衣卫,黄金虎身为黑衣卫同知,已经收到了饷银。” “但是他却留中不发,如今黑衣卫守护京城,有大功在身,却没有饷银发到手中,这真真岂有此理?难道黄金虎居然把银子当成是自家的吗?其中必有隐情,请皇上彻查此事。” 熊奇山揣摩人心,的确非凡,康善真明明一句话便可以摆平的事情,但偏偏不吭声,任凭事情闹大。 那就说明康善真是希望黄金虎下台的,自己此时正好把握住机会,钻进康善真的阵营之中。 而且,这番话说出来大义凛然,有忧国忧民之心,当朝重臣也无法揣测到他居心叵测。 此言一出,群臣连连点头! 小皇帝暗地里已经通过小桂子传进来的信息,得知此事正是由石越一手掀起来的。 同时,也已经研究出了对策。 若是康善真出手保护黄金虎,那自己就要除掉黄金虎,若是康善真不闻不问,甚至对黄金虎落井下石,那就要放黄金虎一条生路,让黄金虎这条身大无脑的猛虎,继续与康善真顶牛…… 虽然黄金虎不是康善真的对手,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不管黑猫、白猫,能抓着耗子就是好猫。 就算是一只蚊子,恶心一下康善真,小皇也是帝乐观其成的。 小皇帝扫视群臣一眼,犹豫道:“只是辅政大臣、护国公康大人没有临朝,朕委实不好决断啊!” 熊奇山催促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群臣谁敢不听?” 小皇帝撇着嘴巴,反击道:“按照熊尚书的意思,康大人也是要听我的了?” “这……这个……”熊奇山被小皇帝下次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句话谁敢答啊? 说小皇帝说了算,自己还怎么往康善真的阵营里面挤?若是说康大人一言九鼎,小皇帝一怒之下,还不得砍了自己的头? 这小皇帝肆意妄为,杀太监、杀宫女跟玩儿似地,视人命如草芥,自己可不能吃这个闷亏! 熊奇山斟酌一下,红着脸讪讪笑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耳中却听到朝臣讥笑之音! 其中不乏官员猜中了熊奇山溜须添腚的心思,心中暗爽! 小皇帝只是适当的开一个“玩笑”,怎么敢继续发飙呢? 他装模作样斟酌了一下,才怅然道:“康大人不在,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这样吧,孙公公,你带上朕的尚方宝剑,代替朕询问一下黄金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问他偷吃了香油为什么不把嘴擦干净?” 此言丝毫没有皇家风度,满朝重臣俱都笑出了声! 有些大臣心中怅然:这样的昏聩皇帝,有与无有什么区别吗?再说询问黑衣卫同知黄金虎,怎么能派一个老太监去呢? 内宦不得干政,这是规矩嘛…… 孙公公出了大殿,脑中一转,便想要带着三毛去见识一下,左右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到是在静妃的门口找到了三毛的身影。 这厮,正在拉着静妃门口的一个小宫女说话呢!看那小宫女小脸绯红的模样,便知道三毛一定是在勾搭人家了。 “小毛子,你给我过来!” 孙公公一声叫喊,倒让三毛火气甚大:没看到小爷在勾引妹子吗?你个半阴不阳的老太监,是不是嫉妒了? 三毛自然认得出孙公公,几经打听、也知道这老家伙居然是伺候皇上的,很有实权,倒也不敢得罪他。 只是三毛却想不明白,这老家伙怎么会和姊夫认识呢? “孙公公啊!”三毛拉着尾音,却一手拉着那小宫女不放手。 想着孙公公走了,再逗弄一会儿小宫女解闷儿,只把那小宫女羞得满脸绯红,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小宫女挣脱不得,回身在三毛耳边嗔道:“你都做了太监了,怎么还那么色?快放开我……” 三毛才不管不顾,一边拉紧了小宫女的小手把玩,一边叫道:“孙公公唤我何事?没看我这正忙着吗?” 小宫女吓了一跳:这后宫中哪个太监、丫鬟不知道孙公公是伺候皇上的人?掌管着司礼监,权力大着呢…… 孙公公也鄙视看了三毛一眼:这小子不净身,终究是不老实,现在勾搭宫女,以后会不会勾搭皇妃,可别给皇上戴了顶绿帽子,那可就糟了,看来以后我得亲自看好了他才行。 “小毛子,你有什么事?”孙公公以退为进道:“你要是有事,便去忙吧,我还想着出宫办点事情,却没人陪呢。” 啊? 出宫啊? 三毛也顾不得与小宫女亲热,一把将宫女推到一边去,拉着曹公公的胳膊,谄媚的笑道:“没事!没事!孙公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便是再重要,也都不是事儿……” 小宫女本来被三毛抓住了小手把玩,还以为这小太监看自己漂亮,真对自己动了心思。 没想到一听说要出宫,便把自己丢到一边去了。 小宫女委屈的哭嚷道:“小毛子,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太监,居然敢对我横?谁稀罕你?以后你再敢来静妃门口晃悠,我就让小李子打断你的腿……” 三毛子回头向小宫女做了个鬼脸,不屑一顾,拉着孙公公的袖子,滚得远远的。 三毛进宫一些日子,虽然开始被豪华盛典的装饰与大气的宫殿所震惊,但是也就那么几天,就不觉得有什么壮观了。 再后来,就是发现宫中真的就如同石越所说,到处都是美艳如花的女人。 不论是宫女、还是妃子,都那么妩媚动人,水灵灵的,让人忍不住亲上一口才甘心。 并且又发现,这些宫女见不到男人,好像都有些ji渴似的,就愿意与小太监们聊天。 自己长得这么喜兴,进宫这才不多的日子,便有好几个娇艳的小宫女对他乱飞媚眼了。 那魅惑的勾引,差点让自己暴露真身。 虽然明着没敢真刀真枪的动手动脚,但是晚上却没有闲着,蹑手蹑脚的爬上窗户,偷看宫女们洗澡。 那娇嫩的肌肤在眼前晃动,可把三毛美坏了! 而刚才这个撒娇嗔怒的小宫女,不知道都被三毛看光了多少次了,看多了也就没了兴趣。 三毛很愤愤的想着:敢耍小姐脾气?你妹的,三毛我以后还不偷看你了呢,也不稀罕摸你,你就ji渴着吧…… 第178章 唐突佳人 田焚是此次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经此一事,而声名鹊起,博得了爱兵如子的美誉。 他心中偷笑,享受着本部黑衣卫的称赞,却又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领着石越、王启年等人,来到黄金虎的府邸前。 看着众黑衣卫千户们一个个急得面红耳赤,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哄哄的来回奔走,田焚心中便对石越更加看重:石越一个雕虫小计,便有这般厉害,那以后自己可有得爽了…… 田焚满面春风的上前与千户们打招呼,精芒中含着的喜悦,可让这些千户们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说你个田焚,没事找事装什么大款?你做了好人,我们却都被你比下去,做了大恶人,受兄弟们挤兑。 石越入眼看着黑压压一片,心里暗暗震撼,自己什么时候能将这些黑衣卫收服,便能真正的开创一片天地。 忽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孙公公驾到!” 抬头一望,便见孙公公的马车驶来,车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小太监,三毛赫然在列…… 石越惊喜无限,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见三毛,多日不见,自己还挺想念这个古灵精怪的小舅子。 三毛眼神精锐,大老远的就捕捉到了石越的身影,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敢胡乱上前攀亲戚,只好挤眉弄眼向石越打招呼,一边还使劲拉扯着孙公公袖子,不断的向孙公公示意。 孙公公鼻子哼了一声,也不稀罕理他,狠狠的打掉三毛的狗爪子,笑着与众黑衣卫千户打招呼。 唯独走到田焚面前,庄重的拱手道:“田将军,皇上刚刚在朝堂之上还当着百官群臣的面上夸奖将军来着,称赞您大爱无疆,体恤朝廷,爱兵如子,是大燕的基石,若是大燕的将军们都像将军这般大公无私,大燕一定会兴旺千年而不到啊。” 田焚闻言,兴奋莫名,急忙双膝跪地,磕头道:“田焚多谢皇上抬爱,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在朝堂之上叩谢皇上栽培大恩。” 这其中有着双关的意思,孙公公当然听得出隐含的寓意。 笑着扶田焚,不经意间,在田焚耳边轻声道:“田将军,以后会有机会的,你做的很好,皇上很高兴。” 田焚庄严地点点头,心里似有把烈火在燃烧…… 孙公公看着三毛急不可耐的模样,又轻咳一声,道:“田将军,你与黄金虎素来交好,便跟着我进去走一趟,替我引荐一下。” 田焚跟着进去,想了想,又把石越待在了身旁,刘下王启年、牛喜等人管理者兄弟。 进到侯府,才石越才切身感受到这做府邸的宏大,假山流水自然婉转,绿树顽石古朴蜿蜒,亭台楼阁精致点缀。 比之熊奇山的府邸,不知道豪华多少倍。 孙公公走到门口,轻咳一声,便领着众太监与田焚一同走了进去,石越假装尿急,便留在了门口。 可是侯府太大了,怎么也没有找到尿尿的茅厕! 心中一急,走到后花园处,眼见着小溪流水,四周无人,倒是个的好地方。 石越登上假山,掩藏在争相开放的花草从里,解开衣裤,掏出宝贝,顺风而尿。 脸上有着别样的风采:登高而尿,爽乎哉! 感受着清风拂面,看着尿出的黄线被风儿吹散,石越诗兴大发,朗声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正在爽乎哉,忽听得下面传来一声气愤以及的娇喝,“谁?哪个登徒子再做坏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股臊味?” 你妹的,下面居然有人,还是个女的…… 石越听着好像有人从小路上跑上来,顿时预感到不好,这要是被人抓住,丢人可就丢大了。 纵身一跃,便从十几米高的半山腰跳了下来。 一个缓冲,刚要逃跑,面前居然站着一个文邹邹的女人,伸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登徒子,往哪里走?” 石越抬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微风一吹,秀发飞扬,心里不禁十分的舒服、惬意。 白纱裙配着精致的粉色小衫,领口系着黑色的领结,色调清爽。 纱裙掩盖住膝盖,露出一截笔直圆润的小腿,却被一双黑色的纱袜、包裹住了,让石越无法窥探到小腿上滑腻的肌肤。 手中拿着一把读书人招摇的折扇,合在一起,简单的衣着搭配,松香的折扇,轻松传递知xing的美感。 可是,偏偏纱裙紧身,将她那圆润丰挺的胸膛和挺翘的臀部、衬托得很写意。 窄紧的白色纱裙在这包裹不住的膨胀下,将整个臀部的圆翘魅惑的形状、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 石越实在觉得这女人真是上苍开恩,巧夺天工的产物。 如此一个知xing与感xing合二为一的女人,是怎么被她的父母研究出来的呢?应该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吧? 石越欣赏了一阵,才恋恋不舍的将眼眸从丰满的胸膛、游弋到娇嗔女人的白皙脸颊上。 洁白、干净、素雅,如雪一般,一尘不染! 这是石越对面前女子的中肯评价,这样纯白的底子,也符合典雅素媚的内在风韵。 而且那望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除了有些歇斯底里的愤怒,更多的则是充满知xing的独具内蕴。 石越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这个知xing到极致的女人。 但是当看到面前的女人、不断地用洁白的袖子擦拭着粉嫩的额头时,便知道自己到底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 石越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侯府之中,也不知道她到底与侯府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经历了娇娘的,幽兰的折磨,还有红杏的魅惑,石越能深刻感受到面前的女人充满着与生俱来的芳香处子气息。 那说明这个女人是完好无暇的女子,不可能是黄金虎的小妾或者夫人。 难道是黄金虎的女儿? 也不可能,因为石越打听过,黄金虎的女儿是个丑八怪,断不会长得这般知xing,有美感。 那这女人到底是谁呢? 石越正在愁肠百结,想着自己尿尿唐突佳人,到底该怎么解决呢? 却听那知xing的女人一边气恼的擦拭着光洁的额头,一边挥舞着扇子,眼眸瞪得大大的,娇嗔道:“刚才那首诗、是你吟的?” 音色婉转,有着非同凡响的平和,让石越心惶惶、意茫茫…… 第179章 亲密的贴靠 石越看着面前典雅的女人,心中忐忑不安。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不向自己兴师问罪,反而关心起自己刚才念的那首诗。 这不是本末倒置,避重就轻嘛? “我再问你,那首诗是不是你吟诵的?” 素雅的女人又问了一遍,面容中似乎有些不耐烦,眼眸中充斥了更多红彤彤的光晕。 石越摸了摸鼻子,期期艾艾道:“这位小姐,刚才有些唐突您了,石三并非故意为之,只是……只是误伤,可千万莫要生气……” 女人洁白的面颊上浮上一层羞涩的红晕,红彤彤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让人忍不住贪婪的采摘。 她似乎不愿听到石越苍白的解释,白藕如莲的手臂轻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媚姿,打断了石越期期艾艾的搪塞,娇怒道:“我问你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所问非所答,非要与我作对?我只是问你,刚才那首诗是不是你吟诵的?” 石越感觉到这女人像是一个做学问的先生,偏偏喜欢这个调调,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那首诗是我吟诵的,小姐若是喜欢,我还有很多……” “你住口!” 那女人眉头紧蹙,莲花瓣的脸蛋刹那间浮上了一层怒意。 她靠近石越,质问道:“好你个登徒子,不仅行为下流猥琐,还偷窃名师大作,你这样的人,无耻下流,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妹的,少给我扣帽子! 石越理直气壮,回击道:“这位小姐,你是一个执拗又武断的人,与你的美貌、优雅差异甚大,让我失望之极。” 女人再次靠近了石越,压着心底的怒火,道:“我哪里武断?执拗?” 石越不甘示弱,走上前,就站在那女人身前,更bi近了女人如水般的眼眸,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女人额头上的发丝中,有一颗灵动的小痣。 “小姐,看你也是有学问的人,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断定我是登徒子,又下流无耻?” 白皙的女人好似被羞愤冲昏了头脑,挺着温软的胸膛、决然的往前凑了一小步。 似乎她没有注意到,高耸的胸膛只要再往前挪动一点,就会碰触到石越健硕的胸膛。 她虽然愤怒,但眼眸中依然有着知书达理的理智,“你还不承认你是登徒子吗?站在山顶上解手,哪里是一个懂规矩、知礼仪的男人可以做出来的事?偏生你还做的理直气壮、意气风发……” “我哪里理直气壮?意气风发?”石越感到一阵无奈:“小姐,我心里也很忐忑的,知道不?” “你如果没有做得理直气壮,又怎么会登高作赋?那不是狂放又是什么?”女人不依不饶,白皙如玉的脖颈上、也涌出粉红的光晕。 只是知书达理的她、依然没有用指甲,将石越的英俊的脸颊挠出道道血沟。 石越道:“那不叫狂放,我那是吟诗壮胆,好不好?” “好个吟诗壮胆!”那女人嗔道:“你为了壮胆子,就剽窃名家的诗句吗?这更加的可耻!” 她因为愤怒而忽略了视觉所能看到的一切,娇媚挺拔的身姿大胆而又旁若无人的向前凑了一下。 直到丰满的胸膛贴实的撞到了石越的胸膛上,感受到丰满的酥胸传来的坚韧与踏实,才幡然醒悟。 因为过于惊讶,茫然无措,反而没有回避,只是怔怔的仰着头,等待着石越的让步。 石越哪里想到这知xing的小妞儿、居然会愤怒到投怀送抱的地步? 那红彤彤的眼眸与娇喘出来的滚烫热气,都预示着小妞儿、羞愤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小妞儿丰满胸膛诱人的一撞,紧密的贴靠,让他深刻感受到酥胸的宏大规模与软滑的弹力。 真是有一副好身材,比之娇娘、幽兰虽然小了一些,但丰盈的弹性却更胜一筹。 只是,这动人心魄的一撞,就在一瞬间逝去。 然后,便看到红艳如深色玫瑰的羞赧之色,慢慢爬上典雅女子的面颊,眉眼间满是红彤彤的愤怒,又充斥着羞涩的水迹。 她看到石越眼眸盯着自己看,眼神飘飞,慌乱的躲开,鼻中重重哼了一声,仍忘记了与石越岔开身子。 似乎她是故意的,生怕自己一躲开,石越便会夺路逃生。 石越可有福了,诱人魂魄的、胸与胸之间的亲密贴靠,让人有着别样的销魂。他不舍得后退,身子期期艾艾的上前凑了那么一公分的距离。 虽然紧紧是一公分的距离,但是已经能若隐若无的摩擦着面前女子胸前的柔软。 石越不敢做的太过分,望着小妞儿额头上的小痣,才发现她只比自己低了半头。 四目相对,很近、很诱人,只隔着一个拳头的剧烈,两人的脸就会贴在一起。 小妞儿不甘示弱的仰着脸,紧紧盯着石越的眼眸看,虽然勇气可嘉,可轻轻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作为女性的先天劣势。 俩人脸孔上下交错着,就这么互相盯着看,石越感觉到一口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了耳朵上,弄得心里痒痒的。 小妞儿渗血般的面颊,美得让人眩晕。 石越健硕的胸膛偷偷的、轻轻的、无意的摩擦着小妞的丰胸。 虽然隔着两层衣衫,胸与胸之间的接触、又是那么轻微,但是软弹滑腻的碰触,却撩拨着石越的心扉。 异常的销魂感觉,在石越心头荡漾,一刹那间,思绪回到了娇娘紧紧贴靠在一起的诱人画面。 他神情恍惚,伸出大手,便要搂抱住思念已久的‘娇娘’。 “你还说你不是登徒子?” 小妞儿羞涩不堪,愣愣出神,看着石越颤巍巍的伸出大手,欲要搂抱自己,她才幡然醒悟过来。 一把推开石越偷偷摩擦自己的健硕胸膛,也不躲闪石越的眼眸,气呼呼的盯着石越看! 那双明澈的眼眸波光流转,微微颤着,粉腻滑嫩的鹅蛋脸浮上醉酒的嫣。 想着温软的胸膛、就这样被一个阳刚健硕的男人给占了便宜,心中便有些恼火。 虽然丰胸上传来的酥骨感觉很诱人,但生xing有洁癖的她,却绝不允许任何人碰触她的一切。 她紧咬着粉唇,攥紧了拳头道:“坏蛋,你还不承认你是个卑鄙无耻的登徒子吗?” 第180章 羞涩不堪的勾搭 石越离开了小妞儿软香的娇躯,终于从旖旎的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看着小妞那张虽然愤怒,却仍透着书卷之气的小脸,怅然的叹气道:“小姐,真心对不住,刚才失神,把你当成另外一个女人了……” “哼……好假的借口,你在与我扮邂逅吗?”小妞儿并不了解石越的心思,潜意识中,把他当成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大坏蛋! 看着石越面色涨红,夺路要走,那神情中透着点点惆怅,她心中一软,就要给石越让路。 可是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虽然红彤彤的,却隐隐含着喜悦,心念一转,又觉得这是登徒子故意伪装出来骗自己的。 小妞儿不甘心的张开双臂,拦住石越的去路,道:“你给你我说清楚,你到底承不承认自己是登徒子?”、 “小姐,我真的不是登徒子……”石越停住了脚步,左右闲着无聊,到不介意与她拌嘴解闷。 “你还死不承认?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年纪轻轻不学好,还这么理直气壮,不觉得羞愧吗?” 石越也不稀罕与她辩白,听着小妞带着磁性的娇声软语,心中很舒服,犹似黄莺在欢快的长鸣。 小妞儿也不住口,樱桃小口生莲花,长篇累牍的讲了一遍大道理,犹自不觉得累。 一言不发的石越终于接口道:“小姐,你是个教书先生吧?” “你怎么知道?”小妞儿没想到面前的男子能窥破她的职业,心里觉得有些惊讶。 石越不屑的耸耸肩:“感谢您的教诲,我心中记得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耳根子起茧子了。” “不许走!” 小妞儿不依不饶,眼眸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告诉你做人的道理,你怎么还当成耳旁风呢?就你这个吊儿郎当的模样,若是我的学生,我就狠狠打你的手掌心。” 石越伸手道:“那你打吧!打完了我好走,我可不想欠你什么。” “你……你真是不可救药。”小妞儿虽然知书达理,看着石越伸出的大手,便想拿着折扇狠狠的打下去。 又觉得石越不是自己的学生,无端打人,不符读书人的风范,便气呼呼的放下来。 “你不舍得打吗?”石越笑了笑:“你不舍得打,我帮你打!” 他伸手抓住了小妞儿的皓腕,也不理会小妞儿近乎无力的挣扎,将折扇对准了自己的手掌心,狠狠的挥舞了两下。 啪啪…… 看着手心上两道红檩子,石越不以为意道:“好了,你现在打了我,也算出了一口气,咱们已经扯平了,该放我我走了吧?” “你……你无理取闹!谁……谁让你抓我的手来着?”小妞儿拿出手帕,用力的擦拭着被石越抓过的手腕,瞪着红彤彤的眼眸,却仍是忍住了怒意,没有将石越的脸挠花。 “圣人言:非礼勿视,非亲勿触,你凭什么放肆的盯着我看?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擅自抓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晓得吗?你这是无德无品,没有修养的毛病好猥琐,你必须得改……” 说话间,又是长篇累牍的一大通,石越听得脑袋都大了,脑中突然想起了前世的《大话西游》中的唐僧。 这小妞磨磨唧唧的说教,真是唐僧有的一拼,或者唐僧听了小妞儿的长篇大论,也要找个小绳上吊吧? 石越紧蹙着眉头,头胀得老大,拱手礼貌的求饶道:“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虔诚的悔改,从此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看着石越屈服,向她恭谨的拱手,小妞儿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谁说书生不能杀人? 这个矫健的家伙,不也被自己的磨功治得服软了吗? 当石越看到小妞儿眼眸中的狡黠神色时,便知道自己上当了,哎……还是认错早了,这小妞儿是考验我来着,我倒是一时心乱如麻,没经受得住。 失策!失策啊…… 石越连连摇头,举步想走,小妞儿伸臂拦住他,仰着下巴:“不许走。” “姑奶奶,我都认错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小妞儿撅着嘴巴道:“你跟我说,你刚才吟诵的那首诗,到底是出自于何人所作?” 这小妞儿果然是个读书人,终究是对那首诗念念不忘! 石越知道小妞儿听到是自己小便时候张口唱来的那首诗,他撇了撇嘴,高昂着脑袋,很得意的捋了捋头发,挺胸道:“正是在下所作!嘿嘿……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是不是很应景?我眨眼之间,便成了……” “你屡教不改,好厚的脸皮!” 小妞儿终于因受不了石越的吹嘘,气势汹汹的挺身上前,几乎贴考在他的面颊上,教训道:“年轻人不学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这样的登徒子,怎么可能作出这么恢弘的诗句来?” “你明明是个兵痞,却偏偏要来冒充什么出口成章的文人,你丢不丢人?丢不丢黑衣卫的脸?” 听着小妞儿张口闭口的羞辱,石越心里终于生出不屑的心思:这小妞儿嘴巴怎么跟刀子似地,我就随便吟了一首诗,怎么就给黑衣卫丢脸了呢? 石越心里生气,怒道:“怎么的?小妞儿,你不信我?非要让我作一手粗鲁的诗句来听听?” 小妞儿不屑,撇着粉红的嘴巴,羞涩道:“兵痞一枚,即便是想作一手粗鲁的诗,恐怕你也没那本事!” 石越被小妞儿不讲道理的说教激起了火气,越发觉得委屈,哼了一声,长吟道:“ 当年顶风尿三丈, 如今顺风尽湿鞋。 遥想一夜不用歇, 颓然三月用手撮。” “无耻之徒!下流胚子!”小妞儿听了,小脸蛋羞得红红的。 她虽然是个未经风情的女人,但书读得多了,哪里会不明白石越言语中下的粗鲁含义? 只是她未曾想到石越真的能诵出这么粗鲁却又有哲理的诗句! 莫非这小子是个有才学的兵痞? “小姐,这回你可信了吗?不管是高雅的,还是粗鲁的,我随手拈来,还需要那么惊讶吗?” “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准路上遇到一个乞丐,就是玉皇大帝装扮的呢?别看我是个兵痞,但是我很有内涵……” 石越心中着恼,滔滔不绝的挤兑回去。 小妞儿红着脸,忍受着石越故意的挖苦,捂着滚烫的耳朵,摇头道:“好,你这个下流胚,你就根据刚才下流龌龊的小便行为,再做一手粗鲁诗,做得好,就算我看错了人。” “这有何难?”石越长吟道:“ 一嘘两嘘三四嘘, 五嘘六嘘七八嘘, 九嘘十嘘十一嘘……” 石越“嘘”到这里,满脸坏笑的望着小妞儿羞红的面颊。 小妞儿以为他做不出来,瞪着眼睛,羞涩道:“嘘什么嘘?你嘘不出来了,露馅了吧?” 石越哈哈大笑,也不在调戏她,长吟道:“ 一嘘两嘘三四嘘, 五嘘六嘘七八嘘, 九嘘十嘘十一嘘, 溅入沟渠润花皮!” “溅入沟渠润花皮?”小妞儿心中浮想联翩,摸着自己的娇媚的脸颊,反应过来,终于忍不住挥舞起了拳头:“你这个大坏蛋,敢羞辱我?我跟你拼了。” 五指成爪,向石越挠去! 第181章 生死速递 石越怎么也不能跟她一个小妞一般见识,捂着脸向后胡乱躲闪着:“你为人师表,怎么能胡搅蛮缠?看你长得知书达理,却是个无理取闹野妞儿!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动了手,就是小人的野蛮行径。” 听着石越恶人先告状,还说得振振有词,小妞又气又羞,脸上火辣辣的难受,再也没有了往昔的优雅。 十指成爪,挺着丰满的胸、向石越脸上抓着,嗔怒道:“你这坏人,‘嘘嘘’到了我脸上,我都没有与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作诗嘲讽我?你那‘嘘嘘’要是伤了我的脸,我决不饶你。” 说话间,一只爪子,便挠上了石越英俊的面颊。 石越吓得连忙躲开,心想着越文静典雅的女人,发起火来越是歇斯底里,这句话真心没错。 他闪身退到后面,背靠着假山,挺直了胸膛,冷着脸道:“胡闹,你这小妞儿是不是想死了?没看见我穿什么衣服吗?” 石越刷的一下,抽出了明晃晃的子母双刃刀,对着女孩娇嫩的面容虚晃一刀,狠呆呆的恐吓道:“我可是堂堂的黑衣卫总旗,要是把我惹恼了,我就把你抓到黑狱里去,你知道黑狱是什么所在吧?那就是十八层地狱的浓缩版……” 石越正闭着眼睛,自信满满的说着,以为小妞儿听到黑狱的名头,一定会被吓个半死,怎么还敢来与他胡搅蛮缠? 正在暗自得意,冷不防一道劲风袭来,石越闪身一躲,白藕般的小臂在面前闪电般晃过。 接着便听到小妞儿不屑的叫喊道:“黑衣卫?总旗?不过是一群兵痞,你信不信,不等你将我抓入黑狱,明天你就会被抓进天牢中,让你远不见天日,生不如死!” 堂堂黑狱,居然吓唬不住这个小妞儿,看来她是大有来头的人物!没准人家的老爹是李刚之流啥的,我……我还是撤吧! 石越想通了这层关系,便要将女孩推到一边去,闪身跑路! 却见小妞儿忽然从后腰上,拿出一只精巧的弓弩,对准了石越的胸膛,嗔怒道:“我知道你会武功,但你可不要心存侥幸!” “这是十八连弩,可以连续散射十八只弩箭,你敢跑,我就放弩,把你刺成马蜂窝,你若不信,可大胆一试!” 石越一怔,嬉笑的表情不由得重新陷入了宁静,眼眸藏着惊讶,一眨一眨的盯着那十八连弩看去。 小妞儿似乎吃定了石越,终于在他惊讶的眼眸中找到了自信。 她轻轻的缕了一下碎乱的秀发,重新找回了那份优雅、知书达理的从容:“你怕了吗?堂堂黑衣卫,怎么会怕一只小小的弓弩呢?” 石越似乎没有听到小妞儿的羞辱,而是把目光定格在了那只精致绝伦的十八连弩上。 精钢的弩身,恰到好处的弓度、锋锐的弩箭,小巧而又不失尖利,任谁都可以看得出,这是一把极度精巧的弓弩。 石越毫不怀疑这只弓弩的威力,但是他也对自己的身手充满着信心! 虽然身后是高耸蜿蜒的假山,两侧是曲折茂密的树丛,面前唯一的一条羊肠小道还被小妞儿封死,正端着弓弩虎视眈眈的盯紧了自己。 但是,石越是什么人? 他在一刹间,便有十种方法突破小妞儿的弓弩,扭住小妞儿脖子,然后咔嚓一声,一具美艳的生命就此终结,而且,还没有人能发现是自己干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是一种十分荒谬的假设,石越从来没有这么卑鄙的想过。 他现在惊奇、诧异、眼冒绿光,正是对小妞儿手中的十八连弩、产生了极度的好奇。 首先,大燕国是不许随便佩戴弩箭的,只有大内侍卫、百监营、黑衣卫的弩手,才有资格有权利佩戴。 剩下的,就是一些所谓的特权阶级才会拥有携带弓弩的权利。 面前的女子,除了一个教书先生的身份外,多半也与特权阶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有一点,大内侍卫、百监营等,配备的弓弩,自己是见过的。 比这个十八连弩大上了三倍,操作笨拙,拿起来十分沉重,而且一次最多发射三只弩箭…… 而面前这只十八连弩,做工精湛,体积窄小,轻盈灵巧,威力确实奇大。这样的弓弩,又岂止是一般的能工巧将可以做出来的? 这……这该不会是出自欧阳流风之手吧?只是这么一想,石越眼眸中便闪烁出了兴奋的绿光。 出神的空挡,石越便无所顾忌的向小妞儿走去,想要仔细观察一下十八连弩是怎么设计的。 小妞儿有些慌了,她没想到石越真的向自己走来,而且眼眸阴冷,隐隐冒出绿油油的光芒。 “你……你想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呀!”小妞儿儒雅的面孔变得有些苍白,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脚下一块大石头,将她绊了一下。 小妞儿身姿踉跄、跌倒,小手无意中拨动了十八连弩的机关。 嗖嗖嗖搜…… 一阵急促的弩弓破空之音,带着几乎能撕裂空气的威猛,以迅雷之势,散射开来,将石越躲闪的空间、全部囊括。 “不要!”弩弓攒射的同时,小妞儿惊呼出了一声绝望的呐喊,身姿却已经被石头绊倒在了地上。 眼眸中充斥着不甘,惊恐的望着无意造成间造成的杀戮。 “小妞儿,真心想要了我的性命呀!”在那弩箭射出的一刹那,石越便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没想到小妞儿会遂然发难!来不及想那么多,眼睛、耳朵已经不能左右生死速递的惊险。 此时,石越唯一所能凭借的就是自己的感觉,还有杀人如麻的经验积累…… 匍匐、滚身、矫健的身子蜷缩成一个大球,瞬间又伸展成一条直线,耳边听着那一只只夺人魂魄的嗖嗖之声,一刹那间,全身已被汗水侵透! 特权阶层的女人,果然都是不是好惹的,石越心底深处发出一声叹息,慢慢地闭上了眼眸…… 一阵急如风雨的攒射,在刹那间归于平静,所有的景色都没有改变,青山绿水,小溪畅流。 唯有,石越倒在了羊肠小道上,一动不动,眼眸紧紧闭着,似乎睡着了…… 第182章 “嘘嘘“之后的幻想 小妞儿一下变得花容失色,失魂落魄,晶莹的泪珠从眼眸中滑落:我……我只是吓唬吓唬这个兵痞,怎么就把他给射死了呢? 看着石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几乎没有上前检查一下石越呼吸的勇气! 哭了好半天,才懦懦的爬过去,芊芊玉手颤抖着伸出来,轻轻戳了一下石越的大腿,又赶紧缩了回去! 边流着眼泪,边满含期许道:“哎……你快醒醒,醒醒啊!只要你醒了,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你再念几首粗鲁的诗,我也忍了,也不射你,只求你快点醒来。” 无论小妞儿怎么在石越身上指指点点,石越也没有动弹的觉悟,她此刻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了。 小妞儿哭得更伤心了,趴在石越大腿上、胡乱拍打,哭嚷道:“你这个兵痞,活着气人,死了还要让我为难,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要是真的亵渎我,我还可以心安理得的杀了你,可是,你也没有碰我的身子,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死了呢?你这个兵痞,白长得这么英俊、健硕,活的真憋屈啊。” 小妞儿哭了半天,终于稳下心来,擦掉眼眸中的泪水,自言自语道:“不过,你要让我给你这个兵痞偿命,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虽然我知书达理,看淡生死,没什么意见,不过……” 小妞站起身来,踢了石越一脚,幽怨道:“不过我娘亲就生了我一个宝贝女儿,一定哭哭啼啼的、不舍得我去死;我爹虽然公正,但那是对待不相干的人、才会拿出秉公执法的威严,对我这个宝贝疙瘩视为掌上明珠、可极为护短,你敢让我赔命,我爹会诛你的九族。” “就算抛除我爹娘狠下心来让我去死,但我那个极度讨厌、极度难缠、极度腹黑的未婚夫,也不会同意的,他若是知道你曾经亵渎我,在我头上‘嘘嘘’,会把你的尸体、坟墓中挖出来,大卸八块,泄私愤,让你死了也不能安息!” 说到这里,似乎十分伤心,蹲下身子,小手指戳了戳石越英伟的面颊,叹气道:“所以,只有我活着,才对你有好处,否则,你死了也不得安生。你这个英俊的兵痞,死的可真心不值得……” 小妞儿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儿,好像是给学生讲学似地,找出了一堆自己不能死的大道理! 最后站起身来,才幽幽道:“综上所述,你这个兵痞,就放心的去吧!” “你不是叫什么石三吗?我让我爹查查你的身份,你若是有爹娘,抚恤银子一定不会少的,你爹娘有什么难事儿,我都会一力承担,就当你爹娘多了个女儿,或者……或者多了一个不知名的媳妇……” “好了!我这样说,你这个兵痞,终于可以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小妞儿不厌其烦的规劝道:“你呢!吃一见长一智,死了也要总结经验,不能白死!” “千万记得,在地狱中记得要遵纪守法,再也不要没有礼貌,对着那些漂亮的女鬼‘嘘嘘’了,不然,女鬼们可比我厉害,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连投生都没得机会了……” 小妞絮絮叨叨了半天,神情悲伤,言辞恳切,但听起来却甚为滑稽! “你好好安息吧,我去找个人来,把你安葬了!” 小妞儿转身走了几步,方才想起来那十八连弩慌乱之时,丢在了草地上,她回身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难道是掉进了小溪中?不可能啊。 这里离着小溪相隔很远,十八连弩难道生了脚,成了精,自己跑到小溪中游泳去了? 小妞儿百思不得其解,蹲在那里仔细寻找。 她挪动身姿,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了下去,只是脑中闪过诡异的画面,总觉得那片青草地上、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忽然间,小妞儿心中忐忑不安,不由得一阵后怕,她鼓足勇气再抬起头来,才真的发现,那片青草地上,到底缺少了什么。 那个兵痞的尸体,居然不见了…… 有鬼啊! 小妞儿吓得花容惨淡,大声惊叫起来,小屁股咯在了石头上,痛得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这兵痞变成厉鬼了?居然悄无声息的跑了? 他会不会来索命? 小妞儿又惊又怕,磨磨蹭蹭半天,才爬到那片青草地上,仔细搜寻了一下,才发现,草地上居然没有一丝血迹…… 被十八连弩射中了,怎么会没有血迹? 她是一个聪明的小妞儿,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眼泪戛然而止,一瞬间明白过来。 十八连弩根本没有射中这个可恶的兵痞,他……他分明就是在装死。 既然连十八连弩都射不中他,那就说明他武功极高,用膝盖想也可以猜得出来,十八连弩是被兵痞悄无声息的偷走了。 小妞儿想通了这层关系,不由气得小脸铁青,眉头紧蹙,浑身直打颤:好啊!你个兵痞,‘嘘’了我一脸,装死骗我伤心了这么久,还偷走了我的十八连弩,欺负人,也没有你这么过分的。 你……你比我那极度讨厌,极度腹黑、极度无耻的未婚夫还讨厌、还腹黑、还无耻…… 小妞儿再也没有那种知xing的美感,也没有教书先生那优雅的气度!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向我爹告状,抓住这个兵痞,然后这兵痞怎么折磨我的,我都要如数赏回去。 兵痞,偷了我的十八连弩,我要找回来,不……要让他赔我两个,赔不出来,乱棍打死! 我的眼泪也不能白流,我要让兵痞给我使劲的哭,哭成兔子眼! 要是哭不出来,也好办,让我爹给你上刑,皮鞭沾凉水,打得你伤痕粼粼,看你哭不哭? 最后一个,你敢亵渎我白素?“嘘嘘”了我?这是奇耻大辱,我要“嘘嘘”回去。 哼……在你个兵痞头上“嘘嘘”! 哎呀!不行,小妞儿想到这里,脸红耳赤,身子滚烫,不由得连连摇头! 若是自己在兵痞头上“嘘嘘”,那自己身下的一抹春光,还不都被那兵痞看光了? 那兵痞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凭什么看我那里? 看来这项计划是要泡汤了…… 第183章 小妞儿的显赫身世 小妞儿眉头深锁,捂着被石头咯得生疼的屁股!愤愤的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 总结起来,终究是想着找到石越之后,变着法的捉弄他,先把十八连弩找回来,再狠狠的修理他,狠狠打兵痞的屁股。 一阵微风吹过,弄得石越鼻中发痒,似乎想要打喷嚏,却又忍着酸楚的滋味,没敢放肆打出声来。 他此时正在假山上潜伏着,偷偷看着小妞儿在那里又哭又闹的发飙!若是被小女子发现,可就不好玩了。 看着那小妞气得小脸通红,捂着屁股直嚷嚷,完全没有方才那般儒雅的气度,心中直想笑。 只怕这小妞儿从此以后,真的要恨上了我了…… 小妞儿在草地上腹诽了一阵,忽然收住眼泪,拾起折扇,扭动轻灵的娇躯,气呼呼的走出了假山。 石越看着她袅娜的身影,居然是急匆匆的向大门口的方向走去,才放心的从假山上跳下来。 他随手把玩着精致的十八连弩,赞叹它巧夺天工的同时,脑中浮现出这个小妞儿刚才自言自语的对白。 白素? 好素雅的名字! 倒是与她的气质、风韵,很贴切。 听着她对自己‘虚情假意’的哭诉,能深刻体会出她家室不凡,可是大燕朝廷之中,位高权重,又是姓白的大臣,却有两位。 一位是大燕左都御史、一品大员――白莫愁! 风闻此人是个精神矍铄的怪老头,虽然贵为左都御史,行事应当严谨刻板,可是此人却为人风趣,行事不拘一格,对症下药,每出奇招,必见疗效,是康善真都不愿招惹的狠角色。 另一位便是如今的九门提督,三品大员――白利! 此人年约四旬,手有兵权,是康善真阵营中的大将,膝下也有一女…… 如此算起来,两人都称得上是位高权重,一时间倒也不好判断。 恩……倒要找个机会,向孙公公打探一下详情!这个老太监都成了精了,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石越沿着小路,边走边研究着十八连弩,耳中却听着大门左侧城墙处,却有蝉鸣之音。 三长两短,石越一听便知道是三毛在深情的呼唤他! “姊夫!”石越赶过去后,便看着三毛穿着一身太监服,在偷偷摸摸的向他挤眉弄眼。 这一声“姊夫”,倒让石越心中温暖的紧! 他亲切的摸着三毛的脑袋,笑道:“小舅子,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好!怎么不好?住得好!吃得好!风景秀美,宫女风情万种,个个赛天仙,唯一不好的……” 三毛顿了一下,撅着嘴巴,叹气道:“唯一不好的,就是我……我想我阿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和阿姊分开这么久过呢!” “没出息!你还是男人嘛!” 石越捏了捏三毛的耳朵,看着他幽怨的表情,安慰道:“你放心吧,你阿姊被姊夫照顾的很好,吃得饱,睡得香,伤痛也好了,每天很快乐,都已经记不起来三毛了。哼……偏生你还对幽兰念念不忘……” 三毛白了石越一眼,不屑的撇撇嘴道:“我就说嘛!我走了,阿姊可开心了,剩下你们一对孤男寡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我不进宫做太监,你俩也得变着法的把我踢出去。” 看着石越一脸的赞同模样,三毛鄙视的白了他一眼,神神秘秘的追问道:“姊夫,你偷偷和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和我阿姊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石越随手把玩着十八连弩。 “姊夫!你装什么装?大家都是男人,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三毛两个大拇指扣在一起比划着,嘿嘿坏笑道:“就是……就是你有没有行‘姊夫之实’啊?” “这个……嘿嘿……” 石越向三毛飞了一个男人都懂得的眼神,得意的搓着手,道:“快了!快了……” “快了?弄了半天你还没上手啊?我说姊夫,你可真失败!这十几天晚上,你都干什么去了?装羞涩男呢?” 三毛不屑的撇撇嘴:“和你说,姊夫,你别看我小,把妹的功夫,我比你厉害着呢?” 他得意的拍着胸膛,伸着大拇指,抽着鼻子叫道:“不是和姊夫吹牛皮,我虽然进宫才十几天,可是已经有不少绝色惊艳的小宫女、对我乱瞟媚眼了。” “若不是顾忌到我的身份,哼……至少五个宫女,明天都得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 石越一听,心头恼火,揪着三毛的耳朵,狠狠道:“你这个坏东西,弄了半天,你是个小色胚啊!原来进宫这十几天,就顾着泡妞了?一点正事没干?你对得起阿姊吗?对得起姊夫吗?” “别!姊夫!你轻点!” 三毛连连求饶,好不容易挣脱的石越的大手,捂着几乎快要断掉的耳朵,讪讪笑道:“姊夫,你不懂,我用得是美男计!” “我勾引的那些宫女,多半都是伺候静妃身边的小宫女,为的是想从他们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啊。” 石越哼道:“你可千万管好你的鸟,不然,麻烦大大的有,出了事情,我可保不了你。” “知道啦!姊夫!”三毛伸了伸舌头,再也不敢胡乱卖弄。 石越又道:“那你从小宫女嘴里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三毛犹豫了一下,红着脸道:“静妃深居简出,我至今还没有看到过她的尊荣!” “不过,我听那嘴快的小宫女说,静妃整日愁云惨淡,日渐消瘦,吃得很少,一心向佛呢!” “就这么点?”石越横木立目。 三毛向后退了两步,捂着耳朵道:“就这么点,主要是那宫女很机灵,我不敢过分的打探啊。” “不行!此事要快!绝不能拖拉!” 石越想了一下,才道:“那小宫女怎么样?很喜欢你?” 三毛轻哼一声,歪着脑袋道:“那是啊!不喜欢我,怎么会总是缠着我?让我给她讲故事,拉着我的小手,可紧密了,拉都拉不开,打都打不走,就是嘴严实,不吐口风啊。” 石越攥紧了拳头,下决心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用鸟征服这个小宫女,一定要套出实情。” “真的啊?姊夫!那我可按照姊夫的指示向前冲了……”三毛一脸的欣喜。 石越点头道:“冲吧,用你的鸟使劲冲!” “不过,你可给记住了,你要是冲上去之后,还没有从小宫女嘴里得到有价值的消息,你的鸟也不用要了,切掉!做一辈子太监吧!” 第184章 敲诈勒索 三毛一点也不害怕,白了石越一眼:“除非你真心不想做我的姊夫了,不然,借你一百个胆子,你也雷声大雨点小。” 失败啊! 这小子是个鬼机灵,居然恐吓不住三毛了…… 石越内心一阵无奈,却见三毛一双贼眼正紧紧盯在了十八连弩上:哼……贼就是贼啊,有什么好玩意,都会盯得紧紧的。 “这是什么?姊夫?好像很值钱的样子!”三毛是个好奇宝宝,伸出爪子就想拿过来玩一下。 石越可知道这玩意被三毛玩一下,说不定就成了永久的了,打开他的爪子,哼道:“这玩意可不能玩儿,很危险,姊夫还有大用。” 三毛很生气,白眼翻得越发起来,鼻子嗅了嗅,指着十八连弩,神神秘秘道:“这玩意上面有香味,是个女人用的东西?姊夫,它看起来这么精致,该不是那个女人送给姊夫的定情信物吧?” “姊夫,不是我说你!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能消化得了吗?可别噎着,好歹先把我阿姊消化到肚子里,你再去打野食啊?我说你这些日子还没有与我阿姊那啥那啥呢,原来另有隐情啊!” “混小子!滚一边去,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撕了你的嘴巴!”石越一瞪眼,不怒自威。 三毛做了一个鬼脸,却真的不敢再挤兑石越。 俩人又仔细的商量好了计划、暗号,三毛才先跑回了侯府大堂。 石越整理了一下衣衫,将十八连弩折叠起来,放在衣袖里面,才悠哉的走了进去,那些小丫鬟看到他穿着黑衣卫的装束,面色阴冷,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战战兢兢的、无一人阻拦。 大厅中挤满了人,除了三毛嬉皮笑脸的盯着侯府那些漂亮丫鬟的脸,其他的太监均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倒让身材并不出众的三毛、有鹤立鸡群之感。 石越走到田焚身边站立,却听田焚低声对石越道:“看来皇上是不打算处置黄金虎啊。” 石越低声道:“有黄金虎在,对田将军更为有利!” 看着田焚眼神中的疑惑,石越幽幽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 田焚幡然醒悟,若有深意的点点头,走过去,对身高体阔,额头上全是冷汗的黄金虎,关心道:“黄大人,您是什么样的人,田焚心知肚明,以您的人品,当然不会私自饷银,若是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只要兄弟能帮得上忙,兄弟一定尽力而为。” 黄金虎急得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也本以为田焚是在嘲讽自己,看自己笑话的。 没想到开门见山,居然是这么一句体己话,这倒让是黄金虎打消了对田焚的疑虑,对他心生一点感激的意思。 孙公公平举着尚方宝剑,对黄金虎道:“黄大人,田将军说得对,人无完人,谁还没个难处?只要黄大人把事情说清楚了,找个圆满的结局办法,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看着黄金虎那一脸疑惑的神情,孙公公附耳在黄金虎耳旁低声暗示:“黄大人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吗?皇上爱才,是想保你啊,不然早就把你这姥姥不亲的同知大人抓进大牢里去了。” 黄金虎听得一哆嗦,他知道孙公公口中的“姥姥”是谁,多半就是见死不救、躲在幕后看笑话的康善真。 好你个康善真,饷银下来时,给你分了一半的银子,你他娘的笑得像一朵花,现在老子有难了,你却当了缩头乌龟,不仅没有出面帮我,还想着置我于死地! 哼……老子记住你了,只要挺过了这关,老子一定要报仇。 黄金虎抓着孙公公的袖子,就像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哭道:“我娘病重,远赴西域治病求助名医,需要花费大量银子,我一心向善,为人至孝,总不忍看着我娘受苦,所以,挪用了一部分饷银,求……求皇上开恩,宽限日日。” 孙公公也佩服黄金虎的机智,心想着当我是傻子白痴吗?你老娘死了二十多年了,京城谁不知道? 不过孙公公此时倒心甘情愿当傻子,面带悲伤的叹了口气道:“黄大人至诚至孝,本公公心中万分钦佩,自古忠孝难两全,倒是为难黄大人了。” 说话间,眼眸中居然挤出了两点泪滴。 黄金这厮假戏真做,居然真的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哭死去的二十多年的老娘,还是在哭泣自己的未知的官途。 孙公公又道:“黄大人至孝,感天动地,又岂会感动不了皇上,这样吧,黄大人,你想个办法,将这个饷银补上,皇上也不追究你的责任,并且昭告天下,广散你至孝至诚的德行,你看着样?” 还有这样的好事? 黄金虎听了,不禁心中大喜,可是手中只有三十万两银子,饷银确需要四十万两,倒哪里去弄呢? 他看着田焚,相求道:“田将军,这宅子本就是你的,不然你把银子还我,宅子你收回去吧,我可住不起了。” 田焚摆摆手:“我银子都已经发给兄弟们做饷银了,还哪里有银子?” 黄金虎又为难了,苦着脸望着孙公公。 孙公公心中恨得直痒痒,就这么一个东西,若不是接了你老子的班,哪里有福气会坐在这么高的位子上? 孙公公笑了笑:“皇上有好生之德,早为黄大人想好了主意,黄大人可以把侯府抵价十万两银子,卖给宗人府,这样黑衣卫们有饷银可发,皇上也不会治你的罪过,是不是两全其美?” “皇上……皇上要收回去?” 黄金虎闻言,不禁有些抑郁,侯府归了宗人府,不就是归了皇上吗? 这侯府是从田焚手中花二十万两银子买来了的,现在却要十万两银子卖出去,转眼间,自就赔了十万两银子。 可是虎落平阳,只能认命,黄金虎心中把康善真这个落井下石的东西恨了个半死,却对田焚、孙公公,躲在背后的皇上,生出亲近之意。 黄金虎装出一副虚假的笑脸,连连点头道:“多谢皇上隆恩,多谢孙公公美言!” 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三毛还嫌弃事情不够大,看着左侧两个娇媚的丫鬟很漂亮,心中喜欢的直痒痒。 他拉着孙公公的袖子,随意的说道:“孙公公,我记得皇上向您提过好多次,宫里面缺宫女,您事情繁杂,给忘了,小毛子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三毛说着话,偷眼瞟着两个丫鬟一眼,眼眸中冒出亮晶晶的幽光…… 孙公公狠狠瞪了三毛一眼,却气得直欲吐血! 第185章 白素到底是谁? 黄金虎也是个精明人,立刻明白了三毛的言中之意,连忙招呼那两个漂亮的丫鬟过来。 一把将他们推到三毛身边,讪讪笑道:“皇上有难处,做臣子的该当为皇上分忧!这两个小丫鬟很灵巧,便让这位小公公带走吧,能伺候皇上,可是她们今生莫大的福分。” 三毛讪讪笑着摆手:“黄大人,这个不好吧,皇上怎么能抢夺大臣的丫鬟呢?这也让孙公公为难呢!” 三毛说话时,一双眼眸直往孙公公身上乱飘,小手又撕扯着他的袖子,那急色的模样,把孙公公气得脸都绿了。 你连皇上的真容都没见过,居然信口雌黄,胡乱的拉大旗扯虎皮?不就是你这个小色胚自己相中了小丫鬟,便要打着皇上的名义要人,真心卑鄙! 孙公公遥遥向石越望去,却见他频频向自己使眼色,孙公公便笑道:“既然黄大人有这份心意,那我就代替皇上、谢过黄大人了。” 又立了文书,将地契收入怀中,领着一众公公、两个小丫鬟,与田焚、石越一同走出了侯府。 出门之后,便看到十几个黑衣卫千户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一副不从黄金虎口中掏出钱来,便誓不罢休的模样。 孙公公笑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十多名千户们终于露出了笑脸:只要有银子向兄弟们交代,谁愿意开罪黄金虎呢! 看这众黑衣卫们散去,孙公公向石越使了个眼色,领着三毛上轿子,慢悠悠的走了。 石越告别了一喜悦的田焚,大步流星,在皇城东门处的一片丛林中等候。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孙公公飞身进来,脸色拉得老长:“小石头,你那个小舅子真是一个害人精,一双眼眸就知道盯着漂亮女人看,眼睛好像长了刀子,能把女人那身衣裳给扒下来似地。” 石越知道孙公公指的是向黄金虎索要两个宫女的事情,笑了笑道:“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我倒觉得三毛有些男儿本色。” “而且,三毛打着皇上的名义,索要宫女也有好处,这个消息一传开,可以让满朝文武都认为皇上是个急色、昏聩的皇帝,更容易麻痹一些朝臣的视听,对咱们更加有力。” 孙公公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无奈的点点头。 瞥眼却看见石越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弩弓,不由得大吃一惊:“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该不会是从白老头那里偷来的吧?” 白老头? 看着孙公公吃惊的模样,石越便知道他一定知道这十八连弩的底细! 孙公公拿过十八连弩,反复看了一眼,信誓旦旦道:“没错,这个十八连弩就是朝廷一品大员、左都御史白老头――白莫愁的防身弓弩,名为十八连弩,是由当年的欧阳流风亲力打造的,天下间只有这一个,巧夺天工,无人能仿造。” 石越心中一惊! 这玩意果然是出自欧阳流风的手笔,而且也确定了白素那个知xing的小妞儿,正是左都御史白莫愁的女儿。 石越看着孙公公那一双焦急的眼神,笑着把与白素发生的误会,解释给孙公公听! 孙公公听了,微眯着的小眼睛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连连摇头道:“小石头,这回你可闯了大祸了。” 石越没心没肺道:“有那么严重?” 孙公公叹气道:“你不知道,那个白老头很精明,至今也没有在皇上与康善真中间站队,门生众多,遍布大燕,手中倒有几分实力。” “此人虽然办事公允,灵动却又狡猾,唯独是个护犊子的玩意。” “那个白素是白老头唯一的女儿,看着优雅、知xing、很有女人味,其实骨子里野蛮得很,不知道给白老头闯了多少祸事了呢!可是白老头对此视而不见,谁敢上门找他女儿的麻烦,谁就别想过的安生,心可黑着呢!” 石越听了直咂舌:“这么厉害?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孙公公撇撇嘴,忿忿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东西又怎么会在左都御史的位子上做得这么牢固?早都被陷害死了!” 石越讪讪笑道:“孙公公,白老头是不是惹过你?不然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我……哎,不提也罢!” 孙公公居然面色涨红,好久才平息下去,眯着小眼睛,谨慎道:“你得罪了白素那个表里不一的野丫头,比得罪了白老头还厉害,以后,你可千万小心些。” 石越一脸不屑,又疑惑道:“白素这个丫头还不光提及她的父母,还念叨着他的未婚夫很厉害呢?说要让她未婚夫把我挫骨扬灰!” “未婚夫?” 孙公公想了一下,才道:“她说的应该是礼部尚书曾山之子――曾通!” “曾通?”石越笑了笑,不屑道:“这人什么来头?” “这人来头着实不小!” 孙公公看出石越眼中的不甘心,诡异的笑道:“曾通是曾山之子!而曾山是礼部尚书,学问渊博,高中榜眼!” “其子曾通青出于蓝,三甲及第,高中状元,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是个入朝拜阁的好苗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可限量?”石越眼眸通红,透着股不可琢磨的神情。 孙公公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促狭的笑了笑:“不过曾通与白素只是娃娃亲,这婚事到底最终如何,谁也说不清楚啊,据我所知,曾通倒是对白素一往情深,白素对曾通反而敬而远之,归根结底,这些事情与双方的父母的选择,有着很大的关系。” 石越笑了笑:“白素还说曾通是个比我还卑鄙、还无耻、还腹黑的家伙?” 孙公公哈哈大笑道:“白素出了名的外表儒雅、端庄,骨子里野蛮的女孩儿,她的话多半都是假的,可是夸奖曾通的这句话,却偏偏一语中的。” 石越追问道:“曾通嘛!如此厉害,我倒要好好防范一下,不要哪天他打上门来,我却不知道此人是谁,那不就丢了面子?孙公公,你和我说说,他是干什么的,在哪里高就?” “提防着他打上门来?” 孙公公哈哈大笑,拍着石越的肩膀、道:“你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第186章 背后的愤怒 石越虽然被孙公公戳破了心思,也不觉得难堪,很自然的辩白道:“你不懂,我是在为小皇帝拉拢关系呢!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孙公公也不与他争辩,娓娓道:“曾通虽中了状元,也很有头脑,没有放任外省任职,而是在国子监做一名学士,仅是一个虚职,间或到文星书院讲学!” 他说到这里,诡异的一笑:“而白素偏偏就在文星书院做教习,你在这里碰到她,多半又是白素假装热情,在帮助黄金虎的女儿学习诗词歌赋呢!” “正因为白素在文星书院教书,所以文星书院的书生们,倒是经常能看到两人在一起……” 石越接口道:“看到俩人一起亲热?” 看着石越那紧张的模样,孙公公促狭的笑道:“不,是看到俩人在一起吵架!” 原来如此! 石越此刻终于了解事情的原委,心中也有了分寸,一把将十八连弩夺回来,装入袖子中,与孙公公探讨了一会时局,才要告辞。 孙公公临走之时,对石越笑道:“我以前跟你说你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功力萎靡,有颓废之势,你若是想要让我杀谁,尽快与我说,不然,以后想杀也杀不成了。” 石越心中觉得有些苍凉,随口道:“那劳烦孙公公将曾通给杀了吧!” “哈哈哈……” 孙公公放声大笑:“我若是把曾通杀了,谁来与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黑衣卫千户们不管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只要有了银子,能抚平兄弟们的怨气,那便对事情有个了解,也不会再为难黄金虎。 但是,朝廷中的大臣可不这么想,他们觉得这小皇上做事情,太也荒谬、太没原则。 黄金虎明明克扣饷银,乃是犯了欺君、渎职两项大罪,都是该杀头的罪名,可是皇上居然派一个老太监处理此事。 并且这个太监不仅没有将黄金虎带回来兴师问罪,还用银子与黄金虎做了交换,包庇了他的罪过,而黄金虎公然行贿,送了两个小丫鬟,讨老太监的欢心。 这都是什么样的昏君、什么样的太监,才能做出这等乌七八糟的丑事啊! 不乏正义感的大臣们、一个个气结于胸,互相对视了几眼,才鼓起勇气向正在打瞌睡的小皇帝慷慨陈词,要求严惩黄金虎。 面对着海浪一般的批判之语,小皇帝啪的一啪椅子,打着哈欠道:“你们都在吵什么?朕睡觉你们居然还要大声吵闹?不怕杀头吗?” 众位大臣顿觉得一头黑线,不知道要不要继续陈词! 白莫愁一头花白的头发,看起来十分矍铄,别人可以缩回头去,可是他身为左都御史,有监守百官之责,怎么能当缩头乌龟? 虽然小皇帝喜怒无常,他仍然气呼呼的顶撞:“皇上,臣以为黄金虎犯了其君大罪,绝不能视而不见,一定要将其抓进天牢,严加审问,他为什么要扣押饷银,有多少参与者,参与者怎么量刑……” 白莫愁正在振振有词的絮絮叨叨,却听到大殿之上响起了打呼噜的声音。 呼噜声三长一短,听起来,打呼噜之人、一定睡得十分香甜。 白莫愁勃然大怒,一双虎目扫过群臣的面颊:“谁?谁敢如此藐视公堂?老夫要狠狠的向皇上参他一本!” 可是他仔细的扫视了一圈,却没发现一人打呼噜! 白莫愁心中好奇,却见礼部尚书曾山伸手,隐秘的向大殿上一指,白莫愁顺着手指望去,才发现小皇帝睡着了,他香喷喷的呼噜之声,正是出自于小皇帝之口! 昏君!昏君啊…… 这一下,白莫愁更加气愤不已,大声斥道:“竖子不可教也!”遂拂袖而去。 小皇帝被白莫愁的冲天怒气惊醒,拂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才睡眼朦胧道:“白阁老呢?啊……这个白阁老刚才说得很好,朕都记住了,那个……那个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不……有事也不要启奏,都去找护国公康大人吧!” 小皇帝又打了一下哈欠,软绵绵道:“孙公公,朕让你给我找的那只蟋蟀,叫什么威武将军的,你有没有找到?” 孙公公躬身道:“找到了!找到了……” “你找到了怎么不和朕说?”小皇帝一下子跳起来,精神抖擞,拉着孙公公道:“走咱们快去斗蛐蛐去,上次与小海子斗,输得脱光了衣服,这次朕一定要赢回来,看看小海子被割了蛋后,下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滴…… 群臣面面相觑,有的面带悲戚,有的幸灾乐祸,都呆呆的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小皇帝拉着孙公公,下了高台,走了好远,才回头对群臣道:“都散了!都散了,有事找康大人,朕很忙……” 再然后,群众只能听到小皇帝兴奋地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却再也看不到小皇帝欢快的影子。 小皇帝欢快的走出大殿,挽着胳膊直奔豹房! 所有小太监都知道,这里是小皇帝玩乐打趣的地方,里面各种飞禽走兽,应有尽有,活脱脱一个动物园。 小皇帝急匆匆的跑进来,孙公公把门关上。 小皇帝见四周无人,才重重的叹了一气,一脚重重的踢在了鸟笼子上,可把笼里的一对金丝雀吓得吱吱叫。 “哎!朕过的这种行尸走肉的日子,何时是个劲头!” 孙公公深刻理解小皇帝燕荆的凄苦,安安静静的扶起鸟笼,安慰道:“皇上已经忍辱负重了这许多年,难道还忍受不了一年半载的时光吗?” “石越已经成功的打入了田焚的内部,成为他的一名心腹!而且田焚在石越的辅佐下,也已经逐渐崭露头角,有了与康善真一争高下的心思。” “等到黑衣卫四分五裂,咱们便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那一天!” 燕荆听到石越所做的一切,忽然又觉得有了新的希望,他怅然道:“幸亏有师傅帮我!不然,我燕荆何时才能见到晴天?” 顿了一下,又道:“孙公公,早朝之上,群臣的表现,你可都看在眼里?谁面色凄苦,谁恨铁不成钢?谁幸灾乐祸,你都记下了吗?” 孙公公点头道:“我都记下了。” “很好!”燕荆攥紧了拳头道:“你马上抄送一份,找机会给我师傅送去,让他铭记在心,好有个决断” 犹豫了一下,才幽幽道:“这个白莫愁倒是个有心人,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中投靠了康善真,却又假装义正言辞的试探我,哼……我倒要小心些。” 孙公公点点头道:“此事不得不防,不过,皇上请放心,石越估计很快会与白莫愁有些关联,以他的眼里,应该能看清楚黑白曲直!” “师傅怎么会与白莫愁有关联了?”燕荆蹙眉道。 孙公公犹豫了一下,红着脸道:“以我观察,石越似乎对白莫愁的野蛮女儿白素,有些动心!”遂把白素与石越之间的故事说了一遍。 小皇帝捂着嘴巴,哈哈大笑:“师傅真是个天生的情种!” “白素那丫头说一套,做一套,小时候她还装大姐姐领着朕读书呢,看起来很温柔,很有耐心的教我三字经!私底下可没少打我的屁股!哼……这回可有好戏看了,就看师傅的手段了!” 摇着扇子,又嘱咐道:“孙公公,这事儿你要关注些,白莫愁有什么风吹草动,可要通知我师傅!别让师傅吃亏!” “哦,对了,白素不是有个未婚夫叫曾通吗?那个伪君子,阴险的很,该叫师傅多防着曾通才对!” 孙公公连忙点头,却见燕荆换上了一身太监服,又贴上了人皮面具,孙公公茫然不解:“皇上要出宫游玩?” 燕荆笑了笑:“出什么宫啊,朕要去会会小毛子,与他切磋一下,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朕厉害!”说着话,也不管孙公公如何惊诧,就学着太监的模样,低头哈腰的走了出去。 第187章 小小的诱惑 燕荆打扮成那个小太监模样,躬着身子,出了豹房。 他这张人皮面具、早已被众多小太监所熟悉,一路上,那些太监都与他打招呼,无一人认出他就是皇帝,心中不禁有些装神弄鬼的惊诧。 搜寻了几圈,终于在淑德宫门口,看着静妃身边的两个小宫女在缠着三毛玩耍,一个宫女的小手被三毛攥在手里,又摸又捏的,把那个小宫女摸的娇喘嘘嘘,脸红红的。 另一个宫女争抢着把手伸到三毛面前,甜腻腻娇声道:“小毛子,你怎么只给丽儿看手相?不给我看?我长得哪里没有丽儿好看了?你好偏心,来,给我也看看手相嘛!” 叫小丽的宫女撅了撅嘴巴,羞涩的笑道:“云儿妹子,小毛哥哥喜欢我,不喜欢你,谁让你不够温柔的?” 三毛嘿嘿坏笑道:“就是!就是,云儿你可不好啊,我就摸了一下你的小胸,你就跟我翻脸,一点也不温柔!我才不愿意跟你玩呢。” 又反复把玩着丽儿的小手,贪婪的说道:“你看看,丽儿多好,脸蛋虽然没你长得好,但是胸膛可比你丰满多了,弹性也好!小毛子摸上一下,爽死了,丽儿都不躲闪的,还往前拱呢!” 丽儿小脸蛋红扑扑的,扭了扭腰,低着头道:“小毛哥哥!你坏死了!这不是咱们俩人的秘密吗?你怎么给说出去了,我可丢人了。” 丽儿嘴上说是秘密,眼眸中却全是得意的眼神,冲着云儿撅嘴巴,又是羞涩,又是骄傲。 云儿气得一跺脚,眼眸幽怨的几乎滴出水来。 小馒头似的胸膛上前挺着,羞嗔道:“小毛子,你过来,现在来摸丽儿吧,丽儿不躲,随便你摸!记得可别掐疼了……” 三毛撇撇嘴,不屑道:“不行!云儿你胸那么小,我摸过了丽儿丰满的胸,再摸你的,也没什么手感,不摸!不摸!” 丽儿闻言,捂着嘴巴,骄傲的越发挺着胸膛,向云儿示威。 “那……怎么办?臭小毛子,给你摸、你还不摸了!” 云儿急得想哭,眼眸里全是可怜兮兮的水迹,拉着三毛的胳膊,不依不饶道:“小毛子,那你说怎么才行?你要摸哪里?” 三毛被云儿的小手抓的痒痒的,低头盯住了云儿挺翘的臀。 啊? “小毛子,你看我那里干什么?” 云儿一下子意识到三毛心中的想法,瞥眼看着丽儿那挑衅的神色,云儿气愤的甩了甩袖子,推了三毛一把,不屑道:“小se鬼,还想摸我的屁股,你当你算卦很准吗?臭毛子,你要是真是个男人,摸一下我的屁股,我也认了。” “可是你长那个了吗?摸一下又能怎么样?眼馋肚子饱,怎么不渴死你!”云儿向丽儿哼了一声,也不理三毛子,就向静妃宫中走去。 快到宫门口,又回头红着脸道:“你要是没有那……那个东西,这辈子也别想摸我的屁股,气死我了。” 三毛子傻了眼,看着云儿那生气娇嗔的模样,与彩霞师妹真是太像了,不由得起身向云儿追去。 丽儿在一旁扭着小腰,看着三毛要跑,急忙拉紧了三毛的胳膊,笑得春花灿烂,娇声道:“小毛哥哥,你别理云儿,她就那样!装清高!” “她不和你一块玩,丽儿和你一块玩,小毛哥哥,你摸我哪里都行。” 三毛也不理丽儿,急得向云儿追去,却被丽儿紧紧抓住了。 三毛恼火,一甩胳膊,将丽儿甩到了一边去,呲着牙,狠狠道:“滚一边去,你都被多少太监摸过了,谁稀罕?” 丽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却三毛凶悍的表情吓哭了…… 三毛也不理丽儿的哭泣,大声叫道:“云儿,你别跑啊,小毛子错了,我不摸你了,我给你算命啊!哎……你别跑啊!” 三毛甩开胳膊,急速向前冲去,快冲到大门口时,被两个大内侍卫拦住了。 三毛拼命向里面招手:“云儿,你出来啊,我不和丽儿玩了,我只与你一个人玩,我也不摸你了,你摸我好不好?” 云儿停下脚步,回眸看了三毛一眼,眼眸如水,荡漾着娇嗔,哼了一声,便跑远了。 一个膀大腰圆的侍卫将三毛推搡到一边去,不屑的笑道:“摸你?摸你哪里?你什么都没有,还想与云儿玩?玩虚凤假凰吗?” 三毛若不是估计着隐藏身份,真想使出贴山靠的功夫,将这个满脸横肉的侍卫撞飞,他爬起来,狠狠的啐了侍卫一口唾沫,正好喷在了侍卫哈哈大笑的嘴巴中。 侍卫恶心死了,急忙吐了出来,面红耳赤、大怒道:“兔崽子,我扒了你的皮。” 拎着刀便追了上去。 “你来呀!你来呀!追不上,气死你个大肥猴!”三毛身太灵巧了,左躲右闪的逗着那个侍卫玩。 那侍卫追不上,气得哇哇大叫。 又怕守卫门口失责,也不敢过分追赶,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三毛望着静妃的大门,一脸的落寞,踢着小石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听到有人唤他:“小毛子,干什么呢?好巧啊!” 三毛斜着眼睛,哼了一声,不屑道:“巧什么巧?该死的小荆荆,你都偷着在一旁看那么长时间好戏了,还说巧?大脸不害臊。” 燕荆一脸的惊诧,这辈子还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叫骂自己呢,除了石越,便是三毛了。 不过燕荆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好像被骂了,却很舒服。 他满脸春风的上前拉着三毛的胳膊,催促道:“三毛,红颜祸水,别理他们,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练武去,我倒要看看咱们谁厉害。” “我说小荆荆,你别烦我!” 三毛拿出“叔叔”的风范,哼道:“谁和你比武?你也算是会武功吗?你那是巫术,懂不懂?巫术,我是深以为耻的。” “真的不去比武?”燕荆追问道。 三毛哼道:“不去!你赶紧滚远些。” 小荆荆坏坏的笑了笑,指着淑德宫的大门,神神秘秘道:“小毛子,你想不想进这扇门,堂而皇之的找云儿玩游戏?” 看着三毛闪闪放光的眼眸,燕荆循循善诱道:“嘿嘿……只要你陪我练武,把我小荆荆伺候爽了,我就能想出办法,把你光明正大的送进去,与云儿摸摸抓抓,你信还是不信?” 第188章 谁敢侮辱我的宝贝女儿? “真的?居然有这种好事?” 三毛歪着脑袋,看着燕荆眼眸中藏着的狡猾,心中有些忐忑:这厮眼神锋芒毕露,都快与我一样精明了,怎么看也不像太监那般猥琐的模样呀? 燕荆笑了笑,一摆手道:“小毛子,你要是不信就算了!我自己到一边玩去。” “别!别走!”三毛一把拉住燕荆,好言好语道:“小荆荆,那么着急干什么?我信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三毛知道小荆荆与孙公公关系好,若是真能凭着这层关系,混进静妃宫里,不仅能勾搭一下云儿这小丫头,还能从静妃那里、打探欧阳流风的好消息。 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这还差不多!”燕荆满意的点点头,拉着三毛的衣袖,一脸向往道:“小毛子,你就把你撅屁股、顶我的那门功夫交给我就好!” 燕荆又拍着胸膛道:“只要我学会了,你进到淑德宫中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那不叫撅屁股神功,那叫贴山靠,你个白痴!” 三毛不屑的白了燕荆一眼,嘱咐道:“学这门功夫,可需要吃苦啊!就怕你还没学会功夫,屁股先被我摔成了八半儿。” “没事!没事!只要摔不死就成!”燕荆大喜,拉着三毛的胳膊,两人悄无声息的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摔屁股去了…… 午时,天气有些闷热! “昏君!昏君啊!”白莫愁心中憋着一股火,闷热的天气让他心里的邪火越发的燃烧。 他出了朝堂,倚靠在门口的威武的大狮子上,也不顾得两个侍卫对他毕恭毕敬的行礼,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犹自骂道:“昏君!气死老夫了……” 那两个侍卫一听,吓的心惊胆颤,心想着:死老头子,你在我们面前大骂皇帝,这不是找我们的麻烦吗? 抓你吧,我们没那本事,弄不好掉了脑袋。 不抓你呢!又怕被治个渎职之罪,也掉了脑袋。 这俩侍卫眼中全是恐惧的神韵,又强迫自己装出一副耳聋的模样,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白莫愁正依靠在大狮子门口发泄闷气,便听到声声熟悉的嗲声:“爹啊!爹你在哪里呢?素素我被坏人给欺负了……” 白莫愁抬头一看,便见着白素大老远的哭着跑来,云鬓散乱,眼眸上全是泪滴,小脸蛋像是玫瑰般娇艳,有着别样的风韵。 “被坏人给欺负了?” 白莫愁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最为心疼。 一听到女儿受欺负,也不顾着骂皇帝,上前拉着白素的胳膊,紧张兮兮的追问道:“素素,你被谁给欺负了?那坏人怎么……怎么欺负你的?” 白素一改平日那端庄知xing的模样,哭着撒娇道:“爹,你要为我报仇,我被一个坏人给……给狠狠的侮辱了。” “侮辱了?”白莫愁吓得一激灵,心脏差点从腔子里蹦出来。 狮子旁那两个站岗的侍卫、可听得真真的。 看着白素衣衫凌乱,云鬓散乱,好像有过挣扎的痕迹,再看白素脸颊娇红,凌乱的秀发为她赠添了一抹娇媚。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发出恍然大悟的嘘声…… 白莫愁本就很生气,看着两个侍卫那副窥破真相的眼神,心中勃然大怒。 倔倔的走到两个侍卫身旁,狠狠的各踢了一脚,指着鼻子,骂道:“你们两个狗东西,看守大门就好了,哪里都有你们的事。” “就他娘的你们耳朵好使?我刚才骂皇帝的那些话,你们怎么没听到?装得跟聋子似的?我女儿一哭,你们耳朵就伶俐了?他娘的,我要治你们的渎职大罪!” 两个侍卫忙跪下,连连摇头:“御史大人,我们俩人又聋又哑,什么也没听到,御史大人尽管放心……” 白莫愁脸色铁青,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到旁边,抓着白素的胳膊,安慰道:“乖女儿,你说话可要注意些,这等丑事,你怎么能大肆宣扬?” 两个侍卫看着白莫愁转身,才担忧的站起身来,虽然不敢再向白素望去,但耳朵却竖了起来…… “什么……什么丑事?” 白素一脸委屈:“我就算被侮辱了,怎么还是丑事了,最多算是糗事嘛。” “哎呀,我的女儿啊!被侮辱了还不是丑事?难道是你自愿的?” 白莫愁狠狠的一拍大腿:“你说快和我爹说,把你侮辱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动……动真格的了?衣服……衣服被拔光了?爹就怕你生得太漂亮,被人纠缠住惹麻烦,你又不愿意带侍卫,才把十八连弩用来给你防身,没想到你……你还是被……被玷污了……” “玷污?爹,你说什么呢!” 白素此时方才明白她老爹想岔了,脸蛋越发红润,娇艳艳的嗔道:“爹!你这学问做得可真差劲,侮辱又不是玷污,你怎么能当成一回事儿呢?” “不是玷污?唉呀妈呀!你可吓死爹了。” 白莫愁长出了几口凉气,才道:“好女儿,只要不是被玷污了就好,你快和我说,谁侮辱你了?怎么侮辱的?爹不会放过他。” “呜呜……是一个叫石越的黑衣卫、侮辱了我!” 白素哇的一声哭出来,又看着门口那两个侍卫目光被吸引过来,又小声对白莫愁道:“那坏人‘嘘嘘’我,还抢走了爹爹的十八连弩……” 听着白素有鼻子有眼儿说得都是她的道理,白莫愁心中十分气愤:“这个叫石越的、到底哪个小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白素听了,眼眸中冒出兴奋的光芒,哪里有一点平日伪装出来的端庄娴熟的美感? 白莫愁拉着白素的胳膊上了轿子,还不断地安慰道:“素素放心,爹爹跟任何人都讲道理,唯独对冒犯我宝贝女儿的坏人,不讲半分道理,这个叫石越的,爹一定扒他一层皮。” “不过,话说回来,嘿嘿……一嘘两嘘三四嘘!这首‘嘘嘘’歌、做得真好,有爹当年之风范,可惜啊可惜……” “爹,你不能爱才,你必须教训他,都‘嘘’在我头上了……”白素怕她老爹反复,连忙给白莫愁一锤定音…… 第189章 越描越黑 见到白莫愁与白素上车走了,两个侍卫才长出了一口气。 一个侍卫一脸惋惜道:“啧啧……这么美的一个大姑娘,居然被一个黑衣卫给侮辱了,可惜啊可惜,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便宜了我?那个黑衣卫真是好福气!” “哎,兄弟,咱俩没那个好命啊!那个侮辱白素的黑衣卫叫什么名字来着?”另一个侍卫追问道。 “这么惊人的消息你都没记住?真丢人!” 那侍卫撇嘴道:“石越,叫石越!哎……真不知道石越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好的福气,居然还能侮辱御史中堂的漂亮女儿,即便是死了,也值呀!” 啪…… 正在撇着嘴羡慕,一个清脆的耳光扇来,几乎把那侍卫给打懵了。 “谁敢打我,我ri他姥姥!”侍卫回眸一望吗,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前所站立的,正是礼部尚书——曾山! 这两个侍卫给皇城看大门久了,自然知道一些利害关系:这个曾山的儿子曾通与白素就是定的娃娃亲啊。 若是白素被别人侮辱的事情,传到了曾山的耳朵里,那还了得? 这老头在杀了石越之前,还不得把两个侍卫杀了灭口啊! 两个侍卫想通了其中利害,一个个吓得心惊胆颤:我们就是看个大门的小厮,怎么一天这么多危险的事情? 曾山也没想到自己头前出来一步,想追着白莫愁以示亲近,居然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惊人的故事。 他一生气,老脸涨得通红,指着那侍卫,哆哆嗦嗦道:“狗才,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御史中堂的女儿被人给侮辱了?胆敢骗我,我杀了你!” 两个侍卫心生忐忑,吓得脸都绿了?哪里还会藏拙,忙不得的点头道:“不敢……不敢骗曾大人,白大人的女儿是被……是被侮辱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曾山狠狠的搧了那侍卫两个嘴巴子,怒道:“告诉我,谁?到底是谁?我……我宰了他!” 那侍卫颤颤兢兢道:“是一个黑衣卫,叫石越!” 黑衣卫?石越? 曾山怒极反笑:“好!好得很啊!石越,你断送我儿的幸福啊!” 不行!此事绝不能让我儿曾通知晓…… 曾山一脸阴郁的看着两个侍卫,阴森道:“你们两个给我记住,谁敢泄露出这个秘密!我……我宰了他。”言罢,拂袖而去。 看着曾山远去的背影,那两个侍卫终于才回过神来。 一名侍卫喳喳眼睛,一脸担忧道:“兄弟,咱俩小命不保了,这个曾山可是个阴险的角色,不像白莫愁那般光明磊落!” 看着另一名侍卫紧张兮兮的模样,他又道:“我猜想,曾山一定会杀我们灭口的。” “那……那怎么办?” 另一个侍卫道:“咱们都保证了不说出去,怎么还要杀了咱们?” “兄弟,你傻了,越是保守秘密,越是可能被曾山杀人灭口啊,越是宣扬出去,咱们才越安全!” 两人苦着脸、商量了片刻,便见到熊奇山率先从朝堂上走了出来。 一名侍卫急忙大声无意似的对另一名侍卫说道:“兄弟,听说了吗?白大人女儿白素,被一名黑衣卫侮辱了,好像那黑衣卫叫什么石越……” “天哪,居然有这种事?” …… 两人一唱一和,都被熊奇山听到耳朵里! 别人不知道石越是谁,但是在熊奇山心里,便是把他挫骨扬灰,也不可能忘记了石越。 正是这恶人,抢走了娇娘,让他进一步投靠康善真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熊奇山支楞着耳朵,听了个仔仔细细,才一脸阴笑着走开。 心中琢磨着,只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曾通,那曾通恃才傲物,还没尝到白素的滋味,而白素就被石越给吃了。 这对曾通是个奇耻大辱啊! 曾通一定会找石越的麻烦,依照曾通的狡猾奸诈,恐怕石越还真的会死在他手里,也未可知! 熊奇山想通了这层关系,心中豁然开朗,也不再偷听两侍卫说些猥琐的话,坐上轿子,直接去国子监找曾通聊天去了…… 看着熊奇山坐轿子向国子监的方向走去,两名侍卫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想着:我的妈呀,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经过“捐府赠银”事件,黄金虎虽然保住了官职,但名声、地位一落千丈,而田焚却成为了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二千黑衣卫对田焚从心里越发的敬重。 田焚心中喜欢,越发认定石越的想法十分正确,也放手让石越按照自己的想法,执行下去,无须顾忌…… 石越还不知道自己“玷污”白素的事情已经散布到极度危险的人的耳中,正一脸兴奋的带领着一帮黑衣卫、在街上巡游! 黑衣卫们有了饷银,手头宽裕、摇杆挺得笔直!也不愿意披着官府,拿着钢刀再去向百姓们啰嗦, 石越远远便看到一众十几个流氓仍在向百姓们勒索,他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揍死他们,揍不死的,就抓到黑狱里受刑。” 孙猛、付强、雷大虎三人得令,飞快的向前奔去,逮到那些流氓,就是一顿暴打,有的被刀背砸中了脑袋,鲜血流出,直接毙命了。 但是黑衣卫们嚣张惯了,也不觉得多残忍! 尤其是孙猛、付强、雷大虎这种上过战场的家伙,杀人无数,哪里会害怕死人报复?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反而更加兴奋。 那些围观的百姓虽然觉得黑衣卫手段残忍,但被北城帮欺辱惯了,乍一看到他们被打得头破血流,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一顿暴打,飞土扬尘。 除了两个被打死的流氓,其他的一概被生擒活捉。 石越趾高气扬的赶了过去,义正言辞、朗声道:“田焚将军曾尊尊告诫我们:百姓乃社稷之根本,衣食之父母!” “然尔等宵小之辈,居然敢对江山社稷、大燕父母们敲诈勒索,该当何罪?来人,都给我抓到黑狱中,等田焚将军严加审问。” 孙猛等人兴奋的大吼,而围观的百姓不由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同时,由于石越的宣传,“田焚”二字,也深入百姓心中。 第190章 报应来得好快 石越严打北城帮乌合之众,整顿、清肃,乃是一桩正义之事。 众黑衣卫干得理直气壮,那些平日被北城帮欺负的百姓们、一个个激动地痛苦流涕,看着黑衣卫的眼神,多了十分的敬重。 听着石越等人要押解北城帮等人进黑狱,百姓们欢声鼓舞,居然集体为黑衣卫凑上了一大堆儿的香火钱。 望着零零散散、数目却不菲的碎银子,众黑衣卫心中汗颜! 这些身穿粗布短衫、面带皱纹的百姓们,为何这么善良?就是自己也曾经如同北城帮一样,向他们伸出过罪恶之手啊。 眼下,只因为抓捕了几名北城帮的流氓地痞,便得到了百姓们的赞许,这让他们心里一阵针扎似地揪痛! 善良与罪恶,只在一念之间! 黑衣卫门望着那零碎的银子,心中更加悔恨,再也不好意思伸出手去拿这份罪恶的银子,叫嚷着还给百姓,而百姓们偏偏不许,非要犒劳黑衣卫。 看着双方争抢着拒收银子,石越眼中滑过一丝温暖的情愫。 他挺身而出,向百姓们拱手道:“父老乡亲们,往日是我们黑衣卫对不起大伙儿,但是请大家相信田焚将军,相信我石越,从今天起,你们的民生安乐,将由我们黑衣卫来保卫。” 众百姓看着石越威武不屈的模样,心中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那“田焚”二字,百姓们又被石越强行灌输了一次。 石越又对众黑衣卫道:“兄弟们,往日咱们要伸手向百姓们要银子,今日咱们收拾了北城帮,百姓们却争抢着送咱们银子!这迥异的反差,大家可曾想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众黑衣卫面面相觑,脸色涨红。 石越叹了口气,缓缓道:“这是爱的奉献,这是心的呼唤,这是人间的春风,生命之花将处处开放……”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大道理,便把一手歌词拿出来,向黑衣卫们说教。 石越说得感人,居然把心黑手辣的孙猛都给感动得眼红红的,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 石越伸手拿过碎银子,叹道:“兄弟们,这些银子,咱们收下。” “但是,我们要懂得,这是父老乡亲对我们的肯定,也是对我们的激励,激励着我们肃清北城帮的顽固余孽,保一方法太平,兄弟们,你们可都记住了?” 孙猛等人大声答道:“记住了,保一方太平!” 很好! 石越得意的打了一个响指,一脸兴奋的扫视着众百姓,心想着:田焚与石越这两个名字,在百姓的心目中,谁更清晰些呢? 石越没有滥用这些银子,而是很狡猾的走了一条亲民道路。 在父老乡亲中间,选出了一些年纪大的长者,商铺的掌柜、乱七八糟的书生们,一道去吃个午餐,顺便要他们做密探。 从他们的口中,探听北城帮经常活动的范围,勒索钱财的时间、地点、明目等等。 一顿饭下来,不仅博得了亲民的美誉,还打探到了十分有用的消息。 石越正喝得很兴奋,便听到有人高声叫喊:“梧桐街有房子起火了,烧的好厉害,怕是要出人命呀,大家快去救火呀” 梧桐街起火? 我的妈呀…… 石越一下子惊醒过来,梧桐街,可不就是自己住的那条街吗? 他再也不敢潇洒的喝酒,领着一众黑衣卫,撒丫子往梧桐街赶去,待赶到无梧桐街,看着那黑滚滚直冲云霄的黑烟,石越不禁有些傻眼。 那黑烟滚滚,几乎被燃烧殆尽的房子,居然真的就是自己的屋子。 房子旁边,躬身站着一个身段极好的女子。 只可惜一身雪白的花liu裙、被烧得没了袖子,一张脸蛋被黑烟熏染,若不是石越闻到一股浓郁的兰花香味,几乎认不出来她就是清媚可人的幽兰! 幽兰正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石越赶回来,纵身就扑倒在石越怀中,哭诉道:“老爷!是哪个王八蛋,敢烧咱们的房子?老爷,你还不去宰了他?” 石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房子着了大火,轻轻嗅了一下,隐约能闻到一股油味,便知道这一定是被人浇上了黄油。 也就是说这一定不是天灾人祸,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看着幽兰还是那么跋扈,石越便确定幽兰没有受伤,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紧紧蹙眉,问幽兰道:“你这死丫头,连个家都看不好?老爷是不是该打你的屁股?” “坏人,你还想打我的屁股?” 幽兰在石越胸口狠狠的掐了一下,嗔怒道:“谁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哪尊大神?不然好好的,怎么就被烧了房子?” 石越又道:“你武功那么好,怎么就没有发现是谁干的?” 幽兰红了脸,扭了扭屁股,诺诺道:“我……我刚才睡着了,好不容易才爬出来……” 石越挽起袖子,为幽兰擦拭了一下被浓烟熏黑的脸蛋,看着那一张白皙娇艳的脸蛋逐渐展露出来,便有些心动。 他忍不住用手、在幽兰吹弹得破的小脸蛋上贪婪的捏了捏,才安慰道:“管那么多干什么?” “老爷最关心幽兰嫩嫩的脸蛋,只要我的幽兰没有受到伤害,房子烧了便烧了吧,咱们一会再去买一栋新的就好了。” 这些黑衣卫中,除了雷大虎,还没有人见到过幽兰的绝美姿容。 孙猛、付强等黑衣卫看着石越将幽兰紧紧揽在怀里,还柔情款款的安慰她,便知道,这美人与石越的关系绝非一般。 白天是什么主仆,到了晚上,便极有可能是夫妻了…… 一众兵痞们还没有见过幽兰这种最高级别的美女,那一笑一颦,一娇一嗔,让众黑衣卫心理直痒痒,眼神直勾勾盯着幽兰看,再也离不开。 幽兰被石越很自然的揽在怀中,刚刚受到惊吓的心扉、一刹那间便有了停泊的港湾,再也不想离开,也不顾得羞涩,反而更加紧密的在石越怀中来回拱着。 看着石越一只大手、轻柔的浮上她的脸颊,感受着石越怀中的温暖,幽兰一阵心慌意乱,白皙滑腻的脸蛋浮上一层羞涩的娇红,让石越差点当众亲上一口才甘心。 “坏人!别乱摸我!那些……那些黑衣卫都看着呢!”幽兰扭了扭腰,一把抓住了石越偷偷探在她高挺圆臀上的另一只大手。 第191章 女孩家的心扉 石越被幽兰在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忍着疼痛,讪讪笑了笑,在幽兰耳旁低声呢喃:“你别误会,我是给你打扫灰尘来着。” 幽兰哪里会相信石越的鬼话? 在石越的怀里拱了一阵,她已经满血复活,平复了往昔的心扉,眼眸偷偷一瞟,看着众黑衣卫都在向自己贪婪的张望。 那眼眸中全是火一样的热情,幽兰心中便有些不爽! 她闪身离开石越的怀抱,藏在石越身后,不想让那些贪婪的眼睛盯着自己优美的娇躯。 却又不甘心的探出一张清媚到极致的面孔,对那些黑衣卫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都滚回家看自己的老婆去。” 刚一说完,便听着众黑衣卫的轰然大笑声。 幽兰幡然醒悟:自己刚才那样说话,岂不是便向承认自己是石越的老婆了?哎呀!这帮兵痞,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石越回眸朝幽兰眨了一下眼睛,笑了笑:“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么快就想要老爷娶你进门吗?” 幽兰不敢看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眸,背过身去,高挺的翘臀魅惑的晃动着,向石越身上撞了几下。 正在石越被那软弹滑腻的臀、挤压的神魂颠倒时,幽兰闪电般、探手拿出银针,在石越屁股上狠狠的扎了几下。 也不理会石越杀猪般的叫喊,幽幽道:“坏人,这叫美人计!嘿嘿……你还不赶紧把这帮兵痞赶走,让他们贪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你不觉得吃亏吗?” “啊……对!很对!吃亏,老爷是相当吃亏啊!” 石越不明白幽兰怎么会变得这么羞涩,大手捂着屁股,便吩咐孙猛带着黑衣卫继续抓捕北城邦的流氓,却让雷大虎带着几个人留下。 雷大虎对这一片很熟,想让他再给物色一套宅院。 石越眼睁睁的看着房宅被大火烧成一对灰烬,却也丝毫不担心那坚固的锦盒、被烧得扭曲、变形,如果那锦盒抵挡不住一场普通的大火,那也就不需要自己与幽兰如此头痛了。 又等了一阵,火焰全部熄灭,石越在灰烬中找到了锦盒。 拿在手中一望,不由得有些泄气,这场大火,除了将锦盒表面浮上一层黑烟外,便再也没有任何的损伤。 这锦盒,该他娘的有多坚固啊! 雷大虎不愧是地头蛇,很快便为石越找到了一处较好的宅院! 夜半三更,石越与幽兰两人都没有休息,害怕夜深人静之时,宅院再被人蓄意放火,那还不得把俩人烤熟了? 看着幽兰困得直打瞌睡,石越温柔的拉着幽兰的小手,指着牙床笑了笑:“你去睡吧,陪着老爷熬夜做什么?” 幽兰被石越很自然的拉住了小手,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便任由其攥在手中,心中很羞涩的想着:这坏人,抓我的手,怎么成习惯了? 幽兰困得直打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了,仍困顿顿说道:“坏人,让你自己守夜,我该多不讲义气?” “切!”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口是心非的小妮子,你不是就怕睡着后,老爷对你行之不轨吗?” “坏人……我……我才不怕你!”幽兰小手一翻,亮出了一把银针:“我有这个!” 望着幽兰那张被自己点破心思后、红霞漫飞的脸蛋,石越越发觉得温馨,得寸进尺,也顾不得幽兰尖叫。 上前揽住幽兰的腰肢,将她抱到床上,嗔怪道:“好了,你就安心躺着吧,老爷今天又累又困,哪有心思对你动手动脚?可别以为自己长的多迷人呢。” “呸……” 幽兰听着石越奚落自己,还想忍不住争辩几句,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石越为她脱去鞋子,那困倦的感觉便迅猛如潮般袭来。 幽兰慵懒的闭上眼睛,仍不忘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低声呢喃:“坏人,你就知道奚落我……真讨厌!” 石越为幽兰盖上被子,看着她清媚可人的小脸蛋,心痒痒的忍不住上前摸了几把。 睡梦中,幽兰抓着石越的大手,居然牢牢的抱在胸口,撅着小嘴、说梦话:“坏人,我与三毛,可……可就靠你了……” 一边娇媚呢喃着,一边还将大手使劲的在她丰满诱人的胸口上揉搓,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被褥,但那股软弹绝佳的手感,差点勾走了石越的魂。 石越轻轻试探着挣脱了几下,大手被幽兰攥得死死的,挣扎不出来。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心安理得的将大手贴在了幽兰胸口上,还龌龊的舒缓的捏了几下,才觉得心满意足。 一缕清幽的月光射进来,映衬得幽兰的小脸更加清媚撩。 石越看着幽兰睡的香甜,终究是没忍住心里的躁动,俯下身去,小心翼翼的在幽兰嘴巴上、轻点了一下,又做贼心虚的抬起头来,忍着狂跳的心扉,打定主意:幽兰,石三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 石越心里越来越慌乱,痒痒的、麻麻的感觉充斥在小腹上,越来越热烈。 当石越狠下心肠,将大手从幽兰手中移开时,小腹上那团火热才缓缓地熄灭,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十分空虚。 石越心烦意乱,起身站在窗前、凝望着清幽的月光。 如果,他此时回眸观望,一定会发现幽兰正眨着一双慵懒的眼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嘴巴紧紧抿着,含着一丝羞涩和幽怨,一双小手却在柔软的胸口上来回抚摸着…… 石越没有感受到幽兰娇怨的思绪,眉头紧蹙,在琢磨着到底是谁再找他的麻烦呢? 放火焚毁宅院,而幽兰却毫发未伤,这已经排除了弑血盟的嫌疑! 那剩下的仇家,多半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个是北城帮的蓄意报复,一个就是白素那个心口不一的小妮子的恶作剧。 只是,现在他现在委实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方人马所为! 但无论是谁干的,石越都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是要自己死,而是给自己一个警告,不然,也不会在白天纵火了。 石越的担心是多余的,一夜无事! 清晨,亮起了鱼肚白! 在幽兰醒来后,石越勉强的睡了一个时辰,又眨着腥红的眼眸,出了家门,直奔镇抚司而去。 临行前,却又郑重的告诉幽兰,一定要小心再被人烧了宅院…… 可是,就在石越得意洋洋的抓捕北城帮的流氓时,又听到有人慌里慌张的高声大叫:“不好了,春香街有房子着火了!快去救火啊。” 石越一听,眼前一黑,脑袋翁的一下就大了…… 第192章 冤家相见 石越带着人急忙赶过去,却发现,那黑烟缭绕的屋子,正是自己刚刚买下的宅院。 幽兰倚靠在一株大树旁叹息,手中拎着锦盒,看着石越那气愤的眼神,怅然叹气道:“老爷,咱们又得找房子了。” 石越蹙眉深思,想着若是北城帮干的坏事,那一定不会将同样的事情、再做第二遍。 此刻,已经可以将北城帮排除。 那放火烧宅这桩恶作剧,怕是就剩下一个嫌疑人了,那就是白莫愁之女――白素! 不过白素而虽然蛮横了些,却并没有恶意。 不然也不会仅仅烧房子而已! 哼……小妞儿,不用你猖狂,只要十八连弩在我手中,你早晚都有求着我的那一天。 接下来的两天里,石越换了两次房宅,结果好好的房子,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烧成一团灰烬。 而石越的大名,却因为几场大火的焚烧、而火了起来,烈火焚屋这一个神奇的事件,在茶馆、酒楼、温柔乡中广为流传。 石越只能摸着十八连弩,无奈的低声吟唱:“你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石越再也不敢买房子,怕被白素给一把火烧了,他带着幽兰,住进了云纱客栈。 可是第二日中午,云纱客栈燃起了熊熊大火。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大掌柜看着客栈被烈火损毁,死的心都有! 正在哭诉之时,胳膊好像被什么人掐了一下。 大掌柜低头一看,才发现胳膊处居然放着一张三千两的银票,哭泣的肥嘟嘟的大脸,立刻又笑成了一朵胖大海。 因为这间客栈,最多值二千两银子…… 直到此刻,石越真的成了众矢之的!谁都知道石越是个大灾星,无论住到哪里,第二天就会莫名其妙的燃起大火。 当石越领着幽兰来到客栈时,掌柜们一眼不发,直接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石越只能灰溜溜出来,真心被白素这个小妞折磨的心神憔悴! 不过,他不甘心。 他知道自己虽然难受,但白素肯定也难受,只要自己挺过了这关,石越相信白素还是会对自己举手投降。 幽兰嗔怪的跟在石越身后,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又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侠女! 感受到路边那些贪婪的男人射来的一束束热辣的光芒,幽兰真想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埋到坟地里去。 她赶上几步,挽着石越的袖子,娇嗔道:“坏人,你到底得罪谁了?还不快想个办法?不然今晚咱俩可要露宿街头了。” 石越连着几夜没睡好,虽然神情萎靡,却仍温馨的向幽兰笑了笑,若有深意道:“做恶作剧的坏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幽兰闻言一愣,顺着石越的手指、向前望去。 却见前面停着一个做工精美、极为豪华的四乘花轿。 正在疑惑之时,边上的小丫鬟轻柔的打开了帘子,一个知xing优雅、端庄娴熟的大家闺秀,嘴角含着乖巧的笑容,扭动着小腰,极有韵律的向石越走来。 幽兰一望便知,凭着这豪华的做派,这女人一定是某位高官大员的千金。 望着石越诡异的表情,还有眼眸中藏着的坏笑,也能猜得到,石越和这个白富美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幽兰忽然间变了脸色,有些生气,有些嫉妒。 她挪蹭到石越面前,张开双臂,仰着脑袋,向白素示威道:“你是谁?好狗不挡道!赶紧给我让开。” 白素被幽兰粗鲁的话吓了一跳,哪里想到这生得清媚可人、与自己一个级别的美女,会如此的粗鲁不堪? 她此时心情甚好,又恢复那分知xing的儒雅,温柔的回击道:“小小女子,怎能出言不逊?难道你没有读过《女诫》吗?” “《女诫》是什么东西?就是一步步把女人教成傻子的学问吗?我可不稀罕!”幽兰看着白素,撅着嘴巴、反击道:“我看你倒是中毒颇深呢!” 白素没想到幽兰会真么伶牙俐齿,忍着嗔怒,柔声道:“你是谁?是石越的丫鬟吗?” 幽兰不屑道:“丫鬟又怎么样?” 看着白素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又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哼……现在是丫鬟,以后……以后还说不定是什么呢!” 白素儒雅的笑了笑:“怪不得你也这般没礼貌,原来是石越的丫鬟啊,有其主必有其仆,古人诚不我欺啊。” “你……你说什么?看我不扎你屁股。”幽兰一摆手,亮银的锋针已经出现在了手中,倒把白素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而白素身后、一名有着阴冷气息的侍卫、却挡在了白素身前。 石越知道任由两个女人胡扯下去,恐怕再过一个时辰,也不会绕道正题上。 他将幽兰拽到身后,一脸笑意的向白素笑道:“姑娘,几日未见,你脸可洗干净了?” 看着石越那张虽然英俊、却又玩世不恭的脸,白素心中便有些泄气,这小子都被我折磨得这么惨了,怎么还如此的神采奕奕呢? 听着石越张口又嘲讽“嘘嘘”的事情,白素脸上滑过嫣红的神韵,白皙的脖颈都红的像玫瑰一般娇艳。 她闪身来到石越面前,盯着他的眼眸,还保持着不多的理智,笑道:“石越,你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见识到我的厉害?我不妨告诉你,这就是欺负我白素的下场!你要是还不向我道歉,我就让你露宿街头。” “我哪里欺负你了?” 石越不屑的摆摆手、道:“白小姐,你要是能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上说个明白,我……我就给你道歉。” 被石越“嘘嘘”到脸上这种羞人的事情,白素哪里说得出口? “你……”她以为将石越弄得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石越就该真心服软了,只是没想到这家伙依然那么强势。 白素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压着心头的火气,嗔道:“你欺辱我了……难道你想耍赖吗?” 此言一出,白素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石越身后的那些黑衣卫却爆发出了一阵嘘声。 而幽兰一张清媚的面孔变得涨红,小手迅速的伏在了石越腰处,狠狠的掐了一下。 眼眸瞪得溜圆,嗔怒道:“坏人,你怎么能侮辱人家女孩的清白?” 第193章 美人多嫉妒 石越向幽兰狠狠地瞪了一眼,心想着这小妮子怎么听风就是雨呢?人家说什么,你都信,有木有脑子? “幽兰,老爷再与美人说话,没你cha嘴的份儿,快闪到一边去。” 幽兰看到石越避而不答,眼眸闪烁着狡诈,想着zhe1坏人一定是对人家女孩做什么亏心事了。 人家女孩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这才兴师动众的处处与这坏人为难! 幽兰气得面色涨红,踩了石越一脚,才气鼓鼓的转过头去! 白素发现了幽兰与石越之间,似乎有些猫腻,眼珠一转,向幽兰叹息道:“这位姑娘,看你生得这般漂亮,怎么整日与豺狼为伍?他就是一条披着羊皮的饿狼,你给他当丫鬟,还能保得住名节吗?” 幽兰虽然与石越赌气,可不会受白素的欺负。 小脑袋扬起来,像个发怒的小狐狸,脆生生道:“我的名节保不保得住、关你什么事?你生xing放荡,被我老爷睡了,还来兴师问罪了?是来求着我老爷收你做妾?” “你……你休得胡言乱语,失了分寸。”白素忍着狂怒,使劲的拍打着折扇,显然被幽兰挤兑得几乎发狂。 看着白素小脸涨红,变得愈发娇艳,幽兰心中赞叹石越口福真好,居然睡了这样一个极品美眉。 而心中又嫉妒的小宇宙几乎爆炸,变本加厉道:“小美人儿,你要是兴师问罪,我管不着,不过你要是想求着老爷收你做妾,你还真得叫我两声姐姐才好,不然,我可不让你进这个家门。” “好啊!你果然不是个本分的丫鬟,明明是个勾引老爷、卖弄发sa的狐狸精!” 白素终于露出了本xing,那优雅的小扇子、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两只小脚丫狠狠的跺着,似乎想要上前在幽兰清媚到让女人都眼馋的脸上、狠狠的挠上几下。 幽兰冷笑着顶嘴道:“我就是勾引老爷了,我就是狐狸精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哼……除非是你非要死心搭地的跟着我老爷做妾,不然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就……就这坏人也配让我做妾?” 白素气得小脸蛋娇艳如玫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越:“你知不知道追我白素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个小小总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娶我,没门!” 石越哪里想到两个小妮子夹缠不清,居然扯到了要给自己做妾的地步? 他将幽兰挡在身后,不屑的看着白素,道:“天鹅肉,你还是快走吧,没事总是往癞蛤蟆跟前凑什么?我真心觉得天鹅肉不好吃,有股娇贵的味道,很不爽……” “你……” 白素掐着腰,凑到石越眼前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近到能数得清石越剑直的眉毛。 也能让石越清晰、贪婪的欣赏着白素滑腻细润的肌肤,还有女人天生的处子香气。 虽然没有幽兰香气袭人,但别有一番淡淡的玫瑰香味。 白素紧盯着石越的眼眸,一字一顿道:“石越,你侮辱了我,还要这般强横?好!很好!”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想要让我白素放过你,很简单,一、你把十八连弩还给我,二、你向我诚挚的道歉!不然,我绝对会变本加厉的对付你!我爹……我爹也不会放过你的……” 石越一点也不在意白素的威胁,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子,面颊几乎贴在了白素白皙滑腻的脸蛋上。 “小白姑娘,我也郑重的告诉你,我不知道你说的十八连弩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理解凭什么要我向你道歉?” “倒是你三番两次对我使出毒手!哼……你若是真有诚意,说不定我会心平气和的与你谈谈,向你今天这般模样,还是免了……” 白素胸中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指着石越的鼻子,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我白素治不了你,可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父亲了!我父亲可比你奸诈、卑鄙许多,不信,你等着……” 瞥眼又冷冷的看了幽兰一眼,哼道:“勾引老爷的小狐狸,我呸……”转身、上轿、走开! “我……我杀了你!”幽兰摸着银针就要扬出去。 石越一把拦住她,生气道:“别给老爷惹事,这小妮子你可惹不起。” 幽兰气哼哼道:“什么惹不起?坏人,你是舍不得她吧?” “什么舍不得?”石越一脸诧异。 幽兰对着石越的胸口指指点点:“你把白素给睡了,却又始乱终弃,不要人家,人家当然找上门来了,你念着那一夜的情分,当然不好意思让我对她下毒手了。” 我倒! 我都哪里跟哪里呀! 看着石越一脸黑线,幽兰撅着嘴巴,似乎十分失望,幽怨道:“坏人,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既然睡了白素,为什么不要她?难道还嫌弃她长得不好看?” 幽兰质问石越的声音很大,惹得身后孙猛、付强等一百名黑衣卫听得真真的,似乎在一刹那间,石越睡了白素,已成了一个荒谬的事实。 孙猛凑道石越身旁,看着白素的轿子唿扇着走远,一脸羡慕的对石越道:“总旗大人,你好福气啊!” 我没猜错的话,这位白素姑娘极有可能左都御史白莫愁的女儿!嘿嘿……总旗大人真厉害,睡了御史大人的乖乖女儿,还弃之如敝履,好厉害,真心好厉害!哥哥我羡慕死了……” 付强、雷大虎也赶上前来凑热闹:“我说这些日子总旗大人会这般‘大火’呢,原来是白素逼着大人给她一个名分啊?” “大人,这种好事,你还犹豫什么?马上答应,立刻成了御史大人的乘龙快婿,高升指日可待!” 一百黑衣卫也跟着轰然大笑起来,都觉得石越真心牛叉:人好,武功好、泡技术好。 跟着这样的大人混,一定能够混好…… 石越实在受不了众黑衣卫那向往羡慕的神情,板着脸冷冷道:“笑什么笑?都给我巡查去,谁敢再消遣本总旗,革了你们的职,还得打你们的板子。” 孙猛看着石越好像不是开玩笑,摸摸鼻子,便领着黑衣卫们继续的扫荡北城帮的流氓去了。 幽兰看着众人都已经走远,幽怨的盯着石越的眼眸,红着脸道:“坏人,你说你到底怎么把白素给睡了?你……你真让我太失望了!” 眼眸红红的,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第194章 小花公子有请 石越捏了捏幽兰的鼻子,心疼道:“失望什么?小妮子,你为什么那么傻呢?” “我哪里傻了?” “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睡了白素那样的美天鹅?” “那谁知道!”幽兰哼道:你这坏人,说不定邪念大发,看人家姑娘漂亮,起了歹心思,就把人家冰清玉洁的姑娘给玷污了。” 石越哼了一声,盯着幽兰的眼睛,道:“你说老爷对待你,是不是彬彬有礼,没有半夜偷偷摸进你的门,对你行之不轨吧?” “即使你受伤的那段日子里,老爷整日与你肌肤相亲,你丰挺滑腻的胸、被老爷都看光了,虽然老爷心里有些痒痒的,兴奋到不行,不是也没有对你动手动吗?” “坏人,我都伤成那样了,你居然还有那种坏心思!” 幽兰撅着嘴巴,扭着小腰,低声呢喃:“这样说来,你到还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个能经受得了诱惑的坏人,只是,这与白素有什么关系?” 石越挤眉弄眼道:“老爷对幽兰尚且能心如止水,不动邪念,又怎么会白白的邪念大发,睡了白素呢?除非你认为白素比你美貌、比你性感、比你更勾人……” “坏人,你胡说八道!” 幽兰急忙点起脚尖,捂着石越的嘴巴,面色涨红,娇嗔道:“白素虽然有些姿色,但……但最多也就与我平分秋色,你哪只眼睛看到她长得比我美貌,比我勾人了?” 石越就知道爱臭美的幽兰一定会红着脸反驳自己,心中偷笑,将幽兰的小手拿下来,在她手心轻轻挠了几下,挤眉弄眼道:“幽兰说得对,白素哪里及得上幽兰半分美貌?” “这样说起来,老爷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勾搭白素、玷污白?还不如勾搭幽兰来得舒服呢……” “坏人!你敢勾搭我,我就扎你屁股!” 幽兰听到石越这么对比,便信了石越的话,放下心来,又红着脸,向石越询问到底怎么惹闹了白素,弄得她这样大发雷霆。 石越便坏笑着,将“嘘嘘”之事,说给了幽兰听,只把幽兰笑的肚子痛,云鬓散乱,不得不扶着大树休息!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变得朦胧,石越与幽兰依然在大街上徘徊! 幽兰轻轻掐着石越的粗腰,娇声道:“坏人,你倒是想个办法,太阳落山了,你一个堂堂黑衣卫总旗,总不成要露宿街头吧?” 石越也一脸无奈,虽然嘴上对白素逞强,但今晚到底睡在哪里,还是没有着落。 想找个客栈休息,又琢磨着白素一定会指使人将客栈焚烧,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正巧走到醉乡楼门前,看着小花公子所书的刀刻斧凿、三个大字,无奈的对幽兰笑了笑。 忽然听到幽兰肚子中咕噜噜的传出了响声,看着幽兰那张红扑扑的娇媚脸颊,石越指着醉乡楼道:“这里也不是黑衣卫能进去的地方,去前面找个饭馆,解解馋。” 幽兰闻着醉乡楼中传出来的香味,不甘心的咽了一下口水,便拉着的石越的胳膊、可怜兮兮的向前走去。 “阁下慢走,听我一言!” 石越回眸一望,便看到从醉乡楼中走出一个慈祥的老者,气度不凡,正笑望着他与幽兰。 石越茫然不解,笑问道:“老伯是在与我说话吗?” 老者笑了笑:“阁下若是石越,便是对你说话。” 看着石越那一脸犹疑的神色,老者放声大笑:“在下醉乡楼大掌柜韩墨,特请石公子向楼上一行!” “请我?” 石越嘴角抽搐了一下,捉摸不透老者的心思,又道:“风闻小花公子立有规矩,不许黑衣卫靠近醉乡楼一步,我身为黑衣卫总旗,贸然逗留于醉乡楼中,还不是要惹了小花公子发怒?” 老者开怀大笑:“石公子还真是个妙人,不过无妨,你不用担心小花公子发怒,因为……” 老者顿了一下,神神秘秘道:“因为是小花公子特让我来请你。” “请我?”石越眯着眼睛:“为什么请我?” 老者道:“我也不知,不过小花公子真心相邀的客人,这五年中,也不过三人,一位是江湖名侠,一位是左都御史白莫愁,最后一人便是石公子了,难道石公子居然不愿意赏光吗?” 石越闻听韩墨之言,不禁觉得有趣,指着醉乡楼上那块匾额,哈哈大笑道:“不瞒老伯说,自从与见到这三个大字开始,便对小花公子十分好奇,日思夜想着能与小花公子见上一面。” “只是不成想做了黑衣卫,倒与小花公子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居然枯木逢春,好极!妙极!” 韩墨笑得阳光灿烂,伸手道:“请!快请!” 幽兰乐得眉飞色舞,挽着石越的胳膊,娇声道:“大叔,我也可以进去吗?” 韩墨笑道:“一对伉俪,怎么能把你们分开呢?” 幽兰红了脸,心儿砰砰乱跳,偷着白了石越一眼,才对翰墨道:“大叔,你都这把年纪,怎么还开小女孩的玩笑?我只是小丫鬟,与我家老爷哪里是……是什么伉俪?” 韩墨笑了笑,向幽兰眨眨眼睛,红着脸道:“老夫失言!老夫失言……” 石越跟着韩墨来到了一处临窗的,风景秀美的桌子旁,这里是高档的雅室,放眼四周,只有自己与幽兰两个人的身影。 幽兰看着窗外的冉冉升起的明月,才疑问道:“小花公子既然真心请我家老爷,怎么还不现身?” 韩墨一边招呼伙计上菜,一边笑着回应:“小花公子正在沐浴更衣,一会便来,姑娘与石公子若是饿了,那请先吃些,垫垫肚子。” 幽兰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心里的馋虫叫得更欢了,她拿起筷子,便要夹菜。 犹豫了一下,又呆呆的望着老者发笑。 “姑娘是个老江湖啊,大叔甚为佩服!” 老者似乎明白了幽兰的心意,谈笑风生间,拿起筷子,将每道菜都尝了一小口。 幽兰这才放下心来,拿着筷子,也没有顾忌吃相难堪,一阵的风卷残云,便将菜肴吃得只剩下了空盘子。 可怜石越没有吃上几口,酒倒是喝了几大杯! 石越正想要嘲笑幽兰几句,便见幽兰身子一晃,歪倒在了桌子上。 第195章 考验 石越身形一晃,身影闪烁,便不可思议的扣住了韩默的脖子,眯着眼,冷冷道:“你为何害我?” 韩墨咽喉处被石越掐住了,脸色涨得通红! 他并没有露出慌张的神色,镇定如常,忍受着窒息的痛楚,断断续续道:“石……石公子,我没有恶意,请听我一言!” 石越将手松开了一点,又摸了摸幽兰的脉搏,觉得脉搏跳动有力,没丝毫紊乱,才放下心来。 石越移开了扣在韩墨咽喉处的大手,眼眸如刀,冷冷哼道:“你为何故弄玄虚?” 韩墨并没有因石越的突然翻脸而生气,使劲的揉着咽喉,咳出了几口血痰,才叹息道:“石公子无需恼怒,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位姑娘与石公子是什么关系?” “从石公子的冲冠一怒为红颜来看,这位姑娘与公子,绝非丫鬟与老爷这般简单吧?” 石越哼了一声,心想着我与幽兰什么关系,与你一个老头何干呢?你又不是我岳丈,管的倒是挺宽! 看着石越面色冷漠,韩墨眼神闪烁着锋芒,又道:“只是我没想到石公子的手段居然如此高妙,老夫生平所见,也仅有四人尔!” 石越一愣,追问道:“谁?” 韩墨眯着眼睛,一字一顿道:“黑衣卫指挥使康大人、黑衣卫千户田焚,小花公子,剩下的那一位,便是石公子您了。” 石越听到这里,心中一颤。 他本对自己的诡异伸手十分自信,只是没想到老者居然将田焚与他放在了同一水平上。 这也说明了田焚,绝对是有自己的杀手锏的! 而小花公子武功高强,石越并没有多么惊讶。 从牌匾上的三个刀刻斧凿的大字,便可以窥见小花公子身手绝不凡庸,当然,那要指的是小花公子身体未残疾之时。 令石越更为意想不到的是,康善真的身手,居然能和田焚、小花公子并列,这真是一个耸人听闻的坏消息。 石越将幽兰扶起来,很奇怪的追问道:“你用的什么毒药,居然这么厉害?你我刚才都吃了菜,为何却没有中毒?” “这位姑娘只是中了迷醉散,并无大碍,睡上一觉,便会醒来,至于如何中毒嘛……” 韩墨顿了一下,又道:“这菜里有迷药,而酒中却有解药!幸运的是石公子与我都喝了不少的酒!” 原来如此,石越恍然大悟,心中也隐隐有些后怕,这老头若是纯心陷害自己,恐怕已经着了他的道了。 翰墨看出石越眼中的忧虑,忙笑着解释道:“石公子无需多虑,并非是我心存歹念,而是我受了小花公子所托,一定要查出这位姑娘与石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方才可以复命!” “这与小花公子何干?”石越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小花公子为何也变得这么八卦起来。 韩墨蹙眉笑了笑:“我也并不晓得,但小花公子绝非八卦之人,这些年中,也从不关心世俗之事,没想到倒是对这位姑娘与石公子的关系十分上心,这倒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石越摇头笑道:“这有何难,让小花公子出来,与我见上一面,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韩墨道:“小花公子行动不便,还请石公子移步后院如何?” “好!头前带路!”石越扶着幽兰,大手伸向韩墨:“请拿解药来。” 翰墨摇摇头道:“小花公子告诫我,只能领着石公子一个人进去,石公子若是信得过我,我便派人送这位姑娘好好休息,如何?” 石越心中很生气,觉得处处透着诡异,也知道这老头对幽兰并无恶意,否则自己也已经倒在了他手中。 他略一思考了下,便答应了翰墨的“好意!” 看着幽兰被带到楼上休息,石越心中居然涌出强烈的不安:一会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韩墨看出石越的担忧之色,打趣道:“石公子与这位姑娘用情极深啊,哎!年亲人,都是这么用情,小花公子也是这般的多情,否则,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呢?” 石越跟在翰墨后面,却没有接口,只是牢牢得记得道路,迷路。 他跟着韩墨穿过一处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座假山的洞口。 看着韩墨很从容的走了进去,石越也只好收起忐忑的心扉,抱元守一,跟着走入洞中。 洞中灯火通明,别有洞天,并非想象中那般阴森、诡异! 韩墨与石越几乎并肩而行,一边说笑,一边介绍着洞中的装饰,口生莲花,到让石越心中有了不少安慰。 刚刚走出洞口,便看到韩墨指着前方那一排灯光闪烁的草屋,笑道:“石公子请看,小花公子就在那里!” 石越笑着向前方望去,忽听得旁边闪过一丝风声。 不好! 石越挪动身姿,迅捷如豹,伸手一抓,却抓到了翰墨一截衣袖,而韩墨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身后的石洞也‘吱呀’一声,关得严严实实的,石越即便是想要逃回去,也绝非可能。 正在犹豫之时,忽听到风声鹤唳、飞沙走石之声,灯光闪耀处,射出一排排夺人魂魄的丧门钉。 将石越周身三尺之处完全包围。 石越心头巨颤,这丧门钉的速度迅捷,方位刁钻,与幽兰发射的暗器,决不可同日而语。 石越来不思考,否则自己将被钉子钉在石门之上,贴地十八滚,堪堪躲开丧门钉的追杀。 刚想喘口气,小窗职中飞出几十只错落有致的袖箭,恰好将石越的逃跑的路线全部封死。 危机关头,顺手摸着一块破烂的米板,迎着袖箭飞去,而身姿一闪,紧紧跟在木板后面。 铛铛铛…… 一阵急促的声音,袖箭穿透了腐朽的木板,闪动着锋刃,不可动摇的向石越刺去。 虽然袖箭刺穿了木板,但在模板的阻挡下,还是为石越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差。 此时,旁边的袖箭、刚好射过去,石越身形瞬间横向移开,躲开了刺穿木板的袖箭。 石越躲闪到一株树下,掩藏身形。 窗口中暮然飞出三把柳叶刀,将水桶粗的大树齐根隔断,石越的身姿暴露在小窗面前。 随后,金镖、蓝羽箭、银针、铁弹、火磷弹、铁胆、铁鸡爪等暗器,带着无可匹敌的锐气,向石越飞来。 第196章 狠心的女人 石越从来没有想过,暗器会如此壮观、如此骇人、如此多如牛毛,自己几乎被困在暗器的世界之中。 在暗器如雨的夜幕中,石越可以深刻的寓言,没有一人能从铁桶一般的锋芒中逃生。 当然,除了自己…… 石越冷着脸,将自己的五感六识提成极限。 闪身、匍匐! 尽管这些暗器在一刹那间的速度几乎不逊于子弹,石越依然穿梭在夜色之中,而毫发无伤。 石越蹙眉、眯着眼睛,额头上已经隐隐含有水渍! 人的巅峰时刻是有限的,而暗器却是无限的,多如牛毛的嗜血刃、闪动着绿油油的寒光,让人知道上面一定是噙满了毒药! 不能再耽搁了…… 擒贼要擒王,必须要将屋子里发暗器的家伙擒住,否则自己始终会处于狼狈不堪的境地。 闪身之时,石越瞄准了左面一颗参天大树,躲闪过迅疾如风的蓝羽箭,抬起手腕。 咔咔…… 两声清脆的悦耳的响声,纤维丝线似两条灵动的小蛇,从表盘中窜出来,眨眼之间、刺入了树干! 而石越矫健的身躯也似离弦之箭,不可思议的飞上了天空,环抱住了粗壮的树干,刚巧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金镖! 只听烛光闪耀处、传来女人一声既清脆又妩媚的惊诧之音! 随后,三把柳叶刀故技重施,横切着向大树砍过,想要将树干拦腰砍断。 哼…… 石越冷笑着,他不会再给敌人机会,也不会再被动挨打! 身处五丈高的树干上,双脚借力,斜刺里,就像一只大鹏鸟,向狭小的小屋飞去。 他没有傻傻的飞向窗口,那只会成为暗器的标本。 而是调整身形,双脚很平稳的踩在了房梁上,强大地惯性,使房梁承受不住石越的踩踏。 咔嚓…… 房梁折断! 一把竹叶刀迎面飞来。 石越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窘境,在落在房梁上的一刹那,身上的衣服已经挽在了手中。 房梁折断,身子下沉的顺间,衣衫适时飞了出去,裹挟住了朱叶刀。 与此同时,最先映入石越眼帘的,是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曼妙的三寸金莲…… 原来是个娘们儿! 石越可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起了恻隐之心。 这娘们可真够狠的,一心想要了自己性命,哼……若是这女子换在前世,一定是个万众瞩目的魔术师吧? 石越倒仰着冲下来,大手伸出,触及地面,身子斜斜的飞向了那穿着绣花鞋的女人。 直到此时,石越才捕捉到那女人惊诧的神情,而石越也证实了一点:心如蛇蝎的女人,大多都有着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 这个女子无疑有着一张让男人怦然心动的脸蛋儿! 石越可不会因为女人长得多漂亮,就会对她手下留情,笑话:如此危急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石越身姿在惯性的催动下,比豹子还要迅捷许多,拉风许多!左臂伸出,便要掐住女人白皙的脖颈。 那女人惊呆了,双眸中有着迷茫的神色! 她没想到眼前的男人还能算个“人”吗?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厉害的功夫?她的惊呆,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 就在石越的大手快要触及美艳女人的脖颈时,陡然间,一股阴寒的掌风袭来。 浑厚无极,霸气无敌,杀气四溢…… 一次出掌,便展现出了绝顶高手才能有的风范! 石越必须要多,身子瞬间下沉,抓向了女人的金莲,只要金莲被石越抓住,立刻就会筋断股折。 与此同时,一道鞭影闪过。 石越大手抓空,女人曼妙的身姿已被长鞭卷走,他双手伏地、借力扭身,矫健的身姿终于恢复正常的视角。 回眸一望,锋利的眼神便捕捉到一对俊男靓女! 女人自然是那个想置自己于死地杀手,只是她现在目光里除了惊诧便是不甘,没有半分的杀气与凛然。 而那男子,脸色苍白,剑眉星目,清瘦凌峻,嘴唇浅薄,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 虽然眼眸中的有着一丝阴郁,但神色之间有着一股萧索的肃杀之意,似乎在为一些事情而忧愁! 他的眼眸狭长,眸子中射出来的光芒都是冷的,就像是一快千年不化的寒冰,让然心悸! 而这样的冷绝的男子,却端端正正的坐在精致的轮椅上,让石越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小花公子!” 石越终于放松了神经,随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很无畏的笑了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小花公子没有回答石越的话,而是一直盯着石越看,终于,冰冷的眼神渐渐消去,一抹无限萧索之意浮上了眼眸。 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向身旁的女子,柔声道:“紫云,我早说过,你杀不了石越,你偏偏不信……” 紫云终于从茫然无措中、缓过神来,美艳的眼眸眨了眨,又抿着圆润的红唇,不甘心道:“花花,你帮我杀了他。” 花花? 石越摇头苦笑,从小花公子温柔的眼眸,以及这位紫云姑娘对小花公子的异样称谓,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对惊采绝艳的恋人! 小花公子摇摇头:“紫云,你还是那么不讲道理,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杀他?而我却有充分的理由保全他,我刚才已经给你一个杀他的机会,就是让你绝望,让你死心……” “花花,你还是那么讨厌!我要你杀个人,还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吗?你若爱我,你就杀了他!” 紫云倔强的撅着嘴巴,惊艳的面孔稍稍有了些可爱的模样。 石越觉得好无奈,好像自己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肉,认人切割的鱼肉!想到有趣处,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笑什么笑?你在气我吗?” 紫云瞪了石越一眼,戳了一下小花公子的轮椅,嗔怒道:“花花,只要你爱我,想要与我在一起,你就快杀了他!否则,你永远也得不到我。” 小花公子眉头紧蹙,回眸向一脸嗔怒的紫云、看了一眼,失落道:“紫云,你太任性了!也别以为我天下无敌!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小花公子了” 看着紫云那张惊诧的脸,小花公子无奈道:“我可以毫不夸张的告诉你,就算咱们两个人联手,与石越对战,二成机会是石越平安遁去,五成机会是两败俱伤,而最后三成,多半是咱们两人命丧黄泉!” 第197章 为何杀我? 听着小花公子如此信誓旦旦的判定,紫云不禁更加茫然,伸到后腰上、想要偷发暗器的小手、又重新缩了回来。 一双眼眸含着不解,凝视着小花公子,呆呆道:“花花,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血气方刚,捭阖天下,叱咤风云、俯视苍生……” “那……那只是从前!” 小花公子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拍打着轮椅上的大腿,眯着眼睛,落寞道:“我的腿已经毫无知觉了,难道你觉得我仅仅凭借一双手,还能像从前那般叱咤风云吗?” “花花……” 紫云眼眸中也滑过一丝感伤,在小花公子腿上悲伤地捏了捏,看着他居然没有一丝知觉,不由得大惊失色:“这……这到底是谁干的?谁有能力对你下这样的毒手?” 小花公子摇摇头:“这个与你无关,你若是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紫云轻摇臻首,哭诉道:“可是,我若是不杀了他,怎么能完成任务?不完成任务,又怎么能脱离组织?不脱离组织,咱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紫云,你……你还是忘记我吧!” 小花公子眼眸抖动了一下,似乎有无限悲伤:“自从我残疾以后,便再没有了与你共享明月的心思,咱们两个注定只是镜花水月,紫云,你……你就死了心吧。” “你……你好狠!” 紫云眼眸中闪烁着泪珠,虽然强忍着,但仍没忍耐住,几点相思泪珠,断断续续滑落。 “我……我满心思与你相见,想不到居然你会这么无情!罢了!罢了……” 紫云拿出绣云刀,割下一缕秀发,扬洒到小花公子怀中,哽咽道:“人道小花公子最无情!往昔紫云不信!今日紫云终于信了……好!很好!” 石越看着两人闹矛盾,顺不住插嘴劝慰道:“小两口,吵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住口!” 紫云美艳的眼眸中射出道道凛然寒光,指着石越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她回眸狠狠的看了小花公子一眼,见小花公子始终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一颗心不由得凉到谷底。 紫云嗖的一下,掠到了窗前,停住妩媚的身姿,幽幽道:“石越,我虽然杀不了你!但你别猖狂,你的死期、不远矣!” 身形一纵,娇柔的身姿,消失在月夜之中…… 直到此时,小花公子方才抬起头来,狭长的眼眸中隐约含着晶莹的泪滴,但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石越笑了笑:“这样多不好?不如我把紫云姑娘追回来,让你当着她的面前,大哭一场?” 小花公子忽然笑了起来,居然笑得很灿烂,死命的拍打着大腿,又怅然道:“多年的恩怨情仇,今日终于有个了断,紫云!我从此与你缘分尽了。” “真的尽了吗?” 石越撇撇嘴,终于忍不住揭开小花公子的伤疤:“看你哭天抹泪的,好像没有半点恩断义绝的意思嘛!” 小花公子拭去泪滴,目光落在石越裸露的胸膛上,眼眸中有着别样的意味,倒把石越吓了一大跳,捂着胸膛道:“花花,你该不会为情所困,对男人产生兴趣了吧?” 小花公子一颤,薄薄的嘴唇终于张启:“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人。” “我是不是小人,不劳烦小花公子来评价!” 石越还真有些惧怕小花公子的眼神,弯腰拾起被刀气割裂得凌乱的衣服,勉强穿在身上,才又向小花公子疑惑道:“只是,我在好奇小花公子居然也会说谎?以我来看,若是你与紫云姑娘一同杀我,有三成把握是两败俱伤,七成把握将我置于死地。” 小花公子薄薄的嘴角流露出一抹惊诧的笑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石越道:“自信!超强的气场!我从你的身上体会到了这两样强大的支撑,我猜想小花公子是留有余地的!” “好深刻的洞察力!” 小花公子似乎很高兴,拍打着椅子道:“这并非是我有多么强横,只是因为这简简单单的草房中,已经被我布置上了天罗地网,在这狭小的房间中,我才是真正的主宰……” 小花公子的手、在轮椅上轻轻滑动,刹那间,屋子中暗器纵横,硝烟弥漫,透着股渗人的戾气。 石越一动也不动,便感觉到阵阵寒风几乎划破了自己的脸颊,遍体生寒,心中也一阵后怕。 待阴寒的风声消逝,屋中的一切归于平静,才发现,遍地都是暗器,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小花公子又扭扭动轮椅上的机关,悠然从石越钻进来的大洞中伸进来一只渔网,将地上的大部分暗器兜起来,又卷了上去。 直到此时,石越方才长出了 石越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望着头顶上的大洞,后怕道:“还好你不是真的要杀我,不然,我此刻一定是像头猪一样,被缠在渔网中了。” 他低下头,盯着小花公子那精致的椅子,若有深意笑道:“好神奇的椅子啊,这应该也是出自于欧阳流风之手吧?” 小花公子没想到石越能猜得这么准,点点头道:“你真是一个妙人!” 石越兴奋的追问道:“你知道欧阳流风的行踪吗?” 小花公子摇摇头:“他早已经隐匿于江湖了,谁然他命犯桃花呢!” 石越心中感到一阵惋惜:欧阳流风,你还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 他躲过地上的暗器,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才问道:“好了,小花公子,现在大家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你为什么要迷倒幽兰姑娘,为什么要试探我与幽兰的姑娘的关系?紫云为什么要杀我?你为什么要向紫云姑娘说谎?” 小花公子挪动着轮椅来到窗前,欣赏着清幽的月色,良久,才幽幽道:“这一切,只不过因为三个字!” 石越蹙眉:“哪三个字?” 小花公子一字一顿道:“弑――血――盟!” 第198章 羊与虎 石越掩饰不住惊骇的神色,立刻跃起,盯着小花公子道:“弑血盟?你是弑血盟的人?” 小花公子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也不掩饰眼眸中的不屑,“我若是弑血盟的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但是,紫云却是弑血盟中的人,并且位列三大圣姑之末!” 石越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弑血盟这个极端厉害的杀手组织,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 他一双眼眸含着不解,犹疑的看着小花公子,“既然紫云姑娘是弑血盟中的圣姑,又是你的小情人,你为什么要放过我呢?” 小花公子冷笑一声道:“弑血盟的人要杀你,难道我花无泪就要杀你吗?弑血盟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号令我?” 石越闻言,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大声道:“小花公子,真男人也!” 小花公子带着点点笑意看着石越,也摇头道:“你也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自从我残废后,心中早已冰封冻河。” “只是能让弑血盟如此重视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厉害角色。” 石越大言不惭道:“怎么样?是不是闻名不如见面?” 小花公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似乎对石越的幽默一点也不买账,他又重新注视着窗外的月光,轻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杀你!不过,自从见识到你的身手,我一点也不后悔刚才的英明决定。” “你的那位丫鬟是弑血盟必杀的人,而你偏偏要保护这个小丫鬟,若是你们没有一些暧昧的关系,我花无泪打死也不会相信,哼……就凭你敢于知难而上,不惧弑血盟而保护心上人,就比我强上许多,我为什么杀你?” “仅仅是佩服我的爱情观吗?”石越笑了笑:“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小题大做?” 小花公子笑得很诡异,又道:“当然,我也风闻你最近做了什么事情!” “你或许应该知道,我向来是讨厌黑衣卫的,那只不过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残忍、无耻、乃是大燕的毒瘤。” 小花公子又横着眼睛,看了看石越,若有深意道:“只是我没有想到黑衣卫中还有你这样的异类!居然能打破旧俗陈规,铲除北城帮的地痞流氓,还百姓一片太平盛世……” 石越笑得很灿烂,连连摆手道:“小花公子误会了,这并非我的主意,我也是按照田焚将军的军令行事。” “哈哈……按照田焚的意思行事?”小花公子的笑声很苍白、很萧索! 狭长的眼眸紧紧闭上,双肩抖动,拳头握紧,重重的打在了毫无知觉的双腿上:“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田焚,我比你更加了解田焚的本xing。” 石越看出小花公子心绪不宁,没想到“田焚”二字、对小花公子有着这么大的刺激。 联想到小花公子受伤之时,曾与田焚同席饮酒,而两人偏偏又一同受伤,石越眯着眼睛,似乎已经捕捉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小花公子剧烈的喘息了一阵,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自嘲道:“受伤了这么多日子,居然还如此激进,好悲催的人生啊。” 他重新盯着石越看,一字一顿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借着田焚的光环,扫平北城帮,而且立了大功,还要归结在田焚身上,但是你毕竟为百姓做了些好事情,我是看在眼里的。” “哎……虽然你是个阴险卑鄙的黑衣卫,但至少比我这个残废,要有用得多!我若是杀了你,岂不是等同于扶植北城帮,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我腿虽然残疾,但是眼睛没有瞎,还能分辨得清楚是非黑白。” 石越笑了笑:“没想到我阴差阳错的做了这么一点小事,却引得小花公子感慨万千,从而放过了我一条小命,这着实让我意想不到,可见好人有好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小花公子一愣神,不由的叹气道:“你说的对,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可是,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 望着小花公子那张苍白无力的脸,石越又若有深意道:“不过,小花公子好像对黑衣卫很有成见啊!但是在我看来,小花公子对黑衣卫的判定有失公允。” 看着小花公子咄咄bi人的凛然眼神,石越站起身来,踱步道:“凶猛的老虎领着一群羔羊,这些羔羊虽然不会有猛虎的爪牙,但一定会有猛虎的威势。” “一只羊带领着一群老虎捕猎,老虎们虽然有爪牙,但也会受了羊的影响,而变得畏惧不前……” 小花公子眼眸中闪烁出精芒,探着身子犹疑道:“你的意思是责任全在于首领?” “不错!” 石越笑了笑:“上梁不正下梁歪,黑衣卫也都是普通人,娘生爹养,两只眼睛一张口,与百姓们何异?无非是穿了一身黑衣卫衣服,受了那些千户们的管辖。” “所以,从根子上来说,黑衣卫是无罪,而是那些百户、千户、同知、指挥使有罪而已……” “好!说得好!”小花公子鼓掌叫道:“我多年未想通的事情,却被石兄一语中的,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 “我若是早理解这层意思,也不会落魄到今天这般地步!” 石越看着小花公子那双披着羊皮的腿,轻声道:“没有一点知觉了吗?” 这一句话,立刻将小花公子兴奋的心情打入了谷底,他冷冷的摆摆手道:“不要揭开我的伤疤!” “可是……”石越还要再说…… 却听这小花公子突然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要提及咱们见面之事,尤其是田焚!否则,对你可有一点好处。” 看着小花公子那张不耐烦的眼神,石越便知道有些话,今天实在不宜多谈! 正当他要走出门外之时,却又听道小花公子说道:“听说你把御史大人的千金白素姑娘给侮辱了?” 石越没想到小花公子的消息这么灵通,讪讪笑道:“那只是一个误会,只是白素长得温雅,秉xing却顽劣,抓着一点把柄,不肯放过我。” 小花公子忽然笑出了声,似乎很了解白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顿了一下、才幽幽道:“无家可归的感觉,我也曾有过,哎……这几ri你就在我这里住下。” 顿了一下,才露出一副轻快的模样:“白素再猖狂,也不敢来烧我的房子,不过,这层误会,你要赶紧撇清!时间久了,等着白莫愁那老家伙找上门来,我也应付不了……” 第199章 坏人、好坏! 石越走出草屋,便发现那封闭的石洞已然大开,韩墨一脸躬亲,静静的等后在那里。 看着石越走到跟前,忙笑着拱手鞠躬道:“石公子,多有得罪!还请原谅我这个老家伙。” 石越大度的摆摆手:“能认识小花公子,大叔便是欺骗我一百次,我也甘之如饴。” “看来小花公子与石公子言谈甚欢呀,很好!很好!” 韩墨怅然的点点头,似乎十分激动:“小花公子意外受伤后,深入简出,极少与人攀谈这些日子,今日能与石公子畅聊许久,真让人感到惊喜。” 石越心想着我哪里是与小花公子畅聊,分明是玩命来着。 翰墨领着石越来到一处环境优雅的住所,笑道:“这是老朽为石公子准备的房间,石公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哦……记得房钱,每日五十两纹银。” 好黑心! 石越完全忽略了翰墨最后一句话,隐隐约约便闻到淡淡的兰花香,便知道幽兰已经在这所房间里入眠。 他拱手向韩墨告别,顺着大厅,走入闺房,便发现幽兰香甜的睡在压床之上,那清媚可人的姿容,让人心里十分喜欢。 石越忍不住在她滑腻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手有余香,分外香甜。 看着幽兰眼眸微微眨动,石越笑了笑:“小妮子,老爷回来了,你还装睡?你是小孩子吗?” 幽兰仍然为未动,石越坏坏的笑了笑:“再不起来,老爷我可要非礼你了,先亲个嘴吧,在拔光幽兰的衣衫……” 石越俯下身子就要真的亲吻幽兰的红唇。 哎呀…… 幽兰像只受惊的小狐狸,温柔的娇躯翻到床里面去,起身倚靠在墙里面,幽怨的嗔道:“坏人,人家睡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非礼我?”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头昏沉沉的,浑身没有力气,抬起眼睛,忽然捕捉到石越身上的衣服已然零碎不堪,才觉得事情不妙。 挪蹭到石越身旁,拉着他衣服仔细看了看,才蹙眉、惊诧道:“坏人,你这人怎么了?我睡了这么一会儿,你就与人打架了?也不招呼我一声,我帮你去打!” 一边说着话,一边胡乱将石越的衣衫给脱了下来,絮絮叨叨:“有什么受伤?快让我检查一下,哪里痛我帮你揉揉!” 石越能感受幽兰的紧张,尤其那双软滑细腻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穿梭,会产生一种深入骨髓的麻痒,勾起心底的兴奋。 石越抓着幽兰的小手,笑着:“我屁股受伤了,你帮老爷揉揉。”带着幽兰的小手,就往臀后摸去。 “混蛋!就知道捉弄我。” 幽兰见石越还是那般的活蹦乱跳,比往昔更加不要脸,便知道这厮没有受伤,忐忑的心扉也安稳下来,深刻体验着石越紧紧拉着自己的小手的厚重感,心里觉得坚实。 却没想到这厮真心不要脸,居然拉着小手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要死啊!谁稀罕模你的屁股?臭死了。” 幽兰急忙抽回小手,使劲在被子上来回搓着,丰满的胸口鼓鼓起伏,脸颊娇艳如玫瑰,喘出的热气扑在了石越脸上,茫然不知所措。 看着幽兰清媚可人的面容,石越心里直痒痒! 那玉面娇颜上,有着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眸,嘴角带着点弧度,幽怨翘着,娇艳欲滴,像是勾引人捉住樱唇、亲上一口。 幽兰被石越富有侵略xing的目光,看得芳心惴惴,耳根嫣红,伸出腥红的小舌头做了个鬼脸,才羞答答的低下头去。 石越tian了tian干涸的嘴唇,终究是没忍住心里的ji渴,像是发泄似地挑逗道:“幽兰怕什么?你摸了老爷屁股,老爷再摸回来就好了,咱们两不相欠。”好似生怕幽兰反驳,大手就迫不及待的伸了出去。 “你敢?” 幽兰急忙抓着石越伸过来的大手,牢牢把着、不让它往自己丰满的臀上摸去,红着脸道:“坏人,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幽兰知道自己在床上慵懒的坐着,妖娆的身姿委实有些诱人,起身穿上衣服,遮住自己的丰满曲线,才让石越心中的小火苗消了下去。 石越调戏了一会幽兰,见她完全苏醒了,没有那种慵懒的媚态,心下很是遗憾。 伸手接过幽兰侵泡的香茗,才笑着促狭道:“老爷摸一下你的屁股还不愿意?哼……你可知道,老爷刚才为了你,差点被刺得千疮百孔,半条命几乎扔到了地狱里面。” 石越便将紫云刺杀自己的事情详细了描述了一遍。 当然还想侧重描述了自己如何英勇无敌,百战不屈!却将小花公子之间的对话给忽略掉了。 “紫云?居然是紫云?” 幽兰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拉着石越的胳膊,心有余悸道:“紫云之名我是知道的,他是弑血盟三大圣姑之一,虽然排位居末,但是擅长各种暗器,让人防不胜防,不知道有多少绝顶高手死在她手中。” “只是没想到弑血盟居然派出她来杀我,看来她们是一心想要了我的性命。” 石越看出幽兰的紧张,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有老爷,你怕什么?” 幽兰叹息道:“坏人,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我就再也不能扎你的屁股了。” “只是,紫云执行任务失败之后,弑血盟一定会卷土从来,若是等到弑血盟教主――月神,亲自来杀我,坏人,你多半也不是她的对手。” “月神?”石越笑了笑:“月神也是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吗?只要是女人,也就不怕。” 幽兰打掉石越在自己头上胡乱抚摸的大手,气呼呼道:“不用你大意,若是不赶紧想办法,打开这个锦盒,你早晚会被月神给杀死的。” 石越浑不在意的笑了笑,脱了衣服上床,也不理会幽兰幽怨的眼神,叹息道:“先不要管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我只想有个安稳的住处,只求白素那个捉摸不透的女人别来,骚扰我,起就谢天谢地了……” “坏人!你快起来,你睡在床上,让我睡哪里?这……这只有一张床!”幽兰急忙想要拉石越起来,却听见石越响起了呼噜声。 看着石越睡得香甜,脸上露出疲态,幽兰也再也不舍得拉扯他。 拿过被子,轻轻为他盖在身上,幽怨道:“坏人,我知道你是装睡的,你就会欺负我!” 又红着脸,狠狠的腹诽韩墨:“该死的老家伙,怎么就准备一张床?这可怎么睡呢?该不会让我们睡一起吧?” 第200章 老白出马、一个顶俩 石越起得早,才发现自己被挪到了床里面,而幽兰睡在了床外侧,却隔着自己好远。 胳膊紧紧环抱在丰满的胸前,小手中还捏着一把银针。 石越真希望压迫在幽兰丰满胸膛上的胳膊、是自己的,感受到丰盈软化的一团温润,该有多美妙啊! 思想斗争了半天,大手忍不住在幽兰的胸上试探着抹了一把。 “坏人,你想干什么?”幽兰一把锋针便刺了出来,眼眸中有着娇嗔薄怒的味道。 石越刚摸了那么一下,心里又是忐忑、又是舒爽,看着锋针刺来,也顾不了那么多。 光着脚丫,跃下床,拾起鞋子,落荒而逃。 “坏人,你敢偷着占我的便宜?” 幽兰也光着小脚丫下床,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石越急匆匆跑路的身影,轻抚了一下鬓角的碎发,撅着嘴巴,幽怨道:“胆小鬼,也就敢偷偷的摸一下我的胸,还算是男人吗?” 石越被白素几把大火、烧的晚上不敢睡觉,昨晚睡得香甜,几日疲态、一扫而光! 一路上哼着小曲,到镇抚司点卯,然后领着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就上街扫荡。 雷大虎看着孙猛带着人围捕北城帮的流氓,又向石越伸出大拇指,攒道:“石兄弟,真有你的,听说你昨晚睡在醉乡楼?好厉害!黑衣卫还从来没有人能进入醉乡楼,兄弟你是旷古绝今第一人啊。” 石越摇头笑了笑:“这哪里是我的本事?分明是我误打误撞,撞到了大运,从今天开始,醉乡楼再也不是兄弟们的禁地,今个中午,兄弟们便道醉乡楼里喝酒去,小花公子一定不会将我们赶出来。” “真的?”雷大虎嘿嘿笑道:“我最喜欢醉乡楼的佳酿了……” 两人正在笑嘻嘻的攀谈,却听到一声娇喝:“姓石的,你咧着嘴巴傻笑什么?” 石越不用看,用膝盖也猜得出来,一定是白素那个疯丫头,又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白素很生气,粉嫩的小脸蛋气得煞白,早已失去了往昔的优雅、婉转! 她本以为自己大火烧屋的计策、可以让石越饱受自己的摧残而无计可施,虽然他表面上对自己还十分强横,但是白素相信石越一定是外强中干,心里不知有多苦呢。 这一点,从石越那布满血丝的眼眸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心想着只要自己再连续折腾几个晚上,烧毁石越的住处,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定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住进了醉乡楼。 醉乡楼的主人是谁,白素清楚地很,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小花公子的地盘上找不自在啊。 那个小花花是连女人都敢打的怪胎。 再说,我白素是个读书人,怎么能与花花那个身体受伤、心灵空虚的病人为难呢? 白素安慰着自己愤怒如小鸟的心扉,领着两个眼高于顶的小丫鬟,气冲冲来到了石越面前。 看着石越眼眸里没有通红的血丝,便知道自己这几天的计谋功亏一篑。 白素掐着小腰,气呼呼道:“好啊!石越,你居然和小花花那个混蛋联合起来欺负我!谁让你住到醉乡楼里面去的?算你狠……” 白素越生气,石越就越高兴,望着白素那张虽然扭曲、却依然十分诱人的脸蛋,石越笑得很灿烂、道:“我哪里有欺负你?是你无端的找我的麻烦!我住在哪里,还要你管?难道你是我的老婆?或者是我的情人?” “你……你欺辱了我,居然还敢嘲讽我?” 白素狠狠的跺了跺脚:“我告诉你,姓石的,你别以为住进了醉乡楼,我就奈何不了你,小花花再厉害,见到我爹,也会夹着尾巴作揖!你现在不与我道歉,不还我的十八连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请我爹出山。” 说完,似乎觉得不给力,又重重的哼道:“我爹若是出手,你便是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不信、你就试试看。” 白素仰着脑袋,眼眸等得溜圆,似乎很 石越听着白莫愁要出面找自己的麻烦,心里也有点发虚,不过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上,可不能掉价。 他硬着头皮逞强道:“那便要你爹来找我,我就不信,你爹便能颠倒黑白。” “好!你等着!”白素没想到石越如此硬气,气得小脸通红,攥紧了拳头,没有一点淑女的模样。 她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眼角挂着泪珠,领着两个小丫鬟,气呼呼的跑远了…… 雷大虎看着石越,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之色:“石兄弟,好样的!白莫愁你都不怕,让人佩服。” 石越哈哈大笑,背过身去,却苦着一张脸,愁容惨淡,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白莫愁。 正巧孙猛抓来十几个北城帮的流氓。 石越没处撒气,上前抓着一个流氓,狠呆呆对着他们搧了几个嘴巴子,直到把那个流氓的牙齿打掉了,石越才算发出了一口恶气。 白莫愁正在书房中摆着棋谱,自娱自乐,一头花白的头发,显得十分矍铄。 正在琢磨着一步妙棋,却见白素红着眼睛、跑了进来,看着白莫愁正在凝神思考,也不理她。 白素一把将棋盘上的“将、士、相”扒拉到地上,钻进白莫愁怀里就撒娇:“爹,那个石越欺负我欺负得狠了,你……你要帮我出气。” 啊? 白莫愁一边安慰着白素,一便惊诧道:“乖女儿,这几天你不是很得意吗?已经把石越那小子bi的没地方睡觉,日夜难安了吗?怎么去,今个又吃什么大亏?” 白素红着眼睛,可怜兮兮道:“石越那小子住进了醉乡楼,我……我哪里好意思去招惹小花花那个变态!” 石越住进了醉乡楼? 白莫愁十分惊讶,心想着小花公子最讨厌黑衣卫,又怎么会允许石越住在醉乡楼呢? 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来这个石越,还真有几分道行,老白我若不出马,还真收拾不了石越这个家伙。 白莫愁大手摸着白素秀发,安慰道:“乖女儿,放心吧!老爹出马,一个顶俩,带我去会一会石越!” 第201章 借刀杀人 石越真心使出狠手段,连续扫荡北城帮的流氓地痞,三日后,已有三十多名北城帮的流氓、被带进了幽森的黑狱之中。 经过一系列酷刑,存活者、十之二三…… 北城帮帮主司徒雄、没想到石越这么狠毒,不给自己留下一点活路。 他不敢当面与黑衣卫顶撞,火急火燎的赶到京都府尹刘文彩府上,将石越抓捕一众兄弟的事情有板有眼的说了出来。 说完又不怀好意道:“姐夫,你不能坐视不管啊!这是石越狗仗人势,对你的侮辱,这是田焚这小子恃宠而骄,向您发难,您若是这个回合没有挺住,以后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刘文彩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徒雄看出刘文彩的为难,抿了抿嘴唇,狠呆呆到:“姐夫,你往日对兄弟们说,兄弟们尽管甩开膀子去干,出了事情,你去摆平。” “现在我们按照你的意思狠狠的干,果然出了事情,您却不管了,兄弟们都说,京都府尹刘大人就是个软蛋,被田焚与石越给欺负的夹着尾巴,像条狗一样,不敢出声……” “放肆!” 啪…… 刘文彩大怒,回头就搧了司徒雄一个大耳光,愤怒道:“你懂个屁!怎么那么不开眼?” 司徒雄本想激一下刘文彩的士气,没想到刘文彩火冒三丈,直接翻脸打自己的耳光。 一时间满脸涨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真想一巴掌打回去,但又知道自己未来还要依靠这位便宜大舅子生活。 强忍着一口怒意,没有发作! 刘文彩看着司徒雄那张涨红的脸,冷冷道:“我打了你,是因为你看不出眉眼高低!” “我的靠山是谁?是黑衣卫指挥使康善真,康大人对田焚不管不问,也不理会这桩事情,分明就是有意纵容,或者不想因为我而得罪田焚!我还能在tian着脸向康大人告状吗?康大人会管吗?” “假如康大人不管,咱们失了法度在先,我要是与田焚闹僵起来,田焚现在如日中天,虽然我官职比较大,但谁输谁赢,谁能预料?你个不开眼的东西,就知道给我上眼药!” 司徒雄一听傻了眼,士气顿时萎靡了,苦着脸道:“那……那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赶紧约束好你的兄弟,别顶风作案!”刘文彩涨红着脸,喝道:“滚!赶紧滚出去。” 刘文彩刚要不甘心的走出去,偏厅中出来一个人,哈哈大笑道:“司徒帮主且慢走,刘大人也不要发怒,郭某倒有一计在此。” 司徒雄回眸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浑身上下满是阴气的消瘦男子,左腕骨似乎有伤,低低垂着。 刘文彩忙笑着相迎道:“郭师爷,你全都听到了啊!” 这个一脸阴霾的男人正是郭青,也就是与熊奇山的大夫人上床、给熊奇山带了绿帽子的那个阴狠家伙。 自从离开熊家,他将责任全部;赖在了石越身上,还有手腕骨的伤痛,几乎使自己损失了三成功力。 所以,一旦有机会致死石越,他绝不会手下情的。 他之所以能悄悄返回京都,一切都依赖于刘文彩对他的委以重任。 正是刘文彩暗中与熊奇山达成了交易,引荐熊奇山到康善真的阵营之中,才换得熊奇山不予追究郭青与大夫人之间的恋情。 而郭青则识时务的投靠了刘文彩这棵大树遮阴,也寻找着收拾石越的任何一个机会。 刘文彩的难处,郭青听得真真的,他仔细一琢磨,这正是扳倒石越的绝佳机会,岂能放过? 刘文彩一脸惊诧,向郭青问计道:“郭师爷何出此言?难道您有什么妙计?” 司徒雄不认得郭青,但是却能猜得到他的身份,也一脸希望的看着郭青,希望他能有什么锦囊妙计。 郭青哈哈大笑道:“想要扳倒石越,刘大人何不相求与白莫愁?” “白莫愁?” 刘文彩苦着脸,叹气道:“郭师爷,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莫愁那老儿闭着眼睛都瞧不上我,又怎么会帮我?我去求他,只会自讨没趣。” 司徒雄也是一脸鄙夷的看着郭青,心想着你这是什么狗头军师,敌我不分,想一出是一出,,赶紧辞退得了! 郭青笑了笑道:“刘大人,此一时、彼一时啊,白莫愁虽然与您不相往来,但是只要您这次相求于他,我敢担保白莫愁定会欣然相助。” 看着刘文彩、司徒雄投过来的犹疑眼神,郭青得意洋洋的笑道:“我的这个计谋便是借刀杀人。” “刘大人、司徒帮主,你们也应该听说许多流言蜚语吧?白莫愁的女儿白素素,被石越玷污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是否属实,但是白素连着焚毁石越住居,逼得石越住进了醉乡楼中,这总是事实。” “而且白素临街找到石越,大发脾气,声泪俱下,要石越向她道歉,这也是客观事实。” “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郭青笑了笑,若有深意道:“这说明石越一定是做了什么让白素懊恼却又难以启齿的事情,才会惹得白素发脾气。” “而且,好像自从石越住进了醉乡楼,白素便没有在石越身上占到便宜!” 刘文彩听到这里,不由得蹙眉深思,司徒雄是个武夫,却仍是一头雾水,猜不透郭青的话中之意。 郭青的鄙夷的看了司徒雄一眼,才向刘文彩恭敬道:“刘大人,您也知道白莫愁的脾气,十分护短,向亲不向理。” “此时这老头一定是在琢磨着想出个什么办法为白素出气呢!但是一时半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把石越打倒。” “而您,只要即刻出现在白莫愁面前,隶属石越滥杀无辜、恃宠而骄、扰乱治安三大罪状,一定会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刘文彩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郭青的意思,大笑道:“妙!实在是妙!” 司徒雄挠着头,无奈道:“我……我还是没懂。” 刘文彩怒斥道:“滚一边去,闭上嘴巴。”又回眸对郭青和颜悦色道:“郭师爷,您继续说。” 司徒雄讪讪后退,心中却记恨住了郭青。 第202章 白素要报仇 郭青看着司徒雄脸色铁青的模样想,心中很鄙视:什么狗屁帮主啊,一点脑子都没有,草包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郭青恭敬地看着刘文彩,又解释道:“白莫愁虽然与大人相交不厚,但石越却是您与白莫愁共同的对手!” “白莫愁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捋着胡须兴奋无比,哪里还会计较大人出于什么样的用心?说不定白莫愁还会以为这是刘大人向他投送橄榄枝,以后会对大人多多照拂呢!” “妙!妙计!一箭双雕的妙计啊!” 刘文彩眼眸放出精光,得意的大笑道:“此事不能推诿,我现在就去拜访白莫愁那老儿。” 司徒雄也跟着刘文彩后面走,郭青连忙制止:“司徒帮主,你跟着刘大人干什么去?” “我……我保护我姐夫啊!”司徒雄莽莽撞撞道。 郭青眯着眼睛,坏笑道:“我看不必了吧!白莫愁那老儿自视甚高,司徒帮主长得这般草莽,只怕会让白老儿留意啊,万一惹出别的事情来,岂不是坏了大事?” 刘文彩也接口道:“啊!司徒雄你就不要去了,郭青,你随我走一趟,也能给我出谋划策。 郭青向司徒雄很得意的笑了笑,道:“司徒帮主,您稍后比片刻,敬候佳音吧。” “你……”司徒雄看着郭青那像只哈巴狗紧跟着刘文彩的得意模样,他心中恨得半死。 这厮,分明是故意给我难堪,你等着,待我腾出手来,一定弄死你。 你***,我有个漂亮姐姐,天天躺在床上、让刘文彩这头猪呼哧呼哧的拱,你郭青在牛掰,没有个漂亮的姐姐,管个屁用? “爹!你倒是快想办法整治石越那混小子呀?急着在这里满屋子乱走,就能让石越难受?” 白素撅着嘴巴,跟在白莫愁身后,可怜兮兮的叫嚷着:“爹,你要是再不想办法来,我可去请我奶奶了!到时候奶奶一发怒,打你的板子,你可别埋怨我。” 白素见白莫愁不理自己,跺了跺脚,转身就要去请奶奶! 白莫愁可是个孝敬儿子,吓了一跳,一把将白素拉回来,摸着她的秀发,爱恋道:“奶奶那么大年纪了,恩么还舍得让奶奶上火?” “我就是吓唬吓唬爹,素素哪里是那么不懂分寸的姑娘?” 白素伸着舌头,做个鬼脸,又撒娇嗲声嗲气道:“爹,你到底想出办法没有啊?素素都急死了……” 白莫愁苦着脸道:“爹也急呢!爹一出手,就要动真格的,总不能像你一样,去烧人家房子吧?爹是聪明人,即使欺负了人,也是要占个理字,得意不饶人!嘿嘿……就是这个意思!不然,爹早就死翘翘了。” “爹,女儿知道了,你是老狐狸嘛!连我奶奶都是这么说。”白素鼓着小嘴,脆生生的说道。 白莫愁无奈的笑了笑:“爹是老狐狸,素素就是小狐狸!不,素素是小狐狸精,引得那么才子都围着你团团乱转……” “哎呀!爹,你真是老没正经,哪有这么开女儿玩笑的?” 白素踱着小脚丫,脸羞涩的红扑扑的,扭着小蛮腰,娇嗔道:“那些才子书生,我都不稀罕,尤其是那个阴险的曾通,老是缠着我不放,还一直的提什么娃娃亲!呸……狗屁的娃娃亲,素素概不承认!这事都怨爹爹……” 白莫愁老脸涨红,讪讪笑道:“哎,那个……那个是爹爹不好,什么狗屁曾通,到时候爹爹给你摆平!” 白素伸着舌头,做个鬼脸,不屑一顾道:“爹爹摆平曾通之前,还是先把石越搞定吧!让素素见识一下爹爹的威力。” 白莫愁连声答应,心中却在仔细思索着怎么收拾石越。 却听着有下人来报:“大人,京都府尹刘文彩求见。” “刘文彩?”白莫愁冷哼一声,脸刷的一下冷了下来:“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狗屁玩意,我不见。” 下人伸了伸舌头,诺诺的下去了! 白素不情愿道:“爹,你都是朝廷一品大员了,怎么说话还是那么粗鲁?” “粗鲁怎么了?话糙理不糙!这叫直白。”白莫愁忍不住反驳道:“就你好,装得像个淑女,端庄而又恬静,被人欺负了,还不是向爹一样暴走?也终究掩饰不住你小狐狸精的尾巴……” 白素幽怨道:“爹!你可真坏,连女人你都说的这么粗鲁……亏你还是几十年前的状元郎呢!” 白素转着眼珠,促狭道:“爹,我很怀疑你哟!你的状元头衔不是买来的吧?” 白莫愁气得直翻白牙,指点着白素的额头道:“爹可是有真本事的,别看曾通那小子红的发烫,要是真与我比试一下,老爹能撇他十几条街……” “爹爹威武!”白素伸出白皙的大拇指赞美,又促狭道:“那就请状元郎赶紧想出整治石越的办法吧?” 白莫愁顿时语塞,一脸黑线! 忽然那下人又来禀报:“大人,刘文彩还要见您!” 白莫愁正被白素挤兑的火冒三丈,哪有接见刘文彩的心思,大发雷霆道:“不是让刘文彩那个混蛋玩意滚了吗?你没告诉老夫不见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狗官吗?” 下人没想到白莫愁火气这么大,吓得战战兢兢道:“大人,可是跟着刘文彩一起来的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说了,刘大人这次来拜访您,就是求您给他一个拉屎的机会……”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 白莫愁沉吟了一下,叹道:“那让他进来吧,本大人给他拉屎的机会!”下人急忙下去了。 白莫愁向白素摆手道:“你先去缠着你奶奶玩,爹爹我要办正事了。” 白素撅撅嘴巴,一脸不情愿道:“我知道啦!” 看着白素那不甘心的模样,白莫愁道:“你放心吧,爹爹答应你的事情,一定放在心上,还有,你奶奶大寿就快到了,你也准备点礼物,别让奶奶白疼你!她可就你这么一个孙女!” “知道啦!爹!我现在就去哄奶奶开心!”白素答应一声,像个小鸟一样、欢快的飞走了。 白莫愁看着白素的娇柔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又是喜欢,又是头痛!心想着,这只小狐狸,何时才能嫁的出去呢? 正在想着,却听到一声谦恭的声音:“白大人,下官刘文彩拜见!” 第203章 好粗鲁的状元郎 白莫愁却只是冷哼一声,实在不愿看到刘文彩那张虚伪又谄媚的脸! 他深深的知道,刘文彩不过是个有文化装斯文的流氓,仗着有几分文采,卖弄学识,迷惑众才子的视线,倒也颇有一番才名。 只是这厮做官着实差了些,除了一张虚伪的面皮与满嘴的逢迎,剩下的一无是处。 他与白莫愁那种言语流氓,骨子里却满是正义的为人处世原则,刚好截然相反,也就不能埋怨白莫愁不给他面子。 刘文彩看着白莫愁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喝茶,也没有让自己坐下的意思,脸上不禁讪讪的通红! 好你个白老儿,流氓一个! 我也是堂堂朝廷三品大员,才子领袖,你跟我摆什么威风? 不过,有求于人,刘文彩有什么办法? 他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叹气道:“哎!京城乱套了,白大人若是再不管一管,恐怕百姓们便无出头之日了。” “呸……” 白莫愁一点面子也不给刘文彩留,直接吐上一口浓痰,讽刺道:“你是京都府尹,是百姓父母官,京城中的百姓安生与否、拉屎放屁,当然与你有直接关联,与老夫我有个屁的关系?” “白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您老消消火,我还没惹到您老人家呢!”刘文彩一介书生,真受不了白莫愁的‘出口成脏’。 心中也很奇怪:这粗鄙的家伙当初是怎么考中状元的呢?难道是脏话状元? 白莫愁一瞪眼,活脱脱的一个老流氓,嗔怒道:“怎么的?姓刘的,你不爱听,赶紧滚蛋,我是我自己家里,谁求着你到家里来溜须拍马?” “我还就告诉你了,这京城治安你要是治理不好,就别怪老夫参你的本子。” 刘文彩下了一跳,被白莫愁的三板斧的有些发懵! 郭青在旁边听得连连摇头,忙替面色涨红的刘文彩解围道:“白大人,刘大人心忧百姓安乐,昼夜难安,若是治理不好京城治安,不用白大人参本子,刘大人身为读书人,自当会主动让贤!” “但刘大人虽然兢兢业业,然权利有限,有些人虽然惹了祸,若是刘大人惹不起的,哎,想想那些受苦的百姓,刘大人万分心痛啊!”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节,听起来有一翻忧国忧民的心思,倒令白莫愁消去了不少心中的火气。 他啪的一拍桌子,叫道:“是什么人藐视国法,居然是你一个三品京都府尹管不了的?你的官家威严,让狗给吃了吗?” 刘文彩额头满是大汗,没有超强的定力,还真适应不了这老头暴跳如雷、骂骂咧咧的说话方式。 他颤颤兢兢道:“哎!还能有谁?就是黑衣卫横行不法,就怕白大人也不敢cha手黑衣卫的事情。” “黑衣卫?” 白莫愁一拍桌子,霍然站起,怒发冲冠:“黑衣卫怎么了?黑衣卫胆敢抗法,我也一样收拾他,看我不指着康善真的鼻子骂回去。” 我倒! 这老头真绝了,刘文彩吓得一哆嗦,却又见白莫愁指着自己的鼻子,唾沫星子都翻到了自己脸上,气势汹汹道:“你快点跟老夫说,是哪个混蛋黑衣卫,胆敢欺压良民?你这京都府尹胆小如鼠、不敢放屁,待老夫亲自己抓他。” 刘文彩被白莫愁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偏生不能躲闪,还要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看着白莫愁终于自己将话题引导了正途,忙接口道:“百大人,是一个小小的黑衣卫总旗,这总旗可真牛了,无辜当街打人,欺压良民,勒索钱财,将人抓紧黑羽里面上刑,受刑的百姓九死一生……” “滚蛋东西,你给我住口!” 白莫愁终于火了,揪住刘文彩的脖子,脸红脖子粗的追问道:“你说,到底是哪个黑衣卫总旗?” 刘文彩被勒得高高翘起了双脚,哆哆嗦嗦道:“石越,是黑衣卫总旗石越!” 石越! 居然是石越? 白莫愁一听,气得活蹦乱跳:这厮不仅欺负我女儿,还欺负劳苦百姓,好!很好! 我本来无法治你,现在你这厮撞在我枪口上,我还能饶了你? 白莫愁大怒道:“石越现在在哪里?” 刘文彩道:“石越正在杨路大街上行凶伤人!白大人若是早去一刻,便有许多百姓脱离苦海。” 白莫愁心中生气,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吼道:“来人,马上去将五城司蓝将军找来,让他点上一千兵马,去干他石越。” 下人立刻下去了。 刘文彩与郭青对视一眼,脸上有着诡异的笑容! 他们都知道,五城司蓝剑蓝将军是白莫愁的得意门生,最听白莫愁的话,有了五城司配合,石越一个小小的总旗,一定会被抓进五城司的牢狱中的。 一会的功夫,五城司蓝剑便厉兵秣马赶到了白府! 白莫愁连什么原因也没有与蓝剑说,直接领着兵马,直奔杨柳大街! 蓝剑看着白莫愁气成这副样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敢多问,怕被这位恩师喷一脸吐沫星子,怯怯的跟在白莫愁旁边,随时听着白莫愁吩咐。 白素风闻这件事情,也急忙从奶奶屋中蹦出来,骑着一匹小红马,与白莫愁并肩而行。 白素还撅着嘴巴道:“爹,这个石越还真不是东西,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抓着他,先交给我,我要先出口恶气。” 白莫愁道:“恩,乖女儿,你要先替爹爹对他打上几个嘴巴子,给爹出气。” 白素活动着手腕,笑道:“好!老子英雄女巾帼,你看我白素怎么狠狠的打他屁股。” 石越此时正指挥着黑衣卫抓捕北城帮的流氓,这一伙十多个流氓、已经被孙猛给擒住了。 却忽然看到前方浩浩荡荡冲来一队骑兵,暴土扬尘,足有千人! 个个一脸凶相,冲上来,抡起大刀片子,居然直接向黑衣卫砍去。 孙猛等人毫无准备,被骑兵一冲,队形散乱。 那十几个流氓趁机拖走,只有两个流氓跑得慢,被手疾眼快的雷大虎给抓了回来。 孙猛大怒,吼道:“到底是何人?敢擅自扰乱黑衣卫维护治安?” 一个白袍将领闪身而出,一身正气道:“是我!五城兵马司――蓝剑。” 第204章 两个流氓相遇 石越站得虽然较远,却也能听到如此中气十足的吼声。 抬头凝望,却见到一身白袍的蓝剑,三十有余,浑身充满儒雅之意,心倒喝了声彩。 忽然,隐约又听到轻微的娇笑之音。 石越在向蓝剑身后一望,却正好与一张有着典雅之气的美女对上了眼眸,那美女眼眸中含着的灿烂与得意的笑容,让石越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白素,果然是搬救兵来了…… 孙猛嚣张惯了,仰着头道:“五城兵马司只管紫禁城禁卫,为何要干扰黑衣卫治安?” 蓝剑一板一眼道:“此乃军令!” 石越正好奇是哪里来的军令,便见在队伍后面冲上来一个满头白发的矍铄老头。 也不管蓝剑的权威,冲着蓝剑怒吼道:“兔崽子,你废话怎么那么多?给我杀将上去,将石越抓起来再说!人若是跑了,我砍了你的脑袋。” 蓝剑知道恩师的脾气,吓得蹙了一下眉毛,便催马冲向孙猛,想要凭借居高临下的马势,突破孙猛的防御。 孙猛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九死一生,士可杀不可辱,挥刀、就去割蓝剑的马头。 哎呀! 好厉害的伸手啊! 蓝剑吓了一大跳,急忙闪开马头,架刀相迎! 心中暗暗好奇:黑衣卫多半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这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很角色? 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个叫石越的,练兵倒是有一套! 蓝剑一边想着,一边走马盘旋,与孙猛斗在一处。 蓝剑居高临下,占了先机,几招一过,孙猛便有些力不从心,付强、雷大虎赶到,三人一起与蓝剑缠斗。 蓝剑顿时落了下风。 雷大虎瞅准了时机,挥刀砍下,蓝剑胯下战马的马头、便被雷大虎干脆利落的砍了下来。 鲜血从战马粗大的脖子里粗放的涌出来,溅了雷大虎一身鲜血,倒把雷大虎映衬的像是战神一般威猛。 蓝剑吓得一跳,着实没想到石越手下、居然会有如此来厉害的大将。 白莫愁也大怒:“蓝剑,你单打独斗个屁!逞什么英雄?你给我赶紧群殴,上去凑这帮臭不要脸的黑衣卫。” 蓝剑接到命令,红着脸,指挥着兵士冲来。 石越站起后面,早就发现白素那有着迷人外表的小妮子正撅着嘴巴,紧紧揽着白莫的胳膊,似乎被这鲜血吓坏了芳心。 石越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白发老头一定是白莫愁无疑! 看着蓝剑指挥着五城兵马司的骑兵冲了上来,心想若是混战起来,一定不会占到便宜。 石越心念一动,行动如风,如豹子弓腰,纵横一跃、冲了上去。 他灵动入狐,先是奔着白莫愁而冲去! 这下可吓坏了白莫愁,看着这气势汹汹的黑衣卫,白莫愁顿生无力之感,臭流氓,会武术就牛掰了? 我人多欺负死你! 蓝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与孙猛等人厮杀,忙指挥人马、去保护白莫愁。 石越看着大半兵马司的成员都保护着白莫愁。 心中暗暗好笑,想着这帮兵蛋子到底是没上过战场的,声东击西的战术都不晓得。 石越半途转向,直奔着蓝剑冲去。 蓝剑抽刀相迎! 石越闪身、卧倒、扭腰,在跃起,子母双刃刀已然架在了蓝剑的脖子上。 所有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惊呆了…… 蓝剑感受着子母双刃刀上的锐利冰锋,心中却翻江倒海,震颤不已! 脑中回想着石越刚才那几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心中怅然失措的想着:天下武功,果然是唯快不破! 白莫愁虽然不懂武功,但也是识货之人! 蓝剑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虽然五个蓝剑、也抵挡不住曾经的小花公子的一只胳膊,但也就是小花公子那变态级别的,如田焚、康善真、宫里的那个死老太监,还有九门提督白利等几个新锐,能胜过蓝剑一筹。 剩下的人,短时间内也不会与蓝剑分出胜负啊。 这个石越、到底是个厉害角色啊! 居然一招没和蓝剑打,就把蓝剑这厮给止住了,哎……真心窝囊! 白莫愁看出五城兵马司这些新兵蛋子的慌张,不住的叹气! 他一边指挥着弓手,高叫道:“都别慌张,蓝剑,你死了就死了吧!是为国捐躯,卵蛋可别软了,这杀身成仁的机会,老夫找都找不来呢!” “待老夫万箭齐发,射死石越这恶人,给你报仇。” 石越倒是很佩服白莫愁的镇定自若,他本来也没想跟白莫愁结仇,只是想通过一种方式,让白莫愁更加深刻的认识自己。 从孙公公后来偷偷送给自己的资料,便可以看得出,白莫愁并没有偏向黑衣卫。 他骨子里,是一个不惧权贵,正气凛然的倔老头,是一个通过考察后、值得拉拢的对象。 而且,这老头居然还是个状元郎! 可是刚才几句粗话,却完全颠覆了石越对状元郎的印象:这老头怎么有股兵痞的习性呢? 石越也不想与白莫愁搞什么心理战术,放开了架在蓝剑脖子上的子母刀,拍着他的胸膛,笑道:“兄弟,不行!你还得练啊。” 这短短几个字,把蓝剑臊得满脸像个大红布。 石越也不理会蓝剑,慢慢向白莫愁走去,蓝剑虽然输了,却仍然拦在石越面前,红着脸道:“休想伤害我恩师!” 恩师? 石越恍然大悟:怪不得白莫愁能调动八竿子打不着的蓝剑呢,原来根子在这里呀。 石越对蓝剑的孝心很佩服! 他笑了笑,随手将钢刀仍在一旁,拍了拍蓝剑的肩膀,又道:“兄弟,你武功不怎么样!品行,我石越喜欢!” 这一生夸赞,倒让蓝剑心中五味繁杂,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该说自己无能…… 白莫愁看到石越扔刀的无畏举动,心里想着这厮虽然欺压百姓,骨子里倒也有写枭雄风范啊! 某些方面,居然与自己很相似…… 石越空着手,走到白莫愁面前,见那些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将白莫愁围得死死的,很随意的笑着出声道:“白御史,你胆子够不够大,敢不敢直面与我对话?” “有何不敢?”白莫愁催马就要走出来。 蓝剑急忙摆手:“恩师不可。” 白素也抓紧了白莫愁的手臂,生怕他有什么闪失,也诺诺道:“爹,我也不知道这坏蛋这么厉害呀!咱们赶紧回去吧,女儿的仇,便不报了,以后再慢慢计较。” 白莫愁哼道:“素素,若是仅仅为了你?爹会如此兴师动众?” 白素一愣,看着白莫愁那张须发皆白的脸,不由红着脸,低下头,低声呢喃道:“女儿知道,爹是以天下为家……” 第205章 白大人,您有病! 白莫愁那张有着流氓习性的老脸、居然浮上一层难得的正义之感,配上花白的头发,自有一股凛然的威势。 那些挡在白莫愁前面的士兵似乎感受到了白莫愁的不怒自威,怯怯的为白莫愁让开了道路。 就连石越这样的不惧任何杀气的变态,似乎也有些悚然动容:这白胡子老头,有几分唬人的架势呀。 白莫愁催马来到石越面前,虽然精神矍铄,容光焕发!但是人老了,眼神儿却再也不想年轻人那般的灵动。 只有来到石越面前,直面他洞若观火的眼眸,才深深感觉到石越凛然的威压。 那刀削的脸庞与坚毅的神情,有着曲高和寡的气势,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厮就是在自己女儿头上‘嘘嘘’,还胆敢擅自欺压劳苦百姓的恶棍! “石越!你可知罪吗?”白莫愁调整自己的气场,想着绝不能给这个小东西的气势给压制下去。 那好没面子的说! 石越也不怯场,直视着白莫愁那双让人心悸的眼眸,朗声道:“敢问白大人,石越何罪之有?” 白莫愁一字一顿道:“滥杀无辜百姓、恃宠而骄、飞扬跋扈,抓捕百姓入狱,虐待残杀,这都是杀头的大罪!你难道不?” “本官身为左都御史,监察百官,有先监后奏之权,你若是幡然悔悟,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就该束手就擒,那才是男子汉该有的风范。” 石越闻言,眉头一蹙! 他以为白莫愁只是为了给女儿出气,护犊子,才兴师动众的来抓捕自己! 只是没想到白莫愁眼睛也不眨一下,便给自己扣上了杀头的大帽子,这厮,果然个流氓状元,信口胡诌、罗织罪名的反应能力,真心不是盖的。 石越眼神中没有一丝慌张,心想着我是小皇帝的师傅,你抓我进大牢,我还是会被小皇帝保出来,怕你个白胡子老头干什么? 石越走进了白莫愁,蹙眉道:“白大人日理万机,倒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白莫愁哼道:“你还想蒙混过关吗?京都府尹刘大人已经声泪俱下,跑到老夫面前告状,不然,老夫还真被你蒙在鼓里了。” 居然是刘文彩? 石越终于明白这场闹剧是因何而起了,原来是刘文彩这个家伙暗中告了自己的黑状啊! 好!好得很呀! 石越笑了笑,凛然无惧道:“白大人,您可想清楚了,一定要抓捕我归案吗?” 白莫愁:“那是自然,你胆敢反抗,我就命令弓手射杀了你。” “哈哈哈……白大人好高的品行呀!” 石越放声大笑,忽然背起手来,平静道:“那就请白大人将我绑起来吧!我绝不反抗。” 就……就这么简单? 白莫愁一下子有点发蒙,不过他脑子转的极快,似乎生怕石越反悔,急忙命令两名亲兵上前,想要将石越困个结结实实。 雷大虎、付强、孙猛chu刀上前,呲目欲裂,喝道:“我看谁敢?” “造反了吗?都给我退下!”石越背着手,向他们横眉立目:“这是军令!” 看着他们三人仍然倔强不堪的杵在那里,石越只好来软的,向他们诡异的挤了挤眼睛。 雷大虎、孙猛等人也不知道石越卖什么官司,犹豫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石越笑看着白莫愁的两名亲卫,亲切说道:“兄弟,快来绑我啊,别害怕,我是人畜无害的大好人……” 你若是好人,谁绑你呀! 两个亲卫面面相觑,立刻将石越捆上,又怕他武功高强挣脱了绳子,便缠了一个高技术的梅花扣,打了个死结。 两个亲卫完成了对石越这头猛虎的捆绑,一颗心才终于安稳下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怎么会这般心慌意乱? 他们架着石越的胳膊、就要带走,石越横了一下膀子,便将两名亲卫撞翻。 看着两名亲卫爬起,高举着钢刀向自己冲来,石越横眉立目道:“我只让你绑我,什么时候允许你们对我动手动脚、推推搡搡了?” 两亲卫却没有见识过这么牛的罪犯,都被捆成粽子了,还牛比哄哄的干什么么? 我一大刀片砍死你…… 白莫愁早就预料到石越这厮与自己一样,是个刺儿头,不那么好对付的。 看着石越那倔强得一塌糊涂的嘴脸,心中忽然对他非常感兴趣。 他笑了笑,从马上翻下来,走到石越面前,上下大量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还想怎么样?” 石越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先别忙着把我带走,我有几句中肯的话,想跟白大人说清楚。” 白莫愁饶有情趣,瞪大了眼睛道:“你说来听听!” 石越上下打量着白莫愁,眯着眼睛,砸着舌头,神神秘秘道:“白大人,您虽然精神矍铄,但是……但是,以我观察,您身体有病呀。” 我有病? 白莫愁怒道:“我一顿饭吃十个包子,喝二斤酒,身体康健的很,哪里有病?小娃娃,你敢咒我?” 石越笑道:“白大人,您一只耳朵聋了,半边脑子也不好使……” “放屁!”白莫愁满脸涨红,若非石越躲闪得快,一口吐沫星子都得喷洒到石越脸上。 白素再也看不下去,娇红映照脸颊,十分诱人! 她挥舞着拳头,怒气冲冲道:“我爹爹耳不聋、眼不花、活到九十八,脑袋清明的很,怎么会有病?我看你这恶人才是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石越不理会白素的抓狂,忽然挺直了腰杆,睁大了幽森的眼眸,杀气十足,望着白莫愁,一字一顿道:“这就奇怪了,白大人既然耳不聋,脑袋也好使,又怎么偏听偏信呢?” “大胆石越,胆敢咒骂我爹爹?” 白素气恼的冲过来,两只温柔的小手弯曲成猫爪子,想要挠花石越那张英俊到让所有女人为之心动的脸庞。 白莫愁气得发疯,待听到石越这句双关之语,心中一怔! 再抬起头来,看到石越眼眸中的自信,还有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的微笑,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白素像只小老虎、不顾一切的冲过来,白莫愁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的爪子挠到石越的脸。 而白莫愁似乎也没有了刚才凛然的底气,挠了挠花白的头发,望着石越自信的眼眸,犹疑道:“老夫怎么……怎么偏听偏信了?” 第206章 捆绑容易、松绑难! 石越向孙猛努了努了努嘴,眼眸中藏着不可言明的狡猾。 孙猛愣了一下,不知何意。 还是雷大虎粗中有细,拍着脑门、恍然大悟,将那两名尚未逃走的北城帮流氓、押到了白莫愁身旁。 看着白莫愁又是心虚、又是惊疑的模样,石越笑道:“大人,您若是没病,就先证明一下您的眼力如何?” 白莫愁虽然冲动了些,但绝对够精明,疑惑看了石越一眼,才将目光定格在了两名流氓身上。 仔细扫视着两人的穿着、打扮、神情,白莫愁心中更没有底气了。 这俩人,撕扯破碎后、露出的胳膊、胸膛上全都是刺青,上面纹着妖魔鬼怪、面目可憎的头颅。 而两人的脑袋却踢了半个秃头,一眼望去,就带着一种嚣张跋扈的痞xing! 眼角虽然流出了血,但是一双三角眼中,还藏着某种阴狠…… 这两人哪里是什么良苦百姓?分明就是鸡鸣狗盗的小人或者是凶狠歹毒的流氓! 白莫愁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心中隐隐然有些醒悟,他指着两人,向石越追问道:“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石越努了努嘴,转过头去,也不理会白莫愁的问话! 白莫愁尴尬到了极点,脸色涨红,又指着那两个流氓,声色俱厉道:“你们……你们从实招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我们是劳苦百姓……”两个流氓很聪明,及忙跪下回答。 这个时候,外面围上来不少的百姓,有人大声道:“他们是北城帮的恶人、流氓!” “对,我认得他们,他们是北城帮的,哪里是什么好人?昨天还狡诈我的钱来着。” “哎呀!石总旗是大好人,为我们铲除恶棍,怎么就被这白胡子老头抓起来呢?” “靠!这白胡子老头,该不是与北城帮一伙的吧!完了!完了,没有石总旗除恶扬善,咱们的好日子终于是到头了……” 听着围观百姓们的窃窃私语,白莫愁方才醒悟过来,暗痕自己冲动之下,居然中了小人的奸计了。 石越笑着望向白莫愁、朗声道:“白大人,您老的为人,我是熟知的,勇敢、执着,求真而又富有激情!” “可是,您不该把莽撞当成勇敢,偏激当做执着,冲动当做求真,幼稚当成激情。” “北城帮是一个为非作歹,为富不仁,敲诈勒索、无恶不作的帮派,我就要取缔他,还百姓一片太平盛世,可是您老人家为什么不分青红在白的把我抓起来呢?难道我这样做,算得上是滥杀无辜、恃宠而骄、飞扬跋扈吗?” 白莫愁幡然醒悟过来,被石越反驳的一塌糊涂! 但他并不是不敢承认错误的人,当朝一品大员的胸襟、还是无比宽阔的。虽然此时,白莫愁一张老脸、红的像是大姑娘的裤裆――火烧云、一般娇艳! 白莫愁厚如城墙的脸皮、使他得以迅速摆脱难堪:“石总旗那是……那是怎么说呢,老夫一时……一时不察,错怪了好人,嘿嘿……石总旗是爱民如子、除恶扬善、嫉恶如仇,是大大的好人才对嘛!” 石越、连同所有人,都没想白莫愁会这么圆滑!这变脸的本事,有几人学得来?绝对就是状元的料子。 石越还想让白老头出出丑,可是没想到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一套组合拳、打在了空处! 真有那么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jian则无敌…… 石越继续不依不饶道:“白大人,看来我抓捕北城帮的流氓,触到了您的逆鳞,您把我抓紧牢里去吧!然后定我个死罪,来日菜市街头斩首,一定会让百姓对您高高的竖起大拇指的。” 百姓们听到这里,一片哗然,人群中忽然变得sa动不堪。 只有当五城兵马司将军蓝剑、带头齐刷刷的亮出了钢刀,他们的sa动才压制了那么一点下去。 白莫愁饶是脸皮厚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被石越的讽刺挖苦,弄得浑身不自在。 血压偏高,忽悠一下,便窜了上去。 两眼一阵发黑,差点晕死过去。 他当然知道北城帮声名狼藉的名声,这是京城一大毒瘤,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民不举,官不究,也只能听之任之。 只是,却没想到黑衣卫出身的石越,居然有着一身正气: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条汉子啊! 白莫愁很愧疚,急忙要亲自上前,为石越松绑! 石越一闪身,忙惊诧道:“白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刚才您很正义的捆绑我,现在为何又很温柔的给我松绑?” 白莫愁裂开大嘴、讪讪笑了笑,这个连皇帝的老娘都敢臭骂的老东西,面对石越清澈的眼眸时,居然很不好意思! 他挠了挠花白的头发,谄媚笑道:“这个……这个纯属误会!石总旗,大英雄,你别在意,老白我与你闹着玩呢!” 闹着玩?玩虐待吗? 石越轻轻一闪,躲过白莫愁的一双是好的大手,若有深意道:“哎……这绳子捆上容易,松开可就难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白素挥着小手,打中了石越的肩膀,却不成想小手被石越咯的生疼,她娇嗔道:“大恶人,我爹爹给你赔礼,你还不愿意?蹬鼻子上脸,你欺负我白素,又欺负我爹,你可真是个大恶人……” “素素!你闪到一边去,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白莫愁对一项娇惯的女儿发了真怒,嗔道:“石总旗是个大好人,你以后不许找石总旗的麻烦,你敢不听我的话,别怪爹爹家法伺候。” “爹……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凶?”白素一脸委屈,娇媚典雅的小脸、浮上一层娇艳的红霞。 魅惑的双眸眨呀眨的,释放出晶莹的泪滴。 小肩膀一耸一耸的,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不忍再训斥她。 白莫愁无声的张了张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爹!素素再也……再也不理你了……”白素娇哼一声,扭着小屁股,跑出了人群! “素素!哎……这孩子,被我娇惯坏了!” 白莫愁无心追上素素、安慰她,此时,应付好石越、才是火烧眉毛的一桩大事。 白莫愁知道石越的心思,他无非是要趁机提出些刁钻的要求,出口恶气。 念及此处,他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神色,笑道:“贤侄!你有什么话,不妨对伯父直说……” 这一声“贤侄”,将所有人雷得外焦里嫩,大眼瞪小眼,呆立当场! 第207章 兵围京都府 石越浑身大汗,脸色由白转黑,由黑变得铁青,最后映衬成了红色,他长出了一口气,才顺杆爬道:“伯父,那贤侄我就直言不讳了。” 哎呀妈呀! 刚刚长出了一口气的众汉子们,又被这滚滚天雷、给震得头皮发麻,五脏六腑直欲呕吐…… 白莫愁被这一声伯父叫的春光灿烂,满脸堆笑道:“贤侄,咱们爷俩之间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众人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两个“流氓”夸张的对白! 心想着高就是高人,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如何能当得朝廷一品大员? 石越笑了笑,道:“伯父大人,您一心为国,这般抓捕贤侄,中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吧?” 白莫愁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干他娘的,若不是老白我听信了刘文彩那混蛋的谗言,又怎么会胡乱的抓铺了贤侄,闹得咱们爷俩这么生分呢?” 石越也随口附和道:“就是!伯父说得对极了。” “刘文彩胆敢指鹿为马,挑拨咱们爷俩关系,将侄儿抓捕北城帮的事情定xing为其辱百姓,这分明是蓄意为之,该当治罪呀!” “蓄意为之?” 白莫愁虽然心中大骂刘文彩给自己上套,但是从刘文彩的角度来看,北城帮的流氓也是百姓呀! 这个玩意,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总不能将刘文彩治个死罪呀。 石越看出白莫愁雷声大雨点小的小心思,忍不住上前神神秘秘道:“伯父大人,你还有所不知,这北城帮的帮助司徒雄、乃是刘文彩的小舅子啊,两人可是穿一条裤子滴!” “你……你说什么?”白莫愁突然愣住了,一团辛辣的怒气从他胸间爆发,震撼着他的全身。 他的眼光直射在石越脸上,像是两把利剑:“你所言千真万确?” 石越笑了笑:“贤侄怎么敢打诳语?这里所有兄弟都可以为我作证。” “干你***,好你个刘文彩,敢与流氓匪盗狼狈为奸,将老夫耍得团团乱转?真真好大的胆子啊!” 此时的白莫愁,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 冷着脸、冲着蓝剑虎吼一声道:“兔崽子,给我快马加鞭,包围京都衙门!” “得令。” 蓝剑招呼士兵,哗啦啦、暴土扬尘,雄赳赳、气昂昂,直奔京都府尹而去! 石越虽然被捆着,却露出了一张灿烂的笑脸,对孙猛等人笑嘻嘻道:“兄弟们,走,咱们也跟上去,看看我这个便宜伯父,到底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一些不怕事大的百姓们、也跟在五城兵马司身后吃灰,想要看看这火冒三丈的白老儿,怎么收拾京都府尹刘文彩! 京都府尹、后堂! 刘文彩正端坐在价值不菲的檀木椅子上,心满意足的品着香茗,又笑着与郭青攀谈。 司徒雄却像个受气包一般、站在下首,面色铁青的看着刘文彩与郭青笑意洋洋的攀谈。 心中却在琢磨着,今晚要不要让姐姐使出sa媚手段,在刘文彩身上下功夫,吹点耳旁风,让他疏远郭青这厮! 刘文彩很高兴,心想着白莫愁这老儿被自己上足了劲儿,还不得带着大兵把石越这厮、就地处决了呀? 想到自己通过这个妙计,因祸得福,既除掉了石越,又让白莫愁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他心里就异常的兴奋。 郭青更加高兴,尾巴翘上了天去! 仅仅这一计策,就使得刘文彩对自己万分信任,而且,石越这厮也会死在自己手掌心。 一石二鸟,真心愉悦! 俩人正在谈笑风生,便听到外面惊雷阵阵,似乎有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奔来! 声势浩大,振聋发聩! 郭青大喜,忙起身恭敬道:“刘大人,定是白莫愁将士抓住了,然后领着大军来谢过大人的厚礼了。” “对!一定是如此!” 刘文彩大喜,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带上官帽,得意洋洋道:“咱们赶紧出去恭迎白莫愁!” 两人正兴奋的向外走去,忽听得一声中气十足的雷声,正是由白莫愁所发:“刘文彩,干你娘的,敢耍我白莫愁?反了天了?你立刻给老夫滚出来,跪在地上受死。” 刘文彩正得意洋洋要出去领赏,听到白莫愁这晴天霹雳,不由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 我帮助这老头找到了抓捕石越的证据,这老头发了什么疯?居然要我跪在他面前认罪? 郭青也吓了一大跳,偷偷的潜出去,在门口一望,不由吓得目瞪口呆! 急忙赶回来,大惊失色道:“不好了!刘大人,那白莫愁调动了五城兵马司,将京都府尹围得水泄不通,恐怕……恐怕是要出大事了” 刘文彩刚要站起来,却又被郭青给吓到在了地上,面色苍白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郭青这时候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大人,我……我也无计可施!” 司徒雄见郭青没有主意,心中高兴,忙献计道:“姐夫,您不是与礼部尚书曾山之间、有些关系吗?曾山与白莫愁可是儿女亲家,由他出面,不就可以帮您解了燃眉之急啊。” 郭青怒斥道:“司徒帮主,此言差矣,曾山为什么要帮助刘大人?” 刘文彩也白了司徒雄一眼,冷冷道:“你脑子秀逗了吗?曾山那厮贪婪无比,奸诈如狐,怎么会来好心好意的帮助我?” 司徒雄不屑的看了郭青一眼,才神神秘秘道:“姐夫,你珍藏的那副骏马图,曾山可是十分欣赏的,莫不如将骏马图献给曾山,曾山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好!好计啊!关键时刻,还是我的小舅子牛掰!” 刘文彩眼眸放光,忙吩咐道:“司徒雄,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拿着骏马图,从后门偷偷赶到曾府,将骏马图献给曾山,求他速来帮忙!” 司徒雄答应一声,得意的横了郭青一眼,才转身急匆匆的办事去了。 郭青看着刘文彩那怂样,心里也十分不屑:此人到底非是我的明主啊!我还是及早脱身为好!“ “大人!我去给您查看一下白老儿的动向!” 郭青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内堂,偷眼看着大门外那明晃晃的钢刀、骏马,冷笑一声,纵身上房,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第208章 流氓有宝贝 大中午的,正是休息的饭口! 但众百姓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兴趣,饿着肚子,将京都府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双双眼眸泛着嘲弄与惊奇的目光,倒要看看白莫愁这老流氓能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一千名盔甲森严的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将京都府团团围住。 那些平日凶神恶煞的衙役们、却团团缩在衙门里面,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倒让众百姓长出了一口浊气。 软的欺、硬的怕,这句话说得可真有道理! 按道理来讲,五成兵马司只管着紫禁城,不得参与地政纠葛,但是白莫愁这老流氓嚣张惯了,还真不在乎这些清规戒律。 石越面带诡异的笑容,在一旁看着好戏,倒要看看这老流氓的正义之感是否真的与日月同辉。 期间,白莫愁几次示好,想把石越身上的绳索解下来,都被石越言辞决绝了,美其名曰:皮子痒了,绑着更舒服! 蓝剑毕竟是五城兵马司的最高将领,他有些心虚的向白莫愁进言道:“恩师这个……这个光天华日之下,带兵围攻京都府衙门,有些……有些孟浪吧?” 他虽然身为武将,却没有白莫愁那般硬气,若是真的计较起来,蓝剑确实犯了砍头的大罪! 石越横了蓝剑一眼,不屑道:“蓝将军,天下人管天下事,明知百姓受苦,而不敢出头伸张正义,还算得上大燕好男儿吗?” 看着蓝剑那张儒雅的脸,石越又向白莫愁道:“伯父大人,不然让蓝将军带着兵回去,我这一百黑衣卫个个不怕死,也不会坏了伯父您的大事。” 白莫愁丢了面子,更加生气,朝着蓝剑大吼道:“小剑剑,你听听,这位贤侄可比你勇猛多了。” “饶你是带兵多年的将军,胆子还没老鼠大,我就和你明言,有老夫在此,谁敢砍你的头?” 蓝剑连声答应,挺起胸膛又拿出十二分的气势。 偷偷很鄙视的看了石越一眼,心想着你小子就是嘴炮,把你放到我的职位上,也不见得有我胆子大。 白莫愁等得有些不耐烦,向衙门中怒吼道:“刘文彩,你老夫滚出来,敢欺骗老夫,你活腻歪了?” “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出来,我就冲进去,把你拎出来。” 刘文彩吓坏了,一头扎进了床底下,想着这白老头可是有名的倔脾气,说到做到,可怕之极! 哎……都怨自己一时大意,采用了郭青的馊主意,不然,哪里会落魄到这般田地? 草他***! 郭青这厮不是望风去了吗?怎么还没回来,该不是跑了吧? 白莫愁大怒,铁青着脸,一字一顿道:“一、二、三……” 见刘文彩果然没出来,白莫愁怒意布满眉梢,晶亮的眼眸中射出寒光,大吼道:“蓝剑,带着人冲进去,把刘文彩给我揪出来。” 蓝剑再也不敢后退,鼓起勇气,带着百人,挥舞着明晃晃的钢刀,冲进了府衙之中。 随后,便听到百姓们热烈鼓掌,还有那一声声的叫好之音…… 白莫愁听在耳中,越发明白,刘文彩这厮,平日一定没有干什么好事情! 五城兵马司一百多人冲进了府衙,只把那些带刀的衙役们吓得面如土色。 一个个呆呆的站在那里,任凭这些外来的士兵、在自己家中翻江倒海,作威作福! 一会的功夫,便有官兵在床底下搜到了刘文彩! 官兵不敢上前抓他,连忙请示蓝剑。 蓝剑被白莫愁训得毫无脾气,赶到前来,像老鹰叼小鸡似地,揪住刘文彩的脖子,趾高气扬的在那些衙役门前走过。 任凭刘文彩如何大叫求救,那些衙役们也没敢前来救人…… 扑通…… 伴随着声声求饶之音,刘文彩便被蓝剑向死狗一般,狠狠的扔在了白莫愁面前! 刘文彩刚要爬起来,石越一脚下去,又把他踢得趴在了地上,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白莫愁愤怒的吼了一声:“哭个屁,你给我跪下。” 刘文彩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狗bi急了还要人呢,何况三品大员的京都府尹? 他趴在地上,又哭又叫道:“白御史,你凭什么欺负我?你有什么权利带兵围剿京都府衙?你又凭什么号令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你……你滥用职权,我要上本参你……” “哈哈……凭什么?好厉害的一张狗嘴啊!” 白莫愁一生气,上前抓着刘文彩的头发,抡起大巴掌,啪啪的就是两耳光打下去。 只把刘文彩打得口腔出血,哭得声音都小了许多。 石越可没想到这老流氓如此暴躁,看着挥掌的力度,老流氓的身体很结实嘛! 众百姓连声高喝,赞叹白莫愁是个好官。 白莫愁又向着刘文彩提了几脚,才道:“我让你给我跪下,你居然不服?好!现在你就睁开你的狗眼,见识一下老夫的本事!” 他突然间宽衣解带,倒把刘文彩下了一跳:这老头要我见识他的本事,却要宽衣解带,难道他有断袖之癖? 而石越确认为白老头是要学习自己,对着刘文彩的脸蛋儿“嘘嘘”一下…… 所有人都很是疑问! 只见白莫愁在解开外面那花花绿绿的衣衫之后,大氅开来,露出一件明黄色的、做工精湛、绸缎制成的坎袖衣衫。 石越这人可不觉得老头露出一件马甲,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一件坎肩吗?石三我明天就做十件去。 可是刘文彩一见这衣衫,再也不敢哭闹,愣愣的趴在那里。 过了好半天,刘文彩、才惊慌失措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三跪九叩、对着那见坎肩行大礼。 还高声一遍一遍的念叨着:“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周围的百姓、还有五城兵马司的那些家伙,也人头攒动,呼啦啦的跪下一大片! 只有石越这厮,还背着手直挺挺的站着,把白莫愁气得吹胡子瞪眼。 石越坏坏的笑道:“我被绑着呢,跪不下!”看着白莫愁那张得意、自信的脸,他才明白过来。 这件不起眼的小坎肩,居然就是见之如见皇上亲临的黄马褂…… 第209章 绳缚之术 白莫愁招呼百姓与官兵起来,唯独让刘文彩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他这厮就是流氓一个,哪里会给刘文彩留一点面子? 上前踢了白莫愁屁股一脚,喝道:“姓刘的,我告诉你,这是先皇赐给我的黄马褂,见之如见皇上亲临,我踢你这一脚,就如同皇上踢你的屁股一般,你还不立刻撅起屁股,乖乖的谢主隆恩?” 刘文彩听着白莫愁的强盗逻辑,也不敢反驳,急忙唯唯诺诺道:“臣……臣谢主隆恩!” “谢个屁!” 白莫又上前踢了他一脚,狠呆呆道:“姓刘的,你知道老夫为什么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吗?” “实话告诉你,你若只是因为私事、玩弄老夫,诱使老夫与石越、与田焚为难,你坐收渔翁之利,老夫虽然会生气,狠狠踢你的屁股,但是我绝对不会这般不给你面子。” “心里还一定会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暗赞你心智高,头脑好,说不定还会奏禀皇上,升你小子的官!” 说到这里,白莫愁面色铁青,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上前搧了刘文彩一个耳光,道:“可是你刘文彩是个什么玩意?我呸!没想到你是个大昏官,大贪官!老夫上了你的当,觉得可耻!可耻啊!” “你身为京都府尹,却置百姓安居乐业于不顾,与流氓帮派勾搭连环,搜刮民脂民膏,这样无法无天的昏官,你还指望我饶了你吗?你想得美!老夫若是绕了你,于心何安?百姓们还不得戳我的脊梁骨骂街?” 刘文彩一听,眼前一黑,直欲昏去。 众百姓闻听白莫愁诚挚之言,掌声如雷,连连叫好! 想着这老头虽然脾气倔强了些,但是真有一翻为国为民的心肠。 石越在一旁听着,不住的点头,心中已经确定了白莫愁是个可用之人,一定要把他拉到皇帝身边,为小皇帝出谋划策。 白莫愁骂的吐沫星子翻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瞥眼看到石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又对刘文彩怒吼道:“还有,你这厮好可恶,为了你那个什么狗屁小舅子,居然还挑拨我与石贤侄的关系?你他娘的真是蛇蝎心肠啊!” 说话间,又对着刘文彩的大脸盘子踢了几脚,才又道:“这几脚正是替我的石贤侄踢的,算是私仇!” 白莫愁抬头看着石越,又露出一张讪讪笑脸:“贤侄,你觉得不过瘾,嘿嘿……你也来踢上几脚解解气,这厮屁股上肉多,比女人的屁股还软乎,踢起来很过瘾啊!” 此言一出,众人大汗:好一个老流氓,真不稀的鄙视你! 石越懒得动手,只是笑道:“伯父大人若是喜欢,尽管替我也踢上几脚吧,贤侄对女人的屁股、可没有伯父大人研究的透彻……” 看着石越那心满意足的模样,白莫愁知道石越原谅了自己方才的暴行,讪讪笑道:“贤侄,你看你捆着臂膀,也舒服得好一阵子了,该换个姿势继续舒服,来!伯父亲自为你松绑。” 白老头生怕石越拒绝,撅了他的面子,急忙上去,走到石越背后,想要解开绳索。 可是奈何,这绳索是那个官兵捆绑得梅花扣,又繁琐、又高端。 白莫愁忙活了一阵,也没有解开,心中急的只想骂娘!那些官兵看着白莫愁老脸通红的模样,都捂着嘴巴偷笑。 白莫愁回身从官兵手中拿过一把钢刀,比划着、就要给石越割断绳子。 石越很自信的笑了一笑:“伯父大人,不劳您费心!我自己来……” 身为国宝级特种兵,脱逃术是必须精通的一门课程。 尤其是绳缚之术,都有活解儿!这梅花扣,也是石越前石极度熟练的一门绳缚的功课。 在官兵的一阵“嘘嘘”声中,石越左扭一下胳膊,又转一下腰肢,缩缩脖子,提提屁股。 忽然间,他的身子像蚯蚓一样,伸缩蠕动了几下,那梅花扣捆绑的绳子,居然神奇的脱落下来。 哗…… 百姓们还不觉得如何,那些黑衣卫与五城兵马司的官兵都惊呆了:这到底是人不是鬼啊?梅花扣都能自己解开?那以后谁还能困得住他? 尤其是那个捆绑石越的官兵,张着大嘴,崇拜的满眼放光。 这梅花扣捆得有多紧,他心里十分清楚,正是在这不能动弹分毫的情形下,这变态居然解扣了? 他从官兵中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在石越面前,崇拜道:“师傅,你收我做徒弟吧!” 白莫愁抽搐了一下鼻子,吩咐人将这个追星族给扔了出去…… 这个黑衣卫……可不简单啊! 白莫愁凝望着石越清澈的双眸,一颗封尘已久的心,已经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眼神迷离,似乎是在仔细琢磨着晦涩艰深的某些东西…… 石越笑着向白莫愁追问道:“伯父大人,您真是百姓的大青天,现在我们可都等着呢,您怎么处置刘文彩呢?” “怎么处置?” 白莫愁气呼呼的出乐一口气,大声道:“老夫身为左都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黄马褂在身,更有先办后奏之权。” “这刘文彩犯了官匪勾结的大罪,岂能轻饶?今日暂且扒了他的官服,压入大牢候审。” “待我向皇上奏上折子,与内阁大学士们,一同审理此案,倒要好好查一下这厮,有多大的罪过,一经核实,绝不会姑息养奸……” 白莫愁说得掷地有声,没有打一点马虎眼,众百姓发自肺腑的鼓起了掌! 刘文彩本来心存侥幸,想着白莫愁不过是被自己气得晕了头,打骂自己一顿、也就算了。 可没想到白莫愁这厮居然来真的,不仅要扒了自己的官服,还要把自己抓进大牢里问罪。 我可是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啊,你白老儿凭什么治我的罪? 白莫愁一摆手,几个官兵上去,牢牢的按住刘文彩。 又上来一个官兵,当着这许多百姓的面上,一点点的将刘文彩的官服扒下来。 刘文彩又气又羞,又妒又恨…… 一激动,双腿颤抖,有股热流、从胯下窜了出来!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嘘嘘”的味道。 这厮,居然吓尿了…… 恰在此时,忽听到人群外一声中气十足的高喊:“白大人,请手下留情!” 第210章 亲家还是冤家? 白莫愁对这声音、分外熟悉,正是有事没事、总纠缠自己的烦人精,礼部尚书――曾山! 至于这厮为何纠缠自? 还不就是自己当初因为某些不能名言的考量,为了拉拢曾山,酒醉之时,与他许了儿女亲家的缘故? 可是到了现在,心中委实有些后悔自己做出这个仓促的决定。 要知道,不仅自己越来越不喜欢曾山的圆滑世故; 就连自己的宝贝女儿,对曾山阴险狡诈的儿子――曾通,也讨厌的要命,尽管他的儿子是个人人都羡慕的状元郎! 可是,偏偏这爷俩却对自己父女却热乎的很,抓着当年自己对他的许诺、念念不忘。 好似两家已经成了亲家似的。而自己的宝贝女儿白素,已经是他的儿媳妇一般。 看着曾山穿着一身官服,从人群中挤进来,白莫愁一阵头痛,但又不能对这块狗皮膏药失了礼数。 心中却在惊诧:这个老东西怎么也来了?属狗的?难道……哼…… 白莫愁上下打量了曾山一眼,冷哼道:“曾老儿,你来干什么?我可没功夫陪你磨牙,我这儿办正事呢!你闪到一边去……” 曾山红光满面,向旁边的石越与刘文彩看了一眼,才笑意凛然、向白莫愁道:“白亲家,你今天这事,可做得孟浪了,亲家啊,我可是来劝架的!” “什么亲家?曾老儿你给我住口,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巴!” 白莫愁被曾山这几声“亲家”叫的身子发麻,鼻子差点气歪了,可是偏偏拿曾山这个脸皮比自己还厚的家伙没有办法。 石越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厮就是大燕朝的礼部尚书――曾山啊! 白素素难道就是与他的儿子有婚约吗?看着这老头长得挺帅,想来他的儿子也该是个小白脸吧? 刘文彩被扒掉了官服,吓得尿了一裤子,看着曾山前来救他,心中终于感到了一阵来之不易的喜悦。 他急忙哭嚷道:“曾大人,您……您可要为我求情啊!” 这一句话,也让白莫愁、石越明白了曾山此行的目的…… 白莫愁瞪大了眼睛,直视着曾山,似乎是要吃了他似的:“曾老儿,你和刘文彩有关系吗?巴巴的赶来为这奸谬求情?你如实招来?你这老儿是不是收了刘文彩的贿赂了,专门来做说客的?” “***,我可告诉你啊,谁也不许为他求情,这厮我抓定了,谁跟我求情,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倒! 曾山大汗:这厮怎么猜得这么准? 他不得不佩服白莫愁有着一双慧眼与聪颖的头脑,急忙摆手辩解道:“白大人,我哪里是来为刘文彩辩解的,只是……只是为了你而来啊。” 为我? 白莫愁对此不屑一顾,却见曾山拉紧了白莫愁的胳膊,想要说点悄悄话…… 石越明白过来曾山来此的意图,已然确定,定然是有人告知曾山前来求情,可是谁会去求情呢? 他脑中闪过司徒雄的模样,难道会是他? 石越闪身出去,左右张望,却见人群外围,五十米远的一棵大树后面,隐隐有个人影再左右张望。 那身段,像极了司徒雄。 石越向孙猛使了个眼色,孙猛会意,与付强、雷大虎等人,奋力的冲过去。 那树后的人影见势不妙,一转身,像兔子般溜走了…… 孙猛等人追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影,呼哧带喘的跑回来、红着脸,向石越埋怨:“这厮跑得太快,前面全是乱七八糟的胡同,七拐八拐的,便找不到这厮的人影了。” 石越不屑的笑了笑:“没关系,司徒雄只是摆在台面上的傀儡,扳倒了刘文彩,司徒雄也就成了落汤鸡,早晚会被咱们抓在手中……” 石越安慰了一下孙猛等人,便又悄悄来到了曾山身后,听着曾山舌头翻滚,在向白莫愁孜孜不倦的游说。 白莫愁偷偷伸出大脚板儿,在石越脚上、踩了一下 石越会意,也不理会曾山说些什么东西,心中冷笑,直接来到刘文彩身边,吩咐黑衣卫将刘文彩周身挡住。 蓝剑看到石越这诡异的举动,想要管上一管。 却看到白莫愁一面听着曾山絮絮叨叨的墨迹,一遍偷偷向自己使眼色,心想着这一对‘伯父与贤侄’,再搞什么名堂? 他不敢cha手,站在一旁,作壁上观! 刘文彩被黑衣卫给团团围住了,心中发虚。 尤其是石越那双含着凛然杀气的眼睛,让他从内心里涌上一种极度的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刘文彩吓得浑身颤抖道:“你想杀我灭口吗?我……我喊人了啊!曾大……” 刘文彩还没有喊出“曾大人”三字,石越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大手如鹰勾般,陷入了刘文彩肥嘟嘟的脖子中…… 刘文彩一介文人,哪里受得了这般渗人的折磨? 喊又喊不出来,也喘上不气息。 一阵的功夫,撇得面皮紫红,胸腹内翻江倒海,似乎力气都抽空了,好似行尸走肉一般难受! 石越感觉刘文彩已经到了濒危的地步,才把他放开。 见到他还要不甘的喊叫,石越一个眼神,孙猛上前重滔石越的覆辙,捂住刘文彩口鼻、很掐他的脖子。 如此往复三次,再松开刘文彩时,他已经没有了喊叫的力气,喘着粗气、翻着白眼,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不起身子来。 一时间严重缺氧,神智有些不清楚。 石越没有看他可怜而放过了他,蹲下身子,拍打着刘文彩的面颊,冷笑道:“受人虐待的滋味如何?你敢叫喊,黑衣卫别的没有,却有的是整人的法子!” “我现在只问你,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到底给了曾山什么好处?居然能让曾山这只老狐狸为你说话?” 刘文彩怕死了石越,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他与‘理‘字,又一点也不沾边? 刘文彩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鼻涕从鼻子中喷出来,弄得一脸黏黏的、滑滑的,说不出的狼狈。 面对着石越凛然的眼神,刘文彩从内心里觉得惊惧,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诺诺的回答:“我……我让司徒雄送给他一副骏马图……” 原来如此! 石越听着刘文彩讲完,露出了会心的笑脸。 又吩咐孙猛等人脱下袜子,为刘文彩擦干了脸,整理好了衣衫,才四散而开。 看着刘文彩那张干净的脸,谁也不会想象到、这厮刚才所经历的深入骨髓的痛苦。 石越摇摇头,笑着走向仍在缠着白莫愁游说的曾山! 第211章 拆穿你的把戏 曾山文采斐然,口才也是极好,拉着白莫愁的袖子,激情澎湃道:“御史大人糊涂啊,且听我一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身为礼部尚书,为大燕制定礼仪、法度,为的全是大燕律法能更加清晰,百姓能更加信服!这些大义,御史大人应该比我还清楚啊。” 白莫愁吹胡子瞪眼:“清楚个屁,我一点也不清楚,曾老儿,你闪一边去,我一点也不想听你文邹邹的掉书袋子。”胡子翘的老高,一口给回绝了! 看着白莫愁那张十分鄙视的脸,曾山几度想要放弃。 但心中琢磨着那副诱人的八骏图,终究是舍不得,只好拉着白莫愁的胳膊,娓娓道:“可是御史大人您身为朝廷一品大员,怎么能知法而违法呢?” “您声名域内,是大燕的基石,是贤良能吏,是百官马首是瞻的表率!今日您还没有奏明圣上,就把堂堂京都府尹的官服扒掉,这可大大有违大燕律法的本意啊!” “想想看,您今日开了先河,那以后内阁中的宰辅、丞相是不是都可以这样做?那大燕的法律不就乱套,形如白纸一张吗?” 白莫愁一听到这里,心思又活泛起来:曾山这老儿虽然油嘴滑舌了一些,但这几句话,说得有些水平呀! 石越看着白莫愁有些踌躇,心想着这曾山不愧是礼部尚书,一张嘴巴,锋利如刀,有些本事。 他轻咳一声,向曾山道:“曾大人一心为公,真叫我们这些粗人敬佩!” 曾山正说得过瘾,听到有人打岔,心里一百个不耐烦。 回头看着石越那张有些诡异的脸,怒声喝斥道:“你是谁?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本大人不需要你来拍我的马屁!滚一边站着去!” 石越笑了笑,不卑不亢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要行端坐正,便不需要拍任何人的马屁!更何况给曾大人拍马屁的人很多,也不差我一个小小的黑衣卫!” “而且,我穷的叮当三响,也不像某些人,能拿出骏马图那样的名画,让曾大人赏心悦目、入了您的法眼。” 轰…… 此言一出,曾山脑子仿佛被雷击中了,有些发懵。 他目光呆呆的看着一脸诡异的石越,心想着这厮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刘文彩送了我一副骏马图呢? 曾山刹那间反应过来,怒目凛然道:“你……你究竟是谁?敢胡乱编排朝廷二品大员?来人,还不赶紧给我把这信口胡诌的家伙抓起来!” 石越傲然挺胸道:“我就是黑衣卫一名小小的总旗――石越!只要你有本事,随时可以抓我回去,别满嘴放空炮就好!” “你……你就是石越?” 曾山张着大嘴,惊诧的看着石越那张英气bi人的脸,心想着这小子难道就是侮辱了白素的那个黑衣卫吗? 就凭这张英俊的脸,与自己的儿子各有千秋,倒是能迷倒情窦初开的少女。 可是,白莫愁这厮明知仇人在前,依照他护犊子的本xing,为什么还没有将石越抓起了呢? 难道是为了顾全白素的名声,要偷偷的将他抓起来吗? 骏马图? 白莫愁看着曾山惊诧的目光,便隐约猜到了这厮为什么前来为刘文彩做说客了! 白莫愁冷笑一声,向石越问道:“贤侄,你说得明白些,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向曾大人送上骏马图了?” 只是这一声“贤侄”,可把曾山惊得五雷轰顶! 石越这厮什么时候成了白莫愁的贤侄? 看着白莫愁一只大手,亲热的搭在了石越身上,曾山眼中的惊愕之色,久久挥之不去。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一定石越侮辱了白素,白莫愁自认倒霉,便暗中认下了这门亲事,早知道事情会这样,也让自己那小子对白素霸王硬上弓啊! 曾山心中懊恼,看着石越的目光,充满了愤恨。 石越都不屑与之对视,倒像是向曾山示威般的,亲切拉着白莫愁的胳膊,朗声道:“伯父大人,除了刘文彩,谁还会干出这样的勾当?” 曾山急了,这才反应过来,石越正在当面向白莫愁告他的黑状!要知道,这白老头可是御史,正管着官员是否清正廉洁呢! 曾山忙道:“那个……那个亲家翁!你可别信小人胡搅蛮缠,挑拨咱们哥俩的关系,我以身作则,清正廉洁,怎么会干那种勾当?” “曾老儿,谁是你亲家翁?再敢当众胡言乱语,可别怪老夫发飙!” 白莫愁哼了一声又道:“这事想要弄清楚,还不容易?贤侄,你把刘文彩带过来,我一审便知!” 曾山害怕了,急忙抓着白莫愁的胳膊,面红耳赤道:“别,白大人,嘿嘿……刘文彩是送过我一副骏马图,不过那是读书人的事,属于彼此切磋,我还送给刘大人一副小鸡食米图来着……” 白莫愁当然只是吓吓曾山,看着曾山低眉顺眼的讪讪笑着,便知道他服软了。 也不去为难曾山,向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这老儿,就知道给我添堵,一副破画,就让你颠颠的跑来为刘文彩说请,你说你掉不掉价?” “若不是念在咱们多年交情,凭着我的脾气,还不立刻法办了你!赶紧滚一边去,别在我眼前碍事!” 曾山被白莫愁臭骂了一顿,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急忙退到了一边去。 耳中听着众人的讥笑声,他面色涨红,讪讪的不是滋味! 白莫愁向石越亲切的笑着:“刘文彩这厮,我给你摆平了,多半是坐穿了牢狱,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但是,能不能除掉北城帮,把那些流氓都抓进黑狱中受刑,可是你责无旁贷的重任务!” 石越朗声道:“只要白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石越一定将北城帮的流氓一网打尽,还百姓一方净土。” “好,说得好!” 白莫愁大声赞叹了几句,又附耳在石越耳旁,一脸诡异道:“你这厮,倒有几分歪才啊,那首‘嘘嘘’歌,老夫我很喜欢,有我当年之风采!不过,你惹恼了我的掌上明珠,可着实让我着恼!” 我倒! 你个老流氓,怎么还惦记着这件事情呢? 看着石越那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白莫愁急忙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话锋一转道:“不过,本御史是个大度的人……” “只要你你别说大话,真的能将北城帮的流氓一网打尽,我就既往不咎,咱爷俩还可以臭味相投的在一起喝喝酒,作几首歪诗。” 这是老流氓在向自己扔来了橄榄枝啊! 石越赶紧识相的接着,一脸诡异道:“石三一定给御史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也想听一听御史大人状元郎的风姿……” 白莫愁闻言,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味道,放声大笑,押解着刘文彩,在五城兵马司的护卫下,飞一般远去! 第212章 朝堂争锋 石越得了白莫愁的许诺,心中十分畅快,带着一众黑衣卫们,就要接着去寻找北城帮的晦气。 “小子无礼!” 曾山伸臂拦住石越的去路,与石越怒目相向:“本大人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让老夫难堪?为什么要向御史大人告本大人的黑状?” 石越笑道:“曾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有过错,还害怕别人对你说三道四吗?有能耐你也可以去告我的黑状,我静候佳音!” 曾山气急败坏:“小子,你有种,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受不了众黑衣卫嘲讽的笑声,跺着脚远去! 石越哈哈大笑,招呼众兄弟,振奋道:“兄弟们,巡城抓流氓喽……” 白莫愁这老流氓虽然出口成脏,但是办事情的效率绝对牛掰。 第二日早朝,也不理会小皇帝燕荆在紫龙椅上打瞌睡,便呈上刘文彩官匪勾结、渎职、贪污、行贿、滥杀无辜,五宗大罪!要求严办刘文彩!“ 小皇帝燕荆虽然表面上装瞌睡,心中着实大喜。 想着刘文彩可是与康善真之间有些关联,这厮一出事,岂不是把京都府尹的实缺给空了出来? 但是燕荆绝不能击节赞叹,而是仍然装出一副嗜睡的模样,打着哈欠道:“这个……这个白御史可查明真相了吗?额……朕也不知道到底如何决断,还是请与护国公康大人商议一下吧!” 竖子不可教也! 白莫愁气得胡子差点翘上了天去,想着你这厮哪有半分皇帝的威严?比你爹差远了…… 他哼了一声,才向康善真道:“康国公,还请您拿个主意。” 康善珍对别人敢轻慢,但是只要还没撕破脸皮,还不敢直接碰触白莫愁这老家伙的逆鳞。 毕竟这里白老儿的门生,也都在身居要职,虽然实力比自己差了太多,但决不可小觑! 他很尊敬的伸出双手,要过白莫愁手中的折子,双扫一扫,而后便触目惊心,一阵后怕! 刘文彩本来与他是一伙的,只是田焚这名新锐,与刘文彩闹得很僵,导致康善真两不相帮。 但是没成想白莫愁这老儿横空出世,将刘文彩拘捕归案! 他不想失去刘文彩这样的左膀右臂,想着今天先把这件事情给压制下来。 然后私下里向白莫愁施压,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刘文彩给放了! 可是,他接过奏折一望,那五项大罪后面,罗列着密密麻麻几十条小罪,甚至将刘文彩一生所犯的错误都给抖搂出来。 而白莫愁这老流氓虽然不讲道理,但是绝非信口胡诌之人。 一定是暗中吩咐监察官,将刘文彩的罪行调查的清清楚楚,或者已经给刘文彩上了刑具,bi他招供! 看到这些罪状,康善真一是觉得白莫愁行事很果决,已经愤怒暴到极点,一定要对刘文彩举起了屠刀,杀之而后快! 如此一来,自己为保住刘文彩而让白莫愁发狂,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败! 二来,刘文彩这些罪名被发觉,足以说明他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贪图享乐,不能在关键时刻对自己有所帮助的人。 这样的人,充其量只能在自己风光的时候,发挥锦上添花的余热,真正用他冲锋陷阵之时,却对自己没有半分助益! 但是京都府尹这一个响当当的实权位置,又怎么能交给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去做呢? 康善真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一张面孔变得十分震怒,吼道:“太可气了!太可气了!没想到堂堂京都府尹,居然会生出这般毒瘤,着实可恨!” 他一拱手,一字一顿道:“皇上,臣以为应该将刘文彩移交给大理寺审查,严加审问刘文彩所犯的罪过,从严处置,吵了刘文彩的家,家眷发配北疆,永不遣返!” 嘘…… 此言一出,朝中一片交头接耳! 康善真自断臂膀的言辞,委实出乎群臣意料! “护国公此言不虚?”白莫愁都已经做好了与康善真撸起袖子干架的准备了。 可是康善真的“良心发现”,到让白莫愁露出轻松地笑容:康老儿,你终究是要给我几分面子…… 小皇帝燕荆,也打着哈欠随声附和道:“既然国公与御史大人都说刘文彩不好,那刘文彩一定是不好了,也罢!朕准奏!” 这哪里像是皇帝说的话啊! 百官捂着嘴巴偷笑,白莫愁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心中对于小皇帝的小孩脾气,十分不满。 康善真又面色凝重,有板有眼道:“可是京都府责任重大,天子脚下,大燕重地,关系着百姓安乐、民生平和,所以,京都府不可一日无主……” 白莫愁眉头耸动,他在康善真刚一陈词,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心中暗赞康善真老奸巨猾。 但是,他绝不能让康善真这么容易得手,急忙接过康善真的话,朗声道:“护国公说得极对,国不可一日无主,京都府也不可一日荒芜。” 吏部侍郎杨逸之,才德兼备,学识过人,明察秋毫,臣推举此人升为京都府尹,必不负皇恩浩荡!” “这……”小皇帝燕荆犹豫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丝诡异,却又偷偷的瞟了康善真一眼。 康善真恼恨白莫愁识破了自己的计划,心中恼怒! 听闻他率先推出杨逸之为京都府尹,心中发颇为不屑:那杨逸之又不是自己派系的人,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位置拱手让人? 康善真不屑的看了白莫愁一眼,有条不紊道:“白御史果然慧眼识人!杨逸之德才兼备,是名能吏,但吏部乃当朝第一大部,重要非凡,事物繁杂,怎么离了杨侍郎的招抚?” 白莫愁直勾勾的盯着康善真的眼眸,凛然无惧道:“康大人以为谁可以胜任?” 群臣看着两个实权派当众较量起来,无一敢出声,生怕神仙打架,伤了小弟! 康善真笑道:“工部尚书熊奇山,踏实稳妥,有远见卓识,且知人善用,臣推举熊奇山做京都府尹,请皇上恩准!” 朝臣大惊! 熊奇山做梦也没想到京都府尹这肥的流油的实缺会落到自己头上,急忙出列,跪倒在地、道:“臣多谢皇上抬爱,多谢护国公抬爱!” 白莫愁气得一甩袖子,怒道:“熊大人,皇上还未同意呢,你这么心急干什么?” 第213章 退而求其次 熊奇山也没理会白莫愁的怒斥,起身后、不住的向康善真作揖: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康善真对自己最为关键的一次提拔! 他身为工部尚书,位列六部之末。 虽然有从二品大员之称,但是论实权,论地位,哪有三品的京都府尹掌控的范围大? 京都府尹,那可是掌管着京都百姓的民生安危啊! 康善珍眯着眼睛,望着眼神虚无的小皇帝,再次冷语询问道:“皇上,熊大人文章冠绝天下,着实是个人才,难到皇上还不信任微臣吗?” 白莫愁心中仍然怀有一丝希望,朗声道:“皇上,您当三思而后行,要知道皇上贵为天子,您说什么,坐臣子的,哪有不从的道理?”言语之中,分明是鼓励燕荆,不用怕康善真那老鸟! 小皇帝燕荆已经到了决断的时刻,他很想根据自己的想法,任用贤能! 但是,在康善真这头猛虎面前,燕荆只能把羽毛收起来,他的实力,目前根本无法与康善真抗衡! 燕荆将杨逸之、熊奇山都叫到大堂上,打着哈欠走下朝堂,好奇道:“你们谁会踢毽子?谁会捉迷藏?” 杨逸之一脸的惊诧,连连摇头:“臣不会……” 熊奇山倒有些歪才,一脸兴奋道:“臣略通此道!” “好!很好!” 燕荆拍了拍熊奇山的肩膀,忽然快步走上高台,坐在龙椅之上,很郑重道:“熊大人既然会踢毽子、会捉迷藏,可见贴进生活,易于体察百姓疾苦,与百姓打成一片,恩……朕任命熊奇山任京都府尹一职!”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 古往今来,这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么新奇的选用朝臣的办法。 “谢主隆恩!” 熊奇山激动的涕泪交流,急忙磕头作揖。 白莫愁一脸失望的看着小皇帝燕荆,心中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哎……烂泥巴终究扶不上墙啊! 可是,他仍然没有放过任何与康善真叫板的机会,压着心头的火气,进言道:“熊大人就任京都府尹,工部尚书出缺,臣推举范御史为工部尚书!” 白莫愁式十分狡猾,他暗中已经调查过,御史范程的女儿范萍,正是熊奇山原配的大夫人。 而因为某些原因,范萍被熊奇山休掉,这也让范程与熊奇山成了死敌。 此番将范程抬上位,一是为了让范程领自己的人情,另外,也是有意让范程做大,牵制熊奇山。 熊奇山听白莫愁之语,急得头上直冒冷汗:范程做工部尚书,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康善真老谋深算,不可能猜不透白莫愁的心思。 但看着白莫愁那张几乎快要抓狂的脸,康善真心中有些无奈,只好顺水让步道:“范御史秉公执法,完全胜任,臣附议!” 小皇帝燕荆对白莫愁这一招以退为进的计谋、十分赞赏,遂很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行了!行了!这些事情太罗嗦!朕听得头痛。” “那个白御史、护国公,你们商量着办,先退朝吧!朕要去斗蛐蛐了。” 也不管众人惊诧的眼眸,一跳一跳的从高殿上下来,像个小家雀一般,乐呵呵的走出了朝堂…… 白莫愁看得生气,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康善真向自己投来的和解眼神,甩着袖子,气鼓鼓的走了。 只把康善真晾在那里,脸色由和蔼、逐渐变得铁青…… 小皇帝燕荆下朝堂,进入豹房,见左右无人,便对身后的孙公公道:“白莫愁倒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立刻传消息给师傅,让师傅想办法与此人建立牢不可破的关系……” 孙公公连声答应,却见小皇帝迅速换上了太监服,又化妆易容,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小太监。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要去哪里?” “笨啊!我今日要去找三毛切磋一下,这厮很厉害,昨天我输了,今天我要赢回来。” 说完,便听着门外有人轻声喊叫:“小荆荆在吗?小毛子来找你玩了……” “来了!来了!”燕荆向孙公公做了个鬼脸,便纵身跑了出去。 孙公公一脸无奈,忽然咳嗽了一声,一口脓血喷了出来,孙公公哀声一叹:我的时间不多矣! 孙公公暗中给石越传了消息,使石越能准确掌握朝中的动向。 对于熊奇山就任京都府尹一职,实在让石越郁闷:前脚驱豹,后面又来了一只虎。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还不如让刘文彩做府尹衙门的好! 为了防止熊奇山干涉他的计划,石越命人加快搜查北城帮余孽的步伐,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每日派人上街扫荡,遇到流氓勒索,连问都不问,立刻锁拿,毫不留情。 过了三两日,倒真的还京都府北城一片太平! 但是,石越深深知道,那些北城帮的余孽门,一定是隐藏在暗中,没有抓到。只是一时间,不知道会藏在哪里,倒有些头痛。 这一日,石越正在大街上巡逻,却忽然发现前面饭庄门口,有一群乞丐在吹牛皮。 其中一个乞丐一言不发,披头散发,神情萎靡! 看着石越等人越走越近,那乞丐立刻转身就跑。 石越心中好奇,忙道:“给我抓住他。” 孙猛纵身上前,与那乞丐交手三个回合,拎着乞丐的大脖子,将他扔在了石越面前。 “嗷呜……” 那乞丐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大……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听着那声音,石越方才认出来,这厮正是北城帮的小头目――马三。 近距离看着马三,才发现马三一只眼睛已经瞎了,也没了一只耳朵,牙齿漏风,脸上乌青,似乎被受过极重的创伤! 看着马三那落魄的模样,石越心中已然明白过来,却仍追问道:“哎呀!这不是马三吗?咱们是朋友,我怎么会要了你的命呢!” “大人……不……咱们不是兄弟……” 马三似乎很害怕,看着石越居然要来扶他,吓得他连连后退,生怕与石越沾上半点干系! 石越哪里容他逃跑? 上前揪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拽起来,装模作样问道:“马三,你眼瞎了,耳朵没了,到底是谁干的?” 马三一听到石越提到这个茬口,肩膀一抽动,不禁嚎啕大哭,“我……我是被司徒雄给打成了这般模样……” 第214章 诱导 石越当然知道马三为什么会被打成这般模样,而这也正是他一手埋下的杰作! 他心中偷笑,面上却板着脸,疑问道:“马三,司徒雄不是你的帮主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难道他不拿你当兄弟?” “当个屁的兄弟啊!” 马三一边哭嚷,一边咬牙切齿道:“自从那日大人将我完好无损的从黑狱中放出来,司徒雄就一直怀疑我私通大人,私通黑衣卫,我好说歹说,才让司徒雄相信我的话!” “可是从大人严打开始,司徒雄对我越发的不信任,帮中有几个头目也跟着挤兑我,司徒雄那厮喝了点酒,也信了他们的话,一怒之下,便很辣的折磨我,打瞎了我的眼睛,割了我的耳朵……” 说到这里,马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泼妇骂街似地说道:“枉我对司徒雄忠心耿耿,没想到这家伙人面兽心,居然残害我,还将我扔在大街上,任我自生自灭!我……我干他娘……” “居然有这种事情?” 石越立刻顺杆爬,虚情假意的将马三扶起来,愤愤道:“狗ri的司徒雄,竟敢对你下毒手?马三,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平了他们的老巢,为你报仇!” 啊? “为我报仇?大人……大人为我报仇?凭……凭什么?” 马三惊慌失措,挣扎着想逃跑:你这恶人,看我可怜,别抓我上刑就好了,居然还要为我报仇,你骗鬼呢? 石越哪里会放过他,揪着他的脖子,虚情假意道:“马三,往哪里跑?我说过,我们是朋友……” 马三哭了:“大人,您……您能不能别开玩笑?会死人的,大人要是非要认我做朋友,那……那就放我跑吧,我……我感激不尽!” 石越道:“那……那怎么成?” 眼追一转,又道:“我石三对朋友可是够意思!这样吧,为了防止司徒雄对你再三迫害,我决定,收你做黑衣卫,怎么样?” “收我做黑衣卫?” 马三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道:“大人,我是一个痞子,您……您没开完就笑吧?” 石越冷冷哼了一声,一愣眼睛,道:“怎么?本大人像是在与你开玩笑吗?我这都是为你好,你***若不是不愿意,趁早给我滚蛋,我石三再也不想看到你。” “不过,若是司徒雄哪天找你的麻烦,或者打断你的腿,你可别后悔……” 马三哪里想到石越说的是真的? 想着自己要是从流氓一枚,成了黑衣卫,那不是野鸡变凤凰,丑小鸭升级为白天鹅? 马三心中大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感激涕零道:“大人,大人您真是我马三的再生父母啊!我……我给您磕头了……” “大人……这不好吧?”孙猛红着脸,犹豫着向石越说道:“他只是个小流氓,杀了算了。” 石越向他连连挤眉弄眼,孙猛才会意过来,闭口不言。 石越待马三磕了几十个响头,才摆摆手道:“这个……我是看你可怜,才收你做黑衣卫的,我虽然同意,可是我这百十号兄弟都有意见,那可如何是好?” “这……我,大人,还求您垂怜!”马三哭着脸,想着石越该不是在玩我吧? 让我心甘情愿的给他磕响头,过足了大爷的瘾,然后再一脚把我踢到一边去,任我自生自灭,心可真够黑的。 却见石越沉吟了片刻,才为难道:“我看这样吧!马三,你要想得到兄弟们的认同,就要拿出诚意。” “莫不如你将功赎罪!领着我们将司徒雄藏身的据点一一找出来,就算你了立了一大功,兄弟们也会接受你!” “这……这不好吧?” 马三低着头,身子恐惧的抖了一下,哆哆嗦嗦道:“再说,我……我也不知道司徒雄藏在哪里。” “马三!你他娘的活腻歪了?你想脚踩两只船吗?敬酒不吃吃罚酒!” 石越刷的一下抽出刀来,威逼利诱道:“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帮我们抓到司徒雄,你算立下奇功一件,还可以做一名光荣的黑衣卫,光宗耀祖!” “另一条路嘛!就是我现在立刻将你当成流氓杀掉,也不需要你这厮活着浪费空气了……” “别!” 马三看着石越那寒光闪闪的钢刀,吓得脑后直冒冷风:“大人,您别动怒,我……我不是脚踩两只船,我只是怕如果不能将司徒雄等人一网打尽,我会死的很惨。” “实话告诉你,马三,你进了黑狱,只会更惨!”石越冷笑了一声,不容拒绝的挥挥手、道:“给本大人头前带路。” 马三这厮曾经很得司徒雄的信任,虽然司徒雄狡兔三窟,但是马三却对司徒雄的藏身之处、了如指掌。 他带着石越等人,在城北三处隐藏的窝点,都没有找到司徒雄的窝点,心中不由得有些叹气。 马三抬头看着石越锋锐的眼眸,无奈道:“司徒雄,在城南倒是还有二处藏身之处……” 石越上前踢了他一脚:“那你磨蹭个屁!还不赶快带着我们过去找他?” 马三为难道:“大人,城南那地方、您敢去吗?那里……可不是您老的地盘啊!” 我倒! 被流氓鄙视了…… 石越上前狠狠的踢了马三一脚,怒斥道:“实话告诉你,在这京都府,就没有我石三不敢去的地方,你磨磨唧唧干什么?还不快头前带路!” 马三真是吓怕了,这厮比阎王还横! 石越带着人,穿过花絮大街,就来到了城南的边缘。 花絮大街,可是个繁华地段,到处弥漫着芳香的味道,那是因为京都之中,数一数二的ji院、都矗立在这条街上。 这条街,之所以如此繁华,也是因为这两座青楼,牵引着京都官二代、富二代的一颗热情如火的花心…… 石越看着道路两旁站立着滑嫩嫩的卖笑女子,香甜可爱,露着白花花的肚皮,真想抱过来,狠狠的蹂躏一翻。 可是,眼下有要事在身,只好强行压住自己的火气! 石越正率领着白名黑衣卫飞速向前赶去。 却远远看着前方黑压压的、气势汹汹、飞奔过来一队黑衣卫,放眼望去,足有三百之数! 这些黑衣卫一下堵住了石越的队伍,为首一人,身材消瘦,面色阴冷,指着石越的鼻子,怒骂道:“你***,你们这帮狗ri的,是谁的属下?居然敢到爷爷的地盘撒野?好大的狗胆。” 第215章 做人要低调! 石越目光骤然变得阴冷,侧头对孙猛道:“此人是谁?” 孙猛倒吸了一口凉气,面有难色,叹气道:“这家伙咱们惹不起,名为程野,隶属黑衣卫千户,王斌管辖!” “此人向来横行霸道,不干好事,司徒雄倒是与他有点私下的交易,这次司徒雄藏在城南,多半是受了他的保护!” 石越疑问道:“一个小小黑衣卫百户,我就惹不起?” 孙猛若有深意道:“他虽然仅仅是黑衣卫百户,但他是吃软饭的,岳父厉害啊!” “有多厉害?”石越很好奇。 孙猛对他耳语道:“程野的岳父,正是内阁大学士,当朝宰辅——萧炎!” 好牛叉! 看来我还真惹不起他。 石越不屑的笑了一下,眼中划过狠戾的神色:“萧炎这厮,与白莫愁那老流氓,谁厉害?” 孙猛两个拳头在一起对撞了一下,思虑道:“两个老家伙是天生的冤家,针尖对麦芒,铜头遇上铁脖子,一样的厉害!” 石越得意的笑了笑:“有了白莫愁撑腰,我还会怕程野这厮吗?” 孙猛蹙眉,低声呢喃:“总旗大人,您的老丈人可不是白莫愁……” 石越哪里会听孙猛的劝诫,想着自己现在确实惹不起萧炎这个大宰相! 不过,抓捕北城帮的余孽,可是白莫愁亲口吩咐的,这个时候不拉大旗、扯虎皮,更待何时? 石越昂首挺胸,迎着程野的目光,叫道:“我是黑衣卫总旗——石越,怎么的?你不服我?” 程野一听石越报上名号,便知道这家伙就是敢在南霸天头上动土的狠人,也猜到石越这厮来到城南的目的了。 不过,程野吃软饭吃惯了,仗着萧阁老撑腰,还真不把石越放在眼里! 他抱着膀子,嘲讽道:“石越啊!嘿嘿……无名小卒,没听过。” 狠狠的啐了一口浓痰,冷言冷语道:“我不管你他娘的是谁,带着兵,来我们城南的地盘巡视?谁给你的狗胆?你他***,以为你是谁啊?哪里来的,滚哪去!” 石越上下打量着这个满脸阴气的家伙,微微仰头,便发现路旁的三层角楼之上,一面窗户大开。 窗前袅娜的站立着一位如水般娇艳的女人,正笑意吟吟的望着他。 秀发垂肩,身段婀娜,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清这女人脸蛋有多精致,但是就凭那临窗遥望的媚态,就知道这女人是个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程野看着石越对自己的蛮横不屑一顾,心中生气。 抬头一望,却见临窗那女子正挂着浅浅的笑意,在与石越四目相对、乱抛媚眼,一时间胸腹之中的无名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上前推搡了一把石越,叫嚣道:“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到我的地盘勾搭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石越虽然能很轻松的躲开,但却没有闪开。 故意受了程野的推搡,装出一副歪歪斜斜的样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战战兢兢道:“程野,我可是奉命前来抓人,你还敢打我?小心我向上面告状!” 听着这么孩子气的话,程野胆子更大了,对石越心生鄙夷:告个屁啊,我岳父是当朝宰辅,谁敢治我的罪? 而楼上那个妖精一般的女子,却捂着嘴巴咯咯娇笑。 声似黄莺清唱,引得这些黑衣卫心里直痒痒,情不自禁的把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妖精并不惧怕男人对她的崇拜,单单只盯着石越那张英俊的面孔发呆…… 这让程野更加郁闷:这小子不就长得帅气点吗?难道自己往这小子身边一站,注定只是一根破败的野草吗? 程野冲冠一怒,刷的一下抽出钢刀,架在石越脖子上,逼迫道:“看什么?***,这楼里的姑娘都是我的,与你何干?赶紧给我滚!” 石越笑看着程野,目光阴冷,狞笑道:“把刀拿开,被人威胁的感觉,很不好,我会生起揍人的冲动!” “你还想凑我程野?你不打听一下,我的岳父是谁?ca你***,我刺瞎了你的眼睛!”程野嚣张惯了,居然不把石越的生死、放在眼里,挥刀就像石越的眼睛刺去! 却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拿刀的手腕、已经被一只铁钳紧紧抓住了。 嗷呜…… 钢刀不受控制的落在地上。 程野痛得面部扭曲,不顾颜面,像驴一般放声嚎叫,绝对高八度的飙音,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石越可不会心疼这厮的腕骨,想着没把你的骨头捏碎、对你就很仁慈了!而他刚才一再的隐忍,不过就是再为自己的“自卫”,找一个正当的理由。 刀斧加身,我不得不反抗!所有的黑衣卫都看在眼里,程野,你百口莫辩啊! 石越欺身,闪到程野身前,挥手,毫不留情的对着程野搧了十几个嘴巴子,只听得一顿啪啪啪作响,程野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 程野被打得一时间神情麻木,但是身后那五百黑衣卫可受不了了,在几个总旗的带领下,跃跃欲试的就要冲上来。 石越一把扣住程野的咽喉,倒让那些黑衣卫面面相觑,不得不停住进攻对策脚步! 石越恶人先告状,一脸委屈道:“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还讲不讲道理?程野是土匪头子吗?对我凶狠霸道,不问青红皂白、还要刺瞎我的眼睛?难道有了萧阁老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与白御史关系非凡,怎么都没有到处宣扬?” “白……白御史?那个暴躁的老流氓?”众黑衣卫听了,哪里敢在胡乱造次? 程野被石越一顿嘴巴子打下去,脸肿的像个大猪头,虽然仍被石越扣住了咽喉,但神智已经慢慢缓了过来。 他一脸惊诧、斜眼看着石越,疑惑道:“白御史?白御史与你这厮有什么关系?” “这你都不知道?啧啧……”石越砸着嘴巴,神神秘秘道:“连我与白御史什么关系都不知道?你在京城还能混吗?” “姓程的,我不妨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一个牛掰的岳父给你撑腰,你就可以牛比哄哄,满大街横着走了,我有白御史做靠山,不还是一样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昨天一更,很汗颜,今天五更,把昨天欠的两更补上晚安大家! 第216章 拼爹的时代 程野本就被大巴掌搧的头大如斗,又听着石越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与白莫愁之间的关系,居然可以同自己与萧炎的关系相媲美。 难道……这厮与白素那个美白滑腻的小妞、是情人的关系?那曾通这个小白脸往哪里摆? 程野涨着脸,哆哆嗦嗦道:“你……你难道是白御史的乘龙快婿?” 石越拉大旗扯虎皮,哪里敢正面回应程野的话? 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该问的别问,我***刚才说什么了?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你不懂吗?信不信我再赏你十几个耳光,让你脑筋变得活泛些?” 程野真心被石越的耳光打怕了,想着这厮不愧是白莫愁的女婿,言行举止,还有这曹蛋的脾气,都如出一辙。 回头头去,撇了一眼身后那五百黑衣卫,想要说几句狠话,挽回面子。 可是一想到白莫愁那厮护犊子的劲头,连自己的老泰山都敢骂的头破血流,可就别说揪着自己毒打一顿了。 石越看着程野沉默不语,便知道他怂了,心中偷笑,脸上却堆满了不悦,哼道:“姓程的,石三我来这里是有公干,又不是找女人享乐来的,你怕个鸟?” 伸手又指着楼上那个白皙妖艳的狐狸精,冷冷道:“楼上这名女子,我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人,跟我也没有半分干系!我只不过看几眼,还能让你心疼的掉下一块肉来?” 程野还没说话,没想到这句话倒被楼上那个狐狸精给听了去…… 娇媚的笑脸瞬间阴云密布,撅着嘴巴,不满的盯着石越清澈的眼眸,嗔怒道:“谁是他的女人?好不要脸!” 音似黄莺出谷,婉转悦耳,即便是嗔怒,仍有一番幽怨的媚态! 石越看着狐狸精的万种风情,心想着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取悦男人的绝美尤物,该当搂在男人的怀里,肆意蹂躏一翻,才好! 狐狸精看着石越那富有侵略xing的眸子,妩媚的小嘴微微上翘,勾起一个婉转的弧度,幽怨的石越白了一眼。 挥手,咔嚓一声,将窗户关上了。 虽然石越看不清楚狐狸精精致面孔上的妩媚神情,但看着那扇罪恶的窗户、将这么一具动人魂魄的娇躯给遮掩住,心中居然升起了砸烂这扇窗户的举动。 石越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空落落的,随手松开了程野的脖子。 程野忍不住嗓子中的干涩,俯身干呕,借着这个空闲的时机,拿眼睛偷偷的向石越瞟去! 感受到石凛然的威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让开,怕这小子发起疯来,狠狠再揍自已一顿,若是让开,自己纵横城南、闯出来的纨绔恶明,只怕就要栽倒这小子手里了。 石越早就看猜中了他的小算盘,耷拉着脸,冷言冷语道:“姓程的,这里虽然是你的地盘儿,但我可是奉了白御史的口谕,前来抓人,你要是不让开,耽误了大事,休怪白御史今后对你蓄意报复!” “嘿嘿……白御史若真的发起威来,你那便宜老丈人恐怕也吃不消吧?” 程野激灵打了个冷颤!心想着,拼老泰山,居然拼不过他,看来,今天这个面子我是丢尽了…… 他狠狠的瞪视了石越一眼,回身一摆手,身后那黑压压的五百多名黑衣卫,不甘心的为石越这一百人,闪出了一条道路。 石越冷笑了一声,挺起胸膛、回头向那一百多名兄弟叫嚣:“兄弟们,给我抬着脑袋,慢悠悠的走过去。” 众兄弟哪里想到石越居然这么硬气,程野这么大的来头都在石越手下吃瘪,想着今后只要跟着石越,一定会吐气扬眉。 石越走在最后面,警觉的神情,使他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仔细打量着他的身躯。 回眸一望,却见角楼那扇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打开,那只狐狸精妖娆的娇躯浮在窗台上,小脸隐隐有着笑意,正在向自己深情地张望…… 美人临窗而望,石越心中划过一丝涟漪。 目光下移,却见精致的匾额上,刻着三个大字——明月楼! 石越心中了然,又狠狠的欣赏了一下狐狸精的妖娆风情,才转过头去,抓贼去了…… 程野看着石越走远,胡乱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也没有了争强好胜之心,迈着大步子,居然向国子监跑去了。 一个小旗凑过来问他去哪里? 程野一脸疑惑的答道:“曾通不是长以白莫愁的女婿自居吗?平日见我眼高于顶的,我此刻倒要去挤兑一下曾通,问问白素到底是谁的媳妇?” 马三精明得像只老鼠,经此一事,更加知道石越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当下也不敢马虎,安下心来,领着石越等人,直奔司徒雄的两处落脚点,但是,没有找到一个北城帮的人影。 众人都一脸的沮丧。 石越看看屋中的摆设,思虑道:“咱们来晚了,这些人刚走,你看,这屋子里面没有灰尘蛛网,床榻还有些凌乱……他们一定是得知风声,仓皇逃窜了。” 他回眸紧紧盯着马三,冷道:“司徒雄还会去哪里?” 马山看着石越注视自己的凛然眼神,打了个寒颤,才哆哆嗦嗦道:“城南环宇山脚下,有一处破败的山庙,司徒雄若是仓皇逃跑,极有可能躲到那里去。” “头前带路!”石越踢了马三一脚,却不想再听马三废话。 石越一行人撒开脚步,迅速跑到山庙,见四周荒无人烟,想着这可真是个大开杀戒的好时机,只看能不能瓮中捉鳖了。 忽然从庙里出来个老和尚,高耸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骚扰佛民静地,是何居心?”鼻直口方,一脸正气。 众黑衣卫都有些发傻:这也不像是匪盗的模样啊? 更何况马三也不认识此人…… 石越笑着走上前来,看着和尚那光秃秃的头,诡异道:“大和尚,你这和尚好特别,居然没有戒疤?” 那和尚眉眼中豁然闪过一丝狡诈,看着石越靠过来,藏在袖中的肩膀乍然抖动! 石越蹙眉、闪身、手起刀落! 啊…… 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哀嚎声,鲜血喷了石越一身。 那和尚一条胳膊齐肩被钢刀砍了下来,胳膊落在地上,赫然发现,他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把匕首…… 第217章 杀人 石越杀人无数,对歹人哪里有什么菩萨心肠? 伸手又是一刀,那和尚脑袋被他劈成两半。 淋漓鲜血渐染了石越一身,显得更加凶狠歹毒,像是天神下凡。 他挥刀指着庙门,一字一顿道:“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给我杀进去,将这些余孽抓起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众黑衣卫被鲜血激励出了血xing,在孙猛等人的带领下,钢刀在手,叫嚣着、直奔庙门杀去。 陡然间,只听庙门大开,一对光着帮子,胸前纹着狰狞狼头的流氓们,手中拿着各色武器,叫嚣着冲杀出来,似乎有与黑衣卫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孙猛、付强、雷大虎都是上过战场,在刀口上tian血的狠人?哪里会怕这些三脚猫功夫的流氓? 横眉立目,大吼一声,钢刀兜头就是一刀,一个流氓,从脑袋到大腿给劈成了两半,肠子、肚子,哗啦啦流淌一地。 鲜血混杂着腥气,十分骇人! “哈哈哈……杀得好!” 雷大虎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大笑着,迎敌而上,左一刀、右一刀,仗着力大招沉,将那些外强中干的流氓们杀得哭爹喊娘! 一百名黑衣卫被三个小旗的勇武激起了万丈豪情,也争抢着杀贼立功。 陡然间,一条人影虚晃了孙猛一刀,孙猛感受到寒光凛然,躲闪开来,那人影嗖的一下,跃上屋顶,再一纵身,身在半空,便要跳出黑衣卫的包围,闪身跑路。 此人正是司徒雄! 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轻功不好,难以追上,眼睁睁的看着半空中司徒雄灵动的身影,神情焦急。 正在望洋兴叹间,石越手中的子母双刃刀,随手甩出,刀刃席卷着凛然的风声,直奔司徒雄的大腿飞去。 噗…… 半空中洒下一片血雨,一只小腿孤零零的掉在了地上。 嗷呜…… 少了一只脚的司徒雄随后落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再也跑不动了。 “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石越冷冷的吩咐着,看着战场仍在焦灼,足有二百人的流氓们已然负隅顽抗。 石越蹙眉,恼怒,随手捡起一把弯弯曲曲的铁枪。 冲进了焦灼的战场中,如一阵黑旋风一般,左冲右撞,铁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简约的弧线,直奔流氓的脑门、咽喉、心脏、菊花…… 噗噗…… 嗷呜…… 石越刺穿了一个来回,转瞬之间,已经有二十多流氓、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那些厮杀的流氓们望着杀人如砍瓜切菜的黑影,一时间有些呆傻,心中生出绝望到极点的恐惧。 石越脸上、身上全是腥红刺鼻的血迹,好像从血海中捞出来一样,杀气与血腥气味,席卷全身。 远远望去,就像凶悍的杀神,连这些黑衣卫从这身鲜血中嗅出了恐惧的味道。 孙猛、雷大虎、付强虽然上过战场,见过尸山血海流淌,但也能深刻感受到石越身上散发出来的极具危险气息的杀气。 一时间,三人对石越充满了崇拜,将之引为同道中人…… 石越站在城墙上,铁枪沾染着血水,在阳光下翻着一丝恐惧的神色,嘴角一撇,冷冷道:“北城帮的狗杂碎,你们听着,现在放弃顽抗,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将功赎罪,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石三心狠手辣,别指望我会对你们手下留情……杀个人,与杀鸡有什么区别……” 石越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阵“叮当”之声。 北城帮的流氓们乖乖的将手中兵器扔在了地上,抱着头蹲下,肩膀瑟瑟发抖,低头再也不敢看石越一眼。 这样的杀神,多看一眼,似乎会勾走了自己的魂魄…… 孙猛等人招呼着黑衣卫,将剩余的一百多名流氓给困得结结实实,也不管他们是死是活、难受与否,而司徒雄这厮少了一条腿,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石越急忙吩咐人给他止血,然后将他先行送到大理寺、关押起来。 而这一百多流氓,石越可没有打算就这般的轻易放过他们,他打定了主意,要带着他们游街,展示一下黑衣卫的英姿。 更主要的是,要通过这次清剿北城帮、难得的机会,抬高田焚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也好趁机让田焚给自己升官! 当石越押解着北城帮的流氓路过明月楼时,繁华闹市中的百姓们,均鼓起了手掌,石越享受着热情的掌声。 一双眼睛,饱含着期待,向角楼上望去。 窗户紧紧关闭,并没有望见那具动人心魄的娇躯,石越心中有些失望, 目光正要移开时,却见窗户突然打开,石越眼前一亮,狐狸精婀娜身姿、含着羞嗔,向石越望去。 当在人头攒动的人流中捕捉到浑身是血的石越时,不由得吓了一条,立刻窗户关好。 石越并不甘心,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窗户仰望。 静静的等待了一阵,正在石越将要心灰意冷之时,窗户轻轻打开,只见一条皓腕伸出来,一张纸船飘飘洒洒从手中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曼妙的舞步。 小窗随后关上,再也看不到狐狸精诱人的媚姿。 看着那纸船飘摇的飞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被这奇异的一幕给吸引了过去。 那些纨绔公子哥们个个都是情种,以为小船是送给他们的礼物,争抢着挤到前面去,想要抓住那只载着某种情愫的小船。 看着那些纨绔们贪婪的模样,石越气得鼻子都歪了:一帮溅男人,不知道这是狐狸精在勾引我吗?关你们一帮打酱油的什么事? 那小船晃晃悠悠的飘下来,一个很“幸运”的才子挤在了前面,刚巧伸手就可以得到那只载满着情意的小船。 石越气得脸都青了,上去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将那幸运才子踹飞了十几米,狗吃屎般的趴在地上直哼哼。 那幸运才子好不容易爬起来,想要回头找茬。 却发现身后站立着一个浑身弑血的黑衣卫,他下了一跳,一口恶气只能咽在肚子里,瞪视着石越,却又不甘心。 石越向那才子冷笑,一字一顿道:“怎么的?兄台,有事吗?不服,咱们切磋一下?” 那才子愤愤道:“我……我是个斯文人,哼……你等着……”丢下一句狠话,忿忿的走了…… 第218章 仕女 石越拿着小船,悠悠然,闻到一股浓郁的墨香。 低头一看,却见小船本来就是一副丹青叠成,他心中一动,随手打开一望,一幅妖娆柔媚的仕女图,牢牢吸引住了石越的眼眸。 画上的女子秀发披肩、黛眉弯弯,明眸狐媚,樱桃小口微微上翘,带着点点勾人的笑意,丰满的上围被丹青妙笔勾勒的诱人魂魄。 高耸双峰间的诱人鸿沟,深刻吸引着石越的一颗慌乱的心扉…… 左侧下角写着一行娟秀小字:美女爱英雄! 石越望之,怦然心动。 凭着这幅画像,那狐狸精的媚态跃然纸上,也深深闯进了石越的心中,若是再能确定这幅字画是由狐狸精所写,那此女真称得上是一位才貌双绝的才女了。 “大人,您还有心思游街吗?”孙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潜到了石越身后,正斜着一双羡慕的眼睛、观察着仕女图上的美人。 “孙兄弟,大人的魂儿,都已经被美人勾走了,哪里还有游街的心思?”付强也适时的跟着挤兑石越。 雷大虎铁塔般的心思凑过来,一字一顿道:“嘿嘿,美女爱英雄,这小妞儿发情,爱上石兄弟了……”一百多名浑身是血的黑衣卫闻言,也放声大笑起来,向石越投来的眼神也越发的崇拜。 看看我家大人多牛? 不仅与白御史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还武功高强,爱护羽下,对女人也是杀伤力巨大,有着这样的大人罩着自己,今后升迁的道路、自然无比广阔…… 石越当然不知道众黑衣卫中的龌龊心思,也不好再仔细欣赏画中美人的媚态。 有心张口向孙猛询问一下画中美人的出处,看到孙猛那流着哈喇子的猥琐模样,倒舍不得再把那幅画拿到孙猛面前,让他意! 石越压制住自己的旖旎心思,将仕女图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袖口中,才对着那一帮仍在开怀大笑的黑衣卫板着脸道:“都笑什么?嘿嘿……兄弟们,都好好跟着我干!带这次扫平北城帮的事情解决,大人我领着你们逛青楼,搂着女人快活。” 众兄弟喜上眉梢,押解着北城帮的流氓上路…… 石越这厮生怕立了大功,生怕不被百姓知道!一边派人通知田焚,一边吩咐人买过了鞭炮,耀武扬威放起来,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着实吸引了众百姓的眼球…… 遇到天大的好事,田焚这厮来的极快。 只见尘土飞扬,十几匹大黑马赶到了现场,田焚在王启年、牛喜的拱卫下、来到了石越面前,向石越投去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拍着石越的肩膀,心中乐开了花:“石越,干得好!你真是我的心腹爱将。” “全仗大人胆识过人、慧眼识珠!” 石越适时的谦虚了一下,看着田焚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便知道,经过这桩功劳,田焚这厮一定要给自己升官了。 石越游街这一招、很聪明,简单、有效! 围观的百姓们绝大部分认识这些流氓,看着北城帮被一网打尽,想着脖子上的枷锁终于被打掉了一个,一股喜悦、从心里涌将出来。 百姓们也自发的买来鞭炮,跟在田焚、石越等黑衣卫身后庆贺。 一边听着那噼里啪啦的响声,一边大声叫嚣道:“田焚将军威武,石越大人威武……”响亮的口号声、传遍四方…… 田焚、石越围着京都很拉风的走上了一圈,直到傍晚,才终于向大理寺走去。 田焚自恃身份,不好与大理寺见面,便率先走开,向康善真报喜去了。 石越耀武扬威的来到大理寺,却见大理寺门前列兵把守,威武的狮子旁,站立着两位大员,身后跟着一大群兵丁。 两位大员中,其中一位一头白发、精神矍铄,看着石越不由得哈哈大笑,张开双臂迎将上来:“贤侄,干得漂亮,伯父我脸上有光啊。” 此人,正是左都御史白莫愁! 石越虽然对“伯父”二字,十分不感冒,只听着那么一声,便使自己毛骨悚然! 但感受到肩膀上那只大手的厚重,还有白莫愁咧着大嘴那灿烂的笑意,石越知道白莫愁那一声“贤侄”,也不纯粹是捧场做戏。 那夸张的笑容,有着对自己雷厉风行的赞赏和喜悦! 不等石越表达对白莫愁的敬仰,白莫愁便附耳对石越道:“身后那一本正经的小子是大理寺卿!***,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 又诡异的说道:“审问这个大案子,牵连极广,伯父我不放心,就怕有人从中作祟,一定要我亲自审问才放心。” 是到此时,石越才明白过来,身后那官员是大理寺卿――张之远。 也洞悉了张之远为何始终板着脸孔,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原来是被白莫愁给强制xing的篡权了? 白莫愁这老头是左都御史,有监察百官之权,你小子敢不听他的,还不找个由头参上你几本,让你名誉扫地,官服迟早也被扒了去? 石越可没有仗着与白莫愁关系“紧密”,便不买大理寺卿张之远的账! 笑着上前与张之远打招呼,才使张之远强行挤出一丝僵尸般的笑脸,“石大人,手段高明,又有白大人给您指点迷津,嘿嘿……前途无量啊。” 石越笑着还未答应,却见白莫愁捋着胡子,上前哼道:“张大人,你这话终于说对了,贤侄与我甚为投缘,我是一定要照顾的,张大人也要多多支持,敢暗中挤兑石越,可别怪我不饶你。” 白莫愁这番话说得可够直白,把张之远给噎得半死。 张之远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掩饰着内心深处的尴尬,心想着这老流氓怎么会对石越比对曾通还好?曾通可是白莫愁的未婚女婿,也没见这般优待。 石越可真受不鸟白莫愁一针见血的热情,谁知道这老流氓是不是再给自己下套? 他将这些黑涩会成员,交给大理寺,清点好人数,便带着人急忙撤退了! 白莫愁捋着呼胡子,看着石越渐行渐远的背影,面带诡异的笑了笑:“小子,有几分本事啊!嘿嘿……待老夫慢慢你!” 第219章 升官了 白莫愁这老儿正义感十足,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刘文彩与北城帮的渣宰清肃掉。 石越这厮也全力配合白莫愁,接下来的几日中,又抓到了十几个零零散散的流氓,一并笑纳给白莫愁处置。 白莫愁老儿心急如焚,想要立竿见影的将刘文彩至于死地,清除这颗毒瘤! 石越当然鼎力相助,用出前世特种兵审问人的法子,对嘴巴很硬的刘文彩与断了腿的司徒雄、动了千奇百怪的刑法。 刘文彩与司徒雄根本经受不住残忍的蹂躏,将两人曾经做过的种种恶事和盘托出。 白莫愁先是愤怒,听着听着,居然为那些被残害的百姓留下了痛苦的泪水,待核实过其中真伪,让刘文彩与司徒雄画押。 啪的一拍惊堂木,直接宣布刘文彩、司徒雄死刑。 白老头做事雷厉风行,也不等着秋后处决,便把刘文彩、司徒雄押解到了菜市口,当着上万百姓的面上,在午时,便把刘文彩、司徒雄给斩了! 至于康善真之流,知道白莫愁对他心中有气,也就卖给白莫愁一个面子,没有较真的过问此事。 而宰相萧炎,则是在刘文彩被砍头之后,才得到了白莫愁诛杀三品大元的消息! 萧炎气呼呼的赶到闹市口,眯着护理般精明的眼睛,质问白莫愁道:“你……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便把刘文彩给斩了?老夫好歹是当朝宰辅,你居然不给我面子?” 没想到白莫愁一瞪眼睛,不服道:“怎么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斩了就斩了?萧老头,你莫非还要包庇刘文彩?” 萧炎被扣了个大帽子,红着脸道:“谁……谁要包庇刘文彩?只是诛杀三品大员,至少要当朝宰辅签字,你为何不找我签字?就擅自诛杀了三品大臣?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白莫愁哈哈大笑,气冲冲的冲到萧炎面前,一口吐沫星子都溅在了萧炎的脸上:“怎么的?细佬儿,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别说是你,把老子惹火了,皇帝的面子我也一样不给!” 看着萧炎那瞠目结舌的模样,白莫愁不屑道:“就你老小子傻了吧唧的,敢撞我的霉头,你看康善真不比你牛掰多了?也没敢见他来拽我的胡子!” “你啊你,指不定被谁暗中上纲上线,跑来找我的麻烦,你这老头脑袋是浆糊做的吗?能不能聪明点,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萧炎被白莫愁一顿臭骂,满脸涨红,也无可奈何,灰溜溜的走了…… 白莫愁像是一只胜利的斗鸡,掐着腰,看着萧炎灰头土脸的走了,哈哈大笑,脑中却是在捉摸着到底是谁在背后、给萧炎这厮上眼药? 要是被我知道了,少不得要查查他是否廉洁清白…… 刘文彩家破人亡,家产全部没收充公,十八名小妾,连带着管家、小厮们通用发配北疆放羊、牧马,谁也别想逃掉。 一百多名北城帮的成员,也该杀的杀,该发配的发配,绝没有一个能逃脱法网。 经此事件,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白莫愁的厉害,再也没有人敢把他当成一只病猫来看待! 当然,这个事件对白莫愁清白的名声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举,而对石越绝对是有着雪中送炭的意味。 就在刘文彩被处决的当日,田焚正是升任石越为黑衣卫百户。 这也意味着石越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完成了从普通的黑衣卫校尉,到小旗、到总旗,再到黑衣卫百户的四连跳。 如此快速的升官路程,直如开弓之利箭,在黑衣卫体系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从此,石越手底下也有了三百名兄弟、共其驱使。 黑衣卫百户牛喜,早已经得到了田焚的调令,将他调到另一个百户任职,而石越在牛喜的引荐下,则迅速的进入了黑衣卫百户的角色! 此刻的他,身有平掉北城帮的大功,谁敢与他争锋? 黑衣卫们一个个俯首帖耳,等着聆听石越训示。 石越这厮贪婪无比,让牛喜把曾经与自己平级的那两个黑衣卫总旗带走,再加上自己升官,正好空出来三个黑衣卫总旗的位子。 石越举贤不避亲,十分霸道的将这三个总旗的位子,都分给了孙猛、付强、雷大虎来担当! 他看着另外两个总旗在交头接耳瞎嘀咕,冷着脸朗声道:“你们心中可不服?那野很好,你门谁的武功比这三人高?谁的军功比这三个大?你站出来,只要你的能耐比孙猛、付强、雷大虎强,我就让你们做总旗。” 此言一出,下面交头接耳的黑衣卫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都晓得孙猛、付强的本事比他们高出许多,雷大虎与孙猛不相伯仲,当然也打不过,所以,既然技不如人,就只好闭嘴了。 这一个霸道的任命,可把孙猛、付强、雷大虎三人给乐坏了,从心里涌上阵阵莫名的兴奋。 孙猛、付强在黑衣卫中混了这么久,也没有得到升迁,而在石越的带领下,短短二十几日的时间,居然将自己升为总旗? 这是……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 以后跟着石越这样的大人,升官进爵,真如毛毛雨一般的容易啊! 石越训示了一遍军容,就草草了事,领着孙猛、付强、雷大虎一般人来到了妩媚阁。 红杏对于石越的到来,欣喜若狂,当着孙猛等人的面上、亲切的挽着石越的胳膊往大厅走去,精致的脸上笑颜如花,点点chunqing,在媚眼流波中荡漾! 石越感受到了红杏娇躯上的温暖,胳膊被红杏箍得紧紧地。 鼓鼓胸膛侧边滑腻的肉、挤压在石越的胳膊上,传递着柔情似水的春意,引得石越心猿意马,浑身发热。 石越此时可没心思调情,吩咐红杏端上好酒好菜,与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醉意融融。 孙猛、付强、雷大虎脸上的兴奋、激动的神色,眼眸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盯着石越,齐声道:“大人,属下谢过大人抬爱。” 三人站起身来,齐刷刷的向三人行礼! 石越连忙将三人扶起来,一摆手,将房间的女子都赶了出去。 孙猛等三人看着石越奇怪的神秘的举动,不知道石越意欲何为! 第220章 都跟着我混! “兄弟们,区区一个总旗、你们就心满意足吗?”石越带着点点醉意,笑望着三人! 孙猛、付强、雷大虎一时间不明白石越言中之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着三人闪烁其词的模样,石越笑了笑,才若有深意道:“孙猛、付强、雷大虎,你们觉得,是田焚将军对你们好,还是我石三对你们好?”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孙猛涨红着脸,射向石越的目光、满是崇敬:“我等仨人虽然觉得田将军好,但是田将军却不知我们三人的好,只有石总旗您,才是对我们真正的好!” 付强也涨红着脸、附和道:“就是,孙兄弟说得对极了,想当初,我还和孙兄弟卯足了力气,争一个总旗名额,没想到跟着大人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人居然把孙兄弟、我,还有大虎兄弟都升官做到了总旗。” “这份儿能力,让我们心里由衷的敬佩,想当初我与孙兄弟是多么好笑,井里的蛤蟆,只能看到巴掌大的一片天啊。” 雷大虎更直接,一边喝酒,一遍叫嚷道:“田焚?嘿嘿……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在我眼中,还是石兄弟对我最好。” “好!你们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石越兴奋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眸中冒出激动地红光,叫嚣道:“诸位兄弟,我石三能与你们这样好汉结识,这是我石三的荣幸!” “只要兄弟们相信我,一心一意的跟着我,我保证让兄弟们个个前程似锦,飞黄腾达,创出一片新天地!” 石越看着孙猛、付强、雷大虎三人激动地神色,又道:“一个黑衣卫总旗,真的不用高兴成什么样子!兄弟我可以保证,用不了多少十日,你们个个都可以做到黑衣卫百户的二位子!” 顿了一下,石越又神神秘秘道:“至于能不能做到千户嘛,那就要看兄弟三人能不能与我同心同德了……” 黑衣卫百户? 黑衣卫千户? 孙猛、付强、雷大虎脑中嗡嗡作响,一时间大脑短路,好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把他们给砸中了…… 要是三人做一名黑衣卫百户,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石越此人是极有能力,极有心计的,只要石越升得快,做到了黑衣卫千户的位置,而且对他三人照顾有加,三人就会顺其自然做到黑衣卫百户的位置。 但是……但是石越居然放出狂话,欲让三人做到黑衣卫千户? 那是个什么概念?那石越至少要做到黑衣卫同知、黑衣卫副指挥,甚至黑衣卫指挥使才成! 可是这样一想想,都觉得遥远而又恐怖,他们三人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做到千户的位置上威风八面…… 石越看着三人眼中闪烁着火辣辣的目光,仰头喝掉了碗中酒,在众人的面前,随手抓过一根筷子,将其轻松的折断! 又抓起了一把筷子,废了些许力气,方才将筷子折断! 看着孙猛等三人已经将火热的目光盯在了筷子上,石越若有深意道:“人心齐、泰山移,一个好汉三个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孙猛等三人俱是一愣:是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石越又怅然道:“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也知道兄弟们都是有一腔热血之人!是有勇有谋的汉子,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好汉子。” “可是这样的大好儿郎,凭什么要屈居于奸谬狂妄之辈身下,做一个平凡、落寞,只会欺压百姓的暴徒?” 孙猛等人俱是一愣,看着石越眼中的火辣目光,小腹上似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石越笑了笑:“兄弟们,我也不与你们藏私,我心中的理想很远大,想着只要兄弟们肯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干,石三我就敢承诺,一定给你们弄个千户坐坐!只看兄弟们有没有胆量了……” 三人面面相觑,眼眸、脸色都是像是被火烤了一般,闪闪发亮! 孙猛很明白石越言语中铁暗示的意味,他蹙了蹙眉毛,攥紧了拳头,对石越决绝道:“大人,我孙猛以后唯大人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付强也大声附和道:“在我眼里,只有石兄弟一人!” 雷大虎也要表忠心,石越直接将他按住了,开什么玩笑,你还需要再表忠心吗?配合着演演戏,也就可以了…… 石越听着孙猛、付强的表忠心,心里终于放松了一口气。 举着酒碗大喝道:“从今天起,咱们就是有苦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有人在你们叫我一声大人,没人的时候,咱么就兄弟向称!” 孙猛、付强、雷大虎,眼中闪烁着兴奋地目光,异口同声、叫道:“石兄弟……” 石越大喜,朗声道:“来,兄弟们,咱们同心协力,共创一番伟业!” 四人一同干掉了杯中酒,相互一望,哈哈大笑,石越直到此刻,才算有了自己真正的嫡系、心腹。 四人喝得十分兴奋,一阵的功夫,便干掉了几大碗酒,石越对三人道:“兄弟们,既然咱们要做一番大事,就要心往一处使,要尽快在军中树立起威望。” “尤其是孙猛、付强、你们两个刚接手那些新的黑衣卫,一定要牢牢抓住他们的心,要让他们从心里敬畏你,可千万别怂了,给我丢人!” 孙猛、付强二人知道这是做大事的根本,连忙表态:“石兄弟你放心,我们二人带兵多年,别的不行,团结人心绝对一流,不然,石兄弟你当初做总旗的第一天,怎么会受到我与付强的挤兑?” 石越笑着,连连点头。 孙猛端起酒杯,笑道:“我一定要好好带兵,让兄弟眼中只有石兄弟,而不知道有其他任何人……”付强、雷大虎也连声赞同。 “好!很好!” 一场酒宴,石越将将自己的心思隐隐表现表现出来,也得到了孙猛等三人的全力配合,石越想着自己终于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只是不知道第二步、第三步,还需要多久才能到来? 第221章 京都名妓 石越等四人说开了心扉,心中舒畅,将那些勾人的女人重新召集进来。 孙猛等仨人各揽着一位香气袭人的大美人,一边与石越拼酒,大手却在怀中美人的胸、屁股上四处乱摸。 惹得这些姑娘们娇喘吁吁,脸颊红晕上涌,媚眼如丝,恨不得即刻把孙猛等三人拉进房间,舒爽一下才好。 石越的怀中自然被红杏占据,没有人敢与她抢生意。 红杏刚才故意换了一身性感的紫花紧身衣群,收腰、裹臀、紧身的装扮,勾画出红杏纤细的腰肢与丰盈的香臀。 前胸的扣子开得很大,露出一大片雪白诱人的肌肤。 石越揽着红杏入怀,轻轻一低头,恰好能顺着红杏白皙的脖颈子,透过敞开的领口,看到红杏丰满白腻的上半边鼓胀的胸瓣儿! 尤其是从丰满的酥胸之间流淌出来的那一条诱人的深沟,撒发着旖旎的芳香,差点让石越流出鼻血。 石越不敢随便乱动,害怕胯下的小帐篷、会激动地撅起。 红杏可是没有放过石越的心思,柔软的身子紧贴在石越怀中,眼眸中满是春情泛滥的水迹。 她嗔怪石越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丰满的臀、在石越的大腿上狠狠的挪蹭了几下,立刻就把石越心底的邪火给勾了出来。 石越胯下那小帐篷夸张的支起来,红杏感受到小帐篷的坚挺,痴痴媚笑着,小手藏在身后慢慢移了下去,一把就抓住了那跟支起的硬东西…… 石越吓了一跳,身子发热,又觉得僵硬,这可是红杏的小手力道掌握的很好,让人既觉得踏实、刺激、舒服,却还没有疼痛之感。 他大手偷偷的伸下去,在红杏臀上狠狠掐了一下,让她收敛些。 红杏忍着疼痛,也不舍得躲开,眼眸荡漾着动人的微波,回头再石越耳旁吹了一口热气,痴痴笑道:“大人,那个……好大……” 石越顿时无语,被女人调戏的滋味,可真另类! 石越也不在理会红杏的不依不饶,便与孙猛等三人胡乱拼起酒来。 孙猛等三人根本不是石越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孙猛、付强、雷大虎纷纷被几个妹子搀扶着进了贵宾房间。 而石越这厮,也歪歪扭扭,貌似心里不情愿,实则切喜的被红杏搀扶着进了她的闺房。 石越高大阳刚,身材威猛,红杏将石越缠上闺房,出了一身香汗,闺房中并无其他人,她就脱下了衣衫,换了一身的睡裙,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半透明纱质的睡裙,钎薄而又暴露,欲遮还羞,将红杏丰满而又曼妙的身姿、映衬的百媚横生, 石越知道红杏在勾引他,不然怎么会穿着这一身感xing的透明纱裙、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还不住的扭腰摆臀,露出一副妖娆模样? 石越是个极品男人,身下忍不住涌上各种阳刚至极的感应,心痒如麻、燥热难耐,看着红杏的目光,却带着了几分火辣。 红杏趁机坐在他身旁,媚眼如丝,娇媚道:“大人,要不要红杏给你松松骨?你可很久没来红杏这里玩了……” 也不等着石越答应,就脱了鞋子上床。 红杏喜欢石越,大胆至极,跨在石越身上,正把柔软的圆臀骑在了石越的小腹上,那根硬挺的大铁棍露出狰狞的头角来,只把红杏顶得面红心跳,从心里涌出一股舒爽。 “大人,你可真坏!”红杏娇媚的说着话,伸出小手,在石越健硕的胸肌上开始推拿起来。 我坏? 明明是你这小妮子在勾引我! 石越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反应,心想着如果自己实在控制不住,就借着酒劲从了红杏吧,省得她被自己馋得寝食难安。 红杏哪里是在按摩?说成勾引还差不多! 一双柔软的小手紧紧贴在石越胸膛上,却没有半分力道,小手顺在石越健硕的肌肉滑向了小腹,臀上那根木橛子又夸张的坚挺了许多! 红杏眼眸都是春情,看出石越眼中的顺从,痴痴地笑了一声,伸手拉起石越的胳膊,解开他的袖子。 伸手一摸,却在石越袖口中滑出一副纸画儿。 红杏打开一看,愣了半天,从石越身上扭下来,蜷缩在墙角处,幽怨的看了石越半天,才叹息一声,委屈道:“我才知道,我这么不要脸的勾引大人,大人都不愿意碰我一下,原来……原来大人是看上了她了。” 石越不明所以,坐到红杏旁边,笑着问道:“我看上谁了?” “还装什么?大人您是贵客,还需要瞒着我一个下jian的女子吗?” 红杏眼眸中涌出泪花来,耸动着肩膀,指着那副仕女图,幽怨道:“还不就是她吗?她是比我漂亮,比我勾人,比我会作诗,还是个清倌人,红杏哪里比得上她?” 石越不禁汗了一下,没想到一幅仕女图,居然引得红杏哭得梨花带雨。 他起身拉着红杏柔软的柔荑,安慰道:“杏儿,你哭什么?红杏很漂亮、很妩媚、很诱人,不然,我会时常来这里玩耍吗?” 红杏撒娇般的轻轻推了一下石越的肩膀,却又被石越给抱在怀中安慰,红杏抖动着肩膀,笑道:“我哪里漂亮?哪里妩媚?你就是骗我的,不然,怎么会连碰我都不碰一下,你是嫌我脏吗?” “哪有?” 红杏这句话,还真有点说到了石越的心里去,石越可不会傻傻的承认,晃动着红杏的柔软的腰肢,笑道:“我哪有骗你,杏儿的诱惑力很大啊。” 伸手又指了指自己胯下那个小金刚,邪笑道:“不然,我这个小兄弟怎么会不要脸的昂起头来?” 噗嗤…… 红杏梨花带雨的面容绽放出了旖旎的笑容,也觉得石越对自己是有感觉的,不然胯下又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红杏抿着娇艳的红唇,指了指那幅仕女图的,面带娇羞,疑问道:“那我和她比呢?” “她吗?” 石越将仕女图抢过来,摇摇头道:“这个女人是谁?我还真不认识!” “你骗人!” 红杏挣扎着从石越怀中爬出来,蜷缩在墙角,臻首埋在膝盖上,向石越促狭道:“京都城数一数二的名ji――李闲鱼,你会不知道?” 第222章 李闲鱼 看着红杏说得有板有眼,石越却挠着头皮道:“李闲鱼?京都名ji?我却真的没有听说过!” “真没听过?” 红杏滑腻的脸蛋上写满了疑惑,把仕女图放到石越身前,促狭道:“那大人手中为什么会有李闲鱼的画像?看着那细腻的笔法,还是李闲鱼亲自画的,就这么一幅画,至少值得千两银子,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落在大人手上?” 你妹! 一幅画居然这么值钱?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哄抢,原来他们是抢银子来着…… 不过,李闲鱼的字画怎么会这么值钱? 寻常女子即便是夜夜陪人睡觉,睡上三个月,恐怕也赚不来这一副画像的钱吧? 石越向一脸忧郁的红杏无奈的笑笑,解释道:“这幅画像真的不是李闲鱼送我的,我甚至不知道李闲鱼是谁?更别说见过她惊艳的容貌呢!” “至少在你向我提到这个名字之前,我连她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 红杏撇了撇嘴巴,一脸的不相信:“大人,您就编吧!不是李闲鱼送你的,难道是大人看着好看,从别人手中买下来的?” 石越摇头道:“不!是大风刮下来的,我就看见一条小船从楼上、飘飘摇摇的下落,好多人抢,我也跟着去抢!可是那帮俗人,哪有有我跳得高?” “嘿嘿……我踢翻了一个书生,就把小船抢到手中了,打开一看,没想到是一幅画!” 红杏瞪大了眼睛,一点都不相信石越的鬼话。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画像,才将画儿气恼的塞到石越手中,嗔道:“大人,你还骗我?你看,这上面有题字的,‘美女爱英雄’!哎……酸死了。” “李闲鱼那么高的眼界,看在眼里的英雄、能有几人?大人这般英武,一定是其中一个,这副画也一定是李闲鱼专程送给大人的,你赖都赖不掉。” 看着红杏那般落寞而又信誓旦旦的样子,石越也觉得十分蹊跷:这个叫什么李闲鱼的,与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送给我她的自画像呢? 难道是对我真的有点那个意思? 可我仅仅是个小小的百户呀!她总不会看出我是个潜力股吧?那得需要多高的智商、才能推算出来呀? 而且凭着李闲鱼的名气,所接触的至少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吧? 我这样的小虾米,还不会入了李闲鱼的法眼! 石越百思不得其解,却见红杏将画、又重新抢了过去,左看一遍,又看一遍。 她撅着嘴巴,明媚的脸蛋上多了一丝疑云! 石越对这幅画毫不在乎,抢过来,笑道:“红杏,你真的这么在乎这幅画吗?你既然不喜欢,我就撕了它,大人我一点也不心疼。” 看着石越作势要撕,不似作伪,红杏急忙拦住了石越的胳膊,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大人别撕!画中女人生了这么一副好模样,撕了该多可惜?” “那……那不撕了?” 石越将画扔到一边,第一次主动将红杏抱在怀中、坐下,感受着红杏软臀的诱惑,安慰道:“杏儿,相信我,我与李闲鱼还真的素不认识。” 红杏儿柔怜的依偎在石越怀中,怅然道:“大人,李闲鱼是京都权贵争相结交的清倌人,她对大人有意思,是大人的福分!我一个小小青楼中的ji女,有什么好嫉妒的?” “只是……只是希望大人别嫌弃我,别让我敬而远之,只能看着你的影子,而不能得到你的关怀!大人,或者红杏的要求有些唐突您,但是,红杏绝没有半点虚言的,请大人一定要相信红杏……” 红杏说得可怜,对自己这么痴情,石越不得已,在红杏白皙的耳垂上、轻轻亲了一下。 看着红杏娇躯一颤,耳根迅速涌上渗血似的红霞,那娇羞的模样,诱人魂魄,石越第一次发现红杏害羞起来居然这么诱人。 石越忍着心里的痒痛,才道:“红杏,你的身段、脸蛋虽然比不上李闲鱼,但是不也不要妄自菲薄,红杏善良、体贴,温柔、大方,也有自己的长处。” “只要你愿意听我的话,我会让妩媚阁成为杭州城最知名的会所,而红杏,也会以妩媚阁老板的身份享尽殊荣……” “真的?” 红杏听得石越说得这么肯定,心里一喜,旋即又撅着粉红的小嘴,叹息道:“红杏不是爱慕虚荣的人,有大人这般对红杏,红杏就心满意足了!” “这妩媚阁虽然是大人送给我的,但在红杏心中,妩媚阁就是大人的,红杏只想为大人打理好妩媚阁……” 石越真心没想到红杏会这般的视金钱如无物,对身在窑门的红杏、又高看了几眼。 他又想起来什么似地,摇晃着红杏的胳膊,笑了笑:“红杏,我让你找来那些小丫头,清倌人,你都找来了没?” 红杏点点头道:“大人的话我哪里敢不听?我找来了三十个清倌人,长得虽然都不是很诱人,但胜在清纯淳朴、完璧无瑕,这……这可比我强多了……” 看着石越听着这些人完璧无瑕,双眸放光,红杏咬着贝齿,犹豫道:“大人,您难道想要品尝一下?要了她们的身子?” 见石越也没反应,只是傻傻的发愣。 红杏又叹息道:“好!那我现在去把她们找来,让大人品尝个够。”心想着石越终究是嫌弃自己赃,不肯与自己共赴巫山,说话间,就要下床去。 石越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抱着红杏重坐在怀里,讪讪笑道:“红杏,你误会了,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些清倌人是有大用的,怎么能随便被人睡了呢?大人我可不是那种辣手摧花的色魔。” 红杏委屈的心思终于平静了下去,温柔的倚靠在石越怀中 听着石越的心跳声,红杏疑惑道:“大人,清倌人我给您准备好了,您勾画出来的会所,什么时候才能正是营业呢?” “这些日子,姐妹们人心惶惶,闲的无聊,不知道如何是好。” 石越笑了笑:“别急,我现在还需要一个‘引子’才成!” 引子? 红杏忽闪着眼眸,疑问道:“什么是引子?到哪里找去?” 石越指着李闲鱼的那副自画像,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闲鱼?”红杏摇摇头道:“红杏猜不透大人的心意……” 石越若有深意道:“红杏,你相不相信大人,能让李闲鱼这样高高在上的清倌人,入驻咱们妩媚阁,做妩媚阁的台柱子?” 红杏闻言,惊诧的睁大了眼眸,妩媚动人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慌:“大人,这……您没开玩笑吧?” :这几天确实有点忙,承诺大家的也没兑现,实在抱歉,我记得好像一共欠下三章的债务了,大家别心急,我一定找时间补上 第223章 谣言四起 红杏可不相信石越描绘中的会所,会吸引李闲鱼这样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名ji! 除非是京都所有的青楼、ji院都黄了,并且那些拜倒在李闲鱼膝下的那些达官贵人、才子书生,一个个都死绝了。 李闲鱼实在无处可去,才会勉勉强强考虑来妩媚阁安身。 石越看出红杏眼中的不信任,大手在红杏丰满的臀上,不轻不重的拍打了一下,笑道:“杏儿,你还不信本大人的吗?你就等着看,用不了多少时日,本大人就办成这件荒唐事。” “大人……” 红杏被石越的大手、在臀上拍了那么一下,臀上又软又麻,身子酥软,滚烫,刚刚消逝的旖旎烦乱心思,又重新涌了上来。 咬紧了粉唇,眼眸带着万种风情,向石越瞟去。 那模样,恨不得把石越一下子吞到樱桃小口中…… 石越吓了一跳,想着再被红杏妩媚的眼神、勾引那么几下,还不得连魂都被勾没了?至少,暂时,石三我还不想失身在窑门之中。 他抱着红杏软滑的身子,一把给推了出去,也不理会红杏的幽怨眼神,没心没肺的笑道:“大人渴了,帮弄晚姜汤来好吗?” “大人,你又……”红杏说了一半,小手轻轻推了石越一下,才转身出去了。 看着红杏扭着臀,走出房间,石越方才长出了一口气,指着胯下那个小金刚,笑骂道:“就你嘴馋,几天不吃饭,死不了你。” 小金刚好像听懂了石越的话,一阵就蔫了下去! 刚巧隔壁传来阵阵的呻吟声,石越知道这是孙猛他们在女人的肚皮上辛勤耕耘,恶作剧的对墙狠狠的踢了几脚。 待听到隔壁的呻吟声渐渐消去,石越开心的笑笑,醉意上头,沉沉睡去! 这些日子,白素一直是在变着花样的找他的麻烦,石越也没有那个耐心与白素纠缠,一直心安理得的住在醉乡楼中。 可是醉乡楼中什么都好,就是韩墨这个大掌柜太抠门了,石越的房中只有一张大床,与幽兰住在一起、很不方便。 石越倒不怕自己对幽兰动手动脚,这小妮子又是丝网、又是银针的,花样很多,真惹不起她,可是倒还真怕自己被幽兰在三更半夜、给圈圈叉叉了。 这些日子也都熟悉了彼此的脾气秉xing,幽兰半夜三更一睡着,总是情不自禁对的往自己怀里拱。 那曼妙撩人的娇躯、蜷缩在自已怀中,害得自己才彻夜难眠,跨下小金刚怒涨了一宿又一宿,片刻也不得闲。 石越真心受够了这种香艳的折磨,叫嚷着让韩墨给加一个房间,自己情愿多出房钱,可是韩墨这老家伙总是以客满为理由,拒绝石越的合理请求。 气得石越真相找上小花公子,让他辞去这翰墨这个不开眼的家伙。 可是,小花公子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居然忘记了那日相谈甚欢的场景,不与自己相见。 石越郁闷的躺在大床上,紧张兮兮的看着幽兰穿着窄紧的睡衣,露出大半个雪白滑腻的香肩,向自己紧紧靠过来。 石越总觉得幽兰是在故意折磨自己,心中忐忑不安,身子滚烫。 当幽兰滑腻温软的身子贴在自己胸前的那一刻,胸膛上传来电流般的酥麻感觉,胯下那根小帐篷会不听话的一柱擎天。 石越颤抖着双手,扶上幽兰弹软的臀上,感受着翘臀上的柔软,依依不舍得将幽兰推了出去。 “色狼!偷着摸我的屁股,找死吗?” 幽兰翻了个身子,忽闪着大眼睛,一脸警惕的瞪视着石越:“你这人就是坏胚子,你看你胯下那个丢人的东西,怎么又那样了?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吗?也不嫌丢人!” 我倒! 你个小妮子故意占我的便宜,还好意思出言数落我? 石越一生气,伸手抱着幽兰柔软的腰肢,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顺手将她扔到了地上。 那软弹屁股着地后,幽兰娇声呼唤的声音,像极了女人高亢的呻吟声,听在石越耳中,更觉得刺激、香艳。 幽兰哪里想到石越真的会不顾怜香惜玉,把她扔到床下? 她走江湖多年,野蛮xing子发作,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房,拿着银针,对着石越那根东西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石越吓了一跳,心想着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石越早早的起床,昨夜折腾到了清晨,两个小冤家才你勉强入睡! 石越可受够了幽兰的野蛮,看着幽兰趴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模样。 大手伸过去,很邪恶的在幽兰屁股上掐了几把,感受那软弹,才想着自己与她搏斗了一夜,终究也不算吃亏。 石越顶着腥红的眼眸,便去镇抚司点卯,心想着从今天开始,就要想办法缓解自己与白素之间的关系,不然,晚上睡觉都是个大问题呀! 而石越却不知道的是,他与白素的之间的关系,经过以讹传讹,一层层的小道消息流传下去,已经变得迷乱不堪。 很多士子、才子之间,都在偷偷流传着白素与石越之间的八卦。 都在谈论着石越与白素关系暧昧,小两口吵架,白素大发雷霆,逼得石越住进了醉乡楼。 当然,这些士子、才子害怕白莫愁那老流氓的身份,也不敢公开八卦,只是暗中一传十、十传百的流传下去。 只是无人告诉白素,也唯有她这一个女主角,还不知道自己的“清白”,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被石越夺走了…… 石越那一帮粗野的兄弟,如孙猛、付强、雷大虎,当然得到了这些消息,整天拿着这事取笑石越。 同时也很腹黑的猜测着,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不然白莫愁那老流氓为什么还不来找石越的麻烦?既然不来找石越的麻烦,那不就意味着石越已经得到了白莫愁的认可? 这样想着,石越手下这三百将士愈发的兴奋! 百户大人有了白莫愁撑腰,那自己这支队伍是不是也就比寻常的军队牛掰了许多?有了白莫愁的照拂,神仙也不怕呀! 第224章 谁要抢我的亲? 国子监,称得上大燕国最牛掰的官办学府,与文星书院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但是国子监有着官办学院的背景,为其镀上了一层亮澄澄的金子,无数学子趋之若鹜。 传说中,只要能在国子监中学习读书,镀上一层金,且能顺利的毕业,那只要走出了国子监的门槛,最低,便可以放任一方县吏! 所以,国子监的才子、书生,无人能够惹得起,每一个人都会牛比哄哄的把头翘到了天上去。 而曾通――礼部尚书曾山之子,在这里并非是一名普通的学生,而是一名地位非凡的议政讲师。 当然,这里面的书生、才子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若非有真才实学,谁敢大言不惭的当他们的讲师?脑袋还不得被喷的一头口水? 才子们骂起人来,那是比市井匹夫、还入木三分的…… 然而曾通在这里却颇有欢迎,每次讲完课,总是有无数才子书生、毕恭毕敬的向他请教学问,以此,可见曾通学问之高,绝非凡庸可比。 这天,曾通讲完了课,温雅躬亲的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白面书生的他,在一身白色的长服映衬下,显得十分的儒雅。 这样的装扮,是最容易勾起花痴小姐的芳心的! 看着一个个才子书生、离开了大厅,只有程野这厮慢慢的靠了过来,嬉皮笑脸的对曾通道:“曾教习,今日这么逍遥啊!” 这个程野,正是在城南、明月楼底下,被石越掐着脖子欺负的那个黑衣卫百户,也就是萧炎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女婿。 曾山脸上堆出亲切的笑意,招呼着程野坐下,又忙着吩咐小厮为他斟茶!笑着问道:“程公子,客气什么,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呀!岂能显得这么生分?” 程野粗放的大笑道:“曾公子,你说这话,深得我心啊!” 看着程野那与才子格格不入的黑面笑脸,曾通脸上配合着露出一分灿烂的笑脸,心里却极度鄙视! 这个程野,真是个怪胎! 武艺马马虎虎是个半吊子,勉勉强强算得上粗通武功!这厮虽然进了国子监读书,学问又差强人意,虽然识字,但却是个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的奇葩! 所以,在曾通看来,他就是个不学无术,唯有靠着宰相萧炎这颗大树过活的纨绔子! 但是在程野自己看来,他认为自己别人都厉害。 在黑衣卫中,他的学问最高! 在国子监中,他的武艺最高! 这样算起来,自己应该称得上文武双全的奇男子才对…… 曾通对程野的歪理学说十分鄙视,但谁让程野这厮是萧炎的女婿呢,只能连声赞同,将他引为同道之人了。 “程兄,你有何要事啊!”曾通一脸好奇的问道。 程野挤眉弄眼,露出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啧啧赞叹道:“曾兄好雅致的涵养啊!我要是有曾兄的一半度量,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噗…… 曾通刚喝入口中的茶、扑哧一下,喷了出来! 他掩饰着自己的嘲讽,轻咳了几句,才微笑道:“程兄,你度量之大,如海纳百川,我哪里能及上程兄九牛一毛?” “哈哈……曾兄弟,还是你慧眼识人!” 程野大言不惭的接受了曾山的夸赞,看着曾山清澈的眼眸中露出疑问的神情,才笑道:“曾兄,可能你消息闭塞啊!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你那个娃娃亲,也就是你的未婚妻――白素,已经被被人翘行了。” “而翘行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刚刚上任的黑衣卫百户,叫什么石越的,嘿嘿……亏得曾兄你度量大了,换做是我,早就撞墙死去了……” 曾通笑而不语,轻摇羽扇,优雅的品了一口香茗,悠哉道:“道听途说,程兄也信?岂不闻眼见为真,捕风捉影的事情,也能信得?” 看着程野那副惊诧的模样,曾通就觉得自己真有一副宰相的气度! 石越、白素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满城风云,曾通怎么可能没听到?他又不是聋子! 但是他却一点也不相信这些流言蜚语。 因为,与那些谣言相比,曾山更加相信白莫愁的为人。 这老头虽然霸道了点、流氓了点,但是不至于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也不会让女儿做出伤风败俗的丑事! 就凭着这两件事情,曾通完全可以高晨无忧的等待着,在某一个良辰吉日,成为白莫愁的成龙快婿,直到那一天,他也就不需要再与程野这样的文不成、武不就的半吊子、虚以委蛇了。 程野看着曾通居然对自己的爆料、满不在乎,不由得添油加醋道:“曾兄,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那石越可是都亲口承认了的。” 程野就把在明月楼下,石越如何利用白莫愁的名声恐吓自己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 程野这厮学问不行,讲故事能力可着实不凡! 一板一眼,添油酱醋的将故事,说得很生动,很诱人,活生生的将石越描绘成了白莫愁十分钟爱的好女婿。 这下曾山可真的坐不住了…… 因为,曾通分析着石越利用白莫愁的名声打人、抓人,而白莫愁却不予理会、不予追究,那就说明白莫愁对这件事情是持肯定态度的。 那……那这件事情可就充满了微妙了! 想到这里,刚才还镇定如常的曾通、如坐针毡,汗水顺着额头呲呲的冒出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淡定! 程野趁机加劲儿道:“曾兄,你可得防患于未然啊!娶个破鞋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连破鞋都娶不到,那你的靠山,可就没有了……” 曾山双目涨红,再也坐不住了,霍然站起,大步向外走去! 程野跟在他屁股后面,喋喋不休道:“我刚才看到白素的轿子、去了极乐寺,应该是去拜佛去了,此刻,应该往回走,曾兄你在路上一定可以堵到她!” 曾通一张白脸被鲜血涨的通红,合上扇子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回眸,却发现程野始终在屁颠屁颠的跟着自己,曾通憋着一口气,问道:“程兄跟着我干嘛?是要看我的笑话吗?” 程野讪讪笑道:“曾兄,你忘了,石越那厮可是黑衣卫,武功绝非泛泛,万一碰到他与白素卿卿我我,你气不公,想要上前拼命,有我跟着,不是还能替你出口恶气吗?” 曾通能看得出程野眼中幸灾乐祸的神情,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理会程野,大步流星的找白素理论去了…… 第225章 鸿门宴 石越与白素之间的谣言满天飞,各种版本的描述,极尽所能的宣传着两人之间的香艳故事。 石越这厮虽然脸皮厚入城墙,也有些不习惯站立于风口浪尖,成为茶馆、沙场等各色人等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几天过去,谣言如飓风席卷全城,而石越也逐渐习惯了当名人的感觉。 没有绯闻的明星、不叫明星! 同样,没有绯闻缠身的黑衣卫,也不叫万里挑一的精英,这样一想,石越心里却舒服多了。 只是,一个很玄妙的疑点,摆在了石越面前…… 白莫愁那个老家伙耳朵众多,不可能听不到这些人尽皆知的谣言,可是,白莫愁为什么没有表现出一定的态度呢? 不管是挥挥衣袖,看淡谣言,希望谣言、不攻自破; 还是冲冠一怒,抓着那些乱嚼舌根子的家伙,一顿大板子打下去,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不管白莫愁采取那个办法,前提都是应该找自己好好得谈一谈,该询问自己是否把白素给玷污了…… 但是,白莫愁偏生什么表示都没有,任由这股夹缠不清的谣言、愈刮欲裂!这哪里是他宠爱白素如掌上明珠的风格? 所以,其中必有蹊跷! 此时,石越正拎着大刀片子,领着孙猛等人四处巡逻。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对石越郑重道:“在下左都御史白大人府中管家,奉白大人之命,特请石百户府中一叙!” 该来的、总归要来! 石越知道,这是白莫愁向自己兴师问罪了…… 孙猛面带诡异的笑容,竖起大拇指道:“老泰山相询,定有好事啊!说不定是在为大人与白姑娘商量婚期呢。” “就是!就是!孙兄弟说得极对!”雷大虎、付强等人也跟着打秋风! 石越咧嘴,露出一脸的苦笑,很恭敬的跟着管家一同前行,心中却在琢磨着,白莫愁到底会怎么处理这桩事情呢? 会不会公报私仇,打自己的板子? 哼……为了讨好他的宝贝女儿,这也是有可能的! 石越一路上心事重重,那管家倒是很风趣,笑着向石越说道:“石百户莫要害怕,白大人吩咐我来请你的时候,满面春风,我倒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 石越一听,如释重负,大言不惭的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石三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管家坏坏笑着,话锋一转,道:“白大人是满面春风,只是白大人的母亲,白老太君却十分的不高兴,拿着一把菜刀,虎视眈眈的等着您……” 石越闻言,激灵一下,吓得汗毛孔都竖起来了,这是要跺了我吃肉啊! 你妹的! 你这小管家,说话大喘气啊,不吓唬本大人一下,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石越望着小管家那坏坏的笑容,冷哼了一声,面带阴冷的、向胯下子母刀上摸去…… 这个举动,倒把小管家吓了一大跳,向后退了一大步、哆哆嗦嗦:“你……你要干什么?” 石越大手在子母刀上停顿了一下,向侧面的腰上一滑,从开面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塞到吓得满头大汗的小管家手里面,哈哈大笑道:“管家兄弟,见面就是缘分,你我年纪相仿,不如做个朋友,改天咱们一切喝酒……” “这……这不好吧!白大人可不许我们收银子。”小管家犹豫了一下,面有难色。 石越横了一下眼睛,埋怨道:“哎!管家兄弟,这怎么是银子,这明明是情意啊,银子有价,情义无价,你要是不收下,可就是瞧不起我石三哦!” 石越冷了冷脸,大手又向腰刀上摸去:“我脾气不好,谁敢瞧不起我,我可能立刻发飙,拔刀杀了他!嘿嘿……你也知道,黑衣卫是从来不讲道理的!” 小管家吓得面色苍白,几乎不会走路。 他可知道石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在城南的破庙之中,杀了几十个流氓,溅了一身的鲜血,城南百姓谁人不知? 此时见石越要对自己拔刀相向,那怎一个怕字了得? “石百户,您……别……别吓唬我,我……我收下就好。” 小管家颤颤悠悠的收下银子,又见石越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挤眉弄眼道:“管家兄弟,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出这桩事情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小管家自然晓得规矩,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告诫道:“白老太君与白大人脾气秉xing、一模一样,是情形中人,嘴硬心软。白夫人早亡,白大人未续弦,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白大人虽然宠爱大小姐,但还有度!” “但是白老太君对大小姐的宠爱,几乎可以逆天了!谁敢惹着大小姐一点皮毛,一定会拎着菜刀、不顾一切,找谁拼命!即便是白大人惹了大小姐不高兴,也可能被罚着跪搓衣板……” 石越一听,双目圆睁,不由得一阵头大,脑后兹兹的冒凉风:看来此行,最大的障碍是那个百老太君呀! 小管家偷偷捏了捏怀中的银票,又安慰石越道:“不过,石百户你不用怕,白来太君虽然是个暴脾气,但素来心慈,一心向佛,对待信佛的人,那可是无比的善良,石百户,你可听懂了我的意思了吗?” 石越连连点头,一路上听着小管家絮絮叨叨,心里琢磨着怎么过了白老太君这一关! 白府坐落于城西、富通大街! 白府虽大,却透着一股空旷、简约之感。 那被太阳晒出木纹的大门,撒发着古老而又陈旧的气息,与斜对面二百米处的当朝宰相萧家的朱光玉漆的大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莫愁耷拉着脑袋,恭谨的站立于书房桌子旁边。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左手拄拐,右手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红润润的脸上浮着一层愤怒,眯着眼睛,堵在门口,盯着门外那羊肠小道。 口中还不断的唠叨着:“那个混小子,怎么还不来,敢惹我孙女,我……我砍了他!” 第226章 威武的大菜刀 白莫愁看着白老太君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头皮一阵发麻! 他蔫头耷脑的走过来,拉着精神矍铄的白老太君的胳膊,为难道:“娘!您都八十岁了,怎么比我的脾气还大?凡事不有我来管吗?您就安心吧!素素是我女儿,我肯定不会让她吃亏。” 这老太婆,就是传说中的白老太君了…… 白老太君一瞪眼睛,怒视道:“混小子,你给我闭嘴!白素不仅是你的女儿,还是我的孙女呢!你当爹的没本事,治不了那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娘……” 白莫愁无奈的捋了捋胡子,若有深意道:“娘!你不懂,其实素素也没有吃了那小子的亏,只是素素向您撒谎,好像受了多大的欺负似的,我的女儿我还不知她是什么秉xing?,就爱虚张声势的吓唬您,让您给她撑腰!” “而且,我是当朝御史,随便找个名目也治得了那个混帐小子,但是我不想那么做,这涉及到很多因素,娘,你真心不懂……” “你懂!你懂个屁!” 白来太君的拐杖一下高举了起来,指着白莫愁那张委屈的脸,厉声道:“别把你那些朝廷的蠢事、拿出来显摆!朝廷都堕落成这样子了,小皇帝整个是一个傻了吧唧的臭小子,毫不懂事,指望你一个破御史,还能把天翻过来吗?” “再说,朝廷上的事,谁爱掌权,谁爱篡权,与百姓何干?与我何干?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白莫愁吓了一跳,脑门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娘,你心里知道就行了,这种话让别人听去,可了不得了……” “呸……我这根拐杖是太太上皇恩赐的,谁敢治我的罪?我砸扁了他!” 白老太君一脸的不服气,菜刀又狠狠的挥舞了几下,叹气道:“江山谁做殿,我老太婆半个身子已经埋到土里去了,懒得管!” “但是孙女只有一个!谁也不能让她受欺负,你这个当爹的不给乖孙女出气,那好办,老太婆我亲自给孙女出气!哼……我到看看这混蛋小子有多大的胆量吗,敢碰触我的逆鳞!” 白莫愁倚靠在墙角,一阵唉声叹气,完全没有往日那威严。 心中很无辜的想着:石越啊,你这厮自己保重吧!老夫我是无能为力了…… 有了小管家的带路,石越很顺利的走进了白府。 虽然白府门前那两具威武的石狮子,深刻的象征着白府的无上威严。 但是那被风吹得满是缝隙的、陈旧的木质大门,还有府中杂乱丛生、无人管理的花草,让石越深刻的明白了一桩事情:白莫愁是个好官、清官! 小管家引领着石越来到了白莫愁的书房,只走到外面门口,便心虚的停下了步子,高声叫道:“白大人,石百户来了。” 小管家又向石越挤挤眼睛,歪了歪身子,做了一个闪身的奇怪动作,就撒丫子逃开了…… 石越被小管家这个动作弄得云山雾罩,他对着大门高声道:“黑衣卫百户――石越,拜见白大人!” 过了良久,才听到里面传出白莫愁无奈落寞的声音:“贤侄来啊!快请进。” 石越听着白莫愁亲切的声音,心中有了些安慰,大步上前、开门。 门刚刚打开一道半尺宽的缝隙,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不好…… 石越急忙闪身让开,便看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嵌进了门里,仍自嗡嗡颤抖个不停,此时,也方才明白过来,那个小管家做闪身的动作,原来是在提醒自己呀! 他心中一怒,抬起头来,想看看是谁在对自己行凶? 入眼之处,却见一个精神矍铄,却仍满面怒容的白发老太、高举着拐杖,像只老虎般冲了过来,口中还铿锵有力喝道:“好小子,就是你欺负素素?你小子长得五大三粗的,也好意思欺负一个弱女子?你是不是欺负我白家无人?好!我来老太婆就打死你。” 眼看着拐杖带着凛然的风声、抽下来,石越轻轻一闪身,便见到拐杖狠狠的砸在了青石板上,冒出了火星子。 石越捂着脑袋,一阵后怕:心想着老娘英雄儿好汉,看来白莫愁这暴脾气,是随他老娘啊! 白莫愁急得面红耳赤,总不能让老娘这么发飙啊,打不打得到石越不要紧,要是把老娘自己的身体累坏了,可上哪里买后悔药去? 白莫愁一把拉住了白老太君的胳膊,求饶道:“娘!您先消消气,石越这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你稍作休息,我收拾他。” 一边又给石越使眼色,让他快点跑路! 白老太君沾火就着,亲生儿子也不成,挣脱不开,另一只胳膊伸出,将门上的菜刀揪下来。 对着白莫愁的脑袋,眼都不眨一下、就劈了下去。 白莫愁吓了一跳,急忙松开白老太君的胳膊,闪到桌子后面去,无奈道:“娘,我是您亲儿子呀,你也砍?” 回头又对石越道:“傻小子,还不跑?我娘都发飙了,等死吗?” 石越看着白莫愁那狼狈模样,心中涌上疯狂的笑意。 不过白莫愁不懂武功,看不出其中诀窍,其实白老太君刚才作势要砍白莫愁的那一招,虽然看起来凶险,势头逼真。 但是上臂蜷缩着未动,仅仅是小臂甩出。 这样的砍法,根本不可能砍到白莫愁的脑袋,也仅仅是吓唬一下白莫愁而已。 可是白莫愁毕竟是文人,哪里会识得其中机关? 石越因此,又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这老婆子是练过的,一定会点儿花拳绣腿,不然都八十了,身体不会这么康健! 看着白老太君挥舞着菜刀,向自己冲来,石越身子动也不动,高举着双手道:“奶奶,我举手投降,您先听我解释,再砍我好吗?” 奶奶? “谁是你奶奶?” 这一声大言不惭的套近乎,让白老太君愣了一声,随后又大喝道:“叫祖奶奶也不成,投降也不成!我先砍断了你的脖子,你再投降。” 说着话,大菜刀高高扬起,一路奔跑着,就向石越冲来,菜刀高举着,对着石越的脑袋,狠狠的砍去。 第227章 金光闪闪的马屁 石越没有躲闪,眼睁睁的看着那明晃晃的菜刀向自己脑门砍来,一双眸子却定格在了白老太君弯曲的臂弯处。 石越心中计算着距离,只要白老太君的臂弯没有伸开,那这把菜刀无论如何是砍不到自己身上的,除非菜刀脱手而出…… 所以,当菜刀无限的接近自己时,他都没有躲闪,甚至眼眸都没眨一下。 嗖…… 一阵风声在石越面前刮过,只是看着几缕发丝,随风飘落。 然后,石越带着点点笑意,将目光定格在了白老太君那一张惊诧莫名的脸上。 白老太君真的愣在了那里,也彻底的被石越的‘疯狂’惊呆了。 在她活了八十岁的印象中,这一招‘砍瓜切菜’,使用了无数次。 从五岁起,自己就用这招砍跑了欺负自己的二十岁的狠毒老嬷嬷;十岁时,就用这招砍跑了重男轻女的教书先生。 十八岁时,一怒之下,挥起菜刀,吓跑了上门提亲的媒婆; 二十岁的时候,自己便相中了白莫愁的老爹,然后自己找上门去、使出这招砍瓜切菜,白莫愁那老爹乖乖臣服。从此,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二十五岁…… 三十岁…… 白老太君细算了一下,自己这一生用出这招不下五十次,无一败绩,战绩辉煌,怎么到了八十岁、用出这一招的时候,居然失手了呢? 难道……我真的老了?吓唬不住人了? 不会,前天不还在白莫愁身上用了呀,效果显著,怎么今天就不好使了呢? 白老太君惊得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 她直到此刻,终于认真的欣赏起了石越来! 这混蛋小子身材矫健、面容坚毅,浑身上下洋溢着男人阳刚的味道;眼眸清澈幽深,眉宇锋锐似剑,带着不同寻常的自信。 好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居然比白莫愁他爹还帅?要是我年轻六十岁,说不定会疯狂的爱个混蛋家伙! 白老太君正在匪夷所思的意,却见白莫愁从身后赶过来。 白莫愁一把夺掉白老太君手中的菜刀,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怅然道:“娘!您都八十岁了,可要保重身体呀,刚才那一招,可把儿子吓坏了。” “我呸……你滚一边去,少跟着瞎掺和!” 白老太君狠狠的瞪了白莫愁一眼,只把白莫愁瞪到了桌子后面,才回眸深刻打量了石越无数眼,压抑着心中愤怒、惊诧,冷哼道:“混小子,胆子倒不小!” 听着白老太君的冷哼声,石越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凶悍的老太婆,我不露出这一手镇定自若的功夫,你肯与我心平气和的谈下去吗? 石越偷偷向白莫愁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放心,才躬身向白老太君请安道:“奶奶,您先歇歇气!听我一言。” “我呸……你给我打住,谁是你的奶奶?” 白老太君狠狠的瞪了石越好几眼,躲开身子,不接受他的礼拜。 石越坚持不懈,恍若未听见白老太君的嗔怒,又朗声道:“奶奶,非时石三胆子大,而是石越相信您老绝不会用刀真的砍我!” 白莫愁闻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躲在后面辩白道:“你小子懂个屁,我娘绝对会将你大卸八块。” 白老太君一脸的惊讶,完全不知道石越为什么就断定自己不会砍出去? 但仍不服气的反驳道:“笑话,混小子真混帐啊,你凭什么断定我不会砍你?我连白莫愁都敢砍,何况你这混小子呢?” 石越甜甜的拍马屁道:“奶奶,那是因为您一心向佛啊!” “佛祖都倡导不杀生,奶奶您那么虔诚,慈眉善目,怎么会违背了佛祖的意愿呢?依我看,您是一个连鸡鸭鹅狗都会杀害的大善人呢!” 哎呀! 这小子好厉害,怎么一下子就说中了我的心思…… 白老太君眯缝的小眼第一次睁得大大的,仔仔细细的盯着石越看,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信佛?是白莫愁告诉你的?这小子总是泄我的底!” 白莫愁急得向石越连连摆手!想着老娘啊,我哪里曾告诉过这混小子您信佛的事啊,这小子是胡编乱造的。 石越看出了白莫愁的心思,面带微笑对白老太君道:“奶奶!还用白大人与我说吗?京都中人,谁不知道白老太君诚心拜佛,广播善缘,救济百姓,普度众生?满城百姓没有不对白老太君竖起大拇指的。” “哦?你居然知道?”白老太君脸上的怒意不由得消了几分,围着石越转了几圈,“你小子是不是变着法的讨我的欢心?” 石越这些话就是凭空猜测的! 他想着白老太君既然一心向善,总是要拿出些诚意,白老太君又不缺衣少穿,自然会拿出钱财周济一下穷人,这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呀! 看着白老太君脸上逐渐消去的怒意,石越又连忙道:“奶奶,我怎么会撒谎,别说满城百姓对您交口称赞,就是极乐寺主持――空闻大师,也对您交口称赞呢!说您普度众生,有一颗诚挚、良善、虔诚的心,极乐寺能有今天的辉煌,也多亏了白老太君的帮助……” 石越一个劲的猛夸,这可是他从小管家那里花二十两银子买出来的信息。 小管家虽然只是告诉他白老太君与空闻大师相识,但石越这厮见微知著,举一反三,联想力着实丰富,立刻猴子般顺杆爬,想出了这许多称赞白老夫人的言语来。 白老太君被石越唬的一愣一愣的,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却发现石越神情不似说谎,便仰着头,直视石越的眼眸,蹙眉道:“莫不是在信口雌黄,我却从来不晓得空闻大师这样说过。” 石越连忙接口道:“哎呀!此事千真万确,奶奶,您就不用谦虚了!我若撒谎,空闻大师遭雷劈……” 白老太君一高兴,也没计较到底是谁会遭雷劈,面容上的怒意尽皆散去,但却仍板着脸追问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空闻大师这样说过?” 石越连忙道:“奶奶,您或许还不知道,石三我也信佛啊,而且还大大的虔诚啊,得到过空闻大师的指点。” “而且当时空闻大师曾亲口与我说,偌大的京都城,就只有一人比我心诚,那就是白老太君您了……” 白莫愁听着石越胡诌八扯,愣是把老娘忽悠的心情舒爽,忘记了追究与白素有染的事情,心中对石越十分鄙视。 想着江山带有才人出,各领发sa几十载,即便自己晚生几十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厚着脸皮,拍出这样震动九霄的马屁了。 石越这小子,不仅有胆气,还有才气! 嘿嘿……我喜欢啊! 白老太君听到这句话,本已经平静的脸上,忽然显出了一抹怒意,拿着拐杖,狠狠的跺了几下,哼道:“混小子,你睁眼说瞎话,居然敢框我老太婆?我决不饶你!” 第228章 信口雌黄?随机应变? 石越心里一惊:难道……难道哪里出了纰漏了? 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老太婆刚才已经多云转晴,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晴转多云了呢? 白莫愁谁都不怕,就怕老娘发怒,吓得在后面、连连偷着摆手,让石越赶紧跑路。 石越心理素质超好,对白莫愁的示警、视而不见,镇定自若的对白老太君疑问道:“奶奶,我没有骗您啊,你怎么能冤枉石三呢?” “还没有骗我?哼……你巧言令色,我几乎被你骗过去了!” 白老太君喘着粗气,走上前来,拎着菜刀、在石越面前明晃晃的比划着,恐吓道:“你开始说得我都相信了,可是后来你偏偏说你信佛,十分虔诚,你又说信佛至诚的人、绝不杀生。” “好!那我问你,前几日那桩城南血案是不是你干的?你杀了足有几十人吧,到现在我老婆子还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你难道不承认吗?” 我倒! 石越满脸黑线:这老婆子好厉害,居然从这里给我来个论证法,在后面等着我呢! 要说信佛,杀生就不对了,心不诚! 要说不信佛,那就等于推翻了自己刚才的那番言论,老太婆的大菜刀、一定会把自己的脑袋当成西瓜、切个十半八半的。 “恩?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呀!解释的不好,我老婆子不满意,你的脑袋就夹裤裆里吧!”白老太君着石越那为难的样子,冷笑了一阵。 一怒之下,口不择言。 白莫愁还是在摆手,催着石越赶紧跑路:心想着这小子还真是个傻大胆,弥天大谎露馅了,你还在这里硬挺着干什么? 没事找抽吗? 石越心xing坚韧,可不甘心自己败在这个老太婆手里! 国宝级特种兵是无所不能的,连一个八旬老太都哄不好,还不如回家玩泥巴去。 石越眼珠转了几转,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声叹气、满面悲伤:“奶奶,我有罪啊,我杀了人,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信佛之人,双手会沾满鲜血!” “但是……奶奶,石三杀人并不后悔,岂不闻、除恶即是扬善啊!” “除恶即是扬善?” 白老太君一愣神,也蹲下身子,看着石越那张愁容惨淡、却仍出类拔萃的脸庞,小眼睛眯缝着,一脸的玩味。 “对呀,奶奶!我怎么会骗您呢!” 石越讪讪的笑了笑:“您也知道我杀了几十人,溅了一身血迹是不是?可是您知道我杀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吗?” “哼……他们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流氓恶棍,打、砸、抢的始作俑者,抓住花姑娘,;夜黑风高,逮住才子书生,先劫财,后杀掉;商铺老板不给银子,晚上烧了他的店铺,一家人全都死在大火中……” 看着白老太君那张将信将疑的脸,石越做一脸痛苦状:“这些流氓的野蛮行径,着实可恨,白大人嫉恶如仇,对这些流氓的卑劣行径了如指掌,可不是我撒谎,白大人,您……您怎么一脑门子汗?您倒是说话呀?您不是举双手赞成的吗?” 白莫愁方才反应过来,眼眸紧盯着白老太君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大菜刀,紧张兮兮道:“娘!石三说的很对,那些流氓地痞,就是那样的卑劣,横行霸道,不尊王法,不知道草菅多少人命呢!算起来不计其数!” “哼……哪里都有你的事?我让你插嘴了吗?你给我憋回去!”白老太君哼了一声,只把白莫愁吓得又重新站到桌子后面去了。 看着白莫愁那张苍白的脸,石越脸上划过恍然大悟的神色:看来在外威风八面的白莫愁,在家地位却是最低呀。 石越回过神来,又信誓旦旦道:“白大人这句‘草菅人命’与‘不计其数’可算说得对极了,留着这样的地皮恶棍,不知道得有多少黎民百姓遭殃。” “所以,我虽然信佛,本不该杀人,但是,佛祖曾经曰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正所谓除恶扬善,我杀掉一个流氓,便可以挽救无数百姓免于生灵涂炭,杀掉一帮流氓,便可以让京都百姓过上安乐的生活,这笔买卖做得超级划算啊!” “奶奶,您是向佛之人,看着我杀一恶棍,而救无数人性命,不觉得这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吗?即便我自己因杀人坠入阿鼻地狱,我也无怨无悔……” 说到这里,石越一脸的哀伤,一张英俊至极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悔意,似乎在坐着剧烈的挣扎! 白老太君恍然大悟,高高翘起的嘴巴终于恢复如常,随手扔掉了紧握的大菜刀,连连点头道:“石三是吧,恩……石三,你做得对,杀一人而救十人,这很好。” 白老太君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诚心待:“佛还曾经曰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石三,你救了这么多人,该造了千八百的浮屠,这不是罪孽,而是莫大的功德啊!老太婆我不糊涂,我支持你!” 石越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白老太君,委屈道:“奶奶,这么说我做得对?您不拿菜刀砍我了?” “恩!你做得对,老太婆支持你!” 白老太君虽然连连点头,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随手又捡起地上的菜刀,站起身来,向石越身上比划着,冷冷道:“你虽然造了千八百的浮屠,有了莫大的功德。” “但是,欺负了我的孙女素素,就是罪大恶极,功不抵罪,不可饶恕!你那些功德,就全部都没有了,还欠着一屁股债,所以,我还是得砍了你……” 看着白老太婆高举着菜刀的野蛮模样,石越一阵无语。 哎,闹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大通,老太婆油盐不进,肯本不信这套啊! 那可怎么办才好? 在一瞬间,石越几乎生出了败退的心思。 但是,他又不甘心,身上肩负着重担,绝不能放弃! 石越极力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捶胸顿足道:“奶奶啊!我的亲奶奶,我之所以如此难过,就是因为我惹了素素伤心难过,心中后悔的要死。” “我本来是要先给素素道歉,也不会惹得满城风雨,也不会让素素这么生气。” “可是,我这些天为了抓捕那些流氓,也没有来得及亲自登门、向奶奶谢罪,真是天大的不应该啊,今日好不容易得出空闲,向奶奶赔罪,没想到奶奶又不原谅我,我……我好难过……” 白老太婆看着石越那捶胸顿足的模样,忽然扔下菜刀,开怀大笑起来。 直笑得那一脸老褶子都舒展开,似乎一瞬间、年经了二十岁! 石越不明所以,向后挪蹭了一下身子,才惊诧道:“奶奶,您……您笑什么?” 第229章 艰巨的任务啊 老太婆笑得很灿烂,一口银牙、彰显出年轻时的风采多姿。 歪着脑袋看着石越,眯缝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石三嘛!年轻人,很不错!你比曾通那个虚伪奸诈、口蜜腹剑的家伙强上许多啊!” 石越愣了一下,不明白老太婆这是发了失心疯?为啥又对着自己露出的善意的笑容。 不过,他一瞬间捕捉到了老太婆眼眸中流露出的对曾通的不屑,也撇着嘴讪讪笑道:“曾通嘛!哼……我是羞于与他为伍滴。” 白老太君蹲下身子,玩味的看着石越:“实话告诉你,你这厮刚才对说的话,都是放屁之语!没有一句真话,你当你给我戴高帽子,我就老糊涂了?听不出来吗?” 看着石越那惊诧的眼神,白老太君又道:“不过这么多年来,有无数的人拍过我的马屁,还就数你的马屁拍得最舒服,最给力,罢了!罢了!我都八十多岁了,也就原谅你了。” “奶奶!你原谅我了?” 石越心里笑开了花,身心放松下来,额头上方才冒出细密的汗珠。 “哼……看在你那几声奶奶叫的还算真诚的份上,我就懒得与你计较!” 白老太君冷哼一声,眉眼一挑,冲着石越叫道:“还不赶快起来?那么大个男人,学女人坐在地上撒泼,成什么体统?也真难为你了……” 石越讪讪笑着站起身来,仍不忘了套近乎:“嘿嘿,这里只有奶奶与白大人在,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打紧的?” 白老太君听在耳中,分外亲切! 白莫愁则是一脸鄙视:好你个石三,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自己人,我跟你很熟吗? 石越见自己终于过关白老太君的那一关,心情爽朗。 趁着老太婆不主意,小心翼翼的把地上那把明晃晃的大菜刀、踢到桌子底下。 看着白老太君在发泄过后精神萎靡,走路蹒跚,急忙又伶俐的过去,十分熟稔的搀扶着白老太君坐下,动作熟练,毫不做作。 白老太君看着石三居然比白莫愁还会来事,心中暗暗点头,喜道:“看不出来,石三虽然是个男人,倒真是个粗中有细的妙人。” 石越忽然想起了往事,心中一片黯淡:“奶奶,和您说些往事,您可千万别介意。” “我小时候父母双亡,就是和奶奶相依为命!我奶奶一生ca劳,没享过福,唯一的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再我小胳膊搀扶在她枯干的胳膊上时,才会觉得她自己依然是个幸福的人!我搀扶着您,潜意识中,把您当成了我的亲奶奶!” “哦!” 白老太君能从石越的眼神中读懂他的悲伤,叹息的说了一句:“怪不得我感觉你搀扶我的时候,那么舒服呢,原来你果然与老身有缘啊,啊!那个,你以后就叫我奶奶吧,我现在除了有素素这个贴身小棉袄,还有你这个贴身盔甲,也算满足了!” “啊?真的啊?”石越惊诧的愣了一下,没想到喜从天降。 这厮可是个牛人,反应奇快,立刻顺杆爬,跪在地上磕头:“奶奶好!” “啊!好好好!” 白老太君没想到石越会这么庄重,先是惊诧,而后愣了一下,才温馨道:“叫得好!真真叫到了我心里去。” 随手摸着腰,从腰中摸出一面玉坠,交给石越,“来!石三,这是***见面礼,把这个戴上……” 白莫愁连忙挤眉弄眼:“娘,那……那不行啊。” 白老太君一瞪眼睛:“哪有你的份?你给我滚一边去,别打岔。” 石越本来不想接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玉坠,不过看着白莫愁那紧张兮兮的模样,生了促狭之心,一把就将玉坠接过来,带到脖子上,美滋滋道:“多谢奶奶。” 只把白莫愁挤兑的在一旁唉声叹气! 白老太君招呼石越坐下,一脸神秘的向石越喳喳眼睛,期期艾艾道:“这个,石三,奶奶问一下,你和素素在外面传的风言风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莫愁嘿嘿干笑道:“误会!纯粹是误会!” “我问你了吗?你闭嘴!” 白老太君不让白莫愁说话,眯着眼睛,紧盯着石越看:“年轻人,做事冲动,都容易犯错误,但是犯了错误要敢于承认,奶奶我也不是死板教条的人,你与奶奶实话实说就好。” “错误?”石越一头雾水:“我犯了什么错误?” 百老太君斜了斜眼睛,一副很了解石越内情的模样,伸出两个大拇指、在一起扣了扣,石越迷惑道:“奶奶,您大拇指痛吗?我帮你揉揉。” “你这孩子,刚才那么聪明,这会儿怎么这么笨呢?” 白老太君看着石越仍是茫然不屑的模样,心中着急,拍了一下大腿,直白道:“奶奶问你,你和素素亲嘴儿没有?” “有没有做那些比亲嘴儿还亲密的事情?难道胡天胡地的睡在一起了?不然,素素怎么能那么生气?她清白的身子是不是给你了?” 我倒! 白老夫人这些不着边际的言语,把石越气的直翻白眼,苦着脸道:“奶奶,我冤枉啊,那只是误会!” “误会?” “是呀!外面风传的厉害,其实我连素素的小手都没摸过,怎么可能又是亲嘴儿,又是睡在一起了?” “哦!原来没有啊,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害得我发了这么一通脾气,真心不值得!”白老夫人一脸失望,好像巴不得石三与白素发生点什么似地! 白老夫人闭目想了半响,才眯着小眼睛,看着白素道:“既然是个误会,那就要赶快解开,你不能白白了的叫了我一回奶奶!素素可是我的心头肉,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石三,你是个男子汉,该主动找白素承担错误,说点好话,做点讨好的事情!哼……当初白莫愁他爹也是这么哄我的,不然,怎么能生出白莫愁来?” 我去! 石越与白莫愁俱都是一脸黑脸,心想着白老太君,你这个比喻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歪到了山沟沟里面去了…… 白老太君斜眼看着一脸苦笑的石越,也不理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开门见山道:“所以,石三,你就要哄素素开心,像哄我一样,去哄素素,直到把她哄得开心为止……” “这个……这个……”石越一脸犹豫! 白老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哼道:“石三,你还犹豫什么?男子汉婆婆妈妈的,可别让我这老婆子瞧不起你。” “素素早上去了极乐寺上香,说什么要除除晦气,现在估计正在回来的路上。” “你赶紧去卖个好,接她回来,把她哄好了,然后一起与我老婆子吃个饭,要是做不好,你就等我那明晃晃的菜刀把你的脑袋砍成八半吧!咦……我菜刀哪里去了?” 石越一脸无奈,与白莫愁对了个眼儿,才不甘心的寻找白素的身影去了。 第230章 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 白老夫人眯着精明的眼眸,看着石越矫健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廊之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石三,嘿嘿……有些意思啊!” 白莫愁擦着头上的汗水,也心虚的来到了白老太君身旁,若有深意道:“娘!您也看出来了,这小子混帐得很,脾气秉xing,与我倒有几分相似之处,说不定以后会……” “与你相似?哈哈……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白老太君在白莫愁的搀扶下、挪动着脚步,品味着刚才的种种细节,徐徐道:“这混蛋绝非凡庸啊!信口雌黄而又镇定如常,诡计多端又不乏正义,巧言令色却胆大心细!是个能干大事的料子,和你爹有的一拼呀。” “娘,有那么厉害吗?” 白莫愁撅了厥胡子,眯着眼睛道:“我放任谣言不管,其实是有原因的,娘了也知道,素素长大了,偏生又随娘,长得祸国殃民,与曾家的娃娃亲也迫在眉睫,所以……” 白老太君接口道:“所以,你就想要石三挑起一些事端,试探一下曾家的反应?” 白莫愁连忙竖起大拇指:“娘亲英明!” 白老太君撇了白莫愁一眼,眯着眼睛道:“不得不说,你执拗了半辈子,这回终于下了一招妙棋啊!只是曾通那个小子可是个厉害角色,很有耐性、狠劲,绝对不会被几个回合给踢出局的。” 白莫愁捋了捋,为难道:“那可如何是好?素素任性惯了,可不喜欢曾通,我也越来越讨厌那油嘴滑舌的小子。” 白老太君道:“所以啊,我才要把玉坠送给石三,拉拢他。” “你也要长跟石三走动,曾通只要是个男人,还有点男人血xing,看着石三整天在素素面前晃悠,曾通一定沉不住气,会去找石三的麻烦。” “依照石三狠辣的xing子,哪里会让曾通得逞?十几个回合交手下来,曾通那厮便会败下阵来,说不定他丢不起那人,会主动退亲呢。” “好!妙!娘亲说得对极了……” 白莫愁高兴地拍了拍手,忽然又似想起来什么似的,叫道:“娘,我就怕前面驱狼,后面进虎啊!” “石越、曾通、素素,就像是老虎、狼、兔子!我还真怕老虎把狼赶走了,然后嘴馋,一口把兔子给吃了……” 白老太君狠狠的瞪了白莫愁一眼:“吃了就吃呗!兔子早晚都是要被吃的,只要兔子心甘情愿被老虎吃,你这个当爹的,有什么理由拦着?” “娘……”白莫愁叹了一口气,此时他终于明白了白老太君心底深处的心思! 一个八人抬的花锦轿子颤悠悠的、徘徊于柳西大街上。 花轿中、端坐着一个端庄舒雅的大美人儿。 她身穿的是粉色纱裙,紧身合体,将身材衬托的前凸后翘,尤其是胸前那一对诱人的双峰,随着轿子起伏一颤一颤的,散发着勾人魂魄的旖旎; 乌黑的秀发柔顺光泽,散开如瀑布,将白皙的脖颈、给遮掩起来; 前面梳着整齐的刘海儿,将妖娆、魅惑的韵味、掩盖了大半,衬托出了书生惬意的淑女风范…… 可是,她白莹如玉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 撅着嘴巴,眼眸红红的,芊芊玉手拿着一把折扇,胡乱的拍打着半掩的窗户…… 如此端庄舒雅的大美人,除了大名鼎鼎的白素,谁还有这份霞姿? 白素自从被石越那厮给“嘘嘘”过后,一直在走背运。 不仅石越不向她道歉,还偷走了她的十八连弩。 偷走了十八连弩也不要紧,这混蛋还四处污蔑自己的名声,弄得现在谣言四起,都以为自己的清白被石越那厮、给玷污了…… 我可是一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啊,以后……以后可怎么嫁人? 偏生这厮又住在醉乡楼,自己没能力找他的麻烦,不然,这混蛋早就被自己考成ru猪、吃到胃里去了。 哎……老爹也忙着朝廷琐事,无心管自己的闲事,这可如何是好? 唯一能为自己报仇的,多半就是疼爱自己的亲奶奶了。 可是奶奶那么大岁数了,到不好惹得奶奶动怒,出了差错,一口气上不来,自己不得后悔死? 没得办法,白素只好求助于佛祖,希望肥头大耳的佛祖能为自己想出一个解决这桩难处的办法,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哎……我白素的悲催人生啊! 白素一边甩着折扇,一边胡思乱想,透过半掩的窗户,便看到前方出现了十几米处,出现了一个儒雅俊秀、才子打扮的小白脸。 白素远远望见那小白脸,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着粉唇,心想着这狗皮膏药怎么又缠上自己了? 这人正是曾通! 正在轻摇羽扇装潇洒的曾通,看着白素的轿子飘摇的前来,斜眼一望,透过半掩的窗子,看到白素那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 心中颤抖,馋的哈喇子都快出来了。 急忙三两步赶上前去,拽词道:“今日阳光明媚,刚巧与白小姐相遇,真是莫大的缘分……” 曾通还未说完,便见到白素一张魅脸、涌上娇红,顺手就把窗帘给全部掩上了。 然后便听到一声气呼呼的娇喝:“咱们没缘分!轿夫,掉头,走普阳大街……” 曾通眼睁睁的看着白素的花轿、掉过头去,与自己渐行渐远,那准备好的夸赞之语、如鲠在喉,一句也说不出口。 愣愣的看着那轿子远走,心中失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露着坏笑的程野、嘿嘿笑道:“曾公子,快去追呀,美人跑远喽!” 曾通反应过来,紧着跑了几步,却发现白素的轿子突然停下了,曾通心中大喜,想着难道是白素良xing发现,在等着自己上前叙旧吗? 曾通三步两步,跑到与白素的轿子十几米远的距离,便见到轿子前站立着一个身材矫健、英姿勃勃的男人。 而男人的旁边,还站立着一位清媚可人,身材丰盈、丫鬟打扮的女子,脸上白洁无暇,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只是这女子单纯从相貌上端祥,比白素多了一份清纯、少了几分儒雅。 综合而言,此女与白素、都是倾国倾城的极品美人呀! 正在曾通犹豫之时,便听到那俊朗男子对着轿子、朗声道:“白小姐,请留步,石越拜见!” 曾通飞奔的步子一下子停住了,上下打量着说话之人。 心想着:这混蛋小子就是石越? 第231章 又亲又啃?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白素正在琢磨着如何整治石越,可哪里想到这恶人、还有脸主动拦截自己的轿子? 还没等轿子站稳,白素就扔掉了淑女的风范,骨子里那嚣张的劲头、又重新点燃。 她丰满的翘臀一扭,修长的玉腿一跃,撅着粉红的嘴唇,像一阵风般、出现在了石越的面前! “你这大恶人!敢拦我的轿子?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又想来玷污我?”白素看着石越那张英俊的脸,心中那口抑郁之气、就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 白素说话声音很大,不止石越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十几米远的曾通、都听得真真的,心里着实凄苦。 程野那厮在旁边坏笑着比划:“曾公子,你听啊,白素加了个‘又’字,那就说明她白腻的身子、真的被石越给玷污过一次,白素亲口说出来,你还不相信吗?” 曾通波浪鼓似地摇摇头,脸色涨红,喘着粗气,一字一顿:“我……不……信!” 石越也被白素的口不择言吓了一跳。 心想着你这小妞还是读书人呢,岂不知道玷污两字怎么用吗?我又不是撕烂了你的衣衫、强奸了你,怎么胡乱用‘玷污’二字? 幽兰小妞儿,是被石越从床上硬硬的拉出来的,是因为石越还真怕单独面对白素。 而把幽兰领过来壮壮胆子,而且,有的时候女人与女人之间沟通,会很容易,适当的帮助自己说说好话,没准就把事情给遮掩过去了。 听着白素的话,看着她那张贤淑的脸上有着不能名言的委屈,幽兰一脸惊诧。 她挪蹭到白素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妩媚的身姿,问道:“那个,白妹妹,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谁是你妹妹?我可没有你这流氓的姐姐!” 白素幽怨的瞪了幽兰一眼,才发现眼前这个姑娘长的清媚娇艳,纯美无暇,单单从容貌上来看,却时可以做自己的姐姐了。 看着幽兰如此惊艳,那丰胸、细腰、翘臀,比着自己还更加完美无瑕,撅着嘴巴,心里更加嫉妒。 幽兰媚眼流波,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白素。 她超级爱美,看着御史大人的女人长得虽然国色天香,也不比自己好看半分,心里美到不行,也不在乎白素的嗔怒,美滋滋的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那白姊姊……” “谁是你姊姊?” 白素又狠狠的瞪了幽兰一眼,才踱着脚丫嗔怒道:“被玷污了,就是被玷污了,我一个读书人,难道还会撒谎吗?” 啊?是真的啊! 曾通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才勉强爬起来,白净的额头、被青石路面撞出了大包。 程野扶着曾通起来,气呼呼道:“曾公子,也就你是读书人,斯文的很,换成是我程野,我这暴脾气,早就上去抽他了……敢抢我的女人,找死啊。” 曾通心里像是扎了一把刀子,很痛、很揪心。 幽兰气得媚眼圆睁,冲到石越面前。 在他胸前又掐又拧,听着石越的惨叫声,怒道:“坏人,没想到你在我面前装得像个好人,没想到都把人家女人给玷污了,换成是我,我也烧你的房子!” 她气得满脸涨红,捂着高耸的胸口,啐了一口,狠呆呆到:“呸!坏人……你以后休想爬我的床!” 石越百口莫辩! 他真心服了白素,就是一件“嘘嘘”的小事情,越解释越乱! 石越压着心头火气,走上前来,刚要想对白素道歉。 曾通却三两步的冲上来,甩着扇子,怒意冲冲对白素道:“白小姐,你刚说的可都是真的?” 白素回头一望,脸色转冷,不屑道:“关你什么事?” 曾通碰了一个钉子,又气呼呼的转头对石越怒道:“歹!你这厮,快告诉我,白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把白素给玷污了?” 口出恶语,零星的吐沫星子都溅在了石越脸上,让石越很不爽! 他也冷了脸,上下打量着这额头上全是大包的小白脸,牙缝中一字一顿的挤出几个不屑的字:“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说出来吓死你!我是礼……”曾通冲冠一怒为红颜,撸起袖子,真要动手。 “你当我是吓大的?”石越鸟都不鸟曾通,不等他说出话来,一脚就帅帅的踹在了曾通的小腹上。 若不是石越心地善良,不想滥杀无辜…… 大脚丫再低上那么一两寸,曾通这厮就要断子绝孙。 当然,若是石越早知道这厮就是曾通的话,那石越出脚、当然会无意的低上那么一两寸…… 看着曾通像是败絮一样飞出去,落魄的扒在五六米远的青石板上,捂着肚子刮刮大叫,白素明艳的娇容绽放出了玫瑰般的媚笑:“谁让你来纠缠我的?自找苦吃!” 石越不理会曾通那厮,看着白素媚笑,脸颊染上娇艳的红润,那双绝美的眼眸中虽然含着嗔怒,但波光流转,美艳动人。 粉嫩白皙的鹅蛋脸上,因为媚笑,像是抹着一层醉酒后的酡红,美的惊心动魄,很想上去玷污一下才好。 但是,此刻的石越,想到白老太君的大菜刀,他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石越眼馋的tian了tian干涸的嘴唇,才幽幽:“白小姐,我……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你这恶人,向我道歉?” 白素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怔怔的看着石越,多日的郁闷,在今日终于释放出来,柔媚的眸子中留下了委屈的泪水。 她哽咽着,却撅着嘴巴,挺着高耸的胸膛,嗔怒道:“恶人,现在才要找我道歉?晚了!哼……看我好欺负是吗?欺负我的时候,你好嚣张吗?我烧你的房子,你害怕了?” “我告诉你,现在事情闹大了,你玷污了,休想这么不了了之,你的道歉,我不稀罕,你等着,我会继续烧你的房子,直到把你烤成烧猪为止。” 幽兰也同仇敌忾,帮着白素道:“白姊姊,你说得对极了,就不能饶他,对于这种看着你长得漂亮就扑上去、又亲又啃的坏人,是绝对不能饶恕的。” 白素愣愣的看着幽兰,满脸涨红,攥紧了拳头、委屈道:“什么又亲又啃的?女流氓,你在说什么东东?你才被他又亲又啃呢。” 第233章 摸了你的胸! 幽兰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嘿嘿……姊姊说对了,这厮是整天想着对我又亲又啃,不过,我会武功啊?” 随手变戏法似地拿出几枚银针,在阳光下晃了晃,笑嘻嘻道:“他敢非礼我,我就扎他屁股!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你与这坏人果然是一对流氓男女。” 白素气得娇脸粉白,攥紧了粉拳,也不知道该拿两人怎么样。 石越瞪了幽兰一眼,将她妩媚的娇躯、挡在身后。 他很诚挚的望着白素的眼睛,朗声道:“白小姐,那个……我很惭愧,这么多天以来,我满心后悔,我怎么能欺负白小姐这样貌若天仙的女人呢?更不该抢了白小姐的防身武器跑路。我错了!我不对!我检讨!我惭愧……” “呸……登徒子,你拽什么拽?恶心死了!” 白素挺起高耸的胸膛,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越,啐了一口道:“坏人,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别耽误本小姐的宝贵时间!” 幽兰从后面闪身出来,不情愿的对白素道:“白姊姊,‘坏人’是我对石越的特称,你可别乱叫,你可以叫恶人、流氓、登徒子神马的……” “呸……女流氓,你们是一对坏人……”白素美眸不屑的撇着幽兰,心中却想着这流氓怎么长的比我还漂亮? 整个京都城,除了皇宫三千佳丽,还有比得上这般美色的女人吗? 石越从怀中拿出那把精巧的十八连弩,递给白素道:“白小姐,我真诚的向你道歉!这把十八连弩现在还给你,白小姐有什么难处,我都给一手包办了,如何?” “呸……你想的美?这样就算了?那我还是白素吗?” 白素气呼呼的将十八连弩推还给石越,满脸冷霜:“十八连弩我不要,你的道歉我也不要,我就是要烧你的房子,让你无家可归,折磨你,让你知道得罪我白素的下场。” 石越又将十八连弩推到白素身前,讪讪笑道:“那没关系,你先把十八连弩收好,然后再怎么惩罚我,咱们都好商量。” 白素又把十八连弩给推了出去,哼道:“你想一点点求得我的原谅?想的美!我就是不要,我要让你害怕,让你生活在噩梦中!” 石越一脸黑线,最毒妇人心啊!白素也是够狠的…… “白小姐,你快点拿着……” “我不要……” “你要……” “坏人,我不要……” “你要……” 曾通这时候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两人亲密的在那里争执,心中又生怒气。 他忍着疼痛,三两步赶上去,伸出大手,对石越道:“素素不要,你为什么非要强给她?你这混蛋,先给我保管……” “给你?你他娘的算老几?”石越心里急得不行,一心想着与白素修复关系! 看着一个欠揍的小白脸tian着脸、过来装大,心里的怒气再也遏制不住。 挥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 曾通只觉得耳边一道风声滑过,然后便神智不清,原地转了十几个圈子,头晕目眩的倒在了地上。 程野一直在十几米远处站着,攥紧了拳头,想要上来帮忙,但是看着石越那杀气凛然的模样,吓得一缩脖子,躲在了大树后面。 石越仍没有解气,大脚板伸出,一下子踢在了曾通的屁股上。 一脚将曾通踢出了七八米远,眼眸中释放着道道凶光:“该死的东西!不知道爷爷最烦你这种没皮没脸的小白脸吗?” 那一怒之威,周身空气骤然变冷,充满寒意! 白素刚才那哭哭啼啼的决绝,却被石越刹那间展露出来的凛然威势所恫吓,儒雅的媚脸惊得雪白,呆呆的看着倒地不起的曾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石越一面狠狠瞪着曾通,一面将十八连弩递给白素,而白素也处于茫然无措中,没有看到石越将十八连弩递过来。 石越心中一喜,心想着这小妞敬酒不吃吃罚酒。 自己虎躯一震,难道把白素给吓着了,乖乖的就范了? 嘿嘿……那可真好! 正在想着美事,不成想自己大手碰触到了一团软绵温润的东西。 而且,这东西弹性极大,大手一触之下,压缩了进去,又很快被弹了出来。 石越心中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随手捏了捏,才发现这个温软绵润的东西是个半圆…… 哎呀…… 不好! 石越幡然醒悟,回眸一望,才发现自己的大手居然摸在了白素高耸的双峰上! “这个……白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石越眼眸瞟了瞟白素妩媚的脸蛋,发现白素脸色苍白,嘴巴高高翘着。 如水的眼眸中释放着幽怨、愤恨的光芒! 石越心中叹息,知道自己今天这桩买卖终于办砸了。 旧怨为解,又天新愁。 哎,自己连田焚、白莫愁、还有白老太群都能摆平。 可怎么就无法收拢一个柔弱女子呢? 石越讪讪的收回了手,怂了怂肩膀,向幽兰做了一个无辜的神情…… “该!你自找的,坏人……” 幽兰俏皮的做了一个鬼脸,叹息一声才向白素解释道:“白姊姊,你不能怨他,这坏人只是摸女人、摸惯了,倒不是故意摸你的胸,你别在意!” 我倒! 幽兰你这是在没事找事啊! 石越狠狠的瞪了幽兰一眼,恶狠狠的低声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白素俏脸浮上一层紫红,连雪白的脖颈也映衬的朝霞多姿,她耸动着肩膀,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眼眸中满是羞涩、嗔怨的水迹。 突然间,白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梨花带雨道:“坏人,你摸我哪里?那里也是你能摸的?” “呜呜……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摸过那里呢?却被你给摸了,坏人,我告诉你,咱俩的恩怨没完。” 说完,狠狠的推了石越一下,转身上娇子。 石越一声叹息,一脸落寞,转身刚要走。 却见白素冷着脸冲了出来,一把夺过十八连弩,又对石越恶狠狠道:“坏人,你等着!我不饶你!”转身,上轿子,忽闪忽闪的走了…… 曾通这时候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向那轿子跑去:“白妹妹,等等我!” 石越大喊一声:“去你的妹妹吧!” 一脚踢出,将曾通卷到半空中。 也不管他如何落下,拉着幽兰的胳膊,又无奈的跟着轿子跑去。 幽兰一脸不情愿,撅着嘴巴,嘟囔道:“坏人,你怎么没脸没皮的?摸了人家女孩的胸,没够吗?怎么着?还要追上去,摸几下爽爽?” 石越叹气一声:“不摸她的胸,摸她***胸去。” :晚上12左右还有一更! 第234章 我行!你不行! 曾通自半空中摔落在地上,弄得灰头土脸,屁股差点摔成八半儿! 程野急忙将他扶起来,安慰道:“曾公子,那家伙可是够厉害的,死缠烂打的功夫不赖,我看他紧追着白素去了,曾公子要不要追上去?看你落魄成这般模样,还时不要去了……” “不行!我得去!我就不信,素素会拒我于千里之外?”曾通整理了一下行头,叫过躲在一旁看笑话的轿夫。 上了轿子,直奔曾府! “好!曾公子有如此志气,那程某也陪着你一起去壮胆!”程野大度的拍着胸膛、大义凛然道。 石越只敢远远跟着白素的轿子,生怕那轿夫跑得太快,马失前蹄,再摔了一个跟头,让白素从轿子里面滚出来。 若是滚得灰头土脸的的,这不讲理的姑娘、又该怨在自己身上了。 白素赶到府邸,打个招呼,就匆匆进去了…… 石越拉着幽兰随后赶到,而曾山与程野的轿子、几乎与石越一同赶到。 曾通在轿子中整理好了衣衫,又恢复了往昔那分优雅,只是额头上的那个大包,却影响了他小白脸般的仪容。 曾通胜不骄、败不馁,真有几分书生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韧劲。 他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笑道:“白府也是你能进来的?你敢对白小姐无礼,就是对白大人的极不尊重,白大人一定会狠狠的打你的板子的,一会儿,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你他娘的是谁呀?白大人打不打我的板子,与你有什么干系?你这厮,就是嘴溅……”石越一脸的忿忿。 若不是被幽兰揽住胳膊,舍不得离开她侧胸那一团柔软滑腻,真想上去揍得曾通满脸桃花开。 “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对本公子无礼几次,你心知肚明,待我禀报白大人,一定狠狠治你的罪过……我就是礼……” 他刚要报出名号,吓死石越这厮。 便看到白府的小管家笑着走出来,向曾通拱手道:“哎呀,是哪阵风把曾公子请来的?真是贵客临门呀!令尊曾大人可好?嘿嘿……” 曾公子? 石越一愣神,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白脸,就是传说中的状元郎――曾通啊! 嘿嘿…… 还真应了那句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石越心想着无知者无畏,若是早就知道这小子显赫的身份,没准还真不敢把他打得这样惨…… 现在打便打了,后悔有什么用处啊? 曾通看着小管家对自己如此尊敬,又替自己爆出了名号,一瞬间脸上有光。 他挺胸抬头,摇了摇扇子,笑道:“礼部事物繁忙,家父分数乏术,哪里像我这般清闲?仅仅是在国子监教书!” “哎……我身为状元郎,教那些笨拙的才子们读书,还真是一件头痛的事呢!” 他一番话中,将曾山的官职与自己的显赫身份都说了出来! 而后,便斜着眼向身旁望去,心想着你这个莽夫怕了吧?让你不开眼,得罪本公子,日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若是跪地求饶,说不定饶你一命呢。 他正在舒爽的意yin,却发现石越依旧轻松的站在那里,只是那胸脯、似乎挺得更高了! 然后,便听到石越嬉笑着说道:“幽兰,老爷前日那身血衣,你到底洗没洗呀?那次老爷杀了三十多人,不是胸口刺穿,就是脑袋被砍掉!老爷眉头都没眨一下,溅了一身的血腥,怕是血腥味太浓了,那衣服上的血不好洗掉啊。” 杀了……杀了三十对人? 曾通一听,不由吓得毛骨悚然,这厮原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一侧目,却发现石越一双眼神泛着阴冷的光芒,正在虎视眈眈的对着他,冷笑道:“幽兰,那身血衣若是没洗,那就斩且留着。” 又搓手道:“老爷手痒,预感到最近还要杀人,多半杀个文人什么的,要是杀个状元,那就更妙了,倒时候,血衣一块洗了吧。” 幽兰捂着嘴巴,憋着笑意,乖巧的答道:“好的老爷,幽兰记得了。” 又装作模样的趴在石越耳旁,说道:“老爷,改天干什么?今ri你面前不就站着一位状元郎吗?一遭杀了多好!” 幽兰声音虽小,可是恰好能被曾通听得真真的…… 曾通吓得脸色煞白,嗖的一下,躲到了程野身后,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生怕石越这厮杀他! 就连程野,吃过石越的亏,心里也毛骨悚然,生怕石越发飙! 看着曾通那胆小如鼠的模样,石越与幽兰这对冤家终于忍不住笑意,捧腹大笑起来,几乎把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曾通这才晓得,石越是在吓唬他,奈何自己的面子已经在石越、幽兰、小管家、程野面前丢尽了,想要再找回来,绝无可能。 一时间有些气愤,面色涨红。 他贪婪的欣赏着幽兰美若天仙的咯咯娇笑,一面又被笑声刺激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曾通哼了一声,就挺身往白府里面闯去。 小管家急忙阻拦道:“曾公子要找谁?” 曾通红着脸笑了笑:“我要拜访白伯父!” 小管家笑意盈盈道:“曾公子,真是不巧,白大人正在中枢府议事,曾公子可以去那里找白大人……” 中枢府议事? 石越会心的笑了一下:白莫愁那老流氓明明在家中等着自己吃饭呢?哪里在什么中枢府?这小管家,撒起谎来,不慌不忙,跟真的似地…… 曾通心中后悔,自己干嘛说要找白大人呢?直接说找白素不就好了吗?现在可好,到是怎么婉转回头来? 他一笑,掩饰着尴尬,又道:“既然白大人不在府中,那我便找素素探讨一下诗词歌赋!哎……几日不见,也不知道素素有什么不解之惑,我倒是可以帮她解开心结!” 小管家笑笑道:“曾公子,这个更不巧了,大小姐被老太君叫去亲近了,你也知道老太君的脾气,可不愿意受人打扰……” “啊?这个……”曾通闹了个大红脸,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去! 他瞥眼却见石越在一旁大笑,便冷着脸道:“你这兵痞,笑什么笑?我进不去,你便能进去吗?也不晓得你是个什么身份?” 石越听后,笑得越发厉害了,领着幽兰上前,对小管家道:“兄弟,帮我通报一下,石三拜见白老太君!” 小管家热情道:“还通报什么?老太君正在眼巴巴的等您啊!还不快请?” 石越回眸,得意的向曾通喳喳眼睛,大笑三声,领着幽兰,潇洒的进了白府。 曾通瞠目结舌,急忙也上前拱手道:“曾通也要拜见白老太君!” 小管家温柔的笑道:“曾公子,你也应该知道,白老太君可不是一般人都见得到的……” 曾通怒不可泄,指着小管家道:“你这厮好生无礼!石越一个兵痞,都可以拜见老白太君,我堂堂状元郎,为什么不行?难道石越的身份便特殊,便不是一般人吗?” 小管家看着曾通指着自己的鼻子谩骂,恼羞成怒,冷笑道:“石越管老太君叫奶奶,你说身份特不特殊?” 随后,也不理会曾通脸色有多难看!哐当一声,将大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曾通孤零零站在门外发呆。 奶奶? 他一个兵痞,怎么会叫奶奶?曾通心中苦涩,一肚子苦闷,却倒不出来…… 而程野,正依靠着石狮子上,看着一脸落寞、愤恨的曾通,脸上露出了奸诈、诡异的嘲讽! 第235章 我杀了你! 曾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状元郎,遇到石越这个粗鲁的兵痞,居然会处处吃瘪? 往日那些诡辩之计,一时半刻居然想不出来,真心恼人! 程野拉着曾通的胳膊,啧啧摇摇头道:“一个小管家,都敢对曾公子如此无礼,哎!后面若是没有人撑腰,小管家岂能狗眼看人低?” 看着曾通那惨白无神的脸,程野又若有深意道:“曾公子,你长了一双慧眼,心思缜密,相信也不需要我多说些什么,也能看出其中黑白曲直!” 曾通望着破旧的大门,眉宇间闪过一抹阴霾,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中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程野哈哈大笑,拉着曾通的胳膊,大方笑笑道:“走!曾公子,不必惆怅,白素一时半刻也弄不上手,咱们去明月楼喝花酒,如何?” “以曾公子之才智,说不定谈笑之间,便会得到花魁李闲鱼的垂青呢?嘿嘿……论风情雅致、论诗词歌赋,李闲鱼可称得上女人中的极品呀!” 一提到李闲鱼,曾通那张惨白无极的脸孔、重新绽放出希望的色彩! 他揉了揉额头上的大包,潇洒的甩甩衣袖,得意道:“走!咱们去会会这位孤芳自赏的清倌人……” 白素被石越袭胸,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眼眸红红的,来到后花园。 正看到白老太君在赏花,她扭着丰满的臀,迎上去,俏皮的抱着白老太君的脖子,甜甜的叫了一声:“奶奶!” “哎,素素回来了啊!” 白老太君岁数大了,早上狐假虎威的轮了一阵菜刀,腰酸背痛,正在难受中,听着白素甜甜的缠在身上,还亲热的自己奶奶。 那股酸疼劲儿、一扫而光。 她脸上满是和蔼的笑意,坐在竹椅上,亲切道:“素素,拜佛都求什么了?快和奶奶说说。” 白素在白老太君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才甜腻腻道:“素素最喜欢奶奶了,当然是求佛祖保佑奶奶长命百岁,永远漂亮。” “嘿嘿……乖孙女!就知道素素心疼奶奶!”白老太君心中高兴,一脸的老褶子都笑开了花! 白莫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故意板着脸道:“疯丫头,就知道心疼奶奶,把你爹忘在脑后了?” “哪有?哪有呀!” 白素又笑着挽住了白莫愁的胳膊,撒娇道:“素素知道爹是个官迷,所以捏,素素求佛祖保佑爹爹连升三级……” 白莫愁一听,吓得直翻白眼。 气恼的点着白素皎洁的额头,哼道:“你爹我现在就是一品大员,再升一级,就只能当皇上了,要是连升三级,连玉皇大帝都要归我管,那你爹该有多牛?” “对!对!对!” 白素拍着小手,蹦蹦跳跳,撅着嘴巴道:“爹,你当了玉皇大帝,就下令让雷公电母,把石越那坏蛋劈上一个时辰,把他烤焦了,咱们吃了他!” 我倒! 白莫愁一阵无:我的宝贝姑娘,就是天马行空的!跟你爹一样邪恶! 白老太君笑着拉过素素,又小声慈祥道:“素素,没别的许愿吗?嘿嘿……奶奶问你,有没有许愿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啊?” “奶奶……” 白素一听,满脸通红,芊芊腰肢与丰满的娇臀在扭动中,绽放出诱人的曲线,在百花争开的花海中,像是一朵出类拔萃的红牡丹,引人采摘。 她低着头,忸怩道:“奶奶,我只求不嫁给曾通那个家伙就好,其他的,还没有想过!哎……而且,素素可能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瞎说!” 白老太君对着白素的屁股拍了、轻轻拍了一巴掌,假装嗔怒道:“我的孙女貌若天仙,天下才子哪个不争着迎娶?” “可是……” 白素撅着嘴巴,委屈道:“可是,奶奶……外面不知道怎么搞的,都风言风语的谣传我被石越给……哎呀,气死我了,我现在一想起来这混蛋,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刚才还摸我……” 正在撒娇耍赖之时,便听到一阵熟悉又可恶的大笑声:“奶奶,我回来了!” 这是谁? 声音如此熟悉,“这一声奶奶”,叫的居然比我还亲切、自然? 白素回头一望。 却看见石越矫捷挺拔的站在长亭中,身旁还站立着那个貌美如花、魅惑江山的女流氓! “流氓?你……你怎么进来的?” 白素白皙的小脸浮上一层寒霜,肩膀抖动,攥紧了拳头,挺胸道:“你叫谁奶奶?” 石越也不理会白素有多么愤怒,走上前几步,向白老太君笑道:“奶奶,我回来了,这是我的书童,叫幽兰!” 回眸对幽兰道:“来,快来拜见奶奶。” 幽兰也甜甜一笑,很乖巧的福礼道:“奶奶好!幽兰愿奶奶福寿康安……” “哎!好好!好俊俏的姑娘,几乎与我家素素一般俊俏了……”白老太君一脸笑意,眉头却微微蹙起,围着幽兰的娇躯,上下打量着。 白素这回可听得真真的! 这厮不仅大摇大摆的进了白府,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对自己的奶奶叫“奶奶”?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白素一把打掉石越搀扶在白老太君胳膊上的大手,娇躯挡在白老太君身前,拿出十八连弩,指着石越,,紧张兮兮道:“谁叫你奶奶?乱叫什么?混蛋,你是怎么偷偷跑进来的?爹,你还不把这混蛋赶出去?他……他要侮我清白……” “咳咳……” 白莫愁轻咳一声,才一脸尴尬道:“素素,别耍xing子,石越贤侄是我请来的贵客,你把十八连弩收起来,可别吓着贤侄!” 贤侄? 白素转头看着白老太君,却见白老太君也一脸笑意道:“石三叫我一声奶奶,我从心里往外高兴!来,石三,快到这边坐下!” 白素彻底愣住了,轻启樱桃小口,忽闪着犹疑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石越。 心想着:好啊,这混蛋本事好大!为了接近我,想要玷污我,居然都打入我白家内部来了,好厉害的手段啊! 白素忽然看到石越的脖子上挂着一颗玉坠,那玉坠居然与自己脖子上的玉坠、一模一样! 忽然间,心头大怒! “石越,大混蛋!我杀你了你……”白素滑腻的小脸敷上一层热辣的红晕,十八连弩上的机关叩开一排连弩,密密麻麻的扫射了出去。 只是,白素忘记了,白莫愁这老流氓也被那一排排凛然四射的弩箭、笼罩其中…… :今天依然三更! 第236章 娶谁也不娶她! 一排排连弩、带着凛然风声,直冲向前,想要毁灭一切。 白素吓得花容失色,大叫道:“爹……” 奈何开工没有回头箭、悔之晚矣! 白莫愁虽然脾气暴躁,但眼高手低,一把老骨头,身手不好,怎么可能躲开十八连弩的疯狂进攻,只能眼睁睁那明晃晃的弩箭刺来,心想着:“我命休矣……” 石越早已领教过十八连弩的威力,只是这次离得太近,白素又莫名其妙的遂然发难,一瞬间,吓得冷汗直流。 以他的本事,千钧一发之际,独善其身,游刃有余。 但是,坏就坏在白莫愁这老流氓也在旁边,自己若是逃走了,这家伙必死于非命! 石越一瞬间,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身法转动,大脚丫侧踢,踢在了白莫愁的屁股上…… 白莫愁受了石越强有力的一脚,屁股上传来刺骨的疼痛,惨叫一声,身子横向飞出了弩箭的攻击范围,滚在青草丛中。 虽然狼狈,但毕竟捡回了一条性命。 而耽误这一瞬间的功夫,弩箭已经飞临石越面门。 所有人都来不及发出惊呼! 多年刀口tian血的生涯培养了石越超高的警觉xing与灵活xing。 此时石越再也躲闪不开,双臂向后扬起,一身衣衫居然神奇的顺着袖子脱下来,双手各拿着衣衫,抻成一条直线。 六识尽开,预感着弩箭射来的方位与速度! 双臂上下摆动,腰肢扭动,舞动衣衫,成一面扇子。 噗噗…… 一枚枚弩箭裹在衣衫中,发出沉闷的响声! 恩哼…… 终于,最后有一枚弩箭,惊险的擦着石越的胳膊滑过,划破了石越的皮肉,一缕鲜血、染红了石越的臂膀,看起来分外吓人。 石越紧紧捂着胳膊,做一脸痛苦状! “坏人!” 幽兰吓坏了,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跑到石越面前,紧张兮兮的忽闪着大眼睛,悲伤道:“坏人,你伤到哪里了?有没有事?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呀?无依无靠的……” 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石越痛苦的白了幽兰一眼,偷偷她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痕,冷哼道:“哭什么?真难听,我又死不了。” “死不了啊?”幽兰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石越手臂上、那看似惊险,实则无大碍的伤口,忐忑的心方才镇定下来。 她抹着一把光洁额头上的冷汗,不屑道:“这么点伤口,你装那么痛苦干什么?害得我流眼泪!” 白素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幽兰回眸凶狠的瞪着白素,悄无声息的从怀中摸出一把明晃晃的银针,狠呆呆道:“敢杀我家坏人?我先杀了你。” 石越一把拉住幽兰的柔荑,瞪了她一眼,哼道:“杀什么杀?这叫爱之深,恨之切,我们闹着玩呢,你快把银针收起来。” “坏人……你……”幽兰一脸委屈。 “收起来!怎么,你不听我的话?” 石越冷着脸,怔怔看着幽兰,见她为自己那么焦虑,心中一软,趴在她耳旁吹口气,悄悄道:“老爷知道幽兰心疼我……” 一边说话,大手还在幽兰的手心、轻轻挠了几下。 幽兰被石越挠得痒到了心里去,红着脸,低头道:“那好吧!坏人,我给你个面子。” 白莫愁此时方才从青草丛中滚了出来,刚刚浇过水的草丛,弄得他一身泥泞,脸上全是淤泥,白花花胡子也沾满了烂泥巴。 “素素!你太任性了……连你爹爹都要杀!”白莫愁气呼呼的冲出来,瞪大了眼睛,抡起巴掌就向素素拍去。 这是白莫愁一生中,第一次有如此伟大的壮举。 此前,他可从来没有这般暴躁过。 “爹!” 白素倔强着挺直了娇躯,像一朵委屈却又娇艳的牡丹,等着承受狂放风暴雨的璀璨。 就在一阵飓风、快要刮过白素滑腻的脸颊。 石越一步踏在白素前面,威武的护住了柔弱的红牡丹,英姿飒爽道:“伯父手下留情,不许打我妹妹,要打,你就打我吧!” 白莫愁那愤怒的巴掌,在石越面前停住,怒道:“贤侄,你让开,我要教训素素,她被我惯坏了,居然动不动就杀人。” 石越依旧绝倔强护在白素身前,朗声道:“不行!她是我妹妹,你不许打她。” 白素缓过神来,哽咽的哭着,使劲推搡着石越,“谁是你妹妹?用你虚情假意的亲近我?我不用你装仁义。” 白老太君拎着拐杖,对着白莫愁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一下,“不许打我孙女,不然,我打死你。” “娘……” 白莫愁重重的跺跺脚,叹口气,无奈之下,回房换衣衫了…… 白老太君和蔼的摸了一下白素的秀发,笑嘻嘻道:“你看,你石三哥哥多好,你爹打你,他都替你挡着,快,还不谢谢哥哥。” “呸……他虚情假意,他才不是我哥哥,是坏蛋、流氓、奸猾狡诈的恶魔!” 白素抹了一把晶莹的泪水,媚眼带着可怜兮兮的忿意,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扭着小屁股,一溜小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哎……你看这孩子!”白老太君叹息一声,为难的看了石越一眼,让他坐下。 看着石越用衣襟缠住手臂上的伤口,才若有深意道:“石三,奶奶要谢谢你,你很好啊!刚才那么危险,你怎么自己不躲开,反而先救莫愁的性命?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幽兰不屑的撇撇嘴,“坏人以为他天下无敌呢,区区弩箭,他又岂会放在眼里?” 言语之中酸酸的,带些嫉妒! 石越讪讪的笑了笑,很诚挚躬亲的说道:“白大人是当朝御史,也是大燕少有的清官、能吏!是大燕的基石!” “只要白大人在一日,便能压制一帮宵小之徒无法反身,所以,救白大人一条性命,就等于为大燕留下了一片大好希望。刚才虽然危险,石越仍愿意一己之身,换白大人一条性命!” “好!说得好!” 白老太君豁然站起身来,紧紧攥住石越的胳膊,激动万分道:“好个年轻人!这一生中,我最佩服两个奇男子,一个就是白莫愁的爹爹,一个就是石三你了。” “因为我佩服白莫愁他爹,所以我就嫁给了他,现在我又佩服你,所以……” 幽兰不屑的撇撇嘴,接口道:“所以,你要把你孙女嫁给他!” 白老太君被幽兰这么一打岔,翻了翻白眼,剩下的话便没有再说出来! 石越一脸黑线,狠狠的瞪了幽兰一眼,心想着娶谁也不能娶白素呀,这个小妞儿太任性,娶她就是在玩命啊! 别只顾着贪图美色,弄不好,箭拔弩张,一命呜呼也! :12之前,还有一章 第237章 他们要吃我 白老太君被石越感动得一塌糊涂,拉着石越的大手,不停地嘘寒问暖,那股亲热劲头,真有一副***样子。 幽兰在一旁看了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小手狠狠的摧残着那绽放得娇艳的红牡丹,心想着:这老太婆该不会是真想把那刁蛮的白素许配给坏人吧? 傍晚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了,佳肴丰盛,引得石越食指大动。 石越看着幽兰满脸的不高兴,便亲自走进厨房,为幽兰弄了一份她最喜欢吃的鸡腿,这一招每击必中的溜须拍马,才让幽兰乌云散尽,媚脸荡漾出诱人的春意。 白老太君、石越、幽兰,还有换过衣衫、净身过的白莫愁,一同坐在了桌子上。 幽兰毫无做一名书童的觉悟,看着那肥嘟嘟的大鸡腿,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伸出小手,就要抓起来美美的啃上一口。 石越瞪了幽兰一眼,她才不甘心的缩回那白藕般的小手。 玉腿也不闲着,气呼呼的踢了石越一脚,方才觉得舒服。 一会的功夫,一个小丫鬟怯生生道:“老太君,老爷,我已经叫了大小姐四次了,可是大小姐还不出来,栓着门,好像在里面哭呢。” 白莫愁重重的叹了口气,甩甩袖子、说道:“养不教、父之过!” “放屁!” 白老夫人拿筷子指着白莫愁,说道:“素素是个好孩子,哪里像你,小肚鸡肠,无意中伤了你,就把你气成这样,好没心胸,你看人家石三,比你胸襟开阔多了。” “娘,你不懂……” 白莫愁一脸愁容,招呼大家道:“吃吧,别等素素了,嘿嘿……石三做的鸡腿看起来不错啊,我倒要好好尝尝。” 说着话,就要动筷子。 石越拦住白莫愁道:“伯父,还是我去劝劝素素吧,一家人,一起吃个饭,该有多好!” “对!对!还是石三说得好,一家人吃饭,多温馨!”白老太君赞许的看着石越,脸上的褶子又绽放了许多:“一定要好好劝劝她,可别打架!” 幽兰看着石越跟着那丫鬟屁颠屁颠的出去,心中生气,又见白莫愁偷偷的伸出筷子,夹向那肥嘟嘟的大鸡腿。 撇着嘴巴低声嘟囔道:“一大把年纪,没心胸、没规矩……” 白莫愁被幽兰揶揄了一句,心中发虚,尴尬的放下筷子,眼眸却直勾勾的盯在了鸡腿上。 白素住在后花园西侧,一条小溪从门前流过,鸟语花香,十分惬意。 石越跟着丫鬟来到白素的闺房,便打发丫鬟离开。 他轻轻的拽了一下门,门已经拴上了,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娇嗔:“秋荷,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有石越那个混蛋在,我才不去吃饭,让奶奶把那滚蛋赶跑了,我就去吃,不然!我……我绝食。” 石越大汗,随口取笑道:“素素,不吃饱了,哪有力气绝食啊?” “啊?流氓,你来我闺房干什么?你是不是想非礼我?玷污我?”白素正在床上气呼呼的流眼泪,一听石越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忽然从床上爬起来,端着十八连弩,对着门口道:“混蛋,你赶紧走远些,再不走,小心我用弩箭射你个千疮百孔。” 石越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也不离开。 白素这才想起来,这个十八连弩对于这混蛋,就像是玩具那般简单,亏得自己还用这玩意威胁他,人家怎么会不笑? 白素对着房门,狠狠的踹了几脚,怒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死皮赖脸的找我干什么?我奶奶喜欢你,我可不喜欢你,你给我走。” 石越威胁道:“素素,你快开门,再不开,我可要踹门,闯进去了。” “你敢?” 白素掐着腰,挺着丰满的胸膛,一颤一颤道:“你敢闯进来,我打扁你!” 门外又想起石越坏坏的笑意:“素素,你打不过我,我会怕你吗?我要踹门了啊。你等着……” 白素吓了一跳,这混蛋油盐不进,是真的敢闯我的闺房的。 她连忙堵着门口,小脸绯红,期期艾艾道:“混蛋,我没穿衣服,你要是敢闯进来,就是……就是想非礼我,想侮辱我!你死都赖不掉,不信,你就闯进来试试看……” 石越刚刚抬起的大脚,又无奈的落了回去:这非礼女人的事情,说说可以,自己还真不能做呀?多掉价? 他抬头见那片绿油油树枝,几乎快要伸进了白素的窗户里面。 嘴角坏坏一笑,浮上一层诡异的笑容。 白素听到门外没有声音,心中好奇:这难缠的混小子就这么轻松的被自己赶走了?奇怪?怎么感觉忐忑不安呢?心里一点也不踏实。 水汪汪的大眼睛趴在门缝一瞧,果然不见了石越的身影!她终于放下心来,心中为自己获得这次小胜利而高兴不已。 正要慢吞吞的向床榻走去。 却见窗户前的树枝一晃,一枝大青虫、从树枝上飞了下来,正落在了白素面前…… 女孩都怕虫子,大家闺秀尤甚,幽兰这种江湖儿女除外。 白素是闺秀中的闺秀,看着那青虫一动一动的,浑身毛茸茸的,吓得她小脸发白、混身颤抖,比那刀剑架到白皙的脖子上还恐怖百倍。 “妈呀!救命!”白素小脸煞白,凌乱的跺着脚,娇声呼唤。 正待此时,微风刮起,树枝摇动。 无巧不巧,又有两支颜色各异的毛毛虫顺着窗子,飞到了白素脚下,也想要参观一下美女的闺房。 白素吓得花枝乱颤,玉腿无力,丰满的娇臀坐在地上,大声娇唤道:“救命!救命啊!石三,你快回来,救命呀。” 绝望之时,白素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连石越的名字都喊了出来。 石越此时正在门口等着,听着白素大声求救,立刻朗声道:“素素别害怕,我来救你!” 他一脚踢开房门,满屋女孩的处子香气扑面而来。 然后,便看到白素柔软的娇躯、蜷缩在房间角落里,正眼泪巴叉的盯着面前正在缓慢蠕动的三只毛毛虫! 她白皙滑腻的小脸梨花带雨,水汪汪的大眼睛哭得红红的,两道清泪顺着眼角香腮流下,说不出的柔弱动人。 看着石越如天神下凡似地站在门口,白素也顾不得他会不会非礼自己。 芊芊玉手指着那几个缓慢蠕动、向自己示威的毛毛虫,可怜兮兮道:“石三,它们要吃我!” 第238章 谁更讨厌? 石越看着自己一手促成的‘杰作’,心中真想痛快的大笑几声。 他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英雄救美的决然模样,一边大叫道:“素素,别我,有我石三呢!”一边拿着小树枝,挑起三只毛毛虫,用力一甩。 嗖嗖嗖…… 三只厉害的小家伙完成了使命,重新飞到了树枝上吃树叶去! 石越笑意盈盈伸出大手,拉了一下白素藕荷般滑嫩的柔荑,安慰道:“它们都被收拾掉了,素素,你快起来,地上多凉……” 呼…… 白素看着‘敌人’已经被赶跑,心里的恐惧感顿时消失。 心中稍安之时,却发现石越一只大手,却大大方方的抓住了自己胳膊,把自己拉起来!白素被吓得浑身无力,只能由着石越占便宜。 “要你管!”白素站起身来,依靠在角落处,随手气恼的打掉石越的大手,嗔道:“别碰我,脏死了……” 石越真心翻她一个白眼:小妞儿,你还嫌我脏?坐在地上,一身尘土,很干净吗? 白素被石越bi在角落里,心中忐忑,想着今个怎么这么巧?毛毛虫怎么就神奇的和自己作对呢?偷眼抬头,看着石越紧盯自己的贪婪目光中,有着古怪的笑意。 白素也是个聪明至极的美女,盯着石越的眼眸,冷冷道:“大混蛋,你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我一求救,你就第一个跑过来了?” 石越讪讪笑了笑,“我耳朵好使,跑得也快……” “呸……你放……”白素气恼的想爆粗口,终究顾忌着女孩的颜面,在最后关头打住! 她眼眸红红的,使劲推搡着石越,嗔怒道:“大混蛋,都是你搞出的恶作剧。” “你是不要脸的专门欺负女孩的无赖,你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理你,也不想看到你,也给你走,快点走。” 石越眼眸落在白素那因愤怒而高挺、颤抖的双峰之上,脑中却在丈量着那诱人的一团,究竟有多么软弹。 “看什么看?登徒子,没看过漂亮女人吗?回去看那个女流氓去!”白素红了脸,气恼的抱着膀子,掩饰着峰峦叠嶂的酥胸。 石越收回贪婪的目光,看着白素那张因气恼而更显娇艳的小脸,笑了笑,很亲切的说道:“素素,咱们讲和吧。” “讲和?你当我跟你过家家吗?”白素哼了一声,眼眸看着窗外,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石越有着超强耐性,怎么能被一个小女人打败? 他又语重心长的劝慰道:“你看,奶奶那么喜欢你,在她眼中,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孙女,难道你不喜欢奶奶吗?不想让奶奶开心吗?可是你这般抵触我,奶奶又怎么会高兴?” 白素鲜红的小嘴,高高翘起:“我讨厌你,与奶奶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现在离开白府,我半个时辰就能将奶奶哄得笑意盈盈,你信不信?” 这小丫头不好骗啊! 石越大汗,又变着法的、循循善诱道:“素素,你看你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有长得美若天仙、连月中嫦娥都嫉妒你了,想来素素的心胸也该十分开阔,对吧?” 这句话白素当然不会反对,高傲的翘起了小脸,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尽管白素知道,自己美若天仙是一定的,但温文尔雅四字,与自己确实一点也不沾边。 石越又笑了笑:“素素,你想想看,我先前虽然无意中‘嘘嘘’了你,但是罪不至死呀,可是算起来,你几乎两次要了我的性命,就算我有再大的罪过,难道还不能让你消气吗?” “还有,你刚才差点误伤了白大人,若不是我冒死相救,白大人恐怕已经伤在了你的手上,你又岂有脸面独活于世?” “所以,严格说起来,我救了你爹爹一条性命,也救了素素一条命,素素这般知书达理,怎么能对恩人恩将仇报呢?” “我!可是……”白素也知道自己没有一点道理,但嘴巴撅得很高,愣是不愿意承认错误。 看着石越那双清澈的双眸,红着脸,低下头,呢喃道:“可是……你……你是个大坏蛋,你总是欺负我,找我的麻烦,现在外面谣言四起,都传言我被你给……给玷污了,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可让我怎么活?我又怎么会不恨你?” “除非……除非你有办法,让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消失,否则,你便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无耻行为。” 我到底哪里无耻啊? 石越看着白素那副倔强的可爱模样,心中颇为无奈!哎……到底怎样才能让她乖乖的低头呢? 忽然间,眼珠一转,一条诡异的计谋计上心来! “混蛋,你怎么笑得这么邪恶?”白素被石越诡异的笑容吓得连连后退,捂着丰满滑嫩的胸口,哆哆嗦嗦道:“你……你想非礼我?” 石越自信的摇摇头,“谣言止于智者,素素何以如此在意?” 又若有深意的笑道:“况且咱们二人谣言四起,在你看来是污蔑了你的清白,但是,再我看来,却对你有着莫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我怎么不知道?” 白素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石越那张英俊的面容,委屈道:“女孩家最重要的清白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好处。” 她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石越伸出双臂、按住石墙,将白素困在了里面。 身躯向前,bi近白素的眼眸,一字一顿道:“素素,你实话告诉我,你讨厌我,还是讨厌曾通?我与曾通相比,谁更坏些?” 一股浓重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白素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 白素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石越清澈的眼眸,如此近的距离,甚至可以数得清石越的眉毛有多少根! “素素,你快说呀!”石越和蔼的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一口火热的气息喷洒在白素脸上,弄得白素脸颊红润如玫瑰,娇艳欲滴。 她羞涩的低下头,声音像蚊子似地说道:“你是个大坏蛋!曾通哪里有你坏?但是……但是曾通却比你更加讨厌!” 第239章 珠联璧合 “我有那么坏吗?”石越摸着下巴,眼神炯炯,盯着白素娇嫩无暇的小脸,贪婪的看去,越发觉得白素儒雅中透着俏皮,是个有很诱惑力的知xing妹子。 白素吓得紧张兮兮的贴在石墙上,生怕石越的嘴唇贴近自己的面颊,然后,趁机偷走自己的初吻――这坏蛋胆大包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她红着脸,期期艾艾道:“你还不够坏?不然怎么会站在假山上‘嘘嘘’?还淋了我一脸?我本身就有洁癖,你说……你说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看着石越那张英挺的脸靠过来,白素心儿砰砰乱跳:“坏蛋,你别靠我这么近,小心我挠花你的脸!” 石越占足了心里优势,才坏笑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素素,你要是讨厌曾通,那就更有与我和解的必要了。” “为什么?”白素茫然不解, “你想想看,曾通这狗皮膏药是不是总缠着你?”石越神神秘秘道:“你是想让曾通缠着你,还是我缠着你?” “我都不喜欢……” 白素红着脸,期期艾艾道:“要是选一个,那就还是由你这流氓缠着我吧?至少你不会做那些恶心的情诗来烦我!” 说到这里,又歪着小脑袋,很不解的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缠着我呢?” 石越坏坏的笑了笑:“只要我缠住你,那曾通就没有机会再骚扰你了啊!” “我会武功,我也不怕曾通的权势,只要我喜欢,我可以随时揍扁他!你那些侍卫虽然也会武功,但是他们敢对曾通出手吗?所以,咱们很有合作的必要。” 白素听到这里,眼眸中闪过曾通被石越踢到半空中的凄惨画面,不由得扑哧一声,咯咯娇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我是在与你说正经的呢!”石越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 白素撅着小嘴,嗔怒道:“我笑一下,难道就不正经了吗?” “你笑起来比桃花娇媚,很勾人!”石越随口赞许道:“让我心乱如麻。” “真的吗?” 白素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你才是有些不正经!”她低着头,偷偷瞟了白了石越一眼,心中突然觉得石越要是不与自己作对,夸起人来,还真让人喜欢。 石越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说道了白素的心坎中,又忽悠道:“素素,你也很清楚,你和曾通之间的娃娃亲吧?你生得艳若桃花,美若天仙,曾通这只大尾巴狼,怎么会对你放手呢?” “而且,你也应该明白,你爹虽然流氓,但却是个言出必践的大流氓,尽管知道自己的宝贝姑娘是一朵花cha在了牛粪上,但是身为当朝御史,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所以,不管曾通多么让你讨厌,但是只要他对你存有幻想,不放弃你,早晚有一天,你会嫁给他曾通当媳妇!” “我……我不要!”白素被石越咄咄bi人的言辞吓得小脸苍白,捂着热辣的面孔,自然而然的大声喊出来。 “我不要嫁给曾通,那是披着文人外衣的登徒子,我最讨厌他,他要是不死心,痴心妄想娶我,我第一天晚上,就让他做太监……” 看着白素捡起桌子上的剪刀,紧握在手里那狠呆呆的模样,石越真心替曾通感到剧烈的蛋疼! “素素,我也知道你不想嫁给曾通,所以,咱两人之间的流言蜚语、才显得尤为重要啊!” 石越轻咳一声,诱骗道:“你想啊,只要咱们的谣言越真实,曾通就越窝囊,越觉得自己带了一顶绿帽子,说不定就不再追求你了呢。” “若是这个谣言被我澄清了,那你就等着被曾通骚扰吧,他不把你娶到手中,绝不会善罢甘休!” 白素恍然大悟,拍手道:“对啊!对啊!这个谣言对我真是太重要,绝不能让这段绯闻消失,还要大肆的宣传呢!” 看着前一刻还因为谣言恼恨自己的白素,在自己一番画龙点睛的虚构下,居然天真的为谣言欢喜,石越的心里真心有些不是滋味。 都是娃娃亲、害得白素患得患失啊。 由此,石越也越发领悟到了语言艺术的巨大魅力! 白素拍了一阵小手,又道:“坏蛋,若是这样,你是不是受了委屈?曾通那个家伙阴险的很,他会不会暗中找你的麻烦?” “比如,他是状元郎,会不会动用那些文人的笔杆子,对你口诛笔伐?” 石越很真诚的望着白素,和蔼可亲道:“为了素素的幸福,我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会退缩,我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素素跳进火坑呀!” 白素很感动,忽闪着大眼睛盯着石越看:“你虽然有一个流氓的外表,但却有一颗善良的心,我……我看错你了!” 我倒! 你这小妮子到底识不识货啊?我这么英俊,哪里长得像流氓?真心不稀得说你…… 石越很自然地拍了拍幽兰白藕般的玉臂,朗声道:“素素,你说得真好,石三我好感动!” 顿了一下,又充满信心道:“曾通虽然是状元,但也不用怕他,要知道,我武功高强,你文采斐然,咱们两个搭配起来,就是文武双全、珠联璧合,还怕他个鸟?” “对!对极!”白素握着剪子,狠狠的咔嚓了两下,也很兴奋的随口说道:“怕他个大鸟!”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又有失体统。 白素忙捂着鲜红的小嘴,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去:想着自己还什么文彩斐然呢,这一会儿,怎么就被这坏蛋给令这下道了? 坏蛋就是坏蛋,好厉害啊! 正在胡思乱想时,却听到石越幽幽道:“应该是小鸟吧……” “流氓!该死……”白素推搡了石越胸口一把,从他臂膀下钻了出来,扭着屁股,一溜小跑着出去。 石越叫喊道:“素素,你去哪里?” 白素回眸一笑,招手道:“走!我饿了!咱们快吃饭去,吃完了,要好好想想、怎么宣传咱们俩人的流言蜚语……” 石越完成了任务,终于松了一口气。 望着白素那纤细的腰肢与丰满的娇臀,心想着:白素啊,你就宣传吧,可别弄假成真,让人头痛! :已经过了12点才写出来第二更,很惭愧!今天事太多回来晚了!这样,我今天一定四更,把昨天欠的补回来,我要是食言,我自切小jj一厘米 第240章 美女之间的交易 白老太君、白莫愁、幽兰都不相信,石越能把任性妄为的娇娇女白素给劝回来。 只是亲眼看着白素花枝招展的,像一只欢快的小燕子一般、飞进了屋中坐下,除了惊诧、欣喜,也深刻感受到石越手段到底有多强大。 没有人会傻傻的去询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白老太君今天一脸老褶子绽放了几时回,爱怜的摸着白素的秀发,和蔼道:“素素,快吃!这个大鸡腿可好吃了!” 一边偷眼向随后赶到的石越,投去一缕赞叹的神色! 白莫愁看着白素脸上的仇怨一扫而光,似乎十分高兴,一脸疑问的向石越望去:这混小子不光会杀人,也会很哄女人啊! 连素素这样的娇娇女都能哄得欢欢喜喜的,那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人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白莫愁不由得偷眼向幽兰望去! 这女人睿智、清媚,身上隐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论起容貌姿色,与白素不相伯仲,更多了几分清纯的媚姿。 这样漂亮女人,跟在石越身旁,岂能仅仅是书童这般简单? 恩……这个叫幽兰的女人,一定是给石越这厮暖床的货色,白天没做书童,晚上做伴侣,不然吗,岂不是暴殄天物? 幽兰可不知道一本正紧的包莫愁,肚子里正在想着那些龌龊的勾当? 可是她看着白素夹起来一根大鸡腿,放到碗里面,就要动口,幽兰嘿嘿一笑,指着石越对白素道:“这个鸡腿是坏人做的,不仅不好吃,而且,我刚才偷偷看到了,这坏人上茅房没洗手,回来,就抓着鸡腿,切切砍砍……” 白素一听是石越这坏蛋做的,心里就犯了嘀咕:他一个兵痞,哪里会做鸡腿? 又听到白幽兰信誓旦旦说他上厕所没洗手,生xing爱洁的她、赶紧把鸡腿儿放回了盘子里,小脸涨红,气鼓鼓的盯着石越看:“好好的坏蛋不干,装什么厨子?白府没有大厨了吗?” 石越顿时无语,狠狠白了幽兰一眼,怪她奸猾狡诈,污蔑自己的名声。 幽兰笑得媚态横生,大大方方的将白素刚刚夹过的那条大鸡腿,放到碗中,向白素俏皮的喳喳眼睛,促狭道:“白大小姐金枝玉叶,有洁癖,不能吃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我一个小小书童,脏乱惯了,也就勉勉强强吃一根儿吧!” 随后,樱桃小口长得大大的,夸张的咀嚼起来。 白莫愁也当仁不让,飞快的夹过鸡腿儿,只是啃上一口,双眼放光,连声赞叹:“好吃!好吃!” 然后也不顾得风度,放下筷子,两只大手拿着鸡腿,又嘶又咬,啃得旁若无人、一大糊涂。 白素看着幽兰与老流氓啃得香喷喷的样子,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垂涎的唾液,可是想到石越上茅房没洗手,她只能不甘心的望洋兴叹。 石越看着白素那委屈模样,觉得可怜。 偷偷在她耳边吹了热气,低声道:“素素,你傻了?幽兰骗你的?她最喜欢吃我的鸡腿了……” 啊? 白素忽然一拍脑门,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蠢笨:幽兰这女流氓,分明是怕我抢了她的鸡腿!好奸诈啊! 她没心思再也幽兰分辨是非,很干脆的放下筷子,白腻腻的小手探出,很准确的抓起鸡腿,调皮的看着幽兰,四目相对,大嚼特嚼。 桌子上全是啃着骨头的咔咔之音,没有人来得及谈笑风生。 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做黑衣卫,要是做一名厨子,一定很有前途,或者,自己可以开一个饭庄! 石越体谅到老白太君牙口不好,拿起一条鸡腿,将撕下来,撕得很细,送到白老太君眼中,亲切道:“奶奶,你也吃点!很香……” “好!好!好!”白老太君眼眸中居然挤出了泪花:“难得石三这般细心……” 这个亲昵的举动,把白素与白莫愁弄得大红脸! 白素放下手中的鸡腿,红着脸,低着头对白老太君说道:“奶奶!对不起!”有转头对白莫愁道:“爹,刚才……对不起,你原谅女儿吧。” 白莫愁翻了翻眼睛,大度道:“你是我女儿,什么秉xing我不知道?好用得着跟你老子说虚伪的话?” “爹……”白素吐了吐舌头,拉着白莫愁的胳膊撒娇:“素素以后一定听爹爹的话。” 白莫愁笑嘻嘻的捋着胡须,眼巴巴的看着石越,笑道:“贤侄啊,你看,素素被你了一回,居然对我都这么温柔了。” 石越闻言、哭笑不得! 明明是合作好不好?这么野蛮的小妮子,谁有资格她啊? 白老太君细细的品了几口,长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道:“这是我今年吃得最高兴的一顿家常饭!石三,你有心了……” 石越盯着白老太君一头白发,取笑道:“奶奶菜刀玩的好!想来厨艺不弱吗,有机会,奶奶一定要亲自下厨,石三要向您多学习怎么抡菜刀呢。” 满屋子都响起温馨爽朗的笑声。 “哎呀!”白素恍若看到了什么,笑声嘎然而止。 芊芊玉手指着一个空盘子,惊诧道:“鸡腿呢?怎么没了?” 幽兰满嘴、小手都是黄油,很得意拿着一只鸡腿,在幽兰面前晃了晃,促狭道:“白大小姐,最后一只在我这里哦。” “你……你怎么都给吃了?馋猫!”白素眼馋的tian了tian樱桃小口,明知道自己去抢,无异于虎口夺食。 白素媚眼转了几转,循循善诱道:“幽兰姐,咱们做一个交易吧!” “哎呀!我一个小书童,可不敢给身娇肉贵的白大小姐当姐姐!会折寿的!”幽兰送出一颗软钉子,又疑惑道:“白大小姐,想做什么交易?” 白素笑了笑:“前些日子,西域番邦给七公主拱上稀有的蛇粉!七公主与我有些交情,又把蛇粉转送给我!” “什么是蛇粉?干什么用的?”幽兰被勾起了心思,七公主可是皇室成员,那这个蛇粉一定是很稀有的东东啊。 白素神神秘秘道:“幽兰姐,你不在知道吧?你这蛇粉可是极度珍贵,比之天山雪莲可不遑多让,只要把蛇粉抹在身上,那肌肤便会通体雪白,光洁无瑕,还能隐隐撒发出香气呢。” 幽兰最爱美,被幽兰糊弄的心里直痒痒。 忙问道:“白大小姐,你要与我交换什么?用蛇粉做交易吗?你是不是让我杀人?你赶紧划下道来,幽兰姐给你办了……” 石越、白莫愁、白老太君,均是一脸黑线。 白素摇摇头,伸出葱白手指,指着幽兰的手中的最后一根鸡腿,讨好道:“我要用蛇粉,换幽兰姐手中的鸡腿!” 扑通! 石越、白莫愁、白老太君,一同滚在地上…… 第241章 神秘浮出水面 幽兰忙不得的答应,生怕白素耍赖,小手飞快探出,把鸡腿塞到白素满是油腻的手中,紧张兮兮的叮嘱道:“诺,鸡腿给你了,你可别耍赖。” 白素兴冲冲的接过鸡腿,三下五除二,啃得溜光。 她打了一个饱嗝,发现再也没有什么佳肴可以让她垂涎三尺,便拉着幽兰油腻的小手,一同去取那蛇粉去了。 白老太君看得出来,白莫愁似乎对石越欲言又止。 她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房间中只剩下白莫愁与石越两人。 气氛沉默许久,白莫愁一声轻叹,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贤侄啊,你不错,很好!是有几分男子汉的气度,我白莫愁阅人无数,难得佩服几人,你是其中一个……” “伯父过奖!”石越早就猜到白莫愁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白莫愁又道:“不过,贤侄,我不妨实话与你直说,黑衣卫是个什么德行、ca守,我心知肚明。” “在康善真那家伙的ca控下,我从来没想到黑衣卫中还有向贤侄这般正义凛然的家伙,在我的认知中,黑衣卫便带代表着邪恶、霸道、蛮横……” 石越没有反驳,笑了笑道:“所以,伯父大人,我算是出淤泥而不染吗?” 白莫愁又语重心长道:“我只是担心,你在黑衣卫中做得久了,会污染了你纯洁善良的心,大燕将要损失一位青年俊才,所以……” 白莫愁看着石越那张英挺的脸,循循善诱道:“所以,不过贤侄不嫌弃的话,我想把你调出来,调到五城兵马司做参将,这样上可以为国出力,下可以光宗耀祖,何乐而不为?贤侄意下如何?” 望着白莫愁那期许的目光,石越心中对他的执着感到欣慰与无奈。 石越很了解京城当前的格局。 庞大的军权,都已经被康善真掌控,其中包括黑衣卫与九门提督的将士, 虽然康善真顾忌到很多因素,引而不发,但康善真若真是发起火来,黑衣卫与九门将士一定是唯康善真马首是瞻的。 而朝廷文官系统,则是被萧炎、白莫愁二人的影响力给划分开来。 就目前来看,白莫愁的势力稍稍比萧炎强些,那就是因为白莫愁手中,还掌管着五城兵马司这一支战斗力虽然弱小,但仍是成军制的军队。 有了军权在手,话语权自然更加有分量。 而白莫愁让自己加入五城兵马司,给蓝剑做副手,一是有把自己当成心腹扶植、给自己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 而另一个意思,便是要加强自己的军权,尽可能的让五城兵马司掌握在自己手中,让五城兵马司也变得更加强大。 相信白莫愁也一定看得出来,石越远远比蓝剑更有魄力,更有担当! 无论怎么想,这对白莫愁与石越来说,都是双赢的决断,或者在白莫愁眼中,却便是最好的选择,石越一定不拒绝。 但是,当白莫愁迎上石越莫测高深的目光时,便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乐观了:石越这厮目光深邃而又冷静,不见一点激动之色,好像对自己的提议并不买账,难道他心比天高? 石越沉默半响,笑着摇了摇头! 望着白莫愁银丝般的白发,嗅着他身上发散出来浩然之气,石越站起身来,关上房门,已经打算要将自己心中最隐秘的想法和盘托出。 “伯父大人,这里只有你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石越眼眸中散发着热辣的光芒:“伯父与你让我控制五城兵马司,倒不如支持我控制黑衣卫……”、 “控制黑衣卫?”白莫愁从石越的言语中嗅出了一丝绝不寻常的味道。 他豁然站起身来,眯缝的小眼中闪烁着精芒,紧盯着石越看:“你是谁?好大的胃口,你想成为第二个康善真?” “哈哈哈……” 石越大笑三声,仰头喝掉杯中酒,笑了笑道:“伯父大人,恕我直言,你虽然空有一腔热血,想要为大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腹中却没有济世良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敢瞧不起老夫?”白莫愁喉结涌动,脸色涨红,一颗心被石越激起了火气。 石越笑道:“伯父,您身在朝堂这么久,也仅仅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而已!” “萧炎有什么本事?平什么占据宰相之职?康善真手握重权,难道真的就坚如磐石、不可撼动吗?” “小皇帝每日坐在龙椅之上,浑浑噩噩、庸碌无为,难道就真的是个混吃等死,只知道斗蛐蛐、睡女人的痴傻皇帝吗” 这一连串的疑问,像是石越狠狠伦出来的重击,只把白莫愁震得脑袋哄哄乱响! 白莫愁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小眼睛精光四射,面向石越,神神秘秘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我真有些看不透你了。” 石越朗声道:“我不是别人,正是小皇帝燕荆的师傅,也是潜伏于黑衣卫中,帮助小皇帝铲除奸谬之徒的黑暗勇士。” “你说什么?”此言一出,白莫愁惊得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他一口一个贤侄的坏家伙,居然有着如此神秘的身份! 看着石越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霸气,白莫愁便不知道他不是在说话,同时,小皇帝那浑浑噩噩的一幕幕纷至杳来。 他一瞬间明白了小皇帝的混碌无为,都是精心伪装出来的,居然连自己这个老家伙都被他气得血压升高,愣是没看出一点做作的的端倪。 白莫愁一屁股坐在那里,久久不语。 巨大的惊喜与落差,一时间让他心中百感交集! 石越当然知道这自以为火眼金睛的老家伙沉浸在自卑之中,抱着膀子,依靠在一旁,微笑不语。 白莫愁沉默良久,调整好呼吸,才无力抬起头来。 一脸落寞的望着石越,无奈的笑道:“你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我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在朝堂之上怒骂小皇帝,小皇帝心中生气,派你羞辱我的吗?” “哈哈哈……白大人好狭窄的心胸啊!” 石越很随意的大笑:“我的徒弟燕荆,可是一直很喜欢白大人的耿直来着……” 第242章 密谋 白莫愁惊诧的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你说得可是真的?” “你看我像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吗?” 石越踱着步子,来到白莫愁身旁,朗声道:“小皇帝曾与我说过,满朝大臣中,萧炎、曾山、熊奇山什么的,都是狗屁。” “唯有左都御史白大人,才对皇帝最是忠心。” 看着白莫愁眼中闪过感动的目光,有徐徐道:“并且小皇帝还说,白大人在朝堂上每骂他一次,便让他对白大人更加感激一次。” “因为小皇帝知道,您一颗心思都是为了大燕的江山社稷,不然,岂敢触动龙颜一怒?” 白莫愁闻言,苦闷的心思、豁然开朗,好似有一缕缕阳光从石越眼眸中释放出来,萦绕在他心里去。 白莫愁心中那片阴影一扫而空,抓着石越的大手,铿锵有力道:“我曾经以为小皇帝昏聩无能,大燕朝廷无望,奸谬小人必然腥风作乱,大势已去。” “没想到所有一切在一瞬间柳暗花明,小皇帝居然装疯卖傻,神不知鬼不觉的布置全局,好心胸、好手段!” 石越笑了笑,高昂着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皇帝是谁的徒弟!有道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就连深入敌营,合纵连横这条计谋……嘿嘿……还是我想出来的呢。” 他不由得趁机卖弄了一下自己的超绝手段。 “啊?原来如此?” 白莫愁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对石越更加高看一眼,赞叹之余,又摇头道:“不过,石贤侄以身涉险,强敌环伺,真乃如履薄冰啊。” “黑衣卫被康善真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各个千户与康善真之间,关系非凡,其是那么容易扳倒的?贤侄进阶之路,还甚为遥远啊。” 石越笑了笑:“白大人放心,凡是欲速则不达,我用二十天的时间做到黑衣卫百户,笼络了一大票兄弟,已经觉得很神速了,剩下再要升任千户,要康善真委以心腹,可就需要机会与智慧了。” 白莫愁闻言,连连点头,又道:“只是我虽然是当差御史,有弹劾百官之权,但是黑衣卫中的事情,却被康善真牢牢把持在手中,点滴水渍,也渗透不进去!哎……” 石越道:“白大人有心就好!其实,白大人只要有一颗拳拳赤诚之心,一定会为小皇帝的掘起,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看着白莫愁疑惑的目光,徐徐道:“我与白大人,一人在朝堂之内,一人在江湖之远,各有分工,各有优势。” “在朝堂之内,白大人笼络志同道合之辈,打击奸谬小人,举荐贤能!您门生众多,遍布朝堂,只要他们有一颗正义之心,一定能对咱们帮助甚大。” 白莫愁闻言,连连点头。 石越又道:“我身在江湖之远,笼络英雄草莽,逐渐打入黑衣卫高层,获得权柄,直到真正有与康善真分庭抗礼之势。” “到时间,我与白大人,一文一武,遂然发难,一定可以一局定乾坤。” 白莫愁激动地老泪纵横:“好!好啊!我原以为大燕将改朝换代,没想到仍有一线生机,老夫心中惊喜,委实难以表达,天不亡我大燕啊!” 又拍着石越的肩膀,一字一顿道:“贤侄,朝堂中的事情,我虽然不能游刃有余,与康善真较量,火候差了许多,但是制服萧炎那皮肤,还不算困难。” “只是你想要在黑衣卫中,获得一定的威势与威风,还真是道路坎坷,不慎光明。” 石越哈哈大笑道:“这个白大人无需操心,最近有件事情,对我来说或许是个机会,白大人到时候要助我一臂之力。” 白莫愁蹙眉道:“何事?” 石越神神秘秘道:“暮平梅花教叛乱,暴徒揭竿而起,据小皇帝派人调查过,绝非一帮散兵游勇,战斗力很强悍。” “南霸天那厮本想来凭此而立下大功,但这回可是遇上硬骨头。” “依照我来看,这个眼高手低的家伙,一定会铩羽而回,到时候,只要白大人在朝堂振臂一呼,笼络朝臣让黑衣卫千户田焚出战即可。” 白莫愁好奇道:“为何要用黑衣卫?难道五城兵马司的将士不可以吗?” 石越道:“白大人以为康善真那只老狐狸会头脑发昏,将建立军功的机会、留给五城兵马司的将士吗?” 白莫愁一愣神,脸色涨红,为自己的天真而感到好笑。 石越又道:“清除梅花教,黑衣卫志在必得,虽然南霸天一败涂地,但是康善真为了挽回黑衣卫的名声,一定会另派一支更加强悍的队伍,镇压梅花教!” “而黑衣卫中相信各个千户们一定会争抢着去建立军功,博得康善真的欢心,到那时,白大人一定要联络朝臣,力争让田焚出兵镇压梅花教。” 白莫愁道:“为什么一定要任用田焚?他可是一个及其阴毒的家伙,用了他,我却看不到什么好处。” “白大人也知道田焚阴毒?” 石越神秘的笑了笑:“田焚若是出战,凭着他的势力,一定必胜,必将因此而建立卓越功勋,白大人,田焚此时已然封侯,要是在立了这么大的军工,那该是多么无限风光啊?一个小小的黑衣卫千户,一定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了吧?” 白莫愁也是个聪明,一瞬间恍然大悟,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坏坏笑道:“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妙计啊!” “田焚不满意现状,一定会妄想着升官!我就趁机联络群臣,歌颂他的恩德,让皇上再赏他一个公爵,让他自信心极度膨胀,甚至膨胀到敢于康善真叫板的地位。” “然后,趁着康善真与田焚明争暗斗,石贤侄你渔翁得力,迅速撅起,成为第三方强大的势力,石贤侄,我说得可对?” 石越拍手笑道:“知我者,白大人也!” 白莫愁哈哈大笑,捋着胡须道:“自从先皇去世,我心中便向压了一块大石头,没有一日真心快活。”、 “不过今日与贤侄一翻交谈,我胸中的那口闷气尽皆散去!哈哈……今天可是我最快活的一天了!我终于有脸面向逝去的先皇做个交代了。” 石越又给白莫愁戴高帽子道:“白大人一心为国,我甚为佩服,但还请大人还像以前那般放荡不羁,即便对着皇上,依然要大声叱喝,千万不要漏了马脚!” 百莫愁笑道:“贤侄放心,骂人乃我专长,我绝对不会嘴下留情的。” 顿了一下又对石越道:“贤侄帮我转告小皇帝,找个恰当的时机,我要与小皇帝好好的谈一次……” 石越连忙点头答应! 二人心中高兴,一边喝酒,一边议论时局,竟似十分的臭味相投。 至此,在小皇帝复兴的道路上,石越又笼络到了一个实力超强的帮手…… :12点之前还有一章,哈哈我今天没食言啊jj不用切了 第243章 玷污有理 白莫愁、石越两人喝得俱都有些醉意。 当月上枝头,微风吹拂时,石越醉眼朦胧的站在白府门口,远远便看到白素与幽兰有说有笑,手拉着手、走了出来。 两个小姑娘长得明媚照人,在清幽月光的衬托下,更显得妩媚羞涩! 石越不知两人为何变得这般的亲密,当看到幽兰手中紧紧攥着好多的瓶瓶罐罐时,才知道她已经被白素上等的美白润肤的脂粉给收买了。 女人啊,就是这么容易变心! 幽兰看着石越晃悠悠的模样,嗔道:“怎么不喝死你?害的我还得扶着你……” 白素晶莹如玉的小脸蛋儿,绽放着羞涩的彩霞,向石越兴奋的挥手道:“石三,可别忘了咱们俩人的秘密约定啊!” 石越一边走着,一边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当听到白府响起关门的声音时,幽兰气恼的变了脸色,嗔怒道:“坏人,你和白素到底有什么秘密约定?你快点告诉我。” “凭什么告诉你?”石越撅起来嘴巴:“你又不是老婆!” “呸……你想得美!” 幽兰吐了吐舌头,换上了一副媚脸,用自己温软的身子直往石越怀里拱,撒娇的得嗲声嗲气道:“坏人,你就……你就告诉我嘛!” 石越一脸黑线,被幽兰温软滑腻的娇躯蹭几下,醉意全无,倒少了几分月下醉酒的意境! 只是,温软的娇躯贴上身来,滑滑的、香香的,诱惑着自己的心扉,真想一把抱住那丰满的酥胸,又亲又啃,深刻感受一下雪白酥胸的软弹。 石越离得幽兰远一些,不让她靠在身上诱惑自己,投降道:“白素与我约好了,让我和她好!和她约会,一同逛街,一同赏月什么的。” “竟有此事?人家……人家凭什么和你好啊?人家可是金枝玉叶,坏人,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幽兰脸上浮上了一层怒意。 石越整理了一下仪容,笑道:“那怎么了?老爷我长得玉树临风,这么年轻,又做了百户,前途可是大大的光明,偶尔有几个美女贴上身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你不要脸!” 幽兰使劲的推搡了石越一下,愤愤道:“那你答应白素了?要与她赏月、逛街?” “傻子才不答应,有御史大人的女儿陪着逛街,多有面子的事!” 石越又啧啧赞叹道:“更何况,素素又长得这么漂亮,像是仙女临凡,脸蛋粉嘟嘟的,又滑又嫩,我见犹怜啊!” “你……你混蛋!”幽兰前一刻还白皙滑腻的脸蛋,浮上娇艳的红霞,使劲在石越胸口上框框的捶打了几拳。 眼眸红红的,狠狠的盯着石越看。 石越好奇道:“我和白素约会,吃人家的豆腐,又没有摸你的胸和屁股,你凶什么凶?谋杀老爷吗?” 幽兰从衣袋中掏出那些瓶瓶罐罐,一股脑仍在石越身上,气恼道:“坏人,你以后休想碰我,休想与我同床,你是个大坏蛋,流氓,恶棍!” 又在石越胸口气恼的捶打了几下,才气急败坏的跑了。 看着幽兰纤细的腰肢与封丰挺的娇臀,石越茫然不解:这小妮子,我什么时候真的碰过你了?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我泡白素,有没泡你,你生气什么? 难道,嘿嘿…… 幽兰爱上我了? 石越想到这层关系,不由得一阵得意:人若是卖相好,走到哪里都是拉风的紧啊! 他弯腰捡起那些贵重的瓶瓶罐罐,才晃晃悠悠的回去。 未来的几天,石越依旧那么忙碌。 白素不再追究石越‘嘘嘘’自己的过错,也得以让石越从醉乡楼中解放出来,重新买了一处上好的宅子安身。 而幽兰却从来不给石越好脸色,也不给他一点揩油的机会。 板着明艳的小脸不说话,倒让石越发现,幽兰冷起脸来,别有一翻冷媚的味道。 石越也偷偷的安排小皇帝易容出宫,神不知鬼不觉的与白莫愁见了一面,见过君臣之礼后,彼此之间,都在为对方的睿智与忠诚而欣喜。 小皇帝与白莫愁达成了许多共识,才很陶醉的惜别!并且,小皇帝也越来越觉得石越,真心是一个有能力,有魄力的好师傅…… 没有了幽兰的纠缠,石越与白素打得火热。 两人亲密的身影,一同出现在了闹市街头、茶馆饭庄,更出现在了黑衣卫的校场中间。 与此同时,更多的猜测与诽谤,也同时浮出水面。 很多懂行的男人、都猜测两人的关系为何迅速升温? 而最被广大人民群众接受的就是:石越是真的把白素给玷污了,而石越恰好强悍无比,很好的展现了男人雄风,使白素在这次刺激的玷污中,尝到了女人的疯狂与快乐。 所以,竟然对夺走自己处子之身的石越恋恋不舍,想着日日夜夜被石越强有力的玷污! 这个香艳的猜测,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在白素拼命制造绯闻的努力下,各种绯闻、毫不留情的传到了曾通的耳中,于此同时,也刺痛了他虚伪、脆弱的心扉。 明月楼中! 曾通正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奋力驰骋。 胯下女人浓妆艳抹、媚眼如丝,嫣红的小口轻启,雪白的酥胸、细腻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在曾通低沉的咆哮声中,那女人扭着水蛇腰,配合着曾通凶狠的撞击,嫣红的小口中发出一阵抑扬顿挫的靡靡之音。 曾通一双大手探下来,将胯下女人柔软的双峰,揉捏得扭曲。 陡然间,曾通咬牙切齿,到了冲刺的关键时刻。 恩…… 一阵狂风暴雨,曾通趴在了雪白诱人的娇躯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可是,胯下女人紧闭着眼睛,仍在哼哼呀呀的叫着,似乎十分陶醉。 曾通忽然愤怒起来,起身搧了娇媚女人一巴掌,怒吼道:“臭bia子,装模作样的叫什么?你给我滚出去……” 胯下女人不敢反抗,起身擦干净身子,穿上衣服。 娇媚女人捂着红肿的脸庞,扭着水蛇腰走到门口,心有不甘、回眸嘲讽道:“曾公子要是真有能耐,就使出本事来,让春香不用假装哼叫! “哼……满大街谁不知道白素被石越玷污了一次,就不要脸的爱上他了!有能耐,曾公子也让楼中的姑娘,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呀!” “臭婊子,你给我滚。”曾通满脸涨红,心如绞痛,起身就要修理这个给自己难堪的婊子。 旁边闪过一个身材健硕的身影,拉着曾通的胳膊,很庄重的嘱咐道:“明月楼非比寻常,可不是你我撒泼的地方!” 此人,正是程野…… :月神没有食言啊!小jj保住了,哈哈……兄弟们谁要是想要个龙套,报上名来,我给你们安排合适的人物。 第244章 幕后推手 曾通也想起来明月楼的后台很硬,自己的老爹虽然是礼部尚书,但也多半惹不起的…… 他深深的叹气,想着自己小白脸一个,自诩风流雅士,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素居然不喜欢他,偏生心甘情愿的与那个兵痞、出双入对的做野鸳鸯。 而曾通找过白素苦口婆心的溜须过几次,都被白素冷着脸、给抢白了回去。 曾通心中如一团乱麻,想不开其中的暗劫,这才又被程野勉强拉着、来到明月楼消遣作乐。 明月楼花魁――李闲鱼,自然也只是曾通意的对象,但绝不肯随便召见曾通,所以,曾通就随便点了一个姿色上佳的女人、发泄一下心中怒火。 只是,自己实在太不给力。 那hua儿不行,居然被一个臭婊子给嘲讽了,这怎么能曾通心里舒服?更何况程野那厮、还在一旁亲眼见到了这尴尬的一幕。 曾通脸色涨红,像是蒙上了一层大红布! 程野看出曾通的尴尬,心里很鄙视,脸上却露出一副痛心棘手的模样,叹气道:“曾公子,你这几天心火旺盛,难免影响身体。” “等过几天气捋顺了,再杀一个回马枪,让这个臭婊子知道你的厉害,在你胯下跪地求饶,哭喊着让你在作践她。” 曾通尴尬愤恨的点点头,深以为然:“对,程公子思虑周详,我深以为然。” 程野拉过曾通坐下,为他斟上一杯香茗。 又皮笑肉不笑道:“曾公子,不过那臭婊子说得对啊!那石越一个兵痞,粗鲁无知,白素怎么会喜欢他?” “一定是两人苟合承欢,夜夜笙歌,白素被石越给吃的服服帖帖,享受到男人的好处了,才会与那兵痞如此深爱,哼……真是一个荡妇!” “程公子,在我面前说话,你收敛些!”曾通终于受不了程野的暗中挑唆,心中对石越的愤怒尤甚。 程野嘿嘿笑道:“其实有些话我不想说,但又不得不告诉曾公子。” “依我猜想,想白素这般行为,肯定是得到了白莫愁的首肯,不然,白莫愁岂容自己的女儿与那兵痞勾搭连环?白莫愁啊,摆明着是要不承认你这个准女婿了。” “哼……他敢!”曾通火冒三丈,霍然站起,一脚踢翻了桌子,怒意冲冲的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叫嚷:“我要去修理白素这个jian人。” 程野看着曾通落魄的身影,脸上洋溢着嘲讽的笑声,一闪身,一道暗门大开,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装修极其豪华的大厅! 富丽堂皇,极尽考究。 若是燕荆亲眼看到,一定会惊诧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绝没想到还有比皇宫更加气派的花楼吧? 一个秃顶的老者,穿戴考究,怡然自得的躺在牙床上。 四名身穿透明薄纱的美艳女子,摆出各种媚姿,依偎在老者身旁。 一双双白藕般的小手,轻揉慢捻,在老者身上肆意摸索,为那老者按摩着裸露的肚皮与大腿根部,极尽所能的挑逗着他脆弱的神经。 程野礼貌的作揖道:“程野拜见岳丈大人。”一双赤红的眼眸,却顺着美艳女子的薄纱、刺了进去,贪婪的欣赏着美艳女子的玉腿。 目光移到小腹,入眼处,一片黑色的神秘毛发…… 床上躺着的秃顶老人,正是程野的老丈人,白莫愁朝堂上的老对手、当朝宰相――萧炎! 萧炎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四名美艳女子扭着高挺的臀,袅娜的走了下去。 直到此时,才发现他们都是高鼻深眼的西域美人儿。 程野躬着身子,扶着萧炎起来,笑脸相迎道:“岳丈大人,您觉得这四位西域美女怎么样?服侍得您舒服吗?” 萧炎闭着眼睛,摸着滑稽的秃顶,满意的点点头:“贤婿啊,你有心了……” 程野有急忙笑道:“那这四位美人,我派人送到您府上?” 萧炎瞪了程野一眼,冷着脸道:“你还嫌府中不够乱吗?这几个溅人,就先养在这里,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来舒服一下。” 程野谄媚的笑笑:“还是岳丈大人考虑的周全,嘿嘿……家中安定和谐,更加重要啊。” 萧炎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又眯着眼睛追问道:“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程野得意的笑道:“曾通这厮已经被我勾起了火气,刚才又被婊子羞辱个半死,这一会儿,又去找白素自讨没趣去了……” “哈哈哈……干得好!”萧炎笑得合不拢嘴,站起身来。 拍了拍一脸躬亲的程野粗犷的肩膀,得意道:“满朝文武都说曾通是文状元,满腹文章,冠绝天下!又背地里议论你程野文不成,武不就!是个煮不熟的夹生饭。” “但是,偏偏就是这文章冠绝天下的文状元,却被你这个夹生饭玩的团团乱转,到底谁才是这朝堂中的地下状元,早晚会让所有人看个明白。” “岳父英明!”程野得了萧炎夸赞,心中大喜! 萧炎又嘘嘘道:“当初,你无背景、无根基、无才学、无相貌,所有心腹都反对我将女儿嫁给你!但是,他们都错了,大错特错。” 看着曾通那张再普通不过的脸,萧炎笑了笑,道:“你心机深沉,城府极深,做事阴狠,而又不留后患,这些优点,深得我心,其实那帮俗人能够看得出来的?” “贤婿,你好好干,我膝下无子,萧家的一切,迟早都由你来继承。” 程野大喜,及忙跪下感恩道:“岳丈大人,程野一定不辜负您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吧,咱们还需要那么生分吗?”萧炎笑望着匍匐在地的程野,觉得手握生杀大权的感觉,真心舒服。 程野起身,扶着萧炎坐下。 又道:“经过一系列事件,曾家与白莫愁的关系一定会极度恶化,下面就是咱们拉拢曾山,为我们所用的时机了。” “非也!非也!” 萧炎摸着秃顶,眯着眼眸,阴森道:“虽然曾家与白莫愁闹翻,但还不至于反目成仇,我们要想个办法,让曾家与白家彻底决裂,成为针锋相对的仇人。” “而此时,曾山毫无退路,必会向我萧炎效忠,势力此消彼长,白莫愁那老儿,今后还有什么实力与我相斗?” “岳父大人英明!” 程野眯着眼睛,踱着步子,围着大厅走了几圈。 豁然睁开眼睛,眼眸中射出兴奋地光芒,诡异道:“小婿有一计在此,可让曾、白俩家出现裂痕!” “哦?”萧炎急道:“你快快讲来。” 程野对着萧炎叽叽喳喳、耳语了一阵。 萧炎大喜过望,拍着程野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有贤婿如此智慧,何愁大事不成?” 第245章 跳梁小丑 夕阳大街,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叫卖之声。 这条大街之上,有着许多女孩家喜欢的脂粉店、玉器店! 白素像一只欢快的小燕子,穿梭于闹市之中,脸上绽放着明艳多姿的华彩,分外照人,回眸一笑,向后面招手:“石三,你快点呀!” 石越怀中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一脸的无奈之色。 只有当无神的目光、游移在白素纤细的腰肢与丰满软润的臀上,才能勾起石越心底的兴奋之色。 白素穿着紧身淡蓝长裙,微风吹起,下裙挡开,露出里面白色紧裹的翘臀,修长双腿紧绷圆润,雀跃之间,展露出惊人的弹性。 石越看欣赏到美艳动人的丽影,心里馋得直流口水。 儒雅的女人偶尔展露出来的俏皮风情,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感。 白素回眸一笑,看着石越定格在自己臀上那火热的眼神。面上一红,娇嗔道:“石三,大混蛋,你看我哪里?” 糟糕! 被发现了…… 石越挠了挠头,向白素讪讪笑道:“这是我陪你逛街的奖励。” 白素撅了撅嘴巴:“以后不许偷看。” “不偷看,绝不偷看。”石越嘿嘿坏笑道:“我光明正大的看……” “你……你真不是个好人。”白素滑嫩的脸上、浮上一层嫣红的云彩,眼眸如水,婉转流波,在石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划过。 不知怎么的,虽然嘴上说石越是个坏蛋,但心里却越发觉得石越身上洋溢着浓浓的男人味道,让人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白素狠狠的瞟了石越一眼,做个鬼脸,小跑着挤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街边一个摆满了琳琅玉器的小摊,吸引了白素的主意,她爱怜的拿起一只雕刻着龙蛇花纹的玉镯,反复把玩,爱不试手。 忽然觉得身后靠近一人,隐隐然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白腻的肩膀上。 白素以为是石越作怪,娇嗔的打掉,红着脸道:“坏蛋,大庭广众的,你收敛点,我生气了,等我回家修理你……” “素素,是我!” 白素一听不是石越那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回眸一望,诧异道:“曾通,怎么是你?你……你来干什么?” 曾通哪里想到白素这般惊诧,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怪物似地,倒引得许多百姓驻足观看。 曾通脸腾的一下红了,伪装出一副笑脸,温柔道:“素素,几天不见,我有些想你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与你又不熟悉,你想我干什么?”白素狠狠的啐了一口,左右张望,却也不见石越现身,心中有些焦躁。 曾通也不着恼,又tian着脸,问道:“你……你是自己出来游玩吗?” 白素眼珠一转,笑嘻嘻答道:“是啊,我一个人出来玩啊,怎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说白素孤身一人逛街游玩,曾通心中大喜。 那股怯懦的心思烟消云散,心想着只要那兵痞没有来,自己便不用怕被一顿老拳、揍得半死。这真是老天恩赐的良机啊! 曾通忙趁机示好道:“一个人游玩吗?那多没意思,不然,我陪着你吧!还能保护你……” 说话间,就走过来,身手想要拉扯白素的胳膊。 白素吓了一跳,雪白的脸颊涨红。 退后几步,指着曾通那一张满是期许的脸,忿忿道:“你好不要脸,你是谁呀,怎么敢拉我的手?哪里跑出来登徒子,大色狼。” 围观的百姓一听白素的话,信以为真,虽然看着曾通穿着华贵,是个有身份的人,不敢当众指责。 但是却躲在暗处,一窝蜂的像苍蝇似地指指点点。 曾通受不了众人聒噪,回眸一怒,冷冷道:“一帮贩夫走卒,我是一个读书人,哪里是什么登徒子,睁开你们的狗眼看得清楚些。” 众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曾通又笑着向白素走去,贪婪的望着白素那张诱人的脸庞,谄媚道:“素素,你怎么忘记了?咱们小时候可是订过娃娃亲呢。” “现在我家还有定亲的契约,你若不信,我拿给你看,那可是你爹白大人亲手书写的。” 说话间,又要伸手抓白素的柔荑。 白素哆嗦的往后撤退,躲闪着曾通贪婪的大手,撅着嘴巴、气恼道:“谁与你有娃娃亲?既然是我爹爹亲笔手书,那就叫我爹爹嫁给你好了?与我何干?” 此言一出,百姓中传来轰然大笑声! 曾通涨红着脸,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你不遵从吗?” 白素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道:“谁写的文书,让谁去遵从,我爹写的,你有胆就找我爹爹去,与我胡说八道什么?” 说话转身要走。 曾通张开双臂,拦住白素逃跑的身影,xing情乖张道:“好啊!你是铁了心想悔婚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着那个兵痞吗?” 白素不屑一顾、抱胸道:“我心里想着谁,关你什么事?” 眼眸却往四下望去,寻找石越伟岸的身影,心想着,也不知道石越到底听没听到这句话。 曾通气急败坏道:“你果然是在心里想着那兵痞,那个冰冷的家伙有什么好?不就是身材健硕,玷污了你一次,把你弄得很舒服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因此爱上他,求yu火而灭礼法,你……你就是一个无耻的女人……” “你……你放肆!”白素脸色涨红,眼眸中便个隐隐有着委屈的水迹,没想到曾通会说出这么阴毒的话来。 抡起小手,就向曾通搧去。 啪…… 曾通的小白脸上,出现了一个火红的手掌印。 看着曾通那乖张的脸,白素狠狠啐了一口,;脸色冰冷道:“亏你还是什么状元,我呸,你就是一个无耻之徒。” 转身扭着娇臀,就要去寻找石越。 “你敢打我!” 曾通怒极攻心,双目赤红,飞身就向白素抓去。 白素不急防备,吓得花容失色。 仓惶中,也忘记了拿出十八连弩吓唬人,连忙躲开。 曾通手法出奇的快,探手抓向白素的前胸。 白素连忙闪身躲开! 撕拉…… 白素袖子被曾通撕扯了下来,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肌肤,在阳光闪烁下,撒发着诱人芳香。 玉藕般的雪肩,有着一道嫣红的血迹。 曾通居然一下子刮伤了白素的细皮嫩肉。 “你……你要干什么?” 白素吓得花容失色,高声大叫道:“石三,混蛋,你快来救我呀。” “哪有人会来救你?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敢帮你的。”曾通一怒之下,理智全无,狰狞着面孔,又向白素扑去! :12点左右还有一更,那个雷冬这个人,我接下了,近期会出场,有精彩戏份 第246章 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 白素茫然无措,眼眸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突然,石越横向着从人群中窜出来,横眉立目,大手挥起。 啪…… 一记凶狠的大巴掌袭来。 只把曾通打得飞了出去! 石越却不想这么简单放过曾通,一把揪住了曾通的脖领子,抡起大巴掌,对着曾通的小白脸,就是一顿狂轰烂炸。 啪啪啪…… 那掌击皮肉的声音,声声刺耳,把围观的百姓都吓得惊呆了。 石越七八个大巴掌轮下去,曾通口鼻窜血,脸肿的像个大猪头,再也看不出一点那小白脸,清秀的模样。 石越打得够了,一脚将曾通踹到在地,怒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居然敢当街调戏白御史的女儿,犯了大燕律法,当承担罪责!” 这一句话,虽然简洁,可是却给曾通定下了犯罪的性质。 白素吓得躲在了石越身后。 大庭广众之下,虽然她不敢与石越过分亲近,但仍抓着石越后腰上的衣衫,委屈道:“坏蛋,你怎么才来?我……我被他弄伤了……” 石越发泄够了,回头见到白素衣衫被撕扯下的玉臂上,有两道殷洪的血迹,想来是曾通犯下的罪过。 看着那白玉无瑕的手臂,突兀的染上几点嫣红,石越心中很是疼痛。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吹拂了一下伤口,才拿出手帕,细致的在白素的胳膊上缠了几道,温柔的说道:“疼吗?” 白素哪里想到矫健伟岸的石越会这么温柔? 感受到他的似水柔情,白素眼眸中闪烁着泪花,低声呢喃道:“你一吹,我就不疼了,不过,你怎么才来保护我?害得我受伤了……” 石越俏皮的眨眨眼睛,促狭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 “呸……谁是你媳妇!” 白素狠狠的瞟了石越一眼:“这档口,你还跟我说什么荤话?” 石越在白素耳旁吹了一口气,笑道:“素素,我是故意的,为了让你永远不用担心再嫁给曾通,才想出这么个一劳永逸的妙计啊。” “一劳永逸?”白素茫然不解,但心里却十分欢喜。 石越不理会白素,转头对众百姓道:“父老乡亲,我是石越,大家还认得我吧?” 这条街道,正是由石越所管辖。 众百姓自然对石越十分熟悉,也因为他铲除北城帮而声名大振!百姓们相信他,隐隐把石越当成了他们的保护神! 有大胆的百姓感恩道:“石百户,我认得你,就是你铲除北城帮,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 百姓们交头接耳,纷纷举手称赞! 石越十分得意,又指着曾通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当众调戏良家女子,女子誓死不从,这混蛋就要霸王硬上弓,撕破了人家的袖子,是也不是?” 百姓们哪里知道曾通的来历? 仅仅以为他是个富家商人的纨绔子,纷纷附和道:“石百户说得对,事实的确如此。” 石越道:“如此甚好,案情水落石出,这厮当街撕扯女子衣服,想要玷污良家女子,已经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该当抓进牢中、严加审问。” 众人尽皆叫好,赞叹石越秉公执法。 一会的功夫,孙猛等人便带着人前来,石越说明情况,便吩咐孙猛将曾通带走。 曾通哪里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一只猛虎? 脑中转了一个弯儿,顿时也明白,知道自己中了算计了:白素哪里是什么孤身逛街?分明是与石越四处游玩,从而下套、引得自己钻进了陷阱之中。 曾通有苦说不出,又听闻石越要将自己抓进黑狱,心中怕的要死,急忙谄媚的招手道:“石百户,我是曾通啊,你……你不认得我了?” “曾通?哪个曾通?” 石越一脸诧异,盯紧了曾通肿胀的脸,一阵摇头。 平心而论,此时,即便是曾通的老娘、亲自前来,也不见得能通过这张猪头一般肥嘟嘟的大脸,认出曾通的身份。 曾通明知道石越装傻充愣,却不得不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挣扎道:“石百户,我是礼部尚书曾山的儿子――曾通啊!” 石越一听,上前在曾通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勃然大怒:“满嘴放狗屁,礼部尚书曾山的儿子――曾通,那是普通人吗?” “那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是所有文人的楷模!品质出众,气量高雅,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 这一连串的大帽子扣下来,倒让曾通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因为一旦承认,那不仅自己的士子名声被毁了,就连老爹曾山的名气,也会一败涂地。 这个卑劣的名声,他曾通受不起。 石越看出曾通的犹豫,又狠戾的追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状元郎曾通?” 曾通心中恨死了石越,这厮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这下可怎么办啊?承认也不好,不承认也不好,两头为难。 石越见曾通不答,又指着曾通问白素:“白小姐,你认得这登徒子吗?他到底是不是文状元曾通?” 白素看着石越那张做戏的脸,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想到曾通害怕了,连连摆手道:“我不是曾通,我说着玩的,我真的不是曾通……”一边说话,心中却有泪水在流…… 白素闪烁着眼眸,却一脸不解。 心想着怎么这么奇怪呢?曾通怎么就不是曾通了? 石越就等着曾通这句话,大吼一声:“好啊!你这恶人,不仅想要玷污清白女子,还想冒充文状元曾通之名,求我网开一面。” “你是犯了罪、诽谤之罪!来人,让他签字画押,立刻把他押进黑狱。” 孙猛看着石越活生生的冤枉曾通,心中只想笑。 他甚有经验,早已经写好了文书,不管三七二十一,捏着曾通的大手,就画了押! 曾通猛然醒悟,心有不甘,想要翻供,再承认自己是曾通,挥手大叫道:“我是曾……” 孙猛手疾眼快,一肘子甩下去,干脆利落的把曾通的下巴、打掉了。 孙猛一心跟着石越,才不管曾通他爹是不是什么礼部尚书呢!即便是当朝宰相,石越一声令下将之宰了,孙猛都不会蹙眉头的。 这就叫威信、势力! 康善真最牛掰的地方,就在此处。 石越仅仅能号令一个小百户,而康善真却可以号令十四个千户,其中有多大差距,不言自明! 曾通这厮瞪大了眼睛,眼眸流出了泪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心中后悔,但悔之晚矣。 石越一摆手,孙猛等人也怕迟生变,扛着曾通,一溜烟小跑,直奔黑狱而去,只要进了黑狱,再想弄出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昨晚11点网突然断了,整个大区的网都断了,铁通总是给我无奈的惊喜!终于,在十分钟之前修好了,我好高兴呀!昨天欠了大家一章,现在发出来,晚上还有三章,12点之前一定会发出来!大家监督!谢谢22冬季恋歌22打赏2c谢谢“18986890372”打赏,雷冬人物会在近期出场,还有那个“云飞女侠,侠骨柔肠”的读者要个什么角色,我不是十分明白了,看到了请在书评中详细说一下,我现在去奋斗了啊。 第247章 儿子不是儿子 曾通的轿夫躲得远远的,早就发现了曾通面临的巨大凶险。 当下轿子也不要了,逃回府中、向曾山说明情况。 曾山火冒三丈,满脸涨红:“一个小小百户,到底谁给他的权利?居然敢抓朝廷命官的儿子?分明是瞧不起老夫……” 曾山本想直接找到石越,严厉的批评教育。 但一想到石越那副兵痞模样,自己于公于私,都讨不到半分便宜,弄不好还要被石越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曾山刻不容缓,心疼的拿着一副林八安的鸟语图,找上了熊奇山。 熊奇山视财如命,本就对石越怨念颇深,现在身为京都府尹,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想着把火烧到石越头上,顺便再卖给曾山一个巨大的人情。 熊奇山点足了衙役,便气势汹汹的找上石越。 孙猛还没有跑出多远,便被熊奇山与曾山,给堵在了接口。 熊奇山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将人抢回来。” 几个衙役就忐忑的冲了过来。 孙猛眼里只有石越,其他的官员在他眼中形如草芥。 一脚将迎面而来的衙役踢飞,子母刀抽出来,明晃晃的抵在了随后而来的另一名衙役身上,阴冷笑道:“敢动一下,我宰了你。” 那衙役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黑衣卫,白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孙猛chu回子母刀,不屑的撇撇嘴。 熊奇山怒喝一声,摆足了官威:“大胆小厮,居然威吓朝廷衙役,你反了天了?” 孙猛不善言辞,冷哼一声不答。 却见石越拉着一脸委屈的白素,从后面走了过来。 石越一脸冷意道:“熊大人,好大的威风呀!堂堂黑衣卫总旗,却被熊大人说成是小厮,不知传到康大人耳中,会作何感想?” 熊奇山被将了一军,讪讪脸红,他只想与石越为难,却不想与黑衣卫为难,不想再多横生枝节。 曾山关心儿子,却见曾通被孙猛像只小哈巴狗似地夹着,脸肿胀如猪头,自己端祥半天都没认出来,死的心思都有了。 曾山脸色铁青,大怒道:“你们好生无礼,快把我儿放了,不然,咱们朝堂上见。” 石越好奇道:“谁是你儿子?” 曾山怒极,指着“猪头”,忿忿道:“他就是我儿子,你们快放开他。” 石越抱着胸膛,一脸关心的模样:“既然是曾大人的儿子,我那还真该放了,不过,曾大人如何确定这登徒子是你的儿子?嘿嘿……你看这大猪头,与曾大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啊,再我印象中,令公子可是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招蜂引蝶,到处勾引良家女子……” 曾山心中一阵肉疼,气得浑身颤抖:我儿子肿成猪头?还他娘的不是被你打的? 你个混账东西,还真是不要脸啊,还说我儿子招蜂引蝶,你这兵痞就清白了?与白素那点蝇营狗苟的破烂事儿,不是传遍京城了吗? 曾山咬牙切齿道:“他若是我儿子,待我叫他一声,他一定答应。” 石越得意的笑了一声:“那你叫他一声,我听着,要是这登徒子真是你儿子,我放了他。” 曾山可怜兮兮的叫道:“我儿啊,你快答应一声。” 曾通的下巴被石越给打掉了,不仅合不上,还流淌哈喇子,如何能回答曾山? 曾通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曾山,眼眸中噙着悲伤的泪水,不断地挣扎着。 “我儿啊!你快回答我啊。”曾山急得直跺脚,却不见曾通回答,曾山心里倒起了疑惑:难道他真不是我儿子?我认错人了? 石越心中偷笑,面上却大义道:“曾大人,他不回答,那就说明他根本不是你儿子呀!” “我说曾大人,你又不是没儿子,没事跑到大街上指认一个登徒子做儿子,你不觉得丢了大燕国的脸吗?” “你……你胡说八道!”曾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石越喝道:“来人,把人带走。” 曾山还不甘心,向熊奇山递了一个眼色。 熊奇山冷哼一声道:“你无凭无据,凭什么乱抓人?” 石越反讽道:“熊大人颠倒黑白,凭什么污蔑我没有证据?” 他一摆手,让孙猛将曾通画押认罪的文书,还有百姓们作证的画押文书,都在熊奇山面前晃了一下,嘲讽道:“熊大人想来是识字的,凭您的学识,也应该懂得上面都写了一些什么东西吧?” 熊奇山一望,证据确凿无疑,肥嘟嘟的脸红红的,不敢再发一言! 曾山不甘心,又不断地向熊奇山使眼色。 熊奇山记挂着那副鸟语图,轻咳一声、朗声道:“本府尹负责京都大小冤案,责无旁贷,黑衣卫事情繁多,哪有闲心管这等小事?还是交由本大人亲自处理吧。” 当下,又命令衙役上前抢夺曾通。 石越挪移到熊奇山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那一张肥嘟嘟的大脸,诛心道:“熊大人,你这是要篡夺黑衣卫的权利吗?还是埋怨黑衣卫越俎代庖,抢夺了你京都府尹的权利?” “你……你胡言乱语,大放厥词!”熊奇山被石越的诛心之语吓了一跳,心想着这小子太毒辣了,总是要给自己脖子上栓个套套,上纲上线。 “我胡言乱语?嘿嘿……” 石越神秘的笑了一下,轻声道:“熊大人不妨考虑得清楚些,你的前任刘文彩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坐上京都府尹的位子的?” “你刚上任,屁股若是做歪了,一不小心顶到木橛子上,会被刺个菊花残啊。” 熊奇山听着石越赤果果的恐吓,脑后直冒凉风。 他很明白,刘文彩就是强出头、得罪了石越,才遭受了灭顶之灾,而自己之所能坐上京都府尹的位子,却都是康善真的意思。 自己现在要抢黑衣卫的权利,岂不是与黑衣卫为敌? 石越见自己一句话就吓到了熊奇山当缩头乌龟,心中很爽,得意洋洋的打个响指,笑道:“哥几个,走着!” 孙猛胳膊弯儿夹着曾通,雄赳赳、气昂昂的闯了过去。 百姓们中间却热烈的响起了掌声。 曾山落寞的看着石越嚣张的背影,向熊奇山道:“就……就这么放他走了?熊大人,你的官威不够严谨呀,居然被这厮给欺负了……” 熊奇山鄙视的看了一眼曾山,心中恼恨,哼道:“以后别满大街乱认儿子。” 甩了甩袖子,带着衙役,灰溜溜的走了。 曾山心中十分诧异,回头狠狠的赏了轿夫一嘴巴子,怒意冲冲道:“你们几个眼瞎了?我儿子究竟去哪里了?” 第248章 风韵撩人 曾通终于被石越弄进了黑狱中! 但是,石越并没有给他用刑,他懂得拿捏分寸。他现在所需要的是用曾通跟曾山做交易,而不是一心想要把曾通弄死。 一旦对曾通用上大刑,那将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对石越没有任何好处。 石越搀扶着白素回到了白府。 白老太君看着可爱孙女细腻的胳膊被抓伤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怒吼道:“是哪个天杀的,居然敢伤我孙女?我宰了他。” 白素一天扎进白老太君怀中,哭诉道:“奶奶,是曾通那色胚干的,要不是石三保护我,我……我就被曾通给非礼了。” 石越急忙接口,将事情一板一眼的讲给白来太君听。 白莫愁也在一旁听着,豁然站了起来,惊诧道:“贤侄,你把曾通给抓进黑狱中了?” 石越很平静的笑了笑:“怎么了,伯父?我可是秉公执法啊。” 白莫愁狠狠的跺了跺脚,焦虑道:“贤侄,你有些孟浪了啊。” 白老太君一边心疼的抹着眼泪,一边怒骂白莫愁道:“孟浪个屁!我看石三做得对,哪里有孟浪了?敢调戏我孙女,还反了他了!” 又转头对石越狠呆呆道:“给他用大刑,让他做不成男人!” 石越听得一阵蛋疼,想着还是白老太君心狠手辣啊! 白老太君心疼了一阵白素,才对石越道:“石三,你扶着素素回房去吧,安慰一下她,我看我的乖孙女,倒是很听你的话。” “奶奶……”白素在白老太君怀中撒娇的扭动了一下翘臀,才瞟着石越,红着脸道:“石三,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听从***吩咐?” 石越顺从的搀扶着白素回到房中,转身刚要离开。 却听白素娇声道:“就这么走了啊?不管我了?” 石越道:“那还要怎样?” 白素撇撇嘴,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撅着粉唇道:“帮我上点药酒,我也懒得找郎中。” 石越不明白这小妮子为什么不找丫鬟来上药,偏生赖上自己?难道不怕自己趁着上药的时候、对其摸摸抓抓? 石越拿着药酒,蘸着棉花,要给白素上药。 白素的衣衫总是滑下来,很不方便。 她偷看了一眼石越,脸上红红的,犹豫了一阵,才把外边那层裙衣脱掉,只身穿着一件月牙小衣,与紧身七分短裤。 月牙小衣窄紧弹软,紧紧贴在娇躯上,将丰满的胸与挺翘的臀勾勒得圆润挺拔。 石越哪里想到上个药酒,还会有这般香艳的待遇? 月牙小衣很娇俏,虽然包裹很严实,依然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肉,白如凝脂的肌肤,在昏暗光线的照耀下,散发着旖旎的味道。 石越心头发热,嗓子有点干涸,脸转过去,讪讪的取笑道:“素素穿成这个样子,我还哪有心思给你上药?” “怎么了?平时在家,我就穿成这个样子,又没有露出肉来……” 白素一脸委屈,看着石越那张虽然涨红,却更加英俊的脸,促狭道:“混蛋,你也会不好意思吗?我怎么听说,你和幽兰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也没听说你这般害羞呀。” 好你个幽兰,居然连这种话都对白素讲出来,你不清白了吗? 石越心中明白幽兰的小心思,这一定是幽兰嗅到了危险,故意说给白素听的,炫耀她与自己有多么亲密。 幽兰啊!你可真聪明。 石越平静了一下心里的火热,才转过头来,温柔的笑笑:“你和幽兰不同的,她是江湖儿女,泼辣的很,不在意这些清规戒律。” “而你不同,你是大家闺秀,要矜持些,这个样子,若是传出去,不好听呀。” “大家闺秀怎么了?我又没有衣不遮体,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白素气得咬紧了粉唇,气恼着侧身躺着,撅着嘴巴,嘟囔道:“反正我的坏名声也传出去了,都以为我是……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再也没什么好怕的,谁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去,虱子多了不咬……” 石越知道白素说的是气话,女孩家哪有不爱惜自己名声的? 安慰道:“素素别怕,只要你想那些流言蜚语消失,我有一百个方法证明你的清白。” “真的吗?石三?”白素扭着一下腰肢,忽闪着大眼睛,诺诺道:“但愿你说得都是真的。” “我又怎么会骗你?” 石越坐在床头,拿着棉花温柔蘸着药水,温柔的擦拭着白素嫣红的伤口,手指不经意间,碰到白素软滑细腻的肌肤,心头又被撩拨起旖旎的幻想。 白素侧身躺着,从石越的角度看去,刚好捕捉到她丰挺的胸与高高撅起的翘臀,腰肢深深下陷,天然的生理曲线,诱惑得石越血脉喷张。 只是看了几眼那丰满的胸,还有圆而翘的美臀,石越就觉得自己的裤裆立刻兴奋起来。 白素发现石越坐立不安,也很奇怪他为什么总是不断的扭动大腿。 转过身来,不由得向石越大腿根儿望了一眼,看到那里隆起了一个好大的帐篷,不由得满面涨红,身子滚烫。 她虽然是个纯洁的小女孩,但读书读得多了,也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点羞人的事! 看着石越那处隆起的老大,便知道这厮是看着自己诱人的身体,十分动心了…… 白素怕石越真的扑上来,急忙拉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遮挡住曼妙躯体撒发出的诱人春意。 她撅着鲜红的小嘴,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的眼眸,幽怨道:“你果然就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差点被你感动了。” “我……我好像是犯了引狼入室的大戒,你快点给我上药,然后出去给我关上门,我懒得理你。” 石越被白素数落了一顿,讪讪的笑道:“你不懂,这是男人正常的反应,若是见到你这般媚态,而我那里仍然蔫头耷脑的,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切,谁会信你……” 白素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大半个胳膊,嗔道:“快点上药,然后……然后你就立刻消失,我不想听你鬼话连篇。” 石越不在与白素顶嘴,大手在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涂抹着,眼眸却贪婪的向白素的俏脸上望去。 白素脸颊映衬着醉酒似的酡红,媚如弯月,紧咬着的嫣红粉唇也分不清楚是娇是嗔,清澈的眸子忽闪忽闪的,荡漾着迷人的水迹。 石越看着白素美的惊心动魄,心底深处如一团乱麻,又酥又痒! 想着蚕丝被下那撩人心扉的柔软娇躯,喉咙处一阵轱辘,忍不住丢人的咽下了大大的口水。 白素回眸瞟了石越一眼,却捂着被子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娇嗔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混蛋,我还从来没看见你这么丢脸过……” :下一章12点前后 第249章 我的嫁夫憧憬 看着石越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狼狈不堪,倒让白素心里感到亲切,想着这个家伙也不是强大到无敌的存在嘛! 小小的美人计,就能把他弄得面红耳赤,也够简单的。 石越强忍着化身为饿狼的冲动,为白素擦拭好了药酒,又胡乱抹了一把额头上因紧张而层出不穷的细腻汗珠。 然后,才像个兔子似地逃跑,想要远离这透着旖旎的芬芳。 “你站住!” 白素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露出一张艳若玫瑰的脸,促狭道:“你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不想着怎么报复回来?” 石越靠在门口,嬉笑道:“等你精神好些了,我再报复回来。” 白素媚眼眨了眨,指着桌子旁那个小椅子,叫道:“你坐那里,离我远些,与我说会话,我这会儿心乱如麻,难受的很,你怎么舍得丢下我?” 石越面带犹豫的看了白素一眼,转身又对门外道:“凝香,小姐要喝茶,你斟上来些……” “我想和你单独说话,你心虚什么?偏得叫上来一个丫鬟防备着?”白素看着石越那羞赧的模样,心里顿时觉得很兴奋。 女人捉弄男人的感觉,也透着股玩味。 看着凝香端着茶,就要走进来,白素不耐烦的挥挥手,嗔道:“把茶放在门口,你下去吧,哦……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你不要过来。” 凝香愣了一下,眼眸偷偷一瞟。 看着白素躺在床上,大夏天的还盖着被子,而石越红着脸,局促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极不安分。 一瞬间,凝香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没敢多言,脸上浮着一层羞红的娇云,小跑着离开了这香艳的闺房,急匆匆的向白老太君房间跑去。 石越一脸无奈的看着凝香羞红遁去的娇躯,叹息一声,对白素道:“你看,不经意间,你一句话就促成了一个大大的误会,香凝这个小丫头,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怕什么,她敢乱嚼舌根子,我撕烂了她的嘴巴。” 白素翻了个身,仍蜷缩在被子中,娇红的小脸羞答答的,眼眸中含着水迹,看着石越,柔声道:“坏蛋,咱们好好说会儿话吧。” 石越端起桌子上凉茶,咕咚咚的喝掉了一碗。 心头的热辣感觉、被压制下去许多,才心安理得的笑看着白素,好奇道:“你想说些什么?” 白素忽闪着眼眸,凝望石越那张英俊的脸,疑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曾通抓进黑狱中去?哼……你可别跟我说你仅仅是一时冲动就那样做了,我能从你眼神里看出你镇定的很……”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石越坏坏的笑了笑。 白素撅着小嘴儿,脆声道:“先说假话。” 石越诡异道:“假话就是,嘿嘿……看着你被曾通抓伤了,我很心疼……” “呸……你可真讨厌!” 白素气恼的坐起身来,拿起一个大枕头,狠狠砸在石越身上,酥胸剧烈颤抖,喘着粗气、涨红着脸,娇声道:“那真话呢?” 石越笑了笑:“真话就是,我不能让我的绯闻爱人嫁给曾通那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要把素素从曾通的手中,彻底解放出来……” 白素闻言,扑哧一声,灿烂的笑出声来。 刚才还那般生气,听了石越诚意拳拳的话,一瞬间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石越,低声呢喃道:“坏蛋,你又耍我……” 石越笑道:“我说得是真话啊,怎么敢耍你?” 白素看着石越紧紧将自己的枕头抱在怀中,几缕脱落的发丝被他捏在手里,饶有情趣的把玩着,欣赏着石越那专注的眼神,白素心头滑过异样的情调。 “你过来!”白素抿着粉红的嘴唇,向石越招手:“你把枕头还给我。” 石越一脸提防,走回床尾坐下,将枕头扔给白素,不屑道:“一个破枕头,谁稀罕啊。” 白素歪着脑袋,看着石越清澈的眼眸,犹疑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嫁给曾通?” 石越笑道:“是你不愿意嫁给曾通,怎么反过来问我?” 看着白素幽怨的眼神扫射过来,石越慌忙举手投降道:“好吧!我说真话,我承认素素是如此娇艳可爱,儒雅大方,曾通那虚伪之徒,哪里配得上素素?” “贫嘴!” 白素娇面含羞,依偎到石越身边,盯着他的眼眸,期许道:“坏蛋,那你说谁能配得上我?”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石越满然不解,不知道这小妮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趣的东东。 白素将枕头抱在怀中,胳膊弯轻轻顶了一下石越的肋骨,幽怨的说道:“你有没有兴趣听我唠叨一下、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石越坏坏的笑了笑:“白马王子吗?嘿嘿……我长得比较黑,没我的份啊!好命苦啊!” “你正经点!我可是很严肃的和你说话哦。” 白素抱着枕头,手托着香腮,憧憬道:“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者,是一个冲锋陷阵、百战不殆的热血儿郎,是一个文采斐然、文章冠绝天下的才子……” “他正经起来,深邃而又睿智,让敌人胆寒;顽皮起来,诙谐而又可爱,能做一手好菜,能与我一同作画,能陪着一起放风筝……” 石越一听,顿时傻了眼,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就这么爱幻想? 他连忙打住白素不切实际的憧憬,蹙眉道:“按照你这个要求,天下男儿万中无一,你注定了这辈子只能孤寂终生了。” “乌鸦嘴!” 白素气恼的探出小脚丫,蹬在了石越的屁股上,冷着脸道:“你不爱听,我还不说了呢,你给我滚出去,看着你那坏笑,我就心烦!” 石越嬉笑着走出了白素的房间。 沿着羊肠小道,一边慢走,一边琢磨着白素的话,总觉得她话里透着一股暗示,但却偏偏又猜想不明白。 哎!女孩的心思,男孩永远也不会明白…… 白素站在窗前,如水般的眼眸一眨不眨,怔怔的看着石越矫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想着石越的种种好处,心里不禁一阵娇羞。 貌似这样可恶的家伙,除了“文采斐然”这一项,其他的都十分符合自己心里的目标啊。 白素静静的站在窗前发呆。 心想着为了严格按照嫁夫标准、把自己嫁出去,不要可怜兮兮的孤独终生,倒要好好筹划个万全之策了…… :云飞这个角色我接了!会有一个精彩的戏份,孟浪有‘言语轻率不当、莽撞’的意思 第250章 背后的阴谋 白莫愁一直在书房中品着香茗, 尽管他困的直打哈欠,也没有心情再去睡觉,他在耐心的等待石越。 白莫愁现在最关心的是,曾通被抓进了黑狱,曾山若找上门来,自己该怎么办! 石越一会儿便敲开了书房的门,很随意的坐下,才向仍一脸困倦的白莫愁笑道:“我就知道伯父在等着给我上刑。” 白莫愁气得直翻白眼:“是我给你上刑?还是你给我上刑?” “你把绳子都勒在了我脖子上,我都喘不出气来了……石三啊,你说你惹恼了曾家干什么?曾通虽然卑鄙无耻,但他老子曾山不好惹啊!” “而且曾家与我以前是有些表面上的交情的,曾山要是找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啊。” 石越一听这话,心中偷笑,也知道白莫愁所担心的不是与曾山之间的交情,而是曾山找上门来时,该怎么把他撵走! 石越笑了笑,随后答道:“曾山若找上门来,就把他骂回去。” 白莫愁一脸黑脸:“好你个石三,你说得轻巧,我虽然耿直些,但还不至于流氓到那种地步吧?好歹我是当朝御史,怎么能带头犯错误呢?再说人家儿子被抓了,我就是破口大骂,也骂不走这厮啊。” 石越眯着眼睛,不屑道:“伯父,你糊涂啊!这关键当口,您就躲着当缩头乌龟,不要露面,让奶奶出来顶雷就好了。” “奶奶手中的菜刀多厉害啊,胡乱砍上去,不等曾山见到你的面,他的脑袋就被奶奶给砍掉了……” 白莫愁一听,高兴地大叫起来,连连拍手道:“妙计!妙计啊!真有几分老夫当年的风范。” 石越嘴角一撇,自动把白莫愁最后一句话给忽略了。 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白莫愁一身轻松! 他悠哉的品着香茗,才询问石越道:“贤侄啊,你为什么要小事化大,与曾通撕破脸皮呢?你这样做,其实等同于让曾山与我反目成仇啊!我心里还着实有些不忍。” “伯父还是没有看透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啊!”石越笑了笑,若有深意道:“当朝之中,除了小皇帝燕荆,谁的权利最大?” 白莫愁捋了捋胡须,叹息道:“康善真手握兵权,当然是以他为最大。” “五城兵马司将军――蓝剑,是我的学生,拆哦汤中我又有许多门生,虽然与康善真实力相差许多,但勉勉强强算次之,萧炎虽然是宰相,但手中无兵,实力最弱。” 石越笑道:“伯父明白这层关系就好,康善真这个家伙阴险狡诈,要么静如处子,与人无害,要么迅如猛虎,杀人于无形。” 白莫愁连连点头,赞许道:“你看人倒是十分透彻。” 石越又道神神秘秘道:“伯父有没有想过,在你大动干戈,调动五城兵马司的军队、围攻京都府时,那威武显赫的一幕,早已经被康善真看在眼里!” 白莫愁稍一分析,眉目一蹙,脑门已经出现了一抹冷汗。 看着白莫愁那张惊诧的脸,石越又剖析道:“加上伯父您门生遍布朝廷,文韬武略、俱掌控在手中,依照康善真的xing子,真的会对您无动于衷吗?说不定,此刻康善真正在对您筹划什么阴谋呢!” 白莫愁如坐针毡。 砰地一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蹙眉来回踱着步子,拍着脑门,一字一顿道:“贤侄所说,绝非儿戏,我这个猪脑子,嚣张惯了,怎么忽视了康善真的存在!” 他走到石越面前,停下慌乱的脚步,问计道:“贤侄以为我该如何渡过难关?” 石越朗声道:“隐匿锋芒,您左笔右刀,必须舍弃一样,做给康善真看。” 白莫愁明白石越的比喻,钢刀指的是五城兵马司蓝剑,而锐笔,则指的是朝堂中与自己关系相近的大臣。 白莫愁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无奈道:“钢刀不可丢,那就把笔扔掉吧。” 石越笑了笑:“伯父英明。” “英明个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以为自己很牛掰呢。” 白莫愁无奈的摇头:“那曾山这老儿,只能成为我的第一枚弃子了。” 石越笑了笑:“曾山此人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是个随风倒的小人,他只是依存在伯父身边的寄生虫,只会吸干您的血,而不会对您有任何的帮助。” 白莫愁瞪大了眼睛,看着石越,惊讶道:“没想到老夫观察了十年得出的结论,却被你一语中的,你小子,是不是火眼金睛啊。” 石越又道:“曾山这人面善心黑,与大人毫无益处,且又被所有人看成是伯父的左膀右臂,莫不如趁此良机,把他一脚踢得远远的,还能让康善真明白,你无意与他争雄!” 白莫愁道:“此计甚好,我十分赞同。” 石越又阴险道:“最好将曾山踢到萧炎那个阵营中,还能起到一箭双雕的作用,不仅能掩盖自己的锋芒羽翼,还能大肆扩大萧炎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 白莫愁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恍然大悟。 他拍着石越的胳膊,哈哈大笑道:“石三啊石三,你小子好阴险啊。” 石越笑了笑,随口道:“石三再阴险,也没有伯父阴险。” 白莫愁好奇道:“此言怎讲?” 石越讪讪笑道:“我即便再阴险,不还是被素素折磨得灰头土脸吗?只要有素素在,我还哪里还能跑出您的手掌心?” 白莫愁闻言,笑得更加灿烂,暗暗佩服石越的机智。 心中却很腹诽的想着:跑不出素素的手掌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石三已经把素素吃到嘴里了? ***,这厮进展很神速啊,女儿大了,也不听爹爹的话了,哼……有时间定要问问素素与石三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石越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缓解了压抑的气愤,才又诡异道:“曾山被伯父当成弃子后,对您心中记仇,一定会想办法报复您,他不被康善真所看好,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靠萧炎。” 白莫愁闻言,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手掌! 第252章 皇帝很忙 石越特种兵出身,看问题刁钻古怪、入木三分,绝非那些绣花枕头可比! 以现代人的头脑,阴起人来,别有一番风趣。 他盯着满面放红光的白莫愁,又解释道:““曾山是礼部尚书,经营这么多年,手下也有一帮心腹,萧炎得到曾山,无异于如虎添翼。这样一来,他的势力大涨,至少在表面上,已经盖过了伯父半头。” “而萧炎又不懂得收敛,得陇望蜀,一定会变着法想要接管军权,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康善真还会对萧炎置之不理吗?” 白莫愁眯着眼睛,;冷笑道:“康善真这老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要萧炎犯了他的逆鳞,他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石越坏坏的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枪打出头鸟了。” “只要康善真这头猛虎与萧炎那只黄鼠狼相斗起来,尽管康善真大权在握,但想要在转瞬之间除掉萧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两人的斗争,一定会白热化,演绎得轰轰烈烈。” 白莫愁连连点头,对石越的精妙分析佩服的一塌糊涂。 石越又对白莫愁道:“趁着康善真与萧炎大动干戈之时,我与伯父便在暗中羽翼。” “等着康善真那老鸟收拾了萧炎,已经劳顿不堪,暮然回首,发现伯父你已经穿好盔甲,手持利刃,虎视眈眈额盯着他,那样的场景,嘿嘿……是不是很震撼人心?” “哈哈哈……贤侄果然与老夫想到一块去了!妙!妙啊!”白莫愁捋着胡须放声大笑,声音洪亮,透着股直抒胸臆的爽朗。 石越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心想着白莫愁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吹牛皮大王:明明是我层层剖析出来的时局,偏偏你还要分一杯羹? 哎!看在素素的面子上,懒得与你这流氓计较…… 石越与白莫愁商量好了对策,起身要走。 白莫愁拉着他的胳膊,亲切道:“贤侄去哪里?晚上与老夫一同饮酒,顺便你再做一回鸡腿,老夫我要尝尝鲜。” 石越笑道:“我可以留下,只要你不怕曾山拎着石块、找上门来就好!” 白莫愁愣了一下,急忙虚情假意,讪讪笑道:“贤侄公务繁忙,我就不留贤侄叙旧了!”看着石越大步流星往外走,又嘱咐道:“对曾通万不得动刑,公子哥一枚,饿几顿就给他扒一层皮了。” 石越也不回头,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出了白府。 白莫愁也来不及喝茶,一路小跑,直奔白素的闺房而去,他现在急需确定的是,石越到底有没有把素素吃掉? 不……应该是素素有木有把石越吃掉? 事实上,曾山一下午的时间忙得不亦乐乎,都没有来找白莫愁、与石越的麻烦,因为他在急于弄清楚曾通的下落。 曾山虽然对轿夫严刑拷打,轿夫仍然十分确定,那个人就是曾通。 但曾山犹自不信,因为他骨子里,根本不相信石越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直到深更半夜之时,曾山终于找到了一个目击人,说曾通的下巴被打掉了,所以才说不出话来。 直到此时,曾山方才暴跳如雷,心头怒火涌起:好你个石越,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真的敢对我的儿子动手,不想活命了吗? 一阵的功夫,曾山的牙痛病气得又犯了,捂着腮帮子、不敢说话。 他围着书房团团乱转,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却又在想着怎么解决曾通的事情,可是越想越心惊肉跳:这件事情,难道真的是石越这厮一个人干的? 不……若没有白莫愁参与,借给石越十个胆子,石越也不敢如此行事。 曾山气结于胸,一夜难眠。 他已经决定,明早去告御状,他就是要当着满朝群臣的面,质问白莫愁的斑斑劣迹。 可是早朝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一拳打在了空处。 羞辱白莫愁的计划,根本没有执行下去,因为……白莫愁那厮装病了,居然没来早朝! 这下可如何是好? 曾山不甘心白来一趟,下朝、出了正德殿,曾山就哭着脸,把小皇帝燕荆堵在了去豹房的路上。 曾山跪在小皇帝面前,嚎啕大哭道:“皇上,您要发给微臣做主啊,微臣的儿子,被抓进了黑狱里面去了……” 小皇帝燕荆,早已经暗中收到石越的信息。 但是燕荆蹙眉,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样,不耐烦道:“被抓进黑狱中?嘿嘿……曾爱卿,一定是你儿子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吧?” 曾山连忙哭嚷道:“没有,绝对没有……” 然后,曾山便将白素、石越,还有与他儿子的纠缠事情,详细的说出来,中间含沙射影的指出,是白莫愁这老流氓在暗中指使、煽风点火。 小皇帝心中偷笑,看着曾山那张苦愁的脸,不耐烦道:“曾爱卿,说了半天,朕终于听明白了,这就是你们的家务事啊,你让朕怎么给你做主?” 曾山道:“请皇上出面帮微臣说情!白御史一定不会违背您的旨意的。” 小皇帝燕荆眯着眼睛叹息道:“可是我一会还要去斗蛐蛐,斗完了蛐蛐还要去看猴子唱戏,昨日新来了一头母熊,据说会将人语。” 小皇帝又叹气道:“你看朕的事情排得满满的,哪有时间找白莫愁说情啊,曾爱卿,下次!下次朕一定帮忙。” 曾山差点被小皇帝给气的背过气去! 昏君!昏君啊…… 这次我儿子若是不从黑狱中救出来,用不上三天就得被折磨死了,哪里还有“下次”的机会? 曾山看着小皇帝想走,跪着上前拉着他的裤子,不让他离开。 小皇帝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一脚把他踢一边去,怒道:“曾老儿你聋了吗?没看朕很忙吗?冤有头、寨有主,你儿子不争气,调戏了白御史的女儿,你就找白御史拼命去。” 曾山苦着脸道:“微臣拼不过白御史……” 小皇帝又怒道:“你要是拼不过白御史,那你就找黑衣卫指挥使、护国公――康大人、拼命去,你打赢了他,你的儿子自然就被黑衣卫给放了出来。” 曾山听了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狗屁的小皇帝,你是想看一场好戏吧?我连白莫愁都拼不过,如何能斗得过康善真?你脑子进水了不成? :昨天一章,很惭愧,今天五章,必须的补回来,相信我! 第253章 凶狠大菜刀 曾山很落寞的走出了皇宫,回眸盯着金碧辉煌的朱漆大门,落寞的自言自语道:“燕荆,你个混蛋皇帝,就知道吃喝玩乐,活该你做个傀儡。” 虽然碰了钉子,但为了儿子,他绝对不放妥协。 尽管曾山知道白莫愁这老鸟绝对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也要硬着头皮前去找骂。 当曾山来到白府门口时,便遭到了小管家的阻拦:“曾大人,我家大人有病在身,恕不见客。曾大人您请回吧。” 曾山毕竟久居朝堂,身上有股凛然气势,再加上此时愤怒异常,眼眸通红。 那个小管家虽然聪慧,可是也隐隐感到害怕。 在曾山能杀人的目光威胁下,情不自禁的让开了一条光明大道。 曾山冷声一声,毫不客气,直奔白莫愁的书房而去,他就知道这老流氓即使装病,也不会真的赖在床上老实躺着。 白莫愁看着曾山一脸怒意的走进来,竟似不理、不动、仍站在桌子旁研究棋谱。 曾山直勾勾的盯着白莫愁,冷笑道:“白御史不是病了吗?怎么还不去床上躺着?” “怎么的?曾老儿” 白莫愁啪的一声,将棋子砸了出去,怒道:“老夫胃疼,吃饱了撑的,下床走动,舒服一下,有什么不行?关你这鸟人何事?” 曾山冷笑道:“你做了亏心事,躲着不敢见我!你当我不知道吗?石越那小子敢对我儿曾通动手,还不是受了你的指使?” “放你娘的乌拉连环屁。”白莫愁大怒,抓起棋子,扬起手臂,就向曾山的脸上砸去。 曾山哪里想到白莫愁武力值这么强悍,没有来得及躲开,额头被棋子砸出了一个大包。 他怕白莫愁犯浑,抓着棋子再砸过来,忙一溜烟躲在桌子后面,捂着额头,愤怒道:“白莫愁,你敢对我动粗?读书人,动口不动手,你还讲不讲道理?” 白莫愁才不管那许多,抓起棋子一股脑砸向曾山,胡子气得都翘上了天去,喷着唾沫星子,吼道:“老夫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是敢找老夫的麻烦?” “老夫是什么身份?岂会做那种阴笑小人才会去做的事情?说什么与石越合伙算计你的狗屁儿子,我呸,就你那混蛋儿子也配我算计?他***,就算是你这老东西,也不值得老夫与你玩阴的。” 他这样谩骂,倒把着曾山唬得一愣一愣的的! 难道白莫愁真的没有与石越搞串联?难道真的是石越肆意妄为,敢独自一人与自己为敌? 想到这里,曾山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谄媚道:“嘿嘿……白大人,刚才是我孟浪了,失言勿怪,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感情了,就不要那么斤斤计较。” 看着白莫愁那张臭脸,曾山捂着额头上的大包,战战兢兢地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讪讪道:“白御史,您看,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呀!可是订了娃娃亲的。” “说得直白些,曾通就是您未来的女婿啊,现在女婿被无缘无故的被抓进黑狱了,您怎么也要想办法救他呀。” 白莫愁大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又指着曾山的脖子,喷着吐沫星子,吼道:“放你娘的乌拉连环屁,你小子满口胡言乱语,什么叫无缘无故的被抓进黑狱?你小子身下是不是不带把儿啊?脑袋被驴踢了吧。” “白莫愁!你……你好歹是当朝御史,怎么出口成脏?”曾山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火气也渐渐升了起来。 白莫愁忿忿道:“你那混蛋儿子,还什么大燕国皇上钦点的文状元!依我看他就是披着文人外衣的狗屁!” “他凭什么当街调戏我家素素?调戏不成,居然还敢伸手非礼我家素素?堂堂文状元就是这般卑劣的行径吗?要我看,石越把你儿子弄进黑狱严刑拷打就对了,换成是老夫的暴脾气,还不当场把你那个狗屁儿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曾山红着脸,张口结舌道:“好!好……好你个白莫愁,你是打定了主意不管这件事了是吧?” 白莫愁一瞪眼:“管个屁!老夫是御史,管得着黑狱吗?管得着石越吗?你赶紧滚蛋,找康善真那老儿理论去,别在这里烦我,我胃疼着呢!” 曾山气得满面涨红,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抱着白莫愁的大腿,叫道:“白莫愁,你今天不管这桩事情,我就跟你拼了,你也别想好过。” 白莫愁挣脱不开,揪住了曾山的头发,狠狠的一拽。 曾山本就不多的头发,又被白莫愁成功的揪下来一大把。 但曾山管不了那么许多,任凭白莫愁怎么撕扯,就是紧紧抱着他的大腿不松开,还卯足了力气、在白莫愁大腿上又掐又拧。 只把白莫愁痛得咧嘴大叫。 正在角斗之时,书房跑进一个人来,大叫道:“曾山小儿,吃我一刀。” 曾山听到那声音,甚为熟悉,可是来不及多想,便觉得耳旁滑过呼呼风声。 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松开了白莫愁的大腿,向旁边一躲。 然后,便看到自己刚刚坐立的地方,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带着风声,呼啸般的飞了过去,扎进了桌子腿里面。 刀柄犹自震颤不停。 “谁……谁敢杀我?还反天了!”曾山心有余悸,怒气冲冲,回眸一望,只看了一眼,不由得吓得缩回头去。 那人,正是白莫愁的暴躁老娘――白老太君。 白老太君手中还攥着一把大菜刀,一脸凶狠的向曾山bi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生出的儿子不仅不要脸,居然连屁股都不要了。” “光天化日之下,敢非礼我孙女,还敢跑到我白府来耍无赖?我不砍了你的脑袋,我就不是白老太君!歹,接招!大菜刀来也。” 说完话,也不给曾山机会,菜刀突兀的甩了出去! 曾山吓得头皮发麻! 此时哪里还顾得救儿子的性命?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曾山懒驴打滚,躲开飞过来的大菜刀,顺着桌子底下,爬出了书房大门,叫嚣道:“白莫愁,我跟你没完。” 说狠话的时候,一把大菜刀又迎面飞来…… 曾山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逃跑了。 第254章 热脸贴上冷屁股 白莫愁望着那曾山飞一般逃跑的身影,摸着额头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道:“哎,连蒙带唬,终于把这老鸟吓跑了……” 白老太君拎着菜刀比划了几下,期许道:“剩下的戏份,就看石三怎么演下去了,这小子鬼着呢!是头小狐狸,一定比你演得更好。” 说完,又对白莫愁挤眉弄眼,神神秘秘道:“不然,石三又怎么会把素素这朵水灵灵的白菜给拱了呢?” “娘!你说什么?” 白莫愁大吃一惊:“素素真被那小子给……给拱了?娘,你虽然是我娘,可也不能乱说话啊,女孩家的清白,可不能马虎大意。” 白老太君撇了撇嘴,嗔道:“放屁,娘什么时候撒过谎?” “嘿嘿……这可是凝香来告诉我的,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啊。”然后,又将凝香看到的一切,说给白莫愁听。 白莫愁叹气道:“哎,石越这厮,下嘴可真够快的!哎,女儿大了,咱们也管不了……不行,我现在得找素素谈谈去。” 白老太君连忙拉住白莫愁,询问道:“你谈什么谈?石三那孩子多好!多聪明!深得我心,你别点破了这件事情,倒让素素难堪。” 白莫愁道:“好!我不去找素素,木已成舟,只好如此了。” 白莫愁上蹿下跳,却从一堆书中,找出了一本破旧的书,一眼看上去,居然是《御女十八法》,他递给白老太君,叹息道:“娘,你找个机会把这本书给素素送去。” 白来太君一看书名,抡起拐杖,对着白莫愁屁股狠狠的打下去,嗔道:“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给素素看这些干什么?” “再说年轻人还用看这些破玩意,男女在一起,干柴烈火玩那么几天,什么都会了!我当年和你爹,也没看什么破书,无师自通,石三这孩子,比你爹还聪明呢,不用看!不用看!” 白莫愁一脸黑线:“娘啊,这书里有避孕的方法,我是怕俩人胡天胡地的,还没办喜事,先把孙子给我生出来,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是我儿想得周到!” 白老太君连忙接过那本《御女十八法》,一脸笑意的向白素房间走去…… 曾山出了白府,在白府大门上狠狠的踢了几脚,马后炮般的骂道:“白莫愁,你等着,你会为今天的抉择而后悔终生。” 他发泄了半个时辰,胸口那恶气才逐渐的消去。 慌乱的心、重新变得冷静下来。 但是,曾通营救儿子的使命并没有完成,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还要为了儿子的安危、继续努力奋斗! 曾山知道,自己要是直接找到石越,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那厮既然把事情做绝,就不会给自己一点面子。 而且,更要命的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员、礼部尚书,去求一个五品的黑衣卫百户,若是传了出去,老脸都丢尽了啊。 所以,曾山决定去厚着脸皮,亲自去找康善真说情! 但是,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与康善真亲近过,还真有些摸不清康善真的脾气,也不知这个家伙会不会把自己划分到白莫愁的圈子中,而对自己不假辞色! 曾山计较好了言辞,带上贵重的礼物,直奔康善真门前,递上了名帖。 五十两银子,也趁机塞进了把门小厮的手中。 看在银子的份上,小厮很快为曾山通报给了康善真。 而康善真收到名帖后,不由得愣了一下:曾山是白莫愁的人,与自己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无缘无故的找我来干什么? 康善真有心把曾山直接打发走,但转念一想,倒不如趁机摸摸白莫愁的虚实…… 曾山走进了康府,不由得惊诧万分。 那扑面而来的、庄严而又辉煌的气息,顿时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无上的威压! 这种摄人心魄的威严,自己在皇宫中都没有体会过,以至于曾山忽然觉得自己与康善真相比,仅仅是高山下的一颗小野草。 曾山规规矩矩的跟着仆人走进了康善真的书房。 偷眼看着康善真坐在高台上品茶,虽然看见了自己、也一动不动。 很奇怪的是曾山好像没有感觉到多么丢脸,好像康善真就该如此一样。 曾山迈进高高的门槛,很规矩的拱手道:“曾山拜见护国公!” 康善真眼皮都没挑一下,悠哉的品着香茗,慢条斯理道:“曾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从未见你登过我的门啊。” 曾山老脸一红,没想到康善真会这么直白的发难。 看来他真是把自己当成白莫愁的左膀右臂了,这次想要让康善真帮忙,唯有先隐晦的说出来自己与白莫愁决裂的事实。 曾山悲伤地叹了一口气,措辞道:“康大人,这次只有您能帮我,我是被白御史逼得走投无路了,此事……说来话长啊。” 曾山很聪明,只是避重就轻,说曾通被黑衣卫抓近了牢狱,却没有明说出来是谁抓的?因为什么抓的?只是说白莫愁大义灭亲、陷害他…… 康善真听完,心中大喜! 他没想到白莫愁老糊涂了、居然一脚将曾山给踢了出来,可笑自己还殚精竭虑思考着怎么对付白莫愁呢! 原来白莫愁也是个刚愎自用的粗鄙之人啊。 哼……这样很好,你白莫愁不要的人,我康善真就收拢到羽下,不收白不收,白收谁不收?这样的小人,当个狗腿子,也是不错的。 康善真顿时变得热情起来,招呼仆人给曾山上茶,上点心! 曾山受宠若惊,也知道康善真深刻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两人攀谈了一阵,康善真才笑道:“曾大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着急,我这就派人去黑狱,把你儿子曾通放了。” 康善真一边吩咐贴身侍卫前去黑狱放人,又虚情假意道:“堂堂状元郎,无缘无故的关进牢里,成何体统?哼……谁把你的儿子抓起来的,我绝不饶他。” 在康善真看来,曾通犯了什么错误,根本不需考虑。 他所看重的是通过这次人情,让曾山死心塌地的靠向自己。 曾山大喜,等得就是这句话。 连忙趁机告状道:“康大人,您手下有一个黑衣卫百户,叫什么石越,这厮嚣张跋扈,无耻卑鄙,就是他把我儿子抓起来,您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好好地争执一番。” “什么?你说是石越抓的?” 康善真霍然站起,勃然变色,眯缝的小眼、直勾勾的盯着曾山看去,似乎是在揣测曾山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心机。 第255章 一张无形的网! 曾山迎上康善真那射出惊诧目光的双眸,心中隐隐有些发毛。 他再也不敢端端正正的坐着,也连忙站起身来,躬身道:“康大人,是石越抓捕的,有……有什么不妥吗?” 看着康善真那般庄严的神情,曾山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你怎么不早对我说?”康善真挥了挥手,一脸冷意。 他将刚才吩咐去黑狱放人的贴身侍卫叫回来,然后坐在檀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这倒让曾山更加忐忑不安。 康善真心里滑过阵阵疑云。 他甚至怀疑,曾山是被白莫愁拿来当枪使的,但是白莫愁下的本钱,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康善真对石越印象、非常深刻。 那勇敢、睿智、狠辣的一面,让人产生爱才之心,自己已经暗中看好了他,所以才纵容石越做了很多越格的事情…… 而让康善真耿耿于怀的根本原因就是――石越是田焚的人! 康善真也知道田焚对自己忠心耿耿,即便让他去死,也不蹙眉头,在百姓中呼声很高,是个少有的‘洗白’了的黑衣卫。 同时,自己也很看重他,有什么难事,都让田焚去解决。 但是,田焚独断专行的性格、作风,导致他最不喜欢别人对他所做的事情指手画脚,也最讨厌别人对他的手下横加干涉。 而康善真之所会获得如此拥戴,便是因为他量体裁人,因人施政。 田焚本xing如此,康善真也一直充分支持他,并没有因为性格问题而与田焚斤斤计较。 成大事者,总要有开阔的胸襟。 可是,一旦自己伸手,横加干涉田焚的内部事务,就会引起他极度的不快,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出现隔阂,也会打乱自己的大布局。 而曾山,强墙头草一枚,便是五个曾山加起来,也不值得自己得罪田焚而帮助曾山,虽然他是堂堂的礼部尚书…… 康善真冷着脸,沉默不语,思索良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 曾山一颗心、几乎都快从腔子中跳了出来,张着大嘴,忐忑道:“康大人……” 康善真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打断了曾山的话,一板一眼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此言一出,曾山脸色铁青,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却又听康善真道:“田千户治军严谨,石越是他的属下,自然也一身正气,石越抓了令公子,一定是令公子犯了律法!” “既然犯了律法,曾大人即是朝廷命官,又是道德大儒,更应该从严教育,怎么反而想尽办法为令公子开脱呢?曾大人,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曾山气得直翻白眼! 他浑然没想到康善真咄咄bi人的言辞,会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听着康善真言语如刀,一刀一刀的刺中自己的五脏六腑,曾山欲哭无泪,死的心都有了…… 曾山真心不想再听康善真疾言厉色的训斥,站起身来、很有礼貌的鞠躬。 然后,落寞的告辞! 康善真看着曾山走出去,才吩咐下人道:“来人,快给我查查,石越、曾山、白莫愁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曾山此时想死的心都有! 不仅受了白莫愁这老流氓的侮辱,又被康善真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一块臭肉,送上门给人吃,都没人愿意搭理了? 曾山将最后一根稻草,放在了田焚身上。 这回,他没有直接去碰钉子,而是找到了一个自以为妥贴的中间人帮忙。 这人就是黑衣卫千户――雷冬。 若论黑衣卫千户中,谁最有文采,当属雷冬为最! 他是个少有的儒将,熟读兵法战阵,且武功高强,隐忍有加,从不彰显锋芒,仅露出一副笑脸,低调的有些过分。 而曾山之所以认为雷冬妥帖,便是因为雷冬喜欢拜读自己所写的花团锦簇的文章,也喜欢临摹自己的字体。 当然,这仅仅是传言而已。 事实上,雷冬喜欢读很多大儒的文章,也喜欢临摹很多大家的字体,曾山仅仅是其中之一。 所以,正因为有了这层‘虚无缥缈’的关系,曾山才找上了雷冬,让雷冬出面调节这桩丑事,当然,曾山这厮又撒谎了! 把他的儿子,形容成了一个正直无私,受尽委屈的可怜才子。 雷冬只是很儒雅的笑笑,与人为善的他也不推辞,换上一身整洁干净的长衫,与曾山一起来到了田焚的户所! 田焚如日中天,享尽了美誉,而争相前来拜访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但是曾山的到访,还是让他有些惊奇。 更令他瞠目结舌的是,从来只愿意在家闭门造车,练字作画的黑衣卫怪胎――千户雷冬,居然也来到自己的户所拜访。 这两人无论是谁,自己都不该慢怠。 虽然自己是个封了侯的千户,爵位很显赫,但是田焚心里很清楚,能做到黑衣卫千户位置的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隐藏在雷冬儒雅气度的背后,一定有着常人难以窥破的绝招! 雷同笑着与田焚打了个招呼,才温顺的说道:“田千户,我是纯粹被曾大人拉来陪绑的,曾大人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我只是做个引荐人……” 一句话,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影响力给摘了出去。 田焚当然听得出来雷冬的话中之意。 笑了笑,才对曾山道:“曾大人,您有何事情,不妨说出来!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绝不推诿搪塞。” 田焚漂亮的应答,让曾山心里重新涌上了希望。 曾山不敢再提石越的名字,怕再引起很多不便,直接说道:“我儿曾通,被田千户所部抓进了黑狱中,还请田大人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哦?竟有此事?”田焚知道曾山的儿子曾通是堂堂状元郎,一旦入仕,下放后,就是一方知府,很有前途滴! “此事千真万确!”曾山焦急道。 田焚慎重的点点头,想着卖给曾山一个面子,假装想了一下,说道:“其中必有误会,我还先吩咐人,把令公子放了吧。” 曾山大喜,连忙起身感谢。 可是,田焚下一句话,让曾山直接僵在了那里。 田焚看似随意的追问道:“我手下谁这么大胆子,敢抓您的公子扔进黑狱啊?吃了豹子胆了吗?” “这……”曾山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真害怕一提到石越两个字,就让田焚敲起了退堂鼓。 雷冬也笑着询问道:“曾大人,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的魄力,敢抓您的公子?这样的人、我雷冬真要认识一下。” 曾山期期艾艾、不敢言语,面色涨红,又重重了叹息了一声。 田焚看着曾山畏畏缩缩的表情,忽然眯起了眼睛,一脸冷笑,对曾山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此事该是石越所为吧?” 曾山抬眼,看着田焚脸色如康善真一样,瞬间转冷,便知道,自己又是没事找抽,受人侮辱来了…… :昨天说是要今天更新五章的,但我只写出了4章,先抱歉一下。腰有点累,好事多磨。我明天还写四章,把今天欠的一章补上,我发现欠债很难还清啊!真心不能欠债! 第256章 欺负的就是你 “石越?”雷冬闻言,眼眸睁得大大的,显出一抹惊异,随即嘴角上翘,居然隐隐露出了一副莫测高深的笑意。 曾山实在搪塞不过去,才红着老脸期期艾艾道:“我儿确实是被石越抓进黑狱中的。” 田焚手指很有韵律的敲击着桌子,沉默半响。 良久,田焚方才抬眼望着曾山、冷笑道:“曾大人,石百户恪尽职守、严于律己,且不畏权贵,敢为他人之不敢为!我是十分信得过石百户的。” 曾山一听这话,一颗心凉到了十八层地狱。 此言一出,等于判了他的死刑。 却又见田焚站起身来,冷冷道:“我不知令公子到底犯了什么律法,但却相信石百户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件事情,本千户将全权交由石百户去查办,曾大人要是有什么疑问,尽可去找石百户商量!” 又伸手,下了逐客令道:“曾大人,您请吧!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远送。” “田千户,您……”曾山苦着脸,想挽救最后一丝希望。 田焚冷哼了一声,不理曾山那张愁苦的了脸,却转头对雷冬大笑道:“雷千户今日难得有些闲暇,莫不如咱们一起喝一杯,叙叙旧情?” 竟似一点也不给曾山面子。 雷东温文尔雅的一笑:“多谢田千户美意,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打扰田千户了。”说完,拱手向田焚告别。 雷冬、曾山两人对走出了户所。 曾山对天长叹,脸上闪过无数次疑云,愁苦道:“天欲亡我啊。” 雷冬很贴心的笑了笑:“曾大人别怨天尤人,既然事情出在石百户身上,我便与你一同去找石百户说请,可好?” 曾山闻言大喜,激动地老泪纵横,连声道:“雷千户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啊。” 雷冬温馨的笑了一下,心中怅然:好人?我配吗? 石越此时正在卫所中,与孙猛下大棋! 而所谓的“大棋”,便是与前世的象棋、一模一样。 名字不同,但玩法相同而已。 石越、孙猛正在争执的面红耳赤,便听到雷大虎兴奋地走进来,笑嘻嘻对石越道:“曾山这家伙果然找上门来了,求着拜访石兄弟呢。” 又对石越举起大拇指,赞许道:“石兄弟料事如神啊,不仅料定曾山老儿、会在今天亲自找上门来,还料定了这家伙会被白御史狠揍一顿。” “嘿嘿……我刚才看到他额头上有个大包,便对石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石越早就猜到曾山最后必将会找到自己的头上,诡异的笑着摆手道:“不见!不见!就说我睡觉呢,叫不醒……” “叫不醒怎么还会说话?石百户,你该不会是躲着、不见我吧?”雷冬的嬉笑之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与此同时,雷冬与曾山两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石越的面前。 石越自动把曾山从眼前忽略,急忙迎上雷冬,不卑不亢的朗声笑道:“雷千户大驾光临,会所蓬荜生辉,石三被晃煞了眼睛,怎么能睡得着呢?来,雷千户,快请坐。” 转头又道:“孙兄弟,快,给雷千户看茶。” 同时,心中却在诧异不已:雷冬怎么与曾山一同前来,该不会是做了曾山的说客? 但是根据自己掌管的情报,雷冬少言慎行,虽为兵痞,但尤喜欢舞文弄墨,可是与朝廷中的文官、却并无交集。 又怎么会与曾山搭上关系呢? 曾山看着石越对雷冬又是让座、又是上茶的,热情的很,却把自己丢在这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不招呼自己,纯心是在让自己丢人啊。 曾山身体有些僵硬,强撑着、轻咳一声,红着脸道:“石百户公务很繁忙啊。” 石越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曾山的话一般,又与雷冬谈笑风生道:“雷千户,听说你擅长舞文弄墨,什么时候送我一幅字,让我拜服一下啊。” “我的字歪歪扭扭,还能拿得出手?石百户说笑了……” 雷冬一脸春风和煦的笑意,看着石越不理会曾山,故意给曾山尴尬。 才转头、笑着为曾山解围:“曾大人,快坐下啊!还非要与石百户客套吗?曾大人不愧是礼部尚书,礼仪之数,尽在心中啊。” 曾山终于在雷冬的笑声中解脱,讪讪笑着坐下,额头上出现了一曾细密的冷汗。 石越真心佩服雷冬不动声色的急智,心中也对这个整天舞文弄墨、装斯文人的另加家伙,刮目相看,黑衣卫千户,果然都是有些本事的人。 石越诚心挤兑曾山,对雷冬笑道:“不仅曾大人是一位谦谦君子,就连曾大人的儿子曾通,也是一个极为彬彬守礼之人,温躬谦逊,礼贤下士,绝不会干出蝇营狗苟的勾当!嘿嘿……好一对曾氏父子啊,羡慕!羡慕啊……” 石越转头望着曾山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老脸,若有深意的笑道:“曾大人,我说的可对?” 曾山一脸黑线:这是对我赤果果的羞辱啊! 但他不敢反驳,却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只是向石越陪着笑脸,讪讪笑着点头,又偷着向雷冬使了个眼色。 雷冬看着石越的言行举止收放自如,冷嘲热讽中见xing情! 心中早已断定:这家伙心智绝非常人可比。 他大手一挥,指着曾山,又笑着对石越说道:“曾大人最近很走背运啊,他的公子,因为一些误会,却被黑衣卫给抓进了黑狱中……” 石越听到这里,诧异的站起身来,相询道:“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情?曾公子折桂状元,知书达礼,又怎么会被黑衣卫抓进了黑狱?” 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曾山的老胳膊,一脸焦虑道:“曾大人,你快说,到底是谁干的?我帮你把人找出来。” 他嘴上关心,手上却使出了力气。 石越的力气该有多么大啊。 只是那么轻轻的捏一下,曾山痛得哀嚎一声,差点眩晕过去。 好在石越偷偷惩罚了一下曾山,便急忙松开。 石越仍一脸的焦虑,望着曾山鼻子上的细密的汗珠,关心道:“曾大人,您叫什么啊?是不是这屋里太热了,您不习惯,看您热的,一鼻子汗……” 第257章 狠狠的狡诈一笔 曾山气得鼻子都歪了! 胳膊上传来的痛楚,让他五内俱焚。 曾山强咬着牙关、忍着痛没叫出声来,又哪里能够回答石越的问题? 石越看着曾山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无奈的向雷冬抖抖肩,嘲讽道:“曾大人不屑于与我说话吗?嘿嘿……既然这样,我一腔热血、都付之东流了。” 以雷冬的眼力,当然看得出来,曾山不会无缘无故的大喊大叫,一定是石越暗中给曾山上了手段。 雷冬也不点破,站起身来,拉着曾山胳膊,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曾山输送了一些内息。 曾山有了雷冬相助,方才从极度的痛苦、解脱出来。 曾山一脸愁苦的望着石越,讪讪道:“犬子……犬子正是被石百户给抓走了啊。”他明知道石越是在与他打哑谜,可扔得毫无脾气的配合下去。 此一时、彼一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儿子,他什么都豁得出去。 “啊?居然有这种事情?” 石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摊开手掌、诧异道:“曾大人,你是有学问的人,可不能乱打诳语!我什么时候抓过你儿子了?” 曾山也只好继续演戏道:“石百户昨天抓住的那个人,就是我儿子。” 啊? 石越啪的一拍桌子道:“居然就是那个非礼白御史千金的登徒子?” 曾山气得咬牙切齿,也只好跟着石越、接口道:“对,就是那个非礼白御史千金的登徒子,他就是我那逆子――曾通!” 石越摇摇头,反唇相讥道:“曾大人没有开玩笑吧?您儿子堂堂文状元,刚才还被我夸奖为知书达理,躬亲有礼!怎么眨眼间,您儿子又成了十恶不赦的登徒子了?” “哼……曾大人,您该不会是嫉妒你儿子的贤明,故意往您儿子身上泼脏水吧?你这父亲当得让人寒心啊。” 曾山大怒,心中暗骂:寒你娘的乌拉连环屁! 可是这股邪火,却只敢在心里憋着,不敢表现出来…… 曾山咬着牙齿,很窝囊的说道:“石百户,您一定要相信我,那登徒子就是我儿曾通,我儿曾通就是那登徒子……” 听着曾山言之凿凿,一口咬定自己的儿子是十恶不赦的登徒子,石越、孙猛等人俱都哈哈大笑着叫出了声音。 就连雷冬,也忍俊不禁,心想着这家伙真是一个有趣的妙人…… 石越与众人笑得够了,才道:“那我就奇怪了,当时我向那登徒逆子问话时,他为什么没有承认呢?难见到他是怕给曾大人丢脸?” “嘿嘿……如此看来,令公子还是一个有孝心、懂羞耻的登徒子,也不算无药可救……” 石越这厮步步紧bi,只把曾山惭愧的几乎晕过去。 曾山脸上一片紫青,看那情形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他望了望展露着一副坏笑脸的石越,欲言又止,忽闪着嘴角,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雷冬看出了其中门道,拉着孙猛等人,拿起棋盘,笑道:“孙兄弟,走!咱们到外面大杀四方去,看看到底谁厉害。” 屋中只剩下石越、曾山两人。 曾山终于放下了身价,俯身向石越鞠了一躬,冷着脸道:“石越,我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石越吓得连忙躲到一边,笑道:“曾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一个五品官,可受不起你一个二品大员的鞠躬。” 曾山平复了一下心境,才道:“石越,我求你将我儿子放了,可好?” 石越连连摆手道:“曾大人说的什么客气话?既然我知道那登徒子是你的儿子,又怎么敢随便抓进黑狱中呢?那可是您传宗接代的宝贝疙瘩呀” 曾山大喜过望,想着石越终究没有与自己对抗的勇气,又追问道:“那你现在便放人吧!老夫在这里等着。” “哎呀!曾大人,您太心急了!” 石越吹了个口哨,笑道:“您不是黑衣卫,不了解黑衣卫中的事情,犯人抓进去容易,放出来难!总要经过会所、户所层层审核,还要经过田千户、黄同知、还有康大人批准,才能放出来呢。” “粗略的算了一下,您要想再次见到您的儿子,大约是在十天后吧。所以,曾大人,您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安心等待吧。” 我安心等待个屁啊! 曾山急得脸都变绿了,心想着我可以不吃豆腐,但我儿子在里面呆上十天,不死也得八层皮。 再说黑狱是出了名的的黑啊!杀人都是不带血的。 万一石越这厮心血来潮,每天给曾通上一遍找不到伤口的大刑,那我岂不是连我儿子怎么死的,都查不出来? 曾山用膝盖想,也知道石越这番话纯粹是搪塞、奚落自己的,什么田焚、黄金虎签字,都是他娘的扯淡。 那么大的官,天天忙着搂银子、泡女人,哪有心情管这点小事情? 曾山就知石越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得到他想要的好处,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了自己的儿子呢?狠人,都是这么的让人讨厌! 曾山没有翻脸,而又陪着笑脸道:“石百户,您运筹帷幄,满腹机智,是个大英雄,大智者,一定要想个办法,快些将我儿子放出来啊。” 说着话,伸手从衣衫里摸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悄悄地送到了石越的手上。 石越看了一眼那银票的数值,撇了撇嘴巴,心想着昏官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这些银子,足够自己改造妩媚阁用度了 他收了银票,却仍抱着膀子,露出一抹坏笑,也不言语…… 曾山一看就明白了。 这厮是狮子大开口啊,这么多银票,他居然……居然没放在眼里,可恶人,真他娘的够贪婪了的,真心狠啊。 曾山一咬牙,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玉镯子。 可怜兮兮的递给石越,解释道:“这是珍珠玛瑙镯,是我曾家祖传之宝,就先送给石百户打点需要的人吧。” 我去! 祖传之宝啊! 石越看着这个镯子通体晶莹,撒发着绿油油的光芒,也能隐隐猜得出此物绝非凡品。 他装出一副很不屑的模样,很随意的将镯子扔进了口袋中,仍露出那么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不屑一顾。 曾山有些懵了,心想着你这厮收了钱,总要办事啊,这是规矩。 你小子敢不遵守道上的规矩?你还是人不? 曾山涨红着脸,期期艾艾道:“怎么,石百户,这些还不够吗?再多,我可拿不出来了……”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十分诡异的笑道:“曾大人,您若是想救出您宝贝儿子,可还差一样画龙点睛的硬货啊!” 曾通一脸诧异,疑惑道:“什么……什么硬货?” 第258章 嫁女契约 石越很神秘的笑了笑,翘着二郎腿,悠哉道:“曾大人,你都老成精了,应该懂得规矩啊!你这些银子,还有玉镯,也就仅仅够打点上面的头头脑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冤有头、债有主,你那狗屁儿子得罪的是谁?那可是堂堂一品大员,左都御史的千金啊。”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白御史跺跺脚,京城震三颤,曾大人,我说这话不过分吧?” 曾山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陪着笑脸道:“不过分,不过分……” 石越又哼道:“曾大人你脖子够硬,不是也怕白御史发飙吗?我若猜的不错,你额头上的这个满是淤血的大包,一定是白御史的杰作吧?” 曾山红着脸,讪讪默认! 心想着:好你个石越,信誓旦旦、说得这么准,你***,你要是没和白莫愁串通好了坑害我儿子,我就不姓曾! 石越又循循善诱道:“你看,连你曾大人都惧怕白御史,更何况我等凡夫俗子了?” “一旦我放了您儿子,白御史要是拿我当替罪羊,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到时候,我死得冤屈,上哪里说理去?” 曾山听着石越拐弯抹角,心里着急,催促道:“石越,你到底想说什么,快直说好了,我只要有的、都给你。” 石越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这要看曾大人你的悟性了,反正你那混蛋儿子非礼御史千金白素,白素很不高兴,整日以泪洗面,再也无法见人了。” “白御史也大发雷霆,声称他最恨非礼白素的登徒子!所以,曾大人要是不拿出一些诚意来,你那混蛋儿子,就等着在黑狱中老死终生吧!” 望着曾山那张闪烁着愤恨的老脸,石越阴阳怪气道:“不过曾大人放心,只要您儿子在黑狱中活着一天,我就会很仔细的照顾您儿子的,不让您儿子受到一点皮肉之苦……”、 曾山知道石越说得是反话! 也深刻明白,要是真把石越bi急了,这厮也一定会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严刑拷打,黑衣卫,什么狠辣的事情干不出来? 曾山眯着眼睛,试探的问石越道:“只是不知道什么礼物,才能获得白御史的原谅呢?麻烦石百户帮忙出出主意!金银玉器,还是古玩瓷器,还是美女佳人?” 石越一听,脸色突变,豁然站起。 他阴冷的望着曾山,冷笑道:“看来曾大人是毫无诚意了,哎,真枉费了我的一片苦心,曾大人,您还是请回吧,您那狗屁儿子的下半生,便交给我石某人伺候了。” 石越一甩袖子,转身要走! “哎……别!” 曾山吓得慌忙抓住石越的手臂,讨好般的哀求道:“石百户,您别生气,容我再想想,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能打动白御史的心。” 石越不耐烦的重新坐在椅子上,冷眼望着曾山,若有所指道:“曾大人,您是聪明人,绝不会看不清形势,你的心思,我洞若观火。” “你若是有诚意,就不要用那些最不值钱的金银珠宝来蒙骗我!我刚才已经提示过您!白御史到底需要什么东西,你心知肚明,很清楚、很明白,也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曾大人要知道,只要你耽误一时片刻,你的宝贝儿子就在牢中多遭一分罪过……” 曾紧紧蹙眉,通红的眼眸闪着幽光,望着石越那张英俊中透着狠辣的脸,便知道自己怎么蒙混不过去了。 通过石越一再提示‘白莫愁十分讨厌曾通’这句话,曾山便可以揣测得到,石越心中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 而自己最看好的,最重视的,恰恰就是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其实就是白莫愁早年醉酒之时,一时兴起,与曾山亲手画押的一份嫁女文书,也就是那张娃娃亲的明证! 娃娃亲的明证、虽然仅仅是一张不起眼的文书,但在大燕这个礼教繁重的社会中,却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寻常人家的娃娃亲明证,或许还可以打赖,概不承认。 可是白莫愁是什么人? 那可是一言九鼎的左都御史啊! 要是连左都御史都说话不算话,朝令夕改,阳奉阴违,那还如何监察百官?那还如何治理国家? 曾山之所以信誓旦旦,扬言要报复白莫愁,很大的依靠,就是在这张文书上。 只要他手中有这张文书,就相当于将白素的幸福、攥在了自己手上,白素除非这辈子不嫁人,要嫁人,只能嫁给曾通。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而石越现在居然想要这张娃娃亲的明证,这还得了? 这不是等于将自己最稳妥的一张底牌、拱手送还给了白莫愁吗?傻子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但是,此时面对着石越,曾山只能心甘情愿的做一回傻子! 因为石越言语中已经提示的很明白,只要自己不把娃娃亲的明证交出来,石越就不放曾通,而且还要把曾通慢慢折磨死。 只要曾通一死,那自己手中的那张娃娃亲的明证,也就没有任何效用,成了一纸空文,而白素便是再嫁给别人,白莫愁也不算失信于人! 曾山颓然的坐在那里,面色乌青。 他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心中生出无力之感,良久过后,曾山方才怅然叹道:“石越,你说话算话吗?我如何信你?” 石越阴森的笑了笑,径直反问道:“曾大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曾山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良久,他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一字一顿道:“好!我答应你,你等着……”言罢,曾山脚步蹒跚的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曾山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当曾山苦着脸、心怀忐忑,把那封陈旧的、发着暗黄色泽的娃娃亲明证,交到石越手上之时,石越一瞬间、身姿飘飘然,似乎感受到了曼妙无边的喜悦。 石越瞪大了眼睛,仔细检查,确定文书为真,才长出了一口气,将文书放在了胸口。 抓捕曾通入狱,本就是一箭双雕之举,除了将曾山推到萧炎的阵营之中,剩下另一件事情,就是要将嫁女文书敲诈回来。 虽然那文书仅仅是薄薄的一张纸,却承载着白素未来的幸福。 石越嘴角泛着傻傻的笑意,心想着白素要是看到这封文书被自己夺回来,会不会高兴地跳起来?会不会感念自己的恩德,委身嫁给自己呢? 嘿嘿……那素素岂不是又坠入了另一个深渊? 第259章 背后的阴谋! 曾山看着文书被石越放在胸口,脸色铁青,愁眉不展,就像自己的心、被石越剜去了半边似地,空落落的难受。 这个文书就是他的护身符,离了这个护身符,自己可就任白莫愁随意欺负了…… 此时,曾山没有太多的时间,规划未来的人生。 冷着脸,对石越讪讪道:“石百户,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现在麻烦石百户将我儿放出来吧,君子当一言九鼎,绝不可推诿搪塞。” 石越嚣张的拍着曾山的肩膀,笑道:“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一言九鼎!” 他转身、朗声道:“孙总旗何在?” 孙猛开门闪进,铿锵道:“石百户有何吩咐?” 石越拿着起草好的一封书信,对孙猛笑道:“你拿着我的帖子,领着曾大人,去牢中把曾大人的混帐儿子提出来,让曾大人带走,谁敢阻拦,就提我的名字!” 孙猛一脸嘲讽的看了一眼曾山,冷冰冰道:“曾大人,跟我走吧!”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去了。 曾山虽然心中瞧不起这些兵痞,但此时也发作不得,连忙跟着一路小跑,心中却想着以后有机会,定要给你们小鞋穿穿。 曾山走进黑狱,看着那些令人心惊胆寒的刑具时,心中涌上翻江倒海的波澜:此时,他真心害怕石越这厮已经给曾通上了刑具。 当一脸萎靡的曾通、被孙猛带到眼前时,曾山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石越对自己还是有所顾忌的,否则曾通又怎么会毫发无伤。 “爹……”曾通精神困顿,疲乏无比,眼眸中全是血丝! 石越虽然没有给曾通肉体上动刑,但却吩咐了两个书记官,轮流审问他。 不给他吃饭、也不让他睡觉,活脱脱的折磨了他一晚上…… 曾通一下子跪在了曾山面前,嚎啕大哭道:“爹,你……你要为我报仇啊。” “报仇?嘿嘿……等着下辈子吧!” 孙猛冷笑了一声,虎着脸,对曾通挥手道:“曾公子,希望你常来这里做客。” 常来? 曾通吓了一跳! 这阴森地方,处处透着诡异,谁他娘的愿意常来这种地方做客,谁就是龟孙子! 曾通来不及哭丧,便被曾山给拉了出去。 曾通又气又羞,没脸进会所见石越。 曾山硬着头皮,进到会所中与雷冬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出来,与曾通一起出了镇抚司。 父子两人都没有坐轿! 夕阳快要落山,一对父子眼望着西边红彤彤的彩霞发呆。 虽然明知道天气炎热,但心中却是一把冰凉,寒澈心骨。 “爹……”曾通欲言又止。 曾山摆了摆手,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叹息道:“你与白素之间的婚事,黄了!” “黄了?怎么会……”曾通蹙眉,却想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在他心目中,白素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从小就是,现在也是。 曾山恍若未听到曾通的疑问,又自言自语道:“那份娃娃亲的明证,我也一并给了石越。” 曾通大怒,眼眸瞪得溜圆,吼道:“爹,你怎么把文书给了石越?爹,你糊涂啊,那可是我与白素定亲的佐证啊,爹……” 啪…… 曾通还没说完,就被曾山拎起胳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曾通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曾山那张扭曲乖张的脸,颤巍巍道:“爹!你为什么打我?我是被石越给陷害了啊?你应该打得是石越,而不是我!” 曾山喘着气息,愁苦道:“我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些!” 曾山看着曾通仍一脸的不服气,叹息道:“你别以为你老子我是礼部尚书,而你是个堂堂文状元,就不可一世、牛气冲天了。” “你要往深里看些,咱们与皇上,与康善真、白莫愁、萧炎相比,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啊。” “蚂蚁?”曾通若有所悟。 曾山又指点道:“这次若不是白莫愁联合石越陷害你,你以为石越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抓你进黑狱吗?亏你还一门心思的给白莫愁做女婿。” “岂不知白莫愁已经选定了石越、做他的准女婿了,你还tian着脸、总是去惹白素干什么?天下的美女多的是,我就不信,你娶不到比白素还漂亮的老婆……” “石越!果然是石越!” 曾通攥紧了拳头,怒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石越踩到脚底下……” 曾山又道:“想把石越踩到脚底下?哼……痴人说梦!” 他闭着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怒其不争道:“儿啊,不是爹说你!你要自省一下,你的长处在哪里。” 你是堂堂文状元,你手中有一只无与伦比的笔啊,作得一手好文章,写的一手好字!可是你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拿着这支笔,去和石越比武功,你怎可能胜得过他?” 这一句话,刚巧点在了关键之处。 曾通恍然大悟,红着脸、低着头道:“我本来也是没有想要与石越争锋的意思,只是程野找我喝酒,说了许多石越与白素卿卿我我的事情,我一气之下,昏了头,才去找白素理论……” “程野?”曾山闻言,眯着眼睛,沉默良久,才摇头苦叹道:“咱们父子,果然只是两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啊!” “爹,你为何这样说?”曾通一脸疑惑:“您是说程野在耍我们?” “不单单程野在耍我们,而是萧炎与程野在耍我们。” 曾山望着那红彤彤的夕阳,言之凿凿道:“程野此人,我是知道的,看起来文不成、武不就,但心思缜密,阴人的手段毒辣无比。否则,又怎么会被萧炎选为女婿?” “往ri你与程野也仅仅是点头之交,可是程野突然间对你这般热情,对你的事情这般上心,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曾通焕然大悟,眼神游移不定,狠呆呆到:“难道他是故意挑拨我与白素的关系,然后引得石越、白莫愁对我不满,将我抓起来?” 曾山无奈的点头。 曾通满脸涨红,眼眸赤红! 他挥舞着胳膊道:“程野真该死,我这就找他算账,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对我使坏?我……我绝饶不了曾通” 一甩袖子,转身要走。 啪…… 曾山又是一巴掌扇过来! 曾通捂着红肿的脸,满脸委屈:“爹,你怎么又打我?” 第260章 神秘的雷冬 曾山冷着脸对曾通道:“你糊涂啊,但凡用脑子想一想,也该能体会到其中的真谛,还需要去啥啥的质问程野吗?” “爹!”曾通挨了曾山两巴掌,脑子发懵,哪里还能想明白事情? 曾山心里凄苦,背着手道:“程野是个有野心,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身为萧炎的女婿,自然要尽心尽力为萧炎出力。” “当朝之中,康善真实力强横,无人惹得起,而白莫愁与萧炎却明争暗斗了许多了年,并且,一直是白莫愁力压萧炎一头,到让萧炎愁肠百转,心里记恨。” “而今,程野眼光毒辣,看准形势,借力打力,通过离间之计,激化白莫愁与咱们曾家仇恨,使我们两家反目成仇,这样,白莫愁势力必然下滑,这就是程野用出此计的根本原因啊。” 曾通脸颊不疼了,脑袋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听着曾山的分析,才愁苦道:“儿子无能,又给爹爹闯了大祸。” 曾山苦笑着摇摇头,摆手道:“爹爹才分析了一半,还有一半没说出来,儿啊,你能猜得到程野剩下的心思吗?” 曾通毕竟是文状元,脑筋自然比常人灵活许多,捂着脸颊,犹疑道:“程野难道还存了拉拢爹爹的心思?” 曾山终于露出了笑脸,怅然道:“朝堂争斗哪有真正的仇家?都是利益使然,也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假使你没有中了程野的离间计,爹爹自然背靠着白莫愁与,与萧炎为敌,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曾山望着曾通那张憔悴的脸,尊尊告诫道:“现在咱们与白莫愁为敌了,也相当于白莫愁损失了一片势力,而萧炎只要把咱们拉过去,便增加了一片势力。” “势力此消彼长,左右着朝堂的局势,也左右着萧炎的权利。” “萧炎因得到咱们曾家而羽翼更加丰满,咱们增加因为得到萧炎的护佑而安度春秋,这是时局,也是爹不让你去找程野报仇的原因!” 经过曾山的层层分析,曾通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真谛! 曾通蹙眉,攥紧了拳头,叹息道:“爹,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是不是回家,等着萧炎找上门来?然后好好的谈条件?” 曾山摇摇头道:“那不成,既然中计了,就要有失败甘居人后的觉悟,咱们先回家换身衣裳,立刻去拜访萧炎,那老狐狸,喜欢识时务的人。” 曾通点头,眼望着夕阳,又是落寞,又是充满豪情道:“夕阳落下,不意味着我的沉沦,暂时黑暗,等待着明日霞光……” 曾山闻言一愣,看着曾通眼眸中的红光,怅然道:“我儿终于大彻大悟了……” 爷俩刚要上轿,便看到程野从拐角处迎面而来,满脸堆笑道:“哎呀,曾公子,昨天的事情我有所耳闻,真是吓死我了!” “我正要找岳父大人,求他把曾公子救出来,没想到曾大人手眼通天,营救令公子如此迅捷,真让我佩服呀。” 曾山紧紧盯着曾通,就怕他看不出其中深浅,乱发脾气! 却见曾通笑脸相迎道:“多谢程兄美意!” 又对程野打趣道:“程公子,难得咱们今日又聚在一起,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曾山看着曾通脸上的笑意,心中却有些满足,他浑然没想到曾通吃了一次苦,心智倒磨砺的更加圆滑聪慧了…… 程野笑看着曾山与曾通父子,小眼眸中闪烁着无与伦比的喜悦,似乎于刹那间,已经读懂了曾通话中之意。 “曾大人、曾公子,我正有此意!哈哈……我早已经在明月楼中设宴,为曾公子洗尘,去去晦气?可好?” 程野眯着眼睛,又神神秘秘道:“我岳丈萧阁老,也在明月楼中等着曾大人、曾公子大驾光临呢!” 曾山、曾通连声答应,上了马车,一并向明月楼中行去。 与此同时,一个神秘的人影,从墙角处探出头来 一双三角眼中射出凛然的目光,阴森的笑了笑道:“曾山、萧炎,果然搞到一起去了,嘿嘿……真是被康大人猜中了……” 一闪身,消失在了墙角处。 石越收到了娃娃亲的明证,屁股上像是长了刺,根本坐不住。 他很想立刻拿着文书,向白素炫耀下,看这个小妮子到底会怎么感谢自己,会不会心血来潮,对着自己的脸颊亲上几下? 可是,雷冬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没离开的觉悟,而是很随意的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一脸春风的与自己聊开了家常。 石越就算再不情愿,也不会露出不耐烦的心思,只是胡乱把玩着手中的棋子,讪讪的陪着雷冬说笑。 雷冬望着石越手中的棋子,很温馨的笑笑:“石百户,您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话间,就抬起了屁股。 这厮、好眼力! 石越心中赞叹一声,才假装客气道:“不妨事,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与雷千户促膝长谈、更加重要了。” 雷冬一听,刚刚抬起的屁股,又重重的做了下去,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再与石百户多聊几句。” 我倒! 石越哪里想到雷冬真把自己的客气话当成挽留了,心中叫苦不迭。 但当他一抬眼,看着雷冬眼眸中闪过促狭的神情,才恍然大悟的放声大笑道:“雷千户,想不到你原来是消遣我来着。” 雷冬哈哈大笑,脸颊居然露出两个酒窝,“石百户,实不相瞒,我今天来可不是为曾山做说客的,是专程想要与石百户结识一下。” “只是又怕田千户多心,才借着这个机会、掩人耳目,今天与石百户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有些男子汉的气概!” “嘿嘿……换成是我雷冬,哪里敢这么与曾山叫板?石百户,真男人也!” 专程与我结识?嘿嘿…… 谁信呐! 石越虽然被雷冬连着拍了好几个马屁,但头脑依然十分清醒。 他望着雷冬那张如沐春风的笑脸,一语中的道:“雷千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日理万机,哪里时间来拍我的马屁?” 雷冬正在放声大笑,却被石越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他翘着二郎腿,很随意的摇了摇,神神秘秘道:“石百户,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实不相瞒,我可是受人之托,专门拜访你来着……” “受人之托?” 石越压低了声音,好奇道:“谁?” 雷冬露出一副男人特有的笑脸,诡异道:“京都名ji――李闲鱼!” 第261章 佳人相邀 一提到京都名ji李闲鱼的名字,石越不由得浮想联翩。 他脑中就浮现出了李闲鱼那娇柔魅惑的身姿、临窗而望的媚态,虽然只是那么一个朦胧的身影,却给石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而且,自己手中还有李闲鱼的一幅自画像呢! 只是李闲鱼的这幅自画像,眼神带着百般勾人的媚态,十分妖娆,只要男人看上一眼,立刻就会心痒难sa,生出一亲芳泽的冲动。 石越没敢将李闲鱼的画像、放在家中,而是一直戴在了身上。 倒不是他有多么喜欢这幅画。 而他真正担心的是幽兰这个小妞儿会嫉妒。 幽兰生xing爱美,臭屁的很!要是看到画中女人,比她长得还漂亮,还妖娆,还不得一怒之下,把画给撕烂了? 石越望着雷冬那诡异的眼神,笑了笑:“雷千户说笑了吧?我与李闲鱼素不相识,哪里会有什么交集?” 雷冬哈哈大笑,指着石越,神神秘秘道:“石百户,你做了什么事情,当我不知吗?” 他起身拍打着石越的肩膀,露出男人特有的笑意,说道:“当日石百户经过明月楼下,去抓捕北城帮的人时,我却正有幸被李闲鱼请到屋中,欣赏她高山流水的琴声啊!” 原来如此! 怪不得雷冬这厮、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怪怪的。 石越讪讪的笑了笑,又道:“想不到雷千户会有如此艳福,石某好羡慕啊。” 雷冬哈哈大笑,贴近石越的耳旁,挤眉弄眼诡异道:“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李闲鱼可是我至亲的堂妹啊!” 什么? 石越张大了嘴巴,惊诧不已。 雷冬哈哈大笑,怅然道:“这件事情谁也不知,只是我与石百户一见如故,方才直言相告,还望石百户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石越不明白雷冬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么一件惊天的秘密。 心想着,或许雷冬是在为今后的目的、埋下伏笔! 但既然雷冬敢于将这么隐秘的事、直言相告,便说明他对自己有亲近之意,只是这亲近之意背后隐藏着什么玄机,那就不得而知了。 石越直视着雷冬那一张泛着诡异笑容脸上的小酒窝,笑了笑:“雷千户放心,您方才说得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到。” 雷冬很满意的点点头,才又道:“我与堂妹之所以不是一个姓氏,那是因为堂妹很早就被他的养父养母带走了。” “直到她出落得闭月羞花,我们才有机会暗中相认!” “哎……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堂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是命运多舛,却成了一个苦命的女子啊。” 石越诧异的点点头。 并没有顺着雷冬的节奏、去询问隐藏在李闲鱼背后的故事,尽管他猜测到雷东是故意为之。 雷冬又重新坐下,悠哉的品着香茗,徐徐道:“正因为与李闲鱼有了这层关系,我才有资格赖着脸皮,在她房中聆听她演绎出来的天籁之音呀。” 石越闻言,哈哈大笑道:“雷千户与我解释这些干什么?李闲鱼长得虽然好看,我却并没有像苍蝇似地,垂涎李闲鱼的美色,也不会对雷千户心生嫉妒,对你背后捅刀子,你与我解释这么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干什么?是不是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雷冬闻言,刚刚喝进口水的茶水、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他直勾勾的盯着石越那张镇定如常的脸,诧异道:“石越啊石越,你是我见过的脸皮最厚的兵痞。” 石越诧异道:“我哪里脸皮厚了?” 雷冬撇着嘴巴,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把戏,哼道:“你若是对李闲鱼没有觊觎之心,为什么要抢夺李闲鱼的自画像?” “这……这是一时顽皮而已,我抢着玩来着。”石越立刻哑口无言:心想着当了婊子,果真就不能再立牌坊。 被人抓住尾巴,好丢人的说! 雷冬看着石越那张涨红的脸,心中偷笑。 却又伸出大手道:“李闲鱼也是这样说的,当日她临窗而望,一眼就看出石百户正人君子一枚,对她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 石越猜到雷冬终于图穷而匕首见,诡异的笑了笑:“所以怎样?” 雷冬笑了笑,才道:“所以李闲鱼让我替他将她的自画像取回去,以免误了石百户的法眼。” 石越费尽心思才将那幅画抢在手中,怎么可能再完璧归赵呢? 你说还就还?多没面子的说! 雷冬早就猜到石越不会将画还回来,看着石越那张犹豫的脸,才坏笑着说道:“石百户若是不愿意还,那就请亲自登门,向李闲鱼说明原因,这才是好男儿该有的本色,我想石百户该不会拒绝吧?” 石越明白雷冬的最终目的,就是邀请自己、上明月楼与李闲鱼一聚! 平心而论,李闲鱼风华绝代的媚姿,直勾的石越心里痒痒,但凡能成为李闲鱼座上宾的客人,无一不是风流俊雅的才子书生、高官大吏! 而石越却受到李闲鱼主动婉转相邀,这应该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若是被才子书生们知道,一定会嫉妒的吐血三升,倒地而亡。 可是石越却隐隐感觉到:天上不会掉馅饼,妖娆美人也不会花痴般的、主动投怀送抱。 他也绝不会相信,名动京城的首席花魁,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刮目相看。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背后,定然有着某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 雷冬眼眸中闪烁着精芒,一直在观察着石越的一举一动。 在他设想的情境中,石越听到他的话后,应当会感到十分荣幸,鱼跃而起,立刻答应这个香艳的邀请。 即便是石越气度深沉,隐藏极深,也该从眼神中表现出一些喜悦的神色。 可是,雷冬侧目、观察良久,却发现石越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设想出牌。 这倒让他对石越更加刮目相看:佳人相邀,而冷静到这般深邃地步的人,心里的承受能力该有多么可怕? 雷冬盯着石越灵活敲击桌面的手指,心虚的笑着问道:“怎么?石百户不愿意接受李闲鱼的邀请吗?呵呵……机会难得啊……” 第262章 扑倒在你怀中 石越沉默许久,突然间灵光一闪。 想着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天赐良机,做一些逆天的事情,妩媚阁的名声,将因为这次意外的邀请,而声名鹊起。 他对雷冬笑道:“雷千户,非是我失礼,不将画像还给李闲鱼,只是这画……这画并不在我身上。” 雷冬追问道:“那在哪里?” 石越笑了笑:“妩媚阁!” “妩媚阁?”雷冬不屑的笑了笑:“石百户真是好品味啊,我由衷佩服,若是李闲鱼得知她的自画像居然会存于妩媚阁中,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妹的! 我管李闲鱼会作何感想…… 石越明白雷千户为什么佩服自己:他一定是以为自己去妩媚阁这家三流的青楼留宿,然后把李闲鱼的画像落在了那里。 石越看着雷冬那‘恍然大悟’的目光,也不屑于与他辩白,笑道:“我的品味一直如此,登不上大雅之堂,到让雷千户见笑了。” “不过无论怎样,那幅画像已经落在了那里,李闲鱼想要那幅自画像,便要五日后,亲自去取来!” 雷冬闻言,眉头一蹙,一脸疑惑的看着石越,一字一顿道:“亲自登门,只怕不妥吧?” 石越哈哈大笑,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我只怕即便是李闲鱼亲自登门,恐怕也取不回来她的的自画像呢!雷千户,你直言相告便是,李闲鱼五日后,若是不敢来妩媚阁,我也不敢勉强,只是这画,便永远也要不回去了……” 雷冬听着石越话中有话,也不再纠缠,与石越随便寒暄了几句,方才笑脸告辞! 石越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雷冬前脚刚走,石越便急匆匆的赶到了白莫愁的府邸,。 此时,白莫愁、白素,白老太君三人书房中畅聊,享受天伦之乐。 白素看着石越走了进来,刚要笑着脸对他说话,但想着他对自己那恶劣的态度,便冷着脸,故意大声的与白老太君聊天,不理会石越。 白老太君倒是热情的很,连忙招呼石越在旁边坐下。 石越先给白老太君请安,又礼貌的与白莫愁打了个招呼,才对白素很灿烂的笑了笑:“素素,对我冷着脸干什么?是不是肩膀又痛了?我给你上点药吧?” 白素忽闪着大眼睛,不断的瞟着石越那张英挺的脸。 想着自己在他面前曾经展露出来的小女儿风情,不由得满面羞红,连雪白的脖颈都涌上火辣辣的娇艳绯红。 她转过头去,不理会石越,哼道:“谁用你上药?我早好了,不用你无事献殷勤。” 她也不敢看石越的脸,石越越想逗她! 石越tian着脸凑到白素的面前,笑嘻嘻道:“又是哪个大胆的狂徒,惹着我家素素生气了?石三我替你修理他去。” “呸……别乱说话,谁是你家素素?你跟我有关系吗?” 白素蹙眉,对石越翻了一个白眼,嗔道:“除了你,谁敢欺负我?” 石越好奇道:“我刚刚回来,哪里有欺负你?” “你还说!” 白素想起来闺房中扔枕头的一幕,脸上火辣辣的,但偏偏说不出口,小胳膊使劲推了石越一下,才幽幽道:“你自己心里明白!” 白莫愁、白老太君看着俩人斗气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意。 石越其实真心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白素了 只是自己实在懒得与她辩白,即使辩白一顿,也会被白素这胡搅蛮缠的妮子弄得更加糊涂。 索性,石越便装出一副很明白的模样。, 伸手轻轻点了点白素的肩膀想,笑嘻嘻道:“既然我惹到了素素,那我现在送给素素一件礼物,素素一定会喜欢的。” “不要!谁喜欢你的破烂东西?” 白素嘴角一撇,娇嫩的脸颊转到一边去,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眸却向石越手上瞟去。 石越偷眼看着白素,叹气道:“既然素素不喜欢,那我就不拿出来,省得惹人讨厌。” 白素心儿砰砰乱跳,正在满心期待,却被石越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她心中又是生气吗,又是无奈,回身撞了石越一下,娇嗔道:“混蛋,你要送给我什么破玩意,快拿给我看看!” 石越这才慢条斯理的把那老旧的娃娃亲的明证拿出来,递给白素,一脸的期许道:“这就是我给你礼物。” 白素以为石越给送给自己娃娃、衣服或者是手帕什么的,哪里想到会是一张老旧的文书? 她一脸的不情愿,伸手接过文书。 随意的打开一看。 白素撅着的小嘴微微张开,娇躯颤抖,丰满的酥胸也微微起伏,忽闪的眼眸、挣得大大的,呆呆的看着那张老旧的文书出神。 白老太君也一脸诧异,歪着脑袋问道:“素素,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白素怔怔的看了半天,忽然激动地高高的跳起来。 白腻的笑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大喊大叫道:“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哈哈……我自由了……” 白素又蹦又跳,几乎快到忘我之境! 她像个小皮球一样,蹦跳着扑进白老太君怀中,抱着白老太君的脖子,兴奋道:“奶奶,哈哈!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她玉藕般的胳膊搂得很紧,差点让白老太君背过气去。 白素又转身,蹦跳着飞到了白莫愁怀中,忘乎所以大喊:“爹!我自由了,我是一只快乐的百灵鸟,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白莫愁的胡子,也被白素给揪掉了一大把,可把白莫愁给心疼坏了。 石越看着白素高兴地几乎傻掉了,一个个的紧紧拥抱,心想着:这下总该轮到我了吧? 正再想着美事儿…… 便见到白素凌空跃起,疯狂的向自己扑过来! 难道美梦便要成真了吗? 石越也急忙张开手臂,迎接主动投怀送报的白素。 白素高兴得几乎疯了。 多年的压抑一扫而空,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又蹦又跳! 当她凌空跃起,冲向石越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奶奶可以抱,爹爹可以抱,可是,怎么能被石越这样的大男人给抱着呢? 可是此时,一切都已经晚了,高高跃起的娇躯、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扑向了石越…… 第263章 意乱情迷 白素大喊道:“快闪开……” 石越正等着软玉温香抱满怀,哪里想到这小妮子会在紧要关头,恢复了神智? 他虽然是个坏人,但还算是一个有深度的坏人。 人家白素不让你抱着,你还非要死皮赖脸的去抱着人家吗?而且还是当着白莫愁与白老太君的面上,那该有多难为情? 石越微微一动,便闪开了身影。 可是,白素忽然发现自己扑出去的速度太猛,石越闪身躲开,会让自己重重的摔倒在青石板上,头破血流那是一定的。 白素又急忙大叫:“你回来!” 石越正等着这句话,一个闪身,急忙回到原地,伸开双臂,迎接那最幸福的时刻。 “不要……” 伴随着白素的一声娇嗔的叫喊! 她柔软的身子,毫无遮挡的重重扑到了石越怀中。 为了防止自己受伤,白素一双玉臂紧紧缠绕住了石越粗壮的脖子,一双圆润笔直的玉腿,也像八爪鱼一般,紧紧勾住了石越的粗腰。 白素娇嫩的躯体,像个羔羊一般,紧紧挂在了石越身上。 这一刻,石越心中砰砰乱跳,幸福的差点死去!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美色在前、呼吸困难的准备,但却没想到白素的娇躯会这么柔软、这么撩人,这么香润入骨。 尤其是胸前那一对柔软的双峰,弹软柔滑,紧紧贴靠在胸前,让人飘飘欲仙。 石越大爽,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一双扣在白素腰肢上的大手,很邪恶的、收拢得更紧些,更深刻的感受着、丰满胸膛传递过来的醉人温软。 白素受了惊吓。 她也没想着从石越怀中跳出来,只是紧紧的搂着石越的脖子,双腿缠着石越的粗腰,挂在那里、不敢动弹。 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相拥,白素除了感受到了石越身上传来的清爽气息,埋在石越宽广胸前的娇艳脸庞、也能深刻感受到石越的心跳声。 而那逐渐加快的心跳,也带动着自己慌乱的心扉、一阵剧烈的跳动。 此时,白素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已经意识自己不应该这样抱着一个英武的大男人不松手,也不该失了矜持,把自己的娇躯送上门去,任人轻薄。 可是,白素这会儿身上软软的。 被石越的大手从腋下探过去,紧紧搂抱在一起,大手触及她后背上滑腻的肉,却让她没有力气挣扎出来。 白素心底深处,也不舍得挣扎出来。 总有一个声音安慰着她:不要害羞,多呆一会儿,多抱着一会儿,也是好的…… 白素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宽广的胸怀,有些意乱情迷。 她迷迷糊糊,一颗芳心在剧烈跳动,感受着自己丰满的酥胸紧紧压迫在石越的胸口,白腻温软的两团肉,被挤压的变了形状。 胸口又痒又麻、说不出的舒服,居然渴望再被狠狠的挤压一下才好。 白素双腿紧紧盘着石越的粗腰,点点滴滴的摩擦、从员润的腿上传到心里去,更让白素体验到一种异样的销魂滋味。 尤其是玉腿之间的那敏感的地方,因为缠绕的太紧,似乎被摩擦了一下!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销魂蚀骨的滋味。 一时间,心痒情迷,玉腿之间有着说不出来的酥麻,仿佛有只蚂蚁钻了进去,在里面乱爬,弄得自己浑身痉挛。 可是越痉挛,双腿缠绕的越紧;缠绕的越紧,那里就越痒麻! 真是一个痛并快乐着的销魂滋味啊。 白素浑身没有力气,不忍、不愿、也无力下来,但她知道这样不好,岂不是被石越看轻了自己,以为自己是一个轻浮的女人? 她忍着想要娇声叫出来的媚态,急促的喘息:“坏蛋,快……快放我下来……我爹、我奶奶,都可在一旁看着呢。” 石越也被白素温软的娇躯馋的心头火热,身体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 他咽下一口唾液,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才讪讪笑道:“奶奶、伯父已经跑出去了,连门都给咱们关上了……” 啊? 白素一听慌了神:奶奶、爹爹躲出去了,心里肯定以为自己要干什么不要脸的勾当呢! 本来这两人、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误会了自己,。 居然还莫名其妙的送给自己一本《御女十八法》,可是这书里记载的都是那些羞人的东西,自己还小,怎么能污了眼睛? 现在可好,自己与石越上演了紧密的一幕,可不都被奶奶和爹爹给误会了? 白素伸出小手,胡乱晃动着石越的脑袋,大叫道:“快,你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不然,我可丢不起那人……奶奶、爹爹指不定怎么想我呢。” 石越也觉得不好,可别没吃到美味的鱼,反而惹了一身腥。 三两步赶上前去,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白素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仍被石越紧紧揽在怀中。 她气苦的揪着石越的耳朵,嗔道:“还不快放我下来,就这么白白的给你占了便宜……” 石越看着白素脸红如潮,嫣红的粉唇似媚笑,又似幽怨,如水般的美眸中全是自己的影子,撒发着迷人的风韵,忍不住咽下了口水。 想着这么一句撩人的躯体、被自己放肆的揽在怀里,心里有觉得ji渴难耐,真想深入探究一下这具躯体究竟就多软滑! 白素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她用胸口狠狠的撞了一下石越,又急又羞道:“怎么?你还上瘾了?赶快放我下来,不然,以后有你好受的。” 石越不得已。 只好恋恋不舍得将白素放下来,低声念叨着:“素素,你不能怪我,是你非要扑倒再我怀里,你要为我负责……” 为你负责? 白素气得直跺脚,小手胡乱拍打着石越的肩膀,哼道:“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你还要我为你负责?” “那好!咱们两清,我不用你负责,你也别让我负责……”石越以退为进,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想的美!”白素依靠在门口,远远看着白莫愁、白老太君正躲在不远处的长亭中,鬼鬼祟祟的向这里张望。 白素心里更气,红着脸,向他们气苦的叫喊道:“看什么看?再看,你们也看不出孙子来……” 第264章 白老师的请求! 白莫愁、白老太君看着白素居然大胆的骑在了石越身上,用自己的娇躯使劲往石越怀里钻,还以为两人要发生什么干柴烈火的勾当。 这才捂着眼睛,匆匆忙忙的跑出来。 临走时,还没忘了给两人关上房门! 此刻,看着白素依靠在门口,满脸涨红,向这边嗔怪的望着,便知道两人想错素素了…… 白莫愁、白老太君又讪讪笑着走了回来。 看着白素那张嗔怒中带着羞涩的脸,才没话找话道:“天气真好,屋子里太闷了……” 白素瞟了一眼白莫愁,哼道:“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满脑子想那些龌龊事儿,也不别人笑话你,你女儿再大胆,也不会干出那么不要脸的勾当。” 白莫愁受了白素奚落,一脸尴尬。 他也不反驳,反而向石越满意的点点头,赞许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石三的本事,那是相当的厉害,我甚为佩服。” 白素撇撇嘴道:“爹,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白莫愁哼了一声,笑道:“除了那份娃娃亲的文书,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高兴的?” 白素嗔怒来得快,去的也快,拉着白莫愁的肩膀,撒娇道:“爹!你可真厉害,一猜就中,哈哈……从现在起,我就再也不怕曾通那讨厌的混蛋纠缠我了。” “爹才不厉害呢,不然早就为素素夺回文书了。” “白莫愁是摸索着白素的秀发,怅然叹道:“都是爹爹一时糊涂,害了你一生的幸福,虽然爹爹心中后悔,但木已成舟,也是没办法的事。” 又一脸感激的望着石越,赞许道:“还是石三有办法,能够虎口夺食,全身而退,好胆量,好气魄。” 白老太君也附和道:“恩,长得也英俊,老太婆我若是年轻六十岁,还是黄花闺女一枚,我就嫁给你,断不能便宜了白莫愁他爹。” 石越、白莫愁顿时一脸黑线。 白素偷偷瞟了石越一眼,撅着嘴巴,嗔道:“英俊吗?我却没看出来。” 白莫愁对白素道:“这次你能获得自由,还多亏了石三,素素,你是读书人,懂得知恩图报,还不快谢谢石三?” “哦!我知道了……” 白素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走到石越面前,忍受着慌乱的心扉,抬起那张吹弹得破的媚脸,大胆的盯着石越清澈的眼眸看。 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呀眨的,像是天边的星星一般明媚、闪亮。 白素粉嘟嘟的小嘴儿微微张启,很乖巧的娇声道:“石三哥哥,素素谢谢你!” 这是白素第一次称呼石三为哥哥,也是她第一次对石越这么温柔的说话,那温软款款的模样,像极了乖巧的小媳妇对心爱的情郎说话。 石三受宠若惊,还真没见过白素这般温柔的对待过自己,望着白素那柔情款款的模样,一时间倒有些茫然无措。 白素看着石越那局促的模样,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石越被白素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盯得惶恐不安,挠着头皮,讪讪笑道:“素素、伯父、奶奶,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石越转身要走,白素却主动拉住了石越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石三哥哥,别走呀!我还没感谢你,你怎么能走呢?” “感谢我?你要怎么感谢我?”石越感受着白素柔弱无骨小手的软滑,心中倒有些期待:这小妞不会尝到了甜头,要对自己献身吧? 白素撅着嘴巴,神神秘秘道:“吃完饭再说。” 一家人吃过了晚饭,石越终于等到了白素感谢自己的机会。 却见白素居然蹦跳着拉着自己、来到了书房,拿出文房四宝,又将洁白的宣纸打开,放到他面前,拿着一支毛笔,递给他,期待道:“你写几个字我看看。” 石越一脸为难! 他这辉煌的一生,出生入死,除了刀枪剑戟,哪里拿过其他的东西?虽然自诩能写一手帅气的钢笔字,可是要是让他写毛笔字,那可就头痛了。 看着那软软的、细细的毛笔,石越顿时心虚了,笑了笑道:“我不会写。” 白素抓着他的手,把笔生硬的塞进他的手里,央求道:“好哥哥,你写吧,我求你了……” 石越吃软不吃硬,这一声嗲声嗲气的哥哥,叫的他心痒如麻。 他像是拿刀一样,将那只毛笔攥得紧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如同刀刻斧凿一样,在宣纸上胡乱的勾画着…… 咔嚓! 一声脆响。 毛笔终于承受不了他的蹂躏,拦腰折断了。 白素抱着肩膀,摇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不行……” 我不行? 石越一脸的不忿:我除了这个不行,还有哪个不行?尤其是床上的功夫,强悍到了姥姥家呢,不信,你试试? 这些话,他也只是想想,却没有大煞风景的说出来。 惹得温柔无比的小妮子发飙,失了情调,岂不是浪费感情? 石越扔掉毛笔,不耐烦道:“素素不是要感谢我吗?却无事生非,让我写毛笔字干什么?” 白素温柔的笑了笑,上下端详着石越,轻咳一声,庄重儒雅道:“哥哥有文化,走遍全天下,字儿就是一个人的脸,不写好怎么能行?所以……” 白素背着手,看着石越那张好奇的脸。 一板一眼道:“所以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好处,我决定免费当你的教书先生,每天教你写字,教你画画,教你吟诗作赋!教你……” 石越一听,头顿时大了: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的感谢啊?呸……我才不喜欢呢! 石越一脸不耐烦,转身要走! 白素立刻挡在了门口,张开胳膊不让他走,白皙的小脸上,有着少有的倔强,“不行,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走出这个门。” “素素,我没那个心情,不别拦着我!” “不行,就是不行!”白素换上了一副妩媚的笑脸,摇晃着石越的胳膊。 柔软的小腰一拱一拱的,磨蹭着石越的大腿根儿,央求道:“好哥哥,你就答应我吧!积少成多,慢慢就学会了,一点也不难!” “这样吧,你今天就学写‘石越’两个字儿,你写好了,素素就放你走,好不好?” 第265章 背后捅刀子 白素娇躯圆润、弹软滑腻。 在石越身上起伏,蹭了几下,让他爽到了骨子里!心想着每天就这么被白素温柔的缠绵一阵,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石越沉默良久,才诡异的笑笑,说道:“素素是铁了心的要教我写字吗?” 白素忙不得说道:“一定要教的,直到把你教会为止。” 石越又促狭道:“你要给我做师傅,只有穿上老师的衣服才成,你这副模样,我一点都不怕你,你怎么教我?” 白素哪里知道石越的‘险恶’用心?只要石越同意写字,她就心满意足了。 白素红着脸蛋,连连点头道:“素素依着你,你让我穿什么衣服,我就穿什么衣服,这样总成了吧?” 石越伸出手,一锤定音道:“素素,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返回,咱们拉钩。” 白素看着石越眼中闪烁着诡异,红着脸犹豫道:“你……你可不能让我穿暴露的衣服,我可不是那样的坏女人……” “你想什么呢?”石越目的达成,心花怒放,点了点白素光洁的额头,笑道:“素素敢穿,我还不敢看呢!” “呸……” 白素红着脸啐了一口,方才拉过石越来到桌子前,柔声道:“今个儿来不及穿你要的衣服了,明天你拿来,我穿上就是。” 石越点点头,拿起一支笔,讲好条件,说道:“就两个字啊,多了一个字,我也不写。” 白素眼眸中闪烁着惊喜,拍手道:“就两字儿,你写好了,我放你走。” 石越虽然就写了两个字儿,一个时辰,愣是没有完成任务! 他没想到隔行如隔山。 毛笔软软的,与刚硬的匕首比起来,却一点也不容易。 石越急得满头大汗,最后,还是在白素手把手的调教下,方才勉勉强强的写出了两个还算横平竖直的毛笔字。 只是,怎么看,都觉得难入自己的法眼。 石越累的满头大汗,一脸央求道:“素素,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咱们改天再战!等我拿来了衣服,只要你一穿上,我保证精神百倍,大吃四方。” 白素折腾了一晚上,似乎也有些意兴索然。 她扔掉毛笔,叹气道:“石三,你那什么破衣服,我穿上就有那么大的效果?下次一定要拿来,我倒要穿上试试成不成。” “一定!一定!” 石越答应一声,转身跑出了白素的书房。 白素看着石越闪身离去的伟岸身影,叹口气,憔悴的趴在桌子上,小手捂着脸颊,一脸委屈,望着石越那两个歪歪扭扭的‘杰作’发呆。 “石三哥哥,你可真笨!一下午才学会两个字,那要……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才子呢?哎……我可怜的嫁夫憧憬啊!” 石越出了房门,才发现天色以晚! 又跑到白莫愁的书房,却发现烛光缭绕,白莫愁果然是在等着自己。 看着石越走进来,白莫愁才打着哈欠:“怎么才过来?” 石越大咧咧的最下,挠挠头,无奈道:“我可被你的宝贝女儿折磨得不轻!也不知道素素怎么了,非要教我读书写字……” 白莫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身为父亲,他当然能够猜得到白素的小心思,也只是讪讪附和道:“读书写字不错,陶冶情ca,品味高尚……” 石越重重的哼了一声,“伯父大人这么好的学问,我也没发现您情ca有多充实、品味有多么高尚!不还是与我一样嘛,活脱脱的一个大流氓。” 噗…… 白莫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指着石越,一脸无奈:“我说你小子就不能给我留一点面子?老说实话干什么?伤害一个老人家的自尊心,该有多么可耻?” 看着石越那张无畏的脸,白莫愁也知道根本吓唬不住他! 又斟上一杯茶,才转入正题说道:“你巧取豪夺,抢回了素素的文书,曾山那老家伙一定会认为是我指使你去做的,这道梁子,算是解下了。” 石越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伯父,您怕了吗?” 白莫愁哈哈大笑,将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 站起身来,踱着步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这辈子,除了我的老娘,还有我的掌上明珠,我还怕过谁来?” “伯父英明!”石越识时务的拍了一句马屁。 白莫愁背着手,思虑半响,才道:“既然曾山与我结仇,那一定就会迅速倒向萧炎,我看,此时,到是我要收敛锋芒的时候了。” 石越道:“伯父大人英明,这个关键时候,您老一定要偃旗息鼓,不能在耿直的与康善真作对。” “但是萧炎得到了曾山后,至少在表面上如虎添翼,实力大涨,一定会在短时间展露锋芒的,既然萧炎要崭露头角,莫不如给他一个攥紧了康善真把柄的机会。” 白莫愁疑惑道:“什么机会?” 石越神神秘秘道:“军枢院都尉――左莫,是萧炎的心腹吧?白大人可以暗中蛊惑提请左莫,调任九门城卫,任职九门参赞啊!” 白莫愁大为惊诧! 他很了解九门城卫的军制。 九门提督挟制军权,负责指挥打仗;而九门参赞参议军权,主控士兵思想、后勤、器械等等…… 说得白些,九门提督是司令员,是一把手,专管打仗的;而九门参赞则像是政委,是二把手,负责后勤等其他一切事物。 九门城卫的高层,一直由康善真牢牢把控! 九门提督――洪山,是康善真的心腹,而九门参赞――谢顶,也是康善真一手提拔起来的。 就这两人,为康善真牢牢把握住了九门城卫的控制权! 白莫愁一脸的疑惑:“贤侄说笑了吧?九门参赞――谢顶,活得好好地,健康活泼,跑马圈地。这个职务又没有空缺,可如何让左莫去接替谢顶?这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石越神神秘秘,一脸诡异道:“伯父,你有些落伍了,九门参赞这个职务,有空缺要上,没有空缺创造空缺也要上!” 白莫愁霍然站起,眯着眼睛,盯着石越,一字一顿道:“贤侄的意思是……除掉谢顶?” 石越翘着二郎腿,随意道:“伯父英明!” 第266章 机关算尽 白莫愁眉头紧蹙,担忧道:“如此决策,风险颇大,谢顶武功高强,而且常年身在军中,有那些将士拱卫,哪里是那么好杀的?” 石越笑着摇头道:“伯父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伯父可能不知,暮平、梅花教叛乱,谢顶要亲自前往暮平,运送粮草,这正是一个难得的好时机,我们只要派出绝顶高手,前去刺杀,一定成功。” 白莫愁追问道:“谁去刺杀?石三,你要亲自出手吗?” 石越摇摇头:“刺杀谢顶,我虽然如探囊取物,可是我分身乏术,也苦于没有刺杀谢顶的名目。” 白莫愁又追问道:“那到底谁能胜任?” 石越若有深意道:“孙公公会与谢顶一同押运粮草……” 原来如此! 白莫愁想了片刻,又摇头道:“那也不妥,孙公公杀人路数,康善真早就盯上了他!别人看不出其中端倪,但是康善真心细如发,一定会发现孙公公刺杀谢顶的蛛丝马迹,到时候反而露出马脚。” 石越笑了笑,神神秘秘道:“孙公公此行,只是一个帮凶,他并不会是刺杀谢顶的元凶,只是要为真正刺杀谢顶的人打掩护。” “关键时刻,暗中相助,保证刺杀行动万无一失,哼……而且刺杀谢顶的人,我已经想好了。” 白莫愁诧异道:“到底是谁?” 石越神神秘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白莫愁怅然道:“石三,总之你一定要计算好了,否则会出大事的。” 石越点头,又道:“只要谢顶一死,九门参赞的职位空缺,那伯父就在暗中煽风点火,指使亲信推选左莫接任九门参赞一职!” “左莫有从军背景,实力较强,再加上萧炎一力举荐,左莫定然会上位,如此一来,便在九门城卫中,在康善真的心肝上,扎上一根大大的钉子。” 白莫愁笑了笑,赞许道:“康善真一方枭雄,绝对不会忍下这口腌臜气!” “康善真一定会找个机会打击谢顶,说不定哪一天左莫就会死于非命呢!倒那时候,康善真与萧炎才会斗得难分难解呀。” 石越缓缓点头,犹豫了一下,又为难道:“只是伯父大人,谢顶无论是怎么死的,康善真都会怀疑到您的身上。” 白莫愁摇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俩相斗了这许多年,康善真已经把我的脾气摸得很透彻,他也知道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石越笑了笑,一脸诡异道:“或者我有一计,可以使康善真相信您有求和之心!” 白莫愁大喜,眯着眼睛问道:“何计?” 石越道:“让五城兵马司大将军——蓝剑,您的得意门生,主动将职务让出来!并且放弃这只军队的掌控权。” 白莫愁茫然不解,一下瞪直了眼睛,捋着胡须叫道:“那怎么成?若是放弃了五城兵马司的军权,老夫真成了一只脱毛的凤凰了。” “那些小鱼小虾还不都会踩到我的头上来?日后哪里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此乃大缪,断不可行。” 石越好似算准了白莫愁一定会剧烈反对。 他也不急躁,轻轻的问了一句,叫道:“伯父大人难道真以为五城兵马司的两千士兵,能与九成门卫、黑衣卫相抗衡?” “或者我再问一句,九成兵马司的士兵与黑衣卫开战,会有几成胜算?” 白莫愁想了半响,叹气道:“若是真打起来,九成兵马司毫无胜算!” 石越洞若观火的笑了笑:“所以伯父大人掌管着五城兵马司,除了彰显出您老有与康善真抗争到底的野心外,还有其他用处吗?最终不还是被黑衣卫给吃的死死的?” 白莫愁叹了一口气,尽管心中不舍,也不得不承认石越的分析鞭辟入里,深合时局! 石越看着白莫愁那张犹疑不决的脸,打气道:“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口,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会更有力道,更有攻击xing。” 白莫愁攥紧了茶杯,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子,追问道:“那蓝剑如何安排?总要留出一条后路,不然连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石越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循循善诱道:“左莫不是从结军枢院调走了吗?那空出来的位子,正要由蓝剑接替。” 白莫愁恍然大悟,不由得拍案叫绝,瞪大了眼睛赞许道:“石三好计谋!好计谋啊!” 白莫愁站起身来,踱着步子,兴奋道:“军枢院参事虽然没有实权,但却是一个八面来风的职位,从军枢院可以调往任何一个与军需相关的部所。” 石越接口道:“我正式此意,军枢院参事是一个全能的职务,可以调往兵部、黑衣卫、九门城卫、甚至在调回五城兵马司,或者放任外府将军!完全可以根据时局的需要,成为一匹黑马。” “蓝剑调任军枢院,虽然看起来是剥夺了军职,但实际上,只要有需要,完全可以就任于一个最关键的职位上,作咱们的守护神啊。” 白莫愁哈哈大笑道:“说得好!我完全同意,此事就按照贤侄的意思去办,蓝剑那里由我去说服他!哼……他敢不听我的,看我不抡起大耳光子扇他。” 三句话不到,白莫愁的流氓习性又发作了! 石越逐层分析道:“蓝剑离任五城兵马司,大将军职位空缺,伯父大人可推荐康善真的亲信、担当此职务,顺水人情,可以很好的改善伯父与康善真之间的关系,何乐而不为?” 白莫愁疑问道:“萧炎的实力弱小,我为什么不推荐萧炎的心腹上位呢?” 石越笑着反问道:“康善真在九成参赞的职位上输了一阵,难道伯父还会认为康善真会重滔覆辙吗?” 白莫愁被石越噎得喘不上气来,一张老脸也讪讪涨红:他不得不承认,石越在派兵布阵上,有着一般人难以企及的洞察力 白莫愁喝下一口茶,掩饰着心里的慌乱,才追问道:“那我要推荐谁才好?” 石越闭目沉思良久,才道:“目前来看,黑衣卫千户雷冬,是个很好的选!” “为什么是他?” 白莫愁忽然觉得,在石越面前,自己都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了…… 好丢人的说! 石越眯着眼睛,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就是直觉!人生思考的最高境界,就是要相信直觉!爱情如是,谋略如是,杀人……亦如是!” 第267章 合格的小杀手 白莫愁虽然没有石越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但是阅历丰富,经验老道,却越发的对石越有种格外的信任。 白莫愁搓着手掌,铿锵道:“那就按照石三的意思去办。” “嘿嘿……你出谋划策,我这个老东西就去放炮,不过,你先跟小皇帝通一声气,不然,还以为我这个老流氓真要的要耍流氓呢!” 石越笑小笑:“那是自然,伯父放心,你的忠心,天日可见,我都看在眼里呢!” 当晚,石越便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密林,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不堪的小道观! 石越敲了几下破门,三长两短! 破门应声而开! 一只柔软的小手带着风声,拍击石越面门。 石越闪身躲开。 那双小手的主人连抓了三下,都没有抓到石越半点衣衫,心中急了,一扭腰,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贴山靠。 一气呵成、气贯长虹。 倒真有几分武林高手的风采。 石越一脸黑线,侧身躲开,随随便便的伸出脚,踢在了那人的屁股上。 哎呦! 那人影稚嫩的声音传出来,先后捂着屁股,向后飞了出去,却正巧被身后一个没胡子的老头给接住了…… 石越拍了拍手,关上破门,依墙而立,笑道:“小荆荆很行呀!几日不见,倒是从三毛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师傅!我屁股疼……” 小皇帝燕荆在孙公公的搀扶下,勉强站着,捂着屁股嘶嘶道:“好痛!好痛!三毛的招式也不顶用呀,听他吹得厉害,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亏得朕还给他找机会,让他泡静妃的宫女,呸呸呸……朕上了他的大当了……” 孙公公一脸的无奈,顺着小皇帝胳膊的经脉,为他输送了一些真气! 刹那间,小皇帝的骂声就小了许多,屁股也不那么疼了。 石越走过来,爱怜的摸了一下小皇帝的脑袋,笑嘻嘻道:“小荆荆,三毛有你罩着,在宫中过的应该还很滋润吧?” 小皇帝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哼道:“这小子,就是个色胚!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勾搭宫女,若不是我看得紧,这小子就不知道辣手摧了多少支花了,恨不得爬上三宫六院的床上去。” “不过,朕不在乎,那宫女多得是,三毛却只有一个,除了三毛,谁还敢与我真刀真枪的动手?他色就色了点,朕忍了……” 噗嗤! 石越再也憋不住笑意,放声大笑。 同时,听着小皇帝的无奈,倒觉得他真心孤单,或许除了自己,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而孙公公,最多算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仆人…… 三毛,或者有机会成为他的第二个朋友,那一切,都要看造化了! 孙公公看着两人兴高采烈的说话,心中高兴! 却仍忍不住出声打断两人的兴奋,很讨人嫌的说道:“皇上,咱们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再晚了,可就来不及回宫了。” 小皇帝燕荆摆摆手,不耐烦道:“朕知道了,真是大煞风景!” 石越也知道分寸,也不等着燕荆发问,他主动交代道:“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可以让康善真一家独霸的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些,朝堂越乱,我们就越有机会。” 小皇帝燕荆一脸期许道:“师傅,有什么妙计,你快快讲来。” 石越慢慢地将刺杀谢顶,把左莫调任九门参赞,往九城卫中参合沙子,又将蓝剑调任军枢院任职军枢院参事的计划,说给小皇帝燕荆听。 他条理清晰,层层分析。 将这个计划的优势利弊,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一一告知燕荆,也想听听他的意思!“ 小皇帝沉默良久,眯缝的目光中闪烁着精芒! 忽然他拍了拍小手,决断道:“就依着师傅的意思!虽然有凶险,但仍不失为一条好计。但是……” 小皇帝道:“但是孙公公去刺杀谢顶,会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孙公公冷哼一声,极为自信道:“皇上,您多虑了,我虽然老迈,但还算经验老道,是五个谢顶,也非我的对手,您只管放心。” 石越笑了笑,若有深意道:“孙公公的身手、当然屈指可数,但是燕荆担忧的不是这个问题。” 孙公公诧异道:“我不明白。” 小皇帝燕荆叹气道:“曹公公,您的身手自不必说,除了师傅,鲜有敌手,但是正因为如此,您的路数早就被康善真研究得极为透彻。” “若是由您亲自出手,不管伪装的多么巧妙,被发现的几率也不会小,更何况康善真又是个人精呢?” 孙公公闻听此言,方才醒悟过来,一脸汗颜。 石越没想到眼睛年纪轻轻,居然会有这般缜密的心思,心中不由得十分高兴,想着,我石三的徒弟,还真不给我丢人呀! 孙公公诧异道:“我若不出手,那还能有谁能杀死谢顶?” 燕荆也一脸好奇望着石越,摇头道:“朕想不出来,师傅思虑深远,见识广博,运筹帷幄,一定能想出妥当的办法的……” 石越被燕荆夸赞了几句,身子有些飘飘然! 他笑了笑,一脸诡异道:“这次刺杀的任务,就交给三毛如何?” 三毛? 孙公公、燕荆一脸惊诧,“他……他能行吗?” 石越笑了笑,解释道:“低级的刺杀,靠的是武力,高级的刺杀,凭的却是综合实力,这包括武功、心智、隐匿、心理负荷能力,还有那么一点点运气。” “三毛虽然小,但是与他的姐姐流浪江湖许久,整日遭受追杀,提心吊胆过活,心理承受能力极其强悍,已经达到了坚韧不拔的地步。” “他的武功虽然未登峰造极,与孙公公相差甚远,但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孩童,会遂然发难呢?在谢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三毛的误工费已经被放大到了极致,成功的概率会大大增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三毛会易容之术,可以化身为牧童、道士、乞丐、富家公子,甚至是ji女等等身份,如此一来,接近谢顶的机会,便大大增加。” “最后还要补充一下,三毛这厮大难不死,也算福星高照,而且能有机会在皇宫泡妞儿,他的运气定然不赖。” “三毛有了这四个极端突出的优点,实在是刺杀谢顶的最佳人选啊,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第268章 耽误我泡妞! 孙公公听了石越的分析,不由得大为惊诧,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不得不承认,石越说得话、有着更深层次的道理。 武力的高低,并不能决定一切。 一个好的刺客,一定是有着优秀的头脑与矫健的身手,并且,还有着常人莫急的特殊本领与超强的心理素质, 这么一分析起来,三毛完全符合一名优秀杀手的潜质啊! 小皇帝眼睛两眼放光,期许道:“没想到三毛这个色胚居然有着这么多的优点?嘿嘿……看来我倒要好好地溜须一下他了。”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心想着你也不看看三毛是谁的小舅子?他姊夫那么厉害,小舅子一定是错不了的。 与小皇帝又商量了一阵对策,才与小皇帝分开。 第二日早朝,小皇帝便一脸困顿的上朝! 他连着打了十几个哈欠,一脸不耐烦道:“众……众爱卿,有什么事赶紧说,朕还等着斗蛐蛐呢!嘿嘿……那只蛐蛐好大,朕喜欢得紧!” 众朝臣一阵轰然大笑。 康善真出列启奏道:“皇上,暮平叛贼势大,粮草吃紧,微臣建议派遣九门参赞谢顶带着粮食,前去劳军,以壮声势!” 小皇帝燕荆不耐烦道:“就听护国公的,还有,以后这等小事就不要跟朕说了,国公您一手办理就好了,朕烦着呢!” 康善真闻言,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心中却对小皇帝的提议,十分喜欢! 而萧炎一派朝臣,却都变了脸色,心中暗骂燕荆有眼无珠,不辨忠奸。 白莫愁出列、朗声道:“皇上,为了一展大燕威严,鼓舞士兵士气,陈提议由孙公公提领圣旨,与谢顶一同前去劳军,岂不是更好?” 小皇帝燕荆连忙摆手,叫道:“不可!不可!朕不会穿衣服,孙公公给朕穿的最舒服,离了孙公公,我可怎么上朝啊?” 群众闻言,不由得捧腹大笑。 心中、再也不把燕荆这个小皇帝放在眼里:连个衣服都不会穿,你还混个屁呀。 萧炎不愿意康善真一个人去出风头,忙进言道:“皇上,白御史之言,甚为妥当,孙公公此行,代表着皇族威严,事在必行!” 小皇帝一脸懊恼,灰心丧气的摆手道:“也罢!朕大不了几天不穿衣服好了,额……朕这几天是不是不需要上朝了?” 群臣哄然大笑。 只有白莫愁明白,小皇帝的演技居然炉火纯青到这般地步了…… 孙公公跟随谢顶一同前去劳军的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了下来,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三毛的这个小杀手的态度了…… 燕荆回到豹房换上了小太监的衣服,沾上胡子,就来到淑德宫找三毛。 因为他知道三毛迷上了淑德宫的宫女――丽儿。 此时,三毛一定在变着法的调戏丽儿,趁机揩油! 燕荆远远便看到丽儿被三毛紧紧拉着小手不放松。 丽儿听着三毛胡乱说着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娇艳明媚的笑容,那笑容中有着超乎寻常的妩媚,让燕荆都差点动心。 燕荆笑嘻嘻招手道:“小毛子,走,我还不服你,咱们再去切磋一下!” 三毛一摆手,不耐烦道:“不去!不去!你不是我对手,去了也白去,和你打架,真没意思……” 丽儿正被三毛逗得开心,哪里愿意三毛被燕荆叫走,冷着脸对燕荆嗔道:“哪里来的小太监?怎么敢在淑德宫门前撒野?赶紧滚,不然我让侍卫打你的屁股” 又拉着三毛的胳膊,柔声道:“小毛子,咱们去院里说话,不要理会那厮。” 眼睛一脸黑线:丽儿这sa蹄子,敢撵我走,我找几个机会,就给你打入冷宫,让你一辈子暗无天日,哭红了眼睛吧。 燕荆此时哪有心思与宫女斗气? 他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笑嘻嘻招呼道:“小毛子,你看着,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你要是赢了我,我就给你,嘿嘿……我现在去老地方了,你爱来不来。” 三毛明显动心了! 虽然五百两银子不多,他还不放在眼里,但是他确实喜欢赌的感觉,那是一种超乎寻常的享受! 丽儿明显看懂了三毛的心思,撒娇嗔道:“小毛子,五百两银子重要,还是我重要?你要银子、还是要我?” 三毛一脸为难,想了一下,笑嘻嘻的捏了捏丽儿软软的小手,安慰道:“小傻瓜,我是想去把银票赢回来,下次出宫给你买点果子吃,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别!” 丽儿嘴馋的很,连忙把三毛推出去,娇声道:“小毛子,你对我真好,那你赶快去,速战速决,赢了再回来陪我说话。” 我倒! 你个小妞儿,可真现实…… 所谓的老地方很隐蔽,也是皇宫中最隐秘的地方。 这里正是欢歌湖后方的一片密林。 虽有都惧怕欢歌湖中的食人鱼,以至于除非特殊情况,没有人愿意在这里玩耍。 三毛虽然听过了欢歌湖不少的传说,但是他却是一个生冷不忌的家伙,他也不相信那些鱼会攒上岸来、吃了他。 连小荆荆都不怕,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当三毛来到欢歌湖时,燕荆已经亮开了架势,脱下了太监服,穿着一身短打,看起来威风凛凛。颇有杀气。 三毛不屑的抽搐了一下鼻子,冷笑道:“把银票放地上,输了可不许反悔!” 燕荆大吼一声,运足气息,大叫道:“看招!吃我一掌……” 小身板迅速的向三毛冲过来。 三毛不屑一顾,转动身法,与燕荆周旋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锤炼,燕荆功夫越来越好,已经不像开始那般,紧紧是三毛的沙包。 甚至有的时候,别出心裁,会使出冷招儿,偷袭一下三毛,还会大获全功。 两人相斗一阵,额头上已然见汗。 燕荆虽然中招颇多,但还可以挺住,没有招手投降。 三毛可急了:这厮不投降,我怎么拿银票,去讨好丽儿的欢心,这不是耽误我泡妞吗?小荆荆,你可真没安好心! 三毛冷笑了一下,想到了速战速决的招数。 看着燕荆飞来,他侧身躲开。 三毛突兀的一脚,就向燕荆裆下踢了过去。 这一脚又快又很,急如风雷,哪里是燕荆这样眼高手低的家伙能躲得开的? 第269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 燕荆吓了一跳,不由得惊诧的大叫出身声音来:“三毛,你够狠……” 三毛开始设想的很好,一个撩阴腿,就把小荆荆给制服了,然后拿着银票,潇洒的走人,泡妞玩妹子去也! 可是,突然想到好笑的地方,小荆荆的身体构造,与自己差着一样东西。 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啊,他裤裆里没有那根宝贝呀。 那自己这一记撩阴腿,不就失去效用了吗? 三毛正在懊恼间!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撩阴腿刚刚碰到小荆荆的裤裆,小荆荆便夸张的哀嚎一声,捂着裤裆,满地乱滚,那痛苦的模样,好像是他真长了那东西一样。 装! 你就给我装吧! 三毛背着手,看着小荆荆,不屑道:“你装啥呀?你是太监啊,裤裆里没有那勾人的玩意儿,你疼个屁呀?不就是输了阵势,想赖账,不想给我银子吗?三毛我大人大量,大不了我不要银子就好了!” 说着话,他又蹲下身子,看着燕荆眼眸中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一脸赞许道:“我说小荆荆,你这演技真好,声情并茂,比三毛我演戏还逼真。” “就凭这个,你真让我刮目相看,要不是我现在急着泡妞去,还真想拜你为师,学点真本事呢!” 说完话,转身要走! 燕荆痛得直打滚,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他哪里想到三毛会使出这么重的手法? 燕荆哀嚎着大叫道:“小毛子,不许走,你给我回来,谁说我是装的?我没有演戏,你……你要为我负责!” 三毛看着燕荆不依不饶,又撅着嘴巴走了回来。 三毛蹲下身子,看着燕荆,不屑道:“小荆荆,你痴人说梦吧?你是太监,知道不?太监少了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句不客气的话,整个皇宫中,除了皇上,谁还有那玩意?你装得再像,你也是没把儿的小太监!” “我呸……” 燕荆狠狠的啐了一口,哽咽道:“我有,我就是有,你爱信不信,我就是有……” 三毛怒了,踢了燕荆屁股一脚,狠呆呆道:“小荆荆,我本来看在你是我姊夫徒弟的份上,就给你一点面子!” “可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也好!待我把你的裤子扒下来,瞧个仔细,不就好了吗?” 燕荆堂堂皇帝,哪里敢让别人扒了裤子? 日后若是传出去,他这个皇帝,可怎么混? 燕荆抓着裤子,满地打滚,不让燕荆把裤子,一时间到不觉得裤裆那里有多疼痛了…… 燕荆越是不让三毛扒掉裤子,三毛越觉得小荆荆是在说谎,是在冤枉自己,是没鸟画个大象鼻子,在那里装相。 三毛不依不饶,与燕荆展开了肉搏。 慢慢地…… 终究是三毛占据了上风。 当三毛扒开燕荆内裤,看到燕荆裤裆里那一坨软软的东西时,不由吓得面色苍白,呆呆的愣在那里茫然无措。 燕荆又气又羞,趁着三毛愣神的空挡,对着三毛的裤裆,也狠狠的踢了一脚。 这下轮到三毛满地打滚,内牛满面了! 燕荆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看着哀声惨痛的三毛,解气道:“该!让你不信我的话,我一言九鼎,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三毛疼了好久,才终于运起内息,将那股剧痛压制了下去。 他一脸诧异的坐在地上,望着燕荆傻愣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裤裆里,怎么有那玩意?” 燕荆红着脸,嗔怒道:“你明知故问,你刚才说过什么、你不记得吗?你说整个皇宫里,只有皇帝才有那玩意,在下不才,正好有那玩意,你说我是谁?” 三毛瞪大眼睛,期期艾艾道:“小荆荆,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狗屁不通,人见人唾弃,花见花遭殃的小皇帝……” “你放屁!” 燕荆趁着三毛愣神的功夫,伸出脚去,又将三毛踢在自己屁股上的那一脚还回来,怒道:“我是皇帝不假,但哪里是什么人见人唾弃,花见花遭殃?应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好不好?” 三毛这回真的傻了! 怪不得这小子身上隐隐有股王者气度!还那么嚣张,连总管孙公公都这么怕他? 你妹的! 小荆荆原来还真是皇帝。 三毛一脸黑线,心中忐忑不安。 想着自己这些日子,不知打了燕荆多少老拳。 而今天又把燕荆的那跟宝贝给踢到了,踢到了不要紧,就怕给踢折了,生不出龙种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而且,自己还泡宫女! 这条罪过可大了…… 原则上来说,宫里的女人,除了皇太后,剩下的都是皇上的女人。 天哪!自己居然当着皇帝的面,泡了皇帝的女人,自己色胆包天,该有多么拉风啊! 三毛想着自己所做过的英雄事迹,不由得一阵阵头皮发麻! 这些罪过,随便拿出一条来,都是杀人的大罪,灭九族的说。 姊夫啊,你是从哪里收来的这么一个混蛋徒弟,这不是让我上天无处、入地无门吗? 三毛想到这里,扑棱一下站起身来。 连个招呼也不与燕荆打,抡起小胳膊,急匆匆的跑路。 燕荆坐在地上,也不动弹,吓唬三毛道:“你往哪里跑?这里是皇宫,处处都是大内侍卫,都有我的眼线,你再跑,就把你剁成肉泥。” 我的妈呀! 剁成肉泥,那还了得? 三毛吓得急忙停住身形,额头上直冒出阵阵冷汗。 燕荆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得意道:“小毛子,你怕了吧?快,乖乖给朕磕头,朕说不定就饶你一条性命……” 磕头? 危机关头,三毛虽然慌乱,却没有失了方寸…… 三毛捋清头绪,想了一阵,诡计、计上心来! 他压制着心中的恐慌,镇定如常道:“我怕个屁呀!小燕荆,我可告诉你,石越是你师父,石越也是姊夫。” “我姐姐知道不?生的美若天仙,在床上把我姊夫迷惑的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石越爱屋及乌,那对我这个小舅子,是相当的重视!” “你要敢杀我,就等着我姊夫对你翻脸吧?说不定一怒之下,把你脑袋揪下来当夜壶,你信不信?” 三毛说完,便直勾勾的盯着燕荆看,脸色虽然镇定如常,但一颗心砰砰乱跳,已经卡在了嗓子眼儿,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跳出来一般。 心中却在想着:燕荆这厮,到底吃不吃这套啊? 便宜姊夫,我的命可都在你手上呢,你要给力呀…… 第270章 用美女做交易 燕荆愣住了! 虽然自己这个小皇帝做得窝囊,但是胡乱杀人的恶名。却广为流传。 那欢歌湖中,不知埋葬了多少生灵的魂魄。 即便是大权在握的康善真,之所以要派人观察自己的一言一行,还不是在心底深处,对自己心存畏惧吗? 不过三毛、一个走江湖混饭吃的野孩子,怎么就对自己没有一点畏惧之心呢? 这厮,连皇帝都不怕,还真就是一个杀手胚子呀! 小皇帝燕荆虽然被踢了裤裆,但想到终于确定了三毛潜在的能量,心中依然十分高兴。 燕荆站起身来,走到三毛面前。 见他面无惧色,也不下跪,嘴角还隐隐带着点傲气,不得不自己给自己圆场,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吧,朕看在师傅的面子上,就饶了你的性命。” 此时,三毛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听着燕荆终于在自己借助石越的恶名、狐假虎威的威压下,率先向自己服软,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长出一口气,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哎呀妈呀!吓我心肝颤啊!” 说话的功夫,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已经冒出来了…… 燕荆大为惊诧,怒吼道:“好你个三毛,原来是你装出来的,你……你心里对我怕的要死。” “呸……” 三毛一边抹着额头上的虚汗,一边激将道:“皇帝金口玉言,一锤定音,你刚才说饶了我的性命,可不能反悔。” “谁说朕要反悔了?” 燕荆笑得很诡异,脸上写满了狡诈:“虽然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要把你阉割成真太监,才能消除我心中的火气。” 我去! 那还不如杀了我好受些…… 三毛一脸委屈,又立刻跳了起来,郁闷道:“宫中三千太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为什么要为难我呢?” 三毛又低声软语、求饶道:“好歹,咱们也是亲戚,论辈分,我还是你叔叔呢!” 燕荆忙顺着三毛的口气说道:“那可怎么办?不阉割了你,朕心中那口恶气如何咽得下去?哎呀,我裤裆那宝贝又痛了……” 三毛连忙上前讨好,期期艾艾道:“要不,我给你找个女人来,给你揉揉?” 看着小皇帝那张兴致缺缺、乖张的脸,三毛又seyu道:“宫里的女人不好,都怕你,不敢胡乱勾引你,也不敢胡乱卖弄风情。” “皇城外面的那些女人好啊,尤其是青楼中的窑姐,一个个丰胸肥臀的,走起路来,丰满的臀左摇右晃,很是惹眼;大胸很柔滑的贴上来,又嫩又白,小口嘤咛,柔软的小手再胡乱在你胯下一把拉,又捏又弹,嘿嘿……美得你上天啊!怎么样?小皇帝、小荆荆,我去给你找一个来,出出恶气?” 听着三毛把青楼女子形容的如此诱人,燕荆还真有些动心。 不过,三毛这个小色胚怎么懂得这么多?走江湖的家伙,果然是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啊,真真的鄙视你啊。 燕荆摸着自己的宝贝,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燕荆引着下道了。 明明是要找刺客的,怎么莫名其妙的找上女人? 三毛这厮,狡诈多计,深得我心啊! 燕荆重重的哼了一声。 板着脸,训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朕可是个有道的明君,后宫三千佳丽都喂不饱,哪里还有心思对那些破烂女人施舍雨露?万万不妥。” 三毛见美人计通不过,蹙眉道:“那你说怎么办?只要你别对我下死手,阉了我,其他的条件、都好商量。” 燕荆等得就是这句话! 他眯着眼睛,低声道:“那好!朕让你刺杀一个人……” 三毛满脸诧异。 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想着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哪里会是那么好刺杀的? 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心怀忐忑道:“不成!不成!小皇帝,我擅长的是坑蒙拐骗,刺杀不是我的强项!你这不是诚心难为我嘛?” “我武功虽然比你强点,但是又谈不上多高明,皇宫里大内侍卫那么多,身手比我好的,多如牛毛,随便拎出一个来,就把人灭了……” 燕荆听着三毛絮絮叨叨,心中怨恨这小子滑头,看来,不吓唬吓唬他是不行了。 他阴冷着脸,怒吼道:“你居然还敢挑三拣四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事情?你二十天的时间,你一共打了朕一千零八百拳,踢了朕三百六十脚,还狠狠的抓了朕的龙鸡!” “不仅如此,你还四处勾搭宫女,败坏皇宫的无上威严,难道你不知道吗?皇宫里的女人,都是朕的女人,你居然还妄想着给朕戴绿帽子,你说你是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小皇帝冷起脸来,自然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三毛胆子再大,心里也隐隐犯怵,脑后直冒凉风。 三毛思虑半响,刚才讪讪笑道:“小荆荆,别生气,嘿嘿……看在你师父,我姊夫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燕荆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三毛:这厮,又把石越抬出来压我! 可是三毛后面一句话,却把燕荆气坏了:“小荆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你了,肯定是会去做滴!” “不过,可告诉你哦,我只管刺杀,成功与否,我可不管不着,失败了,你也别怨我……” 燕荆气得吐血! 听他说得什么冠冕堂皇,暗中的意思,确是打算走马观花,虚晃一枪应付自己,那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大计划? 燕荆重重的哼了一声,怒道:“那怎么成?你不许给朕讲条件。” “朕会派孙公公看着你,刺杀失败了,孙公公就把你抓回来,胡乱阉了,做一辈子太监,不过,要是成功了,嘿嘿……朕可是有奖励的。” 一听说有奖励,三毛眼眸放光,凑到小皇帝跟前,tian着脸道:“什么奖励?嘿嘿……我看看我会不会动心?” 燕荆拍打着三毛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奖励可是大大的丰厚啊,只你要刺杀成功了,这皇宫中的女人,除了朕睡过的,其他的,你可以随便挑出十个女人,肆意去勾搭!嘿嘿……小毛子,你觉得这个条件好不好?动没动心?” 第271章 一场豪赌 三毛喜的心花怒放! 这就是赤果果的豪赌啊…… 赌输了,行次失败,被阉割掉宝贝,要是赌赢了,嘿嘿……皇宫里的女人可都是极品啊,虽然说矜持了写。 但是那些小宫女可都是花骨朵,没长开呢! 要是能潜心调教一下,不比外面那些野花强多了吗? 三毛没有犹豫一下,忙道:“成交!这活儿我接了……” 燕荆看着三毛眼眸中放出光芒,便知道这个色胚一定动心了,哼……小毛子,你还要给朕用美人计?朕才不会上你的当。 看看朕,也给你用了一个美人计,你这厮就上套了。 这就是智商啊! 这就是皇帝的御人之道啊。 两人商量好了层层计划,燕荆才告诫道:“此事一定要做得非常隐秘,千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不止我,连你姊夫都要受到牵连!” 三毛大为惊诧:“关我姊夫什么事?我靠!该不会是你们两个攒通好了,坑我吧?” 燕荆眨眨眼睛,一脸诡异:“你说呢?” 三毛一脸无辜,却又钻进了拳头道:“我不管你俩是不是串通好了,反正只要我成功了,那十个女人,你可得给我,绝不能反悔。” 说着话,便伸出了小手。 燕荆与三毛击掌,笑道:“放心,朕什么都不多,都是女人多,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不过,我假扮小太监的事,你可不能胡乱说出去,你就与我,还像以前一样就成。” 三毛撇撇嘴道:“明早不就上路了吗?哼……还是等我活着回来再说吧。” 燕荆拍着三毛的肩膀,鼓劲道:“朕看好你哦!” 三毛哈哈大笑,一脸豪气道:“孙公公呢,我要去找他,商量一下对策,背后阴人的勾当,除了我那便宜姊夫,我还没服过谁呢!” 第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雾气昭昭,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味道。 孙公公领着四五个小太监,来到了九门城卫的校场处。 九门参赞谢顶,此时站在了高台处点将。 谢顶个子不高,短促胖,大胖头,却长了一脸黑胡子,看起来威风凛凛,倒有几分气势。 这次前去劳军,谢顶只带了五百校刀手。 但是,可别小瞧了这五百校刀手!九成门卫的战力,应该是京都防卫军团中最出色的军队,五百人的战斗力,训练有素,遇到突发状况,也应付自如。 孙公公依旧是那副老泰龙钟的模样。 四五个小太监,低眉顺眼的跟在孙公公后面,三毛,也混迹其中,只是奸猾狡诈的表情、却已经隐匿起来。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纯真、乖巧。 孙公公与谢顶寒暄的功夫,三毛一双清澈的眼眸,已经盯上了谢顶,用心观察谢顶的一举一动。 从现在开始,他将要成为一只猎鹰,寻找合适的机会,用最小的代价,将谢顶杀死…… 三声炮响! 众校刀手大声嘶吼! 谢顶上马,招呼着校刀手,护送着粮草,缓缓上路。 孙公公坐着轿子,探头与三毛小声嘀咕道:“小毛子,信心如何?” 三毛也不转头,仍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一字一顿道:“谢顶此人筋骨上佳,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定是个外门功夫的一流好手,我的武功一定是比不上他。” “不过,他粗心大意,眼眶甚高,寒暄了这么久,眼神居然没有看向我一眼,这就是他致命的缺点,就凭这个,我刺杀他搓搓有余!” 孙公公连连点头,心想着石越与三毛,这对姐夫、小舅子,还真都有几分本事。 三毛又低声道:“这件事情的难点是,杀掉谢顶后,我如何不让九成卫们怀疑是我干的?我怎么样全身而退,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还要留着性命泡妞呢!他谢顶虽然生了一副威风凛凛的大胡子,可没有我的命值钱。” 孙公公心中暗骂三毛是个大se鬼,早晚会闱及后宫! 不成想三毛又坏笑着,向孙公公看过来,诡异道:“嘿嘿,孙公公,您一大把年纪了,没尝过女人的销魂滋味,真是可惜!下辈子,您可千万别做太监了,活遭罪呀。” 孙公公一脸黑线! 想着若不是还需要三毛去执行任务,恨不得立刻将三毛的嘴给撕裂了…… 在三毛与孙公公执行任务的时候,石越却悠哉的来到了妩媚阁! 刚一进门,红杏温软的身子,便紧紧贴了上来,眼眸如水,很幽怨的说道:“大人,您又好久没来了。” 红杏穿着一身紧身得体的黑色长裙! 将丰满的胸与挺翘的臀包裹的很撩人。 红杏对石越十分亲昵,旁若无人的丰满的胸直往石越身上乱拱,一双柔软的玉臂,绕过石越的脖子,挂在了石越的身上。 石越享受着红杏火热的娇躯传来的旖旎,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 他能感觉到红杏不是曲意逢迎,而是心中确实对自己动了真情,真情流露的女人,自有一股媚态,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作假的。 石越被红杏亲密的拉扯着,来到了大厅之中。 粉红的小嘴撅着,幽怨道:“大人,你终于舍得来了,现在妩媚阁冷冷清清,我都快受不了了,大人,你倒是想些办法啊。” 石越无奈的笑笑。 勉强将红杏紧贴自己的温软娇躯推开了一点,才讪讪笑道:“我这次来,就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红杏打掉石越的胳膊,又依偎道石越大腿上,娇声道:“什么绝妙的主意?” 石越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将京都名ji――李闲鱼,请到妩媚阁中做客吗?” 红杏捂着,笑得很温馨,“大人,我以为你在开玩笑呢?那天,你好像喝多了……我没当真的。” 我倒! 石越大汗,在红杏丰满的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看着红杏媚眼如丝,笑颜如花,方才庄重道:“不许笑,我说得是真的,现在时机成熟,已经准备进行这项伟大的计划。” “真的?”红杏一脸犹疑。 “当然是真的!” “我不信!”红杏看着石越那张英挺的脸,张着粉红的小嘴,一脸的不相信。 红杏想了一阵,忽然,白腻的脸上闪烁出了旖旎的娇红,丰满的臀倚靠在石越的大腿上,幽怨道:“大人,您该不是已经把李闲鱼吃到嘴里了吧?” 第272章 阅女无数! 石越撇撇嘴,心想着我还没有机会勾搭李闲鱼,又如何下嘴? 看着红杏娇美的脸上,带着幽怨的神色! 石越坏坏笑道:“我倒是想把李闲鱼吃到嘴里,只是苦于没有搭讪的机会,红杏,你是个热心肠的女孩,可一定要帮我的忙。” 红杏打掉石越的大手,转过身去,背对着石越,嗔道:“我才不会帮你这个忙呢!谁又不是傻瓜……” 石越看着红杏那羞嗔娇怨的模样,媚态横流,不由得放声大笑。 他拉过红杏柔软的小手,正经道:“我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妩媚阁做起来,而李闲鱼就是咱们一个巨大的噱头! 红杏撅着小嘴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石越笑了笑,拿出李闲鱼的那幅画,看着画中美人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眸,神神秘秘道:“噱头就在这副画上。” “大人,我还是不太明白。” 石越笑道:“我准备用这幅画当引子,搞一场轰轰烈烈的棋谱大赛,谁思路清晰,最先过关,谁就能得到李闲鱼的自画像。” “那些自许风流的才子书生,一听说这幅自画像乃是京都名ji李闲鱼的画像,一定会挤破了脑袋、钻进来争抢的” “倒时候,咱们妩媚阁的名气,可就一炮而红了!而且,还可以趁机搞好服务,大肆掘金!” “怎么个服务法?是要姑娘们练习撒娇发嗲的功夫吗?那个不用学,姑娘们都不知道练习多少年了,一准成的。” “错了!错了” 陈小九笑着摇头道:“不仅不能勾引,还要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红杏撅着嘴巴,一脸好奇道:“这个我可就不懂了。” 石越道:“男人啊,是个很奇怪的动物。” “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们要做的就是最高境界,让那些风流雅士偷也偷不着。” 红杏恍然大悟。 一双的眼眸直勾勾盯着石越,怅然道:“原来大人喜欢偷人,怪不得对我的好意视若不见、一点也不领情……” 石越一脸黑线,讪讪笑道:“我是男人中的男人,怎么能像那些风流才子一样俗气?我不仅喜欢偷,还喜欢被偷,你以后就晓得了……” 红杏被石越逗得咯咯娇笑,娇媚的脸颊、绽放着诱人的红霞。 石越又道:“我这样和你说,你也不会明白!这样吧,杏儿,你把你那些姐妹、还有那些清倌人,都叫过来,我亲自指点他们。”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六七十个身材火辣的,身穿半透明薄纱的袅娜女子,从厅处涌了进来。 他们得了消息,知道有一位大人物、想要亲自调教她们,所以一个个穿着性感,走着猫步,从内堂中袅袅婷婷的走出来。 光滑细腻的肌肤,在石越面前闪动,散发着旖旎的清香。 一个个浓妆艳抹,妖冶火辣。 看着石越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呼啦啦一窝蜂的扑了上去,一个个嗲声嗲气ng叫不迭:“大人,您真是贵客临门,人家好喜欢啊。” “大人,我功夫好,快跟我上楼去吧……” “哎呀,我的功夫比他好,我什么都会,还会许多新花样呢。” 一时间,石越耳边有无数只蚊子在嗡嗡的乱飞,把石越吵得心烦意乱。 “都给我滚远点!” 石越不胜烦扰,咔嚓一下,抽出了钢刀,明晃晃的,带着寒气,虚空一晃,怒斥道:“安静,谁不安静,一刀下去,死翘翘滴……” 众女看着那口钢刀,吓得汗毛孔都立起来了。 一个个战战兢兢、面面相觑,再也没有了浪叫的心思!心想着难道哪里做错了不成? 石越终于放松下来,看着那些女人害怕的模样,心想着对付这帮身经百战的臭娘们,胯下的那杆枪不顶用啊,还是手中这口钢刀最有效果。 红杏蹙眉,轻轻推了一下石越,撒娇道:“大人,快把刀收起来,别吓着姐妹。” 转头又对众女道:“你们一个个都听好了,大人阅女无数,经验老道,他说的话,你们都要记好了,谁不好好听,可别怪我把她卖出去。” 众女闻言,齐声鼓掌。 噗! 石越喝到口中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 他一脸幽怨的看着红杏,心想着,你这臭娘们儿,可真会胡编乱造,我什么时候阅女无数了?这是心理学,与阅女无数有个屁的关系? 石越听着众女在那里窃窃私语,想着自己解释的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他轻咳一声,一双眼眸在众女高耸的胸与lu露的腰肢上飘过,指点道:“咱们就先从穿着上来说来,以后都不许穿这么暴露的衣服!” “不管你们的皮肤有多么白皙,多么细腻,通通要遮掩起来,还有你们的脸为什么要抹上那么一层厚厚的白灰?那很好看吗?以后都不许用,擦拭些润肤霜、鸡蛋清,又美容又养颜,何乐而不为?” 此言一出,众女大哗! 她们从小就被卖到青楼中,青楼中的妈妈、只是叫她们衣服要穿得越少越好,脸蛋要越白越好,日子久了,自然也就意味着是个青楼卖笑的女子,就该这么打扮! 可是听着石越的话,似乎反其道而行之,是要她们还原本色的意思。 一个胆大的窑姐取笑道:“大人,您是不是就喜欢这个调调呀?” 石越哼道:“不是我喜欢这个调调,是那些风流才子喜欢这个调调!” 又一个身材很火辣的女子扭着腰肢、嗲声嗲气道:“我还从来没这样穿过呢!多土啊,要是穿的那样保守,我的小腰被包裹起来,那些客人也看不到呀,那我不是亏了” “你亏个屁!” 石越放下香茗,冷着脸,很直白的顶了回去:“你要是一眼就被人家看穿了,谁还有兴趣玩你?” 红杏儿板着脸,训斥那些女子:“大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谁都不许犟嘴!你们懂得再多?,还能有大人懂得多?大人们可是身经百战、阅女无数的……” 啪! 石越巴掌轻轻拍打在红杏丰满的臀上。 “大人……”红杏回眸一笑,媚眼荡漾着狡猾的笑意。 石越咬着红杏圆润的耳朵,低声呢喃道:“你就四处败坏我的清誉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嘿嘿……杏儿,不妨告诉你,我即便是有了阅女无数的恶名,李闲鱼也会主动爬上本大人的床,你信不信?” 第273章 窑姐需矜持 红杏被石越识破了心思,脸上火辣辣的涌上红霞! 她看着石越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慌乱的心扉方才稳了下来。 伸出柔滑的小手,轻轻点了点石越的胸膛,撅着小嘴,小声嘟囔道:“我才不信,李闲鱼可是清清白白的清倌人,名动京城,怎么会轻易破了自己的身子?” 石越为之气结! 这小妞儿居然不相信石三我的魅力? 我本来没想着哄骗李闲鱼上床,这下好了,红杏倒是给了我一个泡妞的好借口…… 石越无暇理会红杏的忌妒心思,轻咳一声,又对众女道:“除了化妆、穿着上,你们要听我的,你的言行举止也要改改。” “怎么改?”一中窑姐又唧唧喳喳的嬉笑起来。 石越指着一个生了一张鹅蛋脸、看起来、还算和自己胃口的女人,说道:“你出来,给我上一杯茶!” 那女人见石越于众女之中,单单点了自己的台,心中很是高兴! 一张涂脂抹粉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神色,她高高扬起下巴,向众女示威了一下,方才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纱裙,走了出来。 只是,这走路的姿势,被她扭曲夸张到了极点…… 胳膊在丰满的胸上来回揉搓,扭腰送胯,微张着朱红的嘴巴,不断地挤眉弄眼,端起茶杯,袅娜走到石越身旁。 用自己的翘臀来回蹭着石越的大腿,嗲声嗲气、拉着尾音,撒娇道:“大……人,您……喝……茶……嘛……” 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扭着雪白的腰! 石越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了,一脚蹬在这女人的屁股上,将她蹬出了好远。 那女人一脸无辜道:“大人,难道我服侍您,服侍的不好吗?” 好个屁呀! 石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直言不讳道:“就你这副嗲声浪语、惺惺作态,只有那些乞丐、泥腿子才喜欢。” “你当那些风流才子的书,都念到狗肚子去了?人家可都是有大学问的人,品味自然高,他们喜欢的是调戏你,可不是让你发了花痴,主动投怀送抱的调戏他……” 那女人被石越下了一跳,眼泪汩汩流出,脸上的浓妆被眼泪带了下来,刮出一条条的黑沟,活脱脱的一张鬼脸。 石越又气又笑,嗔道:“哭什么哭?连苦都这么没品位,怎么能勾引得了那些才子书生?” 那女人被石越呵斥了一顿,再也不敢哭出声来,忸怩着跑回人群中,也忘记了在夸张的扭动丰满的臀。 石越又指着另外一边、红杏买回来的清倌人中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温柔道:“小妹妹,你过来给我上茶,演示一下。” 那女孩初来乍到,对石越本就心存畏惧! 看着石越单单点自己,心中恐惧,眼眸一眨一眨的,诠释着内心的不安,愣了一下,才妞妞捏捏的向石越走来。 石越望着那张纯洁无暇的小萝莉脸蛋,很温柔、很善良的笑了笑:“你别怕,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就成,要自然些。” 小女孩看着石越那张伪装出来的善意笑脸,心中舒服了许多。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金莲,规规矩矩的端着茶,走到石越面前。 就在他二尺远的距离就停下来,小心意意的弓着身子,将茶递到石越面前,好像生怕石越会扑上来吃了她似地。 “大人,请……请用茶!” 石越伸手接过茶杯,大手很无意的在女孩小手上滑过。 小女孩下了一跳,捂着胸膛,连退了几步,又羞又涩,她脸色苍白,低声软语、张口道:“你碰我干什么?” 又才想起来,自己是青楼卖笑的。 人家花了银子,就是来碰你的,你凭什么不让碰?还装什么纯洁? 众女对小女孩那羞涩的模样,窃窃私语,一副十分不认同的模样…… 不成想,石越拍着手掌,鼓励道:“好!做得好!那些风流才子,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纯洁无暇,青涩可爱,乖巧自然,虽然反应是过激了些,但只要稍稍调一下,一定能勾起才子的欲望来。” 众女面面相觑,似乎对于石越的反其道而行之的理论,十分不解。 石越站起身来,踱着步子,对众女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有负担,既然阴差阳错、做了这行,就要千方百计的讨好那些混蛋,曲意逢迎,生怕一点做得不好,就被妈妈打、龟公修理。” 这句话倒是说中了众女的心思,均都暗暗点头。 石越顿了一下,猛然抬高音调,朗声道:“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有尊严的人,你们不用在曲意逢迎那些才子书生。” “你们有尊严,你们卖得不再是赤果果的白肉,你们卖的是服务、是尊重、是情意、是暧昧。” “一定要牢记一句话,你们要抓住的不是他们的鸟,而是他们的心……” 众女闻言,不由得又窃窃私语起来。 以她们的认知,还体会不到其中的微妙:窑姐不卖身,卖得是服务、友情、暧昧?这真是一个荒诞到极点的狗屁注意啊! 石越说完,又叫出一些女人来,从言行与之、穿着行头上一一指点。 直过了两个时辰,然后众女轮番上前敬茶、打招呼,那温婉的媚容、隐而不露的狐媚,方才让石越感觉到了一点成功的喜悦。 下午时分,石越口干舌燥。 进了红杏的闺房,让她细细的按摩了一阵,方才觉得舒服些。 红杏聪明得很,听了石越那些发人深醒的话,便知道这个家伙,是不太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 所以,今天按摩的时候、规矩了许多,也没用挺翘的臀与丰满的胸往石越身上拼命的挪蹭,这到让石越感到一阵失落。 男人啊,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还想去占有。 石越盯着红杏软润的大腿,心中一横,终究是没有好意思再伸出去揩油。 红杏看到石越那讪讪的窘境,心想着大人的话真是对极了,连他自己,都是喜欢这个调调的。 她痴痴笑看着,石越,娇声道:“大人,您在想什么呢?” 石越收回旖旎的心思,拿出一打银票,叹息道:“我再想这些银子,怎么给花出去。” “哪有银子花不出去的?” 红杏不屑的撇撇嘴巴,眼眸往银票上一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惊诧道:“十几万两银票?这个……这个还真不到怎么花……” 第274章 玄妙的棋谱 红杏虽然不爱钱,但是乍然见到真么多银子,也不禁有些眼花缭乱。 同时,心中也有些好奇,忍不住向石越瞟了几眼,琢磨着,石越一定是搜刮民脂民膏了,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石越看出红杏的心思,终于找到了一个惩罚红杏的好机会。 大手伸出,在红杏挺翘丰满的臀上打了一下,哼道:“你当本大人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吗?放心吧,这钱来路正,比我的脸都干净。” 刚说完话,拍在红杏臀上的大手也被那丰满屁股惊人的弹性,给弹了回来。 石越甩了甩手臂,看着红杏那丰挺高翘,犹自微微震颤的臀瓣,突然觉得,红杏的臀,似乎比她的媚脸,更加诱人! 红杏知道自己误会石越,脸上火辣辣的涌上娇红。 她靠着石越的大腿上坐下,幽怨道:“大人,是红杏不对,大人是大大的好人,红杏不该那么想你……” 石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罚你为本大人在按摩一个时辰!” 红杏温柔的笑了笑:“只要大人愿意,就算按摩一夜,红杏都心甘情愿。” 看着红杏满脸媚笑,丰满的臀靠过来,柔滑的腰肢微微扭动,露出耐人寻味的曲线,石越顿时感觉到空气中充满了旖旎的味道。 不过,他现在还不想被红杏调戏! 忍着心里的慌乱,豁然坐起身来,抽出十万两银票、递给红杏,说道:“杏儿,这些银票你先拿着。” 红杏将银票推还给了石越,红着脸道:“大人,红杏不热衷于此道,要银票有什么用处,倒不如大人时常来陪我说说话。” 石越听着红杏暖心的话,心中无比舒畅。 他将银票强行塞到红杏手中,才眨眨眼睛道:“杏儿,这些银票是有用处的。” “你看,咱们的屋子格局还算不错,只是这装饰,可太土了些,那些风流才子,自恃身份,才不愿意降了身份,来这种格调低下地方呢。所以,我们要重新装饰一下门面。” 红杏道:“怎么个装饰方法?” 石越道:“妩媚阁从里到外,都要换上一遍才成,更重要的是要舍得花银子!门匾要换成血玉的,还要找名人题词,德行斋不是有很多名家题字吗?可以花高价去求一副来。” “门口在添两个石狮子,幌子换成的蚕丝的,大厅里里面地毯换成波斯的,桌子椅子都换成名贵的檀香木,墙壁上那些书画,也去德行斋买上一等一的名人真迹!” “还有那些茶杯、花瓶、瓷器,等等,都要去雅韵斋买来,通通都是上等的,总之所有的东西,都要用上最好的,直到把所有的银子都挥霍了为止。” 红杏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伸着柔软的舌头,俏皮道:“大人,按照你这个算法,这十万两银子,倒是真可以花出去了,只是……只是这样真的有用吗?红杏有些不舍得。” “舍得!顾名思义,有舍才能得!” 石越站起身来,很自信的笑了笑:“这些才子做喜欢的就是附庸风雅,那咱们就投其所好,只要服务的好,名气打得出去,那咱们的银子就一定能够赚回来。” 红杏又疑惑道:“可是大人,我还不是不明白大人要具体怎么做才好?这摆下棋谱大赛,到底怎么个笔法呢?” 石越笑了笑,神神秘秘道:“那我今晚留在这里过夜,与红杏慢慢说。” 啊? 红杏上前抱着石越的胳膊,兴奋地来回摇晃:“大人真要留在红杏这里吗?红杏好高兴……” 石越将红杏推到一边去,才神神秘秘道:“我今晚要教你一点东西,只要你学会了,本大人一定遂了你的心意。” “真的?” 红杏喜得心花怒放,拍手称快道:“大人,您快说,到底您要教我什么?” 石越追问道:“你会下棋吗?” 红杏笑了笑:“不仅会下,我还是各中高手哦!大人,您该不会是要教我下棋吧?” 石越一脸诡异道:“你去帮我拿来一副棋盘来。” 红杏转身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拿回一副大棋来。 红杏痴痴笑道:“大人,咱们对弈几局,如何?” 石越一时兴起,也是爱棋之人,虽然不算臭棋篓子,但也是生了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看着别人下棋、爱支招的秉xing! 看着红杏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便想杀杀红杏的锐气。 可没想到,男子汉真的干不过弱女子。 红杏的棋艺不是盖的,三战三捷…… 看着石越那张猪肝似地涨红的脸,红杏捂着小嘴,一脸期许道:“大人输了,大人满足红杏的小小心愿了。” 切! 石越红着脸,嘴硬道:“笨蛋,我是让着你来着,可笑你傻傻的没看出来,好!也罢,待本大人使出我的杀手锏,杀你个落花流水。” 再红杏促狭的笑声中,石越摆出了一个很特别的棋谱,得意道:“红杏,这个棋谱名为‘千里独行’,你能解出来这个棋谱,我就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好!那我试试。”红杏觉得自己棋艺很高,想着石越的棋艺不如自己,摆出来的棋谱定然也是漏洞百出。 自己只要随随便便一想,便能找出来其中的破绽,然后……嘿嘿……然后就让石越在自己房中过夜…… 红杏想的很完美,看着那简简单单的几个棋子,便细心琢磨起来。 可是她深入研究一下,脸上在没有了促狭之心,美眸直勾勾盯着期盼,一眨不眨,娇美的脸蛋有着少有的凝重。 石越很得意的笑了笑:“红杏,你倒是解开呀?本大人等着呢。” 红杏冥思苦想了半天,剪不断、理还乱,脑中如一片浆糊,哪里能想的明白棋谱中的玄机? 再想了片刻,头昏脑胀,终于叹了口气,抬起眼眸,盯着石越看去,一脸惋惜道:“大人好厉害,居然能摆出这样的棋谱!依照红杏来看,此棋谱巧夺天工,非人力能所为之。” 石越点点头,看着那棋谱,若有深意道:“红杏,你说,凭着这付棋谱,能不能将那些才子为难的抓耳挠腮,心痒的想撞墙?” 红杏促狭的笑了一笑:“何止撞墙?便是疯了、傻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每天三章,绝对不会少,即使少了,月神也会补上的,这几天月神却是有点忙,再过三四天,我住进了新家,就好了!妈妈身体不好,今天吃点饭,吐了出来,我心很痛,像是被吊起来似地。可怜天下父母心,兄弟们,一定要对父母好些,不然,心里会自责! 第275章 今夜、我是你的 石越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脑中却回忆起了前世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曾经,他作为一名国宝级特种兵,奉命保护一位破译天才! 破一天才一生破译了无数敌国情报密码,为祖国立下了悍马功劳。 这样的破一天才,最后的结局要么是精神混乱、用脑过度,像疯子一般在亢奋中死去。 要是,就是逃脱不了被敌人暗杀的结局。 而石越要保护破译天才,两者都占全了,是一个被敌人暗杀的疯子…… 疯子已经疯了,精神罕有正常之时。 但是只要他神智正常,就会友好的向石越笑笑,然后过了一会儿,就会继续疯下去…… 为了想要延长他正常的时间,不要他巅峰的满世界乱跑,增大保护的难度,石越只好在他正常时,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石越手中所仅有,就是那么一副象棋。 所以,石越便给天才破译专家,摆出了棋坛泰斗也无法破解的江湖四大排局。 只要是会玩象棋的家伙吗,都知道江湖四大排局有多神秘,那可是流传千年的棋坛高手,集大成而研制出来的排局。 妙手偶得,巧夺天工! 非常人所能解之! 石越拿出来给天才破译专家研究,无非就是想让他陶醉其中,潜心钻研,不要随处乱跑。 可是他真心错了。 江湖四大排局虽然厉害,虽然正常人破不出来,但是,天才就是天才,疯子就是疯子,他的思维与咱们正常是不同的。 妙手偶得,在疯子看来,偏偏是家常便饭。 巧夺天工,在疯子看来,不过是漏洞百出。 纷繁复杂、盘根错节的江湖四大排局,在疯子的眼中是,实在不堪入目,这厮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全部解了出来。 然后,便继续疯了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疯了,然后一直疯下去,再也没有正常过…… 而石越现在摆出的这幅排局,正是居江湖四大排局之末的‘千里独行’,也正是疯子仅用了一个小时就解开的棋谱。 按照大师们的说法,千里独行很有特点,很有难度! 是双方交锋过程中,车、马、兵和将、士、象,都能各尽所能,充分发挥各自的攻防战斗力,即所谓“将、士、象柔中有刚,车、马、兵攻不忘守”。 可是疯子眼中、却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他随随便便一思考,单刀直入,便想出了一条光明大道出来,狠狠的打了那些棋坛大师的脸…… 石越记忆力甚好,已经将这四大排局正确、错误的解法印在了脑海中,那疯子同样也与棋谱长存。 “大人!您怎么了?您倒是说话啊!”红杏看着陷入沉思的石越,看着那深邃空幽的眼眸,心中越发的喜欢。 啊? 石越将思绪重新拉回来,看着那副神秘的棋谱,振奋着心思说道:“我的设想,就是以李闲鱼的自画像为诱饵,然后摆出这副排局,让才子们闯关!” “那些才子们一定闯不过去,便会召集更多的同窗好友、前来破局,如此一来,咱们妩媚阁声名鹊起,一定在士子们中间广为流传。” “而剩下的就是姐妹们的服务了,只要大家严格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一定能把这些才子的心给勾住了,到时候,说不定哪个姐妹有福气,就被风流才子,官二代、富二代给取走了,也是一桩美事呀。” 红杏闻言,方才恍然大悟! 仔细想了一下,才望着石越,一脸的羡慕道:“大人真是好手段,我猜用不了多久,妩媚阁便可成为京都才子们击破脑袋,争相前来的地方。” 石越神秘的笑了笑:“真要是成功了,他们便是挤破脑袋,我也不让进,我要给他们办会员,让他们交年费,一年五千两,入了会员才让他们进来,还可以享受掉会员的至尊服务,嘿嘿……这是一个多么有创意的想法啊。” “不愿意交年费的也可以,我会出题,只要答上了我出的题目,我就送他会员,当然,需要有真本事才成……” 红杏瞪大了眼睛,要要头:“大人,那些才是是傻瓜吗?五千两银子,还会挤破脑袋往里钻吗?” “红杏才是大傻瓜啊!” 石越俏皮的揪了揪红杏的脸颊,很胸有成足的说道:“那些才子书生,哪有几个是没有钱的?到那时候妩媚阁已经是身份的象征,花这么点银子,买个身份,谁不买谁是傻瓜啊!” “那些没银子的才子,多半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家伙,我出的题目,他们一定也能够顺利的答上,然后,送他一张会员的身份,也算成全了他们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红杏听了石越反其道而行之的言论,一时间也消化不了。 蹙眉想了半天,才幽怨的跺了跺脚:“与大人相比,杏儿真是愚笨头顶,这些东西,今晚无论如何是理不出头绪了。” “也罢!我就按照大人的想法,照办就是,一切有大人在后面照应,红杏便似有了主心骨,一点也不害怕。” 石越又与红杏探讨了一阵,终于达成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红杏忽闪着眼眸看着石越,媚笑道:“大人,您真的要走吗?杏儿不舍得大人走……” 石越笑了笑,指着棋盘道:“我往哪里走?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了,只是你先别想其他的,我先把这个‘千里独行’交给你!” “只要你学得快,天还没亮,就学得会了,本大人任凭你处置。” “真的?”红杏媚眼瞟着石越,一脸玩味。 “当然是真的……” 石越拉着红杏,抱着红杏软弹的腰肢,坐在腿上,一边感受着温软身子传来的热辣滚烫,一边用心讲解起来‘千里独行’的种种走法…… 只是这走法复杂繁琐! 每种走法有一百四十二个分式! 每个分式又包含三十个招数 综合的算说下来,招式浩如烟海…… 红杏听得脑袋昏沉沉的,只顾着用心记载、消化排局的种种诀窍,哪里还有将石越、扑倒在床上的旖旎心思? 两人一夜无眠。 一大早,石越枕着红杏软润的大腿,抱着红杏软滑的细腰,沉沉睡去。 红杏一手爱怜的摸着石越丰满的胸肌,一手却拿着棋子,不断的在棋盘上比划着! 哎! 好苦命的杏儿啊…… 第276章 从?还是不从? 石越美美的睡到中午、方才醒来。 他轻轻一动,才发现自己躺在了红杏的大腿根儿上,脑袋却埋在了红杏的柔软的小腹上。 红杏不喜欢用香水,女儿家肉体纯白无暇的芳香味道、扑面而来,虽然不似幽兰那么幽香,也有些沁人心脾,闻之欲醉。 石越贪婪的吸了几口,转过头去看着红杏那张娇媚的的脸。 才发现,红杏似乎对于自己贪婪的举动、恍若未觉,秋水般的双眸虽然略带疲倦,却仍然一眨不眨的盯在了棋盘上。 娇嫩的脸颊红红的,嘴角微微翘起,色泽嫣红,十分好看。 那恬静安详的模样,与扭腰摆臀的热辣做派相比,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旖旎。 石越心中有一根ji渴难耐的弦,似乎被撩拨了一下,更觉得红杏这张宁静的脸、是那样的诱人,仿佛抹了蜜一样的,甜蜜在了心里。 他心里痒痒的,伸手就揽住了红杏柔软的腰肢,充满诱惑力的柔滑白腻,从手中传递过来,一波一波的、荡漾到了心里去,激起了层层涟漪。 此时,石越情动。 真想把立刻把红杏的衣服扒掉,狠狠的压上这具丰满的身子。 可是红杏儿似乎研究的过于专注,居然对于石越这样明显的挑逗,都没有半点发觉。 石越很生气,很诧异,坏笑了一下,大手直接摸到红杏的玉腿之间,就隔着那层薄纱,直接抚摸那里最叫人向往的嫣红。 红杏儿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腿间又痒又麻,惊诧的夹紧了腿,这才深刻的感觉到是一只大手、调皮的玩弄着自己的芳草处。 柔软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大人……”红杏儿低着头,看着石越那张英挺的脸,咽喉里情不自禁的呢喃出一声娇媚入骨的呻吟声。 脸颊红晕如潮,娇喘了几声,眼媚流波,怔怔的看着石越那双探在自己敏感处的那只大手出神。 心想着:今天大人怎么突然对我有兴趣了? 石越伸在红杏玉腿之间的大手,温柔的画了个圈,感受着那里别样的触觉,就像是女人的另一张小嘴儿一样、柔滑软弹,心里的舒爽感越发的强烈。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红杏那张红到脖颈的脸,很有男人味的笑了笑:“杏儿,是我勾引你来着?你是从了?还是从了?还是从了呢?” 咯咯…… 红杏媚笑出了声来,伸手抱着石越的脑袋,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亲了又亲,脸颊贴紧石越的脸颊,心满意足道:“大人能主动勾引红杏,红杏心里好高兴,骨子里都酥了,心里一百个、一千个愿意从了大人,可是……” 石越贪婪的亲上了红杏柔软的红唇,大手又在下面摸着红杏的另一张已经湿漉漉的‘小嘴’。 红杏忍着心里的酥痒、ji渴,推开石越靠过来的脸,无奈的指了指那期盼,叹道:“可是红杏现在真没有和大人亲热的时间……” “我研究了一晚上,只觉得头昏脑胀,直到凌晨,方才将大人教给我的路子摸得差不多了,这件事情是大人吩咐下来的事情,红杏要是做不到万无一失,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 “恩哼……大人……” 红杏说着话,便感觉到石越的大手依然那么不听话,还在她腿间又抠、又画圈,娇喘声忍不住又叫出了口。 “别!” 红杏神秘深处似乎有蚂蚁爬过,又是酥软,又是醉人。 红杏牢牢把住石越的大手,终究没有舍得拿开,只是把住了,不让石越乱抠自己下面那一张留着口水的ji渴嘴巴。 迷离着眼睛,喘息道:“大人别在勾引我了,刚才研究的那一点棋谱,又给忘了大半。” “忘了又怎么样?”石越像个小孩子似地,不依不饶。 “忘了那怎么成?” 红杏狠下心来,将石越的大手拿出去,也将赖在自己大腿上的脑袋搬推到一边去,忍着麻痒,闪身下床。 “去哪里,红杏?”石越没想到自己这般求欢,却被红杏给决绝了:“你不理我了吗?” 往日,红杏不就是幻想着与自己颠鸾倒凤一翻吗? 今个儿怎么不逢迎自己了?难道转了xing子了? 离了石越那只大手、在花蕊上的肆意探寻,红杏心里的麻痒,顿时减轻了许多。 她弯腰将棋谱拿在手中,向石越甜腻腻的笑了笑,促狭道:“我到书房去研究棋谱,才不在这里受大人作践,今个儿,大人怎么勾引我,我都不能心软,不能答应你……” 石越怅然一声,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这个清晨,真是欲火焚身啊。 红杏看着石越那副失落的样子,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起来。 她弯下腰身,蜻蜓点水般的在石越撅着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爱怜道:“大人,你可不能埋怨我,谁让你想出这么好绝妙的主意了?” “你看,大人,还有两日的时间,我该有多忙呀!这个棋谱先要研究彻底些,免得贻笑大方。” “还要去买那些精致的古玩、书画回来,总不能让那些龟公去买,害怕他们昧了银子,而且眼光也不好。” 石越拍了拍脑袋,笑道:“具体细节,还是红杏想得周到。” 红杏看着石越那张没有满足、失望的脸,软语道:“这些事情要是有一样干不好,都对不起大人对红杏的信任,对红杏的喜欢。” 顿了一下,红杏又期期艾艾道:“所以……所以等到咱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完美,红杏就任凭大人处置。大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红杏都配合你,红杏会的花样可多着呢,比大人还多,红杏可以带着大人一起玩……” 离了红杏温软的身子,那股女人香也黯淡了许多。 石越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那ji渴难耐的感觉,沉淀了不少,不似方才那么强烈。 他听着红杏由衷的话,也知道红杏说得句句在理。 这妮子虽然被自己摸出了水来,身下一片泛滥成灾,也想要与自己云雨一翻,可一桩桩事情迫在眉睫,哪里有心思与自己抵死缠绵? 这欲火难耐的当口,红杏还能保持着一份清明,好好培养她,倒真有成为女强人的潜质! 第277章 制服诱惑 石越看着红杏扭着丰满的臀,消失在了香气四溢的闺房中,才失落的缓缓倒在床上。 心中那旖旎的念想,随着深呼吸的节奏,被掩埋在心底深处。 日上三竿,石越起床离开了妩媚阁。 他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虽然浑身慵懒、很不想动弹,但是已经答应了白素,要好好的写字,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能返回。 无论如何,也要老老实实做几天乖学生,直到白素失去兴趣为止! 石越先是神神秘秘的去了一趟裁衣铺! 足足耽搁了快两个时辰,方从裁衣铺子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包衣服,脸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坏笑,眼眸中有着别样的期待。 石越来到白府,白莫愁不在家,他便向白老太君请安。 没聊几句,便看到白素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拉着石越的胳膊,催促道:“石三,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来晚了,要拿板子打手心的!” 石越笑嘻嘻伸出手:“你打!只要你舍得……” “呸!我有什么舍不得的?”白素看着石越调皮的向自己伸出手来,一时又找不到竹板,伸出芊芊玉手,在他手掌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听着那啪啪的响声,石越一脸坏笑,浑不在意,白素自己却震得小手很痛。 白素很生气,用力推搡着石越,向书房走去。 一边推,一边娇嗔道:“快走!快走!书房有竹板,我定然要打回来。” 白来太君看着石越与白素渐行渐远的身影,一脸喜悦、自言自语道:“看来,用不了多久,我终于可以抱上孙子喽。” 白素推搡着石越来到书房,小脸上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石三,你太重了……” “废话,像你一样轻巧,我还是男人吗?” 书房中散发着浓浓的墨香之气,白素已经把墨都磨好了,文房四宝备齐,专门等着教石越写字儿。 白素迫不及待的把笔递给石越,催促娇嗔道:“今个儿你就学两字,只要你把‘白素’写好了,我就放过你。” 石越笑嘻嘻的不说话,只是把手中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白素好奇道:“石三,这是什么东西?嘿嘿……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石越道:“这是送给你的衣服,你穿上它,我学得才快,本来我可以学会俩个字,只要你穿上它在我眼前一晃,我就能学会四个字。” “真的?石三,你可是你说的……本小姐为了尽到老师的本分,什么都豁出去了……” 白素很兴奋,打开包裹,看到那奇奇怪怪的衣服,便为难道:“石三,你不会是耍我吧?这东西能穿吗?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衣服。” “能穿!能穿!你要是不会穿,我帮你穿上。” 石越一脸的兴奋,伸出大手,抓着白素的裙子,就要学雷锋、做好事,帮助白素脱衣服。 “混蛋,色狼,你干什么?在我家里,你还想非礼我?不怕我奶奶砍你啊?” 白素吓了一跳,小脸红扑扑的,一脸的委屈。 依靠在墙角处,捂着丰满的胸,怯怯的看着石越那双在自己胸前一尺处肆意摇晃的大手。 石越大汗,无奈的哼道:“我的大小姐,你就别装了!你本xing就是一只母老虎,偏要伪装出一副小猫咪的模样,谁信啊?反正我是不信。” “我告诉你哦,你想要伪装自己,就要多与幽兰亲近下,她才是个演戏高手呢!我都上过她的大当,你呀,火候差得远呢。” 白素瞟了石越一眼,脸上火辣辣拉的滚烫,也知道自己刚才那无辜的表情、着实夸张了点。 石越直勾勾看着白素那娇媚的容颜、很是养眼,尤其是黑长睫毛下那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眸,美的让人窒息。 怪不得曾通那厮会不要脸的对白素死缠烂打! 这厮不仅学问好,审美观也是出奇的正点呀。 石越心中窃喜,想着要是白素穿上这身衣服,一定别有一番风味,眉眼间很不屑的说道:“素素,我是怕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呸!你才不会穿衣服呢,哼!你等着……” 白素抱着衣服,走进了小闺房,回眸向石越做了个鬼脸,警告道:“本小姐换衣服,你这色狼,不许偷看!” 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石越心中颇为不屑:既然是色狼,怎么会不偷看? 听着小屋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石越也不觉得如何承受不住,幽兰当着他的面都随意的换衣服,早已把他锻炼出了免疫力。 石越随意的拿起毛笔,比划着,便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回眸一望,便惊诧的愣在了那里。 石越为白素,准备的是一套制服诱惑。 白素身穿一套深黑的职业套装,里面搭配了一件雪白色、衬衫式样的胸衣,只是这套装与胸衣稍有些窄紧,将白素本就丰满的酥胸、撑的更加饱满。 胸衣实在太过窄紧,扣子与扣子之间,隐约能可见一丝白腻的肉。 这正是那条诱人的深沟吧? 石越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真怕白色胸衣上的扣子,被白素饱满的胸给崩开,释放出两团雪白的肉,那样,自己真的会晕过去的。 白素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短裙。 裙子不短,但绝对不能算长。 刚好余下半尺,盖住了白素大腿上部,下身搭配穿着黑色的蚕丝袜,将丰润笔直的大腿,衬托得更加修长,更有肉感的冲击力。 石越之所以耽搁在裁缝店里耽搁了两个时辰,就是为的这一双黑色蚕丝袜子的制作,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差了那么一双高跟鞋…… 不过,这样已经将白素的身形塑造的极为成熟、感xing,真有几分美女教师的风韵与诱惑。 白色本xing跳脱,可爱,虽然愿意伪装出一副知xing的模样,但骨子终究缺少了那一份熟媚,稍显青涩。 但穿上这身衣服,则刚好将白素知xing、熟媚的特质放大了许多倍。 就像是一朵红艳艳的野玫瑰,肆意绽放,等着主人采摘。 第278章 香艳一幕 石越看得入神,瞪大了眼睛,贪婪的欣赏着的美。 这样的装扮虽然在前世很流行,但是自从穿越到古代后,石越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诱人的装扮。 物以稀为贵,好不容易抓着一个穿着的女人,自然要当成宝贝一样欣赏个够。 更何况,这个穿着的女人,身材又是那么的火辣,看得人热血沸腾,心脏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 白素自诩很美丽、很妖娆、很感xing! 不然怎么会被曾通那厮死缠烂打? 但是经过了些许日子的接触,也知道石越见识非凡,见识到的美女多,也不觉得自己如何惊艳,如何的诱人。 而此刻,白素却发现石越的眼眸红红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流露出男人特有的贪婪和赤果果的扑倒欲望。 白素很惊诧! 难道自己哪里没穿戴整齐,露出白腻的胸了,还是丰满的臀了? 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惹得石越、像一头牲口一样发情呢? 又想着即便是自己光着身子诱惑石三,石三也不见得会这般丑态百出吧! 白素身手点了点石越的额头,嗔怒道:“石三,还说你不是大色狼,你……你到底在看什么?看我的胸吗?我……我哪里露肉了吗?让你这么下流。” 石越不理会白素,只是盯着她丰满的胸与挺翘的臀,赞叹道:“好看,真好看。” “哪里好看?我怎么不觉得?我倒是觉得绷得太紧,很难受。”白素一脸诧异,想着自己还是应该照镜子,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很诱人…… 当她走到铜镜面前一站时,不禁惊呆了,也对石越露出那副的猪哥样子,不感到奇怪了。 镜子中的自己,身材火辣,修长高挑,珠圆玉润,充满着熟媚感xing、妖娆静雅,与先前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 尤其是短裙包裹下的那挺翘圆滚的屁股,还有那蚕丝袜子拢住的一双美腿,透着一股血脉喷张的诱惑,即便自己看了,都觉得热血沸腾,玉面娇艳的喘息着…… 白素照着镜子不愿离开! 直到石越闪身站在镜子前,促销的追问道:“素素,美不美?” 白素向他做了一个鬼脸,调皮的笑笑:“你说美不美?哼……刚才我真想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着,冒着绿油油的光,看着就吓人。” 石越道:“穿上这身衣服,形态就要优雅些,在作出那些调皮的动作,多伤情调,不伦不类的,就不好看了。” 白素自然也看得出来,忙乖乖的收回了鬼脸。 石越又围着白素转了几圈,最后盯在她的丰胸与翘臀、嘟囔道:“我还是没有经验,胸围和臀围的尺码都做得小了些,只是想想到素素的身材会这么好,平日藏在衣裙里,也看不出来。” “你敢小瞧本小姐?我的身材一直都是这么好的,幽兰也不一定及得上我!”白素听着石越夸她身材好,心里美滋滋的,浑身透着一股舒畅。 又对着镜子转了几圈,真觉得自己像是一朵妖艳的玫瑰花般诱人。 石越心中却是不屑的想着:素素啊,你还敢说你的身材比幽兰好?嘿嘿,若是被幽兰听到了,一定火急火燎的杀上门来,与你比比,谁的身材更好。 再说了,幽兰的身材,前凸后翘,穿上,还真就不见得比你差。 石三我天天看着,谁又会有我了解幽兰的身材呢? 不过,若真比较起来,白素与幽兰的身材,都没有娇娘妖娆性感,要是娇娘穿上这身衣服来,一定会撇下白素、幽兰五条街…… 他看着白素对着镜子臭美,十分高兴,显而易见对于自己送给她的这份惊喜,十分喜欢! “素素,你把衣服脱下来吧!这个衣服有点小,勒的你难受,我明天再去给你做一件合身的来,万一影响你身材发育,可就糟了……”石越一脸关心的说道。 白素红了脸,推搡着石越,嗔道:“发育,你还想怎么发育?我都出落得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会发育?我发育与否,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算要换,也要等你明天给我做好了合身的那一套,我再脱下来,否则,你休想!” 被白素抢白了一顿,石越气得真要吐血:好心当成里肝肺啊!我都不希得说你。 白素看着石越那张露着讪讪笑意的脸,忽闪着眼眸,诧异道:“石三,你怎么想的出来这么一身漂亮的衣服来呢?” 石越随口编瞎话道:“我昨晚梦着素素来着……” 白素一听来了兴趣,追问道:“梦着我干什么?下流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一定是白天想我想得太多了,晚上就在梦中被我欺负!” 又手舞足蹈,推搡着石越,说道:“哼……快说,我在梦中都干什么了?是不是在打你的屁股?” 石越摆了摆手,指着镜子中的白素,幽怨道:“斯文,一定要斯文……” 白素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换上了一副端庄的表情,拿腔拿调、儒雅道:“石公子,在梦中,本小姐是不是在狠狠的打石公子的臀?石公子是不是很痛?” 哎! 石越觉得很无语! 这么不正经的话,偏偏从一个穿着很知xing、形体很儒雅的、音色很甜美的曼妙佳人口中说出来。 思来想去,都是一件荒唐至极的事情。 他苦着脸,促狭道:“其实我是梦见洗澡来着……” “石三,你这个登徒子,我就知道你……”白素手舞足蹈说了一半,方才意识到自己一定要优雅、要斯文、要乖巧。 顿了一下,白素才红着脸、幽幽道:“石公子,你是不是再偷看本小姐洗澡来着?真没想到石公子是这般龌龊的色胚!”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巴,也拿腔拿调,言语道:“非也!非也!在梦中,明明是我在洗澡,而素素却义无返顾的闯了进来……” 白素一听,气得柳眉倒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 什么斯文、乖巧,都一股脑丢到姥姥家了! 白素张牙舞爪的冲上来,对着石越的脸挠了上去,嗔道:“石三,本小姐是那样的人吗!呸……谁你稀罕偷看你一个臭男人?不要脸……” 她正挠得起劲! 啪啪! 撕拉…… 忽听到几声扣子响声,还有衣衫撕裂的声音! 然后,石越的眼眸就盯着白素丰满的胸口,瞪得圆圆的、直勾勾的,再也挪不动了…… 第279章 耍流氓 白素的娇躯本就被绷得窄紧,高耸的胸与挺翘的臀,被挤压出夸张的曲线。 这般肆无忌惮的姿势之下,胸前的扣子瞬间崩开了,小短裙也撕裂出了一条缝隙,胸前那白白的一大团香喷喷的嫩肉绽放在石越面前,牢牢吸引住了石越的眼眸。 幸亏石越还没有往白素身下看去,要是他捕捉到白素半透明内裤下掩映的一抹靓丽乌黑,那就不仅仅是心动,而是要行动了。 白素一刹间有些发傻,身子僵在那里。 当她捕捉到石越贪婪的目光,明白自己的尴尬处境时,妩媚的脸蛋红的像一只野玫瑰。 “石三,你混蛋,你别看,转过头去。” 白素大声叫喊,迅速蹲下身子,用自己的玉臂遮掩住胸前那对诱人魂魄的白肉。 又大,又白,又嫩! 虽然是短短的是一瞬间,石越那两只贪婪的眼眸,还是深刻看清楚了白素胸前的波澜壮阔,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回味无穷。 那团白肉已经被白素遮掩起来,除非自己使出暴力,强迫白素屈服。 不然,白素绝不会心甘情愿的让自己欣赏她妖娆艳丽的美! 石越心中暗暗可惜,装出一副极为不屑的模样,背过身去,撇嘴道:“我都和你说过了,这身衣服不合身,你非要穿?还要穿着他与我动手动脚,不撕裂才怪呢。” 白素蹲着身子,艳红的脸颊有着难言的委屈,眼泪似乎要流出来,又强行憋了回去。 “石三,你个大色狼,衣服撕裂就撕裂了,你眼珠子乱瞟什么?盯着我的胸看什么?这回我可吃大亏了,我的便宜都让你占了……” 白素牢牢的抱着胸,紧张兮兮的看着石越的背影,嗔道:“你转过来,看着我。” “我不转过去,也不想看。”石越背着手,讪讪道。 “臭流氓,你和我说实话,你刚才看到什么了?”白素又气又羞,小心翼翼的捂着呼之欲出的丰满胸膛,挪到石越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石越虽然很想看白素的胸,但却不想被她抓住把柄! 抬头望天,矢口否认道:“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我眼睛也不好使,我没有偷窥的心思……” “你胡说八道。” 白素捂着胸口,小身躯一撞,将石越顶到一边,才激将道:“男子汉大丈夫,看了就是看了,心虚什么?哼……不像个男人样子,一点胆色都没有。” 我倒! 石越满心思委屈:死丫头骗子,我这是给你留面子,你还非要激将我不成? 他走上一步,盯着白素的丰满的胸看去。 一字一顿道:“没错,我刚才是看到了你白腻的胸了,还隐约看到你身下靓丽乌黑的毛发啦,我都看到了,我承认了,你能怎么样?” “臭流氓,你果然偷窥我了……” 白素腾出一只手来,拍打着石越的肩膀,撇着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嘻嘻,你这厮一脸的坏笑,一看就是个小人。” “哼……臭流氓,你说你凭什么看我?看了我,你要怎么办?” 石越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心想着白素骨子里、终究是一个刁蛮的姑娘,要是自己节节败退,不把她的嚣张气焰顶回去,以后有自己受的。 石越一瞪眼睛,嚣张道:“怕什么,你看了我,我还给你就是了……” 白素诧异道:“你怎么还我,已经被你看在眼里了,臭流氓,我的胸只有我自己看过,不成想却被你看了……” 她一脸的幽怨,便看到石越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一身矫健的体魄。 白素看着石越蹊跷的行径,脸上一红。 不得不承认,石越的身姿很性感,古铜色中透着光滑的色泽。 胸肌鼓鼓隆起,八块腹肌整洁堆砌,像豆腐块儿似的,很有爆发力,那标准的体型,像极了帅气的男模。 白素抱着胸,向后退了几步,倚靠在了门口,战战兢兢道:“你脱衣服干什么?莫非你想非礼我?你个大流氓……” “非礼你个头啊。” 石越翻了个白眼,坏笑道:“我不是看了你的胸吗?现在你也看到我的胸了,咱们便扯平了,嘿嘿……我的胸虽然没有你鼓胀,但却比你坚实多了,算起来,终究是你占了便宜。” “呸……” 白素第一次听着这么无耻的言论,撅着嘴嘟囔道:“你和我能一样,那个胸是谁稀罕看啊,去码头上,光着膀子的苦力多得是,本小姐随便看。” 白素正气得不行,便看到石越盯在了撕裂缝隙的短裙上。 白素打开小屋的门,闪身进去,探出臻首,看着眼冒绿光的石越,嗔怒道:“你又想什么猥琐的主意呢?” 石越坏笑着,大手却摸在了自己的裤腰上,“素素,我刚才也看到你短裤里面的风光了,为了示意我的公平,表达我的诚心,我也让你看看的旖旎风光。” 说着话,他身后就去解开裤子,要褪下来。 “臭流氓!你不要脱……” 白素红着脸,再也不敢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里面传出来白素的惊叫声道:“石三,你就是故意的,你等着,我告诉奶奶,让奶奶收拾你。” 石越提上裤子,透过窗户,望着门中的丽影。 坏坏的笑着:小妮子,你让你见识我的邪恶手段,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石越、白素俩人折腾了一下午。 来回的斗气,虽然疲惫,却乐在其中。 只是,石越可不是个好学生,在白素还回了那身长裙的前提下,他失去了学习的动力,一下午,只是学会了‘白素’两字。 这还是在白素捶胸顿足的胁迫下,硬着头皮写出来的…… 不过,白素却陶醉其中,乐此不疲。 间或抬头看着石越那英伟的脸庞,心中却很幽怨的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这项、伟大而又艰巨的‘才子养成计划’呢? 石越累得满头汗水。 玩这个笔杆子,还没有玩刀玩枪容易些,心想着这毛笔要是变成一只刚笔,那自己写出来,该有多洒脱? 写成尴尬出, 啪的一下,将毛笔放心来。 匪夷所思的看着白素那张期待的脸,叹息道:“素素,你干嘛总是让我写字呢?石三我好憋屈呀。” 第280章 愿者上钩 “这个……”白素一脸窘迫,当然不好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她只是忽闪着大眼睛,期期艾艾道:“石三,你将来一定是个厉害的急火,总……总要有几分才情才好呀!” 才情? 石三我是个没才情的人吗? 石越一脸玩味的笑了笑:“我虽然不会写字,但天地都在我心中,何论那么一点点的才情?” “我却没看出来。” 白素拉着石越的胳膊,撅着嘴嘟囔道:“我现在只想要你好好写字,你写得但凡能拿得出手,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倒! 石越撇撇嘴,心想着我写的字再不好,跟你又没关系,咱俩也没绑在一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你丢人? 石越刚要反驳,但看着白素那一脸期望的可爱模样,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心动。 想着自己也占了她不少便宜,便又硬着头皮,写起了大字。 红杏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领着众姐妹,穿梭于古玩市场,花卉市场,还有书卷堂。 虽然红杏妩媚的脸颊上、颇有疲态,但却显而易见的洋溢着灿烂的媚笑。 石越为她指明了一条光明大道,只要按照这个路线走下去,妩媚阁或者真的会在短期内迅速崛起,从而名声大震。 短短两天时间,十万两银子果然被红杏肆意挥霍了大半。 而妩媚阁也焕然一新,旧貌换新颜! 牌匾是由名贵的香木制成,由大燕书法家――陈思凡,亲自书写,又镶了金边,请能工巧匠装裱起来,看起来很有深度,很有蕴含。 大门外面,铺着一条金光灿灿的波斯地毯,这种奢侈的铺就,只有明月楼那样的顶级玩家,才会舍得出手。 这样显赫的气派,不用妩媚阁向外宣传,就已经在闹市中、被传得沸沸扬扬! 谁也不知道,妩媚阁这家三流青楼、发了什么神经,搞什么灰机? 难道是哪位大财东投了银子? 不然,依靠妩媚阁那几个瓦瓜裂枣的发sa娘们,就算玉腿之间镶满了金边儿,也不会赚出这么多银子来。 妩媚阁中的小姐妹们,也忙的香汗淋淋。 屋中所有的装扮,焕然一新。 书法名家的书画,景德镇的瓷器,上好的檀木桌椅,蜿蜒古朴的壁画,都赋予了妩媚阁新的生命,新的希望。 若是论起屋中装饰格调来,恐怕除了明月楼,整个京都城,无一家,可以与之比肩! 红杏终于在两天之中,力所能及的整理好一切。 眼望着眼前美轮美奂,清新雅致的布局,红杏美到了心里去。 第三日清晨,晴空万里,空气中充满了爽朗的味道。 妩媚阁刚巧坐落于杨柳大街。 这是一处闹市,大街上早已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群。 红杏早已吩咐鼓手们吹拉弹唱,将门口弄得热火朝天,吸引了一大群人驻足观看。 才子书生,士农工商,皆而有之。 一个个对着妩媚阁指指点点,都想看看妩媚阁大肆折腾了这许多天,到底会整出什么样一鸣惊人的幺蛾子。 红杏见人逐渐多起来,才吩咐人咕咚咚、咕咚咚的放了一阵鞭炮。 随着几声轰隆隆的炮响,长一尺,高一丈的一副硕大的对联,被几个小伙子给恭谨的抬了出来,矗立在了妩媚阁门前。 众人忙抬眼观看! 上联是:江山凭斯搏,须知着着关胜负; 下联是:乾坤任尔行,还思步步有得失; 横批:棋行天下。 字体苍劲有力,挺拔峥嵘似青松! 提拔处,仍书写着大燕书法名家――陈思凡的名讳。 人群中,有些识货的才子、发出了惊呼的嘘声。 仅凭陈思凡这么宏大的对联,就值得一万两银子!而且既然是你有银子,也不见得能请得动陈思凡题词! 哎呀! 这个妩媚阁好有实力,到底要干什么?莫非是疯了不成?以往,怎么没有发现妩媚阁居然是这么有钱、有实力的金主呢? 当然,以红杏这样的戏子,自然是不可能请得动陈思凡出手相助。 但石越有的是招数,他暗中向白莫愁说起了这件事情, 白莫愁连想都没想,一张名帖,递到了陈思凡的手中。 陈思凡再牛,再有文青范儿,还敢拂了白莫愁的面子?除非他不想活了…… 众才子看得奇怪,但是仔细一琢磨那对联上的内容,用膝盖也可以想得出,妩媚阁正是要以棋会友的意思! 围观的人群中窃窃私语,那些做生意的商人,还有平民百姓对此毫无兴趣,走了一大半。 还剩下几百人,都在围着妩媚阁观看。 看这些人的装扮,多半都是一些才子书生、文人墨客的装扮,凭衣衫的材质款式,也能判断出他们中大多数都是有钱人! 红杏站在门前,穿了一身狭窄的白色长裙,将傲人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一脸素颜,虽然在额头上隐隐有几个小斑点,但是白皙滑腻的肌肤确像是牛奶一般光润,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可爱。 但是丰满的娇躯诱人魂魄,比邻家女孩又多了几分熟媚之感。 一时间,众才子俱都望着红杏品头论足,心想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妩媚阁还有这么魅惑人心的女孩家呢? 红杏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指着那副对联,对众才子脆声道:“诸位公子,可明白这幅对联的意思吗?” 人群中,走出一个满脸长着小麻子的书生,望着那对联,哼了一声,不屑道:“好大的口气,你妩媚阁有什么高手,难道瞧不起天下书生的棋艺吗?” 红杏见终于有人上钩,心中不觉得有些小兴奋。 “这位才子,看您丰神俊朗,品貌非凡,一定是一位棋坛高手吧?” 这位小麻子仁兄气派很大,气势很足,背着手,鼻子里不屑的哼道:“那还用说?谁不知道马无常是棋坛新贵啊!” 红杏心中偷笑,想着管你是什么新贵?待你看到那匪夷所思的棋谱,就能惊得你下跪…… 红杏当然不会揭穿这家伙的老底,笑颜如花,循循善诱道:“那公子有没有兴趣接受我们妩媚阁棋坛高手的挑战呢?” 她一双媚眼眨呀眨的,灵动娇媚,引得这为小麻子兄为之神魂颠倒! :一会还有一章!这几天真心对不起兄弟们,后天搬家,搬家后就好了,终于有了自己一间独立的书房,好高兴! 第281章 不识抬举的东西 小麻子书生上前一步,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眸、盯着红杏看去,颇为自得、贪婪之意,吓得红杏向后退了一大步,方才觉得安全些。 侧头一望,却见石越已经站在了人群外围,正翘首、向这边望过来。 红杏明眸轻颤,诱人的红唇、又重新泛出了笑意。 虽然她见石越今日没有现身的意思,但只要石越在旁边为她镇场子,红杏心中就觉得十分踏实。 这就是心灵与心灵之间的信任。 红杏眼眸中的温婉笑意,被小麻子看在眼中,差点勾走了魂儿。 小麻子高昂着脸颊,清清嗓子,很不屑的说道:“你们妩媚阁有什么高手?不过就是一帮弱女子,即便是再高的高手,遇到我马无常,还能叫做高手吗?” 这厮……好大的口气! 石越心中十分的不悦,尤其是看到小麻子那双眼眸、在红杏身上肆无忌惮的乱瞟,心中隐隐有些小愤怒。 直到此刻,他方才感觉出来,在无意之中,已经把红杏当成了自己的禁脔:谁敢对她稍有不敬,便会触动了自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儿! 孙猛看出了石越的不满,哼道:“石兄弟,这厮不开眼,我去把他抓来,扒掉他一层皮?” 石越摇摇头:“不着急,一会再看!” 这小麻子书生,正是投石问路的一枚绝佳的棋子,要是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抓走了,不就成了独角戏了吗? 那还演个屁呀…… 红杏妩媚的笑了笑,眼眸中故意带出了一点清高,脆声道:“这位马公子,难道你想要迎战吗?” 马无常抖了抖一张麻子脸,眸子中含着邪恶,向红杏贪婪的望了过去,浪笑道:“迎战又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彩头?” 他望着红杏,一脸猥琐的模样,看着都让人恶心! 红杏笑道:“当然有彩头,彩头就是……” 马无常摆手,打住红杏的话,一脸坏笑道:“你不用多说,我只要赢了,你陪我一晚就好了,我最喜欢你做彩头……” 浪笑之时,伸出大手,便向红杏抓了过去。 哗…… 人群中发出了男人特有的哄笑声! 石越大怒,脸上已经泛着阴冷的青色。 他隔得很远,仍直勾勾的盯着马无常,嘴角抽搐、低声道:“孙总旗,快去查一查这个马无常到底是什么人?” “敢他娘的勾搭我的女人?不撕烂了他的嘴,不打断了他那双狗爪子,他就改不掉那一身下溅的脾xing。” 孙猛答应一声,忙吩咐手下去打听小麻子的身份去了。 红杏哪里会被马无常碰到身子? 虽然碰到这样的恶心纨绔,心中着实郁闷,但是总不能因小失大,破坏了这良好的开端。 红杏伪装出一副笑脸,很庄重的说道:“马公子或许还不知道彩头是什么,若是您知道,一定会高兴的夜不能寐。” 马无常没有抓到红杏的身子,心中不爽,冷哼一声道:“到底是什么彩头啊?还不快拿出来看看?真是扫兴……” 红杏一摆手,两个小丫鬟、仔仔细细的端着一幅画、走上来。 画上面用红纱盖着,看不出里面画的到底是什么。 红杏看着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向这边望过来,才温婉的笑了笑,“诸位公子,请大家看仔细了……”话刚一出口,小手一抖,便将红纱掀了去,露出一张绝美妖娆的容颜! 画中人栩栩如生、媚眼流波,望之一眼,便惊心动魄,神魂颠倒。 正是京都名ji――李闲鱼的自画像。 哗…… 众人交头接耳,大声喧哗起来。 “我的天呀!居然是李闲鱼的画像……” “不对,不仅仅是李闲鱼的画像,你看那笔法如此细腻,如果我我所料不差,这幅画应该是李闲鱼的自画像。” “天啊,妩媚阁怎么会有李闲鱼的自画像?这太诡异了……” …… 仅仅是李闲鱼的一副自画像,一刹那间,便将场中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氵朝! 马无常那张猥琐的麻子脸,居然张开了大嘴,馋的直流口水。 他跑着向前冲去,似乎要抢夺那幅画像。 妩媚阁中的两个小厮,横着将马无常拦住了…… 马无常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狗才,敢当本大爷的去路,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不赶紧给我让开?不然,我要你从今往后,缺胳膊少腿。” 两人丝毫不为马无常所动,一脸的沉默。 而石越却一脸冷意,牢牢记住了“缺胳膊少腿”这句嚣张至极的话。 红杏一摆手,吩咐两个丫鬟将画像拿回去。 听着众人才子一片既向往、又无奈的嘘声,红杏很迷人的笑了笑:“诸位公子猜得没错,方才那幅画像正是李闲鱼的自画像,如假包换!” “诸位才子也都是风流书生,当然能够知道李闲鱼这幅自画像有多么贵重,多么诱人,而这幅画像,正是这场棋赛的彩头。” “无论是哪位才子,只要能闯关成功,那李闲鱼的这幅自画像、就归其所有,绝不反悔。” 此言一出,如惊雷电击,弄得众才子心里直痒痒。 有许多才子急促的摇着扇子,跃跃欲试! 红杏又转过脸来,笑着对马无常说道:“马公子,不知这份彩头、能不能让您满意呀?” “满意,当然满意!” 马无常刚才还对红杏心存挑逗,待看到了李闲鱼的自画像,却将挑逗红杏的心思、束之高阁,一心想着得到李闲鱼的自画像。 “这幅画像多少银子?本公子买了!哼……五百两银子够不够?不然本公子再多给你一百两,六百两银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听着马无常的无耻言论,众书生才子不由得一阵鄙视。 这幅画到底值多少银子?那也要因人而异,不过,‘价值连城四个大字,绝对名符其实。 你个大麻子,区区六百两银子,也敢开口买画?怎么不怕闪了舌头? 人群中,已经有才子开始竞价了。 “三千两银子,卖不卖?” “我出五千两……” “别忙,我出一万两……” 看着众人一个个激动地模样,红杏心中暗暗高兴! 她温婉的笑道:“诸位才子,你们莫急,李闲鱼的这幅自画像,千金不卖。” “有道是宝剑配英雄,名画赠书生,我们不为挣钱,不为逐利,为的是想通过棋赛,与诸位才子结识,谁若是有本事、有缘分,自然能不花分文,将自画像收入囊中……” 第282章 正撞大板!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众才子心生向往之意! 一大群才子一窝蜂的向妩媚阁门口跑去,都想着李闲鱼的自画像,只有一幅,而书生大贤,却多如牛毛。 一个妩媚阁中的戏子,摆出来的棋局,能有多么厉害? 还不是谁跑得快,最先进入妩媚阁,轻松加愉快的破解了棋局,然后将李闲鱼的自画像收入囊中嘛? 众才子都是这般想法…… 而马无常是才子中的极品,自然想的更得透彻! 他像只马猴子一般,跳的飞快,一蹦、两蹦、三蹦,便飞身来到了众才子面前,伸出手臂,颐指气使哼道:“都他娘的给我站住!你们懂不懂规矩?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明明是我先要闯关的,你们火烧眉毛,急个屁呀!” 马无常出口成脏,将众才子给骂了一顿。 但众才子却敢怒不敢言! 一个个面色涨红,虽然不敢与马无常争执,但却抬头望天,不屑去望马无常那一张麻子脸…… 石越此时已经远离了人群,在妩媚阁角门处站立,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众才子与马无常对峙的精彩表演。 看着马无常那嚣张的脸,石越兴趣倍增。 眼眸冒着绿光,就像狼王盯紧了一只生了麻子脸的大白兔。 忽听到身后有人轻咳了一声,嗔道:“躲在这里偷偷看什么?鬼鬼祟祟,非奸即盗。” 我倒! 是谁敢这么说我? 石越冷着脸,回眸一望,愣了一下,才换上一副笑脸,拱手道:“哎呀,陈大家,这都在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来呀!” 这人真是大燕御用书画名家――陈思凡! 匾额上的题词,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陈思凡不仅是为书画名家,还是文星书院首屈一指的国学教习,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有很深的造诣。 学问之深厚,令无数才子侧目! 此时,若是他的身影被众位学子见到,一定会相似看到了猎物一样,疯狂的围上来,求他题字,向他请教学问。 总之,一定会崇拜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只是石越这厮却丝毫没有崇拜的意思,反而露出了些许的埋怨之色。 居然还拍了拍陈思凡的肩膀,安慰道:“虽然来的晚些,也无妨,陈大家下次早些就好,可别耽误了正事,不然,白御史过问起来,我不好回答的。” “你……” 陈思凡本来见到石越那厮嚣张的模样,一气之下,真要打道回府:不拿老夫当干粮,老夫也不拿你当盘咸菜,走也! 陈思凡已经转过了身去,向回走…… 可是当他听到石越这厮又把白莫愁抬出来压他时,心中一抖,想着白莫愁那老流氓发飙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再转身回来。 陈思凡盯着石越那张很有男人味的脸,很无奈的哼了一声,才走到门口一副被帘子挡住的檀木椅子上坐下。 他面色铁青,心中怒意难平! 但是摸着这把檀木椅子,心中的气稍稍平和了一些:就凭这把椅子的,名贵材质与精妙做工,到真值得自己坐上一坐。 石越看着陈思凡那拽拽的样子,也不爱去理他! 心想着你牛什么? 会写几个毛笔字,会画几幅小鸡食米图,你就牛掰了?我还会唐诗三百首呢,我向外炫耀了吗?就不能低调点? 真心鄙视你! 红杏此时正耐心的跟大家解释着规矩! 身后一个小丫鬟向门口那帘子后面指了一下,红杏会意,稍稍紧张的心思终于放松下来。 马无常很强横,伸着双臂,将众才子揽下。 才回眸向红杏哼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有什么规矩快点说出来,磨磨唧唧的,真是让人头痛,本公子哪有空闲与你逗闷子?” 红杏笑了笑,解释道:“李闲鱼的这幅自画像,有多大的魅力,也不需要我明言了,若是妩媚阁不设阻拦,恐怕才子书生门一阵的功夫,就会把妩媚阁的门槛踩平了……” “所以,我特地请了一位儒学大家,指点一下诸位才子,谁能通过这位大家的考验,才能有资格进入妩媚阁,也才有机会欣赏到精湛的棋局! 呼…… 众才子一听说有儒学大家莅临指导,一个个翘楚张望,心思变得更加活泛起来。 马无常掐着腰、破口大骂:“我管他什么狗屁大家,他指导个屁呀?天下间有几人敢指导我马无常,我张口说出一副对子,对死他个鸟人……” 红杏捂着嘴巴偷笑,也不等马无常骂完,便挥手,将门口的帘子揭开,那儒学大家的身影,也映入众人的眼帘! 轰…… 众学子顿时变得异常兴奋起来,一个个面带的崇敬的模样,向那儒学大家远远的敬礼。 马无常正在满口喷洒吐沫星子,当他看到帘子后面的大家风范时。 不由得张口结舌,愣在那里,一张麻子脸,憋得紫气腾腾,像是煮熟了一般,额头上蹭蹭的冒出火气来! “陈……陈大家……”马无常结结巴巴了一阵,便急忙深深的向那名儒学大家鞠躬。 与马无常一样紫青着脸的,还有端坐在那张精致檀木椅子上的陈思凡! 这个家伙被石越气了一顿,无处发泄。 刚好因为一把好椅子,而心情稍稍舒畅些! 但是马无常的一句‘狗屁大家’,却又让他的心情跌到谷底,脸色也彻底变得‘臭屁’,看着马无常的脸,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众学子除了面带恭谨,却都在憋着笑,看马无常的笑话,连石越那厮也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普天下的学子,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陈思凡? 你个马无常,有多么大的道行,敢与陈思凡在学问上一争长短? 还出对子,对死陈思凡! 好大的口气…… 陈思凡的学问高,涵养也不是一般的好! 若是换成脾气暴躁一点的家伙,说不准此刻就要撸起袖子,与马无常拼命。 但是,陈思凡养气之术,炉火纯青。 他知道大局,也知道因为马无常一人,而在众才子面前摆出一张臭脸,实在影响他的身份,也会给自己带来小气的名声。 所以,他转眼之间,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脸。 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出对子,对死这个长了大麻子脸的马无常,尽管他心里很清楚马无常的身份。 第283章 整治的就是你! 陈思凡伪装出一副胸怀宽广的模样,也不去理会马无常的那一张臭脸。 站起身来,向众才子拱手笑道:“各位才子,能在这里与大家探讨学问,陈某人感到无上荣幸,指点什么倒也谈不上,只是互相切磋一下学识、经验,期待共同进步!” 回眸又对马无常笑道:“马公子,你说呢?” 马无常再也没有了方才的霸气,摩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讪讪笑道:“陈大家说得对极,对极……” 陈思凡大笑,拍着马无常肩膀,笑道:“好得很,那一会儿陈某人一定要和马公子好好切磋一下,一言为定啊。” 啊? 好好切磋下? 马无常心中大汗,真想脚底抹油开溜,但是想着李闲鱼那副自画像,着实又舍不得,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着撞大运。 只是经此一幕,马无常的嚣张气焰,登时被压制了下去。 石越躲在后面,看着马无常那张颤颤兢兢的模样,脸上写满了鄙视。 世上千百人,有千百人的活法。 老实之人永远辛勤劳作、不惹是非; 纨绔之辈永远嚣张到底、直面敌手! 这都是活得真,有自己的坚持…… 而马无常若是一位的玩酷到底,虽然人品恶劣了些,还能占一个‘真’字。 但是,这幅软的欺、硬的怕的虚假面容,却让石越痛恨到了骨子。 说明这个家伙只是靠着自己的后台作威作福的蠢材,自己能装多大的b,靠的不是自己的本事,而靠的是自己的后台有多硬! 通过马无常的无耻嘴脸,可以很明显可以看出,他连陈思凡都害怕成这般模样,后台又能强悍到哪里去呢? 石越正在百般思考着,便见到孙猛靠过来,一脸的神秘笑容:“石兄弟,你猜马无常的后台是谁?” “是谁?依我看,多半是他的老子。”石越胡猜道。 孙猛道:“马无常的老爹是一方小小的知县,哪里会让人害怕?” “那他的后台是谁?”石越一脸诧异。 孙猛神神秘秘笑道:“他的后台,正是石兄弟刚刚整治过的曾通啊。” “居然是曾通?” 石越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怪不得马无常这小子也没什么骨气呢?原来是曾通的小跟班啊。 孙猛又解释道:“他老子是平原县的知县,就是暮平县的邻县,他老子马原,是曾山一手扶持起来的,是他的心腹,而他马无常,自然也就跟着曾通混了……” 原来如此! 石越眯缝着眼眸,一脸诡异的看着马无常,却又附耳对孙猛嘀咕了半天。 孙猛听得满眼放光,连连点头叫好! 红杏这边指挥着众才子排队,只要过得去,便可以进入妩媚阁迎战棋谱,也有机会得到李闲鱼的自画像。 此时,众才子对妩媚阁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 连一向低调的陈思凡陈大家,都积极主动地为妩媚阁站台、撑腰,那妩媚阁又怎么会差呢? 不仅不差,还应该有些非同寻常的优势才成。 众才子此时再也不敢小巧红杏,一个个的乖乖的在红杏的指挥下,排成一队,等着接受陈思凡的亲自指导。 陈思凡学问深厚,真要出对子为难这些读书人,他们一时半刻,谁也答不出来。 但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一个噱头、一个闹剧。 自己亲自前来,只是为了给妩媚阁壮壮声势,又不是真正的学术研究,也不需要那么严谨,得过且过就成! 为首的第一个才子第一次离着陈思凡如此之近,紧张的满头大汗,不停地鞠躬。 “慌什么?” 陈思凡为自己充足的气场赶到骄傲,眼望着一扇东门,随口出题道:“东风开画栋!” 那才子一听,连想都没想,双目放光道:“旭日映华堂!” 陈思凡点点头,笑道:“公子好才学,里面请!” 那才子没想到自己过得这般容易,大笑三声,连跑带颠的进到了妩媚阁中。 嘘…… 刚才还忐忑不安的众才子们听到陈思凡出的对子,有些失望,一片嘘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感觉到陈大家出的题目太简单了。 就这难度,便是在大街上随便找到一个识字的贩夫走卒,考问他,也一定能答得出来! 但是失望之余,又有些幸运! 众才子们也都猜得到,这是陈大家手下留情,不然,要是陈大家真的较真起来,这些人中,有几人能对得上他的对子? 石越可不懂对联的难易程度! 远远的看着有一大半的才子都顺利的过了关,一脸兴奋地走进了妩媚阁,不禁撇撇嘴:这陈老头,也不算多么厉害嘛! 居然连这些才子都难不住,好丢人的说。 看来,还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陈思凡出题简单,才子们答得很快,一阵的功夫,就轮到了马无常! 马无常冲着陈思凡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一张麻子脸上,带着浓浓的讨好味道。 陈思凡低着头,只是看着马无常的脚尖儿,很随意的品了口茶,说道:“哎呀!马公子呀,能与马公子这样的高手切磋,实在是陈某人的荣幸。” 马无常看着陈思凡满脸笑意,心中以为陈思凡已经不在为他的唐突而生气了,一颗慌乱的心才稳到肚子里。 这会儿又听到陈思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夸赞自己,马无常嘴角一咧,笑得像一朵狗尾巴花! “也罢,我就随意的出一道题目就成!” 陈思凡眼眸中泛着不可名状的笑意,出口道:“水冷金寒,火神庙,大兴土木!” 此对联一出口,正想着美事儿的马无常、顿时就僵在那里,一张麻子脸上,写满了茫然无措,手臂隐隐颤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才子也大惊失色: 这对联中包含着‘金、木、水、火、土’五行,哪里是那么好破的?以马无常的才学,一时间上哪里找到破题的灵感去? 众才子看着马无常那一脸的尴尬之色,也明白陈思凡突然使出手段,也是为了报复马无常的出言无状、嚣张跋扈。 一时间,不由得哄堂大笑。 石越在一旁听着陈思凡的这个对子,瞪大了眼睛,诧异得想着:这老头子肚子里是有些墨水呀!居然连五行都懂得…… :欠了一章明早晨爬起来补上,月神晚上10点搬进来的新家,很乱,正在整理中,嘿嘿……很快恢复正常! 第284章 狗眼看人低 别说马无常被难为的面红耳赤,就是其他那些排队的才子们、嘲讽马无常之余,也冥思苦想,却也无有一个能对答上来的。 一时间,喧嚣的长龙变得静悄悄的。 众才子聚在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样才能对上这个对联,让陈思凡高看一眼。 这个对联难度之大,早已甩出了马无常胸中笔墨好几条街,马无常便是把肠子翻烂了,也不可能对上这么个对子。 此时,他脸色涨红,哪有心思去想这个对联? 马无常除了面色涨红,火辣辣之外,还在想着:完了!完了!李闲鱼的自画像,就这么的从手中溜走了…… 陈思凡仍笑得如沐春风,饶有兴趣的看着马无常,疑问道:“怎么?马公子,难道你不屑于对答这幅对联吗?还是答不上来?” “我答不上……”马无常讪讪的说道。 陈思凡一下子打断马无常的话,摆手道:“哪里!哪里!我想定是马公子觉得这道题目太简单了,不屑于对此对联,不然,马公子,我再换一个?” 马无常正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听陈思凡给他找台阶,忙笑道:“陈大家,换一个!嘿嘿……这个题目真是太简单了,我答上来,也显示不出我的水平啊。” 嘘…… 面对的如此不要脸的人,众才子嘘声一片,投过来的,都是一束束鄙视的眼神! 马无常恍若未决,潇洒的挥挥手道:“陈大家,请出题,越难越好,不然能显示出我超然物外的水准?” 心想着陈思凡既然是要给自己重新出题,那一定要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量来所出的题目也不会太难。 此时,大话尽管说出去,给那些才子听着便是,也能显得自己很有学问…… 陈思凡和蔼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踱步道:“好!既然马公子有此要求,我要是不满足马公子,到让众位才子说闲话。” 陈思凡望着妩媚阁楼宇上那火红的大灯笼,朗声道:“四面灯,单层纸,辉辉煌煌,照遍东南西北。” 此对联一出,众才字略一思索,便大吃一惊,此联难度之大,犹自比上一个对联尤甚,他马无常如何破题? 心中俱都很嘲讽的想着:这是陈大家故意在给马无常难堪啊。 这个大麻子,活该! 谁让你胸无墨水,偏要自诩风流了?丢人去吧…… 马无常身为当事人,感触最深,所受到的惊吓也自己最大。 当他听到陈思凡的对联时,那一瞬间,吓得手脚发软、无力,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萎在地上。 马无常急忙扶着面前的一张桌子,方才勉强撑住了身子。 心中一急,面色像是被泼了猪血,一脸的大麻子,在血红的脸庞萦绕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陈……陈大家……你这个题目太……太简单了,简单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马无常不敢再去理会众才子鄙视目光,tian着脸,对着陈思凡、结结巴巴的说道:“麻烦陈大家再出一个难上加难的对子,我也好……好大展身手……” 此言一出,众才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呸……怎么生得这样一副厚脸皮,也不怕辱没了斯文?” “兄弟,人家是有后台的,你小心他的后台来收拾你……” “胸无点墨,也敢胡吹大气?真给天下才子丢脸!快下去!快下去!快下去……” …… 听着众才子的讽刺之语,如潮水般蜂拥而过,马无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面色一会青、一会白,不知该如何破局。 只是讪讪站着,眼眸中有着可怜兮兮的目光,盯着陈思凡看。 陈思凡看着马无常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心中冷笑。 面上却装模作样的为难道:“马公子,陈某人水平有限,论起才思敏捷,哪里及得上马公子九牛之一毛啊!” “哎……陈某人委实没有再高明的对联了,马公子要是还不屑于对答的话,那就请一边站着,不要耽误了后面的才子对对子。” 说完,也不理会马无常到底有多难堪,便对后面众多才子、摆手道:“下一个!” 马无常攥紧了拳头,可怜兮兮的望了望妩媚阁那敞开的大门。 虽然那扇门敞开着,却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封死了他的去路,他回眸看着陈思凡那张仍然满是笑容的脸,眼眸中充满了阴霾。 陈思凡正话反说,当着众才子的面上,打得马无常的脸啪啪作响。 都说读书人是属大白菜心的,口蜜腹剑,杀人不用刀,石越以前不相信,今天见到陈思凡的一举一动,不由得信服了这句金玉良言。 心中却在想着:陈思凡这老头怎么就没入朝拜官呢?不然,朝堂之中,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谋略深重的腹黑男…… 石越正在想着事出神,远远便看到幽兰向这边寻来。 她一身白衣,带着学士帽,书童打扮,看起来有着一种清新爽朗的美。 看着这个小尾巴训了过来,石越一阵头痛:这个粘人的小妮子,只要她一贴上来,自己想干什么都不成的。 与孙猛打了声招呼,便猫着腰,想要躲进妩媚阁中。 没成想,石越刚刚潜伏到门口,便被马无常张着手臂给拦住了,红着脸喝道:“歹,哪里来的混账东西,居然敢偷偷的闯进妩媚阁?你当妩媚阁是你那狗窝,可以随便进入的吗?” 马无常的这一声叫喊,直接吸引了众才子的目光,都像这边望过来。 看着石越想要偷偷潜入妩媚阁,一个个面红耳赤,一力声讨。 “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要对对子吗?” “看他穿那衣服,就是个没品的土老帽,没文化……” …… 石越知道自己已经被众才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想要偷偷潜进去,已成为泡影。 马无常堵在门口,向石越横了几眼,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石越的身上:“你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货色?本公子都没进去,你个小刺毛,凭什么偷偷溜进去?你当你是大爷啊!” 第285章 反复无常的无耻家伙 石越一脸诧异的看着马无常,心想着马无常这厮胸无点墨,抓贼的本事倒是挺厉害,应该改行去当一名捕快的说! 不过,这小子还是真是个不开眼的货色。 要是自己此时穿的是一身黑衣卫百户的黑鱼服,腰上再跨上子母双刃刀,马无常这厮百分百会低三下四的叫自己一声大爷! 由此可见,出门在外,有一身打眼的行头,是多么的重要啊。 马无常见石越露着一脸欠揍的笑意,向自己望过来,本就生气的麻子脸越发的乖张:“看什么看?你小子,怎么生了这么一副厚脸皮?” 石越撇撇嘴顶回去,不屑道:“我脸皮再厚,也没有马公子的脸皮厚啊!” “我没本事,不会对对子,便只能偷着进来,哪像马公子那么神勇,没有那本事,还偏生要对对子,明明对不上陈大家的对子,偏生大言不惭的诽谤陈大家学问不好,玷污了你的名声……” “你……你这厮从哪里冒出来的?活腻歪了吗?信不信我揍扁你!” 马无常心里极度愤慨:陈思凡我惹不起,拿我当软柿子捏,你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土老帽儿,也敢巧言令色,向我挑战? 长得帅就有特权吗? 有能耐,咱们比比谁脸上的麻子多…… 马无常嚣张惯了,哪里受得了凡夫俗子的嘲讽? 他攥紧了拳头,凶神扼杀的向石越冲过来,想要展示一下他的王霸之气。 石越一脸不解的看着马无常:这傻帽是真的傻啊,身为一名才子,不与自己动口,反而要动手?这不是逆天而行吗? 石越虽然伸伸手指头,就能将马无常、打得连他老妈都不认识。 但是他这么聪明,才不会当着众才子的面前,留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恶名。 不得不说,马无常凶起来的样子,倒真有几番拼命三郎的架势,这厮平日也一定这般外强中干的欺负过一些胆小的才子。 这番凶狠的范儿,还真能够唬人啊! 石越看着马无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堪堪只有一丈远的距离…… 陡然间,他冷笑一声,胸膛挺起,蹙眉、立眼,阴冷的眼眸泛着冰冷的寒芒,直勾勾的盯着马无常射去。 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射出来骇人的寒光,似乎能将马无常全身洞穿。 马无常哪里感受过这如此摄人心魄的气势? 他就像一只老母鸡,兴冲冲的去啄一只小蚯蚓,不成想小蚯蚓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只凶狠的老鹰,反过来,倒向自己伸出了锐利的爪子。 马无常正在努力地飞奔,被石越周身发散出来的寒芒所迫,在一丈的距离中,硬生生的将自己的速度降到零…… 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鞋已经被青石磨破,脚底板也像似着了火一样的滚烫! 即便如此! 马无常也狼狈不堪的冲到了石越的面前,万幸的是,他与石越之间的距离,还差着那么幸运到极点的三公分。 两人对峙的一幕,倒被众学子看在眼里,一个个歪着脑袋看过来,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他们倒要看看,马无常这厮,在陈大家那里受到的委屈,能不能在这个奇怪的人身上找回来? 马无常额头上全是冷汗,仍攥紧了拳头,身子僵硬在那里,茫然无措。 近到三公分的距离,马无常才发现自己比这凶狠的家伙、矮了一头,也越发能从他阴冷的眼眸中、察觉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这是一头狼王,一头狮子,一只凶狠的老虎…… 刚才这厮那么低调,分明是他娘的装出来的啊! 石越低头看着马无常那张麻子脸,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喷嚏,那混合着鼻涕的口水,喷洒在马无常的麻子脸上。 “你……”马无常拳头开始发颤。 石越笑得很灿烂:“怎么的?马公子,你想打架?我会奉陪到底的。” 石越一瞪眼睛,故意露出来腾腾杀气。 马无常吓得毛骨悚然,连脸上的口水也来不及擦拭,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讪讪道:“打架?那怎么可能?君子动口不动手,我马无常堂堂君子一枚,与你这等小人动手,岂不是辱没了斯文?” 嘘! 众才子再次有幸见识到马无常的无耻嘴脸。 ‘无常’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石越哈哈大笑道:“我是小人,我能凑你,但你是君子,你可以跟我讲道理,我打你,你可千万不能还手,要是还手,你就不是君子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挤眉弄眼的,高高的挥起了拳头。 马无常抱着脑袋跑到一边去,又缩头缩脑的看着石越,狡辩道:“歹!本公子刚才看走了眼了,你不是小人,你是君子,你也不能动手动脚、辱没斯文。” 众才子闻言,哄然大笑。 就连石越,也笑得前仰后合,再也无力追赶马无常这个无耻到极点的家伙。 陈思凡并没有点破石越的黑衣卫身份,而是站在一旁,一直微笑着、饶有兴趣的欣赏着石越扮猪吃虎的游戏。 不得不承认,这个兵痞,言语犀利,手段高明,间而有些夹杂着一些幽默,倒真不似那些黑衣卫一样,得理不饶人…… 不过,这可不代表着陈思凡对石越的态度有所好转。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陈大家,有什么委屈的地方,一定要加倍找回来。 不然,自己会气得十天吃不下饭去。 石越看这马无常再也不敢与自己叫嚣,便转身向自己妩媚阁走去。 众才子见识过石越的悍勇,心中发怵,一时间窃窃私语,倒也不敢真的拦下石越,只是在一旁低声起哄。 马无常这只反复无常的母鸡,看着石越矫健的背影,犹自不甘心。 大老远的对陈思凡喊道:“陈大家,这小子蛮横无理,要强行进去,这是对陈大家的藐视,对众学子的不公,规矩何在,天理何在啊!” “陈大家,您老还不赶紧拦住他?” 陈思凡心头大喜:老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啊! 他站起身来,伸手拦住石越,满面微笑道:“这位公子,您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不遵守妩媚阁的规矩呢?” :多谢“冬季恋歌”打赏!刚搬家,一切很乱,屋子空落落的,说话全是回音。我安定下来,一定会加倍更新,回赠大家的,今晚本来还想再写一张,只是白油味道有点熏人,头昏脑胀,还是偷个懒吧,欠了大家两章,我记着呢! 第286章 大儒也有小心眼儿 石越本来是打算整治了马无常之后,便要借着这股余威、厚着脸皮冲进妩媚阁去的。 可是看着陈思凡那张满面春风的红色脸膛,也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石越上下打量着陈思凡,心想着这老家伙睚眦必报,是诚心要恶心我一下:我是谁你会不知道吗?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诚心出我的丑吗? 看着石越眼中露出来的惊讶、慌张神色,陈思凡心中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陈思凡的心里很憋屈! 作为大燕御用书画名家,他的地位很超凡,很脱俗,虽然无官无职,只是在文星书院当一名低调的讲师。 但是,他有众多的仰慕者。 并且仰慕者多半都是达官贵人,朝堂大吏。 有了这些关系网,谁也不敢欺负他,否则,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也正因为有了这些强大的关系网,陈思凡也才有幸低调的做学问,不然,自家的门槛都会被人给踏破了。 可是,本来不愿应酬的他,却被石越拿着白莫愁的名帖,硬生生的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再牛掰,也不敢拂了白莫愁的意愿:白老流氓一怒,血溅五步,真把五成兵马司拉出来,能把你欺负死。 陈思凡只能无奈答应。 只是,没想打石越这小小的兵痞得寸进尺。 不仅要给他题字,还要为他站台,为他呼吁:你这无知的兵痞,先不说陈某人不愿意给人题字,即便是题字,也要收个万八两的银子。 可你这个兵痞,是如此的抠门,分文都没有给老夫啊! 你到底懂不懂规矩啊? 更何况还要老夫亲自为你站台? 也罢,看在白莫愁的这张名帖的份上,陈某人我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是,陈思凡做梦也想到,自己要亲自为之站台的场所,居然是一做青楼,就算是青楼,老夫也认了,可偏偏又是一个不起眼的三流青楼。 你当陈某人是个三流青楼的pia客吗? 陈某人身份超然,就算去pia,也是去明月楼那样的一等一的青楼玩耍,你妩媚阁算个屁呀。 所以,陈思凡心情极其不爽! 偏偏与石越刚才相遇,石越又没有把他当成大家一样供奉着,这样陈思凡极为不爽,感觉像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堂堂国学大家,亲自为你站台,你个兵痞怎么就不知道重视一下呢? 粗鲁! 野蛮! 不通教化。 尽管他心里承认,石越这厮,与那些坏事做绝的黑衣卫、有着本质区别滴…… 陈思凡看着石越那张英伟的脸,感受着石越锐利眼眸中射出来的锋芒,心中很是诧异:他实在不明白这小子有什么大的能耐,居然能让白莫愁对他刮目相看? 难道白莫愁拼着是曾山将关系脑浆,也与曾通那状元郎的公子敬而远之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怪异的兵痞吗? 一个兵痞,再厉害,还能有状元郎的名头响吗? 尽管这小子长得、确实比曾通那个小白脸帅气了许多…… 陈思凡想到这里,不由的再次仔细查观察了石越一遍,心中更加好奇:一个小小兵痞,为什么要为妩媚阁卖力的,做这样宣传勾当? 难道他与妩媚阁的老板,有着什么不可言明的暧昧关系?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向红杏望去。 不得不承认,这个红杏姑娘盘儿靓、条儿顺,媚眼流波,前凸后翘,是个勾人的美人胚子,虽然及不上李闲鱼那样有着极致的风情。 但是一笑一颦中,也有着勾人的媚态。 只是想到这里,陈思凡不禁哑然失笑: 白莫愁相中的兵痞女婿,却在利用白莫愁的知名度,为一个三流青楼的窑姐卖力的宣传,这真是一件荒唐之极的事情啊。 白莫筹这个老流氓,倒真有为人作嫁的善心啊! 让你用权势压我? 这回给你女人带了绿帽子吧? 活该! 石越哪里会想到堂堂国学大师,脑中正在想着龌龊的八卦? 看着陈思凡伸开双臂,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颇有些不伦不类,忙轻咳一声,若有深意的追问道:“陈大家,您在笑什么?莫非是记得咱们俩人见过面吗?” 石越这句话,就是在故意提醒陈思凡: 你老小子跟我装什么傻?充什么愣?我是谁,你会不知道吗? 陈思凡都老成精了,哪里会听不出来石越的心思? 他收回那幸灾乐祸的笑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石越,摇头道:“恕陈某人眼拙,还真没有在哪里见过公子……” 此言一出,便说明了陈思凡有心与石越抗衡到底的意思了…… 石越可没想到这老家伙会有这么强烈的报复心。 心想着,这或者这就是读书人心里清高的坚持吧! 石越可不想现在就揭露出、自己是妩媚阁幕后主使人的身份,有些东西,隐藏在暗中,远远比招摇过市更加重要。 可是,不提出这层身份,陈思凡便不会让自己进了这扇门…… 石越向红杏忘了一眼。 红杏心领神会,刚要为石越辩解几句…… 便见到陈思凡摆摆手,拿出一副很正气凛然的说教口气,朗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这位公子不守规矩,闯进了妩媚阁,你把这些辛苦排队的学子置于何地呢?你把老夫至于何地呢?难道是想要看老夫出丑吗?” 陈思凡学问深邃,随便找出几个理由,便将红杏还没有说出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众学子均鼓起了掌声,为陈思凡铿锵有力的言辞大声叫好,投向石越的眼眸中,不禁多了几分鄙视之色。 石越知道自己是被陈思凡给欺负得死死的…… 但他的胸襟还是很豁达的:陈思凡心中有着这么大的怨气,还在帮自己的忙,这该有多委屈啊! 就算被他摆了一道、也无伤大雅,毕竟这对自己没有什么实质xing伤害,大不了自己不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入妩媚阁就是了。 嘿嘿……一会儿,从后门偷偷溜进去…… 石越想的正美,便见到马无常躲在陈思凡身后,畏畏缩缩,胆怯中又透着嚣张,麻子脸上带着愤愤的坏笑:“小子,你休要逞强,你跑什么?你欺负我行,有能耐你欺负陈大家试试?有能耐你对对子,让众学子拜服一下,你要是能在陈大家这里过了关,本公子给你下跪……” 第286章 粉墨登场 石越本来已经萌生了退堂鼓的意思。 但是一听到马无常在那里挤兑自己、偷偷的下落脚石,心里就又升起了促狭的乐趣。 他温柔的笑了笑,向陈思凡道:“陈大家,我对您可是敬仰万分,不敢亵渎点滴,但是这位马公子却口舌如刀,逼得我不得不向陈大家请教一番。” 众才子嘘声一片,目光中含着诧异,都集中在石越身上。 从石越的穿着,还有那稍稍泛着古铜色的脸庞,也能猜得出,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读书人:难道这小子是个扮猪吃虎的货色,故意想要一鸣惊人? 一个个眼眸争得大大的,对准了石越看去,想要弄清楚石越的真正意图。 陈思凡可知道石越的底细! 他甚至知道白素教授石越写字的私密事情: 这当然是白素在文星书院睡着了,梦中呓语出来的私密话,可偏生被同在一张桌子上钻研国学的陈思凡,全都一字不露的听了去。 陈思凡心中狂喜,面上却仍然露出那么一张温善良亲的笑脸,拱手道:“既然如此,到要向公子请教一翻。” 陈思凡刚要张口,便见石越一摆手,指着他身后的马无常,带着点点坏笑,追问道:“马公子,你刚才说什么了?那意思,是不是只要我在陈大家这里过了关,你就跪下来给我磕头?” “这……这个……是我说的吗?”事到临头,马无常有点发怵,一切只因为石越的气场太强了,让人心生畏惧之意。 石越对陈思凡与众学子拱手道:“陈大家、众位学子,相信你们刚才也听到了马公子的话了!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马公子既然是一名君子,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众才子见有热闹可看,自然一窝蜂的起哄,将马无常bi的面红耳赤、无路可退。 陈思凡回眸冷冷的瞟了马无常一眼。 也知道他之所以不敢打赌,便是害怕自己出个简单到极点的对子,轻易地放过了石越…… 陈思凡看着马无常那胆小如鼠,却又想占便宜、看着石越出丑的那一张猥琐的脸,若有深意说道:“马公子,对你与那位公子,陈某人将会一视同仁的……” 听到陈思凡说着了这句话,马无常心里立刻长出了豹子胆。 他深深明白陈思凡的‘一视同仁’代表着什么,意为也会给石越出一道,与考问问自己时、难度相等的题目。 理解了这层意思,马无常自然有恃无恐。 他才不相信石越能对出那么难的对子,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挺胸抬头,对石越器宇轩昂道:“歹!你这厮好大的口气,本公子君子坦荡荡,又岂会打赖?我接招便是!” “嘿嘿……你要是对不上陈大家的对子,趁早滚得远远的,别再妄想着那什么李闲鱼的自画像……也不嫌丢人!” 石越哈哈大笑,指着马无常道:“我若是怕了你,就是你爷爷的儿子。” 也不理会马无常脸色会多么难看,径直对陈思凡道:“陈大家,您尽管出对子来,我接招便是!” 陈思凡越发对石越以卵击石的自杀式选择,有些茫然不解:这小子难道真的是要存心找不自在?逼着自己出手? 或者他有什么后招? 陈思凡沉吟了一声,刚要出对子,便听到石越一摆手,笑道:“陈大家,有些不妥呀……” 这厮,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陈思凡早就猜到这兵痞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与自己对对子,暗中一定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现在,终于要图穷匕首见了…… 陈思凡倒是隐隐有些期待,笑着说道:“这位公子,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石越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把折扇。 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大言不惭道:“我说,陈大家,其实呢,我的学问太高了,轻易不好出手啊,一旦出手,可就是肃杀一片,对对子、可是能对死人的哦!哎……就在五年前,我还对死了一个国学大师,年轻气盛,好可怜的说!” 石越脸上展现出悲伤的神情,那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倒让本就怀疑他扮猪吃虎的学子们心中更加的犹疑。 噗嗤…… 陈思凡笑得面色涨红,差点背过气去,心想着,这兵痞就是爱唬人,要是我不知道你的底细,还真得要被懵了过去。 陈思凡满不在乎道:“无妨,这位公子只要能先答上了我的对子,你有什么绝对、尽管对陈某人使出来,只要能难住我,便是对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众才子鼓掌,为陈思凡的洒脱轰然叫好。 石越摇摇头道:“只是恕我直言,我实在不知道陈大家到底水准如何,也不知道有没有让我出手的兴趣……” 陈思凡被石越这句话噎得半死,红着脸冷笑道:“我的水准到底如何,这些学子都可以为我作证,相信公子一定会大大的有兴趣的。” “那不成!那不成!” 石越镇定自如的挥了挥手,沉吟半响,方才拿出一份大家风范,为难道:“也罢!依我看不如这样,我将跟随我一个多月的书童叫出来,与陈大家切磋一翻。” 看着陈思念那一张吹胡子瞪眼的大红脸,石越徐徐道:“这位书童每日听我吟诗作赋,倒是学了一点皮毛!” “只要陈大家能难得住他,方才有资格向我挑战!要是连这个书童也为难不住,那可就……嘿嘿……” 陈思凡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暴躁的挥了挥手,一字一顿道:“好,你先把你的书童叫出来,陈某人倒要试探一下,你的书童,究竟有多大的学问。” 石越等的就是这句话,大手向前方一挥,满脸笑意,大喊道:“幽兰,幽兰……” 幽兰正在路边张望,四处寻找石越的身影。 心中十分气愤,琢磨着,只要再找到石越,一定像粘糕一般,缠着石越不放松,省得这小子总把自己扔在家里,独自一人偷偷跑到白府去泡妞。 此刻,在潜意识中,她已经把白素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对手。 忽然,听到石越高喊她的名字。 幽兰循声望去,心中大喜,也挥起柔荑,嗔道:“坏人……你死……” 脑海中又想起来石越对她的告诫,男人,都是要面子滴!她忙改了口,又温柔的回应道:“老爷!幽兰在这里!” 娇滴滴的电你 众才子都被幽兰娇滴滴的声音,给电了一下。 数百双眼眸不约而同,向幽兰望去,待捕捉到幽兰的明艳清丽的容貌时,眼眸中流露出艳羡的眼神:好一个漂亮、明艳的小书童啊! 幽兰今日心血来潮,穿了一身书童打扮。 白色的书童衣装,简洁古老的款式,虽然遮掩了幽兰丰满的胸与挺翘的美臀,但却凸显出幽兰玲珑剔透、俏皮可爱的一面。 女人的美,千变万化! 幽兰便是那百变魔女,是集妖媚、冷艳、清纯、灵动于一身的中的佼佼者。 精通易容之术的她,只要自己喜欢,很容易将自己伪装成各色各样的美女,身形风韵,让人无可挑剔的称赞。 生xing爱美的幽兰,受到万众瞩目,很是兴奋。 心中一边暗骂这些书生是登徒子、大色狼,怎么老是盯着自己看?一边却又在为自己吸引了这么多的目光而沾沾自喜。 爱臭美的女人,心中总是这般的矛盾。 但幽兰最在意的还是石越对自己的观感! 当她捕捉到石越看着他的目光,也露出了遮掩不住的兴趣时,才美滋滋的撇着粉红的小嘴,又蹦又跳的来到石越面前。 柔腰娇转,柔荑温软,摇晃着石越健硕的肩膀,可怜兮兮的低声,嘟囔道:“坏人,色狼真多啊,怎么都在看我,我好羞涩……” “羞涩你妹!你是好臭美吧!” 石越心里腹诽,但却不敢说出来,此时,他还需要幽兰为他出力呢! 将幽兰惹火了,扎自己的屁股无所谓。 万一幽兰不给自己面子,扭着小屁股跑路了,这脸丢得、可就有些大了…… “幽兰生的最漂亮,那些色狼被你勾引……不……被你吸引,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无须在意,就像老爷一样,帅到骨子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般的招蜂引蝶……” “呸……” 幽兰横了石越一眼,争辩道:“坏人,你前半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后半句话却驴头不对马嘴,我给自动忽略了。” 石越与幽兰争辩起来,向来无穷无尽。 此时,火烧眉毛,可没闲暇与她争锋! 他很自然的拉着幽兰的柔荑,对陈思凡炫耀道:“陈大家,这就是我的书童……” 幽兰一听,偷偷的掐了一下石越的粗腰,在他耳旁嘀咕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书童了?不就是穿了一件书童的衣服吗?我不干!” 石越又对她挤眉弄眼道:“别乱说话,你乖乖听老爷的,今晚了老爷给你做鸡腿儿吃。” “真的啊!哈哈……我喜欢……” 幽兰听说有鸡腿吃,很是高兴,她高高挺起了胸膛,向陈思凡娇语道:“我是老爷的书童,老爷的书童就是我!”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思凡,一双柔滑的眉毛轻轻蹙起,好奇道:“陈大家,您关心这个干什么?该不会你也要做老爷的书童,和我抢生意吧?我告诉你哦,我家老爷不喜欢胡子拉碴的老头子做书童,你门儿没有……” 幽兰的演技是何等的厉害? 这一番话说出来既天真、又活泼,只把那些才子们的眼珠子都勾了出来。 都在想着,我要是有这么一个俏皮的极品书童、该有多好呀! 马无常站在陈思凡身后,如此近的距离,能深刻见识到幽兰明艳动人的脸颊,也能猜想到这身书童装下,一定包裹着一具温软丰盈的娇躯。 他讪讪笑着,向幽兰道:“这位书童,你跟了我吧,我一年给你六百两银子,怎么样?嘿嘿,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呸…… 幽兰好不留情,一口唾沫就吐在了马无常的脸上:本小姐只能用眼睛欣赏,只敢出语调戏,小心本小姐让你做太监! “你……你敢吐我?”马无常被幽兰的唾沫迷住了眼睛,又羞又窘。 刚刚消退下去的涨红,又重新浮了上来。 幽兰一手挎着石越的胳膊,又指着马无常那一张麻子脸,露出一口小白牙,噼里啪啦的脆生道:“登徒子,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呀?” “看你那一副衰样,生得没有我家老爷帅气,长得没有我家老爷伟岸,形象猥琐,又无才无德,还想让我这样的灵秀的女孩儿做你的书童?呸……先找个铁匠给你整整容再说……” 众才子哄然大笑,觉得幽兰虽伶牙俐齿,却仍不失那种可爱的劲头,真心让人喜欢! 马无常被幽兰的‘连珠炮’,以及众才子的哄笑声,挤兑的尴尬万分,只是无声的张张嘴,却不敢真的发出声音来。 害怕再被这个小书童给摆上一道! 陈思凡虽然被幽兰奚落了几句,但却一直在观察着幽兰的一举一动。 他眯着眼睛,发现幽兰娇柔的身躯靠紧了石越,挽着石越的那只白腻小手也很自然,很亲切,没有一点生分的感觉! 就凭这两个暧昧的细节,鬼才相信这个美艳的女孩仅仅是书童那么简单。 陈思凡很邪恶的向石越与幽兰忘了无数眼,心想着:这个女孩生的这么漂亮,单单做书童,真是浪费人才啊! 石越这厮聪明得很,怎么会放过这么鲜美的肥肉? 恐怕是白天把她当做书童,晚上就做暖床女童吧? 嘿嘿! 白莫愁啊白莫愁,你眼力可真好,你内定的女婿,不仅与窑姐儿勾勾搭搭,还与如此美艳的小书童暗通款曲。 白老流氓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吐血三升? 活该! 石越看着陈思凡一双邪恶的眼神,一直在幽兰身上打转。 忙轻咳一声,指桑骂槐的对陈思凡身后的马无常训斥道:“你眼睛总在我书童身上乱瞟什么?还什么读书人,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 马无常一脸的委屈:“你休要胡言乱语,我眼睛都被唾沫迷住了,哪里还能乱瞟?” 陈思凡哪里听不出石越指桑骂槐的意思? 一张老脸羞得紫青的,像是一朵盛开的狗尾巴花! 他轻咳一声,才对幽兰说道:“这位书童,听说你文采斐然,学贯古今,陈某人不才,到要向你请教一翻……” “文采斐然?” 幽兰重重的哼了一声,嗔道:“这是哪个狗嘴里、吐出来的象牙?” 第288章 我的宝贝 陈思凡被幽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噎得半死! 看着幽兰投过来的嗔怒目光,陈思凡一脸委屈的指了指快要暴走的石越,若有深意道:“你老爷口中的象牙多着呢……” 幽兰这才知道,是石越在暗中搞鬼! 她不害怕石越被自己气得雷霆一怒,这坏人每天都会因为各种小事情,被自己气得头昏脑胀,也不差这一回。 只是,幽兰害怕石越一生气,今天晚上那顿美味的鸡腿,可就不见了影踪。 幽兰拉着石越跑到一边去,温柔的抚摸着石越的粗腰。 白莹如玉的脸颊有着讨好的笑意:“老爷!您真是聪明,您怎么就知道幽兰文采斐然呢?虽然这是事实,但也应该低调些。” 这小丫头,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石越之所以这么信赖幽兰,便是因为他清晰的记得自己与娇娘在山上,第一次遇到幽兰时,幽兰便出了一道超难的绝对,让娇娘对答。 正因为娇娘对上了,才引发了后面那些精彩非凡的故事。 而如此纷繁复杂的绝对,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从这一个事件,便能猜想到,幽兰的脑中,一定还装着许多的诗词歌赋。 石越冷着脸,压低着声音,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长话短说,讲给幽兰听。 直到最后,石越才对幽兰一字一顿道:“一会儿,陈老头会让你对对子,只要你把对子对上了,老爷不仅不生你的气,晚上这顿鸡腿,也一定兑现,幽兰能不能吃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不就是对对子吗?我当是多么大的事情呢!”幽兰不屑的撇撇嘴,拉着石越从新走回到陈思凡面前。 她掐着小腰,居然又变戏法似地,从小兜里抓出来一把瓜子,一边嘎嘣嘎嘣的嗑瓜子,还一脸不屑道:“陈老头,你好大的胆子呀!居然还妄想着与我老爷对对子,不知道我们老爷是文曲星下凡,千秋万载,一统文坛吗?” 陈思凡眼中满是不屑,哼道:“我却不信。” 幽兰飞快的吐出瓜子皮儿,不屑道:“陈老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难道真要铁了心的与我老爷作对” “好,也罢!你有什么对子,先考较本书童,只要你有本本事,能难住本书童,本书童就给你放行,你看如何?” 幽兰的一席话,激起了陈思凡心中的傲气! 他激动的捋了捋胡须,双肩颤抖,铿锵有力道:“好大胆的书童,居然敢胡吹大气?待陈某人会会你……” 众才子见一老、一少,一大家、一书童,真要开始对对子了,俱都瞪大了眼睛,不想错过这场精彩的戏份。 马无常一脸阴森的指着石越、幽兰。 对陈思凡道:“陈大家,您可千万不能故意放水,您若是输了,那可就是连小女子都不如了,还不得被这些才子们笑掉大牙?” 石越连忙接口道:“马公子无须担心,众才子早已无牙可掉……” 马无常诧异道:“这是为何?” 众才子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石越挤眉弄眼道:“刚才马公子没有对上陈大家的对子,众才子就已经把牙给笑掉了,这会儿,正急得满地找牙……” 众才子中间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就连陈思凡也对石越的急智、刮目相看,心想着,莫非这个兵痞非同寻常,真是一头扮猪吃虎的混江龙? 唯有马无常被羞臊的脸色铁青。 可偏生石越说得又是实话,马无常一时间黔驴技穷,也找不出够劲儿的话顶回去!只好攥紧了拳头,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看,心中却憋着一口恶气。 陈思凡轻咳一声,才对马无常道:“马公子担心什么?陈某人自然会一视同仁。” 转身又对所有才子说道:“众位才子,马公子担心陈某人、心存偏颇,既然如此,我就用同样的对子,出给不同样的人,看看效果有何迥异!” 陈思凡回眸凝视幽兰那张白腻软滑的脸,出对道:“水冷金寒火神庙大兴土木!” 众才子此时方才明白过来陈思凡所谓的‘公平’,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与刚才考较马无常的对子一模一样,真正做到了完全的公平。 众才子被陈思凡旧事重提,俱都开始冥想这副对子的下联,可是左思右想,依然没有恰到好处的对联,真真恼人! 幽兰闻言,却仍是很潇洒的嗑着瓜子。 马无常指着幽兰、放声大笑道:“你对呀?你倒是对呀?你不是嚣张吗?不是神奇的小书童吗?我呸!外强中干的货色。” 幽兰恍若未闻,仍然那么随意的吞吐着瓜子皮! 只是她俏耳突兀的抖动了一下,一双妩媚的眼眸微微眯起来,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缩、放大!再收缩、再放大,变得更加的神秘幽森。 石越心中有些紧张,一直在很用心的看着幽兰。 见此一幕,心中大喜! 前世之时,身为国宝级特种兵,石越所接触到的信息,虽然不是最科学的,但无疑都是最先进的…… 虽然有些东西很迷信,很蹊跷,很不能被常人所理解。 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确实代表着与众不同、非同凡响的能力。 其中,耳朵会动的人,全世界只有百分之二,这样的人,神经系统异常发达,逻辑思维远胜常人。 而瞳孔能连续缩小、连续放大的人,全世界不到百分之一,这样的人感官超级敏锐,有着深层次的思考视角。 而幽兰这个小妮子,不仅耳朵会动,瞳孔还可以连续的缩小、放大。 这样的人,全世界又能有多少呢? 石越饶有兴趣的看着幽兰,心中却很自豪的想着:这样的宝贝,怎么就做了我的小丫鬟呢?这真是老天爷送给我的礼物啊! 此时,石越心中已经打定了之意,对幽兰这么出色的人才,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不把她收在囊中,早晚会被雷劈! 幽兰这种怪现象持续了一阵,终于,她的耳朵不再抖动,乌黑的瞳孔也恢复了正常。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根据他前世得来的经验,这是大功告成的预兆! 第289章 掌上观纹 马无常盯紧了一言不发的幽兰,一张麻子脸上有着乖张的笑容,猖狂道:“你到底行不行?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对出的对子也漂亮吗?” “如此绝对,连本公子都没有对上,你个小小书童,又怎么会有翻云覆雨的本事?” 幽兰回过神来,也不理会马无常的叫嚣! 看着石越望着自己的眼眸中有着非同凡响的自信,扭身撞了一下他的粗腰,娇声道:“坏人就不怕我对不上来?” 石越笑道:“幽兰不怕晚上没有鸡腿吃?” 幽兰撅着可爱的樱唇,嘟囔道:“好吧,坏人,你赢了……” 她转身对陈思凡道:“陈大家,这个对子太简单了,本小书童从来没有对过这么简单的对子,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位书童,请直言不讳!你看这位马公子的脸皮就不是一般的厚,你该向他学习才成。”陈思凡眯着小眼睛,看着幽兰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心想着:难道这媚眼流波的小书童,真的是有着极深的学问? 众才子也觉得有趣,闪烁着神采奕奕的眼眸,望着幽兰娇滴滴的脸蛋儿。 满场鸦雀无声,侧耳聆听! 心想着这个对联若真是被小书童对出来,还真折了这数百才子的颜面! “既然如此,我就勉强对出来!”幽兰抱着肩膀,磕着瓜子,笑颜如花。 “上联是:水冷金寒火神庙大兴土木;” “下联为:南腔北调中军官什么东西!” 幽兰笑着解释道:“陈大家的上联是五行,涵盖金木水火土,本小书童的下联是五方,意指东西南北中!词义贴合,张弛有度。” “哎……这样简单的对子,我随口便能说出几百个来,实在是提不起本书童一丁点儿的兴趣,好没劲的说。” 数百学子鸦雀无声,涨红的脸蛋与惊呆的眼神,诠释着他们内心中的波涛汹涌…… 马无常一张麻子脸更加扭曲,张大了嘴巴,磨磨唧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最为震惊的当属陈思凡! 他是当事人,自然最了解这副对子的难度。 若是一个苦读寒窗十载,小有才名的读书人,能对上这样的对子,那不算稀有,但一个小小书童,还是个雌的,怎么就能对出这样工整的对子捏? 难道其中有诈? 或者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成! 我还得试试她…… 石越很开心,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小书童,该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情呀? 他轻咳一声道:“陈大家,你看,我都说了我的小书童的才学虽然远不及我,但也是很厉害的,这回你信了吧?嘿嘿……陈大家,我这算不算过关了?我还在眼汪汪的等着马公子给我下跪呢。” “你……你想的美!” 马无常一下慌了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给这厮跪下,以后自己还怎么混啊? 他拉着陈思凡的袖子,指着石越,愤愤道:“陈大家,你不能让他过关,你再出个难些的对子,对死他一对主仆……” 陈思凡也不甘心就这样放两人进去。 心念一转、对小书童笑道:“这位公子,你们是两个人啊,要进妩媚阁,当然需要对上两次对子才成?我再出个对子,你敢不敢迎战啊?” 石越一脸不情愿,刚要反驳…… 幽兰却来了兴趣,俏皮的对陈思凡做了个鬼脸,潇洒道:“最好难点,别再出那些小孩过家家的对子来恶心我……” 如此大的口气,偏偏从一个俏皮可爱、美玉无瑕的美人口中说出来,陈大家便是想生气,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陈思凡眯着眼睛,长吟道:“四面灯,单层纸,辉辉煌煌,照遍东南西北。” 此也是刚才出给马无常的那个对子。 只是这个对联的难度,要比上一个对联难上许多。 幽兰要是敢再说这个对联也是过家家的话,那就是对陈思凡的大不敬了…… 所有才子均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相信小书童能答上这么刁钻的对联,同时心中还隐隐有些强烈的渴望,希望小书童能再创奇迹。 唯有马无常却在心里很恶毒的诅咒着幽兰。 在石越眼中,他可分不清对联的难易程度,在前世,对联可比诗词啥的,要冷门许多。 但是,看着陈思凡与众才子一脸深思的眼神,也知道,这个对子是重量级别的难题,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石越向幽兰瞟了一眼,担心道:“还能成吗?” 幽兰哼道:“我不成,难道你成?给我闭上你的嘴巴……” 幽兰仍再重复着她特殊的技能:耳朵微颤的抖动,漆黑的瞳孔不断地缩小放大。 时间一点点消去! 众才子等候良久,正在所有人都以为幽兰无能为力时…… 便听到幽兰嘎嘣的吞吐着瓜子皮儿,眼望着一个粗布长衫、穿着很简陋的清瘦书生,勾了勾手指,媚笑道:“这位才子,你出来一下好吗?” 那‘穷酸才子’受宠若惊,在众才子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心怀忐忑的走了出来。 幽兰指着清瘦书生,对陈思凡说道:“陈大家,下联就出在这位学子身上。” 陈思凡上下打量了学子几眼,又向幽兰拱手道:“愿闻其详。” 幽兰很温柔的笑了一下,脆声道: “老先生上联是:四面灯,单层纸,辉辉煌煌,照遍东南西北;” “小书童下联为:一年学,八吊钱,辛辛苦苦,历尽春夏秋冬!” 众才子闻言,大惊失色! 均没想到小书童如此针砭时弊,对才子书生的苦楚、洞若观火,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尤其是那清瘦才子,眼中隐隐有泪水滚落出来,哽咽道:“多谢姑娘体谅。” 幽兰看着清瘦书生的鞋子已经露出了脚趾头,心下不忍。 伸出小手,从石越的衣衫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那清瘦才子,娇语道:“别说什么不食嗟来之食,银子给你,好生拿着,等你科举及第,可要加倍还我……” 那清秀书生泪珠滚落,红着眼睛,接过银子,向幽兰鞠了一躬,又向石越鞠了一躬,方才转身而去,也不想着进妩媚阁看排局了。 第290章 冲动的惩罚 幽兰这一个友好的举动,顿时让众书生刮目相看! 这世道,漂亮姑娘多半无才,有才的姑娘多半无德,有德的姑娘生的又不漂亮!而这个神奇的小书童,不仅生的漂亮,还有才、有德。 如此三合一的诱人小妞儿,可上哪里找去? 众书生看着幽兰的眼神,多了几分期许,偶尔向石越瞟上几眼,却是一脸的嫉妒。 陈思凡心中怅然,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胸好生狭窄,都这把年纪,为人师表,怎么还与这样的小姑娘动气呢? 他走上前去,向幽兰拱手,诚挚道:“姑娘德才兼备,可爱灵秀,实在让陈某人敬重……” “真的吗?” 幽兰得意的向陈思凡眨眨眼睛,媚笑道:“陈大家,您说得可是实话吗?” 陈思凡道:“我为人师表,怎么就会说谎话?” 幽兰娇声一笑,眼眸中藏着狡黠,促狭道:“那请问陈大家,我与白素那个小姑娘,谁生得漂亮?谁学问做得好?谁品德更好啊?” “这……” 陈思凡哪里想到幽兰会问出如此刁钻的问题,一时间红着脸,愣在那里! 看着幽兰抱紧了石越肩膀,那毫无书童的姿态,心中也猜得出,这小妞为什么要与白素比美色,比才学、比品德! 幽兰与白素论起美色,那自然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但是,若论起才学、品德,似乎……大约……可能是幽兰能稍稍占了一些先机! 可是尽管陈思凡心里觉得幽兰应该比白素更好一些,但这些话,他永远不敢说出口。 一旦这个风评传到白素耳朵中,先不说白莫愁那老头多有多流氓,会气势汹汹的来抄他的家。 单单就白素一个曼妙的柔弱女子而言,都不是他陈思凡能惹得起的狠角色。 白素虽然生的儒雅端庄。 但是发怒时,就像一头母豹子,一定会拔光了自己的胡子!说不定怒到急处,还会用十八连弩,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射个洞穿! 想到这里,陈思凡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脸色变得苍白,讪讪笑道:“这个陈某人不是很清楚,大约……应该是不分伯仲……” “呸……” 幽兰真的有些怒了,狠狠的白了陈思凡一眼,啐道:“你这老头,还称什么大家,还做什么师表,怎么居然睁眼说瞎话,欺骗我这样的柔弱的女孩子?” 看着陈思凡脸色涨红,幽兰不依不饶:“姓陈的,你连一句真话也不敢说的人,你是撒谎大家,你是胆小鬼,你苟且偷生……” 一顿大帽子扣下来,只把陈思凡弄得茫然无措! 马无常虽然听不清楚幽兰与陈思凡在说什么,但看到陈思凡受窘,脸红的像猪肝,也放肆的笑出声来。 陈思凡气急败坏,回眸一蹬,居然爆出了粗口:“姓马的,你笑个屁啊!一条狗怎么钻到了人堆里,给我滚远些……” 马无常好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也不答话,转身就要躲开! 刚一回头,便发现石越不知怎么的,已经堵在了他的前面,可是……他刚才明明知道石越是在他后面的。 这厮,难道懂得道家搬运之术? “你……你要干什么?”马无常已经捕捉到了石越眼中的阴狠,想着刚才说出去的大话,心中一阵懊恼。 石越拦着马无常的去路! 抬头对陈思凡说道:“陈大家,我这算不算已经过关了?” 陈思凡被幽兰bi到了死角,巴不得有人能岔开话题,忙一大步踏过来,中气十足的说道:“这位公子的书童连回答上我的两道题目,当然是过关了。” 此时,因为有了幽兰的出色表现,陈思凡已经意识到他看错了石越。 这小子虽然是个兵痞,但他身上一定有着常人难以琢磨的东西,还是少惹他为妙。 所以,陈思凡转瞬之间,换上了一副和蔼的面孔,居然把刚才石越随xing得罪他的事情,束之高阁,既往不咎了。 石越嘿嘿笑了几声,才对众学子与陈思凡朗声道:“刚才这位马公子说得言之凿凿,只要我能过了陈大家这一关,便要给我跪下磕头,众位学子、陈大家,可能为我作证吗?” 众位学子一口同声的支持石越! 反正学子好几百,马无常便是想报仇,恐怕也记不清到底是谁向他伸出了罪恶之手。 石越又向陈思凡望去,笑道:“陈大家怎么说?” 读书人,脑筋转得奇快,会见风使舵,更何况陈大家是读书人中的骄子呢? 陈思凡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陈某人可以证明马公子确实说过下跪的话,我为人师表,可不能胡乱打诳语。” 马无常一听,吓得头皮发麻! 转身,又要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幽兰娇笑一声,伸出手臂挡住了马无常的去路,因陈思凡而得来的怒气,全部撒在了马无常的身上,嗔怒道:“没骨气的东西,怎么说话不算话?刚才你可没少奚落本书童吧?哼……快点跪下,本书童可等着你的大礼呢!” 马无常又羞又愧,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能真的在数百才子眼前下跪。 他欺负幽兰是个弱女子,不但不减速,反而加速,想要冲破幽兰的阻拦,强行跑路。 众才子惊呼声一片! 均想着幽兰如此羸弱,若是被马无常冲撞一下,还不得身受重伤?雪子们恨死了马无常,一个个都在为幽兰担心。 幽兰面色转冷,眉宇间有着怒不可泄的冷意。 小子,是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看着马无常就要冲过来,幽兰手中攥了一把锋针,就等着马无常冲过来,然后扎上去。 冷不防! 斜刺里突然窜出来一条人影,手中还拿着一条大棒子,对准了马无常的腿弯戳了下去。 腿弯这里最不受力! 扑通…… 狂奔中的马无常,便跪倒在了幽兰面前,脑袋有冲劲,在青石上磕了一下,额头上渗出血来…… 石越、幽兰、陈思凡、众学子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目光不约而同的、向那个拿着棒子的人影看了过去。 这才发现,拎着棒子的家伙,正是幽兰赠送金银的那个‘穷酸书生’! 可是这小子不是走了吗? 众才子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投之于桃,报之以李的,居然没走,等着报幽兰的恩情的。 石越眯着眼睛,眼眸阴晴不定,却向着那穷酸书生握着棒子的手腕、望去…… 第291章 落魄书生 石越脑中回想起来穷酸书生的那一棒子挥洒的多么灵巧、多么自如! 而且认穴又是那么的准确,举重若轻,仿佛浑然天成,看不到一丝矫揉造作,就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一样。 石越在向幽兰望去,见幽兰眼中也有着惊骇的光芒! 石越心领神会,再一回头,看那书生,却已经扛着那跟木棒子,飘然远去。 此时,马无常很沮丧! 他强子挣扎着站起来,犹自觉得腿弯处有一种钻心的痛楚,额头上还流淌着淋漓的鲜血。 马无常刚要张口大骂,但看到石越那一脸冷酷的面包容,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又重新流回了肚子里面。 听着众书生冷拆热讽的指指点点,马无常再也无脸耽搁再次,掉头就跑。 幽兰望着那穷酸书生的单薄背影,轻轻的扯了扯石越的衣袖,呢喃道:“坏人,刚才好危险,我居然看走了眼了。” 石越眼眸中滑过阴森:“他是谁?” 幽兰道:“我若猜的没错,他该是心如蛇蝎的落魄书生!” “此人从小家境贫寒,但才学非凡,偏偏屡试不第,在老母入土之后,万念俱灰,跳崖轻生,却被异人相救,传授了一身以柔克刚的狠辣功夫,只是为人低调,江湖上罕有其名声,但真正的境界,却以达江湖超一流好手的境界。” 石越蹙眉,轻声道:“落魄书生比之紫云如何?” “紫云?” 幽兰诧异道:“你怀疑落魄书生,是弑血盟的人?” 石越眉眼一翻,冷笑道:“不是怀疑,而是一定……”随后拉起石越的胳膊,便往落魄书生的方向追了过去。 陈思凡、红杏等人根本不明白石越、幽兰去了哪里! 在红杏的授意下,陈思凡又静下心来,继续为妩媚阁站台。 落魄书生穿的很穷酸,身材单薄、面有菜色,看起来营养不良。 他右手拎着一根粗壮的棒子,左手却拿着德经,一路上用心苦读。 但他转接,走到一处背阴处时,出现一片水塘,几株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间或从空气中投过来的热辣光线,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时至中午,他有些累! 伸手从衣衫中掏出来一个窝窝头,就这么大口的咀嚼起来。 间或被窝窝头噎住,又急忙跑到水塘边上汲水,重新拍打了几下胸膛,方才咽下了那口揶揄之气。 落魄书生看着水中面黄肌瘦的自己,不由的嘲讽的笑了一下,一口牙齿,倒是白得渗人,他指着水中的倒影,自言自语道:“你啊,还是那般的想不开啊!” 正在出神之时…… 虽然无风,参天树叶却突然沙沙作响,水塘中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丝涟漪,直面自己的热辣阳光,在一瞬间,似乎出现了数到暗影。 嗖!嗖!嗖! 不好…… 落魄书生扔出手中的窝窝头,翻身,屈膝,跃遁,一气呵成,潇洒利落! 缓过一口气,回眸一望,便发现那颗抛出去的窝窝头上,cha满了密密麻麻的锋针…… 两张蚕丝网也罩在了方才站立的地方! 落魄书生仰头凝望那颗参天大树,萧索的问道:“阁下,出来吧。” 绿荫后面响起了一阵掌声。 随后,石越环抱着幽兰的娇躯,从十丈高的参天大树上缓缓落下。 而石越之所以要环抱着幽兰的小蛮腰,便是因为石越若不是不利用手腕上的手表,从十丈高的大树上落下来,还不得摔成肉泥? 幽兰偷偷横了石越一眼,媚眼中荡漾着羞涩,心中很想当然的以为是石越在很用心的保护着她,怕她摔倒! 若是幽兰知道了石越的小心思,会不会吐血三升? “原来是你们!” 落魄书生看着石越与幽兰从天而降,无神的眼眸露出了惊诧的神色:“你们为何要少杀我一个穷酸书生?” 在落魄书生眼中,他从来没想到石越、幽兰的功夫会如此强大! 幽兰看着穷酸书生那副惊诧的模样,依偎在石越身旁,笑颜如花道:“哪里是要杀你,只是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 “再说,你是穷酸书生吗?你分明就是大名鼎鼎的落魄书生,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你……你猜得到我的身份?” 落魄书生终于明白了石越与幽兰两人,果然不是普通的角色。 幽兰又冷着脸问道:“我若猜得不错,你也是弑血盟的人吧?而且你多半是弑血盟的十大长老之一,我说得没错吧?” 落魄书生见所有的秘密都已经被猜透,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看着幽兰那清媚的脸蛋,还有石越那阴冷的面容,落魄书生虽然惊诧,但却并不慌张! 他轻声道:“姑娘既然已经猜到我是弑血盟的人,那我也就不必有任何隐瞒,没错,我就是弑血盟的十大长老之一,在紫云长老刺杀失败之后,盟主又拍我出来杀你……” 幽兰也很惊诧,没想到弑血盟果然藏龙卧虎,高人辈出。 幽兰心中有些后怕,她偷偷攥紧了石越的手臂,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杀我,而萧索离去?” 落魄书生怅然道:“姑娘是个好姑娘,见我穷酸,赠我银两,刚巧触动了我心中的痛!实在不忍对姑娘动手,只好离去。” 幽兰撇撇嘴,哼道:“就这么离去吗?” 恩? 落魄书生抬头,微眯着眼睛,望着幽兰,诧异道:“姑娘难道还不放我离开吗?恕我直言,姑娘虽然功夫出神入化,但却并不能奈何我分毫!我若出手,姑娘必败无疑。” “哈哈……真好笑!” 幽兰捂着嘴巴,温柔的一笑:“落魄书生,你的脑袋读书读傻了?” 她拍了拍石越的胸膛,对落魄书生道:“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是你别忘了,我的姥爷在这里呀,有他在,我是什么都不怕的。” “他?” 落魄书生看着石越那副英伟的身姿,摇摇头道:“姑娘开玩笑了,我没有从你的‘老爷’身上,感受到任何的真气!” “书中记载,真气乃精魄之源!一个没有真气的人,又怎么能伤人呢?” 石越哈哈大笑,抱着膀子,一字一顿道:“我的确不会伤人,我只会杀人,落魄书生,你若不信,只管一试!” 落魄书生蹙眉,落寞的笑了笑:“有违常理!既然如此,我倒真想一试!” 一摆手,将那根粗粗的木棒子摆出了一个怪异的造型。 第292章 尽信书、不如无书 幽兰知道石越的身手有多恐怖,急忙拦住落魄书生,若有深意道:“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话吗?他很厉害的,不然,紫云长老怎么会铩羽而归?” 落魄书生一愣:“难道紫云不是败在花无泪手中吗?” 幽兰摇摇头:“你真的读书读傻了吗?花无泪再厉害,他也是身有残疾的家伙呀……” 落寞书生挥舞着粗壮的棒子,摇头道:“我还是不相信你,书中说了,小女子的话不可信,书中还说了,无真气者,堪比凡人,我偏偏偏要试试你的老爷有多厉害!” “我终于知道你什么屡试不第了!” 石越哈哈大笑,背着手道:“好吧!我今天便教你一个真理,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尽信书不如无书’……” 幽兰见拦不住两个男人打架! 连忙抓紧了石越的手臂,嘱咐道:“坏人,手下留情,怎么说人家都好心好意的送我一次人情……” 此言一出,落魄书生那张青黄不接的脸上,浮上一层涨红的霞光! 这分明是暗指自己的功夫不如这个虽然杀气十足,但却毫无真气的家伙。 落魄书生眉宇一蹙,面色潮红,双臂飞扬,抡起起大棒子、人已飘向半空之中,大有几分乘风起舞的味道! 一头散乱的长发飞拂四散,宛若一把碎裂的云絮。 手中的大棒子在空中划出了无数道虚影,阳光萦绕下,显得十分诡异。 当无数道棒影还凝聚在石越的眸瞳中,万到棒影已然抡向了石越的脑颅,榜尖儿如戟,猝点石越头顶百合穴。 幽兰吓了一跳! 仅仅通过这一招,便知道落魄书生的功夫、比江湖传言中的更加厉害,比之紫云长老,也要更上一层楼。 此时,幽兰倒是为石越担忧起来,手中锋针已经扣住,直等着帮助石越摆脱危机。 尽管万到棒影叠叠砸来,石越却没有轻举妄动。 他的脚底,像是生了根一般,归然不动。 石越的眼眸锐利如鹰,直直的盯在了落魄书生的手腕与眼睛上:这是他身为国宝级特种兵、经过多年实战得来的丰富经验。 这棒子再快,在凌然眼花缭乱,还能快得过枪吗?快得过子弹吗? 当然不能! 而枪是靠什么控制的? 当然是手腕与眼睛,这两样,缺一不可…… 而石越凭着仔细观察对方眼眸与手腕的这项技能,便可以准确的判断出、持枪人的真实意图与子弹行走路线。 所以当持枪人子弹快要发出来的一刹那,石越便能料敌机先的、神奇的躲过子弹的攻击。 这些宝贵的临场经验,就像是一层窗户纸,点破了,人人都懂、人人都看得到!但是若不点破,便是想上一百年,也思虑不透! 而落魄书生手中的棒子,与枪相比,似乎还落伍了好几百年…… 万变不离其宗! 石越连子弹都能躲开,又何惧这万到棒影呢? 落魄书生此时再也没有落魄之意,浑身撒发着青芒四溢的真气漩涡,看着石越稳如泰山般不躲不闪,落魄书生除了惊诧外,眼中还充满了强烈的求知欲。 他手腕一抖,万到棒影据都向石越砸去,只是,其中哪一条是真的,除了落魄书生自己,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收网了! 终于收网了…… 石越眼眸微微眯着,射出了兴奋无极的光芒:能让弑血盟的长老,在自己手上受点教训,那该是多么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在石越的手上坚持一个回合! 这是石越简洁有效的进攻特xing所致,也证明了他的功夫绝非花拳绣腿,而是用来杀人越货的。 对于落魄书生,石越也不想留下一点情面:‘一招制敌’这个伟大的记录,绝不能在落魄书生手中被打破。 石越盯紧了落魄书生的手腕与眼眸! 他已经在那万到棒影中,捕捉到了那真正具有杀伤力的棒子。 石越依然寸步不移、挺立如山。 棒子距离百会穴越来越近! 十寸…… 五寸…… 三寸…… 石越眉眼一挑,终于动了…… 在棒子迅疾如风,直奔百会穴砸来之时,石越屈膝、转身, 仅仅那么一闪,身形已飘离原位,明明感觉他是移向落魄书生的右侧,却难以思议的飘在了落魄书生的左手边。 他趁着落魄书生万力倾于一点之时,双手一翻,已经无声无息的在落魄书生清瘦的手上抓了一把,而又轻轻的松开。 转身飘开,离落魄书生三尺远站定! 背着双手,气定神闲…… 落魄书生恍然未觉,一击不成,便要再次进攻。 石越摆手道:“停!” 落魄书生面有得色,哼道:“你怕了?” 石越哈哈大笑,面带诡异道:“你看看的左手腕,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落魄书生一望,才发现他的手腕上居然印上了两只黑黝黝的手掌印儿,闻起来,那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有墨汁的味道。 落魄书生一脸诧异,抬起头来看着石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石越很得意的伸出双手、张开! 令落魄书生大吃一惊的却是石越的手掌上,全是乌黑的墨汁……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落魄书生心中很清楚。 他……他居然摸过自己的手腕,而自己还不自知?若是他心中有气,用力的掰上那么一下,自己的手骨不就彻底废了吗? 那样,自己落魄书生,就该改成‘残废书生’了…… 石越看着落魄书生那一脸‘落魄’的样子,很温馨的笑道:“刚巧身上有些墨水,便想要给你做个记号,也好交个朋友。” 落魄书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忽闪着干涸的嘴唇,梦呓般的说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书中可没有这么说过……” 石越哈哈大笑道:“我早就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你若不信,我在送你一句话。” 落魄书生心中执念已被打破,躬身道:“愿闻高见。” 石越沉吟一下,才若有深意道:“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世间万物,学问千百种,读书只是做学问的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种,焉能以偏概全?你啊,都成了弑血盟长老了,还读死书干什么?依我看,不读也罢!” 说话间,忽然间从腰间拿出一本书,撕拉一声,就给撕成了两半。 幽兰好奇道:“坏人,你书从哪里来的?” 石越笑而不答! 落魄书生怅然道:“那是我的书……” 第293章 富贵书生 幽兰不由得大惊失色,心想着,坏人是什么时候将落魄书生的书抢过来的? 这人的身手,实在太深不可测了…… 落魄书生看着手腕上的那双爪子印儿,眉宇间舒展开了,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紧紧蹙着,心胸也豁然开朗了许多。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怅然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又很诚挚的向石越鞠了一躬,发自肺腑道:“恩公,请受我一拜,你虽然不是读书人,但放眼天下,学问及得上恩公的,凤毛麟角,落魄书生欣然受教。” 石越挺胸抬头,大言不惭道:“好说!好说!” 幽兰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落魄书生说得没错,一个连毛笔字都不会写的家伙,居然满口大道理,确实是凤毛麟角。” 石越幽怨的看着幽兰:这小妞儿,又胡乱揭穿我的老底儿! 晚上的鸡腿儿没了…… 转身又对落魄书生道:“你以为也不用叫做落魄书王了,这名字多土、多难听,注定了一辈子科举不第!” “这样吧,你换上一副好行头,改名叫做富贵书生,大富大贵,该有多好?今年秋闱,一定能高中及第。” “富贵书生?”落魄书生真心觉得这个名字更加的老土! 他犹豫不决道:“难道我改了这个俗到不能再俗的名字,就能开科及第吗?” 石越一瞪眼睛:“大俗即是大雅,你懂不懂?以后你就叫做富贵书生了,只要你改了这个名字,今朝秋闱一定能高中。” 又循循善诱道:“当个弑血盟的长老,一天打打杀杀,多没劲?还是做官好!” “朝堂自有颜如玉,朝堂自有千钟粟,朝堂自有黄金屋,只要你做了官,软玉温香抱满怀,数钱数到手抽筋……” 落魄书生道:“只是……哎!这许多年,我科举不第,心中很脆弱,怕再受到伤害……” 石越挺胸道:“今朝秋闱,你只管来,只要你改了名字,我保你高中科举。” 落魄书生道:“那好!我听恩公的,以后改名字,叫做富贵书生,那些劳什子诸子百家的书,我也不读了,呸呸呸……害死人!” “好好好!那个落……不……富贵书生,你终于想通了。”石越一脸的得意:能在谈笑间,改变一个执拗家伙的人生轨迹,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富贵书生’又作揖道:“姑娘与这位恩公,都是大才之人,我受教了,也罢!咱们秋闱见,富贵书生告辞了……” “别!”石越闪身拦住富贵书生,一脸诡异道:“你就这么走了?” 富贵书生诧异道:“恩公还有什么教授?” 石越抱着膀子,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帮你规划好了人生大事,你居然一点也不表示一下,怎么能心安理得呢?” 富与书生道:“我身无分无,恩公让我怎么表示?” 说话间,突然把那双露了脚趾头的破鞋脱了下来,捂着鼻子,放到石越面前,感伤道:“这双鞋子跟着我十年了,见证了我在弑血盟的生活点滴,也算得上我的贴身之物。我对这双鞋子有很深的感情,千金不换,现在我就把这双鞋子送给恩公,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石越这才发现富贵公子内心深处是一个极其猥琐的家伙! 你那一双顶风臭十里的鞋子谁会喜欢? 恶心死了…… 石越捏着鼻子,退后三丈,连连摆手道:“这双千金不换的破鞋的心爱之物,我怎能够夺人所爱呢?还是你自己留着每天闻上一闻吧?” 富贵公子惊诧道:“恩公难道不喜欢?我这里还有背心、亵裤,恩公喜欢那个,尽管拿去。” 石越真心被富贵公子给恶心坏了。 若是美女的胸衣、亵裤,我说不定还要好好的收藏一下,你一个臭男人的衣物,连猪都嫌脏,谁稀罕要啊? 石越摇头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问富贵公子几件事情,还望你诚心回答我。” “什么事情?”富贵公子看着石越那一脸诡异的神色,恍然大悟,期期艾艾道:“其实……其实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 石越摆手道:“你怎么能对恩公撒谎呢?我只想知道弑血盟中的事情。” 富贵公子神色慌张,讪讪说道:“这个,这个弑血盟是个很神秘的组织,有十大长老,盟主称为‘月神’,顾名思义,月圆之时,功夫最高……” 石越蹙眉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十大长老都是谁?隐藏在哪里?弑血盟总坛在哪里?盟中一共有多少人?” 富贵公子看了看石越那张英气bi人的脸,眯着眼睛,寻思半响,方才说道:“盟中自有盟中的规矩!有些话是不能多说的,否则,便便遭受蚀骨般的报应。” 富贵公子说到此处,菜色的脸庞充斥着一抹青灰,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居然十分惊恐。 石越点头道:“好!我也不强人所难,你走吧!” “就这么放我走了?”富贵公子很是惊讶,他以为石越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石越道:“有什么好稀奇的吗?强人所难,非我本xing。” 富贵公子向石越鞠了一躬,转身便走。 忽然又停下身子,也不回头,朗声对石越道:“十大长老中,我排位第四,我杀不了你,排在我前面的那三个老家伙、也多半不是我的对手!所以……” 石越眯着眼睛,问道:“所以什么?” 富贵公子一字一顿道:“所以,下次有人刺杀你,一定是月神亲自行动,恩公……要小心了!” 月神亲自出马? 石越眉宇间涌上了一层兴奋之色:“也好!我倒要看看,弑血盟的盟主、到底生得什么样子?是个多么狠辣的角色?” 富贵公子怅然道:“月神来无影、去无踪,一身黑纱,便是我们十大长老,也没见过她的真容,还希望恩公能有好运气,能一睹月神的容颜。” “不过,我不得不提醒恩公一句,见过月神容颜的家伙,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人活着……” 第294章 是神?是人? 石越很明白富贵公子话中隐含的意思! 言外之意,月神不仅心狠手辣,还有着极其强悍的功夫,不然,怎么会让颇为自负的富贵公子如此心惊胆颤呢? 石越仍然明知故问道:“月神有多厉害,与我相比、如何?” 富贵公子看着石越那副胸有成足的模样,怅然笑道:“恩公再厉害,也只是个凡人,而月神,她是名符其实的神。” “没有任何人见过月神出手之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她不需要与你正面交手,在几百米之外,在伴随着一声巨响之后,都会被一招毙命,脑袋透个稀巴烂!所以,她的厉害,无人能敌。” 石越闻言,也不禁毛骨悚然,百米之外,取人性命,这到底是一种怎样厉害的高手啊! 幽兰轻轻拉了一下石越的胳膊,在石越身上扭着腰肢,低声呢喃道:“坏人,你怕了?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大麻烦?” 石越笑了笑,装出一副英武的模样,铿锵道:“幽兰怕什么?月神再厉害,只要遇到我,也会变成一具死神。” 只是,他说得英武,额头上的汗珠、却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 富贵书生看出石越的紧张,又摆摆手道:“不过恩公放心,月神似乎身有要事,短时间内还不会与你为难,你可以好好琢磨一下应对之策。” 他又向石越拱拱手,转身走开。 石越望着富贵书生的背影,笑道:“你告诉我这么多的秘密,难道是不想让我死去?” 富贵书生消瘦的身影越走越远,充满激情的声音却远远传来:“我还要重整旗鼓,准备秋闱,你若死了,谁能能保证我恩科及第?” 这厮,也是一个妙人啊! 石越不禁苦笑,09却发现幽兰像只柔顺的小猫,紧紧依靠在自己胸前,一头柔顺的长发刚好抵在自己鼻子上。 那股清香的味道,让人迷醉。 幽兰软的身子紧紧贴在石越的胸前,丰满的酥胸的压迫着石越健硕的身子,通过那剧烈跳动的心脏,石越能感受到幽兰对于月神的慌乱与恐惧。 这是一种来自未知的迷茫。 月神,百米之外杀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难道月神真的是神仙吗? 石越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不然也解释不了自己怎么会穿越到、这个古香古色的朝代之中,很多事情,是唯物主义者无法解释清楚的。 但是,石越却固执的认为,神仙不会自甘堕落到、在凡人的世界作威作福! 月神,不过是比寻常人神秘了一些,归根结底,她仍旧是个人…… 石越爱怜的心思涌起,大手轻轻玩弄着幽兰乌黑的秀发,安慰道:“不用怕,无论在任何时候,老爷都会保护着幽兰的。除非……除非我死了……” “呸呸呸……不许说那个‘死’字!”幽兰伸出小手,捂住了石越那张乌鸦嘴。 看着石越眼眸中有着促狭的笑意,方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暧昧。 她暗暗埋怨自己也太不争气,怎么在心生恐惧之时,却把自己丰满的身子主动送到石越的怀中,任由其肆意把玩? 这就是自己心底的潜意识吗? 虽然石越的胸怀很坚实,很厚重,但是飞霞涌上娇脸的幽兰还是不好意思赖在他的怀中不离开,尽管那股清爽的男人气息闻起来异常的舒服。 幽兰嗔怨的推了石越一把,忽闪着秋水般的双眸,幽怨道:“坏人,以后不许你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没听过祸害活千年吗?你都坏透气了,早晚会成个老妖怪。” 石越一脸黑线,点着幽兰的额头,无奈道:“我是老妖怪,幽兰就是老妖婆……” “我撕了你的嘴巴!” 幽兰跺着脚,胡乱推搡着石越的身子,一直将他推靠在大树上,不依不饶道:“天下间,还有我这么漂亮的老妖婆吗?” 幽兰粉嘟嘟的小脸蛋、浮上一层羞嗔的光滑。 粉红的小嘴丰满诱人,一张一合,退送出清脆悦耳的音符。 石越馋的垂涎三尺,盯着幽兰娇美的脸颊,求饶道:“老爷说错了,幽兰不是老巫婆,幽兰是迷倒万千雄xing牲口的小妖精……” “呸……妖精也不成!坏人,我是仙女!你叫我一声仙女,我听听……” 当石越与幽兰赶回妩媚阁的时候,才发现,数百才子已经通过了大半,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才子,再继续等待着陈思凡的考验! 红杏左手边,却站立着三十多个衣装华贵的书生。 看他们一脸唉声叹气的模样,也能猜得到他们学问狗屁不通,根本没有通过陈思凡的考较。 这三十多个书生、正在向红杏求爷爷、告奶奶,那一副作揖的模样,想来是哀求红杏,放他们进入妩媚阁中欣赏排局。 一会儿的功夫,陈思凡将剩余的书生都考问了一遍。 他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居然信步走进妩媚阁,也想看看窑姐摆出来的排局,到底会有多么玄妙? 正在几十个个学子对红杏软语相求之时,马无常这厮却又大脸不害臊的从角落处走了回来。 那些被挡在门外书生、看着马无常那仍在滴血的额头,实在忍不住偷笑,嘲讽般的上前打招呼道:“马才子,你怎么回来?额头上的伤,怎么还不快去治啊?” 马无常知道众才子在笑话他! 尤其是他又发现石越与幽兰居然也站在一旁望着他,一时间,又是羞愧,又是狼狈,真相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要脸,树要皮! 马无常脸皮再厚,也会被锥子扎得透透的。 但是,他却不得不回来! 他在半路上,刚巧被醉意熏熏的曾通给截住了,问了几句,曾通兴趣大增,虽然酩酊大醉,却仍然要过来见识一下这排局的厉害! 马无常偏生多了一句嘴:“曾公子,您今日不方便,还是我代替您走一趟吧!” 曾通欣然同意,便与下人一同滚远了…… 马无常说完后,才想起来,其实自己的这幅尊荣,也十分的不方便。 但是自己话已出口,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曾通啊,自己的老爹还跟着曾通的老爹混呢!先不说没完成任务,曾通就会为难自己。 单单自己的老爹,拍起马屁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一旦得知了消息,一定会当着曾通的面,扒掉自己一层皮…… :兄弟们月神一定会补的,马上就好了,柜子、书桌都到了,安装了一天,承诺会兑现的 第295章 幽兰好手段! 马无常当然知道这几十个书生是在鄙视他,包括石越与幽兰、也向他投来异样的眼神。 他的心胸虽然狭窄,好在他的脸皮够厚,还能承受住如此多的白眼与嘲讽。 一张麻子脸孔、被额头上滴下来的血痕给掩盖住,也看不出来他的脸到底有多羞红? 红杏是主人,是妩媚阁的老板。 当然不会像那些才子一样势利,也不会对马无常摆出一张冷艳的面孔,虽然她心里对马无常的这样的家伙、最是瞧不起。 红杏笑颜如花,妩媚的眼眸中荡漾着清新的水波,一笑一颦,似乎甜到了人的心里去。 “马公子,你为何去而复返呀?是不是还是对李闲鱼的那幅画像心有不甘呀?” “哎,像向您这样的多情公子,世间可真少有,受伤成这副模样了,仍然对李闲鱼念念不忘,真让人心中敬佩!” 红杏正话反说,只把马无常羞臊的无处藏身。 好在红杏那一张熟媚的脸孔,分散了他一些羞臊的尴尬。 马无常捂着额头上几乎干涸的大包,对红杏讪讪笑道:“这位红杏姑娘,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进去?刚才我只是发挥不好,其实我是有真才实学的。” 那几十名才子一听马无常脸皮如此之厚,一时间义愤填膺。 也忘记了马无常身后的势力有多强硬,都涌过来七嘴八舌道:“放你进去?凭什么放你进去?” “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你除了比我们多了一脸麻子,额头上多了一个流血的大包,还哪里比我们特殊?” “就是!就是!我们都不稀得说你……” 一大群才学粗鄙,却口舌伶俐的家伙迅速围上来,七嘴八舌、对着马无常一顿数落。 这让马无常本就再受了撞击之后、昏昏沉沉的脑子,更加的混乱!仿佛有无数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的飞来飞去。 “够了!够了!都他娘的闭上嘴巴!” 马无常狠狠的甩了一甩胳膊,指着那些书生说道:“你们都傻了吗?不想办法进妩媚阁看排局,却偏偏围着我叫嚣。” “我脸上除了麻子一大堆,难道还有排局吗?难道李闲鱼的画像、画在我脸上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众书生大放小,暂时无心于马无常斤斤计较,又对着红杏低声软语起来,那模样,倒像极了奴才的面孔。 马无常有重任在身,最是急迫,央求道:“红杏姑娘,你就放我门进去吧,我求你了。” “不是我不通融,若是放你们进去,对其他学子很不公平……”红杏蹙眉,做出一副为难的俏佳人模样。 马无常又央求道:“红杏姑娘,公平都是相对的,你无论如何想出一个办法,让我进去就成。” “就是!就是!马公子总算说了一句人话……”有书生附和道。 “这个……这个不好吧?”红杏咬紧了粉唇。 幽兰看着红杏在于众才子耍花腔,觉得十分有趣,满脸笑意的凑到红杏耳边,对她笑笑:“好啦!好啦!赶快狮子大开口吧。” 石越伸手点了点幽兰柔软的腰肢,警告他不许添乱。 幽兰不耐烦的打掉了石越那只在自己腰上乱摸的大手,对众书生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嗔道:“要我说,想看排局?可以,想看李闲鱼的画像,也可以!” “你们不是各个腰缠万贯吗?你们使劲用银子砸下去啊,只要砸得爽快,砸得漂亮,什么排局见不到?什么美人看不到?” 马无常等人顿时被幽兰的话给激励出了万丈豪情。 他大手一挥,做出一副潇洒的派头,不屑道:“红杏姑娘,你说说,到底多少银子,才能放我们进去?十两银子够不够?不够,本公子可以再追加五两。” 红杏、石越、幽兰,气得直翻白眼:马无常这厮真称得上是才子中的极品啊,十两银子也居然能说得这么豪放,也不怕丢人…… 石越怒道:“姓马的,你当我们的才学就值十两银子吗” “不妨告诉你,想要进这妩媚阁这扇门,你不出个五百两的银子,我若是放你进去了,都对不起我满肚子的学问。” 红杏也附和道:“这不是银子的事,再说,十两银子也太寒酸了……” 众才子一脸惊诧! 马无常一甩袖子,张大了嘴巴:“五百两银子,你……你这个破妩媚阁到底值多少银子啊?你们是抢劫的吗?” 红杏温柔的笑道:“我又没说要银子,马公子想要怎样,便怎样。” 幽兰江湖女子,可泼辣的很! 她掐着小腰,指着马无常的鼻子,翻着白眼,拽拽道:“五百两银子怎么了?很多吗?啧啧……腰缠万贯的马公子居然心疼五百两银子,可真够小心眼的。” 马无常红着脸,讪讪道:“这不是小心眼的问题,花银子没有……没有这么冤枉的……” 幽兰道:“谁逼着你花了?是你刚才求爷爷告***要近妩媚阁,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办法都可以,现在办法来了,五百两银子就解决了,马公子怎么反倒怂了?” “告诉你!没有金刚钻儿,别揽瓷器活儿,兜里没有银子,就别充什么大款?放嘴炮有什么意思?你看,这些才子哪有一个像你这么抠门的?赶紧滚远些,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谁……谁说我没银子?”马无常一张麻子脸红肿又热辣,也知道那三十几个家伙,正一脸鄙视朝着自己望过来,等着看自己笑话。 这个关键档口,输人不输阵! 本来就狗够丢脸的了,若是这些才子再出去宣扬一阵,自己再得了一个穷酸的名声,那自己真的就是无可救药了。 此时,别说五百两,就是一千两,也得痛痛快快的掏出去。 马无常在兜里一掏,居然好几张一千两的银票! 不得不承认,马无常这厮还真是个有钱人,看来他那善于溜须拍马的老爹,这些年来,没有贪污老百姓的血汗钱啊。 马无常拿出银子故意显摆,倒把那几十个才子心里的怨气给勾引了出来。 看着众才子那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马无常心里很舒爽:一帮狗杂碎,让你们狂,老子有得是银子,砸死你们。 马无常翻来覆去,也没找到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幽兰手疾眼快,飞快的从马无常的手中抢过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红杏。 嫩脸全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娇声夸赞马无常道:“马公子,您可真是爽快人,我说五百两,您偏要给一千两,真让小女子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啊? 一千两? 马无常一脸黑线,那踉踉跄跄伸出去、想要回五百两银子的大手,又颤颤兢兢的缩了回去。 望着幽兰那张明媚绝美的脸,心中暗暗叫苦:我忍!我忍!我在忍…… 第296章 乖乖缴枪 幽兰混迹江湖多年,什么样的手段没用过? 小小的一个激将法,便让马无常乖乖的举手投降,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幽兰得意的向石越做个鬼脸。 才掐着腰,向另外三十几个书生温柔的笑笑:“你们刚才不是说,马公子只比诸位才子多了一脸麻子,还有额头上的一个大包吗?” “哼……我看你们是在说瞎话,不说别的,单单就银子这一项,马公子就比你们豪阔不少,当真是年少多金的翩翩佳公子,哪个美人会不喜欢呢?” 这些不学无术的才子均都被挤兑在了那里,转头看着马无常那张脸色铁青的麻子脸,充满了恨意。 就凭他们穿的那身绫罗绸缎,也知道他们并不是没有钱的人。 区区一千两银子,他们咬咬牙,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关键是,这银子拿得值吗? 三十几位书生不由得面带犹豫之色,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马无常听着幽兰的‘夸赞’,满是淤血的麻子脸洋溢出了‘潇洒’的笑容,拿出扇子对那些书生得意的笑道:“诸位才子,你们囊中羞涩,我理解,不过……钱可是个好东西啊!我千两银子砸出去,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你们穷、没钱!还是……还是打道回府,用心苦读吧。” 众才子气得面红耳赤,看着马无常的眼睛,带了十足的恨意。 幽兰又笑颜如花的看着马无常道:“马公子,世上又有几个才子像您这般年少多金,爽快风流呢?马公子,快请进去吧,里面有好多漂亮的妹子,再等着您宠幸呢。” 马无常闻言,得意洋洋,放声大笑,似乎胸中的那口恶气放出去不少。 三十几名才子看得五内沸腾,有一个穿黄锦缎的公子,拍着扇子道:“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难道谁拿不出来吗?” 他伸手从兜里拿出来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啪的一声,拍到红杏面前。 看着马无常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哼道:“我也出一千两银子,不用找了!” 众才子已经被幽兰煽风点火,引爆了心里的沸点,一个个慷慨激昂,从兜里拿出千两银子,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三十几双眼睛含着深深的怨恨,直勾勾的盯着马无常看,只把他鄙视的体无完肤! 马无常这才觉得自己装大款过了头,拉了许多的仇恨。 可是,我也不愿意装大款,是被bi无奈啊…… 红杏原以为索要五百两银子,都是难以启齿的一件敲竹杠的事情,没想到幽兰几句江湖般的口气,居然让这些书生乖乖的掏钱。 看来,这经商的本事,自己还要再学呀。 红杏看着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沓的银票,红润的小脸上布满了娇艳的笑容,伸出手臂,柔情款款道:“众位才子,请妩媚阁一行。” 三十几个才子看着马无常,不约而同,重重的哼了一声,才扬长走入妩媚阁中。 马无常跟在他们后面,心中很恶毒的想着:不用你们对我冷言冷语,待我联合曾公子,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你们便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 几十人刚走进去,红杏便喜得咯咯娇笑。 一把抓着那些银票,一脸满足的说道:“算上马无常,一共三十二个书生,每个人一千两,那这些银子可就是三万两千两银子,大人,我们发达了。” 幽兰戳了戳红杏的小腰,清媚的脸颊有着讨好的笑容:“红杏姐姐,我的提成呢?别忘了,若非我妙计叠出,逼得他们不得不掏银子,你怎么会发财?” 红杏指了指石越,将银票抱在胸口,娇滴滴道:“这银子都是大人的,你想要银子,只管问大人,大人若是同意,你都拿去就成。” 幽兰又想石越伸出了白腻的小手,促销道:“老爷,银子拿来。” 石越笑嘻嘻道:“这些银子,算是保护费!护花使者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抠门!”幽兰撅着嘴巴,嘟囔着。 忽然,又露出了一张笑脸,从袖子里拿两张一千两的银票,美滋滋道:“我早就知道你贪得无厌,不会给我银子,所以,我就在马无常身上做了点手脚。” “嘿嘿……我是多有先见之明啊,现在马无常的身上,多半只剩下几两碎银子吧?” 红杏瞪圆了眼睛,俏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急忙将手中的银票一股脑的塞进了胸衣里面,生怕被幽兰偷走。 幽兰撇撇嘴:“藏在胸衣里面干什么?我若是想偷你的银票,你藏在内裤里,我也一样轻而易举的偷走……” 看着红杏吓得花容失色,露出一副娇怯的模样,幽兰放声大笑起来。 幽兰笑得够了,方才拉住石越的胳膊。 好奇道:“老爷,走,咱们进去!本才女幽兰、倒要好好见识一下,是哪个王八蛋的摆的棋谱,居然会这么招风?” 此时的妩媚阁,人气暴涨,尽管二百多名百才子、坐满了大厅,但此时,却听不到一点喧嚣之声。 妩媚阁中的豪华典雅,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心目中的认知,强烈的视觉震撼与心灵冲撞,让他们惊诧的哑口无言。 仿佛只要说一句话,就会破坏了妩媚阁中的典雅宁静! 厚重软绵的波斯地毯,巧夺天空的装饰,诸子名家的书画瑰宝,都让众才子叹为观止,颠覆三观! 陈思凡虽然见多识广,但也禁不住长吁短叹,通过这典雅的布局与大气的风格,便可以看得出,妩媚阁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此时,他也绝不相信红杏一个小女子,能有决心花这么大的手笔改良妩媚阁。 红杏的背后,一定站立着一位有着大智慧的家伙。 至于是谁? 嗯哼……那就要等着以后浮出水面了。 红杏缓缓站在了高台上,娇声道:“诸位才子光临,妩媚阁蓬荜生辉,大家请随意座。”声音娇媚,犹似天籁。 转头又吩咐道:“如画,吩咐姐妹们上茶。” 如画是一位很爽朗的女子,她掩口轻笑,小手柔柔的拍了三下。 几声丝竹之声,妩媚阁中一众姐妹,从后门小厅中袅娜而出。 只是,她们的穿着,让众才耳目一新,眼眸挣得大大的,似乎痒在了骨子里。 第297章 迷死人不偿命 鱼贯而出的一众美眉们的穿着打扮,很是新奇、刺激、养眼! 即便是这些见多识广的才子们,瞪大了眼睛欣赏半天,也没有看出这些衣装打扮的出处来,倒有些发傻。 看着众才子们一个个瞠目结舌的模样,石越心中笑开了花。 自从那日,石越牛刀小试,让白素穿上那身制服诱惑,教授他写字时,他就发现了这身衣服中暗含的巨大商机。 也就与红杏商量着,把衣衫做出来,让这些窑姐穿上,一展风采。 没想到效果立竿见影,石越看着众才子释放出贪婪的目光,便知道这次大胆的尝试,已经获得了一定的成功。 女人啊,其实穿着衣服,却比脱了衣服更加的好看。 这几十名窑姐们,一改往日露胳膊、露腿儿,坦胸露背的低级格调。 上身穿着一身雪白的纱制衬衫——姑且叫做衬衫,衬衫做得紧俏、收腰,丰满的胸与柔弱的腰都被很好的勾勒出来。 一条黑色的棉质短裙,包裹住了丰润的臀,走起路来,两个臀瓣很自然的左右摇曳,也不需要多么夸张的扭腰,便能带给色狼们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最要命的是,他们的身下穿了一条黑色丝袜。 这才是这身衣装的点睛之笔! 丝袜的诱惑力对绝大多数男人都有着秒杀的战斗力,不然,为什么空姐穿丝袜?教师穿丝袜?职员穿丝袜?舞厅坐台妹,也要穿丝袜? 每一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很深的丝袜情结。 圆润笔挺的美腿被黑色丝袜掩盖,欲遮还羞,通过丝袜孔隙,依然可以捕捉到那双美腿的皮肤有多么白皙。 黑与白的交织,xing感与神秘的勾勒,引诱的这些才子们魂不守舍,望眼欲穿。 尽管这些窑姐儿穿的比往常严谨得多,但却让众才子觉得,这身性感衣装中的曼妙躯体比寻常女子,更加的神秘,诱人。 一众窑姐们面带着羞涩的微笑,绝不烟视媚行,绝不故意媚态横生、扭腰提臀——这是石越千叮万嘱的大事,万万不可忘记。 她们绽放着微笑,像是邻家妹妹一样,充满着真实。 双手端着茶杯,将香茗一个不落的放在众才子的面前,也不主动讨好这些才子喝茶,只是温婉的一笑:“公子,请用茶!” 然后,便礼貌的站在一旁。 不在理会这些才子书生,任凭让他们的贪婪目光,在自己的大腿上扫来扫去。 马无常看得很过瘾,心想着这一千两银子不白花,能看到这样诱人魂魄的装扮,真他娘的值! 即便是见识过无数风情的陈思凡,虽然一大把年纪,居然也被这些姐妹们迷得神魂颠倒,本就老眼昏花的他,此刻也瞪起了眼睛,在一双双美腿前,来回扫视着。 幽兰心中震惊而又向往,看着石越眼眸中露出贪婪的神色,她羞嗔的撞了石越一下,期期艾艾道:“坏人,我若是穿上这身衣服,比她们漂亮多了,你信不信?” “信!怎么会不信?” 石越很诡异的笑笑:“你的那份老爷给你留着呢,晚上你就穿给老爷看,不过,我可先警告你,老爷要是半夜爬到你身上,你可别怨我。” “你敢,小心我扎你屁股!” 幽兰又羞幽怨,撅着嘴巴、低声嘟囔道:“不就一身衣服嘛!有那么大的魅力嘛……” 这寂静一刻,终于被红杏的娇声媚语给打破,将众才子定格在一双丝袜上的眼眸、吸引到了红杏诱人的脸颊上来。 她粉唇轻启,笑了笑道:“诸位才子,请稍座。” “红杏还是那句话,无论是谁,只要能第一次破解了这个排局,便能得到李闲鱼的自画像,红杏决不食言!” 众才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李闲鱼的自画像而来,怎么居然被妩媚阁的这些不起眼的姐妹儿给勾走了魂儿,真真丢人! 有些才子心急如焚,催促道:“啰嗦什么,还不赶紧把排局摆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 红杏温婉一笑,小手轻摇! 身后粉色帷幔缓缓拉开,露出一副硕大的棋盘,棋盘上摆布着红黑相间的棋子。 红杏指着这副排局,笑道:“这个排局名为‘千里独行’,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自称为‘弄月公子’的神秘人士、妙手偶得之作!” “其中红方四子、黑方十二子,其杀招精彩纷呈,令人叹为观止,诸位才子慢慢研究,必可琢磨出其中奥妙。” 众才子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红杏又温婉的一笑:“诸位才子,研究棋谱需要静心。” “渴了,只管向丫鬟们请茶;饿了,妩媚阁中也有上好的点心;若是困了,妩媚阁中自有上好的客房,共诸位才子安歇!” “哪位才子大才,若是能窥见其中真谛,就请一试,红杏拙才,也请指点一二。” 红杏一番话娓娓道来,已经将所有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剩下事情便是静静等待。 主角已经转移到了这些才子身上,众才子眼望棋盘,开始还窃窃私语,待仔细思考了一阵,场面一度变得安静而又紧张。 ‘千里独行’虽然是四大排局之末,但其巧夺天工的布局,柳暗花明的杀招,绝非凡夫俗子能窥见其中真谛的。 若是资质不够,便是研究一百年,也是瞎子点灯——照旧! 诸位才子棋术有深有浅! 棋术浅显的才子观察了一阵,便得意的大笑:“哈哈……这什么排局,太简单了!我只用三招,便可以定胜负!” 棋艺越是高超的家伙,反而紧紧蹙眉,眯着眼睛,一脸的玩味。 而马无常正是棋术比较浅显,自觉三招就能定胜负的傲慢家伙。 他生怕别人抢了他的风头,夺走了李闲鱼的画像。 马无常急匆匆的走出来,对红杏儿得意忘形道:“那个……那个谁谁谁,本公子已经想出了妙招,你赶紧与我对弈一番。” 众才子中,已经有人笑出了声! 红杏站起身来,将鄙视的面孔收起来,对着马无常温柔一笑,“公子大才,这么快就想出来了吗?不再深入的研究一下吗?” 马无常不耐烦道:“本公子棋术精湛,已经算得清清楚楚,还需要研究什么?你不要啰嗦,快点与我对弈一番才成。” 红杏娇语道:“也好!我就依了公子的意思。” 又款款走向马无常身旁,笑道:“还请马公子交上一百两银子来。” 马无常吓了一跳,急忙捂着自己的口袋,后退三步,怒道:“怎么……怎么还需要银子?你们是抢钱的吗?” 第298章 马无常的最大克星 马无常当真是被红杏伸过来的小手、吓得面色苍白。 仿佛红杏那只柔软滑润的玉臂、有着令人魂飞魄散的魔力一般,让人心里毛骨悚然。 马无常脑中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千两银票,就是那么平白无故的被这只柔软的小手给‘抢’了去,那一千两银票,死的比窦娥还冤。 马无常捂着口袋,眼眸一蹬,反驳道:“怎么?你凭什么要银子,有什么名目?” 众学子也窃窃私语,不明白红杏到底有何用意。 红杏扭着小腰,柔情款款的在众书生面前,来回飘过,温柔道:“诸位才子莫要误会,这一百两银子只是一个赌局的游戏而已,不光诸位才子要押上一百两银子,便是我红杏,也要代表妩媚阁押上一百两银子,以示公平。” 望着众位才子疑惑的眼眸,红杏捂着粉唇,咯咯娇笑:“大家想想看,全场书生足有二百余位,每一位才子对排局都有自己一翻独到的见解,要是每个才子都因为一个独特的想法,而上前来与我对弈的话,那一天又能下得了几盘棋呢?轮不到的才子岂不是十分的不公平?” 众才子一听,纷纷点头! 红杏又道:“之所以要用一百两银子做个小小的赌资,便是想让大家能再慎重考虑之后,再来上前对弈,这样是对自己负责任,也免得思虑不周,而被同窗贻笑大方。” “诸位才子与我对弈,双方各压上一百两银子,诸位才子赢了,我这一百两银子归你们,诸位才子输了,那这一百两银子自然归我们,大家以为公平否?” 红杏一边说着话,一边叫丫鬟取出了一百两银子,放在了高台上的檀木桌子之上。 众才子听着红杏娓娓道来,却当真有一番道理。 陈思凡听得明明白白,捋着胡须,站起身来、一锤定音道:“红杏姑娘所言极对,此乃君子协定,诸位书生即为君子,该当有所担当。” 陈大家都发话了,诸位才子书生谁还能有意见? 再说一百两银子,对这些家境富裕的败家子儿来说,实在是毛毛雨:大不了少狎ji一次,也就省出来了…… 可是马无常仍心存犹豫,那打了水漂的一千两银子,仍让我记忆犹新。 “这……这不妥吧?” 马无常讪讪笑着:“红杏姑娘,这一百两银子,先暂且放在我手里寄存着,反正我是必赢的,你那一百两银子早晚也是我的,莫不如也交到我的手里存着……” 嘘! 众才子一阵嘘声,饶是马无常脸皮厚如城墙,也臊得满脸殷红。 红杏心里厌恶,但得了石越的嘱咐,一定要保持自己那一份不卑不吭、优雅庄重的一面。 她笑着说道:“马公子此举,红杏自然没意见,只是要问问诸位才子有什么想法才行,还有陈大家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高见。” 红杏这首打太极的功夫十分巧妙,便是石越听了,也为之鼓掌叫好! 众才子此刻早已经炸开了锅……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银子是他爹吗?” “这位公子,非也非也,怎么能是他爹呢?依我看,他拿银子是当成一只生金蛋的老母鸡,捂在怀里热乎乎的,等着下崽儿呢。 …… 类似如此嘲讽鄙视之音,此起彼伏。 马无常虽然憋的脸色殷红,但就是如同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 陈思凡铁青着脸,冷哼一声道:“读书人,怎么能把金钱看得太重?染上一身铜臭味,如何报效朝廷、治理天下?” 你***,治理天下个屁呀! 马无常看着陈思凡那张满脸道德的面孔,心里鄙视的要死:“敢情不是你花银子,你装个大头鬼呀! 反正无论是谁出言嘲讽、挤兑,马无常就是抱定了银子不撒手,谁也别想让他出一分一毫来,反复就说:“我是必赢的,银子是我的……” 石越此时才深深发现,马无常虽然一无是处,但是抗打击能力还是非同凡响的:这脸皮厚的,满场才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额……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哎…… 石越一脸苦笑,搓着手掌,却有跃跃欲试的心理在作祟:总不好让伸手进去抢吧?虽然我十分渴望鲁莽一次的说! 看着石越愁眉苦脸的模样,幽兰用胳膊弯儿顶了顶石越的肋骨,撅着嘴巴道:“这样的滚刀肉,就我能治得了,不信,你看我的……” 石越双目放光:“好幽兰,你快去,老爷疼你!” 幽兰轻咳一声,将众才子的贪婪的迷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来:每当这么万众瞩目的时候,幽兰心里都觉得兴奋无比。 被一众牲口艳羡的目光包围,是女人至高无上的享受。 幽兰拿出一百两银子,对红杏西兴奋的大叫道:“红杏姑娘,我破解出来了,只要三招,太简单了,这银子,你拿着,哈哈……好兴奋。” 众才子面面相觑:果真需要三招就可以,这不是天方夜谭吧? 红杏儿愣了一下,不知道幽兰骨子里卖的什么药,犹豫着是不是要伸手去接幽兰手中的银票…… 不成想马无常急了! 像只马猴子一样,扑通一声,横身隔在了红杏与幽兰中间。 此刻,马无常的麻子脸上居然全是怒意:“你们两个女人,头发长就可以不讲道理吗?凡事不是有个先来后到吗?我先来的,自然由我先破局,哪里轮得到你?” 马无常方才很犹豫,待见幽兰争抢着上台来,并且声言、也仅仅需要三招,就能解开排局,这让他对自己的棋术、更加深信不疑。 如此好事,怎么能从自己手中乖乖溜掉? 李闲鱼的那副自画像,那可是无价之宝呀!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再看着这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 幽兰掐着腰,歪着脑袋,盯着马无常那额头上的大包,心中偷笑,却争辩道:“你想怎么样?你哪里排在我前面了?” “让你交银子,你也不交,唧唧歪歪,哪里像个才子?哪里像个男人模样?” 马无常哈哈大笑,伸手掏出一张银票,看都没看,啪的一声,很干脆的拍到桌子上,很嚣张的说道:“谁说我没交?” 嘘! 众才子看着那银子,大声惊呼…… 红杏喜得两眼放光,笑道:“马公子真爽快,出手又是一千两,真是才子中的才子呀。” 马无常一听,脑袋翁的一下、就炸开了…… 第299章 抢了好多的钱 幽兰见计策成功,捂着嘴巴,咯咯娇笑道:“马公子既然押了赌资,自然是马公子先下了,小女子倒要看马公子是如何大杀四方的!” 马无常却被自己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自己脑袋发昏了吗? 怎么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 万一有个差池,棋局没破解开,可如何是好! 他又悄悄地向自己衣兜里探去,只是这么一翻找,吓得脸都变绿了。 因为他赫然发现,自己兜里带来的五张一千两的银票,怎么就是剩下一张了吗?可是,自己明明仅仅被红杏黑去了一张银票,又押了一张银票做赌资,衣兜里应该还有三张才对呀? 现在只剩下一张银票,那……另外两张银票到底去了哪里呢? 难道,居然丢了? 哎! 马无常一张麻子脸变得苍白无极,狠狠的跺了跺脚,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丢的,急忙撒丫子往外跑,想要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找找看。 众才子看着马无常急得抓耳挠腮,像是破落的猴子一样向外跑去,俱都露出惊诧的微笑。 红杏忙喊道:“马公子去哪里?您此时出去,若是再要进来,还需要花上一千两银子,您可要想清楚了……” 马无常刚巧一只大脚板踏出了门外! 听到红杏儿这句十分不讲理的话儿,双手急忙牢牢把住门框子,硬生生的收拢住了自己的身姿,可是他跑得快,冲量甚大。 哐当一声,倒在了门槛处。 众才子看着马无常的狼狈样,俱都笑出了声,眼中也充满了疑惑:这小子冒冒失失的,究竟再耍什么现世宝啊? 马无常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苦涩笑容,配着那张麻子脸,越发显得丑陋! 他蹙眉深思,衡量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出去搜寻那银票,想着自己这一步迈出去,又是一千两银票,白白从衣衫中掏出去。 又想着就算银票丢在外面,不是被大风刮跑了,也是被无耻的幸运儿捡走了。 反正,无论怎么想起来,那银票肯定不会乖乖的躺在那里,等着自己重新将银票、收拢回自己的衣袖中。 马无常还是很聪明的。 尽管他不可能算出来丢失的银票、被幽兰美眉做了手脚,但总算想通了一层意思:这银票,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 想通了这层关系,虽然马无常心中虽然肉痛,却仍讪讪笑着回到了大厅之中。 满场之中,只有幽兰、石越这一对邪恶主仆,懂得其中三味! 幽兰撅着嘴巴,促狭道:“马公子,你倒是快去解开排局呀!只要你能解得开,你可就发达喽……” “不仅有了才名,还得了千金不易、独一无二的李闲鱼的自画像,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嘿嘿……你倒是快点去下棋啊!本小书童倒要看看你如何‘露脸’。” 一提到排局,马无常失落的心境,又重新变得兴奋起来。 丢了几千两银子算什么? 只要解了排局,得了李闲鱼的自画像,那自己终究是赚大发了的…… 马无常兴奋地走上高台,得意洋洋的对众才子笑道:“诸位书生,且看我马无常如何演绎一场精妙绝伦的排局。 嘘! 众才子又是一片嘘声,据等着看他的好戏…… 红杏重新拿了九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补齐,方才重新站在棋盘面前,向马无常柔声道:“马公子,您执红,请先!” 事实上证明,马无常的精彩表还没有表演,就已经谢幕了…… 半吊子,总是这么的一瓶不满半瓶逛! 马无常在台下想的很清楚,只要执红,连将黑棋三次杀招,黑棋必死无疑。 但是排局的妙处就在这里! 往往在山穷水尽之际,逢柳暗花明之机。 马无常连将到第三部,便一脸兴奋,举起手臂,手舞足蹈:“我赢了!我赢了!李闲鱼的自画像是我的了……” 嘘! 而众才子的反应不是惊诧,送给马无常的是肆意的嘲讽、以及无尽的白眼儿! 心底深处,却升起来一道鄙视之音:这小子脑袋秀逗了吗?里面装的该不会是一滩浆糊吧? 马无常指着众才子的鼻子,哼道:“你们嘘什么?为什么不鼓掌?是不是嫉妒本公子解了排局,夺了画像,你们心里不爽?哼……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懒得说你们!” 哈哈…… 众才子鼓掌,喝起了倒彩。 马无常犹自不觉,心满意足的摇着折扇,得意洋洋道:“这还差不多,总算你们识时务……” 红杏忍着笑,脸颊憋得滚烫,很难受! 但红杏仍然温柔的说道:“马公子,您是不是疏忽了?红杏儿却有妙招呢。” 红杏拿起黑棋上的一个小卒子,神奇的动了一下,刚好解杀还杀,不仅消去了红方的杀机,还很犀利的将住了红方的‘老帅’。 而且,恰好是个死将! “马公子,黑棋赢了哦……”红杏看着马无常那张乖张的脸,却觉得他像个小丑似的可怜。 啊? 这……这是变戏法吗? 马无常眼睁睁看着红杏巧夺天空的走法,放声大笑的嘴巴,再也合不上。 就那么夸张的长大了嘴巴,露着后槽牙,直勾勾盯在了棋盘上。 良久! 马无常方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狠狠的拍着大腿,像个泼妇一样,咧嘴哀嚎:“哎呀……我的娘哦……” 回应他的,依然是众才子的嘲讽之声。 “马公子,您不要大喊大叫,当着众才子面,多么唐突?” 红杏仍然压心里的可怜与鄙视,温柔的劝慰道:“您回去稍作休息,想清楚了,再来对弈,不好吗?” 银票! 我的银票! 马无常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一千两银票,就这么白白的付之东流了:他娘的,输钱又输名,这棋对弈得真心亏本。 马无常趁着红杏没注意,一溜快跑,就要把银票抢回来。 此时,他已经决定,不管是撒娇、耍赖,还是怎么样,这银子他是绝对不会松手的了,尽管这样很跌份。 红杏明白了马无常的不良心思,急忙跟在后面,想要告诫他不要坏了规矩。 但是,却哪里追得上歇斯底里的马无常? 就在马无常胳膊快要抓住那银票时,幽兰小手轻轻一抖,一枚锋针不着痕迹的飞出,正扎在了马无常的脚踝上。 哎呦! 扑通…… 马无常功败垂成,摔倒在了桌子底下,头上的大包又磕破了,涌出血来。 红杏随后赶上来,将银票紧紧攥在手中。 妩媚的脸上浮上一层寒霜,指着马无常、嗔道:“马公子,你……你欺负人,你这是小人行径……” 第300章 最毒妇人心 看着马无常如此没品,众才子煽风点火,一至声讨! 马无常都觉得自己混得太凄惨了,捂着鲜血横流的额头,心想着,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摔了一个大跟头呢? 这里一片平整,哪里有绊脚的物件? 正在暗自奇怪,便觉得自己的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伸出摸去,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上居然扎着一根锋针。 他吓了一跳,急忙抽出来,随意的量了一下,几乎有两寸那么长! 马无常强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谁他娘的阴我?我跟他没完……” 抬起头,却正好看到陈思凡已经挺直了腰杆,怒气冲冲的站到了自己面前,正用一双赤红的眼眸盯着他看。 “陈……陈大家,你……尼莫不是要吃了我不成?我……受伤了啊!” 陈思凡一摆手,让众才子归于安静,盯着马无常,铿锵道:“马公子,身为一名学子,当一言九鼎,愿赌服输!输了便是输了,赢了便是赢了,岂能因外物而影响了德行?” “你既然输了棋,就该无怨无悔!背信弃义的事情,一旦做出来,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小人,这里的学子全都是正人君子,可不欢迎小人入了这个门槛,马公子,请你出去吧。” 陈思凡话说得得十分严厉,毫无婉转余地! 众才子起哄道:“出去!出去!出去……” 马无常心中很想留下,他不甘心,还觉得自己有能力解开这个排局。但是,看这阵势,自己如果不走,恐怕也会被这些学子给扔出去。 哎……还是走吧! 今天出门遇到没拜菩萨,倒霉透顶。 他长叹一声,便要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心里叫骂着:他***,这银针到底怎么扎进我脚踝里的?让我知道是谁,本公子饶不了他。 “马公子,且慢走!” 幽兰娇滴滴的叫了一声,让众才子侧目而视。 陈思凡可不敢小瞧幽兰,忙很有礼貌的问道:“这位小书童,您有什么指教吗?” 幽兰笑了笑,伸出小手,指着马无常的脚,满是关怀道:“陈大家,诸位公子,大家请看,先不论马公子人品怎样,单说马公子的脚受伤了,一时半刻,想来走不动路。” “君子当有怀德之心,莫不如让马公子留下来,休息片刻,恢复了些力气,再出去,如何?” 哦? 陈思凡回眸望了望马无常的脚踝,捋着胡须道:“陈某人倒是疏忽了,既然小书童有怜悯之心,还请马公子留步吧!”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马公子若是再犯了小人行径,可别怪我陈思凡秉公处置。” 又踱着四方步吗,回身落座! 马无常被判了死缓,心中大喜,他没想到为自己说情的居然会是这个明yan照人的小书童!额……该不是这个小书童向我示好,想要做我的书童吧? 嘿嘿……那敢情好! 马无常又讪讪笑着,破天荒的伪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向幽兰作揖道:“多谢姑娘一片好心,体谅我的难处,本公子无以为报……” 嘿嘿……我哪里好心了? 幽兰捂着嘴巴,指着一边的椅子,咯咯娇笑:“免了!免了!马公子,你腿脚不利索,快坐下吧,别再惹事就好了。” 心中却想着:这厮真是糊涂,还感谢我呢! 你头上的大包因我而流血不止,你的脚踝是我用银针刺穿的,你身上的银子,不是被我偷走,就是被我骗走。 我都‘坏’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感谢我呢? 石越虽自诩聪明,可这次真有些看不懂幽兰的‘好心好意’,望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疑惑的神情。 “你笨呀!” 幽兰扭着小腰,在石越身上蹭了蹭,附耳、嘟囔道:“你真当我好心呢!他身上还有一千两银票呢,不让他花光了银子,我怎么舍得让他走?”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在幽兰光洁的额头上点了点,怅然道:“最毒妇人心!” “呸……别胡说!” 幽兰小手胡乱咯吱着石越的肋骨,嗔道:“谁让他刚才对我不怀好意来着?十两银子就想把我买走,真当我是便宜货呢?” “就是!”石越配合的哼道:“十两银子就想让老爷把幽兰给卖了,门都没有!” “还是老爷英明……” “额……只要他再多出一两,老爷也可以考虑……” “坏人,你真坏死了!” 一对邪恶的主仆,在斗嘴的时候,众才子才眼望着排局,真正的进入到了冥想的阶段。 平心而论,马无常刚才表演的那‘三步走’,真心十分的浅显。 在场的诸位才子,绝大部分都可以看出其中存在的巨大漏洞。 若是这盘‘千里独行’那么轻易地破解开,红杏费了几天几夜的时间,记住那几百部的走法,不就全做了无用功了吗? 排局的奥妙之处,也可也用魔术再做个比喻! 当看到魔术师在舞台上表演各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时,你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觉得这很神圣,但是当魔术师当着你的面揭开谜底时,你方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居然是这么回事啊……” 此刻,这盘‘千里独行’,就像是一个十分伟大的魔术师,在表演着精彩的魔术,众位才子殚精竭虑,正在想办法,探究其中的奥妙与神秘。 偶尔有才子,妙手偶得,想出了神圣的点子,也兴致勃勃的上台,押上一百两银子,便充满着期待的与红杏对弈! 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相当骨干! 经过一番不超过十步棋的推敲,红杏走出妙手,直接将挑战者的亢奋、秒杀在了失望之中。 每当一盘棋落幕,众才子都会恍然大悟,然后总结经验,继续从别的棋路入手,野心勃勃的想要解开这个神秘的排局。 一晃,一个时辰过去! 已有十位才子在高台上,留下了失败的足迹,一千两银子,也已经被红杏,收入囊中。 其中,马无常看得兴起,又上去丢人现眼,走了几步,最终,无奈的捐上二百两银子,却又干脆利落的败下阵来。 但是,这回却没有人笑话他,因为……众才子也没有解开排局! 五十步笑百步,何必呢? 马无常这回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斤两,暗暗打定主意,只看、只听、只欣赏,绝不再上去丢人现眼、贻笑大方了。 银子再多,也经不起上这般花销啊…… 可是此时,他方才觉得口渴难耐,吩咐丫鬟,给他上了一杯茶。 小丫鬟怯生生的端茶走来,乖乖的站在马无常面前,叫道:“马公子,请用茶!” 马无常端起茶来,美美的喝了一口,叫道:“好茶!好茶啊……” 小丫鬟温柔的笑笑:“当然是好茶了,一百两银子一杯呢。” 噗…… 马无常第二口茶刚喝到嘴里,便狼狈的吐了出来,呛到了嗓子眼,干咳了几声,脸色憋得涨红,眼眸中充满着恐惧! 第301章 面子很重要 马无常捂紧了衣袖,蹙眉、忽闪着肿胀的嘴巴,梦呓般说道:“一百两银子……一杯?这……这怎么可能?” 有几个无聊的才子看着马无常又有些意外的‘情绪’,呼啦啦的围了上来,等着看他的笑话! “是呀!公子说得很对呢!” 小丫鬟展露出一副青涩的笑脸,笑得很萝莉。 娇俏的探出萝莉般的小手,伸到马无常面前,又脆生生道:“我们妩媚阁的茶,是采自天山的雪莲茶,味道纯正,清新典雅,倒是很好喝呢!一百两银子,当真便宜得很,马公子,您说是不是?” 便宜! 便宜个屁呀,这是赤果果的剥削、压榨! 虽然小丫鬟长得娇俏可爱,尤其是在这身白衬衫、黑丝袜的诱惑下,更显得清纯、静雅! 但此时,马无常哪里有那份欣赏美女的心思? 马无常有心耍赖,但看着众才子围将过来的鄙视眼神,也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去干那种‘泼妇骂街’的腌臜事! 弄不好,这些嫉妒心重的家伙,真会把自己像条死狗一样的扔出去。 哎……我认栽! 这一百两银子……死的可真冤枉! 马无常故作洒脱的掏出一张银票,却转身看着远处也有一个胖才子正在品茶,他凑过来一看,居然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茶。、 马无常问了一嘴,那人大咧咧答道:“这茶只有十两银子,可却是天山雪莲差,真真物超所值,马公子,你也来一杯嘛!” 马无常火冒三丈! 指着那娇俏的小丫头,满脸涨红道:“臭丫头,你吃了豹子胆了,一样的茶,为什么他十两银子,但卖给我却要一百两银子,这……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吗?” 小丫头吓了一跳,嘴巴抽搐了一下吗,怯生生答道:“这是……这是妩媚阁的规矩……马公子勿要发火,我……我好怕。” “什么破规矩?你给我从实招来……是不是你偷偷的抬价?”马无常气急败坏,仿佛终于抓住了妩媚阁的漏洞,想要借机发难。 “哎呀!马公子,您消消火啊!” 幽兰又扭着小腰,欢快的走到了马无常的面前,眨眨眼睛,咯咯娇笑:“马公子,声音这么大,小心把小妹妹吓坏了。” “我刚才打听过来,小妹妹说得不错,这确实是妩媚阁的规矩,绝非她胡乱的糊弄您。” 马无常被幽兰的眼睛给电了一下,呆呆道:“我倒要听听这是什么规矩。” 幽兰捂着粉红的小嘴,笑道:“马公子有所不知,能进到妩媚阁的才子书生,都是通过陈大家考验合格后进来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妩媚阁中都有详细的记载!” “而妩媚阁中的所有名贵茶点,都是专门供给这些才子食用的,这也是妩媚阁的特色,绝不对外买卖的。” “可是,马公子您呢,你怎么进了妩媚阁的门槛,想必心中也应该明白!原则上,妩媚阁中的茶点是不对您开放的,即便是你银子再多,也喝不到妩媚阁中的香茗!” “只是红杏姑娘心好,方才与你方便,马公子,你怎么能反而误会了红杏姑娘与小丫鬟的一片好意呢?” 马无常心里这个憋屈! 难道我花了一百两银子喝茶,还要对妩媚阁感恩戴德吗?咱能不能不开这么折磨人的玩笑? 马无常别无他法,只好认怂,心疼的付了一百银票给小丫鬟。 又仔仔细细的端着茶,仰头喝得干干净净,恨不得将茶杯上的水渍都洗干净:这每一滴水珠,可都值钱的很! 可是一杯茶水又不够解渴,加之这香茗确实香醇,倒把马无常肚子里ji渴的馋虫,给勾了上来。 他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就没有优惠一点的香茗?” 幽兰笑着答道:“我刚才还真打听过,妩媚阁本来是没有的,但红杏姑娘刚才吩咐了,马公子是个贵客,即便没有,也要想办法弄来。” 转头又对小丫鬟笑道:“小妹妹,你还不快去弄?” 小丫鬟转身去了…… 马无常这才露出一张满足的笑脸:这还差不多,幸亏本公子多问了一句,不然,又是一百两银子,要打了水漂啊。 一众的才子,又不约而同地围上来看好戏! 小丫鬟一会儿又乖巧的回来,茶盘上,端了两杯截然不同的茶。 马无常探身看着茶盘,疑问道:“怎么有两杯茶?”伸出大手,就要去拿左边那一个茶杯。 小丫头笑笑躲开,柔声道:“马公子,右边那杯才是您的,左边那杯是您刚才品尝的那种天山雪莲茶,是那位公子点的。” 小丫鬟小手扬起,指了指刚才那位胖公子。 胖公子笑着走上来,端起那杯天山雪莲茶,当着马无常的面上,美滋滋的喝起来,间或赞叹一声:“好茶!好茶!” 小丫鬟将另一杯茶,端在马无常面前,乖巧的说道:“马公子,此茶乃是松叶茶,三钱银子一碗,公子慢慢享用!” 三钱银子一碗? 马公子下了一跳,一边接过茶杯,心中却也好奇:世上还有这么便宜的茶水吗? 探头一望,眼眸含着诧异,直勾勾的盯着茶水,身子就僵在那里。 众才子也是好奇,歪着脑袋向前看去。 却见所谓的松叶茶,不过是些弄些破烂树叶子,泡制而成! 众才子面面相觑,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马无常被嘲讽得面红耳赤,端着茶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 那胖才子笑着靠过来,指了指马无常的松叶茶,赞叹道:“马公子,果然是好品味,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我等凡夫俗子,自愧不如啊!比如,这等松叶茶,我是万万喝不下去口的,或者马公子能品味出其中意境?” 幽兰笑着促狭道:“恩……马公子的意境,委实高明!马公子,您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喝下去呀,还要给我们形容一翻松叶茶的美味才好。” 众才子喜笑颜开,顺着幽兰的意思,不断地给马无常头上扣大帽子,挤兑他将松叶茶喝下去。 马无常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气得心肝发颤。 心想着,今天自己要是当真把这松叶茶喝下去,明天在京都城这文人圈子里,就会传出自己是个没品、没钱、没境界的破落户。 那以后在这个圈子中,还混个屁呀,连曾通都会把自己一脚踢开! 马无常想到这里,心中怒极,拿起茶杯,抡起胳膊,就要往地上砸去,想要将这杯松叶茶、摔个稀巴烂。 可是,胳膊抡到半空中,却又有忍着怒意,将茶杯乖乖的放进了小丫鬟的茶盘中。 因为,他忽然发现,这地上可是名贵的波斯地毯啊!万一要是被茶杯的碎片给刮坏了,那自己还不是要赔的倾家荡产? 马无常一头冷汗:冲动是魔鬼啊! 小丫鬟茫然不解,怯生生道:“马公子,您不渴了吗?怎么将松叶茶放回来了……” 马无常长出了一口气,才忍着痛,低沉道:“去,给我拿天山雪莲茶来,不就是一百两一杯吗?本公子有的是钱……” 第302章 乖巧的窑姐儿 在一片的挖苦声中,马无常终于忍不住连饮了五杯香茗,银票全都被搜刮了出去,那衣袋中空空如也,比脸都干净! 待这桩小小的风波过去之后,大厅中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众位学子的眼眸,便直勾勾的研究着这副精致到几乎有些神秘的排局上。 他们是附庸风雅之辈,基本上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纨绔书生,初始,并没有将妩媚阁看在眼里,虽然妩媚阁从外面看去,甚为气派。 但他们依然固执的认为,妩媚阁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三流青楼。 可自从走入了这个大厅,便被一股奢华富贵、典雅宁静的格调给震慑住了,脑海中,再也不会生出鄙夷挖苦的心思。 本来,诸位学子涌进来时,只是为了李闲鱼那张自画像。 可是,却没有想到单单就是这副名为千里独行的排局,在其价值上,已经可以与李闲鱼的自画像比肩;在学问的高度上,已经把那幅画像甩出了十几条街。 此时,众位才子的兴趣,倒是单单集中在排局上,对李闲鱼的自画像,兴趣却减少了许多。 期间,有些才子毕竟是有大才的,偶然想出了妙法,便装上一百两银票押宝,与红杏对弈,十几步招数走出来,黯然而归。 但是他们却不着恼,反而对排局更加充满了兴趣。 一边品着十两一杯的雪莲茶,一边仔细研究排局,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偶然发出一番感慨:“这弄月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研究出如此巧夺天工的布局,真真让人敬佩。” 那副虔诚的模样,看起来倒也有趣! 不过,也有一些才子,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凭着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有希望解出这幅排局,更没有希望得到李闲鱼的自画像! 但是,他们却被妩媚阁的典雅精致的布局、格调,深深吸引着,尤其是欣赏着其他才子为了解开棋局,而摆出的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也让他们心里欢喜不已。 当然,最吸引这些才子目光的,还是站在一旁,安静如处子的一众窑姐儿们! 那位美滋滋的喝着雪莲茶的胖书生,就是其中的一个纨绔子。 胖书生声色犬马,纵情于欢声笑语之中,见识非凡,堪称老鸟一枚,但是,他却从未见到过如此乖巧、恬静的窑姐儿! 纵观京都各大青楼,除了那些成名的交际花,就算身价再高的妞儿,只要接客的时候,也会像一只发情的老母鸡,如娇似嗲的往男人怀里钻。 又是揉肩、又是搓背,曲意丰盈,坦胸露ru,为的还不是取悦男人,从男人怀中往外掏银子? 可是,妩媚阁的妞儿,却完全颠覆了他对青楼的认知! 给人的感觉,这些袅袅娜娜的妞儿,安静宁和、淡然宁静、温婉清丽。 怎么看也不像是青楼中卖笑的,倒像是邻家小妹妹、或者是大姐姐一般,有着很强烈的亲和力、感染力。 尤其是妞儿们的这身衣装,收腰白衫、黑色丝袜、紧俏短裤,不仅令人耳目一新,却又将女人丰满的胸、柔软的腰、挺翘的臀,完美的展现出来。 虽然一处白腻的肉,也没有露出来,但又给人一种处处的幻觉。 她们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着一种性感、妩媚的信号,潜意识中,让你觉得无比兴奋,真想要将她们抓到怀中,使劲的蹂躏一翻才好。 胖书生,刚巧沉浸在这般美妙、酥麻的幻想中。 他左右无事,又点了一杯雪莲茶。 一个身材很丰满的妞儿,乖巧的端上香茗,虽然她走得很端庄,但短裙下包裹的翘臀弧度、被无限的放大。 金莲挪动中,丰满的臀,就很自然的左右摇曳,一荡一荡的,诱人魂魄。 胖书生兴奋的眼眸,也跟着一荡一荡的,馋得直流口水。 “公子,请用茶!”丰满的妞儿,乖巧的将茶杯放在胖才子面前。 身姿端庄,薄施脂粉的娇脸好似害羞的低垂着; 清澈的眼眸没有谄媚的笑,如一汪秋水,凝静而又空明,躲闪着胖书生的目光,恍然不善挑逗、羞涩不已。 这丰满妞儿旁边站立的一个身材清瘦的窑姐儿,向这边望过来,看着丰满小妞儿的忸怩做派,心中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娘们儿往日仗着自己胸大、屁股翘,见着男人就fasa,都浪成了破鞋模样,怎么今日装得乖巧的像只小鸟似地,反倒勾得那书生神魂颠倒呢? 男人啊,真心太愚蠢! 胖书生哪里晓得这许多猫腻? 眼眸含着春光,牢牢盯在丰满妞儿的黑色丝袜上,透过丝袜的细密格子,能隐约看到圆润大腿上白腻的肉。 那欲遮还露的感觉,好神秘,好勾人,以至于胖公子忘记了接过香茗。 丰满小妞儿微微惊诧,抬眸一笑,似是不胜娇羞,又乖巧的低下头去,娇语道:“公子,请用茶!” “啊!好!用茶……” 胖公子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般失态:这小妞儿身材姿色也就是上中等,怎么一举一动,就有着勾人的魅力呢? “咳咳,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名字换做香云!香气的香,云彩的云!”丰满小妞儿乖巧的回答,又抬眸偷偷看了胖公子一眼,娇羞的低下头去,“妾身能得知公子大名吗?” “啊,我姓孔,名立仁,站立的立,仁爱的人……”胖公子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结结巴巴起来。 “孔公子好幽默……”香云也只是乖巧的占着,露着羞涩的笑容,绝没有投怀送抱的心思。 胖公子心痒难sa,想着怎么沾点便宜,喝完香茗,将茶杯还给香云,大手沉积在香云柔滑的手上摸了一下。 虽然肌肤的滑腻感只能算是上中等,但心中却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慌乱意识。 “公子……别……” 香云似乎是被孔立仁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 小碎步向后挪动了几下,低着头,满面羞红,将小手放在粉唇上吸允着,小声媚语嘀咕道:“孔公子,妾身有点害怕,公子别……别这样,好吗?” 第303章 胖书生之谜 若是别家青楼中的妞儿,敢装出这么一副纯洁的模样…… 孔立仁定然会雷挺一怒,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还会骂上那么一句:狗娘养的,青楼中的婊子,装什么纯洁? 但是,面对着香云装出这么一副模样,孔立仁反而真的觉得香云是真的有些纯洁的,和那些风sa的家伙有些不一样的…… 因为,妩媚阁中的格调、布置,还有茶品、果盘,还有窑姐儿的穿着打扮,风情举止,处处透着一股与众不同,高雅清秀的味道。 让孔立仁很自然地给自己脑补:妩媚阁是特立独行的,妩媚阁中的窑姐是别具一格的,是纯洁的,万万不能唐突了佳人…… 不仅旁边那位清瘦的窑姐儿被香云弄的直想吐,就连向着这边看来的石越,除了高兴之余,也有着深深的惊讶。 从石越收拾第一次进入妩媚阁,收拾黑衣卫小旗汪大海的那一天,他就看到了香云那股发sa发浪的模样。 此时,让她装出这幅小鸟依人的做派,可真是难为她了。 恩……明个定然要奖励她! 孔立仁心里倒有些唐突佳人的慌乱,感觉好像面前站立的不是一般的窑姐儿,好像是与平日高攀不上的花魁聊天一般拘谨。 “香云姑娘,刚才真是……真是不还意思,是我唐突了姑娘……” “别!公子别这样说,是香云不懂事……”香云又挪到了孔立仁的面前,清纯的笑了笑:“香云对公子很有好感呢,您真像一个绅士……懂得我的心思!” “绅士?”孔立仁望着香云娇媚的脸颊,疑惑道“绅士又是什么意思?” 香云好似鼓起勇气,望着孔立仁贪婪的眼眸,解释道:“绅士,就是说公子彬彬有礼、待人谦和、衣冠得体,谈吐高雅,让香云心里喜欢……” 这个‘绅士’的解释,当然是石越言传身教立下的汗马功劳。 孔立仁一听到香云对他评价这么高,喜得手舞足蹈,大笑道:“对!香云说得对,本公子就是绅士,就是有礼貌!” 他许久从未有像今日这般快乐过,看着香云手腕上很清素,没有一点装饰物,伸手便将自己花大价钱买的玉镯,递给香云道:“香云姑娘,这个是送你的见面礼,你一定不要嫌弃。” “这……这不好吧?我怎么能要公子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香云嘴上拒绝,心中却笑开了花:装嫩真是一门好学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孔立仁急了,也顾不得绅士风度了,一把拉住香云的手,将玉镯给她戴上,生怕香云拒绝,焦急道:“我送你的,你就要收下,不然,我可就不做绅士了!” 香云偷偷摸着那玉镯的质地,也只这玩意至少值五百两银子,心中很是高兴:以前劈开大腿,任人驰骋,客人高兴了,也不过赏个几两银子。 现在自己啥都没干,就是装矜持,居然就被强迫似地塞进了价值五百两玉镯。 哎!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啊…… “公子,既然如此,香云就收下了,还有……”香云诺诺的红着脸道:“还有就是,公子在香云心里,永远都是那么的绅士。” 我倒! 孔立仁幸福的几乎晕死过去,站起身来,激动地抓了一下香云的手,兴奋道:“香云,你在本公子心里,也是那么的纯洁!” “公子……” 香云轻轻抽回小手,低着头,揉搓着小手,呢喃道:“公子,我别无所赠,楼上有雅间,我给公子弹首曲子,如何?” “雅间?哈哈……” 孔立仁兴奋的手舞足蹈,拉着香云的手,得意忘形道:“雅间好,本公子就喜欢雅间!走,咱们快上去,本公子等不及了……” “公子……别……” 香云再次抽出柔弱的抽出小手,低着头,期期艾艾道:“真的只是弹琴,没有其他的……其他的意思,公子可千万莫想歪了。” 啊? 我想歪了啊…… 孙立人这才拍了一下脑袋:该,你这么急色干什么?人家这么纯洁的妹妹,又怎么会是这么容易就上手的?需要沉淀啊! “香云姑娘,咱们只弹琴,我是绅士啊,你让我做绅士,我是一定要做绅士的!” “咯咯……那绅士哥哥,咱们走吧……” 两人很彬彬有礼的上了雅间,留下的只是那清瘦窑姐的鄙视,与石越一脸的赞叹。 看来,香云已经把我教授给她的心得,融会贯通了嘛! 表演的很成功,很彻底。 石越一脸感慨,环顾众位学子,见他们或是看排局,或是看丝袜,便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咳咳……” 石越正在陶醉间,听到咳嗽响声,回眸一望,却见陈思凡已经恭敬地站在了身后。 “陈大家啊,快请坐,那个荷花,上两杯雪莲茶!”石越急忙招呼,想着这陈老头今天给自己出了大力,便让他摆些谱吧! “别!一百两银子一杯茶,陈某人喝上十杯,可就倾家荡产了……”陈思凡见石越终于热情招待自己,心中总算有了些平衡。 也许是因为见识到了幽兰这位‘书童’的厉害,陈思凡在石越面前,终究是拿不出宗师的刻板架子,言辞之间,也开玩笑的回应着。 “哈哈……无妨,陈大家只要写上一幅字,可以换整座妩媚阁!”石越随口道。 两人都想忘记过去,彼此修复关系,两个小小的玩笑,便将曾经的不快束之高阁,不再问津。 陈思凡指了指刚才孔立仁做的地方,笑了笑道:“石百户对此人感兴趣?” 石越愣了一下,想着可能是陈思凡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误以为自己对这胖书生感兴趣――若是这老头知道我的龌龊心思,会不会骂我:“无耻小人,好阴险!”? 不过,石越看着陈思凡眼眸闪烁不定,有着异样的光芒,也突然意识到,陈思凡是话中有话,绝不是随意出口相询的。 “呵呵……陈大家真乃慧眼如炬啊,其实,我总觉得这胖书生像一个人,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像谁,真心疼痛的很啊!” 陈思凡眯着眼睛,神神秘秘道:“陈某人跟石百户提个醒,此人是不是像极了吏部尚书――孔清风?” 啊? 对呀! 石越一拍大腿,霍然站起:“这小子长得确实像极了孔清风,难道是他儿子?不对啊,孔清风只有一个丫头骗子,没儿子啊,难道是私生子?” :兄弟们有时间留个言,留个足迹,鼓励一下月神,让月神知道兄弟们的存在! 第304章 弄月公子 正在石越疑惑之时,陈思凡才若有深意的说道:“石百户莫要想差了,吏部尚书孔清风虽然膝下无子,但是他远在杭州经商的弟弟孔秋风,可是有儿子的!” “难道这个胖书生,居然是杭州四大家族之一的孔家,孔秋风的儿子?”石越眯着眼睛,满脸的恍然大悟。 孔家兄弟两才子,是在大燕有些名气的,大哥孔清风做到吏部尚书的位子,虽然不是真正的清风盎然,但为人还算正直。 虽然是康善真圈子中的人物,但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把握的十分巧妙! 其弟孔秋风,称得上商业巨子,凭着一双赤手空拳,还有孔清风微弱的支持,愣是在杭州闯出了一翻成绩,做到了杭州四大商家的三号交椅。 孔家两兄弟,真是好厉害的说! 看着石越眼眸中的惊讶,陈思凡点点头:“这次你总算猜得对了,这个胖书生,名字叫做孔立仁,陈某人在杭州游玩时,曾被他父亲邀请至孔府做客,倒因此与孔立仁有一面之缘!” “嘿嘿……别看孔立仁长得胖胖的,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但人不可貌相,他和他爹一样,都是内秀的家伙,肚子里的弯弯绕,可着实厉害着呢。” 石越连忙记下来,陈思凡的这些话,看似随意的说出来,却十分有用! 他振兴妩媚阁的根本目的,本就是为了网络士子豪杰,与文人墨客,风流商贾等人,搭上一种泛泛的友谊关系。 而经过一段时日,就可以通过深入的考察、探寻,在这些泛泛之交,遴选出一些人才,相交而成自己的圈子!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收获颇丰! 排局摆出的第一天,便逮到了这么一条大鱼,怎能不让人兴奋? 陈思凡看出了石越眼眸中闪烁着火辣的神韵,心中虽然不知道石越的小九九,但总归是看出来石越很高兴。 他微微一笑,又指着一众才子,对石越道:“这几百才子,一眼望去,各个绫罗绸缎,富贵之极。” “虽然多半都是纨绔,只能算作酒肉之友,但其中,总归有些是有大才气的,称得上是大燕后起之秀!就我所认识的,便有几人,比如……” 石越眼神炯炯放光:“陈大家,比如哪个?” 陈思凡伸出清秀的手臂,指着一个面颊清秀,却正彬彬有礼,拉着一个窑姐儿上楼的书生,说道:“这位书生,可是个厉害的人物。” “他是杭州四大家族中排行第一的孟家,孟昌盛的大公子――孟辰,论经济实力,孟家比孔家还要厉害上几分,且产业布局相似;论官场人脉,孟臣却是兵部尚书的小舅子,声势显赫!” “只是没想到孔孟两家的子弟,会在妩媚阁中相遇,可谓棋逢对手啊!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吗?” 孔家?孟家? 难道俩家是要上演“孔孟之道”吗? 石越一阵头大,当真没想到这些才子中居然如此藏龙卧虎,脸上流露出异样的惊诧与意想不到的兴奋之色。 陈思凡又指着一个正在高台上与红杏对弈棋局的白面书生,笑道:“此人却是陈某人的一名,名为朱颜,才学也算得上出众,更主要的,其父乃是国子监教师朱朝,乃大燕鸿儒,尤擅诗词!与我也是至交好友……” 陈思凡指着一些才子,娓娓道来。 他逻辑思维甚好,遇到背景深厚,或者才学出众的学子,便各自点出其性格、秉性,让人听之,印象深刻。 陈思凡指点完毕,才捋着胡须,笑意盈盈的望着石越:“陈某认识的人也就这么许多,这几百学子中,一定还有一些是才学、家境非凡的,就要靠石百户慧眼识珠了。” 石越甚为感激,向陈思凡拱手道:“陈大家,你帮了我的大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很感激您才好?您指出的这些才商,我都今后都会一一拜访的。” “你会不知道怎么感激我?” 陈思凡眯着眼睛,指着妩媚阁中的雕梁画栋,怅然道:“妩媚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我才不相信是红杏一个弱女子可以办得到的。” “她背后有高人指点啊!我若是没猜错,那高人就是石百户吧?” 嘘! 石越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讪讪笑了一下,道:“我行事一贯低调,这次也仅仅是还红杏姑娘一个人情!” 又向陈思凡挤眉弄眼道:“陈大家,你应该懂得,欠了女人的债,可真难还得清啊!” 陈思凡当然早就能猜得出、红杏与石越滚到一个床上去了,此刻,见石越又如此说话,自然是坐实了两人有过鱼水之欢的暧昧往事。 陈思凡摇摇头,笑道:“石百户放心,老夫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然是不会乱嚼舌根子,将你与红杏姑娘的事情宣扬出去,让白御史得知半点消息的。” “我所关心的是……”陈思凡手臂遥遥一指排局,一脸期许道:“这副千里独行的排局,到底出自谁的手中?” “这……”石越现在还不想公开这副排局,就是自己所出。 高氵朝还未来临,怎么能胡乱将爆点引爆? 石越讪讪笑道:“陈大家,您刚才有些疏忽了,红杏已经提过,这副排局是由弄月公子所独创……” “你休要骗老夫!” 陈思凡瞪大了眼睛,追问道:“那弄月公子又是谁?人在何方?能摆出这样巧夺天工的排局的大才之人,为什么会籍籍无名?老夫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其中……必有猫腻!” “啊?这个……”石越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分辨? 面对着陈思凡的步步紧逼,他以退为进道:“陈大家,你该不会是认为弄月公子就是在下吧?” 却见到陈思凡连连摇头,失望透顶道:“石百户开什么玩笑?你当老夫眼拙吗?” “虽然你的小书童也十分的厉害,但……那么清媚的女子,就真的是你的书童吗?石百户的行事手段十分高明,但才学上……啧啧啧……老夫就不多言了……” 石越气得鼻子都歪了:陈老头,你敢瞧不起我? 老眼昏花,眼光……也不怎么独到嘛! 第305章 大功告成 石越气得真想抓着陈思凡的胡子,狠狠的凑他一顿,让他长长见识。然后再吟诵个唐诗宋词啥的,吓唬他一下,让这老头明白自己的厉害!。 但左思右想,终究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一个小小‘误会’,不仅能轻松的打消陈思凡的疑虑,还是能为自己省去不少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石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顺着陈思凡的想法、说下去:“陈大家,您……您真是慧眼识珠,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啊!哈哈……好厉害。” “实不相瞒,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兵痞,那个幽兰也不是我的书童,而是那啥……嘿嘿……陈大家,您应该懂得我的意思……也不要管……” 陈思凡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当然懂你和那个姑娘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白御史都不在意这件事情,我管这个干什么?我只想知道、弄月公子到底是谁?” 石越面带诡异看着陈思凡,心想着:嘿嘿,我就不告诉你,急死你个陈老头! “陈大家,弄月公子是我的一个朋友,胸腹有保藏宇宙之机,只是为人异常低调,不愿意出头露面,更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还请陈大家见谅啊。” 小子,居然给我打马虎眼啊! 陈思凡气得直翻白眼:本大家我辛辛苦苦为你站台,拉了这么多的才子来撑门面,又给你指出了一些中才子的信息,不就是为了知道弄月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吗? 可你小子够牛啊! 吃饱了、喝足了,嘴巴子一抹没事了,你当本大家白给你跑腿呢? “石百户,来而不往非礼也,陈某人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出风头了。” “这次能为石百户撑台面,也是与你有缘分,既然有缘分,石百户怎么能三缄其口呢?总要……总要有些馈赠才是啊。” 哼! 好你个陈老头,居然敢威胁我?敲诈我? 石越仰着头,不屑道:“陈大家,这次多亏了您为我出头呀,白御史知道您这么热情,一定会将陈大家的恩情牢牢记在心上的。” 他及时的抬出白莫愁来,打掉陈思凡的嚣张气焰。 这一手狐假虎威、卓有成效。 陈思凡果然不再追究,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着高台上的那副‘千里独行’发呆。 “其实陈某人别无他意,只是起了惺惺相惜的意思!” “这副排局博大精深,巧夺天工,居然于无声处听惊雷,别具一格,有鬼神莫测之玄机,通过此排局来看,弄月公子必然学究天人!此人若有入仕之心,必定会流下千古芳名!” “只可惜陈某无缘得见,遗憾!遗憾至极啊……” 转身而行,神情稍显没落! 石越被陈思凡夸赞的很兴奋,身子轻飘飘的似乎上了天。 看着陈思凡萧索的背影,石越笑了笑,叫道:“陈大家,请留步!” 陈思凡怅然道:“石百户吝啬不堪,难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我话才说了一半,陈大家着急走什么?” 石越笑了笑,神秘道:“陈大家或许有所不知,弄月公子虽然为人低调,但却对陈大家的书画尤为赞赏,也想与您共同探讨一翻学问,既然你们都有心相互结交,我焉能从中阻拦?” 陈思凡顿时眉开眼笑:“石百户,此言当真?” 石越笑道:“当然是真的了,我要是骗您,日头从西边升起来,只不过,哎……只不过这些日子恰逢弄月公子外出游山玩水,寻找灵感,也不用见其踪影……” “这样吧,等待弄月公子一回来,我就安排陈大家与弄月公子相见,陈大家,你看如何?” 陈思凡高兴到骨子里,尽管一大把年纪,乐得胡子都要兴奋的翘起来。 他亲热的拉着石越的胳膊,朗声道:“无妨!无妨!石百户,你是君子,是个堂堂男子汉,可要说话算数啊。” 石越笑道:“陈大家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一定兑现!只是……只是这几日还要麻烦陈大家为妩媚阁操劳一番。” 石越马上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陈思凡不以为意,哈哈大笑道:“不要客气,我左右无事,只不过举手之劳。” 石越站在最后方,一边消化这陈思凡透露出来的消息,一边看着众才子充满兴奋的神情! 虽然已经将近午时,阳光高照,让人忍不住心生困意。 但是,众才子却没有困倦的情绪,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精神抖擞,要么被排局所深深吸引,要么被站立一旁、乖巧的窑姐儿所诱惑。 看着众才子喝着雪莲茶,品着果子,肆意享受着妩媚阁的典雅格调,石越心里涌上强烈的成功之感:这……算是成功了吗? 正午时分,红杏宣布稍作休息! 但是众才子们要么深深陶醉在排局中,要么只顾着与乖巧的窑姐儿们聊天,没有一人起身离开妩媚阁。 倒是有几个面带得意之色的才子,拉着一脸乖巧模样的窑姐儿的小手,上了二楼雅间,单独享受处子般的温馨去了。 这倒让红杏深深感到惊讶! 她急忙又吩咐人去烹饪可口的饭菜,准备美酒,眉头紧紧蹙着,生怕因准备不足,让众才子饿着肚子,影响了才子们对妩媚阁的观感。 忙活儿好一番功夫,红杏方才扭着丰满的臀,来到站在二楼角落处的石越面前,娇俏的脸蛋因为过度兴奋,涌上了玫瑰般的嫣红,散发着热辣的气息。 石越轻轻刮了一下红杏的琼鼻,指着楼下的窑姐儿,一脸惋惜的说道:“你要是穿上那身乖巧的制服,一定比她们诱人百倍。” “大人要喜欢,晚上红杏就穿给大人看!” 红杏娇羞的答应着,拉着石越的胳膊,将其拖进了雅间之中,羞涩的笑着:“红杏就只怕大人眼眶太高,入不了您的法眼。” 一边撒娇,柔嫩的小手也轻轻揉捏着石越宽厚的肩膀。 看起来像似在按摩,却揉捏的苏媚入骨,让石越舒服的心生涟漪。 第306章 一起睡过觉的女人 石越看着红杏眼眸中荡漾着秋波,也知道红杏是在勾引他! 那一双游走肩骨上的小手,似乎有着勾魂摄魄的魔力,无限的放大了石越泛滥的心潮,使他有些喘息,身子发热、几乎不能自持。 石越抓着红杏勾人的小手,将她拉在怀中坐下,也不理会红杏的眼眸中藏着多少娇怨,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促狭道:“你累了这么一上午,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消遣我?” “大人,你为红杏做了这么多事,红杏无以为报……” 红杏媚眼流波,坐在石越身上,感受到丰满的臀下面,有个小帐篷、在肆无忌惮的翘起,顶在自己的臀上。 丰满的臀轻抖动,帐篷中的一根柔中带刚的木橛子,就顶进了臀瓣里! 顶了进去,又被香臀给弹了出来。 这一顶,别提有多销魂! 红杏身子软麻,几乎瘫软在石越怀中,抱着粗壮的脖子不松手,箍得紧紧的。 娇艳涌上酒醉似地酡红,娇躯滚烫。 红杏直用自己丰润的胸、紧贴在石越胸膛上,媚眼如丝,低声呢喃道:“大人,你那里都……都那般大了,又不是不想要的做派,还那么狠心拒绝红杏干什么?就让红杏好好伺候大人吧!”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将丰润的粉唇给贴了上来! 石越身下也肿胀的难受。 但此时此刻,绝非是与红杏打一场香艳友谊赛的好时机:谁知道幽兰那个小妮子什么时候会冲进来捉奸? 身为老爷,被小丫鬟捉奸在床,那该有多丢人啊? 石越定力极强,克制着汹涌澎湃的激情! 笑着刮了刮红杏的樱桃小口,推脱道:“还是以大局为重,等排局这件事情过去吧!现在时间紧迫,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只要放松下来,我一定满足红杏的任何要求,到时候红杏即便是后悔了,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真的?” 红杏幽怨的白了石越一眼,嗔道:“红杏不会跑,也不会后悔,嘻嘻……大人你不知道,红杏儿的花活儿可多了,保证大人喜欢……” 红杏依偎在石越怀中贪婪的吹着热气。 石越偶尔调侃的回应两句,便发现茶杯中的茶水微微有些摇晃。 石越想都没想,一把就将红杏推出了怀抱。 红杏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一脸委屈,刚要哭出来,便见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也跟着涌了进来。 “幽兰!哈哈……你来的正好,老爷正在吩咐红杏上菜,你可真有口福!”石越点着桌子,镇定自如、亲热道:“快坐下,快坐下!” 红杏也看出来幽兰就是故意来抓奸的,心中砰砰乱跳! 幽兰的性子,石越也跟她提起过:这小丫头会武功,犯起混来,说不定真会拿刀刮花了自己的脸,不得不防! 但又想着:我勾引大人,与大人上床,关你什么事?即便你喜欢大人,你便与大人亲热就好了,谁还能拦着你? 何苦巴巴的赶来蹙我的眉头? 红杏也就敢这么想想,却不敢说出来。 毕竟,幽兰是会武功的,真拿出刀子要刮自己的脸,便是有无数道理,也是追悔莫及的。 好在红杏儿临场经验丰富,心理素质也好。 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招呼着幽兰坐下,拉着她的胳膊,一语双关道:“妹子真是好功夫,走路无声,像小猫一样轻灵,姐姐真羡慕。” 幽兰用力的嗅了嗅鼻子,目光如电,在红杏酡红如醉的脸上、仔细的扫射了几眼,才哼了一声,俏皮道:“我是波斯猫,红杏姐姐是狐狸精,各有各的好处,有什么好羡慕的?” 噗…… 石越刚喝到口中雪莲茶喷了出来! 看着幽兰投过来的目光,石越自嘲的笑道:“一百两一杯的雪莲茶,喝起来还真是不习惯呢。” “很好笑吗?”幽兰骄哼一声,抱着膀子,也不理他。 一男二女,沉默无声,场面有些尴尬! 石越拍着肚子,使个眼色道:“红杏,还不快去催一下美味佳肴,大人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红杏会意,答应一声,慌忙跑了出去,临走,还没有忘记将门关好! 看着红杏慌里慌张的跑出去,幽兰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在屋子里逛了几圈,尤其是盯着床上,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便,方才放下心来。 “你在看什么?” 石越一把将她拉回到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幽兰那张精致的脸,“你是在抓贼吗?” 幽兰挣脱了石越的大手,撇撇嘴道:“我怎么闻着屋子里有一种春意盎然的味道呢?”低头,又捕捉到石越那渐渐消去的帐篷,哼道:“这味道好难闻,闻过一次,便不想再闻。” “谁稀罕让你闻了?” 石越点了点幽兰的额头,啼笑皆非道:“这是青楼,有点无边春色,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本就是取悦男人的场所。” “坏人,你狡辩什么,我就不信你会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幽兰伸出小手,扒拉开石越那只在自己额头上作怪的大手,很庄严的告诫道:“坏人,我可听说了,青楼里面的女人,都是不干净的,额……就是不干净,你懂不懂?” 石越听得有趣,板着脸追问道:“怎么不干净呢?我看人家洗得很白呀?皮肤干干净净的,很诱人呢。” “哎呀!你这坏人,平常精明的很,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呢?真是急死人了。” 幽兰站起身来,跺脚道:“不是洗得不干净,是……是那个……” 幽兰一时片刻也解释不清楚,只是指着自己的娇躯、很骄傲的说道:“坏人,你听好了,我做个比方,我是干净的,青楼中的女人就是不干净的,你……你这回明白了吗?” 石越仍板着脸道:“幽兰哪里干净了?老爷还是没明白!” 幽兰急了,撅着粉红的小嘴儿,直挺挺的顶嘴道:“我……我都没和男人一起睡觉,当然就是干净的女人了。” 石越摇摇头,惊诧道:“幽兰,你胡说,咱们可是同在一个床上,睡了好长时间呢。” 啊? 幽兰这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气得面色涨红、娇喘吁吁,撅着嘴巴,嘟囔道:“那……那不同的,那俩没有那个……” 石越看着幽兰那娇艳欲滴的脸蛋,再也忍不住笑意,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坏人,你敢耍我……” 幽兰气急败坏,伸手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向石越头上砸去,忿忿道:“你是大混蛋,大流氓,让你耍我!让你耍我……” 第307章 二女争艳 红杏端着美味佳肴,扭着丰满的臀,远远便听到了幽兰与石越的打闹声,心中微微有些嫉妒,妩媚的脸颊掩饰不住失望之色! 自己,终究是个倚门卖笑的女人,比不得幽兰这样洁白无暇的女孩更讨石越的欢心! 哎……还是自己想得太美好了…… 红杏捋顺着自己的缠绵思绪,装出一副温柔的笑脸,轻轻抠门。 房中亲昵的打闹声、戛然而止。 为红杏打开房门的、是脸蛋微微有些涨红的幽兰,红杏轻声道:“幽兰妹妹与大人说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红杏可以感受到幽兰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着深深的嫉妒与炫耀。 幽兰笑嘻嘻道:“红杏姐姐,我与老爷说什么,你会听不见?嘿嘿……我在与老爷探讨,什么样的女人,才算得上是干净的女人……” “啊?” 红杏装出一副什么也听不懂的模样,只是温柔的笑笑,心中有着一种被锐剑刺痛灵魂的苦涩。 “幽兰,你给我乖乖的坐下!” 石越狠狠的瞪了幽兰一眼,语出严厉。 “哦!老爷,你凶什么凶,幽兰坐下就是了……”幽兰看着石越嗔怒的眼神,也觉得自己玩的有些过火。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乖巧的在石越身旁坐下了。 臻首低垂,偶尔偷偷瞄石越一眼,那幽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打翻了醋瓶子的小猫咪。 石越狠狠瞪着幽兰那张清媚的脸,想着这小妮子真该好好管教一翻,不然,以后说不定会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红杏一边上菜,一边语笑嫣然,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大人,幽兰妹妹,这菜可香了,尤其是这道‘宫廷土豆’,十分昂贵,下面那些书生美美的吃上一顿,可要二百两银子,咱们可不能把这道菜剩下,幽兰妹妹,这道菜美容养颜,你要多吃些才成。” 石越用筷子点了一下幽兰的额头,向她眨眨眼睛。 “干什么?”幽兰娇怨的白了石越一眼。 她身为一名才女,冰雪聪明,心中自然是明白石越的心思,转头向红杏笑笑,亲热的挽着红杏的胳膊,扭着小腰道:“红杏姐姐,我这么漂亮?还需要吃这道‘宫廷土豆’美容吗?万一将老爷迷死了,可如何是好? “哎……幽兰一想着晚上与老爷共处一床,心里好怕啊,这宫廷土豆,还是不吃的好……” 噗!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儿。 伸出大手,在幽兰的琼鼻上、重重点了一下,怒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幽兰很识时务,点到即止,乖乖的闭上了小嘴儿,只是嘴角微微翘着,偷偷瞟了红杏一眼,眼眸中有着促狭的笑意。 石越笑着对红杏道:“你别听幽兰胡说八道,她脱光了衣服,在我面前扭腰提臀、卖弄风骚,我都不会将她扑到的。” 红杏咯咯的笑出了声! “坏人,你……你欺负人。” 幽兰将筷子重重的摔倒在桌子上,扭着小屁股,走出了房间,又回头对石越做个鬼脸,嗔道:“小心撒谎遭雷劈……” 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蹬蹬蹬的跑下楼去了。 红杏捂着嘴巴,咯咯娇笑:“大人,原来你也会吹牛皮!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红杏却是半点也不相信。” “爱信不信,大人就是这本事,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石越与红杏取笑了一阵,方才将话题引到正题上:“有几个才子,你要让姐妹们多多关照一下,如孔立仁、孟辰、朱颜等人,这些书生的底细、性格,还有来京意图,都要打探准确,我有大用!” “这只是我知道的,还有一些才子是我不知道底细的,红杏以后要列一份名单,有背景奇特、深厚的,都要及时让我知晓。” 红杏一一记在心里,又一脸期望道:“大人,看目前的情形,这些书生们对妩媚阁的格调,十分喜欢,等着下午,是不是就将大人安排好的那套神秘的会员制度,颁布出去,让众学子们入会?” 石越点点头:“此计可行。” 红杏又一脸向往道:“现在妩媚阁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只是不知道李闲鱼得知了这个消息,会不会赶来兴师问罪呢。” “你太小瞧他了。” 石越摇摇头:“李闲鱼一定会来,但是……现在一定不会!” “为什么?”红杏一脸的疑惑。 石越笑了笑:“众人拾柴火焰高,咱们折腾的越厉害、炒作的越凶、众才子便越会趋之若鹜,李闲鱼的名气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只要时机把握的准确,李闲鱼不仅会红遍京都城,甚至于会火遍大江南北,身价在一夜之间,翻上许多倍,如此良机,李闲鱼怎么会错过?” “我若猜得不错,李闲鱼一定会在众才子兴致高涨到爆棚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妩媚阁中……” 红杏听了,连连点头,又问道:“大约是什么时候?” 石越笑了笑:“两日之后吧!” 与石越猜想的一模一样,一下午的时间,李闲鱼惊采绝艳的魅影,果然没有出现在妩媚阁中,这倒让有些聪慧的书生感到失望。 经过一天的洗礼,神秘的排局、优雅的格调、乖巧的女人,已经让众书生对妩媚阁、产生了深深的迷醉。 书生年少轻狂、书生曲高和寡、书生风流多情,正好与妩媚阁的神秘、优雅、妩媚,遥相呼应。 所以,在入夜时分,当红杏提出,凡是经过陈思凡考核的书生,只要缴纳五百两银子,妩媚阁的大门就随时为他们敞开、茶水点心也优惠打折时,百分之八十的书生,都争抢着缴纳出了会费! 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这是身为才子的荣耀! 五百两银子,换来一张通往妩媚阁的明信片,物超所值。 只是,听着众才子疯狂的欢呼声,倒令马无常等几十人、深深的不痛快。因为,他们也想要交会费,只是却没有交会费的资格。 奇耻大辱,莫过于此! 夜半三更,妩媚阁终于开始赶人了,众才子没有一个人有机会在妩媚阁中留宿,因为,妩媚阁中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勾搭上手的。 越是这样,众才子就越觉得兴趣盎然…… 马无常独自一人,走在幽暗的小道上,心中忿忿:不就是一帮窑姐吗?本就是卖身的贱货,还装什么清纯? 正在骂骂咧咧的叫嚣着! 砰…… 眼前闪过一道棒影。 马无常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第308章 谁打的闷棍? 在倒地之时,马无常脑中只有一个声音:飞来横祸! 当他挣扎一下,想要抬头看清楚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时,却别一个满是馊味的带子给套住了脑袋,眼前黑乎乎一片。 他知道,这绝非是无妄之灾了,人家分明是有备而来。 “谁……谁他娘的阴我?我是马无常,我爹是平原县令,牛掰的很,你们根本惹不起,大名鼎鼎的曾通曾公子,是我老大,你们敢不自量力……”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嘲讽的笑声,还有一阵令人肉痛的拳打脚踢! 七八只脚踩踏上来,差点让他转世投胎。 还好,那些大脚丫只是在马无常肥硕的屁股上作威作福,居然破天荒的放过了他的脑袋,这倒让马无常的神智变得清醒起来。 只听着这些家伙七嘴八舌的嘲笑着…… “什么狗屁才子,就打你怎么样了?” “管你爹是什么狗屁县令,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陈大家吗?” “那个叫什么曾通的,也就是虚名,毛头小子一个,和陈大家相比,就是渣渣啊,谁会怕他?” ……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一顿嘲讽,直到马无常的屁股透过衣服、渗出了殷洪的血迹,方才大笑着,扬长而去。 马无常疼的呲牙咧嘴,一边摘掉了头上的套子。 左右一望,四下一片漆黑,哪里还能找到行凶者的半点影子? 马无常胆气顿生、气得直跳脚、骂道:“谁敢背后阴我?有种站出来,老子能文能武,要与你决一雌雄……” 正在骂骂咧咧,忽然一块石头砸来。 刚巧砸中了他的脑门,粗犷的声音传来:“你再骂一句试试?” 这一记石块砸得马无常鲜血横流,但他却不敢再耽搁,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肿胀的屁股,向过街的老鼠一样,慌不择路的逃生。 黑暗中,传来一阵放肆大笑声。 “孙兄弟,你说马无常听着咱们说什么了吗?” “雷哥,放心吧,马无常精明着呢,那几句话他听得真真的,一定不会忘记。” “也好!走,咱们回去向石兄弟复命吧!嘿嘿……干这偷偷摸摸的和勾当,还真是挺刺激人呀。” “兄弟们,我怎么就看不明白、石兄弟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呢?” 今夜,对诸多书生而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百分九十的书生,都梦到了曼妙旖旎的场景:一面搂着妩媚阁乖巧的女人,一面品着香美的雪莲茶,却又在谈笑间,解开了神秘至极的排局。 如此美梦,等兴奋的笑醒后,才失望的发现,这不过是黄粱一梦。 但总归有些才子,是无法安然入睡的! 比如曾通,比如马无常等一众曾通的党羽。 曾通愁眉深锁,一直无法安然入睡! 妩媚阁吸引了规模宏大的书生才子争相前往,让他也心痒痒的想一探究竟,但是却又得知石越那厮也在妩媚阁出没,这让他有些敬而远之。 其实,是曾通心中对石越、隐隐有些惧怕。 在没有摸清楚事实的扑朔迷离,曾通不想再去贸然丢脸。 不然,文状元的头衔,可都丢尽了…… 曾通心急如焚,静静的等待着马无常带回来的确切消息。 可是,满头鲜血的马无常,带给他的不光是妩媚阁的辉煌鼎盛,还有满肚子的仇恨与怨恨! 曾通等一干狐朋狗友,都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一脸促狭的看着马无常那张饱受璀璨的脸:啧啧……这得受了多大的苦头,才被揍成这么狼狈的模样啊! 偏生马无常屁股被打得开花,无法坐着,只能可怜兮兮的站着! 他把着桌子的一脚,哭丧着脸说道:“曾公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曾通不耐烦道:“哭丧什么?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没看诸位兄台都困倦不堪了吗?” 马无常看着曾通有点愠怒之色,也不敢在夸张下去,整理着思路说道:“先不提妩媚阁的事情,有件棘手的事情、十分蹊跷,我要与曾公子分析一下。” “我晚上回来时,被打了一闷棍,然后被蒙上了头,又是一顿好打。” “朦胧中,我就听到提起陈大家的名字,似乎满口称赞,也提及了曾公子威名,却是满口污言秽语,遭来一阵更加狠辣的毒打……” 怎么说马无常也是顶着‘才子’的名头,记忆力还算不错,调理也十分清晰。 一板一眼的、还原了被打黑棍时候的所见所闻。 看着曾通那张气急败坏的脸,马无常颤颤兢兢道:“我怀疑,他们口中的陈大家应该就是陈思凡,我被打黑棍的事情,多半就是陈思凡这老儿暗中吩咐人干的,只是这几个不争气的狠人以为我昏倒了,才说漏了嘴!” “并且,听他们那口气,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而是,将矛头直接对准了曾公子……” “别说了!” 曾通脸色铁青,豁然站起身来:“这个有什么好怀疑的?这分明就是陈思凡那老儿所为,什么一代大家,居然干这种背后打闷棍的事情,大个屁的家啊。” 马无常忙道:“就是,曾公子才思敏捷,一眼便看清楚了其中的猫腻,在下佩服得紧呢!只是……” 马无常毕竟不笨,又期期艾艾道:“只是,陈思凡那老儿为什么要仇恨曾公子呢?这倒是好生奇怪的一件事情。” 曾通阴笑了一下才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陈思凡那老儿曾经是在国子监做学士的,只是与我争锋,比拼学问,被我抢了风头,陈老儿被损了面子,心里不好受,只好灰头土脸的去文星书院做教习。” “正因为此事,便对我怀恨在心,只没想到陈思凡居然能干出来背后打闷棍的事情,真真有失大家风范。” 一众党羽登时恍然大悟,争抢着为曾通叫屈! 其实,真正的隐情,只有曾通自己知道。 曾通虽然诗文状元,但也不见得就是诗词歌赋天下第一! 只是仗着他老子是礼部尚书,正管辖着国子监,曾通也就在国子监中横踢马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惹得一众老人怨念颇深。 而陈思凡虽然学问深远,却刚巧是异常低调的怪老头,以至于看着年轻自负的曾通、处处不顺眼,但又不想沾染无谓的麻烦。 这才低调的,跑到文星书院做了教习。 只是曾通此时为了给自己脸上抹金,这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学问比陈思凡好上许多的狂话来。 其实,若是两人真交上手来,鹿死谁手,还真是充满了变数呢! 但陈思凡活了大半年纪,生性豁达,到不至于与曾通一个毛孩子生闷气。 只是,曾通自己脑补,将马无常被陈思凡打黑棍,兵锋直指自己的事情,臆测到这桩事情上来,却又因为怒意,完全忽落了其中众多猫腻。 若是陈思凡知道了曾通一厢情愿的想法,岂不是要气得要吐血三升? :明早晨再写第三章今晚困得不成了!呵呵大家原谅哈…… 第309章 幻想很旖旎 马无常等一众死党,自然是极力捧曾通的臭脚,极力称赞曾通文章冠绝天下,尽管他们心里对此、也深表怀疑。 曾通笑着安慰马无常道:“马兄,你是我的人,你代我受过,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既然陈老儿已经在暗中给我下了绊子,我当然就要迎战,不然,这个文状元的称号,岂不是要被天下士子们小觑了?” 马无常大喜道:“曾公子,您一出马,翻江倒海,这下,陈老儿可有好戏看了……” “恩……那是,嘿嘿……不过也要想个万全之策啊!” 曾通也比非是个草包,吩咐马无常将妩媚阁中发生的事情,一滴不露的说出来! 马无常自然将自己丢脸的事情隐藏起来,至于那连妩媚阁的门都没进去,是靠银子砸进门去的羞煞人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马无常将重点,放在妩媚阁的装饰上,将其格调、布局,说得天花乱坠,几乎可以代表京都城行业的龙头。 还有那些乖巧的美女、侍女,也被马无常含着贪婪的笑意,咂巴着嘴巴、一脸猥琐的说出来,只把众才子馋得直流口水,连声惊呼:“居然有这种事情?黑丝袜?露大腿?乖巧、宁静?” “哼……我等明日定要去欣赏一下,她们只不过是窑姐儿,生来就是卖身的,居然弄不上手?马公子,还是你没本事……” 马无常撇撇嘴巴,却一点也不相信这帮眼高手低的家伙会比自己强上多少!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要李闲鱼的自画像与那副惊天地泣鬼神、名为“千里独行”的排局给说了出来。 曾通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李闲鱼的大名,如雷贯耳,曾通也曾经与许多才子,有幸聆听过李闲鱼的琴声与歌声,那飘渺无极的曼妙乐章,配上那张万种风情的娇媚脸颊,让人心里痒痒的,酥媚到了骨子里。 只是,自己却没有用与李闲鱼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是老话说得好,才子配佳人! 我曾通是普天之下,最牛掰的才子,而你李闲鱼是京都城最妖媚的佳人,那咱们两人岂不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但是在以前,因为白素那个身娇肉贵的小妞儿、给了曾通无限的希望,也让曾通不敢对李闲鱼有过多的非分之想。 毕竟,白素与白莫愁这一对父女,都是一副流氓习性。 万一惹得他们不高兴,说不定,会把自己弄进宫里做太监。 但是,今非昔比啊!、 白莫愁与曾家已经一刀两断,已经从朋友突兀之间,变成了陌路,而他曾通与白素之间的婚约,也被石越那厮给使手段搅黄了。 并且,我曾家已经投靠了丞相萧炎。 你白莫愁再厉害,对我来说,又算个鸟? 曾通想到这里,浑身上下不由得又充满了冲劲:看来,自己注定要与李闲鱼打一场友谊赛了:这个名动京城的美人,风闻还是个清倌人。 我要是能把李闲鱼弄到床上爽一下,那身细皮嫩肉,媚眼流波,娇柔嘤咛,一定…… 白素、石越,你们等着,我一定要把李闲鱼弄到手中,气死你们一对狗男女! 曾通满脑子胡思乱想,一会露出贪婪的笑容,一会又气得咬牙切齿,倒让一众党羽面面相觑,不知他犯了什么失心疯! “曾公子,您……您病了?”马无常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才病了,你们全家都病了……”曾通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从幻觉中回过神来。 他稍稍缕了一下思绪,才向马无常问道:“你说的‘千里独’那副排局,会有那么的神奇?该不会仅仅只是你觉得高妙吧?” “哪里?我怎么会说谎话?” 马无常面对着众人怀疑的眼神,急忙争辩道:“这个排局确实厉害,传言是什么弄月公子所创,有包藏宇宙之机,漫长几百书生,愁眉深锁,居然无一人能解开排局。” “更搞笑的是,那个才学满腹的朱颜,就是国学大师朱朝的儿子,也没有解开排局,枉这小子平日自诩才高八斗,这回算是碰到铁板了,脸都撞肿了,哈哈……” “朱颜也没解开?” 曾通霍然站起,放声大笑:“哈哈……好得很!好得很啊,这回,终于是该到了本状元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朱颜,一代轿子,大儒朱朝之子,虽然不是状元,但名气也是十分响亮,京都城皆知其人,而且棋艺非凡。 更主要的是,他是陈思凡的最小弟子,也是最心爱的弟子! 朱颜既然想破了脑袋,也没能解了这盘棋局,那便说明,这个副;千里独行,可真称得上是千里独行了…… 想起此处,曾通脸上终于露出诡异的笑容。 要是我能解开这个排局的话,不仅能狠狠的打陈思凡、朱颜的脸,得到高处不胜寒的名声,而且,还能得到李闲鱼的自画像。 这……这真是老天赐给我的良机啊! 我若是再把得到手的自画像还给李闲鱼,再说上几句大义凛然、护花使者的话,岂不是谈笑间,收拢美人芳心? 哈哈! 一副棋局,名声与美人,都归于我手中。 天下间,还有比这个更兴奋的事情吗? 曾通满面豪情,任是谁,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兴奋什么! 曾通潇洒的挥挥手,对马无常道:“你把那副排局,摆出来给我看,我就不信,那什么弄月公子的棋艺,还会比我更加高明。” 其他死党也是一脸催促。 马无常急忙找过来一副排局,将千里独行,原封不动的摆了出来。 曾通仅仅是看了一眼,眼神充满了惊诧,在稍稍的仔细推敲了一下,脑中便犹似一团乱麻一样,变得浑浑噩噩的,竟似有些迷幻。 啧啧……真是一副深奥的排局! 这弄月公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会有神鬼莫测之机? 曾通一脸苦笑,但为了成就威风与抱得美人归,他必须要攻破这副神秘的排局。 耳中听着一众死党的吵闹,曾通气得怒骂道:“你们懂个屁啊,是你们棋术高深,还是我棋艺精湛?都滚,都他娘的滚回家里,抱着女人睡觉去。” 马无常等人就是一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腿子。 看着曾通怒吼,一众人等,面面相觑,摸摸鼻子,灰溜溜的滚了出去。 第310章 利益交换 曾通虽然狂傲了些,情商平平了些,但智商绝非一般宵小之辈,可以比得上的,确实有自傲的本钱! 既然决定要以此杨名,少不得要辛苦一些。 当天夜晚,曾通一夜无眠,挑灯夜战。 而与此同时,因为妩媚阁之事,夜不能寐者,着实还有许多。 京都城第一烟花之――明月楼。 一所高雅的雅间之中,萧炎的得意女婿程野,正在与杭州第一大商家孟家的大公子――孟辰,相谈甚欢! 孟家虽然与兵部尚书是亲戚,但能做到这般大的买卖,手眼自然通天。 而且,明月楼在杭州有一所分号,程野是背后的老板,而孟家是地头蛇,也狼狈为奸,是入了三分之一的股份的。 如此算起来,程野与孟家、倒是合伙人的关系。 加上程野是丞相萧炎的得意门生,孟辰当然不会轻视程野,尽管这小子看起来文不、武不就,长得也黑不溜秋的不起眼…… 但身为丞相萧炎的女婿,必有其过人的智慧,否则……凭什么能娶到丞相的掌上明珠呢? 而且,萧炎又没儿子,这程野算得上是上门女婿,是被萧炎当成儿子一样放养的,未来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孟辰是见惯了商场勾心斗角的家伙,自然八面玲珑,会将孟家与程野的关系经营得亲密无间,尽管他的舅舅兵书尚书是康善真圈子中的家伙。 虽然是一名才子,但孟辰却在商言商! “程公子,今天我可是长了见识了,我原以为明月楼的经营模式,已经首屈一指的通透、先进!” “只是,却没有料到妩媚阁的格调、布置、却又胜出了我们一头啊,我这次回到杭州,一定要改良明月楼分号,与时俱进。” 程野哈哈大笑,目光中藏着狡猾,“孟公子,你这次前来京城读书,不是想要脱去商人的外衣、为了科举而来吗?怎么反而又想到经商的圈子里去了?” 孟辰笑道:“科举是要考的,但在商言商,总是要对比一下,妩媚阁虽然名义上是由红杏掌管,但是据我观测,那娘们头发长、见识短,绝不会有这般奇思妙想!所以,我猜想,妩媚阁的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只是高人并未献身。” “哎,如次大才,我若是能把此人挖到手中,孟家不仅会成为杭州第一大商人,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大燕第一大商人……” “哈哈……”程野再一次灿烂的大笑:“孟公子志向远大,程某实在愧不敢当。” 孟辰变着法的引导着:“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这次秋闱科举,也不知能否高中,想来希望渺茫,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经商才是我的老本行啊。” 程野笑了笑,试探道:“孟公子怎么会这样悲观呢?我就当你是存心消遣我来着,你的舅舅可是兵部尚书啊。” “这么有权柄的位子,一定会为你疏通好门路的,加上孟公子本身才气十足,此次科举,定会马到功成。” 孟辰虽然是商人,但却知道京都城中的官场中,充斥着一片漩涡! 他的舅舅,兵部尚书――方澜,勉强算的上是康善真的人。 而程野却是萧炎的女婿,萧炎对康善真、本就是隐隐幽幽有点不听话的意思:丞相嘛!总要有些臭架子才成! 孟辰深刻明白其中的道理,才笑着说道:“我舅舅,虽然是兵部尚书,但是舅舅说了,我考举人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出面帮忙的。” “并且他与我还说,他现在就知道打打拳、练练字,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我要是敢去骚扰他,他就用长枪刺穿我的屁股。” “哈哈……方大人真是长了一副幽默的性子啊。” 程野也是个人精,他当然知道孟辰说得话,一定是方澜想要通过孟辰的嘴巴,转告给他程野,再让自己转告给岳父大人。 说什么‘打打拳、练练字’的那些屁话,无非是想阐述一个观点:你们这帮家伙,爱怎么闹、就怎么闹,我一概不参与。 老子既不帮着东家打西家,也不帮着西家打东家,老子是中立的,你们谁也别拉拢我,谁也别来烦我,惹了我,老子用枪扎你们的屁股。 领会了方澜通过们孟辰、转告过来的话中之意,程野心中十分高兴! 本来方澜手握重权,是康善真阵营的边缘人物,此刻他表明了中立的立场,实际上就是向岳父大人退让了一步。 这是一个好消息啊! 程野又笑笑道:“方大人性情高洁,看破了功名利禄,已经达到返璞归真之境界,咱们这些做小辈的,真要向方大人学习呢。” 孟辰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听明白了程野言语中的意思,这样,对舅舅也算有了一个交代。 孟辰又笑着说道:“我舅舅是清高了,可是却苦了我了,这次科举,人才济济,我就怕名落孙山,丢了脸面呀!” 程野也知道自己该向孟辰投送一颗甜枣了,笑着拜拜手道:“你舅舅不管你,但你我是兄弟,我一定要鼎力相助的。” “据说,这次科举的主考官多半就是礼部尚书――曾山,恰好我与他儿子曾通十分交好,这几日,我就与你引荐一翻,可好?” 孟辰等的就是这句话,兴奋的满脸放光。 现在,谁不知道曾山已经投靠了萧炎,有了程野这句话,这次科举,自己高中,已经确定无疑。 孟辰又与程野随便聊了聊妩媚阁中的事情,对于自己没有睡到妩媚阁中的那些乖乖女,甚为遗憾,但他决定,明天还在再试一次。 他就不信,用银子砸下去,还不能让这些乖巧的妹子劈开大腿? 程野眯着眼睛,露出男人特有的笑意:“孟公子,若是论起女人来,哪个青楼中的姑娘,有我们明月楼中的姑娘漂亮?” 孟辰道:“明月楼中的姑娘漂亮是一定的,但不知怎么的,与妩媚阁的姑娘相比,缺少了那么一丝让人心痒难骚的味道……” 程野摇摇头:“既然如此,明天也要去看看,那妩媚阁到底有什么好奇的地方,居然勾走了孟公子的魂。” “不过,今晚,只能委屈么孟公子、在明月楼中找个花旦,享受一下曼妙无边的乐趣了……” “多谢程公子!” 孟辰与程野对视一眼,豁然大笑! 第311章 后台很强硬 第二日,慕名而来的才子越来越多,高手也层出不穷! 经过陈思凡的考验,又有一百多名才子,闯关成功,有幸挤入了妩媚阁的大厅之中。 剩余那些无才的‘才子’们,要么望洋兴叹,要么砸出银子来,硬着头皮挤进去。 而程野这厮,才学马马虎虎,拿不出手,也不等着被陈思凡为难跌份儿,直接砸出银子来,进入了妩媚阁。 妩媚阁的格调高雅,实有巧夺天工之品味,让程野也对妩媚阁幕后之人很感兴趣。 程野对排局丝毫不感兴趣,而是将目光落而在了、那些乖巧中透着妖娆性感的窑姐儿身上,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孟辰为什么会对这些女儿心痒难骚了! 这是一种高雅的诱惑、高雅的骚。 虽然这些美眉们长相没有明月楼中的女孩亮丽,但一身丝袜诱惑包裹的躯体中,却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孟辰此刻早已经按耐不住寂寞,只是简单地与程野寒暄两句,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昨天没搞定的那个温软妹子,上楼谈心去了! 程野只是笑了一笑。 他眼望着四周,几乎凡是京都城中有些才名的才子、都已经来到了,每个才子对排局俱露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程野也知道了这副排局的厉害! 早上时候,他派人去请曾通一起前来看热闹,但下人回来禀报说:‘曾公子研究了一夜的排局,至今仍无头绪。’ 程野自然相信曾通的棋艺,也从侧面深刻体会到了这副排局的伟大! 看着人朝涌动的喧嚣人流,程野已经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只怕,从此以后,明月楼面临的形势,将会无比的严峻。 未来的销金窟,一定非妩媚阁莫属了! 程野心中暗暗比较着妩媚阁与明月楼中的差距,当他听说,妩媚阁已经为众多才子办理了会员之后,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暗觉得十分的不妥。 要知道,凡是能来这里办会员的家伙,一定是有些才名的! 而这些有才名的家伙,家境一般都是非常的好,其中有些才子书生,一定会在未来的朝堂之中,逐渐崭露头角。 而谁拥有了妩媚阁,就等于在间接上,与这些才子搭上了一层近水楼台的关系。 这……这该是一股多么强大的政治力量啊! 而自己创办明月楼的初衷,本意不也正是如此吗?只不过银子虽然砸出去了不少,名声却也宏大,但效果却没有妩媚阁这样立竿见影罢了…… 那妩媚阁的后台到底是谁呢? 这个排局是什么弄月公子想出来的,难道……弄月公子就是妩媚阁的后台吗? 不! 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这弄月公子,不是康善真弄出来的,就是白莫愁弄出来,总之,暗中,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绝非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程野再也淡定不住! 此时,程野真有把红杏抓起来、拷问一顿的冲动,但是他也明白,妩媚阁真要是有人罩着,红杏就绝非他程野可以擅自动弹的。 程野转悠了半天,方才领着家将出去,阴冷着脸,吩咐道:“尽快打探清楚,妩媚阁的后台到底是谁?打探得清楚了,本公子重赏。” 家将领命去了…… 程野一脸忧郁,上马,直奔曾通府邸而去:此时,他倒是希望曾通能尽快想出破解的办法,将妩媚阁的宣传势头扼杀在襁褓中! 石越抱着膀子,站在高台之上! 他已经在人群中、捕捉到了程野那一脸阴森的模样,尽管石越还不清楚程野的情商到底有多高?能不能看出妩媚阁背后的良苦用心。 但是,单凭着妩媚阁的名气、几乎隐隐有盖过明月楼名头、这一个理由,都可能会让程野这厮干出极端的事情来。 所以,石越要未雨绸缪! 红杏正巧走过这里,柔声道:“大人,您在想什么呢?” 石越神神秘秘道:“我发现、有人要害你!” 红杏吓了一跳:“大人何出此言?” 看着石越板着那张英伟的脸,不似说谎,红杏又呢喃道:“有大人给我撑腰,红杏什么都不怕。” “我一个小小百户,怎么保护得了你呢?” 石越笑了笑,伸手轻轻摸着红杏软润的下颌,温柔的抬起。 贪婪的看着红杏那一张娇媚丰满的脸颊,神神秘秘道:“我已经为你找了一个足以撼天动地的靠山,虽然这人不一定愿意,但……也只好先斩后奏了。” 红杏惊疑道:“谁?” 石越喳喳眼睛,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中午时分,众才子们都被了排局弄的几乎失去了信心,只好养精蓄锐、逗弄起万种风情的一众窑姐儿来。 窑姐儿们经过了昨天的场面,早已对自己建立了强大的自信心! 面对着众学子的逗弄,一众窑姐儿们虽然巴不得将这些年少多金的才子们扑到。 但与此同时,心中却默念着石越教给他们的一句话: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女人,就要对自己狠一些…… 学子足有三百余人,而窑姐刚巧只有一百名。 这到让众才子起了争抢好胜之心:想着要是当着众才子的面上,单独领着一名乖巧的侍女上楼贪心,那该是多么风骚的一件事情? 所以,他们来不及养精蓄锐,就抖擞精神,像孔雀开屏一样,展示着自己的文化底蕴。 吟诗作赋、说学逗唱! 众学子像是斗鸡似地,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雄性风采。 倒真有一些有本事的才子,逗得窑姐儿们眉开眼笑。 窑姐儿们便放下了身段,答应了其中某一个、大放异彩的雄性牲口的请求,扭着小腰,乖巧领着才子上楼谈心去了。 才子们这样你来我往的争斗,到让妩媚阁众人的热情,变得空前高涨。 而马无常此刻、也混迹其中! 他头上裹着纱布,屁股肿得老高,也不敢坐下,偏生又喝多了酒,与一名高挑的才子吟诗作对,却没想到干不过人家,被挖苦的一塌糊涂。 看着那高挑书生被窑姐儿手拉手上楼,马无常醋意大发,把酒杯向地上狠狠一摔。 咔嚓嚓嚓嚓…… 随着一阵碎裂的破碎之声,马无常指着那高挑书生、嚣张的说道:“你敢与马王爷手中抢女人,莫不是反了天吗?” 众才子顿时沉默! 那高挑才子显然是个没有背景的家伙,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马无常突然嚣张的大笑起来,踱着步子,就要上前将那窑姐儿抢回来。 突然…… 一个冷酷的声音,从墙角处响起:“妩媚阁是由小花公子照应的,你敢在小花公子的地盘上闹事,莫不是反了天吗?” 嘘…… 众才子面面相觑,露出恍然大悟的嘘声。 而马无常,那伸出去的、与窑姐儿的皓腕只有三寸之遥的大手,便僵硬在了那里! 仔细望去,僵硬中还带着剧烈的颤抖。 一滴滴细密的汗珠,从马无常额头上滚落…… 第312章 猜疑 小花公子的英名,威震大燕! 虽然被人陷害,身坐轮椅。 但无论是谁,也不敢对小花公子稍有轻视:一个连黑衣卫都不敢与之争锋、迎面相遇、都要绕道而行的家伙,谁又敢得罪其逆鳞呢? 马公子的汗珠子掉的不冤,也不丢人! 他愣了一下,方才笑着缓缓道:“不闹事!不闹事,我只是在与这位公子开玩笑,嘿嘿……这位兄台,你只管上楼、与美人方便……” 那高挑的书生看着马无常那张扭曲的脸,暗骂了一声活该,便拉着窑姐儿的小嫩手、上楼去了。 马无常再也无心逗留,跟头把式的、跑出了妩媚阁的大门,直奔曾通府邸而去。 红杏当然也听到了这句令人惊颤的豪放之言。 臻首青转,美眸一眨一眨的盯着石越看去:“大人,这……这就是您给我找的靠山吗?” 石越笑了笑:“是啊!哈哈……就算是皇帝小儿做靠山,都未必比他硬呢!” 红杏抿了抿丰润的红唇,有些担忧:“我就怕小花公子会来找我的麻烦,毕竟,在小花公子眼中,我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轻如草芥,假冒他的名声,只怕……只怕不妥。” “那都是世俗人的眼光,你当小花公子是个凡夫俗子吗?” 石越点了点红杏光洁白腻的额头,安慰道:“你放心吧!小化公子不仅不会来兴师问罪,还会送上大礼的。” “为什么?”红杏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 “因为,小花公子怕我打他的屁股……”石越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见左右无人,便偷偷在红杏丰满的臀上,柔柔的拍了一下。 啪! 丰满的肉带着温润的热度、轻轻颤抖,滑腻酥软,手感绝佳。 “大人……”红杏人媚眼流波,春心荡漾,“这里人多,咱们去里边说话……”拉着石越的胳膊,便迫不及待向里面走去。 斜刺里,伸出一条柔滑的胳膊、拉住了石越的袖子,娇语也轻轻传来:“红杏姐姐,大白天的,要把我老爷拉到哪里去?” 幽兰却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石越面前。 一双清媚的眼眸中全是坏坏的笑意,有着打破狗男女野合的促狭。 红杏看着幽兰幸灾乐祸的眼神,也知道她又来找自己的麻烦了,转头温柔款款的向石越道:“大人,妾身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大人先忙” 扭着丰满的臀,一摆一摆的走远了。 “呸……就知道卖弄风骚,勾引我家坏人,你屁股很大、很翘吗?我哪里比不上你?”幽兰看着红杏那故意拿捏出的媚姿,气得牙根痒痒的。 石越点了点幽兰的额头:“就知道破坏老爷的美事儿。” “我是怕你得病!她们是不干净的……” 幽兰拉着石越的袖子,娇嗔道:“你刚才让我喊的那句什么‘小花公子是妩媚阁后台’的话,我可都给你办好了,坏人,你该怎么谢我?” “还能怎么谢你?”石越笑道:“晚上给你做鸡腿儿。” “不成!不成!再吃鸡腿,我就长肉了,那可不好看。” 幽兰俏皮的眨眨眼睛,指了指那些封闭的雅间,笑道:“咱来做一回贼,看看那些色狼们都在干什么,你说好不好?” “不好……”石越话还没出口,就被幽兰给拉着手、偷窥去了。 礼部尚书――曾山府邸、客厅! 大燕丞相萧炎的到来,给曾府平添了许多贵气。 萧炎与曾山坐在上位说话,而程野便礼貌的坐在下首,漆黑的眼眸中闪动着灵光,看着二人在文邹邹的掉书呆子。 过了一阵,曾通才红着眼睛,姗姗来迟! 虽然看起来困顿不堪,但赤红的眼眸中,却蕴藏着几分兴奋之色。 萧炎文雅的摸着光秃秃的头顶,笑道:“曾尚书,咱们关系熟稔,胜似一家,我就不说客套话了,这次秋闱之事,我已经上书皇上,提名你来做主考官,想来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曾山大喜过望,知道这是萧炎感念自己投诚,送过来的第一份大礼。 连忙拱手道:“多谢萧丞相厚爱,这次秋闱,一定能选出不少德才兼备的书生,我相信经过我的教诲、引导,一定会让他们成为萧丞相的左膀右臂……” “哎……曾大人,此言谬矣,应该是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才是。”萧炎笑着打趣道。 “萧丞相一心为国,忠心可见,忠诚萧丞相,不就等同于忠诚皇上吗?”曾山连忙拍出措辞已久的马屁。 萧炎哈哈大笑,也明白了曾山已经完全向自己效忠! 他随身拿出一张叠好的秘书,交给曾山,诡异道:“这上面的才子书生,都很有能力,曾大人还需要多调教一下他们才成。” 曾山拿过秘书、简单的看一眼名单。 又装在怀中,拱手道:“萧丞相放心,这个名单上的学子,我会一一过问的。” 两人又随意的闲谈一会儿,程野这厮终于按耐不住,将妩媚阁所见所闻,一一直言相告――曾山既然已经表现出了巨大的诚意,很多事情,程野也不会瞒着曾山,倒要让曾山参与进来,才会让曾山感受到家一样的温暖。 “妩媚阁商业上的竞争,还不是很可怕,就怕这背后有人别有用心,这些才子的背景加到一起,决不可小觑啊。” 萧炎、曾山都是老狐狸,已经从中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眼眸中含着深深的担忧、沉默不语! 程野看着两只老狐狸深邃的眼眸,试探着问道:“老泰山、曾大人,可能猜得出这妩媚阁的背后,到底是由谁来操控吗?” 曾通插口道:“我隐约知道,石越与妩媚阁的那个婊子红杏,有些关系,难道……难道石越会是妩媚阁背后操控的主使人?” 曾山沉默半响,摇头道:“此事绝无可能!这厮只是个小小百户,虽然手段不俗,但若说妩媚阁是由他来操控,那还真是抬举了他。” 程野又猜疑道:“石越是黑衣卫中人,难道是康善真在背后操纵?” 萧炎摇头道:“康善真重武轻文,向来视文弱书生如草芥,怎么会转了性子,倒对才子们热络起来呢?此事吗,断不是康善真所做。” 程野又疑问道:“既然不是康善真,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白莫愁那老儿了……” 第313章 小花公子现身 曾山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摆手道:“白莫愁那老儿虽然流氓了些,但是却生性耿直,简单,直白。” “此事若是他干的,他就一定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绝不会畏首畏尾的装神秘,此事,必定另有其人……” “那到底是谁呢?”程野挥了挥拳头,说道:“既然康善真、白莫愁都已经被刨除在外,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下午找个时机,我就把红杏抓起来,好好拷问一翻,那幕后主使人,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萧炎、曾山也缓缓点头! 除了对付白莫愁与康善真,萧炎、曾山这总理、宣传部长、两个老儿联起手来,还会怕谁? 正在几人主意已定时,便听到门外有人呵斥道:“马无常,你给站住,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你知道里面都坐着些什么大人物?” “我要找曾公子,我现在终于知道、妩媚阁的背后主使人是谁了!”马无常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进来。 不等曾通发话,程野豁然站起,喝道:“快放这厮进来……” 马无常满头大汗,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 他也顾不的台上到底坐着什么大人物,径直跑到曾通面前。 喘着粗气,又是恐惧、又是兴奋道:“曾公子,我今天方才听说,妩媚阁背后的主使人,居然是小花公子――花无泪!” “你说什么?” 程野粗暴的抓着马无常的衣襟,将他拎到半空中,面孔狰狞的说道:“到底谁是幕后指使?” 马无常被程野狰狞的模样、吓的心惊肉跳,他身在半空中,胡乱蹬腿,说道:“是花无泪,小花公子幕后主使,现在妩媚阁中已经传开了……” “居然是花无泪!” 程野气得头发都竖起来,狠狠的甩着颤抖的胳膊,将马无常扔出了大厅。 马无常勉强爬起来,什么也不顾不得,一溜烟的跑开! 大厅之中,萧炎、曾山、程野、曾通四人,重新陷入了沉默:刚才商量妥当的事情,已经随风飘散,至于说要抓着红杏拷问的话,已成为过往云烟! 笑话! 小花公子是什么人? 那曾经是大燕北伐疆场中,最为锋锐的一杆枪!小花公子是大燕将士的偶像,他登高一呼,不知道有多少死士、誓死相随,无怨无悔! 即便是小花公子因为残疾,退出朝堂,但……虎威尚在,谁敢与之争锋? 红杏是由小花公子罩着,妩媚阁是由小花公子罩着,谁敢动?谁敢轻举妄动?活得不耐烦了吗? 即便是康善真,恐怕也只能干瞪眼! 众人直到此时,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陈思凡这么低调的一个老家伙,会给妩媚阁站台,原来,是受了小花公子的指使啊? 场中的气氛变得分外压抑! 程野忽闪着小眼睛,想了半响,幽幽道:“老泰山、曾大人,程野有一个疑点、不吐不快。” 他站起身来,踱着步子,道:“当年,小花公子虽然负伤在身,但仍然一呼百应,是他自己坚持要求退出朝堂的。” “即便是现在,他若真是回心转意,想要涉足朝廷纷争,却仍游刃有余,何苦搞出妩媚阁这桩事情呢?岂不是有画蛇添足之嫌疑?” 程野这样一分析,萧炎、曾山眼前一亮。 两人异口同声道:“难道是有人故布疑阵、混淆是非?” 程野笑得很诡异,幽幽道:“既然谣言已经传出来,相信依照小花公子的性格,他不会无动于衷,小花公子要真是幕后主使之人,一定会派人参与到妩媚阁中来。” “不过,倘若妩媚阁是狐假虎威的话,依照小花公子的性格,恐怕妩媚阁要化成一片灰烬了吧?” 萧炎点点、赞赏道:“贤婿分析的不错,咱们敬候佳音,有了确切的证据,再做考量。” 曾山听了程野的话,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这厮真是另外一个‘康善真’啊,后起之秀,以他最为厉害,最为扮猪吃虎。 自己的宝贝儿子虽然诗词文章冠绝天下,但论心计、论手段,与程野相差太远! 可令人好奇的是,萧炎怎么会把程野放在黑衣卫中做百户呢――康善真肯定是不会将程野依为心腹有的。 “妩媚阁是由小花公子暗中支持”的话一说出来,在妩媚阁中就炸开了窝! 这些才子中,不乏大量将小花公子视为偶像的家伙――小花公子文武双全,所向无敌,单枪匹马,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虽然终究被人陷害,双腿残疾。 但,越是这样一个悲情人物,越容易被酸了吧唧的才子书生所向往――男人生来,就该如此热血,如此豪情万丈。 所以,当小花公子的传说摆在众人面前时,大家对妩媚阁忽然又多了一份期待! 窃窃私语之中,也有着不和谐的声音。 也都在想着,小花公子那么大的一个人物,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开起了青楼呢,这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啊! 所有人吵吵闹闹哦,都在等着一个确切的答案。 若此传言为真,小花公子一定会前来捧场,给大家一个交代; 若此传言为假,哼……等待妩媚阁的将会是一阵狂风暴雨,或许,妩媚阁将会在京都城消失,也说不定。 一时间,众才子都没了琢磨排局的心思,小花公子倒成了他们期盼的焦点。 红杏站在二楼的角落处,芳心惴惴不安。 妩媚的眼眸中,含着深深的幽怨,她扭着腰肢,拱了一下石越的胯,跺脚嗔道:“大人,小花公子不会来杀了我吧?” 幽兰急忙跑过去,站在石越与红杏中央,向红杏做个鬼脸,笑嘻嘻道:“红杏姐姐,你将心放在肚子里,小花公子生xing爱洁,断不会接近不干净的女人……” 石越嫌幽兰她多事,在她丰满的屁股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哎呀,好痛……” 幽兰生气,娇嗔道:“坏人,你要摸便摸,我又不是不让你摸我的屁股,可是,你掐那么狠干什么?我细皮嫩肉的,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一对主仆正在打闹间…… 便听到几个管事的伙计,喘着粗气跑进来,扯大了嗓门,大喊道:“小花公子莅临妩媚阁,小花公子莅临妩媚阁……” 满场才子,鸦雀无声! 众才子面面相觑,良久,方才爆出了雷霆万钧的欢呼声…… 第314章 吓唬人! 红杏面色涨红,娇躯发抖,抓着石越的胳膊,紧张兮呢喃着:“大人,小花公子该不是亲自来杀我的吧?我好怕……” 幽兰看了红杏一眼,撇撇嘴道:“能让小花公子亲自杀你,也是一个巨大的荣耀啊。” 石越嘴角浮上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厮够给面子的啊!居然亲自前来捧臭脚?倒是一个妙人啊…… 他原本以为小花公子会让大管家韩墨送来几幅对子、大红灯笼,应付一下,可是没想到小花公子会不请自来。 要知道,小花公子在伤残后,深入简出,已经不问世事许久。 这番出游,倒是一桩轰动整个京都城的大事。 众才子蜂拥般的涌出,兴奋异常、气氛变得异常的热烈,均都想象着小花公子会生得一副什么模样。 红杏身为主人,也急忙踱着步子,匆匆下楼。 只有石越站在二楼拐角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一动不动。 幽兰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一边拉扯,一边嗔道:“走呀,你把人家请来的,怎么不去接见一下,我还没有看过小花公子到底生了一副什么模样呢。” “谁请他了?是小花公子不请自来。” 石越拉着幽兰的小手,不让她跑过去看,“他也是一个鼻子俩眼睛,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比老爷长了一双更加锐利的眼睛外,其他的,与老爷相比,差得远呢。” “你嫉妒了?” 幽兰清媚的眼眸中流淌着戏弄的微波:“坏人,你要是承认了,我就不去看他,也懒得去!” 石越摸了摸鼻子,摇头道:“这不叫嫉妒,这是男人原始的保护欲望,你忘了小花公子要杀你的事情了?哎,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要是想去看热闹,就去吧,老也不拦着你。”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他才不会杀我呢。” 幽兰挣脱了石越的大手,娇嗔道:“你就是嫉妒了,偏偏鸭子嘴硬,死不承认!嘿嘿……我要去看帅哥喽……” 幽兰扭着丰满的臀,从二楼飞了下去,抢在了众才子的前面,涌出了大厅。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摇摇头:“难道……我是真的嫉妒了吗?呵呵……身残心死,仍能有如此深邃的影响力,小花公子,你真是让人嫉妒啊。” 小花公子沉默的坐在了轮椅上,一双锐利的眼眸,定格在妩媚阁前方数百才子身上。 这些学子本来吵吵嚷嚷,十分兴奋! 可是,当小花公子的眼眸向这边扫来时,却让众才子在酷暑的天气中感受到了冰封的凉意。 几百人鸦雀无声! 那冷飕飕的感觉,相似置身于冰窖之中,让人禁不止浑身颤抖。 幽兰站在最前方,自然也深刻感受到了小花公子一双冰冷眼眸的可怕:这就是……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小花公子吗? 除了眼眸充斥着一片冰冷,小花公子整体望去,也像是一柄锋锐在匣的长剑,仿佛时刻都准备着对所有的危险风卷残云。 而小花公子身下那一坐轮椅,却让人感受到了壮士断腕的忧伤。 幽兰被小花公子给镇住了,清媚的眼眸闪烁着拒人万里的霞光,扭着小屁股,就往回跑,还一边的自言自语:太冷了!太冷了!除了耍酷,剩下的一无是处,嘻嘻……还是老爷好! 这小花公子,一定不会做鸡腿儿给我吃…… “那位姑娘,留步!”小花公子这个冰冷摆酷的家伙,终于发出了一声如同天山雪莲一般冷漠的挽留之声。 幽兰不能再跑,回眸、胆怯的看着小花公子那张似乎含着微微冷笑的脸,鼓足了勇气,嘟囔道:“干什么?我有名字,不是什么‘那位姑娘’!” 众才子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小才女居然敢这么对小花公子说话,一时间,俱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小花公子看着幽兰那张清媚的脸,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幽兰,空谷幽兰……” “你知道我的名字?”幽兰有些惊诧:“是那个坏人告诉你的……” “不……是紫云!是紫云告诉我的。”一提到紫云,小花公子脸上显出了一抹忧伤。 幽兰也对紫云这个名字充满了恐惧:若不是石越保护自己,恐怕自己早已成为紫云的剑下亡魂! 小花公子不在多言,向身旁的大管家韩墨挥了挥手。 翰墨将一封书信交给幽兰,悄悄嘱咐道:“这是给你的那个‘坏人’。” “哦……” 幽兰将书信捏在手中,想要远离小花公子! 却没想到小花公子又轻轻道:“落魄书生也应该来过了吗?” 幽兰点点头:“的确来过了……” “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不过,落魄书生倒是被坏人为难了一把,名字改成了富贵书生,更离奇的是,他要参加秋闱科举呢。” “哦?富贵书生?” 小花公子摇摇头,面颊终于露出了一抹带有温度的笑意:“你的‘坏人’,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 “你去吧!”小花公子挥挥手,又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叮嘱了一句:“月神,也快来了……” 月神? 幽兰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出于对月神的恐惧,以及小花公子眼眸中传来的冰冷,幽兰扭着丰满的小屁股,摆动双臂,像一只偷吃了鱼腥的小猫咪,飞也般的逃进了楼内。 看着石越站在二楼,笑望着自己,幽兰纵身一跃,飞进了石越宽广的胸怀中。 柔滑的玉臂紧紧搂着石越的脖子,丰满的胸紧贴着石越健硕的胸膛,似乎想要钻进石越的胸口里去。 “坏人,你抱着我,我有些怕……”幽兰娇躯微微颤抖,“小花公子刚才故意吓我来着。” 石越笑了笑,搂着一具温软的身子,心都有些发烫。 他轻轻拍打着幽兰光滑的脊背,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安慰道:“你知道小花公子吓唬你,你还害怕成这样。” “我……我是女人,禁不住吓的。”幽兰搂抱着石越,更加的紧密。 石越下巴摩挲着幽兰乌黑的秀发,一字一顿道:“不用怕,即便是月神来了,也要被我乖乖的打屁股。” 第315章 见面不如闻名 “哦!对了……那个冰冷冷的家伙,还给你带了一封信。”幽兰被石越的胸怀温暖着,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忐忑,也想起来小花公子的事情。 “拿来我看!” 石越接过信封,打开一望,蹙眉半刻,不由得笑出了声音:好一个冷面而又多情的家伙啊。 满场的才子们被小花公子无形的威压所震慑,完全失去了粉丝应该发泄出来的疯狂。 一个个像跟木桩子似地,站在那里,生怕破坏了这安静的气场。 小花公子无意于和这些崇拜他的才子们打招呼,就连站在一旁忽闪着眼眸,想要说话的红杏,也不屑于多看一眼,尽管他心里也深刻的认为,那一身白衫黑丝映衬的曼妙曲线,还是可以入了他挑剔的法眼的! 小花公子望着妩媚阁雅静的大门,似乎想透过光线,看清楚里面的人影。 韩墨扶着小花公子的轮椅,摇摇头、轻声道:“公子,咱们走吧,他不会出来了……” “胆小鬼,就不能当面给我一个承诺吗?” 小花公子笑得很纯真:“我想他应该是默认了……韩伯,我们走吧,被这些木头当成怪物一样看着,还真是有些胆怯呢。” 韩墨难得看到小花公子露出这么一张天真的笑脸,久已封尘的心中又觉得有些欣慰:公子难得这般开心一次啊,难道是因为石越这个家伙吗? 小花公子已经转过身去,走出几十米远,留给众才子的是一副萧索落寞的背影。 一声娇柔而又胆怯的声音,在小花公子耳畔响起:“小花哥哥……” 小化公子顿住身子,居然回眸凝望,破天荒的露出一张桃花盛开的笑脸,“素素,你还知道叫我哥哥呀!” 那一笑,冰冷的气场化做无形,犹似铁树开花,彩虹飞霞。 直到此刻,众才子方才敢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但仍不敢出声,好奇的望着小花公子与白素这个儒雅的小美人,似乎是想猜测两人在说些什么。 白素忽闪着一双忐忑而又明亮的漆黑眼眸,挪动着小碎步子,扭到小花公子身前站定。 沉默了一阵,方才撅着嘴巴,嘟囔道:“小花哥哥,好久没看到你了,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冷冰冰的了?你这样子,好吓人,害得我都不敢与你说话,大气也不敢喘……” 小花公子终于像个孩子似地,笑出声来:“我久不见人,面目表情都有些迟钝了。” “还是……还是小时候好,你还给我放风筝呢。” 白素看到小花公子脸上终于有些笑容,也比刚才胆子大了一些,疑问道:“紫云……紫云姐姐还好吗?她以前对我也可好了呢。” 小花公子一愣神,轻轻的摇摇头,脸色又变得黯淡了一些:“小花哥哥早都是孤家寡人了……” 啊? 白素也知道有些失言,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小花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关心一下你,真的,就是关心一下你,毕竟,毕竟小时候,你还给我放过风筝的。” 小花很温柔的一笑,笑的像一把精美的弯刀,“白叔叔好吗?还是那么的暴躁吗?” “啊?恩……这个……” 白素向小花公子眨眨眼睛,笑嘻嘻道:“小花哥哥,我也就是和你说说,自从你闭门修养之后,我爹爹脾气可比以前大了许多,动不动就怒发冲冠。” “不过,有一个人,你应该知道的,他叫石越,就是被我逼的走投无路,躲到醉乡楼避难的那个,嘿嘿……自从爹爹与他相识后,那暴脾气似乎改变不少……” 小花公子点点头:“是我对不起白叔叔,我消沉了,他暴躁了,这回有了石越,白叔叔那一大把胡子、应该能翘到天上去了,而我,还是要消沉下去。” 白素对于小花公子的话茫然不解,看着他转身要走,又撅着嘴巴,嘟囔道:“小花哥哥,我奶奶很想你,你有空暇,到我家去玩……” 小花公子扶在轮椅上的手顿了一下,也没有回头,由大管家韩墨推着,轻轻的走了。 直到小花公子的身影在转角处转过去,消失在了众才子的眼前,这几百个纨绔败家子儿,方才直抒胸臆,高声大喊,发泄着心中恐慌。 冰冷得令人窒息,萧索得让人心疼,是小花公子留给几百名才子刻个铭心的心里印记。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呀!”众才子心有余悸的发着感概:还是妩媚阁中的妞儿,才最有味道、最体贴。 见过了小花公子的音容笑貌,众才子虽有些失望,但心愿已了,俱都回到大厅,继续品茶、拧身,思索起这幅排局来。 可是,小花公子力挺妩媚阁的旋风,并没有因此而停滞! 好似有人通风报信似地,一时间,京都城一些老牌儿的豪门大户,俱都送来名贵的贺礼。 国子监的一众老掉牙的博学大儒,纷纷派人送上书画等价值连城的礼物。 更有甚者,一些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大臣们,也送上了真金白银,而且,居然连康善真这么说一不二的老鸟,也派家将送来了名贵的礼物。 一时间,妩媚阁门口车水马龙,拥堵不堪! 博学大儒,达官显贵的管家们纷纷赶来凑热闹,倒让红杏忙的应接不暇,心中也在暗暗咋舌:小花公子怎么残疾了,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石越也呆呆的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再一次因为小花公子的卓绝影响力,而陷入沉思。 看来,小花公子当年的人品、很是不错嘛! 丞相萧炎、礼部尚书曾山,自然也很会做人,在同时派人向妩媚阁送上一份精致的贺礼之后,也变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曾山已经再次去研究棋谱去了…… 倒只有程野这家伙,黑不溜秋的一张脸,露出放松的笑容。 曾山好奇道:“程公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妙处,还不快与丞相大人说说。” 程野点点头道:“老泰山,曾大人,你们看,小花公子一出面,这许多老臣大儒都给他送上贺礼,这说明了小花公子人气依然如以前一般坚挺,那小花公子还需要弄出什么妩媚阁的这些纨绔子提升人气吗?” “所以啊,由此可见,小花公子弄出这么一座青楼来,不是寂寞难耐,聊左消遣,就是受了别人的委托,撑个场面,倒没有任何的政治因素可言。” 萧炎、曾山一听,分析的果然有理,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曾山心里又将程野高看了一眼:这小子,怎么心里想着什么,他也能想得到? 后生可畏啊! 第316章 娇娘、李闲鱼 既然妩媚阁的事情没有涉足政治,那萧炎、曾山两个老家伙自然也就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两人笑着走出了府邸,坐上轿子,直奔明月楼,美其名曰‘品茶’去了。 而程野,则来到了曾通的书房之中。 看着曾通蹙眉、深思的那副书呆子模样,程野心目有些鄙夷:真是一副死脑筋啊。 两个老家伙不太关心妩媚阁与明月楼之间的事情。 但是,程野却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自己有通天彻地之能,是一个能与小花公子那样的顶级男人一较高下的超级强者。 如果自己花了大把银子经营的明月楼,居然被一个不起眼的三流青楼给压制下去了。 谁背后不会嚼舌根子:“啊,你看明月楼的老板到底是谁呀,真差劲啊,小花公子随意一出手,明月楼就嗝屁了,看来小花公子就是比明月楼的老板厉害了许多……” 类似这样的话,一定会迅速铺开的。 那不就将自己压在山地下,永远翻不了身了吗? 所以,程野绝不甘心束手就擒,他要用自己的智慧来做斗争,周密思考之下,他已经决定了要用‘以其之道、还其彼深’的功夫打败妩媚阁,也勉强算是打败小花公子。 但在这之前,他需要打压一下妩媚阁的嚣张气焰。 这个什么弄月公子想出来的排局,无论如何是要给破解出来的,而身为文状元的曾通,自然是解开排局的最佳人选。 程野也没有打扰曾通,就是靠在一边、含着深层次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曾通在那边专心致志的砸吧着嘴巴。 直到傍晚时分,曾通眉宇抖动、双肩耸起、颤抖,眼眸中射出异样兴奋地光芒,而后忽然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千里独行,哈哈……千里独行……”曾通眼泪都笑出来了…… 程野像是一阵风般跑到曾通面前,摇晃着陷入极度兴奋的曾通的肩膀,心怀忐忑的追问道:“曾兄,你解出来了?” 曾通笑得热泪盈眶:“当然了,我是谁呀?我是文状元啊,这世上,还有我解不开的排局吗?” 程野眼眸放出兴奋的光茫,再次确认道:“曾兄,你真的确定?” “你还不信我吗?”曾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笑道:“此排局,甚为厉害,我一共推敲到了第二百三十七步,方才找出了这个排局的切入点,哈哈……我现在破解这个排局,便如同掌上观纹、探囊取物啊。” 程野放声大笑:“好!曾兄可真是天下最杰出的英才。” 曾通喜不自胜,踱着步子,乖张的大笑:“陈思凡那老皮肤,不是瞧不起我吗?我这回就要给他好看,要他当着所有雪子的面上出丑,让他这大家之名,从此再也不敢提及!我……现在就去大显身手,程兄,你也随我一同去。” 曾通狂喜,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拉着程野的手,就要去闯关。 程野笑了笑,凑到曾通文耳旁,笑道:“曾兄,这可是你名动天下的好机会呀,你怎么能如此轻率抉择呢?” 曾通一愣:“程兄还有什么高明的计谋?” “一切还是从长计议,更好些。”程野一脸坏笑,在曾通耳旁低声耳语了一阵。 良久,又眯着眼睛道:“次计如何?” 曾通哈哈大笑,面色涨红,激动道:“多谢程兄成全!” 明月楼、后花园、暖香阁! 这是一处寻常人等不得通行的禁地,因为此处是明月楼的当家花旦李闲鱼的闺房辖地。 身为京都城最知名的花旦,暖香阁注定会成为所有男人心中最为向往的神秘圣地。 许多年过去,圣地已然是圣地,但能涉足这片圣地的男人,近乎绝迹。 只有一个名不转经转、颇有嬉笑之风的黑衣卫千户――雷冬,有幸光临暖香阁。 这已成为一个传奇! 奇就奇在,雷冬既不是京都城帅到掉渣的男人,也不是文采斐然的才子书生,更不是居功至伟的武将。 换句话说,他只是一个附庸风雅、戏说江湖的浪人!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却能有绝对的特权,在李闲鱼的暖香阁中逗留,这当真是一桩匪夷所思的怪事。 暖香阁中处处芳香,琉灯香烛、檀桌玉器、轻纱幔帐、将暖香阁衬托得古香古色。 黑衣卫千户――雷冬,坐在下首角落处,眯着眼睛,面带笑意,大手扣在桌子上,很有韵律的敲击出舒缓的节奏。 一曲悠扬、婉转的琴声,在房间中来回游荡,琴声滋润肺腑,让人心生舒畅。 雷冬面带笑容,听得很惬意。 曲子终了,雷冬仍眯着眼眸,赞叹道:“大燕京都城,除了堂妹,再也听不到如此曼妙的歌声。” 黄莺般的娇笑声、袅袅传来:“哥哥,你又在夸赞我吗?难道忘记了曾经红极一时、被熊奇山纳入房中,却长眠于欢歌湖的九夫人――娇娘吗?” 雷冬抬头,睁开眼睛,摇头道:“娇娘也只是舞技超群,论起琴声来,还是堂妹冠绝天下。” 黄莺般的笑声又传了过来:“哥哥就爱揭我的底子,就不能让妹妹谦虚一下吗?” “哎,只可惜娇娘已经无缘得见,若是我俩有缘相聚,我来抚琴清唱,娇娘翩翩起舞,应该会流下千古流芳的名篇佳作吧?” 雷冬神神秘秘一笑:“堂妹不必灰心,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哦。”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娇娘还在人世,妹妹相不相信?” “哥哥见过?” “见过倒是没有,但其人却身在杭州,有人已经暗中告知我了……” “啊?此事必有蹊跷,哥哥,你怎么看?” “依我看,此事定然与石越有关……” “又是石越?” 那拥有天籁之声的女子终于被勾起了好奇心思,石越这个名字,已经被他牢牢记在了心里去。 她袅娜踱步,在曼妙烛光掩映下,显得绝美娇贵。 肤如凝脂,白若初雪; 秀直的瑶鼻下、烈焰似的红唇有着极美的曲线,精致的五官让人看了不无一处不妥。 眸光流泄,洋溢着清媚脱俗的风情。 这就是京都城第一名妓――李闲鱼! 第317章 癞蛤蟆请滚开! 李闲鱼拿起眉笔,优雅的描着眉毛,对镜子中雷冬那张喜兴的脸、甜甜的一笑,露出一对娇俏的酒窝,略带有娇嗔、道:“又是那个抢了我的画像,还堂而皇之拿到妩媚阁做宣传的坏家伙?” “哈哈……堂妹说得好没道理。” 雷冬品着香茗:“依我来看,不是石越来抢,倒是堂妹将画像主动送到那坏蛋手中的吧?” 李闲鱼抿嘴而笑:“哥哥真生了一张讨厌的嘴巴。” 雷冬笑了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不敢说的,我偏生要说出来,省得你总是欺负我。” 李闲鱼道:“依着哥哥来看,我这样临湖垂钓,值得吗?” 雷冬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子,盯着李闲鱼那张美艳的脸,一字一顿道:“值得!为了咱们雷家的荣耀,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 “他会不会怀疑我是在勾引他吧?”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你在勾引他。” “那他会不会起疑心?因此对我敬而远之?” “不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你对他一笑,还不笑得他浑身酥软?他有什么防备之心,还不都忘在脑后了?” 李闲鱼捂着嘴巴、咯咯娇笑道:“就只怕那坏人精明的很,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我笑得虽然迷人,恐怕还不能让他浑身酥软。” 雷冬哈哈大笑,若有深意道:“妹妹,女人温软如水,润物无声,早晚都要嫁人,早晚都要滚到人家的床上去,这样看起来,石越,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总比那什么曾通、程野、孟辰之流,好了百倍……” 李闲鱼黛眉微微蹙起,望着雷冬那张嬉笑的脸皮,娇嗔道:“我怎么不觉得他哪里好?” 雷冬笑了笑:“连白莫愁都喜欢,小花公子都给面子的家伙,总归是有些意想不到的手段的……” 李闲鱼叹了口气,笑道:“女人啊,永远都是男人口里的肥肉,想逃也不掉,也罢,明日是妩媚阁炫耀的第三天了,也该轮到我出场,这坏人的威风了,弄月公子?呵呵……他居然敢取名字叫做弄月公子,胆子真心不小。” 雷冬有些疑问:“弄月公子怎么了?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吗?” 李闲鱼翘着粉红的嘴唇,神神秘秘道:“这里面玄机可大着呢,我可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情,即便你是我哥,我也不能说的。” 两人正在闲谈甚欢! 李闲鱼的小丫鬟――静香,走进来,柔声道:“鱼儿姐姐,曾公子求见。” 李闲鱼回眸向雷冬望了一眼,有询问之意。 雷冬耸了耸肩膀,一脸促狭的笑意。 李闲鱼想了一下,幽幽道:“你就回复曾公子,雷千户在我这里赏琴,多有不便,曾公子若是执意要进来,可千万要小心雷千户的拳头。” “啊?鱼儿姐姐……这……”静香小脸涨红,神情错愕。 “就这么告诉曾公子,不能有半点改动,你听清楚了吗?”李闲鱼瞪大了眼眸,漆黑的眸子中,有着冷艳的意味。 “静香知道了……”小丫鬟偷偷向雷冬看了一眼,闪身退下,关好房门。 李闲鱼抿着嘴巴,丰满的胸膛鼓鼓起伏,脸颊浮上一层娇艳的红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早晚有一天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雷冬笑了笑:“曾通以前有白素这个未婚妻在,自然不敢随意的取悦于你,现在这桩婚事已经被石越搅黄了,曾通自然有了亲近你的机会。” “哎……以状元之名,满腹经纶,居然被堂妹说成是癞蛤蟆,这天下间,还有多少男子会比这只癞蛤蟆更好呢?至少……哥哥我就没有这只癞蛤蟆厉害。” “你少贫嘴!” 李闲鱼娇嗔道:“曾通要是真的有魅力,白素又怎么会讨厌曾通到这么深恶痛绝的地步?” “那还不是因为石越那厮有手段?” 雷冬站起身来,踱着步子,笑道:“石越将白素从曾通手中夺走,现在曾通对堂妹示好,而堂妹偏生要主动将自己送到石越口里去,这么看起来,石越这厮就是曾通的大克星啊!嘿嘿……有趣!有趣!”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 曾通本就醉意熏熏,听了静香的话,气得一下子就把酒杯摔倒了地上:“雷冬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黑衣卫千户吗?凭什么堂而皇之的独享李闲鱼的闺房?” 静香吓得差点哭出来,急忙扭着小屁股跑出去了。 曾通又气急败坏道:“我是堂堂大燕状元,不比那个武夫风流百倍?我这就进去与雷冬打擂台,我倒要看看雷冬敢不敢对我动手动脚?” 程野笑着拦住曾通,心中不屑,面上却劝慰道:“曾兄消消气,您气量高雅,怎么能和黑衣卫千户那种武夫一般见识?再说了,那些武夫素质低下,不讲风度,说不定还真会动手打人……” “他敢?雷冬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 程野笑看着着曾通那张涨红的脸,提醒道:“曾兄,你难道忘记了石越对你做过的粗暴之事吗?石越只是一个小小百户,都敢这么多对你,何况雷冬是个黑衣卫千户呢?” “这……” 一听到石越这个名字,曾通的酒意苏醒了大半! 他重新坐下,圆场道:“也罢,看在程兄说情的份上,我就给雷冬留几分面子!哼……一介武夫,不与他一般见识!”个叫花子啊。 程野笑看着曾通,看着他那气鼓鼓的模样,真的像是一只吃不到肉的癞蛤蟆。 曾通为难道:“只是……我见不到李闲鱼,如何让她领会我的心意呢?如何让她明白,我此番破局,就是为了要做她的入幕之宾呢?” 程野笑了笑:“这有何难?曾公子可修书一封,让丫鬟转交给李闲鱼,不就好了吗?待棋局一破,拿回那副与自画像,李闲鱼芳心大悦,焉能不高看曾兄一眼,焉能不请曾公子做她的入幕之宾?” “哎呀……程兄,高见!高见!“曾通哈哈大笑:“我这就修书一封,好向李闲鱼表白我的心迹……” 第318章 闹大了 静香再一次走进李闲鱼的闺房,俏生生的将书信递上来。 “什么东西?”李闲鱼黛眉微蹙,抿着粉唇,揣测道:“是那只癞蛤蟆让你送来的?” 静香怯生生的点点头。 李闲鱼不耐烦的挥挥手:“香儿,那只癞蛤蟆的东西不能要,也不能看,更不能摸,不然会长赖皮的,你赶紧给把信送回去,在好好地洗洗小手,可别污染了皮肤。” “小姐,你……哎……”静香哽咽着,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好了!好了!你就别难为静香了。”雷冬笑着上前,将书信拿在手中,对静香道:“我替你们小姐收下了,这回,可以交差了吧?” 静香如释重负,悄悄地褪下了。 “你也不怕长赖皮?什么东西你都敢接着?”李闲鱼坐在那里,整理香茗,那优雅的媚态,让人心醉。 雷冬笑了笑:“你再不接着,曾通那厮不会恨你,却会死死的恨上我,虽然我不怕他,但是那只癞蛤蟆缠上我,还是很头痛,哎……眼不见为净啊。” 他一边笑着,一边打开书信,好奇道:“我倒要看看,曾通这份书信写的能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不用看也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东西,无非是什么爱慕之类的调调,没有一点新意。”李闲鱼撅着嘴巴,看着雷冬,似乎为他的自作主张十分生气。 雷冬看了书信,不由得哈哈大笑,赞许道:“好!不错,曾通果然比以前有长进啊,词美、句美,计策也高明……” “什么好计,拿来我看!”李闲鱼将书信抢回来,嘴角带着好奇的笑意,低头凝视。 看过之后,捂着粉红的小嘴儿,咯咯娇笑起来:“癞蛤蟆这次果然是有长进,居然知道用这种法子讨好我了,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雷冬也点头道:“曾通想要破解排局,一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二是为了扬名四海,这条妙计虽然是一石二鸟,但万一用得不好,可是会鸡飞蛋打啊,曾通,就是在玩火儿!” 李闲鱼调试着琴弦,眼眸中露出促狭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就给这只癞蛤蟆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明日,这妩媚阁我便先不去了,还是让曾通去触霉头去吧。” 顿了一下,又道:“哥哥,你明日也去看看那排局到底是一副什么诡异模样,晚上拿回来给我仔细瞧瞧,什么千里独行,什么弄月公子,我都一股脑儿的拆穿他……” 清晨朝霞,又是一个艳阳天! 妩媚阁依然人满为患,众多才子通过陈思凡的考验,进入妩媚阁享受无边风月。 才子们被那些乖巧的窑姐儿迷得神魂颠倒,一个个的办起了会员。 此时,倒是流传出了一句顺口溜。 生平不入妩媚阁,才子尖酸又刻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传出来的,但却深入众才子的心灵之中,一个个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向妩媚阁里面挤进去。 而清晨之中,最让京都城中的书生振奋的事情,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燕文状元曾通,要亲自破局了。 而此时,各种消息也不断的被释放出来。 “听说了吗?曾通,就是那个堂堂文状元,要亲自破局了,据说是替李闲鱼出面,想要拿回那副自画像呢。” “恩,不错,曾通是大才子,身世又好,李闲鱼是绝代佳人,娇娆魅惑!曾通说不定,已经把李闲鱼当成自己的禁脔了呢?” “有理,曾公子才高八斗,这盘棋局多半也是能破得了的,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一大清晨,听到的也只是这些谣传,众才子也隐隐有些兴奋。 而快到中午之时,却从明月楼走出一队队吹奏乐器的鼓手,吹吹打打,围着京都城繁华的地方游走。 还举着大牌子,上面写的大字,也让人很明白。 大意,就是曾公子要为明月楼出头,要为绝代佳人李闲鱼出面,将原本属于李闲鱼的自画像赢回来。 这样一系列的标语贴出去,在明月楼强大地宣传下,所有的才子书生,都得到了曾通欲要亲自破局的消息。 这个消息传的十分迅猛,以至于让那些低调的大儒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比如大才子朱颜的父亲朱朝,都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也赶到妩媚阁来欣赏排局。 与朱朝一同前来的,还有十几个更加低调的老家伙,估计多半都是文星书院或者是国子监的教习。 看着众才子对这些老家伙毕恭毕敬的模样,也能想象得到,这些老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红杏见机很快,不敢小觑了这帮学问大儒,急忙吩咐人将朱朝等一众老家伙请上二楼一个相对僻静,却又能欣赏到排局的地方休息,雪莲差、果子蜜饯也端了上来,当然,银子红杏是不敢要的。 陈思凡也没有再敢装大,也不会真的拷问这些家伙。 他拱手来到朱朝等一众老家伙面前,嬉笑寒暄,显得十分的熟稔,一望便知,他们也多半都是好基友! 一众老家伙老得都快掉牙了,自然对乖巧的女人没什么兴趣?除了赞赏妩媚阁格调清新之外,就把目光对准了千里独行那副排局。 朱朝看了半天,才若有深意的对众老儒说道:“这盘排局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相信也自有定论,咱们好多年没有聚在一起了,这次心情甚佳,大家不妨赌上一局如何?” “怎么赌?”一众人笑着问道。、 朱朝眯着眼睛道:“就拿曾通破局这桩事情来做个赌局,我愿意拿出我的拙作‘青山美水图’做赌资,赌曾通解不开这桩排局,诸位,你们谁有胆量,敢与我赌一把?” 有个黑面老头哈哈大笑道:“朱老儿,我来跟你赌,我用我的那副行书‘百墨香’来跟你赌曾通解得开排局,嘿嘿……还配得上你的画吧?” “哈哈……配得上!配得上!” 还有老家伙也笑道:“我用我的玉器赌曾通赢,谁还敢和我赌一把?” 众老头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便听到一声雷霆般的沧桑大笑:“哈哈,你们这些老匹夫,我来跟你们一场……” 第319章 流氓成自然 敢把这帮老得掉渣的大儒称为“匹夫”的,整个大燕,也没有几个人,白莫愁那老流氓,绝对是其中之一。 众大儒侧目一望,也不发怒,不由得笑脸相迎上去:“哎呀,这不是白御史吗?往常日理万机,今日怎么空闲起来了……” 朱朝最不给白莫愁面子,嘟囔道:“什么白御史?他脱了那身朝服,就是白老流氓一个……” 噗! 所有老东西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莫愁气得干瞪眼,指着朱朝吹胡子瞪眼:“你个老东西,再敢损我,我就掰掉你的大板牙。” 白莫愁想当年也是书生中的一员,只不过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手段的书生,思想境界又比这帮清高的家伙更加的‘卑鄙’,所以,在慢慢爬到了这个位置。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白莫愁兴致也渐渐起来了。 “爹,你在干什么?” 白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儒雅的米色长裙,陪着精致的梳妆,看起来是那么的‘雅静’。 刚要拉着白莫愁的胳膊说事情,却看到这么多老大爷、老叔叔都聚会在一起,白素颇感压抑。 白莫愁转头,向白素瞪眼道:“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白素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只是乖巧的对那些叔叔大爷一一打招呼,回头才偷偷向白莫愁做了个鬼脸:“要你管,我找石三玩去。” 众大儒看着白素欢快的背影,均都所有感触。 其中一个灰胡子老头说对白莫愁说道:“其实曾公子身有大才,家势又好,和白素正是绝配,怎么反而生了嫌隙分了呢,这……真是可惜,素素不听话,你这格当老子的,也没个正经。” “耿老头,你放屁,谁没个正经?” 白莫愁发飙了,撸起袖子,一口吐沫都喷到了那耿老头的脸上:“你要是相中了曾通,那怎么不把你的五个姑娘胆子嫁给曾通,正妻不成,你可当妾啊,妾还不成,那就当丫鬟,谁让你看中了人家有势力呢。” 耿老头被白莫愁喷了一脸的口水,急忙躲到朱朝后面,犟嘴道:“不光有势力,曾通还是有学识的……” “有学识个屁!” 白莫愁挽起袖子,将耿老头从朱朝后面揪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曾通有才学?说不出来,我拔了你的牙。” 耿老头被白莫愁揪住了衣襟跑不得,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顶嘴道:“曾通没才学,人家能成为状元?什么叫状元?所有文人的头,才叫状元郎……” “狗屁!狗屁!满嘴放狗屁……你这是以八股说话,思想腐朽……”白莫愁连着喷了几口。 那老耿头一句话将白莫愁顶了回去,心中大爽! “耿老夫子此言差矣……”一个略带冷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谁敢反驳我?”耿老头回眸,便看到一位英伟的帅哥,被白素又拉又拽的走了过来。 “是我,我叫石越!黑衣卫兵痞一个,请多指教……”石越被白素拉来与众老夫子寒暄,心里很不快活。 想着我见这么多顽固不化的老学究干什么?弄得像是长辈考较晚辈似地,有什么意思? 刚巧又听到这老耿头在夸奖曾通,挤兑白莫愁,石越心里更不爽了,忍不住接口反驳回去。 “你就是石越?长得还不错!”老耿头看着白素的小手还拉着石越的袖子,看那样子一点也不回避,十分亲热,眼里滑过恍然大悟的神色。 白莫愁小眼睛很聚光,也看到了白素与石越毫不遮掩的亲昵,他望着白莫愁的胳膊,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白素恍然不觉,我行我素。 倒是石越实在受不了白莫愁那幽怨的眼神,强行把白素给推到了一边去。 老耿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石越,笑道:“你怎么反驳老夫?老夫哪里说得不对了吗?” 石越笑了笑,很诛心的说道:“科举之事,一直都是由礼部全权办理吧?我若是没算错的话,曾通考中状元的那一年,正是曾山执掌礼部的第二年吧?呵呵……考个科举,父子齐上阵,真心厉害!” “这……” 耿老头这回没话说了,平心而论,这是诛心之语,是捕风捉影、诋毁人心的把戏。 但是偏偏这样的事情,便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 白莫愁很高兴,挺直了胸膛、看着耿老头,笑道:“耿老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哼……我还以为你收了曾通的好处呢,小心我跟你翻脸。” 耿老头不甘心的诺诺道:“就算是除了这层关系,曾通的学识确实远胜常人,比如像弄月公子弄出来的这个排局,依老夫来看,曾通就一定能破解得出来。” 依你看? 你难道长了三只眼? 石越心中生气,笑嘻嘻道:“耿大家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了!您怎么就看出来曾通一定能解开这个排局呢?” 他指着朱朝,对耿老头说道:“朱大家的公子――朱颜,称得上才学广袤,棋艺通天,也没有把这个排局解出来,难道耿大家一厢情愿的认为曾通的学识会比朱颜高出甚多吗?” 这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 白莫愁看着石越那张面带坏笑的脸,心中很满意:这小子不错,真的有前途,比我还心黑,素素跟着他,错不了! 朱朝虽然超然物外,但一听到石越的话,虽然也知道石越是在胡乱攀比,但心里仍觉得不舒服。 朱朝向老耿头看了一眼,虽然眼里有不满,但终归吐出来。 老耿头很生气,捋着胡须道:“话……话不是这样说的,我只是提及曾公子,怎么和朱颜给对比起来了,这……这不是我的本意。” 白素看着耿老头那面脸涨红的模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那娇脆的笑声,让老耿头讪讪的更不自然。 老耿头不敢再和石越斗嘴,对白莫愁叫嚣道:“白老流氓,我就和你打赌,我赌曾通能闯关成功,你敢不敢跟我赌?” 白莫愁回眸看了一眼石越,捕捉到他眼中的笑意,才转头对老耿头哼道:“赌就赌,谁怕谁!” “咱们这回赌得大一点,不然不痛不痒的没什么意思!咱们用书房里的所有物品做赌注,你赢了,你搬光我的书房,我赢了,我给你搜刮的一根毛都不剩,你敢不敢?” “这……” 老更透没想到白莫愁终于翻了流氓习性,居然这么狠,他跺跺脚,迎战道:“好!这赌,我接了……” 第320章 火花四溅 石越没心思听这些老头子胡乱打嘴仗,拉着听得津津有味的白素、跑到大街上去看热闹。 白素撅嘴巴,不情愿道:“曾通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对我大献殷勤,这刚刚被我一脚踹得远远的,居然又对李闲鱼示好,也不看看他那副尖嘴猴腮的德行,李闲鱼那么漂亮,怎么会喜欢他?” “才子嘛!当然是配佳人了,你不喜欢人家,可有的是美人喜欢这样虚伪的家伙。” 石越看着明月楼中那些替曾通吹嘘的鼓手们,来来往往的做着大张旗鼓的宣传,脸上露出诡异的坏笑。 他的初衷只是希望借用李闲鱼的名气,振兴妩媚阁,借此达到与文人书生勾搭连环的机会、平台。 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曾通这个家伙居然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硬着头皮钻了进来。 更为奇怪的是,居然连明月楼的东家都参与进来角逐了。 明月楼的东家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明知道小花公子是妩媚阁后台的前提下,还敢知难而上,除了让石越欣赏他的勇气外,他背后的身份,也让石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石越蹙眉,琢磨着其中玄机。 也琢磨着若曾通的威名栽倒在妩媚阁之后,大燕的朝堂形势,会不会重新洗牌? 而且,还有一桩事情、也着实让人头痛! 这曾通是不请自来、打肿脸冲胖子,还是李闲鱼求着曾通来砸场子的? 这里面可大有玄机啊。 若是曾通不请自来,只能说明他剃头挑一头热,不足为虑;若是李闲鱼请曾通帮忙助阵,那就说明曾通与李闲鱼之间的关系绝非凡庸。 想到这层意思,石越心中隐隐有些怨气:一朵好白菜,可千万可别猪给拱了啊。 即便要拱,也是我先来啊! 白素爱好热闹,看着那些吹喇叭的家伙,十分的兴奋,跟在屁股后面胡乱拍手欣赏。 而石越则正想得幽怨…… “石百户好雅兴啊!”一声爽朗的大笑声传来。 石越回眸一望,正是黑衣卫千户雷冬。 想曹操,曹操到! 通过雷冬的言行,一定可以窥探到曾通、李闲鱼之间,到底有多么的奥妙。 石越笑了笑,开门见山道:“雷千户,怎么还不见你妹妹前来取画?难道她连妩媚阁的大门、也不敢进来吗?” 雷冬哈哈大笑,走到他身旁、小声说道:“本来我堂妹今日便要来亲自取画,可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只癞蛤蟆,偏要自豪奋勇的做护花使者,堂妹素来从善如流,当然一笑置之,任凭癞蛤蟆胡乱蹦跶几下了。” 石越听到这里,不由得心花怒放,雷冬聊聊几句言简意赅的话,已经故意传递给了自己很多的欣喜。 雷冬啊,倒是一个妙人! 雷冬一面笑着,一面拉着石越往妩媚阁走,边走边笑道:“你得与我一起进去,陈思凡那老家伙学问高,我可不是他的对手,拷问我两句,我答不上来,岂不丢人?” 石越笑了笑:“陈老头是靠嘴吃饭的,你是靠刀子吃饭的,他用嘴难为你,你抽出刀子来,割了他的嘴巴,不就解决了,多爽快?” 雷冬哈哈大笑:“兵痞,你就是个地道的兵痞啊。” 雷冬走进妩媚阁,也被其中三维立体的格调、乖巧的女人,墨香的书画给惊呆了。 仰头看到二楼那是个老头子围在一起吵吵闹闹,不禁向石越竖起了大拇指——就算妩媚阁装饰在平凡不过,有了这些老夫子的光临,也能让妩媚阁的档次有了质的飞跃。 雷冬最后才将目光定格在了那盘棋上! 他的棋艺不高,看不出其中眉眼高低,只是牢牢地记在心底,留着给李闲鱼拆解。 雷冬也知道,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看一场大脸的好戏。 不是石越打曾通的脸,就是曾通打石越的脸。 又或者是妩媚阁打败明月楼,或者是明月楼打败妩媚阁…… 雷冬正在沉思之时,忽闻三声炮响,有开路的大嗓门高声大呼:“曾公子亲临,众人避让,曾公子亲临,众人避让。” 随后,众才子不约而同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身穿华贵服饰的曾通,在马无常等一众死党的拱卫下,踱着四方步子,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众才子对堂堂大燕文状元投去一丝赞赏之色,眉宇间也充满着自惭形秽与灿烂幻想 看着曾通那章得意洋洋的脸,石越极为不爽。 石越就是一个有些腹黑的凡人,心底深处自然对曾山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深恶痛绝。 他从从人群中走出来,笑着对曾通说道:“曾公子,听说你前些日子被抓进了黑狱里面去了?好像是当街weixie女子之事吧?想来此事也只是谣传,曾公子能否详细的向关心你的众才子说明一下?” 黑狱? weixie女子? 这几个不好的词语听在众才子耳中,顿时引起轩然大波,看着曾通的眼眸,也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当石越出现的那一刻,曾通就感觉到局促不安。 曾经受辱的一幕幕,仍然在他脑海中徘徊,失去了白素这样一个白富美,让曾通心里有种极端的痛苦。 堂堂状元,哪里比不上这个一身痞气的武夫? 曾通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程野不能公开自己明月楼大老板的身份,但仍可以以曾通小弟的身份参与进来。 他挺身而出,向众才子拱手道:“诸位公子,曾公子品德高雅,怎么会做那种大逆不道、有伤风化的事呢?曾公子堂堂状元,高处不胜寒,难免有人存心诋毁,曾公子清者自清,自不会害怕。” 众人一听,不由得连连点头:以曾通之学识,不知道有多少美女抢着倒贴,还至于在大街上劫色吗? 这一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程野又笑道:“此番曾公子前来,一是为了切磋棋艺,二是受了明月楼绝代佳人李闲鱼的嘱托,特来取回画像。” “大家试想,连李闲鱼这等绝色佳人,都对曾公子如此信任仰慕,曾公子犯得上玷污那些糟粕吗?” 程野妙语如珠,几句话便打消了众才子心中疑窦,将曾通的品德又给深化了一步。 石越笑得很诡异,向站在二楼的白莫愁对视了几眼,俱都感觉到了程野这厮的狡猾多智。 程野此人,不得不防! 第321章 吃俺老白一棒 曾通终于重新焕发了那份骄傲的荣光,他躲开石越那嘲讽的笑容,转身笑着对众才子道:“我为人甚为低调,此番前来,就是受了佳人委托,才来破局,看着佳人垂泪,于心何人也?” 马无常跟在后面,偷偷向曾通指了指陈思凡。 曾通会意,高昂着头,走到陈思凡面前,笑道:“陈大家,你才高八斗,破解此局,应该探囊取物吧?” 陈思凡怅然道:“此局博大精深,陈某有心无力,惭愧!惭愧!” 曾通哈哈大笑,逼问道:“难道是陈大家黔驴技穷吗?” 黔驴技穷? 此言一出,顿时让轻松地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马无常等一众死党却放声大笑。 陈思凡登时就变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着曾通的眼眸,也充满了不解与愤怒。 他自己谦虚一下,可以称呼自己学识不好,但既然是大家,谁也不会怀疑他的学问会差到哪里去。 但是曾通这句损人的‘黔驴技穷’一出口,已经可以深刻体会出他不仅没有将陈思凡放在眼中,而且还有将陈思凡狠狠踩在脚下的嚣张态度。 朱颜是陈思凡的得意弟子,师傅受辱,徒弟怎能甘心? 朱颜面色涨红,走上前来,直面曾通,气鼓鼓道:“我师傅教书育人,弘扬儒学,鞠躬尽瘁,难道就得了你一句‘黔驴技穷’吗?” 曾山哈哈大笑,对着众才子挥舞折扇,笑道:“古人云,知之为知之2c不知为不知,虽然黔驴技穷难听了些,但我说得不是实话吗?” “读书人,要务实,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人贵有自知之明……” 陈思凡、朱颜师徒二人面色涨红,被曾通挤兑的很没面子。 众多书生与大儒俱都聚在此处,也都听在耳中,倒让陈思凡、朱颜感到前所未有的憋闷。 朱颜虽腹有才气,却不善言辞,被嚣张的曾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曾通的鼻子,哆哆嗦嗦道:“你……欺人太甚……” 曾通耸了耸肩,笑道:“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寻常书生不敢说出来的实话,怎么就欺负人了?我看倒是朱颜公子指着我的鼻子,欺负我来着。” “你蛮不讲理。”朱颜咬紧了牙关,转身不理睬曾通。 曾通却没有放过朱颜的意思,指着高台上那副排局,冷笑道:“传闻朱颜才气纵横、又是陈大家的高徒,想来水平那是相当高明得了,请问朱公子,你能解得开这副排局吗?” 朱颜赧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我……我解……解不出来……” 曾通摇着折扇,哈哈大笑道:“原来朱公子也解不出来,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朱公子与陈大家一对师徒,俱都是黔驴技穷。” 陈思凡、朱颜一对师徒气得几乎快要发疯。 但读书人讲究君子风度,依然老老实实的杵在哪里,眼眸中射出来的寒光,却似乎能杀死曾通一万遍。 曾通说完了这句话,心中无比舒爽:该让你陈思凡瞧不起我,这回我就是要狠狠的羞辱你。 马无常带头,又与一众死党大肆鼓掌,拍手叫好。 程野心中却叹了一口气,偷偷戳了一下曾通的后腰,示意他往左上方看去,曾通一抬头,便感觉到迎面射来一双锐利如钩的眼眸。 那双眼眸的主人,正是朱颜的父亲――朱朝! 那十几个老头也正在盯着曾通望去,唯独少了白老流氓。 朱朝虽然低调、胸襟开阔,但也心疼自己的我儿子: 这样多才多艺的儿子,居然被曾通这厮污蔑成黔驴技穷,那个老子能受得了? 我儿子是驴? 那我这个当老子的,岂不成了一头老叫驴? 朱朝难得的露出了一副冷漠的眼眸,盯着曾通望去:“曾公子好本事、好气度呀,得过大燕的状元,就变得这般盛气凌人了,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了……” 程野的本意是要提醒曾通装b别过火,小心过犹不及,不成想曾通误会了程野的意思,却不知好歹的对着朱朝发起难来。 曾通背着手、高昂着头,得意道:“状元与我如浮云,才学口中见高低,敢问朱大家,你能解开这个排局吗?” 朱朝捋着胡子,阴冷着脸道:“老夫黔驴技穷,解不开此局。” 曾通哈哈大笑:“朱大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曾通嘲讽的兴起,又对朱朝身旁的耿老头挤兑道:“耿大家,您能解开此排局吗?” 耿老头涨红着脸,却不说话。 心中却把曾通恨得牙痒痒的:该死的嚣张家伙,枉老夫还刚才赌你赢来着,真真瞎了眼睛啊。 曾通心里高兴着呢。 往日得了状元,也不曾像今日这般风光。 看着这些大儒一个个都像是蚂蚁一般,被自己踩到自己脚下,却敢怒不敢言,曾通忍不住一阵狂笑。 这都是知识的力量啊,谁让本公子棋术比你们高明呢? 忽然,人群中冲出了一个眉须皆白的老头,拎着一根棒子,势如猛虎,气冲冲的向曾通砸来。 “白御史?” 曾通看着白莫愁,心底就没来由的打怵,像只老鼠一样、急忙捂着脑袋仓皇逃窜。 白莫愁一棒子没打着曾通,却刚巧砸在了马无常的脚面上。 这一下子好狠,把马无常砸得痛哭流涕。 马无常骂道:“干你***,你他娘的是谁?我爹是平原县令,死老头,把你抓起来……” 那些有见识的才子都愣住了,心中也佩服马无常的胆子出奇的大:敢骂白莫愁,你想死不成? 哇呀呀! 白莫愁本来还想着伤及无辜,有辱斯文,此时一听了马无常的话,气得牙根都儿都痒痒。 抡起棒子,直奔马无常的天灵盖砸去。 梆! 一棍子下去,马无长脑门出血,直挺挺的晕死过去。 白莫愁连看都不稀罕看马无常――别说是马无常晕死过去,就是真的死过去了,白莫愁也只当死了一只蚂蚁。 他拎着棒子又奔着曾通追去,还哇哇大叫:“小儿,你给我站住,吃俺老白一棒……” 曾通吓得左躲右闪,生怕被开了瓢…… 满场才子又是惊诧,又是憋不住笑意! 以朱朝、耿老头为首的十几个老鸟,一致在楼上挥舞着拳头,打气道:“白老流氓,弄死他,弄死他……” 第322章 不淡定、则蛋疼 曾通吓得左躲右闪,脸都变了颜色――他逞威风之前,可是故意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一众老头,也没发现这老流氓的身影啊? 怎么这会儿,白莫愁就像幽灵一样现身了呢? 白莫愁一边追着曾通,一边哇哇大叫,可是才子众多,棒子不够灵活,怕伤及无辜、却打不到曾通。 白素一张嫩滑儒雅的脸蛋儿从石越身后探出来,咬着粉唇,俏皮的向白莫愁眨着眼眸,伸出白藕般的小手,支招道:“爹,我这有鞭子,你用鞭子狠狠的抽他。” “好姑娘,不愧是我女儿。” 白莫愁接过鞭子,抡起来像是打马的屁股一般,对着曾通的屁股抽去。 鞭子是软的,绕过那些挡箭牌,刚巧抽在曾通屁股上,曾通疼得捂着屁股、像马猴子大跳起来。 那华服的缎子面也被抽破了,露出一条血粼粼的肉。 众才子爆出了轰然大笑声。 二楼那几个老头也乐得鼓掌:“好!白老流氓宝刀未老……” 石越看着白莫愁对曾通围追堵截,心中也觉得舒服,打击一下曾通的嚣张气焰、也是好的。 不过闹剧总要有结束的时候。 石越见白莫愁气喘嘘嘘,就一把将他拉回来,白莫愁嚷嚷道:“你别拉我,这小子,我要狠狠的收拾他。” 石越对白莫愁耳语道:“伯父大人,这么多才子呢,您好歹给他们做一个榜样啊,要以德服人!您可是当朝御史啊,怎么能胡搅蛮缠呢?” “我什么不明白,用你教我?”、 白莫愁眯着眼睛,对石越道:“那个什么狗屁弄月公子的排局,真的能难住曾通?要是你没把握,我干脆就用这鞭子把局面搅混了,省得让曾通借机嚣张……” 姜还是老的辣啊! 流氓有文化,真心可怕…… 石越挤眉弄眼道:“您老放心吧,这个狗屁弄月公子的排局,可就是一个传说,我刚才之所以没有阻拦曾通牛皮哄哄、胡吹大气,就是想把他捧得高高的,再让他摔下来!嘿嘿,站得那么高,不摔死他才怪呢。” “好好好,一定要给我摔死他!” 白莫愁向曾通狠狠的瞪了一眼,心满意足的露出一副坏笑,收拾起鞭子,又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楼。 石越向红杏看了一眼,红杏会意。 她穿着一身丝袜装,宁静的来到狼狈不堪的曾通面前,温软的笑道:“曾公子,您才高八斗,学识非凡,破解这个排局,当然是如同掌上观纹一般的轻松了,红杏艳羡的紧哪。” 曾通屁股上的缎子都被白莫愁抽烂了,慌里慌张的从狐朋狗友那里借来一个袍子披在身上。 看着红杏笑颜如花,既端庄又迷人的风情,心中又痒又酥,想着这女人媚的很,举手投足,怎么有一股连李闲鱼都不具备的魅惑呢? “那个……嘿嘿……本才子精研排局,这个弄月公子但凭一盘排局,就想难为我大燕才子,好生狂妄,待我眨眼之间破解它,为大燕才子出一口气,让他弄月公子明白,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石越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揪住曾通的脖领子,像抓住一只小崽儿似地,粗暴的将曾通扔到台上。 催促道:“曾公子,那你赶紧破棋局吧,在你没解开排局之前,我们可都不敢眨眼睛了。” 众才子见曾通眼高于顶,牛皮吹得叮当三响,也都满怀期待,等着曾通妙手破局。 曾通站在高台上,望着这一幅排局,心中顿生骄傲之心,只想着在黑压压的一众才子面前展露风骚,赢了名声,抱走佳人。 红杏优雅的迈上高台,笑道:“曾公子,您请。” 场中数百学子,终于安静下来,期待着曾通能够创造奇迹。 曾通屏气凝神观摩棋局时,也少了几分自傲。 他眯着眼睛望着那排局,脑中将整个排局重新审视了一翻,方才伸出手,自信道:“车五平二” 红杏笑了笑,走了一步:“卒七平八。” 曾通再走:“车二进一。” 红杏蹙眉,又走:“卒四平五。” …… 两人这么走了六十多个回合,局面虽然简化了,也就是常说的‘脱帽儿’,但是真正的厮杀较量、却才刚刚开始。 两人的一来一往,棋子灵动,牵动着所有才子的心。 尤其是二楼上、以朱朝、耿老头为首的一众老鸟儿,还有朱颜,都陷入了深思。 通过六十多个回合的较量,众老鸟已经看出来,曾通棋艺确实非比寻常,有着非常深入的洞察力与远见卓识。 且经常走出一些极为巧妙地棋,让众老鸟发出感慨之音――哎,这步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二楼的这些老鸟,都已经对曾通的妙手心怀佩服,更不要提一楼那帮才子书生了。 数百才子随着曾通的步步为营,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 “哎呀,曾公子大才,我辈不及也。” “好棋、妙棋,这盘棋曾公子或许会很轻松的赢掉……” …… 曾通的一众死党也大肆渲染,将曾通吹嘘的神乎其神。 石越看着曾通那副成足在胸的模样,心中却想着:这家伙,在费尽心神单纯下棋的时候,还真有几分高手风范。 智商倒是真心高出常人一头,只是情商太低,让人讨厌。 白素急了,儒雅的脸蛋浮上一层娇艳的红霞,一边跺着脚,一边撕扯着石越的胳膊,娇滴滴道:“哎呀,坏人,这可怎么办?这厮要出风头了,你还不快想想办法给他打回去!” 石越也不理会白素:小女孩唧唧喳喳的就知道瞎叫唤,你能看出什么眉眼高低? 白莫愁也一脸担忧! 他挪蹭到石越身旁,比划着鞭子,神神秘秘道:“我说,贤侄,二楼那几个老头可都觉得曾通极有可能闯关成功呢,你可千万不能大意!” 看着石越一副很淡然的样子,不理会自己,白莫愁又催促道:“你给我掏个实底,这什么弄月公子的排局,到底靠不靠谱?实在不成,我就要豁出一张面皮,一顿鞭子抽下去,搅黄了这场闹剧。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曾通这厮蹬鼻子上脸啊。” 石越很不耐烦,回眸对白莫愁低声道:“伯父大人,我想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白莫愁一脸好奇。 石越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不淡定,则蛋疼。” 第323章 蛋疼有多疼? “什么疼?蛋疼?” 白莫愁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气得直翻白眼: 石越这厮,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新鲜词汇啊,虽然邪恶了点,听起来,却很有一些狗屁道理。 白素也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她愣了一下,幽怨扭着小腰,轻轻在石越的腰上抓了一把,面色涨红,蔓延到了粉白的脖颈上,捂着嘴巴,羞涩的咯咯娇笑。 石越狠狠的瞪了白素一眼,无奈道:“我的大小姐,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你知道蛋疼是什么意思吗?” 白素红着脸,瞟了石越一眼,痴痴笑道:“我怎么不懂?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奶奶给我看过《御女十八经》的。” “《御女十八经》?那是个什么玩意?”石越听着这书的名字,就来了兴趣:“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白素笑得红霞满天,小嫩手连连挥舞,“不行!不行!那是女孩子看的书,男人不能看,看了你就学坏了,我不能把你推进苦海。” 幽兰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抱住石越的另一只胳膊,笑颜如花,瞟了一眼石越,对白素争辩道:“我家老爷都坏透气了,看看你那什么《御女十八经》,说不定还能变得纯洁一点……”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巴:十八摸我都看过,十八经又算得上什么? 白素见幽兰没有读过御女十八经,有心卖弄学识,秀一下优越感!就笑嘻嘻的对石越、幽兰拷问道:“我问你们,你们知道蛋疼有多疼吗?” 幽兰一笑,并不回答。 石越有些好奇,摇摇头:“我只知道很痛,但却不知道有多痛,素素,你知道呀?” 白素高兴的一笑,卖弄道:“肋骨断裂的痛楚,你体会过吧?” 石越点点头,他上辈子是经常肋骨断裂的,那种疼痛虽然痛,但还是能忍得住的。 白素眼珠转了转,红着脸,秀优越道:“那我告诉你哦,根据御女十八经上描述,蛋疼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痛,相当于同时断裂了三千二百根肋骨那么痛,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很形象?” 白素笑得很欢乐,一双妙目却向石越身下望去,脸颊羞赧如潮,喷出的气息,都是滚烫滚烫的。 石越下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捂着裤裆。 心想着原来蛋痛居然有这么通啊,看来自己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让别人踢到自己的蛋。 幽兰不屑的笑了笑,摇晃着石越的胳膊,又解释道:“老爷,她说的不够形象,不够具体,我再给你说一个,你就更懂了。” 石越点点头,白素也竖起了耳朵偷听,眼眸却仍然盯在石越身下,似乎很是好奇。 幽兰神神秘秘的笑了笑,低声道:“我也看过一本书,是这样描述的,哎!老爷,女人生宝宝的时候,有多痛苦,你能想象得到吗?” 石越点点头:“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白素转过来脸来,撅着嘴巴,对幽兰道:“蛋疼与女人生宝宝、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啊!” 幽兰伸出小手夸张的比划着:“我告诉你们两个哦,女人生宝宝相当于同时断裂二十根肋骨的痛感,而蛋痛则相当于同时生一百六十个宝宝那样疼痛呢。” 吓! 好吓人啊…… “居然这么痛?”白素吓得小脸煞白,摇晃着石越的手臂,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委屈道:“我以后不生宝宝好不好?” 石越一愣:你爱生不生,跟我有关系吗? 幽兰一听不愿意了,冷笑道:“素素你好不讲道理!你生不生宝宝,关我们老爷什么事?” 啊? 白素刚才被吓傻了,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话,脸蛋羞得娇弱美艳,也埋怨自己没用:这坏人该不会听出了我的心思吧? 哎……好丢人的说。 白素偷偷瞟了石越一眼,见他仍专心致志的盯着排局看,心里方才放松了一些。 同时心里却有着点幽怨:这坏家伙,该不会是对我无意的‘表白’毫不在意吧? 白素撅着嘴巴,揪着石越的袖子,嘟囔道:“冷漠的坏家伙……” 石越不理睬她,继续看曾通布局。 幽兰得意洋洋的向白素望去,清媚的脸颊有着促狭的笑意,挤兑道:“怕疼?生个宝宝就怕了?果然是个娇娇女,没吃过苦头。” 白素不甘心,顶嘴道:“谁说我怕?我……我才不怕。” 幽兰仰头望天:“我偏不信!” 白素攥紧了拳头,却使劲摇晃着石越的胳膊,踱着小脚丫,嗔道:“小兰兰,你等着,我只要找到意中人,我就生十个、二十个宝宝给你看看,让你知道我是多么坚强的女人。” 幽兰激将道:“我等着干什么?有能耐你现在就生!” 白素掐着腰,嗔道:“我……我和谁生?我还说你也怕疼呢,你也给我生一个看看。” “生就生,谁怕谁?” “那你生,现在就生……” …… 两人一边摇晃着石越的胳膊,一边隔着石越吵嘴。 开始还压着声音,到后来声音却越来越大,分贝越来越高,都一股脑的涌进了石越的耳朵里。 石越气得一甩胳膊,捏着幽兰和白素的下巴,重重的哼道:“都生个屁呀,没有男人,你们怎么生?” 幽兰、白素一脸委屈的看着石越,撅着嘴巴,欲言又止。 石越不耐烦的将两人都推到一边去,哀求道:“两位姑***,我有正事啊!我在看棋啊!哪有时间和你们研究生宝宝的事儿啊?再说,生宝宝那是你们女人自己的事儿,你们上一边研究去,别来烦我。” 说话间,两人被石越给推得远远地。 幽兰狠狠地跺跺脚,居然拉着白素的胳膊,嗔道:“素素,不理这个坏人,咱们上那边讨论生宝宝的事儿,那边安静,没人打扰。” “就是!就是!咱们不理彩石三这个坏家伙……” 白素一边亲昵的挽着幽兰的手臂,一边低声道:“小兰兰,书上说了,一男一女睡在一张床上就能生宝宝呢?这太奇怪了……” “额……我也不懂啊,哎呀,不好啊!” 幽兰忽然蹙眉,脸颊发烫:“我和坏人睡在一起很久了,该不会是怀上了坏人的孩子了吧?我好怕……” 白素也仿佛想起来什么似地,红着脸犹豫道:“不好,我……我好像也被石三给压过……这可怎么办?” “别慌!别慌!” 幽兰安慰着白素,又向高台上望了望,压低声音道:“红杏这不干净的女人,最懂得这些玩意了,倒时候去问问她明白了,我自己不敢去,等一会空闲了,咱俩去问她……” 石越隐隐约约听到了幽兰、白素的对话,肚肠子都笑疼了。 这个年代的女人,婚前教育不透明啊,居然连怎么生宝宝都不知道?好可怜的说! 嘘! 正待此时,忽然学子们儿中、传来出来一阵强有力的嘘声。 紧接着,便听到曾通得意洋洋的说道:“红杏,你怎么不走呀?你倒是走呀!快走呀……” 石越仰头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324章 解杀还杀 高台之上,曾通高昂着曾明瓦亮的脑门,望着高处,潇洒的摇着折扇,抽搐的嘴巴放出得意至极的大笑声。 而红杏此时则眉头紧锁,熟媚的脸蛋涨得通红,媚眼迷离,紧要着粉唇,手中拿着棋子,却游移不定,显得六神无主。 “走啊!落子啊……”曾通终于将目光对准了红杏,眉宇流转间,显露出那副小人得志的乖张嘴脸。 癞蛤蟆! 真是一只地道的癞蛤蟆啊…… 石越终于再将目光望向了排局,此排局曾通执红,红杏执黑。 望着红棋咄咄逼人、直捣黑棋中宫的大好局势,石越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众才子嘘声一片,人头攒动。 眼眸都盯准了排局,那副激动之色,展露于双眸之上。 他们都称得上个中高手,加之对此排局也研究了有些日子,胸中自有见识和玄机。 在刚才曾通走出来那步匪夷所思的落子时,久被困局所困扰的众才子们、忽然看到了别有洞天的景致。 这些才子略一推算,也能推测出曾通在走出这步棋之后,局势将变得无限开朗,虽然众才子无法具体算出在这步棋之后究竟会有怎么样的变化,但是大略推敲起来,曾通已然具有了压倒性的优势。 二楼那些老家伙也都坐不住了,一个个屁股像是长得痔疮似地,如坐针毡,不停的拍打着围栏,满是褶子的老脸狰狞、扭曲,耷拉的眼皮也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曾通这厮要赢?”朱朝最先发出失望的声音。 陈思凡紧张兮兮,搓着手掌心:“大概……可能,基本上是这个意思……” 朱朝狠狠的拍了一下围栏,忿忿道:“曾通这厮人品不咋地,倒真有几分才学,他娘的,这回可真是狠狠的打了咱们的老脸啊。” 耿老头捋着灰色的胡子,一脸的抑郁:“我这赌约都要赢了,怎么心里反而不舒服呢?我是多么盼望曾通这厮灰溜溜的滚下去呀。” 这十几个老鸟、嘁嘁喳喳的埋怨起来。 白莫愁生气了,大步赶上去。 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你们这帮老不死的,有没有点深度?没听过一句话吗?” “哪句话?”众老鸟皆一头雾水。 白莫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品了一口雪莲茶,气定神闲道:“不淡定、则蛋疼!” 众老鸟闻言,面面相觑,而后,瞪大了眼睛,齐齐的对着白莫愁啐道:“我呸……” “他娘的,啐我?老子抽死你们一帮老骨头……” 曾通很是激动! 这个是他苦思一天一夜,方才想出来的绝妙好棋,这是第二百三十七步,也就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是决定胜负的一步。 只要这步棋走出来,就使局面豁然开朗,犹如雨后初晴,霞光满天! 在曾通看来,从这步棋之后,‘千里独行’就已经脱离了死板而又深邃的排局定式了,已经转变为非常灵活的,靠个人功力发挥的局面。 而红杏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复杂多变的局面下战胜自己呢? 那就是一个不可能发生的笑话。 所以,曾通认为自己赢了,名利双收近在眼前,软玉温香投怀送抱,他的嘴角再笑,眼眸再笑,灵魂在笑! 红杏熟媚的眼眸依然充斥着一股娇柔的幽怨,葱白的小手拿着棋子,久久不落。 忽然,她温软的笑了一下,对曾通说道:“公子大才,用不用再……再仔细斟酌一下?” 斟酌? 我都赢了,还斟酌个屁呀! 曾通哼了一声:“君子有云,落子无悔,怎么能胡乱改动?红杏儿,也该轮到你走棋了,你怎么老是拖着不走?哈哈……是不是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也黔驴技穷了?” 红杏眉宇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神情,只是那神情一闪而逝。 “既然曾公子如此坚持,红杏可要走棋了。” 她媚眼流波,悄悄地人群中捕捉到了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眸,熟媚的一笑,扭转娇躯,转身,就在棋盘上落下了自杀式的棋子。 呼! 众书生大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红杏这是自暴自弃吗? 曾通哈哈大笑,选出最好的一步棋走出来,嘲讽道:“女人就是女人啊,一旦脱了定式局面,就是见识短浅。” 二楼上的那一众老鸟儿也心急如焚。 朱朝一把将白莫愁手中的香茗打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该轮到你这老流氓去搅局了,你还淡定个屁呀!真以为红杏儿那娘们长得好看,就能力挽狂澜不成?” 白莫愁拿着鞭子,站起身来,向石越望了一眼。 见他仍岿然不动,又重新坐下,喝茶、慢条斯理道:“要以德服人,耍流氓也不能肆意妄为……” “我呸!”众老鸟异口同声,又是一顿鄙视。 自信心膨胀的曾通与温婉含媚的红杏儿又飞快地对弈起来。 这回红杏走棋很快,没有丝毫犹豫,但走出来的棋路怎么看起来,都像是自杀一样,让人扼腕叹息。 “这女人到底会不会下棋啊?”众才子十分失望,场中已经出现了争吵声。 十几个回合过去。 曾通走棋:“车六进六。” 随后对诸位才子哈哈大笑道:“诸位,这是一招死将,我赢了,我赢了……哈哈……我就这么赢了……” 马无常等一众小弟开始狂捧臭脚,鼓掌叫好。 众才子也交头接耳,对曾通的才学甚为佩服。 二楼的老头不忍再看,只是对着白莫愁发牢骚:“让你淡定,这回蛋疼了吧?呸……装什么君子,活该!” 白莫愁挠着头皮,偷偷摸着身下那东西,望着石越,自言自语道:“这回真的蛋疼了……” 红杏优雅的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才对曾通促狭的笑道:“曾公子,谁说你赢了?” 曾通激动地红着脸道:“这怎么不是我赢?你怎么走也逃不出我的死将……” 他正分辨着,便看到红杏迅疾如风、走出来一招:“马六退四!” 曾通一望,顿时目瞪口呆,方才还红润生疼的脸颊,瞬间浮上了一层乌云,难看的要死! 众才子看着曾通嘎然而止的身形,才诧异的向棋盘上望去。 呼…… 解杀还杀! 好绝妙的招数。 众才子掌声雷动,口哨声、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二楼的一众老鸟也由气愤不已,转瞬间变得兴高采烈,一大把老骨头又蹦又跳,好不滑稽! 白莫愁抑制住心里的激动,颤抖的双手端着香茗,向那帮狂欢的老家伙蹙眉道:“我早都告诉你们了,不淡定,则蛋疼。” 扑通! 白莫愁刚一说完话,高高蹦起的朱朝、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脚崴了…… :解杀还杀:就是在一步棋中,解开自己的杀棋之时,又给对方杀棋! 第325章 栽了大跟头 除了程野、马无常的一众死党,全场所有才子、老鸟们,都陶醉在既惊诧又兴奋的氛围中。 就连正在激烈讨论如何才能生出宝宝的白素、幽兰,也相拥着对方娇软的腰肢,兴奋娇艳绯红,手舞足蹈。 如此大开大落,绝处逢生、绝妙异常的排局,看过之后,让人叹为观止。 棋如人生! 山穷水覆之际,又逢柳暗花明,人生若能过的如此精彩,也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只有红杏与石越,有先知之明,才能保持那份从优雅、从容! 其实在曾通思维排局中,前二百三十六步都是对的,无一漏着,也能反映出他深厚的功底。 红杏那时候虽然娇颜玉笑,从容不迫,但心底深处,却有一种恐惧。 所以,当曾通在第二百三十七步的关键一步上,走出错招时,才让红杏因惊喜而怔怔的出神。 这也让红杏终于放下了忐忑的心扉。 红杏此时笑的很温柔、优雅,白皙的小脸、因为因为兴奋而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娇嫩的肌肤吹弹得破,漆黑婉转的眼眸忽闪着,散发着灵动的光芒。 再配上那白衫黑丝的制服诱惑,让人全方位的感觉到红杏骨子里的那种儒雅的媚气。 红杏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曾通道:“公子,您请啊,该轮到您了……” “轮……轮到我了吗?” 曾山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归身来,听着下面众才子洞若观火的笑声,曾山脑中像是打雷般,嗡嗡作响。 手中拿着一枚棋子,抬头望着棋盘怔怔的出神! 他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这是一局死到不能再死的局面,无论自己怎么走,都逃脱不掉输棋的结局。 曾通无奈的闭上眼睛…… 朱朝崴了脚,虽然很痛,担兴奋的心情却是难以抑制,一瘸一拐的从二楼跑下去,直奔着曾通而去。 朱颜看到急忙跑过来,背起父亲,狂奔到高台之上。 朱朝一脸老褶子开花,绽放出开怀大笑,对曾通说道:“曾公子,你倒是走呀?你怎么不走了?你不是才高八斗吗?不是破局如掌上观纹吗?你怎么不走了呢?莫非……莫非你也是黔驴技穷了?” “我……我黔驴技穷?” 面对着朱朝的嘲讽,锋利如刀般还回来,扎进自己的心窝,那赤果果的痛楚,几乎让曾通心碎。 低调的陈思凡也凑过来,对曾通发泄这心中的怒气,“曾公子,黔驴技穷不可怕,人贵有自知之明。” “曾公子刚才可是夸下海口,破此棋局如掌上观纹,将我等贬低的一文不名,而如今,曾公子被红杏杀得屁滚尿流,大败亏输,那初时的豪言壮语又怎么说?你又如何向众才子们交代?” “这……这个……”曾通承受不住陈思凡的反噬之语,额头上的汗水如雨水般流淌而下,眼眸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扫过,想要让程野给他解围。 可是,搜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程野的身影,倒是马无常等人却踉跄的站在一旁,没有走开。 不等曾通消化那些唇枪舌剑…… 老耿头来凑过来,讥笑道:“大家急什么啊?人非圣贤,谁还不犯点错误啊?而且曾公子刚才说得好啊,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曾公子虽然是状元,但谁不知道那时候他父亲曾山是主考官啊,嘿嘿……老子是主考官,儿子是状元,合着科举就是给你们曾家父子两个准备的,哈哈……有趣,有趣啊……” 老耿头本就对曾通有意见,现在曾通输了,老耿头也连带着把自己的书房中的藏书都输给了白莫愁,心里岂能没有怨气? 所以他一张口,就是蛊惑人心的诛心之语,刁钻狠毒。 反倒是白莫愁却仍安稳的坐在二楼角落处的椅子上,心神极度镇定,口中不断地默念着:“不淡定、则蛋疼!嘿嘿……好一个处世之道啊,有趣!有趣……” 老耿头刁钻的言语一说出来,立刻引起渲染大波。 “对呀!曾通这个状元有名无实呀,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刚才那个叫什么石越的百户已经都点名了,现在耿大家又这么说,看来其中必有猫腻啊。” “猫腻是一定有的,闭着眼睛,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其中的弊端……” 曾通不敢反驳,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弄不好,凭着这个诛心之语,将自己的父亲都拉下了水。 奈何他六识此刻出奇的发达,眼睁睁的看着众才子聚众伐异的神情,听着他们信口胡诌的恶意诽谤和揣测,心里失落到了极点。 曾通此时只有苦笑! 什么杨名天下,拥美再怀?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幻想全部崩塌,没有留下一丝希望。 众才子的讥笑声、质疑声,像是见血封喉的利剑一般,齐刷刷的自己刺来,而自己偏偏像是小丑一般,被绑在了一堵冰凉的石墙上,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被万剑穿心。 忽然间曾通眼前一黑,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夜,掉入了脏兮兮的泥潭。 四面八方有无数青面獠牙围了上来,粗暴的撕扯的自己的胳膊、大腿,还有脑袋。 “哈哈……状元郎被打下神坛了……” “状元郎的肉好吃啊!” “不!不要……”曾通大喊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马无常没有退缩,勇敢的承担起了小弟的重担,捂着脑袋冲进吵闹的人群,将曾通起来,在众才子的讥笑声中,狼狈而遁。 那十几个老鸟俱都开怀大笑,虽然朱朝歪了脚踝,耿老头输了赌约,但能欣赏到曾通如此狼狈的一幕,心中还是十分舒爽的。 白莫愁笑嘻嘻的走下楼来,拍了拍石越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干的好,有我当年之风范,常言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 石越忙接口道:“前浪死在沙滩上!” 噗…… 白莫愁一口香茗都喷了出来,指了指石越的鼻子:“今天高兴,我便不与你计较。” 转身、气哼哼的与那些老鸟们庆贺去了。 一众老鸟难得来一次妩媚阁,不让他们得点好处,岂不是得罪了贵人? 红杏得了石越的叮嘱,也不管老鸟们嘴上多么的谦让,引着这些老鸟们上了三楼的雅间。 她准备着一桌子的雅斋,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又招来几个乖巧清媚的窑姐儿、来陪着他们谈天说地。 老鸟们与白莫愁许久没聚在一起畅谈人生了,今日恰好有这般良机,当然要不醉不归…… 第324章 女人夜话 妩媚阁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不仅请到了十几个博学大儒欣赏排局,雅间饮酒,还杀得大燕状元曾通大败亏输,晕倒在地。 这些旷古掘金的事情,无不见证了妩媚阁的迅速崛起。 有了这些响亮的名头,再加上众大儒汇集在此,让妩媚阁充满了浓浓的书卷之气,高雅而又庄重。 这些才子情不自禁的对妩媚阁充满了归属感。 红杏又号召大家入会,众才子齐声相应,都慷慨解囊,以做妩媚阁的入幕之宾为荣。 今日一战,就让妩媚阁真正站上了京都城娱乐夜的龙头位置,红杏那优雅、熟媚、书卷、白衫黑丝形象,也深入进了众才子的心中。 看着众才子望着红杏的那份神情,隐隐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花旦一样来看待。 红杏欢愉的享受着妩媚阁中的一切。 这份喧嚣、这份荣耀、这份名气,还是她几天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而今天,所有的美梦都已成真,怎能不让人心生激动之情? 红杏站在高台上,看着姐妹们应接不暇的接纳才子们入会,漆黑的眼眸中流下了喜悦的泪滴。 石越走过来,递上来一枚手帕,调笑道:“哭什么鼻子?高兴也哭,悲伤也哭,真搞不懂女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眼泪。” “大人!” 红杏接过手帕,柔柔的擦拭了一下,眼眸带媚,向石越深深的福了一礼,娇语道:“大人,红杏能有今天,全是靠着大人帮忙,红杏儿心里好感动,却不知道怎么报答大人……” 石越连忙抓着红杏温软的小手,将她扶起来,笑嘻嘻道:“报答嘛!嘻嘻……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在于一时,天长日久,日子长着呢。” 俩人正眉来眼去的说笑,便看到幽兰、白素两人手拉手跑了过来,只是不知为何,两人的脸蛋娇艳欲滴,红霞满天,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难道有帅哥调戏她们? 石越心中有些生气,哼道:“你们两个小妮子,不是一对冤家吗?这会儿怎么又好的像一对姐妹了?” “要你管?” 白素才不惧怕石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转头对红杏娇滴滴道:“红杏姐姐,我门找你有点事情,想一起聊聊……” 啊? 红杏温婉的一笑,心中没有一点芥蒂的拉着幽兰,又拉着白素,媚声道:“白小姐,幽兰妹子,有什么事情、你们说出来就好,我知道的,一定直言相告。” 石越看着白素、幽兰那副娇滴滴、羞答答的模样。 心中很奇怪:这两个小妞儿脸皮向来出奇的厚,今个儿,怎么反倒羞涩起来了? 恩,一定有猫腻! 想到这里,石越也不走开,就竖着耳朵,想要偷听。 幽兰推搡着石越,嗔道:“坏人,我们女孩家说点事儿,你听什么听?赶快走开。” “死丫头,我是你老爷,还反了你了……” 石越揪着幽兰的琼鼻捏了又捏,嗔道:“你们都不许走!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 幽兰琼鼻被揪得生疼,气得眼眸水汪汪的,伸手就要打还回来。 白素拦住幽兰,对石越眨眨眼睛道:“我刚才上去看我爹与那些叔叔伯伯喝酒,正喝得尽兴呢,我爹刚才提起你,要把你引荐给他们,要好好的,深入的与他们认识一下,可惜你没在,我爹爹只好作罢。” 我倒! 你这小妮子怎么不早说? 石越振兴妩媚阁的目的,就是想要与这些大儒攀上关系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他再也不与众女斗气,大步流星就上了三楼雅间,找那些老家伙溜须拍马去去了。 看着石越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白素不由得捂着嘴巴咯咯娇笑。 幽兰嘱咐道:“素素,你这么骗老爷,小心他以后报复回来。” “管他呢!反正他不敢欺负我。”能欺骗石越一次,白素倒是觉得很开心。 红杏拉着幽兰、白素的小手,疑问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白素小脸蛋红扑扑,低着头,看着红杏的脚尖儿,期期艾艾道:“红杏姐姐,我们想问……想问……哎呀!” 白素狠狠的跺了跺脚,推搡着幽兰的小腰,央求道:“小兰兰,你脸比我大,你与红杏姐姐好好说说。” 幽兰狠狠的剜了白素一眼,反驳道:“那不叫脸大,那叫直白,直白,你懂不懂?”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小兰兰,你快说就好了!”白素抱着幽兰的胳膊,柔声软语央求着。 幽兰看着红杏那似笑非笑的妩媚眼神,鼓足勇气道:“红杏……红杏姐姐,我们……我们是怕生出小宝宝来……恐慌的很啊。” “啊?什么?” 红杏吓了一跳,拉着二人的小手,诧异道:“你们也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怎么……怎么就生出小宝宝来了呢?” 幽兰期期艾艾道:“红杏姐姐,你难道忘记了?我昨天还炫耀着,我和老爷同床共枕过呢。” 白素脸颊发烫,柔声道:“我……我也一样……” “真的一起睡觉了?你们……你们好高明的手段啊。” 红杏脸上有着羡慕的笑意,八卦的追问道:“你们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同床共枕的?我一听便知道能不能生出小宝宝了。” 幽兰犹犹豫豫的比划着:“其实什么也没干,就是……就是在一张床上睡觉来着。” “什么也没干?”红杏惊诧道:“怎么可能?” “是真的,真的什么也没做!”幽兰面红耳赤,比划着:“坏人在这边,我在那边,只不过是在一张床上。” 红杏又问白素:“白小姐呢?你该不会也什么都没做吧?” 白素攥紧了粉拳,轻声道:“我就是被石三给压了……压了一下,也什么都没做过……” 红杏恍然大悟,咯咯娇笑着,飞霞满天! 白素、幽兰看着红杏那娇笑模样,不由得紧张兮兮起来。 红杏拉着她们的小手,对两人耳语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不算是同床共枕,只能算是在一张床上休息而已,不会生宝宝的啦。” 呼! 白素、幽兰闻言,终于放下心来。 幽兰又好奇的问道:“那……那到底怎么样才能生宝宝呀?” “就是!就是!”白素也凑过来:“红杏姐姐,你说怎么才能生宝宝,我也很想知道呀!” “这个……” 红杏看着两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拉着两人的胳膊低声道:“生宝宝这件事情很复杂,一时半刻说不明白的。” 她看着这里人多、吵闹,便拉着两人的小手,向二楼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取笑道:“咱们到雅间说去,就咱们三个人,你们想知道什么,也不用害羞,尽管我就成。” “好呀!好呀!” 白素高兴的小屁股直扭,又追问道:“那生宝宝有多痛?从哪里生出来?是不是肚脐眼?” 肚脐眼? 红杏一脸黑线,差点晕了过去5e 第325章 低调的炫耀 当石越以豹的速度冲上三楼,打开雅间的大门,看到一众老头瞠目结实的眼神时,就知道自己成了一个不请自来、多余的货色。 素素这个小妞儿,也学会诳人了啊。 一双双犹疑的眼眸望过来,只把石越看得十分恼火。 朱朝轻咳一声,疑问道:“小友,我们一帮老朋友聚会,你来干什么?” 石越好尴尬,但他反应着实厉害,镇定自如道:“我听说耿大家脚扭伤了,所以特意来看看。” “刚好我会一种按摩术,能让扭伤快速复原,既然诸位大家不方便,那我就先告退了。” 石越留下诱饵,转身要走。 “别……小友,等等!” 耿老头老胳膊老腿,正疼得呲牙咧嘴,一听说石越有妙手回春的按摩术,又怎么会放他走呢? 他蹦跳着从椅子上划过来,笑道:“小友既然是白老流氓……不……是白御史的朋友,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还外道什么?赶紧坐下,一起喝杯酒,亲近亲近。” 石越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落座。 他也没有让耿老头失望,伸出大手在耿老头的脚踝上左捏一下,右捏一下,疏通了耿老头脚踝上的筋脉。 耿老头大叫三声之后,立刻赶到痛感消失了很多,比之方才大为舒服,不由得开怀大笑,连声称赞:“小友,不错,是个很好的年轻后生,我说白老流氓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看上你呢,原来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赞扬过后,摇摇头,跟了一句:“只可惜,怎么好的年轻人,怎么做了黑衣卫呢?哎……男怕入错行啊,听我一句劝,赶紧退了吧。” 石越看着众老鸟射来的目光,都有着几分鄙夷,才明白过来:这帮清高的玩意,原来是嫌弃自己是黑衣卫呀! 白莫愁尴尬的笑了笑:“这位小朋友很正义,与那些黑衣卫颇有不同的。” 耿老头一瞪眼:“有什么不同?一旦穿上黑衣卫这身黑皮,就入了魔道,总会干出一些邪门歪道的恶事来。”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又问石越道:“你给念叨念叨,你都干过什么坏事呀?” 石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耿大家的话,我干的恶事可真是不少,既然耿大家想听,我就和您念叨念叨,哪里做错了,您指点我一下。” 耿老夫子捋着胡须,拉着长音,点点头:“恩,态度不错,还有药可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石越颇为难过的说道:“我虽然做黑衣卫不久,但中毒颇深,第一件事情,就是发生在妩媚阁中。” “当初有位黑衣卫小旗,名叫汪大海,恃强凌弱,逼良为娼,我看不惯他颐指气使,一怒之下,将汪大海打得狗血淋头,这是以下犯上,不尊长官,此为一罪。” 朱朝、耿老夫人等人尽皆一怔! 石越又老老实实交代:“还有把守北城门之时,一伙梅花教反贼、企图混进城中,危机城中百姓,我一怒之下,带领着众兄弟,将其通通杀死,是为滥杀无辜,此为二罪。” 朱朝、耿老夫子面面相觑,眉宇间尽是错愕之色。 石越又怅然道:“还有更重要的一桩大罪,哎,我就从实招来,盘踞在京城的大名鼎鼎的北城帮,正是被我带人铲除的,想着北城帮好几百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惨死在我的手中,着实血腥,这是我犯了屠戮生灵的大罪,此为三罪。” 朱朝、耿老夫人、陈思凡等一众老鸟儿、惊得目瞪口呆,浑身颤抖,脸上全是羞赧的涨红。 白莫愁捋着胡须,看着众老夫子羞涩的眼神,笑得一脸的玩味。 石越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众老鸟行礼道:“想我一个黑衣卫,干了这么多罪恶的事,哪有脸面与诸位大家在一起喝酒吃肉,畅谈人生?我……我先告退。” 脸上满是萧索之意,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耿老头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拉着石越的袖子,一脸惭愧:“小友,你是石越是吧?原来你就是那个特立独行,除掉北城帮,造福整个京都城的小小黑衣卫啊,哈哈……恕老夫眼拙,看走了眼了,哎……该死!该死……” 朱朝也一改方才的冷漠,举起大拇指,赞叹道:“年轻人,好样的,没想到黑衣卫中、居然也有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杰出俊才,有前途,大大的有前途。” 朱朝转身又对白莫愁打趣道:“白老头,你虽然流氓了些,不过,识人的功夫,老夫可着实不如你呀。” 白莫愁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若不是为了素素之事,我还真不会识得这么优秀的年纪人啊,这……这就是缘分呀。” 一众老鸟,也都一改方才之冷漠,对石越热情起来。 一边赞扬着石越品德清高,一边与他频频喝酒,酒宴欢愉而又热闹,让石越喝了不少了的佳酿。 石越觉得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这么许多老头的干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提议道:“诸位大家,咱们人少,喝起酒来了无生趣?下面不是有许多的杰出俊才吗?” “如朱大家的公子――大才子朱颜,还有吏部尚书――孔清风的侄子,杭州大才子孔立仁、兵部尚书的外甥孟辰等等,俱都是一方俊杰,请他们上来,一起喝喝酒,向这些才子们传道授业解惑,岂不更好?” 众老鸟连连叫好,尤其是朱朝,更加觉得石越真是一个妙人――他其实也想把儿子朱颜引荐给各位老友见见面,混个脸熟,对儿子以后的前途,可是大大有帮助。 只是自己无法直说,没想到石越居然能洞察到这一点,着实让人兴奋。 石越叫过来一个乖巧的窑姐儿,低声向她吩咐了几句,那窑姐清媚的一笑,转身走出了雅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房门轻轻打开,朱颜、孔立仁、孟辰等七八位青年才俊乖乖的站立在门口,彬彬有礼的向众大儒请安。 白莫愁等人吩咐他们就座,又让他们逐一的做自我介绍。 朱颜、孔立仁,孟辰,一个是大儒之子,两个是富商之子,底蕴颇足,与众大儒攀谈起来随意自然,毫不做作。 而另外几名才子则没经历过这样的大世面,显得有些拘谨。 酒过三巡,慢慢地也就放开了许多。 正待众人喝得尽兴之时,房门又开了,白素、幽兰、红杏三个娇柔魅惑的女人,笑语嫣然的走了进来。 石越看着三人面色涨红羞赧,手拉着手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好奇:白素、幽兰、红杏这三个充满敌意的小美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变得这般亲密了呢? 女孩的心事啊,真是捉摸不透! 第326章 请不要嫉妒 幽兰是石越的书童兼丫鬟,自然是要伺候石越的,理所当然的站在了石越身后。 红杏笑着给众大家一一满上一杯酒,明眸凝望,发现这些才子大儒身旁、都有一位妩媚阁的窑儿伺候,唯独石越身后没有。 红杏脸上洋溢着兴奋地笑意,娇媚的站在了石越的身后。 白素与这帮老家伙都是认识的,装出一副儒雅的模样、与众大儒打了一圈的招呼。 最后,偏偏也站在了石越的身后! 奈何这三个女人长得太漂亮,魅惑众生,一股脑的都站在石越身后,一下子便将众人的目光勾引过来。 尤其是那些年轻书生,脸上写满了诧异:这小子身上是不是抹了蜜呀?怎么这般招蜂引蝶呢? 石越被三女包围,闻着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香味,也觉得舒服。 但是,被这些才子向猎物一样盯着的感觉,可就不太好了――常言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石越向红杏轻声道:“你伺候他们就成,不用管我。” 红杏粉红的脸颊满是笑意,眼眸如水,荡漾秋波,只是可怜兮兮的盯着他看,既不说话,也不动弹。 石越当然被红杏的波光给电的心软了。 转头对幽兰轻声道:“你站到那边去,别离我太近,小心我色心大起,偷偷摸你的屁股。” 幽兰用膝盖顶了顶石越的后腰,撅着嘴巴道:“我就不走,我是你的丫鬟,不让你摸、让谁摸?” 石越被幽兰顶了回来,又求助般的看向白素。 “素素,你到白伯父身边去,你们是父女嘛!” 白素弯腰,在石越耳边娇嗔:“你凭什么管我?我爱站在哪里,就站在哪!你少对我指手画脚。” 石越心中憋屈: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女的是窜通好了,一起玩我啊。 众人眼眸雪亮,看着三个美艳如仙的女孩儿,都乖巧的站在石越身后,不由得深深的嫉妒。 尤其是白素还大大方方的,与石越咬着耳朵说悄悄话,着实让众才子郁闷不已。 这厮到底是谁啊? 看着也没有个才子温文尔雅的模样,怎么就与我们这些识文断字的大才子一起开怀畅饮呢? 嫩的不害臊! 在座的这些人都是才子,席间少不得谈论一些诗词歌赋,书画技巧,众才子畅所欲言,高谈阔论,俱都想在大儒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 石越对此兴趣缺缺,只是与左边的朱颜、右边的孔立仁,风趣的言谈着。 朱颜是个有见识的人,当然看得出来他的父亲朱朝对石越甚为器重,自然也放下身价,与石越嬉笑攀谈。 而孔立仁虽然是才子,但骨子却是个商人的料子,对人和蔼可亲,做事八面玲珑。 尤其是石越说话风趣,不拘一格,也不掉书呆子,到让孔立仁觉得舒服。 而且孔立仁也知道,这厮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文人,但既然能做到这张桌子上,且毫无局促之感,就要说明这家伙是有极端的自信的,断断不是以貌取人的凡夫俗子。 石越与两人闲聊,幽兰、白素都是有见识的,也偶尔的插科打诨,气氛十分热烈。 红杏也不插口,就小鸟依人的站在石越身后,听着几人说话。 只是眼眸含着温柔的光波,牢牢锁定在石越那张英伟的面颊上,那模样,倒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情郎一样,充满了柔情蜜意。 六人之间,组成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小圈子,语笑嫣然,极具风趣,旁边那些才子,想要插嘴,都没有一点机会。 石越通过交谈,也加深了对朱颜、孔立仁的认识。 言谈举止中,也发现了两人都是精明的家伙。 朱颜是那种说话偏少、但却善于聆听的书生,每每说出一番话来,就发人深醒,甚有道理。 而孔立仁有着商人天生的健谈,谈吐随和而又风趣,既不高调,也不低调,将自己保护的很中庸。 在这个小圈子中,石越就像是一个编剧,孔立仁像是一个逗哏的,朱颜像是一个捧哏的。 而红杏、幽兰、白素则像是三个好奇的观众,时常被三位笑星逗得捧腹大笑。 所有才子都被三个美艳的女人勾引的之流口水,却苦于没有参与其中的机会。 而与此同时,石越却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精芒,毫无顾忌的向这边射来。 抬眼一望,正是孟辰! 石越清楚的发现,孟辰充满敌意的目光虽然与自己也有关系,但大部分锋芒,还是落在了孔立仁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只有孔立仁却像看不见似地,只顾着与石越等人畅所欲言。 这下,连石越都佩服起来孔立仁的强悍心胸! 两人有这样深深的敌意,绝非空穴来风。 其中一个摆在台面上的原因,就是孟家、孔家同为杭州四大家的成员,享有四大商人的殊荣。 而且,孔孟俩家所做的生意、产业,又是那么的雷同,这导致两大家族在追求商业资源上,经常明争暗斗。 就凭这一条竞争对手的关系,孔孟两家的关系,也比可能好到哪里去。 但石越相信,两家之间的矛盾、绝对不止存在于这个人尽皆知的理由上面――否则,他们也绝不可能幼稚到、众多大儒聚会的重要场合,表现出如此大的敌意。 杭州,是一个小皇帝、康善真,都不可控的地方,那是小皇帝的叔叔燕骏掌控的地盘。 那更是九夫人娇娘隐匿的地方。 石越有了前瞻之见,自然想要与这些支撑杭州经济命脉的富商搞好关系。 但他也知道,四大家族,只能选择一到两家,脚踩三只船,除非长出第三条腿来――虽然第三条腿也有,但绝不是用来踩船的。 孟家、孔家是排名前二的大商家,自己只能选择其一。 而他考察了半天,也知道孔家才是自己的选择,孟家的这个孟辰,却与自己格格不入。 看着孟辰投过来的凌厉眼神,石越向孔立仁一笑:“孔兄,有人对您十分感兴趣的。” 孔立仁笑笑,风趣道:“可惜我不好男风。” 幽兰、红杏、白素三女笑得何不笼嘴。 倒是朱颜,却能板住笑容。 孔立仁又问石越:“石兄,你可有兴趣?” 石越蹙眉,指了指身后、正笑的花枝乱颤的三位俏佳人,委屈道:“我倒是想,可她们不让……” 三女闻言,满面涨红,粉唇微张,齐声啐道:“我呸……” 第327章 无妄之灾 酒宴氛围上佳,小字辈与老字辈各自组成了一个个圈子,开始畅聊起来,唯有孟辰,总是对着孔立仁露出一副虎视眈眈的神色。 白莫愁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很不高兴。 他有心将孟辰轰出去,才发现石越在向他挤眉弄眼,嘴巴一张一合,甚为滑稽。 虽然石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光凭着口型,白莫愁也知道石越说的是‘不淡定、则蛋疼’这六字真言。 白莫愁淡然一笑,便等着看好戏登场。 席间,众位大儒当然会聊起各自的学识,朱朝笑着对耿老头说道:“你这老儿,输了赌约,可不能耍赖,不然,白老流氓一生气,可是会打得你满地找牙的。” 白莫愁连忙接口,对耿老头笑骂道:“没错!没错!明儿个一大早,我就带着人去抄你的家,把你书房中的宝贝全部都搜集来,尤其是你那副《咏梅序》,一定不能给我藏起来。” 老耿头不屑一顾道:“那《咏梅序》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我多年前酒醉之后、胡乱写的一副字,没想到你们还当成宝贝了,这个我不要,都给你,大不了我喝醉一次,再写出一副《咏叹调》,自娱自乐就成。” 众大儒哈哈大笑。 石越直到此刻方才知道,这老耿头乃是书法大家,看他那副悠哉、随意的模样,好似书法上的造诣,犹在陈思凡之上。 孟辰闻听此言,目光陡然一聚,已经绽放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 孟辰扬起酒杯,对众才子笑道:“诸位兄台,耿大家乃是书画大家,大燕朝无人出其右,此番能有机会与耿大家畅饮,实在是我等之洪福,如果我等末学后进,再能得到耿大家一副字,岂不是会福泽一生?” 众才子闻言,齐声喝彩。 朱颜眼眸中、也露出了兴奋地光芒。 倒只有石越与孔立仁二人,并不觉得如何的兴奋,两人同为异类,一个是兵痞,一个是商人,都感受不到那份书画中荣光。 耿大家笑着摇摇头:“那些虚名,千万不要相信,再者,我的字被吵得字字千金,怎么能随随便便示人?我还真怕你们拿了我的字、到当铺去卖钱,污了我的名头。” 众才子开怀大笑,暗叫可惜! 孟辰便知道老耿头会当面拒绝,所以他早就想好了退而求其次的计谋,笑意盈盈,恳切异常,道:“耿大家一代宗师,教书育人,怎么忍心拒绝我等莘莘学子的拳拳受教之心?” 他眯着眼睛,看着耿老头那张和蔼的笑脸,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正心思:“莫不如……我等末学后进写上几幅字,请耿大家指点一翻,万望耿大家不要拒绝。” 这帮附庸风雅的老头,当然喜欢这套文斗的感觉,一窝蜂的起哄赞成。 老耿头捋着胡须,笑道:“看来,我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也罢,今rb妹们就每人写上一幅字,我试着品评一下也好。” 孟辰心中大喜,得意洋洋的看了孔立仁一眼,方才笑着对红杏说道:“麻烦老板娘取文房四宝来。” 红杏也觉察出了一些端倪,低头看了一眼石越,石越微微点头,红杏领会,方才拉着幽兰的小手,一同出去了。 石越隐约能猜到孟辰的小心思,笑着对孔立仁低声道:“孟公子好雅兴呀。” 孔立仁淡然一笑:“他知道我写字难看,故意丢我的丑来着。” 石越诧异道:“孔兄害不害怕?” 孔立仁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怕有什么用?我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不在乎这些虚名。” 石越偷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又悄悄道:“孔兄不怕,我心中却害怕得紧呢,实不相瞒,我连毛笔都那不好,何谈写字?” 孔立仁摇摇头,一脸歉意:“倒是我连累石兄了。” 白素抿着嘴巴,小手轻轻的推搡着石越的后背,撅着小嘴,对他幽怨的耳语道:“这下可好,让你平日不好好练字,一会儿当着这许多大家的面上,可丢死人了。” 石越抬头,才发现白素蹙眉微颤,娇媚的脸上浮上了一抹涨红,倒真有些为自己着急。 石越促狭的一笑:“那我该怎么办才好?是你教的我毛笔字,我写不好,你不是很丢脸?” 白素撅着粉嘟嘟的小嘴,轻轻叹气道:“也罢!真是拿你没办法,一会儿比字的时候,你便尿遁好了,省得丢我的脸。” 石越瞪大了眼睛,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尿遁?” 白素眨了眨漆黑的眼眸,一脸无奈:“除了这个,我还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不然,你装醉?嘻嘻……这倒是个好主意。” 石越摇摇头:“尿遁、装醉,都不是什么高妙的主意,在座的这些老鸟儿,可都是人精,哪个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白素摇晃着石越的胳膊,哀怨道:“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真个被开水烫着,我可……我可不希望你在这些叔叔大伯的面前折了威风。” “为什么?”石越笑了笑。 “因为……”白素抿着嘴巴,嘟囔道:“因为什么、你心里都知道,还偏偏来问我,真是讨厌死了。” 看着白素那张充满了担忧、幽怨的娇媚脸庞,石越又是心疼,又是爱怜,真想上去亲一口,品尝一下那娇媚的芬芳。 石越偷偷捏了捏白素柔滑的小手,笑嘻嘻道:“素素,你是想让我丢人,还是一鸣惊人?” 一鸣惊人? 白素幽怨的翻了闭上眼眸,扭过头去,哼道:“你那蟑螂爬的字,倒真是能把人惊到。” 石越对白素耳语道:“你别不信,我要是真给你长脸了,你以后可不能再逼着我写字。” 白素道:“那成,只要你这次表现上佳,我就答应你。” “你附耳过来!” 石越对着白素叽里呱啦耳语一番。 白素一脸惊讶,好奇,嘟囔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你该不会喝多了耍酒疯吧?” 石越推搡着白素,催促道:“成败在此一举,你就按我说的办吧。” 白素撅着嘴巴,在石越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看着石越装出一副吃痛的模样,方才不情愿的走开。 孔立仁看着白素远离的背影,才对石越笑道:“石兄好厉害,三位风味各异的美貌佳人,视石兄为禁脔,羡煞我也。” 石越哈哈大笑,又拍着孔立仁的肩膀,怅然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第328章 斗书 一会儿的功夫,红杏、幽兰,还有几个乖巧的黑丝女郎,拿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 黑丝女郎一边磨墨,一边等候吩咐。 耿老头站起身来,检查了一遍文房四宝,才笑着对众人才子道:“你们谁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啊?” 有几位才子借酒壮胆,信心倍增,拿起毛笔,牛刀小试。 他们既然能坐在这张桌子上,都是有背景的,要么是大才子,要么是大纨绔,要么既是大才子,又是大纨绔。 所以,当然就要拿出几分自己的看家本事来。 这几位才子挥毫泼墨,写出的字来或中规中矩,或飞扬跋扈,虽然未达一流妙手之境,但在学子中间,也算得上挤入高手之列。 一众大儒就坐在那里,等着才子将宣纸绽放在眼前,看了一眼,连连点头。 耿大家笑道:“这几幅字写得都很好,看得出你们平日是很用功读书的,不过,模仿重了些,风骨微弱,还需要在加强些……” 耿老头字字珠玑,一语中的倒让这些才子受教匪浅。 一会的功夫,七八个才子都已经轮了过去,终于,轮到朱朝的儿子――朱颜,一展身手。 朱颜不苟言笑,很庄严的走到桌子旁,静心片刻,方运笔如斧凿,凝重的书写起来。 众大儒都知道,朱颜少有才名,并且师从于书画大家陈思凡,良师高徒,自然学问非凡。 所以,朱颜的书法作品,自然不容小觑,让人期待。 朱朝与陈思凡两人对视一眼,俱都露出了紧张兮兮的神情,暗想着:小子,你可别给你爹、你师父演砸了戏份。 事实上,朱颜也确实没有让朱朝与陈思凡失望。 当朱颜的书作展现在众大儒面前之时,便让众大儒感受到了一种回归自然的古朴匡然之气。 “好!好极了……” 耿老头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书作面前,蹙眉,紧盯着书作寻觅了半天,不由得拍案叫绝:“好,运笔刀刻斧凿、力透纸背,下笔、收笔之时,有石篆之风,古朴典韵,别具一格,好!好极了……” 前面那些才子本以为自己能得到耿大家一句好字,便有些沾沾自喜。 待看到朱颜展示出来的书作风采,不由得黯然失色,心想着,此子,果然是才气纵横。 耿老头拉着朱颜的胳膊,对朱朝、陈思凡笑道:“你们两个老东西啊,怎么就这么走运?生了一个好儿子,收了一个好徒弟,当真让我羡慕死了,我怎么就没有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弟子呢?汗颜!汗颜!” 又对所有老鸟们儿夸口道:“朱颜有大才啊,他年纪轻轻,在书法上便有如此造诣,单单从这一点上来说,日后必定成为一代宗师,其成就,远在我耿老头之上,当然,也远在其师陈思凡老儿之上。” 得了这么一句极佳的考评,陈思凡、朱朝不由得美到了心里去。 但朱颜却仍然微笑着站在那里,毫不为糖衣爆弹所沾沾自喜,他转头看着身旁的石越在向他竖起大拇指。 朱颜偷偷向石越眨眨眼睛,摇头低声道:“耿大家除了书法是一绝,吹牛皮、带高帽子的本事,也无人出其右……” 石越、孔立仁都听得真真的,不由得会意的大笑起来,均没想到沉默寡言的朱颜,也有一颗骚动的心啊。 朱颜深邃的书法将众才子震得脑中嗡嗡作响,在年轻一辈中,这几乎是无法超越的存在。 有了朱颜做对比,耿大家对于后面的才子、也不抱有多么大的期待。 他笑着扫视过去:“还有谁、没有一试身手呢?快来!快来!可千万不要被朱公子吓倒,毕像他这样出类拔萃的骄子,整个大燕,不见得能找出几个来相媲美。” 此时,场中只剩下了孟辰、石越、孔立仁三人! 孟辰脸上丝毫看不出被朱颜气场所震慑的艳羡之情,一张小白脸上,有着自然儒雅的微笑。 他笑着向孔立仁、石越拱手道:“孔公子、石公子,你们先请?” 孔立仁笑了笑:“孟公子不用谦让,耿大家还等着欣赏你的大作呢。” 孟辰也不再谦让,拱了拱手,终于转身走到书桌旁,那眼眸偷偷的向孔立仁瞟了一眼,充满了愤恨的光芒。 孔立仁摇摇头,苦笑道:“石兄,这回我可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咽了,一会等着给我收尸吧。” 石越看着孟辰的背景,喳喳眼睛,对孔立仁道:“这厮很厉害?” 孔立仁笑道:“有多厉害,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众大儒也不屑于再看那些年轻的家伙表演书法,只是围坐在一起喝酒、畅聊天下。 这些才子中,朱颜的造诣最高,几乎已达化境,剩余的才子即便写的再传神,与朱颜相比,不也是高山仰止吗? 所以,自然没什么可欣赏的。 一会儿,房门悄悄打开,探进来一张涂抹得黑漆漆的脸蛋,漆黑的眼眸灵动非常,怯生生的向房间里望去。 “谁?是小偷不成?”耿老头最先发现这鬼鬼祟祟的黑脸家伙,忙出声呵斥。 “不……不是小偷,耿伯伯,是我啊。”一声娇柔的音符传来,那黑脸娇柔的躯体也挤了进来,漆黑的小手微微摇摆,显得有趣而又怪异。 众大儒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满脸黑漆漆的家伙,正是白莫愁的千金大小姐,白素。 众大儒俱都大笑起来。 那些小辈才子却不敢笑出声来,但仍不住的抽搐着肩膀。 白莫愁蹙眉道:“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样子,掉进煤堆了不成?” 白素衣服上、手上,满是一条条的黑道,白皙的小脸蛋上也黑漆漆的,那黑白相间的模样,像一只斑点狗一样,滑稽异常。 “我……我刚才去找了一点东西。” 白素躲闪着众人的目光,捂着黑白相间的脸颊,走到捧腹大笑的石越身旁,小手偷偷伸出出去,掐着石越脊背,嗔道:“你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为了你?本小姐的名声,可就毁在今日了。” 石越笑得面色涨红,促狭道:“你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 白素撅着漆黑的嘴巴,委屈的似乎要哭了出来,幽怨道:“你让我找的那东西,硬了不成,软了不成,粗了不成,细了不成,还要有弹性,这玩意儿哪里那么好找?” “我心中一急,就双手齐上,使劲的扒拉,又急得出汗,随手擦汗,就……就成了这幅样子……” 石越看着白素那黑漆漆的娇脸,心中感动,捏了捏她漆黑的小手,安慰道:“素素,真是难为你了,为了帮助我,连自己的形象都顾不得了,石三哥哥心中好感动。” “你也知道难为我了啊?” 白素幽怨的瞪了石越一眼,忽然又开心的咯咯娇笑起来,露出一副洁白的贝齿。 “不过,功夫不负有新人,我终于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白素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交给了石越。 石越一望,欣喜若狂,笑道:“哈哈……就是这个东西,素素,你可为我立了一大功。” 朱颜、孔立仁、红杏、幽兰,一脸好奇,俱都探头望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石越笑得这么疯狂。 第329章 捧杀! 众人都以为白素递给石越的,是什么罕有的宝贝。 但仅仅看了一眼,便觉得浪费了自己好奇心――那分明只是一块长条的,带有尖头的炭黑! 石越感受到众人鄙视的眼神,诡异的笑了笑:“你们懂什么,少见多怪。” 白素对于自己黑条条的面容十分不满,拉着幽兰的小手,转身出了雅间,洗脸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白素洗去污垢,露出一张明艳的小脸,重新站在石越身后时,孟辰终于完成了殚精竭虑的书作。 众大儒俱都在开怀畅饮,隐隐有些醉意,哪有心思再去品味书法? 直到朱颜挪蹭到说书桌面前,狂喊了三声:“好!绝!妙!”时,才彻彻底底的吸引耿大家等一众大儒的注意。 耿老头一瘸一拐的来到书桌前,望着那书作看了一眼,醉意朦胧的眼眸陡然挣得老大,射出万道精芒。 随后将书作拿起,放到眼前仔细观摩。 耿老头这样一个非凡的举动,惹得众老鸟尽皆一头雾水,俱都起身、纷纷前来围观。 待观赏了一阵书作之后,众大儒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嘘声。 陈思凡面色凝重,点头道:“笔走龙蛇,其势不凡。” 朱朝点点头道:“飘逸脱俗,有羽化登仙之妙。” 耿老头捋着胡须,看孟辰,啧啧赞叹道:“我原以为这些后辈之中,只有朱颜公子有尽阶宗师之意,却没想到孟公子也有这般巧夺天工的佳作。” “纵观这篇书作,其势连贯自如,其形潇洒飘逸,笔锋宏阔,大开大合,当真称得上其中翘楚!” 孟辰得了众大儒的一致好评,心情甚为舒畅,像是喝了蜜一般香甜,眉宇间露出得色,大有展翅高飞之意。 间或,看着孔立仁的目光中,也带有居高临下的捭阖之意。 耿老头评论之后,似乎觉得意犹未尽。 又看了看众才子,怅然道:“看来江山代有才人出,众才子中藏龙卧虎,老夫实不应该小觑你们。” 孟辰眼珠一转,忙接口道:“耿大家,您说得太对了,我们这些后辈才子中,却有才学非凡的学子,像我这样的才子并不突出,实在普通的很,比如,像这位孔立仁孔公子,家学渊源,底蕴深厚,才学绝非凡庸啊。” 孟辰几句话,便将孔立仁推上了风口浪尖。 哦? 居然强中更有强中手? 耿老头等一众大家,彻底被孟辰的话给吊起了兴趣,笑着对孔立仁说道:“孔公子,原来你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叫人好生佩服,请!还请公子一展风采,可千万莫要藏拙哦。” 耿老头信以为真,言语中颇有期待之意。 众才子与众大儒也频频起哄,倒要看看孔立仁的佳作会有多么惊艳! 石越也笑看着孔立仁,却不知他该如何下的台面,也不知道他心中该怎生恨极了刁钻狡诈的孟辰。 没想到孔立仁依然是那副笑脸如花的模样,肥嘟嘟的大脸盘子躬亲温良,看不出一点生气的神情。 石越心中暗暗喝了一声彩。 与此同时,也把孔立仁当成了自己的拉拢对象。 孔立仁在所有人的期待下,走到桌子旁,想不都想,笨拙的抓住毛笔,刷刷刷七个大字,一气呵成。 众才子一看孔立仁的气势,就猜到这厮充足的底气所震慑:这小子冥思也不用,拿笔也这般独特,看来是一位书法高手啊! 众大儒翘首以望,包含期待。 只有孟辰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嘴角带有那么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眸也变得更加阴狠了些。 孔立仁飞速落笔,背手昂胸,看着孟辰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沮丧。 孟辰看着孔立仁落笔,也不等看着孔立仁到底写的什么狗屁玩意,连忙跑过来,伸手就把宣纸竖起来,在众人面前展示。 “诸位大家,快来看啊,我就说嘛,孔公子胸有经天纬地之才,字里行间,保藏宇宙之机,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撒谎,大家快来看……” 众才子都伸长了脖子、围上来,待看到那七个大字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众大儒正在饮酒,转头看向孔立仁写的字,实在憋不住心中的错愕之情,噗的一声,将酒都喷了出来。 孟辰不依不饶,耀武扬威的将孔立仁的字展现给众才子与众大儒,还不住的夸张道:“诸位高才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字,我等实不如也,便是再练上十年,也写不出这等水准的字啊!哈哈……众位兄台以为然否?” 耿老头等一众大儒还能忍住笑容。 但那些年轻气盛的才子们,将孟辰的话语孔立仁的字对比起来,却忍不住放声大笑。 孔立仁脸不红,气不喘,脸上依然带着朴实无华的笑容。 看着众人夸张的表情,孔立仁对石越低声耳语道:“石兄,我的一幅字,能带给诸多大儒、才子带来这么多欢乐,是不是也算一种空前绝后的成功?” 石越闻言一愣:这厮好宽广的胸襟啊!厉害!好厉害…… 石越终于走到孟辰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孔立仁的字,只见上面写着七个大字:“柴米油盐酱醋茶。” 只看一眼,石越也几乎被震的吐血:这……这都是写的什么狗屁? 只见这字歪歪扭扭,软软无力,大小不一,上蹿下跳,也难怪让人笑话。 白素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忽闪着眼眸,对石越耳语道:“他的字,与你的毛笔字半斤八两,不遑多让。” 切! 石越哼了一声,气得直翻白眼:哥哥我是玩刀子的,就知道杀人了,哪有机会抓着毛笔练字啊? 再说,我的毛笔字,有那么差吗? 却见孟辰露出一张小人得志的嘴脸,对望着大字愣愣出神的石越道:“石公子,您看看,这幅字是不是写得很好?很有意境?很有品味?” 石越看着孟辰那一张有着扭曲笑容的脸,心中颇为厌烦――这幅丑陋的神情,与孔立仁那淡然镇定的模样相比,档次委实差了许多。 石越嘴角带着意思诡异的笑容,心想着既然要拉拢孔立仁做帮手,自然要献出自己的诚意,让孔立仁感受到雪中送炭的温暖。 主意已定,看着那七个大字,石越便计上心来。 “怎么样,石公子,这几个字是不是旷古绝今,寓意深远啊?”孟辰张着大嘴,肆意嘲讽着。 石越故意弯着腰,蹙眉,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紧张兮兮的神情,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副字发呆。 才子、大儒们俱都是一脸好奇。 只有红杏、白素、幽兰三个娇美的女人大约猜得出,石越怕是又要开始捉弄人了。 石越凝神观看良久,才伸出大拇指,长出一口气,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赞叹道:“好字!好字啊。” 第330章 匪夷所思的悖论 石越夸赞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每个人脸色都极为怪异。 因为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石越那夸赞的话语是发自肺腑的,是由衷的赞同,绝非是嘲讽的反话。 这其中……可就有大学问了。 众大儒放下酒杯,眼眸中闪烁着不能理解的忧虑。 才子们心中则颇为不屑:这样的狗屁大字,都能称之为好字?那蟑螂、老鼠随便爬上一爬,也就是好字中的好字了。 孔立仁也被石越由衷的赞叹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着看来这位石兄弟的字,确实不如我多矣! 这所有人中,当属孟辰神色最为复杂。 孟辰正打算石越看完了孔立仁的字之后,会放肆的嘲弄一翻――毕竟这厮只是个粗鲁的兵痞,并不会善于伪装情绪。 可是看到石越那副由衷赞叹的模样,不由得初为惊诧,而后愠怒,待思来想去,居然愤怒得面色涨红。 他直勾勾的盯着石越,气势汹汹的质问道:“石公子,你倒是与我说说,这字好在哪里,靓在哪里?这里这么多先辈大家,都在看着呢,倒要聆听石公子仔仔细细的拆解一翻。” 石越一板一眼道:“诸位公子,这么明显的好处,你们都看不出来吗?我之所以对对这幅字如此推崇,正是如刚才孟公子所说,孔兄的字里行间中,透出胸有经天纬地之才,腹有包藏宇宙之机。” “并且依我来看,论意境,此字已达登峰造极之境界,论品味,也有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意味,实在是有宗师之风范。” 我吐! 我大吐、狂吐! 众才子完全被石越的阿谀奉承之词、恶心的七荤八素,腹中酒菜涌到嗓子眼儿,只差那么一点就会喷出来。 孟辰脸上展现出阴晴不定的光芒,心中已然知道,石越这个兵痞就是冲着他来耍横的。 弄明白了这层道理,孟辰怒极反笑,咬切切齿道:“这位石公子,你虽然口生莲花,却没有真正的说出来这幅字到底好在什么地方?哼……你若是说不出来,我与诸位才子,只能将你方才说的话,当成臭不可闻的放屁之语了。” 石越哈哈大笑,指着这幅字,对所有人说道:“难道大家眼中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七个大字吗?难道没看出来这其实是一首蕴育极深的一首诗?只不过诗的前三句,被孔公子给隐藏起来了……” 他转头对孔立仁道:“孔公子,我说得可对?” 孔立仁虽然不知道石越到想要干什么?但对他的一片‘好心’、却不会拒之门外,连忙笑着答道:“还是石兄了知我甚深,懂我字中寓意。” 孟辰一张阴郁的脸变得煞白,质问道:“到底是什么诗?” “这是孔兄与我闲聊时,脱口之作。” 石越笑着、长吟道:“ 琴棋书画诗酒花, 当年件件不离它; 而今事事都变更, 柴米油盐酱醋茶。” 众人一听,不由得神情一怔,蹙眉深思,尤其是那些大儒,更通灵性,眼眸中射出了湛湛精芒。 耿老头站起身来,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将前三句补齐,观摩良久,才怅然道:“好诗!好诗啊。” 孟辰不解,蹙眉,冷着脸,哼道:“好在哪里?我等才子却是不知!” 石越哈哈大笑,指着孟辰的鼻子,笑道:“孟公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当然品不出其中寓意。” 他端起一杯酒,对孟辰道:“敢问孟公子,这酒是什么酿制的?” “这……”孟辰寻思半响,哼道:“我不知道。” 石越摇摇头,笑道:“这酒是米酿制而成。” 石越又指着那宣纸,对孟辰道:“敢问孟公子,这宣纸是什么制成?” 孟辰满面涨红,眼眸如鹰,死死盯着石越的脸,一字一顿道:“我……我不知道。” 石越笑道:“宣纸是木头制成,也就是‘柴’所制成。” “你看,孟公子,我们把酒,画,茶,还原回归它的本质,会发现这些有情调的东西,脱去了那层有意境的衣衫,露出来的不过是在平凡不过的,米、柴、花。” “而当这些米、柴、花,穿上那身衣衫上后,又伪装成了你们这些才子喜欢的东西了,可笑的是,你们还沾沾自喜的蒙在鼓中。” 石越说到这里,直勾勾的迎上孟辰的眼眸,放大了声音,掷地有声,言辞犀利道:“而孔立仁孔兄,腹中却有真才实学,能洞穿表面之肌肤,窥视内在之肌理。能看破琴棋书画诗酒花,虽然烂漫无边,但不过是过眼云烟,柴米油盐酱醋茶,虽然平平凡凡,却方才为返璞归真之大道呀。” 孟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石越的长篇大论,给舞弄的一愣一愣的,脑子里面乱的像一片浆糊。 一时片刻,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众才子也都觉得石越的话,十分的有道理,蹙眉,凝神,仔细思索着。 石越不给孟辰反应揣摩的时间,无惧无畏盯着他的眼眸,质问道:“敢问孟公子,这样一个有深度、有意境、善于洞察秋毫的大才子,难道称不上胸有经天纬地之才,腹有包藏宇宙之机吗?” 孟辰即便脑子很乱,也听出来石越说的,貌似有些道理,但仍本能的想否定石越对孔立仁的评价。 可是,还没等孟辰说出来…… 耿老头却一瘸一拐的跳出来,对所有人道:“称得上,称得上呀!听了石公子鞭辟入里的分析,老夫方才知晓,孔公子是一位品行高洁,大雅大智的真正才子呀。” 耿老头的一句话,就为石越方才的长篇大论,定下了基调,孟辰即便再糊涂,再厚脸皮,再大胆,也不敢反驳耿老头的话呀! 孔立仁也面色涨红,幸福的如坠入梦中:怎么石兄弟一番言辞,我就被耿老头认可为大才子了呢? 真真好生奇怪! 孟辰更觉得难过,脑中昏昏沉沉了一阵,方才醒悟过来,心想着:不对呀!刚才明明是针对孔立仁的字写得有多难看而辩论,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被石越这厮给绕到心性上去了? 石越这个兵痞,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辰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那幅字,冷笑道:“石公子,我不管孔公子心性有多么高洁,我只问你,你敢说孔公子的字是‘好字’吗?” “哈哈……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休得猖狂,我正要与你辨别此事。” 石越迷着眼睛,盯着孟辰,“我且问孟公子,字如人之品性,可对?” “然也!” “我且再问孟公子,人之品性若高洁、智雅,那字亦雅妙、脱俗,可对?” “对极。” 石越哈哈大笑道:“刚才耿大家已经一锤定音,说明孔才子品行高洁、智雅,众才子与众大家均都毫无异议,那是不是就说明孔兄的字也该是雅妙、脱俗的呢?” 啊? 孟辰一刹间,就被石越挤兑得哑口无言,一脸阴沉的脸,肿胀的成了猪肝之色,红肿得渗人。 所有才子、大儒,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都在为石越得出的这个结论、而百思不得其解。 但偏偏这个荒谬的结论,又完美的无懈可击,让人匪夷所思。 :月神肯定保证三更,只是没有存稿,更新的时间不固定,大家见谅啊! 第331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石越笑着问耿老头:“耿大家,您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这字到底是不是好字?” 耿老头虽然贵为大儒,虽然明明知道石越说得是彻头彻尾的悖论,但偏偏无法否定这个蟑螂爬出来的字,居然真的就能称之为好字。 若是自己不承认这是好字,那就等于否定了孔立仁的人品――而刚才自己明明赞扬孔立仁品行高洁来着! 覆水难收,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耿老头胡子翘得老高,又憋屈、又无奈,怔怔的着看那幅字,皮笑肉不笑的赞叹道:“好字,真他娘的是好字啊!” “能得耿大家言辞恳切的称赞,孔兄大才,实至名归。”石越看得出来耿老头的勉强。 那神情中透出来的委屈,分明是口服、心不服! 石越诡异的笑看着耿老头,想着我要不彻底的让你这老夫子心悦诚服,上辈子诱导犯人的心理学、哲学,我可就白学了。 石越又对众人道:“字由心生,为抒发内心情感之表象,凡人只能琴棋书画诗酒花,而孔兄却能看到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柴米油盐酱醋茶又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普通百姓的平淡、清苦日子,这说明孔兄虽为富商,却并不高高在上、风花雪月,而是有着一颗关注民生疾苦、体恤百姓的良苦用心,” 说道这里,环顾众学子那蹙眉、迷惑的脸,又道:“你们这些才子学诗词歌赋、学琴棋书画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成为一个有真正才学,能为大燕江山出一份力,发一分光的有用之人吗?” “可是大燕江山孰轻孰重?你们知道吗?孟公子,你知道吗?” 石越环顾四周,将目光定格在了孟辰那张扭曲的脸上,“孟公子,你不用脸红,鼓着腮帮子憋得那么难受干什么?你不知道不要紧,我可以告诉你呀。” “谁……谁脸红了?” 孟辰本来还能调整好心态、忍耐住石越的嘲讽,但被石越一提醒,这张阴霾的脸蛋腾地涌起了热辣的红晕。 石越朗声道:“才子治国,当分轻重缓急,民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历久弥坚的金玉良言。从这里也能看得出,关心民生疾苦,才有望成为大燕最为明智,最为务实的才子。” “而孔兄字里行间见文章,下笔柴米油盐酱醋茶七个大字,就把民生疾苦展现在朱门酒肉面前,这份才情,非明察入理者不能有!” “难道,众位才子的眼光就这么肤浅、短视吗?难道真的不觉得这七个大字很亲切,很温馨,很曼妙,是人生所见过的最美的字吗?” 静! 出奇的静! 所有的才子,都被石越一翻铿锵有力的话给惊呆了,孟辰更是讪讪的张着大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耿老夫子方才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滑稽面孔定格在那里,肌肉变得有些僵硬。 对这些大智大雅的老夫子来说,石越的话有如一剂猛药,乍然闻之,有醍醐灌顶之效。 众老夫子面面相觑――石越的话虽然已然说完,却仍震得他们耳中嗡嗡作响,久久不绝。 红杏本就对石越十分喜欢,喜欢他矫健的身躯,鼓鼓的胸膛,还有那诡异的笑容 也一心想着将石越扑到在自己温软的床前。 但红杏绝没有想到,石越骨子里、居然有这般犀利到令人神往的智慧。 红杏此时心潮涌动,眯着粉红的小嘴儿,用那双媚眼迷离的眼眸,直勾勾盯着石越那张英俊的面颊看去。 目光中含着的热辣风韵,让人浮想联翩。 幽兰混江湖多年,什么阴险的招数没见过?什么骗人的把戏没使过? 对于石越指鹿为马,又是煽情、又是慷慨的表演,她除了觉得逼真外,剩下的就是觉得有趣。 最为震荡心魄的、当属白素了! 此时白素葱白的小手紧紧攥起,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润泽粉嫩的小嘴儿,乌黑的眼眸中荡漾着幽怨与向往的神韵。 心底深处,涌上一个惊喜的声音:石越这坏家伙,哪里是什么兵痞?分明就是一个满腹经纶,见解独到的国士啊! 汪然自己还教他写字,真真有些班门弄斧了。 心中这么想着,白素幽怨的嘴角露出来一抹幸福的笑容,如此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上马杀敌,下马治国的全才呢?那……那岂不是更符合自己严苛的嫁夫标准? 嘻嘻……我……我终于有希望嫁出去了。 石越哪里会想到自己抬高孔立仁,打压孟辰的一系列莫测高深的言辞,会改变学多人对自己的观感? 当然,最先做出出位举动的,当属皮笑肉不笑的耿老头! 他一瘸一拐的走向孔立仁,出人意料的向孔立仁拱了拱手,又走到石越面前凝视良久,方才弯腰,鞠了一躬。 耿老头这一鞠躬,差点闪了石越的腰! “耿大家,您这是干什么?我上下嘴皮子一碰,怎么能劳烦您给我鞠躬呢?这……这可如何是好?” 石越急忙虚情假意的把耿大家扶起来,眼眸中却隐含着得意的笑容:耿老头,这回你惊住了吧? 石三我向来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耿老头直起腰杆来,一手拉着石越,一手拉着孔立仁,怅然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向来以学识广袤让众才子们望而生畏,但也仅仅占了广袤广袤二字,论深度,论关心民生疾苦,与孔公子、石公子相比,实在有些汗颜。” 孔立仁哪里想到自己被石越胡乱吹一通牛皮,就野鸡展翅、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但是,能得到耿老头如此高的风评,对自己以后的前途可是大有助益呀! 对于石越送给自己的这份大礼,孔立仁当仁不让的收下。 孔立仁也不推辞,只是谦虚的对耿老头说道:“耿大家过奖了,我家室虽然经商诚恳,童叟无欺,也办了许多义学,向朝廷捐赠过许多金银,但仍感觉做得不够完美。” “听了石兄发人深醒的话,小子诚惶诚恐,更激烈着我们这些年轻人为民造福。” 孟辰气得咬牙切齿,脸都变绿了:你孔家经商无所不用其极,这会却来装好人,我呸你个王八蛋! 第332章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孟辰的愤怒萦绕在脸上,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孟辰也知道自己终究是小看了这个扮猪吃虎的兵痞,但是他始终不明白,孔立仁与这兵痞也就是点头之交,在饭桌上才刚刚认识,可为什么自己要对付孔立仁,这兵痞就要横插一杠子,还恶狠狠的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呢? 真真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但是,有了耿老头一锤定音的结论,还有众才子被兵痞洗脑后,望着那七个大字的佩服眼神,孟辰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压倒在了五行山下,断断没有再翻身把歌唱的机会。 众才子又重新落座,高谈阔论。 此时,无论那些大儒,还是小才子,似乎都对兵痞、对孔立仁,冲满了热情,从家常里短,一直关心到经商做官,好不亲热。 与孔立仁受到的繁缛待遇相比,孟辰似乎受尽了冷落。 孟辰涨红着脸,将阴霾的眼神盯在了石越身上,尤其是看着石越与身后的红杏、白素、幽兰三个美艳绝伦的女子,亲密攀谈的模样,更是让人从骨子涌上一股不堪忍受的嫉妒之意。 你这个兵痞,凭什么欺负我?凭什么一个人霸占了三个美娇娘? 资源共享!懂不懂? 孟辰终于忍受不了如此尴尬的冷遇,伪装出一副温柔的笑脸,对耿老头说道“耿大家,这次有机会与诸位大家相聚,感触良多,也学到了许许多多做人的道理,尤其是孔公子的高洁品行,让我等受益匪浅。” 耿老头捋着胡须,微笑着频频点头。 白莫愁则眯着眼睛,一脸奸笑的看着孟辰。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孟辰不是个省油的灯,七拐八拐的,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法。 孟辰又笑嘻嘻道:“尤其是聆听石公子对书法鞭辟入里的考究,更让我等拜服。哦……对了……” 孟辰又转头对石越道:“说到这里,我差点忘了,石公子对书法的理解如此深邃,想来在书法上的造诣定然震古烁今,我等才子可仰慕得紧呀。” “刚巧所有才子中只有石公子一人未现场手书,这不是老天冥冥之中,安排石公子做此场酒宴的压轴大戏嘛!哈哈……我等甚为期待啊。” 此言一出,倒得到了众多才子的一致追捧――他们没有识破孟辰的‘良苦用心’,反而因此而热烈叫好。 耿老头与白莫愁对视一眼,却不由的摇头苦笑。 白素正在与石越打情骂俏,粉嘟嘟的脸庞笑意盈盈,很是诱人。 当她听到孟辰拐弯抹角向石越发难时,一张妩媚的小脸涨的通红,紧张得黛眉紧紧蹙起,又是幽怨,又是无奈。 白素偷偷打着石越的后背,娇嗔道:“石三,都是你自找的,无缘无故的非要踩人家小尾巴,这回看你怎么蒙混过去,真……真是气死我了。” 红杏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对石越的书法倒是饱含期待。 幽兰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该!让你这坏人到处使坏,这回报应来了,坏到自己头上了吧? 耿老头与白莫愁刚才一同尿遁的时候,已经被白莫愁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让石越现场表演书法。 否则,大家看到了他的字,心脏都会惊得跳出来。 当然,白莫愁也开出了他的条件――只要自己能帮助促成这桩事情,那书房中的一屋子老古董,也就不在追究了 耿老头自然明白白莫愁的良苦用心,这分明是在保护石越――以此来看,这白老流氓是真的把石越当成了他的乘龙快婿了。 一个兵痞,有什么好喜欢的? 莫说老夫没女儿,哼……即便是有女儿,也不会嫁给一个粗鄙的兵痞的。 当然,这一切论调,都是在石越‘长篇大论’之前发生的。 耿老头愣神的片刻,便看到白莫愁又是咳嗽,又是向他挤眉弄眼,表情极为丰富,带有恳求之意。 “这个……”耿老头清理了一下喉咙,找借口道:“老夫累了,老眼昏花,哪里还有精力在再去品评石公子的大作呀!再说石公子道义精深,想来书法非比寻常,也不是我这老头子能看得明白的,还是……还是免了吧。” 白莫愁长出了一口气,苍白的脸颊终于恢复了那份血色。 孟辰站起身来,神色似乎十分激动,振臂一呼:“诸位学子,石公子之大才,我等尽皆拜服,尤其是对其精妙的分析,感同深受,若是不能亲眼目睹到石公子的绝世书法,我等则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痛苦一生!”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对众学子煽风点火道:“诸位兄台,你们若想见到石公子施展绝学,还不快快恳求一翻?石公子是个有德行的、品行高洁的人,断不会狠心的拒绝你们的要求。” 此言一出,众才子尽皆对石越软语相求,那模样,便像是婴儿恳求大人施舍糖块儿一般,可怜而又诚恳! 白莫愁此时已经气得直翻白眼:好你个孟辰,我记住你了,与我的准宝贝女婿为难,你***不想混了吗? 群众的力量是至高无上的! 事已至此,也不是耿老头一个老家伙可以蒙混过去的,他只能无奈的对白莫愁耸耸肩,对此也无能为力。 石越笑得很灿烂,诺诺道:“这……这不好吧?” 白素急得面色粉红,脸颊滚烫,对所有书生娇语道:“石公子……石公子好像喝多了,拿不动笔了。” 又低头对石越眨眨眼睛,催促道:“石三,你倒是快点装醉啊,姑奶奶我求求你了……” 装醉? 哼……机会难得,焉能错过? 弄月公子之名,将从此家喻户晓。 石越站起身来,潇洒自如的摆摆手、一笑道:“诸位兄台,稍安勿躁,既然大家盛情邀请,我委实不敢不给大家面子,也罢,我就随意的写上一幅字,让大家开开眼界。” 孟辰又笑嘻嘻道:“石公子,这回你不用写的那么高雅了,只要形好,看起来舒服,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他害怕石越弄出一大堆儿歪理邪说来混淆视听,所以先把条件交代出来,让石越不能蒙混过关。 石越笑了笑:“那是自然,我写的那些深邃的字,孟公子又看不出来其中好歹,岂不是对牛弹琴?” “你……”孟辰面色铁青,气呼呼的摆摆手:“石公子,请!” 石越昂首挺胸,走到书桌面前,姿势很优美、很正确的将毛笔握在手中――幸亏白素曾经交过自己怎么握笔,不然,单单从这一握笔的姿势,便露出了诸多马脚。 石越沾了墨汁,探身、落笔,就要挥毫泼墨。 白素看着石越那支毛笔,紧张的捂住了眼眸,只是通过指缝、忐忑的望着石越。 心想着:石三阿石三,你这回可把本小姐的脸给丢尽了…… 第333章 妙‘笔\’生花 待石越手中的毛笔、马上就要接触到宣纸的时候,他突然就将手停在了半空中。 孟辰绵里藏针,讥讽道:“石公子,你倒是写啊,众才子可都等着拜读你的大作呢!” 他见识极快,已经通过白素的异样举动,而发现了石越的致命缺点:这厮,毛笔字写得一定很差! 石越回眸、笑着对众才子眨眨眼睛道:“诸位才子,毛笔字虽然是我所擅长,但我生平最爱创新,最爱研究一些奇巧计,诸位学子,你们有没有兴趣一同见识一下?” 孟辰率先否定道:“不好!不好!众才子们都喜欢看石公子写毛笔字,还请石公子快些出来……” 石越立了立眼眸,气势骇人,对孟辰道:“孟公子好大的口气,你有什么权利,代替众位才子吆三喝四?” 孟辰吓得一怔,断断没想到石越的眼神会如此骇人。 孔立仁忙笑着引诱众学子道:“哎呀,石公子的新花样我是见过的,啧啧……那真是让人心生艳羡之意,有趣而又新鲜,看得我心痒难骚” 其实孔立仁哪里知道石越有什么新花样? 只是把握住了石越的心里,在为石越铺垫好台阶。 众才子被孔立仁说得心生向往,忙不得的点头道:“石公子,您有什么新花样,尽管使出来,让我们有幸欣赏一下。” 石越笑道:“好,喜欢看新花样的才子们,尽管往前站!” 又指着孟辰,颐指气使道:“那个谁谁谁,你往后靠一靠,占着茅坑不拉屎,可不是才子风范。” “我是孟辰,不是那个谁谁谁!” 孟辰气得五内翻腾,气冲冲的凑上来,板着铁青的脸,嗔道:“我倒要看看石公子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耿老头等一众大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一同挤上前来! 石越吊足了众人的瘾,方才将白素为他寻找的那根柔软适中、粗细刚好的长条木炭、从袖子中拿出来,在众人面前胡乱炫耀。 众才看吧,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东西?” “黑黑的、长长的,不认识啊……” …… 孟辰怒极反笑,嗔道:“石公子,拿出一根黑漆漆的炭黑干什么?你莫不是想要信手涂鸦?” 石越诡异的一笑:“孟公子说得没错,我今天就是要涂鸦,只不过不是信手涂鸦,而是妙手涂鸦。” 白素、红杏、幽兰三个美娇娘,也挤进来,想要看个仔细。 孟辰恰好被白素挤在了身前。 闻着白素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孟辰一阵心痒,看着左右无人注意,忍不住就将大手探了出去,想要摸一摸白素的娇躯,有多柔软。 哪知道大手刚探出去,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只脚,刚巧踹在了孟辰的胯骨上。 扑通! 孟辰就滚到了墙根边上。 这一脚,力度好大、好恐怖。 孟辰感觉胯骨好像碎裂一般,费了半天劲儿,也没能站起来,怒气冲冲叫喊道:“谁踢我?谁他娘的踢我?给本公子站出来,站出来!” 孟辰喊了半天,也无人理会,众才子的目光,俱都被石越手中的炭黑给吸引了过去。 幽兰回眸看了一眼孟辰,才又在白素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白素眼眸充满着愠怒,回眸,直勾勾盯着孟辰看了半天,直到孟辰羞愧的低下头去,白素才转过头来,忿忿道:“我定然饶不了他。” 孟辰被白素寒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一时间也忘记了吃痛。 只是坐在墙根儿、挠着头皮琢磨着: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踢我?又是哪个王八蛋告的密呢?我……我饶不了他。 哗…… 此时,众才子口中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嘘声。 只见那瘦长的炭黑,在石越的操控下,仿佛成了一只灵活的笔,写出一行严谨整齐、笔锋舒缓而又优美的诗句。 “琴棋书画诗酒花。” 石越不理会众人的惊诧,望着那自己也颇为满意的字体,兴奋道:“这是楷书。” 转动手腕,写出了第二句:“当年件件不离它!”这几个字形如流水,笔锋飘逸,犹若天边流云,形散而神聚。 众才子观之,眼眸等得溜圆,口中发出了诧异的呼声。 石越随意道:“这是行书。” 随后,石越又写出恭顺的隶书:“而今事事都变更。” 最后,又写出了刻板的篆书:“柴米油盐酱醋茶!” 四句诗,石越用不起眼的炭黑,展示出了四种不同的笔法,而后,便将炭黑放在一边,背手而立,等着众人品评。 所有的人都被石越特立独行、以炭代笔的书法艺术惊呆了,这……这完全打破了他们的常规思维。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小小的炭黑,居然能写出如此曼妙的字来! 而且毛笔柔软,不易掌握,一般的书生,一辈子能写好一种字体、已经很不容易。 能写好两种毛笔字体的,就能称之为佼佼者。 三种字体以上,能全部写好的,那只能称之为妖孽! 而石越居然能写出四种字体,并且每样字体还都有八分神韵,这就是妖孽中的妖孽了…… 石越毕竟不是书法家,他只能称之为业余爱好者。 这字也是他磨练性子用的,而且炭黑写出来的字,在美观上、笔锋上、毕竟有着各种各样的不足,不像钢笔那样来得熟稔。 但即便如此,那字也让石越写出铅笔的八分味道,一勾、一撇、一那,带出来的另类笔锋,还是把众才子兴奋得心惊肉跳。 孟辰看着众才子那兴奋、艳羡的模样,终于忍着疼痛、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待他充满蔑视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张展示着四种字体的宣纸时,不由得勃然变色,眼眸中满是惊恐、脸孔变得惨白。 “这……这是真的吗?” 孟辰缓缓的退出身子来,心脏好似被石头猛击了一下,恍若遭受重创,很痛! 巨大的落差冲击得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四肢无力,身子软软的,只能扶着墙壁支撑着身体! 眼神空洞无物,充满着绝望。 忽然,人群中,有一双锐利的眼眸,向自己射来,眼眸中含着的阴冷锋芒,似乎穿透了自己的灵魂。 那是石越的眼眸! 孟辰身子禁不住一阵颤抖――他知道,那眼神含着嘲讽、怜悯,是属于胜利者该有的轻蔑。 孟辰突然大彻大悟,今天这场游戏,自己本就不该参加。 咎由自取啊! 孟辰打开房门,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月夜下一片寂静,可是耳中那喧嚣的吵闹、兴奋之声,却萦绕在耳中,久久飘荡! 该死的石越! 第334章 哪个女人在洗澡? 众才子与众大儒,围在书桌前,神情充满期待、佩服,活脱脱似演绎了现场版的众星捧月。 尤其是白素,嫩白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很诱人,眼眸婉转,秋水含媚,盯着石越那张俊朗的脸,心里美滋滋的。 她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小手偷偷抓着石越的腰。 借着看字的机会探身过来,凑到石越耳旁,娇声呢喃:“石三哥哥,你可真棒,你总是给我带来惊喜……” 白素柔软的身子贴上来,抵在石越的左侧腰身上。 一股股芳香传给了石越的鼻中,口唇间充满了旖旎的味道,贴过来的柔软娇嫩的身子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只把石越的半边身子电的又酥又麻。 石越心潮涌动,转头看这白素那张清媚的脸,眨眨眼睛、促狭道:“靠的这么紧干什么?这不好,有辱斯文,恩……酒意上头,我好热……我醉了……” 红杏凑过来,媚笑道:“大人,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石越正想着与白素打情骂俏,挑逗一翻,红杏一张口便挑明了自己的所思所想,真真没趣。 白素也知道好歹,大庭广众之下、还要保持一翻淑女清雅的形象。 她不甘心的松开了抓在石越身上的小手,撅着嘴巴,看着石越那坏坏的笑,小手捂着鼓胀的胸口,像抹了蜜一般香甜。 众才子望着那字,高谈阔论,评议半天,终究觉得匪夷所思。 有些好事的才子也拿起那根炭黑,在另一张宣纸上尝试着写字。 结果写的那叫一个惨烈,歪歪扭扭、壁虎漫步,比鸡爪子挠出来的难堪,心中更觉得石越的字充满了莫测高深。 耿老头眯着眼睛,仔细欣赏了半天,方才涨红着脸,问道:“石公子,你……你这是什么书法?” 众人均侧耳聆听! 石越一字一顿道:“这是硬笔书法。” 硬笔书法? 众才子恍然大悟! 耿老头拿着那只黑不溜秋的炭黑、又怅然道:“石公子之书法我等不同,勾、撇、那,横折弯,俱都别具一格,与毛笔字写出来的笔锋别有心意,当称得上有大师风范。” 大师风范? 石越大汗:耿老头,你可真能为我吹牛皮呀,一个破硬笔书法,也能称之为大师? 却没想到众才子赞同之声,不绝于耳! 石越眼珠一转,笑道:“诸位兄台,诸位大家,其实这硬笔书法,并非是我自创的。” 什么? 众人来兴趣,伸长了脖子问道:“那……那到底是哪位高人,创造出硬笔书法的?” 石越道:“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 “谁?到底是谁?”耿老头与一众才子,气势汹汹的逼上来。 石越挠挠头皮,笑道:“我这位朋友行事甚是低调,也不愿意出名,更不愿意被人打扰,所以……” 耿老头跺着脚,催促道:“众位才子百般相求,石公子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创造了硬笔书法?” 石越为难的蹙了一下眉头,方才叹息道:“那好,既然大家如此热切,我就告诉你们,这硬笔书法的创始人,正是弄月公子。” 哗…… 弄月公子? “就是那个想出了千里独行那副排局的弄月公子?” “然也!” 众才子尽皆被惊得目瞪口呆:这弄月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太牛掰了,棋术登峰造极,书法又开山立派,别具一格。 如此大才,真真让人好生羡慕! 一时间,众人都对弄月公子的身份生出了很大的兴趣,可石越就是一脸笑容,讪讪:“不可说!不可说。” 众人重新团团落座,围绕着石越,询问着弄月公子一系列谜团,石越顾左右我而言他,吊足了众人的口味。 耿老头指了指酒坛子,一个眼色,递给了一众老鸟,还有那些小才子们。 大家会意,纷纷对石越热情的举起了酒杯,试图灌醉石越,让他在醉意盎然中说出石越的身份。、 白莫愁也对此心怀兴奋,一马当先,带领着一众老鸟和小鸟对石越展开了战斗。 没想到石越就是一个酒缸,怎么灌也不醉。 最后,耿老头吩咐人回家取来了一潭‘千夫斩’,这是酒劲非常浓烈的、珍藏二十年的辛辣烈酒。 一般人喝一口下去,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耿老头为了从石越口中套出话来,可是下了血本,让众多才子端着亲千金难买的千夫斩,轮流向石越表达爱慕之意。 这酒可真是厉害,石越一杯酒下肚,就觉得火烧火燎的,满肚子的辛辣滋味,品尝一下,与那什么高度的二锅头,相似极了。 与他一同干杯的家伙,没有一个人能神志清醒的。 石越三杯五杯下了肚子,也觉得头晕目眩,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眸。 一眨眼儿,大半圈过去! 连耿老头都倒在了桌子上,只剩下白莫愁一个人在那里逞威风。 石越笑了笑,连连摇头,大舌头般的说道:“伯父,咱们是……咱们是自己人,这酒就免了吧,自相残杀多……多不好。” “哎!那怎么成?” 白莫愁颤颤巍巍的走到石越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肉麻的说道:“贤侄,今天伯父高兴啊!” “为何高兴?”石越笑道:为折了曾通威风吗?为了排局吗?还是为了弄月公子?“ 白莫愁仰天大笑,重重的捏了一下石越的肩头,眯着眼睛,一字一顿道:“从你的身上,我恍若看到了大燕的曙光,大燕江山辉煌再现,指日可待。” 白莫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石越,豪放道:“咱们爷俩,将联手缔造大燕盛世……贤侄,来,咱们饮了此杯。” 石越哈哈大笑,扶着桌子站起来,“来,伯父,干!” 两人仰头,把杯中酒喝下去。 扑通!扑通! 石越、白莫愁倚靠在饭桌旁,双双倒了下去。 碗筷、碟子、酒菜,一股脑的扣在了两人身上,可是这两个惺惺相惜的家伙却昏睡得向死猪一般,坠入了梦香。 当石越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香气四溢的温软牙床上。 一盏幽暗的香烛,照亮了精致雅静的小屋。 石越不知道这是哪里,掀开毯子一望,却发现自己仅仅穿了一身棉纱睡衣,身上没有任何酒味,已经被洗得一干二净! 我喝多了? 到底是谁给我洗澡了? 石越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起身犹自有些飘摇不定,心想着这千夫斩可真是厉害。 石越拿起桌子上的水壶,仰头喝了下去,方才舒服些。 一阵,又觉得尿意频频。 他捂着裤裆,便寻四处寻找厕房,右后方角落处亮着小灯,有水哗哗的流淌之音。 那多半是侧房了。 石越歪歪扭扭扶着墙,转了个弯儿,抬眼一望厕房,不由得愣在那里。 烛光缭绕中,隐约能看到一句曼妙娇柔的躯体,正在厕房中洗澡,温软的双手在丰满的胸与纤细的腰肢上、肆意抚摸,极尽妖娆。 这……这洗澡的女人是谁? 第335章 旖旎?尴尬? 石越头痛欲裂,脑海中回想着晕睡后的种种情况,竟似一点也想不出来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不过猜想起来,厕房中洗澡的妩媚女子,多半应该是幽兰、红杏、白素三个人的一个。 白素心里虽然对自己很有些意思,但她矜持的心里占了上风,断断不会深更半夜,这般放肆勾引自己的。 那烛光缭绕下,这女人只能是幽兰与红杏两人其中之一! 看着厕房中的朦胧媚影,听着水声哗啦啦的流淌,石越的心砰砰乱跳,眼眸中充斥着一片赤红。 他咬紧了粉唇,想要开门进去看个究竟。 但又怕真的是幽兰在里面洗澡,会把自己一脚踢飞出来。 石越不想则已,一想到美人沐浴的旖旎,心里就觉得慌乱,身子又摇晃的靠在了墙上。 “谁?” 里面的媚影停止了搔首弄姿的抚摸,娇声中带着一丝紧张,一丝期待:“是……是大人吗?” 这是红杏的娇语声! 石越终于确定了女人的身份,酒意上脑,使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异常烦躁的冲动。 “红杏,是我!” 石越倚靠在墙上,望着红杏娇柔的影子,舔了舔干涸额嘴唇,眼中满是期待:“也没什么事,本大人尿急,恩……你先洗吧!我还能忍得住。” “咯咯……还忍什么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红杏将娇躯藏在里面,斜着探出那张熟媚的脸蛋,一边穿着小衣,一边媚笑着招手道:“大人,您进来呀。” 红杏的媚脸本就滑腻,这下被热气蒸的红润光泽,又娇又嫩。 石越馋的直流口水,从没想到红杏沐浴后的脸蛋会有这般诱人的风情,若不是头痛欲裂,浑身无力,他确定自己一定会像饿狼一样,将红杏扑倒,对她又亲又啃。 “大人,您看着我干什么?怎么不过来?”红杏娇语道。 石越背靠在墙上,忍着胡思乱想,无奈道:“我喝多了,头晕晕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那大人不早说,红杏扶着大人就好。” 红杏也被石越那双赤红的眼眸盯得有些羞涩,捂着嘴巴笑了一下,赤着光洁如玉的脚丫,穿着一件肥大的粉色胸衣,娇羞的走了出来。 胸衣遮掩的很巧妙,上面刚好盖住了红杏丰满酥胸的下半部分。 胸前,两个雪白的半圆随着红杏的扭腰,轻轻晃动,中间一条诱人的深沟、在石越面前若隐若现。 胸衣下面延伸拉到大腿根儿,刚巧遮住了半个臀瓣,露出一双雪白软润的美腿。 石越真想一把撕开红杏的胸衣,将诱人的娇躯拥入怀中,肆意蹂躏,可是大手刚刚探出去,有有些虚弱的摇晃。 千夫斩,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千夫斩啊! 酒意真是霸道…… “大人,莫急,我扶着你。”红杏一脸关切,小跑着过来,扶着石越的半边身子,往厕房中走去。 感受到红杏柔软的酥胸紧紧挤压着自己的身躯,石越心潮涌动,身体上有了剧烈的反应。 厕房中雾气蒸腾,透过雾气,石越看到一条粉红的内裤还搭在了浴桶边上。 石越抿了抿嘴角,眼神不由自主的向红杏被胸衣掩盖住的丰满的臀上望去——红杏原来下面是一丝不挂的! 红杏被石越贪婪的目光盯着脸颊发烫,扶着石越的娇躯也微微颤抖。 “大人,厕桶在那边。” 红杏咧咧勾勾的搀扶着石越走过去,又把厕桶打开盖子,柔声道:“大人,您……您方便吧。” 石越看了一眼红杏,眼神中有着羞涩,向红杏努努嘴儿。 红杏意会,娇红着脸走开。 石越解开睡衣,却不想头脑欲裂,一阵摇晃,赶紧扶着墙壁稍稍歇息。 “大人,您怎么了?”红杏偷偷瞄着石越,又急忙关心的小跑着回来。 “我浑身无力。”石越无奈的摇摇头。 “还是……还是我帮大人吧。”红杏抿着粉红的嘴唇,盯着石越的下身,一双柔软的小手,就探到了石越的睡衣上面。 石越大囧,他还真的没有干过这样的勾当,急忙抓着红杏的小手,期期艾艾道:“这不好吧,赤身的……” “咯咯……有什么不好的啊?” 红杏捂着嘴巴娇笑,小脸涨红,眼眸弯弯成了月牙:“大人,您喝多了,刚刚还是红杏儿伺候大人洗澡的呢。” 啊? 石越有些呆傻:红杏伺候我洗澡,那岂不是我身上的零件,早就被红杏给看光了? 既然这样,那我还守身如玉的装什么啊? 石越放弃了抵抗,低着头,看着红杏那双白腻柔软的小手解开了睡衣,又犹犹豫豫退下了自己的内裤。 一大坨丑陋的东西,在红杏面前绽放出了狰狞的头角。 红杏看着石越胯下那团庞然大物,虽然羞涩,却没有转过头去,脸颊虽然胀得火热,小手却仍坚定的扶着那团东西,羞答答呢喃:“大人,开始吧,您肯定憋得久了,才……才鼓胀的这么吓人呢。” 石越脸上写满了尴尬,胯下那团东西因为受到了红杏小手的刺激而愈加坚硬似铁。 石越挠了挠头皮,犹豫道:“不用你扶着它,那多不好,我自己来。” “大……人!” 红杏打掉石越伸过来的手,娇嗔道:“红杏又不是外人,大人跟我这么生分干什么?” “额……这个……好吧。” 石越听话的任凭红杏扶着自己的金刚杵, 对准了厕桶静静的等候了半天,却没有尿出一滴来,石越望着身下那愈发坚挺的东西,心里尴尬到了极点。 “大人……您……您怎么了?” 红杏看着石越根本尿不出来,而那团东西却又鼓胀坚挺得吓人,自然也明白石越脑中是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东西了。 她一双妩媚的眼眸盯着石越坚实的胸膛,眼眸中藏着的娇嗔柔情,让石越心底升腾起一股炙热的火焰。 石越尴尬的挠着头皮,弱弱道:“刚才还想尿尿来着,怎么这一会儿就尿不出来了?真邪门了。” 他与红杏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眸对视,沉迷一阵,终于败下阵来。 大手探出来,就要穿上内裤。 “别……大人!”红杏抓住了石越的大手,可怜兮兮的望着那坚挺的长物,娇羞道:“我帮大人穿上。” 红杏蹲下娇躯,帮着石越提上内裤。 石越那团丑陋的东西,刚巧对准了红杏那张粉润丰泽的小嘴儿…… 第336章 红唇的柔软 红杏的粉色胸衣很松软,蹲下娇躯的同时,胸衣也跟着外张。 石越低头向下看去,刚巧能顺着蓬松的胸衣、看到那两团完整的雪白丰挺的酥胸,白腻腻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两个粉嘟嘟的相思红豆,俏皮的挺立在雪白丰满的胸上,让人想要探头美滋滋的裹上一口。 红杏被石越靠过来的长物吓了一跳,心中仔细衡量了一下,似乎自己小手伸得长长的,也没有这根坚挺的东西三分之二长。 她本能的躲闪了一下,怕那根东西探到自己的脸上。 红杏咬紧了粉唇,抬头,幽怨的看了一眼石越,才发现石越正瞪圆了赤红的双眸,在贪婪的看着自己的酥胸。 她也能想象得出,自己的丰满白腻的胸、一定已经被石越那双饱含侵略的眼眸给盯得死死的。 “大人……”红杏被石越看得浑身酥软,忍不住轻声呢喃。 石越偶然的偷窥,被红杏一双媚眼逮了个正着,红着脸躲闪开去。 在那一瞬间,他发现雪白酥胸上的两颗相思红豆与以前相比,骤然放大了两倍。 他知道,红杏动情了…… 石越的目光无处躲闪红杏眼眸中藏着的柔情蜜意,心里虽然痒痒的,难耐,只是身子软弱无力,没有一点霸王上弓的野蛮。 眼光一撇,便定格在红杏那一双雪白的大腿上。 那胸衣本就短浅,红杏蹲下身子,诱人的大腿张开,将短浅的胸衣给顶翻了出来。 站在石越的角度,刚好看着红杏身下那一团黑泽油亮的卷曲毛发、贴在白嫩滑软的腹处。 轰! 石越看到这么香艳、私密的地方,灵魂深处的酥痒被彻底的唤醒过来,单身男人特有的孤单,随着那一眼的诱惑而迸发。 红杏本来已经躲开了石越身下那跟坚挺的棍子。、 但是在自己与石越都没有动弹的情况下,娇嫩的脸颊却被那根长物给轻轻的扫了一下。 红杏知道那坨东西又比以前壮大了几分,面红心跳的呢喃:“大人,别乱动2c我帮你提上。” 石越心里叫苦不迭,汹涌的却没有办法排出去,十分难受。 他只好闭上眼眸,想用眼前的黑暗来化解心中那团焦躁。 但是,石越却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迟迟没有被红杏提上来,就在石越想要睁开眼眸时…… 石越突然感觉到了坚挺鼓胀的金刚杵,被一团柔柔的、温暖而潮湿的嫩肉给紧密的包裹起来。 石越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神智瞬间舒爽,他晃动的身子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舒服,退后两步,抵在了冰冷的墙上。 但那身下舒服的感觉,并没有随着背后的冰凉而消失。 石越虽然闭着眼睛,仰着头,却仍然深刻的感受到红杏在允吸,她灵巧的舌头在肆意搅动。 那种若有若无虚无缥缈的痒,直达石越的灵魂深处,让石越血液沸腾,头痛欲裂的感觉逐步被曼妙的酥痒所取代。 在红杏一张樱桃小口的紧紧吸裹下,石越体验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极致愉悦。 终于,石越被湿润的小口滋润到了顶点, 在渴望,颤栗、抽搐、酥痒的节奏中,在昏暗的烛光前,在红杏雪白诱人的娇躯前,释放出了积攒多日的澎湃能量。 红杏紧紧的抿着粉红的小嘴,明眸闪烁着娇羞的光晕,将口中的白液吐到手心上。 她探身上前,抱着石越的大腿,柔柔呢喃道:“红杏今生今世都是大人的……” 石越这一觉睡得很香甜。 日上三竿,方才舒缓过来身子,只是懒懒的不愿意睁开眼睛,脑中仍然回想着昨夜诱人的疯狂,。 耳中忽然听着悄悄的脚步声挪移过来。 红杏这小妮子又在挑逗我了?嘿嘿……本大人现在神清气爽,可不是昨夜那软脚虾。 待会,定然要杀的你娇声求饶。 正在胡思乱想,鼻子里面就被发丝轻扶的痒痒的,石越忽然伸出大手,翻了个身,将这悄悄探过来的女子压在身下。 还坏坏的笑着:“昨晚玩得疯狂,现在看你往哪里跑?” 石越压在那女子的身上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柔软的双峰虽然软滑,但绝对没有红杏的丰挺。 石越睁开眼眸,便发现白素正忽闪着一双眼眸,紧紧的捂着嘴巴,怯怯的看着自己。 “我哪里也不跑,你别抱着我……”白素看着石越盯着自己胸膛看,小手急忙又遮挡住石越贪婪的视线。 “素素?” 哎,抱错了! 石越吓了一跳,立刻没了旖旎的心思:“你怎么……怎么也不喊出声来?” 白素一把推开石越,小鸟一般飞到了房门口,嗔道:“我要是喊出声来,被人撞破了这丢人的事儿,本小姐还怎么见人啊?” 顿了一下,红着脸嗔道:“你是不是梦到什么龌龊的事情了?本小姐初来乍到,就把我给压住了,常言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2c你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 “切,我还以为谁偷袭我呢!” 石越倒打一耙道:“当然要先死死抱住、蹂躏一顿,幸亏我怜香惜玉,闻着香气,知道是个人偷袭我,不然,你现在早就成了鼻青脸肿的大熊猫了。” 石越巧妙掩饰住自己心虚的一面,又转移话题、笑道:“你来干什么来了?” 白素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捉奸!我倒要看看你有木有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胡作非为!” “你凭什么捉我的奸?”石越促狭的看着白素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反问道:“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白素撅着嘴巴道:“本小姐愿意,你管不着。” 石越大汗:这小妞儿,你捉奸就不能找个正当的理由吗?这样干巴巴的说出来,都没有一丁点调情的味道。 “那你捉到了奸没有?” 白素满意的点点头:“暂时还没有,本小姐很满意,你这混蛋表演上佳,赞一个。” “既然素素小姐很满意,能不能麻烦素素小姐回避一下?本混蛋可是光着屁股呢。” “你骗谁呀?” 白素盯着石越光滑的胸膛,狡猾的说道:“我刚才看到你的内裤了……” 顿了一下,又红着脸,呢喃道:“内裤挺干净,倒是一个讲卫生的大混蛋……” 第337章 女人猎奇 石越虽然头脑清醒,但千夫斩那醇香的感觉、仍意犹未尽的心里徘徊,弄得他浑身松软无力。 他没有力气再气恼白素的流氓行径,此时对付白素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踩,装沉默。 她看就看了,又能怎么样? 能让她深刻感受到自己胯下的宏伟坚挺,也是勾引小女孩主动上床的不二法门。 石越故意将被子掀开,当着白素的面前,挺直了小腹,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流氓!” 白素能把石越身下那被内裤包裹的一团东西、看得真真切切,尤其是那坚挺的凸起,让白素羞涩而又好奇。 脑中浮想联翩的想着:那玩意到底……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怎么就能生出小孩子吗? 恩……还是要找红杏姐姐问个清楚。 石越看着白素羞得涨红了滑嫩的小脸,一双眼眸却向好奇宝宝一样、盯着自己下身看,心中颇为恐慌。 大手急忙捂住了裤裆,蹙眉委屈道:“我的大小姐,看一会儿就够了吧?它和女人一样,会害羞……” “我呸!” 白素脸色涨红,再也不好意思琢磨男人那一坨坏坏的东西,扭腰小腰落荒而逃。 关上房门前,还回眸嗔怒,不忘对石越鄙视道:“小心眼儿。” 石越虽然被鄙视了,但却能从白素那双清媚的眼眸中捕捉到会心的微笑。 心中琢磨着现在的女人真是可怜,没有小电影,没有画册,没有生理卫生课,想要了解一下男人的生理构造,可真是难啊。 难道为了想要猎奇,就只能屈身到青楼中做窑姐儿吗? 石越停止胡思乱想,终于穿好了衣物,走出雅间,站在二楼长廊中往下望,才发现大厅中已经挤满了前来陶冶情操的才子。 此时没才子再敢擅自对那盘排局动起心思,红杏也就乐得清闲,穿着一身丝袜装,俏生生的站在高台上的那一角发呆。 红杏那双迷离的眼眸看向石越,伸出小手羞涩的打招呼。 粉唇微张,露出一副迷人的笑脸。 石越望着红杏那张粉嫩丰泽的小嘴儿,回想起这张小嘴在昨夜温存中、带给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快乐,心中顿时又滑过阵阵酥软的暖流。 “哎哎哎,你笑什么呢?魂被人勾走了?” 白素蹭蹭蹭的跑上了楼梯,看着石越露出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心里就十分不爽。 石越收回心神,对白素道:“你不去文星书院教书,跑到青楼里干什么?这是卖笑的地方,你个才女,可不适合来这种地方。” “还不是关心你?” 白素撅嘴小嘴,瞪打了眼眸,围着石越前后左右转了几圈,点头道:“你不错嘛,还能站起来,而且还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石越一听,白素是话里有话啊。 忙诧异的问道:“怎么了?不精神点,难道还死翘翘吗?” “可不都死翘翘嘛!” 白素幽怨道:“都是昨天耿老头那千夫斩折腾的,我爹昨晚可是受了不少罪呢,又是吐,又是痛,又是嚎,醉得不能再醉了。” “而且酒醉的时候说胡话,将他许多年前的风流韵事、数落了一遍,居然还有许多我闻所未闻的风流债,幸亏我娘不在了,不然,便等着被我娘狠狠的打板子吧。” 石越吓了一跳,心想着小皇帝大业未成,你这老家伙可别嗝屁了,我一个人独木难成林呀。 忙关心道:“伯父现在怎么样?年纪大了不抗折腾,我要去看看。” 一边说话,一边就拉着白素的胳膊往外走。 “还算你有良心!”白素美滋滋的一笑,似乎对石越的态度很满意,拉着他的袖子,娇嗔道:“没事了,早晨已经请了太医院的郎中给看过了,开了几服药,我爹就舒服的睡下了,郎中说睡一觉就好了,现在你去拍马屁也没用,我爹正美滋滋的睡觉呢,他不会领你的情。” “哦!那我就放心了……” 石越放眼望去,却见大厅之中果然没有昨晚一同饮酒的那些才子,估计多半都在醉生梦死中! 嘿嘿……我就说嘛,连本黑衣卫这样矫健的体魄,都醉得一塌糊涂,美女在前,却有心无力。 你们这帮软脚虾,又有谁能舒服得了? 吃过了中饭,石越终于将白素这难缠的家伙打发走了,才专心琢磨起李闲鱼的事情来。 自己的第一步将妩媚阁打出名气的计划,已经算大获成功,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李闲鱼来破局。 只是这小妞儿可真有耐心,左等,又等,就是不见她现身。 哼……与我比耐心吗? 石越嘴角一笑,我就是一只猫,李闲鱼呀,你注定是我口中的小白鼠。 下午时分,那些昏昏欲睡的才子们,终于从醉生梦死中醒了过来,一个个洗漱之后,来到大厅玩耍。 待见到石越之后,立刻热情洋溢的围了上来。 孔立仁身在其中,却对众才子炫耀道:“众位才子,这位石公子,可是一位大能人啊,大家快来看,这是石公子写的字啊。” 众才子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孔立仁口生莲花,将昨晚的事情,向众才子说出来,中间不免加油加醋,大肆夸大石越的手段。 众才子看着石越的眼眸,不由得充满了向往。 这厮又是黑衣卫,又有这般才学,长得又英俊,怪不得那御史大人的千金老是缠着他呢,原来人家是有大来头的。 孔立仁是个讲故事的好手,又爆料道:“诸位才子,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石公子还是弄月公子的至交好友呢。” 弄月公子的至交好友? 在众才子的心目中,弄月公子早就成了一个高不可攀的一代宗师,又是排局,又是创造字体的。 这样的大儒,即便是耿老夫子之流,也无法与之比肩啊。 众才子又呼啦啦的围上来,想要向石越探听弄月公子的踪迹,那一脸虔诚的模样,恨不得跪拜弄月公子为祖师爷。 石越一翻推诿、搪塞,终于打消了极端激动的才子们的念头,心中却很得意地想着,自己虚构出来的弄月公子,也将风靡整个京都城。 自己身为弄月公子的唯一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弄月公子底细的人,这是无上的荣耀啊。 有了这两层筹码,那些眼高于顶的士子清流,谁还敢小觑自己? 哼……就算你们争抢着给我溜须,我都不一定愿意搭理你们。 谁让我是弄月公子的朋友呢?哈哈…… 第338章 夜窥美人屋 天色已晚,诸位才子都在勾搭丝袜诱惑的乖乖女,施展手段,想要一亲芳泽,大厅中充满了浪漫的挑逗声。 石越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处,显得有些失落。 红杏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走过来安慰道:“还在想李闲鱼的事情吗?没关系,她来与不来,我都不在意的,即使妩媚阁没有李闲鱼的加入,也一样会成为京都城才子最为流连忘返的仙境。” 石越笑着摇摇头:“你不懂我的心思,这场游戏,我与李闲鱼都在局中,不过,本大人可不想输在她的手里……” 夜晚时分,石越终于按耐不住心底的疑惑,来到雷冬府邸,想要从侧面打听一下李闲鱼的消息。 可是,雷冬府邸却大门紧闭。 敲开大门,府中的下人也说雷冬有公务在身,出门在外! 石越吃了一个闭门羹。 走在幽暗的月夜之中,想着这个黑衣卫哪里有什么公务,需要一个千户亲自出马? 没有见到雷冬,让石越心中更加的充满了疑惑。 沉默一阵,他嘴角浮上一抹坏坏的笑意。 反正得了小花公子的嘱托,今夜要帮他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莫不如先去明月楼中,暗暗偷窥一翻李闲鱼沐浴、洗澡啥的?该有多开心? 石越回到家中,幽兰已经睡得香甜,粉红的嘴角还流出滴滴口水。 他捏了捏幽兰的脸蛋,幽兰嘟囔了一句:“坏人,滚一边去。”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又沉沉睡去。 看着幽兰那副慵懒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石越偷偷上前在幽兰脸蛋上香了一口,便换上夜行衣,带上幽兰亲手给自己缝制的人皮面具,悄悄的潜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幽兰忽然睁开了漆黑的眼眸,自言自语道:“三更半夜的,坏人又要干什么坏事了?” 眼眸中充满了疑惑,又胡乱擦拭了一下香腮,幽怨:“坏人,居然敢趁我睡着了,偷偷亲我?嘿嘿……不成,我不能吃亏,等坏人睡着了,我要亲回来……” 一边想着,一边进入了梦乡。 夜色幽暗,石越飞奔如风,几个起落,已经窜进了明月的后花园! 这里是李闲鱼的地盘,外人是不敢随便进入的。 石越仔细分辨,觉得中间那扇房间最为幽静,那极有可能是李闲鱼的闺房,门口还有四个丫鬟,在那里看守,困得直打哈欠,却仍胡乱说着悄悄话、逗闷子。 石越纵身一跃,把握住屋檐翘脚,几个起落,就飞进了二楼。 楼上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烛光,这把石越偷窥李闲鱼洗澡沐浴的幻想残酷打破。 石越敲了敲房门,便躲在一旁,想要引李闲鱼出来,吓唬她一下。 如是往复三次,李闲鱼绝艳的身姿并没有出现在石越面前,房中也没有一丁点响动。 屋中没人! 李闲鱼难道也跟着客人出台吗? 石越脑中突然生出了龌龊的心思――娘的,谁敢破了李闲鱼的身子,我捏爆他的卵蛋! 石越决定偷偷潜入李闲鱼的闺房中,看个究竟。 女孩家的闺房对男人总是充满着深深的诱惑力,透过闺房的布置,便可以看透女人的性格,爱好。 虽然闺房绣门紧锁,但对石越这种变态的家伙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石越拿出一枚细细的锋针,在暗锁上面左转几圈,右转几圈,咔嚓一声,不到十秒钟,锁头就被轻松地打开门。 开门而入,屋中一片漆黑。 能闻到一股令人迷醉的香味――这应该是脂粉的味道,中间夹杂着李闲鱼的悠然体香。 石越丝毫没有做贼的觉悟,拿出火钳,心安理得的点染了烛台上的香烛。 借着黄橙橙的灯光,能深刻感受到闺房的精致与细腻,通过布置来看,也能瞧得出来,李闲鱼是一个极为浪漫的佳人。 直到石越走到桌子前,方才发现一些奇妙的端倪。 书桌上正摆着一副大棋,正是那副千里独行的排局。 看来李闲鱼对自己的自画像很上心嘛,怎么就隐匿自己的行踪、不去破局呢? 难道是没想出对策吗? 李闲鱼应该不明白,只要她亲自前来,完全不需要通过解开排局这个途径获取自画像的。 石越百思不得其解,深夜未归,桌子上显得有些凌乱,一定是有急事才出去的。 他又走到床头,床上凌乱而又温馨的粉色缎子被,再一次印证了他的猜测――李闲鱼一定是有急事外出了。 石越看着那张床,脑中回想着当日李闲鱼的妩媚风情,便龌龊的想要在床上躺一下。 他坏笑着掀开被子,却一下愣在那里。 被子里居然裹着一副画像,画像正是画着自己那一张英伟的脸,脸上还露着坏坏的笑意。 只是,画像上还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刚好插进了自己的眉心中。 小娘们儿,挺狠哪! 居然敢画图诅咒我?看我以后怎么蹂躏你的…… 石越抽出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烛光下显得异常诡异――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这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小刀。 石越心中对此很是怀疑,一个当红花魁拿着这样锋利的匕首干什么?除非她是个玩刀的行家。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李闲鱼会武功! 雷冬也没有提起过。 石越仔细观赏着匕首的黑色把柄,一朵绚烂的梅花印在了把柄之上,这让石越顿时起了兴趣。 正要仔细研究一下,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的欢快的响声:“小姐回来了呀,可真快,您不是说要游玩好几天呢吗?静香好无聊啊” 这是李闲鱼的丫鬟――静香! 石越闪到门口,在静香开门、关门之后,大手伸出,一下子就掐住了静香白皙的脖子。 啊? 有贼? 静香吓得要死,却又喊不出声来,只是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眸,盯着石越那张带着人皮面具的脸颊看去。 “你是李闲鱼的丫鬟?”石越憋着嗓子,凶神恶煞的追问。 “恩,我是静香,是小姐的丫鬟。” 静香怯怯的说着:“壮士,你不要杀我,你想要什么?要银子吗?尽管拿去好了……” 石越看着静香那张白莹如玉的脸,不禁对李闲鱼更加充满期待――小丫鬟都长得这么清丽脱俗,小姐自然更加惊采绝艳了。 “银子?嘿嘿……” 石越伸出大手,在静香光滑的脸蛋上贪婪的抚摸着,嘴角露出坏坏的笑意:“我问你什么,你要从实招来,有半句隐瞒,我就把你拖到床上去……哼,我粗暴地很,可不会怜香惜玉……” 静香吓得小脸煞白,连连点头:“壮士,你只管问,静香什么都告诉你,只求壮士讲些江湖信用,可别问完了话,再把我拖……拖到床上去……我还是清白的女孩……” 第339章 月夜惊魂 小丫头胆子这么小,就不要长得这么招蜂引蝶嘛! 石越大手贪婪抚摸着静香的脸蛋,阴森笑道:“快说,你们小姐去哪里了?什么时候离开的?多久才能回来?敢有半句假话,就把你拖到床上去,拼命的嘿咻嘿咻,直到你翻白眼为止。” 静香眼眸中充满着恐惧,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战战兢兢道:“壮士,你别吓我,我慢慢跟你说。” “我家小姐也就刚刚离开一个时辰,离开之前,小姐还一直在滋滋有味的研究这个排局,而且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一儿,就要杀到妩媚阁去,给那个石越难堪,再将自画像抢夺回来。” “然后呢?” 石越又问道:“小姐干什么去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夺回自画像更重要吗?不会是有哪家的公子请去喝花酒了吧?” 静香摇摇头,撅着嘴巴争辩道:“不会的,我家小姐是清倌人,不会与富贵公子一同出去喝花酒的,那些纨绔子,我家小姐都是瞧不上眼的。” “那你家小姐干什么去了?”石越听说李闲鱼不是出去约会,心中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静香道:“我家小姐走得匆忙,只是说要出去游玩,但每次小姐游玩的时候都是带我去的,这次没带我,我就觉得奇怪,又有些委屈!而且小姐神色那么匆忙,好似有什么急事……” 石越闻言一愣,他眉头舒展,做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擦了擦静香脸上的泪滴,温柔道:“小静香,你好好想想,小姐走之前接触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书信来过?” 静香被石越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弄晕了:这个家伙身材真好,若不是强盗,被他这样抱着,该有多好? “我也不记得有人来……啊……我想起来了……” 静香突然笑起来:“小姐临走之前,好像是收到过雷千户的一封书信,雷千户知道吧?就是黑衣卫千户啊,官很大的那个啊,我可告诉你啊,你不许伤害我啊,雷千户对我可是很好的……” 石越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来应该是突发急事,这一对儿表兄妹一同去处理了。 只是,这事情赶得好巧,就不能晚发生一天,待我调戏了李闲鱼,说不定为了讨好美人,会鼎力相助呢! “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石越又问道。 “不知道,大约几天,小姐好像说过……” “你家小姐会武功吗?” “壮士说笑了,我家小姐是柔弱女子,哪里会高来高去的功夫3f” “你家小姐喜欢梅花?那匕首是怎么一回事?” “啊!匕首是雷千户送的,梅花嘛!嘻嘻……我家小姐最喜欢梅花了,常常自比梅花……” 石越问完了所有问题,才对静香诡异的笑笑:“看在你这么配合的情况下,我就不把你拖上床去了,哼……我以往,可从来都是贼不走空的。” “壮士,别……”静香吓得连连摇头,泪珠又滚了下来。 石越探头,在静香的小脸上香了一口,才闪身离开了明月楼,潜入了月夜之中。 石越只能等,等着李闲鱼、雷冬解决掉棘手的事情,才能重新来到妩媚阁破局。 此时,他没有回家。 而是潜在了黑衣卫千户――田焚,他的顶头上司的宅院外面的一株繁盛的大树之上。 因为,这是小花公子那封书信上特哟叮嘱过的。 信上是的内容很离奇,写着在八月二十夜晚,也就是今晚,要他潜伏在田焚府邸、救人! 这信十分奇怪! 为什么会救人?救什么人?石越一概不知。 但石越欠小花公子一个天大的人情,也不管那么许多,反正照办就是,若是当夜无事便好,若是有事,自己一定不能失信于人。 石越就耐心的潜伏在密林之中,等待着突发状况的发生。 夜半子时,大街上一片寂静。 石越略略有些困意。 而大街上突然由远及近,传来阵阵的锣声,几十匹马蹄声,也渐渐奔来,也能听到呼喝之声。 石越定睛一望,才发现是田焚领着三十几名亲卫,醉意融融的赶了回来,也不知道是在哪家喝得花酒? 田焚催马赶到门口,闪身下马原地等待,一名亲卫前去叫门。 就在此时,石越才陡然觉得有一丝危机滑过,正前方那一株大树的树枝上、突然传来沙沙响声。 而此时,偏偏无有任何风声。 那里必定潜伏有人! 好戏要上演了,石越坏坏笑着,终于被这神秘的一切勾起了火气。 “谁?” 田焚也产生了一丝警觉,赤红的眼眸直勾勾看着那株大树,大手已经伸向了腰间,紧紧握住了子母双刃刀。 “出来!” 田焚面带冷笑,直勾勾的盯着那颗大树,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每年八月二十,都要来杀我?” “你心知肚明!” 茂密的树枝上,突然传出来一阵冷厉的娇喝:“田焚,今夜将是你的死期,纳命来……” 话音刚落! 陡然间,树枝之中,传来一阵凛然四射的寒光。 无数的暗器,从树枝上发射出来,却又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神奇的在空中四散分开。 而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四面八方数不清的暗器,带着无尽的杀气,尽皆向田焚射去。 石越看到这里,一瞬间反应过来:今晚行刺田焚的,就是弑血盟十大长老之一、小花公子的老相好――紫云! 而小花公子让自己相救的,也一定就是她。 紫云那一手暗器功夫出神入化,以达登峰造极之境,就连石越自己、也差点死在紫云的手中。 可是小花公子为什么要自己相救紫云呢? 难道田焚比紫云还要厉害? 嘿嘿……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月夜之中,层层暗器漂浮在幽暗的空中,看不见、猜不透,陡然四面八方的暗器、从空中急促而下层次分明直奔田焚射去。 无数的暗器在高速奔袭的瞬间,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道冷幽的光晕。 田焚完全处于被动的境地,在这样幽森的夜晚突遭无数暗器侵袭,几乎没有逃亡的半点机会。 田焚酒意全无,似乎早有准备。 眯着眼睛看着那暗器袭来,左手一抓,一个汉子已经被田焚抓在了手中,举到半空,挡住了最先而至的飞刀。 而这汉子,正是牛喜! 第340章 枭雄 石越分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牛喜那惊恐绝望的眼神。 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对之忠心耿耿的田焚,会用他的躯体来做挡箭牌。 残忍的不是紫云,而是不讲情义、视心腹生命如草芥的田焚。 噗噗噗…… 一枚枚的暗器带着诡异的青芒,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尽皆射入了牛喜的肚子上、胸口上、大腿上。 牛喜痛得身体痉挛,情不自禁的发出几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直到一枚弩箭直挺挺的插在了牛喜的眉心,牛喜那挣扎的躯体,方才失去了生命的动力。 那一双濒临死亡,哀怨、惊恐、愤懑的眼眸,终于不甘心的合上。 石越的心在滴血。 他与牛喜仅仅一同吃过两次酒,对牛喜的关系只是停留在口头之交的份上,但仍能深刻的觉察出,牛喜是对田焚中心耿耿的心腹。 而没想到在危急关头,换来的却是田焚的自私、阴冷、无情。 石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在为牛喜的死而惋惜,尽管这个人与他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田焚,算得上枭雄吗? 哼…… 记得小白公子曾经说过,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妄图在暗器上胜过紫云,实属痴心妄想。 石越当然亲身经过血粼粼的教训,心中深以为然。 紫云的突然发难,无数的暗器在空中盘旋、飞舞,在月夜的眼影响,就像是各色飞舞飘渺的彩蝶。 轻重缓急,组成了一张强有力的网,将田焚困在了网中。 这所有的一切惨寰,都会在瞬间发生。 暗器从四面八方涌来,吞噬一切。 因死亡而身体僵硬的牛喜千疮百孔,早已不能当成田焚求生的活靶子,随手将牛喜扔在一旁。 田焚左手又一晃动,另一名刚要逃命的心腹,便再次成了田焚求生的挡箭牌。 这是这么残忍的人性啊! 只要暗器层出不穷,田焚就不断地重复着这卑劣的手段。 那些心腹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茫然无措,看着田焚的眼眸,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茫。 一眨眼间,五名心腹已经死在了暗器之下,也死在了田焚的手中。 田焚大喝一声,大手又向身后三尺处的一名心腹抓去。 此人,正是与石越交好的王启年! 王启年愣了一下,眼神中的委屈光芒一闪而逝,身子晃动了一下,似乎想要逃跑。 可是,田焚的身手迅捷无比! 大手探出,就将王启年的脖子、牢牢的扣在了掌中。 王启年也成为了田焚的人型肉盾,等待他的将士千疮百孔的死亡。 石越蹙眉、再也忍耐不住心里的愤怒。 他深呼吸一口气,如同一只离弦之箭,从树枝上窜出来,又像是暗夜中窜出来的鬼魅幽灵,直奔着田焚的喉咙抓去。 石越的出现,将生死速递的局面变得更加诡异。 藏匿于大树上的紫云,还有面临危局的田焚,甚至面临死亡的王启年,都惊诧的发出了声音。 他是谁? 这是所有人心底的呼声。 手忙脚乱的田焚最为害怕,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从空中飞下来的鬼魅身影,一定是紫云的帮凶。 半空中,石越以一个扭曲的角度,躲开了暗器的侵袭。 伸出一只大爪子,抓向了田焚的脖子,虽然招式很粗放,不精致,也没有隐藏自己的目的。 但是这只大爪子速度奇快,快到几乎与飞袭而来的暗器一样的迅捷。 本就陷入危机的田焚骇然变色,他可绝没想道紫云还有一个如此强横的帮凶。 田焚也是万中无一的高手。 心神慌乱那么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眼睁睁的看着鬼魅黑影的爪子伸到了自己喉咙旁,忙向后挪动了三寸的距离。 这是石越穿越大燕以后的第一次失手! 第一次出招未遂! 当然,石越也存了放水的心思,同时也判断出了田焚的真实境界――一个能在无数暗器,还有自己致命一击的手段下逃生的家伙,本身的境界一定达到了莫测高深的地步。 田焚的真正实力,要比紫云还要高上许多。 石越旨在救人,而不是杀人。 石越大爪子反过手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切向田焚的手腕。 田焚毫不犹豫,立刻松开了抓着王启年的大手。 石越胳膊肘轻轻一靠,便将王启年挤出了暗器包裹的圈子,让他脆弱的生命得以延续。 王启年被石越一撞,气血翻涌,在空中挥洒出来一道血雨,踉跄着倒在地上。 在所有看起来,石越只是重伤了王启年,而并不是救人――这是石越最希望造成的假象。 王启年这只人型靶子莫名其妙的脱掉,到让石越成了紫云的人型靶子,暗器如梭,尽皆射向石越全身各处。 而与此同时,田焚雷厉风行的掌风,也向石越的胸口袭来。 一瞬间,石越倒成了腹背受敌的可怜虫。 石越面带诡异,借着撞飞王启年的劲头,斜着射向地面,大手在地上借力用力,斜着身子离开了是非之地。 而手中,也抓到一把零碎的小石头。 田焚当然是想一掌干掉这个厉害的黑影,然后再用这个黑影挡住层出不穷的暗器。 可是这个黑影离奇的逃遁,让田焚直面紫云如麻一般飞来的暗器。 田焚躲闪不及,即将被暗器射杀,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神色――都是这可恶的黑影,不然,我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隐匿在暗处的紫云,也狂妄的娇笑起来。 笑声中有着别样的发泄与愤恨,像极了来自地狱中的女鬼,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田焚,你死吧……” 田焚哪里想到自己会如此憋屈的死去?若不是那黑影的突然现身,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躲过暗器的偷袭。 田焚尽力调整角度,躲闪掉大部分的暗器。 但仍有三枚飞镖,分上中下三路,射向了自己的眉心、咽喉、胸口。 这是三处极为重要的穴道。 只要其中任何一个部位中招,绝无生还的希望,更何况此时的田焚黔驴技穷,连一个暗器都躲闪不开。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田焚眼眸中终于露出了恐惧的光晕。 伴随着死亡的,还有紫云来自地狱的疯狂大笑声…… 第341章 谁都不能死 千钧一发之际,三枚石子突兀的射出来。 ‘铛铛铛’三声脆响,与三枚飞镖准确无误的相撞在一起,抵挡住了致命的攻势。 “咦……该死的……” 密林中传来紫云愤怒的叫骂声,可以想象得到,紫云那张由喜悦转为愤怒的明艳脸蛋,该有多么丰富的表情? 田焚在危难之际,得意脱身,不由得偷眼向旁边那个鬼魅的身影看去。 他心中非常不解,这个神秘的高手刚才明明是要杀死自己,为何这会又对自己出手相救? 这人到底是干嘛的? 但是危急关头,来不及想那么许多,又是十几枚飞镖袭来,田焚又抓来一名心腹做护身符。 紫云恼恨石越从中搅局,几枚暗器射出来,将石越逼得远离田焚五丈的距离,方才专心与田焚对战。 石越饶有兴趣的站在一旁,抱着膀子观战! 紫云不能死,这是小花公子的心上人,她若是香消玉损,如何向小花公子交代? 同样,田焚也不能死,虽然石越看到田焚这么阴毒,心中也很希望他能死去,但田焚是推翻康善真的计划中的一个很重要的链条。 他若死了,对付康善真,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所有,石越今天来就是打酱油、看看热闹的,紫云与田焚真到了性命相搏的地步,就要立刻插手吗,制止这场暴行。 王启年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怔怔的盯着石越看去。 石越的一撞,将王启年撞得不轻,吐了好几口的鲜血,但只有王启年能感觉到,石越其实是为了救他。 不然,他早已如同牛喜一般,死在金镖之下。 王启年眼眸中闪烁着茫然无措的光芒,虽然认不出这救命恩人是谁,但就盯着石越看。 同时也为觉得好奇,这人来历不明,既救自己,又揪田焚,但偏偏不与刺客为敌。 那这人到底是谁?他想要干什么? 石越没有理会身后王启年射来的疑惑目光,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场中局势,渐渐的,也能猜测到战斗已然接近了尾声。 紫云的暗器层出不穷,然只要不能一击毙命,就或有力穷! 能感受得到,紫云的出镖速度虽然仍然很迅捷,但比之初始,已然减缓了不少的速度, 看得出来,紫云的功力损耗许多,也隐隐然能听到她重重的喘息之声。 田焚一直是拿着心腹们的性命在再做防御,虽然死了十几条心腹的性命,是一个极为惨痛的代价。 但是,却换来了田焚胜利的良机。 田焚没有损耗多少功力,他一直在等待着最佳的反击时刻。 终于,紫云的前镖已到,后镖却力有不怠,田焚突然将手中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的心腹,向隐匿在树枝上的紫云掷去。 这个庞然大物,一下子就将紫云的大部分镖路挡住。 田焚凌空飞起,抽出子母双刃刀,对着紫云隐匿的大树,连着划了三刀,三到闪烁着青芒的刀气,带着骇人的冷漠,奔着那株大树,一点点的扩散开来。 当青芒触及大树的那一刻,腰粗的树干居然脆生生的扯断,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紫云娇喝一声,宝剑在夜色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在半空中,与田焚战在一起。 两人乍合乍分! 田焚冷意森森:“你为何年年今日前来杀我?” 紫云冷艳的眼眸中射出愤恨的光芒:“因为你该死!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不配做个男人。” “哈哈……” 田焚大笑,阴冷道:“既然如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田焚挥刀冲了上去,气势如虹――一个连自己心腹的性命都视如草芥的家伙,对敌人该当何等的狠毒? 冰冷的刀锋划破夜空,对着紫云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劈头斩下。 紫云娇哼一声,挥剑格挡,两人的身影的半空之中游走,犹似连两只暗夜中的精灵。 来来回回十几招过去。 紫云终究是用力过多,后继乏力,渐渐露出败象,肩头中了田焚一掌,疼痛难忍。 她虚晃一剑,转身就要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 田焚突然使出了杀招,紧随着紫云,刀气运到极致,一刹那间刀气纵横,照亮了清幽的夜空。 滚滚刀芒,像是野兽的血本大口,想要将紫云吞噬在月夜之下。 紫云眼眸中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而田焚的冷笑声、却在夜空之中肆意飘荡。 当一道漆黑的身影从田焚眼前穿过时,他的冷漠笑声嘎然嘎然而止。 石越一只铁拳已然挟裹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了田焚的脑袋,那拳头速度太块,绝非任何投机取巧的招数可以抵挡。 田焚吓得一头冷汗,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好运足了气力,用手臂抵挡住了铁拳的暴击。 砰! 田焚一拳就被石越砸得退后三尺。 王启年一直在关注着石越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石越这番勇武的做派时,脑中豁然开朗――居然是他? 这怎么……怎么可能? 田焚虽然有真气保护,没有受伤,但被石越击中的胳膊,却隐隐发麻,似乎短暂性的失去了知觉。 田焚知道面前这个家伙比自己武功高出甚多。 但脑中不断地搜索着各路高手,也没有一个能与面前这个鬼魅的身影相符合。 田焚没有敢再上前追击,眯着阴森的眼眸,冷冷道:“阁下是谁?既然救我?又为何救她?” 石越无声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向他摇了摇。 转身一把揽住紫云的腰肢,也不理会石越紫云的惊叫,几个纵越,飞一般飘然远去。 田焚并不甘心如此糊里糊涂的让这两人跑掉。 运足了力气,紧紧跟在后面。 紫云并不老实,但肩膀有伤,又不敢轻举妄动,嗔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和你拼了。” “干什么?你受伤了,我再救你你没看到吗?”石越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向田焚招手。 “你……你混蛋,若不是你刚才发疯,挡了我的暗器,我早就杀死田焚了,你个大混蛋,你快说,你到底是谁?” 紫云蹙眉,一只尚未受伤的手臂抓向了石越的面们。 石越伸出手指,在紫云手腕上点了一下,紫云酥麻,手臂顿时毫无力气的锤了下去。 “你个大混蛋,快说你到底是谁?” 紫云咬牙切齿、仍不甘心。 石越一边跑着,一边向紫云眨眨眼睛,促狭道:“紫云姐姐,你贵人多忘事啊,你难道忘记了,在醉乡楼后花园,当着小花公子的面上,你还杀过我呢。” “啊?原来是你……”紫云恍然大悟。 第342章 妙手神医 “你……你是石越,你怎么会救我?”紫云做梦也想到自己曾经暗杀过的家伙,却救了她的性命。 “我怎么就不能救你?” 石越紧紧搂着紫云,笑着打趣道:“我若不救你,你以后如何杀我?” “你快把我放下来,我不用你救,死了也不用你管,你这个混蛋。”紫云扭着小腰,想要动一动,却被十月箍得死死的,一动也动弹不得。 石越嗔道:“你挣扎什么?救你还不愿意?不识好人心。” 紫云动弹不得,张开樱桃小口,对准了石越的脖子咬了上去,狠狠的就是一口。 “哎呀,好痛!” 石越额头在紫云鼻子上撞了一下,紫云鼻子一酸,本能的张开了小嘴儿,一排整齐的牙印,印在了石越的脖子上,汩汩鲜血也顺着牙印涌了出来,这一口着实咬的不轻。 石越肺都气炸了,吼道:“你属狗的,怎么咬我?” 紫云立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越,面色突然变得涨红:“你……你不是人,你是个色胚,你救我无所谓,可是你趁机摸我的胸干什么?你不咬你一口,怎么能舒服?” 经过紫云提醒,石越这才发现自己大手正好托在了紫云的胸上! 可是,这能怪我吗? 危急关头,小命都要没了,谁还能管得了那么许多? 救了你一命,摸摸的胸,又怎么样?总不会少了一块肉去。 不过,一想到小花公子那阴冷冷酷的表情,石越就很自觉地把手挪到了紫云的小腹上。 心中很啊q的想着:若不是看在我与小花公子有着深厚友谊的份上,自己还真就要好好品尝一下紫云的胸口,有多柔软! 身后的田焚有着执着的勇气,飞快的追过来。 “这只疯狗,真是疯了,难道非要逼我杀了他?”石越没有心思与田焚呼哧带喘的比拼脚力,反而比较喜欢猫和老鼠的游戏。 前方有一片参天密林! 石越大喜,纵身飞进去,大手在手表上轻轻按动,极为纤细结实的纤维细线,攀上了树梢。 石越收线,便拉着紫云一同飞了上去。 田焚也随后冲了进来,眯着眼睛,左等右等,也没有找到两人的身影,摇头道:“看来是向前方逃了,我要赶紧追上去。” 一边说着话,一边追出去。 紫云忍着痛,噗嗤一笑:“什么黑衣卫千户,智商怎么这么低?” 石越大手伸出,急忙暴力的捂着紫云的粉红小嘴儿! 紫云眼眸挣得老大,挣脱不开,小手抓着石越的脸又掐又拧,只把石越痛的面色铁青,却仍忍着痛不出声。 两人正在角斗时,就见田焚的身影又折返回来,四下一望,才失望道:“难道真的跑出去了?我还以为他们藏在林子里呢。” 自言自语的一阵,终于向前方追去了。 “哎!这回他不会回来了。” 石越松开紫云的嘴巴,望着那张冷艳明媚的脸蛋,不屑的笑笑:“黑衣卫千户的智商,也不过如此。” 听着石越赤果果的讽刺,紫云又羞又气,脸颊涨的通红,捂着肩膀上的伤痛,硬着头皮飞身下去。 也不对石越说一句感谢的话,扭头就走。 石越跃下来,望着紫云曼妙的背影,促狭道:“你就这么走了?” 紫云不理会石越的挑逗。 石越像个跟屁虫似地,追上去,又神神秘秘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 紫云停住身形,回眸凝望石越,冷冰冰道:“谁?谁让你救我的?” “还能有谁?” 石越挤眉弄眼道:“是你的小情郎――小花公子呀。” “是他?我不信。” 紫云眼眸中的冰冷终于散去,眉宇间充斥着一抹忧愁:“我们早已形同陌路,他是不会这么关心我的。” “怎么会?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在一起睡过一晚,柔情蜜意永远在的。”石越大言不惭道。 紫云面色涨红,期期艾艾道:“你少给我胡说八道,谁和小花花睡过了?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再胡说,我撕烂了你的嘴巴。” 哦? 还没有在一起睡过啊,那真有些可惜。 石越摇摇头,轻笑道:“反正我没有骗你,小花公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来救你呢,这份差事,我一定要完成。” 紫云不理睬石越,嗔道:“现在你任务完成了,你可以滚了。” “那怎么成?” 石越灿烂的笑着:“不把你带到小花公子面前好好展示一番,我怎么向小花公子邀功呢?” 又指了指自己脖子上血粼粼牙印,坏笑道:“这个牙印,你当是白咬的吗?” 紫云狠狠的跺了跺脚“不去,就是不去,除非你绑着我去。” “好得很,那我就绑着你去。”石越上去就揽住了紫云的腰。 紫云还要挣扎,胡乱抓着石越的脸。 石越一生气,一掌切在紫云颈后大动脉,紫云幽怨的翻了个白眼儿,就昏了过去。 石越扛着紫云,轻飘飘的来到了醉乡楼。 韩墨这个大掌柜什么也没有问,直接开通密道,引领着石越来到了小花公子休息的卧房。 当石越扛着紫云进入幽暗的房间时,却发现小花公子正在凝思练习毛笔字。 宣纸洒了一地,纸上只有一个黑黑的“忍”字! 石越将紫云放在了椅子上,对故作镇静地小花公子打招呼道:“不好意思,紫云肩膀受伤了,又不老实,我把她打晕了。” 看着小花公子转过来的那双诧异的眼眸,石越又指了指自己流血不止的脖子,讪讪道:“这是你的心上人给我咬的,她以为我要非礼她……” 小花公子点点头,摇着轮椅来到紫云面前,试了试她肩膀上的伤痛,感觉没有什么大碍,才招呼韩墨将紫云带下去。 “你怎么这么冷酷?不给紫云姑娘治伤吗?人家姑娘可对你一片痴心呢,你不能做个没良心的男人……” 石越不断的絮絮叨叨,小花公子蹙眉,苍白的脸颊涌上无奈的神情,轻声道:“韩墨是江湖第一妙手神医……” 啊? 石越看着韩墨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脑中却很难将他与神医两个字联系起来。 “你不相信?”小花公子哼了一声。 “我信!可是……”石越转过身子,看着小花公子的轮椅,玩味道:“既然是妙手神医,为什么治不好你的腿呢?” 小花公子闻言,勃然变色! 第343章 手术刀? 小花公子眼眸紧蹙、射出的寒冷冰封,将温热的空气凝结,身子瑟瑟发抖,几乎要从轮椅上跳起来一般。 石越没想到小花公子会这么紧张,摸了摸鼻子,又转移话题道:“你不用这么敏感,我只不过随后问问,你不回答也罢,谁也没逼着你回答。” 小花公子强忍着怒气,冷着脸,沉默不语。 没想到石越又绕有兴趣的追问道:“不过,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是谁干的?因何而起?你这么厉害,我就不信谁能伤得了你……” “你给我滚出去。” 小花公子目露凶光,白皙冷漠的脸颊变得狰狞起来。 石越好无自觉性,又沾沾自语道:“紫云为什么要行刺田焚呢?你为什么不亲自阻止她……” 他正在自言自语,却不想小花公子冷哼一声,胳膊在轮椅上一拍。 数不清的暗器顿时席卷整坐小屋,金镖,飞箭,铁链子,火雷弹,一古脑的射来…… 其速度,其威势,比之紫云的手段强了不知凡几。 石越可不想被暗器扎得千疮百孔,像豹子一般飞出了小屋,站在月光下,透过窗户,看着小花公子那张狰狞的脸,不由得又气又怨。 “我这是关心你,不识好人心,你真是与紫云堪称绝配啊,都是那么的不讲道理。” 石越透过窗户,指着小花公子发泄心中的不满。 小花公子闭着眼睛,胳膊在轮椅上轻轻一动,窗户就自动合上,小花公子的阴冷无奈表情,也在石越面前消失。 石越气得张口结舌:我是你老婆的救命恩人啊,怎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谁稀罕理你吗? 石越气得哭笑不得,无奈的走向前院醉乡楼,想喝点酒迷醉自己。 在三楼雅间中独自饮酒,了无生趣。 一会儿,韩墨这老东西阴着脸走了进来,在石越身旁坐下,嗔道:“你到底对少爷说了些什么?我刚才去禀报紫云的伤情,让少爷放心,没想到少爷房门紧闭,连我都吃了闭门羹,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啊?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关心了一下他的腿……”石越一边喝着酒,一边讪讪笑着,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与韩墨描述了一遍。 韩墨蹙眉,怅然失落道:“石百户,这是我的失误,怨不得你,你这些话其实并并无不妥,只是我家少爷对此却十分忌讳,对与他的腿伤?还有是何人所害?是他的逆鳞,万万不能相碰触的。” 石越放下酒杯,眼眸中闪烁着诚挚的光芒,望着韩墨,一字一顿道:“韩老管家,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对小花公子并无恶意,我是发自肺腑的关心他,不然,换做别人用暗器射我,我这会已经把他抽筋扒皮了……” 韩墨哼了一声:“石百户牛皮吹得大了,少爷虽然残疾,但只要不出那间小屋,天下间,无人能杀得了他。” “额,韩老管家,让我过过嘴瘾不成吗?你知道,我就是小小的吹一下……”石越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韩墨忽然哈哈大笑,又对石越拱手道:“其实我家少爷也石把百户当成朋友,不然,说一句孟浪的话,少爷真想杀你,只要催动大杀器,你根本出不了那间机关算尽的精钢打造的屋子……” 石越笑着点头道:“哈哈……有韩老管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我真的想知道小花公子是如何受伤的?还有……” 看着韩墨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突兀的说道:“韩老管家是江湖第一妙手神医,难道不能医得好小花公子的腿吗?” 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妙手神医?我……我其实就是一个大管家……” 石越不屑的摆摆手,挤眉弄眼道:“别装了,小花公子都告诉我了,就是郎中嘛,我又不会胡乱说给别人听,你慌什么?” 韩墨终于叹了口气,摇头道:“连我的身份都告诉你了,看来我家少爷从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 “其实我混迹江湖多年,没有凭借拳头打出一片天下,倒是因为一双妙手回春的医术,被江湖中人,所津津乐道,但是我早年闯荡江湖得罪了人,无一人敢保护我,只有少爷敢一力承担,所有,我就成了少爷的管家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韩墨说完,言语中有不胜须臾之感。 “谁追杀你,我并不关心……” 石越眯着眼睛,又追问道:“我只想知道,小花公子到底是何人所害?具体为何?腿伤根源在哪里,能不能治得好?” 韩墨愣了半响,喝了一口酒,方才须臾道:“具体是谁伤害了少爷,我无可奉告,但是少爷的腿伤……其实……其实也是有转机的,并非完全治不好……” “有转机?” 石越闻言大喜,忙站起身来,兴奋道:“韩大管家能不能说与我听听,我绝不会胡乱说出去的。” 韩墨面色凝重道:“少爷是被噬骨针所伤,噬骨针无巧不巧,透入少爷脊髓,卡住了少爷脉息,致使少爷腿部瘫痪,毫无知觉。” 石越接口道:“那只要把噬骨针取出来,小花公子不就可以行走如风了吗?” 韩墨摇摇头,苦笑道:“哪里有那么简单,医理医术,我都懂得,取出噬骨针的步骤,我也思绪的非常详尽,各种,珍宝,我也全备齐,但是,我仍然不敢动手取针!” “为何?”石越眯起了眼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想要少爷站起来,还缺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锋利的刀吗,还有各种各样的器械,钩子,针管等等……” 韩墨苦笑道:“噬骨针深入骨髓,骨髓乃人之精髓,若随便打开一个尖口,别说医好少爷的腿,只怕少爷因此而一命呜呼啊,这样成功的概率万中无一,我又怎么办擅自动手?” 石越也知道,翰墨说的是各种各样的‘手术刀’还有镊子,尖嘴钳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韩老管家,你说的这些工具,难道就不能找铁匠打造吗?” 韩墨摇摇头:“不成,这些器械绝非寻常铁匠可以打造,材质的选择,刀锋的构造,刀刃的宽度等等,非是寻常人等可以打造得出来的,我一直未找到符合所有要求的高手。” 石越追问道:“那普天之下,谁可以胜任?” “只有一人,可以为之!”韩墨眯着眼睛,一脸的愁苦。 “谁?” “大燕第一机关巧匠――欧阳流风!” 第344章 好厉害的小弟! 又是欧阳流风? 石越一听,不禁头大,唉声叹气道:“欧阳流风这老风流鬼,风闻他将皇妃抱上了床,风流快活,没想到却被皇帝发现了,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他的行踪,是死是活,也不知晓,可上哪里去找他呢?” 韩墨也是一脸愁苦:“普天之下,大概只有欧阳流风有这般本事,你看少爷坐的那把精钢椅子,就是欧阳流风早年所创造,厉害无比,哎……可是这个老东西就是太风流了。” 石越气呼呼道:“欧阳流风不会是死了吧?” “怎么会?这老东西精明剔透,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才能轮得上他呢。” 韩墨攥紧了拳头说道:“他应该是隐匿在什么地方了,却是不好寻找。只要能找到他,再配合我的医术,少爷一定能从轮椅上站起来。” 石越也知道打探欧阳流风的踪迹,已经迫在眉睫了,幽兰与小花公子的事情都需要欧阳流风来解决。 这个三毛,便宜小舅子,做事情拖拖拉拉,当真让人郁闷得紧! 等三毛杀了谢顶后,一定要催着他,从静妃口中得到欧阳流风的消息,完不成任务,就真的把三毛给割了,当个活太监。 石越了解了翰墨的心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没关系,韩老管家,此事,就交给我办理好了,欧阳流风那老鸟,我一定能把他逮到。” 石越出了醉乡楼,享受着清幽的微风。待快走到家门口时,才发现有一个落寞的身影,正站在大树底下四处瞭望。 正是王启年! 王启年嘴角还流淌着鲜血,看着石越醉意熏熏的从远处走来,挪着步子迎上去。 看着石越那张迷醉的脸,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石越也知道王启年为什么给自己下跪,忙一把把王启年拉起来,看着王启年感激涕零的模样,觉得很是滑稽。 但他心里总是有点不理解,诧异的问道:“启年兄弟,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 王启年忍着泪水,哽咽道:“石兄弟或许不知道,早些年从军之时,我就善于追踪、隐匿,有神行太保、火眼金睛之称,只是这些年无所事事,才为田焚做起来管账的事情来。” “开始为并未看出来你是石兄弟,这是最后石兄弟抱着那刺客遁走的模样,我就一眼看清楚了石兄弟的背影。” 王启年说着话,又跪了下去:“多谢石兄弟冒死救我,老哥哥我……我感激不尽。” “好啦!好啦!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干什么?不就是举手之劳吗?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无缘无故的死在田焚手中。” 石越拍着王启年的肩膀,仰天叹气道:“可惜,牛喜兄弟的性命,我是永远的救不回来了。” 王启年本身与牛喜交好,闻言,更加悲痛。 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我真没想到田焚是如此心如蛇蝎的混蛋,我这么多年牺牲了许多前途,鞍前马后的跟着他,却没想到,换来的居然是贱如草芥的薄情寡义。” 石越安慰道:“王兄弟看得清楚就好,以后交友,可千万要擦亮了眼睛!” 又嘱咐道“哦,王兄,今天的事情不得对任何人说起,不然,会崩坏了我的计划,我也不隐瞒兄弟,相信你从今晚的事情,也看得出来,我对田焚也没多么忠心,我只是利用他、做上位的跳板。” 王启年忍着愤懑的情绪,擦干了眼眸中愤怒的泪水,挺起胸膛说道:“石兄弟,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抱负,有情义的汉子,能在那样剑拔弩张的危急关头救我性命,非侠义之士不能所为。” “石兄弟,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的性命就是石兄弟的,只要石兄弟有需要,我一定为兄弟两肋插刀,觉不退缩。” 石越听着王启年表忠心,心里十分舒畅,他看得出来,王启年对自己有一种死心塌地的服从。 石越摇了摇王启年的肩膀,安慰道:“王兄弟,我救你的性命,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而是因为友情,就算我救了你,你的性命也是你自己,我有什么权利随便让你卖命?” “石兄弟,我……”王启年又被石越推心置腹的话感动出了泪水。 石越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王兄弟既然是神行太保、火眼金睛,当是一个非常杰出的人才,若是咱们兄弟联起手来,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倒也不枉了在世间走一遭啊。” 王启年也是豪气冲天的家伙,只是这些年混日子得过且过,性子都被磨平了,而石越那张热血儿郎的出现,却又激起了他万丈豪情。 “石兄弟,我听你的,你要是瞧得起兄弟,我就配合着兄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 得到了王启年的效忠,石越很是高兴,眨着眼睛,对他说道:“王兄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利用你亲近田焚的身份,帮我监视田焚的一举一动,有什么特殊情况,立刻报与我知晓,平日,咱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像以前一般,可别亲近过了,被人看出来就遭了……” “让我当细作吗?” 王启年笑了笑:“这活轻松的很,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兄弟,有我在田焚身边,你就放心吧,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离开我的法眼。” 他与石越在树下攀谈了一会儿,便急匆匆回去了。 身为田焚的心腹,自然还要唯田焚马首是瞻——今晚田焚死了不少心腹,王启年是一定要在他身边听令的。 第二日,艳阳高照! 既然知道了李闲鱼这几日不会回来,石越也没什么心思在妩媚阁守株待兔。 石越穿着一身黑鱼服,领着孙猛、雷大虎等人,正在大街上游玩,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一路之上,便听到茶馆里面说书的,集市上卖菜的,棋摊上的老大爷,穷酸秀才之乎者也的,都在说着弄月公子的话题。 看他们都对弄月公子露出一副崇拜的模样,石越便知道弄月公子真的火遍京都城了。 看来这时候的娱乐业很匮乏啊! 石越心中大喜:没想到一盘无敌排局,居然能闯出这么多的名声,当真不可思议。 若是以后被他们知道,自己这个兵痞就是弄月公子真身,会不会惊得那帮才子咬了舌头? 石越正在想着美事,便看到一身书童打扮的幽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蹙眉,抽搐着鼻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爷,大事……大事不好了……” 第345章 爱哭小萝莉 石越看着幽兰那副急切的模样,心中惊诧。 一边为她擦着额头上的香汗,一边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慢慢说,不急!不急!” 幽兰跺了跺脚,又是兴奋,又是嗔怨,“就在刚刚,那副千里独行的排局被人破了……” 什么? 被人破了? 石越一听,脑袋翁的就炸开了,到底是哪个混蛋,怎么就把这变态的排局给解开了呢? 这厮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石越也没有来得及听幽兰细说详情,撒开脚丫子,直奔妩媚阁跑去。 此时妩媚阁中,早已是人生鼎沸,炸开了锅,都在对着这盘千里独行的排局指指点点。 每个才子的表情复杂而又充满艳羡,也有着一副酸溜溜的口气,待根据解法略一思索,也不禁被这盘排局的巧夺天工,大为赞赏。 陈思凡、朱朝、耿老头也都跟着来凑热闹,据都想看看,是哪位大才,解开的这幅排局! 就连白莫愁都兴奋地大笑:能解开这样排局的才子,一定才学非凡,我要走后门,将这样的才子收为己用啊! 待石越感到妩媚阁之后,就被吵吵嚷嚷、兴奋不已的众才子弄得心烦意乱。 “大人……你来了……” 红杏急忙凑过来,将手中那一团抽抽巴巴的纸递给石越,酡红的小嘴撅起来:“大燕的才子真是厉害,我还以为这排局无人能破解呢,只是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就被解开了……” 石越接过来那团抽抽巴巴的纸,打开一看,那字迹虽然歪歪扭扭,但是招数却是走得极对。 一共三百四十二步,走得一丝不差。 石越气得挠着头皮,追问道:“到底是哪个混蛋才子,这么厉害?把他揪出来,我……我扒了他的皮。” 红杏当然懂得石越心里的嗔怒。 美人还没骗到手呢,排局却被人解出来了,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红杏捂着嘴巴偷笑,伸手指了指白素,怯生生道:“你问白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 石越狠狠的瞪了白素一眼,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指指点点,嗔怒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这是老爷们吃喝玩乐的地方,你和小娘皮家家的女孩,没事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白素身后站着的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也跟着笑出声来。 石越更气了,狠狠瞪了那可爱的小萝莉一眼,只把那个小萝莉吓得小脸煞白,才又捏着白素的鼻子,大发雷霆,“你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己来也就罢了,怎么还带别的女孩过来?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径?你这是带着妹子跳火坑,你懂不懂?” 白素气得捂着耳朵,伸出小脚,在石越膝盖上狠狠的踢了一下,冷着脸道:“就知道训我?你以为你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转身拉着那小萝莉的小手,哼道:“这里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见到新鲜玩意了,赶紧跟我回书读书去,你那《女戒》还没有背下来呢。” 那小萝莉,撅着嘴巴,被白素拉着就要走开。 石越伸手将白素拉住,冷着脸道:“想走可以,你先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狗屁才子解开了排局,再走不迟!这厮居然敢比我还出风头,我要凑得他屁股开花……” 听石越说的有趣,那个可爱的小萝莉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起来。 石越一瞪眼睛:“你笑个屁?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凑得屁股开花?” 哇! 呜呜…… 可爱小萝莉吓得嚎啕大哭起来,梨花带雨般的埋在白素怀中,哽咽道:“白教习,白姐姐,这人好凶啊,他要打我屁股,我好害怕,呜呜……怎么这么凶啊,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石越正在气头上,说话没分寸。 看着自己把小萝莉吓哭了,才知道自己有些过分。 石越换上了一副笑脸,对小萝莉皮笑肉不笑道:“小妹妹,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那个……你不要哭了,大哥哥跟你说着玩的,大哥哥心地这么善良,怎么会打你的屁股呢?要打,也是打白教习的,谁让她为师不尊,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小萝莉仍旧是把头埋进白素怀中,一个劲的哭,根本不理会石越说得什么玩意儿。 白素不耐烦,一把推开小萝莉,嗔道:“你都十六岁了,怎么还老是哭?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哭吧精!” 小萝莉仍是哭,抓着白素的手不放开,哇哇道:“白教习,你也凶我,我好怕……” 石越、白素看着这个哭鼻子的妹妹,不由得一阵头晕目晕。 红杏终于看不过去,抓来一把果子,递给小萝莉,温柔的笑道:“小妹妹,你不要哭了,姐姐给你糖吃!” 咦? 有糖吃? 小萝莉擦了擦泪水,一边哽咽的哭着,伸手将糖块儿都抓在手里,塞进了兜里面。 然后,却仍是一个劲的哭。 红杏耐心道:“怎么不吃?” 小萝莉哽咽道:“太……太少了,不够吃……” 石越又气又怒:都哭成这样凄凄惨惨的模样,怎么还嫌不够吃? 红杏笑着又拿过来一盘糖果,一股脑的倒进小萝莉的衣兜里。 直到衣兜塞得满满的,又将剩下的让小萝莉掀开衣服的一角兜住,才甜笑着摸着小萝莉的头,柔声道:“小妹妹,这些够了吗?你不要哭了,那很难看的。” 小萝莉仍是止不住的哭,只是又趴到红杏怀里哭,呜呜道:“大姐姐,还是你对我好,给我糖吃……他们都是坏人……” 白素气得直翻白眼:这小萝莉有奶便是娘啊! 红杏摸着小萝莉的头,哄小孩似的,指着远处那几个穿着黑丝的萝莉窑姐儿,循循善诱道:“小妹妹,你看那个小姐姐,与你差不多大,她正看你哭鼻子呢,她心里肯定在笑话你呢!人家都不哭,你哭什么?” 这句话真心管用! 小萝莉看了一眼那个正冲着自己笑的、年纪也与自己一般大的黑丝姐姐,擦了擦眼泪汪汪的眼眸,居然不哭了,还回敬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石越、白素、红杏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不出来,红杏还是很有爱心的。”石越向红杏一笑,又看着小萝莉那张泪眼阑干的脸蛋,心想着,以后,热谁也不能再惹这种爱哭的小女孩,真心惹不起呀。 石越又拉着白素的小手,耐心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哪个才子解开了排局呢?” 白素横了石越一眼,不屑道:“我哪知道?我就在这张桌子上捡的,谁知道是哪个神经病解出来的?” 白素很生气,又拉起紧抱红杏不撒手的小萝莉,嗔道:“哭吧精,快跟我回去读书,下次再也不带你来了,就会装可怜……真讨厌。” 小萝莉撅嘴嘴巴,脱着衣角的糖果走了。 一边走着,还一边回头,对红杏不断地招手,竟似有恋恋不舍之意。 好可爱的小萝莉啊! 红杏看着萝莉那张泪痕还挂在香腮上的脸蛋,心中却感到十分温暖,仿若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第346章 拿豆包不当干粮? 白素的一句‘那团抽抽巴巴的纸是捡来的’,让石越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这样重要的答案居然会是捡来的? 这到底是哪个败家玩意儿,不拿豆包当做干粮? 仔细思考起来,委实让石越百思不得其解:换成一般才子能想出这个答案,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位才子不仅仅能得到李闲鱼的自画像,他还会因解了这副排局而一夜成名。 由籍籍无名的小书生,一刹那间、鲤鱼跃龙门,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远的不说,就看白莫愁那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样,就能看出这位才子的前途有多么光明啊。 但是! 但是为什么这位才子会把这个系功名富贵与一身的答案、团成抽抽巴巴的一团废纸,当成草芥一般,随意丢弃呢? 这……这件事情的本身就荒谬不堪! 石越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向红杏询问道:“这里有没有什么人经过?” 红杏道:“经过的才子很多,我们也既不清楚了,到底是哪位才子这么莫测高深呢?真心奇怪。” 石越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心里痒痒的,要把这个才子给激将出来才好。 他眼珠一转,生出了高妙的主意。 此时,众才子都议论纷纷: “大燕才子果然是能人辈出,居然有人能解得开这样巧夺天工的书生,让人心生仰慕。” “嘿嘿……咱们目光短浅,以为弄月公子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没想到,排局居然被解开了,弄月公子,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就是!兄台说的极对,弄月公子终于被拉下神坛了,只是,解开排局的这位仁兄在哪里,姓甚名谁?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啊。” …… 众人羡慕有之、嫉妒有之,说什么风凉话的都有,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吵吵闹闹,场面颇有些失控。 石越此时却站在高台上,凛然大喝一声,让众才子一个个噤若寒蝉。 待大厅安静下来,石越才笑道:“众位才子,无需惊慌,其实你们都误会了,这盘排局根本不是诸位才子解出来的,而是弄月公子体恤大家思虑辛苦,怕大家憋出病来,所以才暗中将答案交给了红杏姑娘……” 众才子一脸的不相信! 石越又道:“你们若不信,那我现在请破解排局的才子站到前面来,与我现身说法?有才子敢这样做吗?有吗?有吗?谁敢?” 众才子四下遥望,也不见有才子站出来,方才认可了石越的说法――想想也对,先不说盘排局巧夺天工到神鬼莫测的程度,实在人力难为,即便有才子撞了大运,解得开这副排局,那自然会站出来炫耀一番,弄个名利双收才好。 可是这样的好事居然无人承认,除了弄月公子自己解出来的,还能有其他可能吗? 现场又传出来须臾之音! “原来是弄月公子自己解出来的啊,当真有鬼神莫测之机。” “我就说嘛,此排局非人力所为,能解出来的,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 “马公子,你怎么自己打自己脸呢?刚才还说弄月公子不过如此呢,这会又改变立场了……” …… 石越本想用弄月公子自摆自破的说法、激怒这个神秘才子的铮铮傲骨,让他主动现身。 但此刻,望着吵闹不休的一众才子,却无人胆敢站出来,不由得失望之极。 这神奇的才子该有多么淡定,多么从容? 就这份恬淡自然,不追名逐利的性子,就叫人感到十分佩服。 但佩服之后,剩下的就是浓浓的无力感。 白莫愁凑了上来,悄悄地对石越道:“贤侄,还没有找出来?这人才咱们可一定要收在网中,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伯父,你瞧我的吧,我一定能找把这个家伙从人群中找出来,待我找出来,一定非得狠狠的打他的屁股,一直打到血染桃花为止。” 石越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嘿嘿……一切,还是要靠着高科技啊。 石越对红杏耳语了一阵。 红杏眼中闪现出了茫然不解的神色,但仍撅着粉红的小嘴儿,扭着小腰,招呼那些姐妹,一同穿梭在才子们中间打趣。 石越交代给红杏的事情,就是让她采集众才子的指纹,并且标注上姓名,好一一查看。 石越的主意很高妙、很高科技――因为石越的手表是特制的,具有指纹识别功能。 只要自己把纸团的上指纹采集下来,然后与红杏采集出来的指纹一一对照,将其中重叠的指纹汇集到一起。 那么在这些重叠的指纹中间,一定有一个指纹,是那解开排局的神秘公子的指纹。 剩下的工作,就把这些才子汇集到一起,一个个的盘查。 实在不成,把他们弄到黑狱里面去,一顿鞭子抽下来,什么都能招供出来。 石越独自一人,先去雅间,用特质手表的指纹识别功能,将那团抽抽巴巴的宣纸上的指纹都识别下来。, 这个工作需要耐心,要仔仔细细的操作。 石越一直弄了一个时辰,方才将纸上那三十二个指纹排查得一干二净。 隔了一会儿,红杏满头香汗的走了进来,手中的宣纸上,印着三百多位才子的指纹印记。 石越很是兴奋,抱着红杏的温软身子又亲又啃,过瘾了一翻,就开始逐个比对。 红杏被石越热辣的吻亲得浑身酥软,就柔柔的靠在石越肩膀上,歪着脑袋,很不解的看着他拿着手腕上的那圆圆的东西,与那些宣纸的指纹来来回回的,比比划划。 看着石越那专注而又英俊的面颊,红杏心里滑过阵阵暖流――这就是自己所依靠的男人吗? 石越好久都没有这么认真做事了,颇有些破案的小兴奋! 这个比对的过程,比采集样本简单多了,经过半个时辰的排查、比对,那三十二个人的指纹,已经被石越排查出来二十八个。 加上石越自己、红杏的指纹,还有白素的指纹,就是三十一个。 还差唯一的一个。 但是事情断不会那么凑巧,那个没采集到指纹的家伙,才是解开排局的神秘才子。 此时,事情已经有了百分之九十九成功的希望。 红杏急忙出去,将那二十八位才子都招呼到自己面前时。 可是,当石越站在高台上,看着面前那二十八位才子的真身时,满是兴奋的心情,不由得凉了大半。 挂在脸上的,只有无奈的苦笑。 第347章 千年老二 这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啊? 面前杵着的这几头烂蒜,石越与红杏对他们都是深知根底的,他们除了会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为妩媚阁的繁荣添砖加瓦之外,剩下的,一无是处,纨绔到了骨子里。 莫说腹中有才学?就是说他们肚子装着草包,也是高抬他们的学识了。 “石公子,红杏儿姑娘,召唤我们有何要事啊?”众草包一双双贪婪的眼眸,在红杏身上来回扫射,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石越对他们那副猪哥的模样心生厌烦,横眉立目,冷冷的嗔道:“都他娘的滚蛋,谁稀罕你们?都滚一边儿泡妞去。” 石越穿着一身黑鱼服,又冷着脸说话,眉宇之中自然带着许多的杀气。 众才子虽然都是大门大户家的纨绔子弟,但谁敢惹怒石越这头杀神? 黑衣卫的狠辣手段,谁不懂得? 他们虽然被骂了几句,但是却不敢顶撞,摸摸鼻子,重新做了回去,继续喝酒逗闷子。 石越蹙眉的望着纸上的手印,心中很无奈,难道这个唯一没有对上号的指纹,正是那神秘的才子所留下的? 老天啊,你可真会给我开玩笑! 这个闹剧让石越十分不快,虽然已经不会影响到妩媚阁的发展大业,但没有找到‘真凶’,石越如鲠在喉,分外难受。 石越晚上在雅间中喝闷酒,红杏也在一旁作陪。 看着石越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红杏有些心疼,不停的用自己的丰盈的胸器、摩擦石越的肩膀,想要用美色来减轻石越的惆怅。 石越只是自顾自的喝酒,想着若李闲鱼回来,该怎么应付她?是不是还在摆出个更难的排局,让李闲鱼来破解? 又或者利用这个更难拆解的排局,引诱那个神秘的才子出山破局? 嘿嘿!这倒是个绝妙的主意,就这么办! 刚刚做出来一个英明的决定,孔立仁这个大胖子,便一脸谄媚的敲开了石越的房门。 石越本来十分不悦,刚要骂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转头一看是孔立仁,不由得将嗔怒的话憋了回去,笑脸相迎,“孔兄,怎么这么有雅兴,找我喝酒啊?” 孔立仁满脸大肥肉,笑得很灿烂。 向石越拱手道:“石兄,前日真要多谢你诡辩机敏,为我挽回了面子,不然,我的脸面可就被孟辰那个混蛋给奚落尽了……” 石越哈哈大笑:“孔兄不必在意,谁让我与孔兄投缘呢!” “再说,那个孟辰阴阳怪气的,小白脸一个,我看着他那副阴森的模样,心里就厌烦得不行呢。” 孔立仁大喜,狠狠的拍了一下手掌,叹道:“啧啧……石兄之言,甚和我意啊,孟辰那厮,就是小白脸!” 石越随意粗犷、开玩笑的一句话,就拉近了与孔立仁之间的距离,那层隔阂也越来越小。 石越心只肚明,孔立仁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事情要商谈。 不然搂着小妹妹逗闷子多好,与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说的? 石越对红杏使了个眼色,笑道:“红杏还不快去上些精致的下酒菜?我与孔兄要促膝长谈一番。” 红杏也明白石越的意思,娇声嘱咐石越:“大人,酒大伤身,你昨日喝了不少千夫斩,今日就少喝些,不要伤了身子。” 说完,就轻飘飘的走了出去。 孔立仁扭头看了一眼红杏丰臀细腰的曼妙身姿,又向石越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别说在妩媚阁,就算整个京都城,红杏姑娘也是风靡万千的妖娆美人,哪里是那些搔首弄姿的轻浮女子能比得了的?” “就算与京都名妓李闲鱼相比,虽然不如她惊采绝艳,但在迷人风情上,绝对不遑多让。” 石越连连点头。 从这番言语中,也能听得出来,孔立仁可是个花海妙手,这番深层次的分析,非专业人士,根本无法领会。 孔立仁露出男人特有的笑意,又对石越挤眉弄眼道:“红杏姑娘这样有味道的女人,非石兄不能体会到其中妙处啊,红杏与石兄,当真为一对绝配佳人,有珠联璧合之意境呀!” 石越哈哈大笑,对孔立仁细腻的观察,不着痕迹的溜须拍马,也十分佩服。 俩人胡乱喝了几杯酒,石越才笑着探寻道:“孔兄放着佳人不去温存,却为何来与我喝酒?” 孔立仁放下酒杯,小眼眸看睁得大大的,看着石越脸上那若有深意的微笑,开诚布公道:“我在这里玩耍了许多日子,想必石兄弟也把我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了,就算是孟辰的底细,石兄也是胸中有数吧?” 这厮果然是够开诚布公啊! 石越也不以为意,孔立仁直白的说出这些话来,倒显得与自己亲近,没有隐藏心思的意思。 “孔兄,你果真是一个妙人,既然孔兄对我毫无保留,我也可以对孔兄抛出个实底儿。” 石越指了指屋子,笑道:“这妩媚阁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我一手掌控的,这番话对孔兄,算得上开诚布公吗?” “哈哈……原来如此!” 孔立仁拍着扇子,兴奋不已,“我就说嘛,红杏虽然妩媚风情到极点,但是论起经商的头脑,不见得多么的精明。” “妩媚阁中的会员营收方式,绝非凡夫俗子可以琢磨得透的,说得直白些,这种经营方式的神奇之处,就与那副千里独行一样,让人叹为观止,绝非凡夫俗子可以想得清楚的。” “所以呢?”石越眯着眼睛,笑看着孔立仁。 “所以我动心了。”孔立仁啧啧赞叹。 “所以你想要与我合作,大力发展这种模式?” “石兄一语中的。” “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 “额……一部分,嘿嘿……主要还是仰慕石兄的人品、高才,想与石兄做个好朋友……” 孔立仁终究是露出了商人圆滑的一面。 石越笑了笑,问道:“你孔家金银堆成山,为什么还要开青楼呢?做别的,岂不是比青楼更赚钱?” 孔立仁叹了口气,哀怨道:“石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我孔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在杭州,总归是个千年老二,杭州城富甲一方的,可是威名赫赫的孟家呀。” “孟家?孟家富甲一方,哼……那与孔兄开青楼有什么关系?”石越一脸好奇。 提到这里,孔立仁那张白白静静、肥嘟嘟的大脸布满了赤红,仰头喝掉杯中酒,叹气道:“难道石兄弟不知道,杭州也有一座明月楼吗?” “略有耳闻!” “那……那正是孟家的产业呀。” 第348章 战略联盟 石越听到这里一怔,大约也明白孔立仁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孔立仁幽幽道:“千年老二这个名头,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怜!” “在杭州这快繁华富锦的地方,孔家与孟家,就是一对儿相视成仇,恨之入骨的冤家。” 石越笑了笑:“愿闻其详!” 孔立仁平静了一下激动心扉,才幽幽道:“孔家与孟家同为商人,且经营范围大多重叠,自然有针尖对麦芒的时候。” “所以,我决定开辟蹊径,做起了青楼生意,想要避开与孟家重叠的产业,这也算是变相的缓和孟家的关系!但是,哪里想到孟辰那厮却不依不饶,居然也开了一座青楼,也就是明月楼的分号。” 石越笑着摇摇头:“明月楼分号?这个倒是很有意思。” 孔立仁皮笑肉不笑:“所谓的分号,就是共享京都城明月楼的一切资源,包括京都的经验,摆设、装点,风格都一模一样,京都明月楼的美人,也经常去杭州分好去打名气,就连李闲鱼,还去过杭州分号三次呢。” “石兄,你想一下,那时候我刚刚接触超大型的青楼,本来经验就是零蛋,但仍摸索着石头过河,却也将那些小青楼收到了网中。” “但是孟家的明月楼底蕴雄厚,有高人指点,刚一开业,就抢了我孔家的名头,明月楼做得风声水起,红红火火,成了达官贵人争先游玩的地方,我的桂花楼,却成了死气沉沉的一座空楼啊。” “哎,每当想起这些事情,我的心很痛啊,我孔家怎么就是千年老二的衰命呢?” 孔立仁说到伤心处,加之醉意浓浓,就掉下了几滴金豆子。 石越拍着孔立仁的肩膀,安慰道:“怕什么,早晚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男人不怕输不起,就怕玩不起。” “说得好!石兄,你这是句句金玉良言啊。” 孔立仁面色涨红,握紧了石越的肩膀,明眸炯炯有神,一字一顿道:“我孔立仁不禁输得起,也玩得起,输了这一次,我并不会怕了他孟辰,我还会有机会超越他,而我等着这几年,机会却终于来了……” “什么机会?”石越装傻充愣。 孔立仁双眸中满是热烈的盼望,激动万分道:“只要石兄肯愿意与我合作,在杭州开启一座妩媚阁分号,石兄你的创意,加上我孔家的实力,一定能在杭州城干掉孟家的明月楼,成为杭州城第一大青楼。” “到那时候,我孔家总体上虽然还是千年老二,但是在青楼行业一枝独秀,打倒孟家,也是一件大快朵颐的事情呀。” 石越听着孔立仁抛出了橄榄枝,却笑着说道:“孔兄其实不用与我合作啊,只要把妩媚阁的这种模式全般抄袭过去就可以了,这不也是一个很好的点子吗?” “那可不成!” 孔立仁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苦笑道:“石兄,妩媚阁的模式,已经红遍京都城,恐怕过不了多久,整个京都城的青楼都会模仿妩媚阁的模式、格调、穿着,那样大家又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打倒明月楼,岂不是成了镜花水月、一纸空文?” 石越闻言,连连点头,心想着孔立仁的确是一个经商的好料子,看问题入木三分。 正在佩服的时候,孔立仁又道:“而且,还有一点非常关键的玄机,若不与石兄合作,这个模式也是行不通的。” “哦?” 石越眯着眼睛,笑问道:“什么玄机?” 孔立仁神神秘秘道:“石兄这个模式,想要吸引人的眼球,就需要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引子,例如这幅千里独行的排局!今后那些层不出穷的模仿者,少了这个引子,却没有让人惊艳的感觉了。” “所以,‘弄月公子’这个噱头,才是这个经营模式的点睛之笔,若不与石兄合作,焉能得到弄月公子的大力支持呢?” “哈哈……好!好极了。” 石越豁然站起,面露激动之色:“孔兄慧眼独具,果然非凡,依照我来评价,孔兄就是商场上的‘弄月公子’,让人惊叹。” 听着石越如此称赞自己,孔立仁挠着头皮,居然很羞涩的傻笑:“嘿嘿……得石兄一句夸赞,我会兴奋地十天睡不着觉。” 石越背着手,踱着步子,良久之后,才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与孔兄展开深度合作。” “不过,我有一个想方法,那就是咱们可以建立一个战略联盟,让孔家从千年老二的位置上在升上一筹,成为杭州第一富商,你看如何?” “石兄,你说的是真的吗?” 孔立仁闻言,酒意顿时全无,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咧着大嘴、兴奋不已:“如果石兄真有这份万丈豪情,兄弟我当全力配合,只要孔家能在我这一代摆脱千年老二的尴尬位置,打败孟家,升任龙头宝座,那该是多么令人畅想的一份荣耀?” 石越却淡定许多,摆摆手,笑道:“孔公子稍安勿躁,这只是一个畅想,真要实施起来,还需要精力许多的困难,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顿了一下,若有深意的试探道:“而且,孔兄你也知道,经商做到了极致,靠的不光是商品本身,更是要能看清朝堂的局势,站对了队伍,选对了方向,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孔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孔立仁蹙眉略一思考,想着石越与白莫愁、小花公子、耿老夫子等人的紧密关系,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笑道:“石兄,我受教了,我孔家历来没有两面三刀的败家子,孔家这一代,以我最有话语权。” “我现在就代表孔家,向石兄做个保证!只要石兄弟有需要,我孔家能帮得上忙的,一定鼎力相助,决不食言。” 孔立仁又站起身来,胳膊抡起,将酒杯啪嚓一声,摔碎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如若反悔,有如此杯!” “哎呀!孔兄,你这个干什么,好好的一个杯子,摔碎了该有多可惜?” 石越看着孔立仁表忠心,心下大喜,忙找个空杯子重新给他满上酒,与孔立仁一同举起酒杯,信誓旦旦的说道:“孔兄,以后在商场上,咱们就是战略联盟的关系!” “你放心,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一定会帮助孔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杭州第一大家。” “至于,妩媚阁分号嘛!我相信,有了‘弄月公子’这个引子,用不到半年时间,必然能辉煌鼎盛,将明月楼分号干得死死的……” “哈啥……有了石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孔立仁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别提多舒坦了,这比他趴在女人肚皮上、爽上一百次,还要兴奋。 石越当晚,便与孔立仁促膝长谈。 将一些设想,经营方向,古怪的玩意,都说出来,与孔立仁一同探讨。 直到红杏略带娇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石越、孔立仁方才意识到,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大人,该睡了,身体要紧!” 听着红杏娇柔的关心,石越心里痒痒的,身下那跟木棍子,蹭的一下又翘了起来。 孔立仁看着石越那张得意的脸,促狭道:“原来是佳人有约,耽误了石兄春宵一刻,罪过罪过……” 第349章 红杏好诱人 石越低落的心情因为与孔立仁的一番言谈而烟消云散。 与孔家合作,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借着与孔家战略联盟的契机,必然可以在福王燕骏牢不可破的铁桶上,厮出来一条小小的口子。 即便那是相当遥远的事情,但近期的利益也是颇丰。 小皇帝没有权利,自然掌管不了户部,失去了户部的依仗,便被掐住了大脖子,没有银子可供花销。 这就是一个很头痛的问题了。 假如想要私自募集一些私兵的话,也就是雇佣兵,那也需要银子来到代为周转啊! 与孔家合作,刚好可以得到一些灰色收入,也能招募一些亡命徒为己用。 石越越想越是兴奋,以至于近在咫尺的红杏的,迁腰美臀,他都是视而不见,只顾着傻笑。 “大人,您笑什么呢?” 红杏娇嗔一声,娇柔的身躯紧贴在石越的肩膀上,扬起熟媚的小脸,促狭的明眸定格在石越的脖子,疑惑道:“大人,您脖子上怎么还有唇印?还咬出血了?大人,这是幽兰小口咬的吗?她可真狠心,没想到大人居然喜欢这么疯狂的缠绵呢。” “额……不……不是!” 石越摸了摸脖子上的齿痕,想起紫云那蛮不讲理的模样,讪讪道:“这是一条疯狂的母狗咬的,不用理会。” “咯咯……” 红杏紧紧依靠在石越身旁,甜腻腻的撒娇:“反正换成是我,我可不舍得对大人下嘴这么狠……” 石越哈哈大笑,贪婪的望着红杏嫣红的小嘴儿,意犹未尽道:“狠不狠,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吗?” “大人……” 红杏撒娇的拉着尾音,打开闺房的门,抓着石越的大手就迫不及待的拉了进去,金莲后勾,关上了房门。 闺房中烛光萦绕,有一种朦胧迷离的美。 香烛点燃,熏香四溢! 石越赤精上身,露出一身矫健的古铜色肌肤,揽着红杏儿柔软的腰肢,站立于铜镜前。 张开贪婪的大口,伸出舌头,沿着红杏雪白的脖颈轻轻允吸、缓缓上移,一直亲问到红杏饱满圆润的耳垂。 那挑逗入骨的酥麻感觉,如痴如醉。 石越一双促狭的眼眸,还看着铜镜中醉眼迷离的红杏儿,深情呢喃:“红杏,你真美,比我想象的还美上一万倍。” “大人……” 红杏睁开迷离的水眸,看着铜镜中自己半裸的娇躯,也觉得分外迷人。 虽然从前的妩媚阁是一个三流青楼,红杏穿上衣服,并不突出,但是红杏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当真脱了衣服比身材,别说是妩媚阁,就是比之明月楼中的花旦,除了李闲鱼,红杏也不会差上半分。 铜镜中半裸的娇躯,有着丰润圆滑的胸膛,两颗相思红豆鲜艳小巧,俏皮诱人; 腰肢轻揉纤美,平坦白皙,没有一丝赘肉; 窄紧的半透明薄纱内裤兜住了丰满白腻的臀瓣,内裤里面隐隐透着一撮漆黑油亮的毛发,顺着小腹,延伸捋顺道最诱人的神秘处; 玉腿浑圆修长,肉感十足,两腿紧致合并,没有一丝缝隙,肌肤滑腻,如娇雪白腻诱人,让人看了,就要忍不住上前摸一把才好。 石越也从来没想过红杏的娇躯会有这么诱人,美白而又圆润,丰盈而又不臃肿。 这真是造物主铸造的神话,自己还真就被红杏那该死的衣衫所蒙骗了。 石越大手轻轻扶上了红杏白软如玉的丰胸,轻轻一摸,娇软的捏起一点白肉,都觉得弹性惊人。 红杏嘤咛一声,侧过身来,匍匐在石越框胸怀中。 小手很熨帖的抚摸着石越的坚实胸膛,又醉眼朦胧的看着铜镜中丰挺高翘的臀。 粉唇微张,迷离道:“大人,红杏美吗?” “美!真美!” 石越忍不住咽下了口水,眼眸中充斥着一片赤红。 低头看着红杏那生动美艳的脸蛋,熟媚的眉眼,黑顺的秀发。 更为厉害的是红杏眼眸里的温柔,有着别样婉转荡漾的熟媚,能把石越的魂魄都勾过去。 “绝色尤物啊!”、 石越再也忍不住红杏的无边魅力,大手在丰满的胸上移开,顺着红杏柔滑白腻的小腹,一直下滑到红杏身下神秘处,大手贴在那里不移开,又按又压,不停的画着圈。 “大人,你好坏!手段可真多……” 红杏身入触电,从迷离中醒来,背对着石越,一只柔荑勾住石越粗壮的脖子,仰着头,用那一双勾人的媚眼盯着石越看。 正在石越心神荡漾之时,红杏的另外一只妙手,突兀的抓住了石越身下高高挺翘的木橛子。 小手上传来的温软与刺激,让石越色授魂与,体内汹涌的横流已经无法抑制。 石越很温柔的亲吻着红杏的芳唇,动情之际,揽住红杏的腿弯,一边亲吻着,一边将红杏抱上了床。 红杏娇哼,指了指那香烛,羞婉道:“大人,那火烛还亮着呢。” “亮着好,嘿嘿……红杏,让你总是勾引我,今晚,本大人就让红杏感受一下本天崩地裂的舒爽。” 石越一边坏笑着,健硕的身躯,也压在了红杏身上。 红杏紧紧搂着石越的脖子,圆润的双腿紧紧盘住了石越的腰。 随着石越的激烈晃动,烛光缭绕的小屋中,响起了一阵阵娇婉悠扬的迷醉音符。 石越身体超好,整晚如火山爆发一般,直到凌晨将明,方才满头大汗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石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才知道已经日上三竿。 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空空如野,倒是被子中,四溢着红杏幽幽的体香,闻之欲醉。 想起昨夜的疯狂,石越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 正在回味无穷,红杏打开房门,将美味佳肴端了进来,看着石越带着坏笑,望着她发呆。 红杏放下食盒,做到床边,温柔道:“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快起来啦!” 石越爱怜的抓着红杏的小手把玩,笑道:“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折腾一夜,不累吗?” 红杏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俯身,咬着石越的耳根,呢喃道:“偷偷和大人说心里话,大人可不许笑话红杏!那个……嘻嘻……红杏不累,红杏舒服着呢,大人可真厉害……” 石越看着红杏那眉眼通挑的媚态,心里馋馋的,一把将红杏给拉到床上来,坏笑道:“小馋猫,再让你舒服一次……” 第350章 邪恶的癖好 石越与红杏一直颠鸾倒凤,疯狂到下午,才恋恋不舍的起床梳洗。 看着红杏被自己滋润的一脸幸福的样子,石越更觉喜爱,小手勾了勾红杏的琼鼻,笑道:“疯够了没有?嘿嘿……红杏不是不觉得累吗?那本大人再交代你一桩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红杏慵懒的起身,穿上睡衣,包裹住让石越动情的娇躯――经过刚才的抵死缠绵,红杏也经不起折腾了。 石越将棋子拿出来,若有深意道:“那个千里独行,不是被神秘人给解开了吗?为了保住妩媚阁、弄月公子的人气,我再摆出一副比千里独行还难拆解的妙棋,供大家拆解。”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这回咱们可要看住了,若是那个神秘人不出现则已,要是出现了,并且把排局解开了,那一定就要把这个神秘的家伙揪出来,绝不能让她逃掉。” 红杏赞同的点点头,又饶有兴趣的笑道:“大人手段可真多,居然还有比千里独行还难拆解的排局吗?大人快摆出来,让红杏见识见识。” “有,当然有啊!” 石越将排局摆好,徐徐道:“这盘排局叫做野马操田,也是一副穷极人智的妙局,我现在给你拆解一翻,你一定要记住……” 红杏虽然悟性差些,好在记忆力极佳,且有了上次拍排局的经验,接受的甚为迅速。 一个晚上琢磨、谨记,虽然弄得眼眼睛红红的,却将野马操田这幅排局记得明明白白。 第二日一大早,红杏便宣布了弄月公子的新作。 在众才子的一片嘘声中,将野马操田展现在几百双眼睛前面。 看着众才子惊诧的目瞪口呆的模样,红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却露出自信曼妙的笑容! 而石越则离开醉乡楼,直奔白莫愁府邸,汇报最近的‘战果’。 临出门时,又那排孙猛带着些人,着便装,查看妩媚阁的‘可疑人等’,一经发现,马上抓起来打屁股。 哎,真真考验人的耐心啊! 也不知道三毛这个便宜小舅子完成了任务没有? 若是被幽兰知道我派三毛去干这么危险的勾当,还不会立刻抓花了我的脸吗? 三毛这几天倒是很惬意。 虽然是暗中行刺谢顶而来,但并不意味着时时刻刻都要保持紧张的态势。 真正的刺客平日都是嘻嘻哈哈、走马观花的,只有在雷霆万钧之刻,才会表现得杀气十足――这都是便宜姊夫的狗屁理论。 不过,听起来也是蛮有道理的。 这四五天的时间,三毛一直是在贯彻这个天真的想法,整日不在孙公公面前说话,却不断围绕着谢顶说好话,这倒让谢顶觉得自己魅力非凡,居然连太监都开始喜欢我了。 三毛走江湖,抽签算卦,最会看人脸色行事! 谢顶喜欢什么东西,三毛几句话就给套了出来。 不过,在得知了谢顶的真正嗜好之后,三毛不由得感激捂着自己屁股上的小菊花――因为他发现,谢顶居然是有着恋童癖的怪怪胎! 看着谢顶射向自己的闪闪发光的眼神,三毛就有些毛骨悚然,一阵菊花痛。 这老鸟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自从发现了这个秘密,三毛就再也不愿意找谢金聊天了,整天闷闷不乐的与孙公公呆在一起。 而孙公公这些日子却形如枯槁,日渐萎靡,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体内的毒性,怕是要发作了。 但不管如何,这次的任务一定要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小毛子,你怎么不去玩了?” 孙公公若有深意的提醒三毛:“再过两天就可以赶到暮平了,咱们就可以歇一歇了。” 三毛当然听得出孙公公的意思! 这老东西是讨债的,摆明了催着自己赶快动手,时间所剩不多,只有两天的时光。 “孙公公,我今天不舒服,明日便去找谢江军玩耍,一定要玩得高兴。”三毛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孙公公听。 孙公公哼了一声,却闭上眼睛,与体内的寒毒做着剧烈的争斗。 事实上,三毛在发现了谢顶的恋童癖好之后,就已经有着绝对的把握可以谢顶弄死。 最坏的打算,就是忍着自己的菊花痛一次,在谢顶舒服的时候,就偷袭杀死他好了。 谢顶虽然是一流好手,但在嘿咻嘿咻的时候,防御力接近于零,随随便便就可以杀死他了。 常言说得好,有得必有失。 得了刺杀谢顶的机会,就要付出菊花痛的代价,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第二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毒辣的日头高悬当空,像下刀子似地,散发着蒸腾的热辣。 运粮的五百士兵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身上热得冒汗,心里便像是着了火一样,无精打采。 真恨不得钻到两旁的树林子中,呼啦啦的大睡一场。 大军走到山脚下一处峡口时,众人的怨言陡升,吵吵闹闹,谢顶骑在大马上,也不愿行走,便下令休息,但不能离开马车。 谢顶身为将军,当然特权多多! 他带着两名亲兵,走到林子边上乘凉。 孙公公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见谢顶正站在林子下面,招手向自己打招呼,让自己一通过去乘凉。 孙公公谦让了一下,婉拒了谢顶的好意。 转身冷着脸,对三毛道:“这可是一个绝妙的好机会。” 三毛委屈的点点头,抬头向谢顶打招呼,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一双漆黑的眼眸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无比晶亮。 谢顶大喜,急忙贪婪的向三毛招手,那急切的模样,像似逮到了香喷喷的猎物一般,从骨子里透着兴奋。 三毛整理了一下周身衣物,将一把特制的小刀藏在了牙膛上。 孙公公低声道:“一定要万分小心,谢顶可是个高手。”咳嗽了一下,又道:“行刺不成,就赶紧逃命,一切……一切有我呢!” 三毛伪装出兴奋的模样,一路小跑着、笑着,向谢顶打招呼。 谢顶看着三毛那忽闪灵动的眼眸,还有黑腻红泽的小脸蛋,就像看着‘绝世美人’一样,浑身透着股酥麻。 谢顶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亲兵显然也知道他的癖好,急忙重新回到阳光地下站定。 谢顶不害臊的拉着三毛的小嫩手,引诱道:“外面热,咱们到林子里面乘凉去。” 三毛任由谢顶拉着小手,拖进了树林。 看着谢顶猴急的眼神,心中却邪恶笑着:“你玛比,等一会儿,小爷杀了你之后,也把你那玩意剁碎,让你在阴曹地府做太监去。 第351章 色诱 丛林深处,凉爽清透! 谢顶眯缝着眼睛,含着让人肉麻的笑意,捏着三毛红腻的小脸蛋,贱笑道:“小毛子,这么热,就把衣服脱了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不要!我从不在人前脱衣服的,我是太监,是要守宫里的规矩的。”三毛忍着毛骨悚然的肉麻,做‘欲拒还迎’之状。 “什么破规矩?要热死人了,这里是宫外,不需要守规矩的……”谢顶诱导道:“你看,本将军就把衣服脱了,给你做个样子看。” 谢顶把一身盔甲脱掉,贴身的汗衫、也一同脱了下来。 三毛看着谢顶臃肿的肚皮,还有发黄的胸毛,很难想象出他是一流的武学好手。 谢顶扬起胳膊的一刹那,一股汗臭味袭来,三毛闻之欲呕! 谢顶向三毛抛去一个‘媚眼’,便要伸手主动脱掉三毛的太监服装。 三毛不能脱掉衣服,否则自己这个假太监不就在谢顶面前暴漏真身了吗? 三毛假装吓得往后退却,又对谢顶道:“谢将军,您这么热,把裤子也脱了吧,反正这里也无人看见……” 三毛的演技很高超,一双眼睛死死盯在谢顶急不可耐高高隆起的胯下,还一直的留着口水,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哎呀! 这小太监也是精于此道啊!好!真好…… 三毛的这个很强烈的暗示,给了谢顶一个兴奋地信号,谢顶误以为三毛也是此道高手。 看着三毛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裤裆,还以为三毛是想先检查一下自己胯下的尺度。 谢顶被三毛‘期盼’的眼神弄得很兴奋。 “是!这么热了,我先把裤子脱掉。”谢顶忙不得脱掉裤子,当裤子脱到小腿时,此时恰好不方便走路。 三毛眉毛凛然,就要出手杀人。 此时,却忽然听到外面林子外面传来惊呼之声,士兵们纷纷大叫:“有刺客,有刺客,快整队!整队……” 有刺客? 谢顶一愣,心底深处那想要给三毛爆菊的心思荡然无存,弯腰便要提上裤子,出去查看战况。 三毛哪里想到临时会突发这样的危机状况? 眼看着猎物到手,即将功成,怎么能被突如其来的危机打断?这个任务若是完不成,回去后,还不得被那便宜姊夫笑掉大牙? 不成! 绝度不能半途而废。 三毛灵机一动,一把抓住谢顶往上提起的裤子,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诱惑道:“谢将军,咱们还没快活呢?你怎么就出去了?” “谢将军不用担心,那些刺客再厉害,料想也就是普通山贼,还能敌得过正规军队吗?而且,谢将军也知道孙公公的厉害之处,只要有孙公公在,可敌万人啊。” “啊?这……” 谢顶本来慌里慌张的提裤子,想要出去迎战。 但看着三毛这样娇嫩的美童,捕捉到三毛酥麻期待的眼神,还有嫩嫩的小嘴儿,心里痒得不行。 又想起孙公公这个老太监功夫已达化境,对付几个山贼,那还不是毛毛雨吗? 更何况还有五百多士兵守护呢? 谢顶计较着应该发生不了多大的事情,提起裤子的大手就僵在那里,但想着自己身为将军,不出去应付一下,始终觉得不妥当。 于是,谢顶还是决定提上裤子,做一个用脑袋决定屁股的明智将军。 三毛一看不成,必须要使出杀手锏了。 “将军,不要嘛!”三毛脸上带着甜甜的孩童笑意,一双小手,已经抱住了谢顶的粗腰。 小手很灵巧,在谢顶后腰处又摸又抓,极尽挑逗。 随后,一双小手又沿着谢顶的腰腹两侧的肥肉,一点点摸到了谢顶满是黑乎乎胸毛的肥嘟嘟的胸膛。 谢顶提着裤子的双手登时就僵在那里,眯着眼睛,表情满是陶醉的酡红,胡子随着嘴巴一动一动,甚是滑稽!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谁能想到这样一条大汉会被一双男孩的小手舞弄的异常舒服呢? 三毛尽情的作怪,忍着呕吐的冲动,一双小手极尽温柔的在谢顶胸脯滑来滑去。 看着谢顶那酥麻的模样,根本没有再去迎战刺客的心思。 三毛觉得刺杀的时机已到。 盯着谢顶那满是络腮胡子的陶醉脸孔,张开嫩嫩的小嘴儿,探出小舌头,迷离着眼眸,向谢顶的胸膛靠过去。 谢顶心满意足的看着三毛探出的小舌头,心想着三毛真是会伺候人,居然想要用舌来舔吸自己的胸膛、。 他眯着眼睛,仰着脑袋,对外面的厮杀声充耳不闻,一心等待着三毛小舌头的伺候。 三毛直勾勾盯着谢顶的脸颊,探出小舌头,柔情款款的向谢顶的胸膛移去。 十寸…… 八寸…… 三寸…… 刺杀最为关键的一步、已然来临。 三毛小小的心脏、不由得砰砰乱跳。 这可是三毛第一次独立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名噪一时,功夫比自己厉害许多的大将军。 当三毛撅起的小嘴儿、探出的小舌头,离着谢顶的胸膛只有一寸远的距离时,谢顶迷离的眼神充满了兴奋的期待。 正在如此微妙的关头…… 三毛舌头一翻,一吹,口腔中那冷锋窄紧的小刀、便轻松地刺入了谢顶的心脏。 噗…… 三毛以迅雷之势,凌空翻起,向后退了三丈,方才挺立身子,心房激动地砰砰乱跳,涨红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谢顶那张犹自迷雾中的粗犷面庞。 奇变横生! 谢顶正要享受至极的快乐时,冷不防胸口中一凉,随后心房处一阵剧烈的绞痛。 再后来,就看到三毛已经站立在了三丈之外,一脸不屑的望着他。 谢顶突然赶到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这……这怎么了?” 三毛如释重负,抱着小肩膀,看着谢顶那神情错愕的眼神,笑嘻嘻道:“还能怎么样?你不是想要找乐子吗?我送你上西天,让你到西方极乐世界,寻找快乐去,那上面和尚多,基友也多,你随便搞去。” 谢顶觉得心脏一阵抽搐,好痛,好纠结,一滴滴滚烫的液体、流淌到了肚皮上。 谢顶随手一摸,才发现那是鲜血。 低头一望,便看到心脏处插着一把窄紧的匕首,只露出一个冷峭刀尾。 “你……你居然刺杀我?” 直到此刻,谢顶才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三毛的手中,可怜自己身负绝世武功,却如此卑微的死去。 “我厉害吧!” 三毛拍着手,哈哈大笑:“这是我的杰作,人家都笑里藏刀,我是口里藏刀,嘿嘿……小意思!小意思……” 谢顶瞪圆了赤红的眼眸,一脸愤怒,想要与三毛拼命。 但心脏处已经渐渐停止了跳动,曾经熊一般的力量,随风消散,他依靠在大树上,看着三毛那坏坏的笑容逐渐变得模糊,终于在屈辱中,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眸。 临死之时,还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想要提上去,死得优雅些。 可是,他终于没能提上裤子,露出一双毛茸茸的黑大腿,耳中听着厮杀声,窝窝囊囊的死去…… 第352章 梅花教匪寇? 三毛上前探了一下谢顶的鼻息,发现谢顶果然死翘翘了,一颗忐忑而又兴奋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耳中听着外面厮杀声叫喊连天,仿佛阵势极大! 三毛分飞奔到林子边上,探出头去张望,这一望,可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峡口烟雾缭绕,五百士兵慌不择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根根火箭蘸着火油,扎在了几十辆粮车上。 火势渐大,有吞云吐雾之势,众士兵慌了神,这粮食乃是暮平大军征战用得,一旦被半路洗劫一空,这还得了? 搞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最轻的罪名也要发配到北疆为奴! 众士兵一边呼喊,壮大声势,在惊慌失措后,急忙冲上去救火,只是,他们这个愿望终成镜花水月。 随着火箭的射出,从峡口处的高坡上,冲出来十几个蒙头遮面的黑衣人,衣服前襟上,赫然印着一朵绽放的梅花。 梅花教的贼寇? 众士兵一愣神的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在为首一男一女的带领下,将赶去救火的士兵、截杀在半路之中。 虽然梅花教的贼寇只有十几人,但身手却十分厉害! 尤其是为首那一男一女,手中利器上下翻飞,沾上死、挨上亡,一时之间,仅仅十几个人,就把五百运粮兵给阻隔在那里。 贼寇身后那几十辆马车却黑烟冲天,眼见得将要烧成一团灰烬。 三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脑袋向孙公公望去。 却见孙公公远远躲在后面,被三个小太监围着,身子不住的瑟瑟发抖,竟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你个老太监都不着急,我急什么? 三毛眼珠一转,回头看着树林深处、仍光着屁股死翘翘的谢顶,心中却起了疑惑江东的心思。 三毛将谢顶的裤子提上去,将大刀重新放在手中。 小身板看扛起谢顶,冲到林子边上,用处全身的力气,就将谢顶二百多斤中的身躯,给甩到了半空中,直奔领头那两个黑影砸去。 于此同时,三毛神奇的之术,也适当的展现出来,学着谢顶的声音、大吼道:“贼人羞走,待我谢顶亲自擒拿你们。” 语言狠毒,手中的钢刀狠辣的向两个黑影劈下来。 那一男一女两个黑影甚有默契,同时掠到半空中,两个宝剑划出优美的弧线,互相包容、互补,大有珠联璧合之势。 艳阳高照下,天空中洒下一阵腥风血雨。 三毛急忙捏着鼻子痛苦哀嚎几声,随后便看到谢顶笨硕的身躯被搅碎成一团血雨,再也分辨不出他的肢体。 三毛急忙捂着脑袋从林子里奔出来,直奔着孙公公而去,还大声哭嚷道:“谢将军死了,谢将军被贼人杀了,大家为谢将军报仇啊。” 众士兵开始并不确定被搅成碎肉的可怜虫就是谢顶本人,因为谢顶的功夫勇冠三军,他们都是知道的。 怎么可能一招未敌,就死翘翘呢? 但此刻,听到三毛哀嚎叫喊,方才信以为真。 心底深处,也认同了谢顶被这两个黑衣人杀死的事实――只是两个黑衣人却面面相觑,眼眸中有着深深的疑惑。 粮食已被焚毁,主帅也死无全尸,士兵们的责任更大,死命的向前猛扑,誓要擒住这些黑衣人将功抵罪。 为首两个黑衣人武功甚为高强,似乎并不惧怕士兵们的围困。 但是其余的那十几个黑衣人似乎渐渐抵挡不住,有几人已经死在了乱阵之中。 两个为首黑影打声哨子,便要逃跑! 一众黑衣人迅速往后撤离。 三毛此时从顺着捂着脑袋,顺着丛林边上往回跑,一边跑着,一边哀嚎,。 回撤的黑衣人中,有一个倒霉鬼,杀人杀的兴起,此时撤离,大有意犹未尽之感。 看着三毛身材瘦小,又似乎不会武功,哈哈大笑着,斜插过去,扬起钢刀好不留情的砍向三毛的脑袋,喋喋怪笑道:“狗太监,受死吧。” “救命啊!杀人了……” 三毛吓得魂飞魄散,看着黑衣人高高举起的钢刀,满是求饶的神色。 砰! 咯咯……咔嚓…… 只听一声铿锵的闷声碰撞,又带着渗人的骨裂之声。 所有人都望过来,却见小太监捂着脸,在吓得眼泪八叉的哀嚎。 而那黑衣人却像是断线的风筝,飞到半空中,又砰的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黑衣人那张脸狰狞可怖,七窍流血,胸骨、肋骨碎裂,眼见得活不成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为之愕然,俱都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孙公公、还有那两个黑衣人却看得真真切切! 刚才那小太监分明随意的用了一个顶腰送胯的动作,就把那倒霉鬼给杀死了…… 他娘的,这是赤果果的扮猪吃虎啊! “娘的,你敢杀我弟弟,我杀你个小太监……”那倒霉鬼的哥哥也愤怒的冲杀了上来。 “不要!”为首的黑衣女人发出了一声嗔娇的口哨! 可是那黑衣人心痛弟弟身死,不听指挥,疯狂的向小太监冲去。 砰! 咔嚓…… 这黑衣人与死去的弟弟一模一样,被又哭又闹的小太监给以同样的手段撞了一下,做了第二个倒霉蛋儿。 啊?岂有此理! 众匪盗体内的愤怒被燃烧起来,再也不想着逃跑,举着钢刀,一窝蜂的奔着三毛砍去。 三毛可不是吃亏的主。 连着扮猪吃虎杀了两人,已经稳赚不赔。 三毛抱着脑袋,就向孙公公跑去,一面跑着,一面大哭:“哎呀妈呀,孙公公,杀人了……” 孙公公忍着内体剧毒的侵扰,一脸愤怒的看着三毛装腔作势的大喊大叫,心里气得翻江倒海。 换成别的小太监,孙公公才不理会那么多呢! 爱死不死,谁愿意管闲事? 但是,三毛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啊。 这厮,不仅是石越的便宜小舅子,还是小皇帝极为器重的爱将、伙伴,更可况这厮真把谢顶杀死了,立有大功! 有这样三个重要关系,孙公公不出手相救,也是不成的。 三毛是典型的狗仗人势,抓着孙公公的衣角,就可怜兮兮的哀求:“公公救我,我姊夫一定会报答你的……” 那十几个凶神扼杀的黑衣人已经冲了过来。 孙公公叹了一口气,眉头紧蹙,手中钢刀随意的在空中划出了两道闪亮的圆弧。 噗! 噗…… 最前方的两个黑衣人的脑袋,突兀的从脖子上滚落下来,在地上转了几个圈,不明所以的看了孙公公一眼,方才闭上了眼睛。 哗! 好恐怖的身手…… 第353章 救?不救? 孙公公出刀、收鞘,一气呵成,转瞬之间,连杀俩人,轻如草芥,似信手拈来。 这一个举重若轻的举动,就将剩余黑衣人震慑当场。 眼神中充满着恐惧,面面相觑,进退不得! 众黑衣人不禁回头向那领头的一男一女张望,这一个瞬间,孙公公颓然发难,两颗人头、又咕噜噜的滚落下来。 那两个领头的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眸中闪烁着精芒,似乎举棋不定。 待看到那四个倒地而亡的尸体,终于狠下心肠、双剑合并,形如鬼魅般杀来,与孙公公纠缠在一起。 而在交手的时候,五百士兵围将上来,又把那十几个黑衣人围困起来。 三毛原本以为孙公公是个天下无敌的老太监,或许比自己那个便宜姊夫还要厉害上许多。 干掉这两个领头的黑衣人,不是轻松加愉快吗? 可是刚一交手,三毛就蹙起了眉头,发现境况并非向自己想象的那般轻松高妙。 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进退趋避,珠联璧合,锋芒毕露,倒弄得孙公公险象环生,失去了方才那股随意自如的威风。 这一下令三毛十分惊诧,他能感觉得到,孙公公的功夫,好像还没有往日的一半厉害。 孙公公的愁苦,只有自己才知道。 他的毒性早已复发,只是自己用大部分内息,强行将毒性封锁住,不让毒性扩散。 可供挥洒的真气,只剩下一小部分。 他刚才杀掉那四个黑衣人,只是想震慑这些黑衣人迅速逃走,不再横生枝节。 只是没想到激怒了那两个领头的家伙,居然要猎杀自己! 初一交手时,孙公公还以为自己武功独步天下,用剩余的一小半内息,也能将这两个黑衣人斩下。 却没想到这回正撞大板,碰上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两人剑法一阴柔,一阳刚,阴阳互补,十分严密,单论招式,已达化境,若不能用超强的内息将其震慑,将没有胜利的机会。 可是自己护住毒性的大部分气息,绝不能擅自抽调出来,毒性扩散,自己只能死的更快。 孙公公有力无处发作,只能被动躲闪,十分狼狈。 而那两个黑衣人目光中充满了惊诧,似乎没想到能在于孙公公的争雄中取得如此夸张的先机。 两人对视一眼,读懂对方眼眸中的精芒,身躯就突然陀螺般的飞旋。 两把宝剑随身转动,塑造出无数条剑影! 双剑合并,宛如一个通体蓝光璀灿的焰球,在迅速向孙公公滚动,刃与刃的交连毫无间隙,在阳光照耀下,那淡蓝色的芒彩闪闪生辉。 闪掣中圆润浑成,完美无缺! 孙公公哪里想到黑衣人会突然生出杀招?稍一犹豫,他已经被剑弧包围,后退,绝不可能! 此时,他要么身受重伤,要么就抽出收拢毒性的气息,与黑衣人决一死战。 一时间,居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孙公公的进退维谷的处境,别人虽然揣摩不透,但三毛人小鬼大,却是能看得十分清楚的。 他知道孙公公的生命,就在旦夕之间! 三毛若是看不透其中玄机,对于孙公公的死,心里也不会有什么阴影。 但,坏就坏在他自己偏偏能救得孙公公的性命,因为他知道,如何才能打乱这毫无破绽的剑弧。 这一切都是拜石越所赐! 三毛脑中清晰的记得石越的话,刀枪剑戟永远都是身外之物,手腕处的灵动方是致命的要领。 有了这个总的指导纲领,三毛可以根据两个黑衣人的手腕抖动方向,很清晰的捕捉到,万道剑芒构成的圆弧中,真正的剑气出现在哪里。 但是,三毛却知道那剑弧挥洒出来的真气十分的强横。 自己若是冒然闯进去,虽然可以破坏这无敌的招式,救了孙公公的性命,但自己也会身受重伤。 救? 不救? 哎,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白白的出家一次――这件事情终归是由自己扮猪吃虎才引火烧身的。 男子汉,敢作敢当! 三毛将自己所有的真气聚在双臂之上,突然纵越起来,双臂横伸,直奔着两个黑衣人的手腕切去。 三毛可以算得出淡蓝剑弧中真正的剑锋藏在哪里,所以,他避开剑芒,‘送死’般的突破了进去。 只是那真气四溢的剑芒超过他的负荷能力,胸口发闷,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口血雨从口中喷洒而出,染红了淡蓝的锋利剑芒。 两个黑衣人可没想到小小的三毛,居然能在绚烂的剑弧中奇迹般的钻进来,居然还向着自己的手腕切去。, 如此一来,两个联手塑造的剑弧已然告吹。 那风姿绰约的黑衣人骄哼一声,躲开三毛切过来的小手,挥掌而出,打在了三毛的胸口上。 三毛凄惨的大叫一声,狼狈不堪的飞出了圈子,落在五丈之外,倒地不起。 孙公公既愤怒,又感动,复杂的思绪,让孙公公无神的眼眸中充斥着一片赤红。 他从来没想到狡猾如狐的三毛,会取义成仁来救他一个没有任何人情味的老太监。 更何况自己还有事没事的刁难一下三毛! 我……好……恨啊! 孙公公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无所顾忌的发狂了…… 他将体内的真气提升到极致,尽情的挥发了出来,任凭体内那毒性发作、扩散。 孙公公抓狂了,流泪了。 他也顾不得性命的流逝,只想将这两个罪魁祸首送入地狱。 孙公公的功力何等深厚? 这么多年,除了败在石越手中,便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挥掌之间,浑厚的气息如排山倒海般涌出,将两个惊诧的黑色身影困在了气流织就的漩涡之中。 两个黑衣人已经读懂了孙公公的愤怒! 他们胆颤心惊,再也没有了求胜的欲,双剑挥洒,勾勒出一道防御的剑弧,双双撤退。 孙公公单掌击出,强横的掌风穿透了剑弧的气息,击打在了那个身材玲珑的黑衣人肩头。 她骄哼一声,被另外一个黑影拉着,便飞一般遁世。 那十几个黑衣人一见大事不好,再也不敢逞强,吹个口哨,四散奔逃! 孙公公体内剧痛,又记挂着三毛伤情,也没纠缠下去。 在空中折返回来,抱住昏睡的三毛,老泪纵横道:“小毛子,你醒醒!小毛子,爷爷对不起你呀……” 第354章 六十年的功力? 三毛在孙公公的晃动下清醒过来,黑脸充满紫红,苍白而单薄的嘴角流出殷洪的淤血。 这是震彻肺腑后,涌出的淤血! 三毛受伤很重,视觉模糊,仔细分辨着孙公公那张老泪纵横的脸,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孙公公,我要……要死了,你这没人情味儿的老太监,居然……居然流眼泪了?你看……你看我都没流眼泪,你哭个……哭个屁呀……” “三毛,是我……是我没人情味,我……我不是人,我……我只是个死太监……” 孙公公重重的搧了自己几个嘴巴子,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 三毛眼神游离,望着天空中那飘散的云,对孙公公道:“老太监,我真没得救了。” “你……你给我阿姊带个……带个话,我那便宜姊夫可是好姊夫,阿姊就别……别挑肥拣瘦的了,赶紧跟便宜姊夫上床,生出小宝宝是正经……这样我三毛在阎王殿里,也能放心了……” 孙公公被三毛弄的哭笑不得,连忙试探了一下三毛的内息经脉,心想方才释然。 “你小子只是筋脉有损伤,死不了,干嘛说这些丧气话?”孙公公又是悲伤,又是傻笑。 “啊?死不了吗?那我怎么感觉我要死了?我好难受的说……”三毛稍微动了一动,五脏六腑中仿佛乱成了一团浆糊,一片混沌。 “虽然死不了,但……但我也是重伤,我的内息好像都散花了,这么多年的功夫都白练了,老太监,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一条命?” “是!三毛,我欠你一条命!还欠你一身内息,你稍等,我一会就把内息还给你……” 孙公公眼含热泪,想到自己毒性已然撒布与血脉之中,将不久于人世,这一身内息又有何用呢? 恩……无论如何,这强悍的内息是无罪的,一定要流传下去。 孙公公看破了生死,便抱着三毛是闪身走入了密林之中,那些士兵看着孙公公的背影,俱都目瞪口呆。 “老太监,你干什么3f你该不会是害怕我向你要人情,就杀了我灭口吧?死太监,你老头好狠的心……” 三毛眼神迷离,一直在不停地破口大骂。 直到感觉孙公公的一双大手抵在了自己后胸处,感觉到一股股浑厚无比的温暖热流涌进来,三毛方才停止了骂声。 这一刻,实在太舒服了…… 那被暖意融融的内息包围的感觉,似乎像是有一种醉酒之后,漫步于天宫之上的那种虚无缥缈的曼妙。 等等……内息? 难不成这老太监在将他的内息输送给我? 他是要做什么? 难道想要用汹涌的内息撑破我的肚皮,杀我于无形吗?这死老太监,可真是狠毒! 三毛虽然心里很邪恶的想着,但那曼妙的享受,却滋润着自己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无一处不舒服,无一处不快乐。 孙公公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眼神也愈来愈暗淡无光。 忽然,他倒起身子,盘膝而坐,与三毛头对着头,百会穴与百会穴对接,暗暗运起功力。 一股无形的热量,传递进了三毛空灵的脑海…… 三毛心醉了,神智舒展,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过了盏茶十分,孙公公身子一晃,居然从三毛的头顶上、一头栽倒在了树丛之中。 三毛豁然惊醒! 却忽然感到身子轻飘飘的,浑身充满了澎湃无极的力量,五脏六腑也重新归位,感受不到那零散的冲击。 难道老太监不是要杀我?是把他的内息都传给我了吗?那可是六十多年的童子功力啊! 我走的什么狗屎运啊? “孙公公!孙公公人呢?” 三毛回头,才发现孙公公已经倒在了草丛里,满是泥土的脸颊布满岁月的沟壑。 失去了内息的孙公公,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七十多岁的老头该有的深邃皱纹。 只是,倒在那里虚弱不堪的模样,让人心疼! “孙公公,你怎么了?你这老头发的什么失心疯啊?” 三毛使劲的掐着孙公公的人中,哀嚎道:“我就是和你说着玩的,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就把那一身功力都给我了啊?你这老头,暴殄天物啊。” 孙公公终于从昏睡中醒来,迷离的眼神缓缓睁开,看着三毛气色红润,荣光焕发,点点头,挤出一丝宽慰的笑容。 “小毛子,我中了毒,早就该死了,这身内功留着也是浪费,我孤苦伶仃,无儿无女,还不如将内息传给你,算是一个大大的人情,只要你能全力辅佐皇上,就好。” 三毛子蹙眉道:“我与小荆荆臭味相投,一个死德性,你不传授给我功力,我也一样与他穿一条裤子,你这老太监,何苦你费尽心力,收买人心呢?” 孙公公气得直想翻白眼儿,可是却没有力气在来生气了。 “小毛子,反正你……你记别记恨我就成,我可不想死了,还被你记恨一万年。” 三毛打断孙公公的话,疑惑道:“老太监,你现在就要死了吗?你再和我说遗言吗?你该不会是像我刚才一般,说着玩的,过过嘴瘾的吧?” “你……你放屁!” 孙公公啐了三毛一口,一字一顿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和你说的当然是遗言了,虽然我现在没死,但是我中毒了,早晚会死掉……” “现在还不死啊?” 三毛似乎很遗憾的翻了个白眼,哼道:“现在不死你说什么遗言?吓的我心肝砰砰乱跳。” “小毛子,你是白眼狼,你成心气我不成?我一身功力都给你了,你这混蛋……” 孙公公一失足成千古恨,胡乱谩骂,却见三毛坏笑着,伸出小手,将孙公公抱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孙公公一脸惊诧。 “啊!既然这个老太监这么想死,我去找个风水宝地,把你埋起来,尽一点孝心。” 三毛笑得一脸诡异。 “小毛子,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还想活埋我,我……我化成鬼也不放过你……” 孙公公气得一脸老褶子都舒展开来! 却见三毛找到一匹健硕的大马,翻身上去,也不理会众士兵是何等惊诧,双手平拖着孙公公,夹马,直奔京城而去! 第355章 神秘人出现 石越这两日可谓喜事连连! 除了正常巡逻外,便是张罗人际关系,而最可喜的就是私底下又与孔立仁探讨了几次深度合作的事情。 如此一来,石越与孔立仁的战略联盟,已然初具端倪! 并且孔立仁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家伙,连夜快马加鞭,回到杭州向他老爹汇报战果,布置青楼的一切用度去了。 石越此时心情大好,吩咐雷大虎看管好妩媚阁后,便领着孙猛、付强几个家伙在大街上畅游,好不快活! 陡然间,眉心没来由的一颤,随后便抖动不停!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眉心乱跳,又算得上怎么一回事? 石越正在百思而不得其解,便听到一阵打雷般的怒吼:“石兄弟,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啊!” 我这里眉心刚刚跳动,怎么就出事了? 石越抬眼一望,便看到雷大虎像豹子一边大喊着,一边跑到了自己身边,一张脸孔憋得紫红,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虎,你别慌,快点说出了什么事?”石越心中忐忑,忙追问着。 雷大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石兄弟,妩媚阁那副排局,叫什么野马操田的,刚刚……刚刚又被人给破解出来了……” “什么3f” 石越一愣,瞪大了眼睛,十分兴奋,捏着雷大虎的肩膀,逼问道:“谁?是谁解开的?” 雷大虎涨红了脸,摇摇头,“这个确实没发现,不过,我不笨,我派人把妩媚阁封起来了,谁也别想跑。” “好!干得好!” 石越搓了搓手掌,咬牙切齿道:“兄弟们,赶紧跟我回去,这次,我倒要把这厮就出来,狠狠的打一顿屁股。” 当石越赶回妩媚阁之时,便发现大门口已经被雷大虎派人死死守住了,任谁插翅难飞,这让石越心里更觉得踏实。 迈进妩媚阁中,便发现妩媚阁中吵翻了天。 数百才子都踮着脚,望着角门处的一个屏风,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石越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冷不防边上跑过来一个吃着棉花糖的小萝莉,也不管三七二十七,硬生生的撞在了石越的身上。 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哎呀! “谁……谁撞我?我打你……” 那小萝莉倒在地上不起来,棉花糖粘粘的贴在脸上,遮住了她可爱娇俏的小脸蛋。 可巧,这一撞,就把小萝莉的鼻子给撞出血了,哗啦啦的直流。 虽然鼻血不多,但血淋淋的吗,看起来有些吓人。 那小萝莉摸着鼻子出血了,脸上又黏黏的,忽然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小腿乱蹬,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你……你敢欺负我,白老师不会放过你的,白老师,你在哪里,有人欺负我……” 小女孩耍起了无赖。 石越本来心急如焚,哪里想到半路会杀出来这么一个多事的“程咬金”? 听着她大声哭泣,不耐烦的拎着她的脖领子,将她拉起来。 不得不说,这小女孩的脖子细腻白皙,看起来十分养眼,摸起来也是挺有手感的。 哪知道小女孩使劲一挣,也不顾衣服领子被撕扯开来,一个腚墩儿坐在地上,面朝石越,哭天抹泪:“你真野蛮,你撞了我?不禁不道歉,还想把我拉起来、破坏现场,你好坏……” 石越此时方才发现,这个小萝莉居然就是上次白素带来的那个哭巴精! 厌烦之余,看着小萝莉那张棉花糖与鼻血充斥于脸的可怜模样,心中有点想笑的冲动,也有些愧疚。 “平安!你怎么又哭了?又是谁欺负你了?” 白素听到小萝莉的哭声,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扭着小屁股,跑到了小萝莉面前。 这小萝莉叫‘平安’吗? 一个小女孩,叫这个名字?好土啊,就凭这个名字,就知道他的父亲母亲,该有多务实啊! “哎呀,是谁把你弄成模样?” 白素看着小萝莉那凄惨吓人的模样,也被惊呆了,一边为悲悲啼啼的小萝莉擦着脸上的血,一边耐心的询问。 被称为平安的小萝莉,抱着白素失声痛哭,指着一脸无辜的石越,咬着小贝齿,叫道:“是他,白老师,就是他欺负我,上一次,也是他欺负我,这人好可恶,就知道欺负我……” 白素抬起头来,指了指石越的鼻子,媚脸上那儒雅的气质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嗔道:“坏蛋,你还记仇?居然好意思欺负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你有没有良心啊?” “谁……谁欺负人了?” 石越心中窝了一把火,也不回答白素的质问,捏了捏白素弹性十足的小脸蛋,凑到她耳边,埋怨道:“你又来干什么?还领着这么一个小哭吧精、小变态,小恶魔?” 看着白素那粉红、翘起的小嘴儿,石越又气呼呼道:“姑奶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青楼,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你一个大姑娘,又是白府千金,你跑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难道也想被找乐子一回?” “是呀,我就想让你找我的乐子!”白素性子娇惯,忍不住顺着石越的诱导反驳回去。 但是,她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哎呀,我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么流氓、这么不要脸的话呢?可丢死人了…… 白素脸色涨红,与石越脸对脸,眼眸对着眼眸,都愣在那里,喘出的气息都是热辣滚烫的。 小萝莉看着俩人对视的模样,拉着白素的胳膊,退后一步,才胆怯的对白素喳喳眼睛,神神秘秘道:“白老师,这个人好凶,他与你靠的这么近,一定是想非礼你呀!” 啊? 非礼我? 白素愣愣神,低头问小萝莉:“他哪里要非礼我?你看出来了?” 小萝莉指着石越长大的嘴巴,信誓旦旦道:“白老师,你看他张大了嘴巴,凑过来,目露贪婪,分明是想亲你的嘴巴呢,白老师,你可要躲远点……” 白素一听,看着石越因生气而张大了嘴巴,靠过来的模样,还真有几分非礼自己的意思。 只是,自己与石越打闹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小孩子看在眼里,却别有一番韵味。 “坏蛋,原来你果然是包藏祸心呀,你说……你是不是想非礼我来着……”白素又羞又嗔,红着脸质问石越,粉红润泽的小嘴露出促狭的笑容。 :月神祝各位朋友元旦快乐呀!今天更新晚了,不好意思,一会还要出去下,陪老人说说话!晚上还会有两更,就是晚点!大家辛苦。 第356章 非礼你 “非礼你?嘿嘿……” 石越虽然心里这样想过,但却绝不敢当面承认这个十分令人期待的事实。 看着白素那娇嗔清澈的眼眸,石越心中发虚,转移视线,对着哭哭啼啼的小萝莉,哼道:“你叫平安是吧?” “我叫平安,你……你想这么样?”小萝莉紧紧抓着白素的手,眼眸中充满了恐惧。 “我想怎么样?嘿嘿……” 石越伪装出一副凶悍的模样,捏着小萝莉滑不溜丢的脸蛋,恐吓道:“小萝莉,我告诉你,本大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管你成不成年,不管你是不是小萝莉,一率通杀!你不是叫平安吗?进了这妩媚阁,你可就再也不能平安了。” 说到这里,忽然瞪大了眼睛,狠呆呆道:“我一会就把你拖到房里去,然后嘿咻嘿咻……哼,你懂得嘿咻嘿咻是什么意思吗?若是不懂,就问你的可爱白老师,她会教给你的。” “哇哇哇哇哇……” 石越刚一说完,就见到小萝莉哇的哭出声来,声音居然清澈响亮,直达高八度。 “白老师,我……我就想吃块糖,我可不想嘿咻嘿咻……你快带我吃糖去吧,这恶人好凶,我再也不想见到他,呜呜呜呜呜……” 白素很生气,探手上前撕扯了着石越的耳朵,嗔道:“这是个小哭吧精,你吓唬她不要紧,还要我来擦屁股,你等着,我把她哄好了,再跟你算账,你一会儿千万可别跑了……” “小平安不哭啊,小平安最乖了……白老师给小平安拿糖吃。” 白素一边安慰着小萝莉,一边她上了三楼,要给她清洗一下鼻涕、棉花糖、鲜血混合的小脸蛋。 “好!白老师,给我糖吃,我就不哭了……” 小萝莉忍着泪水,哽咽着回眸望了一眼凶悍如斯的石越,狠狠的、幽怨的翻了个白眼,做个一个很嚣张无声抗议:“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靠! 石越当然看懂了小萝莉的口型,对着小萝莉狠狠的竖了个中指,方才不甘心的冲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红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石越在屏风面前找到红杏,询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红杏面色粉嫩,无奈的撅着嘴巴,“大人,也不知道是谁鬼画符的一般,在屏风上,用清水写满了乌七八糟的字。” “我寻思着影响雅观,就要擦掉字迹,可没想到,仔细一看,可不得了,这上面记载着的,正是这盘排局――野马操田的正确解法,我一下就被这神奇的答案给吓懵了呀,都不知道是谁解出来的。” 看着红杏那兴奋而又紧张的模样,似乎仍在为这个神奇的发现而激动,。 石越也仔细观察了一遍那乱七八糟的水迹,确定了是正确的答案无疑,心中也不禁砰砰乱跳。 要知道,这副野马操田可是在江湖四大排局中,位居第三位,是历代棋术大家巧夺天工的结晶。 其中繁复纷杂的棋路,比之千里独行,更甚一筹。 但,就是这样一幅曼妙到极限的排局,居然被人轻松解开了,还随意的印记在屏风上。 这人如此做派,到底是有什么用意呢? 是隐约的示威?还是故意的低调?还是在拿着自己当猴耍? 石越望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三百多位才子,心想着不管你这厮隐藏的多么深,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你给揪出来。 可是,这么多才子,怎么找出此人呢? 这回指纹这东西可用不上了。 石越望着那字迹,不由得有了个妙主意! 每个人的字迹都有很大不同,世界上,便是临摹得最像的字迹,仔细辨别,也会有迥异之分。 既然如此,只要将这些才子的字迹采集过来,对比一下,不就能看出谁才是那个该死的神秘人了吗? 石越想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便吩咐洪红杏办理此事。 红杏也觉得这个办法虽然繁琐,但倒真的是一个高明的主意,只是需要做的隐蔽,不能露出马脚,让那神秘人故意隐藏自己的字迹才好。 红杏当下找了一个让众才子登记照册的鬼主意,噱头是有礼物相送,让姐妹们宣传下去。 众才子一听说登记造册,有礼物相送,自然是争抢着登记。 姐妹们不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众才子写着自己姓名的登记薄、递到了红杏的手上。 “所有的才子都记录下了名字吗?”红杏询问递上册子的姐妹方云。 方云重重点头。 石越心神激动,一时片刻也不想耽搁,让小厮搬着屏风,与红杏一同上了二楼安静对策雅间仔细对比。 对比字迹,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 谁知道这个神秘人会不会看出端倪,故意写的与屏风上的字迹不同? 但是,只要仔细分辨,不管用何种字体,在撇、捺、钩、点上,一定有着相通之处。 记录在册的,一共有三百二十名才子! 红杏与石越开始了漫长的对比之旅,经过一个时辰的仔细考究,可是得到的结果,却让两人失望之极。 “怎么会没有呢?” 两人大眼蹬小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失望的结果!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红杏看到石越眼眸中含着浓浓的怅然之色,有些心疼。 石越挠了挠头皮,忽然灵机一动,“红杏,你再去登记造册一便,这回让他们用左手来写,左撇子就让他们用右手来写,谁若是不敢写,就让孙猛把他给我带上来,我要好好地拷问一下。” 红杏也明白了石越的用意,急忙下去招呼姐妹想办法去了。 半个时辰后,红杏便拿着登记薄又走进来,一脸幽怨的将登记推到石越面前,叹气道:“这些才子都写上名字了,没有一人有推诿搪塞的意思,我真心觉得有些奇怪。” 石越没有灰心,又与红杏对比字迹。 只是这次进行的更仔细,更细致,直到傍晚将黑,石越方才灰溜溜的叹了口气。 因为,尽管石越再三对比,也没有发现哪位才子与屏风上的字迹相通。 “大人……现在可如何是好?”红杏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她已经看到石越的眼眸中充斥着一片赤红。 石越心中郁闷,抓过登记薄,撕拉拉的将其撕了个粉碎,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也没有任何主意。 忽然间石越灵机一动,自言自语道:“咦,是我自己想的偏颇了?这个神秘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才子,会不会另有其人?” 正想到这里,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扇房门、被踢得粉碎。 一条人影,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 :月神祝兄弟姐妹元旦快乐! 第357章 七级浮屠 石越抬头一看,便见到幽兰脸颊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对着自己拳打脚踢。 “坏人,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算什么狗屁姊夫?有……有你这么混蛋的姊夫吗?我打死你……打死你……” 石越傻了眼,胸口被幽兰的粉拳、捶得通通直响! 红杏见识非凡,看着幽兰那副野蛮的模样,自然……自然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与石越说。 急忙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石越被幽兰捶得不耐烦了。 反手扣住幽兰的脉门,从背后穿过腋下,揽住幽兰鼓胀的胸口,不让她动弹,才蹙眉道:“你个小小书童,发什么失心疯?敢对老爷动手?还反了你了?” “呸……还真把你自己当老爷了?有你这么不着调的老爷吗?” 幽兰动弹不得,扭了扭腰想要挣脱石越的束缚,但石越大手就紧紧捆在她的胸口,稍稍一动弹,都会摩擦着自己的丰满酥胸上的相思红头,又痒又麻,酥到了骨子里去。 “坏人,你说你还大言不惭的当什么便宜姊夫,你怎么让三毛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三毛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孩子呀!” 幽兰说着话,心疼的低声呢喃:“那谢顶是什么人?堂堂九门参赞,崆峒派长老,可是一流高手,五个三毛也不是他的对手啊?万一……万一三毛有个什么好歹,我……我也不活了……让你心疼死……” 我去! 石越本来看着幽兰那发疯的样子,以为三毛出了什么事! 但听着幽兰的话,就猜得到有惊无险――三毛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幽兰保准先杀了自己。 “让三毛锻炼一下也好,三毛是个能成大事的料子,可比你这个奸猾的姐姐强上许多,经历一些风霜,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可比做一个神棍、小偷强上许多倍……” “呸……少给我耍花样,谁信你?” 幽兰一脚踩在了石越的脚背上,挣脱了石越的大手,瞪着他的眼眸、气呼呼道:“三毛还小,你这坏人怎么也糊涂了?好歹你让我跟着三毛一起去刺杀谢顶呀,难道我就那么没用吗?” 石越被幽兰幽怨的眼神弄的哭笑不得,笑道:“你当我傻吗?有孙公公护着三毛,万事无忧,那老太监武功出神入化,除了我,还真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孙公公……哎呀!我差点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了……” 幽兰忽热想起了什么,抓着石越的大手,就往外跑,急促道:“三毛已经偷偷跑回来了,就在家中,还背着那个奄奄一息的老太监,哭喊着让我来找你,我光顾着和你吵,居然忘了这件大事……” 回来了? 孙公公奄奄一息? 石越一听,就知道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拉着幽兰从窗户处跳了下去,在漆黑的夜色中,直奔着家中而去。 他刚闯进房门,就看着三毛怀抱着孙公公,眼泪巴叉的看着自己:“便宜姊夫,快……快救救孙公公,孙公公不成了……” 石越探步上前,便看到孙公公满脸老褶子,憔悴无极,看着石越只是笑了笑,却不能说出话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被人半路截杀了……”三毛抹着眼泪,便将来龙去脉说给石越听! 石越听得心惊肉跳:“孙公公把六十年的功力,都传给你了吗?小舅子,你很走运啊。” 三毛拉着孙公公的手:“若是孙公公能好转过来,我情愿把功力再还给公公……” “三毛,好样的!” 石越抿着嘴儿,摸了摸三毛的头,转身看着孙公公那张面色惨白的老脸,无奈道:“孙公公,你中了剧毒,可有什么人能解开?” 孙公公无奈的笑了笑,微微摇头,似乎很享受这种即将离别的寂寞。 三毛哽咽着,又道:“路上孙公公说了,要想救他,或者只有一人,有这种通天彻地的本事。” “谁?”石越瞪大了眼眸。 “江湖第一妙手神医韩墨!”三毛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只是,韩墨早已退出江湖多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可到哪里去找他,孙公公怕是……怕是无力回天了。” “哈哈……妙手神医韩墨吗?” 石越眼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拍手道:“踏破铁鞋无觅处2c得来全不费工夫!三毛,你们好生等着,我这就给孙公公求医去。” 他平端着奄奄一息的孙公公,跃出了大门,直奔醉乡楼而去。 石越害怕被人发现,一路上,都沿着小路前行,也偷偷摸摸的潜入了醉乡楼的后花园。 而韩墨在后花园乘凉,看着石越抱着一个人闯进来,倒把翰墨吓了一跳。 “石公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贼了?”韩墨心怀不满,又向石越怀中看了一眼,惊诧道:“孙公公……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韩老管家,时间无多,麻烦你妙手回春。”石越也不管韩墨同不同意。一下子就将孙公公扔在了翰墨怀中。 “可是……” 韩墨一脸犹豫:“石公子,我早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不再理会江湖中事,而且,我曾经发誓,决不再逆天改命,除了少主人。” “韩老管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石越急切的劝慰道。 韩墨还要再拒绝,那房门紧闭的小屋中,传来了小花公子冷幽的声音:“韩管家,你就帮帮忙吧!” 只此一声,就再也没了下文。 韩墨叹了一口气,蹙眉道:“好吧,下不为例,只此一次。” 韩墨不会武功,又把孙公公交给石越,让石越抱着孙公公上楼,进入一个封闭的密室,又把石越给赶了出去。 石越就在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虽然心急如风,却也无可奈何! 两个时辰后,翰墨终于从密室中走出来,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怎么样?韩老管家,孙公公还有救吗?” 韩密虽然很累,但仍得意而又深沉的说道:“孙公公乃是中了一种剧毒,并非我夸下海口,这世上除了我,还真没有人可以就得了孙公公,我刚才临时抢救,已经让孙公公暂时脱离险境……” “韩老管家活死人,肉白骨,神医之名,名至实归!”石越大喜,奉承之词毫不吝啬脱口而出。 韩老管家得意的拍拍手,虚弱的说道:“石百户还是先请回去吧,孙公公的情况还不稳定,我需要捣鼓一夜才成,有什么事情,你明日过来再说吧!” “多谢韩老管家!”石越拱手,发自肺腑的感谢。 “石百户,你应该感谢我家少主,若不是少主发话,你说破了嘴皮子,我也不会救人的!” 说完话,转身走了进去,又把石越一人给扔在了门外…… 第358章 一个谢顶引发的血案 石越回到家门口,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悄悄站在窗前,透过烛光,便看着幽兰正在拉着三毛的耳朵撕扯,还振振有词道:“你脑子进水了吗?坏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也不动脑子想一想,这事如此危险,是你一个小孩子能做的吗?” 三毛不敢反驳,忍着痛,嘟囔道:“难道姊夫说的话,我会不听吗?他可是姊夫呀!” “姊夫个屁,他不是你姊夫,以后少拍马屁!”幽兰忿忿道。 “哦!对啦!” 三毛神神秘秘的伸出两个大拇指,对在一起弯曲了一下,促狭道:“阿姊,你和姊夫有没有那……那个啊?这段时间,孤男寡女的,阿姊长得那么漂亮,我就不信姊夫他能忍得住,他可是禽兽中的禽兽啊。” “哼!三毛,提起这个,我就恨得牙痒痒的!” 幽兰咬牙切齿道:“这段时间,那坏人勾搭上了御史大人的千金白素,还有与妩媚阁的那个红杏打得火热。” “哎,这两个不要脸的蹄子可长得都不比阿姊逊色,而且白素身世好,红杏勾引男人的本事高明得很,阿姊与她们相比,居然……居然就没有优势了呀。” “怎么会没优势?” 三毛挥舞了一下拳头,挺胸道:“她们俩个小妞儿,有阿姊近水楼台吗?有阿姊会武功吗?有阿姊文采好吗?最最主要的是,她们有我这个出色的小舅子吗?” “对!对!对!嘻嘻……三毛果然是长大了,说得好!说得好啊!” 白素爱怜的摸着三毛的头,鼓励道:“三毛好好干,要给阿姊做个好榜样,让那坏人不敢再欺负我……” 石越听到这里,不禁忍不住大笑起来! “谁?是哪只大耗子在外面偷听?”幽兰一开门,便发现石越站在门外,笑得前仰后合。 幽兰面色大窘,脸颊发烫。 踢了一下石越的屁股,红着脸嗔道:“你……你都听见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就是觉得三毛在宫里这短时间,懂事了不少,倒是把你的长处短处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这坏人,还是听到了,我打你,打你……” “哎呀,你们两人别打情骂俏了!”三毛拉着石越的胳膊进到屋中,凝重道:“便宜姊夫,孙公公的伤势怎么样?” 石越看到三毛很重人情,心中也觉得高兴,慢慢就把孙公公的事情,与三毛说了一下。 三毛听到孙公公平安无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当晚,石越又仔细询问了一下此刻遇袭的事情。 待听到是梅花教半路截杀粮草,领头的是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时,心里就觉得有些怪异! 又看到三毛的前胸还有受伤的掌印,忙自己查看了一下,又让三毛脱下来,偷偷摸摸用手表取了指纹,留待以后做证据! 不管怎么样,谢顶死了,就是三毛顺利的完成任务! 石越夸赞了三毛几句,让他去好好休息。 他当晚也没有睡觉,又偷偷潜入到白莫愁府中,将谢顶之死,与白莫愁说了一遍。 白莫愁开怀大笑,胡子都翘上了天去,“好!那个小毛子居然如此厉害,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只是孙公公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呢?那刺客究竟是谁?倒要好好防范!” 石越点点头、又道:“明早凌晨,谢顶之死必会传到朝廷,康善真、萧炎俱都会第一手得知消息,到时候,白伯父少不得要添油加醋的放一把火,让康善真与萧炎恶斗一下才好!” “好!明早老夫就放出诱饵去,让这两条疯狗使劲咬去。”白莫愁放声大笑,眉宇间充满了得色……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噩耗传来。 粮草被梅花教一把大火烧成灰烬,孙公公生死难名,谢顶战死,朝廷军队吃了个闷亏! 这所有一切,震惊朝野! 小皇帝燕荆大怒,凌晨便召集众朝臣,商量如何处理,同时,心里也深深为孙公公、三毛担心。 因为那刺客却是不在算计之中,孙公公、三毛下落不明,倒让小皇帝真心愁眉不展,刚好掩盖了刺死谢顶所绽放出来的兴奋之色。 大殿钟声响起,浑厚而又充满哀伤! 在康善真、萧炎、白莫愁的带领下,文武百官,徐徐走进大殿。 小皇帝脸色阴沉而又苍白,龙行虎步跃上龙椅,愤怒的目光在群臣面前扫过,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气愤道:“梅花教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烧我粮草,杀我大臣,朕……朕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抬头又对康善真询问道:“国公大人,您看此事如何处置?” 平心而论,虽然满朝文武,俱都表现得十分哀伤,其实,在实质上,白莫愁、萧炎两派的人马,都在没事偷着乐! 只有康善真一派嫡系,才会郁郁寡欢。 康善真很头痛,再收到消息后,气得义愤填膺,一脚就将身下扭腰嘤咛的给踢下了床去。心情变得格外的低沉。 谁也没有想到梅花教的反贼,居然敢烧杀朝廷命官,更没有想到谢顶堂堂崆峒派一流高手,居然会被梅花教的反贼给杀死? 这反贼该有多厉害啊,还把孙公公给打得吐血,落荒而逃,这个都是那些士兵亲眼目睹的事情呀! 想道这些事情,康善真就异常难受,谁都知道九门城卫控制在自己手中,谢顶也是自己的人! 粮草既然毁在自己手上,那这就是打自己的脸啊! 康善真抬头与萧炎对视了一眼,见到萧炎眼中含着深深的忧伤,康善真心里哼了一声――这老兄弟装得可真像,此刻,心里一定在默默偷笑吧? 康善真也没有蹙眉头,出列道:“启奏皇上,谢顶之行,是我一力推荐,如今粮草被烧光,谢顶战死,士兵受辱,都是我识人不明,我责无旁贷,请皇上赐罪。” 萧炎看着康善真主动谢罪,心想着能阴差阳错折了他的面子,也算是这意外之喜。 得意之时,忍不住哼了一声! 只是这哼声有点太嚣张,朝堂又过于寂静,倒是被康善真听了个真真的,一时间康善真的眸子中充满了阴霾。 萧炎虽然有点害怕康善真,但此时骑虎难下,也挺直了身子,与康善真对视起来。 朝堂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一不留神,就会爆发渲染大波! 正待此时,白莫愁出列,沉稳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此言一出,倒把康善真、萧炎俱都吓了一跳:白莫愁这老东西又要趁火打劫了? 第359章 姜是老的辣 小皇帝燕荆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沉重道:“白御史,你对此事有何陈词?” 白莫愁沉重的目光在康善真与萧炎脸上扫过,又仰头对小皇帝说道:“护国公康大人辅佐皇上,精诚为民,心怀天下,是三世老臣,为大燕盛世立下汗马功劳。” 此言一出,到让康善真、萧炎俩人感到万分诧异,均不知道白莫愁葫芦里面卖得是什么药。 这倒让康善真、萧炎显得更为紧张。 白莫愁顿了一下,又道:“谢顶行伍多年,运兵有方,武艺高强,实在是大燕之栋梁,康大人力荐谢顶运粮,乃是提升了运粮的安全度,这又有什么过错吗?” 群臣闻言大哗。 却没想到白莫愁这老流氓居然破天荒的为康善真说起了好话,这真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两人素来针锋相对,什么时候尿到一个壶里去了?、 康善真瞪大了眼睛,却没有说话――在没有弄清白莫愁那老儿真实意图之前,一定要三箴其口。 萧炎愤而出列,叫道:“白御史,按照你的说法,康大人举荐谢顶为将军,反而没有什么过错了?” “然也!萧丞相,你身为当朝宰辅,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参悟不透?” 白莫愁指着萧炎的鼻子,流氓的本性又开始发作:“这不是谢顶运兵无能,而是梅花教贼人太过狡诈,连身经百战的谢顶都没有防范出梅花教的攻击,难道换做别人,就能躲过这一劫难吗?” “哼……假使这次萧丞相亲自押送粮草,那你这条小命岂不是也要被大卸八块?哈哈……” 朝臣大哗! “你……白老儿,你欺人太甚!”萧炎摸着光秃秃的头顶,为白莫愁的出言不逊深恶痛绝! 同时心中又百思不得其解:白老流氓什么时候和康善真携手联盟了?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康善真长出了一口,也没想到白莫愁居然真的向自己送来了橄榄枝。 他琢磨着,这多半是因为那个黑衣卫百户――石越的原因吧? 石越是前途无量的黑衣卫百户,白素是白莫愁的掌上明珠!而石越与白素之间的暧昧关系,在京都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难道白莫愁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而要与我尽释前嫌吗? 此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康善真忙假作谦虚道:“仔细想来,谢顶没有经得住梅花教的偷袭,换成别人,也多半大败亏输,归根结底,还是梅花教反贼太过厉害,当缜密图之!而运粮之事,刻不容缓,还要另选贤能,委以重任,臣推选……” “臣有话要说!” 萧炎连忙出列,打断康善真的话,铿锵有力道:“老臣认为运粮之事,不急于一时。” “倒是谢顶将军身为九门参赞,权高位重,而谢顶力战而死,九门参赞一职悬空,这会严重影响九门城卫的战力与军心,所以,九门参赞另选贤能、刻不容缓……” 康善真知道萧炎这老匹夫要推选他的心腹了,忙半路截杀:“萧丞相所言极是,九门参赞位高权重,一定要有德有才,对大燕、对皇上忠心耿耿的将士方才能居之,臣推举……” “老臣附议!” 白莫愁几乎大喊着堵住了康善真的话,朗声道:“老臣猜测康大人一定是推选军枢院参赞――左莫,担任九门参赞吧?” “这……你……”康善真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白莫愁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康大人,您真是慧眼如炬呀!左莫身在军枢院多年,生性缜密,而又经验丰富,武艺高强,用兵有方!对大燕忠心,对皇上忠心,对康大人也是忠心耿耿啊!” 说到这里,还对康善真挤眉弄眼,示意卖给了康善真一个大人情! 白莫愁还害怕康善真领悟不到自己的一片心意,又歪着脸,对康善真小声道:“康老儿,左莫是你的人啊,我这个大人情,你该怎么还啊,哈哈……” 康善真看着白莫愁那副灿烂如花的模样,气得直翻白眼:左莫明明萧炎的嫡系,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心腹了? 你这老流氓,诚心拆我的台,气我不成? 康善真看着白莫愁向自己挤眉弄眼,心中不禁疑惑起来,这老流氓看起来不像是撒谎啊? 难道老流氓真的以为左莫是我的人?然后出言帮我促成此事? 这老头,好心办坏事啊,偏生自己却无法反驳。 因为左莫此人,确实有真才实学,是智贯三军的骁将,而自己要推举的黑衣卫千户――雷冬,论资历、人脉、战功,都与之相差甚远。所以,当左莫这个人选一推出来,就堵住了康善真的悠悠之口。 虽然康善真可以用强力手腕,否定此决议,让黑衣卫千户雷冬、接掌九门参赞。 但是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康善真,显然不想做这么锋芒毕露的蠢事。 “哎!也罢!” 康善真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着只能等着左莫上台之后,将他从萧炎的阵营中拉过来了! 左莫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与萧炎这秃驴一起走到黑,那就不要怪我康善真心狠手辣了。 萧炎没想到白莫愁居然玩出这一手漂亮的牌! 他更没想到老流氓刚才狠狠的打了他一个大嘴巴,却随后又送给自己一个蜜枣吃。 这老头是不是糊涂了?、 不过,管他糊涂与否,趁机摘取胜利果实才是真的,忙出言道:“启奏皇上,白御史果然慧眼识珠,军枢院参赞左莫,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是难得的将才,老臣附议,只看康大人有什么高见了。” 随口,又给康善真下了个套! 康善真笑着说道:“左莫是一员骁将,能有机会保家卫国,效忠大燕,是他的福气,臣附议。” 朝廷三大元老都附议此事,这事就板上钉钉,无法改毁了。 即便是小皇帝燕荆,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也只能忍着气憋回去――更何况小皇帝也是这桩阴谋的参与者呢? 萧炎一派的官员,例如曾山之流,脸上展现出兴奋地神采――如此看来,萧秃驴还真有与康善真叫板的实力,着实比那白老流氓强上许多,我投靠萧秃驴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呀! 第360章 抛出诱饵 小皇帝当庭宣布了左莫的任命。 左莫级别相对低些,没有资格上朝,萧炎急忙派人召唤左莫上朝受封。 左莫来不及表达心中的惊喜,晕头转向的跑进朝堂,不停地磕头谢恩,领了大印。 至此,萧炎的一颗心方才稳定下来。 左莫本是五品官,没有资格参与朝会,此次升任九门参赞,升为四品官,若是有需要,倒有资格列席朝会! 他晕乎乎的向顶头上司、九门提督――洪山,行了礼,方才恭谨的站在了洪山下面,脸上绽放着难以掩饰兴奋的笑意。 小皇帝又道:“诸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大臣一片寂静。 白莫愁轻咳一声,又出列道:“回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康善真气得浑身一哆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老头今天神经失常,保不齐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到时候可是不好收场啊! 萧炎尝到了甜头,心里美滋滋的,由衷的希望白老流氓多发几次神经呢。 小皇帝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御史大人有事奏来。” 白莫愁徐徐道:“军枢院乃军职要处,地位十分崇高,而军需参赞一职又是军枢院重中之重。” 老流氓此言一出,康善真、萧炎就知道白老流氓是要把某些人调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了。 军枢参赞,重要个屁啊!不过就是一个闲职而已…… “所以,军需参赞一职,不容有缺,臣推举……”白莫愁的目光在康善真、萧炎脸上掠过。 这倒把康善真、萧炎吓了一跳――这厮,又要拿谁开刀? 却听白莫愁大义凛然道:“臣推举五城兵马司――蓝剑,调任军枢院军需参赞,众位大人,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感到甚为惊讶! 满朝文武大臣,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茫然不解,嘴巴张得大大的,能放进石头去。 疯了!白老流氓疯了! 满朝文武都知道,康善真、白莫愁、萧炎是当朝三大派系,康善真实力最强,萧炎实力最弱,白莫愁居中。 而白莫愁仅仅是左都御史,影响却比身为丞相的萧炎还高出一截,根本原因就在于五成兵马司这只皇城禁卫军,控制在白莫愁的手中――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五城兵马司大将军――蓝剑,是白莫愁嫡亲门生,唯白莫愁马首是瞻。 可是,白莫愁今日居然自断臂膀,除了他发疯了,还能有其他的解释吗? 满朝文武哑然! 康善真却一脸狐疑,对此事充满疑虑。 萧炎这厮也极度震惊,但并不妨害他捡个现成的大便宜,忙出列道:“白御史所言极是,军需处参赞重要非凡,蓝剑调任此职,实属恰当,老臣附议。” 曾山等人立刻也连声称赞,配合萧炎! 萧炎又向康善真询问:“康大人,您觉得白御史提议如何?”再他心里,却已经认为康善真一定会赞同此事。 毕竟,削弱了敌人,就是壮大自己! 可没想到康善真居然一脸犹豫,眯着眼睛,望着白莫愁,似乎是想窥破他隐藏在背后的深意。 康善真毕竟老谋深算,生怕白莫愁后发制人,没有贸然同意,却疑问道:“白御史的提议有待商榷,军需参赞虽然重要,但五城兵马司却也意义非凡,将蓝剑调任军需参赞,那五城兵马司的职位,由谁领衔呢?” 康善真这番话说出来,众人才发现他果然是技高一筹。 白莫愁虽然与康善真是政敌的关系,但仍为康善真的缜密而叫好――假使自己提议任职五城兵马司的人选,是他康善真一派的,他康善真自然欣然同意。 但假如自己提议的人选,不是康善真这个派别的人,或者是与康善真为敌的,那他自然就可以找理由,将蓝剑调任军需参赞一事情压制下来。 如此一来,或进或退,都在康善真手中掌握着,也不会叫人得到好处。 萧炎占便宜惯了,急忙打蛇随棍上道:“黑衣卫百户――程野,文武兼备,年轻而富有进取之心,臣力荐!” 嘘! 众大臣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脸上的表情却又甚为古怪,想笑而又不敢笑,着实痛苦。 满朝文武,谁他娘的不知道程野那厮是你萧炎的女婿呀? 你就这么大言不惭的举贤不避亲? 小皇帝燕荆心中大怒,脸上却露出不解的神色,诧异道:“程野?恩……这名字倒是不错!只是他对大燕忠心吗?他的至亲都有谁?因何而推荐他?萧丞相,麻烦你给朕说说。” 小皇帝随意的一句话,就将萧炎逼近了死角。 “这……” 萧炎没想到单纯的小皇帝会很随意的就戳中了他的伤处,而且刚才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孟浪了,但却覆水难收! 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皇上,程野是老臣……老臣的女婿,但是人才嘛,当举贤不避亲,老臣身为丞相,当做个表率。” “哈哈哈……好一个举贤不避亲!” 白莫愁气得满脸涨红,胡子厥得老高,指着萧炎的鼻子,哼道:“那本御史倒要问问,程野贤在哪里?这个贤字出处为何?程野文采如何?武功如何?兵法如何?立过何等功勋?为皇上、为大燕付出多少辛苦?请萧丞相告知群臣,也好让群臣学习一下。” 所有朝臣都愣在那里,也么想到白莫愁会如此迅速发难,丝毫不给萧炎留一点面子。 “哦……是萧丞相女婿啊!” 小皇帝燕荆大吃一惊,但仍饶有兴趣的追问道:“萧丞相,举贤不避亲说得好,说得妙,刚才白御史问得也很好,来,萧丞相你当着群臣的面,回答一下白御史的话,让朝臣长长见识!” “这……皇上……” 萧炎一下子满脸涨红,好像有一根鱼刺卡在了嗓子处,痛得自己不敢喘气,憋得他难受。 “白……白老流氓,你可别欺人太甚!”萧炎指着白莫愁那张得意万分的脸,歇斯底里的大吼。 “萧秃子,你敢指我?” 白莫愁不甘示弱,气冲冲迎上去,。将一口吐沫都喷到了萧炎的脸上,哼道:“我问的话关系到江山社稷,哪里有半句是欺人太甚?” “萧秃子,现在皇上问你话呢,程野到底贤在哪里?你要是回答不出来,才是欺人太甚,哼……居然连皇上都敢欺骗,这……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欺君之罪? 萧炎眉头一蹙,心中后悔不已――哎,这都是冒进惹得祸! 第361章 三大巨头之间的争斗 除了萧炎自己,还有他的嫡系,所有的朝臣都在看萧炎的笑话! 而萧炎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婿程野、是个足智多谋的家伙,但他满肚子坏水,都用在了怎么阴人上面了。 玩的是下九流,哪里有什么能说得出口的功勋呢? 萧炎被挤兑的脸色涨红,心跳加速,细密的汗珠也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一时间言辞拙劣,只好向曾山求助。 曾山学问了得,出列道:“程野最大优势就是文武兼备,不仅是黑衣卫百户,还是国子监教习,在文官中,程野武功最好,在武将中,程野文采最好,这样一个文武兼备的人,当称得上贤良吧?” 噗…… 满朝群臣哈哈大笑,尤其是白莫愁居然坐在地上放声大笑,直笑得肚子痛,上气不接下气,只把萧炎鄙视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亏得曾山能想得出这么有思想的赞歌――听起来好听,但仔细想一下,这程野分明就是一个行行有涉猎,却又一瓶不满半瓶晃的二百五呀? 不过,这个招数总算也能蒙混过关! 小皇帝燕荆忍着笑意,忽闪着眼睛,一本正经道:“听曾尚书与萧丞相的话,程野倒是个文武全才呀!恩,朕十分欣赏,额……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异议?若是没有的话,朕就认命程野为五城兵马司大将军!” 萧炎虽然羞得老脸通红,但此时绝不能后退,忙朗声道:“多谢皇上抬爱,程野一定不会辜负皇上隆恩……” “唉唉唉……你这个老东西,怎么不知羞耻?皇上还没任命呢,你怎么能胡乱谢恩呢?” 萧炎喘着粗气道:“白御史,难道你还能找出比程野还文武双全的人吗?” “有啊,当然有啊!” 白莫愁掐着腰,指着萧炎的鼻子,哼道:“萧秃子,老夫举荐一人,那才叫做真正的文武双全,你那宝贝女婿与此人相比,简直就是文不成、武不就!渣得要命……” “谁?到底是谁?” 萧炎毫不相让,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步,与白莫愁直勾勾的对视。 “黑衣卫千户――雷冬!”白莫愁和蔼的笑了笑,言语之中似乎十分推崇。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刚才还小声议论的群臣都闭上嘴巴,面面相觑,也猜得到白老流氓一下子就戳在了萧秃子的痛处。 而白莫愁虽然微笑着说出这句话,但萧炎听到耳中,却满脸怒容的僵在那里,久久不语。 黑衣卫千户雷冬之名,朝臣皆知! 此人参加过北伐,虽然称不上骁勇,但却善战,是一员以智运兵的儒将,只是北伐时被雪藏,真正的大战并未参与,所以并没有十分突出的表现,但绝不能否定其军事素养。 更有意思的事,雷冬这厮喜欢舞文弄墨,也是出了名的。 当朝的这些朝臣家的二世祖、纨绔等等,或多或少都与雷冬有些交情,常常在一下狎妓赏月 而雷冬醉意浓浓之时,却总是吟诗作赋,间或有好诗吟出,倍受众纨绔追捧, 虽然那诗与真正的大才子相差甚远,但也不可否认,此人是有非凡的文才,至少与程野相比,不知道撇下他几十条街呢! 此时,众人将雷冬与程野放在一起对比,脑中出现了一句俗语――萤火之光,敢于皓月争辉? 雷冬一出,程野屁都不是。 这也就怨不得萧秃子会被白莫愁噎得说不出话来。 场面很尴尬,变得静悄悄的,可是,但凡有些见识的朝臣,都看出了一些非同寻常的微妙。 那就是雷冬可是一名黑衣卫千户,称得上是康善真的嫡系呀! 可白莫愁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嫡系蓝剑从要职上撤下来,调任军枢院养老去,却把如此重要的军权要职、拱手相送给康善真呢? 要知道,高层的职权变动,派系是放在第一位的,而功勋、能力却要次一个级别。 白莫愁老得成精了,看他精神抖擞,也不像是出错了牌的模样。 那其中就有许多微妙了。 要么是白莫愁与康善真达成共识,一致对外; 要么是白莫愁向康善真俯首称臣――这条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这流氓老东西,脖子刚刚硬,怕过谁? 要么就是白莫愁厌倦了朝堂争斗,激流勇退,然后趁机卖给康善真一个好处,表明自己淡薄权力的意味? 康善真当然也在思考着其中利弊。 看着一头白发的老流氓,心想着难道这厮真的要退出争斗了? 左思右想,康善真又继续试探道:“白御史,雷冬资历尚浅,只怕不能胜任……” 白莫愁摆了摆手,丝毫不给萧炎留一点情面,大咧咧道:“康大人不要谦虚,你自己的兵,你又怎么会不知道深浅?雷冬要是不能胜任的话,那程野屁都算不上。”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老流氓敢将程野称之为‘屁’了! “老流氓,你说谁是屁?”萧炎瞪大了眼睛,眼眸中充满了赤红,挥舞着拳头,要与白莫愁肉搏。 白莫愁流氓惯了,哪里肯吃亏,一脚踹在了萧炎肚皮上,将萧炎踢得老远。 看着萧炎像条老狗似地在地上哀嚎,白莫愁怒道:“萧秃子,就是我说的,程野是个屁,你能怎么着?程野不仅是屁,还是个臭不可闻的哑屁……” 说着话,冲上去又要踢萧炎的屁股。, 任是谁也没想到身为一方领帅的白御史与萧丞相,会在庄严的朝堂之上大打出手。 这要是传到民间去,又是一个经久不衰的大笑话。 “朝堂打架,成何体统?” 小皇帝燕荆终于发怒,阴着脸,吩咐侍卫将白莫愁与萧炎拉开,看着萧炎落寞的模样,小皇帝忍着笑,询问道:“萧丞相,朕问你,雷冬与程野,哪个更适合调任五城兵马司?” “这个……” 萧炎脸皮再厚,也不敢说程野比雷冬优秀,除非他的脑子被驴踢了! “回皇上,程野虽然文武全才,但雷冬经验丰富,可是雷冬身为黑衣卫千户,有重任在身,随便调动,害怕影响黑衣卫辖制……” 康善真哈哈大笑道:“黑衣卫的辖制,难道萧丞相会比我更清楚吗?” 萧炎唿扇了一下嘴巴,终究在气势上无法与康善真等同,只好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看着萧炎那张扭曲的脸,康善真一捶定音道:“雷冬有胆有识,足智多谋,对大燕耿耿忠心,任职五城兵马司,保卫皇城,最为恰当,还请皇上三思。” 康善真既然表明了态度,朝堂上足有一半朝臣唯他马首是瞻,连忙出言附议,大唱赞歌。 小皇帝燕荆高声道:“柳公公,宣朕旨意,调任蓝剑出任军需参赞,着黑衣卫千户雷冬出任五城兵马司大将军,总揽皇城安危。” “皇上圣明!” 康善真与白莫愁带领朝臣跪拜,只有萧炎心意散乱,杵在哪里,居然忘记了下跪…… 第362章 上门女婿 萧炎失魂落魄的看着一同跪拜的康善真与白莫愁,心里五味繁杂! 在皇上刚要宣布退朝之后,群臣未走之前,康善真冷笑着来到萧炎面前,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道:“萧丞相,程野既然能文能武,在我这小小的黑衣卫中,任职百户,岂不是有些屈才?” “康大人……你的意思是……”萧炎眉目一挑,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的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程野再也不是黑衣卫百户了,你的宝贝女婿,我康某人高攀不起。” 康善真说完,也不理会萧炎脸色有多么难看,回眸笑着向白莫愁拱手道:“白御史,今日左右无事,不妨到我府上坐坐?我书房中有一副好画,想要让白御史帮我品鉴下……” “好!难得康大人有此雅兴,咱们一便品画,一边饮酒……” 白莫愁笑得眼褶子都绽放出来,居然与平日怒目想象的康善真,亲热的走出了朝堂。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众朝臣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这三足鼎立的朝局,怕是要出现一边倒的格局了。 萧炎回到府中,郁郁寡欢,将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宝贝女婿程野! 萧炎知道,从今日起,他与康善真就已经形成了势同水火的局面! 而这根子,就在于程野! 程野是萧炎的女婿,又有另外一个特殊身份,那就是黑衣卫百户! 而萧炎既然身为丞相,却让程野走了康善真的门路,做了一名黑衣卫百户的根本原因就在于,程野只是平衡萧炎与康善真剑拔弩张氛围的一个定盘星。 换句话说,程野只是萧炎送到康善真口中的一个质子! 这表明,他萧炎是给了看康善真面子的,两方大佬在面子上是友好的,是团结有爱的。 但是,康善真主动将程野踢出了黑衣卫,那就说明康善真已经动了真怒,要与自己撕破脸皮,开始摊牌了。 也就是意味着,他与康善真要从暗斗,走向了明争!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萧炎产生了一种如坐针毡的危机感!而令他感到最为诧异的,却是自己素来与康善真友善,怎么就在朝堂之上,出现了这么大的裂痕呢? 萧炎眯着眼睛,冥神想了一阵,才发现,他今天从一开始,就掉进了白莫愁的陷阱中。 白莫愁这老匹夫,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这一招以退为进的功夫,练习的如火纯青啊…… 程野一直在盯着萧炎那光秃秃的头顶,待萧炎挣开了眼睛,目露询问之色时,程野才道:“既然咱们中了白莫愁的奸计,到如今已然毫无退路,为今之计,只有拿出实力来,与康善真对战,只要能展示出让康善珍忌惮的实力,他绝对不敢擅自动手……” 萧炎没想到程野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惊惧,这份定力便是连自己也望尘莫及。 他想法一下,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叫道:“那好!木已成舟,奈何!奈何!” “你现在便派出人去,让曾山,左莫,孟辰,还有那些嫡系,来明月楼饮酒,咱们共商大计。” 程野起身,就去吩咐。 萧炎又道:“左莫此人新官上任,为了笼络他,最好能讲李闲鱼请出来,陪左莫长吟几杯……” 就在萧炎与一众嫡系,在明月楼中、搂着美人喝酒时,康善真却与白莫愁在他的书房中小酌。 康善真换上了一身随和的便服,举杯向白莫愁示意:“白御史,同在朝堂,你我政见或有不和,但你仍是我心里很佩服的人,今日能请到你光临康府,比之我大寿之时千人朝拜,还要美上几分。” “哈哈……老康啊老康,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白莫愁举杯畅饮,喝得面颊红润,他直勾勾的盯着康善真,回忆道:“老康、我、萧秃子,咱们三人同为三朝元老,却各有长处。” “你老康以长于行伍而令敌人闻风散胆,我白莫愁以性情耿直,敢于直谏而震慑朝堂,他萧秃子却是以两面三刀、卑鄙取巧而鸠占鹊巢。所以,在我心中,你和萧秃子的地位,高下立判。” “只是……只是时局发展到今日,你老康与萧炎野心都逐渐膨胀,倒让咱们三人之间势同水火,少了同殿为臣的情分。” 康善真当然知道白莫愁口中的‘野心’指的是什么! 类似于这种掏心窝子的话,也只有白莫愁有资格与他康善真娓娓道来,换做其他人,早就被康善真砍掉了脑袋。 康善真眯着眼睛,若有深意道:“想起以前的峥嵘岁月,至今仍然觉得热血沸腾,只是没想到时局变换的如此奇妙,居然将我康某人推上了风口浪尖,哎……也唯有坐在风口浪尖,才能体会到急流勇退的难处。”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向白莫愁试探道:“白御史这算是急流勇退吗?” “康老儿,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白莫愁指着康善真的鼻子骂道:“我连五城兵马司都让出去了,还有什么资格与你争锋?” 康善真哈哈大笑:“白御史刚直不阿,这……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白莫愁叹了一口气,将酒杯放下来,怅然道:“康老儿,或许是上天安排的巧合,你想想看,你、我、萧炎三人,哪个有儿子?” 康善真闻言,手一抖,杯中酒摇晃到了大腿上,眼眸闪烁着复杂难言的光芒。 白莫愁又道:“我、萧炎,各自有一个女儿,而你康善真却只有一个秉性刚烈的义子而已……” 康善真闻言,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白莫愁又道:“虽然是义子,但你康老儿总算也有继承人,萧炎那老儿招了程野这个养老女婿,也打算让程野继承家业。” “可是……我白某人呢!我既不想招养老女婿,也不可能请得动那女婿养老,不就只能急流勇退吗?” 白莫愁言辞恳切,心怀惆怅,仰头喝掉了杯中酒。 经此一言,康善真方才真的相信白莫愁是真的‘急流勇退’,而并非故弄玄虚。 康善真又促狭着问道:“白御史说笑了,凭你的威势,哪个男人娶了白素,还不会乖乖的做上门女婿呀?” 白莫愁指着康善真的鼻子、哼道:“老康啊,你非得逼着我说出来!” “哎……石越那个混蛋,牛气哄哄,我要是逼着他做我的养老女婿,他还不得跟我拼命?” 康善真闻言,哈哈大笑,所有的疑问,终于烟消云散! 第363章 给女婿要官 白莫愁心中冷笑,却用酒嗝打断了康善真的笑声:“你这老东西,高兴是高兴了,难道就不送给我一些好处吗?” “什么好处?凭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康善真毫不吝啬的许诺! 往日的白莫愁,宛如一座冰山、横亘在自己面前,冰的自己浑身发抖! 现如今白莫愁的退却、白莫愁的心灰意冷,就是送给他自己最大的礼物。 岂不闻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堂堂一手遮天额人物,又怎么会吝啬小恩小惠? 白莫愁眨眨眼睛道:“我那个宝贝女儿与石越之间的事情,你这个老东西一定心知肚明。” “可是你也知道,我白莫愁是好面子的人,石越区区一个黑衣卫百户,如何配得上我那花骨朵一般的女儿?人家还不得指着我的脊梁骨,说我选的女婿没品味?” “再怎么样,我白莫愁的女婿是一定要比曾通那小子地位高出一筹的,要不然,我还不得被曾山那老儿笑死?” “哈哈……白御史,你为了女儿的幸福,居然也破了规矩,问我要官做了吗?往可是最鄙视这样的卑劣行径了。” 白莫愁一瞪眼,怒道:“此一时、彼一时,谁没有私心?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能不为她操心吗?” “好!这个事情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康善真蹙眉,犹豫道:“只是……只是石越可是田焚的心腹爱将,我要是强行把石越拉到我身边,会引起田焚的不快,虽然田焚不敢对我抗议,但这违背了我的治军原则……” “老东西,你别跟我绕弯子,就给我一句痛快话,你办还是不办?” 白莫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涨红着脸道:“你是不是想逼着我与你决一死战啊,你要是不答应,咱们明日朝堂上见,我就上书皇上,说雷冬资历尚欠,不足担任五城兵马司大将军的重任……” “别……白御史,你稍安勿躁。” 康善真谁都不怕,还真怕这老流氓耍横,急忙将他安抚住,想了半响,才道:“雷冬调往五城兵马司,千户一职将出现空缺,我不再选拔黑衣卫千户,而是让田焚暂代此职务。” “石越是田焚非常欣赏的心腹,只要以后但凡有一点功劳,有了田焚的保举,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石越提升为千户,掌管一个独立的户所,此计可成?” 白莫愁哼了一声,“老狐狸,就按你说得办。”他心里明白的很,知道康善真对自己还仍有些许的疑虑。 黑衣卫千户虽然只是五品官,但实权非常大。 每一个黑衣卫千户都掌管着二千四百多名士兵,正因如此,每个黑衣卫千户首先都必须对康善真忠心耿耿,誓死效忠,才能有机会得到康善真的垂青。 而康善真之所以不愿意立刻提拔石越,一是因为要考察石越对他是否够忠心,也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的退出来三国争锋的卡位战。 只要康善真确定了这两点,石越一定会被立刻提拔为黑衣卫千户,至于立功资历什么的,都是托辞。 白莫愁深谙此道,心中暗骂康善真是老狐狸,却仍然笑着与他笑着喝酒打趣。 小皇帝燕荆并没有想到孙公公此行会遇到梅花教的狙杀,更没有想到孙公公会在与敌人的厮杀中落于下风,生死不明。 孙公公与三毛的失踪,让燕荆如坐针毡。 他在宫中盘横了一阵,心慌意乱,便乔装改扮成了一个小太监,独自一人、潜入了石越的府邸。 “你是谁?来找谁?”石越不在家中,幽兰便抱着丰满的胸,冷着脸,当起了女主人。 小皇帝燕荆知道这漂亮的野蛮妞是三毛的姐姐,也毫不怀疑她与石越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我来找小毛子玩!”小皇帝笑嘻嘻道。 幽兰诧异道:“你认识三毛?你是宫里的太监?” “是呀,我是宫里的太监,我和三毛关系很好的……”燕荆笑着说道。 幽兰围着燕荆上上下下打量一圈,清媚的眼眸中却充满了杀机:“你根本不是太监,你是乔装改扮的,骗谁也骗不了我!” “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三毛住在这里?你是来找麻烦的?我杀了你!” 幽兰怀疑三毛的身份已经暴露,动了杀心,纵身扑上去,就出掌想要击毙小燕荆。 唉呀妈呀,救命呀! 燕荆哪里想到这么漂亮的美妞儿,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凶悍,忙大喊道:“师娘,别杀我啊,师娘,手下留情……” “师娘?” 幽兰一掌已经快要拍到了燕荆的脑门上。 一听到他叫喊师娘,却急忙反手探出,抓着燕荆的脖子,将燕荆给提溜起来,红着脸道:“你叫什么师娘?给我说清楚,谁是你的师傅?” 燕荆吓得心惊肉跳,心想着早知道这美妞如此狠辣,把小桂子带在身边就好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送了性命! “我……我师父是石越,你可不就是我的师娘吗?” 你师傅是石越? 幽兰看着燕荆那灵动的眼眸,似曾相识,想了半天,终于明天以前确实见过这个家伙。 她一甩手,将燕荆扔到一边去,红着脸啐道:“我可不是你的师娘,滚一边去!” 嘴巴厥得老高,心里却美得不行。 “阿姊,你在捉耗子吗?吵死人了……”三毛终于睡眼惺忪的从另一间屋子中走出来,一边埋怨着,还一边打着哈欠。 “小毛子!你……你回来了?” “咦,小皇……不,小荆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三毛看到小荆荆,一脸的惊诧。 “我出来寻你啊!” 燕荆一看到三毛,不由得兴奋地想要大叫,围着三毛身后团团乱转,摸摸抓抓道:“小毛子,你没受伤吗?真是好极了……小荆荆很担心你呀!” 三毛在宫里呆了这么久,每日与燕荆切磋武艺,嬉戏打闹,早已建立小兄弟般的真感情。 看着燕荆如此关心自己,也兴奋地拍着胸口,装男子汉道:“我很好!我这么厉害,怎么会受伤呢?” “那太好了!” 小燕荆哈哈大笑,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又抻着脖子,向屋里看,询问道:“孙公公呢?在哪里?我要见见孙公公……” 第364章 好一个大太监! 三毛黯然神伤:“孙公公……孙公公受伤了!伤得很重……” 小燕荆此时毫无帝王之像,眉宇紧蹙,使劲摇着三毛的肩膀,连声催促:“孙公公伤得怎样?人在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还不赶紧找太医医治?” 三毛叹气道:“不过不要紧,万幸的是,便宜姊夫已经将孙公公送到了一位神医手中,孙公公的性命应该无碍,小荆荆还不用哭鼻子。” “哦,那……那就好!” 燕荆听说孙公公性命无碍,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燕荆又拉着三毛的手,与三毛说了一会话,聊起了当时刺杀谢顶的经过。 小荆荆听谢顶有恋童的癖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捂着屁股,诧异道:“小毛子,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为了刺杀谢顶,居然奉献出了自己的菊花,朕……不……我小荆荆铭记在心呀!” “我呸……谁会让他捅菊花?” 三毛涨红着脸,挥舞着小拳头,冷哼一声:“我趁着他醉眼迷离的时候,口中含着利刃吹出去,正好刺入谢顶的心脏,哈哈……如此奇招一出,谢顶功夫再高,又能如何?” “我告诉你,小荆荆,杀人是要用脑子的,哦……这是姊夫教我的学问,你不懂。” 燕荆听的兴起,兴奋的满眼放光,恨不得把自己想象成三毛,然后亲手杀了谢顶,一局定乾坤。 “快说,快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梅花教的人有就出现了……”三毛眼眸由兴奋变得充满戾气,仔仔细细的将随后发生的事情讲给燕荆听。 燕荆听完,眼眸中有些湿润:“希望孙公公没事才好,我这么多年能够平安度过,都是孙公公护着我……” 正在长吁短叹的时候,石越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身边也没带个人保护你?”石越乍然见到燕荆,也很高兴,伸手弹了燕荆一个脑瓜崩,出手重了些,弹得嘎嘣直响,只把燕荆痛得大叫起来。 幽兰看着石越这个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坏人好大的胆子,连皇上的脑袋也敢弹下去? 万一弹傻了可怎么办? “师傅,您去看望孙公公了?孙公公怎样了?在哪里?我好想去见他。”燕荆不顾得疼痛,拉着石越的手臂问长问短。 “孙公公性命无碍,毒素已经清除掉,只是一身功夫都没有了!” 转头,又踢了一下三毛的屁股,笑骂道:“倒是我这便宜小舅子,反而因祸得福,嘿嘿……那可是六十年的功力呀。” “命好!命好……”三毛挠挠头,脸上满是既惭愧又兴奋的笑容。 小荆荆又与石越将今天发生在朝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石越甚为满意,连声赞叹白莫愁老奸巨猾! 第二日、凌晨。 石越偷偷摸摸来到醉乡楼,却发现孙公公在韩墨这位妙手神医的医治下,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眸。 只是身子虚弱,半依靠在好床头,无法坐起身来。 孙公公连声向韩墨道谢,并要求见小花公子,韩墨都笑着婉言谢绝,并委婉的将孙公公与石越赶出了醉乡楼。 石越、三毛、孙公公三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了一个秒主意。 清晨十分,三毛便搀扶着孙公公赶回了皇宫! 皇上亲自接见,并且知道孙公公的性命是由三毛救下来的,为感念其大功,特受封三毛为司礼监掌印。 三毛这个平平无奇、贼眉鼠眼的小太监,一跃而成为皇宫中权势通天的实权派! 这个封赏,虽然皇宫中有许多太监不服气,但却无法反对,谁都知道皇上与孙公公十分亲密。 救了孙公公,就如同救了皇上一般! 这功劳比天大,认是谁也夺不走。 三毛有了司礼监掌印这个头衔,也因此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小皇帝在一起,也不会引起宫里那些‘心怀不轨’的太监们的注意――毕竟这些太监是被康善真、萧炎给收买了的。 当晚石越也潜入了皇宫之中! 在欢歌湖后面的密室中,石越、燕荆、孙公公、三毛聚在一起。 孙公公叹了一口气,笑道:“我以为自己必死,却没想到因祸得福,反而保住了一条老命,难道阎王不肯收我?咳咳……” 三毛走到孙公公面前,讪讪笑道:“孙公公,既然你没死翘翘,我就把这身功力还给你吧,只是……只是我可不会灌顶大法。” 孙公公摆摆手,笑道:“小毛子,若不是因为你,我这条老命可真保不住了。” “你能得到我的功夫,我也的缘分,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吧!再者,我这么大岁数了,孑然一身,也没有牵挂,能把功力传下去,也算是延续了我的香火,以后死了,也有个念头。” 三毛一听,想了半响,道:“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扑通跪下,给孙公公磕了三个响头,“孙公公,你不是男人,没儿没女的,多可怜?得了,我让你捡个大便宜,委屈些,认你做义父。” “等你走不动了,我给你端茶倒水,等你死翘翘了,我给你披麻戴孝,送你去西天,这下你满意了吧?” 孙公公愣了一下,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摸着三毛的脑袋,激动万分,“好小子,是个机灵鬼,真能知道我的苦楚,也不枉了我那六十年的功力。” 石越看着三毛在那里卖乖,气得鼻子都歪了。 好小子,你认孙公公做干爹,我这当姊夫的怎办?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多出来一个便宜老岳丈? 好歹你那六十年的功力、分给我一半也好啊,不然我多冤得慌? 三毛给孙公公拜了礼,孙公公激动了一会,擦干眼泪,才道:“三毛本来功夫的技巧就十分出色,又得了我一甲子的内力,功力可称得上高深莫测,虽然年纪很小,但已经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 “若是以后将技巧与内息融会贯通,自然会进入超一流高手之列,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三毛听得心花怒放,没想到孙公公的内息会有这么厉害! 孙公公将三毛拉到小皇帝身边,嘱咐道:“小毛子,以前是由我保护皇上,现在你继承了我的衣钵,以后这个危险的重担,可就交给你了,你……能做得好吗?” 三毛急忙表态:“义父放心,小毛子我一定把小荆荆保护的好好,不让他少一根鸟毛……不……是毛,不少一根毛……” “什么小荆荆,那是皇上!” 孙公公气得直翻白眼――心想着这一对儿姐夫小舅子,可真够无法无天的,浑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呀! 第365章 坐山观虎斗 小皇帝燕荆揽着三毛的肩膀,不以为意道:“无妨!无妨!咱们自己人在一起,无需讲究那么多规矩,不过……” 燕荆顿了一下,对三毛说道:“以后你和朕在一起,见到的大臣很多,可千万要按照规矩来,失了礼数是小事儿,被有心人发现,钻了空子,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三毛伸了一下舌头,作怪道:“知道啦,我三毛小小年纪闯荡江湖,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 “小荆荆,我演戏很厉害,你只管放心,那点分寸我还不会拿捏吗?哼……就连谢顶,不是也死在我手上吗?哈哈……” 三毛笑得很得意,密室中回荡着他猥琐的笑声,直到石越狠狠的踢了一下他的屁股,方才让他无奈的闭嘴。 “孙公公,你今后有什么想法?”石越猜测孙公公一定不会愿意住在皇宫之中颐养天年。 “我做了一辈子太监,禁锢在皇城中,是该出去走走了!” 孙公公虚弱的笑了笑:“杭州是个好地方,我打算乔装改扮,去那里颐养天年。” 石越看了孙公公一眼,知道他仍有发挥余热的心思! “那也好!孙公公,朕派上几个可靠的人保护你。”小皇帝笑了笑,一脸的关心模样。 孙公公摇摇头,“我已经没了武功,形同废人,哪里会有人愿意找我的麻烦呢?大可不必!” 几人商量了一阵,说了会儿话,孙公公显得疲惫,便要休息。 石越等人走出去,却没想到孙公公单独又将石越叫了回来,神神秘秘的对他说道:“你知道我体内的剧毒是拜谁所赐吗?” “谁?”石越蹙眉。 “田焚!”孙公公沉默半响,终于咬牙切齿说出了这两个字。 “田焚此人,身手诡异,心狠手辣,为了上位,不惜动用一切手段,他一定是奉了康善真的命令杀我,只是杀我而不可得,才用毒害我。” 孙公公半躺着,闭着眼睛对石越道:“我不求你能杀掉康善真,但我希望有生之年,能让田焚死于我手,石越,你能帮我吗?” 石越重重点头,“我一定办到!” “这我就安心了。” 孙公公满意的笑了一笑,又对石越道:“我定居杭州,还会发挥余热,帮你照看一下九夫人,做她的管家,是没问题的,谁敢对九夫人心怀不轨,我第一个告诉你知晓。” “哈哈,我就知道孙公公心怀天下!” 石越若有深意道:“孙公公做管家,该有多屈才?我近日谋划一桩大事,包管让公公成为天下第一富家翁!哈哈……” “你总是给我带来惊喜!” 孙公公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我敬候佳音。” 石越出了房门,便看到三毛正在与燕荆谈笑,他以试探三毛功夫为由,将燕荆赶走。 石越与三毛切磋了一阵,虽然可以很轻松地击败三毛,但也可以看得出,只要三毛慢慢适应了体内的内息,将技巧与内息结合起来,一定会成为一个超一流的好手。 石越姊夫当得很称职,交给了三毛一些很实用的招数和套路。 三毛结合一甲子内息用出来,威力无穷,兴奋不已,却不成想石越一脚,踢了他一个大腚蹲儿。 “姊夫,你怎么偷袭?” “光知道享福,就不管你姐姐了?”石越哼了一声,“你可别忘了,你到皇宫里,还有一桩要事呢,那个欧阳流风的下落,你可要尽快打听,万一弑血盟的教主亲临,我可没把握能赢!” “谁说的?三毛我最疼阿姊,打探欧阳流风行踪的事情,我时时刻刻记在心里呢,只是我以前身份低微,进不去淑德宫!” 三毛挺胸抬头,傲然:“不过,姊夫,现在可好了,我是野鸡变凤凰啊。” “我现在是司礼监大太监,那些侍卫、丫鬟、混账玩意,都得听我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以后我每晚都去淑德宫偷听,我就不信,那静妃做梦时候,还不把欧阳流风的行踪说出来?” 石越满意的点点头:“这主意不错!我喜欢……” 随后的几天中,朝堂中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由于白莫愁的退出,萧炎这聪明‘绝顶’的家伙,只好直面康善真的冲击,想逃也逃不掉。 萧炎按照程野的计策贯彻下去,一定要让康善真见识到自己的厉害。 两个手掌重权的老家伙,在朝堂之上就开始相互攻击,只把白来流氓喜得笑破了肚皮。 萧炎将矛头直指黑衣卫、五城兵马司、九成门卫――指责他们游手好闲、军纪不明、滥杀无辜、鱼肉百姓! 康善真则揪斗河道、水利、农利毫无作为,导致水漫农田,部分省份颗粒无收,也攻击礼部思查不明,科举年年作弊,任人唯亲。 这俩老东西战斗力都很强悍,嘴皮子功夫甚为厉害。 白莫愁适时点炮:“两位大人息怒,老夫身为御史大夫,掌控法度,一但查明真相,绝不姑息,可是两位大人空口无凭,却叫我如何办理?那些放嘴炮的空话,还是不要说了,丢人啊!” “谁说我没证据?”康善真、萧炎俱都闭上嘴巴,脸色铁青,不再争吵。 正因为白莫愁这一句话,翌日上朝,康善真、萧炎各自拿着一摞子的作证,要求严办对方派系的官员。 这下可把白莫愁给乐坏了! 要知道,这些‘证据’上的官员,可都是各自派系上关键人物,而上面记载的种种犯罪记录,除去大部分夸张的证据,剩下的多半详实。 而白莫愁通过批阅奏章,就能基本上将康善真、萧炎各自派系的关键人物记录在案,做到心中有数。 更能抄录一份这些关键人物的小尾巴,等到关键时刻,在给他们致命一击。 嘿嘿……坐山观虎斗的感觉,真心好啊! 两方大佬撕破脸的恶斗,弄得这些朝臣胆颤心惊。 小皇帝干脆称病不上朝,任由朝堂继续乱下去,好让白莫愁能多弄到一些实惠。 白莫愁这厮正派了几十年,这次终于做起了煽风点火的买卖。 几天下来,萧炎手下外放的两名巡抚大人因贪污,被扔进了黑狱。 而康善真的嫡系,黑衣卫千户――王斌,居然因为手上沾染人命官司,被抓进了大理寺受审。 要知道,巡抚大人可是封疆大吏,地道的实权派;而黑衣卫千户更是手掌军权,风光无限! 可就是在康善真与萧炎的恶斗中,这些心腹却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迫害。 康善真、萧炎虎视眈眈、愁眉不展! 而白莫愁心中却笑开了花…… 第366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常言说得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句话在康善真与萧炎的斗争中、得到了真实的验证。 黑狱中的两名巡抚,还有关入大理寺中的黑衣卫千户王斌三人,均在不久之后、离奇死去。 这倒让康善真、萧炎两位大佬,再也没有和解的可能。 朝堂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九门城卫中也暗藏杀机――左莫任职九门参赞,就按照萧炎的指示,借着整顿军务、军容的名字,挂羊头、卖狗肉,想要收买人心,掌握实权,将军枢院的老部下迅速往里面塞进,以达到与九门提督――洪山、分庭抗礼的地步! 而九门城卫是康善真手中甚为厉害的一张王牌,这几乎触动了他的逆鳞,康善真绝不会妥协! 九门城卫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乱成了一郭粥! 这样的形势,让康善真甚为恼火,他急需一场胜利来震慑朝廷,震慑萧炎,巩固自己的地位! 康善真连着下了好几道手谕,督促远在暮平的南霸天立刻进军,与梅花教决一死战,不惜惨痛代价,换取一场雪中送炭的胜利。 三毛子自从做了司礼监掌印,鸟枪换炮,手里的浮尘都大出了一号! 燕荆若是上朝,他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上朝。 看着康善真、萧炎每日打嘴仗,气得浑身直打颤,心中乐得不行,暗暗赞叹便宜姊夫手段真心毒辣。 与此同时,也增长了许许多多的见识。 毕竟,这朝堂中的人没有一个是人凡夫俗子,每说一句话都有着深刻重大的意义。 但是三毛子从来都装得规规矩矩的,不会暴露自己的本性,这倒没有引起康善真、萧炎的注意。 下了朝,三毛子就与燕荆来到豹房,名义上是玩耍取乐,实际上就是教授燕荆功夫。 这是三毛最爽的时候! 普天之下,谁敢打皇上的屁股? 谁敢打皇上的脸蛋子? 谁敢背扭着皇上的胳膊,把皇上痛得直掉泪,再气势汹汹的啐上一口‘服不服’? 三毛就敢! 三毛用六十年的功力、给燕荆上了大刑之后,燕荆心满意足、用功苦读去了,那剩下的时间,才是三毛最为喜欢的。 在皇宫中,除了小皇上、太后、还有小皇上的那几个有地位的贵妃,剩下的其他人,没有一个敢对三毛稍有不敬。 身为司礼监掌印,又深得皇上宠幸,自然可以在皇宫之中横着走。 三毛新官上印三把火,又在燕荆的授意下,处置了几个小太监,扔到了欢歌湖中喂鱼――其实这几个太监,都是萧炎、康善真的眼线。 这样一来,宫里的那些太监、宫女,谁还敢不给三毛面子?弄不好,小命就没了呀! 所以,三毛在宫里完全是可以闭着眼睛、横着走的。 以至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大内侍卫,都争抢着对三毛溜须拍马,更有一大堆的小宫女对着三毛撒娇耍赖――虽然明知道他是太监,但太监也是喜欢女人的,不然,太监娶媳妇干什么?不还是割不干净吗? 不过,只有那个淑德宫的宫女云儿,似乎还像以前那样,对他不冷不热的的,这倒让三毛有些窝火――要知道,他的主要精力就是要深入淑德宫,打探静妃的消息呀。 这一天,三毛又来到淑德宫门前晃悠,一大堆儿太监,围着他套近乎。 刚巧看见丽儿哀求一个老太监、道:“马公公,求您行行好!静妃娘娘这些日子生病了,浑身无力,还不住的咳嗽,麻烦马公公再传太医来诊治一下好吗?” 三毛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马公公正是尚膳监掌印! 司礼监是十二监之首,尚膳监排行第二。 所以,三毛与这个马公公,就是第一与第二的关系。 而且,燕荆也私下里与三毛说过,这个马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靠山硬,不好动弹! “咳咳,丽儿姑娘,你在宫里时间不短了,难道还不晓得宫里的规矩吗?” 马公公尖牙着嗓子,撇着嘴说道:“静妃娘娘的花销用度,可是皇太后一手定下来的,谁也没胆子违背呀!” “花销用度就这么多,再去找郎中,这不合法度,除非你们静妃这主子自己有银子,否则,本公公可无能为力呀。” 三毛心知肚明,静妃因为早年与欧阳流风有过一腿,一致遭来了皇太后的记恨,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将静妃打入冷宫,但却想尽一切办法,克扣静妃用度。 此次静妃身染病疾,岂不是正遂了皇太后的心意? 马公公是皇太后的人,会让静妃好过才怪呢。 “马公公,静妃娘娘这许多年也没有进项,哪里来的体己银子?还麻烦马公公能通融一下,丽儿感激不尽。” 丽儿平日像个小辣椒似的性子,现如今为了主子,也只好委屈下自己装可怜,谁让这尚膳监掌管了吃穿、住行、医补的一切用度呢? 马公公虽然是太监,却长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 看着丽儿生的像一朵牡丹花似的,不由得心花怒放,围着丽儿转了几圈,邪笑道:“丽儿姑娘倒是对静妃娘娘很忠心呀,但规矩就是规矩,怎么能轻易坏掉呢?” 顿了一下,看着丽儿急得似乎都要哭出来,才诱导道:“这样吧,今个晚上你来桂花亭,我与你商量具体商量一下,若是商量妥当了,本公公自然会帮你解决这个难题的,丽儿姑娘,怎么样呀?” 丽儿吓得退后两步,娇媚的花容变了颜色。 她可是听说过马公公人格已经到了变态、扭曲的地步,也不知道折磨了多少宫女? 这色太监,让自己晚上去桂花亭找他,一定是没什么好事情的。 这可怎么办才好? 三毛躲在大树后面,可真气得鼻子冒青烟――草你娘的,马太监,我三毛喜欢的美人,你也敢下口? 真真吃了豹子胆了。 这马公公平日就仗着皇太后撑腰,又觉得三毛资历小,年纪小,不给三毛面子,不听三毛指挥。 三毛刚刚上任,不想做的太过火,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马公公计较。 但是,三毛这些日子每天看着那些大臣掐架,心里阴着呢,也学着康善真、萧炎的手段,暗中让小桂子收集了马公公的罪证,。 只要时机一到,立刻就将马公公这根木棍儿给掰断喽! 此刻,到正是时候! 三毛转头,对身旁那溜须拍马的太监耳语了一翻,太监笑着,转身而去。 第367章 借题发挥 丽儿面颊潮红,心中十分气恼,依照她的性子,真想扑上去挠花了马公公的脸。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静妃娘娘的病情,还需要靠着马公公通融才成。 丽儿犹豫半天,抿嘴道:“马公公,那……那可不行,我晚上要伺候静妃娘娘,哪里有时间出去?还麻烦公公发发慈悲……”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 马公公拉长了脸,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怒道:“既然你不出来,那静妃娘娘就等死吧,给脸不要脸。” 一边说着话,冷着脸,拂袖而去。 “哎……马公公!别走……”;丽儿着急的跺着脚,眼眸中流出泪来! 三毛硬着马公公走上去,看着他那张鞋拔子脸,愤怒的挥起了小巴掌,直奔马公公脸上打去,还骂道:“谁给脸不要脸?” 啪! 一个巴掌抡过去,马公公肥硕的身子,就重重的飞了出去,扑通一声,在四五米远处落了下来。 两颗带血的牙齿,在空中画了两道优美的弧线,滴溜溜的落在了青石板上。 “谁……谁打我?” 马公公被三毛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鼻涕、眼泪、鲜血混得一脸,像一个花狗腚似地,脏兮兮的。 马公公哀嚎一阵,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他舌头、嘴唇都出血了,顺着嘴角流出来,湿了前襟,还眼泪巴叉,不住的骂道:“谁打我,他八辈祖宗……” “是我打得你,马公公,你能怎样?”三毛挺胸抬头,一脸坏笑,站在马公公面前。 “小毛子……不……” 丽儿大喜过望,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捂着粉红的小嘴儿,又期期艾艾道:“是毛公公……” 三毛向丽儿笑了一下,示意她安心。 丽儿跑过来,小声嘟囔,一脸担忧:“毛公公,马公公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你……你打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三毛冷着脸,哼道:“怕什么?他想吃你,就是不成!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吃……吃我?” 丽儿愣了一下,忽然间满脸绯红,跺着小脚丫,低着头,幽怨道:“毛公公,说什么混账话,我可听不懂。” “听不懂你脸红什么?” “小毛子……你又来耍我……” 三毛不再与丽儿斗嘴,走到刚刚爬起来的马公公前面,一脚将他踢倒,狠呆呆道:“马公公,就是我打你,你想怎么样?” 这边一闹事,一会儿的功夫,就有无数的太监、丫鬟、呼啦啦的围过来,看着两个大太监斗气。 马公公勉强站起身来,指着三毛骂道:“小瘪三,你凭什么打我?” “我是尚膳监掌印,在宫中也做了三十年的太监,兢兢业业、坦坦荡荡,童叟无欺,就连皇太后都夸过我无数次,你打我,就等于打皇太后的脸,我要找皇太后评理去。” 马公公捂着腮帮子,先把礼数争取到自己这边,然后又拉出皇太后为自己做靠山,打压三毛。 这马公公,老奸巨猾、成了精了。 一般人还真会被马公公的三板斧吓倒,但三毛哪里是个省油的灯? 见马公公想跑,一个腿绊儿,将他放倒,又道:“马公公,你口口说你坦坦荡荡、童叟无欺,懂得宫中规矩。好!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是司礼监掌印?你怎么敢叫我小瘪三?” “我这司礼监掌印是皇上亲口御封的,你叫我小瘪三,是不是对皇上不敬?你是不是在心里腹诽皇上?” 三毛口舌伶俐,抓着马公公的错处,反戈一击,一下子就切中了马公公的要害。 马公公就算再牛掰,难道还敢指责皇上?尽管皇上在他心里就是一个混蛋加恶魔。 “我……我没有那意思!你休得污蔑我!” 马公公被三毛将了一军,再也不敢提皇太后压人,论起后台,这小子的后台比自己硬啊,自己不是吃亏吗? 马公公起身,咧着大嘴儿哭嚷道:“好,你是司礼监掌印不假,但是你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宫里是要讲规矩的吗,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你不是好欺负的,难道静妃娘娘是好欺负的吗?” 三毛大怒,指着丽儿道:“丽儿姑娘,你把刚才马公公对你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这些太监与宫女听,我今天倒要分辨出个一二三来,省得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滋扰生事。” “毛公公……我……这不好吧?”丽儿期期艾艾,拼命向三毛眨眼睛。 “说!这是命令!想造反吗”三毛气势汹汹的一摆手,举手投足用上了劲力,威势赫赫,阴风阵阵。 虽然是盛夏九月天,所有人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中都暗想着:这小公公好厉害,怎么发起威势来,比孙公公还骇人? 丽儿被三毛吓了一跳,再也不敢隐瞒,一字不落的将马公公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 三毛背着手,一脸阴狠:“好啊,欺负人,欺负到静妃娘娘头上去了,别忘了静妃娘娘是主子,你只是一个太监,怎么还敢狗仗人势,骑在静妃娘娘的头上拉屎?” 这话说得很重,隐隐含着欺主犯上的大罪。 一旦回答得不好,就容易被拐带到勾里去。 马公公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忙战战兢兢反驳道:“回毛公公,这是皇太后定下来的用度,小的怎么不会胡乱更改?” 三毛冷笑,逼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是皇太后定下的规矩,按照你的意思,难道是皇太后心胸狭窄,故意为难静妃娘娘吗?” 哎呀! 马公公吓得脸色苍白:我的妈呀,这小太监是拼命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啊――就算他明知道皇太后是蓄意报复。 但是,这个话,他是永远不敢说出来的,不然,他会死的很惨很惨! “这……我……毛公公,这就是多年沿袭下来的规矩,我就是按照规矩办事……” 三毛笑了笑:“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规矩,那我与你说,你可有皇太后手谕、或者章程?” 马公公心头一颤,忙道:“没有,都是皇太后口谕……” 三毛笑得更得意了,“连个手谕、章程都没有,怎么就敢说是规矩?怎么就敢说是皇太后立下的章程?你说,你是不是信口雌黄?在污蔑皇太后的名声?挑拨静妃娘娘与皇太后之间的情分?” 啊? “毛公公,我……我哪有那个本事啊!”马公公听到三毛这一顿大帽子扣下来,直吓得面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呆。 心中隐隐感觉到,今天只怕小命不保。 第368章 大智慧 虽然人人都知道皇太后恨透了静妃,但这种事情谁敢承认? 谁又敢说出来呢? 三毛正是抓住了这点不能言明的地方,让马公公钻进套子里去。 “回毛公公,那可真是冤枉我了,不过这皇太后的口谕可是真的……”此时,马公公的一帮心腹也闻讯赶来,俱都为马公公帮腔,也证实这口谕真的是从皇太后口中传出来。 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果然是看着小爷好欺负呀! 三毛一计不成,想了一下,又笑诛心道:“虽然说是皇太后的口谕的确如此,但那只是在往日静妃安康之时。” “现在静妃病了,皇太后又与静妃好的跟一对姐妹似地,我就不信皇太后会不给静妃找太医诊病、抓药!谁不知道皇太后信佛,心最良善?” “要是得知静妃病了,一准会多加照顾,吩咐太医前来看病,或者还会亲自前来探视呢!众位小监,宫女,我说的话可有道理?” 所有人都不挺的点头,虽然大家都知道说什么皇太后心善,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但是,谁敢反对呢? 皇太后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与心善根本不靠边啊,可是所有人都不敢反对,都顺着三毛的话,恭维皇太后。 就连马公公虽然嘴巴吃痛,但仍忙不得的表忠心。 三毛心中大喜,立刻抓着这个微妙的时刻,指着马公公,阴沉着脸,怒吼道:“可是你这混账东西,明明知道静妃染病再床,可为什么要期满太后,隐瞒病情不报,而后又对静妃娘娘刻薄蛮横,不让静妃娘娘诊病?” “混账东西,你这是摆明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对上欺骗太后,又蓄意报复静妃娘娘,一个太监,居然敢玩弄皇太后与静妃娘娘于股掌之间,你可知罪?” “啊……这,毛公公,我……没有……” 马公公可没想到三毛如此阴险狡诈,居然又将自己带进了套子里。 此时,他百口莫辩,想要改口,却悔之晚矣。 三毛冷着脸,指着马公公,冷笑道:“宫里这么多太监,是伺候各位主子的,可不是来让你作威作福的,这次我要不给你厉害看看,就不能止住这股欺上瞒下的风气!” 三毛回头,对身旁刚刚赶到的小桂子说道:“桂公公,你掌管司法监,马公公欺上瞒下,骑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可按何律法处置?” 小桂子是孙公公的徒弟,早就在暗中与三毛沟通过了。 小桂子装模作样道:“按照后宫律法,当廷杖五十!但马公公劳苦功高,年纪又大……” “那怎么成?法不可废!这诺大后宫可是有规矩的。” 三毛冲着小桂子一瞪眼睛:“来人,立刻将马公公廷杖五十大板,让你们见识一下法度威严,心存畏惧之心。” 小桂子吓了一跳,我靠,这厮是来真的啊! 他一个眼色,就吩咐律行太监拎着杀威棒,将马公公按倒在地。 “哎呀,毛公公,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马公公又对着小桂子说道:“桂公公,您行行好,帮我求求情。” 马公公的那些心腹,看着三毛与小桂子同仇敌忾的模样,却不敢言语,心中却想着:原来毛公公与桂公公是合起火来整治马公公啊。 这趟浑水,谁也趟不得,万一马公公真的嗝屁了,还要跟着毛公公与桂公公混呢。 傻子才为马公公求情呢。 三毛阴沉着脸,一摆手, 两个小太监死死按住马公公,另外有两个刑律太监抡起棒子,就对着马公公的屁股打去。 哎呀! 痛…… “臭小子,你们敢打我,等着我以后给你们好看……”马公公咬牙切齿的叫嚣。 两个小太监明显畏惧与他的威,动手犹豫,落板子的时候虽然雷霆万钧,但马公公却好似并不甚疼痛。 三毛看得有些奇怪,指着两个小太监,怒道:“你们两个没吃饭吗?给我狠狠的打,玩命的打,我看他一点都不痛” 两个小太监听到这句话,却有些晕头转向,疑惑的目光,却向着小桂子望去。 “你们两个看什么看,快给我打!”三毛气急败坏,却不知道这小太监为什么看向小桂子,却不听自己的话。 难道自己威不够? 小桂子向三毛看了一眼,捕捉到了三毛眼眸中阴狠与决绝,这才叹了口气,背着手,挪动着站姿,将两只脚摆成了一个标准的内八字。 两个刑律小太监一望,心中明白,不由得抡起板子,缓慢而轻柔的对着马公公的屁股砸下去。 但是,虽然棍子轻了,马公公却嘶声裂肺,痛苦哀嚎起来。 所有太监宫女,都望见了小桂子的内八字脚,不由得连声惊呼。 马公公哭喊着怒骂道:“小毛子,你小子够狠,真想要了我的性命呀!哎呀……痛死我也!” 三毛茫然不解。 低头看着小桂子的内八字脚,一头雾水,犹豫道:“桂公公,你这脚丫子摆个造型,难道比我的命令还好使?” 小桂子笑了笑,探过头去,对三毛耳语起来。 原来这廷杖也是有学问的! 廷杖的太监,都是要预先操练熟稔的,有的虽然打得皮破血流,而骨肉不伤;有时候些下死的打,但见皮肤红肿,而内里却受伤甚重。 宫里暗中的规矩,监刑的公公若是双脚向内一收,那就是要死不要活,别是五十板子,就是三十板子打下去,足以将人活活打死了。 眼下小桂子的站姿,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内八字,哪里还会留下马公公的性命? 要说这板子打得可真瓷实。 虽然抡板子不见威势,但板子打在马公公屁股上,都能听到一阵骨头嘎吱嘎吱的碎裂声。 一眨眼,十板子抡下去,马公公疼痛舌头几乎都快咬掉了,死去活来! 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三毛吩咐太监把马公公用凉水淋醒,又要行刑。 马公公摆摆手,强自挣扎这对三毛道:“毛公公,我临死,相对你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好说的,本公公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三毛本不想理睬马公公,心思打得他算了,但看道马公公的眼眸中闪过凝重的神色,又吩咐两个小太监退后,凑到马公公耳旁,低声道:“马公公,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呀?” 马公公眼珠子转了转,低声说道:“毛公公,我看得出来,你是静妃的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告诉你一个皇太后的惊天大秘密,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性命成吗?我以后决不再与你为难……” 三毛心中一动,笑着点头道:“成呀,那就要看你的秘密够不够惊天了……” 第369章 惊天大秘密 马公公晓得了三毛的狠毒,也看出三毛果然是对皇太后的秘密甚为有趣,心中升起了求生的希望! “毛公公,和我……和我告诉,这是个惊天的大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皇太后与护国公康大人之间关系那个……” 三毛心中一动,忙问道:“什么那个?难道皇太后偷人,与康善真有一腿?” 马公公忙不得的点头:“此时千真万确,也只有我一人知道,刚才皇后还出宫去了,这会儿多半是躺在康善真的床上呢!” “毛公公,这秘密可是够惊天了吧?您……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啊?” 原来这老婆子乃不住寂寞,真的偷人啊! 秽乱宫廷? 嘿嘿……若是小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又是震怒,又是兴奋吧! 三毛人小鬼大,想着在得到了这个秘密之后,马公公就更不能留在世上,这厮是个卖主求荣的软骨头,谁知道等他缓过劲来,会不会怂恿皇太后来找自己的麻烦? 三毛忽然变了脸色,指着马公公,怒气冲天道:“好你个混账东西,都这档口了,还敢用银子贿赂我?你当我会是为了贪婪的真金白银,就违背规矩的人吗?” “毛公公,你……你混帐,你得了秘……”马公公气得鼻孔冒青烟,浑然没想到三毛这厮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很角色。 三毛一巴掌扇过去,堵住了马公公谩骂的嘴巴。 转过身来,又招呼那两个太监过来,对着俩人做着内八字的姿势。 两个刑律小太监再不容情,抡起棒子对准了马公公的屁股打下去,用出了暗劲。 因为他们也知道,马公公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若是他缓过劲来,一定会弄死自己的,还不如此刻把马公公打死,一了百了。 噗噗…… 哎呦…… 开始之时,棍棍到肉,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哀号之声,响彻于德宫门前,再抡上几棒子,哀号之声渐小渐衰,“噗噗”的棍子打肉之声,却有增无减。 待打倒三十多棍时,除了屁股上血肉横飞,腿骨断裂外,却再也听不到马公公的哀嚎声――这厮埋头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一个刑律小太监查看了一下,对三毛道:“毛公公,马公公死了……” 死了? 三毛假装叹息道:“我只是想要给马公公一个教训,可……可怎么就打死了呢?” 眼泪滚出来,装起了好人。 小桂子等人气得直翻白眼――这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三毛问道:“马公公的尸体,如何处置呀?” 小桂子道:“毛公公,听您吩咐就好了。” 三毛点点头,为难道:“昨日皇上说欢歌湖里的鱼瘦了许多,想来是许久没吃肉,有些嘴馋。” “我看这样吧,就把马公公的尸体扔进欢歌湖吧,马公公活着住在皇宫中,死了也留在皇宫中,还能为皇上分忧,相信死去的马公公也应该十分高兴……” 呼! 所有的小太监,小宫女听得心惊胆颤。 均没想到三毛小小年纪,居然有份胆识与狠辣的心肠,想着以后千万别得罪这个煞星,不然没好果子吃。 三毛看着两个小太监把马公公抬走,才心满意足的对太监、宫女道:“以后谁敢滋扰生事、欺下瞒上,胡作非为,狗仗人势,尽管去做,不过我可告诉你们,马公公的例子,就是你们今后的下场。” 众太监、宫女唯唯诺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三毛又训斥了几句,才让众太监都散去了。 丽儿也没三毛那狠辣的模样惊得不轻,柔滑的小脸写满了惊惧,晃动着柔荑,扭着小腰,就要跑回淑德宫里面去。 “站住!”三毛冷着脸说道。 丽儿果然不敢再跑,怯怯的回过头来,对三毛温柔的福礼,咬着粉唇,期期艾艾道:“毛公公,您有何事?静妃娘娘那里离不开人……” 三毛看着丽儿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眸,心想着当了太监的头就是好,这小妮子平日见了自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自己烧了一把火,这小妮子就成了温柔的羔羊了。 “丽儿,我已经分别太监去请太医,给静妃娘娘看病了,静妃娘娘是大好人,怎么能让那些狗东西肆意欺凌呢?” 丽儿大喜,欢快的对三毛行礼道:“多谢毛公公,多谢毛公公!” 三毛哈哈大笑,终于说出了这场精彩戏份落幕时的最重要的一句话:“丽儿姑娘谢什么?服侍主子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丽儿姑娘稍等片刻,等着郎中们个一起进去,说到底,还是我没有做好份内的事儿,一会儿我也要进府,给静妃娘娘谢罪……” 啊? 丽儿看着是三毛那漆黑且真诚的双眸,轻轻的拍着小手,道:“毛公公,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公公……” 一会儿功夫,太医便被请来,丽儿领着太医进了淑德宫,三毛这厮也以给静妃娘娘谢罪为由,光明正大的进了淑德宫。 当他迈过了淑德宫的门槛时,不由的心花怒放――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吗? 淑德宫中虽然面积很大,但装饰简陋,便是连一般的妃子都不如――这都是自作自受啊,谁让你奈不住寂寞,跟欧阳流风偷情呢? 三毛第一眼看到静妃娘娘时,便可以猜测到她曾经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虽然岁月的流逝带走了那当年的绝世容颜,但静妃娘娘媚眼流波,横卧榻前小鸟依人的模样,仍充满了万种风情! “静妃娘娘,司礼监掌印三毛、没有照顾好娘娘的身心疾苦,特来向您请罪,望娘娘海涵。”三毛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跪下去叩头请安。 静妃娘娘瞪大了眼睛,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幕浑然不解,急忙心怀忐忑的让三毛免礼,却又向着丽儿看去,眼眸中充满了迷惘――我已经被冷落多年,什么时候居然也有了这般高贵的待遇了? 丽儿咯咯娇笑,拉着静妃娘娘的小手,像只小燕子似地叽叽喳喳道:“娘娘,毛公公可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呢,毛公公连马公公都不怕,还把马公公给整治了呢?” 丽儿嘴快,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向静妃娘娘学了一遍。 静妃娘娘恍然大悟,看着三毛那双漆黑有神的眼眸、沉默良久。 方才忍着痛楚,向三毛微微福礼:“多谢毛公公大恩大德,毛公公小小年纪,就有这般侠义心肠,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第370章 如愿以偿 三毛这些日子也学会了做人情,忙道:“静妃娘娘可折杀小毛子了,这是小毛子分内该做的事情,怎么敢居功呢?静妃娘娘宽厚仁慈,丽儿姑娘天真可爱,小毛子一见,就像亲人一样亲切……” “咳咳……毛公公,你可真会说话。”。 静妃虚弱的咳嗽了几声,看着三毛的目光直往丽儿身上乱瞟,脸上有着期望、羞涩的笑意。 静妃是过来人,有什么事情会不懂得? “丽儿,毛公公是咱们的大恩人,你快领着毛公公去吃些果子,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拿出来,请毛公公品尝……” “碧螺春?这……这不好吧?”丽儿犹豫了一下,看着静妃娘娘脸有冷色,这才招呼三毛一同下去。 三毛喜得心花怒放――这回终于有与丽儿单独接触的机会了! “哎,王太医,你可要给静妃娘娘好好诊病,需要什么草药可不能吝啬,不然,本公公可向皇上告御状,那个马公公,可是已经扔进了欢歌湖做鱼饵了,你可要留心啊。” 这一番话把王太医吓得满头大汗,本是存着敷衍的心思,急忙打消了下去。 三毛又对静妃娘娘行了礼,就跟着丽儿一同来到了她的小闺房! “好香啊!”三毛闻着屋中的香味,美滋滋的坐在破椅子上。 一双漆黑的眼眸中泛着贪婪的光芒,直勾勾盯着丽儿纤细的腰与挺翘的臀看去,心里像长了草,痒得不行。 丽儿虽然是在弯腰找东西,但也能感觉到三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屁股看着,这让丽儿感到万分娇羞。 虽然她性子泼辣,但可真不敢惹了三毛不高兴。 谁知道这混蛋会不会把自己扔到欢歌湖里喂鱼? “毛公公,请喝茶。”丽儿乖巧的为三毛沏茶,就安静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扣着葱白的手指,清澈如小溪般的眼眸偶尔偷偷向三毛瞟上一眼――心想着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老凉了,三毛以前嘻嘻哈哈的,怎么阴差阳错当上了大太监,就变得这么凶神恶煞了呢?好吓人啊! “丽儿妹子,嘿嘿……” 三毛嘻嘻笑着,向丽儿招手:“站在干什么,来这边坐下。” “回毛公公,丽儿站着就是。” 丽儿站在那里不动弹,又撅着嘴巴嘟囔道:“我也不是你妹子……” 还不等丽儿说完,三毛一把就拉住丽儿雪白滑嫩的小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看着那诱人的小脸蛋,笑嘻嘻道:“丽儿妹子,几天不见,怎么这么生分了呢?” “你以前不是总爱欺负我吗?现在这么拘谨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 丽儿的小手还被三毛紧紧的攥在手中,她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心里发慌,红着脸道:“你是毛公公,权力那么大,我怎么会不怕你?” “切,好没意思。” 三毛犯了个白眼儿,摇晃着丽儿的小手、笑道:“我还是以前的小毛子,有人的时候你喊我声毛公公,没人的时候你叫我小毛子就成,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多亲切……” “真的吗?那我可叫了啊!”丽儿羞涩的笑了一下。 “叫吧!叫吧!”三毛伸直了耳朵,乖乖的等着。 “小毛子!” “哎!” “小毛子……” “哎……” …… 丽儿与三毛玩了一会儿,终于又变得熟稔起来。 “小毛子,你现在都是大公公了,我以前揪你的耳朵,踢你的屁股,你不生气吧?”丽儿眨着眼睛问道。 “不生气,我喜欢你和我玩!” 三毛黝黑的脸蛋充满涨红的云霞:“别人那么弄我,不行,但是丽儿,你行的。” “为什么呀?我跟他们不一样吗?”丽儿眨着眼睛,一脸的好奇。 三毛挠挠头,喘着热气,期期艾艾道:“丽儿妹子,嘿嘿,我……我那个,有点……有点喜欢你……” “哎呀,小毛子,你坏死了!你都说些什么东西呀?” 丽儿哪里想到三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白嫩的脸颊娇艳如玫瑰,扬起柔弱的小手,在三毛身上乱打。 “别打!别打!哎……好痛!” 三毛急忙表忠心:“我说真的呢,不然,你以为我会杀了马公公,为你出气吗?哼……那混蛋,还约你去桂花亭,一准是想着欺负你来着。” 丽儿打了一会儿,也累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三毛,撅着小嘴儿道:“你是不是也想着领我去桂花亭来着?” “以前想,现在可不想了。” 三毛望了望丽儿的闺房,眨眨眼睛道:“你这闺房就挺好的……” “小毛子,你果然就没安好心思。” 丽儿转过头去,不理睬三毛! 三毛就自顾自的饮茶,饶有兴趣的看着丽儿那张娇嗔的脸蛋、花痴般的发呆,越看越觉得美艳无边。 丽儿心里慌作一团,平静了一阵,方才捂着热辣的脸蛋,嗔道:“你喜欢我有什么用啊,你是太监,又不是真个……真个男人……” 言语中,竟微微有些失落。 “谁说没用?真正的爱情,是心与心的沟通,又不是非得在床上那……那个……” 三毛红着小脸,像个小大人似地解释道。 “小毛子,你这句话虽然粗鄙了些,但总算还有几分道理!”丽儿拍着小手,一脸向往。 三毛心中对这句话鄙视的要死――不在床上那个那个,哪里有心灵沟通的机会? 丽儿小孩心性,又被三毛这句话感动了。 “小毛子,我刚才打你,你不疼吧?不怪我吧……”丽儿又关心起了三毛。 “丽儿妹子,好痛,我心里委屈。”三毛捂着心口,做痛苦状。 “那怎么办?小毛子,要不你打回来?”丽儿摇晃着三毛的胳膊,撒娇般的说道。 三毛眼珠一转,指了指桌上的果子,笑道:“你喂我吃果子吧,吃了果子,我就不生气了。” “真的啊?那……那好吧!” 丽儿葱白的小手探出来,拿着一颗葡萄就送到三毛口中。 三毛这厮早就算计好了,小舌头探出得老长,趁机在丽儿白嫩的小手上贪婪的舔了一下。 那滋味真好。 又腻又滑! 丽儿红了脸,心肝发颤,以为三毛不小心舔到了,也没躲闪。 可是如此往复三次,被三毛舔了小手三次,不由的拍了一下桌子,瞪着三毛:“三毛,你欺负我!你可真坏死了……” 三毛被识破了奸计,挠着头,讪讪笑道:“丽儿妹子,咱不吃葡萄了,我就剩下最后一个要求,你答应我,我就不生气了,也不痛了。” “什么要求?”丽儿涨红着脸,羞答答的说道。 三毛期期艾艾道:“我……我想亲亲你的脸!” 第371章 挑逗 “亲我的脸?那……那不成!” 丽儿脸颊绯红,转过身去,幽怨道:“亲亲手也就算了,哪能让你亲我的脸?你是我的什么人啊,不成,绝对不成。” 三毛央求道:“亲亲脸蛋,又不是亲嘴儿,你怕什么?就一下,丽儿妹子,就一下好不好?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不行!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丽儿哼了一声,反对的声音竟然不似方才那般强烈。 三毛捂着肚子,装模作样道:“好痛!好痛!丽儿你好狠心!帮了你大忙,却被无缘无故打了一顿,好委屈,好难过……” “哎呀,你装什么装?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丽儿偷偷回头,却见三毛在那里捂着肚子装痛,那挤眉弄眼的灵动模样,真让人喜欢。 哎……小毛子要不是太监,该有多好! 丽儿心儿乱跳,看着三毛那双灵动的眼睛,心里像是着了火似地难受。 她转过身来,抬起艳若玫瑰的脸颊,对三毛期期艾艾道:“三毛,我可……我可告诉你哦,只能亲一下,你不能多亲,不能违背规矩。” “好好好!丽儿,你可真好!”三毛大喜,站起身来,大跳,肚子居然也不痛了。 “真讨厌!” 丽儿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柔声道:“别只顾着高兴,你……你来亲我吧。” 三毛急忙靠过去,看着丽儿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刚要凑上去。 却见丽儿睁开眼睛,告诫道:“不许亲我的嘴……”又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三毛撅着嘴巴,又移近了半分,闻着丽儿醉人的香气。 却又见丽儿紧张兮兮的睁开眼睛,呢喃道:“也不许对我动手动脚,摸我身子……我怕痒!” 三毛又靠近了些,揽着丽儿的小蛮腰,嘴巴贴上去,吻在了丽儿光洁白腻的额头上。 啵! 丽儿身子抖了一下,浑身酸软,心想着被亲吻的滋味就是这么销魂吗? 三毛哪里有那么好心?就老老实实的亲吻一下,就放了过丽儿?那……那不是给自己的便宜姊夫丢脸吗? 感觉丽儿害羞,挣扎着要逃开,三毛紧紧抱着丽儿不放,小嘴生涩的顺着丽儿光洁的额头一路向下亲吻。 看着丽儿那张樱红润泽的丰唇,三毛哪里会避过而不去采摘? 小嘴撅着探上去,就生涩而又绵密的捉住了丽儿的嘴唇。 “呜……恩……” 丽儿嘤咛一声,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丽儿浑身颤抖,却又不断的挣扎,“别……小毛子,你……你不是好人……” 三毛尝到了甜头,舌头也伸到了丽儿口中,搜寻丽儿的香舌。 小手也不老实的摸上了丽儿虽小但却娇嫩的酥胸,只抓上那么一把,便再也不想着放下来。 又搓又揉,竟似十分熟稔。 “小毛子……” 丽儿被三毛揉的芳心大乱,虽然是挣扎着拒绝,但心底深处酥麻,忍不住叫出声来。 她急中生智,牙齿一合,在三毛的舌头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三毛吃痛,那份旖旎的感觉一下子就被牙齿给咬没了,三毛随后摸了一下嘴巴,委屈道:“丽儿妹子,你给我咬出血了……” “该!谁让你不守规矩的,你……你刚才分明是在亵渎我!我……我不想活了……你都不是男人了,做了太监,怎么还这么下流?呸……” 丽儿趴在床上,扭着腰肢,低声啜泣。 两人正在闹着小情调,就听到外面静妃再叫喊:“丽儿,丽儿,快帮我送一下王太医。 “诊治完了?” 丽儿一听,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出去了。 三毛看着丽儿那张明艳的小脸蛋,不由得惊诧万分——这小妮子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 敢情刚才丽儿分明是装哭啊! 哎……失算!失算! 早知道,我就不能错过良机,将丽儿扑到在床上好了…… 三毛心情是失落,慢幽幽的走出来,与静妃嘘寒问暖,套了一会近乎,想着在找机会亲近丽儿。 哪里知道丽儿学聪明了,就是不离开静妃娘娘左右,弄得三毛心中七上八下的难受。 三毛无奈,只好向静妃娘娘告别。 丽儿送三毛到大门口,才撇着嘴嗔道:“小毛子,静妃娘娘让你常来玩呢。” “你不希望我来?”三毛颇有些落寞的追问道。 “傻蛋,问我这个干什么?”丽儿做了个鬼脸:“爱来不来,腿长在你身上!”说完话,就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三毛终于知道了丽儿的小心思——这小妞儿是欲擒故纵呀,嘿嘿……我喜欢! 当天晚上,三毛就来到了小皇帝燕荆的密室之中! 定睛一看,才发现石越正在教授着燕荆武功。 三毛急忙跑上去,邀功似的大喊道:“小荆荆,姊夫,你们先别练功夫,我这有一桩惊天秘密,可会吓死你们哦。” 石越正教习燕荆擒拿手,把燕荆疼得直掉眼泪,听着三毛来了,只当救星似的大叫:“师傅,秘密,惊天大秘密,你松开我,咱们快去听听。” 石越也不松手,转身对三毛大喊道:“你过来说,一边练功,一边听。” 小燕荆疼得直掉眼泪,一边嗔道:“小毛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谁让你把马公公那老头扔进欢歌湖里的,新官上任,火燎的倒是挺旺,小心引火烧身,烧了你自己的屁股。” “小荆荆,你不知道好歹,若不是我审问马公公,这秘密还得不来呢?”三毛赶过来,一脸的兴奋! “什么秘密,快说,别啰嗦。”石越不耐烦的瞪了三毛一眼。 “那我可真说了啊!” 三毛缩缩脖子,神神秘秘道:“马公公为了活命,亲口对我说,康善真与皇太后有一腿,是情人关系呢。” 什么? 石越、燕荆惊诧的叫出了声音,再也顾不得练武,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三毛,异口同声道:“此事千真万确?”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骗你们?”三毛便将当时的情况惟妙惟肖的学了一遍。 石越、燕荆无不震惊! 他们都没想到堂堂皇太后,居然还会干出这般丑事! 燕荆攥紧了拳头,眯着眼睛,脸色变得阴沉,一字一顿道:“我说宫里的大小事情,怎么瞒不住人,原来是那死老婆子在给康善真做内应!” 第372章 靡情 燕荆虽然是皇上,但是与皇太后之间,却没有任何的直系关系――小皇帝并非皇太后亲生的。 甚至在燕荆登极之前,也就仅仅见过几次面。 皇太后曾经有过儿子,但传说是在一次政变、逼宫中失败,饮鸩自尽。 皇太后痛不欲生,也不在关心朝政,每日赏花养鸟,安度晚年。 但小皇帝做梦也没想到,皇太后这老bia子居然会是康善真的老情人,这真是一桩天下奇闻呀。 小皇帝燕荆拍案而起:“老婊子,当朕是泥捏的吗?” “朕一直奇怪,这宫里发生什么事情,朕的一举一动,康善真居然都清清楚楚,朕原来以为是哪个太监在作怪,一直没查出来,却没想到,是皇太后那老婊子会是幕后推手……” 石越先是惊诧,沉默良久,方才说道:“你要怎么处理此事。” 燕荆攥紧了拳头,怒意冲冲道:“朕要昭告天下,通报此事,让老bia子与康善真之间的丑事,传遍天下。” “糊涂头顶!” 还没等石越说话,三毛却撇着嘴讥讽起来:“你要是敢那样做,康善真那老家伙可是会揭竿而起,拼个鱼死网破,说不定会一鼓作气,把你小荆荆赶下龙椅的。” “他敢?”燕荆一怒,眼眸中散发出来的精芒,大有虎狼之势。 “三毛说的很对!”石越摸着三毛的小脑袋,赞同道:“没想到小舅子你才上朝了几天,就有这般见识卓见了,好!真好……” “嘿嘿……是姊夫培养的好!”三毛挠着头皮,颇有些不好意思。 石越对燕荆道:“你是当局者迷,冲冠一怒乃是匹夫之勇,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都不能撕裂这种微妙的关系,身为帝王,要懂得运用帝王之术,这莽夫的做法是最不可取的。” 燕荆平静了一下,才无奈道:“那此事应该怎么处置?” “智者,当顺势而为,以柔克刚!” 石越诡异的笑了一笑:“皇太后那老bia子不是与康善真穿一条裤子,做他的密探吗?哼哼……咱们就正好可以利用皇太后,向康善真传递虚假消息呀!这就叫做,敌中有我,我中有敌。” “对对对,还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三毛拍手叫好。 燕荆闻言,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兴奋地神色,挥了挥手臂、决绝道:“师傅高明,这老bia子等着以后再收拾他。” “嘿嘿……明日早晨,我就去拜会皇太后,向她传递朕对康善真的‘信任’,与对萧炎的‘不满’,哼……只要康善真收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对萧炎出重手的,狗咬狗,一嘴毛啊。” 石越也点头赞叹。 当下,又与小皇帝考研了一会武艺,又支开燕荆,向三毛询问打探欧阳流风消息的进展。 三毛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得意洋洋的向石越报告了一遍。 石越大喜,踢了三毛一脚,“好小子,挺会讨女孩子欢心啊,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泡妞,还是在打探欧阳流风的消息。” “嘿嘿,都有,都有!这叫做双管齐下。”三毛意犹未尽的说道:“姊夫,和你说,这个丽儿的小手好软,肌肤又白又腻,摸上一下,骨头都酥了,那眼神,水汪汪,看我一眼,魂都飞走了……” 真是一个色胚啊! 石越高高竖起了大拇指:“连姊夫我都要向你学习。” 三毛哈哈大笑,小身板撞了一下石越的胳膊,眨眨眼睛道:“姊夫,你摸我阿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不该问的别问!” 石越板着脸,哼了一声,忽然又神神秘秘道:“你阿姊的皮肤,可比那什么丽儿的细腻多了……” “姊夫,那你和我阿姊有没有那个……” 三毛扣起来两个大拇指,红着脸道:“什么时候给我生出小外甥来呢……嘿嘿” “滚!你是皮子痒了……”石越一脚就把三毛踢到在地,冷哼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哼……现在开始练功!” 第二日一大早,小皇帝燕荆,就来到了太后那里,借着请安的名义,发泄了心中的愤慨。 言语之中,对康善真大赞忠君爱国,却又对萧炎大骂雷霆! 当晚,皇太后就乔装出宫,厮混在了康善真的身下。 康善真虽然已然六十岁,但身负绝世武功的他身体刚健,毫不逊色于年轻的帅哥们。 剧烈的床上运动,使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看着在自己身下婉转哀鸣的那张熟媚诱人的脸蛋与白腻丰盈的娇躯,听着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婉转哀鸣,康善真剧烈抖动一阵,与身下那白腻的娇躯,一同上了天堂畅游。 皇太后四十开外,却并不人老珠黄,保养得当,容颜熟媚妖娆,身子丰盈而不臃肿。 加之一身珠光宝器,举手投足,充门了高贵富华的气质。 缠绵过后,皇太后穿上衣衫,终于恢复了那分雍容华贵,品着香茗,望着康善真道:“那小皇帝真是天真,今天早上给我请安,还眉飞色舞的说了你许多好听的话,倒是把萧炎骂了个狗血淋头。” “哦?竟有此事?”康善真甚为感兴趣:“珍茹,你快说给我听听。”他亲昵的叫着皇太后的闺名。 皇太后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给康善真听,又冷哼道:“真哥,小皇帝好傻,到现在还天真的认为你会保他一世皇位呢。” “哎……若是我们的儿子还在世的话,现在已经是君临天下的皇帝了,只怪……只怪当初争斗没成功……我……我好恨啊。真哥,你怎么还不赶紧对皇上动手?凭你的力量,一定可以一举定乾坤。” 康善真闻言,急忙阻止了皇太后的煽情,为难道:“那里有那么容易!” “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能力,但是先皇对我有恩,推翻小皇帝,总是……总是心里有愧。” 皇太后道:“有恩?你忘了咱俩的儿子是怎么死在他手中的吗?” 康善真神情落寞,,挥挥手道:“那是他不懂事,浮躁狂妄,时机不到,就争取皇位,怎么可能成大事?怨不得先皇。” “康善真,你好没良心,那可是你自己的儿子,不然,你又怎么会无儿无女?” “你别说了。” 康善真冷冷的挥一挥衣袖,叹息道:“天色已晚,你赶紧回宫吧,免得露出马脚……” 第373章 收获颇丰 小皇帝的口气与倾向性,向康善真传递了一个有利的信息,得以让他在这次与萧炎的争斗中,变得更加的激进。 康善真屡出重手,将萧炎一派的大理寺卿――沙桐的小辫子抓的死死的,逼得沙桐不得不辞官归隐。 萧炎反手一击,将手中的材料递给朝廷,直指吏部尚书――孔清风,也就是孔立仁的叔叔,卖官粥爵,贪污腐败。 由于证据确凿,康善真保护不得,只好将其作为弃子甩掉。 白莫愁便将孔清风审问再三,便将孔清风押金了大牢,等候发落。 经此一战,吏部尚书、大理寺卿两个重要的职位,居然成了空缺,可惜一时又选不出合适的人选,萧炎正好藉此名义,将这两个重要职位揽在手中,自己兼任。 康善真怒不可泄! 浑然没想到一贯缩头如乌龟的萧炎,会有鱼死网破之势。 更为让他恼火的是,左莫这个混蛋,刚刚就任九门参赞,就想要抢夺军权,搞九门城卫内部鸡犬不宁。 “萧炎,不给你点厉害常常,你是不知道我康善真的威力了。” 康善真吩咐侍卫道:“去,把田焚田千户找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石越这些日子很惬意,每日在妩媚阁中与那些才子们厮混,心情舒畅时,就在妩媚阁中休息,让红杏给伺候的服服帖帖。 尤其是红杏的嘴上功夫了得。 媚眼迷离中,在石越胯下吞吐摇曳,让石越爽到了骨子里,若不是害怕被幽兰抓了现形,真想要夜夜笙歌,乐此不疲。 孔立仁这位杭州千年老二速去速归,也从杭州带回了与石越全面合作的好消息。 但是石越知道,孔立仁火急火燎赶到京城的原因,并非因此。 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是为了她的叔叔孔清风被羁押之事而来。 果然,孔立仁才与石越讨了几乎近乎,就怅然道:“石兄弟,您是聪敏人,想毕也能猜得到我的心思。” “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了我的叔叔孔清风求请来的,我知道您与白御史关系非比寻常,只要您肯出马,一定能免除我叔叔牢狱之灾,我……我我孔立仁感念石兄大恩大德。” 说着话,就给石越跪下。 石越赶紧将孔立仁搀扶起来,诧异道:“居然有这种事情?我整日游戏花丛,倒是许久没关注朝堂局势了,怎么?令叔叔官声不错呀,怎么就被坑害得做了大牢呢?” “哎,还不都是康大人与萧炎那狗东西斗争下的牺牲品?我叔叔虽然为官不算清正廉洁,但是相比他萧炎、还有孟辰他舅舅,兵部尚书――江龙德,不是清正许多吗?” “这次的事情,就是萧炎、江龙德两人一手搞出来的,我有朝一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石兄,这回你一定要帮助我。” 看着孔立仁咬牙切齿的模样,石越也知道自己即将多了一个铁杆盟友。 “孔兄,你我一见如故,不需如此生分,孔尚书虽不廉洁,但为官清正,白御史一定是看在眼里的,这样,孔兄稍安勿躁,我现在立刻就去白御史府上求情,相信白御史一定会给孔清风一个公道。” “哎呀,那多谢石兄!” 孔立仁随手那拿出三十万两银票,递给石越:“这是送给白御史的一点心意,还望白御史笑纳。” “白御史差你这些银子吗?” 石越笑了笑,将银子退还给孔立仁,径自去了白莫愁府上。 要说这些日子谁最心情舒畅? 既不是小皇帝,也不是石越,而是白莫愁。 常言所的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白莫愁现在就是那个老渔翁。 随着康善真、萧炎的恶斗,朝堂上很多害怕引火烧身的大臣们,都暗中向自己靠拢,这让白莫愁暗中积蓄的力量空前强大。 石越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白府――在外人看来,也不会生疑,这只不过就是女婿问候老丈人嘛! 石越喝着香茗,与白莫愁探讨了一阵朝堂局势,最后才说出了释放孔清风的请求。 石越害怕这老流氓不给自己面子,才又加重了一句:“伯父,这可是小皇帝的旨意呀。” “放屁!” 白莫愁看着石越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哼道:“少拿小皇上压我,依我看,这就是你的意思,你这厮,说不定要利用孔清风做什么勾当呢!” “让我想想,你和孔清风没啥交情呀,恩……是不是孔立仁让你来求情的,你这厮,休要瞒我。” “伯父英明。” 石越被识破了奸计,忙拍马屁道:“释放孔清风对咱们有益无害,这事情我自有主张。” 白莫愁道:“那好,明日我便找个理由释放孔清风,给你一个面子。” 石越起身要走,却见白莫愁摆摆手道:“素素这些日子愁眉不展,也不去书院教书,你也不去关心一下,反正我这个当爹的,是捉摸不出来这小妮子的心事了。” 石越有些汗颜,算起来,自己这些日子纸醉金迷,可很久没见到白素来纠缠自己了。 白素正拿着一本书做读书状,一双清媚的眼眸却远望着窗外发呆,想到精彩处,娇媚的脸颊附上一层羞涩的红晕。 “素素,你想什么呢?” 石越看到白素只顾着发呆,居然自己闯进书房里也不知道,不由得上前刮了刮她的脸蛋。 草,入手滑腻,让人想入非非! “干什么?坏蛋,你……你怎么来了?”白素回过神来,看着石越居然来了,不由得欣喜连连。 不过对于石越的挑逗,仍是露出一副不情愿的神情! “我来看素素呀,好多天没见到你,心里有些想呢。”石越笑了笑,甜言蜜语、脱口而出。 “我才不信呢,你整天泡在妩媚阁中,都被红杏姐姐给迷得没了魂儿,还能想起我来?我猜你一定是找我爹爹来的,顺便不情愿的来看看我。” 白素撅着嘴巴,反问道,言语中有些失落。 “怎么会?” 石越又甜言蜜语道:“素素生的儒雅端庄,哪里是红杏能比得了的,就连红杏也连声赞叹素素生的漂亮呢!” “真的啊!嘻嘻……红杏姐姐就爱说实话……”白素摸着滚烫娇热的脸蛋,羞涩的低着头,笑出了声。 第374章 偷腥的尴尬 “素素,你往日没心没肺的,也难得寂寞一回,怎么今日变得这么忧伤,好像突然有深度起来了,嘻嘻……你说你刚才到底再想些什么?” 石越刚刚哄好了白素,又忍不住拿话奚落起她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坏家伙,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来看看我,妩媚阁里的姑娘,就那么让你着迷?”白素幽怨的嗔怪。 石越毫不在意,又坏坏笑道:“伯父说你好多天不去书院教书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嘿嘿……我帮你揍他们!” “除了你,谁还敢欺负我?” 白素想得心烦,不由得对石越摆摆手:“我的心事,你也管不了,也别问!” 石越吃了个瘪,心中不爽,抬起屁股就要走开。 “哎……别走!” 白素又把石越拉了回来,一脸幽怨的看着石越,欲言又止,刚要说话,脸颊又腾地涌上娇媚的红霞。 “怎么了,我的素素大小姐?”石越看着幽兰那张娇艳如玫瑰的脸,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害羞起来。 “石三哥哥……” 白素突然温柔起来,拉着石越的手坐下来、温柔道:“我这几天不愿意去书院教书,是因为……因为书院的那帮家伙都在背后议论你……” “议论我什么?我倒要听听!”石越一脸好奇。 白素心思半响,鼓足勇气道:“书院里的那帮家伙都说你是个花心大萝卜,不可靠,每日往妩媚阁里面钻,肯定是个花丛老手……” 啊? 石越蹙眉不解道:“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怎么管得了呢?” “可是……”、 白素撅着小嘴、委屈的要哭出来似地,嘟囔道:“可是你忘记了吗?外面的人都以为咱们两个是……是一对儿恋人来着,我哪里能承受这样的风言风语呀?怎么说我也是御史千金来着……” 哦! 石越终于明白了白素为什么羞涩了,挠着头皮试探道:“那你就告诉他们咱们是玩过家家来着,当不得真!” “谁……谁跟你玩过家家来着?” 白素忽然急了,重重的推了石越一把,转身背对着石越,抽搐着肩膀,呢喃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可当真了……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枉我对你还这么好!” 白素心中失落,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却忽然感觉到一双大手从腋下伸过来,温柔的扣在自己小腹上,自己温软的娇躯被健硕的臂弯紧密而又温柔的拥抱在怀中,耳边传来石越清爽柔蜜的气息:“素素,其实……我也当真了……” 那声音轻揉曼妙,透着股磁性,让白素身躯一颤,灵活的舌尖儿在她圆润的耳垂上舔过,又酥又麻的感觉从心里滋生出来,扩展到整个身躯,让人有些意乱情迷。 “坏家伙,你快放开我,你……你把什么当真了?你说明白些,我可听不懂。”白素毫无力气的挣扎着,背后传来的热辣滚烫,让她无法自拔。 “我喜欢你!”石越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紧紧拥抱着白素香气宜人的娇躯,手掌在白素小腹上来回画着圈,趁着白素迷醉,从接缝处探了进去,触手之处,一片滑腻细柔,让石越瞬间产生了些许反应,身下一点点的变大。 “素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石三哥哥,你怎么才说出心里话来?”石越放肆的大手摸得白素浑身滚烫,娇喘吁吁。 她侧头上扬,看着石越那双清澈而又散发着诱惑光芒的漆黑眼眸,心中动情,也不在意石越贪婪的大手在自己胸腹之间游弋。 “坏家伙,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在骗我,哄我开心的。” 白素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紧紧靠着石越的胸怀,似乎想要钻进石越的心里面,看看他说的是否是真心话。 “我怎么说假话?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与众不同吗?” 看着白素那娇艳如玫瑰的脸,感受着白素急剧上升的体温,石越也知道白素动情了。 “哪里与众不同?”白素闭着眼睛,柔声询问。 “你试试!”石越本来微微向后撅起的腰跨轻揉的向前一送,高高挺立的木橛子就顶在了白素丰满的臀上。 “这算不算我喜欢你,我可能说假话,但是……它是不会说假话的。” 臀瓣丰盈而又软弹,石越顶了进去,却有立刻被弹了出来。 只是这销魂一顶,就差点让石越爽的叫声来。 “哎呀,石三哥哥,你耍流氓。”白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顶,顶得心慌意乱,心里面像是着了火一样的难受。 脸颊发烫,艳若桃花; 眼神迷离而又充满期待,仰着头,微微喘着香气,似乎在回味那一顶的销魂滋味。 “别顶!石三哥哥,你不能来真的……”白素幽怨而又撒娇似的回应。 石越看着白素丰润的嘴唇充满了鲜红,像是春雨滋润的玫瑰般诱人,心中蠢蠢欲动。 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巴,伸手在幽兰玉唇上轻轻滑动。 “你干什么?”白素伸出舌尖儿,舔着小嘴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石越探头就凑了上来,裹着幽兰的小舌头,就滋润的允吸起来。 幽兰生涩而又娇羞的回应着,口唇间传来的热辣而又香津的气息,让白素忍不住嘤咛出声来。 石越情动,抱起幽兰,拖着她柔滑的臀,就往床边走去。 “别……那不成……”白素眯着眼睛反对,但心痒难耐,臻首埋在石越胸口,却忘记了挣扎。 “咳咳……”正在石越心潮澎湃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两声轻咳声。 石越、白素回眸一望,便发现白老太君正堵在门口、拄着拐杖,向里面张望,脸上的表情,居然有些怪异、期许。 “奶奶……” 白素还被石越拖着臀、紧紧搂在怀中,看着偷情被奶奶捉奸,娇脸臊得再也不敢抬起头来,恨不得钻进石越的胸膛里。 石越脸皮再厚,面对着白老太君的眼眸,也不禁有些发烫。 “奶奶……我……我那个……” “你们啊……小孩子偷吃荤腥,也不知道关门!”老白太君噗嗤笑出声来,忽然随后把门一关,慈祥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奶奶就当没看见,你们……继续……” 第375章 白素的幸福 石越一张帅气的脸、破天荒的绽放出羞涩的红晕,望着白素那张娇媚水嫩的脸蛋,促狭道:“素素,我们……继续吧……” “继续你个大头鬼!” 白素扬起粉拳,在石越的肩头上撒娇似的捶打几下,脸蛋又是羞涩、又是兴奋,呢喃道:“还不快把我放下来,这回我可没脸见人了。” 石越嘿嘿一笑,将白素放下来,意犹未尽道:“素素,你说奶奶会不会一直跟踪着咱俩呢?刚巧等到咱们要亲热了,才来捉奸?” “你想得美!” 白素咯咯娇笑着,撇撇嘴道:“石三哥哥,这回被奶奶发现了,你可……你可要为我负责,不然,我奶奶不会放过你的。” 石越伸手滑过白素的琼鼻,温柔道:“负责,你只能由我负责,而且会负责到底,谁敢跟我抢着负责你,我只好连带着负责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什么?第三条腿?那是什么东西?”白素瞪大了眼睛,茫然不解! 石越挤眉弄眼,指了指自己夸下高高顶起的小帐篷,得意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三条腿,嘿嘿……够坚挺吧!” “你耍流氓!” 白素又气又羞,小脸绯红,捂着脸转身就跑,一边跑着,还一边招呼石越:“石三哥哥,走,快点看我奶奶去,不然她真的以为咱们那个了……” “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关门干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 石越与白素刚刚手拉手走到门口,便听到白莫愁在与白老太君说着悄悄话。 “你小子懂什么?嘿嘿……有喜事啊。”白老太君灿烂的笑声传出来:“告诉你哦,你快当爷爷了……” “我快当爷爷了?” 白莫愁顿了一下,忽然惊诧道:“我靠,该不会石越那混蛋已经把我的宝贝闺女吃到嘴里了吧?” “他姥姥的,这混账东西下嘴儿可是够快的!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饶不了他……” “你放屁,我看你脑袋是秀逗了,这是大好事啊,你敢阻拦,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白老太君的期待的声音飘散出来:“我可是都八十岁了,还急着要抱重孙子呢,再过你年,我晚几年,我就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时候了!” “娘,这是羊入虎口,哪里能这么快?”白莫愁急得直跺脚。 白老太君道:“哎,羊还没入虎口呢!都怪我,刚才怎么就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呢?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的年亲人啊,做那事,怎么……怎么就不知道关门呢?” “啊?娘,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偷窥人家小一辈亲热,您……您可真够有胆识的……” 白莫愁急得直跺脚,连声嗟叹。 而白素那小丫头早就又羞又嗔,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起来。 石越知道自己再也藏不住了,嗔怨的点了点白素的额头,便打开房门,涨红着脸,走了进去。 “奶奶,爹!素素……素素给你们请安了……”白素羞涩娇柔,被撞破了后,居然格外的温柔。 “请安个屁呀!不知羞,你给我躲到一边去。” 白莫愁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抓着石越的脖领子,附耳低声道:“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和素素有没有那个……” “那个是哪个?” “少给我装糊涂,你会不明白?” “嘿嘿……没有,真的没有,伯父大人,我是一个极端尊重女人的绅士,如果不是素素诱惑我,我今天也不会与素素捅破的,不过,奶奶来的好及时,破坏了我的好事……” “真的?” “真的!” “哼,算你小子走运,不然,我就让你做太监。” 白莫愁终于放下心来,招呼石越、白素到跟前来,哼道:“说,你们要怎么办?” 白素温柔乖巧的回答:“一切但凭爹爹做主。”又向石越使了个眼色。 石越硬着头皮,看了看白莫愁,没言语,却转身向白老太君恭谨道:“一切但凭奶奶做主。” 白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拍手道:“好好好!要我说,你们就赶紧完婚,给我把孙子抱出来,嘿嘿……老婆子我最喜欢孙子了。” “啊?这……这太快了吧?”石越大汗,又转向白莫愁求情。 白莫愁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哼道:“找个日子先定亲吧,成亲不急,待我先考较一下这个小子的人品再说。” 其实白莫愁与石越都明白,在大事未定之前,哪有闲心成婚呀。 白素也赞同的点点头,拉着石越的小手,期许道:“石三哥哥,我以前发过誓言的,我是的君,要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在与我成亲之前,你至少要能完成一样吧,这样我也有些面子……” 我倒,你这小妞儿要求倒是够高的,难道你嫁不出去! 石越向白莫愁招招手,在他耳边轻声道:“伯父大人,您看素素这要求,普天之下,除了我,谁还能满足这个非人的要求?” “你小子,别的了便宜卖乖。” 白莫愁哼了一声,拉着石越走到外面,告诫道:“你小子就是女人缘好,谁让素素相中你了呢?” “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不限制你与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的,你睡多少女人我都不管,但就是一定要对素素好,不然,我老头子跟你没完……” 石越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伯父大人,您可真够开明的,是男人中的男人,怎么就这么理解我的心思呢!伯父大人放心,我不管以后娶多少个女人,我都会对素素好的,谁敢欺负素素,我休了她……”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白莫愁揽着石越的肩膀,感慨万千道:“你是不知道,我偷偷和你说,素素他娘可是个厉害的娘们儿,就是不让我续弦啊,害得我一生就素素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哎,好残忍哦……” 既然都泡了人家的女儿,还有什么装假的? 石越晚上与白莫愁喝起了大酒,当晚也在白府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便发现白莫愁出门去了。 石越也知道白莫愁一定是办理吏部尚书――孔清风的事情去了,随后又向白老太君请安,便匆匆茫茫出了白府,直奔镇抚司而去。 第376章 挑衅? 石越左右无事,就操练自己所管辖的这三百士兵! 他有自己的管理方式与训练体系,绝非像其他的百户们,天天就知道拿着刀枪棍棒,杵在那里,大喊大叫的、傻呵呵的杀杀杀杀! 在他看来,那样的锻炼方法,除了增加一些死气沉沉的肌肉外,其他的一无是处。 石越前世所经受的都是特种训练,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提炼出来的精髓。 一招一式,融合了太极拳、八极拳、泰拳,截拳道、拳击、柔术等众多武学中的实用技击之术。 而在体能训练上,石越也不让他们在那里拼命的举石锁。 每日清晨,孙猛都让这些士兵绑上沙袋子,围着校场来个二十圈的负重越野,然后再仰卧起坐、俯卧撑、立卧撑、匍匐、蛙跳…… 这样一套训练下来,三百士兵累得满头大汗,可比以前那端着枪杀杀杀的老办法、苦累许多。 休息过后,便是由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分别教授他们技击之术――当然,这技击之术,也是由石越传授给他们的。 更主要的是,在教授完成之后,石越会让他们四个人分成一组。 组与组之间,先是进行徒手搏斗,而后进行器械搏斗。 既然组成了一个组,那就是在搏斗中,个人的胜利并不能代表胜利,个人的强壮并不能代表强壮。 只有将每组的四个人全部打倒、制服,才能算是胜利。 所以,石越着重培养他们的是一种团队协作的精神。 这些士兵也不理解自己这样辛苦锻炼会有什么好处,只是,在对战中,赢了的有肉吃,输了的只能苦菜汤。 所以,为了那一顿肥肉,士兵们咬紧牙关、一个个充满了干劲。 在一天天的锻炼中,这三百士兵的身体素质、反应能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石越正站在高台上欣赏着众士兵在阳光下暴晒之后的辛勤汗水,却听到一帮哄闹嘲讽的嬉笑声随风传来。 “嘿嘿……看看这帮傻蛋,还光着膀子练得起劲呢,怎么不晒死他们……” “就是!就是!有好的东西不学,偏偏学这些劳什子,都是一些狗屁呀,我他娘的就没看懂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们领头的没正事,从小旗到百户,一帮狗屎!这些兄弟们可就吃苦了,嘿嘿……一帮傻蛋……” …… 类似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众士兵听了,不由得怒目相向,心中却也在长叹――哎,这样的训练,又有什么意思? 谁知道管不管用啊! 雷大虎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护心毛,指着那几个嘲讽的家伙,大吼道:“刘大嘴,你他娘的懂个屁!再敢胡乱骂人,我他娘的撕烂了你的嘴巴。” “你娘的雷大虎,你敢骂我们刘百户,你不想活了……”那几个兵痞一股脑的围了上来。 那个叫刘大嘴的百户,叼着一根草棍,轻蔑的看着阳光下暴晒的三百士兵,笑道:“你们那也叫训练?瘦不拉几的,一点肌肉都没有,你再看看我的士兵,那是多么的龙精虎猛!” 转身道:“兄弟们,脱下衣衫给他们瞧瞧。” 那十几个士兵哈哈大笑,迅速脱下自己的衣衫,露出一身精赤的肌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不得不说,他们的肌肉卖相很好,胸肌鼓鼓,腱子肉粗放,腹肌练成一片,看起来十分养眼。 再反过来看石越所训练的士兵,与他们相比,肌肉的形状与大小,都有几个很明显的不同之处。 胸肌不鼓,但面积更大,成横向扩展; 腱子肌肉细溜溜的,成条状; 而腹肌则有八块,像豆腐块似的,十分整齐,当然也少了那种铁板似的豪放视觉。 两厢对比之下,自然是刘大嘴的士兵显得更加的嚣张。 石越所属三百士兵自惭形愧,不由得红了脸,急忙穿上衣服,省得被他们嘲讽。 却不成想石越一下子从高台上跃下来,厉声道:“脱下来,谁敢穿衣服,军法从事。” 众士兵哪里敢对石越有丝毫不从? 一个个急忙把衣衫又脱下里,心中却委屈的不行――石百户,你非要我们丢人现眼吗? “哎呀,这不是风靡一时的石百户吗?” 刘大嘴看着石越跳下高台,急忙晃动膀子,凑过来打趣道:“听说你字写的不错呀,那些才子都十分仰慕的很。哎呀,只可惜我这等粗人只会舞刀弄枪,训练士兵,对笔杆子那一套可真是不怎么懂得呀。” 石越冲着刘大嘴笑了笑,只是目光中有着十分不屑的阴冷。 刘大嘴此人如何,石越心知肚明――狂妄、自大、偏激、嫉妒,眼高于顶,而又小心眼儿! 他的功夫不错,治军严谨,训练士兵也很有一套! 所有,他手下的士兵在整个三万六千黑衣卫中,整体作战能力是最好的,最出色的。 正因为如此,虽然他自大、自傲、自负,却依然被曾经的黑衣卫千户――王斌,牢牢压制着,只能屈尊做一个黑衣卫百户,尽管他在黑衣卫中资历很老, 而现在王斌在康善真与萧炎的争斗中,做了牺牲品,与世长辞,含冤九泉,那这空出的千户职位,刘大嘴倒是有可能凭借资历、手段、人脉上位。 所以,他才为表现的如此猖狂! 并且石越也知道,刘大嘴今天之所以主动挑衅自己,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害怕自己争夺黑衣卫千户这风光的名额。 谁不知道他石越风光无限,升官像是屁股着了火似地,呼呼的往上窜? 谁不知道这厮还与白素勾勾搭搭,几乎都快成了白莫愁的乘龙快婿,后台不是一般的硬啊。 所以,越是这样,刘大嘴就越怀疑石越会成为他升官道路上横卧的那一匹最大的黑马。 也正因为有了白莫愁的光环,也让刘大嘴天真的以为,石越以往取得的功绩,都是白莫愁蓄意安排的,其中必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猫腻,绝非石越个人凭本事有意为之。 石越想到这里,看着众士兵士气有些颓废,嘴角坏坏的一笑,一个绝妙的主意,出现在了脑海中。 刘大嘴,你还真的是不知死活呀! 第377章 搞大了 刘大嘴的心思完全被石越这腹黑的家伙猜中了。 他倒是真的害怕石越利用关系,抢了这个千户的位子――人家准老丈人是左都御史,随便吐个吐沫就是个钉儿。 哪里像自己,只有一个鸿胪寺卿的岳父。 拼岳父,拼不过这混蛋啊! 也正因为如此,刘大嘴心里才憋着的一股火。 看着石越手下这些士兵胡乱训练的模样,忍不住出言讥刺,很不得亲自上去,打上几拳,才会解气。 石越看着刘大嘴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走到跟前,笑道:“刘百户,我写字还成,但是训兵还狗屁不通呀,要不……请刘百户指教一下?” “指教一下?石越,你……你什么意思?”刘大嘴一听指教二字,眼眸中不由得放出逼人的精光。 “还能有什么意思?” 石越抱着肩膀,笑道:“拉出你的士兵来,指点一下我手下的兄弟,如何?让我的兄弟们好好向练兵如神的刘百户学习一下,怎么样?刘百户,你敢不敢呀?” “什么?你要跟我比士兵对抗?”刘大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石越,你可别反悔!” 孙猛吓了一跳,不断地向石越挤眉弄眼,见石越不理会自己,又跑过来对他附耳说道:“这万万不可,这厮练兵厉害着呢,可不能跟他硬碰硬的对战,会吃亏的。” 不待石越说话,刘大嘴却指着石越,兴奋的大吼道:“石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谁反悔,谁他娘的就是乌龟王八蛋。” 石越仰头大笑,笑着走上前,一字一顿道:“谁会反悔?刘百户,还不赶紧将你的士兵全部拉过来,咱们校场上见真章。” “你给我等着,你别走!” 刘大嘴兴奋地直想大叫大跳,转身吩咐身后几个兄弟,吼道:“给我看着石越,可别让他跑了,我去将兄弟们领过来。” 孙猛看着刘大嘴兴奋大跳的背影,不由得一脸苦笑。 “石兄弟,这次你可是吃亏了,刘大嘴虽然狂妄,但是练兵确实很厉害,我是比较怕他的。” 付强也连声附和。 只有雷大虎挥舞着拳头,愤愤不平道:“两位兄弟,怎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刘大嘴再厉害,难道还会比石兄弟更加厉害吗?石兄弟既然如此决定,那就一定是有必胜把握的,吼吼……你当石兄弟像你孙猛一样,随口胡乱放屁呢?” 本是一句很振奋人心的话,最后却说得这么粗鲁,倒让石越哭笑不得。 石越也笑着拍着孙猛的肩膀,笑道:“孙兄弟,别担心,我只是要向诸位兄弟证明一下咱们的训练手段,到底有多高明!免得大家对此抱有异议,天长日久,军心可就散了……” 众士兵也听到了刚才石越与刘大嘴的对话,心中也忐忑不已,暗自想着风光无限的石百户这回终于要踢到铁板了。 石越站在众人面前,背着手,朗声道:“他刘大嘴的士兵有几只眼睛?” “两只眼睛!”众士兵齐声回答。 “自只手臂?” “两只!” “几条腿?” “两条!” 石越突然声音变得高亢了许多,掷地有声道:“既然刘大嘴的士兵以你们同样都是两只眼睛、两只手臂,两只胳膊,也同是娘生爹养的,你们为什么要怕他们呢?真他娘的没种!” 众士兵闻言,愣了一下,不由得焦躁的愤慨起来,脸上充满了兴奋的血色。 石越又鼓舞道:“我石越手下没有孬种,我的士兵可以打不过人家,可以被打伤,被打残,甚至被打死。” “但是,绝不可以在还没有交手之前,就断定自己打不过别人。那不是男人,那是孬种,那他娘的是孬种!” 石越面色狰狞,后面的话,几乎是大声喊出来的。 众士兵耳边嗡嗡炸响,一个个涨红着脸,高举着手臂,道:“我不是孬种,我不是孬种……” 石越伸出拳头,对所有比划,朗声道:“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教给你们的一切,更要相信你能自己,要时刻记得,你们是最强的,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 三百士兵被石越激出了火气,一个个摩拳擦掌,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思。 望着这群可爱的兄弟,石越心中感概万千――也只有这样的年轻人才有这样的朝气,也更加的冲动。 而比如自己,见惯了大风大浪,对这种蛊惑人心的小把戏,早已经熟稔于胸,才不会见怪不怪的愤怒咆哮。 石越给所有士兵绷紧了弓弦,便不在言语! 过了不一会儿,突然听到火炮三声,一队队身穿黑鱼服的士兵从校场口奔进来。 石越等人举目一望,竟似有好几万人涌进来。 仔细的数了数了一下,所有黑衣卫的士兵都被拉拢了过来――除了南霸天那支队伍。 而黑衣卫为首的,正是康善真,还有八名黑衣卫千户,倒是只有四个黑衣卫千户没有现身。 有三个千户分别是已经调任五城兵马司的雷冬、含冤而死的王斌、征战暮平的那霸天。 还有一个未现身的千户,居然是田焚! 田焚干什么去了呢? 石越脑中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雷大虎、孙猛、付强异口同声,惊诧道:“天啊,怎么冲进来这么多人,这是要干什么?” “哼……还不是刘大嘴搞出来的玄机!” 石越诡异的笑了一下,十分得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来得好,来得妙,来的呱呱叫!” 石越猜得没错,这正是刘大嘴搞出来的噱头。 刘大嘴也是个粗中有细的家伙。 他听到石越要跟他实打实的比拼练兵,不由得想到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大嘴正愁着如何能将这千户职位抓在手中,而石越这个计划,正给他以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对自己的士兵有极度的自信。! 认为自己训练出来的黑衣卫,可以完爆所有黑衣卫士兵――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两军混战。 所以,刘大嘴就计算着,要扩张声势,将场面搞大,尽量让所有人都来观看这场战斗。 他要想所有人知道,石越很悲催的败在自己手上。 败得灰头土脸,败得狼狈不堪。 这样两相比较,石越哪里还有与自己争夺黑衣卫千户的资本? 刘大嘴回到镇抚司,就极力劝说那些黑衣卫千户带队、赏脸一观。 只是,却没想到康善真得知了此消息,倒是破天荒的放下所有公务与烦心事,要亲自前来观摩。 如此一来,阵势就搞大了…… 这让刘大嘴乐得心脏差点从腔子里面跳出来。 如果能在康大人面前,大展神威,将石越那些瘪三打倒,那这千户之位,不就唾手可得吗? 哈哈……天助我也! :嘿嘿……三章哈月神睡觉去了!半夜4点更新好困! 第378章 谜一样的人 石越虽然能猜中刘大嘴的心思,可是却想不通康善真为什么要亲自前来观战? 难道刘大嘴一个区区小百户,能请得动康善真这尊大神吗? 这显然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那么,康善真亲自前来,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来观摩自己表演的。 石越转念就想通了这层关节!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康善真,对于跟在康善真屁股后面、一脸昂扬斗志的刘大嘴根本不屑理睬,礼貌的迎上去,诚挚道:“黑衣卫百户石越,拜见康大人!” “石百户,都是自己兄弟,不用拘礼!” 康善真豪爽一笑,下马,亲手将石越亲自搀扶起来,指着石越与刘大嘴笑道:“今日倒要看你二人如何展现黑衣卫军威呀。” 身后那八名黑衣卫千户、还有刘大嘴,看着康善真亲自将石越搀扶起来,心中不免一惊。 面对着这个升官如同屁股着火的石越,八名千户心中是既羡慕,又感到忌惮――说不定这厮真的会接替王斌,坐上千户的宝座呢! 刘大嘴更不是心思,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气苦,大手一挥,向自己带来的那三百名士兵重重的挥了一下手臂。 众士兵见状,齐生生的大喝一声,声震九霄。 带将三万黑衣卫的视线吸引过来之后,就迅速脱掉了衣衫,露出一身精赤、鼓胀的胸膛。 那强壮、孔武有力的体魄,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得狰狞浑厚。 “指挥使大人,请您整训军容!”刘大嘴看着所有士兵投过来的羡慕眼神,不由得兴奋的高昂起了头颅。 “好!很好,真威武壮哉!” 康善真散发着精芒的眼眸在刘大嘴的三百士兵身上一一扫过,心中也觉得刘大嘴真是个人才――士兵能训练成这样,所以说明刘大嘴是有几分真本事,当然,为官之道,仅仅这点是不够的。 康善真含着欣赏的目光、在这些肌子身上飘过。 侧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石越身后那一队安静、消瘦、修长、最多称得上矫健的士兵。 这是石越练出来的兵吗? 怎么看起来这么消瘦? 康善真心中打起了鼓――平心而论,他对石越是充满了期待的,今日来此,也就为了观看石越军容而来。 先抛开石越是白莫愁女婿这层关系不说,就单单石越本人,对他也有着非同寻常的诱惑力。 石越的城门守护,击杀梅花教叛乱,乃是大功一件! 而后又严厉打击北城帮,从根子上改变了一些老百姓对黑衣卫负面消极、恐惧的想法。 更为厉害的是,石越这厮居然以一名黑衣卫的身份,登上了小花公子的醉乡楼,这就是一件最为匪夷所思的事情! 要知道,小花公子对黑衣卫是多么的痛恨啊! 即便自己,真的与小花公子迎面对上,虽然不至于怯懦,恐怕……也心有余悸吧? 石越混身上下都充满了迷! 他的身上,有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同样都是充满了传奇――这让康善真顿生亲切之感。 若不是顾及到田焚对石越甚为倚重,自己甚至都有把石越抢到身边做亲兵的冲动。 只是石越与白莫愁交缠在了一起,倒令康善真有些顾忌。 在弄不清楚石越是否对自己忠心耿耿之前,还真不好在贸然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委以重任了。 但是,今天在看到石越的军容之后,康善真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尤其是与刘大嘴的士兵两相对比之后,更形成一种很强烈的讽刺意味,倒把石越的士兵显得有些营养不良似的。 康善真没有将失望表现在脸上,转念一想,不由得又有些淡定了! 人无完人! 天下间哪有面面俱到的人物? 石越心智绝伦,慧眼如炬,从那一身内敛的杀气,也判断出他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 而且,又听闻连耿老头赞叹石越字儿写的很好、有宗师风范! 这样的一个妙人,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优点,若是再练兵如神,那不就成了近似于妖的怪物了吗? 石越看出了康善真心中的失望,故意笑着问康善真道:“指挥使大人,兄弟们军容如何?” “这个……” 康善真想了半天,着实不好回答! 看着石越那举手投足露出来的虽然隐约、但超级强大地自信,心中一动,将两支队伍重新比对了一下,斟酌半响,为难而又风趣的说道:“秀外慧中……” 此言一出,众千户忍俊不禁! 实在没想到康善真威严的治军之下,还有这样幽默的一面。 刘大嘴闻听此言,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嚣张的模样,让孙猛等人胸腹间憋了一口窝囊气。。 石越毫不在意,仍保持着那份自信而又低调的微笑。 康善真威严的眼眸在众千户与刘大嘴面前扫过。 待所有人感受到那冷峻的目光、噤若寒蝉时,康善真方才一字一顿接着说道:“虽秀外慧中,但……胜负难料!” 众千户、刘大嘴,乃至所有黑衣卫士兵,不由的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谁都不是瞎子,都可以分辨出来,两方士兵身体素质上的差距到底有多明显! 可是康善真的话,却让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任是谁,都不会怀疑康善真的军事素养多么的强大! 不待众人流露出多么惊诧的神色,康善真挥挥手,笑道:“石百户、刘百户,开始吧。” 刘大嘴对于康善真的评价很不服气,但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他大马金刀的站出来,当着三万黑衣卫士兵的面子上,指着石越,叫嚣道:“歹,你是想单挑,还是集训?” 石越道:“何为单训?何为集训?” 此言一出,到让所有士兵都笑出了声来,他们实在没想到石越会连这个挑战的规矩都不懂得。 刘大嘴哼道:“单训就是每支队伍中选出十人,单对单的对战,占优势的一方算赢,集训当然就是三百士兵一起上,考验阵法与整体训练能力。” “不过,依我看,就单训好了,省得你败得那么难看!哈哈……” “哦,选来如此!” 石越笑了笑:“好几万双眼睛都在这里看着呢,若是不给兄弟们献上一场精彩的盛宴,于心何安啊?我看不如就先单训,若是刘百户战绩不如意,不服气的话,倒是可以加一场集训,如何?” “哇呀呀,你小子好狂妄!”刘大嘴气得大叫,回头猛然喝道:“十大金刚,给我出列!” 第379章 我不是娘们儿 随着刘大嘴的一声大喝,十名凶神恶煞、胸膛纹起的肌子,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一个个身高九尺,魁梧健硕,望之一眼,就令人心生寒意! 几万双眼睛盯着这十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生出了嫉妒的声音――好壮硕的汉子呀。 所有人都喝了一声彩! 刘大嘴趾高气扬,面向石越、轻蔑的说道:“石越,把你的兄弟叫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会选出什么样的汉子迎战。” 石越笑了笑,向康善真拱手道:“指挥使大人,您若有兴趣,不妨在我的队伍中随便挑选几人出战,如何?我想凡是被指挥使大人选中的士兵、一定会万分荣幸的。” 什么? 这石越好嚣张,居然让康大人随便选人?底气好足啊! 三万人小声嘀咕,校场中传来蚊子般的嗡嗡声! 刘大嘴更是气得脑门冒青烟,跳脚道:“石越,你好狂妄,一会见真章,我定要给你颜色看看。” 没想道康善真向石越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道:“好啊,石百户总是让我充满期待。” 康善真此刻兴趣大增,也能感觉到石越并非夸张自大之人! 他走到这帮‘秀外慧中’的黑衣卫面前,随手挑出了十个士兵出列,满含深意道:“希望你们能创造奇迹。” 众千户、刘大嘴等人一看,却见康善真挑选出来的士兵都是过分‘苗条’的身姿。 与刘大嘴的十大金刚相比,就像是娘们儿一样羸弱。 校场中响起了轰然大笑声。 两方士兵都站在了对面,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鼓手擂鼓助威,浑厚的鼓声轰轰烈烈传来,场中的气愤骤然变得严肃而又充满澎湃激情。 比赛是一对一的规矩,谁被打倒,求饶不起,就算完败。 刘大嘴站在十大金刚面前,训话道:“干你们娘的,都给我好好打,往死了打,毫不留情的打,谁他娘的输了,我拧断了他的脑袋,那帮娘们儿一样的家伙,给我往死里整。” 石越这边的十名‘苗条’士兵闻言,眼眸中充满了阴森杀气。 石越鼓励的眼眸在士兵面前扫过,尊尊告诫道:“我平日怎么教你们的,你们今日就放心大胆的去做,输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要时刻记住,你们是最棒的,天下无敌的,但是……你们切记……”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过来,石越轻蔑的笑笑:“下手时千万留点情面,都是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弄断了胳膊腿儿的,多不好?” 哗! 场中顿时嘘声一片。 刘大嘴跳着脚,冷笑道:“石越,你的人要是能弄断了我这十大金刚的胳膊大腿,你尽管弄,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 “哈哈……既然刘百户如此说法,我要是留下情面,倒显得不尊重对手了!” 石越自信的笑笑,亲切的拍着一个最为消瘦的士兵的肩膀,鼓励道:“二蛋,你先上去见识一下十大金刚到底有多硬!呵呵……千万记住,短!平!快!这都是要诀,输了没关系,赢了嘛……嘿嘿……我带你逛窑子去……” “哈哈……石大人,您可不许反悔!”二蛋羞涩的笑了笑,带着脸颊上那腼腆的涨红,纵身一跃上了高台。 望着对面那熊一般健硕的金刚,二蛋很随意的向他招了招手,笑道:“兄弟,来呀,上来呀!” 暗中却做着深呼吸,按照石越提点的那样,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临战状态! 刘大嘴气得眼冒金星,大喝道:“大熊,给我揍死他。” 那个叫大熊的汉子真的像是一只大熊一样、晃动着胳膊,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二蛋冲了过去。 几万黑衣卫都瞪直了眼睛――任是谁都可以看出,这分明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 这个叫大熊的家伙,体型硕大,足有二蛋两个大,兼之孔武有力,与二蛋相比,乍一看起来,就像是大人欺负小孩一样好笑。 也没有丝毫的难度。 看着大熊马上就要撞击上二蛋不躲不闪、苗条的身体,众人心中都已经断定出了两人的胜负――二蛋,必将败北无疑。 咯咯…… 嗷呜…… 伴随着杀猪般的叫喊之声,忽然听到一阵骨裂之声,二蛋闪身,出脚、进击,得手、重心不稳,如风一般,向后退了三步。 面色潮红,隐隐带着兴奋之色。 而大熊却已经倒在了高台上,正抱着大腿,痛得满地打滚,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正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所以人都看得出来,大熊腿断了…… 这颠覆性的一幕,让众人脸色乍变,心中莫名惊诧,一双双瞪得溜圆的眼眸、不由得向面带腼腆微笑的二蛋望去。 所有人心中都觉得奇怪――这‘苗条’的小子,怎么就把大熊的腿给弄断了呢? 难不成是用了什么妖法,或者巫术? 刘大嘴最为愤怒,脸色铁青,眉宇间藏着深深的戾气。 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心腹爱将大熊,会在一招之内,就被对手重击、踢断了大腿! 刘大嘴愤怒的冲上高台,对着嚎啕不止的大熊踢了一脚,狠呆呆道:“让你他娘的给老子丢脸!你这么个大块头儿,居然连个娘们儿一样的人都打不过,你还嚎个屁呀,你***,你是纸糊的吗?” 大熊抱着腿,忍着剧痛,喘着粗气,道:“他哪里是个娘们儿?他……他力气大着呢,身法又灵活,像猴子一样,我一拳打空,他躲闪开来,一脚伸出,就踢断了我的腿骨,哎呀……好痛……” 刘大嘴气得咬牙切齿,终究不好在台上拖延时间,抓着大熊像是沙包一样、扔出了高台。 所有人都听到了大熊‘情真意切’的告白! 一双双惊诧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瘦弱的二蛋身上――只是有了与大熊的辉煌战绩在先,此刻再看二蛋,心中想到的却不是瘦弱、娘们儿,而是矫健与灵活这个高评价的字眼儿。 二蛋被数万双眼眸看得不好意思,鸽子翻身,从高台上跳下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蛋跑到石越面前,抖动肩膀,忽然跪地磕了几个头,又站起身来,脸颊潮红,又是羞涩,又是兴奋的说道:“石百户,您……您怎么把我变得这么厉害了?您会妖法吗?这太不可思议了。” 第380章 你怂了 石越拍了拍二蛋的肩膀,笑道:“什么妖法不妖法的,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便是妖法,也没有这个厉害!” 石越其实很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身为一名特种兵,自己知道那一身横肉的家伙,或者是那些大力士,虽然都有看起来十分恐惧的肌肉,但那些肌肉根本不顶用。 换句话说,那些肌肉是‘死’的。 这种死板的肌肉,不能随心所欲的发出力来,既不能轻如鸿毛,也不能重如泰山,更不能再间不容发的瞬间,杀出点睛之笔。 而自己所训练的士兵,在体能、灵敏度、还有技击之术三合一的基础上,进行了短暂的融合。 虽然这些士兵仅仅学了一些皮毛,但是加上他们以前的底子,却也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功效。 这就是为什么李小龙凭借区区七尺身高、消瘦的体魄,却打败了壮如泰山的拳王的原因。 康善真终于被二蛋展现出来的一击必杀所岁震慑。 他是一名绝顶高手,武功已臻化境,自己能看清楚二蛋刚才动作中的一分一毫。 二蛋这种普通士兵,根本没有经过名师指点,也谈不上拜师学艺。 有的只是在黑衣卫的操演中学到一点招式的皮毛。 所以,他们日常需要做的,就是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锻炼肌肉,打仗的时候,自然有力身不亏。 但是,在刚才二蛋躲闪、探腿、命中、后退的整个过程中,连贯流畅,形如流水。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潜力形的武学高手一般趋避自如。 康善真内力高深,做出这样的动作纯属小儿科,心随意动,内力导引,瞬间成形。 可是,二蛋并不会武功,却能用肉体中的劲力收发自如,逐渐演变成为本能的反应。 这点,便是连自己也是做不到! 或者说,这是开辟了一条不用内力,而只用筋骨之力却又十分高深莫测的道路。 这都是石越想出来的练兵之道吗? 康善真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看着石越的目光中,充满了柔和而又欣赏的表情。 这个谜一样的人,总是不断的带给自己惊喜! 如此人才,岂能外流? 康善真哈哈大笑,捋着胡须,拍手称快,大声道:“石百户练兵入神,让我大开眼界。” 刘大嘴却一脸的不服气,挺直了胸膛,大声叫嚷道:“妖术,这是妖术,这局不算,咱们比过剩下的九局再看。” 他还真害怕石越手下的士兵是用妖术作祟,连忙吩咐人弄来一盆狗血,给剩下的九大金刚全部涂抹上,而后哈哈大笑道:“这回,我看你们的妖法还灵不灵验。” 接下来的交手,几乎是一面倒的局面! 在众人的欢呼的叫声与惊诧的呼声之间,伴随着一阵阵的骨骼撕裂声与歇斯底里之声。 第二个金刚的胳膊被掰断了…… 第三个金刚的脚踝被扭断了…… 第四个金刚的牙齿被打飞了…… 第五个金刚的下巴被打掉了…… …… 类似种种夸张的一幕,不断地上演着。 而且战斗极为迅速、果决,绝没有出现兄弟们平日交手的那种焦灼局面,最多三个回合,必分胜负。 刘大嘴看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金刚们被打倒在地,他浑身痉挛,死了的心都有。 直到最后第九名与第十名两名金刚,终于发威,用尽了九牛二之力,战胜了两名对手,总算为刘大嘴挽回了一些颜面。 但这场角斗,终究是以石越几乎完胜儿告终。 石越拍着最后两个战败的兄弟的肩膀,也知道训练他们的时日尚短,终究有些东西无法融会贯通,加之他们有人,本就对这种新奇的训练模式有些抵抗、甚至怀疑的意思,没有全身心的投入,这才出现了战败的状况。 石越并没有责怪他们,人有点怀疑精神是没错的,相信经过今天的角斗,今后自己手下的这些士兵,都会争抢着用功的。 他安慰两个因战败儿垂头丧气的朋友,说道:“无须自责,胜不骄、败不馁,要像个爷们似地,从哪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好啦,今晚逛青楼,找个喜欢的娘们儿压一下,除除晦气,第二天,又生龙活虎的训练了……” 两个士兵既惭且愧,哽咽道:“石百户,我们以后一定好好练功,绝不再敢给你抹黑了……” 康善真将石越、刘大嘴招呼到面前来,先是向石越道:“石百户练兵入神,真让人叹为观止,石百户今日倒让我们三万热血儿郎见证了‘人不可貌相’的真正含义。” 同时心中却在惋惜着:白老流氓好眼力啊,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好女婿,我要是有个女儿,一定把石越抢过来,做我的继承人,让你白老流氓鸡飞蛋打! 可惜!可惜呀…… 众千户也被石越精彩的练兵之术惊呆了,在康善真表扬过后,一个个也来马后炮,夸奖起石越来! 刘大嘴处境十分窘迫,看着连康善真都在不住嘴的夸奖石越,也猜测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千户之位,恐怕就是从自己手边溜走了…… 不成! 绝对不成! 刘大嘴站出来,向石越叫嚣道:“石越,你不要嚣张,虽然单训你赢了,但莫忘了,咱们还有集训没有比拼呢!战场上瞬息万变,讲究的是集体作战,靠的就是阵法与兵员配合,你要是在集训角斗中、能赢得了我,我刘大嘴便心服口服!” “这……”石越一脸为难。 “怎么?石越,你不敢吗?”刘大嘴愤怒的咆哮:“莫非你要装孙子不成?” 石越眉头微蹙,眼眸在刘大嘴那八个倒地不起、直哼哼的金刚身上、一一扫过,对刘大嘴努努嘴道:“刘百户,并非是我不敢,而是……你敢吗?你手下的兄弟们……敢吗?”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敢?我的弟兄个个都不是孬种!” 刘大嘴回头问了一句:“兄弟们,你们大声回答我,你们到底敢不敢与他们决一死战?” 众士兵面面相觑,回答刘大嘴的是一脸的惶恐与涨红的霞云。 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刘大嘴的目光对视! 开玩笑,八大金刚可是这三百人中的‘战神’,而堂堂‘战神’都被人家随便选出来的小兵弄得筋断股折,躺在地上叫苦连天,若是换上自己征战,脑袋还不得都被揪掉了? 刘大嘴气得暴跳如雷直骂娘,但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知道,这千户的位子,终究是与自己无缘了…… :三章更完,休息去!兄弟们也都休息吧,好梦啊! 第381章 大殴斗 康善真似乎对于刘大嘴麾下这帮示弱的黑衣卫十分不满,联想到黑衣卫在暮平之战中屡战屡败,心中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的火。 “刘百户,这就是你训练的兵吗?” 康善真在一刹那间冷了脸,目光中充满了严厉的味道,霍然站起,凝视着那三百黑衣卫,对身旁的律官说道:“临阵惧战者,该如何法办?” 那律官闪身而出,中气十足答道:“临阵惧战者,按律当斩!” “指挥使大人饶命!” 刘大嘴等三百士兵一听,不由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齐刷刷的跪了下去――他们可都深深知道,康善真心狠果决,杀人如同儿戏。 三百人在他眼中,与三百条狗没什么分别。 “饶命?” 康善真俯视着这些跪地求饶的士兵,冷冷道:“身为一名黑衣卫,既有权利享受这份至高无上的荣耀,也要承担黑衣卫视死如归的责任。” “真正的黑衣卫士兵,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而你们的表现,实在让我失望,留你们……何用?” “指挥使大人饶命,指挥使大人饶命!”刘大嘴拼命求饶,磕头如捣蒜。 石越哪里想到康善真会摆出这么一副凶狠的模样,心中也不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的耍威风,还是真的要大开杀戒。 不过,有一点,石越是心知肚明的 他绝对不能让这三百士兵因自己而死去――这个虚妄的罪名,自己承担不起。 石越忙进言道:“指挥使大人,这些士兵只是一时懦弱,被猪油蒙了心,并非真的胆怯。” “请大人再给这些士兵一个机会,让他们拿出勇气,与我的兄弟们进行一场视死如归的较量,待观摩兄弟们的表现之后,您再赏罚分明,也不为迟。” 那些跪地求饶的士兵,闻听石越之言,不由得对他暗暗感激――石越,倒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家伙。 康善真冷笑了一下,才怅然道:“好吧,既然石百户求情,就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生与死,就在你们自己手中,战罢,可休怪本指挥使手下无情。” 众士兵终于放松了一口气,暗暗感概自己这一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看着石越手下那些‘苗条’的士兵,心想着只要鼓足勇气,奋力死战,最多被石越手下那些兵打成残废,也不至于将性命丢掉啊! 刘大嘴这回要亲自披挂上阵,对所有士兵声色俱厉道:“他***,你们都给我听着,谁敢贪生怕死,耽误了老子的前程,给老子丢人,老子就宰了谁,让他下地狱受苦去,都他娘的记住没有?” 康善真闻言,眉头紧蹙,面色变得更加阴沉。 集训的较量,就是模仿敌我双方的战斗,主要考较的是阵法、士气、临敌经验、瞬息万变的决断能力。 因为是自家兄弟,为了最大的保证安全性,刀枪剑戟都不许使用,只能用木棒。 但木棒也具有一定的杀伤力,真要击中了脑袋,多半也死翘翘了。 所以,这些士兵都把头盔带上,防止被爆头。 经过前面十轮对战,石越手下的这些士兵尝到了甜头,这才知道自己平日的训练该有多么有效。 此刻,他们信心十足,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的抡着拳头大喊大叫,比之刘大嘴那些一脸苦楚的士兵,精神面目,截然不同。 石越拍着他们的肩膀,嘱咐道:“千万记得我教给你们的阵法,无论对上多少人,四人一组,齐头并进,相互照应。” “一定要牢记个人胜利不算成功,一个小组的集体胜利、才是最未成功的,还是那句话,兄弟们一战定乾坤,今晚我请你们喝花酒去。” 众士兵欢声雷动! 三万士兵后撤,腾出双方交战的场地。 双方各三百士兵已经攥紧了木棒,准备好了攻击的准备。 陡然间,雄浑的鼓声震动天地,又似万马奔来,漫卷威风。 “杀!” 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人,一往无前的冲杀上去,加上一个消瘦的‘二蛋’,四人组成一个小组,直奔着首当其冲的一个大汉砸去。 这大汉十分勇武,但是刚刚抡起棒子,就被二蛋一脚踹在了胸口,那大汉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再也站不起来。 刘大嘴为了挽回颓势,减少自己的罪恶,居然亲自上阵,抡着棒子,东击西打,倒真有几分威势。 石越笑看着刘大嘴那份狠戾的模样,倒没有自降身份,征战沙场――他并不想在康善真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真正实力。 石越传授的四人小组特战方式,十分厉害! 这个本就是根据特种作战小组改良而成,三人分别负责上中下三路,另外一人则是自由人,负责偷袭、防御、指挥、调动。 四人对上十人,也是这般规矩,对上一人,也是这样的打法。 两军三百人刚刚对上在一起。 轰…… 除了震耳欲聋兴奋的大叫声,立刻就传出了嘶声裂肺的叫喊声! 刘大嘴那一方看起来凶猛异常的肌肉棒子,在对撞的一瞬间,就倒了一大片,且都身受重伤,挣扎不起。 孙猛等三百士兵,在刚一接触敌军中,就爆发出了摧枯拉朽的实力。 这些士兵每日匍匐、蛙跳、立卧撑、甚至做体操,身体十分灵活; 每日负重长跑,让他们耐力尤为出众; 而结合了截拳道、泰拳、谭腿、柔术、太极等实用技击之术,击打敌人有着快、狠、准,的鲜明特点,爆发力也异常的惊人。 而且他们又是组团攻击,威力增加了不止一倍。 所以,在刚一接触敌人时,就表现出了非凡的战斗力,敌人沾上倒,挨上伤,想跑都跑不掉。 刘大嘴急得五内俱焚,心底深处涌上一股邪火。 他的武功算得上二流好手,凶狠霸道,内力充沛,但是却不成想被一个小组,四个最为普通的士兵呼啦啦的围上来,对着他展开了迅猛的攻击,进退趋避,配合的亲密无间。 刘大嘴本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可以很轻松的将这四人杀退。 可是没想到这四人同进同退,三人进攻、一人偷袭,倒把自己弄得手忙脚乱,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刘大嘴又羞又怒,心中发狠。 忽然随手从衣衫中扬出一把石灰,攻击他的四人被石灰迷了眼睛,刺痛而又肿胀,哪有还有半点攻击力? 刘大嘴抡起棒子,咔嚓!咔嚓! 打断了四人的大腿…… 康善真见状,霍然站起,攥紧了拳头,目露狰狞之色,牢牢锁定了狂妄大笑的刘大嘴。 第382章 狠辣果决 石越冷眼看着这个卑鄙无耻、对同为黑衣卫战友下毒手的刘大嘴,心头怒火腾的涌了上来。 他在人群中搜索到孙猛的目光,向他眨了眨眼睛。 孙猛、付强、雷大虎、二蛋这个小组如同四头发狂的老虎一般,虎趟羊群,嘁哩喀喳趟过去,木棒上下翻飞,就将那些肌肉棒子活生生干翻,硬生生的打出一条路,迎面直向刘大嘴撞去。 刘大嘴看着以孙猛、雷大虎为首的四人小组,穷凶极恶的杀来,心中害怕,忽然探手进了衣袖,又要掏出一把石灰伤敌。 孙猛手中的棒子就飞一般的扔了出去,直插刘大嘴腕骨。 这要是插得实了,能洞穿腕骨。 刘大嘴被逼无奈,急忙手一翻,抓过木棒,刚要反手向孙猛刺去,却忽然看到了雷大虎的木棒也投掷过来。 他闪身勉强躲开,付强的棒子接踵而至,飞一般迎头砸过来。 刘大嘴反应迅速,将将躲开,只差毫厘,就要被砸中,心中暗自庆幸,大喊道:“你们能奈爷爷何……” 还没有嚣张的说完,二蛋却迅猛偷袭,一棍子横扫而来,奔着刘大嘴的双腿击去。 “不要……”刘大嘴听到风声,惊慌失措,躲闪不开,摆着手叫出声来。 咔嚓…… 嗷呜…… 二蛋恼恨刘大嘴卑鄙无耻,使出了浑身力气,横着砸向了刘大嘴。 刘大嘴避无可避的被击中,他只是短促而又凄惨的喊了一声,腿骨就被彻底被二蛋打断。 整个身体被二蛋强劲的爆发力横扫到了空中,滑行了五六丈,方才重重的落在地上,直摔得晕死过去,却叫不出一点声音来。 刘大嘴的士兵都大吃一惊,心中的一股锐气便泄了。 孙猛等人疯狂进攻,下手再也不留情面,手中的棒子上下翻飞,无数的士兵手臂、腿骨被打断。 转瞬间,风卷残云,以刘大嘴为首的三百士兵横七竖八的倒在校场中间,哼哼唧唧,却再也站不起身来。 而反观石越这边的士兵,除了那四个被刘大嘴暗算后受了重伤,仅仅只有十几人受了轻伤,一个个握紧了木棒,整齐划一的组成战斗序列,眉宇间充满了傲然之色。 校场上这强烈的反差,彻底震撼的以康善真为首的一般指挥使、千户、百户、乃至三万士兵。 待沉默一阵之后,所有的士兵都沸腾了,哗啦啦的鼓起了炙热的掌声。 众千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对这震撼的一幕赶到不寒而栗――石越这些士兵,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便是换成两个、乃至三个百户军团同他作战,估计也会大败亏输吧? “好!精彩!太精彩了!” 康善真哈哈大笑,带头鼓起手掌,指着以石越、孙猛,雷大虎、付强几人为首的三百名士兵,掷地有声道:“你们才是真正的黑衣卫,你们才是大燕的精良战士,你们才是大燕江山的不死军魂!” 当着三万黑衣卫,受到了康善真至高无上的褒奖,孙猛等人越发高高挺直了胸膛。 这些荣誉、殊荣,实至名归。 康善真甚为激动,面朝石越、孙猛等人,大手一挥,“君威鼎盛,为三军楷模,当重奖,传下去,石越所部,每名黑衣卫赏银五百两,赐米粮千斤,记荣誉功勋一次。” 哗! 赏赐如此之重,几乎令孙猛等士兵发狂,心中越发感念石越的好处。 三万士兵鼓掌之际,心中也酸酸的难受。 八名千户更觉得不可思议――黑衣卫本就缺斤短银,指挥使大人如此慷慨,就不怕发不出军饷去? 康善真仍陶醉在梦境中,曾经出生入死、马革裹尸的他,但却从未见过这般勇猛果决、简洁有效的攻击手段。 抛除刘大嘴偷袭成功的四人,石越这支区区三百人的将士、可以说是零伤亡。 这……几乎塑造了一个不败的神话。 可以想象,要是把这支部队放到暮平去,扫平梅花教、平定叛乱,还不是轻而易举? 待三万士兵的掌声消逝下去,康善真好像决定了什么事情似的,忽然大喝:“来人,给我将刘大嘴淋醒后、带过来。” 早有心腹立刻跑过去,迎头泼了刘大嘴一盆凉水,将浑浑噩噩的刘大嘴像死狗一样,拖到了康善真面前。 刘大嘴双腿已断,只是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指挥使大人,石越此人心如蛇蝎,心中嫉妒我,居然公报私仇,将我的双腿都打断了,我好恨呀,康大人,您……您要为我做主啊……” “住口,放肆!来人,给我掌嘴!”康善真动了真怒,眼眸中充斥着一片赤红。 几个拿着抽条,抓着刘大嘴,对着他的嘴巴子猛chu,冷着脸,任凭刘大嘴百般求饶,杀猪般的叫喊。 康善真听着霹雳巴拉的抽打声,一字一顿道:“黑衣卫中,一重军纪,二重情分,集训切磋,要光明正大,决然不许同室操戈。” “而你刘大嘴,身为百户,却知法犯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恼羞成怒,众目睽睽之下,巨贪使用卑鄙手段,迷人视听,又趁机断刃腿骨,你心中还有何手足可言,有何情分可言?你当交战的对手,真的的丧心病狂的敌人吗?” “对于你这种不法不仁、不公不敬之人,唯有杀之,方能以儆效尤!”康善真冷冷的挥挥手,哼道:“把刘大嘴给我拖下去,斩了。” “大人,不要了,我劳苦功高……大人,不要啊!”刘大嘴虽然哭得撕心裂肺,但仍是得不到任何谅解。 也都怪他平日嚣张跋扈,居然没有一人为他求情。 过不一会儿,只见一名黑衣卫跑了回来,手中还拎着刘大嘴尚未合眼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康善真指着那血淋淋的人头,对三万士兵掷地有声道:“以后谁敢暗室欺人,同室操戈,就是这个下场。” 众人闻言,不禁一惊,也俱都心惊胆颤。 有一名千户站出来,指着那些横七竖八倒地不起的刘大嘴一系的士兵,犹豫道:“指挥使大人,这些人该如何安置?他们伤了筋骨,只怕不能在为大燕效力了吧?” 康善真沉默半响,挥挥手道:“每人补发五两银子,让他们退出黑衣卫,自谋生路去吧。” 五两银子? 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也太少了吧? 第382章 拒绝诱惑 虽然在百姓眼眸中,黑衣卫残忍、嗜杀、阴狠,但身为一名黑衣卫,有着自己的骄傲。 过惯了黑衣卫自傲而又洒脱的生活,是很难融入其他圈子中去的。 这三百哼哼唧唧的黑衣卫,听闻康善真要把他们逐出黑衣卫自谋生路,心中强烈的落差油然而生。 一个个忘记了哭号,忘记了疼痛,泪流满面,对康善真磕起头来。 康善真毫不为他们的眼泪所感动,大手一挥,冷着脸道:“谁敢滋扰生事,砍头试法。” 三百士兵噤若寒蝉,不敢在求情。 康善真阴冷着脸,当转过身来,看着石越时,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变脸之迅速,令人咋舌。 他走到石越面前,激动万分说道:“石越是我黑衣卫的精英,是我黑衣卫的楷模,如此人才,当破格重用,我决定任命石越为……” “大人,请听我一言!”石越急忙高声大喝,打断了康善真的褒奖。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康善真要给石越升官了,。 而且多半是直接升任黑衣卫千户,代替死去的王斌,执掌一支威风凛凛的黑衣卫千户军。 这也正应了那八名千户的猜想――石越这厮,就是屁股着火了,升官就如同猴子爬树一般,青云直上。 石越当然也猜出了康善真的心思,但是他却不想钻进这个充满诱惑的陷阱。 在他的心里,从来不认为康善真有多么的崇高、正直、乃至忠义,身为人臣之巅峰,几乎有与天子争夺江山的实力,光靠着正直、忠义能够行得通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康善真一声不知道干过多少卑鄙无耻的事情,才爬到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而刘大嘴的校场扬灰、与康善真所干过的种种恶事相比,只能称之为毛毛雨,连康善真的皮毛都算不上。 但是康善真需要用正直来掩饰自己卑劣的行径,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一个爱曾分明、忠义皆守的将帅,要让所有人对他心生崇拜、敬仰,生不出一丝反对的心思。 而康善真的爱兵如子,真的不愿意看到黑衣卫同室操戈,真的喜欢黑衣卫各个户所之间相亲相爱成一家人吗? 答案也是否定的。 他要真的爱兵如子,忌讳同室操戈,让众士兵相亲相爱,就不会让刘大嘴这三百士兵与自己手下的士兵对垒――以他的眼光,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两军之间一旦对战,会出现怎样惊世骇俗的场景? 更不会在士兵受伤,丧失战斗力之后,将之逐出黑衣卫,这与杀鸡取卵毫无两样。 或者,康善真如此做法,只是想亲眼验证一下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兵有多么的强大, 然后,顺理成章的给自己一个升官! 石越对这一切,洞若观火――康善真需要的只是各个户所之间相对的平衡,相对的友爱,相对的嫉妒,而并非真的大公无私。 这样既能将各个户所分而治之,保持相对的尊重,又能让各个户所的千户都收拢在自己麾下,做他康善真低眉顺眼的心腹。 归根结底,这只是康善真御人的一种高妙手段, 南霸天与田焚,就是康善真成功御下的典范,不然,以南霸天之外强中干,怎么可能与田焚争夺军功? 而康善真在如此微妙时刻,在田焚没有出现校场,或者田焚亲自同意之时,将自己提拔为千户,则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与做在火山口,被烤焦了屁股,没有什么迥异! 石越也知道只要在这样微妙的情况下,接受了康善真的大礼,做了黑衣卫千户,相对于田焚而言,则有背弃之嫌,――毕竟,在田焚心目中,自己可是他的铁杆嫡系呀! 石越的命运,应该顺着田焚的支配游走才对,而如果自己真的接手了千户的职位,则相当于向康善真效忠。 那自己与田焚之间,在暗中自然会呈现出势同水火的态势,田焚以后怎么可能与自己合作呢? 而田焚缺少了自己这样的贤内助,又哪里有信心与康善真作对呢?又怎么拖康善真的后腿呢? 所以,石越绝不能答应,绝不能因短视而落入康善真的陷阱,尽管那种手掌兵权的感觉,十分的爽歪歪。 但是,如何拒绝康善真的好意,而又不让他心生反感,才是当务之急。 这两全其美的办法在哪里呢? 石越精明的目光在倒在地上、那可怜兮兮的三百士兵身上飘过,忽然向康善真一抱拳,朗声道:“回指挥使大人,石越明白大人对石越钟爱有加,想要给我一个更大的展示平台,但是,石越心中深为自责,惶恐不安,哪里敢昧着良心接受大人的赏赐?” “啊?自责?不安?石百户,你这是何意呀?”康善真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眼眸中藏着含而不漏的狡诈。 石越走到那倒地不起的三百士兵面前,痛心疾首道:“大人刚才说过,身为黑衣卫,要相信相爱,不能同室操戈,而眼前这三百兄弟,归根结底,正是出自于我手,才酿出的惨剧,以至于被逐出黑衣卫。” “我犯下了这样深重的罪过,即便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也已经全部抵消了,是以石越对大人的奖赏,万不敢受,还请大人海涵。” 石越说的伤心沉痛,面色悲戚,眼角还有泪珠滚落,望之一眼,便可看得出,石越的悲伤,绝非伪装出来的。 “这……可是这个两队对抗的命令,却是我下发的……” 康善真斟酌了半天,方才说道:“哎,石百户有情有义,既敢于承担责任,又不居功自傲,如此品德,真乃是三万黑衣卫的典范。” “所有黑衣卫、包括我在内,都要铭记石百户的高风亮节,也罢,石百户功过相抵,两厢各不追究就是了!” “多谢大人宽容!”见康善真放弃了给自己升官的想法,石越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康善真又惋惜道:“可是,不送给石百户一些东西,总让本指挥使心里觉得不舒服,也罢,石百户,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本指挥使能做到的,我就一定答应你。” “那石越就直言不讳了。” 石越指了指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三百士兵,朗声道:“我想让这些兄弟重新恢复黑衣卫的身份,并且加入我的百户序列,不知大人能恩准否?” 第383章 捡个大便宜 “哦?这……” 石越此言一出,不仅仅康善真眉头微蹙,八名千户、还有那三万士兵、都大吃一惊。 就连那些横七竖八失魂落魄的三百士兵,也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石越看,心中也不明白石越到底是何用意――这厮,该不会把我们弄去,每天当活靶子对练吧? “石百户,你这是何用意啊?” 康善真笑了笑,追问道:“他们可都是有伤在身,不似以前那样灵动矫健呀!” 说得直白说,康善真那意思就是说:“这帮家伙已经是二等残废,除了混吃等死,便再无用处,你收留他们干什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石越笑了笑,对康善真道:“这些兄弟也曾为黑衣卫立下汗马功劳,今日断臂断手,可都是因我而起,我若不管,岂不是有伤天和?而且这些兄弟身有重伤,分给其他的千户所,却不见得能容于人。” “哎……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我再为难,也要收留这些兄弟,只求大人将他们的编制划给我就成,这也算是对这些兄弟的一点补偿吧。”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毫不做作,到让康善真对他青睐有加! 八名千户,也窃窃私语。 “这石越是不是疯了啊?不去当黑衣卫千户,却装什么大义?硬要收揽这三百个混吃等死的包袱。” “嘿嘿……装好人呗!若是被田焚那阴狠的家伙,知道多了三百个包袱,岂不会气得吐血?” “谁知道呢,石越做事,咱们都捉摸不透,哥几个,都转着脑袋好好想想吧。” …… 如此怀疑讥讽之声,不绝于耳! 而那三万普通黑衣卫中,却对石越刮目相看,除了一些叫好称赞之声,还有人鼓起手掌,满怀激动的支持。 康善真虽然知道这三百人是累赘,但在此中情形之下,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做了恶人,一双精明的眼眸盯着石越,充满了无奈与欣赏。 沉默半响,方才说道:“既然石百户有悲天悯人之心,我就成全了石百户,这三百人就重新并入你的序列,不过,俸禄用度,却还会与以前一般模样,绝不会增加分毫,石百户,你听明白了吗?” 石越心中大喜,忙躬身道:“多谢指挥使大人通融。” 回身又对倒地不起的三百士兵高声道:“还不赶快叩谢康大人大恩?” 那些士兵熟知康善真本性,压根就没有抱什么希望。 忽然闻听石越三言两语,真的被就让康善真收回成命,心中大喜,忍着疼痛,挣扎着给康善真跪下,参差不齐道:“多谢康大人开恩,多谢康大人开恩……” 康善真又装模作样的勉励他们几句,收买人心。 只是没能让田焚、石越之间分开,令他心中微微有点堵得慌,心情不佳,敷衍几句,便领着数万黑衣卫,浩浩荡荡直奔镇抚司而去。 诺大个校场,又只剩下石越等三百人,再加上那些倒地不起的三百人。 三百人中的‘十大金刚’强自挣扎着、一瘸一拐走到石越身旁,互相看对视一眼,扑通一声跪在石越面前,泣不成声:“石百户!我们是粗人,我们心中知道最应该感谢的是谁!多谢……多谢石百户,又给了我们一次尊严。” “只可惜我们几乎都成了残废,不能好好为石百户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只能一瘸一拐的,托您的后腿!” “谁说的?你们快起来……” 石越连忙把十大金刚扶起来,鼓励的目光在他们涕泪交流的满脸横肉上一一扫过,“兄弟们,你们不要悲观,只管好好养伤,我知道你们俸禄不多,没多少银子治伤。” “但是不要紧,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那你们医治的银子,就全部由我来垫付,我会找最好的郎中给你们医治伤痛,让你们重新做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 “石百户,你……你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头儿,刘大嘴那自大、自傲的混蛋,与石百户相比,就是一坨狗屎。” 十大金刚不由感动得涕泪交流,哽咽了一阵,又哀伤道:“只是……只是我们受伤很重,只怕是那些郎中纵然医术高明,也无法将我们恢复到从前那般模样,哎……都是命呀……” 石越摇摇手。安慰道:“兄弟们都好好养伤就成,不要有心理负担,治伤的事情,本大人自有决断。” 石越安慰了他们几句,才吩咐孙猛、雷大虎等人带着兄弟们,将这三百个伤号送去休息。 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安顿好了一切,才重新找到脸上充满笑意的石越,苦着脸道:“石兄弟,你……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哎!石兄弟你虽然慈善、有情有义,但你今天收容这些残废的事,做得着实有些过火,你好歹与我们商量一下也好呀!现在无端多出了三百个沉重的包袱,这可如何是好?” “谁说他们是残废?谁说他们是包袱?” 石越悠哉的哼着小曲,手中在桌子上点动,敲击着轻松愉悦的节奏,全然不似孙猛那般焦虑。 孙猛急得脸红脖子粗,来回游走,哀怨道:“石兄弟,他们都伤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会恢复呢?不是我没有爱心,我情愿给他们每人捐助一百两银子,也不愿意将他们收在队伍中,这是原则问题。” “总之……总之若是将他们编入我的总旗,我是双手反对的,大不了一人发些银子,让他们自谋生路。” 付强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是说的稍微委婉一些。 雷大虎冲着两人一瞪眼睛,撇嘴道:“你们两个混蛋,什么时候敢跟石兄弟顶嘴了?你们能看出来的事情,难道石兄弟就看不出来吗?” “凭你们的死脑筋,哪里能猜到石兄弟到底有什么高妙的主意吗?一个个就知道鸡皮酸脸,我呸……” 雷大虎话糙理不糙,一下子就将哀怨的孙猛与付强拉回到了理智的层面,两双眼睛冒金花,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 “知我者,大虎也!” 石越得意的笑了笑,拍了拍三人的肩膀,神神秘秘道:“你们别看这三百伤号现在一蹶不振,就弃之如敝履,哼……我可以拍着胸膛向你们保证,用不上一个月,你们这三个混蛋就会争抢着问我要人了。” 第384章 真正的底牌 关于这三百重伤患者到底怎么安排,谁也摸不清楚石越的底牌! 孙猛、付强、雷大虎不管是唱衰还是挺石越,都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石越吩咐孙猛等人去关心一下重伤患者,便独自一人来到了醉乡楼。 他所依仗的超绝底牌当然是江湖第一妙医圣手――韩墨! “石百户,你……你怎么又来了?”韩墨不耐烦的蹙眉。 为了孙公公治病,已经耗费了他不少心神,此刻看到石越,就像看到丧门星一样,让他心里突突乱跳。 “怎么?嘿嘿!韩老管家,干嘛耷拉着一张老脸?您见到我不高兴吗?” 石越嬉皮笑脸道:“我今个儿来,可是给你送生意上门了……” “啊?又要我治病?” 韩墨吓得转身就跑,哭丧着脸道:“你快走,快走,我这次绝对不会遂了你的心意!” 石越一跃,就站在了翰墨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袖,笑道:“韩老管家,您莫跑,我可是付给你银子的,诺!十两银子够不够?实在不成,二十两也成!” “我呸……你当我是卖假药的呢?”、 韩墨气得吹胡子瞪眼,偏生又惹不起这个煞星,无奈道:“说,这次又给谁治病?” “不是谁,而是一堆人!” 石越神秘道:“我相中了一批身手高强的汉子,足有三百人!只是手臂、腿骨被打断了,寻常郎中哪里治得好?只好来求助韩老管家了。” “什么?三百人?” 韩墨犯了个白眼儿:“我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给三百人治病,再者说了,这些人又都是黑衣卫,我才懒得给他们医治。” “韩老管家,你好不识大体。” 石越冷了脸,松开韩墨的衣袖,不屑道:“你爱治不治,我现在就走,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件事情关系到小花公子能否重新站起来,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出了差错,你将后悔终生。” 他说完话,转身就走,竟似不再理会韩墨。 “哎!石百户,你别走,这个……这个咱们凡事好商量。” 韩墨急忙拉住了石越的手臂,尽管被石越拉得差段摔了一个大跟头,却仍没有松开枯干的手掌。 “韩老管家,你不是挺为难的吗?我倒不好意思麻烦你!”石越停下身子,仰着头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仅仅是举手之劳,能为石百户排忧解难,真乃三生有幸。”韩墨讨好般的说道。 “我可没有银子呀……”石越为难道。 “不用……不用银子,治病救人、天经地义,用什么银子呢?”韩墨掷地有声道。 “韩老管家,你可终于开窍了。” 石越满意的点点头,掏出一张两万两的银票,塞进韩墨的手中,笑道:“你不好意思收钱,我就好意思不给吗?这钱你拿着,我心里舒坦,再一个,这次医治事件,还真与小花公子有关系,还请韩老管家倾力帮忙。” 翰墨无奈收了银子,向石越询问了一下伤势,得意的笑了笑:“普天之下,能将他们医治得恢复原来的状态,只有我一人矣!” 韩墨拿起笔,写了个药方子,教授给石越用法,最后说道:“内服外用,一个月之内,必定见好!” “多谢韩老管家。” 石越深深的鞠了一躬,便急忙赶去抓药去了。 其实石越在将刘大嘴锻炼出来的那些肌肉棒子打倒之后,便有了将他们收为己用的心思。 而康善真只不过为石越提供了一个顺手推舟的理由。 要知道,这些重伤的‘肌子’本身的真正实力,是强于自己训练速成的那些士兵的。 只是他们空有蛮力,却使用不得其法,无法将那肌肉中蕴含的能量转化为真正的战斗力。 石越相信,只要经过自己特殊的训练,这些肌肉棒子一定能在灵动、爆发、身法、技击上,有一个质的飞跃! 肌肉中的战斗力,也会随之被释放出来。 到了那时候,这些肌子,可就真成了名符其实的金刚了。 石越心情舒畅,拿着药方子,抓了满满一车药,便吩咐那些请来的郎中按照药方去熬制。 郎中看了看这些药,大惊失色,摇头摆尾道:“此乃毒药,有生火泄身之弊病,万万不可用之,还是本郎中的药效最快……” “滚你娘的,少给我掉书呆子,给我熬就是了!” 石越一声断喝,这个郎中再也不敢掉书袋子,立刻去熬药了。 三百多人吃了一副药,立刻感到关节疼痛,腹泻不止,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 但在众人出恭之后,便觉得神清气爽,断裂的腿骨处,软麻麻的,似乎还有些痒…… 石越一听,这症状与韩墨所描述的吻合,便知道此药效果显著了。 入夜之后,石越先是带着人去醉乡楼喝酒,然后又带着那些意犹未尽的家伙来到妩媚阁中玩耍。 只是石越把丑化说在前头:对那些窑姐儿,可以勾引,可以挑逗,但绝不可霸王硬上弓。 想上?哼哼……就要两情相悦,否则免谈! 谁违背了规矩,小心做太监! 他的话谁敢不听? 就连孙猛都收敛起了杀气,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变着法的逗弄他的老相好――香云。 香云看着孙猛那装斯文的模样,心中想笑。 她与孙猛喝了几杯酒,便拉着孙猛上口,温软的身子挂在孙猛身上,花花道:“孙大人,我还是喜欢你勇猛的样子,一会儿,你可别这么温柔,要像以前一样,使劲的蹂躏香云哦。” “他***,装斯文可真难受!”孙猛哈哈大笑,抱着香云香了几口,就冲进了闺房之中。 石越此时正躺红杏白腻的大腿上,眯着眼睛,享受红杏一双小手滑过自己胸膛的曼妙滋味。 石越经受不住红杏柔滑小手的挑逗,醉眼迷离,抓着红杏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胯下那高高顶起的敞篷处。 “大人,这么心急呀!” 红杏醉人一笑,小手上下浮动,便解开了石越的裤褂,掀开亵裤,探身、张口,对准了石越身下那高高隆起的一团,媚笑着允吸,臻首轻摇,媚眼迷离,嘤咛娇柔之声、荡漾于闺房之中。 石越正舒爽之时,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 石越心中大怒,“不是吩咐人不许打扰吗?” “石兄弟,是我!”门外,传来了王启年的低沉声…… 第385章 暗夜深访 石越心中一动,联想到今日田焚并未出现在校场,便没有那份旖旎的心思,穿起衣衫来,起身下床。 “大人,您……您不让红杏伺候你了?这……这刚刚开始呢。”红杏攥紧了石越的木橛子,想要逗弄石越留下来。 石越摸了摸红杏高涨的酡红媚脸,“我有些事情,改日再与你温存。”也不理会红杏的媚眼中有多幽怨,便迅速开门出去。 王启年紧张兮兮,正在门口左右张望。 见石越出来,忙道:“石兄弟,我是从后院偷偷翻进来的,没人发现我的行踪。” 石越点点头,领着王启年来到了另一处僻静的密室,眯着眼睛询问道:“夜半三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今日校场兵演,田焚并没有出现,难道此事会与田焚有关?” 王启年点点头,神情庄重道:“昨日田焚被康善真叫去密谈,田焚回来之后便静心休养,磨剑厉兵,我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傍晚十分,我才打探出来,田焚居然按照康善真的命令,要刺杀新上任的九门参赞——左莫!” “田焚要行刺左莫?”石越霍然站起,背手踱步、蹙眉深思:“此事我千真万确?” 王启年点点头,“我的探踪侦测之术,独步大燕,我猜想行刺左莫之事,一定与石兄弟的宏图大业息息相关,所以才特地向石兄弟报信,石兄弟要想的清清楚楚,好做应对之策,若是不想接受左莫身死的困局,就……” 石越摆摆手,笑道:“启年兄,此事还要多谢你,你先回去,无须声张,装作不知道便可,我自有应对之策,只是,嘿嘿……不知道田焚的行刺手段如何,若是功成身退,倒也无妨!” 王启年拱拱手,又从后门告辞。 石越得到了这个消息,便陷入了沉思。 根据现在的时局,康善真、萧炎已成水火之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王斌、两省巡抚之死,更火上浇油。 再加上吏部尚书孔清风锒铛入狱、大理寺卿沙桐革职回乡,朝廷之中,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敌我难明。 康善真、萧炎两个大佬,都受到了小的冲击。 而萧炎虽然实力比康善真羸弱,但在这几轮交锋中,倒也不弱下风。 而且因为左莫像钉子似的,狠狠钉在了九门城卫的营盘中,搅混了九门城卫这潭死水,倒让萧炎隐隐然有逐渐占据上风的苗头。 这是康善真所不能容忍的。 只是,石越原以为康善真会过些日子,等待纷乱平息下去,找个适当的理由,将左莫逐出九门城卫,还九门城卫一方净土。 但是石越决然没想到康善真会兵行险招,快到斩乱麻,派遣田焚行刺左莫呀。 这只老狐狸也没有多少耐心了吗? 石越忽然觉得康善真也只是个人,而不是神! 行刺左莫,弊病多多,就算成功,也会让萧炎很清楚的猜得到,这事情是康善真干出来的。 萧炎被拔掉了左莫这根钉子,急火攻心,必然也会极力反扑,嘿嘿……到时候,九门城卫可就真的乱套了。 好一通乱拳啊! 石越想通了这层关系,不由得心中大爽,放松之余,心底深处又升起了奖励自己的心思。 石越再一次敲开了红杏的房门。 “大人,我还以为大人不来了呢。” 闺房中传来了红杏欣喜异常的娇媚之声,不顾的穿鞋、光着脚丫小跑着打开房门,撒娇般的挂在石越身上,让情郎抱着放回了牙床上。 石越被红杏滑凝如脂的肌肤撩拨的心痒难骚,看着红杏那妖媚入骨的模样,再也不想控制自己,忙不得的伸手解开裤带。 正在这紧要关头,房门又被敲响了。 “又他娘的谁?打扰本大人的好事?”石越心头烦躁,忍不住骂出了口。 门外传来红杏侍女柔弱的呢喃声:“大……大人,是孔立仁孔公子求见,他还带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小老头,我不同意,是孔公子非要与大人相见,我便来打扰大人了,打扰息怒,我这就去回了孔公子,说大人已经休息了……” “别!你告诉他,让他等我一会儿。” 石越猜想跟在孔立仁身旁的那个老头一定是孔清风无疑,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吏部尚书,这人还有大用,是必须要见的。 “大人,你……你去吧,红杏先睡了。”三番两次的折腾,红杏也没有了缠绵的兴趣。 “那怎么成?嘿嘿……红杏,咱们打个快局吧!让这两人在下面等着。” 石越坏坏笑着,脱了裤子、挺身长刺,匆忙而又专业的顶进了本就湿漉漉的蕊房。 “恩!大人,你还真是急色……”红杏揽着石越的粗腰,眯着眼睛,舒服的嘤咛起来。 孔立仁与那老头空等了将近小半个时辰,石越才精神抖擞的下楼。 那老头看着石越站立在面前,也不顾的老迈龙钟,撩开破烂的下摆,哽咽道:“孔清风多谢石百户救命之恩。” 一边感恩,一边就要跪下去。 石越哪能让这么大年纪的老夫子给自己跪下?急忙将孔清风搀扶起来,笑道:“孔大人不必多礼,我与令侄孔兄可是至交好友,你要是这般见外,不就折杀晚辈了吗?来,快坐,快坐。” 石越请神情激动的孔清风坐下,才笑着问道:“白御史那里拜访过了没有?这件事情,白御史功劳最大,孔大人当好好感激一下白御史才是。” “刚才神情激动,让石百户见笑了,白御史那里已经拜谢过了。” 孔清风哽咽半天,稍一坐下、端着香茗喝了几口热水,方才恢复了一些理智,长吁道:“不过我心中明白,我能从牢房中出来、重见天日,多亏了石百户全力相救,我会铭记一生。” “那些平日向我争相攀附的狐朋狗友见我落难,一个个远离是非,生怕我沾染上他们,传了晦气,哎……人心不蛊啊,现在这世道,像石百户这样仗义执言,敢蹚浑水,救人于危难之间的男子汉,已经不多矣。” 孔清风长吁短叹,转头又对孔立仁道:“立仁,能与石百户做至交好友,是你的荣幸,你今后可要多向石百户请教做人的道理。” 孔立仁连连点头,抬起屁股、又向石越恭迎了几句。 石越被孔清风一顿马屁拍下来,顿时觉得身子飘飘然,似乎比奋斗在红杏肚皮上还觉得舒泰。 看着孔清风那张满是沧桑的脸颊,笑着问道:“孔大人今后还有什么打算吗?” 孔清风神神秘秘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第386章 另攀高枝 看着孔清风那落寞而又自信的目光,石越心中充满了疑惑――这老头难道还要东山再起? 孔清风笑了笑,“也不瞒着石百户,其实我私下与福王燕骏关系极好,他曾经再三邀请我到杭州游玩,只是我联想到时局复杂,顾念颇多,倒也没有游玩杭州的意思。” “只是出我现在出了事,人走茶凉,心生倦意,只好承福王之美意,纵情于西湖之上了。” 原来如此! 石越方恍然大悟:这老头奸猾狡诈,原来是有后路的! 说什么游玩杭州,那都是场面话。 无非是这孔老头本就与杭州福王燕骏藕断丝连,一直暧昧不明,只是留恋与京城权势,倒没有生出离开京都的心思。 而现在京城混不下去,方才想要到福王那里混开差事,安度余生,嘿嘿……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不过,石越对此是乐见其成。 按照石越的打算,等待京城中安定下来,康善真、萧炎都被整治的服服帖帖之后,就是降服福王的时候。 有了孔清风这位老夫子,或者孔家的支持,自己打入杭州的节奏,将会顺利很多,这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吗? 石越想清楚了这层意思,忙贺喜道:“恭喜孔大人,到底姜是老的辣,孔大人能与福王有如此深厚情谊,真有风虎云龙之势,石越深感高兴。” 孔清风微微颔首,叹气:“这都是无奈之举,我虽然远离京城,驻足杭州,但石百户要是有任何地方需要孔某人,孔某必定鼎力相助,绝无二话。” “孔大人一言九鼎,石越记下了。” 孔清风毕竟年纪大了,又在牢狱之中被折磨的不轻,说了一会儿话,便深感疲倦。 石越人情做到底,送佛上西天,又招呼两个乖巧的姐妹儿服侍孔清风上楼、洗澡、休息。 老头要是胯下那玩意还能用,就尽量满足他,反正又不费多少力气。 安顿了孔清风,剩下的时间才是与孔立仁商议真正生意的时候。 虽然妩媚阁赚了些许银子,粗略算起来,也有几十万两之巨。 但是真到大量使用运转的时候,这些银子仅仅是冰山一角,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单单付给韩墨的银子,还有抓药的费用,就用去了十万两银子之巨――银子用时方恨少啊! 真要与杭州孔家合作,将产业翻上几番,才会财源广进。 换句话,这叫融资,也叫空手套白狼――有了相救孔清风的情分,即便空手套白狼,也套得理直气壮,好不心虚。 石越根据前世见识到的那些好东西,传授了孔立仁一系列的点子与方法,包括什么护士诱惑、空姐诱惑、仆装诱惑。 又吩咐人召唤红杏起床,将自己吩咐她赶制出来的各种服饰拿出来,由妩媚阁中的窑姐儿穿上,让孔立仁亲自体验。 孔立仁看得眉飞色舞,心花怒放,激动的血脉喷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真有一种把衣服粗暴地撕扯开,纵身压在窑姐儿身上的冲动。 石越又想出了一个超难的排局,教给孔立仁,就说是弄月公子所赠。 如此一来,有了全方位的包装,孔立仁就有了与孟辰较量的底气。 孔立仁此时,大有胜券在握之感,遂哈哈大笑:“石兄,杭州所开妩媚阁分号,有你一半的份子,你难道不亲自前去捧场吗?” 石越摇摇头:“我不懂经营之道,就不鸠占鹊巢、丢人现眼了,而且我公务在身,也不好在挂上妩媚阁掌柜的名头,那样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康大人也不会容我。” “所以,我思来想去,便找人代替我行事,对外只是宣称此人与孔兄合作,共同经营妩媚阁分号!” “谁?”孔立仁饶有兴趣。 “孙公公!”石越若有深意道。 孔立仁闻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可是知道孙公公是个怎么样变态的家伙。 功夫高的出奇不说,性情也有些乖张,不能以正常人视之。 石越笑了笑:“孙公公遭逢大变,那一身功夫已经没有了,现在和普通人无异。” “只是孙公公眼界甚高,又与我熟稔,是我信得过的人,所以我才会推举他做我的代理人!而且……” 石越压低了声音说道:“孙公公是太监,总不会看着那些美女诱惑,就上去扑到,这倒是免除了监守自盗的嫌疑。” 孔立仁哈哈大笑,向石越竖起了大拇指,连声赞叹:“高!实在是高!” 第二日刚刚到达镇抚司,石越就收到了一个惊人的、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消息――九门参赞左莫,被刺杀身死! 石越知道,新一轮的朝堂风波、即将开始,说不定这次萧秃子真要狗急跳墙了。 正在思虑之时,便见到王启年大大方方的过来传话:“石兄弟,田千户有请。” 石越不知道田焚要找自己干什么! 见四周人多,也没有询问王启年到底因为何事,快要走到门口时,王启年才幽幽道:“田焚左臂受伤,但不严重!” 石越心知这一定是田焚与左莫交战挂彩了――看来,左莫的功夫,还真是十分高明的。 “石越参见田将军。” “快!快坐!”田焚热情洋溢的拍打着石越的肩膀。 他左臂包扎着白纱布,蜷缩在胸前,又对王启年道:“你去视察一下军情。”借此支开了王启年。 石越关心道:“田将军,你怎么受伤了?谁敢伤你?我宰了他。” “哈哈……小伤!小伤!” 田焚打个哈哈,并没有回答石越的话,闲聊了几句,才转上了正题,眯着眼睛说道:“石百户,昨rb妹神威大展,练兵入神,可是当着三万黑衣卫的面子上,为我争光了。” “那个刘大嘴我可是知道的,练兵本事倒是极佳,没想到石百户居然能将他制服,这可真是黑衣卫中的奇迹。” 石越知道这不是重点,忙不卑不亢道:“这都是仰仗田将军的军威,也是兄弟们对田将军忠诚无比,能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共同对抗刘大嘴,否则,单凭我那点练兵的本事,怎么能敌得过刘大嘴呢?” “哈哈……石百户,你与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么多的客套话吗?”田焚爽朗一笑:“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能得到你成为我的心腹,真让我如虎添翼呀!哈哈……只是……” 田焚说到这里,忽然眯起了眼睛,好似十分幽怨的嗔道:“只是石百户真真气死我也,康大人已经有了让你升任黑衣卫千户的机会,你怎么能找出那么多托辞拒绝呢?” “这是你功成名就的大好时机呀,哎……就这么被你白白浪费了,可惜,真是可惜呀!” 石越望着田焚那张诚挚的脸,心中却腹诽着:可惜你奶奶个爪啊! 第387章 抢宝贝 面对田焚赤果果的试探,石越当然要乖巧的诱惑下去:“田将军,相信您心中也一定知晓康大人的真正用意吧?虽然我也喜欢手掌兵权,但是我心中有执念,更喜欢与田将军这样的大英雄同进同退,为此,才能不辜负田将军对我的委以重任。” “好!说得好!” 田焚放声大笑,起身来回踱着步子,激动万分道:“石兄弟,你对我的深情厚谊,让我感动,你放心,你要你跟着我,别说是千户,就是黑衣卫指挥同知的宝座,你也有机会坐上一坐!” 田焚因为石越一翻‘肺腑之言’解开了心结,心情顿时舒畅万分。 石越心中冷笑,目光又向着田焚受伤的胳膊上瞄去,眼眸中含着犹疑的询问之意。 田焚却没有回答的意思,摆手道:“听闻石兄弟将那些受伤的士兵收为己用,想来你心中也是有安排的,你现在便去忙吧,万万不要疏忽了他们。” 石越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他一边向那受伤的士兵探望,一边想着田焚的阴险狡诈――这厮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心他的腹,但是身为心腹,居然连他受伤都不知道因何而起,还能称得上心腹吗? 石越鄙视着田焚,刚走进三百士兵的养伤之处,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然后便看到孙猛、雷大虎、付强争抢着向自己跑来,口中还胡乱嚷嚷着:“别抢!别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你们吵什么?居然还面红耳赤的?”石越出声询问! 孙猛率先红着脸道:“石兄弟,我想要把那三百受伤的士兵都辖制在我名下,反正他们也受伤了,强子与大虎也不稀罕,就都划分给我吧。” “谁说我不稀罕?猛子,你可别胡乱放屁!” 雷大虎声如惊雷,瞪着眼睛吵嚷道:“不行,我已经和强子商量好了,三百伤员,我和强子一人一半,没你的份,谁让你当初拒绝的最为坚决了?这回你总不能扇自己的嘴巴。” “啊?不成,我反悔了,我就不是爷们,我嘴巴子没毛,说话不牢,大虎你管得着吗?”孙猛反唇相讥。 三人又开始吵嚷起来。 “好啦!好啦!都别吵,再吵我一个都不分给你们!”石越蹙眉,沉着脸说道。 三人闻言,顿时不敢再吵,又对着石越低声软语起来。 石越悠哉的坐在藤椅之上,笑道:“这回你们知道这三百士兵的好处了?嘿嘿……看样子这伤药见笑了?” “唉呀妈呀,这草药真心厉害呀!” 孙猛凑过来,兴奋的比划着:“算上今天,草药才喝了三次,他们普遍感觉到伤处发痒,骨茬有白骨滋生出来,更有一些伤轻的家伙,已经能勉勉强强走路,按照这种药效,不出一个月,这些伤员的身体一定能够恢复以前那般生龙活虎,这药,真他娘的神奇啊!” 石越得意的笑道:“所以你们就觉得他们是宝贝,又开始哄抢了?” “嘿嘿……这个有宝贝不抢,那是傻子!”三人挠着头皮,哈哈大笑起来。 石越看着三个老爷们面色发窘,心中好笑,也不在逗弄他们,思索道:“你们也不用争,我也不会偏心,这三百人,平均分成三份,你们每个百户得到一百人,等他们伤好之后,就按照抓阄来分人。” 付强挠着头皮,笑道:“猛子、大虎,我就说石兄弟肯定是均分的吧?你们吵嚷有什么用处?脸红脖子粗的,也不嫌丢人……” 石越又板着脸,对他们说道:“不过我可告诉你们,这三百人的身体素质可比咱们那些兄弟要强上许多,称之为宝贝也不为过!” “他们分配到你们手中,可要好好的按照我交给你们的方法训练他们,只要这三百人训练的好,再加上原本的三百兄弟,利用得好,咱们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悍。” 雷大虎哈哈大笑:“石兄弟,你放心吧,这些人到我们手里,都会像对自己的兄弟一样一视同仁,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咱们这六百兄弟,就算对上一只二千多人的千户军,也不会落于下风!” “太少!太少!” 石越摇了摇头:“要是不能力敌五千军,就是你们的失职!” 他站起身来,走到军营中,一一向那些伤员询问伤情,态度谦和,亲切温馨,倒感动得这些汉子涕泪交流。 这些汉子深深知道,若非石越给他们治伤,就算他们恢复的再好,最多也就是个走路无碍,手臂、脚踝想要吃力,那可难如登天。 现在服用了这种奇药,居然能恢复以前的生龙活虎,怎么会不欢喜? 石越宽慰他们几句,然后便让每个人都抓阄,将他们分给了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 然后,石越又马不停蹄的来到白莫愁府上,将左莫被田焚刺杀一事告知白莫愁。 白莫愁也将萧炎在朝堂之上之如何发飙的事情告知石越,他说到精彩处,下巴差点笑掉了! 与白莫愁畅聊一番之后,便看到白素不知从哪里跑进来,一双眼眸像水雾似地,幽怨的盯着石越看。 “又怎么了?素素?谁又欺负你了?”石越抓着白素的小手,将她揽在怀中。 “咳咳……”这个旁若无人的大胆举动,让白莫愁顿觉尴尬! 他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又把门重重的给关上了。 “石三哥哥,都这么多天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我有些想你了!” 白素柔柔的靠近石越怀中,用脑袋顶着石越的下巴,撒娇道:“也不知道你天天忙些什么?是不是在勾引别的女人呀?都不理我?” “怎么会呢?”软玉温香紧拥入怀,涤荡着石越那颗放荡不羁的心。 石越捧着白素滑凝如脂的小脸,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叩开白素丰润香泽的红唇,搅动白素香舌,美滋滋的允吸美人口中的香津。 白素被亲吻的神魂颠倒,终于挣扎着用小手堵住了石越贪婪的大嘴,面颊潮红,娇喘吁吁:“石三,你好坏,每次一见我,就知道亲我,摸我,怎么就不能有一点君子风度?”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要什么君子风度?”石越一边说着话,一边还要再吻。 白素挡住石越的大嘴,幽怨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让你亲我的嘴,否则,你永远都别想占我的便宜!” 第389章 佳人有请? 石越蹙眉问道:“究竟什么事情,居然比亲嘴儿还重要?” 白素撅着嘴巴期期艾艾呢喃:“我……我想让你到文星书院教书,兼着一份教习,你愿意吗?” “做教习?” 石越点了点白素光洁的额头,笑道:“好端端的,我去做教习干什么?再说我什么都不会,又如何教给学生东西?还不被笑掉大牙?” 白素红着脸,摇晃着石越的手臂,粉嫩嫩的央求道:“石三哥哥,你就去教书嘛!这样咱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呀,只要没人的时候,你想亲我就亲我,不是很方便吗?” 她一边撒娇,一边媚眼飘飞诱惑石越。 石越大汗:这姑奶奶想一出是一出呀,骨子里居然还是浪漫幻想派!女人难道都喜欢这个调调? “素素,文星书院我肯定不去的,你要是想我,大不了我每晚来陪你一下,整日围着你屁股后面转,那还算是男人吗?” “谁说不算?难道与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就不算男人了吗?就算!就算!” 白素撅着嘴巴,狠狠的推了石越一把,眼眸中全是幽怨的神色:“你……你回绝的这么决绝,一定是不喜欢我了,拿我当玩物,一点也不在乎我!我……我告诉奶奶去,让奶奶举着菜刀砍你。” 她扭着小屁股,捂着脸,就要跑出去告状。 “别……” 一提到白老太君的‘大菜刀’,石越顿时没了脾气――别看这老太婆对自己慈眉善目的,那是因为她把自己当成孙女婿看了,要是知道自己惹得素素生气,还不得把自己剁成一堆碎骨头? 石越一把抱住白素的小蛮腰,温柔的笑着:“素素,你别激动啊,我也没说一定不去呀!其实……其实我这都是为了咱俩人未来的幸福呀!” “咱们俩的幸福?你说个理由出来?”白素仰着头,小脸紧绷,一脸的不相信。 石越苦着脸,委屈道:“素素,你也知道你的嫁夫准则有多高?要能文能武,出类拔萃!” “你看现在我整天忙着练兵,顶着炎炎烈日,累得一身臭汗,不就是为了能在武功上有所建树吗?我要是整日陪着你吟诗作赋,那怎么成为你心中合格的夫婿呢?更何况我又要经营妩媚阁,可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教授学生呀?” “那……” 白素被石越温柔的反驳噎得直翻白眼,想了半天,才嘟囔道:“你别经营酒楼呢,跟着我教书去,这总没问题吧?也省得你整天往红杏姐姐的房间里钻。” “那怎么成?” 石越笑道:“这个是万万没有商量的余地,这妩媚阁干系甚大,就算我同意,伯父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白素看着石越那张毫不妥协的脸,眼眸充满了水渍,泪滴一点点的顺着香腮流了下来,抽搐着香肩,哽咽道:“说来说去,就是你们的事重要,把我说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你……你就是心里不在乎我,不然怎么会对我这么绝情?” 一边哭着,一边推搡着石越:“你走,你给我走,我不要你了,你今后也别来我家里看我,想亲我?门都没有,你给我滚。” 看着白素伤心落泪的模样,石越倒是急了,赶紧安慰道:“好了素素,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也等着妩媚阁完全可以交给红杏经营的时候,我就去文星书院陪着你去,你看怎么样?” “那咱们说定了,你不能反悔呀!” 白素哭得快,笑得也快,听闻石越答应自己,立刻破涕为笑、抱着石越的脖子打秋千,“咱们可以一同教一个学堂呀,你就教他们写字,我交他们读书,夫唱妇随,双宿双飞,该有多好?” “好好好!全听素素的!” 石越心中又加了一句:最好在学堂上两人亲个嘴儿,搂脖抱腰,再给他们上一堂生理健康课! 白素打了一阵秋千,闭着眼睛,脸蛋红红的凑上来,娇柔道:“石三哥哥,现在你亲我吧,摸哪……摸哪都行。” 嘿嘿……现在让石三摸,我还不摸了呢! 哥哥没空! 石越很英雄的将白素推到一边去,正儿八经说道:“不行,男儿志在四方,我还要去练兵……” 转身刚要走开,就发现白素从身后贴了上来,双手环抱着石越的小腹,臻首从后面探过来,看着石越身下那高高隆起的‘金刚不倒’,红着脸娇声道:“石三哥哥骗谁呀!你当我不知道你现在脑子里在想着什么龌龊事吗?还跟我装什么君子呀!” “小妮子,现在骗不了你了……”石越低头看着白素双媚眼含春的双眸,那种旖旎的感觉豁然冲上脑海。 “石三哥哥,你先别走,除了不能真的做那个,其它的我……我都依你!”白素从石越腋下钻过来,抱着石越的脖子,小嘴微张,香舌吞吐,就凑上了石越的嘴唇。 润色的大腿一抬一勾,打开的门、吱呀一声合上。 “那石三我可不客气了……”石越坏笑一声,目露邪光,大手探进了白素的衣衫中,肆意游荡。, 闺房香润,隐隐传来嘤咛之声。 随后五六天中,陆续有受伤的士兵复原得七七八八。 石越一面忙着练兵,一边忙着打探朝廷中的消息,倒是将李闲鱼这桩香艳的美人忘在了脑后。 五六天的时间,朝堂中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左莫的死,直接引发了新一轮的两虎相争。 萧炎狗急跳墙,居然想出办法,限制了黑衣卫的粮饷,又攻击黑衣卫不作为,连暮平的梅花教徒都攻打不下来,妄自成为什么大燕精锐! 全国各地的读书人受到萧炎片面的鼓动,开始联盟上书,攻击黑衣卫! 一时间,让既要做bia子、又要立牌坊的康善真,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只好缩起头来当乌龟,等着南霸天带给他一场至关重要的胜利。 石越对此乐观其成,康善真、萧炎斗得越凶,越让石越有成功感。 此时,他正在与孔立仁饮酒、谈论商业上的事情。 却见红杏拿着一份名帖走了进来,乖巧的放到他眼前,促狭的笑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京都名妓李闲鱼有请呢,要您带上她的自画像,登门造访!” “李闲鱼没来?”石越愣了一下,又道:“这书信是谁送来的?” 第390章 孤芳自赏 红杏柔声道:“是李闲鱼的贴身丫鬟静香送来的,人还在外面呢!” 顿了一下,促狭一笑:“李闲鱼的贴身侍女生得也十分漂亮,大人要不要亲自见上一见?” 石越心中冷笑:静香?就是被自己吓得哇哇哭的那个? 嘿嘿……本大人不仅早都见过了,还摸过了,也没发现什么地方诱人! 不过,李闲鱼这娘们儿架子好大! 想要自己的画像,还要我亲自给你送去,你以为自己美色出众,所有人都会甘之如饴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吗? 石三哥哥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红杏儿,你回复那个什么静香,就说本大人没空,若是想要自画像,只管亲自来取!” “大人难道放弃了与李闲鱼亲密接触的机会吗?” 红杏粉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诧:“大人再好好斟酌一下,全天大的男人挣破了脑袋、都抢不到如此殊荣呢!” 石越摸了摸红杏的滑腻脸蛋,油嘴滑舌道:“在我眼中,红杏温柔多情,善良贤淑,比李闲鱼漂亮百倍。” “大人,你就爱挖苦我!” 红杏羞不可仰,心里却满是温馨,想着能听到石越这句甜言蜜语,这辈子无论怎样,也算值了。 “大人先忙,我这就去回了静香!”红杏心中高兴,脸上写满了喜悦,哼着小曲飘飘然走了出去。 孔立仁伸出大拇指,赞叹道:“石兄御女有术,立仁佩服!” 石越不屑的笑了笑:“有些人把自己当成一颗珍珠,但是却没想到在我眼里,她其实只是一粒沙子;而有些人隐匿锋芒,被人当成普通的沙子,我偏慧眼独具,当他是颗绝世珍珠。”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孔立仁,笑道:“比如孔兄,虽然你不会吟诗作赋,不会八股行文,在文采之上,是一颗小小沙粒,但今秋秋闱,我一样会让孔兄你科举及第!” “石兄知道我要考科举?” 孔立仁闻言大喜,站起身来,像石越拜了几拜,大喜过望:“有了石兄弟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无论如何,这次我要把孟辰那厮比下去,至少,要与他齐平。” 石越神秘一笑:“有我在,一切皆有可能!” “什么?石越居然不来见我?”李闲鱼身穿一身半透明薄纱的贴身小衣,慵懒的坐在床头。 当她听到静香怯怯的描述之后,豁然站起身来,妩媚如秋波的眼眸中蕴含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只是左臂上有一处暗红的伤处,痛得她浑身一阵寒栗。 “小姐,你……你怎么了?”静香关心的问道。 “行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进来。”李闲鱼忍着痛楚,蹙眉的摆摆手。 “小姐,那……那就这么算了?就凭着小姐的名头,哪个才子佳人不是紧巴巴的上赶着求您见上一面?石越有什么好的,小姐主动上门邀请,居然还装大,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吗?” 静香犹自愤愤不平、撅着嘴巴嘟囔道:“而且我这次前去,居然连石越的人没见到,就被红杏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回来!” “哼……那红杏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拒绝小姐的一番美意,与小姐相比,她又算得上什么东西?破烂货一个……” 静香正在发牢骚,却发现李闲鱼媚眼含威,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小姐,我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看着李闲鱼暴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静香伸了伸舌头,踱着小碎步,急急的跑了出去。 当静香出门之后,李闲鱼居然坐在床头,盘膝打坐,呼吸舒缓,大有老僧入定之意。 三周天过去,李闲鱼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美眸。 她摸着左臂上那阴暗的掌印,心中一叹,也知道自己虽然一时止住了伤处,却无法去除伤痛的根基。 李闲鱼撅着嘴巴,心中凄苦,随手将枕头移开,将压在下面的那一张画像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打开。 这居然是一副石越的自画像,那是石越横扫北城帮之时,意气风发,回眸一望的精彩瞬间。 李闲鱼画技娴熟,随手描绘而成、却入木三分! 看着画像中石越那张英伟而又朗逸的脸颊,还有那自信而又优雅的笑容,李闲鱼没来由的心头慌乱。 但是一想到今天石越这般对待自己,李闲鱼眉头一蹙,随手高高扬起画像,任其飘零。 在画像飘飘洒洒快要落地的一瞬间,李闲鱼粉臂一扬,一把锋利的匕首穿画而过。 ‘咄’的一声短促响声…… 匕首刚巧穿过石越的眉心,将画像定在了墙上! “这个混蛋!”李闲鱼丰润粉泽的红唇中挤出四个字,便又黛眉微蹙,望着那画像发呆。 李闲鱼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亲自解开棋局,将自己的画像赎回来,趁机在石越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绝代风华的媚姿与妖娆国色的佳容!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突然来临的棘手事情,让她不得不立刻赶去、出手相助,但也因此而负伤在身。 卧床四五日,方才略有好转。 李闲鱼身子不舒服,但又想急着想借着取回画像的理由,将石越请到闺房中小坐,相互近距离感受一下彼此的魅惑与英伟。 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血,居然碰了一鼻子灰! 静香居然灰头土脸的被打发回来了?而且连石越的面都没有见到——要知道,这京都城的达官贵人,还没有一个会拒绝自己的邀请呢! 这石越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难道我李闲鱼魅惑妖娆的身姿与墨香典雅的才气,还不能博得石越的贪婪之心吗? 想到这里,李闲鱼挪动身姿,腰肢款款,在铜镜面前袅袅站立。 铜镜中的自己,粉面桃腮,媚眼妩媚多情,顾盼之间,迷离着一层淡淡的迷濛,带着勾魂摄魄的迷醉。 裸露的香肩立体美感,丰满胸瓣白嫩透着粉红; 窄紧的小衣束身,把丰满的酥胸、纤细的柳腰、挺翘的圆臀包裹得凹凸有致、曼妙无比。 裸露的手臂白嫩如藕,滑凝如脂; 李闲鱼稍稍向后撅了一下屁股,窄紧的小衣掩盖不住两瓣臀肉的圆翘,粉红的内裤也从半透明的窄紧小衣中、朦朦胧胧地透出诱人的形状来。 如此风情万种的魅惑,称之为天生尤物,并不过分! 可是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会铁石心肠,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呢? 李闲鱼望着镜中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该不会是红杏心怀不轨、从中作梗吧? 第391章 争香斗艳 李闲鱼蹙眉深思:联想到静香根本没有见到石越的真容,却被红杏挡在了门外,那红杏越俎代庖的嫌疑确是非常的明显。 红杏本是籍籍无名一个小女人,正是顺着妩媚阁的撅起而崭露头角。 李闲鱼骨子里可没有认为红杏会是多么漂亮多么有风情的女人,她不过是背后有了石越的支持,借机上位罢了。 而且,通过表哥雷冬打探到的信息,也知道石越与红杏之间,似乎不那么清白。 两人滚在一起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而红杏害怕自己争宠、而直接回绝了静香,也极有可能,石越却还蒙在鼓里。 想倒了这个可能,李闲鱼忽然又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了极度的自信,嘴角又泛起了勾人的媚笑。 “静香,你进来!” “小姐,你叫我?”静香进来后,就发现李闲鱼在挥毫泼墨,聊聊几笔,却将自己身穿小衣、丰满身姿呼之欲出的模样淋漓尽致的勾勒出来,只是脸颊却没有描摹出来。 但就凭这风情万种的身子,也足以让人血脉喷张。 李闲鱼将画递给静香:“你再前去,将画递给石越,切记,一定要再找到红杏,通过她递到石越手上、知道吗?” “小姐,你这幅画,这么诱人,能……能成吗?”静香看得脸红红的,幽怨道:“这不是便宜了石越吗?” “要你去你就去,小妮子现在喜欢多管闲事了……”李闲鱼眉眼一挑,却没等着发怒,就见静香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李闲鱼嘴角得意的翘起:是不是红杏捣鬼,立刻就会见分晓了。 石越正满腹心事,琢磨着朝廷中事,红杏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神神秘秘的坏笑,将一幅画递给石越,促狭道:“大人,你可真让杭州城的达官贵人羡慕。” “怎么了?”石越一头雾水。 “你自己看!”红杏指了指那幅画:“我刚才看了一眼,脸热心跳呢。” 石越打开一望,一具妖娆魅惑,风姿绰约的诱人女体,呈现在了他面前。 血气方刚的石越瞬间有了反应,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画看去,胯下高高支起的小帐篷,让红杏媚眼流波,咯咯娇笑,忍不住上去抓了一把。 “大人,您的福气来了……” 红杏依偎在石越怀中,媚笑道:“李闲鱼为了勾引大人,还真舍得下本钱,连这么露骨的画像都愿意给大人看,可见她对大人有多么的迷恋呀!” “这是李闲鱼送来的?”石越豁然坐身来,心潮涌动,血脉喷张。 “还是静香送来的呢!邀请大人明月楼中一聚!” 红杏拉着石越的手臂,撒娇道:“难得李闲鱼对大人这么上心,大人您就去吧!红杏不会不高兴的……” 石越看到这画的第一眼,坚韧的心立刻就变的有些慌――李闲鱼名躁京都,是真有几分绝代风采的。 只是,自己就这么被李闲鱼牵着鼻子走吗? 这是特种兵骨子里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情――在特训中,抵御美色,也是一项极为重要的训练科目。 石越忍着酥痒的心扉,将画还给红杏。 虽然惋惜,但仍决绝道:“让静香带回去吧,还是原话回复她,想要自画像,要她亲自前来!” “大人……” 红杏茫然不解,媚眼含春,看了一眼石越高高肿胀的怒目金刚,幽怨道:“李闲鱼对大人明明很有诱惑力,大人怎么会百般拒绝呢?” 石越指了指胯下那一大团挺立的东西,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面色诡异笑道:“这是理智与诱惑的较量,你不懂!” 红杏抿嘴一笑,媚眼一挑,看了一下石越那团挺立的东西,起身走开,回眸撩拨道:“我先把画给静香送去,大人……要等我一下,红杏马上回来!” “果然是红杏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在捣鬼!” 李闲鱼在听完静香描述的情形后,就得出了这个确凿无疑的论断――依照她超绝自信的判断,只要石越真的看到了这画像中的魅惑身姿,没有理由不被自己诱惑的神魂颠倒,然后心急火燎的赶到这里,百般挑逗勾搭自己。 但是,石越却没有像蜜蜂寻香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答案只有一个――红杏这风骚的女人在瞒天过海耍心机! 哼……红杏呀红杏,我一定要当面拆穿你的诡计,夺走你的情郎,把你的难堪,传遍京都城! 女人嫉妒起来,还真是没有理智的…… 翌日! 红杏给石越送完早餐,便来到人满为患的大厅之上,接待众才子所有玩乐用度。 忽听到门外有才子气喘嘻嘻的跑进来,惊喜的大叫道:“京都第一名妓李闲鱼登门了,京都第一名妓李闲鱼登门了……” 此言一出,众才子大哗,俱都飞奔着跑出去一睹芳容! 红杏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李闲鱼终于还是不肯放过大人,哎……有了李闲鱼如此美色,大人或许会从此疏远我吧! 又暗暗告诫自己:红杏,你不该奢求很多…… “李闲鱼?就是那个什么京都第一名妓?”幽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拉着红杏的手向外面跑去。 一边跑着,一边叫喊:“红杏姐姐快与我一同去,倒要看看她有没有我生的好看。” 众才子此时早已经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流淌着哈喇子,对李闲鱼品头论足。 幽兰使出了暗劲,方才不动声色的拉着红杏走了进去。 只是幽兰一看到李闲鱼的绝色姿容,一向自负的她也不由得相形见拙,心中暗暗想着,这狐狸精,怎么生的这么勾人? 红杏心中也暗暗惊讶,在李闲鱼的比照下,本来风韵迷人的自己,却在一瞬间变得暗淡无光。 微风轻抚,李闲鱼齐肩的柔顺秀发和曼妙的裙摆在空中飘扬; 质地柔薄的白纱裙从一侧紧紧地裹在她身上,雕琢出一条凹凸有致、柔美性感的曲线。 她恬静的站在那里,优雅的魅影中,透着一丝撩人心扉的风情,一缕惹人爱怜的魅惑。 所有才子都看得痴了…… 而红杏一双眼眸却又注视到了李闲鱼身后的两个丫鬟身上。 两个小丫鬟,一人端着文房四宝,另一个却背着一把青岚古琴――众才子皆知,这是李闲鱼的心爱之物。 红杏看到这里,心中隐隐然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李闲鱼只是来拜访大人,却带着她的心爱之物干什么? 李闲鱼优雅的理顺凌乱的秀发,百媚一笑,幽幽道:“哪位是红杏姑娘?小鱼儿唯盼出来一见!” 音若艳瑰,沁人心脾! 第392章 花魁!踢场子 红杏笑颜如花,从人群中走出来,“京都第一花魁造访妩媚阁,真令妩媚阁蓬荜生辉!” 说着话,笑意盈盈的伸出柔媚小手,想要挽着李闲鱼的胳膊,以示亲近。 李闲鱼不动声色的躲开,傲气的一笑:“小鱼儿久闻红杏姐姐芳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嘻嘻……在红杏姑娘面前,哪里敢称呼什么第一花魁呀?” 红杏怔了一下,讪讪的收回以示亲热的小手,忍着慌乱的心扉,温柔一笑:“鱼儿妹子说笑了,看这些才子对您一呼百应,便知道鱼儿妹子第一名妓的名头,实至名归!” 李闲鱼出言挤兑红杏,心中却也改变了对红杏的印象。 她原本以为红杏只是千万庸脂俗粉中的一员,但是,初一见到红杏,便彻底颠覆了自己以前的主观猜测。 红杏身姿妖娆、脸颊妩媚,举手投足充满了自信而又雍容的气质,虽然比之自己还差了半分,但也绝对称得上花魁之名。 但是,李闲鱼今日前来就是要给红杏好看的,哪里有半点退缩的道理? 李闲鱼哼了一声,也不理会红杏的示好,向众位才子矜持的一笑,算是打声招呼,便领着丫鬟走入了妩媚阁。 所过之处,拥挤的才子自动让出一条道理,倒把红杏晾在了那里。 幽兰靠过来,拉着发愣的红杏手臂,看着李闲鱼风姿绰若的背影,嘟囔道:“这狐媚子来者不善呀!我看多半是冲着红杏姐姐来的,该不会你惹到她了吧?” “不是我惹到了她,是大人惹到了她!” 红杏无奈的笑笑:“也罢,我本来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花间女子,她愿意踩我一下,只要别让大人难做人,我就认了。” 嘴上毫不在意,心中也有些悲凉。 “那怎么成?” 幽兰神神秘秘的一笑:“红杏姐姐,我和你说,别看李闲鱼顶着什么花魁的名头,又是什么琴诗画三绝,今儿个她发浪、找上门来,是她自己要栽跟头,怨不得旁人。” “红杏一脸惊诧:“幽兰妹子,你这是何意?” 幽兰挤眉弄眼:“天机不可泄露,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话,犹似一阵香风远去。 石越也得到了消息,便与孔立仁一同走出密室,趴在二楼的凭栏上,登高而望。 当看到李闲鱼那绝世姿容之时,不由得心慌意乱,咚咚跳个不停! 孔立仁这厮好似走了魂,只是望了李闲鱼一眼,便呆住了,哈喇子顺着嘴角、无耻的流了下来。 石越也被李闲鱼的妖娆魅惑所震惊,急忙咬了一下舌头,借着这一股钻心疼痛,让理智重新回到脑海之中。 心中却在不断地对比着:李闲鱼果然不愧是京都第一名妓,若论魅惑众生的身姿,美艳精致的脸蛋,举手投足散发出来的绝代气质,比之幽兰、白素、红杏都要高出半筹。 就算与九夫人娇娘相比,也不逊色半分! 想到这里,石越不禁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娇娘与李闲鱼同时站在面前,自己会对谁更加钟情呢? 妩媚阁经典的格调、别出心裁的布局,让李闲鱼眼前一亮,一眼看出了蕴育于楼宇之间的书香之气,比之富丽堂皇的明月楼,更能让才子们找到家的感觉――心想着怪不得妩媚阁会成为才子们附庸风雅的地方。 待他看到众娇女身穿的黑丝短裙时,便觉得自己这身繁乱的衣裙,顿时黯然失色。 这妩媚阁的背后主使人,可真是一个善于揣摩人心的高手。 心想着若是自己穿上身短裙丝袜,该会有多么的妖娆魅惑呢――石越那个混蛋会不会乖乖的匍匐在自己脚下? 李闲鱼向四周扫了一眼,便发现了身在二楼的石越身影。 她欲擒故纵之术练习的炉火纯青,甜腻腻的向石越一笑,便不在将妩媚的眼眸停留在他的身上――尽管今日到此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魅惑这个混蛋,让他向自己臣服。 “鱼儿妹子,快请坐!” 红杏笑着招呼李闲鱼,妩媚的眼眸充满着柔柔的笑容,没有丝毫做作:“鱼儿妹子所为何来呢?” “你说呢?”李闲鱼凑近了红杏耳畔,嘴角略带挑衅的笑容。 红杏笑道:“鱼儿妹子是为了大人而来吧?你等一下,我这就去请大人出来,大人见了鱼儿妹子登门,一定会亲身相迎的。” “等等,谁说我是为了大人?” 李闲鱼一把抓住了红杏的胳膊,贴着红杏的耳畔,低声呢喃:“我就是为了你而来的。” “为了我?”红杏回眸凝视着李闲鱼那张娇艳惑众的脸,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李闲鱼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名家壁画,方才幽幽道:“妩媚阁开业庆典当日,小鱼儿有事在身,没有前来捧场,甚为遗憾,今日到此,必当送上一份薄利,聊表心意。” 众才子议论纷纷,心中却想着李闲鱼此翻作态,到底为何? “静香,文房四宝伺候!” 静香闻言,忙把文房四宝小心翼翼的整理在桌子上,铺开宣纸,细心磨墨,如此一来,众人便知道,李闲鱼是要做画了! “小姐,墨好了!”静香乖巧的献上画笔。 李闲鱼丝毫不理会众才子投过来的贪婪目光,遥望着石越那张英俊的面颊,莞尔一笑。 又对着高台上的书画大家陈思凡、耿老夫子说道:“小鱼儿献丑,还请两位大家指点。” 拿起画笔,挥毫泼墨。 石越虽然不知道李闲鱼的画工如何,但想着她的那两幅自画像,还有围上去的才子发出的阵阵惊呼声,也知道她的画技当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此时,石越倒是对这幅画充满了期待! 一炷香的时间,李闲鱼立身收笔。 两名丫鬟将这幅画摊开,竖起,在众才子面前舒展开来――竟是一副《朝日山泉图》 此画虽然用时极短,但画工精湛,惟妙惟肖; 不仅层次丰富,墨色凝重、浑厚,而且极富美感,整个画面气势逼人,使人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众此子望之一眼,惊呼连连,面颊涨红,自惭形秽! 陈思凡、耿老头俱是当时名家,当看到这副仓促而成的山泉图,也不禁连连点头――虽然此画在他们二人眼中稍有瑕疵,但是,要知道这是在极短的时间里的即兴之作。 换成是陈思凡、耿老头二人,在极短的时间里,也未必能有李闲鱼润笔精彩。 陈思凡、耿老头毫不吝啬,欣然叫好,看着李闲鱼的目光,除了艳羡,全是敬佩的神色。 红杏赞许拍着手掌,恭迎道:“鱼儿妹妹这副山泉图乃是稀有绝品,已入名家之流,我怎么好意思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这有何难?” 李闲鱼咬着丰润的红唇,眼眸荡漾着促狭的笑意,盯着红杏,一字一顿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只要红杏姐姐当场手书,送我一副佳作就好了。” 此言一出,喧嚣的吵闹声顿时哑然!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了李闲鱼所为何来――原来,花魁姑娘是来踢场子的! 石越眉头一蹙,本来笑意盈盈的脸颊、顿时浮上一层寒冰。 第393章 一拳打在了空处 石越怎么也没想到,李闲鱼居然是这种吹毛求疵、爱慕虚名的女人。 虽说近日妩媚阁名声大振,红杏花魁之名,也水涨船高,但与高高在上的李闲鱼,却不会有着竞争的交集。 李闲鱼是靠着娇娆美艳的风姿,还有诗、琴、画三绝著称的; 而红杏则是因为担当妩媚阁的老板娘,兼以熟稔弄月公子的排局而闻名京都城。 两人所走的花魁之路截然不同,有风马牛不相及的迥异。 可是这李闲鱼又怎么会来找红杏的麻烦呢――而刚才自己还自己多情,以为李闲鱼是为了自己而登门造访的。 哎……好不羞涩呀! 李闲鱼好不礼貌的突然袭击,刺痛了石越心中的禁脔――红杏是自己的女人,岂能容忍外人欺凌? 正在蹙眉深思,想着如何反戈一击时,幽兰却笑嘻嘻爬上来,盯着石越那张英俊的脸,促狭道:“老爷,怎么成了一张苦瓜脸?” “你说呢?”石越没好气的捏了捏幽兰滑腻的脸蛋。 幽兰打掉石越揩油的大手,笑嘻嘻道:“看着红杏姐姐受那狐狸精挤兑,你心疼吗?” “心疼又能怎么办?” 石越无奈的摇摇头,忽然眼中泛起了精光,说道:“好幽兰,要不你亲自下场,给红杏解围?你才气卓绝……” “不不不……”幽兰连连摆手,气得直翻白眼:“老爷,你诚心辱我吗?这个李闲鱼是真有才学的,我那点墨水,和这狐媚子相比,还真差的远呢。” 说完,幽兰看着李闲鱼那得意的模样,脸颊带有嗔怒――这妩媚子,长得比我好看,文采也比我好,真真气死我了! 嘿嘿……幸好我武功比你好,把我逼急了,偷偷宰了你。 不!还有一样,幽兰我身上有体香啊,你个狐狸精,这点总是比不上我吧?嘻嘻…… 石越奇怪的看了幽兰一眼,不解道:“你今个到是谦虚起来了?难道犯了失心疯吗?” 幽兰撇撇嘴,笑道:“不过,老爷大人,我看你奸门红润,印堂红紫,幽兰方才掐指一算,你今日必有贵人相助,惊喜临门呀,此人必定可以帮助红杏姑娘消灾解难,打击李闲鱼的嚣张气焰,还妩媚阁一缕阳光……” “神棍,少卖关子了!” 石越捏了捏幽兰的小脸蛋,央求道:“好幽兰,你就快告诉老爷吧,贵人到底是谁?晚上给你做鸡腿吃。” “呸……这句话我才不相信,今个晚上,你百分百不会做鸡腿给我吃!”幽兰撇撇嘴,“贵人一来,你肯定把幽兰忘在脑后了。” “怎么会?”石越一脸好奇,心中仔细琢磨起这个贵人到底是谁来! “哎呀,你就别琢磨了,一会贵人就出现了,走!咱们现在便下去看好戏吧?千万记得,你可别出手帮忙啊!”幽兰撅着嘴巴嘱咐道。 红杏虽然早就预感到李闲鱼来者不善,但绝对没想到她会如此当中挤兑自己,不给留下一分面子。 面对着李闲鱼的反戈一击,红杏显然有些有些惊慌失措。 虽然她自己懂得作画,但与李闲鱼相比,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之上,水准相差万里之遥。 李闲鱼看着红杏那张稍显慌张的粉脸,追问道:“红杏姐姐,您怎么不回答呢?是不是看不起小鱼儿,不愿意以墨宝相赠吗?” 面对着李闲鱼的逼问,还有众位才子犹疑的神色,红杏抿着粉唇,柔声道:“与鱼儿妹妹相比,红杏画技拙劣,难等大雅之堂,让鱼儿妹子与诸位才子见笑了。” 呼! 众才子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连石越、陈思凡、耿老夫子都以为红杏会找个恰如其分的理由藏拙,却没想到红杏就这么直言不讳技不如人。 这到让石越等人诧异之余,又心生佩服之意。 李闲鱼明显被红杏震了一下,本来想要挤兑红杏找借口的那些软刀子便说不出来,蓄谋已久的节奏倒被打乱。 “无妨!无妨!既然红杏姐姐不愿意恩赐墨宝,那小鱼儿也不强求!” 李闲鱼指着那《山泉图》对红杏笑道:“那还麻烦红杏姐姐,把这幅拙作裱起来吧!” “哦……等等,只有山泉,没有题诗,多没有意境?红杏姐姐既然不愿意作画,在这幅画上提一首诗也好呀!” 李闲鱼很自然的就把握住了节奏,对红杏使出了第二招杀手锏! 红杏当然知道诗词是李闲鱼的三绝之一,而且也猜测到只要自己提上一首诗,那李闲鱼立刻也会提上一首,将自己一脚踩下去。 石越及其护短,此时再看李闲鱼,居然像是九天魔女一样冰冷,再也没有了那分旖旎的心思。 红杏也不藏拙,柔声道:“红杏诗词造诣浅薄,与鱼儿妹子相比,如井底之蛙,还请鱼儿妹子代我补上一首吧。” 哗! 众才子又是一阵喧嚣,再看红杏那张温婉含笑的脸时,心中不由得多了几丝佩服。 李闲鱼被红杏自杀式的‘勇敢’、弄得有些烦乱,总感觉自己使劲挥出的一拳,却打在了空处,但一招既出,却必须要善后。 李闲鱼沉思半响,提笔书于画上:“ 淡日横翠微, 泉声相断续。 空山静无人, 深林出黄犊。” 诗意精彩绝伦,字迹飘逸大气,众才子与众大家也都在拍手叫好,但是,没有红杏参与其中,李闲鱼的独角戏演的十分失望――她不是众才子证明自己的好,而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来贬低红杏的差! 可是,红杏堂而皇之的承认技不如人,却让李闲鱼心中的那口气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李闲鱼脸色有些难看,心有不甘,看着红杏优雅从容的模样,又发难道:“山泉图诗情画意俱全,再添加一首曲子,当衬托其意境,就问红杏姐姐琴技绝佳,此番到不能在推辞了吧?” 红杏摇摇头、笑道:“琴技绝佳那是谣传,我笨手笨脚,本就不会弹琴,哪里来的琴技绝佳呢?倒是鱼儿妹子琴技堪称一绝,一时无两,不如就献上一曲,如何?” “这……”;李闲鱼心中大怒,却又不好推辞。 拿过琵琶,精心弹奏了一首《山水吟》 曲调优美、婉转幽梦,众才子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良久之后,陈思凡、耿老夫子才带头喊了一声好字。 可是,李闲鱼却郁闷在心头――这哪里是打红杏的脸啊,这分明是自己闲得无聊,到妩媚阁卖艺献曲来了。 第394章 好神秘的女子 李闲鱼气结于胸,双手在琴上重重一拂, 啪啪啪……六根琴弦,被她弄断了五更,只剩下一根连接于琴上。 众才子大惊失色。 却见李闲鱼一脸冷笑,直逼红杏,一字一顿道:“红杏姐姐不会诗文,不善作画,不通音律,那又凭什么冠以花魁之名呢?” 言辞如刀、刺向红杏。 众才子顿时惊呼一片! 红杏愣了一下,方才羞红了脸,呢喃道:“我本就不是什么花魁,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嘴上辩解,心中却痛。 李闲鱼看着红杏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爽极,袅娜走到石越身边,优雅婉转、媚笑道:“石大人,我说的对吗?” “大错特错!” 石越眉宇紧蹙,脸色冰冷,看着李闲鱼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一字一顿道:“我欣赏不了你的画,看不懂你的诗,也听不懂的曲子,你在我心中,又如何称之为花魁?” “你……你说什么?”李闲鱼本来以为自己展示出琴书画三绝,虽然不一定将红杏气得半死,但却一定能获得石越放心。 却没想到被石越当头一棒,打得面色苍白,头晕目眩,像个泥人一样站在那里,咬紧了粉唇,久久不动。 石越看着众才子神情错愕的脸,笑道:“在我心中,花魁共有三种!以绝色妖娆侍人,是为莫等;以文才声乐欲人,是为中等,而唯以心灵洞察于人,方位上等。” 李闲鱼闻言,刚刚回过神来的她又重新陷入了恐慌。 “高明,绝妙!”石越一言,到让陈思凡、耿老头这样的大家隆重喝彩,也说到了众才子的心里去。 看着众才子那憧憬的眼神,石越又加了一句,“这是我的至交好友弄月公子对花魁的诠释,我觉得身为精辟,为此借花献佛,供大家考量而已。” “弄月公子真知灼见,真乃大才也!” “分析鞭辟入里,我等不及也……” “唯盼与弄月公子相见,当面赐教……” …… 石越不动生色的又给弄月公子带了一记高帽子,心中美得一塌糊涂。 他看着李闲鱼那张惊艳绝伦的眼眸,故作深沉道:“在我眼中,鱼儿姑娘虽然色艺双绝,却没有做到与我心有灵犀,也只能屈居中下两等!” 又转身拉着红杏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柔情款款道:“而红杏姑娘虽色艺稍稍逊色,但懂我、知我、怜我、爱我,于我心有灵犀,对我体察入微,想我之所想,忧我之所有忧,这才是我心目中的上等花魁!” 转身又道:“诸位才子,尔等以为然否?哦……忘记说了,这也是弄月公子原话……” 众才子完全被石越给忽悠的心潮澎湃,纷纷叫好。 就连陈思凡、耿老头也激动的鼓起了手掌。 红杏被石越感动得热泪盈眶,情之所动,虽然当着众才子的面前,却仍不顾羞涩、紧紧依偎在石越怀中,柔声道:“大人,只要你不嫌弃,红杏愿意永远做你心中的花魁,至死不渝!” 幽兰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捂着脸,跺着脚道:“奸夫妇,果然都不是好东西,罢了!罢了!我是小书童,管不了老爷的风流韵事,等我告诉素素,让素素这正牌的姑奶奶狠狠的教训你……” “哎呀,差点忘记了大事!”幽兰双臂一抖,急忙挤出了人群。 李闲鱼看着石越将红杏紧紧依偎在怀中,也知道那两次的名帖是铁石心肠的石越亲自回绝了自己——自己当初一厢情愿的臆测红杏独断专行,就是一个愚蠢的笑话。 此时,李闲鱼倒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这一对奸夫妇,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而自己偏偏以为自己多少重要,还自信满满的挑战两人的亲昵底线。 无论怎么看起来,自己都是一个多余的女人,还在这里自取其辱干什么? 想到此处,李闲鱼心中有些痛。 她捂着左臂上伤口,冲到石越面前,怒目而视道:“你当谁喜欢你吗?你当初为什么要抢我的画像?快!把我的画像还我!” “画像在这里!” 幽兰从内堂中跑了出来,将那幅美艳多姿的画线丢给李闲鱼,不屑道:“你以为你生的很好看吗?以为你诗琴画当属第一吗?你以为你色艺冠绝京城吗?嘻嘻……你好天真呀!” “你……你说什么?” 李闲鱼真是受够了腌臜气,气得小脸涨红,咬着银牙说道:“我从未说过我色艺双绝,但是,妩媚阁中,却有能超越我的存在吗?” “有?怎么没有?” 幽兰促狭一笑,指着内堂那扇门,笑道:“你看,她来了……” 所有才子皆顺着幽兰葱白的手指望去。 只见门口处袅娜走来一个身穿黑丝制服的窈窕魅影,丰胸柳腰、修长的双腿被黑色丝袜的制服诱惑密封的严严实实,肉感十足,窄紧的短裙下包裹着挺翘的圆臀。 她走路漫肢扭腰、如波似浪,凌波微步,像跳舞一般轻盈,有一种令人心慌的诱惑力。 从身姿上以最苛求额眼光来看,这也是一件毫无瑕疵的艺术品。 只是,她的脸颊却被一顶宽大的、带着轻纱帷幔的帽子遮掩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一丝的真容。 但是,凭着这身绕绕身材,与李闲鱼比起来,也不逊色半分。 她的出现,惊艳全场!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神秘的女子所吸引、所魅惑——其中,以石越最为激动、惊诧。 红杏抬起头,便看到石越颤巍巍的抖动双肩,眼眸赤红,直勾勾的盯着那神秘女人,竟似一眨不眨。 这令红杏十分好奇,眼眸也向着那神秘女子望去。 那帽子上蒙着白纱的妖娆女子,走到书桌前,透过帽子下面的缝隙、看着宣纸,握紧毛笔,挥毫泼墨。 短短片刻之间,画作初成! 幽兰让丫鬟展示出来。 这副画功力深刻,笔力非凡,但画容却甚为诡异:一副锅灶,锅中有豆,下面烈火熊熊! 正待众才子茫然不解之时,蒙面女子又拿起笔,在上面写上娟秀小字:“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啊? 众才子望之一眼,不由面面相觑,心生惭意。 李闲鱼看着那娟秀小字,不由得面色涨红,心中有万般委屈,却又难以启齿——若不是因为自己臆测错了,又怎么会横生是非? 那神秘女人走到那副古琴前,袅娜坐下。 李闲鱼忙阻拦道:“那琴弦断了,七根只剩下了一根……” 还不等她说完,那只有一根琴弦的古琴,在神秘女子一双柔滑小手的摆动下,传出了曼妙之极的音符。 此乃《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曲子! 众才子几乎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幕。 一双双眼眸瞪得大大的,都在见证着这一奇迹时刻——古往今来,从没有听说过一根琴弦能弹奏出如此复杂的乐章。 李闲鱼却如坠雾中,除了为单弦奏曲的高妙琴艺感到惊讶之余,也能理解此女琴声之中,有劝慰自己、惺惺相惜之意! 一首《高山流水》,曲毕! 众才子陶醉其中,余音绕梁,久久不歇…… 神秘女子起身,将古琴平拖,很有礼貌的递给李闲鱼。 李闲鱼接过古琴,满腹委屈,眼眸中泪珠滚滚滑落,惊诧绝伦之余,加之手臂伤口发作,眼前发黑,晕倒在地! :三章写完,大家好好休息哦! 第395章 绕指柔 谁都没想到李闲鱼会被挤兑的眩晕过去! 石越一双眼睛牢牢盯在女子身上,片刻不离,在李闲鱼眩晕之时,他终于分出心神,像她瞄了一眼。 所有才子均都惊呼起来! 红杏与神秘女子与李闲鱼站得最近,便急忙扶着李闲鱼的娇躯,又是掐捏人中,又是捶打后背。 好不容易,李闲鱼那张苍白脸蛋上的眼眸,方才缓缓睁开。 “我……我不是故意的……”李闲鱼望着红杏,可怜兮兮的流淌下了眼泪,“嗯……”可是左臂上传来的痛楚,却让李闲鱼痛得紧蹙起了秀眉。 她左臂受伤了? 石越脑中轰的一响,一个奇异的想法在脑中滋生,他忽然跑到李闲鱼身边,抓着她的左臂,粗暴的用力撕扯。 嘶…… 众目睽睽之下,那雪白衣袖被撕开,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温软玉臂,一个殷洪的掌印,印刻在了李闲鱼的上臂,显眼而又突兀! 石越瞬间明白了所有的内涵。 “你……你干什么?怎么厮我的衣衫?你看我可怜,要当众非礼我吗?” 李闲鱼银牙紧咬,忙将那截裸露的玉臂藏起来,脸色苍白,看着石越那张恍然大悟的脸,一字一顿道:“石越,我……我恨死你了……” 当着众才子的面,被神秘女子以琴书画三绝狠狠打脸,又被石越当众侮辱,撕扯了开了衣袖,加之伤痛难忍,李闲鱼再也承受不了如此黑暗的嘲讽,最后狠狠瞪了石越一眼,决绝的跑开了,居然连她心爱的琴也丢下不管。 石越舔了舔干涸的嘴巴,分明可以看到李闲鱼那双泪眼朦胧的精眸中含着的幽怨与委屈。 但此时,便在心中对李闲鱼有再多的神秘,也不可能比面前站立的‘神秘女子’更加的诱人魂魄。 石越回眸看着神秘女子,忽然一手探过她的柳腰,一手揽着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 也不顾得神秘女子娇yin,也不顾得众才子嘘声一片,紧紧拥抱着娇女,三步两步,跃上楼梯,消失在了众才子面前。 众才子看得目瞪口呆,嘘声一片。 “哎呀,石百户好野蛮,刚才撕扯李闲鱼的袖子,这会又怎么敢当众抢人?好霸道……” “林兄,你懂什么?这叫该出手时就出手,男人,就该霸道些。” “对对对,你没见那神秘女子反而紧紧贴在石越百户身上吗?嘿嘿……女人啊,就喜欢霸王硬上弓的调调……” …… 众才子议论纷纷,吵嚷不已。 幽兰凑到发愣的红杏身边,俯身促狭道:“红杏姐姐,你不嫉妒吗?这坏人,就是那么的急色。” 红杏摇摇头,柔声道:“我大约猜得到这神秘女人是谁!说实话,我虽然也有些嫉妒,但是,在她面前,我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幽兰望着石越消失的那扇门,狠狠的跺了跺脚,面色涨红道:“这坏人,早知道我就坏了他的好事!” 又拉着红杏的小手上楼,挤眉弄眼道:“走,咱们去听房!这坏人,平日壮得像头豹子,今儿个还不累死他。” 石越一口气跑进了房里,上栓,将怀中神秘女子放下,只是隔着那层白纱,盯着她的脸。 那熟悉的触感与淡淡的竹香传来,竟让石越兴奋而又紧张,迟迟不敢掀开那层薄薄的轻纱。 “你知道我是谁?”娇音袅袅,犹似天籁。 “看你第一眼,我就几乎控制不了我自己!”石越剧烈喘息,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娇娘。” “小石头,还不掀开我的纱帽?”她伸出柔软的小手,在石越胸口轻揉的抚摸。 石越鼓足了勇气,一点点的将轻慢掀起,一张绝媚妖娆、日思夜想的玉面娇容出现在了石越面前。 “小石头,我想你想的好苦……” 娇娘水汪汪的眼眸充满相思的水迹,一头扎进石越宽广的胸外之中,紧紧抱着他的粗腰,发泄着久旷的思念。 秀发散发出来地香味让石越如坠雾中! 面对着穿越以来缠绵悱恻的第一个女人,石越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悸动,曾经积累的日思夜想,化为绕指柔情。 他轻轻抬起娇娘圆润的下颌,却发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限妩媚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涤荡着一丝向往的期待。 忽见娇娘翘起修长软润的大腿,在石越那高高挺起的胯下轻轻一顶,随后又转着圈的轻揉摩擦。 石越身子一抖,感觉自己的头一涨,喉咙伸出发出喘息,心跳的炙热起来。 石越再也忍受不了娇娘的挑逗,张开大嘴,口开娇娘温软的丰唇,与娇娘柔软的香舌缠绕一起,发出滋滋的诱人响声。 一双大手隔着衣服揉捏,终究觉得不过瘾,又灵活的解开胸前纽扣、探到衣服里肆意揉捏。 娇娘抱紧了石越,柔软的身躯像蛇一样扭动着。 闭上眼眸享受似地轻声嘤咛,空气中弥漫的迷乱的味道,那是女人动情的气息。 石越唇舌并用,早已被红杏开发得技巧娴熟的他吻得娇娘如痴如醉,身心沦陷。 炙热亲吻与胸口的爱抚,让娇娘深深迷醉。 娇娘心防崩溃,她热烈的逢迎着石越,柔软的小手探下去,在石越高高顶起的木橛子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娇喘嘤咛:“小石头,你还在等什么?” 石越指了指门外,坏笑道:“外面有两只大耗子在偷听,娇娘还要不要继续?” 娇娘媚眼如丝,紧搂着石越的粗腰,嘤咛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要你……” 石越得了谕旨,将娇娘抱在床上,大手一探下去,粗暴的撕开了黑色丝袜,露出娇娘粉嫩圆润的玉腿。 也不顾得娇娘羞涩,纵身压了上去…… 幽兰与红杏躲在角落处,侧耳听着里面传来的婉转嘤咛之声与石越粗放的喘息声,不由的玉面娇红,脸颊滚烫,心里好似着了火一般的热辣。 “这坏人,还骂咱们两个是大耗子,我呸……明知道咱们两个偷听,还不害羞的干这种事,脸皮真厚。” 幽兰气不公,涨红着脸道:“哼……那娇娘也不要脸,看起来羞答答的,没想到也是放荡的狐媚子。” 红杏扑哧一笑,在幽兰脸蛋上刮了几下,促狭道:“你还是个清纯的姑娘家,不懂这男女间的道道,等你以后跟了大人,也是一个狐媚子,会比娇娘还放荡许多呢!” 第396章 暗藏杀机 “呸……红杏姐姐你胡说什么?是不是你在床上也像娇娘这般放荡呀!”幽兰红着脸针锋相对。 红杏羞涩的笑了笑,拉着幽兰便往楼下走去。 还娇笑的对幽兰耳语道:“姐姐告诉你,在床上越是放荡,大人才越喜欢,对你才越喜欢!” “真的吗?” “真的,姐姐怎么会骗你?” 楼下大厅的众才子、还有陈思凡、耿老夫子等人,完全被今天火爆的气场给惊呆了。 李闲鱼锋芒毕露的挑战红杏,诗、画、琴三绝,稳稳压制红杏一筹。 却没想到石越剑走偏锋,一番奇异的花魁之论,将红杏的花魁本色诠释的淋漓尽致。 尽管如此,在众才子眼中,红杏与李闲鱼仍是一时瑜亮,同月同辉。 但这神秘女人的出现,却立刻加剧了对战的弥漫硝烟。 神秘女子画意非凡,诗与画遥相呼应,寓意深远,比之李闲鱼的意境,强出甚多。 更为离奇的是,此神秘女子居然能以一弦之琴,弹奏出繁复优雅的乐章。 纵观大燕,还有谁能与之争锋? 相比之下,李闲鱼诗、画、琴三绝,已成为过往云烟,新的诗书画三绝,该是这位神秘女子莫属。 只是,这神秘女子到底是何人,却仍然是个谜! 但是,如此色艺双绝的佳话,流传甚快,一个下午的时间,此等佳话,便在茶馆、酒楼、画舫中流传开来。 文人墨客闻言,不由得心心向往,一睹芳容…… 石越与娇娘在床上奋战了一个晚上,离别多日,他恨不得将这些日子的柔情蜜意全都发泄在娇娘身上。 娇娘享受着情郎的滋润,娇转嘤咛,如梦如醉。 “小石头,我不成了……咱们歇一歇,你也别累坏了身子……”看着石越又扑倒在身上,娇娘连忙抱紧了石越,不让他再蹂躏自己。 “最后一次!娇娘!你就从了我吧。” 石越将脑袋埋在娇娘丰满的双峰之间,柔滑的舌头在雪白香凝的肌肤上游走。 惹得娇娘喘息嘤咛,心痒酥麻,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 “这都是第几个‘最后一次’了?也罢,我再从你一次,你啊你,一点也不知道怜惜我。” 娇娘抱着石越的脖子,媚眼迷离,撒娇般的扭动起娇躯来…… 温存过后,陈小九虚脱的倒在床榻上,摸着娇娘光滑如脂的娇躯,坏笑道:“你怎么来京城了?一个人前来,不是很危险吗?” “我好想你,控制不住自己,便是在危险,我也要来看你。” 娇娘柔柔的紧贴在石越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娇柔道:“我没敢带着平儿过来,害怕她不够机灵,倒惹出事非来,一个人来,虽然柔弱些,但是我稍稍易容,虽然变化不大,但只要不遇上熊奇山那混蛋,还没有人能认出我来。” “都是我不好,没有时间去看你……”听着娇娘的话,石越心中越发的愧疚。 “你也知道对我不够好?”娇娘点了点石越的额头,娇嗔道:“我到京城后,却又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就在镇抚司门口闲逛,想要堵着你的影子,只是没想到没堵着你的影子,倒是把幽兰给堵到了,可是……” 说到这里,娇娘咬紧了粉唇,捶打着石越的胸膛,嗔怒道:“可是我没想到你艳福不浅,居然把幽兰也骗到手里了……臭石头,你到底要祸害多少女人才甘心呀?” “娇娘万万不要多想,幽兰只是我的小书童,哪里向你想的那么不堪?”石越确实没想到幽兰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现在是书童,以后可就说不准了,你这头饿狼,还会放过身边的兔子不成?哎……臭石头,你放心,我不会管你这些风流艳事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让我陪着你,我就……我就心满意足了。” 石越忙搂着娇娘道:“就算全世界都不要,小石头也不能不要你!” “就你会哄我!” 娇娘美滋滋的一笑,又道:“可没想到我刚到这里,就碰到李闲鱼欺负上门来。” “她的名头我是知道的,我在宫乐坊之时,李闲鱼就已经崭露头角,当我被熊奇山置重金买走之后,李闲鱼便凭着诗书画三绝,成为京都城当之无愧的花魁了……” 石越笑了笑:“只是,没想到遇上了娇娘,李闲鱼只能乖乖的臣服在你的脚下。” “嘻嘻……也不是这个意思啦!” 娇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本来是不打算出手的,但我看得出来,小石头你倒是很在乎红杏,我猜到红杏是你的女人,爱屋及乌,这才忍不住出手相助,只是这般炫耀,委实不是我的性子。” 石越又道:“不过娇娘好厉害,尤其是这以独弦奏乐这般高妙的本事,怕是整个京都城,也不见得有几人精通吧。” 娇娘揉着石越那张惊诧的脸蛋,自豪而又羞涩的呢喃:“小石头就这么瞧不起娇娘吗?” “若论琴舞之道,整个大燕也找不到与我相媲美的女子,尤其是这一弦独奏的本事,恐怕也只有我一人能做到这般熟稔精通的地步!” 石越闻言,顿时呆住了,浑身出了阵阵虚汗,一把推开娇娘,眼眸中藏着深深的忧虑。 娇娘吓了一跳,忙问道:“小石头,你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对了吗?” 石越冷静的思考一阵,方才抱着娇娘,追问道:“这独弦奏曲之术,有几人知道?” “没人知道啊!我虽然会这个东西,但是我平日低调,才不会愿意与别人弹奏……” “没人知道?” 石越盯着娇娘那张精致绝伦的脸,柔声道:“你再好好想想,你都在哪里这样弹奏过曲子?” 娇娘愣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期期艾艾道:“我虽然没有给任何人展示过这等绝技,但是……但是我那只剩下一根琴弦的古琴放在书房中,熊奇山那混蛋怕是应该记得……” 此言一出,石越头翁的一下就炸开了! 心想着娇娘独琴奏曲之事,此刻一定被传得沸沸扬扬,熊奇山那混蛋现在也一定收到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如果熊奇山对娇娘那独弦的古琴还有些印象的话,会不会联想到娇娘的身份呢? 念及此处,石越脑中如一团乱麻――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第397章 偷天换日 “小石头,可怎么办?不然……不然我连夜逃走吧!” 娇娘幽怨的叹气:“都怨我,没有忍住想你,不该来京城招惹是非,这回引火烧身,可苦了小石头” “没事,娇娘别急,车道山前必有路,我自有办法。” 石越摸着娇娘的脸蛋,柔声安慰,心中则在反复权衡着其中利弊:想着如果熊奇山已经揣摩到了娇娘的身份,而娇娘却远遁而走,那分明是坐实了娇娘的身份,对自己更为不利。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滋生! 难道要杀了熊奇山? 这个计划虽然大胆,实行起来虽然有难度,但是却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会成功。 但……于事无补。 如果熊奇山窥见了其中妙处,恐怕已经将事情转达给了康善真。 而娇娘是在欢歌湖中死去的,众人皆知! 如今佳酿不仅活着,却又与自己在妩媚阁缠绵一翻,这一个举动,都将小皇帝与自己之间的关系暴漏在阳光下。 无论是康善真、还是田焚,都会对自己产生重度怀疑。 那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 恐怕康善真也能猜到他与萧炎两虎相斗,也是中了自己的圈套,恨不得杀自己而后快吧? 所以,杀死熊奇山,无异于饮鸩止渴,于事无补。 当下最根本的事情,是改变娇娘的身份,让娇娘变得不再是‘娇娘’才成。 想到这里,石越终于理清了一条思路――看来,事情若有转机,还需要幽兰出手相助呀。 “快,让幽兰进来!”石越冲着外面大喊道。 片刻之后,当幽兰撅着嘴巴进来之时,便发现屋中充斥着一股迷醉的味道,娇娘温软的身子蜷缩在石越怀中,瑟瑟发抖,眼眸中蕴含着一片恐惧。 “坏人,叫我进来干嘛?捉你的奸吗?”幽兰看着石越与娇娘抱在一起,脸上全是缠绵的情意,不由得抽了一下鼻子,拿着一件衣服,扔到石越身上,气苦道:“谁愿意看你光着身子吗?真不害臊。” “幽兰,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你顶嘴!” 石越苦笑着叹气道:“实话告诉你,生死攸关就在眼前,也握在了你的手上。” “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幽兰茫然不解,也看得出石越从来没有如此心急如焚过。 石越指着娇娘,对幽兰道:“你易容之术,天下第一,能否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将娇娘无论从容貌、身姿、嗓音、体态,都易容成另外一个人,以至于连我都认不出娇娘来?” 幽兰蹙眉,深思道:“这……很重要吗?” 石越神色凝重,缓缓地点点头。 幽兰笑着打了个响指:“只要坏人帮我准备好需要的东西,我一定能够让娇娘变成另外一个美艳至极的女子。” 石越见幽兰说得斩钉截铁,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石越的未雨绸缪,将濒临触礁的局势,又拉回了正常的轨道。 熊奇山在得知神秘女子的消息之后,惊诧之余,第一个就认定这神秘女子必是娇娘无疑。 非是娇娘,谁人能力压琴书画三绝的李闲鱼,力拔头筹? 非是娇娘,谁人能以独弦之琴,奏出五彩乐章――要知道,自己可是亲眼见到过娇娘的古琴却是只有一根琴弦的时候,以她的琴艺,总该不会是故意弄断琴弦! 此间必有深意! 第三个,也是最最重要的一个疑点,这神秘女子怎么会刚一现身,就会与石越双宿双飞? 除了娇娘,谁又能让石越这混账东西如此欣喜若狂? 那如果此人真是娇娘,那娇娘死在欢歌湖中的事情就是假象,那么小皇帝、孙公公、石越之间,似乎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想到这里,熊奇山似乎隐约捕捉到了其中微妙,嘴角也浮上了一丝冷笑! “备轿,康府一行!” 虽然已是深更半夜,但熊奇山仍要面见康善真,将这桩惊天大yin谋,说与康善真知晓。 既能除掉石越,又能建立新功,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日清晨。 石越笑嘻嘻的坐在床头,看着幽兰妙手阑珊,塑造出来的绝色美人――她虽然是娇娘,但若非亲眼所见幽兰的易容之术,恐怕连石越也不会将眼前这位美女联想到娇娘身上。 望着眼前这名陌生的美人,让石越有了应付康善真的底气。 “幽兰,有了你,真是老爷的福气!”石越拉了拉幽兰柔滑的小手,看着她殚精竭虑后涌现血丝的眼眸,关心道:“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由老爷来搞定。” “坏人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我?”幽兰向‘娇娘’翻了个白眼儿,促狭道:“坏人这么关心我?你不吃醋?” 娇娘笑了笑:“小石头是做大事的人,能得你相助,是小石头的福气,我嫉妒什么?” 娇娘嗓子里被幽兰塞进了一物,居然连嗓音,都细了许多。 幽兰向娇娘啐了一口:“你这柔顺的性子,可真是要不得!” 几人正在打趣之时,便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的震荡,雄赳赳的马声长嘶,也萦绕在众人脑海之中。 石越深呼吸几口气,冷静的向娇娘一笑:“从现在开始,就要记得,你与娇娘没有半点干系,你只是红杏深藏妩媚阁的一张底牌。” 妩媚阁外,足有两千黑衣卫,将这座花楼包围的水泄不通,连道路都已经被截断。 康善真骑在马上,望着妩媚阁的大门,心中却冷到了谷底。 熊奇山的密报,让他有如坐针毡之痛。 如果他所言属实的话,岂不是说明白莫愁、石越、小皇帝等人本就是连为一体的吗? 而自己近些日子遭受的磨难,也应该是出自于石越、白莫愁之手。 如果实情果然如此,那石越该有多么可怕? “国公大人,妩媚阁到了……”一脸奸笑的熊奇山适当提醒,让康善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田焚脸色阴沉,看不出是怒是惊。 斜眼看了熊奇山一眼,便亲自为康善真牵马坠蹬,接引康善真下马。 “熊奇山所言……可信与否?”康善真沉着脸,小声询问田焚。 “末将并不清楚!不过……” 田焚顿了一下,幽幽道:“因为某些原因,熊奇山对石越恨之入骨,却有实情!” “哦?呵呵!但愿……” 康善真还未说完,便见到石越衣冠不整,从门口跑出来。 在人群中捕捉到康善真的身影,急忙跑过来,慌里慌张的行礼道:“末将拜见康大人!” 起身,又红着脸,期期艾艾解释道:“康大人,我……我昨夜有些孟浪,今日并未去镇抚司点卯,真心该死,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贪恋美色,还请……还请康大人原谅!” 看着石越这幅衣冠不整、慌里慌张的模样,康善真斜眼看了一下熊奇山,将目光又定格在了石越身上。, 心中却在想着:石越这厮,若非大奸大恶之辈,必是智大夭之人! :三章写完,哈哈,兄弟们多支持!月神呼噜去! 第398章 势若崩弓 康善真冰山般的面容浮上一曾微笑:“石百户年轻力壮,富有进取,倒是令怀春少女喜欢!” “我久闻妩媚阁风味独特、别具一格,一直无暇来望,今日心烦意乱,特来此消愁解闷,怎么?石百户,你还不为我头前带路?” “啊?康大人,您……哎!快请!快请!”石越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领着康善真等一行人,走入了妩媚阁大厅。 凡是初次见识到妩媚阁精致的装饰与媚若牡丹的丝网美人时,心灵都会被强烈的震撼一翻。 康善真等人也不例外。 尤其是当他们见识到妩媚阁中居然聚会了这么多的才子时,心中更加觉得妩媚阁内涵非凡。 正在思查之时,却见到白莫愁居然气势汹汹的领着他的宝贝女儿白素冲了进来,阴沉着脸,写满了不快! 田焚等人急忙向白莫愁作揖。 白莫愁理都不理,阴沉着脸,坐在了康善真对面。 “白御史怎么来了?”康善真皮笑肉不笑的追问,心想着这老头多半是为石越保驾护航来的吧! 难道……他已经预感到石越要事发了吗?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白莫愁气呼呼的顶了一句,又阴沉着脸看着石越,冷冷哼道:“他***,老子就是来捉奸的,丢死人了……” 众才子,连同陈思凡、耿老夫子等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知道白老流氓在为石越与那神秘女子的白日宣所不满。 石越忙讪讪的过来,行礼道:“伯父大人,您老也有功夫逛青楼了……”脸色涨红,有些无措。 毕竟昨晚与娇娘缠绵之事,流传甚广,弄得白莫愁这老丈人面上无光。 不过,石越猜得到白莫愁不会无聊到来青楼质问他为什么与别的狐媚子睡觉,而应该白莫愁嗅觉敏锐,发现康善真大兵围困妩媚阁,这才紧巴巴的赶来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石越心中越发觉得惭愧――睡了别的女人,还要老流氓来保护我,天下间还有这么豁达仗义的老丈人吗? 白素也攥紧了粉拳,娇脸浮上一层寒霜,媚眼荡漾羞涩之意,狠狠白了石越一眼,嗔道:“爹,抓着那狐媚子,就要捆绑着她游街,再将她浸猪笼,省得那狐媚子思春,四处勾搭男人。” “姑娘家家的,少说话!”白莫愁哼了一声。 白素撅着嘴巴,不敢在言语。 康善真到是看得有趣,微笑道:“白御史,你的火气好大,难道忘记了你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吗?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石百户如此出类拔萃,招蜂引蝶,在所难免,白御史不必介意……” 白素幽幽的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道:“胡邹八扯!” 熊奇山阴沉着脸,看着石越的眼眸中,充满了夺妻之恨! 今日若是能把石越弄死,实为大快人心之举。 他无心猎艳美色,看着康善真坐下,又品着雪山香茗,与白莫愁说话,心中有些急躁,忙笑道:“公大人,这妩媚阁不光装点雅致,底蕴深厚,就连美人穿着也各有特色。” “而且更有一位神秘花魁,绝se诱人、美艳无极,刚巧白御史也在这里,何不请出花魁,让她沾染一下两位大人的福泽贵气呢!” 白莫愁闻听此言,背后的冷汗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盯着石越,气势汹汹道:“你还不赶紧把那娘们儿领出来,藏着掖着干什么?我倒要亲眼见识一下,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哼……你要是怕我杀了她,就赶紧让她滚得远远的,省得老子见了要发飙。” 白莫愁这番话中已经给石越留下了后路――假如石越不敢带这这神秘女人出来相见,也算有个合理的说辞。 康善真忙摆手道:“白御史,你身为当朝御史,该懂得律法,怎么能够胡乱治罪杀人呢?更何况我也想见识一下这神秘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转头笑看着石越:“石百户,你还不将那神秘女子请出来?让白御史消消火?” “这……” 石越挠着头皮,嘿嘿一笑:“昨天折腾一晚,今个她身子劳累,有些不舒服,恐怕……嘿嘿……有些不方便……” 众才子俱都哈哈大笑,白素气得直跺脚,脸颊涨红,热辣滚烫,心中却恨不得将那个狐媚子掐死才好。 康善真微笑的脸孔忽然变得冰冷,手中端着酒杯,直勾勾盯着石越看,一字一顿道:“怎么?石百户不愿意让她出来一见吗?” 白莫愁也急了,眼眸赤红,死死盯着康善真手中的酒杯。 石越也知道,只要康善真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那两千黑衣卫顿时就会冲进来抓捕自己。 这老鸟,嗅觉还真是灵敏呢! 石越慌里慌张忙道:“康大人,您别动怒,我这就派人上去请花雪姑娘下来,只是花雪梳妆打扮,还需要时间,望康大人稍等片刻。” 康善真闻言,笑了笑,手中酒杯方才缓缓放下。 石越此时却将目光对准了熊奇山,冷笑道:“熊大人身为京都府尹,日理万机,不理百姓诉案,却来妩媚阁听曲,真有几分浪漫洒脱的心胸呢。” 熊奇山并不理会石越的嘲讽,置若罔闻。 白莫愁却看出了此事一定是坏在熊奇山头上,冷冷道:“熊大人,你是京都百姓的父母官,怎么居然敢青天白日的逛窑子?你要是找不出好说辞,小心老子明日早朝、参你一本!” 熊奇山气得直翻白眼:这翁婿二人,合起伙来整我啊!哼……不用你们两个嚣张,等着娇娘一出来,石越这混蛋立刻就会沦为阶下囚,你个白老流氓,就等着吃屎去吧。 正在几人暗自斗气之时,便听到有才子惊呼:“花雪姑娘出来了!花雪姑娘出来了……” 康善真、白莫愁,熊奇山等人霍然站起,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的向‘花雪’看去。 却见红杏搀扶着一个头遮面纱的窈窕女子,从角门中走出来。 腰肢款款,一步三摇,望之一眼,虽然臻首被面纱遮盖,但透过这优雅身姿,也能猜得到此女荣貌必定冠盖京华。 “果然是个狐狸精。”白素看着‘花雪’那曼妙身姿,情不自禁的翻了个白眼。 暗叹自己虽然身材娇媚,与这美人相比,终究是逊色半分。 ‘花雪’走到康善真与白莫愁面前,乖巧的福礼,柔声道:“花雪参见两位大人!” 声音虽然娇媚,便偏于清脆,与以前甜腻之音毫无相似之处。 熊奇山不由得万分惊疑,眉眼耸动,忙冷着脸、催促道:“看到两位大人莅临,怎么还敢头盖轻纱、不知礼数?真是岂有此理!还不立刻把白纱接下来,让两位大人一堵芳容。” “花雪貌丑,害怕惊扰大人……” “你罗嗦什么?还不赶紧揭开?”熊奇山心急如焚,居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棉纱揭开。 花雪芳容大白天下! 众才子连声惊呼…… 而熊奇山看着花雪的模样,却像跟木头似地愣在了那里,不断地低声呢喃:“怎么不是娇娘?怎么不是娇娘?” 第399章 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眼前这位姑娘生得肌肤胜雪、娇媚绝艳,媚眼中含着诱人的春意,比之娇娘不遑多让。 但是,她偏偏不是娇娘! 上看下看、左看又看,也没有一点与娇娘相似的模样。 此刻,熊奇山愣在那里,面颊窘的涨红,却想不通其中诀窍——难道真的是自己计算失误? 康善真、白莫愁、甚至在场的很多才子,都是识得娇娘玉面花颜的。 其中,尤以康善真印象深刻! 娇娘不仅在他寿宴上翩翩起舞,留给众官员梦中长存的幻想; 还让南霸天动了色心,对娇娘念念不忘,想要据为己有,因此而引发了一系列的争端。 所有这一切,康善真心如明镜。 康善真并不想失去石越这样惊采绝艳的军中翘楚,所以当熊奇山掀开白纱的一刹那,他心中莫名变得紧张。 而此刻,望着眼前陌生而又惊艳的容颜,康善真从骨子松了一口气,心情变得格外舒畅。 “果然是极品美人,有道是美女爱英雄,石百户好福气呀!” 康善真哈哈大笑,转头瞄了熊奇山一眼,眼眸中含着的冷冰,能把熊奇山冻成冰人。 熊奇山吓了一跳,忽然间福至心灵,对康善真道:“国公大人难得有雅兴来此一游,花雪姑娘才艺非凡,何不请花雪姑娘向国公大人献出才艺,聊表感激之意呢?” 康善真一怔,眼眸中精光闪过,也猜到了熊奇山的试探之意。 石越就知道熊奇山不是那么好骗,对‘花雪’微微点头。 “康大人如此厚爱,那花雪献丑了……” 花雪让丫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铺开宣纸,寥寥几笔,便画出了一副栩栩如生、威风赫赫的《猛虎下山图》! 花雪让丫鬟呈献给康善真观摩,福礼柔声道:“花雪愿康大人气吞万里如虎,为大燕苍生造福!” 康善真望着那幅画,心潮澎湃,为之动容。 他捋着胡须,激动万分道:“好!好!好!花雪姑娘才艺非凡,本大人甚为满意。” 熊奇山一直在注意着‘花雪’姑娘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可是,他真的失望了,‘花雪’姑娘从头至尾,就没有一点与娇娘相似的地方。 那气质神韵,也十分迥异。 这让熊奇山陷入万分尴尬的境地,他苦着脸、不甘心道:“听闻花雪姑娘有独弦奏曲之绝技,今日康大人高兴,还请花雪姑娘献曲一首,万勿推脱。” 熊奇山说着话,一双眯缝的小眼却牢牢注视着‘花雪’的一举一动,贼心不死,想要窥见她的破绽。 他知道琴棋书画这些玩意相对容易作假,可是独弦奏曲这般神奇的本事,却不是其他人可以模仿的,具有唯一性。 只要花雪弹不出独显奏曲来,那就说明她是假货,也就能将石越扳倒。 没想到花雪柔声应道:“那花雪就献丑了。” 红杏早就将李闲鱼尚未取走的古琴摆放好,花雪坐上去,双手在那唯一的一根琴弦上曼妙舞动。 一曲《凤求凰》萦绕众人耳旁,柔媚婉转、悦动动听,犹似天籁。 所有人都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康善真舒爽之余,不由得露出放心的笑容,见识到了‘花雪’的独弦奏曲,那熊奇山所谓的罪状、便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了! 熊奇山此刻完全被震惊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呆傻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相信这世上还能有第二个人有如此高妙的琴艺,居然能与娇娘比肩。 众才子看到熊奇山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俱都感到奇怪:这厮,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 却见熊奇山一时急火攻心,迷了心窍,爬起来,伸出那双肥得流油的大手,直奔着‘花雪‘抓去。 口中结结巴巴道:“你是娇娘,你一定是娇娘……” 他这荒唐的一幕,让众才子瞠目结舌——所有人都以为他被花雪曼妙的身姿与容貌所诱惑。 纵身扑倒上去,想要一亲芳泽。 ‘花雪’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往石越怀里钻。 石越冷哼一声,眉宇间充满了戾气,看着熊奇山冲过来,想要摸‘花雪’的脸,一个狠呆呆的巴掌扇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熊奇山被搧得晕头转向,嗷呜乱叫,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牙齿从口中飞了出来,唇舌、腮帮子,满是血迹。 众才子吓了一跳,也捂着腮帮子:石百户,可好大的手劲呀。 熊奇山付出了被打脸的代价,终于从疯癫中清醒过来,钻进的疼痛让他瞬间回忆起了刚刚的尴尬。 他捂着鲜血横流的腮帮子,含糊不清道:“姓石的,你敢打我?” 石越面色阴沉,浑身透着一股杀机,指着熊奇山、一字一顿道:“熊奇山,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不顾身份,妄图侮辱我的女人,你……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我……宰了你……” 石越唰的一下,便抽出了子母双刃刀! 田焚忙跑过来劝慰,面带冷笑、低声对他说道:“此时不宜杀人,康大人自会处置!就连我……也不会放过这头猪!” 熊奇山看着石越那狠戾狂暴的模样,吓得连忙躲在康善真身后,拉扯着康善真的袖子,哆哆嗦嗦道:“你敢杀我?我是朝廷重臣,是康大人的心腹爱卿,是京都府尹,是……” 熊奇山还要说下去,却不成想康善真扬起巴掌,看都不看熊奇山,转身就是一掌、抽了下去。 无法描述这一掌有多么玄妙、决绝! 除了石越,也没有人能推测出这一掌的威力有多么可怕! 在巴掌还没有挨到熊奇山之前,他就已经被扑面而来的劲风裹挟的飞出了三四丈之远。 噗通! 熊奇山猪一般的笨重身子,砸在了椅子上,咕噜噜的滚落,却再也一动不动,地上却渗出了一大堆的血迹。 大厅之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哗! 众才子哪里想到场面会弄得这么血腥,一个个脸色惨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越看着熊奇山脑后流淌出来的血迹,还有那惨白的胖脸,忙拱手对白莫愁道:“御史大人,熊奇山虽然晕了过去,但刚才调戏花雪之责,绝不能姑息养奸,还望御史大人即刻严加追责!” 白莫愁读懂了石越的用意,忙对田焚道:“还请田将军帮忙!” 田焚阴冷的笑了一下,像小猫一下拎着二百斤重的熊奇山,神情自若的走了出去,边走边阴笑:“熊大人,你快醒来,怎么还晕着呢,好重啊!” 石越一个眼色,红杏领着丫鬟急忙把血迹清理干净。 直到此时,众才子方才缓过神来,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哎呀,原来是晕过去了,我还以为……” “别乱说话,一巴掌怎么可能打死人!” “那倒是!不过真是吓坏了……” …… 石越盯着康善真的那只充满劲力的手掌,脸色如冰——他知道,熊奇山已经死了…… :读者朋友们好,月神这些日子更新不太稳定,但是每天都会保持三更,即便再累,也是三更,一般是下午4点更新一张,然后就是晚上10点,再然后就是半夜1点左右,月神没有存稿,辛苦大家了,其实大家最好是早晨起来,读昨天的三章,这样最好,过几天月神倒过时差,就稳定更新,兄弟们多留言,多评论,月神立刻满血复活! 第400章 惩罚你 熊奇山死的有多冤,石越并不关心――这混蛋本就该死! 但是,石越没有料到康善真那轻描淡写的一掌,威力会如此巨大。 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康善真杀人的无上境界。 那随意自如、气随身游的高妙身手,比之自己所见过的所有高手,都要厉害许多。 孙公公、田焚、破落书生、紫云,甚至连小花公子,都无法与之比肩。 石越脑中闪烁着康善真挥掌那一瞬间的华丽动作,心中却在琢磨着,如果把自己换成熊奇山,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仔细一琢磨,答案很复杂,胜负难以预料。 但越是高手交战,胜负的结果就越是迅速――自己假设与康善真交手,绝不会有多余的打斗。 五招之内,必是你死我亡的结局。 念及此处,石越背上冷汗直流。 心想着幸亏自己见到了康善真的出手方式,这倒让石越有了寻找到了康善真弱点的蛛丝马迹。 康善真阴沉着脸,心中当然知道熊奇山已经死了。 他如此痛下杀手的目的,一来是因为熊奇山因为一己私欲,玩弄自己于鼓掌之间,在如此忙乱的情况下,居然无所顾忌的捕风捉影,害得自己如临大敌,患得患失。 二来,自己这般兴师动众的举动,已然让田焚对自己心生不满,更让石越心寒。 三来,也是最最糟糕的事情,自己一个不慎,差点将白莫愁这老流氓给激怒了。 若是白莫愁一怒,重新出山,与萧炎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还自己还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时局将变得更为艰难。 所以,康善真为了让所有人安心,瞬间便做出了决定,杀掉一肚子草包的熊奇山,以此来换取田焚、石越、白莫愁的谅解。 即便如此,康善真对熊奇山仍是充满恨意,就是这次差点让自己后院起火,后果不堪设想。 便是把熊奇山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康善真看着石越能当机立断,声言熊奇山晕死,为自己掩盖罪责,欣慰之余,更加感觉到愧疚。 自己的疑心,差点失去了一位潜力巨大的爱将,真是失策呀! 康善真收敛心神,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似地,看着仍在发愣的石越,赞赏道:“石百户真是好福气,有佳人如此,夫复何求?来人,赏赐花雪姑娘黑珍珠十颗,玉面翡翠一对儿,白银一万两!” 石越急忙代替‘花雪’领赏谢恩。 康善真笑看着石越,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握了几下,其中蕴含的安慰与愧疚之意,隐若无声的传递到了石越心里。 石越抱之一笑,忙拱手表忠心道:“多谢大人,石越定当尽心竭力,誓死追随康大人。” “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 康善真满意的点点头,再也呆不下去,回眸笑着招呼白莫愁:“白御史,可与我同行,还有些事情,想与白御史探讨一下。” “探讨就探讨,我还怕了你不成?” 白莫愁知道康善真是要向自己示好,顺便商议一下如何处置熊奇山,又如何定罪,以及京都府尹的继任者,到底有谁来承担。 他甩了甩袖子,阴沉着脸,对石越训斥道:“晚上到我府上候着,我倒要和你好好理论一番!”领着面色涨红的白素、一同走了出去。 石越领着花雪、红杏、幽兰一直将康善真送到了大门外。 看着大军远去、尘土滚滚,石越一把将红杏、娇娘、幽兰搂在怀中,长出了一口气,花花道:“大功告成,咱们楼上亲热去!” 幽兰气急,金莲翘起,狠踢在石越屁股上,红着脸嗔道:“坏人,谁跟你亲热?真不要脸!” 夜色将起,石越来到了白府书房,将这起突发事件,全面描摹给白莫愁听。 白莫愁听闻石越娓娓道来,不由得一阵后后怕,脑中直冒凉风,想着自己若面临这样的窘境,怕是无力回天了。 白莫愁又将与康善真商量、如何处置熊奇山一事,说给石越听。 石越甚为赞同。 晚饭就在白府、与白老夫人、白莫愁、白素聚在一起,吃了起来。 只是这顿饭吃得石越委实难以下咽,白素哭得眼眸通红,撅着小嘴儿,数落石越忘恩负义,移情别恋。 白老太君一听,可气坏了,拿着菜刀就要劈了石越。 白素又俩忙拦住白老太君,拿着鸡毛掸子换掉白老太君手中的菜刀,指着石越哭泣道:“奶奶,你让他撅着屁股,你使劲抽他,把他抽得屁股出血,我才开心。” 白老太君一顿追逐,闹得鸡飞狗跳! 最后,石越不得不被白老太君在屁股上狠狠的抽了几下,又装模作样的喊痛,说了几句软话,才让白素发泄了一下心中火气。 吃过了晚饭,石越要离开‘是非之地’! 白老太君抓着他的手,爱怜道:“打痛了吧?都是奶奶不好啊,奶奶不打你,白素不消火啊,只好委屈你了。” “奶奶,我不痛!” 石越讪讪说道,也没想到白老太君会这么体谅自己――想着既然做戏,刚才抽我屁股的时候,就不能轻一点? 白老太君又埋怨道:“不过你这孩子,怎么偷吃荤腥不擦干净嘴巴?居然闹得满城风云!素素是小女孩,怎么受得了你公然的与其他女子缠绵悱恻?” “那怎么办?”石越总不能将实情说给白老太君。 白老太君指着白素的媚影,挤眉弄眼道:“还不跟着白素回房去,哄哄她!你该明白,素素其实没生气,只是身为御史大人的娇娇女,在外人面前拉不下面子来呀!你说几句甜言蜜语,一准就好!” 石越笑道:“奶奶很有经验呀!” “那……是!” 白老太君得意忘形:“当初素素她爷爷偷吃荤腥,被我抓住,都是这么哄我的……” “咳咳……”白莫愁气得翻白眼:“娘,你……你该休息了……” 石越跟着白素进了房,白素使劲往外推他,娇嗔道:“你干嘛?还想要打屁股?” “只要你舍得,随便打!”石越讪讪笑道。 “你以为我舍不得?”白素气得丰胸乱摇,拿着鸡毛掸子使劲抽打石越的屁股。 打了几下,终究是心疼,手也酸软,停手,喘着粗气、狠呆呆道:“下次你就算左拥右抱,就不能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出了这档子羞人的事,我明天还怎么去书院教书?羞也羞死了……” 石越连声讨饶,总算是哄着白素破涕为笑。 白素看着石越站在门口,心中以为他被打怕了,嗔道:“你倒是坐下呀,我还能吃了你?” 石越摇摇头,讪讪道:“坐不下,屁股痛,火辣辣的痛!” “我真给你打痛了?” 白素蹙眉想了一下,翻箱倒柜拿出一个东西,对石越道:“你脱了裤子,躺到床上去……” :第三章更完,月神睡觉去!晚安! 第401章 白小姐如何下手? 脱裤子? 石越吓了一跳,也猜不到白素手中的拿的什么东西,脸色变了变,埋怨道:“你还没打够?要脱了裤子打我的屁股?” “呸……你当我是暴力狂吗?” 白素伸出香舌做了个鬼脸,手中拿着一瓶油油的药水在石越面前晃悠,娇嗔道:“这是波斯使者供奉大燕的草油,涂抹在伤口上,可以很快痊愈,我爹爹都舍不得用,今日就便宜你了。” “不要吧?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石越其实还真不觉得如何疼痛,白素的小手,又能有几分力气呢?只是若不叫苦连天的‘痛’一把,又如何让这娇娇女心情舒畅呢? “为什么不用?难道是你不痛装痛,骗着我玩的?”白素咬着粉唇,鸡毛掸子又重新攥在了手中。 “痛!很痛!可是,在你面前脱裤子,我有些害羞呀!”石越期期艾艾,不敢撕下那层伪装。 “我呸……你这个混蛋装什么好人?在花雪面前、在红杏面前脱裤子的时候,怎么不害羞?我难道与她们不同吗?还是没有那资格?”白素啐了一口,不依不饶。 “你还是小姑娘,自然与她们不同。” 石越嘟囔了一句,也知道自己今天不把裤子脱下来,白素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脱就脱,谁怕谁呢? 小妮子,别怪石三哥哥没提醒你,你让我脱裤子容易,想让我穿上裤子,嘿嘿……可就难了啊! 石越光棍得很,也不啰嗦,脱了鞋子上床,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可怜兮兮的看着白素,委屈道:“我屁股痛,不敢动,素素帮我脱下来吧。” “我……我帮你?”白素期期艾艾,黛眉紧紧蹙起,鸡毛掸子又紧紧攥在了手中。 “是啊,你帮我脱裤子啊,红杏、花雪都是这么干的,你刚才不是说和她们没什么两样吗?” 石越一脸的坏笑,看着白素那蹙眉可爱、为难的娇俏模样,心中的馋虫又活泛起来。 白素抿着粉红的小嘴儿,眼眸水汪汪的,害羞的看着盯着石越看,欲言又止,娇脸越来越红,却又将鸡毛掸子扔到了一边去。 沉默良久,她才蚊子似的小声幽幽道:“不就是脱裤子吗?谁不会呀,反正脱你的,又不是脱我的裤子……” 白素走到床边坐下,柔滑的小手带着微颤,探到了石越腰上,刚触及到石越后腰的肌肤,又吓得缩了回去,小手放在小嘴上允吸、发呆,恍若一只受惊的大白兔,看着心爱的胡萝卜,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胆小鬼!” 看着白素娇羞而又甜美的模样,石越身下涌上炙热的冲动,拉着白素的小手,放到自己后腰上,坏坏调笑:“你每次抱着我时,都摸在这里,今儿个怎么反而不认得路了呢?嘿嘿……你要是不敢摸,那我可走了啊。” “别,我敢!” 白素紧咬贝齿,鼓足了勇气,探手将石越的上襟撩起来,又觉得碍事,索性一股脑脱掉,露出信爱情郎古铜色、健硕的背肌与矫健的腰肉。 清爽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让白素气息一窒,那肌肤强大的视觉冲击力,还有小手处传来的厚实手感,都让她娇羞而又迷醉,眼眸含着雾水,不好意思的咽了一下口水。 “素素,好看吧?怎么都看傻了?” 石越笑着捏开了一下白素的小手,让她从沉醉中醒悟过来:“你要是想看,我天天脱给你看,不过,你看我的大粗腰,我也要看你的小蛮腰,哈哈……” “坏家伙,你闭上嘴巴。” 白素脸颊滚烫,不堪忍受石越的调戏,探手在那健硕的腰肢上轻揉的捏了一下,也不理会石越装模作样喊痛,带着猎奇的心思,葱白的小手微微颤抖,解开裤带,拉着裤子,往下褪去。 将石越的外裤褪到了小腿处、便不再理会,看着石越穿着灰色亵裤的坚实屁股,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倒是脱呀,不敢吗?红杏呀、花雪呀,都是敢的……”石越坏笑着挤兑道。 “谁说我不敢?” 白素娇柔无力的争辩着,小手很轻揉、缓慢,又有些颤抖的,摸在了石越的腰上,抓着那灰色亵裤的带子,狠下心来,一点点的向下褪去。 她眼眸瞪得大大的,脸似乎更红了些,心中砰砰乱跳,对于这具伟岸的男子躯体,充满了猎奇与无线期待。 亵裤拉到臀部下缘,白素就再也不好意思拉下去了。 触手之下,屁股上那坚实的皮肉,似乎有着某种触电般的魔力,透过小手、传递到了心里去,又酥又麻,却又爱不释手。 石越虽然不觉得多么痛,但是臀上依然有几处似乎红肿的地方,看起来让白素心痛。 白素忍着羞涩,在臀上那红肿的地方摸了几下,柔声道:“痛吗?是不是真打痛你了?” 石越被白素柔滑的小手摸得舒服,撅着屁股扭动了几下,顺杆往上爬,眼眸含着哀怨,盯着白素柔媚如水的眼眸,引诱道:“本来很痛,你一摸,就不痛了,再摸几下,就要舒服的立起来了。” “贫嘴!还立起来?是哪里立起来?” 白素话刚一出口,就看到石越稍稍弓起了身子,似乎身下竖立起一根东西,不堪承受挤压。 “坏痞子,你又想什么龌龊的东西呢!”白素啪的一下,在石越屁股上狠狠的拍打了一下。 那清脆的响声,还有臀上传来酥麻感觉,都让石越心里充满了别样的刺激。 白素也心里痒痒的,脸上扶上一层酒醉的酡红,眼眸水汪汪的,充满了情动的水迹。 小手传来的麻酥酥的感觉,还有看着石越微颤的臀肉2c都让她心里像似着火了一般难受。 “石三……”白素低着头,小手在石越臀上胡乱的画着圆圈,柔声道:“其实……其实我虽然嫉妒,却没真的生气,不然哪里还能让红杏姐姐光明正大的跟着你?” “像你这样有吸引力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定力差,也未必能扛得住,只是……只是我怎么说也是白府的小公主,身娇肉贵!在外人眼里,你至少要给我留几分面子呀,我可害怕人家戳我的脊梁骨,说我的男人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不要我了……” 石越听得心酸,拉着白素的小手,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似的,可怜兮兮道:“我这次真的是有苦衷的,伯父大人是知道其中猫腻的,不然你以为伯父大人那流氓性子,会绕了我吗?” “那倒也是,不过,下不为例啊!再有一次,我可不能饶你了!”白素听着石越这样说话,也觉得有理,小脸上又涌上了笑意,摸在石越臀上的嫩手,也越发的轻揉。 第402章 送上门的柔软 简简单单的交流,倒让白素摆脱了初见情郎翘臀的尴尬! “好啦,我不生气了,石三哥哥,你老实一点,不要乱摸我,我给你抹上草油!” 白素娇嗔的将石越趁机摸上自己胸口的爪子拿开,媚眼含笑,倒出草油来,直接在石越臀上涂抹。 坚实的臀上沾满了油汪汪的水渍,又滑又软,亮润松香,让白素芳心大动,揉捏在靓臀上的小手,柔柔的画着圈,再也舍不得离开。 石越虽然不再是处男,仍迷醉其中,无法自拔。 白素生涩、柔软的双手在两块臀肌上揉搓着,透过掌心传来那种羞涩的感觉却带来更深刻的刺激。 顺着她手的滑动、揉抓,石越感觉到自己心慌意乱,血脉喷张,下面肿胀的难受,不可避免高高挺起了屁股。 白素的小手不断地碰触到石越亵裤的边缘,似乎那是一件讨人厌的阻碍,她犹豫了一下,又顺势再把石越的亵裤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石越整个臀瓣!石越此刻大约也猜得出来――白素对自己油亮亮的屁股情有独钟! 屋中烛光缭绕,粉帐薄纱,充满了旖旎的味道。 白素的眼眸迷离,脸颊如潮,小嘴不断张合,透过小手传来的情郎肉肉的触感,潜移默化的让白素意乱情迷。 “石三哥哥,舒服吗?” 白素情不自禁的将自己两只小手放上去,柔软的拿捏着石越油亮亮的屁股,正在石越舒服的想要升天之时,白素两只玉臂浮上了石越的后腰,漫步片刻,柔软的身子紧贴在石越健硕的脊背上,也不在乎一双娇嫩丰挺的艳乳在与石越后背的挤压下夸张的变形,那丰胸因挤压而传来的充实曼妙的感觉,让白素如赘云端。 “素素,你……你别勾引我呀!”石越哪里想到白素会像蜜糖一样、柔软的贴上来? 闻着娇人的体香,感受着娇躯的柔软,尤其是那一双妙乳挤压后背的曼妙触觉,让石越几乎不能自持! “石三哥哥,你喜欢我吗? 白素娇柔呢喃,一双玉璧从腋下穿过,如同一颗春藤缠绕,与石越紧紧合二为一。 这具充满看阳刚气息的健硕身子,将白素丰满的酥胸挤压得充实,尤其是高挺的臀紧贴在白素身下神秘的倒三角处,让白素微不可查的扭动着柔腰,连带着小腹蠕动,甜蜜的迷乱的从小腹处一波一波的荡漾开来。 “素素,你不是给我抹药吗?怎么贴到我身上来了,你这样子我哪里受得了,说不定……说不定会吃了你。”虽然石越睡过性感丰盈的红杏,妖娆娇艳的娇娘,但白素轻揉曼妙的女体,还是充满了让人神智迷乱的味道。 他咬了一下舌头,让神智变得清醒一些。 “嘻嘻……石三哥哥,那草油不管用,我用我的身子给你疗伤!这个效果更好呢!”白素意乱情迷,咬着石越的耳朵,轻揉呢喃,也说出了平日羞于出口的情话。 “石三哥哥,你心里是不是很痒?想不想……想不想要我,你听听,我的心跳的好厉害……” 白素心神迷乱,倒好像变成了一个御女似地,对男女间的情事儿而又向往。 石越违心道:“可是……这不好吧!”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逗留下去,娇娘冒着生命危险,大老远的从杭州赶来看自己,足见她用情极深。 此时,说不定正一个人独守空房,铺床散被,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去与之缠绵呢。 要知道,娇娘在京城可呆不了多久! 石越想到这里,一颗心便向长了草似地浮躁,面对着情意荡漾的白素,只好拒绝她的柔情蜜意。 “石三哥哥,有什么不好的?我与花雪、红杏不是一样的吗?她们能和你缠绵交融,我……我也一样的,反正我非你不嫁,我的身子早晚不都是你的吗?你又害怕什么?” 迷乱的情欲,可以让矜持的女人变得无比放荡! 此情此景,贴身的缠绵,拥有致命的诱惑,让白素抛去了披在自己身上的那层矜持而又羞涩的面纱,大胆直白的说出了梦里曾经说了无数次的情话儿。 面对着送到饿狼口中的羔羊,本应该美美的吃掉! 只是自己一旦享受这无边美味,只怕今晚白素就不会放自己走,明日一大早,白老流氓也会来找自己谈心,然后……然后就是一团乱麻…… 想着娇娘还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石越便硬起心肠,违心道:“素素,与花雪、红杏相比,我更喜欢你呀,你听听,我的心跳得好厉害,真想一口吃掉你!” “那你还不吃?”白素柔媚的眨着眼睛。 “可是……正因为更喜欢你,才爱屋及乌,要和你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呀!” 石越心中后悔不已,嘴上却违心道:“你想想,你是白家的女儿,怎么能平白无故、无名无分的就跟了我呢?伯父可是堂堂御史呀。”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白素不依不饶。 石越苦笑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多少眼睛盯着白家呢?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皮糙肉厚,不怕惹是生非,可是白伯父的老脸还往哪里放?你还怎么在文星书院教书?” “所以,再没有把你明媒正娶之前,我就算再难受,也要忍着,最多摸摸你的屁股、摸摸你的胸,亲个嘴,接个吻,但就不能破了这最后一道防线!” 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正气凛然,只把白素唬得一愣一愣的,眼眸迷离,斜看着石越,似乎不相信这邪恶混账的家伙,居然能改邪归正,说出这么正义盎然的话来。 “石三哥哥,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白素爬起来,骑坐在石越屁股上,幽怨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反悔,还来得及,你看,我都不要脸了,你还一本正经……” 石越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趁着疼的劲头,掷地有声道:“就算是给我一万次机会,我也要为素素的名节着想,想要做你的男人,就要承受住香艳的考验,只图一时之欢,那是登徒子的卑劣行径,哪里能配得上你?” 这一番话听起来蛮有道理。 白素好不容易‘不要脸’一次,却被石越给违心的打了回来! 她不甘心的从石越屁股上站起来,走到石越面前,小手捧起那张‘正义绝伦’的脸,幽怨的亲了一口,撅着嘴巴道:“石三哥哥,你今天既是个好男人,又不像个男人,我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鄙视得要死……” 第403章 佳人心声 石越好不容易从白府走出来,急匆匆的赶回妩媚阁。 虽说已经到了深夜,进到偏厅中,才发现娇娘、幽兰、红杏三个美艳的女子正在咯咯说笑。 一笑一颦中,弥漫着醉人分醉人风情! “大人回来了!” 红杏笑着把石越拉到娇娘面前,暧昧的笑了笑:“娇娘姐姐担心你今夜回不来了呢。” “红杏妹子,你胡说,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羞人的话!”娇娘急忙争辩着,卸去了伪装的她,眉眼通透,水媚含笑,诱人至极。 幽兰撇着嘴巴,挂着脸蛋,出言挤兑:“丢!丢!丢!娇娘姐姐虽然没有明说,眉眼中期盼的水迹,谁看不出来呀!” “我……我真的没有……”娇娘被幽兰与红杏挤兑的面色涨红,躲在石越身后,羞红了脸,不敢见人。 幽兰不依不饶,一把将娇娘拉扯到自己身边,促狭道:“娇娘姐姐既然不是期盼老爷的意思,那姐姐就跟我睡吧,我倒是可以给姐姐算算命。” 啊? 娇娘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眸,看着幽兰那副挑衅的模样,红着脸,柔柔道“那好吧,我今晚就跟着幽兰妹子一起睡去……” 石越伸手点了点幽兰的额头,嗔道:“小妮子,就是古灵精怪,愿意挤兑人,你可是我的小书童,怎么还胆大妄为、挤兑起夫人来?”、 又弯腰将娇娘抱在怀中,色迷迷道:“反正我今晚是要与娇娘同睡的,谁愿意捣乱,只管来,我正好吃点野味!” “呸……” 幽兰捂着额头,啐了一口道:“还想吃野味?美得你大鼻涕泡。” “红杏姐姐,我们走,你别理会这个绝情的坏人,有了娇娘,咱们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忘恩负义的坏蛋……” 石越抱着娇娘上楼,梳洗、躺在床上,抱着娇娘柔软的娇躯,才笑嘻嘻道:“我告诉你一件大喜事。” “什么事?”娇娘一脸迷茫。 “熊奇山死了,被康善真一掌给打死了,你没有想到吧?”石越将白日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原来那个时候熊奇山就死了?我……我还以为他是晕过去了呢。” 闻听熊奇山死讯,娇娘心神激动,抱着石越的脖子低声啜泣,哽咽道:“熊奇山为我赎身,无非为了做买卖,想要拿我送人,待价而沽,并非真的对我好,我受了他那些老婆的腌臜气,他一点也不理会,还变着法的欺负我,我对他绝望之极。” “而且,我与你这般躲躲藏藏,都是因熊奇山贪得无厌造成的,他对老百姓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此番身死,死有余辜,倒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只是南霸天还时刻威胁着我们……” 石越安慰娇娘道:“娇娘不用害怕,南霸天那个混账东西恶贯满盈,也不会久存于世,我心中已有完美的计划,然后再将南霸天身后的势力铲除,咱们俩人的爱情,就可以大白天下了。” “那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我总是忍不住想你。” 娇娘扭动身子,亲吻着石越那张英伟的脸,感受着石越身下那根木橛子逐渐变大,玉面涌上情动的霞光。 “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不过,熊奇山的死,还不值得我们庆祝一下吗?” “怎么庆祝?” 娇娘柔声附和,随后就看到石越眼眸中泛起了贪婪的邪光,她柔婉地一笑,“我知道怎么庆祝了……” 她翻身将石越压在身下,媚眼迷离,盯着情郎身下那根肿胀粗大的木橛子,柔滑的小手探出,将亵裤扒下来,露出木橛子的狰狞面目。 娇娘咯咯媚笑,张开粉红欲滴的樱桃小口、伸出柔软的香舌,臻首埋在了石越kua间。 臻首耸动,香臀摇曳,让石越欲仙欲死,为之癫狂。 奋斗半夜,石越腰膝酸软,一直睡到中午方才起床。 午后,精神萎靡的石越正在巡游,便收到了熊奇山畏罪自杀的好消息——这与白莫愁昨日相告的计划完全吻合。 事情可以大致还原一下! 康善真一大早,便启奏皇上,大义灭亲,要求拘拿康善真,怀疑他徇私舞弊,贪赃枉法。 白莫愁是当朝御史,自然有监察百官之责。 闻听康善真之言,立刻将熊奇山缉拿归案,经过详细审查,查处了熊奇山诸多罪状。 熊奇山惊慌失措,以头撞墙,畏罪自杀! 这就是熊奇山悲惨的下场。 想当初,他消尖了脑袋,想要钻入康善真阵营,不惜将娇娘拱手相送与南霸天。 不成想却阴差阳错让娇娘放下包袱,天雷勾动地火,与石越缠绵在了一起。 不久,他终于不惜重金,又物色了十个绝色少女,买通了南霸天,成功的钻进了康善真的阵营之中。 紧接着,熊奇山一路走高,在短时间内,坐上了大权在握的京都府尹的宝座,这已经是他人生的最高峰! 但,事实证明,高处不胜寒。 坐上那么高的位子,但却没有与之相配套的智慧与实力做后盾,单凭着溜须拍马,是很难立住脚跟的,也很难博得康善真的信任。 更何况,熊奇山还要处心积虑,去陷害一个对康善真十分有用的人! 这是一场豪赌,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输的代价,就是自己那一条对康善真来说卑微到极点的小命! 单纯靠溜须拍马上位的家伙,又如何让人不觉得你卑微呢? 随后,熊奇山却又突然急转直下,因为一个小小的石越,便被康善真随意的一巴掌,送了性命。 死的何其不值? 若是熊奇山此前知道结局如此,多半不会用自己的热脸、贴上康善真的冷屁股吧? 或者,远离康善真,熊奇山还可以多活几年!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谁让你作恶多端?结局当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熊奇山死的虽然痛快,但是他的身后事,却是相当的繁琐复杂。 京都府尹这一相当重要的职位,将会再次成为康善真与萧炎两位大佬争夺的焦点。 白莫愁乐得清闲,当了缩头乌龟,心中暗暗计较,也不知道这次京都府尹到底会花落谁家? 反正这两大佬狗咬狗斗去吧,元气会在一次次的撕咬中被消磨殆尽! 石越得了这个消息,一颗猎奇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则是放在了雷冬与李闲鱼的身上。 因为,透过一系列的分析,还有李闲鱼左臂上的伤口,他已经能推测出孙公公、三毛遇刺的始作俑者终为何人! 第404章 夜窥美人如厕 石越苦心等了三天,每日守着李闲鱼这具独弦古琴,想要与李闲鱼敞开心扉,沟通一翻。 毕竟,那左臂上的伤口与孙公公描述过的中招痕迹一模一样! 但是,李闲鱼并没有出现,似乎对这具古琴没有任何的留念。 石越心痒难骚,只好主动出击! 当晚与娇娘缠绵一翻,等待娇娘熟睡,石越便窜出了妩媚阁。 月黑风高,夜色中散发着一股冷幽清凉的味道,让石越找到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当潜入到李闲鱼后花园之时,却发现李闲鱼的门紧紧锁住了。 李闲鱼不在? 刚巧静香打着哈欠,走到楼梯处,左右张望,似乎想要如厕,可是天黑又不敢远行,想要在楼梯口的木桶里嘘嘘一翻。 静香刚刚褪下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躬身,将白花花的屁股对准了石越翘起来。 借着月光,石越藏在三米之外,隐隐约约能看到静香白白的臀瓣下那一团弯弯曲曲的黑色毛发 这傻妞儿,敢诱惑我? 石越一个箭步冲上来,侧身,从后面一把掐住了静香白皙如脂的脖子。 静香吓得尿意全无,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眸,侧目、直勾勾的盯着石越那张蒙面的脸、还有那双杀气十足的眼睛。 “不要喊!不然我杀了你。”石越嘴上威胁,一双眼眸却忍不住在静香白白的屁股上扫了一眼。 那白白的屁股挺翘丰满、倒是诱人。 “英雄,别……别杀我!” 看着石越眼眸中冒出的邪光,静香心惊胆颤道:“英雄不要用强,凡事……凡事依着英雄,英雄想要静香的身子,只管……只管索取,静香不反抗,只求英雄绕静香一条贱命……” se诱? 石越伸出手来,在屁股上摸了一把,花花道:“你也就皮肤白些,身材太差,我要睡的女人,都是妖娆绝艳的女子,你算什么货色?要是换成鱼儿姑娘,我倒有兴趣一试!” 静香被石越给说得一愣,心中还有幽怨:我这么好的身材,还不放在眼里?虽然比不得鱼儿小姐,那也是远近闻名,惹得那些风流才子垂涎三尺的,居然被这混蛋说得如此不堪,没天理啊! 但是,静香绝对不敢腹诽之语说出来。 石越又在静香白花花的屁股上使劲抓了一把,低声怒喝道:“快点,把裤子提起来,深更半夜,发什么骚?” “我……我是如厕,不是发……发sa!” 静香终于忍不住顶了一句,一边将裤子提上来,遮掩住裸露的臀,一边怯怯的呢喃:“英雄不……不劫色,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且问你,李闲鱼去哪里了?”石越拍打着静香的脸蛋,眼眸流露出凶狠的光芒。 “啊你要打我们小姐的主意?”静香惊叫道。 石越大手一挥,又扯开了静香的裤子,在她高挺的臀上使劲捏了一把,冷冷道:“你要是再敢喊出声来,我不介意,把你!” “我……我不喊……” “我再问你一遍,李闲鱼去哪里了?” “小姐,我也……我也不知道,小姐从自从那天在妩媚阁受到奚落后,回到明月楼,当晚就告诉我,她要出门几日,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 静香看着石越眼眸中流出不相信的神色,忙信誓旦旦道:“英雄,我发誓,我要是敢有半句谎言,我就……我就被一百个浑身恶臭的男人,再奸再杀……” 这毒誓确实够毒的! “好吧,我信你了,今天的事情,你要敢说出去,小心我找一百人个浑身恶臭的男人来奸杀你……” “不过说句实话,你这屁股还是挺诱人的!” 石越在静香的雪白屁股上又摸了几把,才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静香急忙提起裤子,盖住屁股,一边忐忑的想着:这人好像就是上次潜伏进来的那个家伙吧? 没有找到李闲鱼,石越只好退而求其次,来到雷冬的家。 雷冬曾经是黑衣卫千户,现在又是五城兵马司大将军,府邸自然有重兵把守,一般人难以接近。 但石越并非是一般人! 大门口皆有重兵把守,石越不能打草惊蛇,跃上大树,看准了方向,手表中探出纤维丝线,悄无声息的插入了院墙之中。 石越将纤维丝线的另一端固定在大树上,手中拿着铁环,借着从上而下的惯力,顺着纤维丝线,神出鬼没的滑进了大院。 石越躲藏到墙院一角,院内房宅众多,哪里能找到雷冬的院子? 刚巧一个士兵一脸困倦,巡逻而过。 石越探手,死命卡着他的脖子,将他揪了过来,看着士兵那双惊恐到极点的眼眸,冷冰冰道:“想要活命?可以!不过你现在要告诉我雷冬住在哪里?” 那士兵想都没想,示意石越松一下手掌,指着远处那一片宅院,结结巴巴道:“第五排,中间位置……” “你还算老实!” 石越化掌为刀,在他后颈横切下去,那士兵就晕了过去,没两个时辰,无法醒来。 石越将这个士兵藏到隐秘处,便潜身来到了宅院前。 这里巡查的士兵更加密集,足有几十人。 幸好石越经验丰富,捡起几个小石子甩出去,引得这些士兵傻傻的追去他则趁着这个孔隙,潜到了雷冬休息的宅院。 房中一片漆黑。 夏日屋中炎热,房门虽然紧闭,但是后窗却是开启。 石越躲在那里,仔细观察了一下后窗的构造,脑中为自己冲进去之后的行程做了一翻周密的安排。 他提了一口气,从窗口翻了进去。 刚刚越过窗户,便感觉到自己的脚踝处,扯断了一跟脆弱的丝线。 不好! 此处有埋伏! 随后,便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 一张大网,像是野兽的血盆大口,向自己兜过来。 一旦被兜住,插翅难飞。 幸好石越有准备,用尽全身的劲力,俯身下沉,骨溜溜滚到角落中去,狼狈不堪的躲过了丝网的蚕食。 “何人?赶来送死?” 忽然间,一条大汉凌空飞起,仰腿带着一股旋风,向石越腰上踢去,此人正是雷冬! 石越躲闪不急,双臂惯力,格挡开雷冬致命一击。 这一脚好大的暗劲,震得石越手臂发麻,身后歪歪扭扭、沉沉向后落魄倒去。 “好功夫!”雷冬大喝一声,子母双刃刀划出凌厉的弧线,直奔石越杀来,要一击毙命。 石越可没想到自己会瞬息之间、落于下风,接二连三的受到攻击。 看着雷冬迅猛袭杀过来! 他闭上眼睛,摸着手表上的一个按钮、飞快的按下去。 一瞬间,黑暗的小屋中闪烁出了无与伦比的强光,甚至比直面凝视太阳,还要耀眼十倍。 这是强大的疝气光! “我的眼睛……我要瞎了吗?”屋中传来雷冬惊恐的呼叫声! 第405章 我是来杀你的! 雷冬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剧痛,急忙闭上了眼睛,但是那一瞬间无与伦比的耀眼强光,却仍在他脑海中呼啸闪耀! 虽然闭上眼睛,却仍然感到心慌慌、意茫茫。 雷冬急忙运足了功力,收敛心神,想要以最快的时间撤退到安全的地方,以防止被刺入者偷袭。 可是,他想法虽好,却难以实现。 雷冬刚刚拧动身子,后背上就传来匕首抵住皮肉的锋利之感。 随着匕首的锋芒在后背上来回轻微滑动,雷冬心生出了久违的强烈恐惧感――这种感觉,就如同康善真暴怒之时、施展出来的威压一般强横、骇人。 “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他耳边传来了冰冷之音。 雷冬果然不敢再动,他能听得出这可怕之人的愤怒,稍稍一动,极有可能丢掉性命。 他无暇想象这人武功有多么强大,居然能从绝网之中脱逃出来,也无法想象自己致命的一击为何没有将其打倒! 雷冬闭着眼睛,忍受着眼眸传来的剧痛,疑惑道:“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 这时,外面那些巡逻的侍卫似乎发现情况不妙,疑有刺客潜入,一个个向雷冬这里冲来。 一边冲,一边还四处嚷嚷:“雷将军,出了什么事吗?” “雷将军,是不是有刺客杀进来?我们来保护你。” “我们冲进去了……” …… 石越手腕轻松,匕首割破雷冬衣服,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雷冬叹了口气,冲窗外大喝道:“都慌什么?本将军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尔等速速退下……” “做梦,可是将军,刚才大牛被人打晕后,拖到了角落处,我怀疑有刺客对将军图谋不轨……” 那些士兵言语之中带有明显的质疑! 雷冬勃然大怒:“混账东西,本将军说没有刺客,就是没有刺客,尔等敢不听吗?休要大惊小怪,给我速速退下。” 心中却想着:指望着你们这帮草包救我,我都死了八回了。 那些士兵哪里想到雷冬是被挟制了?被训了一通之后,一个个愁眉苦脸的退了下去。 房前屋后,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雷冬眼眸仍然很痛,眼前仍闪烁着一片亮白,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索性闭上眼睛,很坚挺的说道:“阁下,这回你满意了吗?” “满意!很是满意!” 石越冷笑了一下,将匕首扔到一边去,转身将窗户关好,就依靠在桌子旁,直勾勾的盯着雷冬看。 “你也不怕我逃跑?” 雷冬眯着眼睛,冷哼道:“你是我见过最离谱的刺客。” 石越淡然笑了一笑:“刚才我在那么被动的情形下,你都抵不过我,现在你目不视物,我反客为主,还有什么好怕的。” 顿了一下,看着雷冬那还算清瘦的脸颊,若有深意道:“再说,我算是刺客吗?我只是深夜前来拜访雷将军,与雷将军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却差点被雷将军给杀死,嘿嘿在……雷将军有备无患,手段好厉害啊!” “再说,提到此刻这两个字,我想雷将军你才是一名狠辣的刺客吧?前几天,你不是还办了一桩大案子吗?惊得朝野震动,时局混乱。” “你……你怎么知道?”雷冬吓了一跳,脸色变得惨白。 他虽然眼前一片煞白,仍朝着石越望去,逼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是谁?” 石越将含在口中一枚小核桃取出来,淡然的笑了笑:“我是谁,雷兄弟你会听不出来吗?” “石越,你居然是石越!” 雷冬一瞬间就听出来石越的声音,心中惊诧而又奇怪,怔怔道:“你……你为什么杀我?” “我若要杀你,恐怕你此刻已经成了一具死尸了!” 石越冷冷哼了一声,随手把玩着匕首,一字一顿道:“我刚才就说过,我只是深夜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的,倒是你雷冬出手狠辣,却差点将我杀死。” “啧啧……还别说,你的那个丝网,可真是阴险呀,倒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本人生平翻越过无数窗户,只有你这个窗户,让我见识了生死之间的危机感。”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雷冬苦笑了一下,眼眸传来的疼痛,让他差点哼出声来,忍不住用手来回擦拭。 “你若是想要当一个瞎子算命先生,尽管擦拭。”石越打趣道:“稍安勿躁,半个时辰之后,眼睛自然恢复如初。” 雷冬果然不敢再擦拭,他摸黑坐在椅子上,叹息道:“石兄弟,你深夜前来探望,一定是有要事对我说的,我洗耳恭听,另外,我确实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杀了谢顶,办了那桩案子的?” 石越道:“还不都是你妹妹李闲鱼惹的祸?她明明受伤了,还要找上门来,给我难堪,不巧被我看到了伤处,我早就对你们兄妹心存怀疑,一见到那伤口,我就确定这件事情一定是你们兄妹所做无疑。” “哎,我表妹被那神秘女子羞辱之事,我早有知道,我这个表妹认定的事情,绝不轻易更改!她都伤成了那般模样,怎么还要去挑逗你?偏生你还对她如此冷漠!她的心啊,怎么就栓在了你的心上呢?” 雷冬闻言,不由的连声叹息。 “拴在了我的身上?哼……”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不耐烦道:“她明明就是去找红杏的麻烦的,红杏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给她好脸色看?若不是花雪及时出现,我都要亲自上阵找回场子来了。” “那石兄弟也不想想李闲鱼为什么会找红杏的麻烦?” 雷冬抿着嘴唇,气苦道:“李闲鱼虽然很想亲自前去,破解棋局,见识一下石兄弟的英武之姿。但是她受伤极重,行走不便,可心中又殷切盼望能与石兄弟相见,所有才让静香拿着名帖,去请石兄弟。” “可是,没想到的是,静香出入妩媚阁两次,都没有见到石兄弟的影子,就被红杏姑娘给打发了回去,正因此事,我表妹才怀疑是红杏姑娘心怀嫉妒,暗中搞鬼,才心生怒意。” “所以,她运功封毒,忍着伤痛,也要前去找红杏比试,以消心头怒意,也让石兄弟见识一下她琴书画三绝的花魁风范,只是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横生枝节,又引得你的一个老相好出场,力压我表妹,拔了头筹。” “我表妹既受了你的挤兑,又被你的老相好全面压制,失了琴书画三绝的名分,所以才伤痛复发,眩晕当场。” 雷冬顿了一下,才苦着脸道:“我表妹幼时清苦,看透凡尘,虽身在青楼,却出淤泥而不染,清高绝艳,藐视天下英豪,那日临床而往,曾见石兄弟铲除北城帮的飒爽英雌,顿时心生仰慕之意,一腔相思寄托于石兄弟身上。” “却不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石兄弟啊,哎……你这岂不是让我表妹心灰意冷?” 第406章 独孤灭绝 雷冬果然不是盖的,文武双全,确实非同凡响。 本来石越今晚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没想到雷冬一翻声情并茂的娓娓情意,却让石越深深自责,浑然忘记了潜入雷府所为何事! 石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角带着讪讪的笑意,脸颊又火辣辣的难受。 雷冬的真情剖析,让石越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无情无义、始乱终弃的薄情郎似地,心中也知道与李闲鱼之间弄成这般模样,是误解了对方的意思! 哎!我就说嘛,那日李闲鱼看着我时,媚眼闪烁,流露出羞婉娇柔的小女人味道,原来她是来凰求凤的呀! 想到李闲鱼伤得那么深,当中被娇娘狠狠打脸,心中一定是恨死了自己吧? 这就是因爱生恨吗? 石越苦笑了一下,才道:“雷兄,我那日却是在气头上,气势正盛,才犯了小人见识,现在即便我知道错了,却也晚了,鱼儿姑娘不再明月楼,不然我去找她说清楚,也省得唐突佳人。” 雷冬摇头道:“李闲鱼找个清静之地、闭关疗伤去了,那伤口是孙公公打的,虽然伤在胳膊上,却直透肺腑,若没有高人指点,很难痊愈。” 一提到与伤痛这件事情,石越才想起自己今晚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雷冬,我差点被你绕蒙了!你给我故意下套是不是?” 石越板着脸,啪的一声,把匕首拍在了桌子上,指着‘瞎子’般的雷冬,厉声道:“你少跟我提李闲鱼对我的柔情蜜意,我现在只问你,你为什么要杀谢顶?要杀孙公公?你给我从实招来。” “若是说得好,我留你们一条性命,若是说得不好,我才不管什么玉儿姑娘与否,一样杀了你们兄妹二人。” 雷冬诧异道:“谢顶之死,与石兄弟有何关系?” 石越佯怒道:“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的命在我手中,你不用管我与谢顶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只管说出你动杀机的真实理由就好,敢有半句谎言,我也杀你。” “看来,我是不得不说实情了……” 雷冬怅然一笑,“石兄弟,我不是一个怕死的人,换做别人,威胁我、杀我,我也不会说的,但是我与石兄弟一见如故,即使你随意问我,我也直言相告,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倒要从长计议。” “长夜漫漫,但说无妨,老子我有的是时间。”石越翻了个白眼儿,丝毫不为雷冬的花言巧语所动。“ 雷冬道:“李闲鱼出身杭州,我祖籍山西,两年前,我们在京城明月楼中偶然邂逅,凭借彼此携带的玉佩认出了表兄妹的身份。但李闲鱼并不愿意公开我们之间兄妹身份,所以很多人还傻傻的以为我是李闲鱼的座上宾。” “李闲鱼幼时家产颇丰,她的母亲、也可就是我的姑姑,却因生她难产而死,她的爸爸,我的姑父经商得罪了许多人,惨遭仇人杀害,家道彻底中落。” “李闲鱼那一年十二岁,她孤身逃出杭州,一路坎坷,幸亏遇到高人相助,传授了一身高妙武功,另传授诗画琴三绝,使之成为绝代才女,偏又生得美艳妖娆,国色天香,这让她成为了一个完美至极的女人!但是……” 雷冬说到这里,心情却变得分外沉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得必有失,她的师傅,却命她潜入明月楼中,做了一名花魁,趁机接触达官贵人,了解朝廷动向,搜集文武官员情报……” 石越闻言,蹙眉、霍然站起,一字一顿道:“她的师傅是谁?” 雷冬牙缝中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世界上最邪恶、最毒辣、最冷酷,最无情的梅花教教主――独孤灭绝!” 呼! 一听到这个名字,石越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寒意――取出这个名字,该对这个世界有多大仇恨呀! “独孤灭绝?梅花教教主?是个女人?”石越追问道。 雷冬无奈道:“我虽然询问过表妹关于独孤灭绝的秘密,但是表妹从未告诉我。” “但是据江湖传言,独孤灭绝是一个妩媚妖娆,心狠手辣、但又极度讨厌男人的女人。谈笑之间,无辜杀人,比之九天魔女,也不为过,而且,在她的胸口上,还纹着一朵绽放的梅花!” 石越闻言,不禁怔住了――这样的女人,真是一朵奇葩啊! “这梅花教,就是独孤灭绝一手创办的?”石越疑问道。 雷冬点点头:“没错,梅花教正是由独孤灭绝一手创办,传播教义,号召众生平等,她虽然讨厌男人,但坐下护法,却都是男性,值得欣慰的是,虽然是李闲鱼是独孤灭绝的唯一弟子,但独孤灭绝倒是没有让表妹入教,其中猫腻,谁也解释不清。” “我表妹虽然不赞同独孤灭绝的做法,但却及其孝顺师傅,对师傅的话言听计从,所以也顺着独孤灭绝的意愿,在明月楼做了花魁,了解朝廷动向,百官鬼态。” 石越插口道:“那这次刺杀谢顶,就是独孤灭绝的意思?” 雷冬点点头:“南霸天粮草用尽,孤立无援,谢顶押运粮草至暮平,对梅花教威胁甚大,表妹接到密令,便决定冒险一试,要杀死谢顶,火烧粮草。” “我百般劝告,但她却不顺从我的意思,我就这一个妹妹,怕她有闪失,无奈之下,才与他一同行事,而且,谢顶此人奸掳掠,无所不用其极,杀了他也顺应天意,我并没有什么负担,要是谢顶与石兄弟渊源颇深,只管杀了我抵命便是,还请放我表妹一条生路。” “呸,你才和谢顶渊源颇深呢!” 石越啐了一口,也明白为什么会在李闲鱼的匕首上发现梅花的图案! 他气苦道:“鱼儿姑娘这么好好的一个大美人,却受了独孤灭绝那魔女的控制,真是让人心痛啊。” 雷东叹气道:“表妹重情,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是绝对不会背叛独孤灭绝的,我劝告多次,差点与我翻脸!” “而更我让担心的是,独孤灭绝会在危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可是表妹该如何自处?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尽快把表妹拉上来,回头是岸!” 石越蹙眉道:“那该怎么办才好?” 雷冬闭着眼睛,向着石越一笑:“要想改变表妹对独孤灭绝的愚忠,唯有石兄弟你一人,可力挽狂澜啊!” “我?”石越不由得一愣! 第407章 投名状! “我如何改变鱼儿姑娘?” 雷动的话让石越感到茫然不解,摇头道:“就算我杀了独孤灭绝,恐怕也改变不了李闲鱼心里的执拗。” 雷冬摇摇头,闭着眼睛看着石越,笑得很神秘:“你五花八门,学识颇多,难道没听过女人的一生,是有两次生命吗?” “呸……雷冬,你个瞎子,看不到我,还笑的那么猥琐干什么?” 石越忍不住将匕首插进了桌子里面,哼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你这副莫测高深的模样与我如出一撤,看起来让我有种杀人的冲动。” 雷冬伸出手指,优雅的比划道:“女人的第一次生命是父母给的,加之受到身边亲人的诱导,言传身教,性格、爱好都已经定型,很难改变,但是……爱情却给了女人第二次生命。” “陷入爱情的女人是可爱的,也是愚蠢的,智商、情商将降到零点,尤其是我表妹这种极端的性子,要么不爱,要么爱一个人,就会爱得死去活来,念念不忘,说句题外话,你别看我表妹被你伤得很深,此刻说不定正在梦乡里与你缠绵呢!” 这雷冬是爱情专家吗? 关于爱情的理论怎么一套一套的? 石越听得有些无奈,也对雷冬的话深表怀疑,不屑的笑笑:“我现在怀疑你雷冬也陷入情网了,怎么说出的话越来越让人迷惑呢?” “你还不信?” 雷冬不屑的站起身来,走到石越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哼道:“我且问你,你与红杏胡乱鬼混,白素知不知道?你与神秘女子花雪姑娘眉目传情,白素知不知道?” “可白素是堂堂白府千金、白莫愁的掌上明珠,会容忍你如此胡作非为?若不是她被爱情的猪油蒙了心,能委屈糊涂至此?说不定你这项上人头,也早都被拧下来、当成夜壶了。” 哎呀! 雷动这厮说得对呀! 石越一脚将指着自己鼻尖的雷冬踹到一边去,心中却对雷冬的话极为赞同。 白素对自己的混乱情史心知肚明,即使自己被白素当场捉奸,这小妞儿也就是发发牢骚,并没有真的生气,生出离开自己的心思。 反而千方百计的讨好自己,将自己抓的更紧了――他现在有理由怀疑,白素要给自己屁股上抹油,又是揉、又是抓的,就是存心疑惑自己呢! 雷冬目不视物,被石越一脚踹在肚子上,十分疼痛。 他捂着肚子,又循循善诱道:“独孤灭绝行事极端、虽艳若玫瑰,但浑身是刺儿,心狠卓绝,是个邪魔外道的狠戾角色。虽然独孤灭绝对我表妹有恩,但也不至于让我表妹用一生的幸福去偿还,所以,我要救表妹,我就让她陷入爱情的魔咒中才成!” “这些日子以来,我曾经偷偷给表妹安排了许多王公贵族的公子与我表妹装模作样的邂逅,谁知道我表妹受独孤灭绝影响颇深,执拗的讨厌男人接近她的心灵,虽然他们都很优秀,但却没有一人能让表妹高看一眼,反而处处露出厌烦的神色,弄得我十分尴尬啊。” “我本来都已经绝望了,心想着表妹是不是有手帕之交的倾向啊,却没想到柳暗花明,那日表妹临窗而望,一下子就被你力克北城帮的飒爽英姿吸引住了,对你这厮充满了向往,一丝情愫也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石越满头大汗,心中隐隐觉得雷冬这厮上辈子就是写言情小说的,三句话不离本行,怎么就那么愿意煽情呢? 可惜啊,自己还真就吃这一套甜言蜜语! 雷冬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看着石越,期望道:“所以,唯一能将李闲鱼从深渊中拉出来的人,就是石兄弟你了!”半个时辰过去,雷冬终于从白茫茫一片中回过神来,眼眸重新焕发了生机。 “我知道石兄弟你虽然佳人缠身,满眼桃花开,夜夜当新郎,但男人哪一个不是花心大萝卜?我表妹艳名冠绝天下,妖娆妩媚,长得多勾人?说得粗鲁些,表妹站到你面前,我就不信你这厮没有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顿的冲动。” “嘿嘿……这倒是一句真话!”石越挠着头皮,露出讪讪笑意。 “所以,咱们可以同气连枝的促成这件事啊。” 雷冬挤眉弄眼道:“只要你和我表妹鬼混到一起去,既得到了美妙佳人暖床陪睡,又能慢慢引导表妹脱离独孤灭绝,走上正途,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无上功德呀?” 石越听得心花怒放,搓着手掌,讪讪笑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扑到你表妹,反而是为了你表妹好,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邪恶的事情呢?我觉得我好像比独孤灭绝更加邪恶。” “管他呢!” 雷冬揉着眼睛,一脸期望的看着石越,诚挚道:“你就说你愿不愿意答应这件事情?我一定鼎力相助,你时间不多,一定要迅速将我表妹拿下,实在不成,我给你弄些迷幻药也成呀。” 的,还有你这样的表哥? 石越盯着雷冬那双炙热的眼眸,冷笑了一声,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字一顿道:“雷冬,刚才都是你一家之言,且言之凿凿,又把你表妹送入虎口,你可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雷冬一愣,面容隐隐有失望之色。 “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我无法完全相信。”石越摇摇头,看着雷冬那双闪烁着精芒的眼眸,却把匕首紧紧攥在手中。 “我句句属实,发自肺腑,你怎么样才会相信?”雷冬看着石越冷着脸,又重新把玩起匕首来,心中微微有些慌乱。 石越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要纳投名状,我才能信你。” “纳投名状?”雷冬眯着眼睛,低沉道:“你要我杀谁?” 石越道:“九门提督――洪山!” “洪山?” 雷冬大惊失色,霍然站起:“洪山与你都是康大人的心腹爱将,你又如何要杀洪山?杀了他对你有何好处?” 石越把玩着匕首,冷笑道:“这你不要管!我和洪山自有旧怨,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你就要杀了洪山,纳投名状才成,只要洪山一死,我百分百的信任你,也会睡了李闲鱼,救她与水深火热之中。” “这……这委实匪夷所思!我有些不太明白石兄弟的用意……”雷冬面色犹豫,心中烦乱。 石越冷笑道:“你无须了解前因后果,只要洪山死了,我就会把真相告诉你,谢顶你都能杀,我就不信,你还不敢杀洪山?” 看着雷冬那张诧异的脸,他起身逼问道:“我问你最后一句,你杀、还是不杀?” 第408章 上贼船 雷冬目光中泛起了波澜,看着石越那张淡定笑容的脸,沉默良久,方才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我杀!” 只是声音略显低沉,完全不似出于他的本意。 “看来雷兄弟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啊!” 石越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雷冬,笑道:“洪山这些年官声不错,但私底下不知干过多少龌龊的勾当,只是隐秘极深,没人发现罢了,你看,这里记载的是他这些年干过的坏事,你自己斟酌吧。” 雷冬拿起书信,就着月光贴近了看,一望之下,不由得触目惊心,手心隐隐冒出细汗。 “洪山为了争权夺利,居然滥杀无辜百姓千余人?你……你这秘闻是从哪里得来的?可靠吗?” 石越神秘一笑:“哪里得来的无关紧要,但是你要相信我,这书信记载的东西千真万确,我还没有下作到伪造书信的地步,呵呵……杀了洪山,等同于为民除害啊,除恶即时扬善,何乐而不为?” 雷冬看完书信,方才长出了一口浊气,幽幽道:“有了这封书信,我心里顿时开朗了许多,我虽然答应了你杀洪山,不过,你也知道,洪山武功卓绝,犹在谢顶之上,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石越不屑的一笑:“我刚才就差点死在你的手里,雷兄弟谦虚个屁呀?” “以我对洪山的细致了解,他虽然厉害,但你的武功比洪山仍高出半筹,加之你歪门邪道甚多,心思诡异,又是丝网,又是偷袭的,一定可以顺利杀死洪山。” 雷冬又道:“可是,洪山身在九门城卫的军营之中,那些士兵战斗力颇高,我就算再厉害,贸然闯进去,运气不好,一顿乱箭射来,我被刺成了刺猬,就算运气好到爆棚,把洪山杀了,我恐怕也不可能活着出来!” 顿了一下,指着石越、苦着脸报丧:“我说石兄弟,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就如此希望我这个准大舅哥赶着去阴曹地府喝孟婆汤吗?” “哈哈!你放心,你想去阴曹地府,阎王都不稀罕收你。” 看着雷冬那张气苦的脸,石越笑道:“我手中有密报,洪山老婆是个母老虎,禁止他纳妾。” “洪山看起来作风很正,但在北郊一处秘密所在,豢养了一个美艳至极的小妾,而三日之后,就是洪山一定会去找小妾缠绵一翻,那个时候,洪山云里雾里,战斗力最差,倒是你出手的好时机。” “石兄弟,你对洪山的行踪知之甚详,看来暗杀洪山,你早有准备。” 雷冬眯着眼睛,盯着石越看去:“你身上有许多秘密,倒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石越一笑:“只要你杀了洪山,纳了投名状,我的秘密,你可以分享,而且我能保证,在你知道秘密后,绝不会失望。” 雷眯着眼睛,饶有兴趣道:“能否透漏一点?” 石越沉迷半响,才若有深意道:“其实你已经享受到了莫大的好处,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坐上五城兵马司的位置吗?你总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康大人对你的特殊栽培吧?” 雷冬道:“康大人对我虽然不错,但五城兵马司这么重要的职位,总不会轮到我头上,就算是要推荐人选,康善真也会推荐他的干儿子南霸天上位,与我有何干系?” “幸亏你还有这个觉悟。”石越神秘一笑:“我告诉你吧,此事乃是由白御史提出来的。” “白御史?白御史与我素无干系,怎么会拿掉心腹蓝剑,让我坐享其成呢?难不成……” 雷冬恍然大悟,眼眸中闪烁着精芒,盯着石越看去:“石兄弟,该不会是你让白御史推荐我继任五城兵马司大将军的职位吧?” “除了我还能有谁?你当天上掉馅饼?无缘无故的砸在了你的头上吗?你得长个多大的脑袋才成?” 石越冷哼一声,才幽幽道:“若不是我力荐雷兄弟,这个好事恐怕就落在程野头或者是南霸天头上了。” 雷冬道:“石兄弟为什么要帮我?” “哦!我懂了……你是不是想溜须我,间接的讨好我表妹呀,你这人,为了睡女人,居然如此的不择手段,我现在怀疑把表妹推到你怀中有些孟浪了,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 “你放屁!”石越气得哭笑不得,越发觉得雷冬言行出位,与自己真有些相似之处! “我为什么向白老流氓推荐你,一是觉得投缘,剩下的就是秘密了。只有你杀了洪山,我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而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你不光是为民除害,本身也是既得利益者,于公于私,你都要纳投名状。” 雷冬点点头:“我答应你,就按你说的去做。” 石越笑了笑:“不过,为了让你成功几率更大些,怕准大舅子死于非命,我倒是可以给你关敌瞭阵,以防不测。” “哈哈,那可太好了,有了石兄弟出手相助,杀个小小洪山,犹如探囊取物。”雷冬拍手,大喜过望。 石越与雷冬商量好了具体的细节,起身走到窗前,想要掠出去,却又蹙眉道:“我听孙公公说过,他手法独特,李闲鱼所受的伤痛几乎无人能解,也只有按照特定一定的运功方法,方可将紊乱的内息调理得好些,等到这事成了之后,就把你表妹请回来吧,我正好将这个治伤的办法献出来,算是给你表妹赔礼了。” “借花献佛?嘿嘿……石兄弟打得一手好算盘啊。”雷冬听说闻石越有医治之法,心里美的不行。 “哦,再叮嘱你一句,咱们之间的君子协定,可不能让你表妹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该心中有数,可别坏了大局。” 石越嘱咐了一句,便纵身出了窗户,消失在月夜之中。 雷冬临窗而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沉默良久,也终究是想不明白石越终究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己一旦杀了洪山,是不是就算是上了贼船呢? 只是这贼船到底坚固到什么程度,还不得而知——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有船可上,总比自己站在水中要强上许多! 第409章 妖邪鬼魅 随后的三日,石越并没有过度纵欲——那夜与雷冬交手时,就隐隐感觉到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眼下将要刺杀洪山,当然需要养好身体,尽管他与雷冬搭档,几乎万无一失。 只是,这倒让娇娘感觉到诧异,心中暗暗奇怪小石头什么时候变得正人君子了? 明明小石头每晚一柱擎天,偏偏忍着兴奋,就在那里傻傻的挺着,要臻首轻摇,给他解决,他却又不愿意——要知道,小石头往日可是最喜欢自己用粉红的小嘴儿帮他冲上云端的。 娇娘、红杏这几天倒是交谈甚欢,恍若一对好姐妹,也嬉笑着将此事与幽兰说了一下。 幽兰看着石越拿着一把匕首,在那里横切竖切,便向娇娘、红杏努嘴儿道:“坏人这几日多半又要干坏事了,不信你们等着看,过几天京城中必会发生一些了不得的大事。” 幽兰到底是江湖女子,猜得可真准! 石越转头,狠狠的瞪了幽兰一眼,让她闭上嘴巴。 “你瞪我看什么?有劲向着娇娘、红杏姐姐身上用去,我稀罕理你?”幽兰拿着鸡毛掸子,娇嗔的扔了过来。 石越笑着躲开,将李闲鱼的那把精致的古琴拿在手中。 左右观望,心中一动,将古琴递给娇娘,询问道:“这古琴的断弦能接得上吗?” 娇娘媚眼向石越一抛,轻笑道:“琴弦倒是能修好,只是小石头修琴弦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幽兰白了石越一眼,不屑道:“这坏人还不是讨那狐媚子欢心去?嘻嘻……只是那狐媚子现在人都找不到,修了也是白修,热脸贴上冷屁股,好难为情哦。” 石越对于幽兰的冷嘲热讽向来忌惮,从来都是你骂过来,我打回去! 这次石越来个狠的,抓着幽兰小腰,大手在幽兰丰满的胸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只把幽兰痛的叫出声来。 疼痛过后,还隐隐的透着一股被蹂躏的舒服。 “坏人,你干什么?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幽兰羞涩难忍,脸颊潮红,挣脱不开石越的大手,膝盖顶起,奔着石越身下那鼓胀的一大团,就顶了上去。 红杏、娇娘都惊呼出声来。 石越一把将幽兰给推了出去,嗔道:“小妮子够狠啊,出手就想废了老爷?没一点轻重。” “谁让你抓我胸?我让你抓了吗?坏人,真不要脸!” 幽兰一脸委屈的揉了揉胸口,回眸却见娇娘、红杏都惊诧不已,嫩脸都变了眼色,盯着自己看,忙讪讪道:“两位姐姐,别害怕,我和坏人闹着玩习惯了,经常这样干的,他一抓我的胸,我就要顶他那玩意的。” 娇娘摸着胸口,期期艾艾、红着脸道:“幽兰妹子,男人那个地方可……可不是随便顶的,一个不好,小石头可就被你给顶坏了。” “娇娘,你不讲道理!” 幽兰撅着嘴巴生气:“小石头那木橛子我不能随便顶,难道他就可以随便抓我的胸吗?哼……反正坏人那根东西坚硬的很,顶几下,也没那么容易坏。” 呼! 红杏、娇娘面面相觑,听得勃然变色。 石越讪讪笑道:“不用大惊小怪,顶顶就习惯了,你看,这不还好好的吗?一样的雄风常在。” 娇娘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脸蛋红扑扑的,媚眼充满了担忧、嗔怨,欲言又止。 红杏拉着幽兰的小手,低声附耳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姐姐不是告诉过你吗?男人那里很脆弱的,万一出了差错,小心你后半辈子无依无靠,你不是早晚也要嫁给大人的吗?也不知道小心些。” “别胡说!谁……谁要嫁给他?” 幽兰看着娇娘、红杏担忧的模样,也知道自己顶出去,威力极大,后果极为严重,低声嘟囔道:“我以后不顶就是了……” “是一把好琴!” 娇娘将李闲鱼的古琴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才抬头对石越笑道:“修复琴弦容易,修复女人心里的那根弦,可就难了,小石头,你说是不是3f” 石越心中一怔:哎,最难消受美人恩呀…… 当晚,石越穿上夜行衣,偷偷潜伏了出去。 在一处偏僻的地方,等待雷冬光临,过不一会儿,却见雷冬随身带着丝网,还有石灰等下九流的暗器。 雷冬看出石越眼中的诧异,不以为意,轻轻一笑:“生死关头,哪里管那么许多?名声与性命,哪个更重要?” 石越没有回答,只是向他高高竖起了大拇指。 夜色幽深,冷清而又萧索。 两人像是两头黑狼,享受着夜色轻风的吹拂,偶而对望一眼,兄弟般的情意在潜移默化中加深。 北郊一个偏远的江边,有一处上好的宅院。 院墙之中,有两个大汉站立在门口。 他们在舔着嘴巴,侧耳聆听房间里面传来的女人风骚的嘤咛之声,还有勇猛的啪啪啪的击打之声。 女人风骚的放荡之音,随着啪啪啪的冲刺节奏,越发高亢起来,这让窗外两个大汉心痒难骚,忍不住想要从窗户那里探头张望。 院墙之外,居然也有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分散在院墙四处巡逻。 但他们显然没有院墙里面那两个汉子运气好,只能一边干巴巴的说着荤笑话,一边困倦的打着哈欠。 而此时,石越、雷冬两个饿狼,已经潜伏在了宅院后面的那一株粗大的大树后面。 雷冬眼眸中露出笑意,指了指那十几个汉子,又指了指石越! 笑容中有着促狭之意。 石越明白雷冬的意思,以为自已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收拾掉这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他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 石越潜伏出去查看一下,宅院共四面,每面墙下三人,共十二人。 石越示意雷冬跟在他后面,看着左墙角下那三人在谈笑风生,丝毫没有犹豫,瞬间爆发,像是一头猎豹一样、悄无声息冲了上去。 待冲到三个汉子面前,他们只感到风声袭来。 两个汉子,回头一望,还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两把匕首寒气逼人,分别插上了他们的喉咙。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死去。 第三个汉子抬头凝视,虽然黑影闪过,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一道极细的绳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拽一簕,一颗人头居然被勒断了。 那黑影一手拎着血粼粼的脑袋,一手扶着缓缓倒下的尸体,却在向雷冬使眼色。 雷冬此时心里发麻,眼眸中闪烁着惊恐,心中有些怀疑:石越到底是一个人,还是暗夜中的妖邪鬼魅? 第410章 杀人是一门艺术 面对着诡异如妖魔、杀人于无形的石越,雷冬心中生出一股无法抵抗的寒意——这是天生黑暗中的王者! 即使换成是自己,也无法抵挡石越一击必中的绝杀! 雷冬心中辗转反侧,忐忑而又充满落差,看着石越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与无奈。 如此出类拔萃的杀人功夫,恐怕已经是武者所能达到的巅峰了吧? 雷冬紧跟着石越拐到了后面,便看到石越手起刀落。 匕首在月光下挥舞闪出一抹银色的冷辉,三个高大的汉子无声无息的倒下,不明不白的死去。 石越胸前沾满了血迹,如法炮制了右侧墙下三人。 他向雷冬招了招手,眼眸有着超绝自信的笑容,随后,便在雷冬的瞠目结舌下,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正门口。 雷冬来不及阻拦,而正门处的汉子虽然看到黑影闪烁,但还没有来得及呼喊出声音…… 石越肩膀未动、手腕奇异的抖动,三把匕首穿梭而出,直插三人眉心。 三人落寞倒下。 呼! 好犀利、诡异的飞刀! 雷冬在那一瞬间,呼吸似乎停止了! 石越刚才近身杀人的功夫虽然无敌,但在雷冬眼中,仍有迹可循,但是,刚刚瞬息之间射出的飞刀,却让雷冬感到匪夷所思! 飞刀藏在哪里? 又是在哪里发出来的? 如何运力? 所有的一切都是谜! 唯一能看到的,只是月色下瞬息之间那散发着诡异银白的掠影。 以自己见识与眼力,居然看不出其中猫腻,那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能窥破其门径? 有幸见识到石越莫测的飞刀,雷冬忽然觉得自己太卑微了。 还说什么独孤灭绝冷漠无情、杀人如麻,眼前这个煞星,便是与独孤灭绝对战,也胜券在握吧? 见石越从侧面似狸猫翻进了院子,雷冬也窜了进去,一抬头,便看到石越簕断了一个汉子的脑袋。 另一个汉子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此时,小屋中烛光闪烁。 骚媚入骨的呻吟声与歇斯底里的嘶吼声、毫无遮掩的传出来,让月亮都犹感羞涩。 雷冬一脸庄严的走到石越面前,双手伸出大拇指,向石越致敬。 石越眨眨眼睛,安静的立在一旁,指着屋中的闪烁烛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洪山这条大鱼,当然是留给雷冬享受的。 雷冬深呼吸一口气,力透百骸。 有了石越作为标杆,雷冬心中砰砰乱跳,犹如火在燃烧。 他左手抓着一把石灰,右手攥紧丝网,口中含着利刃,看准了窗户,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一头豹子,灵敏异常的冲了进去。 石越静静的注视着雷冬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雷冬是自己想要紧密团结的盟友,如果在肃清一切障碍,乘虚而入、偷袭的情况下,连洪山都杀不死,那雷冬就失去了建功的资格,也不配享有繁荣皇族的秘密。 不过,从雷冬准备充分,神情警惕,翻越窗户的敏捷身手来看,洪山多半是有死无生。 “有刺客……啊……” 噗噗…… 石越正在悠闲地思考之时,便听到郎情妾意的放浪形骸之音戛然而止。 随着匕首入肉的‘噗噗’之声,那刚才还放荡大叫的嘶吼声,刚喊出来,便再也没了声音。 雷冬杀死了洪山! 大功告成,石越心中十分舒爽。 “啊……” 正在兴奋中,石越便听到了雷冬沉痛的怒吼声。 不好! 石越如离弦之箭,纵身越了进去,手中扣着飞刀,时刻准备着扬起。 随后,便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 一张异常宽大的软床! 一个健硕的男子死猪一般躺在床上,脸上满是石灰,胸口插着匕首。 雷冬却与那个身无寸缕的白皙女人面对面的站在床上,抱紧了女人的小蛮腰。 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张着血盆大口,色迷迷的咬在了那女子白皙的脖子。 白皙女人面孔狰狞,似乎没有了呼吸,手中居然攥紧了匕首,刺入了雷冬的肩胛骨。 石越一刹那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心中也一阵后怕——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子能顶半边天啊! 雷冬张开了嘴巴,长出了一口气。 嘴上、脸上沾满了鲜血,乍一看去,倒像是吃人的恶魔! 妖娆魅惑的裸露女子软绵绵的倒在洪山身上,细腻白皙的脖颈上,有腥红刺目的鲜血滚滚流出。 她的喉咙已被雷冬咬断,一张艳丽的面孔变得分外狰狞。 雷冬吐出满嘴的鲜血,用袖子擦拭着吃人的嘴巴,也不理会刺入肩胛骨的匕首,坐在女人诱人的胴体上喘着粗气,幽幽道:“百密一疏,没想到这风骚娘们儿隐藏极深,居然比洪山更加棘手。” 他随手摸着那女人逐渐冷却的滑腻肌肤,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兴奋:“幸好我这人极度无耻,关键时刻,像疯狗一样,狠狠的撕咬上去,这才捡回了一条狗命!哈哈真他娘的刺激……” “越是无耻之人,越有丰厚的回报!” 石越笑看着激动莫名的雷冬,拍着手掌、赞叹道:“杀人不光凭着武功高低,杀人是一门高深莫测的艺术,相信经历今夜这‘动情一吻’,你的艺术境界,已经升华到了另一个更高的层次。” 得了石越这么中肯的评语,雷冬心潮澎湃,扭头看着那两具尸体,身心放松,期许道:“我……算是纳了投名状吗?” 石越不顾得雷冬疼痛,上前将匕首拔出来,拿出手帕,捂着他喷血的伤口,微笑道:“你是一个出色的刺客,也是我赖以信任的伙伴!从今天开始,你有权利分享一些秘密。” “什么秘密?”雷冬神情兴奋,迫不及待。 “作为一个高明的刺客,善后处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门学问。” 石越没有理会雷冬的提问,拉着他走出房门,拿出一小瓶火油,扬洒到了宅院之上。 火钳喷出火星,火光漫天! 石越、雷冬将所有的尸体扔进大火之中。 石越等人退出别院,翘首以待! 一会儿的功夫,熊熊烈火便将整个宅院焚毁。 “现在没有人能知道这桩离奇案子是谁干的,除了你我!”石越向雷冬笑了笑,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雷冬望着石越,疑问道:“我这算是上了贼船吗?” 石越哈哈大笑:“上了贼船?哈哈……也对,我现在就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什么神秘的地方?” “贼窝!” 第411章 降龙伏虎 雷冬从来没有想过,石越口中的贼窝会有多么的破烂。 那是在南郊贫民区的一处孤单落寞的草房,房子歪歪扭扭,沉沉欲坠,似乎只要一阵清风,就可以将房子吹到。 透过破烂的窗户,里面隐隐闪烁着昏暗的烛光。 “这就是贼窝吗?”雷冬站在外面,看着这个毫不起眼的草房,却没有和暴发户那样相对应的草莽之气。 雷冬看得奇怪,便往前走了三步。 “回来,危险!”石越一把将雷冬给拽了回来。 与此同时,十几把带着獠牙的锋利长箭攒射而来,带着冷峭的威势,贴着雷冬的面门呼啸而过。 呼! 雷冬真的被长箭不凡的气势给惊呆了,这不是人力发出来,这是弓弩所发。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处破烂的草房居然布置得如此强悍,虽然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却如铜墙铁骨一般牢不可破。 此时,雷冬对草屋中的神秘人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石越神秘一笑:“雷兄弟,不要冒进,就算是我那样随意闯入,也九死一生,你老老实实的跟在我后面就成。” 雷冬紧紧跟在石越屁股后面,生怕被乱箭穿心,也隐隐感觉到,石越所行走的路线,应该是一种神秘的八卦阵。 若是多走一步或者少走一步,一定会触动阵法。 短短十丈远的间隔,石越与雷冬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待雷冬走到草门前站立时,已经紧张的出了一身汗冷汗。 即便是刚刚刺杀洪山之时,也没有这么提心吊胆过。 石越打开破草围成的房门,神秘一笑,做了个请君入瓮的手势。 雷冬此刻心中忐忑不安,有一种历尽千难万险、走入藏宝库的激动,他沉了一口气,方才缓缓走入了昏暗的房间。 待穿过外堂,走到房门口,看到土炕上端着的人后,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皇……” 雷冬急忙跪下,叩头道:“五城兵马司雷冬,叩见……叩见皇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大燕国的小皇帝,会出现在这个慌乱的草房之中。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见惯了大世面的雷冬有些慌乱。 “雷将军,无需多理,平身吧!” 小皇帝燕荆不严言笑,拿出了少见的威严,看着雷冬对自己如此敬重,心中颇有些爽歪歪! “多谢皇上!”雷冬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 虽然他就任五城兵马司,但是也只能在皇宫外门把守,皇宫之中没有机会进入,与燕荆见面次数,也屈指可数。 他眼眸向四周一扫,才发现在屋子角落中,白莫愁与孙公公赫然在列。 如日中天的毛公公,神秘莫测的小桂子,还有熊府老迈的王管家,俱都位列两旁,好奇的望着他。 “皇上……这是?”雷冬看了看石越,脑中惊惧而又混乱,有些反应不过来。 “雷将军,请坐!既然能进入这个草房,你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在一起,无须客气。” 燕荆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小马扎,语气沉稳而又诚恳,请雷冬坐下。 “自己……自己人?”雷冬越发显得忐忑。 燕荆知道雷冬既然能进入屋子,一定是通过了石越的考验,投名状也一定拿在了手中。 看着雷冬坐在角落里忐忑的模样,燕荆也不藏私,站起身来,踱着步子,开门见山道:“雷将军,你不用惊诧,朕虽然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但是在有些大佬眼中,却视如粪土,至少,护国公康大人,大丞相萧炎脑中,就是这般想法。” “这帮逆臣,认为朕顽劣不堪、邪恶龌龊,甚至将朕当成一个傻蛋,玩弄朕于股掌之间,丧心病狂,妄图篡夺大燕锦绣江山,但是,朕要告诉他们:他们错了,他们大错特错!” 燕荆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眉眼一挑,几乎是咆哮着大喊出来。 “皇上,您……”雷冬脸色涨红,讪讪的张着嘴巴――在没有进入草屋之前,他也是这般幼稚的想法。 燕荆疯狂走动,打断雷冬的质疑,激动万分道:“朕儿时即位,无依无靠,外有权臣,内有皇亲国戚篡权,朕也只是一介卑微浮萍,朕忍辱负重,内修心智而外装愚钝,方才苟活至今日,但是,朕心智坚硬如铁,朕从来没有放弃这大燕的花花江山,从来没有过!” 燕荆不理会雷冬的瞠目结舌,歇斯底里道:“朕等到今日,终于盼来了重塑大燕的绝佳契机。” 燕荆拉过石越、白莫愁、三毛等人。 指着他们,动情道:“石越,智计百出、果敢坚韧,总揽大局,即是朕的师父,又是朕之肱骨;毛公公,虽年纪轻轻,但狡诈多智,有勇有谋,领衔百监营,独当一面;白御史,百官之首,老成谋国,通晓典史,执拗而又强横,敢于与康善真、萧炎对抗,虽势大,却对大燕忠诚勤勉。” “有此三人为基点,帮助朕巩固大燕江山,再加上王管家、孙公公、小桂子等一干人的辅佐,朕就不信,还不能让那些窃国之徒束手就擒,振兴祖宗留下来的花花江山吗?” 燕荆气势浑厚、洋洋洒洒的说出这番指点江山的话来,心潮澎湃,面容抽搐,肩膀都剧烈颤抖。 他暮然回头,目露精光,看着同样兴奋充斥于脸的雷冬,一字一顿道:“朕有鸿鹄之志,求贤若渴,雷将军高瞻远瞩,洞悉世事,可愿意与朕一同鹏程万里,挥斥方遒?” 说完之后,眼眸锐利如刀,直勾勾的盯着雷冬望去,那眸子中的恳切,感人肺腑,动人心魄。 石越、孙公公、三毛三人也向雷冬望去,眼含着期盼之意。 雷冬肩膀抽搐,激动的热泪盈眶,起身走到燕荆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虽年轻,但十五岁从军,历经北伐之痛,为大燕军威所震撼。但先皇归天,大燕陷入动荡之境,群虎争雄,无休无止!” “我一军中草莽,无遇明主,唯有纵情声色犬马,赖以消愁。没想到皇恩浩荡,皇上小小年纪,竟有大帝天威,雷冬欣喜若狂,敢不誓死相随?虽肝脑涂地,也无怨无悔!” 言罢,向燕荆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第412章 蔓延恐慌 郎有情、妾有意,无需强迫,皆大欢喜! 燕荆大喜过望,连忙把雷冬扶起来,学着大人的模样,踮着脚,很滑稽的拍着雷冬的肩膀,感动道:“得雷将军赤胆忠心,朕如虎添翼也。” 雷冬又被燕荆胡乱夸了几句,这才走到孙公公身前躬身行礼道:“孙公公,那日误伤了您,实在是对不起,我那日只是想杀死谢顶来着,去没想到误打误撞,倒是伤了孙公公筋骨。” 孙公公也不介意,摆摆手道:“无需理会,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只要你能真心辅佐皇上,披肝沥胆、奋力死战,我这死老太监就放心了。” 雷冬没想到往日小肚鸡肠的孙公公会如此大度,忍着心中的好奇,又转头对三毛拱手道:“毛公公,那日我伤害到你,也十分惭愧,请受我一拜!” “嘿嘿……你这么大个人,跟我一个小孩子作揖干什么?我可受不起。”三毛嘻嘻笑着,急忙探身,想要将雷冬扶起来。 雷冬早就对三毛心存怀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上次被自己打的吐血,哪里有几分真本事? 居然被皇上引为左膀右臂,掌管百监营?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雷冬看着三毛伸手过来搀扶自己,手臂、腰肢加力,运足了内息,面色诡异,想要一探究竟。 三毛抬了一下,没将雷冬扶起来。 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混蛋,狗眼看人低,杀了洪山、杀了谢顶,你就牛掰了? 看小爷年纪轻轻,瞧不起小爷? 三毛一怒,内息力透四肢百骸,瘦小的手臂因布满劲力而微微颤抖。 破! 三毛看着雷冬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抓着雷冬的胳膊,用力向上一抬,口中花花道:“雷将军,快起来吧!” 雷冬感受到三毛体内传递过来的浩瀚内息,不由惊诧不已,上扬的手臂余威甚大,自己若要硬挺,一定会身受重伤。 雷冬爱惜身体,远远胜于爱惜面子。 也不在乎有多么狼狈,在众人面前,顺着手臂上扬的力道,像是耍猴似地,半强迫的向后翻了三个跟头,方才卸去了三毛传过来的那股力道。 雷冬面色涨红,喘着粗气,看着三毛,再无轻视之意,恭敬的拱手道:“毛公公小小年纪,武功却登峰造极,雷冬远远不及。” “哈哈……你别以为他小就好欺负。” 孙公公轻咳一声,爱怜的摸了摸三毛的小脑袋,对雷冬很自豪的说道:“他身上可有我一甲子的纯阳内力,内力之强,放眼天下,恐怕也无几人能单纯在内息上与三毛较量!便是武学交手,除了石越,恐怕也无人能制得住三毛。” 原来如此! 雷冬闻言,方恍然大悟,得知了内情,看着三毛那张青涩的脸,脸上那涨红的羞涩之意,也逐渐消去――你是个小怪物,老子打不过你,也是应该的,也不丢人…… 几人化解了隔阂,又聚在一起,商讨起大事来。 先是把洪山之死,将会产生的种种余波分析了一遍,想出最佳对策,然后才轮到如何利用雷冬这只队伍。 石越沉吟半响,谋算道:“雷兄弟虽然向皇上效忠,但此时不是公布于众的时候。” “康善真势力极大,虽然有了萧炎牵制,但长此以往,萧炎必然不是康善真的对手,所以,雷兄弟还要伪装起来,像以前一样继续向康善真效忠,甚至加倍讨好,让他觉得,五城兵马司是牢牢控制在他手中的。” 雷冬连连点头:“这个主意好,麻痹敌人,趁机壮大自己。”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需要雷兄弟加倍在意!” 石越又嘱咐道:“五城兵马司虽然是蓝剑的嫡系,但士兵良莠不齐,战斗力大为滞后,一遇强敌,恐怕片刻之间,就会全军溃散。” “所以,雷兄弟从现在开始,第一要务的就是要树立军中威信,要深入士兵中间,了解疾苦,多多互动,将五城兵马司的士气带动起来。系统的练兵,增强五城兵马司的战斗力,已被不时之需。” 雷冬频频点头,又与众人商量了一些细节,方才离散。 雄鸡一唱天下白! 这终究是一个让朝廷震荡的特殊日子。 洪山离奇失踪,洪山的老婆大闹九城司,九门城卫因群龙无首,慌作一团,但洪山的心腹也杳无音讯,销声匿迹。 最为焦急的当属康善真,一种及其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滋生。 在康善真的雷霆暴怒之下,终于有一名九门城卫的士兵向他禀报了洪山家外养花的桃色事件。 随后,康善真便亲自带领人赶到北郊那处房宅,但是,入眼处的大火焚毁的惨象,让康善真的心低沉到了冰点。 田焚走进火场,命人将残余的一点点骨头渣子寻找出来,放到了康善真的面前。 洪山的老婆恸哭失声,眩晕过去。 康善真怔怔的看着那些骸骨,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虽然现场无迹可寻,但傻子也猜得到一定是有人刺杀洪山成功后,焚尸破坏现场。 康善真之所以能顺利掌管九门城卫,就是因为九门提督洪山、九门城卫谢顶都是康善真的嫡系,下面还有大批拥护者唯两人马首是瞻。 尤其是这个洪山,虽然为人狠毒,作孽无数,但却对康善真言听计从,且能力出众,武艺卓绝,深受康善真器重。 所以,在谢顶被人刺杀之后,康善真依然能通过洪山,很好地控制住九门城卫的大局。 但是,现在洪山死了,九门城卫可由谁来掌管? 洪山下面的那些弟兄,虽然能选出一些牢靠的人来,但是资历不够,根本无法胜任此职位。 康善真一想到这里,头皮都快气炸了。 “田焚,洪山之死,你猜是谁所为?”康善真喘着粗气,低沉的声音满是无奈。 田焚沉默半响,道:“大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一定是萧炎那个老贼,不然,谁有本事把武功卓绝的洪山杀于无形?哼……我知道,他的手中掌控着一批超绝的刺客。” 康善真心中感概万千:这报应来得好快啊,自己刚刚杀了左莫,就惹了萧炎的逆鳞,反手就弄死了洪山。 萧炎啊萧炎,老夫这回与你誓不罢休,不整死你,我便不是康善真! 第413章 神秘底牌 明月楼中,萧炎正趴在一名风骚曼妙的女人娇柔的身子上、气喘嘻嘻的舒爽着。 听完洪山被刺杀的消息,大惊失色。 身下那本就不够坚硬宏伟的小鸟,一瞬间缩成了小小鸟,到惹得身下那风骚的女人十分不快,娇声嗲叫的发春。 萧炎一脚将那女人踢下床去,怒吼道:“叫唤什么,滚出去,找头驴苟合去。” “岳父大人稍安勿躁,咱们从长计议。”程野、曾山将房门关好,与萧炎密议起来。 萧炎叹息道:“曾大人,你分析一下,这个事情应该是谁干的?会不会是……” 萧炎脑中灵光一闪,一字一顿道:“会不会是白莫愁?” 曾山沉吟半响,摇摇头:“白莫愁此人虽然狡诈多智,但自命清高,明小人而实君子,绝不会干出这么卑鄙的勾当,与他的性子不符。” 说到此处,又咬牙切齿道:“再者,他的准宝贝女婿石越,还指望着康善真提拔,又怎么会再这关键之时,找康老儿的麻烦呢?此事,断断不会是白莫愁所为。” “难道另有其人?”萧炎挠着光秃秃的头皮,陷入了糊涂的境地。 程野郑重道:“岳父大人,洪山之死,无论是谁做的,都不重要,因为康善真一定会把洪山之死的原因,算到您的头上,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想着如何应对康善真的雷霆之怒,如何在这场惊变中占得先机。” “恩,有理!还是贤婿见识深远。” 萧炎恍然大悟,光亮的额头上涌出细密的汗珠,焦急的询问程野:“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 程野目露凶光,狰狞道:“康善真此刻一定势若疯狂,恨透了岳父大人,想至岳父大人于死地,所以,岳父大人一定不能手软,既然误会不能被澄清,那就狠辣到底,要与之直面争锋,丝毫不能退让。” “那……那康善真势力极大,会不会铤而走险?”萧炎有些犹豫。 程野眼眸一瞟,隐隐有鄙夷之色,一瞬间又收了回来,分析道:“康善真虽然强悍,但此时却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九门城卫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五城兵马司曾经是白莫愁的嫡系,虽被雷冬掌控,但时日尚短,不足以实际控制,也是无用之兵。” “康善真唯一能掌控的军队就是黑衣卫,但是南霸天却不争气,在围剿梅花教的过程中屡屡失去先机,导致黑衣卫士气低下,康善真又如何感冒风险,真个与我们决一死战呢?” “好!有贤婿如此,真乃老夫之幸啊。” 萧炎眯着眼睛,冷笑道:“看来,老虎的须子也是可以摸一摸的,此时,倒是要对康善真施加一些压力了……” 蹙眉、豁然转身对程野道:“火速派人联系梅花教众,让她们配合我们行动,她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满足他们。” 程野目光中泛着波澜,又犹犹豫豫道:“岳父大人高见,小婿这就去办,只是这次九门城卫群龙无首,倒是安插亲信的好时机,伯父大人,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曾山看着程野目光露出贪婪的目光,心中暗想:这厮好大的野心啊! 九门提督,可是一般人能当得起的? 萧炎自然也看出了程野的心思,安慰道:“贤婿放心,这次,我一定拼尽全力,让你坐上九门提督的宝座。” “多谢岳父成全!我这就去联系梅花教众,让他们放大声势,给予黑衣卫致命一击。” 得了萧炎这一句承诺,程野喜得心花怒放,兴冲冲的出门安排去了。 萧炎又着诸多心腹,应对明日早朝之危局。 小皇帝燕荆已经‘浑浑噩噩’多日,未上早朝,但是今日,却被康善真强迫的坐上了龙椅。 燕荆当然早有预料,却打着哈欠,困倦不堪道:“国公大人,有什么事情您与萧丞相,白御史处理就好,朕的事多着呢!哪有闲心听你们絮絮叨?” 哗! 此言一出,嘘声一片,康善真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萧炎冷笑道:“康大人不信任我与白御史,只想着向皇上告御状呢!” “萧秃子,你做的好事,满朝文武谁不知晓?”康善真怒发冲冠:“你暗中杀了九门提督洪山,还敢抵赖?” 谁都没有想到康善真会将这件事情摆到台面上来争吵,此言一出,也意味着康善真与萧炎之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你放屁!康善真,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洪山是我杀的?你给我拿出证据来!空口白话,如何让人信服?” 康善真怒道:“有些事情需要证据吗?就如同你萧秃子头上被拉一泡屎,没有头发遮挡,满朝文武,只要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吗?” 我倒! 好粗鲁的鄙视。 文武百官闻言,憋不出笑意,但心中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惊惧――康善真的确要发飙了。 萧炎最讨厌别人说他的秃头,气得浑身颤抖,冷冷的回应道:“康善真,既然你如此武断,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左莫?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是满朝百官,谁不知道左莫是你所杀?你当我是瞎子,是聋子吗?” “你放屁……” …… 康善真与萧炎的凶狠争斗,让朝堂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道。 看着两人吵得面红耳赤,眼见着就要掐在一起,白莫愁终于咳了一声,庄重道:“朝堂乃是商议朝政的神圣之地,庄重而又威严,而两位大人无凭无据,相互攻坚,如泼妇骂街,可如何做得人臣之表率?” 白莫愁出言甚重,又素有执拗之称,他居中调停,康善真、萧炎皆都后退一步,但仍气结于胸,眼眸锋利如刀,虎视眈眈。 白老流氓又道:“两位大人都是朝廷重臣,大燕元老,若对洪山、左莫、谢顶之死,心有疑窦,自然可以上报御史府,老夫自然会派人严查到底,岂能容忍你在朝廷上如此放肆?” 看着康善真、萧炎俩人那斗鸡般的嘴脸,白老流氓又道:“而且,两位大人虽然称为圣贤,但现在本末倒置,让本御史极为失望。” 此言一出,群臣沸腾! 萧炎被白老流氓损起了没完,忍不住顶嘴道:“如何本末倒置?请白御史说得明白些,本丞相倒要听听是不是白御史无的放矢?” 百莫愁狠狠的瞪视着萧炎,怒气冲冲道:“京都九门乃是京都要塞,保护着黎民百姓与皇权安危,九门城卫职责甚重,乃是守卫大燕皇城最为重要的一道要塞!” “现在九门城卫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已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刻,而萧丞相身为大燕丞相,百官之首,居然鼠目寸光,还振振有词的与康大人争一时之长短,如此短视做法,不是本末倒置又是什么?你要是再敢满朝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扒了你的官服?” 萧炎吓得向后退了三步,惊惧道:“你……你敢?” 第414章 一波三折 “我有什么不敢?谁不知道我是天下第一大流氓?是斩不断、切不烂的滚刀肉?岂会怕了你个萧秃子?” 白老流氓满面怒意,大步流星、挽起袖子,奔着萧炎就冲了上去。 这一下可真把萧炎给吓住了。 他躲躲闪闪,哆哆嗦嗦道:“臭流氓,你讲不讲道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怎么只对着我来?是他康善真先找我的麻烦,我……我这叫自卫!” “自卫个屁!” 白莫愁指着萧炎的鼻子,啐了一口:“从现在开始,你再敢胡搅蛮缠,小心我大耳瓜子搧你……” 嘘! 满朝文武都被白莫愁给吓住了:这老流氓今儿个杀气十足,可千万不能惹他! 而且,也能隐隐感觉到,这白老流氓逮着萧炎不松口,却不埋怨康善真——看来,白莫愁与康善真私底下,还真有些交情的。 白莫愁发飙过后,才对小皇帝燕荆道:“启奏皇上,当务之急,是要推选出一位德才兼备、忠勇绝佳的人选,任职九门提督,最不济,也要选出一名武将,就任九门参赞,以防止九门城卫分崩离析。” 小皇帝燕荆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哦?白御史言之有理,那……那选吧,可是怎么选呢?嘿嘿……不然抓阄吧?或者斗蛐蛐?谁赢了谁当?众位爱卿,你们是赞同呀?还是赞同呀?还是赞同呀?” “赞同个屁!” 白莫愁配合的骂出声来。、 这一生断喝,让百官胆寒,让燕荆也噤若寒蝉。 “这武将当然是要群臣推选出来才成!”白莫愁若有深意的看了康善真一眼,这才高声道:“皇上、诸位同僚,我提议,远在暮平作战的黑衣卫千户南霸天,智慧卓绝,勇冠三军,由南霸天出任九门提督,方才最为妥当,诸位同僚意下如何?” 众臣面面相觑,无一人敢直面回答。 不过,康善真虽然板着脸,但心里却对白莫愁深深感激。 南霸天毕竟是他的干儿子,众人皆知,若是他亲自推选干儿子出来,必定惹人非议,毕竟康善真还是很爱惜自己纯洁的羽毛的。 白莫愁能想到他的尴尬之处,急人之难,当称得上雪中送炭之情意。 曾山看着萧炎在向自己使眼色,忙出列道:“启奏皇上,原黑衣卫百户,现任兵部副书记官——程野,履历完备,带过兵,又读过书,就任过文职,且年轻有为,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是九门提督的上上人选。” “曾尚书此言差矣!” 康善真一听曾山这混账东西居然推选萧炎的女婿程野与自己的干儿子争雄,不禁勃然大怒,气哼哼道:“程野算是什么东西?蝇营狗苟之辈,文不成、武不就,有何德何能,敢于接掌九门提督一职?” 萧炎当然不让,挠着油亮亮的秃顶,不服气道:“你那干儿子南霸天也不怎样光彩,虽然做了黑衣卫千户,但寸功为立,欺男霸女,男盗女娼,无恶不作,就连这次暮平剿匪,耗尽了人力、财力、物力,居然毫无建树!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如此无德无能五才之人,安能执掌九门城卫?” …… 康善真、萧炎两人又争辩良久…… “都给我住口!” 白莫愁怒喝一声,待康善真、萧炎安定下来,白莫愁才道:“选举九门提督一事,自当慎重,本御史建议诸位朝臣争相推举人选,也欢迎文臣武将毛遂自荐。” “这样吧,我给三日时间,待名单推举上来,按照名单上的人,我、康大人、萧丞相在汇同皇上、慢慢遴选不迟。” 所有人均无异议。 白莫愁这番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等到了三日后,除了南霸天与程野两个意料之中的名额,剩下的没有一人给推选上来,也无一人毛遂自荐。 这道理很简单,康善真阵营中的臣子,当然以康善真马首是瞻,断不会推选别人,找康善真的晦气。 萧炎阵营也是这个态势。 再有就是白莫愁阵营中的臣子,他们以白老流氓为首脑,自然看老流氓的眼色行事。 老流氓默默无闻,不推选任何人上台,自然也无人敢有异议。 剩下的臣子,都是游离在这三个实力强大的圈子之外的虾兵蟹将,他们实力弱小,畏首畏尾,既不敢参选,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除了这些原因,还有一层萦绕在所有人眼前的魔咒,让人望而怯步。 那就是:九门城卫最近很不太平。 谢顶、左莫、洪山三个首脑先后被人杀死,且都毫无踪迹可寻,这给九门城卫蒙上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这三人都是武功高强、机智绝伦的家伙,且后台很硬, 但即便是如此,这三人也被刺客轻松杀掉了,形势如此严峻,谁能保证侥幸上台之后,会不会遭受刺客的袭杀? 九门提督、九门参赞虽然看起来风光,显赫无比,却只怕有命当选,却无福享受。 归根结底,这两个职位,就是给不怕死的人准备的——怕死的,只能出门左拐。 三日后,再升朝堂! 当小皇帝燕荆拿着只有南霸天与程野两人名字的推选名单是,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这就是你们拖延三日、辛苦遴选出来的名单?就这点水平,还不如朕抓阄来的好,便捷而又充满趣味。” 康善真板着脸,忍着怒意,一字一顿道:“皇上,您不用费心了,只管钦点南霸天任职九门提督便是。” “康大人,您怎么能代替皇上做主?” 萧炎虽然心里忐忑,但仍然生硬的顶上去:“南霸天烧杀抢掠,一截莽夫,不足以胜任,还请皇上钦点程野。” 康善真勃然大怒,再也受不了萧炎的顶撞。 阴沉着脸,直勾勾盯着萧炎看去,一字一顿,冷冷道:“萧炎,你……是在逼我吗?” 刹那间,朝堂中充斥着阴冷的气息。 萧炎闻言,不由得面色苍白——他知道,康善真的耐性已经被消磨殆尽,接下来,可能会动用武力,与自己直面抗衡了。 正在犹疑不决之时,便听到天德殿外传来急报之声:“暮平二百里加急!暮平二百里加急……” 萧炎闻言,苍白的脸颊瞬间恢复了血色,眉宇间喜色一闪而逝,忙喝道:“还不快快奏来?” 第415章 谁笑到最后? 燕荆看着驿兵额头上的汗水,虽然隔得很远,也能听到驿兵的呼吸之声,心中忐忑至极。 但是,偏偏此时的他,不应该表现的对国事过于热衷! 康善真一脸怒意,看着跪在眼前的驿兵,阴沉道:“慌什么?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那驿兵一咧嘴,哀声道:“南千户与梅花教决一死战,但被梅花教众偷袭,功亏一篑,黑衣卫死亡两千人以上,全军溃散,南千户带领着残兵,依山而守,祈求朝廷发兵相助。”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臣顿时慌成一团! “什么?南霸天败了?没……没用的东西!” 康善真心中犹如压着一块巨石,沉重的令他喘不上气来,浑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冷酷。 要知道,康善真为了让南霸天建功立业,在本来一个户所两千人的前提下,又给他拨了二千人。 仔细算起来,虽然他番号是一支千户所,但却有四千人之众。 但就是这四千人,居然还打了败仗。 这……这简直不可理喻。 看着康善真那张扭曲乖张的脸,萧炎露出了得意至极的笑容,揶揄道:“康大人,这好奇怪啊,刚才您不还夸奖你的干儿子生猛无敌,智勇双全吗?怎么居然打败仗了?” “素闻南霸天吹嘘自己,号称什么兵多将广,军容整肃,杀敌如摧枯拉朽,暴风骤雨,可怎么就打了败仗呢?朝廷分拨的那些军饷、钱两,岂不是都打了水漂了?” 这一番话,字字如刀,当众打得康善真脸颊啪啪作响,他想要反对,也没有反驳的根基。 至于再让南霸天升任九门提督之位,这种不要脸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于情于理,都让萧炎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萧炎冷笑一声,洋洋得意对燕荆道:“皇上,请晋封程野就任九门提督一职,想来康大人,再也不会反对了。” 转头又道:“康大人,你还有异议吗?” 小皇帝燕荆面带忧色,也没有想到会横生枝节,不由得向白莫愁使了一个眼色。 白莫愁会意,向萧炎厉声喝道:“萧秃子,朝廷之兵被困于梅花教,群臣闻听这个消息,都悲愤异常,为何你这百官之首,却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难道,朝廷失利,梅花教胜出,是一件让你是舒心惬意的事情吗?你他娘的到底是大燕的丞相,还是梅花教的奸细呀。” “白……白老流氓,你怎么可以胡乱扣帽子?你……你才是奸细呢!” 萧炎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得意忘形了,急忙又换上了一副悲伤落寞的表情。 心中却想着:白莫愁这个老匹夫,果然处处与我做对。 白莫愁向沉迷不语的康善真使了个眼色,轻咳一声,徐徐道:“现在暮平战事焦灼,奇变横生,诸位朝臣该当把精力放在暮平之战上,商量如何杀退梅花教,还百姓一片安宁!康大人肩负重担,也要与众将商议如何杀退敌兵,九门提督一事,就先搁置吧。” “那怎么成?” 萧炎怒意冲天,气势汹汹道:“九门城卫乃是京都城第一道防线,是保护皇上的桥头堡,九门城卫的安定团结何等重要?现在九门城卫群龙无首,万一梅花教众死命杀上京城,那九门城卫该如何抵抗?” 此言一出,倒把白莫愁顶得哑口无言,气得直翻白眼儿,心中暗暗骂街:麻痹的,这萧秃子,关键时刻如此犀利,往日倒是我小看他了。 萧炎气势如虹,继续争辩道:“如此危机时刻,正该有悍不畏死者为大燕守住这第一道城门,程野能文能武,该毫不推辞的当此重任,请皇上玉批钦点程野为九门提督。” 一边慷慨陈词,一边下跪,逼迫燕荆表态。 “请皇上钦点!”曾山煽风点火,出列跪下逼宫。 “请皇上钦点……” “请皇上钦点……” …… 以萧炎为首的那些朝臣见到势头正足,遂一鼓作气,逼迫皇上、康善真就范。 看着萧炎跪在那里,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嘴脸,燕荆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计可施,真真叫人头痛。 康善真沉着脸,看着一脸得意的萧炎,微微一笑,遂下跪,向皇上叩头道:“启禀皇上,萧丞相所言不错,如此紧要关头,是应该即刻选出一位合适人选,执掌九门城卫……” 萧炎大喜,以为康善真已经对自己服软。 却听康善真话锋一转、中气十足道:“但程野资历、威望尚浅,俱都不足以胜任九门提督,臣推举一人,无论资历、威望、经验,名声,都远在程野之上。” 萧炎一听,勃然变色,眯着眼睛,质问道:“谁?” 燕荆紧张兮兮的站起身来,走下高台,站在康闪真面前,一字一顿道:“谁?到底是谁?” 康善真看了一眼心慌意乱的白莫愁,深呼吸一口气:“臣推选蓝剑出任九门提督。” “蓝剑曾为五城兵马司将军,有丰富的带兵经验,现任军枢院军需参赞,有良好的后勤资历,对大局把握更胜一筹,由蓝剑出任九门提督,再为合适不过。” 蓝剑? 群臣骚动! 萧炎一愣,刚要反驳,却忽然发现,程野在蓝剑面前,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康大人,你……” 白莫愁看着康善真望过来的无奈眼神,也不知道他为何将馅饼拱手让人? 思虑半响,却再三推辞道:“哎,康大人有所不知,蓝剑无心执掌九门提督一职,所以……” “白御史此言差矣!” 康善真反驳道:“此乃大燕危机关头,岂能推辞?” “为将者当有一身正气,有报效大燕的铁血丹心,有一往无前的锋锐戾气,蓝剑勇武无比,对大燕赤胆忠心,绝无推辞之理。” 见康善真说得决绝,白莫愁再无怀疑,也匆忙向燕荆跪下,一字一顿道:“康大人之言,字字珠玑,臣附议!” 白莫愁一系官员见状,忙呼啦啦跪倒一片。 “臣附议!” “臣附议!” …… 康善真一系也匆匆跪下,壮大声势。 “臣附议!” “陈附议” …… 此时,满朝群臣几乎全部跪倒在燕荆面前,白莫愁、康善真的嫡系加起来,远比萧炎为多。 此时,两位大佬占据着绝对的先机,将萧炎一脉压制的鸦雀无声! 燕荆身心澎湃,故意走到萧炎面前,看着萧炎虽然跪着,却仍然狰狞桀骜的眼眸,沉着脸,高亢道:“朕钦点蓝剑为九门提督,执掌九门城卫,即刻赴任,御敌门外,保家卫国。” “皇上圣明!”康善真、萧炎带领群臣山呼万岁,相视一笑,竟想起多年以前两人并肩作战的场景,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萧炎听着震耳欲聋的山呼声,脸色惨白,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几乎眩晕过去。 第416章 军议 世间总是有太多的意外,而意外则带来更多的惊喜。 白莫愁、石越等人原计划是想让康善真、萧炎互掐,在互不相让的情况下,折中,而选择让蓝剑出任九门参赞一职。 但梅花教异军突起,兵凶战威,倒让蓝剑捡了个大便宜,轻而易举的登上了九门提督的宝座。 萧炎忍着心中剧痛,瞪大了眼睛,虎视眈眈看着燕荆那双清澈的眼眸,阴冷道:“臣请皇上钦点程野出任九门参赞一职。” 萧炎不要脸般的退而求其次,让燕荆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怒意冲天――这混帐萧贼,骨子里居然比康善真更加的贪婪,更加的卑鄙无耻。 朕……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燕荆身体发颤,仍强自控制着面部肌肉,一字一顿道:“朕……准了!” 只是身体僵硬,竟似不听使唤,歪歪扭扭就要跌倒。 三毛急忙赶过来,扶着燕荆,狠狠的瞪了萧炎一眼,高声道:“群臣退朝。” 康善真下朝后,直奔镇抚司而去。 黑衣卫余下的八位千户,全部叫到镇抚司,田焚却破格领着石越,一同来到账前听令,康善真不仅没有反对,还向石越打了个招呼。 众千户看在眼里,也知道不能把石越真的当成百户来看待――要知道,这些千户自从进到镇抚司,还没被康善真正眼瞧上一眼呢。 这待遇差距可是极大! 五城兵马司雷冬,刚刚上任的九门提督蓝剑、九门参赞程野,也接到了康善真的军令。 兵部尚书――赵硕,骑着大马,满头大汗的跑进了镇抚司。 谁都知道康善真治军甚严,而赵硕又是萧炎的人,刚才还在朝堂上帮着萧炎向康善真逼宫来着。 要是赵硕迟到了,谁知道康善真会不会借着这个由头、砍了他的脑袋? 镇抚司大堂充满了一股悲怆的味道! 康善真满面沉痛,冷幽失望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过,眼眸含着的浓浓的悲凉之情,让人知道这位强人心里的酸楚。 “黑衣卫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我从来没有想过黑衣卫全副武装,以四千之刀兵,居然被懒散的梅花教众击溃,这……这是黑衣卫的莫大耻辱,南霸天身为主帅,难辞其咎,哼……南霸天若是站在我面前,我立刻砍了他的脑袋。”、 康善真言辞犀利,悲怆而又有无奈。 田焚拱手道:“康大人,据我所知,梅花教众绝非一帮散兵游勇,他们足有四千余教众,而且战斗力强悍非凡,南千户决战不利,虽有不该,但尚在情理之中。” 田焚的‘随机应变’,让康善真情真意切的表演得意进行下去,心中对田焚的机智越发的喜欢。 “田千户,你对暮平之战,有什么看法?”康善真顺水推舟,眼眸眯起来,盯着田焚望去。 田焚陈词道:“当务之急,并不是急于处置南千户,而应该是即可派兵相助南千户,里应外合,将梅花教击溃。” 康善真心中明白田焚在帮助他弱化南霸天的罪名,心中越发委以重任。 “诸位将军,你们还有什么高妙的意见?” 程野刚要说话,却被康善真冷冷的瞪了一眼,心中发麻,气息一窒,张合着嘴巴,又憋了回去。 见众人俱都不语,康善真又询问道:“哪位将军,愿意出兵暮平,为大燕建功立业?” 程野忍受着康善真眼眸扫过来的凌厉寒光,硬着头皮出列:“末将程野,愿意率领九门城卫,力战梅花教众,死而后已。” 兵部尚书赵硕也推波助澜:“程野熟读兵书,机变多智,由程野出战,必能扭转乾坤。” “哦?扭转乾坤?” 康善真冷笑的盯着赵硕:“听赵尚书的意思,难道程野比之南霸天,要厉害百倍吗?” “啊?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赵硕被康善真声色俱厉的质问了一句,红着脸,低下了头。 “赵尚书满嘴放狗屁。” 石越出言奚落道:“程野刚刚接手九门城卫,甚至来不及视察士兵多寡,军容如何,训练如何,战斗力如何?如此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怎么能保证一战定乾坤?难道程野解开裤子,迎风尿十丈,就能熏得梅花教众中毒身亡吗?还请赵大人给我说出道理来!” 这些当兵的都是粗鲁之人,闻听石越说得狠毒有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这个……” 赵硕结结巴巴,脸色羞红的像个猴屁股,指着石越的鼻子,气结于胸道:“你一个区区黑衣卫百户,才将将的五品官,哪里有你飞扬跋扈的权利3f以你的资格,根本不够参与军议,你……你给我滚出去。” “赵硕,你给我住口!” 康善真盯着赵硕那双愤怒与恐惧交叉的眼眸,冷冷道:“赵尚书此言极对,本指挥使发现在场诸将,却有一人不够资格。” “是……是谁?”赵硕低着头,已经预感到了不妙! “除了你纸上谈兵的赵尚书,还能有谁?” 康善真指着赵硕,对石越冷冷道:“石百户,给我将赵硕扔出去,以后军议,也不许赵硕参与。” “大人圣明。” 石越赞许了康善真一句,走到赵硕面前,也不理会他出言谩骂,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赵硕的脖子,顺着窗户给活生生的扔了出去。 噗通! “哎呦……摔着我的屁股了,痛死我了啊。” 听着赵硕撕心裂肺的叫苦声,本来沉闷异常的诸将,俱都轻松的大笑起来。 程野此人虽然阴险,睚眦必报,但看到石越如此奚落赵硕,他也不敢很男人的出言顶撞――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石越这混账东西十分强横,不讲道理,谁知道他会不会将自己也向小鸡崽儿一样,给扔出了窗外? 康善真笑过之后,又再次询问道:“诸位将军,谁有为国除贼,征战暮平之意?”、 程野再也不敢做出头鸟,康善真摆明了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诸将’之意,显然没有包含他的意思。 石越看着田焚有跃跃欲试的模样,却又不知为何做了缩头乌龟。 他心中一动,忙向康善真拱手道:“田将军练兵有道,军容整肃,旗下兄弟,战斗力颇强,石越请求康大人恩准田将军出兵暮平,配合南千户横扫敌军。” “田焚?” 康善真闻言,眉头一蹙,眯着眼睛,看着田焚,心中犹豫不决。 第417章 强压牛低头 田焚只是低着头,眼神中隐藏着犀利锋芒,盯着康善真的脚尖儿,不发表任何的态度。 康善真沉默良久,方才说道:“田将军军容最整,又有石百户这样的不世出的奇才辅佐,倘若出兵暮平,扫平叛乱,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但杀鸡焉用牛刀?田将军一系,乃是黑衣卫中流砥柱,岂可轻易出动?有伤军威?” 所有人都觉得此言有理――田焚军力之强,众千户皆知,由它出动,正是大材小用。 田焚看不出悲喜,拱手道:“末将听从大人调遣。” 康善真寻思半响,又道:“黑衣卫千户――何北山听令!” “末将在!”一个虬髯大汉闻声出列:“末将谨从大人调遣。” 康善真拿出军令,递给何北山,喝道:“本指挥使命你所部两千士兵,协同十二户所,共四千余人,连夜出发,发兵暮平,协助南千户解围,并与南千户合为一路,配合南千户将梅花教众斩草除根,还百姓一片太平,扬我黑衣卫无上军威。” 所谓的十二户所,就是曾经雷冬调走之前掌管的户所。 雷冬调走之后,刘大嘴想要掌控这支部队,却没想到挑战石越,惹怒康善真,而被康善真砍掉了脑袋。 现在这只部队并无首脑,被何北山裹着一同出战,已在众千户意料之中。 何北山忙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将一定好好配合南千户,在南千户的英明指挥下,将梅花教这帮余孽,连根拔除。” “好!很好!”康善真连连点头,对何北山的“善解人意”甚为满意! 会议解散,田焚与石越回到了户所之中。、 田焚气结于胸,拳头攥得咯咯响,黝黑的脸上浮着一层泛着紫光的怒意,那是气冲于脑的结果。 他终于忍受不住内体入火中烧的怒气,一拳狠狠砸向石桌。 咔嚓! 石桌在田焚的一双铁拳下,无奈的裂开了一条缝隙。 石越眼眸眨呀眨的,看着粉碎的石桌,心里对于田焚的愤怒,十分清楚,也觉得康善真有些过分。 暮平之危,迫在眉睫,急需一只战斗力超强的军队震慑梅花教,打退他们的嚣张气焰。 而田焚所部战斗力最为强悍,此次出兵,已在意料之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但是,康善真却不让田焚出兵,强按牛头,这怎么能不让田焚怒火中烧? 石越对田焚为什么会如此大发雷霆,也心知肚明。 田焚是一个有野心的枭雄,当日在极乐寺中的算命一事,就已经暴漏了他称霸一方的秘密。 尽管田焚年纪轻轻,便身在高位,但是,他对此并不满足,可苦于没有机会崭露头角,只能龙盘虎踞,等待时机。 乱世出英雄! 而今,梅花教叛乱,战火四起,让田焚找到了建功立业的时机。 初时,康善真点名让南霸天征战暮平,田焚并没有如此怒气,因为他知道南霸天治军有多么不堪。 暮平之战,南霸天多半会被杀的落花流水。 而现在,南霸天的兵败如山倒,已经印证了田焚的猜想。 按照田焚的推测,南霸天失利,康善真朝堂、暮平腹背受敌,必然会派出一支犀利之师力克梅花教众,挽回一点黑衣卫兵败的颜面。 但是,却没想到康善真放着自己这样的骁将而不用,反而将那些虾兵蟹将蟹将委以重任。 这样离谱的事情,怎么能不让田焚大发雷霆? 石越对这一切洞若观火,若田焚没有这幅狭隘而又激进的性子,石越也不会寻找田焚,作为推到康善真的突破口。 看着田焚那张嗔怒到极点的黝黑的脸,石越先是火上焦油:“末将本来以为康大人会钦点田将军力克强敌呢。” “这样不仅田将军能够飞流直上,立下不世功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就连我也能侥幸立功,在田将军的英明神武下,取得一分功劳,但是现在……哎……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呀!” 田焚闭着眼睛,冷哼道:“我只是猜不透康大人为何如此做法?难道是专门针对于我不成?” 石越道:“田将军万夫莫敌,康大人心生警惕,这也只是一方面,其实,据我猜测,康善真心底深处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何意?”田焚顿时来了兴趣:“不妨说来听听。” 石越娓娓道:“归根结底,是康善真不希望他的干儿子如此落寞的败下阵来,还想着再给南霸天一次机会,让他重整旗鼓,力克梅花教,挽回尊严。” “哦?” 田焚愣了一下,方才叹息道:“闻听石兄弟之言,如醍醐灌顶,康大人嘴上还说什么军纪严谨,一视同仁,但骨子里,终究还是偏向他的干儿子,笑话,真是一个无情的笑话啊。哈哈……” 石越不理会田焚对康善真的鄙夷,心中倒能体谅康善真的一翻舐犊情深,只是南霸天这个逆子,却根本不配让康善真如此照顾,他但凡能有些争气,也不至于让康善真如此为难。 真心不明白,康善真为什么要收下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南霸天做干儿子?难道其中有些猫腻? 石越管不了那么多,接着分析道:“田将军,您试想一下,何北山虽然是一名黑衣卫千户,但是性子柔弱,与南霸天关系非凡,可以说是傍着南霸天这颗大树,一路升上来的。” “而这一切,康善真心知肚明,甚至暗中纵容南霸天拉帮结派。” 田焚睁开眼睛,强行将脑中的怒意挥散出去,听着心腹爱将石越抽丝剥茧的分析。 “康大人在调兵遣将的调令中,一直在强调‘配合’二字,说得直白些,康大人的意思就是:所发之兵,要配合南霸天,来完成剿匪!这一切行动,还是要听从南霸天调兵遣将,胜利的功劳,也要留给南霸天才成!” “原来如此?”田焚霍然站起:“我当时只想着出兵建功,到没有石兄弟你想的透彻。” 石越道:“可是,田将军再想一想,除了派遣何北山之外,还有哪一路千户军愿意出兵帮助南霸天解决困局之后,再把滔天的功劳大大方方的拱手让人?” “哼……仔细想来,除了何北山这么一个另类,还有哪路人马愿意如此下血本的拍南霸天的马屁?” 第418章 难如上青天 石越分析的合情合理,这让田焚想通了康善真的真正用意。 此时他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在羽翼并未丰满之前,也只能把委屈与愤怒隐藏在心里,不敢过分的表露出来。 “哎……这么好的立功良机,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真是可惜!可恨!”田焚叹息道。 “谁说浪费掉了?我倒觉得这是田将军建立更大功勋的好时机!”石越话锋一转,循循善诱。 “石兄弟何出此言?”田焚一脸惊诧的看着石越,不知他又有什么鬼主意。 石越神秘一笑:“田千户试想一下,何北山的那只军队战力如何?” 田焚冷哼一声,不屑道:“与南霸天所部战力差不多,若是与我遇上,不堪一击,到是雷冬曾经带领的那两千人,有些战斗力。” “田将军一语中的。” 石越淡淡一笑:“田将军您也知道,战斗达到了一定的层次,那就是兵贵精而不贵多,何北山带去的人再多又能怎样?南霸天败得一塌糊涂,他何北山也一样的是一只狗熊。” “何北山的军队素质、战力都稀松平常,一旦打起仗来,士气就先陨落,兵败如山倒,会与南霸天的结局一模一样,虽然雷冬的那支部队战力不错,但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只怕不好指挥,最后也会仓皇溃散。” 看着田焚那张期许的脸,石越一锤定音道:“根据上面的分析,末将觉得梅花教虽然会遇到阻力,但只要找到时机,最终还是会杀得南霸天、何北山大败亏输,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而到那个时候,田将军建功立业的机会就来了……” “石兄弟,真的吗?你接着说下去?康大人那个时候为什么就一定会用我出战?” 田焚霍然站起,眼眸精芒,抓着石越的肩膀,奋力摇晃。 石越道:“如若南霸天、何北山再被梅花教打败,那黑衣卫的士气就跌到了最低点,达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康大人再想包庇南霸天,就会引起黑衣卫、乃至九门城卫的反弹,康大人绝不敢冒此风险。” “而且,现在朝廷时局风云变幻,康大人时刻承受着萧炎的攻讦,压力甚大,若是南霸天再败,那康大人在萧炎面前,将彻底的抬不起头来。” “到那个时候,康大人已经输不起,必然要派出能一战定乾坤的军队出战暮平,田将军所部,必成为康大人委以重任的不二选择,田将军一飞冲天,指日可待矣。” 田焚闻言,频频点头:“石兄弟,你分析的十分有道理!” 他围着屋子来回走动,一字一顿道:“这一战,我一定要杀退梅花贼,建立不世奇功,石兄弟,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一定要帮我完成夙愿,只要我如愿以偿,绝对不会亏待了石兄弟。” “石越唯田将军马首是瞻!”石越适当的给了田焚一个全力支持他的信号。 田焚摩拳擦掌,兴奋不已:“看来,这些日子,是该要好好的练兵了!南霸天,你等着做我上位的垫脚石吧!” 一晃几天时间过去。 石越知道过些日子要打仗,就对自己麾下这六百兄弟展开了集训,连他自己也参加其中,鼓舞士兵的士气。 他首创的特战小组也被磨合的十分娴熟,真正上了战场,在近身搏斗之时,一定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与此同时,暮平城传来了一些差强人意的消息:何北山以损伤一千士兵的代价,将南霸天从梅花贼的围困中解救了出来。 这本来勉强算得上是条胜利的消息。 但是,另一条消息接踵而来:梅花教众在与何北山的战斗中,仅仅损伤了一百余人! 一千余人对比一百余人,这差距巨大到令人难以置信。 虽然梅花教撤回了城中,被南天霸、何北山的大军包围。 但是,无论是谁,都对以南霸天、何北山为首的黑衣卫能打胜仗报以怀疑的态度! 只是,谁也不会傻傻的说出来,怵了康善真的眉头。 石越这会儿却被雷冬从校场上叫到了一边去:“石兄弟,你说话算不算话呀?咱们之前说的君子协定呢?你该不会是忘了吧?合着我杀了洪山,你就不去哄我表妹开心了?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我鄙视你啊!” “我……” 石越一脸为难,一个大老爷们,去给一个女人低三下四的赔不是,总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虽然李闲鱼魅力无穷,惊采绝艳,只要招一招手,便有无数的才子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石越是一根难啃的骨头,绝对不会做其中的一份子! 若不是看在李闲鱼对自己‘无比崇拜’却又受了委屈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向李闲鱼道歉呢。 眼看着雷冬找上门来,石越推脱不掉,只好咬着牙关,很光棍的答应了。 石越回到家中,拿起已经被娇娘接好琴弦的古琴、就往外走。 红杏睁大了眼睛,娇声道:“大人要把琴拿到哪里去?” 石越却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总不能说:我是上门去给李闲鱼道歉去的,那也太丢人了! 娇娘拉着红杏,不让她再问。 走上前去,为石越整理好衣衫,抿着嫣红的小嘴,咬着石越的耳朵,娇声呢喃:“大人性子要柔软些,切莫伤了李闲鱼的心,人家对你,总是一片痴情……” 石越臊得满脸通红,轻轻点头,便抱着琴走了出去。 城东郊外,有座凤凰山,险峻陡峭、高耸入云! 石越、雷冬俩人就站在山脚下、卑微的仰望。 “雷兄弟,你不会是骗我吧?这山这么高,鱼儿姑娘怎么会住在这山里呢?”石越抱着古琴,一脸诧异。 雷冬神秘的笑了笑:“石兄弟有所不知,这凤凰山常人难以上去,却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凤凰山中空气清新,是个修炼打坐的好地方,而且山中有温泉,可以洗精伐髓,治疗伤痛,表妹深受伤痛之扰,无可奈何,只能到山上静心休养,打坐疗伤……” 石越蹙眉道:“这山如此陡峭,从外面看去,无有树木遮挡,光秃秃的,鱼儿姑娘到底怎么上去的呢?” 雷冬道:“想必应该是有小路捷径,但是我却不知道,只有我表妹一人知道路径。” 石越听了,不禁气得直翻白眼,指着那光秃秃的石头,哼道:“敢问雷兄弟,你能爬上去吗?” 雷冬摇头:“我不成!” 石越气苦道:“你爬不上去,却要我爬上去,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哈哈……谁让你惹到我妹妹了!” 雷冬哈哈大笑,翻身上马,向石越拱手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枉我表妹对你一番痴情,石兄弟,你就想想办法,自求多福吧!” 说完话,不理会石越的幽怨眼神,打马而去! 第419章 玩命换来的旖旎 石越仰望着这座陡峭如云的山峰,心底深处有着卑微与无奈的感觉:难如上青天哪! 换做任何一个人,想要从这光滑如镜的石壁上爬上去,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偏生石越不是个普通人,他的高科技装备可以帮助他翻越一切障碍。 石越做了几个舒展运动,按下手表上的按钮,带着锋利钛钢尖头的纤维丝线嗖的的一声窜了出来,牢牢的嵌入了石壁之中。 再一按按钮,纤维丝线收缩,将石越拉上了光滑的石壁。 顶着炎炎烈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勉强找到了两个十分不舒服的落脚点。 然后,再弹出纤维丝线…… 远在五百米之外的雷冬策马、回眸一望,便看到石壁之上有个黑点,像壁虎一样,正贴在石壁向上爬动。 速度极快,竟不似人力所为。 雷冬望之一眼,又是惊诧,又是佩服:表妹说的果然不错啊,石越这混蛋,果然是有办法爬山的,嘿嘿…… 石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闭着眼睛站在山顶上,享受了高山之上清凉的微风。 喘息一阵,睁开眼眸,望之一眼,不由得心旷神怡。 山谷中的景色与山外截然不同,绿意葱葱、生机盎然,丛林中传来鸟而欢快的叫声,恍若世外桃源。 怪不得李闲鱼会选择在这里疗伤呢! 石越心情舒畅,方才累得厌烦的心情一扫而空,抱着古琴,沿着一条蜿蜒小路,悠闲而行。 从两山间流出一弯清泉,弯弯曲曲,雾气昭昭,宛如一条小白蛇在苍山翠柏间流过,汇聚成一方清澈的湖水。 这就是那条温泉吗? 石越再向前走,就发现在山泉劲头左侧,有一所柏木搭建的小房子――李闲鱼就应该住在这里吧? 门半掩着,石越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谁?表哥吗?哎……你别进来!”李闲鱼娇柔急促的声音从小屋中传出来,“我……我没穿衣服……” 但是已经晚了,石越已经出现在内堂的门口,入眼之处,一道优美动人的胴体活色生香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再也舍不得闭上眼睛。 这里是天险之地,无人问津。 李闲鱼便放肆的疗伤,这样更容易吞吐内息,将阴寒气息排出体外。 刚才专心运功疗伤,饶是她功力卓绝,却也没有发现陌生人悠闲的脚步缓缓邻近。 李闲鱼出声喝止,也有些晚了,潜意识中愤怒羞愧,真想把自己的表哥给阉割掉! 她来不及穿上衣服,立刻将披风披在身上,抓起匕首,回眸就向身后扔去,嗔道:“表哥,你是个王八蛋!” 待看到石越站在门口,不由得呆呆的愣住了:“是……是你?” 虽然屋中光线稍暗,在披风抖动额一瞬间,石越依然清晰的看到了一具令人血脉喷张的曼妙躯体。 肌肤如雪、光如凝脂,挺立着相思红豆的傲人双峰,淑乳微微颤抖,晃得石越眼晕。 凝脂如玉的色泽那样诱人,虽然隔得一丈远,还隐隐约约有香气传过来,脸颊潮红,黛眉微蹙,透露一股成熟的韵味。 石越躲过那把匕首,倚靠在门口,看着李闲鱼的身子虽然被披风遮住,但穿过披风的缝隙处,依然能够窥见白腻诱人的胸沟,还有细腰上的一大片夺人魂魄的细肉。 “鱼儿姑娘,你露肉了……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啊?”石越欣赏够了那旖旎的胴体,方才扭过头去,假惺惺的出言提醒。 “露肉了?” 李闲鱼低头一望,才发现了自己窘境! 探出柔滑白腻的小手,急忙将抹胸抓过来,背过身去,围在身上打个结,将丰满的酥胸遮挡起来。 此时她脸颊涨红,热辣滚烫,心中又气又羞,一边低头整理衣衫,一边琢磨着:这混账东西,居然会提醒我露肉?难道他看够了不成? 石越一直倚靠在门口,看着李闲鱼在那里手忙脚乱的穿衣衫,那害羞的神韵,有着一股别样的销魂滋味。 “登徒子……你怎么上来的?” 李闲鱼终于遮掩住了自己的曼妙春光,回过神来,看着石越妩媚眼眸中闪烁着丝丝寒芒,“你为什么要偷看我?” 石越被李闲鱼羞涩而又愤怒的目光看得极不自然,心想着她该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偷窥狂了吧? 这误会闹得可是有点莫名其妙啊! 他倚靠在门口,挠挠头打趣道:“鱼儿姑娘,你别这样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家里的娇妻那么多,比你美得就有好几个,犯得着冒着生命危险,爬上这么陡峭的山峰,来偷看你的身子吗?” “你……你真是爬上来的?”李闲鱼心中震惊,几乎忘记了石越偷窥她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中,当世高人中,只有她的师傅――独孤灭绝,可以爬得上来! 这石越居然和师傅一样厉害? 石越道:“对啊,你那个便宜表哥可真是坏透气了,把我扔在山下就不管了,我找不到路,只好笨笨的爬上来。” “哎,山这么高,这么陡峭,这怕我吓的,好几次差点从悬崖上摔了下去,不过有幸能看到鱼儿姑娘的身子,大饱眼福,算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旖旎,也值了,鱼儿姑娘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你……你混蛋,登徒子,你看了我,居然还有理了?”李闲鱼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愤怒,挪动着娇躯,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怎么?鱼儿姑娘也骂我是登徒子?” 石越毫不在意,打趣道:“白素、幽兰、红杏都骂我是登徒子,但没想到最后都全都死心塌地的爱上我,鱼儿姑娘可要小心喽。” “你……你爬上山来,就是为了作践我吗?” 李闲鱼拿起一把匕首,就向石越冲了过来。 但是她刚刚运功疗伤,气息紊乱,内力虚浮,身子毫无劲力,这样疯狂的冲过来,脚下绊倒了一个花盆,温软的身子就要倒下去。 石越是个怜香惜玉的家伙,怎么可能任由李闲鱼倒下去?赶上前去,伸臂接住。 在李闲鱼摔进怀里的一刹那,石越能感到鱼儿姑娘白腻丰盈的身子软弹得动人魂魄。 饱满的双峰拼命挤压在自己胸前,柔柔的、鼓胀的,热力四射。 一股泛滥春情,在石越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第420章 毁灭一切 石越被诱惑的气息迷魂了神智,一只大手忍不住探出去。 捕捉到抵在胸口的柔软丰胸,轻轻的揉捏了一下,酥麻之感,透过掌心,幽幽传过来。 陡然间,寒光一闪! 一道银灰色的锋芒劈头盖脸的袭来! 石越正在旖旎中,哪里会想到会有匕首刺过来,力透百骸,一把将李闲鱼推出去,身子像豹子一样闪电退却! 撕拉! 石越的衣服被割裂,胸前隐隐被锋利的匕首、划出了一道细微、猩红的血檩子。 这是石越穿越以来、第一次受伤,居然还是在主动上门道歉,主动保护李闲鱼而引发来的伤害。 石越感觉很窝囊,晚上与娇娘亲热时,都不知道怎么与娇娘解释――难道说:我向李闲鱼那臭娘们道歉,反被她刺了一刀! 这……这都不够丢人的。 石越沉了脸色,目光中变得有些阴冷,冷笑道:“鱼儿姑娘,你做的有些过火了吧?” “哪里过火了?你偷窥我的身子,还抱着我,摸我的胸,对付你这样的登徒子,刺你一刀,算是轻的了。” 李闲鱼落魄的倒在地上,也无力挣扎起来,想到落魄处,忽然捂着脸哭出声来:“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想来是我表哥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你……你好狠的心啊。” “那日在妩媚阁中,我明明一翻好意,请你单独小坐,却没想到你不但不领情,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我,我以后可怎么抬起头来?你说你做的过不过分?我现在刺你一刀,你还觉得冤吗?” 李闲鱼说得伤心,哭声虽然不大,但泪珠却从指尖滑落,肩膀抖动,哭得伤心欲绝。 石越本来有些生气,被李闲鱼这温柔的一刀,刺在了胸口,心中那点气大倒是消去了,还隐隐有些痛! “鱼儿姑娘,那日只是一场误会,我不知道你受伤了,三番两次请你不来,以为你在耍花魁的威风……” 石越走上前来,就想要扶着李闲鱼起来。 “你别碰我!”李闲鱼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金光。 石越探出的大手急忙缩了回去,心中深深感到疲倦――女孩子胡搅蛮缠起来,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李闲鱼擦干了眼泪,清媚的眸子闪烁着委屈,直勾勾的盯着他望去:“你说……你今天干什么来了?说得不好,赶紧滚出去,鱼儿不愿意看到你。” “鱼儿姑娘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 石越强迫自己烦躁的心冷却下来,拿捏出一副温柔的笑脸,“我从你那烦人的表哥口中知道了真相,也知道我错怪了你,所以我不辞辛苦,不怕危险,从山下爬上来,为的就是给你道歉来着,哈哈……我的心意够真诚吧?” “只是,没想到鱼儿姑娘又被我占了便宜,不过鱼儿姑娘放心,这种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只是咱们两个人的秘密,温馨的秘密,你说是不是?” “胡说八道,得了便宜卖乖,谁跟你有秘密?” 李闲鱼羞得脸颊潮红,心慌意乱,看着石越又不要脸的凑过来,挥舞着刀将他赶远一些,才忽闪着妩媚的眼眸,可怜兮兮道:“你……你真是给我道歉来着?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可有什么诚意表示吗?” “有!有啊!” 石越一看李闲鱼不在哭闹,心中长出了一口浊气,急忙将古琴放到她面前,讨好道:“鱼儿姑娘你看,为了显示我的悔过之心,我特意把琴弦全部接上了,又扛着这么重的玩意上山,亲自送到你面前检验,嘿嘿……我这样够有诚意吧?” 看着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诚挚的味道,李闲鱼心中的委屈骤然减少了许多。 李闲鱼接过古琴,看着琴弦接洽的完好无损,玉手轻滑,优雅的琴声悠然传了出来,音色音调都已经调试的异常完美。 陡然间,一股心酸的怒意从心里散发出来。 她发疯似的将琴弦全部扯断,古琴也被狠狠的扔到石越脚下,又哭又闹,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石越一愣:“你这是干什么?喜极而泣?” 李闲鱼伤心欲绝:“石越,你骗我,这琴弦哪里是你接好的?这……这分明是那个狐媚子接好的,她那日赢了我,居然还嫌不够,又接好了琴弦来羞辱我,你们串通起来羞辱我,你滚,你给我滚!” 看着李闲鱼那歇斯底里的模样,石越一下子傻了眼儿,心底深处也没有了安抚她的耐性。 琴弦坏了,我又不会接,当然只有娇娘才成! 你这臭娘们儿,无端的使什么性子。 石越觉得自己今天状态很差,再也无法与李闲鱼沟通,转身就要出去:“鱼儿姑娘,你如此蛮不讲理,我已经仁至义尽,就先走了,改天……改天再来看你。” “石越,你敢走?这……这就是你的诚意?你今儿个若是走了,我恨你一辈子,以后也休想让我原谅你!” 李闲鱼用力的摔打着古琴,哭得越发厉害。 石越在门口顿了一下,依然向外面走去。 李闲鱼近乎绝望,脸色苍白,头晕目眩,发疯般的大吼道:“石越,你好狠的心,你瞧不起我是吗?”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狐媚子是谁?除了当年名噪一时的娇娘,没有人能胜过我!哈哈……你要是不能让我原谅你,我就把娇娘真正的身份宣扬出去,让娇娘四处被通缉……” 李闲鱼正砸着古琴,发泄着心中怒气。 陡然觉得一阵阴冷的劲风袭来,抬眼一看,便惊愕的发现石越阴沉着脸,像豹子一样折返回来。 一只大手成爪,叩向自己的粉白脖颈。 “啊?你要干什……”李闲鱼还没有说完话,粉白的脖颈便被石越牢牢扣住了。 手掌传来的劲力,让她脸颊涌上玫瑰般的红霞,几乎不能呼吸。 石越那双锋利的眼眸中射出刀芒,看着李闲鱼那张受到惊吓的娇红脸蛋,一字一顿道:“你可以威胁我,但绝不可以威胁娇娘,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为了她,我可以毁灭一切,也包括你,你……懂吗?” 李闲鱼被石越扼住了脖颈,几乎窒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手臂上的伤痛又重新涌了上来。 再看着石越的凶恶目光时,脑中一片混乱,眼眸一花,竟晕了过去。 第421章 傲骨铮铮 李闲鱼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柔软的牙床上,晕倒之前的事情倒是想不起来了。 感受到光洁的额头上隐隐有清爽气息在轻微吹拂,李闲鱼妩媚的眼眸向上一瞟,才发现石越正探头过来,清澈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嘴角还带着内疚的笑意。 “你醒了?”看着李闲鱼醒来,石越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盯着李闲鱼那双充满委屈的如水眼眸,讪讪道:“刚才我……有些激动,出手重了些,鱼儿姑娘,你可别怪我啊。” 李闲鱼不想看着石越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嗔道:“你掐死我好了!你这双手不光能杀北城帮的混蛋,还能杀掉我这样柔弱无骨的可怜女人!” “我……我就是贱,平白无故的招惹你这样的恶魔干什么?我……我贱死了……” 一边说着话,眼泪就止不住的从眼角留下来,顺着鬓角,滴在了枕头上。 “哎……鱼儿姑娘,你别这么说……” 石越心中十分愧疚,想着刚才把李闲鱼掐的直翻白眼,也觉得自己出手太重了。 无论怎么说,这女人也对自己有些情意的,怎么能被她说了几句气话,就下那样的死手呢! 特种兵的超强忍耐性丢到哪里去了? 若是见了雷冬,恐怕也说不出口吧? “我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 李闲鱼瞪了一眼石越,又转过头去,气苦道:“我算什么啊?自以为是什么京都花魁,绝艳妖媚,是个男人都会低声下气的讨好我!可是我错了,我在某些人眼里又算得上什么?就是一朵狗尾巴草!连个花儿都算不上。” “别说与娇娘那狐媚子比不了,连红杏也是比不上的,可能连妩媚阁的那些窑姐发贱的窑姐都不如!你狠下心来,掐死我好了,这荒山野岭的,掐死我也没人管!” “鱼儿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然你打我几下好吗?我绝不还手!” 石越拿起李闲鱼柔滑的小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 李闲鱼被石越抓着小手,心中慌乱如麻,急忙把手抽回来,嗔道:“你不要趁机占我的便宜,我是一朵狗尾巴草,不值得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看着李闲鱼那副娇嗔委屈的模样,石越重重的叹了口气,徐徐道:“鱼儿姑娘,你先别只顾着生气,我刚才虽然对你出了重手,我应该对你道歉,我没有怜香惜玉,我该死!” “但是,你确实戳痛了我的软肋,娇娘是我心里的痛,无论是谁,若是碰触一下,我就会发疯的。” “我才不信,你就找借口吧,你骨子里就是瞧不起我!”李闲鱼丰润的嘴唇高高翘起,心中却不以为然。 “那好,反正左右无事,我就给你讲讲我和娇娘的故事吧!”石越面带苦笑,重重叹息。 “我不爱听,你别给我讲那些肉麻的事情,与我无关!”李闲鱼捂住耳朵,撅着鲜红的小嘴儿,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 “你不听也得听!”石越抓着李闲鱼的小手,不让她堵住耳朵,感受着柔滑小手的温软细腻,陷入了深情回忆。 “我开始只是娇娘的小侍卫,每日跟在娇娘屁股后面打转,看着娇娘的身材好,胸大腰细屁股翘,心里馋的直痒痒,也幻想着上去摸一把,心里才舒服。” “流氓!你就是流氓!”李闲鱼小手被石越攥在手里,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手心传过来,让她禁不止心慌意乱、脸颊浮上一层红晕。 她急忙将小手抽出来,嗔道:“臭流氓,你讲你的就是了,抓我的手干什么?色迷迷的样子,真讨厌。” 石越不理会叫李闲鱼的奚落,徐徐道:“终于有一天,娇娘在康大人的寿宴上翩翩起舞,夺走了我的魂儿,但南霸天却一脸色迷迷的走过来,妄图在酒桌上调戏娇娘。”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娇娘被南霸天调戏,绝不会忍气吞声,冲冠一怒为红颜,一个回合,让南霸天吃了亏,但也因此埋下了祸根!” “只一个回合,南霸天就吃了亏?臭流氓你不会是在吹牛皮吧?南霸天还是很厉害的家伙啊。” 李闲鱼看着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眸,撅着嘴巴道:“不过,你这个护花使者做的不错,你打得好!南霸天那厮比你还混蛋,还曾经想占我的便宜呢。” 石越似乎深刻陶醉其中,自顾自的娓娓道来:“娇娘孤单寂寞,对我越来越倚重,与我之间逐渐有些暧昧,可熊奇山那老鸟不是个东西,总想着将娇娘卖给南霸天,换取官位,我与娇娘都很痛苦,于是我便想出了对策……” 石越絮絮叨叨的讲了一个时辰,将与娇娘在一起的种种小事,都惟妙惟肖的描述出来。 开始李闲鱼还不以为意,但听着石越说到感人至深处,情不自禁的就入了迷。 看着石越那双含着忧伤的眼眸,李闲鱼也忘记了生气,坐起身来,摇晃他的胳膊,追问道:“那后来怎样?怎样?你快和我说说!” 石越这时才发现李闲鱼忽然变乖了许多,脑中恍然大悟:原来她喜欢听言情小说啊! “那还能怎样?” 石越将李闲鱼的手推到一边去,叹息道:“熊奇山是工部尚书,三品大员,南霸天是康善真的干儿子,权势滔天,我与娇娘都是小小浮萍,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儿,怎么能敌得过南霸天、熊奇山呢?” “那怎么办呀?可……可急死我了!” 李闲鱼歪着脑袋,蹙眉道:“那你们该逃跑呀,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快活一生,不好吗?” 石越摇摇头,决绝道:“那怎么成?爱一个人,就要给她自由,给她快乐的生活,给她完美的一生,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了娇娘,再苦再累,再危险再艰苦,我必须挺直了我的腰杆,为我心爱的女人撑起一片灿烂的天空。” 李闲鱼听着石越这句颇有男人范儿的话,心中一动,又觉得这臭流氓似乎可爱了许多,不像刚才那般讨厌了! 第422章 无耻偷心贼 石越说到情动处,手臂颤抖,李闲鱼的小手刚伸出去,就被石越给攥得紧紧的。 李闲鱼怔了一下,也没想着抽回来,看着石越那双饱含深情的双眸,心里却觉得温暖。 石越目光中充满不甘,决绝道:“为了娇娘,我要崛起,我必须奋斗,幸好,阴差阳错,有贵人相助,将娇娘送进皇宫,然后又辗转掉包,对外宣扬娇娘在欢歌湖投湖自尽,而真正的娇娘已经远走杭州!” “贵人?皇宫?” 李闲鱼愣了一下:“贵人难道是皇上?” 石越心一横,点点头:“我既然连这个都告诉你,就是万分相信你的,你要是说出去,我和娇娘的命,也就没了。” “不……我只是惊诧而已,怎么会用这些事情威胁你呢?”李闲鱼急得脸红,生怕石越误会自己,连忙澄清。 石越又道:“娇娘虽然活着,虽与我相恋缠绵,但也不得不远避杭州,朝思暮想而又担惊受怕!” “所以,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干倒熊奇山,除掉南霸天,还有其身后的势力,唯有这样,才能让娇娘光明正大的与我相守终生,而我,一直在这条路上努力的攀登着,无论有什么困难,我都要扛下来,心中多么痛苦,也要用快乐去面对。” “你……你真是个好男人……” 李闲鱼被石越感动的一塌糊涂,妩媚的眼眸中充满了闪亮的小星星,好像恨不得那故事的女主角就是她一样才好! 石越又道:“我一直很努力,以前籍籍无名,但是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不仅与那混蛋雷冬做了朋友,还勾引得京都花魁姑娘拈酸吃醋,委屈落泪,这是不是变相的说明我很成功?” “你这个混蛋,怎么……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李闲鱼被石越看过来的眼眸盯得害羞,低着头看着仍被握在石越手中的葱白小手,嘟囔道:“你想的美,我这不是拈酸吃醋,我是被你和娇娘感动成这个样子,我是一颗狗尾巴草,根本不被你看在眼里的。” 这小妞儿,嘴巴粉红诱人,可什么就这么嘴硬呢? “好在熊奇山已经死了,我也能稍稍放松一下!” 石越又无奈道:“而妩媚阁中的事情,也存在误会,从你表哥那里,我也得知了真相。” “有什么误会?”李闲鱼此时的心十分伤感,已经被石越感人肺腑的故事给完全‘俘虏’了。 石越道:“我误会了你,不知道你受伤了,以为你不亲自前来送名帖,心中潜意识的以为你耍花魁的派头;而你也误会了红杏,认为红杏是在拈酸吃醋,故意向我隐瞒名帖,这才导致了明明一场才子佳人的浪漫幽会,乱成了一窝粥……” “呸……什么才子佳人浪漫幽会!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是佳人这句话还中肯些,可你那么暴力,都想杀了我,长得这么黑,行为这么猥琐,到现在还色迷迷的抓住我的手又揉又捏的,哪里算得上才子了?” 李闲鱼口中娇嗔,但媚眼流坡,情意荡漾,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咯咯媚笑起来。 “你……你笑了!” 石越激动地攥紧了李闲鱼滑腻的小手,“鱼儿姑娘,你终于笑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哈哈……” “我笑一下而已,你激动什么?” 李闲鱼幽怨的看着石越一眼,心中很想生气,却再也生不出来,却忽然发现石越盯着自己看,吓得向后闪了一下身子:“你看什么?” 石越讪讪笑道:“鱼儿姑娘刚才笑得真好看,一笑百媚生,群芳无颜色。” “啧啧……不是才子,偏生还装才子的学问!我便是再美,不也美不过的你的娇娘?” 李闲鱼终于不好意思再将小手放在石越大手中,任由他把玩,红着脸,小手抽出来,微微嗔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由着娇娘出面挤兑我呀!我是一个女孩家,又是花魁,当着那么多才子的面上,我多没面子呀?” “而且,你还公然在我面前,欣喜若狂、抱着娇娘上楼去了,谁都看得出来,你俩上楼做什么龌龊的勾当去了,却把我晾在那里,落寞的像是狗尾巴草,好委屈……” “鱼儿姑娘,这也是误会呀!” 石越讪讪笑道:“你找上门来为难红杏的时候,却又偏偏赶上娇娘不辞辛苦,易容化妆,从杭州赶来看我。” “而我并不知情,娇娘也不知道你来挤兑红杏,是幽兰那个小妮子心眼儿小,怂恿娇娘出来打擂台,我也是从那时候起,才见到娇娘真容的。” “真的?”李闲鱼眼眸中泛着犹疑的光晕。 “我对古琴发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石越信誓旦旦道:“许久没见到娇娘,乍然见到朝思暮想的女人,难免欣喜若狂,我也顾不得许多,抱着娇娘上楼就……就……嘿嘿……那啥了……你也猜到我干了什么!” “你干了什么?”李闲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啊?你要听?”石越愣了一下,脸上居然泛起红晕,讪讪道:“额……那些情动的事情,和你说说也成,我抱着娇娘上床,眼神迷离,情意荡漾,软玉温香抱满怀,柔软的嘴唇贴在一起允吸,然后我就粗暴的撕开了娇娘的衣衫,看着她曼妙粉腻的娇躯,我就兴奋的不得了……” “呸!原来是这些龌龊的东西!你给我住口,那些迷乱不堪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听!” 李闲鱼面红耳热,哪里想到石越这么不要脸,把他与娇娘的活春gng描述出来,急忙出言喝止! 可是,刚才听着石越描述的很香艳,心中涌上热流,酥酥的、麻麻的,那感觉真让人期待。 媚眼一瞟,透过划开的衣襟,看着石越鼓胀的胸肌、豆腐块儿一样的腹肌,一股强悍的男子气魄映入眼帘,让李闲鱼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砰砰乱跳,心乱如麻! 谁说女人不好色啊! 石越装模作样,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期期艾艾道:“你色迷迷的看着我?要干什么?” “臭流氓,你还要不要脸?你是个大男人,我能把你怎么样?” 被石越识破了自己色迷迷的心思,李闲鱼脸颊滚烫,媚眼轻挑,荡漾的春情弥散开来。 看着石越伪装出来的那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捂着嘴巴咯咯娇笑。 笑够了,才娇嗔轻怒:“你这臭流氓,还真是厉害,我明明被你伤透了心,这会儿,居然又与你谈笑风生的,难道你天生就是哄女孩子开心的吗?真是一个无耻的偷心贼。” 第423章 勾勾搭搭 我没偷你的心,是你主动送上门来,让我吃的! 石越当然不会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出来,继续安抚李闲鱼道:“鱼儿姑娘现在也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连串的误会促成的,我并不是随便对女人动手的暴力狂,只是你刚才说的话,威胁到了娇娘,我才突然间不受控制的咆哮起来,虽然我不够男人,但是……你也有不够温柔的地方……” 李闲鱼蜷缩到床里面去,白腻的下颌顶在膝盖上,忽闪着妩媚的眼眸,像个小猫似地,又温柔,又委屈的说道:“好啦!好啦!我现在知道你和娇娘的感情的有多深了,我也有错的地方,我不该在你的伤口上撒盐,我向你道歉,这样好了吗?” “鱼儿姑娘道歉倒不必了,毕竟还是我辜负了鱼儿姑娘一片情意。” 石越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循循善诱道:“而且,鱼儿姑娘你要向娇娘学习,心胸要宽广些哦……” 李闲鱼闻言,忽然挺起了丰盈的身子,丰满傲人的酥胸鼓涨涨的,随着呼吸,带着微微的颤抖,在石越面前晃动――胸型完美不说,规模之大也让远远盈出一握。 她撅着小嘴儿看着石越,脸颊涨红,挑衅似地说道:“臭流氓,你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说谁的心胸更宽广些?” 石越直勾勾的盯着那对儿似乎要从衣衫中挤出来的丰满胸膛,艰难的咽下了口水:乖乖龙的东,果然是大胸器啊,刚才她晕过去的时候,就该做一回小人,偷偷摸上几下的。 石越讪讪笑了笑,“当然是鱼儿姑娘的心胸更宽广些,但是鱼儿姑娘误会了,我说的胸怀宽广,指的可不是你这对儿诱人的大肉球,恩……虽然这玩意确实很诱人的说!” 李闲鱼涨红了脸,期期艾艾道:“那你指的是什么?” 石越道:“我指的是娇娘有一颗大度良善的心啊!” 他将摔得七晕八素的古琴重新搬回来,放到李闲鱼面前,哀伤道:“娇娘也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深刻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正如那首诗一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娇娘真的是这样说的?”李闲鱼脸上火辣辣的,心中觉得惭愧。 “我怎么会骗你呢?”石越道:“娇娘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就想着给你赔不是,可是又找不到你的人,无可奈何之下,就一天一夜没合眼,累的两眼红肿,方才将这古琴的琴弦接的这么完美,你也知道,你这个琴弦接起来有多难。” “她本想与我一同前来,但是这山峰陡峭,她也上不来,只好由我代我转达对你的歉意,但是,却没想到你更加误会了娇娘,以为她是故意欺负你,向你炫耀来着……” “臭流氓,你别说了,我心眼儿小,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吗?你再这么编排下去,我都成了小肚鸡肠、被人抛弃的怨妇了。” 李闲鱼探身上去,捂着石越的嘴巴,不让他再继续煽情下去,心中也好奇,臭流氓这张嘴是怎么长的?怎么把满是委屈的自己说成了不讲道理的恶妇,而自己偏偏还感觉理所当然呢。 “好吧!”李闲鱼从床里面挪出身子来,凑到石越面前,伸手葱白小手,娇声道:“现在拨开云雾见月明,咱们握手言和,做朋友吧。” 石越在李闲鱼的小手上捏了捏,坏笑道:“朋友?咱们岂止是朋友,在亲密的朋友,也没有咱们之间的关系亲呀。” “臭流氓,你说什么呢?” 李闲鱼打掉石越的大手,嗔道:“至少到现在为止,咱们还仅仅是化干戈为玉帛的普通朋友。” 她抱紧了自己的胸,幽怨的翻了个白眼儿:“那些龌龊事儿,你暂时就别想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石越大言不惭道:“我没骗你,引用你的话,虽然你拿我当狗尾巴草,我可拿你当成我的贴心小棉袄来着!” “鬼话连篇!”李闲鱼神情极为不屑。 “你还不信?”看着李闲鱼的娇嫩脸蛋,石越循循善诱道:“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红杏、白素、幽兰之间的事情吧?” 李闲鱼哼道:“你们几个狗男女勾搭连环的事情,整个京都城谁人不知?亏你还有脸说出来!” 石越讪讪一笑:“我们之间的关系算得上十分亲密了,可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秘密,她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的像你这么详尽,你说咱们两人之间,到底该有多亲密?” “什么?臭流氓,你该不会是骗我开心的吧?”李闲鱼闻言,妩媚的眼眸中冒出了诱人的精光。 石越嘻嘻笑道:“我说真的呢!我的秘密一但走漏风声,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怎能随便告诉别人?便是心爱的女人也要小心一些才成。” 说道这里,石越摸着胸腹上的那道醒目的红檩子,幽怨道:“但是,我却把这秘密和盘托出,说给鱼儿姑娘听,这算是我脱光了衣服站在鱼儿姑娘面前,让你把我看光吗?偏生鱼儿姑娘还不相信我的情意……” “哎呀,什么脱了衣服把你看光了?说得可真粗鲁!” 李闲鱼扭着腰肢,撅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的,你能跟我说这些秘密,我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是你非要逼着我说出来,我面皮薄,有点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荒山峻岭,就咱们两个人,脸红给谁看?”石越笑着打趣道。 李闲鱼看着石越胸腹上那道醒目的‘杰作’,伸出小手,在腥红的檩子上摸了一下:“痛吗?” “本来很痛,鱼儿姑娘摸得这么温柔,我便不痛了。” “切,贫嘴,大男人还怕痛?”李闲鱼娇嗔的拍打了一下石越的腹肌,透过掌心反弹回来的充实感,让她心乱如麻。 她低头,抠着葱白手指,声音小的跟蚊子似地,幽幽道:“既然我们是朋友,你就叫我鱼儿好啦,后面再加上个‘姑娘’,该有多生分?” 石越顺杆往上爬,笑嘻嘻道:“好鱼儿,你愿意叫我臭流氓,那也随你,不过,你若是喊我一声石三哥哥,我会很开心的,白素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白素?我不愿意!”李闲鱼歪着脑袋,促狭一笑:“娇娘叫你什么?” “小石头!”石越摸了摸鼻子,已经猜到了李闲鱼的心思。 “那我也这么叫你。”李闲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小石头,我叫你呢,你答应着。” “好鱼儿,小石头在这里呢,有什么吩咐啊?”石越配合道。 李闲鱼笑嘻嘻道:“小石头放心,你的那些秘密都藏在鱼儿心里呢,这是咱俩的秘密,鱼儿对谁也不会说出去的。” “真的吗?”石越很神秘的一笑,手指刮了刮李闲鱼的琼鼻,反问道:“真的谁也不说吗?” 李闲鱼拨浪鼓似地摇摇头:“我不说,对谁也不说。” “那……你是师傅独孤灭绝呢?”石越一刀便插在了关键之处。 “我师父?”李闲鱼一愣,媚眼中浮现迷茫之色。 第424章 今夜你别走 “你知道我师傅的事情了?是我表哥告诉你的吗?他可真是一个混蛋!” 李闲鱼对独孤灭绝从来都是听计从的,独孤灭绝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倒是没想过独孤灭绝问起来,她应该怎么样才好! 此刻石越将这层盖子揭开,着实让她有些为难,小脸蛋红扑扑的,火辣辣的,急得不行。 石越笑了笑,循循善诱:“我虽然知道你的秘密,知道梅花教主独孤灭绝是你的师傅,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因为在我心里,好鱼儿是我最亲密的人嘛!我怎么能出卖我最亲密的人呢?” “我……”李闲鱼期期艾艾,“我对我师傅从来不撒谎……” 石越又继续诱导:“无妨!无妨!被独孤灭绝知道了秘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将秘密宣扬出去,康善真把我大卸八块,娇娘也难逃厄运,一起与我殉情了,但是,我确是舍不得鱼儿姑娘……” “不要!” 李闲鱼好似下定了决心,抿着嘴巴,决绝道:“小石头,你放心吧,你……你也是我很亲密的朋友,我不把你的事情与师傅说出去,打死也不说,哎……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对我师傅说谎哦。” “哈哈!好鱼儿真乖!大功告成亲一个。”石越探出大嘴,就在李闲鱼额头上亲了一口。 李闲鱼半响,方才回过神来,小手摸着被石越亲过的地方,脸上涌上火辣辣的烫,随手把枕头给仍向了石越,嗔道:“小石头,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什么时候亲密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在占我的便宜?” 石越讪讪:“哦,我倒是忘记与你说了,我与白素、幽兰、红杏、娇娘闹惯了的,我一高兴,就大功告成与他们亲个嘴儿,鱼儿姑娘也这么亲密,不‘大功告成’一下,怎么对得起你?” “原来是这样啊!” 李闲鱼将乱发撩到眼前,挡住红晕火辣的脸,轻轻咬着粉红的嘴唇,凝视着石越,娇羞含怒的眼眸里媚态横流,“‘大功告成’这招太下流了,以后你可别用在我身上,我还不太习惯这么亲昵的接触……” 石越摸摸鼻子,心想着占一次便宜就够了,哪来那么多次的大功告成啊? 李闲鱼看着石越胸腹上那道长长的檩子,心痛道:“我去找点药水,给你抹一抹吧,谁会想到你居然躲不开呢?” 她挪动身子下床,忽然感到头晕目眩,呼吸急促,急忙坐回床里面,闭目、运功疗伤。 过了一会儿,脸色方才好看了些。 看着石越正一脸关心的望着自己,一脸委屈的说道:“我受伤很重,本来毒性被我压制住了,短时间不会复发,可是被你这个臭流氓破坏了心境,那毒性怎么也控制不住了,这回你的秘密我八成是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那怎么会?你是我最亲密的人啊,我怎么舍得你离开呢?” 石越伸手入怀,拿出一个封好的秘籍,递给李闲鱼:“你是被孙公公打伤的,哼!这老太监敢对你动手动脚,我把他狠狠痛扁了一顿,又逼着他把运功逼毒的法子写出来,嘿嘿……好鱼儿,你按照这个东西逼毒,很快就会复原的!” “小石头,你对我……真好!” 李闲鱼心中美滋滋的,好像一生中,除了师父,就是眼前这个臭流氓最关心自己了。 她接过来秘籍,打开一望,便明白了逼毒的路数,只是,娇媚的脸蛋却越发红了。 “怎么了?又脸红?我可没亲你!”石越耸耸肩,挖苦道。 “不是……那个……” 李闲鱼红了脸,低声呢喃:“这运功挺奇怪的,居然要泡在温水中,脱去衣服,光着身子练习才成!” “啊?那你练吧,脱衣服吧,外面有温泉,正好拱你练功之用。”石越随口说道。 李闲鱼瞪了他一眼:“那你干什么?” “嘿嘿……我在你旁边看着你练功,还能保护你……”石越坏坏的笑着,眼眸赤红,忍不住在李闲鱼身上扫了一圈。 被石越邪恶的目光扫过,李闲鱼感觉自己的滑腻肌肤都滚烫起来,随手又是一个枕头扔出去,娇嗔道:“还看?提起这个我就生气,刚才都……都被你给看光了,这个你千万别说出去,我不活了!” “我又不傻,这样的事是咱俩人的秘密,绝不外传的。” 石越挤眉弄眼的忽悠李闲鱼,向外看了看,才发现天色已晚,站起身来,拿着古琴,笑道:“今个算是大功告成!说实话,虽然被鱼儿捅了一刀,但是我很开心,这个古琴我拿回去,亲自给你修好了,再上山还给你!” “你要走?”看着石越站起身来,李闲鱼心里有恋恋不舍之意。、 “不走怎么办?我是一个流氓,你要是敢留我,一会你运功疗伤,我一定会偷看你水嫩身子的,狼性发作,可不怎么好控制!” “臭流氓,谁要留你了?” 李闲鱼坐在床上,低声嘟囔道:“反正没有下山的路,天色已晚,你爬得上来,可不好下去!” “你这不还是留我吗?” 石越刮了刮李闲鱼的鼻子,笑道:“我下山还有事情,等过几天,我把琴修好了,再来看你,到时间你的伤多半也好多了,也不怕我‘大功告成’了。” “真……真走啊?”李闲鱼欲言又止,十分不舍! 这妞儿,对我还真有感觉啊! 石越给李闲鱼留下一个温柔的笑容,闪身出了房门。 李闲鱼忍着眩晕起身,透过窗户,看着在朦胧夜色中逐渐远行的那具矫健身影,芳心乱跳,充满了柔情蜜意。 这个臭流氓,居然这么讨人欢心! 夜色漆黑,下山最难! 石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从悬崖上缓缓的滑下来,汗水湿透全身。 他先是来到雷冬府上,想要告诉他胜利的战果,但是雷冬并不在家,石越又抱着琴,往家里赶去。 快到家门口中,听到嘁哩喀喳的刀剑之声。 石越飞速向院子里面跑去,才发现自家院子里面,有两个高手在对战,一望之下,居然是雷冬与落魄书生在武斗。 幽兰在一旁不断地煽风点火,拍手大笑:“打得好!接着打!不死不休……” 第425章 极度震惊的消息 石越看得出来,两人是在以性命相搏。 招招狠毒,似乎欲置对方于死地!好在功力相若,一是片刻,倒是分不出胜负来。 幽兰看着石越回来,连忙跑过来拉着石越的胳膊,指着落魄书生、雷冬,兴奋道:“坏人回来了?快看,这有耍猴的,可精彩了。” “幸灾乐祸!” 石越捏了捏幽兰的脸蛋,诧异道:“怎么回事?” 幽兰撅撅嘴巴,不屑道:“我哪里知道?反正这俩人大半夜的,先后脚都来找你,遇到一起,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杀红了眼,以我的本事,哪里有资格做和事老?只好看热闹了……” “哎,这事还是要落到我头上!” 石越苦笑:雷冬与落魄书生都是自己未来的左膀右臂,可不希望他们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说两位,雷兄弟,落魄书生,你们别打了……难道有夺妻之恨吗?以至于性命相拼?” 雷冬、落魄书生两人充耳不闻。 两个王八蛋,拿我石三说话当放屁呢! 石越身形不动,手中暮然多了两把飞刀,手腕神奇的悬浮摆动,两把飞刀脱手而出。 犹似暗夜中的银灰精灵,划破幽暗月夜,带着无尽的杀气,疾驰而去! 铛铛…… 两声清脆悦耳的金铁交击之声,雷冬的刀,落魄书生的剑,同时承受不了来自飞刀瞬间的暴击。 刀剑折断,手柄脱手。 两人手臂发麻,不约而同的看了一下手掌,虎口震裂,丝丝鲜血从虎口的缝隙中渗出来,又麻又痛。 这一计诡异而又无影无踪的绝杀,让雷冬、落魄书生震撼莫名,再也没有殴斗的心思。 石越虽然只是一击,但无论是力道,技巧,手法,都在这一式飞刀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同时发两把飞刀,更觉得难度奇大。 虽然只是一招,但本就因下山耗费了极大力气的石越几乎虚脱,力透百骸,后背被汗水浸透。 石越喘着粗气,佯怒道:“两位,再敢擅自动手,我这两把飞刀可就瞄准你们身下那根宝贝了,哼……再不老实,通通送你们进宫做太监。” 雷冬、落魄书生被震慑住了,捂着裤裆,再也不敢动手。 幽兰幸灾乐祸道:“刚才我劝你们,你们不听我的,老爷回来了,你们就老实了?你们是不是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呀?你们动手呀,谁不动手,谁就不是男人,是个大太监……” 石越狠狠的瞪了幽兰一眼,幽兰方才收起了狐假虎威的尾巴,抓着石越的胳膊撒娇。 看着阴沉着脸的雷冬,还有一脸愧疚的落魄书生,石越做起了调停人:“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有什么仇恨?当着面说出来,我给你们解决,不就好了吗?” 落魄书生剧烈喘着粗气,面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雷冬面前,哭道:“师兄,你杀了我吧,我现在绝不还手。” 哦? 石越一愣神:俩人居然是师兄弟呀,怪不得除了武功,还有些诗词上的歪才呢! 雷冬顺手又捡起来断刀,咬牙切齿的冲上去,怒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真以为我不舍得杀你?我实在没想到,没想到江湖上盛名已久的落魄书生就是你这个兔崽子……” 石越冲上去,一脚将雷冬给踢到了一边去。 “落魄书生,啊……这个我不是给你改名成富贵书生了吗?你怎么又穿上这身落魄的衣服了?” 石越诧异道:“有什么误会,当面说出来,说破无毒。” 雷冬怒道:“哪里有什么误会?这混小子从小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女子,还敢对师妹动手动脚,撩拨得师妹芳心暗许,却又不肯娶师妹,一个人偷了师门秘籍,偷偷下山溜走了,害死师妹茶饭不思,到最后做了道姑!最后师父归天了,这厮也没回师门看上一眼,这厮欺师灭祖,你说这么个混账东西,该不该杀?” 石越道:“是什么师门?” 雷冬白眼一翻:“我是武当派的,看不出来吗?我师父玉面真人啊,文武全才呀……” “按你这么说,这落魄书生是该杀!” 石越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向落魄书生问道:“你对师妹动手动脚,明明喜欢人家,却又不肯娶,这是为什么?始乱终弃?” 落魄书生低沉道:“因为……因为师兄喜欢师妹……” 雷冬面色大窘迫:“兔崽子,你别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落魄书生站起身来,气呼呼道:“师兄喜欢师妹都快疯了,谁看不出来?师兄从小最疼我,最爱我,我怎么忍心与师兄抢师妹呢?所以……所以我就偷偷跑下山,将师妹让给你,让你们成了一对儿,我也心甘情愿。” “哎,谁知道师妹做个道姑啊,师傅去世,我也没脸见师傅,但是每年忌日,我都给师傅磕头上香的……” 哦!原来又是师兄抢师妹的戏份呀! 石越促狭的向雷冬一笑:“你看看,你这个师弟多好?为了你的恩情,连老婆都不要了,你还舍得杀他吗?” 雷冬涨红着脸,将断刀扔在一旁,恨恨道:“可是……可是师妹不喜欢我,你这混小子,让给我有什么用?师妹现在还在武当山上、青灯伴白发呢,可惜啊,师妹比咱们两人都痛苦!” “师兄!”落魄书生跪在来到雷冬面前,眼眸泪珠滑落。 雷冬用力捶打着落魄书生的肩膀,又恨又怨,又充满情意。 石越想了半天,不屑道:“你们两个混蛋,都有罪过呀,你们的小师妹真该杀了你们。” 雷冬、落魄书生都是一愣! 石越道:“你们要是真的为小师妹着想,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就立刻赶回武当山,当着你们师妹的面前表白,让你们的师妹自己选,说什么青灯伴白发,不还是等着心上人归来呢吗?” “有理啊!”雷冬、落魄书生倒是精神一震。 幽兰又凑过来,指着俩人斥道:“你们两个混帐东西,我要替老爷好好教训你们,女人是随便谦让的吗?喜欢谁就跟定了谁,一辈子都别想跑!” 说着话,媚眼瞟了石越一眼,美眸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又对雷冬、落魄书生说道:“你们都回去跪在师妹面前认错,师妹想跟谁就跟谁,谁都不能拒绝,师妹要是对你们两个都喜欢的话,那你们三人就一起快乐的生活吧……” “哎呀,这主意不错,这是二龙戏凤呀!”石越拍手赞叹道。 雷冬、落魄书生闻言,对视一眼,读懂了彼此眼中的心思。 雷冬道:“那好,我听石兄弟的,我今夜与师弟畅聊一翻,明日一大早,就回武当山。” 顿了一下,才对石越道:“我表妹,就拜托你了,你可别欺负她……” 落魄书生随着雷冬走了几步,方才折返回来,望着石越,一脸凝重道:“差点忘记了,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大事情的。” “什么大事?”石越已经看出了落魄书生眼眸中的慌乱。 落魄书生一字一顿道:“弑血盟们们们盟主――月神,就要来亲自杀你们了……你们保重!” 什么? 月神要来了? 幽兰一下子窜到石越怀中,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第426章 枕戈待旦 石越亲吻着幽兰的光洁额头,安慰道:“有老爷在,幽兰不用害怕,月神即便来了,老爷也能三拳两脚的干倒她!” “小石头,我就靠你了!” 幽兰惊颤的像一只小羔羊,蜷缩在石越怀中――此时,唯有石越能胸怀能给她带来温暖,别人无可替代! 整个一晚上的时间,幽兰都在着可怕的噩梦,她对月神的恐惧已经超出了石越的想象。 看着幽兰陷入梦魇的痛苦模样,石越心中越发的爱怜。 传说中,月神能杀人于千里之外――这句话是很明显的夸大其词,但是却透漏出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月神能够远距离杀人! 具体到底有多远,一百步?三百步?甚至五百五?石越不得而知,而这才是石越最为头痛的地方。 他不知道月神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月神什么时候进攻,甚至不知道月神用什么武器! 所有的一切都是谜,这让石越几乎陷入了迷茫。 第二天一大早,石越就做出了决定,他要幽兰易容后,进来皇宫里面当宫女,这样月神虽然神通广大,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发现幽兰。 就算发现了幽兰又能如何?皇宫之中,就算有一百个月神,也无妨悄无声息的闯入吧? 幽兰听到石越这样安排,不由气苦的连连摇头:“我不走!坏人,我就陪着你,你能保护我的……” 石越劝慰道:“幽兰,你要听话,假如月神与我交战时,把你当成攻击目标,你会成为我沉重的包袱的,我若是打不过她,责任可在你哦!” 幽兰抱着石越的脖子,使劲拱进他怀中,咬紧了粉唇,呢喃道:“坏人,我担心你出事,不然,你跟我一起进宫吧,我给你易容成个太监,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那怎么成?” 石越攥紧了拳头,面容中有些男人范儿的决绝:“总是躲着也没有办法,在没有打开盒子之前,月神终究是避不开的劲敌,我倒是期待着能与她正面较量一场,看看到底是谁更强一些!” “那……那好吧,小石头,一旦遇上月神,你可千万小心些,打不过,你可不要逞强……” 幽兰趴在石越怀中,感受着心爱男人的心跳,臻首一点点游弋上去,抱紧了石越的粗腰,垫脚在他脖子上深深一吻,柔声道:“在解决掉月神这件事情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两人决定好了之后,幽兰便易容成了一个宫女模样,她的易容手法很高秒,任是谁也看不出来她的真身! 石越找来王管家,让她带着幽兰进宫。 临别之时,看着幽兰脉脉含情,回眸凝望,石越心中发誓,一定要把幽兰从月神的阴影中拯救出来。 石越本想与娇娘多多缠绵几日。 但是月神逼近的消息,让石越心底深处感到恐慌,倒真的不敢贪恋美色,让娇娘人身受到伤害。 当晚石越与娇娘缠绵过后,就以京城到处有南霸天的眼线为借口,让她立刻回到杭州去。 他不敢告诉娇娘自己面临的危险窘境,这个多情如水的女人,一定不会在最危险的时候离开自己的。 娇娘欲言又止,也知道自己赖在这里,贪恋儿女情长,只会给石越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却得不到半点好处。 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让心爱的情郎感到为难的! 娇娘媚眼迷离,温柔的靠在石越宽广胸怀中,白藕的玉臂缠向后探出,揽着石越粗壮的脖子,娇柔道:“小石头,我要走了,咱们再温柔一次吧,我想要你好好爱我!” 石越被娇娘撩拨的心头火起,翻身压在她柔软滑腻的娇躯上,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媚脸有着说不出的迷人,一双充满水迹的眼眸,绽放出万缕柔情,缠绕在石越心间。 石越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娇娘热烈的红唇,大手滑过娇娘滑白腻的臀肌,轻抚在软弹的臀上,抓着臀肉,揉捏把玩。 娇娘媚眼迷离,既觉得痛,心底深处生出更酥更痒的感觉来。 她粉唇微张,吐着芬芳的气息,柔软的身子被石越紧紧压在身下,扭动着纤腰,亲昵逢迎。 看着石越急色,手忙脚乱的解开解不开裤带。、 娇娘春情萌动,拿起刺绣的剪刀,刺啦一下,将石越的裤子豁开了一道大口子。 小手羞涩的探过来,抓着石越内裤,突兀的拽下去,狰狞伟岸的怒目金刚露出了诱人魂魄的头角。 娇娘劈开粉白玉镯的大腿,小手抓着石越身下那触目惊心的木橛子,勾勾手指,娇柔迷离道:“小小石头,还不快进来……” 第二天一大早,孙公公、孔立仁、孔清风要回杭州,备好了马车,在妩媚阁门口等待。 娇娘依然是那副“花雪”的装扮,让人认不出真身来。 白素、红杏,也出来送行! 石越对孔立仁道:“妩媚阁之事,我分身乏术,但是所有想法、心得,全都告诉‘花雪’姑娘与孙公公,遇到什么大事,花雪与孙公公自然能代表我的意见。” 孔立仁连忙答应,对本就心存畏惧的孙公公行了一礼。 又对花雪作揖道:“嫂嫂惊采绝艳,一定能把妩媚阁治理的井井有条,立仁求之不得。” 石越笑着向孔清风打招呼。 孔清风又过来对石越拱手道:“石百户救命之恩,孔某人永不敢忘,只要石百户有用得到孔某人的一天,孔某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娇娘眼中噙着泪水,纵有千般不舍,也不可避免忍受离别之苦。 “小石头,你保重!”娇娘强忍着泪珠滚落,拧身上了马车。 石越怅然失落,对孙公公道:“娇娘就麻烦孙公公多照顾了,谁要是敢欺负娇娘,你告诉我,我扒了他的皮。” “有我在,娇娘无妨!”孙公公向石越招招手,钻进了马车。 车夫起驾,车轮滚动,马车远去。 石越摇摇张望,看着娇娘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娇脸上泪珠盈盈,向自己招手,石越便是铁石心肠,也忍受不住眼泪滑落。 他肌肉纹起,攥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脑海中不断闪现几个人的名字――月神、南霸天、康善真…… :月神这才发现,从昨天凌晨2点算起,到现在凌晨2点截止,我居然更了5张,感觉好奇妙! 第427章 又是推油? 未来几日,石越倒是没有显得多么紧张。 身为一名特种兵,杀人如麻,但凡有杀气袭来,他身体几乎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感应! 脸热、心跳、眉颤、甚至尿急。 眼下,这些令人恐慌的症状还没有出现,到让他心里可以放松一阵。 与此同时,面临大敌,心中也有些莫名的紧张,经历太多的生死沙场后,石越的骨子里还真渴望遇上一位超级高手较量一番。 他倒要看看,是自己杀人的技术更高些,还是月神更强悍? 这是国宝级特种兵的荣誉。 石越这几日将练兵的规划全权交给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而自己却全身心的投入了系统的训练。 他吩咐工匠按照他的要求,打造出适合自己训练的各种器械,包括木人、沙袋、拳击手套、站桩、护膝、杠铃、石锤等等! 更让小皇帝吩咐宫里的能工巧匠,为他打造了许多薄如蝉翼的飞刀――这才是他真正的杀手锏。 穿越到这个时代,还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训练,虽然状态保持不错,但是在红杏、娇娘肚皮上过度纵越,喝酒无度,也导致了自己体力、技巧、反应敏捷度,都有了不小的下滑。 在临敌之际,慢上一丝一毫,可能就是死亡的败局。 对战月神,石越不敢轻敌! 经过五日的封闭训练,石越明显感觉到了体力、技巧提升的幅度很大,只要在坚持训练几天,就可以达到自己的巅峰状态。 这让石越有些沾沾自喜――以自己骇人的巅峰状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铛铛铛……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又将石越的训练打乱――他不敢不去开门,他知道只有白素才会不听话的来骚扰他。 刚一开门,白素就小鸟依人的贴了上来,抓着石越的脖子不放手,挂在上面撒娇耍赖。 “素素,快下去,我身上全是汗,不好闻。”石越无奈的抽着鼻子。 “好闻!好闻!我喜欢……” 白素小手在石越身上轻柔滑动,摸着鼓胀坚硬、而又充满热度的胸肌,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忽然俏皮的伸出小舌头,色色的石越胸肌上添了一下,蹙眉苦着脸:“咸咸的,不好吃!” 屋中光线稍暗,更显情调。 石越盯着白素看去,见她羞涩俏皮,更显迷人,醉酒酡红一般脸带着媚笑,婀娜的腰身紧贴着自己,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软滑的温热,尤其是高耸的胸膛挤压下变形、扭曲,肆无忌惮的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可怜的石越禁yu几日,被白素这么一撩拨,身下无耻的硬了。 “看什么哪?”白素虽然羞涩,却并不回避石越贪婪的眼眸。 小腹处感受到那段木橛子的伟岸,白素不退反进,紧紧的贴上去,羞涩道:“石三哥哥,你没有想什么好东西哦!” “你这么勾引我,我能没有反应吗?” “石三哥哥,走,去我家吧,你屁股还痛吗?我给你屁股上抹点药,好不好呀?” 又是? 想起白素一双小手在自己屁股上缓缓揉捏的曼妙滋味,石越心痒难骚。 若是往常,石越绝对不会拒绝这个香艳无比的诱惑。 但是,现在大难临头,可不能陶醉在温柔缠绵之中。 石越忍着旖旎,将白素推理自己的身子,一本正经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被女人迷惑的。” 白素幽怨的看着石越身下那高高挺起的一坨东西,不屑道:“假正经,石三哥哥,你太虚伪了。” 虚伪就虚伪! 石越冷哼一声:男人要么虚伪,要么阳痿,综合而言,还是虚伪比阳痿好些 白素坐在石锤上,俯下身子,双手托住圆滑的下颌,幽怨道:“石三哥哥,你最近好像不怎么愿意理我啊?不……不是不愿理我,是你不愿意理我和红杏呀,是不是我们两个没有娇娘勾人呀?哎……幽兰那古灵精怪的妮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好无聊哦。” 石越当然不会告诉白素真相,怕她担惊受怕,小题大做! “幽兰有事出门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 石越擦着汗水,想着不能摆脱白素这个缠人精,系统训练是没法进行下去了。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也不是不愿意理你们啊,你也知道,暮平要打仗了,素素不是说过,你的丈夫要文成武就吗?石三就打算在暮平之战中一举成名,让素素心里舒服些,要是你不愿意,那我就整日陪着你好了,推什么的,我求之不得。” “别别别……你继续训练,你继续训练!” 白素连忙摆手,讪讪笑道:“我知道石三哥哥是个做大事的人,嘻嘻……我只是太想你了,才过来看看你,我不给你揉屁股了,等你凯旋归来,我再给你好好地揉揉屁股,包你舒服。” 石越心中好笑,沉着脸道:“那你还不走?赖在我这里干什么?” “这就走!这就走!催什么催?” 白素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又撅着小嘴,向石越道:“石三哥哥,你还答应过我,要去文星书院教书呢,你把这个都给忘记了,你就是骗我……” 啊? 石越哼了一声:“到底是扬名立万要紧,还是教书要紧啊,素素,你越来越糊涂了……” 白素嗔道:“凶什么凶?难道让我奶奶举着菜刀来和你说说?” 石越顿时不敢还嘴。 白素洋洋得意…… 不成想门外传来了娇声娇气的稚嫩音符:“白老师,你怎么还不出来?我糖葫芦吃完了,我要进去了哟,我真的要进去了哟!” 晕! 石越一听,就知道是那个爱哭的小萝莉,脑中一团乱麻。 对白素嗔道:“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哭吧精,我一见她,心烦,你快带着她走远些。” 那小萝莉似乎听到石越凶她的声音,就站在门口,看着石越那张‘凶恶’的脸,鼻子抽搐,眉头紧蹙,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你骂我是……我是哭吧精,我……那哪里是哭吧精了?我一点都……都不爱哭好不好?你不凶我,我……我从来都不哭,你是坏人,大恶人,丑八怪……” 晕! 你这还叫不爱哭?你就是林黛玉转世啊! 石越被小萝莉的哭声弄得心乱如麻,又觉得自己理亏,不该背地里说小孩子坏话。 他再也训练不下去,随手从白素的袖子里偷出几块糖,递给小萝莉,伪装出笑脸,“小妹妹不哭啊,大哥哥给你糖吃。” 小萝莉一看糖果来了,果然破涕为笑,一边嚼着糖,一边笑嘻嘻道:“大哥哥是好人,给我糖吃。” 石越突然间觉得这小萝莉心眼儿贼多:她该不会是故意用哭声来骗糖吃的吧? 好奸诈的小萝莉呀! 第428章 寂寞难耐 皇宫里虽然雕梁画栋,大气磅礴,贵气逼人,但是对于幽兰这样野惯了的江湖女子来说,却十分不喜欢! 这里不能进,那里不能碰,与宫女说话,没有一个理她的,走到哪里都听得到死太监那娘娘腔调,这让幽兰感觉到出奇的憋闷。 尤其是这几日见不到石越,更让她心里长草似地难受――往日与那个混蛋在一起,插科打诨,也不见得多想他,怎么来到皇宫里,心中反而更加挂念起那个坏人了呢? 天呀!我怎么大白天的发情呀! 幽兰捂着涨红滚烫的脸蛋,一路上无聊的踢着石子儿,瞥眼看到拐角处,三毛正在与那个叫丽儿的宫女调笑。 三毛小嘴巴拉巴拉的说着笑话,把那个宫女逗弄得花枝乱颤,笑颜如花。 混账玩意,毛长全了吗? 就知道勾引妹子? 幽兰心中生气,故意走到旁边,轻咳了一声。 三毛回眸一望,看着幽兰,略显尴尬,讪讪的把手放开,任由娇媚的丽儿仓皇远遁。 “跟我来!”幽兰玉面寒霜,领着三毛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凉亭。 “阿姊……”三毛讪讪笑着,刚要说话。 冷不妨幽兰回手揪着他的脸蛋子,左拧右拧,另一只手撕扯着他的耳朵,上下很拽。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肢解了三毛。 幽兰出手颇重,几乎都快把三毛给疼哭了,“阿姊,哎……你这是发什么疯啊?无缘无故的修理我干什么?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不就是调戏一下小宫女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好歹我也是小男人,古人说得好,食色性也……” “你放屁!”幽兰拳打脚踢,直到三毛趴在地上耍赖不起来,幽兰方才停止了蹂躏。 幽兰喘着粗气,眉眼中尽是幽怨,指着三毛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是没干什么错事,但你也没干什么好事!” “你知不知道,你到宫里干什么来了?你是打探消息来的,现在可倒好,你不打探消息,倒是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了,你……你对得起便宜姊夫对你的好吗?” “啊?这个……”三毛赖在地上不起来,挠着头道:“阿姊,你看你,有了姊夫和你一个被窝,又亲又咬的,就不许我三毛抱着女人摸摸抓抓了?哪有你这样的道理?” “你这是歧视,你这是不喜欢三毛了,你这是忘本啊,哎哟……你给我打得好痛,我都没力气说话了……” 幽兰心中生气,又上前使劲踢了三毛几脚,嗔怒道:“谁说不让你这色胚抱女人又亲又啃了?但你好歹也该先把正事办好了呀!” “你说你进宫这么久了,还做上了司礼监掌印,大权在握,风风光光,可你怎么就没有把欧阳流风的消息打探到?你往日自诩的那个聪明劲哪里去了?” “阿姊!我……” 三毛从泥土里站起身子来,挪蹭到幽兰身边,拉了拉她的手,愧疚道:“阿姊别生气!” “你别碰我,上一边耍贱去!” 幽兰转过头去,不理会三毛,沉默半响,眼眸中含着凄苦,幽怨道:“三毛,你也是不争气,便宜姊夫施展手段把你弄到宫里来,可不是让你享福的,你想想看,你若是能早点打探到欧阳流风的消息,那阿姊还用来到皇宫里避祸吗?” 三毛低着头,沉默不语! 幽兰转过头来,摸着三毛的脑袋,怅然叹息:“三毛,你也是小大人了,也该知道月神其实是在找咱们两姐弟的麻烦,现在便宜姊夫这么仗义,一个人把危险抗在肩头,玩命的帮助咱们,你还不知道感恩吗?” “阿姊心里很难受,却又无可奈何,很想着陪着坏人同甘共苦,又怕武功不济,给坏人更多负担,来到皇宫,却又为坏人担惊受怕,日夜想着他,害怕他被月神给……” 说这到这里,幽兰再也忍不住思恋惆怅,哽咽一声,滚滚泪滴从幽怨的眼眸中滑落,溅湿了衣衫。 “阿姊,你别哭呀!” 三毛急得直跺脚:“哎呀,阿姊,你放心,便宜姊夫厉害的很,只有他强奸别人的份,谁又能在他身上得到便宜?月神来了,也注定是被便宜姊夫吃掉的货色。” 三毛挺胸抬头,言语中有着对石越浓浓的信任。 “呸,进了皇宫这么久,还说得这么粗野,什么强奸不强奸的?”幽兰一边哭着,又被三毛给气乐了。 “虽然坏人武功高强,但总是敌暗我明,而且月神又是千里取人首脑,诡异无比啊,阿姊真的替坏人担心,万一有个闪失,阿姊……阿姊也不活了,随着他去算了……” “别!阿姊去了,舍得三毛吗?”三毛拉着幽兰手,很是担心。 “那你只顾着泡妞,打探不到消息,我有什么办法?”幽兰泪如雨下 三毛抿着薄薄的嘴唇,涨红着脸,为难道:“阿姊,你是不知道,我其实已经很努力了。” “那个小宫女其实就是静妃的贴身丫鬟,我之所以勾搭她,一方是她胸大腰细屁股翘,和彩雪师妹很像,但主要的意思还是想通过她了解静妃的信息,与静妃厮混熟了,好打探消息。” “然后怎样?”幽兰恍然大悟,仍不断的抹着泪滴。 三毛叹气道:“我虽然与静妃厮混熟了,但是静妃嘴巴极严,完全听不到任何消息,好像司徒流风与他全无半点干系似的,我也是急在心里啊。” 幽兰蹙眉:“既然打探不到,那只好用强了。” “万万不可!” 三毛急忙否定:“静妃性子很烈,执拗,就算是用强,也绝不会吐露风声的,弄不好还前功尽弃。” “那可如何是好呢?” 幽兰踱着步子,脑中灵光一闪,坏笑道:“静妃说不说梦话?既然静妃对欧阳流风一字不提,那就说明她心里还是记挂着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2c夜晚熟睡之时,说不定可以听出一些端倪。” “哎!这招好使呀!还是阿姊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三毛喜得抓耳挠腮。 幽兰又出主意道:“最好想个办法,让静妃喝点酒,喝一点点就就好了,你也可以在旁边引导着说出‘欧阳流风’的名字来,说不定就能有意外收获呢。” 三毛鼓胀叫好:“好好好!我今夜就去办!” 又对幽兰竖起大拇指,拍马屁道:“阿姊,你好聪明!” 幽兰得意的飞了个白眼儿:“还用你拍我马屁?老老实实的灌醉了静妃是正经,哎……阿姊可就靠你了!” 第429章 醉眼迷离 傍晚时分,三毛又与丽儿厮混在一起。 两人摸摸抓抓够了,丽儿才将三毛推到一边去,幽怨道:“小毛子,你都不是男人了,怎么还这么色?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个太监。” “嘿嘿,好丽儿,我要不是太监,你会不会嫁给我?”三毛抓着丽儿的小嫩手,肆意把玩。 “切,谁愿意嫁给你这个色的小混球呀!” 丽儿红着脸别过头去,再转过来时,娇脸粉红,羞涩娇柔,嘟囔道:“其实……其实太监也可以娶妻的……” 啊? 看着丽儿眼眸中荡漾着情动的秋波,三毛喜得心花怒放,趁着丽儿没有防备,凑上去,亲了她粉红柔软的唇。 “小毛子,你又来占我便宜,一天天的没个够!” 丽儿胡乱追打着三毛,揪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道:“小毛子,我刚才说的话,你到底听懂没有啊?” “啊?哪句话?我没听懂……”三毛摇头,一脸的促狭笑意。 “混蛋,没听懂算了!”丽儿哼了一声,就要往淑德宫走,三毛急忙拉住丽儿小手,不让她走。 丽儿立眼,嗔道:“你拉我干什么?你不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和你说点正事!” 三毛挤眉弄眼道:“静妃娘娘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从宫中御膳房中,弄了一桌御膳十八席,里面有好多奇珍异宝的补品,是从西域、高丽进贡过来了的,滋养身子,当有奇效。” “有这玩意?这……这不好吧?”丽儿有些犹豫。 三毛眉头一簇,哼道:“怕什么?有我三毛在,保证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这个御膳十八席本来是进贡给皇太后食用的,被我施展手段,半路截留了,这么好的东西给了那个老妖婆子,我还不心疼死,给贤良淑德的静妃娘娘享用,该有多好?” “三毛,你胆子有点大啊!静妃娘娘怕是……”丽儿,明显有些犹豫。 三毛点了点丽儿的脑袋,循循善诱道:“好丽儿,你傻了不成?给静妃吃这玩意,也不是我的本意呀。” “我的本意是给丽儿你享用啊,只要丽儿吃了这御膳十八席,保证你的脸蛋滑腻,纤腰更细,酥胸更大,屁股更翘,三毛哥哥一见,就更喜欢了……” “啊?原来是这样!” 丽儿本来心存犹豫,但是摸摸自己发育并不十分出彩的胸和臀,咬紧了粉唇,下定决定道:“成,小毛子晚上就把御膳十八席送来,我要美美的吃上一次,看看能不能促进发育,嘻嘻……馋死你个小毛子。” “那静妃娘娘那里……”三毛询问道。 丽儿拍着胸膛,保证道:“静妃娘娘那里交给我了,我一定能说服娘娘的。” “嘿嘿……丽儿真棒!”三毛摸着丽儿的小手,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神色。 丽儿与静妃虽然是主仆,但感情甚好,像是一对母女般亲近。 三毛吩咐可靠地太监把御膳十八席端上来,又告诫他们谁敢走露风声,就砍了谁的脑袋。 那些太监噤若寒蝉,自然不敢声张,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静妃娘娘在丽儿的陪伴下,优雅端庄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盯着这丰盛的御膳十八席,凝视良久,深深叹息道:“我记得上一次吃到如此丰盛的宴席,还是在十五年前!” 这话说得落寞,让乐天派的三毛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寂寞之意。 丽儿邀功似得说道:“娘娘,这是小毛子孝敬您的。” “多谢毛公公!”静妃向三毛柔柔道:“毛公公有心了。” 三毛忙道:“这是小毛子应该做的,静妃娘娘,您请坐,一会儿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静妃先坐下,柔声道:“毛公公、丽儿,一同坐下吃吧,都不是外人,没必要那么生分。” 丽儿闻着那菜香,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开始叫唤了,正巴不得静妃娘娘这样说话呢。 丽儿拉着三毛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喜欢哪个夹哪个,倒是没有一点温柔的吃相。 三毛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瑶春,给静妃满满的斟上一杯,口生莲花道:“静妃娘娘,你是我在宫里见过最温柔,最漂亮,最通情达理的娘娘,小毛子敬娘娘一杯,愿静妃娘娘永远美丽动人,小毛子先干为敬。” 三毛仰头喝掉了杯中酒。 静妃娘娘不胜酒力,而且心中又有抵触――当年若不是酒醉迷情,也不至于守不住自己的底线,落得这般郁郁寡欢。 但三毛是自己的大恩人,喝的这么豪爽,自己若是不全部喝掉,岂不是失了礼数? 静妃斟酌良久,终于仰头将满满一杯的玉瑶春给喝了进去,一股甘甜微辣滋润肺腑,让多年滴酒不沾的静妃娘娘心中甚为舒爽。 三毛心中大喜:就怕你不喝啊,哈哈……只要你喝了第一杯,就要喝第二杯! 三毛立刻又劝酒道:“小毛子进到宫中,孑然一身,连个男gen都没有了,多亏有静妃娘娘、丽儿相伴,方才没有觉得孤单寂寞,小毛子再敬娘娘一杯,祝娘娘容颜不老。”一仰头,一杯酒又进去了。 静妃听得感动,也急忙饮了第二杯,熟媚的脸上漫步红霞。 三毛谈笑风生,无形间敬了静妃娘娘五杯酒,静妃娘娘全部喝掉,脸上浮现出酒醉酡红。 静妃娘娘终于主动向三毛敬酒:“毛公公,我久藏深宫,清苦寂寞,受人欺凌,直到毛公公做了司礼监掌印,静妃方才有了些许尊严,静妃敬毛公公一杯,感谢毛公公的大恩大德。”仰头干掉。 喝过了这一杯酒之后,静妃终于进入了醉酒倒计时! 此时,三毛才发现,静妃居然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酒痴,进入酒醉状态之后,与以前温柔恬静大为不同,豪爽嬉戏,娇笑大方,眉宇间媚态横流,处处流露出熟女风韵。 静妃酒醉之后,居然争抢着劝慰三毛喝酒,就连只顾着吃菜的丽儿也没有放过。 酒过三巡,三毛才发现自己的酒量根本不够静妃塞牙缝的。 幸亏自己内功深厚,可以将一部分酒力逼出来,到可以勉强耍赖坚持。 终于在一次酒杯相碰中,静妃娘娘酒力不支,醉眼迷离,卧倒在了酒桌上。 丽儿与三毛扶着静妃娘娘走入卧房,丽儿将静妃娘娘安顿好,忽然酒力不支,软软的倚靠在门口。 “小毛子,你送我回房躺下吧,我……我走不动了。” 三毛抱着丽儿回房去,虽然丽儿身姿滚烫,诱人心魄,但是三毛一颗心都在静妃身上,哪里有闲情逸致逗弄丽儿。 三毛抱着丽儿回房间,脱了她的鞋子,扶着她躺好,心中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想着大功告成,现在就可以去偷听静妃娘娘梦呓了。 他悄悄转身,刚要离开。 丽儿柔软的身子便贴了上来,小嘴儿咬着他的耳朵,娇喘嘘嘘:“小毛子,你要去哪里?” 第430章 惊天大秘密 “我……我这就回去了!” 三毛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丽儿娇媚脸颊上掩映着酒醉酡红,樱桃小口呼出的气息滚烫,带着迷乱的味道,酒后的情yu更加难以控制。 “丽儿,你快躺下,你醉了,抱着我干什么?” 三毛小小身体中早已发育成熟,白日的挑逗温存,在酒后的亲密接触中爆发出来,让三毛情难自已。 “小毛子,你和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太监?” 丽儿小手探过来,指着三毛身下那稍稍顶起的小帐篷,媚眼迷离,“我从来没见过太监那里会鼓起来的,小毛子,你……你根本就没有净身。” 三毛急忙捂着丽儿的嘴巴,心慌意乱道:“你可别乱说话,不然我可没命了……我和你说,我是假太监……” 虽然小皇帝燕荆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若被皇太后或者后宫其他嘴杂的人传出去,燕荆想要包庇自己,都是不可能的。 “小毛子,我又不会乱说话嘻嘻……” 丽儿笑得很开心:“知道你不是太监,我心里高兴的很呐,哎……酒意上头,可真难受,小毛子,你来给我揉揉,我脖子、胸、都有些痒,麻麻的,难受的很。” 晕! 丽儿酒后现原形,发骚了…… 三毛急着去听静妃呓语,哪有闲心与丽儿缠绵悱恻,笑着推脱道:“好丽儿,我头晕目眩,要去睡会,明日咱们在……在那什么……” “小毛子,你真当我喝多了呀!” 丽儿拿着枕头扔到三毛头上:“我上赶着勾引你,你还不理我了,你敢这么走出去,我就到处宣扬你不是个太监……” 靠!今儿个不干你,你这骚蹄子心痒痒呀! 三毛没有让丽儿说完,就凑上前去,狠狠的咬住了丽儿嫣红的粉唇,小手粗暴的撕开丽儿的衣衫。 在丽儿娇羞兴奋的嘤咛声中,一具美白诱人的娇躯、活色生香的呈现在三毛面前。 三毛是个初哥,哪里见识过这等香艳的阵仗? 他双眸赤红,血脉喷张,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虽短小却异常坚硬的小小鸟,扑到在丽儿身上。 “小毛子,你……你轻点,要怜香惜玉啊!”丽儿娇柔的护着酥胸,欲拒还迎。 我呸! 明明是你勾引我的,怜香惜玉个屁呀! 三毛酒醉,毛毛愣愣的,经验又不足,哪里懂得什么温柔抚爱? 他一双小手贴着丽儿滑嫩如玉的臀瓣下滑,触手之处,一片温软湿嫩,又粘又滑。 三毛虽然不怎么明白这里面的玄机,但隐隐觉得,那神秘的地方对自己有着强大地吸引力。 三毛挺起腰身,像是刺刀一样,猛烈地迎了上去。 刺刀见红! 丽儿痛得大叫出声来,点点落红溅落。 三毛这厮忍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紧致包围,早已情动的他紧张而又兴奋,身子一抖,一股热流喷出,瞬间心中那股邪火便退散了。 “这……这就完了?”三毛显得十分慌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怅然失望之际,转身就要提上裤子。 “三毛,你不能走,你真坏死了,我要告密……” 丽儿光顾着痛了,身子还是火辣辣的难受,见三毛偷吃后就要离开,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三毛意兴阑珊,又有重任在身,被丽儿讹诈的难受,心烦意乱。 他伸手在丽儿太阳穴上按了一下,丽儿媚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哎!早知道这样,我就先把你打晕好了,也不用这么丢人现眼,好像我多么无能似的。 哼……好丽儿,等我办完了大事,再和你好好玩玩! 三毛捏手捏脚的来到静妃娘娘的卧房,吹灭了蜡烛,屋中一片幽暗。 此刻,静妃娘娘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偶尔说上几句梦话,却又前言不搭后语,根本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三毛心中着急,猫着腰上前,不敢掀开静妃的被子,害怕那香艳的身体让自己忍不住再次发飙。 他只是在静妃白腻的脚心上、挠了几下,口中还断断续续的诱导着:“欧阳哥哥……欧阳哥哥……” 静妃并不答应! 三毛焦急:难道静妃不是这么呼唤欧阳流风的?沉了一下,又喊道:“流风哥哥,风哥哥……” 此言一出,忽见静妃翻了个身,梦呓道:“风哥哥,你……你来看我……” 三毛大喜,此乃瞎猫碰上死耗子! “是啊,静妃,我来看你啊,你还好吗?我想死你了……”三毛低沉引诱。 静妃醉呓:“风……哥哥,我也想你,你在……你在哪里?也不来看我?你说话不算话……”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静妃知道我在哪里吗?”三毛苦着脸,生怕静妃在昏睡中醒来。 静妃醉呓:“风哥哥,你……你终究不敢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怕我去找你吗?哎……这深宫宅院,我一个……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出得去呢?” 三毛感受到静妃言语中的深闺寂寞与幽怨,心中难过,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风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不找你,我……只想知道咱们的宝贝女儿怎么样了?我好想看看咱们的女儿……” 惊天大秘密呀! 欧阳流风与静妃之间居然生出女儿来了?真乃天下奇闻…… 三毛惊喜之际,连忙低沉的回应:“女儿很好,女儿在……在什么地方,静妃猜猜?” 静妃醉呓般的撒娇:“猜什么猜?你不是告诉过我,咱们的女儿在书院里藏着吗?” “书院?” 三毛心中砰砰乱跳,胆颤心惊的问道:“你……你还记得是什么书院吗?” 静妃挠着额头,犹犹豫豫道:“好像是文……文星……” 三毛一愣:难道是文星书院? 刚刚说到这里,静妃似乎预感到了一些什么事情,就再也不说话了。 三毛躲在角落处,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直到静妃继续响起了均匀沉稳的鼻鼾声,他才悄悄的溜出了淑德宫! 当三毛怀着兴奋的心情对幽兰说完听到的呓语时,幽兰不由喜得心花怒放:“三毛,干得好!” 三毛心想着:今天干的一点都不好!他***,刚刺刀见红,就一泻千里,好丢人的说! 幽兰又道:“三毛,今晚要把这个惊人的消息传给坏人,你马上安排我出宫一趟。” “阿姊不要出宫,还是我亲自找便宜姊夫说一下更好!” 三毛将事情揽过来,其实是想顺便问问便宜姊夫,自己怎么会这么快的一泻千里呢? “你……你行吗?不怕月神杀过来?”幽兰一脸诧异。 “阿姊,虽然你打我,我不还手,但是……”三毛伸出手指,不屑道:“我不得不告诉你,假以时日,这世界上,除了月神,除了便宜姊夫,还真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 “阿姊,我去了!”三毛身形一纵,像只耗子,消失在幽兰眼前。 幽兰捂着嘴巴,兴奋的笑了笑:“坏人,咱们终于有救了……” 第431章 讹诈有术 石越得知了欧阳流风有个女儿在文星书院求学的消息,不由得欣喜若狂――想不到踏破忒写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二日,石越直接找到白素,让白素陪着自己来到文星书院,查一查有没有姓‘欧阳’的女学生! 白素领着石越来到文星书院院长耿老夫子的书房。 石越敲门、开门,便看到那个爱哭的小萝莉、居然拿着笤帚在扫地。 小萝莉看着白素进来,急忙上前躬身行礼,甜甜一笑:“白老师好!” 不得不说,这小萝莉虽然爱哭,但是肌肤滑腻,媚眼通透,长大后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坯子。 不过,石越对这个奸诈狡猾、装哭骗糖吃的小萝莉没有什么好感! 看着小萝莉笑颜如花,要与自己打招呼,石越呲牙咧嘴、伸出腥红大舌头,做了个鬼脸。 “哎呀!我好怕……呜呜!你是大坏蛋,大恶魔,你是鬼……” 小萝莉嚎啕大哭,吓得一头扎进白素怀中,再也不松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撅着小嘴,眼泪八叉的盯着石越看。 白素狠狠瞪了石越一眼,嗔道:“这里是书院,收起你兵痞的那一套,吓着小孩子。” “怕什么?石三我早有准备!” 石越丝毫不以为意,从兜里面掏出一把糖块,交给哽咽如斯的小萝莉,柔声道:“小妹妹不哭啊,乖!大哥给你糖吃。” 小萝莉拿了糖,果然不哭了,边吃边笑:“大哥哥,你真好,给我糖吃!” 白素、耿老夫子闻言,面面相觑,忍俊不禁。 石越无奈的一摆手:“看到没有,这小小的一块糖,就决定着我到底是大哥哥还是王八蛋,你们文星书院,果然是人才辈出啊。” 耿老夫子哈哈大笑,亲热的拉着石越坐下,指着那小萝莉道:“她是鬼灵精,连我都唬不住她。” 小萝莉向石越做了个鬼脸,又拿起笤帚,继续扫地! 耿老夫子向石越问道:“石百户今日来此,应该是有事情吧?” 石越询问道:“我想查一下,文星书院中,有没有一个姓‘欧阳’的女学生?这人对我很重要。” 耿老夫子蹙眉:“姓欧阳的女学生?她跟石百户有什么关系?” 石越打着哈哈道:“我有个表妹,姓欧阳,几年前失散了,所以想要查一查有无此人!” 耿老夫子道:“石百户稍等,我这就给你查!”忙吩咐人去将花名册拿来,仔细查看。 那个小萝莉扫着地,偷偷觊觎着石越那张蹙眉的脸,又见他衣兜鼓鼓,想了一下,倒杯热水走上来,向石越甜甜道:“大哥哥请用茶。” 石越很高兴:这小萝莉还是很有眼色嘛! 哪知道小萝莉小手探到石越身前,重心不稳,歪歪扭扭就要倒下去,石越急忙将她扶好。 小萝莉小手一抖,一杯茶水全都撒在了石越的大腿根儿上,弄得他好像小便失禁了一般,十分难堪。 “大哥哥,对不起,我……我没有端稳!”小萝莉又呜呜的哭啼起来。 石越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认定这个小萝莉是故意对自己使坏。 至于理由,石越却不得而知。 但是对这样奸诈卑鄙的小萝莉,石越可是一点办法也使不出来。 听着那哭声招人烦,石越只好再次奉献糖块,让小萝莉能够安静半刻,也是好的。 心中却打定了主意:这样的鬼机灵,以后可千万不要招惹! 耿老夫子查看了半天,合上花名册,才对石越摇头道:“石百户,我们这里没有姓‘欧阳’的女学生,就连男学生也没有姓‘欧阳’的。” “没有?怎么可能?耿大家,你不会老眼昏花,看错了吧?”石越诧异的坐在那里,心神茫然无措。 “我人虽老,眼可不花,不信你自己查查看。” 耿老夫子显然对石越这句‘老眼昏花’十分不满,气呼呼的将花名册扔到了石越面前。 石越仔细查看了一便,果然是没有此人,不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怎么可能呢? 难道静妃是在胡言乱语?但睡梦中的醉呓几乎百分百的正确,断没有错误的可能。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大哥哥,请用茶。”石越愣神的时候,也没有管那么许多,随意就接过茶杯。 却没想到这次小萝莉端来的是滚烫的开水…… 石越反应十分迅速,刚刚感觉到不好,就把茶杯给扔了出去,可巧的是溅出的热水,又滴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小萝莉呜呜哭了! 石越乖乖的掏出了糖块…… 小萝莉再次笑了…… 石越一脸黑线,拉着小萝莉到身前来,将自己的衣兜全部翻出来给小萝莉看,无奈道:“小妹妹,你看看,我一块糖块儿也没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小萝莉点点头,转身对耿老头作揖,乖巧道:“院长大人,书房打扫完了。”又将小手伸到耿老头面前。 耿老头笑了笑,拿出十文散钱,交给小萝莉。 小萝莉将钱装进口袋,回头向石越做了个鬼脸,便扭着小屁股,欢快的跑了出去。 石越无心与小萝莉斗气,满脑子乱转,捉摸不透玄机到底出现在哪里! 咦? 难不成会改名了不成? 石越想到这里,不由得放声大笑,倒把耿老夫子、白素给吓了一跳。 石越笑够了,方才向白素笑道:“你不是一直要我来文星书院教书吗?现在我便答应你了。” “石三哥哥,你说真的吗?那太好了……” 白素惊喜莫名,也不理会那么多,一头扎进石越怀里又亲又啃,只把耿老头窘的面色涨红,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素素,我这不是想着能时刻守着你嘛!”石越随意编个理由,又对耿老头说道:“耿大家该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吧?” 耿老头满脸涨红,想了半天,才道:“石百户文采斐然,尤其是一手好字,让人叹服,这样吧,老夫推荐石百户做文星书院的名誉院副,想来没有老师敢不同意。” 名誉院副,就是只挂名、不管事的副院长? 石越咧嘴一笑:“正和我意,耿大家可真是妙人!”心想着:只要自己进了文星书院,就更方便寻找欧阳流风的女儿了。 :今儿个还是五更!月神好努力哦! 第432章 小萝莉欺负人 石越这个名誉院副,自从进入文星书院,就上蹿下跳的没有消停过。 他利用职务之便,想尽办法搜集所有资料,但是终究是力有不逮:这文星书院管理也不好啊,怎么连这些学生七大姨、八大姑的资料都没有呢?难道要把二千多学生、一个个的抓过来询问? 那可就是大功干戈,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假如欧阳流风的女儿真的在文星书院中,也会被自己莫名的举动吓得落荒而逃。 不行,这个事情只能隐秘的、慢慢进行! 石越正坐在自己的书房中为难,便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一道令他不胜其烦的娇柔可爱的萝莉声音传来:“院副大人,大哥哥,我来了。” 正是那个小萝莉的声音。 “啊?你别进来,我不欢迎……”石越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萝莉就已经闯了进来。 “你又来干什么?” 石越看着小萝莉,就有些不耐烦,“我的糖块刚才都不是给你讹诈走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小萝莉将笤帚拿起来,笑颜如花,娇声道:“院副大人,我来给你扫地呀,你看这屋子多脏。” “我不用你扫,你出去吧。”石越挥手就要赶她走。 小萝莉却不听他的话,拿起笤帚就开始扫地,只是扫地十分卖力,暴土扬尘,飞沙走石。 青石地板是打扫得干净了,但空气中、书桌上,却遍布了一层又厚又灰的粉尘! 石越被小萝莉彻底打败了,却又不敢惹她生气――这混账小萝莉,是用哭闹来讹诈我啊。 小萝莉打扫完青石板,眼眸落在桌子、柜子上。 蹙眉道:“哎呀,这上面这么多亏,一定要打扫一下呀,不然多脏啊?院副大人,你说是不是?” 我晕! 本来很干净的,还不是被你这欺负人的小萝莉给弄脏的?我真心发自肺腑的鄙视你! 石越惹不起她,但是躲得起,无奈道:“你先打扫吧,打扫过后,我再进来。”言罢,开门出去了。 小萝莉看着石越出去,一边得意洋洋的擦着书桌,一边探头看着书桌上的花名册,还有学生的资料。 看着看着,黛眉微蹙,晶亮的眼眸满是疑惑和不解。 一会儿,石越进来,才发现屋子被小萝莉整理的井井有条,焕然一新,充满着书房的墨香气息。 石越笑了笑:“小妹妹,你干得不错呀,哈哈,谢谢你了,你快去上课吧。” 小萝莉讪讪一笑,向石越伸出了白藕般的小手:“白素老师曾经教育过我,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院副大人觉得这话有道理吗?您是她的心上人,应该不会反对她的话吧?” 石越这才想起来昨日小萝莉伸手问耿老夫子要钱的事情。 此时,他真心觉得这个小萝莉不简单啊,这么小就有经济头脑,还懂得勤工俭学。 尤其是这句“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这句话,白素这个白富美,是肯定没有听过的,更别说从她口中信手拈来了。 很明显,这句颇有‘学问’的话,是小萝莉自己总结出来的――这不得不让石越高看一眼。 石越心中一动,笑着问道:“小妹妹,你说得好,要多少钱啊,哥哥我都给你。” “哎呀,大哥哥你真好,我给院长大人打扫房间,这老家伙抠门,每次都不愿意给我钱,害得我死乞白赖的催着他才会给我。” 小萝莉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头,撅嘴道:“扫地十文钱,抹桌子十文钱,整理书房三十文钱,一共就是五十文钱,大哥哥,我给你优惠一下,四十文就好了,谁让大哥哥给我糖吃呢。” 我倒! 这个小萝莉很会算账,居然还懂得优惠这个道理? 可是四十文钱还不到一两银子的十分之一,自己身上哪有这么少的钱呢? 石越坏坏一笑,拿出一两银子,晃了晃道:“小妹妹,大哥哥找不开零钱,怎么办?你能找得开吗?” “大哥哥欺负我,我哪有钱?”小萝莉一下子就撅起了嘴巴。 “哎,你可别哭,算了,你都拿着,不用找零了……”石越看着小萝莉晴转多云,立刻将哭声扼杀在摇篮里。 小萝莉接过银子,藏在怀中,咯咯娇笑:“大哥哥,我怎么能白白占你的便宜呢?这一两银子足够我给你打扫十一次房间的,白素老师会怪罪我的,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来给你打扫房间,还免费给你打热水喝,这个够意思吧?” 唉呀妈呀! 这小萝莉是个人精,可了不得了。 石越心中更加惊疑,又笑道:“不用那么繁琐,大哥哥不在意的,对了,小妹妹你几岁了呀?大哥哥想与你做个朋友。” “做朋友?是白素姐姐那种朋友吗?那可不成哦,我好小,我才十三岁,大哥哥,你想法不纯洁哦。” 小萝莉娇脸粉红,一笑一颦,荡漾着促狭的笑意。 敢说我不纯洁?你这混帐小妞儿,想到哪里去了?明明是你不纯洁好吧? 石越心中仔细计算着:欧阳流风、静妃偷情是在十五年前,也就是说那一次中招,到现在,有十五年了。 那他们的孩子也该有十五岁了,可眼下这小孩子才十三岁,哎……希望又落空了。 石越失望的眼眸又在小萝莉那稍稍有些发育的胸口上扫了一眼,心中很无奈的想着:这小妮子年纪虽小,但发育的却是相当有超前意识。 “大哥哥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那么色迷迷的看着我?” 小萝莉吓得向后退了三步,捂着胸口,防贼似地说道:“先和大哥哥你说下,喜欢我的同窗多了去了,好多膀大腰圆的家伙呢,你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被痛扁。” 石越失望之极,哪有闲心与小萝莉斗嘴。 挥挥手,有气无力道:“你去吧,去找你那帮膀大腰圆的护花使者玩去吧,我……玩不起你!” 小萝莉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转身又出去了。 石越刚刚坐下,却见门又被打开了。 小萝莉探进精致的脸蛋,指着那书桌上的花名册,疑问道:“大哥哥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石越哼道:“是要找东西呀,不过你帮不上忙,你要是百事通,说不定还能帮上我。” 小萝莉嗖的一下窜了进来。 滑腻小手摇晃着石越的胳膊,欢天喜地笑得开心,“大哥哥,你猜得真准,我就是名符其实的百事通啊!哈哈……” 第432章 亲我需要代价 石越诧异道:“你怎么是百事通啊?” 小萝莉得意的扬起了精致的下颌,媚眼微笑:“文星书院二千多学生,无论男女老小,提到我的名字,没有一个不认识我的,提起他们的名字,我也能倒背如流,你这个什么花名册,都装在我的心里呢。” “你的名头这么响亮?”石越饶有情趣的看着小萝莉:“你叫什么名字?” 小萝莉骄傲的说道:“杨灵儿,不过,同窗都是称呼我为百事通,或者叫我烦人精的,我的名字只有老师才会叫。” “那好吧!百事通妹妹,我不得不告诉你,虽然你是百事通,但是这些学生的名字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石越将小萝莉拉到身边来,怅然道:“我需要知道她们每个女学生的家世如何,背景如何、父母是谁,七大姑八大姨在哪里高就?亲戚中有没有姓‘欧阳’这个姓氏的,这些东西,你虽然是百事通,也是不知道的。” “院副大人,你为什么要知道女学生的家世?” 小萝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要看她们哪个有钱、家世好,你就要娶她们吗?大哥哥,你是要全面发展,重点培养吗?嘻嘻……大哥哥,你真的好无耻呀。” 石越对于小萝莉天马行空的嘲讽很是无奈,在她面前,石越觉得自己的智商无下限。 “小妹妹,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也办不了这件大事情。” 小萝莉又疑问道:“院副大人,那你找姓‘欧阳’的干什么?她……她真的是你的表妹吗?” 石越坏笑道:“那是我骗耿老头的,小妹妹,我偷偷告诉你啊,嘿嘿……那个姓‘欧阳’的女孩,其实是我从小定的娃娃亲啊,是我的未婚妻,我未婚妻丢了,当然要找到她才成,不过,你可别对白素老师说,大哥哥给你买糖吃。” “啊?” 小萝莉惊诧了一下,捂着嘴巴,犹疑道:“院副大人,你不是说真的吧?一看你就是骗人的,我才不信,不过,大哥哥你确定你要找的‘未婚妻’姓欧阳,还就在文星书院?” “千真万确!”石越一字一顿道。 小萝莉笑嘻嘻道:“那就好办了,大哥哥,这事包在我身上,其实我还有个外号,叫做‘包打听’,我会很快将她们的家世背景打听到的,然后再整理分析,交给大哥哥……” “真的吗?你居然有这个本事?” 石越又惊又喜:这小萝莉可真不简单,应该选她做学生会主席才成。 “不过……” 小萝莉又红着脸,抠着手指:“院副大人,咱们虽然是朋友,那也需要明算账的,还是那句话,多劳多得,打听那么多人,可不是一个轻松的差事。” 小东西,就认得钱! 石越最不在乎的就是钱,大度道:“你开价吧,这是你应得的。” 小萝莉掰着手指,算计道:“文星书院有一千一百多名女学生,打听每个学生的家室背景就算半两银子的话,那总共需要五百五十两银子,好吧,既然咱们是朋友,我就优惠些,给大哥哥算是五百两银子,成……成吗?” 小萝莉说到最后,脸蛋红扑扑的,声音柔柔的,神情怯怯的,似乎也感觉到这笔银子‘巨大’,生怕石越会恼羞成怒。 但是石越却觉得这个价格好便宜啊! 别说五百两,只要能有希望打探到欧阳流风女儿的消息,便是五万两,五十万两,石越都不会蹙眉头。 “好吧,小萝莉,咱们成交,”石越点点头。 “真的,大哥哥,你答应了啊?嘻嘻……那可太好了!太好了,我好高兴!” 小萝莉喜得手舞足蹈,激动的又唱又跳,向石越伸出小手:“院副大人,咱们拉钩,一百年不许变的。” 石越与小萝莉拉了勾,才疑惑道:“不就是五百两银子,你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吗?” 小萝莉撇撇嘴道:“大哥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五百两银子可是我赚到过的最大的一笔银子了!没有银子,我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睡什么?臭美什么?学费谁给我交?” 石越愣了半响,方才反应过来,低声疑问道:“那你……父母呢?” 小萝莉闻言,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我没有父母,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人供我吃穿,我自己不赚钱又怎么活?呜呜……” 此刻,石越也终于明白了小萝莉为什么这么‘贪财’,也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万分惭愧。 想当初,自己就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中长大。 受到国家的照顾,又去当兵,又靠着坚忍不拔的毅力和聪慧的天分,才有幸成为一名国宝级特种兵。 而眼前这个小萝莉也是孤儿,与自己同命相连,但是这个时代哪里来的孤儿院? 孤儿也只能自生自灭,靠天吃饭,很少有像眼前这个小萝莉如此奸诈狡猾的。 一时间,石越眼眸有些湿润,心中暗暗为小萝莉喝彩。 他抱着小萝莉坐在自己腿上,安慰道:“好妹妹,你不用难过,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大哥哥有的是银子,大哥哥可以供你上学,供你吃最好的糖果,穿最漂亮的衣服,住最好的闺房……” “不……我不要!”小萝莉似乎长大了,不太习惯被男人抱在怀中,清爽的男子气息悠然传来,让她脸蛋红热滚烫。 她挪动腰肢从石越怀中挣脱开来,哭天抹泪道:“白素老师总是要给我很多很多银子,但我不要,灵儿无功不受禄,我就要是从零做起,用我这双小手和小脑袋养活自己,穿好的、吃好的,住好的,让人家看看,女子能顶半边天。” “好!好!说得好!” 石越心潮澎湃,抱着小萝莉,情不自禁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大哥哥,你怎么能亲我?男女……男女授受不亲!”小萝莉红着脸挣扎着从石越怀中跑出来,倚靠在门口。 稍具规模的胸口剧烈喘息,脸蛋娇艳如玫瑰,如水眼眸充满媚态,还有晶莹泪滴滚落。 那副羞涩娇嫩的模样,给人一种错觉,倒好像妩媚如水的女人一样,充满着诱人的味道。 石越揉了揉眼睛,不以为意的笑笑:“你才十三岁,还算不上女人,大哥哥喜欢你,亲一口又怕什么?” “你才十三……” 小萝莉顿了一下,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十三岁也不能亲,我……我都发育得这么好了……” 石越一脸黑线,讪讪道:“那以后不亲了,这样总成了吧?” “那还成!我得离你这个大色狼远点。”小萝莉打开房门,要出去,却又半路折返了回来。 小手伸到石越面前,撅着小嘴,低声呢喃:“不能白亲,精神损失费,二十两银子……” 第434章 恶人好嚣张! 石越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小萝。 看着她那张吹弹得破的酡红脸蛋,促狭道:“这是五十两银票,你找不开的,不然……大哥哥再亲一口?不用找零?” “你真是个大色狼,你捉弄我,我要告诉白素老师。” 小萝莉吓得退后一步,将银子藏在袖子里面,心中也知道石越是在和她开玩笑,做个鬼脸,嗔道:“多余的银子算是预付的信息费。” 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方才心花怒放的跑了出去。 小萝莉很能干,很卖力,不辞辛苦,为石越收集到了许许多多学子的背景资料。 但是,失望的消息确一个个的传来! 小萝莉用三天的时间,已经将所有的女学生的家庭背景送到了石越手中,可只有一个学生的家庭背景成员中,有姓‘欧阳’这个姓氏的。 石越让王启年暗中察视此人,结果这家世代都是京都城的土财主,与欧阳流风万万扯不上半点干系。 这让石越陷入了一个狭隘的瓶颈,涨了一嘴泡,却也不知道如何再继续进行下去。 石越第二天再来到文星书院时,却发现门口彩旗飘飘,鞭炮齐鸣,陈思凡的一行醒目的磅礴大字挂在门口。 上书:“欢迎国子监才子名师、莅临文星书院参观。” 白素像一阵风般跑过来,拉着石越的胳膊,笑嘻嘻道:“石三哥哥,今天有热闹看了,国子监的很多才子过来书院参观呢!他们自以为根正苗红,瞧不起咱们文星书院,这回,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书院的气魄。” 石越耷拉着脑袋:“我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看。” “那怎么成?你是文星书院的名誉院副啊,好歹有些责任心好不好?怎么也要给我一点没面子呀?” 白素不依不饶的撅起了粉红的小嘴儿。 石越无奈,想着这几天也够累的,莫不如先把那些烦心事都抛开,看看国子监来的都是一帮什么人。 才子交流的场所,就选定在文星书院后花园的一处长亭之内。 这里百花绽放,红绿相间,香气宜人,却是才子佳人最喜欢的调调――恩,也是青年才俊谈情说爱、最喜欢的调调。 文星书院两千多名学生、国子监慕名来访的二百多名才子,都聚集在这硕大的长亭之中。 虽然人多,但学子们温婉躬亲,恭谦有理,倒也不显得吵闹拥挤。 石越一眼望去,倒是认识一大票经常光顾妩媚阁的色狼――哼,这个什么狗屁交流会,不是与我妩媚阁抢生意吗? 文星书院与国子监的才子们面带惊喜,互相讨论着诗词歌赋。 陈思凡、朱朝、耿老头等一些大儒,坐于二楼之上,看到石越到来,便笑嘻嘻的与他打招呼,邀请石越上去喝茶。 石越笑着招招手,以示感谢。 却发现旁边本就阴沉着脸的孟辰,向石越狠狠的蹬了一眼,脸色阴冷的更加骇人。 石越蹙眉,心中疑惑:这家伙被鬼附身了吗?居然敢瞪老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白素笑眯眯的咬着他耳朵,兴高采烈道:“耿老夫子、陈思凡这些大家在探讨学术问题,孟辰自诩才学非凡,也想参与,却被耿老夫子以晚辈不得参加为由、给拒之门外了。” “孟辰心情本就极为郁闷,现在见到耿老夫子居然对石三哥哥这个晚辈、抛出了橄榄枝,怎会不让孟辰黑脸呢?” 哦!原来是被耿老头打脸了,然后把怒气发泄倒我头上来了――混账东西,耿老头你不敢欺负,倒敢在石三头上动土? 石越也没上去二楼,就在门口站着,盯着孟辰看,心想着只要这厮敢找茬,就揍他个五眼青。 好在曾山这混蛋没来,不然,连着曾山一块揍! 孟辰心眼多,心机深沉,也就只敢耍耍老鼠威风,不敢真的与石越叫板,害怕这兵痞发作起来,狠揍他一顿可不划算。 只是这烦闷憋在心里异常难受,一不小心,将茶水碰倒在桌子上,茶杯应声而碎。 孟辰更是怒不可泄,本是他的错误,却发泄在了别人头上,大喊大叫道:“怎么搞的?他娘的怎么这么脏?也没个喘气的来收拾一下,文星书院的服务可真差劲。” 身边的那些才子不禁蹙了蹙眉头,却无人理他。 石越心中愠怒:这家伙果然是想要无事生非了。 正在此时,小萝莉拿着抹布、拎着布袋子温柔娇媚的站在了孟辰面前,将碎裂的茶杯拾起来。 又对孟辰笑颜如花、柔声道:“这位公子哥哥,才子众多,打扫卫生的师哥师姐忙不过来了,我给您清理好不好?虽然是有偿服务,但一次只收十文钱哦,很便宜呀!公子哥哥,你需要吗?” 孟辰看着小萝莉那婀娜多姿的模样,坏坏笑道:“一次十文钱?那你擦吧!” “好的,我一定擦得干干净净的。”小萝莉拿着抹布,将桌子椅子都擦得干干净净。 “公子,我擦好了,您看可以吗?”小萝莉伸出小手,讨要奖赏。 孟辰伸手从兜里拿出一锭足有十两的傻白银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哼道:“诺,给你!你找钱给我吧。” 小萝莉愣了一下,红着脸道:“我……我找不开,我没有钱。” “哈哈……那你找不开,就不怨我了!”孟辰很开心的大笑起来,就要将银子收回来。 小萝莉撅着嘴巴,嘟囔道:“这位公子,你很坏,你言而无信。” 她这样一说话,身边的才子都向这边望过来。 孟辰脸色异常尴尬,阴冷笑道:“好,你敢说我言而无信,我就信一次给你看看。” 他将十两银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从邻桌拿来水壶,肆意将水泼在桌子上,阴森森道:“你擦一次十文钱,十两银子就是五千文钱,你擦上五百次,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来,他娘的给我擦!” 此时,所有才子的目光都望过来,脸上写满了愤怒,但是孟辰的家世他们都心知肚明,没一个敢出面解决事端的。 小萝莉面色涨红,黛眉紧蹙,拿着抹布的小手颇为颤抖,一双秋水般的眼眸盯着那桌子上的水渍发呆。 那可怜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痛、怜爱。 小萝莉咬着粉唇,眼眸中默默地流下了泪水,幽幽道:“五百次吗?我擦就是了……” 第435章 尊严不容抹杀 随后,变态、扭曲的一幕便上演了! 孟辰面带轻蔑的邪笑,很潇洒的将壶中的热水泼到了书桌上。 小萝莉紧紧咬着粉唇,也没有嚎啕大哭,双眸默默含泪,拿着抹布轻柔的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去。 周边才子窃窃私语! “太欺负人……” “居然还欺负小孩子……” “这小子好狂傲……” 孟辰挥了挥胳膊,对他们怒吼道:“我愿打,她愿挨,关你们什么闲事?” 石越一见,勃然大怒,青筋暴起,忍不住就要拳脚相向。 又想着自己是文星书院院副,也算是个文化人,怎么也不能光靠着拳脚吃饭吧? 听着二楼传来爽朗的笑声,石越计上心来,挣脱白素的胳膊,跑上二楼,临门一脚,将门踏破。 这一个非凡的举动,让屋中谈笑风生的各位大家愣在那里,茫然无措。 耿老头面上无光,沉着脸道:“石院副,你这哪里是待客之礼。”看着石越阴沉着脸,也觉得诧异。 石越目光阴冷,在众大家面前扫过,一字一顿道:“哪位是国子监监正贺元贺大家?请出来一见。” 耿老头旁边一个圆圆脑袋的富态老头走出来,向石越拱手道:“在下就是,敢问……” 石越冲上去,掐着贺元的脖子不让他说话,抱着他圆咕隆冬的身子,从窗户跳了下来。 屋中所有大家都大为惊讶,惊呼之余,急忙顺着窗口探头张望。 贺元吓得半死,奈何嘴巴被石越堵住,却发不出声音来,只是没想到落地无声,温柔轻巧,倒是有惊无险。 贺元被石越兵痞似地举动吓了一跳,刚要问石越为何如何莽撞,却见石越将冷幽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紧了孟辰。 贺元奇怪,竖起耳朵聆听! 只听孟辰阴冷道:“活该!哭个屁?你个臭丫头,不是没钱吗?爷我有钱啊,有的是钱,你给我擦干净,擦上五百次,爷就把这银子送给你。” “你惹恼了爷,没什么好果子吃,我是堂堂国子监的才子,你是文星书院的烂书生,在我眼里又算得上什么?你能给我擦桌子,是你三生有幸,快,给我使劲擦,擦不干净,爷不给你银子。” 贺元乃是国子监监正,当世大儒。 闻听孟辰、还有周边才子议论之言,不由气得面如冷霜,急火攻心。 他气冲冲的迎上去,扬起巴掌对着孟辰就扇了过去,怒斥道:“你到底是谁的爷?” 这一巴掌可真够狠的! 孟辰被打得头昏脑胀,原地转了好几转,呆了半响,方才醒悟过来,大吼道:“谁敢打我?” 随后便看到贺元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色厉内荏的向大吼:“是我打的你,你告诉我,你是谁的爷?” 贺元是国子监监正,论名气,论地位都比耿老头、陈思凡高上一筹,哪里是孟辰敢与之当众叫板的? “贺……贺监正……我是……我是……”孟辰被吓破了胆,期期艾艾的不知说什么好。 石越温柔摸索着小萝莉的脑袋,直勾勾盯着孟辰,阴阳怪气道:“孟辰口口声声说是杨灵儿的爷,杨灵儿是文星书院的学子,那意思孟辰就是整个文星书院学生的爷爷了?哼……好大的辈分呀。” 石越反应之敏捷,于无声处、将众才子拉了进来,成功挑起了文星书院众才子的怒意。 众才子一双双眼眸锋利如刀盯着孟辰,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才好。 孟辰又惊又惧,气得脸色苍白,捂着肿胀的腮帮子,结结巴巴道:“姓石的,你休得血口喷人……” “孟辰你给我住口!”贺元大声指责,脸色铁青。 石越冷哼一声,又笑着对贺元说道:“久闻国子监诸位才子德才兼备,尊师重道,兄友弟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每个从国子监走出去的才子,无一不是大燕的栋梁之才,今日一见孟公子如此做派,这才知道国子监的上佳风评不过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不足为信呀!” 孟辰闻言,脸色一变,似乎猜中了石越的险恶用心――这厮,是要把我挤出国子监啊! 贺元被石越打脸打得啪啪作响,急得怒火攻心,气得浑身颤抖! 他指着孟辰那惊惧的脸,狠呆呆道:“好你个孟辰,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仗势欺辱小女孩,挑拨国子监与文星书院之间的良好关系,品行卑鄙无耻,拙劣至极,国子监庙小,哪里能容得下你这尊菩萨,我要把你……把你逐……” 国子监监副――张蓝,急忙堵住贺元的话,附耳小声道:“孟辰承诺向国子监捐助十万两银子,等银子到手,再驱逐他不迟,现在驱逐他,乃是下下之策。” 贺元颇为犹豫! 张蓝趁机向孟辰怒喝道:“还不快给监正大人跪下求情,给杨灵儿道歉,给文星书院院副大人道歉?” 孟辰犹如被当头棒喝,扑通一下子就跪在贺元眼前。 “监正大人,我错了,求您原谅我一次,我一定修身养性,好好做人,绝不敢再犯,求监正大人原谅……” 孟辰顾不得面子,不住的磕头求情! 贺元哼了一声,打太极道:“你向石院副求情吧!他原谅你,我才能对你网开一面。” 孟辰心中愠怒,也知道事情是石越搞出来的。 但此时他被压制得狼狈不堪,无法翻身,只好跪着,向石越拱手道:“求石院副高抬贵手,放我一次!” 看着孟辰跪在自己脚下求饶,石越心中大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孟公子向我求饶干什么?你又没有为难我!”石越将杨灵儿推到面前,哼道:“你该向杨灵儿下跪赔礼才是。” 孟辰逼不得已,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刚才是我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多有得罪,请灵儿小姐原谅,在下愿意用千两银票补偿灵儿小姐,还请灵儿小姐收下。” 说着话,就拿出银票呈在小萝莉眼前。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小萝莉,没有一人说话。 小萝莉盯着那银票,满眼放光: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想了一下,探出的小手又缩了回去:“孟公子,我虽然穷,但这银子我不能收。” 众人大为惊诧! 小萝莉紧紧拉着石越的胳膊,决绝的目光,在所有面前扫过,最后定格在孟辰身上,一字一顿道:“我虽然是一个小孩子,但看得最重的却是‘尊严’二字,你是富家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而现在,你用最铜臭的银子来买我最尊贵的尊严,你是何居心?我又岂能答应?” 此言一出,众大儒耳中惊若炸雷,心中响起了震天鼓,撞击得五脏六腑咚咚作响。 耿老夫子、贺元、陈思凡等人,俱都不约而同,向小萝莉深深鞠躬。 第436章 送给你唯一的礼物 孟辰本想着小姑娘是个穷酸,想要银子砸得她放过自己,却没想到小姑娘骨气硬得很,根本不吃糖衣炮弹这一套。 他知道只要小姑娘不放过自己,那便休想得到贺元的宽恕,这掷重金砸来的国子监招牌,可就要被贺元给取缔了。 想到这层意思,他一咬牙,不禁向小萝莉磕起头来,央求道:“杨灵儿小姐,是我错了,我无耻,我下流,我不该找您的麻烦,请您饶恕我吧。” “你站起来,男人活得就该有些尊严,岂能这么卑躬屈膝的向一个小姑娘下跪求饶!” 小萝莉板着脸,声色俱厉的责难。 孟辰急忙站起身来,仍不住的作揖:心想着你当我愿意给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下跪吗? 这不是被石越、贺元、还有你,给逼得没了后路吗? 小萝莉将抹布扔到孟辰手上,徐徐道:“文星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是学习礼仪的地方,凡是文星书院的学生,都该记住一句话,那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虽然孟公子对我不敬,但我既然是主人,就不想让客人过于难堪,当然,也会给孟公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随手指着桌子,吩咐道:“我也不为难孟公子,只要孟公子当着众才子的面,亲手把桌子上你自己泼出来的水擦干净,我就原谅你了。” “就……就这么简单?” 孟辰忽然间有些匪夷所思:这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呢? 看着孟辰愣神,小萝莉蹙眉,嗔道:“怎么?孟公子不愿意?难道孟公子是嫌少,要擦五百遍才成吗?” 啊? “不要……我这就去擦!”孟辰急忙走上前去,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上,擦起了桌子。 小萝莉看着孟辰在那里擦桌子,咬紧粉唇,一字一顿道:“孟公子,以后记得,再也不要看不起擦桌子的人,你也擦过桌子,还有无数双眼睛作见证,你赖不掉的。” 小萝莉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在了孟辰的心。 他忍着怒意擦完了桌子,低眉顺眼的站在贺元身旁,等着贺元宽恕自己。 而一颗仇恨的种子,却牢牢记在了石越身上。 孟辰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今天将自己打入万丈深渊的始作俑者、正是石越这混账东西。 他偷偷瞪视着石越,眼眸中充满着阴冷。 睚眦必报的他、绝不甘心受此大辱,脑子滴溜溜的乱转,琢磨着今日如何让石越、当着数千人的面上栽一个大跟头,让他出丑! 贺元对着貌似低眉顺眼的孟辰冷冷道:“既然杨灵儿姑娘,石院副已经原谅了你,那我今日就饶你一次,下次你胆敢再犯,我必然把你清除国子监,永不录入。” 孟辰唯唯诺诺,一副很乖巧的模样。 贺元又对耿老夫子、陈思凡、石越汗颜道:“国子监是大燕官办学府,是朝廷选拔人才的筑基,其中不乏才智角卓绝、品德优良的有识之士,广为百姓传唱!” “但是,今日来到文星书院,方才知道老夫实乃坐井观天,把国子监想像得太美好了。” 贺元指着小萝莉,赞许道:“文星书院一个小小女学生,居然通晓人生至理,洞察生活文章,便是连国子监的才子与之相比,也大大不如。” “文星书院有如此人才,假以时日,必会家喻户晓,红遍大燕,贺某人不思进取,坐进观天,实乃汗颜!” 说完话,深深鞠躬,言语中甚为至诚,倒颇有一番大儒风范。 耿老头忙谦虚道:“贺大家过奖了,文星书院还需要向国子监借鉴许多教书育人的经验才成!” 同时心中大喜:往日贺老头眼高于顶、牛掰的很,今日居然阴差阳错,被石越、杨灵儿做局,挫了他的威风! 嘿嘿……以后你这老小子、可就再也不敢与我耍横了! 耿老头、陈思凡又将贺元等人拉到了二楼,嬉笑攀谈。 而孟辰之闹剧,在众才子眼中,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插曲,爽过之后,也就不再计较,继续寻找臭味相投的家伙,讨论才学。 唯有孟辰一人,阴沉着脸、蹲在角落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再想什么馊主意。 “院副大人,你跟我来!”小萝莉拉着石越的胳膊,便往偏僻的地方跑去。 石越心中好奇,也不挣扎,任由小萝莉拉着自己,跑到了一处残破寂静的石墙下面站定。 “小妹妹,你这是要干什么呀?”石越摸着气喘吁吁的小萝莉的滑嫩脸蛋,好奇的问道。 小萝莉眼眸如秋水,盯着石越英俊的面旁,拉着他的胳膊,激动道:“大哥哥,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我的那些同窗要么惧于孟辰权势,要么等着看我的笑话,只有大哥哥你不惧权贵,真心帮助我。大哥哥,你是我这一生中,对我最好的人……” “别瞎说!小妹妹,你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那个对你最好的人应该是你的丈夫,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出现呢!” 石越捏捏小萝莉的琼鼻,心中对这个爱哭鼻子的小萝莉,却由讨厌,逐渐变成了喜欢。 小萝莉眉头蹙了一下,躲开石越捏着自己鼻子的大手,明眸如水,撅着嘴巴,期期艾艾道:“大哥哥,你对我这么好,我……我想感谢你一下。” 石越笑了笑:“好呀!小妹妹想怎么感激大哥哥呢?大哥哥想一想,这样吧,你出点血,给大哥哥买串糖葫芦吃,好不好?” 小萝莉撅着嘴巴,摇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钱我是一分都不会掏出来滴!” “财迷!”石越腹诽了一句,又疑问道:“那小妹妹怎么感谢大哥哥呢?” 小萝莉盯着石越的脸,娇脸涨红,眼眸中荡漾着羞涩的味道,向石越招手道:“大哥哥,你弯下腰来。” 石越依言,躬着身子,弯腰! 小萝莉又妞妞捏捏,低声呢喃:“大哥哥,你闭上眼睛。” 晕! 什么礼物,搞得这么神秘啊…… 石越又乖巧的闭上了眼睛,等候良久,也不见小萝莉有什么动静。 他有些奇怪,正要睁开眼睛时,便闻到一股清纯的香气扑面袭来,一张柔软温润的嘴唇、在自己的大嘴上生涩娇羞的亲了一下,便闪电般的逃离开。 石越急忙睁开眼睛,便看到小萝莉羞涩的跑远了。 一边跑,还一边笑颜如花的向自己招手:“大哥哥,这可是我的初吻哦!你要永远记得这个贵重的礼物哦。” :五更送完,月神睡觉去!兄弟们多留言,多评论,月神爆发! 第437章 篝火燃烧 千人晚宴过后,一众别有用心的才子们‘’旺盛,心血来潮的吵嚷着举行篝火晚会! 这个浪漫的嗖主意,让无数学子眼眸中充满了色色的憧憬! 耿老头、贺元这样老掉牙的渣宰,自然是不好意思舔着老脸,去参加浪漫的篝火晚会了――这是年轻人向往的节目,一场篝火晚会、能让多少对欲望男女踏入爱河,这些老家伙心知肚明。 谁没有年轻过呢? 耿老夫子、贺元、陈思凡等人也不去阻止,偷偷的溜去明月楼玩耍,只是让石越这个年轻的院副要多多照看。 石越一点也情愿,白素却得意的拍着小手,兴高采烈的拉着他来到了后花园一处空旷的草坪上。 这里空间奇大,干净而又平静,仿佛是专门为篝火晚会而准备的,从这里也看得出来,文星书院举办篝火晚会绝对不止一次了。 搭建篝火很简单,三、四根竹竿搭成三角架,竹竿上端捆绑在一起,下端向外撑开,中间可以悬挂水壶或锅子,下面地上点燃一堆枯枝败叶,可以边吃喝酒边烤肉。 石越前世在野外执行任务时,就是靠这样原始的方式取暖吃饭,对这玩意并不陌生。 人多力量大,好多学子一阵欢快忙碌,将一排排的三脚架子搭好! 准备好各种美酒佳肴,随后点燃了篝火。 篝火点燃的瞬间,澄黄的火苗高高窜起,在空旷寂静的月夜中释放出了热情高涨的炫光。 呜呼……开始喽! 青年才俊们吹响了欢快的口哨,发泄似地大呼小叫。 气氛很快热烈起来,少男少女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陶醉在炙热的篝火晚会之中。 白素坐在青草地上,紧紧依偎着石越的臂弯。 火红的篝火映衬得她小脸涨红细腻,眼眸如水,看着情郎那张菱角分明的面庞,心中洋溢着幸福的滋味――有情郎如此,今生何求? 石越抓着白素的小手,却感受到后面有一缕温柔的目光,射在了他矫健的脊背上。 回眸一望,却看到小萝莉正孤单的坐在离他三丈远的黑暗角落,柔柔的望着他。 眸子温柔而又恬静,像是温婉流淌的源泉。 石越心中剧烈跳动了几下,急忙回过头来,再也不敢与小萝莉对视。 想到白日小萝莉那个生涩娇羞的初吻,石越脸上禁不住涌上一阵火辣辣的烫。 哎!石三阿石三,你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东西啊! 人家还仅仅是一个十三岁的小萝莉,天真烂漫,亲你一下,表达心中的喜悦,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也太邪恶了,太猥琐了,鄙视自己一下! 石越心中剧烈交战,却见白素笑着向小萝莉招手:“灵儿,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干什么?快到老师这里来。” 小萝莉安静的摇了摇头! 白素拿出糖块,诱惑道:“快过来,白老师这里有糖果哟。” 小萝莉动了一下,抿了抿粉红丰润的嘴唇,又摇了摇头! “哎,她一定是被孟辰那个混蛋给吓到了。” 白素拉着一脸不情愿的石越来到小萝莉身边坐下,柔声道:“怎么了?灵儿,你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吗?” 小萝莉笑了笑:“早就不想了,白老师。”眼眸如水,却盯着石越回避躲闪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 “白老师,你给我们作诗吧,你做的诗我们最喜欢了。”白素刚要再劝解一下小萝莉,就被一帮女学生笑着给拉走了。 小萝莉一直盯着石越的眼睛看,促狭道:“大哥哥,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哦?” “是吗?” 石越讪讪笑了笑:“好像自从咱们两个人认识后,你这个鬼机灵就一直欺负我来着。” 小萝莉柔声道:“那是因为大哥哥让着我,体贴我,换成其他人,绝不会对我这般纵容的。” 石越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笑道:“你才十三岁,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又指着那篝火中欢快的人群,促狭道:“刚才可是有好几个小才子找你玩哦,我看着卖相都不错,人品也还成,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玩呀?” “他们……” 小萝莉向石越做了个鬼脸,神神秘秘道:“大哥哥,我偷偷和你说哦!他们配不上我的。” 我去! 小小年纪,就知道挑三拣四了? 石越追问道:“那小妹妹喜欢什么样的才子呀?文星书院这么多才子,总有你喜欢的类型啊。” 小萝莉欲言又止,小脸红扑扑的,紧张兮兮道:“我不告诉大哥哥,我就藏在心里,没人能知道。” 石越摸着她的小脑袋,笑了笑:“反正你还小啊,才十三岁嘛!等长大了在告诉大哥哥也成呀!大哥哥那个时候一定也很厉害了,你喜欢谁,谁敢不从?大哥哥把他绑到你面前来,逼着他与你洞房花烛。” “大哥哥,你可真坏!对我……真好!我会永远记住这句话的。”小萝莉做个鬼脸,忽然很开心的跑开了。 石越望着小萝莉的背影,静静发呆――这个鬼机灵,眉眼通透,身材婀娜,哪里像十三岁的样子呀! 此时,篝火晚会火热进行到第二个环节。 很多有学问、有见解、有内涵的才子,纷纷站在篝火旁边,讲述自己的游学经历。 围坐的那些才子才女听到精彩处,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 石越也听得饶有兴趣,眼眸一转,却见到孟辰那厮、居然也厚脸皮的坐在国子监那群才子中间。 从那淡定安然的表情来看,这厮已经满血复活,恢复了那份雍容洒脱的气派。 只是,孟辰眼眸藏着冷森,偶尔冷笑一下,让石越猜测得到,他的脑海中一定再想着什么阴险狡诈的诡计。 此人,果然非良善君子,当真该死! 石越心中对孟辰加倍提防,耳中却听着众才子讲述着游历时的精彩故事。 国子监的才子都是家财万贯之辈,银子多得没处花,放在家里发霉,刚好出门游玩观景,美其名曰游学。 而文星书院中的才子多半都是平民出身,虽然用心苦读,但囊中羞涩,也不舍得把父母辛苦赚来的银子、浪费在无谓的游学上面。 所以,文星书院的学子人数虽多,也不乏才学兼优之辈,但论起所见过的光怪陆离的趣事,风格迥异的风土人情,与国子监的才子相比,差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由此可以预见,站在噶篝火旁边滔滔不绝讲学的、几乎都是国子监的才子。 文星书院的学子,仅仅只能做一群普通观众,竖起两只耳朵,伸出双手,随时准备鼓掌! 石越心中无奈,瞥眼却见到孟辰阴着脸、站起身来,向篝火旁走去。 石越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这厮要出招了? 陡然间,一阵阴凉冷幽的微风、在石越身后飘渺吹过,一股寒意漫步全身,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 “谁?” 石越咬牙切齿,身手比大脑还迅捷,回身一掌劈出! 第438章 月神现身 石越反应如白驹过隙,狠辣果决,但凌厉的一掌、却劈了空! 目力所及,静谧而又幽暗,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 但石越却像豹子一样,躬着身子,劲如崩弓、蓄势待发,飞刀也无声无息的攥在了手中。 此刻,石越不敢妄动,他深深知道……月神现身了! 他屏气凝神,火热的心剧烈跳动,很清晰感受着一股浓烈而又诡异的杀气、弥漫于篝火之旁。 杀气是一种隐匿的气息,需要用第六感来深刻觉察,肉眼是无法体会到其中奥妙的。 有人曾经做过一个很有趣的实验! 把一只森林中的野猫和一只老鼠,放在一个箱子里面,中间用两块隔音的薄板隔开,两块板距离不是很远,然后用石灰消除气味,并且猫和老鼠互相也看不到对方。 结果猫似乎感觉到什么,想穿过那块板似的,不停的用爪子抓那块木板。 而老鼠却在蜷缩另一角,似乎能感觉到箱子的另一半,藏着一个可怕的存在,让它心惊胆战。 这就是最原始的杀气,一种可以不通过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觉察到的微妙气息。 但是,人这种高级动物脱离了自然,对于危险的感知,杀气的运用,已经慢慢弱化到忽略不计。 而石越恰恰是经历过长期特种训练的怪胎。 常年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他,对于危险的感知,对杀气的感知,已经达到了心随意动的境界。 虽然篝火晚会上热闹异常,但石越一直在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看。 对峙良久,石越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大哥哥,你在干什么?快过来玩啊。” 小萝莉欢快跑过来,看着石越躬着身子,做出这幅饿虎扑食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随着小萝莉的这一声甜腻腻的叫嚷…… 石越陡然赶到一阵轻松,那浓烈而又诡异的杀气渐渐消失不见。 月神走了!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刚才生死间的对峙,让他消耗掉了许多的心神,他无力的由着小萝莉,将自己拉进人群之中。 虽然现在安全了,但石越心中仍砰砰乱跳,为月神诡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手段而震撼莫名。 他知道月神很强悍,但决然没有想到月神会强悍到这般变态的地步。 想着刚才若不是自己警觉,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不过,经历过刚才的暗中较量,只怕月神这臭娘们儿,也不会见得多么轻松吧? 石越正在胡思乱想,孟辰的一声轻咳,将石越拉回了现实。 白素撅着小嘴,嗔道:“这厮真不要脸,出了那么多丑,居然还上台来炫耀,好丢人。” 小萝莉接口道:“白老师,我敢打赌,他是来踢场子的,不信,你等着看他的丑恶嘴脸吧?” 石越摸着小萝莉的头,点点头:“小妹妹可真聪明。” 白素在石越腰上掐了一把,幽怨道:“石三哥哥,你可真烦人,好像我很笨似的。” 孟辰是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家伙,白天受到的侮辱不会改变他卑鄙龌龊的本性。 他之所以没有离开文星书院,便是想着要找个机会羞辱石越、羞辱整个文星书院。 而这个篝火晚会,却是个绝佳良机! 孟辰怀着一颗仇恨的心,站在篝火之旁,而脸上,却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他的出现,让文星书院的学子们惊呼出声来。 “这不要脸的,怎么又出不来?” “他心眼坏着呢,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 下面的学子不断传出鄙视之语。 孟辰心理素质极好,果然找回了那份淡定从容,向大家谦恭的拱手道:“各位学子,各位同窗,上午之时是我心态不正,举止失察,做出了一些错事,给国子监抹黑,让文星书院的同窗们难堪。” “虽然上午我已经给大家道歉,但是现在想来,仍觉得自己诚信不足,心中甚至惭愧,借着这个篝火晚会,再向大家深深三鞠躬,望大家能够原谅我的一时狂妄。” 说完话,果然对大家谦恭有礼的三鞠躬! 这一个友好而又真诚的举动,瞬间让绝大部分才子心中的怒意消逝无踪,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又没有得罪自己,无需将人家恨到骨子里。 白素诧异道:“孟辰态度倒是很真诚呀,灵儿,你可说错了哦。” 小萝莉摇摇头,嘟囔道:“白老师,你说的不对,这个招数在兵法上,叫‘做先礼后兵’,一会儿,他就会露出马脚来了。” 孟辰笑着说道:“前面那些师兄师弟所讲的游历之事,讲得极好,在下听得心痒难骚,也想抛砖引玉,与大家分享一下我游历之时的趣闻。” 他清理了一下嗓子,朗声道:“学问千百种,游历却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门学问,游历让我见识到这个世界奇怪的风土人情,见识到许多鬼斧神工的山水风光。” “我去的地方虽然不多,但东南西北尽皆畅游,东至泰山,西通华山,南到衡山,北达恒山。这些地方不仅风光让人叹为观止,其风土人情,更让人拍案叫绝,其中有趣的故事,我给大家慢慢道来……” 哗! 众才子一听到孟辰东南西北尽皆游历过,眼眸中充满了艳羡,孟辰的伟岸形象顿时高大了许多。 孟辰白面书生,年少多金,谈吐温雅,准备的又很充分,条理清晰的讲述他登山戏水之时发生的种种趣味。 出口成章、滔滔不绝,抑扬顿挫,拿捏得极到火候,趣味性十足,偶发感概,长吟几首歪诗,让人觉得他文采甚佳。 前面那些国子监的才子,没有一人像孟辰讲解的这么生动有趣。 文星书院的学子们捧腹大笑,间或送上一阵震耳欲聋的炙热掌声。 白素听了,都不禁得惊诧的突出了舌头:“这油头粉面的混帐东西,居然懂得这么多的趣事。” 她虽然腹诽着,却也沉迷在孟辰抑扬顿挫的故事中。 小萝莉拉了拉石越的手,指着全神贯注听着有趣故事的白素,颇为不忿道:“大哥哥,白老师是叛徒,被那厮迷住了,不要大哥哥了……” 第439章 逼到无路可退 “小妹妹,别乱说话,白老师只是爱听故事而已!” 石越摸着小萝莉的头,侧头看着一脸兴奋的白素,也知道她被这些新奇的玩意给吸引了。 这个朝代交通工具不便,金银笨重,不方便携带,路上劫匪横生,不是那么太平。 没有显赫家世,没有护卫守护,才子们也只能在附近游玩,稍远一些,就显得力不从心。 千金小姐规矩更大,受到世俗门阀制约,更没有游历的条件。 别的不说,单说走过孤僻的小山,遇到一个强盗,劫钱又劫色,,抛尸荒野,都没有人能破得了案子! 而见多识广的石越,却并不觉得孟辰讲得故事有么精彩,反而觉得处处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孟辰描述的再多,也只是到处游玩,欣赏山水风光,做几首小诗。 但这也紧紧占个‘游’字,与‘历’字却是半点也没有干系的,也没有从民俗中得到什么感悟。 说得直白些,这就是出门一趟,镀镀金,糟蹋钱去了。 说什么游历,纯属放屁! 孟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口沫横飞,直到一鼓作气说完,现场掌声不断,历久不觉,这让孟辰找到了强烈的自豪感。 一种高高再上、俯视苍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所以,他又情不自禁的发飙了…… 孟辰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狭长的眼眸向石越瞟了一眼,眸子中射出来的冷漠目光,让人胆寒。 等待掌声消逝,孟辰才笑了笑,对所有才子说道:“谢谢大家对我的鼓励,孟辰感激莫名。” “咦……各位才子,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啊,怎么刚才十几位讲解游历的才子都是国子监的同窗,居然没有一个是文星书院的才子呢?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呢!” 呼! 孟辰终于掀开了盖子,把文星书院学子的短板,暴露在茫茫月夜之中。 这一个轻轻的质疑,顿时让刚刚还陶醉在故事中的书院才子手足无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白素嗔怒,面色涨红,攥紧了粉拳,咬牙切齿道:“这混账东西,居然真的要欺负人。” 小萝莉看着白素那张粉红的脸蛋,先知般的说道:“白老师,这就是先礼后兵的招法了,我刚刚都说过了,你偏偏不信。” 石越此时倒是把孟辰这厮高看了一眼。 毕竟,他并非是无理取闹,而是打着学识交流的幌子,将所有书院才子羞辱了一遍。 但偏偏又不能说他质疑的不对,也挑不出他的任何错处!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高级的攻击手段。 只是他为了整治自己,就弄出来这么一个涵盖了整个学院的无差别攻击,是不是攻击范围太大了?就不怕被反噬吗? 孟辰看着文星书院才子那慌张无措的神色,心中得意到了极点:一帮穷酸书呆子,学问再好,没有见识过真玩意,又有何用? 孟辰仍然装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春风化雨道:“书院的诸位才子佳人们,今天可是国子监与文星书院交流聚会的大喜日子呀,而且文星书院是主人,我们国子监是客人,按照文人礼仪,总不好怠慢了客人吧?” “我们国子监的十几位才子已经抛砖引玉,现在总该轮到文星书院各位同窗讲述游学经历、让我们国子监的才子学习观摩一下吧?好歹书院可是有二千多名才子,书院老师们总不至仅仅教授了你们‘谦虚’二字吧?” 此言一出,顿时让两千多书院学生羞愧的低下了头,有些恨不得把头缩进地缝里去。 书院才子家庭平庸,哪里会有时间与精力去游历呢? 有几个书院才子倒是在附近游历过,有心想要上去充充门面,却又怕那点料儿不够人家国子监的才子塞牙缝的,自如其辱而已。 孟辰面带诧异,提着声调,惊奇道:“怎么?你们还是没有才子出来讲学?难道这是国子监的独角戏吗?该不会书院二千多名才子,没有一个有游学的经历吧?啧啧……好可惜啊。” 如此犀利的嘲讽,偏偏披着一层学术交流的外衣,这让遵守礼仪的书院才子无处发泄心中怒气。 白素蹙眉,气不过,指着孟辰,一字一顿道:“孟辰,你休得欺人太甚!” “我……我哪里欺负人了?白小姐,你可别血口喷人呀。” 孟辰看着白素的小手还揽在石越手臂上,心中怒意再也控制不住,毫不遮掩的说道:“既然二千多名书院学生没有过游学精力,那就请白小姐出来讲一下游历的趣事吧?” “白小姐知书达理,学识渊博,又是书院的老师,想来应该为文星书院的名声着想吧?” 孟辰的最后一句话最为毒辣,直接将白素的游历好坏与否、与文星书院名声相关联。 只要白素讲得不好,那就说明文星书院就是一个破落户。 “你……你好卑鄙。”白素脸色涨红,直勾勾的盯着孟辰看,恨不得用眼光将他杀死。 孟辰面带冷笑,一副无所畏惧的嘲讽模样。 他是跟着萧炎、曾山混的,是他们的小弟,自然与白莫愁是死敌。 此刻能把白素气得翻白眼,也算是为萧炎、曾山等人出了一口气,还能引起他们的重视,让他们更大力度的培养自己。 “怎么?白小姐?你也不敢上来献丑吗?哈哈,堂堂文星书院,居然都做了缩头乌龟,真是好一朵奇葩啊。” 孟辰冷嘲热讽,终于将阴冷的目光定准了石越。 一字一顿道:“石越,你身为书院院副,学生们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你……责无旁贷啊。” 白素见情郎受辱,心中火辣辣的难受,纵身就要上前,好歹将自己见识过的破烂玩意讲一下,蒙混过关。 小萝莉一把拉住白素的胳膊,指着石越、眨眨眼睛道:“白老师,你稍安勿躁,大哥哥自有对策。” “啊?石三哥哥有对策,我怎么不信……”白素脸色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 石越轻抚白素的头发,笑着说道:“素素,你好好看着,今天我是怎么‘以德服人’的。” “大哥哥加油!” 小萝莉踮起脚尖儿,对石越耳语道:“大哥哥赢了,我……我再亲大哥哥一口……” 小小年纪,居然会se诱了? 石越被小萝莉口中传来的温热气息弄得耳根发痒,心头苏软,急忙将小萝莉推到一边去,面带自信的笑容,向孟辰迎去。 第440章 口生莲花 两千才子见院副出场,为书院杨威,俱都鼓掌叫好,虽然不知道院副大人能不能口生莲花,挽回败局,但总要先把士气提升起来。 石越走道孟辰身边,盯着孟辰那张乖张狞笑的脸,淡然轻声道:“你自找苦吃,一会儿也怨不得我打你的脸。” 孟辰刚要嘲讽几句,却被石越射过来杀气十足的眼神所震慑,居然呆呆的不敢反驳。 石越等着掌声停下来,才怅然道:“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是最愚昧的,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愚昧。” 此言一出,众才子大哗! 他们中间不乏学问深邃的才子,稍一琢磨,自然能体会出这句至理名言的真谛。 等待讨论之声消去,石越才缓慢而坚定的说道:“书院的诸位才子虽然也游历过,但能把‘谦虚’二字放在心头,即便受人蛊惑、也不张扬,这说明了书院才子已经认识到‘愚昧’的真正含义,向着更智慧的方向求索……” 呼! 石越两句话就雷厉风行,干戈一击,用至理名言打得孟辰脸蛋啪啪作响,端的十分犀利。 二千才子振奋异常,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声! 院副好厉害,一人出马,力敌千钧。 白素从来想到石越的诡辩之术会达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喜得心花怒放,也越来越怀疑,弄月公子就是石越杜撰出来的化身了。 孟辰讪讪的站在石越身旁,承受着被打脸的痛楚,心中已暗暗觉得场面不在受自己控制。 石越享受着掌声雷动的滋味,朗声道:“游历乃是‘游学、历练、乃至顿悟’之意,是件大好事,能得到深邃的人生感悟。但孟辰公子口生莲花,滔滔不绝,依我看来,好似只是纵情于山水之间,与游学没有半点干系呀。” 石越盯着孟辰那张扭曲的脸,声色俱厉的质问道:“现在,我想请教一下孟辰公子,你纵情山水之间,到底学到了什么?历练到了什么?又顿悟了什么?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只是一路上走马观花,喝了一些美酒,睡了几个美妞儿,吹了几通牛皮而已吧?这与游历,又有个屁的关系?” 所有才子猛烈鼓掌,生生不息! 孟辰张口结舌,脸上火辣辣的痛,红的像似大姑娘的裤裆火烧云,浑然没想到石越言辞会如此系列! 石越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好吧!姑且就算孟辰公子的游山玩水是一种另类的‘游历’,但是这种游历,在我们已经摆脱了愚昧的书院才子与老师看来,根本不屑一顾!因为,游山玩水是闲人最愿意干的事情,” 石越示意小萝莉将白素拉到自己身旁,轻轻拉着白素的胳膊,萧索道:“白素老师的家世诸位才子应该都知道,其父为当朝御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着这样的显赫身世,想去哪里进行所谓的‘游历’,只要一句话说出来,不都是前呼后拥,朝发西至的阵势吗?” “但是,你们的白老师并没有这样做,她走了,她的学生怎么办?她有责任心,她忙着做学问,她在教书育人,她不能放任自己的学生于不顾,而将宝贵的时间荒废到山水之间。她一直在努力的教授大家知识,将大家培养成为对大燕有用的人才。诸位学子,你们觉得,白素老师的觉悟是不是比那些‘游历’过东南西北的某些书生,更加的高尚?” “高尚!高尚!高尚……”文星书院两千学子被石越煽动的情绪高涨,齐声大呼。 石越又兴奋道:“有了白老师,你们骄不骄傲?” “骄傲!骄傲!骄傲……”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 白素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小脸上满是激动的红霞,紧紧依偎在石越坚实的肩膀上,心中却想着:石三哥哥把我夸的没边了,可我奸、懒、馋、滑占全了,哪里有那么高尚? 哎……以后我倒要好好教书,石三哥哥牛皮吹得震天响,可别被人戳破了! 小萝莉眼眸中藏着促狭的笑意,踮着脚尖儿对师傅耳语道:“大哥哥,你假公济私……” 石越闻言,脸上一红! 他吹了一通牛皮,心中却颇有些忐忑――白大小姐因为缠着自己玩耍,也不知道翘课多少回了,脾气又倔强,与那贤良淑德四字相差万里,我这一番吹嘘把她给吹成了女圣人,也不知道书院才子会怎么想! 管他呢! 嘿嘿……赶鸭子上架而已,自己人总不好差拆自己人的台啊! 石越等着掌声消去,才柔柔道:“白老师教书育人,没有闲心游山玩水,但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倒是去过很多地方:南至荒野萧索的南山国,北达寒冷呼啸的突厥王庭,西通神秘古老的西域,东至一个地震频繁的海岛――倭国!我都是去过的。” 此言一出,众学子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 孟辰闻言,不由得嗤之以鼻:“胡说八道,你怎么会了那么远的地方?可望而不可及?你一定是说大话,你能把游山玩水的经历说出来,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去过。” 石越摇摇头,扫视一圈,面色深沉:“我的确是描绘不出游山玩水的经历,因为,我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我是去救人的,同时,我也是去杀人的。” 所有才子均是一愣,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石越好似回想起了前世的生死磨励,怅然道:“在做黑衣卫之前,我就是一名军人,我的宗旨是保护自己的国家,救同胞于危难之间,将凶残之恶徒击杀!” “国家有难,我责无旁贷,也有幸跟着大军走遍五湖四海,荒山峻岭,但我没有心思游山玩水,我的一腔心血,都放在了浴血搏杀之中,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游玩呢?” 石越说得萧索,让无数才子动容。 孟辰不屑道:“我偏偏不信,你拿出证据来。” “大家请看,这……就是证据!” 石越说完话,撕拉一声,将上衣撕开,一身精壮、健硕的肌肉,释放在月夜之中。 那矫健的身材,让无数佳人眼前一亮,心中喜欢,眼睛再也挪移不开。 仔细望去,石越后背、肩头、前胸,都留下了细细的伤疤,伤疤之多,触目惊心。 第441章 名人无隐私 孟辰本来中气十足,以为石越不过一个靠着白莫愁上位的兵痞,自己只要气势比他强,一定能拆穿他的把戏。 可是,待看到石越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连他自己都有些相信石越的话了。 虽然石越身上的疤痕很浅显,但那只是因为岁月的流逝、逐渐让伤疤变得暗淡。 从那疤痕的狰狞形状,也能知道石越与敌人对战时,该有多么凶险! 石越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才指着胸口上一个刀疤痕迹,淡然的笑了笑,“西域之地,神秘莫测,有高不可攀的山峰、名为珠穆朗玛,壁立千仞,直插九霄,冰雪白茫,一片肃穆。我胸口这块儿伤口,就是被西域第一快刀给划伤的,当然,他最终死于我的刀下!” “北国罗刹,雪大风寒,民风彪悍野蛮,野兽凶猛无比,更有巨型黑熊,重达千斤,能生撕野虎,力大无穷。你们看我后背上狭长的爪子印,就是巨型黑熊的杰作。不过,那黑熊也没在我的手上讨到便宜,被我割下一双熊掌,飞一般逃命去了。” “大燕最南处有一国,名为安南,那里瘴气横生,民风彪悍,冥顽不化,动不动就闯入我大燕境内,杀我同袍,掳我少女。我与袍泽深入虎穴,营救少女,困在深山老林中,饿了七天七夜,头晕眼光,饿急了,啃树皮,可急了,喝自己的尿!终于寻找到悍匪,狭路相逢勇者胜,杀死敌人,救出同胞,我也受了重伤,诺,这肚皮上的伤口就是那时候流下来的。” “最奇葩的国度,当属东部海岛倭国!这海岛资源贫乏,频繁震荡,使那帮倭国人危机意识异常强烈,总想着侵占他国地板,据为己有。遇到弱者便开膛破肚,心如蛇蝎,一旦遇上强敌便跪地求饶,俯首称臣。他们拿你的宽容当懦弱,善良当可期!对付这样的家伙,只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他们怀着一颗颤抖的心,永远匍匐在你的脚下……” 这些杀伐决断,都是石越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此刻,石越娓娓道来,穿插着风土人情,听起来格外逼真,而又惊心动魄,直把众学子听得心潮澎湃,感入肺腑,一双双眼眸盯着石越看,似乎甚至忘记了呼吸……、 白素摸着石越的伤口,眼眸中噙着泪水。、 在石越脸上,深深一闻,动情道:“我能找到石三这样的好男儿,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小萝莉看着白素在石越脸上亲了又亲,心中有些莫名的嫉妒,看着石越手臂上的隐约疤痕,脸色涨红,眉宇间冲满了敬佩! 众才子都被石越感人至深的所折服,全场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吵闹。 石越不想让场面变得这么悲凉,这会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前世那些亲爱的战友。 他推开白素,将衣服穿在身上,转过头来,脸色冷漠,直勾勾盯着孟辰看去,冷冷道:“孟辰公子,你现在还觉得我的故事是胡编乱造的吗?你若是再有质疑,不妨当着众才子的面前喊出声来,让大家听得明白。” 孟辰此时早已被石越那一身悲壮的伤疤所震撼,看着石越含着杀气的目光望过来,他哪里敢在胡乱质疑? 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子,先不说石越会动手杀人,那两千书院学子,都会扑上来生生撕了他。 孟辰想到这里,忙笑道:“石院副舍身为国,忠勇可嘉,孟辰甚为佩服,再也不敢胡乱质疑。” 看着二千学子虎视眈眈的望过来,孟辰又向众学子作揖道:“诸位学子,刚才孟辰多有冒犯,对书院多有不敬,还望学子们勿怪,孟辰在这里给大家三鞠躬。”他意识到事情不好,又要顺坡下驴,求得大家原谅。 石越根本不给孟辰作揖的机会,揪着他的脖领子,向众才子笑道:“大家觉得孟辰与我刚才描述的倭国人有区别吗?你软弱、他欺负你,你强横,他对你臣服……” 二千才子闻言,哄然大笑,只把孟辰羞得面色苍白,讪讪的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石越直勾勾的盯着孟辰看去,冷冷道:“凡是可一而不可再,第一次冒犯文星书院,还可以说你是好奇心起、误伤所致;但再一次用你的鼠目寸光蔑视文星书院,就是你心术不正、故意为之。” “这次若是不给你些惩罚,你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低下高贵的头颅呢?” “石……石越,你要干什么?”孟辰讨巧服软的诡计被石越拆穿,望着石越那张冷漠至深的脸,眼眸中流露出异常的恐惧。 石越一字一顿道:“鉴于你三番两次挑拨国子监与文星书院的深厚友谊,导致双方不和,矛盾重重,我明天早上一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贺元监正听,贺监正品行刚正,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他一定会秉公执法,将你从国子监开除的。” “嘿嘿……拿掉你光鲜的名头,浑身只剩下下三滥的铜臭味,你还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呢?” “石越,你够狠……我记住你了,我记住你了……”孟辰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也知道明天自己面临的将士暗黑末日。 他神情呆滞,踉踉跄跄的挤出了人群,落寞的消失在了月夜之中。 而欢送他的却是两千雪子的冷潮热风之声。 “小人,滚远些吧。” “下三滥,两面三刀的东西……” “永远别再让我见到你……” …… 众人发泄完了心中的怒意,又围着石越问东问西。 国子监大才子朱颜,终于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满怀着憧憬,向石越询问道:“石院副,除了大燕附近的那些国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像我们一样的人?” 问得好! 大才子就是有见识呀! 石越朗声回答道:“我可以无责任的解释一下,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是个球体,我们生活的家园只是球体当中一块儿很小很小的地方。” “除了我们,在这块球体上还生活着许多白皮肤,黑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另类民族,还有稀有古老的食人族,流淌着绿色血液的土著,甚至……在那遥远的月亮之上,都流传着嫦娥、后裔的离奇传说!” 石越指着那弯弯的月亮,面色激动,剧烈的喘息。 此时,他忽然发现,唯有这块幽静的月亮,才能更好的唤醒自己对前世的思念。 静! 出气的静! 数千才子都被石越的给惊呆了,这只有在神话中描绘出来的故事,居然真存于世山? 那这个世界该有多么精彩?自己又该是多么的渺小? 小萝莉攥紧了粉拳,娇嫩的脸蛋涨的通红,大喊大叫道:“大哥哥就是弄月公子……大哥哥就是弄月公子……” 此时,众才子也方才恍然大悟,石越曾说过,自己有个无所不知的朋友是弄月公子。 但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弄月公子其实就是石越本人而已。 一想到文星书院居然有了一个无所不知的存在做院副,二千才子不由激动的振臂高呼起来。 “弄月公子!弄月公子!弄月公子……” 就连白素都举起了白藕般的小手臂,激动万分的跟着叫喊。 被聪明的小萝莉一语道破了天机,石越颇有些无奈。 耳边听着震耳欲聋的吼声,他知道,从今夜开始,自己多半是要过上名人的日子了。 哎,名人无隐私呀,再想偷偷摸摸泡个妞儿,可就难喽! 正在石越享受激情的一瞬间,一阵妖娆魅惑的放荡笑声,在清幽的月夜中响起。 那笑声娇媚婉转,犹似轻吟,诱人魂魄! 两千多名学子像是被施用了定身法,一个个面颊潮红,呼吸急促,眼眸中充满了呆滞、恐惧、甚至向往的光芒。 石越无法分辨这笑声从何而来。 只觉得头晕目眩,大脑皮层被笑声刺激得异常亢奋,偏偏妖娆魅惑的声音又极为好听,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弄月公子?哈哈……好名字!好大胆!哈哈……好大胆……”魅惑的笑声逐渐逝去,旷野中再次恢复了那份宁静。 众学子甩了甩脑袋,方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对于方才妖娆魅惑的声音,充满了旖旎的幻想。 这样诱人的声音,只配倾国倾城的美人才能拥有吧? 只是,这诱人声音就这般逝去,让人心中有着无限的惋惜,又空落落的难受。。 石越此时到没有多么紧张,尽管凭着刚才那股诡异的气息,他能猜得到那是月神所发出的声音。 至于月神为什么会去而不返,他不得而知! 但石越可以肯定的是,这一个回合的接触中,月神的笑声中并没有含着强烈的杀气。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来杀自己的。 而月神之所以发出了高傲的笑声,多半是被自己‘弄月公子’的封号所激怒了吧? 呵呵! 月神也会怒吗? 石越推测到月神这个弱点,心中倒放松了一口气:情绪化的敌人,能比冷静的敌人更加容易战胜。 想着刚才那魅惑人心的笑声,石越心中馋的直打鼓:自己既然敢叫弄月公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真的把月神扑到在床,狠狠的弄上一次? :五更送上!月神睡觉去 第442章 手伸到了裤子里 一场篝火晚会,被月神恐吓了两次,石越再也没有了‘众星捧月’的心思,草草说了几句勉励诸位才子的话,便结束了这场闹剧。 石越送白素回家,本来想要趁机沾一些便宜,看看能不能有幸被白素推一次油。 可是小萝莉一直像个跟屁虫似地,拉着他的大手,不断地问东问西,让石越好生为难。 “大哥哥,你说这片土地是个圆圆的皮球?” “大哥哥,土著的血液怎么会是绿色的呢?那不是和毛毛虫一样?” “那个月亮上面真有人啊?嫦娥一个人该有多孤单,那只兔子我好喜欢……大哥哥上去把兔子抓来,送给我吧。” 石越不耐烦的抽着鼻子:“额,等我坐上神舟七号去给小妹妹抓兔子。” “大哥哥,神舟七号是什么东西?既然是七号,那一号、二号,一直到六号,都是个什么东西呀?” 石越被小萝莉彻底打败了,要是这样问下去,问到天荒地老也没个完,只把白素逗得笑弯了腰。 到了白府大门口,石越让小萝莉一旁等着,却拉着白素鬼鬼祟祟的走到门角偏僻的角落处。 白素看出石越脸上的贪婪坏笑,贴着他耳旁低声呢喃:“石三哥哥,素素今天好高兴,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石越也凑上去,大手揽着白素柔软的小腰,顺着腰肢曲线,划上了白素丰满挺翘的臀。 圆臀丰盈肥美,柔滑细腻的手感传来,让石越心慌意乱,忍不住用力揉捏了几把。 犹自觉得不甘心,又顺着裤带小心翼翼伸进去,摸到了丰满白腻的臀肉,贪婪的揉捏起来。 此时,夜色幽深,正是男女偷情的好时机,倒也没有人发现。 石越也是贼大胆,看着白素娇脸红润,眼眸迷离,没有阻碍自己行动的意思,大手灵动如鱼,顺着丰满臀肉那诱人魂魄的曲线,向白素细腻幽深的大腿根儿上滑过去。 “恩!” 白素娇躯忍不住触电般的抖动了几下,呻吟之时,急忙探手把石越快要伸到自己大腿根儿上的大手抓得紧紧的,媚眼迷离,娇羞道:“刚才你还是个谦谦君子,怎么一到了僻静处,就色心大起了?” 石越被幽兰抓着大手,心中着急,央求道:“素素,你就让我摸摸,摸一下就成,绝不多摸。” “不许摸,摸坏了可怎么办?”白素忍着酥麻、羞涩,牢牢扣住石越的大手,不让他乱动。 看着石越脸上有些期待,又有几分失望,白素凑上去,娇嗔道:“石三哥哥,你急什么?咱们进房去玩好吗?你屁股还痛吗?我再给你推油吗?你不是最喜欢这个调调吗?” 石越摇摇头,贪婪的看着白素风情迷人的眼眸,笑道:“素素,你屁股痛不痛?我给你推油吧,推完了,你再给我推……” “哎呀,石三你好坏。” 白素娇脸火辣辣的烫,急忙双手捂着脸遮羞,任由石越按双大手在娇柔的美臀上揉捏。 忽然一道清脆而又稍稍带着疑问的声音传来,“哎呀!白素老师,你裤子里,就在屁股上,有个怪物在乱动啊?那……那是什么东西呀?” 小萝莉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正歪着脑袋,瞪大了眼睛,透过月夜,仔细翘着白素的屁股。 啊…… 正在偷偷调情的石越、白素同时被吓了一跳。 白素吓得小心砰砰乱跳――小萝莉的话,恍若抖头一盆凉水浇下来,让她瞬间从迷情中恢复神智。 她小心翼翼把石越猥琐的大手从臀上抽出来。 靠着月夜遮掩娇脸的红晕,故作镇定对小萝莉道:“没什么啊?白老师的裤子里什么都没有,你可别乱说话哦。” 小萝莉靠近了再仔细看着白素的臀,挠着头,讪讪笑道:“白老师,是我看错了,哎!好奇怪,那只怪物怎么不见了?” 石越心中恨死了小萝莉:素素已经意乱情迷,这么好的一个调情的机会该有多难得啊? 只要进了闺房,我摸素素的臀,素素摸我的臀,揉捏几下,多半就要娇喘吁吁、干柴烈火,又亲又啃了。 如此诱人的美事,居然被小萝莉一句话给搅黄了,这该有多背运? 石越还想着再试着与白素摸摸抓抓一下,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白素受到惊吓,哪里还有调情的心思? 她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进了白府,只把石越可怜兮兮的丢在了大门外。 石越耸耸肩,无奈的看了一眼小萝莉:“走吧,被人拒之门外了,还要自讨没趣吗?” “大哥哥,咱们现在去哪里?”萝莉笑得甜甜的,眼睛里有着促狭的笑意。 石越想了想,“我先送你回家,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很孤单。” “大哥哥对我真好!” 小萝莉随后又摇摇头,笑眯眯道:“大哥哥,幽兰姐姐不在,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吧?” “哎,没有女人的家,就不能叫做家的,大哥哥,你那小窝现在一定很乱很脏吧?” 石越笑了笑:“你怎么知道?还是小妹妹了解我啊?我家里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无人打理呢。” 小萝莉忽然高兴的跳起来,拍手道:“大哥哥,这可太好了,我跟着你回家吧!我给你收拾屋子,我很勤快的,一会儿就可以收拾好!不过,我是有偿收费啊,不贵,只要一百文钱,一百文哦,大哥哥……” 石越一脸黑线,也着实没想到这小财迷会将算盘打在这个地方。 “那好吧,小妹妹跟我走吧!家务做得好,我给你额外的打赏,还可以告诉你神舟七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石越伸出右手,就要拉着小萝莉一同走。 小萝莉看着石越伸过手来,撅着嘴巴,摇了摇头,眼睛飘到了天上去,轻蔑道:“我不要大哥哥这只手,我要换另外一只手。” “为什么?”石越一脸好奇。 小萝莉娇脸涨红,咬着粉唇,气呼呼道:“大哥哥,你好坏,你这只大手不老实,刚才伸到白素老师的裤子,摸了白素老师的屁股,哼!我才不让你拉我的手呢!脏死了……” 言语之中,似乎十分委屈! :月神刚回来,兄弟们抱歉啊,现在开始努力写,章节陆续传上,尽量五更! 第443章 猥琐战书 石越饶是脸皮再厚,也被小萝莉的见惊人之语打得脸颊火辣辣的烫,伸出的右手讪讪的收了回来,心中却对小萝莉充满了惊奇――原来她早就知道那个探进白素裤子里乱摸的怪物,就是自己的右手? “嘿嘿……小妹妹,你看错了,大哥哥不会干那种下流的勾当滴……”石越试图蒙混过关。 夜色那么黑,谁能看到那么清楚?反正自己不承认就是了。 而小萝莉随后的一句话,差点把石越挤兑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大哥哥,我这双眼睛很神奇,能夜视的,你骗不了我的,我还发现你眼神游离,眉毛紧蹙,嘴角蹙起,咦……你的腮肉也在颤抖!” 听着小萝莉居然能在月夜中将自己脸上的各种表情尽收眼底,也能深刻相信小萝莉所言非虚――她果然是能夜视的。 哎,好亮的一盏油灯啊! 石越脸颊红的像个红屁股,热辣滚烫,几乎不敢对小萝莉对视。 他讪讪的挠着头发,对小萝莉道:“小妹妹,你不懂,我与白素老师的这种奇怪的行为呢,叫做情难自已,谁让我们是恋人呢?恋人单独在一起,都这样子的。” “啊,恋人都要把手伸进女孩裤子里,摸人家白白的屁股吗?”小萝莉歪着脑袋、好奇道。 “恩,也不是,有喜欢摸胸的……” “大哥哥喜欢摸屁股?” “那倒不是!其实屁股和胸,大哥哥都喜欢摸!” “大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色呢?” “这不算色呀,摸爱人的胸和屁股,是情侣亲密的表现,能给爱人带来愉快,是件很神圣的事,小妹妹知不知道?”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既然小妹妹知道摸屁股、摸胸是件很神圣的事情,那就应该为大哥哥保守秘密,不能随处宣扬吧?”石越终于将担心的话,绕到了正题上。 “知道了,大哥哥,保密费:一百文钱!”小萝莉一脸得意,笑眯眯的伸出柔滑白腻的小手。 “恩,价格公道,成交!” 石越伸出‘干净’的左手,与满脸奸猾的小萝莉对了一掌,又拉着小萝莉,直奔自己的家里走去。 一路上,小萝莉叽叽喳喳的,非要追问“神舟七号”是个什么玩意,把石越为难的不行。 石越只好应对道:“神舟七号不好玩,我给小妹妹讲个‘长江七号’的故事,很好听哦。” 石越巴拉巴拉的讲完,只把小萝莉馋得不行,非要石越给她弄一件‘长江七号’的玩具,这让石越几乎陷入了疯狂无奈的境地。 正在苦思对策时,却陡然间发现火光冲天,幽暗的月夜被熊熊火势掩映的绚烂妖艳。 小萝莉终于忘记了‘长江七号’,拍手大叫道:“哦,好绚烂的火光哦,这是哪里的火啊!比篝火晚会还好玩。” 石越心头巨震,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凝结! 他一把抱住小萝莉,疯了一般的向火光的方向跑去。 可是越跑越是心惊肉跳――因为他发现,火光传来的方向,也正是自己回家的方向。 一切果然被他猜中了。 当石越跑回他的独门小院时,熊熊火势已经把他的小屋燃烧成了灰烬――这火决然不是白素放的! 围观的几个街邻看着石越一脸怒意,心中忐忑,俱都散去。 小萝莉看着石越那双黯然冷漠的眼睛,心思缜密的她当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抱紧了石越的脖子,看着那将要熄灭的火光,无奈的叹气:“这回不用收拾房间了,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哎……可怜我的一百文钱啊。” 到这个时候,小萝莉仍然在心中打着经济算盘。 今天发生了如此复杂的事情,让石越深感疲惫,心中第一次生出无力的感觉。 “大哥哥,别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你又不是没钱买房子。”小萝莉好心的劝慰道。 石越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这火一定是月神放出来的。 但是却又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月神,还需要与自己玩弄这种‘唯小人与女子’才乐此不疲的卑鄙手段吗? 想要杀自己,尽管放马过来啊! 无论谁生谁死,速战速决,给对方一个痛快的结果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大哥哥,你不知道此人为什么放火吗?”小萝莉歪着头,疑惑道。 石越点点头:“我不知道,难道小妹妹知道?” 小萝莉得意的点点头:“信息费:十文钱!” 石越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掉到钱眼里去了?这么贪财?好吧!我答应你了……” “其实,放火的人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 小萝莉指着左侧五丈外那黑乎乎的一堵墙,信誓旦旦道:“那里有大哥哥想知道的答案。” 石越心中好奇,走到墙根下,在残存火光的掩映下,果然看到石墙上刻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字! 第一行:你的经历感动了我,我不杀你! 第二行:你的名号亵渎了我,我必杀你! 第三行:我有些迷茫! 第四行:把我要找的人交出来,我便不再迷茫! “大哥哥,有人为你迷茫啊。”小萝莉一脸迷惑,看着石越那张凝重的脸,想要追问,却欲言又止。 果然是月神亲临啊…… 石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明白月神是想通过放火的方式警告自己。 面对着这‘传纸条’式的战书,石越当然不会妥协! 他冷笑一声,抽出子母双刃刀,也大气雄浑的刻上几行大字,小萝莉便歪着头仔细的看。 第一行:让我交人?万万不能! 第二行:改我名号?万万不能! 第三行:不要迷茫,只管杀我! 第四行:弄月公子,扑到月神! 写完这四行龙飞凤舞的大字,石越心中顿时舒爽了不少,尤其是这最后一行字,让石越脑中浮想联翩。 倘若月神看到最后一句话,会不会气得花容失色,找自己拼命呢? 哈哈……石三我就是要激怒你,让你乱了方寸:你个臭娘们儿,早晚我扒掉你‘神’的外衣,让你变成凡人! 小萝莉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指着最后一行字,疑问道:“大哥哥,这个‘扑到’又是什么意思?” “小妹妹,你这么聪明,猜猜看?”石越心情大好,笑眯眯的说道。 小萝莉想了半响,才恍然大悟道:“大哥哥,你是要把猥琐的大手伸入月神裤子里,在她白白的屁股上摸摸抓抓吗?” 石越大汗:“小妹妹,你是神仙吗?怎么猜得这么准?” 小萝莉垫着小脚丫,在石越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娇嗔道:“大哥哥刚才那色迷迷的笑容,与摸白老师屁股时的笑容一模一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用猜吗?” 第444章 桃花深处有坏人! 石越面对着聪明如斯的小萝莉,压力很大! 要是与这样的小萝莉天天腻在一起,岂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了? 石越突然为小萝莉未来的丈夫感到哀伤――娶了小萝莉,等于变相在脖子上栓了一根狗链子,失去了伪装的神秘――因为你的一笑一颦,都会将你的内心世界暴露给眼前的小萝莉。 好悲哀的说! 石越对着大字望了一会儿,也越发觉得自己写的好看,很有男人味道。 “大哥哥,你是不是在等什么?”小萝莉看着石越不断的向焚毁的屋子里面张望,犹疑的询问。 “恩,大哥哥在等着火堆的温度冷却,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还在火场里面放着呢。” “啊?那这个东西是个宝贝哦,居然不怕烈火烧烤!”小萝莉一脸向往。 石越摸着小萝莉的头,笑道:“是啊,这个东西可真是个宝贝,值两条人命呢!但是……现在面对着这个宝贝,大哥哥却无能为力。” 小萝莉似懂非懂! 等到火场中热度逐渐消去,石越拿这一根铁棒子,走进火场敲敲打打,在残壁残垣的角落处,推到一面石墙,将幽兰那个神奇的盒子给找了出来。 虽然这箱子表皮被烟熏火烤的漆黑,但是,这神奇的盒子也仅仅是被熏脏了‘脸’而已。 除掉表皮那层黑灰,它依然是一个坚固到牢不可破的‘宝贝’! “这……这是什么宝贝啊?不就是一个破箱子吗?” 小萝莉围着箱子团团乱转,又敲又打,尝试着提了一下,却没有将箱子移动半分。 “好重!” 小萝莉嘴上埋怨,心中似乎对这个牢不可破的箱子很有兴趣,撅着嘴巴,嘟囔道:“这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宝贝啊?” 石越笑了笑:“我哪里知道?小妹妹要是有兴趣,不妨自己打开看看。” 小萝莉撅起了小嘴儿:“你该不会没有钥匙吧?” 她尝试着拉了拉那把奇怪到极点的锁,摇头道:“这锁长得好丑,我不愿意和它玩!” 石越无奈的笑了笑,拎着箱子,拉着小萝莉,就往外走去。 “大哥哥,你没有家了,晚上要去哪里住?”小萝莉笑得很神秘,眼眸中放出了神光,这是她算计人的外在表现。 石越也不怕小萝莉善意的‘算计’,挠头道:“我也不知道睡哪里啊!不然我去妩媚阁睡一晚?” 小萝莉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大哥哥,你刚刚摸了白素老师嫩嫩的屁股,现在是不是又要去摸红杏姐姐白白的屁股?恩……红心姐姐的屁股比白素老师的屁股丰挺哦!嘻嘻……大哥哥到底喜欢哪一个屁股?” 石越为之语塞,点了点小萝莉的额头,无奈道:“大哥哥连家都没有了,心情失落,哪里还有心思摸红杏姐姐的屁股?只是……只是没有地方可去啊。” 小萝莉又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大哥哥,怎么会没地方去呢?你可以去我家啊,我家房子好大,我好孤单,我就一个人哦!” “是不是又要收我的房费?”石越笑意吟吟,早就看穿了小萝莉的鬼把戏。 “大哥哥什么时候也能看穿我的心思了?” 小萝莉拉着石越的胳膊使劲摇晃,循循善诱道:“大哥哥,我的房费很便宜啦!住一晚只要二百文钱。而且,只要大哥哥再加五十文钱,我附赠给大哥哥洗脚,怎么样?嘻嘻……有没有诱惑力?小萝莉给你洗脚哦,我的手好nen好滑哟!” 石越摸了摸‘小财迷’的脸蛋,点点头:“小包租婆,今晚就去你家住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他其实是想看看小萝莉到底住在多么艰苦的地方。 就在石越与小萝莉离开不久,朦胧月夜之中,一具妖娆媚影从天而降,曼妙而魅惑的落在了这片刚刚尘埃落定的小院之中。 她容颜娇艳,媚的像一只狐狸精,丰润的嘴角含着勾人的魅笑,柔软的手臂轻抚在丰满的胸口上,自然而然的生出几分略带羞涩的挑逗味道。 她想要看清墙上的字,前倾着娇躯。 酥胸太过饱满,似乎要撑破黑纱包裹的束缚,呼之欲出,随时都会爆开来; 令人心醉神驰的纤美腰肢,尽力的向上弓起,丰满圆翘的臀高高挺起,左右微微摇摆,将曲线优美的身姿,极具诱惑的展示出来。 柔和的月夜幽光披散在她魅惑的娇躯上,生出一种幽暗烂漫的魅惑风情,丰满的酥胸、柔软的腰肢、高圆挺翘的美臀,无一处不令人迷醉。 如果有人站在她身旁,诱人肆意的体香传来,会情不自禁的神魂颠倒,闻之欲醉。 当她看清了墙上龙飞凤舞的回应时,丰润嘴角的那自信甜美的媚态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黛眉间那迷离的愤怒与无尽的幽怨。 她娇媚的脸颊上虽然还绽放着绯se诱人的红晕,但那绯红的脸蛋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却饱含着娇嗔薄怒。 直到看到最后一行字,她熟媚的眼眸终于冷如寒冰,看不到一点温婉! “哈哈……弄月公子,扑倒月神!哈哈……好大的口气啊,好诱人的玩笑啊……” 她无所顾忌的大笑,娇媚的笑声让人意乱情迷。 “终于要我使出手段来了……” 她柔软的手臂抽出宝剑,在月夜下挥洒出绚烂四射的剑芒。 待石墙上的字完全消去,她纵身一跃,如一只暗夜中的精灵,妩媚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月夜之中。 小萝莉的家并不远,只是被一处小溪水隔绝开来,走到小萝莉的家,需要穿过一道摇摇欲坠的索桥。 而索桥看起来十分危险,也就没有多少人愿意踏足小溪对面的空旷土地。 小萝莉夜能视物,而且这条落寞的索桥也走惯了,蹦蹦跳跳、竟似比石越还轻松地穿了过去。 穿过索桥,行走不远,借着月色的昏暗幽光,就看到了一片绽放着粉红花瓣的桃花林。 这片桃花林十分茂盛,花瓣绽放出来的浓郁花香沁人肺腑,让人精神爽朗,为之一振――石越此刻也明白了小萝莉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了,这片绽放的桃花,有足够让人流连忘返的理由! 小萝莉指着桃花林深处的那隐隐约约一个小草房,兴奋地说道:“大哥哥,你看,那就是我的家了。” 石越笑了笑,也急切的想要看到小萝莉的家是什么样子。 小萝莉拉着石越的手刚要走进去。 忽然间蹙起眉头,指着前方那一片昏暗深处,小声嘘嘘道:“大哥哥,那里有坏人!” :年前还有十几天,呵呵,当然写不完哦! 第445章 毫不相称的丰盈 石越虽然眼神也算好的,但是在朦胧月色下,哪里能透过桃花朵朵开的束缚,看到几十丈远的人影呢? “小妹妹怎么知道他们是坏人?”石越一脸疑问。 “哪个好人生深更半夜的来这里逛街?” 小萝莉拉着石越的手向前走,便走便小声嗔道:“该!敢算计我,等死吧,大哥哥,咱们悄悄的走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是谁何方神圣。” 石越走到离他们十几米远的距离,就认出了五人中的其中两人。 这两人正是孟辰的两个下人,那三个人倒是不认得,不过,他们腰上还带着刀,看来是来者不善。 他***,这几个渣宰一定是来找小萝莉麻烦的,但是,看着他们的荒唐行为,石越却又觉得十分奇怪。 这五个人均一脸的茫然,相互之间隔得二三丈的距离,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围着方圆五十丈大小的桃花林来回踱着步子。 走过来,转过去,乐此不疲! 石越可不管那些,抽身就要上去收拾这帮渣宰。 小萝莉急忙拉着石越的胳膊,挤眉弄眼道:“大哥哥,你不用管他们,他们在桃花林中采蘑菇呢,这里面蘑菇可多了,别打扰他们的兴致。” 采蘑菇的大老爷们? 石越才不相信小萝莉的连篇鬼话:大半夜采蘑菇,谁信呀! 他想着反正自己在这里,出不了什么事情,这几个混蛋一会儿要是运气超好,送上门来,那可就不要怨自己出手歹毒了。 “大哥哥,你看,这就是我的家了,温馨吗?” 小萝莉大声叫着,看着石越一脸茫然,才吐了体舌头:“哦,大哥哥,你不能夜视,我忘记了点蜡烛了。” 小萝莉点上蜡烛,昏暗的烛光照亮了整个小屋,石越才发现这个家有多么的不像‘家’。 小屋中很简陋,很黑、很暗淡,除了那么几张用了几十年的桌子,几乎再也没有什么家具。 走到厨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但仔细看去,会发现那锅碗瓢盆上面都是豁牙狗啃的缺口,一看就是残破到没人要的地步了。 石越又回到小屋,好在发现有一张看起来十分宽阔的木床,这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睡在冰凉的泥地上。 “小妹妹,你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吗?”石越鼻子发酸,颇为伤感,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木床上。 只是没想到这木床倒是十分‘坚固’,石越的屁股刚坐上去。 咔嚓一声,床腿儿应声而断! 床塌了…… 石越立刻扎了一个坚实的马步,看着那张倒塌凌乱的床,对一脸幽怨的小萝莉道:“放心,大哥哥赔你一张新床。” “大哥哥,你真好!”小萝莉温婉的笑了笑,神情间似乎早有预谋! “大哥哥你先坐,我去给你烧水、洗脚!”小萝莉转身去厨房烧水。 床都塌了,石越却不晓得还能坐在哪里! 他百无聊赖,检查着这张老旧的床腿儿,发现床腿儿无法接上,便干脆将另外三个床腿全部打掉,在地上铺成了一个板铺。 石越在板铺上坐了一会儿,方才有些回过神来!想着这么聪明可爱的小萝莉就生活在这个破烂的地方,真让人心酸,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着自尊心超强的小萝莉脱贫致富。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借着月光,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五个人影仍在那里低着头,执着的‘采蘑菇’! 石越看得想笑,也觉得其中必然大有玄机。 “大哥哥,洗脚水来了。” 石越回眸一望,便看到小萝莉端着洗脚水走了进来,石越只是看了小萝莉一眼,便不好意思的把脸转到别处去了。 小萝莉看着石越那张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笑嘻嘻道:“真没想到大哥哥也这么羞涩,会不好意思看我。” 她将水盆放在地上,穿着一双包不住脚丫的拖鞋,羞涩的笑了笑:“在大哥哥面前穿成这个样子,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呢!不过我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孩子,即便穿成这样,也没什么打紧的,热气蒸得我难受,脱个外套还不成吗?” 石越听到小萝莉这样说话,心想着自己若是再不转过来,就好像自己做贼心虚似地。 可是转身过来,看着小萝莉那含苞待放的清丽模样,心中还真涌上来‘做贼心虚’的冲动。 她身系着一抹粉红的抹胸,细腻的脖颈下,一片白凝如脂的酥胸绽放荧光,晃得石越眼晕。 小萝莉看着石越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小手扶着腰,暗中使劲的挺起胸膛,粉红的抹胸给高高的顶起来,能隐约欣赏到那与她年龄毫不相称的丰盈。 腰间纤细,裤子挽到大腿根儿,露出两条细腻光滑的美腿,赤裸的玉足也粉腻诱人。 纤纤媚影,在昏暗烛光的萦绕下,有一种羞涩而又怜爱的秀美,纯洁而又魅惑人心。 “大哥哥怎么老是盯着我看?”小萝莉看着石越的目光中藏着贪婪,心中羞涩,却又兴奋异常。 “大哥哥,来!我给你洗脚哦,千万记得,这是有偿收费啊!一共二百五十文钱呢。” 一边说着话,一边蹲下身子,就来挽石越的裤脚。 石越急忙把小萝莉推到一边去,为难道:“大哥哥自己能洗,自己来就成,那二百五十文钱,大哥哥也照付,小妹妹不用担心。” “那怎么成?” 小萝莉拗不过石越,心中一急,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幽怨道:“大哥哥,我不能白要你的钱,你就让我洗吧,我求你了……” “可是……” 石越挠了挠头:“小妹妹你该知道,我一直拿你当妹妹,我很疼你,从来没有瞧不起你……” “我知道啊,大哥哥要是对我不好,还进不来这个屋子呢。” 小萝莉灿烂的笑了笑:“偷偷和大哥哥说,这个屋子除了我自己,还有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呢,大哥哥好荣幸吧?” 小萝莉趁着石越不注意,将石越的裤子挽起来,大脚放进盆里,开始温柔的洗起来。 石越无奈,只要由着她,感受到柔滑小手在自己脚上温柔的滑动,心中既内疚而又心疼,只好转移话题道:“想当初,幽兰也是这么给我洗脚的,不过,洗完之后,我的一只脚染上了冻疮,另一只脚烫成了猪蹄……” 石越便把自己与幽兰发生的糗事一点一滴的说给小萝莉听。 小萝莉被逗得咯咯娇笑,花枝乱颤,一边洗脚,一边羞涩的向石越追问道:“大哥哥也一定摸过幽兰姐姐白嫩嫩的屁股吧?” 第446章 禽兽不如 石越洗完了脚,擦干净。 小萝莉去厨房洗过了身子,走过来,石越看着她粉红诱人的脸蛋,笑嘻嘻道:“今晚怎么睡呀?” “还能怎么睡?都睡床上啊!”小萝莉打了个哈欠,似乎认为石越是在明知故问。 “那怎么成?小妹妹不怕我?”石越有些犹豫。 “我怕大哥哥干什么?我只有十三岁,还是小孩子哦。” 小萝莉跪在床上,小手划了一道三八线,清脆道:“这是君子线,我睡这边,大哥哥睡那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总成了吧?” 石越无奈,只好答应! 两人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屋中安静下来,虽然谁也不说话,却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石越能清晰的闻到小萝莉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他知道这是她的处子芬芳。 幽香袅袅,时刻提醒着他身边躺着的、是一个诱惑娇媚的极品萝莉,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身体不受控制的燥热难耐! 小萝莉脸颊娇红,也没想到白日手拉手、被石越抱在怀里,也没有觉得多么旖旎。 怎么在黑暗之中,同处一张床上,就会如此怦然心动? 她侧身,可以清晰地看着石越那张菱角分明的脸,还有那双仍闪烁着明眸的眼眸。 “大哥哥,你睡不着呀!我都听到你的心跳声了。” “恩,小妹妹不是也没睡着吗?” 石越侧过头来,近到相隔半尺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晰地欣赏到小萝莉那娇美诱人的身姿,还有眼眸中含着的幽怨水迹。 “大哥哥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听完就去睡,也不缠着你。”小萝莉笑了笑,俏皮的伸手刮了刮石越的鼻子。 “不许过界,这里有君子线呢。” 石越将小萝莉的手打回去,才想起一个老套而经典的故事,娓娓道:“一对儿恋人,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以同住一家客栈,不得以睡在同一张床上。” “睡觉前,美女还在床的中间划了一条线,并对情郎道:“今晚你要是过了这条线,你就是禽兽!” 小萝莉登大了眼睛,“然后呢?” 石越道:“然后天亮了,情郎真的没过那条线!美女醒来之后,给了情郎一个耳光,大骂:你……禽兽不如!” 小萝莉闻言,咯咯娇笑,“大哥哥,那美女可真色,比你还色。” 笑过之后,忽然想起自己与石越所处的处境,与刚才那个暧昧的故事又何其相似?娇媚的脸颊顿时变得火辣辣的烫。 “小妹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石越看着小萝莉脸颊浮上一层娇艳粉红,心中有些无奈:这小妮子指不定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哥哥,禽兽是什么意思?指的是不是就是摸屁股呀?”小萝莉犹犹豫豫的问道。 “恩!不全是,但可以这么认为……”石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小萝莉眼眸中闪现出了惊恐,期期艾艾道:“大哥哥该不会半夜化身为禽兽,摸我的屁股吧?” 噗! 石越郁闷的差点笑出声来,他点了点小萝莉的光滑额头,无奈道:“放心,大哥哥定力极好,当然是禽兽不如那一类的了。” “那……那我就放心了,大哥哥睡吧!”小萝莉安心的闭上眼睛,终究是小孩子心事少,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石越心中百味掺杂,恍惚之间,月神的妖媚声音,在脑中萦绕,困倦如斯,渐渐如梦。 梦如半夜,一具娇柔的身子蠕动上来,将石越惊醒。 睡梦中小萝莉,不知不觉已然越过了君子线,美美的睡在了石越矫健的身躯上。 满是香味的黑发披散开来,恍若四散开来的黑艳玫瑰。 她安然的抱着石越的脖子,柔嫩滑腻的脸蛋儿紧紧的贴在石越的脸上,柔软的娇躯也紧贴在石越身上柔媚的蠕动着,仿佛是在做着异常幸福的美梦。 石越心慌意乱,心底火热,想着要不要把她推下去,又怕她惊醒后觉得尴尬。 正在犹豫之时,便发现小萝莉往下里蹭去。 小手向下挪移,滑过自己的粗腰,居然在自己屁股上柔柔的抓了一把,梦呓般的咯咯娇笑:“大……大哥哥,我是……我是禽兽哦……” 见睡梦中的小萝莉如此恶作剧,石越颇有些哭笑不得。 轻揉起身,将她柔柔的放到床上。 石越被小萝莉勾引得‘尿急’,下面那坨东西涨的很硬,急需要小便一下泻火。 他开门走出去,酣畅淋漓的嘘嘘。 眼眸一瞟,这才惊诧的发现,那采蘑菇的五个大男人,仍在桃花林中漫无目的的游荡! 石越早上醒来,便看到小萝莉已经将香味扑鼻的米粥端到了他的面前,笑道:“小米粥,三文钱一碗哦。” 石越腹中饥饿,甚有食欲,一口气喝了七八碗,只把小萝莉美得不行。 她忽闪着眼眸看着,怔怔的看着石越狼吞虎咽,期期艾艾道:“大哥哥,我……我昨晚做梦,摸你的屁股了。” 石越放下碗筷,擦擦嘴巴,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摸了我的屁股……” “啊?好丢人!” 小萝莉闻言,娇脸腾的一下红了,拿起碗筷,飞一般的跑到厨房,以水洗面。 两人早上出门! 石越远远的便能看到,那五个‘坏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想必走了一夜的他们,此刻一定很疲惫吧! “大哥哥,走,瞧瞧这几个家伙采蘑菇采的怎么样了!” 小萝莉拉着石越来到五人面前,对着他们的屁股,使劲踢上去:“起来,都给我起来,大半夜的,无缘无故,在我家的桃花林里面,乱逛什么?” 几个大男人终于被小萝莉给踢醒了。 只是他们全神贯注的走了一夜,虽然看到小萝莉近在眼前,却没有力气将之暴打一顿。 石越阴沉着脸,揪住孟辰的一个白胖仆人,一字一顿道:“说,是不是孟辰让你们来报复滋事的?胆敢有一句谎言,拧掉你们的脑袋。” 那胖子走了一夜,浑身软如烂泥,苦着脸有气无力的求饶道:“石百户,手下留情,我承认,我是孟公子派来找麻烦的,您……您搧了几个嘴巴子好了,可别拧掉我的脑袋,求……求您了……” 石越又疑问道:“既然是来行凶的,那你们为什么在桃花林里走了一夜?” 那胖子闻言,似乎十分惊恐,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慌失措,委屈道:“我们被‘鬼打墙’了……” 第447章 鬼打墙 传说中的鬼打墙? 石越心中诧异,也瞬间明白了这五个大汉为什么采了一宿的蘑菇了! 那胖子委屈道:“我们昨晚前来,本是想要吓一吓这位小姑娘的,给我们少爷找回点面子。” “但是没想到穿过这片桃花林,就迷了路,找不到东南西北。不但如此,更骇然的是我连那几个一起来的兄弟也找不到了,孤零零的就我自己一个人杵在那里!” 石越听得有些邪乎——这片桃花林,果然有古怪呀! 胖子又道:“我心中害怕,想要赶紧走出来,便看到眼前有条隐约的阡陌小道,我就沿着这条小道一直走,一直走,结果走了一晚上,也没走出这片桃花林,我又惊又怕,差点被吓死。直到天明,我才看见真正的路。可是,我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没有半点力气了……” 那几个大汉也惊诧不已,连忙附和:“哎呀,吓死我了,我们的经历也是一模一样,谁也看不见,永远也走不出去。” 石越心存疑虑:这难道是妖法吗? 他转头望着小萝莉,想要寻找答案。 小萝莉得意忘形,看着石越的眼神望过来,挤眉弄眼道:“大哥哥,这不是我搞的鬼哦!这片桃花林本来就是一片荒芜的坟地嘛!虽然被我栽上了桃花林,那也掩盖不了坟地的邪气啊。” 她小手指着软得像绵虫的五个大汉,气呼呼道:“你们几个混帐混账东西,惹得妖邪附身,实属应该,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深更半夜的去害人?” 几个大汉连忙讨饶,脸上的恐惧之色,一想到昨晚的阴森可怖,心中想着以后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石越心中奇怪,问小萝莉道:“那昨晚咱们两个人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鬼打墙?偏偏他们五个坏蛋被鬼打墙了呢?” 那五个人闻言,也是一脸好奇! “这个……” 小萝莉顿了一下,提高了声音对石越解释道:“他们五个坏蛋心怀鬼胎,鬼鬼祟祟,加之深更半夜,阴气泛滥,自然容易受到邪气入侵了。” “但是咱们两个就不一样了,这邪气认得我,是我的邻居,自然不会为难我!而大哥哥你是翩翩君子呀!君子坦荡荡,一身正气,器宇轩昂,妖娆邪魅见到大哥哥都要绕着走,哪里敢与大哥哥为难?嘻嘻……这就是传说中的邪不胜正嘛。” 那五个大汉一听,惊吓的连连点头:“有理!有理!” “有理个屁!” 石越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把五个大汉吓得急忙跪地求饶。 他看着小萝莉那张庄重真诚的脸,心中却对小萝莉的话很不以为然——虽然这番‘阴阳鬼神论’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却全然没有一点道理。 不过,他也不想追究这些东西了——小萝莉不想对自己多说,自己何苦紧紧相逼? 君子是不会强求的!哼哼……谁让石三我是个邪恶的君子呢? 石越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五条爬虫,阴沉着脸,一字一顿道:“五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深更半夜欺负一个小女子,心里就不觉得惭愧吗?说!让我怎么处置你们?断手还是断脚,划下道来。” 啊? “断手断脚?”五个大汉吓得屁滚尿流,急忙抓着石越的裤子,磕头求饶。 那白胖子痛哭流涕:““石百户,不,石院副,不不不……石爷,石爷,您不要给我们断手断脚啊,我们也是吃了一晚上的苦头,已经够惨了!” “不然,石爷搧几个嘴巴子解解气好了,石爷懒得动手,我们自己搧就好,搧到石爷满意为止。” 他回头招呼那几个兄弟,恨铁不成钢般的喊道:“兄弟们,还等什么?咱们开始搧自己的嘴巴,一定要狠狠的搧,搧得头破血流、肿成猪头才成,一直搧到石爷满意为止,谁舍不得搧嘴巴子,别说石爷给你断手断脚。” 几个人当然知道搧自己的嘴巴子虽然痛些,但总好过断手断脚,一个个生怕石越恼火,使出吃奶的力气,对着自己的脸蛋子狠狠扇了过去 直搧得脸蛋子啪啪作响,没搧得几下,嘴巴子中肿得老高,像个猪头。 小萝莉却突然冲着他们大喊:“谁让你们扇嘴巴子的?都不许搧了,谁在搧自己,就给他断手断脚。” 五人一听,果然不敢再搧。 一个个心惊胆战,不知道这小萝莉,该怎么惩罚自己。 小萝莉冲着石越笑道:“大哥哥,你是君子嘛!这五个人虽然想要伤害我,但是却没伤到我,你这样为难他们,不是君子所为哦。” 石越笑了笑:“谁敢欺负我的小妹妹,我就从君子变成小人了……” 那五人闻言大喜,连忙拱手,摇晃着猪头,感谢道:“姑奶奶大仁大义,我等既感且佩。” 佩服你妹啊! 石越侧头对小萝莉道:“你赶紧划出道来吧,不然他们还真以为你是个好欺负的女孩呢。” 小萝莉咯咯娇笑,指着五人道:“你们……你们虽然没有伤害到我,但是你们半夜三更闯到我家门口,吓到我了。所以,你们要赔我的精神损失费,要大大的赔。” 她终究是爱钱胜过爱一切的。 那五人一听,心中却感到无限委屈——貌似,是我们五人受到惊吓了吧?你个小姑娘,该是你给我们精神损失费才好。 但是他们不敢不答应,忙道:“姑奶奶,我们赔!赔……赔多少?”他们提心吊胆,生怕小萝莉狮子大开口。 小萝莉想了想,才道:“那好!我就狠狠的罚你们,罚你们每人赔偿我十两精神损失费。” 呼! 石越与那五人瞠目结舌,浑然没想到小萝莉会讨要这么‘大’的一笔精神损失费。 五个大汉欣喜若狂,那个白胖子忙点头:“姑奶奶,我们赔,我们现在就陪。” 他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小萝莉,心中却偷笑:这小萝莉是不是傻啊,太好骗了…… 小萝莉拿着这张银票翻来覆去的看,娇媚脸蛋笑成了一朵花,好像是得到了一笔巨款,美滋滋的藏在衣袖之中。 石越蹙眉:“小妹妹,你真的就要这么点?” 小萝莉诧异道:“这很少吗?已经很多了啊,我是个讲道理的小女孩哦。”眼眸眨呀眨的,含着深深的促狭笑意。 石越心中诧异,觉得小萝莉绝对不会这么‘善良’。 五个大汉松了一口气,看着单纯无比的对小萝莉:“姑奶奶,精神损失费您已经收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小萝莉摇头,指着石越,媚眼飘向五个大汉、灿烂的笑道:“我的精神损失费你们是给了,但是大哥哥的精神损失费,你们还没有给哦。” 啊? 五人气得直翻白眼,差点急火攻心,晕死过去。 第448章 修理老婆 白胖子望着石越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心中气得半死:这厮精神抖擞、杀气腾腾,把我们哥五个欺负的像死狗一样,居然还问我们要精神损失费?你也好意思要的出口,天下间还有比你不讲理的人吗? “石……石爷,您……您还要精神损失费吗?小的们看您精神焕发,迷倒万千少女呀,而且我们嘴巴子都打肿了,您……您还要吗?” 白胖子低三下四的恳求,他知道石越可是个吃人不如骨头的狠角色,要是他张口要起来精神损失费,岂又会是个小数字? 石越早就知道小萝莉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倒没想到他聪明到了极点,居然会在‘道德’的框架内,将五个混账东西欺负得一塌糊涂。 嘿嘿……这倒是比自己以武服人的办法高明许多,至少这精神损失费要多少都是合理的,谁敢说个半个不字? 不过,小萝莉也有心机啊――自己要的那么少,偏要我做大恶人,狮子大开口! 嘿嘿,不过我石三就喜欢欺负恶人啊! 石越阴沉着脸,对那白胖子冷冷道:“小子们,你们昨晚像是是孤魂野鬼一样的、在桃花林中游走,吓得我小心扑通扑通乱跳,大半夜的憋了一泡尿,硬是没敢出来小便,你说你们五个混账东西缺德不缺德?” 白胖子急忙讨好道:“缺德!石爷说得对,我们不光缺德,我们还缺心眼儿呢。” 石越哼了一声:“你们当然缺心眼儿眼,凡是不能光看外表,你们看我现在这么精神,其实我心里被你们吓得发虚,这叫外强中干,精神状态极差,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归本恢复不过来,所以……这精神损失费,石爷我要定了……” 他唾沫横飞,终于设个套,将白胖子等五人给绕了进去。 白胖子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胆战心惊道:“石爷,您……您要多少?” 石越转身偷偷问小萝莉道:“翻盖一所房子,然后再把家里布置得向红杏姐姐屋中那样豪华,需要多少银子呀?” 小萝莉闭着眼睛,掐着手指默默计算,弱弱道:“大哥哥,好像需要二万两银子呢,好吓人啊。” 石越点点头转身对白胖子说道:“这样吧,我这个精神状态很不好,本来打算要你们出五万两银子才能治好,但是看在你们还算上道的份上,乖乖交上来二万两银子,这事就算有个了解,算是便宜你们了……” 我晕啊! 二万两银子?还算是便宜我们?石越这厮可真够狠的。 白胖子看着石越那张阴冷的脸,也知道自己一旦讲条件,说不定就会招致石越更狠毒的整治。 也罢!这口气只能咽在肚子里,留着以后发泄! “石爷,我……我认栽,我们哥几个这就给您取银子去。”白胖子说完就要走。 “你不能走!”石越一脚将白胖子踹到在地,对另外四人道:“你们即可回去取银票,别说你们没钱,二万两银票一分不能少,一个时辰之内要是还不回来,别说我把这死胖子跺了做花肥!” 白胖子吓得要死,面无人色,对四人叫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取银子?” 四人急忙甩开膀子,匆忙回去取钱赎人。 小萝莉拉着石越的胳膊,奇怪的问道:“大哥哥,我没想让你要这么多的!我只是想稍稍惩罚一下他们就成了……” 石越笑了笑:“恶人自有恶人磨,有些事情你不懂的,有些混蛋,会把你的善良当成软弱可欺,你拿起刀,给他放血,让他从骨子害怕,他以后就再也不敢为难你的。” “哦……”小萝莉似乎有些明白,又问道:“大哥哥为什么要二万两的精神损失费啊。” 石越笑了笑,指着这片桃花林,畅想道:“我要在这里盖上一所大房子,这里的景色太美了……” 小萝莉连忙摇头:“不成的,大哥哥,我不能要你的房子,两万两的房子,我住着不舒服。” 石越知道小萝莉一定不会收下,婉转道:“又没说让你住,是我自己要在这里盖上一所大房子,这里空气清新、景色宜人,若是累了,来这里放松一下,该有多好?” 小萝莉诧异道:“大哥哥要住在这里?你不害怕这片桃花林吗?这里可处处透着邪气的,那是乱坟岗哦。” 石越刮了刮小萝莉的鼻子:“那些鬼祟之物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要害我?” “再说,死在我手上的冤魂,怕是比这乱坟岗上的鬼魂还多呢,我怕个鸟?” “可是……”小萝莉撅着嘴巴,柔柔道:“我总觉得大哥哥是在骗我的,你盖了房子,也不会来住的。” 石越笑道:“盖好了房子,小妹妹便住在我那里,房子越住越干净啊,你帮我打扫房子,我给你小妹妹酬劳,好不好?” 小萝莉一听有钱可赚,欢呼雀跃,拍手叫好:“太好喽!太好喽!我又有钱赚了。” 蹦跳了一阵,刚才拉着石越的胳膊,清媚的眼眸中含着娇羞的水迹,柔柔道:“大哥哥,你总是变着法的帮助我,我心里感动得不行,都恨不得长大后嫁给你呢。” 石越吓了一跳:这小妮子太聪明,谁敢取呀!“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你又说傻话了,你才十三岁,就想着嫁人?等你长大了,我都老了,怎么还能等得起?啧啧……你要是现在十五岁了,我没准还能考虑考虑!” “切,我就是一时感动、讨好大哥哥的,大哥哥还当真了吗?” 小萝莉将石越的大手甩到一边去,眼神中有着浓浓的幽怨之色,她斜着眼睛看着石越,撇撇嘴道:“大哥哥,我想问你哦,那个什么姓‘欧阳’的,真是你未婚妻啊?我总觉得你是骗我的……” 提起这件抒情,石越就有些上火,踩人的兴致全无,他上前对着白胖子的屁股狠狠踩了几脚,恨恨道:“小妹妹,你信不信,等我找到我的未婚妻,我就扒下她的裤子,对着她白白的屁股,狠狠的打下去,直到把她屁股打出血来,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小萝莉看着石越那冷酷的模样,吓得急忙捂着屁股,柔柔道:“大哥哥,打女人是不对的……” “怕什么?我又不打你!”石越气的一瞪眼睛,幽怨道:“我的老婆,我就得修理她吗,让她离家出走……” 第449章 明争暗斗 石越等着那四人回来,把银票抢在手中,方才将这五人放走——相信他们吃了这个暗亏,无论如何是再也不敢与自己,与小萝莉做对了。 两人一同高高兴兴的来到文星书院。 小萝莉只管上课去,石越却又来到了国子监。 他找到国子监监正贺元,将孟辰在篝火晚会上干的坏事,还有昨晚孟辰派遣五位大汉袭扰小萝莉的事情,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其中不伐添油加醋之嫌,端的是一副好口才。 贺元听着石越将孟辰干的坏事一点点抖搂出来,气得面色铁青,勃然大怒,哆哆嗦嗦的大骂孟辰:“竖子无礼。” 石越最后对贺元一字一顿道:“贺监正,国子监名声在外,所有的才子都是品学兼优、出类拔萃的大燕栋梁,唯有这孟辰是个无品无得无节操的纨绔。” “我不知道贺监正有什么难言之隐,居然对孟辰手下留情!但若换成我是国子监监正,一定会开除孟辰,断不会因为孟辰这一根臭鱼、腥了一锅汤!说得直白些,若是享誉百年的国子监在我手上被玷污了德才通达的名声,我即便是死了,也难辞其咎!我就是这些话,贺监正仔细斟酌。” 贺元看着石越远去的背影,自然也知道石越最后一句话彻彻底底的切中了自己的要害。 孟辰所作所为,一旦宣扬出去,对国子监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贺元绝对承受不起玷污国子监的罪责! 所以,贺元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将孟辰开除国子监——尽管孟辰曾经承诺向国子监捐献巨额金银,但这也改变不了他的悲惨命运。 孟辰只能自食其果! 第二日,孟辰就被强行驱逐出国子监,那灰溜溜的身影站在国子监的大门口凝视良久,心中却已经怒火中烧。 贺元老匹夫,我不会放过你! 石越你个王八蛋,我更不会放过你! 明月楼中,程野、曾通、孟辰三人聚在一起议事。 孟辰恨恨道:“程公子,我忍不了这个腌臜气,虽然国子监我再也进不去了,但是,我绝不能让贺元那个老匹夫好过,请程公子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孟辰一定会报答程公子。” 程野此时风光无限,大权在握! 虽然他没有坐上九门提督的宝座,但九门参赞也称得上是光宗耀祖的显赫身份。 他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收买人心,花费的银子着实不少,但他并没有心疼,成大事者,花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只要自己招招手,就会有人大把大把的送上银子! 程野笑着对孟辰道:“孟公子稍安勿躁,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贺元声望甚高,乃是当朝大儒,无人出其右,便是陈思凡、耿老夫子的声望也不如他。若是找不出适当的理由,便是我的老泰山,对此人也是束手无策呀。” “恳请程公子务必帮我办成此事。” 孟辰望着程野那双精明的眼眸,抿着嘴唇,信誓旦旦道:“我孟辰在京都有五家布桩,只是我分心乏术,无力管理,程公子若是不嫌弃,我愿意将这五家布桩送给程公子。” 程野喜得心花怒放:这厮好大的手笔,倒是做大事的料子! 他知道那五家布桩折算起来,足足值得二十万两银子——这个价格,足以让自己使出手段,将贺元从神坛打落! “孟公子如此大度,程某人巨之不公、受之有愧呀。”言外之意,他已经答应了孟辰的请求。 “多谢程公子!”孟辰的大喜过望,急忙拱手作揖。 程野事务繁忙,谦让了几句,也就早些离开! 晚宴就在明月楼中架设。 孟辰搂着滑凝如脂的小妞,贪婪的大手在白腻丰满的胸膛上发泄似的揉掐,那窑姐儿痛到骨子里,却仍要强颜欢笑。 孟辰醉意熏熏,眼中含着恨意,对曾通道:“曾公子,原来那石越就是传说中的弄月公子,怪不得白素会离开曾兄,投奔了石越的怀抱呢!” “哼……想来白素是个爱慕虚荣的家伙,自以为石越的学问比曾公子这状元郎还要厉害上三分呢,真真气死我也。” 孟辰的话字字如刀,只插曾痛那千疮百孔的心! 自从被白素退婚,曾通心中便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但他犹自可以用阿q精神麻醉自己——石越仅仅是俗不可耐,四肢发达的无赖兵痞,白素有眼无珠,才会喜欢他。 那无赖兵痞哪有里有自己气质超群、学问非凡? 堂堂状元郎的名号,是那么好相与的吗? 但是昨夜发生的事情,却毫不留情的把曾通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白纱生硬的撕扯开来,露出他卑微而又愤怒的心。 这几乎让他成为了京都所有才子的笑柄。 他知道背地里,有无数的才子再腹诽着他,嘲讽着他、挖苦着他。 “哀怨,原来御史大人的千金眼光如此只好啊,居然选中这样一个好夫婿……” “人家可是弄月公子呀,这文彩好的,天下间无人能比。” “哎,曾通和弄月公子比起来,换成是我,我也选择弄月公子了,人家可是文武双全的……” …… 曾通脑海中幻化出了许多嘲讽他的对白,他也知道,现实中一定是有这样的声音出现的。 这样无情的嘲讽,让当惯了凤头的他有些歇斯底里的狂抓。 此时,孟辰旧事重提,无异于是在曾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心中的苦闷达到了人生的顶点。 曾通一把将怀中柔软无骨的女人推倒在地,大骂道:“滚!都给我滚出来,不要脸的臭bia子。” 两个女人唯唯诺诺的跑了出去。 孟辰看着曾通那张乖张愤怒的脸,笑了笑道:“曾公子发怒也于事无补,您要想个办法压倒石越才成呀。” 曾通道:“孟兄难道有什么良策?” 孟辰神神秘秘道:“石越的学识本来比之曾公子相差万里,只是他精通炒作,名生在外。而且,他又走了狗屎运,当上了文星书院的院副,身价自然不菲,名气也越来越大。但是……” 他说道这里,沉默一阵,方才一字一顿道:“只要曾公子能坐上国子监监正的宝座,那兵痞在您面前,还不是只有乖乖仰视的份?” 曾通闻言,绝望的脸颊绽放出了惊喜之色,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第450章 猎手与野兽 站在孟辰的立场,当然是希望尽快能将贺元从国子监监正的宝座上拉下来。 而程野势单力孤,未必有那么大的能量,虽然他有一个权柄滔天的老丈人做后台。 假如曾通要是对国子监监正的宝座上起了觊觎之心,那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萧丞相与曾尚书,两家联起手来,足以把朝堂搞得天翻地覆,区区一个国子监监正,又哪里会是两家的对手? 曾通仅仅是个才子,研究学问不错,揣摩人心的本事,却远远没有经商多年的孟辰深刻。 曾通对孟辰笑道:“好!孟公子好计谋,多谢孟公子指点。” 一转眼几天的时间过去,石越一直忙着在学院中寻找欧阳流风女儿的蛛丝马迹,可是一网又一网的不断打捞,却毫无收获。 这让石越心灰意冷,已经彻底放弃了寻找欧阳流风的女儿。 石越决定快刀斩乱麻,以自己为诱饵,引诱月神出现,然后与之单挑,不管生死如何,总要好过这般了无头绪的等待。 石越做了这样一个大胆的决定,便尽量独自一人,往偏僻的地方溜达,或者喝得看起来酩酊大醉的样子,希望能引诱月神出手。 而越是在这个时候,石越周身感应杀机的敏锐性就越强,一旦月神有个风吹草动,石越必能发挥自己的最佳状态,与月神决一死战。 但是,如此以身作为诱饵,也没有钓到大鱼,月神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倒让石越如坐针毡――以此看来,月神果然是一个超绝的杀手! 杀人是一门学问! 在月神看来,石越就像是一只嗅到危险气息、伺机而动的发狂野兽,在石越警觉异常的时候,与其搏斗,绝对赚不到一点便宜,弄不好还会反噬自身,死在石越手中。 只有等着石越这只野兽经过长时间的警觉,终于觉得危险已经消除时,放松了警惕,月神才会突然出现,给予石越致命打击。 凡是能有这种觉悟的杀手,都已经领悟了杀人的深邃艺术。 月神显然是把杀人当成了一种享受,把自己定位为高明的猎人,而石越则成为愤怒咆哮的野兽。 但实际上,石越却是一只比猎手还聪明的野兽。 在窥测到了月神的险恶用心之后,石越倒有些放松下来,按照警觉周期来推算,二十天之后,才是自己与月神生死大战的最佳机会――至少在月神眼中,尤为如此! 石越每日与小萝莉居住在桃花林中。 除了晚上小萝莉总是匍匐在他身上,于睡梦中摸他的屁股、让他蠢蠢欲动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温馨。 尤其是这绽放着浓郁花香的桃花林,让他心神异常的放松。 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要在这里建设一座大别墅,每日享受桃花的芬芳。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石越方才说服了小萝莉,让她将这个房子扒掉,在原地扩建,盖出一座别墅来。 小萝莉一脸委屈的同意了,但仍对石越撅着嘴巴道:“盖房子可以,施工我要监督,凡是不符合我心意,乱挖乱凿,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为什么啊?”石越有些茫然。 小萝莉道:“我不和你大哥哥说了吗?那里很久以前是坟地啊,胡乱挖建,亵渎了鬼魂,该有多么晦气啊,再说它们可都是我的朋友呢,我不能打扰它们睡觉。” 石越也觉得有理,从红杏那里取过银子来,绘出图纸,让地头蛇雷大虎找人去建设,小萝莉就做监工。 有钱能使鬼推磨! 石越花银子不心疼,大把大把的往外扔,工匠请了足有一百余人,别墅建设的很顺利。 全是木材搭建的房子乍一看起来清新高雅,格调别致,品味独特,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小萝莉事情比较多,叽叽喳喳的,这里不让挖,那里不让动,美其名曰:破坏风水。 这些斤斤计较的小事,搞得那些工匠十分窝火――你个小萝莉,懂个屁的风水呀,狐假虎威! 石越很尊重小萝莉的意见,她不让动的地方,坚决不动, 工匠们找雷大虎诉苦,雷大虎凶狠的一瞪眼睛:“怎么的?想要以大欺小?都给我按照小萝莉说的去做,谁不听话,不给他发俸银。” 二十天之后,一座纯木质搭建的别墅,以完美清媚的形象、矗立在石越眼前。 小萝莉拉着石越的胳膊,一脸期望的看着别墅,美滋滋道:“大哥哥,以后咱们是不是就可以住在这里了?这么漂亮的大房子,我好喜欢啊。” 石越点了点小萝莉的琼鼻,心满意足的笑笑:“当然了,这别墅就是送给你的,你不住谁住呢?” “送给我的?我不要!” 小萝莉坚决的摇摇头:“我可以住在这里,帮助大哥哥收拾房子,赚些零用钱,房子却是决计不能要的。” 石越无奈一笑,心想着小萝莉太固执,只能慢慢引导了。 与此同时,朝廷之中却出现了二件大事情! 第一件大事便是围绕国子监监正贺元而起。 萧丞相、曾山两人联起手来,强行通过内阁决议,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调动,而贺元果然被从国子监监正的位置上踢下来,调任礼部,任职礼部副侍郎。 按照官职级别来说,国子监监正和礼部副侍郎级别是一样的。 但是谁都可与看得出来,将一代大儒调任礼部,做一个毫无实权的副侍郎,很明显是让贺元去做冷板凳。 贺元被调离国子监,心情甚为不佳,也知道自己一定是得罪了人,才会得道这个凄惨的下场。 他心地醇厚,不善钻营,调任礼部副侍郎,也是被人倾轧的货色。 贺元干脆辞官不做,颐养天年。 这个事情传到孟辰耳中,直让他欣喜若狂:死老头子,让你狂傲,这回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石越得知这个消息,与耿老夫子商议一下,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翌日,耿老夫子、陈思凡、石越等人亲自登门,拜访贺元,这让失势的贺元受宠若惊。 寒暄片刻,贺元才怅然道:“耿院长、陈院副、石院副,你们找我这个落魄的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呀?” 石越开心的笑了笑:“我们想请贺大家担任文星书院院副,不知道贺大家能否答应?” “什么?”贺元愣了一下,嘴角抽搐,眼眸中泛出晶莹的泪光。 第451章 挖墙脚 石越看着贺元那张激动的脸,邀请道:“贺大家是当朝大儒,学问深邃,并且执掌国子监多年,教书育人,为学子们百般敬仰,您受奸人所害,被迫离开国子监,离开那些苦心教育的才子,心中一定十分难过。” 贺元本来还在坚强的忍着眼泪,不想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一个小辈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但是石越言语如刀,刺痛了贺元的心,眼眶中的泪滴哗啦啦的流淌下来,说不出的难过。 石越又道:“但是贺大家离开了国子监,是朝廷中的损失,贺大家不必难过,。 “而且贺大家境界高妙,为文星书院的学子所敬仰,虽然文星书院的学生比国子监稍稍差上一筹,但也是大燕的莘莘学子,只要贺大家能站在文星书院的讲台上,兢兢业业,为学子们授业解惑,相信这些学子未来一定会成为大燕的栋梁,您虽桃李不言,也必将下自成蹊,但……但就怕贺大家不愿意屈尊……” 贺元感动的老泪纵横,急忙起身向石越、陈思凡、耿老头行礼,哽咽道:“我教书多年,早已对讲台充满至深感情,只要能让我教书育人,别说什么院副,便是平凡如教习,贺某也是决不推辞的。” 耿老头心中大喜,急忙搀扶起贺元,哈哈大笑道:“贺老头,咱们竞争了大半辈子,这回终于站在同一阵线上,耿老头我心里高兴死了……” 贺元离任国子监的事情,后续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只要国子监监正的位置是空着的,早晚会有一些蝇营狗苟的家伙来惦记。 按照常理,贺元走后,国子监副监朱朝、该是是接任国子监监正的第一继承者。 朱朝学问渊深,论资历、论声望、论学问,坐上监正的宝座,都实至名归。 但是,来自曾通的强大攻势,让这件本来顺理成章的事情陷入了停滞。 曾通想要上位,但国子监的学子们却一同支持朱朝,这无异于当头泼了曾通一瓢冷水。 无奈之下,萧炎与曾通想控制内阁决议,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曾山扶持上位。 可是,白莫愁这老流氓可不是好惹的。 萧丞相道:“曾通文采斐然,诗词冠绝天下……” 白莫愁冷哼道:“放屁!朱朝广为传唱的诗词有多少?曾通又有哪个?你萧秃子给我举出来?” 萧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曾通乃是大燕状元,声望颇高……” 白莫愁冷哼道:“放屁!萧秃子你脑袋被门挤了把?论起声望,朱朝可以甩掉曾通几十条街!” 萧丞相又无奈道:“曾通品德高尚,气度雍容……” 白莫愁冷哼道:“放屁!谁不知道曾通心眼小的跟针鼻似的?好你个萧秃子,居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萧炎心中窝火:“老子说什么都是放屁,就你白莫愁说得是金玉良言吗?老流氓,你说你怎么才会同意我的建议?” 白莫愁一瞪眼睛,很潇洒的说道:“很简单,只要曾通的名气盖过朱朝,盖过耿老头,盖过弄月公子,老子我就不再找你的麻烦,否则,你休想把这件事情办成。” 言罢,拂袖而去! 曾通得知了这件事情,气得差点吐血――这老流氓是诚心为难我的,朱朝的名气那是几十年的积累,哪里是我能匹敌的? 孟辰眼珠子一转,笑道:“曾公子,朱朝的名气你抵敌不过,石越那厮你还干不过他吗?” “哦?可是……”曾通有些犹豫:“弄月公子的名头,可是更响亮啊。” 孟辰道:“那是石越这个名头地基不稳,虚幻的很啊,我总觉得这厮骨子里就是一根棒椎儿,根本就不是读书人,那排局还有词,说不定就是买来充门面的,也未可知呀。” “对他,孟公子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曾通眯着眼睛,冷笑道:“孟公子帮我留意一下,只要能找个修理石越的机会,一定要告诉我,我要打得他名誉扫地,落荒而逃。” 孟辰连忙答应,心想着总算找到一个愿意与石越硬碰硬的愣头青了。 而第二件事情,那就相当的焦头烂额了! 南霸天虽然六千雄兵、围困暮平城,在士气上处于上风,但是无论如何也攻打不破城堡,倒是死了一千多兄弟。 无奈之下,南霸天又请求康善真发兵支持。 康善真接到信函、异常恼火,但总不能半途而废,又发兵两千供南霸天支配,心中暗暗叹气:以八千之兵,再不能歼灭梅花教,这黑衣卫的名声可就被南霸天这逆子彻底毁了…… 石越对此一笑置之,冰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有了南霸天这样的衰神,即便给他一万士兵,他也无法指挥有度,让这一万士兵发挥最大的力量。 石越得到这个消息后,便吩咐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人加紧训练士兵――他预感到,南霸天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晚上回家时,石越从红杏那里将李闲鱼的古琴拿到桃花林,看着那断掉的琴弦,心中苦笑,便笨拙的接起琴弦来。 小萝莉上前摸摸那古琴,坏坏笑道:“大哥哥,你也会弹琴?” “我会弹棉花……”石越用力过猛,那琴弦又被他扯断了。 小萝莉咯咯娇笑:“大哥哥,这是谁的琴啊,琴上有香水味,该是哪位姐姐的吧?” 石越点点头! 小萝莉心血来潮、促狭道:“那你有没有摸过那位姐姐白嫩嫩的屁股?” 石越大汗:“你当姐姐的大白屁股是那么好摸的吗?” “那……大哥哥想摸吗?” “是个男人就想摸……” “大哥哥,你可真色。” 小萝莉看着石越那笨拙的模样,伸手道:“还是我来接吧,看大哥哥这笨笨的样子,一个晚上都接不上。” “不好!不好!” 石越打掉小萝莉伸过来的小手,挤眉弄眼道:“这琴要是接得好,才能摸到姐姐又圆又白的屁股呀。” “切,懒得理你!”小萝莉不屑哼了一声,睡觉去了。 石越玩刀可以,杀人可以,接琴弦这个玩意,可是完完全全的不在行。 舞弄到半夜,才接了两根! 小萝莉打着哈欠出来,看着石越蹲在那里愁眉不展,她撅着小嘴不情愿的走过来,柔滑的身子贴着石越坐下,将琴夺过来,嗔道:“大哥哥你真笨啊,你不就是想要让那位姐姐知道是你亲手接的吗?然后撅着屁股让你摸个够?” “大约……大约是这个意思。”石越笑了笑。 “交给我,我给大哥哥弄得毛躁一些就好了,那位姐姐一看这琴像是狗嘴啃的,便知道是大哥哥接上去的了!” 狗嘴啃的?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小妹妹,你再挖苦我,小心我对你禽兽不如……” 第452章 雪白美腿 虽然是第二次爬凤凰山,地理、技巧都更为娴熟,但当石越爬上山顶时,仍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石越抱着‘自己’接好的古琴,穿过丛林,向李闲鱼的小屋走去。 途径那片清澈爽朗的温泉湖水,石越便仍下琴,脱得光光的,窜进了湖水中畅游一翻。 温泉湖水熨烫着石越的肌肤,让他这么多日子中难得有了一次放松心情的机会。 他戏耍了一阵,便上岸来休息。 只是穿着一个小裤头,坐在湖边偏僻一处有树叶遮挡的地方,欣赏着丛林美景。 过不一会儿,他便发现温泉湖中有一个人影,向自己这边游过来。 直到离自己二三丈的距离时,石越已经能清晰的看到那人影的火热身姿。 虽然臻首埋在水中,看不到她的脸,但身上仅仅穿着一层薄薄的水纱贴身胸衣。 透过半透明的纱裙,能看到她皮肤白皙光泽,身材火辣丰满,随着身子沉浮,酥胸露出半边白腻腻的胸瓣; 沉浮起落的圆臀,丰挺圆翘、曲线诱人,两条雪白的大腿裸露出来,修长而又润泽。 石越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从优美的身姿来看,也知道是李闲鱼在水中畅游。 她身材如此娇媚,石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反正自己费了一晚上的力气接好了琴弦,总是要收些好处的。 他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摸一摸李闲鱼圆鼓鼓的屁股,现在看上几眼,又有什么打紧的?不是还穿着那么一点衣服吗? 李闲鱼似乎畅游够了,从水中优雅的走出来。 她嘴唇嫣红丰泽,嘴角性感的翘起来,高高鼓起的胸脯随着是身姿阑珊、肆意摇曳,似乎要从半透明的水纱中挤出来似地。 透过半透明的水纱,还能隐约看到胸膛上那两个诱人的相思红豆,稍显粉红。 石越心中赞叹,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贪婪的目光又忍不住在李闲鱼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柔细纤美的腰肢上飘过,再加上那双逐渐浮出水面、俏皮的踩踏着水花的娇嫩美足,让石越知道李闲鱼是一个完美到极致的美人儿。 石越看得出了神,忍不住悄悄的自言自语:“哦,好大,好美!” 李闲鱼正在低着头,想要控掉秀发上湿漉漉的水迹,忽然听到有低沉的赞美之声,心中惊诧,不由得抬头凝视。 刚一抬头,便看到石越正站在湖边的绿林处,张着嘴巴,眼眸赤红,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近乎半裸的胸瓣发呆。 只是石越身上仅仅穿着一条小小的遮羞布,鼓胀健硕的阳刚身姿,完全暴露在李闲鱼面前。 李闲鱼吓得茫然无措,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应对,柔弱的站在那里发呆。 她知道自己虽然穿着水纱窄紧的胸衣,但是这胸衣也太单薄了,几乎能看到白腻诱人的胸肉,就跟光着身子似的,而且湿漉漉的胸衣紧紧的贴在身上,使自己身体的魅惑曲线夸张的暴露出来。 还有自己的一双白雪美腿也毫不遮拦,白白的就被石越给看光了。 幸好,自己的性感的亵裤还算厚实些,能够遮掩住自己最羞人、最神秘的美臀。 石越偷窥被抓,也不觉得脸红。 从林子里走出来,镇定如常的向李闲鱼笑着打招呼:“小鱼儿,真巧啊,我刚游泳,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你就赶过来偷窥我……” “我偷窥你?”李闲鱼又气又羞,撅着丰润粉红的小嘴,抬腿上前,忍不住就要撕开石越胡言乱语的大嘴巴。 可不巧,脚下一滑,李闲鱼惊叫一声,摔倒在了湖边,刚好屁股尾椎骨咯在尖锐的石头上,痛得她叫出声来。 石越心中好奇:小鱼儿怎么一见了我,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你那一身武功哪里去了? 这一跤摔得好啊,刚巧给了我一个摸屁股的机会。 石越喜得心花怒放,急忙冲上前去。 看着躺在石子儿上娇柔乎痛的李闲鱼,假惺惺道:“小鱼儿,你还痛吗?快起来呀!躺在地上很舒服吗?” 李闲鱼屁股痛的钻心,雪白的肌肤被石子儿咯的也不舒服,偏生又站不起来,一脸委屈,伸出柔滑雪嫩的小手,娇声声道:“小石头,你还问什么?快扶着我起来,我痛死了。” 石越心中喜欢,忙搂着李闲鱼柔软的小腰,将她搀扶起来。 肌肤相互碰触的一瞬间,石越感受到李闲鱼的柔软滑腻,激动地差点尿了裤子。 “好些了吗?”石越抱着李闲鱼,让她靠着自己站了一会儿。 偏偏又想装个翩翩君子,不让李闲鱼以为自己是故意站他的便宜,故意悄悄将李闲鱼向外推了一点。 “哎呀,别推我!” 李闲鱼惊叫一声,手臂抓过来,抱着石越的脖子不放手,柔软的娇躯贴靠的挂在石越身上。 石越这才意识到李闲鱼是真的没有力气,心中大喜。 急忙爱不释手的紧抱着她丰盈的娇躯,手滑悄悄滑动,感受着华脂肌肤的细腻温软。 “你松开我干什么?靠着一会儿也……也不成吗?”李闲鱼揽着石越的脖子,有气无力的娇嗔着。 石越取笑道:“我不是没穿衣服吗?怕你占我的便宜……” “呸!小石头你故意取笑我来着,我……都被你看光了,等一会我缓过来,一定把你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给挖掉,哎呀,真痛。” 李闲鱼臻首贴在石越的胸口上休息,一股清爽强悍的男子气息传来,让她面红耳热,心中羞涩的想着:趴在男人怀里,居然会这么的舒服!师傅原来一直是骗我的。 石越看着李闲鱼不能动,便揽着李闲鱼的雪白大腿,将她横抱在怀中,向岸边走去。 看着李闲鱼那张娇媚红艳的脸,疑惑道:“你怎么这么虚弱了?是不是内伤还没好?” “你来的好巧,今天就好了!” 李闲鱼眼眸中满是羞涩光晕,感觉到石越强有力的臂膀托抱着自己白腻诱人的腰腿,大手直接摸在自己腰腿上,产生的奇异感觉让人心底深处极度兴奋,似乎让自己想放荡的叫出声来。 弹翘圆润的臀荡在空处,饱满的臀侧随着轻颤,在石越健硕的腹肌上一蹭一蹭的。 偶然又担心,石越会不会兽性大发,趁着自己虚弱不堪,趁机粗暴的撕掉自己的胸衣和亵裤、侵犯自己! 万一侵犯自己,到底要不要故作挣扎? 李闲鱼胡思乱想,回眸凝望着石越在阳光照耀下健硕鼓胀、形态优美紧致的胸肌,忍不住娇声赞叹:“真好看……” 第453章 软玉温香 “什么好看?”石越低着头,恰好看到李闲鱼娇媚的眼眸、正痴痴地盯在健硕的胸肌上。 粉红丰泽的嘴唇微微张启,一副很憧憬艳羡的样子。 原来女孩子动了春心,也是这般色迷迷的呀! 石越看得好笑,有心挑逗李闲鱼,胸部一使劲,将本就健硕的胸肌挤压出一个形状更加诱人的模样,看着那双忽闪着春光的眼眸,调戏道:“是不是永远也看不够?” 啊? 李闲鱼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光洁如玉的脸颊浮上一层娇羞的红晕:偷看男人出了神,该有多丢人! 石越继续奚落道:“你偷看我的胸,我是不是也要偷看你的胸算公平?” “那……那怎么成?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咱们是不同的!” 李闲鱼被石越抓住了把柄,态度倒是十分柔软:“再说,你又不是没看过,上次你来的时候,不将看到我的胸了吗?” “那倒也是!那咱们今天就算扯平了啊” 石越抱着李闲鱼温软的身子,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软滑腻,竟似想这样永远抱着该有多舒服? 他按照李闲鱼的指示,漫无目的走着,随口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会变得这虚弱?该不会是见到我撒娇吧?” “小石头,你就会挖苦我!” 李闲鱼被石越逗弄了几句,看着他嬉皮笑脸,眼神清澈,倒不像是对自己用强的模样,忐忑不安而又期待的心,也渐渐变成了温馨与浪漫。 她被石越抱得舒服,情不自禁的贴在了石越胸口,解释道:“你给我的那个功夫很是管用,但每次行功,都必须用尽全力,逼出毒素,再用温水洗掉肌肤上的毒,往复五次才成。” “我每次运功之后、洗净了身子,就内力空空,感到特别的劳累、酸软,需要恢复很久,才能让内力充盈!没想到这次,到让小石头捡了个大便宜。” 石越美滋滋一笑:“这是老天给咱们安排的邂逅呀,要珍惜才成。” “就你会说甜言蜜语。” 李闲鱼指着前面那一个竹椅,娇嗔道:“把我在那里放下来吧。” 石越虎视眈眈的盯着那把竹椅,对着椅子踢了好几脚,气呼呼道:“老兄,谁让你现身的?你也不可怜可怜我,我还没抱够呢。” 李闲鱼羞得咯咯娇笑,娇媚脸蛋热辣滚烫,心中美滋滋的甜蜜――她从这句话玩笑话中,能感觉得出石越对自己甜甜的溺爱。 石越把李闲鱼放下来,让她坐在竹椅上。 李闲鱼娇嫩的臀刚刚沾上椅子,又急忙蹦了起来,抱着石越的脖子不松手,眯着眼睛撒娇:“屁股痛……” 她柔柔糯糯的娇嗲,让石越心神荡漾,轻扶李闲鱼的臀,为难道:“那怎么办?你扒在竹椅上歇一会?先缓一缓?” 李闲鱼柔柔的应了一声,心想着小石头霸道起来吓人,温柔起来,到别有一番动人的情趣。 只是石越伺候着李闲鱼趴着躺好之后,被她完美呈现在眼前的娇躯与魅惑的趴臀姿态所惊艳。 一双眼睛贪婪的盯着她的臀,再也挪移不开。 只见李闲鱼柔软纤细的腰肢深深塌陷下去,娇柔的贴在竹椅上,但那软润高耸的美臀却夸张的挺翘起来。 窄紧的亵裤还有点点水渍,从中间嵌进去,衬出两个丰盈软润的臀、瓣; 雪白修长的双腿润泽丰盈,并成一条直线,但就在嫩白的大腿根儿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露出诱人魂魄的细腻腿逢儿。 石越虽然有了美艳诱人的娇娘、丰盈熟媚的红杏,但也经不住李闲鱼美臀高挺绽放出的极致诱惑! 他血脉喷张,双目赤红,身体再也不受控制,随着心潮涌动,短裤中的怒目金刚满血复活,渐渐膨胀,伸长出了狰狞的头角。 李闲鱼侧着头,刚要与石越说几句甜蜜的话,瞥眼看到石越身下那丑陋而又狰狞的一坨东西,又是羞涩,又是惧怕! 李闲鱼最了解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高挺的臀最是诱人!并且还以这种欲遮还羞、魅惑人心的姿势暴露在石越眼中。 抬头看着石越眼眸中的赤红,心中越发感觉到忐忑不安,她担心石越见色起意,真的会霸王硬上弓。 而在荒郊野外,她都没有办法反抗。 虽然自己现在对他钟情,并且对石越这具健硕的身子也十分钟爱,但就这样被石越给玷污了,总是将这场刚刚开始的浪漫氛围给破坏得一塌糊涂,以后想念起来,便永远都是遗憾。 李闲鱼想要找件衣服,将自己高耸的屁股遮盖上,省得石越看得垂涎三尺。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合适的东西。 只好娇嫩的小手遮掩在软润的臀上,娇嗔道:“不许看!不许看!再看几眼,小石头就瞎了眼睛了……” 石越看着身下那狰狞的木橛子,摇摇头,指着木橛子,对李闲鱼道:“你是不是特别怕这个东西?” “你还有脸说?”李闲鱼往那支起来的帐篷上看了一眼,就心砰砰乱跳,转过头去,嗔道:“你就不能有出息一点?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连它你都管不住,讨厌死人了。” 石越大汗,讪讪道:“越是真正的男人,才越会这样雄风万丈!若是见小鱼儿妹妹这么诱人的身子,雪白的肌肤,高耸的丰臀,我下面这根东西还软趴趴的像只没睡醒的绵虫,那才不叫男人呢!那样的男人,你会喜欢吗?” 他身体健硕,身下很是坚挺,看到李闲鱼裸露出那雪腻细致的肌肤,嫩如凝脂,石越越发觉得自己那里胀得厉害了。 你妹的,石三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怎么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呢? 李闲鱼听得有理,小手捂着娇嫩的脸颊,却透过指缝偷窥石越那个伟岸的小帐篷,羞涩不堪道:“好!好!好!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现在把它收了吧!小鱼儿已经知道小石头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石越促狭道:“小鱼儿把白嫩嫩的身子藏起来,我这跟宝贝自然也就会睡觉去了……” 第454章 美女与野兽 “我……我怎么藏起来?这里又没有衣服。”李闲鱼羞涩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石越道:“你把高挺的臀藏起来,便不会那么诱惑我了。” 这一句话方才将羞涩的李闲鱼点醒:这一切的难堪,不都是自己丰盈的屁股惹出来的吗? 哎!自己干嘛长了这么一个如此诱人的白嫩圆润的屁股?害得自己差点失身! 李闲鱼得了便宜还卖乖,忍着尾椎的剧痛,咬着牙坐起身来,将自己诱人的屁股藏起来。 但又不敢做得实了,尾椎骨摔得不轻,一时半刻不会好转。 李闲鱼偷看了一眼石越身下的那团隆起,黛眉紧蹙,娇嗔:“怎么还没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东西?” 石越耸了耸肩,一脸委屈“谁让小鱼儿生得这么诱人?” 李闲鱼羞嗔而又甜蜜,指着石越道:“你蹲下身去,我不想看到它对我耍威风。” 石越蹲下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李闲鱼,无奈道:“咱俩什么关系呀?你居然还敢对我下命令了?” 李闲鱼忽闪着眼睛,反问石越道:“你说咱们两个什么关系呀?” 石越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若有深意道:“美女与野兽!” 李闲鱼愣了一下,方才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起来,看着石越蹲在自己面前那委屈的模样,娇嗔道:“你怎么这么听我的话?让你蹲下你就蹲下了?你站起来吧,我就是随口说着玩的。” 石越摇摇头:“不,我不站起来,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我心里很痒,很难受,我觉得我快要爆发了,我要是现在站起来,说不定会真的对你霸王硬上弓呢!” 李闲鱼没想到自己对石越有着这么强的吸引力,捂着丰盈的胸口,对石越道:“我的衣服就在温泉源头那里,你帮我拿来,我穿上衣服,咱们两个人不就安全多了?” 石越想想也觉得有理,站起身来,就往温泉温泉源头走过去。 李闲鱼抱着酥胸,看着石越健硕的脊背在阳光照耀下充满了男人的强悍与爆发力,释放着力与美的结合,不由得看直了眼睛。 尤其是石越古铜色的,结实挺翘的屁股,随着身姿而微微颤抖,洋溢着男性阳刚而又性感的魅力。 李闲鱼看在眼里,爱在心里,幻想着能上去摸上一把才好。 她想到这里,禁不住双颊红润,火辣辣的烫,想着自己怎们会这么色?居然还要摸小石头的屁股? 自己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么羞人的念头呀?难道我真的意乱情迷了吗? 正在胡思乱想间,便觉得自己大腿根儿的深处似乎痒痒的、麻麻的,还有些潮湿的感觉。 李闲鱼看着石越还没回来,急忙把小手探到亵裤里摸了一把,才发现那个花蕊幽香的处子地居然湿了一大片,充斥着粘粘的液体,不禁吓了一跳,心中更觉羞涩不堪:怎么留了这么多水? 石越再次站在李闲鱼面前时,已经穿戴整齐,一手拿着她的白纱裙,一手拿着古琴,笑望着那张红艳诱人的脸。 李闲鱼接过衣服,刚要动手换上,却见石越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嗔道:“还没看够?” “永远也看不够,这次看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艳福无边。”石越贫嘴道。 李闲鱼被石越夸赞的心里美滋滋的,将裙子从头上套进去,一抬屁股,刚巧碰到尾椎骨,仍觉得痛彻难忍。 “小石头,别光看呀,扶着我一下!” 石越走过去,抓着李闲鱼的屁股轻轻抬起,将衣裙套进来,那圆臀入手弹软,丰盈软滑的触感,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般诱人,让人爱不释手,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意乱情迷。 两人都穿带好了衣服,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只是相互凝视,笑而不语,更觉得尴尬。 李闲鱼将湿漉漉的头发束起来,扎成了一个高靶子,娇媚艳丽的脸颊完美绽放出来,恍若出水芙蓉。 琼鼻润直,丰润的小嘴带着羞涩的笑意,石越贴近了自己欣赏,更感叹造物主怎么会塑造出这么一张诱人花颜? 李闲鱼将石越推远一点,羞涩的低着头,不与石越对视,但偷偷窥视到他身下仍高高挺立的那团隆起时,又莫名的心悸,越发觉得自己花蕊深处反应炙热,湿痒萦绕心头。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李闲忍着混乱的心扉,终于直面石越那张朗逸的脸。 “我反正不会是故意偷看你洗澡来着。” 石越笑着将古琴放在李闲鱼面前,讪讪道:“古琴我接好了,虽然接的不是很美观,声色也不是很好,但总代表着我亵渎佳人后、诚恳认错的态度,好歹我一宿没合眼,你看,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凑到李闲鱼面前,转动着眼珠,让她仔细看眼眸中的血丝。 李闲鱼接过古琴,反复拨弄着琴弦,听着琴弦因为衔接松紧差强人意、发出了的艰涩的音符,她柔柔道:“你能亲自将这个琴修好,我受了再多的委屈,也不生气了。” “小鱼儿不生气了啊?那可真好。” 石越忍不住握着李闲鱼的小手,反复揉搓,欣喜道:“我还真怕你仍不满意呢。” “又抓我的手啊?”李闲鱼挣脱石越的大手,信手胡乱拨弄着琴弦,欣赏着那刺耳的音符,嘴角温婉一笑,却仍觉得异常动听。 “别弹了,难听死了……”石越捂着耳朵,想要把琴抢过来。 李闲鱼打掉石越探过来的手,娇嗔道:“你懂什么?我听的是你的心,你也仔细听着,很好听呢。” 石越无奈,只好忍受着难听的音符,任由李闲鱼摧残。 李闲鱼谈了一会儿,看着躺在青草地上的石越,抿着嘴巴,柔柔道:“小石头,你该知道我对你的拳拳心意。但我仔细想了一下,我……我觉得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你,也不能让你随随便便的得到我,我骨子里烂漫而又执拗,希望你能够让我风风光光的跟着你,依偎在你身边一辈子!” 石越听了李闲鱼的话,鲤鱼打挺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苦着脸,看着李闲鱼幽怨的双眸,无奈道:“小鱼儿,你真是我的姑奶奶啊,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折磨我了?” 第455章 绝壁之上杀机再现 “我怎么舍得折磨小石头呢?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闲鱼拉着一脸委屈的石越做到身边来,柔柔道:“我就是有些小女儿心思,也有点虚荣,我想让京都城的所才子都知道,是小石头历尽千辛万苦,凭着一腔拳拳赤诚之心,将当红花旦小鱼儿追到手中的,这样才能让我放下一切执念,对你心有所属……” 石越听得疑惑,警觉道:“小鱼儿,你究竟要做什么惊动天下的大事?” 李闲鱼道:“我内伤已经好了,这几日就要下山,我要举办一场盛大的京华诗会,请天下才子前来吟诗作对,展露风骚,最后折桂的才子,将成为小鱼儿的入幕之宾,嘻嘻……这个噱头是不是很不错,相信凭着我的魅力,天下才子一定会趋之若鹜的。38xs” 我倒! 真真要了老命了…… 石越一听炸了窝,立刻从地上弹起来,苦着脸道:“小鱼儿你是不是受伤后,脑子烧糊涂了?存心看我的笑话吗?天下才子那么多,凤毛麟角,我石三哪里有万全把握就一定能获胜?你……你这不是害人又害己吗?恩……你要是比个什么杀人大赛,我倒是还有几分把握……” 李闲鱼娇怨道:“小石头你还装?你就是弄月公子,以为我会不知道吗?凭你的才智,在京华诗会上力压群雄,折桂摘花,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哎,然后,你在所有才子的艳羡目光中,与我手牵着手,一同走入闺房,那浪漫一刻,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 “小鱼儿你现实点好不好捏?” 石越怅然道:“自古文无第一,就算我是弄月公子,也没把握一定诗会折桂,而且,你也知道红杏、白素、幽兰都是我的女人,即便红杏、幽兰不会计较,但是白素可是会醋意大发的,她可是当朝御史的女儿啊。38xs” “而且,那白老流氓发起火来,可是会要了我的脑袋的,还有那白老太君,抡起大菜刀就能追着我的屁股后面砍我,我必死无疑呀!” “小石头,你是混蛋。” 李闲鱼听着石越一大堆的理由说出来,娇脸含嗔,揪着石越的耳朵,幽怨道:“你找这么多理由干什么?你不是爱我吗?不是喜欢我吗?我为什么要去看白素的脸色?” “白素那稚嫩小丫头,有我胸大、臀翘、腿白吗?有我懂得风情吗?有我会勾引男人吗?说来说去,你还是骗我的,在你心里,白素就是比我重要,你让我好伤心……呜呜……” 她说得委屈,居然拍打着石越的肩膀,哽咽着哭起来了! 石越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无奈道:“小鱼儿,你就知道为难我?这可比登上这凤凰山难多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为难你……” 李闲鱼气呼呼的站起身来,使劲推搡着石越,泪雨入珠,嗔道:“我意已决,你要是怕了白素那小丫头,你就不来参加诗会,反正要是哪个老掉牙的糟老头子诗会折桂,我也一样嫁给他,你自己看着办。” 石越为难道:“哎!别……小鱼儿,你这样不好,女人不能这么任性……那个糟老头子敢上你,我阉了他。” 李闲鱼一个劲儿的推搡石越,不理会他的解释,嗔道:“我就是这么小女人,你给我走,你给我滚下山去,京华诗会你爱来不来,我都不在乎,你给我滚……” 李闲鱼将石越推了五六丈远,终究是身弱无力,推不动石越,瞪着红眸,剜了石越一眼,伤心欲绝,哭着转身跑了。 石越心中憋着一口气,也不想再去哄她――对付不听话的女人,就是不能太惯着她!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石越决定下山,走到绝壁处,手表中弹出纤维丝线,纵身一跃,迅速向下俯冲。 在他下落的瞬间,他敏锐的发现四散周围、有着一股强烈的杀意! 不好! 难道是月神现身了? 不会,每个人身上的杀气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是体味一样,各不相同。 月神的杀气似火山喷发,激烈而又浓郁,而此时席卷全身的杀气则冷漠、孤傲,犹如冰封暴雪,深邃肃杀之意。 但此时的这股冰封般的肃杀之意,比之月神的浓郁杀气,在层次上并不逊色半分。 也就是说,单纯从杀气上来判断,眼前这股杀气的释放者,比之月神,并不差上半分。 此人到底是谁?居然如此厉害? 石越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身在绝壁之上,可是自己最被动的时候,他立刻加快下降速度,同时警觉的左右张望。 当他向右侧张望时,终于扑捉到在五十米左右的平行高度,居然有一个白衣女子,也攀岩在绝壁之上。 只有一点所不相同,石越是下山,而那女子却是上山! 石越一直盯着那女人的身影,虽然距离较远,阳光刚好射过来,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但是,石越却可以用心敏锐的觉察到,这女人也一定敏锐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两人都在绝壁之上停住身子,杀机时隐时现。 彼此相顾片刻之后,那白衣女子终于灵巧而轻松的向上攀岩,不再理会石越,那遍布绝壁之上的肃杀之气,也消失于无形。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那女子灵动的背影,心中却琢磨不定:这女人是谁?居然如此厉害?为什么要爬上山来?她是来找谁? 石越左思右想,了无头绪,终于还是决定迅速下山,想个办法如何过了白素这一关,才是正道。 那白衣女子站在悬崖之上,凤目顾盼之间,不怒自威,有着冷若冰霜的肃杀气质。 恍若一朵历尽千年冰封的雪莲花,美艳冷漠而又雍容华贵。 她身材极好,娇躯挺拔而又丰满,一尘不染的白纱裙下,定然隐藏着一双修长圆润的美腿。 顾盼之间,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成熟韵味,只是那寒意锋芒毕露,让人望而却步。 她探身看着石越逐渐下降变小的黑影,深邃的眼眸中射出冷幽的光! 这个黑影,就是什么弄月公子吗?哼…… 第456章 冷漠如刀、柔情似水 白衣女子蹙眉、丰润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漠的魅笑,媚眼如寒刀利刃,看着石越灵动如猿的身影发呆。38xs 忽然,身后传来李闲鱼惊喜莫名的娇柔呼唤:“师傅,你来了呀,好我想你。” 这冷漠如霜的白衣女子,正是梅花教主――独孤灭绝! 李闲鱼从身后一把抱紧了独孤灭绝的腰肢,柔柔的撒娇:“师父,这几天师傅去哪里了?怎么给我疗伤之后,就再也不来看我了?害得小鱼儿还一直担心师傅来着。” 顿了一下,又满脸忧色:“这京都城师傅还是不要来得好,黑衣卫可都在抓你呢。” 独孤灭绝身上洋溢着孤傲冷幽的气质,如高山仰止,望之一眼,让心心冷到骨子里。 但李闲鱼柔软的呼唤,却在她冷漠的心里注入了柔情似水的温泉。 独孤灭绝回眸一笑,看着李闲鱼那张绝美妖娆的脸,爱怜的为她梳理着秀发,自信的笑了笑:“这京都城师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也抓不住我,就算康善真亲自出马,最多与我打个平局而已,师傅想走,又有谁还能拦住我?” 李闲鱼拉着独孤灭绝稍显冷意的玉臂,撅着嘴巴撒娇:“小鱼儿担心师傅嘛!师傅还是小心点为好,谁知道这京都城有没有藏龙卧虎?有没有比康善真还厉害的家伙,万一遇上了,对师傅可是大大的不利。” 独孤灭绝:“比康善真还厉害的家伙?呵呵,还真是有!师傅刚刚不就还碰到了……” “刚刚?”李闲鱼惊诧莫名,诧异道:“难道是月神?师傅找到月神了?” 独孤灭绝摇摇头,探身看着石越逐渐在她眼中成了一个黑点,才怅然若失道:“他……来过了?” “恩!小石头来……来过了……” 李闲鱼柔柔的回答,恍若做了亏心事,似乎不敢与独孤灭绝那双深邃而又温软的眼眸对视。38xs 沉默了一阵,方才诺诺的解释:“小石头是来送古琴的,他熬了一夜,把古琴给修好了,虽然琴弦衔接的很粗糙,但是……但是我心里还是挺……挺高兴的,师傅,其实男人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令人厌恶!祖师的话,也不见得全对哦。” “小鱼儿,你果然长大了喽,居然敢教训起师傅来了?” 独孤灭绝面对着李闲鱼,举手投足间,完全没有了冷若冰霜的寒意,虽然被李闲鱼娇柔的反驳,心中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仍是笑眯眯的看着爱徒。 “师傅,您别生气,小鱼儿可不敢与师傅顶嘴的……”李闲鱼摇晃着独孤灭绝的胳膊,依偎在她怀中撒娇。 独孤灭绝笑道:“谁敢这么对师傅说话,就算是梅花教坐下护法,师傅也会毫不吝啬的杀了他,但只有小鱼儿,无论说什么,师傅都不会生气。” “师傅……你总是这么宠我!但是,师祖说的话真的不一定对,有些说不定是气话呢,师傅要分辨得清楚一些嘛!” 李闲鱼感受到独孤灭绝对自己的关爱,心中越发觉得师傅可怜。 独孤灭绝摇摇头:“你师祖学究天人,说过的话一定是对的,她说男人都是禽兽、败类,那便一定是的,我一定是遵从的,而且,我深有感触,每当有男人胆敢偷窥我的一举一动时,我就越发觉得你师祖的话是对的。” “前日罗护法趁我休息的时候,色迷迷的盯着我看,被我一刀给杀了……” “师傅把罗护法杀了?他可是您手下第一猛将啊!”李闲鱼张着樱桃小口,娇媚的脸颊浮上惊诧莫名的神色。 “第一猛将又能怎么样?” 独孤灭绝潇洒的挥了挥衣袖,自信捭阖道:“加入了梅花教,他的命就是我的,我杀了他,他还要感念我的恩德……” 李闲鱼听得愣了神,咬紧了粉唇,撅着嘴巴,半天过后,才低声低喃:“师傅,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创办梅花教,而且我觉得你并不因此而觉得快乐,反而心事重重的样子。” 独孤灭绝缕着李闲鱼的秀发,不以为意道:“这是师傅的事情,小鱼儿就不要管了,师傅也不要你加入梅花教,只要你陪在师父身边就好。” “可是……” 李闲鱼还要再继续的深入交流,独孤灭绝却笑眯眯的反问道:“你和他说了那件事情吗?” 李闲鱼蹙眉,为难道:“我倒是和他说了京华诗会的事情,可是……” “可是什么?” 独孤灭绝嘴角浮现出一丝想当然的笑意:“他是不是不愿意为了你而得罪白素?” “呵呵……师傅早就说过,他说什么爱你、喜欢你,那都是骗你的。他贪恋权势,爱慕虚荣,一定会牢牢抱着白素、白莫愁棵大树不松手的,而小鱼儿不管你多么喜欢他,他也仅仅是把你当成一床被子,睡过你,糟蹋过你,就……就把你弃之如敝履!男人,本来就没一个好东西!” 李闲鱼摇晃着独孤灭绝白皙的玉臂,摇头道:“师傅,其实你说的也不……也不全对,我一直觉得按照师傅这样的要求为难小石头,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他能千辛万苦爬上山来,为我送来治疗内伤的功法,我就觉得他是真心关心我的,他与师傅描述的那些男人是不同的,他为了我,可以……” “小鱼儿住口!” 独孤灭绝听到李闲鱼喋喋不休的夸奖石越,心中不由得气血翻涌,出口也严厉许多。 她冷着脸,直勾勾的盯着李闲鱼那张委屈的小脸蛋,过了一阵,方才叹息一声,又恢复了那份温柔。 “小鱼儿,男人不仅仅坏,还很有心机啊,你口中的小石头就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家伙。他付出很小的代价,将治疗内伤的功法送给你,却换来你的痴心一片,这本身就是一个极为不公平的交易。” “但现在因为这个京华诗会,他觉得为难,为了得到你的身子,需要付出很大的利益,算计来、算计去,终究不划算,遂一口回绝!这就暴漏了男人卑鄙无耻的丑恶嘴脸,这回你相信师傅的话是对的了吧?” 李闲鱼鼓起丰满的酥胸,适时的反驳了一句:“可事实上,小石头并没有一口回绝呀?” 什么? 独孤灭绝闻言,一下子傻到那里,脸色涨红,冷漠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李闲鱼,似乎尤为不信! 第457章 弄假成真 “那他答应你了?” 独孤灭绝内心世界中,从来都是以险恶的利益交换来认知男人,决然不会想到石越会答应李闲鱼的无理要求! 李闲鱼撅着嘴巴,犹犹豫豫道:“我刚一提出来的时候,小石头满脸的不情愿,我一生气,哭得稀里哗啦,就把他给骂走了。38xs” 独孤灭绝不屑道:“说穿了不是还没同意吗?”言语之中似乎看透了石越。 李闲鱼道:“不,我能看懂小石头离开时候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我坚信,只要我真的举办京华诗会,小石头一定会不顾忌白素的反对,坚持来参加诗会的,师傅,你要相信我。” 独孤灭绝对李闲鱼的话决然不信,沉吟半响后,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摸着李闲鱼的秀发,柔声道:“石越会不会真的参加京华诗会,只有试过才知道,小鱼儿,你就真的举办一场诗会,师傅倒要看看石越敢不敢来参加,好不好?” 李闲鱼红着脸道:“真的要举行诗会?” 独孤灭绝一字一顿道:“非此不足以分辨出石越对你是否真心,正要藉此验证一下,男人是不是口是心非的混帐东西。”她口中这样敷衍着李闲鱼,眼角中藏着的冷漠,却让人看上一眼,就寒冷彻骨。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独孤灭绝就要率先离开。 “师傅,你要去哪里?”李闲鱼拉着独孤灭绝的玉臂,依依不舍:“小鱼儿想要师傅多陪一会儿。” 独孤灭绝爱怜的摸了摸李闲鱼的脸颊,安慰道:“月神在京都现身,机会难得,师傅要去会一会她才成!” 李闲鱼蹙眉道:“月神到底与师傅有什么瓜葛?师傅为什么要寻找她呢?” 独孤灭绝摇摇头:“这些事情是我和月神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打听,知道多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就安心的操办京华诗会就好了。38xs” 看着独孤灭绝就要下山,李闲鱼方才期期艾艾道:“师傅,小石头有一个名号,就叫做弄月公子,会不会和月神之间……” “真的?他名号叫做弄月公子吗?”独孤灭绝闻言,即可返回身来,抓着李闲鱼的小手追问,神情似乎异常严峻。 “小鱼儿怎么会骗师傅?只是我并不知道小石头和月神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独孤灭绝忽然仰望长天,放声大笑,一字一顿道:“我一直在猜想这风骚为什么会杀机四溢的出现在京都城,原来居然是为了他啊,好!好的很,我这次刚好来个一石二鸟,哈哈……” 说几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纵身跃入了绝壁! 京华诗会本来只是试探石越而抛出的诱饵,没想到弄假成真。 李闲鱼听从独孤灭绝的话,真的决定于十天之后,举办诗会,届时邀请各方才子齐至京都城,吟诗作赋! 此消息一出,京都才子震惊之余,欣喜若狂。 “哎,听说了吗?花魁李闲鱼要要举办诗会呀?” “是的,确有其事,就在十天之后,而且还听说诗会折桂的才子会成为李闲鱼的入幕之宾呢,嘿嘿……看来这个小妞儿是思春了……” “兄弟,咱们只有艳羡的份呀,比咱们厉害的才子多如牛毛,咱们也仅仅就是凑热闹的货色。” …… 京华诗会的消息传出来,一日之内,轰动京城,三只之后,传遍江浙! 六日之后,各方才子云集京都,只为参加京华诗会。 这些才子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京华诗会,一定能吸引许许多多的顶级才子慕名前来,若是能趁机结识一些大才子附庸风雅,举杯畅饮,不也是一件风光的事情吗? 说不准真的就走了狗屎运,能够诗会折桂,成为李闲鱼的入幕之宾呢! 而在这个消息传出之后,最为高兴的却是程野。 程野是明月楼的大老板,此前明月楼被妩媚阁打的稀里哗啦、一败涂地,将京都城第一花楼的美名拱手相让于妩媚阁。 这件憋闷的事情,一直让程野深以为耻。, 而今,李闲鱼举办诗会,凭着她冠绝天下的艳名,一定会吸引到无数的才子趋之若鹜的前来比试。 如此一来,明月楼中兴有望,而且名气一时无两,风头正劲,一定会一局盖过妩媚阁,夺回第一花楼的宝座。 程野这几日暂且抛下九门城卫的事情不管,只顾着指挥下人采购名贵字画,装扮青楼。 又置备下好酒好菜,虚位以待众才子的光临。 状元郎曾通得知此事,像打了鸡血似地兴奋异常,他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对自己的恩赐啊、 堂堂状元郎,学识满腹,学富五车,我他***怕谁呀?来者不拒啊! 孟辰也得意忘形,猛拍曾通的马屁:“曾公子,您学识渊博,将要双喜临门啊。这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曾通诧异道:“何为双喜?” 孟辰道:“曾公子状元之才,学问渊博,普天之下,谁人能及?除了您,谁还有资格成为花魁李闲鱼的入幕之宾?此乃洞房花烛之一喜也!” 曾通被孟辰一顿马屁拍得舒服,又疑问道:“那第二喜又是什么呢?” 孟辰道:“曾公子不是一直渴望坐上国子监监正的宝座吗?只是因为声望不如朱朝、石越、等人,所以一直未能如愿。而现在,这京华诗会刚巧提供给曾公子一个绝佳的机会呀。” 孟辰看着曾通那张期许的脸,循循善诱道:“只要曾公子能在诗会上正面打倒石越那厮,诗会折桂,不就彻底盖过石越之流,踩着石越的脸上位,一举成名天下知吗?到时候,谁还敢阻拦曾公子坐镇国子监监正?” “妙!大妙啊!” 曾公子被孟辰几把火烤的满面通红,恨不得现在就举行诗会,杀石越个片甲不留,出口恶气。 但是,转念一想,忽然叹息道:“孟公子,风闻那石越似乎拒绝过李闲鱼的邀请,对之不感兴趣,恐怕这场诗会石越不会参加啊,我到时候踩谁的脸上位啊?” 孟辰那张白白的、肥嘟嘟的大脸、写满了阴险的笑意:“曾公子放心,此事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就等着狠狠的打石越的脸吧!” 曾通大喜,向孟辰拱手道:“这件大事就拜托给孟公子,只要我打了石越的脸,成功坐上国子监监正的宝座,一定力排众议,让孟公子重新回到国子监读书,恢复你的名誉。” “多谢曾公子!” 孟辰与曾通哈哈大笑,彼此之间倒有狼狈为奸的深厚友谊。 第458章 推油PK诗会! 有人欢乐有人愁! 京华诗会的消息一传出来,饶是石越再聪明,再狡猾,也觉得进退两难,难以取舍。38xs 一方面,石越不忍再惹得白素伤心落泪。 白素毕竟是白御史之女,身世显赫,为了与自己在一起,并没有计较自己勾搭红杏,又与幽兰调情。 更何况,即便上次当着众才子的面上,自己抱着娇娘上楼卿卿我我,白素看在眼里,也仅仅是与向自己大哭一场,便不了了之。 石越心知肚明,就算自己这次为了李闲鱼参加了诗会,白素也不会离开自己,最多同上次一样,大闹一场、大哭一场,然后自己哄哄她,便会恢复如初,依然不会离开自己的手掌心。 但是,自己不应该把白素对自己的留恋与喜欢,看成是廉价的纵容,不理彩她是否会伤心难过,而四处寻花问柳。 如归自己真的那么无耻的话,那自己也便不是石三了,娇娘、红杏、幽兰也不会喜欢上自己。 但另一方面,李闲鱼对自己却又万分痴情! 所谓的京华诗会,也是为自己一人而绽放,所有的才子都只不过是陪绑的绿叶,真正的红花只是我石三一人。 李闲鱼如此坚持,源于她骨子里的浪漫多情,只为了能够留下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回忆。 而自己又怎能不去,而辜负了李闲鱼的一片痴心呢? 更何况,李闲鱼柔媚的娇躯已经被自己看得干干净净,那丰满的酥胸,高挺圆翘的美臀,雪白滑腻的大腿,一直在自己脑海中萦绕不去。38xs 尤其李闲鱼躺在竹椅上,高耸在自己眼前那丰盈诱人、雪白浑圆的,让自己梦中贪婪的摸过多少次! 极具魅惑的小鱼儿,在石越心中已经被是为禁脔,又怎么能弃之不顾呢? 无论怎么考虑,这个京华诗会,自己都是必须参与进去的,不然会后悔一辈子。 那自己剩下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让白素会心甘情愿的支持自己参加诗会。 任自己诡计多端,却也不太好将这件事解决掉:白素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让自己主动去为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呢? 石越坐在妩媚阁二楼上胡思乱想,小萝莉也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伺候他,以此心安理得的换些零用钱! 白素却如一阵风般的飘进来。 也不管小萝莉在一盘看着,抱着石越的脖子,嗔道:“石三,你愁眉苦脸的再写什么东西?” 石越怕什么来什么,讪讪笑道:“我哪里愁眉苦脸了?” 小萝莉撇撇嘴,咯咯娇笑道:“大哥哥,你本来挺帅的,现在都快愁成了苦瓜了,还在那里狡辩。” 石越重重的点了点小萝莉的额头,不让小萝莉多嘴! 白素掐着石越的脖子,左摇右晃,娇嗔道:“我知道你脑子李在想着什么东西,哼……你一定在想着京华诗会这件事情吧?” “我哪有想这个事情,与我有关系吗?”石越装出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似乎十分不屑。 “我装得越正经,我才越不相信,李闲鱼那样喜欢你?身材又那么好?你以为你这个大色狼,会不动心?” 白素在石越对面坐下,清媚的脸颊含着幽怨的神色,又似委屈、又似警告的说道:“石三哥哥,我可告诉你哦,这次京华诗会,你一定不允许去参加,不然,我白素、我爹白来流氓的名声,可就都被你丢尽了。” 石越明知故问:“我怎么不太明白素素的意思呢?” “我就讨厌你这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气人模样!” 白素气得踱着小脚,急不可耐:“我白素好歹是御史千金,家门显赫,又美若天仙,举止端庄,性格温柔,学识精妙!我这样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女人,你不拿我掌中宝,照顾得细致些,反而大张旗鼓的,参加那劳什子狗屁诗会,为一个花魁争得鸡皮酸脸,头皮血流,你说我心里能舒服吗?” 石越摇摇头,讪讪道:“是不会舒服哦!” 白素哼道:“还算你识相,不仅我不会舒服,我爹也不会舒服,我奶奶更不会舒服,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你要是敢参加诗会,小心我奶奶拿菜刀砍你,这次可是说真的呢。” 石越吓得头皮直哆嗦:百老太君威力太猛,让人不敢小觑呀! 白素见石越被自己恐吓得脸色苍白,才又使出美人计,坐在石越怀中,柔情蜜意,咬着他耳垂,呢喃道:“石三哥哥,你要是不去参加诗会,我还重重有奖哦。” “什么奖赏?”石越闻着白素身上的香气,心中十分惬意。 白素娇柔一笑,眼眸中似乎媚出了水迹,娇声呢喃:“诗会开始的那段日子,石三哥哥可以来我家,咱们两个玩推油啊,嘻嘻……怎么样,我让你推油啊,摸我的屁……屁股哟,这个条件,够诱人吧?” 石越被勾引的心痒难骚,大手忍不住在白素肥美的屁股上用力的揉捏了几下,嗔道:“咱们能不能……能不能今晚就推油呀?” “呸,你想的美!” 白素站起身来,下最后通牒,“你要是暗地里和李闲鱼那狐媚子勾勾搭搭,缠绵几次,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你了,但是,你想着为她挤破脑袋,跪倒在她石榴裙下,你死了心吧,我是绝对不允许的……”狠狠的锤了石越几个粉拳,气呼呼的跑远了。 看着白素幽怨的媚影,石越一阵头大! 喜欢的人多了,还真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情――你们这帮臭娘们儿,想和我好,就暗中勾搭呗,非得闹得满城皆知才开心吗? 石越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萝莉瞪大眼睛,向石越问道:“大哥哥,你到底是要摸白素老师的屁股,还是想要参加诗会?” “嘿嘿……小妹妹你都听到了呀?” 小萝莉笑道:“忘了和大哥哥说了,我不光眼睛能夜视,耳朵还出奇的好使呢。” 看着石越那张愁眉不展的脸,小萝莉又道:“大哥哥,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要摸白素老师的屁股,还是想要参加诗会?” 石越一字一顿道:“我既要摸白素老师的屁股,又要参加诗会,怎么?小萝莉有办法?” 小萝莉得意笑了笑,伸出小手,铿锵有力道:“锦娘妙计:五十两银子!” 第459章 心甘情愿被睡 白素心中十分生气,恨不得把花心的石越暴打一顿才开心,心不在焉的给学生讲完三字经,便要走出去散心。38xs 小萝莉看着白素走过来,急忙向几个学生使了一个眼色。 一个麻脸的学子神神秘秘道:“你们都听说了吧?京华诗会已经吸引了好多才子前来参加了,全国各地哪里的学子都有好多呢。” 一个矮个子接口道:“来那么多才子,还不都是陪绑的货色!听说曾通已经报名了呢,他可是堂堂的大燕状元哦,学识渊博,他一出场,普天之下,哪里会有对手呢?” 白素听到这里,心中狠狠揪了一下,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麻脸学生又道:“谁说的?曾公子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咱们的石院副厉害啊。” “堂堂弄月公子的名头,那绝不是大风刮来的,上次石院副摆出来的排局,曾通自诩棋力天下第一,不是乖乖的缴枪不杀了吗?总之,只要石院副出马,曾通必败无疑啊。” 矮书生又撇撇嘴道:“你这人消息就是闭塞,石院副已经发话了,为了证明他对咱们白素老师的拳拳爱意,石院副已经决定不参加这次诗会了,哎,曾通那厮若是知道石院副不参加诗会,还不会高兴得半夜笑醒吗?” 麻子书生道:“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哎!我听说咱们白素老师以前与状元郎曾通有婚约哦!后来才被石院副抢过来的,若是这次石院副没有参加诗会,会不会被认为是怕了曾通呢?” “哎!有道理哦!但万一石院副不出马,让曾通折桂,会不会到处宣扬白素老师有眼无珠啊?恩,依照曾通那嚣张的性格,估计多半会干出这样缺德的事情的,到时候白老师的面子往哪里放啊。38xs” …… 白素听着几个人的对话,心中莫名震撼! 她还真的忽视了这个致命的弱点,石三哥哥若是不去参加诗会,曾通获胜的把握会出奇的大――他人虽然讨厌,但学识却是相当老练。 一旦获胜,依照曾通的性格,一定会耀武扬威,站在自己头上拉屎的。 哎呀我的妈呀!我差点因为争风吃醋的小事,而让曾通这混蛋占了便宜――混帐曾通,我不会让你出头的,你要永远被石三哥哥踩到鞋底下才成!永远,一辈子! 白素想到这里,再也无心教书,直接奔着妩媚阁而去。 小萝莉趴在窗口,远远看着白素向妩媚阁跑来,邀功似地对石越道:“哎,白老师对我这么好,我却引导白老师误入歧途,今儿又引狼入室,我好坏哦,我对不起白老师。” 石越看着小萝莉那副小大人伤春悲秋的模样,挂着他娇嫩的琼鼻,夸赞道:“小妹妹是在做好事啊,帮助大哥哥促进后宫大团结,这乃是君子成人之美,是天大的好事,你便不用伤心了。” “真不知道大哥哥如此贪得无厌,后宫扩张到什么地步才能满足!”小萝莉道:“大哥哥那个姓‘欧阳’的未婚妻,一定是听说了大哥哥的花心,才因此而离开大哥哥滴。” 看着石越气势汹汹的冲上来,石越急忙让小萝莉闭嘴,迎着白素上前,拉着她白嫩的小手,诚挚的说道:“素素,我想通了,我要是去参加诗会,上不去白奶奶,下对不起好素素,还逼得白伯父对我耍流氓,所以,我就决定不参加诗会比试了。” 态度之诚恳,让人觉得其意甚诚,无法更改! “别!那不成的!” 白素摇晃着石越的肩膀,急得直跺脚:“石三哥哥,我想通了,京华诗会你是必须参加的,不然,曾通那个无耻之徒,还不得反了天了?一旦他诗会折桂,我的脸面可就丢大发了,石三哥哥也会被冠以惧怕曾通而不敢出战的坏名声,反而让曾通捡了个大便宜……” 石越转头看着一脸得意的小萝莉,向她投去感激而又佩服的眼色。 石越又对白素为难道:“我若是参加诗会,先不说能不能胜得了曾通,假如就算是胜了曾通,折桂诗会,那我可真就成了李闲鱼的入幕之宾了,到时候素素不会更觉得难堪吗?” 白素一撇嘴,嘟囔道:“那怎么会?李闲鱼心甘情愿让我男人睡,那说明我男人有本事,万里挑一,很优秀。若是石三哥哥不出面,反而让外面那些混淆是非的混蛋认为你怕了曾通呢!” “再说,李闲鱼生的那么好看,我宁愿让她被石三哥哥睡了,也不能让曾通这只拉蛤蟆吃了天鹅肉……” “这个……” 石越心中大喜,面上却仍是为难道:“素素,我还是不想去,总觉得对不起你。” “石三哥哥,你能对素素有这份心思,素素就很高兴!” 白素摇晃着石越的胳膊,撒娇般的讨好:“诗会是素素让你去参加的,李闲鱼也是素素让你去睡的,素素一定不会生气的,只要你能将曾通打败,我什么都依着你。” “素素,你这纵容我犯错误……”石越仍然装模作样的为难:“我还是不想去诗会。” 白素眼眸一转,趴在石越耳旁低声软语道:“石三哥哥,素素给你奖励,只要你同意去参加诗会,我就让你推油哦。” 石越眼眸大放异彩:“素素,你不会骗我吧?我才不相信这是真的呢!我知道你是在考验我呢。” “谁骗你了。” 白素急不可耐,跺脚、红着脸娇语:“这样好了,今晚石三哥哥就去我家,我今晚就兑现承诺,让你给我推油,怎么样?” 石越看着白素那张因羞涩而酒醉酡红的脸,期期艾艾道:“推油?推哪里呢?” 一双大手却偷偷的白素浑圆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水软滑腻的感觉,让石越心肝乱颤。 白素打掉石越的挑逗,娇嗔道:“你明知故问!不理你了……” 她蹬蹬的跑下楼去,又回眸娇媚喘息,提醒道:“晚上见哦,素素可等着你呢。” 石越心中大爽,隔着窗户欣赏白素那左右摇摆,高挺肥翘的圆臀,心中一阵酥麻。 “大色狼!”小萝莉拉了拉石越的胳膊,很不屑道:“大功告成,银子给我……” 第460章 留一点遮拦 入夜之后,石越就来到白府,与白莫愁、白素、白老太君一同享用丰盛的晚宴。38xs 白素见石越贪婪的模样向自己望过来,心中又是羞涩,又觉得喜欢,想到一会儿石三哥哥就要给自己推油,她的心中忐忑而又期待,隔空做了送给石越一个飞吻,把石越幸福得咧嘴大笑。 “咳咳……” 白莫愁狠狠的瞪了白素一眼,嗔道:“姑娘家家的,读了这么多书,怎么也不知道羞臊呢?” 白素撅着嘴巴,不敢顶嘴,脸颊粉红,也不理睬白莫愁吹胡子瞪眼。 白老太君却向白莫愁瞪眼,嗔道:“你懂什么?这叫情难自已!说明石三和素素感情好,恩恩爱爱,是不是呀,石三帅哥?” “嘿嘿……还是奶奶与时俱进,理解我们年轻人的心思……” 石越对于开明的白老太君,是发自肺腑的喜欢,心想着白老奶奶果然人老心不老,端的是一个外表强悍、内心风骚的老太婆哦。 白莫愁眯着眼睛,对石越道:“听说你要参加京华诗会?”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陈小九看着白莫愁咄咄逼人的目光,忙一推六二五,指着白素,对白老流氓道:“我本来不想去,但是素素说了,不能让曾通诗会折桂,不然说不定这小子会得意忘形,骑在您头上拉屎,骂你眼光稀松平常,瞎眼不识人!” 白莫愁气得将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怒道:“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曾家的人都是那副死德性,一朝得势,变得意忘形,曾山那厮与我虚以委蛇几十年了,我还能不晓得他?” “他儿子曾通更是青出于蓝,与曾山是一路货色,要是曾通真的诗会折桂,非得四处诽谤我的名声,直到我把名声搞臭了,他才会甘心。38xs” 石越忙起身道:“伯父别生气,石三我本应避嫌,但就是为了保全伯父的名声,让白素找到安全感、自豪感,才会忍着内心的挣扎,决然参加京华诗会,伯父大人请放心,只要有我石三在,曾通那厮绝对讨不到好处。” 他得了便宜卖乖,这一番言辞说得正气凛然,责任感浓厚,到让白莫愁喜得心花怒放,连连感叹:看我这女婿,对老子我多孝顺?无论多难,都敢于迎难而上,好女婿呀。 白莫愁拍打着石越的肩膀,心满意足道:“有贤婿出马,必能力克曾通,长我白莫愁的脸。”心中高兴,与石越连干了几大碗酒,方才被丫鬟搀扶着沉沉睡去。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也知道白莫愁这一关算是蒙混过去了,抬头偷偷向白素传递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显:咱们推油去吧? 白素娇嫩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对白老太君道:“奶奶,我房里的书桌坏了,让石三哥哥给我修一修,就不陪着您吃饭了。” 白老太君伸出慈祥的手指,点了点白素光洁的额头,慈爱道:“看你脸红的俏模样,也藏不住事耳,还骗我老太婆子?你当奶奶我真糊涂了呀?” “奶奶!我……”白素被白老太君拆穿了把戏,羞不可仰。 白老太君笑得春风得意,挥挥手道:“奶奶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别生病,保重身体,你们最要紧的事情,却是谈情说爱,但……也要保重身体,明白了吗?哎!走吧,你们两个赶紧走吧,没人会去打扰你们。” 白素被白老太君夹着刀枪棍棒的话顶回来,脸颊羞涩不堪,哪里还能坐得住?拉着石越迅速的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都怨你催命鬼似的催我,都被奶奶看穿了,还说什么保重身体,根本……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嘛!” 白素依偎在石越怀中,小手不断掐着石越的腰肉,撒娇耍赖。 “奶奶是过来人,什么不懂得?”石越将白素放在床上,又去将门关好,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方才重新走到白素面前,望着她坏坏的笑。 烛光萦绕,白素那一张羞涩娇艳的脸蛋,越发衬托得美艳不可方物。 夜色清幽,烛光昏暗! 在这么封闭的空间内,被石越这样贪婪的盯着,白素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要被蹂躏的雪白羔羊,可怜而又期待。 “石三哥哥,你……你要干什么呀?咱们说会儿话好不好?”白素脱了鞋子,可怜兮兮的挪蹭到床里面去。 “那怎么成?” 石越笑着抓住白素白净香润的玉足,将她拖到自己面前,挑起她粉红滚烫的小脸蛋,柔声道:“你答应我的,可不能耍赖哦。” “可是,石三哥哥……我有些害羞,还没有人看过我的屁股呢。” “怕什么?我是你情郎啊,早晚都会让我看的,现在让我见识一下,石三一定会更加爱你滴。” “可是……那……那好吧!”白素无可奈何,犹豫了一下,只好趴在床上。 她抬眼看着一眼石越贪婪的眼眸,还有坏坏邪笑,直羞愧的将脸蛋埋进枕头里,又像一只被大灰狼抓住的雪白羔羊,乖乖的躺在那里,娇躯微微轻颤,期待着大灰狼的侵犯。 白素越是羞涩,越是娇颤,石越看在眼里,便越有感觉。 白素身姿虽然不及李闲鱼那般丰盈火辣到极致,但凹凸有致,皮肤光滑白腻,摸起来柔软细腻,像是玉脂一般的爱不释手。 石越大手从白素的小腿一路向上轻轻抚摸,终于在白素肥美挺翘的圆臀处停止了游走。 找到了白素的裤带,手指轻轻捻动,裤带子便彻底的放松开来。 石越大手抓着裤带边缘,欣赏着纤细的雪白腰肉,还有那隐约露出一角的半透明的粉色亵裤,心中激动而又期待。 想着只要自己大手向下一拉,白素丰美肥翘的圆臀,就会一览无余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那……该是多么撩人心弦的美景呀? 石越心潮澎湃,刚要动手,白素柔滑的小手扶上来,捂着臀不让石越这么粗暴的褪下来。 臻首从枕头里侧过来,红着脸,柔柔的央求道:“石三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裤子全部脱掉?就……就褪到大腿根儿好不好?我太害羞了,心砰砰乱跳,怕晕过去呢。” 第461章 心扉迷醉 “好,就按素素说得办就好。38xs” 石越抓着白素的外裤,像是在欣赏一件美艳绝伦的艺术品一样,一点点的扒掉。 被半透明的粉红内裤紧紧包裹着的圆润臀瓣,羞涩而又无奈的展露在石越贪婪的眼眸中。 白素心神忐忑,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滑腻的小屁股微微泛着凉意,便知道自己已经春光乍泄了。 她脸愈加发烫,心里羞愧异常,臻首埋在枕间,因羞涩情不自禁的扭动软弹的臀瓣而撒娇。 “石三哥哥,你……你真把我裤子扒下来了?好丢人!” “丢什么人?亵裤还穿着呢!” 石越在白素雪白滑腻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手感传来,让石越心神恍惚。 “哦,那你不早说,让我这么害羞……”白素被石越拍打了一下,从臀上生出一股酥麻,直冲脑海,忍不住嘤咛一声,又急忙捂住了小嘴,不让自己嗲出声来,引得石越更加兴奋。 “石三哥哥,亵裤不要……不要脱了好不好?穿着亵裤也是一样推油的……” 石越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好啊!素素,我是以德服人的,你不让我脱掉,我是不会用强的,不过……嘿嘿……一会你还得求着我给你脱掉亵裤呢!你信不信?” “呸……石三哥哥吹牛,素素有那么放荡吗?”白素啐了一口,娇脸酒醉似的酡红。 心想着这样暧昧的情调虽然让自己心痒难骚,但一定要坚持住,绝不能松口让石三得逞。 “好素素,放松哦,石三要给你推油了哦。38xs” 石越双手沾满了明晃晃的药油,轻揉而又灵巧的从亵裤的两个底端探了进去。 手掌温柔的抓着白素滑腻柔软的圆臀,肆意揉捏,轻重缓急,把握的极好。 在石越大手刚刚碰触到软腻美臀的那一刻,白素心头一惊,脸色骤红:石三哥哥真要蹂躏我了吗?“ 她高挺的肥臀羞涩的颤抖了几下,心跳不断加快,内心更加惶恐起来。 “素素,别紧张,你是我喜欢的女人呀,你身上所有的一切,包括这羞涩肥美的臀,可都让我爱不释手,你该觉得快乐才对。” 石越温柔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荡漾在白素耳边,让她稍稍从忐忑不安中回过神来。 白素心中委屈而又满是期待,只得尽量克制住自己紧张而又想入非非的情绪,让石越把玩得不亦乐乎。 她将酡红的脸蛋藏在枕头下面,紧闭的眼眸仍微微颤抖,娇喘长吟几声,以减轻自己的紧张。 石越的一双大手中规中矩的揉捏着白素的屁股,未越雷池一步。 白素在惶恐而又期待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曼妙享受,忐忑的心也渐渐恢复了那份平静。 随着她娇躯不断放松,紧绷的圆臀也再次恢复那份柔和软蛋的手感。 “真舒服,石三哥哥,你还满会伺候人的嘛!”白素体验到了那份曼妙,居然放松的开起了玩笑。 “是吗?素素,我现在就让你更舒服些……” 石越笑得很性感,就在白素心里逐渐蔓延一股舒畅感时,石越灵巧的双手浮上了白素滑凝如脂的腰肉,温柔的抚摸了一阵,沿着腰间深陷下去的曲线,向臀上揉搓,一直探到了白素大腿根儿,还努力往里面游走。 最后,他的手掌重新回到正轨,来回抓捏起那细嫩饱满的臀瓣。 经过石越游走腰肉、圆臀、美腿的勾引,白素本来还自以为坚强的脑海已经意乱情迷。 脑中发热,一团酥麻的电流阵阵袭来,大腿根酥痒难耐,似乎有一堆蚂蚁在混乱爬动。 白素的娇躯渐渐喜欢上了大手滑过的亲密接触,娇喘吁吁、思绪迷离,呼出的气息,火辣辣的烫。 这就是推油吗?感觉居然是如此美妙、迷人! 白素忍着羞涩,小嘴微张,侧头看了一眼石越,再次合上明眸,娇羞的享受情郎带给自己的迷醉。 那双游走于丰圆润实的臀瓣上的大手,带有奇异的魅惑,让白素浮想联翩。 石越忽然叹了口气:“这亵裤可真碍事,偏偏素素害羞,不让脱掉它,不然,素素会更舒服的。” 白素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娇语:“那就脱掉它啊。” 话一出口,满面绯红,脑中回忆起来与石越刚才的对白――这亵裤,居然真的是自己主动要求脱掉的。 “我那我真的脱掉了呀,石三要尊重素素的意见嘛!” 石越坏坏一笑,手指勾着粉红亵裤的边缘,将之缓缓的拉了下来,令人血脉喷张的、涂满了药油的黄橙橙的肥美丰臀,带着娇颤的魅惑和诱人的气息,完美呈现在石越眼前。 涂抹了药油的屁股,具有更强烈的视觉冲击性。 从石越角度看去,白素的臀出奇的丰满挺翘,粉红色的亵裤与外裤裹在大腿根上,层层叠叠,窝成一团,更叫她夸张的臀部曲线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入骨,油亮中透着白腻,让人爱不释手。 “好美!”石越情不自禁赞叹。 白素似乎急不可耐,羞涩而又挑逗的扭动着油亮的屁股,蚊子般柔声呢喃:“石三哥哥,你……你倒是揉呀。” 小丫头春心荡漾了。 石越坏坏一笑,大手摸着动人心魄的美臀,抓捏揉搓,肆意把玩,没有了亵裤的牵绊,石越灵动的挑逗技巧激荡出让人情意迷乱的诱惑。 当石越的大手尽情地揉捏起白素高贵的美臀时,白素几乎冲动得快要陷入迷乱。 越来越强的酥麻感觉阵阵袭来,使得白素小腹处燃烧起来一股灼热的迷醉气息。 随着石越越来越温柔的揉捏,白素媚眼迷离,娇躯轻颤。 雪白诱人的大腿一阵颤抖和紧绷,幽深的玉腿之间泛起了丝丝亢奋的涟漪,出现蜜热的抽搐。 这些奇妙的感觉由双股间传递到迷乱的脑海中。 一时间白素神游物外,而刚刚脱掉亵裤的忐忑不安的心扉,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娇羞与期待。 此时,石越直勾勾看着幽兰肥美的丰臀发呆,本来充满着挑逗与玩味的眼神,却浮上一层贪婪的赤红! 第462章 有人听房? 绽放在眼前的油亮肥美的丰臀,将石越心底深处的欲望一点点勾出来,直到爆发。38xs 石越彻底被白素的媚人模样迷魂了神智! 他一面贪婪的蹂躏着白素的屁股,却又娇柔的将白素翻了个身子,让她深埋在枕间的酡红媚脸无处躲藏。 “素素,你好美!” 推油这个暧昧的的方法,本是红杏伺候石越、挑逗石越的不传之秘,而现在石越将这个办法,用在白素身上,断然没有让白素从手中逃掉的道理。 白素是个小女人,哪里经得起石越这般老练成熟的挑逗?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沉浸其中,享受放松的快乐。 白素娇媚的脸蛋上浮着诱人酒醉酡红,看着小九的眼眸中媚态横流,粉唇微张,急促的娇喘,恍若嘤咛,这是女人动情后的体表特征。 “石三哥哥,我……我难受,痒……”白素看着石越面带魅笑,一点点解开上衣扣子,脱掉衣衫,露出健硕诱人的男人胸膛。 扑面而来的清爽男人气息,让白素本就欲壑难填的心扉变得异常的躁动,她有些话羞于出口,只是娇柔的看着石越,愈发夸张的扭动着油亮丰满的臀,来向石越暗示自己需要怎样火热的爱。 石越理解白素发出来的欢爱信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凶悍的饿狼最喜欢吃娇嫩的小白羊。 他来不及解开白素衣衫的扣子,俯身揽过白素滑腻如脂的脖颈,口中探出灵动的舌头,向白素粉嫩丰泽的唇上索吻。 一股迷醉骚热的旖旎在她脑子里翻腾,而推油所带来的舒畅和现在身体内荡漾的饥渴欲火,也使得白素主动张开樱桃小口,伸出柔滑的香舌,与石越进犯过来的舌头交融在一起。38xs 舌头交缠在一起的滋滋响声,更让两人神智癫狂。 “石三哥哥,你坏死了,今夜素素是……是属于你的!”白素主动翻身,将石越压在身下,柔软的娇躯像蛇一样在石越身上抖动,小腹处隐约可怜的黑亮毛发,让石越歇斯底里,血脉喷张。 石越高耸的木橛子不堪忍受诱惑,坚硬的像似钢筋铁杵,似乎挣破了裤子,寻找神秘幽径。 石越伸手就要解开裤子,将木橛子释放出来。 但……偏偏此时,昏暗绵然的烛火,突兀的闪了一下,斜斜的波动过后,随即又恢复了那份幽光。 闺房中并无风声,烛火又怎么会无风自动? 总不成是妖邪作祟不成? 石越虽然身体上仍然有着进犯白素的强烈欲念,但是,脑中却被这忽然闪动的一缕烛光扰的心绪不拧,微微有些烦躁。 “小石头,你怎么了?”白素看着石越支楞着耳朵,屏住呼吸,凝神物外,似乎并不想配合自己抵死缠绵。 “难道你良心发现了?不想一口气吃下我吗?” 白素心痒难骚,被勾起来的欲火,让她急切的需要找到发泄的出口,望着石越胯下高高顶起的狰狞金刚,她惊诧的叫出声来,心中琢磨着红杏对自己讲解过的有关这跟木橛子的神奇。 红杏说过,男人这跟东西越大越好,女人才会更舒服,也偷偷和她取笑过,石越的那根宝贝可不能再大了。 不然,真就成了女人的致命克星了! 白素也借着酒意,红着脸,向红杏问过她与石越缠绵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红杏只回答了四个字:“欲仙欲死,沉沦而无法自拔。” 白素此时隔着裤子眼望着这根狰狞如斯的木橛子,心惊肉跳之余,玉腿之间的湿痒尤甚,似乎需要剧烈的摩擦才能舒服――这分明就是那种欲仙欲死感觉来临的前兆。 “小石头,你是要怜惜我吗?不愿意再继续作践我吗?可是……可是我心里难受……” 白素看着石越仍一动不动,好似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生气,粉唇紧咬,嗔道:“石三,你真讨厌,把我弄得不上不下,就扔在一旁不管了,你都肿胀成这个吓人模样了,怎么还装正人君子?” 她忍着羞涩,心一横,小手探上去,忐忑而又颤抖的,想要解开石越的裤带,将那团庞然大物释放出来。 虽然美色在前,并且娇嗔薄怒,向自己是爱。 但是,石越仍然不为所动。 他双手十指分散开来,支撑在床榻之上,腰腹间的肌肉迅速凝结,隐隐颤动,似乎有在瞬间暴起的意味。 而他的眼眸,含着精光,却盯在了那幽静安然的烛火。 多年的特种兵侦综经验,纵横于生死之间的激情生涯,让他每时每刻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直至习以为常,临危俱断,成了条件反射,根植在自己脑海之中,永不磨灭。 而刚才那一缕突兀闪烁的烛光,让石越脑中那根感受危机的弦,突然紧绷了起来。 这幽暗的夜色之中,绝对有着杀机四伏的诡异。 他侧耳聆听,用心感受,以至于色迷迷的白素手忙脚乱的去解开他的裤带,他都视若无睹。 忽然间,烛火再一次诡异的闪烁…… 石越眉头一蹙,一股冷漠如雪、锋利如刀的杀气随着烛光摇曳,悄无声息的刺探进来。 只是这杀机隐匿的很深,似乎杀意不强,而侦查的意味尤为浓烈。 单单凭借这股悄无声息的杀气,石越已经判断出,这股杀气的释放者,正是那日在凤凰山绝壁之上,与自己遥遥敌视,仅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冷漠女人。 好啊! 我与你无冤无仇,居然偷窥到我家门口了:gan你***,好好地一场香艳床事,却被你给搅混了,你娘的赔得起吗? 石越心思转动极快,在那一缕杀机杀机刚刚传过来之后,石越一把推开白素,纵身一跃,直奔着窗口撞了过去,两把飞刀已然悄无声息的扣在了手中。 只是他却没主意到,白素已经将他的裤子褪下来,那根怒目金刚已经完全暴漏在夜色之中。 白素心中诧异,一面提上裤子,紧跟着大喊:“石三,你那个……那个露出来了,快给我遮上,别让人看见,丢死了……” 然而石越此时已经撞破了窗口,窜了出去! “谁?胆敢夜闯御史府?” 石越纵身越出窗外,目露威严,卡在大腿间裤子撕拉一声,被生硬的撕扯开来。 那根傲然挺立的怒目金刚,也享受着无边月色! 第463章 到底谁是流氓? 石越刚刚喊出声来的一瞬间,迎面剑光闪耀,幻化出一片阴冷雪茫,冷厉而又锋芒毕露,向石越头顶笼罩过来。38xs 那剑茫寒气逼人,迅捷如白驹过隙,阴冷彻骨的威压,让石越气息受阻,堪堪喘不过气来。 这是石越正面搏杀之时,所遇到的最厉害的敌人。 即便是孙公公当年袭击他,他也能在瞬间攻守移位,借力打力,反守为攻,攻敌必救。 但是,眼面前这片阴森冷漠的剑芒,却让他没有一丁点反击的机会。 石越脑中规避危险的想法根深蒂固,他甚至没有看到眼前刺杀之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便立刻卧倒,狼狈匍匐,在地上滚了三丈有余。 刚刚站起身来,剑气再次划出网状剑芒,席卷全身! 石越在危急关头,裤子撕扯开来,也没有机会能提上去,旦夕之间,生命消逝,万万不能马虎。 只是刚才滚了几下,倒让他裸露在外的怒目金刚深刻亲吻了大地,弄得他胯下一阵抽搐,浑身不舒服 石越眼露诡异之色,看着剑芒再一次袭来。 片刻之间,手中的飞刀以一个高深莫测的姿势带着强横霸道的杀气击出,直奔剑芒中最为闪耀的中心飞去。 当…… 意料之中的刀剑碰撞之声。 剑身折断,剑气泯灭,而冷幽刀光在月夜下更显冷酷,带着无尽的杀机,刺向持剑的黑影。 一刀之威,恐怖如斯! 那黑影当然没想到石越飞刀的威力,会达到惊诧骇人的地步,飞刀瞬间而至,让她来不及冥想。38xs 危在旦夕,黑影身子灵动如鱼,强行运功,将脑袋侧开一寸的距离。 嗖! 飞刀带着凛然杀气,在她耳旁呼啸而过,那震颤的刀鸣之音,丝丝入耳,震慑五脏六腑,脑中一阵眩晕。 小小的一寸距离,决定了她是死亡,还是活着! 这是石越穿越以来的第一次失手――事实上,他已经通过那厮一丝阴寒的杀气中预感到了这个结果。 所以,石越虽然有些遗憾,但并不恼火。 尤其是一刀之威,折断了黑衣人的利剑,也算是取得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开门红。 “你到底是何人?”石越手中仍然攥紧了一把飞刀,对付这样厉害的家伙,一定要小心戒备。 那黑衣人耳边仍嗡嗡的震颤个不停,声音虽然不大,但高震荡的频率,让她心脏难以负荷,甚至引导着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 她没有回答石越的话,终于抬起,眼眸含着冰锋,盯着石越看去。 当看到石越裤子已经碎裂,光着一个大白屁股,傲然的挺着男人那根怒目金刚,向自己露出不屑的笑意时,黑衣人眼眸忍不住在那根儿硕大的木橛子上扫了几眼,咬牙切齿的吐露出几个怨念颇深的字:“臭……流……氓!” 纵身一跃,消失于月夜之中! 石越手中飞刀扬起,想了一下,便又重新落了下来。 他并不想在自己心浮气躁的时候,发出并不能置人于死地的飞刀,那有碍于石三哥哥百发百中的威名。 他光着屁股站在那里,脑中回想着黑衣人充满怨念的‘臭流氓’三个字,心中颇为不屑。 你妹的,偷看我和我的女人玩暧昧,还骂我流氓? 不分青红再拜、也不打声招呼,一剑刺来,逼得我连裤子都穿不上,小弟弟都暴露在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小弟弟差点断掉,居然还敢骂我流氓? 你怎么不自己反思一下,你的卑劣行为到底有多流氓? 一阵冷风吹来,让石越觉得身下一阵寒意。 他低头看着身下这根伟岸的大鸟,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石三我经历生死搏斗,大鸟依然挺立如故,好厉害的持久力吧? 正待此时,白老流氓却领着三五个随从赶过来。 看着石越居然光着屁股在那里晒鸟,不由得老脸通红,冲他怒吼一声:“你赶紧给我滚回屋里去。” 石越此时方才感应过来,也来不及多做解释,讪讪一笑,急忙跑回了白素房中。 白莫愁刚巧出门小解,听到了一句臭流氓,就领着人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耍流氓,没想到却是他的准宝贝女婿在耍流氓。 而这怪异的行为,却让白莫愁百思不得其解:这混账玩意!你就老老实实在屋子里、与素素玩光屁股捉小鸟的游戏就好了,干嘛没事找抽,丢人丢到外面来,难道是个暴露狂? 身后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由得哄堂大笑! 白莫愁满面阴沉,狠狠的立了立眼睛,那几个侍卫顿时不敢再笑――白老流氓阴沉起脸来,还真像是能吃人,连康善真、萧炎都害怕,更何况这几个小小的侍卫? 白莫愁冷冷道:“今天看到的事情,谁敢传出去,我要了他的命!” 几个侍卫连连点头,脸颊憋得通红,却不敢再笑,心中却想着:白大小姐是不是一夜之间、变成少妇了? 石越光着屁股,挺着小鸟走进了房里。 白素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蜷缩在床里,脸颊上仍掩映着春情涌动的诱人潮红。 她看着石越赤果果的走进来,身下的那木橛子,仍那样可怕的高耸着,心中大羞。 随手拿起被子,仍在了石越身上,娇嗔道:“石三你要作死吗?毛毛愣愣的跳了出去,怎么光着屁股回来了?裤子呢?羞死人了……” 石越瞪了素素一眼,无奈的叹气:“你还害羞?你无缘无故的脱我的裤子干什么?害得我出尽了洋相!” “什么……什么洋相?”白素心里羞得不行,说话都有些颤抖。 石越耸耸肩,讪讪道:“和你说,刚才你那流氓老爹、还有好几个侍卫,可都看见我光着屁股,挺着大鸟的窘相了,也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我,又怎么想你呢。” “什么?石三,你说你光着屁股,被我爹、还有侍卫发现了?” 白素瞬间脸颊涨红,急得直跺脚,呼出的气息都是热辣滚烫,冲上去,扬起粉拳对着石越一阵捶打,羞嗔道:“你可真坏,这回……这回可害苦我了,我怎么见人啊。” :今天会五更,只是要晚些,写到半夜,月神也五更!兄弟们只管放心! 第464章 触动心弦 石越也不躲闪白素娇嗔薄怒的粉拳,耍流氓道:“那还不是怪你自己,我好端端的给你推油,你脱我的裤子干什么?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脱我裤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害羞呢?” 白素被石越给戳中了软肋,娇羞不胜,捂着娇媚的蛋,蹲在墙角,将脸蛋埋进大腿上,羞答答道:“那……那也是你使出手段诱惑我来着,再说也是你自己不要脸,你出去的时候还穿着一半裤子呢,回来就没了,还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裤子怎么没了?” “我不要脸?”石越走过去将白素抱在怀里,看着她那张娇羞美艳的脸蛋,促狭道:“我刚才如果要脸的话,我的小命可就没了。38xs” 石越随后将有个女刺客听房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边! “什么?有人听房?” 白素又羞又气,大骂道:“到底是谁这么混帐?大半夜跑来听房,是不是想男人了?寂寞难耐、饥渴嘴馋了?哎呀,等等……石三,那个女的是不是看到你那个东西了?”白素指着石越那根藏在被子里的东西,一脸担忧的追问、。 石越摸摸鼻子、讪讪道:“她还骂我臭流氓来着……” “你……你就是个大流氓,你那玩意是我白素的,凭什么要给不相干的人看?” 白素气得狠狠的跺着金莲,脸颊涨红,气急败坏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就是想男人了,不仅打扰我的好事,还偷看了我男人的秘密,我要知道是谁干的,我……我绝饶不了她……” 石越没想到白素会气成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顿了一下,才笑道:“也不用这么生气,被看一下,也没抢走,不是好好的吗?” 白素哼了一声,看着石越那让被子包裹住的木橛子,嗔道:“那玩意还立着示威呢?给谁看啊?赶紧收了吧,省得我心烦。38xs” 石越讪讪笑道:“那……不推油了?” “还推个屁呀!” 白素粉面含嗔、咬牙切齿道:“挺浪漫的事,被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搅黄了,烦死人了……” 石越无奈的笑笑:“那素素帮我找一件衣服,你那流氓老爹一定是在外面等着,要训我一脸吐沫星子呢。” “我这里哪有你能穿的衣服?”白素也知道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翻箱倒柜,找出一套自以为很宽松的睡衣丢给石越。 “这……这能穿吗?太小了吧?” “爱穿不穿,不穿你就光着屁股出去,没人拦着你,哼!真真气死我了,这不要脸的女人……” 白素撅着嘴巴,仍在为那不要脸的女人耿耿于怀! 石越不好再与白素争辩,将那裤子穿上,居然像是一条大花裤衩,看起来十分滑稽。 白素围着石越转了几圈,娇媚的咯咯笑出声来。 石越对着镜子照了照,心里把自己鄙视的要死,凌空指了指白素的琼鼻,穿好上衣,走了出去。 白莫愁果然在等着他,身旁依然有四个忍俊不禁的侍卫。 看着石越这般滑稽的穿着,终于忍受不住心里的痒,捧腹大笑起来。 石越走上前,大手伸出来,握着一个侍卫的脖子,缓缓的擎到半空中,看着那侍卫双腿挣扎,一张白脸,逐渐映衬一层紫红,目光锋利如刀,一字一顿道:“告诉你们,自己笑笑也就成了,若是胆敢传出去,我不会心慈手软,必会取尔等狗命。” 被勒住脖子的家伙连连点头,生怕被石越给掐死。 白莫愁对石越嗔道:“逞什么威风?还不赶紧给我收手?自己做了错事,还不让人家笑了?” “人家都说我是流氓,依我看,在你小子面前,我连流氓的边儿都沾不上。” 石越收了手,才拍着那汉子的肩膀,装好人,“哎呀!兄弟,不还意思,刚才有些激动,把你当出气筒了……” 白莫愁哼了一声,对石越道:“快点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别告诉我你无缘无故的光着屁股出来玩。” “伯父,刚才有刺客进来了!要杀我!” 石越信誓旦旦解释道:“而且这次可武功极高,我要是顾及面子,反应慢上半拍,可就一命呜呼了。” “真的?” 白莫愁一脸不相信:“我府中的这些侍卫可都是一流高手,怎么就没发现蛛丝马迹呢?” “是啊,我们都是武功高手,怎么就没发现什么猫腻呢?”那个被石越拎起了脖子的侍卫随口应变。 不过想着自己这个‘高手’刚刚就被一只鸭子似的,被石越掐着脖子活生生的勒在了半空中,便将剩余的牛皮给咽下了肚子里。 石越信誓旦旦道:“此人武功奇高,否则怎么会打得我如此狼狈,连裤子都穿不上呢?” 白莫愁蹙眉一想,也觉得有理,忍不住关心道:“到底是谁要杀你?” 石越摇摇头:“我也觉得奇怪。” 忽然一个侍卫气喘吁吁的赶过来,向白莫愁道:“白大人,把守大门的两个侍卫被杀死了……” 什么? 石越一蹙眉:“定然是那刺客所杀!” 石越领先一步,赶到大门口,见两个侍卫倒在地上,虽然没了呼吸,却全然没有一点血流出来。 石越让人照亮火烛,凑近仔细观察,却见两人体温尚存,而咽喉处却有一条极薄的伤口,既能使人断气,却又不会流出血迹。 这份技巧拿捏之强,让人叹为观止。 同时这刺客狠毒之心,也昭然若揭――以她那么高深的身法,怎么可能被侍卫发现踪迹? 既然不被发现,为什么这刺杀还要滥杀无辜呢?难道需要以杀人来显示存在感吗? 好恶毒的女人啊! 下次我若是见到此人,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石越站起身来,眼眸含着悲怆,对这两人深深鞠躬,心中愧疚而又哀伤――这两人虽不是他杀,却因他而死,怎么会不令他心乱如麻? 白莫愁指着一个管家,怅然道:“厚葬这两名侍卫,他们的家人,也一定要照顾得周全。” 白莫愁又安慰石越道:“你总是我白家未来的女婿,他是白家的侍卫,为主尽忠也是分内之事,你虽然悲伤,但却不必过于难过。” 石越点点头,与白莫愁寒暄了几句,就要离开。 “等等,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能急着走?” 白莫愁让所有人都退下,看着石越那张惆怅的脸,鬼鬼祟祟道:“臭小子,你和素素那……那个了?” 第465章 月夜羞愤 望着白莫愁那张猥琐的脸,石越心疼的摇摇头――只差那么一小口儿,就把白素给吃到嘴里去了! 可惜!可惜啊…… “真的没有?”白莫愁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然你怎么会光着屁股?出尽了洋相?” 石越讪讪笑道:“伯父大人,我是和素素在玩脱衣服的游戏呢,还没到那关键的一步,然后,那刺客就来听床了……” 白莫愁似乎并不相信石越的话,一双眼睛眯起来,直勾勾的盯着石越那张有着讪讪笑意的脸,嗔道:“臭小子,你要是真的把我的宝贝女儿被骗上床了,那是你的本事,大家都是男人,老子也不怪你!” “但是,你要是真的与白素发生了什么,你必须要让老子知道,不然,你这厮万一火力精猛,让白素怀了孕,等到了大了肚子,我再后知后觉,那我这个当爹的多没面子?” 白莫愁拿出当老丈人的威风来,只把石越训得连连点头,不敢反驳一句! 石越保证道:“伯父大人,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素素玩这个脱衣服的游戏了,素素怀不了孕,您老人家也不会丢脸。38xs” “放屁!老子怕什么丢脸?” 白莫愁突然向石越送去了男人才能懂的眼神:“你以后要和素素多玩这种脱衣服的游戏,只是真的做了那事之后,第一时间让我知道就行了……” “为什么?”石越茫然不解。 “笨蛋啊,老子一头白发,等着抱孙子啊!” 白莫愁冷冷的哼了一声,挥挥手道:“赶紧滚,这些话点到为止,哎!我这个当岳丈的居然与你这臭小子说如此不着调的话,该有多么的不正经!” 石越笑着伸出了大拇指,赞美道:“伯父大人,您是我见过的最正经的老岳丈!老岳丈不用担心,孙子一定会有的,而且还是一大群,只不过,要等着大事安定下来才成。38xs” 白莫愁点点头,赞许道:“说得好!说得好!国之不存,何以家为?” 感叹了几句,一脸落寞的走进了大门! 夜入子时,四处一片清幽。 一阵幽风袭来,一道迅捷如狐的黑影、从明月楼石墙上,悄无声息的飞了进去。 李闲鱼房中仍然亮着火烛,轻抚瑶琴,娇脸绽放着相思柔情。 忽听到一阵短而急促的敲门声。 李闲鱼心中大喜,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将门打开,一个身姿娇艳,目光中泛着冷寒幽光的黑衣人,出现在了门口。 “师傅,您怎么来了,小鱼儿好高兴。”李闲鱼亲切的将黑衣人拉进来,又将门关好、上栓。 黑衣人脱掉面罩,露出一张唯有独孤灭绝才能拥有的、那张冷艳而又孤傲的绝美容颜。 她冷艳的脸上充斥着一抹冷幽的阴云,耳中仍然痛苦的嗡嗡乱响。 那把可怕的飞刀衍生而来的高频率的震荡之声,直到现在,仍在耳中徘徊,令她的脑袋片刻也得不到休息。 而当独孤灭绝想起来石越光着屁股的猥琐模样,还有胯下那只伟岸狰狞的怒目金刚时,冷绝孤傲的面容上便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心慌意乱的感觉,纷至杳来。 “呸……臭流氓,我……我早晚杀了你。” 独孤灭绝又羞又气,抽出那把断裂的宝剑,刺入石墙之上,力透三分,剑柄仍在嗡嗡震颤。 “师傅,你这是骂谁臭流氓呢?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敢惹您老生气?小鱼儿替你教训他。” 独孤灭绝重重的哼了一声:“我都教训不了此人,你哪里还是他的对手?” “师傅,您难道找到月神了?与她交过手了?胜负如何?” 李闲鱼一脸狐疑,再将目光移向石墙上,不由惊讶得目瞪口呆:“师傅,这青阳剑钢口极佳,怎么……怎么会断了呢?” “月神?哼!恐怕即便是遇上月神,近身交锋,师傅也不会落得这般狼狈的地步吧?” 独孤灭绝被高频率的耳鸣之声震得心神不宁。 但这种嗡嗡之声,偏偏挥之不去,让人烦躁而又无奈,心中对自大、猥琐、强悍的石越恨得半死! 李闲鱼将断剑拔出来,仔仔细细看着断裂的剑刃,心中骇然到了极点。 这把青阳剑钢口坚韧,弹性十足,锋利而又流畅,是师傅的心爱之物!青阳一出,谁与争锋? 有多少武林高手,面对着这把青阳剑,吓得心惊胆颤,非一合之敌? 又有多少超绝高手,几经挣扎,却仍不甘心的死在这把剑下? 而现在,这把本可以凭借嗜血杀气,足以跻身于名剑之流的青阳剑,居然在师傅的手上折断了,这……该是多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李闲鱼看着独孤灭绝那张冷漠嗔怒的脸,犹疑道:“师傅,这把青阳剑到底是被谁给弄断的?” 独孤灭绝霍然站起,厉声道:“还不就是那个……那个……哎……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不问的好。” 她说到这里,犹自觉得丢人,便再也说不下去,心中气苦,一掌击出,发泄似地拍在了石桌之上。 噗噗…… 一阵闷响,石桌应声而碎! 独孤灭绝心里憋着一股火――她总不好意思说,是我偷窥石越那厮与人调情,而后又被这厮光着屁股,挺着触目惊心的大鸟追出来,然后随便甩出一枚飞刀,自己就完败了吧? 那不是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 这种身败名裂的事情,打死也是不能对外人说的,包括自己的爱徒,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李闲鱼不敢再问,忙贴心的为独孤灭绝倒了一杯茶! 独孤灭绝喝过了茶,嘱咐李闲鱼不要打扰,自己走入内堂后关门,开始打坐行功起来! 那耳鸣之音扰得她心慌意乱,必须运功将耳鸣之声除掉,否则寝食难安。 半个时辰过后,独孤灭绝从内堂中走了出来。 从她面对李闲鱼时脸上露出来的细腻柔情,便知道她又恢复了那份冷幽与从容,耳鸣之音也消逝无踪。 独孤灭绝坐下来,对李闲鱼说道:“师傅这几天也打听过了,石越此人虽然能力卓绝,但却十分好色,包括红杏、幽兰、白素都是他的女人,与之不清不白的。” “可是令为师不能理解的是,这样左拥右抱、十恶不赦的臭男人,小鱼儿,你怎么还会执迷不悟的喜欢呢?” 第466章 杀机四伏 一提起石越这个名字,李闲鱼的心里便暖暖的,脑中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与石越在凤凰山上发生的种种贴心的暧昧情事。38xs 她走到独孤灭绝身边,撒娇般的摇晃着独孤灭绝的胳膊,羞涩娇柔道:“师傅说的事情小鱼儿早就知道啊!小石头身边的女人着实不少,红杏熟媚丰盈、幽兰古怪精灵、白素儒雅贵气,个个惊采绝艳,倾国倾城,让我心里有些嫉妒。” “但是换位琢磨一下,若是小石头不招人喜欢,又怎么会如此优秀的女人投怀送抱呢?师傅,你说我想的有没有道理?再说,三个红颜知己,也……也不适是很多嘛!” 独孤灭绝闻言,惊道张大了嘴巴:“三个……还不嫌多?加你都已经四个了,为师就是想不清楚,这么花心的男人,你又怎么会喜欢……” 李闲鱼扭着小腰,撒娇道:“小鱼儿就是喜欢他,反正我心意已定,只要他敢不理会白素的责怨,不惧怕白莫愁的权势,敢来参加京华诗会,并且诗会折桂,我就一心一意的跟定他,至死不渝。” “哎,小鱼儿,你……你可真是个情痴,一点也不理解师傅的良苦用心啊!” 独孤灭绝看着李闲鱼脸上洋溢着幸福甜美的柔情,心中哀其不幸,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李闲鱼的‘荒诞’念头。 她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李闲鱼一眼,拂袖而去。 “哎!师傅……你……” 李闲鱼看着独孤灭绝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师父啊师父,师祖的话可不一定全对哦。” 凤凰山脚下,站立着一群精壮健硕的汉子,足有五十人之多。 从那一双双锐利如钩的眼眸、高高鼓起的太阳穴,也能分辨得出,他们每个人,都足以跻身一流高手之林。38xs 他们沉默不语,瞭望远处,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重要人物来临。 陡然间,一阵冷风飘过,昏昏月夜下,一具身穿白衣的冷艳媚姿,飘渺绝尘,恍若圣洁的雪莲花,从天而降。 孤傲如雪的独孤灭绝、眼眸中带着一丝桀骜,悠悠然出现在了众汉子面前。 “参见教主!” 五十多名汉子本来甚为英武,但是再见到独孤灭绝之后,立刻齐刷刷的向她躬亲参拜。 诚惶诚恐之色,尽显于脸。 独孤灭绝对于属下的躬亲臣服,甚感满意,冷绝的眼神向他们一一扫去,却更加充满了不屑——男人又怎样?还不是要乖乖的臣服在我身前? 她的眼神盯在了一个熊一般的汉子身上,声音中不含一丝柔情,冷冷道:“左护法,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妥当了吗?” 左护法急忙出列,抱拳躬亲道:“教主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教众,借教主余威,必定踏平一切,扬我梅花教威严。” “很好!很好!” 独孤灭绝冷笑一声:“你若是胆敢让我失望,那罗护法就是你的榜样。” 左护法闻言,不由吓得不寒而栗! 他脑中回想起罗护法被一层层的割下皮肉、流血而死的惨象,扑通一声跪倒在独孤灭绝面前,不断的磕头:“教主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为教主分忧解难,如敢有半句谎言,愿受天打雷劈。” “恩……本教主甚为放心!何时出手,我自然会通知你们!” 独孤灭绝挥挥手,身姿乍起,像是一只高傲寂寞的雄鹰,攀爬于绝壁之上,心中却在冷笑:石越,你胆敢欺骗取我爱徒的心,又光着屁股亵渎我,我岂能绕你? 下面五十多个足以跻身一流境界的高手,只能可怜兮兮的仰视着独孤灭绝高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月夜之中…… 石越要参加京华诗会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才子云集的京都城。 这条非常具有冲击力的而消息,成为文人墨客交谈的首要谈资,也让京都城所有的才子感到莫名的振奋。 曾通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而焦虑,要是石越不参加京华诗会,不给自己打败他的机会,自己又能如何? 现在闻听这个惊人消息,曾通高兴的大吼大叫起来。 他一把搂住孟辰的肩膀,嚣张大笑道:“孟公子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啊,我一定会有厚礼回报孟公子的。” 在曾通心里,却一直是认为孟辰一力促成的这件好事。 孟辰也一脸欣喜道:“曾公子鸿运当头啊,只要曾公子在京华诗会上击败石越,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还会升任国子监监正,真真美哉!孟辰先在这里恭喜曾公子旗开得胜了……” 说了一番恭维的话,孟辰心中却很好奇:自己前几天出的那几个嗖主意,根本没有让石越动一点参加诗会的意思,害得自己都没脸向曾通交代。今儿个石越发了什么失心疯,居然又要参加诗会? 你***,这不是玩我吗? 曾通被孟辰一顿马屁拍下来,里外透着舒服,摇摇晃脑,似乎自己已经诗会折桂般洋洋得意,心中很决绝的想着:石越,你个兵痞,这回我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石越此时正一脸黑线,被众才子围困于妩媚阁中,七嘴八舌的逼问他有没有什么绝招?可以击败曾通,抱得美人归! 偏偏石越笑而不语,倒让众才子心痒难骚,无法释怀! 小萝莉站在桌子上,向众才子勾勾小手,信誓旦旦道:“弄月公子的绝招我知道,想要了解的尽管来找我,信息费:每人十文钱!” 众才子呼啦啦的围上了小萝莉,一把把的铜钱撒在了桌子上,倒把石越给晾在了一边。 小萝莉喜得眉开眼笑,将铜钱用衣服兜住,才对众才子敷衍道:“弄月公子对付曾通的绝招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 “切……” 众才子此时方才知道被小萝莉给忽悠了,他们腰缠万贯,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又转身呼啦啦的冲向石越。 但大厅之中,哪里还有石越的身影? 此时,石越正抱着红杏,坐在红杏的闺房中亲密拥吻,上下其手、将红杏摸得脸颊潮红,意乱情迷。 “要不要到床上休息下?”石越温柔的摸着红杏娇嫩的淑乳,双眼一片贪婪的赤红。 红杏娇喘吁吁,强自打掉石越探过来的大手,媚眼迷离、嘤咛道:“先问大人一件事情,再休息不迟!” 第467章 高妙布局 石越坏坏笑着,看着红杏绯红的脸蛋有着说不出的迷情,媚眼中含着的水迹,似乎能把他的灵魂给吸过去。38xs 他凑上去亲吻红杏诱人的丰唇,抱着柔软的身子放在床上,熟练的解开红杏丰盈胸膛上的扣子。 看着红杏媚眼迷离,吐露着热辣芬芳的诱人气息,娇躯软软的瘫软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石越心痒难骚,大手顺着温软的腰肢摸到丰美的臀,抓着那根打着蝴蝶结的裤带子,轻巧的一拉,红杏的裤子便松软掉。 石越拉着裤子的小勾带,轻轻的勾了下来,粉红色的亵裤包裹的紧致翘臀羞涩的呈现在他贪婪的眼眸面前。 石越大手摸着雪白粉嫩的大腿,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红杏刚才的话,期期艾艾道:“红杏,还有什么事情,居然比咱们鸳鸯戏水更重要?” 红杏被石越温柔的大手摸在雪白大腿与丰满的臀上,心神迷醉,气息迷乱,心底深处的痒,如海浪潮涌,瞬间席卷过来。 她性感的吐着腥红的小舌尖,柔软的玉臂像是绿藤,缠绕着石越的脖子,让他健硕的体魄将自己紧紧压住,娇怨道:“大人,你可真坏,都这档口了,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享受大人的恩赐更重要?” 石越哈哈大笑,俯身亲吻着红杏丰润的粉唇,水乳交融,发出迷情炙热的滋滋响声…… 一个时辰之后,石越方才舒服的做在了书房中。 他惬意的品着红杏亲手煮制的香茗,欲罢不能而又高氵朝迭起的曼妙感觉,让他虽筋疲力尽,却仍回味无穷。38xs 看着红杏魅惑的眼神望过来,石越才询问道:“红杏刚才要问我什么事情?” 红杏笑道:“这次京华诗会是不是一定要在明月楼举办?” 看着石越那张处变不惊的脸,红杏叹气道:“本来妩媚阁凭借大人想出来的创意,已经力拔头筹,一举盖过明月楼,成为京都城第一花楼,姐妹们过得舒心畅意,卖艺不卖身,再也不过那种低三下四的苦日子了。” “即便是有个别卖身的姐妹,也也全凭自愿,有了嫁人做小的心思,并没有强迫的恶事发生。” “说下去!”石越笑眯眯的说道。 说到这里,红杏似乎有些焦急:“可是明月楼弄出来的这场诗会,却将众才子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这几日明显可以感觉到才子光临的人数和次数明显下滑,利润也不突出,不复以前荣光。” “我心里着急,想着可千万别因为明月楼的这场诗会,把妩媚阁一棒子打回原型,姐妹们若是再回到以前那般凄苦的日子,可就没了活命的心思……” 石越哈哈大笑:“你整天就是在想这个?” 红杏向石越抛了个白眼,撅着红粉的小嘴,娇嗔道:“我就是一个小女人,见识短浅,除了床上能伺候好大人,别的一无是处,我不想妩媚阁中姐妹的事情,难道整日想着怎么打打杀杀吗?” 石越哈哈大笑,一把将红杏抱在怀中蜜吻,点着她的额头,促狭道:“我的红杏不光在床上伺候得我痴迷如醉,就连关于诗会的想法,都与本大人想到一块去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算!当然算啊,大人没有骗红杏吗?嘻嘻……我还怕大人怨我太贪心了呢。” 红杏心中高兴,不断地扭着柔腰,让石越慌里慌张的把她推下去,故意板着脸嗔道:“还敢勾本大人?一会儿又滚到床上去了。” 红杏笑得花枝乱颤,离着石越远些,才询问道:“大人对诗会的事情是什么想法?” 石越莫测高深的一笑:“明月楼在暗中是由程野操控,就凭这厮的人品,我也不能让诗会在明月楼中举行。我这些日子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为的就是麻痹程野,让她准备得充分无比,信心百倍,然后在最后一天,才突然移山倒海,使出手段将诗会迁移到其他的地方去。” “嘿嘿……这抽冷子的一刀,一定会让程野重振明月楼的希望落空,也会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吧?” 石越笑眯眯的看着红杏,蹙眉道:“红杏,我突然发现我好阴险。” “大人果然后知后觉。” 红杏笑得花枝乱颤、撒娇道:“对待小人,就算再阴险,也用的光明正大,只要大人对待你喜欢的人别那么有心机就成了,比如待我这样的柔弱女子,越是温柔越好。” “不对!不对!”石越向前挺了挺腰跨,坏坏道:“对待红杏,越是猛烈,红杏越喜欢。” 红杏可没想到石越会想到那里去,听到心爱的情郎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娇面含嗔,心痒如麻,似乎不堪挑逗,心中暗叹自己怎么单独面对大人的时候,会变得这么放荡? 她忍着心中的迷情,站得离石越远些,才好奇的追问道:“大人有什么锦囊妙计?能不能告诉红杏?大人该不会是要使出手段,将京华诗会挪到妩媚阁中举办吧?不过李闲鱼曾在这里丢了脸面,想想也不可能乖乖的听大人的话。” “明知不可能在妩媚阁举办诗会,你还胡乱猜疑?” 石越笑着摇摇头,对红杏道:“地点我先保密,你这两天要把酒水茶典等必需品、置备得齐全些,等着诗会举办的那一天,一切都会明了的。” 石越又与红杏挑逗了一会,便下楼向镇抚司走去,想要查看一下手下弟兄到底训练到多么变态的地步了。 而他之所以不能让诗会在明月楼中举行,金钱上的衡量是排在第二位的,政治、人才上面的布局,才是重中之重。 萧炎本就是文官中的老大,控制着各地方外府封疆大吏的任免权利,手中的权利也多半来自文人系统。 明月楼因这次诗会而再次崛起,必将吸引到无数才子向萧炎、程野靠拢,这与石越心中所希望看到的情况是悖逆的 而妩媚阁成为文人墨客聚集地的形势将被活生生打破,也是石越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石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妩媚阁是李闲鱼的伤心之地,李闲鱼自然不会来光顾。 但是,你明月楼也别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我内定老婆的名头、闷声大发财…… 第468章 京华诗会 红杏被石越神神秘秘的言辞勾弄的心痒难骚。38xs 无精打采,坐在角落处,蹙眉深思,一直在琢磨着石越到底是要将诗会地点安放在哪里? 小萝莉凑过来,摸着红杏光溜溜的脸蛋,咬着红杏的耳朵,促狭道:“红杏姐姐,你刚才和大哥哥上楼干什么去了?看你满面桃花开,是不是被大哥哥摸屁股了?” “小孩子,别瞎说话,姐姐给你糖吃!”红杏知道小萝莉又来敲诈自己了,急忙拿出糖果来堵住小萝莉的悠悠之口。 “这糖真好吃!” 小萝莉一边嚼着糖果,一边嘟囔道:“红杏姐姐,你往日被大哥哥摸过了屁股,都兴奋的媚语娇笑,今天怎么郁郁寡款?额……难道是红杏姐姐没有被摸够?” “去去去!吃了糖块还堵不住你的馋嘴!” 红杏幽怨的点了点小萝莉光洁的额头,忽然间灵光一闪,将自己珍藏的蚕纱拿出来,递给小萝莉、笑道:“小妹妹,这是姐姐给你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不能拒绝哦。” “谢谢红杏姐姐!”小萝莉除了嘴馋,爱哭,嘴巴甘甜也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优势 红杏送过了大礼,才对小萝莉道:“小妹妹与大哥哥住在一起,有没有听到大哥哥提起,将诗会地点选在哪里呢?小妹妹要是知道,便偷偷告诉姐姐,姐姐还有重赏呢!” 小萝莉摇摇头:“我不知道哦。” 又将红杏送给自己的蚕纱递给红杏,期期艾艾道:“红杏姐姐,我不知道这个事情,蚕纱你是不是还要……还要收回去?” 红杏看着可怜兮兮的小萝莉,扑哧一笑:“姐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姐姐很喜欢你,这蚕纱和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小妹妹千万别多想。38xs” “嘻嘻,红杏姐姐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小萝莉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若有深意道:“不过,红杏姐姐,大哥哥虽然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但是我却能猜得出来大哥哥要将诗会地点悬在哪里。” “小妹妹居然能猜得到?快告诉姐姐。”红杏满心欢喜,急忙摇晃着小萝莉的玉臂,不断地催促。 小萝莉笑得很高深莫测,伸出小手,嘟囔道:“信息费:一两银子。” 红杏哪里在乎钱?掏出银子递给小萝莉,连声催促,心中却又无奈的想着:这小萝莉心眼真多啊――刚才给她蚕纱的时候偏偏不告诉我,待将蚕纱与这件事情撇清楚,然后再问我要银子!天下间还有比她聪明的小萝莉吗? 小萝莉诡异的笑了笑,在红杏耳边低声道:“红杏姐姐难道忘记了我和大哥哥居住的桃花林吗?” 啊? 红杏闻言,方才恍然大悟:那桃花林空气清新,桃花盛开,既有情调而又不失品味,真是一个举办诗会的好去处呀。 转眼间,三日已过。 一轮红日从东方穿过艳丽的云雾,让京都城所有才子为之震撼的京华诗会,就在今日隆重举行! 一大清晨,便有无数的才子从四面八方,向明月楼中涌来,站在明月楼门前的广场处,浩浩荡荡、足有上千人。 才子众多,有华贵锦衣的公子纨绔,也有粗布长衫的布衣小生。 但数千才子唯有一样相同的是,每个人脸上都绽放着发自肺腑的笑容――这是才子百年难遇的盛会,即便是科举考试,恐怕也吸引不来如此多学问高深的大才子吧? 明月楼广场门前人头攒动,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掩映出一片繁华景象。 曾通身边围绕着一大群的马屁精,一个个正在谄媚讪笑,向他拱手,提前恭迎他抱得美人归。 孟辰更是溜须拍马到了极点,祭出了高五丈,宽一丈的巨型条幅,挂在了明月楼上。 上联:“状元郎旗开得胜;” 下联:“抱美人洞房花烛!” 曾通看在眼里,美在心里,这众星捧月的热闹,让其内心更加的狂傲,仿佛已经真的将李闲鱼抓在了手掌心一般。 程野不在乎美人,不在乎金钱,他只在乎通过这场诗会,能得到多少潜在的支持者? 这些支持者中又有多少人才为其所用。 所以,当他看到曾通、孟辰等人热情如火,将李闲鱼视为最大的宝贝之时,心中不由得冷笑连连。 男人啊!只要手掌天地,女人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程野高昂着头,气势威武的挥了挥手。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万里,层层烟雾弥漫空中,开启了京华诗会的魅惑棉纱。 砰砰砰三声炮响,萧炎、曾山等一众官员的豪华轿子来到了明月楼。 萧炎、曾山为首,两人身后还跟着一大票的朝廷官员,粗略的看去,等级最低的也是四品官。 这样豪华的阵容,让众才子不禁受宠若惊。 这是程野彻夜难眠、计划出来收买人心的妙计,也能趁此机会,让众才子瞪大了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谁才是朝堂之上真正的王者。 同时也警告他们,以后入了仕,站队的时候,要睁大了眼睛,仔细斟酌。 萧炎与曾山都有着优秀的口才和善于伪装的演技,一翻洋洋洒洒的演讲,亲切而又生动,让众才子深受鼓舞,越发觉得萧炎、曾山等人平易近人,是个好丞相,好尚书。 程野拍了三下手掌,明月楼的大门缓缓打开,学子们蜂拥而进,大厅之中金碧辉煌,贵气逼人,让那些见惯了大世面的才子也深感震撼――这样铺张的装饰,非大财团绝不敢以身试水。 萧炎、曾山等一行几十名朝廷大吏,分别坐在高台左侧 曾山请到五名所谓‘德高望重、公正公平’的评判大师,也高高在上,坐于高台右侧 众才子坐于正面下手,地位高低,一望便知! 忽听管弦之声,悠扬响起,弥漫于大厅之中,经久不绝,方才还吵吵闹闹的才子们听到这优美的笙箫,不由得心生仰慕,侧耳聆听,一脸向往之色。 曲终,余音绕梁,优美的旋律仍在众才子脑海中翩翩起舞,让人心神疏朗而又温馨。 随即,后门大开,众才子呼啦啦的全部站起身来,垫着脚尖、伸直了脖子,向后门处张望。 更有霸道的才子,居然踩着椅子张望。 在众才子一片赞叹之声与仰慕的目光笼罩下,在身边一众丫鬟的搀扶下,倾国倾城的李闲鱼终于迈着优雅舞步,姿态曼妙的走上了高台。 她娇媚的脸上绽放着喜悦的笑容,顾盼流波,充满水迹的眼眸在众才子面前一一扫过。 随后,李闲鱼忽然咬紧了粉唇,华美芳润的笑容忽然败落,眼眸暗淡无光,抑郁寡欢! 第469章 三巨头齐上阵 李闲鱼身穿一套紧致的白色纱裙,纱裙窄紧而充满弹性,紧紧束着那具饱满惹火的娇躯。38xs 欲缚弥彰的诱人曲线,呼之欲出的圆润丰盈,让所有才子睹而窒息,整个房间因为这一具魅惑的娇躯,弥漫着欲望的火焰。 她顾盼张望,妩媚的眼眸含着期许的目光游离于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滑腻的脸蛋在瞬间,不见了方才那甜蜜幸福的媚态,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无尽的失落与迷离的幽怨! 她一颗芳心凉到了谷底,绯红的脸颊涌上羞愤的霞云――令她她最心仪、最情动的小石头,并没有出现在大厅之中。 一瞬间,失望、惆怅、羞愤,纷至杳来。 这所有的才子,所有的一切,都只为小石头做陪衬,小石头不来参加诗会,那这所有看似繁华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李闲鱼心思烦乱,脑中一片眩晕,旁边一个满脸麻子,但风韵极佳的女人伸出胳膊,扶着摇摇欲坠的李闲鱼,言语中有着意料之中的执着。 “小鱼儿,师傅早就和你说过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邪恶权势与如水女人面前,他们永远会自私卑鄙的选择权势,将你的柔情蜜意抛在脑后,把你伤害的遍体鳞伤为止!” 这个满脸麻子的女人,正是独孤灭绝,只是她易容、收敛了气息之后,那冰封如雪的冷漠之感也隐匿了起来。 李闲鱼晶莹如玉的泪滴滚滚落下,斜斜靠着独孤灭绝的肩膀,哀伤道3a“可是,小石头不是那样的人,他答应我会来的,他不会骗我的……” “可是他人呢?” 独孤灭绝劝慰道:“小鱼儿别傻了,你的小石头也是口蜜腹剑的无耻之徒,说一套、做一套!不然他为什么还不现身?归根结底,不就仍怕得罪白素、得罪白莫愁而失了权势吗?就你自己鬼迷心窍,还以为他会多爱你呢。38xs” 李闲鱼与独孤灭绝两人私密低语,程野这厮环视一周,见吉时已到,就站起身来,要宣布诗会开始。 忽然间,雄壮高亢的马嘶长鸣之声从门口传来,将所有人的目光给引起了过去。 李闲鱼心中泛起了希望:“是不是小石头来了?” 独孤灭绝却心神凛然,她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阴柔外放到极致的强悍内息,嘴角却泛起了阴冷孤傲的笑意――这样强横的吐纳之气,除了康善真,还能有谁? 众才子俱都透过窗户,向外张望,却见白莫愁、康善真各自领着心腹爱将十余人,从轿子与座椅上下来。 几十人浩浩荡荡、旁若无人、谈笑风生,走进了大厅! 呼! 众才子乱成一团,呼啦啦站起身来,诚惶诚恐,纷纷遥向白莫愁、康善真作揖! 大燕三雄,萧炎、白莫愁、康善真的名头,众人皆知。 众才子刚才见到了萧炎、曾山领衔百官的威风,心中对萧炎越发的仰视,以为萧炎就是大燕朝堂第一人。 但是,当他们看到精神矍铄的白莫愁,威严如炬的康善真,以及身后那一大堆细密如林的文臣武将之后,便彻底颠覆了刚才那幼稚的想法。 尤其是这些才子捕捉到萧炎老脸涨红,愤懑而又乖张,似乎不敢与白莫愁、康善真对视,也让他们心中有了一杆秤――大燕的江山,现在来看,终究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但是所有都不明白,康善真、白莫愁为什么携带各自心腹,来到明月楼?这些老东西,总该不会是来吟诗做对的吧? 萧炎身为丞相,自恃身份,也不会参加这样的诗会,但萧炎是程野的老丈人,程野一力邀请,萧炎自然要支持自己的宝贝女婿。 但是,白莫愁、康善真这两尊大神,又是应谁之邀,光临明月楼呢? 这些事情,无论怎么想都透着蹊跷。 程野、萧炎、曾山等人对望一眼,俱都猜不出白莫愁、康善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他们心中认同一个观点――这两个混蛋老鸟,绝对是来砸场子的。 白莫愁气场很足,举手投足见有一股上位者的铿锵。 他与众才子打过招呼之后,才对康善真哈哈大笑:“康指挥使,你往日忙着指挥打仗,今日闲得很啊,怎么会有闲暇来明月楼玩呢?嘿嘿……你这老鸟,该不会是来明月楼找你的老相好吧?” 此言一出,众才子大惊失色,但随即释然――白御史不惧鬼神,风骨刚硬而行为流氓的名声流传日久,他当着众人的面上说出‘流氓’的话来,倒也与他的名声一致。 只是,所以才子都没想到白莫愁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上,来奚落权柄滔天的康善真。 难带白老流氓不知道康善真、现在为梅花教众焦虑的肝火旺盛,动不动就要杀人吗? 却不成想康善真拍着白莫愁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风花雪月那是年轻人的是风流韵事,与我何干?你这老流氓,就是嘴巴不饶人,该打!该打!” 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让所有才子为之动容――传言说大燕三雄,白莫愁、萧炎、康善真各自为政,相互敌视,矛盾极大,此刻看来,这传言该有多么的荒诞不经? 至少,白莫愁与康善真,倒是关系和睦,可见一斑! 但萧炎看在眼中,一颗愤怒的心却忍不住躁动起来――康善真、白莫愁这两个混蛋,演的一手好戏,在我面前装和睦,孤立我、挤兑我,真真他娘的阴险狡诈啊。 萧炎也是个厉害角色,绝对不会让众才子误会他与白莫愁、康善真两人格格不入。 他迎上白莫愁、康善真,脸上带着灿烂亲切笑容,朗声道:“哎呀,是什么风把白御史、康指挥使给吹来了?想不到咱们三个老家伙昨日还在德惠厅品茶,今日居然还能在明月楼中相聚,真幸甚也!” 众才子见状,这才知道,原来这三个大老的关系是极好的呀。 却不成想康善真看着萧炎的眼神中,依然那么冷漠,那阴冷的面容,让人很轻易的可以看穿,康善真对他十分不屑。 萧炎在康善真这个死对头有那里讨不到好处,又如沐春风的看向白莫愁。 却不成想白莫愁铿锵有力的喷起了口水:“萧秃子,身为当朝宰相,怎么敢如此胡乱放屁?你有资格与本御史一起喝茶吗?见到你这萧秃子,我恶心还来不及,高兴个屁呀。” 萧炎闻言,顿时傻掉在那里,讪讪笑容依然挂在嘴角…… 第470章 二打一 所有才子、所有官员,都看到了这戏剧性的一幕,萧炎的主动示好,康善真却冷着脸置之不理,而白莫愁则出口成‘脏’,把萧炎给活生生的撅了回去。38xs 这里面透着耐人寻味的诡异,让许多有心的才子捕捉到了隐匿其中的微妙。 萧炎心里像浇了一瓢油,怒火蹭蹬的在胸腔里燃烧起来,只把他熏得想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但是,萧炎左思右想,也没敢骂出声来。 当众骂娘、那是白老流氓的特权,显得平和而又亲切。 然而他萧炎要是胆敢在这些才子面前骂起娘来,那就是有失体统,有损丞相威仪了――干你娘的,白老流氓一定是有预谋激怒我骂街来着,我偏生不上你的当。 曾山、程野忙着赶过来解围,曾山笑着说道:“白御史、康指挥使,您二位赏光亲临,真让明月楼蓬荜生辉呀。” 白莫愁不屑道:“蓬荜生辉那是扯淡,碰一鼻子灰那才是真的!嘿嘿……萧秃子,我刚才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你宰相肚里能乘船,不会跟我这老流氓一般见识吧?” 萧炎气得牙根直痒痒,皮笑肉不笑道:“白御史说得哪里话?咱们同殿为臣几十载,怎么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变得生分了?” “说得好!说得好呀!” 白莫愁顺干爬上去,竖起大拇指、赞许道:“康指挥使,你看看,我就说过,萧丞相不仅两袖清风,正气凛然,而且大肚能容天下之事,岂会因为这点事情与我老流氓生气?这回可是你康老头失言哦。38xs” 康善真笑而不语,只是笑容冷漠,让人心里凉飕飕的发怵。 “哎呀,两袖清风是为官的本分,算不上什么美德,来!白御史,请!快请上坐。” 萧炎见白莫愁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又给自己一个甜枣,心中那口气也终于顺下来了。 要知道白莫愁可是御史大人,他对官员的品行,可是有着一言断生死的权利的。 现在白莫愁当着众才子的面上,把‘两袖清风’都给说出来了,这句评语极佳,萧炎直喜得合不拢嘴! 白莫愁走到那汉白玉椅子前,目露精光,爱不释手道:“哎呀,萧大人,您这汉白玉椅子,美轮美奂,名贵精致,让人爱不释手啊。” “啊?这一张椅子价值一万两银子呢,当然名贵许多……”萧炎话一出口,立刻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尼玛的,白老流氓,你居然敢给我设圈套。 有些见识极快的才子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白莫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明月楼中一切,目光中露出诡异的坏笑:“萧大人,听你话中的语气,原来你就是明月楼真正的老板吗?好厉害,好厉害呀!” “怪不得你身为当朝宰相、日理万机,还要亲自携带百官来捧场呢,原来你萧秃子袖子里面不光有清风,还有一座价值连城的明月楼呢!厉害!真是厉害呀!” “这……”萧炎顿急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康善真这些日子被萧炎打压得很是厉害,此刻逮着萧炎的短处,岂能轻易饶他? 他冷着脸凑上前来,指着萧炎那张惨白的脸,怒道:“萧秃子,你刚才不是还自诩两袖清风吗?那你告诉你,这明月楼何时有你来经营了?楼里的名贵桌椅、珍珠玛瑙,千年陶瓷,又是从哪里来的?你当着众才子的面前,说个明明白白,不然你有何面目窃据高位?” 萧炎知道自己被白莫愁、康善真两人联手给耍了,心中委屈而又充满愤怒。 此刻被康善真指着鼻子一顿臭骂,登时火冒三丈,立刻就想反驳:“你康善真克扣军饷,奢靡无度,难道就比我清白了吗?” 但是想着自己又没抓到真凭实据,偏偏不敢无事生非的说出来。 而且,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相互攀咬,而是要当众澄清这座‘明月楼’的来源,不然自己的威名当有大损。 萧炎急得团团乱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程野急忙从身后站出来,笑道:“白御史、康指挥使,这里面有许多误会!哈哈……明月楼的产业,乃是我还未做官时,与杭州第一大富商孟家联合起来经营的,其中房产地契都是有证明的,断断不是萧丞相所为!” “孟家大公子孟辰便在这里,白御史、康指挥使若不相信,询一下孟公子便好。” 程野向孟辰使了一个眼色! 孟辰急忙挺身出来,谄媚笑着解释道:“程参赞说得没错,这座明月楼的确是由我孟家出了绝大部分银子、与程参赞合作经营的,现在程参赞做了官,已经把所有的生意全权交由我独自打理!现在这座明月楼,与萧丞相、程参赞,断断没有任何干系。” 白御史嘿嘿坏笑,耍流氓道:“萧秃子与程野是翁婿,程野与孟公子蛇鼠一窝,说到底,你们三个不还是一个鼻孔出去吗?左手倒右手的手段,倒是玩得漂亮啊。” 众才子本来被程野、孟辰的解释给糊弄过去了,哪里想到白莫愁简简单单一句‘左手倒右手’,就戳穿了事实真相,其中猫腻,耐人寻味。 曾山急忙上来打圆场,笑道:“白御史品德高尚,言语谨慎,怎么能在未调查清楚前就妄下定论呢?再者今天是京华诗会开门红的大日子,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唯独被白御史几句话给败了兴致,白御史你心中何安啊?” 白莫愁刚才本就是顺藤摸瓜、抓一把狮子跳蚤恶心一下萧炎,总之让萧秃子心里不舒服,这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曾尚书,你说的有理,到是我流氓习性又犯了,惹得众才子心中不快,哎,我与萧秃子同朝为官几十载,还能真的忍心调查萧秃子?总之这事儿萧秃子心里清楚、你曾尚书心里清楚,康指挥使心里清楚,我心里清楚就成!至于在场的众才子心里清不清楚,与我老流氓有个屁的关系呀!” 哗! 此诛心之语一出口,众才子嘘声一片,隐隐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谛――萧炎这厮,果然是个腰缠万贯的富豪宰相。 萧炎急火攻心、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住! 第471章 拨开云雾见月明 “白老流氓,你休要……休要血口喷人!” 萧炎气得七窍生烟,五内俱焚,指着白莫愁,哆哆嗦嗦大吼道:“你未经调查取证,便当着大燕莘莘学子的面上毁我名誉?我……我明日一定上书皇上,告你个诽谤朝廷重臣的大罪。38xs” 白莫愁哈哈大笑道:“告吧!告吧!我是流氓我怕谁?萧秃子!认真你可就输喽……” “我我我我……我呸!”萧炎气得心肝颤,终于再也顾不得威严,狠狠的啐了白莫愁一口。 白莫愁与康善真对视一眼,不由得哄然大笑! 程野最为聪明,预感到萧炎似乎被白莫愁带进了圈套,急忙挡在萧炎面前,对、萧炎、白莫愁、康善真笑道:“今天是京华诗会的第一天,是个吉祥高兴的好日子,您三位大人消消火气,就别让众才子等得望眼欲穿了……” 白莫愁笑道:“看看,还是程参赞会指东打西,萧秃子,你这女婿可比你奸诈狡猾呀。” 程野讪讪笑着,也不接白莫愁的话,心中却在琢磨着,这两个老东西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呢? 萧炎缓了一口气,忍着怒意,追问道:“白老儿,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说,你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 此言一出,让所有才子都竖起了眼睛。 李闲鱼黛眉微蹙、粉唇微张,一双妙目也定格在了白莫愁身上――她冰雪聪明,自然能猜得出来,白老流氓日理万机,绝不会无事生非、大闹诗会,其背后……必然有着尚未揭开的玄机。38xs “哦?我到底干什么来了?怎么给忘记了?” 白莫愁愣了一下,向康善真追问道:“康老儿,你干什么来了?” 康善真挺直了胸膛,满面春风道:“我是受人之托,来传递一条十分重要的消息。” 白莫愁诧异的拍手:“好巧啊,本流氓也是受人之托,连早饭都没吃,巴巴赶来替人眉目传情的。” 看着俩人一唱一和,在那里演双簧,萧炎终于忍耐不住,冲上前去,一字一顿道:“你们到底替谁传递消息?” 白莫愁、康善真异口同声,朗声道:“石越!” 两人诧异的对视一眼,互相指着鼻子,不由得再一次爆发出了哄然大笑声。 李闲鱼闻言,娇躯剧烈颤抖,暗淡无光的眼眸中重新焕发了一丝期许的生机,对于石越带来的消息忐忑而又期待!心中暗暗祈祷着:小石头,你可千万别让小鱼儿失望,小鱼儿爱死你了……小石头能听得到吗? 独孤灭绝在一旁冷嘲热讽:“小鱼儿,你听听,石越做了缩头乌龟啊,躲着不敢见你,还让白莫愁、康善真两个老东西来羞辱你呢,这混帐东西,真是可恶,师傅绝不会饶恕他。” 白莫愁眯着眼睛,向康善真道:“我与石越相交莫逆,才饿着肚子赶来送信,你康老儿忙着打仗,为何也要管这闲事?” 康善真一瞪眼睛,眼神中藏着嗔怒,哼道:“石越是黑衣卫百户,立有大功,是大燕朝廷未来的中流砥柱,也是我十分欣赏的年轻后生,我关爱属下、亲自来送个信儿,还有什么不妥吗?” “妥当!妥当!哈哈……” 两人就站在大厅中央旁若无人的畅所欲言,直把萧炎的鼻子都给气歪了:***,你两个混蛋装什么亲热?把这里当成你家了? 程野反应奇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忙接话道:“两位大人是来给石百户送信的?哎,这个……风闻石百户厉兵秣马,也要来参加京华诗会,不知是真是假呀?到现在也没见到石百户的影子,我心里正捉摸不透呢!” 萧炎闻言,眼眸中露出了精芒,朗声道:“对呀,石越怎么到现在还没现身呢?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又围着白莫愁转了几圈,才焕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众人皆知石越是你内定的女婿啊,现在石越见色起意,居然要参加京华诗会,有意做李闲鱼的入幕之宾,你一定是坐不住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石越是不是被你囚禁在家中,不许出门,而你自己则气急败坏,前来找李闲鱼的麻烦?搅乱京华诗会?你啊你,都这样一把年纪了,火气还是这样大?” 萧炎冷嘲热讽之语,从口中源源不断的说了出来,让他大快朵颐――***,这口恶气、我终于发泄出来了。 白莫愁直勾勾盯着萧炎,笑而不语! 曾山也瞬间顿悟,笑嘻嘻道:“萧丞相此言有待商榷,依我看来,倒是石百户虽然有心想要做花魁李闲鱼的入幕之宾,可是却又担心此次诗会高手如云,贸然参加讨不到好处,反而丢了弄月公子的名头。别人不说,就说我儿子曾通是大燕文状元,这学问见识,就不知让多少人望而却步。” 曾通耀武扬威的跳出来,高昂着头,洋洋得意道:“白御史,我倒是真想与石百户切磋一翻,只是石百户夹着尾巴躲了起来,未免令人失望,哎,我总不能追上门去吧。” 听着曾山、曾通、萧炎、程野对白莫愁连番攻击,且白莫愁只是冷笑,没有反击回去,众才子就以为事实确实被曾山、萧炎等人猜中了,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独孤灭绝又对李闲鱼挖苦道:“你看,他们把白莫愁损的哑口无言,这不正说明石越既没胆子,还是个花心的货色吗?” “师傅……您别诋毁小石头好不好,我心里是十分相信小石头,他一定不会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李闲鱼幽怨的转过头去,不理会独孤灭绝那幸灾乐祸的冷漠眼神。 萧炎、曾山二人,在一瞬间占了上风,不由得得意洋洋,老怀大慰。 萧炎大言不惭道:“要是讲专情,还是我的女婿程野最为优秀,白御史,你那宝贝女婿还要向程野多多取经呀。” 曾山也随声附和道:“白御史,你女婿学问不如我儿曾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躲着不见人啊?大不了我儿不为难你那宝贝女婿也就是了,断不会伤了和气。” 正在众才子议论纷纷、程野、曾通心神舒畅之时,白莫愁突然放声大笑,指着萧炎、曾山、曾通、程野四人,一字一顿道:“跳梁小丑,何足道哉?” 萧炎等四人面面相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隐隐觉得话说得太慢,形势有些不妙。 第472章 白莫愁的骄傲 白莫愁指着程野,对萧炎道:“萧秃子,你看看你这个女婿程野,长得如此有碍观瞻,赖蛤蟆看上一眼吓得扭头就跑,也就只有你那胖大海一样的宝贝女儿与程野出奇的‘男才女貌’,大姑娘、小媳妇见到程野,都横眉立目躲着走,程野若不纯情些,又有什么办法呢?” 程野气得面色铁青,饶是他涵养再好,也被白莫愁刁钻刻薄的话给挤兑得面无人色,五内俱焚。38xs 白莫愁不以为意、嘲讽道:“嫌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刚才你不是挤兑得我很欢乐吗?这会怎么又萎了?” 他不理会程野那瞠目结舌的表情,转身又对浑身颤抖的萧炎继续挖苦道:“就算本流氓以上内容纯属放屁,现在说点大实话,你这宝贝女婿心思狡诈、阴险凌厉,还指望着依靠着你这尊大佛升官发财呢,岂敢得罪了你?” “正因如此,程野虽然抱着你老母猪一样的女儿被恶心吐了,也得把你女儿当宝贝似地捧在手里供着,哪里还敢出去拈花惹草?我就不信这秃子上的虱子一眼就看穿的事情,你萧秃子会看不明白?” 萧炎从来没有想过白莫愁居然会当着众才子的面前,说出这么尖锐阴损的话来。 字字如刀,扎的他心如刀绞,犹在滴血。 他浑身无力,木橛子般坐在那价值万两银子的汉白玉椅子上喘着粗气,哑口无言。 曾山了解白莫愁的性情,知道这厮已经发飙了,鄙视过了萧炎翁婿,接下来的一定是要埋汰他们父子了,连忙向曾通使个眼色,要他立刻离开,别傻呵呵的被白莫愁指着鼻子谩骂。38xs 不成想白莫愁似乎早就觉察到了曾通要跑,急忙伸臂拦住他,冷笑道:“跑什么?刚才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我怕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 曾通脸色苍白,结结巴巴,一点点的退到曾山身后,让他老子直面白莫愁的吐沫星子。 白莫愁指着曾山,怒吼着发飙:“你这儿子除了一个文状元的名头,剩下的狗屁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2c独自一人生活,就得活生生的饿死!” “可就这样娇生惯养、不能自理的低能儿,当初还要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女儿,凭什么?我女儿知书达理,貌美如花,是我的掌上明珠,岂能嫁给你儿子那样的蠢货?做白日梦呢?我呸……” 曾山被白莫愁喷了一脸吐沫星子,忿忿不平道:“白老流氓,你闹够了没有?” “闹够个屁!” 白莫愁绕到曾山身后,指着曾通嘲讽道:“你这厮唯一能让人佩服的就是一肚子乌七八糟的学问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石越曾经以弄月公子的名号摆出排局‘千里独行’,你苦思多日,却未想出解法来。就你这点道行,凭什么不要脸的说石越会怕了你?你糊弄鬼呢?” 曾通、程野被白莫愁一顿臭骂,句句戳到痛处,连个屁都不敢放,不甘心的低着头,忍受着众才子窃窃私语的非议。 白莫愁又指着萧炎、曾山,得意洋洋道:“你们两个老家伙,睁开有色的眼睛,看看我的女婿是多么的厉害!先不说我那女婿长得又多了英武,有多么招女孩喜欢,就是那文武全才一身本事,你们又谁能比得了?” “北城帮扰乱民情,肆意横行,是不是我女婿冒着得罪赵文彩的危险,率领一百黑衣卫给连窝端了?这乃是一件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大好事,算不算得上奇功一件?” “再一次,康指挥使巡视文星书院,我女婿石越把守北城门,而梅花教众想要从北门潜入,刺杀康指挥使,正是我那宝贝女婿勇武果决,除掉了凶残成性的梅花教贼,保护康指挥使安全,这算不算大燕朝廷再立新功?” “况且,我这女婿不仅有绝世之勇,更有斐然文采,以弄月公子之名,摆下‘千里独行’、‘野马操田’两副排局,难得我大燕才子冥神苦想、茶饭不思,过得三天三夜,仍破解不开排局!藉此,弄月公子之名,传遍京都城,又受耿老夫子之邀,担任文星书院院副,风头一时无两,谁有能及?” “放眼天下后生豪杰,有几人能在如此年纪,就立下赫赫功勋?除了当年的小花公子可以相媲美之外,还有第二个人敢与之相提并论吗?” 白莫愁言语铿锵有力,言简意赅,将石越所做过的大事画龙点睛的剖析出来,只把众才子听得心惊肉跳,脑中嗡嗡作响,眼眸中全是羡慕的小星星――此刻,石越已成为他们心目中的绝对偶像! 李闲鱼虽然喜欢石越,但也只是喜欢他的一身正气与超绝才华,并不知道石越曾经干过这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此刻听着白莫愁剥茧抽丝的说出来,心中对石越更加的喜欢。 她心中高兴,娇艳的圆润脸蛋浮着一层崇拜的酡红,请不自信的抓着独孤灭绝的玉臂,低声呢喃:“师傅,你听听,小石头多么厉害?他干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人所不能及?我要是能跟着小石头一辈子,该是多么的有福气?” 独孤灭绝此时心中翻江倒海,一团乱麻。 先不说石越品性如何,单只他年纪轻轻,就干出了真么多的大事,其能力、其才华已经崭露头角。 不管是站在敌人、或者是朋友的立场,都要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是独孤灭绝对男人有着先天性的歧视,再加上石越光着屁股、挺着胯下怒目金刚对她冷笑,留给她羞愤、难以磨灭的印象,导致了独孤灭绝对石越的印象更加的偏执。 虽然此刻孤独灭绝听到了石越的英雄事迹,但在她眼中,却全部都成了赤果果的炫耀,心中对石越恨得却越发的厉害了…… 白莫愁等着众才子艳羡佩服之声逐渐逝去,才又指着曾山、萧炎道:“敢问两位,你们的儿子、女婿到底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敢与我白老流氓分享一下?让众才子也深刻见识到他们的丰功伟绩?” 萧炎、曾山一下子呆若木鸡,满脸涨红,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去。 第473章 大放厥词 萧炎、曾山二人很痛苦,他们曾天真的认为他们的儿子、女婿是大燕朝年轻一代的翘楚,今后的仕途之路,会想闪闪红星一样,散发出万丈光芒,照亮整个星空。38xs 但是此刻,听着白莫愁摆出石越的丰功伟绩,他们大眼儿瞪小眼儿,却再也不敢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了。 他们心中明白,不管程野、曾通做过什么,有过什么功勋,也无法和石越相提并论。 在出类拔萃的石越面前,程野、曾通也只配给他提鞋而已。 程野虽然阴险坚韧,但终究是年轻人,心中有股冲动、压得五脏六腑出气的难受。 看着白莫愁投送过来的鄙视目光,程野终于鼓起勇气,与白莫愁对视,一字一顿道:“白御史,就算你将石越夸赞的天花乱坠,恐怕也改变不了石越风流多情的性子吧?哼……他名义上是你的女婿,怀中却还搂着别的女人缠绵悱恻!呵呵……他完全没把你这老泰山放在眼里呀!” 所有人都望向了白莫愁,均以为他听到这句话后会雷霆暴怒,怒不可泄。 就连康善真都将担忧的目光、对准了白老流氓,小心翼翼的捂着脸,害怕这老流氓将吐沫星子溅到自己脸上。 李闲鱼依靠着独孤灭绝,美眸中闪烁着清忧的光晕,在等待着白莫愁将会有怎样歇斯底里的反应。 诺大个厅堂鸦雀无声,气氛极其压抑,似乎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陡然间,白莫愁舒心畅快的大小声传遍了整个大厅,那笑容中的自豪感,让所有才子俱都感觉到惊诧。38xs 白莫愁大笑过后,怔怔的看着萧、曾二人,不屑道:“你们以为我会生气?呵呵……看来我这老流氓,又要让你们再一次失望了。 他转过身去,对着众才子,轻轻的询问道:“我想请问诸位才子们,年轻人风流多情,有错吗?” 众才子愣了片刻,才异口同声的回答:“没错!” 白莫愁朗声道:“妙龄少女哪个不善钟情?青年男子哪个不善怀春?谁……还没有年轻过?” “想当年我胡子没白、还是一个小流氓的时候,我就幻想着将全天下的美女全部娶到家里来,可谁成想我娶到的老婆就是一只魅力无边的母老虎,把善良天真的我给压制的死死的。” “我无可奈何,娶便天下美女的夙愿便就此搁浅,现在想想仍觉得可惜,而如今我的好女婿、要替我完成这个伟大的夙愿,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此而生气?” 此言一出,数千才子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也此起彼伏,着实让白莫愁火了一把。 康善真听着白莫愁话,又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心中怅然。 曾山、萧炎、曾通、程野完全被白莫愁惊世骇俗的箴言所击溃,一个个脑中哄哄响起了滚滚惊雷,心想着:反天了!反天了!这样有悖伦理的话,只有白老流氓一个人敢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我干你***…… 李闲鱼喜得心花怒放,捂着砰砰乱跳的心房,冲着独孤灭绝娇笑:“师傅,你听听,白御史竟似不在乎小石头娶别的女人呢!白御史可真开明,是一个让人喜欢的老流氓。 独孤灭绝不屑的撇撇嘴:“小鱼儿,你还没有看不透事情的真相,这老流氓是在演戏呢,他说得再好,石越到现在还不敢现身,不就说明石越根本不敢动真格的,移情别恋吗?” “师傅,你总是这么想小石头,我不和你说了……”李闲鱼心中堵得慌,撅着嘴巴,气得扭过头去。 白莫愁挥挥手,看着下面那些梦想着娶遍天下美女的才子,怅然道:“萧丞相、曾尚书、乃至一些眼光狭窄的家伙,都认为我白莫愁的女婿就只能守着我的女儿,不得三妻四妾,不得寻花问柳。我现在试问一下众才子,我有什么权利这样要求我的女婿?这是地地道道的特权思想,完全就是一坨臭狗屎。” “只要我的石越爱我的女儿,对我的女儿好,给我生下白白胖胖的孙子来,让我享受天伦之乐,我就心满意足,其他的事情,我管得了那么多吗?只要石越能有办法摆平我女儿,只要他能勾引到怀春少女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只要他能一夜七次郎而金枪不倒,我这老流氓就随他玩去。” “能将他的后宫扩展成三军,那是他的本事,我老流氓佩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横加干涉?” 哗! 掌声如潮,经久不绝! 每个才子脸上都露出了佩服艳羡的神色:这老流氓,真是流氓的有道理呀!好让人喜欢。 李闲鱼站在高台之上,激动的娇艳绯红,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手掌,为白莫愁叫好。 与白莫愁一时无两的人气相比,萧炎、曾山、曾通、程野等人则备受冷落,尴尬而又羞愧。 程野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白御史,你将石越夸赞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处?石越既不是因为惧怕曾状元,也不是畏惧与你这样开明的老泰山,那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现身于明月楼、参加京华诗会?哼……白御史可千万别说你那宝贝女婿会对堂堂花魁没有拥美入怀的心思……” 萧炎、曾山等人反映过来,也急忙逼问道:“白老流氓,你倒是解释清楚啊?石越为什么没有来?” 所有才子都因此一语,开始琢磨起来白莫愁的最终目的倒是为何? 白莫愁哈哈大笑,一字一顿道:“那是因为明月楼中的格调布局,根本不配举行京华诗会,石越自然不会前来凑趣。” 程野一瞬间似乎明白了白莫愁的‘良苦用心’,忙反击道:“明月楼金碧辉煌,贵气逼人,哪里不配举办京华诗会?” 白莫愁道:“金子晃眼、银子煞白,明月楼即便装扮的再华丽多姿,金光闪闪,那也是用铜臭味十足的金银堆积起来的,更掩盖不住、与诗会之上附庸风雅截然相反的铜臭底蕴。” “说得清淡些,浓郁的铜臭味,会影响众才子的发挥;说得严重些,在这样被金银包裹的俗不可耐的大厅里,又能做出什么狗屁好诗?” 众才子掌声雷动,经久不衰! 第474章 太多的意外 程野听得白莫愁的冷嘲热讽,心中再也藏不住火气,气呼呼道:“白御史、还有你的宝贝女婿,虽然瞧不起明月楼,那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让花魁李闲鱼是我们明月楼的人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白御史要劝劝你那宝贝女婿不要这么挑三拣四的,他就算对明月楼再反感,也要来明月楼参加诗会,否则,便不可能得到花魁垂青……” “满嘴的放狗屁!谁说这么高雅的诗会一定要在明月楼中举行?” 白莫愁看着程野那张乖张的脸,不屑道:“京华诗会是由花魁李闲鱼举办的,众才子也都是奔着她而来,关于京华诗会的一切,自然是由李闲鱼决定,与你明月楼有个屁的关系?” 转身又对李闲鱼道:“鱼儿姑娘,我说的可对?” 李闲鱼美目流转,沉默半响,柔声道:“御史大人言之有理,但是除了明月楼,我委实不知道在哪里举办京华诗会更好些!明月楼虽然格调俗流,但总算可以容纳下这许多才子……” 她很有礼貌的将白莫愁的包袱推出去,心中却对石越娇嗔薄怒起来――这混账的小石头,一定是要把诗会举办的地点放在妩媚阁,那里是我小鱼儿栽跟头的地方,我又怎么会去? 该死的小石头,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委屈…… 程野闻言,不阴不阳道:“白御史,李闲鱼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您了,除了明月楼,别的地方更不配举办京华诗会,至于那劳什子妩媚阁,充其量就是一个小作坊,根本称不上台面!” “哈哈……程野你是坐井观天的癞蛤蟆吗?谁说诺大个京都城,就没有举办诗会的好地方?” 白莫愁转身又对李闲鱼道:“石越早就有心参加京华诗会,为了让诗会氛围更加诗情画意,石越一直在细心寻找举办诗会的好地方!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石越终于寻到了一处风景绝佳的好地方。38xs38xs” 李闲鱼一听石越找到了好地方,高兴地从高台上走下来。 迈着优雅娇柔的舞步,来到白莫愁身前,笑颜如花,追问道:“御史大人,那地方是一个什么所在?” 白莫愁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李闲鱼接触。 看着她那张娇艳绯红的脸蛋,还有丰盈诱人的身姿,心中也打起了鼓,想着石越这厮果然艳福不浅,这个花魁居然比自己的宝贝女儿生得还精致,身材也更加的火辣诱人。 心想着若是这么一个绝色尤物被石越娶回了家中,他这风流货色就算有再好的身体、恐怕也要被榨干了吧? 呸呸呸……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呢?真是一个孤单的老流氓呀。 白莫愁收回自己的心思,对李闲鱼朗声道:“京都东郊有一处桃花林,方圆辽阔,桃花绽放,绿意葱葱,空气清新爽朗、景色优美怡人,是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好地方,举办诗会再合适不过。” 李闲鱼瞪大了含着惊喜的眼眸,兴奋道:“京都城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吗?可难为了小石头了,哎呀!怎么小石头也没提前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白莫愁道:“石越不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嘛?” 程野阴沉着脸,撇了撇嘴:这哪里是给李闲鱼惊喜,这分明是故意瞒着我,在最后关头、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呢。 石越这厮,可真他娘的阴险啊! 白莫愁又对李闲鱼笑道:“不过,石越怕是怠慢了你,又担心你不愿意前来桃花林,所以才特地让我这老流氓亲自前来,劝说姑娘将诗会移至桃花林。嘿嘿……怎么样,我这老流氓的面子可够不够大?” 李闲鱼心中感动,知道小石头是怕自己多心,才让白莫愁亲自前来释疑的。 “能得御史大人如此关照,是鱼儿的福气!” 李闲鱼向白莫愁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又对康善真道:“指挥使大人,您为小石头带来了什么消息?” 康善真看了看萧炎那张无精打采的脸,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转头又对李闲鱼道:“石百户怕姑娘虽然想要离开明月楼,却受到某些视财如命的家伙非难!刚巧康某人与白御史相交莫逆,又对石百户十分欣赏,所有就带着黑衣卫前来,亲自将姑娘接到桃花林。” “若是谁敢横加阻拦,当众闹事,我当即以扰乱治安之罪,将其抓进黑狱中去。” 呼! 直到此时,众才子方才知道白莫愁、康善真两人来此的真正目的! 同时心中对石越更加充满了崇拜――他挥挥手,居然能让当朝御史为他做说客,让手掌军权的指挥使大人为他护送佳人,这样的殊荣,又有谁能享有?虽然不见得绝后,但一定称得上空前! 李闲鱼初始以为石越不来参加诗会,悲伤欲绝,还掉下了泪滴。 待白莫愁、康善真巴巴的赶来搅局,却口口声声都是与石越有关,心中便重新升起了希望。 此刻,白莫愁、康善真一席话,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 李闲鱼想着两位朝堂手握重权的高官、居然被石越弄来给自己涨威风,让自己享受一翻花魁被‘爱护’的殊荣,心中感动的稀里哗啦,无以复加,越发觉得石越对自己是发自肺腑的关心。 如果石越站在这里,李闲鱼一定会当众抱着石越的脖子,美美的亲上两口才甘心。 李闲鱼强忍着感动的泪水在眼眸中打转,不让泪水流出来,对白莫愁、康善真恭敬的福了一礼,小鸟依人道:“鱼儿感谢御史大人、指挥使大人的关心和厚爱!既然小石头已经为我选好了举办诗会的好地方,鱼儿自当遵从他的意见,相信小石头的眼光,也一定是不错的。” 她回眸笑望着易容后的独孤灭绝,美滋滋道:“姑姑,赶快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过去吧?” 她绝不会当众揭露独孤灭绝的真实身份,只是取了第二个‘孤’字的谐音做称呼。 独孤灭绝无可奈何,只好顺着李闲鱼的心意收拾细软,心中却恼怒异常:石越你个该死的王八蛋,事到临头,却要胡乱换地方,害得自己辛辛苦苦布置好的一切付之东流,这回……又要重新再布置一遍了。 程野看着李闲鱼真的要去那个狗屁桃花林,心中一急,忙跳出来拦住李闲鱼,狠呆呆道:“你不能走!你是我们明月楼的花魁,我们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哪里轮到你耍小姐脾气?” “我再一次警告你,这京华诗会只能在明月楼中举行,你哪里都不能去!” 第475章 露出马脚! 李闲鱼娇颜瞬间变冷,妩媚的眼眸中含着浓浓怒意,看着黑不溜秋的程野挡在身前,作势欲抱,心中羞愤难忍,暗藏杀机。38xs 独孤灭绝急忙向李闲鱼使了一个眼色。 李闲鱼长出了一口气,也知道今天是个大喜日子,到不能因为这个黑不溜秋的烦人精、破坏了诗会的兴致。 她将心头的怒意压制下去,强颜欢笑,柔柔道:“程公子,你先前已经与明月楼撇清了关系,我此刻走与不走,又与你有何关系?你又凭什么阻拦我的去留呢?” “这……”程野被李闲鱼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僵住了,他此刻总不能再打自己的脸,说明月楼的老板就是他。 如果那样承认,岂不是被白莫愁抓住了把柄,会深入的纠缠下去? 程野吭哧瘪度,气急败坏道:“明月楼虽然已经转让给孟公子,但是我与孟公子是至交好友,情同手足,岂能让孟公子吃了亏?” “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是明月楼的人,自然就要听孟公子的安排。”又急忙向孟辰使了个眼色。 孟辰会意,硬着头皮,歇斯底里对李闲鱼道:“你吃着明月楼的、喝着明月楼的,住着明月楼的,怎么还敢不听我明月楼的话?程参赞说得没错,这诗会必须要在明月楼中举行。” 下面才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乱成了一窝粥! 经过白莫愁一翻‘金子晃眼、银子傻白’的鄙视论调,他们也觉得明月楼却是格调不高,与诗会上的那种浪漫意境相去甚远。 而白莫愁忠心赞美的桃花林又是那么的意境深远,让人浮想联翩,心中俱都活泛起来。 想着要是在那样美妙而又富有诗意的园林中,说不定就可以妙手偶得,做出几首旷古绝今的好诗,赢得美人芳心呢! 所以此刻看着程野、孟辰像是两条大黑狗一样,露出锋利的獠牙,拦住李闲鱼而不让他离开,俱都起了同仇敌忾之心。38xs “这厮嫩的可恶,居然以身份压人……” “明月楼这铜臭味刺鼻,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 “如此明火执仗、欺负曼妙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 才子们心中愤懑、议论纷纷,乱成了一窝粥! 李闲鱼忍着胸中怒意,冷笑道:“程公子、孟公子,你们翻脸不认人啊,我未在明月楼时,明月楼不过籍籍无名一花楼,正是因为有了我的加入,明月楼方才声名鹊起,独占鳌头!” “这几年大肆扩张,也赚回了丰厚到无法想象的金银,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反倒咬我一口,说什么我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这种荒诞不经的话你们又有何脸脸面说得出口?” 李闲鱼说得可怜,一大群可爱的才子们爱心泛滥,同情弱者的情绪暴涨,一股脑的为李闲鱼鸣不平来。 程野、孟辰大眼瞪小眼、哑口无言! 程野憋了半天,才咬牙切齿道:“不论你怎么说,你也是明月楼的人,没有孟公子的同意,你不得踏出明月楼半步。” “明月楼的人?” 李闲鱼放声娇笑,妩媚的眸子中有着决绝的寒霜,直勾勾的盯着程野,一字一顿道:“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是明月楼的人了,明月楼的所有事情,与我再无干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程野登时傻了眼! 李闲鱼哼道:“我本就是明月楼客座的花魁,又不是卖身于明月楼,现在既然你不容我,错在与你,我想要离开,便能离开,你又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拦我的自由?” “你……你要走?”程野心疼的直打颤,傻愣愣道:“你……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 李闲鱼脑中忽然勾勒出了石越那张多情的脸,美滋滋的一笑,娇嫩的脸蛋上绽放出了诱人绯红。 “京华诗会过后,我已名花有主,自有贴心郎君伴我双宿双飞,这明月楼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去哪里,难道还需要明言吗?” 李闲鱼回眸对独孤灭绝道:“姑姑,收拾好了吗?我们走。” 独孤灭绝心中被李闲鱼气得半死:这丫头,就知道与那小流氓调情去,难道忘记了她存在于明月楼的真正意义了吗? 但此刻她又被程野的嚣张与自大气得七窍生烟。 心想着只要自己现在露出庐山真面目,这厮还不得立刻给自己跪下、丫子? 独孤灭绝搀扶着李闲鱼,就要往外走! 数千才子兴奋莫名,跟着李闲鱼身后,一边欣赏着妖娆美人的动人体态,一边疾步出行。 生怕被明月楼的铜臭味给熏糊涂了脑子,作诗没灵感。 “李闲鱼要走了!李闲鱼要走了……”程野呆如木鸡的站在那里,看着李闲鱼迈出了明月楼,看着众才子呼啦啦的跟着涌出去,本来人满为患的明月楼、。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十分萧索。 这样巨大的落差,仿佛是将他的五脏六腑一股脑的掏空出去。 “不!不能走!” 程野忽然大喊大叫,像是发疯的野狼一般,冲到了李闲鱼面前! 嗖的一声,抽出钢刀,目光赤红、气势骇人道:“谁都不能走?谁敢再走一步,我杀了他。” 独孤灭绝、李闲鱼两人对望一眼,目光中虽然冷漠、温柔各有不同,但却在一瞬间同时露出了杀机。 一股冷峻、阴寒的杀气即将蔓延出来。 而与此同时,一股强横无比、霸气无敌的刚硬杀气,则力拔头筹,压得数千才子喘不过气来! 砰! 哎哟…… 康善真像是幻影一般、突兀的冲到了程野面前,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如何动手,程野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曼妙的飞了出去。 这骇人的身手,让独孤灭绝、李闲鱼相顾失色,也急忙将自身的杀气收拢起来,以免露出马脚。 康善真出手的同时,似乎感应到了阴寒幽森的杀气,可是在一瞬间,这股杀气又消失无踪了。 他回眸望着数千才子,搜寻着蛛丝马迹,但茫茫人海,哪里寻找那杀气的源头? 不过康善真心中极度肯定,这数千才子中藏龙卧虎,绝对隐藏着某些不世出的高手! 独孤灭绝看着康善真望过来,急忙低下头去,心想着,康善真果然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狠角色! 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些才成。 第476章 佳人请上轿 康善真此刻顾虑不到这杀气到底是何人所放?他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做锦上天花的顺水人情来的。38xs 最好是既能让白莫愁领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又能将萧炎、曾山等人欺负得灰头土脸。 而现在看来,这两个目的已经完全达到。 看着萧炎萎靡不振、程野倒地不起的凄惨模样,康善真心中无比舒畅,多日积压在胸口的恶气,全部消散。 忽然,萧炎身边一个‘独眼龙’、飞身挡在了程野面前,瞪着一只阴冷的眼睛,与康善真摇摇对视。 从他高高鼓起的太阳穴,还有眸子中隐寒的阴冷,也能知道他是超一流的好手。 程野浑身疼痛,不依不饶的指着康善真,对独眼龙命令道:“给我杀了他,给我报仇,给我报仇……” 那独眼龙并没有按照程野的命令去行事,伸手将程野搀扶起来,摸了摸他的根骨,才发现程野骨头并未受伤,只是皮肉受了一点点的伤痛,鲜血涌出一大片,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独眼龙向康善真低声道:“多谢康指挥使手下留情。”声如金铁交击,十分刺耳。 程野五官扭曲,大骂道:“还要谢他?我都被打成这个凄惨样子……” 独眼龙哀其不争,无奈道:“你能完好无损的在这里站着,还能有力气骂人,难道不该谢谢康指挥使手下留情吗?” 萧炎也急忙赶过来,对程野道:“你给我住口,怎么敢当众辱骂指挥使大人?脑中还有尊卑吗?” 他急忙将程野拉到一边,低声道:“康老头要发疯了,你还看不出眉眼高低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咱们以后有的是手段整他……” 程野无奈,只好把这口恶气咽进肚子里,咬牙切齿、恨恨道:“好!我这几天,就给康善真一点颜色看看。38xs” 康善真知道分寸,并没有将程野彻底打残。 并不是康善真不想那么做,只是做得太过分,会在众多才子面前落下欺负人的口实。 康善真素来珍惜羽毛,自然不会作出折损威望的蠢事。 听着程野肆意谩骂,康善真丝毫不以为意,眼眸中含着不屑,望着跳梁小丑一般的程野,冷笑道:“我刚才就已经说过,我是来替石越为李闲鱼安全出行保驾护航的!” “刚才没有将你打成残废,已经是看在萧丞相的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了,你别不知道好歹!” 程野胸中憋着一口恶气,却又不敢出声反驳,只是咬牙切齿、看着自己血粼粼的伤口怔怔发呆。 康善真笑望着萧炎及萧炎身后那几十名心腹,凛然生威道:“我最后一次重申,任何敢于束缚李闲鱼自由的恶人,本指挥使都会以扰乱治安的罪名,将其抓进黑狱,一视同仁、绝不容情!” 他转身叫道:“黑衣卫千户田焚、何在?” “末将在!”田焚阴冷卓绝的身影出现在了康善真的面前,眸子中的寒意,让人望而却步。 康善真铿锵有力,一字一顿道:“花魁李闲鱼由你亲自护送左右,谁敢阻拦,不必留情,就地格杀!” “末将遵命!” 田焚接到命令,眸子中的寒意更胜,他将轿子召唤过来,便站在一旁、恭请李闲鱼上轿。 李闲鱼再次回眸,看着明月楼那金光闪闪的招牌,心中也知道,从踏出明月楼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再也不是什么天下第一花魁了,极有可能会从此过上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 她眼眸中藏着晶莹如玉的泪光,拉着孤独灭绝的玉臂,上了轿子。 程野看着李闲鱼上了轿子,心中又急又恨,情不自禁跑上前去阻止。 但抬眼看到田焚阴沉着脸,像一尊杀神一般立在轿子旁,子母双刃刀已经出鞘,在阳光的照耀下发散出冷幽的光芒,一刹那间,程野便从暴怒中清醒过来,立下了脚步,讪讪的杵在那里,再也不敢冲上前去阻拦李闲鱼的轿子。 程野素知田焚刻薄寡恩,阴狠果决、做事不留余地,心中怕田焚尤胜于康善真――他甚至百分百的肯定,若刚才对自己出手的是田焚这厮,恐怕自己即便不死,也筋断股折了。 技不如人,夫复何言? 田焚刀已出鞘,冷笑看着程野,只要他胆敢冒失的冲上来,必然要血溅五步,给他个痛快。 看着程野果然不敢冲上来,田焚心中倒有些遗憾,挥了挥手,朗声道:“起娇!” 轿夫们扛起轿子,想到轿子中坐着京都第一花魁,走起路来,都显得颇有豪情。 能有幸扛着李闲鱼走一遭,也是他们职业生涯中可以炫耀的资本。 前有一对对的黑衣卫在前方开路,加上田焚守在队伍后方,李闲鱼的轿子顺顺利利的离开明月楼,直奔东郊桃花林而去。 而在轿子后面,则浩浩荡荡的跟着数千才子,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喜悦之色,似乎对李闲鱼能顺利离开明月楼而沾沾自喜,也对即将要赶去的桃花林充满了向往之色。 萧炎、程野,就傻愣楞的杵在那里,看着李闲鱼的轿子消失在眼前,看着长龙一般的才子身影逐渐离明月楼远去,而留给自己的只是一座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影的、贵气逼人的明月楼! 程野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悲怆。 他能猜得出来,因为李闲鱼的离去,加上这次诗会风波,明月楼将再也不复往日荣光,也无法作为笼络才子书生的销金窟。 用不了多久,明月楼这三个字,或许就会永久的消失在繁华的长河之中。 看着耗尽心思,装点得贵气逼人、金光闪闪的明月楼,程野痛苦得几乎发疯,他突然疯跑着,轮起棒子,将贵重瓷器、汉白玉的桌椅、重金打造的楹联全部砸烂。 砰砰砰…… 直到把明月楼中的贵重物品砸个稀巴烂,程野方才颓然的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曾山、曾通、萧炎、孟辰四人走过来。 孟辰安慰程野道:“所有的阴谋都是石越那厮搞出来的,程公子不必过于愤怒,只要曾公子能在诗会上击败石越,不仅可以出了这口恶气,局面也能再次扳回来……” 第477章 床上功夫 程野毕竟是有野心、有谋略的狡诈之徒,发泄了一翻之后,心神又恢复了那份拥有着阴险狡诈的理智。38xs 他站起身来,拍着曾通的肩膀,叮嘱道:“曾兄,从现在开始,就只靠你的的学问打败石越了……” 曾通洋洋得意道:“程兄只管放心,不管在哪里举办诗会,我这次都要大展神威,将石越这兵痞打回原形,让弄月公子吹嘘出来的神话彻底破灭,让白莫愁再也不敢如此嚣张。” 程野点点头,眼眸中仍然闪烁着笑意:“我相信曾公子的学问,而且,那些评判的大儒,也都是我们的人,曾公子只要发挥正常,便能轻松地取得胜利。” “但是要切记,曾公子这次诗会扬威,赢得李闲鱼并非是最要紧的,更主要的是打击石越、白莫愁、康善真的士气……” 曾通连连点头,与曾山、孟辰等人直奔桃花林而去。 看着曾通一行人走远,程野阴着脸、对萧炎道:“岳父大人,现在趁着康善真分神之际,倒是应该尽快联系梅花教,藉此一举端掉南霸天的八千大军啊。” 萧炎点头,嘱咐道:“你火速联系梅花教坐下宋护法,面授机宜。” 程野点点头,阴冷着脸远去! 康善真、白莫愁骑着大马,畅游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路上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直到远离明月楼,来到了东郊之处,康善真招呼田焚收拢队伍,对白莫愁道:“白老流氓,我康善真亲自护送到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白莫愁哈哈大笑,若有深意道:“康老儿,遥想当年你我联手,一文一武,辅佐先皇处理混乱不堪的朝野局面,直至天下太平,其中珠联璧合的妙处,至今仍让我回味无穷!” “今日咱们两个老东西难得联起手来,打得萧秃子一张老脸啪啪作响,真让我老怀大尉啊。38xs” 康善真听着白莫愁讲起以前的故事,怅然道:“是啊!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没成想时隔二十年,你我二人还能有机会再次联手,不胜须臾,看来,咱们两个倒要感谢萧炎不成?” 白莫愁放声大笑,豪爽道:“如此快事,当浮一大白,康老儿,有没有兴趣与我举杯畅饮,不醉不归?” 康善真道:“怎么?诗会如此大事,你不去主持公道?” 白莫愁哼道:“石越这厮贪得无厌,有了素素,偏生还要得陇望蜀,我这老脸都丢尽了,还给他主持公道,我呸!” “咦?你刚刚当着众才子的面上,不是还引以为荣吗?怎么这会又骂起石越来了?” “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你康老儿会不懂?” 白莫愁叹了一口气:“康老儿,走,你我借酒消愁去!哎,可叹咱们两个全是孤独之辈,比不得年轻人艳福无边啊。” 石越此时在已经来到了桃花林,正挽着小萝莉的手,看着众才子浩浩荡荡由远及近的队伍发呆。 石越准备的很充分,也早就想着把风景秀美的桃花林、作为举办诗会的最佳风水宝地。 而他之所以在最后一刻才让李闲鱼、让众才子知道这件事情,为的就是打程野个措手不及,让他没有与自己展开拉锯战的机会。 红杏早已经带领着身穿丝袜诱惑的姐妹们,将所有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众才子前来消费。 有了妩媚阁的装典经验,布置起桃花林来,不费吹灰之力。 红杏站在石越左侧,垫着脚尖,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拥簇着李闲鱼的轿子前来,摇晃着石越的胳膊,幽怨道:“大人对鱼儿姑娘可真是好,居然请了白御史、康指挥使前去做说客,红杏心里好嫉妒……” 小萝莉滑嫩的脸蛋上浮现着一层窥破秘密的笑容,脆声道:“红杏姐姐,这个你就不懂了,大哥哥之所以对鱼儿姐姐下了这么厚的血本,一定是因为还没有摸到鱼儿姐姐白嫩的屁股。” “红杏姐姐不用嫉妒,只要大哥哥摸过了鱼儿姐姐的屁股,立刻会露出薄情的小尾巴……” 石越撇着嘴,作势欲打小萝莉的臀。 小萝莉撒娇般的躲开,便跑便对石越道:“我去给鱼儿姐姐引路,可不能让他们误入邪地,大白天的被‘鬼打墙’……” 石越揽着红杏柔软滑腻的纤腰,看着她稍显幽怨的眼眸,安慰道:“我曾经当着众学子的面上给过李闲鱼难堪,这次让白御史、康指挥使去请她,还不是为了给她面子,让她开心?” 红杏温柔的依偎在小九怀中,娇柔道:“这些红杏都知道,红杏也只是与大人开个玩笑,大人不必跟我解释的。” “那怎么成?” 石越笑了笑,点着红杏逛街的额头,嗔道:“在我眼里,你与李闲鱼是一样的重要,一样的好!虽然李闲鱼比你长得漂亮,但是有一样功夫,李闲鱼一定是不如红杏厉害的。” “什么功夫?”红杏一脸诧异。 石越凑近了红杏圆润的耳旁,色迷迷道:“床上功夫啊。” “啊?大人,你可真坏!”红杏羞不可仰,心儿砰砰乱跳,脸颊浮上一层娇艳酡红――虽然与石越缠绵日久,但每次见石越对自己色迷迷的调情,心底深处的痒就被勾引了出来,忍不住浮想联翩。 红杏看着李闲鱼的轿子越来越近,也跑去迎接,跑了几步,才红着脸向石越回眸一笑,羞涩而又露骨道:“大人,只要你喜欢,红杏保证让你舒服的欲仙欲死,第二天起不来床!” 又捂着脸跑远了,只惹得石越身后那些乖巧的姐妹咯咯娇笑。 桃花林前有一条小溪,将桃花林与外界隔绝,仅仅靠着一条破烂而又危险的索桥相连。 石越前些日子修葺桃花林时,已经顺带着把这条摇摇欲坠的索桥加宽、加固,以方便通行! 红杏拉着小萝莉柔滑的小手,就站在桥头,殷切盼望着李闲鱼的到来! 此时黑衣卫已经全部撤出,李闲鱼的轿子出现在了队伍最前面。 众才子跟在轿子后面谈笑声风。 但他们的目光穿越索桥,遥遥望见那一片片桃花绽放的桃花林时,不由兴奋得大声欢呼起来。 独孤灭绝正在数落着李闲鱼不懂事,听着众才子因见识到桃花林的美而发生阵阵惊叹声,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一群没见世面的纨绔子,大惊小怪,让人瞧不起!” 独孤灭绝嘴角泛起冷笑,掀开窗帘,遥望着那一片鲜花烂漫的桃花林,也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呼之声。 “好美的一方净土呀!” 李闲鱼听着独孤灭绝的惊叹声,联想到她前一句蔑视众才子的话,不由笑得花枝乱颤,娇脸绯红…… 第478章 事不过三 独孤灭绝听着李闲鱼笑她,眼眸中充满着醉人的幽怨,回眸嗔怒道:“笑什么笑?居然敢取笑师傅了?你笑得那么好看,当着你那心爱的小石头面前笑去呀!” 李闲鱼抓着独孤灭绝白嫩的小手,撒娇道:“好师傅,你就总是冷着脸,你若是笑起来,就像是雪莲花绽放一般娇艳,可比小鱼儿妩媚、有风情多了。38xs” “没大没小,怎么还取笑师傅?” 独孤灭终于忍不住在李闲鱼面前露出一丝温柔的笑脸,却又一闪而逝,那眸子中瞬间滑过的流光溢彩,就连李闲鱼那双媚眼都望尘莫及! 李闲鱼拉着独孤灭绝从轿子中走下来,瞭望眼前美景,禁不住心旷神怡起来。 “好美啊!” 一片绿意融融的草坪,远远望去,无边无际,似乎与蓝天在天边处衔接在一起; 蜿蜒小溪潺潺流过,汩汩声沁人肺腑,舒心畅快。 李闲鱼眼眸越过索桥,一片粉红翠绿、交相呼应的桃花林,则映入她的眼帘,望之一眼,充满了诗情画意。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吟诗作对的好地方! 红杏看着李闲鱼从轿子上出来,连忙拉着小萝莉赶上来,笑颜如花,对李闲鱼说道:“鱼儿妹妹,红杏恭候你半天了,看到妹妹,可真高兴。” 说话间,便挽着李闲鱼的胳膊,向索桥里面走去。 李闲鱼见到红杏,心中隐隐然有些愧疚——她虽然被娇娘给摆了一道,但自己何尝不是把红杏给摆了一道? 说起来,自己总是对不起红杏的。38xs 见红杏对自己这么亲热,不似作伪,心中却也感动,也亲热的拉着红杏的胳膊,柔声道:“红杏姐姐千万别客气,小鱼儿可不敢让姐姐这么辛苦,嘻嘻……这桃花林可真美……” 小萝莉忽闪着大眼睛,盯着李闲鱼精致绝艳的眼眸看去,嗲声嗲气的艳羡:“鱼儿姐姐,你生得可真漂亮,怪不得大哥哥那么喜欢你!” “大哥哥,谁是大哥哥?”李闲鱼怔了一下,浑然不知道这么纯美的小萝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萝莉甜甜一笑:“大哥哥就是石院副,石院副就是大哥哥。” “哦?” 李闲鱼一听来了兴致,缕了缕小萝莉眼前的碎发,柔声道:“小妹妹怎么知道大哥哥喜欢我?” 小萝莉歪过头去、撇撇嘴:“没什么好处,我才不告诉姐姐……” 红杏咯咯娇笑:“鱼儿妹妹,这个小妹妹刁钻古怪,嘴馋的很,最爱吃糖。” 李闲鱼看着小萝莉那可爱的模样,心中也喜欢,抓出几块糖来,递给小萝莉道:“小妹妹好可爱,姐姐给你糖吃!” 独孤灭绝嘴巴轻轻张合,看了小萝莉一眼,冷冷的转过头去,声音极低的嘟囔了一句:“小馋猫!” 所有人都没听见独孤灭绝的话,但小萝莉天生是个怪胎,不仅是个‘夜视眼’,还是个‘顺风耳’! 独孤灭绝的话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小萝莉给听在了耳朵里。 小萝莉装做没听见,依然一副笑意盈盈模样,嘴巴中嚼着糖块儿,心情似乎仍很愉悦! 李闲鱼摸着小萝莉滑腻腻的脸蛋,笑着问道:“小妹妹,你告诉姐姐,你怎么知道大哥哥喜欢姐姐的?” 小萝莉笑得一脸诡异,对李闲鱼挤眉弄眼,促狭道:“因为大哥哥经常在梦中叫姐姐的名字,还不要脸的说最喜欢摸鱼儿姐姐的屁股!” 啊?哎呀,小石头坏死了…… 李闲鱼哪里想到可爱小萝莉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来,心中羞涩,脸颊热辣滚烫,瞬间浮上一层诱人绯红。, 她急忙捂着脸,再也不敢与红杏那双玩味的眼眸对视。 心中却在想着一定是那日在凤凰山上,小石头看到了自己的臀那么诱人,却没有摸够,这才会在晚上不断的梦到自己的圆臀。 想清楚了这层意思,一面觉得羞涩,另一面却又为自己肥美丰润的臀能迷住小石头而开心不已。 小萝莉依然很淡定的嚼着糖块儿,疑问道:“鱼儿姐姐怎么了?我说得是真话,红杏姐姐也被大哥哥摸过屁股的,鱼儿姐姐就不用捂着脸害羞了。” “石越这流氓,可真不要脸!”听着石越梦中意淫李闲鱼的屁股,独孤灭绝觉得恶心。 又想到石越光着屁股、对自己挺着大鸟耀武扬威的得意模样,心中更加委屈,忍不住又低声的骂出来。 红杏、李闲鱼都没有听到独孤灭绝这句小到极点的腹诽。 小萝莉清澈的眼眸向独孤灭绝瞟了一眼,将这句话又记在了心里,并默默的念叨着: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李闲鱼本来还害怕被红杏笑话,听着小萝莉的话,情不自禁的与红杏对视一眼,两位美人不由得咯咯笑出了声。 这样对视的意会眼神,将两个人的隔阂彻底瓦解掉。 红杏亲热的挽着李闲鱼的玉臂,一边高兴地说着话,一边走过小桥,向桃花林走过去。 独孤灭绝恨屋及乌,心中对石越恨得要死,自然也不会对红杏有什么好印象,看着红杏亲热的挽着李闲鱼说话,心中便觉得尤为不快。 她快步走上去,强行挤在了李闲鱼与红杏中央,将红杏莫名其妙的给挤了一个趔斜! 红杏看着独孤灭绝那张易容后的麻子脸,浑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闲鱼心中尴尬,忙对红杏解释道:“红杏姐姐,这是我远方的姑姑,她眼神不太好,姐姐您可别在意。” “哦!是姑姑啊,没事的,眼神不好,鱼儿妹妹可要照看好了,索桥不好过,可千万别摔着……” 红杏焕然大悟,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的。 独孤灭绝哼了一声,低声对李闲鱼道:“这女人胸大、屁股大,一看就是个风骚货色,你和她那么亲热干什么?” 李闲鱼幽怨的瞪了独孤灭绝一眼,气呼呼低声道:“胸大、屁股大就是风人?鱼儿的胸、屁股比红杏姐姐还大呢,那岂不是更加风骚?” “那……那不一样的……”独孤灭绝讪讪一笑,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悖论不靠谱…… 红杏没有听到这些话! 但是,小萝莉却已经将这些话都听在耳中。 她眼眸滴溜溜乱转,看着独孤灭绝那张麻子脸,心中默念道:一会别怨我!一会别怨我!是你自找的…… 第479章 臭流氓 在李闲鱼与红杏寒暄之时,众才子已经穿过了索桥。38xs 正站在通往那所木制别墅的青荇小道上,向那一片鲜花绽放的桃花林驻足观看。 青荇小路两旁间隔不远,便袅袅婷婷站立着一位充满着丝袜魅惑的美人,向才子伸出白腻的小手,娇滴滴的打招呼。 那媚笑乖巧的模样,让这些才子们心痒难骚――佳人如画,不过如此! 这些才子中间有些就是妩媚阁的常客,这些姐妹儿自然是相识的,远远看到自己熟悉的才子走过来,便乖巧温柔的主动打招呼。 “张公子,您今日没有读书吗?来参加京华诗会,可要力拔头筹哦。” “王公子,我说今儿个您怎么没有来看望丽娘,原来王公子是想要诗会折桂啊,您见到了京都第一花魁,就忘记了丽儿吗?” 妩媚阁的姐妹们娇嗔薄怒,声音嗲嗲的、糯糯的,勾引得那些才子连欣赏风景的心思都没有了,只顾着和美人打情骂俏。 有一些才子虽然对桃花林充斥着一片向往之色,但看着林子边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闲人勿进。” 在这么多美女一双双妙目的注视下,他们也只能本着‘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惋惜心态,放弃进入桃花林中一亲芳泽的机会,一个个拿出才子的风流气度来,踱着步子,向‘桃花坞’中走去。 众才子站在‘桃花坞’前面,望着那精致、简约、横条样式的精彩创意时,情不自禁的看直了眼儿! 这哪里是简简单单的居所?这分明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呀! 虽然没有富丽堂皇的繁缛装饰,没有贵气逼人的飞檐翘角,但清新、自然、简约的艺术造型、与鲜花盛开的桃花林相映成趣,自成一番体系。38xs 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众才子频频点头,心中极为满意! 早有一大群乖巧的姐妹将众才子引领进大厅中袖休息,大厅中悬挂大燕巨儒耿老夫子、陈思凡、朱朝、贺元等人的书法大作,气势非凡,或雄伟挺拔、或力透纸背,或沉稳庄重,让众才子叹为观止。 石越站在桃花坞前面,看着李闲鱼拉着一个麻脸的女人的手,缓缓走近,红杏与小萝莉与李闲鱼隔着那个麻脸女人,笑语嫣然的与李闲鱼攀谈。 李闲鱼看着石越的目光望过来,想着石越在梦中摸自己的屁股的糗事,心中羞涩而又幸福。 石越温柔的目光定格在李闲鱼的妖娆诱人的娇躯上,她迈着优美舞步,kua间自然扭动摇摆出的诱人夸张曲线,让石越深深着迷,一身白衣,圆润而又丰泽的美腿看起来显得非常高雅、魅惑。 看着李闲鱼站在自己身前一丈远的地方停住,臻首低垂,带着羞涩的媚笑,石越怦然心动,走上前去,指着那一片桃花林,笑道:“小鱼儿,你喜欢这里吗?” 李闲鱼虽然对石越怀有浓浓情愫,但这么多才子在旁边,她倒不好表现对石越过于亲热――至少在石越并未诗会折桂之前,矜持才是她该有的本分。 “这片桃花林好美,是我见到最美的地方,比凤凰山还要美上几分。”李闲鱼毫不吝啬的赞美。 石越逢迎道:“但在我看来,桃花林再美,也及不上小鱼儿回眸一笑!” “小石头,你……” 李闲鱼被石越毫不吝啬的赞美弄得心慌意乱,娇脸绯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偷偷瞟了一眼左右过往的才子,低着头,柔柔道:“小石头,这些私密的话,以后不要在人前说,被人听到了,可不太好。” 独孤灭绝可被石越这厮的甜言蜜语恶心坏了。 看着李闲鱼娇羞满面,居然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心中更觉得生气,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才对李闲鱼指桑骂槐、嗔道:“一句甜言蜜语,就美成这般模样?难道你没听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独孤灭绝这句话一出口,石越、红杏、小萝莉立刻愣在那里,眼眸齐刷刷的向独孤灭绝那张麻子脸去。 李闲鱼又是羞愧,又是尴尬,小手偷偷在独孤灭绝的后腰上点了点,才对石越解释道:“这是我姑姑,她经常风言风语的,你不要怪她。” “啊!那个……小鱼儿的姑姑,就是我的姑姑!”石越也不觉得尴尬,躬身向独孤灭绝作揖。 在作揖的时候,他偷偷打量着‘姑姑’的娇躯,不由得大为惊诧――这位‘姑姑’的身材,真真是百媚横生啊。 一袭淡黄色的紧身长裙,高高撑起的胸部浑圆而又丰挺,随着呼吸而微微蠕动――虽然这位‘姑姑’已经尽量收拢丰满的胸,但仍不能完全掩饰酥胸的波澜壮阔。 腰间束得很紧,从柔软的腰肢往下一直到髋骨延伸出来的曲线夸张丰盈,有着成熟女性丰盈肥美的性感。 手腕处暴露的肌肤白皙细腻,向牛奶一样润泽。 石越看得大为心动,心想着若非因为这张让人望而却步的麻子脸,这位姑姑的魅力,与李闲鱼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半分。 石越盯着那张麻子脸,暗叫可惜,忽然又发现这位‘姑姑’的眼眸冷幽清媚,像是雪莲花一样,有一种圣洁的美,既让人心生向往,勾住了自己的魂儿,却又被眸子中隐隐射出来的凌厉目光给逼迫回来,再也不敢多看。 独孤灭绝也没有想到石越的目光会有这么火辣,见石越虽然刚才是在给自己作揖,但六识敏锐的她分明能感觉到石越的一双眸子、射出贪婪而期望的幽光、居然穿透了衣衫一样,在自己冰清圣洁的娇躯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这让独孤灭绝心头袭上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意乱,急忙像只受惊小鸟一样,向旁边闪开,环抱着丰满的胸膛,喘着粗气,期期艾艾对石越嗔道:“你……你要干什么?” 独孤灭绝娇躯圣洁高雅,有着成熟贵气的风韵,她躲闪之际,丰满肥美的臀自然而然的颤抖,横生出了几许性感诱人的味道。 石越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浮想联翩,眼眸偷偷的在姑姑与小鱼儿腰间来回扫视,却在将‘姑姑’与李闲鱼的臀做着比较…… 独孤灭绝羞愤而又嗔怒,却发现石越微微躬着身子,kua间似乎有个微小的突起。 “臭……流……氓!” 她脑中情不自禁的想起石越光着屁股、挺着那丑陋的东西,向自己耀武扬威的一幕,忍不住低声喝骂起来。 第480章 惹不起的小萝莉 石越、红杏、李闲鱼等人都没有听到独孤灭绝的低声喝骂! 但是小萝莉听到了,心中却再也憋不住火气――她这些日子与石越朝夕相处,在已经与石越穿了一条裤子,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吃多了、拿多了,也就有了深厚的感情。38xs 这麻脸的女人骂红杏、骂小萝莉自己,小萝莉都能忍耐得住,唯独骂石越,小萝莉便觉得像是天塌下来一样焦躁、愤怒。 她伸出滑腻的小手指着独孤灭绝,撅着嘴巴,奶声奶气道:“你敢骂人?大哥哥才不是臭流氓呢!大哥哥又没有摸你的屁股!你是个背后说闲话的长舌妇,坏女人……” 小萝莉这一番话奶声奶气的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独孤灭绝虽然易容,但被当面拆穿了自己刚才的所思所想,心中羞愤交加,眼眸中充满了委屈、羞涩、愠怒…… 若不是此时不能动手,坏了大计,独孤灭绝真有把石越、小萝莉这一丘之貉格杀掉的心思。 李闲鱼觉得异常尴尬,看着师父眼眸中的羞愤,又看看石越眼中有错愕之色,忙期期艾艾打圆场:“小石头,姑姑不是骂你……她精神有些不正常的!” “哦,姑姑是精神病呀!” 石越才不会相信李闲鱼的话,只不过看着李闲鱼从中作难,不忍拆她的台罢了, 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个麻子姑姑为什么如此讨厌自己,看着她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寒意,越发让人不敢逼近。 石越对小萝莉嗔道:“姑姑有精神病,又不是骂大哥哥,你快点给姑姑赔礼。” 看着石越向自己挤眉弄眼,小萝莉眼珠一转,又伪装出一副笑脸,对独孤灭绝柔柔道:“姑姑,是我太小了,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童言无忌的面子上,就不要与我置气了!” 又拿出几块糖,递给独孤灭绝,讨好道:“姑姑,给你糖吃,我都是舍不得给人的。38xs” 小萝莉嘴甜,哄起人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几句话说出来,乖巧而又富有感染力,让人无法不接受她的撒娇。 独孤灭绝看着李闲鱼频频向自己使眼色,倒也不好拒绝小萝莉的好意,很不情愿的接过小萝莉‘大方’的礼物。 “姑姑,你的手又白又嫩,真好看!” 小萝莉抓着独孤灭绝柔弱无骨的小手,便再也不舍得松开,攥得紧紧的,似乎骨子里十分亲热。 小孩子的话往往是最真实的。 小萝莉的夸赞让独孤灭绝知道自己虽然年纪稍大一些,但依然像是绚烂的桃花一样,对那些臭男人有着魅惑妖娆的极致诱惑。 石越也情不自禁向那柔滑小手上多看了一眼。 粉雕玉琢的手指、白皙细腻的手腕,让他心动不已,忍不住又射出了‘流氓’的眼神。 只是这双美到极点的手与那张麻子脸相比较起来,越发觉得可惜! 孤独灭绝总不可能真的对小萝莉生气,她随便冰冷、讨厌男人,但心胸绝不小气,否则怎么能坐上教主之位? 她任由小萝莉抓着手撒娇,感受到石越贪婪的眼眸又射过来,又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小萝莉漆黑的瞳孔滴溜溜的乱转,隐含着狡黠的光晕, 撅着粉红的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独孤灭绝那张麻子脸,指着那片桃花林,讨好道:“姑姑,我刚才惹到姑姑生气,心里好难受,好姑姑,那片桃花林很好看,我领着姑姑进去玩吧,散散心也好啊呀……” 说着话,拉着独孤灭绝的手,就往桃花林那边拽去。 独孤灭绝虽然不愿意任由小萝莉温柔的摆布,但石越射过来的贪婪目光让她心里火辣辣的痒,忍不住就要当场爆发。 而且石越这双眼眸犀利而又洞彻肺腑,似乎能将她的那层人皮面具戳破似的,让独孤灭绝芳心惴惴。 独孤灭绝急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来避开石越炯炯有神的视线,顺着小萝莉的意思,到桃花林中走一遭,也就成了她此时最好的选择,尤其是那桃花林的绚丽,却是让她心动。 独孤灭绝的离开,让石越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与独孤灭绝对视一阵,五脏六腑都透着一股寒冷,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李闲鱼虽然当着这些才子的面前,不能与石越搂抱在一起亲热,但眉目传情却总是少不了的。 看着石越贪婪的眼眸望过来,李闲鱼娇柔道:“小石头,你准备好了没?这次前来参加诗会的才子中,有些可是有大学问的,你要是不能力拔头筹,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石越为难道:“这么多学富五车的才子,我就算再厉害,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诗会折桂啊!小鱼儿出的这个损主意,可把我害得好苦。” “我不管,反正你自己要想办法。” 李闲鱼趁着没人注意,忍不住伸出小手,点了点石越的额头,娇嗔道:“小石头,我可告诉你哦,诗会之上你一定要努力哦,若是被曾通给力拔头筹,你可就害苦了我!” 石越一瞪眼睛:“曾通敢抢我的女人,小心我让他做太监!” “粗鲁……”红杏、李闲鱼两人异口同声的娇嗔,随后又咯咯娇笑起来。 望着两个风韵诱人的禁脔,石越心情大好。 看着那麻子脸的姑姑被小萝莉拐带进了桃花林,石越若有所思,随口道:“小鱼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姑姑?” 李闲鱼随口敷衍道:“是个远方的姑姑,我没有和你说过此事,你又怎么会知道?” 石越若有深意道:“姑姑好像不喜欢我。” “谁让你总是耍流氓?” 李闲鱼指着石越那双贪婪的眼眸,幽怨道:“你这双眼睛真该给你抠出来才成,滴溜溜乱转,偷看了姑姑哪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石越做贼心虚,急忙转移话题,调笑了几句!让红杏引领着李闲鱼走进桃花坞休息。 自己仍站在这里,等着迎接耿老夫子、陈思凡、贺元、朱朝等一众名士的大驾光临。 石越闲得无聊,远远向小萝莉那边望去。 当石越看到小萝莉牵着麻子姑姑的手,向桃花林深处越走越远时,便隐约猜到了小萝莉的‘险恶用心’。 心中暗暗感叹:古人诚不我欺,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小萝莉既是‘小人’,又是‘女子’,这样厉害的狠角色,谁又能惹得起呢? 第481章 懵懂情愫 “姑姑,到这里玩,这里好漂亮!” 小萝莉牵着独孤灭绝柔滑的小手,蹦蹦跳跳的往桃花林深处走去。38xs 心中却好奇的想着:这恶妇小手好柔滑、好细腻,与那张麻子脸怎么那么的格格不入? 该!这恶妇脸上本来应该是没麻子的,只不过因为是长舌妇,人品差,被老天爷罚得生了一脸大麻子…… 独孤灭绝虽然故意避开石越、来到这片桃花林中,但脑中仍闪烁石越的坏笑,心中犹自羞愤不已。 可是一进入桃花林中,就被美不胜收的景色所吸引,心情大好,一路观望,对小萝莉冒犯自己的话也就再也不生气,任由小萝莉拉着自己的胳膊,向桃花林深处走去。 桃花林深处虚无飘渺,隐隐然有雾气昭昭,清幽而又朦胧,恍若人间仙境,让人流连忘返。 “姑姑,这里漂亮吗?”小萝莉松开独孤灭绝的小手,滑嫩的小脸蛋上,涌出兴奋的神色。 “恩,漂亮!很漂亮……”独孤灭绝长出了一口浊气,将自己全身心的融入这片仙境之中。 “姑姑喜欢就好!哎哟!哎哟!姑姑我肚子疼……”小萝莉前一刻还在娇笑,忽然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哀嚎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痛?”独孤灭绝满心疑惑。 “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我要出恭了,哎呀,我憋不住了,反正这里没人,我就蹲在这里舒服一下好了!哎呦……” 小萝莉弯着腰,脱下裤子,露出白嫩嫩的屁股,蹲在树根下,就要美美的‘舒服’一下。38xs 独孤灭绝正在欣赏着美景,哪里能愿意让小萝莉在自己面前‘舒服’?那岂不是影响了她的美好心情? “那你在这里舒服吧,我去那边走走!”独孤灭绝生xing爱洁,真害怕自己走得迟了,被小萝莉给熏得倒了胃口。 她轻轻的一个纵越,便离开了小萝莉十几丈远的距离,直到因为雾气昭昭,看不到小萝莉的身影,捂着鼻子的小手方才松开,媚眼顾盼,尽情欣赏起绚烂的美景来。 小萝莉看着独孤灭绝已经走远,便蹲在那里小小的‘嘘嘘’了一下,一边摸着自己白白的屁股,一边俏皮的娇嗔:傻姑姑,真的好傻!本萝莉略施小计,你就要乖乖的上当,怨谁呢? 她嘘嘘过后,抖了两下白白的屁股,便提上裤子。 随后按照一个奇异的路线,左转几圈,右转几圈,前进几步,再后退几步,飞快的跑出了桃花林。 石越站在桥头,瞭望着桃花林,很奇怪的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桃花林中并没有昭昭雾气。 并且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麻子姑姑仍在欣赏着美景,而小萝莉则欢快的从桃花林中跑了出来。 石越看到了这一幕,已经猜中了小萝莉的心思——她果然不是好欺负的小女孩呢! 小萝莉一口气跑到了石越身边,娇媚喘息的绯红脸蛋浮着一层得意的诡异笑容。 石越笑着刮了刮小萝莉的琼鼻,促狭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姑姑呢?” 小萝莉遥指桃花林深处独孤灭绝的身影,幽幽道:“姑姑采蘑菇呢!” “采什么蘑菇,你还想骗我!” 石越点了点小萝莉的额头,故意板着脸道:“你使了恶作剧捉弄麻子姑姑,大哥哥会看不出来吗?” 小萝莉被石越识破了奸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却仍攥紧了粉拳,幽怨道:“谁让麻子姑姑骂大哥哥是流氓了?我心里不高兴,就要修理她才成。” “还是小妹妹对大哥哥最好!” 石越心中感动,摸着小萝莉的脑袋,怅然道:“不过大哥哥偷偷告诉你,麻子姑姑骂得对,大哥哥那时候好像真的耍流氓了,大哥哥眼睛一直色迷迷的盯着麻子姑姑丰美的屁股看来着。” “不!那才不是呢!” 小萝莉摇晃着石越的胳膊,撅嘴嘴巴嗔道:“大哥哥又没有摸麻子姑姑的屁股,就算不得耍流氓!要怪也只能怪麻子姑姑屁股生得太风骚了,勾引得大哥哥心猿意马……” “小妹妹最偏向大哥哥!” 石越哈哈大笑,抱着小萝莉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只把小萝莉兴奋的大喊大叫,连呼过瘾。 小萝莉被石越转的头晕,下来后站立不稳,柔软的娇躯紧紧倚靠在石越怀中,仰着头,踮着脚尖儿,用自己的脑袋顶着石越的下巴,眸子含着幽怨的水迹,仰看着石越的眼眸,幽幽道:“大哥哥,你刚才是不是摸我的屁股了?你对我耍流氓了……” 石越从来么想过小萝莉的眼神会这么的妩媚,心中一动,急忙躲开小萝莉勾人的眼眸,心不由衷、敷衍道:“小妹妹还是小孩子,大哥哥就算摸你的屁股,也不算耍流氓,你才十三岁哦!” “谁说不算耍流氓?” 小萝莉似乎十分生气,将石越推到一边去,娇怨道:“我可不是小孩子,我胸也丰满、屁股也圆翘,我都十五……” 石越却没有在意小萝莉的话,远远看着耿老头、陈思凡、朱朝、贺元等大儒赶过来,疾步上前,相迎道:“诸位大家让我等得好苦啊,快!赶紧里面请,石三我直等着各位大儒前来做评审呢。” 耿老夫子哈哈大笑,又追问道:“做评审?” 石越引领着耿老夫子向里面走,边走边解释道:“曾通那厮请了十几个大儒做评审呢,想来是使了大银子收买来的,我若不力荐几个自己人做评审,岂不是被曾通给玩死?就连曾通的老爹曾山,还是评审中的一员呢!” “居然有这种事情?石院副放心,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压阵,一定可以保证诗会公平、公正!” 耿老夫子、贺元等人愤慨不已,一行人商量好了对策,一同走进了桃花坞。 小萝莉站在桥头,望着石越矫健的背影,眼眸中全是幽怨的小女人味道。 白雪滑腻的小手轻揉抚摸在挺翘的臀上,想起刚才石越大手不经意间滑过圆臀带来的酥麻触觉,娇脸绯红,涌上火辣辣的烫! “大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小萝莉幽怨的嘟囔着,回眸看了一眼仍在桃花林中采蘑菇的麻子姑姑,便又恢复了那份小孩子心性。 蹦跳着赶上去,拉扯着石越的胳膊打秋千…… 第482章 采蘑菇的冰美人 独孤灭绝一直纵情于绚烂桃花之间,难得的让自己冰冷的心找到了一丝丝温柔的味道。38xs 只是这桃花林中雾气越来越大,独孤灭绝眼眸所见之处,也不过三丈远的距离,虽然初次体验桃花林,有种神秘仙境的感觉。 但是呆得久了,却让人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不那么踏实,潜意识中涌上一股忐忑意味。 “小妹妹,你在哪里?” 虽然小萝莉称呼她为姑姑,但是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什么姑姑,就以‘小妹妹’来回应。 但是几声‘小妹妹’叫喊出去,却并没有收到回声。 独孤灭绝这才惊诧的发现,这片桃林之所以呆得久了会产生压抑的感觉,就是因为这片桃花林中,居然死一般的寂静。 虽然桃花盛开,但却没有鸟儿的脆鸣,也没有蜜蜂嬉戏采蜜、没有蝴蝶翩翩起舞。 整个桃花林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一样,在这里你就是聋子、就是哑巴,就是沉默的囚徒。 独孤灭绝心中忽然变得异常忐忑,她又大声呼叫几声小妹妹之后,就确定自己已经迷失在桃花林中。 她后悔自己不应该进入桃花林中游玩,更后悔自己不该离开小萝莉,独自一人四处畅游。 此时,她纵然武功超绝,但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心中异常的憋闷。 正在怅然若失之时,忽然间眼前一亮,一道朦胧的羊肠小道、出现在独孤灭绝眼前。 她大喜过望,急忙沿着羊肠小道曲折前行。38xs 一会左拐、一会右拐。 只要能行走在道路上,她的心中就踏实了很多――只要是道路,总会有尽头,这回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片古怪的桃花林了…… 此时的桃花坞中,人朝涌动,热闹非凡。 数千人的才子在红杏等人的安排下,已经井然有序的落座,只是嗡嗡的吵闹声仍在持续,毕竟,这个新奇的桃花坞和满屋子的名家书画,让这些才子脑中充满了艳羡、崇拜,忍不住出生赞叹。 在曾通等最后一批才子来到桃花坞之后,便标志着诗会即将正是拉开序幕。 李闲鱼站在高台之上,忽然发现师傅并没有回来,难道过了这么久,师傅仍在桃花林中赏花? 李闲鱼看着小萝莉正在大厅之中来回跑动着,忙着给那些才子端茶倒水,赶过去叫住小萝莉,柔声道:“小妹妹,姑姑去哪里了?” 小萝莉拉着李闲鱼上了二楼,指着窗外那片桃花林中,一个朦胧的身影,笑颜如花道:“鱼儿姐姐你看,姑姑低着头,左走几步,又走几步,应该是在采蘑菇吧?姐姐不要担心啊,不然……我去找姑姑回来?” 李闲鱼看到了独孤灭绝的身影,心中便觉得踏实了。 想着师傅采蘑菇更好,省着与小石头一见面,就像冤家似地闹得不愉快,倒让自己为难。 李闲鱼下了楼来,便看到大厅中吵吵闹闹、起了争执,原来因为评审的人选问题,让众才子吵闹起来。 当初决定在明月楼中举办诗会时,曾通为了确保自己万无一失的在诗会上折桂,便找到了与自己家室交好的大儒当选评委,甚至连礼部尚书曾山都亲自出马担任评审。 这些人论起文彩、名声、资格来,绝对都是大燕朝响当当的大儒,至少从表面看起来也不会有任何的猫腻。 只是曾通却在暗中买通了他们――只要在关键时候,有其中一两人点评之时,稍稍偏向自己,便能让自己受用极大。 此刻之所以吵嚷得如此厉害,便是因为石越有意从这十五名评审大儒中,踢出去四人,让耿老夫子、陈思凡、朱朝四名大儒来代替。 而这个提议,虽然深受大部分学子赞成,但却引起了十五名评审的不满! 不论是谁,一旦被从评审的位子中踢出去,无论是地位、还是名声,岂不是会一落千丈,再难抬头? 孟辰跳出来,气势汹汹道:“这个提议很不好!君子坦荡荡,岂能失信于人?既然已经选出了评委,又怎么能因为个别人的反对而朝令夕改?凡事总要有个度,还有没有规矩了?” 曾山、曾通显然对于孟辰看门狗的表现、甚为满意。 石越看着孟辰那副出头鸟的模样,心中将他恨了个半死――这厮,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下次若是范在自己手里,一定不会再轻饶他。 望着孟辰那张肥嘟嘟的大脸,石越铿锵有力道:“京华诗会是花魁李闲鱼举办的,而那些评审却是明月楼推选上来的,但现在李闲鱼已经脱离了明月楼,与明月楼分道扬镳,那为何还要用你们明月楼中推选的人当评审?风马牛不相及的道理、是个人就能听懂,不知孟公子你有没有领会?” 孟辰本来还理直气壮的叫嚣,现在被石越锋利如刀的话刺回来,让他没有一点反手的机会,忽闪着干涸的嘴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反对。 曾山老奸巨猾,忙接口道:“石院副,这些评审虽然是明月楼中选上来的,但每个人也都是当朝大儒,学问非同一般,若是让其中任何一个出局,岂不是有违天和?” “依我看不如这样吧,评委再扩充四人,将耿老夫子、陈大家、朱大家、贺大家都加进来,凑成十九人之数,岂不是皆大欢喜?” 他这样一个折中的提议,博得了众才子的一致赞同! 但石越却深深领教了曾山的奸猾狡诈,这厮打着公平、谦恭的名头,将便宜最大化,偏偏还说得那么有道理,让人心中憋气。 石越绝不会坐以待毙的,对李闲鱼道:“鱼儿姑娘,诗会是由你举办,评审自然也是由你选出来,没有任何一人敢违背鱼儿姑娘的意思,还请鱼儿姑娘主持公道。” 李闲鱼冰雪聪明,明白石越的良苦用心,也不忍心让石越孤单单的落入曾山、曾通布置的陷阱之中。 她想了一下,纤纤玉手遥指窗外那片桃花林,柔声道:“明月楼中选出来的十五名评审,还有耿大家、陈大家、朱大家、贺大家四人,都是大燕鸿儒,难得今日聚在一起,实乃幸甚!” “鱼儿大胆建言,众位大儒便以这桃花为题,每人做一首诗,让众才子品评!最受欢迎的前十五位大儒,入选诗会评审,可好?” 众才子闻言,不禁鼓掌叫好――既然要当才子的评审,自然要有惊采绝艳的真本事。 滥竽充数、冒充大尾巴狼的家伙,就灰溜溜的滚出去吧! 李闲鱼此言一出,顿时让明月楼选出来的十五位大儒噤若寒蝉、茫然无措,而耿老夫子、陈思凡、朱朝、贺元则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那爽朗笑容中含着超绝自信,无语伦比! 第483章 超级邪恶接龙诗 曾山闻言,也悠然的变了脸色! 他自己心中清楚的很,虽然同为大儒,但大儒与大儒之间,也是有高下之分的。38xs 耿老夫子、贺元、陈思凡、朱朝四个大儒,论起学问来,却隐隐然都是凌驾于大燕鸿儒之上的怪胎。 自己一方的十五名大儒,算上自己,也就只有五人可以与之勉强抗衡。 剩余的那十个人,真的与那四个怪胎捉对作诗,没有一个有生还的可能! 但是李闲鱼提出的这个办法公平而又公正――这本就是诗会,要是评审的诗词不过关,还有什么资格尸位素餐呢? 贺元哈哈大笑着出场,看着众才子一张张期望的脸,怅然道:“贺某人虽然不在国子监做监正,但是在文星书院,却依然让我找到了做学问的感觉,今个儿贺某就抛砖引玉,率先出丑了,也欢迎众才子品评。” 他踱着步子,蹙眉,长吟道:“ 满树和娇烂漫红, 万枝丹彩灼夏融。 何当结作千年实, 将示人间造化工。” 此诗句寓意深刻,用词优美,仍有壮志情愁,为朝廷甘做栋梁之意。 众才子听罢,心中大为佩服,掌声如雷!为贺元这样的大儒被无缘无故调离国子监而感到愤慨。 当然,最为惭愧的当属曾山,他虽然保持住了脸色古井无波,但是脸皮上却像似被浇了开水,火辣辣的烫。 因为,贺元调离国子监的事情,正是他与萧炎一手所为。 贺元的这一首诗,拉开了吟诗作赋的序幕。 陈思凡、朱朝、耿老夫子俱是学问深厚之人,三人随后作诗,婉约有之、雄壮有之、沉稳有之。 但三人的桃花诗,俱都让众才子情不自禁鼓掌叫好,那铺天盖地的阵势,更让明月楼那十五名‘大儒’感到心惊胆颤。38xs 石越笑着对曾山道:“曾大人,我举荐的四位大家都已经将诗做出来了,好与不好,众才子的掌声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请曾大人带领着众位大儒畅游诗林吧!” 他看着曾山脸上露出来的忿忿表情,心中暗呼爽哉! 曾山虽然奸猾狡诈,但他确实是有大学问,七步成诗,寓意非凡,贺元等四人虽然鄙视他的人品,但也禁不住拍案叫绝。 众才子也都是识货的,毫不吝啬的献上了掌声。 但是曾山后面的那些大儒却是一个不如一个,随着大儒的登场次序,掌声如雷却逐渐由鸦雀无声来代替。 直到第十一人吟诗,众才子听罢,哄然大笑,齐声嘲讽:“下去!下去……” 后面那四个大儒学问更差,看着前面的家伙都被哄了下来,哪里还敢上去找骂? 四人一个个以尿遁的名义,逃到了外面去避风头,再也不敢在众才子面前,丢人现眼,。 如此一来,十五位评审已经全部选出来,耿老夫子等四人以超凡学识,成为评审中的一员。 考虑到才子众多,李闲鱼所出的第一关很简单,就是接龙诗! 凡是报名的才子,分成十五队,由十五位评审分别担任考官,每队都排出了序号,按照序号顺序依次对答。 只要能接得上诗词、意境,得到了首肯,便能过了第一关。 众才子听得有趣,踊跃报名。 石越与曾山刚好分在了同一组,评审就是耿老头! 耿老头破题道:“绝代有佳人!” 曾痛刚好排在第一顺位,忙得意洋洋道:“北市买长鞭。” 这句诗虽然是第二句,但难度却被曾通故意放大,不太好接。 连续十几个才子没接上,全部淘汰――这倒让众才子对曾通刮目相看,也真正意识到,状元之才,绝非徒有虚名。 一直轮到朱朝的儿子朱颜接龙! 朱颜是位大才子,自然非易与之辈,沉吟片刻,吟道:“野旷天低树;” 此句一出,难度已经升到了天外天,寻常才子是万万对答不出的。 朱颜后面连续二十多个才子没接上来,只好落寞的退出。 终于轮到石越! 所有才子的目光俱都向石越望去,也想侧耳聆听大名鼎鼎的弄月公子,能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好诗。 耿老头鼓励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石越看。 李闲鱼一双妙目也张望过来。 石越心中忐忑,但是胸有歪才,跌宕起伏! 忽然间灵感勃发,忍俊不禁,连带着前三句,一同高声长吟道:“ 绝代有佳人, 北市买长鞭; 野旷天低树, 清泉石上流!” 本来前三句还称得上十分正常,但石越最后一句诗朗读出来,却立刻让周围的才子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耿老头接过小萝莉递过来的香茗,刚刚喝了那么一口,听闻石越的‘狗尾续貂’,笑得前仰后合,香茗全部喷洒出来。 李闲鱼闻言,不由得脸颊绯红,扭这小腰一路小跑,藏在廊柱后面捂着滚烫的脸蛋,犹自娇喘吁吁! 她偷偷向石越剜了一眼,跺脚道:“这个小石头,就是会作践人,真真气死个人……” 石越这最后一句诗太过离奇,巧妙的将前三句串联起来。 第一句、第二句解释为:绝色美人到集市上买长鞭!而妙就妙在‘鞭’字,有一种寓意指的是动物的下体 第三句为:买了‘鞭’后,还偏偏走到了丛林深处、没有人烟的地方休息。 石越的最后一句则揭露了美人买‘鞭’的本质:美人所在休息的石头上,居然流出了清水…… 前三句本来极为正常,但是就因为石越最后一句妙语,将这个接龙诗,推上了让人浮想联翩的高妙境界! 所有才子都为石越大胆露骨、而又巧妙到极点的接龙诗而震惊不已――虽然心中认为石越做诗稍显邪恶,但其才华,却让众才子自叹弗如! 石越心中仍为自己想出来的邪恶接龙而沾沾自喜,笑着挥手道:“下一位仁兄,请破题吧!” 啊? 轮到我了? 石越身后一个本来颇具才情的家伙心气甚高,想着凭借自己的学识,怎么也能闯进决赛吧? 但石越最后一句过于高妙,他砰的一下,就被卡在那里,一脸的苦意――你***,那美人居然连‘水’都流出来了,还让我怎么往下接啊! “我接……接不上!”这位才子纵然心有不甘,也只好黯然退出。 但奇迹也因此开始…… 石越身后排序的才子足有二百人,这二百人中,竟然没有一个才子能够接得上石越的‘致命绝杀’。 一个个像是被卡住了脖颈的鸭子,满脸涨红,茫然无措! 因为石越的致命绝杀,也因此诞生了大燕诗会上最简短的、仅仅只有四句的接龙诗。 弄月公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五更哦!月神睡觉去! 第484章 姑姑有危机? 此诗一出,石破天惊! 这也直接导致了耿老夫子带领的二百多人的队伍中,只有石越、曾山、朱颜三人胜出。38xs 其他的那些才子们即便饱读诗书气自华,但被石越卡住了脖子,也只能败落下去,彻底沦为观众。 耿老夫子瞠目结舌,也乐得清闲——按照规矩,这二百多才子要不断地接龙,直到选出最优秀的二十人为止! 而石越这一当头炮打下来,却让耿老夫子无所事事、好不难受。 石越这一组仅仅选出三人,少了十七人,便由其他组的才子补上来,倒是便宜了他们。 那些才子高兴之际,却不停的向站在柱子旁东张西望的石越看去,心想着这厮不是人,是个大变态,第二轮可千万别跟他分到一个组里去,那可真的会死人的。 曾通脑中回想着石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震撼,心中又是嫉妒,又是佩服,又是恶心。 心神恍惚之际,倒对自己诗会折桂充满了悲观情绪——看来多半是要依靠那十一位评审,方才有机会干翻石越了。 孟辰在一旁为曾通助威,愤怒的眼神却向着贺元望过去——正是这厮将自己逐出了国子监,老东西,我一定饶不了你! 但孟辰却突然赶到脑后冒凉风,冷的他只打寒颤。 回眸一望,才发现石越阴冷的目光锁定了他,眼眸中含着冰冷的警告意味,几乎能让人冻成冰棍。 孟辰急忙闪身躲在才子后面,避开石越冷漠的视线,心中却在琢磨着:这两个混帐狼狈为奸,如何整治这两个混账东西呢? 眼珠一转,摸着兜里浓烈的合欢散,心中顿时有了主意。38xs 才子足有好几千,各自在评审的引导下做着接龙诗,只是需要耗费很多时间,才能选出其中二十位翘楚。 石越没有搜寻到李闲鱼的身影,想来她是被自己语出惊人的诗给羞得躲到了二楼去吧? 他就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红杏正在招呼一众姐妹为才子们端上雪莲茶、还有瓜果蜜饯等甜食。 这些东西都是有偿收费的,且价格不菲,石越当然是希望这些才子们消费的越多越好。 小萝莉也跟着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光洁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腻的汗珠。 红杏走到石越身边,看着他的眼神在身躯娇柔的小萝莉身上来回飘来飘去,挤兑道:“怎么?看直眼儿了?天天睡在一起还不够?啧啧……小妹妹身材倒是好,前凸后翘,真的不像是十三岁的模样。” 石越看着红杏眼眸中的促狭笑意,知道她心里想歪了,大手忍不住在红杏丰满的臀上掐了一把,坏笑道:“小妹妹发育的早还不成吗?我倒是没觉得小妹妹的身材有多丰满,在波澜壮阔的红杏面前,不值一提!” “大人,你这是在勾引我吗?”红杏咯咯娇笑、媚眼迷离,幽怨道:“大人累了,要不要到三楼休息一下……” 第一论比试战线漫长,堪堪天色已晚,居然还没有结束。 石越从三楼走下来,舒服的喘了口气,与小萝莉随意的调笑起来。 忽然,李闲鱼终于从二楼上跑下来,神色间有些慌张,追问石越道:“我姑姑呢?怎么一天了,还不回来?总不可能一直都在采蘑菇吧?” 小萝莉就站在石越身旁,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手中的水壶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水花四溅。 若非是石越先一步将小萝莉给抱走,那热水说不定会把小萝莉的娇嫩皮肤烫伤。 小萝莉柔声道:“鱼儿姐姐,姑姑……姑姑一定是采蘑菇才得够了,然后又去采花,然后又采蜜……” 李闲鱼眉头紧蹙:“那也不可能啊,姑姑不是贪玩儿的人,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做出那么荒诞的事情来?” 小萝莉期期艾艾道:“鱼儿姐姐别急,我……我这就给你把姑姑找回来,你放心,姑姑虽然精神不好,脑子也有问题,但是却也丢不了的。” 小萝莉急得娇脸涨红,眼眸中流露出焦急不安的神色,急忙拉着石越的胳膊飞快的跑出了大厅。 “怎么了?小妹妹,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石越还从未见到小萝莉这般慌张过。 “大哥哥,我光顾着玩,倒是疏忽了麻子姑姑这件事情!” 小萝莉心急如焚:“咱们快点跑,若是去得晚了,麻子姑姑只怕就死在里面了!” “会有这么严重?” 石越也被小萝莉的话给吓了一跳!但看着小萝莉眼眸中露出来的恐慌,也知道她并未说谎。 他一把抱起小萝莉,像一只豹子般,三两下便窜进了桃花林中。 刚刚走进去十几丈的距离,就让石越见识到了桃花林的怪异——本来闪烁星空的月亮姐姐、星星妹妹俱都不见,周遭漂浮着一层幽幽白雾,让石越的视线只能目测到三丈远的距离。 “这……这是怎么回事?妖邪作祟吗?”饶是石越心境再沉稳,此时此刻,也有些忐忑不安。 “大哥哥,别乱闯,要均匀呼吸,这雾气吸多了,可是能死人的。”小萝莉急忙警告石越。 “雾气有毒?” 石越吓得不敢呼吸,闭上了嘴巴,听着小萝莉告诫自己不要乱闯,也不敢乱动。 小萝莉解释道:“这雾气有迷幻的作用,吸食少量,能让人精神振奋。” “但吸食得过度,则物极必反,头脑昏迷,四肢无力,直至沉沉睡去,便再也不会醒来。” 石越一一记在心里,心中越发觉得小萝莉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妹妹! “大哥哥,按我的指示走,不然你会迷路。” 小萝莉被石越抱在怀中,指挥着石越按照奇异的路线行走,或前或后,或左或右。 石越虽茫然不解,但仍耐心的按照小萝莉指挥的路线前行——他知道这片林子藏着许多鬼怪,绝非小萝莉故弄玄虚。 两人逐渐潜入桃花林深处! 石越的眼睛只能看见三丈远的距离,几乎相当于瞎子无异。 但小萝莉不同,她‘夜视眼’的功能超级强大,‘千里耳’也及其的变态,她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侧耳聆听,想要尽快发蛛丝马迹。 而国宝级的特种兵石三,则完全沦为小萝莉的轿夫。 忽然,小萝莉圆润的耳朵轻轻颤抖,似乎在寂静到令人恐慌的夜色中,听到某种微弱的声音。 她举目瞭望,心中大喜,扳着石越的脑袋,催促道:“那!大哥哥,麻子姑姑在那里,我听到她的求救声了。” 第485章 小萝莉智斗雪莲花 独孤灭绝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 身为超绝高手,除了寥寥数人,可以有资格让她当成对手之外,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让她心存畏惧? 但是,不管人有多么强大,那也终究是人、而不是神,面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独孤灭绝也只有甘心折服的份! 这片桃花林存有古怪,已经是确定无疑的――遥想师傅当年,就曾告诉过她:术数玄学,有鬼神难测之机! 而这片桃花林,多半就是一门极其深厚的术数学问吧? 独孤灭绝刚刚陷入林中时,便发现了眼前有一条阡陌小路,但是自己跟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却了无尽头! 满腔希望化为泡影,这让独孤灭绝心中涌上难言的失落。38xs 然而仅仅是陷入迷阵、还不能让独孤灭绝心生恐惧,最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迷雾在作怪。 随着呼吸的逐渐加深,迷雾一点点侵入肺腑,初始那感觉让人亢奋,浑身上下充满了澎湃激情。 但过了不多久,独孤灭绝便觉得四肢越来越无力,脑中一片眩晕,思维一点点的僵化。 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渗入自己的身体中,束缚住了自己的灵魂。 独孤灭绝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但在入夜之后,自己的视线更加受阻,心理、生理上的双重麻木,让她几乎不能自持,原本充满内息的娇躯、第一次脱力般的坐在青荇上,背靠着桃树闭目养神! 忽然,她就听到了小萝莉清脆的叫声…… “我在这里,快来救我!”独孤灭绝兴奋莫名,恍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尽自己的力气大声叫喊。38xs 在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那只冰霜傲雪、圣洁无瑕的雪莲花! 可是当她发现石越矫健的身躯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救命’两个字,却再也喊不出口,一双冷魅的眼眸中浮着一层幽怨和愤恨――若不是因为回避这家伙的贪婪目光,自己又怎么会落入陷阱? 石越抱着小萝莉,看着‘麻子姑姑’柔柔弱弱的坐靠着一株桃花树支撑娇弱的身躯,眼神中颇为玩味。 偶有一阵清风吹来,姑姑秀美的柔发和零散的裙带曼妙飘扬,本就窄紧的纱裙从右侧紧紧地裹在她丰满诱人的娇躯上,勾勒出一条让人血脉喷张、柔美性感的丰盈曲线。 姑姑那双幽怨的眼眸虽然仍隐含着少许的冷艳寒霜,但望过来的目光柔媚而又无助,掩盖了印象中的桀骜不驯。 隐约雾气缭绕于姑姑娇躯周围,姑姑坐在那里,双膝弯曲,柔滑玉臂环抱小腿的小女人媚态,透着浓浓的撩人心扉的风情,透着惹人爱怜的忧伤,让石越怦然心动。 若不是因为那张麻子脸成为姑姑的致命缺陷,石越相信自己一定会因为这具冷艳而又妩媚的娇躯大肆疯狂。 小萝莉环抱着石越的脖子,一双乌黑的眼眸盯着麻子姑姑看了一阵,方才娇喘了一声,撅着小嘴,俏皮呢喃:“哎呀妈呀!总是无事,可吓坏我了……” 她挣扎着从石越怀中跑出去,走上前,摇晃着姑姑玉臂,又是撒娇、又似埋怨的说道:“姑姑,您……您怎么还在这里呀?您可让我好找啊!” 啊? 独孤灭绝心中气苦:我倒是早就不想在这里了,但是……我出得去吗? 她曾经一度怀疑是小萝莉故意坑害她,也想过自己一旦出去后,就立刻杀了她,出口恶气――想我独孤灭绝纵横天下,居然被小萝莉给摆了一道,如此糗事,不杀人灭口,一旦传将出去,早晚会成为江湖笑柄的。 独孤灭绝望着小萝莉,但见小萝莉娇怨的跺着脚,看着自己的眼眸中满是幽怨,隐隐然又透着一股亲密,神情绝不似有什么虚伪的蒙蔽,倒是真的很为自己着急一般。 这到让独孤灭绝心生疑窦:难道这个小萝莉不是故意害我? 小萝莉漆黑的眼眸闪烁着焦虑的光芒,扭着小腰,撒娇道:“姑姑,你也真是的,我上午那时候就是肚子吃坏了,脱了裤子蹲在那里‘舒服’一阵,嘘嘘一下,姑姑你就嫌弃我掩面逃跑了,撇下我不管,真不讲究道义,那个……那个有那么臭嘛?我闻起来还很香呢。” 孤独灭绝气得直翻白眼儿:从菊花挤出来的玩意还会香气宜人?你当是臭豆腐吗? 可是脑中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似乎真的是自己嫌弃小萝莉‘舒服’,而远远避开小萝莉的――那这么听起来,自己身陷囹笼这个事情,还真是自己咎由自取,与小萝莉无关? 却又听小萝莉脆生生道:“我‘舒服’后,就四处寻找姑姑,可是也不知道姑姑跑去了哪里,找寻半天无果,就只好跑出去玩了。我那个时候还很生气,以为姑姑讨厌我,不愿意跟我一块玩呢。” 啊? 独孤灭绝心中大汗! 自己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飞鸟般,可怜兮兮受了一天的非人囚禁,最后还要被小萝莉埋怨一顿,天底下……还有这么荒诞的事情吗? 石越听着小萝莉絮絮叨叨的与麻子姑姑说话,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 小萝莉虽然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叽叽喳喳,听起来不着边际,更像是小孩子再向亲近的长辈撒娇。 但是,仔细思索,她的每一句话都含有深意! 从头至尾连贯起来,就是再向麻子姑姑传递了一个奇妙的信息:是你麻子姑姑嫌弃我、弃我,才迷了路的,与我小萝莉无关,而且我还埋怨你不讲道义,不陪我玩,欺骗小孩子感情! 石越心中对小萝莉更为佩服:这份心计,就算是精明的大人,也是万万及不上的。 独孤灭绝不仅相信了小萝莉的话,心中居然好像还隐隐欠了小萝莉一份情意似的。 这对于杀人如麻的独孤灭绝来说,生平还是第一次涌上‘愧疚’的感觉――这让独孤灭绝自己都感到奇怪! 难道……自己被迷雾给熏糊涂了? “小妹妹,你……你‘舒服’过后,就顺顺利利的跑了出去?没……没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呀!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萝莉温柔的笑了笑:“这片桃花林我小时候就经常来玩啊,熟悉得很!嘻嘻……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姑姑现在倚靠的这颗桃花树下,还有我留下的纪念品呢。” “什么……什么纪念品?”独孤灭绝惊诧不已。 小萝莉神神秘秘对麻子姑姑耳语道:“我三天前,还脱了裤子,在这里‘嘘嘘’了呢!” 啊? 独孤灭绝娇喊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着跳了起来。 ps3a月神感谢‘冬季恋歌’朋友的打赏!兄弟对月神的一贯支持,让月神心中感动,愿友谊地久天长! 月神祝愿每一位朋友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第486章 有品位的流氓 独孤灭绝生性爱洁,对身边事物要求完美。38xs 想到自己正坐在小萝莉‘嘘嘘’过的青草地上,不由惊叫出声,使出吃奶的力气,蹦跳起来。 可是没有人比她更加悲催――她被迷雾侵袭过度,就算是最后那点‘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支撑住她曼妙丰盈的娇躯。 独孤灭绝的身子又软软的倒了下去! 石越看着终于不忍心,跑过去伸出大手,揽着独孤灭绝柔软的腰,不让她摔倒在草地上。 他的一番好心,独孤灭绝看在眼里,却异常恼火,温柔的目光消褪,眸子中泛着冷绝的幽光――这混蛋,居然敢趁着我虚弱不堪,亵渎我的身子? “滚,臭流氓,你敢摸我?拿开你的手……” “好心当成驴肝肺!”石越被麻子姑姑骂出了火气,也不屑与她辩解,迅速将大手抽了回来。 失去支撑的独孤灭绝力如抽丝,无奈的摔倒在草地上。 “哎呀……好痛……” 她娇柔的叫了一声,草地虽软,但她浑身酸软无力、突兀下滑,做得实了,丰满圆臀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该! 让你矫情…… 石越看着麻子姑姑那痛苦幽怨的模样,心中美的不行。 独孤灭绝紧咬雪白贝齿,盯着石越那张开怀大笑的脸,一字一顿道:“臭流氓,你笑什么?” 石越撇撇嘴道:“我笑某些人不识好人心,我这双手,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摸的!嘿嘿,姑姑,你摔痛没?” “呸……臭流氓,你敢耍我?” 独孤灭绝摔得屁股生疼,心中颇为后悔,想着刚才不应该反应那么激烈,让自己这么难堪的倒下去。38xs 看着石越那张春花灿烂的笑脸,心中却更加生气:臭流氓,让你嚣张,等我出去后,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小萝莉急忙转移话题,拉着独孤灭绝的胳膊、柔声道:“姑姑,你怎么没有一点力气?” 独孤灭绝自己也糊涂着呢,哪里能解释得清楚? 小萝莉又道:“想来是姑姑留恋花丛,中午、晚上又没有吃饭,饿得脱力了。” 她主动为独孤灭绝的虚弱找借口,以掩饰自己对独孤灭绝的邪恶惩罚。 独孤灭绝也只能将苦水咽进肚子里,当着小萝莉与石越面前,总不好承认自己是迷了路,走不出桃花林去。 不过,想着自己居然因为流连花丛而饿得虚脱,这本身就是一个荒诞不堪的笑话。 果然,石越与小萝莉对视一眼,眼眸中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小萝莉娇怨道:“姑姑,你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有小孩子心性?你躲在桃花林中欣赏美景,可把我、鱼儿姐姐给急坏了,哦……大哥哥比我和鱼儿姐姐更急呢。” 石越急忙接口道:“我爱屋及乌,姑姑失踪了,我自然是比小鱼儿更急。” 独孤灭绝气得转过头去,心想着什么‘爱屋及乌’?我呸……你这混蛋就是急着占我便宜的。 小萝莉看着麻子姑姑娇躯虚弱,摇摇欲坠,心中稍稍有些担心,忙催促道:“姑姑,你还要不要饿着肚子欣赏桃花林?不然……我和大哥哥就先走了?” “不……不要!” 小萝莉欲擒故纵的把戏吓坏了独孤灭绝,一把抓着小萝莉柔滑的小手不松开。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暗暗埋怨自己居然失了雪莲花的冷傲,忙强迫自己露出从容的笑脸,“我也要与你们一同回去,省得让小鱼儿挂念。” 小萝莉放下心来,拍手道:“那好啊,姑姑,我们走吧。” 独孤灭绝勉强站起身来,可是虚弱的身体又无力的坐了回去,怅然道:“我脑子晕,身子无力,走不动。” 小萝莉自告奋勇道:“我扶着姑姑。” 可是小萝莉身小力弱,如何能将丰盈诱人的独孤灭搀扶起来? 连着试了几下,在独孤灭绝被小萝莉搀扶不住,重重的摔了几下屁股之后,独孤灭绝便再也不愿意尝试。 石越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心中大约也猜测得到,这个香艳的好事,最终还要落到自己头上。” “姑姑,我也搀扶不动你,这可如何是好呢?哎呀!有了……” 小萝莉眼珠一转,指着石越对麻子姑姑道:“姑姑,让大哥哥帮忙吧,大哥哥可好有力气哦,经常抱着我玩的。” “那可不成!” 孤独灭绝吓了一跳,冷着脸道:“这个臭流氓,休想占我的便宜。”环抱着胸,生怕石越扑上来。 石越冷哼一声:“我即便是流氓,也是一个有品位的流氓,普通货色,我都懒得占便宜。” 独孤灭绝气得牙根痒痒,此时若是身有力气,定然一刀将石越刺个洞穿。 她没有力气与石越斗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小萝莉道:“小妹妹把小鱼儿领来,让小鱼儿搀扶着我回去。” 小萝莉道:“那好!我现在就过去找鱼儿姐姐,大哥哥你留下来照顾姑姑。” “不要!”独孤灭绝紧紧抓着小萝莉的手,娇喊出声来。 “又怎么了?姑姑?”小萝莉颇有些不耐烦。 独孤灭绝忧虑、忐忑的目光在石越健硕的身躯上来回游走,看着石越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眸中、隐隐露出的贪婪眼神,脑中回想起石越光着屁股、挺着那丑陋的大鸟对自己耀武扬威的窘境,心中越发感到惊恐。 这厮要是趁着夜深人静,将我强行给玷污了,那该有多么可怕? 独孤灭绝虚弱无力的指着石越,一字一顿道:“臭流氓,你去给小鱼儿送信,让她来接我。” 石越哈哈大笑,眼眸炯炯放光,盯紧了独孤灭绝,若有深意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 独孤灭绝几乎暴走,心中愤懑而又委屈――在她的孤傲人生中,还没有一个男人,胆敢对她如此口出狂言。 石越却对独孤灭绝颇为不屑,看着她那双委屈、幽怨的眼睛,冷冷道:“你别以为你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我眼里,你只是小鱼儿的远方姑姑,你尊重我,我才能尊重你,现在你口口声声骂我流氓,我凭什么甘心受你指使?我贱吗?” 独孤灭绝闻言,心头一震,眼中酸溜溜的,似乎有泪水夺眶而出。 她强行忍着,将泪水憋了回去――孤傲冷艳的雪莲花,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流下软弱的泪水! 第487章 背着还是抱着? 石越能看得懂麻子姑姑眼眸中的忧伤与委屈,虽然心中酸软,但也知道这娘们儿性桀骜,若是这次不把她制服,以后还不得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干涉自己与李闲鱼的好事? 他硬起心肠,看着姑姑那双委屈怨愤的眼睛、冷冷道:“我不防实话告诉你,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算是我和小妹妹自作多情,你继续留在这里饿着肚子继续赏花,直到做了桃花的肥料,奉献自己。38xs” “另一条路嘛,就是由本流氓亲自动手,把姑姑给弄出去,你……自己选吧。” 独孤灭绝为之气绝,冷艳的眼眸闪烁着幽光,直勾勾盯着石越那双略带挑衅的眼眸。 此时,一股难言的痛苦在心中蔓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独孤灭绝沉默半响,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怅然道:“你……来帮我吧。” 石越进一步逼问道:“不怕小石头耍流氓?摸姑姑的屁股?” 独孤灭绝诺诺道:“不……不怕!”心中却又忿忿的加了一句:你不是流氓,你是恶魔! 小萝莉拍手大笑:“姑姑,这样不就好了吗?不过姑姑到底是要大哥哥抱着,还是背着呢?我是更喜欢被大哥哥抱着的,感觉好安全,好温暖哦,姑姑也让大哥哥抱着吧。” 独孤灭绝终究是怕与石越面对面、过于亲近,而让他查看出来自己带着人皮面具――这混蛋的眼睛深邃而又邪恶,可毒着呢! “小石头,你背着我吧。”独孤灭绝忍着不甘,柔柔的伸出胳膊,眼神也柔和了许多。38xs 石越见独孤灭绝终于被自己制服,心中大为高兴! 石越蹲下身子,揽着独孤灭绝的大腿根儿,将独孤灭绝背在了身上,与此同时,石越耳旁传来麻子姑姑如娇似怨的嘤咛之声,与方才那股凌厉截然不同,在他的大手刚刚触及到麻子姑姑的身体时,她本能的剧烈轻颤与躲闪。 “害羞什么?你是小鱼儿的姑姑,小石头还能吃了你?” 石越嘴上胡乱调侃着,鼻中却传来麻子姑姑闻之欲醉的幽香,那是雪莲花的冷绝高贵味道,正与麻子姑姑的性格尤为相似。 大手摸着麻子姑姑的大腿,手掌心传来的紧致柔滑、细腻软弹的微妙触觉,让石越怦然心动,像是阵阵电流滑过四肢百骸,无比舒服。 陡然间,麻子姑姑软弱无力的靠在他健硕光滑的脊背上,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衣衫,根本抵挡不住麻子姑姑娇躯的柔软。 柔媚入骨的温软袅袅传来,石越紊乱的心中情不自禁的荡漾着垂涎的涟漪。 独孤灭绝对男人本就有着深刻的歧视,心里的厌恶是发自肺腑、根深蒂固的,刚刚爬上石越的脊背,独孤灭绝就感到石越那双大手贪婪的揽住了自己的大腿内侧。 独孤灭绝心里抵触,艰难倔强的挺着身躯,不让自己丰盈的酥胸与石越健硕的脊背接触。 但是,大腿内侧与石越大手的亲密接触,却是她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 大腿内侧的肌肤肉肉的、嫩嫩的、软滑细腻,吹弹得破,也是独孤灭绝身上最为雪白诱人的肉。 如此私密的地方,从来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有幸欣赏,其他任何人别说亵渎,即便是看上一眼,也是该死上一万次的。 而现在,自己这么私密诱人的地方,居然被石越这王八蛋给紧紧抓在手中,还不断地随着起伏、揉捏摩擦。 虽然隔着那一层衣衫,但薄薄的衣衫阻拦不住石越大手的侵袭,随着石越大手轻揉蠕动,逐渐向独孤灭绝的大腿内侧靠过去,隐隐然有慢慢浮上滚圆熟媚的屁股的贪婪意念。 独孤灭绝心里害怕,使尽力气挺翘着自己高贵诱人的臀,想尽力缓解石越大手罪恶的亵渎。 但是,她身弱无力,心里想着向上挪动,娇弱身躯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向后面仰去。 “啊……”独孤灭绝惊慌之时,再也不敢过于矜持。 柔软如棉的玉臂紧紧缠绕住石越的脖子,丰满诱人的酥胸也紧紧贴靠在了石越的脊背上。 那瞬间柔软的贴靠,让见多识广的石越与羞愤的独孤灭绝都忍不住同时震颤起来。 柔滑玉臂水蛇似地缠绕着石越的脖颈,丝丝秀发滑过他的脸颊。 尤其是丰满酥胸紧贴在他脊背款款地蠕动着,一阵阵浓郁的发香和体香传来,熏得他神魂颠倒,心猿意马。 石越知道自己不能让这败家娘们瞧不起自己,即便已经被她诱惑的深深迷醉,也要伪装出一副不屑的姿态出来才成! 他强迫自己脑中想起麻子姑姑那张格格不入的麻子脸,方才稍稍有所缓解! 回眸一笑,看着独孤灭绝那双羞愤的眼眸,忍不住调戏道:“姑姑靠得我这么紧干什么?不担心我耍流氓?不过麻子姑姑真心不用在意的,你的麻子脸杀伤力很大,是你最好的护身符。” 面对着石越的戏弄,独孤灭只能以沉默来应对,羞愤的低下头去!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娇柔无力,尽管不情愿,也只能紧紧贴靠在石越脊背上,才能让自己保持平衡。 可是,这样亲密的贴靠,让独孤灭绝羞愤的同时,心底深处却又涌上一股难言的兴奋。 她臻首低垂,透过蓬松的领口羞愧的看着自己的白腻酥胸。 丰满的胸膛因为紧密的贴靠而变形,两团本来丰满隆起的雪白胸瓣,因为挤压而异常夸张的扭曲。 胸瓣的上部,似乎都快被挤出了低矮、凌乱的领口,随着行路高低起伏,颤颤巍巍的抖动,一荡一荡的。 而那股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酥、麻、痒、迷醉的异样感觉,也迅速从心底深处涌出来,随着荡漾而漫步全身。 独孤灭绝心灵强烈震颤,眼睁睁的看着雪白的胸瓣散发着粉红诱人的光泽,迷人的芳香也因此愈来愈浓烈。 在独孤灭绝柔软的身躯、体验到那股难言的舒爽之时,脑中却突兀的响起了师傅深恶痛绝的声音: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他让你越舒服、越迷醉的时候,也就在你心里埋下了罪恶的种子。 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丑恶的男人完全给吞噬掉! “不……我不舒服!不要迷醉……”独孤灭绝想到忐忑之处,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 第488章 冰清玉洁老处.女 小萝莉听着麻子姑姑发狂,急忙赶过来,好奇道:“姑姑哪里舒服?哪里迷醉了?是不是尝到了大哥哥的甜头了?嘻嘻……我就喜欢腻歪在大哥哥身上,好舒服哦。38xs” 石越笑着对小萝莉挤眉弄眼道:“姑姑是舒服了,可是大哥哥却很不舒服。” 小萝莉诧异道:“大哥哥哪里不舒服?” 石越讪讪笑道:“小妹妹猜一猜,看看是不是你最了解大哥哥。” 小萝莉蹦蹦跳跳的围着石越转了几圈,上看下看,方才看到石越身下小腹那里、支撑起一个高高鼓起的小帐篷。 “哎呀,大哥哥,你是不是想要嘘嘘了……你看,你这里鼓起来了……”小萝莉指着石越身下那丑陋的一团,咯咯娇笑。 独孤灭绝从幻想中回到现实,便听到小萝莉这句大胆至极的话,忍着心里难言的舒爽,便探头从石越的肩头处看下去。 只看得一眼,便心魂难忍,脸上火辣辣的滚烫。 从独孤灭绝的方向看过去,刚巧能很深刻的发现石越身下那跟长物到底有多伟岸,有多壮观! 独孤灭绝急忙羞愤的闭上眼睛。 她猜得出来,石越有这么大的反应,完全是因为亵渎自己的娇躯产生的强烈反应。 “臭流氓,只会想着那些龌龊的事情……”独孤灭绝忿忿道。 “不许你说我大哥哥坏话!” 小萝莉掐着小腰、很不屑的指着麻子姑姑,训斥道:“谁是流氓?你不要胡乱编排人,大哥哥是大大的好人!” “好人?好人那个……那个丢人的地方怎么会涨得那么大,那么不知羞耻?不是流氓又是什么?” 独孤灭绝将自己那仅有的力气,都放在了与小萝莉斗嘴上。38xs 小萝莉指着石越身下那夸张隆起的一团,对独孤灭绝道:“你是说这里鼓起来了,就是流氓吗?” “难道不是吗?”独孤灭绝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那鼓胀的玩意,心中越发的讨厌。 小萝莉看着麻子姑姑,笑得花枝乱颤,甜腻腻的娇笑,颇有几分媚意。 “你笑什么?”独孤灭绝火气很大,心想着我若是恢复正常,早就两耳光将你这不要脸的小萝莉搧到一边去了。 “我……我笑你少见多怪!”小萝莉笑得娇脸绯红,眼眸中充满着醉人的清泉,居然笑出了眼泪。 “麻子姑姑,你该不会还是一个老……老处女吧?” 独孤灭绝气愤莫名,怒道:“你胡说什么?什么老处女?那叫冰清玉洁,怎么能胡乱亵渎?” 一直以沉默作为对抗的石越,也与小萝莉一同放声大笑起来。 石越心想着:我呸,这个麻子姑姑因为一脸大麻子,居然没嫁出去?倒是可惜了这丰盈诱人的好身体啊。 小萝莉笑得够了,绯红着脸,向麻子姑姑以一个老师的口吻徐徐说道:“虽然姑姑年纪比我大,虽然和姑姑探讨起这个问题来,很是羞涩,不过我要告姑姑哦!男人那个地方高高的鼓起来,也不见得是要耍流氓哦!想要‘嘘嘘’的时候,也会这般长大的。” “你……你说什么?”独孤灭绝似懂非懂,眼眸中闪烁着阴柔的光晕。 看着麻子姑姑那张游移不定的脸,小萝莉挽着石越的胳膊,辩解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每天早晨扒在大哥哥胸脯上睡觉,每天早晨都感觉到大哥哥虽然熟睡,那里还一柱擎天呢,哦!对了,大哥哥说了,这叫晨勃!” “所以呢,大哥哥把我小腹顶得难受,我就把大哥哥叫醒,大哥哥起来‘嘘嘘’一下,那里就那不会那么夸张的隆起来了,然后,我就接着趴在大哥哥肚皮上,美美的睡觉!嘻嘻……好玩吧?” 独孤灭绝望着小萝莉那天真无邪的笑脸,眼眸中滑过诧异的光芒,结结巴巴道:“你小妹妹,你说什么?你们……你们天天睡在一起?居然还搂抱在一起睡觉?” “是啊?怎么了?” 小萝莉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娇媚的眼眸里荡漾着羞涩的微波,扭着小腰,期期艾艾道:“这个……本来睡的时候不在一起的,结果醒来,我就跑到大哥哥怀里去了,好丢人哦……”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独孤灭绝疑问道。 “我十五……不……我今年十三岁了哦……”小萝莉美滋滋的转着圈,笑颜如花道:“一朵含苞待放的绚烂桃花哦。” “我……我呸,你……你真不要脸!”独孤灭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气冲冲对小萝莉骂道:“这么小就和男人睡觉,坐那些龌龊事,不觉得害臊吗?你爹你娘把你生下来,难道就是给男人玩弄的吗?” 小萝莉气得脸颊委屈,似乎都要哭出来。 也干脆不稀罕与独孤灭绝解释,掐着腰,反击道:“麻子姑姑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怎么敢胡乱诬蔑我的名声?” 她剧烈的喘着粗气,丰挺的胸一荡一荡对的,又撅着嘴巴,倔强道:“好!我就与大哥哥睡在一起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就不要脸了,我就龌龊了,你又能怎么样?总比麻子姑姑长了这么大,还没尝过男人滋味,是个可怜的老处女,要强上万倍……呜呜……” 她像个发飙的小老虎,气势汹汹的顶撞独孤灭绝,眼眸中的泪滴,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石越疼爱小萝莉,看着她受委屈,心里难受的很。 回眸狠狠瞪视着麻子姑姑,狠呆呆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小妹妹好心帮助你,你怎么还变着法的欺负她?” “说你老处女怎么了?我看你就是个心态不正的精神病!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欺负小妹妹,我管你是不是小鱼儿的姑姑,现在就把你扔在这里,让你做了花肥……” 又……又鄙视我是个老处女? 独孤灭绝高高在上,杀人如麻,从来没有人敢对她有一丝不敬。 而石越这个混蛋不仅占了自己的便宜,居然还肆意辱骂自己是没人要的老处女? 这还了得? 真真气死我也…… 第489章 亵渎圣洁的灵魂 独孤灭绝雪莲花般高贵冷傲的心,再也承受不住石越凶神恶煞的诋毁。38xs 她伸出柔弱无骨的粉拳,用出全身力气撕扯石越的头发,声嘶力竭道:“你亵渎我,亵渎幼女,夜夜迷乱,你是色魔,你是流氓,你是迷乱纵欲的臭流氓!我绝饶不了你……” “哎呀!哎呀!臭娘们儿,你给我松开!” 石越头发被独孤灭绝用力撕扯着,虽然不是很痛,但却弄乱了小鱼儿为他精心梳理过的发型。 偏偏两只手正拖在独孤灭绝大腿内侧,无法抽出来。 石越逐渐失去了耐心,威胁道:“臭娘们儿,你赶紧给我松手,虽然说好男不跟女斗,但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流氓,是色魔,我说不定就会做出流氓、色魔的事情来,让你长长见识!” “那你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流氓,多色魔,我绝绕不了你的。” 独孤灭绝歇斯底里,眸子中有着冷傲的决绝,绝不害怕石越的威逼,继续撕扯着石越的头发。 “臭娘们儿,这是你逼我的!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知道流氓有多么可怕。” 石越心中气急,揽在独孤灭绝大腿内侧的大手稍稍用力,在那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掐了一把。 “啊!好痛……” 独孤灭绝痛苦的叫出声来,声音冷艳而魅惑,有着饱受摧残的凄婉与哀怨味道。 石越听着麻子姑姑因疼痛而幽怨的媚叫,心里涌出异样的涟漪。 大手那么一掐,那细腻肌肤处传来的柔软,让石越心中生出一股扭曲的爽朗――原来虐待女人的滋味,是这么的曼妙呀。38xs 石越可以肯定,如果现在把麻子姑姑的裤子脱下来检查一下,在她的娇嫩软弹的大腿内侧,一定有着两个鲜红的印记。 独孤灭绝眼眸中已然充满了泪水,但他强忍着没有流出来――雪莲花的高贵冷傲,让她有着自己的执着。 大腿内侧的肌肤细腻柔滑,最是受不得别人揉捏。 而石越捏的一下虽然不够狠毒,但对武功高强,从没有受过伤的独孤灭绝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痛。 但相比于心里的痛楚来说,大腿细腻肌肤上的痛感,似乎又算不得什么要命的大事儿。 高贵冷艳,目空一切的雪莲花,居然真的被一个臭流氓给蹂躏了――这份耻辱,将在她心里永远铭记。 虽然独孤灭绝并不在乎切肤之痛,但她在呼痛之余,双臂挣扎,丰挺诱人的身躯又向后仰去。 石越似乎早有预谋,顺势躬身,大手适时的从大腿内侧细腻柔滑的肌肤、恋恋不舍得向上延伸。 刚巧摸到了麻子姑姑高贵诱人的臀。 触手之下,方才切实的感觉到、麻子姑姑臀部别样的熟媚与火辣。 她的臀丰满而又肥美,手张得很大,也包裹不住挺翘的臀瓣,手掌在臀上稍稍用力,将独孤灭绝向后张仰的娇躯收拢回来。 圆臀软弹紧致,高雅与而又媚人风情,让人爱不释手。 独孤灭绝强忍着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痛,雪白细腻的玉臂无奈的再次缠绕着石越的脖子。 此时,她落寞而又狼狈,太多的贴靠让她无法防备,尽管丰满的胸膛再次与石越挤压在一起,她也没有因此而过于惊慌。 只是大腿根儿那剧烈的疼痛过后,却又生出一种被流氓蹂躏过后的征服味道。 石越的手掌依然包裹着独孤灭绝的屁股,让她心乱如麻。 在那被一张麻子面具遮掩的冷艳孤傲的脸蛋上,火辣辣的烫,早已浮上一层迷乱醉人的酡红。 独孤灭绝心慌意乱,忍不住嘤咛一声,身体上传来的酥软让她娇喘嘘嘘,而心理上却有着强烈的恐惧与绝望。 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独孤灭绝一面舒服得发疯,一面又歇斯底里的拒绝。 独孤灭绝眼眸闪烁泪花,终于留下了圣洁而又冰冷的泪滴,咬着石越的耳朵,冷绝而又低沉质问道:“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掐我的腿?为什么要摸我的屁股?” “为什么?呵呵……” 石越笑得很放荡、很风流:“我只是想给你演示一下,真正的流氓、真正的色魔,与我的到底区别在哪里!” “还有,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别欺负我的小妹妹,在我心里,你和她相比,一文不值,尽管你的身材似乎很诱人,你的屁股也高贵圆翘,但是……你的心是冷的,没人愿意喜欢你这样自大冷绝的老处女……” 独孤灭绝一生所受到的耻辱,都没有石越在这半刻时辰内带给她的为多――他既玷污了自己的丰满身子,又玷污了自己高贵圣洁的灵魂,这样的奇耻大辱,已经不能用语言表达出来。 独孤灭绝不在反驳,沉默寡言,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乖乖的倚靠在石越怀中。 虽然丰满挤压着石越的脊背,高贵的屁股也被石越肆意舞弄着,阵阵难以抑制的酥麻也袭上心头,但是,独孤灭绝都已经不在意了。 独孤灭绝冰冷的眼眸中潸然泪下。 珠落玉盘,泪滴流淌至她的下颌,又顺着张开的领口低落到她白腻诱人的胸瓣上。 此时,她柔柔的趴在石越宽厚的肩膀上,冷绝的眼眸看着石越身下那仍高高鼓起的木橛子,眼眸中也没有了那老处女该有的羞涩。 独孤灭绝想杀人了…… 石越是罪恶的,是一个流氓、是一个色魔,是一个花言巧语抢走宝贝徒弟的大骗子,更是一名狠辣黑衣卫,是她的死对头。 这样集邪恶于一身的家伙,还有何理由活在世上? 简直是万死莫赎啊! 既然石越在独孤灭绝眼中已是死人,那她自然没有什么可害羞的?只是心中终究是有一个遗憾,而无法释怀! 石越这厮既然叫弄月公子,那自然是要留给月神来杀的――若是自己忍耐不住,先将石越给杀了,那月神还怎么上钩呢? 杀死月神,似乎是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呢! 独孤灭绝脑中一直在不断地衡量,不断地比对――再这个世界上,至少到现在为止,也只有这两个强大地存在、让她心存畏惧。 若是能一起除掉两人,该有多好啊! 只是,人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呵呵……好吧!月神,还是我先帮你除掉亵渎你的臭流氓吧。 谁让……咱们是好姐妹呢! :春节这段时间,月神会尽量调整状态,让自己多更一些!只是来人去客,热闹浮躁,精神不是很集中,酒意来袭,也爱睡觉,难免有些惫懒,还望朋友们能理解下! 第490章 请相信专业 独孤灭绝终于被石越流氓般的行径‘制服’,乖乖的依偎在他健硕的脊背上,无声啜泣。38xs 石越虽然没有回头,但通过麻子姑姑耸肩娇颤的韵律,也知道她是在委屈的哭泣。 他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想着倘若因此能将麻子姑姑的野蛮桀骜性子磨砺掉,倒也算是一件大好事――至少,一个温柔款款的老处女,可比桀骜跋扈的母老虎要受人喜欢得多,也更容易嫁得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众才子已经决出了雌雄,但仍一部分才子在桃花坞中畅谈甚欢。 这些才子中有许多就是妩媚阁的常客,自然舍不得离开,总要调戏一下妩媚阁的这些乖巧的姐妹,方才甘心。 所以,当石越走进大厅时,便听到一阵阵狗男女调戏打闹的靡靡之音。 熏熏欲醉罪之时,众才子褪去了那层华贵衣衫,露出了猥琐风流的真容;妩媚阁中的姐妹虽然已经‘从良’,但妙龄少女哪个不善怀春?遇着心中喜欢的公子,自然笑颜如花的争相攀谈。 眉来眼去的迷离风情,出位大胆的撩人春语,蠢蠢欲动的靡靡气息,充斥于各个昏暗的角落。 独孤灭绝终于无声的嘟囔了一句:“臭流氓!通通都该死……”眼眸中有着歇斯底里的愤恨。 小萝莉依然听到了独孤灭绝的愤恨之语,眼眸转了几转,小嘴微张,终于没有说出口来。 大厅中的那些才子佳人都只顾着调情,哪里人理会石越三人? 石越背着独孤灭绝上了二楼,才发现李闲鱼正倚靠在二楼的拐角处,与另一外陌生的女人笑语盈盈的说着话。38xs 石越眼睛、耳朵平平无奇,鼻子倒是灵敏的很。 单单凭着那一股浓郁的兰花味道,石越就知道这‘陌生’的女人是幽兰装扮的――这调皮的小妮子,一定是想念我,不顾危险,偷偷跑出来看我了。 “坏人,你终于回来了……”幽兰在宫里呆的久了,想念石越愈深,像是没了魂似地,彻夜难眠,便也不顾得生命危险,出来寻找石越。 幽兰笑容如兰花出绽,眼眸中藏着兴奋与迷恋,让李闲鱼、小萝莉、还有毒蛊灭绝都能捕捉得到。 她跑上前摇晃着石越的手臂,撒娇道:“坏人,这些天没看见你,你想不想我?” 石越没有来得及放下独孤灭绝,看着幽兰那双含媚的眼睛,虽然心中兴奋倒不行,但仍板着脸教训道:“谁让你偷偷跑出来的?也不知道危险吗?想我你也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没有一点大智慧……” “呸……谁想你了?” 幽兰被石越给训了几句,心里委屈,将石越的胳膊扔到一边去,撅着嘴巴,娇嗔道:“我只是在里面呆腻歪了,出来透透气,顺便吃点坏人做的鸡腿,哪里会想着你这个混蛋。” 石越看着幽兰向自己调皮的撒娇,心中暖暖的,点着幽兰的额头,促狭道:“坏人也想你了,今晚咱们终于可以睡在一起了。” “是啊!是啊!很久没睡在一起了,现在好喜欢哦。”幽兰想起两人同睡一床,打打闹闹的小故事,心生向往之意。 听着幽兰与石越打情骂俏,独孤灭绝忿忿道:“又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石越心中生气,回眸狠瞪视着独孤灭绝。 忽然大手一松,将独孤灭绝丰盈高贵的娇躯扔在了地上,指着幽兰,狠呆呆对独孤灭绝道:“这个女人也不是你可以胡乱编排的,想要逼我做流氓,尽管继续说下去。” 独孤灭绝终于见识到了石越的滥情,依靠着廊柱,也不说话,只是淡然的一笑。 “小石头,你干什么?不许你欺负我姑姑!” 李闲鱼将石越推搡到一边去,才扶着毒蛊灭绝起来,看着她柔弱无力的模样,心中怜痛,期艾道:“姑姑,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谁欺负你了?小鱼儿……小鱼儿去杀了他……” 在她印象中,还从来没见师傅如此狼狈过。 独孤灭绝摇摇头:谁欺负我?还不就是你的小石头欺负我了,我就算告诉你了,你又会杀了他吗? 独孤灭绝闭口不言,羞愤与委屈的意味又充斥在了心头, 却听石越接口道:“小鱼儿,外面那片桃花林曾经是坟地,有点邪气,姑姑受了点惊讶,神智受损,若非是小妹妹与我找到姑姑,只怕性命堪忧呢!” “什么?那片桃花林闹鬼?哎……小石头,小妹妹,多亏了你们了,小鱼儿谢谢你们。” 李闲鱼扶着独孤灭绝,还向石越、小萝莉投去感激的神色。 独孤灭绝气都快炸了肺,冷冷哼了一声,对李闲鱼道:“抱着姑姑回房去,我头晕。” 李闲鱼连忙抱起独孤灭绝,走回房间去。 幽兰垫着脚尖儿,嘴角紧紧抿着,清媚的眼眸微微眯着,一直盯着独孤灭绝那张麻子脸看去。 直到独孤灭绝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幽兰丰润的嘴角方才浮上一丝玩味的笑意。 “小幽兰,你可是来看我的哦,老是对着一个满脸麻子的老处女放什么电?” 石越拉过幽兰的小手,反复把玩,爱不释手。 “麻子脸?嘻嘻……你真以为这个女人是麻子脸?往日看你这般精明,今天才知道你有多傻!” 幽兰葱白小手伸出来,点着石越的额头,嘴角有着超绝自信的笑容。 石越听幽兰这么一说,心中更生疑窦,眯着眼睛深思道:“我也总觉得这女人的身材娇柔美艳,千里挑一,可是却生得一张麻子脸,可悲可惜,倒是没有怀疑别的东西。” 幽兰咯咯娇笑道:“坏人,这个什么老处女一定是易容了,她本人生的必然不会是这张麻子脸。” 石越诧异道:“幽兰你确定?” 幽兰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儿,一字一顿道:“坏人,请相信专业!” 石越知道幽兰的易容之术已经达到了真假难辨的地步,称得上是翘楚中的翘楚。 而幽兰认定了麻子姑姑那张麻子脸是易容过的,那就一定没错。 只是,这麻子姑姑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易容呢? 石越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第491章 扭曲的红晕 小萝莉跑到两人身边,左右抓着两人的胳膊,蹦蹦跳跳拉得走远了,高兴道:“真好,占了姐姐的光,今天可以吃到大哥哥香喷喷的鸡腿了。38xs” “小馋猫!”石越从沉思中转醒,跟着两人走进了与小萝莉合住的那间超大的三进屋子。 走进厨房转了一圈,叹息道:“没有鸡腿怎么办?这么晚了,也没有地方买去。” “坏人,你休想敷衍我。” 却见幽兰相似变戏法似地2c才背后甩出一袋鸡腿,直奔着石越扔去,背着手,一脸得意大:“本小书童是有备而来。” “小馋猫,等着!” 石越颇有自信的笑了笑,便转身去了厨房,炮制精美的鸡腿儿。 幽兰将自己伪装除去,露出清媚的脸蛋,屋中闷热,幽兰也散漫惯了,趁着石越正在厨房忙碌,便将衣衫换下来,拿出睡觉时候穿的宽松睡裙,从上面套在身上。 那丰满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丰挺的香臀,让小萝莉看直了眼,眼眸中全是艳羡的小星星,赞叹道:“幽兰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大哥哥看了一眼会流鼻血,嘻嘻……幽兰姐,大哥哥一定是摸过你的屁股的,大哥哥是大色狼,一定忍不住的。” “切,别胡说八道,坏人敢摸我,我跺了他的爪子。” 幽兰最爱臭美,她看得出来小萝莉是发自肺腑的赞美她,心中十分高兴,笑意盈盈道:“小妹妹,你说我与红杏、小鱼儿、白素老师相比,哪个最漂亮啊?不许撒谎哦?” “要说真话?” 小萝莉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促狭的灵韵,如桃花蕾含苞待放,青涩而又充满期待。38xs 幽兰撅着小嘴道:“当然要说真话啊!不许骗姐姐……” “那个……其实……”小萝莉看着幽兰眼眸闪烁,泛着期待而紧张的目光,笑嘻嘻道:“我的眼里只有好吃的糖果蜜饯,哪个姐姐给我的好吃的多,哪个自然就是最漂亮的了。” “小妹妹,你骗我!讨打!”幽兰娇嗔的扑上去,两个大小美女打成一团。 “幽兰姐姐,别打我,你最美了,不说别的,单单这一身香气,就把所有姐姐给比下去了……” 小萝莉被幽兰抓着拎了几个圈子,终于说了一句让幽兰心满意足的恭维之语。 幽兰闹的够了,看着那张大床,对小萝莉道:“小妹妹把被褥拿出来,咱两人整理一下,今个儿咱们三个要一起睡了。” 幽兰、小萝莉两人俱都穿着沙质睡裙,弯着腰,跪在床头,整理着被褥。 厨房中传了鸡腿诱人的香味。 石越大功告成,净了手,端着鸡腿从厨房走了出来。 刚刚走到卧房门口,便被眼前的美景给撩拨得酥痒难耐,一双眼眸挣得大大的,再也舍不得移开。 幽兰、小萝莉俱都撅着屁股,跪在床上,细心欢快的整理被褥。 两个大小美女一般的姿势,一样的扭动,细腰深深下陷,屁股高高翘起,在石越面前左右扭动,甚为旖旎,纱裙包裹的诱人丰臀,勾勒出完美的臀型。 小萝莉还含苞待放,稍显青涩,但幽兰的丰满香臀左右摇摆,散发着诱人的风情。 纱裙软滑细腻,刚巧幽兰探出玉臂去拿枕头,柔软的纱裙顺着诱人的曲线,滑落到了腰间。 那仅仅穿着粉红色亵裤的臀,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石越的面前。 石越哪里想到场景会变得这么香艳? 虽然在很久以前,幽兰也如此大胆疯狂的诱惑过自己,而自己却也可以潇洒的一笑置之。 但最近与幽兰分别已久,想念日深,似乎幽兰摇摆出的每一个诱惑,都对自己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被窄紧亵裤包裹住的臀瓣浑圆翘挺、仍在左右摇摆,水嫩嫩的,白腻腻的。 臀型美艳,紧致细腻,看着就能让人感觉到滑腻肌肤上惊人的弹性,两瓣圆滚滚粉嘟嘟的臀瓣闪出半边,那滑腻的一片雪白诱人魂魄,谁见了都想用手摸上去,感受那团白腻的迷乱气息。 再加上深深下陷、只堪一握的盈盈腰肢,让石越几乎不能自持。 幽兰与小萝莉一对大小姐妹花,一边随意的扭动着屁股,还在唧唧喳喳说着戏虐的话! “大姐姐,这一张床,咱们三个人,可怎么睡啊?”小萝莉撅着嘴巴,似乎极不情愿。 幽兰娇声道:“小妹妹不愿意睡在这里,可以出去睡啊。” “房间那么多,也不是没有床!反正我今晚是要与坏人一起睡的,我有很多话,要和坏人说呢!” 小萝莉撅着小嘴,连连摇头:“大姐姐不走,我也不能走的,我每天都要听大哥哥讲故事,才能睡得着,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啊,我很喜欢,再说被大哥哥抱习惯了,自己睡,多不习惯啊。” “什么?你被坏人抱着?”幽兰惊诧道:“你也不怕坏人吃了你?” 小萝莉幽怨道:“我还是小孩子,才十三岁,身姿还没长开,没胸、没屁股的,大哥哥半点兴趣都没有,又怎么会吃了我?” 忽然,闪烁着灵光,看着幽兰,促狭道:“不过大姐姐与我就不同了,你看,你屁股丰盈挺翘,丰胸细腰,肌肤又如此白腻,大哥哥眼馋的不行,一定想着把你吃下去的。” 说着话,小手伸出来,居然大胆的在幽兰白腻诱人的臀上、色迷迷的拍了一下。 一道绯红诱人的红印,掩映在了幽兰丰挺的臀瓣上。 那清脆而又旖旎的拍打屁股的响声,引得石越惴惴的心也跟着胡乱跳动,欲罢不能。 “小妹妹,你敢占我的便宜,姐姐要打回来。” 幽兰羞涩的笑着,抓过小萝莉,抬手撩起小萝莉的纱裙,对着那初见雏形的白腻臀瓣上2c轻巧的拍打起来。 啪啪…… 清脆的响声,震彻心弦。 “大姐姐,你别打我屁股,快给我遮起来,一会儿大哥哥可就出来了,羞死人了……” 小萝莉挣扎着扭动,两侧露出的诱人臀瓣上,也泛出了扭曲的红晕。 “不会的,那坏人不会出来的……” 幽兰正在调笑,忽然听到了一声重重的男子喘息声,抬眼一望,却见石越正傻愣愣的倚靠在卧房门口。 眼眸赤红,双臂微颤,居然还能紧紧端着那香气诱人的鸡腿儿…… 第492章 二女一男 “坏人?你……你怎么出来了?” 幽兰茫然无措,不仅自己仍撅着白晃晃的臀,小手依然伏在小萝莉的屁股上,轻揉拍打。38xs 小萝莉发现不妙,急忙回眸一望! “哎呀!大哥哥,你怎么偷看我的屁股……”小萝莉羞得脸颊绯红,急忙将纱裙整理下来,盖住白腻诱人的小屁股。 她蜷缩在床头,不敢抬头,只是幽怨的盯着幽兰,嗔道:“大姐姐,你还撅着屁股干什么?故意勾引大哥哥吗?都怨你,胡乱打我屁股,我……我的第一次,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没了……哎!” 幽兰这才想起自己的尴尬处境、似乎比小萝莉更为香艳诱人。 她急忙从床上滚下来,将柔顺的纱裙放下来,遮盖住丰满屁股的那一片雪白,回眸狠狠盯着石越,嗔道:“还没看够?又不是没看过!多日不见,怎么成了这幅色迷迷的模样?” 石越心神恍惚,直到那片诱人的雪白被无奈的遮掩住,方从魅惑中回过神来,对幽兰讪讪笑道:“多日不见,你怎么还学会了害羞?老爷我还从未见过你这般羞涩呢!你的屁股我都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 “哎呀,坏人你可真是个坏蛋,这样的话怎么能……怎么能当着小妹妹的面说出来,也不害臊?” 幽兰脸颊绯红,热辣滚烫,狠狠的推了石越一把,将鸡腿儿从石越手中夺过来。 她闻着香味,也不去拿筷子,伸手抓着香喷喷的鸡腿儿就开始撕咬起来。 回眸看着石越正在哄着小萝莉,但小萝莉小腿乱蹬,一副羞涩、幽怨、不依不饶的娇态。38xs 幽兰嘿嘿一笑,咂巴着几下小嘴,轻声道:“小妹妹,这鸡腿真好吃,你要是再不过来抢,姐姐可就都吃到肚子里喽……” “别,给我留点!” 小萝莉再也顾不得羞涩,将石越推搡到一边去。 绯红诱人的小脸充满着向往,伸出白腻小爪子,从盘子里抢到一只鸡腿,野蛮的撕咬起来。 石越安逸的依靠在床头,看着一对大小美女馋猫般的模样,幸福滋味弥漫心间。 “我说……大小美女们,你们怎么也不害羞了?”他大言不惭的说着风凉话。 幽兰含糊不清道:“与你这种人害羞,根本不值得!” 小萝莉啃得满嘴油渍,笑道:“大哥哥,你要是天天给我做鸡腿吃,我的小屁股你可以随便看。” 熄灯后,幽兰与小萝莉都要靠着石越,只好让石越睡在中间。 石越费尽心思,给小萝莉讲了青蛙王子与小公主的故事,终于让小萝莉美美的睡去。 逐渐适应了夜色中深暗,石越侧过头,看着幽兰那双在月夜中泛着痴迷、柔情的眼眸,心里滑过丝丝悸动。 石越轻声道:“怎么?你这样看着老爷,老爷会发疯的!” 幽兰一声不坑,撅着小嘴儿,忽闪着漆黑晶亮的眼眸,将那一缕充盈着复杂柔情的光晕、倾泻在石越那令她张日思夜想的脸上,幽怨道:“坏人,我在宫里寂寞难耐,很……很想你!” 石越心痛而又怜惜,伸出大手,抓着幽兰柔滑的小手揉捏把玩,柔柔道:“我是个大坏人,有什么好想的?你也怕老爷欺负你?” 幽兰娇哼,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锋针来,一脸促狭的媚笑:“坏人敢欺负我,我就用针扎你的屁股。” 明晃晃的锋针向着石越屁股上、比划了几下,见石越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撅着嘴巴,随手将锋针又扔在了地上。 看着石越眼中藏着的疑惑,幽兰甜蜜而又怅然的叹气道:“你这个坏人,也知道我不舍得扎你的屁股!” “哎……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这坏人居然如此心软了,这锋针留着还有什么用处呢。” 石越能深刻体验到幽兰这句话中含着的眷恋以为,大手扶上来,摸着幽兰柔软的腰肢,闻着她迷人的体香,轻柔而又迷恋,道:“幽兰,老爷想要抱抱你,摸摸你的屁股……” “呸……怎么说得这么不要脸?” 虽然夜色幽暗,但幽兰依然被石越那句不要脸、但又十分亲昵的话深深迷醉,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芳心乱跳,羞涩娇嗔道:“谁还能拦着你?我锋针都扔了,也没人扎你的屁股。” 石越大喜,伸出双手,就要软玉温香抱满怀。此时,他突然发现刁蛮灵动幽兰进宫多日后,居然增添了让人怜爱的温柔。 正要感受幽兰滑腻如玉的肌肤时,睡梦中的小萝莉翻了个身,居然爬到了爬到了石越胸膛上,用娇躯将石越紧紧压住,美美的睡起来。 石越哭笑不得,却又不忍心将小萝莉给推下去。 幽兰芳心惴惴,闭着眼眸安静的等了一阵,却仍不见石越不要脸的过来搂着自己温软的腰肢抚摸。 她觉得奇怪:想着这坏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有礼貌了? 心中有些喜欢,多更的确是失落。 睁开眼睛一望,却发现小萝莉居然爬到了石越身上睡觉,不由气得小脸绯红,幽怨道:“她……她怎么爬到坏人身上去了?” 石越无奈道:“她每晚都是这样的……” 幽兰气苦道:“我……我都没这么嚣张的在你身上睡觉,她倒是鸠占鹊巢,当仁不让!我……我很生气。” 一边说着话,一边探手过来,想要将小萝莉给推下去。 石越伸出胳膊拦住幽兰探过来的手,安慰道:“她还是十三岁的小孩子,生冷不忌的,你醋意不要那么大嘛。” “十三岁?” 幽兰从小萝莉的迷醉中的小脸蛋,往下,看着小萝莉柔软的腰肢、微挺的圆臀,还有泛着亮泽的肌肤,不屑的撇撇嘴,嗔道:“坏人你就骗我吧,小妹妹绝对不止十三岁的。我身子算是发育很快的,在十三岁的时候,也没有她这般的丰盈诱人!不行,我不愿意,我要推她下去。” 石越急忙拦住,安慰道:“你管人家发育的好不好干什么?小妹妹说是十三岁,自然就是十三岁,再说不管小萝莉发育的多好,我都是心如止水、不起一丝涟漪的。” “我呸……” 幽兰踢了石越一脚,探头向下张望,看着石越身下逐渐鼓起来的帐篷,心慌意乱,指着那狰狞的鼓起,对石越嗔道:“你要是心如止水,就立刻给我把这个丑陋的东西收回去……” 第493章 我要抱着你 石越听着幽兰的话,啼笑皆非:身下那跟东西要是能听我控制的话,野鸡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38xs 看着幽兰那张羞涩而又娇怨的媚脸,石越柔柔道:“我对小妹妹一定是心如止水的,都怪幽兰太美太勾人,老爷摸摸你的小手,又摸了摸你的纤腰,就成了这幅下流模样了。” “真的?” 听着石越下流的情话儿,幽兰又是气恼,又是高兴,脸颊醉酒似酡红,低着头,柔柔道:“坏人,幽兰也想你抱我一会儿。” 石越无奈,只好将小萝莉轻轻的往自己左侧靠了靠,招呼幽兰在右侧躺下。 幽兰虽然不情愿,但仍柔柔的躺下,穿过石越的胳膊,臻首枕在石越雄壮的肩头上,娇柔如火的身躯紧紧依偎在石越身侧。 那瞬间的亲密贴靠,让思念百转的幽兰娇躯轻颤,似乎为能接触到久违的雄健体魄而欢呼。 “干嘛抱得这么紧?你也不怕老爷忍耐不住,做出什么下流龌龊的事情来?” 幽兰娇躯散发出来浓郁香味,更像是猛烈的催情药,将石越本就慌乱的心扉渐渐迷乱。 娇柔的身躯像是蛇藤缠绕,紧紧贴靠在自己身侧。 更感觉到她胸前那团滑腻弹软的丰乳在若有若无的摩擦着自己胸膛,靡靡气息迅速蔓延,勾起了石越心底深处的火焰。 石越没敢挣扎,真心害怕自己乱动一下,就会将控制得刚刚好的平衡打破,将欲火勾引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小萝莉推下去,刚要转身去照顾幽兰。 却见幽兰像是八爪鱼一样主动从右侧爬上了来,白玉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松开。38xs 纱裙中柔软的酥胸紧紧挤压着健硕的胸膛,传递着诱人的软弹紧致。 透过纱裙下垂的宽松领口,石越能清晰的看到两团雪白诱人的胸瓣在幽兰的挤压下扭曲、变形,诱惑得自己眼晕。 “幽兰,你这样考验老爷,老爷很容易化身为禽兽!” 石越胳膊环抱住幽兰滑腻的脊背,心慌的厉害,呼出的气息都是热辣、急促的。 忽然,石越感觉到胸膛上一阵冰冷,似有水珠滴落。 石越缓缓抬起幽兰的圆润下颚,这才发现幽兰珠落玉盘,经营的泪滴顺着香腮汩汩而流。 “幽兰怎么了?在宫里有人欺负你吗?你告诉老爷,老爷给他大卸八块。”石越看幽兰哭得悲伤,心里也焦急起来。 幽兰使劲摇头,也不顾羞涩,摸着石越那张坚毅的脸,哽咽道:“坏人,我……我担心你,我来找你之前,先回了一趟咱们的家。” “我发现家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我还隐约看到了墙上的字!坏人,我知道月神来找你了,我好怕我好怕失去你,我好怕白日醒来,就收到不好的消息!那样我也活不下去……” 幽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哽咽得出了声,肩膀抽搐,低声啜泣。 石越心中感动,大手隔着那层纱裙,在幽兰曼妙的脊背上肆意游走,无所畏惧、安慰道:“好幽兰,你担心什么?月神已经与我在暗夜中交手一次,我从心里也并不惧怕她。” “交过手了?”幽兰抹了一把泪滴,疑问道:“你见到月神了?” “交手就一定要见面吗?” 石越摇摇头:“那次交手虽然危险,却验证了一个事实:在近身搏斗中,月神与我相差无;若是中距离搏斗,只要我飞刀在手,月神必败无疑;若是远距离交战嘛……传说月神千里杀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来说去,小石头不还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幽兰刚刚升腾起来的希望,又落下了谷底。 “坏人,你找到欧阳流风的女儿没有?现在只有她能帮助你了……” 石越摇摇头:“还没找到,我几乎已经放弃了,求人不如求己,我之所以总是在这郊区打转,为的就是要吸引月神出来,不管是生是死,总要与月神好好较量一番,生死有命,痛快一点才好。” “坏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幽兰哭的眼眸涨红,像是雨后的兰花,娇柔而又怜惜。 石越道:“因为我是一个有良心的坏人呀!幽兰对老爷好,生的又漂亮动人,老爷可没少占你的便宜,胸和屁股都摸过了、也看过了,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吧?” “坏人,明明让我很感动,偏偏又说些流氓的话!”幽兰被石越这样逗弄,抱得石越越发紧了。 石越此时被幽兰抱得这样紧,感受到幽兰对自己的溺爱与喜欢,心中倒没有了那份流氓的心思。 温馨与甜蜜滋润肺腑,让他觉得肩头的担子更加沉重。 石越顿了一下,方才决绝道:“幽兰,你不能再这里久留,明日必须回到宫里去。” “为什么?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是不是怕我耽误了你和李闲鱼的好事?” 幽兰粉拳扬起、轻轻捶打着石越的胸膛,撅着粉红的小嘴,幽怨道:“坏人,放心吧,只要你喜欢我、对我好就成!我不会闲得无聊,找你其他相好的麻烦,红杏姐姐不也和我情同姐妹吗?” “幽兰想到哪里去了?” 石越将胳膊抱在脑后,怅然道:“我有种深深的预感,并且根据刺客的出没周期,也能推算出,未来几天,月神必然会再次出现,你若是在这里,岂不是危险的很?也会让老爷分心。” “未来几天月神真的会来?那……那我更不能走了……我要亲眼看着你将月神杀死。” 幽兰攥紧了拳头,信誓旦旦道。 石越随口反问:“若是我不敌月神呢?” 幽兰一下子怔住了,乌黑的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幽怨,紧咬着诱人丰泽的粉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幽兰,你怎么了?你要听我的话,你必须回到宫里去。”石越摸着幽兰的秀发,心中也有些酸楚。 幽兰摸着石越古铜色的脸颊,娇羞而又迷离道:“我可以回去,不过回去之前,我想送给老爷一份珍贵的礼物。” “什么礼物?”石越一脸诧异。 幽兰娇羞道:“坏人,你先闭上眼睛!” 石越合上眼睛,便感觉幽兰起身蠕动,耳中便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心想着幽兰搞什么鬼,还弄得神神秘秘的让人浮想联翩。 “坏人,你睁开眼睛!” 耳边传来幽怨娇柔而又迷情的柔音,石越睁开眼睛,见到醉人一幕,不由得心儿砰砰乱跳,血脉喷张! 第494章 最好的坏人 幽兰一丝不挂的盘坐在石越健硕的身躯上,吹弹得破的肌肤细嫩白皙在昏暗的月夜下、散发着诱人风情; 精致的脸蛋带着羞涩绯红,媚眼流波,荡漾着浓浓春意,正盯着石越看去。38xs “幽兰,你这是要干什么?”石越心神荡漾,眼挣得大大的,迷乱的美景已经他舍不得闭合眼眸。 幽兰随手将白纱裙散落在地上,媚眼迷离,勾人心魄的,流露出春潮涌动的妩媚。 娇柔的身体缓慢而坚持的贴在石越健硕的胸膛上,那滚烫细腻的娇躯,白雪丰盈的柔软,带给石越血脉喷张的魅惑。 幽兰伸出柔软的舌头,生涩的主动索吻。 口水滋滋声响起,她的脸颊也布满了绯红春意,任谁望上一眼,都猜得出幽兰已经春心荡漾。 石越虽然被火热的温柔团团包围,情难自制,但仍强行将幽兰的脸蛋移开,蹙眉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个流氓,可经受不住你的考验。” “坏人,我没有考验你,你吃掉我吧,这就是我送给坏人的礼物,你全吃掉吧,凶狠的吃掉吧。” 幽兰一边亲吻着石越的脸,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又一次泣不成声。 “这……这是为什么?”石越仍然要问个明白。 幽兰抱着石越的脖子,柔柔道:“我的心早已经属于你,三毛那‘便宜姊夫’也不知道叫了多少便,我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你这样一个大大的坏人,我不知道你和月神究竟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我只有把自己身子给了你,以后才不会有任何的遗憾,坏人,你还矜持什么,你要了我吧,你狠狠的要了我吧……” 幽兰泣不成声,泪水滑落在白腻诱人的双峰上,却仍然抱紧着石越的身子缠绵。38xs “幽兰,你别这样,月神虽然厉害,也是怕我这个坏人的,你看,小妹妹还在这里,咱们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尴尬?” 石越感动甜蜜、战胜了焦躁的欲望,用力的将幽兰给推下去。 但幽兰却把石越紧紧搂着不松手,娇喘吁吁:“小妹妹睡得香,决计不会醒来的,坏人,你看那里都像烙铁一样坚硬热辣,还矜持什么?我向红杏姐姐讨教过的,不会很陌生,哎!坏人,你别躲啊……” 石越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强暴一样,看着幽兰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心中硬起心肠,抬腿、屈膝、用力,将幽兰给顶飞了出去,一具白皙诱人的娇躯稳稳的站在了墙角。 “坏人,你转了性子了?居然不要我?你可别后悔啊!” “你喊什么?” 石越小声道:“不是不要你,是今天不能要,等着我杀了月神,再要了你,岂不是更好。” “不成,今夜,我就是你的人了……”幽兰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忽然小萝莉翻了个身子,居然抢在幽兰身前占有了石越,趴在石越身上,睡得口水流了石越一脸。 幽兰气得哭笑不得,也不理会自己光着白腻的屁股,伸出小手就想要把小萝莉给推下去。 小萝莉睡得很香,小手抱着石越的脖子,怎么推也推不动。 幽兰变戏法般的从头发中抽出几枚锋针,对着小萝莉曼妙的臀、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噗噗…… 锋针入肉,小萝莉香臀上的肉一阵痉挛,但是小萝莉只是捂着屁股揉了几下,终于又沉沉睡去。 幽兰大汗,高举着锋针就要再刺下去,待看着小萝莉那柔若的娇躯,也狠不下心肠出手。 幽兰气得娇脸绯红,丰胸乱颤她看着石越那张得意的脸,娇嗔道:“你美什么?你不把我睡了,就休想让我离开,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今晚睡不成,那就明晚,明晚睡不成,那就后天!反正……你……你别想躲过去。” “你这是何苦呢?咱们就这么草率的睡了,该有多可惜?” 石越看着幽兰那丰满的胸与挺翘肥美的臀,无奈道:“反正今晚也睡不成了,老爷求你先把纱裙穿起来……” “哼……坏人!”幽兰也觉得光着身子有些不妥,将睡裙穿在身上,坐在桌子旁发呆。 想着自己白腻诱人的身子丰盈而又软弹,让坏人睡,坏人居然拒之门外,心中委屈,顺手抄起桌上的酒壶灌了好几口,只呛得脸颊涌上酒醉的酡红,方才舒服了一些。 “少喝点酒!”石越劝慰道。 “要你管?”幽兰红着眼睛,酒醉上涌,昏昏欲睡,指着石越的脸,娇嗔道:“你等着,明晚我一定要睡了你……” 扑通一声,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呼! 石越长出了一口浊气,心中也在为自己方才伟大的坚持而感到骄傲――这样诱人的魅惑送上门来,自己居然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可见自己对女人的定力,似乎又上升了许多。 正在胡思乱想时,趴在身上的小萝莉忽然动了动,对着石越耳边呓语道:“大哥哥,我舍出了白白的屁股,抱住了你的贞洁哦。” “啊?小妹妹居然醒着?” 石越愣了一下,挑起小萝莉的脸蛋,才发现她一脸笑意,漆黑的瞳孔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狡黠,哪有半点睡意惺忪的味道? 小萝莉抱紧了石越的脖子,扭着诱人的娇躯,幽怨道:“被大姐姐扎了屁股,也不觉得委屈,只是小腹这里,被大哥哥顶得又酥又痒,好像有热流升起来似的,好难受啊!” 石越大汗,急忙稳定心神,渐渐将身下那根犀利的金刚枪收起来,笑着刮了刮小萝莉的琼鼻,促狭道:“大哥哥这次要谢谢小妹妹,不然今晚上大哥哥可就被幽兰给吃下去了。” “大哥哥,为什么不给姐姐吃?” 小萝莉瞪大了眼睛,一副思索的模样:“我觉得大哥哥似乎是想被姐姐吃下去的。” “你不懂!” 石越摇摇头,笑道:“大哥哥是坏人,嘴馋的不行,当然想着把幽兰姐姐给吃下去。” “但是,大哥哥面临着生死之战,若是不能保证完胜,万一丢了性命,那幽兰姐姐该怎么办呢?岂不是一辈子都生活在大哥哥的阴影中?” 小萝莉乌黑的眼珠转了几转,柔顺的趴在石越的胸膛上,轻柔道:“大哥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最好的、最好的坏人!比我爹爹还要坏得伟大,坏得精彩…” 石越蹙眉,疑问道:“你爹爹?你爹爹是谁?” 第495章 亵渎 小萝莉笑嘻嘻道:“我爹爹就是我爹爹,还能是谁?不过……” 她顿了一下,才道:“大哥哥口中月神是谁?为什么要杀你?这和什么欧阳流风又有什么干系?” 石越苦笑道:“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也帮不上我的忙!” “大哥哥,左右无事,你就说说嘛!”小萝莉扭着小腰,用出撒娇的招式逼迫石越就范。38xs 石越生怕小萝莉在扭动几下屁股,又把自己心底深处的痒给勾了出来。 他抱紧了小萝莉,不让她扭动丰挺圆润的臀,怅然道:“有一个很厉害的刺客,叫做月神,她要杀幽兰姐姐,大哥哥当然要与月神决一死战,只是这月神十分厉害,神龙不见首不见尾,大哥哥也制服不了她,唯有找到欧阳流风,或者是他的女儿,才能让月神臣服!我之间说的什么‘未婚妻’,都是逗你玩的……” “逗我玩的?为什么逗我玩?” 小萝莉听得愣了神,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摇头道:“我还是没听懂,大哥哥你这么厉害,都打不过月神,欧阳流风或者他的女儿,难道能打得过月神,怎么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玩笑呢。” 石越点着小萝莉的额头,嗔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欧阳家族的厉害,又岂是小妹妹能懂的?快,好好睡觉,大哥哥明天还要与那些狗屁才子决一雌雄呢,若是休息不好,可就吃亏了。” 小萝莉听得稀里糊涂,安静的躺在石越胸口,聆听着石越砰砰悸动的心跳声,又仰起脑袋、蹙眉道:“大哥哥,我还是不知道那姓欧阳的一对父女、怎么帮你的忙……” “嘘!” 石越摸着小萝莉的头,安慰道:“睡觉,再不睡的话,大哥哥就把你赶下去……” “凶什么凶?我睡就是了!” 过了不一会儿,小萝莉就进入了梦想,而石越则注定今夜无眠! 他一边拍打着小萝莉滑腻的脊背,一边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幽兰,心中暗暗发誓:月神,我一定要杀了你…… 茫茫夜色下,向石越一样失眠的人不在少数,而独孤灭绝正是其中之一。38xs 虽然已至深夜,但独孤灭绝屋中依然亮着昏暗的烛光。 精美梳妆台前的铜镜中,映衬出一具高贵丰盈的娇躯,白的圣洁,美的孤傲,妖娆魅惑,别有一番滋味。 铜镜前的雪白胴体、一丝不挂! 独孤灭绝静静的站在铜镜前,冷漠孤傲的眼眸中含着圣洁的光芒。 性感丰润的粉唇紧咬着,有着桀骜和不甘,静静的欣赏着自己雪莲花一样的娇躯。 柔软微凉的小手轻抚腰肢,令人心醉神驰的前胸丰满圆润的一团﹑像小峰一样高低起伏,骄傲地耸立在铜镜前; 雪白修长的玉腿紧致合并,没有一丝缝隙。 独孤灭绝扭动柔软腰肢,摆了几个姿势,将优美曲线、极具诱惑力的扭动出来,昏暗烛光照应着的侧影,前凸后翘的影子映衬在墙壁上,更有一种白日所不具备的诱人风情! 独孤灭绝似乎对于镜中的自己仍不满意,撅着丰润的小嘴,扭腰、转了个身,将丰满白腻的臀裸露在铜镜前,还故意将柔软腰肢深深下陷,尽力翘着屁股,以一个高隆美臀的姿势,欣赏着铜镜中的诱人美景。 她的臀部丰盈肥美、白莹挺翘,雪白的臀瓣上浮着一层诱人的粉红,圆润温泽,决然没有半点松垮的感觉。 臀部向上高高翘起,使得臀和大腿的交接处,没有半点褶皱,从背后欣赏过去,玉腿的裆部也就更加的性感诱人。 丰盈的酥胸,纤细的柔腰,饱满火热的臀,配上那一张冷绝高贵的脸,她的娇躯没有一处地方不令人沉迷。 独孤灭绝终于为自己完美的娇躯而暗暗喝彩。 冷傲的嘴角浮上一层高贵的笑意:这样完美的娇躯就是唯一的,在这人世间,又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可以配得上自己呢? 可是,当她冷艳的目光捕捉到,在大腿内侧那白嫩的肉上、有着两个鲜红的印记时,冷艳的笑容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无尽的羞愤与迷离的幽怨——这两个与白腻肌肤格格不入的红色印记,正是由石越所酿制。 想到石越用那双贪婪的大手、放肆大胆的蹂躏自己的玉腿;想到自己丰满的胸膛被逼无奈与石越的脊背贴靠在一起;想着丰满高贵的臀也被石越一双大手抓在掌中把玩,独孤灭绝便觉得自己的娇躯已经不在圣洁,不在高傲。 她软弱无力的坐在地毯上,小手摸着那两个红色印记,仍隐隐有着痛感,眼神中充满了迷离与幽怨。 与被亵渎完美的娇躯相比,更让独孤灭绝羞愤的是,在自己丰满的酥胸与石越紧紧贴靠、扭曲变形时,在自己圆润高贵的美臀被石越贪婪的大手肆意亵渎时,偏偏从心里涌上欲罢不能的舒爽。 尤其是当石越揉掐白腻诱人的大腿内侧时,除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外,心底深处居然涌上来歇斯底里的酥麻,让自己浑身酥软,心神愉悦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巅峰。 自己居然从心里喜欢上了被亵渎的感觉——圣洁无暇的心灵,居然就这么被无情的践踏了。 仅仅一个晚上,相守了二十八年的高贵的娇躯与圣洁的灵魂,居然被一个贪婪的家伙给随意糟蹋了。 这该是怎么的一种无情打击啊! 如此滔天大罪,万万不可饶恕——若不是因为体力与内息仅仅恢复了那么一点点,万万不是石越的对手,独孤灭绝真想立刻就将石越给宰了。 不能等,绝对不能再等了! 独孤灭绝微微眯着冷艳的双眸,霍然站起,走到床头,将枕头移开2c一包白色药剂,一把犀利的剪刀,出现在视野中。 若是自己明天还没有恢复功力,那就要靠这包药剂了…… 独孤灭绝拿起剪刀,凌空开合了几下。 看着锋利的刀刃在幽暗的烛光下散发着骇人的精芒,心中决绝的想着:杀死石越之时,一定要在他清醒的时候,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他身下那一坨丑陋的东西给剪掉! 敢亵渎圣洁的雪莲花,就要付出身体与灵魂的双重代价,让你死了也要做个太监…… 第496章 向红杏取经 虽然第二场比试接近中午,方才会举行,但耐不住寂寞的才子们早早来到了桃花坞。38xs 有的调戏妹子,为博一笑,有的冥神苦想,坐着充足的准备。 石越想入非非,一夜未曾合眼,眼眸充斥着一片赤红,颇有几分怠倦的味道。 他倚靠二楼廊柱旁,笑看着易容后的幽兰与红杏手拉着手,眉开眼笑的聊着什么。 幽兰媚眼间或向石越瞟上一眼,眼眸中流露出脉脉柔情与小女人的娇嗔。 小萝莉拉着石越的胳膊,笑嘻嘻道:“大哥哥,幽兰姐姐再和红杏姐姐聊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哦,也不向昨日那般醉意熏熏的忧伤了。” 石越道:“她们是在说一些羞人的话。” 小萝莉好奇道:“连我都听不见两位姐姐说话,大哥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要用脑子想啊!”石越点了点小萝莉的额头,笑道:“你们两位姐姐脸颊涨红,媚眼含春,一副羞涩娇柔的模样,还偶尔的再向大哥哥撒娇,你猜他们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大哥哥好厉害……”小萝莉一脸向往之意。 幽兰早上酒意苏醒,想起昨晚石越的‘严词拒绝’,心里既感动,而又觉得甜蜜――想不到坏人流氓成性的外表下,居然有着一颗保守温柔的心。 正因为感动,却让幽兰更加处心积虑的投怀送抱,决不能让自己有着深深遗憾,却追悔莫及。 “红杏姐姐,我……我想问你个羞人的事,你可别笑话我啊?”幽兰脸颊绯红,与红杏咬着耳朵。38xs “什么事?让妹子这么不好意思?看你小脸娇艳殷红,我都想一口把你吃掉呢!”红杏娇媚的调笑。 “红杏姐姐想吃我有什么用?可是坏人却没有吃我的心思。” 幽兰撅着小嘴,羞嗔道:“姐姐,你可别笑话我,我昨晚与坏人征战了半宿,可坏人不仅不吃我,反而把我从床上给踢了下去,你说气不气人?羞不羞人?我这香喷喷的身子,好似没人要一样……” 幽兰长话短说,抛出那些隐藏的秘密,将两人斗气的举动说给红杏听。 “红杏以为大人向来是生龙活虎,来者不拒,想不到大人还有这么保守可爱的一面!” 红杏咯咯娇笑,又轻抚幽兰凌乱秀发,柔情道:“好妹子,这是大人体恤你,对你好啊,不然,那里明明已经那样了,怎么还会有放过你的意思?大人其实忍的比幽兰还辛苦呢。” 幽兰点点头,幽怨道:“可是……可是我不想放过坏人啊,嘻嘻……红杏姐姐手段最多了,你给我出个招数,好让我今夜得逞!” “你想好了?”红杏眼眸中闪烁着疑问,“可别后悔!” “我早都想好了,今生今世就跟着坏人了。”幽兰温柔而又决绝的说道。 “大人有妹子这样的红颜知己,真的是好福气。”红杏心生感概,自信的扬起下颌,媚笑道:“幽兰妹子不用担心,大人喜欢什么、偏爱什么,红杏姐姐都是一清二楚,姐姐教你三招,今夜大人就是你的,想跑都跑不掉。” “真的?那可太好了!姐姐……咱们到你房里说去,说得仔细点,我好好记着。” 幽兰脸上布满了羞涩与惊喜,拉着红杏,欢快了的进了屋里去。 石越大约能猜得到俩人说些什么私密的话来。 想着两个倾国倾国的女人合起火来、琢磨着如何现身于自己,无论怎样,都是一件让人幸福的事情。 “小石头,你傻笑什么?”李闲鱼从三楼走下来,袅袅婷婷,一副慵懒的模样。 小萝莉促狭道:“鱼儿姐姐,大哥哥昨夜可幸福死了……那……” 石越点了点小萝莉的额头,嗔道:“幸福什么,可别乱说话。”小萝莉撅着嘴巴,不敢再言语。 李闲鱼看着石越那张英俊的脸庞,幽怨嗔道:“你昨夜是幸福了,我昨晚可是辗转难眠、一宿都没睡好觉,你说……你是不是欺负姑姑了?” 石越期期艾艾:“哪……哪有啊?” 小萝莉摇摇头,理直气壮道:“不是大哥哥欺负姑姑,是姑姑欺负大哥哥,姑姑不讲道理,不是个好女人。” 石越狠狠瞪了小萝莉一眼,怨她多事! 李闲鱼当然知道独孤灭绝的脾气――她本来就对男人心有芥蒂,而石越放荡不羁的表现,更与独孤灭绝的圣洁高傲格格不入。 因此,李闲鱼猜测到师父一定是变着法的欺负小石头了,小石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师父一定是吃了暗亏的。 响起昨夜师父那幽怨羞愤的眼神,响起昨夜师傅房中的烛光闪烁一夜,李闲鱼心中就觉得异常难受。 总不能有了小石头,就不理会师傅的幸福了吧? 李闲鱼轻轻勾了勾的石越的大手,眼眸中闪烁着哀求的光晕,期期艾艾道:“小石头,姑姑待我是极好的,哪里做的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你也要多担待啊!或许……将来……我的姑姑就是……就是你的姑姑呢……” 石越被李闲鱼哀怜的眼神瞟的心软,笑道:“小鱼儿放心吧,我会和姑姑和平共处的,相信经过昨天的考验,姑姑也应该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断断不会再与我心生嫌隙的。” 这话中分明含着盛气凌人的味道。 说得直白些,便是小石头已经将姑姑压制得死死的,姑姑绝不敢胡乱找他的麻烦的。 李闲鱼嗔怒的打了石越一下,反问道:“你以为姑姑是那么好相与的?你欺负姑姑就是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还怎么跟着你好?” 石越真心被李闲鱼这一套歪理邪说给打败了,讪讪笑着讨好道:“我哪里敢欺负你?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才好呢。” “肉麻死了!肉麻死了……” 小萝莉捂着耳朵,摇头促狭道:“大哥哥只有两只手,能捧得过来这么多大姐姐吗?” 李闲鱼也被石越不要脸的讨好羞红了脸,拉着石越的手,摇晃撒娇道:“小石头,你要是不想让小鱼儿为难,便主动和姑姑修好吧!” “主动?”石越一头雾水! 第497章 这娘们儿动情了? “主动?怎么个主动法子?” 石越一脸诧异,低声嘟囔道:“我是有原则的,总不能受了气,还要低三下四的给人家道歉。38xs” 李闲鱼抿着粉唇,想要向石越讨好:“小鱼儿也不让你给姑姑道歉、难为你,只要你现在跟小鱼儿上楼去,与姑姑说几句好话,这总成吧?” 说几句好话?那不还是变相的道歉吗? 石越看着李闲鱼那张诱人粉红的脸蛋,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小萝莉撇着小嘴,幽幽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知道是哪个圣人说的,大哥哥一定是不放在眼里的……” “就你话多!” 石越瞪了小萝莉一眼,叹了口气,回眸望着李闲鱼那张幽怨的脸,呢喃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李闲鱼大喜,拍着小手,兴奋的扭动腰肢,“走!咱们现在就上楼去!丰满的酥胸一荡一荡的,勾得石越眼晕。” 独孤灭绝撕裂了那件令她深感耻辱的白纱裙,换上了一身纯黑的窄裙,窄紧收腰的薄衣下,丰满坚挺的酥胸随着她娇躯曼舞、轻轻地颤动。 她正在跪在床上收拾被褥,柔腰深深下陷,丰满肥美的臀高高翘起,组合出一副诱人心魄的弧线; 修长圆润的双腿因为窄裙上翘,没有任何遮拦,白嫩的大腿着,纯美圣洁的气息弥漫全身。 柔腰轻扭,连带着丰满高贵的臀也左右摆动,荡漾出层层诱人的波浪,高贵的韵味和扭摆舞动的腰肢,让独孤灭绝衍生出一种让人心慌的诱惑力。 李闲鱼领着石越、小萝莉刚刚走上三楼,也没有想那么多,随手推开了独孤灭绝的房间,因此……便有幸见识到了这有着靡靡气息的柔媚。38xs 李闲鱼哪里想到场景会这么香艳,急忙随手将傻愣愣的石越给推了出去。 “是谁?” 独孤灭绝急忙将裙子遮掩住自白腻的玉腿,回眸一望,见是李闲鱼,遂温柔的一笑:“小鱼儿吓了姑姑一跳!”看到那个鬼机灵一样的小萝莉跟在李闲鱼身旁,她只好继续自称‘姑姑’。 李闲鱼笑了笑:“姑姑,我是与小石头一起来与您说些知心话的。” “小石头?” 独孤灭绝眉宇之间立刻冷了下来,阴森着脸,哼道:“他……他来干什么?” 石越在外面呆得不耐烦,一脚踏了进来,看着独孤灭绝那张麻子脸,嬉皮笑脸道:“姑姑,我和小妹妹来看看姑姑啊,昨天姑姑受到了惊吓,害得我和小妹妹一宿未合眼,心想一直在念叨着姑姑。” “是吗?” 毒蛊灭绝在小萝莉身上扫了一眼,冷冷道:“我看小妹妹精神饱满,气势很足,哪里像是念叨了我一夜的模样?” 小萝莉嘻嘻笑道:“姑姑,我是在梦里念叨了姑姑一夜……” 噗! 李闲鱼笑得花枝乱颤,心想着这个小妹妹还真是一个大活宝。 独孤灭绝冷冷哼了一声,气得转过头去。 “姑姑还不信吗?” 石越窜到了独孤灭绝身前一尺处站定,前倾着身子,与独孤灭绝那张麻子脸对视,卖萌道:“姑姑近些看,小石头的眼睛红肿无神,一片赤红,只是因为担心姑姑啊,还望姑姑开心点才好。” 石越撒娇耍赖的同时,仔细观察着独孤灭绝那张与她高贵诱人的娇躯格格不入的麻子脸。 心底深处涌上一阵冷笑:这娘们儿,果然是易容了…… 被石越靠得如此之近,独孤灭绝下意识的挺起温润丰挺的胸膛,向后倾斜了一下身子。 但那让自己羞愤迷乱的清爽男子气息,仍纠缠过来,袭扰自己的五感六识,勾得自己心潮涌动。 心慌意乱之际,想到昨晚被石越贪婪的蹂躏,丰满的胸、高贵饱满的臀,还有大腿上细腻的肌肤,都已经不在圣洁,被石越烙上了屈辱的印记,独孤灭绝既有种扭曲的期待,心中又无比的愤恨恼火。 这个什么小石头,亵渎了我,我必杀了他,我必杀了他…… 只是自己的功力刚刚恢复了那么一点点,万万不是他的对手!看来……只好如此了…… 独孤灭绝换上了一副笑脸,看着将贪婪目光定格在自己丰满胸膛上的石越,第一次对他露出了温顺的一面:“小石头,姑姑要多谢谢你才成,若不是你和小妹妹帮助姑姑,姑姑说不定会受更大的委屈呢!” 那纯美甜腻的媚笑,发自肺腑、浑然天成,让人如沐春风。 石越打了个了冷颤,与满脸不解的小萝莉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两人俱都被独孤秘诀反常的笑脸给镇住了。 这个老处女,心里恨得我牙根直痒痒,又怎么会谢我? 石越心中忐忑,事出反常必有妖,忙试探着问道:“姑姑确定是在感谢我?您没犯病吧?” “小石头,姑姑好着呢,犯什么病?”李闲鱼气得娇脸涨红,狠狠的瞪着石越。 独孤灭绝笑得十分开心,眼眸闪烁着喜悦,看着石越那张让她‘刻骨铭心’的脸,真诚道:“当然是在感谢小石头了,姑姑只是性子执拗,脾气不好,昨晚又心神紊乱,倒把真心帮助我的小石头给得罪了,姑姑仔细想来,真不应该!小石头,姑姑是该向你道歉的……” 啊? 我没听错吧?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石越越发觉得不对,望着独孤灭绝那满是柔情的双眸,心中居然升起毛骨悚然的错觉。 不行! 我必须离开这里…… 石越一边向后退步,一边虚伪笑道:“用不着姑姑道歉,小石头也有不对的地方,只要姑姑不生气就好,那个……我还有事,就不陪着姑姑了,小石头先撤了。” 说完话,就要跑路! 冷不防手臂被一双温柔的小手抓住,那温润滑腻的触觉,如雪如绵,让石越通体舒泰。 回眸一望,却见是麻子姑姑抓着他的手臂,还忽闪着一双勾人魂魄的清媚眼眸,咯咯娇笑的看着石越。 “姑姑,你……你要干什么?” 石越背靠在墙上,感觉到麻子姑姑周身洋溢着一股春情泛滥的味道――我草,这老处女难道是爱上我了? 第498章 风.骚的故事 独孤灭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温软的小手一接触到石越的身子,心底深处便感受了一股火热的悸动。38xs 酥麻之感,袭上心头。 她强自忍耐着别样销魂的煎熬,笑着将石越拉到椅子旁坐下,温软的笑道:“小石头忙着走干什么?姑姑还能吃了你不成?难得小鱼儿这么喜欢你,就一同陪着姑姑说会儿话还不成吗?” “这个……小鱼儿……我……我不太会说话……怕又惹得姑姑生气……”石越看着李闲鱼,眼眸中含着求饶的目光。 李闲鱼正在为师傅与小石头不可调和的矛盾愁眉不展,哪里想到师傅会突然刚发了慈悲,倒是对小石头亲热起来。 有了这样的好事,怎么能放任小石头离开呢? “小石头,姑姑一片好意,你就坐一会儿吧,离着第二场比试还早呢。”李闲鱼向石越挤眉弄眼的的使眼色,又是哀求,又是讨好。 石越心中一软,只好坐下来与麻子姑姑周旋。 心中却想着:小鱼儿你个傻妞儿,再与姑姑闲聊一会儿,我就可能被姑姑给吃下去了…… 麻子姑姑、李闲鱼、小萝莉、石越四人尴尬而又混乱的聊天起来。 石越是满嘴胡乱放狗屁,自然不会揭露自己的老底儿。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倒把李闲鱼逗得十分开心,笑颜如花,涨满了娇人的红霞。 独孤灭绝自然也将自己的行踪、身份隐藏的很好,撒起慌来,十分逼真,只把李闲鱼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此时才发现师傅不禁武功盖世,编起瞎话儿来,也一般的震慑古今! 石越说了几个笑话,口干舌燥,想要借着喝茶的机会、逃离麻子姑姑与李闲鱼的包围。38xs 独孤灭绝随口道:“刚巧姑姑也口渴的很,小妹妹,你能不能帮姑姑与大哥哥端杯茶过来?” 小萝莉一听赚钱的机会来了,眼眸放光,忙伸出小手,嘻嘻笑道:“姑姑,十文钱一杯茶哦。” 李闲鱼笑道:“小妹妹,姐姐这里有银子,待会儿姐姐给你好吗?” 独孤灭绝又对李闲鱼下了逐客令,“小鱼儿也下去吧,那些才子都是奔着你来的,你躲在这里不露面,岂不是让那些才子失望?” “失望就失望呗,我又不是让他们看的……” 李闲鱼随意的嘟囔了几句,看着师傅冷幽的眼神望过来,又改口道:“那姑姑与小石头聊一会儿,我下去照看一下那些才子。” 石越起身要与李闲鱼一同离开,心想着我和这情动的老处女、坐在这里聊个屁呀! 独孤灭绝柔滑的小手按住石越的肩膀,将他堵在椅子上,笑道:“小石头不忙着走,我就这么一个侄女,既然心属于你,我这个做姑姑的自然要多嘱咐你几句,不然可就失了长辈的礼节。” 李闲鱼撅着嘴巴,娇笑道:“小石头乖乖在这里呆着,要记住哦,不许惹姑姑生气。” 随后,拉着小萝莉走出门去,也不理会石越幽怨的眼神。 屋中只剩下忐忑的石越与温柔如波的麻子姑姑,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气氛陷入尴尬的境地。 石越看着独孤灭绝一直含情脉脉,盯着自己仔细观瞧,不放过一丝一毫,脸上火辣辣的烫。 万般无奈之下,心想着该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离开呢? 眼珠一转,嘿嘿……有妙计了。 石越坏坏的笑道:“我再给姑姑讲一个风流嫂子偷情勾引小叔子的故事。” “哦?还有这样不要脸的故事?” 独孤灭绝正在为尴尬冷场头痛不已,生怕石越半路跑了,自己功力未复,又如何制服他?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石越站起身来踱着步子,兴奋道:“从前有个娇媚放荡的女人,名叫潘金莲!嘿嘿……她生的十分漂亮,恍若就是专门为勾引男人而生的,那个媚眼如波,就和姑姑一样的柔媚,肌肤柔软滑腻,就像姑姑一样的雪白弹软,身材丰润饱满,就和姑姑一样的风情万种……” “够了,你拿一个放荡的女人,总是和我比较干什么?” 独孤灭绝脸颊火辣辣的烫,心中羞愤,想着这混蛋该不是借着放荡骚媚的潘金莲来损我吧? 石越看着独孤灭绝眼眸中露出娇嗔薄怒的风韵,心中偷笑,又一本正经道:“潘金莲有个小叔,名为武松!” 他凑到麻子姑姑面前一尺处,盯着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坏坏笑道:“嘿嘿……这武松生得好帅,就像小石头一样的帅,身手高强,就像小石头一样的厉害,能徒手搏虎……” 独孤灭绝惊诧道:“小石头能徒手搏虎?” 石越讪讪笑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身边倒是有那么几只……” 这混蛋……是在消遣我呢! 独孤灭绝捎带鄙夷的看了石越一眼,又眯着眼睛问道:“那后来怎么样?” 石越忽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道:“这个酷似姑姑的潘金莲放荡骚媚,趁着武松脱光了衣服洗澡的时候,去勾引武松。” 独孤灭绝被勾起了好奇心,虽然明知道石越是在用放荡骚媚这几个字眼儿玷污自己,却也顾不得许多,只是觉得脸颊滚烫、追问道:“那后来怎样?” 石越忽然凑到麻子姑姑眼前三寸处,看着她那双诱人魂魄的双眸,嘴角浮现出一丝邪笑:“像我一样正直的武松,又怎么会被骚媚放荡,神情酷似姑姑的潘金莲勾走了魂呢?” “当然是一脚将潘金莲踢出去,还疾言厉色的加了一句:再敢胡乱勾引野汉子,我就杀了你……” 独孤灭绝被石越围在椅子上,虽然她紧紧靠着椅子,尽力离石越远一些,但仍被石越身上传来的清爽气息诱惑的心神迷乱。 她顾不得石越是在损她,尽力调整好混乱的心扉,期期艾艾道:“那……那后来、潘金莲怎么样了?” 石越耸了耸肩膀,可惜的叹了口气:“后来潘金莲勾引了野汉子,果然被武松给杀了……” “真杀了啊?” 独孤灭绝心神悸动,“潘金莲不是武松的嫂子吗?怎么说杀就杀呢?” “怎么不该杀?”石越逼近麻子姑姑,面带促狭道:“难道姑姑对荡媚风骚的潘金莲,起了同命相连的心思吗?” “呸……小石头休得胡说八道,谁与那风骚放荡的潘金莲同命相连?” 独孤灭绝就知道石越没安什么好心,千方百计拐着弯的骂自己,气得浑身颤抖,丰满的酥胸鼓鼓起伏,心中全是怨气,玉手指着那门,对石越冷冰冰道:“你……你给我滚出去……” 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妙――自己怎么主动赶他走了? 第499章 我不许你走 石越心中大喜,一脸委屈的往外走,边走边撅着嘴巴、倒打一耙:“姑姑,你凶什么凶啊?我早就说过,我说话不好听,说不定就惹了姑姑生气,你可别能怨我?大不了我走就好了……” 独孤灭绝没打目的,怎么可能放任石越离开呢? 抢在石越前面,堵住门口,眼睛里含着羞耻、幽怨的水迹,期期艾艾道:“你……你不能走?” “姑姑,是你刚才让我滚的,这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石越心中无奈――这娘们儿真的是要扑倒我? “啊?这个……刚才姑姑是一时冲动,做不得数的。38xs” 看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独孤灭绝温柔入绵,娇柔呢喃:“现在姑姑想和你探讨一下,风骚荡媚的潘金莲,到底该不该杀……” 石越发誓,这是他从独孤灭绝口中听到的、最柔媚绵情的话――哎,心里酥软绵麻,好舒服! 他此时倒是不愿意走了,心底深处有一股冲动,很迫切的想知道麻子姑姑的真实面容到底有多销魂。 小萝莉蹦蹦跳跳的来到水房、沏好了茶,刚要端着上楼,刚巧有几个才子也要喝茶,叫嚷着让她送来。 她撅着小嘴不情愿道:“干什么?我可不是你们的丫鬟,我可是要给大哥哥送茶去呢。” 无人不知她口中大哥哥就是石越! 那些才子也晓得规矩,将银子掏出来,豪气冲天的拍在桌子上。 小萝莉是个财迷,有钱不赚王八蛋,看着银子就眼晕。 她也不忙着给石越送茶,想着大哥哥本来就不渴,只是那麻子姑姑想要喝茶,嘿嘿……赚钱要紧,先让麻子姑姑渴着吧! 小萝莉走回厨房将托盘放下,拎着水壶一路小跑着、给那些才子沏茶去。38xs 趁着这个功夫,一个白胖的身影,带着贼眉鼠眼的诡异,四下一望,见无人注意到自己,便灵活的溜进了水房之中。 此人正是孟辰 他早就处心积虑的陷害石越,听着小萝莉刚刚是要给石越送茶,哪里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 看着那两杯香茗,孟辰眼角浮现出愤恨诡异的笑容,急忙掏出准备已久的春药――合欢散! 这是从西域花重金求购来的宝贝,无色无味,入水即溶,药效强劲。 只要服用了合欢散,淑女也能变荡妇,阳痿也能变猛男,实乃作奸犯科、迷奸、催情的不二良药。 孟辰不敢耽搁,将两杯浓茶俱都放了药,又怕药效不够,将分量加了一倍,而后飞快的跑出了水房,躲在廊柱后面看热闹。 不一会儿,小萝莉跑了回来,又端起茶盘,欢快的上了楼去。 在三楼! 孟辰看着小萝莉消失在三楼拐角处的身影,眯起来的眸子中泛着兴奋卑鄙的光芒。 他很明白,再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第二场比试就开始了。 而石越这厮在服用了合欢散后,那强烈的药效绝对会在半个时辰内发作,而且会一直持续一个时辰方才能安定下来。 在这一个时辰之内,石越只能像是一头发情的狂狼似地,抱着女人,不断的宣泄着体内的奔腾骇浪。 如此一来,石越必将缺席第二场比试,京都第一花魁李闲鱼,自然也从他怀中溜走。 若是等到石越清醒了,一定会后悔的癫狂吧? 哈哈……这是多么精彩的毒计啊! 孟辰面带无声狞笑,重新回到曾通身边,看着曾通那双紧张兮兮的眼睛,得意的笑道:“曾公子,大事成矣。” “真的?哈哈……” 曾通兴奋地搓着手掌,笑道:“孟公子,你的情意我记着呢,没了石越那兵痞捣乱,这诗会我不必然折桂,国子监监正也会是我囊中之物,到那时候,我一定给孟公子正名,恢复你国子监学生的声誉。” 孟辰大喜:“多谢曾公子仗义。” “你……你不能走,你给我讲讲潘金莲与西门庆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 独孤灭绝堵在门口,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虽然心中焦急,仍是伪装出一副温柔款款的表情。 石越毫不讳言的奚落:“怎么?姑姑难道是想要向风骚的潘金莲学习怎么勾搭帅哥吗?嘿嘿……那可不好,姑姑是守身如玉的女人,怎么能不学好,反而去学那不要脸的风骚荡媚?” “小石头,你说什么都成,反正你现在就是不能走!” 独孤灭绝眼眸羞涩而又怨愤,她才不愿意半途而废,忍着忐忑不安的心扉,羞涩而又柔媚道:“关于潘金莲的故事,你要继续讲给我听,我……我很想听潘金莲是怎么变得那般放荡的。” 石越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笑道:“我口渴了,总要出去喝点水吧,姑姑先让开,我喝点水再回来。” 他迈着步子上前,就要把独孤灭绝推开,夺门而出。 独孤灭绝死死抵在门口,央求道:“小石头,你不要走,小妹妹马上就送茶来了……” 那软声娇语的模样,让石越心痒如麻! 刚好,小萝莉欢快的叫声传了进来,“大哥哥,我来喽,快开门呀。” 独孤灭绝心中大喜,一面阻止石越出去,一面将门打开了个小缝隙,接过茶盘。 看着小萝莉要挤进来,独孤灭绝砰的一下,将门关好,上栓。 小萝莉额头被门给撞了一下,嗡嗡的有些疼痛。 她捂着脑袋,小脚用力的踢着门,不甘心嘟囔道:“人走茶凉吗?为什么不放我进去?麻子姑姑,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你是个坏女人,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老处女!” 小萝莉踢了几脚,震得脚趾头生疼, 虽然觉得不甘心,但想着楼下那些才子几乎已经聚齐了,只好放弃――那些挥金如土的才子们在高谈阔论后,嘴巴干涸,都眼巴巴的等着喝茶呢,这银子若是不赚,岂不是丧尽天良? 小萝莉隔着门虚晃了几下粉拳,方才不甘心的离去,临走还对石越招呼道:“大哥哥别忘了第二场比试啊,时间就快到了。” 听着小萝莉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独孤灭绝方才静下心来。 想着这个小萝莉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还污蔑我是老处女?哼……以后定要给你厉害尝尝! 石越却饶有兴趣的看着独孤灭绝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眸,疑问而又带有一丝戏谑:“姑姑为什么不让小妹妹进来?难道姑姑要学风骚流媚的潘金莲,对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不妨再告诫姑姑,我是武松,不吃窝边草的,可不是风流贪婪的西门庆……” 第500章 羞涩也疯狂 独孤灭绝为之气绝,心中羞涩而又怨愤:这混账东西,大难临头还不自知,好!我忍着,就让你再嚣张一片刻。38xs “小石头,你……你别胡说,谁要学那潘金莲,对你做那放荡骚媚的龌龊事!” “那你为何不敢让小妹妹进来?” “我是怕小妹妹年纪尚小,听到潘金莲的风骚故事,再学坏了勾引你,她与你整日腻在一起,可谓近水楼台呢。” 石越心中觉得好笑:小妹妹天天睡在我身上,被我坚硬如铁的木橛子每日顶着,都没有学坏,区区风流故事,又岂会被她放在眼里? 石越口渴,想着喝水过后,再与麻子姑姑争辩,探手伸出去,就把杯子拿过来。 独孤灭绝心中慌乱,急忙把石越将要递到嘴边的杯子抢回来,“你……你不能喝。” “我口渴,怎么就不能喝?”石越蹙眉,心中越来越怀疑独孤灭绝的动机。 “这个……茶刚刚沏好的,水热,杯子更热,我怕烫着你,冷一下再喝不迟……” 独孤灭绝终于找到了一个自以为满意的理由。 石越哈哈大笑,眼中带着戏虐的神色,指着麻子姑姑的白腻柔荑,促狭道:“姑姑怕烫着小石头,真是一片好心!可是我看姑姑端着茶杯倒是很舒服呢,难道姑姑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蹦出来的女妖精,居然不怕烫?” “啊?这个……” 独孤灭绝急中生智,眉头紧蹙,突然放下杯子,胡乱搓着小手,咋呼道:“哎,茶水好烫,若非小石头提醒我,姑姑就要被茶水烫坏了,姑姑的记性可是真差劲啊。38xs” 假! 太假了…… 如此后知后觉的表演,越发让石越觉得心疑:你这老处女,要是真的被茶水烫到,又岂会忘记? 再说烫与不烫是神经系统的事,与记忆力好坏,又有个屁的干系? 石越思来想去,总觉得里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猫腻:不行,这老处女行事诡异,可不能着了她的道。 “那不好,我现在口渴的很,必须要离开,而且那些才子已经到了,我要去混个眼熟,就不陪着姑姑你研究潘金莲为什么那么风骚放荡了。”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就要离开,可是偏偏没有正当的理由拦住他。 急中生智,急忙伸出光洁如玉的足踝,耽搁在石越的大腿根儿上,不让他站起来,柔媚道:“小石头先别走,茶水一会就凉了啊,姑姑先给你吹吹,马上就好。” 她一边柔柔劝慰石越,一边趁机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撅着丰润的小嘴,仔细的吹拂香茗。 石越的注意力,立刻就被眼前这一只灵动的足踝给吸引了过去,却全然没捕捉到麻子姑姑眼中隐含的冷厉眼神。 那只有着优美娇态的金莲、刚好放在了石越大腿里侧。 只要不小心,稍稍移动那么一寸的距离,就可以与石越身下那隐约苏醒的庞然大物亲密接触。 石越穿着一身黑色长服,那只娇媚灵动的小脚丫在黑色长裤的映衬下,更显得白莹如玉,娇柔可爱,足弓、脚背以及五只珍珠似的脚趾头无一处不美,好诱人的美足啊! 裙裤窄紧、收缩,露出一截白得耀眼的圆润玉腿,看起来的是那么纤细、白腻、耀眼而又迷人! 不得不说,虽然石越拥美无数,但看着这只散发着雪莲花香气、珍贵似一件艺术品的美足,心中忍不住起了丝丝涟漪。 独孤灭绝的白脂般的金莲虽然成功吸引了石越的注意力,让她得出空隙行使诡计,但看着石越贪婪的目光在玉足上来回游弋,心中有股莫名的慌乱――这厮该不会立刻对我用强吧?我功力尚未复原,可敌不过他。 只是这般耻辱的想着,心中居然又滑过一种扭曲的期待感,期待着石越大手扶上来,蹂躏自己。 “姑姑,这是干什么?勾引我吗?”石越看着这只晶莹剔透的玉足,朱唇更觉干涸。 “没有,不是勾引!” 独孤灭绝一边装模作样的吹着早已温凉的香茗,一边柔声安抚石越躁动的心:“你别想歪了,我是你姑姑,怎么能干那样风流的事情?小石头稍坐,茶水马上就凉了。” 石越越发觉得犹疑,“不行,我必须要走!”他抓着麻子姑姑的玉足,便要移开。 独孤灭绝用力抵着石越的大腿根儿,不让石越离开,却无意中碰触到了石越身下那稍显狰狞的铁杵。 “哎呀……羞死人了……” 独孤灭绝眼睁睁的看着石越胯下那诱人的小帐篷一点点放大,也知道自己闯祸了。 此时,最应该先把玉足收回来,省得勾引石越化身为风流西门庆,再把自己当成风骚荡媚的潘金莲给压倒在床上。 但是成功在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怎么能放弃呢? 独孤灭绝忍着慌乱的心扉,仍然将玉足那么诱人的伸出来,任凭那白腻的肌肤暴漏在石越贪婪的目光中,也任凭石越将玉足抓在手中,肆意亵渎。 石越也被麻子姑姑偶然抵在胯下的那销魂一脚,弄得心神荡漾,急忙握紧了麻子姑姑的白腻玉足,想要将这勾人心扉的罪魁祸首给扔到一边去。 但是血气方刚的他对如此诱人的玉足十分喜欢,甚至于迷恋。 尤其是那肌肤细腻、柔滑,握在手中温柔绵密,像是一块精美的白玉,让人爱不释手,再也不舍得丢出去。 “姑姑,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可千万记得哦,潘金莲最后可是被武松给杀了的……” 听着石越扔把自己比作潘金莲,心中羞愤,偏偏又生出一股渴望被抚摸的异样快感。心中却也悲哀的想着:自己这般放荡骚媚的行径,就是潘金莲看到了,恐怕也会自愧不如吧。 玉足之上传来石越清爽的气息,恰到好处的紧握揉捏,滋润心扉,让独孤灭绝第一次体会到了男人特有的温柔,那是一种入骨销魂的舒服,让人欲罢不能。 可是,她的娇柔玉足越是被石越抚弄得销魂,心里就越发觉得自己不再圣洁,脑中浮想联翩,认为自己被石越玷污了身体,甚至是亵渎了高贵冷傲的灵魂,也因此更加的憎恨石越。 这样销魂而又耻辱的错觉叠加起来,充斥于脑,弄得独孤灭绝倍加难堪,心神恍惚…… 第501章 你究竟是谁? 石越心中存疑,越发觉得独孤灭绝是在勾引自己。38xs 可是诱惑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他可不认为自己玉树临风,王霸之气一震,就能让身姿妖娆的麻子姑姑投怀送抱,甚至不惜主动送上玉足,让自己肆意把玩――难道是昨晚摸胸、摸屁股的,给摸上瘾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投怀送抱是麻子姑姑的自由,但拒之门外也是石越的权利――麻子姑姑虽然身姿妖娆、高贵丰盈,但她眼眸中偶尔流露出的冷绝孤傲的敌意,却让石越可远观给不敢亵玩焉! 更何况石越连那张麻子面具的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一张脸没有见过,又怎么会稀里糊涂上了贼船呢? 石越硬起心肠,将麻子姑姑的玉足扔在一边,起身就要离开! 独孤灭绝终于利用吹冷茶水的契机做好了手脚,起身将茶水递给石越,柔柔道:“小石头,喝杯茶再走吧,免得你口渴难耐,在小鱼儿面前告姑姑的状,小鱼儿再怨我照顾不周。” 当她将茶水放在石越面前,在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注视下,心扉莫名慌乱,柔荑也微微发抖――她纵横江湖多年,见过的高手不知凡几,但却没有一人能给她如此震慑。 即便是康善真之流,论起威压与气度来,恐怕也是及不上这混账东西的。 石越口渴的很,接过茶杯,刚要送到嘴边,便发现麻子姑姑神情怪异、玉臂微颤。 那双幽怨而又稍显兴奋的眼眸、直勾勾盯在了茶杯上,而不是自己那张英俊的脸! “姑姑胳膊在抖什么?”石越心中滑过怪异的感觉,终究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独孤灭绝低着头,做出一副小女儿羞涩的模样,柔声道:“刚才无意碰到了小石头那里,姑姑心中慌乱,身子忍不住发抖,小石头可千万别告诉小鱼儿啊,姑姑真不是故意的……” “姑姑也知道不该碰那里?”这个理由十分充分,足以用羞涩、娇柔,掩盖麻子姑姑莫名的慌张。38xs 石越也不再怀疑,端起香茗欲要再喝,但目光却落在了桌子上的另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香茗之上。 “姑姑……怎么不喝?” 石越心头一震,端着那杯香茗,放在了麻子姑姑面前。 眼神仍然含着笑,但稍显冷意,直勾勾盯着麻子姑姑看去,“姑姑刚才不是也口渴了吗?” 好谨慎的混蛋啊! 如此紧要关头,独孤灭绝不能有一丝犹豫,一丝神情上的波动,不然必将鸡飞蛋打,前功尽弃。 “哎呀,小石头还真是细心,姑姑听潘金莲的故事很入迷,居然忘记了口渴了。” 独孤灭绝没有丝毫做作,端过香茗就要喝进去。 “等等……” 石越一把抓住了独孤灭绝的柔荑,将自己的香茗与独孤灭绝的香茗兑换,笑道:“姑姑拿过的香茗,香气更浓,小石头斗胆与姑姑对换一下,沾沾姑姑的福气。” “这……” 独孤灭绝笑得稍稍有些不自然:“这不好吧?姑姑刚才一点进去,你也不嫌脏……” 石越颇为完美的笑道:“姑姑的玉足小石头都摸过了,也没嫌脏,难道还害怕姑姑的丰唇是脏的吗?” 独孤灭绝再无理由,也温柔一笑:“小石头愿意换,那就换吧,姑姑由着你。” 石越盯着独孤灭绝那双貌似温柔,但却有些复杂的眼眸,反问道:“姑姑怎么不喝茶呢?难道姑姑是嫌我脏?呵呵……这茶我还没换喝过呢!” 独孤灭绝期期艾艾道:“小石头先喝,姑姑不忙。” 石越真正的起了疑心,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心领神会道:“姑姑是长辈,姑姑不喝茶,岂有晚辈先喝茶的道理?” 独孤灭绝心中羞愤,也知道自己再无退路,她忍着烦乱的心扉,柔笑:“真没想到小石头会这么有礼貌,小鱼儿跟了你,我这个当姑姑的,也就完全放心了……” 说着话,端起茶杯,就将香茗全部喝掉。 独孤灭绝将石越手中的香茗抢过来,笑道:“一杯香茗不够解渴,姑姑把这杯也喝了吧。” 她以退为进的急智让石越终于打消了疑虑――不得不承认,这样妙手偶得的计谋,才是两人智斗心机的点睛之笔。 石越再无怀疑,一把将香茗夺过来,开心的笑道:“小石头口渴难耐,姑姑怎么抢小石头的水喝?” 仰头,将香茗全部喝掉,杯中空空如也! 独孤灭绝如释重负…… 石越走了几步,一股昏昏欲睡的念头充斥于脑海之中,屋子中的一切似乎都随着脚步乱转。 身后,却传来了麻子姑姑放浪形骸的冷绝笑声:“石越,你三番两次亵渎于我,我岂能饶你?” 那声音冷绝而又高贵,似雪山之巅的雪莲花,有着上位者无语伦比的威严与孤傲。 不好! 茶水有毒,我上当了…… 石越身体混乱摇晃,但心智在短时间仍然保持着一丝清明――这是特种兵长期训练心智的表现。 他吸了一口气,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集中于右掌之上,趁着自己不受控制、狼狈倒地的时机,出其不意的抓住了独孤灭绝白皙如玉的足踝。 只是石越的大手像只铁钳,将功力尚未恢复的独孤灭绝抓得生疼,再也没有了方才揉捏玉足、怜香惜玉的心思…… 独孤灭绝功力恢复不到一成,一时大意,被石越瞬间放倒――她从来没有想过石越在服用了自己的独门迷药后,仍会有骇人悚然的杀伤力。 在她的认知中,这样意志坚强的怪胎、似乎不应该存在。 独孤灭绝脚踝处传来痛彻难忍的苦楚,从没想过刚才还被石越温柔把玩的玉足、此刻倒成了石越发泄蹂躏的首要目标。 她非等闲之辈,虽然功力未复,仍用自己另一只玉足用力踩踏石越,试图攻敌必救,让石越收手。 石越头晕目眩,似乎已然到了失去意识的极限,但麻子姑姑玉足踩踏脑袋的痛楚,却让石越艰难的保持着一丝理智。 破! 他用尽所有力气,手臂筋肉鼓胀,将麻子姑姑贴着地面,活生生拉到身下来, 也顾不得麻子姑姑粉拳打在自己脸上,大手探出来,在意志即将失去之际,死死捏着麻子姑姑白皙的脖颈,眼眸中含着冷酷与茫然的愤怒,一字一顿道:“你……究竟是谁?” 第502章 冷傲女王 独孤灭绝从来没想到石越居然会如此强悍:难道这个家伙是个铁打的金刚、百毒不侵吗? 她蕴含内力的粉拳并非娇柔无力,尽管她只有一成功力,也足以击断头骨。38xs 但神智濒临昏迷的石越根本就不会感觉有多么痛苦,虽然额角处隐隐有着几分暗青,仍死死抓着她的脖颈不放手,几乎快要使她窒息而死。 “你说……你到底是谁?” 石越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强烈的迷药,让自己变得外强中干。 他不能再等,将自己最后一丝理智与力气聚集到左臂,探出去,摸索着麻子姑姑圆润的下颌,用力撕扯! 撕拉! 那张丑陋的麻子面具被掀开了去,一张娇绕冷艳,媚如红醉的媚脸呈现在石越面前。 石越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冷艳绝媚的脸,即便是李闲鱼与之比起来,虽然同样美丽,但气质上仍稍差一筹! 这张近在咫尺的娇媚脸蛋,有着精致冷艳的五官! 粉红的小嘴儿紧咬着,嫣红而又执拗,水盈盈的眸子虽然散发着迷人的风韵,但更多的却透着孤傲与冷漠。 那一双秀丽而冷硬的眉毛,凌厉的眼神,让石越深刻领会到了一种捭阖天下,艳绝冷傲的女王威严。 “你……你是小鱼儿的师傅,你是独孤灭绝……”石越终于揣测到了独孤灭绝的真正身份。 但是,一切悔之晚矣! 他此刻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掐在那白皙脖颈上的大手、已然被独孤灭绝轻易打掉。 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冷笑与嘲讽眼神的冷傲女王,石越追悔莫及。38xs 独孤灭绝有多么可怕,他心知肚明――冷漠、杀戮、邪恶、绝艳是她的代名词。 心如蛇蝎、杀人如麻!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没有死在月神手中,偏偏阴差阳错、仅仅因为喝了一杯下了迷药的香茗,而败给了独孤灭绝。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啊! 在石越眼眸中,独孤灭绝那张冷艳妖魅的脸逐渐便得模糊,脑中浑浑噩噩一片眩晕。 娇媚多情的娇娘、灵动活泼的幽兰,清媚舒雅的白素、熟媚风骚的红杏,天真无邪的小萝莉,在他脑中一一浮现出了最后一丝媚影。 最后,所有的一切成为苍白。 砰! 石越晕倒在了独孤灭绝的丰满而又颤抖的酥胸之上。 “这……这混蛋终于晕过去了……”虽然石越笨拙的身体倒在了独孤灭绝丰盈妖媚的娇躯上,那一张帅气的脸也亵渎着她饱满惹火的丰满胸膛,但是,独孤灭绝仍在没有移动躲闪的意思。 因为……她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她需要休息! 石越最后关头爆发出来的骇人力量,让独孤灭绝感受到了汹涌澎湃的浩瀚气息。 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震撼,穿透了自己冷绝闭塞的心扉,也第一次让她与对手在正面交锋时、产生了恐惧的幻觉。 这股凌厉森然的气势,绝非自己手下那些悍勇之辈可以散发出来的。 石越的垂死挣扎,让独孤灭绝第一次认识到了真正的男子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这混蛋马上就要死在她手中…… 中午时分,第二场比试即将开始! 陈思凡、贺元、朱朝、耿老夫子、曾山等十五位评审一斤全部就位,昨日遴选出来的三百名才子也全部到场。 但唯独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混蛋! 李闲鱼坐于高台之上,妖媚的目光在众才子身上一一扫过,却唯独不见石越的身影。 “比试都快要开始了,小石头怎么还不来了呢?” 李闲鱼心中有些叫焦急、又有些幽怨――小石头,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小萝莉、幽兰、红杏俱都感到万分惊诧:她们三人都知道石越将李闲鱼视为禁脔,断不会轻视这场至关重要的比赛。 曾通与孟辰相视一笑,为石越的缺席而感到兴奋莫名――这厮,一定是春药泛滥,趴在床上呼哧呼哧的搞女人吧? 孟辰面带冷笑、大声叫嚣道:“鱼儿姑娘,现在时辰已到,比赛应该开始了吧?总不好因为要等一个人,就要将比赛时间延后!难道要让我们三百才子在这里苦等石越一人?天下间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吗?” 曾通也随声附和:“石公子不守规矩还尚属次之,最最重要的是,他明明十分清楚比赛的时间,却不来参加比赛,这到底是对众才子心生不满,还是有意亵渎鱼儿姑娘?其中三味,还真说不清楚呢。” 众才子绝大部分都是随风倒,听着曾通、孟辰说得有理,也跟着起哄、打秋风。 其中有些才子已经被孟辰用银子收买,便大声鼓噪起来,弄得三百才子更加愤愤不已。 就连旁观的那些才子也交头接耳,埋怨起来石越的不是来。 小萝莉心中焦急,对李闲鱼道:“鱼儿姐姐别急,我去找找看!或者大哥哥还在和麻子姑姑聊天呢!” 说着话,便扭着小屁股上楼去寻找石越。 过了一不会儿,小萝莉便飞快的跑下楼来,向李闲鱼摇摇头,幽怨道:“大哥哥不在!” 李闲鱼心中冰凉,郁郁寡款之时,忽见小萝莉将那副麻子面具放到李闲鱼面前,娇嗔道:“但是,我却在房间中找到了这个!原来麻子姑姑是易容过了的,鱼儿姐姐却一直在骗我。” 李闲鱼一看到那张麻子面具,一颗心不由得冰到了谷底,扑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完了!完本!小石头一定是发现了师傅的真身,与师傅打起来了。 他们一个是黑衣卫翘楚,一个是梅花教教主,双方一旦交战,分外眼红,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不行! 我要上去看看! 李闲鱼再也坐立不住,也不顾得下面那些才子胡乱鼓噪,扭腰上了三楼,一把推开了房门。 但是……屋中的一切,却又让她十分迷惑。 麻子面具是小萝莉在屋中捡到的,那师傅与小石头一定是在屋中就已经被识破身份了。 两人武功深不可测,一旦交手,必然会飞沙走石,暴土扬尘! 但是,屋中整齐而又清洁,床榻、被褥、桌子等物品,丝毫并未损坏。 这样完好无损的装饰,则说明两人虽然识破了身份,但却并未鲁莽的动手动脚、以命相逼。 这让人好生奇怪――难道两个人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和谈去了? 可是,人又去了哪里呢? 李闲鱼仔细查看,当她发现床底下,藏有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时,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嘴角浮上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第503章 亵渎是相互的 这分明是师傅的绣花鞋! 李闲鱼惊喜莫名:师傅的绣花鞋还在这里,那就说明师傅一定没有走远,至少,还在这栋巨大的桃花坞中。38xs 只是,具体在哪所屋子里,还要继续寻找才成。 刚巧小萝莉也赶了上来。 李闲鱼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对小萝莉央求道:“好妹妹,姑姑和小石头一定没有走远,孩还在这所大房子里,这本就是你的家,你帮姐姐找出来好吗?姐姐求你了,姐姐和你一起找。” 小萝莉是个热心肠,连忙点头答应! 两人刚要出去寻找,便一听到大厅中乱成一团,在孟辰、曾通等人的鼓噪下,那些才子一个个露出不满的神色! 李闲鱼一张娇艳变得十分为难――她喜欢浪漫,却并不想要这些才子感觉到他们仅仅是绿叶! 小萝莉看出了李闲鱼的为难,笑着拉拉她的小手,安慰道:“大姐姐先下去安抚那些才子吧,寻找大哥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只是……嘿嘿……大姐姐过后可别忘了给我点辛苦费哦。” “小财迷!” 李闲鱼真没想到小萝莉会这么仗义,俏皮的捏了捏小萝莉的琼鼻,便走下了楼去。 曾通是绝对不会给石越任何机会的,恨不得直接将石越挡在第二场比试之外。 “鱼儿姑娘,规矩就是规矩,现在比试时间已经开始了,总不好让我们在这里傻等吧?二百九十九名才子,难道就只为了等待石越一人?我们都是绿叶,只有石越是红花吗?” 孟辰也诛心道:“石越还是没有将鱼儿姑娘放在心上,不然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该赶来参加笔试的。38xs” 所有才子面带怨容,颇有微词! 孟辰最后这句诛心之语,让李闲鱼心中感觉分外幽怨和痛苦:小石头,你不珍惜我,可就别怨小鱼儿对你无情!你要是再敢不来,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李闲鱼抿着粉唇,贝齿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现在……比赛开始!” 众才子欢声鼓舞,摩拳擦掌,一个个兴奋得不行。 孟辰与曾山相互对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别提有多嚣张和得意了――只要石越在比试结束,还没有出现在这里,那石越可就没有进入了下一轮的资格了。 按照孟辰描述的合欢散的霸道劲头,石越即便是过了药效,恐怕也在女人肚皮上累的虚脱,站不起来了吧? 没有了石越的参与,这场比赛最终的胜利者,不就只剩下我曾通了吗? 念及此处,曾通心中大爽,贪婪遥望着李闲鱼那张美艳到让人疯狂的脸,似乎已经将李闲鱼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桃花坞很大,足有五层! 从四楼向上一直都是静悄悄的,而在五楼边缘,通往天台的一个半夹层的阁楼之中,却有着一对斗气的痴男怨女。 一缕幽光从狭窄的窗户照射进来,光阁楼中充满了昏暗幽静的味道。 石越安静的躺在地板上,虽然被一对儿光洁的玉足对着屁股狠狠的踢了几脚,但是仍沉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毫无反应。 他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梅花教的独门迷药绝非凡庸。 昏暗中传来一声娇怨羞愤的叹息,一束阳光照耀在了独孤灭绝白莹如玉的足踝上,将她那娇柔诱人的玉足映照的更加圆润动人,但凡是个男人,都争相愿意被这双玉足踢上几下吧。 独孤灭绝剧烈的喘着粗气,丰满的酥胸鼓鼓起伏! 石越经历了最后的疯狂,不得已仍陷入昏迷之中。 但是独孤灭绝吃尽了苦头,本来白皙粉腻的脖颈,却被掐出了一道殷红刺眼的印记――石越这厮可是真够狠的。 独孤灭绝制服了石越,却不敢久留――她知道李闲鱼一定会来寻找石越,而且还可以猜测到李闲鱼一旦发现了石越的窘境,百分百会阻止自己向石越痛下杀手。 所以,为了能在石越死前更好的折磨他一下,只好另择地点。 匆忙之下,独孤灭绝连鞋都没有穿,赤着玉足,扛着石越,一口气冲上了五楼。 当她找到这个隐匿的阁楼,把健硕的石越仍在地板上时,方才意识到功力未复的自己到底有多么柔弱。 独孤灭绝娇喘吁吁,低着头,才发现刚才与石越的争斗中,自己窄紧的裙裤已经被石越给撕裂开来,裙裤的下摆微微荡漾,使得她那两条鲜嫩玉脂般的玉腿、更加大胆地暴露在空气中。 “真是该死啊!最后关头还要撕烂我的裤子,亵渎于我。” 独孤灭绝羞愤的踢了石越两脚,可是力有穷尽,她不得不倚靠在墙角,深呼吸,让自己恢复一些力气。 运功三周天,独孤灭绝感觉自己的状态比饮茶的时候要好些。 只是,她忽然觉得心慌的厉害,抑制不住的砰砰跳动,从心底深处涌上一股朦胧的燥热,像是电流一样,四肢百骸。 虽然穿着衣服,但柔滑小手轻抚在丰满的胸膛上,却感觉到酥胸上那两只相思红豆,却变硬,变得更加的翘挺。 她坐在那里,慵懒的不想动弹,但是纤细的腰肢却隐隐带着翘挺嫩滑的肥美丰臀、不断地左右扭动。 修长圆润的大腿夹得紧紧的、大腿根有些酥痒,忍不住夹紧摩擦。 怎么会这样? 难道被吃了解药后,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那股燥热涌动的热辣感觉、迅速涌上了独孤灭绝那张冷艳高贵的脸。 酒醉酡红浮在她的脸蛋之上,让冷艳孤傲的独孤灭绝多了几分风骚荡媚的沉沦味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算了?不去管这些,先把石越这混蛋料理了要紧。 独孤灭绝咬紧了粉唇,慵懒的站了起来,大腿根儿上的痒麻,让她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 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石越,独孤灭绝终于找回了女王的尊严! 混账东西,你怎么亵渎我的,我要加倍亵渎回来。 独孤灭绝从头发上取出了那把刀锋凛然的剪刀,剪刀在玉手中灵活转动,俯身,剪刀奔着石越后背滑去, 刺啦…… 剪刀分寸掌握极好,从石越后领口滑下去,一路将衣服割裂开,却没有划伤一点皮肤。 长裤也如法炮制、被割裂开来。 健硕宽广的脊背,细长的腰身,高挺诱人的翘臀,矫健的大腿,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独孤灭绝的面前。 独孤灭绝只看了一眼,急忙闭上了冷绝的眼眸,脸颊热辣滚烫,心神迷乱。 第504章 迷情 独孤灭绝从来没有见到过男人如此诱人的一面。38xs 在她印象中,男人是猥琐的、龌龊的、可耻的、贪婪的…… 总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让他嫉妒讨厌的 所以,当独孤灭绝冷绝的眼眸在石越健硕油光的脊背、丰挺的屁股、矫健的大腿上扫过,心慌意乱之时,不由得莫名震颤。 那具雄伟矫健的阳刚身体,颠覆了独孤灭绝对男人曾经的愚蠢认知,让她不能自持。 体内的酥麻之感越来炙热,本来恢复力气的的身子却软软的、再一次坐在了地板上。 独孤灭绝懊恼不已,媚眼迷离,充满了耻辱与羞愤的幽怨――她从来没想过纵横江湖,叱咤风云、高贵圣洁的雪莲花,会败倒在一具光着屁股的男人面前,并且会因为这具诱人的男性躯体而羞愧低头。 高傲圣洁的雪莲花,就这么一点点道行吗?连这么一点点的诱惑都抵挡不住吗? 她不敢再看到石越的屁股! 独孤灭绝忍受着玉腿之间那股难言的酥麻,忍受着娇媚脸颊的炙热,走到石越身旁,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石越顺势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光溜溜的倒在了地板之上。 独孤灭绝在石越身上扫了一眼,心中炙热难耐――石越身下那软软的爬虫,分明高高的挺立起来,像是怒目金刚,展示着它的威武不屈。 这混账东西,即便是晕死过去,还是如此的贪婪无耻! 独孤灭绝目光在那根狰狞的木橛子上滑过,忍受着内体翻滚的潮涌,拿出剪刀,张合着锋利的刀口,奔着那根丑陋到让人心慌的东西上剪去。 杀死石越之前,一定要蹂躏他,羞辱他。38xs 而蹂躏羞辱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剪掉男人那根东西,让男人不再成为男人,让他在自己面前,卑微的丢掉所有的尊严。 石越的尊严,必将被自己践踏在玉足之下! 所以,独孤灭绝不会在石越眩晕之时动手。 她要在石越神智清醒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剪掉,让他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独孤灭绝想了一下,先把石越用绳子牢牢捆住,闪身出去,过不多时,居然拎着一桶水回来。 她目露妖魅的邪光,噗的一声,将半桶水全部淋在石越脸上。 石越未醒。 剩下的半桶水又对着石越淋下去,石越仍未醒来。 “你……你给我醒过来。”独孤灭绝抓着石越的头发,玉臂抬起,啪啪的两巴掌。 石越仍然不醒! 当温软小手贴靠上石越的脸蛋时,除了那啪啪的响声,让独孤灭绝感到是舒爽之外,石越脸蛋上传来的厚实手感,与男人特有的清爽气息,让她心神慌乱。 一股热流从小腹上涌上来,玉腿也条件反射间的夹得紧紧的,不愿意松开半分。 刹那间,独孤灭绝浑身痉挛,看着石越健硕身躯的眼眸含着饥渴与贪婪,娇脸火辣辣的烫。 她忽然就没了力气,挪蹭到墙角处缓缓坐在地板上。 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春情泛滥的波斯猫,忍不住扭动着火热的身躯。媚眼迷离,凝视着石越赤裸的身躯,一只玉臂抚摸在小腹下缘,似乎在企盼着什么。 逐渐发作的春药已经让独孤灭绝迷失自己,幸好她还有一点理智尚存,她粉唇微微张合,娇喘着滚烫的身躯。 他恼恨自己怎么会有了亲吻这具健硕身躯的念头,虽然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但却让独孤灭绝心中更加自卑,更加耻辱。 石越终于醒来! 经过特殊训练的意志力,让他比普通人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石越没有胡乱挣扎,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绑着的,这让他内心豁然放松了许多。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赤身裸体?为什么会感觉到小腹有一团惹火熊熊燃烧,而且那怒目金刚也露出了狰狞头角? 难道,自己是个潜意识的受虐狂?被人绑着的滋味,很舒服,很有高氵朝? 正在胡思乱想,石越便听到了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声音虽小,却让他小腹处愈发的酥痒。 虽然仍有些眩晕,但他强迫自己抬起头来,悄悄向那发出诱人声音的方向望去。 那是多么诱人的场景啊! 石越目光向那性感冷艳的娇躯望去,从她凌乱而妖冶的长发,到细嫩白皙的脖颈,再到她丰满的胸膛,妙曼的细腰,一直到她曲线丰盈的髋骨,雪白圆润的玉腿…… 更仍然血脉喷张的是,她举手投足之间,泛着浓浓的春意。 她倚靠在墙边,轻轻扭动着肥美的臀,一只柔滑小手在丰满的酥胸上缓慢儿慵懒的抚摸; 纤腰和硕大圆润的臀丘却高高翘起,另一只手伏在小腹上轻柔慢捻,画着圆圈。 凌乱的长发带着妖冶的味道、散落下来,遮盖住了半边酡红的脸颊; 圆润如玉的下颌、粉红诱人的芳唇、更是精致无比,小舌头偶尔在探出来在粉唇上轻舔,有着靡靡气息。 凌乱发丝间绽放出的一只媚眼,如丝如火,挑逗着石越的心扉。 这不就是独孤灭绝吗? 她怎么会成了风骚荡媚的潘金莲?再看看自己身下这坚挺的东西!难道…… 想到这里,石越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陶醉在靡靡幻觉中的独孤灭绝听到笑声,忽然从兴奋幽怨中醒来,一张酡红如醉的脸蛋,充满着冷漠。 石越带给她的耻辱,让她短时间忽略了身体上的诱惑与酥麻! 她怒意冲冲的走到石越身前,玉足探出,对着石越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两脚,双眸似乎要喷出火焰来似地,嗔道:“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吗?” 石越不以为意,仍然忍不住笑意,看着独孤灭绝那张诱人绯红的脸,讥讽道:“独孤教主用迷药迷倒我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下春药?难道冷艳绝伦的雪莲花也想男人了?嘿嘿……你是不是想把我迷倒,然后把我当成一顿丰盛大餐,尽情的享用我?只是你刚才为什么在自娱自乐呢?” 石越摇晃了一下仍有五分混乱的脑袋,焕然大悟道:“哦?我晓得了,独孤教主一定叫不醒我,无奈之下,只好自己解决!好可怜的独孤教主啊!哈哈……” “你无耻!你下流!你龌龊!” 独孤灭绝羞愤与怨恨同在,石越的羞辱之语如万箭穿心,几乎让她歇斯底里的癫狂。 她揪住石越的头发,捏着石越的下颌,冷厉而又决绝道:“我没下春药,我没下春。药,我没下春药……” 第505章 嚣张男与幽怨女 看着独孤灭绝癫狂的模样,石越也猜得出来,春药一定不是独孤灭绝下的,难道……下春药者,另有其人? “好了!好了!你别发疯了,我知道春药不是你下的了,你至于这么委屈吗?” 石越被独孤灭绝摇晃的脑袋更加眩晕,像似一团浆糊,心中却悲凉的想着:这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独孤灭绝从疯狂中回过神来,那酥痒的感觉袭来,让她不得不羞愤的夹紧了玉腿。38xs 她不敢再与石越这样亲密的接触,引得体内酥麻更甚。 砰…… 她将石越重新踹倒在地板上,也不想闻到石越身上清爽诱人的味道,站得远一些,逼问道:“你说,是不是你自己下的春药,现在反而再倒打一耙,栽赃到我身上,恶心我?。” “独孤教主,恕我直言,你是不是被春药给烧糊涂了?脑子怎么变得这么不好使了?” 石越挣扎着滚到墙边,额头抵着墙面,让自己稍稍变得舒服一些,不屑笑道:“你难道忘记了吗?是你千方百计的骗我喝茶,而我却千方百计的拒绝?现在怎么还怀疑我对你下药?” “再说句狂妄的话,凭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风流倜傥模样,还需要我对教主下药吗?只是……先前教主那张麻子脸实在让我望而却步,倒是让我对教主过于冷淡了。哈哈……” “呸……自大狂!” 独孤灭绝狠狠的啐了一口,回忆起刚才喝茶时的一幕幕,忿忿道:“若是被我知道是谁下的春药!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38xs” 石越心慌意乱,腹中燥热,但迷药与春药相互混合,让他发情的效果并不似独孤灭绝那样猛烈,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望着自己身下那份狰狞的怒目金刚,幽怨的叹了口气,对面色涨红,娇喘吁吁,靠在另一张墙上的独孤灭绝说道:“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段很高明,尽管我已经加倍小心,却仍找了你的道。” “独孤教主,你是石三我见过最有手段、最有心机的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将我折磨到这般狼狈的女人……” “哼……无论你如何花言巧语,今日你也休想逃脱性命。” 独孤灭绝虽然玉腿根部奇痒,湿漉漉的,不堪忍受,但在石越不屑的目光逼视下,可是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威风的,绝不能被这厮看轻了自己,真以为自己是个风骚荡媚的潘金莲。 石越呼出几口热气,尽量让自己不被逐渐增强效果的春药所控制,望着独孤灭绝那双泛滥桃花的眼眸,疑问道:“可是我却不明白,我已经与独孤教主换了香茗,为何教主没有昏迷,我却着了你的道呢?” 独孤灭绝得意笑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再问吗?” “其实两杯香茗我都下了药,你喝哪一杯都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我已经提前吃了解药,否则岂能哄骗得了你?” “原来如此!” 石越哈哈大笑:“在这个世界上,我终于找到了唯一一个身手与我相差无几,但手段却比我更老练毒辣的变态,我此生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唯一?” 独孤灭绝咬牙切齿道:“你如此狂妄,可曾将月神放在眼里?” “哈哈……她若是知道你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该会是怎样一副夸张幽怨的表情呢?” “你认识月神?”石越终于来了兴趣! 独孤灭绝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认不认识月神,也与你无关!你在我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可是我现在明明没有死啊,尤其是我的胯下小金刚,还耀武扬威的向你打在招呼呢!哈哈……看样子它很喜欢你!独孤教主,你要是喜欢它,也来与它打个招呼吧!看你忍得好难受,我都有些心疼了。我的小金刚很厉害,可以帮助你解决很多困难哦。” 石越胡诌八扯,面带诡异的笑容,双臂稍稍动了一下,浑然不似刚醒来那般紧张。 “流氓!你都已经被我折磨得如此狼狈,怎么还敢胡言乱语亵渎我?我……杀了你!” 独孤灭绝哪里能承受石越无耻的奚落? 被石越激将了几句,心中那股变态的迷乱更炙热了,撩拨自己心痒难耐,似乎真生出与那小金刚亲热的情愫来。 独孤灭绝定力也算极强,忍受着愈加炙热的心扉,抓起剪刀,就向石越心脏刺去。 这一剪刀刺下去,石越必然有死无生。 石越蹙眉,朗声道:“独孤教主息怒,我刚才晕倒时你不杀我,为何现在却要杀我呢?” 经过石越一提醒,欲火旺盛的独孤灭绝方才想起来自己的复仇计划。 独孤灭绝已经冲到了石越身前,那锋利的剪刀就在身前一尺处高高扬起,只要落下来,必然就一命呜呼。 但石越却并不害怕,贪婪的眼神直勾勾顶在了独孤灭绝那张风娇水媚的脸上,促狭道:“而且,更令我费解的是,你去为什么要把我衣衫扒得精光呢?甚至连一点遮羞布都不给我留下?这样叫我多难为情?难道教主春情泛滥,真的打算将我先奸后杀吗?” “你满嘴放狗屁!”独孤灭绝狠狠的踢了石越一脚。 虽然雪莲花的孤傲让她感到羞耻,但或许是春药发作的缘故,当她听到石越大胆露骨的嘲讽时,心中居然隐隐有种先奸后杀的期待。 但这种扭曲的期待,只是一念之间,就被独孤灭绝给压制下去了。 “你……想知道答案吗?” 独孤灭绝腿间湿痒,不得已蹲下娇躯,暗中用双腿拼命夹紧大腿根儿那要命的地方。 那只拿着剪刀的玉手,却鬼使神差的在石越健硕光滑的胸肌上温柔轻扶,冷艳的眼眸中含着迷乱的情思,粉润的嘴唇微张,冷幽道:“你还记得在桃花林中,怎么羞辱我的吗?” “哈哈……你亵渎了我丰满的胸,摸了我丰挺高贵的屁股,更在的大腿上蹂躏出了殷红的印记。我就在前一天,还是纯美孤傲、一尘不沾的雪莲花啊!居然……居然就轻易的被你一个凡夫俗子亵渎了?我……我好恨啊。” 独孤灭绝想到伤心羞愤处,冷绝而又泛情的眼眸中、流出了耻辱的泪滴。 那娇怨柔情的哀鸣,别有一番幽怨的味道,居然让面临生死关头的石越看得痴了。 第506章 期待中的邪恶 石越虽然被绑着,但仍轻松无比,整个人像个大粽子,在墙角处轻轻蠕动,看起来可怜而又滑稽。38xs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盯着独孤灭绝那双白莹如玉的美足,若有深意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对你做过这些亵渎的事情,但是亵渎的原因各不相同,我心中也并不亏欠于你。” “我为了救你出去,逼不得已背着你,才摸了你的胸,你的屁股,并非有意为之,你非但不领我的情,怎么还能将不是一股脑的推到我的身上?” “好好好!就算这些都是我无理取闹!” 独孤灭绝夹紧酥痒难耐的玉腿,咬着鲜红丰泽的粉唇,羞怒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掐我的大腿?这算不算故意亵渎我?” “算!一定是算的。” 石越点点头:“可你想过没有,在你遭受羞辱的同时,为何不想一想你为什么要羞辱别人?若非你侮辱小萝莉在先,我又岂会对你动粗?” “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独孤灭绝娇喘嘘嘘:“我当时就已经猜出来了,是那鬼精灵的小萝莉故意把我引入桃花林中的,她故意陷害我,我为何不能羞辱她?” 石越随口反击道:“姑且算是小萝莉故意把你引入桃花林中,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你自从带着一张麻子面具现身桃花林桥头,就讽刺红杏、挖苦小萝莉,一副刺头冷傲的乖张模样,但这些事情小萝莉都忍下了,不与你计较。可你后来居然变本加厉的讽刺我!这才让小萝莉恼羞成怒,哼……我在小萝莉的心目中,可是至亲至爱的大哥哥哟!” “每个人心肠再硬,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小萝莉情之所动,不许你羞辱我,难道我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羞辱小萝莉吗?不妨直言,掐你的大腿那是轻的,换成别人,我早就卸掉了她的大腿,仍在林中自生自灭去了。38xs” 独孤灭绝气得浑身颤抖,冷冰冰道:“我没你言辞锋利,自然说不过你,但你别指望我会饶了你。” “我从未只指望你会放过我。” 石越不羁的笑了笑:“还是那句老话,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昨夜羞辱了你,你今日找回场子羞辱我,扒光了我的衣服,淋了我一头冷水,揪住我的头发,又踢了我几下屁股,也算是公平公正,我并没有过于生气,谁让我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呢?” 他忽然笑了一下,看着独孤灭绝那双冷媚含情,春水荡漾的眼眸,戏谑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又不是高贵圣洁、一尘不染的雪莲花,也不觉得被羞辱一下有多么难过!” “想当初,我受的委屈比这个大多了,这点小儿科,在我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当然,也看在你是李闲鱼师傅的面子上……” 独孤灭绝义愤填膺,忍着体内蚂蚁噬骨的销魂酥软,夹着玉腿,蹲在石越面前。 她揪住石越的头发,看着他那双幽森而又戏谑的眼眸,冷冷道:“你在戏谑我?你在嘲讽高贵圣洁的雪莲花?你在讽刺我不能承受羞辱,以此显示你的胸怀比我宽广许多吗?” 石越被揪住了头发,他的眼眸刚好对准了独孤灭绝丰满诱人的酥胸。 那散发着处子幽香的胸膛、随着独孤灭绝激动的情愫颤颤不已,每震颤一下,都牵引着石越那个愈加火热躁动的心。 石越咽了下口水,转过头去,情不自禁戏谑道:“我的胸怀虽然宽广,可是与独孤教主海纳百川的丰满酥胸比起来,仍自惭形愧,哈哈……真不知道独孤教主的胸是怎么保养的?形状也好,弹性也诱人……” “呸……无耻之徒!” 独孤灭绝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每当石越羞辱她的时候,除了羞愤,心底深处居然隐隐有着某种期待,希望石越讥讽的更加大胆露骨些才好。 而就在刚刚,当石越火辣贪婪的目光落在自己丰满坚挺的酥胸上时,她便觉得酥胸震颤,滑过销魂蚀骨的痒。 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希望石越能探出大手,当着自己羞愤的眼眸,狠狠揉捏自己的酥胸,那样一定会让自己感到歇斯底里的舒爽,虽然她明知道石越已经被紧紧绑住了双手,这邪恶的幻想,也不可能出现在眼前。 我的天啊,我是高贵圣洁的雪莲花,怎么能想这些羞耻不堪的东西呢? 独孤灭绝把这一切归咎于服用了春药的缘故,她用力摇晃着被春qing萦绕的脸蛋,强迫自己能伪装的清醒一些。 砰! 独孤灭绝狠狠踢了石越一脚,因此而开分的双腿忽然感到一阵空虚,她又娇喘着夹紧了玉腿。 “混蛋,你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还敢如此嚣张羞辱我吗?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嚣张不够?残忍不够?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去,我对你的折磨远远不够,接下来,真正的羞辱即将开始。” 独孤灭绝冷厉而又充满水迹的目光,终于转移到了石越身下那傲然挺立的地方。 虽然怵目惊心,心慌意乱,但独孤灭绝仍抿着粉唇,直勾勾盯着看去,低声嘲讽:“这就是罪恶的源泉吗?” 石越似乎被独孤灭绝的火辣目光盯得蠢蠢欲动,却又不得不理性控制自己的情愫。 “独孤教主,你要干什么?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独孤灭绝道:“我不干什么,只是想铲除你骨子里的桀骜不驯!让你死前遭受一次歇斯底里的侮辱。” 她晃动了一下手中锋利的剪刀,缓慢向石越身下那丑陋的一团移动,似乎十分享受蹂躏石越的快感:“我要铲除你桀骜不驯的根源,剪掉你男人的尊严,让你再也没有底气如此嚣张,哈哈……试想一下,当你身下这丑陋的东西被我剪掉,你还会如此硬气吗?” 石越闻言,重重的叹息一声,怅然道:“独孤教主,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也只有你在服用春药后,依然能可克制住自己的情欲,依然能如此理性的想出如此阴狠羞辱我的办法。” 独孤灭绝忍着慌乱的心扉,剪刀已经无限接近那丑陋狰狞的东西,妖冶的冷笑:“最后关头,一刀下去,你就不在是男人,哈哈!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石越神情依然很轻松,眼神依然淡然平和。 他盯着独孤灭绝拿着剪刀、仍有些颤栗的玉手,劝诫似的说道:“收手吧,你……会吃大亏的。” 第507章 缠绵交手 “收手?你让我放了你?” 独孤灭绝丰润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傲的笑,“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凡是亵渎我的人,唯有死而已。38xs” 石越摇摇头,仍淡淡说道:“我是看在小鱼儿的份上,才这样和你温柔商谈,真的,你羞辱我已经够多了,何必非要再一次践踏我男人的尊严呢?” “只要你及时收手,我也保证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你依然带上麻子面具,依然是小鱼儿的姑姑……” “你做梦!” 独孤灭绝冷着脸打断了石越的娓娓之语,玉手捏着石越的下颌,冷艳魅惑的脸逼近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眸,火热的气息也喷散在他脸上,高傲而又冷艳的逼视:“亵渎了雪莲花的高贵,就要付出沉痛的代价,你的男人尊严,必将被我圣洁的剪刀给无情的割掉,你的生命也将被圣洁的剪刀终结……” 石越蹙眉,似乎很是无奈:“独孤教主,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眩晕之时,你若杀我,那我也就只好认命!但是我醒着,断不会让你得手。” “现在,你若是真的硬起心肠、亵渎我的尊严,我也只好很无情的告诉你:你从此将不再是圣洁的雪莲花,你的高贵将被我无情的践踏,你或者会从此凋零枯萎,纯情圣洁也不再属于你,下一刻,你就会堕落成潘金莲一样的荡媚风骚的女人、而无法自拔……” “哈哈……你好狂妄,好天真,你宰了你……” 独孤灭绝虽然心潮涌动,但好像听到了最天真的笑话一样:这厮被绑得不能动弹,但偏偏牙尖嘴利,好像一副吃死我的模样。 她不再犹豫,手中锋利的剪刀张开锋利的刀刃,飞快而又无情的奔着石越身下那丑陋的一团剪去。38xs 其势果决,其心狠辣。 石越眉头紧蹙,再也不敢放松嬉笑,虽然被绑缚得紧紧的,但仍迅速滚开,躲开独孤灭绝刺过来的剪刀。 独孤灭绝虽然功力仅仅恢复一成,但癫狂之时的力气也不容小视,且其招法刁钻、狠辣,远非寻常刺客能比肩。 所以,独孤第二次出招与第一次出手之间的衔接,形如流水,连绵不绝。 一刺不成、再刺!再刺!再刺!狠狠的刺…… 石越总是在最后关头,滚离开剪刀绝命的锋刃,而在翻滚的同时,石越的手腕却在轻微左右扭动。 小屋之中,‘噗噗’的闷绝声响起,锋利灵动的剪刀在地板上刺出了一个个尖锐的孔隙。 终于,石越滚身的节奏被石墙无情的挡住,他已经被独孤灭绝堵在了角落之中。 “你再逃啊!” 独孤灭绝伸出柔软的香舌,在锋利的剪刀上诱人的轻舔:“猫捉老鼠的游戏,还真是好玩啊。” 石越喘着粗壮的气息,凝重的看着独孤灭绝丰挺傲人的酥胸,不屑道:“这哪里是猫捉老鼠的游戏?这分明是老鼠爱上猫的游戏!” “独孤教主,我再给你一次免入沉沦的机会!你要是再胡乱刺我,我绝不躲闪,哎……你让我说完啊……” 还不等石越嚣张的说完,独孤灭绝挥出剪刀,带着决绝的狠戾,刺向了石越胯下高耸的丑陋一团。 石越言出必践,果然不再躲闪! 就在剪刀的锋刃快要吞噬掉那男人的尊严时…… 石越一声断喝,双臂在独孤灭绝诧异的神色间,突兀的探出来,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把抓住了独孤灭绝的白玉手腕,锋利的剪刀前进的势头戛然而止,果然不能在前进分毫。 独孤灭绝来不及惊诧,超强的心里素质与嗜血无数的杀人经验,让她处变不惊。 空无一物的左手化掌为刀,奔着石越身下的挺立的大鸟决然劈下。 石越一点也不怀疑这柔滑的小手会把大鸟剁成肉酱,另一只手探出来,二指伸出,向柔滑小手脉门点去。 独孤灭绝晓得厉害,立刻又变换角度砍下去。 两人你来我往十余招,石越虽然死死防守住了要害,但迷药仍然持续,头晕脑胀,力气渐小。 独孤灭绝愈战愈勇,真真感觉到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该有多么的精彩、刺激…… 石越忽然冷笑,看着独孤灭绝的剪刀刺来,既不阻拦、也不躲闪,大手快如白驹过隙、奔着她的领口抓去。 独孤灭绝本就羞涩耻辱,怎么能忍心让自己圣洁的身体暴露在一个赤身的男人面前呢? 她再也顾不得攻击,闪身躲开。 但终究没能全部逃离石越的魔爪。 撕拉…… 独孤灭绝窄紧的筒裙被撕开来,雪莲花高贵圣洁的处女芬芳、扑鼻而来,眼前诱人的美景,让石越为之疯狂。 石越也从未想到冷艳孤傲的独孤灭绝会穿着如此性感的半透明亵衣! 那粉红色的镂空窄紧胸衣,透明得让人心潮涌动、窄紧得令人睹而窒息,紧紧束裹着她那饱满妖媚的娇躯。 隐约可见的私密窥探、欲缚弥彰的诱人曲线、呼之欲出的丰盈魅惑,让昏暗的小屋燃烧起了欲望的火焰。 石越与独孤灭绝在一刹间同时愣住了! 石越是极度的震惊,恍若猎人见到惊艳的猎物而欣喜若狂; 独孤灭绝则是羞愤,为自己的私密惹火的娇躯暴露在男人面前、而感到耻辱,而心中那股变态的快感却又迅速的涌上来,让她渴望将自己的身躯一览无余的展露在石越的面前。 俩人几乎同时清醒过来! 独孤灭绝一掌砍在了石越的肩头,那刺骨的痛楚,差点让石越叫出声来,而与此同时,石越的大手击打在了独孤灭绝的另一只手腕上,锋利的剪刀脱手而出,滚在了角落中。 石越根本不理会独孤灭绝的疯狂捶打。 他知道服了迷药的自己气力穷尽,硬碰硬的对战,一定不是狂怒之中的独孤灭绝的对手。 但独孤灭绝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她服食了春药。 而且是一种极为浓烈的春药 连自己这样经过特殊训练的身体、几乎都承受不住炙热欲火的考验,更何况圣洁高贵、一尘不染如雪莲花一样的独孤灭绝呢? 这就是自己反败为胜的契机啊! 石越带着贪婪的笑意,望着那芬芳扑鼻的诱人娇躯,恶狗扑食一般、纵情扑了上去,死死压住那具男人梦寐以求的火热胴体 第508章 困兽犹斗 在石越健硕优美的身体压在独孤灭绝身上的那一刻,独孤灭绝终于忍不住那销魂蚀骨的酥麻。38xs 嘤咛呻吟的娇语,脱口而出。 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石越胳膊紧紧拥抱着,丰满的酥胸、平滑的小腹,白莹如玉的玉腿,被石越放肆贪婪的挤压着,心底深处,涌上耻辱与期待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 第一种念头是耻辱的:你是高贵的雪莲花,你不能被任何人亵渎,你诱人肥美的身躯是上天赐予你的宝贵礼物,绝不能被玷污上任何瑕疵。 而第二种期待之语,却更加强横的袭来:你从了吧!被男人蹂躏凌辱的感觉,是多么舒服惬意啊,那清爽的味道,不正是你喜欢的吗?那健硕光滑的胸肌、朗逸俊美的面孔,还有深邃迷人的眼眸,都是你心中渴望已久的宝贝啊!还有身下那触目惊心的怒目金刚、可以带给你无尽的快乐,让你放纵,让你沉迷、让你脱离孤独寂寞…… 独孤灭绝终于体会到了石越的言中之意,也知道石越方才绝非危言耸听。 但此刻醒悟,悔之晚矣,她从来没有想过:当这具强悍的身体压过来,会带给自己欲罢不能的沉沦。 “不!我不要……” 独孤灭绝终于用理智坚持自己底线,她挥舞着拳头,胡乱打在石越的肩膀、脸颊、胸膛上。 拳头重如捶,雨点般打来,石越脸颊被打得热辣,五脏六腑被敲击的气血翻涌。 但是,他没有那么多力气浪费,他不能对攻,而且,透过半透明的胸衣,他可以隐约的捕捉到、眼前那白腻丰盈的酥胸已经泛起了红晕,两颗相思红豆,也俏皮的挺立起来。38xs 这一切,都是情动的表现。 而独孤灭绝偏偏表现出如此疯狂和野蛮,在石越眼中,就如同再做最后的挣扎。 哈哈……困兽犹斗吗? 石越虽然很痛,但他已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要用精神刺激的方法制服独孤灭绝。 石越经验丰富、认穴很准,大手抚摸在独孤灭绝颈后最敏感细腻的地方,贪婪而又循循善诱道:“独孤教主,你还挣扎什么?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吗?不……只是因为你羞涩而已。你的身体已然出卖了你的灵魂,我知道你很快乐,我健硕的身体挤压着你惹火丰盈的娇躯,你觉得很愉悦,你的身体是欢迎我的浸入的。” “啧啧……你的胸衣如此性感,让我着迷,但是我敢肯定,你下一刻就会当着我的面前,乖乖的胸衣脱掉!脱掉吧,乖乖的脱掉吧,这欲遮还羞的胸衣,只会让我的欲火变得更加疯狂。” 如此露骨而又充满诱惑的话语传进独孤灭绝的耳朵,犹如靡靡之音,犹如摄心魔咒,让她娇躯阵阵颤栗,雪白的肌肤上盈满了红霞。 她怔怔的看着石越那双让人着迷的眼睛,眸子里包含着无尽的幽怨。 石越虽然控制力极好,但亲密的接触却让他逐渐陷入沉沦,只能说身兼导演和演员的他、彻彻底底的入戏了。 他果然是一个称职的导演和演员! 石越大胆摸着独孤灭绝的冷媚脸蛋,望着那双幽怨凄迷的眼睛,柔情露骨道:“舍不得脱掉吗?啧啧……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身穿的这件暴露又透明的下流性感胸衣、比你一丝不挂的高贵胴体还要魅惑百倍。” “隔着那层薄薄的粉色胸衣,依然能让我看清你高傲诱人的身体,包括丰满白腻的胸和平滑细腻的小腹。嘿嘿……这幅欲拒还羞的样子还真是诱人啊!你若是再这样诱惑下去,丰满白皙的娇躯可就要立刻被我占有了。我将骑在你散发着处子幽香的身体上,描摹出一幅幅精彩绝伦而又充满悲哀的图画!” 独孤灭绝近乎绝望,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会不受自己灵魂的控制,也从未想过即便是自己纯洁的灵魂,在听到石越的靡靡之音后,居然也有了放纵沉沦的松动。 这是一个及其危险的信号,在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迷失在欲望的海洋中。 “不要……你不要说了,再说……再说我就杀了你!”她张开贝齿,凶狠的咬在了石越浮上她酥胸的大手。 石越忍着痛,依然柔情款款的向她灌输着沉沦的音符! “不……我不会从了你的,我要杀了你……” 独孤灭绝忍着最后一丝理智,突然挣脱石越健硕身体的挤压,向墙角那把锋利的剪刀爬过去。 只要剪刀在手,一定可以把这色胚的嘴给豁开,把他身下那丑陋的一团给愤怒的割掉。 石越哪里会让独孤灭绝得手,从后面一把保住了独孤灭绝挣扎爬动的白腻大腿。 而英俊的面庞,刚巧贴在了她丰挺肥美的臀上。 独孤灭绝像是过电一般,被抱住的瞬间,身体都似不会动弹了…… 石越又情不自禁的抒情起来:“教主好荡媚风骚啊,高贵圣洁的臀更是让我血脉喷张!恐怕教主自己也不知道吧,啧啧……你的臀不但圆润细腻而且肥美挺翘,窄紧的粉色亵裤哪里包裹得住诱人的膨胀?整个屁股的形状也因此无限诱惑的绽放出来。” 诱人露骨的话语如刀如蜜,涌进了独孤灭绝迷乱的心扉――那锋利的刀刃割断了自己紧紧绷住的那条理智的琴弦,那甜美的蜜却又在滋润着自己骚动旖旎的心。 独孤灭绝预感到自己要沉沦了! 她玉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臀,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石越移开她的玉手,邪恶的声音又涌进了她的脑海:“教主真是罪恶啊,不仅将如此丰盈诱人的娇躯暴露在我的面前,居然还泰然自若地在我面前攀爬蠕动,将白皙肥美的臀高傲地在我面前翘起,风骚的教主大人啊,难道你不觉得这对我过于残忍吗?” 独孤灭绝几乎不能自持,脑中一片迷乱。 回眸看着石越那双赤红贪婪的眼眸,迷离的眸子中充满了水迹,唯有幽怨、唯有屈服! 石越拿着独孤灭绝柔滑的小手,温柔的放在她粉色亵裤之上,诱导道:“教主还在等什么呢?这该死的内裤怎么能够让它包裹住诱人的美臀呢?既然不知羞耻,那就脱掉它,放纵自己、彻底沉沦吧!” “恩……”还不等石越说完,独孤灭绝就像一只情动的饿狼,疯狂的扑到在石越怀中! 第509章 沉沦 独孤灭绝终于屈服在石越邪恶诱人的挑逗之下。38xs 她高贵冷艳的脸蛋再也没有任何叛逆和倔强,炙热的灵魂战胜了圣洁高傲的虚伪,指引着她去纵情声色。 她咬紧了充血的粉唇,看着身下那具令人心潮涌动的矫健身躯,媚眼中荡漾着羞涩、娇怨,双眸中突然绽放出迷离却又火辣辣的炙热,白玉无瑕的小手在欲掩弥彰的娇躯上曼妙舞动。 她的潜意识在不断地催促她,此情此景、最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自己粉红色的诱人胸衣,还有那包裹不住丰臀的窄紧亵裤。 在石越饱含期待的热辣目光下,独孤灭绝柔弱无骨的柔荑顺着丰满的酥胸、缓缓滑向了白腻的腰肉,迷离的眼神幽怨的看着石越诱人的胸膛,白玉手指终于勾住了亵裤的丝带,缓缓向下褪去…… 昏暗寂静的小屋中响起了令人血脉贲张的诱人嘤咛,偶尔还有男人那歇斯底里的低沉嘶吼声。 被抛落到地板上的,除了半透明的粉色胸衣,还有那窄紧而又充满着雪莲花圣洁芳香的亵裤。 幽暗的光线从狭窄的小窗羞涩的涌进来,墙角处仅有的一面古色铜镜中、映现出一幕幕诱人迷离的缠绵,那是一具白腻丰盈的娇躯沉沦在另一具健硕身躯上、荡媚风骚的美景。 在石越销魂一刻之时,却让他的红颜知己与可爱的小妹妹陷入了焦急、迷惘――当然,最累的当属小萝莉。 小萝莉从三楼开始,一个小屋、一个小屋的搜寻,不敢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天气炙热,她的额头上已然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娇美的脸蛋红扑扑的,散发着清纯的美。38xs 此时,她已经搜寻过了四楼的一半,虽然仍没有石越的身影与任何响声,但她仍仔细的寻找――在她的心中,麻子姑姑透着邪恶,让人害怕,对于石越的离奇失踪,她有着焦急的恐慌。 她可不希望自己最喜欢的大哥哥出现任何意外,否则,生命中唯一洒播爱的阳光,将再一次黯然失色。 李闲鱼轻揉倚靠在壁画处,娇媚的身子稍显柔弱,脑海中一团乱麻,不断的交替涌现出独孤灭绝与石越的身影,而高台下所有才子的杂乱无章,吵闹不休,她都视而不见。 从某些方面来说,李闲鱼才是最受委屈的人。 她的师傅不让她亲近任何男人,而她偏偏钟情于石越而无法自拔! 石越又是黑衣卫中的翘楚,当然是梅花教未来的死敌,而师傅与石越又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但凡其中一个出事,都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而现在,这股危机愈演愈烈! 小石头与师傅同时失踪,且麻子面具已经丢弃,那是不是意味着两人之间已经撕破脸皮,开始真正的较量了? 或者师傅正在逼迫小石头离开自己,而小石头则要铲除梅花教的首脑,如此深仇大恨,加之两人武功又高绝,厮杀起来,当真惊天地、泣鬼神,即便被发现了他们的身影,又如何能分得开呢? 只是这么一想,李闲鱼便充满了无力感,更觉得自己只是水中一浮萍,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有人欢喜有人愁! 石越的失踪,让他的众多红颜知己感到诧异落寞,但曾通……却是最为高兴的一个混蛋。 今天的比试是作诗,三百人分成十个小组,每组三十人,要从三百人中选出十名杰出的才子来。 而作诗恰恰是曾通的强项! 曾山是评审,自然有着极强的权威,他站起身来、朗声道:“诸位才子,今天比拼酒诗,每组中选出一个胜出者,晋级下一轮的比试。” 又指着曾通、对众才子笑道:“为了让诸位才子灵感迸发、做出绝妙诗词,犬子曾通自掏银两,为每位才子献上一碗美酒,让大家于美酒中寻找真谛,岂不快哉?” 众才子欢声鼓舞,兴奋莫名。 就连那观战的数千才子,都分到了曾通赠送的美酒佳酿。 待到妩媚阁的众姐妹将酒给才子们斟满、而后端起酒杯汲饮时,才越发觉得曾通这碗美酒的珍贵。 “哎呀,曾公子,您真是大贤之辈,素未平生,还赠送美酒与我们喝,真让人感动。” “曾公子,您好人有好报,必能旗开得胜,抱得美人归。” “曾公子,您人品好,学问好,我看好您,您一定能打败弄月公子,折桂京华诗会。” “嘿嘿……弄月公子怎么还不来呢?是不是被曾公子吓得不敢来了?” …… 场外数千才子之中,有一些人不断的说着恭维曾通、贬低石越的话。 红杏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拉着幽兰的胳膊,撅着小嘴儿,幽怨道:“幽兰妹妹,你听听,多气人啊!” “这帮碎嘴的混蛋,一定是曾通那一帮人暗中使银子收买的混帐,欺负大人不在,趁机抬高曾通,贬低大人,哼……他们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不给他们就喝。” 说着话,眼睛水汪汪的,气得都快哭出来了。 “别!酒还是要给他们喝的,红杏姐姐可千万别中了这些混帐的奸计。” 幽兰挤眉弄眼道:“谁不知道红杏姐姐和坏人之间的关系啊,姐姐要是不给那几个人酒喝,他们正好借题发挥,捉到了贬低坏人的说辞呢!那不是帮坏人,而是扯他的后腿儿呢。” 红杏醒悟过来,蹙眉道:“那怎么办?就由着他们嚼舌根子?我心中总觉得生气。” 幽兰扭了扭屁股,笑眯眯道:“怕什么?我已经把这几个人记住了,他们跑不了,等着坏人回来,我就告状,让坏人收拾他们。” “对!对!大人整治这些混蛋,最有办法了。” 红杏说着话,又狠狠的跺脚,焦急的四处打量:“可是……大人怎么还不来啊?你看,鱼儿妹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大人也真是的!就不能让我们这些红颜知己安心吗?” “红杏姐姐担心什么?” 幽兰不屑的撇撇嘴:“坏人是出了名的贪恋美色,能舍得不来参加诗会?能舍得让李闲鱼这朵玫瑰花被别人摘走?而且曾通这厮又是他的死对头,他怎么任由曾通逞威风呢?” 红杏又疑问道:“那大人为什么还不现身呢?诗会可都要开始了啊。” 第510章 悲催狼与狡猾狈! “你笨啊!” 幽兰小手捏了捏红杏诱人的脸蛋,粉唇不屑的哼了一声:“坏人是在耍手段呢!他就是故意让李闲鱼苦等一阵,让她知道、坏人对她是多么的重要!” “再说了,最厉害的坏人当然是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候出场,那才能后发制人,才拉风呢。38xs” “幽兰妹子,你好厉害哦!” 红杏喜笑颜开,摇晃着幽兰的胳膊,红着脸、期期艾艾道:“我最了解大人的生理,幽兰妹妹最洞悉大人的心理,嘿嘿……咱们姐妹二人要是一同伺候大人,会不会有珠联璧合的感觉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红杏姐姐,你可真烦人,为什么要揭开我的伤疤啊?” 幽兰脸颊绯红,一把将大胆露骨的红杏给推到一边去,嗔道:“那坏人不愿意跟我睡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亏着我早晨还向你取经来着,现在你又来嘲讽我,真不够意思。” 红杏捂着嘴巴咯咯娇笑:“姐姐不是教过你了吗?你按照我的办法去做,百试不爽。” 幽兰脸上仍是火辣辣的绯红,嘴角却撇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恩,今晚就按照红杏姐姐说得去做。” 酒诗已经在吵闹中、哄哄烈烈的开始! 才子们有了美酒,作诗自然是灵感充足,信手拈来。偶有佳酿出现,倒能引得掌声不,气氛倒是十分融洽。 曾通一直在斟酌着佳酿,没有石越这个巨大的威胁存在,曾通对于折桂有着充足的信心。 孟辰这厮又凑了过来,与曾通低声笑道:“曾公子,我刚才没只会你一声,就告知伯父以你的名声为众才子献酒的事,你可不要在意啊。38xs”他虽然是在马后炮,但眉宇之间却全是邀功的笑意。 曾通这厮虽然诗词歌赋牛掰,但是论道心机,孟辰可以甩他十条街。 曾通很是得意,拍着孟辰的肩膀,笑道:“倒是让孟公子破费了,哈哈……这事干得漂亮,以后一定找个机会给你补回损失。” “曾公子怎么这么客气呢?咱们是好兄弟啊,帮助你就是帮助我的兄弟,责无旁贷。” 孟辰又指着那几个捧高曾通、贬低石越的家伙,得意的笑道:“这些随风倒也是我花银子请来的,呵呵……他们算是什么东西?石越算是什么东西?只要我有钱,一样能把石越踩到脚底下!” “曾公子,虽然石越说不定正像死猪一样、趴在哪个女人肚皮上睡觉,不会参加比试了。但是,曾公子也无需灰心,只要有了这帮唯利是图的东西为你鼓吹,四处宣扬石越怕了曾公子而惧战,将美人拱手让人,也一样会成就曾公子的美名的,哈哈……曾公子,我的这个计策够毒辣吧?” 曾通侧耳聆听,果然听见那几十个混蛋仍在四处宣扬石越的低劣消息,心中美得不行,拉着孟辰的手,面带感激道:“孟公子,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你放心,孟公子,以后但凡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尽管来找我。” 孟辰哈哈大笑,心中也自觉得意――这个花点银子就能搞定的计谋,既阴了石越,又加深了与曾通的盟友关系!嘿嘿……当真称得上是一石二鸟的锦娘妙计啊。 酒壮怂人胆! 有些才子本质上就是‘豺子’啊!狗屁不通,但是几碗酒下去,居然也吟诗作赋,只是让人呕吐不止 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已经有些小组选出了最后的胜利者。 曾通听着他们那些胜出的才子作诗,不由得哈哈大笑,那狂妄的笑声,让那些才子面红耳赤,讪讪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不得不说,这厮是真的太不会做人了。 孟辰虽然面上笑着,但看着曾通那傻啦吧唧嚣张的模样,心中鄙视得半死,想着:你也就是有个好爹啊!不然……纵有满腹文章,还不是被人打掉下巴的货色? 有个才子终于受不鸟曾通的奚落,冷着脸质问:“曾公子,你为何发笑?可能否说出道理来?” 曾通嚣张道:“我笑你们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啊,你们这诗……哎!我五岁的时候就可以作得出来了……” 那几个小组的胜出者几乎气歪了嘴巴,铁青着脸,纷纷向曾通质问道:“曾公子,那请你做一首绝诗出来,让我等凡夫俗子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这有何难?” 曾通趾高气扬,站在众才子中央,畅饮美酒、七步成诗,面带得意之色,朗声道:“ 状元年少京城东, 华轿骏马度春风3b 桃花踏尽游何处, 笑入妖姬酒肆中。” 此诗狂放而又大气,潇洒中间豪放,端的气度不凡,堪称绝品,隐隐然有流传千古之势。 这首酒诗一出来,所有才子、鸦雀无声,耳边犹自震撼不已,就连贺元、朱朝、陈思凡、耿老夫子也赞叹不已。 那几个小组的胜出者刚才还十分的不服气,受不了曾通的嘲讽。 但此刻听着这首诗,便知道自己的诗与曾通比起来,就是一坨狗屎,被人家甩了几十条街。 看着曾通那天下第一的模样,虽然心中忿忿,但是才学不如人远矣,奈何奈何? 心中无奈,只好讪讪退下。 但是,当着数千才子受到的巨大侮辱,足以让他们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孟辰连忙高举着大拇指,赞叹道:“好诗!好诗啊!且不说今日才子所做之诗,即便是放眼先贤豪杰,又有几人能做得出来这样豪放大气的酒诗?哈哈……曾公子凭借此诗,足以挤入圣贤之林啊。” 随后话锋一转,对贺元道:“我看贺大家冷着脸,似乎对我的想法不甚苟同?呵呵……既然如此,不妨请贺大家作诗一首,与曾公子的诗放在一起比较,让众才子品评孰优孰劣?可好?” 孟辰的眼眸中满是阴霾,仍没忘记被贺元逐出国子监的深仇大恨。 贺元一张老脸肿胀的通红,被孟辰挤兑的冷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心中很明白,做一手好诗容易,但做出流传千古的绝诗,则难上加难!实属妙手偶得! 不得不说,曾通这首诗委实境界高远,已达到了绝诗的层次。自己即便作得再精妙,今日也不可能胜得了曾通。 被孟辰当众打脸,实属难堪。 孟辰一句话逼得贺元满面涨红,这更加提高了曾通的知名度,隐隐然有踩着贺元的身体上位的趋势。 数千才子开始哄闹起来,马屁声、争吵声、哄闹声此起彼伏,这……终于让陷入沉思的李闲鱼苏醒过来,眼望着曾通那一双得意洋洋的眼眸,隐隐然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第511章 ‘姐姐\’不是白叫的 李闲鱼这时候才惊愕的发现,没有了小石头压阵,曾通这厮几乎是无人能与其相提并论的。38xs 看着曾通那双望过来的贪婪眼眸,她心中一阵后怕――万一小石头因为某些原因错过了比赛,那自己岂不是给自己摆了一道、后果不堪设想的惊天大乌龙吗? 幽兰看出来李闲鱼的窘迫,也急忙赶过来询问:“小鱼儿,这么热闹的日子,这么多才子为你捧场,你怎么快要哭出来了?难道是高兴的眼泪吗?” “哎呀,还不是因为小石头!” 李闲鱼便把自己的担心曾通折桂的心思说出来,幽怨道:“你看,这场诗会很快就要结束了,小石头若是不来,便没有晋级下场比试的机会了,哼……把我逼急了,我就真的嫁给曾通,让小石头后悔死。” “坏人哪里舍得?” 幽兰咯咯娇笑,向李闲鱼挤眉弄眼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延长比试的时间,等着坏人赶回来。” “啊?那可真好,好幽兰,你这次帮了我,我一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李闲鱼抓着幽兰的柔荑使劲摇晃,愁怨的眉宇中充满了向往。 “大恩大德倒是不必!” 幽兰笑颜如花,若有深意道:“小鱼儿,你叫声好姐姐来听听,我就帮你的忙。” “姐姐?为什么要叫姐姐?” 李闲鱼看着幽兰那双清媚的眼眸,有些茫然:“幽兰好像没有我大呢。” “小鱼儿叫不叫?不叫我可走了啊!我才不管你的闲事呢。”幽兰撅着嘴巴,拂袖而去。 “哎!别,好姐姐别走,好姐姐别走!” 李闲鱼急忙将幽兰拉回来,红着脸,幽怨道:“你是小鱼儿的好姐姐还不成嘛!” “好姐姐,你一定要帮助小鱼儿哦,不然,我真连杀死曾通的心思都有了。38xs” 幽兰笑得十分开心,揽着李闲鱼白腻的手臂,神神秘秘道:“小鱼儿叫我姐姐,姐姐肯定是帮你的,不过,你知道‘姐姐’的真正含义吗?” 李闲鱼摇摇头,不解道:“姐姐就是姐姐,还能有其他的意思?” “当然有了。”幽兰笑得很开心,清媚的脸蛋浮上一层绯红的气息,“你叫我姐姐,便是跟了坏人,也是一定要叫我姐姐的。” “嘻嘻……你是妹妹,就不能跟姐姐争宠哦!姐姐想要和坏人一起睡,你就不能暗中使绊子,还要相助于我呢!另外,很重要的一点:你也不能与姐姐比谁长得更漂亮,不然,姐姐会发疯的。还有……凡事你都要让着我,要尊重我,爱戴我……” 听着幽兰巴拉巴拉的胡言乱语,李闲鱼咬紧了粉唇,扭着挺翘的臀,撅嘴嘴巴嘟囔道:“原来‘姐姐’是这个意思啊……” “怎么?你不愿意?” 幽兰瞬间就冷了脸,不屑的挥了挥手,嗔道:“那小鱼儿就当我没说,反正我不帮着你,你就算求着我、做我的妹妹,也是没有半点机会的。” “哎!别!小鱼儿愿意做你的妹妹。” 李闲鱼拉着幽兰的胳膊、央求道:“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小鱼儿的姐姐,以后小鱼儿什么都让着你。” “姐姐不让我侍寝,我就不侍寝,即便侍寝了,半夜也让给姐姐,姐姐让我站着,我就一定站着,不敢和姐姐平起平坐,小石头的鸡腿儿做得好吃,我一个都不吃,全部留给姐姐……” “哈哈!小鱼儿就是乖哦!但你也太狡猾了,都把姐姐描述成一个难缠的恶妇了。” 幽兰高兴的媚笑起来,像一朵绽放着红艳花瓣的玫瑰花,拉着小鱼儿的白腻小手,促狭道:“小鱼儿放心,只要你对姐姐好,姐姐是不会欺负你的!” “不过……你最后一句话可说到点子上了,香喷喷的鸡腿儿你是一定要给姐姐留下的,不然跟你急哦。” 李闲鱼哪里有闲心与幽兰逗闷子? 眼看着各个小组已经完结,就剩下贺元那一组还没有选出胜利者来,她心中焦如烈火,一把就给幽兰粗暴的推下去,催促道:“好姐姐,快去帮忙,再晚可就迟了。” 幽兰躲在人群中间,看着大才子朱颜在那气定神闲的等着成绩,连连向他暗中打招呼。 朱颜心中好奇,走出人群,来到幽兰面前,疑问道:“小姐找我何事?”幽兰易容过后,朱颜是根本认不出她来的。 “你才是小姐呢!”幽兰掐着他的脖子,带到拐角处,附耳和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朱颜先是蹙眉、而后淡然,最后忽然笑了起来,似乎十分高兴。 幽兰如法炮制,又把贺元弄过来,也不等他文邹邹的说出那句‘小姐找我何事?’便神神秘秘的与他耳语。 贺元连眉头都不蹙,闻听幽兰之语,禁不住喜笑颜开。 贺元这一组极慢,盖因这一组除了大才子朱颜外,其他的才子实力相当,一时半会、很难决出胜负与朱颜较量。 贺元回来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指认了一个才子生胜出,与朱颜对战,争夺最后一个名额。 这一下,可把曾通给乐坏了! 谁都知道两件事情! 第一:石越本就是贺元那一个小组,与朱颜为同一组,只要这组选出来得胜者,那小组比较就宣告结束,石越这厮便再也没有了参与比赛的机会。 第二:朱颜乃当世才子,众所公认,他刚才是不屑于出手,才会让那几个才子争斗的厉害,现在轮到朱颜出马了,不管对手是谁,其结局都唯有在一瞬间、被朱颜秒杀。 而现在,只要朱颜随随便便秒杀了那个与之争锋的胖才子,便可以宣告比赛结束。 那样以来,石越将再也没有机会参与比试! 这个结局即将出现,怎么会不令曾通欣喜若狂呢? 只见那个胖才子冥思苦想,吟出了一首勉强能称得上是‘诗’的酒诗。 曾通听完,哈哈大笑,一是笑那胖才子黔驴技穷,二是笑这场比较终于会马上结束,石越将被永远的拒之门外。 现在,所有才子都在等待着朱颜秒杀胖才子。 过了好一会儿,眉头深蹙的朱颜,方才吟出了一首‘诗’! 只是这首所谓的‘诗’,境界之‘深邃’、对仗之‘工整’,与那胖才子不相伯仲。 这荒诞的一幕,让所有才子惊呼连连,深感惊诧。 曾通则傻了眼,看着朱颜那潇洒的身影,直勾勾的发呆,心中暗暗愠怒:你***朱颜,脑子秀逗了吧?为何要故意放水? 第512章 灵感大发VS尿意大发 曾通与朱颜虽然同在国子监,但两人关系相当不睦,甚至是死敌――文人相轻,也是一个致命的死结。38xs 曾通不仅嫉妒朱颜的大才,更因为其父朱朝扶摇直上,升任国子监监正的呼声日渐高涨,逐渐将自己排挤出去而郁郁寡欢。 所以,曾通想当然的以为朱颜一定会大杀四方,想尽一切办法在决赛中击败自己,为他的父亲朱朝造势。 可是,曾通实在没想到朱颜冥思苦想,就想出来这么一首狗屁玩意! 这能算得上诗吗?打油诗都是高台了他。 曾通心中暗暗惊诧,不明白朱颜为什么会故意放水?他……完全没有任何放水的理由啊! 他无论是为了花魁小鱼儿、或者为其父造势,都该如锐锋出鞘、血溅五步才对,可是自己怎么感觉不到一点杀气呢? 难道这厮江郎才尽了? 曾通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坐在评审席上的朱朝、却也惊讶得把茶水喝进了鼻孔里去――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那可是三岁就能作诗的天才啊! 朱朝看着朱颜的眸子中、充满了失望:这混帐儿子,真是不给老子争气,越长越萎了。 却见贺元看着宣纸上的两首诗,冷冷的叹了口气,哼道:“不分伯仲,算是和局,你们两位才子,重新来过。” 和局? 场中数千才子交头接耳、惊诧异常――这可是这场比试中唯一的‘和局’啊,听起来有些奇怪。 曾山满脸惊诧,眯着眼睛与曾通对望一眼,读懂了儿子眼中的担忧之色,才向贺元询问道:“贺大家,这怎么能有和局呢?实乃太过离奇也,曾某人不能认同。38xs” “有胜局、败局,为何就不能有和局?” 贺元站起身来、直视曾山那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眸、冷冷道:“难道曾大人是在逼着贺某做出不公平的决断吗?告诉你,那是你曾山痴心妄想,贺某人公平了一辈子,又岂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贺元后来也知道,自己被挤出国子监,曾山、程野、萧炎、孟辰这四个家伙狼狈为奸,‘功不可没’。 此刻当着数千才子的面前,逮到曾山的把柄,自然要狠狠揪住、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谩骂。 曾山心虚的看着贺元那张义正词严的脸,仍稳住心神,笑道:“贺大家何出此言?我只是觉得判定和局,有待商榷。” “还商榷个屁。” 旁边的耿老夫子蘸火就着,气势汹汹的挥舞着胳膊,就将那两首写在宣纸上的‘诗’、甩到了曾山眼前,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睁开你的眼珠子,将这两首‘诗’好好看看,我倒要看看曾大人是如何当着数千才子的面上、化腐朽为神奇的?” “这个……”曾山仔细一望,这两首诗一样的破败不堪,还真就是个‘平分秋色’的局面。 但他寻思着要不要自己硬下心肠、拼着被数千才子数落,也要选出一个才子来结束比赛呢? 恩!就这么办了…… 正待此时,便听到一声断喝:“你们都在争吵什么?这是他娘的才子聚会吗?我还以为掉进了猪圈呢。” 曾山听到这雷霆骇人的声音,头皮便一阵发麻:这老流氓,怎么又来了?一道关键的地方,总有他的影子。 数千才子回眸一望,才刚发现威严坚挺的白莫愁、儒雅端庄的白素,在几名侍卫的拱卫下,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李闲鱼、红杏等人忙着上前与白莫愁、白素打招呼。 易容过后的幽兰与白素附耳、叽叽喳喳的唠叨了一遍,白素又做传声筒,很自然的告知了白莫愁。 白老流氓一听、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石越若不来参赛,曾通那厮岂不是要蹦到了天上去?本流氓必须管这件事情啊。 他也不理会众人奇怪的目光,也不管不顾自己是不是评审,询问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大步流星走到宣纸前,粗鲁的看了几眼。 见其中一首‘诗’的落款是朱颜,不禁开心大笑起来――能做出如此破诗,也算难为了大才子朱颜! 啪! 白老流氓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指着曾山、唾液横飞道:“曾大人,你是眼瞎了?还是心长歪了?这两手诗一看就是和局,还争论个屁啊!再敢找借口,小心本流氓跟你拼命。” 白莫愁的威慑力惊人的强悍,远非贺元、耿老夫子等儒雅文士可比。 曾山本就理亏,加之白莫愁凶悍的目光望过来,便屈服一笑:“白御史言之有理,曾某人刚才又仔细看了看,这两首‘诗’果然是平局,恩!那就这样吧,按照贺大家的判定来决断,咱们赶紧开始加赛,好选出最终的胜出者。”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白莫愁得意大笑,指着曾山一方的一个肥头大耳的评审,唾道:“你给我滚下去,本流氓要做评委玩玩。” 那评审连个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滚了下去。 白莫愁大咧咧的做下去,招呼朱颜、胖才子到跟前来,爽快的说道:“你们赶紧作诗,现在本流氓就是你们的评审了,他们说的都不算,只有本评审有最终的裁定权。” 这句话霸道至极,气得曾山等评审直翻白眼:这脸啊,被打得啪啪作响,血呼啦的难受。 但是贺元等人却发自肺腑的大笑:“白御史出手,千古难有!好事!大好事啊!” 不过,曾山气归气,但是却并不担心:朱颜刚才只是偶然失手,只要这次正常发挥,随随便便就能胜过那胖才子的。 那胖才子见能与朱颜离奇的打成平局,心中甚为舒爽,冥神片刻,又做出一首让人捧腹大笑的‘绝诗’。 曾山喜得心花怒放:这胖才子好大的才情啊! 他不怀好意的上前拍着朱颜的肩膀,安慰道:“朱公子,不要紧张嘛!正常发挥就好!你一定行的。” 朱颜感激的点点头,“多谢曾大人关心,感受到您手中传来的温暖,我现在灵感迸发了。” 曾山大喜:“好!有灵感就好!赶紧道来,赶紧道来。” 朱颜随意踱着步子,声情并茂的吟出苦思许久的酒诗。 数千才子闻听,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这真的就是闻名京都城的、朱颜大才子吗?好让人意外啊!闻名不如见面,古人诚不我欺! 曾山、曾通正在沾沾自喜,神似碧空遨游,惬意无比。 可朱颜的诗刚吟出来,爷两个便好似‘扑通’一下,从半空中摔下来,屁股裂成了八半。 曾山气得五官挪位:这哪里是灵感迸发?这分明是尿意大发啊…… :兄弟们,今儿月神努力了,五章奉献,这个第一章,后面章节陆续送出,大家给数着啊! 第513章 舍得欺负我吗? 曾通气冲冲的走到朱颜面前,铁青着脸,厉声质问道:“朱颜,你才情卓著、学识广博,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你说!你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做出这些歪诗来?你到底是何居心?给我从实招来。38xs” 朱颜冷冷道:“曾通,你什么意思?我的水准就是这么低,做出来的诗就是这么的差劲,与你有何干系?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你凭什么跑过来说三道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你……你故意让着……”曾通被朱颜给顶了回来,面色涨红,又要夹缠个没完。 白莫愁啪的一拍桌子,指着曾通的鼻子,怒道:“你是生员,本流氓是评审,你再胡乱叫嚣,影响了朱颜和这位胖才子的发挥,我就取消了你参加考试的资格,哼……还不赶紧滚一边去站着。” 曾通虽然心中为之气结,但对于朱颜的故意放水,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了吗? 心中忿忿的想着:就这才情,还发挥,你们怎么不凭空‘挥发’了?省得给我捣乱…… 白莫愁越来越佩服朱颜的‘才情’了,仔细欣赏着那首‘破诗’,又笑道:“这次还是平局,两位才子,你们两位再来过。” 嘘! 数千才子爆发出了一阵嘘声,心想着自己曾经参加过无数大赛,但从来就没见过如此奇葩。 好诗之所以难以评判,只因为侧重点不同,难以论输赢,只好平局,但是‘烂诗’煞有介事的平分秋色,古往今来还属头一回。 那胖才子心中大喜,胖大海般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花。38xs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与大才子朱颜打成平局,先不管真实水平如何,回到家乡之后,自己可有吹牛皮的资本了。 两人随后又对了三局‘酒诗’,仍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可是胖才子的腹中墨水有限,就算是烂诗,想要编出来,也颇费一翻周折,搜肠刮肚,也难以为继。 就像是便秘似地,需要等待很久,方才能吭哧瘪度的挤出一点来,而且诗的质量也是越来越差。 这不仅难坏了胖才子,而且也着实难坏了大才子朱颜。 每当朱颜看到胖才子的烂诗之时,朱颜就有一种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此刻,他也终于体会到了模仿的难处。 朱颜是大才子啊,有文化、有底蕴、有深度、有内涵!若是正儿八经的作诗,他略一思索,便能作出十几首脍炙人口的诗词来。 虽然不见得每首都能达到绝诗的意境、流传千古,但水水准之高,绝对令现场数千才子难以望其项背。 但是,现在这场战斗很微妙,很奇怪。 朱颜不仅不能作出好诗,还要尽力作出与胖才子水平相当的烂诗,明明胸中有十分高妙的佳作,偏偏还要搜肠刮肚的琢磨着,怎么作出一首让才子们恶心嘲讽的歪诗来呢! 这就相当于朱颜本来是闹肚子,想要舒舒服服的一泻千里,但此刻,偏偏要他伪装出一副便秘的模样,还要伪装得惟妙惟肖,不让所有人看出破绽,你说,这不就是再折磨人吗? 胖‘豺子’觉得痛苦,朱颜大才子更痛苦,而两人做出来的烂诗,却让数千才子反胃,陪着一起痛苦。 此时,李闲鱼、红杏、幽兰、白素四个美艳诱人的女孩挤在高台上,看着朱颜在那里痛苦的表演,俱都捂着粉红的小嘴儿、咯咯娇笑起来。 李闲鱼拉着幽兰的柔荑,感激媚笑道:“好姐姐,可多亏了你呀!小鱼儿要好好谢谢你。” 白素撅着嘴巴、幽怨道:“小鱼儿怎么不谢我?没有我爹出马,能镇得住上蹿下跳的曾氏父子吗?” 看着李闲鱼那张比自己还妖娆的脸,白素甜美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狡黠,“嘻嘻……幽兰刚才和我说了一个秘密哦,你居然尊她做姐姐了。” “快!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也要叫我姐姐,以后不能跟我争宠,鸡腿儿也全部让给我吃,哪位夫人欺负我,你要帮我揍她……” “哎呀!” 李闲鱼小脸绯红,低着头,扭着柔腰,嘟囔道:“幽兰姐姐,你怎么什么私密的话都往外说呀?这种事让外人知道,我多难为情呀?” 白素瞪大了眼睛,滑不溜丢的小手伸出来,使劲摇晃着李闲鱼的粉腻脖颈,嗔道:“我是外人吗?我是外人吗?我多大度啊?不然……我才不会将石三哥哥分给你这个荡媚的狐狸精呢!你快点叫我姐姐,我一片好心没人领情,可立刻要翻脸了……” “别!白素姐姐,你也是我的好姐姐还不成吗?”李闲鱼急忙拉着白素的小手,软语央求。 “哼!这还差不多,既然你承认我是你姐姐,那我就不翻脸了。”白素得意的扬着儒雅的小脸,美到了骨子里。 红杏笑看着白素、幽兰,劝慰道:“你们两个,都还没过门呢,就摆出大妇的身份欺负小鱼儿啊?真过分!真过分,我要向大人告状。” “你敢?”白素、幽兰俩人一致对外、同仇敌忾。 “不过分!不过分的!” 李闲鱼连忙摇头,望着熟媚的红杏、俏皮清媚的幽兰,儒雅端庄的白素,柔柔道:“在小鱼儿心里,你们都是小鱼儿的好姐姐,小鱼儿知道各位姐姐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不仅真心让着我,还主动帮小鱼儿促成与小石头的好事,小鱼儿心中暖暖的,感觉好幸福……” “这还差不多!” 白素拉着小鱼儿的胳膊,促狭笑道:“我和幽兰都是逗你玩的,还能真的欺负你?嘿嘿……看把你委屈的,怎么还要哭出来了?可别哭,让红杏姐姐哄哄你,她最温柔了。” “小鱼儿不是难过的,是被各位姐姐感动的。” 李闲鱼心中暖暖的,与白素、幽兰、红杏亲热的说了一会儿话,方才想起来什么似地,问幽兰道:“好姐姐,你是怎么让朱颜不惜损害自己才名、乖乖的答应你的无理要求的?你该不会对他上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呸……姐姐我向来是先礼后兵,以德服人的。” 幽兰露出得意的笑脸,无比开心,“姐姐我就说了几句话,朱颜就乖乖的就范了。” 白素插嘴道:“幽兰,你该不会是答应嫁给朱颜吧?”她与幽兰斗嘴惯了,绝不会放弃奚落幽兰的机会。 “素素,你去死吧!”幽兰气势汹汹的伸出妩媚的爪子,挠向白素。 “好妹妹,快救我!”白素灵巧的躲到了李闲鱼的身后…… 第514章 虽不圣洁、但仍高傲 四位娇美如花的姐妹一时间倒忘记了不快,开心的打闹起来,因呼吸急促,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透着股诱人的旖旎。38xs “好啦!好啦!都不要闹了,你们再这样闹下去,那些才子眼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红杏倚靠在廊柱后面,喘着粗气,虽然她没有故意去看那些才子的眼神有多么猥琐,但她也知道自己所料、不会有半分差错。 白素回眸一望,果然见那些才子贪婪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过来,肆无忌惮的在几人身上扫射。 尤其是捕捉到曾通那双含着愚昧与狂妄的目光时,白素心头火起,忍不住嗔怒:“色狼!等着给你好看!” 白素急忙拉着三人躲在了廊柱后面,大口的喘着粗气,稍作休息,丰满的酥胸也跟着微微颤栗,透着股灵动而又性感的气息。 红杏拉着幽兰的手,笑嘻嘻问道:“幽兰妹子,你到底是怎么摆平朱颜的?快和姐妹们说说吧,我们可都急死了。” 幽兰得意的一笑:“开始,我让朱颜主动示弱,与那才子打成平局,让局面拖延下去,等待石越的到来。可朱颜是个榆木疙瘩,说什么也不愿意,还振振有词,怕玷污了他的才子名声。” “那后来呢?”白素追问:“这榆木疙瘩怎么又开窍了?” “那还用问?被我点播的开窍了呗。”幽兰笑了笑:“我对朱颜说: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让坏人送你一桩大礼!嘿嘿……你爹爹不是想要当国子监监正、而受到曾通的强烈阻击吗?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这国子监监正就一定是你父亲的。38xs” “那后来呢?”白素又重复了一遍。 “那还有什么后来啊……”幽兰抱着胳膊,得意道:“与自己的名声相比,朱颜当然是更倾向于他爹能升官了,国子监的监正,好威风的说,朱颜怎么可能会不就范?” 李闲鱼揽着幽兰的柔腰,兴奋道:“好姐姐,你可真厉害,我要向你多学习。” 白素不屑的将李闲鱼拉到自己身边,嗔道:“这个事情也就是被幽兰捷足先登了,我要是先知道消息,做得也会这般漂亮。” “吹牛!丢!丢!丢!不嫌害臊……” 幽兰葱白手指刮着滑腻诱人的脸蛋,考叫白素道:“那你猜猜,我是怎么搞定评审贺元的?猜对了算你厉害。” “这太简单了。” 白素也学着幽兰,抱着手臂,娇声道:“幽兰一定是对贺元说:贺大家,你被踢出国子监,都是因为曾通想鸠占鹊巢、担任国子监监正,而且只要他诗会折桂,就一定会达到目的,这不是坑了国子监的莘莘学子吗?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曾通徒劳无功,坐不上国子监监正的宝座,您看您稍稍使用手段,就在为莘莘学子造福啊……” 白素口生莲花,学着幽兰的口气、动作,抑扬顿挫、惟妙惟肖,只把幽兰、红杏、李闲鱼逗得娇声嬉笑,花枝乱颤。 幽兰笑得脸颊绯红,小手捏了捏白素的滑腻脸蛋,娇声道:“你还真是聪明,居然真的被素素给说着了。” 白素不屑的撇撇嘴,促狭道:“这和聪明有什么关系?我爹爹经常这样吓唬人,我见得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 幽兰咯咯笑道:“素素,你爹是老狐狸哦。” “嘁!什么老狐狸?那是大智慧,你懂不懂?幽兰皮子发痒,我又要教训你一下你了……”白素不依不饶,又与幽兰打闹起来。 几缕阳光从狭窄的小窗中萦绕进来,小屋中仍然显得那么幽暗,娇艳的嘤咛,却让小屋充满诱人的生机。 通过在墙角那面古铜的镜子中,依然能捕捉到一对黑白交织的光滑肉体、他们正在陷入疯狂的抵死缠绵。 光滑清凉的地板上,凌乱的堆放着撕扯开来的衣衫,而那粉红色的半透明胸衣、镂空的粉红色亵裤,无奈的散乱在两具缠绵娇躯的身侧,宣示着女王的屈服与不甘。 偶尔有散发着雪莲花芳香的晶莹汗珠、随着腰肢扭动,滴落在胸衣旁边的地板上,让人知道,这粉色胸衣、女王一般的主人,正沉沦在无尽的放纵与幽怨的兴奋之中。 独孤灭绝此刻早已不在乎雪莲花是否仍然圣洁、冷艳、纯美! 她娇ting着酥软的胸膛,摇摆着丰满的香臀,幽怨而又享受的骑坐在身下那具让人癫狂的身体上,白腻如雪的肌肤与那具泛着古铜色的光滑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石越仍然老老实实的躺在地板上,画龙点睛般的诱导,终于将独孤灭绝紧缚在体内的迷乱、像火山喷发一样、迅猛而又炙热的爆发出来,那一瞬间的激情,就将石越彻底淹没。 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就被独孤灭绝冷艳雪白的身体包围,而身为女王的她,尽管在情动迷乱之时,居然也潜意识的骑在石越的身体上,展示出不甘的风采。 前一刻,石越觉得是自己用计谋征服了独孤灭绝的身体,心中感到无比的舒畅。 而在缠绵之时,石越才错愕的发现,是独孤灭绝用雪白丰盈的娇躯、温软紧蜜的花蕊、征服了自己的灵魂。 征服与被征服,交织在两人心中,谁也说不清楚。 石越抛下多余的包袱,让深邃兴奋的目光、自信欣赏着独孤灭绝雪白扭动的娇躯。 虽然从石越的角度,只能欣赏到独孤灭绝光滑诱人的脊背,但她那成熟而高贵的雪白娇躯、依然散发出让人意乱情迷的诱惑。 雪白滑腻的脊背以及丰挺肥美的臀、左右摇摆,让石越的目光充满了火辣的光晕。 而独孤灭绝则高傲的仰着冷艳的脸,眼神中充满着幽怨与屈辱。 她不甘心的注视着房梁上的风铃,屈辱的承受着身下传来可怕又有诱人的冲击。 虽然她的灵魂仍有着一丝理智提醒她远离屈辱,但是在爆发出来的情欲面前,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石越牢牢的压在身下! 即便是被他侵占、侮辱、玩弄,也要保持自己雪莲花的高傲,虽然圣洁早已不在拥有! 第515章 堕落后的自白 虽然独孤灭绝早已一丝不挂,沉沦在欲罢不能的欲海中,虽然她早已不再圣洁纯美,但倔强冷艳,一如往昔的雪莲花,仍在尽力挺直着丰满圆润的酥胸,白莹如玉的大腿夹紧着石越健硕的腰身,让自己依然保持着雪莲花所拥有的高傲和尊贵。38xs 但是,她却并不知道,这样高傲的姿态在石越眼中是愚蠢的、这赐予了石越更大的视觉冲击。 高傲的挺立,只会使雪莲花的美臀更加向后翘起,进而在石越的眼眸中显得更加妖娆魅惑,回报给雪莲花的,将是身下更加强烈的冲击。 可是即便独孤灭绝知道了诱人的真相,她也只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接受屈辱、玷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因为,她是不会像一摊软泥一样、瘫软在石越矫健的胸肌上,永远不能。 她高昂着头,望着那飘摇的风铃,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去欣赏身边发生的一切。 因为她心之肚明,只要自己低下高贵的头,就会欣赏道丰满诱人的酥胸正在随着腰肢扭动而欢快的震颤。 而她的正前方,刚好是那面古色古香的铜镜,丛刻,铜镜中清晰的呈现出雪莲花耻辱的一面,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全面捕捉到雪莲花遭受侵犯时、那羞愧而幽怨的模样! 她不敢看向那面铜镜,她不想亲眼目睹自己高贵的娇躯、正在被石越尽情玩弄的屈辱画面。 独孤灭绝更加不敢的回头凝望! 她完全可以猜到、石越的眼眸中散发着贪婪与饥渴的光晕,正在贪婪地欣赏着她赤裸光滑的脊背。 又或者,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石越那火辣饥渴的目光、正饶有兴趣欣赏着自己丰盈肥美、左右摇摆的臀,久久不动! 独孤灭绝陷入了一个无法逃出的怪圈,身体中那销魂蚀骨的渴望与灵魂深处的罪恶排斥,让她脑中乱入麻絮!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俩人一同沉寂在疯狂的缠绵中,一同的罪恶的邂逅中幸福的眩晕过去。38xs 小窗中的缝隙中,已然不见了那一缕稍显明亮的光线。 皎洁的月光羞涩的招摇进来,幽暗的月光似乎比阳光更加的注重缠绵过后的情调。 石越终于醒了,服食了迷药、又歇斯底里的白日宣淫,被无尽的索取,已然掏空了他的全部力气。 他无力的长出了一口放纵的气息,轻轻的抽搐了鼻子,依然能闻到一股纯美如雪莲花的芳香。 眼眸艰难的转了转,才发现独孤灭绝正倚靠在角落处,虽然神情憔悴而幽怨,但她仍执着的挺立着丰满酥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强不屈,可是,她忧郁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灵魂的脆弱,显得那么无助。 此时,独孤灭绝已然苏醒,但她没有狂躁的扑过来与石越拼命,而是忽闪着眼眸,盯着自己的小腹看去。 石越感到诧异,这样安静淡然的性子、与她方才那狂傲的姿态完全迥异。 低头一望,他愣在那里,也明白独孤灭绝为什么会像爽打的茄子一样,情绪如此低落。 在自己的小腹下缘,有着醒目的点点落红,在月光的萦绕下,显得那么凄婉而又鲜艳。 石越明白,高贵圣洁的雪莲花从此不在‘圣洁’,没有了‘圣洁’,高贵二字,又如何能提? 借着幽暗的月光,石越可以读懂独孤灭绝眼中的悲伤。 泪珠点点,正悄悄的从她忧伤的眼眸中、无奈的流出来,流淌过那酒醉酡红、春情弥漫的香腮,滑过贝齿紧要的粉唇,悬凝在圆润的下颌之上。 独孤灭绝幽怨的叹息一声,那泪珠终于积少成多,借着下颌轻微的晃动,挣脱了下颌的束缚,滴滴答答,溅落在她丰满的酥胸上,而泪滴滑过那丰满的酥胸,又向平滑小腹望去。 一直看到这里,石越心中生出了更多的痛。 光滑如镜的小腹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落红,那悲凉的一幕,让石越心中生出浓浓的愧疚。 他很清楚的知道,经历过这次疯狂的缠绵,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在心理上,都会给独孤灭绝带来震撼的冲击。 可是……这又能怨谁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毁了我的信仰,毁了我的灵魂,毁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神游物外的独孤灭绝终于将幽怨凄婉的目光、对准了石越那张有着愧疚之情的脸,仍在不断地悲伤呢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不杀了我呢?你杀了我该有多好?” 石越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要杀我,我一定保命,但我又打不过你,别无他法,只好出此下策,毕竟……在我心里,你的贞洁并没有我的性命更重要。而且,我也再三提醒过你,你不要杀我,放我一条生路,可是你偏偏不饶我,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天意?这难道是天意?老天会与圣洁的雪莲花做对吗?” 独孤灭绝咬紧粉唇,看着石越小腹上的殷红点点,一字一顿道:“你可真卑鄙,你是勾引我一步步走向堕落,偏偏还怪罪老天。” 石越挪动身子、倚靠在墙角处,凝望独孤灭绝那张经历暴风骤雨、仍冷艳美艳的脸,呢喃道:“我并非推诿搪塞,我从来都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 “虽然你此刻过度悲伤,我不该继续刺激你,但我也不能承受不白之冤!说句良心话,虽然这是你的第一次,虽然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但我其实比你更加的失落,因为整个过程中,是你强暴了我,而并非我强暴了你,我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够了!够了!”独孤灭绝发疯一般,双手将地板拍击的啪啪作响,丰满的酥胸也跟着左右摇曳。 她泪滴挥散涌出,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去,冷冷道:“混账东西,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 石越沉吟半响,方才无奈道:“如果你愿意改邪归正,我负责到底,我……我可以娶你。” “你娶我?你娶我?”独孤灭绝悲凉大笑,笑声逐渐变为凝噎,盯着石越,阴冷道:“你……配吗?” 石越一怔,似乎读懂了独孤灭绝眼中的绝望冷厉,悄悄挪动着身子,调整姿势,暗运气力于双臂之中,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怎么?你不愿意?你想要怎么样,说来听听!” “我还能怎么样?” 独孤灭绝像是飓风一样,突兀的冲击过来,一把抓紧石越的脖子,狠呆呆道:“你唯死而已。” 第516章 母狗咬人 石越没有躲闪,轻松的被独孤灭绝死死扣住了脖子。38xs 随后,她像似老藤一样纠缠上来,用分筋错骨手将石越的胳膊拧到了一个非常痛苦的姿势,愤怒的气力全部集中在葱白玉手之上,想要把石越活活掐死。 石越被被掐的几乎窒息,面色涨红,手臂、骨骼也传来痛楚,但是,石越的嘴角仍带有一丝无奈的微笑。 他很不理解独孤灭绝怪异的行为――既然恨透了自己,想要杀死自己,那为什么不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动手,非要在自己醒后才痛下杀手,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 喝了迷药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难道……你就不能吸取教训吗? 或者,雪莲花同志,你很喜欢挑战极限? 石越是受过特种训练的,无论是绝对的实力、或者是不对称的巧妙战力,俱都已经达到了人类的巅峰。 只要他还活着,神智还清醒,四肢还能动弹,即便是在强大的对手,也休想粗暴的杀死他。 即便是被敌人杀死了,那多半也是玉石俱焚的结局。 他敏锐的洞察力,可以带给他许多进行不对称战斗的机会,他全身的各处肢体,即便是小小的头发,都有着毁灭生命的能力, 此时,他迷药的劲力已经全部散去,虽然因为荒淫无度而虚弱无力,但那也仅仅存在于表象――但有一些愚蠢的家伙,偏僻被表象所迷惑。 只要慵懒的石越拿出藏在骨子深处的劲力,虽然不能打败疯狂中的独孤灭绝,但自保,却绰绰有余。 石越被独孤灭绝折磨成了一个痛苦的姿势,但是看着她那双幽怨而又高傲的眼眸,怜悯之心再起,让他不忍心还手。38xs 独孤灭绝歇斯底里的大叫:“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我知道你能还手的!你快点还击,咱们一起同归于尽。” 石越仍岿然不动,直勾勾的盯着独孤灭绝,他相信自己眼睛里的委屈与诚意,独孤灭绝是看得见的,也能领悟得到的。 “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我!刚才侵犯我的狼子野心,丢到哪里去了?” 独孤灭绝见掐不死石越,拖着石越健硕的身子,来到墙角,伸手抓起了那把搁置已久的剪刀。 你妹的! 终于要玩真的了…… 小小的一把剪刀,却足以致人死命,石越再也不敢装可怜,也不敢因体谅佳人而束手束脚,反而丢了性命。 他是精通近身格斗与柔术的,抡起近身格斗技巧,虽然不见得比独孤灭绝厉害,但也绝对不会差上半分。 而且,单纯从捕捉战机上来衡量,石越认了第二,天下没人敢说第一! 石越采用了一个很搞笑的方式、逃脱了独孤灭绝毫无缝隙的束缚,那就是挠脚心! 虽然招数很简单,但独孤灭绝偏偏怕得要死,急忙挥手挡住石越挠脚心的大手,怒嗔道:“歪门邪道,无耻之徒。” 被邪恶的梅花教主认同为邪恶,当真是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石越大手收回来,在剪刀上轻轻的扒拉一下,剪刀就被石越给波弄到另外一个墙角去,远离了独孤灭绝。 独孤灭绝见到上当,又回手掐紧了石越的脖子,石越挡开,又夹住了她的手。 两人左攻击,右防守,石越虽然力气浪费的厉害,但计巧更强,两人功夫相若,斗到最后,两具光滑的身子又紧紧缠在一起,四只胳膊、四条腿盘根错节彼此纠缠,谁也动弹不得! 两人脸贴着脸,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粗喘的气息。 石越闻着独孤灭绝身上的诱人香气,望着那双幽怨而又冷厉的眸子,央求道:“独孤教主,你是杀不死我的,我也杀不了你,不然……咱们讲和吧。” “讲和?” 独孤灭绝眉宇凛然,一字一顿道:“你是在做梦,你亵渎了我的圣洁,我一定要杀了你……” 石越蹙眉,无奈道:“可是独孤教主,你要认清形势,咱们平分秋色,你又如何杀我?” “怎么杀不了你?”独孤灭绝手脚不能动,忽然张开丰润的小嘴,对着石越的鼻子咬去。 石越吓了一跳,急忙向侧面躲开。 独孤灭绝咬在了石越脖子上,牙齿咬紧了肉里,只把石越痛得惊叫出来:“哎呀,你属狗的,真咬啊!痛死我了,你再咬我,我也咬你……哎呀,好痛……” 夜晚来临,处处充满了闷热与焦躁。 小萝莉其实一直在三楼到五楼之间打转,但是,每个屋子都找寻过来,但偏偏没有任何石越的踪迹。 她累得满头大汗,又渴又累,便跑到四层的储藏室,拿着几根小黄瓜,一边吃着,一边解渴。 这次当她搜寻到五楼后,几乎快要放弃之时,便听到石越杀猪般的叫喊声! “哎呀!大哥哥果然是在楼上。” 小萝莉一边啃着黄瓜,一边向那杀猪的吼声搜寻过去,直到走到角落处,才发现在五楼半,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阁楼。 小萝莉欣喜若狂,急忙跑上去,急促的敲门:“大哥哥,是我!灵儿来了哦!你在里面吗?你在干什么啊?” 独孤灭绝似乎发疯了,逮着石越的脖子疯狂的撕咬。 虽然石越左躲右闪,但脖子上仍被独孤灭绝咬出了好几个牙齿大小的窟窿,隐隐有血迹流出来。 石越被逼的毫无办法,也张着大嘴、想着咬回去。 但那白莹如玉的肌肤滑腻诱人,恍若珍宝,又不忍心下嘴,他心中急得不行,只好大吼,发泄疼痛之感! 小萝莉的声音传进来,让石越心中升起了希望,他也不管自己与独孤灭绝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有多狼狈,大声叫嚷道:“小妹妹,你快点闯进来,大哥哥被母狗咬了,好痛!哎呀!别咬……” 小萝莉一听大哥哥被狗咬了,那还了得! 助跑,冲刺,小屁股一顶! 小屋的木栓就被冲开了,小萝莉冲得太猛,‘扑通‘一声,摔倒在了石越眼前。 当她看清楚屋中的旖旎时,羞得急忙捂着眼睛,扭着小屁股,羞嗔道:“大哥哥,你怎么光着屁股啊?哎呀!你那个东西都露出来了,好大!好吓人,羞死我了……” 一边害羞,还偷偷的掰开指缝,看着那丑陋的一大团东西,心中刺激的砰砰乱跳:原来……每天早晨,顶着我的那根东西,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啊! :这是第五更月神完成任务睡觉去! 第517章 龟甲缚 石越一边躲着独孤灭绝的啃咬,一边对小萝莉叫嚷道:“小妹妹,你才十三岁,还害羞什么?快,快来帮大哥哥的忙!大哥哥被母狗咬了,好凶狠,再晚些我就没命了。38xs” 小萝莉也顾不得羞涩,挣扎着起来,羞媚的眼眸飘过去。 见石越与那具雪白丰盈的娇躯幸福的纠缠在一起,好奇道:“母狗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美人倒是见了一个……” 小萝莉凑过来,看着那独孤灭绝那高傲而又疯狂的眼眸,艳羡道:“大哥哥,这位大姐姐好激情,好喜欢你哦!你看,我在这里,她也不顾得羞涩,仍是在不停的亲吻大哥哥,咦……大哥哥,你的脖子上怎么还有血迹?还有牙齿咬出的窟窿?” “她哪里是在亲我?分明是在咬我的脖子。” 石越一边躲闪,一边催促道:“快,大哥哥流血了,在坚持一会儿,喉咙都被咬断了,小妹妹快帮大哥哥脱身。” “哦?这位大姐姐就是母狗啊?大哥哥你真不文明!”小萝莉去抓着独孤灭绝白皙的大腿,用力拉扯,还叫嚣道:“敢欺负我大哥哥,小心我揍你啊,看我不挠花了你的雪白腿!” 独孤灭绝白玉无瑕的美腿与石越紧紧纠缠一起,哪里是小萝莉可以拉扯得动的? 石越侧头,叫嚷道:“墙角那里有绳子,你拿过来,咱俩合力、用绳子捆住她。” “好主意!” 小萝莉觉得这是一个很奇妙的游戏,也不觉得害怕,将绳子拿过来,就要绑住独孤灭绝。 独孤灭绝动惮不得,见小萝莉要捆绑自己,急忙停住了攻击。38xs 冷艳的媚脸扭过去,看着天真活泼的小萝莉,张合犹自带着猩红血迹的丰唇,冷厉道:“你敢与他合起火来欺负我,小心我杀了你。” “哈哈,我刚才还在琢磨你到底是谁呢!原来你是麻子姑姑啊!” 小萝莉凭借那张脱落的麻子面具,还有独孤灭绝冷艳的声音,也能推测出她的真实身份。 “麻子姑姑,你以为你能吓得住我啊?有大哥哥在,我是什么都不怕的!看你好不要脸,赤身的抱着大哥哥,也不知道羞耻。” “你……你说谁不知羞耻?” 独孤灭绝此刻最受不了的就是‘羞耻’二字,失身之后的痛苦,让她坠入万丈深渊。 “你啊!就你不知道羞耻!不然脱得光溜溜的干什么?你一定是se诱我大哥哥了,打算!” 小萝莉飞快的将绳子、从独孤灭绝与石越交缠的白皙大腿的缝隙中穿过去,又对石越道:“大哥哥,我说得对不对?麻子姑姑是不是勾引你了?有没有得手?” 石越忙不得点头,怅然叹气道:“大哥哥被麻子姑姑强暴了!” 独孤灭绝脸蛋娇艳如玫瑰,涌上万点涨红,羞愤道:“你亵渎了我,还敢如此巧言善变?我呸……你还算是男人吗?我……我必杀了你。” “杀什么杀啊?麻子姑姑都被我捆成大粽子了吗,还逞强呢!”小萝莉虽然不通武艺,但是嘴上的本事却无人能敌。 她灵活小手带着绳子像是插花一样,飞快的穿过独孤灭绝雪白丰盈的大腿、平滑细腻的小腹、丰满傲人的酥胸,又费了些技巧穿过与石越纠缠在一起的柔软玉臂。 石越连连摇头,焦急道:“小妹妹,绑人这样是不成的,你看,绳子松松垮垮的,什么都没有绑住。” “大哥哥,你不懂,这是我独创的一门捆绑艺术,名为龟甲缚!你就瞧好吧。” 小萝莉绳索穿插完毕,站起身来,小手攥紧了绳索的两端,咬牙切齿,狠狠用力,娇喝道:“给我收!” 那松松垮垮的绳索迅速收拢,紧缚在独孤灭绝滑腻的娇躯上,将她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但小萝莉的力气太小,无法将独孤灭绝的白腻大腿和柔滑玉臂拉扯出来。 独孤灭绝狠狠盯着小萝莉,冷艳的笑道:“你拉呀,怎么不拉呢?拉不动是吧?哈哈……” 石越神秘一笑,指点小萝莉道:“你从她两腿中间穿过去,再使劲拉扯,一定有效果。” “从两腿中间勒紧吗?”小萝莉拍手道:“大哥哥这个办法真好玩,不过这样真的可以吗?” 独孤灭绝勃然变色,死死盯着石越,一字一顿道:“你才是天底下最邪恶、最无耻的混蛋2c我一定要杀了你。” 又张开丰润鲜红的嘴,对着石越疯狂啃咬。 小萝莉迅速将绳子、从独孤灭绝雪白的大腿中间穿过去,然后拿着绳索两端,轻轻拉扯。 还撅着嘴巴,犹疑道:“也不知道大哥哥这招管不管用。” 可是,小萝莉只轻轻地拉扯一下,玉腿中间的绳子迅速收紧,深入了红与黑交织的大腿内侧。 然后,便听到了独孤灭绝销魂蚀骨的嘤咛。 小萝莉觉得好玩而又刺激,忍不住又轻轻拉扯一下,歪着脑袋,好奇道:“麻子姑姑,你怎么叫的这么诱人啊?好肉麻哦,我想叫都叫不出来。” 独孤灭绝体内的春药虽然逝去,但仍有一点点存留,在不受邪歪道的干扰下,她当然可以控制自己尚未完全释放出来的情欲。 但是,大腿内侧那片雪白滑腻的肉最是敏感,绳子紧密的滑过,便像似过电一般舒爽,勾住了那份迷乱,让自己忍不住屈辱的叫出声来。 绳子在继续收紧,紧缚着饱经璀璨、粉红而又脆弱的花蕊,除了隐隐有痛楚传来之外,更像是有万只蚂蚁在那里攀爬、轻咬,酥、痒、醉、麻的情欲,就从这花蕊深处,情难自已的荡漾开来。 独孤灭绝娇躯巨震,害怕自己再羞耻的嘤咛,紧紧抿着充血的丰唇,眼眸中含着羞愤与耻辱,看着小萝莉手中的两根绳子,喘着热辣的气息,带着一丝央求的口吻:“不……不要拉,真的不要拉了……” 此时,独孤灭绝浑身酥软,哪里有半分力气? 石越也不理会独孤灭绝的眼神有多幽怨,抓住时机,纵身而起,也不顾得耻辱,光着屁股跃到小萝莉身前,夺过绳索。 此刻,根本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他将绳索迅速收紧,看着绳索在独孤灭绝雪白丰盈的娇躯上、勒出了道道殷红的印记,石越方才喘了一口气,无力的倚靠在墙角,虚脱道:“噩梦……终于结束了!” 第518章 下一个噩梦 独孤灭绝饱受摧残的花蕊被绳子巧妙而紧密的勒住,虽然不痛,但却不敢胡乱动弹。38xs 因为只要稍稍扭动一下翘臀、或是挪移一下大腿,与绳索紧密的摩擦,心底深处那迷乱酥麻的感觉、就会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吞噬自己理智的灵魂,会变得疯狂、迷情。 那种期盼而又耻辱的感觉,绝对令杀人如麻的独孤灭绝产生强烈的恐惧。 她蜷缩在那里,媚眼如刀,直勾勾盯着石越,一字一顿道:“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石越捆绑着了独孤灭绝,一颗摇摇欲坠的心终于稳定下来,哪里还会在意独孤灭绝的谩骂? 他像一条虚弱的毛毛虫,蜷缩在墙角,嘴角抽搐,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不停的呢喃:“噩梦终于结束了,噩梦终于结束了……” “噩梦结束了?”小萝莉歪着脑袋,促狭道:“大哥哥,这个噩梦已经结束了,下一个噩梦才刚刚开始呢!” 她看着石越蜷缩在那里,虽然神情萎靡,但身下那团庞然大物还在威武的挺立,小脸羞得绯红,忙将石越被剪碎的衣服扯过来,捂着小脸,期期艾艾的走过来,为他盖在身上遮羞。 石越望着小萝莉那张粉红羞涩的小脸,诧异道:“什么……什么噩梦?”心中也隐隐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 “比试啊!第二场比试啊大哥哥,你的脑袋怎么秀逗了?” 小萝莉再也顾不得羞涩,走上前摇晃着石越的脑袋,脆声道:“大哥哥难道忘了吗?今儿个可是第二场比试的日子啊!”、 “哎……可是比赛开始的时候,大哥哥却不见了,鱼儿姐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才让我四处找你!” 石越眩晕的脑袋翁的一下炸裂了:我擦,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错过了,小鱼儿会不会杀了我啊! 他狠狠的的瞪视着独孤灭绝,忿忿道:“你说咱们两个到底谁在欺负人?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耽搁比试?”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那双焦虑的眼眸,娇艳放纵的大笑:“忘得好!忘得好,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小鱼儿纯情柔顺,才会被你所迷惑,你和小鱼儿错过了,这才是天意使然,哈哈……好!很好……” “麻子姑姑,不好意思,又要让你失望了!” 小萝莉向独孤灭绝做了个鬼脸,才对石越娇柔道:“大哥哥不要太过于担心,虽然比试已经早早开始了,但道现在却还没有结束,嘻嘻……这倒是很奇怪的事情呀,估计是大哥哥有贵人暗中相助吧。38xs” “哦!对了,下面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除了众才子的惊呼声,我还听到了白老流氓的笑声,那笑声好难听,像是一头发情的毛驴在深情呼唤……” “哈哈!原来是白老流氓暗中相助啊。” 石越本来还十分懊恼,但一想到有白老流氓为自己撑着场子,那应该是有惊无险的。 他低头看了看遮盖在小腹上的碎烂衣服,叹了口气,对小萝莉道:“小妹妹快去帮大哥哥取一套好的衣服来,总不能让我光着身子去比试吧?哎!好丢人的说!” 小萝莉羞不可仰,捂着嘴巴咯咯娇笑:“大哥哥也知道丢人?嘻嘻……你可都被我看光了哦,包括那个坏坏的地方哦!” 石越蹙眉苦笑:“小妹妹,你能不用那种色迷迷的目光看着我吗?我心里慌晃的难受。 独孤灭绝听着小萝莉与石越打情骂俏,忍不住嗔怒:“不要脸,才十三岁,就知道勾引男人。” “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呢!” 小萝莉羞涩而又愠怒,迈出去的身子又颠颠的跑回来,在独孤灭绝丰满的酥胸上摸了一把,诡异的笑道:“你等着,一会有你好果子吃。” 石越休息了一下,让精力恢复了一些,方才用碎布捂着裤裆,来到独孤灭绝面前。 当他注意到独孤灭绝被捆缚的诱人模样时,才深刻的感受到龟甲缚这门艺术有多神奇。 绳索从中间对折,套在独孤灭绝白皙滑腻的脖颈上,缠过性感的锁骨、胸沟,在胸骨和髋骨的曲线处打上诱人的绳结。 绕过柔胯,在滑腻如雪的脊背上打个漂亮的结扣。 圆润丰盈的玉腿也被小萝莉用绳子一圈圈的从脚踝开始缠绕,慢慢的往上一直捆到大腿根部,又从大腿内侧花蕊处缠进去,扶上丰满肥美的臀,在后腰处打了个漂亮的结。 绳索收得很紧,独孤灭绝不得不调整自己的娇躯适应绳索的捆缚,以免勾动体内的情欲,让自己再次陷入疯狂。 为了让绳索能稍稍松懈一点,她不得不尽力蜷缩着圆润粉腻的大腿,高高向后挺起丰满肥美的臀,深深下陷的后腰与高挺丰满的臀、映衬出了一道夸张的诱人曲线,足以让任何男人想入非非。 真是一朵诱人高傲的雪莲花啊! 石越心慌意乱,不敢再看这具魅惑到极致的躯体,害怕自己一个不慎、化身为禽兽。 他找过一件碎裂的衣服,掩盖住让心心慌的诱人娇躯,尽量让眼神中充满真诚,望着独孤灭绝那张幽怨的脸,真诚道:“麻子姑姑,额……我还能这样叫你吗?咱们讲和吧,真的讲和吧!” “我不杀你,你也别杀我,至少你答应今天别杀我,我就放了你,怎么样?我看着你捆成这般模样,心中很痛,很怜惜你,很不舍得……” “呸……少假惺惺的,做给谁看?你是幸灾乐祸,哪里会怜惜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放开我,我必杀你……”独孤灭绝虽然被绑缚着不能动弹,仍有雪莲花的高傲。 石越心中大汗:你这愚蠢的雪莲花,就算要杀我,就不能委婉些吗?就不能骗我解开你的绳索后,再叫嚣着杀我吗?不论怎样,至少要给我一个释放你的理由啊! 石越还要在劝说独孤灭绝,小萝莉却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递给石越,担忧道:“大哥哥,你快点穿上吧!下面那些才子叫嚣的好厉害,我似乎还听到了白老流氓的怒吼声!” 石越心中焦急,无心再与独孤灭绝纠缠,想了一下,对独孤秘诀道:“姑姑先委屈一下,我暂时不能放你,我比试完后,再向姑姑赔罪。”说完话,转身欲走。 独孤灭绝忿忿道:“你敢把侮辱我的事情让小鱼儿知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石越回眸一笑,玩味道:“姑姑放心,我石三是个要脸面的人,你强暴了我,是我的奇耻大辱,我不会让任何一人知道这件丢人的事情。” 又转头对小萝莉道:“你也不许传出去。”随后,便焦急的跑了出去。 小萝莉点头答应,关门、上栓,回眸看着独孤灭绝,嘴角浮上玩味诡异的笑容。 第519章 姑姑有病,得治! 独孤灭绝被石越那句“你强暴了我”,气得娇脸殷红,几欲昏厥――我丢掉了圣洁的贞操,难道就是为了强暴你这个混蛋吗?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天山之主吗?居然可以让我奉献出宝贵的处子之身? 她正在耻辱的幽怨着,却忽然发现小萝莉关门、上栓,清纯的脸蛋带着玩味的笑,慢悠悠的向自己走过来。38xs “你……你要干什么?这么小就知道勾引男人,真不懂得羞耻。”独孤灭绝虽然凌厉,但不知为何,却从小萝莉的笑容中,嗅到了危险的信号――这小狐狸精,一定对我不怀好意。 “姑姑好圣洁的口气,你都身体力行,把大哥哥强暴了,还有什么么资格说我无耻下流呢?” 小萝莉咯咯娇笑,笑得很甜蜜,小手顺着独孤灭绝平滑细腻的小腹、浮上了丰满粉红的酥胸,调戏道:“姑姑皮肤真好啊,居然比我还好,也比我白腻,像雪一样白。” 独孤灭绝动弹不得,冷着脸道:“小狐狸精,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 小萝莉笑了笑:“我就是想问问姑姑,强暴大哥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我看大哥哥那憔悴的模样,好心痛。那么强壮的身体,都被姑姑折磨得虚脱了,姑姑应该很舒服,很有成就感吧?” 独孤灭绝心中羞愤,也知道小萝莉是在故意戏耍她,便闭上眼睛,不理会小萝莉的挖苦。 “哈哈……姑姑羞涩了,不好意思说出来吗?” 小萝莉脸颊潮红,笑得像一朵娇艳的红玫瑰,“那也不要紧,我只要动动小手,让姑姑给我来一遍活人展示就好了!我是学生,求知欲望最强悍了,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一下。38xs” 小萝莉的笑容虽然像似红玫瑰般娇美,但独孤灭绝却看到了鲜红花瓣下面那尖锐的刺儿。 正在独孤灭绝琢磨着、身无缚鸡之力的小萝莉到底有什么底牌时,便见她伸出柔滑的小手,在自己雪白大腿内侧、绑缚着娇脆花蕊的那条绳索上、轻轻的拉扯了几下。 “恩……不要……” 独孤灭绝忍不住嘤咛一声,随即咬紧了粉唇,但那一股股诱人魅惑的迷乱酥麻,却从饱经璀璨的花蕊深处荡漾开来,将自己刚刚平息的心扉,带入了癫狂的欲海中。 不得不说,小萝莉小施手段,就点中了独孤灭绝最为脆弱的穴道――这是典型的不对称战斗,小萝莉倒是领悟了石越骨子深处的精髓。 “姑姑,你害羞什么?你放松点,捂着嘴巴可不好,叫出声来吧,那一声嘤咛诱人魂魄,叫得我骨头都酥了,咦……,好奇怪,我怎么就叫不出来呢?” 小萝莉蹙眉,闭着眼睛,学着独孤灭绝那幽怨的模样,娇滴滴的叫了几声。 可无论怎么投入,仍觉得没有那种诱惑人心的娇yin婉转,笑的前仰后合,也只好不甘心的作罢。 小萝莉弄出这番姿态,看在独孤灭绝眼中,自然是对她极大的侮辱,心中愤恨而又耻辱,但却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没有恶语相向――她害怕这邪恶的小萝莉舞弄起绳索没个完,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堕落下去。 小萝莉折腾一阵,也没见独孤灭绝辱骂自己,心中觉得好笑,便停止了骚扰,挑起她的圆润下颌,笑嘻嘻道:“姑姑,你刚才舒服吗?” 独孤灭绝闭目不答,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滚落而下,雪莲花的高傲,终究是被人再次践踏――这个小狐狸精,居然比石越还不讲道义! “哎哎!姑姑,我就是顽皮跳脱,拨弄一下绳子,你哭什么?真没劲!” 小萝莉胡乱用袖子擦拭着独孤灭绝的眼泪,忽然又惆怅道:“姑姑,你强暴大哥哥,我真的很心痛,很心痛,所以总要让我发泄一下怒气才成,你就原谅我的年幼无知吧,谁让我才十三岁呢。” 独孤灭绝心中为之气绝:捉弄完我之后,再以小卖小?说什么年幼无知? 我呸……这与石越污蔑我“强暴了他”,又有什么区别?也难怪这两人会滚到一张床上,真是一样的无耻邪恶,令人发指。 小萝莉忽然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姑姑,姑姑之所以强暴大哥哥,一定是因为姑姑染上了一种病,一种很难去除的病。” “什么……什么病?” 独孤灭绝被小萝莉莫名其妙的话勾起了兴趣,忽闪着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又要耍什么花样。 小萝莉又道:“我猜姑姑是得了一种风骚荡媚的病!我听大哥哥提起过,传说有个叫潘金莲的风人,也得了这种不治之症!而且听说一旦得了这种风骚的病,便控制不住的思春发情,看到帅哥,就忍不住想要勾搭到手中,勾搭不成,便要使出手段,强ba了帅哥,姑姑,你大约就得了这种病,好可怜哦,我很同情你,真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得了风骚荡媚的病呢!我没有!我一点病也没有。” 独孤灭绝受不了小萝莉的天真无邪,但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偏偏似乎还不似故意奚落自己。 这个小姑娘,该不会精神不正常吧? 小萝莉却忽然笑出声来,好似在安慰独孤灭绝,柔声道:“姑姑,你怎么还能讳疾忌医呢?我看你不光有风骚荡媚的绝症,似乎还有精神疾病呢!叛逆的心思好强哦。” 独孤灭绝知道自己完全被小萝莉打败了! 纵横江湖几十年,第一次知道纯洁高傲如雪莲花的自己,居然得了风骚荡媚的绝症,而且还附带有精神疾病――这小姑娘是老天故意派来折磨我的吗? 小萝莉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姑姑不要过于担心,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那个精神病什么的,养养就好,也不打紧。反倒是风骚荡媚病、比较棘手,但偏偏我却能治得好呢。” 她拍着自己已然颇具规模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你会治病?”独孤灭绝实在搞不懂小萝莉的脑中、都在想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心中很鄙视的想着:就算没有精神病,与小萝莉在一起呆得久了,也养出精神病来! “蹬蹬蹬……”小萝莉脆声轻鸣,手舞足蹈,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得意道:“姑姑,看,这是什么?” 独孤灭绝诧异道:“你拿黄瓜做什么?” :今天还会五更,这是第三更,不过第五更要12点之后了。 第520章 邪恶小黄瓜 独孤灭绝与石越折腾许久,消耗体力过大,香汗淋漓,早就口渴难耐,此刻见到清脆的小黄瓜,勾起了心底深处的馋虫,忍不住想要大大咬上一口,滋润肺腑。38xs 但她仍忍住饥渴,冷冷对小萝莉道:“怎么?你那么好心,要给我黄瓜吃?” “吃黄瓜?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小萝莉笑得很邪恶:“姑姑,小黄瓜对你来说解渴倒是次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小黄瓜可以治疗姑姑风骚荡媚的绝症,只要有了小黄瓜,姑姑便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勾引大哥哥,强暴大哥哥了。” “你……你在说什么?” 独孤灭绝气得脸颊潮红,直翻白眼儿:“我没病,退一万步,就算有什么风骚荡媚的病,又与小黄瓜有什么关系?那个……能不能把黄瓜给我吃一口?算了,我才不求求你。” “怎么会没关系?好姑姑,这是我的最新发现啊。” 小萝莉将小黄瓜放到独孤灭绝口中,让她吃了一口,幽幽道:“姑姑,黄瓜不仅能吃,也是真能治病的!” “姑姑你看,这根黄瓜与大哥哥那个……就是那个东西啊,嘿嘿……有什么区别吗?哦……貌似是这根小黄瓜没有大哥哥那个东西狰狞健硕啊,不过没关系,换一个大一点的黄瓜就好了嘛。” “啊?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独孤灭绝看着小黄瓜,脑中想起石越那丑陋的一团、在自己花蕊处凶悍冲击的屈辱情景,不禁将口中小黄瓜咀嚼的粉碎,羞愤道:“我……我恨不得咬碎了那根丑陋肮脏的东西。” 小萝莉看着独孤灭绝脸上泛着羞愤的红晕,就知道她已经领悟了小黄瓜的真正用意。38xs 她嘻嘻笑着,又拿出一个大号的小黄瓜,放在独孤灭绝面前,神神秘秘道:“姑姑,你看,这个小黄瓜有多神奇啊!” “第一,携带方便而又实用,也不会让你在需要的时候过于羞涩、紧张。” “第二,取用方便,无论走到哪里,随时随地都可以买得到。” “第三,小黄瓜又不会软掉,还可以根据喜好更换长短,粗细,还有天然的颗粒呢!” “最后,最最重要的一点,只要有了小黄瓜,姑姑就不用再去拼了性命,强ba大哥哥了,哈哈……这不是一劳永逸、治疗骚媚放荡之症状的最好方法吗?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独孤灭绝怔怔的愣在那里,眼眸中早已不见了那圣洁、高傲的姿态,幽怨、耻辱、委屈、已成为刻骨铭心的永恒污迹。 她心中虽然有着极致的愤怒,但面对如此邪恶的小萝莉,居然让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看着小萝莉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独孤灭绝沉默良久,方才幽怨的叹息一声,哀伤道:“主意不错,你……留着以后自己享用吧。” 啊? 小萝莉愣了一下,方才笑嘻嘻道:“多谢姑姑美意,我想我现在用不到,以后也是用不到,因为我比你幸运,我每天与大哥哥睡在一起,抱在一起,近水楼台,还需要强暴?嘿嘿……姑姑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独孤灭绝望着小萝莉那得意幸福的眼神,似乎隐隐然懂得了她的心思。 同时心中却有着深深的迷惑:这石越有什么好的?身边不乏红颜知己,居然还能让自视甚高的小鱼儿一见倾心,就连眼前这个含苞待放的小萝莉、也为他心醉神迷,甚至弄出恶作剧来报复自己? 小萝莉吐露了自己的心声,脸颊也火辣辣的烫,她将小黄瓜放在独孤灭绝面前,促狭的笑了笑,附耳呢喃:“姑姑,这个主意真的不错,千万记住:小黄瓜在手,两张嘴通吃!哈哈……姑姑自己玩吧,我要去欣赏大哥哥耍威风去也……” 她得意的咯咯娇笑,跑出了房门! ‘啪’的一声脆响,在房门重重关上的一刹那,独孤灭绝脑中紧紧绷住的那根弦,终于绷断了…… 她无力的贴在地板上,刚巧能完整的看到镜子中屈辱的自己――那绳索紧缚,丝丝入肉,将自己的娇躯扭成一个极具魅惑的姿态,丰满酥胸也因充血、而变得粉腻诱人,望之一眼,居然产生一种扭曲的快感,一种强烈变态的视觉冲击! 独孤灭绝忍着花蕊的酥麻,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她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再也不是那个高傲、圣洁的雪莲花了,自己的生命轨迹,因为石越这个混蛋、而发生了天塌地陷的改变。 昨天的自己,有着高傲、圣洁、冷酷三个明显的特质。 而从现在开始,高傲、圣洁已经离自己远去,唯有冷酷,方才是自己今生的宿命。 哈哈……好一朵冷酷的雪莲花啊! 独孤灭绝最后望了一眼铜镜中屈辱的自己,方才向墙角那把匕首望过去――她心中有种预感,她知道这把匕首是石越故意留给自己的,精明如斯的他、岂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哼!这算是石越对自己最后的仁慈吗? 一楼大厅中依旧朝吵吵闹闹! 数千才子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个腰酸背痛腿抽筋,但是胜负未分,只好就这么干干的耗下去,等待结果。 而让数千才子苦苦等待三个多时辰的、就是场中筋疲力尽的两朵奇葩――名动京城的大才子朱颜,还有一个打不死的小强胖才子。 所有才子都不理解,往日神勇非凡,学识过人的朱颜,怎么今天就干不过一只菜鸟呢? 那作出来的诗,是一首比一首恶心,害得防御力稍差的才子胃中泛酸水,吐了好几回! 曾山、曾通父子俱都一脸疲态,神情沮丧!而白老流氓虽然也坐得屁股生疼,但却玩得不亦乐乎! 此时,朱颜与打不死的胖才子,已经连着干了几十局的平局。 胖才子初始很得意,能与朱颜对上三局,还打成平手,那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再对上五局,胖才子目空一切,觉得朱颜不过如此嘛,与自己水平半斤八两! 再对上十局,胖才子腹中墨水已空,自己搜肠刮肚许久,脑中方才能蹦出几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诗来, 这种滋味,那是苦不堪言啊! 而现在,胖才子头痛欲裂,陷入了痛苦的冥想之中――明明三天没吃饭,腹中空空如也,却偏偏让自己拉出东西来,那……可能吗? 第521章 流氓面前耍流氓 胖才子悲催的感觉到,自己今儿晚上冥思苦想,消耗掉的脂肪,也要有二斤之多。38xs 他偷偷凑到朱颜面前,苦着脸,拱手央求道:“朱大才子,我求求你,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放过我一马好不好?我求你作一首真正的酒诗,让我解脱成吗?就不要在与我打成平局了……” 朱颜虽然才学高深,但连着作了几十首的烂诗,也恶心得直想反胃。 但想着只要自己一直坚持到石越出现,能让爹爹如愿以偿的坐上国子监监正的宝座,自己即便是吐上十次、一百次,也心甘情愿! 他颇为同情的看着胖才子,摇头道:“这位兄台,今个儿我灵感都跑到姥姥家去了,作诗水平与你半斤八两,兄弟你还是再坚持一下吧!哎……我想也不需要再坚持多长时间了!最多……最多再作出五首诗……” 胖才子吓得脸都绿了,哆哆嗦嗦央求道:“朱大才子,你放过我吧!别说五首,就是一首,我也作不出来。” 曾山、曾通、孟辰一直在了冷眼旁观着现场的情形,心中颇为着急! 当然,三人中最为着急的当属孟辰――他对那春药的药效知之甚详,三个时辰后,春药的药效就会挥发殆尽。 而此时,恰好处在三个时辰的终点! 也就是说,万一石越没有被累死在床上,万一石越跑来参加比试,凭他的学识,小组胜出多半是没问题的,那自己阻击石越参加笔试的计策、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而且曾山、曾通、孟辰都对朱颜的怪异举动心知肚明,也猜测到朱颜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不然,就算朱颜用脚趾头作诗,也断不会这么恶心人! 而朱颜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在为比试拖延时间,好让石越存在着参加比试的希望。38xs 虽然明明可以看破朱颜幼稚的计谋,但偏偏没有任何理由拆穿他,更因为有了白莫愁坐镇、充当评审,也让曾山不敢以权势相逼――除非曾山生了一副龙胆,想要摸摸老虎的屁股。 但此刻,已然到了紧要关头,孟辰心知再拖延下去,情况将变得更加复杂。 看着胖才子想了许久,也无法作出诗来,孟辰心想着机会终于来了,他焦急的走上前去,指着那胖才子的鼻子、大喝道:“这位公子,你傻了吗?既然想破了脑袋都做不出诗来,还不赶紧认输?你以为朱大才子是谁都可以赢的吗?哼……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白莫愁蹙眉紧蹙,指着孟辰怒道:“混账东西,你给我退下!再敢胡乱插手比赛事项,小心本御史治你的大罪。” 白莫愁雷霆一怒,孟辰再也不敢说话,急忙低着头退了出去,心中却暗暗惊喜,也知道自己对胖才子当头断喝,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常言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胖才子本就没有‘米’,也不是‘巧妇’,加之连做了几十首诗,脑中的思绪已经运转到了极限,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如何还能做出诗来? 此时,胖才子再被孟辰这样厉声断喝,刹那间脑中超负荷运转,失去了思考的意识,乱如麻絮! 他痛苦的摇摇头,拱手向朱颜认输道:“朱公子,我认输了,您……您胜出了!” “什么?你……你认输了?”朱颜有些发懵,期期艾艾道:“你怎么能认输?怎么能认输?” 李闲鱼、白素、幽兰、红杏四位美娇娘听胖才子认输,不由得娇躯颤抖,美眸含着不甘,根本接受不了眼前失望的结局。 李闲鱼妩媚的眼眸充满黯淡忧伤,叹息呢喃:“小石头居然没来,小石头居然没来……” 曾通、曾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曾山轻咳一声,朗声道:“既然这位胖才子已经认输……” 他话还未说完,忽见白莫愁怒意冲冲,像是狂怒的豹子一般,窜到了胖才子面前,目光中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逼问胖才子道:“谁让你认输的?谁让你认输的?谁他娘的让你认输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上位者的无形威压、气势如虹的笼罩过来,把胖才子吓得面色苍白、心肝乱颤。 他连忙挥着手,哆哆嗦嗦道:“不……不……我没有认输,我真的没有认输……” 白莫愁得意大笑,回眸看着曾山那张乖张扭曲的脸,笑道:“曾老儿,你听听,他没认输,你高兴得太早了。” 又遥指着孟辰那张肥腻的脸,不屑道:“你以为就你孟辰会吓唬人?敢在流氓面前耍大刀?告诉你,本流氓吓唬人的时候,你孟辰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曾山、曾通、孟辰吃了瘪,也只好讪讪的退回去。 心中很悲催的想着:以后千万不能当着流氓的面耍流氓,因为你永远耍不过流氓。 红杏、幽兰、李闲鱼、白素四人又高兴的跳起来。 白素拉着李闲鱼的小手,得意道:“小鱼儿,你看我爹爹多威风?谁敢与我爹爹对着干,一口唾沫飞过去,就要他乖乖的举手投降。” 白莫愁转过身去,对胖才子呲牙咧嘴道:“既然你不认输了,为什么还不赶紧作诗?” 胖才子面如土色,心慌的厉害,结结巴巴道:“作!我现在就作!我作……”忽然间双眸一翻,就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哗!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戏剧性的一幕…… 曾通兴奋地大声叫喊:“他晕了!他晕死过去了,哈哈!太好了!他输了,他输了……”脸上有着得意忘形的红光。 正在手舞足蹈的白素、李闲鱼、红杏、幽兰哪里想到会出现如此意外?一个个僵硬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莫愁气得只想发疯,对着晕死过去的胖才子屁股狠狠踢了一脚,狠呆呆道:“真他娘的不给本流氓争气。” “天意弄人啊!”面对着如此出人意料的结果,白莫愁也毫无办法,重重的叹了口气。 心中很惭愧的想着:小流氓啊小流氓,我这老流氓为了你、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你可再也不要怪我! 曾山仔细观察了胖才子半天,确认他没有醒来的可能,方才长出了一口浊气,朗声道:“这位公子已经晕过去,无法参加比试,仅剩下朱公子这一名才子存留,我现在宣布,朱公子……” “谁说只剩下一名才子?”曾山还没有说完话,便听到一声霹雳般的叫喊、自空中传来。 所有才子闻声,俱都向上看去! 砰! 一声脆响…… 一具健硕挺拔的身躯,从三楼上威风凛凛的跃下来,稳稳地站立在曾山面前的桌子上。 神情自若、毫发无伤!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曾山,笑意吟吟道:“怎么?曾大人?我石越在你眼中,算不上才子吗?” :这是第五更!好佩服自己,其实月神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写完后,好有成就感,好充实,生活,就需要充实! 第522章 原来是你! 谁也没想到姗姗来迟的石越居然会从天而降,如此拉风的开场白、震撼着所有人的心脏。38xs 有人欢喜有人愁! 红杏、白素、幽兰笑颜如花、拍手叫好,李闲鱼则望眼欲穿,倚靠在幽兰肩膀,幸福的低声呢喃:“小石头,你还算有良心……” 最为惆怅、愤懑、震惊、无奈的当属曾山、曾通、孟辰三人了。 曾通的那些心腹、如马无常之流,也没有了替主子鼓吹的劲头,一个个傻掉在那里,蔫头耷脑,像根木头在那里杵着。 孟辰看着石越天神下凡般、威风凛凛的模样,好似自己辛辛苦苦建好的、自以为安全无敌的堤坝,却被澎湃的洪水迎头孟浪、冲绝决开一般的难受。 而且那凌厉的眼神望过来,好似洪流势不可挡的拍击过来,把自己湮灭在滚滚漩涡之中。 他低着头,不敢与石越望过来的眼眸对视,心中却十分犹疑:这兵痞难道是铁打的?服用了合欢散这种烈性春药,一定是要把床铺干穿、才能罢休的,怎么?他现在依然如此生猛强悍? 石越矫健的目光直把曾山逼的低下头去,淡然一笑,用笑容掩盖了身体中的百般疲态――他虽然很累,但当着所有才子的面前,也要伪装出一副强悍如斯的精神面貌。 他跳下桌子,摇摇向白莫愁拱手:“伯父大人,真高兴见到您,您总是在我最需要您的时候雪中送炭,石三心中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这位白发苍苍、拔刀相助的老流氓,石越打心里感激、佩服、崇敬! 白莫愁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石越走过来,方才指着那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胖才子,丧气道:“你看看,本老流氓的威风如何?一声断喝,吓晕一个大活人,你行吗?” 石越得意恭维道:“我哪里能和伯父大人相比?您吓晕才子都不算什么,想当初您当空一声吼,吓得桥断水倒流!古今谁能比之?” “啊?这个……马马虎虎了……哈哈……” 石越这句马屁所有才子都听到了,俱都感到震惊不已,但此刻白莫愁偏偏不能解释――石三坑我啊,我什么时候这么威风过?你当我是震天吼吗? 白莫愁讪讪笑了笑,低声嗔怒:“石三,过了啊!吹牛皮也不能像你这么不要脸呀,半真半假才最高深,你赶紧给我闭上嘴巴!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气死我也。38xs” 石越与白莫愁吹牛的功夫,红杏、白素、幽兰从高台上跑下来,围在石越身旁,唧唧喳喳的吵闹不休。 白素旁若无人的咯吱着石越的腰肉,幽怨嗔道:“石三哥哥,哪里有你这么放人鸽子的?你看把小鱼儿急的?我这个当姐姐的都心痛死了,要不我爹赶来镇场子,你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跟着别人跑喽。” 幽兰也摇晃着石越的胳膊,邀功道:“是啊!是啊!要不是我心痛鱼儿妹妹,出了个好主意,就算是白御史来了,也不管用呀。” 石越有点发懵,诧异道:“你们两个小妖精什么时候成了小鱼儿的姐姐了?自封的吧?” “嘁!就在刚刚!素素亲口说的。”白素、幽兰异口同声鄙夷石越! 石越虽然被三位美娇娘围住,但仍感觉到高台上有一道期许热烈的目光萦绕过来。 他抬起头,便看到李闲鱼身穿红色花裙,像是含羞绽放的牡丹花一样,袅娜而又幽怨的倚靠在廊柱旁。 娇柔艳丽的身姿诱人魂魄,眸子中含着望穿秋水的期盼,深情专注的定格在自己充满歉意的脸上。 若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从我怀中溜走,那该是多么郁闷的一桩事情呀! 石越遥遥向李闲鱼招手,嘴角含笑,眼眸中带着热辣的目光,示意她放宽心思。 李闲鱼嫣然一笑,如牡丹绽放,个中诱惑,别有一番风韵。 石越强迫自己不在与李闲鱼款送秋波,听过幽兰、白素唧唧喳喳的低声娇怨后,石越对一切了然于胸。 他走到朱颜面前,感激道:“朱公子,你是大好人啊,这次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好人有好报!你爹爹朱朝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绝不会有半分差错。” 朱颜心中大喜,激动的手抖:“啊!那……那太好了,多谢石兄鼎力相助。” 他忽然向上打了一个嗝,脸色苍白,忙捂着嘴巴道:“不过,石兄,你来了,我总算可以解脱了!我就不与你闲聊了,腹中波澜滚滚,我要找个地方,吐一下才成,哎呀,好难受……” 说完话,便捂着嘴跑了出去。 石越此时方才注意到曾山、曾通、孟辰三人正往这边直勾勾的望过来,脸色铁青,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毫不在意的走到曾山面前,冷笑道:“曾大人,既然我回来了,这比试就还不算结束吧?” 曾山见木已成舟,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住石越比试的步伐,心中虽然感到可惜,也只好笑脸相迎,“石百户,你终于赶回来了!我刚才还在担心你不来参加诗会呢!哎……京华诗会没有了石百户参加,却也变得了无生趣。” 石越不理会曾山的假仁假义,笑了笑:“诗会如此重要,我怎么会不来参加呢?曾大人,你难道没听说过吗?越是厉害的人物,越是最晚出场?” “哈哈……我若猜得没错,今晚最后出场、而且又从天而降、拉风无极的人,唯有我一人吧?” 曾通心中忿忿不平:不吹牛皮你能死啊?居然不把我曾通放在眼里?等着瞧好吧。 孟辰在旁边皮笑肉不笑道:“敢问石公子,第二场比试如此重要,你居然姗姗来迟,哼……你是不是不把鱼儿姑娘放在眼里啊?是不是当着数千才子的面前,在给鱼儿姑娘难堪啊?” 如此诛心至之语,顿时让数千才子交头接耳热议起来。 李闲鱼玉面寒霜,冷语道:“孟公子,请你不要挑拨是非!石公子身为黑衣卫百户,有保护百姓之责,任务繁重、公务繁忙,即便来迟,也情有可原!哪里似孟公子游山玩水、赏月观灯那么清闲?” “你……” 孟辰一下子被李闲鱼给反驳回来,同时望过来的、还有才子们无数的白眼儿…… 孟辰憋得脸蛋苍白,眼眸赤红,看着众才子望着石越的目光、则无端的多了几分崇敬,心中更加恼火,忍不住低声嗔怒:“公务繁忙个屁!也不知道刚从哪个女人的肚皮上滚下来……” 所有才子都没有听到孟辰的低声谩骂! 刚刚赶下楼来的小萝莉,刚好站在与孟辰有一丈半的距离,漆黑的眼睛忽闪了几下,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第523章 少女的虚荣心 石越感受到李闲鱼话中浓浓的回护之意,心中暖暖的,似乎也不觉得有多么的疲惫了。38xs 他对所有评审道:“众位评审,现在胖才子已经晕倒了,朱大才子也头晕目眩,扶墙呕吐去了,并没有多余的人与我分个高低,嘿嘿……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晋级了?” 白莫愁道:“没错!按照规矩,石百户已经晋级了,谁敢出面阻挠,小心本流氓发飙。” 曾山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按照规矩,石百户晋级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也全面认同,只不过……石百户如此晋级,是不是有取巧之嫌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啊。” 孟辰绝不会放过任何奚落石越的机会,紧跟着挖苦道:“石公子,你是谁呀?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弄月公子呀!在年轻一辈中,你是个中翘楚,风头正劲,一时无两!” “而偏偏您头顶着如此辉煌的光环,却利用规则莫名其妙的通过了第二场比试,听起来委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呢!了解内幕的人,会认为石公子是阴差阳错、赶得巧了,才不费吹灰之力,通过了第二场比试。” 说到此处,孟辰陡然提高了音调,眯着眼睛,对所有才子阴森道:“但是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是石公子收买了胖才子,甚至朱颜大才子,利用不正当的手段进入决赛的呢?嘿嘿……这样的流言蜚语一经传开,是不是有碍您弄月公子的威名啊?” 这赤裸裸的诛心之语,似一石激起千层浪!刹那间,数千才子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不得不说,孟辰这厮眼光毒辣,选择进攻的时机、角度、把握的都很精准,委实是一个智慧卓绝的腹黑男! 石越的姗姗来迟,本就透着股蹊跷。 加上胖才子与朱颜恶心对诗的拖延,再到最后,胖才才居然被白老流氓吓晕过去,而石越恰恰在此时出现。38xs 而石越出现之后,本可以与朱颜上演一场精彩的才子对决,但令人神奇的是,朱颜却扶墙呕吐,退出了比试。 这所有一切,似乎都在为石越顺利晋级,做好了铺垫! 本来众人心中隐约都有些怀疑,但并没有深入的去琢磨,此刻经过孟辰这厮恰当其时的诱导,就如同坚固的潮堤,因为出现了小小的蚁穴,而被铺天盖地的惊涛骇浪所吞噬。 嗡嗡…… 所有才子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石越本来是对弄月公子的头衔是不以为意的,放荡不羁的性格,让他对循规蹈矩的所谓才子,并没有充足的好感。 二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才子! 他心中只承认一个光荣的头衔,那就是:自己是一个高神莫测的杀手,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一个坚如磐石的保镖! 对于这些俗人的冷嘲热讽,他自己不会放在眼里! 当然,那只是过去的自己,因为形单形只,形影相吊,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是,现在却大大的不同了! 有了身边一众红颜知己的牵绊,这让石越不能自私自利的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身边人的期待、幸福。 至少,就目前而言,弄月公子这个虚名,对与白素、李闲鱼来说,都是异常重要的。 白素儒雅、端庄、善良!但生于官宦之家,让她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虚荣与完美! 她对亲爱的郎君除了爱,还有着附加的要求――那就是能满足她小小的虚荣心,让她在人前可以幸福的炫耀:瞧,这就是我的郎君,武能杀敌,文能治国,完美吧? 李闲鱼是京都第一花魁,有着琴书画三绝的艳名! 想要赢到她的芳心,除了深深的爱意,还需要门当户对――那当然就是希望自己的才名能够和她并驾齐驱,或者凌驾于她之上才成。 这其实都是白素与李闲鱼对自己的隐形要求,虽然她们没有说出来,但心里一定是这么想过! 白素之所以要自己打败曾通,就是这个原因! 李闲鱼之所以爱煞了自己,却依然要故弄玄虚,举行什么京华诗会,也是这个原因。 女孩骨子里的虚荣与完美,左右着她们对自己的期待! 其实幽兰也有虚荣心,但由于出身于险恶江湖,她的虚荣心并不注重文彩,而是更加在意自己的武功! 而自己数次营救幽兰,早已大大满足了幽兰的虚荣心。 这其中,或许只有红杏淡如秋水,对自己没有过多的期待与要求吧――这与红杏的草根背景,有着直接的关系。 所以,石越抬起头,与四个女人对视时,果然见到红杏不以为意,幽兰依然笑颜如花。 而白素、李闲鱼眼眸中望眼欲穿,却含着浓浓的期待与渴望――她们在渴望自己一鸣惊人,名动天下! 哈哈……看来为了讨好李闲鱼、素素,仅仅扮猪吃虎是不行的,终究是要爆发一次啊!谁让自己喜欢她们呢! 弄月公子,又要高调的崭露头角吗? 石越笑了一笑,也不理会孟辰那张有着狡诈笑容的肥腻脸孔,直接站在了曾通的面前,淡然笑道:“曾公子,听闻你今日灵感迸发,做出了一手冠绝天下的酒诗?” 也不待曾通自鸣得意,随即长吟道:“状元年少京城东,华轿骏马度春风;桃花踏尽游何处,笑入妖姬酒肆中。哈哈……好诗!果然是淫一手好湿啊!” 这首诗朗朗上口,意境深远。 此刻长吟起来,别有一番大气风范,众才子陶醉其中,俱都闭目冥神,不自觉的摇头晃脑起来。 曾通得意的仰起头,嘴上却谦虚道:“冠绝天下可不敢当,但是在今日诗会中,首屈一指,还是名至实归的。” “首屈一指?” 石越望着曾通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不屑笑道:“曾公子自诩首屈一指,那是我石三没来,现如今我石三来了,你也只好屈居第二了。” 轰! 众才子中爆发出了阵阵惊呼声,他们猜得到:好戏开演了…… “狂妄!好狂妄……”曾通面红耳赤,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石越忿忿道:“你凭什么说你作诗就一定比我强?” “凭什么?当然是凭我的实力啊!”石越看着曾通生气的模样,心中很是高兴。 孟辰在一旁揶揄道:“说狂话谁不会呢?反正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身为弄月公子,岂能口出狂言?” 石越笑了笑,对孟辰、曾通,一字一顿道:“咱们打个赌,如果我作出来的诗没有超过曾通那首绝诗,我就退出比试,你们……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第524章 你不懂我的狡诈 石越很少如此高调的展示狂妄霸气的一面,虽然他的骨子里从来不会缺少狠辣果决。38xs 随意的霸气侧漏,他认为是脑残幼稚的表现! 但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对待脑残之人,唯有用脑残之法,才最为管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以其之道、还其彼深’的高深哲学吗? 石越冷眼看着曾通那张扭曲涨红的脸,心中明白的很:自己只要掀翻曾通这座大山,所有的质疑声都会在瞬间完全泯灭! 曾通对于石越的狂放行径深恶痛绝,这是对自己尊严的严重践踏,这是对状元郎的极大侮辱! 但同时,心中又隐隐的生出一股窃喜的感觉。 曾通毫不怀疑石越在文采学识方面,有着深厚的实力,也从不怀疑他弄月公子的名头存在着任何的虚伪。 但是,身为博闻强识的读书人,他深深的知道,学问再好,并不见得能够一鸣惊人。 学问再好,也不一定就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做出最完美的佳作来! 就算是强如自己,要做出一首上佳的酒诗,那经过深思熟虑过后,成功的几率会出奇的高。 但是,佳作并非绝妙之作,也并非传世之作,与千古流传的诗篇,存在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个鸿沟,需要用‘飞’,才能闯过去。 那如何才能‘飞’呢?那就需要实力、运气、灵感,三样结合起来,方才存在着‘飞’的可能。38xs 但也仅仅是可能,成功的几率也十分渺茫。 这也就诠释了,中华文化繁衍生息几千年,为什么只有那么少量的传世佳作出现的原因。 这些道理比谁都懂,所以当曾通妙手偶得,作出一首极有可能传世的佳作时,自然会洋洋得意,目中无人,露出一副小人得意的姿态。 而他更知道,就算石越头顶有着辉煌的光环,那也不见得就能在转瞬之间作出传世的绝品! 除非他灵感、运气、实力,刚巧达到了一个玄妙的范畴,方才存在了那么一丁点成功的希望! 但是……这可能吗? 曾通面带乖张的笑容,眯着眼睛,质问石越道:“石百户,你可言而有信?要是你作的诗真不如我,你就要退出比试吗?” 石越朗声道:“弄月公子岂会撒谎?这数千才子可都听得真真的呢!不过要是我赢了,曾公子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才成,不……算了,曾公子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即便答应我什么,也不会兑现的,我都懒说出来,不然……” 石越忽然转头看着孟辰,冷笑道:“孟公子,你与曾通好到蛇鼠一窝,不如由你来代替曾通打赌,好不好?嘿嘿……这可是考验你们情比金坚、神圣友谊的时刻,就看你敢不敢答应了。” 他知道曾通是榆木疙瘩,除了吟诗作赋,其他的心机甚为愚钝! 而所有的幺蛾子都是孟辰这厮想出来的,若是不趁机捉弄他,岂能让自己心里舒畅? 孟辰看着石越笑容中藏着诡异,犹疑不决道:“你……你要打什么赌?” 石越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兵痞,这赌约也自然粗鲁的很,但虽然粗鲁,却不是什么难事,脸皮够厚就行了!” “孟公子,你听好了,只要我的诗比曾通好,得到了大家的公认,你孟辰就代替曾公子受罚,当着众才子的面前,光着屁股围着大厅跑上三圈,如何,你敢答应吗?” 众才子轰然大笑,妩媚阁那些乖巧的姐妹也捂着小嘴,媚笑起来。 红杏、白素、李闲鱼都为石越的‘豪放之语’感到羞涩,脸蛋红扑扑的惹人怜爱,水汪汪的眼眸中全是幽怨的味道。 只有幽兰一个人不以为意,柔滑小手一阵猛拍,唱曲道:“白屁股,白又白,拿着藤条抽起来,啪!啪!抽起来……” 众才子听到幽兰的小曲子,不由吓得心中直哆嗦:这女人是个虐待狂吗?可不敢招惹。 小萝莉咯咯娇笑,凑到石越耳旁,小声道:“大哥哥,你怎么这么爱看别人的屁股啊?女人要看,男人也要看,真受不了你。” “什么?你……你怎么会这么粗鲁?” 孟辰面脸涨红,似乎不敢想象石越这么显贵的身份,居然敢把如此龌龊的话会说道明面上来。 陈小九冷哼道:“虽然条件有些粗鲁,但总比一些坏蛋暗中挑拨是非要光明正大许多,孟公子,你说是不是?” 看着孟辰那张扭曲的脸,促狭道:“再说孟公子,光屁股怎么了?你难道是生下来就穿着衣服吗?这是回归大自然,回归本心的绝好机会呀!孟公子居然说粗鲁?呸……我看是你不懂情调!没文化就是可怕啊!” 孟辰么想到石越如此牙尖嘴利,被石越挤兑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虽然知道石越在这样极端的劣势下,赢下曾通的希望极为渺茫,但总担心这是石越故意给自己下套,让自己往里钻。 一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才子的面前,光着屁股围着大厅跑上三圈,么孟辰便觉得毛骨悚然,没有一点勇气尝试! 石越一计,便将曾通、孟辰挤兑在那里――由此也可见,两人仅仅是利益上的盟友,哪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那种伟大情怀? 嘿嘿……这也算是小小的离间计吗? 看着孟辰那一张肥腻涨红的脸,石越又继续挖苦对曾通挖苦道:“曾公子,你看看,孟公子完全不愿意般帮你的忙啊!这到底是因为你们关系不够亲密呢?还是因为他对你完全没有信心,心中潜意识的认为你会输掉比赛?或者,两个理由都是存在的?” 曾通、曾山闻言,眼眸含着犹疑,俱都望向孟辰,心中不停的打鼓:我们父子该不会是被孟辰利用了吧?他骨子里可是地道的商人啊! 孟辰终于意识到了石越的厉害!原以为自己阴险狡诈,无人能敌,没想到石越这兵痞挑拨离间的阴险招数,更胜一筹! 他不能让自己失去曾山、曾通的信任,心中仔细权衡着其中利弊,仍觉得曾通那首诗十分厉害,无论怎样,都是应该完胜石越才对。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孟辰攥紧了拳头,走上前、直面石越,目露狠戾决绝的寒光,一字一顿道:“我……答应你了!” 第525章 这女人是谁? 石越哈哈大笑,鼓掌叫好:“看来倒是我误会孟公子了,你果然是对曾公子充满信心哦!” “放心吧,孟公子,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的!来人,拿笔来,为我、曾通、孟辰之间的赌约写在纸上,防止有人不认账。38xs” 又对白莫愁、曾山道:“伯父大人,曾大人,就请你们两位朝廷大吏做个见证人,愿赌服输,谁敢抵赖,你们可要主持公道。” 曾山仍在以为石越过于自信,笑道:“石百户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处置的。” 白莫愁挥舞着拳头,哈哈大笑:“贤侄放心,谁敢抵赖,我扒了他的皮。”凌厉的眼神,却向孟辰望去,只把他吓得胆战心惊。 石越走到桌子旁,却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从身后传来,耳边响起了妖娆娇柔的声音:“弄月公子,纸笔为您准备好了……” 石越心中悸动一下:他从未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糯糯的,嗲嗲的,像蜜一样甜,又像松糕一样柔软! 回眸一望,却见这女人也穿着了一身丝袜诱惑,身材妖娆,远超那些庸脂俗粉不知凡几! 只是一头黑亮秀发盖住了她半边脸,让人无法得见她的全貌! 但露出的那半边脸精致绝媚,黛眉弯弯似月牙,桃花眼含媚轻眨、水雾蒙蒙,粉红的小嘴儿自然上挑,带着惹火的媚笑。 举手投足,有着妩媚勾人的味道! 石越看得一愣,笑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他的确未在妩媚阁中见到如此诱人的女子! “恩!回弄月公子,我是新来的。”她低着头,声音仍是那么糯糥的,嗲嗲的,让人闻之欲醉! 若不是身有要事,石越还真想与这勾人的娇女多聊几句! 石越接过纸笔,好奇道:“你怎么叫我弄月公子?” 她低着头,水汪汪的桃花眼向上撩起,仔细看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糯糥道:“你不喜欢别人叫你弄月公子吗?” 石越无奈一笑:“喜欢!但是……名不副实啊。38xs” 他转身过去,不再与这糯糥的女人勾搭,将纸笔递给白莫愁,请白莫愁亲手起草! 石越虽然没有回头,但那股诱人的花香仍在,也知道那勾魂儿的娇女没有离开,回眸一望,发现她小手缩在粉袖里,隐约有些颤抖,淡然笑道:“你手抖什么?见到我害羞吗?怎么一直盯着我?” 她温柔一笑,雨雾蒙蒙的桃花眼含羞带媚,撩拨出诱人风情,糯糥道:“弄月公子,我记住你了,下次见你,我一定不会害羞了。” 她说完话,便扭着曲线毕露的腰肢,消失在了石越面前。 “真是一个诱人的妞儿!”石越心想着等一下倒要问问红杏,是在哪里笼络到这么精致的女人! 白莫愁起草好了文书,石越、曾通、孟辰签上大名,白莫愁、曾山是见证人,也书写上大名。 曾通笑望着石越,得意忘形道:“石公子,赌约已成,现在……请你开始作诗吧。” “急什么?作诗总是需要情调呀!” 石越笑看着孟辰,促狭道:“素闻孟公子视金钱如粪土,可否再一次豪阔出手,请众才子与我共饮三杯?” 孟辰腰缠万贯,哪里会在乎这些小钱?只是自己出钱,人情却被石越给收走了,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 但是他若是不答应,只会让数千才子心里不舒服,反倒认为是自己小气。 孟辰只要答应,甩出了银票,请才子们喝酒! 红杏一众姐妹又开始忙碌起来,折腾了好一阵子,方才将每一位才子的碗中都斟满了酒! 石越招呼着众才子集体喝掉了碗中酒! 这酒甚是浓烈,只一碗下去,便觉得腹中火热,心潮澎湃,再看那些才子,一个个脸上映满了酒醉的红晕。 “是男人,就再干掉第二碗!”石越斟满了酒,气势汹汹的看着众位才子。 才子们处世不深,最受不得即将,又连着干了第二碗。 “最后一晚,不喝掉不是爷们……”石越就仰头干掉第三碗酒! 才子们有些酒气上涌,眼眸赤红,昏昏欲睡,但看着石越充满豪情,加之喧嚣气氛的渲染,也一股作气,干掉了第三碗。 三碗酒下去,有一小部分才子已经云山雾罩,头晕脑胀,烈酒似火,让所有才子的心中都剧烈的翻滚着猛烈的洪流。 石越对小萝莉嘀嘀咕咕耳语了一阵,小萝莉蹦跳着便走到了窗前! 她随手不知道搬动了什么机关,木制的板墙缓缓下滑,平空多出了三十多道窗户! 清新凉爽的空气从月夜中涌进来,将众才子倦怠的心召唤苏醒。 圆月丰满,黄橙妖媚,镶嵌在墨蓝空幽的夜空之上,显得格外皎洁、清爽。 月光如水,柔弱无声的漫浸过来,窗外的那片绚烂的桃花林都笼罩在这流动的银河之中,闪烁着皎洁柔和的光彩。 银色的柔纱从窗口萦绕进来,带着一众凄婉幽静的美,让木制的桃花坞充满了浪漫宁静的气息。 刚才还因酒气上涌,吵闹不休的才子们,俱都被浪漫幽静的气息包围,一个个不约而同的闭上嘴巴,安静祥和的享受柔月的洗礼。 为石越送来纸笔的那个勾人魂魄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然冲上了三楼,倚靠着楼梯扶手,桃花眼依然水雾含笑,丰润的嘴角自然上挑,笑意盈盈的看着石越醉意阑珊的走向窗口。 石越虽然醉意融融,手中仍攥紧了酒坛,倚靠在床前,蹙眉、瞭望着与前世一样柔和绵密的月光。 前世、今生的悲欢与惆怅,纷至杳来! 石越高高举起酒坛,狂饮美酒,直到一滴不剩,方才将酒坛甩到一旁,听着那破碎的响声,不由得狂放的大笑起来。 他擦拭着下颌的酒渍,长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月神女、吴刚兄: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王侯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尔同消万古愁,与尔同销万古愁……” 石越倚靠在窗前,不断重复着最后一句话,脑中浮现出曾经出生入死战友的身影,眼眸闪烁着泪花! 静! 出气的静! 数千才子都在仔细聆听着石越的酒诗,心潮涌动、洪流翻滚,但他们却都不敢喘息,害怕扰乱了这奔放而又悲壮的意境! 三楼上倚靠着扶手的妩媚女人,似乎从没想过居然会有如此感人肺腑、动人心弦的诗篇!向往愣神之际,不一小心从扶手上翻了下来。 她毫不慌张,一根葱白的手指、勾住了扶手下缘,魅惑诱人的身躯悠荡在半空中,仍再为酒诗而心醉神迷。 :今儿个就四张吧!困之,没写五章,有点遗憾! 第526章 就这样被你征服 曾通、孟辰完全傻掉了! 他们超级强悍的自信,在一瞬间崩塌,那高傲无敌的心,也彻底被击溃得粉碎。38xs 孟辰曾经认为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胜出,不仅因为曾通的酒诗堪称绝妙,非经典传世之作、难以超越! 他还埋伏着更阴暗的招数――因为他手下有几百号被收买的强大‘水军’,就隐藏在数千才子中间。 无论石越的酒诗有多么的上佳,只要发动这些水军肆意诋毁、挖苦,引导舆论,石越的诗就算再出类拔萃,恐怕也会成为一坨狗屎。 即便是石越的酒诗隐隐有超过曾通的意境,但在众‘水军’的排斥下,也很难与曾通并驾齐驱。 所以,曾通的实力加上孟辰的狡诈手段,足以让石越甘拜下风。 可是,未来总是充满太多意外,现在的形势与想象中迥然不同。 孟辰没有想到石越居然会作出这样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绝妙诗篇,绝妙到连他收买的那些‘水军’、都沉浸在磅礴悲凉的诗篇之中,任凭孟辰对他们怎么使眼色,水军们都无动于衷。 终日打雁,终于被雁啄瞎了眼!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三十六计走为上,趁着所有人都沉浸在意境中,正是自己逃跑的好机会。 孟辰躬身刚要逃跑,悬吊于三楼扶梯之上的魅惑女人,手中轻轻一弹,一粒石子急速射出。 刚好击中了孟辰腿弯! “哎呀……痛……” 孟辰身不受力,仰面跌倒,刚好看到那仅凭一根葱白手指悬坠于扶梯之下的妖媚女人。38xs 孟辰看得心痒难骚,眼眸一眨不眨的、放射出淫靡的光芒,一时间倒忘记了起身逃跑。 那女子本来笑颜如花,艳丽多姿,待看到孟辰贪婪的望过来,艳若桃花的容颜瞬间转冷。 眼眸冷如刀、利如剑,在孟辰肥腻流油的脸上‘刺’了一下,忽然小手一勾,像是一只翩翩彩蝶,曼妙的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孟辰被那凌厉的眼眸‘刺’了一下,浑身颤栗,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危机重重。 刚要再逃,却已经被怒发冲冠的白莫愁堵住了门! “哪里跑?输了就想逃吗?” 白莫愁像是一尊天神,俯视着踉跄倒地的孟辰,狂笑道:“让你狂,这回踢到铁板了吧?我的准女婿,也是你个臭鸡蛋可以砸晕的?” 石越一坛酒下肚,醉意柔情,想到离别的战友相见遥遥无期,唯空叹怅然,男人的眼泪湿满了衣襟。 李闲鱼站在高台之上,受到酒诗的感染,很想冲进石越怀中感受他的悲壮跌宕。 但想到自己依然是众星捧月,等着小石头采摘的无主之花,也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高台上,望着小石头健硕的背影痴迷发呆。 红杏、白素、幽兰则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她们从三面围住石越,红杏、幽兰各拉着石越的手臂,温柔的依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白素则从身后,旁若无人的抱住了石越的健硕的腰身,柔软丰满的身躯紧紧贴靠着石越,鼻中闻着那清爽中略带酒意的男人气息,心中喜极而泣,柔声呢喃:“石三哥哥,你就是素素心目中‘文治武功’的好郎君,素素……素素爱死你了……” 白莫愁看得急忙捂住了脸:这闺女不懂事啊,大庭广众的,怎么钻到人家怀里去了?丢人啊! 但心中却又十分得意:看我这女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嘿嘿……还是我宝贝女儿眼力好、有福气,一下就捡到宝了。 石越终于从怅然失落中收回了魂魄,这才发现自己已被三位美娇娘亲昵的包围。 “你们这是干什么?眼里怎么都是贪婪的小星星?” 石越动了一动,仍被陶醉迷情的白素紧紧抱着,无奈的掐了一下白素的葱白手指,促狭道:“素素,赶紧松开,想给你爹丢脸吗?” 素素手指吃痛,终于迷情中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不雅,俏脸浮上一层粉红,仍咬着粉唇,羞嗔道:“丢什么丢?谁不知道你是我郎君?我又没抱着别人……” 石越摸了摸白素滑腻的小脸蛋,挑逗道:“除了我,哪个男人敢让你抱着?除非他不想活了。” 白素俏皮的指了指白莫愁,促狭道:“我爹抱我呢?” 石越大汗:“4023¥……” 与白素俏皮的挑逗了几句,石越终于从悲伤迷惘中苏醒过来,远望高台,送给李闲鱼一个得意的眼神。 又向小萝莉挥了挥手,小萝莉触动机关,窗户关闭,将皎洁清幽的月光挡在外面。 少了那份浪漫月光的萦绕,众才子终于从震撼中回归现实。 石越走到前面,面带超绝自信,对曾通道:“曾公子,我这首诗如何?与你所作诗篇相比,孰优孰劣呀” 石越犀利的质问,如刀似剑,将曾通五脏六腑洞穿,曾通面色涨红,神情呆滞,一句话也答不出。 石越摇摇头,对曾山道:“知子莫若父,令公子既然不回答,还是请曾大人代为回答,我这首诗比之令公子、如何?” 曾山爱惜羽毛,怎么敢当着所有才子的眼前指鹿为马――即便他有心,恐怕也无力。 “石百户大才,让人敬服!”曾山不得不重重的叹了口气――只是这一句回答,便说明他无奈的承认了现实。 石越打起精神,对酒意熏熏、面色涨红的众才子大声叫嚷道:“诸位才子,裁决权在你们的手中,现在我问大家,是我弄月公子石三赢了,还是状元郎曾通赢了?” 数千才子想都不想,异口同声:“石三!石三!石三!石三……”神情激动,声若惊雷,几乎震塌顶棚。 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持续许久,方才在石越的再三示意下、安静下来。 此时,孟辰已经被白莫愁给赶回了大厅,正唯唯诺诺的躲在曾山身后,想要寻求庇护。 石越面带淡然的笑容,拿着那一纸文书,走到孟辰面前,望着他绝望无助的眼眸,笑道:“孟公子,白纸黑字,愿赌服输!现在,请孟公子履行诺言2c为众才子献上一场精彩的盛宴吧!” 第527章 二桃杀三士 孟辰哪里真的敢当众裸奔?那将成为其生命中暗无天日的耻辱! 他拉着曾山的胳膊,哀求道:“曾大人,您……您人贵、面子更贵,还望您出面调停一翻才好,我丢不起这脸面啊!” 石越逼上一步,目光凛然:“孟公子不愿意丢掉脸面?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刚才你为何要煽动诸位才子,挤兑得我没有面子?板子打到你脸上,方才知道痛!但是……已经晚了。38xs” 他对孟辰恨之入骨:这厮从妩媚阁初次见面,就挤兑自己,再到篝火晚会中折辱自己,再到今日煽风点火,对自己捅刀子,手段卑鄙,无所不用其极,今日若是不彻底把他制服,焉能解了心中那口恶气? 曾山心中十分为难,毕竟孟辰这厮算是曾通的朋友,也算是替曾通受过,自己若真是不为他求情,让他当场裸奔,会不会落下刻薄寡恩的坏名声?也让孟辰寒了心? 曾山沉默半响,方才挤出一丝笑意道:“石百户,这个……咱们刚才仅仅是开了一个玩笑……” 白莫愁霹雳一声断喝,打断了曾山的话,气势骇人道:“谁与你开玩笑?谁敢开本流氓的玩笑,本流氓就开他一生的玩笑。” “这……” 曾山红着脸,又道:“白御史、石百户,不看僧面看佛面,孟辰毕竟是代人受过,还请两位高台贵手,网开一面。” 石越见缝插针:“孟辰代谁受过?” 曾山道:“当然是代替犬子受过啊,孟辰与犬子交好,咱们又同殿为臣,都是自己人,还请白御史、石百户通融下。38xs” “自己人?”石越听到这三个字从曾山口中说出来,好似听到了这辈子最假的笑话。 与白莫愁对望一眼,放声大笑起来,几乎笑破了肠胃。 石越一直笑得肚子痛,连酒意都被笑醒了,眼眸中带着戏谑,道:“既然咱们是‘自己人’,那石三我就想一个折中的法子,就看曾大人、还有令犬子,答不答应了。” 曾山大喜,忙点头道:“多谢石百户,只要石百户提出来,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石越接口道:“既然曾大人刚才已经说过,孟辰是代替令公子受过,现在既然孟辰不愿意兑现诺言,那也只好请令公子亲自下场,代替孟辰来一场裸奔真人秀了,啧啧……状元郎裸奔,千古难觅啊,相信这数千才子,一定会兴奋的眼冒火星。” 曾通、曾山吓得脸色突变,异口同声道:“那……那怎么成?” “那怎么就不成?” 石越气势凛然,朗声道:“令公子与我打赌,本来无论输赢,都与孟辰无关,但孟辰与令公子交好,见令公子心生胆怯之意,这才挺身而出,力担重责,以此,足见孟辰对令公子一片赤诚心意呀。” 孟辰忙不得的点头,希望石越继续说下去,现在只要自己能不裸奔,花费什么代价,他都是愿意的。 石越又诧异道:“可现在令公子输了,这本该是令公子承担的责任,却落到了与之无关的孟辰身上,所以,只这么一想,孟辰该有多冤枉啊!” 转头又对孟公子道:“我说的对不对?孟公子?” 孟辰连连点头:“对!太对了,石公子言语精辟,一语中的呀。” 石越看着曾山、曾通惊诧的目光,收网道:“而现在,曾大人、曾公子怎么反而对此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呢?” “方才孟辰仗义执言、愿意代你们受过,而你们父子却不愿意代替孟辰收过,这是不是说明们孟辰对你们父子一片赤诚,而你们父子却不讲情面,对孟辰刻薄寡恩呢?” 石越绕来绕去,终于将这个暗中埋藏的包袱给抛了出来! 如此诛心之语,直接挑战了曾山、曾通的道德底线,将这对饱读诗书的父子推上了风口浪尖。 数千才子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曾尚书看起来儒雅得体,没想到骨子里居然会如此薄情。” “就是!就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高尚情操都忘在脑后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现在曾尚书连修身都没有做好,连儿子的品德都没有教育好,又如何的治理国家呢?难道曾尚书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 …… 类似的质疑声,也与石越先前被诋毁一模一样,像是蚁穴决堤,一点点的扩散开来。 曾山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知道自己上了一搜无法掉头的贼船,漂泊在茫茫大海中,这数千才子就是惊涛骇浪的潮水,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要把船掀翻,将自己淹没在茫茫大海之中。 而孟辰也隐约感觉到自己上了石越的当,但是却只能认命:让自己裸奔,绝对不成,让曾通替自己裸奔,那更是痴心妄想! 可是……这场游戏中,曾通、孟辰总要有一人出面承担责任,但无论是谁下场受辱,那两人之间的关系、然会出现极大的裂痕,在也不会如往常一般蛇鼠一窝的算计别人。 石越这个计谋,与赫赫有名的‘二桃杀三士’,有异曲同工之妙。 石越打了个哈欠,对孟辰、曾山、曾通笑道:“你们想要赖账,那是绝对不成的,数千才子也不会答应。曾公子、孟辰其中必有一个要下场裸奔,至于谁有那么大的勇气,那就由你们二人商量着来,我绝不会干涉。哎!我累了,上楼休息去,就不干涉看你们的精彩表演了。” 回头对白莫愁道:“伯父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您是当朝御史,对百官有审核之权,若是出了德行卑劣之徒,可万万不能放过。” 白莫愁哈哈大笑:“贤侄放心,你只管休息去,只要有我在此,谁敢破坏规矩,我绝对饶不了他。” 石越是真的有些累了,他走上二楼,对那些穿梭在人群中的娇媚女子高声喊道:“你们对裸奔的那位公子很是期待吗?谁若是不怕羞,只管站在这里仔细看就好。” 那些漂亮的小妞儿方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捂着脸,扭着腰身,飞一般的躲进了小屋中。 白莫愁一脸得意,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指着曾通、孟辰,笑道:“我说二位公子,你们谁脱呀?” 孟辰、曾通互指对方,急切道:“他……” 第528章 不可饶恕 曾通指着孟辰,恼火道:“明明是你与石越打赌,输了,怎么又会怪罪到我的身上来?” 孟辰急道:“那我还不是为了你而打赌吗?我输了,你当然不能置身事外。38xs” 曾通急得面红耳赤:“那又如何?是我让你与石越打赌的吗?是我逼着你去赌的吗?” “你若不是擅自答应人家,岂会如此?换做是我,我根本不会与他打赌,自然也不会输,现在你赌输了,怎么居然还来怪我?” 孟辰恼火:“25……262623……” 俩人争吵不休,白莫愁翘着二郎腿,品着香茗,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看着笑话。 此时,心中对石越更加的佩服:看我贤婿,仅仅略施小计,就打破了两人的盟友关系,端的厉害! 数千才子也跟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有的说孟辰敢做不敢当,没有男人气概,首鼠两端;有的讥讽曾氏父子刻薄寡恩,人情薄如纸! 但是确凿无疑的是,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谁要下场来个裸身真人秀,孟辰、曾氏父子的名声都会一落千丈,众才子对他们高官富甲的艳羡仰慕、则将荡然无存。 曾山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泥潭,就算抽身出来,也惹了一身骚,但此刻,他也知道,再这样继续争论下去,只会让所有才子加倍的鄙夷,只会让白老流氓幸灾乐祸的看笑话,更会加深与孟辰之间的隔阂。 “孟辰,你好糊涂呀!” 曾山沉默许久,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孟辰一怔,抬眼看着曾山那双赤红的眼眸,忿忿道:“就算明知糊涂,也要糊涂下去。” 正待曾氏父子于孟辰争吵不休之时,萧炎的女婿程野,则带着愠怒、出现在了大厅之中。 曾通一望,不由得忙招手道:“程兄,你来的太好了,快帮我们评评理……” 孟辰也是一脸焦急的望着程野,希望程野为他主持公道。38xs 程野是曾通的心腹马无常请来的救星!具体的情况,马无常已经在路上详细说与他听闻。 程野虽然无才无德,但智计百出,他的一言一行,几乎代表着萧炎的指令,当然深得曾氏父子与孟辰的敬重。 现在,自己团伙里的两个支柱闹出了矛盾,唯有他出面才能够摆平,与此同时,也深深感到石越的狡诈多智。 程野先是向白莫愁规规矩矩的作揖,才拉过曾氏父子、程野低声商议。 “咱们都中计了,彼此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也都怪石越那厮奸诈狡猾,将你们都给卷了进去。” 程野无奈道:“看来此事终究是要放点血了。” 石越刚刚走上扶梯,小萝莉便跑过来,蹦蹦跳跳,从他身后爬上了上去,还不停的咯吱他的腋窝。 “小妹妹,大哥哥今天很累,哪有闲心陪你玩呢!”石越探手将小萝莉从背后抓下来,让她看自己满脸的疲态。 小萝莉咯咯娇笑:“大哥哥,你是不是与麻子姑姑做那个事儿的时候,累到了呀。” 石越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怒道:“别乱说话,你要是敢胡乱说出去,大哥哥以后一定不理你了,也不给你讲故事,不给你做鸡腿儿,也不陪着你睡觉了。” “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大哥哥放心。” 小萝莉歪着头,促狭道:“不过,我可又为大哥哥立大功喽,大哥哥你要奖励我鸡腿吃才成。” “什么大功劳?”石越好奇道。 “大哥哥知道你为什么你会和麻子姑姑疯狂的做那个事情吗?我怀疑这件事情与一个人有关” “谁?” “孟辰!” 小萝莉遥指着一楼正在与曾通争执的孟辰 将自己偷听到那句“你说不定刚从哪个女人的肚皮上滚下来呢。”这句话,惟妙惟肖的学给石越听。 又歪着头、疑问道:“大哥哥,孟辰这个大坏蛋怎么会猜得到大哥哥趴在女人的肚皮上呢?他又不是神仙,嘻嘻……我怀疑幕后真凶十有八九就是他。” 石越一听,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早就想到此事必有蹊跷,但是到底在哪里出了问题,却不得而知,而孟辰如此作法,就是为了让自己春意大发、欲仙欲死,从而来不及、或者没有精力参加比试。 这厮端的歹毒! 虽然最终自己没有错过比试,但却酿成了大错,让自己与独孤灭绝之间发生了那羞辱难堪的一幕! 并且让自己与独孤灭绝之间彻底成为敌人…… 孟辰啊孟辰,你果然是在作死啊! 石越探身下去,看着孟辰那张肥腻的脸,眼眸中含着无尽的杀气:他……已经动了杀心! 他探身向孟辰那边望去,却发现程野居然出现在了人群中,并且在与孟辰、曾山、曾通在密议这什么。 请救兵? 石越闭着眼睛都知道程野这厮很有远见,一定会不吝啬重金,花钱免灾。 若是换做往常,自己刚巧就趁机狠狠的敲一笔竹杠,也颇为丰收,但是,此时他对孟辰恨之入骨,哪里是用金银就可以摆平的? 石越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连忙对着小萝莉耳语几句,小萝莉点点头,蹦蹦跳跳的下去了。 程野与曾山等人计议了一阵,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脸上有着绝不甘心的怒容。 程野转向白莫愁时,脸上那怒容进去,笑着对白莫愁打招呼:“御史大人,咱们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伤了和气可不太好,我刚才与孟公子商量了一下……” 说道此处,低声对白莫愁耳语道:“御史大人,这次是我们孟浪了,您看我们用明月楼来做交易,请您高抬贵手,如何?” “明月楼?” 白莫愁真的被程野给惊住了! 自从程野来后,白莫愁便猜到了程野会破财免灾,也打算了狠狠的敲一笔竹杠、爽一下就好。 毕竟离间曾氏父子、孟辰之间盟友关系的目的、已经达到,让孟辰光着屁股跑一圈出口恶气,与得到真金白银相比,还是后者更重要些,毕竟自己一方现在处于‘经费紧张’的困难处境。 但是,白莫愁断然没想到程野会用明月楼来做交易――要知道,明月楼本身就价值五十万两子,再加上又是王侯将相的小金库,隐含的真正财富,绝对是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白莫愁心中大喜:这回可真他娘的捡到宝了。 他仍旧板着脸,直勾勾的盯着程野,一脸余威:“真的?你小子莫非是在消遣老夫?” “怎么敢?” 程野看出了白莫愁已经十分动心,又拍着胸膛、保证道:“只要白御史愿意,可以立刻与我前去明月楼取回地契。” “哼……算你小子识相!” 白莫愁露出了得意的笑脸,刚要点头同意,小萝莉却跑了过来,对白莫愁耳语一番。 白莫愁眉头紧蹙,随即舒展开来,又连连点头,又看着程野那张期许的脸,笑意吟吟道:“你果然要用明月楼来做交易?” 程野道:“千真万确,绝不敢有一丝妄言。” 白莫愁忽然大笑,看着程野那副成足在胸的神情,戏谑道:“可惜……本流氓不稀罕!” 第529章 小蚯蚓、大蟒蛇 “什么?你居然不愿意?” 程野好似在三九严寒天、被抖头被浇了一盆凉水,张大了嘴巴,惊诧得说不出话来。38xs 在他心中,将明月楼拱手相让、已经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了,而这么大的诱惑,居然还不能打动白莫愁的心? 这老头虽然正值无私,但也绝非冥顽不灵的耿直蠢材! 让程野或者曾通光着屁股跑上三圈,与日进斗金的明月楼相比,当然是选择后者才最为实惠,最为理性! 难道白老流氓会衡量不出其中的利弊?脑子秀逗了? 白莫愁也不明白石越为什么会坚持要做的这么过分,所以才会有开始蹙眉闭眼、茫然神态。 但是出于对石越的信任与喜欢,白莫愁又随即释然了――他也深刻知道自己这两把刷子与石越相比,还是有些老旧的。 石越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青年俊才! 白莫愁望着程野那副吃惊的模样,大吼的愠怒道:“怎么?你小子吃惊什么?居然敢拿明月楼来贿赂我?是不是跟你那便宜岳丈学来的?” 哦? 贿赂? 众才子听到‘贿赂、明月楼’几个字,也隐隐猜得出来:程野等人是想用明月楼与白莫愁做交易。 但没想到白莫愁面对着这么巨额的诱惑,居然不买账!这着实让人钦佩。 一时间,众才子交头接耳,夸赞起白莫愁正直的人品来。 白莫愁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心中既觉得高兴,又有些无奈――于公于私,本流氓都真的很想拿下明月楼啊,只可惜我那女婿不愿意呀! 他硬气嘴巴,站起身来,逼问程野道:“你知道本流氓是干什么的?本流氓是左都御史啊!我两袖清风,嫉恶如仇,你再敢用贵重物品贿赂本流氓,小心我把你给抓起来,我才不管你岳丈是什么狗屁丞相呢!就算有他保着你,我也对你一查到底,绝不姑息。38xs” 这话说得雷霆有势,决绝铿锵,众才子好评如潮,掌声四起! 程野知道这老流氓叫喊的这么有气势,是在趁机宣扬自己多么的大公无私,两袖清风,只可气自己居然被他当成了靶子,喷了一脸口水,真心悲催得一塌糊涂。 “白御史,您消消气,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程野央求道。 白莫愁道:“白纸黑字在那里写着呢!谁敢抵赖?曾通与孟辰,必有一人要裸奔三圈,不然,这事情就不算完!” 又不怀好意打量程野:“啧啧……你要是真想多管闲事,那也成,我也给你一个机会,省得说我脑筋死板,不近人情,嘿嘿……只要你亲自下场光屁股跑上三圈,本流氓也没任何意见!” 他也后知后觉的玩起了‘二桃杀三士’的鬼主意。 “我……我怎么成?” 程野可怕被白老流氓扣屎盆子,忙退后与曾山等人密议。 他沉默半响,看着孟辰那张委屈悲愤的脸,无奈道:“孟兄,你也知道咱们是上了石越那兵痞的当了!” “他其实早有准备,其目的就是挑拨离间咱们的深厚友谊,让咱们窝里斗。咱们斗得越狠,石越才会越高兴……” 孟辰眼眸红红的,似乎都快委屈的哭出来了。 程野拍着孟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孟公子,为了咱们的千秋大业,为了咱们内部能团结成铁板一块,唯有让你委屈一下了,不过孟兄请放心,我一定会大大的补偿你,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曾山也补充道:“程公子的情意,我曾山、还有犬子都是记得的,日后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许诺你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兑现的。” 孟辰心中很痛,很无奈,第一次感觉到被出卖的滋味,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他看了曾通一眼,发现曾通撅着嘴巴,居然很强硬的转过了头去,竟似不领自己的情分! 官官相卫啊! 自己终究是个商人,无法和高官大员相提并论,也无法和状元郎理论曲直黑白。 此时的孟辰,在敌人、自己人、还有一帮起哄才子,三座大山的压迫下,也只好无奈的低下了肥腻的头! 石越正在洗脸,将酒渍洗掉,忽然听到一阵阵的哄闹声! 小萝莉跳跃的跑进来,叫嚷道:“大哥哥,有好戏看了,快点来……”拉着满脸皂角的石越,就往外跑。 石越站在二楼的扶手处,耳中听着喧闹嘲讽之声,睁开那双被皂角泡沫包围的眼睛,便看到孟辰一丝不挂的围着大厅屈辱的狂奔。 他肚大腹圆,白腻腻的,跑起来肥肉乱颤,像极了被开水浸烫过的肥猪,充满了食欲。 场中还不时的响起哄闹声! “谁让孟辰不怀好意挤兑弄月公子了?这就是恶有恶报。” “看那一身五花膘,一定是为富不仁的家伙……” “孟辰这回可与曾氏父子闹翻了,他的日子不好过啊。” …… 小萝莉骑在石越背上,漆黑的眼眸中有着别样的笑意,指着白腻腻的孟辰,诡异的笑道:“大哥哥你快看,蚯蚓!好小的一条蚯蚓……” 石越一脸惊诧:“哪里有蚯蚓?”回眸看着小萝莉脸上那促狭的笑意,忽然懂得了她邪恶的心思。 急忙捂住她的眼睛,嗔道:“你都快长成大姑娘了,不该看的、千万别看!” 他最后看了孟辰一眼,才拉着小萝莉走回房里。 眼中虽有怜悯,但是怒意却更加炙热! 这只是给孟辰一个小小的教训,对这样坏得流脓对的混蛋,终究是要给予致命一击的。 “哎呀!大哥哥,你捂着我的眼睛干什么,我要看蚯蚓……” 小萝莉被石越拖进了屋子里,仍撅着嘴巴有些不情愿,羞涩的目光忽然向石越的身下望去,促狭道:“孟辰是小蚯蚓,大哥哥可就是大蟒蛇哦!大哥哥,你骄傲吧?我都替你骄傲呢!” 石越被邪恶的小萝莉给打得败退,点了点她洁白的额头,嗔道:“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叫蚯蚓?什么是蟒蛇?” 小萝莉仰着头,撅着粉红的小嘴,幽怨道:“不光我懂,很多人都懂呢。” “还有谁懂?”石越诧异道。 不等小萝莉回答,便听到外面那些才子响起了嘲讽讥刺之声:“蚯蚓!蚯蚓!小蚯蚓……” 第530章 打肿屁股 石越洗了脸,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因疯狂的放纵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仍让他觉得骨子里透出难言的虚弱。38xs 他从来没有这般虚弱过,过度的纵情果然是生命的最大杀手。 石越一边擦着脸,一边看着小萝莉贪婪的啃着小黄瓜,摸着她滑腻的小脸蛋,笑嘻嘻道:“小妹妹很喜欢吃黄瓜吗?来!给大哥哥一口。” “是啊!我就喜欢吃黄瓜!瘦身、养颜!大哥哥看我皮肤这么好,都是吃黄瓜吃出来的呢。” 小萝莉将黄光递到石越嘴边,看着他大口的咬下去,又神神秘秘道:“大哥哥,你知道吗?麻子姑姑也喜欢吃黄瓜呢。” 啊? 一提到独孤灭绝,想到那眸子中透出来的绝望屈辱,想到雪莲花惊艳绽放出的点点落红,石越心中生出浓浓的忧伤之情,既觉得愧疚,又觉得怜惜。 而潜意识中……居然又邪恶的生出一点点放纵后的刺激。 他的思想是矛盾的,综合而言,仍是愧疚占了绝大部分思绪! 可……这能怨谁呢? 若不是孟辰下药,若不是独孤灭绝一心要杀我,又怎么会发生这样香艳而又凄厉的情事? 无数的巧合,酿成了大错!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铲除孟辰,让愧疚的心多一点安慰。38xs 石越心中很痛,但仍是挤出笑脸,柔声道:“小妹妹怎么知道麻子姑姑爱吃黄瓜?” “我就知道啊!”小萝莉满脸涨红,笑道很神秘:“不过麻子姑姑吃的不是黄瓜,是寂寞。” 石越心中一动,疑问道:“小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嘻嘻……谁让麻子姑姑强暴大哥哥了?我刚才用了一根小黄瓜,治了治麻子姑姑风骚荡媚的病呢。” 石越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你到底干了什么?” 小萝莉没有发现石越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仍在邀功似的手舞足蹈,“我还能怎么样?我又不会打人,我只让告诉麻子姑姑,小黄瓜不但可以吃,还可以用……” 小萝莉很得意的将自己如何凌辱麻子姑姑的趣事,惟妙惟肖的学出来,临到最后添油加醋的来了一句:“大哥哥,我可是为你出了口恶气啊,大哥哥要奖励我,要给我做鸡腿吃……” 她正兴奋的大叫大嚷,却没有听到石越往昔的嬉笑附和之声,心中好奇,媚眼一挑,才发现石越不苟言笑,眉头紧蹙,一双忧郁的眼睛含着失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过来。 “大哥哥……你……你怎么了?”小萝莉吓了一跳,下面的话戛然而止,没有再敢说出来。 石越心中犹如烈火烹油,痛彻难忍。 想到高贵、冷傲、无暇的雪莲花,在阴阳阳错受到自己的玷污后,那忧愤欲绝的眼神再想到雪莲花饱受摧残,失去了高贵、无暇之后,被屈辱的捆绑成龟甲缚,又受到小萝莉锋利如刀、直插心灵深处的侮辱嘲讽,那绝望耻辱、凄厉无助的愤怒,石越觉得自己的心口上有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刮着,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着。 他不敢想象经历了身体与心灵双重摧残的雪莲花,究竟会痛苦成什么样子…… 他压抑的几乎不能呼吸,‘咚咚咚……’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大吼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无奈、遗憾、怜悯。 刚刚还处于兴奋之中的小萝莉完全傻掉了,她完全没有想到石越会歇斯底里的陷入疯狂。 冰雪聪明的她也知道自己触犯了石越的逆鳞,也深刻的感觉到,石越心灵深处,似乎对风骚荡媚的麻子姑姑并不感到厌烦,而更多的而是愧疚、是怜悯,甚至是呵护。 “大哥哥!我……我错了,你别生气……” 小萝莉忽然发现石越的眼角已然微微湿润,这是她从未见过、与曾经的嬉笑怒骂完全迥异的、另外一个‘大哥哥’。 她急忙拿过毛巾递给石越,怯怯道:“大哥哥,你擦擦眼泪!我错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不该恶作剧,不该心血来潮、捉弄风骚荡媚的麻子姑姑!你这样难过,弄得我也很难过,我也很想哭。” 看到石越眼眸赤红,不理会自己,小萝莉眼珠一转,捂着脸,哽咽起来:“呜呜……大哥哥不理我,呜呜……” 石越幽怨的叹了口气,被小萝莉的哭声惊醒,气呼呼道:“你哭什么?” “干打雷、没下雨!”小萝莉移开白腻小手,清媚的脸蛋哪有一丁点的泪痕? 她撅着粉红的小嘴,可怜兮兮的扭着屁股,撒娇道:“大哥哥,你就别哭了,你看我都没哭。” “谁哭了?当大哥哥那么得没出息?” 石越终于从短暂的哀伤中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小萝莉的额头,郑重道:“以后再也不许捉弄麻子姑姑,不然,大哥哥以后再也不会理你的……” 小萝莉撅着嘴巴、低声嘟囔:“不就是因为风骚荡媚的麻子姑姑嘛,居然对我这么凶!” 石越听着‘风骚荡媚’四字,心中生气,扬起巴掌,对着小萝莉的屁股重重的拍了一下,嗔道:“不许胡说,麻子姑姑高傲、圣洁,哪里风骚荡媚了?你还小,根本不懂大人的心思……” 小萝莉浑然忘记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楚,傻愣愣的看着石越,清媚的眼眸中流淌出晶莹的泪滴,委屈道:“大哥哥,你……你怎么还舍得打我的屁股?我可是每天与你一起睡觉的小妹妹啊,怎么还敌不过你与麻子姑姑缠绵几个时辰?” 石越打过之后,方才有些后悔,讪讪道:“小妹妹,我……” 小萝莉咬着丰润的粉唇,幽怨道:“好!大哥哥想打我,我就让大哥哥打个够。” 她扭着身子,趴在了石越的大腿上,柔软的胸紧贴着石越的大腿,小手探下去,抓着裤带,突兀的将花裤褪下,居然连粉色的亵裤也不吝啬的褪掉,露出浑圆白腻、挺翘圆润的臀瓣。 “大哥哥,你想打就尽管打吧,要是舍得,就把我的屁股打肿吧……” 第531章 心有雪莲花 石越虽然与小萝莉‘同床共枕’些许日子,但并没有生出罪恶的心思。38xs 他一直再把小萝莉当成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一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美人胚子! 但是,当看到她诱人的美臀时,石越终于意识到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有多么幼稚。 大腿上传来的柔滑软弹的酥麻之感,证明了小萝莉的身体发育已是极好,而这白腻的臀,也有了让男人心慌意乱的诱惑力,与白素弹软的臀相比,也不遑多让。 小萝莉的臀完美紧致,挑不出任何瑕疵:雪白如莲、似凝脂,白皙光润,粉腻欲滴! 臀型极具诱惑,圆润而不失柔美、丰满而不失清媚、软弹而不失曲线,给视觉极其强大的冲击,令人产生抱之一瞬、而此生无憾之感。 委屈充斥于心的小萝莉稍感羞涩,她转过头来、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石越那双忧郁的眼睛,柔滑小手悄悄地滑上雪白的美臀,遮掩在了两片臀瓣的缝隙处。 但欲遮还羞的媚态,根本抵挡不住石越忧郁而贪婪的目光,反而更将她迷人的臀与深陷的腰肢之间、夸张的曲线、衬托得欲盖弥彰。 最让石越感到心慌意乱的,是那延伸进入她臀瓣之间的缝隙,嫩白丛中一丝红…… 石越心中燥热不敢再看,急忙将裤子帮小萝莉提起来。 小萝莉犯起了倔脾气,见石越不打,哪里肯依? 小手又探出去,连同亵裤、外裤褪下来,还不断地扭着丰润雪白的臀,不依不饶,又透着委屈道:“大哥哥,你打吧,你狠狠打我的屁股吧,只要你高兴,给我打烂了都成!谁让我在你心里,没有麻子姑姑重要呢。38xs” “别胡说!” 石越把着小萝莉的柔腰和髋骨,不让小萝莉那诱人白腻的臀在自己面前晃动萦绕,弄得自己心底燥热、浮想联翩! 看着那白腻的臀瓣上,有着一道粉红的巴掌印记,石越知道那是自己冲动下的‘杰作’! 石越心中有些后悔,大手轻扶上去,摸着那粉红的印记,感受到剥皮鸡似的滑腻、温软,怜惜呢喃:“还痛吗?” 这一声温柔到至极的问候,加上柔滑的抚摸,小萝莉脸颊绯红,却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着、一边哽咽道:“我屁股不痛,但……但心里痛,大哥哥要打我,我好难过,大哥哥不喜欢我了!呜呜……你打吧,要是打了能让大哥哥舒服,那你就狠狠的打!” “大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 石越怜惜的将小萝莉的裤子提起来,抱着小萝莉的柔腰,让她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大腿上,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凄婉脸庞,笑道:“大哥哥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打你?” “大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刚才怎么还打我的屁股,还那么凶?”小萝莉擦拭着眼睛的泪水,仍在耸动着肩膀,心中满是委屈。 “大哥哥那是一时情急,发了失心疯,算不得真的!” 石越为小萝莉擦拭着眼泪,又取笑道:“不然,你就当大哥哥是色狼,想借着打屁股的借口、试试小妹妹的屁股有多滑。” “大哥哥真讨厌!” 小萝莉脸颊绯红,也为自己方才大胆露骨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又扭扭捏捏低声呢喃:“我知道大哥哥是心疼我,但是难道在大哥哥心中,我真的没有麻子姑姑重要吗?” “在大哥哥心中,当然是小妹妹更重要,最让大哥哥喜欢,但是……” 石越摸索着小萝莉的秀发,叹息道:“但是因为逼不得已,大哥哥对麻子姑姑做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心中十分愧疚、自责,刚巧又听到小妹妹捉弄麻子姑姑,大哥哥心里就更为不平静了,所以……” “啊!原来是这样啊,大哥哥原来更喜欢我啊,对麻子姑姑是自责多吧!嘻嘻……要是这样,那我就不生气了,大哥哥打我,我也不生气。” 小萝莉听了石越的话,转瞬之间就雨过天晴,刚刚还满是幽怨的脸颊浮上羞涩的娇笑。 哄好了小萝莉,石越才对小萝莉温柔道:“小妹妹,你知道吗?大哥哥本来就阴差阳错,‘欺负’了麻子姑姑,让她觉得耻辱、委屈。” “而小妹妹你又添油加醋的戏谑麻子姑姑,只会让她更加羞愤难堪、小妹妹,你这不是帮助大哥哥出气,你这是‘助纣为虐’知道吗?你这是对麻子姑姑落井下石……” 小萝莉冰雪聪明,哪里会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撅着小嘴,嘟囔道:“我一直以为是麻子姑姑风骚荡媚、不正经的女人,强暴大哥哥……” 石越无奈道:“那只是表象啊,归根结底在于孟辰阴损,给大哥哥与麻子姑姑下了催情药!所以,孟辰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与麻子姑姑都是受害者,只是麻子姑姑是女人,受到的伤害也被无限制的放大。还有……” 石越捏了捏小萝莉的小嘴:“姑姑本性高贵、圣洁,哪里是什么风骚荡媚似潘金莲的狐媚子?她要真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与大哥哥疯狂后而感到耻辱、哀伤呢?” 小萝莉豁然开朗,眼眸中全是愧疚之色,摇晃着石越的胳膊,柔柔道:“大哥哥,刚才我是骗你的,现在我才真的知道错了,错的很厉害。” 又拉着石越的胳膊,催促道:“大哥哥,走!你跟我上楼,我现在就去给麻子姑姑道歉去,姑姑要是打我的屁股,我也认了……” 石越一把将小萝莉又拉回腿上,摇头道:“现在晚了,姑姑已经走了!” “走了?可是……姑姑明明还被绑在那里呀。”小萝莉一脸惊诧,并不能理解石越的言中之意。 “相信大哥哥,姑姑真得走了!” 石越在离开的时候,故意把剪刀留在那里,以便为自己找到一个释放独孤灭绝的理由! “那……姑姑还会回来吗?回来我在认错好不好?”小萝莉乖巧的询问。 “好啊!到时候大哥哥也要认错的。”石越相信独孤灭绝冷静下来,割断绳索之后,也不会立刻来找自己的麻烦的,而一定会隐匿在什么地方,静思苦相,熨烫自己心里与身体上的创伤。 但是他也断定,过不多久,独孤灭绝一定会回来的,未来俩人之间,还会有过无数次的凶险交锋! 月神?独孤灭绝? 哼……能惹得两大绝世高手同时现身,终结自己的性命,这也算是一件无比辉煌的荣耀吧? 第532章 杀机再起 小萝莉向石越撒娇,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石越哄得开心起来,又摇晃着石越的大手,乖巧道:“等下次见了姑姑,我一定会主动诚恳道歉的,我让姑姑羞辱我,也给我小黄瓜吃。38xs” “小鬼灵精!”石越挂着小萝莉的鼻子,心中大汗! 不过一想到小黄瓜会有这么大的妙用,就有些不甘心——就这么小小的一根黄瓜,会为天下多少深闺怨妇、带来如痴如醉的快乐呢? 亏得小萝莉能想得出来如此奇妙的办法,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石越无奈一笑,又对小萝莉道:“小妹妹虽然乖巧的认了错,但是……犯了错误就要受到惩罚。” 小萝莉一听,又乖巧的趴下,小手幽怨的去褪下裤子。 “别!”石越将小萝莉拉起来,捏着她的鼻子,“你明知道大哥哥不舍得打你的屁股,偏偏使出这一招吓唬大哥哥吗?” “那大哥哥想要怎么惩罚我?”小萝莉茫然不解:“我小时候犯错,我爹爹都是这样惩罚我的。” 石越摇摇头,板着脸嗔道:“大哥哥的惩罚,与你爹爹是不同的,从今晚开始,你不能与大哥哥睡在一起了,要分开睡,千万要记得哦!这就是大哥哥对你的惩罚?” “不成!大哥哥,这个惩罚不好,我不喜欢!” 小萝莉摇晃着石越的脖子,急促道:“大哥哥还是打我的屁股吧!我不要与大哥哥分开睡,我害怕,我老是做噩梦。” “好啦!别装了!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了。” 石越摸着小萝莉的秀发,怅然道:“大哥哥哪里是罚你呀,分明是要保护你呢!大哥哥以前神经大条,犯了致命的错误,居然没发现你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哎……怎么还能和大哥哥一起睡?” 小萝莉撅着嘴巴,幽怨道:“我才十三岁!我很小……” 石越上下打量着小萝莉,嗔道:“你看你哪里小?身材发育的这么好,前凸后翘,充满了女人味道,而且能想出小黄瓜的诸多好处,心思比大女人还成熟呢,又哪里小了?” “嘻嘻……大哥哥说我身材好啊?” 小萝莉摸着丰挺的屁股,还故意翘了翘,娇脸绯红,笑道:“大哥哥,你刚才……喜欢这个吗?看着我的屁股,是不是心里痒痒,舍不得下手啊?”说着时,还故意眨着清媚的眼眸,射出勾人的精芒。38xs “小妹妹果然是长大了,还懂得抛媚眼了……”石越没敢再看那诱人丰挺的臀,点了点小萝莉的额头,便起身走了出去。 小萝莉乖巧的倚靠在床头,脸蛋红扑扑的,望着石越刚刚关上的门,娇柔道:“大哥哥居然害羞了……” 又伸手拿过镜子,看着镜中那张妩媚诱人的脸蛋,自言自语道:“小灵儿,你果然长大了吗?哎……长大了也不好,难道从现在起,要承担起父亲的痛苦吗?” 石越心情仍觉得沉重,站在楼梯扶手处,看着楼下热闹的精致! 此时,白莫愁、曾山扥人早已离开,搜寻不到影踪,而仍有纸醉金迷的一众才子在举杯畅饮,与妩媚阁中的姐妹打情骂俏。 石越眼眸灵动,四处搜寻,也没找到那让人他色授魂与、为他送来纸笔的那个女孩。 怎么没有她的身影呢? 石越忽然顿悟,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这么傻呢?那女孩虽然是妩媚阁中新来的妞儿,但就凭着那身诱人、妖艳、勾人的品相,又岂会将这才凡夫俗子放在眼里? “大人在寻找哪位姐妹呢?似乎入了迷呢!” 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红杏已然揽住了他的胳膊,甜腻腻的倚靠在他肩头上撒娇。 石越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我是在寻找你请过来的那个极品妞儿啊,红杏的眼光越好越好,来日她必会成为妩媚阁的花魁。” “哪个?哪个妞儿?” 红心蹙起了眉头:“妩媚阁的姐妹一直是老样子啊?什么时候多了个极品美娇娘?” 没有? 石越眉宇间充满了不解:“难道那女人居然不是楼中的姐妹?那她为何要会身穿丝袜诱惑、欺骗自己? 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 石越冥思苦想,脑中忽然回想起来,在自己回眸的一刹那,那个妖媚女人玉手蜷缩在袖子中,还不断地微微颤抖,似乎在做着什么决断的模样。 难道…… 石越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要对自己不利,但却始终没有暴露出一丝杀气——而之所以没有露出杀气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她或许还没有决定要怎么样对待自己吧! 只是这么一想,石越背后便涌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人,您……您怎么了?” 红杏发现石越脸色突然变得雪白,焦急道:“大人,您要不要休息一下?红杏给大人松松骨!” “不!不用!”石越挥了挥手,强行挤出一丝笑脸:“红杏先去楼下招呼那些才子吧,一定要把他们的口袋榨光才成,哦……还有,还要照看好小鱼儿,可别被酒醉的才子给占了便宜。” 红杏爱怜的摸了摸石越的额头,觉得不妨事,方才不甘心的下去招呼那些酒醉的才子去。 石越真的很累,回到床上躺了一下,可是心乱如麻,总觉得十分不踏实,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无奈又起身,想到今日与独孤灭绝荒诞的缠绵,不由得又生出愧疚与惆怅的心思。 不得不承认,独孤灭绝的高傲、冷艳,带给石越极大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在白素、红杏、幽兰身上去安全体会不到的,带有诱惑、邪恶的旖旎,让人回味无穷。 脑中回想起那疯狂的缠绵与诱人的嘤咛,心中却更加炙热起来——他生出了探究那疯狂战场的冲动! 石越嘴角带着回味无穷的笑容,很随意的登上了五楼! 此时,天色完全黯淡下来,楼廊中充满了黑暗,石越健硕的身影逐渐接近那让人销魂蚀骨的小屋。 陡然间,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了自己——那是一种高明的猎人锁定猎物之后、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越是接近那幽暗尽头的小屋,越觉得举步维艰,心乱如麻! 石越心知不妙,也知道在那小屋之中,存在着嗜血屠戮的强悍杀气——至少,以自己目前身体的虚弱状态,是无法抗衡的。 但是他不能停止前进,不能后退,更不能慌乱逃跑,在错误的时机露出怯战的苗头,将会使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他很后悔自己没有携带飞刀,不然,将不会处于如此被动挨打的局面。 他忍着心中波澜翻滚的潮涌,艰难的向前踱着步子,直到自己站在了距小屋只有十步之遥的廊柱前,才深呼吸一口气,眼眸锐利如刀,望着那扇幽暗的门,凌厉道:“谁?” 第533章 月神?风骚荡媚? 石越习惯性的质问脱口而出,但他自己也知道,这只能称之为明知故问!他仅仅是想藉此一问,来掩盖心中的恐慌――没有了飞刀在手,与这股强大的杀气对质,无异于在唱空城计! 至今为止,能让他因为武力、从骨子能感觉到恐惧的人,在这个世上不多,唯有康善真、独孤灭绝、月神三人而已! 小白公子只能算是半个,当然如果他重现站起来的话,石越将会对他重新审视。38xs 而康善真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对手不是自己,而是萧炎,还有梅花教众。 独孤灭绝虽然对自己虽然恨之入骨,但此刻也一定会隐匿在某个僻静的角落、修复伤痛。 此情此景,出现在小屋之中的,唯有月神! 石越能深深的感觉到月神的杀气、与上一次截然不同――这极有可能与她携带的武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上一次月神的杀气空旷、幽远,虽然杀机不重,但范围极广,似乎在千米之外,都能感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威压! 而这次月神展现出来的杀气范围极小,似乎仅存在于这方圆五丈之内,不然自己绝不会登上五楼,才感受到这股杀机! 虽然笼罩全身的杀气范围极小,但是却绵密、坚韧、狠辣! 这就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的道理。 但是石越毫不怀疑,这两种杀机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换做寻常武士,此刻恐怕已经被强大地威压笼罩得不能呼吸,而在瞬间软如一滩烂泥,不战自败。 石越虽然身心疲惫,飞刀也未相随,但感到庆幸的是,自己从尸山血海中带出来的煞气,此时展现出来,仍然有着极其强悍的威慑力――至少吓唬吓唬人,还是有几分用处的。38xs 石越的问话无人回答,房廊中寂静幽暗,虽然隔着一扇门,但石越依然知道,月神随手都是杀出来的可能。 月神越是不回答自己,则证明她的杀机越深! 石越急忙再次出口道:“你是谁?” “好一个弄月公子,你……会不知道我是谁吗?”小屋中终于传出来那诱人心慌的、又糯又嗲的娇吟。 房廊中狭窄幽暗,那嗲嗲的、糯糯的酥麻之音绕梁而歌,久久不绝,似乎成为杀人前的绝唱。 石越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可不想在曼妙的歌声中离奇死去! “好啊!月神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不得不说,月神姐姐生得很诱人,尤其是那身丝袜诱惑,那是我此生所见过的最动人心魄的性感美人。” “直到现在,月神姐姐那妖媚的脸,丰盈诱人的娇躯,仍在我脑中萦绕,我想我今晚上一定会梦月神姐姐,当然,梦中的你要比现在温柔许多……” 小屋中传来娇柔的媚笑声:“真的很美吗?你还叫我姐姐?咯咯……既然如此,那你就是小弟弟喽!” 石越大汗:月神这娘们果然比想象中的邪恶、强大许多。 月神又嗲嗲道:“姐姐也觉得那时候的我很美,美到姐姐几乎不愿意用小弟弟的鲜血玷污我刹那间的美丽。”她居然真的称呼石越为‘小弟弟’! 石越反问道:“月神姐姐那时候没杀小弟弟,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缺憾也是一种美,姐姐喜欢一切美的东西,倘若姐姐那时候杀了你,岂不是就没有机会听到那首动人心弦的酒诗?” 月神袅娜的音符飘渺传出来:“不得不说,小弟弟还真是一个有才气的家伙,只是‘弄月公子’这名号,却让姐姐我极为不喜……” “月神姐姐为什么不喜欢这名号?” 石越带着一丝戏谑,明知故问――他的本意,就是要激怒月神,让月神在愤怒中犯下巨大的错误。 哪里想到月神并没有生气,她的笑声依然妩媚而娇柔,“姐姐我之所以不喜欢这名号,是因为姐姐讨厌狂妄自大的家伙。你,小弟弟……根本没有‘弄月’的实力,这倒是让姐姐我很失望啊。哎!恐怕终我一生,也找不到这般强大地存在了……” 石越一怔,心中有些急促:这娘们儿的控制力这么好?似乎比之独孤灭绝高出许多!难道月神天生就是一个风骚荡媚的女人? 房廊中又再次没了声音,正在石越几乎快要窒息之时,月神才怅然道:“我今日前来,本是探望一位思念日深的好姐姐。” “却没想到好姐姐没有见到,居然阴差阳错,见到了小弟弟,咯咯……这难道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石越点点头:“天意不可违,更难得的是与姐姐第一次邂逅、就这么浪漫,姐姐的小手好白好诱人,美的让人心慌。” “咯咯……好风趣!”月神娇柔道:“你还真合了姐姐的胃口!姐姐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舍不得吗?”石越酝酿情绪,中气十足道:“只怕月神姐姐没有杀我的本事。” “是吗?” 小屋中悠然传来月神一声诱人的叹息,“姐姐我今天真的不想杀你,我想给你更多的时间考虑。” “但是……你似乎不领情,居然还悠哉的冲上了五楼,闯到了姐姐的领域之内,我若是不杀你,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呢。” 那言语之中的嚣张、自信,让石越感觉到自己几乎成为待宰的羔羊! 但是,石越听到这里,心中恐惧比之刚才却是要小了许多。 作为一个最顶级的杀手,需要每时每刻都要保持着谦虚、自信,尤其是在对待同等级别的对手之时,就要像狼一眼,有多狡诈,就要表现的多么狡诈,绝不能傻傻的讲究什么道义! 说得直白些,要像狼一样,能群殴、绝不单打独斗,能偷着下口、绝不会光明正大的较量――这是一名顶级刺客、杀手的职业哲学! 月神无疑也是精于此道的个中老手! 但是她现在不断的用强大的威压、嚣张的态度,威胁自己、恐吓自己、阻吓自己! 那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她外强中干、对自己心存恐惧,或者,她仍然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此说来,月神与自己,同样面临着恐惧的窘境。 石越想通了这层意思,心中豁然开朗,也知道自己生还的砝码增大了许多。 他仍露出一副成足在胸的笑意,一字一顿道:“月神姐姐想要杀我,只管动手!” “不过,月神姐姐要小心喽,我一定会让姐姐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弄月’的力量。” 第534章 一个杀人的理由 石越在反击的同时,还嚣张的向前挪动了一小步,让自己的身躯离开廊柱的遮挡,光明正大的站立于与小屋相差二丈的地方。38xs 如此大胆的举动、无疑增强了石越那从尸山血海中积攒的杀气,他相信煞气会透过房门,传入那幽暗的小屋中。 果然,这大胆的博弈,将月神盛气凌人的势头给压制住。 她不再说话,双方维持着短暂而微妙的平衡,这让搏杀的几率在瞬间减少了许多。 “你很聪明!”月神沉默许久,终于叹息一声,声音依然那么勾人心扉,“姐姐从来不说谎言,我很欣赏你,本来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可是你的胆大妄为,却让我左右为难。” “姐姐刚才不说话,不是因为姐姐怕了小弟弟!而是因为姐姐是在思虑一件为难的事情,咯咯……小弟弟想知道吗?” 石越冷冷道:“诱人红唇长在月神姐姐脸上,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 “嘁,很风趣吗?” 月神似乎对石越的态度极为不满,沉默一阵,柔声而又决绝道:“姐姐刚刚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姐姐可以不杀你,可以不在乎你‘弄月公子’的虚名,但是,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什么条件?” 石越戏谑似地一笑:“只要不是让我脱了衣服当着你面前裸奔,剩下的事情,全部可以商量。” “你当姐姐像你一样无聊吗?不过,这股热辣的劲头,还真是合了姐姐的胃口!”她娇声嘤语,好似在与石越打情骂俏一样。 月神娇笑够了,方才决然道:“第一、你把那女孩交出来,第二、你加入弑血盟,做我弑血盟的死神!地位超凡,十大长老可供你驱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死神?” 石越冷笑了一下,“我对这一条倒是充满兴趣,但是……” 他话锋一转,戏谑而又决绝道:“你要的女孩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这比我脱光了衣服在你面前裸奔还要严重许多。38xs” “什么?你居然不答应?” 月神言语中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少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冷厉,“那女孩有什么好的?你为何非要保她?” 石越蹙眉,凛然道:“那你为何要杀她?” 月神沉默无言,良久才道:“江湖信意,不容置疑。” 石越哈哈大笑,决绝道:“可惜在下不是江湖中人,江湖心意再我眼中算个屁?怎么能与刻骨铭心的爱情相提并论?” “咯咯……小弟弟居然爱上那女孩了?” 月神忽然媚笑起来:“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啊!小弟弟,你好伟大哦。” 石越眉头紧蹙,又向前走了一小步,气定神闲道:“我的伟大,需要月神姐姐的帮忙,姐姐多杀我几次,我就成为大燕第一情种了。” “可惜啊!可惜啊!”小屋中传来月神幽怨的叹息声,声音中包含着钦佩、无奈、愤怒…… “小弟弟,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吗?仅仅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月神姐姐难道必胜吗?” 石越哈哈大笑,陡然将煞气提高了几分,一字一顿道:“为了我喜欢的女人,就算是真的赔上这条命,也是值得的。” 月神陡然也将杀气提高到了极致,娇柔的声音充满了冷厉,“看来你唯有死而已。” 石越知道现在真的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对决时刻! 自己与月神,就像是两只狭路相逢的老虎,虽然一公一母,也要在瞬息万变中、决出雌雄。 此时绝不能露出惬意,任何的怯战都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石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向前,从容不迫而又咄咄相逼,显示出了自己成足在胸的强横信念。 所以,石越坚定不移的向前挪动脚步,虽然走得很慢,但绝不犹豫。 石越相信,躲藏在屋中的月神心神绝不轻松,绝不会似她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不迫。 她要么是身有难言之隐,功力大打折扣,要么就是本身就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搏斗。 石越一点点的向前走去,自己的煞气有多恐怖,他心知肚明,自己展现出来的气势越强盛,那以杀止杀的几率就会越大。 月神始终没有在发出一点点娇媚的声音,这是因为她心里在荡漾着巨大的波动。 石越额头、后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生死之间的考验让他心房剧烈跳动――即便是在前世,他也没有生出过如此危险的悸动。 石越此时已经站在了小屋门前,只要他伸出手臂,便可以打开这扇门,然后,便会经历一场生死的洗礼。 月神依旧没有任何不态度! 此处无声胜有声,难道月神已然做好了决战的准备,等着自己打开这扇门吗? 这败家娘们儿,难道看穿了我的外强中干? 绝不可能! 她仍是在赌,在赌我会在最后时刻不敢打开这扇门,然后仓皇逃窜,再然后月神形似鬼魅追出来,将自己击杀…… 石越嘴角浮现出一丝佩服的笑意,手臂艰难的探出来,无线的接近那扇门。 砰砰砰…… 他的心脏似乎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负荷,剧烈的跳动,然他感受倒了生命的脆弱。 一扇门,决定着自己的生死!也决定着月神的生死――败家娘们儿,你的耐心可真够坚韧。 “等!不要打开那扇门……” 就在石越的手臂相差三寸,便可以推开那扇门时,月神终于露出了两人对质中的第一次惊慌。 她声音急促,娇柔中带着焦虑,情不自禁的提高了声线。 石越长出了一口浊气,心里忽然生出劫后余生的快感! 但又涌出无限的惋惜! 月神此刻明显已经心浮气躁,假如自己此刻体力充盈,假如自己飞刀在手,一定会决然的冲进这扇门,将其无情的击杀! 可惜啊!可惜! 石越的手在半空中停下,冷冷道:“怎么?月神姐姐又改主意了?小弟弟我还真想打开这扇门,仔细欣赏一下姐姐妖娆魅惑的绝世容颜,难道姐姐不给小弟弟一个机会?” “咯咯……你就那么想见到姐姐?” 月神音色娇媚平滑,好似又恢复了那份淡定从容,“姐姐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姐姐说来听听。”石越戏谑道。 “你……到底对独孤灭绝做了什么?”月神沉默了一下,终于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石越蹙眉,“这与月神姐姐有关系吗?” “有!”月神幽怨的叹息一声:“这关系到你的生死!你要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第535章 柔软毒舌 石越沉默不语! “怎么?你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吗?咯咯……姐姐我是真好奇:你到底对独孤灭绝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呀。38xs” 月神妖媚惑人的笑声悠扬传出,“姐姐的鼻子可是灵敏的很啊!这屋子里有你清爽诱人的味道,还有雪莲花的高贵芬芳,你与独孤灭绝一定同时在这里出现过。” “啧啧……只不过这两种味道混合起来,却透着一股淫靡的气息,熏得姐姐脸颊绯红,娇喘嘘嘘呢!” 石越被月神刺得心痛,重重的叹息一声:“姐姐是天生的毒舌吗?我真想把你柔软腥红的舌头咬下来,尝一尝那销魂的滋味。” 月神不以为意,仍陶醉在毒舌的兴奋中,悠然而又憧憬、娇柔道:“啧啧……这场面好迷乱啊,看啊,独孤灭绝的花裙丢在了地板上,就连粉红的胸衣、含有湿渍的亵裤居然都凌乱的丢弃在角落之中,这真是一桩怪事。” “难道以高傲、圣洁为荣的独孤灭绝、是光溜溜的从这里离开的吗?她什么时候成为不知廉耻的暴露狂了?” 石越唯有深深的叹息,他完全可以想想小屋中的气息有多么迷乱,那粉红色的胸衣,沾有湿渍粘液的亵裤,都透着缠绵疯狂的印记――那可是雪莲花亲手从她圣洁高贵的身上褪下来的,难道她没有将之带走吗? 那独孤灭绝该不会真的裸奔而行吗? 石越想到这里,仍觉得这个香艳的错误发生的有多么的荒诞不经。 “天啊,小弟弟,你猜姐姐又发现了什么?” 月神妖娆的媚笑又勾人魂魄的传出来,只是这媚笑中却多了几分难言的惊喜,“这地板上居然还有点点落红呢!难道……难道高傲、圣洁的雪莲花,已经被人采摘了吗?” “小弟弟,你快点告诉我,你和独孤灭绝究竟发生了多么香艳的缠绵?这胸衣、亵裤、落红,无疑不在见证那疯狂诱人的一幕,难道高傲、圣洁的雪莲花已经凋零了吗?这伟大的壮举难道是小弟弟的杰作吗?” “哈哈……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小弟弟的生死,所以……小弟弟你不要害羞,要如实的回答姐姐哦。38xs” 石越心中滑过点点忧伤,虽然不想触及这个凄美的回忆,也不明白为何月神会对此极感兴趣,但是他也深刻的知道,在目前的困境中,自己从本质上已然落于下风,兴奋中的月神有着极不可控的情绪,或者会铤而走险、放手一搏,也说不定! 所以,石越必须回答月神的话,安抚月神紊乱的情绪,将越发紧张的对峙舒缓下来。 “我……这件事情是个误会,我与独孤灭绝之间,确实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小弟弟,你说得那么委婉干什么?” 月神似乎很紧张,呼吸急促,逼问道:“痛快点,你是不是把独孤灭绝给凌辱了?” “这个……”石越顿了一下,艰难的点点头:“是!” 月神娇语加急,身子已然冲到了门口,隔着那扇门直逼石越,大喊大:“高傲、圣洁的雪莲花在你身下婉转嘤咛?” “错!” 石越汗颜,脸颊火辣辣的痒,“是我被独孤灭绝压在身下……换句话说,我被她强暴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月神怅然娇语:“独孤灭绝啊,想不到你连被凌辱玷污的时候、也要表现出如此高傲、圣洁的虚伪,哈哈……这让妹妹感到十分意外啊!只是,下次再见到姐姐的时候,姐姐还敢以圣洁、高傲的雪莲花自居吗?” 石越低声呢喃,自言自语:“在我心里,她仍然是那么高傲、圣洁的雪莲花……” 月神狂笑不止,那笑声中透着放荡,妩媚,还有歇斯底里的疯狂。 石越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外,他明显感觉到月神的杀气比之方才消去了许多,他甚至冒险的想到,在月神疯狂迷茫之际,自己若进去偷袭,会有多大成功的希望? 思来想去,他仍然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等候月神的‘发落’。 月神终于笑得够了,只是笑到最后,似乎又激动的低声啜泣,又哭又笑之后,终于稳定了情绪,又恢复初始那份慵懒和从容。 她带着猎奇的心思,期期艾艾追问石越,“撕掉了雪莲花圣洁、高傲的独孤灭绝,发起情来,好吃吗?风骚吗?放荡吗?” 石越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冷冷道:“我想月神姐姐发情时,会比独孤灭绝更风骚、更放荡、更好吃。” “咯咯……小弟弟好大的胆子啊,姐姐好喜欢!” 月神的妩媚笑声,总是能让已经被掏空了身子的石越身体中、涌上阵阵酥麻的热流。 真是一只诱人的妖精呀! 月神葱白的手指在门上滑着圆圈,娇yin媚语:“但是,姐姐不得不再一次告诉你,想吃我?可以!拿出你的实力来!可是很遗憾,你……没有吃掉我的实力,所以注定见识不到我的风骚放荡!” “凡事无绝对,月神姐姐终究有一天,也会像圣洁、高傲的独孤灭绝一样,落入小人的陷阱,然后……被吃掉!” 石越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眼眸露出贪婪的锋芒,“但我希望,这个小人会是我!” “好,有志气!” 月神并不生气,这让石越感到愕然! 他发现月神除了狠辣决绝的手段、与独孤灭绝极为相同,她的性情似乎与独孤灭绝截然相反。 独孤灭绝冷漠、高傲、圣洁! 月神则是热辣、奔放、风骚荡媚――至少听起来是如此…… 石越发现邪恶诱人的语污,丝毫不会引起月神情绪上的波动,便决定恢复那份君子本色。 “月神姐姐,玩笑到此结束!我知道你歇斯底里了这么久,一定很累;而我又荒淫无度、无止无休,腿都软了,加上咱们对峙许久,我的耐性早已经荡然无存。” 他顿了一下,将手放在那扇门上,一字一顿、决然道:“现在,终于是该到摊牌的时候了,请月神姐姐清楚的告诉我,你是要战,还是要和?小弟弟我奉陪到底。” 第536章 美丽谎言 石越已经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月神口口声声与独孤灭绝姐妹相称,而笑声中却又是那么的幽怨,这让石越摸不准月神的脉搏! 月神笑声逐渐失去,沉默半响,终于恢复了那份妖柔,媚声媚语:“小弟弟,你凌辱的好!玷污的好!姐姐十分高兴,也恭喜小弟弟,找到了让姐姐放你一次的理由。38xs” “放了我?好狂!”石越蹙眉,不屑道:“依我看来,只能说你找到了避免两败俱伤的理由吧?” “咯咯……小弟弟还嘴硬吗?” 月神媚笑,“姐姐就不相信,你荒淫无度、而又疯狂酗酒之后,还能有战胜我的机会。” “姐姐不信,只管一试!”石越铿锵的回击。 他到此刻仍在怀疑,月神这败家娘们儿是在试探自己,若是表现的软弱一些,说不定会被月神出尔反尔的杀掉。 “小弟弟仍是那么的神武,还真当姐姐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清媚小姑娘吗?” 月神慵懒的笑了笑,柔声道:“看在你做了一件让我畅快淋漓事情的份上,我这次不杀你,但是,下一次,姐姐可绝不会手软哦!” “下一次?”石越冷笑了:“下一次姐姐可是要求我了……” “随你,只要你能制服我,随意你处置!不过,那仅仅是天方夜谭,你的实力……不成的!” 月神忽然叹了口气,落寞道:“小弟弟,姐姐不吓你了,姐姐要走了,姐姐最后问你一遍,那两个条件……” 石越疾言厉色,打断月神的话,“月神姐姐尽管来杀我,前提是,只要……你有本事。38xs” “你……找死!”月神留下这么一句忧愤的话,小屋中便再也没有了娇媚之音。 那股摄人心魄的杀气瞬间消失,让石越知道月神已然真正远去,他飞快的打开房门,临床而望。 只见茫茫月色之中,一个妖媚的身影曼妙蛇形,凌波微步与青荇小路之上,逐渐远去。 月神好似猜得到石越一定会临窗、窥见她妖媚的身影,回眸凝视,媚笑如花绽放。 那瞬间展露出来的美,让石越心痒难骚,如痴如醉。 直到月神终于消失于幽暗月色之中,石越方才回过神来,身心彻底放松,而此时,才感觉到后背已然被汗水全部浸透! 这个月神还真是一个让人揣测不透的敌人,一个强大到无法预测的敌人…… 屋中依然有着雪莲花的芬芳,石越轻轻抽动鼻子,心中滑过愧疚的忧伤,借着幽暗的月光,能看到那粉红色的胸衣、沾满湿渍粘液的亵裤,仍凌乱屈辱的躺在地板上。 石越猜得到,这贴身的胸衣、亵裤,在独孤灭绝眼中是耻辱的记忆,既然是她自己亲手脱掉的,她就一定不会再把它们穿在身上。 石越沉吟良久,终于还是探身把胸衣和亵裤捡起来,藏在袖子里,最后望了一眼溅落在地板上的点点落红,怅然失落的走出了小屋! 走到二楼的廊柱时候,却发现大厅中的那些才子仍沉浸在纸醉金迷中,联想到自己方才遇到的惊险,石越忽然发现,自己有的时候,远远没有这些凡夫俗子过得快乐! “小石头,你终于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李闲鱼幽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 石越回眸凝望,却见李闲鱼慵懒的走过来,白腻的脸蛋上带着娇羞,“小石头,你刚才到底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幽兰、红杏两人不知道躲在闺房中说着什么秘密,也不出来陪我,害得我只能一人站在这里,傻愣愣的看着这些才子喝酒嬉戏。” 石越拉着李闲鱼躲在廊柱后面,见没人看到,点了点李闲鱼光洁的额头,笑道:“这还不是你自讨苦吃,闲着没事做,非要举办京华诗会,得到的都是虚名,苦累的不还是你自己。” “那我也愿意!” 李闲鱼撅着粉红的小嘴,反驳道:“我只是撒娇抱怨一下,也不觉得有多苦,而且若不举办诗会,哪里会听到小石头那首震撼人心的酒诗呢?小石头,你可真厉害……” “那也随你,只要小鱼儿喜欢!” 石越摸着李闲鱼光滑的脸蛋,指着楼下那些才子,笑道“你这么晚了,还配着他们干什么?赶快休息去吧,他们谁敢找麻烦,自有小石头处置。” “嘻嘻……小鱼儿才不是陪他们呢,我是再等小石头呢。” 听着石越关心自己,李闲鱼心中高兴,若不是顾及到有许多人在场,一定会抱着石越,美滋滋的亲个嘴儿。 “专程等我吗?”石越看着李闲鱼的笑容逐渐逝去,也大约明白了小鱼儿的心思。 果然,小鱼儿从袖子里拿出那张麻子面具,面含焦急之色,低声呢喃:“小石头,你应该知道了吧?麻子姑姑其实……其实就是我师傅。” 石越缓缓点头。 小鱼儿焦急的拉紧石越的手,追问道:“那你与我师父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有没有大打出手,我师父又去了哪里?” 石越当然不会把实情说出来,那小鱼儿还不急得发疯? 他温柔的笑了一下,安慰小鱼儿:“我与你师傅打了一架,未分胜负,你师父见奈何不得我,一气之下,跑了!” “就这么简单?” 李闲鱼一脸狐疑,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石越看去,“师傅性情刚烈,即便与你占个平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不会不告而别,小石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哪里是不告而别?” 石越忙胡乱编了个理由,讪讪道:“你师父临走时留下话来,让我对你好些,不能打你、骂你、欺负你,要把你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不然,就会杀回来取我的性命,嘿嘿……你师父可真够厉害的,小石头我好怕。” “你听听,师傅对我多好!” 李闲鱼终于信了石越的话,脸颊绯红,抓着石越的腰肉,羞嗔道:“小石头,你一定要记住师傅的话,对我好些哦,不然我师父言出必践,一定会杀回来为难你的。” “一定!一定!” 石越心中苦笑,想着即便我对你好上一万倍,独孤灭绝还是会杀回来取我的性命啊! 第537章 勾引不给力 石越回到卧房时,发现屋中居然多了一张大床,小萝莉盘膝坐在床上,正笑意盈盈的盯着自己望过来,神情似乎十分得意。38xs|三八文学 “大哥哥回来了……” 石越鼻子重重哼了一声,没心情理睬他,转身望着自己那张床,却发现床上,却背坐着一个身穿丝袜诱惑的妩媚女人,白腻的腰肉裸露在空气中,透着股火辣的味道。 柔软的腰肢深陷,与丰挺的臀,映衬出一道夸张的曲线,配上那身诱人的黑丝,让人浮想联翩。 石越正看得出神,那女人回眸一笑,却露出幽兰那一张绯红明艳的小脸蛋,笑意盈盈道:“坏人,你看了我半天了,好羞涩呀。” 羞涩个屁呀你! 你这小妞儿摆明了是勾引我的…… 石越走过去,点着幽兰光洁的额头,嗔道:“你穿成这样子,给谁看啊!反正我是不喜欢,一会你给我脱了去。” 幽兰打掉石越的大手,脸颊绯红,促狭道:“还不愿意看呢!刚才也不知道哪个坏人站在门口看直眼儿了。” 石越当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坏人,心中生气,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将幽兰顶回去。 小萝莉咯咯娇笑:“大哥哥,幽兰姐姐穿的好诱人啊,我看着都心动呢,我怀疑幽兰姐姐是故意勾引你的。” “多嘴!”幽兰板着脸,向小萝莉挥了挥拳头,“信不信姐姐把你的小嘴缝起来。” 小萝莉浑然不惧,神神秘秘一笑:“幽兰姐姐,你虽然穿的这么诱人,但是我猜你你今晚还是不会得手哦,大哥哥是一定不会饿虎扑食的。38xs|三八文学” “嘁!” 幽兰不屑的哼了一声:“怎么可能会不得手?坏人刚才都看直眼了!红杏姐姐传授我的招式,会不好使吗?” 石越被两个小姑娘当成了空气,依靠在桌子旁,很幽怨的想着:原来是红杏教给幽兰的呀!嘻嘻……还是红杏了解我。 小萝莉从床上跑下来,笑嘻嘻的摸着幽兰穿着丝袜的美腿,促狭道:“幽兰姐姐,咱们打个赌还不好?赌金十两!姐姐你信不信,今晚无论你如何勾引大哥哥,大哥哥都不会上了你的贼船的!” “赌就赌啊!姐姐今晚必胜!” 幽兰对自己这身性感诱人的打扮很有信心,羞涩娇怨的瞥了一眼石越,眼眸中望穿秋水,岁不说话,却胜似千言万语,慵懒额钻进了被窝。 “小妹妹,就你是个鬼精灵。” 石越对自己的身体比谁都清楚,经过了白日那荒淫无度的纵情,哪里还能有奋起再战的体力? 看着幽兰那诱人的身躯,虽然心里酥麻,但无论怎样,也吃不到嘴里去的。 “大哥哥,我聪明吧?”小萝莉一语双关,又拍了拍大床,得意道:“大哥哥不让我与你一同睡,我就是不与大哥哥一同睡觉,但同屋不同床,一个屋子总没问题吧?” “随你了!就你鬼主意多!” 石越无奈的摇摇头,身心疲惫,真没有闲心与小萝莉斗嘴,吹了灯,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幽兰想到今晚上想要做的羞人的事,心中慌乱、忐忑,但想到是红杏交给自己的,一定是很管用的招式,也不觉得如何紧张了。 只是幽兰没想到石越会睡得这么快,还没等自己施展勾引的手段,居然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幽兰滑腻的小手,像是小柔软的小蛇一样,缠上了石越的胸膛,又顺着胸膛一路下滑,摸到了石越的小腹,然后便按照红杏交给自己的法宝,左三圈、右三圈的轻柔慢捻! 按照红杏的说法,对付大人,此招一出,必然会立刻金刚怒目! 幽兰紧张兮兮的捉弄几下,探头凑近了一望,石越那里依旧软绵绵的,也没有帐篷支起来。 “红杏姐姐,你原来是骗我的,气死我了……”幽兰心中羞嗔,一脚揣在石越屁股上,将他踹到了地上。 石越好像没有醒来一样,爬上了床,又沉沉的睡去。 “坏人,睡得像猪一样。”幽兰气得转过头去。 黑夜中,忽然传来了小萝莉的娇笑声,“幽兰姐姐,怎么样?不管用吧,我灵儿从来都是不吃亏的,十两银子,你输定了。” 幽兰更气,撅着小嘴,跑到了小萝莉的床上,羞嗔道:“往日我对坏人稍稍动一动手脚,坏人就会一柱擎天,今儿个他倒成了正人君子了。” 小萝莉一脸诡异,笑道:“幽兰姐姐不用恼火,咱们再打个赌,明晚你再穿得像今天一样风骚,勾引大哥哥,大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必然会目露色光,饿虎扑食的把你扑倒!嘿嘿……十两银子,如何?” “真的?”幽兰笑得很神秘,很邪恶,“好妹妹,幽兰姐姐真要是得了手,便送你一千两银子,感谢你甜甜的嘴巴,怎么样?” “嘻嘻……多谢幽兰姐。”小萝莉见钱眼开,眼眸中冒出了贪婪的幽光。 “不过,要是姐姐没得手,小妹妹再骗我的话,我就把你的小嘴缝上,让你再也不能骗人。” “幽兰姐,你舍得吗?” 幽兰虽然想的很好,一心要把自己温软的身子献给石越,但石越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一大早起来,石越就把沉睡中的幽兰拉起来,为她穿好衣衫,也不管她醒不醒来,扛在肩头,就出了桃花坞。 “坏人,你放开我,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幽兰玉腿乱蹬,粉拳咚咚咚的击打石越的后背。 石越将幽兰放下来,仍紧紧拉住她的手,严肃道:“你要听话,现在我要把你送回宫里去,你要是再敢偷偷跑出来,我一定不会再理你的。” “坏人,不要啊!我再也不勾引你了还不成吗?宫里闷得慌,跑出来一次不容易啊。”幽兰娇脸上满是委屈,仍在苦苦哀求。 石越哪里肯依?硬起心肠,将幽兰生生的弄回了皇宫。 来到皇宫燕荆的豹房中,看着三毛与燕荆正在坏坏的讨论着什么! 石越上前一脚,就将三毛踹到在地。 “谁?好大的胆子,敢踢我毛公公,不想活了?” 三毛吓了一跳,心中还在奇怪:我这么高的武功,挨了一脚,居然无所察觉,这人不仅胆子大,功夫好变态啊。 回眸一望,见是石越,登时释然,露出一副笑脸,“便宜姊夫,你怎么来了啊?不是慢着猎美呢吗?嘿嘿……我和阿姊相处这么久,‘便宜’二字有没有去掉啊?嘻嘻……” 第538章 决战进行时 石越一听,更加生气,上前揪住他的脖领子,嗔怒道:“还好意思叫我姐夫呢?怎么连你阿姊出宫你都看不住?” 三毛虽然武功厉害,但哪里敢与石越这尊杀神争辩? 他弱小的身躯被拎到半空中,胡乱抖动着小细腿儿,救援道:“小荆荆,小荆荆,便宜姊夫发飙了,你快来救我呀。38xs|三八文学” 三毛叫了几声,却不见小荆荆前来相救,四处一看,哪里还能找到小荆荆的影子? 遂苦着脸,大骂道:“这混蛋跑得倒是挺快,不讲义气的东西,以后休要缠着我传授他勾引萝莉的手段。” 石越一把将三毛扔到墙角处,逼问道:“你说,你怎么连你阿姊都看不住?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月神那败家娘们儿有多厉害,你都想象不到!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天天就知道泡妞吗?” 三毛捂着屁股,一脸委屈,“阿姊要出宫,我不让她出宫,就对我又掐又打,好厉害的说。” 石越哼道:“你从孙公公那里吸收来的六十年功力都灰飞烟灭了?我就不信你会打不过你阿姊。” 幽兰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指着三毛,对石越道:“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可是他姐,只能我打他,他不能打我。” 三毛蹲在角落里,苦着脸道:“便宜姊夫,你听到了吧?阿姊从来都是这么嚣张,我哪里敢惹她啊。” “没用的东西,怎么没有一点爷们儿的霸气?” 石越一把将三毛拎起来,指着幽兰,对三毛道:“姊夫现在命令你,从今天开始,一定要把你姐姐看得牢牢的,绝对不许她出宫半步,小三毛,你要是做不到的话,小心我真的让你变成太监。38xs|三八文学” 三毛为之色变,吓得蛋疼,连忙捂着裤裆,决然道:“姊夫,你放心吧!我这次一定把阿姊看的牢牢的,绝不让她出宫。” 幽兰冲过来,扭着三毛的耳朵,娇嗔:“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才这么小,就与坏人串通好了欺负阿姊啊?你个白眼狼儿,白照顾你这么大了……” 石越没心情听这一对姐弟胡搅蛮缠,他走到豹房里面,见燕荆果然一本正经的在等待着他。 见石越进来,燕荆才笑道:“师傅你再不来,我都想出宫找你去了,现在朝廷可是乱成了一锅粥了,师傅帮我来筹划一下。” 石越笑了笑:“形势虽乱,但一切都在掌控中,而且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燕荆点点头:“康善真与萧炎的争斗日趋白热化,不论是朝堂之中,还是军队之中,都已经被两人搅成了一锅粥!” 石越道:“如此甚好,局势若不乱起来,又怎么能见缝插针?” 燕荆道:“但朕倒没有想到萧炎势力这么强大,居然会与康善真斗个旗鼓相当!看起来康善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大嘛!” “尤其是这几日暮平不断传来不利与康善真的消息,八千黑衣卫伤亡惨痛,岌岌可危,到让康善真手忙脚乱,萧炎正忙着发动朝臣,弹劾康善真治军不利,让他放下军权,让朝廷另选贤能呢。” 石越告诫道:“此事你万万不要参与!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暮平越乱,最终崩塌,康善真终究是要派出田焚出场,到那时候,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 燕荆听得心花怒放,拍手叫好,“到那个时候,可就是师傅大显身后的好时机啊,嘻嘻……师傅准备好了吗?哎!即便准备好了又有什么用?师傅手中只有六百士兵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大用场……”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弹了燕荆一个爆栗,嗔道:“胆敢瞧不起师傅?别看师傅手中只有六百士兵,但若是运用得法,各个以一当十,暮平之战,将是他们大显君威的时候,小荆荆,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大事情,石越才起身离开,燕荆依依不舍道:“师傅这几天可要加把劲啊,一定要把曾通那厮干倒,赢得美人归。” “嘁!师傅什么时候失手过?杞人忧天!” 石越也不回头,胡乱摆了摆手,恢复了那一身太监打扮,在三毛的安排下,混出了宫去! 未来的几天中,石越做好了充足迎战的准备――自从有了上次疯狂纵情后腿软的教训,他再也不敢胡天胡地的纵欲! 不论红杏如何勾引自己,石越也绝不为其所动。 而且,他的飞刀时刻不离手心! 经过几天的调整,他的心境与体力,终于恢复到了那份游刃有余的境界,此刻即便是月神前来,他也有决一死战的信心。 当然,独孤灭绝也有可能随时出现、刺杀自己! 倘若是两人联起手来,一起出现,那该如何是好?不过,石越随即觉得这是杞人忧天――那晚发生的一切,足以证明月神与独孤灭绝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 至于两人联手什么的,纯粹是镜花水月! 而石越的诗会夺冠之路,进行的也颇为顺利,这一切都得益于自己变态的生活阅历! 这几天的关卡中,比试的都是传统意义上的诗篇,都是关于花啊、鸟啊、太阳、月亮之类的定向诗词! 令人心情愉悦的是,石越对此有着无与伦比的先天优势。 别的才子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历经一个时辰、才能琢磨出来自以为惊天地、泣鬼神的诗,石越眨眼之间就可以做出好几首。 而且每首诗的意境都是深邃悠远,行文依然惊艳到美轮美奂,每一首诗,都已经达到了流传千古的级别。 这震撼的一幕,这让所有才子感觉到不可思议,也都隐隐约约猜测到,这场比赛的最终获得者,将是弄月公子无疑! 而身为状元郎的曾通,对此感觉压力甚大! 曾通无疑最能感受得到石越的冠军风范,并且在经过三天的比试,他已经看得出来,虽然诗词称得上是自己强项,但强中更有强中手,石越比自己更加精于此道――鬼才能猜到:一个兵痞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学问! 难道他上辈子就是个大文豪,投胎的时候,走了后门,没有喝掉孟婆汤,保存了自己的记忆? 曾通对此深感忧虑! 所以,当比赛进行到只剩下自己与石越两人,进入最后的决赛之时,曾山终于利用评审的权利,改变了比赛的规则。 在决赛中,传统的诗词将被弃用,而新的比赛方式、即将登场! 这两天更新不给力,明日月神五更,敬请期待! 第539章 才子不好混 曾通饱读诗书,学富五车,除了诗词之外,最为擅长的就是打机锋,对对子,在考中状元之前,就有个绰号,号称“对穿肠”。 在京都城这些才子中,“对穿肠”的绰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众才子交流聚会之时,曾通上联一出,众才子即便是想破了脑袋,也很难对出下联。 而且,曾通有些对子,即便是耿老夫子、贺元等人,也是十分佩服的。 曾经,曾通又几副对子辗转到耿老夫子、贺元等人手中,他们仔细琢磨,费了几天的功夫,也才堪堪能对出个对仗工整的下联,论到境界,可被曾通的上联甩出了好几条街去! 从那时候起,‘对穿肠’的名号,就开始在京都城流传起来。 当然,曾通不仅仅出上联厉害,应付下联,也相当的厉害,朱朝、陈思凡都曾经见识过曾通的嚣张狂妄,也当面为难他,每人给他出了一个对子。 他们原以为曾通会冥思苦想,琢磨许久,却哪里想到曾通片刻之间,就对出了下联。 不仅对仗工整,而且境界幽深,比之上联仍高明一筹! 从此以后,贺元、陈思凡、朱朝、耿老夫子对曾通就有了新的认识:这厮人品是出奇的差,才学却是出奇的高! 他***,就是个典型的、有才无德的纨绔子。 此时,曾通想要战胜石越,唯有在楹联上作为突破口! 曾山当然明白儿子的长处,所以在十五名评审研究决赛的题目时,曾山便与另外十位评审商量好了,一致推荐在决赛中选用楹联的方式分出胜负。 并且,也做好了一旦遭受贺元、陈思凡、朱朝、耿老夫子的反对,就要与之争论的说辞。 但令人奇怪的是,耿老夫子等人并没有反对,居然还笑着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可是‘如此甚好’四个字,听在曾山、曾通耳中,确如霹雳一声震天响,心中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这父子两深深知道,耿老夫子等四人是偏向石越的! 假如这四位大佬一致反对采用楹联的方式进行决赛,那恰恰说明石越不善此道,取胜希望将会增大许多。 但是,耿老夫子却笑意盈盈的接受了这个建议,那就意味着石越对于楹联的研究,也相当的高深。 得到了这个结论,几乎让曾通崩溃。 但此事已经板上钉钉,又更改不了,曾通只好认命,赶回家中临时抱佛脚,研究那些疑难对子去了。 而石越一觉醒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像是遭受雷劈一般,被雷得外焦里嫩,呆呆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懵了。 耿老夫子等四位大家、李闲鱼、红杏、白素等人,望着石越夸张的表情,俱都感到匪夷所思。 耿老夫子轻咳几声,讪讪笑道:“怎么?石院副,你是高兴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吗?没关系,过一阵就好了。” 红杏最为体贴石越,急忙赶过去,为石越敲捶后背! 在红杏温柔的揉捏敲打之后,石越终于缓了过来,他长出了一口气,苦着脸,不住的呢喃:“怎么会是考较楹联,怎么会是考较楹联呢?这……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啊?石院副你说什么?让你高兴的要命?” 耿老夫子耳朵有些背,却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石院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高兴的,你看你作的那些诗,每一首都感人肺腑,流传千古,想来你的楹联功夫也一定是一流的!所以,当曾山提出决赛改用楹联时,我就欢喜的答应了,哈哈……石院副,你是不是要感谢我们四个老家伙啊?” 石越咧嘴苦笑,愁眉不展,心中却在想着:我不仅感谢你们四个老家伙,我还感谢你们八辈祖宗! 石越是个现代人,拥有着现代人独特的视角与超前意识,观察问题有着鞭辟入里的理解。 但是作为一个资深现代人,对于楹联的各种规矩、各种古板生硬的理念,都是相当匮乏。 无论是对仗,还是平仄、仄平的规矩,石越俱都一窍不通! 就算是他对楹联的规矩很是深入,但自己这个伪才子,却也无法做出那种古色古香的味道来。 毕竟,对联与考较诗词的方式,截然不同! 自己熟读唐诗宋词,做首诗当然信手拈来,但是对对子则受到了诸多限制,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能接受的界限。 但是,现在木已成舟,又能如何呢? “耿大家,您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石越苦着脸,无奈道:“这么重大的事情,您应该与我商量一下啊,怎么就擅自做了决定?有没有一点团队作战的意识啊?” “哎!石院副你怕什么呢?你的诗词那么好,对个破对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所以就没有通知你。” 耿老夫子说着话,又神秘的笑起来,“而且,石院副还会以此而再次名动天下呢。” 石越心中好奇,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妙,“怎么?耿老夫子的意思是?” 白素却得意的走过来,摇晃着石越的肩膀,笑嘻嘻道:“石三哥哥,你还不知道吧?曾通有个响当当的外号,叫做‘对穿肠’,对联底蕴出奇的深厚,号称对遍天下无敌手,就连耿大家、陈大家等,都是十分佩服的。” “啊?居然……居然有这种事?”石越张大了嘴巴,“真是……太意外了……” “意外吧?惊喜吧?”白素扭着小蛮腰,也不避嫌,坐在石越身边,又蹭又扭,“石三哥哥,你想想看,曾通不是号称对穿肠吗?哼……你就要对穿了曾通,偏偏要在他得意的学问上把他打倒,让他抬不起头来,然后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远不得翻身。” 白素自然对像是癞蛤蟆一般、纠缠了自己十年之久的曾通没什么好印象,口下无情。 说到愤恨处,还站起身来,用力的跺着小脚,一副真的把曾通踩到脚底下的模样。 但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石越的萎靡表情! 在本就对楹联一筹莫展的心态下,又听到曾通拥有‘对穿肠’的变态称号,石越在一瞬间陷入了虎落平阳的痛苦之中。 哎!才子哪里是那么好混的?还是杀人更容易些…… 第540章 鱼龙混杂 石越彻底被一帮崇拜者逼上了绝路! 耿老夫子、陈思凡等四位大家,还有莺莺燕燕的红颜知己们,都一边倒的叫嚷着石越必胜,弄月公子必胜,但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我要是能在楹联上干到曾通,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38xs|三八文学 李闲鱼看出了石越的情致不高,隐隐带着一点点的担忧,她媚眼含着娇柔,诺诺的问道:“小石头,你是不是觉得胜算不大?” 石越心中翻江倒海:这不是胜算大不大的问题,这他娘的根本就是没有胜算啊! 但是他不能自乱阵脚,引发军心动荡,笑着对李闲鱼道:“小鱼儿别担心,不就是楹联吗?不就是什么‘对穿肠’吗?你瞧好吧!等着明日一战,我一定对穿了曾通的肠胃,给他开膛破肚,让他知道弄月公子的厉害。” 白素脸颊绯红,也顾不得羞涩,在石越脸上美美的香了一口,大喜道:“石三哥哥,这样就对了,一定不能放过他,给我狠狠的对死他……” 白素心地纯净,石越就是她心中的天,因此,盲目的、发自肺腑的对石越充满了信任。 李闲鱼放下心来,幽怨道:“还对穿了人家肠胃?说得那么吓人干什么?又不是动刀动枪的杀人……”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儿:要是动刀动枪杀人,可就容易多了,这个狗屁破对子,比杀人难上百倍! 在所有人离开后,石越终于有闲暇研究起了应对之策。 摆在面前的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当然是要想出绝妙的法子,在决赛中光明正大的击败曾通,抱得美人归。 第二种:假如在决赛中没有从容击败曾通的方法,那就要未雨绸缪,在今天晚上,就要对曾通动些手段。38xs|三八文学 或是让曾通断了腿,割了舌,甚至于干脆把曾通弄得失踪! 不过,石越从心里对第二种方法是不太苟同的――曾通也是萧炎阵营中很看重的一枚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到掀开谜底的最后时刻,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 当然,心中也有点犹豫、怜悯:曾氏父子虽然坏透了气儿,但始作俑者应该是他爹曾山,不是他曾通。 曾通虽然狂妄无比,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脑筋愚钝不堪,至今还没有机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他当然可以继续观察一下,按照他的‘表现’,对他进行适当的惩罚。 而且,石越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虚荣心的。 弄月公子的名号,虽然以前不觉得多么的牛掰,但是自从与月神暗战过两次之后,他心中对‘弄月公子’的虚名,也越发的在意。 好像自己只要顶住这个名头,就一定能博得好彩头,从而藉此把月神踩到脚底下。 当然还有白素、李闲鱼对自己的期待…… 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点可能,最好能用第一种办法,将曾通光明正大的碾压。 他想得出了神,光着脚丫围着桌子,不住的打转! 忽然之间,脑筋一动:嘿嘿……有办法了喽…… 决赛必然会是无比隆重的! 弄月公子与状元郎的对决,早已成为大燕才子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开口、闭口,必然谈及二人! 堪堪一大早,但凡只要觉得自己读书人的,有些才情的,就早早的赶来桃花坞,想要占得一个好座位。 红杏一开门,便看到无数才子黑压压的立在门口,神情中满是焦急! 也不等着红杏招呼,便蜂拥而进,占得自己理想的座位。 红杏心中大喜,忙着招呼姐妹们上茶,上早点,银子还要翻上好几倍,这时候的银子,才是最好赚的。 待到辰时,满堂座无虚席,一个个交头接耳,都在讨论着谁能诗会折桂,有的还打起了赌。 “李兄,虽然弄月公子诗词厉害,但是也未必能夺了第一啊!曾公子可是有着‘对穿肠’的美誉,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 “关兄,此言差矣,弄月公子的神奇哪里是你能明白的?我就偏偏认为弄月公子一定会赢。” “李兄,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咱们打赌,一千两银子,你敢赌吗?” “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 …… 类似争吵之声,此起彼伏,倒让大厅中显得十分热闹。 石越打着哈欠,慵懒的伸着腰肢,站在二楼的扶梯上,淡然的看着大厅之中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 虽然他表情很慵懒,但他没有忘记曾经血的教训,飞刀早已藏在身上,以应付飞来横祸。 远远的,他就看到白素挽着一脸笑容的白莫愁走了进来,还伸出柔滑的小手,不断地向自己打招呼! 白莫愁这厮依然那么嚣张,连问都不问,直接指着曾山阵营中的一个评审,冷着脸道:“你老婆不是要生了吗?怎么还坐在这里?生孩子重要还是为虎作伥重要?” “啊?这……要生了吗?当然……当然是生孩子重要!我这就回去伺候老婆。” 那评审也是个聪明人,当然晓得白莫愁言中之意,急忙给白莫愁让座,然后便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旁边有些才子茫然不解! “哎呀,这个评审我认识啊,这不是王大家嘛!他老婆都六十开外了,怎么还能生啊?” “嘿嘿!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来得子,难道不行吗?” “王大家可真够强壮的,好令人羡慕……” …… 曾山坐在首席,气得脸色铁青:这白老流氓纯粹就是来搅场子的,待会一定要小心他闹事! 石越对这一切洞若观火,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当看到白莫愁出现在评审席上,心中的压力顿时小了许多! 他继续看着热闹,过不一会儿,便发现程野、孟辰居然走了进来,与曾山打过招呼后,便选了一个偏远的角落坐下。 面色表情淡然,似乎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家伙。 只是,孟辰脸上带着乖张的笑容,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妥! 石越正在琢磨着其中到底有些什么弯弯绕,便看到门口鬼鬼祟祟的溜进了二男一女! 那女孩身材绝佳,眼眸滴溜溜的乱转。 而那两个男孩则是稍稍矮些,神情亲密,处处透着灵秀。 三人进到门口,便挤眉弄眼,躬着身子窜进了后面去,好似做贼似地,生怕被人发现。 石越气得用力拍打着扶手:这三个混蛋,怎么又混进来了? 第541章 暗战 那二男一女偷偷摸摸,像是做贼一般,躲藏在了人群后面!小眼睛的黑小子得意的低声笑道:“看吧!看吧!我就说没问题,也不会被发现,小荆荆,就是你胆子小,害怕便宜姊夫发火,你真当他是神仙呢?” 另外一个小子忐忑道:“我这心里惶惶的,就怕师傅发现咱们,小毛子,一旦出了纰漏,你可一定要把责任全部承担过去。38xs|三八文学” “放心吧,小荆荆,我三毛是讲义气的男子汉,出了事,责任我全担着。”那黑小子大包大揽的说道。 那身姿妖娆的女孩瞪了他们一眼,嗔道:“你们少说话,也不要躬着身子像贼似地躲在那里,坏人眼尖,一准发现你们。” “啊!对!要正常些……” …… 三人正在嘀嘀咕咕,冷不防身后一阵疾风涌来,那两个男孩屁股上各挨了一脚。 “谁他娘的敢踢我……”黑小子骂骂咧咧,回头一望,立刻变了一副笑脸,“便宜姊夫……那个……” 他马上指着另外一个男人,哆哆嗦嗦道:“都是小荆荆惹的祸,他非要出来玩,我拗不过他,又不敢反抗,只好领着他出来玩喽。” “小毛子,你真不江义气,若不是因为你唆使我,我会轻易出宫吗?你属狗的,居然反咬一口?”小荆荆立刻反驳道。 “都别说了,全都跟我上楼。” 石越领着他们进了二楼的雅间,上栓,回眸狠狠瞪着那女孩,捏着她的琼鼻,嗔道:“你啊你,就不能听老爷的话?” “哎!坏人,你别捏我的鼻子,给我捏丑了,你会后悔的。” 幽兰也不再卖力的伪装,打开石越探过来的大手,摘掉人皮面具,揉着被石越揪红的鼻子,眼神含着浓浓的幽怨,“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居然还敢毁我的容?” 石越心中生气,冷着脸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现在是关键时刻,要耐得住寂寞,怎么就不听话?跑出来给我招惹麻烦?” 幽兰低着头,扣着衣角,低声呢喃,“人家……人家想你了嘛!一天不见你,心里就堵得慌。” 那声音嗲嗲的、糯糯的,眼眸水汪汪的,让石越心肠酥软,不忍心再训斥下去。 “噗……” 三毛忍不住大笑起来,看着幽兰,竖起大拇指赞美道:“阿姊演技越来越逼真了,不愧咱们雁荡门的掌门人,弄得自己真像个深闺怨妇似的,那可怜兮兮的媚态……啧啧……好勾人……” “哎呀!好痛!姐夫,你别踢我啊,我屁股被你踢成八瓣了。”三毛还没得瑟完,就被石越一脚给卷到了墙角去。 石越拎着他的脖子,质问道:“你说你这厮,不仅没管住你阿姊,居然还把小荆荆给拐带出来,你的胆子该有多大呀?你说,这次我到底该不该阉了你?让你成个真太监?” “别……姊夫,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三毛连连求饶,又冲着幸灾乐祸的燕荆大喊道:“小荆荆,你笑个屁!怎么不讲义气?不是说好了的,一起挨打,一起受罚吗?” 燕荆哈哈大笑:“师傅不罚我,我有什么办法?嘿嘿……” “我怎么会饶了你?” 石越横眉立目,终究顾忌皇上的面子,没敢踢他的屁股,只是按照惯例,弹了他一个爆栗,嗔道:“你说你日理万机,后宫还有三千佳丽,不在宫里睡女人,跑出来风骚什么?” 燕荆捂着脑门儿,笑嘻嘻道:“师傅消消火,我出来是想看看热闹,嘿嘿……弄月公子舌战状元郎,戏份一定非常精彩,我要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就知道看热闹!” 石越哼道:“你又不是猜不到,今天来的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万一出点什么乱子,该如何是好?” 燕荆嘻嘻笑道:“有师傅在这里护着我,有再大的乱子,我也不怕。” 他一个马屁送上来,让石越顿觉心情舒畅了许多,但仍板着脸,无奈道:“这次恐怕就算有我在,也不顶用啊。” “坏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幽兰似乎听懂了石越的言中之意,惊恐道:“难道,月神……月神出现了吗? “我不知道月神会不会出现,但是你们三个必须回宫!”石越板着脸,命令道。 “不!我不回去。” 幽兰狠狠地踱着小脚,眼眸望穿秋水:“我就是要陪着你,我绝不回宫,你要敢强迫我回宫,你就……你就再也不是三毛的便宜姊夫了……” 三毛也软语相求,“便宜姊夫,你就让我们留在这里吧,我现在功夫也很厉害了,我就不信一个什么月神,能多么了不起,还真能比积攒了六十年功力的三毛厉害?” 石越立了一下眼睛,三毛终于诺诺的低下头,不敢再说大话。 燕荆沉吟半响,淡然道:“师傅,你就让我见见世面吧,整天窝在宫里,都成了蝇营狗苟的鼠辈了,不见识一下人生百态,怎么能成呢?” 石越看着燕荆那火辣辣的目光,怅然道:“好吧,我就答应你们这一次。” “不过,你们千万要记住,你们三人家不许分开,也不许接近我,必须离我远远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离我远远的,听到了没有?还有,三毛绝对不许离开燕荆半分,出了半点差错,你太监是做定了!” 三人唯唯诺诺、却不答话! 石越面色凛然,一股浓浓的威严席卷全身,“到底听清楚了没有?” 三人大眼蹬小眼儿,有气无力呢喃,“知道了。” “再说一遍,我没听到!”石越冷着脸,大声叫喊。 “知道了!”幽兰、三毛、燕荆使出吃奶的力气,决然叫喊,石越闻之,才稍稍满意了些。 即便如此安排,石越不知为何,心中仍顾虑重重! 他把白素叫过来,与她耳语一番! 白素扭身出去,过不多久,却见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身着便装,跟了进来。 孙猛道:“石兄弟,弟兄们都埋伏好了!一旦有风吹草动,一定会全力以赴,毙敌于瞬息之间。” 石越点点头,可是心头那一丝阴影,仍紧紧在五脏六腑中缠绕着,久久挥之不去! 第542章 我的眼里只有你 在众才子的苦心期盼中,激动人心的决赛时刻、终于来临! 数千才子屏气凝神,神情庄重而虔诚,面对着弄月公子与状元郎最后的对决,他们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激情! 他们倒要看个仔细,风头正劲的弄月公子,与早已成名的状元郎,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王者! 石越与曾通同时出现在众才子面前,两人虽然带着笑,但展现在众才子面前的味道,却截然不同。38xs|三八文学 曾通的笑十分拘谨,是死板的笑、僵硬的笑。 但是石越的笑,是发自肺腑的微笑,那笑容中诠释着沉稳、随意、必胜的信念。 他举手投足,潇洒从容,有一种先声夺人的气势,一瞬间就将猥琐的曾通给甩掉了好几条街! 石越虽然享受着众才子火辣炙热的目光,还吸纳着妩媚阁一众姐妹抛过来的媚眼儿,但他的眼眸,却一直偷偷的锁定了程野、孟辰! 按照正常的逻辑,早已经在众才子面前表现裸体真人秀的孟辰,是没有脸面出现在才子中间的。 事实上,这三天以来,孟辰确实没有出现在桃花坞! 但是,今天……他怎么就突兀的出现了呢? 这里面不透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吗? 而且,程野作为争夺举办京华诗会、失利的一方,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在桃花坞出现。 但是,偏偏他也不可思议的出现了。 程野、孟辰的出现,让石越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38xs|三八文学 他猜得这俩人前来桃花坞绝对不止观战那么简――他们若是不整点事儿出来,都对不起他们狼狈为奸的恶名。 不过石越对于这两个小鱼小虾,没有过多的担心。 他早已吩咐下去,让孙猛暗中带着人多多‘关心’他们,一旦有风吹草动,一定格杀勿论,不留后患。 曾山看着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到位,便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朗声道:“各位才子、石百户、曾通,最后一关现在正式开始,题目为比试楹联之术,互相各作一个上联,直到对方答不出此联,分出胜负为止!” 说完话,他使了一个眼色,让曾通先去抽签! 石越站在一旁,指着那签,若有深意道:“各位评审、白御史、众位大儒,还有诸位才子,按我的猜想,曾公子一定会抽中上签,抢夺先机,先对我发问,你们信?还是不信?” 众才子哄然大笑,笑容中有着不可名状的深意。 而石越生就了一张地道的乌鸦嘴,曾通那厮,居然真的抽中了上签。 所有才子已经能深刻体会得到小九的言外之意――看起来曾山果然是动了手脚啊。 白莫愁是多么奸诈狡猾的一位流氓啊!立刻随声附和道:“石公子方才何出此言?难道石百户怀疑我们评审作弊?” “先与众才子说一声,别人我是管不了的,但是本流氓、耿大家、陈大家、贺大家、朱大家,五个人,正直不阿,品行纯良,一定是不屑于作弊的。至于其他几位评委嘛,嘿嘿……众才子眼睛是雪亮的,自有公断,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哗! 众才子嘲讽之声响彻一片:弄月公子、状元郎还没有开始真正的比试,评审们先上演一场口舌之争热场。 精彩!真心精彩啊! 曾山被白莫愁挤兑的老脸通红,但实情如此,偏偏没有办法反驳,面对着众才子望过来的不屑眼神,心中怅然,想着为了阻止石越得到先天优势,自己一向爱惜名节的老脸,都被丢尽了啊。 曾山向曾通投去一抹冷意,示意曾通一定要开门见红。 曾通沉吟半响,朗声道:“弓长张张弓,张弓手张弓射箭,箭箭皆中。” 呼! 此联一出,所有才子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也隐隐感受到曾通此联中的奥妙。 白莫愁、耿老夫子对望一眼,眼眸中露出会心的笑容。 这个对联看似艰难,对于凡夫俗子来说,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但是相对于真正有才学的大家来说,则算不得多么深奥。 至少,白莫愁、耿老夫子等大家,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恰到好处的答案。 如此一来,他们也便放下心来:既然自己这帮老东西都能回答得上,堂堂弄月公子,断断没有被为难住的道理! 白莫愁的目光凝视石越,发现石越不以为意,嘴角带着一丝轻松地笑容,正在望着从窗外探出来的屋檐发呆。 那副神情,全然没有将曾通的上联放在眼中。 白莫愁招呼耿老夫子等人,大咧咧的笑道:“众位老友,看看我这贤侄,脸不红、气不喘,静心赏着风景,这分明是成足在胸的做派嘛!这个对子也太简单,我贤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嘛哈哈……好生无趣。” 所有才子、李闲鱼等人,俱都向石越望去,那副云淡风轻的做派,确实有着万事存于一心的气度。 曾山被白莫愁气得直咧嘴:这老流氓,能不能留点口德?还他娘的自吹自擂正直无比! 我呸…… 你这分明是变相的助长你女婿的嚣张气焰,打击我儿取胜的信心。 曾通看着石越那副做派,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看石越那兵痞的模样、神情、眼眸,好像浑然不把我的对子当回事啊? 这厮,难道真的已经强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场中静悄悄的,没有在发出半点不和谐的声音,石越仍是那般不以为意的神情,仰头望着房檐,微笑着发呆。 一炷香的时间马上过去,石越浑然不以为意,而这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对于曾通,却是百般煎熬! 曾通心儿扑通扑通乱跳,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后背也已经浸透,心中恨死了石越:你***装什么神秘?既然能对出下联,那就赶紧对啊,仰着头故意耍我啊? 曾通终于忍耐不住心里的煎熬,在那一炷香刚刚燃尽之后,急切的问道:“石公子,时间已到,请你对出下联吧!” “哦?时间到了?”石越从微笑中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曾通。 此时,白莫愁、白素、红杏、李闲鱼、曾山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石越的身上。 “石公子,请对下联。”曾山站起身来,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越,代替儿子再次逼问。 :这是第四章,晚上12点到1点会更新第五章,大家多支持! 第543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有才子屏气凝神,无数双期许的眼神望过来,想要聆听弄月公子下联究竟是如何的巧妙。 石越走到曾通面前,挺直了腰杆,面带自信的微笑,器宇轩昂,中气十足道:“这个对子我不会!” 噗…… 白莫愁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正要一边悠哉的品着香茗,一边得意的听着石越的对子。 心想着只要石越作出下联,自己马上鼓掌叫好,给宝贝女婿打气助威。 哪里想到石越的回答会是如此的简单突兀,直接让白莫愁将刚刚喝到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数千才子也震惊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场中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谁也搞不明白,弄月公子怎么会对不出来如此简单的对子?并且对不出来也就罢了,偏偏还叫嚷得如此理直气壮! 对不出来很光荣吗?大燕朝还有比这‘不要脸’的才子吗? 幽兰、三毛、燕荆三人躲在所有才子身后,心中也十分失望、沮丧。 燕荆听着有许多才子借此机会,侮辱石越胸无才学,装大尾巴狼,他气得不行,指着那厮,对三毛狠呆呆道:“记住了,谁敢背地里说师傅的坏话,给朕狠狠的收拾他,真真气死朕了……” 三毛也忿忿不堪,手中捏着一把石子,小眼睛瞪得溜圆,耳朵也竖起来,只要听到说石越坏话的,小石子弹出去,就打在腿弯处,让他们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一瞬间,便有十几人跪在地上直哼哼,腿弯酸麻,再也无法站起来。 幽兰却知道,这帮说坏话的才子,跪地不起也是活该,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都是曾通、孟辰买来造声势的。 红杏、李闲鱼、白素三个女眷,手拉着,急得满脸绯红,怎么也想不到石越会对不上来如此简单的对子。 “怎么办?怎么办啊?小石头你要加油啊!小鱼儿要被你害死了……” 李闲鱼黛眉紧蹙,脸颊绯红,妩媚的眼眸水汪汪的,泪滴就在眼眶中打转,急得都快哭出来了。38xs|三八文学 她做梦都没想到石越居然会连第一关都撑不过去,那以后的关卡,还需要再比下去吗? 一想到这里,脑中嗡嗡乱响,天旋地转,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小萝莉急忙扶着李闲鱼,茫然不解道:“鱼儿姐姐,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李闲鱼幽怨道:“还怎么了?鱼儿姐姐就快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你的大哥哥是个混蛋,可把姐姐害苦了。” “哎!三位姐姐,你们是当局者迷啊!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可慌张的?多动动脑子啊。” 小鱼儿望着李闲鱼、白素、红杏三张酒醉酡红的玉面娇颜,神神秘秘道:“你们看大哥哥那自信的眼神、挺拔的身躯,强悍的气势,哪里是能伪装出来的?大哥哥如此做派,必然大有深意,你们都和大哥哥睡过觉了,居然连这个都看不透,小妹妹我深感失望啊。” “呸……你才和大哥哥睡过觉呢。”白素、李闲鱼羞涩不堪,齐声声啐了一口。 小萝莉点点头,幸福道:“两位姐姐说的没错,我与大哥哥同床共枕许多日子,感情深厚着呢。” 白素、李闲鱼自然不屑与小萝莉反驳,不过经过小萝莉提点那一下,她们倒是真的发现了石越的与众不同的神情。 难道……他果然是要后发制人? 要说谁对石越这反常的举动最为惊讶,非曾通莫属! 究其原因,在他骨子里,对石越就有一种天然的恐惧,认为石越一定比自己强。 曾通从来没有想过石越会对不出这个对子!尤其是石越刚才还表现的百般骄傲。 正是在这种极端不自信的情况下,曾通居然听到了石越对不上对子的离奇消息。 这就如同枯木逢春、死人复活一般的奇迹,怎能令曾通不兴奋得发了狂? 曾通愣了一下,便呆呆的问石越道:“你……真的对不出?你没骗我吧?你没消遣我吧?” 石越莫名去秒,不屑道:“你值得我消遣吗?” 曾通闻言,哈哈大笑,又蹦又跳,兴奋不止,还疯狂的叫嚣着,“他对不出,我赢了,我赢了……” 这歇斯底里的一幕,让众才子须臾不已,让评审台上的曾山感到万分难堪。 “哎!状元郎骨子里对弄月公子,该有多么恐惧啊?” “是啊!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对子,就疯成了这般模样……” “弄月公子太厉害,换成是我,我也得疯。” …… 孟辰听着众才子议论纷纷,不屑的笑了笑,对程野道:“如此脆弱心胸,如何做得大事啊?” 程野笑而不语,心中也深以为然。 曾山低声呵斥了曾通几声,也不管用,正急不可耐时,白莫愁走过来,扬起一杯茶,噗的一声,全部泼在了曾通脸上。 曾通立刻就从疯癫中清醒过来,急忙用袖子擦着湿漉漉的脸,想到自己刚才那耻辱的一幕,也不禁面红耳热,异常难堪。 白莫愁冲着台上的曾山哼了一声,直勾勾道:“还愣个屁啊,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还不赶紧赔本流氓一杯茶来?” 曾通彻底恢复了神智,心中终于变得豁然开朗,此刻,他终于找到了自信,再也不用活在石越的阴影下了。 从刚才那个对子就可以看得出来,石越根本就不会对对子,那……如何能赢得了自己? 而且现在马上轮到石越出对子,曾山都不敢想象石越到底能不能想出一个平仄相合的对子来,更无论那些刁钻的绝对了! 但是他到现在也不能理解,石越既然不会对对子,又怎么会答应用楹联来决定胜负呢?又怎么会在对不出来的情形下,还如此的理直气壮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谜! 但是这些谜已经不重要了,只要石越一出对子,也就意味着比赛结束了,自己将要光荣的赢得最后的胜利,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还能收获至高无上的名利,进而担当国子监监正的光荣职位。 这是对一个文人最高的殊荣啊! 曾通迫不及待的催促道:“石公子,你出题吧!我还等着结束比赛呢!好无聊啊……” 他心情放开了,言辞之间,又变得狂妄了许多。 石越望着曾通那张狂妄的脸,笑道:“曾公子,你准备好了?我这对子分量极重,你要接得住啊。” 曾通得意道:“但说无妨!我号称‘对穿肠’,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好!甚好!” 石越指着窗外,道:“诸位,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付强正在窗前生火煮水,滚滚柴烟,沿那艳丽的屋檐、氤氲地涌入了燕子窝中。 大燕子飞出巢去,小燕子在窝中被熏的叽喳乱叫。 曾通道:“烧水谁没见过?凡夫俗子才会去干的活计,燕子叫谁没见过?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石越莫测高深的笑了笑:“对子就在这里面。” 他指着那唧唧喳喳的燕子,朗声道:“烟沿艳檐烟燕眼!”转头对曾通道:“曾公子,请你对出下联!” 此对一出,曾通脸颊涨红,勃然变色! 不好意思兄弟们,说了12点到1点更,结果晚了十几分钟,很抱歉,第五更送上,月神睡觉去,明日应该还会五更, 第544章 用心何其毒也 石越前世身为无所不能的国宝级特种兵,为了执行各位突发任务,涉猎过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书籍,熟读各种古篇名作,虽然无论如何写不出来真正的东西,但也偶有心得感慨,称得上是典型的‘眼高手低’。38xs|三八文学 关于对联的书籍,他也走马观花涉猎过――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也是见过猪跑的。 正因为有了广泛的阅读量,让他记住了不少啼笑皆非的难联绝对,此时心随意动用将出来,当有惊世骇俗的震撼之感。 石越为了能显示自己作出的对子是那么的贴合意境,还故意让付强这厮扮作店小二在窗外煮水,演绎了一场充满生活情趣的小故事。 于是,根据这个燕子被烟雾萦绕的小故事,‘烟沿艳檐烟燕眼’这个千古绝对,横空出世。 能站在这里观战的才子,都称得上是‘才学广泛’的高人逸士,甚至随便抓出来一名才子,与石越这个外行人相比,都能更专业,更深刻的体会出,这个千古绝对、该有多么的精妙!多么的深邃! ‘烟沿艳檐烟燕眼’之所以能称之为千古绝对,那是因为其优美的意境与专业技巧决定的。 从意境上来说,简简单单七个字,却描绘出了燕子不堪忍受烟雾缭绕的生活情趣,美丽、简洁、而又温馨! 从专业的角度上看去,‘烟沿艳檐烟燕眼’不仅仅是七字同音,而且还可以拆解成‘烟,沿艳檐,烟,燕眼!’四句简洁的词汇,依然生动而充满活力。 这是对联中稀有的‘辘轳格’,也正因为这种格式的加入,让这上联变得难上加难! 当然,石越这兵痞哪里晓得其中山路十八弯的弯弯绕? 反正他仅仅知道,这上联很难、很变态,几百年了,大才子数不胜数,但却无人能对得出来。38xs|三八文学 石越才不相信曾通的智慧能够超越千古才子,在瞬息之间对上此联――人家几百年对不出来的对子,你一炷香的时间就对出来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至于这下联嘛!嘿嘿……只有我一人知晓。 石越心中打定了主意:你曾通出的狗屁对子我对不上,但是我石三出的对子,你想破了脑袋,也无从下手。 我就是要用这种精神胜利法,狠狠的折磨你…… 闻听此千古绝对,曾通在一瞬间傻掉。 刚刚他还因为兴奋过度,犯了失心疯,现在又因为脑中过于震撼,呆呆立在那里,倒成了呆若木鸡的傻子! 此时,曾通颤抖的心、悠然从胸腔中提溜到嗓子眼,卡在那里,焦躁不安的跳动着。 一团乱麻的脑海中、涌上来声声恐惧到极点的疑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石越这厮不是不会作对子吗?怎么……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刁钻古怪、闻所未闻的千古奇对? 面对着石越由低能儿、瞬间转变成超级强者的巨大反差,曾通再次陷入了无限的恐慌。 场中数千才子都陷入了沉默,要么低头沉思,要么凝神苦想,方才那声声揶揄和嘲讽,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荆、三毛、幽兰三人躲藏在最后面,激动地挥舞着拳头,无声呐喊。 燕荆压抑着极度舒爽的笑意,感慨道:“看!我师父厉害吧?” 三毛得意道:“那可是我三毛的便宜姊夫,当然是无比的厉害……” 幽兰娇脸笑成了一朵牡丹花,绯红中透着娇艳,她点了点三毛的额头,娇怨道:“什么‘便宜姊夫’?你把那‘便宜’两字去掉,姐姐听着心烦……” 红杏、白素、李闲鱼三位娇娘终于松了一口气,三人手拉手,倚靠在廊柱后面,相视娇笑。 在经历了石越所赐予的、过山车似的起伏,三位娇女心中、尤其是李闲鱼心中,更深深体会到了一股滋润肺腑的幸福味道。 小萝莉抱着胳膊,挤压着诱人坚挺的酥胸,媚眼充满得意之色,斜看着红杏三人,娇嗔道:“三位姐姐,看我说得对吧?你们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把心操得细碎呀!” “大哥哥是什么人?哼……我是与大哥哥夜夜睡在一起的,自然比三位姐姐更加懂得大哥哥的好处。” 红杏三位姐妹哪里会与小萝莉计较,在经历了共同对情郎的隐忧之后,三女之间的关系似乎又亲密了一层。 白莫愁端着香茗,眼眸瞪得圆圆的、似铜铃,错愕的张大了嘴巴,直勾勾盯着石越发呆。 忽然间又哈哈大笑起来,口中的香茗一半呛在嗓子里,一半再一次喷了出来,溅了身旁那评审一脸。 而他旁边的评审,自然就是曾山…… “咳咳……绝对!好绝对啊!” 白莫愁被香茗呛得面红耳赤,不住的咳嗽,还争抢着拍手叫好,“好贤侄!好女婿啊!哈哈……文武全才,本流氓后继有人!” 曾山本就被石越惊得目瞪口呆,再被白莫愁喷了一脸的茶水之后,脸色死白死白的,比死人还难看! 他斜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白莫愁,射出冷冷的寒芒,嘴唇抖动着,似乎还想要质问什么,可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心中怅然失落,痛苦至极:干你***,石越那兵痞欺负我儿子,你白老流氓欺负我,难道你们翁婿俩个,就是我与曾通命中的克星啊! 此联一出,天下莫能与之争锋! 曾通在经历了短暂的懵懂后,终于强迫让自己浮躁的心宁静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自以为是‘对穿肠’,自然有着挑战极限的冲动。 石越坐在那里,悠哉的品着香茗,眼眸滑过窗外,见付强被烟火熏的脸颊满是黑灰,觉得好玩,不自己的笑出声来。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石越的笑声听在曾山耳中,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石越并不关心时间,他知道就算给曾通一年的时间,他也对不出来,但是……白莫愁身为准岳丈,可替石越看得紧紧的。 眼看着一炷香烧完,白莫愁‘啪’的一声,重重的拍打桌子,也不理会茶水四溅,又染了曾山一身,横眉冷对,指着曾通雷霆吼道:“曾通,时辰已到,给本流氓速速对来!” 曾山被溅出来的茶水烫得哆大腿直哆嗦,心中很无奈的想着:这混蛋老流氓,一边疾言厉色恐吓我儿,一边用滚烫茶水恶心我,还自称什么正人君子?我呸……用心何其歹毒也! 第545章 对呀?你倒是对呀? 曾通正在冥神苦想,哪里经得起白莫愁当头棒喝? 脑海中依稀映现出来的那份曙光,被白老流氓给吓了回去,满脑子重新陷入了昏暗。 “歹!有没有对出下联,快点如实招来!” 白莫愁为了维护女婿,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气冲冲的走到曾通面前,像审问犯人似地,指着他的鼻子,气冲牛斗,断喝道:“再敢不答本流氓的话,本流氓就判定你输了。” “我……我还需要点时间……”曾通诺诺的说道。 白老流氓哪里会容他多想?一口吐沫星子、都喷到了曾通那张委屈惆怅的脸上,叫嚣道:“半点时间没有,对不出就是对不出,休得巧言善变,哇呀呀……本评审宣布你……” 石越连忙打住白莫愁的话,笑问曾通,“曾公子,再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如何?你能对得出来吗?” 曾通大喜,“真的?你没骗我?你不是消遣我?” 石越依稀记得,当自己答不出曾通的对子时,曾通说的就是这番一模一样的话,现在再次听到,心中感到十分滑稽,也能从骨子里感受到曾通对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恐惧。 石越笑了笑,也照着呼噜画瓢,“你值得我消遣一回吗?” 白莫愁看出石越眼中的自信,想着我这女婿可真是好气度啊!他又哼道:“曾通,看在弄月公子为你说情的份上,我就再宽限你两柱香的时间,哼!真是便宜你了……” 石越这一番举动,到是曾加了不少才子的友好度!众才子又一面倒的夸赞起来, “弄月公子好度量啊,能在决赛之中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好让人佩服。” “李兄说得对呀,弄月公子心中有底气,这就是天生的王者风范,与咱们凡夫俗子自然是不同的。38xs|三八文学” “对对对!状元郎与弄月公子比起来,委实逊了太多……” ……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乱嚼舌根子,曾山鼻子都快气歪了,但技不如人,夫复何言? 嘴长在万千才子身上,怎么堵也是堵不住的。 白莫愁侧过头去,高昂着脸,用鼻孔‘看着’曾山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嚣张道:“听到众才子句句箴言,本流氓心中委实替你那宝贝儿子感到难过,好好的一个状元郎,怎么就毁在弄月公子手中了呢?好奇怪!好奇怪!” 曾山虽然生气,但却不能与白莫愁夹缠不清,转头看着沉默深思的曾通,心中替自己的宝贝儿子感到难过。 曾通也是有大才情的,脑中也确实有那么一展灵光,但是灵光来回闪烁,他却怎么也拿捏不到位,让人焦虑。 转眼间,两柱香又已经燃尽! 白莫愁重重的敲击着茶杯,将沉思中的曾通,与闭着眼睛、几乎快要进入梦乡的石越惊醒。 “啊?时间到了啊……” 石越伸了个懒腰,才慵懒的笑问曾通,“曾通,你做出来了吗?对呀?你倒是对呀?你倒是给我对呀?” “我……我对……”曾通因陷入深思许久,脸颊又红又涨,火辣辣的难受。 此时,他被石越云淡风轻的挤兑几句,加上数千双眼睛直勾勾的望过来,脸面更觉得不堪,像是被藤条抽打一般,又疼、又肿、又难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石越又笑道:“怎么?曾公子,你到底能不能对出来啊?才子们可都在等着呢,不然……再给你两柱香的时间?” 曾通无奈的摇摇头,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期期艾艾道:“我……我对不出,这局算你赢了。” 哗! 数千才子掌声如雷。 燕荆、三毛两个混帐小子击掌、撞胸,乐不可支,幽兰也松了一口气,“坏人,还是那么的爱挤兑人,坏死了……” 红杏、白素、李闲鱼三个美娇娘、娇媚的脸颊绽放出羞喜的绯红,高兴到了骨子里。 小萝莉撅着小嘴儿,笑嘻嘻道:“三位姐姐,我嘴巴很甜,寓言必中,千万记得讨好我,给我买糖吃,我多说大哥哥一些好话。” 白莫愁的大巴掌在曾山耳边拍得啪啪作响,粗放笑道:“哈哈……输得好!输得好!有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真金不怕火炼,输得真心好!” 曾山气得云山雾罩,凛然站起,直勾勾盯着石越,等待掌声渐小,才冷笑道:“这绝对如此之难,虽然我犬子对不出来,但恐怕石百户也对不出来吧?” 不待石越回答,又转身对白莫愁道:“白御史,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白莫愁脱口而出,“谁说石越对不出?他闭着眼睛都可以对出来的……” 说完之后,看着曾山那张含着冷笑的脸,方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曾老儿,你***终于阴了我一次啊! 绝对之所以称为绝对,就是因为没有下联可以应对,即便是想出绝对的才子,也不见得能对出下联。 古今这样的例子,不知凡几! 而石越的这首上联无论意境、或者技巧,已经达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级别,下联哪里是那么容易想出来的? 白莫愁见到数千双眼睛望过来,匆忙改口道:“这个……我刚才说的话不算……” 曾山急忙打住白莫愁下面的话,冷笑道:“白御史,你是当朝御史啊,你正直不阿、从不说谎言,从不说大话啊!您这些优点,上至朝廷大臣,下至贩夫走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白莫愁脸色涨红,讪讪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个……” 曾山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岂能放过这奚落自己无数次的老流氓?继续发难道:“白御史从不说谎,吐出唾沫就是钉,断没有放空炮的道理!白御史,您说是不是?” 又对满场才子大吼道:“众位才子,你们说是不是如此?” 数千才子大声叫嚷:“是!是!是……” 白莫愁吓得一哆嗦:这帮吵吵闹闹的狗屁才子,真是一帮墙头草,就知道看热闹。 曾山再逼问道:“白御史,请吧?请您与您可爱的贤侄沟通下,将下联说出来吧?不然,您这正直、清高的名声可就……哈哈……” 白素在高台上气得直跺脚,粉拳攥得紧紧的,咬紧了粉唇,嗔道:“爹啊,怎么一道关键时刻,你就出来捣乱呢,哎……石三哥哥,有这么一个流氓老丈人,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白莫愁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幽怨的看着石越,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地,慢吞吞、轻飘飘、低声呢喃,“贤侄,你……到底……能不能……对得……出……来捏?” 那声音轻灵诱人,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啊! 第546章 不稀的鄙视你 石越还是第一次看到威武不屈的白莫愁、露出如此羞怯的小媳妇模样,这相对于雷厉风行的白莫愁来说,几乎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38xs|三八文学 他悄悄的打开手表上微型摄像机,将白莫愁这段搞笑温馨的作态,给录了下来。 相信如此经典的瞬间,必会成为永恒的回忆――待到将来白莫愁抱着孙子、享受天伦之乐时,看上一眼,一定会幸福的傻笑出声来。 看着白莫愁那副窘相,石越终于强忍住笑意,走到白莫愁身边,笑道:“知我者,伯父也!啧啧……我心中十分奇怪,伯父大人怎么就知道我能对得上这副绝对呢?” 哗! 满场才子热烈咆哮起来。 “什么?弄月公子居然可以对出来?真的假的?假如弄月公子真能对出下联,我就心甘情愿拜他为师……” “我呸!弄月公子凭什么收你做徒弟?看我这般玉树临风,还多少有些希望。” “我……我把我亲妹妹送给弄月公子,这总有希望吧?” “李兄,你够狠,不过送妹妹太没诚意,哼……我把我老婆送给弄月公子……” …… 众才子吵吵闹闹,几乎炸开了锅。 白莫愁本来可怜兮兮的、几乎没报什么希望,但听到石越的话,还有望过来的凛然眼神,他领悟到了石越的心思,那够搂着身子瞬间挺得笔直。 可怜兮兮的表情也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张精神矍铄、而又嚣张得意的脸。 他哈哈大笑,拍打着石越的肩膀,大喜道:“贤侄,知子莫若父!我就像父亲一样疼你、关心你,自然就能理解你的心思了。38xs|三八文学” 石越一阵肉麻:还父亲呢!做个老泰山就不错了…… 白莫愁心情甚爽,吐沫星子尽情喷洒在曾山脸上,狂躁大吼道:“曾老儿,我说什么了?啊?我白莫愁正直谨慎,从不说谎,也从不说大话,上至朝廷大臣,下至贩夫走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白老流氓吐出唾沫就是个钉,你仔细算算,这一会儿的功夫,到底在你脸上钉了多少根钉子了?哈哈……” 他这一顿狂喷,直把曾通喷得躲在桌子底下,不敢迎接他嚣张的口水。 所有评审都替曾山捏了一把冷汗,心想着幸亏坐在白老流氓身边的不是自己。 白莫愁发泄过后,畅快淋漓,一屁股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十分欣慰的拍打着石越的肩膀,目露感激之色,心中也一阵后怕:假如石越要是不能对出下联的话,那自己的老脸不就丢尽了吗? 言多必失,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些才成。 众才子兴奋地情绪终于被白莫愁的暴躁给压制下来,大厅中重新陷入安静。 曾通蹙眉,围着石越转了几圈,不屑的笑了笑:“石公子,你刚才说什么?你能对得上这副绝对?” 石越高仰着头,淡然笑道:“不过信手拈来而已,有什么难的?” 曾通哈哈大笑,质问道:“那我刚才出的那副对子,比这个绝对要简单许多,你为何对不出来?” 众才子对此也抱有异议,俱都望向石越,目光中满是疑问。 红杏、幽兰、白莫愁等,也聚精会神的望过来。 石越哈哈大笑,望着曾通涨红的脸,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明明能对出来对子,你会不愿意对?哈哈……这真是最好笑的笑话,你把我当傻子吗?” 曾通满脸涨红,指着石越,逼问道:“好!很好!只要你现在把那副绝对作出下联,我就承认你是不愿意对我的上联。” “这简单啊!” 石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信步走到窗前,长呼吸了一口气,轻声道:“诸位才子,请看那片桃花林。” 所有才子都向外望去,只见那片桃花林雾气昭昭,有幽静神秘之像,那雾气隐隐约约向桃花坞处弥漫而来。 付强这位蹩脚的演员,不知怎么从哪里抓来两只乌鸦,握在手中,看到众人的目光望过来,大手张开,乌鸦呱呱叫了几声,展翅逃遁。 那乌鸦似乎害怕雨雾侵袭,慌乱之中,从窗户钻了进来,飞游一圈,又欢快的飞了出去。 众才子看得大奇! 曾通鼻中哼了一声,不屑道:“石公子,我是让你对对子,不是让你看乌鸦的,你回避什么?” 石越回眸直视曾通那红肿的脸,淡然道:“难道曾公子没听过一句诗吗?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生活中有着无数的学问,是需要我们用心去观察的,举个例子,仅凭着眼前这薄雾、乌雅,这绝对的下联,可就对出来了……” “啊?你速速对来!我偏偏不信你的鬼话。”曾通眉眼瞪得溜圆,一副深深不以为然的模样。 数千才子也被石越勾起了好奇心,心里痒痒的,十分期待。 石越临窗而望,指着那片曼妙飘来的雨雾,朗声道:“烟沿艳檐烟燕眼;雾捂乌坞雾吾屋!” 哗! 此联一出,众才子交头接耳,惊叹错愕,随即响起如雷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曾通神情错愕的愣在那里,涨红的脸孔愈发滚烫,像极了猴子的屁股。 凡是懂行的大才子、还有那十五名评审,都可以听得出来,石越的这个下联对仗工整,平仄相合。 并且也是个‘辘轳格’,可以拆解为“雾,捂乌坞,雾,吾屋!”四个短句,与上联遥相呼应。 唯一美中不足的,仅仅是在意境上、比之上联要差上许多,有矫揉造作之嫌,远不如上联优美自然。 但是,瑕不掩瑜,仍然称得上是绝世而出的下联。 白莫愁指着曾通那张殷红的脸颊,对愁眉不展的曾山叫嚣道:“曾老儿,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看看你那宝贝儿子,还有我的宝贝女婿,你就全部明白了。” “我说曾老儿,你不是狂吗?你不是非要抓我的把柄吗?你不是非要让我那宝贝女婿对出下联吗?这回聪明反被聪明误、被打脸了吧?鸡蛋碰石头、撞得细碎吧?我都不稀罕鄙视你……” 曾山心里窝火:你这老流氓,都鄙视我半天了,还不稀罕个屁呀! 但是石越这厮的表现太强悍,让他一没有机会见缝插针,二没有机会指鹿为马,只好忍受着白老流氓满口的吐沫星子,还有数千才子雷霆滚滚的掌声、叫喊声。 而老迈的心中,却痛得要死! 第547章 面对叫嚣、寂寞如雪 所有才子直接无视了欲哭无泪的状元郎,将热辣的目光定格在弄月公子那张朗逸清爽的脸上。38xs|三八文学 掌声与呐喊声、惊叫不绝。 同时,心里的疑问也随着掌声涌上来:弄月公子为什么不愿意对出状元郎的下联呢?这好生奇怪,其中……必有猫腻。 听着掌声四起,石越心中暗暗觉得兴奋:他要的就是这种万众瞩目的震撼效果! 石越绝对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早就让付强准备好了乌鸦这贼鸟,就等着在适当的机会中,将下联当众才子的面上宣布出来。 白莫愁的出言无状,刚好为石越提供了一个卖弄的良机。 这样不仅可以对曾通狠狠的打脸,同时也故意勾起众才子心中的疑问,让他们情不自禁的琢磨自己为何不愿意对曾通的下联,让他们知道此事是存有猫腻的。 曾通讪讪的退回到评审席面前,向脸色惨白的曾山示意。 曾山重重敲击着桌子,想要进行下一轮比试,但是众才子心中热情如火,掌声经久不息,却并不理会曾山的威严。 石越望着曾山那愤怒的模样,心中感到好笑:堂堂礼部尚书,在众才子的心目中居然会威严扫地? 他冲着众才子挥了挥手,示意安静! 众才子果然很给石越面子,掌声由炙热如雷在瞬间销声匿迹。 白莫愁又斜眼看着曾山,冷嘲热讽道:“看我宝贝女婿的威严,居然比你这个评审都高大许多,我真心为你曾老儿感到难堪啊,算了,我不稀的鄙视你,免得你哭鼻子。” 曾山心里素质仍然强大,不理会白莫愁的挖苦,对石越、曾通道:“现在进入第二轮比试,仍由曾通先出对子,石越后对。38xs|三八文学” 嘘! 现场嘘声一片,看着曾山的表情,充满了蔑视。 曾山也能听到众才子的鄙视挖苦之声,但是他视而不见、虫儿不翁: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也不能再过多的爱惜羽毛了。 曾通知道自己要拿出真正的实力了! 他来回踱着步子,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忽然一拍大腿,惊喜道:“嘿!我有了……” 石越立刻笑意盈盈接口道:“曾公子有了?男的?女的?还是……人妖、太监?” 哈哈…… 现场数千才子笑成一片,诺大个大厅充满了欢乐之声。 幽兰脸颊绯红,娇嗔道:“坏人就是坏人,不管在哪里,永远都是那么的坏……” 三毛挤眉弄眼,“阿姊,姊夫那么坏,你还喜欢?” 幽兰嗔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三毛与燕荆对视一眼,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我要变坏!我要变坏!我要变坏……” 曾通气得直欲吐血,但他急着一雪前耻,也不理会石越的嘲讽,朗声道:“石公子,听好了,我的上联是:荷花茎藕蓬莲苔!” 众才子听着这个上联,心中对曾通也是极为佩服的:这是同为草字头的偏旁部首对联,称得上是难度超等的对联,虽然没有石越刚才那个‘烟沿艳檐烟燕眼’来得精妙,但也有着非凡的造诣。 曾通此联一出,曾山闻之,拍手叫好,以他的学问,自然懂得其中的厉害之处。 白莫愁又挖苦道:“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虽然充满鄙视,但言语中却满是酸溜溜的味道:“曾通这厮人品不咋地,学问倒是真好!可惜!可惜摊上了一个龌龊的父亲啊。” 曾山虽然听得真真的,但却假装未听到――老流氓这厮损人无下限,越损越上脸,唯一的招数就是不理睬他,让他寂寞如雪。 在众才子惊诧错愕之时,石越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震惊,他的精湛目光,却定格在了左侧众才子后面那一片空白处。 值此紧要关头,他居然溜号了,他忽然发现:程野与孟辰俱都不见了…… 人呢? 这两个邪恶的家伙跑去了哪里? 石越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急忙向隐藏在暗处的孙猛使了个眼色,孙猛会意,暗中招呼兄弟加紧防备。 不过,这一切看在曾通眼中,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曾通忿忿道:“石公子,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上联?你这是对我的严重不尊重,你知不知道?” 石越一边扫视着大厅的各个角落,一边不耐烦应答:“哎呀,听到了!听到了!你好烦啊……” 其实他光顾着观察形势去了,哪里知道曾通刚才说了些什么东西? “既然听到了便好。” 曾通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慢悠悠的踱着方步,朗声道:“石公子,这个对子是相当难的,想要对出来,非要大才学不成!” “也罢!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上一轮白白的让了我两柱香的时间,我这一轮也让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只要你能对出来,我就服……” 曾通正在滔滔不绝、展示自己宽阔的胸襟,哪里知道石越根本不想听他磨磨唧唧的发牢骚。 石越连看也不看他,四下观望查看形势,不耐烦的挥着手臂、一口回绝道:“还让什么让啊?我对不出来,我认输了!” 什么? 连对也不对,想也不想,就直接认输了? 众才子深感诧异:弄月公子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呀?怎么让人越来越看不明白呢? 只是,石越如此果断的回绝,听在曾通耳中、却像是在一盘美味佳肴中吃到了苍蝇一般难受。 这副对子可是自己殚精竭虑想出来的绝对啊,无论怎样看来,都是自己的得意之作。 可是,自己的一腔心血,对方根本看都不看,想都不想,理都不理,就一口给回绝了,这他***算是怎么一回事? 好比自己积攒了浑身的劲力,一拳打出,原指望打敌人个鼻青脸肿,但是,还没等打呢,敌人却自己主动认输了,自己这重重的一拳打出去,却把自己的腰给闪到了…… 一时间,曾通又是愤懑、又是委屈,还隐隐有点小惊喜――毕竟,在石越蹊跷的回绝下,胜利的机会又留在了自己手中。 只要自己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说不定就能独占鳌头,赢下第一名的宝座。 他再次贪婪望着高台上、李闲鱼那张倾国倾城的娇脸,心中充满了澎湃无极的力量。 第548章 意外无处不在 幽兰、红杏、李闲鱼、白莫愁等人,对于石越这番自娱自乐的作态、也逐渐适应,没有再表现出过于担忧惆怅的神情。38xs|三八文学 甚至心底潜意识的认为,石越要是一本正经、不弄出点幺蛾子来,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石越的底细,心底深处也认为石越不过是在贪玩,或者以此来羞辱曾通,增加自己在众才子中间的知名度——若是他们猜得到石越居然真的不通格律,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曾通看着石越仍在左右观望、不理会自己,心中那股被蔑视的感觉油然而生,遂厉声喝道:“石公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如此嚣张?该轮到你出对子了,却为何把我晾在这里,不理不问,这岂是君子所为?” “应对小人,行君子之礼,岂不是牛头不对马嘴?”石越回眸望着曾通,忍不住讥刺了一句,“既然曾公子自找苦吃,那我就成全了你!” 顿了一下,朗声道:“烟锁池塘柳!曾公子,你对吧,随你想多长时间,只要你别再烦我就成。” 说完话,也不理会曾通那瞠目结舌的眼神,仍左摇右晃,寻找着程野与孟辰的身影。 “烟锁池塘柳”一出,立刻就把所有才子和大儒给镇住了!包括曾通自己,都已经陷入了迷茫之中。 这个千古绝对、真是太他娘的厉害了! 不仅意境深远,如诗如画,优美怜惜,而且涵盖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端的是牛掰无比! 几百年来,能在意境上匹配的,格律不和;格律上匹配的,意境谬以千里,意境、格律全部对得上的,但又因上下联毫无关联,成了‘无情对’,自然也算不得成功。 众才子、众大儒反复琢磨来、琢磨去,赫然发现,此联比之那‘烟沿艳檐烟燕眼’还难上几分! 一时间,又是惊诧,又是佩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弄月公子好才学啊!这等千古绝对,谁又能对得上?除非老子临凡,或有一丝希望。” “弄月公子是不是文曲星临凡啊?不然怎么会如此厉害?” “胡说八道!即便是文曲星,也没有弄月公子才学广袤……” …… 这些墙头草们开始了无限制的夸张臆测,但无论怎样,此刻再也没有人敢怀疑石越在对联上的才学了。 白莫愁再也没有冷嘲热讽,作弄曾山。 而是用手捂着嘴巴,但那一双眼眸却含着不屑的寒光,狠狠的在曾山那张惨白的脸上剜来剜去。 这倒不是他心生恻人之心,打算放过了曾山这只阴险的老狐狸——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很想竭尽所能挖苦曾山的,以此来缓解一下十多年来,与之虚以委蛇的怨气。 但是,此情此景,实在太紧张、太震人心弦了。 他真害怕自己一旦兴奋起来,又唾液横飞,胡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为石越招来麻烦。 就比如眼前这个‘烟锁池塘柳’,可比上一个绝对难得太多了。 自己若是不检点,与曾山胡言乱语,万一再中了他的圈套,让宝贝女婿对出下联来,那该如何是好? 所以,白老流氓越到关键之处,越收起了自己流氓习性,变得谦虚躬亲了许多。 少了白莫愁的嚣张跋扈,场中一片宁静,倒是显得有些寂寞。 曾通就在如此寂寞的环境中,陷入了深度的思考,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然过去,他的脸颊因充血而殷红一片,双颊还火辣辣的烫,额头、鼻尖儿全是细密的汗珠,后背也全是湿迹! 可是,无论他如何思考,都是徒劳无功的,这个千古绝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对得出来的。 虽然他是状元郎,但终究不是圣人,对此,只能心怀敬服。 石越心思完全没有放在曾通身上,一双锋锐出鞘的眼睛,始终在扫视着现场的一切,似乎在寻找着隐匿大厅之中的蛛丝马迹。 这半个时辰当中,石越至少锁定了二十个神情可疑的人物。 并且与孙猛等人交换了眼色,已经将这些人的动向、牢牢的监视在视线范围之内。 终于,孟辰从外面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程野并没有出现在了他身旁。 难道程野还有其他的埋伏?或者另有布置? 石越瞭望窗外,隐隐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股气息冷厉而绵然,与场中隐藏着的怨气迥然不同。 虽然两股气息虽然同样都具有危险性,但级别却相差万里。 可以做个很直观的比喻,大厅之中隐匿的危险,也仅仅只有狼狗的攻击力,只要自己拿根棒子,胡乱的挥舞一下,就可以把狼狗吓得仓皇逃窜。 而从窗外缓缓涌动过来的危险气息,比之那狼狗带来的危险,要厉害百倍,更像是一只下山的老虎,那潜意识中散发出来的冷厉味道,让人不寒而栗,身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即便是自己飞刀在手,似乎也不能将这股危险的气息吓退——但他十分肯定,这股气息既不是独孤灭绝所发,也不是月神能拥有的,那是另外一种危险的触动。 不过,在看到孟辰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石越终于可以放下那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虽然窗外确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危险,但是在这大厅之中,形势已经在自己控制之中。 一旦发生意外,只要在关键时刻控制住孟辰,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心神,回眸一望,发现曾通仍在那里冥神苦想,看那蹙眉、咧嘴的模样,似乎十分痛苦。 石越一脸笑意,走到曾通面前,诧异道:“怎么?曾公子,半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想出来下联呢?你不是状元郎吗?怎么我出的对子你都答不出来啊?你这状元的头衔……该不会是买来的吧?” “你休得血口喷人!”曾通满脸涨红,怒目凝视石越那张从容不迫的脸,心中满是惆怅。 此时,他当然也已经领悟到:想出对出‘烟锁池塘柳’的下联,比六月飘雪的机会、还渺茫许多。 曾通反问石越:“你凭什么嘲讽我?此联千古难寻,我对不出,难道你就能对得出来?” 石越哈哈大笑:“曾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这个上联虽然刁钻,但我偏偏就能对得出下联,所以……我就嘲讽你了,你又能如何?” “什么?你……你居然真能对得出来?” 曾通张大了嘴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炙热的心,却已经冷到了谷底。 :五更完成!月神睡觉去!兄弟们多多支持。 第549章 对穿肠! 李闲鱼、白素、红杏、幽兰等人委实没有想到石越居然真的能有办法对上‘烟锁池塘柳’的下联,这在他们脑海之中,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一双双眼眸望穿秋水,风娇水媚盯着石越望去,心中又喜又爱。38xs|三八文学 白莫愁一听石越居然信心百倍,言之凿凿能对上这个千古绝对,再也不畏首畏尾的装小媳妇了――装女人的感觉,可真他娘的难受。 他激动的霍然站起,啪的一拍桌子,霹雳一声吼:“贤婿,给老流氓我速速对来!” 他一激动,贤侄也不叫了,居然亲热的唤起贤婿来。 白素站在高台上羞红了脸,急忙躲在廊柱后面,低着头抠着衣角,撅着嘴巴呢喃道:“哎呀,我爹怎么如此口无遮拦呢?羞煞人了……” 虽然是在娇嗔幽怨,但漆黑的眼眸中充满了美滋滋的笑意,心中分明笑开了花。 众才子也一窝蜂的大喊大叫:“弄月公子,快对呀,弄月公子,急死我了,你倒是对呀。” 正在吵闹的功夫,付强这厮又神奇的出现了,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拿着花瓶,瓶中插着一枝杨柳,送到了石越手中。 众人看的好奇,俱都安静下来。 石越拿着这两样奇怪的道具,信步走到窗前,先是很自然的嗅了嗅窗外那一丝充满危险的气息,而后朗声道:“烟锁池塘柳,灯垂锦槛波。回波初试舞,折柳即闻歌!” 此时,石越深深感觉到,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少奋斗好几百年呀 众才子闻言,稍一思索,不仅又送出了热烈的掌声。 上联‘烟锁池塘柳’含有五行,而下联‘灯垂锦槛波’依然含有五行,并且平仄相合,意境曼妙悠长。 最妙的是,这不仅仅是一副对联,却又巧妙的连成了一首诗,使上联与下联连在一起,融会贯通,成为‘有情对儿’。38xs|三八文学 难得!厉害!高深 众才子大为叹服,惊为天人! “哎呀,弄月公子连对成诗,优美深邃,真真羡慕死了……” “我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高手,别说曾通,就连台上的评审,也没有一个是弄月公子的对手。” “没错,但是弄月公子好奇怪呀,明明自己文采斐然,为什么不愿意接状元郎的下联呢?难道是……” 众才子群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极低的不屑之语:“一群笨蛋,弄月公子当然是觉得曾通的上联太简单了,入不了他的法眼,自然就不屑去对了……” 众才子左右张望,却找不到说话的到底是哪位高人? 但高人虽然没有找到,可是这句惊骇之语,确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让众才子恍然大悟。 众才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拨开云雾见月明的舒爽之感,油然而生! 他们通过这两首绝对,便可以深刻的感觉到,弄月公子熟稔的楹联技巧,深厚的文学功底,比之享有‘对穿肠’外号之美誉的状元郎曾通,不知要高明了多少倍! 虽然两人同为登上山顶的佼佼者,但曾通只能算是‘蹬东山而小京都’,石越却是‘蹬泰山而小天下。’ 两人横向比起来,曾通连天都还没有够到,石越却已经捅破了天,站在了九重天上。 众才子领悟了这层意思,便迅速交头接耳,传播起来! “原来弄月公子是嫌弃状元郎的对子太简单了,不屑对之啊!想想也是,弄月公子身为一名大宗师,怎么会好意思欺负小学徒呢?前辈有前辈的底蕴,总不能真的与末学后辈一般见识。” “还是弄月公子心胸开阔,这也算是给曾通留下一点面子,不然,弄月公子真的会对穿了曾通的肠胃。” “接下来的比试还用再比吗?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再比下去,曾通徒然自取其辱而已……” ……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聆听到嘲讽怜悯之声铺天盖地的传来,曾通心中痛如刀绞。 他身在局中,最明白自己的尴尬处境,也比其他才子更能理解石越无懈可击的强大。 自己横行京都城许久,今日终于迎头撞击到了铜墙铁壁,伤得体无完肤、脸面尽失。 在石越面前,自己就是一个三岁小孩子,需要极力仰视这位与天齐高的强悍巨人! 如此强大的落差,彻底的摧毁了他奋力一搏的信心,想着自己还号称什么‘对穿肠’?真是好笑! 一时间,曾通患得患失,愣在那里,恍如灵魂出窍。 白莫愁预见到游戏进入到了尾声,心底深处那仍有一丝紧张的神情、终于舒展开来。 他斜眼看着满脸痛苦的曾山,若有深意道:“曾老儿,你可服了吗?哈哈……趁着本流氓今天高兴,我就与你说点正儿八经的话!” 白莫愁将一杯茶尽情泼在曾山脸上,神情庄严,“曾老儿,你与我虚与委蛇几十载,明面上与交好,最终目的却是为了得到我的宝贝女儿,而暗中……却不知道给我下了多少绊子,我心知肚明,只是懒得理你。” “但是,你想想你成功了吗?你不是依然被我这老流氓给压制得无法翻身?究其原因为何?是因为我比你智慧,我比你奸诈吗?错!大错特错,我不妨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浩然正气,压制得你这个邪恶之徒寸步前行,自古邪不胜正,你岂会不知?” 曾山苍白的脸色忽然变得涨红,激烈的喘着粗气,似乎心脏被白莫愁捅了一刀,脸部充血得厉害。 白莫愁才不会理会他的嗔怒,又鄙视道:“现如今,你宝贝儿子曾通又是什么居心?不理会人家堂堂花魁李闲鱼对石越一片痴情,妄图想要凭借自己的非凡才学,抱得美人归;更痴心妄想,想要以此立下威名,一步登天,坐上那天下才子都十分艳羡的国子监监正的宝座!哈哈……这一箭双雕的算盘打得好响啊……但是,你曾老儿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他指着曾山的鼻子,哼道:“本流氓现在告诉你,你这宝贝儿子与你一样,是逆天而行,是邪不胜正,如此倒行逆施,不遭天谴已是万幸,焉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曾山心潮涌动,脸颊充血涨红,一双被怒火灼红的眼睛看着白莫愁那张须发皆白的脸,射出两道羞愤的光,干裂的嘴不住地动着,下唇已被咬出一道牙痕。 五脏六腑中,有一股冲天怨气,缓缓升到了嗓子眼儿。 曾山死咬着嘴唇,一忍!再忍!但终究是没忍住喉咙处的湿咸的冲撞。 噗! 一口鲜血喷在了桌子上,将那青绿的香茗染成了一片殷红。 而曾通却陷入了懵懂之中,恍然不知! 石越一见这正是机会,忙劈头盖脸,质问曾通,“曾通,你到底认不认输?求不求饶?想死想活,你痛快的划下道来。” 曾通有如被当头棒喝,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傻愣愣的呢喃:“我……要不要认输?要不要?要不要……” 曾山满脸是血,面目狰狞,指着曾通,声嘶力竭怒吼道:“你不能认输,你给我对死他!对死他!对死他……” 第550章 杀机四伏 数千才子、白莫愁、李闲鱼、幽兰等,俱都将目光定格在了曾通那张神色灰暗的脸上。38xs|三八文学 曾通接下来的态度,将决定着比试的走向! 石越对此也捏了一把冷汗,他心知肚明,只要曾通能顶住压力比试下去,自己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他逼入死角,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有如此大智慧的人,万中无一。 曾通眼望着数千才子鄙夷、不屑的眼神望过来,听着时不时传来夹杂着嘲讽与挖苦的怜悯之语,心中痛苦难明。 他不甘心就此失败,那不仅仅意味着自己得不到美人、坐不上国子监监正的位子,而且就连往昔状元郎的美名,也被践踏的支离破碎,‘对穿肠’的名号,也将荡然无存。 这就是传说中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曾通心中火起,耳中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但是依然能清晰的听到曾山在疯狂咆哮:“对死他!对死他!对死他……” 他回眸望着曾山那张鲜血正浓、殷红与惨白交织相映的脸,痛苦莫名,五脏六腑都在滴血。 “我要对死他!我要对死他……” 曾通被歇斯底里的曾山激起了心底最后那一丝胆魄,攥紧了拳头,豁然转身,面色狰狞,挑衅的望着石越。 可是,当曾通看到石越的神态之后,他眼眸中挑衅的目光逐渐被忐忑、失望、屈服所代替。 石越依然云淡风轻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含笑,悠哉的品着香茗,眼眸却向四处遥望,本根没有停留自己这个‘主角’脸上,好像自己在他眼中,恍若尘土,卑微懦弱,让他不屑看上一眼! 仅仅在这一瞬间,曾通心中那一点点残余的信心,完全崩塌,再也没有了挑战石越的勇气与胆识。38xs|三八文学 曾通眼眸中卑微的泪水夺眶而出,窗外明静的天空在他眼中一片黯淡,他捂着脸、僵直的身躯缓缓蹲在地上,哽咽悲戚,“我……我输了!我真的输了,我彻底的输了……” 他不断的呢喃着这句凄惨的话,泪水却如泉水一般的涌出来,湿透了衣衫! 众才子闻言,面带早已预料的喜色,齐声为石越鼓掌,淹没了曾山歇斯底里的咆哮。 而曾通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声啜泣,听着众才子如雷的掌声、兴奋的口哨声,心中不堪重负,身子一歪,便晕在了大厅之中。 曾氏父子,一疯一晕,丢尽了脸面。 马无常等心腹见状,再也不敢看好戏,急忙吩咐众人,将晕倒的曾通、与疯狂的曾山架出了桃花坞。 曾山请来的那些为虎作伥的评审也无脸享受这‘胜利’之后的喜悦,夹着尾巴、仓皇逃窜。 曾山被架到门口时,仍在疯狂的叫嚣:“白老流氓、石小流氓,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绝不放过你们……” 欢笑声与赞美声,在石越耳旁萦绕,让他酥软到了骨子里。 从今天起,弄月公子将是文坛新贵,是一个近乎于无敌的存在,没有人敢与之争锋! 身为一个兵痞,居然抢了文人的至高殊荣,思来想去,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呀! 白莫愁激动的跑过来,拍着石越的肩膀,感慨万千,“好!好啊!素素的眼光真好,得贤婿如此,本流氓夫复何求?活了大半辈子,就今天这桩喜事最让本流氓开心。” 李闲鱼愿望终于达成,美眸中闪烁着幸福的泪滴,看着石越被众才子包围,她扭着柔腰就要跳下高台,依偎在石越怀中哭泣,与心爱的情郎同享那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红杏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嘱咐道:“姑娘家家的,矜持一点不好吗?”又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大人一定会上台来的,那样才完美些,鱼儿妹妹安心等待一会儿!” 李闲鱼一听有理,便停下脚步,等着石越上台来,心中却在想着:要是师傅看到这一幕,心中也会为自己感到幸福吧? 石越承受着白老流氓大手的摧残,一双眼眸却在向游动欢呼的众才子望去。 此时,孟辰的身影已然不见了! 而那饿狼一般的杀气,却隐隐约约的靠近自己,似乎蠢蠢欲动,但是,这些都不是最令他担心…… 值此紧要关头,石越分明感受到了从那宁静的窗外,飘然而来一股燥热到骨子深处的杀气,广袤而又神秘、浓烈而炙热,让他的心神备受煎熬。 月神……终于来了! 石越嘴角浮上一丝冷笑,月神的出现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他并不害怕,他的身体状态调整的极好,飞刀在手,万事无忧!骨子中的热血被浓浓的杀气所感染,心中反而隐隐有种嗜血的期待。 月神浓烈而火热的杀气,将先前那饿狼般可怜的杀气、映衬得微不足道。 但石越并没有因此而疏忽大意:任何一次轻视对手,都有可能带来无法承受的痛苦。 石越向躲藏在人群中的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人送去了一个警备的眼神,三员虎将明显也感受到了氛围的凝重,眉头紧锁,左右张望,招呼手下弟兄全神戒备。 但石越知道,他们预知的危险仅仅是冰山一脚,真正的危险绝不是他们可以感受得到的。 石越看向高台,见李闲鱼充满幸福的眼眸向自己望过来,眨呀眨的,充满了期待。 红杏、白素、小萝莉也在向自己兴奋的招手。 石越挤出众才子的围堵,向高台缓缓靠近,忽然,木墙上闪电般晃过一个奇异的红点,又在瞬间消失。 石越心头巨震:红点?这神秘的红点是什么东西?怎么似曾相识? 幽兰却领着三毛、燕荆从远处挤进来,将石越包围,幽兰贴上石越的胸膛,兴奋道:“坏人,你可真棒,恭喜你哟,又俘虏了一个美貌佳人……” 石越却不等幽兰说完,就把幽兰推开,也将三毛、燕荆一脚踢开,冷着脸,嗔怒道:“你们三个不许靠过来。” 如危急关头,石越怎么会让心爱的女人,还有大燕的小皇帝靠过来呢?尤其是幽兰,月神正是为了杀她而来啊! 燕荆诺诺的不敢说话,心中却茫然不解,石越阴沉的脸色,让他心神惶恐不安。 “怎么了?坏人,你怎么这么凶?气死我了,我不理你了!呜呜……”幽兰装模作样的哭着鼻子,干打雷、不下雨。 三毛似乎并不在意,神情古怪而又庄重,伸出两根手指,悄悄的比划着,无声的向石越作着口型,“有杀气!两股!两股杀气!” 第551章 可怖的红点 三毛精准的预知能力、让石越感到万分欣慰。 也意识到此时的三毛、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嬉皮胡闹的小骗子,而是一个拥有着六十年深厚内功的超级无敌小高手! 石越微微点头,向三毛指了指幽兰和燕荆,又攥紧了拳头狠狠的挥舞了一下。 三毛得了孙公公的超绝内功,六识敏锐,已达化境,他早就预感到大厅中潜伏着一股微弱的杀气。 只是这股杀气十分弱小,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是,随后飘来的这一股杀气,却让三毛的幼小心灵感到恐慌――这种深邃的恐惧感,恍若又将自己带回了当初被弑血盟的人追杀,与阿姊抱头鼠窜的绝望感觉。 所以,三毛才忍着被石越训斥的危险,忐忑不安的来到石越身边,想要提醒一下便宜姊夫。 但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画蛇添足之嫌,连自己都可以感受得到浓烈的杀气,便宜姊夫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三毛明白石越的用意,那是要自己好好保护阿姊与燕荆,其它别的事情不需要他来操心。 三毛伪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嗔道:“走就走?凶什么凶啊?小荆荆、阿姊,咱们去那边玩,不用理睬这个冷血的动物。” 一边说着话,左手拉着燕荆,右手拉着干打雷、不下雨的幽兰,躲到了一边去。 临走之时,还向石越抛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石越心中稍安,又向高台上挤过去,那神奇的红点又在墙上闪烁了一瞬间,随后离奇消失。 并且在红点闪现的瞬间,一股极为可怖的杀气突兀的爆发,而后又突兀的沉寂下去。 石越心跳加速,汩汩热血在体内燃烧,两把飞刀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 飞刀是寻找能工巧匠专心打造的,刀身上锐,刃薄如纸,呈柳叶状,长约七寸。 食指与中指夹着锋利的刀刃,心中顿觉踏实了许多! 他终于挤出人群,站在了高台之上。 李闲美眸中充满幸福的泪滴,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顾得羞涩,柔软的身子贴过来,依存在石越的胸怀中,柔软的香舌大胆的在石越耳垂上轻轻舔吸,诱人魅惑的呢喃,在石越耳边悄悄响起:“小石头,小鱼儿好幸福,从现在开始,小鱼儿就是你的人了……” 那声音糯糯柔软,沁人肺腑。 台下数千才子响起了热烈高涨的掌声,掌声之中,传递着浓浓的祝福与艳羡之意。 白素早已知趣的站在台下,肩靠着白莫愁,看着石越、李闲鱼亲密的抱在一起,急忙捂着眼眸,撅着小嘴,一边踱着金莲,一边幽怨道:“我不看!我不看!好肉麻,好恶心……” 白莫愁哈哈大笑,点着白素的额头,一语中的道:“你与石三背地里都不知道恶心多少回了!哼……这么优秀的男人,爹要是个女人,一定死缠烂打的冲上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恶心不恶心?” “爹……” 白素拉着尾音,委屈道:“看着石三哥哥抱着别的女人,素素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嫉妒了?害怕争宠?爹教你一招,保证管用。”白莫愁挤眉弄眼,一脸不正经的坏笑。 “什么招数?”白素心中好奇。 白莫愁指了指白素的肚子,哼道:“你尽早把孙子给我抱出来,爹我保你大妇之位,无人撼动。” “哎呀!爹,你可真是老不正经,都还没大婚呢,你怎么说这么羞人的话来?”白素将白莫愁的胳膊狠狠的甩出来,娇媚的脸颊热辣滚烫,向是一朵绽放的红牡丹。 白莫愁不屑道:“没大婚怎么了?没大婚就不能在一起?” “成大事者,当有非凡手段!素素,你就记住一句话,不疯魔、不成佛!循规蹈矩,做不成大事,爹爹要不是斩立决,先把你这个种子种上去,你娘怎么会嫁给我?” “爹!你果然是老流氓,素素不理你了……”白素终于受不了白莫愁的歪理邪说,捂着脸,躲到廊柱后面去了。 心中却在琢磨着:难怪幽兰这狐媚子处心积虑的想要与石三哥哥睡觉呢!原来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早点生出宝宝来啊。 好好好!我白素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倒要和你好好比试一番! 高台之上,石越与李闲鱼柔软缠绵在一起,红杏倒不好意思杵在这里当第三者! 她下台来,领着妩媚阁众位姐妹,将每位学子面前的酒杯都斟满了酒。 李闲鱼初时心情甚为幸福,喜悦掩盖了羞涩,便在台上与石越紧紧搂抱在一起。 现在切实感受到了石越的温暖,想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总这么抱着,却也不好! 李闲鱼想要挣扎出来,却被石越抱得紧紧的,并不松开。 李闲鱼羞涩不已,贴着石越的耳边,娇语呢喃道:“小石头,你不要这么急色嘛!小鱼儿都说是你的人了,还能飞了不成?” 见石越仍不松手,李闲鱼掐着石越的腰肉,娇嗔道:“小石头你快松开,素素姐姐一定是嫉妒了,一会儿咱们上二楼去,你怎么抱着我都成,就算是亲我,我心里也高兴2c也让你亲。” 石越有自己的苦衷! 他刚刚发现一个非常明显而有趣的信号:当自己抱着李闲鱼的时候,窗外那股炙热的杀机在瞬间消失。 当自己与李闲鱼稍稍松开一点,杀机又蔓延进来,让自己觉得分外压抑。 这奇怪的现象,让石越匪夷所思:难道李闲鱼是自己的护身符?自己需要靠着李闲鱼躲过生死劫? 或者李闲鱼与窗外那股杀气的主人月神,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石越突然感觉到自己堕落了,身为一名游离生死沙场的特种兵,居然会躲在一名女人怀里逃命,这种堕落让他无法接受。 他决然的笑了笑,将李闲鱼推开,打趣道:“小鱼儿,我太爱你了,喜欢你身上的香味,忍不住抱着你,只要离开你一会儿,都会觉得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好像要没命似的。” “小石头,你就爱说混帐话,什么六神无主,没命似的?”李闲鱼说着话,突然便停住了。 她身手非同寻常,自然而然感受到大厅中,有一股杂乱无章的杀气,还隐隐潜伏着另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悸动。 凝神一望,便捕捉到一枚极小的红点,颤颤巍巍的、定格在了石越的太阳穴上…… 月神今天会五更,可能要晚些,这是第二更!感冒稍稍好一点了。 第552章 迭变横生 石越身形突然转动,巧妙的侧身,藏在李闲鱼的身后,揽着她的柔腰,忍着心中的激荡,笑嘻嘻道:“站得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现在还能真的吃了你?” 他嬉笑着与李闲鱼调情,一双眼睛,却偷偷向大厅最远处那个窗口的位置望过去。38xs|三八文学 刚才那个红点在他太阳穴上颤动了一下,他立刻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便‘不要脸’的躲藏在李闲鱼身后。 他敏锐的感觉到,那个红点就是从那扇窗户里面射进来的。 仔细观察着那个窗口,却发现窗口距离自己足有七十丈远,也就是大约二百米的距离! 而能在二百米的距离之外,对自己造成致命威胁的,除了‘于千里之外取人首脑’的月神姐姐,还能有谁有这个逆天的本事呢? 只是,这个红点在石越眼中却是十分的熟悉,那红点的移动速度,还有移动规律,都似曾相识。 石越对于桃花坞的构造,十分熟悉,他知道那扇窗户的上面有一个倾斜下来的架子,说不定月神就躲藏在架子后面,然后从架子上面倒立下来,想要杀死自己。 石越现在还不能十分确定月神的藏匿之处,但若贸然闯出去,势必会打草惊蛇。 月神若是因此而逃走,势必会在今后给自己造成无穷无尽的麻烦。 思来想去,毙月神于今日,方才能了却无穷后患。 他安静的等待着红点的再次出现,飞刀已被他紧紧捏在指间,只要飞出去,瞬间便可以割断敌人的咽喉, 但飞刀的攻击范围在七丈之内,也就是大约二十米的距离,而自己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冲击到那扇窗户二十米之内,让飞刀发挥威力,才是这场生死决斗的关键之处。 红杏为所有才子斟满了酒,最后才端着酒,走上高台,为石越与李闲鱼斟满了酒。 红杏看着李闲鱼,羡慕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鱼儿妹妹,你真幸福,姐姐好羡慕你。38xs|三八文学” 她与李闲鱼碰了一杯,心中有欢喜,也有惆怅。 石越与红杏缠绵多,自然晓得她的心境,连忙拉了拉她柔软小手,若有深意道:“杏儿,你羡慕小鱼儿干什么?应该是小鱼儿羡慕才对呀,咱们都那个……那个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李闲鱼脸颊绯红,媚笑道:“对呀,还是红杏姐姐厉害,小鱼儿是该羡慕姐姐才对。” 红杏撅着小嘴儿,幽怨道:“不,咱们不一样的,我出身不好……” 石越左手拉着红杏,右手拉着李闲鱼,柔情道:“什么出身不出身,再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我石三的女人,也一定都会幸福的睡觉都会笑出声来。” “咯咯……大人,红杏能得大人这句话,心中就满足了。” 红杏能体会到石越心里的的柔情,媚眼中充满了幸福的水迹。 想着自己出身娼妓,居然能得石越如此真情流露的表白心迹,这辈子真是没白活了。 她心情大好,也不再吃醋,把酒给石越、李闲鱼斟满,便匆匆的跑下了高台,躲在廊柱后面幸福的哭泣去了。 石越看着李闲鱼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眸,举起酒杯,笑道:“恭喜小鱼儿找到了如意好郎君。” “真不害臊。” 李闲鱼笑得眼眸弯弯,越发显得娇媚无比,她犹豫了一下,红着脸,期期艾艾道:“也恭喜小石头找到了天下最美的娘子。” 两人相视一笑,共同举起了酒杯! 台下众才子看着两人男才女貌、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禁鼓起了掌,也不知道谁大声叫喊:“喝了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随后所有才子一窝蜂的叫喊:“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声若惊类,势若疯狂。 李闲鱼饶是见识过大场面,也被众才子弄得羞不可仰,捂着热辣滚烫的娇脸,却透过羊脂般的指缝,看着石越那双贪婪的眼眸,娇嗔道:“小石头你还想捉弄我?大庭广众的,我才不会就范呢。” 石越无可奈何叹气道:“小鱼儿不就范,我怎么下得了台呢?我是堂堂弄月公子呀,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那脸可就丢尽了。” “咯咯……小石头好坏,就知道我心软。” 李闲鱼看着石越将胳膊伸了过来,犹豫了一下,方才将酒红的小脸露出来,羞涩的撅着小嘴,幽怨道:“就你会使用诡计!我真怀疑这场戏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哼……是不是我喝了这交杯酒,晚上你就要逼着我去洞房啊?” 石越愣了一下,才讪讪笑道:“小鱼儿,你要是很急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将我处子之身献给你。” “呸……你都左拥右抱的,还是处子之身?”李闲鱼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又气又羞。 石越无奈道:“我还没说完,我是今夜的处男……” “呸,你就欺负我吧。”她不好意思侧过脸去,却刚好捕捉到孟辰那张狰狞扭曲的脸。 恩? 李闲鱼心神波动,眼睛微微眯着,胸口波澜起伏,她回过头来,玉臂穿过石越的胳膊,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亲热的咬着石越的耳朵,却黛眉紧蹙,低声警告道:“有杀气,有浓烈的杀气。” 石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小鱼儿还没喝酒,怎么就醉了?胡乱说些什么?咱们还是喝了交杯酒吧!” 又转身招呼众才子一同畅饮,心中却想着:这点杀气算什么,窗外那个才是真正要命的杀气呢。 石越与李闲鱼一点点的将酒杯靠向唇边,李闲鱼的眼眸中满是柔情,而石越却板着脸,眼眸斜着望向了那扇隔二百米的窗户。 他心中肚明,在自己喝酒之时,视线受阻,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时候,而月神作为一个顶级刺客,一定不会放过最佳的攻击机会。 果然,在自己将要喝酒的时刻,那扇窗中的死角处,隐隐探进来一个黑黝黝的管子。 但是因为距离较远,他不可能看清那根管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他却清晰的感觉到,在那管子探进来的那一刻,恐怖的杀机陡然笼罩整个大厅。 而那个红点,也映衬在了墙上,并稳定的向自己这个方向靠拢…… 石越全身肌肉纹起,飞刀已经夹在手中,他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机会:当那红点定格在自己额头上时,便是月神发难的时刻。 当然,发难的瞬间,月神心神最为紧张的时刻,也是她攻击最强,防守最弱的时刻。 自己在这个时候以雷霆万钧的速度冲出去,或者可以冲进月神二十米之内范畴,一旦成功,生死之数,可就各半了。 他一直在等! 果然,那耀眼的红点缓慢且坚定的移向了自己。 石越绷紧了神经,看着墙上那个可怖的红点、无限的接近自己的墙上的影子…… 十寸! 五寸! 三寸! 红点终于与影子重合了…… 石越一把将李闲鱼推开,便要按自己的计划冲出去,与月神决一死战。 忽听得场中‘啪啪啪……’一阵乱响,大厅中烟雾弥漫,四处白茫茫一片,视线模糊,彼此看不到人影。 一道凛然的风声,直奔石越脑后袭来。 第553章 乱战 石越也未曾想到,自己刚刚下定决心,作出完备的攻击决断,却被一帮乌合之众突兀打乱。 月神的攻势,与石越的绝地反击,都因为白雾而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差错! 这帮跳梁小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2c让石越心中恼火。 他也知道,能用迷雾来掩盖进攻的乏善可陈,也算得上计算周密,用心良苦――孟辰这厮,也是有些小伎俩的。 他虽然看不到敌人究竟从哪里来,究竟有多少敌人奔袭而至,但是他六识敏锐,感应杀机的灵敏度,无人能及。 脑后风声鹤唳,势若奔雷,应该是金丝大环刀这类重型武器、呼啸而至。 石越向右侧移动三寸,那刀削之声贴耳滑过,石越抬起手腕,轻描淡写的凌空划去。 撕! 白雾中喷出缕缕血丝――这是划破咽喉才会涌现出的喷血状态,随后便听到沙哑的叫嚷声,然后一具魁梧的身子踉跄的倒下了高台。 “真是该死!” 石越来不及发泄心中愤懑,白雾弥漫之中,寒芒闪烁不断,七八种暗器破空而来。 借着白雾弥漫,掠舞呼啸的暗器纷纷击向石越,似乎想要通过乱战来将其射杀。 只是,石越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冷笑。 弑血盟十大长老――紫云,暗器独步天下,都奈何石越不得,这些凡庸的暗器手段,又如何能入得了石越的法眼? 除非……小白公子那副神奇的椅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否则,石越有何畏惧? 石越迅速匍匐在地,躲过毫无章法的攻击。38xs|三八文学 在暗器滑过之后,四面八方呼喊着冲来许许多多的刺客,俱都叫嚣、呐喊着,向高台处袭来。 石越眉宇间全是怒意,单手支撑而起,手中的飞刀上下舞动,在白雾的映衬下,显示出一抹抹蓝汪汪的华彩。 薄如蝉翼的锋刃宛如青蛇,肆意的收割着鲜活的生命,尾芒的不时伸缩跳动恍若灵蛇、充满嗜血的灵性。 飞刀,在石越的手中居然充满了生命的印记。 白雾笼罩的高台之上,不断地传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声,还有气若游丝的呻吟声。 一缕缕鲜血从那团白雾中窜出来,透着一股无法描摹的诡异。 与此同时,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居然也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雷大虎、孙猛、付强的吼声震得大厅之中嗡嗡作响,犹似龙吟。 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些才子也在混乱之中哭叫呐喊,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疯狂溃逃,跌跌撞撞,却找不到逃生的出口,完全没有了方才吟诗作赋、指点江山的镇定从容。 关键时刻,还是白老流氓心智空明。 他大吼一声:“无辜之人全部蹲下,谁敢乱跑,以反贼杀之,概不留情。” 这一道命令发出来,果然神奇奏效。 那些才子急忙抱头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秉着气息,不敢出声,生怕招惹到歹徒致命一击。 战斗的时间极为短暂,在孙猛等黑衣卫训练有素的反击下,厮杀声突兀的响起,又在瞬间结束! 所有的一切杂乱无章,都归于平静,唯有那团白雾仍然挥之不去,掩盖了触目惊心的血腥。 小萝莉虽然害怕,但却仍保持着不符合年龄的镇定从容!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在了幽兰怀中――虽然幽兰已经易容,但那股诱人的香气,却哪里能逃过六识天生敏锐的小萝莉? 见到雾气未散,也不知道石越到底如何?小萝莉心中担忧,让幽兰抱着自己,将自己顶得高高的,触动了墙壁上一个隐秘的开关。 那三十几扇窗户全部打开,雾气涌出,弥漫的屋子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众才子左右一望,不由吓得面无人色,惊叫出了声来。 只见大厅的角落处,横七竖八的堆放着许多尸体,他们死的极其惨烈,有的脑袋被劈成了两半,脑浆子白白的、黏黏的,涌出来,趟了一地;有的被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散乱一地,猩红一片。 更有甚者,不仅仅脑袋被砍掉了,连四肢都被砍掉了,成了人棍。 孙猛、雷大虎、付强等黑衣卫浴血焚身,先是在第一时间将红杏、白素、白莫愁、耿老夫子等人保护起来,又拎着子母双刃刀,冷着脸,四处巡视,眉眼中的戾气,让人心惊胆寒。 众才子不敢再看,而是将目光定格在了高台之上。 相比于大厅四角浓重残忍的血腥,高台之上的局面,便显得文雅许多,虽然仍有十几个大汉、沉默无声、横七竖八的倒在高台上。 高台上十几个一动不动的汉子,比之角落中那些开膛破肚的汉子看起来养眼许多,身无伤口,面目如常,若不是因为身上有着斑斑血迹,还真以为他们仅仅是睡着了而已。 但躲藏在高台脚下的那些胆大的才子,探头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在这些睡着了的汉子喉咙处,都有一个极为细微的刀口,那屡屡血迹就是从喉咙处喷洒出来的。 此时,他们方才知道,这十几个汉子应该是死于割喉!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站在高台之上的弄月公子,手中似乎并无兵器,但到底是怎么将这些粗野狰狞的汉子割喉的呢? 还有一个更加神奇的发现,虽然弄月公子杀了这么多人,但是他的身上依然很干净,居然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 这……总不会是这些汉子精神有问题,自己割裂自己的喉咙吧? 但是,当众才子的目光,仰视着弄月公子那双锐匣出鞘的眼眸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那双清澈的眼睛早已不见了吟诗作赋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与杀戮,因愤怒而赤红的双眸,恍若唯有死神才会拥有! 他们被那死神一样的冰冷眼神吓得心惊胆颤,再也不敢多看,一个个低着头,蹲在那里,惶恐不安,祈求老天的垂怜。 幽兰、红杏、李闲鱼分别站在大厅三个角落,见石越平安无事,忐忑的心方才安稳下来。 但是,她们到现在为止,也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月神还在写,大约3点会更新第五章,希望大家多支持,多评论,十分感谢兄弟们的打赏,兄弟们的心意我都看得到,书评也全部读过,真心感谢! 第554章 杀人者,人恒杀之! 石越依然杀气十足的站在高台之上,眉宇中含着深深的怒意。 他并不为这些人无端的刺杀自己而感到愤怒,也不因为自己杀死他们而感到冷血,心中更多的是无奈与遗憾。 他知道这些家伙多半应该是孟辰花重金买来的杀手,刀口舔血、刀下亡魂,是他们逃脱不掉的宿命。 所以,他们的死,不会让石越产生过多的心理负担。 而令他愤怒、遗憾的原因则是:这些人选择刺杀自己的时机、实在巧合到了离谱的地步,居然领先一步,将月神的致命一击,阻挡在了浓浓的白雾之外! 恐怕……月神也会因离奇的巧合而感到无奈吧? 现在,他已经不确定月神是否还隐匿在窗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月神并没有放弃刺杀自己,也会再重新选择一个刺杀的点,而选‘点’,则需要充裕的时间。 此刻,石越之所以会静静的站在高台之上,就是在等,等着月神选好了点,再来刺杀自己――呵呵!等死的感觉,还真有些奇妙! 白素、红杏等人都在向石越招手,在她们眼中,只要石越走进黑衣卫的队伍中,便会安全许多。 幽兰躲在另一个角落,想要将石越拉下来。 而三毛却将幽兰的胳膊紧紧拉住,黝黑狭长的眼眸射出锋利的光芒,沉默的摇摇头。 幽兰叹了口气,便落寞的依靠在墙角,无力的蹲下去,再也不动弹,眼眸中全是心痛润的泪滴。 她江湖经验极为丰富,心中自然明白石越是在以身作为诱饵,引诱真正的刺客现身。38xs|三八文学 更加明白以自己的身手、冲上去,除了给石越添乱,剩下的一无是处。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祈祷石越能够手刃敌手,即便以自己的生命交换为代价,也甘之如饴。 石越微眯着眼睛,感受着气息的波动,神情似乎有些得意,嘴角也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隐隐感觉到,那股空幽、磅礴的杀气,正在缓缓的从窗外飘进来。 月神姐姐!你果然是个坚忍不拔的家伙啊,你难道不知道吗?高明的刺客,是从来不玩回马枪的吗? 石越见月神迟迟不肯现身,也知道她仍然有所顾虑,嘴角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居然大胆的将身子转过去,将健硕的脊背留给了窗外的月神。 石越背对着窗外,斜眼看着角落里似乎有一个红点在起起伏伏,时有时无,也知道月神是在试探自己。 他毫不理会,终于将目光移向了正对着自己的墨绿色屏风,眼眸中射出来的光芒终于变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出来吧!我早就发现你了,只是……我却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好手。” 屏风后面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声,屏风被一脚踢开,露出了孟辰那张狰狞乖张的白腻脸孔。 白素、红杏、白莫愁等人恍然大悟,方才彻底明白过来,刚才的杀戮,居然是孟辰在幕后策划而成。 被吓破了胆的众才子指着孟辰,谩骂羞辱。 石越回眸冷冷的看了众才子一眼,那谩骂之声,立刻湮灭下去,再无一点声音。 石越又笑着对孟辰道:“孟公子,真心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魄力!好!很好!虽然你行刺失败,我心中还是有一些佩服你的。” “石越,你这个混蛋,居然没死!”孟辰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牛,鼻翼剧烈的张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脖子上的青筋暴露,双眸赤红,射出愤怒的寒光,死死盯着石越看去。 而他手中,居然还拎着一把锋利的鬼头大刀。 “啧啧……好刀啊好刀!”石越戏谑的目光从那把鬼头刀逐渐移向了孟辰怨愤的眼眸,摇头道:“孟辰,我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你刺杀我,可为什么我不生气,而你却偏偏幽怨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呢?难道你来杀我,我还要乖乖的配合你吗?” “因为你该死!” 孟辰咬牙切齿道:“是你戏耍了我,是你让我蒙羞,是你让我在所有才子面前丢脸,是你剥夺了我入主国子监的权利,我所有的一切,辉煌的未来,都被你这个兵痞给毁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哈哈……是我毁了你吗?” 石越眉目凛然,摇摇头,像个哲人似的一笑:“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想以你小肚鸡肠的本性,应该会深刻的记得,当日在妩媚阁中,是你想要在各位书法大家面前,借书法之道消遣于我,被我打了你的脸;而后相聚于文星书院,你又自以为是,想通过广袤的阅历嘲讽于我,被我再一次打脸;这次京华诗会,你又无事生非的跳出来,想要当着数千才子的面前,借用作诗的良机,给我以致命的艺妓,可是很不巧,你被我又一次狠狠的打脸!孟辰……我说这些有一句假话吗?” 孟辰脸色惨白,一言不发,只能手中的鬼头刀却轻颤起来。 石越丝毫不惧,瞥眼看着那斑斑红点仍映衬在角落处,在不断的闪烁,便耐下心来,与孟辰周旋道:“往日你过的嚣张愉快,是因为你欺负了别人,别人势力、智慧不如你,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将委屈憋在肚子里。但是……你想要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只能告诉你,你选错了对手。” “你腹中对我所有的仇恨,都是你一次次的咎由自取、滋事挑衅,积攒下来的。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在你欺负别人的同时,就要能够承受被人欺负的惩罚,我想这个道理你还是应该明白的吧?” “巧言善变,我岂能饶你?”孟辰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刀,虎虎生风,大有恶猛虎下山的势头。 石越不屑的摇摇头,“我说了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饶了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浅显的道理:你的人生道路是自己选的,光明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怨得着谁呢?” 孟辰被石越的话刺得犹如万箭穿心,只感到血液在五脏六腑中疯狂的悸动,脑中嗡嗡乱响,似要炸裂开来。 而他手中的鬼头刀已经高高举起,锋利的刀刃直面石越,手臂颤抖,似乎在作着最后的挣扎。 石越用余光再次瞟了瞟墙角那个神秘的红点。 此刻,他发现那枚红点终于不在闪烁、恍惚,而是沿着墙面、缓慢且稳妥的向自己在墙上所投射的影子移动过来。 石越绷起心弦,调整呼吸,调整自己的身体到最佳状态,锋利的眼眸直视孟辰,笑道:“我最后再送你一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轻松的向孟辰招了招手,淡然笑道:“来吧!孟辰,拿出你的勇气,来杀我吧!来杀我吧……” :第五章送上!月神休息去!大家晚安! 第555章 爆头 孟辰面色狰狞,望着石越站在高台之上、如山如岳的气势,感受到石越身上散发出来的决然的、阴冷的杀气,心底深处滑过冷入骨髓的寒颤。38xs|三八文学 尽管手中的鬼头刀锋利无比,但是他死咬着嘴唇,似乎仍没有上前一战的勇气。 白素、红杏、白莫愁,还有蹲在地上的数千才子的眼眸,一古脑的望过来,心中隐隐有种嗜血、猎奇的渴望,好似要见证一个精彩的杀人瞬间――他们十分想知道,孟辰的咽喉是如何被弄月公子给割裂的。 在那割裂咽喉、血花四溅的瞬间,一定是这世间最妖冶凄美的艺术,若是就此错过,岂不可惜! 石越看着墙上那红点离自己越来越近,行走的路线也越来越清晰沉稳,忙激励孟辰、不屑道:“怎么,孟公子?有胆子雇佣刺客伏击我,却没有胆子亲自上前来取我的性命吗?难道你果然是一个卑微的懦夫?空有一身高明的武功,却不敢对面前恨入骨髓的仇人动手?更好笑的是,你面前的这个大仇人却手无寸铁,哈哈……好笑啊!好笑!” “而且就……算你现在不杀我,你以为你能继续享受生命吗?我会放过你吗?你的生命、必然会终结于大厅之中!来吧!孟辰,冲上来杀我吧!用你生命最后那精彩的瞬间、了却你人生的遗憾……” 孟辰心中的烈火熊熊燃烧,怒吼道:“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双手握刀,势若疾风般的冲来。 呼! 在孟辰冲击的一瞬间,所有才子都感受到了他的冲天怨气,虽然心中有恐惧,但却不眨的望着孟辰,想要见证奇迹的时刻。 孟辰豁然腾空而起,宛如疯狂野牛,凌空冲撞而来! 手中鬼头凌空乱舞,束束苍白的光芒划出耀眼的弧线,凝聚道道杀机,一波接一波的闪烁,一道连一道的映耀,从高处奔袭而至,直奔着石越击杀而来。 倒也算得上一名高手呀! 石越心中暗暗点头:孟辰杀气虽然凛冽,但在爆发之前隐藏的却是极深,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发现他居然身怀超绝武功。 看来他的师傅应该是一个善于隐匿杀机的人,哎……倒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品性低劣的徒弟了。 所有才子都发出了惊叹之声,鬼头刀的璀璨光芒,勾起他们心底深处的兴奋。 白莫愁的心忽悠一下提到嗓子眼儿,捂着眼睛,祈祷道:“哎呀妈呀!我的好女婿,你可要挺住啊! 石越的红颜知己们都在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而石越似乎神游物外,并没有理会孟辰急速而下的鬼头刀。 他的目光,完全定格在了墙面上,向自己迅速移动的那个诡异的红点。 石越心知肚明,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 那个诡异的‘红点’越靠近自己,石越心中越有些熟悉的感觉,往昔的一幕幕,纷至杳来。 前世与今生的错综复杂,让神情激荡的石越脑中一片混乱。 红点滑过墙面,裹挟着触动灵魂的杀机。 石越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保持理智,全身劲如崩弓,要在绝处逢生后,做反戈一击。 孟辰的鬼头刀带着无尽的杀气,迅猛砍下来,距离石越百会穴越来越近。 十寸、五寸、三寸…… 那红点按照平稳的曲线,由舒缓而迅捷,距离石越墙上的影子也越来亲密。 十寸、五寸、三寸…… 终于,在凶悍的鬼头刀无极限的接近石越的百会穴时,在那诡异的红点与石越的影子堪堪将要重合之时,在双重的杀气到达无法承受的临界点时,石越突然动了…… 他动作的很诡异,很猥琐,但身手十分流畅,让人眼中几乎出现了幻影。 在一瞬间,他连滚带爬的犹如龙蛇舞步,婉转而又迅捷,冲向了左侧角落的一扇窗户。 石越在冲向窗口的时候,仍在匆忙之中,回眸看了一下身在半空中的扑击而下的孟辰,眼中闪过求知的欲望――他要借用孟辰的死,印证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现场的精彩一幕,没有让任何才子失望,他们可以发誓,他们捕捉到了足以令他们惊悸一生的瞬间。 在孟辰鬼头刀落空,肥硕的身子刚刚要触及到高台上的一瞬间…… 轰! 一声沉重如闷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与此同时,大厅之中传来刺穿耳膜,而又急躁尖锐的呼啸之声,虽然声音极短,但是却远超生命承受之重。 忽然间,孟辰肥腻的脑袋,就如同打烂的西瓜一般,伴随着炸裂的响声,被击得粉碎,血花四溅开来。 一个足有四十斤重的猪头脑袋,被暴击成了漫天血块,化为丝丝碎肉,洋洋洒洒四散到大厅之中,血雨腥风缓缓落下,沾满才子们的衣衫。 孟辰的脑袋,就这样化为粉碎血尘! 他的无头尸体在脑袋炸裂的瞬间,受到了强大地冲击力,被冲撞得腾空而起,像是沙袋一般,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击在木墙上,又跌落到地上。 从腔子中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纯美的墙面,看去来分外摇曳。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虽然没有看到了孟辰被割喉的凄美,但却阴差阳错的欣赏到了一场无与伦比的暴力美。 这样震撼莫名的场景,会让他们铭记一生。 石越脑中翁的一闪,又是兴奋,又是惊奇:现场发现的一幕,完全被他猜中,此刻,他也终于明白月神为何能在千米之外,取人首脑了。 那诡异的红点、沉痛的闷雷之声、划破空气的尖锐刺耳之音,那暴击之后产生的腥风血雨,让他心中生出不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惊诧之感。 因为,能够按照这种奇异的轨迹,超绝的速度,产生无比巨大杀伤力的武器,正是自己前世执行任务之时,必随身携带的、亲密的挚友――狙击枪。 而且,根据闷雷声、划破空气的噪声,暴击之后的冲撞力,还能进一步确定,这是自己最为熟悉的85式狙击步枪! 他心中生出一种久违的狂热,而心底深处一连串的疑问,却让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这所有神秘的一切,唯有捉住月神,方才能真相大白。 看来……自己倒是要怜香惜玉,不能伤害她的性命了。 第556章 85式狙击枪的威力 石越脑中不断地浮想联翩,但是身法灵动如蛇,没有一点阻滞! 他对85式狙击枪的效能、优势、劣势知之甚详,当然也能更好的规避狙击枪的攻击。38xs|三八文学 石越的行走路线,堪称是蛇形舞步! 经过特种训练的他,面对狙击枪会有一种本能的规避反应,他的路线是蛇形的,他的身子或匍匐、或半蹲,利用一切有利障碍物来遮挡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的速度却并没有降低半分! 砰! 又是一声沉闷可怖的枪声…… 在石越了前进了五十米之后,倒挂在窗外的月神终于找到机会,扣动扳机,发射出了第二发攻势。 只是月神信心虽足,枪声虽浓,但却没有建功,那子弹仅仅打碎了一盏茶杯,水花四溅,倒也好看。 石越终于成功的闯进了月神一百五十米的范畴! 他匍匐之时,匆忙向窗外撇了一眼,已然能看清楚那黝黑的枪管仍在冒着黑烟。 而月神、应该是倒立悬挂于窗外的架子上,露出半张妖媚而火热的俏脸,媚到了骨子里。 经过刚才那五十米的蛇形舞步,石越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兴奋! 之所以忐忑,那时因为他很深刻的了解85狙击枪的优势:这种枪重量轻盈,长度适中,握在手中很有质感。 并配有四倍光动能瞄准仪,在五百米之内的射程内,准度极高; 而且这种狙击枪经过升级之后,射速偏快,只要利用合理,两秒钟便可以射出一枚子弹! 所以,可以想象,石越在前进的五十米范围内,至少需要七秒钟的时间,而秒中的时间,足可以再次射出三发子弹。38xs|三八文学 但是,月神仅仅射出了一发!这……说明什么? 石越因此可以很顺利的推测出来,月神对于85式狙击枪的使用,并不在行,这也正是石越深感兴奋的地方。 在石越眼中,月神对于狙击枪的了解,只能称之为入门者,绝对算不上精通,以石越国宝级特种兵的巅峰水准,足可以做月神的祖师爷! 石越当然知道月神为何会会射击的如此缓慢,那是因为85式狙击枪瞄准镜的燕尾槽和步枪上的突笋结合,间隙较大,导致枪管、镜不能很好地结合在一起, 而要命的是,在实弹射击时,由于子弹射出瞬间的后座力和震动里,使瞄准镜经常出现偏离的现象,影响射击精度。 所以月神在每次射击之后,都要重新微调一下姿势,这必然会导致射击频率和精度降低。 假如石越如同月神一般,手持85式狙击枪,倒立悬挂于窗外,那他将成为名符其实的‘死神’。 只要子弹充裕,他可以将屋中所有的敌人尽情的射杀,也绝不会放走一人。 首先,高手使用85式狙击枪,平均两秒射出一发子弹,而石越经过特殊的训练,可以将后坐力降到最低,平均射速也仅仅需要一秒。 更为厉害的是,在二百米之内,石越有百分之九十七的命中率爆头,根本不需要启动瞄准镜,劳心费力。 有了这两样保证,85式狙击枪才能发挥这样的威力,可以想象与喜爱,假如月神是个行家里手的话,那刚才前进的那五十米中,自己必然会中枪倒地,绝无生还的可能。 但是……老天是公平,他送给了你超强的武器,也自然就会剥夺你精通枪械的睿智。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响…… 石越再一次看似狼狈不堪、却又从容不破的躲过去,此时,他已经冲到了月神百米之内! 而在百米之内,石越的飞刀绝技,终于有了那么一丝用武之地,虽然不能收割生命,但是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石越手腕划出了一个奇怪的弧度,手中的飞刀如利箭一般,急射而出! 与此同时,借着飞刀的掩饰,石越再也不左躲右闪,像豹子一般,跳跃而出,飞速前进。 他心知肚明,以月神对于枪械掌握的初级水平,在刚射出子弹后的两秒之内,月神是无法完成下一次射击的。 飞刀终究是给月神带来了一些麻烦,因为那飞刀的最终目标不是月神,而是那把狙击枪的瞄准镜。 瞄准镜相当于狙击枪的眼睛,没有了眼睛,也就没有杀伤力,当然,在月神心中,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月神歪了一下枪管,躲闪过飞刀的攻击,而此时,石越已然冲进了月神五十米之内。 而这个距离,对于石越来说,他的飞刀已然可以发挥巨大的威力。 月神心中焦躁,看着石越如豹子般奔来,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试图完成最后的猎杀。 嗖嗖…… 石越手臂一扬,飞刀脱手而出,先于子弹向月神击杀而去。 五十米的距离,已经赋予了飞刀夺人魂魄的神圣使命,所以,石越这两把飞刀,直奔着月神那半张妖艳绝伦的脸无情的刺去。 月神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所面临的尴尬境地。 她可以推算出来,当自己躲过这两把飞刀的攻击之后,石越大约离自己有七丈远的距离! 而这让石越占尽了良机,自己将处于被动的局面。 “弄月公子,很厉害吗?” 月神嘴角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冷笑,她妖艳优雅的娇躯轻轻扭动,恍若一只翩翩彩蝶,飞离了窗口。 在飞离的一瞬见,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曼妙优美的媚影, 石越此时距离窗口只有三丈远的距离,便看到月神居然穿了一紧身的火红色长服,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 从窗口飞向远处的一瞬间,披风乍起,红漫火舞,柔软的腰肢左右扭动,萦绕出一副诱人魂魄的曲线。 月神好似猜到石越一定会直勾勾欣赏她诱人的媚影一般,回眸一笑,向他勾了勾手指头。 那狐媚火辣的眼眸,荡漾着勾人的涟漪。 石越心中滑过丝丝涟漪,但却并没有饶恕的心思,飞刀再次击杀而出,锋芒毕露,射向月神咽喉。 他知道月神的厉害,此时与月神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二十米,绝不可能对月神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石越的根本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能在自己跃窗离地的瞬间,不被月神杀个回马枪而已。 月神果然被飞刀缠住,身法稍显迟滞! 而石越也从容的顺着窗口跃出来,刚要追击月神,半空中突兀的飘来一张渔网,将他笼罩其中。 月神与石越间隔三十米,面带媚笑,举起了85式狙击枪,一枚红点,定格在了石越的额头上。 葱白的食指轻轻一点,扣动了扳机! 第557章 困兽犹斗 石越在被渔网裹住的瞬间,便料敌机先,猜测到月神会毫不犹豫的对准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 生死关头,绝不能犹豫片刻。 石越像是一头困兽一般,横着滚动三尺,也不理会腰间被锋利的石子咯的生疼。 砰! 果然又是一声沉闷到极点的响声,子弹险之又险的石越耳旁飞过,钻入了泥土之中。 溅起的泥土,在短时间内蒙蔽了石越的眼睛,以至于他肉眼看不到月神接下来的动作。 视线被蒙蔽,这对于石越来说是非常致命的打击! “小弟弟,困兽犹斗吗?”月神当然捕捉到了石越的窘境,娇柔的媚笑声,在石越耳边响起。 石越虽然眼睛被四溅的泥土掩盖,肉眼看不到月神,但心里的眼睛却雪亮无比。 他知道月神的笑声充满妩媚,真实的目的却是在故意麻痹自己。 此时的月神,应该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在用最短的时间调整瞄准镜,将红点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心情愉悦的扣动扳机。 石越越是在危急时刻,越是冷静,脑中清晰的描摹出了月神妖娆的身姿与眼眸中充满的火辣。 他随着心跳,数着时间! 一秒、两秒、三秒…… 堪堪到达三秒之时,石越手腕不动,手中两把飞刀却推手而出,只是路线迥异。 一把斜着向上飞来,刚巧挡在眉心前,一把飞刀却带着无尽的杀气,悄无声息的划破空气,直奔月神。38xs|三八文学 与此同时,石越身形向左侧滚动。 “砰……” “铛铛铛……” “嚓嚓嚓……” 三种截然不同的响声传来。 第一声依然是沉闷的枪声,第二声是金属交击之声!第三声则是玻璃碎裂之声。 石越计算的很精确,精确到不差一丝一毫, 眉心处的那把飞刀,刚巧与飞射而来的子弹迎头相撞,但飞刀在厉害,在湍急的子弹面前,也变得弱小无比,唯有粉身碎骨的结局。 但即便再弱小,再粉身碎骨,也微弱的偏移了子弹的路线,贴着石越耳畔滑过,流逝在青荇之中。 随后,又传来了石越低沉的哼声、还有月神惊诧的娇媚之声。 石越虽然改变了子弹的行进方向,幸免于难,但是飞刀在与子弹撞击之后,刀身碎裂,无数的碎片四散而出。 石越虽然尽力躲闪,但是仍有部分碎片划伤了他的肩膀、腰腹――这样的结果,已经在石越意料之中。 鲜血在瞬间涌出来,腥红一片,湿透了衣衫。 石越左臂受伤最重,似乎有些麻木,但疼痛让他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右手的飞刀横向划出。 渔网被锋利的飞刀划破,石越这头困兽,终于脱困而出。 他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虎视眈眈,嘴角带着坚忍不拔的冷笑,眼眸中充满了超绝的自信,冷冷的向月神望去。 此时,月神那张妖娆魅惑的脸蛋没有了方才的媚态,往昔火热炙热的眼眸充满冰冷。 石越逃脱升天,并不会让她如此生气,真正的原因,却是她手中的武器已经没有了‘眼睛’。 85式狙击枪的瞄准镜、已然被毁!。 月神一身火红,微风轻抚,披风摇曳,将那窄紧红衣包裹不住的丰满身姿、展露在石越面前。 微风轻轻吹起,月神妖媚的脸蛋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 狙击枪的‘眼睛’被毁,让月神几乎抓狂,她媚眼含着热辣的挑衅,直勾勾盯着石越看去,剧烈的喘着气息,也让她那原本就呼之欲出的酥胸,将胸前窄紧的红衫高高地撑起,此刻,更是傲然地突显着。 石越虽然受伤在身,殷红的鲜血顺着臂膀处留下来,诡异而又触目惊心,但是,石越此时却是空前的轻松。 狙击枪的瞄准镜被毁,那相对于月神来说,这把枪便失去了远程打击的效用,如同废铁一般,毫无攻击力。 石越此刻已经感到不到了那种空远的杀伤力,想着即便自己身负伤痛,但能打掉月神的远程攻击,这笔买卖做得还是相当的划算。 他稳下心神,淡然的看着月神那双火热的双眸,毫不在意道:“月神姐姐,有话好好说,为何非要斗你死我活呢?” 心中却在感叹:月神眉儿眼儿通透,身姿妖娆,娇媚到了极致,即便是在杀人之时,也是那么的让人迷醉,啧啧……真是一个勾人的妖精啊。 见月神仍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石越自以为开导有效,又循循善诱道:“姐姐想想看!我若被月神姐姐杀死,这世上会有多少女人为我流泪?为我殉情?月神姐姐若是被我杀死,天下间会有多少男人捶足顿胸?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试想一下,因为咱们两个人的争斗,而搅得天下痴男怨女鸡犬不宁,石三与月神姐姐、心里怎么能安生得了呢?” 石越以为自己别具一格的风趣,会让月神暂时放下杀机,与自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毕竟此一时、彼一时,她的远程武器已经被毁,再也没有了轻松杀死自己的屏障。 但是,石越哪里想到月神依然像是一只妖冶的火红玫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勾勾的凝视自己,恍若根本没有听到石越在胡乱说些什么。 但,月神妩媚火热的眼眸中,却流淌出了晶莹的泪滴。 石越有些捉摸不透月神的心思,那幽怨愤恨而又火辣娇媚的模样,很容易勾起石越的怜惜之情。 “月神姐姐,是你刺杀我,又不是我刺杀你!你哭什么?难道因为没有杀得了我,心中满是委屈?天下间还有比这更荒诞的理由吗?” 月神幽怨的摇摇头,紧咬着丰润的粉唇,幽幽道:“你不懂,本来……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现在……你死定了,我再也不会放过你。” 她柔滑白腻的小手摸索着被刺穿镜片的、瞄准镜的铁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冷厉而又凄苦道:“好啊!小弟弟,你居然毁了我的挚爱之物,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毁了你吧。” 石越虽然能读懂月神眼中的悲伤,但又岂会被她所吓倒?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月神姐姐如何毁我?你的致命武器已经损坏,我倒是不知道姐姐还有什么厉害的手段!” “咯咯……弟弟想知道吗?姐姐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手段!”月神将85式狙击枪挂在后背上,柔滑小手在柔软的腰间轻轻一拉,一把湛蓝如湖水的软剑,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月神今天尽量多更新,要晚上的! 第558章 狙击枪的主人 “这是什么?”石越心中好奇,也隐隐从骨子里感受到软剑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38xs|三八文学 “缺月!”月神终究是个媚热的女人,就算生气到极点,眼眸中也充满着销魂蚀骨的火热,没有独孤灭绝那冷如骨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封感觉。 但是绝不能小看了月神,她骨子里的狂热,像是一把熊熊烈火,可以把人的灵魂给吞噬掉。 “缺月?很好!” 石越听这名字很有诗意,忍不住调侃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月神闻言,神情一震,火辣辣的眸子悠然失色,含着浓浓的哀伤,再一次挤出两点晶莹的泪滴。 石越挠了挠头皮,讪讪道:“月神姐姐,我感动了你吗?你看,咱们冰释前嫌不好吗?我可以天天作诗给你听……” “你住口,你以为我是被你感动了吗?哼……不过,姐姐倒是被你勾起了伤心事。” 月神白腻的小手向后探去,摸着那黝黑的枪管,擦掉眼眸中晶莹的泪水,火热柔情向石越瞟了一眼,幽怨道:“姐姐虽然喜欢弟弟这首诗,但师傅说过:花言巧语、投其所好的男人都该死,你刚好犯了投其所好的大计,所以我断断没有放过你的理由!” 月神的眼睛很勾人,丰唇很性感,她明明是在说着嗜杀的指令,但石越听在耳中,却别有一番勾人的味道。 “姐姐身手这么好,居然还有师傅?” 石越诧异道:“只是姐姐的师父为何这么痛恨花言巧语的男人呢?她年轻的时候一定被男人伤害过,啧啧……你师父有心理疾病啊,那不还赶紧去治?拖得时间久了,可不太好,就成了忧郁症。38xs|三八文学” “你别胡说八道!” 石越这句调侃终于触动了月神的逆鳞,“我师傅没病!我师傅好好的,哪里来的病?” 月神俏脸如冷雪,反驳回去,眼睛似乎又变得红肿,只是她虽然板着脸,怎么看来,都像是六月飘雪,透着一股浓浓的柔情。 “姐姐莫哭,你这一哭,我心都碎了……” 石越说得很肉麻,也深情的看着月神那双妖媚的眼眸,忽然诧异道:“我想起来了,独孤灭绝好像提起过,她的师傅就十分痛恨男人,而姐姐和独孤灭绝似乎又有些瓜葛,难道你们……” “咯咯……小弟弟终于变得聪明了。”月神媚眼迷离,笑的花枝乱颤,丰满的酥胸一颤一颤的,似乎要从紧窄的红衫里面挤出来似地,害得石越瞪大了眼睛,担心、期望了好半天。 “独孤灭绝本就是我的好师姐啊!你都与我那冰清玉洁的师姐苟和许久,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月神将‘冰清玉洁、苟合’两字,咬得很重,粉红的嘴角浮上嘲讽的笑容,似乎十分不屑。 石越蹙了蹙眉头,很显然,‘苟合’二字,让他十分不满,讪讪笑了笑:“月神姐姐,你们是师姐妹,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下流?” “下流?咯咯……小弟弟你好天真、好可爱。” 月神脸颊绯红,媚眼迷离,向石越瞟去,娇羞不胜道:“师姐捕风捉影,就无休无止的骂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而我亲眼见到了你与师姐缠绵过后的凌乱,难道就不能骂她一句‘苟合’?” 石越无语,上下左右看了看月神,摇头笑道:“姐姐不是荡妇,依我来看,姐姐还是纯美无暇的处子之身呢!” “咯咯……小弟弟能看得出来?”月神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石越摇摇头:“我猜的!” “猜的?”月神蹙眉。 石越用力点点头:“姐姐虽然看起来魅惑勾人、风骚火辣,但是居然连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哥都舍得杀掉,不正说明姐姐对男人心如止水吗?或者,姐姐都没有让男人摸过你的手呢。” “花言巧语,姐姐对你是越来越讨厌了。”月神黛眉微蹙,粉红的嘴角上挑,似乎极为受用。 “错,是铭记在心才对。” “咯咯……”月神脸颊绯红,妖艳如玫瑰,媚眼如水,望着石越那双深邃的双眸,媚笑不止,“小弟弟还真是一个好玩的人儿。” “不过,你保护了不该保护的人,又毁坏了我师傅赐予我的珍爱之物,你唯有死而已。” “什么?这个东西是你师父的?” 石越脑中翁的一下,似乎炸开了一般,上前三步,眯着眼睛,逼问道:“你师父是谁?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她。” 石越脑中一直在捉摸着,这把85式狙击枪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既然枪是由月神带着,他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月神也是个穿越者。 但是通过刚才的交战,月神对枪械不通法门,好像不是狙击枪主人的样子,而且那凭空飞舞的高深武功作为一个穿越者,也不可能拥有。 再者,自己刚才吟出了那首震古烁今的‘明月几时有’,其目的就是想要试探月神的真正身份――85式狙击枪是为中国军人量身打造的特种狙击枪,使用者几乎全是中国军队中人,既然是中国人,那‘明月几时有’便不可能没有听过。 但是,却没想到月神居然夸赞自己是个大才子,这都这说明了月神就是土生土长的大燕公民,绝对不是什么穿越者。 而月神突然说出了狙击枪是她师傅的心爱之物,那月神的师傅是一名穿越者的几率,便陡然大增。 这也使得石越变得莫名兴奋! 能在一个未知的朝代中,遇到一个同世界的人,是不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情? “你为何对我师傅这么感兴趣?” 月神闻言,妩媚的眼眸中微微眯着,射出了火辣如刀的警惕目光,“你……难道有什么阴谋诡计?你是不是也居心不良,想从我师傅那里得到宝贝?哼!师傅说的没错,花言巧语的男人果然不可靠,枉我对你还有点好感!” 石越被月神一连串的反问弄得发懵,蹙眉、挠着头皮,为难道:“月神姐姐,你在说些什么东西,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月神咯咯媚笑:“听不懂没关系!姐姐用缺月和你亲密交流一翻,你就是什么都懂得了。” 石越连连摆手道:“月神姐姐,你不要这样,我对你师傅很有兴趣,有什么话好好说……” 陡然间,一道炙热的热浪袭来,让石越心潮澎湃,说不出话来。 月神终于出手了…… 第559章 死在白花花的肚皮上? 在那一瞬间,石越感受到了月神热浪袭人的杀气!也第一次在古代遇到了真正强悍的对手。 月神如翩翩彩蝶,飘然而来,玉手轻摇,软剑缺月如灵蛇吐信,灵动而又诡异的划出连绵不绝的剑芒。 在那绚烂剑芒交织而成的波光漩涡中,旋漾着一缕缕的绯红霞晕,那是月神火红衣衫凝结映衬出来的旋影。 石越终于体会到了月神的过人之处。 她远程射杀的手段虽然厉害,但那是相对于一般高手而言!而当她遇到真正的高手时,贴身缠斗才是最为致命的手段。 绚烂的缺月似乎与月神融为一体,心随意动,剑锋凄美如瑰,红芒流灿,那一缕缕诱人的红彩宛如在雨后彩虹,虚幻而又诡异,在石越的首脑之处划出了一个个优美的红媚圆弧,别有一股媚热之气。 石越不是不承认,缺月之剑,不仅仅一件杀人的软剑,更是一件精美到诱人的艺术品,那挥洒出来的媚热之气,让人心中愉悦而又兴奋。 “先别打!月神姐姐,你听我说……”石越仍在左躲又闪,没有放弃劝说月神挺手。 那绚烂的红晕由剑气充盈而成,虽然美丽,但一不小心,就会命丧其中。 而石越这厮,一边躲闪着,一边情不自禁欣赏起月神因攻击而做出各种极限媚态。 月神媚眼如火,搔首扭腰,紧束的红火红衫、将她那高耸的酥胸和纤细的腰肢衬托得异常诱人,媚姿颠倒众生,无处不透着勾人的味道,这样的媚姿零距离的贴过来,勾得石越眼花缭乱。38xs|三八文学 当月神贴胸撞过来时,石越能近在咫尺感受到月神颤颤柔软、呼之欲出的酥胸,还可以闻到诱人欲动的香气。 月神化掌为刀斩杀过来,石越反手擒拿,在摸到那白玉手腕的瞬间,能深刻体会到那肌肤的细腻火热。 石越刚躲过月神的手刀,腰肢扭动,凌空飞起,小腿横飞过来,击向石越的脑袋。 石越避无可避,只好伸出那只尚未受伤的手臂,将月神的大腿抱住,卸去力道。 即便是如此,石越仍感到风声鹤唳,直冲脑海,但随即又被手上传来的酥软给魅惑了。 月神的大腿修长笔直,圆润有肉,摸起来软弹紧致,腻腻温润,虽然不能窥见月神的大腿究竟有多白,但是看着她脖颈上露出的一片雪白粉腻,也知道红衫之下的美腿该有多白。 顺着软弹美腿平直望去,刚好能窥见到柔软的腰肢与圆翘的屁股、扭曲而成的诱人曲线。 在微风与剧烈运动的恶作剧下,月神小腹上的红衫掀开一角,露出一块白莹如玉、细腻可人的雪白肌肤,还有那性感俏皮的肚脐眼儿,好像在娇羞的与自己打招呼。 石越一愣神,在生死攸关的决斗中,居然看直了眼!心中啧啧赞叹:这样火热的身材,这样娇媚的脸蛋,如此诱人的雪白肌肤,居然还是处女,真真是个绝色尤物…… 月神腿击不成,粉拳又跟着扫射过来。 石越虽然在关键时刻反应过来,迅速向后仰头,鼻骨没有被月神击碎,但仍被打得后退一丈远,头晕目眩,鼻中酸酸的,似有东西流出来。 石越害怕被偷袭,鲤鱼打挺起身,在鼻子上一摸,居然流出了鼻血…… 月神蹙眉,一手轻轻抚摸着石越刚才抱过的大腿,一手将掀起的衣衫拉下来,掩盖住雪白诱人的腰肉,桃花眼中泛着娇羞水晕,媚眼迷离,瞟着石越、嘤咛:“我的腰肉好看吗?” 石越笑了笑:“岂止是好看,真真诱人魂魄。” “我的大腿……摸起来舒服吗?”月神又嗲声嗲气的追问。 石越讪讪道:“圆润紧致,让我浮想联翩。” 月神美滋滋的一笑:“小弟弟,你还算诚实啊?这样姐姐才喜欢,哎!你都流鼻血了!你是不是还想再看?还想再摸?” 石越点头、又摇头:“虽然想看,虽然想摸,但是我却不敢再看雪白的腰肉,不敢再摸软弹的大腿。” “为何?”月神妩媚娇笑:“姐姐会给你机会的。” 石越摸了一下鼻血,叹息道:“但却要用我的生命来做交换!下次就没有流鼻血这么简单……” “弟弟真聪明!你可是第一个摸过我、看过我的人,可惜啊!你……还是要死!” 月神媚笑不止,缓缓就将自己的衣衫掀开,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腰肉,在石越愣神的片刻,忽然就飘到了石越眼前,缺月剑再次换发出夺命的眩光,将石越全身笼罩其中。 那有如闪自极西的一抹红晕猝然映现,红如玫瑰的热辣剑气直逼石越首脑,炫花了眸瞳。 石越慌忙迎敌,但却被月神遂不及防的攻势弄得手忙搅乱,手中飞刀仓促而绝妙的迎敌。 而一双眼睛,却不争气的在月神白腻的腰肉上乱瞟,竟似为了欣赏美色,连性命也不顾了。 瞬息之间,缺月剑炙热一次芒煌闪晃,却接连爆呼起阵阵金铁交击之声,飞刀被割裂成锯齿状。 石越因贪恋美色,鼻子上又挨了月神一记粉拳,踉跄着退后一丈,鼻血横流,十分狼狈。 “小弟弟,你好色啊。” 月神摸着自己白皙的腰肉,嗲声嗲气道:“不就是一截白腻的腰肉吗?至于你这样色迷迷的盯着看,连性命都不要了?” 石越恼恨自己的贪婪,也对自己狼狈不堪的丑态甚为不屑,但嘴巴仍生硬的很,取笑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心中却再严厉的告诫自己:石三,你个没用的东西,就这么不争气吗? 仅仅一截白肚皮就被迷惑得眼花缭乱,人家要是把丰满的胸和挺翘的臀露出来给你看,还不得主动把脑袋伸过去,让人家砍下来? 月神摸着白腻的腰肉,看着鼻血横流的石越,媚笑道:“小弟弟,这回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吗?咯咯……你再不争点气,极有可能死在姐姐的肚皮上啊!这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石越汗颜:难道身为国宝级特种兵、纵横杀场多年,最终还真要死在一个娘们儿的肚皮上?去你妈的吧! 第560章 致命诱惑 石越被打了两次鼻血横流,方才总结出来,月神之所以会近乎无敌,有三个决定性的因素。38xs|三八文学 第一、月神有超强的远攻武器,可以无损自己、而于瞬间消灭敌人。 第二、月神剑法超群,近身缠斗力很强,尤其是宝剑缺月剑身柔软,钢口极好,远比寻常剑身锋利太多。 第三、月神绝魅妖娆,这也是月神最致命的一点。她是个天生的尤物,或者是因为后天修炼媚功所致,她精致绝媚的五官,丰满的酥胸、平滑白腻的小腹、挺翘的丰臀,圆润的大腿,无一处不透着摄人心魄的诱人味道。 以自己如此超强的定力,尚且会坠入懵懂的幻觉之中,以此可见月神的魅力该有多么强大! 虽然月神的远攻已经被自己破掉,但是她那丰满火辣的娇躯,就像是跳着yan舞一般,贴着石越紧靠过来,惊扰得石越心神迷乱,再加配合那神鬼莫测的缺月剑,将石越逼得险象环生。 石越终于被打中了鼻子! 他第三次流出了鼻血。 “小弟弟,你可真没出息。”月神笑得十分得意,“独孤灭绝那朵圣洁高傲的雪莲花,有姐姐美吗?” 石越低头看着自己胯下隐隐隆起的长物,英俊的脸擦干了血迹,依然涨红:他***,前世今生,就没有这么丢人过!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神游物外了…… 看着月神那双媚眼迷离的眼睛,看着她露出那片白腻温软的肚皮,石越也知道月神是故意撒发出媚功来迷乱自己的神智。 “月神姐姐,你故意勾引我?也不怕我占了你的便宜?哎……说来也好笑,我真的要被姐姐给迷死了。38xs|三八文学”石越终于擦干了鼻子上的鲜血,好似对这丢人的事情混不介意。 “怕什么?小弟弟就要被姐姐迷死了,姐姐送给你一点福利还不舍得吗?小弟弟想摸、想看,姐姐都随你。”声 音又嗲又软,媚到了骨子里。 石越心痒难骚:不行!不行!真真受不了这个勾人的妖精了…… 他心念转动,笑望着月神那双水媚勾人的桃花眼,嘴角浮上一丝邪恶的笑意:“姐姐既然想要迷死我,我也心甘情愿的死在姐姐的肚皮上,不过,在迷死我之前,先让姐姐‘害怕’一下。” 月神笑了笑:“姐姐生性胆大,不惧妖魔鬼怪,不怕豺狼虎豹,时至今日,还没有遇到害怕的东西呢!” 看着石越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一块强壮的胸肌,月神眼眸睁得大大的,盯着石越健硕油亮的胸肌,再也不愿意离开,捂着小嘴,媚笑道:“小弟弟,你好坏哦!你该不会无聊到把衣服脱了,光着身子,想要吓走我?” “告诉小弟弟,姐姐天生不会害羞,你脱吧!快点脱吧!姐姐心中好奇,刚好看看男人到底生得什么模样?和我有什么不同?姐姐要看你肚皮白不白?身体强不强壮。” “咦……你身下那个小帐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鼓起来了?你快点脱了,给姐姐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在里面?” 石越被月神给彻底打败了:我不就是解开了两个衣服扣子吗,至于你这样无下限的奚落我吗? 看着月神眼眸望穿秋水,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肌看,心中也不屑的想着:自己要是真的脱了衣服,赤身的站在这里,说不定还真能与月神的媚功相匹敌。 不过不到最后一步,还是不能这么‘不要脸’的。 石越从衣衫里拿出一副白色手套,若有深意的带在手上――这手套表面十分光滑,水珠沾在上面,都会凝成水滴而不扩散。 “你这是要干什么?”月神黛眉微蹙,“怕被姐姐迷死,戴上白手套,要投降吗?” 石越微笑,不理会月神的冷拆热风,带着白手套的大手碰了碰,向月神招招手:“月神姐姐!来啊!上啊!弟弟等着被迷死呢。” 月神哪里会在意石越的故弄玄虚? 身形乍起,舞动着腰肢,像是跳yan舞一样,紧靠着石越贴过来,媚眼迷离,手中的缺月也形成眩光,向石越脖子砍过来。 石越强忍住不看月神白花花的肚皮,也强迫自己不要看月神勾人魂魄的迷离眼眸。 他躲开要害,奔着月神背后那把狙击枪抓过去。 作为一名国宝级特种兵,光有出类拔萃的身手那是远远不够的,脑子要灵活,要有极强的临场应变能力。 身手绝佳、脑子不好用,那是莽夫;脑子好用,身后一塌糊涂,那只能做个谋士。 唯有身手绝佳而脑力上乘者,才会机会成为一名耀眼如柱的特种兵。 而石越正是其中翘楚。 他通过月神的言谈举止,交手过招,发现月神身手高妙,智慧超绝,生冷不忌。 月神的特质与自己倒是极为相似,弱点极少。 但是,石越却发现了月神有一个弱点:她对后背上的85式狙击枪却极为珍稀,绝不肯让后背暴露在石越面前,似乎生怕狙击枪掉入了石越的眼中、拔不出来。 而且自己打碎了狙击枪的瞄准镜,也让月神歇斯底里的发狂,欲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些事情都说明了一个道理:月神心里对把狙击枪看得很重,不忍再破坏狙击枪的一丝一毫。 而这过于关心、关爱的情愫,将成为月神最大的弱点。 月神看似无懈可击,但她的致命弱点,就在于她背后的85式狙击枪上――之所以会因为这个缺点而致命,便是由于85式狙击枪的构造造成的。 85式狙击枪分量不到四公斤,相对于武林高手来说,实在轻灵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地步。 但是85式狙击枪的体积,却是相对‘庞大’许多。 它全身有一米二左右的长度,而且月神这把狙击枪还配有刺刀,加起来一共是将近一米四的长度。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虽然紧紧背缚在月神后背上,看似安全,但是它的体积,决定了它的漏洞是无法避免的。 至少在石越眼中,这把枪的漏洞是十分显眼的。 石越嘴角带着促狭的笑容,躲开月神的攻击,滑到月神身侧,探手就对准了狙击枪的枪杆抓去。 月神悠然退后五步,黛眉紧蹙,娇脸绯红,眸子中泛着愠怒热辣的光晕,直勾勾盯着石越看去。 :月神今天若不五更,就是小狗! 第561章 勾引我?不能再忍! “小弟弟,你要干什么?” 月神娇声软语中带着一丝警惕,顿了一下,风娇水媚的眼眸很勾人的撩拨了着石越,嗲声嗲气道:“姐姐把白花花的肚皮给你看,软弹的大腿也随你摸,这么好的福利你不要,钻到姐姐后面去干什么?” 石越看出了月神虽然克制着紧张情绪,但心里应该是对自己举动有着匪夷所思的恐惧。 石越知道自己赌对了:柔媚的月神姐姐果然对这把狙击枪‘情有独钟’。 如此一来,石越与方才相比,产生了强大的心理反差,再也不似方才那般、沦落到流鼻血的丑态了。 石越轻松一笑,抱着肩膀,围着月神转了几圈,打趣道:“月神姐姐肚皮雪白,让我垂涎三尺,大腿软弹,摸起来醉生梦死,但是,在小弟弟眼里,都没有你身后背的那根黑黝黝的东西更有诱惑力。” “你说什么?” 月神面色涨红,恍如小女孩一般,胳膊伸到后面去,紧紧抱着枪托,生怕坏人打劫一般,警惕道:“这个东西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用,你要它干什么?哪有姐姐雪白的肚皮看着养眼?哪有软弹的大腿摸着舒服?” 即便是在如此紧张的时刻,月神的声音仍是那么的柔媚撩人,看来月神姐姐的媚态浑然天成,没有丝毫作假。 石越笑了笑:“我就是喜欢这根动东西,那有什么办法?姐姐,不如你把它给我看上一眼,我看过后,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如何?” “不成,你想得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月神黛眉紧蹙,已经预感道局面有些不妙,似乎也知道自己如此作态,已经露出了马脚,给了石越以可乘之机。38xs|三八文学 月神悠然笑望着石越:“小弟弟,姐姐和你说,男人是不能这么耍无赖的,尤其是不能对姐姐这样勾人的美女耍无赖,姐姐可不喜欢你这样!小弟弟,要打就好好打,只要你答应了姐姐,打过之后,姐姐把这个东西送给你都成,好不好?你答不答应?” 石越哈哈大笑,挤眉弄眼道:“月神姐姐,要打就好好打,只要姐姐不再搔首弄姿、露着白花花的肚皮勾引我,不在贴着我的身子跳艳舞,我随时奉陪到底。” 月神咯咯娇笑:“姐姐天生就是这么的勾人,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小弟弟,你就忍忍吧。”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石越招了招手,得意笑道:“月神姐姐既然不愿意将那破玩意儿送给我,那我只好出手抢夺了!哎……这真不是我的本意。” “你敢?”月神脸色一变,刚要再耍诡计与石越辩白一翻,却感到一阵疾风划过来。 石越如同迅捷的豹子一般闪到了月神身后,大手探出,赫然就是对准了那把狙击枪。 月神玉臂向后探出来,用胳膊弯夹住了石越的大手! 但哪里想到石越所带的白色手套十分光滑,竟似拿捏不住,石越的大手虽然被夹住了,但仍迅速向里面滑动,几乎快要触及了枪托。 月神吓了一跳,急忙向前冲了三尺,方才躲过了石越的偷袭。 “小弟弟,你好卑鄙。” 月神面色涨红,一双桃花眼中充满了火辣,手中缺月剑腕出红灿的眩光,又向石越冲去。 石越一招鲜、吃遍天,任凭月神如何攻击,他的目标总是对准了月神背后那把狙击枪。 除了月神的剑气让石越鸡忌惮之外,月神探过来的手刀、肘击、掌风,石越一盖不管不顾,拼了受伤,也要把狙击枪夺到手中。 如此不惜重伤的狠戾决绝,让月神没有了方才的轻松。 辗转腾挪之时,月神媚态消去大半,眉眼之间,充满着火热的愠怒与不安分的焦躁。 战局在一瞬间逆转,石越在从容不迫中反守为攻。 月神手忙脚乱,无暇再露出雪白的肚皮卖弄风姿,这让外表强悍、内心忐忑的石越终于安下心来,胯下怒目金刚也重新回到休息的状态。 石越越斗越从容,而月神则心慌意乱,为了背后那一杆而应接不暇。 终于,石越找到了一个机会,借着白色手套的软滑,大手摸到了58狙击枪的枪管处。 月神急得面色涨红,娇喘嘘嘘,见躲不开石越的大手,粉拳攥得紧紧的,奔着他的鼻子打去。 石越向后仰头,虽然卸去了大部分劲力,但终于第四次被月神给打出鼻血来。 只听两声‘咔咔’脆响,石越的身子便退后一丈,倒在了地上,鼻血再一次喷洒一脸。 月神得意娇笑:“小弟弟!好玩吗?你还真当姐姐的东西是纸糊起来的?你碰那东西一下,那东西就坏了?啧啧……现在尝到姐姐的厉害了吗?你若是再敢不老实、偷姐姐的东西,小心姐姐要你的小命哦。” 石越这一下终究是被月神打得不轻,头晕目眩,鼻子酸酸,心中暗想这娘们儿可真够狠的,连帅哥都舍得打,好意思吗?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擦着鼻子上的鲜血,虽然满脸血迹,看起来狰狞可怖,但他的嘴角却浮着一丝得意至极的笑容,好像对这般丑态浑不在意。 “怎么?小弟弟,你笑得那么开心干什么?难道姐姐把你打舒服了?” 月神媚眼如丝,心中却也十分好奇:这混蛋是不是贱皮子?被打了还这么高兴? 忽然发现石越那只手一直背在身后,月神隐隐感觉到不妙,厉声道:“你手中藏得什么东西?给姐姐看看。” 石越开心笑道:“姐姐难道刚才没有听到那‘咔咔’声吗?” 月神当然听到了那‘咔咔’的奇怪声音,但她潜意识的以为那是打碎石越鼻骨的声音,看来倒是自己想差了:这厮的鼻骨好端端的长在脸上,也没有断裂的痕迹呀! 石越笑看着月神那张绯红诱人的脸蛋,指了指她的身后,笑道:“姐姐检查一下,看看你少了什么东西?” 月神退后几步,离石越远一些,方才回眸一望! 这一望,可把月神急得面红耳赤,心慌意乱,她娇声喊道:“我的刀呢?我的刀怎么没有了?” 忽然就像母豹子般,奔着石越冲了过去,怒斥道:“小偷,你还姐姐的刀来!” 第562章 有眼不识金镶玉 石越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的鼻血并没有白留! 在月神粉拳撞击到鼻子的瞬间,他忍着巨痛,大手却熟稔而又灵活的捏着枪管上的卡扣,将刺刀抢到了手中。 那‘咔咔’的响声,就是卡口被捏开的声音。 月神此时方才醒悟过来,那‘咔咔’的声音,居然是刺刀卡扣脱落的征兆。 而这神奇的手法,让她感到匪夷所思:这把枪的卡扣是十分精妙的,自己用眼睛仔细看着,方才能将刀固定在上面,怎么?这混蛋随便的用手捏一下,卡扣就被他弄开了呢? “你还我的刀来!”月神疯了一般的冲过去,紧紧缠着石越,手中缺月划出道道绚烂的剑光。 石越哈哈大笑,背在身后的大手挥出,刺刀迎上缺月,‘叮叮当当’一阵剧烈的碰撞,迸射出炙热的火花。 月神生怕刺刀被缺月毁掉,忙收回剑气,媚眼中全是焦急的模样,紧张兮兮道:“你别毁了我的刀!小心姐姐和你拼命。” “姐姐怕毁了刀?哼……还是小心你的剑吧。”石越得意的哼了一声,似乎十分不屑。 月神当然知道缺月的锋利,虽然不是什么削金如泥的宝剑,但寻常刀剑与之正面相迎,难免会在锋刃上被划出缺口。 石越手中的飞刀之所以出现了牙齿般的裂痕,就是因为飞刀材质凡庸的原因。 月神看了看手中缺月,居然发现在剑锋上有着非常细微、琐碎的齿痕,虽然仅仅只有三处,但也让月神惊诧的张开了嘴巴,娇声柔媚道:“我的缺月,怎么会成了这般这样?” 她此时当然也猜测得到,这锋刃上的齿痕,一定是刚才与刺刀向撞击,产生的匪夷所思的齿痕。 难道,让自己担心怕被击碎的刺刀,居然是把宝刀? 念及此处,一双犹疑而又勾人的美眸,却向着石越望去,见那把刺刀果然毫发无伤。 月神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恢复那么娇媚的模样,娇嗔道:“小弟弟难道是打铁的吗?居然还能用肉眼看出这把刀的好处来?” “姐姐,亏你还是刺刀的主人,居然不识得它的厉害?姐姐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是不是只顾着勾人,连自己宝贝也不认识了?” 石越一双眼睛含着喜悦,反复把玩着那把刺刀,那久违的熟悉感,又涌上心头。 月神没有在意石越的挖苦,但却被石越口中的‘刺刀’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她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站在石越一丈远的地方,直勾勾盯着石越那双戏谑的眼睛,逼问道:“你怎么知道它是‘刺刀’?是不是我那好师姐告诉你的?” “啧啧……看来你把我那高贵圣洁的师姐伺候的很舒服啊,师门绝密,她居然敢向你泄了底!哼……一对奸夫淫妇,我必杀之。” 石越心中大汗,对‘奸夫’这顶耻辱的大帽子,有着本能的排斥,挖苦道:“月神姐姐,你不光眼神只顾着勾人发浪,分不清宝贝利器,即便是一颗心思,也是那么的风骚荡媚,怎么就无端的把我与独孤灭绝说成奸夫了呢?我再说一遍,那仅仅是一场美丽而又无奈的邂逅,那是纯洁滴!” 看着月神那双娇嗔薄怒的眼眸,又坏坏的笑道:“姐姐以后不要胡乱猜测,否则,我会以为你是在嫉妒我与独孤灭绝之间的关系……” “呸……我就说你们是奸夫又怎么了?龌龊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居然还不敢承认?啧啧……你还算是男人吗?” 月神忽然向左侧三里远的一片丛林望了望,若有深意,不屑的笑道:“还说什么嫉妒你们?难道嫉妒你们今后成为一对生死冤家吗?好有趣!” 她又望着石越手中的刺刀,疑惑道:“你快说,你怎么知道这把刀叫做刺刀的?真的是独孤灭绝告诉你的?” 石越笑了笑,分明没有心思搭理月神,随手把玩着这把刺刀,自言自语道:“这刺刀全称为86式军用刺刀,刺刀是塞式制工,呈剑形,刀长一尺。刀身中有一种元素,为‘铬’,掺杂在刀身中,十分坚硬,导致钢口极好,寻常刀剑,自然不能对刺刀造成伤害。” 月神闻听石越娓娓道来,秋水般的眼眸充满了复杂难明的味道,怔怔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这些具体的东西,我那好师姐也不知情啊!小弟弟,你难道是算命先生?” 石越拿着刺刀做了几个劈刺的动作,又赞叹道:“月神姐姐,这刺刀可是好东西啊,除了能刺、切、割、锯外,还是一件很美妙的艺术品,嘿嘿……好姐姐,弟弟我收藏了。” “你休想!这是我师傅的宝贝,岂是寻常人能够染指的?” 月神听到石越最后一句话,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随后又陷入了火热的疯狂之中,眼眸如火如剑,死死盯着石越,凛然声威道:“你把剑还我,我饶你不死。” 石越哈哈大笑,摇摇头:“我不还你刺刀,你能杀得了我吗?我还了你刺刀,你会不杀我吗?” 月神气急败坏,呼吸之间,忽然就媚笑起来,扭动腰肢,柔腰与丰臀之间的曲线,就诱人的荡漾开来,媚声媚语道:“好弟弟,你就把刺刀还给姐姐吧!姐姐心里好难受啊!你看,姐姐的眼睛都急得出了水呢?小弟弟,你不心疼姐姐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夸张的扭着跨,像似跳着艳舞一般,向石越走去,眼眸中水汪汪的,红唇热辣微翘,倒真是又性感,又惹人怜爱。寻常男子见到这分媚态,一定会幸福的晕死过去。 石越听着那嘤咛之声,心中恍惚,痒如酥,乱如麻,讪讪笑道:“月神姐姐哭什么?我又没说非要赖着不给你,我仅仅是想问你,你师父是谁?现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我就把刺刀给你,决不食言。” “好弟弟,姐姐等不及了,哎呀!你现在就给我嘛!” 月神绝艳的脸颊浮上一层酒醉酡红,桃花眼望穿秋水,含着娇羞水媚,直勾勾的盯着石越去,柔滑小手在小腹上缓慢抚摸,一点点将红衫掀开,一直掀开到胸部下缘,方才停下。 一大片滑凝如脂、白如艳雪的肌肤,赤裸裸的暴露在石越面前! 第563章 你妩媚、我奸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石越身为男人中的男人,本性自然要比一般男人还要贪婪、还要邪恶。 如此诱人的活色生香、近在咫尺的靠过来,他必须流口水。 月神靠得越来越进,红衫已经撩开到了酥胸下缘,只要月神的小手再向上撩开一点点,丰满白腻的胸瓣,就会从胸衣中涌出来,这无疑是令人期待的一件事情。 “好弟弟,好看吧?只要弟弟把刺刀还给姐姐,姐姐就让你看个够!你还可以摸哦!恩……只要弟弟乖乖的,姐姐还可以让你亲,实在不成,姐姐让你亲一下也成。” 月神扭胯摆臀,凌波舞步,走进了石越身旁,粉红的小嘴丰润柔软,诱人的撅起,向石越贪婪的脸上贴过来。 “姐姐,不要这样……” 石越看得心痒难骚,神情迷乱的向后退了一步。 月神却又紧贴着靠了上来,丰满的酥胸隐约抵在石越的身上,粉红小口喷洒出来的香润气息,吹拂在石越身上。 石越神魂颠倒,放松了警惕。 “小弟弟,你好乖哦。”月神媚眼带笑,自摸在凝脂肌肤上的柔软小手、突兀的化掌为刀,直奔着石越拿着刺刀的手臂砍去,掌风狠辣绝戾,中之必然筋断股折。 危急关头,石越终于幡然醒悟,想要躲开,悔之晚矣。 但他哪里是什么善男信女?又使出那攻敌必救的招数,握紧刺刀的手臂下沉,另一只手却绕到了月神后面,想要将狙击枪夺过来。 月神吓了一跳,收臂、侧身,粉拳又击打在了石越的鼻子上,鼻子又流血了…… “你怎么会这么卑鄙无耻?” 月神气急,娇喘吁吁,看着石越虽然鼻血狂流不止,仍在直勾勾盯着自己那一大片白花花的肚皮看去,脸颊热辣滚烫,急忙把衣衫放下来,遮掩白凝如脂的肚皮。 石越真不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自己鼻血都快流成河了,还死不悔改?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但石越嘴上可不能堕了威风,擦着鼻血,美滋滋道:“看着姐姐那么多白肉,被姐姐打一拳,也不吃亏。” “小弟弟,你可真是个无耻的混蛋啊。”月神终究是要把那刺刀夺回来,沉吟半响,忽然就把背上的枪取下来,放在一边,娇喝一声,挥舞着缺月,划出道道炫红的光芒,直奔着石越杀来。 这一次月神毫无顾忌,媚功妖娆、剑气纵横,让石越见识到了她真正的厉害之处。 石越看过了月神白花花的肚皮,也见识了她的性感温存,加之因有前车之鉴,石越强迫自己抱元守一,害怕再被月神勾没了魂。 此时,石越彻底投入到了生死决斗中去。 除非月神能够舍得下本钱,将丰满白腻的胸、露给石越看,否则断难让迷惑住石越的神智。 两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对战起来,缺月与85式刺刀迎面相撞,火花四溅,比拼着古今冶炼技术的高低。 而月神一身媚舞娇艳的超绝武功,与石越实用有效的格斗术,也紧密纠缠起来。 一时间,两人斗得旗鼓相当,人影如鬼魅,乍合乍分,居然谁也奈何不得谁! 石越终于收起了自己的优越心思。 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是接受过现代训练的顶级尖兵,只要认真起来,三招两式,遇神杀神、与佛杀佛,可是现在遇到了月神,哪里还有往昔那股蔑视轻慢的心思? 月神娇喘吁吁,平生之中,毙敌于瞬息之间,从未失手。 可这厮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会如此强悍,心想着再斗下去,也毫无战果。 月神虚晃一招,悠然退出战团,重新将狙击枪背在身上,媚脸涨红,直勾勾盯着石越手中的刺刀望去。 “小弟弟,你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姐姐差点死在你的手中呢!你好狠心哟,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 月神掐着柔软的腰肢,媚笑着擦拭着脸颊上的香汗,仍旧摆出那份勾人的媚态,即便是娇喘嘘嘘,声音依然那般软润动听。 石越累得满头大汗,殷红的血色充盈在脸颊上,看起来分外的红润英武,他顾不了那么许多,一屁股坐在青荇上,喘着粗气,“月神姐姐,杀了我这样一枚帅哥,你很有成就感吗?你看咱们男才女貌,一样的厉害,外人看起来倒像是一神仙眷侣,为何总是要打打杀杀呢?” 月神媚眼迷离,仍是盯着石越手中那把刺刀,温柔款款道:“小弟弟,只要你把刺刀还给我,姐姐这次可以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 石越虚弱的招招手:“姐姐不服,尽管‘放马’过来,休要再说这些玩笑话了,没有一点情趣。” 月神眼眸一转,撒娇般的跺着三寸金莲,娇柔可爱的伴了个鬼脸,糯糯道:“好弟弟,你就不能把刺刀还给姐姐吗?姐姐求你了……” 石越心中肚明,月神又要对自己发动媚功了,急忙闭上眼睛,抱元守一道:“我早就说过,只要你说出你师父的底细,我就把刺刀还给你,这玩意远远没有飞刀好用,我也不喜欢。” “好吧!姐姐被你打败了。” 月神娇吟一声,轻浮碎发,丰润的嘴角浮上一丝委屈的笑容,媚眼眨呀眨的,俏皮道:“你跟我来,我就告诉你。” 她舞动腰肢,就向左侧三里远的那一片丛林掠去。 石越蹙眉,诧异道:“月神姐姐去那里干什么?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不好吗?我很累,需要休息。” “爱来不来!”月神身形未停,远远的抛过来一句话。 石越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无奈道:“这败家娘们儿,到底再玩弄什么阴谋诡计?真是吃定了我。” 潜意识中,石越觉得自己不该深入险地――好奇害死猫啊! 但是,对于这把85式狙击枪,对于手中的刺刀,对于月神师傅的期盼,对于前世的蛛丝马迹,石越充满了欲罢不能的兴趣。 一想到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有一个与自己相同宿命的人活着,自己可以见到她,与之畅想前世今生,也是一件极为期盼的事情。 至少在某一个层面来说,自己将不再孤单。 “月神姐姐,跑得那么快干什么?我来了……”石越重重叹了口气,摸了摸袖袋,居然没有飞刀了。 他再次叹气,也只好紧紧攥着刺刀,跟着月神那勾人魂魄的媚影,大步流星的赶上去。 :这是第四章,第五章在晚上2点左右,兄弟们明早看吧。 第564章 没一个省油的灯 月神扭腰舞动,速度出奇的快,不时的向石越回眸一笑,勾得他想入非非。38xs|三八文学 她这般绝魅的姿容娇态,远非白素、幽兰那样青涩的丫头可以与之媲美,却又比红杏的熟媚、李闲鱼的耀眼更多了一些内涵。 月神火辣而又内敛,甜媚而又纯美,风骚而不流俗,各种矛盾的因素交织在一起,形成勾人魂魄的独特味道,就像是一杯初觉苦涩,品之甘甜、入喉时则浓香迷醉的葡萄酒,让人留恋不已。 月神在踏足丛林的瞬间,也不回头,只是向后勾了勾葱白手指,便迅速隐秘在那边枝繁叶茂的丛林之中。 石越静静的站在丛林面前,见里面的风景或者机关都被繁茂的树叶挡住,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味道。 他不想进去,但是却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恐惧,更多的是心中生出一种愧疚之情。 这种愧疚的感觉让石越很是奇怪:自己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生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感觉呢? 石越正在犹豫之时,丛林中传来月神娇柔的呼唤:“好弟弟,你怎么不进来呢?姐姐在等你呢,你害怕了?咯咯……胆小鬼!不进来好可惜哦,姐姐刚好脱了衣服,凉快一下。” 石越就知道月神是在逗弄自己,面对着她的‘嘲讽’、或者是‘勾引’,生出一股莽夫的冲动,紧握着手中锋利无比的刺刀,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踏入了丛林之中。 没有想象中的险象环生,丛林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高大的杨柳紧密排列,杂草丛生,牵牵绊绊。 但石越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丛林中没有鸟儿欢快的叫声,这足以让经验丰富的石越看出了明显的端倪,他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丛林中,终究是有机关的,看来自己把月神想象得太善良了。 这个败家娘们儿,为了杀我,无所不用其极。 石越高声呼唤道:“月神姐姐,你在哪里?是不是在脱衣服啊?我要和姐姐一起脱,凉快一会儿。” “不要脸!拿命来……”一道冷艳凛然的声音穿透了石越的耳膜。 石越听到那冷绝的声音,心中一震,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到如此愧疚、惶恐了 陡然间,杀气四溢,来不及让石越思考,一道剑光含着无可匹敌的威严,从树梢间凌空斩下。 石越退无可退,匆忙向林中踏进一步! 那道剑光如影随形,再刺!石越无奈,斜着再往前踏进来林中来。 如此连着被刺了三剑,石越后路被封死,只能狼狈不堪的被赶进了前面一个狭窄的空地处。 这是林中难得的没有高树阻碍的区域,大约是个长五米、宽三米、绿草铺就的空地。 当石越脚步刚刚踏进来时,就见到月神站在空地的另一侧,身姿妖娆,依靠着一颗大树,媚眼迷离,挖苦道:“怎么,小弟弟?听到姐姐要脱衣服,你就敢迫不及待的进来了?这算是色胆包天吗?咯咯……恐怕是有人要因此而吃醋呢。” 石越自然明白月神在挖苦谁! 他虽然没有回头,但凭着身后那股冷艳绝伦的寒气,也知道刚才那三剑,是孤独灭绝送给自己的‘见面礼’。 “月神,你居然没有杀死他吗?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妄称月神。”独孤灭绝冷幽的声音,在石越身后响起,声音冰冷,充满着怨愤的味道。 月神咯咯娇笑:“好师姐,我怎么舍得杀他呢?怎么也要让你见他最后一面才成啊。” 独孤灭绝冷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月神妩媚的眼眸中充满了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促狭之色,白了独孤灭绝一眼,撅着小嘴儿,扬起了头,有一种把人家把柄捏在手中的小小兴奋。 石越叹了一口气,满怀愧疚的回头望了一眼独孤灭绝,见她一身雪白长裙,面容冷艳,仍显得那么高傲圣洁。 刚巧独孤灭绝冷艳的眼眸盯过来,与石越对视在一起。 石越打了一个冷颤,满怀愧疚的转回了头去,心中琢磨着:这分明是一种杀人的凌厉眼神啊。 若是月神与独孤灭绝联起手来,今日多半是凶多吉少! 石越将手中的刺刀钻得紧紧的,望着月神那双得意到极致的眼眸,冷着脸道:“月神姐姐,你为了杀死我,真可谓用心良苦啊。” “好弟弟怎么还不领我的情?姐姐这是在给你创造与老情人约会的良机呢!而且你不是也说过: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月神冲着独孤灭绝媚笑:“好师姐,这句情诗好感人,妹妹我差点流出眼泪来呢。” “月神,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他的老情人?” 独孤灭绝冷艳的脸颊浮上一层愠怒红霞,浑然没想到月神会说出这番话来――她与石越之间的龌龊事情,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当称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夜情’。 月神脸颊绯红,捂着小嘴,咯咯媚笑:“好师姐,你急什么?我就是随意说说嘛!你别当真。” “不过世上有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师姐,你该懂得我话中的意思吧?” 独孤灭绝黛眉紧蹙,手心冒出细密的冷汗,隐隐感觉到月神好像知道了自己与石越之间的荒唐事! 石越冷冷的看着月神,一字一顿道:“月神,你虽然是我的敌人,但也不要让我心里瞧不起你!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仅仅是一个无奈的选择,换成是你,你也会没有选择的。” 月神娇声媚语,反驳道:“怎么,做了那丢人的事情,反而不让说了?好呀!这是你们一对老情人在合起伙来欺负我吗?啧啧……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话果然是没有错的。” 石越终于领会到了月神的蛇蝎心肠――她这番诛心之语,既羞辱了独孤灭绝,也激起了她心中所有的愤怒,让她能更好的配合月神、杀死自己。 这就是一石二鸟的阴谋诡计啊。 石越转过身来,望着独孤灭绝那双冷艳幽苦的圣洁模样,叹息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他很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说给月神听?到底为什么?”姑姑灭绝连续追问,眼眸中晶莹剔透的泪滴滚滚流出。 :第五章送上,月神休息去 第565章 月神的另一副面孔 阴差阳错,屈辱而又香艳的巧合,夺走了雪莲花的圣洁与高贵。 独孤灭绝这些日子中,一直在浑浑噩噩中渡过,往昔那一尘不染、纯白无暇的花瓣,终于被点点罪恶的落红侵袭,红白相间的雪莲花虽然依然绽放,但再也回不到曾经的那份纯美冷艳。 独孤灭绝心中潜意识的把这罪恶的缠绵当成一场恶梦,尽管梦中的自己享受到了女人宿命中的极致快乐,也肆无忌惮的呻吟、嘤咛,但那是屈辱的呻吟,邪恶的嘤咛,是与自己人生理念背道而驰的梦魇。 她想要在现实中忘掉这场噩梦,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玷污自己的流氓,让自己从梦魇中解脱出来。 可是当这个流氓真真切切的站在眼前时,独孤灭绝想起那晚上的屈辱,却又激动的拔不出剑来! 望着他矫健的身影,心中生出一个念头:这流氓总该不会把这件香艳的事情说出去炫耀吧? 但是月神的挖苦嘲讽之声,虽然娇媚婉转,却像是她手中的软剑一般,柔软而又无情的刺入了她脆弱的心。 一瞬间,她天旋地转,几乎不能自持。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望着石越凝视过来的那双深邃忧郁的眼眸,独孤灭绝伤心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好像被魔咒定了身子一般,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心中愁肠百转,宛如一座山峰轰然崩塌一般,浑身酥软,头晕目眩,柔软的身子依靠着大树、方才没有倒下来。 刹那间的惊悸,铺天盖地席卷过来,细密的汗珠从独孤灭绝冷艳的脸蛋、白腻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涌出出来、顺着滑腻如雪的肌肤,流淌进了丰满胸膛高高鼓起的胸衣之中。 心神恍惚之中,细密的汗珠已然弄湿了独孤灭绝的胸衣,白色纱裙薄而轻漫,透过洁白的纱裙,已经可以隐约看到粉色胸衣紧缚酥胸,勾勒出来的轮廓,甚至可以隐约看见胸衣上的淡淡花纹。 “啧啧……怎么哭成这般模样了?”月神望着失魂落魄的独孤灭绝,面色娇媚,促狭道:“好师姐,见到老情人就高兴的泪流满面,这可不像你以前的做派啊!你以前不是最讨厌男人的吗?怎么现在堕落凡尘、春情泛滥了?哈哈……怎么也像我一样,见到帅哥就移不开眼睛了吗?” 石越回眸凝视着月神,目光有着说不出的阴冷,一字一顿道:“月神姐姐,我原本为你所着迷,却没想到你还有着长舌妇的另一面,真让小弟弟我感到失望。” 月神妖娆绝媚的眼眸中闪过火热的愠怒,指着独孤灭绝,对石越嗔道:“小弟弟,你这就心疼我师姐了?啧啧……姐姐我雪白滑腻的肚皮白给米看了,大腿也白白让你摸了,都抵不上我师姐圣洁高贵的身子啊!哈哈……” “你别再说了……” 石越歇斯底里大吼起来,双目赤红,拳头攥得紧紧的,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立刻就要动手。 “嘁!吼我干什么?”月神粉红诱人的小嘴微微张启,毒舌的感觉似乎十分舒服,意犹未尽。 看着石越望过来的愤怒目光,不甘心的撅着丰润粉唇,别过头去,嘟囔道:“这就受不了了?你知道我的好师姐曾经怎么诬蔑我的吗?哼……我在她的眼中,可是天下间最风骚、最淫贱、最放荡、最不要脸的狐媚子呢!我现在奚落她几句,又会怎样?” 石越狠狠瞪视着月神,看着她那张美艳诱人的侧脸,贝齿紧咬着红唇,睫毛修长,灵动性感,可是……睫毛眨了几下,居然流下眼泪来,好似她倒是受了无数的委屈似的。 石越揣测不到月神与独孤灭绝这一对好姐妹,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两位绝代佳人性格极为相左:一个冷艳高贵、圣洁孤傲如雪莲花,一个热情火辣、绝媚妖娆如盛开的玫瑰花,只要两人但凡发生一点小小的矛盾,都会如水波浪花,一点点扩大,四散开来。 两个绝代佳人各自站在一端,低声啜泣,水汪汪的眼眸还偶尔向石越瞟过来,弄得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石越知道,自己想要逃走,多半是不成的,但总不能傻愣愣的像根木头,杵在这里看着两位佳人哭泣吗?这……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小三在向原配逼宫呢! 他轻咳一声,没话找话道:“这里空气挺清新呀。” 没人理睬他! 石越又讪讪笑道:“不然……咱们出去边哭边谈?这里好像有点狭窄,咱们三个也玩不起来。” 两双诱人的眼眸幽怨的瞟着他,又低下头去。 石越叹了口气,一脸沮丧,左摇又望,走进独孤灭绝身边低声劝慰道:“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都满足你!我可以向你负责任,我可以娶……” “呸……你还想占我的便宜?”独孤灭绝终于停住了哭泣,向石越啐了一口,忽然发现石越的目光又定格在自己胸前。 她心中诧异,低头一望,才发现滴滴泪珠已经把衣衫打湿,透过白纱,能清晰地看到粉红色的胸衣。 更羞人的是,胸衣也湿润软绵,紧紧贴在丰满的胸上,勾勒出胸瓣诱人的轮廓,随着呼吸娇颤鼓胀,十分勾人。 独孤灭绝娇嗔薄怒,急忙捂着前胸,望着石越那双贪婪的眼眸,啐道:“你这登徒子,难道又想侮辱我?” 石越讪讪道:“有没有吃春2c药,怎么会呢?” “咯咯……” 月神娇媚的笑声又袅袅传来:“好师姐,看一下有什么打紧的?你面前站着的,可是曾经骑在你高贵、圣洁娇躯上,肆意驰骋的矫健情郎呀!难道是因为我站在这里,你放不开,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与情郎亲热?” 望着独孤灭绝那双因羞涩嗔怒而嫣红的眼睛,月神舔着丰润的红唇,娓娓道:“啧啧……师姐不要害羞,妹妹我把眼睛堵上,你们天当被、地当床,当我不存在就成了!哦……对了,你可千万别嘤咛出那种酥媚的声音来,妹妹我可受不了那勾人的媚叫。” 第566章 屈辱的幻想 月神口舌如刀,将那缠绵的情话赤裸裸的说了出来,让孤独灭绝陷入了梦呓的幻境。 她恍若又回到了那幽暗的小屋之中,石越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而后又在脑中映衬的极为清晰。 幻境中,他……居然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强壮的身躯、矫健的胸肌令人眩晕,嘴角也带着贪婪的笑意,看起来是那么的有冲击力。 而自己则站在那面铜镜前轻扭身体,欣赏着在白色纱裙下包裹的、翘得高高的、连自己都啧啧赞叹的软润美臀。 丰满而娇挺的形状、白腻而润滑的肌肤、幽深而性感的臀瓣,会让面前强壮的男人为之疯狂。 瞄着石越那贪婪而赤红的眼眸,也知道他一定是想扑上来、将自己肆意凌辱一翻吧? 这样羞人旖旎的念头在心中肆无忌惮的滋生,独孤灭绝脸颊羞红,火辣辣的滚烫,丰盈的身体内似有阵阵热流涌动,血液也兴奋在四肢百骸中畅游,私蜜处的涌道内也有了温湿的感觉。 恍惚中,独孤灭绝艰难的轻咽了下口水,不自觉地扭动着火热的娇躯,以缓解身体上那不该有的奇怪感觉。 可是越扭动,这种酥麻之感,居然愈加明显冲动,她拼命的夹紧玉腿,用炙热的摩擦来释放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忽然间,脑中又换了另外一幅血脉喷张的画面。 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那身洁白的纱裙凌乱的散落在墙角,饱满的酥胸、丰盈的美臀,与漆黑的小屋相映成趣,以最夸张的、翘臀的跪姿呈现在石越面前,那高傲而又丰满的臀,正饱受着石越那双贪婪眼眸的摧残。 这哪里还有什么私密?哪里还有什么尊严? 如此坦诚相见,羞愧的跪在地板上,心慌意乱而又充满期待等待着石越的蹂躏 一想到这里,独孤灭绝急忙躲藏到角落之中,脸颊热辣滚烫,眼前的石越再也不是那么的英伟朗逸,而是化身成一只野兽,拼命的扑倒在自己丰满诱人的躯体上。 “不……” 独孤灭绝全身紧绷,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突兀的从梦呓的黑暗处唤醒,刚巧看着石越那双深邃清澈的眼眸、正在自己眼前一尺处萦绕,那只贪婪的大手正罪恶的向自己伸过来。 眼前的一幕与方才梦境中的可怕景象不谋而合,一时间独孤灭绝倒也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幻的。 她眼眸中全是恐惧与愤怒的火焰,羞愤道:“你居然还要凌辱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一把绝世锋利的宝剑、在她手中幻化出了冷极眩晕的剑芒,毫无保留的向十月笼罩过去,竟似再也不留一点情面。 石越完全被独孤灭绝给震惊了――他刚才看到独孤灭绝哭得伤心,闭目呓语,害怕她出了什么事,这才走过来仔细观察她,还想伸手试试她是不是病了,或者感染风寒? 哪里想道自己的手才刚刚抬起来,就被独孤灭绝污蔑为凌辱她,还像疯子一般,疯狂的挥剑刺杀自己。 石越仓皇之间,奋力躲避,心中满是委屈:看来爱心泛滥就是没有什么好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诬陷。 做好事不留名,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他左躲右闪,急忙辩解道:“独孤教主,你先听我解释,你刚才好像梦呓了,你清醒点,我哪里是凌辱你,我是做好事的。” 独孤灭绝一旦动手,哪里会放过了他? 虽然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也知道刚才脑中那耻辱的一幕不过是自己的虚幻,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身下那两腿私密的花蕊,却是真正的有了湿软酥麻的反应。 难道经过那次肆意妄为的凌辱,让自己真正成了一个风骚荡媚的女人吗?怎么能那么不要脸的流出水来? 独孤灭绝刚才就憋着一口气,想要杀死石越。 只是三招将石越逼近了丛林中之后,看着他那双无辜的眼眸,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决。 此刻,自己居然又在梦境中收到了石越的凌辱。 虽然这是虚幻的,但是却说明自己纯美圣洁的心灵,已完全被石越给颠覆凌辱了。 这种深入心灵深处的凌辱,要比她被石越健硕的身躯压在身下、所承受的屈辱,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一瞬间,她强大、高傲的心灵,被石越的鲁莽击溃的粉碎! 现实中罪恶的缠绵,灵魂深处的旖旎侵袭,让独孤灭绝没有理由放过石越――几天之前,自己最大的敌人还是月神,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她。只是现在,石越居然逆流而上,在心里独占鳌头,难道……这是老天在捉弄自己吗? 独孤灭绝几乎没有生存于世的心思,她一剑快似一剑,一剑狠似一剑,完全是一种拼命的打法。 看那气势,即便与石越同归于尽,她也心肝情愿。 石越彻底陷入了被动之中! 既然独孤灭绝是月神的师姐,身手与月神自然不会相差太多,几个回合,石越就已经真正察觉到了独孤灭绝的身手,果然与月神在一个层次上,只是毒蛊灭绝偏于刚烈,而月神重在阴柔。 这下石越可是够惨了…… 石越玷污了独孤灭绝的身子,心中本就十分愧疚,虽然无毒不丈夫,但石越对待与自己发生过亲密接触的女人,还真下不去毒手。况且即便下毒手,也未必能胜得过狂怒之中的独孤灭绝。 所以,石越不敢真正的伤害独孤灭绝,但偏生独孤灭绝又是一副拼命的打法,各种狠辣招数层出不穷,好似一副要把他千刀万剐的狠辣模样。 石越泛滥的同情心,还有骨子里的‘软弱’,让他陷入了无法逆转的被动。 场地又小,他左躲右闪,终于避之不及,被独孤灭绝一拳打中了鼻子,鼻中酸麻,鼻血横流。 “为什么又是鼻子?”石越一脸沮丧,也顾不得擦拭鼻血,闪开独孤灭绝的剑气,指着月神,冷冷道:“你要的不就是这种痴男怨女的局面吗?现在我被杀的屁滚尿流,你是不是很开心?” 月神倚靠着大树,摆出一副慵懒的娇态,向石越抛了个媚眼,咯咯媚笑:“小弟弟,你好偏心啊,刚才与姐姐我交手时,可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 “怎么?与我的好师姐交手,居然落魄的像一只野狗似的?真让我心里嫉妒呢。” 第567章 二欺一 石越心中很明白,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被动局面,都是月神这败家娘们儿一手搞出来的。38xs|三八文学 月神很聪明,在单打独斗除不掉自己的情形下,便想出了借刀杀人的主意,妄图借住独孤灭绝的剑,将自己委屈的杀死。 而且,可以进一步推测,独孤灭绝与自己厮杀过后,精疲力竭,又哪里会是月神的对手?到时候,恐怕就连独孤灭绝都逃不出月神的手掌心。 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啊! 这败家娘们儿心思阴险毒辣,行事邪恶,与那张妖媚绝艳的诱人脸蛋大相径庭。 “独孤教主,你暂且息怒,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不好吗?我又不逃不跑,哎……你上了月神的当了。” 独孤灭绝身形顿了一下,蹙眉,又冲上来拼命,口中冷绝道:“我……我上什么当?我就是要杀了你。”虽然言辞决绝,但招数浑然不似方才那么狠辣,威力锐减。 月神娇柔的声音又袅袅传来,“哎呀,好师姐,你怎么又温柔起来了?不舍得对情郎下手了?打是亲、骂是爱,你们打得越凶,才证明你们爱的越深嘛!那剑气软绵绵的,可不好看。” 此言如火上浇油,将独孤灭绝刚刚消去的怒火又给勾了上来,催逼内力,剑气纵横,将石越全身笼罩。 石越心中叫苦连天,回眸凝视月神,冷面寒霜,大吼一声:“你给你闭上嘴巴!” 身形一纵,手中刺刀划出一道旋影,奔着月神白皙的咽喉抹去,此时,他真的被这具红粉窟窿逼到了暴怒的边缘。 月神闪身躲开,左右扭动柔软的腰肢,咯咯媚笑,望着狂怒的石越,撒娇道:“怎么?打是亲哦!原来你不光喜欢我师姐,还喜欢我!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喜欢个够。” 她手中的缺月剑划出一片红芒,扭动腰肢冲上来,与独孤灭绝双战石越。 这一对师姐妹身手一般的变态,一个独孤灭绝已经让石越疲于应付,再上一个更加阴险的月神,石越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幸亏石越生性坚韧,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放弃求生的欲望,也幸好他手中的刺刀是一把利刃,才能与月神、独孤灭绝手中的宝剑抗衡。 三人混战的一幕很诡异,独孤灭绝发疯了一般刺杀石越,剑剑不离石越的咽喉、前胸。 而石越则左躲右闪,不还一招,手中的刺刀却冷厉的刺向月神。 月神则媚笑嫣然,绝不正面相抗衡,娇柔躲闪,而让独孤灭绝正面与石越交手,她投机取巧,伺机偷袭。 如此一来,三人在狭窄的空地上厮杀许久,片片枝叶被刀剑纵横的杀气震落,在半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落,为浓重的杀气增添了一份浪漫。 狭窄的空地处,却传来了石越与独孤灭绝浓重的呼吸之声。 独孤灭绝完全是玉石俱焚的打法,体力消耗的过于厉害,娇喘吁吁,但仍那么雷厉风行,不肯留一点情面。 而石越面对两大绝世高手的联手攻击,不仅疲累,更加陷入了空前的绝境,一种死亡的气息在慢慢临近。 噗! 一道鲜血喷洒而出。 石越躲过了独孤灭绝的利剑,却被伺机偷袭的月神在受伤的肩膀上刺中了一件。 虽然石越躲闪得很及时,没有伤及筋骨,但那鲜血汩汩流淌出来。仍显得狰狞可怖。 月神舔了舔丰润的红唇,媚笑道:“好师姐,你的老情人被我割伤了,你心不心痛呀?哎呀,看着那伤口,我心疼死了,好想上去舔一下。” “月神你住口,你个风骚放荡的坏女人,居然敢污蔑于我?”独孤灭绝更加生气,挥向石越的宝剑,便更加的凌厉决绝。 完了!完了! 长此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石越血液循环加速,鼻血不住的流淌,胳膊上也殷红一片,乍一看起来十分惨烈,已成一个血人儿。 他观察着形势,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计较着怎么才能让这两人不在联手对付自己呢? 想了一阵,心中打定主意,看着独孤灭绝的宝剑、雷厉风行的砍过来,石越举刀相迎,借着强横的剑气,石越迅速退后三丈,逃脱独孤灭绝的刺杀,冷不防月神斜刺里又偷袭过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石越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手表中弹出纤维丝线,射在树干上。 在独孤灭绝剑气再一次追杀过来之前,他已经被收缩的丝线拉上了树干,暂时躲避了她的追杀。 只是大树枝繁叶茂,石越想逃出去,也是万万不能。 独孤灭绝仍然不打算放过石越,跳起来对准石越的胸口便刺,只是处于下风,石越刺刀一档,独孤灭绝便无可奈何的落下。 月神媚笑着挖苦道:“啧啧……好弟弟,打不过了就往树上跑?你当你是猴子吗?骑在我师姐身上的那股男人劲头呢?都跑到哪里去了?” “你给我住口!”独孤灭绝狠狠的瞪视着月神,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月神的挖苦、嘲讽。 转头看着石越,似乎又要跳起来攻击石越。 石越连忙摆手,讪讪道:“独孤教主,你先别激动,你看我都伤成这般模样,鲜血流了一身,眼看着我也活不成了,我就想临死之前说些心里话,请独孤教主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月神娇滴滴道:“怎么?给你点时间谈情说爱吗?”又对独孤灭绝嘲讽道:“瞧,你的老情人要对你说让人脸红的情话呢,妹妹我要不要回避下?省得妹妹我听得面红心热,发起骚来,再和师姐抢男人……” 独孤灭绝为止气绝,看着石越那双祈求的眼睛,心中没来由的一软,重重哼了一声:“再让你多活片刻,你有什么遗言,快点放出来。” 刚才不要命的拼杀,已经耗掉了她大部分的体力,她剧烈的喘着粗气,冷艳的脸颊充满着炽热的绯红,让她显得不再那么冰冷。 石越大口的喘着粗气,让濒临极限的身体舒展一些,望着独孤灭绝那双冷意十足的眼眸,摇头道:“独孤教主,你先不要着急,我晚死一会儿,其实是为了你好!” “不管怎么样,咱们有了肌肤之亲,总归是比你的好姐妹、要亲近一些的,即便你杀了我,我也不舍得你死呀,你说呢,独孤教主?” 独孤灭绝心头一震,冰冷的眼眸中射出犹疑的神色,冷冷的望着石越,一字一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568章 霸王硬上弓 石越抹了一把脸上混着汗渍的血水,面带洞若观火的戏谑笑容,瞟着月神,若有深意道:“独孤教主若是听不明白,可以问一下月神姐姐嘛!月神姐姐心如蛇蝎,可是我这辈子最害怕的人了。38xs|三八文学” 月神妩媚的瞳孔瞬间缩小,马上又恢复了那份娇媚,嗲声嗲气道:“小弟弟说话总是那么的高深莫测,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关我什么事呢?” “我是师姐的好妹妹,自然就是小弟弟的小姨子,帮着我的好师姐凑凑热闹,修理你一下,也是天经地义的!小弟弟若是不愿意,我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看着,还不成吗?” “小姨子?” 石越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还从未见过如此阴险狡诈,想把她师姐和姊夫都杀死的小姨子呢。” 独孤灭绝歇了这一阵,恢复了那份冷静,似乎也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只是具体有什么玄机,她还没有看得明白。 只是听着月神与石越居然亲热的论起了‘小姨子’,这让独孤灭绝火冒三丈,指着月神道:“不要脸的东西,你算什么小姨子?” 月神扭着屁股,咯咯娇笑,挤兑道:“谁让你是我师姐啦?” 独孤灭绝没心思与月神理论,抬头凝视石越,冷冷道:“混蛋,你把话说清楚,然后也好速速领死。” 石越笑了笑,听着独孤灭绝浓重的喘息声,道:“独孤教主,你与月神姐姐真是一对好姐妹啊,居然一同对付我一个可怜的家伙,哎,姐妹同心,其力断金,这话可真是对!”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独孤教主拼尽了全力,消耗了大半力气,可是月神姐姐则神清气爽,娇脸绯红,好像轻松得紧呢,这让我好生奇怪!独孤教主,你绝不觉得奇怪?” 独孤灭绝是个心智非凡的女人,只是一见到石越,心神冲动,便失去了往昔那分睿智。 此刻,石越这一翻诛心之语,确如醍醐灌顶一般,将她震醒,一双眼眸冷若冰霜,与月神那双娇腕如水的眼眸碰撞在一起。 在那对视的一瞬间,毒蛊灭绝就明白了月神的良苦用心。 月神装模作样,抖动着娇躯,可怜兮兮低声道:“师姐的眼神好吓人,不要吓唬我哦。” 又抬头对石越娇柔道:“小弟弟,师姐要对你的小姨子动武了,你也不管一管?” 月神到这个时候,仍在刻意的激化独孤灭绝与石越之间的仇恨,妄图将独孤灭绝的心思转移到石越身上去。 石越当然不会就范,抽丝剥茧,推测道:“独孤教主,可以想象一下,你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我杀死,那时候你就算不身负重伤,也会筋疲力尽,假如……万一……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独孤教主不利的话,教主恐怕都难以幸免于难吧?” 又笑着月神,字字珠玑道:“不过,独孤教主倒也不用过于担心,反正月神姐姐气定神闲,武艺极高,有她保护着独孤教主,自然万无一失,哈哈……我的话已经说完了,独孤教主若要杀我,悉听尊便。” 石越嗖的一下从树干上跳了下来,就背靠着一株大树,等待着独孤灭绝与月神之间的反应。 他相信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赤裸裸点出了月神的险恶用心。 若是独孤灭绝依然一意孤行,为难自己,那即是自己的悲哀,也是独孤灭绝的悲哀。 独孤灭绝倒吸了一口凉气,高傲、冲动、感性的性格,使她变得极为敏锐,胸中的怒火又从石越转移到了月神的身上。 她那双冰冷高傲的眼眸紧紧盯着月神,冷冷道:“月神啊月神,你还是像以前那么阴险狡诈,我说你怎么会那么好心,把石越引来,让我杀了他呢,原来你的根本目的,居然是算计我来着。” 月神被石越拆穿了诡计,心中生气,但眉宇之间自有一股妩媚的嗔怒,向石越抛了一个媚眼,腥红的小舌在唇边转了一圈,幽怨道:“小弟弟,你可真聪明,卖相好,生得又帅,伸手也还马马虎虎过得去,若不是你执迷不悟,刚刚好做我弑血盟的死神,啧啧……时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牛,真是可惜了。” 石越累得半死,哪有心情理睬月神挖苦而又勾人的幽怨之语?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树,喘着粗气,又诛心道:“月神姐姐,独孤教主,我身受重伤,走不动了,你们好姐妹之间的事情,你们自行解决,反正我就坐在这里,你们谁来杀我,我也不跑。” 他浑身是血,脸上也沾满了血迹,眼神迟钝,气喘吁吁,还真伪装出了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让人知道说不定他下一刻就会魂飞破散。 独孤灭绝看了石越一眼,也不担心他逃跑,抬起手中宝剑、指着月神,冷冷而又含着忧伤,道:“月神,你还是改不了那副风骚荡媚的性子,怎么?看着那混蛋都直了眼了,是不是恨不得主动脱了衣服,与那混蛋苟合?” 月神媚声媚语道:“好师姐,你说我风骚、淫媚,哈哈……我也承认,我就是喜欢男人,想这找一个可以降服我的男人,然后走遍天涯,双宿双飞,那男欢女爱,人之本性,又有什么错?就连的你徒弟小鱼儿,从心里深处,与我有什么不同吗?” 独孤灭绝气得面色苍白如雪,咬牙切齿道:“你伶牙俐齿,卖弄风骚,我自然说不过你。” “好师姐,徒然逞口舌之利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用事实说话,更有说服力。” 月神娇声媚语,指着一旁‘奄奄一息’的石越,掷地有声道:“可是我就算再风骚,再狐媚,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呢。” “而师姐呢,表面上装得圣洁、高傲、如雪莲花一尘不染,还大骂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骨子里,全是淫荡至极的下流情态,不然,你又怎么会被小弟弟给玷污了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说小弟弟霸王硬上弓,你若不开弓,谁又会硬上了你?” 第568章 谁比谁风骚? 独孤灭绝又气又怨,心中那股委屈却又发泄不出来,回眸狠狠瞪视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石越,又对月神咬牙切齿道:“你休要侮辱我,我从来不会向你一样,不要脸的勾引男人,是那混蛋把我给……给……” “师姐在说笑吗?谁会相信你哄骗三岁小孩的话?” 月神指着石越,对独孤灭绝不屑道:“小弟弟虽然流氓成性了些,不过在我刻意勾引下,即便看了我雪白的肚皮、摸着我圆润的大腿,也没有被迷了心窍,乖乖的臣服于我。38xs|三八文学难道师姐的魅力比风骚荡媚的我、还要厉害吗?居然能让小弟弟动情?” “哼……恕我直言,师姐你若不是放浪形骸,主动脱了衣服,让小弟弟看到你所有的私密,再服用春药勾引她,小弟弟都懒得爬上你的肚皮。” 我靠! 石越心中大汗:好一个月神姐姐,居然把我说得如此清高! 他不得不佩服月神的口舌如刀,甚至潜意识中,觉得月神柔软的小舌,比之她超绝的武功更胜一筹。 单单这一番话,就可以把独孤灭绝给活活气死。 独孤灭绝果然在预料之中抓狂了,手中宝剑腕出冷厉的剑花,向月神胸口刺去。 月神躲开,媚笑道:“好师姐,我说了一点实话,你就受不了了?再说你刺我的胸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的胸比你丰满,比你白腻,比你更好看,你嫉妒了?” 手中缺月也挥洒起来,与独孤绝酣斗在一起。 石越看着两个绝世高手酣斗正凶,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还有气无力的‘劝架’道:“哎,你们一对好姐妹,怎么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要打!不要打嘛。38xs|三八文学” 言外之意,你们若是有深仇大恨,那就往死了打吧。 独孤灭绝一边挥舞着宝剑,一边叫嚣道:“月神,你如何风骚,勾引男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谁又会去管你?可是你昧了良心,为什么要杀害师傅?他老人家不就是训斥过你几次吗?还至于让你大动干戈?我不杀了你,都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师傅。” “呸……我的好师姐,你就算伪装的再清高、圣洁,也掩盖不住你邪恶、龌龊的心灵!” 月神脸颊涨红,眼眸中几乎都快流出泪滴来,娇怨道:“为什么颠倒是非,把你曾经做过的杀害师傅的罪恶勾当,编排到我的身上来?”声音中有着深刻的委屈,出手却更加的刁钻诡异了。 独孤灭绝一边攻击,一边言之凿凿:“师傅一直看不惯你风骚的本性,训你几句,你自然怀恨在心,找机会对师傅痛下杀手,然后抢夺师傅的宝贝,不然,那枪岂会到了你的手上?” 月神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一边拼力厮杀,一边哽咽道:“我虽然与师傅拌过几句嘴,但师傅是很疼我的,我又怎么会杀害师傅3f这把枪是师傅很早就传给了我的,只是你出门在外、不知道而已,又凭什么冤枉我?” 独孤灭绝道:“好一张伶牙俐齿!你趁着我出门在外,把师父杀害,师傅至今踪迹全无,你说,你把师傅的尸骨藏到哪里去了?” 月神奋力还击,悲愤道:“我一直怀疑你把师傅给绑架起来了,你当你的真正身份我不晓得吗?你不就是想利用师傅的才智,复兴一个野蛮的民族吗?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 “你是小人之心!”独孤灭绝冷冷道:“我的身份虽然特殊,但你的身份就光彩了,你这个苗女……” 两人说到此处,已经酣斗到了极致,剑光闪耀,将两人层层包围,几乎分不清楚影子,便再也不逞口舌之利。 而石越则因为两个人的对话,初始变得兴奋起来,因为这一对师姐妹提到了她们的师傅,也言之凿凿那把枪是师傅的,这就说明了她们的师傅极有可能与自己一样,是穿越人士。 但随后却又真正的萎靡不振――听她们的言辞之中,她们的师傅不管是谁杀死的,反正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而自己本来还幻想着找到一个与自己在同一个世界生存的人排解一下寂寞的心灵,现在看来,这个希望已经破灭,自己若想与她见面,唯有走上黄泉路,方才能有一点点机会了。 看着独孤灭绝、月神两人酣斗正凶,石越忽然百无聊赖起来――这俩人武功一般的高强,虽然独孤灭绝消耗过多,但是想在短时间内分出高下,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石越看着两人飞来飞去,心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们两个决斗,是师门中的事情,与自己何干?就算自己想要帮忙,恐怕也有心无力吧? 只是任由她们打来打去,一个冷艳如雪,一个娇艳如花,若是伤着一个,岂不是会痛到心里去? 去***,石越啊石越,你是越来越滥情了――人家的死活,真的与你有半点干系吗?你可别忘了,两人可都是处心积虑、想要杀死你的。 石越看着两人酣斗正凶,叹了口气,擦了擦鼻子、脸上的鲜血,起身便要离开、 独孤灭绝百忙之中,仍冷冷道:“你不许走!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就算是死,也要我亲手杀死你。” 月神娇媚嘤咛,在危急关头,仍向他抛着媚眼:“小弟弟,你乖乖坐在那里观战,敢走出林子,可就是自寻死路,除了姐姐,别人可不许杀你,你现在做了姐姐的死神,还来得及,姐姐等你改主意哦。” 石越哪里会害怕两人的恐吓:傻子才不走呢!难道等着你们两个联起手来杀我吗?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转身钻入了丛林。 “不要走!”月神与独孤灭绝同时大叫,但两人斗得火热,哪里是可以分神阻止他的? 丛林中枯藤缠绕,甚为难行。 石越肩膀有伤,走得缓慢,好不容易才走穿出了丛林。 他张开双臂,沐浴在蓝天之下,方才放松的躺在青荇之上,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安全了,不用再死了……” “安全了吗?”一声铿锵尖锐的声音传来。 随后,伴随着阴冷的风声与无情的杀气,石越便看到九男一女,面容凶神恶煞,将自己团团包围。 石越顺着那尖锐的声音望过去,一道猥琐的消瘦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居然是郭青? 第569章 送上门来的鬼 石越对此人印象极深,也深恶痛绝! 此人当初是熊奇山的左膀右臂,与范萍眉来眼去,又百般为难自己,虽然自己伤了他,却让他狡猾逃脱。38xs|三八文学 而郭青后来又成了赵文彩的心腹,依然是与自己为敌,最后仍像狐狸一样的逃脱了。 按常理来说,郭青巴不得离自己远一些,恨不得一辈子不与自己见面才好。 可是,现在郭青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气势如虹,还携带了另外八男一女。 凭着那股阴冷邪恶的气势,也知道他们凶神恶煞,非易与之辈。 石越依旧躺在那里,这十人奇形怪状的身姿,却让石越觉得好笑,一眼望去,就属猥琐清瘦的郭青看起来还顺眼一些。 他们之中,有油脂麻花的和尚,有面目狰狞的道士,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还有一个穿着女人衣服、画着口红的猥琐男。 而十人中的唯一女性,却生得膀大腰圆,更神奇的是还长了一副威武的大胡子。 这千奇百怪的相貌,让石越再也憋不住笑意,捧腹大笑起来。 郭青脸色涨红,怒道:“石越,你敢瞧不起我们武林十怪?哼……你等着受死吧。” “武林十怪?”石越笑得面色涨红,抽搐了一下酸楚的鼻子,促狭道:“我觉得武林十怪不足以形容你们的出类拔萃,还是改名叫做‘大燕十怪’更加的贴切。” 郭青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瞧不起我们武林十怪?这名号岂是你能随意更改的?” 那个唯一的‘女汉子’却粗放的大笑起来:“这名字好啊,大燕十怪,却是比我们的名字响亮。” 又对郭青道:“老十,以后咱们就是大燕十怪了。” 郭青唯唯诺诺答应着,又对石越冷笑道:“怎么?死到临头,不敢站起来了?被我们武林……不……大燕十怪吓破了胆子吗?你跪下求饶,我们说不定还会让你死的好看些。” 石越依然无所畏惧的躺在青荇上,笑道:“我是再想,你们现在叫做大燕十怪,过了一阵子,还需要改名字,好繁琐啊!” “依我看,不如直接叫做‘大燕十鬼’好了,既能形容你们的绝世容貌,还能祭奠你们的亡魂,是个不错的主意吧?” 这一下,十个怪物都听出来石越言语有多嚣张,一个个脸色愠怒,冷言冷语的超嚷道:“好小子,居然敢瞧不起我们? 石越笑道:“是你们十个怪物主动找上门来让我瞧不起的,难道这还能怨我不成?” 那‘女子汉’冷哼一声,声若洪钟:“你难道不怕死吗?” 石越哈哈大笑:“我怕死,但是不怕你们。” 郭青叠叠怪笑,对另外九人说道:“各位哥哥,你听听,我没有骗你们吧,这个小子十分狂傲,我有两次险些被他杀死,各位大哥,你们功夫都比我高,可不能放他走了。” 那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唯一女性,又发话道:“金主一共给了多少银子?” 郭青道:“五十万两,得了他的人头,就可以领赏钱,这银子我不要,全部给各位大哥分了。” 那和尚诧异道:“杀一个毛头小子,会这么多?” 石越却拍着巴掌、诧异道:“才五十万两,这么少?你们十只鬼,每只鬼才五万两银子抚恤费,是不是少了点?” 十鬼大怒,咆哮如雷。 那和尚大吼道:“小子好狂妄,当我们是大燕十怪是吃素的吗?” 石越笑道:“别人吃不吃素我不知道,但是看你比猪还肥壮,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不吃素的。” “哇呀呀!气死我也……”大燕十鬼俱都疯狂咆哮起来。 石越霍然站起,眉目圆睁,杀气四溢――受尽了月神、独孤灭绝委屈的他岂会被这十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所吓倒? “大燕十鬼,虽然你们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中一定有人命,杀了你们,也算为民除害,但是,我依然要提醒你们一次,钱与命哪个更重要,你们自己看着办,一旦逼得我动手,你们将魂飞魄散。” 大燕十鬼听了,不禁面面相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和尚笑道:“这小娃娃发疯了不成?” 石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指着郭青,一字一顿道:“你只要告诉我你背后的金主是谁,再我未动手之前,我依然可以饶你一命。” 郭青脸色惨白,狰狞笑道:“好狂妄!各位大哥,立刻冲上去,将这厮剁成肉酱,那五十万两银子,可就到手了。” 众鬼兴奋的大叫起来,忽然摆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势,一股脑的将石越团团围住。 石越嘴角浮现出阵阵冷意,此刻,他真有了杀人之心。 身为一名国宝级特种兵,应该是集理性、睿智、聪明、决绝、强悍于一身的斗战胜佛。 而石越却犯了特种兵的生死大忌! 他明明有机会杀死独孤灭绝,却放了她,也更有机会杀死月神,但也放了她。 本应该各个击破她们,将危险的根子彻底除掉,但因为美色、或者因为愧疚,却最终没有痛下杀手。 而刚才被月神、独孤灭绝围攻,徘徊于生死之间,就是对他所犯错误最直接的惩罚。 石越心中也有些迷茫,刚才躺在地上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若是再亲身经历一次,自己可能仍会放了她们。 可是,心中虽然舍不得杀死独孤灭绝、舍不得射死月神,但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怨气,没有恨意。 尤其是再被两人打得鼻血横流、臂膀渗血,甚至几乎快要死于非命之后,他心中的恨意、怨念更胜。 石越快要憋疯了,他急于把心中怒火发泄出来,而这怒火,非生命之代价不能承受。 这十个凶神恶煞的恶鬼送上们来,刚好让自己从愤怒中解脱出来。 此时,若有刺刀在手,随意的发射出去,这十只鬼只会在瞬间全部毙命,没有一点生还的可能。 既然没有飞刀,那只好一个个解决了。 石越紧了紧手中锋利的刺刀,冷笑着向他们招手,淡然道:“死鬼们,你们一起上吧,省得麻烦。” 第570章 憾山易,憾石越、难! 大燕十鬼的深厚功力,石越是能深刻感受得到的。38xs|三八文学 毕竟,月神、独孤灭绝刚刚还夸张的提醒过自己――这算是她们对自己的另一种‘关心’吗? 石越调整呼吸,体内气血流走通畅,除了身体深处有着极为劳累的疲态,其他的身体机能,并没有任何的不顺畅。 横流的鼻血、臂膀上的伤处不仅没有影响到他的身手,似乎还为他曾增添了一分渗人的杀气。 石越淡然的看着十鬼,感受着他们相互之间流动、交叉在一起的杀气。 他看得出来,这十鬼是在摆一种奇怪的阵,至于这是个什么阵,石越也不懂得,一会像北斗,一会向七杀,一会还像十面埋伏。 不过石越感受得到,通过这个阵,他们好像把彼此的内息连接了起来,他们本来就像是十根筷子,但是现在却用了一根绳子,将十根筷子困在了一起,那坚硬的程度可想而知! 原来……他们的厉害之处是在这里啊。 石越收起了轻敌之心,感受到那股强悍的杀气形成一堵墙、普天盖地的袭来,愈发激起了心中杀气,他蹙眉、眯着眼睛,紧了紧手中的刺刀,脑中出现了‘各个击破’四个大字。 “石越,你受死吧!哈哈哈……”郭青狰狞大笑,青筋暴露,声嘶力竭的大声吼着。 郭青虽然排行第十,功力最差,但他的狡猾、奸诈,石越从来不敢轻视,他既然站在最后,看起来应该是这个阵势的首脑。 石越半眯着眼睛,冷冷的望着郭青,牙缝中挤出几个冷到冰点的字:“你……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郭青被石越鹰一般的眼神紧盯过来,没来由的身心巨颤:那股骇然气势,真是太吓人了。38xs|三八文学 郭青狠狠的挥舞了一下钢刀,咬牙切齿道:“杀!杀!杀杀杀……” 十人中唯一的、长着满脸胡子的‘美女’气势如虹,阴沉着脸,像是天边席卷而来的乌云,狂怒奔袭而来。 因为十人成阵,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位‘美女’的奋力冲撞,也牵动着其他九人的杀气席卷而至。 这‘美女’虽然只身冲来,但是,她身上蕴含的杀气,却有着十鬼汇聚而成的澎湃力量。 石越处变不惊,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股杀气的玄妙。 虽然那‘美女’如发狂的野牛猛烈地冲来,他稳稳地站在那里,心中默念着:憾山易,憾我石三,难如登天。 没有了情感的牵绊,没有了美色的引诱,石越重新找回了体内那份根深蒂固的从容、睿智、狠辣、决绝。 他将在月神、独孤灭绝身上没有爆发出来的委屈,淋漓尽致的发泄到这十只鬼的身上。 而对丑陋与生俱来的厌恶、对郭青深入骨髓的痛恨,也让石越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借口。 “杀!” 随着这一声披肝沥胆的豪迈气势,长着胡子的‘美女’肥硕的身躯已快得不可言喻的弹升三丈、腾空而起,以一口精纯真气,把肥硕到夸张的‘优美’线条、停滞在半空当中。 临近石越,她丑陋的嘴角带着决然冷笑,手中刀气闪烁,泰山压顶般高高举起,有若流星曳空,光茫耀眼,无坚不摧的锋刃带着嗡嗡鸣音,砍向石越的头顶百会穴。 好杀气!好凶险! 与此同时,石越便发现那个乞丐模样的猥琐男、手中拿着一根打狗棒,衣带劲气,斜着从自己左侧三丈处偷袭而来,灵巧如毒蛇吐信,快的不言而喻。 而那个肥壮的和尚,手持粗壮伏魔神杖,紧随其后,从侧三丈处向自己冲刺而来。 但见金光讪讪,挟着锐利无敌的旋风,豪迈的奔袭而来,看那神情,恍如开天辟地。 石越仍是没有动,越是到关键之处,越要冷静,这十个鬼哪里有月神那种魅惑无边的妖娆,能让他心神波动? 石越只所以没动,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阵’,每个人在阵中都会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现在三鬼动了,还有七鬼未动,还需再等,一定要等,无论多么危机、气势多么骇人,都要耐心等待。 后发制人,永远是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只要心境淡如涟漪湖水,速度似疾风扫落叶。 终于,其他七鬼也动了。 每只鬼都展现出了超群的实力,郭青本来十分强大,但在其他鬼的面前,却显得那么羸弱。 一时间旋风肆意,杨林落叶,十鬼杀气腾腾,真真宛如厉鬼乍现,光天化日、夺人魂魄。 石越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耐心的等待没有让他失望,于凄厉鬼阵之中,一个诡异的妙局出现在脑海之中。 石越发现除了凌空奋起的那个‘美女’是真的要对自己行凶之外,其他的那九只鬼,虽然可怖,但真是的意图并非刺杀自己,而且在潜意识中,堵住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他们算准了石越在当头雷霆一击的气势下,必然要避其锋芒,辗转腾挪,但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无论石越退到哪里,都会在还没有站稳脚跟之时,便遭受到凌厉的杀戮。 即便在于危急关头躲闪开来,一定又会陷入另一个‘守株待兔’的刽子手中。 如此层层叠叠、循环下去,形势越来越危急,无论你身手多么高强,必然会掉进一个永无止境的漩涡。 这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只要第一张牌倒下,随后的牌便会连接不断地倒下,即便你是数万张牌中的最后一张牌,也不能逃脱被倒掉的宿命。 很有趣的阵法啊! 石越揣测到了这层诡异的布局,自然不会上当,现在,与十鬼对战的唯一招数呼之欲出,那就是:要直面迎接这半空中这‘美女’的迎头痛击,尽管她裹挟着其他九鬼的冷厉气息,劲力充盈,杀机十足。 哼……有什么好怕的呢? 石越攥紧了锋利的刺刀,微眯着眼睛,用心灵感受着那气势、股奔袭而来的玄妙之处,身体腰腹、脑袋、四肢,随着那股气流,做着微不可查、却又迎风摆柳的扭动。 陡然间,半空中那道炫白的刀光无限的扩大,强横的刀光已经莅临石越头顶一尺之处。 刀芒四海,将石越完全吞噬掉。 石越双目圆睁,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炸碎十鬼的耳膜。 本来轻微扭动的身子坚如磐石,刺刀在他手中灵动如蛇,向着半空中,划出了神鬼莫测的两道幻影。 :状态不错,今日应该会五更!塔读改版了,好像有‘喜欢、印象’的栏目,兄弟们帮忙点下。 第571章 回头不是岸 “咔嚓!” “撕……” 白茫茫的眩光与石越诡异的刀影,在白驹过隙中短暂交击,凌乱的树叶,如败絮一般飘摇散落,狠戾的现场,在发出了两道诡异的声音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半空中那位狰狞‘美女’肥硕的身子俯冲下来后,便像是一滩泥一样,坐在青荇上,一动不动。 一双死鱼眼睛充满了呆滞、匪夷所思,一眨不眨的盯着石越望去。 “他居然没躲开……”那个早已准备好行凶的庞大和尚偷袭落空,挠着光秃秃的脑袋,茫然不解。 “是呀,他怎么会没有躲开呢?” “咱们以前从开没遇到过这样的傻大胆啊……” 另外九只鬼终于从紧张的布阵中回过神来,好似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石越那张惨白的脸。 “看,他的脸白得吓人,比我们还像鬼呢。” “打和尚,你看他的身子再颤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是不是被我们吓傻了……” 郭青突然捕捉到了什么,指着石越,鼓掌大笑道:“哈哈……兄弟们快看,这家伙受伤了,他的手掌在流血了,草地上全是鲜血,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 这九只鬼俱都顺着郭青的手指望去,看到草地上那淋漓的鲜血,不由得美滋滋的大笑起来。 石越面色惨白,调整了一下呼吸,方才觉得轻松许多――想到刚才势若奔雷的狂暴,以及自己的坚韧果决,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又对自己洞若观火的判断、充满了自傲。 看来,只要自己不受到情感的波动,骨子里依然是有着特种兵的坚忍不拔与矫健果决。 他将匕首换到左手,抖了抖手掌的血迹,回眸向他们冷笑,一字一顿道:“小鬼们,你们说谁要死了?” 音色平和,中气十足,刚才还苍白无极的脸在瞬间涌上健康的红晕,嘴角那笑容,居然有着几分得意忘形。 石越看着众鬼们惊诧错愕的表情,甩了甩手掌上的鲜血,撇着嘴道:“我只不过是虎口被震裂了,又怎么会死呢?你们大惊小怪的,真像是鬼一样,没见过世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郭青等人听着石越如此镇定,气场颇足,忽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发生了什么?” 石越耸了耸肩,指着坐在地上一动一动,仍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过来的大胡子美女,笑道:“你们问问她,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众鬼此时,方才将忐忑的目光集中到了他们大姐的身上。 只见他们的大姐仍死气沉沉的坐在那里,眼睛如死鱼般无神,直勾勾的盯着石越望去,似乎十分不甘心。 而她手中依然紧紧攥着那把金光闪闪的钢刀,只是这钢刀的锋利刀身已经齐刷刷的折断,露出白森森的茬口。 “怎么?大姐的刀又怎么会断呢?这好奇怪啊。” “原来刚才那‘咔嚓’的声音,就是刀身碎裂的声音啊,那声音好吓人,比三哥鬼叫还吓人。” “可是,我刚才还明明听到一声‘撕撕’的声音吗?那又是怎么回事?” “问大姐啊!大姐一定比咱们听得清楚。” 郭青这厮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疑问,走到‘美女’身前,催促道:“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大姐!我的好大姐……” 可是无论郭青嘴巴有多么甜蜜,大胡子美女就是一言不发,依然那副雷打不动的嘴脸。 郭青心中好奇,伸手在大胡子美女肩膀上拍了一下,只觉得身体微凉,还带着那么一点不正常的僵硬。 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阵阵汗珠,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大手移动,在大胡子美女鼻息上试探了一下,清瘦的身子便在瞬间僵硬住了,眼眸发直,脸色苍白,好似看见了恶鬼一般惊恐。 “怎么了?老十,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十,大姐怎么了?” 众鬼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 郭青好半响才缓过来,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干瘪的嘴唇颤巍巍的张合,“大姐……大姐死了……” “什么?死了?”众鬼惊疑不定,犹似不相信郭青的话。 “扑通……” 恍若为了证明郭青所言非虚,大胡子美女肥硕的身子扑通一下,直挺挺的倒在了草地上。 她的手中仍死死攥着那把断刀,而粗壮脖颈的咽喉处,却有着一道细不可查的刀口,她这么倒下,震动了粗壮的脖颈,方才将那一丝狭窄的刀口、大白于众鬼面前。 那汩汩鲜血顺着细微的刀口处流了出来,瞬间便染红了衣衫…… 随着大胡子美女的轰然倒塌,众鬼方才那强烈的自信心也被击得粉碎,望着望倒在地上的大姐,又看了看面带冷笑的石越,脸色苍白,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胡子美女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鬼,不然也不会推举她做大姐,而且刚才大胡子美女那一击,可是在十鬼联手布阵的方式下挥舞出来,威势已达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大胡子美女不仅没有将敌人杀死,反正被莫名其妙的割喉,这份诡异的杀戮,怎不能不令群鬼恐怖? 九只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忽然,那乞丐与胖大的和尚便跪了下来,求饶道:“英雄,是我们有眼无珠,使我们错了,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从此永远在江湖上消失……” 乞丐与胖和尚不断地叩头求饶,他们消失的勇气影响了其他的鬼,除了郭青,所有鬼都跪了下来。 现场一片求饶之声! 石越微不可查的甩了甩震裂的手掌,摇摇头,冷着脸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曾经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并不珍惜,此刻陷入了绝境,方才求饶!哈哈…你们真以为回头是岸吗?不!绝对不是!我既然已经开了杀戒,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不然,对你们死去的大姐,岂不是太不公平?” 众鬼闻言,吓得毛骨悚然,他们已然听出了石越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郭青攥紧了拳头,眯着眼睛,指着石越那只受伤的手,强自振奋道:“怕什么?你们怕什么?他的虎口已经震裂,他握不住兵器,你们还怕什么?都起来,杀了他!杀了他,一起冲,杀了他!” 此言一出,众鬼也捕捉到了石越右手仍是鲜血淋漓,那失去的信心,忽然又涌了回来。 第572章 嗜血狂杀 九只鬼求饶不成,只能拼死一搏,在郭青的煽动、组织下,他们九人又将阵法重新组成,虎视眈眈的与石越对敌。38xs|三八文学 但是无论怎么掩饰,望着石越那双冷意十足的眼睛,终归是涌出外强中干的无力感。 “好!小鬼们,你们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石越甩了甩右手掌心的血迹,震动掌心虎口处带来的疼痛,让他心中更加振奋,恨意也空前高涨起来。 望着九人组成的阵法,石越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恨铁不成钢的笑意:一帮榆木脑袋啊。 本来这十只鬼相互借势,摆出的那个狗屁阵法是无坚不摧的,但任何阵法都是有漏洞的,只是看你能不能察觉而已。 现在少了一只最厉害的鬼,变成了九只,这就相当于本来十根筷子被绳子绑在一起,绳子就相当于阵法,现在断了一根筷子,十只变成了九只。 但是绳子还是那个绳子,少了一根筷子必然会导致绳索松动,再也不能同心协力、同仇敌忾 先不说能不能有攻击性,没准胳膊一抬起来,九只筷子就哗啦啦的掉出来,不攻自破。 石越所笑者,正是为此。 但这是九只鬼唯一能抓得住的一根稻草,又岂能轻易放弃? 郭青调整好阵势,对众鬼大喊道:“兄弟们,不要怕,他受伤了!上!一起上。” 众鬼尽管心里害怕,还垂死挣扎,必须要拿出勇气才成。 他们是在赌,赌石越的右手丧失了攻击性,也在赌石越的左手不会用刀。 现实生活中,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九只凶狠的恶鬼、也无法逃脱这条定律的诅咒。 领头的那胖和尚带领着余下八只鬼,抡起金刚伏魔杖,奔雷般的飞杀过来,大有排山倒海之势,无坚不摧。 随后,胖和尚便看到石越左手把玩着窄紧的刺刀,缓慢的转动着,。 但是随着自己迅猛冲击,与石越距离越来越近,就发现他手中的刀越转越快,越转越犀利,直到最后,居然看不清锋利的刀刃,急速的旋转,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眩光。 高速旋转划破空气的‘嗖嗖’之声,摄人心魄,让胖和尚惊得几乎傻掉。 “高手!绝代高手!”胖和尚突兀的收住自己肥硕的身体,望着那片眩光,浑身颤抖,嘴唇发紫。 虽然是在三伏天,本应该大汗淋漓,但他却冰得牙齿咯咯作响,恐惧的打着冷颤。 “我……我逃!” 忽然,胖和尚在其余八只鬼的注视下,像是野猪遇到了高明猎手一样,仓皇逃窜,再也没有了方才无敌霸气的身影。 “哼!哪里逃?” 石越手中飞速旋转的刺刀戛然而止,而后便像是一头凶狠的猎豹,奔着溃散的胖和尚追击过去。 他的速度快如旋风,哪里会让胖和尚逃脱? 胖和尚吓得心惊胆颤,感受到石越的杀机临近,抡起金刚伏魔杖,便向着石越砸去,企图同归于尽。 眨眼之间,石越与胖和尚的身影乍合乍分。 石越与胖和尚背对着背,轻松的甩了甩刺刀锋刃上的血迹,无奈道:“居然沾上了血,功夫退步了啊。” 砰! 胖和尚的金刚伏魔仗砸在了青荇上,他扶着杖柄,双眼无神,肥胖的身子颤颤巍巍,似乎想要挺住,但却做不到,无力颓然的跪在了草地上。 脖子处轻轻一动,喉咙处鲜血涌出,便再也没有了呼吸,就这样屈辱的跪在草地上、死去。 呼! 所有人大惊失色,再也没有了攻击的念头,四散而逃。 石越终于不再戏谑众鬼,在他们尚且聚在一起之时,便像死神一般的冲进了圈子之中。 手起刀落,血光崩现。 噗嗤! 噗嗤! 厮…… 那乞丐被割喉,道士被割喉,巨人被刺胸,矮子被开膛破肚…… 明媚的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柔软的青荇上全是淋漓鲜血,与鲜活的绿草交相呼应,触目惊心。 石越疯了一般,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愤怒,月神与独孤灭绝带给他的痛苦,他要通通的发泄出去。 一只只鬼在石越的挥刺中倒了下去,结束他们罪恶的生命。 眨眼之间,石越已成了一个杀气腾腾的死神,他浴血焚身,头发、脸上、身上全是淋漓鲜血,活脱脱的一个血人。 此时,九只鬼已然死亡,到只有郭青身材瘦小,捡了个便宜,正没魂的跑出了五丈之远。 郭青心中或在暗自庆幸:我再一次虎口脱险,你能奈何于我? 石越眯着沾满了鲜血的眼睛,手中刺刀飞一般的冲出去,像是生了眼睛一般,刚好刺在了郭青的小腿上。 “啊!”郭青痛得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他痛得小腿抽搐,再也站不起身来,看着石越面带冷笑,一点点临近,心中怕的灵魂出窍,哆哆嗦嗦的磕头、哀嚎道:“英雄,饶命!绕我一条狗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命。” 石越将刺刀拔出来,也不理会鲜血喷在脸上,将郭青拎起来,拍打着他铁青的脸,冷笑道:“说!刚才在大厅外面,埋伏着的人,就是你们十只等着送死的鬼吧?” “是!就是我们,是我们有眼无珠,以卵击石,英雄,爷爷,求您放我一条狗命吧。” 郭青不住的哀嚎求饶,眼泪、鼻涕混在脸上,甚为精彩。 “求饶?” 石越笑了一下,鲜血与杀气混合的脸上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告诉我,是谁在背后主使你的?你的金主是谁?” 如此危急关头,郭青的脑子转变的仍是迅捷无比,求饶道:“英雄能不能绕我一条狗命?只要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生路,我什么都可以告诉英雄。” “你在跟我讲条件吗?”石越连珠笑容,阴冷的目光充满着嗜血的杀气,直勾勾盯着郭青看去。 郭青打了一个冷颤,仍哆哆嗦嗦道:“不敢……不敢讲条件,我只是求英雄放我一条狗命。” “哈哈!你既然跟我讲条件,那我也跟你讲讲条件。” 石越杀气陡升,一手把着郭青的肩膀,一手拉着郭青的手腕,蹙眉,一推、一掰、一拉! 咔嚓! “嗷呜……” 随着郭青的一声哀鸿,血花四溅,郭青的肩膀被石越连着骨头、带着皮肉,给生生撕裂了下来。 肩头一个血粼粼的大洞,触目惊心。 :今个应该是五章,22点左右还有一章,半夜2点左右还有一张!请兄弟们支持,有个‘喜欢、印象’那里,帮忙点一下,谢谢 第573章 坏人假寐 郭青声嘶力竭大吼一声,痛得晕了过去! 石越没有丝毫心软,眼神依然充满着狠辣、决绝,这一刻,他再淋漓尽致的展现出了特种兵的嫉恶如仇。38xs|三八文学 石越捏着郭青的人中,把他弄醒,将那只尚在滴血的胳膊拿到他面前,左摇右晃,凛然道:“瞧!这就是我跟你讲得条件,你到底说是不说?” 郭青虽然痛彻难忍,但也知道只要自己吐露半点口风,便必死无疑,蹙眉,咬牙切齿道:“你放了我……我就说!你放……” 石越怒火攻心,哪里有心情与他逞口舌之利?心狠手辣做到底,手中加力,郭青另一支手臂也被石越活生生的撕扯下来。 “不……啊!”郭青又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倒在地上,而石越却一脚踩着自己的小腹,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脚踝。 郭青艰难的张合着干瘪的嘴唇,牙缝中强挤出几个字来:“你……你要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 石越双臂裹得紧紧的,听着郭青脚踝因扭曲发出来的咯咯骨裂声,杀气凛然道:“你不是不说吗?我也不再逼你吐露口风。” “不过……我现在对你的大腿很感兴趣,我想试试徒手、能不能将你的大腿卸下来,实在不成,我再用刺刀一点点的割下来。” “啊?你是个恶魔,你是个地道的的恶魔,不要!不要啊。” 郭青本就因流血过多而虚弱不堪,此刻倒是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变得分外清醒。 “我是恶魔?哈哈……”石越手臂加力,听着咯咯的骨裂声,看着郭青那张因疼痛而乖张惨白的脸,决绝道:“你帮助熊奇山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又加入北城帮,敲诈勒索,草菅多少条人命?你这一双胳膊,一条大腿如何能偿还得过来?”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郭青的大腿掰到了夸张的角度。 蹦嚓! 连带着腰跨的大腿,居然被石越活活的绷断了,大腿完全扭转了方向,像是天生的畸形。 郭青血泪如柱,哀嚎连天,此时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石越又拉起了他的另外一条腿,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忙忍这剧痛,求饶道:“别!英雄!别……我说!我全说……” 石越‘兴趣’正旺,郭青的求情却败坏了他的兴致,他绕到郭青的眼前,蹲下身子,毫无耐心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到底是谁主使你干的?” 郭青奄奄一息,有气无力道:“程野,是程野主使我干的,让我找人杀了你……” 果然是程野! 石越心中冷笑,又问道:“程野还有什么诡计,你可知道?” 郭青无神的摇了摇头,奄奄一息道:“我……我不知道!英雄,你……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求……我求你杀了我。” “好吧,本来我还想掰断你的另外一条腿的,看你这么乖巧,我就赏你个痛快。” 石越踩着郭青的胸膛,双手抱紧了他的脑袋,使出吃奶的力气,突兀的一拧。 咯咯…… 渗人的骨裂声响起。 郭青的脑袋翻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双无神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直视着绿油油的青荇,终结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在郭青死亡的那一瞬间,石越脑中紧绷的那一根弦也轰然崩断,没有了狠辣的敌人与之对峙,石越再也承受不住严重透支的体力,软绵绵的像似一只爬虫,无力羸弱的趴在草地上,闻着青草的香味,闭目凝神。 而他身上淤血焚身,与那十只鬼一同倒在草丛中,倒像是同归于尽那样的壮烈。 石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耳朵紧贴着青草地,便能深刻听到丛林深处,依然响起阵阵金铁交击之声,想来是月神、独孤灭绝这一对‘好姐妹’,还在殊死搏斗。 石越刚要起来,突然听到那刀剑之声,悄然而逝。 难道分出胜负了? 倒底是谁死了? 一想到这个‘死’字,石越心中莫名的悸动,月神妖娆火热的容颜、独孤灭绝冷艳圣洁的神情,都深刻印记在自己脑中。 也不知道是因为本性好色,亦或者是多情,或者是愧疚,这两人或冷艳、或妖娆的脸,同时在脑中交相呼应,挥之不去。 心中升起一股潜意识的念头,他希望两人都别死…… 正在哀怜伤痛之时,忽然听到丛林沙沙作响。 他半眯着眼睛望过去,便见独孤灭绝最先自丛林中窜了出来,正紧张兮兮的向这边张望,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石越心中一沉:难道月神已经…… 忽然,丛林中传来娇柔的媚笑声,百媚横生的月神带着羞涩的笑容,自丛林中窜了出去,嗲声嗲气道:“怎么,我的好师姐,怎么不和我拼命了?” “是不是听着外面没了打斗声,害怕你的老情人被别人杀了吗?看!怎么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听着月神那酥媚入骨的糯糯之音,看着她魅惑众生的身姿,石越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中抑制不住的想着:两人都没死!嘿嘿……很好!很好。 不过又觉得好奇:这独孤灭绝不是盼着我死吗?我被人杀了,她该高兴才是,怎么会一副急火攻心的模样? 独孤灭绝似乎仍在蹙眉寻找,还忿忿道:“这混蛋,我不亲手杀了他,心里怎么会舒服?” 石越大汗,暗暗嘲讽自己自作多情。 忽然又听到独孤灭绝挖苦月神,“倒是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是不是想主动勾引那登徒子?不然……你若是不将假装体力不支,退让一招,我又怎么会顺利的跑出来?” 石越心中又浮想联翩起来:难道是月神姐姐对我有点意思?莫非被我摸了几下软弹的大腿,摸出了感情? 却听月神咯咯娇笑道:“我的好师姐,你的骈头妹妹怎么敢去抢?师姐卖弄风骚,连身子都给了人家,我便是想抢,也抢不过来啊!” 顿了一下,又冷媚道:“哼……这混蛋既然不做我弑血盟的‘死神’,就活该被人杀死。” 石越心中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这两个败家娘们儿,没一个安着好心,居然都盼着我死! 你妹的,石三我必须好好活着,气死你们两个败家娘们儿。 忽听月神又道:“好师姐,你还找什么,你放心吧!你的老情人咱俩联手都杀不死,又怎么会死在别人手中?他有九条命,一定不会死……” 刚说到这里,石越眯着眼睛,透过摇曳的青荇,便看到月神柔软的小手指过来,犹犹豫豫道:“啊?他该不会真的……真的……” 说到一半,月神娇柔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带着哀伤,居然再也说不下去,脸色惨白,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第574章 断子绝孙剑 石越对于月神、独孤灭绝的反应甚为失望,这让颇为自恋的他倍受打击――身为一枚帅哥,被美女无视的感觉,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38xs|三八文学 可是月神发现自己‘尸体’时,那娇柔中带着点点哀伤情愫的神情,却让石越又有些期待。 他贼心不死,为了试探一下月神对自己的态度到底如何,又继续闭目装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月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媚眼迷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滋味。 独孤灭绝也顺着月神的葱白手指发现了石越的‘尸体’,急忙跑了过来,望着血迹斑斑的石越,目光中充满了复杂难鸣的神情。 又似幽怨,又似羞愤,呢喃道:“这……这混当,当真该死……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亲手杀了你?”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曾经那么期盼石越死去,也好发泄自己心中的滔天怒意。 但现在石越死了,独孤灭绝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将怒气发泄出去,心中反倒是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忧伤。 呸!我独孤灭绝居然会为这种混蛋忧伤:这混蛋可是曾经骑在我雪白的身上子上,肆意凌辱过我的。 但是,即便独孤灭绝是如此的给自己打气,冷漠的眼眸依然润湿,留下了莫名的眼泪。 月神在随后跟上来,站在石越‘尸体’的另一面,望着石越的眼眸也很复杂,很忧郁,妩媚的眼眸中来回转动,似有几分依依不舍,娇语呢喃:“小弟弟,哎……你也太不争气了……” 她抱着丰满的酥胸,忧伤道:“姐姐刚才虽然与我的好师姐联手对付你,但却没有真正舍得对你下毒手啊,仅仅是打得你流鼻血嘛!哎……姐姐我可是昧着良心故意放你走的,好歹你也是我师姐的老情人啊。38xs|三八文学” 媚眼流波,又偷偷白了独孤灭绝一眼,叹息道:“无论怎样,是你骑在我师姐的肚皮上,把我师姐的处子之身破掉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是我的好战友呢,就这么死了,啧啧……真是怪可惜的。” 言语之中,除了对独孤灭绝依旧冷嘲热讽之外,居然隐隐对石越有着一缕悲伤。 “你胡说八道什么?”独孤灭绝剑身凡庸,已经被月神的缺月宝剑砍断,听了月神泼过来的脏水,她又羞又怒,用脚勾起来一把钢刀,凌空对着月神砍去。 月神早有预料,闪烁躲开。 独孤灭绝一边擦拭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眼泪,一边指着月神,咬牙切齿道:“你这狐媚子,你不是盼着他死吗?你不就是变着法的利用他来攻击我吗?可是……我就算身子被侮辱了又怎么样?我的心一样是圣洁的、高贵的,不像你,风骚荡媚不正经,见了帅气的男人就不死心,铁了心的勾引人家,没皮没脸的往上贴。” “哼……这色狼若不是死了,恐怕也会被你勾搭上吧?哈哈……可惜他死了,你想怎么勾搭都没用了……” 月神浑然没有想到独孤灭绝会说出着这么‘大义凛然’的话来,话中居然隐隐包含着嫉妒、幽怨,这在石越还活着的时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石越心中大爽,又开始自作多情起来:这两败家娘们儿,一个为我哭,一个为我连叫可惜,这被人怀念的滋味……挺美啊。 月神兴致阑珊,但仍情不自禁的挖苦回去:“好师姐,你是在嫉妒我勾引小弟弟吗?嘻嘻……你哭得这么伤心,原来是在心疼小弟弟呀!” “师姐心里不想让小弟弟死吗?怎么?是不是被小弟弟骑了几次,尝到了做女人的甜头,就爱上小弟弟了?师姐快说说,你被骑在身下的感觉舒服吗?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妹妹我还没体验过呢。” “你……你血口喷人,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利。” 独孤灭绝气得被转过身去,眼泪却又莫名其妙的从冷艳的眼眸中滚落,怎么也制止不住。 月神叹了一口气,望着石越的尸体,摇头道:“小弟弟,你若是及早加入我弑血盟,做我的‘死神’,伴随我左右,哪里会死在一帮宵小之手?” 独孤灭绝背着身子、冷哼一声,“你的死神?伴随左右?哈哈……被我猜中了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我要不要脸,也不要师姐你来管!”月神浑人不以为意,娇声嗲气道:“嘻嘻……师姐,妹妹我还不怕告诉你,小弟弟还真是有些男人味道,我见过的男人多了,还没一个让我这么好奇的呢。” “真……真不要脸。”不知为何,独孤灭绝听到这话,几乎快要气炸了肺,回眸凝视月神,射出冰冷的寒芒。 石越听了月神的话,心中窃喜:我石三的魅力,果然是无穷无尽的。 可是得意之时便忘形,他一高兴,本来‘装死’的身子,便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恩?”月神感到眼前一花,好像什么东西动弹了一下。 她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便没有在意,对着石越的屁股踢了一脚,幽怨道:“小弟弟,你若是重新活一次,会不会心甘情愿的伴随我左右,做我弑血盟的死神啊?” 可是,月神一脚踢在石越屁股上,就发觉了一些端倪! 石越的屁股肉肉的,十分有弹性,根本不像是‘尸体’那种硬邦邦的感觉,这让月神心中产生了疑窦。 她再仔细勘察了一下现场,目光盯在石越身上许久,忽然开心的媚笑起来,“好师姐,你见过诈尸吗?嘻嘻……妹妹今天就施展鬼神之术,让你看看诈尸是有多么好玩。” “诈尸?” 独孤灭绝冷哼一声,也不理会月神稀奇古怪的话,只是一双冷艳的眼眸,却不断的向月神瞟过去。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月神粉红的丰唇微微张启,面带促狭之色,神神叨叨的念叨着。 独孤灭绝见月神如此促狭模样,习惯性的撇了撇嘴,脑中回想起了小时候、与月神玩过的、装神弄鬼的把戏。 那时候,自己总是少不了攥着一只柳条,装模作样的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 虽然现在物是人非,但听着月神这么俏皮的玩弄起来,心中仍有那么一丝隐隐的痛。 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像以前一样,该有多好? 忽然,月神举起手中的缺月剑,奔着石越两腿中间的裆部,就狠狠的刺了下去,娇声大喊:“断子绝孙剑,让你变太监!” 独孤灭绝急忙闭上了眼睛,口中大骂道:“不要脸,狐媚子,对死人还这么下流。” :第五章送上,月神睡觉去。 第575章 心慌慌、意茫茫 独孤灭绝还没骂完,便眼睁睁的看着石越手脚灵活的滚到一边去,又诈尸般的站了起来。 独孤灭绝看着如此神奇的一幕,冷艳的眼眸中充满着惊诧:难道真的诈尸了? 石越刚才一阵暗笑,也知道暴露了自己装死的举动,心中后悔――月神这败家娘们儿不仅仅奸猾狡诈,观察力也是细致入微,这样的人才,放在前世,也是一个女特种兵的好料子。 听闻月神要把自己割成太监,哪里还敢装死?连忙轱辘起来,笑道:“月神姐姐什么时候也会生死人、肉白骨了?小弟弟我都死了,居然还被月神姐姐给救了过来,这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姐姐呢。” “报答我?” 月神脸颊绯红,媚眼迷离,似乎对石越挑逗的话极为受用,柔软的小手掐着细腻腰肉,向石越媚笑道:“你若是有报答姐姐的心思,那还不简单?只要你乖乖的做了弑血盟的死神,姐姐就高兴死了。” “呸……打情骂俏的,真不要脸。”独孤灭绝此刻也知道上了石越的当了:这厮居然是装死来消遣我的。 独孤灭绝冷眼望着石越,心中恨恨道:“你居然还活着?很好!很好!刚好我亲自了结了你的狗命,让你死得其所。” 她虽然言语凶狠,目光决绝,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石越那没死,看着他那淤血焚、身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心中居然轻松了许多,大有柳暗花明的舒爽之感,刚才那止不住的眼泪、居然连一滴也流淌不出来。 这样神奇的心境,让独孤灭绝百思不得其解,她怔怔的望着石越那张鼻血横流的脸,竟然忘记了挥剑击杀石越。 石越被独孤灭绝冷艳的眼眸盯得紧紧的,情不自禁的打了冷颤,讪讪笑道:“独孤教主,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38xs|三八文学” “哎呀,小弟弟也会害羞?” 月神撅起粉红诱人的丰唇,媚笑道:“当初小弟弟骑在师姐雪白的肚皮上兴风作浪时,怎么不觉得害羞呢?” 她口舌如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犀利独孤灭绝的机会。 独孤灭绝没想清楚自己的心境为何会如此扑朔迷离,而月神冷嘲热讽的话刺入她耳中,让她将小时候那点点温情又束之高阁。 月神侧头,看着独孤灭绝冷艳高贵的脸,腥红的小舌舔着粉唇,啧啧道:“好师姐,你刚才还不承认被小弟弟骑得得舒服吗?你看看你望着小弟弟的眼神,居然充满了柔情,哈哈……冷绝孤傲的你、居然也有柔情的一面?好不可思议啊。” “你……你胡说八道。” 独孤灭绝羞愤不已,咬牙切齿道:“我……我除了对待师傅和徒儿,怎么还会对一个臭男人有情?我呸!” “啧啧……师姐被我卓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月神哪里会放过独孤灭绝,“师姐你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弟弟活过来了,你怎么就不哭了?有能耐你现在给妹妹我哭一声试试啊,你能挤出一滴眼泪来,妹妹我从今以后就不再挤兑你了,你挤啊,你倒是挤啊。” “我……” 月神这一句话,刚好也说中了独孤灭绝心中的疑问,她刚才尝试着挤点眼泪出来,但终究是徒劳无功的。 但是,月神如此奚落自己,绝不是她可以忍受的,冷着脸,用脚勾起一把钢刀,腾腾杀气的又从心底涌了起来,望着月神、冷冷道:“我斗嘴不是你的对手,只有和你一较高低了。” “好师姐,即便是动手,你就是我的对手吗?” 月神又向虚弱不堪的石越瞟了一眼,媚笑道:“小弟弟,可不许再跑哦,乖乖的坐在那里看好戏,一会儿姐姐要和亲昵的谈一谈呢!你要是胆敢再跑,以后可就没有半点商谈的机会了,你听懂了没有?” 石越一听月神愿意商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先不说月神的手段多有阴险毒辣,与她对敌凶多吉少;单单就是这样一个娇滴滴、百媚横生的大美人,儿,从心里也不愿意与之成为敌人的。 “月神姐姐,我老老实实等着,你们……舞剑吧!我看着就好。”石越大咧咧的坐在草地上,静心调整自己的呼吸。 月神见石越听话,心中高兴,缺月剑在手中挽起一片炫茫,如一只火红的凤凰,扑向独孤灭绝。 此处地形开阔,可不同丛林之中那么狭窄,两为绝世高手纵横捭阖,进退有序,缠斗焦灼。 月神红艳似火,身法飘忽诡异; 而独孤灭绝白洁如雪,招式冷绝狠辣! 两人斗在一起,如美女舞剑,伴随着阵阵刀剑之声,更像是一场曼妙妖艳的视觉盛宴。 石越有幸成为这场盛宴的唯一观众,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看戏,心中却有着自己贪婪的小心思。 经历刚才那番‘诈死’,他发现独孤灭绝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情,而月神似乎也并非如脑中幻想中的那么阴险可怕。 至少在自己方才‘诈死’之时,这两个欢喜冤家,还是对自己表现出了足够的‘同情’。 所以,石越心中觉得,自己不该回避这两个绝世美女的‘纠缠’。 问题总归是要解决的,一味的逃避,甚至武力对敌,并不能化解彼此之间的误会。 对于独孤灭绝,自己心中是有亏欠的,那就要像个男人似的,承担起责任来,反正石越娶妻,多多益善――当然,有个前提:长相要对得起观众。 而与月神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不可以商谈。 只要她能放过幽兰,什么死神、什么陪伴左右,你让我陪床,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所以,石越真的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而且,他心底对独孤灭绝与月神,还有些莫名的担心。 这一对师姐妹虽然看起来是在凌空舞剑,曼妙多姿,令人神驰目眩,但是,以他的眼光,却能深刻体会到其中的凶险。 高手过招,瞬息万变,一招不慎,便极有可能死于非命。 月神、独孤灭绝都是绝代高手,出手更是无情,相互之间有一个闪失,便会香消玉损。 石越这厮,正在休养生息,眼巴巴的等着当护花使者呢。 月神与独孤灭绝又斗了一阵儿,石越终于借机稍稍缓过神来,叼着一根青草,坐在那里,欣赏着月神偶尔露出的雪白肚皮,眼神幽幽,冒着贪婪的光晕。 忽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石越蹙眉,目光充满了焦躁与不安,胳膊紧张的撑起来,手中刺刀攥得紧紧的,大有蠢蠢欲动之势。 第576章 摸着、上瘾了! 独孤灭绝与月神同为师姐妹,功夫自然也在伯仲之间,真要公平对打起来,大体上是两败俱伤的结果。38xs|三八文学 但是独孤灭绝运气较差、装备更差,此刻与月神拼斗起来,却着实吃亏。 之所以独孤灭绝运气差了许多,便是与石越经历过那次荒淫无度后,虽然心灵苦闷,但却尝到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而疯狂过后,随之而来却是下体撕裂一般的痛楚。 石越本身就强壮坚挺,强悍无比,独孤灭绝却是处子之身,花蕊纯洁怜惜而无人采摘。两人荒淫无度无法自拔,不仅仅掏空了石越,也耗尽了独孤灭绝的体力。 而且,高傲的独孤灭绝采用的还是骑马式,自然更加的耗费体力。 过了这几天时间,独孤灭绝的体力仍没有完全恢复,而且,玉腿之间的私密处,还隐隐作痛,这让独孤灭绝又是羞涩,又是愤怒,一边与月神打斗,还不忘了用犀利的眼神‘杀死’石越。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独孤灭绝的装备太差。 独孤灭绝用的剑虽然剑身锋利,也算得上一把好剑,但却远远没有月神手中的缺月剑坚韧锋利。 而刚才在丛林中决斗,独孤灭绝的剑就被缺月剑砍断,然后独孤灭绝便空手与月神缠斗,因为丛林中杂草丛生,空地狭窄,障碍物较多,倒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而不落败。 可是现在独孤灭绝的处境便有些不妙了! 场地平整,视野开阔,没有了这些外物的牵绊,可以将自身的功夫发挥到极限。 独孤灭绝体力吃亏,手中的钢刀是捡那十只鬼的,自然更加束手束脚,但独孤灭绝骨子里有一股狠辣的劲头,方才与月神斗得旗鼓相当。 忽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独孤灭绝手中的钢刀被缺月剑给砍断了,独孤灭绝闪身,急忙空手与月神过招。 月神咯咯娇笑:“好师姐,真有姐姐度量,想空手与我交手吗?” 石越仍没有动弹,指着左侧草地上一把剑,焦急道:“独孤教主,那里……你身后有一把剑。”身子却微微前倾,蓄势待发。 独孤灭绝正手忙脚乱,退后三步,用脚尖勾起那把青钢剑,又与月神对战。 月神回眸瞪了石越一眼,如娇似嗔道:“小弟弟,你倒是心疼你的老情人,姐姐我的大腿你白摸了?” 石越也不理会月神撒娇似的挖苦,仍在仔细观察着局面。 那个破烂青钢剑的材质却是太差,用不上几招,又被月神的缺月剑给砍断了…… 石越再也坐立不住,匆忙站起身来,指着独孤灭绝右边,急道:“那里有杆长枪。” “要你管。”百忙之中,独孤灭绝狠狠的啐了石越一口,却仍是将那把长枪捡起来,与月神对战。 月神咯咯娇笑,对独孤灭绝道:“好师姐,我知道你最喜欢枪了,尤其是小弟弟的枪,舒服得你欲仙欲死,怎么?握着这杆枪,与小弟弟的那个枪有什么不同呀?” 石越心中大汗:月神姐姐的‘毒舌’神功,无人能敌。 独孤灭绝哪里受得了月神的奚落?气得面色涨红,倒为她的冰冷添加了几分火热的味道。 她随手将长枪扔掉,又在石越的善意指点下,拿到了一根破烂的打狗棒。 可是过不了几招,打狗棒被月神给贴着手柄那端割断了。 独孤灭绝气急,再也不去检那些破烂武器,欺身贴紧月神,想要空手套白刃,近身搏斗。 可是她体力消耗太大,与月神的充盈体力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两人酣斗一阵,独孤灭绝便明显的落于下风。 月神虚晃一招,找到一个绝妙的时机,举起缺月剑,对准了独孤灭绝探过来的白腻小手,迅捷无比的砍了下去。 “啊!不好……”独孤灭绝招式已经发出去,想要抽回手来,哪里还能来得及? 她无奈的闭上眼睛,心想着:结束吧,一切都结束吧,就这样了解一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在等待屠戮之时,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充满温度的大手拉到一边去,随后,便又听到‘当’的金铁交击的声音。 独孤灭绝睁开眼睛一望,便发现石越气势雄魄的站在身前,用刺刀为自己挡了至关重要的一剑,而自己的手、却仍被石越紧紧攥着。 月神被石越龙精虎猛的格挡震得退后一丈,望着石越健硕的身姿,也不生气,媚声嗲语道:“啧啧……一对老情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小师妹了,我好可怜啊!咦……我的好师姐,你的手被小弟弟抓着,是不是很舒服?” 独孤灭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居然被石越攥了好一会儿,冷着脸、娇喝道:“给我松手。” 化掌为刀,向石越手腕砍去。 石越急忙松开,却又见月神将火红的袖子挽起来,露出胳膊上那一截细腻白皙的皮肉,向石越勾了勾手指,嗲声嗲语道:“小弟弟,师姐的手不让你摸,你来摸姐姐的手,姐姐的皮肉又白腻、又紧致,摸几下,你就上瘾了。” 媚眼迷离,葱白的手指勾呀勾的,撩人心扉,只把石越勾的心慌意乱。 他咽了一下口水,才回眸对独孤灭绝道:“独孤教主,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帮你……” “我不用你帮,你再帮我,我就先杀了你。”独孤灭绝瞪圆了那双冷艳绝美的眼眸,杀气十足。 转身看着月神仍在挤眉弄眼,露着胳膊上的细腻白肉,向石越勾着手指头。 不知为何,独孤灭绝见此一幕,心中怒意更胜,醋意大发,“你个狐媚子,不正经的女人,就知道勾引男人,看我不杀了你。”嗖的一下,窜上去,又对月神贴身进攻。 独孤灭绝此时心境犹如一团乱麻,体力不支,又没有兵器,哪里会是月神的对手。 打不了一会儿,她又落入险境。 石越急忙冲上来,用刺刀为她遮挡一招。 独孤灭绝又嗔道:“我不用你帮忙,你给我滚,我杀了你。”随手又给石越一掌。 石越闪身躲开,几招过后,独孤灭绝又支撑不住,石越急忙又帮助独孤灭绝遮挡。 “滚!你给我滚!假仁假义……”独孤灭绝掌击石越。 月神也向石越虚晃宝剑,嗔道:“几次三番,总坏姐姐的好事,你快躲开,姐姐一怒,可是六亲不认的。” 石越这一会儿可是忙活的不得了,一边为独孤灭绝抵挡月神的进攻,一边还要被独孤灭绝攻击,更要招呼月神挥舞过来的剑气。 一时之间,他这个劝架的家伙,居然比拼死搏杀的师姐妹,还要忙碌,还要凶险…… 第577章 第三者插足 二女一男尽兴乱战!石越为独孤灭绝挡住月神的剑气,而自己前胸后背、却被独孤灭绝不分青红皂的打了几掌。38xs|三八文学 可怜的鼻子,再次被打得鲜血横流。 石越左攻右防,鲜血挥洒在空气之中,飞溅到了月神与独孤灭绝的身上,十分可怜。 “不打了!不打了!真没劲……” 月神犹似翩翩彩蝶,柔软的腰肢夸张的扭出诱人的曲线,便飞出了三丈之远,她娇声喘着气息,望着石越的漆黑眼眸中,充满了娇怨与无奈。 独孤灭绝生怕石越再趁机抓自己的手,站得石越远远的,娇喘吁吁,也不住的向石越看去。 一双冷艳的眼眸中隐藏着不可察觉的欣慰:这厮……居然还拼了性命帮助我…… 石越刚才既要应付月神,又要提防独孤灭绝的暗箭,心神匮乏,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望着月神那张绯红诱人的脸,上气不接下气,促狭道:“月神姐姐,怎么不打了?我还没打够呢!” “还打什么?大好的一场姐妹情,都被你给搅乱了。” 月神虽然心中气急,但娇艳的脸颊却因幽怨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更显得热辣诱人。 “姐姐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们师姐妹的恩恩怨怨,是我们的私事,小弟弟不要参与好不好?不然,姐姐我可真要动怒了。” 独孤灭绝也冷着脸,哼道:“登徒子,谁让你多管闲事?” “你以为我会怕了这个不正经的狐媚子吗?你若是再敢胡乱出手,我就先杀了你。” 看着石越鼻中仍在丝丝流淌的鲜血,独孤灭绝心中也有着一点点莫名的幽怨:这混蛋明知我不会放过他,为什么还要帮助我?是为了鱼儿?还是因为玷污了我的身子、心中内疚?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我呸呸呸……怎么可能是其他的原因?这个讨人厌的臭流氓,我一定要杀了他。 石越心中将独孤灭绝狠狠鄙视了一番:败家娘们儿,死鸭子嘴硬,我若是不拼了命帮着你,你早就成了月神的剑下亡魂了。 他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鲜血,感觉是左鼻孔流血,便高高的举起了右手,这是止住鼻血的一个很灵验的方法。 月神看到石越举手‘投降’,心中大喜,兴奋的扭着柔腰,媚笑道:“小弟弟,你愿意听姐姐的话?不在参与我们师姐妹之间的争斗吗?这可太好了,姐姐就知道,我的大腿不会白给你摸。” 独孤灭绝冷艳的眼眸中充满了失望之色,方才那一丁点儿莫名的幽怨、又被挤出来脑海。 她板着脸,咬牙切齿,向石越忿忿道:“等我杀了那狐媚子,再来收拾你。” 石越将手臂放下来,笑望着月神那张兴奋妖娆的脸,摇头道:“月神姐姐误会了,我是在止鼻血,又不是投降!你们姐妹之家的事情,我是一定要插手到底的,姐姐有什么好兴奋的?” “插手到底?”月神与独孤灭绝同时反问。 所不同的是,月神嗔怒,火热的眼眸中充满着幽怨;而独孤灭绝则是惊诧,冷艳的眼神中含着微不可查的朦胧情愫。 “这是为什么?小弟弟,你非要铁了心的帮助师姐杀我?我的好师姐可是念念不忘要你的性命呢。”月神心中十分生气,完全不理解石越的‘执拗’,偏生又无处发作。 低头见那死去的胖和尚的尸体刚好在脚下,月神一脚踢出去,只听“咯咯”一阵骨裂之声,那肥壮的‘猪头’被月神踢飞了十丈远,碎裂成了十几瓣,脑浆洒了一地。 脚下,汩汩鲜血从脖腔中流出来,染红了草丛,让青荇变得更加血腥。 从这一脚,便可以推测出来,月神的心中到底有多么的愤怒! 石越被月神血腥的举动吓了一跳,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生怕被她给踢掉,望着月神那双幽怨的眼睛,若有深意道:“我若是铁了心的帮助独孤教主,月神姐姐现在会毫发无伤吗?” 月神一怔,撅着粉红的丰唇,娇柔道:“你还不是帮她?不然……哼!” 独孤灭绝冷哼一声,“谁要你帮我?” 石越大汗,顿了一下,才笑望着两人道:“我谁也不帮,只不过闲着无聊,想做个和事老,劝你们和好而已!”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又是师姐妹,除了争抢同一个男人不能相容外,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呢?” “呸……你少给我胡说八道!”独孤灭绝向石越狠狠的啐了一口,又道:“杀师之仇,岂能不报?” 月神脸颊绯红,冷媚道:“师仇不报,岂能心安?” 石越心中叹了口气,又疑问道:“你们师傅被杀……或者失踪,这其中或者有什么误会?而你们却并不知道,反而将误会愈演愈烈,也是有可能的。” “绝无可能!”月神、独孤灭绝同时出口反驳,冷哼一声,彼此眼中充满恨意。 石越调解不成,气得直翻白眼儿,耸耸肩,无赖道:“既然你们这么固执,我也懒得与你们废话,你们打吧!” “我反正闲着无聊,看着谁落于下风,我就帮着谁!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占了便宜,我的鼻子、也豁出去不要了,” 独孤灭绝听着石越如此‘无赖’,望着他沾满了鲜血的鼻子,心中的朦胧情愫、似乎增加了一点点――她能深刻的感觉到,石越是在真心实意的帮着她渡过难关。 “你……你真是白摸我的大腿了……”月神气得直跺脚,脸颊滚烫,红似玫瑰,手中缺月剑挥了挥,琢磨着若是不能让石越改变无赖的心思,想要报得杀师之仇,终究是镜花水月。 而且今日独孤灭绝体力不支,实属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换做它日,自己哪里能够在她身上讨到便宜? 三人沉默无声,你望着我,我望着他,他望着你,也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唯有微风轻轻吹拂,撩拨着三人心事重重的心扉。 正在尴尬之际,忽见月神紧咬着粉唇,爽快的拍着小手,仿佛决定了什么事情似地,对石越抛了个媚眼,眉眼之中,尽是喜媚。 石越犹疑道:“月神姐姐怎么又要勾引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我明着告诉姐姐,你雪白细腻的肚皮,我看了也是白看,你雪白的美腿,我摸了也是白摸,你就死了心吧。” “哎呀,小弟弟可真讨厌,姐姐才不会再让你占便宜呢。” 月神兴奋的扭了扭曲线毕露的臀,嗲声嗲气道:“小弟弟,姐姐有一个解决的好办法,保管有效,你要不要听?” 第578章 诱人的选择 月神的妖媚火辣是浑然天成的,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半分矫揉造作,也没刻意的曲意逢迎。38xs|三八文学 石越嘴上虽然不买账,但看着那致命诱惑从月神丰满的胸、娇柔的腰、圆挺的臀,一圈圈的荡漾出来,心中激动的砰砰乱跳:这样的尤物若是真的刻意贴上来,自己真的会缴械投降。 独孤灭绝看着月神的娇媚诱人的模样,又看着石越那贪婪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月神看,心中那股醋意却突然涌了上来,忍不住忿忿道:“不要脸!不正经!风骚放荡的坏女人……” 月神才不理会独孤灭绝的挖苦,见她生气,反而搔首弄姿的摆出了几个诱人的媚姿,在石越面前轻轻扭动,娇滴滴道:“小弟弟,你别光顾着看姐姐啊,姐姐问你话呢,你听还是不听呀?” 石越鼻血流出来了,这回不是被独孤灭绝打的,是被月神的致命诱惑给勾引的。 “月神姐姐,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月神媚笑道:“姐姐可以和小弟弟做一笔交易,而这笔交易,想来你一定是非常喜欢的。” “做交易?姐姐不要卖官司,快点说,我听着呢。”石越心中诧异,猜不透月神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月神媚笑道:“小弟弟,说心里话,姐姐很欣赏你哟,尤其是在得知你把我师姐睡了、玷污了、强暴了之后,我对小弟弟几乎有点盲目的崇拜呢,这种崇拜的心思还是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也导致我不忍对你痛下杀手。” 石越蹙眉,委屈道:“姐姐,我不是强暴,我是被强暴,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反抗过。” 独孤冷眼看着月神、石越,狠狠的啐了一口:“你们两个再敢胡说八道,必然取你们性命。” 说话间,凝视着石越,冷漠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了一抹羞涩涨红的霞云――她知道石越所言非虚。 那整个晚上,石越确实没有动弹一点,完全是躺在地板上被动的承受,而自己则在春药的洗礼下疯狂扭动自己的腰臀,发泄迷乱的欲火,将石越给狠狠的‘强暴’了。 只不过,到头来受伤害的还是自己,毕竟自己脆弱的花蕊被石越那杆枪、生硬的刺穿了,落红四溅,再也无法合拢。 有时候她心里甚至对石越还有一点点佩服的。 正常情况下,男人对待情欲的控制力是要弱于女人的2c一旦服用了春药2c极有可能化身为欲求不满的变态禽兽。 可是石越这厮流氓成性、嬉皮笑脸,但在那次癫狂缠绵之中,居然表现超乎寻常的‘坚韧’,在生理欲求已经被催发到极致、身下那羞人的东西硬入铁杵之时,依然能用强大的心神控制自己暴涨的情yu,这份定力,寻常人等难以望其项背。 反观自己,常常以圣洁、高傲、不屈自居,可是在服用了春ya之后,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yu,变得那么的放荡风骚,那扭腰摆臀、酥媚呻吟的发情丑态,至今让她刻骨铭心,又深感耻辱。 而心底深处有一个疑问涌上脑海:是因为春药强悍,自己的定力不够坚定?还是因为自己天生骨子里就是骚媚放荡、渴望被男人爱抚的淫贱女人? 想到委屈、羞耻、无奈之处,独孤灭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凝视石越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与玩味。 月神哪里会想到独孤灭绝沉吟在羞涩之中,望着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眸,娓娓道来:“可是我不杀你,也是不成的,小弟弟如此生猛果敢,也应该知道姐姐骨子里是有原则的。” “弑血盟是个严谨神秘的组织,令行禁止,决不可废!弑血令既然被雁荡门的人幸运的领到,并且亲自送到我的面前来,我绝不能置之不理,否则,我还如何执掌弑血盟?” 石越笑道:“没想到月神姐姐还有一颗很强烈的事业心呢!在我看来,女人似水,顺其自然就好,为何非要逆天而行呢?” 月神媚笑了几声,幽怨道:“小弟弟好一张利口,你也不用和姐姐明辨是非,弑血盟我是绝不会放弃的,姐姐我这个娇媚妖娆,还要千辛万苦建立弑血盟,自然是留有大用,岂能胡乱作践?” 石越点点头,打趣道:“姐姐可以找我帮忙,我带着黑衣卫帮你摆平一切。” “嘁!黑衣卫吗?小弟弟有心了……”月神丰满的粉唇高高的翘着,语气中也浑然没有将黑衣卫放在眼中。 “弑血令一出,我弑血盟必将全力以赴,可是先有紫云、后有落魄书生出手刺杀于你,居然无果,倒让我感到万分惊诧,无奈之下,我只好亲自出手。只是,没想到见了你,姐姐我居然舍不得下手了!哎,可是姐姐又不能违背了弑血盟的规矩,杀是不杀,好生为难啊。” 说到此处,黛眉紧蹙,眼眸望穿秋水,娇怨叹息,似乎真的十分不舍,十分为难。 独孤灭绝狠狠的白了月神一眼,冷哼道:“拿腔拿调,故弄玄虚,把你勾引男人的那一套风骚,收起来吧。” 石越美滋滋的一笑:“让月神姐姐如此为难,真乃我的荣幸。”看着月神那娇嗔幽怨的媚态,诱惑到了骨子里,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姐姐我这么聪明,自然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哟。” 月神媚脸笑成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姐姐苦思良久,和你做一个交易!我可以通过某种途径,放过那个百变娇女,不会再去为难她,但是,小弟弟也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石越、独孤灭绝同时蹙眉。 石越顿了一下,疑问道:“哪两个条件?” 月神媚笑道:“第一个条件,你要做我弑血盟的死神,无条件帮我执行一些棘手的任务。当然,姐姐是那么温柔善良的女人,自然不会似那梅花邪教,肆意滥杀无辜。” “呸!”独孤灭绝冷着脸道:“心狠手辣的弑血盟,居然被你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真是一个荒唐的玩笑。” 石越想了一下,点头道:“我答应你!那……另外一个条件呢?”望着月神那促狭的眼神,也知道她下一个条件定然十分棘手。 月神眼眸笑成了月牙,向独孤灭绝瞟了一眼,对石越若有深意道:“第二条,我与师姐之间的恩怨情仇,你不得再胡乱插手。” 石越闻言,心中乱入麻絮。 :月神才回来,更新晚了见谅,今天至少会有三更,这是第一更! 第579章 你的眼神 石越没有想到月神姐姐会如此舍得下血本,提出这样一个‘诱惑人心’的条件。38xs|三八文学 他的目光闪烁着迷茫、犹豫,不由得向独孤灭绝望去。 “你看着我干什么?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独孤灭绝心中怨愤,冷哼道:“我跟你有半点关系吗?你玷污了我,即便再讨好我又能怎么样?我……我恨不得杀你而后快。” “啧啧……小弟弟,我师姐不稀罕你的柔情哟。” 月神咯咯娇笑,向石越跑了个媚眼,循循善诱道:“你听听,我师姐口口声声要杀了你!哪里有姐姐我对你好?” “你仔细想想看,只要你答应了姐姐,不参与我们师姐妹的恩怨,你不仅可以得到我的庇护,而且你那个心爱的百变女孩,生命也就有了保障,姐姐说话算话,绝不会骗你,啧啧……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只要你轻轻的点点头,也就不用再这么烦恼下去了。” 石越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境! 平心而论,月神开出来的条件很有诱惑力,想到幽兰、三毛姐弟两个师仇未报,受人追杀,其中心酸滋味,怎一个艰辛了得? 而只要自己答应了月神的条件,不仅可以让幽兰、三毛的生命得到保障,更可以借助‘死神’的势力,号令弑血盟的杀手帮助幽兰、三毛干掉雁荡门的叛徒,报得师仇,进而夺回掌门宝座。 如此一举三得的条件,而仅仅就是为了让自己‘安分一点’,不要插手月神的师门中事,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诱人的条件吗? 在一刹那间,他答应月神的想法占据了绝对主动,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当他兴奋的目光望向独孤灭绝时,却刚好发现独孤灭绝刚好望过来,她的目光虽然依旧那么冷漠,但顾盼之间,漆黑的眸子中分明藏着一点点恐惧、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38xs|三八文学 那恐惧的心思,石越自然能够懂得! 谁会不怕死呢?只要是人,无论表面看起来多么坚强,但骨子深处都是怕死的! 即便如自己,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历经无数次的生死磨难,可是每经历一次血的洗礼,对生命也就变得越加珍惜。 独孤灭绝虽然冷冰决绝,但骨子深处也一定是怕死的,二十八岁的她,还有着精彩曼妙的人生。 而石越心中也明白,假如自己真的撒手不管,凭着独孤灭绝现在的体力,还有兵器上的极端劣势,与月神对战,必将处于兵凶战危的处境,这朵圣洁、高贵的雪莲花,多半将从此凋零。 念及此处,善良如石越,情绪极为低迷。 但是,独孤灭绝居然向自己流露出点点期待的眼神,那就让石越觉得匪夷所思了。 独孤灭绝此人性格较为强势,内敛,看起来冰冷、不好接触,信奉‘万事不求人’的教条主义,将心中的真正想法掩饰的极好,常人很难窥测到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意识形态,恐怕就连李闲,也不能真的体会到独孤灭绝的所思所想。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强势、孤傲、圣洁的女人,居然对自己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眼神。 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吗? 一时间,雪莲花的凋零与绽放,幽兰的恩怨情仇,在石越的脑中交相闪烁,乱如麻絮。 独孤灭绝初始觉得迷茫,更觉得月神所提的条件、哪里是什么‘条件’?分明是馈赠给石越的福利! 不管是做她的死神,得她的庇佑,还是放过他的女人,都会让他解脱,就凭这个两个诱人的条件,石越不禁不会愁苦,还会兴奋地立刻点头答应。 一时间,独孤灭绝心灰意冷!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在石越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冷漠的、曾经杀他不成,反而把他‘强暴’过的羞耻女人。 并且自己还一再声称,要将他杀死! 所以,在石越眼中的自己,是冷莫无情的、是危险绝伦的,除了那一点点的怜悯、内疚,他对自己不会存在任何幻想。 但这一点点幻想,与那个叫幽兰的女孩比起来,却有着天差地别,如何能与之比肩? 独孤灭绝心中叹气,听到月神的话,她就猜测到了自己的宿命,心中有放松,有留恋,更多的则是恐惧。 但是,当她望着石越那双深邃而迷茫的眼神时,心底深处依然有着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 明知自己逃脱无望,独孤灭绝放下仇恨的思绪,突然发现,石越的眼神是那么的深邃清澈,隐隐有着勾人的味道。 若是把他脸上的血迹擦拭掉,也会发现,他生得很帅,很阳刚,很迷人,比自己见过的那些男人都有味道。 也难怪月神会给他这么好的条件,凭她这么风骚荡媚的一个贱女人,一定是不会放过石越这样的极品的。 但是,独孤灭绝却发现、石越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兴奋,而是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自己,深邃的眸子紧盯在自己这张冷艳绝媚的脸上,像是在欣赏一件精品的艺术品,充满着玩味。 难道是我想差了? 独孤灭绝被石越看得心慌意乱,受不住他的火辣目光,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表情冰冷,手心却涌出了汗渍。 月神看着石越的反应,心中一沉,眼眸中涌出失望的目光。 但那失望的目光一闪而逝,仍然娇媚无比的引诱道:“小弟弟,你还犹豫什么?我师姐可是处心积虑想要杀你的人哦。” “只要你不插手,你那个小情人可就安全了,啧啧……只要你答应姐姐,你不仅能很好的保护了你的情人,还去掉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强敌,这么有诱惑力的条件,你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石越叹了口气:是啊!这条件太诱人,自己若是不答应,岂不是太不识趣了? 独孤灭绝手心涌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香汗,娇躯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她知道石越仍在盯着自己看,心中失了分寸,忍不住回眸与之对视,冷冷道:“看什么看?你的决定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领情的,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只是那冷漠眼眸中藏着的期待,却在心慌意乱中,毫不遮掩的展示出来,充满着另一种柔情味道。 第580章 伤不起 石越脑中不断的闪现着独孤灭绝与幽兰两人的丽影,脑中反复思量,做着纠结的选择。 当再一次听到独孤灭绝冷漠的威胁,捕捉到她因心神波动而流露出来的柔情、期待时,石越常常的出了呼出了一口浊气,攥紧的双手终于松开了,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轻松的这笑容。 物以稀为贵,得不到的才最为珍惜,当年的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仅仅为博美人一笑,石越对此甚为呲之以鼻。 而当冷漠如刀、圣洁如雪的独孤灭绝流露出点点小女人的柔媚期待时,也让石越神情冲动,愿意用更大的代价去维护她的生命。 独孤灭绝看着那‘没心没肺’的笑,居然是那么的帅气诱人,急忙扭过头去,冷冷道:“笑什么笑?我若活着,早晚要杀了你。”心神恍惚,忿忿的想着:他的笑,怎么忽然那么好看了? 月神看着石越展露出放松的神情,才兴奋的左右摆动柔腰,嗲声嗲气道:“小弟弟,你终于答应姐姐了啊?嘻嘻……那可太好了,姐姐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弑血盟死神的威力,也知道你的小情人的性命有多么重要,那姐姐我现在可就要动手,你不要插手……” “月神姐姐再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谁说……我答应你了?”石越这话一说出口,还在扭腰摆臀的月神瞬间就卡在了那里,火辣绯红的脸颊瞬间转冷,媚眼之中射出犀利的目光,惊诧不解的望着石越,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你……居然不答应我?你是不是傻了?” 独孤灭绝完全被石越意想不到的决定给‘逆袭’了!看着石越那诱人的笑意,眼眸中藏着匪夷所思的诧异。 她虽然心中对石越隐隐有着期待,但是却从来没有抱有非分之想,毕竟,除了内疚怜悯,他没有任何帮助自己度过难关的理由。38xs|三八文学、 但是……他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石越向独孤灭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转眸对满脸幽怨的月神说道:“这并非是我多事,我只是觉得,你们师姐妹之间,或许存在着什么样的误会!姐妹如手足,若真是因为误会自相残杀,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都是借口!哪里来的那么多误会?”月神蹙眉,媚眼中射出迷离的冷光,“小弟弟,你对我师姐很用心呀,居然连自己小情人的性命都不顾了?啧啧……你这多情的种子,该不会是爱上我师姐了吧?” 独孤灭绝心头巨震,冷哼道:“你休得胡言乱语,中伤于我。”其实她心中也猜测到,石越除了因为这个理由,其他的借口,都不足以让他做出如此惊诧的抉择。 不对,这混蛋绝对不是爱上我了,他是迷恋上我冷艳白腻的身体,他玷污一次不够,居然还想长期玷污我、凌辱我? 这个混蛋,他可真是该死! 独孤灭绝这么一想,脸颊火辣辣的烫,偷眼看着石越那笑容,忽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岔了,一时间神情恍惚,不能自已。 石越被月神最后一句离谱的话给噎得半死:你妹的,说什么我爱上独孤灭绝,你没发疯吧? 不过,他心里可怜独孤灭绝的心思倒是有的,毕竟幽兰有了自己的保护,也不见得一定会怕了月神,仅仅是前路漫漫而已,而独孤灭绝的处境,可是与自己的决定息息相关。 他骨子深处,可不想这个女人因自己被破了身子后,再因为自己而命丧黄泉,我石越……是那么无情无义很心肠的人吗? 凝望着月神那张媚热幽怨的脸,石越重重叹息一声:“月神姐姐,很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假如今日处于下风的是月神姐姐,我也会帮助姐姐你度过难关的。至少,我现在觉得你们之间的矛盾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你们被蒙蔽了心智,有些偏激。” 月神黛眉紧蹙,摄人心魄的眼神充满暗淡,一眼望去,憔悴与幽怨、代替了与生俱来的妖娆妩媚。 她神游物外,软软的依靠着身后的那株大树,直勾勾的看着石越,咬紧了红唇,一字一顿道:“小弟弟,你……你想清楚了?” “姐姐不妨坦诚告诉你,这是我与你唯一的一次化敌为友有的机会,你不珍惜吗?你做了这个决定,不仅仅你那个小情人性命不保,更重要的是,咱……们以后就一定是陌路之人了。” “姐姐,你不要说得这么绝情吗?咱们不打不相识!姐姐的肚皮我也看了,大腿我也摸了……”石越嬉皮笑脸的,想要讨好月神。 “你住口!”月神冷着脸,打断了石越的嬉皮笑脸,阴冷道:“你当我是在与你开玩笑吗?我是凶名满天下的月神,是至高无上的月神,是杀人不眨眼的月神,你不用讨好我,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便,你……到底答不答应?” 石越摇摇头,淡然道:“我有我的原则,我改变不了月神姐姐的原则,也改变不了独孤教主的原则,但是……你们也别想改变我的原则。” “好!很好!”月神本就暗淡的眼神变得更加黯然失色,媚热的脸上充满了忧伤、迷茫,依靠着大树,轻轻低喃:“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我好恨啊!” “月神姐姐,你别这样……”石越看着这朵火热妖艳的玫瑰在自己面前枯萎,心中有些悸动。 “谁是你姐姐?我是你命中的克星,是来取你狗命的!”月神也不让石越说完,手中缺月剑划出道道寒芒,直奔着石越刺去。 石越也没有想到月神会如此突兀的偷袭,连滚带爬的逃开,刺刀划出诡异的弧线,与月神斗在一起。 月神急火攻心,怒意熊熊,出手再也没有半点情面,竟似比对付独孤灭绝,更心狠手辣。 石越惹火烧身,心中叫苦不已! 他本来就筋疲力尽,加上虎口受伤,只能左手持刀,虽然左手持刀也很熟稔,但是总归是比右手要差一些的,对付十鬼自然不成问题,但是面对月神,那点点滴滴的漏洞,都是会要了他的性命。 紧紧打了一会儿,石越的鼻子又被打出血了,身法缓慢,岌岌可危,而月神却依然那么狠辣,不留情面。 就在此时,独孤灭绝却捡起了一把钢刀,虎视眈眈的望过来。 石越暗叫糟糕:独孤灭绝这是要趁火打劫了!我命休矣…… :月神今日争取五更,做不到是小狗,这是第一更! 第581章 有舍才有得 月神看见独孤灭绝拎着钢刀,气沉丹田,也要出手,心中更气,刺向石越的剑气也越来越密集,媚眼圆睁,酸楚道:“小弟弟,你看看,这就是你舍弃了死神的高位、舍弃了小情人的生命,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换来的结局,哈哈……我的好师姐,不还是铁了心的要杀你吗?枉我对你一番好心,居然不领情,你也真是该死……” 石越被剑气劈斩的狼狈不堪,根本无暇说话。38xs|三八文学 “怎么?你不说话?你是在无声反抗我吗?”月神见石越紧咬着粉唇,还不断地向独孤灭绝张望,心中更气,粉拳出其不意的打在石越鼻子上,看着鲜血横流,心中大爽。 转头又对跃跃欲试的独孤灭绝冷嘲热讽道:“好师姐,你来杀小弟弟呀,你怎么还不来杀他呢?” “反正你圣洁、高贵惯了的,对别人不假辞色,对帮助你的冷漠如冰,恍若全世界都欠了你的,好师姐,你快来啊,不要理会小弟弟刚才是否帮过你,你只要记得他曾经骑在你身上,凌辱过你圣洁、高贵的身子就好!师姐,你脸都气红了,怎么还不过来?” 独孤灭绝冷艳白皙的脸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霞,她手中的钢刀攥得紧紧的,一双羞愤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去,忽然之间,冷媚的身姿似鬼魅一般,冲了上去。 完了!死翘翘了…… 石越本就独木难支,看着独孤灭绝又欺身杀了上来,宛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冷飕飕,寒颤颤的。 心底深处,对自己刚才非理智的决定感到怀疑:我的选择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正在患得患失之时,月神一掌打在石越胸口,随后缺月剑含着无情的杀气,狠戾的刺向胸口。38xs|三八文学 石越避无可避,心中一片混沌。 冷不防独孤灭绝挥舞着钢刀,纵身飞过来,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钢刀截住了月神的剑气,却被砍成了两半。 但剑气受阻,进展缓慢,石越也因此而得救。 “好师姐,你……哈哈……你果然是被小弟弟给骑得舒服了,是不是不忍心看着他死,想要小弟弟再接着骑在你肚皮上,蹂躏你、玷污你啊。”月神哪里想到独孤灭绝非但不是杀石越的,而是来搅局的。 这样一个突然的转变、让月神意想不到,进而措手不及,一边与独孤灭绝拼个生死,一边出言无忌,冷嘲热讽。 石越虎口受伤,鼻血横流,胸口又挨了几掌,真心疲惫到了极点。 他坐在草地上,狼狈不堪的喘着粗气,一边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一边看看着独孤灭绝与月神酣斗,心中豁然开朗,嘴角也浮上快意的微笑。 这正是他用诚心换来的果实,独孤灭绝虽然冷绝无情,但是对待自己送出的一片善心,也并非全然冷漠视之、无动于衷的。 至少她在关键时刻肯帮助自己,就说明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还存在了改善的可能。 月神心中气急,脸颊绯红,不断地冷嘲热讽,向独孤灭绝头上泼脏水,但是独孤灭绝一言不发,眸若冷霜,神似寒冰,脸绷得紧紧的,狠辣的与月神决斗,绝不容情。 但是月神必定还占着体力与兵器上的绝对优势,三十多个回合过去,独孤灭绝落于下风。 月神妖媚的一笑:“小弟弟,你的老情人要死了,你要不要过来帮忙吗?师姐若是死了,你还怎么骑在她身子上,蹂躏她,凌辱她啊。” 独孤灭绝羞得头脑眩晕,几欲自杀。 石越歇息了一阵,终于缓过劲来,纵身上前,与独孤灭绝联手,与月神交手,只是这次独孤灭绝倒是没有再驱赶石越,默认了两人联手对敌的局面。 “好啊!小弟弟,你果然是不给我半分面子,居然与师姐联起手来、欺负我?” 月神看着石越与独孤灭绝联手攻击自己,心中有一股酸楚滋味,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负面情绪在影响着她,让她妩媚的脸颊殷红一片,充满了怨妇的愤怒。 正是在这种负面因素的影响下,月神出手也变得更狠辣了。 但是月神虽然厉害,兵器也有优势,可在石越、独孤灭绝联手攻击下,依然处于下风,没有一点攻击的余地。 而这还是在石越故意手下留情的份上,不然,月神或许早就被独孤灭绝的断刀给刺穿了胸膛。 月神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长此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她迎面劈出两道剑光,挡住石越、独孤灭绝的身子,飘然退后三丈,怨恨的看着石越,妩媚中带着酸楚的笑:“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你们一对野合的老情人,我是打不过你们的。” 独孤灭绝冷着脸道:“呸……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今儿个我定要杀了你。” 月神看着独孤灭绝生气,心中的怒气稍减,媚笑道:“好师姐,想要杀我,等着你恢复元气吧,没想到你被小弟弟给骑过后,武功都退步了?啧啧……是不是那内息,都随着声声浪叫,溜出体外了?” 石越无奈道:“月神姐姐,你的舌头,比你手中的剑还厉害呢?” “怎么?小弟弟,你也发现了?” 月神恍若又恢复了那分娇媚,伸出腥红的小舌,在粉唇上添了又舔,抛出个媚眼,嗲声嗲气道:“小弟弟,这算什么?姐姐的舌头可厉害着呢。” “只是……这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有幸体会到小舌的好处,好可惜!好可惜……” 月神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凝视着石越看,倒把石越看得低下头去,那柔腥红的小舌,绕在唇边轻轻一舔,似乎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不正经狐媚子……”独孤灭绝冷哼一声,心中对月神的风骚荡漾更加恼火,挥着剑,就要进攻。 月神挥剑将她逼了回去,才媚笑道:“好吧!你们这对老情人赢了,我走了,你们可以庆功了!” 媚眼一转,又促狭道:“反正此处无人,师姐,你莫不如再让小弟弟骑上一次,如何?天当被,地当床,逍遥快活又何妨?嘻嘻……好有趣。” “我杀了你……”独孤灭绝脸颊涨红,热辣辣的犹似火烤一般难堪。 月神媚笑一声,飘然远走,飘出五丈,又回眸看向石越,媚脸露出嗜血的光,嗔怒道:“小弟弟,你等着我,姐姐很快就会去找你的,你自己做的选择,姐姐当然要配合你!下次,姐姐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也不理会石越的表情有多么纠结,像一只翩翩彩蝶,轻腰漫舞,消失在石越的视线之中。 第582章 你来干什么? 看着月神妖媚诱人的身姿消失在视线之中,石越的心头有一股难言的失落。 从这一刻,他似乎渴望再一次见到月神的妖娆媚影,仔细欣赏那张百媚横生的脸,聆听着她俏皮勾人的毒舌。 但是,又不敢再见到她的影子,因为……那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两虎相争,虽然一公一母,但也是生死相隔的结局。 “怎么?看直眼了?那个风骚荡媚的狐狸精,除了一身骚气,勾引男人外,还有什么本事?”独孤灭绝看着石越那副贪婪的神情,心中忍不住嗔怒,出言奚落。 石越回过神来,才笑望着独孤灭绝,洒脱的甩了一下脑袋,笑嘻嘻道:“咱们终于安全了!” “你给我注意点,谁给你是‘咱们’?” 独孤灭绝神情悠然转冷,神情再也不似方才那般柔顺,用那一把断刀指着石越,杀气腾腾道:“你真的安全了吗?” 石越看着那把锋利的短刀,无奈道:“独孤教主,好歹咱们刚才联手退敌,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敌人的敌人当然就是朋友,即便因为一些误会,朋友做不成,那也没有必要非得刀兵相见吧?再者,独孤教主与我都是将强弩之末,教主就真的一定能杀死我吗?” 独孤灭绝望着石越那深邃清澈的眼眸,心中隐约滑过丝丝涟漪,脑中争辩起两种剧烈交叉的声音。 一种声音在剧烈的咆哮:“杀了他,这个混蛋,玷污了我的身子,糟蹋了我的清白,杀了他。” 另一种声音却充满柔情:“哪里是人家玷污你?分明是你骑在他身上强ba了他,他才是可怜的家伙,他还帮助过你。38xs|三八文学你看,他的眼神那么有神,那么诱人,你舍得杀吗?舍得杀吗?舍得杀吗?” 独孤灭绝天人交战,凝视石越良久。 终于,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石越冷哼道:“你滚!你给我滚的远远的,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下次我见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绝……绝不会!” 石越透过独孤灭绝的眼神,能看穿了她冷艳眼眸中藏着的柔软:这一次没有舍得下手,难道下一次就会舍得吗? “独孤教主,你先别急着赶我走,我想和你好好的谈一谈……”石越没皮没脸的恳求道。 “咱们除了生与死,没什么好谈的?你不走,我走!看着我就恶心。”独孤灭绝冷着脸,转身就走。 而心中却有些烦躁:这厮的眼神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看了?冷艳如我的心境,居然会有些心慌?不行,我要赶紧离开,省得漏了马脚。 石越纵身过去,拦着独孤灭绝的去路,笑道:“教主慢走,只要你回答了我的疑问,我就立刻从你眼前消失,绝不拖泥带水纠缠你。” 独孤灭绝此时心境乱如麻絮,不敢再与石越对视,被转过身去,冷冷道:“你想问什么?” 石越沉吟半响,若有深意道:“独孤教主,恕我直言,您虽然是梅花教的领袖,身手超绝,无人能敌,但是,我觉得以您内敛、冷漠、孤僻、自傲的性格,怎么可能领导得了五千梅花教众呢?” 看着独孤灭绝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石越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是问到了点子上。 石越心知肚明,带兵打仗和个人勇武是两个方向的极端,很少有像自己这样,个人身手极高,而又能带兵的双料高才――请允许我们的石三哥哥自吹自擂一下。 深入接触独孤灭绝,便会发现她孤傲、自赏、冷漠、少语。 这样的一副极端性子,没有一点成为良将的潜质,更何况暮平城还是连着打了几个胜仗,把南霸天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凭着独孤灭绝的带兵手段……可能吗? 要么是梅花教中有能人,要么就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梅花教中有这样的能人,还能听命于独孤灭绝吗?不甩开膀子单干才怪呢。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独孤灭绝沉默半响,方才幽幽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石越耸了耸肩,灿烂的一笑:“教主难道忘记了,我可是一名光荣的黑衣卫啊。” “光荣的黑衣卫?哼……这我倒是差点忘记了。” 独孤灭绝平复了一下心境,方才转身过来,直视着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道:“想不到咱们两人倒是天生的敌人!于公于私,我都没有放过你的理由。” 石越道:“独孤教主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你是黑衣卫,居然向我刺探军情,我岂能告诉你?”独孤灭绝冷冷的回应着。 石越没心没肺道:“教主不说也没有什么干系,小鱼儿最听我的话,我只要问问她,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你倒是聪明!” 独孤灭绝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可以啊,小鱼儿最听你的话,你尽管去问好了,我不会拦着你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石越心头一震,脑中想到了种种可能,独孤灭绝那笑容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 “独孤教主,这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暂且不算,我再问你一个,你回答我就好。” 石越堵在独孤灭绝面前,眯着眼睛,逼问道:“我想知道,独孤教主今日因何而来?” 独孤灭绝冷笑道:“杀你!杀你这个流氓!” 石越摇摇头:“这或者是一个理由,但仅仅是无关紧要的一个,我想知道您真正的理由。”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石越的心思会如此缜密?黛眉紧蹙,冷艳的脸蛋充满怒意,将断刀指着石越,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混蛋,是不是故意没完没了的纠缠于我?你若是再不走,小心我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石越知道自己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便乖乖的躲闪到一边去,伸手笑道:“独孤教主既然不愿意明示,那就只管走好了,腿长在你身上,我又没拦着您。” 独孤灭绝望着石越,脸颊涨红,急促道:“你先走,再敢狡辩,我必杀你。”手中钢刀随手一摆,勾勒出了一抹刀光。 “独孤教主是要休息一下吗?也好!那我就先走了,嘿嘿……小鱼儿还在等着我喝交杯酒呢。” 石越转身离开五六丈的距离,却隐约从独孤灭绝口中听到一声轻微的、冷傲得意的笑声。 第583章 绑架 独孤灭绝的笑声透着某种神秘,让石越敏感的神经、情不自禁的跳动了几下——这败家娘们儿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她在这片丛林中藏着干什么?难到是闲着无聊,等着与蚊子亲嘴吗?那还不如我来亲,又舒服、又过瘾。38xs|三八文学 石越装模作样的走远了,暗中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窥视独孤灭绝的动静。 然后,他便看到独孤灭绝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用手遮挡着阳光,向自己这边细心的望过来。 因为离得很远,石越看不清独孤灭绝的脸部表情。 但是看那圣洁柔顺的身姿,加之扶在额头上的小手,活脱脱上演着一出憔悴的‘望夫石’,让石越心动不已。 独孤灭绝杵在那里瞭望很久,见石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便抽身向北方掠去。 身为一名国宝级特种兵,跟踪是石越的拿手好戏。 他若即若离的跟在独孤灭绝身后三十丈远的距离,既保证不被独孤灭绝发现,又不会跟丢目标。 就这样一直在跟着,独孤灭绝终于在一片稀疏的丛林出停了下来。 石越跟着后面,左右张望,这才发现,自己相当于围着桃花坞绕了个大圈子,本来是在桃花坞的左侧三里处,现在居然绕到了右侧三里处。 他调整呼吸,缓缓的凑过去,躲在距离独孤灭绝五丈远的一株大树后面,观察着孤独灭绝到底要做什么。38xs|三八文学 围着独孤灭绝身边的,有三个蒙面的男人,凭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也知道他们都是个中高手。 独孤灭绝冷着脸,厉声道:“罗护法,人怎么还没有带来?再晚些,一旦出了事情,可别怪本教主执行教规,砍了你的人头。” 那蒙面的罗护法身子一颤,忙道:“教主放心,兄弟们已经潜入了桃花坞,可是发现孟辰已死,脑浆崩裂,无法带来,但是,教主关照过的人,兄弟们会马上送来。” “孟辰死了?哼!死得好。”独孤灭绝听到他的死讯,心中的怒气不由得小了一些。 “教主,你看,兄弟们得手了。”罗护法大手一指,不由得喋喋怪笑起来。 石越本就不知道独孤灭绝想要‘关照’何人,心中有些忐忑,闻听罗护法怪笑,也仰头向前看去,不由得吓了一跳。 却见李闲鱼、小萝莉居然被十几个书生打扮的高手给绑着、带过来。 石越心头巨震,此刻,他终于明白了独孤灭绝在听到自己要询问小鱼儿梅花教的底细时,为何会发出冷笑——小鱼儿在暗中就被她抓走,自己又如何能得见? 可是,独孤灭绝把小萝莉抓来干什么?她还是小孩子啊,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个小黄瓜的恶作剧? 石越此时不得不佩服独孤灭绝的冷绝阴险,同时对孙猛等人的巡查力度,也深感不满。 抬眼望去,见李闲鱼看到独孤灭绝之后,面露幽怨娇嗔之色; 而小萝莉则淡定的很,眼眸虽然藏着一丝恐惧,但那恐惧的神情,明显与十三岁的小女孩该有的慌乱不相符合——这或者就是小妹妹独立生活久了,心智成熟的缘故吧。 石越此时对独孤灭绝充满了怨气,劲如崩弓,已经做好了营救小萝莉的准备——至于小鱼儿,她是独孤灭绝的爱徒,看她那副娇嗔薄怒的神情,唯有幽怨,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李闲鱼看着独孤灭绝那张冷艳的脸,便蹙眉、扭腰、靠着独孤灭绝撒娇道:“师傅你把我捆起来干什么?你快点放开我,我还要和小石头喝交杯酒呢!好师傅,小鱼儿求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好!一点都不好!”独孤灭绝难得展露出一丝女性的柔情,伸出白腻小手,缕着李闲鱼凌乱的发丝,柔声道:“小鱼儿,你要听师傅的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喜欢的那个什么小石头,更不是个好东西。” “他左拥右抱,花心泛滥,哪里配得上你?你还是跟着师傅回去!就守在师傅身边,不好吗?” 沉默许久的小萝莉见独孤灭绝又咒骂石越,忍不住开口反驳道:“姑姑,你不许背着大哥哥,说他的坏话。” “大哥哥若真是不好,为什么鱼儿姐姐、红杏姐姐、白素姐姐,还有我,都很喜欢大哥哥?怎么算起来,也只有姑姑一个人讨厌大哥哥吧?” 独孤灭绝冷冷道:“只要我讨厌他,他就是坏人。” “哦!原来如此。”望着独孤灭绝那张冷艳的脸,小萝莉又促狭道:“按照姑姑的逻辑,我、红杏姐姐、白素姐姐、幽兰姐姐却都对姑姑很是不满呢!那不是说明姑姑比大哥哥还要讨厌?” “你……”独孤灭绝气得脸白如雪,徒逞口舌之利,又有几人会是小萝莉的对手? 她挥了挥手,让罗护法堵住了小萝莉的嘴巴,不听她的歪理邪说。 李闲鱼又向独孤灭绝道:“师傅,小妹妹这么乖,这么讨人喜欢,你抓她干什么?她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呀!你快把小妹妹放了吧,她乖得很,回去也不会乱说话的。” 小萝莉虽然被捂住了嘴,听着李闲鱼的话,不由得连连点头,眼眸中水汪汪的,充满了柔情味道。 “你不懂,这小萝莉可古怪着呢。”独孤灭绝心肠铁硬,不理会小萝莉求饶的眼神,又对李闲鱼柔声道:“小鱼儿,别任性,跟师傅回去吧,哎……没有你陪着师傅,师傅感到很寂寞,难道师傅在你眼里,还没有石越重要吗?你真不理睬师傅,要跟着石越吗?” 李闲鱼读懂了独孤灭绝眼中的悲伤,忙撒娇道:“师傅是小鱼儿心中最亲近的人,小鱼儿怎么会不理睬师傅呢?只不过小鱼儿就算要走,我也要跟小九喝过了交杯酒再走啊!不告而别,会让小石头伤心的。” “交杯酒!交杯酒,小鱼儿,你知道喝了交杯酒,那意味着什么?” 独孤灭绝失去了耐性,冷艳的脸白如初雪,大发雷霆,冷着脸吼道:“那意味着你就是石越的人了,从那以后,只能跟着他过日子,再也不能陪伴师傅左右了,小鱼儿,你还想骗师傅到什么时候?你让师傅情何以堪?” 第584章 秘密 李闲鱼被独孤灭绝识破了‘诡计’,脸颊嫣红,忸怩的走到独孤灭绝身边,柔软高挺的屁股贴着独孤灭绝的诱人的腰身舒缓的磨蹭,撅着小嘴儿,幽怨呢喃:“师傅,可是小鱼儿都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啊!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我心中喜欢的男人,一定是要抓在手里的。38xs|三八文学” “师父放心,即便鱼儿跟了小石头,也还是师傅的徒弟啊,你们若是争吵,我还是偏向你的。”那柔顺乖巧、柔腰漫扭的模样,看在石越眼中,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独孤灭绝看着李闲鱼那张柔艳的脸,冷绝的眼眸中滑过难得的柔情,只有在面对着自己的爱徒时,她才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温情脉脉的柔媚。 但那缕柔软的目光瞬间一闪而逝,又恢复了那份孤傲,冷着脸道:“不行,师傅绝不会同意!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不仅仅是感情那么简单,你一旦嫁给石越,现在虽然看起来美满幸福,将来会让你陷入两全难顾的局面,倒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 看着李闲鱼咬紧了粉唇,一副觉不情愿的模样,独孤灭绝点着她光洁的额头,埋怨道:“怎么?长大了,就敢不听师傅的话了吗?再说这世上好男人少吗?离了他石越,你便找不到更好的了?只要小鱼儿喜欢,王孙贵族,师傅也一样让他乖乖的拜倒在你的裙下。” “不!鱼儿不喜欢,鱼儿不要,鱼儿就是非小石头不嫁。”李闲鱼低着头,急得秋水汪汪,妖媚的脸颊充满着不屑,嘟囔道:“福王的儿子有什么好的?一个胡作非为的纨绔,与小石头天差地别,没有小石头帅气,没有小石头武功超绝,没有小石头文采绝妙,更没有小石头这么大胆,这么幽默,哄我开心,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和小石头在一起……” “住口!不许再提‘福王’两个字,你难道忘记了规矩吗?”独孤灭绝脸色冷白,急忙打断了李闲鱼的话。 李闲鱼恍若也意识闯祸了,急忙住口不言,不敢再侍宠而娇,只是丰满的唇仍高高的翘着,一副绝不屈服的模样。 石越闻听‘福王’这两个字,不由得怦然心动:能称得‘福王’的,也只有镇守江浙,坐镇于杭州的福王燕骏。 难道独孤灭绝认识福王?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勾联?再联想到梅花教的庞大的势力与强悍的战斗力,石越脑中勾勒出了一副混沌的图案。 石越此时脑中满是谜团,沉吟半响,确定了一件事情,不屑的哼了一声:你福王的儿子就敢跟我争老婆?含着金勺出生的怎么了?把我逼急了,我让小荆荆剥夺了你的王位。 独孤灭绝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出言过于严厉,心中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小鱼儿这么喜欢石越,自己心里会有些异样的难受?这……该不会是嫉妒的感觉吧? 呸呸呸……那混蛋真是该死!居然离间了我们师徒的情分。 独孤灭绝沉默半刻,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柔顺道:“小鱼儿,无论怎样,这次你要听师傅的,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你与石越之间,不能有太多的纠缠,否则后患无穷,你听懂了吗?” “哦!”李闲鱼沉默了一阵,撅着粉红的小嘴,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模样,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又笑道:“师傅,小鱼儿当然听你的话,你先把鱼儿放开好不好?我胳膊都麻了,您忍心一直捆着我吗?” “哼……不忍心也得捆着,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等师傅办完了正事,再来好好的说教你。” 独孤灭绝完全不理会小鱼儿撒娇耍赖,转身望着小萝莉,眸子中悠然转冷,探手拿掉小萝莉口中的衣物,杀气十足,冷冰冰道:“鬼灵精,知道本教主为什么抓你吗?” 小萝莉极好撒娇嬉笑,这会儿被堵住了嘴巴,难受极了,一旦给她机会,又怎么会闲着? “好姑姑,那个……嘻嘻……先给我松绑好吗?我是一个小孩子,又不会武功,除了嘴巴比姑姑厉害,还有什么能与姑姑作对的?姑姑总该不是会怕我逃掉吧?” 独孤灭绝使了个眼色,罗护法便给小萝莉松开了绳子。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从树叶的缝隙中萦绕过来,照在小萝莉娇柔白腻的脸上,弯眉水眸,粉唇丰润,仿佛水塘中的百合一样清新,散发着清美明艳的味道。 小萝莉活动筋骨,伸了个懒腰,酥胸隐约挺立,圆润的臀也高高向后撅着,探手将秀发披散开来,白腻的脸蛋愈发显得娇艳。 那扭腰提臀,举手投足散发着一股柔媚清丽的女人味道,哪里像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李闲鱼、独孤灭绝、还有躲在大树后面的石越,对看得呆住了。 李闲鱼终于忍不住好奇,诧异道:“小妹妹,你真的只有十三岁吗?怎么生的比姐姐还有女人味?” 小萝莉美滋滋的一笑:“我可不敢和鱼儿姐姐比美,不过和姑姑比起来嘛!嘻嘻……还马马虎虎!” 独孤灭绝心头嗔怒:这小鬼灵精,都被我抓在手里了,嘴巴居然还如此锋利,倒是和月神那不正经的女人不相伯仲。 她冷哼一声,用暴涨的杀气恐惧小萝莉,怒声道:“休得胡言乱语,本教主问你,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小萝莉乌黑的眼眸瞟向独孤灭绝那张冷艳的脸,挤眉弄眼,暧昧的笑了笑:“知道!知道!不就是那黄瓜的事情嘛!” 李闲鱼诧异的看了看独孤灭绝,又盯着小萝莉,疑问道:“什么‘小黄瓜’?说给姐姐听听。” “嘁!我才不能说给姐姐听呢!”小萝莉轻拍酥胸,转头对独孤灭绝、豪爽道:“姑姑尽管放心,我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会胡言乱语呢?” “有些事羞人的事儿,就算烂在肚子里面一辈子,也不会对第三个人说出去的。” “什么黄瓜不黄瓜?你敢再胡乱说话,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变成哑巴。” 独孤灭绝一听到‘黄瓜’这两个字,脑中随即闪出小萝莉拿着根弯弯曲曲的小黄瓜,在她身下那羞人的私密处来回摆动的得意模样。 而那小黄瓜的种种妙用,也一条条的涌进脑海,羞得她脸颊绯红,犹若诱人玫瑰。 :好吧,昨天只写了四章,没完成任务,我是小狗! 第585章 濒临极限的救赎! 小萝莉反应能力奇怪,当然不会被独孤灭绝岁吓倒,笑颜如花,甜声媚笑道:“好姑姑,若不是因为‘小黄瓜’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姑姑为什么会对我发火了,我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得。38xs|三八文学” “哼……你若真是什么都不懂得,怎么会让本教主在桃花林中迷了路?” 独孤灭绝忽然眯起了眼睛,像是鹰一般贴近了小萝莉,凝视着小萝莉,一字一顿道:“快告诉本教主,你爹是谁?” 小萝莉愣了一下,瞳孔骤然缩小,忽然又捂着脸、急跺着脚,嚎啕大哭起来:“姑姑,呜呜……我爹早死了,他是谁,长什么样子,我……我哪里记得?” “我是一个孤儿啊,你好吓人!你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你是坏姑姑……呜呜……” 石越心中揪了一下,也隐隐感觉到其中必有什么深意。 李闲鱼仍旧被紧紧绑着,看着小萝莉哭得可怜,忙凑过去,挡在小萝莉面前,对独孤灭绝道:“师傅,你这是干什么?她是孤儿,很可怜的!看都把小妹妹给吓哭了……” “她哭了?哼……”独孤灭绝将李闲鱼推到一边去,将小萝莉的小手拉下来,看着那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却没有一点泪痕,冷笑道:“你哭得倒是很伤心,可是眼泪流到哪里去了?” 李闲鱼大汗,讪讪笑道:“小妹妹这装哭的本事,好厉害,连鱼儿姐姐都被你骗过去了。” 石越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妙:小萝莉心性不定,但是平时嘻嘻哈哈,只有捉弄人的时候,才会又哭又闹不像个样子,真正遇到什么大的事情,那是想哭也哭不出来的。38xs|三八文学 此刻,他猜测到小萝莉是从心里感觉到害怕了,与前一刻的淡然从容、判若两人,难道是因为独孤灭绝‘关心’了一下她的父亲吗? 小萝莉干打雷、不下雨,被逮了个正着,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哀伤道:“姑姑,我的确是哭了,不过我的泪都流到我心里去的,比流在外面还要伤心。” 独孤灭绝完全没有被小萝莉所蒙蔽,冷着脸,直视她依然淡定的双眸,一字一顿道:“你隐藏身份也没有用,已经有人大约猜得到你的身份,并委托我将你带走。” 小萝莉摇摇头:“我就是一个孤儿,还有什么身份?姑姑你不要欺负我,大哥哥很喜欢我的,你敢动我一下,大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姑姑……你可是见识过大哥哥有多么厉害的。” 她心中忐忑,终于将石越这尊保护神、挂到了嘴边。 “你住口!”独孤灭绝圆润的柔荑探出来,捏住了小萝莉白腻如玉的脖颈,看着她清媚的脸在瞬间涌上涨红的霞云,冷冷道:“你的大哥哥现在自身难保,还哪有闲暇赶来救你?” 李闲鱼惊诧道:“师傅,你说什么?小石头怎么了?”也不顾得被帮得紧紧的,踉跄着就要跑回桃花林。 独孤灭绝抬手在她后背击了一掌,李闲鱼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独孤灭绝终于显示出她的灭绝一切的冷酷,依然铁了心肠,抓着小萝莉的脖子,冷冷道:“我不妨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份必然非同寻常。” “有人委托我来探查你的身份,探查你爹的身份,如果你拒不配合,我虽然不想为难小孩子,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人的委托,我还是要违心照办的,为了不要让本教主做出心狠手辣的事情来,你乖乖的吐露箴言吧。” 小萝莉咽喉被独孤灭绝攥得紧紧的,明艳的脸蛋满是殷红,但一双乌黑的眼眸,仍是那么的执着坚韧,她咬紧了发紫的嘴唇,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决绝道:“我就是一个孤儿,我没有爹爹……” “你是再逼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独孤灭绝蹙眉,手中的劲力又加大了一成,冷着脸,不带一丝感情,道:“我可以不计较你故意把我引入丛林之中,也不介意你小黄瓜的恶作剧。”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爹的下落,你的生命是无辜的,我想你爹爹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为他送命吧,哦!还有你心爱的大哥哥,哼哼……你忍心抛下你的大哥哥,去另外一个孤独的世界吗?你不用说话,只需要轻轻点头,我就会放了你。” 小萝莉几乎窒息,脸颊殷红,明媚的眼眸因惊恐而一片黯淡,脑中供氧不足,乱如麻絮,眩晕之感,层层叠叠笼罩过来,让她无情的体验了一次濒临死亡的感觉。 但她仍倔强的摇头,目光虽然惊恐,仍作着无声的口型:“我……爹……死……了……” “你……你这是再逼我,你在挑战我的极限。”独孤灭绝面对着这样坚韧的孩子,那双杀人如麻的白腻柔荑剧烈颤抖,似乎终究下不去决心,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但她咬着牙齿,为了心中那一片光明,脑中做着剧烈的挣扎,那只掐在小萝莉白腻脖颈上的手,终于一点点的收缩。 小萝莉惊恐的眼眸暗淡、发直,樱桃小口张开,腥红的小舌也一点点的探出来。 石越感到事态紧急,必须要寻找营救小萝莉的方法,只是小萝莉受制于人,自己正面冲出去,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在独孤灭绝手中救出人质的。 怎么办?怎么办? 他探出头来,刚好看着独孤灭绝背对着自己,那十几个蒙面大汉也神游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小萝莉那张涨红的脸,刚巧面对自己这个方向望过来。 石越灵机一动,便缓缓的伸出了一只大手,做了一个k的姿势,进而把胳膊也伸了出来,随后,慢慢露出了一张满是血迹的脸。 随后,他胳膊又做了几个方向性的手势,便急忙又隐藏在了大树后面。 小萝莉的五官六识极为惊人,虽然徘徊于惊恐之中,虽然大脑一片空白,虽然距离较远,但她还是捕捉到大树后面探出来一只俏皮的大手,在向她胡乱的招摇。 然后,在神智濒临崩溃之境,小萝莉便看到了一具熟悉而又伟岸的身子,从大树后面缓缓移动出来。 小萝莉黯然的眼眸、终于焕发了勃勃生机。 第586章 危急关头 石越在关键时刻突然现身,带给小萝莉意想不到的求生希望――通过那几个手势,她已经明白了石越的真正用意。38xs|三八文学 想要逃脱牢笼,还需要两人紧密配合才成。 小萝莉也不在执拗,急忙向独孤灭绝艰难的点头。 独孤灭绝此时额头上也满是汗水――虽然名字中占了‘灭绝’二字,手中沾满血腥,杀人也不计其数,但是望着小萝莉那双本来明媚却黯然失色的眼睛,望着那本来白腻如雪却充满殷红的脸蛋,她行凶的柔荑剧烈颤抖,浑身酥软,仿佛剥茧抽丝一般,没有了点滴气力。 然而,心中那片‘光明’,需要她伸出罪恶的柔荑,承受不能承受之痛,解决掉面前这个曾经严重‘欺负’自己的小萝莉。 索性……这个倔强的小姑娘终于屈服了…… 独孤灭绝冷艳脸上浮现出一片细腻的汗珠,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似乎比与月神对战,来的还要痛苦! “小鬼灵精,你还算是识时务!”独孤灭绝稳了稳心神,冷漠的望着小萝莉,“说罢,你爹在哪里?说出你爹的行踪来,本教主一定不会再为难你的。” 小萝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脸委屈:“姑姑,你好狠心啊,怎么这样欺负我一个可怜羸弱的小女孩?我……我还在桃花林里救过你的性命呢。 独孤灭绝眯着眼睛,冷光直射小萝莉:“你不要偷奸耍滑,故意拖延时间,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快说,你爹到底藏在哪里?” “好啦!好啦!我算是怕了姑姑了,你这么凶,便是我爹死了,我也要把坟地指给姑姑看啊。” 小萝莉低头咳嗽,一双眼眸却石越藏身的大树望去。 “恩!还算你聪明!” 独孤灭绝欣慰的点点道:“你说吧,你爹爹到底藏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人家都知道你爹是老狐狸精,没那么容易死的。38xs|三八文学” “啊!是啊,我是小狐狸精,我爹自然是老狐狸精啊,哈哈……不过,想要知道我父亲行踪的指使人到底是谁啊?姑姑你告诉我吧,该不会是你说得那个什么福王吧?”小萝莉看着石越还没有什么动静,心中略微焦躁。 “你不要管是谁指使,我怎么会告诉你?”独孤灭绝眼眸逐渐变冷,又道:“你拖延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想说吗?你不要指望什么大哥哥来救你!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哪有?我正在想呢,我爹到底在哪里?死还是没死?我好像完全忘记了……” 小萝莉一边敷衍着独孤灭绝,眼眸滴溜溜乱转,却发现大树后面伸出了一只厚实的大手,缓慢而坚定的做了一个k的手势――她曾经记得石越说过,这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意思。 “哎呀!姑姑,我想起来了,我爹爹就在桃花林附近。”小萝莉向后一指,兴奋道:“姑姑,你看到那个土包没有?我爹就住在那里!” “哪里?那里有土包吗?是坟地吗?”独孤情不自禁的向后走了几步,仰头张望:“哪有有坟地啊?” 那十几个汉子也跟着向后面张望。 小萝莉忽然撒开脚步,就向石越藏身的那个方向跑去――按照石越的设想,只要小萝莉能够先与独孤灭绝、十几个汉子拉开一丈的距离,自己爆发出最快的速度,一定可以将小萝莉营救出来。 “不好!哪里逃!”小萝莉刚刚跑出去一丈远的距离,独孤灭绝就发现了其中诡异。 而那十几个高手倒是距离小萝莉最近,俱都刀剑在手,向小萝莉追去。 独孤灭绝紧随其后,被欺骗的感觉让她心生狂怒,冷绝道:“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忽然,石越的矫健身影,像一头疯狂的豹子一般,从大树后面窜出来,直奔着小萝莉而去。 “石越,你居然跟踪我。”独孤灭绝意识到事态不可控制,拉出断刀,冷着脸冲上去。 小萝莉疯狂的奔跑,可是身体羸弱,那短短的一丈的距离,迅速被身后的蒙面大汉追上。 她一直注视着石越的手,看着石越向下竖起了大拇指,她急忙躺在地上打滚。 身后那汉子一刀落空。 石越手中一扬,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破空而出。 砰! 血花四溅,脑浆崩裂,那汉子斜斜栽倒。 罗护法紧随其后,手中一杆长枪,刺向小萝莉,果决凌厉,毫不留情。 危急关头,石越手中刺刀如离弦之箭,飞速流逝。 噗! 罗护法手中的长枪还未完全刺出去,就被石越的刺刀插中了咽喉,魁梧的身子顿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身后那十几个汉子勇猛无敌,不要命的冲上来。 石越豹子一般的窜到小萝莉身前,将插在罗护法咽喉处的刺刀拔出来,凌空飞舞,空中闪烁着两道犀利的寒光,两个冲上来的汉子被割喉,瞪大了眼睛,无力的死去。 石越弯腰,探身,想要将小萝莉拉到身后,又有两道黑影冲了过来,石越毫不犹豫,手起刀落,鲜血崩现,又有两人在瞬间化作亡魂,鲜血蒙蔽了石越的眼睛,让他视野受阻。 “大哥哥……救我!”小萝莉拉着石越的胳膊,挣扎着起身。 忽然,一柄断刀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刀气,迅猛袭来。 石越刺刀全力抵挡。 他全力冲刺而来,耗费了许多真力,实乃樯橹之末,加之左手握刀,劲力不足。 身子巨震,咽喉中涌上湿咸的味道。 这一刀总算抵挡过去,拼尽全力,大手用力将小萝莉给拉起来,但那用刀之人甚为老辣凶悍。 石越一口气还没有缓过来,断刀划出锋利的刀芒,再一次对准了小萝莉的咽喉刺来。 危急关头,石越鲜血遮目,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他一把将小萝莉推开,手中刺刀雷厉风行,凭着感觉,对准了身前那白衣飘飘身影的丰满胸口刺去,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护着小萝莉周全。 刀芒避无可避,石越透过眼前的血污,却看到了独孤灭绝那张冷艳而又惊骇的娇脸。 而自己这一刀又是刺得极准,刚好瞄准了独孤灭绝的心脏。 一刀刺出,独孤灭绝必然有死无生。 石越脑中轰然炸响,手臂急忙回收,刺刀锋利的刀尖儿在独孤灭绝胸前三寸处,戛然而止。 “好险!”石越心中安稳下来。 噗! 一道沉痛的闷哼,“好痛!”石越身子一颤,那把锋利的断刀、刺入了石越的肩胛骨深处。 第587章 舍不得杀你 腥红的血顺着断刀的缝隙流淌出来,染红了石越本就血迹斑斑的衣衫。38xs|三八文学 “啊?你……”独孤灭绝的脑子顿时轰地一下,像炸裂开了一般,娇躯僵直了,麻木了。 独孤灭绝惊诧的眼神定格在石越探过来的、离自己胸前三寸处的那把刺刀上――她很清楚的知道,石越的刺刀比自己的刀速快很多,只要他铁了心、杀死自己,那自己这把断刀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将石越重伤。 “你……你这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我没想杀你……” 独孤灭绝四肢无力,感到一阵痛苦的颤栗,她心如刀绞,闭上眼睛,脑中纷至杳来,闪烁着与石越的种种缠绵,任由泪水漫流脸颊。 “大哥哥!大哥哥你受伤了!流血了,大哥哥……呜呜……” 小萝莉连滚带爬的轱辘起来,也知道若不是石越不顾性命的拉开她,此时她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剩余的四名大汉举着钢刀,直奔石越杀过来,似乎要对重伤的石越进行奋力一击,为他们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石越身受重伤,连躲也不躲,只是望着独孤灭绝那双冷艳凄美的眼睛,洒脱的笑了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欠你的,现在还清了。” 独孤灭绝只顾着哭泣,双眼迷茫了她的眼睛,早已忽略了石越面临着新一轮的危险。 忽然,看着两侧各有两个蒙面大汉向石越杀来,钢刀已经堪堪向石越身上砍落。 “住手!”独孤灭绝厉声喝止,但是那些汉子刀速奇快、已然来不急收手。38xs|三八文学 危急关头,她抢过石越手中的刺刀,绚丽的刀光与挥洒的眼泪交织成了一片刀网,挥向了这两个汉子。 噗噗! 那两个汉子瞪大了眼睛,捂着咽喉,踉跄的倒了下去――他们至死也不会明白,教主大人怎么会自相残杀。 而另外两个汉子却从另外一个方向杀过来,刀势炫急,势不可挡。 独孤灭绝已然来不及阻止。 小萝莉面色涨红,柔滑小手、在腰腹上拍了几!忽然之间,风声鹤唳,嗖嗖嗖嗖……几十只弩箭从小萝莉的腰腹上喷射而出。 那两个凶悍的大汉被弩箭射成了刺猬,僵直的站立着,举着钢刀,死在了那里。 石越眼眸中划过一丝异色,看着那两具‘刺猬’,自言自语道:“十八连弩,居然是十八连弩……” 转身又对小萝莉有气无力道:“小妹妹,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瞒得大哥哥好苦啊……” “大哥哥,是我害了你,你不该救我的,都不是我不好,大哥哥……我奸猾,我狡诈,我是个坏女孩……呜呜……大哥哥,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就跟你一块死。” 小萝莉清媚的脸蛋满是泪水,心中千头万绪,痛哭失声。 她哽咽的看着插在石越肩胛骨处的那把断刀,忍不住就探手要把那刀拔出来。 “别!别动!你要动一下,大哥哥就会流血而死了!” 石越虽然身弱力微,仍自嘲的一笑,望着独孤灭绝,呢喃道:“大哥哥死不死,还要看独孤教主的心意呢。” 小萝莉眼泪汪汪,扑通一下,就给独孤灭绝跪下了,失声道:“姑姑!好姑姑,我不该逃,你杀了我吧,放大哥哥走吧!大哥哥是无辜的,好歹你们还有一场露水之缘,姑姑,你行行好!呜呜……” 石越咬牙,忍着痛,将小萝莉拉到身旁,爱怜的摸着她的额头,柔声道:“独孤教主是做大事的人,你给她跪下、哭哭啼啼,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独孤灭绝怨愤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一地尸体,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石越胸前那把断刀之上,丰润的粉唇紧紧抿着,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刀插在石越身上,就像插在自己心上一样,让她痛彻难忍。 往日她一颗心冷得像冰,坚硬而又冷漠,今日,却被石越胸前那把断刀所融化,软的像一汪秋水,滑过层层涟漪。 “你为什么不杀我?你本可以不受伤的。”独孤灭绝紧咬着粉唇,终于艰难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想知道?那个……有三点!” 石越踉跄的走到独孤灭绝身前,望着她那张冷艳无双的精致脸庞,凝视着那双凄苦哀怜的眼眸,探身、贴着独孤灭绝圆润的耳旁,轻声道:“第一、是为了偿还孽缘,第二、因为你是小鱼儿的师傅,第三、也是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 鲜血混合着清爽的味道,从石越身上传过来,有一种凄美的错觉。 软润的耳垂被石越的口气轻轻吹拂,一股羞涩而又诱人的男子气息蔓延过来,迅速从耳垂上溃散开来,撩拨着独孤灭绝荒芜的心扉。 独孤灭绝丰满诱人的娇躯轻轻颤栗,很想后退一步,离石越远一些,但潜意识中,又对这种气息十分留恋,竟似舍不得挪动身躯。 她脸颊如潮,微微扬起下颌,看着石越那双诱人的眼眸,情不自禁的追问道:“第三点?最重要的一点?到底是什么?” “第三点,独孤教主心中……应该明白的。” 石越虽然身受重伤,仍露出一副玩味的笑脸,只是那一笑,连带着痛苦狰狞之色,分外难看。 “什么?我……我不明白,你给我说得明白些……” 独孤灭绝一是怕他诱人的眼神,二是对他的笑容也心生忌惮,说话都有些颤抖。 一双冷艳的眸子,盯着石越看去,充满了好奇、期待、幽怨、愤恨,一眨一眨的,凶险 “不明白啊,其实……我心里也不是很明白的。” 石越笑了一下,挠着头皮探过头去,凑得离独孤灭绝更近些,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心神舒畅。 他犹犹豫豫的伸出舌头,在独孤灭局圆润白腻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独孤灭绝情不自禁的颤栗,急忙向后退了散步,脸颊酒醉似的酡红,眼眸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怒火与羞涩,拿着那把刺刀指着石越,狠呆呆道:“登徒子,臭流氓,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独孤教主不是想要知道第三点吗?我已经告诉教主了,哎!此时不告诉你,怕我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石越艰难的耸了耸肩,脸上满是狰狞的血迹,却仍露出一副轻松的笑意:“现在,独孤教主要杀我,尽管来吧。” 第588章 润物细无声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那双深邃清澈的眼眸,还有那玩味的笑容,心中乱如麻絮。38xs|三八文学 她对石越有深深的恨:石越玷污了她的身子,将她从高贵、圣洁的神坛上拉了下来,这份奇耻大辱,唯有将其碎尸万段,方才能消解心头之恨。 另一方面,又充满着某种感激:石越又救了她两次性命,一次是帮助她将月神赶走,而这一次,更是拼着重伤,也没有舍得杀死自己——至于为什么不舍得,那耳垂上传来的酥麻,也让她隐约明白了其中的旖旎。 她心中相互交战,看着石越肩胛骨那把断刀,脑中忽然回想起了骑在石越身上、销魂蚀骨的那种种曼妙滋味,脸颊涌上绯红的霞云,想到欢愉处,居然露出一抹旖旎的笑容。 情不自禁,心底深处生出一缕缕的柔软,将那愤恨的怒火压制下去。 “独孤教主,你笑什么?啧啧……你笑起来真好看,像一朵雪莲花!不像我,现在很痛,笑比哭还难看。” 石越紧紧拉着哭鼻子的小萝莉,心中千头万绪,无比复杂。 “雪莲花?我……我早已不是了。”独孤灭绝淡淡的应了一句,这三个字再次勾起了她心中的波澜。 石越摇摇头,一字一顿道:“千人千相,在我眼里,独孤教主依然是圣洁、高傲的雪莲花,甚至比曾经还多了几分女人的神韵。” “呸!你也不害臊,你当本教主喜欢被登徒子阿谀奉承吗?”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虽然是冷着脸反驳,但是眉眼之间,却含着一缕偷偷的笑意。38xs|三八文学 “你……走吧!这次我不杀你,但下一次,你休想让我手下留情。” 石越开心的笑了笑:“刚才我与独孤教主分别时,独孤教主也是这么说的,我仍记忆犹新。” “你……”独孤灭绝冷冷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似在自言自语道:“我这次是说真的,你不要不放在心上,你唯一可以保命的机会,就是期盼永远不要遇见我。” “那是不可能的。”石越玩味的笑了一下,摸着小萝莉的脑袋,“小妹妹我也是要带走的。” 独孤灭绝望着小萝莉那张鼻涕横生的脸,顿了一下,才道:“父债女还,你父亲作的孽,报应到你身上,你想要逃脱,难如登天,这次我便放了你,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小萝莉紧紧抱着石越,鼻涕在石越腰上蹭呀噌的,不屑道:“我有大哥哥保护我,我谁都不怕。” 石越摇了摇头,望着独孤灭绝,促狭道:“大哥哥倒是很怕独孤教主呢。” “但愿你会怕我,别来找我的麻烦。” 独孤灭绝避开石越的目光,冷漠的心境逐渐化开,让她越发抵敌不住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眸。 石越又向独孤灭绝探出了血手,“这把刺刀……” “这是我师傅的遗物,岂能给你?”独孤灭绝急忙将刺刀藏好,好似生怕石越上来抢夺。 “这刀我很喜欢。”石越耍起了小孩子撒娇的本事。 独孤灭绝爱怜的望着这把刺刀,眼神黯然神伤,“睹物思人啊。”顿了一下,将刀递给石越,冷冷道:“你若敢丢了,我必会杀你!这把刀锋利坚韧,以后月神那不正经的风人追杀你,你也能抵挡一翻。” “多谢独孤教主关心。”石越心中有些高兴:这冷漠的雪莲花居然会关心自己了,拿着那把匕首,翻来覆去的看,又闻了一下,不要脸道:“有股教主的体香。” “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独孤灭绝最受不了石越挑逗她:这混账流氓,总是不断的惹我生气。 石越浑然没当回事,转头眼望着慵懒倒在地上昏睡的李闲鱼,怅然道:“我还没有和小鱼儿喝交杯酒呢!这个……” “交杯酒?哼……痴心妄想。”独孤灭绝挪动身子,阻挡着石越窥视李闲鱼的目光,嗔道:“除非有一天你把你身边的女人全部杀光,只对小鱼儿一个人好,不然,你休想得到小鱼儿。” “那我和小鱼儿告个别行吗?算是最后的告别。”石越又糯糥的说道。 “你在耍心机吗?”独孤灭绝一声冷笑,“她若是醒来,还不得被你三言两语给拐跑了?你想见她,可以,只要你带着兵,将暮平城攻打下来,自己可以见到她。” 她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石越自然是能听得出独孤灭绝的决绝——这是她真正的底线,绝对不可以触碰的。 看来,想要‘营救’小鱼儿,只有以后慢慢为之了,暂时也只好‘屈服’在独孤灭绝的‘淫威’之下。 石越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独孤灭绝那双冷艳的眼眸,讪讪道:“那……那我走了?” “不走干什么?等我杀你吗?”独孤灭绝冷哼一声,便背过身去,不去看他。 石越肩胛骨依然插着那把断刀,领着小萝莉踉跄的走了几步,却听独孤灭绝冷漠的声音又响在耳旁:“记住,不要回桃花坞,除非你想死。” “你……你什么意思?”石越心头巨震,回眸凝视独孤灭绝那娇艳的背影。 独孤灭绝不理会石越的反问,扛旗昏睡中的李闲鱼,便要离开。 忽然间,远在三里之外的、桃花坞的方向,传来一阵阵惊恐的、生死力竭的叫喊声——长达三里的路程,唯有数千此才子一起叫喊,方才能传的这么远吧? “大哥哥,你看!不好了……起火了……”小萝莉摇晃着石越的胳膊,脸色涨红,惊恐的叫出声来。 石越转头凝视,只见桃花坞的方向浓烟滚滚,像似有无数的黑龙将桃花坞团团包围,恍若张开血盆大口,想要把桃花坞给吞噬掉。 浓烟滚滚之际,便听到鬼哭狼嚎之声传出来,那声音撕心裂肺,是一种被烟熏火烤的熬煎。 石越想到自己的女人,燕荆、白莫愁等人俱都在桃花坞中,手脚一阵冰凉。 他回眸怒视着独孤灭绝,肌肉纹起,大吼道:“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独孤灭绝身形顿了一下,也没有回头,叹息一声,幽怨道:“我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却没有那么阴险。” 言罢,扛着李闲鱼,几个纵越,消失在石越的眼眸之中。 第589章 火中取栗 石越眼望着那被熊熊烈火与黑烟笼罩的桃花坞,急得双目赤红,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哪里还有心情欣赏独孤灭绝消逝的背影? 此刻,他心急如焚,居然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拉着小萝莉,飞一般的向桃花坞跑去。38xs|三八文学 要知道白素、红杏、幽兰、燕荆、三毛、白莫愁,还有那些老学究,可都在桃花坞里面,而且那桃花坞又是木制而成,极易被焚毁。 万一这些人出了差错,可是会让他痛心而死。 先不说那些女人都是石越的掌中宝,哪个出了事,都会要了石越的命,单单小皇帝燕荆万一葬身火海,那可是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一想到后果的严重性,石越再也淡定不住,体内的潜力被激发出来,疯了一般向桃花坞跑去。 当他们跑到桃花坞,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愣在那里,眼前凄厉惨景,望之一眼、触目惊心。 此时桃花坞已成一片火海,本就是木制结构,极易燃烧,滚滚浓烟完全笼罩了桃花坞,让人根本看不见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浓烟之中,传来了呼喝咆哮的打斗之声,金铁交击之声,声声入耳,更有凄厉如鬼的哭声阵阵传来――那一定是烈火焚身发出的最后挣扎。 石越深入浓烟之中,便发现桃花坞四周密密麻麻围了几百人的蒙面大汉,手持钢刀,正在与黑衣卫们刀剑相向。 还有一些汉子在外围放箭,只要但凡从火场逃出来的人,也不管他们被烧的面目全非,钢刀挥起,就把他们全部给杀了。 更有一些大汉拿着油桶,正在火上交油。 浓烟之中,响起了一声雷霆大喝:“兄弟们,给我杀!杀光这群贼寇。”那是孙猛提升士气的声音。 石越顺着声音望过去,便看到孙猛正带着兄弟们与敌人砍杀,面目狰狞,浑身是血。 石越凑上去,刺刀闪烁,将孙猛厮杀的那个汉子弄死,拎着他的领子,焦急道:“怎么搞的?你他娘的快给我说清楚。” “大人!”孙猛摸了一下眼睛上的鲜血,哽咽道:“就在刚刚,我领着兄弟们巡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窜出了几百汉子,然后就射出火箭,仓促之际,只有几十个兄弟冲了出来,跟着我杀敌,剩下的兄弟都被大火,困死在里面,即便冲出来,也被大火给烧死了!大人,这……这可怎么办啊。” 石越眼望着那片火海,好像那火就在自己心头燃烧起来,把自己的心给活活的烤焦了。 即便是铁打的汉子,见到这般凄厉惨景,听到里面的哀嚎之声,也不禁流下了不堪承受的热泪。 石越越到危机之时,越能忍受着剧痛、而不慌乱。 现在面临的形势极度严峻,不仅仅自己的女人,自己的朋友被困死在桃花坞中,更有数千才子也无辜受难――这些才子可都是大燕未来的栋梁、文化精英,一旦全部死于非命,带来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 而且,无巧不巧的是,小皇帝燕骏却还被困在里面,他一旦被烧死,整个国家都会陷入大乱。 怎么办?怎么办? 石越眼眸赤红,攥紧了拳头,胳膊上青筋暴露,狠狠的拍打着额头,饶是他再有聪明才智,此时也无济于事――个人的勇武,在火海烟熏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正在他茫然无措之时,小萝莉乖巧的说道:“大哥哥,我……我有办法。” “什么?你有办法?”石越恍若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使劲摇晃着小萝莉的胳膊,激动道:“小妹妹,时间就是生命,你有什么办法,快出来听听,大姐姐可都在火海中呢。” 小萝莉被石越掐的生疼,急促道:“只要大哥哥能带着我安全冲进去,我就能有办法,可是……我们若是能安全进去,大姐姐她们也能安全出来啊,这可怎么办?” “你是说安全进去就可以吗?”石越再次询问。 “恩!”小萝莉重重的点头,一副成足在胸的模样。 石越心底深处生出一分希望,仰头看着烈火熊熊燃烧的桃花坞,木质结构极易焚毁。在拖延一阵,就会全部崩塌,到那时候,就算是神仙,也会烧死在里面吗。 不能再等了! 石越也不理会那些人拼死厮杀,拉着小萝莉跑到小溪旁,抱着小萝莉下河,弄得浑身湿漉漉的,这才重新上岸来,只是那冷水浸在伤口处,痛得他浑身打哆嗦。 “大哥哥,你这是干什么?”衣衫被溪水浸湿,紧紧贴在小萝莉身上,将那前凸后翘的身子萦绕出来,充满着清媚的诱人味道。 石越哪有心思欣赏这般美景?抱着小萝莉来到一株贴进桃花坞的大树旁,吩咐小萝莉闭上眼睛。 手表中弹出特质的纤维丝线,就将石越与小萝莉拉上了树梢。 “大哥哥!我好怕!”树枝摇晃,沉沉欲坠,把小萝莉吓得尖叫起来,死死抓着石越的腰,不敢再看。 “我不是让你闭上眼睛嘛!” 石越瞄准了火势较小的屋檐一觉,纤维丝线弹射出去,手表摘下来,缠在大树上。 用衣服包裹着手,抱紧了小萝莉,嗖的一荡,便顺着丝线下滑了屋顶房檐的一脚。 那纤维丝线虽然是特制的,但也经不起火烤,在石越刚刚握紧了屋檐时,纤维丝线就被烤断了。 有惊无险! 石越他忍着剧痛,冲了几步,却发现眼前一片黑雾,他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什么也看不清楚。 好在小萝莉的眼神有些特异,似乎还能穿过黑雾,看清两丈远的视野。 “大哥哥,走这边!对!就是这边。”石越听着小萝莉的指挥,终于从天台上找到了下去的楼梯。 只是屋中黑洞洞一片,什么样看不清楚,而踩到那楼梯上,整个楼梯似乎都跟着摇晃。 不行,这楼快要塌了。 石越步履如飞,跳跃着从五楼冲下了大厅。 大厅中烟熏火燎,乱成一团,哭声、喊声、怒骂声,嗡嗡吵吵,让人头晕眼花。 石越气沉丹田,大吼一声:“都不要乱,我是石越,我来救你们了……” “坏人……” “大人……” “石三哥哥……” “便宜姊夫……” “师傅……” “贤侄……” 一时间,兴奋与激动的各种称呼,乱哄哄的从四面八方响起。 第590章 逃生之路 石越听到各种熟悉的应答,或娇柔、或嗔怨的呼唤,心潮澎湃,那激动的泪水夺目而出,被黑烟浓熏的脸上流下道道水沟,露出斑斑血迹,凄惨中又透着滑稽。38xs|三八文学 小萝莉摇晃着石越的胳膊,目光中充满柔情、感动,“大哥哥,这是我见过你最难看的一面,却又是最让我感动、心碎的一面,大哥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眼眸流转,极为柔情。 石越哪有心思听小萝莉在那里絮絮叨叨的煽情?攥紧了拳头大喊:“都不要乱!不要慌!都靠近我这里来,我可以救你们。” 哗! 这数千才子听到石越的话,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听着声音,疯狂向这里涌过来。 那雄赳赳的无数人头,几乎快要把石越与小萝莉给湮灭在人海之中。 好在楼中有五百多名身穿便衣的黑衣卫,在一脸凶相的雷大虎的带领下,将石越‘安全’的围起来,才没有让石越给踩死。 黑衣卫中,白素、红杏、幽兰、三毛、燕荆、白莫愁、贺元、耿老夫子等大家,俱都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他们一个个虽然满脸乌黑,没个人样,但却并没有受伤,看来她们被雷大虎、付强保护得很好。 倒是三毛这厮假发被烧掉了半边,衣衫也没有了,光着膀子,肩头还插着一根断箭。 “师傅……”燕荆忍着悲痛,叫道:“我刚才慌乱之中,赶着要逃生,从火中闯出去,迎面射来火箭,我躲不开,三毛替我挡住了箭。” 三毛不以为意道:“小小伤痛,不妨事的,哎呦……好痛。” 所有人都发现了石越受伤颇重,尤其是肩头上的那把钢刀,望之一眼,便心有余悸。38xs|三八文学 “坏人,这……”幽兰等人女眷围过来,忍不住泪水四溢。 “哭什么?等安全了再撒娇,现在哪里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石越忍着痛,将幽兰推开,看着她手中却拿着那个极为重要的乌金箱子,心中安稳不少,又向小萝莉问道:“事不宜迟,到底怎么才能出去?小妹妹,这数千才子的性命,可就都攥在你的手中呢。” “大哥哥放心!”小萝莉指那个高台,吩咐道:“大伙齐心协力,快点将那个高台拆下来。” 几十个黑衣卫一听有救,心中兴奋,忙着跑过去,手起刀落,好好的一个巨型高台,就迅速被砍得支离破碎了。 小萝莉又指指点点:“就在这里挖!挖三尺深的土方,事不宜迟,快点。” 众黑衣卫哪里敢怠慢?好在子母双刃刀甚为锋利坚韧,此刻当成铲子来用,倒也事半功倍。 十几个汉围了上去,堪堪挖到一米深,便碰触到了铁板似地硬物,再也挖不下去。 “挖不下去了,撞到铁板了……” “不用挖了。”小萝莉跑进土坑之中,四处摸索。 也不知道他小手碰触到了哪里,那两米见方铁板嘎吱嘎吱的便移开了,露出了一个幽深的地洞。 “哇!居然有地洞。”那些焦急的才子脸上俱都展现出了劫后余生的锋芒。 石越此时方才明过过来:当初扒掉老房子,在这里建造大型别墅时,小萝莉便一定要按照她的方式进行建造,原来,这下面本来就有许多古怪。 石越听着众才子的呼声,大吼道:“谁也不许争抢,按部就班的跳进去,不然,将你们就地格杀。” “大哥哥,我们先下去引路,这地洞长着呢!里面有机关,可不是随意走动的。” 小萝莉首当其冲便跳了下去,石越、白素、红杏、幽兰、燕荆、三毛等一众人等,慢慢的跟着进去。 孙猛、付强调集黑衣卫沿路指挥,不许胡乱冲堵。 当幽兰点燃一根焦油的木棒时,石越举目一望,才发现这地洞的工程有多么强大――这严格来说不是地洞,而是一所宏伟的地下建筑。 地洞高五尺,宽三尺,四周居然用石头堆砌而成,虽然稍显阴暗,却并不潮湿。 越向里走,发现两侧有着道道石门――很显然,里面一定是有着别样的机关。 这其中的许多秘密,石越都要留在心里,对头前带路的小妹妹越是充满了好奇。 大部分才子都唯唯诺诺,不敢乱走,倒有一个胆大的才子被石门勾起了好奇心,挪动步子,想要去查看个究竟。 可是刚刚移动脚步,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弩箭,将这才子刺成了刺猬。 呼! 这个突兀的危机,让才子们看得触目惊心,再也不敢胡乱走动,生怕被万箭穿心。 地洞冗长,足有一百三十多丈的距离,石越心中好奇,追问道:“小妹妹,咱们这是往哪里去?” 小萝莉道:“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大哥哥一会就明白了。”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走了好一会儿,方才走到了劲头,这里似乎是一个死角,前方再也没有任何出路。 小萝莉走到石墙的一处角落,小手碰触到一个机关,石墙嘎嘎作响,露出一个八枚石头按钮组成的八卦图。 小萝莉小手飞速轻点,按照某种规律,熟稔的点着那八颗石子。 随着八枚石子的轮番下陷,头顶上传来一阵阵嘎吱嘎吱的闷响,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前面看似无路可走坚硬石墙缓缓打开,露出一副石梯。 一缕清新的光芒从石梯尽头萦绕进来,照亮了所有才子那可忐忑躁动的心,所有才子高声欢呼起来。 “大哥哥!成了……”小萝莉拉着石越的大手,兴奋的登上了石梯。 劫后余生的安全感,让众人感到生命的脆弱,所有才子涌上来之后,一个个抱头痛哭,或激动,或恐惧、或兴奋。 石越背靠着一株桃树,左右打量,方才知道这里就是那神奇的桃花林――没想到这地洞居然这么长,与桃花林连在一起。 石越虽然很虚弱,但也没有来得及休息,指着小萝莉,对雷大虎道:“你现在带着兄弟们,跟着小妹妹冲出去,将那些十恶不赦的混蛋们一改擒杀,记住,一定要留几个活口。” 雷大虎答应一声,便带着黑衣卫,跟着小萝莉向林外奔去。 红杏、白素、幽兰等一众女眷围了上来,看着他胸前那把钢刀,看着那石越那淤血焚身、憔悴不堪的模样,心中悲戚,一个个悲戚流涕。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红杏心中痛如如刀搅,粉唇都已经咬破,流出血来,望着那把插在石越肩胛骨的断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越望着一张张的娇艳的脸蛋,又捕捉到三毛、燕荆、白莫愁等人望过来的额眼神,终于刚下心来。 他长出了一口浊气,虚弱的一笑:“大家都安好!我……我就放心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第591章 狂妄的白发人 眼望着曾经美丽绝伦的桃花坞成为一片火海,看着那些蒙面贼寇仍在释放着火箭,六百黑衣卫中心中涌起了滔天怒火――若非是百户大人与那可爱的小女孩早就暗中准备好密道,岂不是要被活活烧死在桃花坞中? 小萝莉眼望着桃花坞毁于一旦,心中更觉得痛苦:这里留下了自己与石越生活的点点滴滴,是自己温馨的家,居然就这么被毁掉了。 “各位叔叔,杀!杀死这帮恶棍。”小萝莉攥紧了粉拳,眼眸中又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 “兄弟们!给我杀!狠狠的杀!”雷大虎双目赤红,挥舞着子母双刃刀,一马当先,奔着浓烟滚滚中杀去。 六百黑衣卫紧随其后。 他们每日坚持按照石越教授的方法训练,无论是格斗技巧,还是五人配合技击之术,都有了极大的进步。 虽然此时浓烟滚滚,但是配合熟稔的他们并没有自乱阵脚。 六百黑衣卫一路杀出去,就如同虎趟羊群一般,活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虽然贼匪凶悍,有一些人个人勇武超绝,比黑衣卫中的普通士兵要更加强悍,但是在黑衣卫团结紧密的攻势下,唯有闭目待死的份――五把刀同时刺出,让人防不胜防。 孙猛等人一看来了救星,急忙与雷大虎、付强等人合为一处,带着怒意腾腾黑衣卫连着杀了几个来回。 噗噗噗…… 除了金铁交击之声,便是刀刃入肉之声,几把刀同时刺出,贼寇甚至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孙猛杀得全身是血,仍自不过瘾,可是已经无人可杀,只好忿忿的跺着脚,发泄心中的愤怒。 雷大虎带着兄弟开始搜查,逐个挑拣,遇到活的,就给拉出去集中到一起,毕竟要询问他们的来历。38xs|三八文学 搜寻了一大圈,一共杀死了五百八十八个匪首,活着十二人! “我的天啊!居然杀了这么多……”孙猛惊讶的直咋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方的战斗力居然会如此强悍,同时心中也越发清楚了石越这套战术的神奇之处。 孙猛将那些杀死的匪寇扔入火堆中,方才将队伍整顿好,又与小萝莉重新进入林中。 白莫愁的胡子被烧掉了大半儿,但是仍然显得那么威严――此时他的官威最大,众人自然是等着他的指令。 白莫愁让众黑衣卫护着那些才子离去,又思索着带石越去治伤。 小萝莉道:“白爷爷,你不要管,只把幽兰姐姐留下就成,其他人全部撤出去。” 白素急得泪眼汪汪:“那怎么成?石三哥哥受伤很重,快不快去找御医。”她这话是冲着白莫愁说的。 燕荆慌了神,“我……我这就去找。” “别……” 石越忽然从极度的虚弱中苏醒了过来,又道:“幽兰,小妹妹留下,其他人都走!一个也不要留……” 说完话,又晕了过去。 “啊?石三哥哥……这……”白素急得哭出声来,就往石越身上扑去。 白莫愁点点头:“好!就听贤侄的!咱们都要出去,大家放心,贤侄一定是会没事的。” 燕荆、三毛也很想留下来,却不成想白莫愁狠狠的瞪了燕荆一眼,“你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他虽然易了容,但是却难逃白莫愁的法眼。 燕荆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眼中瞪得溜圆,生怕泪水滚下来,跺着脚道:“好!三毛!我们走!” “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大哥哥!”白莫愁最后向小萝莉嘱咐一遍,便强行带着众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小萝莉抽搐着鼻子,拉着石越的胳膊,对幽兰道:“好姐姐,快点帮忙,要给大哥哥治伤。” “怎么治?你会吗?”幽兰一脸好奇。 小萝莉摇摇头,“我不会!不过,我爹倒是高手。” “啊?你什么时候出来个爹爹?你爹爹在哪里?”幽兰脑中眩晕,脑中有些混沌。 小萝莉柔柔道:“我爹在地下呢。” “啊?你爹是人是鬼?”幽兰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今天的怪事也太多了…… “小子,你还不快醒醒?喝了我的十全大补汤,没有继续眩晕的可能啊?该不是大补汤喝多了,过犹不及了吧?” “爹!你可悠着点,弄坏了大哥哥的身子,你就不是我爹了……” “爹知道!爹知道!你这丫头,越来越外向了。” “恩……”石越体内滑过阵阵暖流――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的感觉很好,尤其是躺在幽兰圆润紧致的大腿上,更觉得舒服,也慵懒的不愿意醒过来。 “我说小子,你还装啊?人家女孩的大腿,就那么的舒服吗?”那个苍老而又不要脸的声音,又在耳旁喋喋不休的嚷起来。 “可恶的老家伙!” 石越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奈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漆黑而又专注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望过来。 “嘿嘿……你小子终于醒了!看把我的宝贝女儿给担心的,好了,你死不了……哎!可惜了我这么多天材地宝。” 石越望着那双眼睛,再扩散到整张脸孔,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 这家伙一头白发,眼神炯炯有神,圆脸高鼻,看起来很有几分男人的沧桑味道。 但是他的脸很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病态的白――这应该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原因。 再往下望去,心中更是一颤。 他的小腿没有了,其膝断掉,坐在一张很精致的轮椅之上,还不停的摇晃着身子,一副很洒脱的模样。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是不是觉得我很帅?我帅呆了啊……”这个白发帅哥终于不要脸的大笑起来。 “坏人,你终于醒了,可让我担心死了。”幽兰使劲捏着石越的头,爱不释手。 “大哥哥……”小萝莉柔柔的叫了一声,也靠了过来。 石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通体舒泰,并无不适之感,低下头,发现肩胛骨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而且包裹的很专业,胳膊上的伤口也已经被止住了血,看得出,是经过精心调理过的。 “怎么?你小子对我的医术还信不过?除了韩墨那什么狗屁‘江湖神医’,我是一个都不会服气的。”那白发的家伙摇晃着断腿,又自傲的大笑起来。 “多谢前辈。”石越牙缝中无奈的挤出几个字。 “什么前辈,叫我大哥就成,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老。”那白发的家伙眉宇间有了一丝怒意。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儿:这厮,好狂啊…… 第592章 影帝现身 “爹!你胡乱说什么?他是我大哥哥,你是我爹,你怎么可以无原则的欺负我?” 小萝莉气得脸颊绯红,用力的推了一下轮椅,将她没正经的老爹,推到了一边去,嘟囔道:“五十岁的人了,还当什么大哥哥,也不害羞。38xs|三八文学” 她转过头来,忸怩的坐在石越身前,拉着石越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掌,柔柔道:“大哥哥,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的。” 石越笑了笑:“你哪里不好了?你又哪里骗我了?” “其实……”小萝莉撅着嘴巴,眸如秋水,望着石越那双清晨深邃的眼睛,柔柔道:“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咱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摆出来的那两幅排局‘千里独行’、‘野马操田’就是我一时顽皮,给破解开来的。” 石越与幽兰惊诧的张大嘴巴,异口同声道:“什么,居然是你解开的?” “嘁!大惊小怪,我的女儿,解开个什么简单的排局,难道还会遇到什么阻力吗?” 那‘不正经’的、五十岁的白发老头,似乎十分不屑。 小萝莉使劲抓着石越的手,低着头,犯了错误似的说道:“其实……其实不是十三岁,我是十五岁了,我是骗你的,你看我身材发育的这么好,哪里像是十三岁的样子。” 小萝莉这样一说,石越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肌肤白腻,前凸后翘、眼眸含情,却是不像是十五岁的模样。 ‘不正经’的老家伙又忍不住了,蹙眉道:“我的宝贝女儿,你发育的这么丰满,哪里像是十五岁了?浑身上下都是女人风情,我看比这位水灵灵的大姑娘,也不遑多让呢。38xs|三八文学” 看着幽兰不服气的向他瞪眼睛,老家伙又嚣张道:“你敢蹬我?你不服气?哼哼……你挺胸抬头,和我宝贝女儿比一比,到底谁更有女人味!我的女儿,身材是绝对不会差的。” 小萝莉随手捡起一个苹果,扔到白发老家伙怀里,嗔道:“堵住你的嘴巴。” “嘿嘿……还是宝贝女儿向着我,给我水果吃。”老家伙眉开眼笑,拿着苹果一顿乱啃。 小萝莉重新坐下,抱着石越的胳膊,小脸在他身上亲昵的磨蹭,诺诺道:“其实,文星书院中除了那两个小女孩姓欧阳,我……我也是姓欧阳的,” “你……你不是姓杨吗?”石越苦笑了一下,他此时大约猜得到小萝莉的身份,但幽兰却是一头湖水,什么也不明白。 小萝莉柔声道:“那是因为我母亲姓杨,我就跟着姓杨了,我叫杨灵儿,其实真名该是叫做欧阳灵儿……” 刚说到这里,那‘不正经’的老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那眼泪哗哗、止不住的流下来,还不停的啃着苹果,哽咽道:“宝贝女儿,我想你娘了!我昨晚还梦到你娘了,你娘抱着我,亲我……” 幽兰好奇道:“小妹妹,你……你娘姓杨?那你娘到底是谁?” 小萝莉道:“我娘就是静妃!静妃就是我娘……” “什么?难道你是……你是……”幽兰脑中惊如炸雷,站起身来,指着那‘不正经’的满脸流涕的来家伙,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没错!你终于认出我来了。”那老家伙狠狠的啃了一口苹果,一边哭着,一边嘟囔道:“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爱、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几百年不世出的绝世怪才――欧阳流风!” 幽兰听到这里,脑中激动,血液上涌,身子摇晃,就倚靠在石墙上,眩晕起来。 “你看!你看!我就说我欧阳流风魅力不减当年吧?这么一个大姑娘,听到我的名字,就已经幸福的晕过去了。欧阳流风此刻也忘记了哭泣,咀嚼着苹果,幸福的大笑起来。 石越看着这老家伙,心中也佩服他的恶趣味:原来以后白莫愁够流氓的,可是没想到欧阳流风居然比白莫愁更加的‘放荡不羁’。 “哎,你怎么不惊讶?你该不会是惊讶的毫无知觉了吧?”欧阳流风大笑过后,这才好奇的看着石越,追问个不停。 “爹!不许你说大哥哥坏话。”小萝莉气呼呼的向欧阳流风挥舞了一下小拳头,看着他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又扶着幽兰坐下来。 又转头对石越道:“大哥哥,我也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淡定呢?你不是一直在找我爹爹吗?见到我爹爹,为何不兴奋?” “因为我早已经猜得到你爹的真实身份。” 石越笑着打趣道:“普天之下,除了大名鼎鼎的欧阳流风,谁还有这般超绝的气质。” “好!老弟!你的眼力不错,我喜欢!我喜欢……”欧阳流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老弟?气死我了。” 小萝莉一把将欧阳流风手中的苹果夺回来,气苦道:“你再说错话,一辈子不给你苹果吃!” 欧阳流风急忙捂着嘴巴,愣愣的看着小萝莉,半响,又撅着嘴巴呢喃:“你这个样子,太像你娘了,当年你娘就是这么把我给迷倒的,呜呜……我太想你娘了……” 忽然间,又嚎啕大哭起来,也不顾忌那黄黄的鼻涕一条条的粘连在脸上。 小萝莉叹了口气,又问石越道:“大哥哥,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石越笑了笑,摸着小萝莉的额头,若有深意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十八连弩。” 欧阳流风一听,忽然就止住了泪水,直视着石越,好奇道:“你认识十八连弩?” 石越对于欧阳流风又哭又笑的本领深感‘佩服’――这厮若生在前世,绝对是一个出色到极点的演员。 他点点头,“我记得白莫愁曾经说过,十八连弩,巧夺天工,是欧阳先生集毕生精力打造的精良弓弩,存世的只有两部。” “其中一部、欧阳先生送给了白莫愁,作为他女儿白素的生日礼物,那剩余的一副,还在欧阳先生手中,小妹妹既然手持十八连弩,我自然猜得到她的真正身份了。” “哈哈……好推断!好推断!” 欧阳流风大笑,忽然就戛然而止,紧盯着石越,追问道:“那白老流氓还没死?” 石越冷笑了一下:“欧阳先生明知故问。” “嘿嘿……看来你与白莫愁很熟啊。”欧阳流风忽然腼腆的笑了一下,甩了甩白花花的头发,得意道:“小老弟,你说说看,是白老流氓帅?还是我欧阳更帅?” 第593章 猥琐?深情? 想要与白老流氓比帅? 哼……这不是在考较石越的眼力,这是在赤裸裸的蔑视石越的智商。38xs|三八文学 石越的身体虽然受伤,可是脑子却是无比的聪明,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白莫愁哪里敢与先生比帅啊?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欧阳先生啊!普天之下,谁敢与您比帅?” 嘴上是这么说,心中却把‘帅’字,想成了‘衰’字! “哈哈……小老弟,你果然是识货之人啊。”欧阳流风哈哈大笑。 那一张惨白的脸因激动而涌上了些许的血色,让他看起来却是多了一丝‘人气’。 顿了一下,叹气道:“小老弟,不瞒你说,当年我可是与白老流氓齐名的帅哥啊,可是老天爷嫉妒帅哥啊,帅哥都是凄苦之人,他老婆生孩子,难产死了;而我呢,却落得个这般悲惨的境地。” “若不是因为白老流氓暗中相助,我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灵儿也必定遭了毒手……天意!天意不可为之啊。” 石越虽然知道白莫愁与欧阳流风熟悉,但却不知道彼此之间,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早知道如此,刚才就让白莫愁留下来好了,也好与欧阳流风叙叙旧情,比比谁更帅! 欧阳流风大笑三声,才又重新摇动轮椅滚过来。 一双很深邃的眼睛,盯着石越看去,逼问道:“说!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找我的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谁指使你的?你的后台是谁?你能罩得住我吗?” 一连串的逼问,倒把石越给问得一愣一愣的:这老家伙的警惕性,可是真够高的。38xs|三八文学 “爹!你都把大哥哥给问蒙了,慢慢的说不好吗?跟催命鬼似的,真讨厌!” 小萝莉撅起了粉红小嘴,将欧阳流风的轮椅给推到一边去,再也不想听他胡搅蛮缠。 石越笑了笑,才对小萝莉好奇道:“小妹妹,你为什么现在肯告诉我实情了呢?” 小萝莉红着脸,低着头、呢喃道:“大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大哥哥也应该知道,我爹爹不仅仅被朝廷通缉,而且仇人很多,就连镇守杭州的福王都是我爹的大仇人,不然姑姑也不会杀我。” “大哥哥虽然对我很好,给我糖吃,还让我银子花,但是我的心封闭的厉害,是轻易不会敞开的,潜意识也害怕大哥哥是故意引我上钩的!但是这次大哥哥舍命救我,我就知道我错了,我居然把大哥哥当成了那些小人一样看待,大哥哥,你能不能原谅我? “大哥哥明白!大哥哥能理解你的苦衷,心中一点也不怪你。”石越摸着小萝莉的脑袋,安慰着。 小萝莉叹气道:“我虽然小,但也不能连累我爹爹,所以,尽管大哥哥对我很好,我也绝不能出卖我爹爹的行踪!我爹爹……我爹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爹爹不能见我娘,虽然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我爹爹腿断了,却又一辈子不敢见人……” 欧阳流风拉过小萝莉,坐在他轮椅扶手上,洒脱的笑道:“爹偷了你娘,遭天谴了,爹认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怜的,能和你娘生下你来,爹就很满足了,像我这种聪明到变态的人,是不应该生活得太安逸的。” 幽兰犹豫了一下,方才诺诺道:“欧阳先生,依照您的本事,自然可以远走他乡,换个身份,重新生活得滋润,为何非要盘踞在京城之中呢?” “小姑娘,你不懂。”欧阳流风一改方才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深情款款的摸着手腕上的一串手链,柔柔道:“我在京城之中,当然就离得静妃近一些,恍若能闻到她的香味,听到她的思念,即便是隐居在地洞之中,心中也并不觉得空虚、寂寞。” 石越听得心动,怅然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甘心挖地洞。” “我呸……你这臭小子,前一句说得那么诗情画意,怎么后一句却那么粗鄙不堪?什么挖地洞,你是成心奚落我来着。”欧阳流风变脸极快,方才还深情无比,这会有开始愤怒起来。 石越忙又改口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嘿嘿……小老弟,你这句不错!生死相许?我喜欢……哈哈……呜呜……”欧阳流风禁不住又嚎啕大哭起来。 幽兰听得心动,抱着石越的脖子,柔滑的小脸忍不住贴着石越的脸柔情的摩擦,爱怜道:“坏人,你哪来的那么多煽情的情诗?咱们两个也是……也是生死相许吗?” “哎!哎!小姑娘,你怎么不害臊呢?”欧阳流风捂着眼睛,愠怒道:“在我面前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这不是摆明了让我思念静妃吗?我可是很多年没有摸女人了。” “要你管!要你管!我们这是在生死相许呢!”幽兰一边摸着眼泪,却把石越抱得更紧了。 欧阳流风移开大手,直勾勾盯着石越、幽兰,好奇道:“我说你们两个感情挺深啊?说说,到底怎么个生死相许的法子?” “你还不信?”幽兰哀伤道:“虽然大哥哥是被独孤灭绝重伤的,但若不是因为受到月神的重创,又岂会怕了独孤灭绝?又怎么会被她刺伤?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惹出来的祸。” “什么?月神?独孤灭绝?” 欧阳流风一听,惊诧的张大了嘴巴,望着石越,讪讪的合不拢嘴:“你小子很厉害啊,遇到这两个冷艳、火辣的小姑娘刺杀,都没死成,看来你果然是洪福齐天啊。” 石越也十分惊诧:“欧阳先生,您认识月神、独孤灭绝?” “啊?认识,我认识她们的时候,她们还小呢!”欧阳流风笑着回忆道:“两个小姑娘那时候就很漂亮了,而且武功极高,来历又具都非凡,将来是必成大器的,名师出高徒嘛!师傅厉害,徒弟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石越闻言,心头巨颤,直勾勾的盯着欧阳流风,逼问道:“欧阳先生认识她们的师傅?” “啊?这个……呜呜……” 欧阳流风这厮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嚎啕大哭起来,“小老弟,咱们能不能……能不能换个话题?” 第594章 天下第一?还是第二? 石越、幽兰真的被欧阳流风疯疯癫癫的脾性逼疯了――这厮要么装逼,要么耍帅,要么哭闹,有没有一时半刻消停的时候――真怀疑静妃是怎么喜欢上个这个‘精神病’的。 “大哥哥,你别说这个了,我爹爹一生谁都不服,就服那个瞎子女人呢。”小萝莉终于为欧阳流风维护了一句。 “瞎子女人?月神、独孤灭绝的师傅是瞎子?”石越满脸诧异。 “你以为呢?小老弟,我不是说大话,那个疯女人要不是瞎子,要不是没有野心,凭他她那个脑袋,说不定会干出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呢。” 欧阳流风停止了哭啼,又是羡慕,又是恐惧的说道:“那个瞎子女人无名无姓,有个雅号,叫做‘忆前生’!谁知道她真的有没有前生?不过她神神叨叨的,心智倒是十分的厉害。” “果然叫做‘忆前生’?”石越一听,心潮澎湃,霍然站起,倒是连带着把紧紧抱着自己的幽兰都带了起来,柔软香润的酥胸压迫在自己胳膊上,除了痛,还传来阵阵酥软的旖旎。 “你激动什么?好像这个‘忆前生’,跟你有什么关系似的。” 欧阳流风冷冷的哼了一声,叹气道:“这个女人不寻常,非常痛恨男人,而且恃才放旷,真心让人讨厌。” “而我,作为当年最帅、最有才气、最受美女青睐的男人,自然要代表天下男人去与她决斗一番。” “决斗?然后呢?”越看着欧阳流风那‘正气凛然’的模样,心中想笑――普天之下的才子,有几个愿意‘被代表’?还是被你这个自大狂给代表了…… “哎!这是我一辈子干过的最蠢的一件事情,我不去与她争论还好,这一去,可就被制得服服帖帖,别说面子,就连‘里子’也没有了。38xs|三八文学” 欧阳流风刚才还有一丝红晕的脸颊、悠然变得惨白,目光迷离,现在想起来似乎仍心有余悸,失魂落魄道:“当年,我对制造、解密、奇门五行、鸡鸣狗盗、各种格物之术,精通非凡,有天下第一之美誉,所以,我便信心百倍,迎战什么‘忆前生’。” “结果,几个回合下来,我被打得落花流水,无论是奇门五行、或者制作、解密、格物、工造,都以绝对优势被压倒。在她面前,我就像是个婴儿似的,懵懂无知,没有丝毫尊严,最后,不得已仓皇逃窜滚下山去,至今,耳边仍能听到月神、独孤灭绝那两个小姑娘的笑声,哎!好惨哦!” 欧阳流风说到这里,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这个样子,方才有一些正常人的味道。 幽兰听到这里,却百思不得其解:欧阳流风,享有盛誉,实为大燕制工第一人,居然不敌一个瞎子女人,而瞎子女人又是那么的低调? “可是,瞎子女人如此厉害,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过?”幽兰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石越叹息一声,低声吟道:“她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恩?你这小子,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欧阳流风‘滚’过来,上下左右看着石越,惊疑不定道:“说,你是不是认识这个瞎子女人?这句话那瞎子女人可是说过的,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啊?这个……” 石越不小心说漏了嘴,忙讪讪道:“是小妹妹说梦话的时候提起过的,我觉得好有诗意,就记住了。” 同时,也也万分肯定,这个瞎子女人绝对与自己是‘一路人’。 “大哥哥,我从来不说梦话的……”小萝莉不断地眨着眼睛,露出匪夷所思的可爱表情。 “算了!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说这些让我头痛,咱们还是言归正传。” 欧阳流风烦躁的挥挥手,直勾勾的石越,追问道:“说?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居然还和我的宝贝女儿说,欧阳灵儿是你未婚妻?你这小子,比白莫愁、比我还不要脸啊!” “爹!你不要说那么不正经的事……” 小萝莉羞得脸颊绯红,扭了扭腰肢,眼如秋水,瞟了石越一下,又低下头去,嘴角却偷偷露出甜腻腻的笑意。 幽兰抿着嘴唇,拎着那个乌金箱子,走到欧阳流风面前,郑重一拜,诚挚道:“请欧阳先生施以援手,助我打开这个箱子,这样我与老爷便有救了,不然,月神若是再一次杀来,老爷伤成这样,可无法抵挡。” “哦?就是这个箱子?”欧阳流风探手把那个箱子抱在怀中,借着烛光,反复望去,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这把锁名为八卦锁,按照五行八卦布局,巧夺天工,绝非凡品。” 石越紧张兮兮的追问道:“欧阳先生可能解开?” “你小子怎么又说废话?我欧阳流风格物之术,天下第一,又怎么会解不开这把破锁?” 欧阳流风嗔怒,说完后,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忆前生’的瞎子女人,‘天下第一’这个名头似乎名不副实,满脸涨红,又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石越慧心道:“那瞎子女人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欧阳先生,你还是当今天下第一人。” “怎么?不在人世了?可惜!可惜……” 欧阳流风闻听这个消息,显得十分落魄,摇摇头道:“我不能跟死人一般见识,即便没死,我也不能和瞎子一般见识,不……即便她不瞎,我也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算了!我他娘的就是天下第二好了!嘿嘿……” “爹!你絮絮叨叨的干什么?” 小萝莉凑了过来,催促道:“爹你到底能不能解开这个八卦锁啊?你要是解不开,女儿我可要亲自动手了。” “你敢?” 欧阳流风狠狠瞪了小萝莉一眼:“涉及到八卦五行的神秘东西,可不比那排局,是及其耗费脑力的,你还小,可不能把脑子弄坏了。” 说到此处,又得意道:“再说,爹还没有把五行的真密口诀传给你呢,你又如何下手?” 小萝莉涨红着脸,甜腻腻一笑:“爹!我就是说着玩的,你要是能解开,就快点动手嘛!你看把大哥哥大姐姐给急的。” 欧阳流风看了看乌金箱子的八卦锁,沉吟半响,又抬眼望着石越,神神秘秘道:“这个……我解开倒是能解开,只不过……嘿嘿……” 石越道:“欧阳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绝不推诿搪塞。” “好!小老弟,你果然是个男人!” 欧阳流风点了点头,又紧张兮兮的望着石越,轻轻道:“你和白莫愁有多熟悉?与老皇帝能不能说上话?能不能混进皇宫里面去?能不能……能不能见到静妃一面?能不能……” 说到最后,居然伤心的又哭了出来,泪满湿巾――‘静妃’二字,果然是他心中的痛。 第595章 好漂亮妖艳的女人 石越能深刻理解欧阳流风心里的苦――这厮虽然疯疯癫癫,自傲自狂,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痴情种。38xs|三八文学 他问了这么多问题,其实隐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静妃的处境,想知道静妃过得好不好?又或者‘奢侈’的想与静妃见上一面――牛郎织女一年还能见上一次,而欧阳流风与静妃这么多年未见,心中岂能不抓心挠肝的想她? 聪颖的小萝莉也被欧阳流风勾起了伤心事,小手探出去,为欧阳流风擦着眼泪,悲戚道:“爹,你总是这样,都没有我坚强呢。” 欧阳流风哽咽道:“你娘与爹的事情,那老皇帝心里明镜似的,爹受点委屈算什么,暗无天日也不要紧,腿断了也不要紧,就怕你娘在宫里受什么委屈,打入冷宫倒是不怕,就怕你娘没饭吃,没衣穿!那柔弱的性子,自怨自艾,也不知道争抢……”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纠正道:“欧阳先生,那老皇帝早已驾崩了,现在是他的儿子即位。” “驾崩了?哈哈……”欧阳流风大笑道:“死得好!死得好!他不让我和静妃好好在一起,就是该死,还是那个什么福王,与我争抢静妃不成,居然也要害我!他……他也该死。” 我去! 第三者插足! 石越一直不明白福王为什么也要收拾欧阳流风和小萝莉,原来根子居然是在这里。 他看着欧阳流风那痴情的模样,若有深意道:“欧阳先生,你是不是想要与静妃见上一面?” “啊?你理解我的意思?” 欧阳流风一听这话,连泪水也顾不得抹了,说道:“小老弟,嘿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能想出办法让我们见上一面,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不然,我给你跪下?” 说话间,就要脱离轮椅下跪。38xs|三八文学 石越吓了一跳:这痴情种子果然是魔怔了。 他急忙伸手拦住欧阳流风,望着那张沾满了鼻涕的污秽脸蛋,若有深意道:“欧阳先生,让你们见一面这种残忍的事情,我怎么能做得出来呢?” “什么?见一面还残忍?”欧阳流风听到石越的话,不禁气得五内俱焚,张口就要大骂:“你个混……” 却听石越又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让你们破镜重圆。” “啊?破……破镜重圆?”欧阳流风那骂人的话戛然而止,傻愣愣的看着石越,眼珠子直勾勾的,竟似不会动了,满脸涨红,一口气没上来,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幽兰、小萝莉急忙重新把欧阳流风拉起来。 小萝莉一边掐着欧阳流风的人中,一边向石越埋怨道:“大哥哥,你不能折磨我爸爸,患得患失的,可容易把我爸爸弄疯的。” 欧阳流风终于在小萝莉的捶打中缓过气来,挥舞着手,将小萝莉推到一边去,左右看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蹙眉道:“小老弟,你该明白啊,男人裤裆里是带把儿的,说话要算话呀,有的放矢才成,拿人家的伤心事取乐,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石越淡然的笑了笑:“欧阳先生,你觉得我是在与你开玩笑吗?” “大哥哥,你真能……”小萝莉攥紧了石越的胳膊,咬紧了粉唇,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恩?”欧阳流风终于变得凝重起来,脸部肌肉都开始颤抖:“小老弟,我看出来了,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啊。” “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使者,小老弟,那……那就要多谢你成全了……呜呜……” 石越抓紧了幽兰的柔荑,对欧阳流风道:“欧阳先生不要过于激动,先不说小妹妹与我感情又多深厚,就算欧阳先生也没有帮我解开八卦锁,单单欧阳先生对静妃的一片痴心,就将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有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欧阳先生受了这许多苦,一定会与静妃有个美满的结局,我若是不出手相助,岂不是会遭受天谴?” “哎呀!小兄弟,你……你真是我欧阳流风的大贵人。”欧阳流风激动的张合着嘴巴,满脸涨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 小萝莉也泪眼婆娑,哭笑道:“大哥哥,这么说起来,我以后就可以见到我娘亲了?” 石越点点头,又对欧阳流风道:“不过,我只能先安排你与静妃见上一面,破镜重圆是个大工程,要精雕细刻,慢慢的推进,毕竟满朝文武看在眼里,端的是不好操作。” “啊?不急不急!嘿嘿……”欧阳流风笑得合不拢嘴,“只要能与静妃在一起,再等上十年,我的信心都还是有的,我就是怕……就是怕静妃这些年,却把我忘了……”神情又落寞下来,满脸担忧之色。 “怎么会?”石越笑了笑:“欧阳先生多虑了,静妃对您的思念有增无减,梦中还经常叫喊出您的名字呢。” “小老弟,你怎么会知道?”欧阳流风脱口而出,随后又讪讪的笑道:“小老弟是有大本事的人,自然是知道隐情的。静妃这般想着我,倒是难为她了,我这多年,也算修成正果。” “大哥哥,你可真好。”小萝莉甜蜜蜜的一笑,弯腰捡起来那个乌金箱子,塞到欧阳流风手中,嘟囔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大哥哥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爹爹还不赶紧表示一下?” “嘿嘿!立刻……立刻表示!”欧阳流风仔细的查看着八卦锁上面的符文,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自信道:“这八卦锁虽然精深,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足以解开它。” “一个时辰?” 幽兰拍着小手,笑道:“一个时辰,太好了!坏人,只要这箱子打开了以后,拿到那枚令牌,咱们就再也不怕月神了。” 石越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了笑:“是啊!再也不用怕月神了。”心中却想着,只要拿到令牌,说不定还会与月神交朋友呢――月神姐姐那么妖艳绝媚,做朋友一定会很拉风吧? 欧阳流风也不再说话,一双大手按照某种规律,在不断地拨弄着八卦锁。 石越、幽兰、小萝莉也不敢出声,静静的看着欧阳流风在那里神秘的波动,石洞中很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砰! 忽听到一声清幽,但却切实存在的响声传来。 欧阳流风与小萝莉耳朵都动了一下――然是一对父女,六识一样的敏锐无比。 欧阳流风滚动轮椅,转到角落处,趴在一个管子里仔细的看了看,忽然猥琐的大笑起来。 “啧啧……好漂亮妖艳的女人啊,居然比静妃还漂亮,这……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诱人的女人。” 一边赞叹着,口水却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第595章 大言不惭的‘叛徒\’ 漂亮妖艳的女人? 石越看到欧阳流风那贪婪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将他好好地鄙视了一下:若是论起漂亮妖艳,普天之下,还有能比得过月神姐姐的女人吗?她可是将‘妖艳’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啊。 欧阳流风看出了石越的不屑,招呼石越道:“小老弟?怎么?你还不信我品味?不过来看看也就知道了。” 石越还真就不信邪,踉跄着走道欧阳流风身旁,才发现欧阳流风果然是个天才。 他分明是利用镜片反射、折射远离,做了一个潜望镜,以此可以窥视到地上上的形势。 这老头,果然是格物学的人才啊。 石越眯着一只眼睛,凑了上去,可是刚一看到铜镜中映射过来的头像,不由吓的冷汗淋淋,浑身颤抖。 铜镜中,赫然萦绕出月神那张妖艳火的脸,那火热的柔媚身姿,那勾人的笑,让人望之一眼,就心神慌乱,不能自己。 石越吓的扑通一声跌坐在那里,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是好――真是乌鸦嘴啊,刚才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提起月神这个妖精呢? 欧阳流风哪里知道内情,却得意的笑道:“小老弟,我没骗你吧?这个女人真是漂亮,我若是年轻三十岁,说不定……说不定就……” “说不定什么?”石越缓过来,长出一口气,接口道:“她就是月神,欧阳先生,你还想干什么?” “什么?” 欧阳流风吓得从轮椅上差点摔下来,被幽兰与小萝莉两人扶着,惊诧道:“她就是月神?就是当初那个火辣媚热的小姑娘?” “唉呀妈呀,可吓死我了……这小姑娘十几岁的时候,就练得出神入化的武功,现在更是不得了啊。38xs|三八文学” 幽兰、小萝莉俱都一脸慌张,异口同声道:“月神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来杀……” 两人想到这里,手拉着手,心中害怕起来。 石越明白幽兰与小萝莉的言中之意,宽慰的笑了笑:“不会的,月神再如何聪明,也不会猜到我藏在这里的,她一定仅仅是路过,路过而已。” 心中却在琢磨着:凭自己这幅重伤的模样,万一月神真的是来杀自己的,即便想跑,也是跑不掉的――难道要我哭鼻子求她别杀我吗?那好像很没有骨气啊! 欧阳流风趴在‘潜望镜’上一望,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糟糕,月神下来了,还不止一人,一个个凶相毕露,绝非凡庸。” 呼! 石越不由得毛骨悚然,望着幽兰那张苍白的脸蛋,又宽慰道:“月神估计是误打误撞,不用害怕!不用害怕!” 他刚刚说完,便听到一阵嗲声嗲气、诱人到骨子里的声,若有若无的传进来,“小弟弟!咯咯……你在哪里啊?姐姐排查了许久,知道你藏在这里,你不要躲着姐姐啊,姐姐可是专程前来找你的,你快出来,尝尝姐姐月缺剑的厉害。” 那声音柔媚而又娇嗲,听在耳中十分受用,但声声传入石越耳中,却让他惊诧得头都根根竖立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石越、欧阳流风、幽兰、小萝莉四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可惜啊……没有再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欧阳流风眯着眼睛,一脸庄重,浑然不见了方才那‘不正经’的模样。 小萝莉诺诺道:“爹,你是机关能手啊!这里的机关难道困不住月神吗?” “换成独孤灭绝或许还困得住,但是……月神可就不成了。”欧阳流风蹙眉道:“我当年纪记得很清楚,独孤灭绝那个小姑娘冷冰冰的,只喜欢沉默、空想、不理人;而月神活泼灵动,缠着那和瞎子女人学什么奇门五行!” “虽然这个阵势中机关跌出,弓弩齐发,虽然月神或许粗通五行,但是配偶她的高明身手,也仅仅能够抵挡月神半个时辰,超过半个时辰,她一定会杀进来的。” “爹!那怎么办?”小萝莉紧张的拉着欧阳流风的胳膊,焦急都爱:“爹!一定要帮助大哥哥啊。” “当然,小老弟若死了,你娘还怎么回到爹的身边来?” 欧阳流风眼眸闪烁着幽光,对石越道:“你们先逃走,我来调用机关,来抵挡月神。” 石越道:“可是月神早晚会杀进来,欧阳先生不怕吗?万一欧阳先生出了差错,这箱子还有谁能打开?” “放心!月神不会杀我的,我自有办法。” 欧阳流风对小萝莉道:“乖女儿,我告诉你五行口诀,由你来帮助小老弟来解开这个箱子。” “我……我能行吗?”小萝莉忽闪着眼睛,似乎对自己很不自信。 “你怎么不行?你要记住,你是司徒流风的女儿,你有我的血统,你一定能解开这把八卦锁的。” 欧阳流风对拉过小萝莉,对着小萝莉耳语一阵,小萝莉频频点头,“爹!我在记住了。” 刚巧,月神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小弟弟,你再不出来,姐姐可要动手喽!哎……姐姐还真不忍心杀你!哎呀,还有弓弩射出来呢?姐姐好怕啊!小弟弟,你也真舍得对姐姐动手……” 幽兰气得大怒:“拿腔拿调,你个狐狸精。”又贴着那铜望着月神那张妖媚的脸,心中更气:“这狐狸精,居然生得比我还勾人,我死我了。” “事不宜迟,你们马上从另外一个门离开,记住,我也只能拖延半个时辰而已。” 欧阳流风扭动机关,墙角处,便打开了一扇石门:“乖女儿,带着他们出去,火速破解八卦锁,不得延误。哦!对了,你们要去哪里藏身?” 石越道:“醉乡楼,好去处,或者小花公子也能帮助我。”、 “恩……这倒是一个强援,有小花公子在,会拖延得久些。”欧阳流风叹了一口气,又道:“你们一定要小心,月神也一定会追杀到醉乡楼去的。” “为何?月神为何会追杀到醉乡楼?”石越略有诧异。 欧阳流风道:“因为是我告诉月神的。”望着石越、幽兰、小萝莉投过来的‘有色’眼神,他一字一顿道:“别瞧不起我!我若不告诉月神你们的藏身之处,依照月神的火热性子,又岂能留我性命?没了命,我又岂能见到我的静妃?我会死不瞑目的。” 石越心中大动,点点头:“欧阳先生,我理解你……虽然你是个无耻的叛徒……”他此时才明白过来,欧阳流风所谓的办法就是‘泄密、投诚’! 欧阳流风脸上一红,又笑道:“不过你不用过于担心,我可以为你拖延半个时辰,小花公子至少也可以为你拖延半个时辰。而一个时辰的时间加起来,我的宝贝女儿一定可以解开八卦锁的。” “爹!我……”小萝莉脸色涨红,犹犹豫豫! 欧阳流风道:“乖女儿,想想的娘亲,你就会有无限的动力,事不宜迟,你们快走!” 他又瞄准了‘潜望镜’,兴奋道:“月神已经闯到中盘了!哈哈……我要好好的和她斗上一斗!这小姑娘,省得越发妖媚了,我要是年轻三十岁,我就……哼哼……” 石越刚刚走出门口,闻言,回眸嗔怒的看了一眼欧阳流风,心中琢磨着:要不要先把这老家伙给阉了? 第597章 闯了一关又一关 石越、幽兰、小萝莉三人仓皇出逃。38xs|三八文学 石越虽然受伤严重,但腿并未受伤,而且身为特种兵,毅力之坚韧,岂是常人所能想象? 几人刚刚拐过两条石道,便远远的看到月神一身红装,领着一众高手,飞一般的向这边杀来。 不单单月神,那随行的几个人,杀气纵横,强横到常人无法喘息的地步。 “咯咯……小弟弟,你好听话哟!这么快就出来了?”虽然远隔十丈左右的距离,月神那妩媚的笑声却袅袅传来:“你这是要逃吗?咯咯……你逃不掉的,快上姐姐这里来,让姐姐好好的亲近你。” “月神……你不要脸,谁是你的小弟弟?我……我呸!” 幽兰虽然惊吓得娇兰惨白,但听到月神骚气十足的媚声,仍鼓足了勇气与月神争口舌之利。 “完了!完了!”看到月神飞速冲过来,石越心中冰凉:欧阳流风这老家伙胡吹大气,还说什么能困住月神半个时辰!你妹的,现在月神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还困个屁啊。 小萝莉拉着石越,催促道:“大哥哥,咱们快逃。” 石越叹息道:“还逃什么?都被月神瓮中捉鳖了。” 小萝莉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大哥哥怕什么?虽然近在咫尺,但是月神……不……这个风人,一时半刻,绝对是冲不过来的。 石越刚要询问其中缘由,便发现月神已经带着人奔袭到了自己身前五丈远的距离。 此时,相互之间已经能清晰的看清彼此之间的身影。 幽兰刚才在铜镜中看到过月神的风姿,但却并未窥见其全貌,现在月神身披红装曼妙飞来,举手投足,尽展妖娆婀娜之媚态,尤其是那张艳美勾人的脸,让爱美的幽兰心中又妒又恨,又怕又气。38xs|三八文学 她攥紧了拳头,只顾着自言自语道:“这骚狐狸不要脸,真不要脸……” 月神飞一般的追上来,望着石越一身白布包裹的凄惨模样,愣了一下,才咯咯笑道:“早知道小弟弟混得这样惨,姐姐还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咯咯……快点过来啊,让姐姐疼你。” 月神红唇不饶人,身手更是强悍,飞如翩翩彩蝶,轻灵曼妙,转眼就冲到了石越身前三丈之处。 陡然间,从高处突兀的掉下来一堵石墙。 石墙喷出雾色气体,嗖嗖嗖嗖!一阵弩箭攒射而出,奔着月神等一行人等杀过去。 “不好!有机关。”月神一见势头不对,再也顾不得嚣张,迅速后撤。 却不成想身后十丈处也落下一堵石墙,将回去的路封死,白雾与弩箭齐发,形成一个如封似闭的杀阵。 嗖嗖嗖嗖…… 叮叮当当! 弩箭急攻之下,便听到一阵金铁交击之声,显然月神等人已经被困在了杀阵之中,一时半刻不得而出。 好险!欧阳流风总算是没有说谎。 “月神姐姐,你慢慢玩,小弟弟先撤了……”石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忍着伤口被崩开的痛楚,在小萝莉的带领下,沿着一条密道,踉踉跄跄的跑出去。 却听被困在杀阵中的月神,仍不以为意的媚笑,“小弟弟,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逃不出我也得逃,难道让我束手就擒?石越气得直翻白眼:此时,时间就是生命,再也不敢有片刻耽搁。 几人刚从密道的尽头窜出来,便明白了月神的话中之意――在密道洞口处,分明等候着一位冷意森森、杀气十足的女侠客。 “紫云?” 石越冷笑了一下,心中一阵冰凉――这妞儿可是小花公子的骈头,身为弑血盟十大长老之一的她,武功自然已达化境,尤其是那一手暗器功夫服,至今仍记忆犹新。 假如自己并未受伤,真要以命相搏,十个紫云,也不见得会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自己现在右手虎口破裂,左肩胛骨受了重伤,相当于废掉了两只手――难道要自己用两条腿与紫云对打吗? 恩!对打到是也有可能,甚至拼尽全力,还能侥幸获胜。 但即便干掉紫云,但对打的时间甚为漫长,月神一定会追上来的,那最后还不是死翘翘的结局? 看着紫云那双冷漠无情的眸子望过来,感受到她无比强横的杀气,石越呼吸陡然觉得阻滞。 他沉吟半响,迎上紫云那张俏媚的脸,叹息道:“紫云妹妹,那个……你记得吗?我曾经救过你一条性命,就是你刺杀田焚那一次,是我救了你,我想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那次是你救了我?” 紫云神情一愣,眼眸迷离,沉默半响,才道:“那要多谢你!可是……就算我放了你,你也逃脱不了月神的追杀的。” “为何?”石越故作轻松的一笑。 紫云黯然失色道:“弑血盟十大长老,除了落魄书生,其他的长老都已聚集,如此兴师动众,就是为了杀你一人,这在弑血盟中尚属首次!哼……九大长老,加上月神,岂是受伤的你可以对付得了的?” 石越心中叹气:月神姐姐这次可是玩真的了!仍自信一笑:“紫云无须担心,我自有妙计!” “只要你能网开一面,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你不是一直与小花公子纠缠悱恻、难有善果吗?我一定出手相助,让你碎了心愿,可好?” 石越打定了主意,强攻不成,只能利诱,而小花公子是紫云心头那唯一的柔软。 “真的?”紫云那双无情的眼眸终于露出了一缕兴奋之色。 石越道:“我腹中妙计与我的身手一样诡异,是否可信,请紫云姑娘自行决断。” 紫云眼眸中绽放出喜悦的流彩,随后又用冷漠掩盖她的兴奋,冷冷道:“你走吧!就当我没见过你,你以后要是不能兑现你的誓言,我……我想尽办法,也必杀你。” “紫云姑娘善有善报!” 石越又过了一关,心头极为舒畅,也不敢耽搁,让幽兰拉着小萝莉,直奔醉乡楼。 深更半夜,透着一股阴冷。 石越气喘吁吁,一脚踢开醉乡楼的大门。 “谁?” 黑暗之中,传来一阵悉碎的脚步声,十个人蒙面的黑衣人,却将石越等人包围。 “不要惊慌!” 石越调整气息,向黑暗处的影子说道:“我是石越,有急事找韩老管家,请速速通报。” 心中却有些好奇:韩墨什么时候也会故弄玄虚了…… 第598章 同命相连 有个黑衣人向石越仔细打量了几眼,转身消失在门楼之中。 韩老管家比想象中来得迅速,且双目赤红、步履阑珊,看得出来,他今夜无眠――三更半夜如此警觉,看来也是有很重要的心事。 “半夜三更的找上门来?你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那人真的打上门来呢!”韩墨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浊气。 石越好奇道:“韩老管家全副武装,是在防备何人?” “这个……哎……其实防备也是没用,不过聊胜于无。”韩墨欲言又止,似乎十分为难。 他上下打量了石越几眼,眯着眼睛,惊诧道:“何人……能把你伤成这般模样?” 石越笑了笑,“说来话长,现在有人追杀我,我是来寻求小花公子避难的。” 韩墨摇了摇头,板着脸道:“能把你伤成这样子的人,少主又岂能抵挡得了?石百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石越执拗道:“非小花公子不能救我。” 韩墨顿了一下,又决绝道:“不成!绝对不成!你走!你快走……” “让他进来吧。”小化公子冷漠的声音,却从后院悠悠然传了进来,声音中透着冷寒萧索之意。 “韩老管家,小花公子都发话了,你还是放我们进去吧。”石越促狭的笑了笑:“我与小花公子可是神交呢。” 韩墨无奈,重重的叹了口气,给石越让开了一条道路。 石越远远就看到,小花公子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正仰头望着天上的那一轮弯弯月亮发呆。 清幽的月光映照在他那一身洁白的衣衫上,勾勒出一副意兴阑珊的萧索模样。 听着脚步声袅娜传来,小花公子将那充满诗意的目光定格在石越身上,看了一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石越真想上前撕开他的嘴巴。 小花公子笑得前仰后合,浑然不见方才那股忧郁,指着石越,一字一顿道:“你也有今天?狼狈如丧家之犬?” 石越眼角抽搐了一下,叹声道:“我被人追杀,只有你能帮我。” 小花公子摆了摆手,收起那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点点头:“我知道是谁要杀你。” “你知道?”石越不由得感到好奇。 “月神!是月神!”小花公子信誓旦旦道:“除了月神,谁还能把你杀得与丧家之犬一样狼狈?” 石越不耐烦的撇撇嘴:“还有独孤灭绝……” “独孤灭绝不再这里。”小花公子摇摇头,“咱们是同病相怜啊!其实我也再等月神,她今晚回来找我算账的。” “为何?” 石越浑然没想到韩墨埋伏了那些黑衣人、是为了防范月神――但是,那些人对于月神来说,与死人有何迥异? 小花公子叹了口气,无奈道:“长痛不如短痛,紫云又来找过我,想要与我再续前缘,我彻底与紫云一刀两断,伤了紫云的心。月神向来护短,一定会亲自前来找我的麻烦的,而她决绝麻烦的途径,唯有杀人而已!” “我不让韩伯伯埋伏那些人,可是韩伯伯不听,他们在月神前面,除了白死,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这又是何苦呢?”石越浑然没想到小花花公子会如此的‘绝情’,而这一切,都只因为他是残疾,治愈无望,而不愿意连累紫云而已――这厮,也是一个痴情种子! 韩墨老管家也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对小花公子的决定很难苟同。 小花公子指着那间神奇的铁屋子,面无表情道:“你进去躲藏一阵,凡事有我。”言语之中,有一股超绝的自信。 “月神来了,你……不害怕吗?” 石越知道小花公子十分厉害,单凭那股磅礴气势,便比寻常高手要强横许多,但终究是身有残疾,只怕力有不逮。 小花公子明白石越的言中之意,也不生气,拍打着毫无知觉的大腿,淡然道:“我听紫云说,月神那千里取人性命的本事已经被打掉了,啧啧……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石越眼角抽搐,百味杂陈――哪个王八蛋,可不就是我吗?但此刻哪里有分辨的机会? 小花公子又道:“月神没了千里杀人的本事,我没了双腿,公平的很,我会怕她吗?”那言语之中的嚣张,让人感到一股上位者的霸气。 “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石越苦笑道:“除了落魄书生、紫云,另外八位长老可都聚集在一起,他们八人与月神联合起来的话,威力无比巨大。” “恩?八位长老全部聚集?只为了杀你?” 小花公子眉头紧蹙,脸色变了一变,攥紧了拳头,才慢悠悠道:“我可以抵挡半个时辰,至于你在这半个时辰中能跑多远,那就是你的本事了,我也保不了你。” “你能抵挡半个时辰?那好得很啊。” 石越闻言,朗声笑道:“咱们倒是可以做个交易!这半个时辰中你救我,过了半个时辰,我救你,如何?” 小花公子笑了笑,指了指那扇门,“进去吧,你不救我又如何?” 他摸索着麻木的大腿,叹气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言罢,转头继续凝望那清幽的月亮。 石越不想浪费时间,转身进了铁屋。 “小妹妹,现在全靠你了……”石越摸了摸小萝莉光洁的额头,鼓励道:“大哥哥相信你,你是最棒的。” 小萝莉抿着粉红的小嘴,重重的点头,也顾不得休息,就蹲在了角落处,紧紧盯着那八卦锁,脑中想着那无数口诀,幻化出无数个条条框框,开始了纷繁复杂的揭秘之旅。 “坏人……”幽兰紧紧揽着石越的腰,漆黑的眸子中藏着柔软,深情的凝望着他,呢喃道:“为了我一个寻常江湖女子,豁出性命去,值得吗?” “别傻了!”石越凑上去亲了亲幽兰的眼睛,柔声道:“你哪里是寻常江湖女子,你分明是江湖第一大骗子。” “啊?坏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幽兰茫然不解,紧咬着粉唇,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我虽然是个骗子,可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你还没有骗我?” 石越将幽兰的脸蛋抵在自己胸口,促狭道:“你骗了我的心!你听,我的心都在为你而狂跳不止。” “坏人!你变得越来越坏了……” 幽兰又是感动,又是娇嗔,抱着石越的脑袋又亲又啃,点点泪滴、润湿了石越那张朗逸的脸。 第599章 我的风情只为你绽放 小花公子静静的望着那轮明月,虽然看起来仍是那么萧索,但骨子的那股捭阖天下的霸气,却仍隐隐然绽放出来。38xs|三八文学 这该死的、麻木的腿,消磨了自己所有的斗志。 更令他心痛的是自己识人不明――暗害自己的人,却是自己曾深以为重的兄弟。 所有的怒气、所有的悲怆,都被深深的锁进这副残疾的躯壳中,还有那缠绵悱恻的缕缕柔情,也要严密的包裹起来,怕伤害到心爱的人――自己……毕竟是个残疾。 虽然是在安静的赏月,但内息集结,气息舒畅,六识敏锐。 忽然间,耳朵一动,隐隐然聆听到了异乎寻常的风声。 “出来吧!九位高手,难道还怕我一个断了腿的残疾吗?”小花公子暮然转动椅子,将目光锁定了前面那一方空地处。 随着小花公子那一声宣战似的叫阵,九条人影各自从隐匿的角落中展露出真身。 而正对面的,则是身穿火红艳装,妖娆绝媚的月神。 “紫云呢?紫云怎么没来?” 小花公子看着月神,并不感到害怕――如果他的腿行动如常,普天之下,他又会畏惧何人? “哼!你还想着紫云?”月神对小花公子说话,虽然音色依然那么动听,但却少了那份诱人的媚态,决绝道:“我已经让她回避了,我怕她舍不得杀你这薄情郎。” 幽兰与石越趴在窗户上偷看,听着月神一本正经的与小花公子说话,幽兰蹙眉、气苦道:“坏人,月神与你说话的时候怎么那么风骚嗲媚?与小花公子说话反而一本正经呢?” “我哪里知道?人家愿意呗。38xs|三八文学”石越心中自然也觉得奇怪:难道月神姐姐只对我一人那样说话?想到这层意思,心中觉得很是火热――不过月神又非铁了心的要杀自己,真让人心冷如冰水。 这事是‘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最直接的体验吗? 小花公子听到紫云没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淡然的笑道:“这倒是省得我投鼠忌器。” 月神紧咬着粉唇,一字一顿道:“你把小弟弟交出来!我今日可以不为难你,你与紫云之间的事情,咱们可以择日再谈,我给你一次机会。” 这是石越第一次见到月神变得如此冷漠――这与她带给自己的那种火热的感觉截然不同。 “小弟弟?”小花公子蹙眉,情不自禁的向铁屋中白了一眼。 月神惊奇道:“小弟弟在里面?”她侧头瞟了一眼,刚好能隐约捕捉到石越那矫健的身姿。 “咯咯……小弟弟,你在看好戏吗?快点出来啊,姐姐在等你呢。”那声音忽然变得娇媚妖娆,甜腻腻的到了骨子里,让人闻之而浮想联翩,扭动着翩翩舞步,就像铁屋跑去。 “坏人,你听听月神有多么风骚?”幽兰狠狠的跺着脚,气苦道:“月神一定是对你有些意思,你听,一和你说话,就变得这么不正经!我真怀疑她不是来杀你的,而是逼着你娶她做老婆的。” 石越苦笑道:“这么凶悍的老婆,还要杀父呢?谁敢要?”心中琢磨着:月神姐姐要是不杀我,该有多好? 月神不以为意,向铁屋这边轻妙的飞来。 小花公子轻巧的一拍轮椅,三枝弩箭从轮椅下缘飞出来,带着风声鹤唳的呼啸之声,尖嘴獠牙,封锁住了月神咽喉、胸口、小腹,上中下三路,伴随而来的阴寒风声,让人胆颤心惊。 这力道、速度,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发出来的,其势湍急,其速流逝,防不胜防。 月神是识得厉害,扭动腰肢,退后三丈,回到原来站立的那个位置上。 “花无泪,你是铁了心的想要保护小弟弟吗?” 月神蹙眉,媚眼中泛着杀气:“我今日本不欲与你为难,但是……看来今日一战,是无法避免了……” 小花公子冷笑道:“想要亲近你的小弟弟,先闯过我这一关吧。” 月神摇头笑了一笑:“你们两个倒是有些相似,同样都是一味的求死!好!我今日就成全了你们,弑血盟者,不畏惧任何人!” 说着话,她凌空,轻轻的挥了挥手,露出一副妖娆的笑容。 八大长老,从八各方位,势若猛虎般冲来,手中兵器在手,或刀或剑,或枪或戟,在清幽的月光下泛着冷厉的青芒。 小花公子双手在轮椅上一拍,无数的弩箭从四面八方射出来――难怪小花公子会这么有底气,他凭借的不仅仅是自身,而这片空地本身就是一所暗器纵横的大阵。 嗖嗖嗖嗖…… 弩箭咆哮之声,不绝于耳,每一箭,都有着迅捷无比的速度与催人性命的杀气。 八位长老非比寻常,尽皆后退。 一名大胡子长老仍固执前行,用短戟抵挡弩箭。 小花公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手捏莲花指,一只短箭飞射而出,无声无息,却有迅捷无比。 “恩……” 那满脸胡子的长老胳膊被短箭洞穿,面目扭曲,拼命忍着痛,才没有叫出声来。 小白公子冷冷道:“黑胡子,念在你与紫云交好,我留你一条性命,你……退下吧。” “好!好厉害的暗器功夫啊。” 月神冷冷道:“结阵!出击!”带着剩余七位长老,首当其中,直奔着小花公子杀去。 小花公子手臂不断摆动,无数的暗器攒射而出,而在这个杀阵之中,四面把八方,涌来无尽的飞石、秀枪,不停的穿梭于月夜之中。 叮叮当当…… 以月神为手的八位高手,便周旋与这所杀阵中间,与暗器展开了生死之战。 石越、幽兰看的心惊肉跳――这样凶悍的搏杀,几乎是以命相搏的局面,互相之间,谁退让半步,谁就会丢掉了性命。 此时,石越一双眼睛,却紧紧定格在了小花公子那双手上。 凭心而论,只要小花公子能站起来,就算不凭借机械与杀阵,他也有与月神一战的实力。 他的暗器手法轻灵而又冲满偶然之感,让人几乎分辨不出他的意图,而且出手速度极快,发招之时,又隐匿的很好,无法猜测他的连贯性。 综合言之,比之紫云,不知强了多少倍。 但即便小花公子如此厉害,石越仍眉头紧蹙,不断的摇头,不时的回望小萝莉,尽显焦急之色。 第600章 怦然心动的焦灼 暗器终究是有穷尽之时,而且那四面八方凭借机械射出的弩箭、飞刀虽多,并且速度极快,但却仍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横亘在小花公子面前――这些机械射出的暗器,其方向性几乎一成不变,其速率也有固定的规律。38xs|三八文学 虽然月神等人在刚刚与小花公子对敌时,因为四面八方机械射出的暗器多如牛毛、而如临大敌,但只要初始的几个回合坚持过去,月神等人摸准了机械发射暗器的规律,那暗器的威胁将大大减少。 到那种局面之时,将只能依靠小花公子轮椅或者身上的暗器、作为主要的进攻武器。 此消彼涨,以一对八,就算小花公子再神勇非凡,也难免落得个惨败的下场,这几乎是可预见的唯一结局。 而现在,唯一能改变这种局面的人,就是小萝莉。 只要她能在小花公子出现败势之前,将八卦锁解出来,自然就会将一场弥天大祸消于无形。 石越回眸凝视着小萝莉,只见她紧咬着粉唇、黛眉微蹙,细密的香汗从光洁的额头上滑落,透着一股迷乱的烦躁。 但是,她脸颊绯红圆润,一双眼眸透着股深邃专注,不眨不眨的盯着那八卦锁。 一双柔软白腻的小手,不停在八卦锁上转呀转的。 这种种迹象表明,她没有被烦躁紧张的情绪所影响,已经全身心的投入了冥想之中。 “不对!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小萝莉自言自语的摇头,蹲在那里,背靠着铁墙,忽然仰着头,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般、一动不动。 “哎呀,小妹妹贪玩,居然睡着了。”幽兰着急了,就要去‘叫醒’小萝莉。 石越一把将幽兰拉回来,点着她的额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柔声道:“小妹妹不是睡着了,这是冥想,就如同你练武运行内息一般,需要入定。38xs|三八文学” 幽兰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石越的大手,又继续看着小花公子与月神争斗进入白热化的焦灼状态。 刚才的战斗局面还是小花公子领先,没想到转瞬之间,双方实力均衡、白热化,这种让石越感到深深的忧虑――他原以为小花公子可以将优势保持的久一点,却没有想到月神等人‘组团’的战力,会如此之强悍。 按照这种节奏去推演战局,小花公子不可能拖延半个时辰――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小萝莉此刻进入了一种深层次的冥想状态,她的脑中幽暗而又宁静,一个大大的八卦盘出现在她的脑海深处。 八卦盘上有一枚小小的光点,她已经能清晰的看到,但费心费力,无论如何却也抓不到手中。 一次不成!再来! 再次不成!还来! 小萝莉试图通过某种路线将那光点抓在手中,却一次次的以失败告终,她不气不馁,屡败屡战,心智之坚定,远非寻常孩童可比。 石越蹙眉,一直凝视着双方的攻守,而局面似乎对小花公子越来越不利了…… 噗…… 小花公子预感到事情不妙,陡然使出妙手,出了一个奇招,射出一支飞镖,将一个红脸长老的小腿刺伤。 那个长老只能退出战团。 而小花公子因为这一招突袭,耗费了大量的真气。 在机械弓弩已经不能起到决定作用的前提下,他真气涣散,将会给局面带来巨大的威胁。 月神敏锐察觉到了小花公子的窘迫,妖娆的媚眼中绽放出嗜血的兴奋之色,身形一纵,漫舞轻摇,已经逼近小花公子三丈之内,缺月剑闪烁青芒,直刺小花公子咽喉。 石越眉头紧蹙,已经预感到了危机。 危急关头,小花公子气沉丹田,一声暴喝,双手快速转动,如千手观音,幻化出无数掌影。 随着掌影闪烁,自小花公子周身挥发出密集的、粗放式的、无差别的暗器攻击。 那暗器密密麻麻的、犹似一堵墙般,袭向了以月神为首的七人团体。 “不好!月神有危险……” 石越没想到小白公子居然会这么狠,会将体内有潜能逼到极限的一点,然后再以狂暴式的瞬间逼迫出来,让周身藏匿的所有暗器全部驱动,以‘铜墙铁壁’似的密集攻击与月神对敌。 这就是一招胜负手!而且损伤极大…… 攻击若成功,便赢! 攻击若失败,也没有再战之力。 石越再也控制不住的紧张情绪,一脚踹开铁门,左手握紧了刺刀,便要伺机出手。 尽管石越很不情愿承认,但心底深处一个声音却涌了上来――他并不希望月神死去。 而与此同时,小萝莉也到了关键时刻。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眼眸却在滴溜溜的乱转。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小手从某个角度穿探过去,一下子就把脑中那个光点给抓住了。 “有了!” 小萝莉从冥想中惊醒,兴奋的大叫一声,小手开始按照某种规律,迅速在八卦锁上来回波动。 幽兰心急如焚,看了小萝莉一眼,很想上前问问结果,但终究是害怕打扰了小萝莉的思路,狠狠的跺了跺脚,也闪身出去照看石越。 在小花公子出绝杀的一瞬间,月神便预感到不妙:这招惊天地、泣鬼神,足以让弑血盟的长老被刺得千疮百孔、死于非命。 恰逢此时,圆月大盛,月光清幽,月神的功力也最为精深,她娇喝一声,手中缺月剑青芒大盛,宛如浮上了一层妖魅之气。 月神使出全身劲力,缺月剑大开大合,将周身三丈之处用吞吐的剑芒覆盖,此时针扎不透、水泼不进、如封似闭! 叮叮当当之声,密密麻麻、繁繁复复,像是钉子一般撞击到金石之上,又无奈的脱落下来。 短促而又密密麻麻的金铁交击之声,瞬间乍响、瞬间泯灭。 一刹那间,青芒大显,随着月神妖媚身姿、飘然落地,狰狞之声,归于平静,唯有月神娇喘之声,响彻耳畔。 “终于脱险了……”石越看清了结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手中紧攥的刺刀终于放松开来,嘴角浮现出微笑。 刚才过分的紧张,筋肉鼓胀,劲如崩弓,将肩胛骨的伤口崩裂,缕缕鲜血自白纱中渗出来,而石越却不自知。 此时放松下来,方才觉得肩胛骨深处火辣辣的痛! 幽兰眼眸顾盼,看着石越那张苍白无血的脸,脸带愠怒,嗔道:“坏人,你脑子秀逗了?月神毫发无伤,你还笑得出来?” :月神这几天有点慢,会尽快调整过来的。 第601章 真的吃醋吗? 第601章 幽兰不可能理解石越错综复杂的心境,就算石越自己,对自己的笑容都有些怀疑。 听着幽兰劈头盖脸的质问,石越愉快的笑容不由得僵在那里:对呀,你小子都要没命了,还笑个屁啊! 月神危机关头的超强防御,尽最大可能保护了自己与身后那六名弑血盟长老。 那六名长老虽然性命无碍,但是碎屑暗器飞进来,仍有四名长老身受重伤,颓然落魄的倒在地上,或肩、或胸、或腹,流出了腥红的鲜血,脸颊扭曲,痛苦莫名。 而另外两名长老则是刚巧幸运的被月神完全挡住了暗器,方才得脱大难。 月神娇喘几声,也不理会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密汗珠,媚儿如丝,向石越抛去,媚声娇语道:“小弟弟,你刚才笑什么?是在为姐姐担心吗?咯咯……姐姐好高兴啊,弄得姐姐都舍不得杀你了!哎……谁让你这么不听话呢!” 幽兰第一直觉,就感觉月神是在勾引石越,有点‘虎口夺食’的意思,她像个老母鸡似的,张开双臂,挡在石越身前,脸颊绯红,娇嗔道:“呸……你个风人,什么小弟弟?什么舍不得?你怎么有脸叫出来?你别想勾引我男人,你个骚狐狸精。” “狐狸精?狐狸精……有我美吗?”月神终于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缕了缕耳边凌乱的秀发,小手轻抚柔腰之上,挺胸翘臀,顾盼之间,媚眼迷离,在清幽的月夜之中,恍若仙女下凡,美艳到了极致,诱人到了骨子里,哪里是什么狐狸精可以媲美的? “小弟弟,你说狐狸精美?还是姐姐美?”月神扭了扭水蛇一般的柔腰,媚眼泛着迷情,望着石越,像是在与情郎撒娇。38xs|三八文学 石越虽然没有回应,一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贪婪定格在月神丰满妖媚的娇躯上。 那柔腰摆臀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让石越深深着迷――他心中也明白,月神摆弄出这般媚态,正是为他而绽放。 “坏人!你不许看!不许看!”幽兰捂着石越的眼睛,恨恨的朝月神哼了一声,粉润丰唇低声嘟囔了半天,但却无奈的反驳不出一句来――这风人不仅生的精致,举手投足,却实有着让人心神迷醉的风情,就算美如自己,也难以望其项背。 “你就是幽兰吧?” 月神上下打量着幽兰,臻首轻摇、媚笑道:“我心中很不明白,你哪里比我强呢?居然能让小弟弟拒绝我的诱惑,为了你豁出命去?” 又对石越幽怨道:“小弟弟,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输给我那位好师姐,我也认了,毕竟我师姐圣洁、高贵,血统非凡,与我有着截然不同、却欲罢不能的诱人味道,但是输给这位身姿、容颜、风情与姐姐相差十倍的小妞儿,姐姐我感觉好委屈啊。” 幽兰向来极为爱美,阅人无数,除了娇娘比自己稍胜一筹外,还真没有从心里服气的女孩――即便是李闲鱼、红杏、白素,最多也就和自己一个级别罢了,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秀优越。 但是眼前月神诱人的风情与妖媚的气质却让她甘拜下风,尤其是那能杀人的‘毒舌’,更让幽兰觉得气愤难忍。 “我……杀了你。”幽兰脸颊潮红,拔出宝剑,一双媚眼含着怒火,虎视眈眈的盯着月神。 “哟?”月神媚声娇笑,向幽兰招手,“过来啊!过来杀我啊!你要是有点骨气,有点尊严,就自己冲过来送死,省得让小弟弟左右为难,还为你丢了性命,真不值得。” “我……”幽兰完全被月神给打击得支离破碎,挺身就要不顾一切的冲向月神――听她埋汰自己,比死了还难受。 石越忍着肩胛骨的剧痛,一把拉住幽兰,嗔道:“干什么去?别任性!” 幽兰剧烈挣扎,嗔道:“我……我真的有那么差吗?身材不好吗,?没有风情吗?脸蛋也不美吗?”娇嫩的脸上满是委屈、幽怨。 石越当然知道月神的嘴巴除了性感诱人,让人想要一亲芳泽外,口中那条柔软的舌头,也是厉害之极的武器。 他肩头受伤,见拉不住幽兰,忙一把抱住她,在她粉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一字一顿道:“你傻了吗?怎么中了敌人的挑拨离间之计?你在我眼里什么都好,就是不听话……” 幽兰虽然凶险临身,却仍被石越给哄的破涕为笑,美滋滋道:“坏人,我听话,我听你的话。” 月神蹙脸颊浮上一层酒醉酡红,心中滑过点点忧伤,媚眼轻眨,似乎十分失望,“小弟弟,说谎话可是会做噩梦的!不过……你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做噩梦了……” 石越抱着幽兰,眉头紧蹙,心中却很明白月神为什么会与自己‘调戏’了这许久、而没有动手――她……其实是在试探小花公子的反应。 刚才那一招胜负手,月神虽然凭借超强的实力躲过一劫,但是在那一瞬间,却几乎耗掉了绝大部分内息,让自己体内处于‘后继乏力’的状态。 毕竟,以一己之力维护六大长老,绝非易事――假如月神刚才不考虑六大长老的危险,或者也不会落到这般虚弱的地步。 而月神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小花公子的攻击,尽管她隐约猜到小花公子也是后继乏力,无再战之能。 但小花公子使出绝招后,却仍然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面色不改,气息均匀,这让月神投鼠忌器――难道小花公子真的会留有一点点残存的气力,与自己搏杀? 假如自己在最虚弱的时候轻举妄动,会不会露出马脚,给小花公子以可乘之机? 基于以上顾虑,月神才借着与石越‘打情骂俏’的机会恢复体力,与此同时,却也偷偷观察着小花公子的神态。 而石越却比月神更能了解小花公子的窘态――小花公子体内有深深的冒险主意精神,崇尚于豪赌,不然刚才也不会不顾一切的使出胜负手,想要一举定乾坤。 基于以上猜测,假如小花公子此刻还有一点点再战之力,一定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力横扫一切,又怎么会任由月神与自己打情骂俏,休养生息呢? 第602章 不杀你的理由 想到此处,石越心中冰冷,不由得回眸望了望铁屋中、仍在飞速拨弄八卦锁的小萝莉――唯有看着她那专注的俏媚模样,方才能找回消失掉的勇气。38xs|三八文学 月夜中一片宁静,清幽的月光萦绕下来,让小院中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月神、石越、幽兰三人目光,同时向小花公子望过去,只是目光中含着的期盼,却迥然不同。 小花公子像一尊雕塑,不笑不忧,不焦不躁。 只是他这尊雕像被赋予了灵魂,黑亮的眼睛里流露着冷静和智慧,一眨不眨的望着天空那轮明月,充满着诗人般的忧郁。 但是,他那一张脸却毫无血色,一片惨白。 他凝视圆月良久,终于将目光重新望着石越,脸色由惨白渐渐浮上渗血似的殷红,拳头攥得紧紧的,目光炯炯道:“我终究是还是保不了你!我原以为,我们是可以活着做朋友的……” “小花花……”石越紧咬着嘴唇,也知道小花公子已经坚持到了极限――他终究是忍受不住气血的反噬。 小花公子脸色由殷红转换成血红,转头望着月神,一字一顿道:“恭喜你!你……你赢了!” 刚一说话,喉咙处动了一动,一大口鲜血喷洒出来,染红了他一尘不染的白衣,也染红了这清幽的月夜。 “少主!”韩墨连滚带爬的赶过来,悲伤的老泪纵横。 月神已是樯橹之末,看着小花公子狼狈吐血,也知道他刚才不过是外强中干,想要恐吓自己而已。 月神望着小花公子,沉吟半响,妩媚的眸子第一次充满了怜悯:“只要你改变主意,愿意与紫云和好如初,哪怕是愿意与紫云商谈,我……可以饶你一命,甚至也可以大度的不计较你刚才对我的冒犯。38xs|三八文学” 小花公子决绝的摇了摇头,艰难的张合着满是鲜血的嘴巴,坚决道:“我最怕亏欠的是一个‘情’字,最不害怕的却是一个‘死’字,你觉得你可以改变我的主意吗?” “你……你找死!我今日就替紫云了断情债。”月神元气终于恢复过来,媚脸绯红,身形乍起。 缺月剑划出一道优美的青芒,爆发出腾腾杀意,凌空向小花公子刺去,只对准了他的喉咙。 石越忍着肩胛骨深处的重伤,攥紧了刺刀,却将全身劲力崩于掌心,眼如鹰勾,直视那片青芒。 “盟主!不要杀他!”紫云那飘逸的身影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掠影,擎着宝剑,去拦截月神的攻击。 “如此负心汉,留之何用?”月神眉头紧蹙,绝不手软,躲开紫云的宝剑,一掌将她打下去。 调整姿势,仍对准了小花公子刺去――她是铁了心的要把小花公子给刺死。 紫云被打落下去,却并不甘心,飞身向小花公子略去,想要把他拉起来、跑掉。 但月神的剑气,却比紫云快得太多,让紫云几乎绝望。 月神的剑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气,距离小花公子三尺之处,小花公子无动于衷,闭目待死。 石越饱和一声,小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甩了出去,随着肩胛骨绷带崩开,血流如注,而手中那把刺刀,却直勾勾的对准了月神的宝剑射去――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努力。 那刺刀的力道与角度绝佳,刚好是从侧面刺向缺月剑的剑身,而刺刀势头迅猛,刀身刚烈,又是从侧面撞击剑身,几乎不用怀疑,这迅猛的刺杀,会把剑身撞击为两端。 月神视缺月剑为珍宝,当然不会任由心爱之物被毁! 无奈之下,月神侧身、宝剑下沉,对准了小白公子的小腹刺去,仍是铁了心的要他的性命。 但是耽误了这一下,形势急转,紫云却后来居上,抓着小花公子的胳膊,将他拉起来,跃上墙头,飞一般的遁逃。 小花公子虽然于危难之际逃掉,但那精致的轮椅却饱受摧残。 月神的宝剑刺在轮椅上,一片眩光之中,便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渗人响声。 欧阳流风全心打造的轮椅,在削铁如泥的缺月剑肆意搅动下,粉身碎骨,成了一块块、支离破碎的废铁。 “啊!紫云……气死我了!”月神对于紫云救走小花公子的举动、十分震怒,偏偏无处发泄,暮然回眸,却发现石越捂着肩膀,呆呆的望着自己,而幽兰正哭泣着为他整理肩胛骨上的伤痛。 “敢在我面前秀恩爱!该死!”月神想都不想,妩媚的眼眸中泛着狠辣之色,挺身便向幽兰刺来。 幽兰早就被月神强悍的杀气逼得喘不上气来,哪里还有反抗的勇气? 石越忍着痛,无视月神剑气纵横,于危难之时、挡在幽兰面前,还顺带着使出贴山靠,将幽兰给撞进了铁屋之中,晕倒在地。 月神的剑还差三寸就要刺中石越心口,看着他眼眸中藏着的无奈与幽怨,月神心中一软,收起宝剑,小手探出来,掐着石越的脖子,将他狠狠的抵在了铁墙上。 那狠狠的撞击,让石越脊背剧痛。 月神手中加力,狠狠的捏着石越的咽喉,越收越紧,咬紧了粉唇,艰难的说道:“你不后悔?难道你非要逼我?我……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这……这是最后一次!” “我……我不后悔!”石越呼吸困难,脸颊涨红,颤颤巍巍的反问道:“月神姐姐,你舍得吗?舍得杀我吗?” 月神一怔,火辣媚热的眼眸中流出泪滴来。 她温柔的摸了摸石越涨红的脸蛋,忽然凑上去,撅着粉红诱人的唇,在石越嘴唇上深深的亲裹。但这样亲吻、似乎仍觉得不舍,探出腥红小舌,舔着石越干涸的嘴唇。 小舌柔滑而又芬芳甜蜜,顺着石越脸颊游移到石越耳畔,咬着石越的耳朵,轻柔而又决绝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你活着……只会让我更痛苦!别怨姐姐……” 伤心难舍的泪滴湿润红湿的眼角,淌过月神酡红霞晕的妖艳脸庞,经过那被紧咬着的粉唇,悬凝在圆润诱人的下颌上。 她狠下心来,白腻小手加劲,越收越紧。 石越咽喉被月神扼住,已然不能呼吸,嘴巴张得大大的,但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得以比寻常人坚持得更久,直到意识变得朦胧,仍在深情凝望月神那双泪雨连连的眼眸。 “小弟弟,你就不能给姐姐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吗?”月神幽怨的啜泣,悬凝在下颌的晶莹透亮的泪珠、随着月神身躯微颤,终于挣脱了面庞的束缚,垂直往下滴落…… “不要!不要杀大哥哥!”小萝莉从铁屋中踉跄着跑出来,吃力的抱着那个乌金箱子,娇喘着气息,眸子中全是娇怨,哀求道:“你不是要理由吗?我……我给你理由!” 第603章 偷看你的胸 “你?”月神将逐渐收紧的手停在那里,也不理会意识几乎陷入朦胧的石越为何会露出松动的笑容,转头望着小萝莉,冷冷道:“你若是给不出是我理由,我连你一同杀了。38xs|三八文学” 小萝莉脸颊潮红,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滴,让她显得更加柔弱,但眉宇之中的那兴奋的神情,无论如何是掩饰不掉的。 她将箱子打开,放到了月神的前面,娇声喘息,“大哥哥曾经说过,只要打开这个箱子,你就不会杀他了。” “哼!我偏不信此事!”月神眉宇之中满是失望和不屑。 她原本以为小萝莉是有把握劝说石越‘改邪归正’,也好让自己不至于如此为难,但却没有想到小萝莉会拿出一个破箱子忽悠自己――那破箱子里面能有什么玩意,能让改变自己主意? 正在失望之时,月神探头向箱子里面一望,那泪滴盈盈的眸子忽然睁得大大的,散发出火热的光芒,竟似再也挪移不开,掐着石越咽喉的白腻小手也无比轻柔,再无半分力道。 “咳咳……”石越终于再一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那濒临窒息的感觉真让人觉得恐惧。 “小妹妹,大哥哥要多谢你,大哥哥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石越看着小萝莉抱着箱子十分吃力,娇纯的脸蛋被汗水浸湿,便忍着痛将箱子抱在了自己怀中,让小萝莉得意喘口气。 “大哥哥,谢我干什么?只要能救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小萝莉方才用脑过度,脑中嗡嗡乱想,并且一直是强迫自己急躁的情绪保持绝对的镇定,十分纠结。 此刻大悲之际,又逢大喜,心神波动得厉害。 小萝莉望着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睛,温婉一笑,便抱着他的腰,柔情的依靠在石越身上,晕了过去。 石越懂得其中奥妙,并没有过于担心而叫醒她。 看着小萝莉张可人的脸蛋就趴在自己肩头昏睡,便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白腻脸,但双手抱着箱子,十分不便,便凑过头去,在小萝莉满是汗滴的光洁额头上亲了一口。 哪里想到小萝莉似乎并没有完全昏睡,睁开迷离的眼眸,梦呓般的呢喃:“大哥哥……你亲了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呢喃了一句,就真的昏昏沉沉睡去。 看着月神呼吸急促,丰满的酥胸也随着呼吸上下波动,石越不由得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心中却不明白月神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激动?甚至都忘记了对自己行凶? 他目光向箱子里面望去,里面空空荡荡,唯有一面令牌一样的东西安静的躺在里面,且陈旧的锈迹斑斑,上面隐约刻着一种不认识的字符――难道令月神如此激动的东西,就是这块破铜烂铁吗? 石越见月神如此专注,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他抱着乌金箱子左右轻轻摇动,月神那张妖媚的脸便跟着不自觉的转动,妩媚如水的目光泛着兴奋,一直盯着那块破挺烂铁看。 他看得有趣,便将箱子向下移动,月神也跟着弯下腰去,意犹未尽的盯着那令牌看。 石越低头一望,贪婪的目光便被诱人的春色给吸引住了。 月神红装本就宽松,经过刚才拼杀,衣衫凌乱,并不能很好的遮掩自己的私密。 此刻弯下腰来,石越顺着那大开的领口,刚好看到月神那对饱满而丰盈的酥胸正在颤巍巍的跳动,嫩红的相思红豆因兴奋、充血,向上挺拔的翘起,并随着酥胸的轻颤划出诱人的蠕动。 一滴口水滴趟在月神丰满白腻的酥胸上,才让月神从极度的兴奋中回过神来。 “你偷看什么?”月神小手再一次掐紧了石越的脖子,媚眼之间荡漾着融融春情,虽是质问,却没有一点怪罪石越的意思。 “我是在描摹月神姐姐!”石越笑了笑:“你看着箱子里面那东西的眼神,与我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 “你在学我?” 月神妩媚一笑,视若珍宝的将那枚令牌拿在手中,咬紧了粉唇,看着石越,“你敢不敢再学我一次?” “这个……”石越将箱子扔到一边去,大手探到月神丰满的酥胸前,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挠着头皮、讪讪笑道:“我不敢!我怕姐姐砍了我的手。” “死都不怕,还怕砍手?” 月神摸了摸石越朗逸的脸,一口热气喷洒在石越脸上,眼眸笑得如弯弯的月亮,媚声道:“你让姐姐怎么说你好呢?宁愿偷偷摸摸的看,却不敢光明正大的摸,这算什么大丈夫?” “大丈夫都是这样的,看着一本正经,实则抓心挠肝。” 石越感受到月神杀气全部消散,也知道今日这场劫难终于过去,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姐姐这回还舍得杀我吗?” “姐姐一直舍不得杀你啊,但这是我用本命许下的诺言,是必须要遵守的。”月神开心的笑着:“现在好了,有了这个宝贝,姐姐终于不用那么纠结了,姐姐可真高兴。” “本命?诺言?”石越一头雾水。 “这个小弟弟不懂,这是我们苗家的一种神奇的誓言,若不遵守,会祸及亲族的,姐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偏生你逞强,非要挑战姐姐的底线,想想都一阵后怕。” 月神摸着手中那块破铜烂铁,翻来覆去,爱不释手,看着石越的目光,向铁屋中昏迷的幽兰望过去,娇声道:“看什么看?不就昏过去了吗?好像割了你的心头肉似的。” “那个……幽兰……嘿嘿,姐姐你不会对她再动杀心吧?”石越心里仍有一丝担忧。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姐姐不会再杀她了,我是月神,又怎么会和一个毛丫头一般见识?” 月神妩媚的撅着小嘴,促狭道:“恩……说实话,她还是生的挺漂亮的,就是比姐姐我还差了一大截!也没姐姐我聪明:几句话就能被气得鬼迷心窍,嘁……小家子气。” “对!没错!她就是小家子气。”石越开心的笑起来,想着月神若真是不语幽兰一般见识,又怎么会说出这番对比的话来。 但他不敢戳穿月神,仍顺着她的话说附和道:“幽兰就是比姐姐也差远了,也没姐姐大方,我偷看姐姐的胸,姐姐也不恼,换成幽兰,早就掐着我的脖子不依不饶了。” “谁说我不恼?” 月神媚眼一瞟,就狠狠的掐着石越的脖子,哐当一声,把他重重按在了铁墙上。 第604章 亲吻惹的祸 石越被撞击的眼冒金星,却见月神又媚眼迷离的靠上来。38xs|三八文学 一对丰满酥胸若有若无的贴在自己身前轻微蠕动,好像是跳艳舞一般,柔缓而又勾人。 从他的角度看去,虽然看不到白腻酥胸的全貌,却也能欣赏到呼之欲出的大半个胸瓣。 石越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叹气道:“姐姐,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受。” “心痒难骚吗?”月神轻揉的咬着丰润的红唇,低声呢喃,“姐姐我最烦有心无胆的人了,为什么非要偷偷摸摸的看呢?难道正大光明的看,姐姐会杀了你吗?惹怒了我姐姐,小心我对你心狠手辣。” 一边说着话,小手却又发力起来,让石越几乎不能喘息。 石越蹙眉,艰难的说道:“姐姐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月神媚眼迷离,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小弟弟可是聪明人啊,送上门的宝贝,难道就不值钱了?” 石越终于明白月神潜意识的心思,鼓起勇气,大手探出去,隔着那层红装,在月神丰满的酥胸上轻轻的揉捏了一下,又像是做贼似地,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到酥胸的柔软,就迅速的抽了回来。 在缩回大手的瞬间,心中后悔不已,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儿:你小子怎么了?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摸都摸了?还畏首畏尾的,算是个男人吗?调戏幽兰、白素的勇气都丢到哪里去了? 石越心中不甘,鼓足了勇气,大手探出去,还想要在好好的摸上一回。 “恩……”他大手刚刚探出去,就感觉到脖子被月神的小手收紧,掐得他几乎窒息,那只大手便无力的锤了下来。 “怎么?摸一次还不够?还想摸?” 月神媚看着石越那张逐渐涨红的脸,温柔的在脸上摸了又摸,媚笑了几声,若有深意道:“姐姐是在告诉你,给你机会,你自己把握不住,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而机会只有一次,哪有还有二进宫的好事?” 石越能听得懂月神言语之中的娇怨,忙顺从的点点头――被卡住了脖子,如何能不屈服? 心中却一直再琢磨着:如何才能再摸一次月神丰满的胸? 月神见石越如此乖巧,方才松开卡在石越脖子上的小手,开心的笑起来,“小弟弟受伤可真好,姐姐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换成以前,你怎么会这么老实的受我摆弄?” 石越大汗:这败家娘们该不会是有虐待倾向吧? “姐姐!你就不要欺负我了,咱么还是讨论一下你手中的破铜烂铁吧?看你拿它当宝贝,小弟弟心里嫉妒呢。”石越这厮越来越会‘撒娇’了。 “嘁!小弟弟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姐姐狠心扭断你的脖子。”月神媚眼轻瞟,开心的笑了起来,“知道姐姐为什么给你摸姐姐的胸吗?” “不知道!”石越摇摇头,讪讪笑道:“或许姐姐喜欢我……” 月神捏着石越的下颌,不让他说下去,嗔道:“喜欢就让你摸吗?这是两回事。” “真正的原因,是你阴差阳错,帮姐姐找到了这个宝贝,姐姐当然要好好的奖赏你一下,只是这机会,却被你给白白的浪费了……” “这玩意居然如此宝贝?”石越再一次好好的看了一眼那块锈迹斑斑的‘宝贝’。 仔细一看,这上面除了锈,还画满了神秘的图案,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只是自己却一个字也不认得。 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在石越眼中,这个宝贝远远没有那乌金箱子有吸引力。 “你懂什么?”月神爱怜的眯着那铁块,笑道:“这是‘苗王令’,是我苗家的至尊宝,已经遗失了很多年。姐姐我辛苦组建弑血盟,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苗王令。” “那些杀人的任务唯有用苗王令才能解开,也正是我在刻意寻找它的原因,现在愿望实现了,姐姐自然很是高兴啊。” “苗王令?”石越蹙眉,挠了挠头,“这玩意有什么用处?能吃吗?居然当成个宝贝,你可以找铁匠打造,要多少有多少。” “玉玺有用吗?玉玺能吃吗?玉玺是铁匠可以打造的吗?” 月神狠狠的瞟了石越一眼,却又将那苗王令放在红唇上亲了又亲,尽显小女人风情。 “你亲它?”石越舔着嘴唇,红着脸,犹犹豫豫道:“我没记错的话,姐姐刚才还亲我来着。” “啊?你居然还能记得?”月神愣了一下,眼眸闪烁着迷人的风情,靠向石越。 石越紧贴在铁墙上,发现月神的眼眸含有嗔怒,紧张的笑了笑:“虽然意识昏迷,但醒来后,仍能清晰的品味出姐姐的诱人味道,那甜蜜的感觉……真好。” 月神贴过来,伸出柔软的小舌,舔着丰润的红唇,嗲声嗲气道:“怎么?上瘾了?还想尝一尝?” 石越急忙点头答应,眼眸中射出犀利的光――月神姐姐说机会只有一次,要牢牢的把握住才成,绝不能虚情假意的推辞。 却不成想月神拿起那块‘苗王令’,贴着石越的嘴巴,狠狠的蹭了几下,媚笑道:“姐姐亲了苗王令,小弟弟也亲苗王令,这也算是咱们姐弟俩间接的亲嘴了。” “呸呸呸……一股铁锈的味道!姐姐你骗我。”石越啐了几口,口中仍会感觉到那股难闻的铁锈味。 “骗你?”月神黛眉微蹙,神秘一笑:“不知好歹!你以为这苗王令是谁都能亲的?告诉你,你往后的好处多着呢,咯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你信不信?” “信!我怎么不信!”石越抓着月神的手放到嘴边,对着那苗王令又亲又啃,嘟囔道:“好运来了!好运来了……” “哈哈……小弟弟,你的好运真要来了哦。” 月神亲昵的捧着石越的脸蛋,对着他的额头亲了又亲,兴奋道:“你这样亲它,姐姐可真高兴!你知道这苗王令为什么无可代替吗?” “为什么?”石越一脸诧异,不明白月神怎么会主动亲自己――要是能亲嘴就更好了…… 月神眼中闪烁着向往之色,一字一顿道:“因为苗王令中,布满了苗家最神秘的一种毒蛊,名为苗王蛊!小弟弟刚才亲吻苗王令,那毒蛊可就钻进了你的肚子里呢。” “什……什么?” 石越一听到‘毒蛊’二字,不由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弯腰呕吐,心想着这哪里是什么好运气,这简直衰到姥姥家去了…… 第605章 苗王蛊的厉害 看着石越吓得脸色苍白,弯腰呕吐,月神不由得娇声媚笑起来,“没用的小弟弟,毒蛊入口即化,渗入肺腑,若没有神秘的驱蛊之药,又怎么能将毒蛊赶出来呢?” “月神姐姐,你这不是故意陷我吗?本来好好的,肚子里进了个蛊虫,该有多么可怕?” 石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月神这败家苗女,性子邪恶火热,摸不清她的脉搏,真不是好惹的。 “你怕什么?姐姐还能害你不成?” 月神将石越拎起来,小手温柔的刮着他鼻子上的汗珠,笑道:“姐姐告诉你毒蛊的好处吧,说出来,能幸福死你。” “啊?姐姐快说,这毒蛊有什么好处?”石越一听说真有好处,急忙洗耳恭听。 月神得意的扭了扭柔腰,媚声道:“苗王蛊乃是苗女祖先秘制,有驱毒护身之功效。” “苗族住所险恶,丛林野山,衣食住行都受到狼虫虎豹的威胁,而吞食了这种苗王蛊,能解寻常百毒,蛇虫蚁蟾,不敢近身,即便是百兽之虎王,也会避而远之,小弟弟,你说这是不是好东西?” 石越一听,心中大喜,笑道:“姐姐早说嘛,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原来这是我的护身符啊。” “是啊!是啊!就是护身符!小弟弟喜欢就好。”月神媚声娇笑,眸子中藏着深深的狡黠。 石越看在眼里,心中一滞,又忐忑的追问道:“姐姐,这苗王蛊有没有什么害处啊?” “小弟弟,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嘻嘻……姐姐就等着你问这句话呢。” 月神笑得十分诱人,“这苗王蛊万中无一,为蛊之至尊,你既然享受了它的好处,就要承受它的痛苦嘛。38xs|三八文学” “什么痛苦?”石越一脸诧异,“我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 “小弟弟想感受一下吗?那我现在唱个曲子给苗王蛊听一听。”月神撅着粉红小口,腥红小舌吞吐蜷缩,发出一种悦耳而又奇怪的音符。 “哎呀!痛!” 石越只感觉小腹中翻江倒海,痛彻难忍,急忙捂着肚子弯腰,再也站不起身来。 “小弟弟,痛不痛?苗王蛊就听我的话,我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月神得意的向石越笑道:“所以,小弟弟,你最好不要惹怒姐姐,否则,有你的苦头吃哦。” 月神停止了发出那种诱人的声音,石越的肚子也就不痛了。 而他的心、却烦乱无比:这不就是给我带了紧箍咒吗?我再有能耐,也逃不出月神的手掌心了。 “月神姐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石越这回是认栽了…… 看着石越如此服服帖帖,月神很是高兴,媚眼都笑弯了,摸着他的脸,俏皮道:“只要小弟弟听话,姐姐就一定是你的好姐姐。” “哦?” 石越听出了月神话中有别的味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心中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制服苗王蛊。 “被姐姐控制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啊?”月神看出他的小心思,笑了笑:“姐姐教你一个方法,你要争取与苗王蛊做朋友,只要你和它的关系好过我,它自然就不会听我摆布了。” “那……那到底怎么和苗王蛊做朋友?”石越心中燃起了希望。 “嘁!小弟弟这么聪明,还要姐姐教你?” 月神白了石越一眼,嗔道:“不过在你与苗王蛊成为朋友之前,可就要乖乖的听姐姐的话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石越只好无奈的点点头:“月神姐姐,和你亲嘴儿的代价,可真是轰轰烈烈啊,姐姐想要我做什么,你就吩咐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姐姐干的哪一件事情不是轰轰烈烈?” 月神望着石越的眼睛,媚眼迷离、娇嗔薄怒:“苗王蛊已经告诉我了,你心里在腹诽我,在埋怨我!姐姐很不高兴……” “啊?这个你也能知道?”石越苦笑,“你给我下蛊,还不让我埋怨你?你还讲不讲道理?” “咱们姐弟是什么关系啊?还需要讲道理吗?”月神反问了一句,“嘴巴都亲过了,‘道理’这玩意再厉害,还能敌得过‘亲嘴’吗?” 石越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现实,但心里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月神得意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每天晚上睡觉前,就要在心里默默的想我一次,早晨起床,要大声念出‘月神姐姐我想你’三次,而且一定要真诚,发自肺腑的真诚!” 望着石越那张哭笑不得的脸,月神俏皮的笑起来:“我已经把这种信息传递给了苗王蛊,你若是胆敢偷懒,我想它一定会及时‘提醒你’的。” 石越无奈的点点头:月神这种要求虽然是变态了些,但是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月神对石越的态度甚为满意,挑起石越的下颌,兴奋道:“咱们现在演练一遍,看看效果如何?你现在快点大喊三遍‘月神姐姐我想你’,姐姐在这里听着呢!” 石越稍一犹豫,腹中盘根错节的痛,急忙抱着月神的柔腰,大声喊道:“月神姐姐我想你!月神姐姐我想你,月神姐姐我想你!” 刚刚喊完,腹中果然不痛了…… 石越被折腾了一顿,脸上全是汗滴,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苗王蛊是妖怪吗?居然这么有灵性!” “这是我们苗族本命蛊虫的精华,当然是有着非凡的智慧的。” 月神拿出手帕,像个柔顺的妻子是的,温柔的给石越擦拭汗滴,柔声道:“不错!不错!小弟弟好乖,想我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抱着我,这种感觉很真实,姐姐就喜欢你真实的样子。” 石越此刻终于明白了苗王蛊有多么智慧了,心中愁肠百转――我悲惨无奈的人生啊。 月神可不理会石越的痛苦,又嘱咐道:“你现在知道了苗王蛊的厉害,以后可要听姐姐的话哦。” “月神姐姐,你为什么非要对我这么残忍?” 石越大手在月神柔软的腰上讨好的抓了一把,央求道:“你让苗王蛊出来吧,我求你了。” 这一抓恰到好处,又温柔、又缠绵。 月神被石越抓得舒服,忍不住嘤咛一声,娇媚的脸颊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顺着石越的力道扭了扭柔媚的腰,娇嗔道:“小弟弟可真会讨姐姐欢心,再抓几下,让姐姐舒服下。” :感谢‘td13724415’这位兄弟打赏,月神会努力的更新的,这几天可爱的妻子回娘家十几天了,无人给我做饭、暖被窝,导致我心神烦乱啊,后天就回来了,我就解脱了…… 第606章 死神的任务 石越能看出月神眼眸中藏着的迷人风情,急忙用出美男计,将月神揽在怀中,大手从月神柔软的腰肢滑上她滑腻的脊背,贴着她圆润的耳朵若有若无的吹气,“好姐姐,你就放了我还不成吗?” “那怎么成?女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月神葱白的手指点着石越的额头,吹出一口热辣诱人的香气,她虽然情动迷乱,可并不会中了石越的美男计。 “可是姐姐你这哪里是对自己狠?你分明是对我发狠啊?”石越继续软语央求。 “小弟弟懂什么?苗王蛊都进到你的肚子里了,姐姐都没有舍得吃,对自己还不够狠?这东西好处多着呢,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月神幽怨的白了石越一眼,柔软的小手使劲揉捏着石越擦干净的脸颊,俏皮道:“只要你听姐姐的话,苗王蛊就是你的护身符,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媚眼横流,风情娇笑,几乎让石越忘记了苗王蛊的恐怖。 石越心中无奈,再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装可怜,再说这败家娘们儿似乎吃硬不吃软,求也无用――吃硬的?嘿嘿……我身下倒是有根硬邦邦的武器啊!要不要给她吃? “小弟弟,你是不是在心里作践我呢?我告诉你,这可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啊。” 月神红着脸,媚眼闪烁着幽光,斜看着石越,诱人的红唇卷缩在一起,就要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别!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先绕我一次。” 石越急忙在月神柔软的腰上揉捏了一把,让她舒服得舍不得吹那首邪恶的曲子。38xs|三八文学 “算你识相!” 月神打掉石越贪婪的大手,踱着步子,一字一顿道:“现在,第一条,你要无条件的服从我!” “听好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弑血盟的死神,地位在十大长老之上,我要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不许抗命。” 石越就知道月神会弄出这么一个幺蛾子来,知道自己逃脱不掉,点头表示同意――这十大长老都是高手,能让他们听从自己吩咐,也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 月神满意的点点头,回身大声招呼远处那八个看热闹的长老过来,解释了石越的最新身份。 八大长老服从的向石越拱手,心中却在琢磨着:这都是什么事啊!明明是来杀这个家伙的,现在我们受伤了,这家伙居然还莫名其妙的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这长老混得是不是惨了点? 但他们虽然心里有疑虑,却不敢忤逆了月神的命令,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服从。 月神满意的点点头,对八大长老冷冷道:“对于死神的身份,你们要保密,谁敢泄露出去,我定会追究责任。” “好了你们都受伤了,现在都回去好好养伤,十日之后,另有任务。” 八大长老有六人受伤颇重,巴不得赶紧离开疗伤,急忙向月神、石越拱了拱手,相互扶持着,踉跄的飞离了宁静的小院。 石越见月神不走,掐着腰,一双媚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就知道她还有‘非分’的要求,也不等月神发问,主动讨好,说道:“姐姐还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不要身为死神的我,为姐姐披荆斩棘?” “姐姐生平最恨薄情寡义的人,只要姐姐碰到这样的人,必定是赐她个千疮百孔的。” 月神脸色阴下来,转头远远望着小花公子那已经被剑气、搅拌得粉身碎骨的轮椅,咬紧了粉唇,说道:“我原以为小花公子还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倒也配得上紫云长老。” “只是没想到这混蛋如此薄情寡义,居然将紫云弃之如敝履,让紫云伤心欲绝,几欲自杀,如此混帐,我岂能饶他?” 月神转过头来,温柔小手情不自禁抚摸石越的脸颊,迷离媚眼,得意的笑了笑:“什么小花公子,哪有我的小弟弟深情款款?为了幽兰,居然都能经受得起姐姐的致命诱惑。” 石越苦着脸:“我要是能经受得起诱惑,还会和姐姐亲嘴?不亲嘴,又怎么会中了苗王蛊?归根结底,还是姐姐的魅力妖娆,让小弟弟我无法抵挡,即便中了苗王蛊,甘之如饴。” “咯咯……你的嘴巴是越来越甜了。” 月神柔腰轻送,撞了撞石越的粗腰,葱白小手遥指那残破的轮椅,冷着脸道:“我心中恨极了小花公子,他现在内息紊乱,轮椅也被我毁坏,几无战力,只要他回来,你就要执行我的命令,把他给杀了……” “什么?这……这万万不妥……”石越吓了一跳:刚才还对自己柔情脉脉,转眼就要杀人,当真琢磨不透她的性情。 “你敢不听姐姐的话?我让苗王蛊收拾你。”月神粉脸含怒,就要吹那首奇怪的曲子。 石越害怕极了,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探手在月神丰满的胸口揉捏了一把。 月神娇躯敏感柔软,被石越摸了一下丰满的胸,那酥麻的涟漪便从胸瓣处荡漾开去,弄得她嘤咛出声来,那奇怪的曲子,便没有再吹奏出来。 “小弟弟,欺负姐姐是吗?摸惯了?上瘾了?” 月神歪着脑袋冷眼看着石越,一副娇嗔薄怒的样子,“姐姐的腰可以摸一下,胸……也是随便摸的吗?” “姐姐要吹曲子,我怕痛,一时情急,才摸了你的胸,又不是故意要对姐姐下手。” 石越靠在铁墙上,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怯怯看着月神望过来的嗔怒目光。 “你少装可怜……” 月神点着石越的额头,嗔怒的笑起来,“能让你拿捏出这么委屈的模样,还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呢。” 你玩吧!好好的玩!石三我早晚有一天要玩回来。 石越望着那残破的轮椅,转移话题道:“月神姐姐,我倒觉得小花公子是个重情的人呢!就像我一样深情,你不要杀他好不好?” “不要紫云,还不算薄情寡义?你再帮他说好话,我定然要吹曲子。”月神愠怒,脸颊绯红,看着石越那委屈的模样,忽然发现威胁石越倒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呢。 石越苦着脸道:“小花公子双腿残疾,而紫云漂亮美艳,小花公子不希望连累紫云,希望紫云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连累?这都是借口!” 月神逼近石越,膝盖探出来,顶在了石越两腿中间,嗔怒道:“残疾怕什么?只要这根讨厌的东西没有坏掉,还有什么可连累的呢?” 石越大汗! 第607章 你不觉得羞涩? 月神性子火辣媚热,出言生冷不忌,别具一格。38xs|三八文学 明明有些话听起来很正常,但却惹得她娇嗔薄怒;有些话刁钻古怪,她听起来却兴奋莫名。 同理,正因为这种火热奇特的性格,让她说话也是那么的前卫嚣张,丝毫不觉得羞涩。 此刻,月神软弹紧致的大腿探出来,用膝盖顶着石越的裆部,还气势汹汹的与石越讨论那根讨厌的东西,这让石越深感刺激,而身下那根木橛子正在兴奋的飞速膨胀。 与此同时,石越也感到深深的恐惧――生怕自己回答不好,月神膝盖轻轻一顶,就不知轻重的把自己给弄废了。 “好姐姐,你把腿移开好吗?这样其实很危险。” 石越后背抵靠在铁墙上,动惮不得,这样强烈的刺激,却让下面那个东西不要脸的长大,与月神的膝盖接触的也越来越紧密。 “怕什么?你当姐姐不知轻重吗?又怎么会舍得弄坏了你?” 月神看着石越略带羞涩,甚感有趣,其了促狭的心思,抵在石越胯下的膝盖轻柔蠕动,口中却不依不饶的损着小花公子,“双腿残废又能如何?两情相悦,又岂会在乎残疾与否?又不是这跟东西坏掉了。” 石越及忙附和道:“姐姐说得很有道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左腿又腿?分明是在第三条腿!只要这根东西是好的,那就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小弟弟,你可真有才气,什么第三条腿?那么羞涩的东西,偏说得文邹邹的。” 月神赞许的点点头,脸颊绯红,笑道:“所以啊,既然小花公子对紫云这么残忍,我也只好对小花公子更残忍些,把他杀了,让紫云今早解脱,方为上策,小弟弟,你说姐姐说的对吗?” 问话的时候,膝盖情不自禁的用力向上顶着,眉眼之间,却洋溢着浓浓的春意。38xs|三八文学 石越吓得提心吊‘蛋’,浑身直哆嗦,却不敢乱动,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姐姐说得对极了,就应该杀了小花公子,让紫云姑娘断了情思才成。” “不过……我却觉得若能促成两人的好事,让两人甜甜蜜蜜的在一起缠绵悱恻,岂不是更好?” “小弟弟傻了吗?你是不是污蔑姐姐的情商?” 月神膝盖稍稍用力,把石越顶得翘起了脚尖儿,“姐姐若是能劝得小花公子回心转意,与紫云相守终生,还需要杀了他吗?” “姐姐别顶,再顶,真要碎了……” 石越吓得脸都绿了,忙讨好道:“姐姐虽然劝解不成,但是我有办法啊。” “什么?小弟弟有办法?” 月神眉开眼笑,将抵在石越裆下的膝盖收了回来,揉捏着他变绿的脸颊,兴奋道:“你可不许骗姐姐哦,不然后果有多严重,你是知道的,那苗王蛊发作起来,比蛋碎还难受百倍。” 石越信誓旦旦保证道:“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将小花公子与紫云劝和的,即便劝和不成,我就一刀把小花公子给杀了,姐姐应该相信我的实力。” “相信!怎么不相信!”月神似乎十分高兴,将苗王令仔细的藏在怀中,抿着诱人的红唇,笑道:“所有的事情完美解决,姐姐好高兴,咯咯……姐姐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办,那……姐姐走了?” “走吧!走吧!只是姐姐要记得回来看我,我会想姐姐的。”石越巴不得月神快点消失,好让自己放松下来,却仍假装讨好月神,生怕她看出来自己赶她走的意思。 “小弟弟,你越来越让姐姐离不开你了……” 月神似乎对石越这句虚伪的‘关心’十分感动,抱着石越的额头亲了一下,怅然道:“只是姐姐有要事在身,要去找我那好师姐叙叙旧情,小弟弟……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看着石越发愣、呆傻的眼神,月神狠狠的点着他的额头,心中嗔怒,想要吹凑曲子强迫石越就范。 想了一下,又叹息道:“算了,姐姐自己去吧,你这多情性子,让姐姐又是喜欢,又是恼火……” 月神向石越眨了个媚眼,飘然漫舞,来到轮椅旁,捡起了那把刺刀。 石越望着月神妖媚的身子,鼓足了勇气,说道:“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都是师姐妹……” 月神顿了一下,也不回头,嗔道:“她装清高,装圣洁,性子又冷,有什么好的?你不就是阴差阳错,与她睡了一次吗?至于没完没了的愧疚吗?昨日你帮着她欺负我,姐姐也能理解,这算是你还给她的人情,姐姐虽然心里愤恨,但又觉得你是个真正的男人,还是能体谅的。”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姐姐的胸你也摸过,腿也看过,嘴也亲过,甚至连苗王蛊都给了你,而你又是弑血盟的死神,你该向着姐姐才是,怎么还能胳膊肘向外拐,让姐姐失望?是不是唯有我和你也睡过,你才能真正的偏向我一点?你这个没良心的……” 石越听出了浓浓的幽怨味道,为难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姐姐你误会了!我是觉得……” “我不听!”月神回眸一甩,‘嗖’的一声,就将那把刺刀刚巧刺在了石越脚下,冷着脸道:“记得每晚默念姐姐的名字,清晨喊三遍‘月神姐姐我想你’,不然……真有你受的,好自为之吧。” 月神身形一纵,便像是一只翩翩彩蝶,消失在月夜之中。 就这么走了? 石越这一天一夜,经历的事情太多,此刻终于放松下来,似乎全身都没了力气,扑通一下,就坐了下去。 “哎!痛……” 石越刚好坐了下去,手臂刚好打在小萝莉胸腹上,倒是把小萝莉给打醒了过来。 “大哥哥,你没事了吧?月神走了没有?” 小萝莉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石越,左右一望,却不见了月神与八位长老的身影,慌乱的心也放松下来。 “没事了,就是被月神给坑了。”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堵得慌,忍不住发泄似地嗔道:“月神你个败家苗女,非要折磨我干嘛?还下蛊……” “哎呀!好痛……”刚一说完,小腹立刻就痛了。 石越捂着小腹,蹙眉大喊:“月神姐姐我想你!月神姐姐我想你!”喊了两声,小腹就神奇的不痛了。 小萝莉蹲在石越面前,看着他那张愁眉不展的脸,疑惑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发疯了?” 石越靠在铁壁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摸了摸头上的汗滴,蹙眉、委屈道:“完了!完了!我悲催的人生啊……” 第608章 万事俱备、不欠什么风! 石越与小萝莉走进铁屋,叫醒被自己撞晕的幽兰,见她那慌里慌张的眼神,忙安慰她,趁机不要脸的说大话,“慌什么?月神已经被老爷给打跑了,以后也再也不敢找咱们的麻烦了。38xs|三八文学” 心中却无比的苦涩:只要肚子里的苗王蛊存在一天,那麻烦便层出不穷,想逃都逃不掉。 “坏人,你把月神给打跑了?你可真厉害……”幽兰笑颜如花,也不顾得小萝莉在一边看着,柔软的玉臂缠上石越,红唇凑上来,不顾羞涩的亲他的嘴巴,亲吻了一阵,就趴在石越怀中哭了起来。 这一场哭啼,将自己被弑血盟追杀许久,流浪江湖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心中那困扰自己许久的包袱终于扔掉。 “幽兰,你轻点,痛……”石越咧着嘴,叫出声来。 “痛?我只是亲亲你,又没有咬到你的舌头,你还嫌痛?”幽兰脸颊绯红,眼眸中还有滚滚泪珠,哭中带笑,如娇似怨。 石越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伤口崩开的肩胛骨,嗔道:“不是嘴巴痛,是肩膀痛,你亲亲我的肩膀吧,让老爷舒服一下。” 幽兰这才想起石越有伤在身,从石越怀中躲闪出来,眼眸中滑过诧异的神色:“坏人,不对啊,你有伤在身,怎么把月神给打跑的?” 她又重新依偎在石越身边,使劲的嗅着他身上奇怪的香味,犹疑道“不对!你身上有月神的香味,你嘴巴上也有她的味道,坏人,你俩刚才到底干什么了?你老实招来,你是不是和月神亲嘴了?” 石越到没有想到幽兰的鼻子会这么灵?居然快比得上小萝莉了,当下蹙眉,沉重道:“哎……为了救你,老爷用了美男计迷惑月神,别说亲嘴儿,就是献身,老爷也甘之如饴、不皱眉头。38xs|三八文学” “你……装什么可怜?还不皱眉头,应该是眉目传情才对吧?” 幽兰气得使劲推搡着石越的胸膛,银牙紧咬,嗔怒道:“我就知道月神这风骚娘们儿不正经,看你的眼神妩媚淫靡,和你说话嗲声嗲气,也能猜到她对你起了色心,哼……她生得那么勾人,柔软的身子贴上来,性感的嘴巴任你允吸,是不是让老爷你很爽啊?” “是啊!老爷爽得很啊,月神可比幽兰会玩多了……” 石越挤兑幽兰,心中叫苦连天:老爷我爽个屁啊,没来得及感受月神丰唇的味道,身下那跟宝贝却差点被月神给顶碎了。 “坏人,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幽兰娇嗔薄怒,气得使劲掐着石越脖子,心中恨死了月神。 “幽兰姐姐,你傻了吗?还牺牲色相?嘻嘻……老爷逗你玩的。” 小萝莉心疼的将幽兰掐着石越的胳膊搬开,解释道:“是我及时的打开了那箱子,月神拿到了自己满意的东西,就离开了,是不是这样?大哥哥?” 石越赞许的摸了摸小萝莉光滑的脸蛋,点点头:“说起来,还是小妹妹救了大哥哥还有幽兰姐呢。”那种了苗王蛊的事情,打死也不会对外人说的——你妹的!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幽兰焕然大悟,娇面绯红,笑嘻嘻的向小萝莉道谢。 石越伤口崩溃的厉害,踉跄的走到破碎的轮椅旁,将被强悍内息逼得眩晕的韩墨叫醒。 哪里想到韩墨一大把年纪,醒来的第一时间就不分青红皂白,趴在轮椅碎屑前嚎啕大哭,“少主啊少主,你死的好惨啊,我要给你报仇……” 石越气得哭笑不得:“韩老管家,小花公子还没死呢!被你这一哭,好像是期盼他死似的。” “啊?少主还没死?” 韩墨收住泪水,紧张兮兮的望着石越,催促道:“少主在哪里?人呢?人呢?怎么不见他?” “想只知道小花公子去了哪里?很简单!” 石越指了指肩胛骨、手掌虎口崩血的伤口,笑嘻嘻道:“麻烦韩老管家用最灵验的妙药帮我包扎伤口,我觉得满意,自然就把小花公子的行踪告诉你。哦……还有,再派几个人,跟着幽兰、小萝莉去接一个神秘的老流氓。” 韩墨有当世第一神医的称呼,医术自然远非常人可比,即便此刻心急如焚,手法也异常的谨慎老辣。 耗费了大约半个时辰,石越便被重新包扎好了伤口,那药效甚好,几乎让他在瞬间感觉不到痛楚。 “石百户,现在该把少主的行踪告诉我了吧?” 韩墨冷着脸,潜意识的仍固执认为,若非石越前来捣乱,小花公子不会被月神修理的这样惨。 “苦着脸看我干什么?好像我欠你的多少钱似地。”石越气苦的哼了一声,“小花公子被紫云拉走谈心去了,一会儿就送回来,和紫云在一起,你还担心紫云会杀了他吗?” 韩墨终于放下心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实紫云姑娘不嫌弃少主残疾,就在一起好了,偏偏少主太固执,明明很喜欢紫云,但偏偏拒人千里之外,弄得生离死别似的,真叫我头痛,少主要是出了事情,我可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主人啊。” 石越点点头:“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小花公子双腿残疾,在他心里占据了巨大的阴影,让他终生无法释怀。” “是啊!要是能把少主的腿治好该有多好?亏我还是什么第一神医,徒有虚名啊。”翰墨说着话,老泪连连,狠狠的搧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韩老管家这是干什么?这又不是你医术不精。” 石越急忙拦住韩墨,追问道:“我记得韩老管家曾经说过,你已经有了医治小花公子的办法,但唯一缺少的就是那些奇形怪状的刀?哦……咱们换做手术刀好了。” “没错!只要有了那些……那些手术刀,我就一定能让少主重新站起来,做个叱咤风云的男人。” 韩墨脑中灵光一闪,眼神闪烁着幽光,望着石越,紧张兮兮道:“石百户曾经说要帮我物色一人,莫非已经有了下落?可是这手术刀工艺复杂精妙,普天之下,唯有欧阳流风才有这份本事,但是……哎……” 石越哈哈大笑,“韩老管家,世上无难事2c只怕有心人我不是派人去请那个神秘人了吗?嘿嘿……一会见了他,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千万别再兴奋的晕死过去,丢了老脸。” 韩墨管家一听石越的话,心中万分激动,不停的捋着胡须,急得围着屋子打转。 正在急不可耐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放荡不羁的笑声隔着门窗传进来,“韩老儿,你这厮到底藏哪里去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风流帅哥在此,你摆什么臭架子,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韩墨一听那熟悉的豪放之声,激动得喉咙哽咽,一口气上不来,居然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第609章 重见天日 韩墨年纪大了,一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颇有些受不住刺激,尤其是听到这流氓的吵嚷,便直接眩晕不醒。38xs|三八文学 欧阳流风是被小花公子几个心腹武士背着闯进来的。 “哦?韩老儿怎么晕过去了?他自己不是神医吗?嘿嘿……他要是自己能把自己治得醒过来,我就承认他本事好。” 欧阳流风坐在椅子上,高兴得大笑,一双半截的大腿在半空中胡乱游荡,见到老友,心情似乎十分舒畅。 小萝莉紧紧挽着欧阳流风的手,生怕他精力不济,再从椅子上掉下去。 “欧阳先生,月神没有把你怎么样吧?”石越关心道。 “不错!不错!你小子有良心,知道关心一下我的安危!”欧阳流风得意大笑:“月神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我给杀了,我甩了一甩头,那不减当年的倜傥风流,立刻把月神给迷住了,再也舍不得对我下手……”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这老家伙太不要脸了,让人发指,月神姐姐可就对我一人钟情,你算个鸟? 小萝莉撒娇的跺了跺脚,“爹,这么多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就快点实话实说吧。” 欧阳流风被小萝莉拆穿把戏,老脸一红,笑道:“月神要杀我,我当然不会就范,危急关头,我灵机大动,提及她师傅那个变态的老女人!月神一听我和她师傅有瓜葛,不仅没杀我,还眉开眼笑的与我聊了一会儿天,只不过临走时,威胁我把你的行踪告诉她,我急公好义,没有片刻犹豫,就告诉了她。” 小萝莉撞了一下欧阳流风的腰,红着脸,嗔道:“这是什么急公好义?这是贪生怕死……” “咳咳……都有道理!都有道理”说到此处,欧阳流风捂着屁股,似乎仍心有余悸,胆颤心惊道:“可是没想我告诉月神后,月神却十分生气,柳眉倒竖,脸颊绯红,一剑就把我的轮椅给劈成两半,也不理会我的屁股被摔成八半儿,便立着眼睛,向我怒吼:‘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会说不知道吗?你可真没骨气。38xs|三八文学’” “我吓得几乎忘了屁股上的痛,傻愣愣的看着月神,才恍然大悟:月神这熟媚火热的小姑娘,似乎很不想知道你藏在哪里啊!但偏偏还要追杀你,真让聪明如斯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幽兰媚眼迷离,斜看着石越,不屑道:“坏人,月神对你果然没安什么好心思。” 石越能深深体会道月神的矛盾心境,转眼之间,似乎也对肚子里的苗王蛊不是那么的恐惧了。 他不理会幽兰瞟过来的白眼,掐着韩墨的人中,将昏睡中的韩墨唤醒。 “风兄弟,我真没想到能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被埋到土里去了呢!”韩墨醒来,看着欧阳流风那张雪白的脸,就坐在地上,长吁短叹。 抬眸看着欧阳流风那双肆意游荡的腿,韩墨半跪着挪蹭上去,摸着那空荡荡的裤腿,哽咽道:“风兄弟,你……你这是怎么了?腿怎么没了?是不是老皇帝给你弄的?” “呸……一提起这事我就来气啊。” 欧阳流风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恨恨道:“我偷了老皇帝的女人,没有被老皇帝逮着,却被半路杀出来的福王给追杀得遍体鳞伤!他***,这福王没本事偷人,杀人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那后来呢?”石越、韩墨忍不住出口相询。 欧阳流风得意的笑了笑:“还是白莫愁那老流氓够意思,念着我对他的好处,暗中派人把我救了出来,只是一双小腿,却保不住了,当时若是你韩老儿在,说不定我的腿还有治愈的希望。” 韩墨哽咽了一阵,拉紧了欧阳流风的手,埋怨道:“那你怎么不找我?你肯定能找到我的,我虽然总和你拌嘴,难道还会小气得不给你治伤?” “你韩老儿傻了不成?”欧阳流风一瞪眼睛,“我当时是朝廷重犯,福王、老皇帝都要杀我而后快,全城戒严,我找你治伤,不是给你添麻烦吗?我能干那种坑人的事吗?” “风兄弟……”韩墨感动得无以复加,摸着空荡荡的裤腿,哀伤道:“没了腿,你便再也风流不起来了。” “哈哈……还风流个屁啊!偷了老皇帝的女人,那就是风流到顶点了,还想怎样?” 欧阳流风不以为意摆摆手,“我已经想开了,我偷了别人的老婆,却被打断了腿,有得有失,公平的很,只是这腿是被八竿子打不着的福王给弄断的,让我心里不爽。” “哎?小花花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出来迎接我?”欧阳流风罗莉啰嗦了半天,终于发现了其中诡异。 韩墨无奈道:“少主一会就回来,哎……少主也挺可怜,你也知道,少主的腿有残疾,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能治疗的药物。” “现在药物也有了,治疗的方法也很周密,就差一样东西,还非要你风兄弟帮忙不可。” “什么东西?” 欧阳流风得意的笑了笑,“没想到我虽然隐匿这么多年,还像当年那么受欢迎。” 石越气苦的笑了笑,说道:“需要一种小巧精致,玲珑剔透的手术刀。” “对!对!对!就是手术刀,这玩意说来简单,但非你这样的锻造圣手不能制工。”韩墨也急忙拍马屁。 “嘿嘿……没问题!没问题!能帮助小花花把腿治好,也算是我功德一件。” 欧阳流风眼眸滴溜溜乱转,左右看了看干净的屋子,笑了笑:“不过,韩老儿,你也知道我的处境很凄惨,这么多年来,窝在地洞里憋屈的很,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嘿嘿……现在好歹没人再去追查我的行踪了,我要是在你这醉乡楼里安度余生,估计也没有人会查到头上来吧?” 韩墨一听欧阳流风已经提条件了,忙点头道:“风兄弟,你放心吧,人的名、树的影,有少主在,谁敢来盘查?” 又转头望着石越,笑道:“还有这位石百户,手眼通天,谁敢得罪?” 欧阳流风斜眼看着石越,“啧啧……臭小子混得不错啊!连韩老儿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是混得很好了。” “嘿嘿……你可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啊,我抓心挠肝,迫不及待,就怕你说谎!” “老色鬼!就想着静妃!” 石越心里把欧阳流风狠狠鄙视了一顿,脑中却想起来一句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左腿右腿? 念及此处,不由得开心笑起来。 第610章 猫哭耗子假慈悲 欧阳流风的屁股被轮椅碎屑扎得千疮百孔,说了一会儿话便流出了许多血,痛得他叫苦连天。38xs|三八文学 韩墨没有办法,只好脱了欧阳流风的裤子为他包扎伤口――谁让他是唯一的郎中呢? 石越、幽兰、小萝莉等人自然不屑欣赏欧阳流风的屁股,便出去坐在院子里聊天,也等待着小花公子的归来。 月光清幽,如水银泻地,分外美妙。 尤其是此刻月儿弯弯,像极了月神妩媚妖娆的眼眸,只把石越看得妙趣横生,也不觉得脖子有多累。 忽见半空中飞进两个人影,正是紫云与小花公子。 紫云绝美的脸颊满是晶莹的泪滴,将小花公子重重的扔在地上,冷冷道:“你既然狠下心来不要我,我也不缠着你,咱们从此情断义绝。” 看着小花公子一动不动,冷漠如冰,紫云狠狠的跺了跺脚,飞上了屋顶,就要离开。 石越来不及阻拦,一惊一乍道:“哎呀,小花公子,你怎么吐血了?是不是要死了?” “吐血了?” 紫云关心则乱,舍不得离开,又飞回来哭哭啼啼道:“怎么又吐血了?刚才不好好的吗?” 她扶着小花公子起来,看着小花公子苍白冷峻的脸,却哪里有一丝血迹? “你……你敢骗我?信不信我杀了你?”紫云气得脸颊绯红,本就娇媚的脸蛋更显冷艳。 “我不骗你,你会留下来听我说话吗?”石越笑望着紫云,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和小花公子没有再续前缘?” 紫云冷眼看着石越,“你骗我回来,就是为了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斜眼看着小花公子,伤心欲绝,哭啼道:“这个混蛋,才不会管我的心有多痛呢!即便断腿了又怎么样?英雄气短,儿女情也短!我呸……” 小萝莉拉着小花公子起来,小花公子却将小萝莉推到一边去,也不抬眼看紫云一眼,冷冷道:“我……会连累你的。” “我怎么怕连累?”紫云背转过身去,泪眼横流。 石越看着小花公子,板着脸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的腿要是医好了,会不会和紫云在一起?” 小花公子摇摇头,苍白无力道;“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奇迹总是眷顾心有阳光的人。”石越蹲下来,看着小花公子那张苍白忧郁的脸,再次问道:“我只要你回答我,你的腿要是好了,会不会与紫云姑娘在一起?” 紫云似乎听出了石越的话中之意,转过身来,看着小花公子,气苦道:“你倒是说话呀?杀人都不皱眉头,却不敢说一句暖心的话?” “我……” 小花公子看着紫云那张娇柔婉约的脸,鼓足了勇气,说道:“只要我的腿好了,我愿意和你白头到老,至死不渝。”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石越进一步逼问道。 小花公子点了点头,“我不是个说谎的人。” “哈哈……这不就完美了吗?”石越将紫云推到小花公子身边,得意的笑了笑:“紫云姑娘别哭了,你该笑才是,不久的将来,你们可就是一对让人羡慕的伉俪了。” 石越随后便把找到欧阳流风的消息说了一遍,最后还故意调戏道:“欧阳先生就在楼上洗屁股呢,紫云你若不嫌害羞,可以亲自上去看看。” “我……我怎么好意思去看?” 紫云抱着同样惊诧万分的小花公子,喜极而泣,忽然又对石越疑惑道:“欧阳先生会不会偷着跑掉?” 石越指了指笑颜如花的小萝莉,促狭道:“你若是担心欧阳先生逃跑,可以把这位小妹妹绑架了,她不是一般人,她是欧阳先生的女儿。” 紫云终于放下心来,抱着小花公子的脖子不松开,对石越感激道:“你救过我的命,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要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领导关心下属,那是应尽的义务!” 看着紫云望过来的差异眼神,石越挺直了胸膛,朗声道:“我现在已经是弑血盟的死神!位在十大长老之上!可不正是你的顶头上司吗?来!叫一声死神大人听听。”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花公子有气无力的看着石越,眼眸中滑过匪夷所思的神色,“月神要杀你,而你又做了弑血盟的死神!我怎么感觉是被你阴了?你该不会是给我设了个圈套,让我往里钻吧?” “见过用自己的性命设圈套的吗?见过设了圈套还要给你治腿的好人吗?” 石越一把将小花公子背起来,笑道:“走!去见见欧阳先生,那流氓的嚣张模样,比白莫愁还气人……” 小花公子回眸看了看红霞满脸的紫云,转过来对石越叹气道:“我没看错人,你我虽相交日短,但去是我真正的朋友,你和田焚……不是一路人。” “田焚?”石越哈哈大笑,“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当晚,石越就在醉乡楼休息,几人饮酒座谈,其乐融融。 第二日一大早,石越便带着小萝莉,赶到了白府打探行情,顺便帮助小萝莉与欧阳流风了却心愿。 昨天桃花坞燃起大火,形势异常惨烈,尽管小萝莉及时打开了地洞,仍有五十多名才子会被火箭射死,或被浓烟熏死,或者踩踏而亡,受伤了的才子、更有二百人之众。 并且这些才子并非贫寒才子,要么是官宦子弟,要么是富商大贾,要么是诗书传家,但有些盘根错节的势力。 而这死去的五十多才子的家人,还有受伤的而多名才子与其家人,悲愤异常,哭天抹泪,都一股脑的涌向京都府衙门告状。 新上任的京都府尹――袁海,是白莫愁的心腹! 闻听此事,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将消息上报兵部、内阁、镇抚司、九门城卫。 九门城卫蓝剑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盘查有没有可疑人等隐匿,心中却隐隐感到了不妙。 而这次桃花坞失火事件之中,白莫愁却是其中最大的官,他受了惊吓,一众心腹都要赶来探望他。 黑衣卫指挥使康善真是白莫愁的盟友,自然要来关心一下白莫愁。 丞相萧炎也与曾山等心腹,也要装出一团和气,及时的赶来凑热闹。 石越领着小萝莉赶到白府时,刚好看到萧炎被管家迎进了府里去,心中恨恨的想着:猫哭耗子假慈悲啊! 第611章 兴师问罪 白府大厅中乱成一团,形形色色的官员穿插其中,不停的走来走去、向白莫愁询问病情。38xs|三八文学 白莫愁委实受到了惊吓,且吓得不轻,脑子嗡嗡发颤,想起昨日的大火,心中仍觉得一阵后怕。 但后怕之余,最重要的是要思考大火背后的缘由,还有那些凶悍的刺客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想要静下心来,好好的琢磨其中的隐情,不成想左一帮心腹前来探视,右一帮官员过来溜须拍马,只把白莫愁烦得如坐针毡,恨不得一脚将这帮碍眼的官员踢个干净。 石越看着萧炎与曾山等人走进大厅,四处瞭望,就见到三毛、小皇帝装扮成了两个小厮,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三毛的易容术越来越好了,若非自己在幽兰的指点下,会了一些独特的分辨之术,恐怕还真的不能认得出来三毛与燕荆的真身。 “小妹妹?你看到那两个小厮没有?” 石越指着燕荆,对小萝莉道:“尤其是那个穿紫衣服的家伙,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你记得大哥哥说的话吗?” “大哥哥,你是让我讨好他吗?” 小萝莉侧头看着易容后的燕荆,笑嘻嘻道:“大哥哥,这不就是昨天在桃花坞中的那两个家伙嘛!我眼睛毒的很,那贼眉鼠眼、带着坏笑的神情,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石越到没有想小萝莉居然有‘火眼金睛’的本事,嘱咐道:“你就装作不认识他们就好,记得大哥哥的话,你要发挥你可爱柔媚的攻势,拼命的与他混熟了,让他喜欢你,让他和你做好朋友。38xs|三八文学” 小萝莉侧头,摇晃着石越的肩膀,娇怨道:“为什么?我怎么能喜欢别人?我就喜欢大哥哥,别人我都不喜欢。” “不是那种‘喜欢’!” 感受到小萝莉柔软的身子贴上来,软弹滑腻,石越心神恍惚,也受不了她腻歪自己,先将她推开,柔声道:“是兄妹的那种喜欢,那种亲情,你懂不懂?你要是能认他做了哥哥,对你可是有莫大的好处。” “真的?看他贼眉鼠眼、小眼巴叉的,倒没有觉得认他做哥哥有什么好处?哪有大哥哥生得帅气?” 小萝莉一边斜眼损着燕荆,一边还夸赞着石越,倒是把石越哄得心情舒畅。 “去吧!加油!”石越被小萝莉夸了一句,心中舒爽,又嘱咐了几句,将小萝莉给推过去。 随后,便听到门口有管家恭谨的唱诺:“康指挥使来了!康指挥使快请!快请……” 石越向身后一望,便看到康善真带着田焚等心腹走了进来。 “指挥使大人!”石越急忙向康善真作揖,又向田焚送去一个会意的眼神。 康善真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许多,双眼虽然仍然透着精明,但眼眸赤红,尽显疲态,这一夜他多半是没合眼。 “石百户,你可为朝廷、为黑衣卫立了一大功啊!本指挥使心中甚慰!若非你关键时刻不顾生死,闯进大厅,发现地洞,恐怕三千才子都要藏身火海,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康善真拍了拍石越的肩膀,心中感慨万千——他很明白这三千才子的分量有多重。 他们不是流民,不是普通百姓,每个才子家中都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 虽然这些才子单个看起来不足为虑,但是三千个这样的家庭在痛失爱子的悲恸下,被有心人挑拨起来,那爆发出来的能量将超出想象——至少,自己这个指挥使的位子是保不住了。 石越笑了笑,望了一眼田焚,拱手道:“田将军千叮万嘱,身为一名黑衣卫,忠于指挥使大人,忠于百姓,要牢记在心,责无旁贷,桃花坞出了事情,我与部下孙猛、付强、雷大虎刚巧赶上,虽然明知危险重重,焉能不奋身杀敌、舍身相救?” 他这一番话说得大义,暗中给田焚戴了大帽子,又点出了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的功劳。 田焚赞赏的看了看石越,虽不明言,心中却十分受用。 “好!好!田千户治军有方,石百户智勇双全,孙猛等黑衣卫骁将奋力死战,群策群力,将一场弥天大祸消之无形,这真是朝廷幸甚,百姓幸甚!” 康善真重重的点点头,抬头刚好捕捉到萧炎鬼鬼祟祟的目光、从门廊处偷偷的瞟过来,遂对田焚、石越两人高亢铿锵道:“虽然我黑衣卫暂受困扰,但诸位将领心智弥坚,悍不畏死,还能被为非作恶之徒讨得了好去?总有一天,要杀光那些奸谬小人,以正视听。” 萧炎心头一颤,眼眸中闪过阴狠的光芒,走入了大厅。 石越也跟着康善真走了进来,见白莫愁正被一帮官员围着寒暄,脑袋上冒出了不耐烦的汗珠。 看着康善真走过去,众官员很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康老儿,你也来看我了?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白莫愁向康善真看了一眼,两人对视,眼眸中俱都藏着深深的无奈。 萧炎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向白莫愁道:“白御史,真是好险啊,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青天白日的,那些贼人怎么就闯进来了呢?听说他们都是梅花教的反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啧啧……真可怕啊!” 白莫愁瞪视着萧炎,眼中藏着锋芒,冷哼道:“萧秃子,你不阴不阳的,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是关心白御史的安危啊!白御史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您出了事?那还不得惊天动地?” 萧炎皮笑肉不笑,忽然又提高了声音,斜眼看着康善真,质疑道:“康指挥使,你派黑衣卫在暮平剿贼,非但没有把贼剿灭,反而让贼潜入了京城,我就不明白了,南霸天的战报中写得明明白白,已经把暮平梅花教的反贼团团围住,插翅难飞,胜券在握,可怎么就凭空飞出来五百梅花教反贼呢?” 萧炎问的话十分犀利,立刻将康善真挤兑在那里,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是羞愧,又是愤怒。 第612章 秀才遇流氓 康善真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梅花教的匪众将他玩弄得手忙脚乱。 南霸天的军报每次总抱怨梅花匪众有多厉害,多凶悍,武器有多么的锋利,组织有多么严密,但是康善真却是不信的――一帮匪众,乌合之众,还能比正规军还厉害吗? 潜意识中,康善真是把南霸天的军报当成了久攻不克的借口! 好在南霸天终于在黑衣卫重兵压境,强力围困下,将梅花教被彻底围堵在了暮平城中,算是稳住了阵脚,不然……他这个干老子,虽然是黑衣卫指挥使,恐怕也保不住南霸天的项上人头。 为此,三天前,康善真还公然在朝堂之上,大肆宣扬南霸天如何的勇猛作战,如何的运筹帷幄,其根本目的当然是舐犊情深,希望藉此挽回南霸天的一塌糊涂的名声。 但是,桃花坞失火,五百梅花教反贼涌入京都城,肆意烧杀,却是直接戳穿了南霸天骗人的把戏――既然团团围住暮平城,又怎么可能涌出来这么多的匪众呢? 大厅中足有七八十位朝臣,活脱脱的类似一个小朝议,一张张脸孔含着复杂玩味的目光,俱都望着康善真。 这尴尬的一幕,让英雄一世的康善真几乎抬不起头来,他一辈子也没如此的窝囊过,忿忿的看着萧炎,心中却对南霸天失望透顶――这败家子儿,烂泥扶不上墙,就不能争口气?打个大胜仗? 萧炎看着一贯强势的康善真被自己损的满脸通红,心中憋屈一扫而空――我的女婿就是厉害啊。 他转头看着白莫愁,又笑道:“白御史,你受了惊吓,让满朝文武忐忑不安,但我思来想去,就算暮平城的南霸天是谎报军情,让梅花教匪众跑了出来,但京都城有九门城卫守着,怎么就让这些反贼顺利的混进了京城呢?” 白莫愁眯着眼睛,嗔道:“萧秃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萧炎皮笑肉不笑道:“为身为当朝宰辅,当然要关心百姓疾苦,我想深入的与白御史探讨几句,九门提督蓝剑到底是怎么治军的?他有没有将满城的百姓放在眼里,将皇上放在眼里?” “蓝剑是白御史推选上来的人选,又是你的门生,无论如何,你都要出面管管才是,事关百姓民生,万万不可代谢啊。38xs|三八文学” 白莫愁又气又羞,头发都竖起来了,忽然就将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到了萧炎脸上,蛮横道:“现在又不是朝议,也不是内阁议事,你他娘的跟我舞枪弄棒说这些干什么?” 萧炎哪里想到白莫愁会如此的泼辣?刚要讥刺几句,便见白莫愁摸出拐杖,不分青红皂白,抖头都打过来,怒骂道:“萧秃子,你要是对本流氓不满,对康大人不满,明日朝议,你尽管上折子参我们,我与康大人一力承担着,现在你给我滚,这是老子的家,容不得你在此撒泼。” 一棍子抡上去,正打在萧炎的额头上,揍得结实,萧炎脑子嗡嗡乱响,热乎乎的血就冒出来。 “好啊!老流氓,你敢打我?我明日定要参你的本子。”冷不防又是一拐杖抡过来,砰的一声,打中了他的鼻子。 鼻中一酸,鼻涕和血混合着流出来,脏兮兮的,很是狼狈。 曾山一看不好,连忙护着萧炎往外跑,白莫愁的拐杖尽情打在曾山的后背上,只把他痛的直叫唤。 萧炎、曾山被打得落荒而逃,他们一系列的心腹官员都是靠着两人在逞威风,看着两人被灰溜溜的打走,那二十几个官员也不敢不留下,纷纷夹着尾巴跑路――白莫愁连萧炎都敢打,更可况他们这帮宵小之徒? 大厅之中剩余的都是康善真与白莫愁的心腹,康善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一笑:“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白莫愁将拐杖仍在地上,气喘吁吁道:“康老儿,本流氓刚才的打狗棒抡得怎么样?若不使出流氓这股劲头来,还真要被萧秃子给吃得死死的。” 康善真道:“这次咱们是认栽了,仔细想想,南霸天谎报军情,责任不可推卸,而九门提督蓝剑又疏于职守,让梅花匪众混进京城,罪责不轻!白御史,咱们可要好好想想对策啊,弄不好,他们两人都难逃罪责。” 白莫愁无奈的点点头,笑道:“康老儿,你有什么计策,尽管说出来,咱们要联手渡过难关……” 石越听着他们在议事,直到中午,也没有缕清什么头绪,觉得无趣,便到后花园去放风。 后花园中小桥流水,鸟语花香。、 石越闻着那清新的芬芳,心神爽朗很多,坐在石头上,远远望着燕荆、三毛、小萝莉发呆。 白素不知从哪里贴了上来,依偎在石越身旁,撒娇道:“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听那些老家伙议论那些阴谋诡计,你也不觉得心烦?” 白素脸颊红晕,眼眸纯情,似乎已经从昨日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看见素素,什么烦心事都没了。”石越拉着白素的手,想要让白素坐在自己大腿上,那软弹的屁股贴上来,捏上几把,会舒服死人。 “你胆子这么大?就不怕遇见人?”白素红了脸,左右一望,见四处无人,就真的坐在石越大腿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觉得不舒服,下面一个硬物顶了起来。 她扭了几下屁股,脸颊如潮,眸子中闪烁着娇羞,向石越嗔道:“什么东西顶我的屁股?” 石越在白素软弹紧致的臀上抓了一把,嘻嘻笑道:“顶一顶更健康,你要想顶得重些,就只管扭屁股,可怨不得我。” “嘁!你当我什么都不懂吗?” 白素葱白手指点了点石越的额头,羞嗔道:“我又不怕什么,大白天的,又穿得整齐,我就不信还能把裤子顶出大窟窿?”一边说着话,还娇柔的蠕动了一下屁股,真有一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两人正在相互调戏,便看到燕荆、三毛、小萝莉三人走过来。 石越对白素耳语了几句,白素被他哈气吹得酥痒,推开石越的大嘴,侧头看着小萝莉,奇怪道:“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我却没有听明白。” 第613章 小萝莉的狡猾 小萝莉遗传了欧阳流风的聪明智慧、静妃的可爱美丽,短短一上午的厮混,就和燕荆混得熟稔非凡,哄得燕荆只爱和小萝莉玩耍,将形影不离的三毛丢在一边不理睬。 小萝莉使用的方法很简单,打一人、拉一人,最简单的合纵连横之术:燕荆就是她想拉的,三毛就是那被欺负的受气包。 燕荆与三毛不论玩什么,不论探讨什么,小萝莉都毫无道理的向着燕荆说话,言语之间充满了对燕荆的崇拜,还竭尽所能的挖苦三毛,那蔑视的眼神犀利的望过来,恨不得将三毛踩到脚底下才甘心――这让三毛很受伤:我就那么不受人待见吗? 小萝莉如此不讲道理的偏爱,让燕荆大感快慰――这就是自己的第一个小粉丝啊。 要知道,燕荆虽然饱读诗书,腹有文彩,但论起五花八门的本事来,哪里会有走江湖出身、见惯了三教九流的三毛厉害?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燕荆、三毛两人讲故事,燕荆讲的都是死板教条的书本故事,而三毛则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江湖上的种种趣事,两人的故事无论从趣味上、还是神秘程度,三毛都把燕荆给撇掉好几条街。 但即便如此,小萝莉还是‘固执’的认为燕荆的故事有深度,有内涵,引人入胜。 这样‘忠实’的粉丝,让燕荆找到了浓浓的优越感,尤其是看到三毛气得五官扭曲的模样,更觉得心怀大尉。 三毛听着小萝莉对燕荆的赞美之词,气得小脸煞白,心想着:小马屁精,小荆荆放个屁,估计你都会说香不可闻! 刚巧,走在最前面的燕荆不知怎么的,突然放了一个屁,一个响当当的大臭屁。38xs|三八文学 小萝莉刚好跟在燕荆身后,直熏得她恨不得拔光了燕荆的裤子,把他的屁股蛋子挠出十条血檩子。 三毛走在最后面,看着小萝莉那捂着红唇窘迫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让你小小年纪就拍马屁,这回好,就该让你吃屁。 燕荆被三毛狂放的笑声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是当着小萝莉的面,更觉得尴尬万分。 小萝莉捂着鼻子,回过头来,妩媚的眼眸立起来,直勾勾盯着幸灾乐祸的三毛看过去,脸颊绯红,嗔怒道:“光天化日之下,谁让你放屁的?还不要脸放得这么响!” 啊? “我……我没放,不是我……”三毛放浪的笑声嘎然而止,指着燕荆就要分辨。 小萝莉劈头盖脸道:“怎么?你还不敢承认?就是你放的!就是你放的!男子汉大丈夫,放个屁你都不敢承认,你进宫做太监去吧。” 三毛惊讶的立在当场,气得浑身颤抖,期期艾艾道:“真……真不是我放的……” 小萝莉哼了一声,回眸亲热的挽着燕荆的胳膊,冲着他甜蜜蜜的一笑:“小哥哥,咱们一起玩,不理睬这个放屁精。” 燕荆哪里想到小萝莉会如此的善解人意? 尤其是这一声小哥哥,叫得又是甜蜜,又是亲切,一时间,恍若自己真成了她的小哥哥似的。 三毛远远的跟在两人后面,心中恨得不得了:这小姑娘以前没这么讨厌啊?今儿个是不是吃错了药? 燕荆远远的与石越打招呼,但是‘师父’二字是不能说出口的,那是秘密,不能让小美女听了去――虽然燕荆知道这小萝莉与石越关系非凡,也知道昨日逃出生天,也有小萝莉的功劳,但有些秘密是不能说出来的。 石越招呼三人到跟前来,见三毛脸色不高兴,笑着向他询问缘由,三毛咬着牙、委屈道:“刚才小荆荆放个……” 不等三毛说完,小萝莉立刻打断了三毛的话,牙尖嘴利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刚才放个臭屁,还非要污蔑污蔑小哥哥,放个屁怎么了?也熏不死人,同样都是男人,你和小哥哥相比,怎么做人的差距那么大呢?” 三毛气苦道:“是熏不死人,但可以把人熏成脑残,是非不分!啧啧……还一口一个小哥哥!一口一个小哥哥!嘴巴倒是甜,好像人家多稀罕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妹妹似的。” 小萝莉可怜兮兮的看着燕荆,眼眸中忽闪着祈求的目光,摇晃着燕荆的手臂的手臂,呢喃道:“小哥哥,你讨厌我吗?我叫你小哥哥,你是不是不愿意?你不愿意,我也不缠着你玩了。” 说完话,忽闪着大眼睛,转身要走。 “走哪里去去?”燕荆忙拉着小萝莉的胳膊,笑嘻嘻道:“你叫我小哥哥,我很高兴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妹妹了,谁欺负你,你只管找我好了,尤其是这个放屁精,咱们一起对付他。” 白素趁机道:“怎么?你们这是认了兄妹吗?小孩子说话,凭一时兴趣,当不得真。” 小萝莉也点点头道:“我知道小哥哥只是逗我玩的,小哥哥这么俊俏,这么有趣,这么招人喜欢,不知有多少姑娘争着给你当妹妹呢!我哪里有那么好的福气,还是算了。” 燕荆急得红了脸,站起身来,急促道:“别啊!我说真的呢,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妹妹了,谁欺负我,你就找小哥哥我,我一定帮你修理他。” “真的吗?”小萝莉忽闪着眼眸,似乎仍不敢相信。、 三毛一听燕荆玩真的,忙暗中提醒他说道:“你也不想清楚在说话,你能随便的认妹妹吗?” “我……”燕荆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便犹豫了起来。 石越狠狠的瞪视着三毛一眼,恨不得将他一脚踢到喜马拉雅山上去――这混蛋,总是关键时刻给我拆台。 三毛看着石越那冷厉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忙对燕荆道:“你那有妹妹命啊?就算是那些兄弟姐妹,哪有一个和你亲近的?你死了心吧。” 看着石越凌厉的眼神终于缓和下去,三毛才将一颗心放在肚子里――不然,等没人的时候,定然会招石越一顿好打。 只是,他却不明白便宜姊夫搞出这么一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614章 灯火阑珊处 不得不说,三毛这厮太聪明了,这一招激将法,以退为进,立刻将燕荆给将在了那里。 燕荆望着小萝莉那一张可怜楚楚的脸,又将三毛的话仔细思考了一遍,心中黯然神伤――皇族无手足,无姐妹,这话一点不假,但凡生下来,就是死对手,还有什么手足情分? 眼前这个小萝莉于自己有恩,又是自己的铁杆粉丝,更难得的是: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前提下,还能与自己如此亲密,收她做妹妹,又有何妨? 就凭这天生丽质的模样,这慧眼识人的先机,做我燕荆的妹妹,是给我长脸啊! 燕荆打定了主意,拉着小萝莉的胳膊,郑重的说道:“小妹妹,你从现在开始,就真的是我妹妹了,我虽然还没生出胡子来,可也不会骗你,男子汉不会打诳语,打诳语的都是太监!” 白素咯咯娇笑,妩媚一抛,又挤兑燕荆道:“没有信物,算什么兄妹?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我才不信呢。” “谁……谁说没信物?” 燕荆一把将手腕上的一串珍珠摘了下来,给小萝莉带在手腕上,拍着胸口得意道:“这就是哥哥的信物,我的诚意够吧?嘿嘿,快叫声哥哥来听听!哥哥等着呢。” 小萝莉心中大喜,反复看那一串精美的珍珠,惊叹道:“这……我要是把这串珍珠当掉,能换回多少银子啊?是不是能堆成山?” 燕荆一脸黑线,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串珍,嘟囔道:“这串珍珠稀意义非凡,是我娘给我留下的,可是我的心头肉,多少钱都不能当的,谁敢收,我砍了他的头!小妹妹你要缺钱,小哥哥给你……” “小哥哥你真好!妹妹就是说着玩的,还能真得不识好人心?” 小萝莉看着燕荆眼眸中闪烁着担忧之色,几乎就要伸手夺回来,也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 她摸索着珍珠,柔声道:“小哥哥,你的礼物太贵重,我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串珍珠是你娘亲留下来的,我一定会保护好,可是我送给小哥哥什么礼物呢?” 想了一下,将自己头上的木簪子摘下来,放到燕荆手中,说道:“这根木簪子虽然不值钱,但却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在我心中看得最重,是无价之宝。38xs|三八文学我把这个送给小哥哥,愿我们兄妹能永远和睦,永远快乐!好不好?” 燕荆听得感动,也不嫌弃木簪子有多土,把簪子别在头上,笑嘻嘻问大伙道:“好看吗?” 三毛咧着嘴,嘲讽道:“难看死了,像一截朽木头。” “不许你说我哥哥坏话。”小萝莉狠狠的瞪了三毛一眼,才回眸仔仔细细的看着燕荆,温柔的一笑:“小哥哥本来就帅,带上这根木簪子,更显古韵,好像比大哥哥都帅了几分呢。” 石越听了也不恼:这计策终究是成了…… 白素得了石越的眼色,循循善诱道:“小妹妹,你刚才说这木簪子是你娘亲唯一留给你的东西?” 小萝莉配合的点点头,“是啊!唯一的东西。” “那你娘亲呢?”白素接着往下引导。 “我娘亲……我……”小萝莉一提到她娘亲,便无需演戏,那眼泪便哭哭啼啼的流下来――哭是她的强项,即便是前一刻哈哈大笑,后一刻也能痛哭流涕,更何况此时触及了她的伤心事,自然要开闸放水。 “哎呀!小妹妹,你……你别哭!你别哭嘛!” 燕荆一看小萝莉哭得伤心,急忙拿出手帕给小萝莉拭泪,哪里想到泪水越拭越多,成流水似地往下掉? 他哪里干过这种伺候人的事情,急得他连连跺脚,催促道:“小妹妹,你和小哥哥说,你娘到底怎么了?难道也……也不在人世了?那也不要紧,有哥哥在啊,哥哥疼你。” “不!我娘还活着!可是我明知道她在哪里,却见不到她!呜呜……好伤心啊。”小萝莉索性一屁股坐在青荇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是你娘不愿意见你?不要你了?”燕荆问道。 “不是!我娘很疼我。” “是山高路远难行?” “也不是,我娘就在京城之中。” “那到底因为什么?” 燕荆没有心情继续猜下去,也坐在草地上追问道:“好妹妹,你告诉到哥哥到底怎么一回事?” 小萝莉悲鸣道:“我娘亲被关在一个很大、很繁华、很没有人情味的地方,那里戒备森严,如天堂又似地狱,她虽然终日想我,但是她却不敢说出来,不然她就会死,再也见不到她的女儿了!呜呜……” 她开始还是在编造故事,可是到后来情之所动,就哽咽的更厉害,再也停不下来。 “天下间还有这么可怕的地方?”燕荆看着小萝莉哭红的眼眸,心中很痛,忙关心道:“咱们既然是兄妹了,你的娘亲自然也就是我的娘亲,你告诉我,娘亲到底被困在什么地方,小哥哥我帮你救出来。” “小哥哥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小萝莉撅着粉红诱人的小嘴,摇头道:“小哥哥救不出来的,虽然我娘被困在京城中,但是天下间,却无一人能把我娘救出来。” 燕荆指着石越,叫道:“你的大哥哥也不行?” 小萝莉摇摇头,“即便是大哥哥手眼通天,也是救不出来的,小哥哥你就别问了。” 燕荆印象中,似乎还没有石越办不到的事情,回眸斜眼看着石越,略带央求的意味。 石越等了他一眼,嗔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要能办得到,还会让小妹妹在这里哭天抹泪吗?” “你真的办不到?”燕荆犹自不相信。 “当然办不到!”石越笑看着燕荆,不屑道:“你是她的结拜哥哥,有能耐你去办啊,为什么要推到我的身上来?不过就算你问了、也是白问,你一定办不到的。” “谁说的?我……我是谁啊我?”燕荆心中可怜小妹妹,又被石越给激了一下,心中的傲气蹭的一下窜上来,盯着小萝莉的眼睛,决然道:“小妹妹,你告诉小哥哥,你娘亲到底被困在哪里,哥哥一定帮你救出来,天下间,还没有哥哥办不成的事情。” “小哥哥,你真能帮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小萝莉终于强迫自己收住了眼泪,可怜兮兮的反问。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反正哥哥一定能救你娘亲。”燕荆催促道:“小妹妹快说,你娘亲被困在哪里?” 小萝莉心中正在琢磨着小哥哥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他为什么敢如此夸下海口? 偷偷看了石越一眼,见他眼中的鼓励意味,忙对燕荆道:“我娘被困在皇宫之中……” “皇宫?” 燕荆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回眸看了事石越一眼,眼中复杂难鸣,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对小萝莉低声道:“小妹妹,你娘亲是谁?” 小萝莉坐在哪里,眼眸流转,凝望着燕荆那双狭长的眸子,忽然向燕荆跪了下来,柔肠寸断道:“我娘是静妃!” “静妃?” 燕荆惊得向后退了三步,绊在了石头上,扑通一下跌倒在草地上,也不顾得屁股疼痛,面色涨红,盯着小萝莉,呓语似的说道:“你……你爹是欧阳流风?” 第615章 公主妹妹 燕荆被突如其来的一棒打得晕头转向,茫然无措,已经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故意安排的闹剧。38xs|三八文学 他回眸看着石越,眼眸中有着难言的苦涩,“师傅,你……你这是在坑我!这坏了规矩!宫里的规矩……” “规矩?哼!规矩算是个什么东西?”石越先是横了燕荆一眼,转头看着小萝莉,倒是没有想到她会猜中燕荆的身份,探身想要把小萝莉拉起来,小萝莉执拗的跪在那里,不停的哭。 “不是师傅坑你!”石越叹了口气,回眸望着燕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让你耿耿于怀的、不过是一件违背了规矩的事情,而规矩本身却代表不了对错,规矩……只能代表过去。” “你若是心甘情愿做个规矩的执行者,那说明你只是个勤勉勤恳的皇帝,勉强算得上合格,却远远称不上伟大,如果你愿意打破规矩,坐那新规的执行者,才能证明你是一代明君。” “规矩?一代明君?”小燕荆忽闪着眼睛,似乎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 “没错!一代明君成功与否,就在于‘规矩’二字!”石越点点头,“规矩就是一个大大的牢笼,束缚住人的善恶、贪婪、勤恳、道德!让人们生不起兴风作浪的心思,而你身为规矩的制造者,居然也深陷规矩之中而无法自拔,那不是作茧自缚吗?也让人耻笑。” “而师傅觉得,你有成为一代明君的希望,一代明君,当有大魄力,大胆识,大勇武,敢为天下先,方能飞龙在天。” 石越指着小萝莉,对燕荆道:“当年欧阳流风与静妃相爱缠绵,小妹妹便是他们的女儿,可是她只是无辜的女孩,但却为此孤苦伶仃、独自一人,生活十五年,其中辛酸,怎能不让人难过?而你作为一国之主,却让一个天真可爱、聪明伶俐的女孩受尽苦难,难道为了规矩,就不要怜悯了吗?” “昨日桃花坞大火弥漫,若不是小妹妹冒死与我闯入大厅,打开地洞,三千才子、白御史,还有身为皇帝的你,都会化为灰烬,不肖我多说,你也会懂得,大燕江山将易主而治,难道为了规矩,就不要感恩戴德了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士子皆知,何况皇帝乎?” 燕荆闻言,眼眸闪烁出精光,看着小萝莉犹自跪在那里哭泣,急忙将她拉起来,安慰道:“别哭着,师傅正在教训我呢!你一哭,我都听不清师傅的尊尊教诲了!这机会该有多难得!” 石越很满意燕荆的‘表现’,听他腹诽自己,却又气愤,一个爆栗赏给他,才若有深意道:“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成大业者,当有包藏宇宙的宽旷胸襟,用人,也要善用其大智,忽略其缺失,这我以前也是和你说过的。38xs|三八文学” “师傅明言!”燕荆捂着脑门儿,忍着痛回答。 石越直视着燕荆,若有深意道:“欧阳流风是什么人?绝世之奇才也,有大燕第一精工之美誉,精通义理,尤擅格物,机关之术,独步天下,十八连弩,只不过雕虫小计。” 又指着小萝莉,朗声道:“就说是眼前的小妹妹,也遗传了欧阳先生之绝学,聪慧非凡,加以时日,必成大器,他们父女二人,都是大燕出类拔萃的人才,善加利用,足以帮助你定鼎江山,铲除后患。而你却还要小肚鸡肠,讲什么破规矩!我不打你个鼻青脸肿,都算是便宜你了……” 石越越说越激动,一个爆栗弹出去,只把燕荆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小萝莉忙打掉石越再次探过来的大手,向石越嗔道:“大哥哥,你别祸害小哥哥,出手也没个轻重。” 回头又对燕荆关心道:“小哥哥,疼了没有?大哥哥的手劲可大着呢。”眼睁睁的看着额头上那於肿吹气似的鼓起来,小萝莉撅着小嘴,仔细的吹了吹,像个温柔的‘小护士’。 额头上吹过来的温柔气息,像是阵痛良药,感动得燕荆几乎忘记了疼痛――他刚才只想着小萝莉与他结拜兄妹是在演戏,倒没想到小萝莉是发自肺腑的关心自己。 望着小萝莉那双柔弱的眼眸,燕荆抿着小嘴,决然的点点头:“好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小萝莉擦着眼中的泪,娇柔道:“哪里好?让你挨大哥哥一顿好打,倒是真的……” “你想明白了?不怨我坑你了?”石越歇息一阵,心情也平复下来,倒没有再上来修理燕荆的心思 “师傅哪里是坑我?师傅分明是帮助我呢。” 燕荆笑了笑:“小妹妹对我亲近,发自肺腑的关心我,又是大燕第一奇才欧阳先生的宝贝女儿,身负家传绝学,怎么算起来,也是我赚到了,又怎么会胡乱的抱怨?师傅,我可是励志成为一代明君哦。” “小哥哥,你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的。”小萝莉已经听明白了燕荆的言中之意,口中夸赞着燕荆,兴奋的又蹦又跳。 “这还差不多!” 石越见终于驯服了燕荆,不由的眉开眼笑起来,“你明白了这层道理,我也就放心了。” “严格来说,你确实不吃亏,欧阳先生马上就会为大燕再立新功,只是在建功之前,是不是需要给些奖励才成啊?” 燕荆马上明白了石越的心思,扭头看着小萝莉望过来的期许目光,深思道:“安排小妹妹一家三口见面还容易些,若是想要破镜重圆,还需要从长计议,非一时可以办到。” “真的吗?我可以见到我娘亲吗?” 小萝莉笑颜如花,兴奋的脸颊绯红,呢喃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我娘亲呢。” 这句话听起来真叫人心酸!燕荆思虑片刻,犹豫道:“静妃娘娘身份特殊,就算我是个皇帝,也需要想个万全之策,方才能保证既不失了体统,又能让你们一家三口快乐的团聚,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小妹妹先与静妃母女团聚,日夜相守。” 小萝莉忽闪着兴奋的眼睛,犹疑道:“什么办法?” 燕荆笑道:“你不是我妹妹吗?我封你为公主,给你个住在宫里的合法身份,你不就可以随时探望静妃娘娘了吗?” :老婆明天到家,本来孤单寂寞,昨日出去办事,又感冒了,雪上加霜!月神尽量更新。 第616章 灰姑娘华丽转身 “真的?我是公主了吗?那可真好!”小萝莉高兴的转了个圈,兴奋的脸颊绯红,跑过去拉着石越的大手,脆声道:“大哥哥,我要成公主了!这不就是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故事吗?” 石越摸着小萝莉的头,也为她高兴,侧目看着燕荆,为难道:“想要小妹妹成为公主,总是需要很好的借口啊!皇室突然多出一个公主来,可不是小事,要仔细筹划才成。38xs|三八文学” 燕荆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师傅比我有办法,还需要我动脑子吗?” 石越气得上前踢了燕荆一脚,沉默半响,方才说道:“小妹妹是孤儿,她打开地洞,营救才子的事情,早以流传甚广,掩盖不住。” “而白御史的性命也是小妹妹救下,可以借此机会,让白御史认小妹妹做干女儿,这样一来,小妹妹也就有了一个显赫的身份。” 燕荆笑了笑:“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然后呢?” 石越道:“你明日下了早朝,可以以公开的身份探视白御史,再择机认领小妹妹,并把她的美德昭告天下,趁机封她为公主,这样才会阻塞悠悠之口,不至于让人起疑心。” 燕荆竖起大拇指,赞许道:“师傅,你就是一只有着千年道行的老狐狸,比白御史还滑头呢。” 白素美滋滋的拉过来小萝莉,媚笑道:“御史大人的干女儿,皇上的干妹妹,你这显贵的身份,姐姐我都羡慕死啦。” “白老师羡慕什么?我却愿意用这两样身份,换你一个幸福的身份呢。”小萝莉笑看着白素,娇媚的脸上浮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羞涩,清媚的眼眸中充满了羡慕的流彩。 “我除了是我爹的女儿,还有什么身份?”白素一脸好奇,却有些不明白小萝莉的小心思。38xs|三八文学 小萝莉眼眸含媚,看着石越,羞涩的笑了一笑,跑到白素耳旁,偷偷耳语了一翻。 耳语之时,白腻的脸颊逐渐浮上一层诱人的粉红,眉宇之间,荡漾着一股浓浓的春qing。 “哎呀!小妹妹,你这么小,就敢和姐姐抢人?看姐姐不好好的修理你。” 白素娇嗔薄怒,葱白小手上下扭动,咯吱小萝莉的腋窝,把小萝莉难受得咯咯娇笑,求饶道:“白老师,不上抢!是分享!分享你懂不懂?大哥哥刚才还说胸怀要大度来着。” 石越看着两人嬉戏,诧异道:“抢什么?又分享什么?” “要你管!”白素没抓住小萝莉,让她逃开,回身将蹲在那里看热闹的石越推倒在青荇上。 也不理会外人在场,似乎忌惮的骑着他的腰,上下其手乱掐乱拧,嗔道:“你这个混蛋,处处留情,真当自己是情种了,早晚活活被你气死……” 三毛看着石越被白素骑在身上打,想着他刚才指使小萝莉利用自己亲近燕荆,猥琐的大笑起来。 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攥紧了拳头,眉头紧蹙,添油加醋道:“白姊姊,打得好!给我阿姊出口恶气,好白菜都被他拱了,偏偏还不知羞,一个劲的往上倒贴。” 石越与几人胡闹了一通,让激动莫名的心情放松下来,回到大厅,单独叫白莫愁出来,将刚才商量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想到你竟然是故人之女!小小年纪,让你受苦了!” 白莫愁摸着小萝莉的头,感慨万千道:“你救了我,又是故人之女,收你做干女儿是我白老流氓的荣幸,你爹要是知道我收了你做女儿,能把他活活气死!哈哈……” 白莫愁重新回到大厅,按照计划,石越便领着小萝莉出来。 白莫愁就将小萝莉救助三千才子脱困的事情、悲天恸地的说了一遍,又点出了她是孤儿,无依无靠,想收她做干女儿的意愿,众官员又是感动又是惊诧,纷纷赞成。 小萝莉在众官员的殷殷期盼下,向白莫愁叩头、拜他为义父。 白莫愁心中感概万千,将自己的紫金扳指摘下来,给小萝莉做礼物,趁着几十名大吏都在,刚好摆上宴席,为这桩喜事庆祝。 这些官员酒酣耳热之际,也都拿出自己的礼物送给小萝莉,一是为了给白莫愁压惊,二是给小萝莉贺喜。 小萝莉本就爱财,喜得眉开眼笑,也不顾及羞涩,胡乱扒拉着这些礼物,核算着若是典当出去,到底能换回来多少银子。 九月下旬,天色转凉,白天还不觉得,夜晚一抹清幽的月光挥洒下来,充斥着一丝凉意。 各位官员陆续离开,石越让白素领着小萝莉出去玩耍,与白莫愁、燕荆、三毛等人重新聚到一起,白莫愁又重新向燕荆行了臣子大礼,方才真正开始商量起大事来。 过不一会而,蓝剑面带颓然之色,终于出现在了书房之中――白日他忙着挨家挨户的搜查匪盗,并没有出现在在白府之中。 他刚一进到书房之中,便扑通一下,给白莫愁跪下来,悲鸣道:“学生无能,连累恩师受苦,万死莫赎!” “你是该死!”白莫愁上前踢了蓝剑屁股一脚,嗔道:“我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了皇上,都够诛杀九族的。” “啊?皇……皇上!” 蓝剑哪里明白其中的猫腻,抬眼一望,这才发现小皇帝居然也出现在书房里,急忙又重重磕头,不停的认罪! 燕荆让蓝剑起来,蓝剑却不住的叩头,既惭且愧。 石越无奈的笑了笑,上前将蓝剑拉起来,若有深意道:“你是有罪,但更多的却是代替别人受罪,你中了别人的算计,却不自知啊。” 这一番话让蓝剑听得云里雾里,茫然无措,他也知道白莫愁唤自己过来是商议事情的,并不是让自己负荆请罪来的,便顺着石越的台阶站起来,躲在一边听训。 等了一阵,孙猛、付强、雷大虎三人也赶过来,也惊慌失措的向燕荆叩头――他们都是石越的心腹,极端忠诚,倒也不怕露出马脚。 白莫愁阴沉着脸,向孙猛询问道:“孙总旗,那些刺客招了吗?” 孙猛拱手道:“招是招了,不过……” 白莫愁愤愤道:“他们是不是梅花反贼?” 孙猛犹犹豫豫道:“他们自己承认了是梅花反贼,不过我总觉得……” 白莫愁不等孙猛说完,啪的一拍桌子,凛然怒目:“我就知道是梅花反贼干的好事!” “蓝剑,你这个九门提督是个摆设吗?屁用都没有,连个城门都守不住。”一脚就踢在了蓝剑的屁股上,只把蓝剑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石越拦住白莫愁,笑了笑:“梅花反贼?我看未必!”小皇帝、白莫愁、蓝剑诧异的目光,聚焦在了石越那张若有深意的脸上。 第617章 幕后黑手、呼之欲出 石越对独孤灭绝有一种别样的‘信任’,虽然这冷酷如冰的雪莲花曾对他痛下杀手,他记得独孤灭绝曾断然否认此事是他所为,石越对此深信不疑。38xs|三八文学 见到孙猛脸上的疑虑,石越追问道:“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有什么难解的地方,不妨说出来听听。” 孙猛蹙眉、叹气道:“生擒刺客一共十二人,各个都是悍不畏死之徒,还不等我审问,就承认了自己是梅花教反贼。” 白莫愁恨恨道:“这帮混帐东西,果然胆大至极。” 孙猛道:“可是……他们招供之后,十二人便口中流血、死了过去,我顿时慌了神,掰开他们的嘴巴一看,方才知道他们口中含着剧毒,居然害怕受折磨,咬破了毒液,毒死自己。”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一直叫嚣着报仇的白莫愁的也变得沉默起来。 “大家也觉得可疑吗?”石越笑望着白莫愁、燕荆,若有深意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口中含有剧毒,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可是他们被抓住之时,为什么没有自杀?偏偏在审问之后,才咬毒自尽?好像就是为了死前故意透漏这个消息似的。” “他们是在在栽赃! 燕荆沉吟半响,蹙眉道:“虽然梅花教为非作歹,嫌疑最大,但也要提防有人借此横生事端。” “看来这次倒是冤枉了南霸天!” 白莫愁怪笑一声,“我还正好奇呢!南霸天发来的军报中,言之凿凿,声称已经围住了梅花教,怎么还有余孽跑出来?” “他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如此谎报军情啊!原来是有人在煽风点火,坐收渔利。38xs|三八文学” 燕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面色涨红:“那背后的阴险小人到底是谁呢?只可惜哲学刺客自杀了,死无对证。” “这有何难,只要分析一下谁才是最后的受益者就好了。” 石越直勾勾盯着白莫愁,引诱道:“桃花坞火灾,皇上被困其中,纯属阴差阳错,误打误撞。不得不承认,刺客真正的目标,一定是把伯父大人,那三千才子与各位大家,只不过都是殉葬品。” 白莫愁点点头:“我也怀疑是刺客故意对我下手,若是因为我害得三千才子化为灰烬,我便是做鬼也心神难安。” 石越道:“咱们可以顺理推断一下,伯父大人若真是不幸罹难,朝廷局势将会怎样,谁才是最终的受益者呢?” 看着燕荆、白莫愁望过来的焦虑目光,石越也不再卖关子,徐徐道:“若是伯父大人罹难,三千才子殉葬,并且梅花反贼坐实了刺杀罪名的话,那事情可就恶劣到不可控的局面了。 “伯父大人罹难,白系一脉的官员群龙无首,人心惶惶!一众心腹要么被打压永无出头之日,要么虚以委蛇依附他人,而白大人的得意门生九门提督蓝剑首当其中,则要以守城不利,致使生灵涂炭而被正法示众,那最终的受益者又是谁呢?” 蓝剑闻言,脖子后面冒凉风! 白莫愁与燕荆对望一眼,两人一口同声道:“程野!最终受益者是程野,是萧炎集团。” “这还不算,更厉害的还在后面,程野只不过是其中一人尔!” 石越又道:“既然已经坐定了梅花教制造的惊天血案,那南霸天兵围暮平城的战报就是谎报军情,要知道,行兵打仗,谎报军情一定会受到最严厉的惩处,更可况因他的疏忽而造就了惊天血案,南霸天必死无疑。” “南霸天乃是康善真之子,无能而又自大,虽然担任暮平主将,但却失误连连、久攻不克,为康善真之软肋!而此血案发生,必将给予康善真迎头痛击,为了给予朝廷安抚,南霸天这块心头肉,也必将被他亲手送上断头刀,内外交困之下,暮平之战急需大捷来振奋士气,那攻打暮平的主将会花落谁家呢?” “田焚!居然是田焚!” 随着石越抽茧剥丝的分析,幕后真凶呼之欲出,这让白莫愁、燕荆,蓝剑等人惊诧不已――这厮,真是一名狠毒无比的黑面枭雄。 谁也不会想象,对康善真忠心耿耿的田焚,会对康善真暗中捅刀子――若非石越早已知道田焚包藏祸心,加之王启年暗中做眼线,发现田焚近期独自一人接触神秘人等,也不会从繁琐复杂的局面中将田焚揪出来。 石越摇头道:“程野是急功近利,最终目的坐上九门提督的宝座,而田焚则是耗不起耐心,想要做暮平主帅。两人未见得起有多么深厚的‘友谊’,但这次谋划,却让这对儿一丘之貉找到了共同的利益,强强联手,一举定乾坤,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可是尝试着再分析下去,只要暮平之战田焚立大有功,康善真便再也无法遏制田焚的崛起,加之伯父一系崩塌,程野、萧炎一系列的壮大,必然会形成田焚与程野、萧炎联手打压康善真的局面,到那时,朝廷依然是三分局面,受苦的终究是黎民百姓。” 石越这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将程野、田焚彻底的推上了前台。 本就风雨飘摇的朝堂因为这两匹‘黑马’的机关算尽,而深陷漩涡,无法自拔。 燕荆气得面色涨红,霍然站起,‘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倒地上,眼眸赤红,望着那碎裂的瓷片,怒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朕的江山就算守不住,也不会让这帮宵小之徒窃取一空!” 转头对石越、白莫愁,狠咬嘴唇,“大厦将倾,国将不国,师傅、白御史,你们一定要帮我。” 白莫愁急忙向燕荆拱手道:“皇上,臣自当为大燕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只是,这局面实在复杂,出了一点差错,都将万劫不复。” “没有那么悲观!天佑大燕,伯父大人、三千才子没有葬身火海,那此事便大有转机。” 石越望了望蓝剑,蹙眉道:“但无论如何筹划,这九门提督的权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兄弟们不好意思啊,这几天感冒,挺严重,挂水了。这应该是月神发书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断更,让大家担心了!今天早晨起来,状态不错,感冒好了许多,月神又要奋起了,兄弟们多支持。这一更送出,剩下的下午或者晚上,从今天起,更新正常! 第618章 你摊上大事了 “这……真的保不住了吗?哎!”蓝剑一脸落寞,有着浓浓的委屈――新官上任,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被从九门提督的位子上撸下来,怎么想来,都是一件丢人的事。38xs|三八文学 “你委屈个屁啊。”白莫愁脾气火爆,又不顾得身份,狠踢了蓝剑一脚,哼道:“你这畜生,大好的高权位子送给你,你麻痹大意,就给本流氓弄丢了,你还委屈?” “我实话和你说明白,别说九门提督的位子你要交出来,萧炎若真逼得狠了,就连你这颗项上人头,都要挂在午门上示众。” “学生无能,让老师失望了……”蓝剑重新跪在白莫愁身前,低眉顺眼的认错。 “哼!动不动就下跪,成何体统?赶紧给我滚起来。” 蓝剑虽然没有强横的才能,但却十分听话,唯白莫愁马首是瞻,看着蓝剑跪在自己面前,白莫愁这一脚就再也踢不下去,骂了他几句,发泄心中怒火,便算是绕过了他。 “蓝剑兄不要沮丧,程野、田焚联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便是神仙也会吃亏的!好在小妹妹厅中暗藏地道,不然,你这颗人头真得保不住了。” 石越安慰蓝剑后,又指点迷津,“但即便现在这种混乱局面,也于我方十分不利,明日早朝萧炎必会上折子弹劾于你,而你这个黑锅是背定了,即便浑身是嘴,也难辞其咎。” “与其被萧炎揪着打脸,不如自己主动辞去九门提督一职,一来让伯父大人面上好看,二来也让朝臣见识到你敢作敢当的胸襟,他日有机会,再重新启用时,也不会过于唐突。” 白莫愁叹气道:“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蓝剑,你就认命吧。” “学生绝无怨言!”蓝剑顺从的点点头,“今晚我就准备辞呈,明日早晨交付皇上。”他此刻抱住性命就不错,哪里还会不知进退? 燕荆却有些坐不住了,盯着石越问道:“那九门提督谁来做?” “皇上觉得会是谁?”石越笑了笑,“萧炎大动干戈、牺牲数百死士,岂能任由花落旁家?” “难道真要任用程野做九门提督?”燕荆激动得眼眸赤红,“九门城卫其职何其重要!进可抵御外敌,退则拱卫京师,一旦落入歹人之手,就会把京城给活活困死啊,朕岂不是成了隆重之鸟?” 白莫愁对此也深感疑虑,重重的拍着桌子,哼道:“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程野要做九门提督,我豁出老命,偏偏让他当不成。” “伯父大人又在说气话了!皇上也没有看破其中的玄机。” 石越神秘一笑,“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将程野完全架空,他得了九门提督,又有何用?” 燕荆道:“师傅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谁还能有这般本事,能架空位高权重的九门提督?” 白莫愁摇摇头,“我也是不信的,除非康善真亲自执掌九门城卫,否则绝无可能。” “皇上、伯父大人不信吗?” 石越很灿烂的一笑,对蓝剑道:“你做九门提督许久,可知道九门城卫的军魂是谁?” “那还用问吗?九门城卫乃是战神花无泪亲自创建的一只军队!兵锋所指,所向无敌,九门城卫的军魂,非小花公子莫属。”蓝剑面带激动向往之色,铿锵回应道。 “那就是了!” 石越促狭道:“若是能把小花公子提升到九门参赞的位子上,你们猜,会不会架空程野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 “贤侄,你没开玩笑吧?” 白莫愁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惊诧道:“小花公子只要出面,凭他的军威,一定会将程野克制得死死的。” “但小花公子身有残疾,意志消沉,危难之际,我数次请他出山,都被他给灰头土脸的赶了出来,你这个想法恐怕过于一厢情愿。” 燕荆也落寞的叹了口气,“此等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当真可惜。” 石越却对此很有把握,笑着对白莫愁道:“打蛇打七寸,伯父与小花公子非是一路人,手段落伍,自然行不通。” “小花公子乃当世英雄,我与他惺惺相惜,只要由我出马,必能请动小花公子重新出山,为国尽忠。” “你当真有这分本事?” 白莫愁一张老脸兴奋得通红,忽然又反应过来,指着石越的鼻子,无比怨愤,“你小子是不是变着法子的骂我?小花公子是英雄,我和他不是一路人,难到我是狗熊吗?” “嘿嘿……这话时伯父大人自己领会的,我可没有这般想法。”石越心中偷笑,想着小妹妹真是帮了自己大忙了――只要能把花无泪的腿治好,雄心壮志归来,你不请他,他都会争抢着出山呢! 我现在力荐他重回九门城卫,他岂不会感动得稀里哗啦?这个顺水人情,做得可真好啊。 “师傅果然有通天彻地之能!” 燕荆高兴得踱着步子,小脸长得通红,狭长的眼眸中放出兴奋的光芒,朗声道“好!这真是一招妙棋,师傅,你今晚就与花无泪沟通好,只要他肯出山,朕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美女、金钱、爵位,他想要什么,朕就给他什么。” “只要小花公子答应出山,明天朕便宣布这个重磅消息,相信一定会让程野、萧炎之流惊得汗流浃背,哈哈……想想他们呆若木鸡的模样,朕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石越看着燕荆那灿烂得意的笑容,气得双拳紧握,目光如怒:你这厮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若不是顾忌有外人在场,一定冲上去踢燕荆几脚才甘心。 燕荆兴奋得过了头,忘乎所以。 三毛拉着燕荆,偷偷指了指石越,小声嘀咕道:“你完了!你完了!你看姊夫那眼神,犀利得能杀人。” 燕荆这才注意到石越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连忙收起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脸,讪讪笑道:“师傅,嘿嘿……你这是干什么?板着个脸像门神似的,白御史年纪大了,可受不了你的惊吓。” 他这招‘祸移江东’很有效果,白莫愁指着石越的鼻子,嗔道:“你小子板着脸给谁看?你敢吓唬我啊?咱俩什么关系,你……心里没数吗?” 心中气得半死,头发都竖起来了:我的宝贝姑娘你还没弄到手呢,居然敢给我脸色看?不想混了吧? 小荆荆,你可摊上大事了…… 石越笑看着燕荆那双闪烁着狡黠的眼睛,心中却在琢磨着:这小子皮子痒了,一会没人的时候,定要将他的屁股打肿。 第619章 一山不容二虎 燕荆看出石越的不满,心中后悔不已,一脸担忧的捂着自己的屁股,转移话题道:“师傅,我刚才说得不对吗?当众宣布花无泪出任九门参赞,打萧炎、程野一个重重的耳光,这么多么大快人心的美事呀!何错之有?” 石越冷冷哼道:“你如果真的那样做,花无泪复出一事,将成为镜花水月,让你空欢喜一场。” “师傅,你的话让我越来越糊涂了……”燕荆与白莫愁对望一眼,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其中诀窍。 白莫愁望着石越那双深邃的眼,蹙眉道:“你是担心萧炎会出面阻拦吗?这个无须担心,他胳膊拧不过大腿,小花公子军中威望甚高,绝不是萧炎单枪匹马可以阻拦得住的。” “萧炎真的会单枪匹马吗?”石越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燕荆:“假若你当中敢鲁莽的当朝提出小花公子复出一事,除了萧炎之外,必然还会招致另外一位大佬的强制反弹。” “谁?”燕荆眼眸充满惊诧,“谁敢这么不开眼?” “康善真!”石越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说道。 萧炎闻言,恍然大悟,忽然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挠着头皮,红着脸讪讪道:“贤侄思虑周详啊,我这脑袋,难道被这场火灾给吓傻了不成?” 你这老流氓,本来就没我聪明好不好?石越心里腹诽了几句,却听燕荆争辩道:“小花公子出面可以遏制程野,康善真为什么要反对?” “你……你真是个……”石越真想收拾燕荆一顿,但他终究是皇上,不能当众对他拳打脚踢。 他平复了一下心境,才告诫燕荆道:“小花公子在军中威望甚高,若是重新执掌军权,犹如猛虎出笼,势不可挡,康善真畏惧小花公子,胜过畏惧萧炎、程野百倍,岂能不心存忌惮?”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在康善真眼中,九门城卫若是被萧炎、程野掌控,那还有希望夺回来。但是若九门城卫落入小花公子手中,说句不恰当的话,那便像是狗嘴里的骨头,再也抢不回来。” “师傅!您老人家可真是厉害,如此智慧、千年不遇,万古长青!有您为朕掌舵,朕可高枕无忧矣。” 燕荆害怕石越又要劈头盖脸训他,急忙送出香喷喷的马屁。 “咳咳……”白莫愁听着燕荆极力讨好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儿,看石越越发的不顺眼:你这厮死不要脸,还是我的好女婿吗?居然敢鸠占鹊巢,占我的位子? 你小子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啊?石越哭笑不得,急忙向燕荆使了一个眼色。 燕荆听到白莫愁的咳声,也意识自己说错话了,忙接口道:“白御史乃是朕的定海神针,若非白御史多年随身保驾,朕哪能安然无恙到撑到今天?” 白老流氓重新露出笑脸,琢磨着小花公子的事情,为难道:“此事倒有些难办!如何才能用曲线之术,扶植小花公子上位呢。” 石越道:“想要小花公子上位,必然要先过了康善真这一关,最后是由他出面力荐,而伯父大人、皇上装模作样极力反对,方才能有希望成功。” “那这可难办了!” 白莫愁愁容满面,叹气道:“想要康善真扭转心思,接受小花公子,这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事情。” “这有何难?”石越诡笑道:“程野上位后,必会一刻也不得闲,大动干戈,迅速排除异己,将九门城卫成为牢牢控制在手中。只要他操作得当,让康善真断绝了重新掌控九门城卫的心思,此事就大有可为矣。” “康善真在黑衣卫深陷泥潭之时,必然不会任由萧炎做大。火烧眉毛顾眼前,就算是损人不利己,他也会尽全力破坏程野掌控九门城卫,而小花公子那时候就会成为他阻击程野最理想的人选了,只要那个时候传出小花公子重新出山的口风,康善真必定会全力支持!到那时……嘿嘿……那局面可就大有可为了……” 白莫愁侧头看着石越,心中惊诧不已:我这女婿可真厉害啊!本流氓与之相比,被甩掉了十几条街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燕荆大喜,摩拳擦掌,红光满面,兴奋道:“只要此计成了,那白御史、师傅、小花公子,将成为朕固若金汤的堡垒,朕还有何惧?额……师傅,你看我今晚要不要和你一同去拍小花公子的马屁?” 石越真的承受不住燕荆的挑唆,也顾不得身份,上前赏他一个爆栗,忿忿道,“你小子越来越嚣张了,除了白御史,师傅拍过谁的马屁?即便是小花公子,哪里又受得起我的马屁?” 他这番话,倒是有着讨好白莫愁的意味――对待准老丈人,怎么拍都不过分。 蓝剑、白莫愁、孙猛看得目瞪口呆:好嚣张啊,居然敢对皇上动手动脚?皇上该不会雷霆大怒吧? 燕荆捂着肿胀的脑门儿,看着众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过来,脸上一红,讪讪笑道:“师傅对朕总是这么严苛,嘿嘿……朕很满意!真的很满意!”偷偷看向石越,眼中藏着深深的幽怨。 石越也知道自己方才冒失了:皇上的脑门儿哪里是随便弹的?况且这里围了好多人?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又对白莫愁道:“常言说得好: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皇帝还小,需要点拨教诲,伯父大人,您说是不是?” 白莫愁哪里敢‘修理’小皇帝?脸色涨红,吭哧瘪度的含糊几声,也没敢回石越的话――不过倒是对石越刚才不声不响的拍了自己一下马屁,感到十分舒服。 他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程野虽然有几分手段,但想要彻底掌控九门城卫,恐怕在短时间内未必能如他所愿,如此看来,本流氓还要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石越、燕荆点点头,几人又紧锣密鼓商量了许多细节,直到众人满意,方才散去。 燕荆与三毛偷偷潜回皇宫,而石越‘无家可归’,就在白府住下。 小萝莉赖着不走,也要与石越同住,好在白素知道小萝莉的小心思,绝不会让她得逞,时时刻刻监视她。 小萝莉毫无办法,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石越,却身不由己的被‘可恶’的白老师拉去一起睡。 第620章 三方博弈 一轮红日自东方缓缓升起,秋意微凉,参天大树隐隐有枝叶枯黄,一场惊天动地的朝堂风波、避无可避、飘然而至。 宣德殿中,文臣武将齐聚一堂,白莫愁以受了惊扰、身体不适之由,没有参加朝会。 有人欢喜有人忧,诸位朝臣或得意洋洋、或黯然失色、或静观其变。 但无论是谁,都猜到今日注定是个不凡平的日子,当朝一战,局势会发生惊人逆转。 康善真眼中一片黯然,白莫愁的缺席,将使他的处境雪上加霜。 萧炎看着康善真那萧索模样,心中分外得意――这场大火,虽然最终没有将白莫愁那老东西烧死,但仍称得上是扭转乾坤的得意之举!狠狠的打击了康善真的嚣张气焰。 燕荆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向三毛使出眼色! 三毛盯着蓝剑,尖哑着嗓子,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启奏!” “臣有本启奏!” 蓝剑与萧炎同时闪身而出,萧炎转头看着蓝剑,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蓝将军,你还要垂死挣扎吗?任凭你巧言善变,也推脱不掉你的累累罪行。” 燕荆掠过萧炎那张虚伪期望的面孔,向蓝剑问道:“蓝将军何事启奏?” 蓝剑跪下,悲痛道:“臣罪该万死!” 燕荆装模作样诧异道:“蓝将军何罪之有啊?” 蓝剑沉痛万分,哽咽道:“昨日有刺客潜入京城,焚毁桃花坞,烧死五十多位才子,伤者二百余人,还险些令御史大人命丧火海。”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情?朕怎么不知道?” 燕荆装出一副又是惊诧,又是恐惧的模样,惊叫道:“白御史呢?白御怎么没来?刺客到底是何方神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京城中行凶?还不给朕通通杀了?” 蓝剑沉痛万分,悲啼道:“臣身为九门提督,没能最先盘查出刺客身份,将刺客阻拦于城门之外,臣尸位素餐、罪大恶极,请皇上重重治罪,九门提督之职,臣万不敢受,还请皇上另择贤能。” 此言一出,让所有人都感到万分惊诧。 所有臣工都知道白莫愁流氓成性,是个万事不怕的脾气,即便以卵击石,也要一头拱到底。 蓝剑是白莫愁的门生,最听他的话,以白莫愁又臭又硬的脾气,一定会暗中指使蓝剑强硬到底。 但蓝剑如此言语,分明是在向萧炎示弱,那意味着白莫愁居然破天荒的对萧炎做出了惊人的让步。 如此孱弱,根本不似白莫愁刚硬的作风啊! 康善真眼眸迷离,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叹气,但也明白,白莫愁却有难言之隐:这老狐狸,也学会装委屈了吗? 萧炎望着蓝剑,面带冷笑:白老流氓啊,你主动退一步我就会放过你吗?蓝剑此人,我必杀之。 却见燕荆为难的叹气,无奈道:“朝中无良将啊!蓝将军,你虽然有罪,但也没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吧?不就是死了几十个人吗?朕不在意!哈哈……朕毫不在意,权当为大燕省粮食了!蓝将军,朕让你戴罪立功,继续执掌九门城卫,为朕把守京城。”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如此轻视苍生,直让满朝文武骇然失色:这该是多么昏庸的皇帝啊! 萧炎怒视道:“人命关天、怎能儿戏?岂不闻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贵,现在死了这许多栋梁之才,岂能等闲视之?皇上,蓝剑玩忽职守,罪责深重,应当押赴大理寺,从重发落。” “萧爱卿,同殿为臣,你怎么一点面子也不讲呢?有伤和气,有伤和气!”燕荆颇为江湖的辩解着,又对蓝剑说道:“蓝将军若是给朕撂挑子,又有何人能接替你呢?” 萧炎一看机会来了,便要争抢着回应。 哪里想到蓝剑抢先一步,高声道:“回皇上,九门参赞程野武艺高强,统兵有方,威风颇高,是难得的帅才良将,臣推荐程野执掌九门城卫,任职九门提督,只要有程野把守城门,必然会将京城把守得固若金汤,强于臣百倍有余。” 白莫愁的一众心腹,居然呼啦啦出列:“程野年轻有为,臣附议!” “程野智慧卓绝,臣附议。” “臣附议……” “啊?” 燕荆做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向群臣问道:“程野是谁啊?居然这么厉害?” 萧炎本来打算痛打‘落水狗’,就算不把蓝剑弄得杀头,也要将他流放三千里,永不录用,给白莫愁一点颜色看看。 但是,却让他没想到的是蓝剑居然会主动推荐程野――他心中明白的很,蓝剑此时的态度,就代表了白莫愁的态度。 萧炎没想到白莫愁居然会乖乖的低头,还破天荒拍自己的马屁! 萧炎望着白莫愁一众心腹都在力挺程野,侧目看着蓝剑眼眸中隐藏着锋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也明白了白莫愁想要传递出来的心思,那就是:我这次认栽了,只要你放过蓝剑,万事好商量,就算支持程野上位,也无不可。 但是下面还有一句潜台词:本流氓给足了你面子,你要是敢得寸进尺、不要脸,可就休怪我反戈一击了。 康善真见此一幕,暗暗心惊,也猜得到白莫愁为了保护蓝剑,不惜违反了他的处事原则――而联想到自己为南霸天所做的一切,便理解了白莫愁的良苦用心。 看来无论多么强横的人,终究是有软肋的。 想通了这层意思,康善真也无法对这位‘盟友’怨天尤人――白莫愁重情,自己与白莫愁仅仅是利益上的交换,如何抵得上师门之情? 萧炎推波助澜,朗声道:“回皇上,蓝将军慧眼如炬,所言极为中肯,程野文武双全,是难得的将才,臣力荐程野出任九门提督。” “臣附议!” “臣附议……” 萧炎的一众余党也极力推荐。 “哈哈……朕到没有想到朝廷之中,还有如此将才!”燕荆兴奋的拍手,将目光瞄向了康善真,慢吞吞道:“既然无人反对,那朕就任命程野为新任九门提督。” 此言一出,萧炎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脸上有着浓浓的兴奋之色――这是他反败为胜的契机,怎能不兴奋? 康善真心中滴血,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反驳一句:哎……若不是为了南霸天这个逆子,我岂能让萧炎得意忘形? 燕荆见大势已定,方才将目光从康善真那张萧索的脸上犹疑到萧炎面前,搓着手掌,犹犹豫豫道:“萧爱卿,蓝将军到底该怎么处置呢?你是当朝宰辅,熟读律法,帮朕拿个主意吧?” 第621章 意想不到的惊喜 萧炎虽然很想要将蓝剑彻底弄死,但看着白系官员那副‘兔死狐悲’的神情,看着他们望过来的鱼死网破的眼神,也知道自己不能感情用事。38xs|三八文学 对蓝剑赶尽杀绝虽然大快人心,却极有可能招致白莫愁孤注一掷的反扑,风险极大,不可妄动。 反正九门提督之位到手,九门城卫尽在自己掌控之中,蓝剑已成无用之人,暂且……放他去吧。 萧炎轻咳一声,思虑道:“皇上,九门城卫由军部所辖制,当由康大人决断才是。” 萧炎老奸巨猾,不想参合此事,又将皮球踢给了康善真,心想着最好康善真小肚鸡肠,因蓝剑举荐程野而恼羞成怒,重重处罚他,以此而与白莫愁彻底交恶才好。 燕荆又向康善真道:“国公大人,蓝将军到底该如何处置?” 康善真哪里会中了萧炎的圈套,朗声道:“蓝将军忠心不二,勤勤恳恳,止朝臣皆知,此番贼子狡诈,蓝将军虽有渎职之罪,但考虑到刚刚执掌九门城卫,军心未稳,也情有可原,臣以为,当将蓝将军罚俸禄一年,调入军需处学习、检讨为恰当。” 呼! 满朝文武长出了一口气。 萧炎气得脸都绿了:这哪里是什么惩罚啊?这分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罚俸禄一年也算罚?当官的谁靠工资过日子?调入军需处,也只能算是休假,与惩罚也半点拉不上关系的。 不过刚萧炎刚才已经把皮球踢给了康善真,便是脸皮再厚,也不愿意枉做小人。 燕荆满意的点点头:“康国公英明神武,国公说什么,朕自然都是听的,就按国公大人意思办吧?阿……啊欠……还有什么事吗?朕困了,朕要去喂鸟了!不然咱们退朝吧。” 萧炎哪里会放过这等机会,又一本正经道:“臣还有本启奏。” “萧爱卿,你就不能放过朕吗?”燕荆重重的叹气:“芝麻大小的事情,就和康国公随意商量一下便好,朕一门心思的喂鸟,哪里有时间探讨朝政?好了!好了!萧爱卿快点墨迹吧,朕听着呢。” 萧炎气得脸色铁青:你还当个屁的皇帝啊?屁股做在宝贝上却不知道珍惜…… “启奏皇上,大火之后侦查,这五百刺客乃是梅花教反贼,端得十分凶悍,而暮平主帅南霸天三日前的战报中、已经再三声明,将梅花教反贼困死在暮平城,皇上也对南霸天提出褒奖。” 萧炎转头望着康善真,冷冷道:“可是这些刺客又是怎么出来呢?难道生了翅膀飞出暮平城?因此,臣断定:南霸天一定谎报军情,应当重重责罚,以儆效尤!” “啊?这个……”燕荆侧目望着康善真,“国公大人,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萧大人,身为朝廷重臣,你怎么敢信口雌黄?” 康善真横眉立目,走上前来,怒视萧炎道“谁能证明,那些刺客一定是梅花反贼?” “这有何难?” 萧炎冷笑道:“黑衣卫不是抓了十几个活口吗?提审上来问问就一清二楚了,我就不信除了梅花教众,谁又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谁又有胆子敢在京城闹事,相信满朝文武,也对此事心知肚明吧?” 但凡不知底细的朝臣,心中都将罪魁祸首归结在了梅花教的头上,除了梅花教,谁还会干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其实就连康善真心里都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到现在为止,他对石越很是心怀感激――那些活口服毒身亡,在康善真看来是石越蓄意为之:为的就是杀人灭口,不授人以柄,以免让自己为难、不好善后。 正因为此事,康善真心中对石越越发的器重,甚至认为他心胸开阔,对南霸天可以放下恩怨、不计前嫌。 若是石越心中记恨南霸天,想要报仇,只需要按照正常流程,将这些梅花反贼公之于众,那南霸天便坐实了谎报军情的罪名,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哪里是躲得过去的? 但是为了南霸天,康善真绝对不会承认此事,冷笑着反驳道:“萧大人,那些反贼甚为勇猛,不堪受辱、服毒自尽,哪里能当朝提审?难道萧大人还能与死人对话吗?” 闻听这些人已经死去,萧炎终于松了一口气,倒打一耙,冷笑道:“既然被黑衣卫活捉,又怎么有机会服毒?黑衣卫的本事谁不知道?想让谁死,哪里还有命活着出来?康大人,你这是摆明了死无对证啊。” 康善真目露狰狞之色,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萧炎看去:“萧大人,既然没有真凭实据,你又凭什么诬陷南霸天?你是当朝宰相,又怎么能信口胡诌?失了德行?” “我信口胡诌?” 萧炎手臂一挥,铿锵道:“我是不是信口胡诌,满朝文武心里明白,康大人如此包庇南霸天,如后还如何治军?” 萧炎知道没有真凭实据无法将南霸天定罪,但通过这件事,却动摇了康善真的军心,撕下了他铁面治军、无私无畏的虚伪面具,能取得这样的战果,足以让自己笑得睡不着觉了。 燕荆也知道此事扯来扯去,也仅仅败坏康善真的名誉而已,并不能将南霸天如何,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够了!够了!萧大人,国公大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处理,朕哪有心思来管这闲事?朕还要忙着去斗蛐蛐呢。”说罢,就要宣布下朝。 却不成想康善真高亢道:“臣有本启奏!” “恩?” 燕荆心中好奇:他可没有预料到康善真会说出什么话来,反正如果自己一时难以决断的话,就搪塞过去,与师傅商量过后,再来处置,装疯卖傻这一招,总归是实用的。 “国公大人有本奏来。”燕荆不耐烦的说着。 康善真横了萧炎一眼,方才说道:“桃花坞失火,五百刺客绞杀三千才子,形势湍急。黑衣卫千户田焚所部、由石越率领的黑衣卫百户,冒着死亡危险,与歹徒誓死搏斗,不仅将三千才子悉数救出,更绞杀五百刺客,最最重要的是保障了白御史的安危,田焚、石越所部功不可没!” “臣力荐,黑衣卫千户田焚升任黑衣卫同知;黑衣卫百户石越奋力搏杀,晋升为黑衣卫千户,独掌一军,膝下将领,按功封赏,请陛下恩准。” 乖乖龙的东!燕荆心中一跳:师傅,好事终于落到你的头上了…… :家里铁通断网了,在网吧传的,晚上那一章写出来也传不了,明天补传,这几天总是感觉生活乱了,让大家失望了,很过意不去。 第622章 虎狼环伺 石越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妩媚阁与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人饮酒,他有伤在身,那六百手下弟兄必然要前来探望。38xs|三八文学 石越、雷大虎等四人临窗而坐,与手下弟兄在大厅把酒言欢,气氛良好,大谈杀敌时的勇。 红杏站在石越身边乖巧的伺候着,听着他们提起昨日那场大火,粉脸涨红,酥软的小手轻扶在丰满的酥胸上,心中仍有余悸。 想着若不是石越不惧火势冲进来,自己这条小命也要葬身火海了,如此算起来,石越真是自己命中的贵人,心中越发对石越钟情。 石越临窗而望,便看到三毛骑着马、带着几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赶过来,心中便有些好奇:这个时候三毛应该跟着燕荆一同早朝,怎么会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三毛穿着一身太监服,冲进大厅,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向石越道:“石百户,请跟我一行,皇上、诸位大臣都在等你呢。” 等我? 石越愣了一下,与孙猛等人对视一眼,不知为何! 大厅中弟兄数百,倒也不好相问,石越见三毛面带喜色,不停的向自己眨着眼睛,也就放下心来。 石越跟着三毛一同离开,打马扬鞭,看着身后那几个太监落后几个马位,才询问三毛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毛灿烂的笑起来:“姊夫,有大好事啊,你得给我赏钱。” “什么事?快说!” “我就不告诉姊夫,一会上朝姊夫就知道了……” “三毛,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痒了?”石越气得真想揍三毛一顿,但大庭广众,却施展不开拳脚,只好把这笔账记在了幽兰身上:弟弟欺负不成,欺负姐姐也是一样的。 在宣德殿门口下马,石越方才发现田焚、程野居然也被两伙小太监叫到了这里来。 我们三个一起面君? 程野、田焚自不必说,一定是升官了,我和他们一起上朝,难道……我居然也升官了? 石越聪明绝顶,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委,心中不由得大喜。 其实想想也理所当然,当日石越除掉北城帮,杀了三百地痞流氓,便算是立了大功升了官,而此番自己斩杀五百‘梅花反贼’,救了三千才子,还有白莫愁这根中流砥柱,那升个官有什么好稀奇的? 只不过自己要升个什么官呢?自己现在是黑衣卫百户,再往上升,那就是黑衣卫千户了。 千户与百户虽然仅仅差着一个级别,但是权利却相差万里。 达到千户的级别,那便可以称之为将军,独掌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后勤、运兵、作战、指挥,完全独立,士兵对千户要绝对的服从,即便是康善真,也不会擅自插手军中事物。 念及此处,石越更觉得神奇:没想到经历焚火洗礼,自己倒是因祸得福,不仅找到了欧阳流风,还升了千户,独掌一军。 祸兮、福之所伏,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石越向着田焚打了声招呼,程野这厮,却被他自动忽略了,斜看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恨得半死――你这厮差点烧死我石三的女人、徒弟、老泰山,我岂能饶过了你? 不过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隔岸观火,看着康善真与萧炎斗法,万万不可冒进,坏了大局。 这是石越第一次走入朝堂。 金碧辉煌、庄严宏伟的宣德殿,让石越觉得分外新鲜,左右文臣武将,一个个盛装高帽,表情各异,有欢喜、有忧虑、还有不屑,像极了舞台上的戏子,也让石越看得有趣。 唯一一件让石越觉得不爽的事情,就是要向皇上行大礼――小荆荆,受了师傅一拜,小心师傅以后打爆你的头。 看着石越心有不甘的向自己行礼,燕荆心中暗喜。 待捕捉到石越眼中藏着的锋芒,又觉得后怕,偷偷捂着自己的屁股,心想着自己这一顿打,无论如何是跑不了了。 “你就是程野?” 三毛居高临下,盯着程野望过去,心中也恨死了他――这厮阴险歹毒,差点烧死自己。 程野急忙叩头,“回皇上,末将正是九门参赞程野!” “朕记住你了!起来吧!”燕荆心中冷笑,朗声道:“蓝将军主动让贤,推荐你升任九门提督一职,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哦……朕依稀还记得你是萧丞相的女婿,恩……你可要好好把守城门,不要让萧丞相给你擦屁股哦。” 虽然是升了程野的官,但小孩心性,终究是还要挖苦他几句才甘心。 “谢皇上隆恩,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末将一定牢牢守住城门,绝不让梅花反贼踏入城中半步。” 程野喜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这一场大火,终于让他如愿以偿的坐上了九门提督的宝座。 萧炎等一众心腹大臣也前来喝彩。 三毛看得生气,尖哑着嗓子吼道:“肃静!肃静!”萧炎一众心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敛住了笑容。 小皇帝又向田焚、石越道:“这次历经大火,黑衣卫田焚所部石越率领黑衣卫不惧危险,奋力死战,救助三千才子、御史大人于危难之间,立下大功。经康国公力荐,千户田焚升任黑衣卫同知,赏银万两!黑衣卫百户石越升任黑衣卫千户,赏银万两。” “谢皇上隆恩!” “谢皇上隆恩!” 田焚与石越同时应答,两人相视一笑,倒真像是一对好战友一般亲切。 田焚得意之时,仍没有忘记了向康善真恭敬的作揖,面容中带着无比感激,诚挚道:“田焚多谢指挥使大人提拔,田焚一定恪尽职守,为皇上效力,为指挥使大人分忧。” 黑衣卫指挥使同知,是正三品的武值,未来的朝堂之中,将有他的一席之地,从今天开始,他也将真正踏进了高官大员的阵列。 康善真满意的点点头! 石越看着田焚那张诚挚而躬亲的脸,心中格外觉得冰冷――他就像是一头饿狼,恭顺的匍匐在主人身边,眼眸透着贪婪,随时准备咬死身边的主人,取而代之。 康善真向田焚寒暄了几句,便转身过来,探手捏了捏石越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但那双如锐利的眼眸之中,含着深深的期许。 石越能理解康善真的苦楚与期望! 在黑衣卫深陷暮平之战无法自拔,九门城卫又被程野掌控之时,康善真急需要出类拔萃的心腹为自己巩固阵营,已防崩盘。 而自己与田焚,就是康善真选中的目标。 只是康善真的眼神太差,却不知道他亲手推上来的两名心腹,都对他包藏着一颗祸心。 第623章 楚玉公主 燕荆赐官之后,打着哈欠、没心没肺道:“白御史没来上朝,是不是受到惊吓了?恩……朕要去看看,众位大臣,也要与朕一同去。38xs|三八文学”他没有忘记与石越约定好、认下小萝莉作为妹妹的计划。 以燕荆为首的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的直奔白府。 燕荆终于‘光明正大’的见到受了‘惊吓’的白莫愁。 白莫愁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即便皇上亲自来看他,也好似虚弱的无精打采。 小萝莉站在白莫愁身边,乖巧的伺候着他,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等着燕荆赐封自己为公主。 燕荆虚情假意的询问白莫愁当时的情景,白莫愁与燕荆一问一答,燕荆凝眸看着小萝莉,疑问道:“白御史,这位小姑娘是谁呀?生得可真漂亮。” 白莫愁指着小萝莉道:“这是我的义女,若非我女儿帮忙,三千才子,还有白某人,都要命丧火海,一个也别想活着出来。” 义女? 群臣惊诧不已:昨日这小姑娘还是个孤儿,今儿个怎么就成了白莫愁的义女了? 白莫愁听着群臣议论,一瞪眼睛,嗔道:“你们胡乱议论什么?小姑娘高风亮节,急人之难,收为义女,还用得着你们说三道四?谁敢无事生非,小心我撕了他的嘴巴!” 众臣不敢言语。 小皇上顺着白莫愁话接口道:“白御史说得没错,朕也要向白御史学习,既然白御史收她做义女,那朕就收她做妹妹!哈哈……朕果然是个有道明君啊。” 群臣对小皇帝这般牵强的理由感到无语:皇上认妹妹,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怎么会这般仓促的做决定? 但是……谁敢反驳一句? 小姑娘可是白莫愁的恩人,还是他的义女,惹得白莫愁发飙,那可是要被刨了祖坟的。38xs|三八文学 又想着小姑娘是白莫愁的义女,论起身份,也算尊贵,皇上收她义女,也算不得唐突。 小萝莉急忙跪下,柔声道:“皇上哥哥吉祥。” 这一声哥哥又甜又脆,又糯又软,配上那副柔弱的表情,真有一副公主的范儿。 燕荆看得发自肺腑的喜欢,连忙将小萝莉拉起来,兴奋道:“好妹妹,快起来,看你楚楚可怜,柔媚似玉,朕封你为楚玉公主吧。” “谢皇上哥哥!”小萝莉笑颜如花,高兴几乎快要跳起来:昨天还是灰姑娘,今天就成了楚玉公主,人生,还真是奇妙啊。 她偷偷的向石越抛了一个媚眼儿,心中越发对大哥哥充满依恋。 群臣沉默无声,心里都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多出来一个公主? 燕荆怒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拜见公主?” “臣拜见公主!”跟随燕荆而来的一百多个大臣,俱都唱诺,躬身向小萝莉行礼。 小萝莉喜得眉开眼笑,娇语道:“免了!免了!咦?”她侧目看着萧炎直勾勾的挺在那里,指着他的鼻子,黛眉微蹙:“你是谁啊?怎么不向本公主行礼?皇帝哥哥,他这么没礼貌,咱们要不要斩了他?” 萧炎堂堂宰相,哪里会愿意给一个冒牌公主行礼?看着小姑娘‘不懂礼貌’的指着自己,顿时红了脸,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康善真那个家伙也没对你行礼,你怎么挑我的刺儿、而不挑他的刺儿?难道他挎着刀比我威风吗? “恩?” 燕荆回眸怒视萧炎,冷哼道:“萧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给朕面子?” 萧炎胆子再大,也不敢如此‘冒犯’皇上,不得已向小萝莉行礼,不情愿道:“拜见楚玉公主!” 他躬身半响,却不见小萝莉应答,抬头一望,却发现小萝莉正与石越胡乱抛着媚眼,心中这个气呀,冷哼一声,大吼道:“大燕丞相萧炎拜见公主。” “哎呀,你喊什么?吓着我了……” 小萝莉捂着耳朵,站在小皇帝身边,不耐烦道:“行了礼就自己起来呗,还倚老卖老逼着本公主答应,拿什么架子啊!” 萧炎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将在那里,面皮火辣辣的滚烫:想要据理力争几句,怕掉了身份,就这么算了吧,又觉得委屈!看着白莫愁眼眸中的得意之色,心中豁然开朗,这分明是老流氓故意安排的,故意让这个小姑娘来羞辱我。 程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小萝莉与石越之间的亲密关系,此时把小萝莉、石越、白莫愁、皇上这条线串联起来,隐隐然是一个强大而隐秘的联盟,这让他心里颇为忐忑。 康善真也看明白了其中端倪,但是,他对此乐观其成。 眼看着萧炎气场越来越强,隐隐有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势头,此时能让白莫愁欺负他一下,心里自然感到无比舒爽。 他凑到白莫愁身旁,轻声道:“白御史,好些了吗?” 白莫愁眸子中闪着惆怅,重重的叹了口气,若有深意道:“康老儿,让你为难了……” 康善真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燕荆又与白莫愁胡乱调侃了几句,才对小萝莉道:“皇妹,跟着朕一同回宫吧?” 小萝莉心神激动,想到就要见到自己的母亲,娇嫩的脸颊敷上一层粉红,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她回眸向石越望了一眼,想着若是进了皇宫,便不会那么容易出来,心中对石越有着浓浓的不舍,晚上若是思念石越,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看着石越眼中闪烁着期许,她狠了狠心,挤出几滴眼泪,方才扭头跟着燕荆离去。 看着一众群臣浩浩荡荡的离开走出了大门外,看着小萝莉一步三回头的遥望,白素幽怨的摇晃着石越的手臂,嗔道:“没想到小妹妹对你还挺上心的,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心里可不知道想男人!她倒是早熟,知道男人的好处。” “你胡说什么?你知道男人的好处?”石越挽着白素柔滑的小手,刮着她的鼻尖儿,促狭道:“和一个小女孩吃醋,你也不羞得慌?” “她哪里小了?除了年纪比我小,剩下哪里也不比我小。”白素拉着石越进了大厅。 石越座下品了口茶,将白素打发出去,便把朝堂之上发生的林林种种,说了一遍。 白莫愁拍案而起,大喜道:“康老儿居然推荐你做了千户?这老家伙好大的魄力” 石越点头道:“康善真面临的压力甚大,之所以提携我,一方面是信任我,把我当成他的心腹,另一方面,当然是借机讨好伯父你,让你无法置身事外,与他联起手来对抗白莫愁,他……可是精得很呢。” 白莫愁哈哈大笑道:“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你已经独掌一军了,你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让这二千士兵全部听从你的当号令啊。” 石越自信的点点头,“我终于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他们训练成一支以一敌十的强兵。” 第624章 野心膨胀 石越猜到康善真必然会赶去镇抚司训话,而田焚也会在高升之前,做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讲。38xs|三八文学 他与白莫愁交谈了几句,便来到妩媚阁,将高升的消息说给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听。 三员虎将高兴得连着干了三大碗酒,这才领着一众兄弟们直奔镇抚司校场而去。 黑衣卫同知本已经有了一人,那就是黄金虎。 此时黄金虎已经被康善真派去暮平,名义上是督查监军,实际上却是给南霸天做替死鬼去的――万一南霸天兵败暮平,康善真就会想办法把责任全部推到黄金虎身上,让他背黑锅。 康善真集结黑衣卫各部,宣布了田焚升任黑衣卫同知、石越升任黑衣卫千户的爆炸性消息。 这让那些千户对田焚更生嫉妒,但也觉得无奈――谁让自己手下没有石越这样的能人呢? 本来与田焚是同级别的,现在田焚已经高出他们一头,以后也要听从田焚的号令,心中怎能不酸溜溜的难受? 田焚见各位千户走过来向自己贺喜,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心中除了强烈的满足感,却又让野心迅速膨胀起来。 黑衣卫同知已经算得上是军中高官,仅仅比黑衣卫指挥使、黑衣卫指挥副使级别稍低。 在黑衣卫没有指挥副使的前提下,他的地位也仅仅低于康善真一人而已,与黄金虎平起平坐。 依照他的级别,已经可以对三万黑衣卫进行全方位的调遣! 但是田焚深深知道,自己的实力有限,刚刚升任,自己的权利有名无实,一切都还在康善真的掌控之中,至少这些黑衣卫千户中,除了石越,也就还有两人能与自己穿一条裤子,其他的千户,都只听从康善真号令。38xs|三八文学 现在自己缺乏的只是一场战争,只要暮平之战能有自己参加的机会,就凭这一场胜利,就足以奠定自己与康善真分庭抗礼的资本,到时候只要拉拢程野、萧炎,说不定真有自己称霸朝廷的一天――这该死的南霸天,你就赶紧死在暮平算了…… 田焚收敛其锋芒,谦卑的与众千户打了个招呼,又对石越、以及自己曾经的那两千黑衣卫拉拢一翻,方才与康善真一道去交接了手续,那谦卑恭顺的模样,康善真看在眼里,也稍稍宽心了一些。 石越与几名千户寒暄了几句,约好晚上喝酒助兴,方才将他们打发走。 望着面前整齐划一的二千黑衣卫,石越心中居然有些莫名的激动――这就是自己的老婆本吗? “兄弟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头了,也是咱们这只户所的‘大老板’,你们在军中的一切,都将由我全权负责!” 石越眼眸如勾,望着众士兵,铿锵道:“我不会强迫你们,愿意跟我石越干的,就在军中好好努力,终究有一天,站在这里训话的,你会你们当中的哪位汉子。” “若是不愿意跟着我干的、想要转入其他户所、我绝不阻拦,想要脱掉这身衣服独创江湖的,我也送上银子做辛苦费,现在兄弟们自己选择!想要离开的就出列,想要留下的,就乖乖的站好。” 石越说完话,就安静的等待着两千黑衣卫的选择。 等了半天,列队的士兵中间,也没有一人出列,石越得意的摸着下巴,笑道:“兄弟们,你们是不是没有听清我的话啊?想走就出列,我送你们给养费,好男儿是绝对不说谎的。” 二千士兵,没有一人退出来。 他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眉眼之间满是自豪:退出?转入其他户所?千户大人,你当谁是傻子啊? 这些士兵心中明白的很,石越的后台有多么硬。 有个准老丈人是当朝御史,有一个跟屁虫的小妹妹还被皇上认作妹妹,这样雄厚的背景,谁不羡慕啊。 加之石越又是文星书院的院副,文采斐然,就连状元郎曾通也甘拜下风,这分才子,也让人不得不服。 更让黑衣卫们兴奋的是,石越的训兵之术,让他们感到大为震惊,羡慕之情、悠然而生。 兵痞们打架滋事,最崇尚的是武力,其他的都是浮云。 石越做小旗时,那只小旗的队伍就很强悍,守住城门,升任总旗。 做总旗时,干脆将生龙活虎的北城帮给吞噬掉,他手下的弟兄孙猛等人,也都跟着升了官。 等做了百户,训练士兵,异常有方,居然率领手下六百士兵全歼‘梅花反贼’,而紧紧阵亡三人,伤者六七人。 这份过于骇人的战斗力,若非多方渠道证实了其真实性,几乎不敢令人相信。 可以预见得到,石越生了千户之后,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人必然跟着水涨船高,升官发财啊。 种种惊天动地的事迹表明,跟着石越,战斗力强,运气好,升官发财的机会多,立功的机会也大,他们一个个的巴不得往石越阵营里钻,傻子才会主动离开呢! 石越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威望居然如此高涨,这倒让他兴奋无比,踱着步子,目光如钩,铿锵道:“既然兄弟们不走,那就是相信我当你们的头儿,我心里很高兴。” “但丑化说在前头,我这个人不会玩虚的,我的兵,要注重袍泽之情,绝不许窝里斗,要不怕吃苦,勇于作战,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决不可阳奉阴违,以上三点,你们听懂了吗?听懂了大声回答我!” “听懂了!听懂了!”两千士兵挥舞着钢刀,整齐划一,异口同声的叫喊着。 嘿嘿!军容果然是整肃啊! 石越看在眼里,美在心里,黑衣卫多年未打仗,很多东西已经彻底沦为形式主义。 田焚这支户所总体而言,战力是强于其他户所的。 不过这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士兵还不能让他满意,我石三的兵,怎么能这么窝囊呢? 石越脑中琢磨着怎么让这只户所尽快发展成一支精锐,一时片刻也屡不清头绪,索性不去想它。 眼下,让手下兄弟分享利益才是真的。 田焚走马上任黑衣卫同知,带走了两名黑衣卫百户,自己升任千户,空出了一个百户的位置。 三个百户职位,刚好让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顶上来。 石越将三人叫过来,提及这件事情,想让他们高兴一下,哪里想到三人闻言,不禁愁眉苦脸起来,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第625章 谁是谁的心腹? “咦?升官了你们还不高兴?难道要当一辈子的总旗?”石越对此甚为不满,三个混蛋,难道嫌百户官太小,要当个千户才成? 雷大虎三人对望一眼,指着最边上那六百个身强力壮的士兵,笑了笑:“千户大人,我们若是做了百户,那他们怎么办?” 石越恍然大悟:这帮小子,原来是在挑兵员啊。38xs|三八文学 石越本来这个百户有六百人,这六百人身体素质极好,又经过石越的特殊训练,配合精巧,战斗力极为强悍,远远不是其他士兵能比得上的,以一敌十,绝不是夸张。 本来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各管二百个兄弟,但现在三人生了官,这资源就不好分配了。 把这么一只精兵放到谁的手中,都会被嫉妒死的。 这可怎么好呢?他们已经训练成形,又不能把他们单独拆开来,那样进攻效果会大打折扣。 没法分配?嘿嘿……石三我谁也不分,我还舍不得呢! 石越嘴角浮上一层坏笑,手臂一挥,哼道:“你们想什么好事呢?这只队伍当然还是归我自己亲自掌管,你们想要夺去?没门。” “大人,你……你不讲理啊。”孙猛急得面红耳赤,遥望着那六百精兵,馋的直流口水。 “想要精兵?可以啊!你们自己训练就好。”石越指着二千士兵,笑道:“你们三人现在就去挑人,我就不信,这二千士兵中就没有身体素质好的。” “这……这不好……”孙猛脸色涨红,还要跟石越分辨道理,雷大虎、付强两人却大步流星的冲进了队伍之中,开始挑人。 “雷大虎、付强,你们敢耍我。38xs|三八文学”孙猛也顾不得与石越理论,也急忙冲进队伍中挑人。 石越看得好笑,转身向镇抚司走去,单独与康善真说一些感谢的话,还是很有必要。 康善真正在与田焚说什么,见到石越前来拜见,忙邀他入座,指着田焚、石越两人,语重心长道:“黑衣卫中若没有你们这样的干将,恐怕我真要坐吃山空了,哎!南霸天这逆子,也着实让本指挥使恼火。” 田焚忙表忠心道:“国公大人严重了,南千户运兵有方,只是梅花反贼太过厉害,现在南千户已经把反贼团团包围,相信不日就可以攻克暮平,立下盖世奇功。” 说完话,偷眼看着康善真的脸色,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石越看在眼里,怕在心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康善真清瘦的脸颊浮上一层灰白,看起来分外落寞,田焚的恭维似乎戳到了他的痛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望着田焚、石越道:“我忙于公务,疏于练兵,导致军力锐减,损我军威。” “从现在起,你们要勤于练兵,一旦南霸天失利,你们就要顶上去,力挽狂澜,我虽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哎……田将军,你先下去吧,我与石千户有些事情要谈。” 田焚心中窃喜,但却不知道康善真要与石越谈什么,心中存有疑窦,看了石越一眼,却没有犹豫,立刻躬身退下去。 康善真将门关好,招呼石越入座,望着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眸,笑道:“我还要感谢你救了白御史呢,不然……这场大火,会彻底将黑衣卫毁掉,我也会成为黑衣卫最大的罪人,这些梅花反贼可是真够厉害的。” “这书属下分内之事,属下肝脑涂地,绝不后退。”石越顺着康善真的话回答下去。 “恩!”康善真品了口茶,向石越道:“千户之位,是否觉得委屈?” 委屈? 我都高兴死了啊! 石越看着康善真望过来的期许目光,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忙起身拱手道:“指挥使大人放心,石越知进退,懂感恩,既然身在千户之位,那便唯指挥使大人马首是瞻,再我眼里,只有指挥使大人,不再有他!” “好!很好!” 康善真要的就是石越这个态度――在他心中,自然也害怕石越与田焚联合在一起。 在这个多事之秋,黑衣卫实在经不起内讧! “石将军,你深明大义,深得我心!” 康善真捋着胡须,大笑道:“不过,在本指挥使心里,白御史也是你应该很敬重的人啊。” “多谢大人体谅!” 石越讪讪道:“白御史还让我给大人带个话,关于九门提督这件事情,有些对不起大人……” “无需多说!我明白白御史的难处。” 康善真挥挥手,又道:“只是,我对这件事情仍感到后怕,你要转告白御史,要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才成,九门提督之位非同小可,决不可长期鸠占鹊巢,那会留下大患。” 石越点点头,见自己三言两语,已经打消了康善真的顾虑,心中安稳下来,与康善真再聊几句,便起身离开。 回到校场,却见田焚正在与孙猛他们和蔼的打招呼。 “石兄弟,能得康善真厚爱,实在是你的福气啊!”田焚走过来,亲热的拍打着石越的肩膀,言语之中,十分熟络。 田焚话一出口,便让石越心领神会,猜到田焚对康善真单独召唤自己心存强烈的不安与好奇。 石越笑了笑:“新官上任,康大人自然要提点我一翻的。” “哦?”田焚倒是没想到石越会无所顾忌的说出来,笑看着石越,“那是是千户的福气。” 石越笑了笑,“我自然是洗耳恭听……”顿了一下,望着田焚那双犀利的眼眸,又神神秘秘道:“然后忘记得一干二净。” “啊?”田焚愣了一下,豁然开朗,大笑道:“石兄弟,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你放心,我绝对是不会亏待朋友的。”转身离去。 不会亏待朋友? 石越望着田焚渐远的背影,嘴角浮上一丝不屑笑意:你若不亏待朋友,那小花公子又怎么会如此凄惨? “大人!大人……” 正在石越腹诽之时,却见孙猛等人兴奋的跑过来,喘着粗气道:“我的三百弟兄都挑选好了,还请大人过目。” 这么快? 石越回眸一望,只见这些队伍分列两厢,泾渭分明。 一边长得人高马大,气势如虹,一看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而另外一边羸弱瘦小,精神萎靡,一望就是劣质品。 如此强烈的对比,让石越甚感为难:这些人可如何是好? 第626章 男人有好腰 那些被挑剩下的士兵眼中泛着迷茫,心中无限委屈,看着石越走过来,失魂落魄道:“千户大人,我们是不是都是没用的人?是不是不配在您的户所中效力?您若是不要我们,那我们主动离开好了……” “谁说的?谁说你们没用的?”石越看着他们意志消沉,联想到了曾经自己低谷时期的艰难岁月,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笑道:“你们可是有大用的,等几天你们便明白了。” “有大用?” 孙猛等人不可理解,凑过来道:“有什么大用?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们身子羸弱,除非远距离攻击才成。” 远距离攻击?嘿嘿……有了! 石越想到了一个妙主意,不禁兴奋得大笑起来。 他训兵所运用的模式,正好收仿造前世的特战小组所制定,虽然配合起来已然熟稔,但仍有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没有中远程的进攻能力。 这些身材瘦小,武功稍差的士兵,完全可以用做远程攻击。 以前之所以没有准备中远程的兵员配备,便是武器不好套用――中程武器唯有弓箭与弩可以选择。 弓箭射术是需要从小磨练出来的,一时半刻也训练不出来; 而弩这东西,安装复杂,换弩的时间过长,真正打仗,只有一波攻势,还没有来得及装载第二只弩箭,脑袋都被砍成两半了。 但是现在这个难题已经迎刃而解,谁让欧阳流风这厮又重现江湖了呢?完全可以将中程攻击的方法融入进去,让攻击增加许多灵活性,那战斗力必然成倍的提升。 石越晚上在明月楼摆出酒席,邀请百户、总旗、小旗、还有一些骨干力量喝酒吃肉、加深感情。38xs|三八文学 这明月楼是孟辰输给自己的,众才子皆知。 程野失掉明月楼,心中肉痛,但也绝不会傻乎乎的抵赖,让自己本就不堪的名声雪上加霜。 红杏今日白天就已经带着账房先生、打手、小厮,将明月楼的所有手续过继到自己名下,她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明月楼新的老板娘,那些窑姐管你是什么上等货色,以后想要混得风生水起,当然都要看红杏的眼色。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很简单,本来相互陌路的男人一起喝顿酒,一起嫖过娼,第二日,便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了。 户所一百多位精英骨干,人人怀中都抱着一位骚气媚声的美人儿,亲上一口美人香喷喷的脸蛋,再品尝一口美酒,美妙的人生啊,该是多么惬意。 但他们也不会忘记,这美好的生活,可都是石越赐予自己的,心中对石越越发敬重――这位千户大人勇猛、智慧、大方、体恤部下,能跟着这样的长官混日子,此生何求? 石越有了红杏相陪,自然不会再把那些庸脂俗粉放在眼里! 红杏坐在石越怀中撒娇,媚眼迷离,咬着他的耳朵,袅娜道:“大人,你怎么就放心把明月楼交给我了?这可好值钱呢?” “我不交给你交给谁?再值钱,还能有红杏值钱?”石越望着红杏那张娇艳诱人的脸蛋,用自己嘘嘘的胡茬子在白腻的脸蛋上轻轻摩挲,柔情道:“连你都是本大人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红杏永远都是大人的女人!打都打不走!” 红杏听得心里热乎乎的,迷情泛滥,柔滑的小手偷偷探下去,熟稔的摸到了石越身下那根大家伙。 感受到那软软的爬虫在小手轻揉慢捻下迅速鼓胀、变硬,充满野性的顶着自己丰满肥美的臀,本就醉眼迷离的红杏心头火热,欲火难填,丰臀摇曳,丰满的胸贴在石越怀中拼命的拱,媚声道:“大人,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冲动呢?” 我容易冲动? 分明是红杏你挑逗本大人好吧? 石越不动声色的顶了顶红杏丰润的臀,感受到那软弹销魂的包裹,叹息道:“可惜本大人受伤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怕什么?红杏帮你啊。”红杏咬着石越的耳朵,骚气十足,“大人躺着不要动,只管着舒服,红杏在上面伺候大人就好了,红杏……也想要了!大人,你就答应红杏吧。” 那腻人的娇柔,能把铁石心肠的人融化。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石越虚伪的答应一声,心里却巴不得享受一番呢! 他站起身来,让红杏扶着自己,向所有兄弟敬了一碗酒,找借口道:“孙兄弟、雷兄弟、付兄弟,将诸位兄弟陪好、喝好、玩好,我醉了,就先休息去了……” 孙猛等人自然是不信的――石越那酒量,用酒缸来形容也不为过,怎么会这就醉了。 看着红杏百般媚态,再看着石越微微躬着小腹,也猜到他这是急着销魂蚀骨去了,忙会意的笑道:“石将军休息去吧,不过将军有伤在身,可要合理休息啊,兄弟们还都指望着将军快快好起来呢。” 众兄弟们哄堂大笑,只把厚脸皮的石越也弄得大红脸,他借着酒劲,指了指那些坏笑的兄弟们,挖苦道:“你们一会也有悠着点,男人有好腰,经不住女人骚,都他娘的保重身体。” 看着他们望过来的友好眼神,心中感到满意:自己这官升的,总算是没再出什么岔子。 红杏架着石越往回走,娇嫩的脸蛋红似玫瑰,小手在石越腰上胡乱的抓着,嗔道:“大人说得都是什么啊,男人有好腰,经不住女人骚?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粗鲁的话呢!弄我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我刚才那窘态被兄弟们看了去,当然要还回来才成。” 石越笑着摇摇头,低头望着红杏那双幽怨熟媚的眼眸,若有深意道:“红杏你不懂这里面的道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大人就是故意说给这帮兵痞听的,这帮兵痞粗鲁惯了,就喜欢听这些俏皮话,本大人胡乱说两句,当然是为了拉近感情。” “大人,你的脑子像你的腰一样厉害,红杏好佩服哦!”红杏掐了掐石越的粗腰,笑得很风骚。 我去!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石越看着红杏那张丰润粉泽的嘴唇,心痒难骚,舔着嘴唇,问道:“你笑什么?这么勾人?” “我再想大人这句话啊!”红杏咬着粉唇,向往道:“男人有好腰,经不住女人骚!虽然粗鲁些,可好像是很有道理呢!”她翘脚咬着石越的嘴唇,柔媚道:“大人,你的腰可要保护好了,红杏对大人可是控制不住发sa的……” 石越听得欲火焚身,哈哈大笑道:“红杏放心,本大人铜头铁臂金刚腰,来者不拒。” 冲进卧室,关上房门,随后便传出了红杏销魂蚀骨的嘤咛之声。 第627章 听房 石越躺在床上,感受着红杏柔软丰唇探在胯下,又亲又裹的酥软,舒服到了极点。38xs|三八文学 红杏的口活真真可以称得上一门伟大的艺术,让人无法自拔。 两人缠绵片刻,交战了几个回合,听着红杏娇喘呻吟之声,石越再也不甘心躺在下面做小白鼠。 也不理会肩膀上的伤口,翻身将红杏压在身下,轻轻一顶,便销魂起来。 梆梆梆…… 外面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这么不开眼!”石越正舒服着呢,哪里愿意被别人打扰,吓得小弟弟差点软成一滩泥。 红杏面色涨红,娇嗔道:“我已经吩咐水桃这丫头把守房门了,怎么?这丫头一定是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哼……待我找到她,一定撕烂了她的耳朵。” 门外却传来幽兰嗔怒的埋怨声,“好啊!坏人,我找了很多地方,累得腿都软了,原来你居然背着我,跑到明月楼玩女人来了!哼……我看那人到底是谁,能让你受伤了还拼命地做坏事。” 砰! 门被一脚踢开,幽兰清媚的身影像是一阵风般冲到了床前,两只白玉如脂的手臂,奔着一丝不挂,正在石越身下辗转嘤咛的红杏抓去,似乎要掐死这个风人似的。 “啊?红杏姐姐?怎么是你?” 葱白小手掐到红杏脖子上,才发现红杏正用一双幽怨的眼眸望着自己,那绯红润泽的脸蛋依然荡漾着迷乱春情。 “怎么就不能是我?幽兰妹子,你这么闯进来,可真羞死人了……”红杏便是再风骚,但被石越骑在身下的销魂时刻,被捉了奸,心中也感觉怪怪的,急忙捂着了滚烫发热的娇脸。38xs|三八文学 幽兰惊诧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羞愧,侧目一望,刚好看到骑在红杏身上,小腹与小腹紧挨着,那一团黑黝黝的毛狰狞的露出来,里面藏着的那根怒目金刚却不见了…… 幽兰当然知道那根木橛子藏到哪里去了,忍着羞涩,揪着石越的耳朵,娇嗔道:“坏人,你不要命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大色鬼。” 石越被揪得生疼,便跟着起来,身下那根坚硬的东西便从幽洞中释放出来…… “哎呀,坏人,你给我插回去,我给你剪掉。”幽兰大羞,急忙捂着脸,转过身去,心中砰砰乱跳:哎呀妈呀,我居然看到坏人的那个东西了,好大!好可怕哦。 石越吓了一跳,急忙又插了回去,到惹得红杏一声嘤咛。 幽兰回眸瞪视着石越,啐了一口,“你干的好事,马上给我穿上衣服。”幽兰捂着脸跑出去,随手把门带上。 “好刺激啊!”石越长出了一口气,很奇怪自己的那跟东西不仅没有疲软掉,居然还坚硬了许多,这好奇怪哦。 红杏挣扎要爬起来,幽怨道:“大人快起来吧,幽兰妹子找你一定是有要紧事情的。” “躺下,马上!马上就好……”石越抖动腰腹,一阵地动山摇,他终于舒服了。 红杏打开房门,幽兰一步闯进来,撅着嘴巴,看着红星道:“姐姐,坏人身上有伤呢,你也不为他着想一下。” 红杏脸蛋粉扑扑的,似乎仍沉浸在迷情之中,痴痴媚笑,“幽兰妹妹别担心,这样对大人有好处的,伤口恢复的快。你们聊着,我去给你们倒茶去。”低着头,小碎步跑了出去。 “舒服了?”幽兰侧目看着穿衣服的石越,嗔道:“坏人你可真不要脸!都被我捉奸在床了,还骑在人家身上不肯下来,最后呜呜的喊什么?你是不是痛得忍不住叫唤了?” 我哪是痛的?那分明是舒服的叫床好吧?男人也是会叫的…… 石越浑不在意,也不会向幽兰解释这些东西,松散的坐在床头,笑嘻嘻道:“你急着找我干什么?总不会来捉奸的。” “捉你个大头鬼啊。” 幽兰白了石越一眼,忽然低下了头,依偎在石越身边,扣着手指头,用柔软的香肩轻磨蹭着石越的肩膀,嘟囔道:“坏人,我……我其实是要和你说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这么为难?你以前可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石越凑过去,闻着幽兰身上的香味,没心没肺道:“真好闻,闻一辈子都不够。” “好闻吗?”幽兰媚眼流波,又往石越身边凑了凑,叹了口气,柔声道:“那你多闻几下,不然一时半会你是闻不到了。” “啊?幽兰,你要去哪里?我没听懂你的意思。”石越猜不透幽兰的心思。 幽兰抿着嘴巴,为难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事情了,刚才欧阳先生一直在找你呢,好像有什么急事,我就赶着过来寻你了,哪里想到我跑断了腿,你却在女人肚皮上风流快活,气死人了……” “哦?那还不快去,这风流鬼,说不定又有什么幺蛾子呢。”石越穿好衣服,拉着幽兰直奔醉乡楼而去。 “风兄弟,你到底行不行啊?可别胡乱吹牛皮,到最后却做不出来。”醉乡楼一处偏僻的书房中,韩墨正眨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向埋在书桌上勾勾画画的欧阳流风埋怨着。 “韩老儿,你催个屁啊,我是谁啊?我是大燕第一制工欧阳流风,这世界上还有能难住我的东西吗?” 欧阳流风将画出来的各种图形,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将笔叼在口中,催促道:“石越这小子,怎么还不来?我就等着他一句话呢。”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幽兰挽着石越的胳膊,跑了进来。 “嘿嘿……你总算来了,我可等你半天了。”欧阳流风坐在椅子上,笑看着石越,“听说,我女儿成为楚玉公主了?还被接进宫里去了?” “是啊!欧阳先生,一不留神,你苦尽甘来了,小妹妹成了公主,你脸上也有光吧?” 石越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得意的回答。 “嘿嘿!真好!真好!我这宝贝姑娘今晚就能见到她娘了……那该是多么温馨的场景啊。” 欧阳流风神情激动,忍不住就留下泪来。 大男人,天天哭个屁啊! 石越新中发鄙视了一下欧阳流风,才诧异道:“欧阳先生,你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嘿嘿……那个……” 欧阳流风讪讪的笑了一下,“我……我今晚也想混进宫里去,贤侄你看行不行啊?” 第628章 飞刀、手术刀、三连弩 “什么?你也要混进宫里去?”石越惊得张着大嘴,下巴都快掉了,断然拒绝,“不行!绝对不行!” 欧阳流风央求道:“我怎么不行?我女儿行,我也一定行啊。38xs|三八文学” 石越大汗,苦笑道:“欧阳先生,您看您哪里长得像公主啊?如何与小妹妹相比?你当那个皇宫是人人都可以混得进去的?那是皇宫,不是青楼,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呜呜……真没办法了吗?” 欧阳流风这流氓眼泪瞬间飚出来,哽咽道:“我想静妃了,一刻也等不了了,小兄弟,你帮帮忙!你行行好。” 说着话,就从椅子上滚下来,抱着石越的大腿拼命央求。 石越是个尊老爱幼的人,哪里能让欧阳流风在地上打滚?将他搀扶坐在椅子上,心中却着实为难。 安排欧阳流风进皇宫与静妃相聚,也不算是多难的事情,但是这样对小皇帝来说很不公平。 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在皇宫里面当着小皇帝的面偷情啊,那小荆荆的心里该是什么滋味?自己这个做师傅的,也太不讲究了…… 看着欧阳流风一副讹诈自己的样子,石越计上心来,为难道:“欧阳先生先别哭,您若是真心急着见静妃,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啊?有办法?哈哈……”欧阳流风忽然又大笑起来,浑然没有一点伤心的模样,“小兄弟,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我不逼着你一下,你是不会告诉我的,你快点说,只要能进去,什么办法都成。” 石越嘿嘿坏笑,“欧阳先生若是舍得,可以割了那东西、做太监,然后再混进宫与静妃相见,欧阳先生若是愿意,我这就找人去办,应该会很快的。” “做太监?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欧阳流风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捂着自己的下身,苦着脸道:“我若是做了太监,还见静妃干什么啊?那还有个屁用!小兄弟,你就是在耍我。” 你也知道我是在耍你? 石越心中偷笑,安慰道:“欧阳先生,好事多磨,欲速则不达,现在已经初见端倪,您也不差这几天的时间,总要规划一下才好,要记得,外面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呢。” 欧阳流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这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等不及了。” 石越道:“只要欧阳先生做出那几样东西来,我就那排您与静妃见面,如何?” “真的?”欧阳流风高兴得跳了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言出九鼎!”石越也是想以此鼓励欧阳流风。 “好!那这个简单。”欧阳立峰指着桌子上画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笑道:“小兄弟、韩老儿,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画出来了,就在那里,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真的?” 韩墨急忙跑过去,将那一摞子宣纸一张张反复着看去,嘴角附上兴奋的笑容,“没错!就是这样的刀,有了这些刀,我就可以为少主治病了,哈哈……风兄弟,真有你的。” “哈哈……我是欧阳流风啊,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欧阳流风得意的摇摇手,心中很是高兴。 石越走过去探头一望,只见上面果然是画了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手术刀,与后世那些手术刀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石越蹙眉道:“欧阳先生,这些东西精巧非凡,炼制极为不易,也不知道能不能尽快炼制出来。” 欧阳流风点点头道:“炼制的确是最难的关口,不过我有独门秘方,炼制这些手术刀,不在话下。” “好!太好了……” 韩墨激动得老泪纵横,哭笑道:“我这就去告诉少主,让他高兴一下。”说完话,跟头把式的跑出去了。 石越此刻对欧阳流风充满信心,望着他那双殷殷期盼的眸子,探寻道:“还要麻烦先生帮我做几样有趣的东西才成。” “什么东西3f”欧阳流风疑问道。 “飞刀和弓弩。”石越将幽兰手中的乌金箱子放到欧阳流风眼前,拿着笔,在纸上胡乱的画出来,“飞刀是薄如蝉翼的飞刀,要把这个乌金箱子炼化,渗入其中。” 欧阳流风摸着那乌金箱子,又望了望飞刀图案,笑道:“这个简单,没有一点难度。” “只是那弩,你需要什么样式的?总不会要十八连弩吧?那对材质的要求极高,绝非一时片刻可以制出来的,而且,还需要极大的运气,我这么多年,也才做出了两把十八连弩……” “不!不用那么繁琐!” 石越笑了笑:“小巧、精致、三连弩即可,也要把这乌金加进去,质量才能更好些。” 石越想的很明白,弓弩单发虽然威力大,但只有一次进攻机会,弱点太大,不能形成集团集团化作战!且寻常弩箭十分笨重,操作复杂,只能做偷袭之中,很不实用。 但是欧阳流风若是能制造出向那个十八连弩一样小巧玲珑的三连弩,那威力可就不同了。 三连弩,足以在瞬息之间连射三次,以一敌三,也有足够的时间更换弩箭。 再者只要做到向十八连弩一样小巧,那操作起来方便,携带起来也不会觉得笨重。 要是弩兵与黑衣卫远近结合,进可攻、退可守,那攻击力会成倍的向上疯涨的。 欧阳流风蹙眉笑道:“十八连弩是不成的,不过这个三连弩虽然制作起来极难,但是我亲自动手,却难不住我,只是造价极高,你要先把材料备齐,我可没银子帮你垫付。” “哈哈……先生果然是神人啊,只要先生能做,材料、银子都不是问题,我即刻准备。”石越真没想到欧阳流风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下来――哎,他的脑子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真是聪明。 欧阳流风看着石越欲言又止,疑问道:“小兄弟,你还想做什么?不妨一块说出来。” “嘿嘿……这都被欧阳先生猜中了!”石越道:“我还想做一种东西,不知道欧阳先生能不能做出来。” 欧阳流风蹙眉道:“什么东西,你说出来,我听听。” “这个说不好,我还是画吧!”石越拿着笔,歪歪扭扭的将所要的东西画出来。 欧阳流风看了一眼,便愣在那里,怔怔的看着石越,蹙眉道:“怎么?你居然能画出这个东西来?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629章 神秘武器 石越看着欧风流风望过来的惊诧眼神,好奇道:“怎么?欧阳先生曾见过这个东西?” 欧阳流风直勾勾盯着那图画,才道:“我不是曾经与月神那个变态师傅比试过吗?她有一本书,上面就画有这么一副图案,她是瞎子,我就趁机不礼貌的偷看了几眼,那图案鲜艳异常,色彩丰富,可比你画的好看许多!”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望着石越那双出神的眼眸,惊诧道:“可是,你怎么就能凭空想出这么个东西呢?还是你曾经就见过这玩意?又或者你与那变态老女人有着同样的秘密?” “啊?这个……” 石越听到欧阳流风原来是从月神师傅那里得到的信息,心中便不觉得好奇――那家伙连枪都有,还差这个玩意? “欧阳先生,我也是有一天灵感迸发,想出来的这个东西,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好歹,您先做出来试一下就好了。38xs|三八文学” 用‘灵感’来解释这件事情,总归是个好理由。 幽兰听着他们神神秘秘的在研究着‘神秘’的东西,心中好奇,走过去望着那歪歪扭扭的图案,黛眉微蹙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东西呢!不就是一个三面刀刃的短刀吗?有什么好奇的?” “嘿嘿……小姑娘,这个你就不懂了……” 欧阳流风面带神秘笑容,解释道:“这个东西不是单单三面刀刃那么简单,可以这么说,这把兵器就是为杀人而生的,除了杀人,它一无是处,只要是被他刺中,九死一生!” “有这么厉害吗?我才不信呢!”幽兰撇着粉红小嘴,一副不以为然的俏皮表情。 石越又与欧阳流风讨论了一些细节,这才被幽兰拉到后花园去赏花。 “你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石越刮着幽兰的鼻子,挑逗道:“是不是因为老爷与红杏亲热,被你给抓住了,你不高兴啊?哈哈……小妮子也会嫉妒了……” “呸!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幽兰掐着石越的脖子,娇脸绯红,幽怨道:“坏人,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 “怎么?你要去哪里?”石越想起来刚才幽兰对自己说的话。 幽兰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胡乱画着圈,幽怨道:“我本来就是为了躲避月神,才流落江湖的。现在月神不再杀我,危机已经除掉,我该回雁荡山杀掉师叔那帮宵小之徒,为师父报仇了!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我就不能吃坏人做的鸡腿了……” “你要回山接任掌门吗?哈哈……这是大好事啊。”石越没心没肺道,“你接了掌门,我不就是掌门的大老爷吗?无形中,我就成了江湖帮派的大佬了,这感觉可真不错。” “好什么啊?坏人,你可真没心没肺的。” 幽兰气恼的将石越推到在青荇上,骑在他腰上,小脸气得涨红,娇嗔道:“我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呢!你会不会想我?没人陪你睡觉,你睡得香吗?你会不会与红杏姐姐没有节制的纵欲?你身上还有伤呢……” 石越笑了笑:“你要是舍不得我,那我就跟着你一起去雁荡山,作为雁荡门的女婿,是该回去认认门儿的。” “真的?你真要跟我回雁荡山?” 幽兰笑颜如花,高兴与石越亲个嘴儿,叫娇笑道:“那可太好了,有你陪着我,我就不寂寞了……” 笑了一下,忽然又顿住了,板着脸,叹气道:“还是不好,你的伤很重,快马加鞭,路途颠簸,对你伤口恢复极为不利,还是我一个人回去吧。” 石越是真想与幽兰一同回去的,也不在乎伤口恢复得如何,只是这边事情太多,朝廷局势变化太大,一旦自己离开,恐怕会有反复,还是守住这一亩三分地才好。 他摸着幽兰白腻的脸蛋,柔声道:“此去雁荡山,快马加鞭,多则五日,少则三日,回山接任掌门,安顿好一切,再回来与我团聚,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哪里需要这么惆怅?当真是一天都离不开老爷吗?” “呸……坏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幽兰被点中了心事,红了脸,心想着坏人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偏偏要说出来,真让人难堪。 石越沉吟半响,说道:“我只是担心一样事情!你浪荡江湖许久,你的师叔在这段时间恐怕已经将山门经营得固若金汤,你的那些师姐、师弟、师侄恐怕也唯你师叔马首是瞻,你这样只身回去,阻力会空前强大。” “弄不好,还会被你师叔偷杀了呢!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多了,绝不止弑血盟一个。现在你的师叔也应该知道月神不再刺杀你的消息,恐怕也已经另有准备……” 幽兰闯荡江湖多年,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诀窍,为难道:“那怎么办才好?” 石越拉着幽兰的手,为难道:“能不能缓一缓?等我伤好了,解决掉燃眉之急,在与你一起回娘家,有我在,敌人在厉害,我也不怕。” 幽兰摇摇头:“我真的很久没回去了,我的那些师姐师弟们,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师傅将掌门传给我,我连山门都回不去,师傅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哦!那这样啊!”石越想了一下,灵机一动,兴奋道:“老爷有办法了,可以让紫云跟着你一起回去啊,我现在是死神,连紫云都要听我的。我让她去,她绝不敢抗命的,怎么样?她武功高强,你也不差,两人联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好倒是好!只是……”幽兰依偎在石越怀中,为难道:“只是紫云好像很舍不得小花公子呢!你让她给我当保镖,陪我一起出门,会不会让紫云心里记恨你啊?” “记恨我,我就会怕吗?” 石越摸着幽兰滑腻的小脸,促狭道:“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总么记恨我都不在意,只要幽兰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嘁!坏人,你又来讨好我了……” 幽兰听着石越关心自己,心中无比高兴,深呼吸一口气,道:“那我明天就出发,早去早回!继续伺候你。” “明天就去啊?” 石越一脸沮丧,小心的咬着幽兰圆润的耳垂,低声呢喃了几句,大手轻揉上扶,揉捏着幽兰丰满的胸。 “哎呀!坏人,你说什么呢?你可真色!”幽兰听着石越在耳边说悄悄话,面红心跳。 一把打掉石越的大手,将他推到一边去,娇嗔道:“你身体还没好呢!就想着占我的便宜?你可真没出息。” 第630章 两个黑衣人 “怎么没出息了?” 石越可清晰记着幽兰依偎在自己怀中,答应自己的事情呢! 望着幽兰那双羞嗔的眼眸,委屈道:“你以前答应过我的,解除月神之危,就与我在一起,难道你想反悔?” “谁反悔了?我可没有反悔!”幽兰脸颊火辣辣的烫,看着石越意兴阑珊,有些心疼。 小手轻点着石越的额头,柔声道:“你现在身上有伤,真的不能大动干戈的,万一拉伤了,以后可怎么办?我说话算话,都与你亲嘴了,还能飞了不成?等我回来的,一定把自己交给你好不好?好不好嘛!”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他的大手拉起来,引导着慢慢探进衣服里面,让那只大手肆意抓着自己丰满的胸,红着脸,像蚊子似的羞嗔呢喃,“这样你总开心了吧?哎……轻点,别捏疼我……” 石越与幽兰来到小花公子书房门口,探身进去,便看到小花公子正在写字,眉宇间神情专注,少了曾经那股颓废的感觉。 人逢喜事精神爽,知道自己的腿有医治好的机会,整个人的气场都兴奋了许多。 紫云就站在小花公子身旁,看着心爱的情郎写字,脸上露出幸福的媚笑。 “啧啧……夫唱妇随啊!”石越拉着幽兰的手,笑着打趣道。 紫云脸上一红,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虽然她对嬉皮笑脸的石越仍有敌意,但是对这句‘夫唱妇随’,还是从内心里感到欢喜的!更何况石越是死神,地位比自己还高呢,到不能以下犯上。 “石兄!”小花公子将笔扔在一旁,回身望着石越,淡然道:“大恩不言谢!是你给我了新的希望。” “谢什么?你还救了我的命呢!咱们算是扯平了……” 石越向小花公子拱拱手,才若有深意的望着紫云,促狭道:“要谢,也是紫云姑娘要谢我,曾经寻死觅活的,现在幸福的像朵花似的,你看你……明明心中想笑,偏偏板着脸,冷得像块千年不化的冰……” “你……噗嗤……”紫云瞟了石越一眼,终究是忍不住媚笑起来,拉着小花公子的手臂,脸颊绯红,柔柔道:“我只是不爱笑,心里其实……其实还是很感激你的,你救过我两次性命呢。” “嘿嘿……既然你心中感激我,那我就不客气了。”石越等得就是这句话,将幽兰推到紫云面前,不好意思道:“我要你帮幽兰办件事情,说不得,你要与小花公子分开几天喽。” “死神,你是给我分派任务吗?”紫云方才还娇嗔羞涩,一听到有任务,即刻冷着脸,向石越拱手道:“无论什么任务,紫云都尽力去完成的,绝不推诿搪塞。” “哎呀!你不要弄得这么正规嘛!”石越看着紫云那冷冰冰的模样,脑中却响起了独孤灭绝那冷艳绝媚的容颜。 “派发任务都是这样子的,你是死神,紫云当然无条件听你号令。”紫云仍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那好吧!”石越从飘飞的思绪中收拢回来,淡然道:“我想请紫云姑娘与幽兰结伴,一同赶去雁荡山,帮助幽兰姑娘夺回掌门之位。”随后,便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幽兰还担心紫云与小花公子刚刚附和,心中不情愿,忙补充道:“紫云姐姐若是舍不得情郎、不愿意去,我自己去也是没问题的,只是坏人他关心我,才不放心我一个人走,非要让姐姐跟着我一同去。” 幽兰这小妞儿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嘴甜的很,分明就是以退为进之术,小花公子听到耳中,笑在心里。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以前几个月才见上一次,也从来没有想念过他。” 紫云被幽兰欲擒故纵的招数挤兑了一下,娇脸泛红,向幽兰道:“我陪着妹妹一起去雁荡山,一是因为曾经刺杀你,向你悔过,二也听说雁荡山风景宜人,倒要去好好游玩一翻。” 石越大喜:“那再好不过,今晚紫云姑娘便准备一下,明日便要上路。” “啊?明日便走?”小花公子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走的如此匆忙。 “怎么?小花公子舍不得?嘿嘿……”石越冲着紫云促狭道:“你看,小花公子舍不得你离开呢。” 紫云又羞又喜,媚眼瞟了小花公子一眼,娇嗔道:“用你假惺惺的舍不得我?以后别给我脸色看就好了,三五日我就回来,你表现要好些哦。” 幽兰明日便要离开,石越便带着她来到白府与白素告别。 白素本来就与幽兰争宠,听说幽兰要走,喜得眉开眼笑,娇柔道:“那咱们今晚摆一桌宴席,为幽兰送行吧。”说得好听,什么‘送行’,其实心里是为了少一个争宠的女人而高兴。 此时天已泛黑,白老太君、白莫愁等人,刚刚摆上酒席,推杯换盏,就从屋檐上,跳进来两个蒙面家伙,一路大摇大摆的摸到了大厅外面。 石越靠近窗户,刚好就看到俩人蒙着面,大摇大摆的向这边寻过来,心中好奇:无论是杀手,还是小偷,都会隐匿得很专业,这两个家伙蒙着面,怎么就大摇大摆的闯进来? 他仔细一张望,不由得大喜,连连向他们摆手。 那两个蒙面的家伙一看到石越,不由得挥舞钢刀,像是一阵风的跑过来,白莫愁吓得躲在石越身后,诧异道:“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来头,胆敢公然行刺?那些侍卫怎么没拦住?” “你也不看看他们是谁,那些侍卫怎么能拦住他们呢?” 越笑着向两人打招呼道:“雷冬、落魄书生,你们怎么像是做贼似的溜进来了?” 白莫愁一听是这两个家伙,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雷冬、落魄书生将脸罩拉起,雷冬向石越道:“我们兄弟二人刚刚回来,我去找你,却发现你的家成了一片废墟,无可奈何,我才找到白御史这里来,又怕被康善真的眼线发现,只好伪装成盗贼闯进来。” 石越点点头,笑望着二人,“你们回来得正好,现在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啊……” 第631章 夜敲情人门 雷冬与落魄书生这对师兄弟刚刚赶回来,事情圆满解决,两人关系恢复到了从前的那份亲密。 师兄弟二人急着去感谢石越,却见到他的家成了一片废墟,心中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情急之下,这才潜入了白府,询问石越的行踪。 听着石越有要事相商,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不是回来得晚了?” “刚刚好!先喝酒,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石越招呼雷冬、落魄书生坐下来。 落魄书生是自己今后要重用的人,有些事情也不必瞒着他,便将桃花坞失火、九门提督易位的事情与雷冬、落魄书生说了一遍。 雷冬见石越绝口不提李闲鱼的事情,便知道其中藏有猫腻,也不便询问。 听着石越说完,方才知道朝廷的局面进一步崩坏了,萧炎、程野有进一步做大的可能。 石越道:“雷兄弟,五城兵马司你可千万要带好,局势危急,以防不测!” 雷冬点头,“石兄弟放心,我一定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哦……还忘了恭喜石兄弟升任千户啊。” 石越得意的笑了笑,却听着落魄书生急切道:“还有我呢!我……我能干什么?” 落魄书生解开心结,自然想着升官求仕。 石越眨了眨眼睛,拍着落魄书生的肩膀道:“你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去做喽,这个任务完成得好,我就保举你做官。” 笑着对幽兰道:“这个保镖怎么样?” 幽兰喜得眉开眼笑,“落魄书生做保镖当然好了,比紫云姐姐还厉害呢。” 石越道:“有两位高手保护你,我便放心了……” 吃过了饭,石越单独与落魄书生谈了一会,才说出了自己死神的身份,还有保护幽兰的重责。38xs|三八文学 “死神?”落魄书生哪里想到出行这些日子,弑血盟居然多出来个死神? 他急忙按照弑血盟的规矩,重新向石越行礼,信誓旦旦,答应保障幽兰的安全。 石越吩咐落寞书生早些睡下,偷偷潜入雷冬房间,将李闲鱼、独孤灭绝的事情说给雷冬听。 “表妹被独孤灭绝劫持回暮平城了?这回事情变得繁琐了,好好的一段姻缘啊,就这么被破坏了……” 雷冬重重的叹了口气,咬牙道:“独孤灭绝这个臭娘们儿,我有机会,定然要杀了她。” 哼……独孤灭绝是石三我的心头肉,岂能让你给杀了? 石越懒得与雷冬争辩,也知道凭借他的身手,想杀独孤灭绝,无异于以卵击石。 “雷兄弟放心,等着我攻打暮平城时,自然会将小鱼儿救出来,暂且就先让小鱼儿委屈一下吧。” 石越与雷冬说了一点私密的事情,就翻身出去,与幽兰渡过难忘的最后一夜去了。 正阳殿中,小皇帝燕荆正在练字,三毛在一旁拍着马屁,“好字!好字啊!”一边却困倦的打着哈欠。 小萝莉摇晃着燕荆的袖子,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央求道:“小哥哥,我今晚就想见到我娘亲,小哥哥,你就让我去吧。” “今晚?太急促了吧?”燕荆被小萝莉抓住了袖子,弄得字也写不好,看着她那泪眼阑珊的模样,心中烦乱,对在一旁困得直打瞌睡的三毛嗔道:“小毛子,你还没听到楚玉公主的话吗?赶紧安排去!一定要安排得妥当些,万万别留下什么把柄。” 三毛打了一个瞌睡,嬉皮笑脸道:“现在早得很,等到夜半子时,那时候有个巡逻的空挡,我带着楚玉公主偷偷潜进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会留下把柄。反正淑德宫除了静妃娘娘和丽儿,屋内便再也没有伺候的丫鬟了,也不怕走漏了风声。” “恩!这样最好!” 燕荆满意的点点头,对小萝莉道:“妹妹你也听到了,你就别再闹了,让哥哥我练一会儿字吧!等到子时吧,子时就好!” 小萝莉达到目的,自然不会再闹,想着只要子时就可以见到娘心,心中兴奋莫名。 她小跑着来到沙钟前,做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沙钟,磨磨唧唧道:“天灵灵地灵灵,好沙钟,你给我快点露呀!哎呀……你露得好慢。” 燕荆听着小萝莉在那里神经质的磨磨唧唧,心中烦乱,这字再写不下去,将笔仍在一旁,对三毛道:“小毛子,咱们还是练功吧,有这么一个妹妹在,都把我的习惯打乱了……” 终于等到夜半子时了。 此时需要换岗,大约有一个小半柱香的空档时间。 楚玉公主与静妃娘娘无缘无故,若是初来乍到,就去拜见静妃,自然会引起怀疑。 三毛让小萝莉换了一身黑衣,趁着这个短暂的空档时间,拉着小萝莉,飞一般的穿过几处草坪,灵动如猿猴,跃进了淑德宫! 静妃娘娘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好拉着丽儿前来一起说话。 她拿出来一件小花衣衫,柔滑玉手轻轻浮上去,眼神中满是温柔、惆怅! “娘娘!这小花衣衫是谁的啊?好小哦。”丽儿打着哈欠,眼神中全是困意,心中却想着娘娘怎么不困了呢?莫非是在思念那个‘他’――;丽儿是静妃的贴身丫鬟,忠诚的很,静妃娘娘的事情,虽然是宫廷禁闻,但她也是知道得很详尽的。 “这个小花衣服是……”静妃蹙眉,正要编造一个理由,便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丽儿好奇的扬起了脑袋。 “你还装呀?” 静妃笑看着丽儿那张粉红诱人脸,柔声道:“除了毛公公,还会有别人吗?丽儿,你比我幸福多了!哎……毛公公要不是公公,该有多好!你长大了,就想个办法嫁给他。” 丽儿羞得满脸通红,心想着他可不就是一个假公公嘛! 其实三毛偷偷来惯了,那敲门的节奏她都是知道的,听着那熟悉的敲门声,也仅仅是随口一问罢了,期期艾艾的望着静妃,柔声道:“娘娘,要不要去开门?这么晚了我怕……” “哪里晚啊?快去开门吧,我一直把你当成女儿看的,怎么会让你为难?快去,毛公公一会可等不急了!走了可不好!”静妃不断地催促着! “谢谢静妃娘娘!”丽儿笑颜如花,蹦跳着就去开门,三毛那张坏坏的笑脸出现在丽儿的面前。 “小毛子,你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想我了?”丽儿也不矜持,一下子便扑到在三毛怀里撒娇。 “丽儿,你老实点,我还有正经事呢。”三毛想要把丽儿给推出去――这小娘皮,发情起来可真风骚。 “我这不就再做正经事吗?你还装什么装啊,又没有外人!”丽儿抱着三毛的脖子就献上温柔的吻。 “谁说没有外人啊?”小萝莉忽然从门后做着鬼脸,窜了出来。 “啊?你……你是谁?”丽儿正在偷情,哪里经得起别人吓唬她?回眸一望,又见一个鬼脸,白眼一翻,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第632章 谁更幸福呀? “哎哎!小丫头,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坏呢?” 三毛抱着丽儿,对小萝莉的行为很是不满,“好端端的,你怎么能吓唬我的情人呢?” “这么不经吓?” 小萝莉上前仔细看着丽儿一眼,“啧啧……长的还挺漂亮啊!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不过可是够风骚的,连太监都喜欢!” “说什么呢?小丫头,我的女人对我风骚点,怎么了?”三毛气的直翻白眼,“嘿嘿……在我眼里,丽儿可比你漂亮多了……” “三毛,你敢损我?”小萝莉指着三毛的鼻子,娇嗔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你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你不就是公主吗?” 三毛对于小萝莉的恐吓,不屑一顾,撇着嘴道:“那公主的身份我可不怕!小荆荆跟我好着呢,我会怕你一个公主?” 小萝莉黛眉微蹙,倒是忘记了进门,指着三毛的鼻子,威胁道:“我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了,长大后我要嫁给大哥哥做老婆,你要是不怕大哥哥你就尽管损我,早晚我要报复回来。38xs|三八文学” 啊? 这个……三毛早就猜到石越是要老牛吃嫩草了――不然又怎么会对小丫头如此热心? 听着小丫头赤果果的说出来,三毛彻底没了底气,便宜姊夫的女人,谁敢乱动啊? 三毛讨好的笑道:“小公主,跟你闹着玩呢!你急什么?你生的当然比丽儿漂亮,十八岁后一朵花,保证嫁到姊夫家。”心中却还在想着,小丫头片子,等着以后让我阿姊收拾你。 不过说起来,小萝莉倒真的是三毛的救命恩人。38xs|三八文学 在桃花坞那场大火中救过他一次,又解开了八卦锁,救了幽兰一次,三毛有了这种报仇的想法,是很惭愧的…… “这还差不多!”小萝莉见三毛服软,心中高兴极了,在三毛的指引下,抬脚就往里冲。 静妃蹙眉,正纳闷是谁在门口吵闹,一个声音是三毛的,另外一个女声虽然好听,却不是丽儿的啊? 难道还有别人? 念及此处,疾步迎出来观望,却正好望着三毛和一个清媚的女孩一同走进来。 “毛公公!这位是……” 静妃望着小萝莉那双美丽的眼眸,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乱跳,那感觉真的好奇妙。 “静妃娘娘,我给您带来了惊喜!”三毛随手栓上门,扛着丽儿,直奔丽儿的卧房去了。 他不想打扰人家母女相认的气场――母女相见,一定会大哭特哭,自己在这里杵着,人家还怎么好意思哭啊? 再说了,好几天没来看望丽儿,心里直痒痒,更急着与丽儿卿卿我我一翻、解解馋。 三毛将丽儿抱上床,手忙脚乱的就去解开丽儿的衣衫。 解开一半儿,丽儿就醒了,看着三毛正急色的扒自己的衣服,柔滑小手打掉三毛的手,惊魂不定道:“小毛子,那个女鬼呢?跑去哪里了?好吓人。” “什么女鬼啊!那是皇上的干妹妹――楚玉公主,你敢叫她女鬼,小心她收拾你,连我都怕她呢。”一边说着话,小手将丽儿的上衣脱下来,露出一对丰满诱人的美胸。 “楚玉公主?皇上认她做妹妹,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哎……她命可真好,不像我命不好,就是一个被太监欺负的小丫鬟。”丽儿幽怨的抱着胸,羞涩的躲闪着三毛犀利的眼神。 “谁说你命不好?只要你跟了我三毛,保证你的命比她好!” 三毛脱了衣服抱紧了丽儿,小手熟稔的扶上来,摸着她的胸,那柔软的感觉,真让人舒服。 “为什么这么说?你个小太监,真是个自恋狂。” 丽儿被三毛摸得舒服,媚眼迷离,情不自禁抱紧了三毛,用软弹的胸拼命挤压着三毛的身体。 “你不知道,那小丫头以后注定要跟七八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而且在这么多女人中间,她可能是最弱势的,而我以后最多娶两个女人做老婆,你说你是不是比她幸福?”三毛将丽儿压在身下,得意忘形道。 “哎呀!与七八个出色的女人抢一个男人?那好辛苦哦!单单床第之好,就需要七八天才能轮到一次呢,真可怜!” 丽儿一听,心中不由得平衡了许多,小手抱紧了三毛,笑道:“小毛子,你要娶多了女人,我可不依你。” “我就喜欢你,一般的女人我可看不上眼!”三毛哄得丽儿心花怒放,摸着她软滑诱人的身子,亲吻着粉红润泽的小嘴儿,小腹一顶,娇声呻吟之声断断续续的响起来。 两具温软的身子紧紧缠绕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静妃望着眼前这个娇美柔弱的女孩,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 那弯弯的黛眉、黑融融的眼眸、软润白腻的脸蛋,与自己依稀相似,眼眸中射出的柔光,也涌进了自己心里。 静妃愣在那里,期期艾艾道:“你是……” 小萝莉一看到静妃那与自己神似的妩媚模样,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骨肉相连的娘亲。 她激动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小碎步向前挪着步子,哽咽道:“娘!我是你女儿啊!娘,我是灵儿啊……” “灵儿?我女儿?你真是我女儿?” 静妃心中虽然隐隐有种预感,但听着眼前这个女孩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脑中轰然炸响,过度兴奋,径自晕了过去。 “娘!”小萝莉急忙飞奔过去,扶着静妃娘娘的娇躯,拼命地摇晃。 静妃只是眩晕了一刹那,就苏醒过来,望着扶着自己、与自己眉眼极为相似的女孩,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你……你真的是灵儿?你爹是……是欧阳流风?” “是!我爹是欧阳流风,我就是您的女孩儿啊,娘……”小萝莉摇晃着静妃的柔腰,母女连心的亲情,让小萝莉心潮涌动。 “灵儿!我的好女儿!娘好想你!” 静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将小萝莉紧紧搂在怀中,激动的抱头痛哭起来。 女人的泪水本就充足,况且存了今生无缘相见的心思,大悲之下、骤逢大喜,哪里是那么容易止住泪水的? 灵儿与静妃抱在一起,哭哭啼啼激动了小半个时辰,直到泪水湿透了胸前衣衫,方才停住了哭泣。 静妃望着灵儿那双柔媚酷似自己的眼眸,红着脸,犹犹豫豫、低声呢喃,“灵儿,那个……风哥哥……还在吗?” “风哥哥?”灵儿抱紧了静妃的柔腰,止住泪水,嫣然一笑,“娘!你还记着我爹呢?” 第633章 嫁给大哥哥 静妃被小萝莉稍带调戏的反问弄得羞红了脸,媚眼中浮现出羞涩的神韵,柔臂抱紧了小萝莉的腰身,软润的下颌亲昵的在小萝莉光洁的额头上来回摩擦,娇嗔道:“那个坏人,娘怎么忘了他呢!若不是心里想着风哥哥、想着灵儿,娘真的活不下去了……” “娘!我爹也是这么想的!” 小萝莉娇语道:“这么多年来,爹爹也是念着娘亲,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不然……” “啊?风哥哥过得不好是吗?” 静妃见到了女儿之后,得陇望蜀,心中最希望见到的当然就是朝思暮想的男人了。38xs|三八文学 小萝莉小手在膝盖上比划了一下,失落道:“爹爹从这里到下面就……就没有了!怕皇族追杀,怕福王追杀,每日住在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苟且偷生,除了想娘亲,就是想娘亲,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爹爹更苦的人了。” “风哥哥都是为了我受苦,当初我就不该勾引风哥哥!”静妃听到欧阳流风的凄惨窘境,心中痛如刀绞。 “什么该不该的?娘若是不勾引爹爹,女儿我从哪里生出来啊?”小萝莉扭着翘臀,娇憨的撒娇起来。 “啊?这……灵儿你说的也有道理!” 静妃被小萝莉一句娇憨的话逗得破涕为笑,将她埋在自己胸口撒娇的小脸蛋挪到自己面前,欢喜道:“灵儿,让娘好好看看你,我的乖女儿!” “像!像极了……”静妃摸着小萝莉漆黑的眼睛、滑腻白嫩的脸蛋,心满意足道:“真像娘年轻的时候,甚至比娘年轻的时候更漂亮!娘一直担心你生得像风哥哥呢。38xs|三八文学” “娘嫌弃我爹长得不好看吗?”、 小萝莉撒娇的坐在静妃软润的大腿上,促狭道:“嫌我爹难看,还勾引我爹爹,皇宫里果然没男人了吗?” “胡说八道!你这性子可一点都不像娘!” 静妃爱怜的摸着小萝莉的秀发,叹息道:“女人的美大多在于容貌,男人的美啊,却藏在心里面,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娘!我逗你玩的,这点道理我会不懂?” 小萝莉在静妃面前,又恢复了那份天真活泼,坐在静妃的大腿上,不停的扭着屁股,摇动小腿撒娇。 “哦!娘光顾着亲你,却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静妃终于想起了正经事,诧异的望着小萝莉那双神似自己的眼眸,诧异道:“快告诉娘,你是怎么闯进皇宫来的?你该不会是个飞檐走壁的高手吧?皇宫把守这么严,难道灵儿你会飞?” “我哪里会飞?我能进来……哎!那可说来话长啊,多亏了大哥哥帮忙呢!而且,娘,和你说哦,我现在已经是楚玉公主了!皇上是我的干哥哥哦。” 小萝莉也不理会静妃的惊诧,长话短说,简明扼要的将其中部分曲折说给静妃听,只把静妃惊得像是听神话故事一样娇呼连连。 “你这位大哥哥还真是厉害,居然是皇上的师傅,还能让皇上大度放过风哥哥,这是咱们命中的贵人呢,灵儿,咱们可不能忘记大哥哥的恩情。”静妃嘱咐道。 小萝莉媚笑道:“娘说得对,为了报答大哥哥的恩情,灵儿我决定以身相许,嫁给大哥哥做老婆,这样总可以了吧。” “啊?”静妃哪里想到小萝莉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憋了老半天,才犹犹豫豫道:“灵儿!报答大哥哥有很多方式,也不一定要以身相许,总要自己喜欢才成……” “嘻嘻……女儿知道啦!”小萝莉美滋滋的笑起来。 “哎呀!灵儿,你在寻娘开心,你是不是本来就喜欢大哥哥,才故意这么说的?” 静妃看着小萝莉那促狭娇笑的模样,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与自己性子可不一样,灵动而又娇憨,可爱而又顽皮,与风哥哥性子如出一撤,哪里像自己这么柔弱? 小萝莉重重的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幸福道:“我好喜欢大哥哥,我今年十五岁了,等到明年我十六岁了,我就可以嫁给大哥哥了哦!哎……只是大哥哥该不会嫌我小,不要我吧?” “嫌你小?” 静妃妩媚的眼眸在小萝莉身上转了一圈,媚笑道:“我的灵儿哪里小啊?娘没有看出来。” “娘!你也取笑我,谁让灵儿遗传了娘的美貌丰盈呢!” 小萝莉骄傲的挺起丰满的胸膛,撅着粉红诱人的小嘴,欢喜道:“大哥哥也夸我生得漂亮!就是和那些大姐姐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女人味道,哎呀!可真恼人。” “灵儿别担心,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有女人味了!”静妃爱怜的刮了刮小萝莉的琼鼻,心想着这可真是自己与风哥哥的女儿,容貌像极了自己,性子酷似风哥哥,真幸福。 一想到风哥哥,静妃脸颊便有些涨红,望着小萝莉那双妩媚的眼眸,期期艾艾道:“那个灵儿,你爹爹没有进来吗?” “爹爹怎么进来呀?这是皇宫啊,除非爹爹变成太监才能混进来,可娘你能愿意吗?”小萝莉娇笑着调戏起静妃来。 “那怎么成?灵儿你可别乱说话,就知道欺负娘。”静妃娇美的脸上浮着一层羞涩,“娘不能贪得无厌,此生能看到灵儿,娘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哪里还能有更多的奢望呢?” “嘻嘻……娘,你好奸诈啊,你又在套灵儿的话了!” 小萝莉盯着静妃那双紧张而又期待的眼眸,柔笑道:“娘,你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滴溜溜的乱转,灵儿就知猜到你的小心思了。” “乖女儿,你居然还遗传了风哥哥的头脑,美貌、智慧可都让灵儿给占全了。”静妃被小萝莉识破了‘奸计’,紧搂着小萝莉,脸蛋绯红,柔声道:“快和娘说,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风哥哥,娘真的好想他!” 小萝莉抿着小嘴,信誓旦旦道:“虽然爹爹进不来皇宫,娘也别担心,大哥哥说了,他一定会想个万全之策,让娘与爹厮守终生的,但需要时间,娘还要耐心等待,相信那日子不会远的!嘻嘻……真不知道爹爹见到娘后,会激动成什么样子呢。” 第634章 五日大清洗 第二日,石越让幽兰给落魄书生、紫云两人易容改装成丫鬟、小厮,护送幽兰一同赴雁荡山清除师门败类。 有了紫云与落魄书生两大高手的保护,石越自然不怕幽兰有什么闪失。 “坏人,我走的这段时间,你会不会忘了我?”临别之时,幽兰终究十分不舍。 “怎么会忘了幽兰呢?没有你欺负老爷,老爷还不习惯呢。”石越摸着幽兰易容后的脸蛋,叮嘱道:“一旦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千万别别逞强,回来找我,我帮你摆平。” “知道啦!婆婆妈妈的不像男人,紫云姐姐和落魄书生可是弑血盟十大长老啊,还有他们搞不定的人吗?就算是我,也是武林高手呢,你也少瞧不起人了……”幽兰撅着小嘴,埋怨道。 “能上位最好,我也就放心了,早去早回,快走吧。”石越晃了晃幽兰的秀发,催促道。 “坏人……”幽兰颇为不舍,走了两步,又跑回来,也不理会紫云、落魄书生在后面盯着看,抱着石越的脖子,亲吻石越,直到感觉自己平滑的小腹被那根木橛子顶到了,方才将石越推倒一边去。 看着石越小腹下那鼓胀的一团,媚眼迷离,娇嗔薄怒道:“你干什么?怎么又想玷污我,思想不纯洁!” “啊?明明是你……” 石越刚要解释,幽兰指着他高高鼓起的小腹,嗔道:“向我耍什么威风?带我回来在收拾你。” 说完话,脸颊火辣辣的烫,再也不敢看石越一眼,收起不舍心扉,翻身上马,与紫云、落魄书生打马飞奔。 “这个不讲理的小妮子,居然还想收拾我的怒目小金刚,还反了天了……” 等等……收拾我的小金刚?嘿嘿!石越这才反应过来:这岂不就是献身的意思吗? 哎!小妞儿,明明就是想要跟老爷睡觉,偏生说得这么内涵,好吧!老爷等着你收拾我呢。 石越回到镇抚司忙起来,便将幽兰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欧阳流风炼制武器,需要大量的精铁,要用大量的金银去买,可是这是自己主动改革,镇抚司在没有见过效果之前,是不会出这笔钱的,所有,银子的着落最终还是落在自己身上。 石越终究是要大出血的。 不过他丝毫不介意,石越现在可是有钱人了。 虽然远在杭州与孔家合作的生意交给娇娘、孙公公打理,自己并没有从中攫取一分钱,但是京城中的两所销金窟,却让石越身价倍增,挤入富豪之林。 妩媚阁与明月楼、可是京城中最繁华、最知名的两座花楼了,日进斗金,并不为过。 尤其是妩媚阁,在经历了几次大的宣传之后,俨然成了风流才子吟诗作赋,切磋学问的会所。 其中固定会员千余之众,再加上蜂拥而至的散户,一睹为快的外地书生,日日座无虚席,真真成了不夜城。 石越最不缺的就是钱,他从红杏那里拿出银票来,交给韩墨。 欧阳流风需要什么材料,便要韩墨派人去采购,不怕花银子,但求最精――当然,这一切都在秘密的条件下进行,也都有韩密一手去办,自己绝不插手,不能让田焚、康善真、萧炎怀疑到自己与小白公子有什么瓜葛。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便发生了让康善真难以忍受、痛入骨髓的事情――程野马不停蹄的开始调兵遣将,对九门城卫进行大清洗。 短短的五日之中,程野以种种理由、将九门城卫中的副将、参将、牙将、军需官、书记官,乃至校尉、小队长,全部清洗了一边,换上了自己的嫡系,那些康善真、白莫愁曾经的亲信,俱都或调离、或遣散、或将为普通士兵。 五千士兵之中,为将者三百余人,其中十之八九全是换上了程野的嫡系,剩余的官位也都是无足轻重的职位,就是做给别人看的摆设。 康善真雷霆大怒,俱都没有想到程野清洗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手段如此之决绝,其野心不加掩饰,昭然若揭。 曾经虽然很想阻止程野的恐怖举动,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借口,谁让九门城卫惹出了大祸呢?进行一次大清理也在情理之中。 更为让康善真难堪的是,他身陷屏幕之战的焦灼之中,威信大减,每日朝堂之上,受尽萧炎一派诋毁,直将要强的康善真羞辱的抬不起头来,还哪里能将手脚插到九门城卫中去? 康善真请求白莫愁出马,而白莫愁以蓝剑受制为由,只好隔岸观火。 两个朝廷大佬一个是有心无力,一个有力无心,便纵容了程野做大做强,自信心空前强横。 萧炎本就在文官中占有优势,此番军权在手,更加助长了他的嚣气焰,每日以羞辱康善真为乐,一雪前耻。 康善真深知这一切都是南霸天铸成的祸患,虽然处于下风,岌岌可危,仍没有舍得临阵换将,只是不断地发兵符,催逼南霸天决一死战,拿下暮平城,铲除梅花反贼。 石越每日在妩媚阁休息也不方便,感觉自己倒像是个嫖客,他又买了一处大宅子,也好有些私密的空间。 第五日夜晚,韩墨的属下前来召唤石越,只是说韩老管家有请,绝口不提其他事情。 石越一听,心中大约知道是事情成了。 当晚,石越就潜入了醉乡楼,找到了欧阳流风。 此时的欧阳流风模样更加爱落魄,头发焦黄、还秃了半边,眉毛也没有了,胳膊上还有几个通红的疤痕,但眼眸赤红,却有着浓浓的兴奋之色,似乎遇到了什么喜事似的。 “小兄弟,你看什么看?我是不是比以前又帅了啊?”欧阳流风得意的大笑起来。 “欧阳先生,您的这幅造型可是真不够拉风的。” 石越惊诧莫名,苦笑道:“可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弄成这一番怪异造型的?常人想弄也弄不出来吧?” “还不是为了你?”欧阳流风冷哼一声,“你以为炼制武器那么简单呢?为了给你舞弄这些武器,我可是带着一帮人三天三夜没合眼啊!头发、眉毛都烤焦了,连胳膊都炉火烫伤了!瞧……连牙都磕掉了两颗……” “欧阳先生辛苦了!”石越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方才期许的问道:“那……武器练成了没?” 欧阳流风哈哈大笑,目露得意之色,豪气干云的挥了挥烧伤的手臂,淡然道:“你说呢?” 第635章 杀人必备武器 石越还用得着猜吗? 看着欧阳流风都快被烤焦成地瓜了,还能露出如此自信的笑容,便知道了欧阳流风大功告成。!_三^八^文^学_> “你看这是什么?” 欧阳流风像个小孩子似的,露出顽皮的笑容,将轮椅下面的一个箱子拿出来,放到石越面前。 石越打开一望,不由得兴奋的叫出声来,“好精致的三连弩!” 做工精致,弩身小巧,横向大约有一尺半的大小,比寻常弩弓少了半尺,更难得的是三连弓弩,仅仅凭借这一绝对优势,就把那普通弓弩甩掉了十几条街。 “走!咱们去试试准度!你推着我……”欧阳流风显然也对三连弩十分满意,迫不及待的试试他的威力。 石越推着欧阳流风来到了院子中,欧阳流风面带自信、解释道:“我做的这种三连弩,弩箭使用普通型号即可,三只连续发射,也可同时发射两只,但强度受限。” “二十米之内射程,为有效准度,二十米之外想要伤敌,那就要看你的运气如何了。” 石越将弩箭安装好,量好了二十米的距离,瞄准了一株大树的树干,把握方向,连着扣动三下扳机! 嗖嗖嗖…… 三发弩箭连续着射出来,俱都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树干上,入肉三寸,十分犀利。 “欧阳先生,真是好弩啊!”石越适时的拍出马屁! 也不能算是马屁,他本身对这三连弩就十分满意――这个时代没有高科技武器,三连弩横空出世,已算是中短程武器中的强者了。_三^八^文^学_) “哈哈……小兄弟,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欧阳出品,必属精品!”欧阳流风得意的大笑起来,弯腰从轮椅下面,又拿出来一个箱子,促狭道:“你把这个箱子打开吧,相信你看过之后,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这又是什么东西?” 石越兴奋的打开箱子,眼眸中释放出了贪婪的光芒,盯在箱子上,半点也移不开来。 “喜欢吗?”欧阳流风感慨万千,“我也没有想到在掺合了乌金这种特殊的材料后,会炼化出如此精致的飞刀!这是我炼制的最为满意的一种武器!哎……学无止境啊。” “飞刀一共十二把,呈柳叶状,长约七寸,薄如蝉翼、坚韧柔软,弹性绝佳,锋刃犀利、吹毛断发,连我这不会用刀的老东西都爱不释手啊,一句话,你捡到宝贝了!” 石越是个玩刀的行家,不用欧阳流风解释,也能深刻体会到飞刀的精致内涵――这真是宝刀啊,比那个什么85式狙击枪上面的精钢打造的刺刀、要好上一百倍。 石越将十二把飞刀一股脑儿拿在手中,双手一抖,飞刀像是有了生命,在手掌心急速转动,月光萦绕下,泛着一层幽暗深邃的浮光。 嗖嗖嗖嗖…… 石越手心一翻,以一个奇怪的方式将飞刀攒射出去。 咄咄咄咄…… 飞刀例无虚发,全部命中二十米外的树干之上,并且飞刀紧密排列成了一个圆弧,将那三只弩箭团团包围,看起来充满艺术气息,像极了一张人脸。 “真他娘的太帅了……” 欧阳流风不懂武功,看不出其中精髓,也仅仅是觉得好看而已,那飞刀流逝的瞬间,让他觉得兴奋莫名。 “好不可思议的飞刀!好超然物外的身手啊。” 小花公子被韩墨推着过来,恰好捕捉到了这精彩瞬间,心神不由得剧烈波动起来。 他是把玩暗器的大行家,任何暗器在他眼中,都非常熟悉,包括飞刀。 但是,见识到了石越的精湛刀术,小花公子才发现,自己对飞刀这门暗器的理解,与石越相比,仅仅是停留在表面上。 刚才石越发射飞刀的瞬间,快如电光火石,不可思议,自己肉眼捕捉根本看不透石越是如何甩出飞刀的,手腕、手背、手心、手指之间的力道是如何拿捏的,他也想象不透。 而熟悉之间,一同射出十二支飞刀,远在二十米之外,依然准确到可以用发丝来衡量,这份本事,岂不惊为天人? 石越兴趣所致,炫耀了一下技巧,倒没有想到会被小花公子给撞见,走上前去,将飞刀取下来,藏在身上,才回眸笑道:“小花花用不着惊讶,你射出的暗器繁复多样,犹似天罗地网,有谁可以与之争锋?” 小花公子莫测高深的摇摇头,“我的暗器功夫虽然厉害,但也只对一流高手有致命的杀伤力,遇到超绝高手,便没有那么神奇了,比如月神!比如独孤灭绝,比如康善真!就算是田焚,也有一战之力的。” 提到田焚,小花公子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黯然神伤,沉默了一下,又对石越道:“而石兄这飞刀之术,便是专门对付超绝高手的,飞刀一出,必见血光。” “所以咱们两个若是组合在一起,岂不是天下无敌了?”石越顺着小花公子的话,打趣道。 “额……但愿有这么一天!”小花公子面带忧郁,自嘲的小了一下,与石越,他倒是愿意多说几句玩笑话。 “哦!欧阳先生,我要的那个特殊武器呢?” 石越转过话题,向欧阳流风询问道:“该不会是欧阳先生没有炼制成功,拿不出来吧?” “混小子,说什么呢?天下间,还有我欧阳流风做不出的玩意吗?”欧阳流风虽然老了,但是争强好胜的心思一如当年――你可以说他不够帅,不够风趣,但在制工之术上,却受不得一丁点玷污! “给你!你自己看!敢笑话我?哼!”欧阳流风居然又从轮椅下面拿出一个箱子,气恼的扔在了石越面前。 “就是这个吗?”石越打开箱子一望,眼眸又放出光来,将那武器随手把玩了一下,不由得连连惊叹,“对!没错!我要的就是这个,欧阳先生,你可真是我的宝贝啊。” “啊?吼吼……这个……只有静妃才叫我宝贝,你这么叫我,我真有些不习惯。” 欧阳流风面色涨红,要多羞涩,有多羞涩! 看着石越的眼神,充满柔情,不住的放电,只把石越恶心的鸡皮疙瘩都涌出来了。 小花公子看着石越手中那短短的、奇形怪状的武器,心中好奇,让韩墨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放到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怎么样?看出什么玄机了吗?”石越望着小花公子那双紧蹙的眉毛,笑问道。 小花公子端详良久,眼中闪烁着啧啧赞叹的光芒,怅然道:“这真是杀人必备武器啊。” 第636章 天下第一 “小花花,你不要说得那么冷漠好不好?好像我天生就是个杀人魔王是的!” 石越一把将那武器抢回手中,看着小花公子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促狭道:“看你这么喜欢,不然……我送你一个?算是庆祝你与紫云姑娘和好如初的礼物?洞房花柱夜看上几眼,也别有一番幸福滋味。!_三^八^文^学_>” 韩墨与欧阳流风俱都蹙眉:这石三真心胡来啊,这玩意是杀人用的,洞房花烛夜谁看它啊,晦气死了。 韩墨与欧阳流风都猜到小花公子会当场发飙! 哪里想到小化公子一脸的兴奋,将这不知名的武器重新接在手中反复把玩,情绪上有着一丝波动,笑道:“我想熟练使用这个武器,还需要向你拜师学艺呢?怎么?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师傅?” 小花公子多少年没有说过玩笑话了,甚至都没有笑过,这个时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玩笑话,只把韩墨给惊得呆主了――今日的少主,与往昔真有天地之别。 石越当然也发现了其中诡异,看着小花公子对那武器爱不释手,眼中隐含着锋芒,若有深意道:“兵者,国之利器,看来小花花雄心犹在啊!这倒是一件让我十分开心的事情。” 小花公子闻言,急忙将武器藏在了衣袖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又恢复了往昔那分落寞。 切!被我识破了心思,又摆出这幅臭脸,当我是傻子吗?石越心中狠狠鄙视着小花公子,又挤兑道:“小花花,你干什么来了?” “额……我睡不着,出来与你打个招呼。”小花公子张开嘴巴,又闭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石越看了欧阳流风一眼,心领神会,笑道:“那现在招呼打完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吧?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呢?” “啊?哦……” 小花公子愣了一下,一双黯然神伤的眼眸在欧阳流风脸上转了一圈,见他没有丝毫表示,怅然若失道:“韩管家,推我回去。_三^八^文^学_)” “哈哈……”石越与欧阳流风对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 小花公子停住轮椅,也不回头,冷冷道:“你们笑什么?” “我笑你脸皮薄啊!”石越走上前,将小花公子的轮椅转过来,直视他幽暗的眼眸,挤兑道:“你这幅样子,倒像是羞涩的大姑娘,哪里有曾经那股纵横捭阖的气魄了?” 小花公子咬紧了粉唇,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我不敢问,我怕希望愈大,失望愈大。” “你居然不相信欧阳先生的本事?”石越转身对欧阳流风道:“欧阳先生,你还等什么?” “你受得了小花花对你的质疑吗?这是对你最大的侮辱啊!还不赶紧把让小花公子抓心脑干的东西拿出来,让小花公子一睹为快?” “嘿嘿……还是小兄弟了解我的手段啊。” 欧阳流风自傲的大笑三声,方才探手在轮椅下面,又摸出来一个小箱子,交给紧张兮兮的韩墨,得意道:“我欧阳流风说话算话,几把手术刀吗?还不是手到擒来?” 打开箱子的瞬间,小花公子拳头攥得紧紧的,眉头紧蹙,眼眸放射出精芒,直勾勾的望过去――他的幸福,全都在这个箱子里面。 石越也凑过去看了几眼,箱子中有五十多把手术刀,小巧而又精致。 钩、刺、剜、刨、挑,各种型号、各种模样的刀具应有尽有,堪称手术刀大全! 此时,石越对欧阳流风的崇拜已经到了极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古人的智慧决不可小觑。 韩墨老眼昏花的眼眸在手术刀上逐个望过去,心中的惊喜难以用言语表达,忽然转身抱着欧阳流风,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激动道:“风兄弟,我爱死你了,你真是个天才。” 欧阳流风本来是想看看韩墨激动流泪的模样有多么狼狈,哪里想到韩墨会用出断背山这一个恶心的招数来。 他被韩墨亲了一口,气愤得几乎要哭出来,不断用袖子擦着脸蛋,转动轮椅躲闪到石越身后,怒骂道:“韩老儿,你个老东西,你疯了吗?好端端的亲我干什么?好歹漱漱口啊,一嘴的臭豆腐味道……” “嘿……激动!太激动了……” 韩墨将那些手术刀放在小花公子眼前,感概万千道:“少主,有了这些刀具,你腿上的隐疾,我一定能治好。” “真的吗?韩管家,你可不要骗我!”小花公子闻听韩墨之言,暗淡的眼眸焕发出神采奕奕的光芒。 他虽然很坚强,也习惯了与轮椅为伴,但那是在丧失了希望的前提下,不得已、无奈的接受那份淡然。 但现在不同了,飘渺无极的希望从九霄云外忽然降落到眼前,怎能不令他兴奋莫名? 石越鼓励道:“小花花,你放心吧,有了天下之一制工大师、天下第一神医相助,你这位天下第一暗器高手,也一定会重新焕发生机的。” 韩墨道:“少主,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你只管放心!” 小花公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眸中有些湿润,他强自忍着,方才将激动的泪滴给憋回去。 石越心中自然也无比高兴,笑望着小花公子,朗声道:“此情此景,难道不该庆祝一下吗?只可惜你这里没有美女啊?不然……我从明月楼中请出几个来助助兴?” 欧阳流风大喜道:“好!好!好!小兄弟,还不快去请!我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馋得不行!” 石越气呼呼的翻着白眼儿:你个老色鬼,我就随口一说,你还来真的!这是多么秘密的事情,怎么能让外人知道? “自从在酒桌上出了事故,我已经多年未在饮酒!”小花公子重重的拍了拍轮椅,振奋道:“但今日不同往日,今后也不同往昔!韩老管家,珍藏二十年的女儿红,还不拿出来,让石兄与欧阳先生解解馋?咱们今日要一醉方休!我要好好感谢一下石兄弟、感谢一下欧阳先生!” “啊?二十年的女儿红?没有女人,那美酒也成!”欧阳流风兴奋的小眼放光,猥琐大笑起来,“嘿嘿……我隐姓埋名这许多年,一丁点酒都没有尝过,二十年的女儿红?好香啊,我馋得望眼欲穿啊!韩老儿,还不赶紧拿出来啊,让本帅哥见识见识!” “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韩墨跟头把式的跑开。 石越、小花公子、韩墨、欧阳流风围坐一起,谈笑风生。 那浓郁的酒香,让欧阳流风垂涎三尺,连干了几大碗,心满意足的大笑:“好酒!过瘾!真是好酒啊。” 欧阳流风喝得昏昏欲醉时,忽然就情绪化的嚎啕大哭起来,“呜呜……我想静妃了……” 第637章 最牛.逼的装备 石越哪里想到欧阳流风喝得好好的,就疯疯癫癫的想念起静妃来? 望着他哭得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大把的鼻涕粘连在嘴唇上,黏黏的一片,顿时没有了喝酒吃菜的欲望。!_三^八^文^学_> 石越与小花公子对望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慰道:“欧阳先生,你别哭了,这几天安稳下来,我就安排你与静妃见面,就怕你这幅尊荣,不好意思与静妃约会啊,至少,要等头发长出来吧?” “啊?就这几天?那可太好了。” 欧阳流风兴奋之下,也不顾忌那么许多,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唇上的鼻涕,嘿嘿笑道:“头发烧焦了也不要紧,我剃个光头,看起来不是更帅更有型?” “剃光头啊?” 石越点点头,笑道:“那也好!要是欧阳先生剃成了光头,在极乐寺中与静妃见面,也是不错的。” “小兄弟!我可就靠你了……”欧阳流风破涕为笑,又开始与石越、小花公子、韩墨推杯换盏起来。 练兵乃是石越当前的第一要务,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当晚,石越便让小花公子命人将兵器从醉乡楼偷偷运到了白莫愁府中,第二日,才集合黑衣卫,将兵器从白莫愁府中光明正大的运到校场。 如此一来,相当于这些兵器是白莫愁府中的能人巧匠打造的,任是谁也不会猜出来、这些兵器与小花公子有什么渊源,更不会联想到欧阳流风身上,这样就规避了许多风险。 雷大虎、付强、孙猛站在校场之中,都有些发懵,望着那些沉重的大箱子,心中很是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神神秘秘的。38xs|三八文学 “千户大人,这箱子里面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还不打开让我们开开眼?”孙猛等人虽然私下里与石越称兄道弟,但在阵营中,仍对石越有着某种敬畏。 石越这次准备了三连弩一千副,刚好分发给那些‘柔弱’的士兵。 他将这些挑剩下的士兵集合起来,训话道:“你们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吗?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吗?那好!我现在给你们一次重新展露锋芒的机会!只要你们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强者,要是你们自己不努力,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众黑衣卫大为惊诧,也不知道千户大人所言何意。 石越向孙猛摆摆手,笑道:“看你急得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还不赶紧将箱子打开看看?” “是!千户大人!”孙猛兴奋的跑过去,用刀敲开了箱子,便看到了一排排的弩箭躺在那里! “千户大人!原来是弓弩啊!”孙猛等人伸长脖子望去,失望的嘘声一片片响起。 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弓弩!心中还埋怨石越非要弄得这么神秘,吊大家的胃口。 “怎么?让你们失望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弓弩啊!”石越拿出弓弩,叫嚷道:“午餐的肥猪呢?有没有弄过来?” “来了!来了!猪来了!大人。”听着一阵猪哼之声,几个食堂的伙夫已经赶着几个猪走过来。 石越目测一下,刚好在二十米的攻击范围之内,闪电般瞄准肥猪,扣动发射机关。 嗖嗖嗖…… 三只弩箭连续射出,刚好射中了肥猪的脖子,劲力极强,入肉五寸,肥猪应声倒地,挣扎片刻,便没有了哼声。 所有的黑衣卫都惊呆了,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石越手中的弩弓看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什么弓弩?真厉害?居然能连续射出三只弩箭……” “兄弟们快看,这劲力真足,射程也远,并且不失准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不是大人配给咱们的新武器啊?好厉害的样子哦!” 石越随手将弓弩递给雷大虎,得意道:“此弓弩名为三连弩,可以连续发射三只弩箭,也可以单发!射程比寻常弩箭远一倍,劲力强一倍,准度更精,误差更小,便于操作……” 石越简明扼要介绍了三连弩的特性,只把那些羸弱的士兵兴奋到不行,面色涨红,急促道:“千户大人!这弓弩这么好,是……是不是配给我们的呀?”他们搓着手掌,一副紧张期盼到不行的样子。 “当然是配给你们的,难道我留着他们下崽儿吗?” 石越重重的哼了一声,告诫道:“不过我先警告你们,这些弓弩非常珍贵,是御史大人花费重金请能工巧匠打造的,千金不换,谁敢买卖,恶意损坏,我砍了他的头!从今以后,弓弩在手,谁胆敢不用心苦练,张扬跋扈,我也砍了他的头,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这一千黑衣卫兴奋的大喊起来。 石越挥挥手,让他们自取弓弩,并让孙猛整理队伍,登记造册! 领到弓弩的黑衣卫十分兴奋,摸摸弩身、看看弩箭,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有了这副三连弩,只要勤于练习准度,岂不就成了真正的杀人高手? 现在那些‘精兵’可就眼红了,一个个撅着大嘴,脸色出奇的难看。 凭什么啊?这帮身板卑微的小崽子怎么比我们还赚便宜?千户大人这是赤果果的偏向啊! 石越早就知道这帮兵痞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分配不公,也会闹出矛盾的,哎!一切都是自私在作怪! 孙猛眼尖儿,瞄着左边还有几个大箱子,对雷大虎、付强窃窃私语道:“兄弟们,你们猜猜那是什么东西?依着我看,里面一定藏着什么宝贝。” 孙猛这样一比划,那些身强力壮的精兵们也发现了端倪,一个个心痒难骚,恨不得立刻去打开瞧瞧,只是千户大人没发话,他们也不敢擅自妄动。 石越看得好笑,才笑着对于他们说道:“臭小子们,去打开看看吧,小心别把眼睛掉里面,拔不出来。” 众汉子一窝蜂的冲上去,把箱子撬开,那神秘的武器便出现在眼前! “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这么短?三棱的刀刃,不是扁平的刀身啊,与咱们的大刀根本不一样啊!好奇怪。” “哎呀,这里面好像是中空,有凹槽啊!” 石越看着众兵痞那愁眉苦脸的模样,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若有深意道:“这就是本大人给你们新配备的杀人武器,嘿嘿……你们想不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想!想!想!”孙猛等人带头大声回答,看着石越的眼神充满了幽怨――石兄弟,你还真是墨迹! 第638章 冷兵器之王! 石越得意的笑了笑,“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刃,乃是我大燕冷兵器之精华,但是有一种武器,却是游离于十八般武器之外,不在五行中,这种武器……就叫做军刺。!_三^八^文^学_>” 所有黑衣卫尽皆动容,望着箱子中的神秘武器,心中也明白过来,这个神秘的武器原来就叫做军刺! 石越对于军刺十分熟悉,几乎与飞刀一样熟稔非凡,而他打造军刺的灵感来源于月神手中的那把85式狙击枪。 但是85式狙击枪的刺刀是扁平的,严格来说,不能称之为军刺! 真正的军刺做工极为复杂,若不是因为欧阳流风的出现,石越装备军刺的计划就会胎死腹中。 石越拿起箱子中的军刺,向大家比划了几下,一字一顿道:“兄弟们,你们一定要记住它的名字――56式三棱军刺!” “啊?原来全称是三菱军刺啊!” “可是这东西看起来怪怪的,到底厉害在哪里呢?” 石越听到他们的质疑声,不禁莞尔一笑:接触到新东西,难免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绝不能操之过急。 56式三棱军刺,堪称冷兵器之王! 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它没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 56式军刺虽然进攻单一,却经过千锤百炼,其长度、手柄、刃宽、刃厚,已经达到了最适应进攻的程度。 他进攻犀利,是屠戮敌寇的杀人利器,曾经是中国特工最为强大的杀敌利器。 56式三棱军刺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外号,叫做“放血王”。 根究全世界各国特工研判,一致认为,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刺刀都比不上56式军刺的威力巨大。!_三^八^文^学_> 石越面对众人士兵的质疑,笑了笑,对孙猛道:“把前日打猎抓回来的三只狼从笼子里放出来,我要给大家做个示范。” “那狼很凶悍!我怕……”孙猛犹豫了一下,刚才觉得好笑:这么多人怎么会怕一只狼呢? 孙猛吩咐几个士兵,将装三只狼的那个铁笼子抬过来。 那三只狼长得硕大无比,像是小牛犊子! 两日未进食,饥渴难忍,攻击力超强,眼眸冒着绿油油的光,发出渗人心魄的狼嚎,见到肉就想狠狠的咬上一口解解馋。 “放他们出来!你们立刻靠后些!”石越灵巧的转动着56式军刺,吩咐孙猛打开笼子。 那些黑衣卫面对着凶神恶煞的野狼,胆子再大,也不由觉得胆寒!听到狼嚎,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躬着身子,用刀护住身子。 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自然没有那么熊包,尤其是雷大虎,那是参加过北伐的汉子,岂会害怕了几头狼? “我去打开笼子!”雷大虎挡住孙猛的步伐,走上前去,打开笼子,又走到笼子后面,用刀背捶打铁笼子,逼着狼出来。 这三只狼二天没吃到肉,很是饥饿,而离他们站得最近的就是雷大虎、石越。 狼这种动物很聪明,看着雷大虎长得又高又撞,手中又拿着明晃晃的钢刀,自然看出来不好欺负。 转过头来,绿油油的眼眸在石越身上扫过,就发现这个人生得朗逸,不似方才那人那么雄壮凶悍,而且手中也没有钢刀,就拿着一个短短的铁棒子在那里晃呀晃的。 更奇怪的是这个家伙居然面带笑容,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三只恶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顿时怒了:草!这世上还有这么傻逼的人吗?你敢瞧不起我们野狼三人组?不想活了吗?嗷嗷……那好!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们吃了你吧,填饱肚子,好逃命去也。 三只恶狼分三个方向,将石越团团围住。 其中一只最为壮硕的狼估计是其中的头领,张着硕大的嘴巴,露出锋利的獠牙,一跃而起,奔着石越的咽喉撕咬过来。 呼! 众黑衣卫惊叫出声来,提醒道:“千户大人小心!” 呵呵!这些兵痞还能想着我,难能可贵!石越心中顿觉温暖如春,浑然不觉得有多危险。 看准恶狼来势,闪身躲开,抬起军刺,奔着那头恶狼的脖子上轻轻一捅,似乎只用了一成力。 众黑衣卫暗叫可惜:哎!千户大人没吃饭吗?狼皮那么坚硬,哪里那么容易刺进去的?你倒是给点力啊! 正在暗叫可惜的时候,只听‘噗’的闷声响起,军刺从容轻松的刺破了狼皮,捅入脖颈之中。 好锋利的锥口啊! 众黑衣卫惊呼起来,更诧异的一幕出现了,就在军刺刚刚捅进恶狼脖子的瞬间,汩汩鲜血就顺着三棱血槽‘滋滋’的往外飞奔,足足喷出了三尺远的距离,像是下了一阵血雨。 如此奇怪的功能,让黑衣卫瞬间惊呆了――这个军刺居然能放血?好他娘厉害的武器啊。 石越轻轻一抖,军刺便从恶狼的脖子上抽出来,也不理会这只恶狼有什么后续手段,直奔着下一只狼进攻。 哎呀! 如此轻易的抽出军刺,更令黑衣卫们诧异! 常用刀剑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刀剑刺入肉中需要五分力,而在拔出来的时候,就需要十分力气。 黑衣卫杀人多了,自然知道这个常识,但是他们却不明白军刺怎么会这么轻松的拔出来? 看着石越拔出军刺,转身就对着另外一头狼进攻,对这只受伤的狼完全不理会,众黑衣卫情不自禁的提醒道:“千户大人,小心!” 但随后他们便发现,自己的提醒是多余的,在军刺抽出来的一瞬间,恶狼就倒在了地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严格来说,应该是在刺刀还未抽出来时,那恶狼就已经死了。 哗! 这一幕委实不可思议:狼的生命力有多强悍,他们都心知肚明!即便中心脏,也不会死得这么快,仍会拼死力搏。 可是这头恶狼被军刺轻轻的捅了一下,怎么就死了呢?该不会是装死吧? 正在众黑衣卫搞不清楚其中的猫腻之时,石越如法炮制,躲过一头狼的攻击,刺入了它的胸腹。 鲜血汩汩喷出,抽出军刺,狼倒地而死! 最后那一只狼发了疯,从背后下口,想要咬断石越的脖子。 石越从容闪开,军刺终于用出了一些力气,噗的一声,刺入了坚硬的狼头之中。 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涌出来。 抽出军刺,狼死! 石越转过身来,望着被惊呆的两千多双眼睛,随意的挥舞了一下犹在滴血的军刺,板着脸道:“我其实只想告诉兄弟们一个事实,56式军刺不是吓唬人的,不是伤人的,更不是摆设!” 二千多名黑衣卫下意识的追问道,“那56式军刺是干什么的?” 石越咬着牙齿,狠呆呆道:“杀人!” 第639章 约法三章 军刺?杀人? 众黑衣卫望着刚才还凶狠野蛮,在被军刺捅了之后,便倒地而亡的三头狼尸,望着从那拇指粗细大小的肉洞中流出来的汩汩鲜血,眼眸中充满着惊骇莫名而又向往羡慕的目光。_三^八^文^学_) 没错! 军刺的的确确就是为杀人而生的。 放血、灵巧、犀利、秒杀! 黑衣卫并不懂得其貌不扬的军刺为什么会有如此强悍的杀伤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军刺的嗜血崇拜。 在他们眼中,军刺只要能杀人,能一招制敌,那就是绝世好宝贝。 石越当然很精通军刺的杀人原理,但是若给黑衣卫解释起来,却会有很大的代沟和麻烦,索性他也不解释,只是通过示范,让他们明白的军刺的地位便好,以便树立信心,让他们能勤学军刺的种种妙用。 56式军刺之所以会如此厉害,根子便在于那奇特的造型、恐怖的血槽、三菱的锋刃。 第一、血槽的作用十分强大:56式军刺的血槽除了放血、让人失血过多死亡之外,更重要的是有利于进行下一式连贯动作,而这个连贯动作,却在对战中、是异常的重要。 军刺在桶进入肉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的锋刃,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军刺在作案后,可以从容的从身体中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如果没有血槽,因为血压和肌肉剧烈收缩,军刺会被裹挟在肉体中,如何形成这样的局面、拔出刺就会异常的困难,就算力气再大,也会影响进攻与防守的灵动性。38xs|三八文学 举个简单的例子,石越方才被三头狼围困住,假如把军刺换成一把剑,刺入狼身而拔不出来的话,那后果几乎不敢想象,最好的结局就是落荒而逃。 第二、56式军刺捅出来的伤口几乎无法包扎:三菱军刺带有血槽,伤口大体上是手指粗细的方形窟窿,伤口皮肉结合不起来,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 更为无奈的是,这种伤口无法简单的包扎止合、战场上受了伤也只能干挺着――因为三菱军刺在刺入肉体时,几乎都会伴随着肌腱断裂或者血管破裂,那缝合表面的伤口又有什么意义? 第三、军刺一旦刺入五脏六腑、动脉、重要血脉的任何部位,都会造成猝死,这是军刺最为致命的地方。 假如军刺捅入肺腑,即便不是致命的地方,但血槽会迅速将气体引入。气体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流通,使人死亡。 根据大量实战证明,56式军刺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三寸左右的深度,就可使敌人即刻毙命。 以上的三点,正是56式军刺作为冷兵器之王的最大优势所在。 56式军刺虽然只能刺,不能砍、不能削、不能劈,但就是这神奇的一刺,犀利、灵动、果决、致命,足以横扫一切冷兵器,足以让任何勇猛无敌的对手胆寒。 石越这些杀人的理论只能委屈的藏在心里,无法对这些黑衣卫言明,即便说出来,他们也听不明白,还会惹来一大堆祸患,不过憋在心里的滋味,还真有些不上不下的难受。 众黑衣卫刚才还对军刺充满怀疑,但在石越演示过后,兵器之王的称呼已经映入脑海,没有一丝怀疑。 此刻,他们的目光充满了盼望、期待、紧张、忐忑,都希望能拥有这样一只牛掰的武器。 孙猛眼眸中兴奋的冒火,对石越发自肺腑的崇拜,迫不及待道:“千户大人,那个咱们把军刺分了吧!兄弟们都着急了……” “兄弟们着急?我看是你急了吧?” 石越笑着打趣,心中对众黑衣卫眼中的期盼之意甚为满意――这帮家伙,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还是满强嘛! “嘿嘿……我急!兄弟们也急,心里痒痒的,好难受啊。”孙猛讨好的笑了笑,那张大脸说不上是哭还是笑。 众黑衣卫也撞着胆子,跟着孙猛后面、乱哄哄的叫嚷。 石越摆手示意黑衣卫安静,咬着嘴唇,叮嘱道:“想要军刺,可以!不过,我要与你们约法三章,谁敢违背,别怪我本将军翻脸无情。” “千户大人快说,兄弟们都听着呢,谁不听您的话,就是王八变的。”有人起哄道。 石越深邃庄严的目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告诫道:“第一、你们一定要记住,军刺就是你们的生命,军刺在、人在,军刺亡、人亡,任何人都要不能把军刺送人、借人、丢弃,一旦被我抓住,定斩不饶。” 众黑衣卫点头,事实上这条规定并不为过,哪个士兵不爱惜自己的兵器,视为生命?更何况是这么牛掰的武器,当然要好好的保管。 石越又道:“第二、军刺是用来杀人的,只要在胸腹上随便一桶,一条生命便流逝了,军刺不是用来玩耍打闹,非公事、非深仇大恨、非万不得已,绝不能擅用军刺,且不能用军刺枉杀无辜,欺负羸弱善良之人,一旦被我知晓,军法从事。” 这一条石越的必须要言明的:黑衣卫嚣张跋扈惯了,虽然在自己面前都乖顺的像只小绵羊,但放到外面去,一个个牛逼的很,晃着膀子在大街上横着走,谁敢惹啊? 一旦他们仗着武器厉害,欺男霸女、当街殴斗,还真的会酿成大祸。 众黑衣卫连连点头:这条也不是很难,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已经对他们进行过系统的教育,一般情况下,也没有蓄意闹事的,现在石越又眼里警告,自然不敢违背。 石越没想到这帮兄弟如此乖巧,心中也觉得高兴。 嘿嘿……没想到军刺、弓弩一出,自己的威望在无形间,又高上了一个等级,好得意啊! 清了清嗓子,又道:“第三、也是最后一点,军刺虽然强悍无比,但也最为难学,使用不好,难免伤害自身,临阵对敌,空有利器,却屡战屡败,所以,在军刺到手之后,会有二十天的魔鬼训练。” “谁偷懒耍滑,训练散漫,掌握不好要领,本大人就要收回军刺,将之逐出军队,以上三点,你们能不能做到?大声回答我?” “能!能!能!”众黑衣卫齐声高呼,心中却也憋着一股劲:偷奸耍滑?散漫懒惰?谁傻啊?学本事的时候还不努力?活该被赶出去! 孙猛见石越终于训完了话,挠着头,急切道:“千户大人,咱们发兵器吧?急死人了……” 石越笑着挥了挥手,众黑衣卫兴奋的大喊起来,跟着孙猛后面排队,一个个的领取军刺。 第640章 军权三分 56式军刺自然不会发给那些得到弓弩的黑衣卫,好处均沾方为正道,否则岂不是要内讧,尽管他们也对军刺垂涎三尺――望着手中的三连弩,觉得也不比军刺差,心中便觉得平衡了些。38xs|三八文学 石越亲领六百黑衣卫,雷大虎、孙猛、付强各三百黑衣卫,共一千五百人,石越炼制军刺时,也是按照这个人头来配备的,军刺发完之后,不多不少,刚刚好。 那些黑衣卫领到军刺之后,便开始面带笑容,翻来覆去的琢磨起来――军刺中加了乌金之后,锋刃变得坚韧亮泽,手感坚实绝佳,卖相极好,让黑衣卫们爱不释手。 按照石越的最终目标,是要把弩手与军刺组成强大的战斗小组,可远近交替进攻。 但是黑衣卫对军刺与三连弩都很陌生,只好分开、单独进行训练。 雷大虎对弓弩研究的十分精深,本身也是用弩高手,这些弩兵便由他专心训练。 石越将军刺的要领亲自演练给大家看,即便是简简单单的刺杀,也分为甩刺、挑刺、穿刺、斜刺、钩刺多种手法。 他绝不藏私,一招一式讲解的极为细腻,让黑衣卫们感动莫名:这样无私的千户大人,到哪里找去啊?居然亲自教授士兵武艺,真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叹服――曾经的那位田焚将军,冷冰冰的,孤傲而又阴冷,从来没有这般辛苦的提携过士兵。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不知不觉中,二千多名黑衣卫已经认可了石越的千户地位。 石越演练了一天的时间,黑衣卫们良莠不齐,还没有完全学会,付强、孙猛接受极快,已经掌握了军刺要领。 从第二天起,便由付强、孙猛二人教授黑衣卫军刺要领,他们扎了草人,认清穴道,挥汗如雨、乐此不疲。_三^八^文^学_) 石越花费重金,从农户家中买了一千只肉鸡,又带着人去深山老林抓了十几头狼回来。 这一千只鸡就是专门为弩弓手训练用的,那些狼暂且关着,等着黑衣卫们练有小成之后,就用野狼来做极致训练。 一时间,校场中鸡飞狼嚎,一地鸡毛! 弩手在如此逼真的场景中进展神速,从对三连弩逐渐适应、到得心应手,仅仅花费了三天时间,有些厉害的弩手,已经能用一只弩箭、将远在二十米外、暴走的公鸡给猎杀掉! 连着几天,他们一直在吃鸡肉,喝鸡汤、啃鸡脖子,吃到不想再吃,直欲呕吐。 军刺的刺杀招式,花样繁多,需要循序渐进。 石越本部的六百亲兵适应能力极强,三五结伴,从第五日起,便撞着胆子,将恶狼偷偷的放出来,与之对战。 初时,他们面对恶狼极度恐惧,手中的军刺似乎并没有子母双刃刀运用得顺畅。 但找准机会,将军刺送入狼身,看着腥血喷出,野狼倒地而亡的一刹那,便体会到了军刺的好处――子母双刃刀怎么可能将恶狼一击必杀? 刺死恶狼的激励,让他们信心空前高涨。 而今日,他们终于告别了鸡汤,吃上了期盼已久的狼肉,然后才发现一个真理――狼肉真的很难吃,至少比鸡肉难吃百倍! 石越这只户所折腾了几天,早已引起了其他千户所的主意,他们对此深感不解、嫉妒、甚至蔑视。 黑衣卫的标配武器就是子母双刃刀,你石越一个小小千户,凭什么擅自更改使用兵器? 再者,子母双刃刀造型奇特,本就是千锤百炼的杀人利器,难道你那根短小的黑棍子,就比子母双刃刀更强吗? 田焚自然最先知道这个消息,但石越身为他的‘心腹’,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子母双刃刀是康善真定下来的兵器,此时石越放弃不用,刚好中了田焚的心意。 康善真这些天被萧炎、程野纠缠得心烦意乱,脾气暴躁异常。 他原以为程野当上九门提督以后,只是会对军队中的将领进行大换血,重要职位全部由自己的心腹担纲重任。 但是康善真发现自己错得离谱,程野的手段远比自己想象中高明,野心也嫉妒膨胀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本来九门城卫隶属军部,而军部大将军是由康善真亲自担任。 所以在康善真眼中,九门城卫虽然全部大换血,但名义上仍然在自己掌控之中。 只要南霸天大获全胜,黑衣卫休养生息、缓过精气神儿来,一定可以将九门城卫从程野手中重新夺回来。 但是程野手起刀落,割断了康善真的后路。 萧炎、程野、一众文官联合直谏,居然倡导什么军权三分,将黑衣卫、五城兵马司、九门城卫三方兵马彻底分开。 换做曾经的康善真,断断不会让萧炎遂了心愿,但此时的康善真虎落平阳,为了成全南霸天这个逆子,在超过半数朝臣的附议下,只好委曲求全,同意了萧炎倡导的军权三分的诡计。 如此一来,五城兵马司属皇系卫队,黑衣卫属军部,而九门城卫属内阁!互不辖制!互不依从。 这就让康善真流失了一部分军权,唯有黑衣卫成为他自己的嫡系。 康善真对五城兵马司并不担心――五城兵马司由雷冬控制,雷冬是自己的心腹,五成兵马司虽然分离出去,但实际上,仍然掌控在自己手中,至少康善真是这样认为的。 康善真最为头痛的就是九门城卫! 九门城卫分属内阁,内阁实际上是由萧炎把持,所以,九门城卫不论是名义上,还是本质上,都已经落入了萧炎、程野翁婿手中。 单单这一点,就让康善真愁眉不展,难以忍受! 这意味着康善真从此以后,将对九门城卫的改组、训练、粮草、升迁彻底失去监察力。 而且他也猜得到程野会以反贼为借口,将对九门城卫采取扩军的战术。 现如今九门城卫只有五千人,但相信不出二十天,就会扩展到一万人,那可是一支十分强横的力量啊! 要知道,黑衣卫除掉参加暮平之战的人马,盘踞在京城之中的,也仅仅剩余一万五千人而已。 康善真虽然可以限制朝廷向九门城卫拨付粮草,但是他知道这是无用的――萧炎做了这许多年宰相,私底下的财产富可敌国,焉能限制住九门城卫的扩军在建? 思来想去,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间,黑衣卫千户――狄望、一脸怨愤的走进来,向自己禀报了石越擅自做主,改换兵器的事情。 康善真正在气头上,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欺负’?拍案而起、怒喝道:“石越,你好大的胆子!” 第641章 捅死你 狄望是南霸天的好友,也想要亲近康善真,得到进一步提拔,而石越改制兵器的事情,刚好给了他一个打小报告的机会! 康善真乍闻此事,郁闷的心情如雪上加霜,再也控制不住,尽管石越是白莫愁的准女婿,也不能擅自挑战自己的权威。_三^八^文^学_) 他心中对石越此举,除了气愤,还有强烈的失望――石越可是自己重点培养的心腹啊,怎么能不顾自己的尊严,背道而驰。 狄望看着康善真那雷霆一怒的表情,心中美极,一不做、二不休,趁机进言道:“指挥使大人,石千户此举分明是没有将您放在眼中,这是对您的大不敬,这是对您的亵渎,更辜负了您的提拔,不然……先剥了石越的军权,容后发落?” “恩?” 康善真本来怒意冲天,失望透顶,可是听着狄望落井下石的话,不由得起了疑心。 他眼眸中泛着犹疑的目光,犀利的望着狄望,冷冷道:“剥夺军权?容后发落?” 心中却幡然醒悟:这厮可是南霸天那个逆子的好友啊,而南霸天又与石越素有仇怨,他的话岂能妄信? 再者,以石越那么精明的家伙,怎么能干出如此蠢蛋的事情呢? 狄望被康善真盯得毛骨悚然,心中也知道操之过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讪讪笑道:“指挥使大人,末将绝不敢说谎,现在石越正在校场练兵,大人若是有兴趣,不妨亲自一看。” 康善真也满腹犹疑,烦躁的叹气:“走!本指挥使倒要亲自视察一翻。”带着心腹,在狄望的引路下,浩浩荡荡的直奔校场而去。!_三^八^文^学_> 校场中一地鸡毛,还有阵阵狼吼之声,中间还夹杂着黑衣卫兴奋得意的大笑声,这让康善真眉头紧蹙,心中更觉失望。 狄望冷笑一声,“大人,听闻石越买了一千只鸡,还捕猎了十几头狼,放在校场中,说什么已备训练之用?哼……鬼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训练的?肉鸡也能用来训练吗?” “听他们的笑声,哪里是在训练,分明是在纵容取乐啊,他们把练兵的校场当成玩乐的地方了吗?就差把女人也弄进来玩一玩了……” 康善真回眸凝视了狄望一眼,将他下面的话给吓了回去。 面色阴沉,弃马、带着几个心腹,悄无声息的靠近那些‘放浪形骸’的黑衣卫,想要一探究竟。 石越正在教授黑衣卫训练,虽然已入秋日,天气转冷,但用力过度,满头大汗,经过这几日的修养声息,石越的伤口已然大好――不得不说,韩墨配置的金疮药堪称一绝,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头,当之无愧。 孙猛侧目看着一行人走过来,心头大震,小声对石越嘀咕道:“石兄弟,指挥使大人来了,好像面色不善啊!他娘的,是不是有人煽风点火,告密了?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收兵啊?” 石越也早就发现了康善真的身影,心中也猜到他心里会异常恼火,笑道:“收什么兵啊?快把肉鸡放出来,让弩箭飞起来,那什么野狼也放出来几只,让兄弟们过过嗜血的瘾。” “恩!我这就去办……”孙猛挥挥手,一众黑衣卫就将鸡笼子、狼笼子给抬了过来。 康善真等人行至二十米处,委身在一处靶人后面,看到石越正拿着一根神秘短小的黑棒子,在那里比划劈刺。 刚要出去厉声训斥,便看到孙猛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方向,向石越耳语一阵,又转身跑开了。 康善真知道石越已经发现了自己,心中对自己偷偷摸摸的行径感到好气又好笑――堂堂指挥使大人,怎么也干这种龌龊事?估计石越心中对自己,正在进行狠狠的鄙视吧? “看啊!指挥使大人,石千户把鸡和狼都弄来了,哈哈……他这是要训练了吗?一地鸡毛,狼嚎鬼叫,真是好笑。”狄望冷嘲热讽,情不自禁的挖苦起石越来。 康善真索性站出来,光明正大的‘躲’在二十米远处,看着石越到底能搞出什么花样。 石越也装作没有看见康善真,神色从容的命令弩手,喝道:“弓弩手、准备!” 他挥挥手,整个鸡笼子中的肉鸡都被孙猛遣散出来,‘岣岣’的乱叫,四散逃开。 康善真眯着眼睛,正觉得不明所以,便听到一阵嗖嗖嗖的、犀利的弓弩攒射之声。 噗噗噗…… 随后便是一阵弩箭入肉之声。 康善真豁然睁开了眼眸,瞬息之间,那些四散飞逃的肉鸡无一幸免的被弩箭刺穿!好强悍的杀伤力啊! 并且,他也发现了这弩不是一般的弩,这分明是可以连续射出三只弩箭的连环弩。 如此神兵,石越是从哪里搞到的? 此刻,康善真倒是对石越的新武器充满了兴趣,那神秘的黑棒子,也该有惊人之处吧? 狄望看着眼前一幕,嘴巴张的大大的,竟似合不拢嘴:我擦,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武器啊?这么厉害?眨眼之间,鸡就死光了?把我换成那只鸡,我也逃不开啊! 石越完全无视康善真惊诧的目光,挥了挥手,让孙猛把恶狼放出来三只,命令十名黑衣卫围了上去。 康善真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石越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那可是三头狼啊?哪里是普通黑衣卫可以敌对的? 狄望见此一幕,气急败坏道:“指挥使大人,石越分明是在虐待属下,草菅人命!看那恶狼如初凶残,还不得把这十名士兵给吃个精光?大人,这样的千户,万万要不得……” 狄望正在咆哮之时,便看到那十名黑衣卫分成三组,悍然无畏的将三头狼团团围住。 进退趋避,攻守坚固,找准了机会,黑棍子噗的一声,捅进了狼腹。 “完了!完了!” 狄望嚣张的大笑起来,“指挥使大人,这士兵的手要被受伤的狼给咬掉了,狼性凶残,哪里是那么好杀死的? 狄望正在得意之时,便看到腥红的鲜血从黑管中喷出来,那恶狼无力的嚎叫几声,便倒地而亡。 与此同时,又听道两声‘噗噗’刺入皮肉的闷响声,另外两头狼也被放血而死 啊? 一棍子杀死一头凶恶的狼?怎么可能?正在放肆叫嚣的狄望瞬间傻掉了…… 第642章 屁也不敢再放 狄望缓过神来,不敢再出言嘲讽石越那根黑黝黝的棍子。!_三^八^文^学_> 忐忑之际,仍觉得一阵后怕: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专门放血的?看那捅进去,鲜血呲呲的往外喷,就算有一肚子血,那也是不够放的。 康善真见多识广,眼力非凡,一下子就看出了这神秘武器的厉害之处,狼的生命里有多强悍,他心知肚明,连狼都顶不住一刺之威,何况人乎? 想到这层意思,心中那怒气平白消去了大半――这种神秘武器,确实比子母双刃刀要厉害许多。 石越侧目看着康善真目不转睛愣在那里,似乎被军刺强悍的嗜血性给吓住了,心中高兴,忙伪装出一副才发现康善真的表情,大声惊诧的迎上去,“康大人,您……您怎么来了?您难道是前来指导兄弟们训练的吗?兄弟们可要高兴死了!” “啊?对!我来看看兄弟们训练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难处?” 康善真苏醒过来,看着石越用崇拜、惊喜的眼神望过来,脸色一红,疾步走上前,与那些黑衣卫亲切的打了个招呼,这些日子被萧炎那老狗咬得兄,与属下的关系似乎生分了许多。 看着石越手下这些黑衣卫一个个虽然汗流浃背、但神情亢奋,军容甚是强横,心中也觉得这只队伍非比凡庸。 联想到诺大个校场,其他的千户所却从不曾如此辛苦操练,偷懒耍滑,唯有石越这支户所不惧冷清,心中更觉得石越是个难得的人才。 看着这二千多人神采奕奕,康善真信心大增,爽朗笑道:“兄弟们训练刻苦,石千户训练有方,本指挥使心中甚慰,诺大个镇抚司,死气沉沉,也唯有从石千户这支队伍中,才能感受到军人的血腥之气,好!很好!” 得了康善真的夸奖,众黑衣卫心中自然高兴:指挥使大人可是好久没有夸过人了,跟着石将军一起混,就是好啊! 石越听着康善真感慨万千,忙得寸进尺道:“大人,此时乃是多事之秋,大人面临的艰难处境,末将与兄弟们心中全部明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能为大人分忧解难。38xs|三八文学” “末将与兄弟唯一能做的就是日夜训练,增强战力,只要大人一声吩咐,刀山敢闯,火海敢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不皱一点眉头。” “好!说得好!石千户有一颗赤胆忠心,我心甚慰!” 康善真被石越的铿锵之余打动了,心中不快的情愫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看着康善真对石越的态度多云转晴,只把狄望给气的不行: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么还给石越表忠心的机会了?这厮嘴巴真心厉害!都说文人口舌如刀,今天算是领教了。 狄望眼珠一转,望着石越手中那把黑棍子,疑惑道:“石千户练兵辛苦了,看来我也要向石将军学习、加紧练兵了。” “咦?石将军手中拿的是什么武器?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咱们黑衣卫的标配不是子母双刃刀吗?那可是指挥使大人亲自定下的规啊!石千户使用这种神秘的武器,想来是向指挥使大人报备过了,还有那个弓弩,也厉害的很,黑衣卫是不许用弩的……” 狄望还要喋喋不休,便看到康善真犀利盯过来,那眼神中隐藏的凶悍,就像是猎豹盯住了麋鹿,立刻就要扑上来咬断自己的脖子,让狄望从骨子感到胆寒,心惊胆战,编排石越的话急忙咽回肚子里,屁也不敢再放。 原来是你这厮在挑拨离间啊! 石越知道狄望是南霸天的死党,恨乌及乌,自然也不会给狄望什么好脸色看,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人潜意识中,也将狄望当成了敌人:草你***,给我们石将军下套,你活得不耐烦了? “指挥使大人,你先看看这个武器。”石越将自己手中的军刺递给了康善真。 康善真翻来覆去仔细的看,军刺的巧夺天工,让他感到惊讶,连连赞叹,“好武器啊!好武器!这个武器叫什么?从哪里来的?” “军刺!56式军刺!” 石越假装犹豫了一下,才对康善真道:“实不相瞒,其实军刺这么犀利的武器,是白御史亲自送给我的。” “白御史?”康善真愣了一下,心中有些茫然,“白御史为什么要送你军刺?” 石越为难的挠着头皮,无奈道:“白御史不止一次的对我说,他心中对不起康大人,惭愧不堪,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助康大人摆脱困境。” “最后御史大人咬牙切齿,狠狠的跺了跺脚,就将这根军刺与三连弩送给我,让我专心训练黑衣卫,说这是压箱底的宝贝,只要使用好了,一定会帮助康大人扭转乾坤,但白御史又千叮万嘱,不让我说是他送给我的……” 石越说得真诚,几乎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话,心想着我石三真他娘的是个说谎的天才啊,每日跟着小萝莉、幽兰两个骗人的行家厮混一起,想要纯洁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御史送给你的?”康善真望着手中军刺,一下子明白了白莫愁的良苦用心――白莫愁一定是觉得自己被萧炎打压的厉害,而他又无奈做了缩头乌龟,心中惭愧,才送给自己军刺和三连弩,暗中助自己提升军力,已被意外之需。 念及此处,心中感动,笑着打趣道:“白老流氓还是那么的忠义,送给我东西,怎么还藏着噎着,生怕败坏了他的清誉吗?哎……白御史虽然流氓了些,对本指挥使,却是很够意思。” 石越无形中康善真欠了白莫愁一个大人情,若是白莫愁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吧? 看着康善真身后狄望那一张嫉妒而又愤懑的脸,又表忠心道:“末将担心战事临近,得到了军刺与三连弩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让兄弟们训练,以便尽快适应这种新武器,而且子母双刃刀也是厉害无比的武器,可以让兄弟左刀右刺,长短结合,必有奇效。” 康善真点点头道:“石将军做得好!左刀右刺,倒是一个很实用的技法。”听闻石越赞赏子母双刃刀的厉害,并且没有放弃,要以左刀右刺的方法相结合,心底深处终于释然了,脸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狄望深感不妙,额头上全是冷汗:完了!完了!康指挥使该不会给自己定个诽谤同僚、挑拨离间的罪名吧? :今天五更,月神会陆续传上来! 第643章 与狼共舞 狄望心中发虚,外强中干道:“石千户,你擅自使用了军刺,无论怎样,也该向康大人报备一下吧?难道白御史要你用,你就用?你到底是听白御史的话?还是顺从康大人的命令呢?我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还请石千户说得明白些。38xs|三八文学” 康善真听着狄望的话,气得脸发青,浑身颤抖,心中的怒气又重新涌了上来――南霸天你这个逆子,交的都是什么狗肉朋友啊?脑子里面装得全是浆糊吗?我与白莫愁之间几十年的交情、利益,相互交叉,互为一体,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千户可以挑拨得了的? 狄望看着康善真那阴沉的脸色,心中窃喜,以为自己终于让康善真对石越产生了敌视,殊不知道自己已经触犯了康善真的逆鳞。 石越看着狄望那副傻了吧唧的神情,好气又好笑:你这混账东西,我不收拾你,你还自己往套子里钻,我身为你的同僚,要不助你‘一臂之力’,岂不是很不够意思? 石越嘴角带着决然,朗声道:“狄千户说得很有道理,我没有向康大人禀报,确实是我的过错,不过,我从心里,也是为了康大人着想。” 望着康善真那疑惑的脸,石越接着说道:“我本来是想尽快向康大人禀报此事的,但是想到康大人日理万机,朝廷上烦心的事情颇多,这点小事还是不要麻烦康大人了。” “再者,我又转念一想,康大人心胸宽旷,目光如炬,洞察肺腑,很多事情不需要向您解释,您就已经心中有数了,又何须末将画蛇添足呢?我虽然不善言辞,但心里只想着为康指挥使分忧,倒没有想过那些巧言辨色的蝇营狗苟之徒,会借机生事、挑拨离间。” 石越这番话说的可是够狠、够刁钻,一方面向康善真表了忠心,一方面又暗中捅了狄望几刀子,双管齐下,很是犀利。38xs|三八文学 狄望脸色突变,浑身颤抖,指着石越喝道:“石越,你说谁是巧言厉色之徒?谁又是挑拨离间之辈?” 石越笑了笑:“狄千户这么生气干什么?康大人明察秋毫,一切单凭康大人做主,咱们胡思乱想,还不如提升军力才是正经。” “你……”狄望气得哑口无言,一张脸红的像是个猴屁股。 “石千户对本指挥使忠勇无双,本指挥使自然心中有数!且兵器的改革也很有成效,这军刺的运兵,本指挥使觉得甚好,当值得大力推广。” 康善真听了石越的话,对他越发的喜欢,而狄望在康善真眼中,反而像是跳梁小丑一样的讨厌――当初自己就不该听从南霸天那逆子的怂恿,提拔狄望做什么千户,这厮简直没脑子,拍马屁都拍到蹄子上了,哪里是块成才的料子? 石越大喜道:“康大人慧眼如炬,高瞻远瞩,让人叹服。” 心中却偷着鄙视了康善真一下:大力推广?嘿嘿……你想得美啊!除了欧阳流风,谁能制出真正的军刺?寻常铁匠,依葫芦画瓢,只能做到形似,论起功用,可差得远了。 哪里想到狄望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傻到透气了,立刻顶撞道:“我怎么没觉得好?一根破铁棒子,可比子母双刃刀差远了!”他还是想要利用子母双刃刀讨好康善真。 狄望这句话正好拍在了康善真的痛脚:狄望这厮到底有没有脑子啊!怎么专门给我上眼药呢?我刚才已经万分肯定了军刺的妙用,怎么的?你非要推翻我的论调,找茬是不? 他回眸瞪视着狄望,心中的闷气一瞬间爆发出来:“狄千户,你眼睛瞎了吗?那三头凶狠的狼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本将军需要的是锐意进取的将军,不是小肚鸡肠的马屁精。” 二千黑衣卫哄堂大笑,直让狄望心中很受伤,心中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下,终究是忍受不住所有黑衣卫的冷嘲热讽,硬挺着脖子,嘟囔道:“我偏生不觉得那军刺有多厉害,不过是夺人眼球而已。” “你说什么?” 康善真这下彻底怒了,犀利的眼神冷冷看着狄望,笑道:“好啊!我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狄将军,你一人可敌得过二十名黑衣卫?” 狄望挺直了胸膛,自豪道:“别说二十,就是二百,我也凛然不惧。” “好!很好!”康善真道:“刚才十名黑衣卫手持军刺,轻易杀死三头狼,那二十名黑衣卫自然可以杀死六头狼,我现在让你独占六头狼,只要你把六头狼杀死了,我就服你,你敢不敢应战啊?” “啊?一人独战……独占六头狼?这……” 狄望原本以为康善真是要自己与黑衣卫对敌,同是袍泽,心中自然没那么害怕。 但一听要自己独战六只狼,心中便打起鼓来:麻痹的,那可是野狼啊,还是六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康善真却不理会狄望的恐惧,转头又对石越道:“石千户,你还有没有六头狼啊?不然这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石越笑得很灿烂,“托康大人的运气,刚好还剩下六只,不然……便见识不到狄望兄弟的风采了。” 他向孙猛摆摆手,孙猛带着兄弟下去,一会儿,便推上来两个铁笼子,里面各关着三头眼神犀利的野狼。 狄望看着恶狼那绿油油的眼睛,心慌意乱,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石越望着狄望那没种的模样,又恐吓道:“狄千户,别担心,他们已经两天没吃肉了,饿得没了力气,直等着你来杀它们呢。” “什么?饿了两天了?” 狄望吓得腿都有些软了:这也太恐怖了吧?饥饿中的狼是最难缠的,为了食物,会不要命的扑上来,石越你个混帐东西,老子这条小命算是要栽倒你的手中了。 孙猛此时已经带着人,全副武装,围成了一个圈子,军刺朝外,将六头狼驱赶在圈子中间。 那六头狼被困在圈子中间,呲牙咧嘴,狂躁异常。 狄望看着那恶狼凶狠的模样,头皮一阵发麻:面子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啊?老子要不要上前搏命啊? 康善真看得生气,大喝道:“狄千户还不赶紧力斩恶狼,黑衣卫军中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看着狄望不听军令,还畏首畏尾的不敢冲上去,康善真勃然大怒,手掌翻出来,以快到不可思议的手法、迅速捏住了狄望的脖子,随手一抛,举重若轻,将他扔进了狼群中间。 狄望身在半空之中,惊诧的大叫一声,硬着头皮,亮出了子母双刃刀。 那狼群真心饿极了,也不等着狄望从半空中落下来,便飞身而起,张着血盆大口,对着狄望的脚踝咬去。 而石越,却被康善真刚才凌厉异常的擒拿手法惊呆了…… 第644章 铜头、铁尾、豆腐腰 石越一直把自己、独孤灭绝、月神、康善真、伤愈后的小花公子看做同一个级别的超绝好手。38xs|三八文学 这些人中,唯有康善真的身手他从未见过,也最为神秘。 此刻,见他出招之迅速,力道之强横、手法之精准,果然不在自己之下,心中也觉得佩服。 人群中传来狄望声嘶力竭的大吼声,石越收回思绪,将目光定格在狄望身上。 这厮可是真够悲催的,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与狼共舞的滋味。 狄望是有真本事的,但凡能做到千户的高位,除了会钻营、拍马屁,有手段,武功一项,自然必不可少。 但是狄望面对着群狼环伺,望着一双双绿油油、饥渴的凶戾眼神,心中说不出的慌乱,那心似乎要从腔子中蹦出来。 野兽与人不同,有着天生的那股凶性与陌生之感,让人望而却步。 正面的那头白狼嚎叫一声,呲牙咧嘴,张着血盆大口,对着狄望的大腿狠狠的撕咬过来。 狄望忍着腥臭,移开脚本,钢刀探出去,剁在了白狼的狼头上。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钢刀虽然砍中了白狼的脑袋,鲜血迸射出来。 但是子母双刃刀远远没有军刺一击必杀的犀利,虽然狄望使出了全力,但仅仅砍伤了狼头表皮,没能真正的伤得了白狼。 此时,狄望方才醒悟过来:都说狼是铜头铁尾豆腐腰,此刻看起来,果然不错,那脑袋比自己的钢刀还硬,如何能砍杀进去? 那白狼满脑鲜血,腥红一片,被狄望一刀砍出了火气,嚎叫一声,不顾生死的扑上去。38xs|三八文学 狄望这回醒悟过来,闪身躲开,钢刀奔着白狼的粗腰斩去:头我砍不动,砍你的腰总成了吧? 正待此时,脑后一阵腥风扑过来,一头灰狼凌空跃起,张着大嘴,对准了他的后颈咬过来。 一旦被咬实了,脖子必然被锋利的獠牙给弄断了。 狄望来不及砍杀白狼,闪身躲开。 那头灰狼从耳旁飞过,爪子在狄望脖子上抓了一下,汩汩鲜血涌了出来,虽然只是轻伤,但鲜血淋漓,看来十分吓人。 狄望吓得心惊胆颤,眼眸充满惊恐,心中追悔莫及:早知道群狼环伺如此厉害,就不该无端沾染是非,调戏石越!现在可好,身陷狼群,都快成了狼嘴中的食物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狼的智慧远比虎豹等人高超,六头狼围成一圈,达成了攻守同盟,进退趋避,竟似一门十分高深的战术。 狄望挥舞着子母双刃刀,与群狼混战,虽然他招式精妙,也砍中了狼身数刀,但是非但没有制恶狼于死地,反而更加爱激起了狼凶残的本性,疯了一般的扑过来。 “恩……好痛!” 没过几个回合,狄望的肩膀又被狼爪子给抓了一下,皮肉翻滚,鲜血淋漓,看起来很是渗人。 狄望越战越是胆怯,大腿上又被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行动不便,直到此时,他终于体会到了死亡的可怕。 狼群愈战愈勇,狄望心神憔悴,嘶声裂肺大吼道:“救命啊!我要死了!救命啊……” 康善真阴冷的板着脸,目光如火,哼道:“死了好!黑衣卫中没有这样的窝囊废。” 石越不屑的笑了一下,从孙猛手中接过来三连弩,蓄势待发。 狄望早已经乱方寸,那头白狼扑上来,狄望挥刀砍中狼头,白狼悍不畏死,锋利的獠牙咬住了狄望的手腕。 咔嚓! 嗷呜 一阵渗人的股裂之声,伴随着狄望凄惨的哀嚎,他的手骨已经彻底的被咬断了。 狄望被撕扯倒地,那一头灰狼张着嘴巴,直奔着狄望的咽喉咬过去。 “救命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狄望疯狂的大声叫喊,而康善真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正在那灰狼大嘴离着狄望只有几寸远的距离时,只听嗖嗖嗖三声弩箭攒射的声音响起。 那头行凶的灰狼腹部、脖子、脑袋,俱都被弩箭贯穿,并且被弩箭的惯性趔出去一丈远的距离,倒地而亡。 石越发出弓弩后,挥了挥手,二十名黑衣卫手持军刺冲上去,进退交错,佯攻佯手,五头恶狼各被军刺捅了五次,伴随着汩汩鲜血涌出来,空气被吸进去,血管堵塞,倒地而亡。 狄望久战不决,砍了无数刀不死的恶狼,就这么轻松的被军刺给捅死了,其中天地差别,让人从骨子感到惊叹。 狄望命悬一线,终于狼口脱险,只觉裤裆中热乎乎、湿漉漉的,也知道自己被吓尿了裤子。 看着二十名黑衣卫一拥而上,就把恶狼轻松的给解决掉,心中既难以置信,又嫉妒怨愤。 此时,他的手骨已被咬碎,痛楚难忍,心想着恐怕自己的右手再也握不起来刀来,心中更加难过。 看着康善真冷漠犀利的眼神望过来,狄望忍着剧痛,狡辩道:“刚才……刚才是我一时失手,算不得真,那六头狼,我能对付得了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多管闲事啊?哎呀……好痛!” 石越一愣:你妹的,救人还救出错来了?早知道让狼吃了你,也不用挨骂了。 康善真气得咬牙切齿:就这样的混蛋,自己怎么就提拔他做了千户?难道自己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吗? “狄望,你还不服气吗?若不是石千户念及袍泽之谊,危难之际救你,此刻你已经只剩下一推骸骨了,而你却如此不知进退,反咬一口,真真让人失望头顶。” 康善真面色铁青,冷冷道:“一会儿你从镇抚司支取一万两抚恤银子,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黑衣卫了!黑衣卫中……没有你这样的孬种!来人,把狄望给带下去,我片刻也不想看到他。” “大人!不要啊!大人,我与南千户是至交啊,大人,求您高抬贵手啊,大人……”狄望低三下四,不住的提及南霸天的名字。 康善真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更怒:你这个逆子,交得什么狐朋狗友啊!就知道拖你的后腿。 他像是一阵风般冲上去,打掉了狄望的下巴,耳根子终于清净了,目送狄望死狗一般的被拖出校场。 第645章 谁的身材更美? 子母双刃刀与军刺之间巨大的差距,让康善真对军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心想着白老流氓府中有能人啊,要是能把这人请来帮助自己炼制兵器,岂不是会大范围的提升军力? 康善真想了一下,对石越道:“好久没有与白御史喝酒谈心了,今日忙里偷闲,想要与他聚上一聚,石将军,随我一同去看看百老流氓,如何?” 石越当然知道康善真打得什么主意,笑着答应,吩咐孙猛带着人继续练兵,便与康善真一同来到白府。38xs|三八文学 小萝莉贵为楚玉公主,按常理是不能出宫的,但她同时又是白莫愁的干女儿,也就有了光明正大出宫的理由。 今天,小萝莉便以探望白莫愁为由,混出宫门,来到了白府家中游玩,她想要出去看望爹爹和石越,但身边那几个宫女和侍卫实在难缠,让她没有单独出行的机会――三毛也再三告诉自己,这些侍卫与宫女都是皇太后的心腹,是皇太后派来监视自己的,绝不可以泄露了机密。 所以,小萝莉向白莫愁请安之后,百无聊赖,便与白素探讨起学问来,而那几个监视自己的宫女和侍卫,自然被小萝莉虎着脸拒之门外,不得入内。 “白老师,你帮帮我好不好?”小萝莉将经书仍在一旁,可怜兮兮道,“我可不是来看书的。” “帮你干什么?” 白素清媚的笑了笑,葱白手指点了点小萝莉的额头,调戏道:“小小年纪,就知道想男人?也不怕石三哥哥把你当成色女?” “嘻嘻……白老师知道我想见大哥哥啊?” 小萝莉羞涩娇笑,“其实……也不是想单纯的想大哥哥啦,只是我想要问大哥哥一点事情,出宫一趟,层层把关,繁琐得紧哪!” “嘁!找什么借口?心里想着石三哥哥也不丢人!看你发育这么丰满,也知道你早熟。!_三^八^文^学_>” 白素嫉妒的捏了捏小萝莉丰满的酥胸,酸溜溜道:“再过两年,就快赶上姐姐我了……” 小萝莉撅着丰润的小嘴,挺着酥胸,得意的小声道:“白老师,还用两年吗?我现在好像就已经赶上你了……” “胡说!” “我没胡说,我现在真的赶上白老师了……” 砰! “我才不信!”白素砰的一下将门窗关好,将白纱裙脱掉,露出欲遮还羞的粉色胸衣,将高耸的胸挺起来,粉腻圆润的相思红豆俏皮的在胸衣上露出两个小点,对着小萝莉示威道:“小妹妹,你可别与姐姐吹牛皮,你把衣服脱下来,让姐姐看看,你敢不敢?” “敢!怎么不敢!白老师等着,我这就脱,咱们不光要比比谁的胸丰满,还要比一比谁的腰细,谁的屁股翘才成。”小萝莉左右无事,便脱掉衣服,与白素比起身材来。 白素对待自己的娇媚身材非常的有自信,心想着即便与红杏相比,也不会逊色,而且又比红杏多了几分青春气息,幽兰那个小丫头,如何敢与自己相媲美?更何况小萝莉乎? 见门窗紧闭,她索性脱掉自己的胸衣,露出娇媚的身姿来。 酥胸挺拔圆润,嫣红的相思红豆粉腻诱人,柔腰纤美白腻,平坦光滑,没有一丝赘肉。 半透明的白色亵裤窄紧而又小巧,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撮黑亮卷曲的毛发延伸到最诱人的两腿内侧之中。 双腿软润粉嫩,光滑如剥皮的鸡蛋,滑不留手,双腿紧致合并,没有一丁点儿缝隙,单用眼睛来看,也能知道肌肤充满着欲罢不能的弹性,要是被男人摸上一下,岂不是死了也值? 小萝莉穿的是公主裙,繁琐异常,手忙脚乱脱了半天,才脱掉了一半,露出半面消瘦的锁骨来。 抬眼一望铜镜中只穿着亵裤的白素的诱人丽影,看着白素魅惑众生的娇脸、丰满而又白腻紧致的身材,便向往的愣在那里,也忘记了脱衣服,忍不住低声呢喃:“白老师,你真美,身材真好!比幽兰姐姐还好! “是吗?小妹妹?真的比幽兰身材还好吗?” 白素潜意识中最愿意和幽兰比美,听着小萝莉如此赞赏自己,心中美滋滋的几乎快要上了天去。 “是啊!白老师,你不光身材好,眼睛也美,媚的能把大哥哥的魂给勾走。”小萝莉也不不忙着脱衣服,从后面将白素柔软的娇躯抱住,小手在白素滑腻的肌肤上游走,娇柔道:“白老师,说点私房话哦,大哥哥有木有见过你这幅诱人性感的样子?我猜大哥哥要是见到你这幅勾人的模样,一定会忍不住把你给压到床上去、吃了你!” “吃什么吃?你当石三哥哥想你说得那么色吗?”白素听着小萝莉如此恭维自己,心中自然也觉得舒畅,取笑小萝莉道:“石三哥哥的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呢!强到你想象不到,你想想看,石三哥哥与你同床那么久,可曾主动对你动手动脚过?” 小萝莉回想一下,甜蜜一笑,幽怨道:“真想念与大哥哥同居的日子啊!现在不与大哥哥住在一起,心里可难受了,总是夹着枕头睡觉,睡梦中,就把枕头当成了大哥哥,醒来一望,就是一场空,心里失落急了,哦……白老师,我和你说这些,你可不要笑话我哦,我可是拿你当姐姐的……” “我敢笑话你吗?你可是皇上的妹妹――楚玉公主啊!”白素反手搂住小萝莉,促狭道:“你不是要和姐姐比比身材吗?姐姐等着呢,你倒是快脱啊?姐姐等急了……” “嘻嘻!白老师,我刚才说大话呢,谁想到白老师身材这么好啊!我……我就不献丑了,我才十五岁,你也好意思欺负我吗?”小萝莉手忙脚乱的想要穿上衣服,白素意想不到的好身材将小萝莉炫耀的心思打入谷底。 白素哪里会饶了她,小萝莉手忙脚乱的穿,白素就耍流氓的往下脱,边脱边安慰道:“小妹妹,害羞什么,让姐姐看看!姐姐眼神好,只要看上一眼,便知道你以后能发育成什么样子!” 第646章 密谋 白莫愁正在书房中练习书法,陶冶情操,哪里想到康善真会带着石越来探视自己? 他急忙冲刺般的跑回卧房,躺在床上装病,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想着康老儿来找自己干什么?难道他挺不住萧炎的挤兑了?不可能啊,这老东西属乌龟的,耐性可强悍着呢,难道我想岔了? “白御史,你好些了吗?我今日找你喝酒来了……”康善真哈哈大笑,与石越一同走进来。_三^八^文^学_) “康老儿,你……你居然会来看我啊?你是杀神,你一来,我的病都被你吓跑了。” 白莫愁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喘着粗气应答,这粗气可不是装出来的,分明是刚才百米冲刺累的。 白莫愁微眯的眼神瞟了一眼石越,想要向石越询问康善真的来意。 石越忙道:“我正在用伯父大人送给我的军刺与三连弩练兵,康大人前来视察,康大人慧眼如炬,觉得军刺与三连弩甚为实用,心中对您感激,又惦记着多日未与您饮酒,特来探望。” 白莫愁听明白了石越的解释,知道康善真是冲着军刺和三连弩来的,便安心了。 康善真先是询问了一下白莫愁的病情,便直奔主题、说道:“白御史,你可不够意思啊!就凭这个军刺与三连弩的精巧制工,就可以判断你府中藏着能人啊,你赶快把这人带出来,我倒要好好的认识一下。” 白莫愁苦笑道:“我府上哪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婿,已经向你效忠了,你还不满意吗?军刺和三连弩也就这么多,我以前全部给你了,还怎么样?我这老流氓对你还是够意思吧?” 康善真哼了一声,埋怨白莫愁耍滑头,将军刺和三连弩放在白莫愁面前,逼问道:“那你说这两样东西是谁制工出来的?你告诉我,我亲自去找他,也不需要麻烦你。!_三^八^文^学_>” 白莫愁愁苦的摇摇头:“找不到的,你不可能找得到的,普天之下,也无人找得到。” 康善真好奇道:“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找不到?” “这还用我说吗?” 白莫愁翻来覆去的端详着那根杀气十足的军刺,怅然道:“大燕国,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有这般精湛的锻造能力?” “你是说,这军刺和三连弩是由欧阳流风锻造的?” 康善真一听,不由得变了脸色:多年前关于欧阳流风的那场风波,虽然皇宫之外知道真相的人寥寥无几,但康善真却心知肚明。 “欧阳流风难道至今仍然健在?” 康善真兴奋道:“你告诉我欧阳流风在哪?我不是拘泥不化之人,一定会重用他的。” 白莫愁翻了个白眼儿,嗔道:“他还能在哪里?当然在地狱陪着阎王爷聊天呗。” 康善真疑惑道:“老流氓,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爽快。” 白莫愁叹气道:“你也知道欧阳流风曾经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曾经求他为素素制作了一副十八连弩,后来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在我向他狂送美女的糖衣炮弹下,为我炼制了这些军刺和三连弩。” “只是没想到欧阳流风后来会大胆到勾引皇妃的地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不过你也知道当时皇上是多么的气愤,在皇上和福王的双重追究下,欧阳流风多半是有死无生。” “哦!对!还有福王,福王似乎比皇上还愤怒呢,哎……那个时候咱们也很年轻啊。” 康善真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爱情弄人,可惜了一位绝世奇才啊。” 言语之中,颇多感概,脑中响想起了自己与皇太后之间的关系,心中也觉得后怕。 “呸!你多愁善感个屁呀!” 白莫愁笑着哼了一声,“康老儿,你可别不知足啊,我老流氓虽然在蓝剑这件事情上对不起你,但是我把军刺和三连弩这种压箱底的宝贝都交给你了,怎么算起来,你都是表面看起来吃亏,实则捡了个大便宜啊,你跟我装什么装?” “我知道你的难处,你当了缩头乌龟,我不是也没有埋怨你吗?只是……我现在的处境啊,还是十分难堪的……” 康善真说到此处,忽然叹了口气,斜着向石越望了一眼。 石越会意,寻思着找个借口就要离开――在康善真眼中,自己还够不到参与核心机密的层次。 白莫愁也看出来康善真的疑虑,向石越道:“楚玉公主担心我的病情,刚刚过来探望我,还念叨着想要见你,她应该是与素素在一起读书呢,你还不快去找找她?” 楚玉公主?哦……不就是小萝莉吗? 石越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向康善真礼貌的拱拱手,方才后退,临走之时,还不忘了向白莫愁使眼色,让他按照原来拟定的政策、循序渐进的诱导康善真入局。 康善真见石越走出去,方才关上大门,向白莫愁叹气道:“白御史,现在可是到了生死关头了,想来你也知道朝廷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萧炎的军权三分已然通过,九门城卫归入内阁管辖,已经成了萧炎、程野的囊中之物。” “从那一刻起,我对九门城卫已经丧失了控制权、管辖权,万一萧炎要是凭借九门城卫煽风点火,做出一些清君侧的事情来,该如何是好?” 煽风点火?清君侧? 白莫愁听到康善真的话,心中却是觉得好笑:你与萧炎俱都对皇权野心勃勃,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好意思说谁,我管你们清不清君侧呢! 白莫愁演戏还是非常有深度的,忙为难道:“康老儿,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本来就没有军权,就是靠着流氓习性耍耍流氓威风,只有一个门生蓝剑,还被人陷害、一撸到底。” “哦……还有一个准女婿石越也算得上出色,却在你帐下听令,为你卖命,剩下的,我还能做什么呀?” 康善真望着白莫愁那一双虽然萎靡、但仍精明的眼眸,不耐烦道:“白御史,我在与你说些正经事呢,你一推六二五,还有什么意思?难道你对我还有什么防范不成?” 顿了一下,又近似哀求道:“当居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想让你将心中最稳妥的办法说出来,也好做个参考,又没逼着你投河,你害怕什么?” 白莫愁眯着眼睛,疑问道:“你真想听?” 康善真道:“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此乃危机关头,你有什么肺腑之言,就请直言相告。” 白莫愁坐起身来,直视康善真那紧锁的眉头,一字一顿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第五更送上,月神睡觉去,兄弟们晚安。 第647章 露出狐狸的尾巴 康善真心头巨颤,眉头紧蹙,仔细思量着白莫愁的话中之意。38xs|三八文学 白莫愁话已出口,便要按照计划继续说下去,望着康善真那张愁眉不展的脸,剥茧抽丝道:“康老儿,形势刻不容缓啊,你现在已经被打得屁滚尿流,再不放手一搏,可就要死翘翘了。” “事到如今,想要将九门城卫重新掌控在自己手中,难如登天,但掌控在萧炎手中,却又危害极大。莫不如想个办法,退而求其次,将九门城卫转给第三方掌控。哼……既然九门城卫的军权咱们得不到,那也不要让萧秃子得到,如此计算,也不失为一条好计。” 康善真沉默良久,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壮士断腕?悲哉!痛哉!白御史,你接着说下去,具体要如何实行,我考量下。” 白莫愁清了清嗓子,说道:“想要把程野赶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莫忘了,九门城卫还有一个九门参赞的位置,没有合适的人选。现如今,仅由程野的一名心腹担当,既无资历,有无名分,想要入局,就从此处开始。” 康善真诧异道:“白御史,你是不是病得糊涂了?九门参赞再厉害,还能架空九门提督吗?” “参赞的军衔比提督小上一级,权利也受限,如何能以下犯上?你这老儿,居然寻我开心。” 白莫愁一听康善真说自己病的糊涂了,心中气结,怒喝道:“该死的康老儿,本流氓给你出主意,你还骂我糊涂?明明是你脑袋长得像是榆木疙瘩似的,听不懂我言语中的高妙,懒得理你,你不爱听,我还不说了呢!你赶紧滚,本流氓没心情逗你开心。” 康善真没有想到白莫愁流氓习性在这当口犯了,看着他那副老小孩儿的模样,心中也觉得好笑,陪着笑脸道:“我康善真是榆木疙瘩,我脑子糊涂了,这总成了吧?这当口,你还有心情发脾气?我可是火烧眉毛了。38xs|三八文学” 白莫愁哼了一声,道:“你笨啊!你应该知道,想要彻底控制一支军队,左手官职,右手威望,缺一不可!就比如你康老儿为什么能牢牢掌控黑衣卫而不怕被人翘行,还不是因为你两手都很硬的缘故?” “看不出来,白御史虽然没有执掌军队,却能言之凿凿,一针见血!” 康善真赞许的点点头,心头忽然捕捉到了一点灵机,吸了一口气,询问道:“你是说从‘威望’二字入手?” “康老儿,你终于悟了……” 白莫愁得意的大笑起来,“程野不过是黄口小儿,虽然利用阴险手段、得到了应有的权位,但是威望这东西确是需要打下几场硬仗才能产生的,程野短时间内在这方面无疑存有巨大的缺陷。” “假如……嘿嘿……假如我们能找到一个威望足以震撼全军的人、来做九门参赞,那程野还能过的如此舒坦吗?若是此人运用得力,足以将程野给赶出九门城卫,就算不能可尽全功,也足以将九门城卫这摊浑水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晓呢。” 呼! 康善真倒吸了一口冷气:“白御史,你可真心毒辣啊,早年的你可从来不会用出这等阴险的诡计。人到老了,真是成精了,佩服!佩服!” 白莫愁心中万分得意:我成精个屁啊!这可都是我的宝贝女婿想出来的,他才是真的成精了呢。 康善真站起身来,围着书房踱步,心中在计算着此事到底如何决断。 按照白莫愁的意思,倒是真的可以打程野一个措手不及,反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白莫愁隐隐然已有退意,那就要重新选出来一方势力,作为缓冲和外援,但是,这人选还真的不好找啊! “白御史,你心中有没有理想的人选?推荐几个,让我考量一下,即便是你的心腹,我也会委以重任的。”康善真望着白莫愁的眼眸,出言询问。 这老儿,又在试探我了…… 白莫愁此时若是力荐小花公子出任九门参赞,不仅会引起康善真的怀疑,还会让康善真不分青红皂白的断然拒绝――毕竟,小花公子的战神之名,足以让康善真感受到超乎寻常的威胁。 唯一的办法,就是康善真主动说出这个名字来,还比较容易让他接受,很多事情,藏着比摆在台面上更加有效。 白莫愁咳了一声,不屑道:“康老儿,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是干啥的?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啊!大燕朝所有的武将,对于你来说不都了如指掌吗?我一个门外汉,哪里有你知道的详尽,亏得你有脸来问我?恁的不害臊?” “哈哈……白御史,整个大燕朝,也就只有你敢指着鼻子骂我,还偏生能把我骂的高兴起来。” 康善真笑着接过白莫愁的话,也对白莫愁放下心来――他刚才真心怀疑是白莫愁这厮故布疑阵,要让他自己的人上位,才想出这么一个大胆而又破罐子破摔的计策。 但白莫愁的回骂和拒绝,却暴露了他确实没有争夺权力的野心,这让康善真从心里更加接受这个建议,到开始真心的琢磨起人选来。 他先是从黑衣卫中遴选人选,选来选去,只有石越与田焚可以胜任。 但石越是自己的心腹,绝不能放他离开,有他在自己身边,似乎便有了一层保障。 至于田焚? 康善真仅仅是想了一下,嘴角便浮现出一丝冷笑,心中已将他给否决掉了…… 先不说田焚愿不愿舍得指挥副使的职位,去做什么九门参赞,就算是他愿意去,自己也绝不可能放他走――此人若是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必成大患,决不可等闲视之。 再就想到了五城兵马司的雷冬,康善真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雷冬虽然是自己的心腹,但他多年不显山、不漏水,似乎在声望上不足以独自支撑起一片天空。 再者五城兵马司可是守卫紫禁城的最后一道防线,重要至极,绝不能落入外人手中,雷冬也是万万动不得的。 康善真想来想去,居然没有可用之人,不由得焦躁起来――这猜谜的感觉,可真是难受。 九门城卫?威望? 康善真脑中灵光一闪,暮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兴奋的冲到白莫愁面前,眯着眼睛,询问道:“小花公子――花无泪,你看如何?” 第649章 两个小骚.妞儿 “小花公子?” 白莫愁就知道康善真算来算去,也只有小花公子一人可以胜任,所以,他伪装出来的模样逼真至极,可圈可点,“康老儿,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会想到小花公子的身上呢?” 康善真蹙眉,仔细的观察着白莫愁脸上的表情,诧异道:“怎么,会有什么不妥吗?” “我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白莫愁气呼呼的回应道:“小花公子自从残疾之后,深入简出,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算对待我,我也像是陌生人似的,哪里又会对你有好脸色?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他对朝廷之事已然心灰意冷,哪里还有半分留恋啊!” “哦!原来如此!”康善真听着白莫愁如此评价小花公子,心中莫名的放松下来。38xs|三八文学 “白御史,你不是与花无泪交好吗?你请他出山,应该会有一些希望吧?”康善真试探问道。 “有希望个屁啊!就算是有希望,我也不会请他出山,我绝不会枉做小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莫愁将端起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摔,任由茶水四溅到桌子上,脸紧紧板着,黑黑的,像是极为生气。 康善真轻松的坐下来,望着桌子上溅出来的水渍,轻声道:“白御史,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你激动什么?” “你让我去请小花公子,我能不激动吗?” 白莫愁道:“小花公子是什么人啊?那当年可是与你齐名的大燕两代战神,出生入死,所向披靡。38xs|三八文学他若不是因为受了重伤,心灰意冷,恐怕他的成就不会在你之下吧?” “他本来斩断尘缘,闭关隐匿,假如再次出山,势必会如猛虎出笼,搅得京城腥风血雨,真到了那时候,恐怕你康老儿也顶不住吧?” 康善真暗暗点了点头――他岂会不知道小花公子的厉害?而之所以询问白莫愁,也只不过想要确定心中最后那一点疑虑而已。 小花公子之厉害、之手段,康善真心知肚明,作为大燕新旧交替的两大战神,康善真当年心中对小花公子敬意与敌意、是同时存在的。 直到有一天小花公子莫名其妙中了暗算,心感惋惜之余,也终于知道自己高枕无忧也! 而且,康善真心中也很明白,偷袭小花公子的正是田焚,这也是他大力提拔田焚,却仍对田焚保持警惕的原因之一。 听着白莫愁那断然拒绝的神情,康善真爽朗笑道:“怎么?一提到让你去请小花公子,还像是我要你去自杀似的,有那么夸张吗?” “你懂个屁!看着小花公子那副冷冰落寞的眼神,比死了还难受。”白莫愁不耐烦的挥挥手,“总之,这事你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参与,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就当放屁好了,我可不想惹一身骚……” “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 康善真笑了笑:“有木有好酒,咱们老哥俩喝几杯?我难得来一次府上,你还不至于抠到连酒都不给我喝吧?” 白莫愁也知道戏份到此为止,也绝口不提那争权夺利的烦心事,扯着脖子大吼道:“王管家,上好酒!玉瑶春……” 石越这些日子没有与小萝莉见面,心中倒很是挂念。 以前小萝莉缠着自己,在自己肚皮上睡觉,把自己烦得要命,现在她离开了,倒把自己心里弄得空落落的,很是难受。 他猜想小萝莉一定是在白素的独门小院中厮混,便轻车熟路,穿过后花园,直奔着白素走过来。 门口有两个美婢、两个雄壮的侍卫正在打情骂俏,笑语嫣然,一副骚情洋溢的模样。 石越望着他们的装束,便知到他们是宫女和大内侍卫――只是他不确定这几个宫女与侍卫到底是燕荆的人,还是皇太后的人。 石越理解她们为何骚气泛滥,宫中没有男人,阴盛阳衰,导致婢女见了男人比见了爹妈都亲,尤其是有机会接近这种很有型的大内侍卫,自然而然的会将心中饥渴释放出来。 这是生理使然,也不能说这些婢女有多么无耻。 当石越迈着悠闲的步子靠近小院的大门时,这两对儿调情的男女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莫名生物的观摩。 那两名侍卫对石越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激情四射的调情很是不爽,抽出腰刀,指着石越大喝道:“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再敢往前走,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石越一听这话,从心里感到欢乐,他敢肯定,这两个侍卫一定是绿林汉子从良不久,言语之间都带着一股匪气。 他没有回答那侍卫的话,犀利的目光在侍卫肩肘和袖口处望了一眼,见到上面有道白色的染条,嘴角便浮上了一层莫测高深的笑意――这是三毛改进后的暗号,但凡是秀有白条的家伙,就是皇太后的人! 想不到皇太后的反应神速,这么快就把这个天外飞来的公主给盯上了,手段到是毒辣。 石越虽然盯在侍卫的袖子上,而那两个春qing盎然的婢女,看了石越一眼,娇脸绯红,媚眼横流,却把款款柔情撒在了石越身上。 宫中无男人,在猥琐的男人也是掌中宝,这两个侍卫虽然言语粗鲁,长相狰狞,但总算洋溢着雄健之气,能慰藉心灵深处的空虚寂寞,所以,这两个小骚妞儿聊的很开心。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嘛! 但是两个小骚妞儿看着石越时,那忽闪的眸子便再也不忍心移开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高高大大、矫健挺拔、面容朗逸,举手投足洋溢着豪迈之气,是心目中理想的猎物啊! 一个婢女忍着羞涩,娇柔的询问道:“这位大哥,你……你叫什么名字呀?家住何方?到这里干什么呀?有什么事情吗?”还没问完,就脸颊涨红,羞得低下了头。 石越听得有趣,爽朗的笑起来:这婢女倒是有趣,还什么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好像是在跟我相亲呢! 那两个侍卫本来与两个小骚妞儿勾搭连环正爽呢,被石越横插一杠子,心中憋屈的很。 现在又见到这两个小骚妞儿的注意力都被石越给吸引了过去,一副羞不可仰的模样,心中更觉愠怒,挥刀指着石越,厉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第650章 风骚惹的祸! 石越被嚣张侍卫这一句‘跪下’弄得愣了神:你妹的,生得太耀眼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这两个小骚妞随便抛个媚眼过来,就给我无端惹来一场麻烦――庸脂俗粉,就要收敛些,不要向我发sa好不好? 他望着那两个侍卫,心中犹豫着是打断他们的手、还是踢断他们的腿? 这两个混蛋是太后派来监视小萝莉的,留着他们在小萝莉身边,终究是祸患,难得这两人找自己的麻烦,活该他们倒霉。38xs|三八文学 两个侍卫真心嫉妒石越:这厮太讨厌了,刚才言语挑逗的感觉诱人魂魄,这厮一来,浪漫的感觉全搅合了,真他娘的扫兴,虽然他们看着石越穿着一身黑鱼服,知道他们是黑衣卫的人,但觉得自己是大内侍卫,身份高贵,哪里会将普通的黑衣卫放在眼中? 那两个侍卫‘恃强凌弱’骂了一句跪下,见石越被吓傻了,心中十分高兴,他们得意的向那两个发情的婢女看去,心中却想着:看吧,这是个软蛋,哪里有我们英武? 然后他们便看到其中一个丰满的婢女、媚眼含着水韵,柔柔的问那个讨厌的家伙,媚语道:“你到底是谁啊?人家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你这样很不礼貌哦!” 这一下可把那两个侍卫给气坏了,横着腰刀,舞舞扎扎的上前动手收拾这不开眼的小子。 刚冲几步,冷不防被石越锋利的眼神、像豹子一般嗜血的盯过来,心底深处瞬间就涌上一股寒意,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这人的眼神真可怕,好像能杀人啊。 两名侍卫停住脚步,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38xs|三八文学 石越正等着这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冲上来、主动找自己的麻烦,然后趁机收拾掉他们,看到他们不怕死的冲上来,心中高兴极了。 却没有想到两名侍卫居然畏首畏尾的不敢冲上来,诧异之下,方才意识自己刚才瞬间涌出的杀意有些过于霸道,将两位侍卫给吓住了。 两个败家玩意,想泡妞儿还没胆子,真不稀得说你们。 石越急忙收起自己凌厉眼神,转头像那个问他话的风骚婢女温柔的笑了笑:“这位姐姐是在问我吗?那你是谁啊?你生得好漂亮啊!比月中的嫦娥还美呢!看着就让人喜欢。”花言巧语送上来,让那婢女欢喜的飘飘然,也激起了那两个侍卫沉寂的胆气。 那个风骚的婢女笑颜如花,扭着丰满的屁股,媚笑道:“有那么美吗?小帅哥真会说话,姐姐心里高兴着呢!来!姐姐赏你银子……” 她以为石越就是一个穷当兵的,拿出体己银子就要打赏他,趁机讨好,加深感情――主子经常这样打赏她们收买人心,她们自然也想学主子打赏别人,装装大款。 石越感觉自己怎么像是吃软饭的呢? 他本不想去接银子,瞥眼见到那两个侍卫嫉妒的脸都绿了,心中觉得好笑,就想着进一步激怒他们,让他们先动手。“ “谢谢姐姐打赏,姐姐你对我可真好。”石越笑嘻嘻的小跑着上前,欢喜的接过婢女手中的银子,顺便在两个侍卫的虎视眈眈下,大胆而露骨的在婢女柔软白腻的手心上轻揉的挠了两下。 “哎呀!你怎么欺负姐姐?抓姐姐的手?你可真坏。”婢女又羞又喜,红着脸,忍不住就向石越靠过来,想要趁机贴进石越怀中,尝一尝男人胸膛到底有多么诱人。 草!居然来真的…… 石越可不喜欢这样的小骚妞儿,闪身向旁边躲开。 那两个侍卫气得暴跳如雷:我们殴打挑逗半天,还没有幸摸上一下,这混帐小子刚来,就心甘情愿被摸手,还不要脸的想要投怀送抱,这……这还有没有一点公平了? “哇呀呀,居然敢亵渎宫女?好个不知死的小子,待我砍了你。”举着腰刀,抖头就向石越脖子上砍来。 “哎!别砍!”那风骚婢女生怕石越受伤,忙娇声喝止。 “哎呀!我好怕,出人命了!我要死了……”石越‘抱头鼠窜’,慌乱装张的就要往旁边的假山跑过去。 那侍卫一看石越害怕了,心中胆气涌了上来,紧跟着石越就追到了假山后面,想要修理石越。 另外一名侍卫就站在门口,得意的看着好戏。 石越将那嚣张的侍卫引到假山后面,也不等着那侍卫举到砍过来,回身一手捏着侍卫的下巴,不让他说话,一手掰着侍卫的手臂,狠狠的一扭。 咔嚓一声,那侍卫的手臂就断了…… 与此同时,石越惟妙惟肖的大吼起来,“哎哟,好痛!我的手臂被掰断了,痛死我了,饶命啊。” 那侍卫正痛不欲生,听着石越装模作样的大喊大叫,心中疑惑极了:麻痹的明明是我的手臂被你掰断了,你痛个屁啊。 石越膝盖抬起来,顶在侍卫的大腿上,咔嚓一声,那侍卫的大腿上便响起了骨裂之声。 “哎呀!我的腿断了,站不起来了……”石越又惊叫起来。 他学了几声,又望着低声呜咽的侍卫,狠呆呆狞笑:“你他娘的敢乱说话,我阉了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心情好了,就饶你一命。” 那两个风骚小妞儿听着石越被揍得哀嚎不已,禁不住害怕起来,又隐隐约约有些心疼。 旁边那个侍卫听着石越撕裂裂肺的叫喊声,心痒难骚,也想着过去打石越一顿,出口恶气,但想着院子里还有一位小公主需要监视,也就忍着心痒,没有跑过去动手。 侧目看着两个风骚的美妞儿目中闪烁着隐忧,得意道:“男人啊还是要强壮一些才好,长得帅有什么用?这厮得招人喜欢,可是经不住打!一会儿的功夫,胳膊和腿居然都被打断了,好可怜,哼……没那本事,就不要四处勾搭妹子……” 正在洋洋得意之时,便听到假山那侍卫隔空大喊,“打得好爽啊,张三,你赶进来活动一下拳脚啊,打得好过瘾!快点过来啊!哈哈……” 这叫张三的侍卫一听,心里像是猫挠的痒,再也忍不住,兴奋的答应一声,直奔着假山后面跑过去。 两个风骚的美妞儿对望一眼,眼眸中闪烁着隐忧:这小帅哥儿,可别被打死了,难得生得这么有型,死了怪可惜的…… 第651章 撕扯掉你的衣服 那个叫张三的侍卫兴冲冲的赶进来,是想着痛打落水狗、欺负老实人来着,只是没想到刚拐到假山后面,就被石越迎头一拳,打掉了下巴,歪歪扭扭栽倒在地。!_三^八^文^学_> 石越大声叫喊道:“哎呀,痛死我了,两位英雄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调戏女人了……英雄饶命!万万莫再打了……”手脚却不留情,几脚踢下去,把那侍卫的手脚都打断了。 那两个侍卫痛得眼泪稀里哗啦,却偏偏叫不出声来,心想着调戏个女人,怎么还能惹到这么厉害的煞星? “痛?我让你们忘记痛苦吧。”石越没有闲心跟他们扯淡,砰砰两脚飞出去,在他们脑后各踢了一下,两个侍卫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这下比较狠,没有两个时辰别想醒过来了。 那两个风骚婢女听着石越被打得鬼哭狼嚎,眉头紧紧蹙起来,那个想要向石越怀里钻的婢女怯怯道:“丁香姐姐,这个小帅哥是因为我才被打的吗?我心里好激动哦,终于也有男人为我争风吃醋了。” “小骚蹄子,还吃醋什么?”那个叫丁香的婢女惊疑道:“你听,都没有哭声了,那小帅哥该不会被打死了吧?这两个野蛮人,可真够凶残的!出了人命,可就闹大了,这可是白府啊。” “啊?丁香姐姐,那可怎么办?咱们快点过去看看吧,真不行了,咱们立刻找郎中去。”两人手拉着手跑到假山后面,已是娇喘吁吁,侧目一望,不由的愣在那里。 入眼之处,只见那两个侍卫躺在假山后面,一动不动,脸颊乌青,张着大嘴,留着哈喇子,下巴似乎被打掉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他们打帅哥吗?怎么帅哥不见了,他们两个却晕死在这里?” 两个风骚的小婢女对视一眼,却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望着两个晕死过去的混蛋,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娇脸上泛起了惆怅。38xs|三八文学 石越则从假山的另一边绕出来,大摇大摆的走进白素的小院。 “嗯?门窗怎么关得紧紧的?”石越轻轻摇晃了一下门,却听到小萝莉娇柔的声音传出来,“催什么催呀?本公主想什么时候回宫,就什么时候回宫?哪里需要你们来催本宫?都给你下去。” 随后便听到小萝莉与白素娇柔婉转的媚笑声,似乎在做一个很诱人的游戏。 晕!小妹妹把我当成侍卫和婢女了…… 石越听着屋中娇柔媚笑声,心中十分好奇她们关着窗户,到底在做着什么诱人的事情,只是这么一想,便心痒难骚起来,嘴角浮现出一丝坏笑,脚步却迅速的绕了一大圈,站在了后院的窗前。 虽然窗户紧闭,但是对于石越来说,闭与和又有什么关系呢? 薄如蝉翼的飞刀不知道从哪里滑出来,石越拿着飞刀在窗户缝隙间轻轻的一撬了一下,窗户里面的拴就打开了。 石越悄无声息的翻了进去――这是后厅的那扇窗户,并不担心会被白素发现。 正在好奇之时,便听到在白素的卧房中,响起了小萝莉的娇柔哼声,“哎呀,白老师,你不要这样啦,别脱我的衣服哦,我害羞啊,我是公主,你扒了我的衣服,总是不好,你比大哥哥还色呢。” 白素慵懒的声音也随后想起来,“怕什么的?让姐姐看看你,姐姐不都让你看了吗?也没觉得有多害羞,啧啧……小妹妹,你的锁骨可真好看,比姐姐的好看。 啊? 石越听得心跳不已:这两个小妞儿,该不会关起门来,玩自摸呢吧?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白素和小萝莉有这种嗜好呢? 再说有我石三在,你们玩自m,岂不是让我很没面子? 石越迫不及待一探究竟,悄无声息的挪动脚步,走到卧房门口,没有一点声音的推开了房门。 眼前香艳的一幕,馋得石越再也移不开眼睛。 牙床的白纱帷幔已经滑落,透过半透明的帷幔,能看到白素与小萝莉亲密的焦灼在一起,不知道在干着什么勾当。 小萝莉进宫这些日子,眉宇之间平添了许多贵气,穿着一身火红的宫装也很有艳丽四射的媚态。 只是这宫装上面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露出粉色的胸衣,脖颈下的那一片白腻肌肤晃得人眼晕,沿着雪白脖颈向下看去,隐隐约约露出一条诱人小沟,消瘦的锁骨也露出了大半。 她一双小手不断的向上拉扯衣衫,一边不断的娇声求饶,“白老师,我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我才十五岁啊,你非要欺负我……” 我晕了,这两个小妞儿果然是在玩自摸,看起来还很有情调,石三啊石三,你也太失败了。 石越的眼眸略过小萝莉,定格在香艳诱人的白素身上,舍不得闭上眼睛。 隔着那层半透明的帷幔,能看到白素仅仅穿着一条窄紧的白色亵裤,她侧着身子,放肆的压在小萝莉挑逗,凝脂般的娇媚玉体,丰盈鼓胀的美胸,在石越眼前摇曳生姿。 从侧面看去,能深刻感受到白素小腹的平滑软润,滑腻如玉的美腿夹缠着小萝莉的美腿,丰挺美臀随着嬉戏挣扎摆动间,小腹下面完美阜地上的那一撮黑亮毛发在石越面前闪过,惊艳绝伦…… 小萝莉仰面躺在牙床上,小手在胸前胡乱抓着,阻止白素的柔软小手撕扯自己的衣服。 她与白素正玩闹的开心,侧目一望,便看到石越不知何时,居然站在门口向里面观望。 小萝莉又惊又喜,脆声道:“大哥哥,你怎么进来的?白老师,你快点住手,大哥哥看着你呢。” “小妹妹,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是不是拜幽兰那小妮子为师了?想让我住手,你好趁机逃跑是不是?我才不信你的话呢,我一定要扒掉你的衣服,摸摸你的胸才成。” “哎呀,白老师,你怎么不信?大哥哥就在门口看你呢?你都被大哥哥给看光了。”小萝莉伸着小手,向石越指去。 “我才不会相信你呢!” 白素抓着小萝莉的袖子就往下撕扯,娇笑道:“门窗紧闭,石三哥哥怎么就会进来呢?你当他是神仙吗?” “再说,我迟早是石三哥哥的人了,就被是石三哥哥看上几眼,搂在怀里摸上几下,也没什么关系,我面上娇怨,心里还高兴着呢,哼……倒是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652章 姐姐求你别这么聪明 石越哪里想到白素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心中却又觉得十分受用,随意的倚靠在门口,不断的向小萝莉得意的眨着眼睛。!_三^八^文^学_> 小萝莉撅着粉红小嘴,阻挡着白素探过来的小手, “哎呀!白老师,你信不信我不要紧,你回头看一眼就知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小萝莉无奈的叹息一声,心想着白老师该不是故意让大哥哥看她的诱人的身子吧?哼……太不要脸了…… “我偏就不回头,不上你的当,气死你!”白素小手陡然抽个空隙,抓住了小萝莉丰满的胸,试了试手感得意的媚笑:“不错哦,虽然没姐姐的胸丰满挺翘,摸起来滑不溜手,石三哥哥真有福气呀。” 小萝莉酥胸被白素抓住肆意揉捏,浑身酥软,也不稀罕反驳,无力的用手指了指门口,绯红的小脸充满无奈。 “姐姐都得手了,你还使诈!” 白素娇脸绯红,向后看去,刚巧看到石越站在门口,正用那双贪婪的眼神侵袭着自己的娇躯。 “啊……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白素猛然惊醒过来,惊叫一声,方才捂着自己的胸,又觉得自己的胸太丰满,小手根本遮不住乍泄春光,急忙搂住小萝莉的身子,与她紧紧贴在一起,将光滑的脊背留给石越,羞嗔道:“你还看?你快点闭上眼睛,羞死人了……” 又对小萝莉娇嗔:“小妹妹,石三哥哥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你可真坏死了。” “啊?我没告诉白老师吗?我告诉你很多遍了好不好?”小萝莉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的委屈。_三^八^文^学_) 美色在前,石越哪里舍得捂起眼睛来?贪婪的欣赏着白素那被紧窄亵裤包裹的软润柔臀,兴奋的裤裆立刻支楞起来,心想着我石三未来的老婆,可是真美得销魂! 他目不转睛盯着白素柔软的臀,只想上去摸上一把才好,讪讪笑道:“素素你刚才不还说早晚是我石三的人吗?即便被我看了也没什么关系呀!我就是按照你的意思,才一直偷看你的,你不能怨我。” “我……我那是开玩笑的。”白素紧紧搂着小萝莉,生怕自己的美胸暴露在石越面前,又忍不住偷偷回眸看了石越一眼,见他身下隆起狰狞的一团,又是羞涩,又是兴奋,娇嗔道:“石三哥哥,你……你看够了没有,眼睛可别掉出来来啦!哦……那个……你是怎么进来的?” “永远也看不够!”石越指了指外厅的窗户,“我偷偷摸摸从窗户爬进来的,不然哪里能看到你和小妹妹在玩闹?” “不过我心里很好奇,你们一对儿大小美女,大白天的脱了衣服,互相摸胸,这游戏很好玩吗?没想到你们居然喜欢这个调调,嘿嘿……没有我的加入,是不是感觉少了点画龙点睛的神韵?” “谁……谁喜欢这个调调,我们不是摸胸,是在比谁的胸更丰满?大哥哥……你可别乱说话。”小萝莉生怕石越误会,红着脸,娇声辩白。 “啊?嘿嘿……那到底谁赢了啊?” 石越恍然大悟,心想着女人真是相互攀比的动物,居然大白天的比拼谁的胸大,有多无聊啊! 白素得意娇笑道:“小妹妹哪里是姐姐的对手,自然是我赢了……” 小萝莉气得直翻白眼儿,委屈道:“白老师,我才十五岁,你比我大四岁呢,等四年后,咱们再比比看!” “比什么比?耽误之急,要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白素回眸瞪了石越一眼,见他那双贪婪的眼眸看得兴起,没有离开的意思,心中羞涩,又因为石越迷恋自己的身子而沾沾自喜。 她伸手将床上的被褥拉过来,蒙住自己的身子,石越就再也看不到那香艳的春色,心中暗叫可惜。 他身下胀得厉害,硬挺挺的,自己看着都觉得丢人,靠窗坐在椅子上遮羞,笑意吟吟的看着白素在慵懒的蠕动,那感觉,像是看着自己老婆宽衣一样温馨惬意。 白素心中很庆幸自己刚才把胸衣扔在了床头,不然岂不是衣不遮体了?在幽暗的被窝中,与小萝莉艰难的蠕动一阵,再掀开被子时,已然穿上了一身遮羞的胸衣。 即便如此,再石越眼中,白素更充满了欲遮还羞的韵味。 看着白素羞嗔的掀开帷幔,更清晰的露出那张脸似醉酒后酡红的娇脸,丰润红唇如娇似怨,微微翘着,水汪汪的眸子美滋滋的向自己瞟过来,散发着迷人风情。 石越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想着胸衣里面那具撩人惹火的曼妙身躯,一颗心便砰砰乱跳,身下那根羞人的东西却愈来愈大,即便是坐在那里,却仍高高的挺着,真让人无奈。 “石三哥哥,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白素媚眼瞟了石越一眼,便发现石越夹紧着双腿的窘迫,心中觉得好笑,对刚刚整理好宫装的小萝莉嗔道:“还不快给你的大哥哥到杯凉茶、降降火?你大哥哥欲火焚身,都快被烧死了。” 说完话,就拉一张椅子坐在石越身前,抱着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石三哥哥可真有福气,素素都被你看光了,幸亏……幸亏我迟早要嫁给你,不然我还哪有脸面活下去?” 石越看着白素娇美的眼神望过来,心神更加窘迫,低着头,却看着白素小脚裸露在眼前。 小脚圆润白腻、玲珑剔透,足弓,足背无一处不美,脚趾像是晶莹的玉米粒,俏皮可爱,让人忍不住上前摸上一把。 石越心神难安,想着此刻若不是小萝莉在这里碍事,自己一定不会顾及那么多,扑上去就把白素给吃掉。 看着素素那副娇嗔薄怒的样子,像极了乖巧的小绵羊,正等着被‘羊入虎口’呢! 小萝莉端来一杯凉茶,递给石越,石越接过凉茶一饮而尽,仍觉得毫无用处,对小萝莉讪讪道:“小妹妹,刚才御史大人还在找你?似乎有急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小萝莉看着石越那副期望焦急的表情,妩媚的眼眸瞟了瞟石越身下耸立的一团,转头向白素眨着眼睛,促狭道:“白老师,干爹叫我呢?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去啊?” 白素哪里猜不透石越龌龊的心思,也知道小萝莉在故意奚落自己,心中却幽怨的想着:这小妹妹要是不这么聪明、该有多好?此时氛围暧昧,自己刚好就欲拒还迎,委屈求全了,也不露什么痕迹!哎…… 看着石越那副‘难受’的样子,白素起身,将那白纱裙套在身上,遮住诱人白腻的身子,重新坐在椅子上,对小萝莉道:“你爱去就去!我可管不着你,我的楚玉公主……” 言语之中,有着浓浓的失望。 第653章 我不敢抱着你 “啊?我想了想,还是一会儿在去吧!大哥哥,你说好不好?”小萝莉咯咯娇笑,那狡黠灵动的模样,像是精灵下凡一样招人喜欢。!_三^八^文^学_> “嗯!那就……一会再去见御史大人吧。”石越自然不会厚着脸皮,将小萝莉硬巴巴的赶走,在白素穿上裙子、遮住了娇柔魅惑的身子,自己胯下那股邪气小了很多,心中不在那么难受,倒也不急着就把白素给吃下去。 白素看着石越那副想吃却吃不到口中的尴尬模样,心中甜蜜,咯咯媚笑,“你招呼小妹妹,我去沏些好茶来,这凉茶不好喝。” 石越苦笑了一下,明亮的眼眸在小萝莉身上来回扫射,方才发现小萝莉与进宫之前的气质相比,真真的判若两人。 如果说小萝莉以前娇柔可爱,像是个邻家妹妹,那现在举手投足间,却增添了些许明艳的贵气。 火红的宫装包裹住小萝莉的娇柔身躯,虽然将凹凸有致的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但却富贵逼人。 脸蛋白皙滑润,带着点点羞涩绯红,仿若一枚轻红诱人的美玉,透着勾人把玩的光泽。 一双漆黑的眼眸因羞笑微微眯着,恍若月牙撩人,睫毛轻眨,鼻翼微微蹙起,尤其是那双迷人的粉唇,嘟嘟着撅起来,比那露水从中的鲜嫩草莓还艳美诱人,叫人忍不住生出咬上一口的冲动。 石越心中啧啧赞叹:前日小萝莉还是个小姑娘,最多只是个美人坯子,没想到进宫几天,居然凭空增添了许多诱人心慌的魅力――该不会是静妃调教出来的吧? 哼……这些妃子别的本事不怎么样,勾引人的手段倒是出类拔萃。_三^八^文^学_) “大哥哥,你看什么呢?你以前可没有这么仔细的盯着我看?嘻嘻……眼神好像狼似的……” 小萝莉忽闪着大眼睛甜腻腻的望着石越,扣着柔软玉手,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激动才好。 本来未见到石越时,抓心脑干,想念得紧,此时见到了石越,想要像以前一样、扑在石越怀中好好的撒娇,但这身火红宫装虽然艳丽,但古板严整,束缚住了她的天真热情。 “小妹妹,你变了啊!”石越笑意盈盈的看着小萝莉,打趣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小妹妹进宫才几天,灰姑娘就变成白天鹅了,是不是你娘亲调教的好呀?你这幅诱人的模样,大哥哥以后再也不能拿你当小孩子了,也不能抱着你,逗你取乐了。” “谁……谁说不能?我还没长大呢!” 小萝莉本来就犹豫不决,听着石越想着抱抱自己,心中喜欢,也顾不得宫装繁琐,蹦跳着跑过去紧紧抱住石越的脖子,张开双腿,骑在石越大腿上,与石越搂得紧紧的。 只听一声扰人的撕拉声响起,小萝莉的双腿长得很开,把严整的宫装的裤裆给撕扯开来。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小萝莉抽着鼻子,尴尬的笑了笑:“不用管它,我夹着腿走路,没人会发现裤裆裂开了。” 正在俏皮的说着话,掩饰尴尬,小萝莉的小脸忽然变得绯红,黛眉微蹙,轻轻扭动了一下屁股,这种姿势,实在让她有些意想不到的‘难受’。 石越血气方刚,看着白素诱人的娇躯,心神燥热,直到白素穿上衣服之后,那股欲火方才平息下去,只是虽然平息下去,却还并未消散,正在以内肆意游走。 不提放小萝莉软玉温香的柔软身子紧紧贴过来,胸贴着胸,肉贴着肉,挤得满满的,处子香气四溢,窜入鼻息之中,让自己平息下去的意念大动,又汇聚成流,隐隐要冒出头来。 刚巧小萝莉的裤裆又裂开来,给了彼此、尤其是给了石越一个超强的心里暗示,让他体内狂热的欲流不受控制的重新汇聚起来――想到裂开的裤裆下,就只有一层柔软钎薄的亵裤阻挡着,想着在亵裤的另一端就藏着一个粉红诱人的花蕊,就让人生出一股原始的心慌意乱。 这种龌龊的暗示根本不受石越的控制,悄无声息的茁壮成长,胯下那根生硬粗壮的木橛子,刚巧顶在了撕裂裤裆之后的柔软亵裤上,隔着几层浅薄的衣衫,彼此之间仍能体会到欲罢不能的坚硬与销魂蚀骨的柔软。 石越与小萝莉俱都没想到亲密的一次拥坐,会变得这么香艳刺激!两人目光对视一眼,小萝莉脸蛋娇艳如火,涌上渗血似的红晕,一直延伸到雪白的脖颈上。 她眼眸中含着幽怨娇羞,咬着丰润的粉唇,就低下头去,柔柔的贴着石越胸口,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烦躁’的扭动了一下丰满的臀,贴着石越的耳旁,娇声呢喃:“大哥哥,你以前抱着我的时候,也不这样啊,现在怎么这么激动?” “是不是很长时间没见我,想我了?还是我比以前漂亮了,让你心动了?我才十五岁哦,你可别动歪心思……” 石越哭笑不得,面对这个十五岁的小妹妹,他实在不敢越雷池半步,璀璨幼女的事情,是决计不能干出来的,虽然他知道,小萝莉柔软的身子,丰满的酥胸,软弹的臀,还有那饱经沧桑的心灵,已经完完全全达到了大人的级别。 “嗯……这个大哥哥确实想你了,小妹妹也变得漂亮了,但大哥哥这么丢人可不是因为想对你怎么样!” 石越侧头看着白素还没有回来,才数落道:“主要是你的白老师太坏了,用那丰软的身子引诱大哥哥,把大哥哥的邪火勾上来了,她却穿上衣服不管了,你说大哥哥该有多失落?”望着小萝莉美艳诱人的脸颊,心神波动,真相忘记她的年龄,低下头咬上一口。 “咯咯……你又说白老师坏话!我才不信呢!” 小萝莉温柔的倚靠在石越胸口,想等着石越心情平复下来,让撕裂的裤裆下、那顶着自己的木橛子慢慢软下去。 但是她估错了石越的战斗机和持久力,心慌意乱的等了一阵,裤裆下那坚硬的东西不仅没有软掉,反而像是灵蛇吐信,坚硬而又带着弹性,隔着薄薄的几层衣衫,拼命的向蓬门处拱进来。 第654章 肆无忌惮的亲密接触 小萝莉以前与石越滚在一张床单上,睡觉时肆无忌惮的压在石越身上,丰满的胸紧紧压着石越,也让石越那根又硬坚挺的东西顶在丰臀或者小腹上,但都没有像今日这般狼狈过。) 此时,她就感觉石越那根东西是一杆长枪,直挺挺的刺过来,找准了自己的酥软穴位,一击必中。 小萝莉裤裆下被那根东西狠狠的顶着,心里砰砰乱跳,想要离开,又觉得不舍,心痒意迷,两腿间有股难以忍受的酥麻,恍若有千万只蚂蚁在那里爬来爬去的,抽空了自己的气力,那感觉真心销魂,让人欲罢不能。 “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快乐吗?我长大了吗?”小萝莉眼眸水汪汪,看着石越的眸子中,充满了万缕柔情,忍不住轻轻扭动屁股,便能感觉到那个地方除了痒,还有些粘湿。 她很奇怪,那粘湿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心中奇怪的同时,又觉得那粘湿的东西有些润滑,扭动起来,更让人迷醉。 石越虽然也迷恋这种诱人的感觉,但久经沙场的他自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本心。 看着小萝莉娇脸绯红,媚眼迷离,仍抱紧了自己脖子,旁若无人的贴上来,也知道小萝莉情窦初开,经不起挑逗,在亲密中迷失了自己。 他心中不舍,却仍贴着小萝莉的耳旁轻声呢喃,“小妹妹已经长大了,知道女人的好处了,大哥哥以后再也不能这么抱着你了,好了!快起来吧!别这么贪心。” “啊?大哥哥?你……你舍得让我起来吗?”小萝莉玉臂交缠在一起,浑然没有想起身离开的意思,咬着丰润的红唇,幽怨的呢喃。 “你不是才十五岁吗?”石越促狭笑了笑,“明年可就十六岁喽……” “嘻嘻!对哈,我才十五岁,我要懂得矜持。|”小萝莉委屈的瞟了石越一眼,依依不舍的站起身来,就要离开石越的怀抱。 白素却刚巧端着茶从外厅中走进来,娇声叫嚷着,“上好的玉观音,小妹妹是公主了,姐姐可不能待你那么寒酸,要出点血才成。” 小萝莉看着白素走过来,正叉着腿要抽出来,她生怕被白素嘲笑自己的裤裆被撕扯开来,也怕误会,急忙一屁股重新坐在了石越的腿上。 石越那里胀得很厉害,也怕被白素看见了笑话,就顺势重新将小萝莉抱在怀中。 两人身体相互摩擦、挤压,尤其是小萝莉下面已然泛滥,湿漉漉的,又出奇的痒。 但有白素在旁边看着,小萝莉不得不将那销魂蚀骨的神情隐藏起来,忍住不叫,伪装出一副灵动活泼的笑脸。 白素见惯了石越将小萝莉当妹妹一样抱在腿上嬉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唯一有些诧异的是两人脸上红红的,还抱得这么紧。 正要开口询问石越为什么脸红耳热,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便听到外面有小丫鬟大声叫喊,“公主快开门呀,公主快开门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随后便是一阵叮叮当当的敲门声响起来。 小萝莉惊诧了一下,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想要从石越怀中站起来,又怕裤裆没来得及合上,扭扭妮妮的看着白素,眼眸水汪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素却误会了,点着小萝莉的额头,幽怨道:“怎么?当了公主脾气见长了啊?还得我亲自去开门?等着我回来收拾你。”她气呼呼的揪了揪小萝莉的鼻子,方才去开门。 小萝莉趁着白素开门的空挡,起身从石越腿上站起来,小脸迷醉,捂着胸口道:“好险啊,要是被白老师看到我裤裆撕扯开了,一定会怀疑我故意勾引大哥哥的。” 石越也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心想着这种感觉倒像似在偷情。 白素打开门,便见两个美妙的侍女没头没脑的冲进来,叫嚷道:“公主!不好了!有刺客,不好了,有刺客!” “哪?刺客在哪里?” 小萝莉一听有刺客,也不顾得整理衣裙,嗖的一下又重新坐在石越怀里,任石越那根东西重新顶在花蕊处。 “刺客?”石越一脸的好奇。 那两个脸色惊恐,美眸泛着焦急,没头没脑的冲进来,一头跪倒在小萝莉面前,哽咽道:“公主,有刺客啊,刚才我们与张三那两个侍卫把守大门,便有一个朗逸的男人故意将张三那两个侍卫引到假山后面,随后便听到假山后面响起了拳打脚踢之声。” “我们不放心,跑到假山后面一看,张三那两个侍卫胳膊、大腿都断裂了,直到现在还没醒呢!公主,我们怀疑是梅花教的反贼来追杀你,公主,你要小心啊。” 石越听了,气得直翻白眼儿:这俩小妞儿胸不大,却又无脑,能不能不乱说话? 小萝莉紧抱着石越的脑袋,蹙眉,回眸道:“那个刺客长什么样子啊?” 那美婢小手胡乱比划着,描述道:“高高的、大大的,长得很帅,朗逸矫健,很有男人味,笑起来很迷人……” 美婢花痴的描述着,便听到石越接口道:“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样啊?” 美婢抬眸看着石越那张熟悉的脸从小萝莉肩头探出来,兴奋的点道:“对啊!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哦!不对!” 她回过神来,吓得向后爬了几步,才捂着胸口,乱叫嚷道:“你……你就是那个刺客,你怎么进来的?” “他是刺客?”小萝莉板着脸,回眸对两个婢女嗔怒道:“你们胡乱说什么?他是刺客?他是刺客我回坐在他怀里?” “你们给我记住了,他是我大哥哥,也是黑衣卫千户石越,你们再敢胡说八道,小心大哥哥手起刀落,把你们给杀了……” 两个美婢这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吓得再也不敢胡乱叫嚷,心中却委屈得不行。 石越就把刚才两个侍卫叫他跪下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把责任全部推到那两个侍卫身上,又笑着问婢女道:“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此时的石越虽然笑着,但两个婢女被他恐怖的千户身份给吓住了,忙忐忑道:“对!千户大人说得没错,就是张三那两个侍卫放肆狂傲,惹怒了大人!皇太后追究起来,我……我就这么说。” 石越闻言想笑:这婢女被吓住了,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皇太后?哼……手脚伸得好长啊。 第655章 瞧你俩干的好事! 小萝莉也从婢女慌乱的言语之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妩媚的眼眸中泛着惊惧。!> 白素愣了神,浑然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小萝莉向石越望去,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才回眸向两个婢女哼道:“带我去看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趁着白素愣神的空挡,小萝莉急忙把叉开的腿从石越身上挪出来,也不顾得裤裆湿漉漉的难受,目待幽怨,夹杂着羞涩,夹紧了玉腿,迈着小碎步子,跟着两个婢女一同走出门去。 白素愣了半天,方才缓过神来,回眸望着石越,叹息道:“石三哥哥,你怎么不去看看?” 随后,便诧异的哼了一声,目光中泛着犹疑与羞涩。 石越裤裆下高高撑起的狰狞一团,让她羞涩而又慌乱,心慌的瞟了几眼,才发现高耸着的顶端,有着一大片的湿渍,这让她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跟着红杏厮混许久,白素俨然成了理论上的高手。 石越低着头,也发现了自己的窘境,心想着小萝莉害人不浅啊,怎么作案后还留下把柄呢? 他不动声色的想要夹紧裤裆,探手捂住,白素娇嗔走过来,探手在高耸裤裆下那一片湿渍上摸了一把,滑不溜手,带着温热,放在鼻翼下轻轻嗅着,有股淫靡的味道。 白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脸颊涨红,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看着石越,嗔道:“这……这是什么?” 石越讪讪笑道:“茶水!茶水洒在上面了……” “你还骗我,你当我白和红杏姐姐厮混了?”白素点着石越的额头,嗔怒道:“这到底是谁的?” 石越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低声道:“不是我的……” 白素幽怨的跺了跺脚,“你怎么把小妹妹弄成这个样子了?人家才十五岁,你就这么心急?” “那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那么诱人,让我吃不到嘴里,又憋得难受?”石越倒打一耙,将责任归咎在白素身上。!> “谁让你翻窗户进来的?” 白素委屈的凝视着石越逐渐软掉裤裆,羞嗔道:“就算如此,小妹妹也不至于流出这羞人的水渍来呀?你说……你是不是没忍住,来真的了?怪不得你俩刚才抱得那么紧!原来偷偷摸摸舒服着呢,也不嫌害臊,真气死人了。” 石越连忙摆手,摇头道:“怎么可能没忍住?对你我都能忍得住,更何况小妹妹呢?” “胡乱说什么?” 白素听着石越变着法的夸赞自己比小萝莉更诱人,心中美滋滋的,气火消了大半,指着那粘湿湿的水渍,犹疑道:“那这东西怎么弄出来的?我倒要听听你找什么借口搪塞。” 石越挠了挠头,心虚道:“事情很简单,小萝莉要抱着我亲你一下,你也知道宫装很严整,劈开腿,然后裤裆就裂开了,刚巧我火气还旺盛,就变成这尴尬的样子……” 石越期期艾艾的解释了一遍,终于弄得明白了,抵敌不住白素幽怨的目光,起身道:“我出去帮小妹妹处理一下那两个侍卫……”起身就要跑出去。 “你逃什么?”白素一把拉住石越,指着他裤裆下面的湿渍,娇嗔道:“你就这么跑出去了?要是被我爹爹逮到,还不以为咱们两个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御史大人心里说不定很高兴呢,他急着抱孙子呢!奶奶也很着急。”石越没皮没脸的调戏几句,望着白素那张羞红的脸,为难道:“那我怎么办?这东西干了之后也有印记的,真丢人!” “没吃着肉,惹了一身骚,你活该!” 白素看着石越那副为难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到衣柜中拿出一套崭新的长衫来,扔到床上,嗔道:“穿这个吧!别出去污蔑我乖乖女的名声。” “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衣服?”石越不明白她房中为何会有男人的衣服。 “你穿上不就知道了?”白素娇笑不答。 石越走到床头,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回眸对白素挤眉弄眼道:“你可不许偷看。” “谁稀罕看你!” 白素将帷幔防放下来,趁机偷瞄了一眼石越健硕的胸肌与身下那被亵裤包裹的鼓胀狰狞的一团,娇羞忐忑的转过头去,心想着石三哥哥这幅样子,可诱惑死人了…… “嘿嘿!衣衫正合身啊!” 石越穿上这身青色长服,顿觉青春了许多,笑道:“好像就是按照我的身材做出来的。” 白素看着石越青春朗逸的模样,红着脸、得意道:“这可是我花了十天的时间,亲手给你做的!” “素素亲手做的?你除了吟诗作赋,也会做这个?”石越愣了一下。 “我怎么就不能会?红杏姐姐教我做的!” 白素帮着石越整理了一下胸襟,红着脸道:“石三哥哥,喜欢吗?我就怕做得不好,你笑话我!” “好!好极了,比我穿过的所有衣衫都好!哈哈……” 石越心中高兴极了,抱着白素的小脸香了一口,笑了笑:“我的衣服以后就包给素素了,不是你做的、我就不穿。” “贫嘴!还不赶紧去出去帮忙!” 白素将石越给推了出去,望着石越那青色的背影,又是羞涩,又是高兴――这可是自己送给情郎的第一件礼物啊。 石越绕到假山后面,就看到这里围了一大堆的白府侍卫,白莫愁、康善真也赫然在列。 小萝莉夹紧着腿,指着那两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侍卫,娇声袅袅,向康善真、白莫愁排着侍卫的不是。 那两个侍卫一听自己惹到的居然是黑衣卫千户,而且还是风头正劲的石越,心中吓得要死,不住的向康善真、白莫愁、小萝莉磕头求饶。 小萝莉娇脸涨红,不依不饶道:“敢欺负本宫的哥哥,你就是该死,谁让你胡乱惹是生非的?” 石越从后面赶过来,心中明白康善真与皇太后的关系,也知道这两个侍卫虽然是皇太后派过来监视小萝莉的,但却不能对他们落井下石――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石越望着康善真那张阴沉的脸,违心的做着和事老,“这两个侍卫虽然对黑衣卫不敬,藐视白府中人,但考虑他们是初犯,还是暂且医治一下,交给司礼监毛公公处置吧。” 又回眸望着夹紧着腿的小萝莉,嘱咐道:“楚玉公主还请进房休息,莫惊扰到了您娇贵玉体!” 小萝莉正想着大哥哥怎么换了一身青色衣服,倒是比那身黑鱼服看起来青春多了。 她答应一声,夹紧着腿往房间里走,脸颊红红的,心想着大哥哥可真虚伪!我哪里娇贵了?真要是娇贵了还能被你肆意抱着? 小萝莉满腹心事,刚走进卧房,就见白素葱白玉手顶在了她的额头上,嗔怒道:“瞧你干的好事!” 第656章 秘密被拆穿了 “白老师,你别吓我,我干……我什么好事也没法干!”小萝莉俏生生的抵在门口,夹紧着腿,不敢动弹。| 白素也不点破小萝莉德的窘迫,凝视着小萝莉那双羞涩的眼眸,咯咯媚笑起来,将一身火红的衣衫塞到小萝莉手中,笑道:“你这身衣服脏了,快把衣裳换下来吧,穿姐姐的!” “啊?我衣裳……哪里脏了?”小萝莉只是知道宫装的裤裆撕扯开了,还真不觉得哪里脏。 白素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指着床道:“快到床里面换上新衣服,至于哪里脏,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哦!知道了……”小萝莉心虚的答应一声,夹着腿、挪着小碎步,走到床里面,放下帷幔,将胸衣脱下,再一摸亵裤,才发现是真的‘脏’了,那湿漉漉的水渍浸湿了一大片,有些微凉,心想着自己怎么流了这么多水,真是有够丢人的。 再一摸自己的大腿内侧,油油的、滑滑的,吓了一跳,急忙把小手抽出来放到眼前一望,脸颊瞬间滚烫起来。 她害羞的倚靠在床头,滚烫的脸,闻着手指上沾染的淫靡味道,想着刚才被石越顶着花蕊的亲密无间,心中甜蜜而又忐忑,那亲密接触的感觉真好,真让人意乱情迷。 想着若在再给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自己会不会主动把裤裆撕开,享受这份快乐?只是这么一想,才发现自己好不要脸。 小萝莉看着白素在依靠在门口把风,眸子中带着促狭,向自己张望过来,她不好再慵懒磨蹭,从里到外将衣衫全部换好,刚要打开帷幔,才忐忑的想起来一件事情――白老师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那里‘脏’了?总不可能看着自己夹着腿走路,就判断自己下面流水了吧?那要需要多么高深的经验啊? 但是白老师又是怎么猜中了如此私密的事情呢? 小萝莉脸颊绯红,心中忐忑,猜不透事情的真相,不免有些焦急,侧目一望,才发现石越脱下里的那身黑鱼服扔在了床上,她急忙将黑衣卫打开,眼眸盯着裤裆下那一片湿渍,便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完了!完了!真是丢人现眼啊…… 小萝莉捂着脸蹲在床头,几乎不敢见人,想了一阵,才把黑鱼服包裹起来,放在腿上,隔着帷幔低着头,对白素低声呢喃:“白老师,有……有没有水?我想给大哥哥洗一下衣服。” “你是公主,怎么能让你洗?你放那里,晚上我给石三哥哥洗了就好。”白素笑着答应,隔着帷幔看着小萝莉那羞涩不堪的模样,心想着这小妞儿真是长大了,害羞的模样也那么的迷人。 “那……那多不好?我自己动手……”小萝莉可不好意思让人家洗自己弄‘脏’的衣服。 白素走过来,撩开帷幔,看着小萝莉那双躲闪羞涩眼睛,一把夺过黑鱼服,促狭道:“害羞什么?下次可别把裤裆在撕扯开了,也不嫌丢人,真要把石三哥哥的火气勾起来,你就别想囫囵个的回宫了。” “哦!知道了……”小萝莉脸颊红似玫瑰,恨不得钻进地缝中躲起来才好:哎!出师不利,这白府是没法呆了,还是回宫吧。 她匆匆向白素告辞,也不理会白素的挽留,低着头莽莽撞撞的就出门,刚好与往里走的石越撞了个满怀。 “小妹妹,你莽莽撞撞的,这是要干什么去?”石越诧异道。 “我……我回宫去!”小萝莉想着黑鱼服上的水渍,羞得哪里敢与石越呆在一起啊,臻首低垂,支支吾吾说了几句,就要离开。 “回宫?” 石越拉着白素的胳膊,诧异道:“我还要与你商量,安排你爹和你娘见面的事情呢,你走了,我和谁商量去?” 一听到这件大事,小萝莉就再也顾不得羞涩了,拉着石越的胳膊,仰着绯红小脸,兴奋道:“大哥哥,你有办法了?” 石越刮了刮小萝莉红润滑腻的脸蛋,促狭道:“不走了?” 小萝莉摇摇头,“我有点害羞,所以,我……” “白老师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害羞的?”石越凑近小萝莉耳旁,瞟了一眼白素,呢喃道:“你信不信,白老师没准心里还羡慕着你呢。” “啊?对!大哥哥你真聪明!” 听着石越另辟蹊径的开导,小萝莉极度的兴奋掩饰了羞涩心扉,扭着腰,坐在椅子上,向石越道:“大哥哥,你到底有什么锦囊妙计啊?快点说来听听。” 小萝莉神情跨度如此之大,让白素如坠雾中,想着石三鬼鬼祟祟的、到底跟小萝莉说些什么话,居然在小萝莉坏笑着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兴奋成这个样子――哼!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 石越道:“让欧阳先生身有残疾,进宫去见你娘亲,难如登天,唯有找个机会,在宫外相见才成。” 小萝莉撅着嘴巴嘀咕道:“这个我知道呀!可是……我娘即便想要出宫,也想不出理由来!我若不是仰仗着是白御史干女儿的名头,也不会大摇大摆的出宫的。” “出宫的理由,我已经想好了!”石越神秘的笑了笑,说道:“桃花坞失火,死伤数百才子,这算是天象异变。” “凭借这个理由,可以让小皇帝下旨,由钦天监牵头,命令皇室成员集体出行,到极乐寺为大燕祈福,这样不就给你娘亲找到了出宫的借口吗?到时候我安排欧阳先生躲在庙里,直等着与你娘见面。” “哈哈……大哥哥,你可真厉害,居然能搜肠刮肚,想出这么一个妙计来!”小萝莉笑得合不拢嘴,鼓掌叫好。 白素听得又气又笑:堂堂静妃娘娘,不守妇道,到极乐寺偷情?这种龌龊的招数、也只有石三哥哥能想得出来。 石越与小萝莉商量好计策后,天色已然渐黑,那两个胆怯的美婢躲在门外,柔声道:“公主,天色已晚,是不是现在回宫啊?回去晚了,奴婢不好向皇太后交代!” 又是皇太后!这婢女真傻,若是皇太后听着婢女泄了她的底细,还不会气得割了她的舌头? 小萝莉为难的蹙眉,依依不舍道:“大哥哥,那我回宫了……” 石越缕了缕小萝莉额前凌乱的发丝,嘱咐道:“回去吧,记得将计策与皇帝哥哥说透。” “再者,皇太后派人监视你,你按兵不动即可,只是说话要小心些,死老太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那两个侍卫,却一定要交给三毛,让他狠狠的处置。” 小萝莉点点头,瞟了石越一眼,又与白素打了招呼,才拿出公主的派头,走出门去,上了车轿,直奔皇宫。 第657章 和尚玩尼姑 小萝莉走后,石越又腻在白素房中不走,抱着她温软诱人的身子卿卿我我了好半天。) 白素恼他多情,捂着丰满的胸不肯顺从。 石越手臂被白素挠出了几道血淋子,郁闷无比,也不强求,赖在床上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晚饭时辰。 此时康善真已经先行离开了白府,石越与白莫愁、白老夫人、白素一同吃起了晚宴。 白老太君笑意吟吟,不住的旁敲侧击,对石越说自己喜欢抱重孙子。 石越压力甚大,嬉皮笑脸对白老太君道:“奶奶,您虽然喜欢重孙子,可我自己也生不出来啊,还需要素素配合才成。” 白老太君又对白素乞求道:“好素素,你就配合一下石三嘛,给奶奶生个重孙子呀,奶奶可着急呢。” 白素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才撅着粉红的小嘴儿,幽怨道:“我倒是想配合他,人家红颜知己多,还未必用我呢!奶奶,你身体硬实,等上个十年八年,也晚不了,急什么呀?” 看着石越一脸讨好的望着自己傻笑,心中更气,将碗筷重重的一摔,嗔道:“笑什么笑?茨着大马牙,很好看吗?奶奶、爹,你们先吃吧,我被某人恶心饱了,就不陪你受苦了。” 撂下碗筷,扭着柔腰,跑了。 白莫愁看着石越,疑问道:“怎么?你们两个又闹情绪了?” 石越讪讪笑了笑:“误会!误会!哄了一下午,也没有多云转晴!” 白老太君鼓励石越道:“小石三,你得努力啊,女孩子光哄着也不成,有时候是需要用强的,不用点手段,怎么成?女孩子脸皮薄,半推半就的,也就依随你了,奶奶是过来人,有经验!” 白莫愁喝到口中的酒扑哧一下,就喷了出来,对白老太君苦笑道:“娘,你这不是鼓励他霸王硬上弓吗?哪有你这样的奶奶啊,怂恿人欺负你孙女?你怎么舍得?” “你给我闭嘴!不舍得孙女,哪里来的重孙子?” 白老太君气急,用筷子狠狠敲击白莫愁的额头,嗔道:“我管是不是霸王硬上弓呢,只要能给我把重孙子抱出来,怎么干都成!石三,奶奶支持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霸王了,素素就是那弓……” 石越真心被求孙若渴的白老太君雷到了,这一顿饭吃得荒谬而又压抑。| 饭后,石越与跟着白莫愁来到书房,白莫愁便将康善真问计于自己的事情详细的学了一遍。 石越点点头,笑道:“看来康善真被萧炎压制得厉害,沉不住气,快要上钩了。” 白莫愁点点头,又摇头道:“只是不知道小花公子到底愿不愿意出山啊?我看他心灰意冷,倒不见得会热衷权势。” “此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伯父大人不必担心,我现在倒是惆怅一件事情,近来……皇太后那死老婆子可是不怎么消停啊。” 石越随后便将小萝莉身边、这两个侍卫的事情说了一便,担忧道:“皇太后如此安排,本意一定是想通过楚玉公主来监视静妃,甚至监视伯父大人与我的行踪,以此来断定我们的真正态度。” 白莫愁蹙眉道:“皇太后野心勃勃,绝非善类,皇宫之中有许多太监、宫女甘为其爪牙,甚至与杭州福王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哎……真是一装头痛的事情呀!我真怀疑,康善真有不臣之心,也是皇太后那死老婆子从中挑唆的。” “头痛?” 石越冷笑了一下,比划了一个砍切的手势,狠呆呆道:“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杀了她?”白莫愁浑然没想到石越会如此大胆,沉默半响,才道:“皇太后久居深宫,根本没有机会刺杀她。即便她出宫与康善真私自幽会,也保护的十分周全,没有半点行刺的机会。” “再者,即便刺杀皇太后,一旦没有合适的理由搪塞,也会逼着康善真铤而走险,要知道,康老儿也是个性情中人啊,皇太后也是他的挚爱,到那时候,局面反而会不受控制恶化。” 石越想了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暂时只能这个样子了,不过,我有种隐隐的预防,这个老娘们儿早晚会惹出事端来的。” 他又将安排欧阳流风与静妃在极乐寺中约会的事情,与白莫愁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只把白莫愁惊得目瞪口呆,唉声叹气道:“佛门净地,岂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这个馊主意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别傻了,伯父大人……”石越不屑的笑了笑,“知道和尚庙附近为什么会有尼姑庵吗?” 白莫愁摇摇头,“咦……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怪异,和尚庙附近必有尼姑庵,这真是一桩怪事,贤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石越望着白莫愁那张诧异的脸,不屑道:“佛祖体谅和尚们修炼辛苦,建一座尼姑庵,让和尚们串串门、解解馋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一阴一阳之谓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啊。” “我日他***!和尚玩尼姑啊!” 白莫愁一听,顿时气呼呼的叫骂起来,“极乐寺的道悦方丈与我是至交好友,我还曾经问过他极乐寺后山为何有座云泥庵?他笑而不语,眼眸闪烁着淫靡的光,没想到那些尼姑居然是给和尚们排解寂寞的。” “草!我就一直纳闷那些男人好端端的,为什么干巴巴的活受罪要去做和尚,原来好处居然在这里啊!哼……小心我哪天下令,把云泥庵给平掉,喝死那帮臭和尚,哈哈……” 石越听了一阵恶汗,心想着铲除了云泥庵,不光渴死了那些和尚,云泥的尼姑恐怕也要还俗了吧? 他又与白莫愁商议好了事情,趁着月黑风高,就潜伏进了醉乡楼,要找欧阳流风告知这个好消息。 欧阳流风不在卧房中,韩墨也不见踪影,咦?这些老家伙到底去了哪里呢? 石越走到后院那铁屋前,便看小花公子练功的铁屋门窗紧紧关闭,欧阳流风正烦躁的坐在门窗前,眸子左右张望,露出不安之色。 “欧阳先生,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数星星呢?” 石越大步流星的赶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欧阳流风满头大汗,根本没有听着自己叫唤他,口中还神经质的念叨着,“出来啊!出来啊!怎么还不出来?时间已经不多了啊!再不出来,可就出人命了……” 第658章 见证奇迹的时刻 石越看着欧阳流风紧张嘻嘻的模样,惊疑道:“欧阳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就出人命了?” 欧阳流风这才收回焦躁的目光,看着石越站在面前,先是一喜,而后又指着门窗紧闭的铁屋,紧张兮兮,一字一顿道:“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你妹的,老风流鬼,你和我打哑谜啊! 石越不耐耐烦的在轮椅上踢了一脚,嗔道:“欧阳先生,有什么事情说得明白些,没头没尾的,谁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韩墨在铁屋中给小花公子治伤!”欧阳流风叹了口气。 石越闻言,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忙问道:“那现在如何了?” 欧阳流风兴致不高,哀声道:“韩墨与小花公子已经闭关治疗三天三夜了,韩老儿说这次诊治要割骨入髓,凶险万分,复杂异常,一个不慎,小花公子很可能一命呜呼!韩老儿从不说谎话,连他都这样谨慎,想来过程会十分痛苦。” 石越了解一些后世的医学,也知道割骨入髓、取出透骨钉,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同时也惊叹韩墨学究天人,在没有各种先进器材的辅助下,古人的智慧被开发到了极限。 欧阳流风看着石越沉默不语,又叹气道:“韩墨让我守在这里,对我再三告诫,最迟今夜亥时,手术就会完成,若是到那个时候铁门仍然没有打开,那就说明手术出现了险情,小花公子将会因骨髓针刺错位而死去,而他本人也会殉情而死。” “到时候……他让我开门为他们收尸,你说,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亥时了,我能不紧张吗?” 石越闻言,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手表甚为准确,抬起手腕看了看,确切的说,也只剩下四十多分钟了! 哎……难熬的四十分钟啊。!> 小花公子生命在危难之间,不管是出于生死交战的兄弟情意,还是于国家大势,石越都从心里感到忐忑难安,也就没有心情再向欧阳流风分享与静妃相见的喜悦。 石越蹲在欧阳流风轮椅旁,焦急的看着手表、计算时间,而欧阳流风则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用他特殊的方法推演着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铁屋中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那死气沉沉的寂静让石越与欧阳流风感到绝望恐惧。 难道天下第一神医会在关键时刻失手?那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终于,手表上的指针在石越精眸的注视下、飘到了夜晚九点的位置,石越心中一阵冰凉,失魂落魄,却发现欧阳流风也向自己望过来,眼眸中有着难以相信的惊恐与无奈。 难道真的失手了? 石越攥紧了拳头,发泄般的、狠狠的向铁门上砸去――早知如此,也不要请欧阳流风制作手术刀给小花公子治病了,说到底,是自己害了小花公子,害了紫云,也害了韩墨。 刚巧此时,铁门里面响起了微弱的敲门声。 “啊?听!里面有声音……”石越急忙收住拳头,侧耳倾听,虽然铁门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很小,但却像是在漆黑无边的夜色中亮起了一盏烛光,给石越心中带来希望和光明。 “哈哈……是敲门声!他们还活着!哈哈……”石越大喜,也等不及从欧阳流风手中拿过钥匙,薄如蝉翼的飞刀神奇般的滑到手掌心,手起刀落,一阵火花四溅,铁拴被割断。 只听哐当一声震响,铁门被撞开,韩墨虚弱佝偻的身影随着铁门大开、扑倒在地,挣扎不起,手掌紧紧攥着,有鲜血汩汩流出。 “韩老儿,你怎么了?你手腕怎么流血了?是不是你要割腕自杀啊?” 欧阳流风慌里慌张的从轮椅上滚下来,抓着倒地不起的韩墨,焦急的追问,惺惺相惜的老兄弟情意,由此可见一斑。 韩墨无力的倒在地上,闭着眼睛,虚弱的哼哼道:“你……你才割腕自杀呢!” 石越也焦急的追问道:“韩老管家,怎么样?透骨钉取出来了吗?成功了没有?你倒是快点应一声啊。” 韩墨无力说话,松开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的手,一枚透骨钉渗血的躺在他的手掌心。 “哎呀!是透骨钉,你取出来了?哈哈……韩老儿,你他娘的可是太棒了……” 欧阳流风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抱着韩墨的额头又亲又啃,乐不可支。 石越看着那枚渗人的透骨钉,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 韩墨被欧阳流风抱着额头又亲又啃,无力的推搡,虚弱道:“老流氓,你亲个屁啊!一嘴的大蒜味道,你给我赶紧住口,我被你熏死了……” 石越哈哈大笑,走上前将欧阳流风重新抱在轮椅上,将韩墨‘营救’出来! “韩老儿,你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手术不成,割腕自杀呢。”欧阳流风取笑道。 “三天三夜没吃饭,你说我能不虚弱吗?” 韩墨坐在地上,倚靠在铁门上,无力的挥挥手,“你们谁若是可怜我,就帮我弄碗粥来,再过上一会儿,我即便不割腕自杀,也会被活活饿死。” “哈哈……韩老儿,我就知道你会饿肚子,那粥我早就给你煮好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取来。”欧阳流风摇动着轮椅,回到厨房取粥。 石越探头向铁门里面张望,想要进去一看究竟。 韩墨无力的摆摆手,“你现在还见不到少主,铁屋中有个暗室,是用我特质的药粉消毒过的,少主还需要在里面静养一个时辰,方才能够出来,你安心等待吧。” 他虽然虚弱,但言语神情之间,却又十分兴奋。 石越也只好安心等待,欧阳流风很快就把粥取回来,韩墨三天三夜没吃饭,饿得头昏眼花,接过香喷喷的粥,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几碗粥下肚,韩墨气力渐渐恢复,虽然眼眸红红的、极度虚弱,但兴奋跳动的心却让他不知疲倦为何物。 韩墨一边喝粥,一边讲解着三天三夜中发生的危险事情,概括成一点,那就是:他围着小花公子的脊骨与胫骨一共下了一千多刀,只要其中有一刀差上那么几毫米,那小花公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但是,神医就是神医,韩墨成功了…… 石越、欧阳流风听在耳中,不禁感到惊心动魄、一阵后怕,尤其是石越,也是玩‘刀’的,自然更能深刻体验到其中的凶险。 三人就聚在铁门前谈笑风生,一个是制工妙手,一个医道圣手,一个是杀人专业户,倒也嬉笑怒骂、聊得不亦乐乎。 他们嘴上嬉笑不停,心中却在焦急的等待着一个时辰后、见证小花公子双腿间的奇迹。 第659章 皇太后的风骚 清幽的月色挥洒下来,让寂静的小院显得更加清淡、幽雅,二老一少三位在各自的行业中称霸翘楚的优秀男人,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 石越虽然与韩墨认识了许多,但还从未与他真正交心过――这老头警惕性甚高,从他口中得知一句真话,那比登天还难。 此刻,翰墨心事已了,放松之余,一边喝着粥,一边提及小花公子当年的神勇,听着翰墨口中小花公子北伐之时那捭阖沙场的模样,让人从骨子里生出一种憧憬之情! 但是,这所有辉煌的一切都转瞬即逝――田焚的阴险狡诈,让小花公子的神勇如白驹过隙,瞬间凋零。 石越从韩墨言语之间,得知小花公子仍有一颗拳拳赤子之心,不由的心怀大尉,既然小花公子仍有驰骋疆场之心,那只要自己给他他一个跳板,重新站在武将之巅,小花公子一定会欣然接受。 韩墨随后又谈及朝政,而又自然而然的谈及小皇帝,顺藤摸瓜的提到老皇帝,然后一直沉默无语,支楞着耳朵倾听精彩故事的欧阳流风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拼命的砸着轮椅扶手,呜咽道:“我想静妃,呜呜……我要见静妃,我再见不到静妃,我就要死了……” 这老头,只要一想起静妃,就开始失控了! 石越看着欧阳流风鼻涕眼泪沾在嘴巴上的狼狈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觉得感动,若有深意道:“欧阳先生,你在哭,我可就不让你见静妃喽?”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流风听着石越言语之中带着希望,也顾不得擦拭嘴上的鼻涕,收住眼泪,眼巴巴的望着石越,忐忑追问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安排我见静妃吗?哎呀……我太感谢你了……”说着话,就要从轮椅上滚下来,给石越磕头。| 石越揪住欧阳流风的脖领子,就把他拎回轮椅上,打趣道:“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又岂在朝朝暮暮!欧阳先生,你也太心急了,没有一点风流样子,好有趣。” “我还风流个屁啊!”欧阳流风抽搐着鼻子,哀叹道:“我怀疑只要我一见到静妃,就会做出下流的事情来。” 石越心情大好,也不想再逗弄欧阳流风,就直言相告道:“欧阳先生,你的好运气来了,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妙计,既然你不能进宫,就让静妃娘娘出宫来见你就好了。” 欧阳流风闻言,诧异道:“静妃出宫?一入皇宫深似海,更何况静妃已入冷宫,哪有出宫的机会?” “山人自有妙计,办法我已经想好了,只不过还要麻烦欧阳先生扮和尚。”石越嬉皮笑脸的说道。 欧阳流风激动道:“只要能见到静妃,互诉衷肠,别说扮和尚,就是扮乞丐,扮孙子都成!” “欧阳先生倒是个爽快人!” 石越道:“过几日,皇上会带着皇室所有成员到极乐寺为大燕祈福,静妃自然身在其中。我给欧阳先生安排一个有道高僧的身份,传道解惑,自然有和静妃单独相见的机会啊!” “啊!好!很好!那……那灵儿也能参加吗?” 欧阳流风激动了一下,又叹息道:“这么多天不见,我有点想她了!我还寻思着灵儿他娘没找回来,可别再把灵儿给拐跑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可就没心情活下去了……”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儿:这老家伙是不相信我石三的本事啊!气呼呼道:“想灵儿了?嘿嘿……可惜灵儿不想你啊!今儿个灵儿还出宫来单独与我见面呢,也没有提及想起欧阳先生啊?” “什么?灵儿今天出宫了,却来没见我?” 欧阳流风气得啪啪的拍着轮椅,委屈道:“灵儿一直乖巧的很,怎么会不想我呢?难道心里有了男人,就把老爹抛到脑后去了?女大不中留啊!我……我白疼她了……” 石越看着欧阳流风委屈幽怨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流风气呼呼的瞪着石越,嗔道:“你笑什么?你又耍我?你这小子狡猾得像只狐狸,我以后才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 石越不屑道:“我哪里有骗你?灵儿确实出宫了,只是她被皇太后派人盯住了,自然不方便来见你。” “皇太后?”欧阳流风拳头攥得紧紧,咬牙切齿道:“这个老bia子才最不是个东西,就是她先是装作与静妃交好的样子,从静妃口中探知我与她的关系,然后才告发给老皇帝的,这臭bia子自己行为不检点,却有脸找静妃的麻烦,真是个败类中的极品。” 石越惊诧道:“欧阳先生也知道皇太后行为不检点?” “我是谁啊!”欧阳流风狞笑道:“我无聊的时候曾经制作出一种望远镜,闲暇之余欣赏风景,刚好偷看到康善真与皇太后在后花园中厮混的香艳景致,不过那时候她还不是皇后呢。” “哎!在告发了静妃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了皇后,老皇帝死了,她就成了皇太后……” 石越听得心惊肉跳:皇太后这个败家娘们儿手段毒辣,真不是易与之辈,留着她,终究是个巨大的祸患啊。 两人胡乱jia谈的时候,韩墨仰望天空,一言不发,忽然他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兴奋道:“好了!时间终于好到了!” 石越知道韩墨言中之意,也顾不得与欧阳流风聊天,站起身来一脚将铁门踹开,抬腿就走进了铁屋,左侧角落有一处密室,石越手中刀落,铁拴被割裂,密室的门吱呀吱呀的,缓缓打开。 韩墨将坐在轮椅上昏迷不醒的小花公子、从密室中推出来。 石越奇怪道:“怎么还晕着?” 韩墨道:“我用了自制的麻药,能减轻少主的痛苦,又不会损伤少主的经脉,更为厉害的是,还能感觉不到饥饿。” 石越听了,不禁将韩墨看做天人。 欧阳流风诧异道:“那怎么将小花公子弄醒啊?” 韩墨嗔怒的白了欧阳流风一眼,不屑道:“既然我能配置麻药,自然也有解药,你这风流鬼虽然懂医术,比我差得远呢,滚一边呆着去吧。” 欧阳流风被骂了一通,也不生气,饶有兴趣的看着韩墨在那里配置解药,眼眸中全是佩服的神色。 石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忽然萌发一种奇怪的想法:若是自己创办一所格物院,将大燕各个行业顶级高手都请过来,给他们提供研究创造所需要的一切条件,并给予丰厚的回报,应该会让大燕的科技力量在短时间内得到升华吧? 第660章 猛虎出笼 石越胡思乱想的功夫,韩墨已经配制出了解药,将药水洒在手帕上,一股无比刺鼻的味道传出来,石越意志坚韧,还尚能忍受,欧阳流风干呕了几声,急忙摇着轮椅跑出去透风了。| “老风流鬼,熏你个阳痿不举!让你在这刮燥。” 韩墨经验丰富,屏住呼吸,急忙带上口罩,又分给石越一个带上。 将沾染了药水的手帕捂在小花公子的嘴巴上,左手拿着一个大桶放到小花公子腿上,石越看得十分奇怪:这个大桶到底是干嘛的? 过不片刻,小花公子轻轻哼了一声,便醒了过来,那刺鼻的味道吸入小花公子口腔之中,熏得他还没等恢复意识,就开始剧烈呕吐起来,而韩墨准备的那只大桶,则恰当的发挥了效用。 石越看得啧啧赞叹,却听韩墨娓娓道:“少主残疾多年,血脉不畅,腿中血脉积累了大量毒素,若不除掉,将成痼疾,这一番呕吐,不仅将少主唤醒,还清除了体内余毒,一举二得啊!” 小花公子吐了好一阵,方才将毒素吐得干干净净,此时他也恢复了意识,舔了舔嘴角的余渍,却忽然发现石越站在旁边,不由得尴尬万分,苍白的脸颊浮上一层红晕。 石越笑着打趣道:“小花公子英姿勃发,就是连呕吐之时也那么神勇,真让人叹为观止。” 小花公子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心中却琢磨着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想要反驳回去,却觉得饥肠辘辘,身体虚弱,没有一点力气说话。 韩墨拿过清水,让小花公子漱口,心怀忐忑的询问道:“少主,你……觉得饿吗?” 小花公子缓缓点头,低声呢喃:“我很饿!” 韩墨听了却很高兴,哈哈大笑道:“饿得好,饿得好!越是感到饥饿,说明少主身体机能恢复越快,神经恢复得越敏感。|” 转头又对门外的欧阳流风喊道:“老风流鬼,再取碗粥来!” 欧阳流风很快取来了米粥,小花公子贪婪的喝了一碗,方才缓解了忍耐不住的饥饿感,自嘲的笑了笑:“这是我喝过最香的米粥。”石越、欧阳流风听了也不禁莞尔。 小花公子笑过,方才对韩墨道:“我的腿……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只要少主有充足的信心与坚韧的毅力,一定能恢复如初,像曾经一样驰骋沙场。”韩墨鼓励道,“我现在要试试少主的初始恢复程度。” 小花公子、石越、欧阳流风听到韩墨这样说,心中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韩墨拿着一个小锤,对着小花公子的膝盖狠狠的敲击了下去,看着小花公子那双深邃的眼眸,紧张嘻嘻的追问道:“少主,什么感觉?” 小花公子眉头紧蹙,随后舒展开来,露出一个顽童般的笑脸,“很痛!非常痛!” “真的非常痛?”韩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忐忑的追问。 “恩!通道几乎我无法忍受。”小花公子双臂颤抖,兴奋得几乎能仍所有人听到他的心跳声。 韩墨点点头,忍受着心里的极度兴奋,拿出银针,飞快的在小花公子的腿上布针。 正在石越、欧阳流风看得不明所以时,就见小花公子眉头紧蹙,咬紧牙关,喉咙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韩墨手中剩下最后两根银针,双管齐下,刺入小花公子腿部曲池穴中。 “啊!” 小花公子再也忍受不住剧烈的煎熬,双臂使劲拍打着轮椅扶手,身子窜到了顶棚上,那些银针因为内功的催逼,被激射出来,随后,花公子又落了下来。 只是在落地的时候,小花公子双腿居然站挺了那么一瞬间,而后又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石越兴奋的大吼道:“小花花,你感觉到没有,你刚才站住了,虽然就站住了那么一瞬间,但你也像个男人一样站住了。” 小花公子倒在地上,从不曾流眼泪的他忍不住湿满了衣襟――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刚才站立的一瞬间,虽然十分的疼痛,痛到自己无法忍受,但是在那一刻,他虽然艰难、却又真正的站起来了。 唯有在那时候,他才感觉到这双早已没有感觉的腿是属于自己的。 韩墨一直瞪大了眼睛,在观察着小花公子的一举一动,当观察到小花公子落地时那瞬间的变化时,韩墨这位五十开外的老人家忍不住蹦跳起来,兴奋的挥舞着拳头,说道:“少主,你的筋脉恢复的很好,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按照我制定的方式训练,您一定有机会重新驰骋疆场。” 小花公子兴奋的点点头,也知道自己内心封闭了许多年,终于等到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心中感动无以复加,他坐在地上,对几人道:“韩管家,您是我的长辈,这么多年,多亏您的照顾,我才能有信心活下去;若非石兄寻找到欧阳先生的踪迹,若非欧阳先生炼制出如此精湛的刀具,我又哪里有机会重新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韩管家、石兄、欧阳先生,是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真正的生命,我心中感动,此等大恩,终我一生,不敢忘记。” 石越连忙把小花公子给扶到轮椅上,心怀大尉,打趣道:“小花花,你看你以前,冷冰冰的像个石人,现在腿伤见好,却又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太婆,你是不是想把那么多年的沉默在一朝一夕之间补回来啊?”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韩墨跑出去,吩咐心腹摆上一桌丰富的酒席。 小花公子最需要的就是舒筋活血,倒不忌讳酒水,四人围坐一起,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 尤其是小花公子,似乎是真的有许多话憋在心里许多年,忍不住一吐为快,那感概万千的言语,在酒席上咕嘟嘟的,不受控制的往外冒出来,像个十足的话唠。 石越谈及朝廷大事,说道小皇帝、康善真、萧炎、白莫愁等人,小花公子俱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和关心。 终于,当石越提及田焚坐上了黑衣卫指挥副使的高位时,小花公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放下酒杯,摸了摸有了一丝知觉和痛感的双腿,对韩墨道:“那枚刺在我脊骨中的透骨钉呢?交给我,我若是不保存好,今后怎么以牙还牙呢?” 言语之间,有着说不出的冷漠。 第661章 你摊上大事了 小花公子看着透骨钉上凝固的血迹、看着钉子尖端沉淀的白色粘垢,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他将透骨钉放在胸口,直视石越,怅然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同是兄弟,一个机关算尽害我,一个雪中送炭帮我,人心不蛊,哪里是一眼就可以看得穿的?” 石越哈哈大笑:“小花花啊,你傻了吧?你以为我帮你,仅仅就是无私的雪中送炭?嘿嘿……我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你若是不答应,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小花公子爽朗道:“我答不答应,还是要看我这双腿吧?”他拍着腿,朗声道:“只要它能给我争气,就算天塌下来,我都能挺住。” 我擦! 小花公子心情大好,连说话都变得这般生猛了,好牛掰的说。 石越高兴道:“既然小花花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还能藏着噎着?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我是打算请你出山的,重新执掌九门城卫。” 什么? 小花公子端起酒杯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却又于瞬间归于平静,将杯中酒喝进去,沉吟良久,才道:“石兄,我不知道你怎可会突发奇想,让我重新回到那么高的位子,但是我你有些好高骛远,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韩墨、欧阳流风闻言,也情不自禁的摇头。 石越笑望着小花公子,“我哪里好高骛远了?”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小花公子放下酒杯,解释道:“康善真有虎狼之威,虽然没有直接对我落井下石,但田焚行刺于我,还不是为了向康善真邀功领赏?田焚也藉此得到了康善真大力栽培,声名鹊起,这不是也说明康善真敌视我的态度吗?有这层关系,康善真又怎么会让我执掌九门城卫呢?” “小花花,风水轮流转,明天到你家,我不妨和你明言,今日的康善真,再也不复从前那份荣光了。” 石越向小花公子喳喳眼睛,促狭道:“说不定康善真还会主动上门、求着你出山呢。” “这……这怎么可能?” 小花公子急得拍了拍桌子,催促道:“你有什么话一股脑说出来,憋得我心里很是急躁。” 石越叹息道:“康善真深陷梅花反贼泥潭而无法自拔,萧炎势大大涨,此消彼长,让康善真势力每况愈下,萧炎上书,谏言军权三分,此时九门城卫已经归内阁掌控,只你康善真会不会急得火烧眉毛?” “军权三分?竟有此事?”小花公子叹息一声:“想不到一代战神康善真居然也会落魄到这般田地,军权若是落入萧炎之手,只会比在康善真手上更加严峻。” 石越道:“正因为时局如此微妙,才会产生无数种可能,至于康善真会不会主动找上门来,要看萧炎是不是够贪婪,也要我与白御史精心运作才成,但现在看起来,局面越来越明朗起来。” 小花公子看着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眸,哼道:“我就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你上蹿下跳的影子,只是,无论你怎么样运作,程野屁股下面的椅子,都做得稳稳当当,若非明目张胆的大动干戈,你是抢不到手里的。” “你还想让我送你一步到位?你也太贪心了吧?”石越不屑哼道:“我运作得再成功,也只能将你送上九门参赞的位子,至于你能不能爆了程野的菊花,坐上九门提督的宝座,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猛虎出笼,总要有些本事吧?” “猛虎出笼?哈哈……这句话我喜欢!” 小花公子怅然道:“不知九门城卫中还有多少故人?想来那些兄弟们都是记得我的。” 石越道:“光记得还不行,要他们誓死相随才成!” 正在说话之时,便感到一股诡异无比的杀气转瞬即逝,来得突兀,去得迅捷,让人有毛骨悚饭之感。 “谁?”小花公子与石越同时感应得到这股杀气的强横,对视一眼,眸子中泛着担忧。 石越冥神片刻,心腹中一阵痛如刀搅,急忙默念:“月神姐姐我爱你!月神姐姐我爱你!月神姐姐我爱你……”他痛得出了一身冷汗,在念过之后,也就舒服许多。 看着小花公子那副犹疑的模样,石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讪讪道:“别怕,是月神姐姐来了,她与我闹着玩呢,咱们喝酒!喝酒!” 心中却在好奇,月神姐姐明明现身了,怎么不出来见自己?一别多日,心中可想念的紧啊!那性感火辣的诱人模样,真让你着迷。 虽然欧阳流风和韩墨是自己人,但有些东西还是谨慎一些更好――月神听到也无妨,若是被其他有心人听去,岂不会影响大计? 酒宴过后,石越与小花公子单独来到密室,又摆上酒席,促膝长谈一翻。 小花公子是正直无私的英雄,实力强横,有一颗拳拳赤子之心,石越将之视为强援,没有一点保留,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分享给小花公子听。 说完之后,望着小花公子那张英伟脸,诚意恳恳道:“小皇帝是我的徒弟,白御史我是未来老泰山,而你与我则是相互救过性命的兄弟,再加上蓝剑、雷冬等人辅佐,咱们团结起来,一定可以定鼎江山,将萧炎、康善真之流打回原形,小花花,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大干一场?” “石兄,难得你这么信任我!” “愿意?怎么不愿意?”小花公子听得心潮涌动,“战场厮杀是保家卫国,清君侧、铲除朝党祸乱,也是保家卫国,我焉能后退?” 石越闻言,拍着小花公子的肩膀,哈哈大笑,两人又痛快的饮起酒来。 石越与小花公子连着干了几坛酒,纵是海量,也觉得脚步散漫。 他不理会小花公子的挽留,从醉仙楼跑出来,走在回家路上,夜黑慢慢,微风轻抚,真有一醉方休的潇洒浪漫。 石越现在也是有钱人,不在乎钱,买了一栋豪华的四合院独自居住。 刚迈步进了院子,看到屋中烛火通明,不禁觉得奇怪,然后,便见两个小丫鬟撅着小嘴,快步跑出来,一脸委屈道:“老爷,您……您可回来了。” “怎么?好像你们很期盼我回来似的……”石越笑了笑,不知道两个小丫鬟卖什么官司。 两个小丫鬟看着石越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撅着小嘴嘟囔道:“老爷,你摊上大事了……” 第662章 美艳女人在洗澡 白素知道幽兰不再石越身边伺候,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不放心石越自己一个人受苦,袜子衣裳也没人洗,便将自己身边伺候得力的两个小丫鬟指派过来,帮他清理宅院。| 不过白素再三强调,这两个小丫鬟将来是要嫁个好人家的,可不能将他们给糟蹋了。 石越当时拍着胸脯道:“石三哥哥是那种人吗?这两个小丫鬟脱光了衣服诱惑我,我都不会理睬她们。”只把白素笑得合不拢嘴。 其实石越心中在无耻的想着:这两个小丫鬟姿色平平,身材也像个飞机场似的,我石三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见着什么花都采一采? 而且石越还觉得白素派来两个小丫伺候自己,动机不纯,说得好听些,是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 若是腹黑的想一下,这两个小丫鬟就是白素的卧底啊,万一自己领着哪个女人回来睡觉了,与哪个漂亮女人卿卿我我了,这两个小丫鬟一定会偷偷向白素告密的。 白素啊,也不是那么好哄骗的。 “什么事啊?慌里慌张的?咱家进贼了?”石越不以为意道。 小丫鬟脑袋摇晃得像是拨浪鼓,嘟囔道:“不是……不是进贼了,而且进了一个妖艳魅惑的女人。” “妖艳魅惑的的女人?”石越心中好奇,蹙眉道:“那你怎么不赶走她?” 小丫鬟道:“她说她是老爷的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嘻嘻……有点意思。%&*";”石越促狭道“然后呢?那你就相信了?” “我自然不信啊!除了小姐,老爷的那些红颜知己我都知道啊。”小丫鬟委屈道:“我就问她,你是红杏少奶奶,还是幽兰少奶奶,还是小鱼儿少奶奶啊?她说都不是。” “都不是?”石越笑了笑,“那你还不赶她走?总该不会是找上门来卖春的吧?” 小丫鬟委屈道:“我自然要赶她走!可她一瞪眼睛,那妖艳的眼眸好吓人,似乎要杀了我,我就……我就不敢反抗了,等着老爷回来处置。” 石越隐约知道这美艳女子到底是谁了,心想着月神姐姐现身,不挑逗我几次,又怎么会乖乖的离开? “要杀你?她人在哪里啊?”石越问道。 小丫鬟指了指屋中那盏烛光,幽怨道:“诺,就在老爷卧房中那个浴房里面洗澡呢。” “洗澡?”石越心中砰砰乱跳:月神姐姐就喜欢玩这种诱人的游戏。 小丫鬟忽然哭了出来,哽咽道:“我不想伺候这个妖艳的女人,她要杀了我,我不得不从她,呜呜……” 石越被小丫头哭得心里难受,随手拿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两个丫鬟一人一张,安慰道:“好啦!好啦!这位姐姐是在与你们开玩笑的,她是我的一个故人,不会杀你们的,你们拿着银子,闲的时候买点胭脂水粉吧。” 五百两银票?这么多? 两个小丫鬟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呢,惊诧的合不拢嘴,要知道她们累死累活,伺候主子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五十两啊。 这千户老爷可真大方,一出手就把伺候十年的钱预先支付了。 两个小丫鬟见钱眼开,高兴的合不拢嘴,乖乖的给石越叩头道:“谢谢老爷,老爷真好,赏给我们银子花。” 石越道:“谢什么,你们开心就好,随便去花,花没了只管问老爷我要。” 两个小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乐得开了花,将银票揣好,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石越笑了笑,说道:“此事若是白素问起来,你们怎么说?” 两个小萝莉大门大户出来的,一听就知道石越的意思,忙表忠心道:“我们不说,小姐又怎么会问?” 石越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去吧,这位洗澡的姐姐,老爷我亲自来伺候。” 心想着白素的贴身丫鬟忠心很一般啊,居然五百两银子就被收买了,我鄙视啊。 “啊?老爷要亲自伺候?”小丫鬟心中犹豫,刚要去问,想着老爷手中给的封口费,方才领悟到老爷的‘亲自伺候’是什么意思――原来这个妖艳的女人果然是老爷的心上人啊! 老爷可真有福气,不……不对,那个妖艳女人可真有福气,老爷肯定会给她不少银子花…… 小萝莉想得歪了,脸蛋红红的,偷偷瞟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拉着另一位姐妹,扭着小屁股跑远了。 一边跑还一边解释道:“老爷,您只管大胆的伺候着,我们晚上睡得很死,什么都听不到。” 你妹的,两个小丫鬟一点都不纯洁,石越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她们,心想着我倒是想‘伺候’一下月神姐姐,人家也得给我机会啊!我的小命还被她攥在手里呢!哪里敢霸王硬上弓? 石越虽有贼心,却没贼胆,脑海中想着月神姐姐美艳诱人的模样,舔着干涸的嘴唇,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蹑手捏脚的走进屋卧房,便看到左侧那浴房的门虚掩着,透过小小的缝隙,隐约能看到月神背对着自己,仅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在雾气昭昭中显得分外旖旎。 石越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液,却听着月神嗲声嗲气道:“再偷看姐姐,眼珠子给小弟弟挖出来。” 啊?挖眼珠子? 石越吓得抖了一抖:就算没有中苗王蛊,自己现在尚未痊愈,自然也不是月神的对手。 “月神姐姐,我……我不是偷看,我是想要伺候你的。”石越无奈的走到床上坐下,才发现床头上有一件粉色胸衣,窄紧、薄透,而又诱人。 石越拿起胸衣,放到鼻尖轻轻一闻,有月神姐姐身上的旖旎香味,只闻了一下,脑中浮想联翩,身下就忍不住起了反应――男人禁欲太久,总是抵挡不住诱惑。 “小弟弟要伺候我?”月神闻言,咯咯媚笑起来,“那你要怎么伺候我?” 石越若有深意道:“月神姐姐想要小弟弟怎么伺候都行,我左右无事,奉陪到底。” 月神回眸一笑,明媚的眸子透过狭窄的缝隙向石越俏皮的眨了眨,看着石越正爱不释手拿着自己的胸衣在贪婪的嗅着,娇嗔道:“姐姐身上的香味,有那么好闻吗?” 第663章 粉色胸衣很诱人 石越正在贪婪的嗅着月神胸衣的香味,哪里想到月神会透过缝隙,用那一双妖媚的眼眸窥探自己的窘态? 自己没出息的行径被月神抓住,心里丢人的要死,忍着脸颊涌上来的热辣红晕,讪讪道:“不……我不是想着伺候姐姐更衣吗?你洗完了总是要穿衣服的,你吩咐一声,我就帮姐姐递过去。%&*";” “解释什么?没一点出息。” 月神转过头去,不惜的去看石越那尴尬的模样,娇柔道:“小弟弟有心了,姐姐现在洗完了,你帮姐姐把胸衣拿过来吧。” “啊?真要我拿啊?” 石越瞪大了眼睛,怔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冲进了浴室后,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难道月神姐姐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 “你不是要伺候姐姐吗?姐姐当然要给小弟弟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月神回眸透过缝隙望着石越,见他拿着胸衣就要大胆的闯进来,骄哼一声,嗲声嗲气道:“小弟,我要你给姐姐拿胸衣,可没有让你闯进来,你要是敢迈进浴室一步,我就要催动苗王蛊收拾你了。” 石越满腔热情跌入谷底:月神姐姐是在耍我?哼,这能难得住我吗?你敢奚落我,我就吓你一下。 “怎么?姐姐的胸衣呢?快点拿进来,我只数三声,再不拿进来,姐姐就要惩罚你伺候不周了。” 月神透过缝隙肆意的拨弄着水花,望着石越讪讪的笑容,得意道:“一、二……” 看着石越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心中高兴极了,那副稍稍有些为难而又呆傻的模样,少了些英武,多了些温柔,倒别有一番情趣。| 月神神情曼妙,捉弄石越正开心时,陡然间寒光一闪,伴随着犀利的风声,一把飞刀贴着狭窄的缝隙处射进来。 嗯! 月神娇呼一声,拨弄水花,急忙闪开,也顾不得闪身之时,白腻酥软的胸会从浴桶中露出来。 哆! 那飞刀刺入了木桶外援,刀尾巴上系着那粉色胸衣,月神捂着胸口,丰润的粉唇高高的翘着,媚眼迷离盯着那把飞刀,这才发现石越是在耍她――即便自己不躲开,飞刀也不会刺到自己。 “小弟弟,你玩的一手好刀!敢吓唬姐姐?” 月神明眸泛着冷艳,看着石越居然像没事人似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副悠哉的模样,气得酥胸波澜起伏。 石越闭着眼睛,打趣道:“我哪里敢耍姐姐?是姐姐不让我进去,还偏要我把胸衣拿给你,我思来想去,只好用出这么个好招数了!姐姐,你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惊喜!无比惊喜,姐姐也要送给弟弟一个大大惊喜,不然姐姐心里不好受啊。”月神媚笑几声,诱人丰唇念起了晦涩的口诀。 嗡! “哎!姐姐不要念啊。”石越五脏六腑瞬间痛如刀绞,扑通一下从床上滚下来,不要脸的恭维起来:“月神姐姐我想你!月神姐姐我想你!月神姐姐我想你……” 大声叫了三声,苗王蛊老实下来,那股难以忍受的疼痛方才消散。 石越弄得满头大汗,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喘着粗气,透过门缝,望着月神那双火辣的眼眸,苦笑道:“月神姐姐,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你就舍得要了我的命?” “我要是想要了你的命,你以为大喊三声‘月神姐姐我爱你’就没事了?那苗王蛊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月神媚笑反问。 “那倒也是!”石越讪讪的挠了挠头:“我就知道月神姐姐舍不得杀我!嘿嘿……我这么乖!” “贫嘴!你最不乖了!” 月神忽闪着眼眸,媚笑嫣然,疑问道:“我催动苗王蛊折磨你,你怎么不施展飞刀射过来?把姐姐射死了,你不就解脱了。” “啊?我从来没想过啊。”石越被月神给问的愣住了。 “没想过?真没想过?”月神看着石越那愣神的模样,听着那惊诧的声音,心中越发觉得火热。 “恩!从来没想过啊,我平白无故杀你干什么?”石越嘿嘿笑起来,犹豫道:“姐姐是天生尤物,我才舍不得杀姐姐呢。” “哼,除了你,谁敢大言不惭说我是天生尤物,我定然让他死无全尸。” 月神娇嗔的哼了一声,媚眼带笑,似乎对石越对自己没有动起杀心的事情很是高兴。 “姐姐你洗得白白的,就快点穿衣服出来吧!隔着一扇门说话,总是怪怪的难受。”石越站起身来,随手拍打衣服上的灰尘,刚才自己满地打滚,可是沾染了不少尘土,地板都被自己擦干净了。 吱呀一声,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石越瞟了一眼,就傻愣在那里,差点把鼻血给喷出来。 月神沐浴过后,就穿着那么一件腰部窄紧、胸部宽松的粉色胸衣,包裹着丰满的圆臀,从浴房中走出来。 浴巾擦拭秀发的时候,来回扭动柔软腰肢,窄紧的胸衣就不听话的上前抻起来,露出性感贴身、紧致诱人的白色亵裤,两条圆润白腻的大腿一丝不挂的萦绕在石越的眼前。 石越今日被白素、小萝莉两人弄得神魂颠倒,欲火旺盛,晚上没有来得及找红杏泻火,就匆匆忙忙赶到醉乡楼与小花公子、欧阳流风商量事情,经过一翻奔波,那股邪火就被压在心底深处隐匿起来。 但此时艳丽热辣的月神姐姐就穿着一条粉色薄透胸衣站在自己面前,心底那股邪火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蹭蹭蹭的涌上来,身下那条蟒蛇又支撑起了狰狞的模样。 石越喘着粗气,强迫自己扭转头去,不去看月神双雪白的大腿,不去幻想那窄紧亵裤下包裹住的丰满软弹的屁股,心想着自己若不是中了苗王蛊,冲动之下,说不定会干出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来。 月神却是无意遮羞,饶有兴趣的看着石越那躲闪的眼神,也不怕他扑上来亵渎自己,低头挑衅似地看了一下石越高耸的裤裆,娇嗔道:“小弟弟,瞧你那点出息,有点长进好不好?满脑子都是那些龌龊的事情,也不嫌害臊。” 你衣不遮体,还说我不嫌害臊?月神姐姐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石越想看又不敢看,侧目看着月神火辣的目光盯着自己身下那狰狞的长物,心中居然有些羞涩,坐在床头,用衣衫掩映住自己的身下,气呼呼道:“别看了!再看你也吃不到嘴里去。” 石越刚说完话,就觉得气氛不对,随后便见月神火辣辣的眼眸扫过来,嗔怒道:“你说什么?谁要吃你那脏东西?” 第664章 姐姐,你故意勾引我? 石越是因为与红杏色迷迷暧昧惯了,面对着香艳诱人的红唇,潜意识就把这句玩笑话给说出来。| 看着月神娇嗔薄怒的眼神望过来,也知自己无意中闯了大祸,怕她再念苗王蛊折磨自己,提前可怜兮兮的念经道:“月神姐姐我想你,月神姐姐我想你,月神姐姐我想你……” 月神媚眼泛着火辣,直勾勾盯着石越看过去,想起石越说的得下流话,让自己吃了那东西,真想念咒语收拾石越 但听到石越未雨绸缪、可怜兮兮的念起了自己交给他的爱情魔咒,又是气恼,又是好玩,扑哧一声媚笑起来。 “好啦!好啦!看在小弟弟还算乖巧的份上,姐姐就饶你一次,下次可不许再对我说这种下流话。” 月神很享受这种女王式的纵容,侧目看着石越胯下仍然高高挺着,才幽幽的接口道,“再说,那玩意……也是用嘴巴可以吃下去的?姐姐真佩服你异想天开的龌龊。” 这哪里是异想天开啊,这分明是公开的秘密好不好?月神姐姐连这个都不懂,那就说明她真心是清纯到家了――月神身姿性感火辣,心思又是那么的‘纯真’,真是诱惑死人了。 石越不敢点头承认,也不愿意摇头否认,侧目见月神仍盯着自己高挺的胯下看去,犹犹豫豫道:“姐姐别再盯着它看了,它很羞涩,真的很羞涩,它有没招惹你,你老是为难它干什么?” “它敢招惹我吗?”月神葱白手指纸着石越裤裆狰狞的一团,脸颊绯红,咬着粉唇,娇柔媚笑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这脏东西真能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调情时候的那种吃法?看你犹犹豫豫的模样,好像还真能吃,偏偏不敢对我说……” 石越被月神逼得满头大汗,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这东西哪里脏了?一般人想吃,我还不让她吃呢!” 月神随口道:“我是一般人吗?” “姐姐当然不是。|”石越笑道。 “所以你想要我吃它?”月神眉宇含威,又靠近了一些。 “……”石越被月神给绕了进去,求饶道:“月神姐姐不要这样诱导我好不好?我被你吃得死死的,有心无胆,你又不是不清楚,非要逼我把真话说出来,然后你又要念咒语折磨我……” “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月神咯咯媚笑起来,犀利的眼神重新变得温软,娇嗔道:“别怕,姐姐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的秘密而已,嘻嘻……姐姐问你,都谁吃过这个东西呀?你要如实回答我,不许说没有。” 石越大汗,月神姐姐老是围着吃小弟弟的事儿讨论什么? 再说,这都是很私密的事情,哪里能放在台面上明火执仗的说出来啊?心中又邪恶的想着:该不会月神姐姐真动了吃它的念头了吧? “红杏!红杏吃过!”石越想了想,还是红杏给招供出来――她的口技印象最为深刻,娇娘被他给自动雪藏了。 “红杏啊!就是那个妩媚阁的老板娘吗?” 月神哼了一声,媚笑道:“那我哪一天找上她,问问这东西到底好不好吃,听你说话,可没一句真的,我才不会轻易相信你。” 石越真心被月神给打败了,这么一个性感诱人的大美人,偏偏对吃这个东西感兴趣,说出去谁信啊? “你倒是转过脸来呀?姐姐和你说话,你不看着姐姐的脸,是不是很不礼貌啊?” 月神挪蹭到床的另一边坐下,终于不在盯着石越的那里仔细的看,丰唇却在无声的嘟囔着:“难道真的能吃?怎么下口呢?好恶心啊。” “姐姐,求你把衣服穿上好吗?穿上我就转过来。”石越觉得自己裤裆下这混帐东西总是这么翘着,实在影响自己的大将风度,月神姐姐这幅欲遮还羞的模样,又怎么可能软得下去? “姐姐衣服洗了,没衣服穿。”月神媚眼瞟着石越那张红晕的侧脸,看着他仍不转过来,颇为不悦。 石越起身,笑道:“那我给姐姐拿一件幽兰的衣服,都是干净的……” “我怎么可能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你敢拿来恶心我,我就念咒语折磨你。”月神狠呆呆的瞪着石越,见他僵在那里,嗔怒道:“你转过来,坐下,看着姐姐,姐姐还有话问你呢。” 石越调整呼吸,面对面的坐在月神面前,仔细盯着月神那张娇媚的脸蛋,便移不开来。 月神刚刚沐浴,柔软肌肤被水汽蒸得粉红娇嫩,脸蛋娇红,吹弹得破,好似捏上去,就能捏出水来,媚眼如丝,不仅依然含着那份火热,更充满了挑逗的笑意。 石越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移开,挠着头皮,讪讪道:“月神姐姐我这么放肆的看着你,你会不会修理我?” “看看没关系!你要敢摸上来,姐姐说不得就要惩罚你一下。”月神媚笑了几声,将胸衣向下拉了拉,翘着丰满的臀,把胸衣坐在身下,但即便这样,也遮挡不住诱人春色。 月神这件粉色胸衣本就薄透,肌肤肉色隐约可见,胸围也相对宽松,被月神这用力的拉伸下去,胸衣刻意拉长,却又变得纤细,胸衣紧紧包裹在月神丰满的酥胸上,勾勒出夸张诱人的圆弧,随着娇柔呼吸,一颤一颤的,诱人魂魄。 两颗娇艳欲滴的相思红豆若隐若现的从胸衣里面衬出来,馋得石越心慌意乱。 月神忽然蹙了一下眉毛,感觉到那个地方不舒服,也不顾及胸衣被拉扯上来,扭动着屁股,娇声嘤咛一声,又把白腻的腿抬起来,玉臂环着粉腻的膝盖,蜷缩着坐在那里。 月神大胆火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从石越那个方向,却清晰的看到月神白色的亵裤透出来,窄紧的裆步几乎遮挡不住性感的阜地,亵裤柔软钎薄,弹性十足,恰当的包裹住裆下丰盈饱满的突起。 如此诱人的私密美态,让石越心乱如麻,尽管心中舍不得,仍狠狠的咬着舌头,将脸别过去,长长的喘息了一口气,苦笑道:“姐姐,你这副样子,让我很难受,我都怀疑姐姐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哎……在你眼里,我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 第665章 最诱人的福利 月神看着石越别过头去,不敢注视自己的温软的娇躯,越发觉得好笑,调戏道:“小弟弟害羞什么?怎么说你也是久经沙场的男人了,睡过的女人也不知凡几,啧啧……再姐姐面前装的跟纯情小处男似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真的害羞吗?”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我哪里久经沙场啊,到现在为止,也就和红杏、娇娘睡过,两个女人也算得上久经沙场? 哦……不对,我居然忘记了独孤灭绝,不过那不是自己想要睡她,纯属误会而已。| 看着石越仍然背对着自己不说话,月神伸出白腻丰盈的大腿,在石越腰上蹭了蹭,嗔道:“你倒是转过来啊?你是弑血盟盟主,你是死神,难道你敢不听我的话吗?” 石越没奈何转过头来,看着月神那条雪白丰润的美腿在自己面前晃呀晃的,硬着头皮道:“到底姐姐有什么事啊?有话快说,有屁快……不……那个有事您说话……” 关键时刻,石越终于收住了自己的舌头,心中琢磨着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出去,会不会让月神给割了舌头? “你也知道我找你有事?”月神埋怨石越说话难听,美白的大腿伸出去,用珍珠似的晶莹脚趾夹紧着石越腰上的肉,只把石越痛得呲牙利嘴,“你再敢对姐姐口出污言秽语,我决不饶你。” 看着石越虽然痛楚,仍挤出一丝笑脸,月神松开晶莹的脚趾,也不理会自己劈开大腿的私密暴露在石越面前,犹疑道:“我在醉乡楼中听到,皇室成员要去极乐寺为大燕祈福?此事为真?” 石越笑道:“多半不假吧?怎么?姐姐也要去祈福?咱们到时候可以一块去啊。|” “那……皇太后会不会跟着一同去极乐寺祈福?”月神沉吟半响,方才犹豫的说出来。 “皇太后?”石越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定皇太后会跟着去祈福――她是后宫之主,又素有野心,这等展示威风,母仪天下的机会珍贵异常,她又岂会不去凑热闹? 石越看着月神瞳孔骤然收缩,明艳的眼眸中泛着波澜,遂起了捉弄的心思,挠着头皮,为难道:“皇太后啊?她会不会出宫参拜,我还真不晓得,依我来看,皇太后年纪大了,人老珠黄,也多半不愿意出宫凑热闹了。” “皇太后不出宫参拜吗?”月神明艳的眼眸黯然失色,收回美白的大腿,屈膝抱着膝盖,臻首埋在白腻丰盈的腿间,幽怨道:“她不来可怎么办才好?我……我以为她会出宫呢,哎……” 石越还是第一次见到月神露出如此幽怨的模样来,好奇追问道:“姐姐要干什么?皇太后出宫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月神抬起头来,伸出脚丫抵在石越的后腰,将要推搡到了床里面去。 石越促狭道:“我不是你最亲爱的弟弟吗?不是姐姐之下,很多很多人之上的死神吗?我与姐姐关系这么亲密?姐姐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对哦!你连姐姐的胸都摸过来,自然是与姐姐最亲密了。” 月神又向小九凑过来,圆润玉臂伸过来,拉了拉石越的胳膊,娇笑道:“但这秘密很重要,姐姐为了你好,还是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帮姐姐把皇太后弄出来,也到极乐寺祈福,好不好?” 石越看着月神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也知道她必定在打着皇太后什么鬼主意?但石越却并不觉得担心,心底深处反而有些快慰――这死老婆子狠辣异常,若是被月神姐姐给盯上,是不是也算是恶有恶报? “姐姐要我把皇太后弄出来啊?”石越挠了挠头皮,为难道:“这有些不好办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千户,与皇太后没有半点瓜葛,怎么能情动那么一尊大佛呢?” “小弟弟,就算姐姐求你了好不好?” 月神靠近石越,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就停在他面前三寸处,用那双火热媚辣的眼眸直勾勾盯着石越,嗲声嗲气道:“小弟弟,你说难办,又不是不能办?姐姐可听得清清楚楚,你帮姐姐的忙好不好?” 石越被月神妩媚的眼眸‘电’晕了,低着头,却刚好看到月神胸衣上围敞开来,露出圆润雪白的胸瓣,眼睛就粘在上面不移开,心猿意马。 月神黛眉微蹙,媚脸涨红,捂着春光乍泄的胸口,娇嗔道:“姐姐在和你说很严肃的问题,瞧你这点出息,看姐姐一眼就能解馋吗?”声音娇柔,听在耳中,心都酥了。 石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被姐姐诱惑得没了主意,心中难受,晕乎乎的,什么主意也想不出来。” “呸……什么难受?你不就是想要点好处吗?姐姐难道会少了你的好处吗?” 月神咬紧了粉唇,粉腻大腿跪在床上,立着娇躯,玉臂环绕着石越的脖子,将石越的脑袋抱过来,紧贴在自己丰满的酥胸上、用力的挤压下去,娇嗔道:“这好处够了吗?省得你眼珠子掉进胸口拔不出来。” 石越哪里想到月神会如此大方?脸蛋被玉臂环绕,紧紧的埋进月神丰满鼓胀的酥胸上,还用力的挤压,口鼻都被包裹住了,让他不能呼吸,但石越宁可窒息,也不愿意挣扎、离开丰盈香艳的酥胸。 月神脸颊潮红,红艳娇嫩似玫瑰,臻首低垂,看着紧紧贴靠在自己丰满胸口上的小弟弟,幽怨道:“欺负姐姐到如此无耻的地步,你满意了吗?”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玉臂。 却没想到自己即便松开了玉臂,石越那张大脸蛋仍紧紧贴靠着自己的酥胸不肯离开,月神心中气急,羞怨道:“小弟弟,你的脸皮可真厚!真要把姐姐惹急了,姐姐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石越正舒服的欲仙欲死,月神姐姐酥胸的温软,肌肤飘散出来的香味,让人深深迷醉。 听着月神羞愤娇嗔的话,石越也知道过犹不及,再也不敢耍赖,从月神怀中窜出来,拍着胸口道:“姐姐放心,皇太后那老婊子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帮姐姐达成心愿。”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月神姐姐丰满的酥胸都亲了个够,哪里还敢不替人家办事? “皇太后?老婊子?”月神闻听,娇声媚笑起来,“教得好!教得好!这名字姐姐喜欢……” 第666章 白腻屁股受伤了 第666章 石越见月神如此兴奋的反应,就知道她似乎与皇太后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得知这个消息,石越心中也有些高兴:没准月神姐姐发起威来,把弑血盟的人员全部搬出来,说不定就把皇太后那老婊子给灭了…… “月神姐姐,我骂皇太后是老婊子,你怎么这么高兴啊?莫非你们有什么仇怨?”石越被吊起了好奇心。 “要你管?” 月神抿了抿温软的嘴唇,瞟了石越一眼,娇嗔道:“你要想知道姐姐的秘密啊?姐姐不得不告诉你,你和姐姐之间的关系,还差点那么一点儿火候。” 石越看着月神饱满丰盈的酥胸,大着胆子道:“姐姐,咱们现在的火候还未到吗?胸都摸了,这关系多亲密呀。” “抹胸又算得上什么?” 月神点了点石越的额头,咯咯娇笑:“按照我们苗乡的规矩,你也只不过才入了我的眼睛而已,你想跟我更亲近,今后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哦。” 石越自嘲的笑了笑,长吟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上下求索?”月神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脸颊涨红滚烫,随手拿起枕头向石越砸去,幽怨道:“才摸了胸,就要上下而求索?嘴巴都与你亲过了?你还求索下面?贪婪的家伙。” 石越哪里想到自己随口吟唱的一首古诗,会有这么大的歧义? 为了让月神消气,他一边配合佯装不支,倒在床上,还夸张的大叫,“姐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倒在床上的时候,刚好能深刻的看清楚月神白腻大腿之间、被亵裤包裹住的私密风景。 在月神翘起身子的时候,便看到月神高臀下缘的、没有被亵裤掩映的雪白嫩肉上,有着巴掌大的一块乌青,还有几道红檩子,石越一下子就愣在那里。 月神见石越撅着屁股,偷看自己的翘臀,枕头又胡乱的砸下去,嗔道:“你还真是屡教不改,待我催动苗王蛊收拾你。” “别!姐姐!”石越缓过神来,隔空指着月神丰臀下缘的那块乌青,诧异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居然敢伤害姐姐的屁股,占姐姐的便宜?姐姐告诉我,我杀去杀了他。” 石越此时心中真有些气愤:草他***,姐姐的臀性感诱人,我还没摸过呢,哪个王八蛋敢摸?剁手!必须剁手! 月神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色迷迷的想岔了,听着石越嫉妒而又关心的气话,心中暖暖的,嫣然媚笑,也不在舍得催动咒语收拾他,尽管她心知肚明,这混蛋心地不是那么的纯洁。 “我告诉你是谁打伤了我的屁股,你会去杀了他?”月神摸着屁股上的那块淤青,狡黠的反问石越。 “那是当然啊!” 石越叫嚣道:“我还没摸呢,这混蛋就乱摸?姐姐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我先砍掉他的手,剁得稀巴烂,再弄死他。” 月神回眸看着自己白腻丰臀上的乌青,不屑道:“姐姐才不信呢,你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真的!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石越面红耳赤,拍着胸口急道。 月神媚眼迷离,望着石越那双急切的眼眸,咯咯媚笑起来,“好吧!姐姐告诉你,你可别后悔,嘻嘻……这是独孤灭绝给我打伤的,你要说话算话哦,去!帮姐姐杀了独孤灭绝吧。” 啊? 听到独孤灭绝的名字,石越一下子就傻在那里,脑中一片茫然,也知道自己被月神给耍了。 呸!呸!呸!都怪自己冲动,看着月神姐姐性感翘臀下的掌印,粗心大意的就认为是男人干的,却没想到是女人的手掌印记。 而且普天之下,有几个女人有机会伤得了月神呢?除了独孤灭绝,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更何况月神上次告别之时,就扬言要杀入暮平城,除掉独孤灭绝…… 哎! 只要稍稍清醒一些,就能分析出来的,偏偏冲动之下,迷昏了神智,我还真是傻啊…… 月神看着石越那副傻掉的模样,心中气苦,抬脚将石越踢到一边去,嗔怒道:“一提起这个假清高、装圣洁的师姐,你就这么没出息,痴呆成这般样子,真是气死人了。” “你刚才不是很男人吗?你现在去杀了独孤灭绝啊?你现在就去,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给我杀去啊?你不杀,你就不是男人……” 石越当然不会去杀了独孤灭绝,也不会承认自己不是男人,看着月神幽怨忿忿的眼神,讨好的笑了笑,侧着身子转到月神后面,望着那乌青的臀瓣,讨好道:“还痛吗?月神姐姐?” “都青成这般模样了,你说痛不痛?”月神发了一顿火气,知道石越宁可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也不会对独孤灭绝动什么杀心,心中很不服气的想着:独孤灭绝的身子就那么诱人?石越干了她一次,就被她迷住了?自己的身子哪里比独孤灭绝差了? 该死的狐媚子,装圣洁,勾引男人的风sa货,我呸! “看什么看?你到底是看我的伤口呢?还是趁机偷看我的屁股?”月神转过身来,一把石越给推到,媚脸涨红,说不出的幽怨。 石越讨好的笑了笑,又疑问道:“可是,姐姐,我有些不明白,你与独孤教主打斗,怎么会伤到屁股呢?这地方很难伤到啊,可见你们两人斗起来的姿势该有多么不雅啊?” “你也知道不雅?”月神回想起那场打斗,也气呼呼的媚笑起来,“我赶到暮平后,就对独孤灭绝光明正大的下了战书,晚上我正在洗澡,她就来不要脸的偷袭我。” “我光着屁股怎么能打得她?一气之下,洗澡水泼出去淋了独孤灭绝一身,水浸湿了她的衣衫,身法受阻,我也不顾得羞耻,光着身子从浴桶中冲出来攻击,独孤灭绝登时就被我打得险象环生,无奈之下,她也撕裂了衣衫,光着身躯与我对打起来。” “啊?裸战?”石越只是那么一想,心中便有些沸腾,要是自己能加入进去,来个双飞,该有多好? 第667章 大饱眼福 “裸战?” 月神又气又羞,媚脸泛着一层红润霞彩,白腻大腿耽搁在石越屁股上蠕动了几下,娇嗔薄怒:“小弟弟,就你会想出这么龌龊的词来,哼……虽然下流些,不过形容得倒是蛮贴切的。|” “然后呢?怎么样了?你们就那么光着身子打起来了?弄出了声音,也不怕有人闯进来?”石越紧张兮兮的追问。 “怕啊!但局面已将僵到那里了,不裸战又能怎么样?” 月神娇声软语,幽怨道:“正因为没有穿衣服,不敢光明正大的出去殴斗,就在卧房里面打斗,憋着气息,不敢发出声音来,刀剑也施展不开。” “而且那是客栈,闲杂人等太多,怕引起警觉,只好比拼拳脚擒拿功夫。打斗渐渐的白热化,我与那贱人便贴身在一起了,她找准机会,就抓住了我的屁股,狠狠的用了暗劲,痛得我差点哭出来。” “啊?姐姐屁股就是这样受伤的?”石越恍然大悟,又觉得不可思议,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没良心的混蛋。” 月神玉足踩在石越屁股上狠狠的蹂躏了几下,才得意的向石越喳喳眼睛,媚笑道:“小弟弟,那贱人打我的屁股,但是姐姐也不是吃醋的,你猜姐姐我打她哪里?” “哪里?还有比打屁股更加羞人的地方吗?”石越看着月神那得意娇嗔的模样,忽然间醒悟,指着月神白色亵裤、小腹上的性感突起,傻傻道:“姐姐该不会打了这个地方吧?” “小弟弟你真聪明!” 月神荡媚的娇笑,“我心中气急,找准机会,就是一掌下去,打在了贱人那里。” 石越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裤裆幽怨道:“那会多么痛啊……” “痛又怎么样?谁让那贱人抓我的屁股了?哼……痛死她才好呢!”月神得意的连眼睛都笑弯起来,“可惜啊,她一痛之下,叫出声来,我就听着门外面不断有人叫嚣着要闯进来。|” “我俩虽然刚刚打得火热,但害怕外面那些人不明所以的闯进来,不敢再胡乱纠缠下去,无奈的互相瞪了几眼,穿上衣服。那贱人捂着裤裆忍着痛,说了几句硬气话,便落荒而逃!” “哦?就这么散开了?嘿嘿……那很好,总算没出现大的伤情。” 石越心中对独孤灭绝有着愧疚,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听到两人就这么罢手,心中松了一口气。 月神美眸瞟过来,将石越窃喜的表情看在眼里,嗔怒道:“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姐姐就生气。” “你不就是骑了独孤灭绝一次吗?至于为她这么担忧?我不妨告诉你,我一掌打在她裆部花蕊上,恐怕有她好受的,嘻嘻……看她痛得死去活来那模样,还真解气!哎哟……痛,我好痛……哎呀……” 月神向后挪蹭,高臀下缘的乌青处碰到了床头的扶手,痛得嘴角抽搐,倒吸了一口凉气,美眸中泛着委屈,再也没有了取笑独孤灭绝的心思。 “怎么?姐姐,有那么痛吗?”石越凑过来看着屁股上的乌青,不屑道:“看起来好像很轻的样子……” “呸!你懂什么?你这混蛋,就知道关心独孤灭绝,却不知道关心我。” 月神痛得趴在床上,任由丰满的臀展露在石越面前,咬着粉唇,气呼呼道:“中了那贱人的绝阳掌,哪里有好日子过?这比用刀剑刺个窟窿,还要严重许多,幸亏姐姐用内力护住经脉,不然姐姐就香消玉损了。” “这么严重?” 石越凑近了看着那伤口,讪讪道:“还是中了绝阳掌好些,要是被刀剑刺伤,在屁股上留下伤疤,那我可不愿意,我会心疼的。” 月神侧头凝望石越那双贪婪的眼,娇柔嗔道:“姐姐屁股上留下伤疤,你心疼什么?” “嘿嘿……那个……摸起来会不舒服……” 月神听了石越这句话,气结于胸:难道姐姐屁股生得好看,就是给你摸得不成? 她玉足飘过来,就要踹石越那张色迷迷的脸,却听石越又一本正经道:“姐姐身娇肉贵,我要是能代替姐姐受伤就好了,我屁股上肉多,被打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月神听了心头一震,这一脚就在没有踢下去,用晶莹玉趾在石越健硕的肌肤上温柔的画着圈,糯糯道,“你敢小看姐姐?姐姐屁股上的肉,也不见你会比你少。” “啊?”石越侧目仔细看了看月神丰满高挺的肉臀,心中痒痒的,赞叹道:“姐姐身材真好。” “贫嘴!”月神听着石越夸赞自己,心中高兴,也不计较石越刚才的无礼,摸着臀下的伤口,幽怨道,“小弟弟,还算你有眼福,姐姐的臀再好看,恐怕以后你也看不到了。” “怎么了?姐姐舍不得给我看吗?”石越不明所以,有些心急。 月神揉着丰满迷人的臀瓣,幽怨道:“那贱人的绝阳掌很是厉害,扩散极快,虽然毒性被控制住了,但不出三日,姐姐整个屁股都会变得淤青暗黑,吓都吓死人了,还哪里敢给你看?” “这么严重?”石越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以为那贱人是等闲之辈吗?她恨我入骨,心肠歹毒着呢!” 月神撅着红唇,喘息道:“我虽然打了她的裤裆,但却是没舍得下死手,那贱人倒好,想一招置我于死地,哼……这就是你念念不忘、高贵圣洁的老相好吗?” 石越大汗,诺诺道:“什么老相好,姐姐别乱说话!不过,姐姐……你这个伤真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了,我怎么会骗你?” 月神摸着丰臀上的乌青,幽怨道:“我刚才用自制的药水泡了澡,收效不大,也不知道该怎么治好,想起来姐姐就很伤心呢。” 石越仔细看了看那乌青,想了一下,一言不发,起身下床。 月神诧异道,“你干什么去?不会是去找那贱人报仇吧?” 石越笑了笑:“姐姐别担心,我给你找神药去,天下第一神医,总是可以有办法治好绝阳掌的。” “天下第一神医?” 月神愣了一下,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嗲声嗲气道:“你这么关心姐姐啊!姐姐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以为呢!”石越得意的一笑,“不过我可不能带着你去。” “为什么不能带着我?”月神心中好奇,眼眸忽闪着诱人的目光。 石越哼了一声,“姐姐的屁股这么性感诱人,除了我,谁也不能看,谁敢偷看一眼,眼珠子给挖出来。” “你真霸道!姐姐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月神眉眼含情,气得将枕头扔到石越头上,心里却暖暖的,很享受这种霸气的娇惯。 石越哈哈大笑,“姐姐乖乖的,等我回来哦。”转身出门。 第668章 亲自动手 月神真的很听石越的话,乖乖的躺在床头,媚眼迷离,闻着枕头上石越的清爽味道,心神恍惚,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石越的好与坏在月神脑中比翻来覆去对了良久,终究是对这混蛋放不下独孤灭绝而感到气恼――说不得,只有把那贱人早日除掉,才能了断了石越的龌龊心思。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便听到院门响起来,那两个小丫鬟甜腻腻的唤着‘老爷!老爷!’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过来,房门打开,便看到石越那张难掩兴奋的脸。 “怎么这么慢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月神媚眼轻眨,甜腻腻的埋怨一句,看着石越气喘嘘嘘的模样,心中很是开心――这混蛋,倒是从心里在乎我。 “月神姐姐这样跟我说话,很像是老婆盼望晚归的丈夫呢,让我容易误会啊。” 石越大口的喝茶解解渴,方才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在月神面前晃了晃,得意道:“姐姐运气真是好,神医那里刚好就剩下这么一小瓶药油,死活不愿意给我。” “我威逼利诱,他还不答应,后来我灵机一动,答应从妩媚阁中挑出四个美人送给他,他才舍得把药油给我。” “真的假的?”月神媚笑着打趣道,“由此可见,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哈哈……姐姐逗你玩的,那神医是我至交好友,岂会为难我?”石越笑着打趣道,“再说神医都六十多岁了,我若送给他四个美女,几天折腾下来,还不上了西天?” “咯咯……小弟弟,你可真坏。|” 月神笑得合不拢嘴,听着石越说点荤段子,心情好了许多,将药油拿过来,晃了晃,疑问道:“就这么点东西,能管用吗?” “当然管用的,只是这药配置极难,真的就剩下这么一点,可要小心些用,千万别洒了。” 石越心疼的看着月神丰臀下缘的乌青,打趣道:“姐姐的屁股能不能恢复以前那么白腻软弹,就靠这瓶药油了。” “混蛋,你老是偷看什么?就算恢复以前那份软白丰盈,也不让你摸,独孤灭绝那贱人的屁股,你随便摸去,我管不着。”月神捂着屁股,一脸娇嗔薄怒的模样。 石越挠了挠头,蹙眉道:“咱俩人说得好好的,提她干什么?真扫兴。” 月神小手捂着白腻的丰臀,不让石越肆意占便宜,晃动着药油,询问道:“这东西怎么用?涂抹在屁股上就好?” “哪有那么简单?你当绝阳掌是儿戏吗?”石越摇摇头,嘱咐道:“将药油涂抹在乌青处,还要不断的揉摸,直到药油全部沁入肌肤才成,没有半个时辰的揉摸,这些药油是沁不到肌肤中的。“ “揉捏半个时辰?这么久啊!” 月神的乌青伤口刚好在丰臀下缘,她伸手摸了摸,姿势很难受,不禁蹙了蹙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石越看在眼里,咽了一口唾沫,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月神侧目望着他,媚脸泛着羞嗔绯红。 石越挠着头发,讪讪道:“月神姐姐,我想要若是我主动给你抹药,你会不会打我?”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月神娇躯滚到床里面,媚脸娇艳欲滴,警惕的看着石越,娇怨道:“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偷看姐姐没关系,你敢吃了豹子胆,动手摸一下,我决不饶你。” “好心当成驴肝肺,谁愿意摸你屁股啊?” 石越耸了耸肩,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找出香茗来,出去吩咐丫鬟烧了水,进来将香茗沏上,悠哉的品起香茗来。 月神不敢耽搁,见石越不再纠缠自己,心中反而有些失落――难道是自己魅力不够,吸引不了这混蛋的心? 她趴在床上,倒出一点药油涂抹在自己屁股下缘,若是仅仅涂抹在屁股上也很轻松,但繁琐之处就在于还要揉摸半个时辰,这就是一件无聊而又难度极大的事情了。 更何况她每按一下,都伴随着一阵刺骨的疼痛,不禁让月神有些火大。 看着石越在那里美滋滋的喝茶,听着自己痛得呻吟也不回头看上一眼,心中怨气陡升,扬臂就将小药瓶给扔了出去。 石越看着那药瓶扔出来,慌里慌张的卧倒,将药瓶接住,心中一阵后怕:败家女人,耍脾气就不要白嫩嫩的屁股了?万一药油掉在地上碎了,那可没地方再去配制。 “月神姐姐,你又怎么了?” 石越苦笑道:“这药油可是我软磨硬泡要来的,脸都笑抽了,你怎么还随手给扔掉了?不要你雪白的屁股了?” “要什么要?我不要了,又能怎么样?” 月神丰胸娇喘,咬着粉唇,瞪大了眼睛望着石越,娇怨道:“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我疼得这幅样子,你就坐在那里、不管不问的喝茶?你是铁石心肠吗?就不能多关心我一下?” “姐姐又怎么了?”石越温柔问道。 “我……我揉摸了一阵,手臂酸软,屁股上也痛,很难受。”月神捂着屁股,蜷缩在床角,倒像是个柔媚的小姑娘,没有了那份霸气。 “原来是这样啊。”石越挠挠头,“你又不让我帮你弄,我还能怎么关心你?哦!这样吧,我叫来一个丫鬟,让丫鬟帮你弄,丫鬟是女的,你也能接受,我也不吃亏。” “不行!我不愿意,她们算什么?怎么能摸我月神的屁股?传出去多不好听?” 月神沉吟了一下,狠辣的说道:“不过也好,等她们给我揉摸后,我把她们都杀了,不就没人敢笑话我了吗?” 我去! 石越此刻方才醒悟过来,月神姐姐骨子里依然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妖精,哪里能真当成柔媚的乖乖小姐来对待? 念及此处,石越也知道让小丫鬟伺候月神无意于羊入虎口,万万不能答应,他无奈的坐在床头,望着月神那双幽怨的眼眸,讨好道,“我的好姐姐,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月神看着石越被自己折磨得难受的模样,忽然开心的媚笑起来,指着石越娇柔道:“你!你亲自给我抹药。” 第669章 羞涩难忍 “我给姐姐抹药?” 石越愣了一下,才摇头道:“那怎么成?我还没活够呢!姐姐的屁股白腻丰盈,世间无双,怎么能随便摸的呢?” “滑头,什么白腻丰盈,世间无双?你可真能作践我。|” 月神看着石越傻呆的样子,扑哧一笑,妩媚的招招手,“你到底过不过来呀?在那里装傻充愣,心中不知道该有多美呢!你再不过来,姐姐一会改了主意,你追悔莫及。” “这就过来!这就过来,幸福来得太快,脑中晕乎乎的。” 石越终于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一边开着玩笑调侃,拿着药油走到了床边,就要上床。 “慢着!” 月神上下打量了石越一眼,黛眉微蹙,“你刚才趴在地上打滚,衣服脏死了,你脱掉再上床。” “脱了衣服?那不好吧!”石越为难的挠挠头。 “你一个大男人,还害怕被姐姐吃了?” 月神娇嗔的将脸别过去,不屑道:“你要再不配和我,我也用不起你,以后我也没你这个弟弟。” 石越哪里是怕被月神吃了?他是怕自己脱了衣服后,亲密接触之下,欲火旺盛,再对月神做出什么非礼的举动来――月神姐姐丰盈诱人,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同在一张床上亲密接触,身为男人,总会难以抑制的想法入非非。 即便非礼月神是个香艳诱人的事,但月神万一不从自己,念起那恼人的咒语来,自己可就欲哭无泪了。| “姐姐,那我可脱了……” 石越沉吟半响,一咬牙:***,豁出去了,真要控制不住非礼了月神姐姐,那也是活该自己遭罪。 “这才乖嘛!” 月神咯咯娇笑,转过头来看着石越脱掉上衣,露出那矫健的胸肌,在烛光的照耀下,胸肌散发着古铜色光芒,月神望了一眼,媚眼弯弯含笑,便一直盯着看,再也移不开了。 “姐姐,看你色迷迷的眼神,你该不会是春心大动,要吃了我吧?” 石越看着月神那副痴迷的模样,看着她媚眼中含着的迷情,忍不住打趣道,“你先说好,你只能看,不能摸。” “呸!你敢取笑姐姐?”月神回过神来,脸颊火辣辣的烫,也没想到石越的身材会对自己有这么强悍的冲击力。 月神从痴迷中收回迷离眼神,看着石越翻身上床来,蘸着要油,就要揉摸丰臀下缘的伤口,心中莫名的羞涩,砰砰乱跳,也不敢回头去望,将绯红的脸颊埋在枕头上,闻着枕头中传来石越的男人味道,柔声道:“你在敢借机碰到别出去,小心姐姐让你好看。” 声音娇柔嗲媚,虽然是威胁,却又像是在与情郎撒娇,浑然没有了那狡诈火辣的风采。 石越看着月神小鸟依人的模样,心中也觉得好笑,月神姐姐也有这么羞涩胆怯的一面? 看着雪白丰臀下缘那巴掌大小的乌青,石越颇为心疼,脑海中柔情渐起,也没了调戏挑逗的心思,更不至于没品的借着抹药的机会占月神的便宜,男人虽然好色,但绝不能下流。 “姐姐!我要揉了啊,你可别打我。”石越嘱咐了一句,生怕月神条件反射的踹自己。 “恩!揉吧!姐姐不会打你的。”月神娇声呢喃,回眸瞟了石越一眼,又把头埋进了枕头里面,她从未想过自己杀人如麻,却被石越弄得这般害羞,像个温柔款款的小媳妇。 石越沾满了药油的手掌轻轻揉上去,轻轻一捏 “嗯……”月神丰满的臀肉轻轻扭动,发出一声娇柔的呻吟。 石越调整好力度,温柔道:“痛吗?” 月神回眸看了石越一眼,娇艳的脸颊布满渗血似的侠晕,轻轻的摇摇头,臻首又别过去,再也不敢发出那种诱人的声音。 “不痛啊?那姐姐叫什么?”石越手中加力,笑着问道。 “嗯!别……”月神虽然想控制自己的嘴巴,但仍情不自禁的发出娇滴滴的诱人呻吟,丰臀上传来的感觉说不上痛,又似有一种令人心慌的感觉从那里传出来。 只是接连两声娇柔呻吟,月神即便再大胆火辣,自己听了都觉得过分,小手捂着丰唇,心中告诫自己千万别再这么丢人。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月神想控制、就可以控制得了的,屁股下缘,大腿内侧的肉又嫩又滑,实在是太敏感了,哪里经得起男人的温柔揉捏? 石越的大手轻柔慢捻,月神捂着嘴巴,琼鼻中却哼出了声音,捏着鼻子,嘴巴又忍不住张开――她终于明白了,这娇滴滴的呻吟不是嗓子发出来的,是从小腹处涌上来的,无法控制。 月神被揉捏了一阵,终于受不了这种羞涩难堪,转身就要起来,娇嗔道:“姐姐不按了,你快走开,真受不了你的作践。” 石越其实也被月神娇柔呻吟弄得欲壑难填,心中空落落的难受,没想到月神的娇躯会这么敏感,被自己捏了几下屁股,居然怎么也控制不住呻吟――想当初,自己肆意抚摸白素时,也没见白素敏感成这个样子。 哎!真乃绝品尤物啊…… 看着月神忍不住羞涩起来,石越大声喝道:“你给我趴下去。” 又对着月神的屁股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感受着丰臀传来的软蛋,忍着心头酥软,嗔怒道:“不仅姐姐难受,我更难受呢!病不忌医,这里又没有外人,姐姐再叫,还能丢人到哪里去?我又不会傻乎乎的对外人说去,你担心什么。” “可是,我忍不住叫……”月神被石越吼了一声,就像是给迷惑住了一样,又鬼使神差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反抗,心慌意乱之下,也忘记了催动咒语收拾石越――他可是在给自己疗伤啊。 “姐姐想叫就叫,我就当听不见,但是姐姐要老实一点,仔细的揉捏之后,药油才能沁到肌肤里面,想想姐姐屁股上的乌青重新变得雪白丰盈,即便再怎么害羞,也都值了。” 石越巧舌如簧,几句话安慰下来,就将月神慌乱的情绪安稳住了,即便不时的娇柔呻吟,也忍着羞涩,不再挣扎。 月神温顺的像个小猫一样,趴在那里,不时的娇声呻吟,却也不敢扭动屁股,打扰石越上药。 心中也觉得奇怪: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月神啊?怎么就对石越这混蛋莫名其妙的顺从起来?还居然在他面前发出不堪的呻吟,被他占了便宜,还要在心里被他嘲笑,好尴尬。 哎!为了自己的屁股,暂且忍耐吧,等以后再找回场子来。 第670章 偷窥到了秘密 月神慢慢的适应了石越的醉人揉捏,经过初期的慌乱心跳,也能咬着诱人丰唇,尽量控制住心底深处的痒,不再放荡的叫出声来。| 感觉到石越的揉捏的温柔而又恰到好处,心中除了痒,还觉得甜腻,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股温柔款款的滋味。 揉过之后,又有一种意外的舒服,便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的享受起石越温柔的揉捏。心中却在胡思乱想,他趁着给自己揉捏时,一定会贪婪的窥探自己丰满白腻的臀瓣吧? 万一这混蛋胆子大起来,会不会贪婪的扒掉自己的亵裤,趁着自己心醉如麻时,非礼自己?一旦他非礼自己,要不要奋起反抗?还是装模作样的挣扎一下,然后……逆来顺受? 哎呀!怎么能逆来顺受,敢非礼我,我就修理他,我……可是月神啊! 想到这里,月神心中烦躁不安,脸红如醉,火辣辣的烫,咬紧了粉唇,侧目望着石越。 见他神情专注而又温柔,深邃的眼眸中全是担忧的目光,没有一丝亵渎的涟漪,那忐忑慌乱的心方才真的安稳下来,看着石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中热乎乎的,有种想哭出来的宣泄。 “看什么呢?” 石越看着月神那双眼睛,促狭一笑,“我知道姐姐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就算自己解决,也不敢胡乱对你动手的。”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月神被石越戳破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去,寻思着石越的话,又不甘心的转头看着石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姐姐还想说什么?” “我……我想问你,自己解决?那……那怎么解决?”月神脸颊绯红,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己怎么解决?心中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嘴。%&*"; “额……这个问题很尖锐啊,其实男人女人寂寞久了,都可以自己解决的。”石越随口打趣道:“姐姐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靠双手,女人带黄瓜!” “双手?黄瓜?” 月神琢磨了一下,方才明白过来,随手把枕头扔到石越的脸上去,娇声啐道:“你脑子装的都是什么龌龊的东西啊?你以后再敢没大没小的与我说这种话,我……我绝不饶你。” 石越大汗:这女人真不讲理,明明是你忍不住好奇问我,解释之后,还赖我没大没小、思想龌龊,真鄙视你! 月神娇嗔羞愤,不再与石越说话,安安静静的享受着石越温柔的揉捏,心中却在琢磨着双手与黄瓜的神奇功用。 随着丰臀下缘传来的入骨酥麻,月神就感觉到小腹生出一股邪火,紧接着便是忍不住的颤抖和紧绷,两腿间隐约有种蜜热的冲动。 这种酥麻醉人的感觉真奇妙,从小腹处涌上来,传入脑海之中,时断时续,飘飞如飞入云端,月神娇躯越来越热,滑腻的肌肤上漂浮着一层春情涌动的流彩,心底深处那忐忑的顾虑和羞涩早就望之脑后,忍不住扭动丰满的臀,娇柔的呻吟起来。 “恩!好了!大功告成。”石越看了看手表,刚好过去半个时辰,终于兴奋而又惋惜的松了一口气――丰满肥美的臀近在眼前,他只是专心的揉捏那块乌青处,旁边雪白的肌肤没有碰触一下,连他自己都佩服起自己的心志来。 “啊?这……这么快就好了?” 月神刚刚心潮涌动,似乎就要愉悦的攀上山顶,石越温柔的揉摸却戛然而止,丰满的臀上没有了销魂蚀骨的刺激,她好像失去了兴奋的源泉,顺间就从山顶上滑落,心情无比失落。 石越看着月神那双媚眼迷离的眼眸,心中慌慌的,期期艾艾道:“要不再……再揉一会儿,我还不累……” “你想干什么?”月神被石越看穿了心思,咬紧了红唇,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抬起金莲将石越给踹了下床去,娇嗔道:“你这混蛋摸起来还没够吗?真不要脸。” 哎!翻脸无情啊…… 石越向月神翻了个白眼,披上衣服,就走出门去。 “你干什么去?你要走吗?”月神一脸好奇。 “洗手啊!我的宝贝姐姐。”石越晃了晃手,手上还沾满了月神幽幽体香,轻轻嗅了一下,才打趣道:“闻起来真舒服,好香。” 月神把枕头扔出去,娇嗔薄怒,“还快洗手去,明明做了好事,偏偏弄出一副下流的模样,让人讨厌。” 石越做了个鬼脸,躬着身子出门洗手。 月神看着石越躬身的模样,也知道他下面起了反应,嘴角带着微笑,心中隐隐有些得意。 回想到刚才石越在臀上揉捏时,有一种销魂蚀骨的舒服,那股温柔的劲头与往常阳刚的他真判若两人,让人情不自禁的喜欢。 月神伸手摸了摸两腿间的裆步,这才发现那里不仅酥麻,还有些湿痕,月神虽然没经历过风月,但也绝非天真无知的少女,当然知道丰臀被揉捏的舒服,不知不觉间意乱情迷了。 这个混蛋真是可恶,若是使出这个温柔招数来,不知会有多少女人迷恋其中、无法自拔呢! 胡思乱想一阵,脸颊潮红,热辣滚烫,挥之不去,石越的脚步也越走越近,她急忙将在裤裆磨蹭的手移开,装出一副嗔怒幽怨的模样。 “月神姐姐,感觉好不好?这药很灵验的,保证明日就好。”石越净脸、洗脚,坐在床头,笑看着月神那乌青的地方,眼眸一瞟,却发现了月神裤裆下居然湿了。 月神姐姐居然发情了? 他刚要出言提醒,又急忙闭上嘴巴――月神被我识破了秘密,恼羞成怒,会不会找我麻烦啊。 月神看着石越为难的样子,诧异道:“你要说什么?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夹紧了丰润大腿 石越眼珠一转,笑了笑道:“月神姐姐咱们相识一场,也算缘分,我还想送给姐姐一件礼物呢,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欢。” “啊?什么礼物?快拿出来我看!” 月神听着石越要送自己礼物,不禁兴奋的娇颜放光,盘膝坐起来,催促道:“姐姐好期待啊,不过你可千万别送我金银珠宝什么俗气的东西,我最讨厌那些玩意了。” 石越笑了笑:“当然不是金银珠宝了,我与姐姐之间的私密感情,哪里是金银珠宝这些铜臭玩意可以作证的?” “那是什么,你快点给姐姐看看嘛!”月神一听,心中充满期待,眼中闪烁着兴奋,像是青春懵懂的小女孩。 第671章 内.裤穿反了 石越见月神眼神放光,期望的心绪很高,心中倒有些忐忑起来,为难的挠了挠头,期期艾艾道:“月神姐姐,我这个礼物有点惊世骇俗,迄今为止,这世上没有人穿过呢。|” “没人穿过?”月神愣了一下,“是独一无二的吗?” 石越点点头,大言不惭道:“这个礼物是我自己设计的,就连红杏、白素、小鱼儿等红颜知己,都是没有见过的,我与姐姐关系这么好,当然是要送给你,你可以不喜欢,咱们先说好,你可不许怪我轻薄你,更不许生气,也不能念咒语收拾我。” 月神听说是独一无二的礼物,还是穿在身上的,急得扭动柔腰,媚笑道:“哎呀!小弟弟,你可真啰嗦,你要急死姐姐吗?快点拿出来给姐姐看啊?姐姐这一生除了烧杀抢掠,还真没有人送给姐姐礼物呢!你送给姐姐什么礼物,姐姐都喜欢。” “那好吧!你可不许反悔!” 石越打开柜子,在最底层拿出一个盒子,交给月神,“姐姐打开自己看吧,先说好,不许打人。” 说完话,就远远的站在了一边去,生怕月神‘狗急跳墙’。 月神兴奋的搓着小手,一点点打开盒子,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是,妩媚的眼眸睁得大大,再也合不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月神将那只有三个柔软布条缝合起来的礼物拿出来,在眼前晃来晃去,黛眉微蹙:“小弟弟,你确定这个东西手穿的?这么小,能穿在哪里?” 石越躲闪得远远的,讪讪道:“这个东西叫做丁字裤,我是设计出来的一种代替亵裤的礼物,简洁而又性感,舒服又前卫,正适合姐姐这样身材好的人穿,嘿嘿……姐姐你喜欢吗?” “这个小东西居然是内裤?它能……能包裹住臀肉吗?” 月神脸颊浮上一层殷红,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嗔怒道:“小弟弟,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你是不是故意作践我的?” “哪有?”石越看着月神脸色冷下来,一副要翻脸的样子,心中有些害怕,这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上前就拉住丁字裤的一角,幽怨道:“我哪里作践姐姐了?” “送给姐姐之前,我就明言,这东西很另类,是独一无二的,你还能怪我吗?你不喜欢就还给我,我送给别人去,那些红颜知己,都争着要呢。|”说完话,拉着丁字裤的一角就要抢回来。 “你给我松手!” 月神急了,伸手拧着石越的胳膊,将丁字裤抢回来,娇嗔道:“我说我不要了吗?送人东西还要抢回去?哪有你这样抠门的混蛋?” “啊?姐姐你要了啊?” 石越被月神给弄糊涂了,给你你不要,抢回来你又要,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变态心里了。 “可是这丁字裤真能穿吗?” 月神翻来覆去得看,脸颊越发红晕,娇柔道:“丁字裤好小,穿上它好丢人哦。” “丢人什么?这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款式呀。 石越苍白的解释,又欲擒故纵道:“姐姐若不喜欢,就还给我吧!我送给……” “你给你先滚出去,我说我不要了吗?这么急着往回要?”月神拿着枕头使劲往石越头上砸,对石越的‘小抠’行径很是恼火。 “那你说小……” “我穿上试试不就知道小不小了吗?” 月神指着浴室的门,嗔道,“你先滚进去,等我换上你再出来,记得,千万不要偷看,否则你死定了,浴室里有跳睡裤,你也给我扔出来。” 石越心中大喜,月神姐姐果然不是墨守成规的女人啊,指了指丁字裤,又道:“姐姐我告诉你丁字裤是怎么穿的,这个正面……” “你给我闭嘴。” 月神脸颊娇红,媚眼含嗔,嗲媚道:“我是月神,难道还会被一条内裤为难住吗?” “那……那好吧。” 石越不再解释,转身走进浴室,找到那条丝质睡裤给月神扔出来,关上浴室的门,等着月神换上丁字裤,感受那性感的神奇,心中却跳动不安,忽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自己怎么傻了?怎么把睡裤给月神扔出去了,要是不穿睡裤的话,那岂不是艳福齐天了? 月神脱下亵裤时,才发现亵裤裆部湿了一大片,远远就能看见,很是难堪——此时,她才明白石越的‘良苦用心’,原来他早就看到了自己的难处,才用送自己内裤的方式婉转说出来呀? 这个混蛋,还真懂女人心! “小弟弟,我换好了,你进来吧。”石越正在懊恼之时,娇柔羞涩声音从床上传过来。 石越打开门,便看到月神穿好了窄紧睡裤,圆润玉腿性感诱人,正在床上走来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醉人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忽然夹紧了大腿,扶着帷幔,不敢在劈开大腿,小手摸着大腿内侧,不住的扭动屁股,看着石越的媚眼中,充满着幽怨。 “怎么了?姐姐?你夹着腿干什么?怎么不走了?走两步看看啊,没事走两步。” 石越笑意吟吟的欣赏着月神的美腿,心中馋得不行。 “我穿山丁字裤,有点……有点不舒服……” 月神犹犹豫豫,夹着腿,扶着帷幔坐下来,妩媚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来是舒服还是痛苦。 “哪里不舒服?”石越看着月神如娇似怨的表情,已经隐约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嗯!说了你不许笑,你敢笑,我就撕了你的嘴。”月神红着脸,期期艾艾道:“我感觉那根带子会深深的嘞进去,勒住我那里,走路的时候会摩擦到,很难受……” “哈哈……”石越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说了不准笑的吗?你怎么还笑我?我……我撕了你的嘴。”月神羞涩娇怨,起身就要下床收拾石越。 可是刚走了两步,就重新坐在床上,那丁字裤摩擦得她浑身无力,腰肢酸软,只好无奈的坐下来。 石越笑得够了,才上气不接下气,讪讪道:“我的好姐姐,丁字裤被你给穿反了……” 第672章 姐弟怎么睡? “穿反了?” 月神愣了一下,“没有啊?不就是那根细带子穿前面,那块窄紧的步穿在后面吗?” “反了!反了!”石越摇摇头,笑得合不拢嘴,“那根细带子要穿在后面,千万记得哦,我的好姐姐,你再重新穿吧,我先闪了。”石越告诫了一次,又重新钻进了浴室。 月神又是羞涩,又是尴尬,将丁字裤脱下来,看着那那一根细细的带子,心中羞涩――这带子这么细,能包裹住臀肉吗?要是这样穿法,那白腻丰盈的屁股可不都漏在外面了? 这么一想,心中羞涩,将丁字裤仍在床上。 “月神姐姐,你穿好了没有?穿上丁字裤可是很好看哦,你一定会喜欢的。”石越循循善秀的声音又从浴室中响起。 “真的会那么好看吗?这混蛋好像很期待呢。” 月神脸颊娇红,犹豫了一下,又重新将丁字裤拿在手中,咬着粉唇,鼓起勇气,将丁字裤穿在身上。 “姐姐你穿好了没有?” 石越嘱咐道,“姐姐可以对着镜子看看嘛!你放心,我一挥再出去,绝不会偷看的。” 月神悉悉索索的将丁字裤穿上,走到铜镜前一望,不由得娇声媚叫起来――她本来就知道自己身材丰盈诱人,但穿上丁字裤后,镜子中的娇躯性感到居然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围着镜子转了一圈,才发现该包裹的地方都被掩盖住了,而偏偏看起来又那么的诱人,圆润的臀瓣在丁字裤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神秘丰盈,连自己都忍不住抚摸。 “月神姐姐,好了没?我要出来了啊!”石越心中兴奋,也想看看月神姐姐穿上丁字裤之后的媚态。 “哦!等一下,这就好!”月神可不敢让石越看着自己穿着丁字裤,露着性感臀瓣的诱人模样,那样这厮就算定力再强,恐怕也要化身为野兽,将自己扑到,虽然自己对他有种莫名的情愫,但却不愿发展的太快,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真让人享受。 她匆匆的跑上床去,将纱质睡裤穿在身上,才捂着滚烫的脸蛋,娇柔道:“好了,你出来吧。” 石越早就憋的难受,开门就冲出来,望着月神穿着睡裤躺在那里,慵懒模样,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幽怨道:“姐姐你耍我,你怎么把睡裤给穿上了?那我……那我还看什么啊。” “小弟弟,你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月神气呼呼的坐起来,娇嗔道:“丁字裤有多么窄紧,你自己心里明镜似的,雪白屁股叫你看见,你不扑到姐姐才怪呢,我这是保护你,你知不知道?” “哦!” 石越当然月神再大胆,也不敢真的就穿着丁字裤暴露在自己面前,心中虽然惋惜,也没有多少期望,笑嘻嘻的凑到床边,打趣道:“姐姐,丁字裤这样穿起来就舒服了吧?我是不是没有骗你?” “嗯!马马虎虎吧!”月神撅着性感丰唇,瞟了石越一眼,娇柔媚笑,“舒服倒是没觉得,不过穿起来倒是很漂亮啊,魅力放大了一倍,姐姐很喜欢,嘻嘻……你未来的姐夫一定喜欢啊。” “未来的姐夫?”石越一听,登时就愣住了,“姐夫?姐夫在哪里?” 月神捂着嘴,媚笑道:“姐姐迟早要嫁人啊,嫁了谁,谁就成了你姐夫了呗,傻瓜。” 石越脸色涨红,攥紧了拳头,不屑道:“姐姐死了心吧,我这辈子都不带有姐夫的。” “啊?”月神闻言,媚眼中闪烁着狡黠,“小弟弟好霸道啊,想要姐姐一辈子不嫁人啊?哼……姐姐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以给你透漏一点秘密哦,在苗疆喜欢姐姐的人多着呢,成百上千,个个出类拔萃,像你一般的强悍霸道,嘻嘻……小弟弟你吃醋吧?” 石越压力巨大,攥紧了拳头,不服输道:“姐姐在吓我啊?我可是死神啊,死神还有害怕的人吗?普天之下,我也只怕姐姐一人而已。” “小弟弟,你可真会说话!”月神媚眼一瞟,反问道:“那你怕不怕独孤灭绝?” 石越怔了一下,才摇摇头,“不怕!我对独孤教主是内疚,不像对姐姐是从心里害怕。” “这样啊!姐姐再问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哦。” 月神扭着丰臀,忽然从床上站起来,背过身去,忽然将睡裤褪下来,露出两半丰满圆润的臀瓣,悠然又提了上去,看着石越被自己诱惑的几乎快傻掉了,才笑道:“小弟弟,姐姐的臀与独孤灭绝的臀相比,谁的更漂亮?更诱人呀?” 啊? 石越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不仅石越讨厌,只要是男人,都会讨厌。 “这个啊!” 石越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这还不简单吗,谁穿着丁字裤,谁的屁股自然就漂亮。” “滑头!”月神拿着枕头,对着石越的肩膀砸下去,娇嗔道:“你就说那贱人几句坏话,哄姐姐开心,又能怎么样?你可真是气死人了,你的表现很不好,我要给你找上十个姐夫,等着你来杀。” 石越大汗:月神姐姐惩罚我的招数真是奇特啊,娶十个姐夫?你能受得了吗? “我说姐姐……”石越望了望隐隐泛着鱼肚白的窗外,挠头道:“这都快要天亮了,姐姐还不走吗?我可要休息了,姐姐也知道,我的伤还没好,需要休息呢。” “什么?你要赶我走?” 月神气得不打一处来,“你受伤了,我就没受伤吗?你不走,我就在这睡下了,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你不走了啊?可我这里就一张床了啊。”石越为难的挠挠头,“难道你忍心让我睡地下?” “睡地下,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就睡地下吧!”月神笑着打趣道。 败家娘们儿,你可真狠啊! 石越中了苗王蛊,还真不敢与月神硬来,其实厢房、丫鬟房间的隔壁是有床榻的,但是石越也知道自己若是出去睡觉,岂不被两个丫鬟嘲笑――老爷居然被那女人赶出来了?这不是严重影响自己的强悍名誉吗? “好吧!我就睡地下,只要姐姐舍得。”石越硬着头皮,将角落里的草席铺开,就闭上眼睛,睡在上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第673章 你还真敢侵犯姐姐啊! 月神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挤兑一下石越,却没想到他犯了牛脾气,还真要睡在地下。 小样,敢与我装可怜,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啊! 月神得意的娇哼一声,“那刚刚好!既然小弟弟成人之美,那咱们睡吧。”月神吹了灯,拉开被子,就蜷缩在温暖的被窝中。 此时已进入十月份,天气转凉,石越虽然受过特殊训练,身体健硕,睡在冰冷的青砖上,也不觉得有多么难熬,只是他心里觉得委屈――这是自己的家啊,好端端的,怎么就睡了青砖呢? 月神姐姐,你难道是铁石心肠?此时,他也埋怨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圆满了,倒没有了后路,偷偷瞟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月神,眼珠一转,就蜷缩在那里装可怜,幽怨的说着呓语,“撕……好冷了啊,我还可怜啊,好冷……” 其实月神哪里睡得着?看着石越蜷缩在那里装可怜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被褥、枕头都是石越身上的味道,闻起来一点也不难闻,透着一股清爽的别样滋味。 伸手摸着自己滑腻诱人的屁股,又摸着那根窄紧软绵、夹紧在屁股里面的细带子,心中软软的,倒也再舍不得与石越斗气。 月神翻身坐起来,用玲珑的玉足在石越屁股上踢了几脚,娇嗔道:“醒来呀,装什么可怜,快点到床上来睡。” 石越心中大喜,仍迷迷糊糊嘴硬道:“哦!我睡在这里挺好的,又温暖,又舒服,比床上还舒服呢。” 说话间,居然很不和谐的打了个冷颤――他是真的冷了,***,这青砖可真他妈凉。%&*"; 月神看在眼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玉足在他屁股上揉了几下,娇嗔道:“小弟弟,不用你逞强,姐姐可就请你这一次,你要是再充什么好汉,那我也由着你装去。”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心疼我!” 石越见月神已经给了自己面子,哪里还敢继续装下去?不等月神说完,翻身跃起,刺溜一下就钻进了被窝里面。 “怎么像个马猴子似的?”月神抓着被褥,笑望着石越,“逞能的感觉如何?睡在地上不好受吧?” “还是被窝里面暖和啊。” 石越紧紧拽着被褥,嘶嘶哈哈道:“姐姐再不给我台阶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装下去了,姐姐你可真好,跟我一个被窝睡觉也不嫌弃,哈哈……若是未来姐夫知道了,会不会嫉妒啊?” “胡说八道,谁……谁跟你一个被窝睡觉了?” 月神说完,才发现果然是与石越在一个被子里面,饶是她再大胆火辣,也终究是女人,脸颊绯红,火辣辣的烫,望着石越那双贪婪的眼眸,一字一顿道:“姐姐先警告你,虽然睡在一个被窝里面,你也绝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不然,我跺了你的小鸡鸡。” “啊?姐姐,你玩真的啊?”石越愣了一下,急忙捂住自己裤裆。 “你看我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吗?让你一饱眼福姐姐不在意,要想动手摸上来,你未来姐夫怎么会同意?” 月神一脚将石越踢到床的外面,自己蜷缩在里面,划了一条线,狠呆呆道:“过了这条线,我就动手,砍手砍脚,绝不容情,不信你就试试看。” “好狠毒啊!”石越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占得便宜,也老老实实的收起了自己的色心。 “姐姐,你那条枪呢?怎么没带来?我很喜欢呢。”美人在旁,却不能碰,石越心痒难耐,只好说话分散注意力。 “你还敢提这个?瞄准镜被你弄碎了,那枪已经废了,那可是师傅的遗物,我真恨死你了……” 月神伸手拧了石越一下,身边睡着一个矫健的男人,闻着清爽的男子气息,心中慌乱,砰砰乱跳,难以入眠。 “哦!那个……姐姐下次把枪带来,说不定我可以修好。”石越被月神掐了一下,痛得呲牙咧嘴,再也不敢提枪的事情。 两人一时沉默,老老实实的不敢乱动,生怕过界,但彼此异性相吸,那感觉奇妙而又暧昧,一时难以入眠。 “姐姐,我听着你的心跳声了。”石越侧目看着月神那双妩媚的眼眸,笑道:“你心跳的好快,砰砰砰砰……” “你不也一样?” 月神不敢与石越对视,将眼神移开,娇嗔道:“别老是看着姐姐,小心你忍耐不住,被姐姐跺了手。” 石越闻着月神娇躯传来的香味,心痒难骚,无奈之下,磨磨唧唧道:“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你在干什么?”月神转过身来,“大半夜的不睡觉,数什么小羊?” “姐姐别勾引我,我数小羊,马上就睡着了……”石越不理睬月神,眯着眼睛,继续道:“五只羊,六只羊……” 月神看着石越那难受的样子,心中却想着,明明自己是个诱人的羔羊,他却不能吃到嘴里去,可真难为他了,又琢磨着万一这混蛋真的扑在自己身上又亲又啃,自己还真舍得跺了他的手脚? 哎!这混蛋看起来精明,有的时候就是个傻瓜! 月神心中娇怨,闭着眼睛,也数开了小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石越、月神两人终究是困倦了,睡衣终于战胜了彼此的吸引,数着数着,终于进入了梦想。 月神再次醒来时,天色大亮,阳光萦绕进来,说不出的明快,侧目一望,才发现自己面临的窘境。 石越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过来,而且还被自己不害臊的枕在脑袋下面。 更为过分的是一条沉重的大腿胯在自己的柔腰上,裤裆下那根坚挺的铁杵高高的支起来,狠狠顶在自己裆部,还正无巧不巧的顶在花蕊处,似乎正用力的往里钻,弄得自己浑身酥麻――这混蛋,怎么就顶得这么准! 月神羞愤难忍:这混蛋真可恶,心想着若是自己不穿睡裤,只穿丁字裤,说不定就被石越给顶进去了。 她越想越气,以为石越是想趁着自己未醒之时,侵犯自己,抡起手掌打下去,一掌拍打在石越胸口,将他打下床去。 月神翻身坐起来,捂着自己有些粘湿的裤裆,嗔怒道:“你个混蛋,居然敢偷偷摸摸的作践我?你要是个男人,就真刀真枪的睡我,趁我睡着了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我呸……” 第674章 同一个春.梦 不过,月神嗔到一半,便愣在那里,看着滚下去的石越嘴角流口水的邋遢模样,也知道他不是故意侵犯自己,极有可能是做着龌龊的梦――这混蛋,即便做春梦,梦里的女主角恐怕也是自己吧? 哼……也不知道他在梦里把自己亵渎到什么地步了?说不定已经扒掉自己的丁字裤,将那根坚挺的东西戳进来了吧?真气死人了…… 石越的确是在做春梦,梦中的女主也的确是把他馋得直流口水的月神姐姐, 只是梦中的他已经扒掉月神的丁字裤,两条美白丰盈的大腿掰开,露出丰满雪丘之间的嫣红花蕊来,就差临门一顶,可以感受到销魂蚀骨的包裹,却偏偏被月神一掌给打下了床去。%&*"; 月神这一掌打得突兀而又果决,打在他的胸口,让他胸腹中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 石越捂着胸口,坐在地上,痛的呲牙咧嘴,看着月神,幽怨道:“好好的,你打我干什么?” 心中却在想着,现实中不敢把你怎么样,梦中亵渎你一下也不成吗? 他揉捏着胸口,心中也觉得丢人,也知道之所以自己做春梦,一是因为月神姐姐的诱惑力太大,二来嘛,也是因为自己很久没与红杏胡天胡地发泄一次,小腹中憋得难受。 月神看着石越那委屈的模样,心中好笑,揉了揉妩媚的眼眸,才诧异的看着石越,惊奇道:“小弟弟,睡得好好的,你怎么滚到地下去了?” 败家娘们儿,你装什么装啊? 石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道:“我的好姐姐,是你把我打下来的,还骂我混蛋呢?你怎么给忘了?” “啊?那个……” 月神媚笑了一声,娇柔道:“姐姐刚才是在做梦啊,梦到一个龌龊的混蛋居然想亵渎我,扒我的丁字裤,我一生气,就一掌打出去,哪里想到,就刚好打在小弟弟身上了……” 看着石越胸口有一个暗红的掌印,心中微微有些心疼,伸出柔软小手,在他胸口上温柔的揉了揉,甜腻腻道:“小弟弟别生气啊,姐姐梦里自卫呢,你也不想别人成为你的姐夫吧?所以就……就委屈弟弟了……” 石越听着月神解释,心中下了一跳;两人做梦怎么这么相似呢?同床同梦?好可怕。 他自己心中有愧,自然也不敢过分逼迫月神,含糊的向月神应了一句,方才起身洗漱去了。 看着石越给自己糊弄过去,月神露出小姑娘骗人之后的坏笑,将被子拉过来,慵懒的裹住自己的娇躯,脑海中回想起刚才被石越狠狠顶在那里的瞬间,既觉得羞涩酥麻,又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兴奋。 那种感觉,真别有一番滋味,自己要是反应别这么极端,说不定还可以多享受一会儿诱人的顶撞! 月神胡思乱想一阵,又睡起了回笼觉。 等到自月神被叫醒是,已经到了中午――严格来说,她不是被叫醒的,她是被石越做的鸡腿馋醒的。 月神坐在床上,望着眼前香喷喷的鸡腿,食指大动,让石越拿了手巾擦擦手,就抓着鸡腿,开始品尝美味。 刚吃了一口,臻首连点,美滋滋道:“小弟弟,这鸡腿真好吃!姐姐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腿呢!” “快说,你这鸡腿是从哪家饭庄买来的?那个厨子可真厉害,哪家的姑娘要是嫁给那厨子,一定有福气了,吃得白白胖胖的,还能生个大胖小子。” 石越心中觉得好笑,第一次发现月神除了性感诱人之外,举手投足,也有着一丝天真活泼的青春气息,只是这青春气息隐藏在性感狡诈之中,很难被人开采出来。 “怎么?姐姐问那个厨子干什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总不会是想嫁给那厨子吧?” “谁说不能呀?” 月神丰润红唇缩着手指,反驳道:“此时此刻,我还真相嫁给那厨子呢!只要小弟弟不嫉妒就成。” “嫉妒?嘿嘿……我是求之不得呀。”石越哈哈大笑。 “啧啧……你现在变得这么大方了?” 月神打趣道:“那你现在把厨子找来,只要小弟弟愿意,姐姐我立刻嫁给他。”说着话,手里只剩下一根鸡腿了,盘子中空空如也。 “那还用找吗?” 石越得意大笑:“这鸡腿就是我做的,我就是你要找的厨子,姐姐要嫁给我,我怎么会反对呢?” “啊?什么?你做的?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做鸡腿儿?”月神轻蔑的哼了一声,却是不信。 “不信?你等着,我给你叫丫鬟进来作证。”石越转身出去叫丫鬟。 过了一会儿,那丫鬟走进来,对月神毕恭毕敬道:“夫人,那鸡腿儿是老爷给你做的,很好吃的,我们也吃过一次……” “嘻嘻!真的是小弟弟做的啊?” 月神蹙了蹙眉毛,娇嗔道:“谁让你叫夫人的?你再敢乱叫,我杀了你,还不快下去。” 小丫鬟被月神凌厉的眼神给吓怕了,慌里慌张的跑出去。 石越关上门,讪讪笑道:“姐姐,你嫁不嫁我这个厨子啊?只要嫁了我,天天有鸡腿吃,你刚才说嫁的,不许反悔。” 月神嗔道:“刚才姐姐想嫁了,现在鸡腿吃完了,却又不想嫁了!” “男人子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能出尔反尔。”石越不屑道。 “我是小女人,又不是大丈夫,就算出尔反尔,你又能怎么样?”月神撅着油亮的红唇,反驳道。 石越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月神面前,自己真的很难逞口舌之利,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嘛! 月神也不理会石越那副吃瘪的模样,穿戴好衣裙,下床来,走进浴房洗漱,将凌乱的头发扎起来,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妖娆。 “姐姐这是要走吗?”石越斜靠在门口,看着月神对镜贴花黄,心中颇有些不舍。 “怎么?与姐姐一床睡上瘾了?还想天天一起睡?” 月神瞄了一眼石越鼓胀的裤裆,嗔怒道:“你连那个都管不住,谁敢与你同床共枕?” “姐姐要去哪里?”石越恋恋不舍追问道。 月神看着石越对自己刨根问底,很是关心,心中也觉得暖暖的,摸了摸石越脸颊,娇媚道:“真的关心起姐姐来了?啧啧……这样可不好,你会很失落的,姐姐有些事情要办,行踪要保密哦。” “我能帮你吗?”石越拍着胸口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姐姐哪里舍得送死?你只要记得把皇太后……不……那个老婊子诳出来上香,姐姐就谢天谢地了。” 月神穿戴好行装,走到门口,也知道石越躲在身后一眨不眨的凝望自己,她心中颇有些留恋,回眸向石越抛了个媚眼,嗲声嗲语道:“小弟弟,那个丁字裤,姐姐很喜欢,谢谢你了!” 纵身一跃,妩媚的身影跃出石墙,消失在了石越眼帘。 石越重新躺在床上,闻着月神残留在被褥上的幽香,心中颇为留恋:多么旖旎的一夜啊! 第675章 皇太后的威风 在程野清理掉九门城卫的武将,全部换上自己的嫡系后,终于开始真正的扩军了。%&*"; 程野做得够狠,在原有五千士兵的基础上,在扩军一万人,美其名曰梅花反贼久站不下,要未雨绸缪。 满城张榜,告示贴到了附近郊县。 饷银、俸禄也十分优越,吸引了不少农家汉子从四面八方涌进成来。 康善真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终于发生了,九门城卫扩军成一万五千人? 哼!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但是康善真却没有一点阻挡的理由,毕竟梅花教反贼九战不下,是既定事实,这一切只能归咎于南霸天运兵无方! 竖子,真他娘的坑爹啊。 康善真无奈之下,只好以粮饷不足为由阻碍九门城卫扩军,但萧炎却以不用朝发配粮饷,由乡绅、富商募捐的粮草供应新扩充的一万士兵――其实康善真心知肚明,哪有那么大方的乡绅、富商啊?还不都是你萧秃子蝇营狗苟昧下的民脂民膏? 难道真的要向白莫愁说的那样,走出最后那一步?康善真蹙了蹙眉,先不说花无泪能不能愿意出山,阻挡程野的狼子野心,但就算花无泪答应出山,似乎也有着引狼入室的嫌疑啊! 不过,花无泪双腿残疾,倒是会成为雄霸一方的掣肘,可是一旦田焚知道自己亲自出山请花无泪,又会对我抱有什么成见呢? 康善真思索良久,理不清头绪,不行,我还是要找白莫愁商量一下时局才成。 石越在与月神一别之后,闻着月神留在被褥上的香味,心中对她有一种淡淡的思念,这种感觉让石越有些莫名其妙。 他是久旷之身,月神、白素、小萝莉三人接连挑衅自己,弄得他心中憋了一股邪火,不得发泄,来到明月楼找到红杏,与她缠绵悱恻,销魂蚀骨之后,方才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韩墨的药效非常出众,短短几天的时间,石越的伤势已然大好,几乎恢复了自己八成战力。 石越对于九门城卫的扩军是乐见其成的,也知道康善真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几乎快被热气给蒸熟了。 但是石越也不能操之过急,唯有等,等着康善真自己‘引狼入室’。 令石越感到兴奋的是,他手下的这二千三百多名士兵在孙猛、付强、雷大虎的铁面训练下,进展神速。 军刺、三连弩的各种要领,已经掌握得熟稔非凡,剩下的也就是实际刺杀经验有待提高,在经历了三十几头恶狼,上千只肉鸡的实战训练之后,他们的实际作战能力也让石越充满信心。 石越改变了训练方法,将三连弩手与军刺手整合在一起,分成四支队伍。 除了自己亲自掌管一支外,剩余三支,分别由付强、雷大虎、孙猛三人独立指挥。 接下来的训练,就是将弓弩、军刺射杀小组,每个小组要有中短程、近身的攻击能力。 只要进退趋避、配合得当,三连弩与军刺必会创造一种冷兵器格斗的巅峰! 众位黑衣卫在石越等人的教导下,也觉得自身的实力得到显著提升,举手投足之间洋溢着浓浓的自信,心中越发对石越、孙猛等人敬重起来。 皇宫中终于传来消息,小皇帝燕荆要亲自带着皇室成员,会同文武百官,前往极乐寺烧香,为大燕百姓祈福,为天下苍生许下宏愿。 燕荆的这个决定几乎没有遭受到抵制,就顺利的通过,无论是如日中天的萧炎,还是手握兵马大权的康善真,还是‘大病初愈’的白莫愁,都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剥掉小皇帝的面子。 不就是全体出动去极乐寺祈祷吗?就当散心了…… 皇太后对这桩事情却十分满意,即便她身为皇太后,想要出宫,也是需要繁琐的理由的。 而小皇帝为苍生祈福的决断,不仅可以趁机出宫,约会老情人康善真,更可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摆出母仪天下的威风来,让所有都见识到,我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为大燕祈福的是全体皇室成员,而让自己最为讨厌的静妃也赫然在列――没想到这贱女人被打入冷宫了,还有出宫的机会,真是便宜她了。 “不过,这女人也够可怜了!”皇太后品着香茗,自言自语冷笑道,“想当初我能坐上皇太后的位子,还是因为大义灭亲,告发了静妃与欧阳流风之间的风流韵事啊。” “哼……最毒妇人心,我虽然曾经与你‘姐妹情深’,但为了权势、地位、荣耀,我就算告密了,又能怎么样?又能奈何我?我没有将你杀死,已经是给足了你的面子。 皇太后想了一想,又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静妃,打入冷宫还想有出宫的机会?白日做梦! 皇太后嘴角浮着一层轻蔑的笑意,对身边的胡公公道:“传哀家的话,让各位娘娘到春风堂等候,哀家有事要跟她们说。” 几十位位先皇的妃子,十二位小皇帝的妃嫔,俱都在春风等候,静妃也是其中之一。 看着皇太后雍容华贵,在胡公公的伺候下,向这边走来,静妃妩媚的眼神中闪烁着慌乱。 这个曾经最交心的姐妹,却是害她跌入万丈深渊的凶手,自己将与欧阳流风缠绵的秘密告诉了她,她却将秘密转告给先皇,以此换得皇后的宝座,这样歹毒的心肠,几人能有? 静妃也通过小萝莉,得知了出宫拜祭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这次出宫是专门为他安排的一场好戏,但能见识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心中对此依然充满向往――皇宫的生活,又与囚徒有何迥异? 但是,她单单就怕皇太后会从中作梗,不给她出宫放风的机会? 皇太后眼眸在众妃子身上飘过,最终在最边上找到了低着头,黛眉微蹙的静妃。 虽然静妃被打入冷宫,但保守孤寂的她举手投足依然散发着妩媚娴熟的女人味道,与自己相比,魅力仍高上半分,这让皇太后心中更觉得气愤。 看着皇太后蹙眉,胡公公尖锐的嗓子响起来,“各位主子肃静,皇太后有话说。” 叽叽喳喳、一脸兴奋的妃子们无一敢说话,冲撞了阴狠毒辣的皇太后,唯有死路一条。 皇太后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对众妃子道:“知道哀家要对你们说什么吗?” 众妃子摇头。 皇太后走到静妃面前,盯着那双绝媚的眼眸,冷笑道:“静妃娘娘,知道哀家要说什么吗?啧啧……许久未见,你还是那么漂亮啊。” 第676章 混乱大后宫 小萝莉是楚玉公主,是皇上的干妹妹,自然也算得上是皇室成员,她与静妃之间的关系也隐匿的很好,无人得知——在皇太后派在小萝莉身边的两个侍卫被石越在白府给打断了手脚之后,皇太后误以为是白莫愁暗中指使石越干的,对她跟踪楚玉公主的行为深感不满。 皇太后小肚鸡肠,虽然心中愤恨,但却无计可施——她知道楚玉公主是白莫愁的干女儿,心疼如自己的掌上明珠,心中对这牛掰哄哄的老流浪心存忌惮,更何况她也知道她的老情人康善真与白莫愁联手抗敌的事情,自然不想在触及白莫愁的眉头。 但皇太后也想过报复石越这个不开眼的货色,但粗鲁一打听才知道这厮更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他不仅是白莫愁的宝贝女婿,也是康善真的心腹爱将,与白莫愁、康善真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样的狠人,无论是出于对白莫愁的恐惧,还是对康善真的容忍,她都没有对石越采取分毫不利的措施。 所以,在多重复杂的压力之下,小萝莉阴差阳错,却恢复了一定程度的自由,也让她与静妃之间的关系得以隐匿。 皇室成员到春风阁聚集,小萝莉虽然是皇上的干妹妹,但也要再此聆听皇太后的‘教诲’。 小萝莉一双妩媚的眼眸中闪烁着焦虑之色,看着皇太后直勾勾的奔着静妃而去,心中也知道今日皇太后着急众妃子前来,恐怕就是为了对付静妃的,这让小萝莉心头火起。 虽然她很柔弱,但是骨子里却有着以柔克刚的智慧,尤其是在自己的娘亲受到侮辱时,那会彻底激发她内心的锋利来。 “谢太后娘娘夸赞,静妃再漂亮,也比不过太后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 静妃抿着粉红的嘴唇,偷瞟了小萝莉一眼,示意她安静,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感受到静妃在自己面前的奴颜婢膝,皇太后心中更加舒爽,只是看着静妃容颜依旧,让眼角已经出现皱纹的她心头无名火起,冷冷哼道,“静妃,哀家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你可知道哀家将后宫所有的妃子召集来,所为何事?” “回太后,静妃愚钝,不知是因为什么?”静妃怯怯的回答。 皇太后凤目圆睁,直勾勾的盯着静妃看去,声音高八度,冷冷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打入冷宫、不知羞耻的女人?” 呼! 几十名先皇的妃嫔,十几名小皇帝的妃子,还有几名小皇帝的姐姐、妹妹,俱都瞠目结舌的发愣,任她们谁也想不清楚,皇太后为何旧事重提,非要把很久以前的羞耻之事说出来? “太后,我……” 静妃生性柔软,而且被皇太后给抓了痛脚,哪里敢争辩,懦弱的低着头,妩媚的眼眸中流淌着晶莹泪滴。 “静妃,你伤风败俗,做出了那些不堪的腌臜事,怎么就还有脸活着呢?先皇怎么就心生怜悯,没有让你陪葬呢?” 皇太后冷哼一声,对所有大小妃子、公主,转移话题、说道,“大燕正值多事之秋,哀家母仪天下,自然关心百姓疾苦,此时皇帝年少,不通朝政,哀家身为皇太后,自然要多辅佐小皇上安定天下。” 妃子中自然有马屁精,有位先皇的妃子,叫德妃,迫不及待出面,拍着马屁道:“太后所言极是,皇上年幼,荒淫无度,玩心大起,哪有半点理会朝政的心思?” “这后宫若不是有太后执掌着,说不定早就乱了乾坤,毁了纲常?众位姐妹,你们说是不是啊?” 德妃生的还算妖艳,浓脂抹粉,一双蛇眼,配上那尖酸刻薄的言语,给人一种讨人嫌的厌恶印象。 德妃追随太后的屁股后面闻着香风,大肆抬高皇太后的身份,贬低小皇帝的智慧,众位妃子,哪里敢随声附和? 更何况这群妃子中,有十几位都是小皇帝宠幸过的妃子,即便知道小皇帝玩世不恭,整天窝在豹房里面不干人事,但听到有人贬低她们的夫君,心中又如何会觉得舒服? 只是碍于皇太后的无上威严,狐假虎威,才沉迷不语,心中默默的诅咒着德妃。 小萝莉听着德妃的言语,心中大喜:一个见识浅薄的长舌妇,你以为皇帝哥哥还是穿开裆裤的小孩子,就是那么好欺负的?有你出面做恶人,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她记忆力惊人,已经将德妃尖酸刻薄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甚至于那轻蔑的语气,也可以临摹的惟妙惟肖。 德妃背着手,趾高气扬的看着沉默无语的众妃子,笑着对皇太后谄媚道:“回皇太后,众妃嫔都对我刚才说的话默认呢,可见皇太后日夜操劳,为小皇帝鞍前马后做了多少好事!先皇得知,也会对太后越发的敬重。” 皇太后也怕冷了场,对于德妃的阿谀逢迎深感兴奋,赞许的向她看了一眼,才道,“虽然哀家勤勤恳恳,力所能及的帮助小皇帝做些关系到天下安危的大事,但天降灾难,还是扰乱了大燕百姓的安危。” “梅花教反贼久久不除,实乃天灾异象,哀家心中担忧,便找到高人异士卜算,众妃嫔,你们猜那异士说了什么?哎呀,听着异士的话,真真把哀家吓得魂飞破散。” 皇太后嫩手捂着胸口,一副神情错愕的模样。 大小几十名妃子看着皇太后夸张的举动,俱都惊诧莫名,相互对视,不明所以。 德妃急忙附和道,“太后,您发现了什么?可一定要与我们说说呀!” 小萝莉笑嘻嘻的出列,走到皇太妃面前,促狭道:“皇太后,楚玉能猜到那异士说了什么!” 皇太后本来已经铺垫好了场景,直等着将自己的杀手锏说出来,就将静妃打得翻不了身,却没想到楚玉公主横插一杠子,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转身望着楚玉公主那张明媚的小脸,隐隐约约却有些面熟——咦,这个楚玉公主到底生得像谁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楚玉公主,你能猜到那异士对哀家说什么?好!哀家给你个机会,不妨说说看。” 静妃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出来与蛇蝎心肠的皇太后打擂台,心中便有些忐忑起来,又有些安慰。 心想着这个宝贝女儿虽然性子像极了自己,但是聪明才智却是与风哥哥并无二致。 念及此处,心中对欧阳流风越发期待起来。 第677章 上蹿下跳的贱女人 小萝莉露出甜蜜的笑容,促狭道:“回皇太后的话,那位异士一定是掐指一算,大燕之所以频繁,乃是天有异象,皇上乃是真名天子,代表了上天,那异象的缘由自然就出在了皇宫之中,而小皇帝荒淫无度、顽劣不堪,不正是异象之所在吗?” 她左右遥望,见四周的太监都是胡公公的心腹,想要硬闯出去,希望渺茫,只有先迷惑这死老太婆,然后曲线救国了。 皇太后听到这里,乐不可支,赞许道:“好!说得好!你再继续说下去,哀家听着呢。” 静妃却是被小萝莉给弄糊涂了,这宝贝女儿吃错药了?胳膊肘朝外拐呢? 却听小萝莉又道:“异士又掐指一算,小皇帝哥哥顽劣不堪、不理朝政,自然是受了邪气缠身所致,而邪气多半是出自那些不贞的女人身上,所以,静妃娘娘就是异象的始作俑者,对不对?” 静妃彻底傻了…… 我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被皇太后给收买了?居然狠下心肠,惩罚她娘亲来了? 罢了!罢了!只要自己的女儿过的舒服,做娘的再是苦累,也是值得的。 静妃想到伤心处,留下了凄苦的泪滴。 “楚玉公主说得好!说得好!那异士果然就是这样说的……”皇太后心中个大喜,隐隐然把楚玉公主当成了自己人。 皇太后刚才着实为难,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想把自己栽赃给静妃的计谋演绎得真假难辨,还需要条理清晰,一点一滴的渗透,否则哪里会让那些精明的妃子信服。 但是,却没想到小萝莉关键时刻杀出来,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清晰的勾勒出来,并且说得有理有据,逻辑分明,让人一听就信以为真,让自己不用再去费脑筋去筹划着怎么祸害人。 静妃知道皇太后铁了心的整治自己,即便是自己反抗也没有任何意义,谁让自己自作自受呢?也刚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宝贝女儿得了皇太后的宠,以后再也不用受罪了。 想到这里,静妃忙卑躬的扶礼,低着头,柔柔道:“静妃该死,给皇上惹麻烦了,给百姓惹麻烦了,但凭皇太后惩治。”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啊。” 皇太后倒没有想过静妃会如此的‘逆来顺受’,恶狠狠道:“你这个贱人,惹怒天威,佛祖岂能饶你?你不求求佛祖原谅倒好,一旦去了,说不定惹出什么灾星来,那极乐寺你是去不得了。” “啊?”静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静妃牢记太后的话,极乐寺我就不去了……” “你以为这样佛祖就放过你了?那异士那还说了,你要用你后半生的苦难来偿还你所得犯下的恶果。” 皇太后看着静妃一副淡然的模样,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种恐惧惊悚的感觉,心头不爽,又狠呆呆道:“从今天开始,你身边的丫鬟一个不留,你的俸银也全部取消,伙食也不再供给,你要自力更生,所有妃嫔的衣服、鞋袜不再送到杂役房清洗,都交给你来洗刷,你不能按时洗出来,就没有饭吃,饿死你也是无人理会的,你听明白没有?” 哗! 所有妃子都惊呆了:皇太后也太霸道了吧? 静妃也怔住了,没想到皇太后做得这样决绝,所有妃子的衣服加起来能堆成一座山,哪里是她一个羸弱女子可以完成的? “啪!” 一声脆响,为虎作伥的德妃跑到静妃面前,扬起巴掌就搧了下去,呲着牙,叫嚣道:“贱人,太后的话你听清楚没有?你回答一声,耳朵聋了吗?再不回答,我打死你……” 静妃柔媚的脸颊顿时浮现出一丝红霞,火辣辣的痛,她捂着脸,低着头,低声柔顺的回答:“静妃听到了,静妃谨遵太后教诲。” “贱人,你也有今天啊。”德妃看着静妃那乖顺无奈的模样,变态的大笑起来。 小萝莉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德妃那一巴掌打在娘亲脸上,就像打在自己心里面一样,让小萝莉痛得难以忍受。 她知道自己需要隐忍,露出一副笑脸,随声附和道:“太后,您的决断英明神武,楚玉心悦诚服啊,大燕江山在您的英明决断下,一定可以永固万年、万万年。” “楚玉公主能体谅到哀家为国操劳的心思,哀家甚为欣慰,只是这点惩罚如何能够让佛祖满意?说不得要给静妃受些皮肉之苦才成。”皇太后心中大喜,心想着这楚玉可真上道。 心中又琢磨着楚玉公主与小皇帝交好,是不是可以利用楚玉来做卧底,监视小皇帝的一举一动呢? 德妃得意大笑,谄媚道:“胡公公,还不快请廷杖太监殿前候着?太后要杀一儆百了……” 胡公公看着太后没有反对,就知道她的真实意思,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但也只好去安排廷杖太监候着。 小萝莉看着要坏事,但她继承了欧阳流风聪明伶俐的血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皇太后正傻逼呵呵的正计划着自己的美事,却见小萝莉捂着肚子,夹着腿、挪蹭着身体跑过来,向她跑过来,羞涩而又为难道:“太后,楚玉忽然来了……来了那个,没有准备好,难受得紧……” 看着楚玉那夹着腿,羞涩尴尬的模样,身为女人的皇太后怎么会不知道她来了什么好事? 换做平日,嚣张跋扈的皇太后断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逃掉,但是楚玉公主帮了她大忙,心中隐隐有视她为自己人的意思,也没有为难的想法,板着脸,哼道:“这种庄严肃穆的时候,怎么能多出事端?” “太后!我……”小萝莉一脸讨好的模样。 “好了!你速去速回,不可耽误。”皇太后答应一声,又催促小萝莉快回来,一会还要利用楚玉这张巧舌做刀枪呢。 “谢太后!”小萝莉捂着屁股,夹紧着一双美腿,就急匆匆小碎步消失在了春风阁。 众妃子当然也猜到楚玉到底因何着急,看着她那尴尬羞涩、落荒而逃的模样,俱都低声笑出声来。 德妃看在眼里,不屑的哼道:“这么小,就生了一副媚人的骚样,真可气。” 她望着楚玉的背影,又望了望静妃,心中疑窦,“咦!怎么这两人生得那么像呢?” 第678章 扛把子闪亮登场 楚玉公主与胡公公走后,德妃就开始了叫嚣,对着静妃品头论足,破口大骂静妃是贱女人,那副上蹿下跳的模样,活生生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只把那些妃子烦的直反胃。 但是有皇太后为德妃撑腰,这些妃子虽然对德妃心存不满,也只好忍着。 过了一阵,胡公公就带着廷杖太监赶急匆匆赶来,胡公公虽然是皇太后的心腹,唯皇太后马首是瞻,但身为尚膳监掌印的他,说话办事,远比他的前任马公公和气低调。 因为,胡公公不光害怕皇太后,同时骨子里更害怕三毛,因为三毛不仅仅是司礼监掌印,刚好压他一头,更为恐惧的是,他的前任尚膳监掌印马公公就是被三毛活活打死的。 胡公公知道三毛与静妃的侍女平儿勾勾搭搭、关系非同一般――宫中太监与宫女结成假夫妻,乃是皇宫中公开的秘密,无可厚非。 他可不想因为无妄之灾而得罪了三毛,弄不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或者会被扔进欢歌湖喂了那些食人鱼也说不准。 所以,胡公公虽然带着廷杖太监赶过来,但是却并没有嚣张的急着行刑,而是在一边等候皇太后,吩咐,能拖就拖,至少他要做样子,让三毛明白,我老胡是不得已而为之…… 德妃看着胡公公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一旁,叫嚣道:“胡公公,你还等什么?静妃这贱人之恶性,惹怒上天,不严加惩罚于她,不足以让上天平息怒气,也不能让佛祖宽容,快呀,快对静妃用酷刑。” “这……”胡公公看了一眼皇太后,皇太后一言不发,他就猜到了皇太后的心思。 德妃知道太后有些话不便说出来,替太后吩咐道:“胡公公,你还等什么?居然敢不听太后的吩咐?太后乃是后宫之主,你胆敢抗命?立刻惩罚静妃三十廷杖,速速行刑!” 胡公公心头哆嗦了一下,三十廷杖打在静妃娇嫩的屁股上,还不被打死了? “胡公公,你难道还不明白哀家的心思吗?”皇太后终于发话了,心中对胡公公犹豫着抗命很是不满。 胡公公见皇太后终于亲自发话了,也知道再也拖不过去,挥手示意,四个廷杖太监走上前去,将静妃拖上来,两个太监将静妃弄倒按在刑凳上,另外两个太监论起杀威棒,就要行刑。 德妃看着静妃那委屈可怜的模样,心中越发的扭曲,放声大笑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两个廷杖太监的板子刚刚要挨上静妃细皮嫩肉的丰臀,便听到楚玉公主一声娇喝:“住手!快住手!” 嗖嗖…… 随后便飞过两粒石子,打在两个廷杖太监的手腕上。 只听‘咔嚓’两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两个太监的手骨断裂,杀威棒便无力的掉在了地上,两个廷杖太监哀声长嘶,痛不欲生。 皇太后吓了一跳,转头凝望,德妃却大声喝道:“大胆狂徒,谁敢阻挠?我砍了他的头。” 回眸一望,一双蛇眼待捕捉到来人时,不由吓得面无血色,嘴角抽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德妃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妃子、太监都看见了皇上、三毛、楚玉公主三人,带着十几个心腹太监赶了来,他们看着小皇帝那双布满阴霾的眼眸,一个个急忙跪下磕头,包括倒在刑凳上的静妃,都吓得滚在地上。 小萝莉连忙把静妃拉起来,像她偷偷的挤眉弄眼,静妃也不明白小皇帝怎么会突然参合后宫中的事情,她稳了稳心神,也跪在地上向小皇帝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荆脸色阴沉,也不让众妃子平身,走在皇太后面前,躬身行礼:“燕荆参见母后。” 虽然他心中恨极了皇太后,但宫中礼数繁杂,决不可乱了方寸,引人诟病。 皇太后看着燕荆那沉默冷静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这真的是那个玩世不恭,纸醉金迷的皇帝吗? “皇儿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春风阁呢?你肩上担负着百姓安危,可要用心打理朝政啊。”皇太后试探着说道。 燕荆人畜无害的笑了笑,“母后放心,有康大人帮朕处置朝政,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那举手投足间露出的玩世不恭的嘴脸,让皇太后又放下心来,板着脸,问道:“皇儿来春哥阁干什么?” “楚玉公主向朕说这里有好玩的,母后也知道朕生性最爱玩,自然要过来看看了。” 燕荆向皇太后笑了笑,转过身来,狭长的目光在所有妃子面前扫过,冷冷道:“都平身吧。” 所有妃子、太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起身。 德妃做贼心虚,砰砰乱跳,也跟着起身,却听燕荆又冷冷的加了一句,“除了德妃。” 那声音虽小,但听在德妃耳中,去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吓得魂飞披散,扑通一下,瘫软在地上,花容失色道:“皇上!我……我……” 哽咽了几句,却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双蛇眼直向皇太后瞟去,希望皇太后帮她求情――她本以为小皇帝只是小孩子,贪图享乐,心中并不畏惧,但此刻见了小皇帝真身,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笑话。 小皇帝刚才就听到有人叫嚣自己为‘大胆狂徒’,但却没有分得清楚到底是何人所喊。 此刻见到静妃瘫软到地上,听着她求饶的声音,也知道那句‘大胆狂徒’是德妃喊出来。 “你就是德妃?” 小皇帝走到瘫软如泥的静妃面前,望着那双闪烁着谄媚笑容的蛇眼,心头怒头突然炙热起来,“德妃!你给朕跪好了……” 燕荆正在豹房中与三毛中商议着去极乐寺祈福的大事,却没想到楚玉公主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这豹房是他的私人重地,也只有三毛,小萝莉有资格闯进来,其他人一概不敢擅自闯入。 燕荆看着楚玉公主那焦虑模样,心中好奇,出言询问。 询问过后,不由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才不顾一切、带着三毛等人,急匆匆的赶到春风阁兴师问罪。 他本来还不完全相信楚玉公主的话,但是当他捕捉到德妃那双闪烁着狡诈谄媚幽光的蛇眼时,便完全相信了楚玉公主的话――这个娘们儿一眼望去,就绝非善类! 皇宫之中居然隐藏着这样的讨人厌的女人?父皇啊,你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第679章 扛把子有个好妹妹 “刚才那句‘大胆狂徒’是在说朕吗?” 燕荆微微前倾着身子,狭长的眸子射出利剑,刺入了德妃的脑中,让她一时间无比惊恐。%&*"; “皇上,我……我不知道是您过来了……”德妃嚣张的气势在皇上面前完全溃散,已成惊弓之鸟。 小萝莉将静妃扶起来,看着德妃那惊恐万分的模样,又添油加醋道:“德妃娘娘,你刚才不是还当着皇太后,当着众妃子的面上,数落皇上年幼,荒淫无度,玩心大起,没有半点理会朝政的心思吗?现在皇帝哥哥就站在面前,你倒是好好教训一下皇帝哥哥呀?” 对于静妃,小萝莉已经恨到骨子里,绝不给她留半分面子。 “啊?我……我那是胡乱说的,做不得数的……皇上,皇上明德求真,知行合一,哪里像我说得那么不堪?” 德妃一听,心里慌张急了,看着燕荆脸色已经惨白,也知道不妙,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眼眸含泪,却是再向着皇太后求情。 燕荆心中愤恨,一脚将德妃踹到在地,忿忿道:“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背后说三到底,诽谤朕的名声?宫里的规矩难道忘了吗?你虽然是父皇的女人,就以为朕治不了你吗?哼……你看着太后干什么?难道太后也会像你一般的不通情理?编排朕的不是?” 直到现在,皇太后方才后知后觉的猜测到,这个楚玉公主哪里是来了月事?她讨好自己,不过是为了逃跑,趁机给小皇帝告密,而自己却还傻乎乎的想把楚玉公主发展为心腹,真真好笑死了。 “楚玉公主好手段啊!”皇太后侧目看着小萝莉,已经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小萝莉却没有害怕皇太后的意思,她背后站着白莫愁、石越、以及小皇帝这些优秀到极点的男人,让她不知害怕为何物! “回太后,我是一个小姑娘,哪里会什么阴谋诡计?” 小萝莉不卑不吭回应道:“只是德妃娘娘不懂宫里规矩,得意忘形,恃宠而骄,当着众妃嫔的面子,背着皇上乱嚼舌根子,唆使太后,欲要对静妃行不轨之事。%&*";” “还大肆贬低皇上,将积极上进的皇帝哥哥说得那么不堪,我这个做妹妹的心胸不够宽广,当然要把皇帝哥哥叫过来,与德妃当面对质一翻。” 她言语之中极有分寸,也知道皇太后的势力极大,不好对付,倒把所有的责任一股脑推到德妃身上——她只不过是一个爪牙,没有根基,皇上真要铁了心收拾德妃,还不跟玩似地? 燕荆也对小萝莉的应变之策甚为满意:这个小妹妹识得大体,真心聪明。 皇太后一怔,瞬间明白了小萝莉的言中之意,她蹙眉看着德妃望过来的求援目光,心中辗转反侧,不知道该不该出手相助——小皇帝看样子来者不善,就怕他真的耍起威风来,不好收场。 沉默半响,皇太后咬着牙,认为狂怒中的燕荆不过是外强中干的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皇儿,德妃乃是你的母妃,你不得无礼。况且……德妃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什么?” 燕荆听到这里,侧目看着皇太后,心中便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憋屈得百般难受。 他也不是不知道进退的家伙,不然也不会隐忍这许久而不发。 即便此时怒火中烧,燕荆依然只是想杀鸡儆猴,单单收拾德妃一人,而将皇太后不甘心的忽略掉。 但是,燕荆却全然没想到皇太后浑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当着所有妃嫔的面上,向他滋事挑衅,这严重践踏了九五至尊的自尊心。 德妃见皇太后为自己撑腰,胆气壮了起来,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做出一副母妃的模样来,对燕荆教训道:“皇太后说得很有道理,皇上要仔细听着呀!” “皇上还年幼,要懂得分清是非,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皇上要知错就改,可不能因为我指出了皇上的缺点,就对我怀恨在心,你要听皇太后的话,听我的话,你要治理朝政,少听信谗言,多读书,少做蝇营狗苟的蠢事……” 她又抖擞精神,不知死活的喋喋不休起来。 小皇帝心中气急,拔出剑来就要杀了德妃,这个混账贱人狗仗人势,可真心留不得。 小萝莉却抢在了燕荆前面,向他使了个眼色,让燕荆不要蛮干。 啪! 小萝莉一改往昔那柔弱怜惜的性情,一个嘴巴子搧过去,将德妃打得转了一个圈,晕头胀脑,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她使出了全力,终于找到机会,替静妃打还回去。 德妃捂着肿胀的脸蛋,惊恐道:“你敢打我,我可是先皇的女人……” 皇太后怒火攻心,狠呆呆道:“楚玉公主,你胆敢以下犯上?对母妃行凶?还将哀家放在眼里吗?” “以下犯上?”小萝莉道:“我不惧生死,救三千才子逃出火场,皇上亲自赐封我为楚玉公主,论起身份、功德来,难道还没有一个偏妃尊贵吗?敢问皇太后,您到底是蔑视我的身份,还是蔑视皇帝哥哥的封赐?” “啊?你……” 皇太后黛眉紧蹙,指着小萝莉道:“楚玉,你好嚣张,无论如何,你怎么可以胆敢对母妃行凶?乱了伦理纲常?” 小萝莉不卑不吭道:“回太后娘娘,根据大燕律法,皇室女眷,上至皇太后,下至宫女,俱都不得干政!” “德妃身为先皇妃嫔,却不尊德性,出言放旷,妄图以母妃之尊,对皇上口出污言秽语,干涉朝廷大事,这等劣行,焉能不施以惩罚?敢问太后,楚玉说得有道理吗?” “这……”皇太哪里想到小萝莉熟读大燕律法,居然会巧舌如簧到这个地步?僵在那里,阴沉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燕荆心中大喜:我这个楚玉妹妹,好厉害啊,这妹妹收得好,收得呱呱叫。 他心中兴奋,却板着脸,怒视德妃,哼道:“妇人之见,居然敢干涉朝政大事,指手画脚,污朕的所作所为!当真胆大包天,朕要好好的惩治你一番……” 德妃被小萝莉搧了一巴掌,坐在地上气鼓鼓的注视着小萝莉,刚巧静妃也走到小萝莉身边看热闹。 德妃刚才就觉得小萝莉像极了一个人,只是想不起来像谁。 此刻看到小萝莉与静妃站起一处,仔细对比眼眸中的神韵,不由得豁然开朗,兴奋的大叫,指指点点:“静妃、楚玉公主,你们……你们长得……” 小萝莉、静妃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第680章 一巴掌打回去 小萝莉见事情不妙,反应神速,再也顾不得淑女风范,忍着手掌心的酸麻,扭着翘臀冲上去,又是一个巴掌搧出去。 啪! 又是一记狠辣的耳光,将德妃发现的秘密搧回了肚子里,德妃捂着流血的嘴巴子,痛得呜呜直叫。 燕荆当然看出了其中的诡异,正琢磨着如何惩罚德妃,现在终于有了应景的刑法,吩咐道:“德妃长嘴烂舌,有辱威严,来人,给我狠狠的掌嘴,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 三毛也看出了其中危机,见胡公公等人磨洋工,等着皇太后点头,又见德妃虽然不说话,却又伸出手指指认小萝莉与静妃,心中一急,一步窜出去,揪住德妃的头发,左右开工,对着那张涂脂抹粉的脸蛋,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狂轰滥炸,绝不容情。 三毛的手劲该有多么大啊? 他虽然没用上内力,但劲力却也和藤条很抽相差不多,随着手臂翻飞,啪啪作响,德妃痛得嗷嗷直叫,脸颊红肿麻辣,娇嫩的肌肤被搧破了,露出渗血的皮肉。 口腔中流出殷红的血水来,牙齿也被打得活动,几颗后槽牙从嘴里飞出来,带着血腥,无奈的滚落在地上。 众嫔妃、太监看得触目惊心,捂着眼睛不敢再看,心想着这毛公公年纪不大,平时嘻嘻哈哈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要是这么胡乱打下去,德妃一定会被打死的。 皇太后勃然大怒,冲着三毛怒吼道:“小毛子,给我住手!谁让你滥用私刑、殴打德妃?” 三毛三十几个巴掌打下去,早已把德妃的脸打得血肉模糊,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他也打得累了,听着皇太后质问,笑嘻嘻的住了手,向胡公公望了一眼,才不阴不阳道:“回太后的话,皇上下令掌嘴,胡公公带着廷杖太监居然不听皇上的话,不上前来掌嘴,那我身为司礼监掌印,只好亲自为皇上分忧了。” 又转头对胡公公道:“胡公公,你说本公公做得对不对?” 胡公公望着三毛那张笑里藏刀的脸,吓得心中一怔,也知道自己光顾着考虑皇太后与小皇帝之间的斗争,而失了他的本分——既然失了本分,三毛这狠心的毛孩子可是会找机会修理自己的。 为了明哲保身,胡公公暂时也不能考虑得太长远,向皇太后投去一个难做的眼神,回身对廷杖太监吼道了:“你们耳聋了,没听到皇上的话吗?还不赶紧过去掌嘴?” 德妃刚刚从眩晕中回过神来,手臂胡乱挥舞,忍着痛,又要指认小萝莉与静妃,却被廷杖太监凶神恶煞的拉过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噼里啪啦的掌嘴,直打得德妃哭天喊地,死去活来。 胡公公看着三毛鹰一般的眼眸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由吓得一怔,急忙亲自上前,抡起胳膊,狂搧德妃的嘴巴,显示着自己对皇帝的‘臣服’。 燕荆看了胡公公一眼,缓缓点头,“胡公公对朕果然忠心耿耿,朕心甚慰。” 得了皇上一句评语,胡公公嘴巴搧得更卖力了,一颗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皇太后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德妃是她放出来的‘狗’,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小皇帝掌刮德妃,就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不过这条狗被切实的抓住了痛脚,自己即便想为她说话,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哎!只好‘忍痛割爱’了。 但是,皇太后却对自己的心腹胡公公反复无常的行为、表示极大的不满——这只老狗,居然敢两面三刀,一面向自己效忠,一面又讨好小皇帝。 哼!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看来以后要好好的敲打他一翻了,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狠人。 小萝莉刚才与静妃站在一起,被德妃指认出来,心中恍惚,急忙躲在静妃身后,与她站远了一些,防止被有心人认出来。 看着静妃心理素质极差,吓得脸色苍白,小萝莉安慰道:“静妃娘娘,你身子不适合,还请回宫休息吧!” 静妃刚才吓得要死,也猜到了宝贝女儿的心思,偷偷看了皇太后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你把哀家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吗?”皇太后豁然冷了脸,拦住静妃的去路。 “你这个贱人,触怒了上天,惹怒佛祖,降下大祸,难道就想这么算了?你不仅不能去祭拜佛祖,那个淑德宫我也要收回去,你从此就形单形只住在杂役房,清洗后宫妃子衣服,勤苦劳作,来减轻你的罪孽。” “啊?这……皇太后……我……”静妃原以为小皇帝来了,皇太后就不会这么嚣张。 哪里想到皇太后绝不会向小皇帝妥协,惩罚自己的力度居然变本加厉,连淑德宫都要收回去,这几乎断绝了静妃的生路。 小萝莉心中焦急,也不敢再贸然帮助静妃说话,万一让皇太后看出自己与静妃神似,那可就真的遭了,小手探出来,不住的捅着燕荆的后腰,让他赶紧出面对付。 燕荆现在对小萝莉很看重,拿她当自己亲妹妹,并且她口舌如刀,帮助自己撑起了场子,更何况,这个乖巧的干妹妹极有可能还是自己未来的师娘,哪里敢违背了她的心思? 看着皇太后身边的几个心腹太监就要上前押解静妃,小皇帝向三毛使了一个眼色。 三毛是个称职的打手,狞笑着向前,拳打脚踢,三招两式,那几个太监就倒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 “毛公公,你是要造反吗?居然敢对我的动手动脚?”皇太后浑然没想到三毛、燕荆这两个家伙居然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当下也撕破了面皮,就要命令自己的贴身侍卫向三毛发难。 三毛手脚伶俐,躲在小皇帝背后,笑嘻嘻道:“哪里是造反?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所有人都是皇帝的臣民,都要对皇上敬服。” “皇上让小毛子怎么做,小毛子就是掉了脑袋,也要去做,这就叫做忠心,敢问太后,小毛子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就成了造反了呢?” “好啊!你们一个个伶牙俐齿,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啊。” 皇太后气得浑身哆嗦,疾步走到小皇帝面前,指着皇上的鼻子,气焰嚣张道:“燕荆,你为什么要殴打哀家的贴身太监?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哀家定然不会放过你!” 燕荆望着皇太后指过来的、只差一寸就碰到自己鼻尖儿的手指,心中愤怒,脸白如纸。 :这些日子月神更新的有些少,实在抱歉,会尽量多更的。 第681章 帅呆酷毙、无法比喻! 燕荆这个皇帝当得窝囊,活了十六岁,却在权利的夹缝中‘苟且偷生’了十六年。 若不是有了石越这个好师傅,恐怕走到今日,也依然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即便是皇太后指着鼻子教训他,恐怕也要笑脸相迎,忍辱负重吧? 但是,燕荆心中却知道,自己这个小皇帝今非昔比! 自从自己有了石越这位好师傅,四处奔波经营,已经把白莫愁、雷冬、黑衣卫这条线串联起来,并且严重打压了康善真的锐气,让其自顾不暇。 而小花公子也在石越的怂恿下,复出在即。 如此大好形势,即便要隐藏实力,降低姿态,不能表现得多么嚣张,但也不至于让自己像以前一样受尽了那些腌臜气。 至少,皇太后这样指着自己,那是绝对不被自己所接受的:你个死老太婆子,小心我剁了你的手指。 看着眼前那根依然葱白的手指,燕荆脸色阴沉得吓人,冷漠如冰道:“母后,把你的手拿开,蔑视皇上,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当诛!您是皇太后,该不会不晓得规矩吧?这好多妃子可都看在眼里呢。” 皇太后被燕荆冷漠的声音弄得胆寒,也没想到这厮居然真的摆起了皇上的派头,心头窝火。 换做以前,她会一巴掌打在燕荆的脸上。 但是,现在她却没动这份心思,燕荆的眼神充满了狠戾,让她不敢像以前那么嚣张。 “哟!皇儿胡闹惯了,哀家身为母后,难道也不能叮嘱几句吗?”想了一下,皇太后终究把指着燕荆的手移开,将明面的嚣张隐匿起来,化为软刀子,向燕荆不声不响的捅出去。%&*"; 燕荆笑了笑:“只要母后说得在理,皇儿洗耳恭听,只请母后别再动手动脚的,气坏了身子,这朝廷岂不是要大乱了?” 皇太后被燕荆不阴不阳的损了几句,心中冷笑,指着那几个倒地不起的太监,逼问道:“皇儿为什么要指使小毛子打伤这些忠心耿耿的太监?” “忠心耿耿?” 燕荆不卑不吭道:“谁允许他们带走静妃?是朕下的旨意吗?‘忠心耿耿’又从何而来?” “怎么?哀家命令他们带走静妃,有何不妥?”皇太后争锋相对,看着燕荆的眼眸,已经明白了她骨子里的不屈。 “母后为何要惩罚静妃?皇儿不懂。” 燕荆直勾勾盯着皇太后,心中虽然有些发虚,但也知道这僵局无路可退,必须迎难而上,死死的顶住才成。 皇太后哈哈大笑,嚣张道:“哀家是皇太后,是后宫之主,这后宫的事情哀家说得算,哀家处置静妃,哪里不妥?” 燕荆闻言,眉头紧蹙,一字一顿道:“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宫乃朕息存之地,难道不在朕的掌控之中吗?” “你……” 皇太后脸色苍白,被逼视得心惊肉跳,向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心口隐隐作痛。 “母后,您身为后宫之主,虽然尊贵,但又岂能胡乱行事,坏了宫中规矩?静妃所犯之规,乃是陈年旧事,没有确凿证据,焉能治人之过?况且父皇临终之时,已然对此传闻看淡,既往不咎,母后为何不顾父皇遗训,视静妃如仇蛇?这不是不尊父皇的遗命,私设刑堂,其罪当诛吗?” 望着皇太后那惨白无极的脸,燕荆心中舒爽之极——换做几个月以前,他是绝技不敢说出这番话来的,此时胸中那口抑郁之气连珠炮版放出来,真有种大快人心的轻松感。 皇太后被燕荆喷得脑中嗡嗡乱响,几欲眩晕,身后好几个丫鬟扶着皇太后,才避免她狼狈不堪的跌倒在地。 所有妃嫔俱都直了眼,浑然没想到往昔那懦弱无极的小皇帝,会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天啊,小皇帝是不是吃了壮阳药吗? 三毛、小萝莉躲在小皇帝身后,听着燕荆铿锵有力的训斥,激动得差点鼓掌叫好。 小萝莉捅了捅小皇帝的腰,待他回过头来,与三毛一齐竖起大拇指,小声赞叹道:“皇帝哥哥,你好棒,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 “哈哈……朕有那么厉害吗?” 燕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蹙眉道:“不过,‘帅呆酷毙’是什么意思啊?朕怎么从来没听过啊?”三毛也一脸诧异的模样。 小萝莉得意道:“大哥哥都是这么夸人的,我也不是很懂,反正就是威风到天上去的意思。” 三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好不开心! 皇太后终于从眩晕中缓过神来,此时她很想退缩,但是强烈的自尊心,多年的威风八面,让她无法接受燕荆压迫式的羞辱。 她忍受着心胸中的翻江倒海,强自镇静道:“皇儿居然敢不分青红皂白,肆意贬斥起母后来?真好大的胆子啊!母后如此做法,还不是为了大燕万千百姓着想?” 随后皇太后便把小萝莉编造的异人瞎话重复了一遍,才冷笑道:“异人说宫里有不洁女眷、影响了大燕的气脉,母后为了大义,焉能置之不理?数来数去,宫中唯有静妃乃不洁之身,母皇惩罚她,就是拯救了大燕百姓,做得堂堂正正,何罪之有?皇儿又有何理由阻挡我惩罚静妃?” 燕荆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三毛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在燕荆耳旁低语一阵,便带着太监,匆匆跑开。 小萝莉见机不好,忙道:“太后娘娘,您重复的是楚玉刚才说的话,可是那段话是楚玉心性顽劣,一时间胡编乱造出来的,做不得真,太后娘娘居然信以为真,真是可笑。” 皇太后抓住了救命稻草,当然会不要脸紧紧攥着,哪里有丢弃的道理?梗着脖子,冷硬道:“哀家找异人算过,就是这样说的,德妃也曾经与我一同听到异人箴言,德妃,你说是不是啊?” 德妃口鼻流血,不能说话,只好拼命点头。 皇太后哈哈大笑,“我有证人在此,焉能有假?来人,给我把静妃带走,严加惩罚。” “我看谁敢?” 燕荆急忙站在静妃面前,挡住那几个奔过来的太监,冷笑望着皇太后,一字一顿道:“母后,真是好巧啊,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异人,朕也遇到了,也向朕展现了他的神奇,但似乎和母后说得稍有差异,是不是啊?楚玉公主?” 小萝莉不敢与静妃站在一起,远远的点头附和道:“是啊,我和皇兄也遇到了呢。”心中却不知道皇帝哥哥在玩什么鬼主意。 第682章 香艳罪证 皇太后哪里想到燕荆也玩起了这手子虚乌有的游戏? 只是,这个谎言是她最先编织出来的,自然也不能不要脸的戳穿,只能任由燕荆利用。 “哦?那异人与你说了什么?”皇太后急于知道燕荆的底牌。 燕荆笑了笑,惟妙惟肖的将皇太后刚才说的话学了一遍,最后才道:“不过,异人最后却明确的提点朕,这个不洁之妇,却是长了一双蛇眼,朕暗中找遍找整座后宫,却只有德妃一人长有此眼,所以……” 燕荆冷着脸,指着一脸鲜血的德妃,一字一顿道:“触怒上天的罪魁祸首,必是德妃!” 德妃原以为自己被小皇帝搧了嘴巴子,已经落魄得这番凄凄惨惨的模样,也算遭报应了,小皇帝看在眼里,也会放自己一马。 但是,她哪里想到小皇帝对她依附于皇太后、欺负自己的事情,恨之入骨,打算用她的生命来抵挡静妃所遭受的灾难! 德妃挣扎着站起身来,却仍不住的摇头——虽然肿胀滴血的脸蛋面目全非,说不出话来,但这等掉脑袋的罪名,哪里是她可以胡乱认下来的? 皇太后哪里想到燕荆居然玩出这等斗转星移的功夫?冷笑着反驳道:“皇儿莫不是在说谎?德妃德行端庄,哪里会做出不洁之事?你虽然是皇帝,但也不能信口雌黄,更改异人的言行。” 在她看来,燕荆此招、无疑是利令智昏的愚蠢举动。 “谁说德妃德行端庄了?” 燕荆底气十足,指着哭哭啼啼的德妃,嗔怒道:“她干的那些腌臜事,以为朕不知道吗?朕是查得清清楚楚,岂会向母后一般,借用后宫之主的身份,胡乱冤枉好人?” 皇太后反戈一击道:“皇儿休得信口雌黄,你若是让哀家相信你,你就把德妃不洁的证据拿出来,让众妃嫔与哀家一同见识一下。” “要证据吗?” 燕荆犹豫了一下,回眸便看到三毛拿着一袋子东西,与面色凄苦的胡公公等太监,急匆匆向这边赶来,放声大笑道:“母后不是要证据吗?哈哈……证据来了……” 皇太后看着三毛手中的袋子,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暗想着德妃该不会真的是个荡妇吧? 德妃看着三毛手中漆黑的袋子,急得蛇眼一翻,眩晕过去。 三毛将袋子放在燕荆面前,得意笑道:“皇上,德妃不洁、放荡的证据已然找到,这袋子里的东西可都是从德妃卧室中的暗格中发现的,胡公公可以给小毛子作证。” 皇上威严的扫了胡公公一眼,追问道:“胡公公,小毛子有没有说谎?有没有栽赃陷害?朕听你一句话,你做个见证。” 胡公公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嗦道:“回皇上,毛公公所言非虚,这袋子的确是从德妃卧房暗格中发现的,奴才敢用项上人头做担保。” 虽然胡公公是皇太后的人,但是此刻明哲保身,也不理会皇太后望过来的怨愤目光,更不敢信口胡诌、颠倒是非,拂了小皇帝的意思。 “很好!” 燕荆中气十足道:“小毛子,你还不赶紧把袋子里的证据拿出来,给皇太后、众位妃嫔一观?” “是!皇上!”三毛将袋子解开来,调转口袋,袋子中的东西哗啦啦的掉出来。 入眼之物,真真羞煞了这些妃嫔的眼睛,一个个捂着脸,不敢再看那些东西一眼。 德妃刚刚醒过来,看着从袋子里面倒出来的那些羞人玩意,天旋地转,又晕死过去。 入眼之处,俱都是形形色色的‘角先生’,奇形怪状,不堪入目——如此痛脚,被三毛抓住,德妃便是想要狡辩,也没有半点机会。 所谓角先生,就是人造阳器,多为初生的鹿茸,软中带硬,正适合享乐之用。 宫中妃子、宫女、女眷庞大,除了皇帝,而又没有男性,阴阳失调,那些久旷不欲、性欲强悍,没有机会被皇帝临幸的妃子、宫女,就会角先生解决生理上的饥渴。 而这些角先生,都是太监出宫之时,在外面偷偷买来的——太监也有生理需要,为了排解寂寞,就用角先生与宫女互相安慰,私下互诉衷肠,互慰孤寂,这种方式称为‘对食’! 这就意味着,只要在房中搜出了角先生,那就至少有一个太监与之对食。 即便你想要撇清关系,声称是自己玩弄自己,与太监无染,但是只要真正的追究下去,一定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在妃子日常接触的那些太监中用刑,一定会迅速查出蛛丝马迹。 本来,宫女、妃嫔与太监对食的事情,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秘密,所有人都秘而不宣——毕竟宫中的制度已经违背了人的本性,再严苛的要求下去,必会弄得怨声载道,乱成一锅粥。 小皇帝对此事自然熟稔非凡,自从三毛入宫之后,闲来无事,便与桂子暗中调查,将一些妃嫔与太监‘对食’的事情调查出来。 而巧合的是,德妃却赫然在列。 小皇帝用脚踢了踢那些做工精细的角先生,对皇太后得意道:“有了这些证据,母后还敢说德妃清白吗?” 皇太后看在眼里,绝望在心底,知道有了这玩意做证据,自己半点反败为胜的机会也不复存在。 但她知道此时再不替德妃说话,将会使跟随自己的心腹寒心,硬挺道:“单单从德妃卧房中搜出角先生能说明什么?或许是德妃兴起,自己玩乐,无需她人染指,又如何能冤枉了她?” 德妃又从昏迷中醒来,不断的求饶。 这个死老婆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小皇帝勃然大怒,喝道:“母后既然认为德妃不是惹怒天威之人,那异人所指,一定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一定要严加查证,将其揪出来,扔入欢歌湖喂鱼。” 转过身去,望着三毛,冷冷道:“小毛子,你带着百监营,速去将皇宫中所有女卷的府邸封存,严加搜查,只要发现不洁之物,立刻搜缴上来。” 哗! 此言一出,先皇那些妃嫔中间,爆发出惊呼之声,有些妃子脸色一片惨白,几欲眩晕。 皇太后哆哆嗦嗦道:“燕荆,你……你要干什么?” 燕荆笑道:“皇儿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缉拿不洁之人了,嗯!那个……母后身为后宫之主,自当要做个表率,清查宫廷丑事,还请从母后最先开始,相信母后身正尊礼,自然不怕搜查吧?” “你……你敢!” 皇太后听着燕荆如此说法,只吓得六神无主,脸色惨白,白眼儿一翻,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第683章 戳你的死穴 女人的生理欲望是随着年龄呈现递增趋势的。 一般的女人年纪越成熟,越懂得风情,越有女人味道,与人欢好的时候玩出的花样越多。 所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虽然稍显夸张,却说出了女人的心声。 皇太后四十多岁年纪,刚刚好是一头深闺寂寞的‘母老虎’。 虽然她与康善真是老情人,但寻常日子,哪里有见面的机会?寂寞思春之时,也只能用角先生解决生理需要――只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不可能胡乱与太监对食,只能自己玩弄自己,排解寂寞。 不仅仅皇太后眩晕,那些先皇的妃子们之所以也会惊恐万分,就在于她们也到了虎狼之年,各自的府邸中俱都藏着见不得人的角先生,一旦被查出来,那不是丢人丢到家了吗? 而皇太后却首当其冲,受到株连! 燕荆通过石越,得知了皇太后与康善真是情人关系之后,就知道这老婊子一定是花样繁多,不甘寂寞,所以,她的府中一定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自慰的角先生。 而他最先搜查皇太后寝宫的理由又是那么的充分――皇太后母仪天下,由皇太后做表率,不正和适宜吗? 现在封锁消息,仓皇之下,皇太后没有准备,三毛领着人闯进去,一定可以在皇太后寝宫搜出不洁的角先生,倒那时候,皇太后再也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了,而是行为不端,思想龌龊的贱婊子。 燕荆看着皇太后心慌意乱、站立不稳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一招戳准了她的要害,恶作剧的笑了笑,“母后,您怎么眩晕了?难道朕从母后的寝宫开始搜查,您不愿意?还是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害怕被朕搜出来?” “胡……胡说八道!” 危急关头,皇太后强迫自己从慌乱中恢复过神智来,故作镇静争辩道:“哀家母仪天下,恪守尊礼,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只是皇儿无端妄动干戈,大肆盘查,传出宫去,可是会惹人臣耻笑。为了皇室风评,也不该如此草草行事,当有理有节,计划周详才成。” 你个臭婊子,说什么计划周详?计划周详你还会让我搜到那些不堪的东西吗? 燕荆望着皇太后那张惨白的脸,露出一副轻松的笑脸,“母后,既然不能大肆搜查,那秽乱后宫的真凶却查不出来,那可如何是好?异人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了,此人不除,大厦将倾!” “这……” 皇太后看了一眼静妃,好像把秽乱后宫的屎盆子扣到静妃头上,但是看着小皇帝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就知道他是保定了这贱人――我就不明白了,小皇帝怎么和柔弱无依的静妃勾搭上了呢? 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猫腻? 皇太后知道自己揪住静妃不放,燕荆必会不顾一切的从自己寝宫开始盘查,事情发展到那一步,自己的丑事就会,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就会堕落成十恶不赦的淫贱之人,这哪里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平复了一下心境,她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惊恐万分的德妃身上,一字一顿道:“哀家刚刚有些武断,现在仔细琢磨了一下,异人说秽乱后宫之人生了一双蛇眼,而后宫女眷,除了德妃,又有谁生了一双蛇眼啊,所以,哀家反复推敲,引发天怒之人必是德妃,确凿无疑。” 哗! 所有妃子又惊恐的叫出声来,皇太后刚刚好力挺德妃,眨眼之间就对德妃落井下石,这变脸的功夫也太快了吧? 德妃满嘴滴血,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咧咧勾勾,就向皇太后冲去,跪在她面前,虽不能言,却不住的磕头求饶。 皇太后只顾着自保,哪里还会在意德妃的贱命?吩咐胡公公将德妃拉到一边去,也不理会德妃凄惨的哭闹,狠呆呆道:“德妃秽乱红宫,引发天怒,必要严加处置,以平天怒!” 又蹙眉,黯然神伤道:“哎……哀家虽然与德妃私交甚厚,但身为后宫之主,又岂能将雷霆天威置若枉然?”说得悲壮十足,领悟大义。 胡公公虽然制服了德妃,但听着皇太后的假仁假义,却犹如一盆凉水抖头浇来,将他彻底惊醒――就在刚刚自己与德妃还是皇太后的心腹,眨眼之间,德妃就成了皇太后摒弃的棋子。 假如德妃的惨剧有一天重现在自己身上,那该如何是好? 胡公公只这么随便一想,浑身冰凉,看了看满脸假慈悲的皇太后,又看了看稚气满脸的燕荆,心中却暗暗做出了慎重的决定…… “哦?” 燕荆看着皇太后服软,心中别提有多么舒爽了,每个汗毛孔都舒展开来,笑意吟吟道:“母后,你确定德妃就是罪魁祸首?您母仪天下,言辞可不能反复无常啊!” “当然,哀家看得分明,岂是胡言乱语之人?” 皇太后脸颊涨的通红,羞臊不堪――就在刚刚,自己还斩钉截铁的维护德妃呢!现在调转枪头,落井下石买连她自己都觉得过分。 燕荆兴奋的大笑道:“那还要不要搜查后宫啊?以朕看来,搜查一下,这也不是什么麻烦的大事。” “哦!那个……还是不要了。” 皇太后心中恨得半死,“清除了德妃这个罪魁祸首,后宫一片祥和,又岂能妄动干戈,坏了兴致?” “那好吧,母后是后宫之主,那就按照母后的意思办吧。”燕荆心中真有几分可惜――依照他骨子里的顽劣脾气,真想大肆搜查这老婊子的寝宫,将她宫中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搜出来,让她遗臭万年! 可理智告诉他,至少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形势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乐观。 虽然现在自己可以发出一些反制的声音,但绝对没有达到能够完全掌控大局的时机。 很多事情,还需要隐忍。 不过,这老婊子一日不除,卧榻之侧,就像安置了一把利剑,让人心惊肉跳。 皇太后听着燕荆放弃了搜查的主张,忐忑的心方才安稳下来。 燕荆又问道:“母后,那德妃到底该如何处置呢?” 皇太后当然不想德妃死去,寒了其他心腹的心,板着脸道:“此等贱妇,当严加惩罚,将其廷杖二十,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宫门半步,皇儿,哀家如此发落,你觉得可好?” 燕荆冷冷一笑,一字一顿道:“朕觉得不好!” 第684章 一只无奈的老鸟 “皇儿觉得不好?可是哀家觉得……” 皇太后脸色阴晴不定,还想要分辨几句,却听燕荆横插一嘴,凛然决绝道:“母后处置,万万不妥,德妃秽乱后宫,触动上苍,天怒人怨,非以人命抵之,焉能平息天怒民愤?” 燕荆转头怒视德妃,一字一顿道:“依朕之见,该当将德妃淫贱之身投入欢歌湖中,用清凉湖水洗清其罪孽,母后以为如何?” 德妃一听,踉跄着跑过来,抱紧了皇太后的大腿,呜咽着求饶――谁都知道欢歌湖的湖水虽然清凉剔透,但那些食人鱼却危险无比,自己白嫩滑腻的身子,一定会让那些食人鱼大饱口福的。%&*"; 皇太后怔了一下,方才意识到燕荆根本不是在向自己询问如何处置德妃,而是在命令自己…… “那……那就按皇儿的意思办吧!” 皇太后一想到欢歌湖中的食人鱼的恐怖,心中一阵胆寒,她命令心腹太监将德妃拉走,苍白着脸,喘息道:“这些事情交由皇上处置就好,哀家累了,要去休息一下。” “慢着!” 燕荆板着脸道:“不仅母后劳累,在场的所有母妃,所有妃嫔都很劳累,但还烦请母舅与母妃们移驾欢歌湖,共同欣赏欢歌湖水洗涤德妃罪孽的盛景,那份美丽,一定会让各位刻骨铭心的。” 回身对三毛道:“小毛子,押赴德妃,引领母后及诸位母妃,欢歌湖一行。” 欢歌湖碧水荡漾,清澈见底,微风轻抚,碧波轻轻荡漾开来,配着湖边松柳沙沙作响,好一副美轮美奂的仙境。 燕荆站在欢歌湖边,望着清幽美妙的湖水,心有戚戚焉――谁又能想到在这一汪清澈的湖水中,会隐藏着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鱼呢? 而谁又能想到在祥瑞美奂的后宫之中,会隐藏着一个个争权夺利、心如蛇蝎的美人鱼呢? 在燕荆看来,若不是自己感动上天,让石越这位好师傅现身帮助自己,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扔入欢歌湖中,被食人鱼吞噬掉。%&*"; 最毒妇人心啊! 燕荆作为被迫害的最终对象,只能以‘无毒不丈夫’来回应。 此时的德妃已经被吓晕了过去,倒是让湖边一片清净。 皇太后、众妃嫔、胡公公等一行太监就都站在湖边,望着清幽的湖水发呆,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惊恐与复杂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一会发生的事情,将会是刻骨铭心的。 燕荆知道后宫争斗有多么危险,他让皇太后及所有妃子现场目凄惨一幕,就是为了震慑皇太后以及那些追随皇太后蠢蠢欲动的走狗们,要让她们永远记得:如若得寸进尺,德妃的悲惨下场,将是她们的最终归宿。 “胡公公,还不快弄醒德妃!” 燕荆淡然吩咐,做出一副杀气十足的模样,想着今日要亲手除掉一个重量级的爪牙,心中既有些三分害怕,又带着七分的兴奋。 胡公公望着欢歌湖,心中波浪翻滚,燕荆一声命令,如醍醐灌顶,将他从震惊中唤醒。 他打了个冷颤,一脚踢在德妃脑袋上。 德妃醒来,望着欢歌湖中的清澈湖水,不由得哽咽流泪,惊悚大叫起来,吓得娇躯颤抖,仍不住的向皇太后磕头,虽口不能言,但心中那份恐惧,却让她后悔做了皇太后的狗。 小萝莉人生第一次遭遇到宫廷中的阴暗东西,忽闪着眼眸,眼神中颇多不忍,心思复杂。 德妃的死,与自己也有一份干系。 若不是德妃认出了自己与静妃之间的关系,或者自己看她可怜,会不计前嫌,为德妃求情吧? 念及此处,小萝莉苦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皇帝哥哥杀德妃,又哪里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德妃……只不过是权利角斗中的牺牲品。 哎,宫里的生活可真心难熬啊…… 燕荆听着德妃绝望的叫喊声,看着皇太后、众位妃嫔都被德妃凄厉的哭声折磨得不成样子,才决绝的挥了挥手。 胡公公身先士卒,也不理会德妃的拼命挣扎,抱着她的娇躯,将她扔入了湖水之中。 “啊!饶命……”德妃在人生最后一刻,神智清明,终于喊出了最后一句话来。 跌入湖中的一刹那,湖水淹没了她的声音。 片刻之间,密密麻麻拇指大小的金黄色食人鱼从水地深处冒出头来,兴奋的围着德妃挣扎的娇躯张开了锋利的小口――她们的每一张小口,都是一副锋利的小刀,吞噬掉德妃的你细皮嫩肉。 皇太后等众妃嫔望着眼前可怖的场景,不由得呕吐起来,更有一些妃子晕倒在地。 小萝莉站得远远的,一直捂着眼睛,不想看到这渗人的、鱼吃人的惨景。 燕荆不得不看,虽然心里很难受,但却要装出一副很洒脱、很不屑的模样――无论怎样,他要掩饰自己心理上的恐惧。 这些人中,或者只有三毛一个人是真正感到无所畏惧的。 三毛走江湖多年,多少次衰败的走投无路,而又幸运的柳暗花明,历经的艰难险阻,早已将他的心境磨砺的十分强大。 看着燕荆身子趔斜,三毛急忙抵住燕荆的腰,小声嘱咐道:“小荆荆,顶住啊!你可别晕了,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要像我学习。” 过了片刻,食人鱼将德妃的骨头啃得点滴不剩,意犹未尽的畅游一阵,才重新消失在了湖面之上。 呼! 皇太后还真是一个坚强的家伙,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依然顽强的挺立过来,没露出丝毫的怯态。 燕荆指了指欢歌湖,对皇太后、众嫔妃、胡公公等一众太监,朗朗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朕乃是天命虽贵的大燕皇帝,心怀天下苍生,更不许卧榻闹事。” “宫中大小事情,当思虑周详,没有朕的同意,绝不许妄动干戈,谁敢蝇营狗苟、心怀叵测,那德妃,就是她的榜样。” 燕荆声色俱厉,威严无比,那副欲吃人的模样,震得皇太后与众妃子耳畔嗡嗡作响。 这一刻的皇威天怒,与往常判若两人。 正在众妃子心慌意乱之时,燕荆忽然蹙眉,跺了跺脚,幽怨道:“哎呀,糟糕,豹房中的那个鸟笼子和花豹笼子没有关好,那小花豹该不会把鸟吃了吧?哎呀……那可是朕最心爱的鸟啊,朕可是要让这鸟做朕的皇后的……” 所有妃子都惊呆了! 鸟做皇后?皇太后心思一转,为之气结:自己是皇太后,那岂不就是一只老鸟? 第685章 神秘黑衣人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小皇帝、会是以如此轻浮的举动退场。%&*"; 望着小皇帝、三毛、楚玉公主三人的焦躁模样,才知道小皇帝再威严,再正经,骨子里依然还是以前那个‘异想天开’的现世宝。 皇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嗔道:“胡公公,伺候哀家回府,哀家累了……”虽然她对胡公公刚才臣服于皇帝威严的举动很是不满,但她却也知道,连自己刚才都被小皇帝吓得要死,更可况自己的心腹呢? 胡公公八面玲珑,拿出温柔的笑容,服侍着皇太后回宫,心中却摇摆不定,惶恐不安。 皇太后回到寝宫,屏退所有下人,躺在檀木床上,长出了一口浊气,才细细的琢磨起来今天发生的荒唐一幕。 小皇帝究竟是因为自己处置静妃而感到不满,还是因为小皇帝长大了,对自己独掌后宫感到不满? 若小皇帝是因为静妃与自己为敌,那总要有个因果关系?难道是因为那个楚玉公主?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可能啊。 若小皇帝是因为长大了,脑子开窍,眷恋权利,那就要慎重对待了――小皇帝要真要有这种想法,那就要立刻与康善真商量,拿出一个可行的计划出来,将小皇帝的美梦扼杀在襁褓中。 总之,不管你小皇帝出于什么原因,敢骑在哀家头上作威作福?你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皇太后想了一下,才召唤胡公公进来,先是赏赐了他五千两银票,安抚军心,才又道:“你速速发动线人,调查一下静妃、燕荆、楚玉公主三人之间的关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奴才这就着手调查,一有消息,立刻回禀太后。%&*";” 胡公公躬身退下,心中却着实为难――前面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是该到慎重选择的时候了。 燕荆跑回豹房,关上房门,就开始不顾威严的呕吐起来。 三毛拍打着燕荆的后背,不屑道:“小荆荆,你也不行啊,你看我面无惧色,神清气爽,像我这样的才算是男子汉。” 小皇帝瞟了三毛一眼,却也不得不服气这厮的胆识,就凭这身胆量,再长大一些,可堪大用啊。 小萝莉看着燕荆吐完,端着水杯,拿出手帕,递给他,柔柔道:“皇帝哥哥,今天谢谢你了!多亏皇帝哥哥,才保证我娘亲无事……” 燕荆摆摆手,逞英雄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三毛扑哧一笑:“若真是区区小事,又何须呕吐成这个样子?你看楚玉公主都没有吐,就你吐得这样难看,胆小鬼!” “小毛子,你……你敢损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燕荆重重的拍打着桌子,就要与三毛打上一架。 三毛笑道:“来呀!你胆子大,你为什么吐?你把吐的东西吃回去,我就承认你胆子大……” “小毛子,你有胆子,你给朕吃掉……” “哎呀!你们别吵了!” 小萝莉拉着燕荆,拍打着他的后背、柔声道:“皇帝哥哥,你别激动,在楚玉心中,大哥哥最有胆识,皇帝哥哥就排在第二位哦,至于三毛嘛!哼……根本就不在楚玉眼中。” “你说什么?”燕荆与三毛同时叫嚷,所不同的一个是激动,一个是沮丧。 小萝莉道:“大哥哥胆识最大,都没异议吧?” 燕荆、三毛讪讪笑道:“那自然是没意义。”笑话,谁敢骑他头上?还不得被揍个半死? 小萝莉又对燕荆道:“我以前以为皇宫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最向往的地方,通过今天看到皇太后的嘴脸,我才发现皇宫一点也不美妙,反而是一个人吃人的牢笼。” “皇帝哥哥无依无靠,居然能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由谨小慎微一步步成长为今天这般强势,这份天地在心、含而不露的胆识、当然是最厉害的了!皇帝哥哥,我挺你哦。” “嘿嘿……楚玉妹妹,你真是这么想的啊!”燕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着三毛道:“小毛子,你还不服气啊?” 三毛看着燕荆那副幽怨的样子,一脸笑意,半跪着向燕荆行了个礼,恭维道:“小荆荆,其实我心里也认为,你是除了姊夫之外,最有胆识的人了。” “一切都不用说,我阿姊的后半生交给了姊夫,我三毛的后半生、就交给荆荆你了!哈哈……小荆荆,你高兴吧?” 燕荆哈哈大笑,拉着三毛起来,三人又笑成一团。 待笑得够了,小萝莉才摇晃着燕荆的胳膊,柔声道:“皇帝哥哥,我和我娘亲可不可以出宫啊,楚玉感觉好可怕,皇宫就像是一个大牢笼,里面装了许多伪装得很好的野兽,一个不小心,就被野兽给吃掉了……” 燕荆摇摇头,叹息道:“现在还不成,唯有等除掉奸谬小人,朝廷由朕说得算的时候,才能满足你这个要求。” “哦!那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小萝莉一听,心情就低落起来。 燕荆拍了拍手,对三毛道:“楚玉提及出宫,朕倒忘了,朕与你今夜要出宫一次,与师傅坦诚相告,也不知道朕发了一次威,会不会影响师傅的布局?万一闯了大祸,师傅又要骂朕了。” 小萝莉一听要出宫,兴奋的鼓掌:“我要出宫,我也要出宫……” “不许胡闹!” 燕荆嗔道:“咱们三个一起出宫,太显眼了,朕和三毛都是身手矫健之人,带着你一个笨丫头出宫,风险该有多大,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吧。” 小萝莉软磨硬泡,见燕荆就是不松口,才气鼓鼓道:“皇帝哥哥,你不光胆识天下第二,吹牛的功夫更称得上天下第一!” “三毛的功夫高强,我心里是承认的,可皇帝哥哥你哪里功夫好了?哪次不是被三毛打得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求饶?还自称身手矫捷?胡吹大气,也不嫌丢人。” 三毛兴奋的大笑起来,“楚玉公主,天可怜见,你终于说了一句真话。” “丢人就丢人!反正你就是不能出宫。”燕荆虽然尴尬,但却不上楚玉的当,晚上易容后,就与三毛溜出了宫门。 小萝莉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皇帝哥哥的难处,她自然比谁都清楚,也不能胡乱任性。 夜半三根,她想念起静妃来,心中记挂着静妃有没有受了惊吓,便再也睡不着觉。 她起床穿衣,按照三毛教授自己那个巡逻空挡的时间,偷偷敲开了淑德宫的门,平儿打开门,就偷偷的溜了进去。 不成想,身后一个黑衣人却跟了上来,悄无声息的跃进宫墙。 第686章 识破春.情 黑衣人身法极为灵动,顺着宫墙跃上屋顶,倒挂在屋檐上,听着楚玉公主与静妃说话。%&*"; “灵儿,你来了!今天可吓死娘了……”静妃直到此时,仍然感到心惊肉跳,静不下心来。 娘?居然是母女? 屋檐上的黑衣人闻言一怔,眼眸中闪烁着惊诧的光芒。 小萝莉飞身扑入静妃怀中,安慰道:“娘!别害怕,由皇帝哥哥护着你,肯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皇帝哥哥的势力可比皇妃太后大的太多了,无论怎样,皇帝就是皇帝,少年新锐,皇太后就算再厉害,也是贱妇迟暮,哪里会有皇帝哥哥厉害?” 静妃笑了笑:“还是我的宝贝女儿厉害!有贵人相助啊,解决了娘的大问题!哎……娘现在见了你后,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见你爹一面,也不知道这愿望能不能达成,心里好期待!” 小萝莉笑道:“娘!你放心吧!会有那么一天的。”小萝莉终究是没有说出这皇室集体拜佛的真正用意。 屋檐上的黑衣人不由惊得呆了,隐隐猜到了楚玉公主就是欧阳流风的女儿。 并且,言语之间还隐藏着一个秘密:欧阳流风居然还活着? 他忍着好奇,又听了一阵,发现两人说的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方才躲过巡逻的侍卫,从淑德宫中飞了出来。 黑衣人闪身躲到假山之后,摘掉了蒙面巾,换下夜行衣,露出一身太监服饰,居然是胡公公所装扮。 而胡公公,正是奉了皇太后旨意,来侦查静妃与楚玉公主之间的关系的,想不到此行颇丰,得到了如此震撼人心的消息。 胡公公平复了心情,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正在装模作样的巡视,却看见小德子急匆匆跑过来,催促道:“胡公公,皇太后急着找您呢。|” 胡公公急忙来到皇后宫中,他是皇后的心腹,那些宫女偷懒也没有通报,他悄无声息的走向皇后的卧房,――这里是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即便他是皇太后的心腹,也是不成。 只是,他今日心思复杂,不自觉的过了界,闯了进来。 等醒悟过来,才意识到不妙,侧目一望,通过窗口的一点缝隙,便看到皇妃太后身前居然跪着一个和尚。 皇太后板着脸道:“哀家说的话你听好了吗?一定要给哀家办到,这可是唯一的机会。” 那和尚的声音很是浑厚,狂笑道:“美人放心,只要你今晚让我上了你的床,我就是拼了命,也帮你办好!不就是杀人吗?哈哈……我弟兄很多,却从未失手过。” 美人? 他居然叫皇太后美人? 胡公公大惊失色,急忙捂着了嘴巴,随后便听到皇太后娇柔道:“急什么?你又不是没上过哀家的床?这件事情你办成了,我才能答应的,我的身子娇贵,可不是随便任你糟蹋的。” “美人,我可受不了了……”那和尚不由分说,抱着皇太后就上了床。 “哎呀!轻点……”皇太后娇嗔几声,就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胡公公惊骇莫名,急忙从卧房中退了出去,装出一副安心的样子,在大厅中等候。 他心中一只在琢磨着一件事情:那和尚是谁? 胡公公曾以为自己是皇太后的心腹,看来自己大错特错,那和尚才是她真正的心腹。 自己仍旧是皇太后利用的棋子,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像德妃一样,被弃之如敝履。 胡公公脑中犹如一团乱麻,将小皇帝、毛公公、楚玉公主、白莫愁这条线串联起来,才隐隐发现其中的复杂。 小皇帝背后的势力绝非一般啊。 豁然之间,脑中又闪烁着小萝莉“少年新锐、贱妇迟暮”这句话,心中震撼,情不自禁的打起鼓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皇太后方才慵懒的从卧房中走出来,看着她连红如潮的模样,就知道她刚刚十分舒爽。 “给皇太后请安!”胡公公装作没看见,急忙给皇太后下跪。 “平身吧!” 皇太后慵懒的动了一下,才恨恨的问道:“打探到楚玉公主与静妃之间的消息了吗?” 胡公公抿了抿干涸的嘴唇,低着头,惶恐道:“奴才还没有打听到,请娘娘再给奴才一点时间。” “没用的东西!” 皇太后似乎变得很是厌烦,挥挥手:“你出去吧!哀家身边怎么都是一些无能之辈!” 胡公公咬着嘴唇,低着头,躬身退了下去…… 小皇帝与燕荆易容后,找到了石越府上,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攥紧了拳头说道:“朕忍了这许多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别提多爽快了,哈哈……师傅,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为什么要怪你?” 石越弹了燕荆一个爆栗,才笑道:“小荆荆这次做得好!真有个爷们的样子!师傅支持你,就算是换成师傅,也会像你一样、干死那个狗屁德妃的,即便是皇太后撑腰,那也要干死她。” 静妃是小萝莉的娘亲,是欧风流风的相好,无论是出于对小萝莉的爱屋及乌,还是对欧阳流风的馈赠,石越都有不可推卸的义务帮助静妃度过难关――小皇帝如此做法,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皇帝,倒不是冷面无情、只顾着自身利益的孤家寡人。 与此同时,石越心中对皇太后恨得半死:这老婊子怎么就不干一件让人顺心的事呢? “师傅!你也支持我啊!” 燕荆得了石越一句夸奖,不由兴奋的笑起来,又挠着头,蹙眉道:“可是,朕担心这样一闹,会暴露朕的真实想法啊?万一那老婊子将这些事情学给康善真听,会不会引起康善真的警觉啊?” “依师傅看来,你若是不与皇太后争执,才会更加引起康善真的警觉!”石越笑了一下,若有深意道:“这就是最基本的人性啊。” 燕荆蹙眉道:“师傅,我不是很懂啊。” 石越解释道:“在温顺的老虎也是老虎,不可能像羊一样任人欺负,你是皇帝,已经十六岁了,无论怎么样,发发脾气,也是在情理之中。” “相反,你若是一位的忍让,才会被他们看作是城府深沉呢,更容易引起康善真的警觉。” 燕荆恍然大悟,摸摸脑门,羡慕道:“师傅,怪不得喜欢你的女人这么多,一个个投怀送抱,争着暖床,原来师傅能琢磨透别人的心思呀。” “你懂个屁!这是心理学。” 石越得意的甩甩头,方才警惕的说道:“不过,依照老婊子小肚鸡肠的性子,必然咽不下这口气,一定会来找你的麻烦,同时,也会对你死保静妃的举动心生疑窦,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月神这几天有点懒惰,确实有点懒惰,下班回来,吃完饭后就懒懒的不愿意动惮,嗜睡,月神估计是吃多了,消化不掉,孤单重了,导致嗜睡。明天少吃点东西,明天会多更补上的!兄弟们抱歉啊。 第687章 你逃不掉的 燕荆听了石越的话,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依照皇太后尖酸刻薄的性格,又怎么会委曲求全呢? 更何况皇太后第一次遭受到自己的羞辱,那优越感十足的外表光鲜下,一定藏着一颗濒临暴走的心,说不定在不恰当的时刻,就会不计后果的展露出她的尖嘴獠牙。38xs|三八文学 燕荆心中有事,也没有心情与石越打闹,匆匆聊了几句,转身告辞。 燕荆、三毛急匆匆回宫,燕荆眼皮突突直跳,对三毛道:“你快去看一下静妃、还有楚玉公主,朕心里慌乱,就怕被师傅给说中了。” 三毛心中也挂念着平儿,但仍先来到小萝莉的公主府请安,听到府中无人,就急忙赶到淑德宫向静妃问安。 三毛的身份是司礼监掌印,宫中所有的太监在理论上都归他掌管。 夜深巡游,也不会让那些太监觉得惊讶,宫里的任何地方,都在他的职权盘查范围之内。 有了白日皇太后对静妃的责难,此刻三毛大摇大摆的来到淑德宫,安慰静妃,也在情理之中。 当三毛走到淑德宫门口时,找个理由打发走那两个看门的侍卫,便嗖的一下窜上宫墙,沿着宫墙上仔细看着。 三毛与幽兰走江湖惯了,两年的逃命生涯,让他总结出自己的一套防备的小伎俩――宫墙上被他偷偷洒下了一层浮灰,只要肢体的任何地方接触到宫墙之上,都会在浮灰上留下清晰的印记。 嗯? 居然有人爬过墙? 当三毛看到宫墙上有一双掌心的印记时,眉头便紧蹙起来。%&*_三^八^文^学_"; 他仔细看着那手掌印记,比划着掌心大小、形状,却发现拇指极短,只有一节,嘴角便浮上一丝冷笑。 三毛窜上了屋顶,低着身子,贴着屋顶望过去,便能看到一道清晰的脚印,那脚印一直延伸到静妃卧房中的那处屋顶上停下来――那窥视的人应该已经打探到了静妃与楚玉公主之间的话。 看到这里,三毛心中骤然凉了许多,他没有心情再去追问静妃与小萝莉到底八卦了什么,从屋顶上飞下来,躲开巡逻太监,直奔着胡公公的住处飞去――从那只有一节拇指的印记,三毛就断定了胡公公的身份。 胡公公一直和衣而睡,但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眼前出现了十字路口,必须要选择一条,但到底选择哪条道路,心中仍有疑虑。 正在焦躁之中时,一股强悍的杀气逼过来,窗前一条黑影闪过,噗地一声,破窗而出,悄无声息的对着床上的自己刺过来――是毛公公,是杀人不眨眼的毛公公。 胡公公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毛公公能代替孙公公与燕荆形影不离,那就一定有着非凡的武功。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毛公公的身手除了像孙公公一样强悍,甚至比孙公公更多了一份灵动。 这样恐怖的身手,令胡公公望尘莫及――乳臭未干的年纪,这份恐怖的内功到底从何而来呢? 若不是胡公公没有脱掉衣服,在三毛遂然发难的攻击下,恐怕一招之内,已经被扭断了脖子。 胡公公弹簧般跃起来,随后听到一声碎裂的闷响声,枕头被三毛打穿,棉絮飘飞,阻挡了本就昏暗的视线。 胡公公也来不及恐惧,飞身窜上左侧墙面,要拔剑相斗。 回眸一望,便看到三毛如附骨之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后空翻,奔着自己冲过来。 胡公公大骇,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举着手,惊骇的看着三毛,低吼道:“毛公公饶……” 嗯! 还没有蹦出最后一个字,脖子就被是三毛给掐得死死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虽然三毛的手很小,与胡公公粗壮的脖子对比起来很不协调,但是胡公公毫不怀疑,只要三毛的小手稍一用力,自己的脖子就会断掉。 仰头看着胡公公那惊骇的目光,三毛稚嫩的眸子中泛着嗜血的光芒,沉吟良久,才道:“你怎么穿着衣服?” 稍稍松了一下小手,威胁道:“你敢喊出声来,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胡公公被掐的脸颊涨红,头脑眩晕,待三毛稍稍松了一下手,才低声道:“我之所以穿着衣服,是一直在等着毛公公来兴师问罪。” 在三毛展示锋芒的一瞬间,胡公公就已经选定了自己的路――顺天而行,方是正道,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等着我兴师问罪?嘿嘿……有意思!胡公公是一个聪明人哦。”三毛微微一笑,手起掌落,胡公公脑中眩晕一片,晕死过去。 当胡公公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在豹房之中,虽然手脚自由,但却被两双锋利的眼眸盯着毛骨悚然。 抬眼一望,便发现小皇帝与三毛正在直勾勾的凝视他。 胡公公再也不敢装死,翻身而起,跪在地上,给小皇帝扑通扑通的磕头,诚惶诚恐道:“皇上,奴才该死,奴才已经想通了,请皇上给奴才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 燕荆稳稳地站在胡公公面前,眯着那一双狭长的眼眸,幽幽道:“你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胡公公磕了个头,沉默一下,发狠道:“奴才并没有把今天探知的隐情告诉给任何人。” 他之所以发狠,是因为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就会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小皇帝相信了他的话,并对他如此做法甚为满意,并且拉拢他为马前卒。 第二种、小皇帝虽然相信他的话,但是心胸狭窄,对他抱有怀疑,或者骨子里对他极为轻视,极有可能会杀之灭口,以除后患。 所以,胡公公狠下心肠说出这番话来之后,便知道自己的生死已经攥在了小皇帝手中。 小皇帝闻言,楞了一下,看着胡公公那双虽惊慌,却仍有淡然的眼眸,低沉道:“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恕奴才直言,在今日以前,奴才仍没有效忠皇上的心思!” 胡公公发现小皇帝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表情,才继续道:“但午时,经历德妃之死的风波,发现皇上虽然小小年纪,但仁爱重情、处事果决,已有天下明君之迹象!奴才当顺应天命、誓死追随。” 第688章 凡是总有意外 胡公公的几句话,令燕荆十分受用,仍板着脸,直视胡公公,威严道:“单单平次一点,你怎么会追随我?难道不知忠臣不事二主吗?” “启禀皇上,非是我不够忠心,实在皇太后所作所为,让我心寒。%&*_三^八^文^学_";” 胡公公叹息道:“德妃之死,若是皇太后能与皇上针锋相对,或者可有一线生机,但皇太后却顾虑自身,不敢顶撞皇太后的威严,任由德妃扔入欢歌湖。” “假使有一天,我也被抓住了把柄,那我也会像德妃一样,被皇太后当成弃子一样丢掉,不入及早弃暗投明,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很诚实!”小皇帝缓缓点头,向三毛使了个眼色。 三毛会意,将一粒黑漆漆的药丸递给胡公公,坏笑道:“胡公公,这是生死丸,乃是剧毒之药,解药唯我所有,只要你服用他之后,皇上就相信你了,只要你对皇上忠心耿耿,解药我自会按时给你。现在!你把他吃了吧?” 胡公公看着手中黑乎乎的小药丸,也没有犹豫,仰头就吞了下去,又给燕荆叩头道:“奴才向皇上效忠,绝不敢再有二心。” 三毛这厮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这是他向石越学习的心里战术,此时用起来,很有分辨敌我真伪的能力。 他逼迫胡公公吃毒药,胡公公没有选择,无论怎样,是一定要吃下去的,而不同之处,就在于吃毒药的方式。 假如胡公公不皱眉头、很随意的吃下去,说明他心里没鬼,坦荡荡――这说明他能确保对小皇帝的忠诚。%&*_三^八^文^学_"; 可若是胡公公拿着解药,愁肠百转、眼神暗淡无光,最后勉强吃下去,那就说明他不是皇太后派来的卧底,就是为了暂时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情,但却有着既然不同的结论。 这种思维方式,按照便宜姊夫的说法,这叫人性心理学――那可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哦。 看着胡公公毫不犹豫的吃下去,三毛与小皇帝对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小皇帝扶着胡公公起身,安慰道:“胡公公快快请起,能得胡公公相助,朕心甚慰。” 胡公公也顺势起身,恭敬道:“皇上如此待奴才,奴才一定鞍前马后,报答皇上的恩情。” 小皇帝又对胡公公道:“朕也不瞒着胡公公,刚才小毛子给胡公公吃的药丸,根本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胡公公心中大喜,“那是什么?” 三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进胳肢窝,搓了两下,搓出一个小泥球,放到胡公公面前,板着脸道:“胡公公,还不快把这毒药吃下去?” 胡公公刚才还庆幸万分,此刻知道了那毒药的真相,不由得苦着脸,到一边呕吐去了。 几人重新来到豹房中的密室,小皇帝对胡公公询问道:“皇太后除了派你打探静妃、楚玉公主之间的事情,到底还做了什么准备?” 胡公公犹豫了一下,就把皇太后与那和尚风流的事情说给小皇帝听,小皇帝听了,不禁破口大骂,“这老婊子,朕就知道淫乱后宫的人非她莫属,想不到母仪天下,居然干出这种事情来,朕一定要杀了她。” 胡公公又道:“皇上,重要的不是皇太后与和尚偷情,而是皇太后吩咐那和尚杀人,具体杀谁,怎么杀,奴才就没有听到了,虽然毛公公武功高强,但皇上总是要小心些为妙。” 和尚? 燕荆闻言,缓缓点头,欣慰道:“胡公公,你的忠心,朕知道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跟在皇太后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偷偷告诉朕,朕不会亏待你的,切记,要以安全为重。” “多谢皇上关心!”燕荆几句暖心的话,让胡公公温暖到骨子里――皇太后那个老婊子,用到自己时候,就赏赐金银,平日就板着脸,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这让人心里不痛快,哪里像小皇帝这般平易近人? 待胡公公走后,燕荆才对三毛道:“你还得出宫一趟,将这件事情说给师傅知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怎么又回来了?” 石越躺在床上,看着一身夜行衣的三毛,笑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三毛将那和尚的事情说给石越听。 “这老婊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偷了那么多人,却找静妃的麻烦,真不是个东西。” 石越笑骂了几句,心中对她厌烦了到了极点,才深刻思考了起来。 和尚?极乐寺?拜佛? 难道…… 石越想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对三毛道:“你让小荆荆只管放心,他要是个男人,就照常出宫为百姓祈福,刚好借此验证一些事情,我自会安排好一切的。” 三日后,轰轰烈烈的祈福大典,就要拉开序幕。 这算得上是先皇驾崩之后,皇室一族最为高调、最为磅礴的祈福大典礼,上至先皇、小皇帝的妃子,下至小皇帝的小弟弟、小妹妹,更有襁褓中的皇侄,都必须要参加这场旷世盛典。 满朝文武大臣,也要悉数亮相。 康善真对此极为重视,有了上次桃花坞的焚火事件,让他犯了杯弓蛇影的疑窦。 他十分担心假如梅花反贼借着借此机会,再来一次火袭,那自己真的要在萧炎的逼迫下辞去黑衣卫指挥使的职位了。 同时,康善真更加担心的是,萧炎会不会借着这次祈福大典,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所以,康善真痛定思痛,决定将祈福大典的安全防护交由石越来完成――石越那支队伍的战斗力好到什么程度,康善真洞若观火,唯有用这只队伍负责安防,才能让康善真无比放心。 石越对此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事实上,这在他意料之中。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之中,而一个霹雳震三响的消息却突兀的传出来――镇守杭州的福王燕骏,福王一奶同胞的妹妹长公主燕瞳,也赶来参加这场皇室盛典。 这突兀的消息传来,着实让燕荆感受到了巨大无比的压力! 第689章 风情万种俏寡妇! 燕荆对燕骏很是抵触,燕荆的父亲与燕骏虽是兄弟,却因为当初争夺皇权,致使燕骏被排斥在京城之外,虽然被封为福王,但也终究与皇帝无缘,也因此对燕荆一脉素有仇隙。38xs|三八文学 且燕骏坐拥江浙二省,既不纳贡、也不上缴赋税,俨然国中之国,让燕荆如鲠在喉,十分难受。 但只因为燕荆忙着清君侧,自顾不暇,就只能将福王燕骏的威胁忽视掉,可并不代表燕荆忘记了燕骏的威胁。 事实上,燕骏强硬的作风,也让小皇帝感受到无比巨大的压力。 没有人知道燕骏、燕瞳兄妹二人怎么就得知了皇室成员为大燕祈福的消息,也无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前来。 但是,只要他们想来,就算是燕荆,也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石越对于燕骏、燕瞳的前来,却百思不得其解,入夜之时,潜入醉乡楼,见小花公子已经坚持站起来,虽然站立的时间不长,且痛彻难忍,但那站起来的一瞬间,足以给小花公子无限的希望。、 况且韩墨也曾说过,只要小花公子熬过了初始阶段,过不多久伤情会有井喷式的好转。 月色深深、月光幽幽,石越与小花公子、韩墨、欧阳流风聚在一起喝酒,当他玩笑似的说出燕骏前来一同为大燕百姓祈福的消息时,欧阳流风瞪大了眼睛,忽然狠狠的拍了拍巴掌,大骂道:“我干他娘的,这福王分明是冲着静妃来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看着欧阳流风那义愤填膺的模样,石越脑中豁然开朗。 石越重新缕了一下思路:燕骏前来是为了静妃,而曾经福王喜欢静妃的风言风语虽然沉寂,但仍铭记在众人心中,此时,若是燕骏与静妃再见面,对于静妃的名节十分不利。%&*_三^八^文^学_"; 可是……谁又会蓄意制造对静妃不利的名声呢?她紧紧是个无关紧要的妃子。 答案呼之欲出,原来是皇太后――也只有皇太后这样尖酸刻薄、心胸狭窄的家伙,才会蓄意为难静妃。 在不能除掉静妃泄愤的情况下,皇太后不介意吵吵冷饭,将静妃与燕骏之间的事情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好阴狠的老婊子啊。 石越心中真是佩服死皇太后了。 正在思虑间,却见欧阳流风放下筷子,饮下美酒,裂开嗓子哽咽道:“我……我好命苦啊。” “欧阳先生,你这又是怎么了?” 石越见惯了欧阳流风装疯卖傻的模样,已经不会让他感到多么的焦躁,小花公子、韩墨也对欧阳流风的夸张姿态视而不见。 欧阳流风道:“燕骏这混蛋虽然贵为王爷,但当年我为大燕名士,风流倜傥,比之燕骏那固执般的家伙潇洒百倍,自然更让静妃喜欢。而现在,我身有残疾,两鬓斑白,人已老去,可燕骏依然还是燕骏,还是高高再上的福王,我……我拿什么和燕骏比啊。” “万一静妃见到燕骏,会不会想通了,看着他权势崇高,跟着燕骏一同去了杭州啊?哎呀……完了!完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欧阳流风一边哭着,一边拍着大腿,可是他突然发现石越、小花公子、韩墨依然在谈笑风生,浑然没有理会自己的兴趣,不由的收住哭声,指着三人,怒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一个是我的至交好友,另外两个也受了我的大恩,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呢?我……我要快要急死了……” 石越蹙眉道:“欧阳先生,依我看是你脑子糊涂了,福王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和你相比啊。” 欧阳流风抹着眼泪,好奇道:“怎么?难道我居然比福王还有优势?你小子不会是喝多了吧?” 石越挤眉弄眼道:“福王即便再有权有势,也及不上你静妃之间还有个宝贝女儿啊。” “哎呀!对!太对了……” 欧阳流风哈哈大笑道:“有了我的宝贝女儿,就栓住了静妃的心!福王即便给静妃跪下磕头也不会让静妃动心的!” “哈哈……小兄弟,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居然一下子就搔到了痒处,爽!真爽啊!” 一提到小萝莉,石越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福王似乎曾经委托独孤灭绝查找小萝莉的踪迹,并且还要灭口。 看来福王是知道欧阳流风与小萝莉的存在的。 为了以防万一,小萝莉坚决不能与燕王见面,否则说不定连欧阳流风的老底儿都会揭示出来,那可就失了方寸。 欧阳流风抿了几口酒,仍是不放心道:“小兄弟,有备无患,这件事情你还要多帮忙,一旦有风吹草动,一定要立刻通知我,我苦了半辈子,可不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石越点点头,安慰道:“欧阳先生放心,只要不让福王与静妃见面,福王即便再有优势,不也没有施展的机会吗?” “好!就这么办了,小兄弟,我可就靠你喽!”欧阳流风大喜,又欢呼对饮起来。 酒足饭饱,石越归家时,却发现易容后的燕荆与三毛已经在眼巴巴的等着他归来。 石越也知道燕荆对于福王祈福之事耿耿于怀,便将福王与静妃之间的事情说给燕荆来听。 燕荆闻言,心底深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抹着脸上的汗,深思道:“如此甚好,这样朕就放心了。” “恩……不过,为了楚玉公主他们一家人的美满,为了不再让静妃与福王惹出事端,朕不会让福王进宫的,这样也可以保证楚玉公主的安全。” 石越点点头,也认为如此安排,甚为周到,顿了一下,方才犹豫道:“但我隐隐仍有预感,福王千里迢迢来到京都,绝非仅仅为了静妃这么简单,对于素有大志的他来说,爱情也只能排在次要地位。” “我猜想他一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一定要多多留意,做好准备才成。” 燕荆点点头,又道:“师傅说得极对,尤其燕瞳那个小寡妇也跟着燕骏一同前来,倒不可不防!” “小寡妇?”石越诧异的挠挠头:“燕瞳居然是寡妇?” 燕荆挤眉弄眼的笑了笑:“没错,燕瞳虽然是我的姑姑,却也是一位风情万种、花样繁多、玩弄人与股掌之间的俏寡妇!” :兄弟们实在抱歉,明日上午月神会恢复正常的,貌似渡过了一个艰苦的时期,这几天好像月经不调的那种感觉,不过总算是过去了。 第690章 匪夷所思的婚嫁 “俏寡妇?” 石越听燕荆这样说,不由得来了兴趣,坏坏笑道:“长公主燕瞳怎么就成了寡妇呢?” “师傅,你这个贪婪的眼神真让人害怕?寡妇有什么好的,能把师父兴奋成这般猥琐的模样?” 燕荆难得有取笑石越的机会,不由笑嘻嘻的打趣。%&*"; “你小小年纪、懂个屁啊!” 石越赏给燕荆一个爆栗,哼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和我说说燕瞳小寡妇的事情,我也好有备无患,你自己都说这女人很厉害了,要是制不住他,有你好受的。” “师傅,我年纪虽小,那也是睡过七八个妃子的男人了,有些事情你瞒不过我哦。” 燕荆向石越投去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才慢悠悠道:“燕瞳虽然是朕的亲姑姑,但留给朕的印象中,却没有一点亲情的滋味。或者说在皇室之中,亲情是个很奢侈的东西,远非金银珠宝可以相与之并论。” “就比如朕,在没有遇到师傅之前,唯有从孙公公那里,才能感受到意思亲情的而味道。” 石越气得翻个白眼儿:“我让你说一下小寡妇的情况,你拐着弯的拍我的马屁干什么?” 燕荆汗了一下,才讪讪道:“孙公公曾告诉我,朕的皇爷爷曾经惋惜过,假如燕瞳是男儿之身,这皇位非她莫属。就冲这一句话,就知道燕瞳该有多么厉害了。” 吓! 这么厉害? 石越听得动容,心中也明白难怪燕荆会对燕瞳这位亲姑姑耿耿于怀。%&*"; 燕荆道:“事实上亦是如此,江浙两省在福王治理下富庶繁华,除了人杰地灵之外,与燕瞳的辅佐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以这样形容:在江浙两省,福王的威势最高,而再往下,既不是智谋满腹的宰相何旦,也不是运兵如神的大将军魏召,而是朕的这位俏寡妇姑姑、长公主燕瞳!” “居然这么厉害?女强人啊!” 石越心中苦笑,他对女强人有种莫名的恐惧――独孤灭绝是女强人,阴差阳错之下,差点把自己给弄死;月神也是女强人,强迫自己服用了苗王蛊,至今小命还被攥在她手中。 如今,燕瞳又是一位女强人,那该不会又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吧? “那燕瞳到底哪里厉害呢?”石越刨根问底,心想着她总该不会是一个武功超强的好手吧? 燕荆笑道:“她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会赚钱,在于控制财权。” “财权?”石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何以见得?” 燕荆道:“杭州城如此富庶,三百六十行中的翘楚,皆存于杭州,经商布局广袤周密,天下精品,多出江浙!燕瞳手段巧妙,更兼果决,不仅暗中控制着江浙四大商家――孔、孟、黄、郑,还亲自掌管着一支庞大的商队,其金银财帛,不计其数。” 说到这里,脸上隐隐浮现出向往之色。 石越接口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燕瞳利用金钱开路,使其地位、威望无限制的提升,仅次于燕骏,是也不是?” 燕荆笑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女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而且对她来说,凡是钱能买到的东西,都不值钱。” 石越也不得不承认,对于富到一定程度的人来说,钱不是钱,那仅仅代表了一个数字。 可是,心底深处一个疑问却升起来:“那燕瞳如此厉害,福王燕骏会不会感到压力非凡?” 燕荆道:“皇室之中少有亲情,而福王燕骏、长公主燕瞳之间的兄妹关系却是极好,堪称是皇室中的表率,让人羡慕。” “而且,长公主燕瞳自从成了寡妇,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了,除了赚钱,就是赚钱……” 会赚钱的俏寡妇? 石越邪恶的笑了一下,才终于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那长公主怎么就成了寡妇?” “这个啊,到现在也是个谜呢!” 燕荆挠挠头,讪讪道:“燕瞳公主生下来时,正冯着大燕与蒙古交好,蒙古赤阳大汗进京朝拜,皇爷爷一高兴,便给燕瞳定下了娃娃亲,将她许配给了赤胆大汗的儿子善铎。虽然后来大燕与蒙古反复生出嫌隙,但这门姻亲始终未曾断过。” 哦!原来是政治联姻啊!石越恍然大悟,“那后来怎么样?” “十年前,长公主燕瞳满十六岁,长得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到了嫁人的年纪。” 燕荆又道:“那个时候,皇爷爷驾崩,父皇当权,要为燕瞳做主,取消这桩婚姻,但是蒙古势大,武力相逼迫、福王思虑再三,考虑两方邦交,还是要延续这段婚姻。” “父皇无奈,询问燕瞳时,燕瞳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只强调一点,婚礼要在大燕举行。” 石越道:“婚礼在大燕举行?那不是迎娶女婿吗?那个小王爷也愿意?”心想着换成自己,肯定是不乐意的。 燕荆看出了石越的心思,促狭道:“长公主美貌无双,艳冠大燕,师傅若时间见到真人,就不会奇怪善铎的想法了。” “善铎暗中派人查看过燕瞳的真容,即便在大燕境内举行婚礼,也甘之如饴。可是,就在婚礼结束,当晚入洞房,缠绵悱恻之时,善铎却在严密保护的府邸中被刺杀在床,燕瞳被打得晕死过去。” 啊? “居然有这样的怪事?” 石越听了不禁大为好奇,“婚礼当夜被刺杀,他死得可真幸福,那……刺客抓到了吗?” “至今也没有抓到!”燕荆挠了挠头:“这是一桩蹊跷的刺杀,直到现在,仍没有头绪。” 石越诧异道:“那蒙古赤阳大汗会善罢甘休?” “哈哈……提起这个,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燕荆眯着狭长的眸子,笑道:“说来也巧,赤阳大汗因为善铎之死,甚为愤怒,甚至厉兵秣马,要与大燕开战,当时大燕国力羸弱,一但交战,必定败多胜少。” “可是,巧合的是,善铎本来是下一代可汗的继承者,他意外被杀,导致赤阳大汗的几个儿子相互血拼起来,赤阳大汗无奈之下,只好先平定萧蔷之乱,到没有能力进攻大燕了,师傅,你说这是不是匪夷所思的巧合?朕现在想起来,仍觉得后怕呢。” 巧合? 石越嘴角浮上一丝若有深意的笑:只怕未必是巧合吧? 第691章 很不错的卖相! 石越开始还在为长公主燕瞳坐镇大燕、迎娶夫婿的做法感到奇怪,直觉上是觉得她率性而为,或者对这门亲事并不讨厌。|i^ 但是当听到赤阳大汗的几个儿子因为善铎的死角斗不休时,就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09那么简单了。 如果从一开始,燕瞳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局面,那只能说,她对于人性的洞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对自己够狠,对敌人更狠! 石越当然不会对燕荆说出自己的胡乱臆测,反正自己又不是那个新婚之夜、幸福死去的蒙古小王爷,吃饱了撑的、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那后来怎么样?蒙古是不是乱套了?”石越幸灾乐祸的追问。 燕荆开心的点点头:“赤阳大汗的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几番内战,消耗掉了很大一部分元气。” “最终赤阳大汗被活活气死,他的三儿子良铎击败了争夺汗位的几位兄弟,继承大汗,但他忙着收拾残局,对于善铎的死追究得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终不了了之。” 我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石越嘴角带笑,耸了耸肩,对于燕瞳这位小寡妇,心中涌出敬佩的意味来――长公主若是男儿身,哪里还会有燕荆的好日子啊。 同时心底深处情不自禁的涌上来一个疑问,这位长公主燕瞳,到底是不是真的寡妇啊! 燕荆看着石越那副嘴角坏笑的样子,撞了撞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师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嘿嘿……” “我在想什么?”石越收起自己猥琐的目光,伪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i^ “你一定是在想,燕瞳那晚到底有没有被那个……” “臭小子,你说什么狗屁话?” 石越重重的打了一下燕荆的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蹙眉道:“小寡妇如此厉害,长途跋涉来到大燕,所为何来呢?我猜想她动机定然不凡,一定要小心戒备才成。” 燕荆道:“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师傅了,有小寡妇相伴师傅左右,想来师傅也不会觉得寂寞。” “什么?将长公主交给我?”石越听着燕荆这样说话,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燕荆道:“明日我早朝之上,会暗示白御史,让他推荐师傅出城迎接长公主,嘿嘿……凭借师傅的潇洒风度,说不定就有深入接触长公主的机会哟,师傅的女人缘那么好,想来会有很大的收获吧。” “你师父我没空,忙着练兵是正经,我去接她?想得美啊!” 石越撇撇嘴,心中却很不以为然的想着:我就不信,这位小寡妇再有魅力,还能比得上冷若冰霜的独孤教主,亦或者火热媚热的月神姐姐? 就算有这两位魔头有风情,那也一定比不上娇娘的温柔多情。 “师傅不去?那恐怕由不得师傅吧?” 燕荆挤眉弄眼的笑着,“无论怎么样,康善真都会出城迎接燕骏的到来,而师傅一定是康善随行的心腹大将,到时候师傅就好好的与长公主打机锋吧,趁机观察一下她的真实目的。” “怎么?你不去迎接?”石越诧异道。 燕荆背着手,挺直了胸膛,哼道:“我是大燕皇帝,为什么要去迎接福王?我就坐镇文德殿,心安理得的等着他来朝拜我!哈哈……相信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定让福王觉得很不爽吧?” 石越竖起大拇指,感慨道,“小荆荆果然是长大了……” 如燕荆所言,第二日早朝,康善真就请缨主动迎接福王、长公主,石越作为康善真的心腹,自然也加入迎接福王的的队伍之中。 白莫愁在几番请缨下,也随着队伍一同前往,唯有萧炎以抱病为借口,拒绝参与到礼迎的队伍中。 有了火焚桃花坞的惨痛事件,康善真对一切风吹草动,都变得格外敏感――迎接福王、长公主,一定要做好万全之策,万不能让有心人以此施展手段,将自己拖入不可逆转的漩涡之中。 石越手下士兵的战斗力,自然让康善真最为信服,精气神极为高亢,也可以在福王面前展露黑衣卫的风姿。 石越点出一千名兄弟,由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带领,有的背奴,有的腰间别着军刺,护送康善真、白莫愁等一众大臣,器宇轩昂,傲立城东郊外二十里处,直等着大军赶来。 堪堪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福王车队的身影,康善真频繁的看着一样,心思不由得烦躁起来,蹙眉、愠怒道:“不对啊!按照线报,福王的车队半个时辰前就该到了啊,怎么现在还没现身?” 白莫愁冲着康善真若有深意的一笑,“大人物嘛!总是姗姗来迟,咱们两个老家伙等得越久,福王的面子岂不是越大?依我看来,现在福王的车队说不定正停靠在什么地方,休养生息呢。” 康善真笑着点点头,“白御史所言极是,天下间除了福王,还有谁能受得了咱们两人的等待?也罢!就给他一个面子。” 石越依靠子在大树旁,百无聊赖的发呆,又派遣孙猛查探周遭地势,有木有可疑人等出没。 此处为一高丘,道路左侧为郁郁葱葱的山峰,绿树成荫,极为茂密,而右侧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蔓延前行五十米处,就是一道险峻无比的悬崖――石越心中好奇,暗想着这里山清水秀,地势险峻,倒是占山为王的好去处。 又过了一阵,便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目及远处,前方的道路上隐约可见尘土飞扬。 来了! 福王、长公主现身了…… 石越连忙约束队伍,做出最英武的姿态,护着康善真、白莫愁前行,迎接福王。 队伍越来越近,领头的队伍清一色的高头大马,足足二百有余,这应该就是福王的仪仗队吧? 为首的一匹战马,全是赤红,一看就不是凡品,马上端坐着一位威风凛凛的银袍将军。 “停!” 为首的战马在康善真面前五丈处停下,翻身下马,向康善真微微一拱手、道:“别府大将军魏召,拜见护国公康大人。” 哦! 原来他就是魏召啊。 石越就站在康善真身侧,上下打量着魏召,见他三十岁上下年纪,身高八尺,器宇轩昂,皮肤呈古铜色,面目刚毅,举手投足,洋溢着毫不藏匿的阳刚之气, 尤其是他虽然拱着手,扔挺立得笔直的身子,让人看不出他对康善真的丝毫礼敬之意。 卖相不错! 石越上下打量了几遍,心中做出评价,对魏召也再没了欣赏的兴致。 第692章 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都说魏召狂妄锋锐,只是没有想到会狂妄到这种地步! 康善真心中极为恼火,不过最近运气衰败,也导致他不愿意大动干戈,颔首向魏召点了点头。|i^ 魏召又桀骜的向白莫愁拱手,惊疑中带着一丝不满,质问道:“怎么?皇上没有亲自来迎接福王吗?” 呼! 康善真、白莫愁对望一眼,脸上的阴霾再也忍耐不住,一层层的暗青浮现在脸颊之上。 好狂妄的魏召啊! 石越闪身到前面来,笑望着魏召,“魏将军,你好像理解错了,不仅皇上没有来迎接福王,就连康指挥使与白御史也仅仅是路过,顺路在这里观赏风景,与迎接福王并无任何的关系,还请魏将军不要误会。” 此言一出,康善真、白莫愁相视一笑,不由得暗赞石越的急智――两人虽然对魏召的狂妄十分不满,但自恃身份,却不能与福王的下属真正的生气,可看着石越出面调戏魏召,心里还是很舒服的笑起来。 什么?观赏风景?误会? 魏召一听,不由气得脸色铁青,攥紧了拳头,大吼道:“那到底谁才是迎接福王的人?快点给本将军站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石越捂着耳朵,不耐烦的叫嚷道:“魏将军吼什么?我又不聋!” “什么?就是你?”魏召情不自禁的上下打量起石越来。 “恩!就是我!”石越一本正经的回应,“我还以为魏将军眼睛涨在头顶上,看不到我的存在呢。” 康善真、白莫愁等一众官员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魏召气得脸色涨红,看着石越的眸子中喷出羞愤的火来,他在江浙位高权重,此生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石越看着魏召那双赤红的眼眸,心中微叹:锋芒毕露、心浮气躁,不过如此…… “你就是专程来迎接福王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魏召冷着脸,终于将心头的恶气平复下去。 心想着如果是在江浙,有人胆敢与自己这样说话,绝对已经被自己开膛破肚了。 “一名小小千户!”石越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 “小千户?哈哈……一名小小千户,居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与本将军相争?好笑,真是好笑。” 魏召似乎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的笑话,笑得够了,捂着肚子,对石越轻蔑道:“你叫什么名字?立刻告诉本将军知晓,或者本将军高兴,便不与你计较。” 石越也没有想到自己千户的身份、居然会让魏召笑成这般模样,这厮的笑点也太低了吧? “我都说了我是一个小小千户,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石越这句自相矛盾的话,着实让魏召惊呆了。 这厮真心可恶啊,口口声声说我仅仅是名小小千户,然后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没资格知道他的名字,你这不是在拐着弯、骂我的官职更小吗? 魏召刚才笑到肚子痛,现在又气到肠子痛,看着石越狠呆呆道:“你等着,我一定给你好看。” “魏将军,别等了,你现在就给我好看吧!” 石越笑嘻嘻的招招手,“我长得太丑,眼巴巴的等着好看呢,哎!居然有些迫不及待呢。” “竖子无礼!我杀了你……” 魏召嗖的一声抽出宝剑,就像石越脖子上抹去。 “住手!” 一声洪亮高亢的断喝声传来,让魏召无条件的将宝剑抽了回去。 石越知道,能让心高气傲的魏召如此俯首帖耳的人物,唯有福王燕骏无疑,他顺着声音望过去,一匹黑色战马吧嗒吧嗒的缓缓走过来。 福王板着脸,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背上,不怒自威。 他身穿淡黄虎贲锦袍,配上那一张堂堂正正的国字脸,显示出用拥有超人一定的权势和地位,如果那张国字脸上能稍稍露出点笑容,那将使他雍容华贵的气度多出几分风流来。 可是,想让福王一笑,那比哭还难。 “福王!” 魏召被石越顶撞一顿,心中委屈,不甘心的举着剑,红着脸道:“这个小小千户,居然敢羞辱王爷您,我心中生气,忍不住出手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人外有人。” 石越也不争辩,莞尔一笑,看着倒打一耙的魏召,心中却想着,怎么自己该说的话,反而被魏召先声夺人了? “魏召,不得无礼,不懂得客随主便的规矩吗?” 福王那张国字脸,依然不怒不笑,不卑不亢的呵斥了魏召一声,又隐约表达出了他心中的不满,才又向康善真、白莫愁分别打招呼――身为一名老江湖,自然不会年少轻狂,也深深明白康善真和白莫愁的真正实力。 而康善真身边的石越,责备福王无视掉了…… 康善真笑着与福王打招呼,“福王千岁,我与白御史恭候您多时了!多年不见,福王一如往常那般英武。” 福王点点头,左右看了一眼那一千名分散开来左右观望、看似毫无章法的黑衣卫,疑问道:“康善真,您带着这么多黑衣卫干什么?” 康善真道:“福王的安全重于泰山,最近梅花反贼猖獗,我当竭力所能、保障福王的安全。” “啊?原来是因为梅花反贼猖獗啊。” 福王恍然大悟,忽然质问道:“康指挥使早年可有战神之名啊,依照您的实力,只需派兵把梅花反贼连根铲除掉,不就万事大吉了?又何须因为保护本王而大费周章呢?” “啊?这……”康善真心中那一股邪火腾地窜上来,却又无可奈何的落了下去。 南霸天啊,你老子我为了你,可丢了好大一张老脸啊。 看着福王一句话就把康善真挤兑在那里,讪讪的说不出话来,石越心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福王咄咄逼人啊! 石越正在琢磨着其中的玄机,却听着魏召凑过来、轻蔑哼道:“康指挥使,你吩咐黑衣卫收队吧!连梅花反贼都除不掉的军队,又如何配得上保卫福王的安危呢?笑话!真是好笑话啊!” 魏召也不理会康善真那一张铁青的脸,指着身后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哈哈大笑道:“康大人请看,这些士兵才是百战不殆的精英,有这五百铁骑存在,福王安危,无需多虑。” 第693章 顶风尿三丈 黑衣卫的大名、如雷贯耳! 至少在梅花反贼叛乱之前,黑衣卫仍是大燕朝威名赫赫的一只铁军,十四名黑衣卫千户虽然嚣张跋扈,但自有嚣张跋扈的本钱——即便如南霸天之流,也着实是有一些真才实学的。%&*"; 但是,坏就坏在这梅花反贼不是一般的厉害,让黑衣卫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康善真看着魏召那嚣张狂放的模样,心中愠怒,真想立刻出手、将其活活弄死。 思虑半响,也知道魏召虽然狂放,但绝不会嘴贱到这般田地,看着福王那闪烁的眼眸,也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在没有搞清楚福王到底藏着什么玄机时,康善真还是决定忍下这口气——以福王的地位,康善真忍受他的奚落,也还在承受范围之内,毕竟他们是一个重量级别的对手,互相生些腌臜气,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福王燕骏看着康善真脸色阴晴不定,顿了一下,才回眸嗔怒道:“魏将军放肆!黑衣卫乃是大燕守卫之军魂,也是康指挥使一手建立的大燕精锐,除了兵强马壮的梅花反贼能够抵挡外,还有谁敢与之争锋?” 魏召不甘心的低下头去,不敢当面顶撞,低声不屑哼了几声:“梅花反贼?兵强马壮?一帮山贼,哪来的兵强马壮啊!真笑死人了……” 声音虽小,但却丝丝不落的传入了康善真的耳中,只把康善真羞得脸颊殷红,火辣辣的烫。 石越当然也看出了其中端倪,凌厉的眼眸在魏召身后那威武的五百铁骑上扫了一眼,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健马!亮甲!锋刀!哈哈……既然魏将军手下有如此威武的‘三好装备’,那又何须我们黑衣卫多事?” 转头对孙猛大喝道:“孙猛、雷大虎、付强,你们三个混帐东西,谁让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立刻收队!迟一步,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孙猛、雷大虎、付强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口哨响起,本来散布在草丛、山脚、密林、树杈等方圆半里的、散乱无章的黑衣卫,像是按了弹簧一般,在收到密令后,刻不容缓,嗖嗖嗖的躬着腰,没有半点犹豫的跑回来,无声无息、面容之上、毫无慌张疑问之色。|i^ 只在几个喘息间,一千黑衣卫分成三个分队,成品字状,整齐矗立于石越身后。 众黑衣卫面不红、气不喘,眼神镇定,但却劲如崩弓,始终处于警觉的战斗状态。 这一个‘下马威’,让福王看在眼里,本来轻蔑孤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却又转瞬即逝,恢复那份淡然镇定,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石越几眼,眼眸中藏着不可捉摸的意味。 康善真赞赏的看着石越,心想着幸亏有石越这支精兵存在,不然真的被福王给看扁了…… 魏召很明显被这一千黑衣卫收兵的迅捷从容、给惊得脑中眩晕,心中颇为嫉妒,偏偏又被石越刚才送给自己的‘健马!亮甲!锋刀!’三个评语,气得胸中郁结。 麻痹的,当谁是傻子吗?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这厮夸我的战马健壮、盔甲闪亮、钢刀锋利,唯独不夸五百铁骑士兵本身有多么勇武,该有多么可气啊——其潜台词分明埋汰我的五百铁骑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 这就像夸一个女人,只是夸她的衣服名贵,坐轿精美、金钏漂亮一样,唯独不夸这女人长得有多么好看,潜意识就是埋汰这个女人长得很丑,只能靠衣服、金钏、花轿来打扮修饰。 魏召哪里想到这位小小千户用心会如此‘邪恶’? 指着石越的鼻子,怒喝道:“你个小小千户,难道你居然瞧不起本将军亲自率领的五百铁骑?” “本将军告诉你,这五百铁骑中藏龙卧虎,随便挑出一个人来,就能把你吓得尿了裤子。” “尿裤子?” 石越举起大拇指,奚落道:“遥想当年,威武霸气,顶风尿三丈,气吞万里如虎,而如今日,受尽压迫,顺风尽湿鞋,尿不尽、流不断、怎一个嘀嗒了得?” “只是……我心中很不明白,魏将军为什么要与我的尿过不去呢?” 此言一出,康善真、白莫愁哈哈大笑,就连古板威严的福王虽然拼命忍着,但嘴角仍露出一抹笑意,锋利的眼神又忍不住多看了石越几眼,越发对石越充满了兴趣。 “哇呀呀!真是气死本将军了,本将军不给你个下马威,你是不知道这五百铁骑的厉害。” 魏召回眸连着摆了几个手势,喝道:“出列!” 左侧五匹战马、右侧三匹战马同时出列,马上之人,却没穿盔甲,个个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魏召指着那右侧三个仰头看天的家伙,得意道:“你个小小千户,知道他们是谁吗?哈哈……说出来怕是吓死你,他们就是大名鼎鼎的塞外三杰,打遍塞外无敌手,三人联手、摧枯拉朽!怎么样?你怕了吧?” 康善真闻言,心中一动,眉眼之间却眯缝起来。 孙猛、雷大虎、付强以前就是江湖中人,听着这三人是江湖上久负盛名、杀人如麻的塞外三杰,不由得紧蹙起眉头来。 可是石越这个穿越者,又哪里知道塞外三杰为何物?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眼里啊? 他颇为诚实的摇摇头,做出一副迷惑的模样,挠挠头,道:“塞外三杰?不好意思,我真没听过,他们……他们是在塞外养马的吗?” 康善真、白莫愁、诸位大臣、以及那一千士兵,俱都哈哈大笑起来,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你……竖子狂妄!真真孤陋寡闻。”塞外三杰面色铁青,忍不住就要动手教训石越。 福王皱了皱眉头,三人不得已忍住怒气。 魏召真的被石越给气昏了头,看着石越那懵懂无知的模样,也知道他没有说谎。 他娘的,居然连塞外三杰都不知道,这厮该无知到什么程度啊! 魏召心中委屈,好似自己手中拿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但在这厮眼中,偏偏不屑的给认成一块破石头,这种被轻视感觉,好不难受! 好吧!考虑到塞外三杰毕竟是在塞外混的,这厮有眼不识金镶玉,也算是有情可原,待我再吓吓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魏召冷哼一声,又指着左侧那五个神气的老头,面带恭敬道:“小子,你知道这五位高人是谁吗?” 石越诚恳的摇摇头,蹙眉道:“他们是谁?又在哪里养马?” 第694章 猎杀小组 “放肆!” 魏召真真被石越给气糊涂了,这厮怎么就与养马的干上了呢?向石越冷哼道:“他们的大名如雷贯耳,说出来怕吓死你。|i^” 石越笑嘻嘻道:“魏将军,你别藏着掖着,赶紧说出来、吓死我好了,我正活得不耐烦了……” “大胆!” 那五人不待魏召介绍,异口同声道:“我们就是不世出的世外高人――昆仑五圣!” 中气十足、声音宏壮,五人齐声高呼,堪堪压过了千人笑声。 居然是昆仑五圣? 康善真也不禁悚然动容――这五百铁骑果然藏龙卧虎啊!居然连昆仑五圣都请来了? 石越诧异道:“什么是昆仑五圣?既然口口声声不世出,怎么又出来了?你们五个老不羞的,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谎?” “哇呀呀,真是气死老夫了……”昆仑五圣忍不住发起飚来,遇上这么个愣头青,还真是要命啊。 “你居然连昆仑五圣都不知道?” 魏召看出石越真心不认识什么昆仑五圣,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气呼呼的解释道:“昆仑五圣,你不知道,但是大名鼎鼎的大燕十怪你该知道吧?” “啊?大燕十怪?” 石越长出一口气,诧异道:“大燕十怪我知道的,就是那十个好吓人的怪物吗?” “哈哈!你知道大燕十怪,你终于怕了吧?” 魏召见石越知道大燕十怪,心中高兴的不得了,这下终于有炫耀的资本了…… 他恭敬的向昆仑五圣拱拱手,显摆道:“我告诉你,昆仑五圣就是大燕十怪的师傅,徒弟都那么厉害,更可况师傅呢?你个孤陋寡闻的小小千户,这回终于知道昆仑五圣的厉害了吧?” 魏召哈哈大笑,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羞辱石越的机会而沾沾自喜。|i^ “哦!原来昆仑五圣就是大燕十怪的师傅啊,久仰!久仰!” 石越恍然大悟,笑道:“五位前辈,我与大燕十怪还有一面之缘呢!不过我我愿意叫他们十鬼,而不是十怪。”心想着能教导出那么坏的徒弟,这师傅也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哦?” 昆仑五圣见石越识得他们的厉害,不由满意的点点头,似乎自恃身份,也不愿意与小辈计较,中间那个白胡子老者、居高临下道:“你与十位小徒还有些交情?” “是啊!有些生死交情!”石越喳喳眼睛。 “啊?居然是生死之交?” 那白胡子老者浑然没想到会遇到故人,想到许久没有与十怪相见,忙问道:“小子,你知道我那十个徒弟去了哪里吗?” 石越笑嘻嘻道:“五位前辈,你们终于是问对了人了,大燕十怪,也只有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哦?他们在哪里?”白胡子老者十分高兴。 石越挥挥手,“我亲自送他们回老家了……” “回老家?” 白胡子老者蹙眉道:“不对啊,他们没有回昆仑山呀?小子,你是不是在消遣我们?” 眉宇之间,有些恼火。 “我哪里敢消遣五位大圣人啊?分明是五位大圣人没有听懂我的话!”石越指了指地下,促狭道:“我是送他们回‘老家’啊,十怪如今已经变成十鬼了,正在奈何桥上排队投胎呢! 桃花坞焚火那日,石越便与大燕十怪交战过,石越虽然重伤,但凭借一把刺刀,依然在玩笑之间,将十怪杀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名鼎鼎的大燕十怪,居然已经死在了这名小小千户手中? “什么?你居然杀了我的爱徒!可恶!我……我要杀了你!” 那白胡子老者终于明白了石越言语中送大燕十怪‘回老家’的真正含义,一跃而起,从马上飞起来,擎着闪亮宝刀,直奔着石越刺来。 “不得无礼!” 福王大喝一声,竟似极为恼火,横了魏召一眼,低声嗔怒,“目无军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一不在计划之中的安排,着实让福王感到惶恐。 魏召重重的叹了口气,再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心中却在暗暗想到:杀了这厮也好,真是太可恶了…… “哎呀!不好!昆仑五圣杀人了!救命!救命啊……” 石越‘抱头鼠窜’,慌忙逃跑,而抱着头的双手、却指示出一连串奇怪的指令。 孙猛看在眼中,冷笑一声,手擎着军刺,带着两组黑衣卫冲上去。 “哪里跑?”那白胡子老头一击不中,落地闪身,就要再次追击石越,暮然孙猛带着五人,手擎着军刺,组成猎杀小组,分上中下三路刺来。 周身寒气袭来,白胡子老头吓了一跳。 他闪身越开,趁他手忙脚乱之际,孙猛用力刺穿,白胡子老者刀柄被刺穿,钢刀落地。 白胡子老头就地十八滚,狼狈的逃出五名黑衣卫组成的杀阵。 暮然间,又落入了雷大虎围困的杀阵之中,五把军刺毒蛇一样、悄无声息的刺来。 白胡子老头的咽喉、胸肺、小腹、大腿动脉、小腿动脉,已然被军刺瞄准,任意刺中一个部位,必死无疑。 扑面而来的杀气,让白胡子老者惊慌失措,他哪里想到这些普通的黑衣卫会厉害如斯? “啊!救命啊!”白胡子老者再也顾不得面子,大声呼救。 魏召一看不好,一飞冲天,展现绝顶轻功,脚踏着虚空,向白胡子老者飞过去。 “噗!噗!” 两声渗人的闷响声…… 白胡子老头虽然躲过去了上半身的要害,但大腿动脉、小腿动脉却都被刺出两个血洞。 动脉血压最大,鲜血像是喷泉一样,从两个血洞中呲呲的窜出来,甚是骇人。 “嗯……救我!” 白胡子老者甚至没有感到疼痛,脑中就开始眩晕起来。 魏召大鹏展翅,及时赶到,像是小鸡一样,大手抓着白胡子老者的脖子,带着他一飞冲天,想要逃出杀阵。 身在半空之中时,嗖嗖嗖三声渗人的响声。 三只弩箭对准了白胡子老者上中下三路射来,‘噗噗噗’三声闷响,准确无误的刺在了白胡子老者后颈、后心、后腰上。 孙猛挥挥手,两组猎杀小组又重新归队,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在他们眼中,什么昆仑五圣,吹得叮当三响,狗屁不是啊,这白胡子老头好像连日常训练中的恶狼都远远不如。 魏召落地,回眸再一望白胡子老者,不由得心惊肉跳。 只见白胡子老头身中三箭,眼眸无神,瞪得大大的,已经直挺挺的死去,而大腿上那两个血洞却仍在流淌着鲜血。 转瞬之间,杀人的却被杀了…… 被杀的居然是高高在上的昆仑五圣之一,而杀人的却是平凡无奇的黑衣卫。 这一瞬间的颠覆,虽然悄无声息,快如白驹过隙,但却震得福王、魏召等人耳中嗡嗡作响,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第695章 车轿如此招摇? 昆仑五圣的名气多大啊,真如高处不胜寒,什么‘世外高人,出神入化’等等修饰词、冠盖上去,皆不为过。|i^ 至少在福王、魏召等一方看来,昆仑五圣出手教训一个小小千户,虽然行为鲁莽、冒进,但木已成舟,也只会出现以下几个结果。 第一、小千户被秒杀。 第二、小千户被重伤。 第三、小千户跪地求饶。 第四、小千户落荒而逃。 第五、小千户有高人相救。 但是,结局却出人意料的将第四点与第五点结合起来――小千户不仅落荒而逃了,也有高人相救。 可谁也没猜中,身为昆仑五圣的老大,却被五根黑棍子和三只弩箭给秒杀掉…… 猎杀小组精湛的配合与连击,给福王与魏召等人造成的心里震撼,是无比巨大的――都说黑衣卫腐朽堕落,已然不复当年之荣光,但此刻眼见为实,那传闻与所见所感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啊。 是哪个王八蛋胡乱造谣?真真误了大事! 对于猎杀小组能有如此收获,石越也充满着莫名的惊喜,看来这么多天的艰苦训练,终究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五十几头狼的残忍屠戮、二千只被弩箭刺穿屁股的肉鸡,它们的死去并没有白白浪费,换来的是巧妙而强悍的战斗力。 但猎杀小组能猎杀掉昆仑五圣之一,其实也实属幸运,一是因为这白胡子老者大意轻敌,身陷囹笼,二来是因为孙猛、雷大虎两人本就是杀人如麻的好手,手段极为高明毒辣。%&*"; 有了以上两点原因,再加上56式军刺、三连弩的厉害,还有黑衣卫之间的默契配合,才取得了如此成功。 值得肯定的是,石越通过这场实战杀人,已经检测出了猎杀小组的强悍战斗力,心中自然万分欣喜。 康善真也着实惊喜交加,南霸天带给他的阴影让他意志消沉,各种流言蜚语、质疑之声,铺天盖地袭来,让他的压力无限增大――强者的痛苦,使他几乎不敢面对。 而如今,石越手下千户军、居然在一瞬间内秒杀昆仑五圣人之一,让康善真信心倍增,潜意识中已经高抬起头来――虽然秒杀之时,有运气的嫌隙,但无论怎样,这只户所拥有的强大杀伤力,毋庸置疑。 “大哥!大哥……”昆仑五圣的另外四位老家伙、也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缓过神来。 他们冲上前去查看伤情,眼眸中含着一片愠怒,可是却没有多少伤痛――他们之中争夺老大的位子日久,白胡子老头手段最毒,做了老大,现在老大已死,他们四人都有机会争夺老大的位置。 当他们确定白胡子老头已经死了之后,方才怒发冲冠,冲石越道:“小小千户,居然敢伤我大哥,我等岂能饶你?” 四人耀武扬威,就要向石越冲去。 石越心中好笑,倒是希望他们四个老家伙冲过来,好一起灭了他们丫的――这等败类,斩草除根,就是为民除害啊。 “给我站住!” 福王一声断喝,就将这四个假惺惺的老头喝止住,“你们当这是在江湖寻仇吗?身在铁甲营中,要以大局为重,岂不知军令如山?你们的私人恩怨私下里解决,胆敢以私废公,本王定斩不饶。” 魏召也急忙向‘昆仑五圣缺一圣’使眼色,不让他们再胡乱惹事。 这四个老鸟本就是虚情假意,刚好藉此稳住身子,向石越哼道:“今日暂且留你性命,日后定然取你狗命。”心中却对黑衣卫那猎杀小组颇为忌惮,生怕因此丢掉性命。 福王看着石越以及他身后那些肃然的黑衣卫,赞叹道:“你的手段倒是毒辣,也不怕惹得本王翻脸?” 石越耸耸肩,不以为意道:“人家要杀我,我总不可能把头脑伸出去,要人家白白的砍掉吧?我……也仅仅是自卫而已。” 又笑看着魏召那副乖张的脸,哼道:“再者,魏将军刚刚也言之凿凿,黑衣卫连梅花反贼都除不掉,战力太差,却哪里想到能一个回合能将昆仑五圣的老大杀死呢?” “哎!这就是个意外啊,依我看,要么是黑衣卫走了鸿运,要么可能昆仑五圣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魏召被石越挤兑得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谁让自己刚才装逼过了头呢?此刻被人赤果果的羞辱,可真难受。 福王上下打量着石越,一本正经道:“小小千户,口舌倒是伶俐,现在本王不好杀你,但别以为本王会放过你,哼!待本王见到皇上,必要求皇上明鉴,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石越心中觉得好笑:福王还真把燕荆当成乳臭未干的侄子,要摆出一副皇叔的模样吗? 思来想去,也猜测到福王只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吧?以他的心智,这番话说出来连他自己恐怕都觉得好笑。 哪里想到康善真居然还有痛打‘落水狗’的心思?铿锵有力道:“福王殿下以王爷之尊,与我麾下一名千户置气,分明是没有将本指挥使放在眼中啊。” 康善真最是护短,更何况石越还是他的心腹? “本指挥使不妨告知福王殿下,昆仑五圣之首、擅自滋扰生事,以私废公,杀之无妨,其中责难,本指挥使将一力承担。福王若是有兴趣在皇上面前分辨是非,我自当与福王奉陪到底。” 康善真言语中含着威严,生冷硬气,把福王挤兑在那里,不知如何找个台阶下来。 “康指挥使难道没有听出福王惺惺相惜的意味吗?哈哈……几年不见,您英武非凡、依如往昔。” 随着一道儒雅的声音响起来,福王那张紫红紧绷的脸终于松懈下来,眉宇间满是轻松之色。 石越循声望去,只见五百铁骑从中间闪开一条道路。 一名三十多岁、打扮儒雅、手摇羽扇的中年男子踱着步子,面带亲切笑意,向这边走过来。 而中年男子身后却跟着孔清风、孔立仁叔侄二人,再向后,还跟着一位身穿长衫、长相酷似孟辰的家伙。 石越的目光,却是被最后一辆豪华的车轿所吸引。 马车四驾,骏马膘肥体壮,颈上紫金銮铃叮当环佩,车轿彩墨朱漆,装点名贵。 车轿如此招摇,轿中乘坐的必非凡人。 难道是…… 石越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却见魏召挡在石越面前,面目狰狞、吼道:“非礼勿视!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第696章 恫吓长公主 石越对于魏召狗拿耗子的举动很是不屑――看一眼豪华的轿子与非礼勿视有个屁的关系? 你当那轿子与美女的娇躯一样珍贵吗? 石越无视魏召,侧走几步,依然看着那车轿,此时,方才发现,在轿子后方,还跟着一位二十岁出头、身穿黄色蟒服的公子。%&*"; 黄色莽夫,乃是皇室成员衣着的特权,由此可见,这位公子也是皇室成员的一份子。 按照年龄,极有可能是福王的儿子。 石越正在胡思乱想,却听福王庄严道:“鸿儿,还不快来向康指挥使、白御史见礼。” 哦!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酒色财气、样样均沾的福王的大儿子――燕鸿啊! 石越望着燕鸿那塌腰驼背的身段,形容枯槁的神韵,几乎与福王那庄严笔挺的模样格格不入,也知道对于燕鸿的那些传言,多半为真。 只是石越心中好奇,福王燕骏、长公主燕瞳参加祈福大典也就罢了,那千里迢迢带着燕鸿来到京城,又有何用?这不是带个惹是生非、丢人现眼的现世宝吗? 燕鸿无精打采的向康善真行了礼,那萧索的模样,就像是快死了一样羸弱。 康善真心中愠怒,端庄回礼,轻蔑笑道:“小王爷一表人才,朗逸潇洒,真有福王之风!” 又对福王道:“福王大喜,后继有人也。” 福王眉头紧蹙,嘴角抽搐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发作出来――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又能怨得人家羞辱?只是淡淡道:“彼此!彼此!” 燕鸿看着白莫愁时,忽然兴奋的眼眸放光,一改方才那颓废的模样,笑嘻嘻道:“看你满头白毛子,你就是那个脾气秉性又臭又硬的白莫愁吧?” 白莫愁愣了一下:白毛子?还直呼我的名讳? 白莫愁那火爆脾气不是一般的烈性,脸色涨红,气得当场便要发作,却见福王厉声怒喝:“逆子,这是万民敬仰的白御史,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将你赶回杭州。|i^” 燕鸿吓得浑身一激灵,忙恭恭敬敬的向白莫愁行礼,“御史大人,方才多有唐突,燕鸿向您赔礼。” 言罢,躬身到底,腰倒是柔软。 福王率先发怒,倒让白莫愁心中的那一股火不得已憋了回去,又顾虑到燕鸿的身份,还有燕鸿躬身到底的乖巧,白莫愁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算是放过了这个家伙。 石越看着福王眼中无奈,心中很想笑――有了这么一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逆子,福王会折损多少年阳寿啊? 看来福王的遭遇与康善真相差无几――燕鸿、南霸天都是坑爹的不二典范。 石越同时也十分好奇,燕鸿怎么在一见到白莫愁时,蔫头耷脑的他为什么会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 马上,石越就从燕鸿连珠炮般的问话中得到了答案。 “白御史,那个!嘿嘿……白妹妹有没有跟着过来啊?”燕鸿兴奋的絮絮叨叨:“我听闻白妹妹知书达理、娇媚儒雅、美如樱花,是闻名京城的大美人,能不能叫出来让本小王开开眼啊?本小王就是喜欢美人……” 我干你娘的! 白妹妹也是你能叫的? 石越顿时就要爆粗口,与此同时,也明白了燕鸿千里迢迢跟着来到京城的根本原因。 你小子有种啊,算盘打到我的头上来了?哈哈……太岁头上动土,可有你好看的。 白莫愁也完全被燕鸿口中的‘白妹妹’给惊呆了,以他老成精的底蕴,自然轻易就能窥探出燕鸿的真正心思――你这厮敢与石越争食,还真是撞了弥天大运啊。 侧目看了石越一眼,才向燕鸿哼道:“恕老夫直言,老夫那掌上明珠,可从来不认识你这位哥哥。” 燕鸿不以为意,得意道:“不认识不要紧,一回生、两回熟,本小王与白妹妹多单独相处几次,也自然就熟了,哈哈!白妹妹到底有多美啊?啧啧……本小王有些迫不及待一饱眼福了……” 福王听得燕鸿说得轻浮,心中无奈叹息,怒斥道:“逆子住口,怎么敢对御史大人千金有不敬之意?还不立刻向白御史赔礼?” “那个……是本小王疏忽了。” 燕鸿不以为意,嘻嘻哈哈敷衍一下,却又道:“白御史,本小王听说还有个叫石越的家伙、不要脸的纠缠白妹妹?惹得白妹妹心烦?” “白御史,你放心!这个事情交给本小王了,本小王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治得石越那个家伙跪地求饶。” 白莫愁哈哈大笑,促狭道:“好!很好!我正好对石越那厮很是心烦,有小王爷出马,我就放心多了。” 石越听得好气又好笑,看着孔立仁正在向自己挤眉弄眼,他全当没看见一般,目光倒是又定格在那豪华的车轿上,心想着长公主架子可真大,缩在轿子里面干什么?成了寡妇,难道不敢见人吗? 白御史听着燕鸿仍在絮絮叨叨,心中不胜其烦,看着那豪华的车轿,说道:“轿中尊坐的可是长公主?来人,请长公主下轿。” 康善真向石越望了一眼,石越会意,走到那豪华的轿子正面,抱拳朗声道:“恭请长公主下轿。” 轿中无声无息,毫无一点动静。 难道长公主舟车劳顿,睡着了?石越无可奈何,提高了声音,中气十足道:“恭请长公主下轿。” 轿中依旧没有任何响动。 你妹的,即便长公主睡着了,这么大的声音,也该听的真切了吧?耍什么架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石越与那顶豪华的轿子。 魏召不屑的笑了笑:“一个小小千户,也想请长公主下轿?就凭你的卑微身份?哈哈……笑死人了!” 康善真叹了口气,就要亲自迎接长公主。 石越嘴角微笑,走到马头面前,憋着一口中气,忽然顿喝出声来,“恭请长公主下轿。” 他顿喝的极为突兀,加之又是在马的耳畔吼出来的,马耳极为敏感,几乎承受不住那声突兀的断喝,四匹马中间的两匹受了惊吓,打着喷嚏,悠然竖起了前蹄,车轿不由得向后倾斜起来。 “啊!” 车轿中传来茶杯碎裂的清脆声响,还伴随着一声娇柔惊讶的叫嚷,待马车稳住,一声高傲的娇喝从轿子中传出来,“谁?居然如此大胆、恫吓本公主?” 第697章 月神姐姐无处不在 魏召愤怒的冲过来,脸色铁青,喝道:“长公主,这厮胆敢惊吓贵体,着实可恶,只要长公主一声令下,魏召手起刀落,就将其斩杀当场。%&*";” 石越不理会魏召的煽风点火,看着他那上蹿下跳的模样,觉得魏罩对长公主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度了。 魏召这厮,该不会对长公主这位俏寡妇有些不健康的想法吧? “长公主受惊了。” 大丞相何旦也走过来,先是向车轿失礼,才摇着羽扇,面带愠怒,向石越道:“如此莽撞做法,岂是大丈夫作为?又哪里是待客之道?”他虽然愠怒,但仍是一副儒雅之态。 对于魏召的狂妄、何旦的贬低,石越直接给无视掉了。 他们与长公主三人成虎,串通一气,听他们一文一武的挤兑,那不是落了下乘?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说的话当成放屁。 石越冲着长公主的车轿朗声道:“长公主,我刚才以为您睡着了,所以才撞着胆子,大声叫醒你。哪里想到这两匹马听到‘长公主’这三个字,居然兴奋的跳起来了,由此可见,长公主的名声有多么传神啊,连给您驾车的马都对您心存敬畏。” 这等荒谬的理由,除了石越,没有一人会说得如此‘真诚’。 康善真等人俱都大笑起来,心想着这厮耍起混帐来,还真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 文星书院院副之名,那绝不是盖的。 “好一张利口!也罢!本宫这就下轿,倒要亲自看看你是何方妖孽,胆敢戏弄本宫?” 长公主燕瞳果然被石越胡搅蛮缠的作态、弄得没有脾气,无奈之下,只好下轿。%&*"; 石越正等着长公主下轿,却迟迟不见动静,奇怪之时,却见那车夫整理好车辕,便跪倒在车门前,低着头,躬亲的说道:“请长公主下轿。” 好大的架子啊! 石越看在眼里,心中却在不断的摇头――长公主如此做派,就是做给我们这一行人看的。 忽然轿门打开,一张美艳诱人的脸从那层柔纱一角中探出来,顿时迷得那些男人呼吸急促,眼神迷乱。 就连魏召、何旦也移不开眼睛,一眨不眨的向这边望过来。 长公主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脸蛋白里透红,诱人之极,眼若秋水,美艳明媚。 探出头来向石越望了一眼,神情凝重如炬,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 综合而言,那张脸带着十足的雍容华贵,顾盼之间、凤目不怒自威,与石越心目中描绘的形象相比,多了几分威严,少了几分温柔,充满着与众不同的女人味道。 石越站得离长公主最近,隐隐能闻到长公主身上那股微妙的香气,看着长公主高傲的眼神望过来,石越仍不卑不亢、朗声道:“请长公主下轿!” “你就是那个唐突本宫的小千户?” 长公主凤目游离于石越周身,黛眉微蹙,也没有想到世上会有这么英武阳刚的男人。 魏召对此极为不满,急忙站在石越面前,挡住石越贪婪的目光,烦躁的说道:“立刻退后一丈,唐突了长公主,我要你的项上人头。” 这厮管得倒是宽呢! 石越对于魏召的警告置若罔闻,侧开两步,便看到长公主掀开帘子,露出宫装之下一条修长丰润的美腿,美腿探出来,踩在了那跪倒的车夫后背上,扭着柔腰,就要从车轿上走下来。 单单看那探脚、扭腰、提胯的妩媚,就比那些寻常美女多出几分成熟的韵味来。 魏召对于石越表露出来的贪婪眼神极为不满,侧目又挡在石越面前,用剑指着他,恼火道:“你没听到本将军的话吗?再敢肆意亵渎长公主,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石越觉得好笑,也明白魏召果然是将长公主视为他的禁脔,居然连别人看上一眼,都会涌出这么大的仇恨。 念及此处,石越怀着促狭的心思,翘着脚尖儿,继续欣赏长公主下轿的妩媚风姿。 “小子狂妄,吃我一剑。”魏召终于忍耐不住石越的挑拨,挥剑便刺。 正待此时,忽听得上游密林中沙沙作响,透着一股诡异,魏召来不及刺杀石越,眯着眼睛,便向密林方向望去。 而石越也感到小腹内的苗王蛊一阵剜心的跳动,心中急忙默念:“月神姐姐我爱你,月神姐姐我爱你……” 忽然之间,只听着嗖嗖嗖嗖一阵急促穿梭的响声,密林之中飞出九条人影,如离弦之箭,杀气肆意,直挺挺的奔着福王扑来。 为首一人,红绸蒙面,一身妖娆火红,身子媚辣,宛若幽神,手擎着宝剑,带着诡异杀气,腕出一道道绝魅剑花。 月神姐姐? 石越哪里想到月神会在这里出现,并且是为了刺杀福王而来? 而月神率身后的那八位刺客,却刚好就是除了紫云、落魄书生之外的那八位弑血盟长老――看他们的身法,也知道他们的伤势已经恢复。 “不要慌!塞瓦三杰迎敌!昆仑五圣待命!铁甲营布阵!长枪手冲刺。” 魏召临危不惧,沉稳如常,指挥着五百铁甲营、五百长枪手,将福王、长公主围在中央。 月神飞一般的落入阵营之中,手起剑飞,断臂残肢,人头纷纷落地,鲜血殷湿青荇。 石越故意大声喝道:“魏将军,你不要害怕,待我率领黑衣卫救你!你死不了的。” 魏召最受不得激将,用剑指着石越,喝道:“不劳黑衣卫费心,区区小贼,我铁骑营肆意荡之。” 石越要的就是魏召这句口实――当日小花公子与八大长老一战,让他深刻领悟到弑血盟八大长老的威力,此时再有月神作为尖峰,杀出一条血路,并不为过,魏召的铁骑营,估计多半挡不住月神的锋芒。 福王死与不死,石越并不是十分关心,此时他最关心的是月神的生死安危。 不知为什么,看着月神妖媚身姿惊现于铁骑营中披荆斩棘,石越居然情不自禁的提心吊胆起来――我的妈呀月神姐姐,你杀人,我怎么跟着你心慌意乱起来?难不成我……我真的爱上你了? 第698章 非礼勿视 魏召虽然狂妄,但身为大将军,自有其过人之处,冷静观察了一下场中局势,就发现刺客出奇的厉害,绝非易与之辈。|i^ 他沉着应战,先是派人将长公主的马车围住,让福王躲在弓箭手后面,挥着令旗指挥道:“塞外三杰,正面捍敌,杀敌一人,赏黄金千两。” 塞外三杰心中大喜,喋喋怪笑:哈哈……老子这下可发财了…… 三人手中擎着奇形怪状的武器,凌空跃起,正与纵横半空的月神相遇,三件奇形兵器,向月神身上招呼。 “找死”月神娇喝一声,挥出一剑,缺月剑气寒光闪烁。 塞外三杰来不及呼救,来不起留恋人间,三颗人头便与身体分离,飞扬于半空之中。 随着三具尸体砰的沉闷落地,胸腔中喷洒出来的血雨挥扬散落,将傻愣愣的魏召从极度的震惊中惊醒。 这怎么可能?大名鼎鼎塞外三杰,居然不是刺客的一合之敌? 直到此时,魏召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中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刚才就要那小小千户帮忙好了…… 与此同时,无论是康善真、或者是魏召,都已经从那闪烁的缺月剑气中认出来,这火红衣衫、妖媚丛生的刺客,正是弑血盟盟主月神,而在她身后那八个厉害无比的刺客、定是八大长老无疑。 魏召在一瞬间,陷入慌乱的境地――刨除月神在外,弑血盟手下十大长老每个都是掌门一级别的厉害人物,而如今十大长老来了八个,再加上威名赫赫的月神,那战斗力该有多么强悍? “昆仑五圣,杀敌一人,赏黄金万两!” 魏召大吼一声,“弓箭手列队,攒射!”他发布命令的时候,就见月神灵动如狐,几个纵越,已经无限接近福王。%&*"; 危机来临,弓箭手却根本来不及防备。 “大胆刺客,吃我一刀。”魏召大喝一声,劲如崩弓,向豹子一般冲上去,挥刀迎战。 耳边传来金铁交击之声,魏召的大环刀与月神的缺月剑正面相抗,火花迸射而出。 好身手! 石越方才还对魏召表现出来的轻蔑甚为轻视,此刻才豁然发现,魏召这厮虽然狂妄,却真有狂妄的本钱――单单从身手来看,几乎与小花公子相当,单独面对月神,也有一战之力。 石越从孙猛手中夺过三连弩,瞄准了月神与魏召两人,只要月神受到一点威胁,那三连弩剑就会毫不犹豫的攒射出来――谁管你魏召是不是大将军,谁管你福王是死是活? 谁敢伤害我的月神姐姐,必死无疑。 石越这一个蓄势待发的警示,却让躲在弓箭手后面的福王颇为恼火,冷冷道:“我们铁骑营身经百战,无需旁人擅自插手。” 石越一愣:福王这厮果然是自作多情。 却听康善真冷笑一声:“黑衣卫听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妄自动手!福王自有应对之道,切不可扰乱福王王排兵布阵。” 看着福王陷入困境,康善真心中没来由一阵高兴,他暗暗感觉到,福王最终还需要求着自己,才能躲过这一劫难。 偶尔心中也会恶作剧的想着,若是自己今天不出现该有多好啊,福王岂不是要白白死在这里――但他也十分清楚,只要自己出现在这里,福王若是死了,自己极有可能惹出一场未知的祸患来。 月神与魏召斗得激烈,半空中惊现两人焦灼的身影,弓箭手投鼠忌器,害怕伤了魏召,不敢射箭。 弑血盟八大长老却犹如闯入无人之境,挥舞着手中兵器,组成一把利剑的阵势,直插入铁骑营中。 那些士兵可就惨了,沾上死、挨上亡,片刻之间,杀出一条血路。 昆仑五圣缺一圣也是爱钱之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他们认为自己武功冠绝天下――至于白胡子来头的死,那只能称之为意外! 昆仑五圣却一圣组成四方阵势,信心百倍,向八大长老冲过去,大吼道:“刺客休得逞强,待昆仑五圣将你们碎尸万段!剁成肉……” 哪里想到昆仑五圣‘剁成肉泥’四字开场白还没有说完,八大长老犹如猛虎下山,迅速将昆仑五圣合围,几声金铁交击之声过后,昆仑五圣反被被剁成一堆乱泥,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血腥一幕,触目惊心,只把这些身经百战的铁骑营吓得魂飞魄散,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塞外三绝、昆仑五圣自诩闻名天下的好手,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哪里想到不是这些刺客的一合之敌? 天啊,这些刺客到底是他娘的什么来路啊?怎么变态到这般强悍的地步? 关键时刻,大丞相何旦挺身而出,挥舞令旗,换下铁骑营,命令长枪手组成长枪阵,阻挡八大长老的攻势。 又在长枪手后面布置弓箭手,凌空攒射! 如此一来,八大长老既要与长枪手对战,又要防备凌空飞箭,凌厉的攻势骤然被控制住,想要越雷池一步,难上加难――由此看得出来,福王手下的士兵称得上是兵中翘楚,而何旦的才学也绝非泛泛,年纪轻轻,文治武功,却有非凡之妙。 石越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初看起来八大长老并无败象,可是何旦指挥镇定,且弓箭手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如此发展下去,搞不好这八个老家伙全部都要完蛋。 你妹的,自己可是死神啊,是八个老家伙的顶头上司,怎么能看着他们深入险境呢? 为今之计,就看月神姐姐能否建立奇功了,那就再等等看,只要月神突破掉魏召的纠缠,奔袭福王,何旦的阵脚必然大乱。 月神身在半空之中,自然更能察觉到八大长老的危机,也知道拖延下去,局面将被颠覆! 看着魏召一刀砍来,月神轻扭躲闪,忽然之间就把蒙在脸上的红纱掀开一边,露出一张娇艳诱人的脸蛋,红唇微翘,媚眼轻瞟,向魏召抛了一个媚眼,万种风情,尽散开来。 魏召血气方刚,哪里想到普天之下,居然还有如此诱人魂魄的妖精?就算与长公主相比,似乎还多了几分野性。 刹那间,魏召气息一滞,关键时刻,分了一下神智。 “看招!”月神一声娇喝,手中的缺月剑快如闪电,劈头向魏召的脖子掠去。 石越哪里想到月神姐姐在如此血腥的厮杀中,居然会想出se诱魏召的恶作剧来? 看着那缺月剑无限的接近魏召,石越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心中却想起来,当自己窥视长公主时,魏召曾警告自己的‘非礼勿视’四字箴言! 魏召啊魏召!傻了吧?你如今面对的,才是真正的非礼勿视啊…… :月神不会断更的,更新稍慢,昨天更了2张,少了一章,今天补回来,这章算是昨天的,今天还会有三章。 第699章 贪婪?要付出代价 破! 紧要关头,只听康善真发出一声狮子吼,惊如炸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阵痛,也将处于缺月锋芒笼罩中的魏召惊醒。%&*"; 魏召醒悟过来,甚至来不及羞愧反思,就发现自己已经深陷玲珑,缺月剑带着寒芒刺向咽喉三寸之处。 不好! 魏召躲闪不及,连忙用大环刀刀背相迎。 咔嚓! 在缺月剑灌注剑气的锋芒下,大环刀应声而断,月神与魏召对了一掌,魏召气血翻涌,滚落在地。 月神抓住时机,漫如彩蝶,柔如拂风,凌空飞向福王,媚眼含笑,直刺福王。 何旦哪里想到月神会如此厉害,居然连眼高于顶的魏召也抵敌不住?一瞬间也慌了手脚,连忙指挥弓箭手向月神扑去。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月神柔媚的身姿已然飞临福王一丈之处,缺月剑瞄准了福王的咽喉。 福王虽然依然冷静的杵在那里,但是惨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的内心,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人,在濒临死亡之时,都会露出惬意与留恋。 康善真动了,而且是闻风而动,快如脱缰野马,奔驰急出。 在月神的剑气横扫至福王咽喉三寸之处时,康善真终于现身福王身旁,暴喝一声,双掌挥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强横掌力吞吐出来,迎上月神飘渺诡异的剑气――你妹的,好阳刚的掌力啊。 石越离得虽远,也能感受到那股炙热的掌风,与此同时,心中也明白,既然康善真加入了这场战斗,那月神就没有成功的机会了。|i^ 康善真、魏召、五百弓箭手、五百长枪手、五百铁骑营,五方实力联合起来,自没有成功的希望。 魏召向来自负绝伦,认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但却没想到被月神一掌给打落在地,虽然自己没有受伤,但是被一个美艳诱人的女子一巴掌打落在地,总不是一见光彩的事。 此刻,魏召急火攻心,像是疯了一般,随便夺过一把长枪,加入战团,与康善真双战月神。 何旦也从慌乱中回过身来,调度弓箭手围困八大长老,一时间,场面陷入极度被动的颓势。 “哎哟哟,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也不觉得丢人吗?” 月神百忙之中,侧目向石越抛了一个媚眼,又对魏召媚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再这么贪婪的看着我,有人会吃醋的。” “谁……谁看你了!你这个妖女。”魏召事实上也正在感叹月神的妖娆绝魅,被月神一语道破,脸颊讪讪的涨红,心想着长公主见我对别的女人露出贪婪的眼神,会不会不高兴啊? 魏召这么一分神,身法便不似方才那么凌厉。 事实上魏召是在自作多情了,石越听得出来月神姐姐是在向自己撒娇,也是在埋怨自己不出手相助。 既然康善真出手了,那自己再出手,于公于私,也就说得通了。 石越手伸到背后,向孙猛、雷大虎、付强做了个特殊的手势,三人一愣,也连忙将手势传下去。 石越握着军刺,几个纵越就冲了上去,隔在月神与康善真中间,表忠心道:“康大人,有我在此,还请大人休息,我自会帮助魏将军料理了刺客。” 康善真也只是危急关头出面相助,以他的身份又如何能聚众武斗?而且,他也相信石越的身手。 听了石越的话,康善真便闪身退下。 与此同时,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带队,名义上是帮助长枪手攻击八大长老,实际上却是穿插进了长枪手的阵营,在长枪手与八大长老之间铸就了一道无形的墙。 经过孙猛等人的搅乱,八大长老只要专门防着弓箭手的进攻就好,压力顿时小了许多。 石越一边与月神缠绵过招,一边向月神挤眉弄眼,示意她向八大长老靠拢,然后安全撤退。 月神当然知道这次刺已然失败,向八大长老靠拢,还对石越暗送秋波,“啧啧……这是哪里来的小帅哥啊?可比魏召帅气多了,来,让姐姐亲近一下。” 月神似假似真,与石越眉来眼去的过招,一边挤兑魏召。 魏召可被月神给气死了――他向来自负,认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容貌也帅气清爽,无人能敌? 哪里想到不仅被月神一掌打得趴在地上丢了人,居然连相貌也被这个小小千户给比了下去。 这份羞辱,真真让他难受。 石越看着魏召那急火攻心的模样,真想捂着肚子大笑一场,他插科打诨,向魏召道,“魏将军别急,刺客很是厉害,你打不过,我可以帮你啊!你镇定点,可别再被打得灰头土脸的丢人。” 魏召气得五内俱焚: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看着石越在于月神眉来眼去的交手,哪里是像以命相搏,那分明是在调情…… “小千户,你给本将军滚开,别碍着我杀敌。”魏召被石越给挡住了进攻的最佳方位,气得哇哇大叫。 心中一生气,挺着长枪,就向石越后腰上刺去,想要洞穿二人。 康善真看得真切,脸色铁青,不由得怒视福王,喝道?“福王殿下,这就是你委以重任的大将军所为吗?” 福王心中叹气,惭愧的低下了头。 何旦张合了一下嘴唇,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魏将军,你瞎了吗?怎么连我也想杀?” 石越心头火起,用身子挡住众人视线,单手铁拳一样攥紧了魏召握枪的手臂,狠狠的一用力。 魏召奋力挣扎,却纹丝不动,月神趁机一掌打向魏召胸口,魏召左掌相迎,半空中砰的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石越又松开了魏召的手臂!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魏召又像是败絮一样,被狼狈的打落在地,为了抵消那股那巨大的内劲,魏召没脸没皮的又来个就地十八滚,弄得满身尘土,脸颊也被碎石割破,渗出血来,再也不复方才那帅气的脸蛋。 趁着这个机会,石越假装近身擒拿月神,进退屈身之际,低声催促道:“还不快走,胡乱耽搁什么?你胆子也太大了,我今日若不在此,姐姐今天可就没命了。” 月神媚眼一瞟,低声娇嗔,“我没命了,你心疼吗?”竟似不愿离开,要与石越调情。 石越蹙眉,急不可耐,“我心不心疼,姐姐心里还不知道?快点带着长老们离开!再缠绵下去,可就露馅了……” “让姐姐离开?可以啊!”月神嗲嗲,“答应姐姐一个条件!不然宁可死了,姐姐都不离开。” 第700章 亵渎美人的后果 看着月神那花颜绯红、挑逗娇媚的调情模样,石越心中酥软,却又急得火上茅房,低声催促道:“快点说吧,我的好姐姐,这当口、你勾引我干什么?有什么话晚上去床上说不好吗?” “混蛋,谁要和你上床?你想得美!” 月神望了一眼长公主那顶车轿,警告似的哼道:“我直白的告诉你,不许与长公主勾三搭四的,那俏寡妇骚的很,你的裤腰带给姐姐系好了,千万别上了她的贼船。%&*";” “哎呀!我都烦死她了,还上什么贼船?长得也没有月神姐姐有味道。”石越哭笑不得,“快走吧,不然真来不及了,姐姐放心,我的裤腰带只为姐姐一人打开。” “胡说,你是在骗我,那寡妇明明比姐姐看起来有味道。” 月神嗔怒,“小弟弟,你就是想骗我走,随口敷衍我是吧?好!我现在就走,一会儿有那个小寡妇好看的。” 石越大喜,与月神随便配和两下,趁机使出擒拿手,抱住月神的柔腰,趁机在月神丰满的胸口捏了两下。 手感绝佳,酥软润泽,忍不住还要捏两下才好。 “无赖!”月神又羞又怒,一掌击中石越胸口。 “哎呀!好痛……” 石越趁机滚落在地,为了逼真,夸张大叫,也学着魏召的狼狈样,滚了十几滚,落在了魏召身边――其实月神哪里舍得掌击石越,就是样子做得逼真,好似用尽全力。 看着石越被打得乱滚带爬,魏召心中把一阵高兴,哼道:“小小千户,能有几分本事?还想亵渎美人?别说本将军瞧不起你。” 石越躺在地上,露出一副促狭的笑容,“我没本事,打不过那美人,不过美人看我长得帅,没舍得给我毁容,哪里像魏将军你,弄得满脸血迹,鼻青脸肿的?” “哈哈……不过魏将军虽然破了相,但鲜血淋漓的,倒是十分英武啊,嘿嘿……那个好像鬼见愁!” “你……” 魏召被石越奚落了几句,本来破了相的脸孔更加幽森可怖,哆哆嗦嗦的指着倒地不起的石越,却说不出话来,心想着自己落得这幅尊荣,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复原? 本来长公主就对自己不咸不淡,这回弄得破了相,长公主心中一定对自己更讨厌了。|i^ 哎!这该死的美艳妖精,真是毁了我的人生啊! 石越看着魏召那沮丧的脸,笑道:“魏将军,这都怨你自己呀,也不知道谁刚才警告我,说什么非礼勿视呢!哎!没想到魏将军为了教会我这个道理,居然以身试法,着实让我敬佩。” 魏召狠狠的跺跺脚,心中气苦――自己若不是被这美艳的刺客迷失了神智,也不会落得这般狼狈。 月神趁着石越勾搭魏召的勾当,匆忙与八大长老汇合一处。 孙猛、雷大虎、付强得了石越的指令,只是围着八大长老装腔作势,却没有真正的进攻。 月神冲进去,轩辕剑挥洒起来,孙猛、雷大虎趁机装模作样的抱头鼠窜,月神率领八大长老,杀退长枪手、铁骑营,嚣张的向山上密林处冲去,无人胆敢阻拦。 魏召被石越嘲笑了一阵,才发现给自己毁容的妖精居然逃出了包围圈,也不顾得血脸上火辣辣的痛,捡起长枪,如狼似虎,冲向月神,还大吼道:“贼子休走,快与我决战。” 月神回眸冲魏召媚笑一声,指着石越、娇柔道:“你情敌在那里!你不杀他,跑来杀我干什么?” 魏召愣了一下,“什么……什么情敌?” “你还不明白吗?嘻嘻……我来让你看个仔细。”月神娇柔媚笑,手中石子飞扬洒出。 噗噗噗! 一阵闷响,一粒粒的石子全部打在了长公主四驾马车的马屁股上。 石子入肉极深,痛得那四匹马长嘶一声,发疯一般的向前飞奔,车中传出长公主惊恐的呼救声。 这一个变故,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因为谁都可以看得见,马车奔跑的前方,正是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月神看着魏召依然在那里发愣,媚笑道:“傻愣愣的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你看仔细了,谁与你一同追那小寡妇的马车,谁就是你的情敌哦。” 魏召哪里还会有半点犹豫,撒开脚丫子,直奔着长公主的马车追去。 月神媚笑几声,向石越得意的瞟了瞟,吹响口哨,带着八大长老,迅速消失于密林之中。 直到此刻,石越方才明白过来月神答应遁走的根本原因――长公主掉进悬崖摔死了,自然与自己就再也没了交集,哼……这一定是月神姐姐提前筹划好的计策。 其实石越心中觉得月神是在多此一举――就算长公主不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说非要将自己与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定性,那只能用‘潜在对手’四字来形容。 此时,无人再去关心月神等刺客的行踪,福王、康善真、白莫愁等人,都把目光定格在了那辆载着长公主飞奔的马车上。 四匹马发了疯一般的奔跑,哪里是寻常脚力可以赶得上? 看着那马车雄纠纠气昂昂的奔着深渊跑去,福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叫嚷:“快救长公主,快救长公主啊!何旦,魏召,你们快点想办法。” 康善真有心追击车轿,但计算了一下距离,便放弃了出手,即便自己跑得再快,也绝技追敢不上马车的速度,心中却在暗暗哀叹,只要长公主出了事情,自己则难辞其咎,这都是命啊! 正在福王、康善真等人为难之时,两个人影飞一般的向马车奔去。 一个是魏召,另一个就是石越。 魏召当然不忍心自己喜欢的女人坠崖,而石越则是想要送给康善真一个天大的人情。 两人像是豹子一般飞奔,居然与马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十丈、八丈、五丈…… 到最后只剩下三丈的距离时,希望就在眼前,但是深渊也就在马车前十丈的距离。 就算能冲上车去,也一样是随着马车一同跌入深渊之中,救人不成,反而如同飞蛾扑火。 魏召看清楚了其中险情,无奈的停下脚步。 而令他奇怪的是,石越却依然不顾一切冲了上去,与此同时,手腕上的纤维丝线弹出来、刺在马车上。 稍一用力,石越凌空飞起,已然跃上了马车,身法灵动,从车窗翻进了车轿之中。 康善真、白莫愁、孙猛等人看着那奔驰前行的马车,一颗心不由得冰凉,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翻下了悬崖。 而石越,却也被困在车轿之中。 “二妹!” “石越!小心!” “贤侄!小心!” “千户大人……”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来,康善真、白莫愁长生哀叹! 而满脸是血的魏召、惊慌失措的福王便觉得得脑中翁的一闪,“原来他就是石越?” :晚上还一章,2点前后! 第701章 崖下风姿 “魏召,救我!” 石越大胆钻入车窗之中,背着身子扭动时,便听到了这样一句娇柔而又令人啼笑皆非的求助。|i^ “不好意思,魏召是哪颗大葱?小千户我不认得。” 石越转过头来,凝视着长公主那一双哀求而又羸弱的双眸,黛眉紧蹙,美艳的脸蛋渗血似的涨红,那是紧张刺激之后的表征。 “啊?怎么是你?” 石越回身的一刹那,长公主就发现自己叫错了人,微微愣神之际,来不急脸红羞涩,马车忽然震动了一下,急速下坠――应该是坠崖了。 长公主无奈的闭上眼睛,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壮烈的死去,更没有想到死去的同时,还有这样一个帅气的小千户主动陪葬。 这小千户傻了吧? 刹那间,长公主耳目清明,所有的勾心斗角、随着耳边的呼呼风声、烟消云散! 随后,便发现的自己柔腰被一只健硕的臂膀牢牢困住,紧紧贴靠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之上。 “放肆!” 长公主挣扎不得,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千户闯进轿中,也仅仅是为了亵渎自己。 拧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哼……长公主苦笑一声,难得世上还有如此爱好美色的人! 可是自己的清白不容玷污,死也不成!她一直在用力的挣扎,“放开我!你个登徒子!快放开我……” 长公主奋力抵抗时,便发现这个小千户抱着自己从轿门中钻出来,紧接着,娇躯急速下坠。|i^ “啊!” 入眼之处,是万丈深渊,长公主惊骇万分,吓得急忙闭上眼睛,随后,便觉娇躯一顿,下坠的身形戛然而止。 因为挣扎过度,加上那突兀的一个停顿,本来夹在长公主柔腰上的手臂,便上浮到了长公主丰润诱人的酥胸之上。 “长公主,你猜猜,我现在若是放开你,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你会不会被摔成一滩肉泥?然后被狼冲虎豹吃掉,最后剩下一堆白骨森森?” 一道轻蔑促狭的声音贴着耳旁响起,温热的口气吹到长公主圆润的耳垂上,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长公主睁开眼眸仰望,媚眼流波,方才发现娇柔的身躯被小千户紧紧搂抱着,悠荡于悬崖之上――至于怎么挂在悬崖上的,她自然不知,那个……或者是妖法也说不定。 虽然游荡于绝壁之上的场景十分恐怖,但看着小千户嘴角带着促狭的笑容,也知道这次坠崖有惊无险――只是被这小千户的手臂紧紧揽住丰满的酥胸,让自己觉得分外羞涩、难堪。 酥胸因过度挤压,扭曲、变形,丝丝酥麻之感,透过胸口传到心里去,让她情不自禁的嘤咛一声,该死的,怎么会这么舒服。 哎!总不能因为羞涩难堪,就让这小千户松开夹紧在酥胸上的手臂吧?除非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你舍得放手吗?或者说你……敢放手吗?” 酥胸处传来的阵阵酥麻,让长公主俏脸浮上一层酒醉的红晕,配上红唇那一抹自信的娇笑,让她刹那间透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异样魅力――即便是落魄到这般田地,依然想着占据心里上的制高点。 “小千户,你不要忘了,你手中握着的可是无边美色,也是足以让你一生富贵荣华的源泉!只有不懂得情趣的才会放手,你说你会放手,本宫是傻瓜吗?会相信你的威胁?” 这个小寡妇可真不寻常,居然对我抛出了这么大的诱饵啊。 石越笑着摇头:“长公主似乎吃定我了?也知道我不舍得放手?或者我不敢放手?又或者长公主猜错了?” 望着长公主那一双深邃迷人、而又成足在胸的眼神,心中生出恶作剧的冲动。 “猜错了?” 长公主似笑非笑,“从小到大,我猜错的事情极少……别……啊……不要……” 她争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紧缚在温软胸口的手臂突然松掉,娇躯与小千户分离开来,恐怖的坠落。 一时间,长公主吓得脸白如纸,万念俱灰。 心中绝望的想着:自己方才不该如此托大,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定然要小鸟依人一些! 可是……这厮真可恶,还真舍得香消玉损,也舍得荣华富贵! 患得患失之间,忽然胸口下缘一紧,强大的压迫感随之传来,身子又奇迹般的停住了! 长公主即便没有睁开眼睛,也猜到自己该有多么羞涩难堪,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自己应该是被小千户夹在裤裆下面。 天啊!堂堂一朝公主,居然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千户肆意的夹在裤裆下面,这是怎样的难堪啊――一个正常的女人,唯有与自己的丈夫欢好之时,才能将脸蛋钻到丈夫裤裆底下行乐,除此之外,哪里会有这么大胆露骨的举动? 但此刻,这种露骨的举动偏偏发生了…… 长公主又气又嗔,却又说不出话来,闭着眼睛,撅着红唇,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石越也不说话,尽情的欣赏着长公主夹在自己裤裆下、那倔强高傲的俏媚模样。 长公主身穿真丝织成的宫装,其上点缀着流光溢彩的珍珠,绚烂夺目; 圆润耳垂上,坠有两颗晶莹剔透的玉珠,贵气逼人; 如云的发髻本来横插着金簪,但此刻金簪脱落,秀发披散垂下,透着一股凌乱的魅惑。 尤其是双腿夹紧着长公主的丰胸,体会到胸部透过来的软弹紧致,让石越兴奋得裤裆不是控制的鼓胀挺翘起来。 长公主闭着眼睛,羞于启齿,而石越则是一副你若不服,我就治你的玩味心思,更不会主动开口。 两人就像是耍杂技一样,在这悬崖绝壁上练起了高空坠物。 悠荡之时,长公主就感觉一根东西顶在了白腻的脖子上,软中代硬,似乎还会跳动――裤裆下面怎么会有这个玩意? 长公主心思一转,就知道是什么龌龊的东西顶在了自己脖子上。 她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却更不敢耍公主脾气,谁知道这混蛋会不会再吓唬自己一次? 哎,命运多舛啊。 该死的老天,你对一个小寡妇开出如此荒唐的玩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晚了点,修改许久,兄弟们早安! 第702章 我知道你的秘密 燕瞳俏脸上浮着一层羞涩、嗔怒的霞红,但却是没有勇气让小千户放开自己,就这么倔强的僵持着,任由小千户胯下那根愈加膨胀的东西胡乱顶着自己白腻如玉的脖颈。%&*"; 这小寡妇可真够倔强的,石越看得好笑,居然听到悬崖上似乎有脚步声隐约传来。 燕瞳也听得真真的,娇躯忍不住微微颤抖,但似乎不愿意被石越看出来,急忙装出一副放松的样子。 石越愈加觉得好笑,紧了紧大腿,低头笑望着裤裆下长公主那张羞嗔诱人的娇脸,威胁道:“长公主,您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虽然您惜字如金,但似乎更加身娇肉贵,如果被别人看到长公主被一个小千户放肆的夹在裤裆下面,传将出去,似乎对您的名誉有损吧?寡妇门前是非多,长公主虽然出淤泥而不染,但也终究是寡妇一枚……” 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如麻,更没有哀婉求饶,燕瞳终于睁开那双妩媚的眼眸,清澈如秋水流波,避开石越裤裆下高耸的丑陋一团,自信百般的望着将她吃得死死的这个男人的眼眸,一字一顿道:“你就是传说中黑衣卫千户――石越?” “哦?你认识我?” 石越惊呆了一下,眯着眼睛凝视长公主良久,才反问道:“想不到长公主居然还知道一个小小千户的名字,真有心了。” 燕瞳莞尔一笑,如凤仙盛开,百般妖娆,“石越?石千户?小侍卫的传奇奋斗史?侍卫?黑衣卫校尉?小旗?总旗?百户?直到千户?哈哈……本宫这么形容,你会不会很有自豪感?” “公主……是什么意思?” 看着燕瞳笑得那么妖媚,那么有内涵,石越心中冰凉,却如芒刺在背,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长公主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我是个粗人,听不出您话中的阴阳怪气。|i^” “粗人?有萝卜粗吗?” 长公主媚笑了几声,方才板着脸,冷冷道:“石越,我劝你最好对本宫礼貌些,你的那么些秘密本宫却心知肚明,比如,你勾引熊奇山的九夫人娇娘,而如今娇娘却……” “你给我住口!” 石越心乱如麻,砰砰乱跳,他已经确定燕瞳不是在诈自己,而是真正知道了什么! 沉迷半响,石越夹紧着燕瞳的双腿尝试着松了松,眼神如豹子吃人一般,犀利盯紧了长公主那魅惑人心的眼眸,冷冷道:“长公主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人灭口?” “杀了本宫就能灭口?”长公主轻蔑的笑了笑,摇头道:“千户大人,你也太天真了……” 石越此时恍若被毒蛇钉住一般,浑身发凉,心有余悸道:“长公主为什么为什么会对我直言相告?秘密之所以称为秘密,就是因为它本身很隐秘,长公主现在告诉我这个秘密,岂不是让我有所准备?” “说得好!没想到你却明白这个道理。” 燕瞳幽幽道:“你冒死救了本宫一条性命,既是本宫的运气,也是你的运气,放心吧,本宫不是多嘴的女人!但是……” 她忽然换上了一副冷漠如冰的语气,“本宫需要你收起那套玩世不恭的嘴脸,在言行之上,对待本宫要礼貌些!” “比如,现你现在如此唐突本宫,让本宫着实恼火!本宫情急之下,就管不住自己嘴巴……” 说话之时,悬崖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几乎只有几步之遥。 “长公主,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您心胸开阔,断不至于与我一个小千户记仇。” 石越此刻摸不准长公主的底细,只能以安抚为主,不过这句‘心胸开阔’指的却是长公主的丰盈肉体――至于她的心性,小得与针鼻儿无异,让人心中不喜。 燕瞳听着石越服软,心中生出胜利的喜悦,媚笑几声,“识时务者为俊杰,石千户,你能屈能伸,软硬兼备!真让本宫刮目相看。” 能在被石越夹在裤裆之中的窘境下反败为胜,还这个强悍的男人乖乖服软,其成就感自然远胜往昔。 “能屈能伸?软硬兼备?” 石越听得一愣,却怅然大笑道,“不知道长公主是在夸赞我的心胸,还是形容我的身体?”说这句话的同时,裤裆中的那根丑陋的东西因为受到燕瞳的惊吓、已然软趴趴的收起了威风。 燕瞳自然明白石越的话中之意,恨恨的嘟囔了一句,“下流!”忽然又咯咯媚笑起来,“原来它也受不起惊吓!看来娇娘在你心中地位非凡嘛!” “长公主请闭上眼睛。”石越说话之时,探手揽着长公主的腋下,收缩纤维丝线。 闻着石越身上清爽的男人气息,感受到耳边嗖嗖风响,燕瞳紧闭眼眸,晃动之际,紧抱着石越的健硕腰身,一瞬间的功夫,便脚踏实地,没有了那飘飘欲仙的曼妙飞姿。 睁开眼眸一望,才发现自己已然身在悬崖边上,“石越,你是怎么做到的?”长公主低头望了一眼幽暗的陡峭的悬崖绝壁,吓得急忙转过头去,生死关口走了一遭,此时逃脱大难,芳心不由得一阵后怕。 “长公主,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您自重。” 石越不卑不吭的又补充了一句,“至于怎么上来的嘛!我只能说一句,长公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燕瞳回过神来,方才发现自己居然紧紧搂着石越的粗腰,丰满的酥胸主动贴靠在石越腰身上,十指紧扣,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俏脸涨红,故作镇静的松开白腻玉臂,娇嗔道:“软玉温香抱满怀,你不懂得享受,居然还倒打一耙?装清高吗?” 心中却在琢磨着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八字真言,不由得有些凄苦:虽然自己贵为金枝玉叶的公主,但终究是一个不能改嫁的小寡妇,至于后福?却又在哪里? 石越被燕瞳的娇嗔薄怒弄得心慌――不得不承认,燕瞳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韵味。 虽然那种别样的韵味,不会让自己匍匐相随,但却让人心里生不出讨厌的味道来――尽管他心知肚明:燕瞳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来说,十分危险。 “长公主娇躯贴上来,自然让我欲罢不能,只是……” 石越随手一指燕瞳身后,促狭道:“只是光天化日之下与长公主勾勾答答,魏将军会要了我的性命的。” 燕瞳回眸一望,便发现满脸是血的魏召冲上来,挥舞着长枪,冲石越呲牙咧嘴,大怒道:“石越,你个小小千户,吃了豹子胆了?居然胆敢亵渎长公主,我杀了你。” 说话之间,挥枪当棍,劈头就砸了下去。 :晚上还有,具体不太确定,2点左右,还有2章会传上来。 第703章 我不要!你非要给…… “哎呀!魏将军恩将仇报、打人了……” 石越吓得‘抱头鼠窜’,一副委屈的模样,躲闪在了燕瞳身后,还惊恐的抓着燕瞳的肩膀,求饶道:“长公主救命。|i^” 燕瞳看着石越扮猪吃虎的胆怯模样,心中忍不住生气:这厮真心该死,连悬崖都敢跳,又岂会怕了魏召? 他这是摆明了拿我做挡箭牌的…… 魏召不依不饶,挥舞着长枪,作势欲追,“歹!胆敢亵渎长公主,吃我一枪。” “放肆!快给本宫住手。” 燕瞳气得娇脸愈发明显,丰满的酥胸鼓鼓起伏,愈发显露出诱人味道。 方才还羞嗔妩媚的眼神变得凌厉,伸出双臂护着石越,怒视着魏召,冷冷道:“魏将军,人家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哪里亵渎本宫了?你休要胡言乱语,是非不分。” 魏召怒视躲在燕瞳身后的石越,恨恨道:“我刚才明明看到,这厮抱着长公主的腰了!这不是亵渎长公主,又是什么道理?长公主放心,我这就替你料理了此贼。” 口中大喝,作势欲打。 “你给本宫住手。” 燕瞳拦住魏召的冲势,嗔怒道:“魏召,你昏了头吗?哼……本宫坠落山崖,你没有飞身营救,贪生怕死、止步不前,本宫也不怪你,毕竟生死之间,考虑自身安危,也是人之常情。” 说完,燕瞳又指着石越,感激道:“但情势危急之时,这位勇敢的千户大人却不惧生死,闯入车轿中,抱着本宫脱离车轿,又使出高明本事,抱着本宫安然无恙的脱离险地,这种无视生死、舍己救人的高义,让本宫感激莫名,却又深恐无以为报……” 燕瞳凤目含威,直勾勾的盯视着魏召那双惭愧的眼眸,一字一顿道:“怎么?按照魏将军的意思,还要让这位勇敢的千户放开本宫的腰,任由本宫坠崖而亡吗?” “这……不……魏召不是……不是这个意思。|i^” 他一直视燕瞳为自己的禁脔,方才燕瞳掉崖,让他心中一片白茫茫一片,彻底傻掉在那里。 而后,却突然又看着燕瞳冲上了悬崖,飞一般的冲过来,心中惊喜交加,似乎迷了心窍。 入眼之处,刚巧又捕捉到石越与燕瞳亲昵的搂抱在一起,心中自然愤怒暴躁,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扑上来对石越动武。、 此刻,被燕瞳披头盖脸的一翻训斥,方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魏召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扑通一声跪在燕瞳面前,失落道:“长公主,我刚才看到您坠崖,以致心神失常,乱了方寸,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来,还请长公主责罚。” 燕瞳自然明白魏召对自己的一片心意,也知道他对自己真是一往情深,用情到了极致。 但是,只是因为有了石越的挺身相救、与魏召的却步不前相对比,才发现魏召对自己仍没有多深的眷恋――无非是垂涎自己的美色,亦或者仰慕自己的权势与地位而已…… 假如魏召真的是发自肺腑的爱慕自己,又岂会畏惧生死,而让石越这混蛋捡了大便宜? 燕瞳凤目含威,定式着魏召一阵,方才平息了胸腹中的怒意,淡淡道:“身为大将军,当保持一颗理智的心,怎么能因为冲动而迷昏了神智?恩!以后该当自持,这次就原谅你了,起来吧!” “是!多谢长公主!魏召铭记在心。”魏召擦了一把鬓角的冷汗,心中沮丧到了极点。 偷眼看着石越,越发觉得形势不妙――这厮一定是对长公主不怀好意,不然怎么会舍命相救? 看这厮刚才抱着长公主的贪婪模样,分明充满淫邪,而长公主被占了便宜,还不自知而已。 魏召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保护好长公主的安危,不能让她被这厮给骗走了芳心――长公主是我的,谁敢抢夺,我就跟谁玩命! 石越看着魏召那气结于胸的模样,心中好笑:没一点大气度,又怎么能泡妞儿? 石三我若是和你争夺小寡妇,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愣头青一样,真是太青涩了…… 燕瞳训斥过了魏召,却又要当着众人的面前,展示自己恩及四海的仁义,尽管心中对石越恨大于感激,却仍温柔的询问道:“这位勇敢的小千户,你叫什么名字啊。” 嗲声嗲气的,好假! 再说我的名字你都铭记在心了,我的裤裆你也钻了,怎么还装作不认识我呢? 石越虽然厌烦,但也配合着演戏,躬身答道:“营救长公主乃分内之责,无需长公主挂念,再者,我做好事从来都是不留名的。” 燕瞳闻言一愣,凤目中愈发涌现出嗔怒之色――你这厮,就不能随便配合我一下? 装你娘的蛋啊!魏召气得脸色铁青,对燕瞳恭敬道:“他是黑衣卫千户,名石越!” “石越?咯咯……好名字!” 燕瞳压抑着怒气,对石越不予配合深感厌恶,又耐着性子温柔款款道:“石千户,你救了本宫,本宫甚为感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这个……你说,你想要什么?本宫一定送给你,决不食言!” 石越越发觉得好假,不耐烦的回应,“长公主无需报答,再者,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身边还有相好的知己,长公主即便想要送我东西,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才好。” 燕瞳不依不饶,语气已然有些冷硬,“石千户,还望你不要让本宫难做……” “那好吧,长公主坚持送我礼物,我再不从,岂不是不给长公主面子?” 石越也不知道要什么,挠着头胡思乱想,忽然看到燕瞳白腻手臂上的玉镯子,指了指,说道:“我就要这枚玉镯子了。” 此言一出,燕瞳、燕骏都愣在那里,两人对视一眼,久久不语,眼眸中藏着丝丝犹豫。 “怎么?长公主,你舍不舍得?”石越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小寡妇是成心消遣我来着――我不要奖励,你非要给我,我要了奖励,你又抠门,不愿意给我,真让人恼火。 第704章 今夜睡哪里? 看着燕瞳脸色阴晴不定,媚眼迷离,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滋味,石越不耐烦道:“长公主舍不得就算了,我又不是非要强求,是你自己非要给我的。%&*";” 燕骏蹙眉,微微摇头。 燕瞳摸了摸那镯子,咬着丰润红唇,就把镯子取下来,对石越道:“你把手腕伸出来。” “怎么?公主又舍得了?”石越讪讪笑道:“那你让我伸手腕干什么?即便长公主给我镯子,我也带不上,我手腕多粗……” 正在随口应变着,却听着镯子咔嚓一声脆响,不知道从哪里开了一道口子,燕瞳一合,又是一声同样的脆响,镯子合上,居然还套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尺寸还刚刚好。 燕瞳给石越带上的瞬间,娇喘了一声,似乎完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向石越命令道:“这是本宫送你的礼物,你可不能擅自摘掉。” 公主大小姐,我摘得掉吗?石越倒没有想到这镯子似乎还有机关,抬着手腕左看右看,没有发现半点端倪,才苦笑道:“长公主放心,除非这镯子破损掉,不然永远都取不下来。” “恩?你说什么?” 燕瞳刚才眼眸中还含有几分羞涩、旖旎,听着石越大煞风景的回答,不由气得凤目含威。 玉手探出来,遥指石越、嗔怒道:“石千户,你胆敢损坏本宫送给你的东西,本宫就……就用你的性命陪葬,不信你就试试看。” 石越暗叫吃了一个哑巴亏,心想着不就是一个破镯子吗?最多值个黄金万两到头了,还能有我的性命值钱? 石越讪讪道:“长公主,这礼物如此贵重,我承受不起,还是待在您的皓腕上更显精致……” “恩?” 燕瞳媚眼上扬,狠狠的佻了石越一眼,背转身去,冷冰冰道:“你也看到了,这镯子中是有机关的,现在即便你想取下来,也是不可能的!切记,给本宫好好保管这副镯子,不然……” 她说到这里,却不愿意再说下去,招呼燕骏,一同向康善真拜谢,倒把石越给晾在那里。|i^ 康善真此时心情大为爽朗,开始被盛气凌人的福王全面压制,而后被石越绝地反击,展现了黑衣卫的强悍实力——尤其是自己与石越双双出马,救了福王与长公主两人性命,更让他们兄妹不敢对自己耍王爷威风。 “王爷殿下,长公主殿下,无须客气,此乃分内中事。” 康善真笑着回礼,拱手道:“皇上与朝臣还在宣德殿等候福王,还请福王整军一行。” 燕骏点头答应,脑中想起了静妃的音容笑貌,心中涌出期望,再也不想耽搁,吩咐魏召整军,又给燕瞳换了一副轿子,全速前行。 燕瞳却不理燕骏的好意,吩咐丫鬟牵过来心爱的白龙马,翻身上马,左右张望欣赏着风景,偶尔看一眼跟在康善真身后的石越,心中没来由的羞怒交加——这混蛋,把我的镯子讹诈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发现那镯子的秘密? 石越护送燕骏、燕瞳来到宣德殿,一身轻松,就匆匆赶回白府调戏白素去了…… 没有想象中的冷漠,也没有意料中的躬亲。 燕骏在文轩殿中与小皇帝见面之后,才发现燕荆再也不是四年前唯唯诺诺诺的胆小鬼了——虽然言行举止依然那么跳脱、任性、毫无逻辑性,但举手投足之间,有着十足的帝王威严。 小皇帝长大了…… 燕骏无奈的承认了不想承认的现实,尤其是小皇帝言语之间,似乎极为霸道、生硬,不讲情面——当自己提出要在皇宫之中暂住,以便与小皇帝培养叔侄情意时,却遭到了他小皇帝的严词拒绝。 燕骏与小皇帝相隔多年的第一次见面,气氛颇为不快。 他并没有在宣文殿中与小皇帝对质——小皇帝可以不在意他的颜面,咆哮叫嚣,但是自己却要在朝臣中间留下宽容的美名,不能大放厥词,这对于自己今后的选择、异常重要。 被群臣拥簇着出了宣文殿,燕骏的心情跌倒了谷底——未能进入皇宫,自然就没有机会见到静妃,心中那股惆怅的意味,却更加浓烈。 白莫愁向燕骏询问道:“福王殿下,我记得您在京城北街有座王府,您要不要暂且居住?” 燕骏没有接话,燕瞳却道:“不好!不好!那王府常年无人打扫,蛇鼠满地、杂草丛生,到处都是飞灰,岂能居住?” 白莫愁又道:“既然如此,那长公主与福王殿下就委屈一下,暂且居住在驿馆吧!驿馆环境清幽、一应俱全,很是方便,长公主一定会满意的。” 燕瞳却又摇摇头,嗔道:“不好!不好!驿馆被异族蛮夷居住过,本宫心里厌烦,绝不会去凑热闹。” “那长公主有何打算?”白莫愁老成精了,大约也猜得出长公主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燕瞳还没说话,就见福王的儿子燕鸿凑过来,嬉皮笑脸道:“白御史,当然是去你家住了,本小王倒要看看白妹妹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貌,哎呀,本小王心痒难骚,真是等不及了!” 白莫愁心中憋了一股火,若不是为了给福王留面子,真想上去搧燕鸿几个大嘴巴——本流氓的掌上明珠早已名花有主,也是你这么个混帐东西可以垂涎三尺的3f 福王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燕鸿一眼,嗔道:“内事自由姑姑做主,你急什么?还不退下!” “是!父王!”燕鸿讨好的向燕瞳挤出笑脸,才不甘心的后退,躲在一边偷听。 白莫愁向燕瞳询问道:“长公主想住哪里?可以向我明言,我自会安排妥当。” 燕瞳收住马势,媚眼含着深邃的神韵,似笑非笑看着白莫愁,狡黠道:“鸿儿刚才不是说了吗?想要住在白御史府中,我这个做姑姑的,哪里还能狠心驳了皇侄的脸面?” 燕鸿一听,高兴的又蹦又跳,咧开嘴巴,大喜过望,手舞足蹈,“谢谢姑姑成全美事,哈哈,我终于可以见到心仪已久的白妹妹了。” 第705章 寡妇不好欺负 白莫愁看着燕鸿马猴子一般乱舞的模样,真想把胃中反出来的酸水一股脑的吐在燕鸿脸上。|i^ 还他娘的白妹妹?我呸死你! 燕鸿啊燕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一声肉麻的白妹妹被本流氓听在耳朵里,最多搧你几个大耳光! 可你若是不走运,被我的宝贝女婿听在耳中,你都不知道会死的有多么难看…… 白莫愁见燕瞳已然掷地有声的表达了心中的愿望,也无可奈何——她是长公主,素有威严,总不能拨了她的面子吧? 没有表示出半点不满,捋着白须,哈哈大笑道:“我虽然是当朝御史,但府中可是破落得一塌糊涂,长公主身娇肉贵,若是不嫌弃简陋,本御史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心中却不明白,燕瞳虽是女儿身,但头脑聪慧,手段毒辣,又怎么会帮助燕瞳这败家子助纣为虐呢? 此事当真蹊跷! “多谢白御史成全。” 燕瞳微微一笑,向燕鸿得意的点点头,又吩咐魏召将大队人马带到校场安置,带着一些精兵护身,随着白莫愁引路,径直往白府行去。 “皇妹,你还真能胡闹。” 燕骏与燕瞳随行,忍不住小声发起牢骚来——单独面对自己一奶同胞的二妹,燕骏眸子中便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一缕缕的亲情。 这个二妹,可是帮助自己安定了半壁江山啊。 “我怎么胡闹了?” 燕瞳横了燕骏一眼,娇嗔道:“燕鸿若是真的与白御史的千金好上了,皇兄勾画的千秋基业,指日可待啊!这不也是皇兄的本意吗?你不方便言明,我自然要为燕鸿撮合。%&*";” “呵呵,皇妹装糊涂啊。” 燕骏眸子中充满着玩味,嘴角露出苦笑,“你心里明白,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啊?那是什么事情?” 燕瞳美眸泛起一丝慌乱,臻首轻扭,转向别处,摸了摸微红的娇嫩脸颊,慢慢将微颤的心绪平复下来。 燕骏看着燕瞳难得露出羞涩的模样,心中觉得很是蹊跷,这哪里还像是那个智计满腹的女诸葛? 待燕瞳中终于回过神来,燕骏指了指她的白腻手腕,蹙眉道:“你怎么把那镯子送给了石越?那可是你大婚时善铎送给你的聘礼啊,你就不怕蒙古那边的使者追查过来?他们对这枚镯子可是上心得紧呢。” 提到‘大婚’二字,燕瞳美眸中泛起了冷漠,冷笑道:“蒙古使者?哼……追查又如何?我就说镯子丢了,他们又能怎么样?蒙古大汗又能如何?野蛮人就是野蛮人,想欺负我燕瞳,好啊!我找到机会,早晚给他们好看。” 粉拳攥得紧紧的,酥胸波澜起伏,甚为恼火…… 燕骏沉寂良久,才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燕瞳,“皇妹,你别急,等皇兄大展宏图之日,必定帮你了却这桩纠缠日久的婚事!” “不过……那个镯子的事情,你还是要想个办法糊弄过去才好,你也知道,蒙古使者又快来了,咱们现在式微,终究不能胡来。” “恩!知道了……” 燕瞳长出了一口香气,忽然换上了一副笑脸,笑望着燕骏,“皇兄,你觉得石越如何?” 燕骏道:“什么如何?皇妹,你该不会是真的……” “皇兄,你就不能有点出息?我是在和你商讨正经事呢。” 燕瞳气苦的扭了扭腰,娇嗔道:“若是能把石越收为己用,王霸之业,岂不是百尺竿头、更近一步?” 燕骏笑着摇摇头:“白莫愁与石越相比,我还是更看好白莫愁一些。” “石越再厉害,也不过一小小千户,而白莫愁为官多年,声望日久,一呼百应,哪里是小小千户可以相比的?” “再者,石越是康善真的心腹,康善真御人有术,岂能轻易撼动石越的心思?” “那可未必!” 燕瞳笑着摇摇头,“皇兄,不是皇妹损你,一叶障目、不见泰山2c选择白莫愁,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白莫愁耿直倔强,一定不会向皇兄投诚的。” “哈哈……皇妹,自信、得意,敢于奚落皇兄,这才是原来的你啊。” 燕骏放声大笑,拳头攥得紧紧的,针锋相对道:“燕鸿虽然顽劣些,但毕竟是皇室子孙,而且我就这一个儿子,白莫愁若是把女儿嫁给燕鸿,意味着什么,白莫愁心知肚明!我就不信,白莫愁会不动心?” 燕瞳高高的扬起软润下颌,丰唇微翘,娇嗔道:“咱们兄妹拭目以待。” 燕骏一行人来到白府,便让何旦安跟着白府管家安顿好人员住处,就与白莫愁进到书房品茶。 燕鸿一进到府中,就兴奋的大叫大嚷,“白妹妹,我的白妹妹呢?哈哈……玉树临风的本小王来看你了……” 正与燕骏一同前行的白莫愁听在耳中,不由得苦笑:还他娘的玉树临风?依我看是弱柳拂风吧? 你这厮就张口闭口‘白妹妹’的叫吧,被石越听到了,打得连你娘都认不出来,那才叫真正的玉树临风呢。 白府一个嘴欠的下人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随口说道:“大小姐正与石千户在后花园玩耍……”看着白莫愁忽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不由得急忙闭上嘴巴。 “哦?石越也在这里?”燕瞳一听,丰润的嘴角泛起玩味的涟漪。 “燕鸿,走!姑姑陪你去后花园走一遭,让你见识一下白妹妹有多么端庄儒雅……” 燕鸿大喜,感激涕零:“姑姑,你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鼻子一酸,差点感动的哭了出来。 燕瞳心中惭愧,大汗! 燕瞳与燕鸿嫌弃侍卫碍事,孤身二人,就悄无声息的向后花园走去,反正在白府中,也不怕有贼人行刺。 燕瞳沿着青石漫步,欣赏着林中美景,远远就听到一对男女唧唧喳喳的灿烂笑声,她示意燕鸿不要声张,悄悄的站立于假山之后,听着这对男女胡乱的调情…… “素素,我今天坠崖了,差点死翘翘了,当时石三哥哥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石越与白素在在后花园中玩耍,满嘴甜言蜜语。 他亲昵的说着情话,一边绘声绘色的描述惊心动魄的故事,一边推着白素荡秋千。 燕瞳听了石越的话,心中颇为不屑,这厮可真会哄女孩子开心——她百分百肯定,石越当时脑子里面意淫的对象绝对不是白素,而是她自己,不然……石越裤裆下面那个丑陋的东西怎么会硬挺起来? :陆续上传! 第706章 消遣长公主的代价 白素听得惊呼连连,从秋千上飞下来,娇柔埋怨道:“石三哥哥你傻了吗?那么危险你还救燕瞳干什么?哦?我明白了……” 她恍然大悟,粉拳抡起来,捶打石越的健硕胸膛,娇嗔道:“我听说燕瞳虽然是个小寡妇,但是却生得美若天仙,柔媚嗲娇而又万种风情,你快给我如实招来,你是不是看上燕瞳了,想来个英雄救美?赢得美人芳心?” “素素,你胡乱说什么?那些道听途说都不可信,哎……你都不知道燕瞳本人丑成什么样子。|i^” 石越当然不想让白素吃醋,脑中想着那些丑陋的母夜叉,惟妙惟肖比划道:“长公主肚大肥肠、臃肿不堪,脑袋有南瓜你那么大,大嘴叉、大下巴、酒糟鼻,却又生了一副豆粒大小的眼睛。” “素素,你说,这样的女人丑八怪,我会喜欢吗?一靠近她,我都要捂着眼睛,实在是太吓人了……” 白素听得石越描述的吓人,抱着酥胸打了个冷颤,惊诧道:“原来长公主是个怪物啊,看来传言不可信。” “那是自然的,长公主那丑陋的模样,真让人倒胃口……” 石越正在胡言乱语,燕瞳却气得娇躯巨颤,花容失色,气势汹汹的出来,指着石越,嗔怒道:“姓石的,你给我住口,你说谁是丑八怪?有能耐你再给我说一遍。” 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颜?眼睁睁的捕捉到了制造谣言的罪魁祸首,燕瞳岂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 啊? 燕瞳的突然出现,只把石越差点给吓尿了――谁能想到,燕瞳居然会神奇的出现在白府之中。 这京都城有那么小吗? 石越虽然不是真心恐惧燕瞳,但是背后说人坏话,尤其是把一个美艳诱人的女人编排成了母夜叉,心中自然愧疚的不行,哪里还有脸面与燕瞳对视? 望着燕瞳那张花容失色的脸,石越讪讪笑了笑,转身对白素道:“哎呀,素素,我要出恭,憋不住了,我……我得赶紧跑。%&*";” “哎!混账东西,你要是男人,就给本宫站住。”嗖的一阵风声刮过,燕瞳只觉得眼前一晃,石越已然没了踪影。 “你……”燕瞳本来想披头盖脸大骂石越一顿,却没想到石越夹着尾巴一溜烟的没了影踪,却让自己怒气无处可发,气得狠狠跺脚,银牙紧咬――这厮,怎么就那么狡猾,那么可恶? 石越,你等着,本宫一定要好好的降服你,让你知道本宫的厉害。 白素哪里知道眼前怎么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美颜诱人、气质高贵的女人,侧着头,疑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心中却琢磨着,从那一身的艳丽衣装,就知道此女身份非比寻常。 看那衣衫模样,又似与小萝莉穿的那身宫装相似,遂脱口问道:“你难道是宫里的人?” 燕瞳经历事情颇多,虽然被石越气得半死,但仍收敛起怒气,做出一副从容优雅的模样,向白素和蔼一笑,糯柔道:“你就是白御史的千金――白素吧?长得真心可人儿,便是玫瑰遇见了素素,也会自惭形秽。” 女孩子都喜欢被人夸赞,尤其被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发自肺腑的赞赏,心中自然更加高兴。 白素对这个美艳的女人充满好感,温柔一笑,换上一副儒雅的语气,问道:“这位姐姐,你到底是谁呀?是我爹爹的贵客吗?” 燕瞳温柔的笑了一笑,指着石越刚才逃跑的方向,若有深意道:“我就是石越口中所指的那个肚大肥肠、身材臃肿、面目丑陋的长公主。” “啊?您是……您居然是长公主?” 白素呆了一下,美眸慌乱而又充满疑惑,福礼道:“白素见过长公主殿下,失礼之处,还望长公主海涵。” “起来吧!本宫哪里舍得怪罪这么儒雅端庄的小妹妹?” 这话一出口,燕瞳总觉得乱了辈分――虽然自己年纪不大,但皇兄似乎与白御史平辈论交。 白素此时方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个气质惊艳的美人、为什么会穿着宫装? 望着长公主那双顾盼之间、妩媚清澈的眼眸,白素心中满是羡慕――这双眼睛真是好看,虽然自己的眼睛也妩媚多情,但绝没有长公主那么勾人。 她上下打量着燕瞳的娇躯,宫装紧俏裹身,裁剪合体,束到腰间收紧,高高撑起的酥胸呼之欲出。 而从腰肢往下,一直延伸到髋骨的诱人曲线,透着一股成熟女性丰盈软润的美。 看着长公主酥胸随着呼吸微颤,白素用眼睛凝视,也能明白,只要葱白手指按过去,就一定能感受到酥胸传来过来的十足弹力。 白素心中微微叹气,自己虽然端庄儒雅,气质清媚,但和成熟美艳的长公主比起来,似乎仍稍逊一筹。 同时,心底深处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问题,凝望长公主,脱口而出,“石三哥哥为什么要把你长公主形容的那么丑陋?” “噗嗤!” 燕瞳柔媚一笑,“我怎么知道?可能在崖下亲密接触了一阵,彼此熟悉了,所以说起话来肆无忌惮,没关系,石越没有恶意,本公主也并不会生气,朋友之间,开开完笑,无伤大雅。” 无形之间,燕瞳已经小小的阴了石越一次,心中颇有些得意。 “朋友?” 崖下搂抱在一起,肉与肉之间的亲密接触,开处放纵玩笑也无伤大雅的‘朋友’? 白素终于回过味来,原来石越是在骗她,气得攥紧了粉拳。 长公主分明是大美人,石三哥哥偏说成是丑八怪,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分明是他心里有鬼――你那么多女人我从来都不嫌弃,你骗我干什么? 白素心情不好,但又没有燕瞳那样娴熟的隐藏愤怒的技巧,娇媚的脸蛋瞬间就耷拉下来。 燕瞳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石越,你敢消遣本宫,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好过…… 刚巧这时候,玉树临风的燕鸿也从假山后面颠颠跑过来,嬉皮笑脸道:“白妹妹,我可想死你了……” 白妹妹? 这到底是从哪里来得登徒子? 白素虽然儒雅,但那是伪装出来的,骨子里小性的厉害――当初被石越调戏了一次,就敢用十八连弩射杀石越,可见其又多么烈性火爆? 此时白素正在气头上,哪里经得起登徒子撩拨,甩开手臂一巴掌打出去,嗔怒道:“谁是你的白妹妹?” :3点左右还有一章,月神成了夜猫子了,呵呵 第707章 儒雅小妞儿的泼辣本性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 燕鸿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提防白素狠狠一巴掌搧过来,被打得一趔斜,捂着嘴巴子,痛得嗷嗷直叫。%&*"; 只是这一巴掌,燕瞳看在眼里,不尽蹙了蹙黛眉——自己居然看走了眼了,白素虽然看起来知书达理,儒雅乖巧,没想到骨子里居然是和白莫愁一样的坏脾气。 嘻嘻!石越啊,这次你惹了白素生气,可有你好受了…… 燕鸿躲在假山后面,老远就看着白素贤淑端庄的丽影,那俏丽清媚的面容,把他馋的直流口水。 他颠颠凑到跟前来看,又黑又长的睫毛翘翘的挑起,双瞳清澈明亮,顾盼之间含有妩媚风情,鼻梁秀直,红唇丰盈滑润,鲜美多汁。 而且,白素与长公主说话之时,羞涩、惊诧、嗔怒的表情极为丰富,媚情各异,令人心醉。 所以,燕鸿馋得失态,冲上来就贪婪的喊起来白妹妹,没想到回答自己的居然是一个狠辣无比的大嘴巴子。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我是谁吗?” 燕鸿痛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捂着腮帮子,双目赤红,居然还想作势冲上去殴打白素。 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家伙,享受的是众星捧月,说一不二。 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别人哪里敢欺负他? 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如何能叫他眼下这口气?依照他顽劣不堪的优越感,自然要加倍的打回来——我爹是福王,连皇上都怕我爹,你个臭妞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素哪里会怕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 此时,怒气已经充盈于脑,手指已经按在了十八连弩的开关上,直等着这厮气急败坏的冲过来,就将他射成刺猬——这是白府,这厮贸然闯进白府调戏白府千金,为保名节,自然要杀了他。|i^ 燕瞳脸色冷了下来,恨爹不成钢的怒喝燕鸿:“不得无礼,立刻退下。” 燕瞳素有威严,并且燕鸿素来惧怕这个心狠手毒的姑姑,被燕瞳一喝,犹如当头棒喝砸下来,顿时没了脾气,捂着腮帮子,像个小孩子似的,委屈道:“姑姑,她敢打我!姑姑帮我打回来。” 他也算是幸运,傻人有傻福,若是不听燕瞳的话,冒然冲上去,此刻定然成了刺猬。 燕瞳狠狠的瞪了燕鸿一眼,嗔怒道:“你当这是杭州吗?由得你胡来?” “白素家室非凡,美貌如仙,当然不是一般人可以降服的,打你一下又怎么了?你要装得儒雅些,才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燕鸿回过味来,点点头,可是脸颊上火辣辣的通,仍让他觉得不甘。 “姑姑?” 白素黛眉微蹙,媚眼泛着好奇,一时间竟然搞不明白这登徒子的身份。 燕瞳妩媚一笑,指着燕鸿向白素解释道:“白姑娘,本宫给你引荐一下,这位就是福王、也就是我皇兄的独子——燕鸿!也是世袭罔替的不二人选。” 看着白素那眸子中泛着的惊诧眼神,燕瞳又睁着眼睛说瞎道:“而且本宫这为皇侄学识渊博,聪慧过人,长相也风流清秀,你们年龄相近,相处得应该会很愉快的。” 听着姑姑往自己脸上贴金,燕鸿摇着羽扇,挺直了胸。 只是那被狠狠搧了一记的脸颊依然感到一股灼热的痛,让他潇洒的有些不自然。 “他是皇世子?福王的儿子?” 白素美眸盈盈,上下左右看着燕鸿,心想着都说福王威德四海,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先不说他长得比石三哥哥差了几十条街,就连耍流氓的本事也逊色一箩筐,让人厌烦。 燕鸿看着白素一双美眸围着自己打转,兴趣盎然,心中的优越感又涌将出来——心想着我是什么身份?皇世子啊,就凭这身份,你长得再漂亮,不也得倒贴我? “啊,白妹妹,本小王正是福王之独子——燕鸿!” 燕鸿趾高气扬的解释,重点突出那个‘独’字,下一句却又漏了陷,露出下流的本来面目,“白妹妹,你生得好漂亮啊,本小王好想摸上一把,小脸蛋有滑又嫩,馋死个人。” 燕瞳凤目含悲,气得只欲吐血:烂泥巴扶不上墙,真让人不省心。 白素听在耳中,心里火的腾地攒窜了起来了,趁着燕鸿贪婪的盯视自己而分心,论起玉臂,又是一个嘴巴子搧过去——心想着你不是要摸我吗?这回就用你的脸‘摸’我的手吧! 啪! 哎呀…… 燕鸿另外一边脸颊也被打得红通通的,热辣鼓胀,耳根子也跟着嗡嗡作响,真难受死了。 白素是真被燕鸿那几句下流的话,气得涌出了杀人的心思,这一巴掌使出全身力气打出来,哪里会让燕鸿舒服? 燕瞳凤目一挑,心中却也有些不满:白御史的掌上明珠很狂妄啊,明知燕鸿是皇世子,却也不留一点情面?刚才一巴掌属于误伤,那现在这一巴掌就是有意为之了。 其实燕瞳哪里知道,就算是小皇帝燕荆,从小跟在白素屁股后面,也没少受白素欺负。 捏鼻子、掐脸蛋的,都是常事,只是长大了之后,白素懂得进退,又满肚子学问,自然将自己骨子里的那份烈性给伪装起来了,一般人难以窥见的她的本来面目——也就她老爹、奶奶、石越三人知道她死性不改罢了。 白素这回收拾燕鸿,自然是轻车熟路,也不觉是多么大的事——皇帝的屁股我都踢过,你一个皇世子,又算什么东西?我就是搧你嘴巴子,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燕鸿从小到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无人敢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被白素连着搧了两个嘴巴子,居然委屈得流出眼泪来,忍着痛囫囵吞枣道:“你……你敢打本小王?我是什么身份?我是皇世子,皇亲国戚,福王的独子……” 白素正在气头上,哪里会怕了燕鸿? 抿着殷红丰唇,瞪视燕鸿,一字一顿道:“燕鸿,我不妨告诉你,皇亲国戚我见得多了,什么小王爷、皇世子,我不稀罕,也不害怕!若不是看在长公主的份上,今天就把你万箭穿心,扔到荷塘里做花肥。” 我日! 燕鸿本就羸弱,被白素一吓,倒退几步,做了个大腚蹲儿,刚巧石头搁在屁股上,痛到骨头里,呜呼哀哉起来。 :第三更送上,月神睡觉去,晚安! 第708章 小寡妇的厉害手段 白素看着燕鸿那完蛋模样,媚眼含嗔,气不得、也笑不得。%&*"; 就这么一个羸弱的男人,连石三哥哥的一根汗毛都赶不上,还敢占本小姐的便宜? 哼!痴心妄想! 不过,这厮还真是走运啊,要是被石三哥哥看到他占我的便宜,还不得把他爪子剁下来喂狗? 白素拍拍手掌,得意的仰着头,与笑容玩味的长公主福礼过后,就背着手优雅的离开了。 燕鸿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颐指气使惯了,性子顽劣,但偏偏骨子里又有些欺软怕硬,看着白素优雅的走掉,摸着火辣辣、红通通的脸颊,也没有阻拦的勇气。 他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显赫家室,能让白素仰望、羡慕,进而投怀送抱,但燕鸿却没想到白素根本没有将皇亲国戚看在眼中,还赏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对于这样顽劣野蛮的妞儿,燕鸿气急败坏,而心里偏偏又觉得害怕,再也不敢向前调戏。 心中却在暗暗琢磨着:好你个小妞儿,敢欺负本小王,待我告诉我爹去,让我爹收拾你。 瞧,这就是典型的小孩儿思想…… 类似于上学时候被同学欺负了,心中不甘,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报仇,只好哭天抹泪的哽咽:“你敢欺负我,我要给你告老师。” 燕瞳对这个不听话的、仅仅比自己小五岁的侄子很是无奈――这性子与皇兄相比,天差地别,心中情不自禁恶作剧的想着3a这家伙软弱不堪,到底是不是皇兄的儿子啊? “燕鸿,你赶快起来,这副样子被你父亲看到了,说不定就会引来一顿怒骂。%&*";” 燕瞳与燕鸿相处久了,自然不会甘心看着燕鸿受辱,将他拉起来,安慰道:“没关心,别耍小孩子脾气,姑姑会帮你搞定白素的。” “这女人我不要了,脾气太臭,娶了她,我还不得被欺负死?” 燕鸿遇强则怕,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攥紧了拳头,也不理会燕瞳的安慰,抡起胳膊向书房跑去,还磨磨唧唧,“不管了!不管了!我要告诉父王,让父王收拾这野蛮妞儿,这样的野妞儿,白给我都不要。” 燕瞳被燕鸿孩子气的言行气得直翻白眼,凤目中含着嗔怒,心想着你不纠缠白素,那姑姑可怎么给石越气受呢? 琢磨了一下,又连忙跟上去,想要好好劝劝燕鸿――实在不行,就买块糖哄哄他? 白素心情郁闷,想要回房休息,远远就看着石越正堵在她门口,嗔道:“你来干什么?” 看着她跑回来,就舔着脸笑道:“素素,你回来了?咦?你脸色不好,怎么这么生气?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是那个燕瞳吗?你一声令下,我就把燕瞳脑袋揪下来给你当夜壶。” “呸!呸!呸!当什么夜壶?粗鲁!” 白素想起石越方才那绘声绘色的恶作剧,心中更加生气,胡乱捶打石越的胸口,嗔道:“你这人真坏,长公主明明生得美若妖仙,你偏偏故意说成是丑八怪,你说,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啊? 石越大感冤枉:我要真是做贼了,心虚也算正常,但现在石三我明明没有做贼啊,何来心虚? “素素,是不是长公主跟你说什么了?” 石越第一时间就寻思是燕瞳从中戳坏,忙阴着脸道:“这个女人心思缜密、毒辣,说的话未必可信,你可不能听了外人的话,故意破坏咱们之间的缠缠绵绵的爱情,嘿嘿……咱们可是自己人啊。” 他其实真是怕燕瞳是个大嘴巴,一怒之下,将她被自己故意夹在裤裆下面的糗事、宣扬出去,要是再描述一下自己身下刚挺的丑陋一团,那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居然还说长公主心思毒辣?石越,你就是这么说你最亲密的朋友吗?”白素听着,心中更加羞怒。 “朋友?我和谁是朋友?长公主吗?” 石越讪讪笑了笑:“素素,你一定是气昏了头,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与长公主可是互相看不顺眼,烦的要命。” “看不顺眼?呸!还敢骗我,你们分明是互相看对了眼吧?” “素素,此言从何说起啊?”石越依然觉得很无辜,“长公主的话真是不能相信的……”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白素娇柔喘息,脸颊绯红,小手探出去,胡乱揪着石越的耳朵,撕来扯去,娇怨道:“你把长公主形容的那么不堪,说人家是丑八怪、母夜叉,可人家长公主非但不生气,还美滋滋说是你在与她开玩笑,那媚笑中透着一股小女人的幸福味道,你当我白素看不见吗?” 说到这里,白素心中更气,“哼……依我猜想,你们定然是在崖下亲密接触的时候又眉来眼去的调情了,她一个小寡妇,思春日久,看你生得见状,就忍不住春心泛滥。” “而你这混蛋生性风流,搂抱着长公主那样比我还美艳的诱人娇躯,心里自自然像是长了草般的难受,郎有情,妾有意,然后你们勾搭连环,互诉衷肠,就好在一起去了。” “啊?”石越连忙摆手,“素素,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实俱在眼前,你还敢狡辩?” 白素两只小手一同探出去,揪住石越脸颊上的肉,娇怒大:“石三,我告诉你,你要再敢不承认你和长公主之间的龌龊勾当,我可要找奶奶去了,***菜刀神功无比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石越直到此时,方才真正体会到了燕瞳的厉害――这小寡妇,心地可真心歹毒啊。 石越原以为燕瞳听到自己编排她的话会大发雷霆,痛斥自己谎话连篇,但白素识破后,最多也就埋怨自己几句罢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燕瞳伪装出羞涩、娇柔、媚笑的模样,分明是在诱导白素,让白素误会自己与燕瞳之间的关系――若不是两人是亲密到一定程度的朋友,以长公主之尊,又岂会让一个小千户随意开玩笑? 这个小寡妇可真歹毒,几声媚笑、几巨矫揉造作的浅白,就不动声色的破坏了我和白素之间的缠绵关系――虽然不会影响到大局,但被她这么阴险的算计,心中仍是很不舒服。 你到底懂不懂得知恩图报啊?早知道把你摔下悬崖去、一了百了。 可石越反复一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中一动,暗想着:长公主为什么要如此挑拨离间?难道是相中我了? 呸!这绝无可能……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第709章 白素使诈 白素却哪里想到自己被燕瞳无声无息的戏耍了?仍气苦的教训石越,嗔道:“石三,你有了我还不够?非得整天勾三搭四的?” “就算你勾三搭四卖弄风流,我哪里阻拦你勾搭妹子了?又是红杏、又是幽兰的,你身体吃得消吗?” “我……”石越求饶道:“素素,你先听我解释……” “你什么你?我也不听你解释。%&*";” 白素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眼眸水汪汪的,很是委屈,“我对你这么宽容,你还不知足,居然跑去勾引寡妇?你怎么变得这么重口味了?寡妇很懂得风情吗?” “再说,你勾搭哪个寡妇不好,偏偏勾搭长公主?长公主虽然是寡妇,但他那婚姻蹊跷而又邪恶,你也不怕沾上晦气?” “曾经有多少才俊对长公主垂涎三尺,都做了刀下亡魂?难道你的脖子是石头做的,刀斧不能加身吗?” 白素越说越气,脸颊涨红,愈发红艳,推搡了一把石越就要跑回房里。 石越哪里甘心受不白之冤,拉住白素纠缠不休。 两人正在撕扯的时候,却见老管家华伯跑过来,嗔道:“大小姐,你闯祸了,福王的儿子正在老爷面前告你的黑状呢?” 啊? 白素一听,气的乐了,“告我的黑状?华伯,他怎么告的,你给我说得明白些。” 石越也一愣:福王的儿子?告白素的黑状?难道刚才跑到后花园的不止燕瞳一人,还有燕鸿那恶心的东西? 豁然之间,石越啪的一拍大腿,想起燕鸿自恋的称呼白素为白妹妹,瞬间就理顺了燕瞳的弯弯绕。 好你个燕瞳啊,居然如此歹毒――石越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刹那间,明白是燕瞳故意搅浑自己与白素的关系,好让燕鸿可以见缝插针、浑水摸鱼,追求白素。|i^ 石越本身就对福王无缘无故住进白府感到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福王的根本用意――他分明是想利用燕鸿、白素之间的婚事,打通与白莫愁之间的关系,引白莫愁为内应。 一旦时机乍现,江山易主,那刚好联络白莫愁,里应外合,闯下一翻不世基业。 这算盘打得好精明啊。 只是……过于有些异想天开了…… 石越嘴角泛起一丝促狭的笑,福王算盘打得响亮,却忽略了根深蒂固的‘人性’。 若是这种交易、收买,用在萧炎这种滑头身上,或者会狼狈为奸,风虎云龙一翻。 但用在又臭又硬、古董而又执着的白莫愁身上,却无异于偷鸡不成、反而会蚀把米。 可是,福王为什么还要尝试呢?为什么非要选择白莫愁,而不是萧炎呢? 不!不是不选择萧炎,而是…… 石越脑中灵光一闪,已经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脑中飞速旋转,一时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却听华伯对白素道:“大小姐,福王的儿子、小王爷一脸委屈,在福王、老爷面前告你的黑状,说他向小姐示好,而小姐却打了他两记耳光,把他的脸都给打肿了……” 啊?示好? 石越忽然哈哈大笑道:“素素,你把那厮给打了?哈哈……打得好,他敢向你示好,还不把他打成猪头?” 他心中很明白‘示好’二字的真正用意。 心想着一定是燕鸿言语轻薄、行为下流了,不然一般也不会激发白素骨子中的烈性。 “哪有你什么事情?和你有关系吗?给本小姐一边呆着去。” 白素眉头紧蹙,眉眼分明带着坏笑,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才向华伯嗔道:“那厮胡说,分明是那厮诬告我,本小姐这么温柔、儒雅、嗲弱,怎么可能做出那等粗鲁的事情呢?” 华伯哪里晓得白素骨子里的烈性,也跟着愤愤不平,“小姐说得对啊,小姐温柔端庄、知书达理,是小有名气的才女,懂得进退,又怎么会做出那种粗鲁不堪的事情呢?” “这分明是小王爷诬告小姐,或者骨子里有什么不轨的图谋!小姐,你一定要当面拆穿他的谎言,不要给这等渣宰留一点面子,那个……小姐若是应付不来,要不要请白老太君亲自出马啊?” 华伯说到这里,嘴角隐隐泛着解恨的笑意――只要白老太君一出马,菜刀在手,天下莫敌啊。 “额……那个不用了,这点点小事,本小姐自己就能搞定。” 白素向华伯摆摆手,“华伯先回去复命,本小姐整妆片刻、就会过去,哼……居然还敢告状,我一定要给他好看。” 那挥舞着拳头的模样,似乎对燕鸿找家长的行径甚为恼火。 石越看着福伯走远,才拉着白素的胳膊,询问道:“素素,到底怎么回事?燕鸿那厮是不是刚才纠缠你了,亵渎你了?真他娘的可恶,素素别生气,我这就去把他抓来,让你狠狠揍他一顿泄愤。” 说话间,眉毛耸动,嘴角泛着冷笑,指关节掰得咯咯作响。 “怎么?你吃醋了?着急了?” 白素看着石越那焦急的模样,心中却是十分欣喜――石三哥哥还是很在意我的嘛! 与此同时,一个恶作剧的坏主意在心里滋生…… 白素忽然露出了一副满足的笑脸,对石越道:“怎么?就许你与长公主勾勾搭搭,而我就不能被才俊追求吗?” “本小姐风华正茂,妩媚优雅,家室又好,喜欢本小姐的人多着呢!燕鸿被我的美貌所迷醉,追求与我,这可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本小姐为什么要生气?” 啊? 石越长大了嘴巴,摸了摸白素的头,疑惑道:“素素,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这么说话?” “去!去!去!谁是你的女人?拿开你的臭手。” 白素打掉石越的大手,看着他那惊诧错愕的模样,心中好笑,听他霸道的说自己是他的女人,羞得脸颊涨红,媚眼流波,心中却美滋滋的、很有一种小女人的幸福。 不过,打铁要趁热,就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整治一翻石三哥哥,不然他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想到此处,白素收起眼眸中的柔媚之色,将石越推到一边去,娇嗔道:“本姑娘未婚未嫁,正直妙龄,哪里标明了是你的女人?” “燕鸿是福王独子,皇亲国戚,家室显赫,我嫁给燕鸿,可就是世袭的王妃,而且燕鸿长相清秀、才学满腹,更难得的是对本小姐一往情深,这样的金龟婿到哪里找去?” “素素,你……” 石越听着白素虎走八扯,心里诧异,询问道:“素素这是怎么了?犯了失心疯?” 白素看着石越不相信自己,心中恼火:既然语言上不能建功,那就只好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了。 她扭着柔腰,向书房走去,还嘟嘟囔囔道:“恩!很好!本小姐这就找燕鸿缠绵一翻去,这王妃啊,本小姐是坐定了……” 第710章 小冤家、路窄! 石越傻愣愣的看着白素柔媚的身姿、消失在前面转弯处,却仍然诧异的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素素不是攀附高枝的人啊,今日怎么会如此反常? 再者,即便素素要攀高枝儿,还有比石三我更加高高在上的存在吗——我可是皇帝的师傅,连皇上的屁股都被随便被自己踢来踹去的硬汉啊。 不对! 素素一定是在与我置气,我得赶上去哄哄她才成,可别被燕鸿那厮给钻了个空子。 石越打定了主意,慌里慌张的跑向书房。 刚跑到书房门口,就看到燕瞳正站在书房门口的杨柳下,美眸含着自信的笑,臻首微微仰着,向自己望过来。 冤家路窄! 石越此时仔细打量燕瞳,才发现燕瞳生得真是美貌,就那么随意的站在那里,婀娜多姿,真有迎风摆柳的诱人味道。 燕瞳脸蛋白莹如玉,在阳光的照耀下,恍若一轮美玉,透着耀眼红润的光泽,那一双望过来的眼眸仿若新月; 黑翘的睫毛轻眨,琼鼻秀直,鼻翼微微皱着,似乎被阳光晃的有些不适。 尤其是那张丰润嫣红的迷人红唇,仿佛晨lu点缀的鲜嫩草莓,红艳水润,微微抿着,含着引人遐思的火焰,叫石越有种忍不住咬上一口的冲动,只看了那么一眼,就心猿意马起来。 好一个诱人采摘的俏寡妇! 哎……从十六、到现在为止,做了十年的寡妇,可真是暴殄天物了——这样地位尊崇的寡妇,便是想改嫁,恐怕也身不由己吧? 石越虽然欣赏她的美貌,但却忌惮她的手段,心中暗骂了一声歹毒,便想要假装看不见她,径自闯进书房。%&*"; “石千户,你没有看到本宫吗?为何不知礼仪?” 见石越不理会自己,燕瞳红唇翘起,不得已主动出生叫停——她就猜到石越会跟着过来搅局,所以才想要提前拦住石越,给福王创造撮合燕鸿与白素和好的机会。 既然燕瞳打了招呼,石越总不能‘视而不见’吧?心中暗叫晦气,回过身来,向她拱手道:“石越参见长公主。” 有气无力的打个招呼,转身欲走——实话实说,看到燕瞳那娇媚而又智慧的笑,石越心中真是有些忐忑。 “这就走了吗?我的亲密伙伴?” 燕瞳咯咯娇笑,“身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军人,一位男子汉,怎么能随便混淆视听?蛊惑人心?哼……本宫就真像你说的那么丑吗?” “亲密伙伴?” 一提到这个事情,石越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向燕瞳道:“长公主殿下,我在背后编排你的容貌,是我的不对,但那也是无奈之举,我总不能为了救你、而让红颜知己误会我的动机吧?” “可是长公主更厉害啊!听闻我编排你的话,不仅不生气,反而大言不惭的将我引为你的‘知己’!哈哈……真是好笑!” 石越轻蔑的笑起来:“我的长公主殿下,咱们很熟吗?很亲密吗?不就是长公主钻了一次我的裤裆吗?还至于熟悉到‘知己’的地步吗?你不发火,是为了证明你的修养好吗?还是在故意给我使绊子,而背后却有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 “石千户,你放肆!怎么敢与本宫这么说话?又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佳人之腹?” 燕瞳见成功吸引了石越的注意力,计策达成,又怎么会在意石越的唐突?媚笑道:“你背后编排本宫的不是,本宫心中感念你的救命之恩,忍下这一口气,还笑脸相迎,这有什么过错吗?” “你真是根木头!本宫受了你那么大的委屈,还顶着烈日,故意站在这里等着你,扮成偶遇的模样,难道你就不理解本宫的一翻良苦用心吗?” 说话间,眸光盈盈,柔若秋水,荡漾醉人微波,粉唇紧紧咬着,引诱的人心里发慌。 若非石越经验丰富,经历的美女多多,几乎就要被燕瞳引诱得再也不舍得离开。 堂堂长公主,居然舍得色相引诱自己,看来书房中定然在上演着什么龌龊的勾当。 石越冷冷一笑,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轻蔑的看着燕瞳,“长公主殿下,我很明白您的‘良苦用心’,您先继续在这里搔首弄姿吧,等我从书房出来时,再与长公主调情。” 说完话,将媚眼迷离的长公主丢在那里,径自走进书房。 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 燕瞳望着石越的背影,眼眸中含着惊诧、不甘、娇嗔、不解——石越这厮难道眼睛瞎了?居然没有被自己迷倒? 换成是魏召,或者任何一个男人,早就被迷乱的神魂颠倒了吧? 燕瞳狠狠的跺跺脚,媚眼中充满幽怨,对自己的第一次失手感到憋闷:石越,本宫就不信治不了你。 书房中,福王燕骏、白莫愁两人坐在中间主位,余下的七八位大臣两旁分清主次落座。 白素进屋之时,故意躲在门口看了一眼,观察形势。 过不一阵儿,就发现石越紧张兮兮跟着过来,白素心中很是得意——石三哥哥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但是,当白素看到石越与长公主站在柳树下,眉来眼去的‘调情’时,心中顿时不悦,也不稀罕多看一眼,气呼呼的走进了书房,打定主意,要把计划进行到底。 白素走进去,抬眼一望,便看到燕鸿正低眉顺眼的站在福王身侧,偶尔瞟向自己一眼,眼眸中有着小孩得手般的笑意。 而老爹白莫愁,则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望过来。 白素一眼就看出来老爹是在装模作样的生气——白莫愁真正发怒的时候,下巴上的胡须会不断的左右摇动,而现在那胡须明显是静止不动的。 刚刚燕鸿闯进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找福王诉苦,就让白莫愁很是不屑——堂堂小王爷,被一个收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了,还有脸来告状?怎么不找豆腐块儿撞死? 他***,还告状?本流氓三岁穿开裆裤的时候,都羞于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听着燕鸿诉苦,白莫愁再仔细一瞧燕鸿肿胀殷红的脸,心中却很是解气——搧得好啊! 这厮定然是说了些下流的话,做了些轻薄的事,不然……自己宝贝女儿,是不是对他这般‘深恶痛绝’的。 但是白莫愁老成了精,哪里会表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听完燕鸿诉苦,白莫愁拍案而起,装出勃然大怒的样子,立刻让管家找白素来赔罪。 此刻,看着白素进来,急忙重重的将茶杯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向白素哼道:“臭丫头,你给我如实招来,小王爷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让你如此不顾礼仪,搧了小王爷耳光?” 第711章 将计就计 白老流氓太奸诈了,只此一言,就给白素掌刮燕鸿定了性——潜台词是说:你败家儿子调戏我宝贝女儿,就是该扇耳光。%&*"; 燕骏也听出来白莫愁的诱导之意,心中为之气结。 侧目偷看着燕鸿,见他眼中闪现着孩子气的小得意,就知道这厮一定是干了什么龌龊的勾当,不由得重重叹气,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心思,只等着反被白莫愁质问。 白素当然听出来白老流氓的心思——若不是与石越斗气,她一定会按照白老流氓这个套路演下去。 但是,为了整治石三,白素自然不能按照套路出牌。 侧目看着石越急匆匆的跟进来,白素急忙伪装出一副娇嗲媚笑的神情来,扭着柔腰,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燕鸿面前,轻柔道,“鸿哥哥,素素刚才和你开玩笑,过了头,那个……鸿哥哥,你还疼不疼?会不会心里怪我,再向我爹告状呀?” “哦……鸿哥哥,素素这样叫你好不好?还是应该尊你为小王爷?” 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素这话一出口,屋中所有人都静悄悄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被白素的举动给打懵了。 白莫愁一方的随行大臣,谁不知道白素与石越之间的关系? 但是,石越就站在白素身后,而白素却娇嗲柔弱的向燕鸿示好,眸子间含着笑意,流露出小女人的媚情。 难道,白素与石越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变化?或者是因为白莫愁与福王暗中有什么勾连?结成姻亲,共成大事? 众位臣子沉默不语,一时间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白莫愁也被白素突兀的行径给惊得目瞪口呆,经此一吓,他白花花的胡子终于无风而动,左右摇摆起来——宝贝闺女,你吓唬你爹干什么?嫌你爹活得命长了? “咳咳,素素,你是不是发烧了?” 白莫愁拼命的向白素挤眉弄眼,又大声向石越打招呼,“石千户,你来了啊,来的好巧,来人,看座!” 往日他都亲切的称呼石越为‘贤侄’的,今日为了给白素提醒,才直呼其职称。%&*"; 石越当然被白素的举动弄得有些混乱,此时他的倔脾气冲上脑海,也不上前劝阻。 冷着脸,就杵在那里,不苟言笑的看着白素表演,心想着:素素又耍小性,也不知道深浅有度?我就是不能向你屈服?看你怎么装下去! 福王也愣住了,真没想到白素会演出这一手来——难道刚刚发生矛盾之时,白素是不知道燕鸿的金贵身份,才凛然发怒?此时知道了鸿儿的身份,方才故意赶过来示好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太好了,刚巧不用自己再去费心思撮合他们了——白素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家室显赫,匹配鸿儿,绰绰有余,想来鸿儿成了家,自会成熟许多。 如果这门亲事一旦成了,那白莫愁可就成为自己的姻亲了,无论他愿不愿意,都被绑上了自己的战车。 到那时候,一旦大燕江山有变,与白莫愁里应外合,大事可期啊。 福王是个办大事的人,只一瞬间,就把事情给理出头绪来,而燕鸿则与他爹爹完全不同。 燕鸿刚才还恶狠狠的告白素的黑状,但此刻看到白素笑颜如花,儒雅娇柔的模样,心中喜欢的不得了。 尤其是那声娇滴滴的‘鸿哥哥’,还有媚眼凝望过来的缕缕柔丝,只让燕鸿的骨头瞬间就酥了,也将白素方才展现出的烈性忘在了脑后——哎呀,白妹妹可真是温柔啊。 燕鸿捂着红肿的脸颊,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痴痴的看着白素,呢喃道:“白妹妹……你……” 白素被燕鸿如此痴呆的模样烦得心乱如麻,侧目看着石越仍不动如山,浑然一副置之不理的模样,心中更加犯起了脾气,走上前几步,冲着燕鸿盈盈一笑,温柔道:“怎么?素素叫你鸿哥哥,鸿哥哥愿不愿意呀?” 燕鸿被白素妩媚柔媚的模样迷得神魂颠倒,竟似没有听到白素的话。 燕瞳紧跟着石越身后走进来,真怕石越搅了好事。 只是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白素这么快就对石越变了心,转而投奔燕鸿的‘怀抱’。 燕瞳才智非凡,当然不会相信白素的娇柔作态。 只是,不管白素出发点如何‘狡诈’,只要利用好了,这仍不失为一个促成燕鸿与白素之间更进一层的好机会。 她悄悄走到燕鸿身后,扭着他腰上的肉,低声道:“色迷迷的看什么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啊?” 燕鸿被燕瞳扭得痛了,方才从极度的震惊中醒过来。 高兴得手舞足蹈,冲着白素傻笑,“愿意!愿意!白妹妹,你以后就这么称呼我吧。” 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石越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冷眼看着得意忘形的燕鸿,心想着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和我石三抢媳妇儿,你不是自找罪受吗? 惹怒了我,可就不是搧嘴巴子那么简单了…… 石越冷眼旁观,观察形势。 白莫愁重重的咳了几声,嗔道:“素素,我们在商议大事,你回避一下,先退出去吧。”他可不想给燕鸿一点机会。 白素哪里甘心如此退下? 侧目偷看石越,见他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怨气尤甚,向着福王盈盈一笑,福礼道:“福王叔叔,还请受素素一拜!” 那份嫣然笑容,有着说不出的乖巧,只把石越鼻子都气歪了,白莫愁一激动,一缕胡子被揪下来,心疼到不行。 “好!好!好!素素,免礼!” 福王‘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将白素搀扶起来,心中高兴,想着大业可期,得意的向白莫愁笑道:“白御史,你真有福气,可生了一个好女儿,哈哈……咱们从此以后,可就更亲近了许多。” 谁与你亲近啊? 白莫愁心中冷哼:就凭你那儿子的怂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着吃灰吧,不用本流氓出手,单石越一人,就能把你儿子折磨的‘欲仙欲死’,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还笑呢! 白素看着石越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心中十分得意,想着石三哥哥已经领略到了自己的厉害,莫不如见好就收吧,可别真把石三哥哥惹毛了,再把燕鸿给揍死了。 白素向福王福了一礼,才温柔乖巧的退下。 燕鸿看着白素离开,心中不舍,紧跟上几步,期许道:“白妹妹……”只叫了这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尴尬的僵在那里。 燕瞳心念转的极快,拉着白素的手,笑着说道:“素素急着走什么?燕鸿初到京城,没见过京城中的繁华,难得素素与燕鸿亲近,莫不如为燕鸿做向导,欣赏一下京都的繁华,可好?” 第712章 石千户,往哪里跑? 燕瞳的一手顺水推舟玩弄的颇为巧妙,刚好将白素给挤兑在那里,眼眸含着幽怨,粉唇紧咬,进退不得。%&*"; 白素本来是想给石越一个警告,让他懂得珍惜自己,行事收敛些。 而与燕鸿这么‘眉眼眼去’勾搭一下,已经起到了震慑作用,自然就不想在横生枝节,一是怕燕鸿缠上来,引火烧身;二来也怕石越一怒,真的砍了燕鸿的脑袋――石三哥哥真发起威来,天地不容,水火不侵啊。 可是,燕瞳见缝插针,却让白素着实为难。 假如自己同意跟着燕鸿一同观赏风景,那真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思,燕鸿贪婪的眼神、小孩般的心性,足以让白素心生厌恶。 但是,假如自己不同意与燕鸿赏风景,那石三哥哥看在眼里,岂不是会更加得意? 他用膝盖想,也猜得到自己方才只是向他示警而已,那一番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 白素想了一阵,黛眉紧蹙,脸颊绯红,着实为难,心中暗骂燕瞳这寡妇用心歹毒,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侧目一瞟,却发现石三哥哥的眼眸含着促狭、挑衅的神情望过来,一副吃定了自己模样。 好啊!石三哥哥,你还敢与我顶撞?我豁出去了…… 白素粉拳攥得紧紧的,眼眸中荡漾着水波,冲着燕鸿盈盈一笑,“鸿哥哥,长公主的提议可真是好,不然……咱们现在就走?我带着鸿哥哥欣赏一下京城风光?” “啊?真的啊?” 燕鸿倜然就被幸福给砸晕了:天啊,白妹妹居然要请我同行欣赏风景?哈哈,本小王果然霸气侧漏。|i^ “白妹妹,咱们……咱们这就去吧?”燕鸿三两步冲上去,就想抓白素的手。 白素急忙躲开,媚眼含嗔,心中气得不行――死癞蛤蟆,还真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啊? 燕瞳看在眼里,狠不狠的瞪了燕鸿一眼,让他收敛些。 燕鸿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孟浪了,急忙拿捏出一副温文尔雅的表情,拱手道,“白妹妹,请!” 石越却没想到白素会如此‘大胆’,为了挤兑自己,居然玩真的了。 这已经越过了他的底线,再不出手,那就太憋屈了,石越向白莫愁拱手道:“御史大人,石越自会随小姐左右,保护小姐、保护小王爷周全。” 尤其是‘周全’二字,被石越咬的很重。 白莫愁连忙点头答应,“有石千户随行保护小王爷周全,本御史自己是放心的。” 白素见石越服软,心中高兴,也就软下来,柔柔道:“恩!也罢!石千户武功不错,就由他来跟着本小姐吧。” 言语之中,甚为得意。 燕鸿急了,他虽然是个‘小白’,但却不傻,哪里愿意让石越跟着,连珠炮般的拒绝,“不行!不行!本小王绝不同意?” 白素冷了脸:“我同意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反对,难道是故意跟作对吗?算了,本小姐心情不好,不想游城了,要玩,你自己去。”心想着这厮拒绝的好,刚巧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这个……”燕鸿脑袋转的慢,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阻止石越跟着。 燕瞳媚笑了几声,向燕鸿道:“鸿儿有心了,居然还记得姑姑的事情,真是难得。” “啊?”燕鸿傻了眼,“姑姑有什么事……” 燕鸿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燕瞳立着眼睛给吓了回去,“鸿儿,姑姑和你说过,一会要出去见几个很重要的商家,但是没有向导,容易迷路。” “刚好石千户英武非凡,智慧过人,又是个热心肠,由石千户引路,自然再好不过,想不到鸿儿还记得这件事情,真是难得。” 燕鸿总是再‘小白’,也明白了燕瞳的心思,忙对白素道:“白妹妹,你看,鸿哥哥我正是这个意思,咱们出去游玩,总不能影响姑姑的大事吧?姑姑可是贵客呢。” “这……” 白素黛眉紧蹙,眉宇间满是委屈,侧目看着燕瞳那一张有着万种风情的媚脸,气得直翻白眼――这风骚的寡妇,原来是铁了心的勾引石三哥哥啊! 我勾引鸿哥哥是假戏假做,当不得真,而燕瞳这俏寡妇勾引石三哥哥,却是有着假戏成真的可能。 这个燕瞳,一定是香闺寂寞,身子饥渴,看着石三哥哥长得壮,有男人味道,忍不住主动勾引。 我呸! 真是搔骚透了…… 白素心中一急,急忙向石越使眼色――这时候还哪里想着置气啊,同仇敌忾才是正经。 石越自然不愿意与燕瞳这样的美人蛇同行。 这败家娘们一肚子坏水,用计都是山路十八弯的,与她耍心机,真能累死个人。 石越为难道:“长公主,我还有要事在身,还请您另选高明……” “恩?你敢拒绝?” 燕瞳那张美艳诱人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媚眼含威,直视石越,嗔怒道:“怎么?石千户还有什么事情,比本宫的安全更重要?” “难道在你眼中,本宫就是可有可无的积累吗?惹得本宫大怒,治你个轻视皇族的大罪。” 石越对此还真是不屑,但此时有十几位大臣在场,若是不给长公主面子,还真有些麻烦,犹豫了一下,却看了一眼魏召,笑道:“长公主何苦为难石越?莫不如让魏将军与长公主随行,岂不是更贴心?” 魏召安顿好铁骑营、长枪手、弓箭手,就赶紧找军医包扎脸上的伤口――幸好郎中告诉自己只要好好养伤,不会破相,不然,爱慕虚荣的自己、死了的心都有。 魏召见长公主亲自邀请石越同行,心中不喜,正琢磨着想个办法阻止这一幕发生。 却没见石越力荐自己,心中高兴,遂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也不顾嘴上的伤口蹦出血来,向燕瞳表忠心道:“长公主殿下,魏召愿意侍奉公主左右,绝不敢推辞。” 哎!你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出来搅什么局啊? 燕瞳心中愠怒,哼道:“魏将军身上有伤,当休养生息,你的忠心本宫知晓,还是由石千户保护本宫吧。” 第713章 享受我的粗鲁 魏召哪里会放过与燕瞳单独出行的机会,说得婉约一点,那就如同在与情人约会啊。|i^ 他中气十足道:“长公主,魏召虽然有伤在身,但身体康健,无甚大碍,且长公主金枝玉叶,比魏召身体重要百倍千倍,魏召自当唯长公主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燕瞳哪里听不出来魏召言语中的‘爱慕’之意? 她一方面恼恨魏召没有大局观,耽误了大事,又有心想要借此机会让魏召对自己死心。 燕瞳粉唇紧咬,灵机一动,狠下心来,拿石越做挡箭牌,对魏召道:“石千户武艺高强,又是文星书院院副,文采斐然,本宫与石千户一路畅聊,甚有兴趣,也很开心,还请魏将军不要为难本宫。” 呼!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得呆了…… 魏召直接傻掉了! 福王眉头紧蹙,百味沉思,却不明白燕瞳说的是真是假? 而大丞相何旦,白皙的面庞变得涨红,眼眸放出精光,几个呼吸,又归于平静。 石越看着魏召望过来的嫉妒愤恨的目光,侧目瞧着嘴角泛着自信微笑的燕瞳,心中则动荡不已:这风骚娘们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我居然成了你挑破离间的棋子了,真他娘的晦气! 白素眸子中含着惊诧,咬紧了粉红唇瓣,心中叫苦不迭。 燕瞳,你个骚狐狸,我就知道你忍不住寂寞,想要偷汉子!居然还偷到了我的头上来? 失策!失策啊! 我怎么这么傻,怎么就给了这小寡妇创造偷汉子的良机呢? 白素侧目看着石越脸颊涨红的模样,以为石越欢喜得呆了,心中更气,对燕鸿道:“鸿哥哥,咱们游街去,这京城的风景美着呢。|i^” 燕鸿欢天喜地的答应着,拿捏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与白素一同走出去。 福王见魏召尴尬,连忙道:“魏将军,虽然你有伤在身,还请麻烦你随行保护鸿儿。” 魏召被燕瞳赤裸裸的拒绝,本就带着丝丝血斑的脸颊、更加殷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此刻,没有人比他更为尴尬了。 福王让他保护燕鸿,是为照顾他的面子。 魏召只是被突兀的拒绝冲昏了头脑,静下心来后,自然懂得进退,连忙答应一声,跟着燕鸿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还回眸恶狠狠的瞪视了石越一眼――他不恨燕瞳,却对石越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情敌充满敌意。 燕瞳也不理会所有人望过来的惊诧目光,冲着燕石越眨了眨眼睛,媚笑道:“石千户,等着本宫换一套便装来。” 走了几步,又回眸向石越笑道:“石千户也去换一身便装去,这一身黑鱼服好血腥。” 石越急忙走出书房,也不见了白素的踪影,见到孙猛正严正以待的守在门口,上前对他吩咐道:“速去暗中监视白素与燕鸿的一举一动,燕鸿那厮敢有半点猥琐的举动,立刻给我割了他的卵蛋。” 孙猛转身去了,石越又叮嘱道:“还要派个人隐藏在我身边,随时向我传递消息……” 石越换好了一身短衣便服走出来,就看见燕瞳换了一身白色的紧身罗裙,婀娜多姿的站在柳树下,正冲着自己狡黠的笑,“石千户,你可真慢!还要本宫亲自等你吗?难道也不分尊卑了?” 燕瞳秀发没有挽起来,蓬松开来,遮住柔美的脸颊。 她弯腰整理一下衣襟,鼓涨涨的胸夸张的坠下来,重压在胸襟处,仿佛那胸襟之中托住了一只沉重的木瓜。 石越真心怀疑胸襟会拖不住丰满的胸,扣子会被崩开来。 弯腰的一瞬间,石越不由得心头大动,心想着燕瞳心机幽深,就连酥胸也一样的浩瀚――酥胸完美诱人,规模之夸张,也远远盈出一握。 “长公主,你穿成这样子干什么?” 石越收敛心神,嗔道:“真以为我会向蜜蜂一样,围着你团团乱转?又真以为我会相信了你的鬼话?认为你对我一往情深?魏召那厮是被迷昏了心窍,才会相信你的话,你以为我就会上当吗?” 他一边说着气话,上下打量着燕瞳肥乳丰臀的撩人娇躯,心中很邪恶的想着:她这么一个寡妇,娇躯发育的又是这么夸张,生理欲望一定很是强烈,夜里,也一定会寂寞如火煎油烹…… 哎……我要不要送她一根角先生呢? 对于石越的气呼呼的逼问,燕瞳似乎不以为意,把石越偷窥自己丰满酥胸的一幕看在眼里,看着石越高挺的裤裆下隐藏的兴奋,冷笑道:“你光嘴硬有什么用?有能耐你把裤裆下那丑陋的东西收回去。” 石越大汗,一下子就被燕瞳抓住了痛叫,暗恨自己没有定力。 他跟在是燕瞳身后,盯着燕鸿丰满肥美的臀,心想着女孩家走路需要这么的夸张摇摆? 诱惑我‘舞枪弄棒’的感觉就那么的美妙?谁看不出你的屁股挺翘丰润,用得着如此诱人的扭动? 穿过后花园时,燕瞳翘臀扭动的越发夸张。 石越心中恼恨燕瞳那他当枪使,恼恨燕瞳撮合燕鸿追求白素,粗鲁的话脱口而出,“长公主,有一句话、我不吐不快。” 燕瞳头也不回,冷冷道:“那你就快吐吧,可别憋坏了……” 石越道:“我发现长公主走路的动作,几乎与明月楼中的婊子一模一样,扭腰摆臀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公主也不回头,愣愣的站在那里,肩膀耸得不停。 能把燕瞳气成这般模样,石越没来由的一阵舒爽,又接口道:“长公主可以给那些婊子当教习。” 这分明是暗骂长公主为老ba子! 燕瞳不知道何时手中已经攥了一把银妆刀,回身就冲着石越刺过来,娇脸冷若冰霜,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只是,她哪里会得武功? 这么突兀的转过来,脚下被石块一绊,丰盈的身子就向前倾倒,而手中的银妆刀也反了过来,刀尖对准了自己丰满的胸口。 只要燕瞳倒下,可以毫不怀疑的是,银妆刀必定会刺入胸口,燕瞳也会香消玉损。 自杀? 好威武! 石越真心不想救这个心思歹毒的娘们儿,但是犹记得自己的把柄被她攥在手中。 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燕瞳还真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死去。 石越轻巧的抓着燕瞳的手腕,燕瞳手中的银妆刀掉在地上,‘啊’的一声惊呼,温软身子扑倒在石越怀中。 第714章 亲昵纠缠 真是爽透了…… 燕瞳惊叫着摔倒在怀中的一瞬间,石越能感受到她丰盈娇躯、软弹得惊心动魄。%&*"; 那么凶狠的撞击,居然感受不到一点生硬的冲撞力,酥胸似棉花一样柔软,挤入怀中有诱人的饱满。 看着燕瞳嗔怒而又羞愧的眼神望过来,石越没有被燕瞳诱人酥胸迷失了自己,不屑道:“还想杀我?用匕首杀我?” 又低头看着她鼓胀娇颤的两团柔软,嘲讽道:“长公主胸前就有两个‘大凶器’,还需要匕首杀我?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你……你是混蛋,居然敢羞辱本宫?” 燕瞳虽然是寡妇,但却真的是没有接触过男人,这所谓的‘寡妇’与婚嫁之前,几乎没什么两样,娇躯没有被男人滋润过。 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燕瞳都是个小白,与男人这么亲密接触一下,羞涩之余,芳心惴惴,身子都滚烫起来。 想想短短的几个时辰,居然两次被石越抱在怀中蹂躏,心中不由的气苦而又无奈。 上一次是悬崖遇险,惊心恐惧掩盖了羞涩旖旎,没有过多的尴尬。 而这一次则大为不同,没有了那份惊险刺激,而是单纯男女间的亲密接触、酥胸主动撞到石越怀中。 神魂巨颤之余,体会到那股欲罢不能的健硕与清爽的男子气息,有着说不出的舒服,还有着忐忑不安的心慌意茫。 “我是混蛋?” 石越挑起燕瞳圆润精致的下颌,欣赏着那张散发着绯红光泽、吹弹得破的脸蛋,哼道:“正是我这个混蛋,一天之中连着两次救了你的性命,呵呵……你还好意思骂我混蛋?” “哼……你是大好人吗?你分明是动机不纯,怕我死了,将你的秘密给扩散出来;又或者是想趁机亲近我,摸我的身子,沾点便宜!哎你个色胚,色迷迷的笑什么?是不是被本宫猜中了?” 长公主被石越救了两次,虽然心中还是有点感激的,但是嘴巴上却从来不肯饶人。%&*"; “长公主,你到底有木有脑子啊?居然倒打一把?说我占你的便宜?” 石越气得不管那么多,也不分尊卑,手指重重指点在了燕瞳光洁白腻的额头上,嗔怒道:“分明是长公主你饥渴难耐,寂寞空虚,又垂涎我的英武,主动贴靠上来的,我无奈之下,只好屈从了。” “石越,你这坏胚,居然敢侮辱我?” 燕瞳咬紧了粉唇,娇嫩的脸颊红烫得似乎冒出火来,被石越这么一撩拨,颇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 眼眸迷离,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冷冰,直勾勾的看向石越,冷冷道:“我贵为公主,也是你一个小小千户可以胡乱编排的?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剁成肉酱喂狗?” “信?我怎么不信?但是我这人天生威武不能屈,即便是死了、也是要说实话的。” 看着燕瞳那气结于胸的模样,石越心中舒爽,撇着嘴巴、说道:“长公主,我不妨直白的告诉你,你刚才扑到在我怀中的娇柔模样,似乎比之明月楼的婊子更加娴熟诱人呢!她们在大街接客的时候,就是这么的风骚大胆,见这男人就像发春的野猫一样,往怀中使劲的钻。” “啊?你……”燕瞳被石越夸张的比喻给惊住了,绯红的脸颊转为铁青,很是愠怒。 “啊什么啊?” 石越接口道:“而且,据我的亲身体验,长公主不仅羞涩娇柔,且风格大胆露骨,邂逅自然巧妙,无论是谋略胆识,或者风骚媚情,都远比那些婊子厉害许多。” “所以呢,我猜想:假如长公主肯去明月楼门前揽客对的话,一定会让那些婊子没饭吃的。” “你……你无耻下流,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燕瞳贵为公主,身娇肉贵,艳绝天下,加之智慧过人,实乃集美貌、学识、权贵与一身的三好女人。 就凭这些显赫的光环,无论是王公贵族,亦或者富商政要,都从来不敢对她稍稍露出半点不敬,就连御史白莫愁,身份虽然尊贵,依然对她尊敬有加,不敢有半点招待不周。 所以,燕瞳终其一生,在她耳边就没有听到过亵渎她的话。 而今天,燕瞳却终于直面听到了亵渎自己的语言,而且亵渎得又是那么的粗鲁,那么的有内涵。 我贵为长公主,怎么能和那些bia子相比? 你当本宫是千人骑、万人日的烂货吗? 燕瞳心中嗔怒,一个‘滚’字、就要脱口而出。 但是看着石越那双期许促狭眼眸,嘴角忽然泛起恍然大悟的冷笑,这个‘滚’字,就活活的吞进了肚子里。 石越虽然言行粗鲁,但却有迹可循,言行中藏有诱敌深入的小心思――他直等着燕瞳受不了自己的侮辱,一个‘滚’字脱口而出,然后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去找燕鸿的晦气了。 他眼巴巴的望着燕瞳,见她气急败坏,一个‘滚’字就要出口,不由喜得心花怒放。 哪里想到关键时刻,燕瞳居然将那个‘滚’字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石越心中焦急,直面迎上燕瞳的眼眸,继续轻蔑道:“长公主还腻在我怀中干什么?真当我是什么货色都来者不拒的下等嫖客了?哼……我再说一句实话,我就算要嫖,那也是轮不到长公主的。” 他本意还是想激怒燕瞳,让她再把那个吞到肚子里的‘滚’字吐出来。 燕瞳偏偏不会上当,但又不怎么会骂人,摆出公主的威严来又吓不住这厮,心中气苦。 趁着收腰的间隙,看着石越愣神的盯在自己丰满的酥胸上,嘴角发出诱人的笑,手指弯曲成抓,十根葱白手指上那粉红的指甲,像是十道闪烁着戾气的小剑,奔着石越的脸划去,竟似要给石越毁容。 败家小寡妇,又奸诈,又狠毒! 石越是什么人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眼眸盯在燕瞳的酥胸上,但却并没有损害他的战力。 石越轻巧的一闪身,燕瞳葱白手指扑了个空,用力又大,闪了个趔斜,又扑到在石越怀中。 噗噗! 两道奇怪的闷响声传。 石越直视燕瞳,眼神终于迷情起来――燕瞳胸前那两粒扣子,终于活生生的崩掉了…… 第715章 谁耗得过谁? 此时,燕瞳软软的贴上石越,亲密接触更增添了几分香艳。|i^ 胸前的扣子被崩掉了,丰盈诱人的酥胸展露出波涛汹涌的本性。 火红的胸衣包不住酥胸的挣扎,几乎就要从胸衣中挤出来,直勾勾的在石越眼前晃动。 透过撑开的胸衣,可以看着白花花一片鼓胀的胸瓣,色泽凝脂如玉,散发着女人体香,诱人暇思。 石越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赞叹了一句,“好大!” 燕瞳看着石越眼神变得富有侵略性,心中诧异,低头一望,才发现自己走光了,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 “你……你别看。” 燕瞳慌忙将石越推搡到一边去,抓紧撑开的胸衣,将白花花的肉遮起来,弯腰去找扣子。 她就算再泼辣,被一个大男人看到自己白花花的胸脯,也会羞涩难堪,脸颊滚烫的吓人,真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 石越笑看着绯红诱人的燕瞳,挤兑道:“长公主,你刚才那扣子崩开,那活色生香的诱人模样,还真有几分青楼花魁的潜质,哈哈……如果长公主肯到青楼去唱曲,一定能红遍大江南北。” 他骨子里还是希望燕瞳能说一个‘滚’字,然后自己好赶紧离开。 燕瞳听着石越的话,羞涩嗔怒,但也忍住,没有肆意谩骂,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继续找扣子。 “诺,扣子给你。” 石越把那两粒扣子送到燕瞳手中,不屑道:“扣子找到了有什么用?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还能做针线活缝上去?” “再说,嘿嘿……长公主酥胸伟岸,即便缝上去,也会给崩开,费那力气干什么?” 燕瞳一手捉着衣襟,一手拿着扣子,听着石越的话,心中气恼,再也压制不住火气,随后就将扣子狠狠砸在青石路上。%&*"; 真是该死的家伙啊! 活了这二十六年,第一次遇见了如此极品,活脱脱的一块儿无处下口的滚刀肉啊。 石越居高临下,目视燕瞳那连着耳根子都渗血般红润的脸颊,倡议道:“公主殿下,你的衣服都撑破了,说明今日出行不利啊,老天这么善意的提醒您,您还要出去游街吗?” “嘿嘿……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公主还请回去休息,石越先告辞了。” “慢着!你不许走!” 燕瞳眉眼一挑,冷哼道:“本宫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擅自更改,这街,本宫却是游定了。” 她也觉得今天很是晦气,接二连三的出糗让她身心疲惫,加之行途舟车劳顿,很想美滋滋的休息一翻。 可是看着石越那双清澈眼眸中透出来的狡猾,就猜得到这厮正眼巴巴的盼着自己休息呢。 真要是答应了他,那自己不就输了吗?这厮一定会跑去寻找燕鸿的晦气。 哎!无论是私人置气,或者是从大局出发,燕鸿思来想去,紧咬着粉唇,坚持着要游街。 反正自己难受,石越那厮也不见得好受,就这么耗下去吧,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石越也是遇强则强的家伙,哪里会放弃挣扎,放肆的指着燕瞳的欲遮还羞的胸口,打趣道:“长公主就打算这么出去游街?真要与明月楼中的婊子抢生意?一拼高下?” 燕瞳哼道:“你在这里等着,本宫要回去换身衣服。” 石越大喜,笑道:“长公主快去换吧,我就站在这里老老实实等着你,你可要快点回来哦,等人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 燕瞳扭腰,步子已经迈了出去,却又收回来,明眸皓齿,侧首望着石越,一脸冷笑。 就凭着石越刚才说的‘老老实实’四字,她就猜到自己前脚离开,这厮必定撒腿就跑,绝不会再与自己这般耐心的纠缠。 “长公主怎么不去换衣服了?快去呀,我等你。”石越不耐烦的摆摆手,露出一副笑脸。 “你以为本宫是三岁小孩子,会相信你的话吗?”燕瞳冷冷道:“本宫不想去换衣服了。” 石越惊诧道:“怎么?长公主就要露着这么一大片白花花的肉,认人调戏吗?” 燕瞳红唇微翘,指了指石越道:“你把衣衫脱下来,给本宫穿。” “什么?” 石越愣了一下,后退一步道:“不成!这衣服可是素素专门给我做的,你怎么能穿呢?” 燕瞳凤目一挑,“本宫怎么就不能穿?快点,难道还要本宫上去抢吗?” 石越不能硬抗,告诫道:“我先和你说好,这身衣服已经一个月没有洗了,又脏又臭,还有酒渍的味道,公主身娇肉贵,穿在身上,要是熏死了,可别怨我……” “你吓唬谁呀?” 燕瞳上来就撕扯他的衣服,“少废话,赶紧脱下来,让给本宫穿。” 石越很不情愿的脱下衣服,交给燕瞳,心想着这若是被白素发现了,还不得杀了自己啊。 燕瞳生xing爱洁,还真怕石越的衣服有味道,穿上后,鼻子嗅了嗅,除了一股清爽的男人气息,还真没有异味,心中稍安。 石越穿着一身短褂,露出精壮的胳膊,低声哼道:“闻什么闻?长了一副狗鼻子……” “你说谁是狗?” 燕瞳没有听得很清楚,但也知道石越说的不是好话,“你敢明目张胆的骂我?你好大的胆子啊。” 石越忙陪着笑脸道:“我是说,长公主,咱们往哪走?你怎么给听成你是狗了?” “再说,长公主不能这么冤枉我,我是文星书院院副,就算骂人,也会很有文化的,断不会这么瞧不起狗!”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这娘们不仅鼻子像狗一样灵敏,耳朵也出奇的好使。 瞧不起狗? 燕瞳吃了一个暗亏,心中恼火,狠狠的瞪视着石越,嗔道:“本宫爱上哪去,就上哪去,你管得着吗?乖乖的跟着本宫身后就好了。” 石越对燕瞳的语气颇为不忿,不屑道:“是!长公主,我就乖乖的跟在您屁股后面,您臀往哪里拧,我就往哪里冲。” “色胚……不要脸!” 燕瞳气得咬牙切齿,再也不愿看石越那张揶揄的脸,扭着柔腰,气呼呼的前行。 丰盈诱人的臀左右摇曳,荡漾出一波波的妩媚,直让石越大饱眼福。 第716章 惹出乱子了 女人有几大特性,一是爱美,二是逛街,并且,爱美的女人一定爱逛街,爱逛街的女人多半爱美。|i^ 而且,爱美的女人逛街,不是为了买东西,更多是为了享受买东西的过程,尽管这个过程对于男士来说,那是相当的痛苦。 好在石越与寻常男人不同。 一是身体好,二是耐力强,更何况,石越也已经有了目标物,那就是燕瞳左右摇曳的臀。 石越跟在燕瞳身后,百无聊赖之际,一直在琢磨燕瞳的臀,而且,他发现自己真的误会了燕瞳。 刚才纠缠的时候,他轻蔑的以为燕瞳扭腰摆臀,是在故意勾引自己,但是……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这才发现是自己错怪了燕瞳,她日常走路,左右观赏风景时,也是如此。 总之,她走路扭腰送胯,像是模特一般,左右摇曳。 臀本就丰满软弹,随着摇曳,则更显挺翘,那微微轻颤的韵律,馋的石越心里发慌。 石越就是靠燕瞳的屁股作为动力,从东街一直支撑到西街。 他就这么跟随燕瞳的身后,逛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书店、画店、花店、古玩店,凡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不管多少钱,一律买下来――看得出来,燕瞳的品味倒是很高,入手的字画、古玩,均有几分风采。 这下可就苦了石越,所有的玩意都得自己拎着。 他甚至有点怀疑,燕瞳是在故意折磨自己――堂堂公主府什么宝贝没有?还需要这些几百两银子的劣质品? 石越当然也很聪明,随手就将一个花瓶扔到地上。 听着那花瓶碎裂声,才慌里慌张叹息道:“哎!该死!好好的一个花瓶,又没有拿住,长公主,你看……” “别乱叫!” 燕瞳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眉头紧蹙,心中愠怒,盯着石越那双促狭的眼睛,“胡乱叫什么?你叫我公主,我还怎么逛街?再敢胡乱叫我公主,我割了你的舌头。|i^”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那叫什么?我的长公主?” “赛脸!” 燕瞳想了想,才娇嗔道:“好吧,便宜你了,你叫本宫瞳儿就成,但本宫警告你,你敢叫顺口了,也小心被我割掉舌头。” 石越轻蔑的撇撇嘴:还叫瞳儿?卖萌吗?你怎么不叫瞳孔? 趁着燕瞳拐进古玩店寻宝的功夫,孙猛安排的那位黑衣卫兄弟颠颠的跑过来,汇报道:“千户大人,白姑娘现在在北湖大街的闹市游荡呢,看那样子、似乎十分不开心。” “北湖大街?” 石越微微蹙眉:“怎么去那里游荡了?那个地方很乱,痞子横行,小心保护着。” 那兄弟点点头,笑忙道:“兄弟们保护的很好,千户大人只管放心。” 石越又关心道:“他身边那个混账小子可还老实?” “老实,绝对老实!” 那兄弟道:“他被白姑娘训得跟孙子似的,我就没见过这么老实的男人,额……那还算是男人吗?” “恩!那就好!” 石越眼珠一转,坏笑道:“去,找几个兄弟,假扮痞子,给那厮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啊?” 那兄弟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千户大人,您手段可真厉害。” “嘿嘿……一般一般,大燕第三!” 石越得意的仰起头,才叮嘱道:“切记,打人别打脸!主要是心里恐吓,吓唬一下就好。” 他也怕玩大了,惹出事来。 又与那兄弟说了几句,便看到燕瞳空着手走了出来,石越便让那兄弟赶紧离开。 燕瞳警惕的看着那人匆忙远去的身影,警惕的问道:“他是谁呀?怎么走了?” 石越接口道:“那个……是一个路人,刚才看到了瞳儿与我在一起,就打听你是哪个青楼中的姑娘?还夸你生得妩媚呢!” “放肆!” 燕瞳止指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家伙,跺着脚道:“你怎么不抓着他狠揍一顿?” 石越道:“瞳儿难得出来玩一次,怎么能因此败坏了性质呢?在我看来,游玩比打架更重要。” “恩!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也罢,本宫……我便不计较了……” 两人又胡乱游荡了一阵,燕瞳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问石越道:“京城也不过如此嘛!哪里还有好玩的东西?” 石越想着去见白素,就道:“北湖大街很热闹,抽签算命的,杂耍的,卖各种小吃的,还有猎人打到的虎皮、狼皮什么的,很新奇!只是……” “只是什么?”燕瞳追问道。 石越道:“只是那个地方太乱了,地痞横行,流氓众多,连我轻易都不敢去那个地方的,瞳儿生得这么诱人,若是去了,说不定就会惹出什么祸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了?” 燕瞳本来听石越说得吓人,就起了打道回府的心思,见石越又特意强调不想去,她心中冷笑,就偏偏与石越作对,“北湖大街?天子脚下,怎么会那么好怕?本宫倒也去见识一下那些流氓的野蛮行径。” 石越就猜到燕瞳会中了自己‘欲擒故纵’的计谋,跟着燕瞳身后,欣赏着她肥美的翘臀,来到了北湖大街。 这里属于稍微偏远的地带,杂耍的、卖艺的、算命的、做小吃的甚多,三教九流,很是热闹。 可正因为热闹,才引得一些无业的小痞子赶来凑热闹。 这里以前是被城邦的地盘,小痞子们都唯北城帮马首是瞻,但是在北城帮被石越消灭后,这些痞子可就解放了,无拘无束的日子,自然过得逍遥。 经过许久的酝酿,这些痞子尝到了甜头,隐隐然有团结一心,死灰复燃的趋势,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北城帮’。 石越闻听风声,正筹划着杀一儆百,所以特地跟过来看看形势,倒也不错。 “哇!这里好热闹啊……” 燕瞳老远就看到一处舞狮子的场子,叫好之声连绵不绝,想来极为精彩。 她扭着丰满的臀,就跑着过去看,却怎么也挤不进去,急的围着场子团团乱转。 石越笑嘻嘻道:“瞳儿,要不要我抱着你看啊?” 燕瞳脸色冷艳,狠狠瞪了石越一眼,气呼呼的骄哼,又扭着腰、四处寻觅空隙。 石越看得好笑,这副样子没有女强人的风范,但却天真无邪,很是对自己的胃口。 他心中一软,横着膀子,就要强行为燕瞳挤出一道缝隙来。 恰逢此时,瞥眼就看着一位五大三粗的家伙直奔着燕瞳而去,一双眼睛却贪婪的盯着燕瞳挺翘的臀。 来了!来了! 好戏要开眼了…… 石越也不忙着办正经事,侧目观瞧,心中却想着:长了这么一个丰满的屁股,不惹出乱子才怪呢。 第717章 你们这帮邪恶的家伙 陈二狗最近惬意,相当的惬意。|i*文(学^ 以前北湖街这片地盘是北城帮的,北城帮势力大,又和自己有点小矛盾,虽然自己长得五大三粗,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手底下也有三四个小弟,但是与北城帮比起来,还是不够人家一顿胖揍的。 同在一个槽子里吃饭,总是抢生意。 陈二狗有时候收点保护费啥的,遇到北城帮的家伙,就得绕着走,不敢争食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 没有了北城帮的日子,每天都有好心情。 今天欺负一个算命的,明天讹诈一个卖艺的,后天找个婊子,骑在婊子雪白的肚皮上,干得婊子媚叫连连,娇喘嘘嘘,然后干完还嚣张的不给钱,该有多么得意啊! 这种美妙的日子,就算给个皇帝来做,那也不能换啊! 陈二狗今日缺钱,正带着三四个小弟在闹市中转悠,看着那个舞狮子的生意挺红火,赚了不少钱,心中一动,便带着小弟急匆匆的赶过来打秋风——这些外地来舞狮子的家伙一个个和气求财,只要稍稍讹诈一下,银子就哗啦啦的到手了,是一笔很好干的买卖。 没想到,一个搔首弄姿,丰臀挺胸的娘们儿映入了他的眼帘,登时馋得他精虫上脑,嘴角流出口水来。 这娘们儿生得太漂亮了,太惹人眼馋了…… 陈二狗没有什么文化,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心中也觉得这张白莹如玉的脸蛋透着股成熟的风骚,与画中的美人一般的美,还平添了浓浓的女人味。%&*(~^文#<学"; 自己总在这一片溜达,活了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见过美到这种地步的风人。 尤其是这美人的屁股,左右摇曳,又挺又翘,带着点点微颤,好像急着要从裤子里挤出来似的,勾引得人心里惶惶的,眼神再也移动不开。 而且陈二狗‘见多识广’,从这美人走路时扭腰送胯的风骚模样,就确定了美人的‘下贱’身份。 这年头,哪个好人家的女人会这么‘不要脸’的扭屁股啊?哪个好人家的女人会不顾礼仪的围在这里看舞狮子啊? 这年头,有身份、有内涵、正儿八经的女人家都是讲究三从四德,温文尔雅的,向她这种肆无忌惮,在人群中卖弄騒姿的家伙,又哪里会是什么好人家的女人? 哈哈……没想到京都城还来了这样的货色,我二狗倒要尝尝鲜。 陈二狗心中大喜,三两步就赶到燕瞳身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想要看够了再去下手。 周围那些百姓本来看着舞狮子,兴高采烈的叫好,陆续有人发现陈二狗领着三四个痞子站在燕瞳身后,面楼贪婪之色。 他们瞬间明白了什么,一个个浑然没了声音,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情不自禁的让出一片空地——陈二狗在这一片还是很有名气的,老少轻壮,还真惹不起他。 燕瞳撅着屁股,正在兴奋的四处找空子,想要钻进去看舞狮子,忽然就发现人群呼啦啦的就往两边分开,给自己让出一大片的空场来,而那些舞狮子的也不舞了,将狮子头拿在手中,摸着头上的热汗,一双双眼井直勾勾的奔着自己望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舞狮子的不舞了?时间到了?那好可惜啊。 感慨之时,忽然发现不光那些舞狮子的盯着自己看,两边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盯着自己看。 还一边的窃窃私语,点头又是摇头的,一副品头论足的表情。 燕瞳眉头紧蹙,忽然就没了兴致,回身就要离开。 可没想到刚一转身,一个五大三粗,浑身油脂麻花,带着酒臭的汉子就将自己拦住,一脸狞笑,贪婪道:“小美人,小娘子,别走啊?和大爷说说,你是哪个楼里的?啧啧……长得好风骚啊!” 啊? 燕瞳眉头紧蹙,忽然就明白了这些百姓为什么会用那副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哪个楼里的?”燕瞳抽搐了一下琼鼻,还真没有听懂陈二狗的话。 不过听不懂没关系,有石越保护,自然不怕找事的,虽然石越站在一旁看‘热闹’,但她知道真要到了紧要关头,那厮一定会出手的——这厮尽管混账些,但还算尽责,怎么说也救了自己两次呢! “小美人,你跟大爷装什么糊涂?” 陈二狗看着燕瞳紧蹙眉头的别样风情,贪婪的一笑,“你到底是哪个楼里的姑娘啊?是新买来的吧?啧啧……这等极品货色,这等丰胸肥臀,就算在京城也是少见啊!来!陪大爷好好玩玩。” 燕瞳一听,不由气得花容失色。 你调戏我也就算了,居然污蔑本宫是青楼中卖笑的,你那狗眼到底是怎么长的?瞎了吗? “你……你放屁!” 燕瞳侧目看了一眼静观其变的石越,想了一下,又对陈二狗冷冷道:“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要再敢不识好歹,对我放肆!本宫……不……本姑娘必会给你好看。” “哈哈……正经人家的姑娘?正经人家的姑娘有你这么风骚吗?正经人家的姑娘会这么不知羞的扭腰摆臀,在人前跑来跑去?” 陈二狗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嚣张道:“你娘的,你让大伙看看,就凭你那一身骚肉,一脸骚情,有谁会相信你是正儿八经的姑娘?出来卖的居然还不好意思?大爷我是第一次见。” “你……” 燕瞳气得娇躯乱颤,白莹如玉的脸蛋上浮上一层郁闷的炫紫,侧目向两边一瞧,发现百姓都围着她身上来回打量,却不停的连连摇头。 那副神情,分明也确定自己就是青楼中的婊子,绝非正经人家的姑娘。 而这,确是让燕瞳最为吐血的糗事。 她就不明白了,石越总拿自己与青楼的婊子比较,方才还有人向石越打听自己的是哪个楼里的bia子,而面前这个泼皮也是这般想的。 更为可气的是,围观的那些百姓也认可了自己的卖笑身份。 天啊!我燕瞳堂堂大燕长公主,怎么就悲催的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婊子?难道婊子真的就是我这般打扮? 第718章 床上的恩客 陈二狗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燕瞳,贪婪的笑着:“美人儿,你长成这么风骚的模样,是故意勾引狗爷我吗?是不是你听过狗爷的威风?也知道狗爷的床上功夫服很是厉害?想要被狗爷舒服的弄一下?”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扫着人群,见无人做护花使者,胆子愈加的大起来,想着今晚可就能升舒服的升天了,这屁股又翘又挺,顶上几下,就得缴枪了,看来要吃点壮阳药才行。%&*"; 燕瞳虽然不惧,却恼恨于石越在一旁隔岸观火,便听着旁边人群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这姑娘是出来卖的,还矜持什么?身子早就不清白了……” “李兄,你这就错了,这婊子不是矜持,而是在想要个好价钱呢!你看她那风骚的媚态,哪里有半分矜持的模样?” “王兄,要个屁的好价钱?陈二狗睡女人,什么时候给过钱?伺候不好,还会招来一顿打骂,这么漂亮的婊子,被粗鲁人睡了,真是可惜啊!” …… 类似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燕瞳听在耳中,却火在心头,狠狠向那两个声音望过去,却见两个书生打扮的家伙,正在酸溜溜的对燕瞳评头论足,言语之中,多半是嫉妒,恨不得也想吃了燕瞳,只是没那分本事罢了。 她侧目看了石越一眼,对他的不作为充满怨气。 百无一用是书生,看着别人调戏女人也只敢过过嘴瘾,真他娘的嘴欠而又无用。 石越手中偷偷捡起两粒石子,悄无声息的发出去。 砰砰…… 哎哟…… 两粒石子分别打中了两个书生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两个书生捂着流血的额头,跳脚大骂,“谁?谁敢打人?我们可是秀才,打我们要送你们去坐牢。” 石越一时兴起,又是两粒石子飞过去,打中他们的鼻子,顿时‘血’上加霜,鼻梁都被砸塌了,真真破了相了。 这两个感慨万千的书生再也不敢酸溜溜的妄议,捂着额头,捏着鼻子,躬身逃开。 燕瞳看在眼里,不由得咯咯媚笑起来,心中也觉得解气,对石越不声不响的出手相助很是满意——没用的书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还认为我是婊子?就打断你们的鼻骨还是便宜你们了,放在杭州,你们都不知道会死的有多惨。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断不会影响了陈二狗的兴致。 陈二狗似乎等不急了,急着上前走几步,狂笑道:“美人,走吧,跟狗爷快活去,狗爷弄女人最是有办法,包你死去活来,欲仙欲死,来,让狗爷摸摸你的屁股……” 陈二狗一边嚣张的大笑,一只长满了黑毛的大手、却肆无忌惮的伸了过来,想要感受一下燕瞳翘臀的软弹。 燕瞳大怒,一巴掌就搧在了陈二狗满是横肉的脸颊上。 啪! 很清脆的的声音突兀的起来,陈二狗的脸颊瞬间就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儿。 呼!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哎呀,这婊子好厉害,居然敢打陈二狗的嘴巴子,胆子太大了……” “完了!完了!这婊子怕是活不过明天了,还不得被陈二狗活活的日死啊?这么漂亮的婊子,真是可惜了……” …… 听着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了下贱的婊子,燕瞳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再也懒得狡辩。 “臭婊子,你他娘的敢打我?看我不把你日烂!” 陈二狗被一个‘婊子’当众搧了耳光,恼羞成怒——曾经被北城帮欺负那也罢了,你个万人骑的臭婊子,也敢打我? 陈二狗使了个眼色,左右三四个小弟就冲上来,想要抓走燕瞳。 “且慢!” 燕瞳看着石越依旧在旁边看笑话,心中气得半死,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冷冷哼道:“你这条狗,敢抓我?不要命了吗?你可知道我床上的恩客是谁?” “慢着!” 听到燕瞳口中提到‘恩客’两字,陈二狗急忙让手下停手,眯着眼睛问道:“臭bia子,你有恩客?” 他不傻,想着这婊子如此风骚,床上的恩客一定是个有势力的家伙。 万一恩那客万一比自己厉害,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京城中比自己牛掰的人多了,该夹着尾巴的时候,也要装孙子。 “是啊!我有恩客!” 燕瞳颇有风情的甩了甩秀发,轻蔑道:“想对我用手段?可以啊,只要我的恩客答应,你要是没胆子惹我的恩客,那就痛快滚得远远的,别惹我心烦。” “你……恩客是谁?”听了燕瞳的话,陈二狗心中有些发虚。 燕瞳向石越勾勾小手,嗲声嗲气道:“好人儿,怎么还不出来帮奴家啊?昨晚上忘了妾身对你的温柔了?你个没良心的人儿。” 那娇柔嗲媚的模样,让人馋得直流口水。 石越本来还想再看一下好戏的,哪里想到燕瞳会使出这招来?看着陈二狗那张满是横肉的脸望过来,心中却也为燕瞳的手段感到好笑——自己一个小千户,居然成了长公主的恩客?真是奇妙! “出来嘛!好人儿,奴家的身子都任你轻薄,你就要帮帮奴家嘛!” 燕瞳见石越仍不出来,心中很是郁闷,扭腰摆臀,走到石越身边,媚眼迷离的望着他好一阵,娇柔可怜的呢喃:““好人,奴家今晚还想伺候你呢!你可要记得奴家的好,帮帮奴家哟。” 柔臂探出来,拉着他的大手,走到陈二狗面前,柔若无骨的依偎在他怀中,很是贴心。 石越被燕瞳依靠着,闻着那股诱人的香气,感受着燕瞳腰肉与侧胸的软弹紧致,心头酥麻到不行。 大手探出来,揽住燕瞳的柔腰,挑起她圆润的下颌,柔声道:“小美人,你床上功夫那么好,口生莲花,大爷我怎么舍得你被人欺负呢?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给大爷了。” 被石越揽住了腰,燕瞳娇躯一颤,但好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已经与石越拥抱好几回了,也不觉得如何羞涩,只是这厮居然说自己‘口生莲花’?这混账东西,可真是下流胚子。 她心中恼恨石越占自己的便宜,小手偷偷抓着石越的手臂,鲜红的指甲就刺进了石越的肉里。 石越痛得呲牙咧嘴,心中有怨气,不由得升起了吓唬燕瞳的心思。 冲着满脸横肉的陈二狗一咧嘴,贪婪的笑道:“哎,我说这位姓狗的,咱们谈谈价吧?” 谈价? 燕瞳一听,顿时气得酥胸巨颤,心中一发狠,鲜红的指甲真的刺进了石越的肉中,手腕上渗出血来。 第719章 燕瞳值多少钱? 石越‘谈价’二字一说出来,不仅把燕瞳给雷了一下,围观的那些百姓也议论纷纷起来。|i^ “这是什么恩客啊?眼中居然只有钱?” “你们懂个屁呀!看那恩客穿着一身短衫,就不是有势力的人,一定是怕了陈二狗,恩,一定是怕陈二狗揍他。” “对!他就是一个熊包。” …… 这些评论传到陈二狗耳中,却也让陈二狗起了心思。 陈二狗也很会看人,假如这风骚婊子的恩客,真是个厉害的人物,那自然就会表现得很强势,怎么会怕了自己一个小流氓呢?倒那时候自己说几句好话,灰溜溜的走也就算了。 但看到石越一身短衫,穿着根本不像有势力的模样,而且,开口就要跟自己谈价――你***,当狗爷傻啊,只有没有势力,没有底气的人才会这么说话,真正有实力的家伙怎么可能这么‘掉价’呢? 念及此处,陈二狗心中一阵暗爽,气焰不由得再次嚣张起来。 “怎么?要跟狗爷谈价?” 陈二狗抱着膀子,跋扈的抖着肥腻大腿,炫耀着一身肥硕乱颤的五花膘,蔑视道:“你他娘的知道狗爷是谁吗?居然敢跟狗爷谈价?” “你娘的屁,快点把这个风骚的娘们儿让狗爷我爽爽,再敢顶嘴,你活不过五更。” 石越被燕瞳指甲刺出血来,心中生气,一把掐上了燕瞳的腰肉。 “哎呀……” 燕瞳痛得忍不住大叫起来,眸子水盈盈的,有泪珠在打转,心中虽怒,却可怜兮兮道:“好人儿,你要怜惜奴家哟。” 心想着这混蛋真是可恶,不肯吃一点亏,哪里像魏召那么听话?只是……听话的家伙却让自己心中厌烦,真好奇怪! 哎……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整治这个不分尊卑的家伙。%&*"; “姓狗的,你别逼我啊!” 石越将燕瞳藏在身后,装出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哼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把我逼急了,虽然我没势力,但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说话间,便撸开了袖子,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你……” 陈二狗看着石越手臂上的健硕肌肉,心中也有些打鼓,冷冷的哼了一声,“哼,看在你也可怜的份上,狗爷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出个价吧!胆敢狮子大开口,爷爷今天就废了你。” 心中捉摸着只要价格自己能接受,也就给他钱,让他滚蛋,假如价钱太高了,那直接料理了这小子好了,谁让他这么不识时务的? 石越笑了笑,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在陈二狗面前晃呀晃的。 燕瞳一望,不禁蹙起眉头来,媚眼中含着气急败坏的怒意――这厮真敢出价啊,真把本宫当成婊子一样买卖了? 做人,怎么能嚣张到不计后果的地步? 陈二狗看在眼里,心中大怒,冷冷道:“难道是一万两银子?你小子不会是钻到了钱眼里了吧?” 石越笑着摇摇头,仍摇动着一根手指。 陈二狗又哼道:“难道是一千两银子?哼,狗爷告诉你,一千两银子也没有……” 燕瞳有些发懵:怎么?在石越这坏胚子眼中,本宫就值千两银子?这可太气了。 石越又摇摇头,仍固执的伸出一根手指,晃动着! “你……你太过分了……”燕瞳脸颊滚烫,犹似冒出来,小手抓着石越的后腰,使劲的掐。 石越反手抓着燕瞳的柔滑小手,紧攥在手中,嗔怒道:“官人在谈事情,你给我老实点。” 陈二狗这时候颇有些得意,心想着这厮终究是没见过世面,不敢狮子鼻大开口。 实际上,像这等美妞儿,可是无价之宝啊,哪里有行情? “难道你要一百两银子?”陈二狗一百两银子还是有的,身伸手就把一张白两的银票从衣衫拿出来。 石越不接银票,仍是微笑着晃动手指。 燕瞳拼命的冲撞着石越的后腰,几乎要被气疯了,心想着这趟出来游玩,至少要折寿十年。 “哈哈……有意思啊!” 陈二狗兴趣极大,围着绕石越面前走开走去,嘿嘿笑道:“难道是十两银子?兄弟,你还真是识时务啊。” 石越又摇了摇头,依然晃动着手指,笑而不语。 “什么?居然还不是十两银子?”陈二狗顿时觉得有些吃惊。 此时,那些围观的百姓们也哗然起来,议论纷纷,均都觉得事情的发展真有些匪夷所思。 而燕瞳见状,却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她挣脱了石越的手,站在石越面前,用那一双含如刀锋般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石越,咬紧着粉唇,一字一顿道:“你……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是不是诚心羞辱我?” “难道凭我艳绝天下的容颜,丰盈诱人的娇躯,就值可怜的一两银子吗?你……你太欺负人了?” 石越仍是笑而不答,手指仍是那么俏皮的竖立着。 燕瞳看着石越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气得眼泪涌出来,就在眼圈上打转,忍了好久才没有流出来。 她拼命的论起粉拳,咚咚咚的捶打着石越的胸口,嗔怒道:“混账东西,你当我是好惹的吗?你再敢羞辱我,我用尽手段,也要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哼……不……是死也死不成。” 石越也不躲闪,任凭燕瞳粉拳落在胸口上,挤眉弄眼道:“瞳儿,你别这么生气嘛,有话好好说!” “你放屁!” 燕瞳虽然气急,但却就会这一句骂人的话,“你还有脸叫我瞳儿?我割了你的舌头。” “哈哈!这位兄弟,果然是给狗爷面子啊。” 陈二狗嚣张的大笑起来,掏出一两银子,探手伸到石越面前,道:“来!银子赏你,美人儿送我。” 说话间,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就要拉燕瞳过去。 石越左手将燕瞳拉到身后,右手仍是那么竖立着,笑道:“狗东西,谁告诉你只值一两银子的?” 呼!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陈二狗恼羞成怒,愤愤道:“难道你指的是十万两银子?你奶奶个熊,你是抢劫的吧?” 燕瞳闻言,心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十万两银子也是十分低廉,但似乎还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倒是自己误会石越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自己被石越给耍了,想起刚才急得失态的尴尬模样,俏脸就火辣辣的灼烧起来。 哪里想到石越仍是摇头,微笑着晃动手指,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就连刚刚平复下心情的燕瞳也被勾起了兴趣,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期待的想着:难道是一百万两? :兄弟们猜到手指的意思了吗? 第720章 最恶心、最肉麻 燕瞳侧目看着石越那双神秘的眼睛,心中很惬意的想着,如果真是把自己做价一百万两银子,虽然荒唐了些,但还算这厮有点良心。%&*"; 陈二狗听着石越大放厥词,怒极反笑,喋喋怪笑,“放你娘的屁,你居然要出一百万两的天价?信不信狗爷现在杀了你?” 石越脸色忽然变得阴森起来,冷冷道:“狗东西,你哪只眼睛看到一百万两银子了?” 燕瞳眼睛一亮,对石越这根晃动的手指充满了兴趣。 陈二狗猜谜连连失误,不由得怒吼起来,指着石越鼻子骂道:“你他娘的敢耍狗爷?麻痹的,狗爷不猜了,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石越豁然大笑,晃动着手指,若有深意道:“狗东西,睁开你那双狗眼,顺着我的手指向上看。” 陈二狗此时光顾着猜谜,无心计较石越对他的咒骂,抬头仰望天空,耀眼太阳晃得他睁不开眼睛,急忙身后挡住,嗔怒道:“你脑子有病吗?让狗爷看太阳干什么?” 燕瞳也抬起小手盖住额头,媚眼流波,仰头看着那一轮烈日,心中却猜不透石越的意思。 石越指着那一轮烈日,搂着燕瞳的柔腰,忽然亲昵的在她滑凝如脂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朗声道:“瞳儿在我心中,就如同我心中的太阳,给予我阳光,赐予我力量,温暖我心身,滋润我肺腑,何其重要?” “而你这个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居然痴心妄想,嚣张跋扈,当街强抢我心中至爱,还有没有王法了?就凭瞳儿的丰盈酥胸、纤柔细腰、挺翘圆臀,无不诱人到极致,我睡一辈子也不够,岂能让你这狗东西染指分毫?哈哈……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比癞蛤蟆还无耻!” 石越说到这里,居然一副青筋暴露的模样,指着陈二狗,怒极反笑,“好!也罢,狗东西,你把天上的太阳取下来送给我,我就把瞳儿与你交换,你……做得到吗?做不到就赶紧滚,别影响我和瞳儿漫步调情。|i^” 呼!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中间燃起了轩然大波。 “哎!这个短衫的家伙倒是重情,还有些骨气,居然不怕惹得陈二狗发飙,讨一顿毒打。” “什么骨气硬啊,我呸!他分明是被那bia子上下两张小口、伺候得舒服了,迷魂了神智,方才干出这等荒唐事来。” “兄弟,这就是你嫉妒了,我倒是情愿被迷魂一下呢,可惜啊……” …… 燕瞳被石越强硬的揽着柔腰,贪婪的亲了一下,那柔软而坚韧的嘴唇在滑腻的脸蛋上滑过,灼热的气息扑到脸上,娇躯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一股酥麻的爽感在身体中蔓延,滋润肺腑,那蜻蜓点水的滋味,撩起了心中涟漪。 燕瞳虽然大胆露骨,但也被石越放肆的亲吻惊呆了。 她漆黑的眼眸中藏着委屈,抿着温唇,只是笨拙着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第一个念想居然是去迎合他? 随后,心底深处一个冷艳的声音传上来:他是你的什么人啊?居然敢亲你?亵渎你? 燕瞳想到自己是高贵的公主之身,是一个守节的寡妇,就这么被一个无赖小千户给亲了,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挥舞起粉拳,咕咚一下,像是破鼓万人捶一样,捶打着石越。 而且,光是捶打还不够,刚要骂出恶毒的话来,刚好就听到石越大放厥词,“瞳儿在我心中,就如同我心中的太阳,给予我阳光……” 燕瞳涌到嗓子的恶毒之语就卡住了,再也骂不出来,也像是施展了定身法一样,凶狠的粉拳再也打不出去。 她发誓,这是她一辈子听过的最恶心、最肉麻、最露骨,而又最触动心弦的话。 一瞬间,打了个冷颤,心中泛起了鸡皮疙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隐隐约约,还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里徜徉。 这种肉麻、露骨的情话,也唯有石越敢说出来――魏召之流,还有心急深沉的某某人,断断是没有这份胆识的。 燕瞳心中百味杂陈,想到极深处,娇嫩的脸颊热辣滚烫,明艳若桃花,眸子微红,迷离的眼神与迷乱的心扉无处安放,像是袅袅炊烟一般漫无目的的飘荡、游离。 与此同时,人群外围,有一个长得像耗子一样、贼眉鼠眼的家伙,在石越与燕瞳身上定格了两下,会意的点点头,忙不得的跑开了…… “哇呀呀!气死我也……” 陈二狗面怒狰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没想到与这厮绊了几句口舌,居然被他给当猴子一样耍了? 一个穿着短衫的家伙,居然敢对狗爷叫嚣什么‘太阳不太阳’的?狗爷我管你太阳不太阳的?一拳打死你再说。 陈二狗使了个眼色,左右三个小弟气势汹汹的冲上来,轮着拳头就对准了石越脑袋削过去,竟似要下死手。 石越实在是懒得与这种家伙动手! 大腿伸出去,随便几个侧踢,就把三个打手的腿给踢断了…… 听着三个小弟躺在地上打滚,陈二狗怒骂,“没用的东西,看狗爷我的。” 陈二狗仗着身重拳沉,蛮力十足,晃动着胳膊上的大肥膘,对准了石越的肚子打去。 石越憋了一口气,运起硬气功,随着陈二狗的拳头力道、收腹,居然就活生生的用腹肌、将陈二狗的拳头给夹住了,且发出咯咯的骨裂之声,陈二狗脸颊扭曲,咬紧牙关,汗珠子从脑门上汩汩流淌。 但是,在外人看来,确是陈二狗一拳打中了石越的肚子。 而且这一拳真够狠的,似乎把石越的肋骨给打断了,不然哪里来的‘咯咯’响声? 呼! 百姓们噤若寒蝉:这个陈二狗还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啊…… 燕瞳见此一幕,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看着陷入石越附中的那只长满黑毛的粗壮胳膊,失魂落魄道:“你……你这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不顶用了?你……你不要吓我啊你!” 石越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张开嘴巴,让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晃晃悠悠、有气无力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瞳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陪你睡觉了,你……你成了寡妇了!” 第721章 风流银妆刀 燕瞳看着石越被陈二狗‘打断’了肋骨,胸腹受伤,吐出血来,心中竟然莫名的痛。%&*"; 小手伸出去,抹了一把石越嘴角的鲜血,蹙眉、焦急道:“石越,你……你没事吧?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就伤成这样子了?你可千万别死了,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豁然间,她回眸望着满头大汗、咬牙切齿的陈二狗,心中愤怒到极点。 “狗东西,我……我杀了你!” 燕瞳袖口的银妆刀‘嗖’的一下抽出来,横眉冷对,直奔着陈二狗长满了黑毛的胳膊狠狠刺去。 噗! 燕瞳使出了浑身力气,那把一尺长的银妆刀,洞穿了陈二狗的胳膊,鲜血迸溅出来,喷了燕瞳一身。 嗷呜! 陈二狗杀猪般的痛叫起来,但是胳膊被石越吸附在小腹中,却是动弹不得。 石越从来没有想过燕瞳居然会这么狠,骨子里有着嗜血的戾气,也没有想到她为了自己,居然能干出血脉喷张的事情来。 而燕瞳并没有就此收手,她是铁了心的要杀死陈二狗。 见陈二狗虽然被自己刺了一刀,但仍伸直了胳臂‘残害’石越,燕瞳一不做、二不休,两只白嫩的小手奋力的将银妆刀抽出来,也不管那鲜血崩在了娇嫩美白的脸上,举着银妆刀,就奔着陈二狗的咽喉刺去。 “别……别杀我……” 陈二狗是彻底的吓傻了,浑然没想到这婊子会如此生猛,杀人如切菜,竟然丝毫不手软。 这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早知道这婊子这么狠,我就不来嫖她了,这下可好,命都嫖没了…… 眼看着那把锋利的银妆刀奔着咽喉刺来,陈二狗歇斯底里的大叫,惊恐的等待着死亡。|i^ 石越心中莫名震撼,暗赞了一声好――由此可见,燕瞳不仅仅满腹机制,还有敢于直面杀人的胆量,真真巾帼不让须眉。 但是石越绝对不会燕瞳杀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掉陈二狗的,无论是以公主之身,还是‘bia子’身,都会引来一些麻烦。 石越收了一口气,将陈二狗腕骨断裂的手臂解放出来。 陈二狗只感觉胳膊松动,急忙向一边闪身。 燕瞳明晃晃的银妆刀刺在了陈二狗的肩胛骨上,‘噗’的一声,又刺出一个血窟窿。 陈二狗腕骨受伤、胳膊被洞穿,肩胛骨被扎了一个血窟窿,哪里还有反抗的勇气? 他忍着痛,连忙跪下给燕瞳磕头,战战兢兢道:“姑奶奶,别杀我,我错了,你……你把我当成一条狗给我放了吧?” 众百姓见此一幕,不由看得呆了! 这个bia子杀伐果断,真是一个狠人啊。 如此厉害的婊子,可真是惹不起,尤其是一见血光,百姓们均怕惹祸上身,顿作鸟兽散。 就连舞狮子那一帮人也灰溜溜的转场了。 石越左右一望,招呼隐匿在暗中的那几名黑衣卫过来,吩咐了他们几句,让他们把陈二狗与三个小弟带走,关入黑狱,严加审问――这样的人干过不少坏事,坏得流脓,就在黑狱中慢慢的死去吧。 本来繁华的闹事此刻变得孤零零的,大街上只剩下石越与燕瞳二人。 石越看着燕瞳娇嫩的脸蛋染满了鲜血,凭空曾添了几分英气,心中情不自禁的喜欢。 大手拿着手帕、在燕瞳面前晃了几晃,打趣道:“瞳儿这般飒爽英姿,比你算计人的时候更有魅力!” 燕瞳一把打掉石越伸过来的爪子,也不理会脸蛋上迸溅出来的鲜血,冷艳的凤目中泛着不屑,哼道:“本宫心计在厉害,比起你来,不是仍稍逊一筹吗?比如你咬破了舌头装受伤,不就把本宫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石越也知道燕瞳识破了自己的恶作剧,讪讪笑道,“我只是和瞳儿开个玩笑嘛!” “谁借给你的胆子,允许你和本宫开玩笑?”燕瞳心中生气,酥胸娇ting,愈发鼓胀起来。 石越不屑道:“公主殿下,你刚才还那么可爱,现在怎么又露出那么一副讨人厌的嘴脸了?” “好歹咱们都是年轻人,也有过生死之交,开个玩笑,有什么大不了的?” 石越顿了一下,又挤眉弄眼道:“再者,我若不装作受伤的模样,还不知道公主居然是这么关心我呢!” “哈哈……堂堂公主殿下,为了我一个小千户,拔刀杀人,传将出去,也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无耻!” 看着石越笑得那副开心的模样,燕瞳脸颊绯红,扭过头去,不屑的嘟囔道:“我为你杀人,你就那么高兴?” “高兴啊!” 石越‘不要脸’的说道,“公主殿下,你要知道,我为了你,可还是背上了嫖客的污名呢!这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公主能知恩图报,我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也不枉了我对公主的照顾。” “什么?你这混账,还敢提这件事情?” 一提起这个话题,燕瞳就一肚子委屈,丰润的红唇紧紧抿着,粉拳咚咚的砸向石越,凤目圆睁,嗔怒道,“你这混账东西,还说什么保护我?呸……分明是故意欺负我来着!” “你凭什么冤枉我是婊子?你有什么去权利买卖我?更可气的是,你居然还敢冒充本宫的恩客,本宫的名声就是这么被你作践得一塌糊涂,最最气人的是……” 燕瞳娇喘吁吁,花枝乱颤,眼眸中充满了水迹,又是委屈,又是幽怨道:“你……你居然还敢亲我?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个男人亲过本宫呢,你……你这厮,真是可恶透顶了……” “啊?没有?” 石越心存疑窦,期期艾艾道:“长公主,你又在骗人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总是消遣我干什么?” 燕瞳凤目一挑,“本宫哪里骗人了?” 石越道:“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没有被男人亲过呢?您……可是寡妇啊!” 啊? 燕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寡妇’,要说没有被男人亲过,谁又会相信呢? 看着石越望过来那双轻蔑的眼眸,心中气苦,有一种被冤枉的委屈,一把将他推搡到一边去,娇嗔道:“寡妇怎么了?寡妇就一定要被男人亲过?再者,你管本宫有木有被人亲过,但本宫凭什么要你亲?” “哼……我告诉你,你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把你的嘴巴撕烂了,我就不是燕瞳。” 第722章 登徒子,你欺我太甚 石越见到燕瞳这幅对这件事情喋喋不休,浑然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洒脱豪迈的感觉,心中顿觉失望――哎,这小寡妇终究是没有半点顺从的意思。|i^ 他直视着燕瞳那双羞怒而又灵动的眼眸,哼道:“长公主这是在责怪我办事不利吗?可谁当初死皮赖脸的求着我保护你了?有能耐你让魏召保护你啊?我都懒得理你。” “你……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燕瞳胡乱的抹着脸上的血,怒视着石越,一副要把她吞到肚子里的模样。 石越得理不饶人,“而且既然公主要微服私访、游玩,那就要有微服私访的觉悟,按照微服私访的心里来应对局面,不能拿出身份来压人。” 他手指探出来,也不在意燕瞳的公主身份,放肆的点着她的额头,理直气壮道:“比如,就在刚刚,你言行举止的放纵,烟视媚行的情态,看在百姓眼中,已经被潜意识的当成婊子了,赖也赖不掉,当然要以婊子的身份来化解危机。” “而我刚才的表现,通过买卖婊子的方式,都将你升华成为我心中的太阳了,多么感人?还有那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多么有意境?多么的深情脉脉?你怎么还不知足?” 燕瞳想着‘太阳’,还有那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心中莫名的泛起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愤愤的眼眸中含着几缕柔情,将臻首扭到一边去,娇嗔道:“恩,这个……本宫还是很满意的。” “你看,你自己都是很满意的啊!” 石越气呼呼道,“我这么可圈可点的演绎,对你这么高贵的认可,那些围观的百姓,都不知道怎么羡慕你呢,你怎么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受了我莫大的好处,然后还埋怨我,哼……下次绝不带你出来玩了,一点都没情调。%&*";” 言语之中,好似他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燕瞳丰润的嘴唇微微张合着,心中很是无奈――明明是本宫名誉受损,吃了暗亏,你这厮一点损失都没有,还免费调戏了本宫一次,过足了嫖客的瘾,你委屈个屁啊? 不好!差点被这厮骗了…… 她重新捋了捋事情的经过,看着石越那张‘委屈’的脸,眉眼之间充满了愠怒,冷冰冰道:“你不用在本宫面前装委屈,本宫心里比谁都能明白,你唬不了我的。” “你可以演戏,可以隐匿身份,但怎么能不要脸的、当着把么多双眼睛、蛮横的亲我的脸?本宫……本宫就是要听你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不然,我……我跟你没完,不死不休!” 燕瞳恨恨的晃动着粉拳,显示心中的愤怒和决心。 石越用一副白痴的眼神看着燕瞳,哼道:“长公主,演戏当然是要做全套啊,还要有充沛的信服力才成呀?我不当着众人面亲你一下,那些看热闹的家伙谁会相信我的话?” “那……那简直称得上是画龙点睛的一个吻啊!说句夸张点的话,这场戏,就靠这个吻活着呢。” “就……就这些?” 燕瞳眼神虽然凌厉,但凌厉中闪烁着期望。 可是石越这一番演戏的道理解释出来,却让燕瞳眼中的期望换成了失望,暗暗含着一股幽怨的眼神,像个十足的深闺怨妇。 石越却没有领悟到这种幽怨的而味道,挠着头,讪讪笑道:“当然……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啊?什么原因?”燕瞳眼神一亮,“你快快给本宫如实招来。” “这个……不好说啊。”石越嘿嘿干笑。 “有什么不好说的?”燕瞳咬着粉唇,直视石越,“亲都亲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好!那我就说了!” 石越像燕瞳泡抛了一个媚眼,柔柔道:“长公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刚才入戏了!” “入戏了?什么意思?”燕瞳歪着脑袋,媚眼紧盯着石越,一副不弄明白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我有一个巨大的优点,就是做什么事情很投入。” 石越没心没肺的笑道:“刚才和长公主演戏,我已经进入到了忘情的表演之中,真把自己当成了嫖客,而把长公主当成了婊子,当然,戏中的长公主是我心中的太阳,是我的最爱。” “所以,看着长公主脸颊娇媚、绯红诱人,不由得心潮涌动,一个没忍住,就亲了长公主一下,亲完之后,才知道长公主肌肤吹弹得破,白嫩无双,哪里是那些花楼中的婊子能比得了的?” “啊?你这厮,居然真的把本宫当成婊子了?”燕瞳粉拳捶打在石越胸口,咚咚作响。 石越忍着痛,急忙分辩道,“可是,我还把你当成心中的太阳了呢!还有那首‘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两个典故,我还从来没有卖弄过呢,即便是素素,也没有听过我这么肉麻的话。” “白素也没有听过?” 燕瞳心头一震,冷艳的眼眸忽然充满了柔情,漆黑娇艳中散发着诱惑的光芒,幽怨的盯着石越那双亲清澈深邃的眼眸,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 松软的粉拳慵懒的捶打着石越的胸口,只是柔软无力,倒像是在向情人撒娇一般。 石越望着燕瞳那双迷离的眼眸,心头一阵悸动,像是电流闪过,在心里留下了别样的印记。 乖乖,长公主,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好吗?这迷离哀怨的眼神,可是比婊子专业多了,真让人受不了。 我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吗?至于让委屈成这般模样? “好了,别打了,软的像弹棉花似的,不过瘾!” 石越抓着燕瞳慵懒的小手,看着她娇润红艳的丰唇、像是晨露里的玫瑰一样鲜美,绽放着极致诱惑的曲线,很是眼馋,忽然灵机一动,弯着腰,侧着脸,将清爽的脸颊向燕瞳丰润的唇瓣上亲密的贴上去。 脸颊感到到红唇温软的弹性,兴奋得裤裆都鼓胀起来。 燕瞳下了一跳,方才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脸颊涨红,一手摸着被侵袭的粉唇,一手挥舞着银妆刀,向石越刺去,娇嗔薄怒,“登徒子,你欺我太甚,你去死吧。” 第723章 小寡妇蛮有味道 面对石越的肆意‘非礼’,燕瞳又羞又嗔,撩拨得她心里发慌,娇嫩的面皮粉中透红,像是熟透了的蜜桃,诱人魂魄。|i^ 她那里甘心被石越捉弄?银妆刀一横,就奔着石越甩了出去。 石越闪身躲开,抓住燕瞳白凝如脂的手臂,诧异道:“公主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也不能无理取闹、恩将仇报啊。” “谁无理取闹?” 燕瞳另一只手也浮上去、偷袭石越的脸蛋,指甲尖尖的,划上就是一到血口子。 石越躲开,将燕瞳另外一只手臂也抓住,从后面背过去,就将燕瞳捆在怀中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肆意欣赏着后颈上滑腻的肌肤,蹙眉道:“你可真难伺候!” “说说吧,身娇肉贵的长公主,刚才还好好的,这又是犯了什么失心疯?” “你放开我!” 燕瞳想要手肘顶石越的腰腹,但是又够不着,无奈之下,就傻乎乎的撅起屁股,向后撞石越的小腹。 这等好事,石越求之不得?哪里会躲开? 石越十分‘委屈’的承受着燕瞳丰润圆臀的冲撞,口中大叫,“哎呀,好痛啊,痛死了。” “嗯哼……” 他虽然夸张的大叫,眉宇之间全是舒爽的笑意。 裤裆中那团东西受了刺激,露出狰狞的铁杵来,顶在燕瞳软弹紧致的屁股上。 随着燕瞳不断‘凶狠’的向后冲撞,坚挺的铁杵顶进肉中,又弹了出来,乐此不疲。|i^ 销魂噬骨的感觉袭上心头,让石越心扉飘飘然,浑身燥热不堪,火热得要了老命。 这本是燕瞳冲动之下的举动,顶了几下,才发现自己分明是在羊入虎口――真的傻透气了。 燕瞳虽然生理上、觉得自己被顶得舒服,但心理上当然不可能接受这种放肆的侵袭!本能的想要向前移动一下身子躲开,可是后面那根东西好像弹性极大,也不知道该有多长,居然能一直顶到自己的屁股。 该死的东西,真该将那玩意切下来,和驴比比长度。 燕瞳就想着踮起脚尖儿,规避那根硬着得跟铁杵的丑陋东西,但挣扎之时,屁股又被顶了几下,身子娇软无力,脚尖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不得已,身子又软趴趴的垂下来。 只是这么折腾几下,脸颊浮上酒醉的酡红,身子滚烫得吓人,腿间酥麻的电流滑过,让整个人都酥软掉。 “不玩了,真难受!”石越忽然就一把将燕瞳给松开,弯着腰,蹲在一边不在站起来。 他身下那团东西实在过于碍眼,被路人看到,当街耍流氓,总是不好。 燕瞳又是舒服,又是娇软无力,又是期待,又是嗔怒,心中乱入麻絮,偏又被顶得销魂――这种感觉,自己活了二十六岁,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其中妙处,不可言喻。 可没想到燕瞳正‘舒服’着呢,石越就把她松开了。 燕瞳身子温软,忽悠一下没了依靠,身子就歪歪扭扭的倒下去,心中一惊,想着自己可千万不要这么丢人。 刚巧旁边有棵小白杨,燕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抓得紧紧的,倚靠在树干上休息,娇喘嘘嘘,媚眼含嗔,那副慵懒的模样,熟得诱人采摘。 两人一个蹲在路边不敢站起来,一个倚靠着白杨,也无力站起。 石越的眼睛含着促狭、无奈,燕瞳眼眸水汪汪的,充满了水迹,却又隐藏着凌厉。 “好!姓石的,本宫也不对你动粗,本宫就平心气和问你一句话,你回答好了,咱们之间当然就既往不咎,本宫也并非小肚鸡肠的女人。” 燕瞳身子仍处在不上不下的软麻当中,很是尴尬,只得质问石越,转移一下慌乱的思绪。 “好!长公主好好问,我自然好好回答!” 石越尽量让自己从旖旎的心思中收回来,颇有些违心的回答,“我是个正经人,也不愿意因为某些误会唐突佳人。” “你是个正经人?哼……” 燕瞳有气无力的娇哼一声,“你刚才为什么无事生非,要对本宫耍流氓?你的脸很香吗?居然贴到了我的嘴唇上?本宫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羞辱?换成是一般人,本宫一定会杀了他。” 言下之意,似乎在他心中,认定石越并非‘一般人’。 “长公主,天可怜见,我刚才确实没有耍流氓啊。”石越大言不惭道:“长公主,在我看来,这是公平的。” “呸!哪里公平?巧言令色,实在可恨。”燕瞳颇为愤怒。 石越道:“长公主想想看,刚才我亲了长公主,长公主自然觉得受了委屈,吃了闷亏,我主动送上门去,让长公主亲我一下,一来显示我的诚意,二来也显示公平,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满口胡言乱语!” 燕瞳听此‘歪理邪说’被石越说的振振有词,心中又是生气、又是轻蔑,反唇相讥,“按照你这么个破落想法,一条母狗若是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会咬回去吗?” 啊? 石越被问得怔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讪讪道,“长公主可比母狗有情调多了……” “呸!你给本宫正经些!” 燕瞳啐了一口,粉面含嗔,恼恨自己为什么要用母狗举例子,却又听到是石越解释道:“长公主,恕我直言,道不同不相为谋,母狗与长公主哪里有可比性?若是母狗敢咬我,我一脚就把她踢死了!但是……” “但是什么?”燕瞳蹙眉,对石越的想法很是好奇。 石越微微一笑,“但是长公主可就与母狗不同了,在骨子里,长公主是与我一样的厉害家伙,看重亲情,有能力、有魄力、有计谋,胆色也足,换句话说,长公主与我心中的‘道’大致相同!” “所以,正是因为咱们的‘道’相同,我才会用这种方式对待长公主呀,换做别人?我都懒得理她。” “道不同不相为谋?” 燕瞳一听,心中不由得一怔,好似触及到心中的柔软处,深刻体会到石越的言中之意,丰润的嘴角忽然飘出一缕雨过天晴的笑意,眼眸中闪烁着促狭,点点头道:“好吧!这个理由我倒是能接受,不过……” “不过什么?” 石越盯着燕瞳的笑容,心中真有些心猿意马――这小寡妇,其实蛮有味道的。 第724章 打一个翻身仗 望着石越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眸,燕瞳的眸子也充满着咄咄逼人的味道,“你认为本宫与你一样的厉害,那为什么本宫与你交手,居然屡屡受你的欺负?” 石越张口想要否认故意欺负燕瞳…… 燕瞳似乎猜到了自己的心思,粉红丰唇翘起来,娇嗔道:“哼……你别大言不惭的说我被你欺负都是偶然,你心中一定是想着怎么故意欺负我而不漏痕迹来着。|i^” “很简单啊!” 石越伸出大拇指,狠狠得佩服了燕瞳一下,才若有深意的笑道:“公主虽然手段厉害,但是有没有想过,这里是京城,是我的主场啊!” “常言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主场与长公主交锋,自然优势大些,等到我去了杭州,还不就是长公主案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 燕瞳豁然开朗,美滋滋一笑,媚态万千,反唇相讥,“我倒是期待你能到杭州做客,我一定会很‘用心’的招待你的。” 石越笑道,“如你所愿,机会大大的有啊,到时候只希望公主能在最后关头,留我一跳性命就成。” 燕瞳道:“恩!看在你曾经救过本宫性命的份上,可以考虑。” 两人打了一阵机锋,顿生投机之感,居然将方法才的矛盾忘在了脑后,倒相似一队朋友般熟悉。 燕瞳被背靠白杨,却见石越老老实实蹲在那里,也不起来,歪着脑袋,诧异道:“你怎么还不起来?” 石越白了她一眼,哼道:“公主不是明知故问吗?” “什么?你……你不会这么……这么厉害吧?”燕瞳当然知道石越言中之意。 只是两人攀谈了许久,根本没有亲密接触,也没有暧昧的暗示,这厮怎么还能保持裤裆中的那份狰狞? 自己也看过房事的书,但也从没见过如此夸张的家伙。%&*"; “我厉害吧?” 石越得意的笑了笑,促狭的望着燕瞳,“长公主为什么还倚靠着白杨?怎么不起来转转?” 燕瞳黛眉微蹙,粉红的脸蛋浮着一层绯红的光,仰着头,嗔道:“我愿意靠着,要你管?” “哦……我明白了……” 石越遥指着燕瞳那绯红的脸蛋,嘲讽道:“长公主一定刚才受了香艳的刺激,娇柔无力,心头酥软,站不起身子吧?我很理解!啧啧……真想不到,长公主居然这么敏感,是个极品尤物啊” “你……你放屁!” 燕瞳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银妆刀对着石越甩出去,却被石越轻巧的接住了。 她的身子的相对其他女人,确是敏感许多,受了刺激后、不上不下的,酥痒难耐,若不得到彻底的释放,很难平静下来,真真属于尤物一类的珍惜品。 但她没有参照物,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与别的女人相比,到底是什么级别! 可是石越识破了她的旖旎心思,燕瞳虽然娇躯难受,但仍挣扎着离开白杨树,冲着石越嗔道:“你还敢羞辱我?本宫现在很舒服,站的好好的,怎么?失望了吧?哈哈……”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逞强!” “你管我逞强不逞强呢!” 燕瞳挤兑道:“有能耐你现在站起来,让本宫看看你是否满脑子淫乱不堪的东西?” “你以为我真的会怕吗?” 石越蹭的一下窜起来,裤裆下却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突起,眼眸含着促狭,吹了个口哨,得意道:“长公主,你又输了!哈哈……可心服口服?” 燕瞳一愣神,黛眉紧紧蹙起,似乎显得十分无奈。 忽然间,她痴痴娇笑了两声,扭腰摆臀走过来,拿出手帕,在石越额头上温柔的来回擦拭着,柔媚一笑:“你猜猜,咱们两个到底谁赢了?” 石越刚刚就觉得不太对劲,燕瞳这样不容易摆平的傲慢公主,怎么会无端的对自己温柔起来? 左右张望,待看到身后二十米那两双幽怨的眼眸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就要跑过去。 燕瞳却一把抱住了石越,温软的身子贴靠在石越怀中,柔柔道:“哎呀,我头晕,站不住了,快让本宫靠一下。” 石越无奈,低头望着贴在自己胸前卖弄风姿的美人儿,冷哼一声,“长公主,这一次,你可是打了一个翻身仗啊。” 这两双幽怨的眼睛,一双是白素的,而另一双是魏召的。 白素被燕鸿缠得心烦,正无聊的在这一片闲逛,想着借助这一片闹事人群的掩盖,将燕鸿这跟屁虫甩掉。 可是燕鸿跟的倒是紧,像一块狗皮膏药,很难甩脱。 虽然有几次差点成功,但是魏召这个家伙眼尖,三步两步就拉着燕鸿跟了上来。 白素只好重新谋划新的诡计,正在冥神苦想间,便看到了石越、燕瞳的身影。 她心中大喜,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刚要娇声欢呼,但却看到自己亲手给石越缝制的衣服,居然穿在了燕瞳的身上――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更为可气的事,燕瞳居然还亲自给石越擦汗,柔软的身子也几乎快要贴到了石越的身上。 媚眼迷离,含情脉脉,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好一对狗男女啊! 白素气得脸色发青,狠狠的一跺脚,摇摇的指了一下石越,转身欲走,但是身子却没动,只等着石越追过来。 等了一阵,不见石越追来,白素回眸一望,却见石越居然被燕瞳给亲密的抱住了,挣脱不开。 这下白素再也淡定不了,忍着怒意,回眸冲着燕鸿一笑,撒娇道:“鸿哥哥,速速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呀?” 那份娇嗲的模样,真媚死个人。 燕鸿是个直肠子,哪里明白白素一路冷着脸,这会儿怎么会变得如此温柔?难道是自己的诚信感化了她? 他心中大喜,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道:“白妹妹既然饿了,咱们就是吃点好的。” 说完话,就想要上前拉白素的手。 白死一瞪眼睛,燕鸿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几步,再也不敢唐突,任由白素气呼呼的走开,自己像个跟屁虫似的,在后面跟着。 魏召也没有想到长公主居然会对石越一见钟情,在大街上就不顾颜面的抱在一起? 难道是因为悬崖下英雄救美,让长公主对石越一见倾心? 真是该死啊! 石越,居然抢了我的女人?如此京城一行,真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魏召怒火中烧,眼眸中泛着歹毒之色,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方才跟着燕鸿走开,心中却琢磨着如何整治石越。 第725章 小心本宫吐你一脸 石越这次真的栽倒了在了燕瞳手中。|i^ 正应了那句话,不到最后一刻的胜利,就不是最后的胜利。 看着白素扭着小屁股气愤离开,还假装与燕鸿亲热的模样,石越一阵肉痛,低头一望,却见燕瞳紧紧的依偎在自己胸前,正眉目传情盯着自己看,眼眸美如秋波,一张粉红诱人的脸蛋艳若桃花,引人遐思。 石越心中生气,伸手在燕瞳脸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气呼呼道:“长公主怎么还赖在我怀里?人都走了,你发骚给谁看?” “粗鲁!” 燕瞳打掉掐拧在脸上的大手,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得意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怎么样?本公主的演技可还不错?” 石越气呼呼道,“恩,完全投入,比青楼中的bia子都厉害!这再一次证明,只要公主肯去青楼卖笑,不出三日,必定火遍大燕,到时候我这个小千户,少不到要去为公主捧场。” “你……” 燕瞳心中为之气结,这厮心思邪恶,怎么老是把本宫和那些婊子相比?真真恼人! 两人话不投机,又冷了场,只是围着闹市来回打转。 石越是满腹心事,板着一张苦瓜脸,很是郁闷,而燕瞳心情甚好,宛如艳阳天,依然扭着柔腰,挺着丰臀,四处看热闹。 石越远远便看到手下有位兄弟在向自己招手。 那兄弟指了指青云斋,言下之意,白素、燕鸿、魏召正在这间酒楼吃饭。 石越点点头,才对性质盎然的燕瞳嘟囔道:“我的好瞳儿,你听听,我的肚子在叫了。%&*";” 此时人多,自己不能暴露了长公主的身份,只好亲你的称为她为‘瞳儿’ “本宫现在正在兴头上,吃什么饭啊?你给本宫忍着。” 燕瞳蹙了蹙眉,撅着丰满的红唇,不满道:“还有……你叫瞳儿就好了,怎么还弄出一句‘我的好瞳儿’?你这混蛋,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也不怕闪了舌头吗?”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也不知道谁刚才贴在我怀里向小猫似的,风骚的撒娇了。” 燕瞳嗔怒道:“那是捧场做戏,那是智慧,你难道不明白吗?” 石越哼笑道:“抱歉,我的好瞳儿,我记得我刚才和你说过,我做大的特点就是全身心的投入。”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已经很深入的入戏了,一时半会拔出不来,我若是对你做出什么非礼的举动来,还请瞳儿不要惊讶。” 说话之间,大手就向着燕瞳风软的胸前抓去。 “你这登徒子,大街上就敢明目张胆的耍流氓?” 燕瞳虽然很想坚强的站在那里不动,想深刻体会一下石越是不是真的很‘入戏’? 但看到石越那双大手颤巍巍的、带着戏弄的节奏伸向自己丰满的酥胸,她腰肢酸软,急忙闪身躲开,心里慌慌的,脸蛋滚烫,嗔怒而又委屈,“姓石的,你还来真的?” “当然?我刚才都说了,我很入戏,不来真的怎么成?长公主,你别躲,让我摸摸。” 石越大手依然固执的伸过来。 “呸……” 燕瞳吓得后退三步,娇柔道:“好了,算我怕了你!说吧,有什么条件才能出戏呀?” “很简单啊。” 石越笑了笑,拍着肚子道:“我现在饿得头昏眼花,没气力从戏中走出来,只要补充点能量,一定能很快从戏中跳出来的。” “无赖!”燕瞳被石越弄得哭笑不得,噗嗤笑出声来。 石越这么胡搅蛮缠一通不要脸的威胁,燕瞳逛街的好心情不复存在,也觉得腹中饥饿,抬眼指着青云斋,笑道:“好!那就在青云斋吃吧,你看来来这里吃饭的人这么多,饭菜一定做的很好吃。” 说话间,肚子越发咕噜噜的乱叫,扭着腰,就往青云斋走去。 你妹的,燕瞳这小寡妇是故意的吧?该不会看到白素进到这里吃饭,故意和我作对? 石越眉眼一阵通跳,急忙拉着燕瞳的小手,也不管燕瞳脸红心热,挣扎扭动,蹙眉道:“我的好瞳儿,这里饭菜那是相当的好吃,但是呢……” “啊?难道有什么不妥吗?”燕瞳诧异道。 石越道:“也没什么不妥,只是这家饭菜不太干净,我以前在这里吃出过蟑螂来,不过这也没什么,权当免费送了一块肉;还有,风闻那个厨子入厕不洗手,解开裤子,就在菜桶里面尿尿,哈哈……怪不得饭菜那么好吃,原来作料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啊?怎么会这么下流?” 女孩子最怕蟑螂之类的小昆虫了,再加上厨子往菜桶里尿尿,这就更加不能让燕瞳接受――这是给人吃的,还是喂猪啊?换成在杭州,本公主就一刀斩了厨子。 但是燕瞳看了看石越闪烁幽光的眼睛,又看了看装修精致、人潮涌动的门脸,心中不禁起了疑窦,眼神迷离,疑问道:“你这混蛋,该不会又是在消遣本宫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这小寡妇心智厉害,吓不住她啊! 石越急忙以进为退,朗声道:“走!长公主,咱们这就进去,其实我对这些东西都不在意的,只是怕长公主受到惊吓,再说我照顾不周,长公主既然不在意,那就最好了。” 说到这里,又神神秘秘贴着燕瞳的耳畔,吹气道:“而且,长公主,青云斋的菜之所以那么好吃,是因为菜都是用大酱炒出来的,大酱那玩意,公主晓得吧?黄黄的、黏黏的,咸咸的,有种特殊的臭味,哎!那厨子小便会尿到菜桶里,要是蹲个大号,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置!难不成会找个盆……” “姓石的,你有完没完?” 燕瞳前脚已经迈进了青云斋的门槛,那跑堂的小二也笑脸相迎。 可听着石越附耳在旁仔细的解释,只把她恶心的反胃,扭腰摆臀,转身跑到路边,扶着白杨干呕起来。 那跑堂的伙计却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娘的,我不就是看了你一眼吗?至于把你恶心成这样?春香楼的小翠昨晚还夸我长得帅呢! 小样的,让你非要找我的麻烦,这会舒服了吧? 石越走到燕瞳身旁,温柔的为她拍打着平滑的脊背,假惺惺讨好道,“我的好瞳儿,咱们还去不去吃了?青云斋的大酱真是很好香的……” 燕瞳吐得脸色煞白,掏出手帕擦拭着丰满的唇,媚眼瞟了石越一眼,叹息道:“好吧!这一个回合算你赢了,本宫认输,只求你别再提那个香喷喷的大酱了,你若敢再提,小心本宫吐你一脸。” 第726章 逃之夭夭 富华居就在青云斋对面,也是一座非常有规模的酒楼。|i^ 石越一通不登大雅之堂的恐吓,终于让燕瞳放弃了进入青云斋的想法,乖乖的进了富华居中就餐。 两人要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燕瞳逛了这么许久,又与石越斗嘴,早已饥肠辘辘,见着美味在前,就畅快淋漓的吃起来。 没有了公主名声的累赘,燕瞳吃饭时倒充满了豪气。 “饿死鬼托生的,哼……刚才谁说不饿的?”石越要了几壶佳酿,美滋滋的饮起来, 看着燕瞳那股狼吞虎咽的样子,居然觉得很是亲切。 “要你管?”燕瞳擦着丰唇上的菜油,嗔道:“管天管地,你还能管着本宫吃饭?” 石越隔窗向对面的青云斋望了望,眼珠一转,才笑道:“我的好瞳儿,您尽管吃,富华居很是干净,厨子都是去外面撒尿的,也没有那种特质的大酱,大酱瞳儿知道吧?黄黄的、黏黏的,就是青云斋那种大酱……” “滚!” 燕瞳正在美美的吃着,哪里想到石越会当面恶心她?伸手打了石越一记粉拳,嗔道:“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吃饭时候说这些干什么?现在咱们是‘休战’时刻,谁也不许恶心谁。” “好!你让我滚,我就滚!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石越眼见得手,急忙起身就往外走。 “怎么?你去哪里?” 燕瞳凤目微微眯着,嘴角带笑,似乎能看穿了石越的心里去,“你哪里都不许去,给本宫乖乖的坐在这。|i^” 石越心中叫苦,忙捂着肚子道:“瞳儿,你可真霸道,居然连我出宫都不让?难道让我在这里解开裤子嘘嘘吗?” “嘘嘘?”燕瞳眉头紧蹙,脸颊微红,似乎想到什么。 “嘘嘘不懂?就是尿尿啊!” 石越环视这间包房,笑道:“不过这里只有我和瞳儿两人,嘘嘘一下倒也不妨,不过,我是想蹲个大号啊,大号瞳儿明白是什么意思吧?就是那个黄黄的、粘粘的……大酱……” “也罢!那就用这个婉解决吧。” 石越伸手就要把一个空碗放到地下,随后就要解开裤子,制造大酱。 “哎!放肆!” 燕瞳哪里想到石越是来真的?一碗酒泼向石越,指着包房的门,黛眉紧蹙,凤目圆睁,嗔怒道:“滚!马上给本宫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真恶心死了……” 石越哪里会让酒水泼到身上?立刻乖乖的落荒而逃!心中得意万分:小寡妇,想和我斗?我的主场,我说了算! 燕瞳被石越恶心了一顿,却再也没有食欲,心中大约也猜得到石越此番意欲何为! 她急忙趴在窗口,观察从门口出来的人,查看石越的行踪――琢磨着只要发现了石越有什么蛛丝马迹,立刻上前搅上一滩浑水。 可是,美眸凝望,却不见石越的踪影。 燕瞳拍了拍光洁的额头,愁眉不展:难道是本宫预测错了?这厮真的是去嘘嘘了? 凝望许久,这才回座,重新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悠哉的品起来,回想着石越的那个‘心中的太阳’的典故,还有那首‘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心中既有小兴奋,却又觉得失落――自己终究是个没人敢娶的寡妇,想那么多干什么? 形影相吊、孑然一身,这就是红颜祸水的宿命。 燕瞳想到低落处,杯中酒一重重的落肚,脸颊浮上酒醉的酡红,媚眼顾盼之间,仪态万千,分外勾人。 心中却又想着,石越这厮怎么还不回来?莫非不是嘘嘘,而真的是在蹲大号? 哎,这厮可真坏,也很有趣…… 石越是什么人啊,当然能猜到燕瞳会从楼上观察他的行踪。 所以,他并不是从门口走出来的,而是从窗跳出来的。 并且躲在一株大树后面吹着口哨,还得意的看到了燕瞳站在窗口的曼妙剪影。 当看到燕瞳不甘心的走掉时,石越才一躬身,像是是过街的老鼠一样,嗖嗖几下,就闯进了青云斋。 那小弟正在大厅里面等候,名叫黑山,很是机灵。 石越问道:“素素在哪里?” 黑山道,“小姐在楼上的雅间中。” 石越又问道,“我刚才说的那个‘英雄救美’的游戏,可还好玩?” 黑山一脸苦意,摇摇头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那个魏召太厉害了,还没等燕鸿出场,魏召就动手了,兄弟们打不过他,险些吃了亏,只好停止了挑衅。” 哦! 石越一拍脑袋,倒是觉得自己疏忽了,有了魏召这位骄傲自大的家伙在场,怎么可能让燕鸿吃了亏呢? 黑山又道:“大人,现在你回来了?还怕燕鸿和魏召吗?几个回合,打得他们鼻青脸肿,让他们爬着出去,他娘的,胆敢与大人抢女人,不想混了吗?” “大人若是不想出手,也没有什么关系!兄弟们可以代劳啊,哼……兄弟们集合起来,拿着军刺冲上去,几个回合下来,就算魏召是个大将军,威武不屈,身上也会多几个血窟窿。” “好样的!兄弟们有这个自信就好。” 石越满意的拍了拍黑山的肩膀,才又道:“好钢用在刀刃上,咱们有了军刺,也不能胡乱使用,暴露了优势。” “对付这种自大骄傲的家伙,扮猪吃虎是最好的了,你们就好好的与大人我配合一下,演一出扮猪吃虎的好戏。” 黑山答应着,却领着石越上楼,遥指一处包房,示意白素就在那个房间。 石越会意,走上去,左拐。 便看到魏召抱着大刀,像是刀锋一样,锋芒毕露的站在门口,气势如虹,如山如岳。 包房的门紧紧关着,能隐约听到燕鸿的尴尬笑声,还有白素冷冷的嗔怒之声。 魏召是个高手,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压,侧目一望,却见石越晃晃悠悠,走上楼来。 魏召刚刚见到燕瞳紧紧缠绕在石越怀中,就像自己真爱多年的禁脔被别人抢走了一样痛苦,难过。 此时,乍然见到石越,魏召心中激动,双臂巨颤,甚至有冲冠一怒,拔刀相向的冲动。 哪知道石越看到魏召,瞪大了眼睛,使劲揉了揉,惊诧而又欣喜万分,兴奋莫名道:“魏将军?原来你在这里!天可怜见,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727章 哥们,你又中计了! 石越无头无脑的一句感慨,让魏召陷入懵懂之中――这厮见到我,居然会高兴成这般模样? 该不会是来故意气我的吧? 魏召板着脸,却将手中钢刀很酷的旋出一团白茫,向石越冷哼一声,“你不保护着长公主,跑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来寻我的晦气吗?” “魏将军误会了!” 石越连连摆手,苦着脸道:“我是被长公主赶出来的,哎!我好惨啊!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魏召一听石越是被长公主赶出来的,心中惊喜莫名,却又充满疑惑,仍板着脸道:“说来听听,好端端的,公主赶你干什么?” 石越委屈道:“公主看着我不顺眼,不停的揶揄我,找我的麻烦,最令我尴尬的是,公主处处拿魏将军与我作对比,真真让我汗颜啊。|i^” 啊? 魏召一听长公主提及自己,再也板不出那张刻板的脸来,凑上前,追问道,“你快说,公主都说我什么了?” 看着魏召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石越心中直想笑,强行忍住,哀叹道:“公主愿我没有魏将军听话、没有魏将军尽责,没有魏将军帅气,更没有魏将军那样无微不至的关心她,只把我惭愧的抬不起头来。” “到最后,公主居然厉声赶我走,那幽怨的眼神分明是期望着魏将军能去保护她。” “啊?公主真的是这么说的?” 魏召一听,不有欢喜的心花怒放,本就被砂石刮破的脸泛起了殷红之色,兴奋道:“你……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 石越哼道:“就是公主让我滚的,我只好滚了!而且公主那幽怨的眼神,分明是期盼着魏将军能守在她身边呢,那该有多情调啊!” “魏将军可与我不同!我傻乎乎的像一根段木头,毫无情调,哪里能比得上魏将军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深得公主赏识?” 石越这一番高帽子带下来,只把魏召欢喜的心花怒放。%&*"; 魏召以前一直对燕瞳死缠烂打,但却没有得到过燕瞳一句赞赏、喜欢,甚至没有得到燕瞳送出的一次笑脸。 但是却没有想到一来到京城,燕瞳却忽然发现了自己的重要性,居然恭维起了自己,这幸福来的怎么就这么快呢? 难道是因为有了石越一对比,方才显出我的好来? 又或者长公主在京城中孤单寂寞,豁然开朗,越发觉得我才是最关心她的人? 哈哈……不管了,总之,只要长公主能看出我对她的好,能接受我,那一切就都阳光灿烂了。 石越看着魏召欢喜的愣了神,连嘴角流出口水都不知道,心中强烈的鄙视了一下。 这厮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心智也太不弥坚了。 他轻咳一声,将魏召从失魂落魄中唤醒,才悠悠道:“魏将军,我也就是找你发发牢骚,也想瞬间打听一下魏将军是怎么服侍公主的,学点经验,也好讨好长公主去。” 魏召冷哼一声,拍着胸口,得意道:“这个焉能学得?唯心尔!” 心中却想着,我怎么讨好长公主,难道还能教给你?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你去泡长公主? 我莫不是大脑穿刺了吧?才会干出那种勾当来? 石越就猜到魏召会这么说,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也罢,那叨扰魏将军了。” 他一面下楼,一面摇头苦叹道:“我这就回去伺候公主,哎……我遇到魏将军的事情,可不能告诉公主!不然公主一定会让我亲自来请魏将军的,到让魏将军陷入尴尬的境地。” 魏召见石越转身要走,连忙蹬蹬蹬的窜到了石越的前面去,张臂拦住了石越的脚步,诧异道:“你不就是专门来找我的吗?怎么这就走了?” 石越好奇道:“不走还能怎样?既然魏将军不能向我传道、授业、解惑,我也只好灰溜溜的回去、受长公主的欺负了,谁让我没有魏将军那么讨公主喜欢呢!” 说话间,又要强行离开。 魏召琢磨再三,心想着既然长公主此时这么迫切的见到自己,那这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忙道:“石越,本将军为了照顾长公主的情绪,自会亲自前去保护长公主的安危,你就不要回去复命了,在这里保护小王爷吧。” 石越慌忙摆手,脸色冷了下来,“那怎么成?福王、白御史、长公主三人,可都是下了命令了,由我保护长公主,由魏将军保护小王爷,现在咱们私自调换,岂不是抗命之举,我可不干。” 说完,又要固执的往下冲。 魏召脸色也冷了下来,嗖的一下就把钢刀给抽了出来,对着石越晃了几晃,狠呆呆道:“没说清楚就想走?给本将军上去。” “哎呀,魏将军,您这是干什么?您千万别动手,我可抵不过您。” 石越‘吓’得连连后退,一直到背靠廊柱,倒退不了为止,哀声道:“魏将军,您不能以武力胁迫我……” 魏召见石越被自己吓住了,收起钢刀,冷哼道:“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从现在开始,长公主就由我来保护,你守着小王爷就成。” “可是……福王追查下来……”石越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魏召不耐烦的挥挥手,“无妨,万事有我顶着,我自会一力承担,万万不会牵连到你头上。” 石越道:“这个我就放心了,可是,我还怕保护不好小王爷啊,娇生惯养的,更不好伺候。” 魏召气得直翻白眼,哼道:“娇生惯养怕什么?不听话,你就吓唬他,他自然就怕了。” “魏将军,这也是你说的啊。”石越笑了笑,坐定了口实。 魏召急着走,匆忙摆手道:“恩!就是我说的,你无须担心,长公主到底在哪里?你快点告诉我,我好去保护长公主。” “诺,就是富贵居中。” 石越指了指对面,就看到魏召蹭的一下从二楼翻下去,三步两步就窜进了富贵居。 哼……泡妞倒是很用心,只是手段嘛!恩……那个太次…… 石越敲了敲手腕上的手表,放下心来,也不发出一点声响,突兀的就推开包房的门。 燕鸿一身名贵华丽的长服,正坐白素对面,云山雾绕的说着什么,乍然见到石越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不由吓得张口结舌,咧斜的站起身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闯进来了?你……你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对本小王行凶?魏召!魏召!快进来杀敌啊……” 第728章 善意的谎言 关于燕鸿的行事风格,石越只能轻蔑的送他八个大字:颐指气使、却又胆小如鼠。%&*"; 真真的外强中干之辈。 石越对着燕鸿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意,“小王爷,您这是干什么?您在我心中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啊!我敬重您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对您无礼呢?” 啊? 燕鸿虽然胆小,但还不至于这般没有风度。 主要是因为石越在白府后花园中那一顿惊吓,在他心灵深处种下了创伤,留下了后遗症。 此刻,见到石越彬彬有礼,语笑嫣然,浑然没有半分野蛮人的粗鲁,心中不由得安定下来,拿捏着气派,轻咳一声,“那个……你干什么来了?魏召呢?叫魏召进来。” 石越道:“回小王爷,魏召已经保护长公主了,现在换成我来保护小王爷。” 白素气鼓鼓的坐在那里,看着石越一身短褂,也知道自己亲手缝制的那件长服、还穿在燕瞳身上。 脑中回想起燕瞳扑在石越怀中风情万种,情谊绵绵的风骚模样,心中便开心不起来,俏脸含嗔,黛眉微蹙,指着门,凶巴巴的,对石越道:“你滚出去,本小姐不用你保护。” 石越狡猾一笑,“大小姐,我是来保护小王爷的,大小姐却是赶我不走。” 白素嗔怒:“那不还是一个意思?” “那可大不一样啊。” 石越嘴角泛起一思玩味的笑容,“大小姐身娇肉贵,当然是由最关心你的小王爷做护花使者了,而我这般粗鲁,也只能保护小王爷了,倒是不被大小姐放在眼里。|i^” “什么护花使者?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素气得直跺脚,粉面涨红,更加娇艳诱人,上前狠狠的推了石越一把,娇嗔道:“你真是个无赖!亏你能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燕鸿一听,不禁大喜,得意道:“对,这位小千户说得对,白妹妹,本小王自会保护你的,你尽管安心。” 石越鼻中哼了一声,玩味道:“大小姐,你听听,连小王爷都这么说了,哪里轮得到我自作多情保护你呀!小王爷的风流潇洒,岂是我一个小千户可以相媲美的?” 燕鸿放声大笑,狠狠的点头,“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吃了石越几记马屁,身心舒爽,极为受用。 白素可没有燕鸿那么没心没肺,听出石越话中不加掩饰的酸溜溜的味道,心中得意,稍稍顺畅了些,但仍对燕瞳、石越抱在一起的亲密接触耿耿于怀,想了一下,对燕鸿道:“你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燕鸿道:“那是当然,为了白妹妹,本小王火里来,水里……” 白素不耐烦的打断燕鸿表忠心,指着石越道:“那你现在让他滚回长公主身边、伺候长公主去,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啊?这个嘛……”燕瞳很是为难,脸色凄苦。 刚才来了一帮‘小混混’故意找茬,幸亏是魏召武力过人,将他们打跑了,假如石越走了,小混混再来,那谁来替自己出头啊? 石越见燕鸿张口结舌,急忙替他争辩:“我是御史大人、福王,派来保护小王爷的,谁也赶不走我,在这小王爷真出了事情,谁能承担得起。” 燕鸿忙不得点头,“没错!没错!本小王若是出了事情,国家震荡,全城百姓都要陪着殉葬,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岂能儿戏?” 石越闻言,哭笑不得,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厮真能吹啊!真把自己当成至高神了…… 白素却哼道:“魏召呢?让魏召回来!” 又气恼的走上前,死命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赶,“石越,你出去,本小姐看着你就心烦,你立刻滚回长公主身边去!哼……伺候女人,不是你的专长吗?这儿了没有你卖弄风情的机会。” 白素用出全身的力气拉扯石越,累得娇喘吁吁,而石越站在那里坚如磐石,岿然不动,不断地摇头,“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被小王爷看在眼里,可不太好。” “什么?授受不亲,我哪里你没有摸……” 白素瞪大了眼睛,本想说我身子哪里你没有摸过?胸、屁股、腰都被你又掐又拧不知多少遍了,还男女授受不亲?装什么纯情? 但忽然想起有外人在场,这种‘不要脸’的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白素掐着腰,怒视石越,嗔道:“说,你为什么要与魏召对换?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 石越终于有了编瞎话的机会,忙道:“大小姐,说来惭愧,是我与长公主不和,被赶出来了……” “你被赶出来了?” 白素一听,心情大好,掐着柔腰,轻蔑道:“那你要说说,你是怎么被赶出来的?” “说来,还是与大小姐有关呢!” 石越就猜到这招对于生性好奇的白素来说很是管用,继续编织瞎话:“长公主脾气大、难伺候,哼!大小姐也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心中不喜,忍不住表现在脸上。” “长公主仗着高贵身份,处处为难我,看着我的衣服好看,居然活生生的抢去了。她可是公主啊,真把我气得敢怒而不敢言,但这件衣服对我可是很有意义的,现在想想,我的心就好痛啊。” 又对竖起耳朵旁听的燕鸿说道:“小王爷,我就喜欢直来直去,你不会去向长公主告状吧?依我看,小王爷生性放荡不羁,有担当,断不会是乱嚼是非的小人……” 燕鸿就喜欢被人带高帽子,牵着鼻子走,忙道:“那是自然,本小王人品上佳,断不会做那等龌龊之事。” 白素听到石越的解释,明白了衣服为什么会穿在燕瞳身上,这个‘误会’也就解开一大半,不似方才那么生气。看着石越委屈的站在墙角,倒舍不得赶他走了。 “那你接着说,长公主为什么赶你走?”白素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石越封住了燕鸿的大嘴巴,放下心来,才又对白素道:“长公主逛累了,就进入饭庄吃饭、休息,无聊之际,居然还搔首弄姿,向我问起,她的脸蛋漂不漂亮,身材媚不媚?” “啧啧……我就纳闷了,长公主脸蛋好不好看,身材媚不媚,跟我有半点关系吗?” 来了!来了!长公主果然是对石三哥哥有点想法! 白素一听,不由得紧张起来,美眸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盯着石越,催促道:“那你快说,你是怎么回应的?”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说得不好,我可不饶你。”舞动着粉拳,做好了‘行凶’的准备。 第729章 组团抢女人? “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我行端坐正,当然直言不讳了。%&*";” 石越望着白素那张清媚的脸蛋,昂首挺胸,傲然道:“我就干脆利落的对长公主说:长公主虽然脸蛋漂亮,但却没有大小姐艳美精致,身材尽管丰盈迷人,但是却没有大小姐娇躯柔美玲珑。” “你真是这么说的?” 白素媚眼泛着欣喜,脸颊流光溢彩,撅着小嘴,笑道:“你该不会是故意骗我、寻开心的吧?” “怎么会骗大小姐呢?” 石越眨了眨眼睛,冲着燕鸿道:“小王爷,你来说句公道话,是长公主漂亮,还是大小姐漂亮?” 燕鸿此时一心追求白素,就算用膝盖想也该知道怎么回答,忙表忠心道:“当然是白妹妹漂亮了,姑姑年纪一大把了,皮肤松弛,身形松懈,自然没有白妹妹水灵,也没有白妹妹可爱娇柔。” 燕鸿为了表忠心,自然能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恨不得把自己的亲姑姑说成是个丑八怪,踩到脚底下,再狠狠的踏上两脚,以此来衬托白素的优越美丽。 其实燕瞳也才二十六岁,正是最有女人味的年纪,熟媚的似水蜜桃,又哪里老了? 而且身材丰盈诱人,与白素各有千秋,甚至还更性感勾人一些。 燕鸿自以为自己痛快一下嘴巴,不会流传到燕瞳耳中。 却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石越按动手表上的按钮,却将这句话给永久性的保存下来。 石越做完了好事,才对白素道:“大小姐,你也知道,我缺点很多,优点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凡事直言不讳,不爱撒谎!” “大小姐比长公主生得漂亮,身材又好,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没想到长公主不仅仅姿容没有大小姐漂亮,就连脾气也更加小性,只因为我说出了大小姐姿容更胜一筹的事实,长公主立刻变了脸色,就把我给哄了出来。|i^” 啊? 白素柳眉挑了一下,粉拳攥得紧紧的,咬着粉唇,气鼓鼓道:“燕瞳算什么?居然敢欺负我的石三哥哥?我这就去找她算账。”心情一激动,居然忘记了假装生石越的闷气。 石越看到白素那一句‘石三哥哥’脱口而出,就知道大功告成了,他不断的向白素挤眼睛,示意燕鸿在场,不要乱说话,惹出是非来。 白素忍住不再说燕瞳的坏话,却又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原谅石越,阴沉着脸,好奇道:“那你为什么要和魏召调换?也不怕长公主找借口对付你?” 石越道:“哈哈……大小姐这就有所不知了吧?长公主刁难我的同时,还口口声声的夸赞魏将军好呢,什么本事好、长相好、幽默风趣,有男人味、言听计从,林林总总,我一下就从话中悟出了长公主的意思,原来她竟然对魏召存有爱慕的心思呢。” “啊?燕瞳是寡妇,怎么能……” 白素听到这里,先是吃惊,而后又开心起来――既然长公主喜欢魏召,那不就说明话她对石三哥哥没有那种心思? 哈哈……这真是一件巨为开心的事情。 白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噗嗤一声媚笑起来,忽然一蹙眉,又道:“就是不知带魏召怎么想的?” 石越道:“哈哈……怎么想的?苍蝇浊臭呗,小王爷,你说是不是?” 燕鸿直到现在,居然还以为石越是来真心保护他安危的,跟着负荷道:“小千户知道的挺多啊,魏将军就是一心喜欢我姑姑啊,可惜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怕终究是一场空……” 石越很坏,又把这句把柄给录了下来! 接着说道:“所以啊,当我找到魏将军时,魏将军就强硬的命令我与他调换位置,我若不从,就逼迫我,所以,我为了保命,就只好就犯了。” 燕鸿头脑简单,却真的想不通其中的弯弯绕,一边品着佳肴,一边喝酒,笑道:“恩,小千户不要沮丧,只要你让本小王开心,本小王自会力保你的。” “哈哈……那要多谢小王爷成全了。”石越仍是那么一副受宠若惊的笑脸。 为了保命? 白素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心中却美滋滋的――这厮哪是为了保命,纯粹是为了保美人来的。 白素虽然很想将燕鸿这只苍蝇赶走,与石越两人亲密游玩。 但是石越名义上是保护燕鸿来着,燕鸿一走,石越就要跟着离开,这算盘就落空了。 所以,白素虽然对燕鸿讨厌至极,却仍忍着怒,没有赶他离开。 而燕鸿也没有多余人的觉悟,仍高谈阔论,大吃大喝,说着毫不搞笑的笑话,自己却笑的何不笼嘴,浑然没有注意到石越与白素在桌子底下卿卿我我的暧昧动作。 石越这厮的手,可已经伸进了白素的衣衫内,在滑凝如脂的后腰上来回抚摸着。 白素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却抿着丰唇,没有阻止石越的唐突――两人刚刚怄气过,急需要亲密的举动来酝酿感情。 两人郎情妾意、眉来眼去,好不快乐。 亲密接触了一会儿,石越终于将大手收了回来,打开窗户向对面的富华居望了望,才对美滋滋品尝佳肴的燕鸿说道:“小王爷,您吃的好香啊,不过,听着青云斋做菜不干净,有些特殊的门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燕鸿嚼着一口鱼肉,囫囵吞枣说道。 石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家饭店的厨子上厕所不洗手,尿在菜桶里当作料……” 然后,石越又把那个大酱的笑话详细的讲了一遍。 “哇……” 燕鸿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非人的折磨?听到半截,就跑出去呕吐去了……。 “石三哥哥,你可真坏死了。” 白素趁着燕鸿跑出去的勾当,就趁机坐在石越腿上撒娇,笑道:“你捉弄他干什么?” “他不吃点苦头,怎么会死心呢?” 石越摸了摸白素的脸蛋,笑道:“他燕骏、燕瞳、燕鸿三人,敢组团与我石三抢女人?哼……我当要好好的迎战,不然岂不是堕了石三的威名?” “嗯哼……石三哥哥,我是没有什么办法,就看你的手段了……”白素笑的很狡猾,像只狐狸。 看着燕鸿用袖子擦着嘴巴上的污渍,从外面走进来,石越忙先推开白素,很正经的说道:“小王爷,为了保障的您的食欲,我建议咱们还是换一家饭馆吃饭吧!大小姐,你愿不愿意?” 第730章 燕瞳的复杂心扉 “换一家饭馆?” 白素却不明白石越的真正用意,看着石越向自己不断的使眼色,出口帮忙道,“恩,最好换一家,青云斋也太脏了,我可不喜欢。%&*";” 燕鸿为了追求白素,当然铁了心做一名绅士,顺从白素的心思,道:“白妹妹说得有理,本小王深以为然,那个……最好修理一顿青云斋的老板,打他二十大板,让本小王出口恶气。” 石越道:“小王爷,今日乃是出来游玩的,打打杀杀可不太好,大小姐可是最怕血了……” “哦!那就算了吧。” 燕鸿仰着头道:“魏召不明事理,选了这么一间不干净的饭庄,真是无用至极!小千户,你这次带路,可要放亮了招子,选一个干净点的,别惹本小王不自在。” 石越仔细观察着窗外,不敢再耽搁,慌忙引领着燕鸿、白素二人出去,沿着街道走了一百步的距离,就听着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三位客观,里面请嘞……” 石越定睛一望,这店小二不就是黑山装扮的吗? 嘿嘿……黑山这厮武功在黑衣卫中不顶尖而,训练也不怎么刻苦,办事倒是很机灵。 恩!以后要提拔他做自己的亲兵。 石越看着黑山向自己挤眉弄眼,就知道事情办妥了,回眸对燕鸿道:“小王爷,就来这福满楼吧!这里干净、卫生、菜品又好,有很多道名菜呢,不品尝一下,实在可惜。” 燕鸿挺直了身子,傲然道:“小千户,还不快头前带路?” 长公主燕瞳慢悠悠额品尝着美酒,娇嫩的脸蛋被酒气蒸得绯红诱人,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有一股熟媚、诱人采摘的味道。 她心思复杂,时尔娇嗔,时尔凄婉,媚眼迷离,酒杯气呼呼的往桌子上一放,嗔道:“这个石越,该不会是掉进茅坑了吧?怎么这么久也不回来?真气死人了……” 燕瞳经过长久的考量,更觉得石越是个难得的人才,抛出那些私人恩怨不提,单单就凭着石越能把自己捉弄的狼狈不堪,就足以展露出他的智慧与胆识——要知道,自己也是从运筹帷幄的智慧人物,而这世上又有几位须眉能够超越自己这位巾帼大美女? 所以,她已经得出一个结论,不管兄长严峻能不能把白莫愁拉拢过来,石越这位后起之秀、是一定要收揽的——依他的年纪、潜力、胆识、武艺,谋略,无一不是上上之选。|i^ 假以栽培,必成大器啊。 至于石越在熊府中的那些瑕疵嘛,也都算不上什么——人无完人,岂能求全责备?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便听到房门被打开,一道英武之气传了过来。 燕瞳调整好了心态,露出一副迷人风情的媚脸,脸蛋还没有转过去,就柔媚的娇喊:“石千户,你可回来了,本宫等你好久……” 她话还未说完,媚笑含娇的脸就僵在那里,表情就那么呆滞下来,诧异道:“怎么……是你?” 因为来的人不是期待中的石越,而是死缠烂打的魏召! 魏召心中惊喜无限,踢开了很多包房的门,才找到这里的,想到一会儿就可以和喜欢的长公主在一起举杯饮酒,那种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暧昧感觉、随便想一想,就让深深的盼望和迷醉。 推开房门,看到燕瞳那柔媚的丽影,听到她娇柔的呼唤,一颗心不由得痴了,以至于,他没有听清楚长公主呼唤的不是他的名字魏召,而是石越。 哈哈……这是石越果然没有骗我,看着长公主那灿烂媚笑的表情,燕瞳心思就越发的活泛起来。 “长公主,你想我了?” 魏召心中砰砰乱跳,心思火热,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燕瞳面前,伸手就想把燕瞳抱在怀中,感受一下心中女神的温软滋味。 啪! 一个响亮的大嘴巴,重重的打在了魏召本就涨红的脸颊上,瞬间脸颊上涌出了殷红的掌印。 紫红中透着殷红,颇为滑稽。 魏召一下子就被燕瞳给打醒了,同时也给打懵了,看着燕瞳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期期艾艾道:“长公主,我刚才……” 燕瞳凤目圆整,声音中透着寒冰似的愠怒,“魏召,好大的狗蛋,居然敢亵渎本宫?” “长公主,不……”魏召捂着肿胀的脸颊,想要辩白,“长公主,您不能冤枉我,不是您叫我来的吗?并且您还说您想见到我,想让我保护你,我这才急忙赶过来保护您。” “满口胡言!本宫何时说过这样不要脸的话?” 燕瞳听着魏召仍不知悔改,心中愠怒,气得香肩都跟着颤抖,“石千户保护本宫很惬意,很舒服,哪里需要你来无事献殷勤?还不赶紧滚回去保护小王爷才是正经!” 魏召一听,心中诧异——不对呀,长公主这态度与石越所言截然相反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 “长公主,正是石越跑到我那里诉苦,然后我才主动请缨,与石越对调的啊?” 魏召满腹委屈,便把刚才石越对自己说的话,挑拣出来一部分,向燕瞳描述了一遍。 燕瞳一听,气得直跺脚:好啊,原来本宫居然中了石越的诡计了! 这厮哪里掉进茅坑里了?分明是金蝉脱壳了…… “魏召,燕鸿在哪里?速速带我前去,去得晚了,可就彻底的上了石越的大当了……” 燕瞳吩咐着,却暗中积攒力气,心中琢磨着只要一见到石越,不由分说,就赏他几个大嘴巴子——这厮,真是太可恨了!辜负了自己一片苦心。 魏召也隐隐猜到自己上了石越的大当了,丢人而又现眼,无形之间惹火了长公主,本就希望不大的目标、几乎变得遥不可及——这真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啊! 他钢刀在手,气势汹汹的冲进了青云斋,上了二楼包房,就要一刀结果了石越。 但包房中人去楼空,没有一个人影。 “他娘的,果然是上当了……” 魏召心中大怒,挥刀就将桌子砍成两半,那二楼的小伙计见状,吓得浑身颤抖,却不住的赔礼。 燕瞳直到此刻,方才明白讲解‘嘘嘘、大酱’的险恶用心。 她心中有怒意,却发泄不出来,丢出十两银子算是赔偿桌子的钱,抖动双肩,扭着丰臀,气呼呼的下楼。 走出门口时,就发现门口一人,鬼鬼祟祟的盯着她看,嘴角还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燕瞳心中一动,走回去,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搧在了那人的脸上。 黛眉紧蹙,凶狠道:“算你倒霉,记得和石越那混蛋说,你这一巴掌是替他挨的。” 转身、扭腰、摆臀,离开青云斋,走入了人群之中…… 那挨打的家伙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白眼儿一翻,叫苦道:“小寡妇,若不是千户大人有吩咐,我就召集兄弟们、一拥而上,用军刺捅了你,一个魏召,算个屁呀!” 第731章 烟花之地多才女 “长公主,我刚才受了小人蛊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长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怪石越这厮不是个东西,狡猾奸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魏召跟在长公主身后,心中无比懊恼,眼眸中含着深深的委屈与愤恨,只是不停的向长公主认错。 石越这厮,真是该死啊! 若是此刻石越站在他眼前,一定会一刀将石越劈成两半。 燕瞳忽然顿住身子,回眸、媚眼含威,直勾勾盯着魏召看去,冷冷道:“魏将军,埋怨别人之时,应先自省!你心中若没有邪念,又怎么会被石越所算计,对本宫做出大不敬的事情来?” 魏召被燕瞳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像是一把利剑刺到了心里去,吓得不敢迎视,低着头,诺诺道:“是!长公主,我知错了!” “恩!这次就放过你了!本宫不会计较,但是,你以后若敢再心生邪念,本宫决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燕瞳对魏召了解很深——他优势在于武艺超绝、军事素养非凡,十分突出,但缺点一样让人一眼看穿: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对于比自己强的人,总是嫉妒到骨子里。 可无论怎样,魏召的品行还是值得信任的,对福王忠心耿耿,绝不怀有二心。 但是,对自己怀有这份‘特殊’的心思,却让燕瞳尤头痛,要怎样想个办法,彻底打消他的非分之想呢? 哎! 魏召虽然讨厌,还尚在其次,至少纠缠在明处,可另外一个满腹智计的家伙,就让人头痛了。 “长公主,那咱们现在去哪里?”魏召犹自不死心,“咱们要不要去找石越算账?” 燕瞳哼了一声,冷冷道:“本宫为什么要找石越算账?相反,本宫还要夸他心思玲珑,腹中有良谋呢!恩!石越有勇有谋,本宫甚为满意。|i^” “长公主,你……” 魏召一听,心中就凉了半截——看来长公主果然对石越那厮青眼有加啊。 哎,都要怪自己! 早晨在悬崖之上,英雄救美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而是石越呢? 燕瞳也不理会魏召胡思乱想,而且她当着魏召的面夸赞石越的用意,就是在打击魏召,让她对自己死心,虽然长公主心里一直对石越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 “长公主,咱们现在去哪里?要不要回白府休息?您也辛苦一天了……”魏召讨好道。 燕瞳叹了一口气,眼珠一转,媚笑道:“魏将军,本宫带你去个好地方。” 魏召望着燕瞳那张冷艳的脸蛋,问道,“长公主要去哪里?” “明月楼!”燕瞳嘴角含笑,眼眸中泛着狡黠的光晕,很是迷人。 “啊?长公主居然要带着自己去青楼?” 魏召激灵一下,脑袋晃动着波浪似的,摇头道:“长公主,你知道,我作风刚正,从来不进出风月场所的!” 他脸囧的通红,生怕燕瞳以为他是个纵情声色的登徒子。 “魏将军怕什么?男人若是不喜欢风月,那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燕瞳气呼呼的低声呢喃,“至少石越那个混蛋,就喜欢在青楼中享乐,哼……倒也不是那么虚伪。” “长公主,您……您去青楼干什么?” 魏召劝诫道:“青楼中的女人不干净,长公主不怕污了眼睛吗?再说长公主身份高贵,怎么能去那种污秽之地?” 燕瞳回眸凝视魏召,面色不悦,冷冷道:“污秽之地自有出淤泥而不染者,岂能一概论之?魏将军若是不愿意去,本宫却不强求,另外,本宫也不需要你来保护。” 她指着道路两边远隔几十米就站立的一些人,嗔道:“你信不信,这些人都是石越的狗腿子?也是石越派来跟踪、保护本宫的?” 魏召一望,眯着眼睛点点头。 尽管很是嫉妒,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认,黑衣卫做事,有很多独到之处,需要自己去揣摩。 魏召急忙表忠心道:“长公主,您是知道我的心意的,长公主要去哪里,我自然要去哪里,保护长公主的安危,乃是魏召职责之重,岂能儿戏?” 燕瞳就知道魏召会这样回答,笑了一下,又须臾道:“不是还有一句话吗?烟花之地多才女!杭州有座妩媚阁的分店,其中有位花魁,名为嫣然,就是烟花之中的才女吗?” “哼……人家是真不爱钱财的奇女子,无论高官显贵拜访,一概不见,就算一掷万金,也不得见真颜!” “嘻嘻……就连家兄以王爷之尊,慕名拜访嫣然,也是吃了闭门羹呢!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敬佩。” 嫣然? 提到这个名字,魏召也是不得不敬佩的,这个嫣然虽然是杭州妩媚阁的花魁,但是路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且从不单独会客,只是在甚少之时、在大厅中弹奏一曲,为妩媚阁赚些人气而已! 嫣然其风骨、其神奇,早已让杭州高官显贵,富商大贾垂涎三尺,虽然用尽了手段,也无法让嫣然青眼有加,真真是一个不爱钱、不爱名、不爱权势的奇女子。 不过,这位嫣然姑娘却与长公主有些熟悉,至于怎么熟悉的,却不得其中详情。 燕瞳说道这里,不禁莞尔一笑,“不过,这位嫣然也不是不近人间烟火的人呀,而且……只要有一个男人想要见她,恐怕会让她欢喜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哎,那个男人一定幸福的半夜都睡不着觉吧?” 啊? “这人是谁?” 魏召闻言,不禁有些嫉妒——在他心中,却是认为自己魅力天下无双的,而且也曾经信心百倍的、偷偷向嫣然递过帖子,但却被无情的拒绝了,心中甚为失落。 燕瞳眼珠一转,促狭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又不是魏将军!” “走吧!烟花之地奇女子甚多,各有擅长,嫣然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这京城中,也有让本宫甚为欣赏的女子呢!” 魏召道:“京城也有?谁?” 燕瞳道:“明月楼、妩媚阁的老板娘,红杏姑娘呀!哼……本宫今日就要见识一下红杏姑娘的风采。” 第732章 嫉妒很要命 一位贼眉鼠眼的家伙急匆匆的赶回了白府,连汗也来不及擦拭,就敲响了大丞相何旦的门。|i^ 三长两短! 而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正式在闹市中,见到了石越、燕瞳亲嘴的那个人。 “黄欢?进来吧!” 何旦平和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他对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已经很熟悉,只有自己的侍卫黄欢,才会有这般敲门声。 贼眉鼠眼的黄欢进了门,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喘息道:“大人,事情有些不妙啊。” “哦?” 何旦正在读书,闻声,也没有放下书,依然坐在那里,提高了一点声音,缕着胡须,平和道:“慌什么?坐下再说……” 黄欢素知何旦运筹帷幄,最讨厌慌里慌张的家伙,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咕咚咚的喝上了几大口茶水,囫囵的擦拭着嘴巴子,急道:“大人,我跟踪石越、长公主,发现两人关系似乎有些奇妙啊。” 何旦放笑道:“能有什么奇妙的啊?石越与长公主也才第一次遇到啊?” 他不以为意道:“我让你去跟踪长公主,主要也是防止石越对长公主不利,倒还真不担心什么奇怪的事情。” “大人,此事真的有些蹊跷了。” 黄欢急的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直跺脚,“大人,我看到石越与长公主一路亲密,居然像似恋奸情热的模样。” “而且……石越居然当众将长公主揽在怀中亲了嘴,而长公主却还一副羞涩、受用的模样,直把我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何旦身子一抖,手上那本诗集就掉在了地上,霍然站起,白皙的脸上隐现青筋,平和的眼眸中泛着幽光,低沉而威严道:“黄欢,你可看仔细了?此事可不容有半分差错。%&*";” 黄欢斩钉截铁道:“大人,我黄欢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就算天打雷劈,我也不敢对您说半句谎言。” 何旦眸子忽闪了几下,眉头紧蹙,片刻舒展开来,重重叹了口气,背着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逐渐枯萎的野花,沉默良久,方才低声呢喃,“我就知道,原来京城,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黄欢讪讪道:“大人,怎么办?要不要我……” 黄欢紧咬薄薄的嘴唇,大手狠狠的切下去,做了一个手刀的手势。 “你杀得了他吗?”何旦即便是没有回头,也听得出黄欢的言中之意。 “我……我不知道……” 黄欢讪讪道:“魏召我并不畏惧,与之一战,略占上风,但是石越嘛!我现在倒弄不清楚他的底细。” “算了,凡事不一定用刀子,也不一定亲自动手,刀子再厉害,也比不上脑子,武士用刀杀人,而文人则用口杀人。”何旦徐徐道,言语之间,又恢复了那份平和淡然。 “大人,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黄欢挠着头皮,是非不纠结。 何旦摆了摆手手,笑道:“好啦!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即可,也不要贸然插手,大人我自有分寸。” “是!大人!”黄欢闪身退下。 待黄欢关上门,何旦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砸在了地板上,瓷花四溅,热气弥漫。 他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幽光,咬着薄薄的嘴唇,狞笑道:“想抢我何旦的女人,唯死而已。” 何旦奋笔疾书,片刻之间,写出一封书信! 吹干墨迹,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从笼子中拿出取出一只信鸽,将书信绑在翅膀上,送出了窗外。 看着白鸽展翅高飞,何旦关上窗户,不屑轻笑,“有了此人出马,谁人不死?” 那白鸽刚刚振翅飞出来,屋顶上突然一人凌空窜出来,小手一抓,遍将白鸽抓在手中。 人影凌空漫舞,几个飞跃,悄无声息的闪出了白府。 她闪到偏僻处停身,摘掉黑纱,露出一张娇柔魅惑的绯红脸颊――普天之下,唯有月神才会拥有如此火热的气质。 月神将书信打开来一望,啧啧笑道:“请人杀小弟弟?嘻嘻……居然请她?真是太巧了。” 月神将书信重新装在白鸽身上,放纵白鸽飞向半空。 燕瞳站在明月楼前的广场上,远远望着这京城第一花楼,心中也觉得甚为气派。 但是她什么豪华的建筑没见过? 她的眼神,只是停留在广场上那十几个吹拉弹唱的烟花女子,还有十几个女子在翩翩热舞。 吹奏的好听,舞得也养眼,让许多书生站在路边凝望,一个个流露出贪婪的眼神来。 燕瞳就站在广场上静静观望着这些舞女。 而更有一大票的才子书生,却将眼睛定格在了燕瞳的身上,一个个甚为奇怪――这个姿容精美,倾国倾城的女人到底是谁呢?这身段,可真让人无比的眼馋? 那个……该不会外地来的娼女,要在明月楼摆出台子吧? 若是那样的话,京城中的纨绔少爷,才子书生,可就有福了…… 那些舞女、歌女早就留意到了凝望许久的燕瞳,几人窃窃私语,有个口齿伶俐的花妞儿走到燕瞳面前,温柔道:“这位姐姐,您有什么事情吗?” 魏召怒视道:“什么姐姐?再敢胡言乱语,我必杀之!”说话之时,亮出了明晃晃的钢刀。 那舞女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向后退了三步。 燕瞳黛眉紧蹙,回眸冲着魏召哼道:“你给我住口,哪里有你撒野的地方?”又对那舞女道:“妹妹别害怕,我家这下人凶惯了,是我管家无妨,吓到妹妹了……” 那舞女拍着胸口,又战战兢兢道:“姐姐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您有什么事吗?” 燕瞳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就是看你们舞的漂亮,特意驻足一观。” 那舞女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轻轻福礼,又重新与众位姐妹吹拉弹唱起来,但是见到燕瞳还不离开,心中疑惑,便起身走进了二楼,敲开了红杏的闺房。 “红杏姐姐,外面有一个女子,好奇怪,就一直站在广场那里看我们吹曲子,跳舞,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红杏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经常有一些大家闺秀在欣赏你们唱曲2c顺便偷艺吗?” 那舞女道:“可是,这个不同,红杏姐姐,你是没见到这个女子生的有多么漂亮!那像是仙女一样,比红杏姐姐你还漂亮好几分呢!” “哦?” 红杏一听来兴趣,跟着那舞女就走了出去…… 当她站在燕瞳面前,望了一眼燕瞳身上穿的男装时,不有的惊诧起来,“怎么会这样?” 第733章 火眼金睛 红杏一眼就认出了燕瞳裹身的那件长服、是属于石越的。|i^ 这件长服虽然是白素亲手缝制的,但红杏基本上是全程‘指导’的,焉能不识得? 红杏上下打量着燕瞳惊艳美奂的容颜,心中却也在好奇这位美人怎么会披着石越的长服? “这位就是红杏妹妹吧?” 燕瞳一直在用那双媚如秋水的眼眸上下打量着红杏。 乍然望去,红杏虽然美貌诱人,身姿飘渺,但绝没有生得似自己这般倾国倾城,艳丽四射。 在身姿与容貌上,红杏比自己差了一筹,也比杭州那位嫣然逊色许多――当然,燕瞳口中的嫣然,就是九夫人娇娘,也是石越的死穴所在。 但是,红杏的气质超群,淡淡然、绵绵然、幽幽然,虽出身青楼,却有股书生气质,温婉一笑,带着亲近的美。 果然是与寻常女子有几分不同之处的…… 魏召从来都对出身青楼的女子不假辞色的,自以为身份超然,看不起那些下流贱籍的女子。 但是当他看到红杏时,一双眼睛不由得冒出了绿光。 燕瞳将魏召的贪婪、看在眼中,笑道:“不若我来帮你引荐下?” 魏召被燕瞳抓两个正着,脸上尴尬,火辣辣的的难受,连忙摇头,伪装起色心,期期艾艾的挠头:“我……我哪有那份心思,绝非长……绝非您想的那样不堪。” 虚伪! 燕瞳心中很不屑的鄙视了一声,越发觉得厌烦,轻声道:“既然你没有那份心思,就先回去吧,我要与红杏妹妹好好聊聊。%&*";” “这……这怎么成?” 魏召连连摇头,“我一定要履行保护职责的,我绝不能走。” “怎么?我的话你敢不听吗?天下脚下,朗朗乾坤,还能发生什么危机的事情吗?” 燕瞳凤目源园睁,像是利剑一般直刺魏召的心里去,咬着粉唇,一字一顿道:“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动怒。” 魏召胆寒! 见左右四周全都是石越隐隐埋伏的黑衣卫,也知道不用担心长公主的安全,叹了口气,躬身行礼,不甘心的走掉。 “哦?” 红杏上下打量着燕瞳,看着她柔滑小手在那件长服上爱怜的滑来滑去,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位姐姐,你要与杏儿说些什么?也好!咱们里面说去。” 红杏上前拉住燕瞳的白玉皓腕,就往大厅里走,神情竟似十分亲昵,像极了一对姐妹。 燕瞳心中大为奇怪,感受到红杏手心的圆润,粉唇翘起,低声喃喃道:“红杏妹妹,你也不问问我是谁?” “嘻嘻……你唤我为妹妹,那你自然是姐姐了!”红杏莞尔一笑,笑容中有着促狭之意,很是狡猾。 “啊?”燕瞳哪里想到红杏会这么异想天开? 红杏看看到燕瞳捂着丰软的胸口,蹙眉凝神,神情茫然不解,才摸了摸额长服的袖子,若有深意道:“这位姐姐,你这身衣服我是认得的,实不相瞒,这件衣服与我有很深的渊源。” 原来如此! 燕瞳恍然大悟,才明白是这件衣服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看着红杏亲昵的称呼自己为‘姐姐’,似乎有些误会了自己与石越之间的关系。 不过,混淆是非,捉弄石越,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年纪此处,燕瞳温婉一笑,带着不胜娇羞的旖旎,亲昵的揽着红杏的腰身,呢喃道:“妹妹的眼神了真厉害,什么都瞒不了你。” 红杏间燕瞳承认了‘身份’,自然更觉亲切,也没想到石越这几天不曾前来找自己欢好,居然追到了这么一个绝色尤物――这身姿容、气度,比之娇娘也毫不逊色。 而且举手投足,有股上位者的威严,让人捉摸不透。 “姐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妹妹帮忙?”红杏坐在燕瞳身边,吩咐丫鬟上茶,笑语嫣然的问道。 “这个……不好说!”燕瞳蹙眉,似乎自己也十分不解。 红杏看出燕瞳似乎有难言之隐,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丫鬟都下去,又问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姐姐不妨直言。” 燕瞳通过这一个举动,就发现了红杏一向好处,这等细腻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拼了一口香茗,咬着粉唇,鼓足了勇气,扭腰摆臀,在红杏面前来来回回的走上好几圈,才对红杏气鼓鼓道:“红杏妹妹,你看出来了什么蹊跷的东西没有?” 红杏也不明白燕瞳到底有什么想要询问自己。 可是,当然看着燕瞳扭腰摆臀,在自己面前来来回回走上几圈时,不有得恍然大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咯咯娇笑起来,直笑的花枝乱颤,云鬓纷繁,脸蛋红扑扑的,更显明媚。 “红杏妹妹看出端倪来了?”燕瞳咬着粉唇,似乎颇为期待。 红杏终于收住笑容,绯红着脸蛋,若有深意道:“姐姐这样走路,妖娆魅惑,媚态横生,很是诱人,不过,姐姐若是这般行走于闹市之上,多会被人误会是青楼中花魁吧?” “对呀!妹妹真是好眼力。” 燕瞳终于相信了红杏的‘神奇’,亲昵的揽着红杏的腰,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至今还蒙在雨雾之中。” 红杏也站起身来,学着燕瞳的模样,惟妙惟肖的走了几步,也是一般的有人心魄。 燕瞳便脆声道:“对!红杏妹妹,我就是这般走路的,这难道就有什么说法吗?” 红杏痴痴一笑,看了看燕瞳高高盘起来的发髻,疑惑道:“姐姐既然已经嫁人了,难道还不清楚这其中的学问吗?恩!妹妹斗胆猜测一下,姐姐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却从未经历过男女情爱的美事吧?” 啊? 这都能看得出来? 燕瞳每常自诩聪明智慧,但哪里想到红杏紧紧凭借自己走路,就可以看出自己是否行过房事? 红杏妹妹真有些神奇呢! 燕瞳望着红杏那双好奇而又美丽的眼眸,柔柔道:“新婚之夜,丈夫遇害,姐姐就做了寡妇,所以对于男女欢爱之事,一窍不通。” 第734章 燕鸿噩梦来临 “哦!原来如此!” 红杏眼眸闪烁着一丝怜惜,但这等私事,也不好详细追问。|i^ 又想着大人怪不得几天之内,就把如此绝色勾到手中,原来这位姐姐家中无男人,大人刚好趁虚而入。 “红杏妹妹,你快告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被人误会成青楼中的花魁,总是觉得不甘心。” 燕瞳不想红杏在自己缘何成为寡妇一事上、多做纠缠,催促起红杏来。 红杏笑道:“姐姐之所以会被认为是青楼中的花魁,关键之处还在于姐姐走路的姿势。” “扭腰摆臀、蛇腰漂浮,烟视媚行,但凡经历过男女情爱的人看在眼中,都会将姐姐与青楼女子联想到一起。” “这个有什么不妥吗?” 燕瞳歪着头,好奇道:“很多女子走路不也是扭腰摆臀吗?怎么偏偏误会了我?” “姐姐与她们是不同的。” 红杏道:“寻常爱美女子走路,虽然扭腰摆臀,但却是左右摆动。而姐姐走路时,却不仅仅是左右摆动,更有夸张的前后蠕动,而这才是姐姐容易被人误会的关键之处呢。” 燕瞳一听,急忙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吸了一口气,蹙眉道:“对呀,我确实是有些前后蠕动,但姐姐还不明白,为什么前后蠕动就会被认为是青楼中的女子了呢?” 红杏扑哧一笑,红着脸柔柔道:“正因为姐姐不明白这层意思,我才知道姐姐是个没经过房事的处子之身呢!” 燕瞳忽闪着勾人魂魄的眼眸,好奇道:“前后蠕动和房事有关系吗?姐姐还真不懂,妹妹能不能教我?” “我教你?”红杏扑哧一笑,“让大人教你岂不是更好?” 啊? 大人? 燕瞳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红杏言中之意,红唇轻轻咬了一下,脸红如醉,终究没有反驳,诺诺道:“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如此一来,红杏更加确定了面前这位女子的‘身份’。|i^ 她在燕瞳耳旁低声呢喃,“男女行房之时,娇柔玩转,扭臀轻摇,就与姐姐走路的姿势颇为相似,所以,才那么容易被人误会呀。” 原来如此! 燕瞳闻言,娇脸含媚,如火中烧,心中琢磨着怪不得石越那厮总是盯住自己的屁股看呢,原来奥妙就是在这里。 哎! 就因为这风骚的行姿,石越那厮心里怕是把自己想成了一位风骚放荡、面首无数的媚寡妇吧?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 “姐姐,咱们又不是外人,这里也说不明白,你跟我上楼去,红杏给你看几幅春gng图,只要看得几眼,你就明白其中真谛了。” 红杏拉着燕瞳的手,媚眼轻眨:“怎么样?姐姐,你敢不敢看呀?” “有什么不敢看的?”燕瞳哪里胆小羞涩的女子?站起身来,挽着红杏的腰,娇嗔道:“红杏妹妹把你的宝贝都拿出来,姐姐要看个够,看得高兴了,姐姐送你一件礼物。” 福满楼的一所包房中,传出二男一女的嬉笑声。 黑山扮作店小二,拿过菜单,放到桌子上,亲切道:“几位贵客,你们需要点什么,尽管点。”还不住的向石越使眼色,示意一切安顿得当。 石越一下就把菜单夺过来,看着上面有几道特色菜画着黑线,忙惊喜道:“大小姐,你不是最喜欢吃辣子炒饭吗?而且这辣子炒饭是福满楼的特色菜啊,我们一定要吃!” 白素一听,有点发懵,我什么时候喜欢吃辣子炒饭了?本姑娘最不喜欢吃辣椒了…… 但看着石越不住的向他眨眼睛,白素只好惊喜道:“是啊,我最喜欢吃辣子炒饭了!恩!那个来三份!” “别!大小姐!” 石越连忙阻拦道:“大小姐,您有些武断了,也不知道小王爷倒是能不能吃辣子啊?这样替小王爷做主可不是很好。” “对!那个……” 燕鸿刚要说自己不能吃辣子,并且对辣子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却听石越又道:“大小姐最喜欢能吃辣子的男人了,认为这样有男人味道,很霸气,小王爷一身虎胆,区区辣子,哪里会放在眼里?” “啊?” 燕鸿被将了一军,忍着心中忐忑,大气的挥挥手,豪迈道:“小千户说的极对,男人嘛!哪里会将区区辣子放在眼里?本小王是无辣不欢啊,越辣才越是好吃。” “哎呀,小王爷,您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石越赞赏的举起大拇指,指着菜谱上标注的黑线,一道道点出来,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辛辣的菜,全部呈上来,决不许怠慢,一定要用最辣的辣椒做出来。” 黑山点点头,笑道:“放心吧,几位贵客,我一定照办。” 燕鸿一听,不由吓得心惊肉跳,犹豫道:“那个……全是辣的,不太好吧?还是点一些清淡的菜。” 白素识破了石越的诡计,冲着燕鸿努嘴:“怎么?你怕了?” “我……我怎么会害怕?” 燕鸿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指着黑山,气势汹汹道:“你这小厮,把你家最辣的菜肴呈上来,本小王今日要展示一下男人的王霸之气。” 黑山连连答应,心中缺不住的偷笑――男人的霸气和吃辣椒有个屁的关系?这小王爷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石越又接口道:“既然小王爷要向大小姐展示王八之气,又怎么能没有烈酒呢?” “小二,把你家最醇最烈的酒端上来,小王爷要大吃四方了,吃得好,小王爷有赏。” 燕鸿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店小二,还不快去,菜要辣,酒也要辣。” 黑山闻言,急忙捂着嘴巴、忍着笑,躬着身子跑下去了。 石越向白素抛了一个媚眼,示意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也不理会白素脸上的埋怨之意,不停的给燕鸿带起了高帽子。 燕鸿被石越夸赞的心神舒爽,摇头晃脑,飘飘然起来。 “几位贵客,菜来了……” 黑山端着菜盘子,放着十几道菜,一一的摆在桌子上。 燕鸿看了一眼,眼眸瞪得大大的,小心肝吓得砰砰乱跳,只见入眼之处,清一色的红辣椒啊。 他忍不住舔了一下舌头,吓得依靠在椅子背上,闻着辣椒散发出来的辛辣味道,心中不住的叫苦。 他***,这分明是辣椒开会啊,闻着就这么辣,可怎么吃啊! 第735章 辣椒与我有仇? 黑山紧接着又给上了两坛子玉瑶春,放在石越面前一坛,放在燕鸿身边一坛,随后,又在每人面前放了一碟黑乎乎的、像是酱一样的东西。%&*"; 他指了指那坛子酒和小碟中那黑乎乎的东西,若有深意的向石越笑了一下,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石越看着满桌子的辣椒,心中也觉得夸张了些――就怕燕鸿这厮抵抗不住,一转身跑了啊。 看着燕鸿那张煞白的脸,石越道:“小王爷,您不是最喜欢吃辣椒吗?来,小王爷先请,不然哪有我等动筷子的份?” 燕鸿艰难地伸出筷子,快要夹着那红红的辣椒时,忽然停住,对白素道:“白妹妹,你不是对辣椒情有独钟吗?来!本小王给你夹一根辣椒!聊表心意。” 他倒没有完全傻掉,居然真夹着一根红辣椒放在白素碗中,让白素先吃。 心中却琢磨着,只要白素不敢吃辣椒,我就算不吃,也没有太多的尴尬,这不就是‘妇唱夫随’吗? 白素也不敢吃辣椒,但是也看穿了燕鸿的龌龊心思,心中也讨厌到了极点――谁跟着这样没担当的男人,还不得被气死啊? 你妹的,燕鸿这厮也还没有傻到家啊。 石越向白素使了一个眼色,指了指辣椒,又指了指那碟黑乎乎的像似酱一般的东西,示意无妨。 白素豁然开朗。 燕鸿给她夹的辣椒她自然不会去吃,而且自己随便夹了一根辣椒,放在碟中,与那黑乎乎的东西搅拌在一起,还一边笑嘻嘻的说道:“辣椒搅拌着酱,才好吃。” 白素搅拌得够了,张口便把辣椒吃了下去,那一瞬间,真把燕鸿吓得‘啊’了一声。 白素心中也有有点害怕这辣椒自己承受不了,但是辣椒入口,却脆生生的,甜腻腻的,全然没有辣意,仔细品尝,倒是很好吃――想来是这碗黑乎乎的酱中有些古怪,将辣味全部给除掉了。%&*"; “恩!真好吃呢!” 白素咀嚼得十分香甜,看着燕鸿远远躲靠在椅子背上,张着大嘴巴不敢靠前,心思一转,便主动夹着一根红辣椒放在燕鸿碗中,娇柔一笑,“鸿哥哥,你快尝一尝,很好吃呀!” 看着碗里的红辣椒,红油油,又粗又大,像是一把杀人的小剑似的,刺破了自己的心脏,燕鸿吓得打了一个冷颤,眉头紧蹙,活脱脱的一副苦瓜之相。 他颤巍巍的夹起辣椒,却没有勇气咽下去。 白素又眨了眨眼睛,甜腻腻道:“鸿哥哥,我一个小女子,都敢把辣椒一口吃下去,鸿哥哥怎么不敢吃啊?” “啊?我……”燕鸿心甘乱颤,手臂止不住的颤抖。 石越忙道:“大小姐,小王爷不是不敢吃,而是在欣赏着辣椒的长相呢,欣赏够了,自然会吃下去的。” 他害怕过犹不及,只好慢慢的诱导燕鸿。 “对!对对!我欣赏一下,就吃下去……”燕鸿这一欣赏,就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直到白素板着脸,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燕鸿才闭着眼睛,鼓足了勇气,就把那根辣椒放在口中,胡乱的咀嚼起来。 他本以为这玩意再辣,也不过就是一根辣椒而已。 但是直到他口腔、舌头、嗓子,感受到那辣椒的刀子般的辛辣时,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幼稚。 燕鸿强忍着辣、没有叫出声来,费劲了气力,才把辣椒吞进了肚子里,而肚子里也跟着火燎般的辣起来。 “咳咳……” 燕鸿直感觉到面红耳赤,泪流双颊,用袖子不住的擦着泪,心想着这哪里是辣椒,这分明是长成辣椒一般模样的刀子。 “好!好!” 石越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小王爷果然好胆识,有男人味道,这么大一根辣椒一口九吃下去了,真叫人佩服!” 小王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挥挥手,不以为意道:“小事!小事一桩!” 白素促狭道:“鸿哥哥,你为什么流泪啊?是不是辣的?” “这……”燕鸿顿时就一阵慌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石越忙‘好心’的替燕鸿辩护道:“大小姐,小王爷哪里是辣的,小王爷分明是为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辣椒而激动的流泪,小王爷,我说的对不对?” “啊?对!对” 燕鸿此时对石越万分感激,心中琢磨着这个小千户很机智啊,对自己也很忠心。 “那个……本小王生来就不知道辣是什么滋味,区区一点辣椒,能奈我何?”燕鸿口中的辣意终于消失,让他得以喘息。 “真好!鸿哥哥居然不知道辣,难道鸿哥哥天赋异禀吗?”白素娇柔的拍着小手,又给燕鸿夹了俩根辣椒,柔媚道:“鸿哥哥快吃,这可是我送给鸿哥哥的一片心意。” “这个……我……我吃!” 燕鸿看着那辣椒,真的是欲哭无泪――他生平真的没吃过这么辣的辣椒,这辣椒真的是能辣死人的。 看着石越一脸羡慕的望过来,燕鸿恶作剧的命令道:“小千户,你也吃一根辣椒,给本小王展示一下你的勇气。” 石越忙道:“小王爷,我没有您的胆识,没有您的霸气,所以我哪里敢吃啊?” 燕鸿一听这话,心中美得飘飘然,看着石越那胆怯如鼠的模样,心中却起了作践他的想法,却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不就是一根辣椒,哪里有那么可怕?也好!本小王吃一根,你也吃一根,如何?” “小王爷,我真的不敢……”石越忙苦着脸求饶,心中却乐开了花。 “放肆,你是保护本小王的,你不敢吃,还怎么保护我?你必须吃下去!”燕鸿气怒之下,就吃掉了白素送到碗中的一根辣椒,想给石越做个很有男人味的榜样。 在辣椒入口之后,只见一层层的虚汗从燕鸿额头、鼻尖处涌出来,层出不穷,燕鸿白黄的一张脸,瞬间热辣成了紫色! “斯斯……” 燕鸿砸吧着舌头,捂着嘴巴,强忍着没有叫出生来,指着石越,气急败坏道:“看到没?本小王吃了,你快点吃下去,让我看看你的勇气。” “那……那好吧!” 石越露出一副很怯懦的样子,在‘万般无奈’之下夹着辣椒,在碟子中沾了沾,就吃到了口中。 燕鸿看在眼里,心中直冷笑:哈哈!他娘的,辣死你!本小王岂能一个受人独自受罪,就算受罪,也得由你陪着我。 却哪里想到石越吃过之后,完全没有辣的表情,脸也没红半分,汗也没出一滴,而是美滋滋的伸出大拇指,赞叹道:“香!真是香!小王爷,真是好吃极了,忍不住还想再吃啊。” 燕鸿忽闪赤红的眼睛,看了看石越,又看了看白素,一时间有些懵了――这什么滚蛋辣椒,该不会与我有仇,只辣我一人吧? 第736章 原来奥秘在这里! 看着燕鸿那副吃惊的模样,白素更觉有趣,随后夸赞石越道:“想不到石千户比鸿哥哥还勇敢,真让我喜欢!” 随后,又夹了几根鲜红的辣椒,放到燕鸿碗中,媚笑道:“鸿哥哥,你被石千户超过喽,现在再来展现你的勇气吧!” 燕鸿一张紫胀成猪肝的脸充满了惊诧与愤恨――这厮,这么厉害?是怪物吗?居然不识时务,抢了本王的风头? 不对! 这辣椒明明辣得几乎能杀人,就算这小千户身有绝技,不害怕,那白妹妹为什么也吃得甘之如饴? 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燕鸿低头望着石越与白素、还有自己面前那碟黑乎乎的‘酱’,脑中豁然开朗。|i^ 对!怪就怪在这碟‘酱’上面了! 他虽然笨,但却看得很清楚,白妹妹与石越吃辣椒的时候,都曾沾着这玩意吃下去的。 哈哈哈…… 原来奥秘就在这里! 自以为找到了秘密的燕鸿心情大爽,一筷子夹起白素送到自己面前的三根辣椒,豪爽道,“白妹妹,看本小王一次吃三根辣椒,展现一下无敌的王八之气,哼!小千户,你也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着本王表演。” 石越眼巴巴的看着燕鸿夹着三根火红的辣椒、在黑乎乎的碟子里转来转去,心想着燕鸿虽然单纯,却还不是一无是处,忍着笑,拱手道:“小王爷威武无敌,在下拜服。小王爷,您快吃吧,在下一眨不眨的看着您呢。” 燕鸿将三根辣椒在黑乎乎的碟子里翻了个够,做足了前戏,才长大了嘴巴,很是得意的将三个辣椒放在口中咀嚼。|i^ 但是,只是咀嚼了一下,辣椒中的辛辣便迅速释放出来,辣气像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口腔、舌头、嘴唇,痛彻难忍,燕鸿眉头紧紧蹙着,张开嘴巴,就要把辣椒全部吐出来。 他***,怎么搞的?难道这黑乎乎的酱不顶用吗? 石越看着燕鸿要吐出来,连忙恭维道:“小王爷果然威武无敌,这等勇气在下是万万不及的,即便放眼整个京都,也断然难以找出比小王爷更有气质、霸气的贵公子。” 这是赤裸裸的捧杀啊! “那个……” 燕鸿正张口欲吐,闻听石越之言,不由得犹豫起来――他虽然心中十分受用,但却抵不住那杀人的辣意。 白素忙紧跟着赞赏道:“鸿哥哥是素素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了,素素好佩服呀。” 最难消受美人恩! 燕鸿知道,一旦自己将口中的辣椒当着白素的面给吐出来,那就丢了大人啦…… 什么面子、什么气质、什么霸气,全部都没有了。 白素还可能在她的圈子中传播自己的糗事,那自己还能混了吗? 而且,看着白素妩媚的眼眸中闪烁着崇拜、艳羡的小星星,燕鸿一咬牙,忍着生平最大的毅力,囫囵半片的将辣椒咽进了肚子里――如此做法,虽然保护了口腔,却伤了胃! 但燕鸿被逼无奈,也只好如此了…… “斯斯……”燕鸿脸色越发殷紫,嘴唇肿了一大圈,像是挂了两根大香肠,舌头也麻木不堪――但经历了这一次严重的考验,那舌头已然麻木,承受能力大为长进! “小王爷,想不到您居然如此勇敢!在下对您无比崇敬。” 石越对于燕鸿向狗一样吐着舌头的狼狈模样视而不见,一个劲的夸赞燕鸿胆识过人。 “来!小王爷,您胆识过人,乃人中之龙,想来酒量必然技高一筹,咱们两人就对着酒坛子好爽的大吹一番,如何?” “如此……斯斯……如此甚好!” 燕鸿现在只想吃点什么东西,将那股噬骨的辣意替换掉,想来喝下几口酒,应该会缓解一些。 石越就猜到燕鸿不会拒绝,利落的将酒坛子的封口撕扯下来,把一坛子酒亲自送到燕鸿面前,随后也打开自己面前的那坛子酒,端起来,向燕鸿示意了一下,对着酒坛子大口饮起来。 燕鸿自然迫不及待,仰头就喝。 “好酒……”石越喝得畅快淋漓,不由得大声叫好。 “啊?什么破酒,他娘的真难闻!” 燕鸿仰头咕咚咚的喝了几大口,只感到酸涩、味苦、辛辣,酒水流入到肚子里,一阵阵的泛起恶心的意味,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酒吗?麻痹的,就是尿,也比这玩意好喝吧? 咯咯…… 白素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依她猜想,不仅燕鸿那碟子黑乎乎的酱,被人做了手脚,就连那坛子酒,恐怕也不是‘酒’了吧? 鬼才知道那里面装的什么玩意呢! 看到燕鸿那破口大骂,羞怒交加却又发泄不出来的模样,石越心中高兴,对黑山越发的喜欢――这位兄弟果然凌厉呀,必须调过来给自己当亲兵才成。 “哎呀!小王爷,咱们的酒是一样的啊?这酒很好喝啊,哪有小王爷说的那么不堪?” 石越故意蹙眉,随后恍然大悟道:“是了!小王爷身娇肉贵,喝的是宫廷玉液酒,味道琼香醇正,又哪里会喝得惯市井百姓的酒呢?小王爷,我说的对不对?” 燕鸿一听,也觉得甚有道理,不然为什么自己觉得难喝,而石越却大快朵颐呢? 哎! 这就是身份的差距啊! 燕鸿一边紫着脸,不住的干呕,一边点头道:“恩!你这小千户,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升斗小民的烂酒,岂是本小王能喝的?” “小王爷,来!您再吃一块辣椒!” 石越靠近燕鸿,看着燕鸿那双泛着愁苦的眼睛,低声道:“您看,大小姐已经对您越来越佩服了,只要您坚持展现王霸之气,必定有巨大收获啊。” 燕鸿本来不想再继续吃辣椒了,心想着这哪是吃啊?这分明是在找死。 但看着白素温柔期许的眼神望过来,骨头就酥了。 心中一横,想着自己既然做了初一,那就要做十五,不然,岂不是前功尽弃,白被辣一回了? 想到此处,燕鸿振奋起精神来,夹着辣椒放在口中,就铿锵有力的咀嚼起来,端的是吃在口中,痛在心中。 “好!”石越又道:“小王爷,咱们一同干一杯。”举起酒坛子狂饮。 燕鸿被辣得烧心,就算这坛子酒比尿还难喝,也要用它来漱口,也举着坛子,忍受着酸不拉几、苦不溜丢、腥臊无比的味道,一股脑的吞进了口中,流进了肠胃。 喝过之后,燕鸿不由得又露出了笑意――还别说,这酒虽然闻之欲吐,但却能漱口,缓解口腔、肠胃中的辛辣,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哈哈……果然是好酒啊! 第737章 痴心不改 燕鸿自以为找到了诀窍,忍不住得意起来――吃得辣中辣,吞得苦中苦,方能骗得美人心。%&*"; 本小王就不信,这一番诚意,还打动不了白妹妹的芳心? 燕鸿的‘酒’虽然酸涩、苦臭、腥臊,但却又极为上头,喝下几大口之后,便头昏脑涨起来。 他心中意淫着美事,却没有注意石越与白素手拉着手,已经眉来眼去的调起情来。 石越对燕鸿极尽阿谀奉承,白素连连向燕鸿娇柔媚笑,赐予他喝酒吃辣椒的动力。 而燕鸿此时酒意上脑,神智有些混乱,舌尖麻木,对辣椒的辛辣味道反应却不似方才那么敏感,大口的吃起来,也没有理会自己的嘴唇已经被辣得肿成了大香肠。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燕鸿终于勇敢的喝光了那坛子酒,胡醉眼迷离,对白素叫嚷道:“白妹妹,本小王是不是很勇敢?” 白素笑道:“是呀,鸿哥哥真是勇敢呢。” 燕鸿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却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脑袋磕在了地上,肿起一个大包。 “小王爷,您醒醒!您醉了……” 石越是来‘保护’燕鸿的,自然不能让他真的出了差错,连忙扶着醉意熏熏的燕鸿坐起来,好心道:“小王爷,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去休息?”他是想早点送燕鸿回去,然后与白素享受二人世界去。 “啊?回去?本小王怎么会回去?” 燕鸿醉眼迷离,冲着白素一笑,醉熏熏的挺着大舌头,难缠道:“本小王还要……还要与白妹妹一同踏青去呢?这里不是距离小青河不远了吗?”说完就晕了过去。 这厮醉成这副样子,居然还对白妹妹念念不忘呢? 真他娘的有种! 石越看着燕鸿那副死缠烂打的模样,心中冷笑:也罢!看你这么有诚心,我就成全你! “小二!”石越大声叫唤! 黑山走进来,应声道:“贵客有何吩咐?” 石越道:“送上一碗醒酒汤来!” 黑山一愣,不知石越是什么意思?喝醉了不好吗?弄醒他干什么? 石越却道:“快不快去弄来!” 黑山看石越不似作假,转身就去弄,石越又招呼黑山回来,附耳道:“你在燕鸿的酒中放什么东西了?” “这个……嘿嘿……”黑山坏坏笑了笑,对石越耳语了一番! 石越啪的一下重重的拍了黑山肩膀一下,赞叹道:“你这厮,胆子好大啊!真不愧是我带出来兵。|i^” 黑山嘿嘿一笑,转身出去弄醒酒汤去了。 白素一脸好奇,对石越道:“说,辣椒和酒中,你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石越指了指辣椒,笑道:“这辣椒可是兄弟们特意弄过来的朝天椒,很是霸道,若非咱俩人的酱中有抵消辣意的秘方,恐怕你我也会辣得痛哭流涕,燕鸿能为你吃这些辣椒,倒真让我佩服呢。” “啊?居然是朝天椒?你也不怕辣出人命来,可真是大胆。”白素狠狠的掐了石越一下,一脸娇嗔。 “这厮敢对素素死缠烂打,就算出了人命又何妨?”石越凑过去,在白素脸蛋上美美的亲了一下。 如此亲昵大胆的举动,让白素极为受用,感受到石越对自己的关心,心里美滋滋的,再也不去生气。 “那也不成呀!燕鸿毕竟是小王爷,可不能出事的。”白素捏了捏石越的鼻子,嘱咐道。 “你放心吧。” 石越道:“黑山在那坛酒中放了少量的解药,不然那厮为什么狂喝那坛酒,哼……他才不傻呢!” “哦!原来如此!” 白素向那坛子酒努努嘴,又好奇道:“那里面究竟还放了什么?看燕鸿捏着鼻子,喝得那么艰难,一定就不是那么简单的,石三哥哥,快告诉我吧!” “素素想知道吗?” 石越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把脸凑过去,指了指脸颊,闭着眼睛,一副等待奖励的模样。 “哎呀,你就欺负我吧!”白素脸颊一红,撅着嫣红小口,在石越脸上温柔的香了一下,才幽怨道:“这下总成了吧?也不分场合,在哪里都要作践我!讨厌死了……” 媚眼迷离,虽然嘴上埋怨,心中却高兴得像躲盛开的花。 石越心中受用,指了指那燕鸿旁边那坛子酒,对白素道:“据黑山讲,这里面被他放了黄白之物……” “啊!呸!” 白素狠狠的掐着石越的腰肉,嗔怒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你狡猾狡诈不正经,带出来的兵也这般无耻下流?你……你怎么能让他们用出这么恶心人的手段呢?该打!” 石越嘿嘿笑道:“素素你不懂!在我眼里,凡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给敌人以重创的兵,全部都是好兵。黑山干得好,干得秒!我不但不会责罚,还会重重的奖励他呢!” 白素气得犯了个白眼儿,哼道:“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白素正在数落石越,却见黑山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白素哼道:“这醒酒汤里该不会也有黄白之物吧?” 啊? 黑山挠挠头,讪讪道:“怎么……怎么会呢?这可是地道的醒酒汤!” 石越接过醒酒汤,挥挥手让黑山下去,才将趴睡在桌子上的燕鸿拽起来,捏开他的嘴巴将醒酒汤灌了进去。 醒酒汤果然好用!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燕鸿就转醒过来,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晃动着昏沉沉的脑袋,有气无力道:“本小王刚才醉了吗?” 石越忙笑意盈盈的接口道:“小王爷龙精虎猛,怎么会醉呢?您刚才只是小憩一下而已,与酒醉搭不上半点干系。” “哈哈!对!你说得对极了,本小王只是小憩一下,哪里会醉?” 燕鸿反应过来,望着一桌子的辣椒,再也不敢逞强,对白素道:“白妹妹,咱们去小青河踏青吧?刚才都说好了的,可不能反悔。” 白素心中很是生气,你都被折磨成这副惨样了,怎么还要去踏青呢?该不会是傻了吧? “鸿哥哥,你想好了?真要去踏青?” 燕鸿被白素一问,昂首挺胸道:“听说小青河旁有许多才子在那里写生作画,本小王是读书人,又礼贤下士,自然要与那些才子打成一片才成!” 白素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石越忙道:“小王爷气量雅致,诗书不凡,与众才子打成一片、那是必须的,走!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随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眼眸望着燕鸿,含着深深的玩味。 第738章 踢到铁板了 小青河很美,清澈、恬静,令人神往,远远望去,绿得像一条翡翠色的绸带。i^ 岸边种着稀稀疏疏的杨柳,看起来甚有情调。 环境如此美丽,自然吸引许多才子前来写生、吟诗、作赋,有文星书院的才子,有国子监的书生,更有从外地赶过来的学子。 最让喜欢的,是小青河盼,那一株二百年的老榕树,榕树茂密,枝条垂下来,很有绵绵密密、藕断丝连的感觉。 因为年头久远,所以被认为有灵,称为许愿树。 书生们都是多愁善感的家伙,哪位才子看上了哪家的大家闺秀,就会来这里许久,哪位小家碧玉对某位才子动情,也会来到这里祈祷。 而且,阴差阳错,还真有几对才子佳人喜结连理,倒让这株二百年的榕树着实火了一把。 燕鸿就是为此而来! “前面不就是小青河吗?”燕鸿经历过惨痛的折磨,嘴巴高高肿起,形容枯槁,很是可怜。 但乍然见到小青河,燕鸿想起那棵神灵的百年榕树,便忘记了痛,又开心的笑起来。 单细胞的家伙,总是那么容易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是啊,小王爷,咱们到河边转转吧。”石越与白素头前带路,带着燕鸿向小青河走去。 河边有许多才子佳人正在作画! 国子监的才子对石越简直可以用‘闻风丧胆’来形容。 一看石越来了,许许多多的才子站起身来,躬身向石越行礼,别提有多么尊敬了。 而文星书院的那些才子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一众男男女女凑过来,躬身行礼过后,亲切叫围着石越打招呼。%&*"; “石院副好!” “石院副今日忙里偷闲,出来踏青呀。” “石院副好久没有给我们讲那些有趣的故事了……” “是啊,那杜十娘的故事,真让人感动。”有几位佳人大胆的凑上来,向石越忽闪着媚眼。 “咳咳……”白素轻咳一声,脸带着些许嗔怒,站在了石越面前。 “啊!白老师好!原来白老师居然也在呀。”那些佳人正琢磨着怎么与石越亲近一下,能混个眼熟,哪里想到居然被白素给逮个正着――白素与石越的美事,才子佳人谁个不知? “恩!好!”白素心中生气,恼恨她们心地不纯洁,冷冷的哼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十几位佳人脸色讪讪的,火辣辣的难受,向白素打声招呼,不得不幽怨含羞的离石越远一点站着。 燕鸿却没有想到石越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心中很是嫉妒,对石越哼道:“你磨蹭什么?这些闲散劳什子理他们有什么用处?我还急着去许愿树下许愿呢!” 此言一出,顿时惹火了这些才子! 看着这嚣张的家伙语出不敬,嚣张跋扈,心中自然着脑,有些家中有背景的才子佳人不甘心被蔑视,就反唇相讥起来。 “你是什么人?嘴巴奇臭无比,污了小青河的清澈幽静?该当何罪?” 一位佳人咬着粉唇,愤愤道――通过她的穿衣打扮,就知道这小女子的家中非富即贵! “看你穿的绫罗绸缎,却言语污秽,恁的辱没了斯文?”朱颜大才子却从人群中钻出来,忍不住发彪。 “就是,这人是谁?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 燕鸿一看不好,这些人居然有围歼自己的趋势,忙慌里慌张道:“好啊!你们是要反了不成?我告诉你们,福王是我爹,小心我把你们全部抓到衙门里问罪去。” “福王的儿子?哈哈……笑死人了,谁信啊?福王的儿子有这么草包吗?”众才子群嘲起来。 燕鸿气得脸色越发青紫,心中害怕,对石越央求道:“石千户,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把他们抓起来?” 石越笑了笑,低声道:“小王爷,抓不得啊!这些才子佳人可都是大有来头的,我惹不起?” “什么?你惹不起?我是皇亲贵胄,谁惹不起?” 燕鸿登时一愣,心中气急,指着那牙尖嘴利的粉面女子,吼道:“就先抓这个坏女人!” “你敢?”那女子一掐腰,冷冷的哼了一声。 石越嘿嘿一笑,对燕鸿道:“此才女之父就是大理寺卿郑平,而且是独女!那个……要不要他爹亲自来抓她问罪呢?” 啊? 燕鸿一听不成,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上了――大理寺正管着诉讼刑御,这妞的老爹一怒之下,还不得把自己给抓进去狠打一顿啊? 燕鸿只得放弃,又指着朱颜,说道:“那个……你把他给抓起来。” 朱颜一背手,坦然道:“随意!” 石越眼眸放光,得意道:“这位乃是大才子朱颜,他的父亲就是誉满大燕的名儒、诗词大家、书画圣手、文华殿大学士,国子监监正――朱朝!也罢,我这就给您抓来。” 啊? 他老爹居然是国子监监正朱朝? 这人威名太大了,就是自己父王,也很仰慕朱朝的才学呢,盼有幸一见,他的儿子,自己这个外来的王爷又怎么敢轻易招惹呢? “哎!别!本王心胸开阔,还是饶……饶他一次吧!”心中却又很奇怪――这些人对自己这么凶,怎么对石越却那么恭顺呢?没天理啊,难道王爷的身份很不值钱吗? 其实这也是燕鸿想岔了,王爷的身份是很值钱,但是看他那副落魄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王爷的尊贵? 而且,听着他大放厥词嘲讽心中偶像,又对他们语出污蔑,自然也就不屑详细追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一拥而上的修理他。 燕鸿也知道自己吃了瘪,不敢再久留,就连声催促石越离开。 石越指着其他几位才子佳人,对燕鸿道:“这几位才子也对您语出不敬,要不要抓起来呀?” 抓! 抓个屁啊! 燕瞳攥紧了拳头,怒火中烧:看他们穿的衣服奢华名贵,又与朱颜等人为伍,哪里会是凡夫俗子?我这个外来的王爷,惹不起啊! “那个……咱们先去朝拜许愿树,等有时间了,再去教训他们。” 燕鸿刚走了几步,忽然就觉得腹中咕噜噜的乱响,紧随着一阵心烦意乱的疼痛。 他急忙捂着肚子,夹紧了大腿,蹙眉,一副难受的样子――哎呀,闹肚子了,怕是要先出恭一趟才成! 情急之下,甩开膀子就要寻找静僻之地,解决痛苦。 哪里想到石越一把抓住燕鸿,不让他猴急似的逃开,笑道:“小王爷,这里聚集了如此多的高官显贵的公子小姐,正是您结交朋友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便是福王知道了,也会责骂您的。” “来!别急着走,先与各位才子佳人正儿八经的打个招呼,认识一下嘛!” 第739章 女人不好惹 “你个小千户,还不快放手,想要以下犯上吗?” 燕鸿虽然很想甩脱石越的手臂,但是他正用力收紧臀上的肌肉,怕当场一泻千里,不敢过于挣扎。i^ 而且石越的手掌坚硬似铁,又哪里是那么轻易可以挣脱的? 燕鸿夹着腿一动也不敢动,石越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强行将他提溜到众才子佳人面前,朗声道:“各位才子,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杭州福王之子,世袭罔替的小王爷燕鸿,真正的皇亲贵胄,诸位才子佳人,你们要多亲近一下哟。” 呼! 众人闻言,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一双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燕鸿,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句话来:如此王爷,真正的见面不如闻名啊! 平心而论,燕鸿生得并不难看,至少是中上之姿,皮肤白皙,有些羸弱的书生之气。 再配上那一身华贵明艳的服饰,更增添了几分贵气。 就这一副行头、气质,完全符合纨绔才子的形象,也是青楼中的姑娘最为青睐的对象。 这样的公子出手大方,一掷千金啊。 简单的归纳一句,就是‘人傻、钱多、速来!’ 可是现在燕鸿的形象却大打折扣――因为吃了辣椒,酗酒的缘故,脸色紫红,眼眸赤红,肌肤层层冒油,说不出的憔悴。 更为丑陋的是,他的嘴巴被辣椒辣得肿了,像是《东成西就》中欧阳锋的嘴唇上的大香肠,很是滑稽。 而且,燕鸿蹙眉、捂着肚子、躬着身、夹着腿,一副佝偻落败的模样,让人心生恶感。 种种不良因素加起来,让燕鸿小王爷的光辉形象,一落千丈。%&*"; 一众才子佳人发誓,这绝对是他们见过的最惨兮兮的王爷,没有之一。 但是,既然知道了他是王爷之尊,那也不能失了礼数,尽管这王爷是杭州的,不是京城的。 “原来是小王爷呀,久仰!久仰!朱颜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失礼之处,尚请见谅!” 朱颜诗礼传家,哪里会失了礼数?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断不能再置若罔闻,为其父增添烦恼。 燕鸿此时真是欲哭无泪,换做平时,被人如此尊敬,自然喜得屁股都会笑开了花。 但是,今天太特殊了…… 他担心只要自己松懈一下,正儿八经的与朱颜见礼,那屁股后面还真的会蹦出花来。 只不过这花味道奇臭无比,而且颜色焦黄…… 无可奈何,燕鸿连手都不能拱一拱,只好蹙眉,咬紧了粉唇,微微颔首! 但是,这一幕看在眼里,却着实惹火了朱颜――燕鸿那副脸色看在朱颜眼中,分明是不屑一顾、咬牙切齿,居然傲慢到连礼数都不讲了。 这真是岂有此理,难道燕鸿、乃至福王,居然不将自己、还有自己的父亲放在眼中吗? 朱颜脸色大变,怒视燕鸿,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中却将这件事情牢牢记住,要回去说与父亲知晓。 燕鸿有苦难言,忙不得的要赶去处理愈加难忍的腹痛。 大理寺卿郑平的女儿郑如萍也急忙向燕鸿温婉见礼,眉宇之间,存有脉脉温情。 燕鸿难受极了,却连点头都顾不及了,视若无睹,却将郑如萍当成了空气一般。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才子佳人围上来见礼,都想与燕鸿攀交。 燕鸿却顾不得那么许多,夹着腿,低着头,撅着屁股,一副狼狈不堪的窘态…… 只是,女人是最不好得罪的。 得罪了朱颜,他彬彬有礼,自然不会失了身份,过于纠缠,但是得罪了郑如萍,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郑如萍挡在燕鸿面前,指着燕鸿,直言不讳道:“小王爷很了不起吗?你难道不懂礼数吗?” “不妨直言,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不是杭州,少拿出那一份高贵冷艳的派头,别人怕了你,我可不怕。” 大理寺卿郑平是白莫愁的亲信,地位十分稳固,哪里又会怕势力远在杭州的福王? 郑如萍这一出手,一众女佳人就群起而攻之,围着他指指点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燕鸿急着想要跑去出恭,却哪里能挤得出去?苦着脸,对石越道:“你这小千户,还不快保护本小王。” 石越无奈一笑,“众位佳人又没有加害王爷,保护二字从何而来?而且,众位佳人只是想礼貌的与小王爷见礼,而小王爷却自恃清高,视若无睹,恐怕不合礼数吧?便是福王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岂止是不合礼数?” 郑如萍攥紧了粉拳,咬牙切齿道:“分明就是眼高于顶,视我等如浮萍,这是对我不公,也是对我父亲不敬!哼……我必会将此事禀报父亲知晓,真真气死人了。” 那些聚众发难的‘泼妇’们都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一怒之下,也分不出轻重,在郑如萍的带动下,对燕鸿连番指责,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甚是骇人,就差围上去群殴燕鸿了。 燕鸿被一众佳人的葱白手指、指到了鼻子上,却苦于不敢挣扎,无奈之下,只好捂着肚子,提着屁股上的肌肉,苦着脸,低三下四道:“各位姑奶奶,就……就放我出去吧,一会……一会再来责骂我,好不好?算本小王求……求你们了……” 那委曲求全的模样,浑然没有半点王爷风范。 “不成,立刻给我们道歉,否则就绝不放你离开。” 众女依依不饶,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他们生于高官之家,脾气自然见长,跋扈起来,可真要命。 石越看到燕鸿忍着三急之痛,被众佳人群起而攻之的模样,却生出了怜悯之心――这么对待燕鸿,是不是残忍了点? 哎……希望你能知难而退吧!从我石越怀里抢女人,我只能对你表示同情了…… “你们都速速退下!” 白素终于看不过去,冲着众女娇喝一声,“小王爷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你们不要纠缠他。” 白素是文星书院的老师,又是白莫愁的掌上明珠,更是石越的未婚妻,她说的话,又有几人敢不听呢? 郑如萍的老爹都是跟着白莫愁混的,她又怎么敢不给白素面子? “哼!白老师既然发话,这次就先饶过你了,敢有下次,我们可绝不会饶过你。” 众嚣张女终于不情愿的给燕鸿让出一条路来。 燕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也没有心思向白素道谢,夹起着腿,躬着腰,慌里慌张的跑开了。 那摇头晃脑,贼眉鼠眼的样子,真是滑稽! 噗嗤! 白素咯咯媚一声,才幽怨的白了石越一眼,娇嗔道:“石三哥哥,你到底是该有多坏啊?” 第740章 许愿树下的尴尬 石越拉了拉白素的手,望着她那双娇嗔薄怒的眼眸,促狭道:“我对素素有多好,对别人就有多坏!你说心里话,是不是希望我对别人更坏一点?再坏一点?坏透气了才好?” “哎呀,石三哥哥,你可太坏了。i^” 听着石越与众不同却又闯入心扉的情话,白素心中感动,一对儿黑色眼眸散发着诱人心扉的光芒,身体软软的、依靠在石越身上,再也无力挣扎。 闻着情郎身上熟悉的男人味道,心神俱醉,睫毛轻轻眨动,整个人都酥了,恨不得要融化进情郎的心里去。 “石三哥哥,其实你不用那么坏!别人对素素好上天去,也休想从你怀里把我抢走。” 哈哈! 石越咧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他以为自己说的情话够经典了,却没想到白素的情话更加诱人。 嘿嘿……到底是才女啊。 有水平! “石三哥哥,素素不明白,燕鸿这到底是急着干什么去呀?居然连这些高官子弟的攀附都顾不得了?”白素依偎在石越身旁,与石越一同沿着小青河漫步,慵懒的追问。 石越笑道:“素素不知道人有三急吗?” 白素蹙眉道:“你给燕鸿下泻药了?你啊你,他可是福王的独子,石三哥哥万万不能冒失。” “切!敢抢我的女人,我才不管是不是福王的儿子呢!” 石越得意的大笑几声,才道:“不过,这泻药倒是没有下过,燕鸿之所以急着出恭,还不是因为喝了劣质酒的缘故?” 石越一番解释,白素方才明白过来。 朝天椒本是辛辣至极的东西,刺激肠胃异乎寻常的厉害,吞入腹中、如火中烧。i^ 而那勾兑了黄白之物的烈酒中还本就污秽,又对了些冷水。 冷热相互刺激,水火未济,怎么可能不拉肚子呢? 白素听了,咯咯娇笑,轻轻打了石越一记粉拳,笑道:“好啦!恶作剧到此为止,万万不能再折磨人家了,好歹给福王一些脸面嘛!我爹爹也未必喜欢石三哥哥这么做。” “哈哈!这个你就不懂了,白御史其实是希望我给福王一些下马威的,只是不会说出来,全凭我自己领会。”石越眨了眨眼睛,一句话就将白老流氓扯了进来。 “那也不能再折腾燕鸿了,不然我生气了。”白素撅着小嘴,嘟囔道。 石越揽着白素柔若无骨的腰,说道:“放心吧,我哪里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燕鸿能知难而退,不再纠缠你,我不仅不会为难他,还会送给他一份大礼呢!” “什么大礼?”白素十分好奇。 石越坏坏一笑,“少女不宜,才不会告诉你呢。” 燕鸿摆脱了才子佳人的包围圈,终于放松了一口气,想要找一处茅厕畅快淋漓的开闸泄洪。 但是,四处顾盼,却急得要哭出来了…… 这里分明就是一处踏青圣地,除了稀稀疏疏、碗口粗细的杨柳,就再也没有遮掩的所在了。 一眼望去,小青河水哗啦啦流淌,青草绿意,却哪里有能出恭的地方? 更为难的是,青河边上全是写生作画的才子佳人,若是脱了裤子出恭,被他们看在眼里,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可是跑到远处去出恭,恐怕没等自己跑到地方,就已经倾泻在裤裆里了吧? 咦? 那是什么? 燕鸿向左一望,就看到左侧三十米处,居然有一株几抱粗细,枝条繁盛、丝丝垂下的榕树。 哎呀! 难道就是那棵姻缘树吗?哈哈……这倒是一个出恭的好所在啊! 燕鸿心中大喜,夹着腿,兴冲冲的跑到榕树后面,放眼见四顾无人,脱了裤子…… 只听一阵霹雳巴拉的倾泻之声,燕鸿瞬间就舒服了许多。 呼! 终于解脱了…… 燕鸿闭着眼睛舒服了一阵之后,才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他并没有带厕纸…… 这如何是好? 伸手从草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左看、又看、上看、下看,失魂落魄道:“难道就要用这根棍子解决吗?” 从小到大,自己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哎! 难道自己追求白妹妹,却遭受了天谴? 从初见白妹妹开始,就被白妹妹搧了几个大嘴巴,与白妹妹吃个饭,却被辣得心惊肉跳,那酒也是比尿还难喝! 而更为气人的事,居然因为出恭之事,还得罪了几个当朝权贵的公子小姐,若是被父王知道了,还不得雷霆一怒,把自己训得灰头土脸?再也不让自己出门? 燕鸿光着屁股,就蹲在许愿树下长思,到最后,终于总结出一条结论——白妹妹是自己的灾星,无论白妹妹生得多么漂亮,那自己是绝对不能娶她,就算爹爹逼迫自己,自己也绝对不能答应! 开玩笑,天下美人有的是,小王爷的面子可不能丢。 燕鸿正在自我解脱,忽然听到榕树后面传来一对男女的说话声——那女音分外熟悉,赫然就是郑如萍的声音,而男声则是朱颜之声。 两人嘻嘻笑笑,正在谈情说爱,好一对儿神仙眷侣呢! 糟糕! 这可怎么办?燕鸿顿时有些慌了…… 郑如萍、朱颜两人相恋许久,彼此间爱慕甚佳,就一同来到榕树下许愿,想要生生世世不分离。 女孩子的鼻子总是格外的敏感。 郑如萍抽搐了一下鼻子,蹙眉道:“怎么有股臭味儿?” 朱颜嗅了一下,愠怒道:“真的有股臭味呀,好像就在榕树根儿下,咱们快去看看。” 坏了…… 燕鸿一听,吓得脑后冒凉风,拿着棍子,一边清理着屁股,一边顺着两人的步伐,围着榕树玩起了捉迷藏。 郑如萍、朱颜两人迅速就赶到榕树背面,却发现空空如也,但是臭味弥漫,甚是难闻。 郑如萍低头一望,正看到榕树下那一大堆稀里哗啦的黄白之物,熏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呕吐起来。 朱颜也急忙捂着鼻子,看到那黄白之物还隐隐冒着热气,也猜到此人走脱不远。 他急忙绕到榕树后面一望,却见燕鸿提着裤子,飞奔了二十米远的距离——想要追,那是决计追不上的。 而榕树下的草丛中,还躺着一根燕鸿用过的木棍。 朱颜就算再有礼貌,再温顺躬亲,也忍不住发怒!他气急败坏,狠狠的跺脚,“燕鸿,你还敢跑?你给我站住,好啊!你信不信我写文章,让天下才子书生都知道你许愿树下撒野的丑事?” 他这么一喊,很多才子书生都向这边望过来。 燕鸿充耳不闻,提着裤子越跑越远…… 第741章 安慰受伤的心 白素缠着石越卿卿我我,沿着小青河游荡了一阵,心情甚佳,就央求着要去许愿树下许愿。i^ 石越自然不会拒绝,就与白素来到许愿树下,却见着朱朝气得满脸紫青,挥舞着扇子,气急败坏道:“荒谬啊!荒谬!妄自出身高门显贵,无礼!无品!无德!真真气死人也……” 石越好奇道:“朱兄向来温文尔雅,是谁把你气成这般模样啊?” “除了那不懂人情的小王爷,还能有谁把我气得发颠?” 朱颜蹙眉道:“我与如萍刚才要在许愿树下许愿,却哪里想到那傲慢的小王爷居然在许愿树下做出那肮脏的事情来!” 石越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朱颜带着石越绕到后面去,捂着鼻子,指着树根地下那稀稀拉拉的黄白之物,恨恨道:“石院副请看!此子真乃无礼也。” 石越一望,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白素捂着鼻子,拉着石越躲开,粉拳捶打着石越的胸膛,幽怨道:“看你干得好事,害得我都许不成愿了。” “哪里是我干的?明明是燕鸿做的,你怎么能怪到我的身上来?”石越猜得倒燕鸿一定是憋得急了,却又找不到出恭的地方,无可奈何,只能在这里一泻千里了。 白素嗔道:“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使的坏?” “怎么又赖我?” 石越点着白素光洁的额头,笑道:“燕鸿若不对你死缠烂打,焉能有今日之糗?” 白素说不过石越,哼了一声,只好作罢。%&*"; 郑如萍、朱颜的怒气却不见消散,郑如萍小肚鸡肠道:“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哼……我要写文章,将小王爷许愿树下出恭的事情散发到文星书院中去,让众位才子看清楚所谓的小王爷,到底是一番什么嘴脸。” 朱颜也点点头,对郑如萍道:“这个主意甚好,我也在国子监中作书传阅,让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无所遁形。” 白素向石越使了个眼色,低声嗔道:“燕鸿虽然讨厌,但却没有真正的为非作歹,还是要给人家留条后路才成。” “就知道素素心肠最软。” 石越当下摆出院副的气度,对朱颜、郑如萍哼道:“人家三急,当能体谅,读书人要知书达理,气度宽宏,不能容人之急,成和体统?” 郑如萍是文星书院的学生,见石越摆出学究的脸色郑重其事的训斥,忙行礼道:“院副教训的是,学生知错了。” 朱颜却昂首道:“是不可忍,无需再忍!我……我一定要揭露燕鸿的恶行。” 这厮果然不好糊弄啊! 石越冷着脸,对朱颜说道:“朱兄若一意孤行,恐怕会为你的父亲带来麻烦……” “怎么可能?” 朱颜并不相信,其父朱朝新官上任,春风得意,哪里会惧怕远在杭州、风马牛不相及的福王? 石越沉吟一下,才恐吓道:“令尊刚刚上任,根基未稳,虽然名至实归,却仍饱受群狼环伺之苦。” “若是朱兄大作文章,攻击燕鸿,极容易被人歹人利用,污蔑你与令尊狂妄,攻歼皇室,其罪可大可小,你若是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出了事情,可别再来找我。” 朱颜本就是一书生,对于为官之道未曾深究,闻听石越之言,方才明白自己书生意气的想法有多幼稚。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对石越躬身行礼,“若非石院副醍醐灌顶,我又险些惹出一场无妄之灾,此事,我与如萍当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石越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燕鸿这桩糗事,心中很是高兴。 看了一眼那淅淅沥沥的黄白之物,为难道:“那这污秽之物如此碍眼,万一被人追问起来,该怎么说呢?” 朱颜忙道:“无妨!这污秽之物我现在就处理一下,断不会再惹其他书生指指点点。” “那就麻烦朱兄了!” 石越心中暗赞朱颜上道,夸赞了朱颜几句,这才与白素离开了许愿树。 石越也怕燕鸿一个人跑出去,慌乱之中,惹出事端,又不想领着白素过去给燕鸿讨好的机会,就让白素独自一人游玩,自己一个人跑过去安慰燕鸿饱受风霜的心灵。 燕鸿确实身心疲惫,嘴唇依然高高肿着,却又不敢回到白府,害怕被福王责骂。 但一身酒臭,实在难受,裤子上好似还有被黄白之物熏染的黄点子,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臭味。 这让燕鸿欲哭无泪,像是孤魂野鬼一样,满大街的游荡,却不知道该去干什么才好。 石越早已经让黑山派了许多人暗中跟踪燕鸿,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北湖大街上找到了一脸落魄的燕鸿――从那身褶皱不堪、酸臭满身的衣装来看,又哪里有半分的王爷模样? “小王爷,您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石越心中也觉得燕鸿可怜,心想着只要他能放弃对白素的非分之想,自己还是要补偿一下他的。 “石……石千户!” 看到了石越的身影,恍若见到了亲人,燕鸿涕泪交流,早已没有了王爷的傲气,伸手跑过来,就想抱着石越的肩膀大哭一场。 石越可吓了一条,连忙不经意的躲闪到一边去,对燕鸿道:“小王爷,您去哪里了?可让我好找!那个……小王爷,离这不远,有一处温泉,很是不错,我带您去畅游一番,如何?” 燕鸿一听,不由感激的满脸放光,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洗个澡,除掉一身的霉气和臭气。 “知我者,石千户也!” 燕鸿感激的拍了拍石越的肩膀,二话不说,跟着石越便走。 石越顺路先到制衣坊买了一件燕鸿合身的衣衫,才一同来到轻柔温泉行,花重金找了一处单独的池子,陪着燕鸿一同泡温泉。 呼! 舒服! 泡进温泉的一瞬间,温热的池水熨帖燕鸿周身毛孔,让他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感受到了丝丝放松的愉悦。 “哈哈……我终于解脱了!” 燕鸿像个小孩似的,尽情的泼弄着水花,可是,当他看到石越两腿间的那一条巨蟒时,不由惊得愣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傻呆呆道:“怎么……怎么这么大?” 第742章 此妞儿万万睡不得 少见多怪! 石越心中自豪的鄙视了一下燕鸿,也很随意的将目光移向燕鸿腿间,望着裤裆下那条小毛毛虫,心中很不屑的想着:怎么这么小? 燕鸿见石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过来,急忙夹紧了裤裆,不让石越放肆的眼光围着那羞人的地方扫射。%&*"; 因为这个自卑的小插曲,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燕鸿顿觉意兴阑珊,再也没有了王爷戏水的乐趣。 燕鸿草草洗净身子,穿上衣服,走出温泉阁,却又不甘心回府。 石越试探道:“小王爷,要不咱们去找……大小姐谈心?” 燕鸿一听,顿觉头皮发麻,练练摇头道:“石千户,你是何居心?是不是想要寻找本小王的晦气?白素与本王犯冲,一挨着她准倒霉,本小王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哈哈……小王爷终于想通了! 石越看着燕鸿吓得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高兴极了,抛除他追求白素这件事情不说,这小王爷还是挺单纯的,倒不是那么讨厌。 “小王爷,现在左右无事,我先领着您吃点特色的东西吧?我陪着您好好的喝上一回,如何?” “啊?还喝啊?” 燕鸿一下子就想起来在福满楼喝的酒,比尿还难喝,仍心有余悸,口中泛着苦味。 “小王爷,那个福满楼的酒不好喝,我带着您去闻名天下的醉香楼,那里的酒才好喝呢!保证您一醉方休。” 石越这会是真心想要补偿一下燕鸿,到没有心存坑害的心思。 “对啊!本王怎么把醉香楼给忘记了?那可是京城第一酒楼呀。i^” 燕鸿连吐带泄,又洗了个澡,早已经腹中空空,一提起醉香楼,馋虫又涌了上来,忙不得的跟着石越走去。 老管家翰墨接待了石越,引他到一处临窗的包房落座。 此时人多,石越倒也不好与翰墨表现出熟稔的模样,只是用眼神向翰墨询问小花公子恢复得如何! 翰墨含笑,缓缓点头。 石越放下心来,吩咐翰墨将最好的酒呈上来,最好的玉瑶十八席端上来,要好好的安慰一下燕鸿受伤的心。 看着燕鸿嘴巴依然像是香肠一样肿得老高,心中大发慈悲,又让翰墨拿出灵丹妙药。 翰墨也不吝啬,珍藏二十年的女儿红送上来一坛,顺便把药送来。 燕鸿将药粉涂抹上,感觉凉飕飕的,大约过得一炷香的时间,‘香肠’便不疼了,而且有了明显的回缩。 这神奇的一幕,让燕鸿赶到甚为高兴,只把石越当成自己的命中贵人,感激得不行。 石越表现的足够热情周到,亲自打开酒封,为燕鸿斟满美酒。 好香啊! 闻着女儿红散发出来的醉人香气,燕鸿那幽怨之气一扫而空,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美酒落肚,绵绵然,淳淳然,有着醉人香辣的方向,着实让燕鸿迷醉其中,无法自拔。 “小王爷,此酒如何?”石越笑着问道。 “幽香纯美,比之福满楼的玉瑶春,不知要美上几万倍。”燕鸿此时意气风发,似乎又找回了曾经的风光。 两人就这么品着美酒,畅所欲言起来。 燕鸿酒量不大,喝上了三四碗,就醉意熏熏,抬不起头来,心中深感石越对他的好处,居然连王爷的身份也不顾及了,一个劲的与石越以兄弟相称,倒把石越弄得为难,心想着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兄弟,一天能凑他八遍。 石越见他喝醉了,眼珠一转,就询问道:“小王爷,福王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专程为了参加极乐寺祈福大典,这份心胸,真是让人佩服,小王爷也一路舟车劳顿,心系百姓,让我感慨万千。” “哈哈,错了!石兄错了……” 燕鸿醉意熏熏的挥挥手,笑道:“我哪里是为了祈福而来?我还不是被父王强行带来,让我迎娶白素的?” “我心想着白素是闻名大燕的美人,娶到府中,却也舒服,哪里想到见面不如闻名,白素很是可怕,是专门来克我的。这样的美人不能要,就算父王打死我,我也决计不能要。” “小王爷英明,来!咱们干一杯!” 石越伸出大拇指赞叹了一下,又与燕鸿干了一碗酒,心中却琢磨着,福王此次前来,大约为的就是收买白莫愁来的。 而福王对萧炎却不问候一声,这就说明他与萧炎早已经暗通款曲,表面上的冷漠也仅仅是为了避嫌。 看来不仅萧炎、康善镇内斗,就连远在杭州的福王也要来横插一脚啊! 有趣,真是有趣! 燕鸿喝过了酒,心神俱醉,舒服到了骨子里,石越又吩咐小二上茶。 燕鸿喝了几杯,神智清醒了许多,对石越磨磨唧唧道:“石兄,本王要多谢您的款待,你是……你是让本王生平最为感动的人,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只管来找本王,本王一力承担。” “好!在此谢过小王爷好意了。”石越此时倒真的有些喜欢这个单细胞的小王爷了。 “石兄,酒足饭饱,咱们这就回去吧!”燕鸿打着酒隔,一脸惬意的模样。 石越笑了笑,“那怎么成呢?美酒佳人,缺一不可,现在美酒已然让小王爷品尝过,那佳人自然也是要品尝一下喽。” 他看着燕鸿的嘴唇还未全消,如此回去,少不得让福王一阵盘问,不得不找个由头,让他晚些回去。 “啊?有佳人?佳人在哪里?” 燕鸿本来酒意熏熏,一听说有佳人相伴,兴奋得裤裆都挺立起来。 石越看着:“京城第一花楼――明月楼,那里美女如云,比之杭州花楼却毫不逊色,小王爷,我带着您去玩玩可好?” “好!很好!石兄,还是你最懂我的心啊……” 燕鸿心中感动,差点就把眼泪给飚出来了――这位石兄给自己买新衣服、请自己洗澡,又献上灵丹妙药,又豪饮美酒,这还不够,还要请自己去玩明月楼的花魁,这无微不至的恩情,有几人能做到啊? 石越当然不知道燕鸿的单纯心思,拉着歪歪扭扭的燕鸿,就往明月楼走去。 走进灯火阑珊的大厅,有几个乖巧的丫鬟招呼石越、燕鸿落座。 燕鸿醉意朦胧,就看着前面有个女人背对着自己,柳肩、细腰、丰臀,大腿秀直,圆润修长,诱人魂魄。 燕鸿指着那女人,对石越道:“石兄,这妞儿不错,身材火辣诱人,今夜,就要她伺候本王!” 石越定睛一望,不由惊得呆了一下,苦笑着摇头,“小王爷,这妞儿你万万睡不得!” 第743章 玩到姑姑头上? 第743章 “怎么睡不得?” 燕鸿醉意熏熏,斜眼看着石越,哼道:“难道这妞儿被石兄你睡过了?尝到了她的好处,所以不愿意让我分享?” 这女人我虽然也很想睡,但却没有那份胆量呀! 石越摇摇头,对燕鸿道:“小王爷,这女人跟我没有半分瓜葛,反而与小王爷甚有渊源,您醒醒酒,可千万不要冒失呀。%&*";” “与我有渊源?哈哈……被我睡了后,当然就与我有渊源了,石兄,你千万不要拦着我,不然我跟你急!哼……我今晚必要睡了这个身姿妖娆的妞儿。” 燕鸿不理会石越的劝阻,将他的手推到一边去,双目泛着淫光,踉踉跄跄的奔着那女人走去。 石越不想强行阻拦,害怕燕鸿说自己小气。 这单独王爷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呀! 也罢,就看一出好戏吧!——燕鸿若是真能和这个女人睡一觉,那才是真正的王者风范呢! 燕鸿走到那身子妖娆的女人后面,伸手就摸了一下那女人丰满诱人的臀,吊儿郎当的调戏道:“小美人儿,身材很好嘛!今晚,你就好好伺候大爷吧!伺候得大爷高兴,大爷有赏。” 动作娴熟、语言大胆风趣,倒是一枚风月老手。 那身姿妖娆的女人身姿威威颤抖了一下,凤目含威,直勾勾凝视燕鸿那张醉意熏熏的脸。 燕鸿刚刚还在花花的调情,一只大手还拍在那女人丰满肥美的屁股上,可是待看到那女人一张美艳至极的脸时,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就被吓醒了,惊如炸雷。 他战战兢兢的后退几步,睁大了嘴巴,哆哆嗦嗦道:“姑姑……姑姑怎么在在这里?” “你让姑姑今晚伺候你?你把姑姑当成婊子了吗?” 燕瞳媚脸之上尽是寒霜,玉臂抡起来,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大嘴巴子就搧在了燕鸿那张饱经摧残的脸上。i^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嫖女人居然嫖到姑姑头上?信不信我一气之下,阉了你?” 燕鸿转了几个圈,站立不翁,就要跌倒。 石越就猜到会是这个结局,急忙赶过来,扶住小王爷,向燕瞳道:“长公主,您怎么对自己的侄子使出重手呢?小王爷喝多了,分不清楚您的身份,也有情可原,您就不要蛮不讲理、斤斤计较了。” 红杏却一下子愣住了! 长公主?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居然就是赶到京城参加祈福大典的长公主燕瞳? 红杏一时间有些懵懂,连忙屈身就要给燕瞳行礼。 燕瞳连忙扶住红杏,笑道:“咱们姐妹之间,还需要这么客套吗?你若是行大礼,就显得生分了。” 她再三强调这个‘姐妹’,却让红杏更加确实长公主与石越之间的关系。 石越却是一脸糊涂——长公主什么时候与红杏以姐妹相称了?这个女人比较阴险,千万不能让红杏中了她的奸计。 燕鸿受了惊吓,又受了长公主一巴掌,彻底从浑浑噩噩中清醒。 想起刚才那调戏姑姑的难堪一幕,他心中尴尬的要死,连忙躬身给燕瞳不断的赔罪,讨好道:“姑姑,我不是……故意唐突您的,您也知道我胆小,对您更是恐惧,哪里敢招惹姑姑呢。” 燕瞳刚才一时气急,才搧了燕鸿一巴掌——亲侄子嫖亲姑姑,传出来都难听死了。 不过随后他就发现了其中的微妙,燕鸿分明是喝醉了嘛!不然依照他的懦弱性格,怎么敢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来。 燕瞳侧目望着石越那张幸灾乐祸的笑容,哼道:“你是怎么保护小王爷的,怎么让小王爷喝了这么多酒?” 石越不屑道:“我花费重金款待小王爷,让小王爷吃好喝好,这难道也有错吗?”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燕鸿此时已经将石越视为自己人,忙着替石越开脱,“姑姑,石兄对我很好,我很高兴,就不要无端指责石兄了。” 什么?石兄? 燕瞳一听,迷离媚眼挣得圆溜溜的,恍若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吃惊道:“你和石越什么时候称兄道弟了?” 燕鸿也觉得不妥,连忙改口道:“我和石千户一见如故,很是亲近,言语冒失,姑姑可别怪我。” 燕瞳侧目望着石越那得意的笑容,心中很是疑惑——这厮到底给燕鸿灌什么迷魂汤了,居然把燕鸿哄得团团乱转? 以后定要仔细盘问一下燕鸿才成。 “燕鸿,你不是与白家小姐游玩去了吗?白小姐人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燕鸿不愿意在回忆噩梦,别过头去,不想回答。 石越接口道:“大小姐是文星书院的老师,自然以教授学业为重,已经去授课去了。” “原来如此!” 燕鸿冷着脸,又质问燕鸿:“既然酒足饭饱,为何不回府上,跑到明月楼中干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 一个大男人,喝醉了酒,夜幕之时跑到花楼中潇洒,你说又能干什么? 燕鸿诺诺的不敢答应,生怕又招来一顿训斥,转身欲走。 石越却拉住小王爷,向燕瞳笑道:“长公主,您来明月楼干什么呀?这明月楼还从来没有女客呢,更没有招待女客的服务,长公主,嘿嘿……您怕是来错了地方了。” “你……放肆!” 燕瞳哪里想到石越居然真的敢毫不留情的消遣他?但偏偏被他占足了理,虽气得酥胸娇颤,却反驳不得? 她媚眼一瞟,拉着红杏的小手,哼道:“本宫是来与红杏妹妹谈心的?又有什么不妥吗?” 石越又笑道:“长公主与红杏方才认识一天,居然就互称姐妹,亲密绵密?真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燕瞳指了指燕鸿,向石越质疑道:“你与燕鸿只喝了一顿酒,就能称兄道弟,本宫怎么就不能与红杏一见如故,互称姐妹?” “这……” 石越顿是语塞,嘴巴讪讪的张了张,却又不甘心的闭上。 红杏难得见到石越吃瘪,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 燕瞳也觉得意,能将鬼灵精怪的石越治得哑口无言,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她媚眼横流,白了石越一眼,猜到石越是想与红杏温存一番的! 哼!我就是不让你得逞。 燕瞳眼珠一转,忙道:“红杏妹妹,你不是要教姐姐刺绣吗?你这就教我,好不好?姐姐等不及了……” 第744章 玉镯子的来历 “那……那好吧。(书^网>” 红杏无奈,虽然猜到石越这些日子憋得难受,是来找自己发泄缠绵的,但燕瞳的这个要求,她委实无法拒绝。 她伸出香舌,偷偷向眼神冒火的石越做了个鬼脸,才拉着燕瞳的小手,笑语嫣然的上楼。 燕瞳回眸瞪了燕鸿一眼,骄哼道:“没有一点王爷的样子!这次我就放过你,下次再敢酒后乱性,小心我真阉了你。” 燕鸿唯唯诺诺答应着,大气都不敢喘。 石越眼巴巴的望着红杏的小手被燕瞳蛮横的牵着,一同走进了闺房,妩媚身姿也消失在自己面前,心中气苦:这小寡妇,分明是故意坏我的好事啊! 难道今晚,我又要独守空房? 哎……这股邪火可是被长公主的丰臀撩拨了一天了,到底该如何发泄得出来呀? 正在意兴阑珊之时,却见燕鸿贪婪的说道:“石兄,姑姑说下不为例,那就是这次允许我开一次荤腥,睡睡花魁?石兄,你快点帮我把花魁叫出来啊!嘿嘿……本小王等不及了。” 这厮,真是心大啊。 明月楼中有花魁五、六人,都是一等一的绝色,其中有三个清倌人,当然对于燕鸿这种不计较吃食的人来说,清倌人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时能伺候好他,反而风骚放荡的一些较好。 石越干脆好人做到底,将明月楼中上档次的妞儿全部叫到大厅中,让燕鸿随意挑选。 燕鸿左摸摸,又看看,终于找了两个风骚的熟女,娴熟的摸着人家的屁股,逗弄着上楼去了。 石越百无聊赖,独自在大厅中喝酒,期盼着燕瞳这败家寡妇能早点将红杏还给自己。 就听到外面马蹄声咽,孔立仁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石兄!我可找到你了……”孔立人冲着石越拱拱手,嘴角带着亲切爽朗的笑意。 “孔兄弟,看来你最近过得很滋润啊。” 石越无聊至极、乍然见到有故友出现,自然很是高兴,重重的拍着孔立仁的肩膀,打趣道:“最近一定赚了许多钱吧?春风得意?” 孔立仁好奇道:“石兄弟怎么知道我春风得意,赚了许多的钱?” 石越捏了捏孔立仁的肩膀,打趣道:“孔兄比我上次见面,可又肥壮了不少,若非春风得意,焉能有此福分?” “哈哈……你原来是在损我又胖了一圈啊。” 孔立仁大笑道:“托石兄的福分,杭州妩媚阁分店却是赚了不少钱,万事皆顺,不胖就没天理了。” 看着石越独自一人饮酒,又道:“一人品酒,有什么意思?咱们找个包房,我陪着石兄喝两杯,刚好还有些事情要单独与石兄说下。” 石越就知道孔立仁找自己是有要事情商量,忙招呼丫鬟将酒菜移至包房,又送上来几道新菜,方才赶丫鬟下去。 孔立仁几杯酒下肚,才对石越笑道:“石兄,你知道福王此番北上京城,其目的为何?” 石越笑道:“摆上台面的,无非是笼络大臣,收买人心而已!至于暗中有什么勾当,我也不得而知了。” “不错!” 孔立仁道:“福王暗中什么心思,谁也揣摩不透。但表面上的做派,确实是为了笼络大臣而来,我叔叔也曾向福王力荐石兄,奈何福王虽觉石兄年少有为,但仍没有白莫愁老谋深算,人脉广泛。” “所以,此次前来京都,仍是以拉拢白御史为第一要务,至于石兄,明珠蒙尘,我深以为憾。” 石越笑道:“所以,福王才不惜得罪我,想与白御史结成姻亲?” 孔立仁道:“正式此意。” 石越哈哈大笑,仰头喝掉杯中酒,淡然道:“你觉得可能吗?” 孔立仁道:“正因为我了解石兄,才觉得福王此计,实乃昏聩之行,但我人微言轻,却无法进言,即便是我叔叔,也害怕进言福王,落得个嫉贤妒能的把柄,所以,只好沉默,以观后效。尤其是大丞相何旦,防备我叔叔,可像是防贼呢。” 石越点点头,与孔立仁干杯,说道:“孔兄能实言相告,足见一片赤诚之心,好意心领了。” “不过,其中利益错综复杂,孔兄、还有令叔叔,就不要参与其中,以免左右为难,所有一切,我心中有数,自会处置,至于福王的如意算盘嘛!呵呵……他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啊。” 听着石越如此自信,孔立仁也放下心来。 “孔兄,你入夜赶过来,该不会就和我说这一件事情吧?”石越笑眯眯的询问。 “还有两件事情,石兄要做好准备。” 孔立仁道:“第一件事情,因为杭州妩媚阁越做越大,名气愈响,嫣然的名气也家喻户晓,而不知道因为什么,长公主却和嫣然很熟悉,好的似一对儿姐妹,而嫣然确是石兄的女人,所以,石兄却要知彼知己才成,长公主此人心智非凡,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石越点点头,“这寡妇的厉害之处,我心有体会,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应付自如。” 他说着大话,无奈的品了一口美酒,心中很气苦的想着,若不是因为这寡妇,我能与白素争吵吗?能心火上涌,还孤孤单单的坐在这里喝酒吗?还不早就抱着红杏滚床单去了? “应付自如?” 孔立仁若有深意的一笑,指了指石越手上的玉镯子,笑道:“石兄若不把这个镯子还给长公主,只怕石兄会麻烦缠身,说得严重些,孔有性命之忧。” “何解?” 石越听孔立仁说得郑重,放下酒杯,连忙追问,“这玉镯子难道是个不祥之物?” 孔立仁道:“十年前,长公主与蒙古王子善铎成亲,而这个镯子就是善铎送给长公主的定情信物。” 石越眉头一蹙,“原来如此。”也隐隐感到事情不妙。 孔立仁又道:“善铎新婚之夜被人刺死,至今仍是个谜团,是个悬案,悬而未解,蒙古大汗良铎一直没有放松调查善铎死因,其中一项怀疑就是,善铎是被长公主曾经的情人所害,但是长公主感情清白,纯洁如纸,哪里有半分瑕疵?只好作罢。” “而如今,长公主的这枚玉镯子却戴在了石兄手上,你猜会引发什么可怕的后果?” 石越一听,不由得头大如牛:这小寡妇挺阴险啊。 谢谢“d37”这位朋友打赏,月神尽力更新 第745章 生了一张乌鸦嘴 孔立仁又道:“长公主孀居十年,一直没有改嫁,其中自然是有自视甚高,没有遇到如意的郎君的原因,但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良铎大汗的施压,让长公主投鼠忌器,不能妄动。i^” “这又是因为什么?”石越不明所以。 孔立仁道:“善铎若不身死,定然是汗王的继承者,长公主就是当之无愧的皇妃。现在即便善铎不明不白的死亡,长公主也是良铎唯一的王妃。而身为王妃,又怎么能随意改嫁呢?” 石越点点头,笑了笑,“怪不得长公主熟的像水蜜桃似的,却至今无人采摘,原来是身不由己呀!” “啧啧……再过几年,长公主花残枯萎,人老珠黄,却无人疼爱,岂不是怪可惜的。” “哈哈……石兄难道起了恻隐之心吗?” 孔立仁哈哈大笑道:“其实蒙古大汗每年都会派特使来到杭州,强行让长公主以王妃身份,搬入蒙古居住。只是长公主生性刚硬,且狡诈多智,与蒙古周旋了这许多年,也一直没有让蒙古大汗得逞。” “并且,长公主也确实没有遇到中意的人,不然……依照长公主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向蒙古大汗低头的。” 石越笑了笑:“孔兄弟此言有理,不过长公主高傲而又狡诈,有谁会喜欢他呢?除了魏召那个傻蛋,估计没有几个人愿意被刺得浑身是伤。” 孔立仁也不说话,嘴角带笑,眼眸眨呀眨的,盯住石越的眼睛不离开。 “孔兄这是何意?”石越被孔立仁盯得有些不自然。 孔立仁含有深意一笑,“我是在观察石兄到底有没有说谎!” 石越隔空指了一指孔立仁,摇头道:“你啊你,还不知道我的私事吗?长公主虽然长得倾国倾城,美艳诱人,但她那副性子,却让我倍感头痛,哪里会有半分好感?” “再说了,我红颜知己还少吗?美艳如嫣然,温顺如红杏,儒雅如白素,狡黠如幽兰,每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奇女子,又哪里会比长公主差上半分?” 石越说了这些表面上的理由,心中却无奈的想着,这还不算,暗中更有月神、独孤灭绝还没有搞定,哪里有心思用在长公主身上? 经石越这么一番‘虚伪’的辩白,孔立仁豁然开朗,羡慕石越走桃花运的同时,又嘱咐道:“石兄,既然你对长公主并无兴趣,那还是敬而远之吧!这枚玉镯子,你最好找个时机还给她,以免深受其害。i^” 石越好奇道:“有这么严重?长公主把镯子送给我,蒙古汗王相隔三千里,怎么会知道消息?” 孔立仁道:“石兄,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那些喜欢长公主的人得知此事,一定会暗中向蒙古通风报信的,他们虽然追求长公主无果,但心生嫉妒,又岂会让石兄摘了桃子?” “言之有理。” 石越拍了拍脑门,追问道:“谁会去送信呢?难道是魏召?” 孔立仁摇摇头,一笑:“另有其人。” “谁?”石越一听不是魏召,忽然就来了兴趣。 “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孔立仁神秘一笑,“此人隐藏很深,石兄稍加留意,必能有所收获。” 你妹的,孔大胖子居然也学会了说一半,留一半,真真气死个人! 石越心中将孔立仁鄙视了一阵,才琢磨着一会儿是不是找个机会,将镯子还给长公主? 这小寡妇深知镯子的复杂,还是随意的给了我,哼……绝对是没安什么好心呀。 “孔兄,这件事情我记下了,你不是说有两件事情吗?两外一件是什么?快说与我听听。” 孔立仁喝掉杯中酒,遥望四周,说道:“这明月楼是谁的?” “以前是孟辰的,现在是我的了。”石越得意一笑,“孟辰与我打赌,他输了……” “石兄可与孟辰立下字据?”孔立仁板着脸追问。 石越呆了一下,挠头道:“本来是立有字据的,但是桃花坞失火,却是化为灰烬了。” “那孔兄可有地契?地契上的署名又是何人?”孔立仁又抛出来一个关键之处。 石越摆摆手,示意自己两手空空。 孔立仁这才说道:“石兄手中既没有孟辰立下的字据,又没有地契的署名权,凭什么说明月楼是归你所有?这官司便是打到皇帝那里,石兄也没有半分胜券呀。” 闻听此言,石越方才觉察出其中隐藏的巨大漏洞,稍一琢磨,才冷冷道:“怎么?孔兄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孔立仁叹了口气,说道:“石兄白日也曾见到,那个身材消瘦,一脸阴气、长相酷似孟辰的人,就是孟辰的亲哥哥,孟家下一代的掌舵人――孟焦!一个阴险到骨子的家伙。” “他就是孟焦?”石越冷笑道:“他难道就是专门为了明月楼之事而来?” 孔立仁点点头,说道:“孟焦在杭州与我孔家争得厉害,而后我得了石兄之计,营造妩媚阁,短短数月之间,杭州妩媚阁分店一跃而起,成为杭州第一花楼,艳名满江南,已将孟家经营的几家花楼击得溃散,再也不现往日辉煌。” 石越笑道:“这是一件大好事啊,点子虽然是我的,但还是孔兄经营有道,立了大功。” 孔立仁道:“孟焦知道妩媚阁有石兄的份子,对石兄自然心生不满,加上孟辰又与石兄有仇,甚至孟辰还阴差阳错死在桃花坞中,种种新仇旧恨,让他对石兄恨到了骨子里。” “所以,孟焦此番前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一定会想法设法要回明月楼,至于他暗中还有没有其他计划,我就不得而知了。” 石越笑了一下,洞入骨髓,“这家事情的背后,恐怕也有福王的授意吧?” 孔立仁没有说话,只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大嘴,伸直了大拇指,露出一副虔诚惊诧的表情来。 过了好一阵,孔立仁才赞叹道,“石兄,你真乃高人也。” 忽然,就听到大厅中一阵混乱叫嚷,有个粗狂的男声炸雷般响起来,“什么客人?瞎了你们的狗眼吗?” “你们这些下贱婊子,看得清楚些,这明月楼是孟家的产业,姓孟!你他娘的知不知道?” 石越笑了笑,指了指孔立仁的嘴巴,打趣道:“你真是生了一张乌鸦嘴……” 第746章 一怒杀人 石越身在二楼,指了指楼下,说道:“我过去看看!孔兄先独自在这里饮酒,那个……要不要我把小丽叫过来,让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一解相思之苦?” 孔立仁笑了笑,“我还是和石兄一同下去看看吧!这孟焦很狂傲,与我交手数次,我与他对战,甚有经验。i^” 石越笑道:“你若是现身,也不怕福王不满?” 孔立仁不以为意道:“石兄难道不知福王最爱玩弄平衡之术吗?” 两人相视一笑,出门下楼。 刚下了大厅,就看到红杏已经出现在了大厅之中,正堵在门口,与门口那一帮人辩白。 “天子脚下,万事万物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是强盗吗?凭什么冲进来?你们不怕官吗?” 红杏娇脸含嗔,虽然面对着一帮穷凶极恶的汉子,仍理直气壮,却没有半分怯场之像。 “报官?哈哈……好笑,我们就是官,你报个屁。” 却见一行十几个彪形大汉如猛虎下山、冲进来,红杏阻拦不住,却险些被撞倒。 大厅中搂着美人喝酒的豪客们却被吓到了,再也无心玩耍,顿作鸟兽散,起身从后门逃出去。 明月楼的一些小厮冲上去,想要阻拦这些大汉,可是被三拳两脚打下来,却七扭八歪的到地不起。 那些大汉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为首一人,面色凶恶,满脸横肉,拾起一把玉石椅子,奔着白玉桌砸去。 啪嚓! 清脆的响声传过来,玉石椅子与白玉桌子完全碎掉,碎玉掉了一地――这一次玉石俱焚,直接损失了五千两银子。 “你……你不许动手!那是我们明月楼的东西……” 红杏急得俏脸绯红,花枝乱颤,奋勇扑上去,想要阻拦那汉子打砸抢――这些名贵的桌椅,可是自己执掌明月楼后购置的,十分珍贵,岂容有失? 那红脸汉子一看红杏奋不顾身扑上来,心中发狠,抽出刀来,就奔着红杏手臂甩过去。%&*"; 那一刀下去,红杏的手臂立刻就会断掉。 红杏哪里想到此人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念头来不急反复琢磨,就看寒光闪过来…… 石越瞬间暴怒! 嗖…… 一只薄如蝉翼的飞刀甩出来,快如白驹过隙,电光火石间,刺入了那红脸汉子的咽喉。 红脸汉子都不知道是谁把他杀掉,闭上眼睛,倒地而死。 那七八个汉子刚刚还打砸得正欢,哪里想到会遇到了硬茬子,也没有看见人家怎么出手,就死了一个兄弟。 秒杀! 绝对的秒杀! 他们手中还拿着白玉椅子,举到半空中,此刻,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敢再继续砸过去――万一这厮杀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孟焦躲在众汉子身后,却没想到石越会恰好出现在这里,禁不住向身后那中年文士望了一眼。 那中年文士正是福王麾下大丞相何旦。 何旦身旁跟着一人,就是跟踪石越的那个贼眉鼠眼的汉子――黄欢! 孟焦见身后站着何旦与黄欢,底气颇足,指着石越,大吼道:“杀人者可知罪?” “大人……” 红杏强自振作起来精神来,跑到石越身旁,悲啼道:“大人,红杏差点见不到你……” 石越摸了摸红杏的脸蛋,安慰着她:“你先上楼去,这里由我来处置。” 红杏摇头道:“我不走,我要陪着大人。” “也好!” 石越此刻心头满是怒意,望着那些被吓呆了的汉子,狞笑道:“京城重地,朗朗乾坤,尔等居然但敢闯入楼中,肆意打砸,更携裹钢刀,意图杀人,此等穷凶极恶之行径,我必杀之。” 他随口一个大帽子,就将罪名扣在了这些汉子身上,杀人自然也变得理所当然。 咚咚咚……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却见黑山引领着雷大虎等十几名黑衣卫飞奔而至,见着大厅中死了一人,咽喉还差着飞刀,也知道是石越所为,忙道:“千户大人,何人在此蓄意闹事?身为黑衣卫,有维护治安之责,当擒之。” “谁敢擒我?”孟郊挺身而出,却丝毫不惧。 石越早就认出了孟郊,那张脸与孟辰有八分相似,而石越却没想到的是,何旦居然肯出面、为孟郊撑腰 ――并且,石越也注意到了何旦身旁、有着一副贼眉鼠眼的黄欢。 但石越此时暴怒,哪里会理会何旦面子有多大? “我管你是谁?践踏律法,必将严惩,雷百户,给我将闹事者全部抓起来,按律问罪,当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雷大虎答应着,吼声如雷,左刀又刺,带着人就冲了上去。 那七八个汉子哪里会甘心受辱?端着钢刀,就上来拼命――他们虽然害怕会撇飞刀的石越,但对黑衣卫却并不惧怕。 雷大虎一看这帮家伙胆敢挥刀反抗,称得上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哪里会手下留情? 噗! 56式军刺向前一送,刺中腰腹,再一抽出来,汩汩鲜血顺着血窟窿喷出来,染红了粉色地毯。 那汉子血流如注,虽然刺中的不是要害,但却活活的流血而死。 “谁敢反抗,他就是榜样!”雷大虎一抹脸上的血迹,狞笑着,奔着下一人冲过去。 望着倒在地上那具咕咕流血、身躯颤抖的兄弟,这些汉子真正的害怕了,黑衣卫凶神恶煞之名,再一次在他们的脑海中徘徊。 太凶残! 真心太凶残了…… 那些汉子欺软怕硬,哪里还敢反抗?一个个傻愣愣的杵在那里,被捆得严严实实。 雷大虎看出孟郊是幕后主使之人,直奔着他抓去。 孟焦一看大事不好,急忙躲到了何旦身后,雷大虎又奔着何旦而去,想推开何旦,将孟焦抓住。 却不成想何旦身侧黄欢、突然动了,一步就跨到何旦身前,冷冷道:“休得无理。” 雷大虎正在抓人,还管你有理无理?大手抓着黄欢肩头,想把他扔到一边去。 可是一抓之下,黄欢宛如脚底生根,纹丝不动。 趁着雷大虎惊诧之际,黄欢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对儿虎爪钩,奔着雷大虎的天灵盖抓过去。 这一下抓得实了,天灵盖都会被掀起来,必死无疑! 第747章 蒙古摔跤手 “小心!后撤!” 石越早已发现了雷大虎陷入陷阱,飞刀再一次离奇飞出,直奔着那一对虎爪钩射去。%&*"; 他虽然很想奔着那贼眉鼠眼的家伙咽喉射去,但是那一对儿虎爪钩委屈离雷大虎的天灵盖太近了,出于兄弟情深,他不敢冒这个风险。 与此同时,身子如离弦之箭,奔着黄欢冲过去。 铛铛…… 两声清脆的响声传出来,飞刀与那一对虎爪钩在雷大虎头顶之上剧烈相撞。 飞刀虽然不是凡物,但却没没有割断那一对虎爪钩,由此可见,这对儿虎爪钩绝非寻常。 饶是雷大虎悍不畏死,也被离自己头顶三尺之处的虎爪惊出了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不可战胜的高手,转身欲逃。 黄欢一双贼眼中泛着精光,运气于掌,直奔着雷大虎后心拍去――他是铁了心的要弄死雷大虎。 石越早就感觉出黄欢杀气十足,必不会善罢甘休。 看出雷大虎躲闪不及,只能选择攻敌必救。 步伐加快,待离黄欢三尺之远时,腰胯、肩膀一个奇特的姿势裹挟着全身冲量,直奔着黄胜的胸腹靠过来。 正是石越的独门近身格斗之术――八极拳、贴山靠! 石越身为国宝级特种兵,无不涉猎,尤其注重简洁实用,贴山靠正是其中之一。 石越这一靠用上来暗劲,很辣无比。 只要被他的肩、胯靠上,轻则靠断肋骨,重则震伤五脏六腑、吐血而死,生猛非常。 此时,石越为了救人,自然用上了全部尽力,只求一击必杀。%&*"; 黄欢恼恨雷大虎对何旦无理,正欲要杀之后快,却哪里想到石越冲来之时,还裹挟着一股阴寒的劲风。 劲风扑鼻,隐隐有风雷响动! 不好! 有危险…… 黄欢已将预感到万一被撞得实了,必会粉身碎骨,再也来不及击杀雷大虎,腰身一侧,让开一尺的距离。 此时他与石越几乎是脸对着脸,距离过近,兵器倒是完全派不上用场。 黄欢一声冷笑,一只手抓着石越的肩膀,一手拿住石越的手腕。 石越以后黄欢要用小擒拿手,刚好将计就计,让黄欢拿捏自己的手肘,随后正要反擒拿…… 但是却哪里想到黄欢并不是按照常理出招。 黄欢拿捏住石越的肩膀与手肘,迅速的切入进去,背过身,用臀部顶住石越的腰部,用力把石越拉向自己,肩膀横向用力。 嗖! 石越本来就冲量十足,此刻再被黄欢过背甩出去,那速度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黄欢看着石越健硕的身影直奔着屏风砸过去,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盛名在外,还不是手下败家? 蒙古摔跤术! 这是石越翱翔半空中的想法――刚才虽然自己预测错误,但仍有从容补救的机会,但他确是想看清楚黄欢的后续招数,到底如何精妙,是不是真如自己臆测的那般模样。 结果正如他所料! 这贼眉鼠眼的家伙运用的果然是蒙古摔跤术!且力道纯粹,招式精妙,已达炉火纯青之境界。 可是何旦身旁,怎么会有蒙古摔跤手呢? 难道是…… 石越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就发现自己的脑袋快要撞到石制屏风上了,按照这个速度渣撞上去,除了脑浆迸裂,还真没有其他选择。 “大人……”红杏眸子中泛出了泪花。 “石兄……”孔立仁也没想到奇变横生…… “找死!哈哈……”孟焦得意的大笑起来。 嗖…… 陡然间,一条丝线从石越手腕上射出来,刺入梁柱之中。 石越轻轻一拉,冲势减缓,双脚在屏风上轻点,随着纤维细线的弹性,轻巧干脆的落在了孔立仁身旁,脸色一如往常,有着淡淡的笑,眸子直视黄欢,含着戒备的寒芒。 呼! 所有人终于从炫技中清醒。 “恩?居然没死?”黄欢望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心中大惊,随即释然――这厮在悬崖绝壁上都未曾死去,又岂会因此而受伤?哼……到是我异想天开,小瞧他了…… 红杏一头扎入石越怀中,哭诉道:“大人,你可吓死我了,你若出了事,红杏也不活了。” 雷大虎也带着黑衣卫,站回了石越身旁,心中也知道,刚才若非石越出手,他已经成了死人。 “石兄弟,要不要我召集兄弟们,组成猎杀小组,将他杀了……” 雷大虎对用军刺组成的猎杀小组极具自信,心想着只要猎杀小组大成,必能横扫一切,。 面前这个家伙虽然厉害,也必然难逃一死! 石越摇摇头,目视黄欢,小声对孔立仁道:“他是何人?” 孔立仁道:“他是大丞相何旦的贴身侍卫,武功极为厉害,甚至与魏召相比肩!” 原来如此! 石越咬着嘴唇,朗声道:“宵小之辈闹事,扰乱治安,负隅顽抗,当斩之,雷百户,还不动手?” 他还没说完,雷大虎就带着兄弟们冲了过去。 石越左右手指尖处个夹杂着两把飞刀,只要黄欢胆敢有任何异动,飞刀必然取其性命。 “慢着!我有话说!” 一直沉默淡然、稳重如常的何旦终于走在了最见面,那副羽扇纶巾的模样,真有七分名士风范。 石越就是看不惯何旦那副运筹帷幄的做态,这才命令雷大虎抓人,此刻何旦率先示弱,倒符合石越心思。 他仍是板着脸,对何旦冷冷道:“京城治安,乃是黑衣卫重责,这些宵小之辈,妄图行凶杀人,难道何大人不分黑白,妄图为虎作伥吗?这里……可是京城呀!” “哈哈……石千户误会了!” 何旦一脸春风化雨,笑道:“刚才那些汉子只是草莽气息重了些,倒绝不敢随便行凶,石千户请看,他们杀人了吗?” 石越心中冷笑:我若不出现,岂不是就真的出人命了?何旦,真心该死也! “何大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对行凶者视而不见吗?这满屋子的瓷器碎玉,就仅仅一句草莽之气那么简单?” 石越心念转动,已经决定不在对何旦客气。 如此紧要关头,绝对不能视之以弱,同时,眼眸紧紧盯着何旦,也想看看何旦的耐力有多么强悍? 黄欢一听,横眉立目,一对虎爪指着石越,欲要挺身再战。 第748章 坏的流脓 “住手!英雄本应该惺惺相惜,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挥刀相向,那岂不是莽夫所为?” 何旦冲着黄欢挥挥手,眸子中也不见得多么愠怒。%&*"; 黄欢闻言,则恭顺的退后,居然收敛起了那一身的浓重杀气。 这倒让石越高看了何旦一眼。 能让黄欢这样超强好手作为侍卫,还能让其温顺如犬,其手段一定令人叹为观止,倒是不可小觑了。 黄欢轻摇羽扇,眉头微微蹙起,板着脸,回眸对孟焦冷哼道:“你是请我来做和事老的,又不是来打架的,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挟有理之势,做无理之谬断呢?” 孟焦也是心思活泛之人,环顾四周,知道单纯论武力,自己一方已经落于下风,乃不智之举。 那黄欢虽然厉害,但只会保护何旦,并不会保护自己,此时若在用强,岂非找死? 孟焦斟酌了一下,才道:“何大人,是这些汉子粗鲁无撞,喝多了酒,醉意熏熏,擅自动武,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是一个读书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何旦紧紧板着的脸孔,忽然露出一副笑意,“如此甚好,你啊你,险些把我这个无关之人也给装进去了,差点让石千户误会。”心中也为孟焦的狡猾而满意。 又转头对石越道:“石千户,你听到了吗?只是这些莽夫喝多了酒,犯了疯病,这样的人石千户就该抓起来问罪,不过,与我何旦,还有孟公子,可没有半分干系哦。” 那些被绑起来的汉子最初还没觉得害怕,毕竟家主孟焦的势力是非常宏广的,而何旦更有神机妙算之风,就算现在被扣起来,也断不会让自己白白受辱,说不定过一会双方谈妥了,就把自己放掉了。%&*"; 但是,听着何旦、孟焦两人一唱一和,竟似撇清了与自己这些人撇清了干系,不由得叫苦起来。 石越原计划是想着引蛇出洞,利用这些持刀行凶的莽夫,将孟焦、何旦给拖下水,却没想到何旦心够狠,出刀也够快,居然迅速撇清了与这些行凶杀人者的关系,任其自生自灭。 你妹的! 何旦这厮心够狠、反应够快、够镇定,真称得上是一方枭雄。 石越笑了笑,“何大人无须解释,我自然也不会怀疑到您的头上!您是名人雅士,气节清高,品德优良,哪里会与牛鬼蛇神为伍,干出这么狠戾的事情来呢?” 他转身吼道:“雷百户,速速命人将这八个持刀行凶者押入黑狱,没我的命令,不得放逐。” “是!谨遵将令!” 雷大虎拱拱手,吩咐手下一名总旗带着那些五花大绑的家伙下去,将两个死去的家伙清理掉,自己仍握着军刺,对何旦等人虎视眈眈。 这些汉子其实都是孟焦腹中私养的武士,也是家将,那可是花了大价钱培养的,现在一下子死了两个,剩下八个被带走,怎么算起来,不仅丢了人,还丢了气势,真他娘的晦气。 不是得到线报,石越在伺候小王爷吗?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呢?真有些懵了。 一战之下,虽然桌椅被砸,但石越杀了两人,擒住八人,论起局面来,仍稍胜一筹。 他不慌不忙,让雷大虎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大厅中央,他就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又让红杏端过茶来,像个大老爷似的、美美的品了一口,才对何旦道:“何大人,您来明月楼到底有何要事啊?” 又指着明月楼四周的壁画,笑道:“我不仿直言相告,这明月楼就是我的产业,何大人来玩,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只是不知道何大人口味轻重,是喜欢捆绑、滴蜡,还是残虐呢?何大人只管说出来,我必能让您满意。” “胡说,明月楼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产业了?”孟焦站出来,冷着脸,一副愤怒之极的模样。 “放肆……”黄欢又要发怒2c对于石越对何旦的不尊重,黄欢怒到了骨子里…… 何旦狠狠的瞪了黄欢一眼,让他退回去,却一点也不在乎石越的羞辱,真是一副好涵养――因为在他眼中,自己已经发出了死亡书信,石越,或者已经活不久长了。 石越直视着孟焦,惊诧:“你是谁?哈哈……真是好笑,明月楼不是我的产业,难道还是你的?” “不错!明月楼正是我们孟家的产业。”孟焦理直气壮的站在石越面前,胆色居然有大了起来。 “哦?你是孟家什么人呀?”石越混不在乎。 “我是孟家大公子孟焦。” 孟焦提及自己这个身份,不由得得意起来,“这明月楼本就是我孟家的产业,什么时候成为你石越的了?” 他又侧目看了看站在石越身旁的孔立仁,哼道:“有了孔少爷作证,也不用怀疑我的真实身份吧?” 孔立仁不屑道:“石兄,你不用怀疑,这位的确是踹寡妇门、挖绝户坟、逼良为娼,逼侠为盗、丧尽天良的孟家大少爷、孟焦是也。” “其威名顶风臭十里,杭州妇孺无不闻风丧胆、望风而逃!哎……我苦于长了一双精明的眼睛、聪慧的耳朵,虽然十分不愿,却又哪里会分辨不出孟大少爷的真身?” 噗嗤! 石越、雷大虎等一众黑衣卫听着孔立仁把孟焦形容的如此不堪和龌龊,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红杏等女子则对孟焦充满了恨意――尤其是逼良为娼这一条,就让楼中女子所不齿。 “孔大胖子,你……你敢肆意毁我声誉?” 孟焦气得脸都变绿了,一副要上前拼命的架势,但苦于家将都被黑衣卫给抓了去,却无人可用,只能无奈的鼓着腮帮子生气。 石越接口道:“孟公子,你不要生气,孔兄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你怎么能‘受宠若惊’呢?你要学习下何大人的涵养?知道不?为人要有做乌龟的涵养,不然到头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 这一番话,分明是把何旦比喻成了乌龟,但何旦仍沉得住气,只当未闻。 “实话?这分明是句句诽谤好不好?” 孟焦气得咬牙切齿,却是随手就将地契拍到桌子上,手指重重的敲击着桌子,冷笑着吼道:“姓石的,你过来看看,这地契上是何人名字?” 石越笑了笑:“焦孟?哈哈……焦孟是何人啊?” 孟焦真心无语了,吼道:“这不是焦孟,这是孟焦!孟焦,难道你看不明白吗?” 又背着手道:“我今日前来,不是来辩白我的名声的,我是来要回我孟家的产业的,明月楼,你是非给我不可。” 第749章 忍者神龟 石越没有理会孟焦的叫嚣,置若罔闻,转身对何旦道:“难道何大人是专程来替孟大公子撑腰的吗?” 何旦微微一笑,“石千户这话说的好生分啊,我见识了石千户的勇猛,与石千户一见如故,心中引为知己,与千户结交还来不及呢,哪里敢与石千户作对呢?” “那何大人此番来是何意呢?”石越不理会何旦的虚伪说辞,单刀直入,不容何旦回避。i^ 何旦道:“今日孟公子说有一件为难事,想要解决,我左右无事,便陪着孟公子走一遭,哪里想到是因为明月楼的事情?更没有想到明月楼居然与石千户有关联,这真是大水冲到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走上前来,又对孟焦说道:“孟公子,石千户可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咱们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问题,说开了就好,有必要弄得剑拔弩张吗?你说是不是2c孟公子?” 何旦左右逢源,露出一副和事老的模样。 石越却知道,何旦口舌如刀,还不是句句帮着孟焦说话?说什么与我引为知己? 我呸!脸大不害臊,亏你还说得出口。 孟焦缺冷着脸道:“明月楼的地契摆在这里,名字是我孟焦的,这产业就是我的,只要石千户把明月楼还给我,这股梁子自然也就解开了。” 石越哈哈大笑道:“好啊!孟公子,你不追杀令弟之死,反而处处针对明月楼不松口,难道你们的手足之情,居然比不上明月楼吗?” “方才孔兄说你的种种传言我还不信,但此刻见识到你对令弟孟辰的薄情寡义,我倒有十分相信了。”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i^” 孟焦一张脸瞬间涨红,结结巴巴道:“我弟之死,我自然悲伤,也会严加追究。但是,明月楼你必须要还给我才成,我有地契,这是孟家的产业,必须要还给我。” 何旦也替孟焦开脱道:“孟氏兄弟、手足情深,孟公子已经委托我暗中盘查,断不是那种薄情之人,石千户,孟辰之死容后再议,咱们还是先解决了明月楼的事情,以免彼此之间弄得生分。” 这厮好口才啊! 石越本想着借用孟辰之死,羞辱孟焦,让孟焦心思紊乱,羞愧遁走,哪里想到何旦又跑出来解围,一句话就将孟焦的尴尬给化解掉了,轻灵温软,如春风化雨。 孔立仁低声嘟囔了一句,“一丘之貉!” 从这一句话,就可以听得出来,孔立仁与何旦关系极为僵硬,进而也可以推测出,孔立仁的叔叔孔清风与何旦之间的关系,也无比微妙。 石越不以为意,笑道:“关于明月楼之事,还有什么异议吗?京城很多才子都知道,孟晨与我打赌,赌注就是明月楼,现如今我赢了,那明月楼自然就是我的了,我想这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吧?何大人,您说呢?” 孟焦哼道:“我可不管什么赌约,那都不算数……” 何旦瞪了孟焦一眼,不让他乱说话,才又对石越道:“既然石千户是与孟辰打赌,那就请出示赌约文书一看。” 石越就猜到何旦会有如此一问,直言不讳,“赌约已经被大火焚毁。” “原来没有物证了啊。可惜!可惜!” 何旦装模作样摇了摇头,说道:“那有木有人证啊?” “人证?” 石越哼道:“孟辰已死,我上哪里去找人证?难不成让牛头马面把孟辰的鬼魂带过来,与何大人对质,亦或者是让牛头马面把何大人的魂魄带到地府去,与孟辰对质?” “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黄欢又要发怒,虎爪钩再一次亮出来,他对石越嘲讽何旦的言语已经无法忍受。 石越心中冷笑,琢磨着你要再敢亮出破钩子来,我就吩咐猎杀小组弄死你,不在你身上捅出十个、八个窟窿来,你就不知道我石三有多么的凶残。 “黄欢,你给我退下!” 何旦终于发怒了,但即便发怒,他的脸色依然温润,丝看不出丝毫异样,真是一个厉害的‘忍者神龟’。 看着石越望过来的促狭目光,何旦摇头叹息道:“石千户,这就有些难办了,你我都是做官之人,也该懂得律法,无论是断案,亦或者分辨是非,总是要有人证,或者物证才成。” “可是,石千户是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这就占不到半个理字,官司达到了萧丞相那里去,石千户也是必输的结局,所以,石千户,咱们还是商议下怎么私下解为好,可不要闹大了。” “萧丞相?” 石越哈哈大笑:“萧丞相当日在场,就是赌约的见证人呢,只要萧丞相不是瞎子、不是聋子、不是哑巴,又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孟焦哈哈大笑道:“我专程问过萧丞相,萧丞相还真的不知道这个赌约,闻所未闻。” 哦? 就这一句话,石越已然猜到,孟焦暗中已经与萧丞相串通好了,说不定就是萧炎想要夺回明月楼,而故意让孟焦出面做疯狗呢。 孟焦?萧炎?何旦?福王? 哈哈……如此一条隐约可见的线,是越来越清晰了…… 石越笑了笑:“听闻何大人一席话,我才忽然发现,我接管明月楼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孟焦一听,喜得心花怒放,兴奋道:“既然你知道名不正、言不顺,那还不赶紧把明月楼还给我?万一把我激怒了,我会在萧丞相面前告你一状的,你必输无疑。” 何旦忙向孟焦故意使眼色,“孟公子,不要咄咄逼人嘛!石千户是知书达理的人,断不会霸占着明月楼不还给你的。”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石越微微一笑:“还是何大人了解我的心思!身为黑衣卫千户,有治安守法之责,怎么能藐视律法呢?” 何旦眉宇之间,尽是笑颜,说道:“也罢,我这就上去整理一下财帐,与孟公子好好盘算一下。” 何旦大喜,抱着膀子道:“如此甚好!还算你识相!” 孔立仁忙栏住石越,向孟焦哼道:“不就是一座明月楼吗?你要多少银子,我买了。” 孟焦冷笑道:“你给多少银子,我也不卖,这明月楼,我要定了……” 石越拍着孔立仁的肩膀,向他眨眨眼睛,笑道:“不要吵,都不要吵,以免伤了和气,都安心等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话,转身走上楼去,留下雷大虎,手擎军刺,虎视眈眈的怒视何旦、孟焦。 感谢‘td13442753’打赏,月神努力更新,最近卡文,见谅啊。 第750章 粗暴的解决掉 “恩!公子,轻一点,奴家受不了……”三楼中的一处包房中,闪烁着暧昧的烛光。i^ 烛光摇曳中,传出娇绕柔媚的嘤咛声,以及粗壮的喘息声。 燕鸿郁闷了一天,终于将委屈发泄在了两位极品尤物的屁股上,一顶一收之间,弥漫着无限春情。 看着跨下这个小妞儿搔首弄姿,听着她不断的浪叫,燕鸿舒爽的同时,对石越越发的感激——若非石兄仗义,我焉能享受到如此丰满的酥胸与诱人的丰臀? 石越走上楼来,就看着红杏的得力助手平儿守在房门前,正在无精打采的打瞌睡——红杏一般都在妩媚阁,明月楼就交给平儿打理。 听着房中传出来的酥媚入骨的呻吟,石越笑着打趣道:“里面叫得这么激情四射,平儿怎么还打起瞌睡来了?” 平儿就是孔立仁最喜欢的那个小妞儿,她现在也已经是孔立仁的禁脔,洁身自好,绝不会让其他人碰到身子的。 看着石越走上来,平儿向石越福了一礼,才捂着嘴巴,笑道:“鹦鹉这死丫头叫声真是好听,大人听了,自然兴奋,可是平儿这个节凑听得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听的。” “啊?这个……也有节奏?”石越本来甚为严肃,听着平儿的话,却忽然来了兴趣。 平儿虽然现在是孔立仁的禁脔,但也是红尘中人,说话大胆,自然没有顾及,指着房间里面,莞尔笑道:“为了取悦恩客,让恩客感受到自己的强悍,像鹦鹉这样厉害的角色,都是会一些套路似的嘤咛,鹦鹉这一首曲子下来,恩客也多半交枪了。” 石越好奇道:“原来鹦鹉叫得这么好听,却是在装的?” 平儿点点头,红着脸道:“一定是装的,没有几个人能让鹦鹉真正的兴奋起来的,再说,彼此又没有感情,又怎么兴奋?” 这个燕鸿,果然银样镴枪头呀,喘得倒是厉害,但那没用呀! 石越讪讪笑了笑,“平儿提醒了我,我倒要去问问红杏,她与我那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装的。i^” “哪里会啊?红杏姐姐那才是真正的天籁疯狂之音呢,都欲仙欲死了。”平儿随口说道,说完,才觉得不好,讪讪着闭上了红唇,脸颊一片潮红。 石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平儿诺诺一笑:“红杏姐姐告诉我的,我们无话不谈的,不过,大人,我不会外传的。” 哎!这个红杏,怎么什么都说,定要找机会惩罚你才好! 看着平儿妩媚的眼眸在自己身上来回扫着,石越就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拘谨。 石越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向平儿道:“敲门,让她们结束战斗吧。” 平儿道:“那不好吧!还没完……”看着石越恢复了那份镇定,不是在开玩笑,就敲起了门。 燕鸿正在紧要关头,却不成想一下子被敲门声打断了,不仅恼火道:“谁他娘的不开眼,不要脑袋了吗?” “是我!”石越急忙出声应答。 “哦,原来是石兄啊……”燕鸿瞬间收起了自己那副纨绔嘴脸,他已经爽了好几次,也不差这一回。 一巴掌拍在了鹦鹉的屁股上,将她推到一边去,就开始悉悉索索的穿衣服。 过了一阵,燕鸿走出来,却见石越愁眉苦脸的说道:“小王爷,我摊上了大事了……” 燕鸿道:“何事?不妨说来,本王为你做主。” 石越道:“有人要抢我的明月楼,小王爷,那人还和你熟悉,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谁?” 燕鸿瞪大了眼睛,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不妨直言,我定会收拾他。” “孟焦!”石越此时也吃不准孟焦与燕鸿之间的关系,只是试探着说出来,心中琢磨着孟焦靠近何旦近一些,与燕鸿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 “哦!原来孟焦啊!” 燕鸿攥紧了拳头,哼道:“这厮,在杭州就抢过我的女人,跑到京城来,居然还欺负石兄,走!我陪你下去,这次定然不能饶他。” 石越一听大喜,忙道:“那一切仰仗小王爷了。” 其实石越心中很明白,若仅仅一个孟焦,燕鸿一定是摆得平的,但是有了何旦这样高手存在,燕鸿机会没有发挥的余地,或者与何旦对上一个照面,燕鸿就软了。 但是,石越依然要如此行事,在燕鸿吃了憋后,一定会恨死了何旦——哈哈,被下一任的王位继承者憎恨,何旦未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如履薄冰,或者战战兢兢,大抵如此! 孟焦向何旦春风一笑,得意极了,他真没想到石越会如此轻松的被搞定,看来何旦的威力仍是无比强大。 他正在沾沾自喜,却听到二楼传来一声怒骂,“孟焦,你吃了狗胆了?胆敢欺辱到石兄的头上来了?本王告诉你,石兄是我的至交好友,比亲兄弟都亲,你再敢放肆,本王以后弄死你!” 呼! 好狂妄的威胁…… 孟焦倒吸了一口凉气,犹如突兀的被雷劈了一下,急忙躬身,向从二楼下来的燕鸿行礼,战战兢兢道:“孟焦拜见小王爷。” 心中却在不断的叫苦:小王爷什么时候与石越情同手足了?这事……可难办了! 何旦心中也纳闷不已:上午在白府之时,小王爷与石越还是情敌,怎么一下午的时间,两人好的穿一条裤子了? 小王爷与石越,无论是因为立场,或者是私人关系,都没有同仇敌忾的理由嘛? 可是,他们怎么就好上了? 何旦正在琢磨着事情,却没有凑上前去。 燕鸿也没有看见何旦,走下楼来,指着孟焦的鼻子,臭骂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在杭州就处处与我为难?没想到居然欺负我到京城来了?我睡女人正爽呢,你跑过来打扰我?你们孟家是不是不想再杭州混了?石千户是我兄弟,也是你能欺负的?” “小王爷,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孟焦当然知道小王爷狗屁不是,一窍不通,甚至有点‘唬’,从智商上来说,是差了那么一点。 但人家毕竟是小王爷啊,出身比自己好,可不敢明着得罪,毕竟自己身家绝大部分都是在杭州。 万一惹恼了燕鸿,不分青红皂白的给自己穿小鞋,那自己在杭州还怎么混了? 孔立仁也是万分惊喜,忙向燕鸿鞠躬道:“小王爷圣明,求小王爷为石兄做主。” 这一声‘圣明’,让燕鸿甚为受用,对孔立仁好感顿时大增。 他回眸见孟焦手中拿着一纸地契,连想也不想,一把夺过来,看也没看,随手就撕了。 对石越笑嘻嘻道:“石兄,事情解决了,咱们喝酒去吧?” 第751章 帽子一顶顶扣下来 撕了? 居然就这么给撕了? 孟焦满脑子黑线,怎么也有想到这荒唐的小王爷会干出如此嘀笑皆非的事来。%&*"; “小王爷,这地契怎么能撕了呢?”孟焦气得手都抖了,“这可是经过户部批文的……” “本王才不管你是不是经过户部批文的,我就给撕了,你能怎么样?你咬我啊?还是治我的罪?” 燕鸿嚣张的笑着,指着孟焦的鼻子哼道:“还不赶紧滚,别再惹本王生气,不然,我连你一块撕了。” 孟焦急火攻心,气得嘴唇发紫,心想着这厮若不是有个王爷的身份,现在就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当夜壶,真是太欺负人了。 孔立仁又适时的恭维道:“小王爷‘妙手’乾坤,撕得好!撕得秒!撕得呱呱叫。” 燕鸿闻言,心中受用,对孔立仁充满好感。 石越却没有想到燕鸿会用出这么无赖的招数,心中却不断的摇头――地契这东西在户部都是有备案的,就算你把孟焦手中这份地契撕了,又有什么用处?也改变不了明月楼名义上属于孟家的事实? 这单纯王爷啊,真让人无语。 燕鸿对自己怒撕地契之行径,越发得意,心想着本王出马,什么问题还不给利落的解决掉? 联想到白日的落魄,此刻更觉得舒爽,斜眼看着孟焦仍黑着脸,像截断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不离开,心火更盛,骂道:“还不赶紧滚?怎么?还想找本王的晦气?你孟家是不是不想在杭州混了?” “这……”孟焦欲哭无泪,当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小王爷,再有理,也会变成无理。i^ “何旦给小王爷请安!” 冷眼旁观、沉默许久的何旦终于发出了淡然自若的声音,挪动步子,走到燕鸿面前,很稳重的躬身行礼。 “何丞相?” 燕鸿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出于对何旦威严的尊重与惧怕,他倒不敢似方才那般傲慢,讪讪道:“好巧啊,何丞相也在这里啊!难不成何丞相也是来这里找乐子的吗?” “嘿嘿……何丞相可来对了,这里的美人真是棒极了,长得好、手段又多,几番舞弄下来,让人销魂蚀骨,欲罢不能啊,尤其是那个鹦鹉,可真让本王喜欢啊。” 燕鸿正在畅想鹦鹉的身子有多么丰盈,屁股有多么白皙…… 便听到何旦一本正经的打断了燕鸿的话,“小王爷,本相是与孟焦一同过来的。” “哦!与孟焦一同来玩的?” 燕鸿刚说完,忽然发现不妙,直勾勾盯着何旦,张合的嘴巴,诧异道:“你说什么?你是与孟焦一同来欺负本王的?” 何旦一阵头痛,这小王爷可真是极品了,烂泥巴扶不上墙。 我是来要明月楼的,顺便踩一踩石越,和你一个纨绔王爷有个屁的关系?你能不能别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回小王爷,我并不知道小王爷也在这里,不过我心中很是好奇,小王爷不是奉了王爷之命,陪同白素小姐游玩吗?怎么最终却在明月楼眠花宿柳呢?福王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会雷霆震怒?” 啊? “这个……” 燕鸿一听,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父王对待自己太威严了,万一知道自己抛弃白素,跑到明月楼嫖娼,一定会训得自己狗血淋头,说不定还赏赐自己几个大嘴巴呢! 这个何旦,真是讨厌啊。 石越嘴角泛起冷笑,冲着何旦凛然一怒,“何大人是在威胁小王爷吗?是要告小王爷的黑状吗?” 又拍着胸膛,铿锵道:“哼……我就如实告诉你,小王爷是我盛情邀请到明月楼,为匾额题字的,小王爷题字过后,心神舒爽,品茶之际,又顺便与樱桃姑娘切磋一下琴艺,陶冶情操,又哪里不对了?” “而你身为丞相,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指责小王爷的不是呢?在你眼中,到底有没有尊卑?有没有礼教?难道何大人对待福王之时,也是这般恶劣的态度吗?你是不是以为小王爷宅心仁厚、大度宽宏,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啊?或者以为小王爷年纪尚小,势力不及你,就有恃无恐啊!” 石越这一番大帽子压下来,可惊呆了何旦,惹火了燕鸿,就连孟焦与孔立仁两人,也讪讪的愣在那里。 无论是谁,也没有想到,石越会给何旦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来。 “石越,你……你敢血口喷人?我尽人臣之礼,哪里有逾越尊卑的过错?”何旦虽然是名出色的‘忍者神龟’,仍被石越一通臆测之词,弄得火帽三丈,连嘴巴都颤抖起来。 此刻,若是黄欢能杀的了石越的话,他就要黄欢出手了,可是…… 石越把握的时机恰到好处,从何旦刚才沉默之时,冷眼看着燕鸿的眼神,就知道他骨子里对燕鸿冲满着轻蔑、无视,而依照小王爷的性子,更可以判断出他对何旦心中不满,只是自身不正,胆子又小,没有威仪,也不敢于何旦争锋。 此刻,石越利用何旦一句冒犯之语,引爆了隐匿的危机,却让燕鸿终于鼓起反抗的勇气。 “何旦,本王敬你是丞相,位极人臣,不愿为难你,可是,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本王?” 燕鸿怒火炙热,“不就是一栋明月楼吗?能值几个钱?犯得上你亲自给孟焦做走狗?为他撑腰?” “本王问你一句,难道你在眼中,本王的地位还比不上孟焦那厮吗?你给本王如实招来,哼……今日这事,本王管定了。” “小王爷!你……”何旦气得五内俱焚,那‘走狗’二字,却让他有些疯狂。 黄欢直视着石越,忽然就把虎爪钩抽出来,白森森的气势骇人,洋溢着浓重的杀气,望之一眼,有股冷寒之意――他知道石越是挑拨离间的始作俑者,舌辩不成,就要武力除之。 石越一见,心想来的正好,落井下石的机会又来了…… 他急忙闪身挡在燕鸿面前,56式军刺紧握着,对何旦冷冷道:“怎么?何大人,你被我点破了心中所想,恼羞成怒,想纵容属下对小王爷动武吗?” 这个铁帽子压下来,所有人的头皮都被炸开了,直震得脑中嗡嗡作响,久久不息。 第752章 图穷匕首见 何旦脸色巨变,有口难辨。%&*"; 他当然知道黄欢针对的是石越,而不是燕鸿,但是……面对石越的先声夺人,又哪里分辨清楚黄欢的真正动机? 石越又回眸对燕鸿道:“小王爷,您无需担心,有我在此,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护您的安全。” “石兄,还是你对本王最好!” 燕鸿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指着何旦,药业切齿道:“好啊!何旦,你的胆子好大,居然敢对本王行凶?哼,有了石兄保护我,本王根本不怕你,有胆你就杀过来!” 黄欢哪里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乃至于被燕鸿误会? 这无法辩白的举动会造成极为不利的局面,一双虎爪钩急忙收回衣袖中,向后退了一步,收敛起了一身杀气。 石越哪里会放过黄欢? 回眸对燕鸿笑道:“小王爷,黑衣卫个个悍不畏死,某人即便有贼心,也不敢有贼胆。” 燕鸿感激道:“还是石兄厉害,奸缪小人在您面前,却不敢露出虎须来。” 何旦心中气得要死,明明一场胜利在握的逼宫,却没想到被燕鸿这糊涂王爷弄得面目全非,真心可恨! 他与孟焦对视一眼,无奈之下,才向燕鸿说道:“小王爷,我是奉了福王之命,陪同孟公子前来处理明月楼之事的,小王爷你横插一脚,只怕福王会不高兴呀,您若是一意孤行,那我现在就回去向福王如实复命了!” 何旦回头,对孟焦道:“我们走!” 石越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没想到此中果然有福王的影子,萧炎、福王,现在恐怕是一丘之貉吧? 燕鸿方才打了一场翻身仗,心神极度舒爽,哪里想到何旦是奉了父王之命前来处理此事,一下子就把自己将在那里进退不得――小王爷虽然缺点心眼儿,但并不全傻,也明白父王为了明月楼,派遣何旦前来处理,一定是大有深意,而自己胡乱处置,岂不是乱了父王的大计? 看着何旦转身欲走,燕鸿急了,再也不敢耍王爷脾气,跑到前面拦住何旦的去路,讪讪道:“何丞相先不要走,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来说,不急于一时。%&*";” 何旦哼道:“小王爷,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不敢与小王爷顶撞,只好请福王亲自做主了。” “哎!那个……别……” 燕鸿急了,看了看何旦,又望了望石越,急的满头是汗,不知该如何处置,心想着早知如此,自己才不趟这个浑水呢。 石越早就知道此事不是燕鸿这位单纯王爷所能解决的,连忙向何旦说道:“何大人,既然是福王派你来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小王爷插手此事,就是对父王不敬,若不插手,就是罔顾兄弟情义?何大人,你好厉害的手段啊,居然忍心将小王爷陷于两难之境,如此心肠,石三万难苟同。” 燕鸿稍一琢磨,看着何旦的眼神虽然仍是焦急,但心中却恨死了何旦――麻痹的,既然父王派你来的,你不早说,害得我这般狼狈,这厮……一定是想故意羞辱我来着。 何旦听着石越诛心之语,心中惊惧不已,也知道自己无意之间已经把燕鸿给深深得罪了,彼此之间那倒深深的鸿沟,却万难合拢! 这个混账透顶的小王爷啊,我若是随便就将福王泄了底,还能坐上丞相的位置吗? 真心可恨! 石越还没有表演完整,他向燕鸿躬身道,“小王爷为人子,当尽孝道!小王爷待我不薄,我又怎么敢让小王爷左右为难?罢了!罢了!为了成全小王爷,我将明月楼献出来就好,断不能让小王爷受我的牵连。” 孟焦闻言,喜得心花怒放,想着终于可以向萧丞相交代了。 何旦却面色转冷,愈发难看,这厮收买人心,委实可怕,如此狡诈人物,日后风虎云龙,必大展宏图,焉能留之活在世上? 燕鸿生平锦衣玉食,颐指气使,享受尽了荣华富贵,但却从未听过这么感动的话。 他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平民不敢接近他,能臣大吏却又瞧不起他,这让他心灵分外孤单。 可如今,石越这一番委曲求全,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兄弟般的存在,让他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关爱,燕鸿怎能不感激涕零? “石兄,我……” 燕鸿面带惭愧之色,虽然很想帮忙,但却无能为力――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再厉害,也无法和老爹抗衡啊! 石越将燕鸿拉了回来,一脸落寞,叹息道:“小王爷,我明白你对我的情义,但我不能陷你做个不孝子,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认栽了。” 回眸又对丽儿道:“你领着小王爷上楼休息,鹦鹉一定还在等着小王爷一同调琴品箫呢。” 燕鸿无奈,心想着石兄在如此为难之境,居然还能想着自己的好处,真真是个可交之人。 他叹了口气,心中将何旦对自己的不屑记下来,跟着丽儿上楼去。 孟焦见石越服软,冷冷笑道:“还耽搁什么?快点将所有东西交出来吧!明月楼,可容不得外人。” 石越无奈摇头,“何大人,孟公子,你们稍候片刻,我这就上楼去,将财帐取来。” “还不速去?”孟焦得意道。 “红杏,还不快给何大人、孟公子上茶!”石越凑到红杏身边,低声道:“那小寡妇藏到哪里去了?” 红杏眉头一蹙,“哪个小寡妇?” 石越笑道:“我指的是长公主啊,她不是与你姐妹相称吗?这个时候不现身,哪里有半点姐妹情谊?” 红杏焕然大悟,心想着敢称呼长公主为寡妇的,恐怕也就大人自己吧? “长公主在五楼学着绣花呢!要不要我去请她下来?” 石越撇撇嘴,“还是我去吧,你请不来,这小寡妇精明着呢,只有我才能吃死她!” 红杏掩口而笑,“是啊!大人说的对极了,只有大人才能吃得了长公主,人家可是深闺寂寞的寡妇呢。” 石越捏了捏红杏的脸蛋,惩罚她的调戏,转身对何旦笑道,“何大人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千万记住,要有些耐心哦。” 又向雷大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守好阵地,这才慢层层的上了五楼。 第753章 惹祸精 第753章 五楼是重要宾客才能休息的地方,长廊中烛火通明,铺着红红的地毯,走路无声,有股温馨的情调。i^ 楼上只有一间房亮着灯,石越很容易找到了燕瞳所在的那所房间。 石越敲门,按照红杏敲门的习惯,二长一短。 “谁呀?红杏妹妹吗?姐姐绣不好了,正要找你去呢。”燕瞳糯糯的声音传出来,娇柔玩转,腻死个人,与寻常之时,大不相同。 石越刚要出声,一阵轻灵的脚步声传来,随后门被打开,石越被眼睛被晃了一下,就在也舍不得闭上。 屋中有些闷热,燕瞳就把石越的那件长服脱掉,只穿着那件粉红色的胸衣,而心中也潜意识的以为是红杏敲门,便没有再多此一举的穿上长服,却哪里想到会是石越这位冤家到访? 粉色胸衣包裹不住丰盈双乳,几乎就要从胸衣中挤出来,直勾勾在石越面前摇曳。 在昏暗的烛光下,胸衣遮掩不住的凝脂肌肤,白花花的、露出了一大片,浮着一层粉红诱人的色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呀!怎么是你?” 燕瞳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光了,玉臂合拢,抱着丰满白白腻的酥胸,不让石越看得那么舒服。 与此同时,心中却也十分憋闷,自己长了二十六岁,这身白凝如脂的肌肤一直保护的很好,没有被任何人窥视到,怎么今日居然连着二次被石越给占了便宜? 真让人心里窝火! “你看什么看?也不怕眼瞎了?”燕瞳脸颊发烫,却又只能怪自己不小心。 “长公主怕什么?那白花花的肉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装什么羞涩?” 石越大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床头,上下打量着抱胸遮羞的燕瞳,笑道:“我甚至都有些怀疑长公主是在故意勾引我了。%&*";” “故意勾引你?呵呵……凭什么?”燕瞳脸颊含霜,冷艳诱人,双手虽然抱着胸,但肩膀、颈子、锁骨处,仍有一大片的雪白的肉露出来,在石越的灼灼注视下,依然有些难堪。 燕瞳走到床边,就想要把石越那件长服披到身上遮羞。 但看着石越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只要自己伸手去拿衣衫,那酥胸岂不是又暴露在这厮面前? “你看不够吗?还不赶紧滚出去?”燕瞳羞愤的啐了一口,探脚就要踢打石越。 “装纯情!” 石越低声嘟囔了一句,伸手把床上那件长服拾起来,披散到燕瞳身上,哼道:“身娇肉贵,看一下怎么样?还能少块肉?”心中琢磨着若不是现在有求于她,就要看个够。 燕瞳穿好衣服,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下来,冷眼看着石越,嗔道:“你上来干什么?是不是故意偷窥本宫来着?” “切!” 石越不屑一顾,“我从来都是霸王硬上弓,偷窥二字,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燕瞳道:“那你来干什么?本宫要刺绣了,没时间搭理你,你赶快给本宫滚出去……” “公主也会刺绣?” 石越笑了一下,左右张望,就发现床上放着锦帕,伸手就要拿过来仔细的看。 “不许看!” 燕瞳忽然急了,冲到床上去,使劲的推搡石越,利落的将锦帕抓在手中。 “呀!痛!” 燕瞳忽然放手,黛眉紧蹙,眼眸中闪烁委屈,低头看着葱白手指,似乎要哭出来。 “怎么了?我可没有碰你,你赖不到我。” 石越无辜的摆摆手,才发现燕瞳的手指冒出腥红的血来,原来是被绣花针给刺破了。 “出血了,痛!都怨你……” 燕瞳眼神含着幽怨,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葱白手指伸到他面前,咬着粉唇道:“你害得本宫受伤,该当如何惩罚你?” “罚我为公主包扎伤口,如何?” 石越笑了笑,也不等燕瞳反应过来,随手就抓着她的葱白玉指,放在嘴中裹吸! “哎呀?你要死啊!” 燕瞳挣扎了几下,却被石越铁钳般的手,抓得牢牢的,抽不出来,感受到石越柔软的舌头肆意裹吸着自己的手指,柔柔的、痒痒的,一股酥麻之感从指尖而蔓延过来,迅速涌入了脑海之中。 轰! 顿时,燕瞳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双惊诧而又委屈含着秋水,愣愣的看着石越,柔腻腻的说道:“你……你敢亲我?你居然敢亲我?” 石越好似根本没有听到燕瞳的话,裹了几下,才将燕瞳的葱白玉指拿出来,在她面前来回晃动,得意道:“公主大小姐,你看看,唾液治针血,百试不爽,现在不流血、也不痛了吧?哎!公主大小姐,你傻了?怎么不说话?” “你亲我?你居然敢亲我?”燕瞳秀眉皱起来,粉唇紧紧咬着,眼眸如电,盯着石越不离开。 “我哪里是亲你啊?你可不要误会?我是妆扮成一名郎中,再给公主治伤,医者仁心,可不能胡乱扣帽子的!” 石越没心没肺道:“就是裹了一下手指嘛?需要那么小题大做吗?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看你脑子是糊涂了。” 一边调笑着,伸手就要摸摸燕瞳额头,试一试温度。 燕瞳咬着粉唇,再也受不了石越的放肆举动,一巴掌就向石越搧过去,愤愤道:“我让你亲我……” 石越怎么会被燕瞳打到? 轻轻一闪身,燕瞳打了个空,站立不稳,就向前栽倒,蹬蹬蹬几步,小腹与大腿根儿之间的腹股沟,刚巧磕在了桌角上。 “哎呀!痛死了……” 腹股沟这里最是不受力,被桌角磕了一下,疼得直抽冷气,弯腰、捂着腹股沟,痛的站不起来。 一个踉跄,就要跌倒。 石越急忙冲上来,被慌乱中的燕瞳抓在脸上,使劲捏着石越的鼻子,娇声中带着颤抖,“哎呀!本宫打你,你躲什么躲?这下好了,本宫要是残了,保证阉了你做太监!哎呀!痛死了……” 你妹的,长公主就是不讲理,我给你治伤,你不感激,还打我!打我还不能让我躲?天下还有这么霸道的公主吗? 看着燕瞳痛的眼泪流下来,一副凄凄惨惨、我见犹怜的模样,石越暂且也不愿意与她计较。 将她搀扶到床上,才不情愿的关心道:“惹祸精,又哪里伤着了?” 石越心中很邪恶的想着,可别磕残了,不然今天谁来摆平何旦,以及何旦幕后的福王呢? 第754章 有做男宠的潜质 燕瞳捂着腹股沟,痛得只抽冷气,虽然心中恨死了石越,但却没有气力骂出来,就在那里委屈的掉眼泪。i^ “堂堂长公主,权霸四方,威名远扬,居然也会哭?” 石越心中又是怜悯,又觉得好笑,隐隐更觉得得意――能把冷艳如斯的小寡妇气得哭成泪人,也是一桩本事吧? “怎么?我就不能哭?别忘了,我……我也是一个女人,你就会欺负女人……” 燕瞳眼眸红红,咬着粉唇,强忍住不再让泪水流下来。 “知道!长公主是女人,更是可怜的小寡妇。” 石越随口打趣,“我对长公主的遭遇是很同情的,绝没有半点谎话,哎……这么一株美艳的花朵,怎么就无人敢采摘呢?” “你……你给我滚!臭嘴!” 燕瞳刚才是痛的流泪,强自忍住,现在是又气又痛,不仅再次哽咽起来,随手拿起枕头,往石越脸上砸。 枕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杀伤力,石越就坐在那里不动,嘴角带笑,原封不动的笑纳了。 燕瞳发泄了几下,却抻得腹股沟又痛了起来。 急忙捂住,媚脸含嗔,眼眸水汪汪的,透着股怨气,直视石越,“混账东西,你怎么不躲?” 石越道:“我躲开,长公主怎么发泄怒气?” “很好!”燕瞳左手就将银妆刀再次拿了出来,想都不想,就奔着石越刺过去。 我日! 这寡妇又来这套把戏。%&*"; 石越闪身,抓着燕瞳的手腕,不屑道:“你就这么恨我?女孩子随便动刀子,可就不可爱喽。” “你管我可不可爱?” 燕瞳咬牙切齿:“你不是让我发泄怒气吗?你老实的杵在那里,让本宫刺上几刀。” “你当我傻啊?” 石越笑了笑,忽然大度的招招手,望着燕瞳那双水韵十足的眼眸,笑道:“要是长公主刺我几下,能消肿止痛,那就刺吧,我不躲不挡,挺着就是。” “真的?” 燕瞳黛眉紧蹙,媚眼迷离,尽是不解,“你这厮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石越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者,能被长公主亲手刺中,也算是一种荣幸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 燕瞳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冷笑,“别以为我会手软!”玉臂一送,对准了石越的心口就刺了过去。 银妆刀浮着一层昏暗的烛光,速度不快,但却极为坚韧的向石越胸口刺去,貌似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石越眼睁睁的看着银妆刀刺过来,没有躲闪,嘴角带笑,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 噗! 银妆刀噗的一下,刺入了石越心口。 “呀!” 燕瞳粉面浮上一层紫红,粉唇微张,浑然忘记了疼痛,眼眸水汪汪的,瞪得溜圆,诧异道:“你怎么不躲?” 石越装模作样的长出了一口浊气,后怕道:“我以为长公主不会刺我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刺你?”燕瞳咄咄逼人。 “感觉!” 石越美滋滋的一笑,“长公主舍不得刺我,我这么能干,又那么……那么可爱……” “我呸!你壮得像头牛,又哪里可爱了?” 燕瞳啐了一口,又觉得好笑,噗嗤一声咯咯娇笑起来,却让石越看得呆了,那娇柔浅笑、红唇弯弯的甜媚模样,像是一朵初绽香凝的花朵,哪里有半分枯萎的迹象? 听着石越提及‘感觉’二字,她心头莫名的悸动了一下,好像有根脆弱的弦被撩拨了一下,弄得心乱如麻,无处安放。 看着石越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看,燕瞳居然破天荒的羞涩起来,低着头,幽怨道“你胆子好大!心思也巧妙,居然猜到本宫不会无端杀人!恩……倒是有一些英雄的底蕴。” 她将银妆刀抽出来,那刀刃方才从手柄中弹出来――原来这是一把弹簧刀,燕瞳刚才打开了按钮,让刀子失去了杀伤力。 “我除了色胆包天,还哪里有胆子?” 石越装模作样的擦了一把没有半点汗渍的额头,暗中扭了扭身子,将早已准备好的,护在胸口的飞刀移开来――他可吃不准这小寡妇会不会真的刺过来,不做好万全防备,岂不是枉送了性命? 英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长公主,这回消气了吗?不然……你再捅我一刀,过过瘾?” 石越见燕瞳低着头,看不到她的媚脸,弯下腰,抬头朝上看,却看到燕瞳脸红如醉,媚眼入清波,透露着炽热的神采,红润诱人的嘴唇吐着细香气,扑在自己脸上,微痒、还有些香甜。 “长公主,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被我的大胆、给震得芳心乱跳,然后春心泛滥,美女爱英雄了?” “放肆!好大狗胆,敢对本宫开这样的玩笑?” 燕瞳其实真的被石越的胆识震到了,急忙揉了揉滚烫红醉的娇脸,让眼神多一些冷艳,少一些妩媚,抬起头来,嗔道:“好吧!这次我就原谅你,胆敢再次本宫不敬,那刀子可就不再是弹簧刀了。” 石越随口笑嘻嘻道:“我的心为长公主而跳动,为长公主而止息,长公主要我的心,只管取去,不用客气的。” “你胡乱说什么?谁让你表忠心?虚伪至极的家伙。” 这番话听在燕瞳耳中,更让她觉得难堪,虽然石越是在表现他的洒脱和不以为意,但是此刻听起来,倒像是情郎在向自己表白爱慕之意似的,直让燕瞳一阵肉麻,芳心惴惴。 我的天啊,你的心为我跳动,为我止息,还有比这个更恶心的情话吗? 这厮,到底是无心插柳,还是故意作弄我?欺负我一个小寡妇,没人来爱吗?或者欺负我听不懂? 哎! 不过,这倒是自己这辈子听到过的、最浪漫的一句话,也是最大胆露骨的一句话。 这厮,胆子倒是真大啊。 燕瞳本来十分生气,羞怒,抬头迎上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眸,四目相对,斥责的话却憋了回去,眼神也由冷艳,回暖成了羞涩,心中却很不要脸的想着,这家伙长得还真有些男人味道,倒是有做男宠的潜质。 第755章 那里不能摸 燕瞳本就高傲,高傲得有些孤芳自赏,加之血统高贵,让她唯有被人仰视的机会。%&*"; 她活了这二十六岁,还从未见到一个像石越这般,不把自己当成公主,蛮不讲理,大胆露骨,而与自己胡闹的混账东西。 但偏偏是这种混账至极的捉弄,让自己体会到了生活的另外一种乐趣。 在燕瞳看来,自己与石越就像是斗气的冤家,难得与自己斗法得这么平分秋色。 就如同邻居家的两个孩子,打打闹闹,前一刻玩得投机,下一刻就互相厮打起来。 而以上心语,是燕瞳刚才刺绣之时,品味出来的感觉。 但是现在,经过那一次银妆刀刺入心脏的试探,让燕瞳心里又多了一种莫名的思绪。 尤其是石越猜中了她的心思,并且有勇气,敢于直面银妆刀的试探,这份心有灵犀,并且对自己信任有加的执拗,更让燕瞳有些意动――默契如此,非知己不能有! 即便自己与兄长讨论时局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份默契吧? 燕瞳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娇脸含羞,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越发显得娇艳明媚,偷偷瞟了一眼,心中却愈加有了降服石越为己用的心思。 先抛开私情杂念不说,单单从贤才这方面来看,都是一桩十分划算的计划。 第一天与石越相遇,便在崖下被他冒着生命危险救起,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胆识。 对于武功而言,自不必说。 魏召来不及救自己,石越却能,而魏召本身就是超绝高手,两厢对比,高下立判,自然可见石越有多厉害。%&*"; 石越的情商、智商,也让自己深有体会。 一个能沾着自己的便宜,还让自己不动嗔怒的家伙,情商、智商怎么可以小觑? 最为让自己满意的是,这厮还是文星书院院副,有着非凡的文采,比如刚才那句‘我的心为长公主而跳动,为长公主而止息’的话,恶心至极、肉麻至极、像是表忠心,又似调情,又有内涵,若非有着非凡才学,焉能引用得这般恰到好处? 嘻嘻……虽然肉麻,每日听上一次,心情格外爽朗,容光焕发,却是连化妆都省掉了。 如此一个有胆识、武功高妙,情商、智商超绝,又有文采的家伙,若是能为己所用,该有多么惬意? 自己有危机时,他跃马长枪,勇于直上;自己心情不好时,他诙谐幽默、脱口而出; 自己寂寞难耐时,他宽衣解带……不……哎呀,我都在想些什么羞人的东西呀! 燕瞳为自己的邪恶心思而尴尬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者是空虚寂寞得太久,没有心灵上的慰藉,总会让自己想到欲火焚身的地方去。 石越却不明白燕瞳为什么盯着自己看,而且眼眸越来越妩媚,弯弯的、柔柔的、诱惑自己,脸蛋也浮着醉人的红晕,丰唇上挑,带着莞尔的笑,似在与情人撒娇,可爱而又诱人。 石越心里忍不住打起鼓来,琢磨着要不要忘掉她的身份,鼓起勇气,抱着她美美的亲吻一阵? 这么诱人的葡萄,自己若不采摘,任其凋零,岂不可惜? 石越想了一阵,终究是觉得有些过分,自己怎么能欺负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呢? 常言道:君子不欺暗室,虽然自己不是君子,但也不能那么龌龊呀? 嘿嘿,如果暗室能够主动欺负一下君子,那该有多美? “咳咳,长公主,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长公主相中了我的美色呢。” 石越稍稍胡思乱想了一阵,就忍不住提醒燕瞳不要再这么花痴下去――要么你就大胆的动手,要么你一本正经些,别发春光。你光看着我,吃饱了眼睛,饿扁了肚皮,有什么意思? “啊?那个……” 燕瞳终于回过神来,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却听石越又道:“公主在想什么呢?脸上红红的,好像是想情人似的,难得那么温柔?” “想什么情人?我洁身自好,哪有情人?你……你给我闭上臭嘴!” 燕瞳‘做贼心虚’,一手捂着大腿根儿与小腹下缘、靠近大腿内侧的腹股沟,争辩道:“都怨你,刚才被桌角撞到了,到现在还痛呢,痛得我满脸通红,都走不了路,哎呀!真痛……” 她素有急智,想出这么一个自然的理由,但是一摸着腹股沟,才觉得奇痛无比,那股委屈的劲头,可真不是装出来的。 “是这边撞痛了?我给长公主治治。” 石越也没多想,拿开燕瞳的手,就把手指按在了那里,用一种特殊的手法轻柔慢捻,舞弄了几下。 “呀!” 燕瞳急忙打掉石越的大手,将他推到一边去,抿着诱人红唇,柔柔道:“你……你摸我哪里?那个地方,也是你能摸的?” 腹股沟也是女人很敏感的部位,调情时若不经意被情郎摸在这里,极易让女人动情。 燕瞳本就敏感,又没有受过挑逗,自然及容易动情,腹股沟让石越温柔的揉了几下,她就像是触电一般,一阵酥麻感从石越手指蔓延开来,沿着腹股沟往大腿内侧钻去。 电流如潮,双腿之间的幽谷里、出奇的痒,可越痒越是舒服。 浑身觉得慵懒,整个身子都松了架,软绵绵的斜靠着帷幔,鼻子中忍不住发生一声嘤咛。 “长公主,又怎么不能摸了?不是说过了吗?病不忌医,还是长公主心思不纯洁。”石越一脸无辜辩白着。 “巧舌如簧!” 燕瞳身子温软,抿着红唇,忍耐着、享受着身体中那销魂的电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享受中回过神来,媚眼瞟着石越,幽怨啐道:“不该摸的地方不能摸,你就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心中却在不要脸的想着:早知道被这厮摸上一下就这么舒服,还不如装作没反应过来,让他摸一会儿就好了。 都怪自己反应太快了,有些后悔。 哪里想到石越却道:“长公主,这里是不该让我摸的,但是腹股沟是个很重要的穴位,关系着走路是否正常,长公主觉得自己站不起来,我是关心则乱,害怕真有什么问题,才冒昧检查一下,哪里想到长公主又这么生气?” “啊?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狡辩!” 燕瞳娇哼一声,嗔道:“那你检查出来了吗?色郎中?” 石越挠挠头,讪讪道:“还没有呢!才摸了一下,哪里能检查那么准确?” 燕瞳一听,媚眼迷离,瞟着石越,丰唇弯弯翘起来,冷笑道:“那不是让你白摸了?” 第756章 燕瞳的第一次 “呃……郎中医病,怎么能叫摸呢?” 石越文邹邹的说道:“那应该才称之为‘切’!可是我才‘切’到一半,半途而废,终究是不好。i^” 燕瞳眼眸一眨不眨,直视石越,冷冷道:“那你的意思,是要继续切下去了?” “是啊,一定是要切下去的。” 石越笑道:“不过长公主既然不喜欢我,那我就为长公主请一位郎中去!哦!对了,东风街那个瞎子老头看病不错,虽然他七老八十,满口大黄牙,还有口臭,直流哈喇子,摸着女人就不愿意放手,但是医术是很好的,我这就去为长公主请来。” 说完,转身要走。 “石越,你给我站住。” 燕瞳捂着腹股沟,气得咬牙切齿,“你非要故意恶心我?是不是?摆着以退为进的幌子,让我往套里钻?那个恶心的老头子,亏你也形容得出来,真气死人了。” “哈哈,看着长公主一脸委屈,我就与您开个玩笑,逗您开心。” 石越开心一笑,“不过这老头子倒是有的,可是我却舍不得把长公主诊交给他诊病。” “长公主,我和你说哦,那老头真的像我形容的那副龌龊样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被他那双手给沾过便宜了。他要是给长公主诊病,能从长公主的腹股沟,摸到屁股上去!哼……这老家伙,找个机会定要阉了他。” “呸,那你还推荐给我?这老东西,你还不赶紧去阉了他?”燕瞳被石越给气乐了。 石越挺胸道:“在我心里,与阉了那老头相比,给长公主诊病更为重要。i^” 燕瞳眼眸亮晶晶的,望着石越,撅嘴道:“一定要诊?” 石越很诚恳的点点头,“我至于骗长公主吗?又不是没摸过,这穴位很重要,要试试有没有破气……” 燕瞳心中松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柔柔道:“那你摸吧,不……你切吧,可千万要好好的切!不要学那老郎中,乱切到屁股上去。”说到这里,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媚力四射,诱人魂魄。 她偷偷的睁开眼睛,便看到石越大手伸过来,一颗忐忑的心顿时提溜到嗓子眼,扑通扑通的乱跳,有些害怕,却有些期待那种欲罢不能的酥痒。 此刻她心境上有些不同,不似方才那般躲闪,虽然羞涩,脸颊红烫,但却勇敢的承受着。 燕瞳只觉得按在自己腹股沟上的两根手指、按照一种奇特的角度再旋转,酥麻之际,那种入股的舒服,如同自己期待般的一波波的传来,大腿深处的、奇异的痒、撩拨心弦,让人忘我般迷醉。 忽然间,身子有一种癫狂的舒服,让她想叫出那种娇嗲的媚声,但她早有准备,捂着脸,咬着丰唇不松口,喉咙中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身子微微一抖,双腿间黏糊糊的,有股水涌出来,湿得难受! 燕瞳虽然完璧,但已经二十六岁了,很多东西却也一知半解,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 刚才那一抖,似乎攀上了云端,极为舒服,又从云端上摔了下来,无比失落,她就猜到自己可能出现了人生的第一次涌潮了。 哎! 好丢人…… 燕瞳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放下来,却没想到自己舒服到了这般狼狈模样,也没有巫山云雨来真的,居然被石越两根手指揉捏着腹股沟,就涌起了歇斯底里的春潮,自己倒是该有多么寂寞啊? 女人从来都对第一个给自己高氵朝的男人,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爱,这也是许多女孩忘记不了初恋男孩的作重要的一个原因,尽管这个男孩花心、嗜酒、始乱终弃,但终究是忘不了。 石越很幸运,虽然没有过分的举动,但却就凭借两根手指,成为了燕瞳心中最为特别、最为刻骨铭心的男人。 燕瞳一身慵懒,潮起潮落,脸蛋又红又烫,粉腻诱人,终于鼓起勇气,将石越一把推开,媚眼含嗔,声音出奇的娇柔:“轻薄够了没有?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诳我?” 哎呀,长公主这是怎么了? 这股温柔劲儿,都快赶上娇娘了,该不会变了性子吧? 石越刚才试探了一下,也知道燕瞳没有破气,只是硬伤,并无大碍,才嬉皮笑脸道:“好了,长公主,我很荣幸的告诉您,您的伤没有任何问题,只要自己按照我那种手法坚持揉上几天,自然就没有任何问题。” “啊?没事儿了?” 燕瞳脸颊很热,犹如火烤,使劲揉着,瞄准了石越的脚尖儿,轻声道:“你刚才怎么揉的?” 石越反问道:“我刚才揉了那么久,长公主没感觉到?要不,我再揉揉?” “你……你敢?” 燕瞳急了,像个小猫似的,窜到了床里面,拿着银妆刀,不让石越靠近,比比划划,却又细声细语:“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我自然记得怎么揉,不用你教我。” 长公主精神有问题啊! 石越看得莫名其妙,只能用精神病来来解释燕瞳的反应,不过,让他走是不可能的——开玩笑,我给你治伤,为的不就是请你下楼、摆平何旦吗?怎么能灰溜溜的走? “长公主,先不忙着走,我要问你一件事情,请长公主如实相告。” 石越叹了一口气,凝重道:“此刻我把你当成朋友,可不是什么公主,你要是拿架子,可别怨我鄙视你。” “哦?” 听到朋友二字,燕瞳心里舒服极了,心想着这算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朋友吗? 朋友算不上,貌似是冤家! “你说吧,我听着呢!” 出于彼此立场的不同,长公主并没有立刻答应石越,而是巧妙的闪烁其词,进退自如。 石越也不戳破燕瞳,一本正经道:“你接近红杏的目的,是不是试探红杏底线,暗中酝酿,将明月楼抢走?” 燕瞳诧异道:“此言从何说起?”她忽然隐约猜到了石越的意思。 “既然长公主不知此事,那我就放心了。” 石越笑了笑,“明人不说暗话,福王,你的好哥哥,居然恩将仇报,找上门来、抢我的明月楼,哼……若不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我早就就搧他几个大嘴巴了,还管他是不是福王?” 燕瞳一听,咯咯娇笑,指着门口,一字一顿道:“你若真能搧我哥哥的嘴巴,何须来找我?” 第757章 ‘粗人\’是何意? 望着长公主媚眼闪烁,流露出来的俏皮模样,说不出的聪慧柔媚,石越一时手欠,居然大胆的捏了捏燕瞳的秀直的琼鼻,笑嘻嘻道:“聪明,与长公主斗心机,总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又占我便宜?”燕瞳身子中那股炙热欲火尚未退去,脸蛋红扑扑的,对石越这么唐突大胆的举动,并没有多么在意,除了娇羞,反而更觉得熟稔亲切,心里有种别样的温馨。 她一把将石越推到一边去,身子慵懒的依靠在床头,娇嗔道:“那就不要豆心机了,直接图穷匕首见就好。” 石越道:“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实不相瞒,何旦、孟焦此时正在大厅中等候,孟焦带了十几个痞子打砸抢,打砸抢,被我抓了起来。” “而何旦也有初始的袖手旁观,露出了狐狸尾巴,口舌莲花,与我讲‘理’,不过这个‘理’字,却是建立在桃花坞失火,赌约文书被焚毁的基础上的,算得上是歪理邪说,你说可笑不可笑?” 燕瞳撇撇嘴,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是智慧!我素来欣赏何丞相口若悬河的风采,如此人才,谁不喜欢?” 石越冷笑道:“长公主若喜欢,就嫁给何旦好了,以长公主白嫩高贵的身子,换取何旦永久的忠心耿耿,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你放肆,口出不逊,该千刀万剐!” 燕瞳啐了一口,枕头扬起来,就砸在了石越的脸上,眼眸中充满了愤恨、幽怨,气得娇喘嘘嘘,酥胸起伏微颤,勾勒出曼妙曲线:“你这个没良心的,再敢说恶心的话,小心我真铁了心的与你对峙!本宫若是心甘情愿为了政治做出牺牲,焉会凄苦到今日?” 她此时正有些心乱如麻,还有些欲火高涨的小幸福,石越这一句大煞风景的话,委实让燕瞳怒火汹汹,不能控制。%&*"; 石越竖起大拇指,随口道:“我对长公主的遭遇深表同情,寡妇门前是非多,长公主辛苦了。” “哼!你这混蛋,我辛不辛苦,用不着你来同情。” 燕瞳抱着胸,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气呼呼哼道:“言归正传,我门前是非多少,是我的私事,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关心。” “那个……身为朋友,关心一下你的私生活,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耍脾气?” 石越嘿嘿一笑,心中却又奇怪――提起魏召之时,长公主的反应也没有这般强烈,但怎么提及何旦、开些玩笑,她的反应就像是火山爆发呢?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隐情? 嘿嘿……寡妇门前,是非果然是多得要命,尤其还是一个高贵、冷艳、智慧的俏寡妇。 “长公主,我虽然是文星书院院副,深受才子佳人爱戴,但我一直以为,我骨子就是粗人,长公主知道粗人是啥意思吗?” 石越嘿嘿一笑,小臂一使劲,露出小臂上条条分明,健硕阳刚的肌肉,得意道:“粗人,不光五肢要粗壮,就是心地、秉性、处事方式,也都是粗放式的存在。” “怎么是五肢?”燕瞳黛眉微蹙,若有所思,“不是四肢吗?” 石越嘿嘿一笑,却不回答。 燕瞳恍然大悟,俏脸红得发烫,火辣辣的诱人,狠狠瞟着石越,娇嗔道:“你要死啊?哼,你不仅是个粗人,还爱吹牛皮,不要脸!” 石越不屑一顾:我哪里吹牛皮了?若不是顾忌颇多,就现场掏出宝贝来,吓的你欢喜无限。 寡妇啊,就是没有见识! 石越也不反驳,接口道:“所以啊,粗人行事,向来无所顾忌,即便何旦位高权重,又能怎么样?我冲冠一怒,一样把他杀了,哼,福王的面子虽大,势力虽广,但我还真不在意。” 燕瞳笑道:“那你在意什么?”眼睛亮晶晶的,轻轻媚眨,盯住石越的脸颊仔细的看。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在意长公主的脸面了。” 石越抱着膀子,站着依靠在床头,俯视燕瞳那张娇艳绯红的脸蛋,挤眉弄眼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彼此之间有些渊源,从某些方面来说,何旦也是你的兵,常言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既然我与主人有些熟悉,总不好做的太绝,此刻怎么处置何旦,还不得考虑一下长公主的心思吗?” “你好大胆,居然敢把何旦比喻成狗?” 燕瞳咬着粉唇,但眉宇之间却全无恼意,眼睛弯弯的,还带着点隐匿的笑,“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本宫哪里会有意见?何旦也不是我的兵,我管不着此事。” “长公主,你又在激我?” 石越微微一笑,也不争辩,转身就要出门,没有半点犹豫。 “哎,你回来!” 燕瞳娇喊一声,跑着挡在了石越面前,倚着门口,气呼呼道3a“你还真敢砍了何旦呀?” 石越好奇道:“怎么不敢?” “真的不怕皇兄雷霆大怒,治你的罪?”燕瞳反问道。 石越笑了笑,若有深意道:“这里是京城……”单单这五个字,已经表露很多微妙的意思,他无需再说下去。 燕瞳眼眸迷离,若有所思,静默了一阵,才道:“你犯得上因为明月楼,与皇兄过不去?不就是一座花楼吗?我可以出价两倍赔偿于你。” 说到这里,燕瞳抿着粉红的唇瓣,柔柔道:“再者,多个朋友多条后路,此时时局复杂难明,你把明月楼就让出去,得到的一定会比失去的多很多,你就不要这么霸道,给我一个情面,好不好?” 说到最后,居然有些小女人的柔媚味道。 石越笑了笑,“长公主,你还是不了解我啊!我不是贪财的人,也不是得势不饶人的恶霸,但是,明月楼,我绝对不会让出去的。” “为什么?” 燕瞳蹙眉,“仅仅是因为与孟家的仇怨吗?哼……你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不会气量小到那般地步吧?居然连我皇兄的人情都不要了?” “长公主太小瞧我了。” 石越摇头道:“明月楼是我送给心爱女人的礼物,礼物乃无价之宝,也能拱手相让?” “送给红杏的?” 燕瞳蹙起的眉头忽然松开了,莞尔一笑,侧头、很八卦的说道:“有意思,啧啧……说来听听,我最喜欢听这些故事了。” 第758章 魅力新发现 石越哼道:“长公主知道了解楼中女孩的生活吗?说的粗鲁些,也就是婊子的生活情态。%&*";” 长公主娇嗔:“我哪里会知道?我又不是男人,哪里像你这色胚,流连花楼,不思往返。” “我给长公主举个例子,长公主就大约明白楼中女孩的艰辛了。” 石越走上前,也不理会长公主的挣扎,推搡着她向前走了几步,才若有深意道:“长公主这等走路的身姿,蛇腰媚臀,诱人魂魄,惹得男人目不转睛,女人心生嫉妒。” 燕瞳娇柔的瞟了石越一眼,“你也觉得好看?”心中甜甜的,美妙无比。 石越道:“若是长公主凤冠霞帔,盛装舞步,所有人都会赞誉你风情万种,仪态万千,男人会把你看成高高在上的女神,可是,长公主若是像今日这般素装游街呢,会被当成什么?” 燕瞳咬着粉唇,不甘心道:“他们好不要脸,居然把我当成了花楼中卖笑的女人了。” 石越道:“没错,说得难听些,他们心中把长公主当成了下贱、低俗、肮脏的婊子2c对长公主充满了不屑,甚至脑中还会幻想着与长公主上床,或者抱着长公主……” “你住口,你就非要说得这么直白?” 燕瞳被‘下贱、低俗、肮脏’这些字眼弄得恼火,一屁股坐在床头,气呼呼道:“这蛇腰媚臀,我早晚要改掉,省得那些龌龊的人,指指点点、说我闲话!哼,真想割断他们的舌头,让他们做哑巴。” 石越笑了笑:“两厢对比,长公主就会发现,虽然是一样的扭腰摆臀,但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归根结底,一是身份的迥异,二是这些人骨子里对bia子的轻蔑。i^” 燕瞳笑了笑,“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依然有点不明白。” 石越又道:“花楼中的姑娘看起来养眼,但背地里却极为心酸,倚门卖笑,若是遇上好的恩客,却还好应付些。” “但若是遇到七老八十、满口大黄牙的老色鬼,该如何是好?遇到嚣张跋扈、非打即骂的纨绔公子,该如何是好?遇到性情怪癖,有特殊癖好,走后门、滴蜡、皮鞭的混账,又该如何?” 燕瞳想到恶心处,情不自禁的抖了抖香肩,粉拳攥得紧紧的,哼道:“那怎么办?不接就是了……” “另外,你说那么老色鬼我能听懂,纨绔公子打骂我也懂,可是什么叫走后门?滴蜡、皮鞭又是什么意思?” 石越摸了摸头上的细汗,说道:“这些东西比较邪恶,反正是能勾引起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嫖客的兴趣,这些玩意说来话长,以后再与长公主单独解释,今天先不说这些。” 燕瞳撇撇嘴,“你就是欺负我不懂行情罢了,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以后问红杏就好了!而且那些姑娘觉得接受不了,不接客就好了嘛!” 石越顿觉无语,伸手比划了一个扇嘴巴的手势,一字一顿、恶狠狠道:“你不接客,老板会生气,拳打脚踢,直到把你折磨的服服帖帖,你就再也不敢反抗了。” 燕瞳道:“居然会这么暴力?怎么不将他们报官?” “花楼女子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怎么报官?” 石越大胆的戳着燕瞳逛街的额头,叹息道:“哎,公主出身高贵,虽然精于权谋,但对于底层的生活,却天真的有些可爱,可对于官商勾结,公主应该了如指掌吧?” “说得狠毒些,婊子不听话,老板将其打死,使出几个银子送给官老爷,官老爷也欺负这些姑娘没有亲人伸冤,将她们弄个自杀,一了百了,不也就烟消云散了吗?” 燕瞳一愣,心中有些酸楚,静默无语。 石越又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不忍看着如此不讲伦理的在身边发生,所以,在我接触到红杏,也知道红杏心中也有这些执念的时候,就生出了改变花楼买卖格局的念头。” “就比如妩媚阁来说,长公主应该从嫣然口中得到过一些信息的。经过我的改良,红杏实施,变换了花楼中陪人侍寝的专一格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茶道时局,将逐步成为主流。才子恩客们来妩媚阁游玩,多半也被那些好玩的东西吸引了,而且美女左右相伴,更觉得有情调,哪里会只顾着趴在女人肚皮上发泄?” 燕瞳哼道:“皮肉生意,你还能杜绝得了?” “我为什么要杜绝?” 石越笑道:“我只是严查强买强卖,绝不会让这些苦命女子委曲求全,一切但凭她们自愿,若真是遇到心中喜欢的男人,即便陪同侍寝,日日欢好,也是她们自己的决定,断不会强迫。” “而且,只要与恩客相处得好,恩客愿意为她们赎身,我自然不会揽着,更不会趁机大赚钱财,反而还会像嫁女儿一样,把她们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你说,是不是很好的主意?” 燕瞳蹙眉:“你倒真是异想天开啊?” “哪里是异想天开?” 石越道:“不妨和长公主说个秘密,孔立仁那厮可是相中了楼中一个叫小丽的姑娘,小丽也对孔兄一见倾心呢,哈哈……我正要将小丽风风光光的嫁到孔兄府上,到时候,我也要去喝喜酒,长公主,你要一定要亲自去捧场哦!” “啊?” 燕瞳惊得半张着丰唇,诧异道:“真的?孔家乃是大商之家,又怎么会同意这件荒唐事?” “老封建!” 石越得意道:“有志者,事竟成,这件事情孔兄已经答应了,就等着小丽点头了,哈哈,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善事?公主殿下,你到时候可一定要去捧场,祝福一下她们哦!” “孔家居然同意了?” 燕瞳分外惊诧,眼眸忽闪,睫毛轻颤,咬着粉唇,“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对孔家强买强卖了?”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石越道:“这是因为小丽有万种风情之媚,迷惑得孔兄神魂颠倒,彼此郎情妾意,水到渠成,以我何干?” “而且只要此事大成,必然能打破陈规旧俗,让楼中姑娘的地位有所提高,假以时日,风评必会大好!” 燕瞳望着石越,媚眼如丝,娇脸泛红,心头震动之余,也越发佩服石越超强的发散思维。 无形中,对石越的评价,又多了一份‘不拘世俗’的肯定――而这,却是人性中最为闪光、最为宝贵的东西。 第758章 家庭暴力 望着燕瞳妩媚眼眸泛着羡慕的小星星,石越颇有些得意,笑道:“红杏是个苦命的女孩儿,若不是遇到我,说不定就在孤单彷徨中老去。i^” “红杏哪里好了?” 燕瞳莞尔一笑,指着自己,说道:“与我相比,好在哪里?” 石越道:“她没有长公主的狡诈多智,也没有长公主的权利富贵,但是她善良、勇敢,执着,眼光独到,有一颗坚韧的心。” “她心中有伟大的理想,想要那么苦命的姑娘们得到好的归宿,也让她们享受到幸福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就算了为了红杏这个美轮美奂的梦想,明月楼我也不会放手的。” 燕瞳抿了抿红唇,眉眼含笑,望着石越,娇嗔道:“说得你像救世主似的,难道你这个设想在孟家手中就不能实现吗?” “长公主不是明知故问吗?” 石越哼了一声,“孟家视财入命,众人皆知,若是明月楼在孟家手中,这些姑娘依然会沦落为孟家赚钱的工具,每日在孟家的皮鞭下倚门卖笑,日复一日,过着那牢笼般、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死去。” “长公主,你也是漂亮女人,楼中姑娘也是青春少女,在某种原则下,你们算是同类,难道你忍心让那些龌龊的老爷们儿强行玩弄你的同类吗?你若是忍心,只能说你的心被狗吃了……” “呸,你的心才被狗吃了呢!” 燕瞳听得心惊肉跳,隐隐被石越打动了,忍不住就要出手相助,但看着他那副明明迫切需要自己出面镇场子,偏偏又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她心智非凡,可不愿意被石越白白利用。%&*"; 望着石越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眸,她撅着红唇,拆穿了石越的把戏,“你不用说得那么煽情,给我上纲上线,告诉你,我最不喜欢别人给我下套子。”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向你承诺,依照我的手段,明月楼即便在孟家的手中,我也一样命令孟家按照我的意愿行事,你也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担心这些姑娘们会受苦,所以,这些煽情的手段,在我面前不起半点儿作用。” 石越一阵头晕目眩:你妹的,这小寡妇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说了这么半天,居然是为人作嫁了,真真让人恼火。 “长公主,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至今仍然孤单着了……” “为何?”燕瞳瞟了石越一眼,奇怪道。 “因为你这个女人太聪明了,把男人该想的事情都想到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到了,你比男人还‘男人’,那你还需要男人干什么呢?”石越气呼呼的挖苦着。 燕瞳莞尔一笑,狡黠道:“你说的还真对啊,我这么聪明智慧,还需要男人干什么呢?” “所以呢,我只想找一个温柔的女人,做个手帕交,每日陪着我一起睡觉,谈谈心,做些爱做的事情,那也就足够了,嘻嘻……红杏,倒是一个让我很着迷的女人呢。” 我晕啊! 这小寡妇该不是有‘百合’的倾向吧? “长公主,你和一个女人睡觉,都爱做些什么啊?”石越此时已经冒了一头的热汗。 “傻样!” 燕瞳白了石越一眼,红着脸,娇柔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两个女人睡一起,还能做什么?” “长公主,原来你还真有这么特殊的癖好?” 石越顿时急了,“我可警告你,红杏是我的女人,你可不许打她的主意,今晚,你不许与红杏睡一起,红杏可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许动。” 燕瞳看着石越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捂着红唇,噗嗤一下娇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但又觉得如此嬉笑,与自己的身份不合,流露出小女人情态,就咬着嘴唇想忍住。 但看着石越那无辜、委屈、可怜的眼神,却又控制不住兴奋,居然笑到肚子痛,趴在床上,捂着肚子,仍忍不住咯咯娇笑。 见着燕瞳笑得花枝乱颤,笑声也似黄莺脆鸣,丰满酥胸浮现出一层层诱人的波浪,也猜到了燕瞳是在耍她,心中暗叫晦气,阴着脸嗔道:“笑够了吗?嘴巴再张得大一点,都能看见你的胃了。” “讨……讨厌!”燕瞳捂着肚子,咯咯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被我捉弄的时候。” 石越急着带燕瞳出去办正事,哪里会让她笑个没完? 走上前去,捏着燕瞳吹弹得破的香腮,轻轻一拧,滑凝如脂的脸蛋儿便被心疼的、揉捏得变了形。 “哎呀,痛!” 石越虽然怜香惜玉,捏的轻巧,但燕瞳身娇肉贵,脸蛋嫩白美弹,哪里经得起他的摧残? 当下就痛的忘记了娇笑,一把将石越推到一边去,捂着又痛又胀的脸颊,翻脸嗔道:“姓石的,你有没有点羞耻心?一个大男人,怎么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动脚?你也真舍得下手,哎呀,痛死我了……” 石越依靠在床头,不屑道:“看着公主笑得要抽过去,我甚为担心,身为郎中,本着为公主负责的心思,只好对公主施加一点家庭暴力了,你看,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你当场就不笑了。” “家庭暴力?” 燕瞳柳眉一挑,使劲揉着有些红肿的脸蛋,嗔道:“掐我的脸,怎么就成了家庭暴力了?” “很简单啊!” 石越打了个响指,得意道:“红杏、白素惹得我不开心,我都是这样惩罚她们的,长公主很幸运,也享受到了我的特殊待遇。”他单掌护着胸前,生怕燕瞳生气,再把银妆刀给扔出来。 “呸,你可真是个混蛋!” 燕瞳却没有像石越料想的那么生气,只是媚眼上翻,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脸颊绯红,低着头,柔柔道:“你不用害怕,这次原谅你了,以后可不许乱说话,什么家庭暴力,难听死了,好像我多么不正经似的。” 顿了一下,抬头望着石越诧异的眼睛,幽怨道:“我是寡妇,也算是有家的人,你可不能不分尊卑,用这个笑话羞辱我,我……我很不开心,你就是故意让我不开心……” 第759章 特殊的好处 燕鸿漆黑的眼眸中含着可怜、羞涩、娇嗔,颠覆了以往的强势,让石越心里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也不好在挖苦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次算我失礼了,以后可不敢对你再用家庭暴力了。i^” “你……你还敢再说?我真生气了啊!” 燕瞳羞红了脸,歪着头,丰唇被皓齿咬出几个牙印儿,越发诱人捉住唇瓣,美美的允吸。 石越看着那诱人的唇,舌头舔了舔嘴唇,心头燥热,居然有了亲嘴儿的冲动。 燕瞳捂着滚烫的脸,沉默了好一阵儿,才将慌乱烦躁的心稳下来,直视石越,睫毛忽闪个不停,泛着促狭的意味,“这个玩笑虽然有些下流,不过,却让我发现了你的弱点。” “弱点?” 石越不屑的哼了一声,吃惊道,“长公主又在开玩笑吗?我铜头铁臂,铁嘴钢牙,居然还有弱点?” “少来!人无完人,又哪里不会有弱点?我刚才说与红杏一起睡,看你急得那副狗急跳墙的样子,居然还捏我的脸?哼……我因此就猜到你的弱点在哪里了。” 燕瞳隔空指着石越的心,玩味道:“你虽然看起来无懈可击,不过,你太在意你的女人了。” “你的红颜知己,包括红杏、白素、远在杭州的嫣然,还有一些乱七八糟和你有关系的女人,都是你的弱点,也是你的死穴,只要有心人利用她们做文章,你一定会陷入万分被动的境地。” 看着石越蔫头耷脑,一副英雄气短的模样,燕瞳分外得意,揶揄道:“让你不分尊卑的揉我的脸?捏得爽吗?怎么?一不小心、暴露了你的致命缺点吧?啧啧……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消息呢!” 石越莞尔一笑,“暴露了又怎么样?爱美人胜于一切,也没什么可否认的,长公主,我可是在悬崖下救过你的性命,你还不至于阴险到利用我的女人,来威胁我的地步吧?” “各为其主,谁知道呢!不过,红杏我是很喜欢呀,今晚倒要与她睡在一起,聊聊一些女人间的私密事儿呢。%&*";” 燕瞳嘴角泛着幽深的笑意,以至于让石越猜不透她的心思。 石越一阵头大,琢磨着一会定要告诫红杏儿,可别上了燕瞳这寡妇的贼船,与她真的做出‘磨镜’的事来。 他此时一团乱麻,几乎快被燕瞳绕懵了,这个娘们儿,可真不好糊弄,只好直白道:“长公主,咱们也别绕弯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福王派何旦来抢我的明月楼,你到底帮不帮忙?一句话,痛快些。” 燕瞳捋了捋两鬓的碎发,在石越面前摇着葱白手指,冷艳道:“我也如实告诉你,想要我亲自出马、折杀皇兄的面子,也不是不可以,除非……要有特殊的好处给我才成!否则,你即便此刻抓了何旦,甚至把何旦杀了,我也不会出手相助。” 心中却想着,万一石越真的那么做了,是不是自己反而有种快刀斩乱麻的轻松? “特殊的好处?” 石越脑中一转,忽然笑道:“长公主,特殊好处已经有了,你就跟着我、乖乖的下楼逞威风吧。” “有了?” 燕瞳骄哼道:“当本宫与你说笑吗?这么快就有了?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信,你现在说说看。”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石越挺胸道:“我也是刚才偶然发现的秘密,想来对长公主是十分重要的消息,或者关系到长公主毕生的幸福呢。” “真有这么重要?” 燕瞳抿着嘴,哼道:“你要是敢骗我,你的红杏今晚可就要不纯洁了,我可没开玩笑哦。” “知道啦!” 石越点点头,“还不快走,人家孟焦、何旦,可都等了好半天了。” 燕瞳起身,刚要尾随石越出门,就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红着脸,对石越道:“你先出去,我要换件衣服。”随后就插上了门。 “架子可真大!” 石越撇撇嘴,猜到燕瞳要将自己那身长服换下来,毕竟,与大丞相见面,想要以势压人,穿着上自然不能太随意――堂堂小寡妇,穿着男人的衣服胡乱招摇,还有比这个更不要脸的糗事吗?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燕瞳出来,他心中有些急了,猛烈的砸门,催促道:“长公主,你倒是快点啊?不会是故意放我的鸽子吧?” “催什么催?女孩家换衣服,哪有……哪有那么快的?你在……你在砸门,我就不去了,急死你。” 屋中传来燕瞳气急败坏的嗔怒声,只是……嗔怒中有些娇柔,有些羞涩,还融合着浓浓的糯嗲的味道,像是在与情人撒娇――真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却又浮想联翩的娇嗔。 石越不敢再喊,背靠着门,摸着额头上的汗,心想着虽然纠缠这好半天,只要能将长公主请下来,就不虚此行,总比自己与何旦动武,死开脸皮,要好上许多。 燕瞳俏脸绯红,热得发烫,此刻拉下帷幔,缩卷在床里面发呆,丰唇紧紧咬着,手中拿着亵裤,望着亵裤裆步上那又湿又黏,撒发着情动味道的一片片水迹,无比羞涩、难堪。 她刚才被石越给吸允了几下手指,弄得心慌意乱,稍后又被石越揉了一阵敏感的腹股沟,只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春潮涌动的滋味,裤裆里面涌出黏湿的水来。 只是刚才与石越斗嘴、斗智,却将这尴尬一幕束之高阁,可是跟着石越走到门口时,两条圆润大腿交替磨蹭着裤裆中刚刚春潮过后的神秘幽谷,就觉得奇痒无比,痒的心慌意乱,更有那黏黏的水迹,随着两条美腿的轻微摩擦,发出啧啧的轻微响声。 湿漉漉的裤裆,还有尴尬的响声,差点让燕瞳崩溃:我的天啊,这要涌出多少水来,才会变得这么难受啊? 有了这层顾忌,燕瞳哪里好意思乖乖的下楼?只好先让石越出去,上拴。 然后跑到上床去,放下帷幔,脱掉亵裤,查看起自己的裤裆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可是望着裤裆上的一大片、黏糊糊的水迹,燕瞳脸红如潮,羞得差点没晕死过去。 而此时,恰好石越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这是第四章,下一章要1:30左右了,一定会更! 第760章 夹你的脑袋,亏了? 燕瞳在屋里磨蹭了好久,方才强迫自己将那满腔的羞意抹掉,哪里想到一开门,刚巧看着石越那双贼眉鼠眼的眸子正向屋子里张望,心中那股躁动又涌了出来,羞臊得不行。i^ “看什么看?怎么跟做贼似的?” 她白了石越一眼,借着关门的尽头背过身去,捂着脸,强波自己放松下来。 心中却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春潮一次了?害羞什么?哪个女人没有春潮过? 燕瞳芳心如小鹿乱撞,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回眸一望,看到石越眼中泛着好奇,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嘴角还泛着玩味的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燕瞳颇为不耐烦的啐了一口。 石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是在想,长公主刚才究竟是在换什么衣服?长服你没有换,底裤没有换掉,里面的粉红胸衣,也没有换掉,难道长公主是换了比较私密的东西?” “可是,就算换些私密的衣服,也不至于换这么长时间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长公主有些为难?” 他虽然说得私密,但是他与燕瞳心中都明白,所谓的私密衣服,除了亵裤,便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石越这番质疑,刚好击中燕瞳紊乱的心扉,推搡了石越一把,才气呼呼哼道“要你管?我哪里有换私密的东西?” “我……我就把你这件长服脱下来,再穿上,如此反复十次八次的,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但凡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的……”1石越撇撇嘴,知道自己猜得对了,长公主果然是偷偷换亵裤了 只是,大白天的,换亵裤干什么?也没有必要啊。%&*"; 左思右想,石越也没有弄明白燕瞳的心思。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石越又疑惑道:“长公主,一会儿与何旦相见,你穿着我的衣服,是不是对你影响不好呀?” 燕瞳横眉立目道:“我不穿这个,还能穿什么?” 石越道:“红杏那里有许多衣服……” 燕瞳凤目一瞟,撅嘴道:“那是红杏的衣服,又不是我的,我怎么能随便穿人家的衣服呢?” “只要我同意了,哪里算得上随便?长公主,现在回去换还来得及,不然……” 石越不遗余力的劝慰着燕瞳――他委实是怕自己明明没有做贼的心思,却偏偏被何旦这样的小人误以为贼。 心中也隐隐感觉到,燕瞳是要拿自己做枪啊。 燕瞳嘴角带笑:“你让我回去换衣服?呵呵,好啊,我现在就回房去换,但不妨诉你,这一次换衣服,我没有一个时辰,是换不完的,你现在阻止,也还来得及。” 石越吓了一跳,急忙拦在燕瞳胸前,不让她回去,陪着笑脸,讪讪道:“一个时辰太久,我等得起,何旦却等不起,为了长公主与何旦之间的友谊,还请长公主免于更衣吧。” “算你识相!” 燕瞳娇哼一声,眉宇之间尽是得意,她连番让石越吃瘪,心中分外舒服。 两人话不投机,一路无语! 石越走在后面,低着头,百无聊赖,就盯着燕瞳的左右摇曳的丰臀看着。 看了一阵,却发现燕瞳走路的姿势与往常不同。 虽然依旧蛇妖漫舞,丰臀摇曳,性感诱人,但是以前走路,两条圆润笔直的腿紧紧闭着,走的是诱人的猫步。 而现在,美腿则尽量张开,好像是害怕夹着裤裆中的什么东西似的,十分奇怪。 燕瞳敏感异常,知道石越眼神正钉在自己屁股上看,头也不回,嗔道:“你走到我后面,就是为了满足你偷窥的淫欲吗?看直了眼,也不怕眼睛掉出来,瞎了?” 石越不好意思再对着燕瞳的屁股研究,与她并排走路,讪讪道:“长公主走路,怎么与以前不一样呢?以前腿是闭合的,现在怎么是张开的,好像怕夹着什么东西似的。” “你管我怎么走路?夹什么夹?又没夹你的脑袋!” 燕瞳随口应答,说过之后,面红过耳,犹似玫瑰,才觉得十分不妥――我裤裆里夹着他的脑袋,到底是他吃亏了,还是我吃亏了?还是我俩都吃亏了,又或者我俩都舒服了? 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啊? 石越哪里受得了如此挤兑,张口就粗鲁的顶回去,“长公主敢夹我的头,我就敢夹长公主的头,反正胸都夹过了,夹个头,也没什么要紧的。” “你还敢顶嘴?还想夹我的头?你莫不是疯了吧?” 燕瞳吓了一跳,脸红似火,呵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顶嘴的就不要顶嘴,被我呵斥一句,你能死吗?再敢说一句废话,我就不管这件事情了,任你自生自灭。 她横眉立目,立刻就把石越恐吓回去,不让他再敢胡言乱语。 心中却尴尬的想着,这厮的洞察力怎么就这么高?我不就张开腿走了几步吗?他怎么就就看出来我是害怕夹着什么东西? 燕瞳张着腿走路,也是无奈之举! 她所穿的那个内裤湿漉漉的、黏糊糊的,上面布满了春潮涌出来的水迹,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在心理上,都无法再把亵裤穿回身上。 但是,又没有干净的亵裤可用,而女人对自己的私密处是非常在意的,绝不可能穿别人的亵裤。 所以,燕瞳思来想去,只好不穿亵裤,光着丰满诱人的臀,直接套上了底裤。可走了几步之后,总觉得底裤有些粗糙,磨着自己的私密处有些酥痒,好似要流出水来,也只好张开腿走路,免得引起不适。 可偏偏石越这厮眼睛毒辣,一下子就看出来与往常的些许不同,真真恼人…… 石越虽然不敢还嘴,却发现燕瞳脸颊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朵上,渗血似的殷红一片,心中更觉好奇。 他又故意落后一步,盯着燕瞳肆意摇曳的臀,仔细的琢磨。 那身长服被燕瞳系在腰上,底裤软弹紧致,紧紧包裹住了丰满臀瓣,显得圆翘鼓胀,没有一丝褶皱与线痕。 但正因为没有褶皱、线痕,方才让石越分析出了燕瞳尴尬羞臊得事实――原来这小寡妇儿是光着屁股呢! 好端端的,脱了亵裤干什么呢?真让人费解! :第五更!祝大家开心,月神下了 第762章 藤绞手 孟焦此时分外得意,像个大爷似的,后仰在玉石椅子上,牛掰哄哄、大吼道:“怎么还不回来?石越是不是又在推诿搪塞,故意躲起来不敢见人?哼,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福王的旨意,谁敢违抗?” “孟公子,不要急躁,安然等待便可。%&*";” 何旦温躬的坐在那里,品着香茗,轻摇羽扇,悠哉笑道:“石千户断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他在整理账务,纷繁杂乱,兴许慢些,应当理解,咱们与石千户还是朋友,要多担待。” 他虽然老神在在,心中其实很明白,石越一定是去搬救兵了。 至于谁能做得了他的救兵呢?康善真此刻身后一堆儿烦心事,哪里会因为石越而得罪福王? 至于白莫愁,哼……福王与他快要结成姻亲了,又哪里会向着石越这厮说话? 无论怎么算起来,石越都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东撞一头,西撞一头,却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当他四处碰壁,找不到救星,不还是要乖乖的将明月楼交出来吗?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过了一阵,嚣张的孟焦又爆喝如雷,一副火烧眉毛的烦躁模样,随手就将红玉杯子摔烂在地,指着红杏的鼻子,大吼道:“石越这厮到底躲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出来见我?难道做了丧家犬,苟且偷生了?” “你凭什么骂人?” 红杏可以忍受孟焦、何旦奚落自己,但是咒骂石越,耐性如斯的她怒火涌起,杏目圆睁,娇喝道:“我家大人一身正气,敢作敢当,比你这纨绔败类,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就凭你,也敢职责大人,出门没照镜子吗?真是好笑。” “臭婊子,你敢骂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孟焦抡起椅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向红杏砸过去――那椅子是玉石制成,有三十斤重,冲量很锋利,万一砸中,必然重伤。%&*"; 虽然椅子飞到红杏面前,红杏俏脸寒霜,身子未动分毫,嘴唇紧紧抿着,并不惧怕。 雷大虎一个箭步冲上来,接住椅子,反手扔了回去。 气势更急,声势骇人! 孟焦纨绔公子一枚,身子被酒色掏空了,哪里能躲得开这把飞速砸过来的椅子? 脸色突变,慌里慌张的,逃跑都没可能。 何旦使了个眼色,黄欢踏步上前,大手稳稳的抓住势若疾风的椅子,手臂上青筋乍起,将椅子抡了个圈,对准了红杏再次飞过去。 同是椅子,在黄欢手上,就成了一件杀人的武器,带着惊雷肃啸之声,飞向红杏儿。 这次红杏想躲,也不能够! 雷大虎对石越最是忠心,哪里会躲开?虽然已经判断出,那椅子的杀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 但雷大虎又不能抽刀,将椅子砍翻,那溅出来的玉片,会更加危险。 他心一横,双臂贯穿蛮力,手臂肌肉纹起,大吼一声,抓紧了那迎面飞来的玉石椅子。 雷大虎还真有几分蛮力,一把就牢牢抓住了玉石椅子的两条白玉腿儿,眉头紧蹙,脸色憋得殷紫。 红杏捂着酥胸,也才安心,那些黑衣卫也都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黄欢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冷漠的笑意:单凭蛮力,能抓住我的藤绞手? 哼!白日做梦啊! 雷大虎虎目圆睁,脸红如火,嘴巴紧紧闭着,憋着那硬气功,却不敢放手。 他本来以为自己抓到椅子腿儿,就可以化解这场危机,但其中诡异超乎想象,决然不能等闲视之。 抓住椅子腿儿的一瞬间,就感觉这椅子带着一种无法掌控的旋转力道,而且力道大得吓人,让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居然也把持不住。 雷大虎心念无比坚韧,直憋的眼眸凸起,双腮殷红鼓胀,肌肉剧烈抽搐起来…… 终于,他一身蛮力无法抵敌那股强韧的旋转力道,椅子腿儿自手心飞出来,旋转之时,在雷大虎胸口撞了一下。 噗! 雷大虎用尽全力,急火攻心,被椅子重创,喷洒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眼睁睁的看着椅子余势不减,奔着红杏冲过去。 心中很悲愤的想着:石兄弟,我尽力了…… 呀! 红杏惊叫一声,却像是被施用了定身术定在那里,吓得花容失色,脑中只剩下石越的影子。 “休得伤人!”二楼拐角处,传来一声娇喝。 随即,只见半空中人影一闪,一道健硕的影子好似大鹏鸟般,与危急关头,自二楼鱼跃至红杏面前。 正是石越! 他背对着椅子,却来不急转身,只是先将红杏推开,那椅子带着强韧的力道,撞在了石越的后背上。 这一下撞得实了,必是震碎肺腑的结局。 石越精炼太极推手,危急关头,稍稍向后闪腰,一刹那间,他就体会到了椅子中含着强劲的旋转力道。 这旋转力道缠绵不绝,经久不息,正是纯正的蒙古摔跤手法之一,俗称藤绞手! 藤绞手犀利、狠辣,乃是蒙古摔跤绝学之一。 近身交手,用出藤绞手,能把人凝成麻花,练到极限,八寸粗细的钢管,能拧得根根寸断。 而黄欢能把藤绞手运用到远距离的攻击上,足见他对藤绞手的运用,已经达到了至高的层次。 对付藤绞手,没有比太极更好的招法了。 那椅子撞在后背上,直震得后心一阵发麻,差点晕死过去。 石越的毅力、韧性,又远非雷大虎可比,咬着牙,运用太极之术,身子像是冰场上的陀螺,优美而又曼妙的顺着椅子的力道,飞速旋转了一圈、二圈、三圈、四圈…… 所有人都不明其中凶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石越杂耍。 而黄欢心头巨震,本来冷笑的嘴角却紧闭了起来。 眼眸如冰,拳头攥的紧紧的,暗中微微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真是太不可思了…… 石越坚韧的身子柔软如水,与椅子一同旋转,犹似热舞。 直到旋转至第五圈,他忽然一把抓紧了椅子腿儿,运用起太极推手,旋转得越来越快。 一圈、两圈,三圈、直至第五圈! 嗖…… 一道飓风般的风声、贴着雷大虎的面门飘过,刮得他的脸颊生疼,火烧火燎似的难受。 侧目一望,却见那玉石椅子像似长了眼睛一般,直奔着何旦砸了过去…… 第763章 太极漩涡 转眼之间,何旦大难临头! 石越忍着背上的痛,嘴角泛着冷意,笑望着黄欢,而不是何旦,手中却又捏出了两把飞刀,蓄势待发。%&*"; 此刻,他心中对黄欢十分恼火。 石越十分清楚,黄欢在出手之前,已经看到了自己,而他甩出椅子砸向红杏,并不为了真的击杀红杏,根子上还是为了对付自己――黄欢是个聪敏人,能判断出自己一定会挺身相救红杏。 攻击红杏,比攻击石越自身更加有成效,自救与救人,当然是救人更容易陷入被动。 石越化解危机,随后也用出还击彼身的功夫,阴险的将椅子奔着何旦扔过去…… 心中却很阴险的想着:小子,和我石三玩阴招儿?咱们看看到底谁能阴过谁? 石越没有用出旋转的手法,而是将八极拳、贴山靠的寸劲儿融合进去。 所以,这把椅子并不旋转,只是力道奇大,迅如奔雷,可以预见到,只要何旦被椅子砸中,不是震破肺腑,而是要被咋成肉饼了。 这一切,就看黄欢怎么处置了…… 黄欢若是出手相助,那自然是何旦的幸运,但黄欢若不识得其中利害,不死也得褪层皮。 假如黄欢识得其中利害,不敢营救何旦,那自己也不能任由何旦如此显而易见的死在自己手中,那样把柄过于明显,对自己的名声、仕途、舆论,都大为不利,得不偿失。 所以,石越手中捏着飞刀,只等着黄欢营在救不利的关键时刻,将椅子打偏…… 而黄欢假若真的见死不救,那何旦与黄欢之间的组合,也必然会出现裂痕。i^ 无论怎么算起来,这次攻击何旦,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好主意,就看黄欢如何抉择了。 黄欢果然动了,而且眼神锋利,身法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他与何旦相隔一丈,想要阻拦,自然很是容易,但是推开何旦,却颇为不及,也不能用虎爪钩击碎椅子,那飞出来的残屑,却会将何旦刺得千疮百孔。 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接住那把椅子,而且要牢牢的接住――鬼知道石越会不会用出暗劲儿来? 黄欢行动迅速,抓住椅子腿的一瞬间,石越开心的笑了…… 后果比黄欢预想的还要严苛! 黄欢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双臂灌注真力,凭借三十几年扎实的摔跤功力,抓住一把椅子,还不是如探囊取物吗? 想法很丰满,入手很骨感。 大手握住椅子的一刹那间,迅疾如雷的椅子忽然剧烈的颤抖、晃动,手掌中的椅子腿儿以肉眼难以分清的高频率,在手中前后左右、剧烈的震动,那随着高频率摇晃,椅子发出嗡嗡的共振之声,发泄出来的劲力大到不可想象,因高频率的刺激,成几何倍增长。 石越投掷椅子的手法,运用的是贴山靠的暗劲儿,讲究的顿冲、顿撞、突然发力,瞬间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冲量。 而短瞬的冲撞,必然伴随着高频率的震荡,这股震荡会辅助冲撞之力上升几个层次。 即便凭借蛮力、能抵挡住大力冲撞,但在高频率的震荡辅助下,也会瞬间崩溃,丧失战斗力。 其实,飞刀也是这个道理。 薄如蝉翼的飞刀,为什么会冲断背厚刃坚的钢刀,亦或者折断手腕粗细的扎枪? 其根本原因,就是靠了高频率的震动,产生了几何级增量的冲撞。 这就是为什么高手射出飞刀,而飞刀刺入石墙之时,刀尾剧烈摇晃的终极原因。 黄欢力气再大,也是凡夫俗子,单单一双大手,哪里能与高频率共振产生的力量硬抗? 他也是绝顶高手,意识到其中隐匿的凶险,暗叫不好,立刻抽手,不想再趟浑水。 但是他没有预料到,高频率的震荡不仅有冲撞之力,更因震荡产生了漩涡,而漩涡的力道,却缠住了黄欢的手掌,不让他抽出去。 太极之所有有巨大的粘稠力,就是因为漩涡的原因,黄欢的一双大手,就身处漩涡之中。 黄欢急了,如此下去,自己的一双手就被震得要碎掉了…… 狂怒之下,他运用全身的力气,松开手掌,向左一甩臂膀,妄图脱离那股漩涡之力。 可没想到的是,那椅子居然尾随着黄欢手臂而去,竟似不震残他这双手,誓不罢休的意味。 也正是因为黄欢的甩臂,让头顶冒出虚汗的何旦连滚带爬的远远躲开,那羽扇再也想不起来摇曳。 雷大虎捂着胸口,抹着嘴上的血迹,挠挠头,笑骂道:“他***,这椅子在石兄手中摸了摸,怎么就成精了……” 所有黑衣卫都隐约看出了其中门道,心中对石越又是佩服,又是仰慕,暗暗想着,若是能跟着千户大手学会这手本事,可就烧了高香了。 其实这分本事哪里那么好学?不然国宝级特种兵为什么凤毛麟角? 随着椅子的旋转,黄欢面容扭曲,咬牙切齿,一副痛苦之色,随着椅子的震荡,一股股的鲜血四溅出来。 满空毛毛雨般的血星,飞扬于大厅之中。 虽然红杏,还有从二楼走下来的燕瞳站得较远,却也被血星溅在了脸上,看起来更增添了几分妖艳。 啊! 黄欢再也再也受不了如此摧残,忽然大喊一声,抬腿高劈,膝盖撞在了椅子上。 虽然膝盖撞在了椅子腿上,但椅子处于高速共振状态,一点受力,相当于全身受力。 此时椅子的那股震力也堪堪尾声,随着这一膝盖的顶撞,全身龟裂,碎片四溅而出。 黄欢这次早就准备,手臂横档,遮住了那一张扭曲的脸。 碎片四散,有一大部分射向黄欢,但他身穿牛皮软甲,韧性极强,碎片刺不进去,陨落入地。 呃……好痛! 那股高频率的力道终于沉寂,黄欢咬牙切齿,不忍心的看着自己的一双血淋淋的大手,只见掌心天地人三条纹线俱都被震裂,虎口也震出了醒目的大口子,鲜血顺着纹路中涌将出来。 虽然感觉不到痛,但却麻木,僵硬,想攥紧拳头,却也无能为力。 他知道,只要再被椅子震动几下,这双手就只剩下了骨头了。 黄欢眼望着一脸冷笑的石越,心中又痛,又愤恨,大吼一声,强行攥紧了满是血迹的大手,抓着虎爪钩,就向石越冲去,咆哮道:“我要杀了你……” 第764章 长公主发飙了 黄欢端着虎爪钩儿,迅猛如豹冲上去,誓要杀死石越。i^ 却见一身男式长服、凤目含威,娇艳如霜的长公主、挪动娇躯,挡在了石越身前。 “长公主……” 望着长公主那张冷艳如冰的脸,黄欢胆子再大,也不敢直刺过去,咬着牙,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肆!” 燕瞳咬着丰唇,凤目直视黄欢,一字一顿,嗔怒道:“欺负女人不成,反被人凌辱,难道我皇兄御下,全是欺男霸女、穷凶极恶之徒吗?” “长公主,我……” 黄欢欲言又止,低着头,望着虎口震裂、天地人三文破裂的手掌,狠呆呆道:“长公主,让开些,此事与您无关。此人袭扰何大人,我必杀之!谁也不许阻挡……” 他盛怒之下,骨子里那蒙古人的血性被激发出来,竟似混不惧怕。 “放肆!居然敢顶嘴?” 燕瞳怒急,凤目圆睁,玉臂抡出曼妙弧度,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就印在了黄欢的脸颊之上。 “你……你敢打我?”黄欢握紧了虎爪钩,面楼狰狞之色。 石越站在燕瞳身后,盯着黄欢手上那对儿虎爪钩,指缝间的飞刀隐隐发颤,犹似轻微龙吟。 只要黄欢敢有异动,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将其击杀。 燕瞳无所畏惧,红唇上挑,嘴角带着冷笑,侧目望着何旦,慢条斯理道:“何丞相,这就是你的亲卫吗?藐视本宫权威,该当何罪呀?” 何旦往日云淡风轻,气度从容,总是有一副运筹帷幄,机关算尽的自负模样,但是在石越那把犀利无比的椅子投掷过来之时,生死一瞬,终于露出了骨子里的胆怯。%&*"; 他猜到黄欢会出手阻拦,但却没有猜到,就连身手高妙的黄欢,也受尽了石越的苦楚。 看着黄欢露出那副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模样,何旦心骇然四顾,愈发认识到了石越的厉害。 直到看着黄欢手掌四溅飞血,何旦心中除了恐惧,还有与孟焦的极度不满——草你***,若不是你手欠,投掷椅子为难红杏,焉能弄巧成拙,引发石越反弹? 何旦对石越恼恨,所以在黄欢发疯一般冲向石越时,何旦并没有阻拦——他倒是希望黄欢能够狠狠教训一下石越,甚至希望当场杀死了石越才好。 但哪里想到,长公主却挡在石越面前,艳美的脸蛋浮着一层寒霜,劈口训斥黄欢,还怒火中烧的搧了黄欢一个响亮的耳光。 耳光搧在黄欢身上,何旦却觉得是打在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 这一巴掌,就把何旦打醒了,他急忙大声喝道:“黄欢,不得无礼,居然敢对长公主言出无状?还不立刻跪下请罪。” 他心中委屈而又不解:长公主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啊,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反而向着石越呢? 听着何旦的呵斥,双臂巨颤的黄欢回眸一望,看着何旦拼命的向他使眼色,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双膝跪地,给燕瞳磕头,不甘心道:“长公主请恕罪,是我刚才孟浪了,我是一个粗人,还请长公主赐罪?” “何丞相是你的主子,哪里敢治你的罪?” 燕瞳撇撇嘴,冷冷道:“再者,本宫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敢惹你不快?万一你随手扔一把椅子过来,本宫岂不香消玉损了?” 说话间,娇躯向旁边一躲,那张美艳诱人的脸扭过去、看着石越,竟似不原谅黄欢的意思。 只是燕瞳躲开娇躯,却把身后的石越给显露出来,乍一看去,倒像是黄欢在给石越跪拜一样。 石越这厮更加得了便宜卖乖,走到燕瞳方才俏立的位置,眼望着跪地求饶的黄欢,讪讪揶揄道:“哎呀,黄什么欢,你刚才不是要杀我吗?怎么又给我跪下了?难道你想用下跪的方式恶心我,让我羞愧之死?” “那个……恕我直言,我脸皮薄,还真怕你用出这个招数来,我……我心里怕的要死。” 石越捂着心脏,侧目向何旦揶揄道:“何丞相真是神机妙算,不愧有雅士之名,我唯一的缺点,居然被你点破了,到底是谁告密呢?失败,真是太失败了。” “哎呀,不行了,头晕了,真的头晕了,谁来扶我一把呀?我要被‘跪’死了……” 说话间,石越大手摸着额头,身子一歪,就要向旁边倒去。 他这一番冷嘲热讽,只把红杏、燕瞳、雷大虎、孔立仁,还有那些手握军刺的黑衣卫,看热闹的小妞儿,给逗得前仰后合,忍俊不禁——明明很心惊肉跳的场景,却被他给幽默的一塌糊涂。 听着黑衣卫的爽朗笑声与楼中姑娘的娇笑声、混杂一起,像是催人性命的符咒,只把何旦与黄欢羞臊得不行。 尤其是黄欢,哪里想到石越会无耻到般地步?不仅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卑微的跪在他面前,居然还讲出这么‘犀利’的玩笑挖苦他,世间还有这么无耻、可恶的家伙吗? 黄欢几乎要暴怒而起,与石越拼命。 何旦看着黄欢的鲁莽举动,忙走上前来,一手搭在黄欢肩上,不让他起来,又对长公主笑道:“长公主,是我教人无方,触怒公主威严,还请长公主重重责罚,以儆效尤。” 他侧目瞟了一眼石越,眸子中藏着的锋芒,足以冻水成冰,但此时石越却有长公主撑腰,己方一落下乘,哪里可以凭势压人? 而且,貌似石越、以及他手下的黑衣卫,加在一起,似乎比黄欢一人厉害许多。 但何旦心中却不明白燕瞳为和要为石越撑腰? 难道因为黄欢对女人动手,触动了长公主骨子里的女权意识,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起来? 恩!一定是如此,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黄欢感受着何旦放在自己后背上的手轻轻的按着自己,不让自己起来,抬头向何旦看了一眼,见他眼中有着劝慰自己忍耐之意。 黄欢纵使再怒火中烧,也只好忍着暴怒的心,憋着一张惨白无极的脸,咬着干涸的嘴唇,跪在那里,祈求燕瞳的原谅——其实,他心中也明白,何旦是在保护自己,以自己虎口龟裂的惨烈模样,是无法与石越抗衡的,况且,这里还有许多的黑衣卫虎视眈眈? 只是,他们手中那黑漆漆的棍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看起来如此幽深? 何旦对黄欢的忍辱负重很是满意,向他投去欣慰的目光,正要抬头向燕瞳请求宽恕黄欢…… 但入眼一幕,却把他惊成了呆头鹅,脑中嗡嗡作响,茫然不知所措! 第765章 假戏成真? 红杏捂着胸口,俏生生的站在一旁,心思慌乱。i^ 刚才差一点就没了性命,但她危机之时,脑子里却全是石越的影子,这让她很兴奋,骨子里更觉得石越的存在,比自己生命都可贵,给了自己这具行尸走肉一个幸福快乐的灵魂。 她漆黑的眼眸泛着秋水,一直盯着石越看去,直到嚣张的黄欢戏剧性的跪地求饶,红杏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暖洋洋的,想着大人可真厉害,文采厉害、武功厉害,床上功夫,也是其中翘楚,害得自己总是感叹春宵苦短,却又娇声求饶…… 红杏刚才也看到石越被那椅子腿扫了一下,心里有点担忧,想着过去查看一下伤情。 刚要移动金莲,媚眼顾盼,看着长公主与石越正亲昵的站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红杏就没有动弹。 看着燕瞳在向石越咬耳朵,红杏丰润滑唇带着促狭的笑,心想着大人不仅文才厉害、武功厉害,泡妞儿的本事更通天入地,不然,那床上功夫再厉害,哪有机会施展? 总是发泄自己身上,舒服是舒服,但却会折腾死自己的。 而何旦抬头之时,也刚好看到燕瞳毫无间隙的站在一起,眉眼带着媚笑,亲昵的向石越咬耳朵,说着悄悄话。 只是自己站在燕瞳与石越的对面,刚好能将两人的眉来眼去看得分明,低声浅语也听得仔细。 这一幕,让何旦怒火中烧,隐约确定了一件极为恼火的事情:长公主与石越这厮,怎么会如此暧昧? 石越正在享受黄欢的跪拜,哪里想到燕瞳柔软香润的身子会旁若无人的贴上来? 见她眉目精致、脸蛋迷人,石越明知有异,却舍不得移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向燕瞳竖起大拇指,低声笑道:“长公主好威风!与您在刚才在房中的温柔大为不同,您若早对我使出雷霆手段,我说不定早已吓得尿裤子了。i^” 何旦一听到‘房中温柔’四字,身子一怔,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咯咯……” 燕瞳笑而不语,美眸盈盈,凑近了盯着石越仔细的看,一时忘情,光洁如镜的额头都快顶到石越的鼻子了。 感受到石越清爽微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蛋儿上,微微有些痒麻,连带着没穿亵裤的腿间、又放肆的意动起来,那股诱人的涌潮,似乎又要涌上来。 她心扉慌乱,吓得急忙后退一步,捂着砰砰乱跳的心,暗中为自己恼火:小寡妇,你是不是真的饥渴久了?无意中偷吃了香油,还上瘾了?真是不正经! 她侧目看着何旦仍在盯着自己看,也知道该做的戏份要做足,不能半途而废,又贴到石越面前来,低声浅语,媚眼勾人,“石千户,你刚才那么拼命干什么?害得本宫为你担心?” 呀! 石越有些茫然无措,也不知道燕瞳这般娇嗲、是不是因为脑子被烧坏了:我拼命,你担心什么? 你是寡妇,我又不是你丈夫,也轮不到你来担心。 石越知道燕瞳葫芦里藏着某些毒药,一时间却又理不清头绪来,直到他感受到何旦愤恨不甘的眼神直刺过来,才明白过来燕瞳的‘险恶用心’――这娘们儿,真的是在拿我当枪使呢! 换做平日,石越自然不甘心被人利用,但也知道,从今日起,何旦与自己便是敌人。 既然反目成仇,那就没有惧怕的必要,此时,利用与燕瞳的暧昧、欺负一下何旦,也是很诱人的想法。 “长公主关心我啊?真让我受宠若惊,白日悬崖相救公主,我也是这般奋不顾身的。” 石越没有躲闪,笑望着燕瞳,只觉得媚眼迷离,五官精致,无一处不美,充满了艳丽风情,心中暗暗将燕瞳与独孤教主、月神比较了一番,终究觉得难分伯仲,各有各的魅惑。 “本宫自然记得石千户的好处。” 燕瞳偷眼看着喝何旦一张脸憋得紫红,气息也已经紊乱,心中好笑,媚眼瞟着石越,柔滑小手却浮上了石越的后背,轻柔道:“还痛吗?本宫还从未见过为女子这么拼命的男人……” 这话半真半假,粉唇紧紧抿着,让人看不出她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心生感概。 石越盯着燕瞳痴痴的眼眸,却发现燕瞳漆黑的瞳孔瞬间缩小,却又瞬间恢复正常,也知道刚才那句话,十有八九是出自真心的。 感受到燕瞳手心传递到脊背上的温热与柔软,暗暗琢磨着,长公主不会弄假成真了吧? 两人卿卿我我的一幕,孟焦、孔立仁、红杏,还有黑衣卫,楼中姑娘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觉得惊讶,又觉得两人男才女貌,抛去身份不说,倒是真的无比般配。 而最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的确是何旦无疑。 他早就对燕瞳垂涎三尺,将其视为自己的禁脔,虽然也明白大将军魏召对长公主一片痴心,但心中却不以为意――依照长公主的手段,自然是不会对长于军事,拙与谋略的魏召有半点惺惺相惜。 那惺惺相惜者何人?唯有自己一人尔? 放眼整个杭州、江南之地,在谋略之上,还有胜得过自己的人吗? 况且自己名声在外,儒雅有度,有容乃大,身家显贵,端的是被招为驸马的最佳人。 并且何旦一厢情愿的认为,燕瞳之所对自己不假辞色,不是因为她不懂风情,对自己没有半点心思,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蒙古王妃的孀居身份,让她没鼓起勇气,越雷池一步。 但是……这层阻隔,难道真的就解决不掉吗?长公主若是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怕是就不会有这层隐忧了吧? 何旦做事,讲究的是按部就班,水到渠成。 但哪里想到,长公主刚到京城一天,就被石越这厮给迷上了――他甚至暗中腹诽,早上那匹疯狂的刺客,或者就是石越故意安排的,想上演一幕英雄救美,俘获长公主芳心。 不然,悬崖那么陡峭,若没有事先精密的安排,谁敢去跳呀?英雄救美,也不能不顾性命啊。 何旦越发心中越气,好像自己的心爱之物,被石越给抢走一样,看着燕瞳身上穿着石越的长服,看着石越手腕上带着燕瞳亲手相送的玉镯子,何旦心中凄苦,有一种交换定情信物的嫉妒。 第766章 你又不是人,怕什么? 石越被燕瞳小手摸得舒服,看着何旦那毒辣的目光望过来,却也不以为意,探着身子,向燕瞳咬耳朵,轻微道:“公主殿下,您摸够了没?何旦眼神凶恶,可快要吃人了……” 燕瞳白了石越一眼,无声一笑,“你又不是人,怕什么?” 败家娘们儿,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石越可不想被燕瞳一直当枪手,低声一笑,“摸吧,只管摸,我却是要摸回来……” “哎呀!你敢?” 燕瞳看着石越大手探出来,奔着自己的柔腰摸去,心里害怕,却又有点期望,舍不得动弹。%&*"; 只是稍微侧了一下腰,算是勉强躲开石越那只不要脸的手。 “哪里跑?” 石越手指轻巧一勾,刚巧勾住了长服的腰袋子,觉得那里鼓鼓的,有东西在里面。 他手指在里面搅了一下,却勾出一条亵裤来。 “哎呀,你……” 燕瞳哪里想到石越轻车熟路,居然把亵裤给勾了出来?羞涩得不行,脸颊通红,火辣辣的难堪,伸手就要抢回来――屋子里人这么多,万一被看见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寡妇门前是非多,可别没真的吃到荤腥,却惹了一身骚。 石越也有点发蒙,怎么也没有想通燕瞳为何把亵裤放在衣袋里,而不是穿在身上,难道真的是为了偷情方便? 可是,长公主要与谁偷情呢? 该不会是我吧? 看着长公主娇艳如玫瑰的脸蛋充满娇羞,小手乱舞,想要来抢亵裤,娇滴滴,微微道:“快藏起来,别被人看到了。i^” 石越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张扬,自己也不愿意被人误会,他到不是怕,而是觉得委屈,可不愿意做了冤大头。 石越俏皮的眨眨眼睛,伸手就把亵裤装进了衣袋。 “你……” 燕瞳看着亵裤装进了石越的衣袋内,那颗害怕被人误会偷情的心忠心安稳下来。 那颗心刚沉寂下去,却又羞涩无比,脸颊渗血似的殷红,心中琢磨着自己的亵裤怎么就被石越给抢走了呢? 亵裤可是贴肉的私密衣物,除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谁也不应该见到,更不该把玩、甚至据为己有。 可现在亵裤居然被石越那厮给装进了口袋,而且那内裤上面前又全是自己涌潮后、黏糊糊的水迹,万一石越发现了那羞人的东西,自己还哪有脸见人?这混蛋还不得怀疑自己滥情靡靡,跟人偷情? 燕瞳抿着红润粉唇,眸子里水汪汪的,含着羞涩、委屈,望着石越,小手伸过去,就固执的想着把亵裤要回来。 “长公主一定要拿回去吗?”石越笑的很坏。 燕瞳点点头,那柔顺的模样却没有了方才的冷艳,“你快点给我!不然,我可真要拼命了。” “可是……” 石越凑过去,悄悄的在燕瞳耳旁吹了一口气,冷笑道:“所有人都看着呢,现在还给您,怕是对您影响不好吧?” 燕瞳眼眸顾盼,这才发现与石越争执了好半天,那些人的眼神赤裸裸的,都向着自己望过来,心中更觉羞涩难堪,也不敢再让石越把亵裤拿出来――她情愿让石越一人误会她滥情,也不愿意让这些不相干的人,捕风捉影,戳她的脊梁骨…… “那……你不许碰那个东西,一会儿要还我,敢偷着摸,我一定会给你好看!” 燕瞳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忍着心羞涩,收起那娇羞、委屈、幽怨的眼神,回个那份冷眼、凌厉,气势逼人道:“何大人,黄欢是你的家将,你该当好生管教,本宫就不插手了。” 何旦早就把石越与燕瞳的亲密劲儿看在眼里,只是那亵裤却终究没有看得清楚,心中虽然嫉妒、愤懑,但也知道,自己那封书信已经传了出去,说不定过几天石越就死了。 与一个死人嫉妒,岂不是很没道理? 何旦压抑着怒意,背着手,冲着黄欢大吼道:“本相是怎么告诉你的?遇事沉稳,不能恃强凌弱,你把我说的话都给忘了吗?等回到杭州,我在好好的教训你,哼!还不赶紧站起来,滚到一边去,省得跪在这里碍眼。” 黄欢冷冷的瞄了石越一眼,起身,躲在何旦后面,脸色铁青,却仍是不能释怀。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红杏乖巧的拿过玉石椅子,扶着燕瞳坐下,又为她沏茶,石越抢过来,将茶端到燕瞳面前,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我都给你沏茶了,你装什么?怎么还不开始? 燕瞳品了一口香茗,板着脸,对何旦、孟焦说道:“你们入夜来此何事?莫不是为了眠花睡柳?” 何旦向孟焦使了个眼色,孟焦急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燕瞳面前,一脸委屈,“孟焦心有难处,还请长公主为孟家做主。” 燕瞳也不让孟焦起身,淡淡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公主殿下,石越擅自强霸明月楼,而明月楼确实孟家的产业,那地契也被小王爷给撕了……” 孟焦跪在那里,说得声泪俱下,好似他是天底下最受委屈的那个受气包。 噗嗤…… 燕瞳听得孟焦哭诉完,却咯咯娇笑起来,“你说什么?那地契被小王爷给撕了?” 孟焦无奈的点点头,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燕瞳偷着向石越瞟了一眼,心中却也佩服不已:心性散慢的燕鸿,从来都是惹祸的主,这次居然能顶着皇兄的怒火,撕了地契,倒是比以前有担当许多,也不知石越到底对燕鸿用了什么手段,真该当学学。 燕瞳板着脸,转头望着石越,嗔怒道:“石千户,你真的是没有任何理由,霸占孟家产业吗?本宫告诉你,孟家是本宫大力扶植的商家,本宫绝对不会任由你欺凌孟家。” 孟焦听闻,开心不已,冲着石越吼道:“姓石的,长公主问你话呢,你还不赶紧如实招来!” 小寡妇,装的还真像啊! 石越凑上前来,朗声道:“回长公主,孟焦满口胡言乱语,诽谤于我,还请公主明察秋毫。” 他又把与孟辰打赌,立下字据,而孟辰身死、地契不明的事情,重复了一便…… 其实这些事情燕瞳已经知道,现在石越重复一遍,无非是做做样子。 燕瞳听罢,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跪在地上的孟焦,嗔怒道:“孟焦,你好大的胆子,孟辰立下的字据,你还敢抵赖?岂不知做生意最重信义,你们贪图产业,与信义背道而驰,可真罔顾了本宫对孟家的扶持,真让本宫失望,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能像孔家一样,让本宫引以为傲呢?” 孟焦一听,不由得傻在那里,眼神空洞无神,心中却反复琢磨着,这事……怎么又把孔家给牵扯进来了? 第767章 你要打狗、我偏偏撵鸡 燕瞳是个极有手段的冷艳美人,手中掌管着江南的经济命脉,论权势地位,确是仅次于福王的不二人选――虽然其不涉足朝政,不能直接施压于何旦等官员,但是……只要手中有了钱,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面对着何旦之时,燕瞳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i^ 论起影响力,她足以将何旦赶跑,痛快利落的为石越撑腰,但是,如此一来,必然会令福王难堪。 她虽然不怕福王,但是兄妹情深,却不想扫了他的威风。 所以,唯有曲线救国,从孟焦身上开刀。 燕瞳掌管着内库大权,所谓内库,就相当于皇家私人的小金库,算是皇家私有财产。 她利用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将一系列的生意揽在怀中,再转手,发配给各大商家去争抢。 而杭州四大家族,孟、孔、荀、韩,都是走了燕瞳的门路,才逐渐由普通商贾进阶为江南四大财商的。 所以,燕瞳对他们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虽然他们的羽翼已经丰满,而且几乎把持了相应行业的源头,不是那么容易衰落,但是自古商人只能勾结官员,却不敢得罪官员,尤其是得罪了燕瞳这样手掌乾坤的贵族,更没有半点好处。 只要燕瞳将口袋对孟家收紧一些,虽然不至于让孟家衰落,但是长期如此,必然令孟家士气大伤。 要知道孟家的竞争对手是孔、荀、韩三方超级商家,经商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要被打击几个回合,必然会与另外三家拉开距离。i^ 而四大商贾之中,尤以孟家、孔家竞争最为激烈,荀、韩两家已然落入第二梯队。 这其中是有很清晰的缘由的。 孟家、孔家在朝中都有高官显贵,无论是江南福王小朝廷,还是京城大朝廷,人脉都吃得开。 孟家、孔家与燕瞳的关系,维持得良好,至少表面上,很听燕瞳的话。 而孟家到现在为止,比孔家仍高尚一筹,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孟家得到了何旦的特殊支持。 这一点,让燕瞳觉得尤为不爽,这等与变相的干涉了她的权利,破坏了游戏规则。 所以,燕瞳早就生出打压孟家的意思,而此时,恰好是一次不容多得的机会…… 孟焦听到燕瞳如此质问,心中忐忑,忙回应道:“回长公主,是石越说谎,您不要听信石越的一面之词啊,而且当日萧丞相、曾尚书俱都在场,他们都不曾闻听此事,我甚至可以找他们作证,以证明我孟家的清白和诚信。” “哦?” 燕瞳莞尔一笑,“孟焦,你果然没有骗我?” 孟焦忙道,“万万不敢,还求长公主做主。” 燕瞳又对何旦说道:“何大人,皇兄是什么意思呢?” 何旦恢复了那份温软躬亲,一本正经道:“孟家是杭州巨贾,每年为江南衙门纳税,为百姓募捐,其善事多如牛毛,数不胜数,是大大的良商。但若是孟家招摇撞骗,不守信用,不懂规矩,福王定然要严加办理,以儆效尤。” “可是,若孟家受人欺辱,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自然要为孟家讨还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眼眸带怒,眼望石越,哼道:“石千户,福王心里可对您感激涕零呢,咱们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闹得生分,大家面子上也都不好看,你也不会好过。” 石越不理何旦的软刀子,直接对燕瞳道:“长公主,我是个粗人,不善言辞,还请长公主为我主持公道,是非黑白,相信您心中自有主意。” 燕瞳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心中琢磨着:你还不善言辞?巧舌如簧,威逼利诱,都对本宫用出来,哼,本宫就没见过你这么善于辞令的混蛋。 她轻咳一声,才对何旦说道:“皇兄说得不错,孟家是咱们杭州大户,募捐纳税,也是其中翘楚,所以,孟家若是对外欺负人,失去信用,皇兄自然要约束,万万不可损了咱们江南商人的信誉。” “假如孟家受了欺负,皇兄正气凛然,便是再难,也要为孟家主持公道,由此可以看得出来,皇兄一身正气,上应商愿,下合民心,真称得上是一代贤王,受世人敬仰。” 她这一通言辞,开始还在意‘公平’二字,说到最后,居然为福王歌功颂德起来。 言语之间,一直在为福王的‘公平、正义’而造势。 孟焦、何旦两人闻听,俱都露出了笑脸,心中琢磨着,长公主再厉害,终究是要与福王步调一致――女人就是女人,翻不出男人的手掌心。 孟焦没有再接话,只等着燕瞳对石越干戈一击,却见燕瞳品着香茗,冲着红杏说道:“还不快给孟公子、孔公子、何丞相看座。” 又回眸对几人一笑,莞尔道:“明月楼的事情稍后再议,刚巧孟公子与孔公子都在这里,本宫有几件事情,想与你们商量一下。” 红杏吩咐丫鬟搬椅子过来,又吩咐香茗伺候。 孔立仁很是奇怪,拱手道:“长公主要商量何事?” 孟焦撇撇嘴,讨好燕瞳说道:“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与我们商量吗?我孟焦是无条件支持长公主的,火里来,水里去,不皱一点眉头。” 孔立仁撇撇嘴,忍不住嘲讽道:“孟公子对长公主好忠心啊,只是长公主悬崖遇难,却不知孟公子身在何处呢?” “你……”孟焦腾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对孔立仁恶语相向。 石越站在长公主身后,笑道:“孔兄你有所不知,孟公子虽然水火不侵,却怕粉身碎骨啊,人家虽然不敢跳崖,但心里为长公主祈祷,却也足够了,我们要理解嘛!” 孔立仁哈哈大笑,“理解,当然理解!哎!我就比孟公子差远了,但凡做不到的事情,就只好闭着嘴巴,忍着了,不然,把牛都吹上天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两人一唱一和的讥刺孟焦,只把孟焦挤兑的哑口无言,面色涨红,有如火烧――毕竟,他刚才讨好燕瞳的话太虚幻了,被人一下子就抓到了把柄,确又怪得了谁? 孟焦摸摸鼻子,向燕瞳讪讪道:“长公主,您要向我和孔公子提及什么事情呢?” 燕瞳笑望着孟焦,淡淡道:“除了茶叶,还能有什么事情?” “茶叶?” 孔立仁、孟焦闻听此言,俱都站了起来,眼神有些紧张,怒视对方…… 第768章 顾左右而言他 燕瞳看着孔立仁、孟焦两人像是斗鸡似的,对掐起来,板着脸嗔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将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孔立仁、孟焦眼神如刀,彼此对望一眼,才无奈的坐下来。%&*"; 石越听得燕瞳提及茶叶生意,心中也大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不知道燕瞳为何故意将话题引到茶叶上来。 孔立仁曾经对自己提及过,江南种植茶叶的肥沃土地,几乎都控制在燕瞳手中,这也就相当于江南年产五万斤的茶叶,也变相的控制在燕瞳手中,达到了垄断的地步。 这个时代,茶叶与粮食一样重要,士子喝茶,佳人爱茶,高门显贵用名茶来彰显身份,市井百姓劳累之余,也要汲茶,以此消除一天的疲态。 并且,茶比粮食还贵上许多,在平安年代,只要吃穿不愁,众人手有余钱,就会舍得花钱买茶。 也可以这样说,茶就相当于现在的烟,是消遣必备用品。 可是江南将近五万斤茶叶、都被燕瞳控制了,所有的茶,几乎都是从燕瞳手中流出去的。 燕瞳手中控制的东西很多,茶也仅仅是其中一项,而茶叶这项利润丰厚、旱涝保收的生意,她却交给了孟家打理,期限为三年。 正是这三年的打理,孟家从此中得到了甜头,低价买入,高价卖出,远远的甩开了荀、韩两家的财力,也领先孔家一筹,成为江南首富。 现如今,三年期限已满,按照正常来推测,孟家的销茶渠道已然完备,若没有特殊情况,燕瞳考虑到销路的稳定性,自然仍会把茶叶生意交给孟家打理,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 但是,坏在坏在茶叶的利润太丰厚了,孔、荀、韩三家,都削尖了脑袋,走燕瞳的门路,想要从茶叶生意中分得一杯羹,孟家自然也为燕瞳送上大礼,想要保住茶叶生意的利润。%&*"; 江南四大商贾因为茶叶生意,斗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解,怨仇更甚。 而燕瞳却不以为意,时至今日,也没有表态到底该如何决断这件事情,但却没想到她会在如此微妙的时刻,抛出茶叶生意这枚火雷弹。 燕瞳看着孟辰,淡淡道:“现如今,孟家为江南首富,风光八面,不过,三年之前,孟家却只是四大商家之一,远远没有今日这般风光吧?” 孟辰连忙起身,向燕瞳拱手道:“这都是长公主偏爱,大力扶植孟家,才让孟家焕发了勃勃生机。” “孟公子也知道是本宫偏爱孟家?” 燕瞳莞尔一笑,又道:“这三年来,本宫陆续把茶叶、瓷器、农具等生意,交给孟家,虽然扶植孟家做了江南首富,但本宫却也被人千夫所指,不知背后有多少人怨我偏向孟家,看着眼红,背地里辱骂本宫呢。” 何旦闻言,眉头蹙起,隐隐赶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石越心思敏锐,却已经完全领悟了燕瞳的心思,站到孔立仁身后,若有深意道:“孔兄,恭喜你,孔家腾飞,指日可待了。” 孔立仁眉头微蹙,却不清楚石越为何会变得这么兴奋,只是淡淡的摇头:“石兄休要取笑于我。” 孟焦听着燕瞳背后受人挤兑,站起身来,挥舞着臂膀,愤愤道:“公主殿下,到底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长公主身份尊贵,非比寻常,也是那些低贱的人可以枉然编排的?” 说话间,又狠呆呆的看着孔立仁,哼道:“长公主只管将非议您的人告诉孟焦,孟焦肝脑涂地,也会将非礼公主之人的嘴巴给撕烂了,让他再也不敢滋扰生事?” “孟焦,你看着我干什么?” 孔立仁豁然站起身来,向长公主道:“公主殿下,我虽然对您将茶叶生意完全交给孟家心生不满,但是却从来没有背后非议过您,我即便有些怨气,也当面向您提出来,却不会做那等下三滥的事情。” 燕瞳满意点点头,“孔公子请坐,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能让石千户对你万分推崇,足以说明你胸怀坦荡,肚有容人之量,断不会因一时之气,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他此言一出,却让何旦、孟焦心头咯噔一下子,顿时掉到了空处,无从着力…… 这句话初听起来,是在说石越十分欣赏孔立仁,但是潜在的台词,却是再表明长公主对石越十分欣赏,甚至是盲目的信任。 孟焦急忙站起身来,怒视孔立仁,哼道:“孔公子果然是与石越为一丘之貉,同是没有半份证据,只需要红口白牙,就要佐证某些事情,岂不是让人心生疑窦?” 又侧目向燕瞳躬身,愤愤道:“长公主放心,到底是谁在背后非议您,我一定会一追到底,断不会让长公主蒙受不白之冤。” “不用劳烦孟公子,本宫对此事又不在意。” 燕瞳摇摇葱白手指,却又叹息道:“仔细想来,本宫确实对孟家太过偏心了,也才引起了许多豪门巨贾的反弹。” “明明自己做错了,却又不让人非议,岂不真成了不讲道理的蛮横公主,也会给我皇兄带来恶劣的影响。” 说到这里,燕瞳扬起圆润的下颌,向孟焦、何旦问道:“孟公子、何丞相,你们说,本宫考虑的是否有理?” 孟焦哪里敢回答?他还巴不得燕瞳对孟家再照顾一些呢。 何旦思虑一下,才儒雅回应道:“长公主心系百姓、造福一方,为百姓爱戴,谁人不知?而孟家虽为江南首富,却也有着大仁大善的美名,长公主与孟家同将百姓记在心头,彼此之间理念相同,深度合作,也在情理之中。” “依照我看来,这不是长公主偏心,这反而是长公主智慧、明理、善良,那些卑劣商贾眼里只有钱,只有利益,自然无法真正领会长公主的慈悲心肠。” 此言一出,让孔立仁顿觉目瞪口呆,心中恨得牙痒痒的,却暗自叹气:孟家到底是给了你何旦多少银子啊,让你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他,拼命的将我孔家踩到脚底下? 而石越,对何旦则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这厮虽然是敌人,但却口舌如簧,能将一件十分没有道理的事情,说成大善大仁,让人心安理得,这份本事,让人不得不服。 :明日会五更! 第769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燕瞳凤目含笑,眉眼顾盼,流露出被何旦拍马屁之后,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心中却十分明白何旦亲近孟家,贬低孔家的真正意图。i^ 何旦有学识、有担当、有容人之量,对孟家与孔家一视同仁,虽不亲近,也不远离,不偷偷摸摸做任何手脚,但这一切,都在孔清风入杭州为官,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孔家兄弟二人,大哥孔秋风,也就是孔立仁老爹,盘踞杭州,财霸江南,除了孟、荀、韩三家,无一对手。 孔家二哥孔清风,少年进士及第,二甲第二名,弱冠有才,从九品小官做起,一直升任六部尚书行列,成为朝廷二品大员。 有如此辉煌的升迁之路,自然一是因为本身学问就好,二是孔清风善于钻营,三是因为孔家大哥孔秋风为他使了无数的金银,打通了与萧炎之间的关系,走了萧炎的门路,得以青云直上。 这一切顺风顺水,在石越出现之间,孔清风却一直都是萧炎的心腹,直到被石越、白莫愁、康善真算计,让萧炎主动抛弃孔清风,并且使孔清风锒铛入狱,自生自灭。 石越看在孔立仁的面子上,与白莫愁力保孔清风,才免了孔清风的牢狱之灾,孔清风无法再京城安身立命,无奈之下,才投奔昔日对自己十分赏识的福王门下,做了江南小朝廷的吏部尚书。 孔清风的到来,让何旦甚为紧张。 昔日孔清风在京为官,何旦对孔家不咸不淡,但是孔清风来杭州做官,那形势就大不相同了。 孔清风有学问、有才名,懂钻营,野心大,与福王交好,且背后还有孔家大哥孔秋风用银子为孔清风铺平道路――在孔清风的初入江南做官的三天时间,孔秋风光是接风洗尘的宴会就花了一百余万两银子。i^ 这么多银子到底花到哪里去了? 何旦心知肚明,一定是定送了参加宴会官员不少礼份子,连何旦自己,都收到了一万两的银份子。 而如此官商结合,孔家如此大规模的收买人心,让何旦赶到空前的紧张,他揣测到孔清风所谋甚大,断不会仅仅满足吏部尚书的位子。 从那一刻起,何旦便放下架子,与孟家迅速勾结在一起――何旦需要银子铺路,孟家需要借势。 双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何旦隐匿在心里的终极目标,就是把孔清风弄走,或者致死,又哪里会让孔家好过? 燕瞳脑中迅速将事情缕了一便,猜到何旦联合孟家,与孔家兄弟相斗,也是皇兄故意安排的制衡之策,心中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佩服皇兄真有御人的手段。 “何丞相说得真好,让本宫心中的愧疚少了许多,不过……” 燕瞳莞尔一笑,“何丞相这番凿凿之语,本宫能听明白,孟公子能听明白,但是,背地里辱骂我的那些商家,或者利益直接损失者,确实一点都不明白,哎……为了让本宫耳根子清静些,这偏心之举,还是要不得啊。” 此言一出,何旦、孟焦心头大震! 孟焦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结结巴巴道:“长公主的意思是……是……” 燕瞳淡淡道:“本宫为了显示公平、公正,决定今后三年的茶叶生意,交给孔家经营,也好不再惹人口舌。” “什么?” 孟焦与孔立仁两人同时站起来,俱都流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只是不可思议也分两种,孟焦眼神中含着惶惶、愤怒,而孔立仁眼中却充斥着惊喜、兴奋…… 孔立仁立刻跪倒在燕瞳面前,朗声道:“多谢长公主抬爱,请长公主放心,孔家一定会将茶叶生意经营得井井有条,断不会因为牟取暴力,而怀里经营之道和规矩。” 燕瞳莞尔一笑,向石越瞟了一眼,才又对孔立仁说道:“你与石千户是朋友,石千户信得过你,本宫自然也无条件的信得过你,你起来吧。” “谢长公主!” 孔立仁起身,脸色依然洋溢着不可控制的兴奋,向石越拱手道:“多谢石兄眷顾。”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苦心孤诣却不可得的茶叶生意,却因为长公主对石越的赏识,而得以成功。 这个理由听起来匪夷所思,忍不住让孔立仁浮想联翩起来,望一望石越,再看一眼长公主,心中却觉得两人郎才女貌,倒是极为般配。 孟焦心中真如烤焦了一般难受,一棒子被燕瞳打懵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他扑通一下,跪在燕瞳面前,结结巴巴道:“长公主殿下,您的决定委实有些……有些强人所难,孟家……孟家不会同意。” “呵呵,孟家不会同意?” 砰的一声,燕瞳将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媚眼眯着,射出犀利的幽光,脸色阴沉下来,直视孟焦,嗔道:“孟公子,刚才是谁表忠心,要对本宫感恩戴德,言听计从的?” “我……”孟焦跪在那里,哑口无言,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燕瞳撇撇嘴,心中分外恼火,“还说本宫强人所难?哼……本宫问你,什么叫强人所难?茶叶生意给了你们孟家,你们孟家经济腾飞收益,挨骂的却是本宫,这算不算得上是孟家强人所难?” “长公主,您息怒,孟焦刚才一时莽撞,说话不知分寸,孟焦该死,真是该死。” 孟焦惊恐不已,连连叩头。 石越却凑过来,火上浇油,向燕瞳引诱道:“公主殿下,您别生气啊,身子是自己的,若是气坏了,有人心疼,说不定有人偷着乐呢!” 燕瞳白了石越一眼,无声的坐着口型,嘟囔道:“谁心疼啊?你……心疼啊?” 我……我心疼个屁啊,你这心狠手辣的娘们儿,找不到人心疼你的。 石越装出一副没看见燕瞳说什么的模样,嘴角带着戏虐的笑,凝视孟焦,落井下石道:“再说,孟公子刚才哪里是说错了话?他分明是心神惶恐不安,一不小心,错将真正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那个……能对长公主说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倒也是孟公子一片赤城之心,只是,言语之间,好像非但对长公主不感激,还有着浓浓的怨恨味道呢?这算是恩将仇报吗?” 第770章 往邪.路上引 石越这厮最愿意说些‘诛心’的话了,这一番抛砖引玉,立刻让场中变得静悄悄的,无人敢答话。%&*"; 燕瞳本来是佯怒,只想吓唬一下孟焦而已,但被石越这一番引诱,却觉得孟焦言语中对自己居然真有一丝威胁的味道,这让她顿觉不爽,以至于假戏成真,佯怒成了真怒。 “放肆!” 燕瞳凤目含威,脸蛋冷艳之色又加重了几分,指着孟焦,嗔怒道:“好啊!本宫待你孟家不薄,奈何却对本宫怀恨在心?恩将仇报?亏你们孟家能做得出来……” 孟焦被燕瞳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筛糠,忙分辩道:“长公主,我们孟家对长公主感恩戴德,哪里会怀恨在心,况且我们孟家只是商人,命根子都攥在您手上,哪里会有触怒长公主的胆子?” “哦?” 石越笑着接口道:“听孟公子的言外之意,你们只是被长公主抓住了命门,不敢触怒长公主而已,其实……你们心里还是对长公主有恨恼之意的,对不对呀?” “姓石的,你到底是何居心?” 孟焦言语中的破绽,被石越逮到,不停的进攻,只把孟焦吓得心惊胆颤,竭力吼道:“你是不是存心找我的麻烦?” 石越啧啧叹道:“孟公子若是心怀坦荡,哪里会让我抓到把柄?孟公子,你不要恼羞成怒嘛?谁让你没有藏好你的狐狸尾巴呢?” “你……姓石的,我……我们孟家与你没完!” 孟焦气得双肩颤抖,咬牙切齿,辩不过石越,只好不断地说着狠话,恐吓石越。i^ 石越装模作样,‘吓’得后退几步,又向燕瞳告状道:“长公主,我一心为公主着想,识破了孟焦的心思,孟焦恼羞成怒,不敢为难长公主,却要把怒气发泄到我一个小小千户头上来了,我……我好怕!还请长公主为我做主呀。” 那蹙眉、抖肩、躬着身子、躲到燕瞳身后的‘恐惧’模样,直惹得黑衣卫哈哈大笑、楼中姑娘咯咯娇笑――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相信石越会真的惧怕孟焦,偏生石越还装得惟妙惟肖,这强烈的反差,能不好笑吗? 燕瞳虽然俏脸寒霜,看着石越这幅搞怪的样子,也忍俊不禁,如桃花绽放,娇柔媚笑起来。 “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有花!” 石越努努嘴,贴着燕瞳的耳根、低声嘟囔了几句,让燕瞳别老是盯着自己,专心对付孟焦、何旦。 被石越在耳根子上吹了几口热气,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耳根处流出来,让燕瞳耳根瞬间泛红。 燕瞳捂着耳朵,不满的横了石越一眼,心中却对石越亲昵的举动不再那么讨厌,反而有种淡淡的喜欢――这感觉真是奇怪,难道本宫是习惯成自然了吗?被他亵渎惯了了,也不觉得羞耻? 她忍住不去琢磨这件事情,冷着脸,对孟焦哼道:“你果然是对本宫别有用心,哼!不敢对本宫使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却胆敢威胁本宫最为信任的石千户?你好大的胆子啊。” 说到这里,燕瞳顿了一下,向何旦瞟了一眼,才冷厉道:“本宫不妨直言,威胁石千户,就是威胁本宫,本宫将一视同仁,决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说得够狠,言语中对石越,居然充满了维护之意,而且维护得不加丝毫掩饰,让人无法偷鸡取巧。 何旦是什么人?哪里会揣摸不到燕瞳的心思? 但是,听着燕瞳越是维护石越,何旦的心头就越是愤恨――你***,一个小小千户,居然横刀夺爱,敢与我何旦抢女人?哈哈,我就让你不知道怎么死的…… 孟焦吓得都快堆成罗锅了,期期艾艾解释道:“长公主,您……您误会了,我根本不是威胁石千户的意思……” 石越劈头盖脸爆喝,“孟公子,你当别人都是聋子,傻瓜?你到底是在故意狡辩,还是把长公主当成傻瓜?你给我从实招来。” “我……” 孟焦哪里还敢说话?石越句句都往燕瞳身上扯,把孟焦放在火上烤,再烤两下,都烤焦了。 “何大人,您倒是帮我解释一下呀!”闷热的天气,孟焦脸上却冷汗森森,此时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何旦身上。 何旦与孟焦是荣辱与共的关系,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长公主,您先别动怒,关于孟公子其人,我是了解颇多,他断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小人。” 何旦不急不躁,儒雅道:“我曾奉福王之命,至孟家商讨募捐之事,孟公子绝不推诿,甚至是五倍于募捐之银奉上,还字字珠玑、一再对我言明,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我甚为感激,将孟公子引为同道之人,心想着若有所富商大贾都有孟家这番悲天悯人之心,那江南之地,该是何等温馨之相啊,由此可见,孟公子境界高远,绝非世俗之人。” 欣赏着何旦声情并茂的表演,石越配合的举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原来孟焦居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善人啊,失敬!失敬!” “只是……孟公子,你隐藏的好深啊,募捐那么多钱,居然名声不显,也不张扬,真心低调。” 孟焦脸色一红,心想着我低调个屁呀,若是我干过这等好事,早就敲锣打鼓的吹嘘了,还会藏着掖着?只是皮笑肉不笑,淡淡回应:“应该的!应该的!” 他不敢多说话,害怕再被石越抓住了同脚,自找苦吃,现在一切,就仰仗何旦了,反正这厮收了自己不少钱。 几十万两银子送给了你,还换不来何旦的鼎力相助吗? 燕瞳本就是在做戏,就等着何旦来和稀泥,听了何旦一番无法考证的‘荒谬之语’,自然也会装模作样的点头,还露出一副意想不到的惊诧模样,让何旦继续胡编乱造下去。 看着燕瞳脸色好转,何旦又道:“孟公子曾私下对我说过,孟家若非有长公主偏爱、大力支持,焉能有今日之繁荣,而且孟家家主――孟坚贵,只要一提到长公主,就情不自禁的下跪,言语之间对长公主感恩戴德,那感人一幕,我至今记忆犹新。” 说完话,立刻向孟焦使了一个眼色。 孟焦会意,扑通一声跪在燕瞳面前,不断的重复着,“长公主之皇恩浩荡,孟家铭记在心,永不敢望,铭记在心、永不敢望……” 第771章 上梁抽梯好险恶 “恩,没想到孟公子居然是个是金钱如粪土的大善人,本宫是错怪你了。%&*";” 燕瞳那张冷艳的脸蛋露出娇美的笑容,向孟焦摆摆手,柔声道:“好了,孟公子,你起来吧!” “谢长公主!” 孟焦终于澄清了污蔑长公主的‘罪行’,心有余悸的想着:还是何旦有办法,说话有分量!商不与官斗,绝对的至理名言。 “那个……” 孟焦缓过神来,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讨好般的笑道:“长公主,那个茶叶生意就……就那么定了?” 他对此仍不甘心就范――茶叶生意相当于孟焦一年交易额的二成份子,焉能轻易放手? 燕瞳品着香茗,蹙眉,不耐烦道:“怎么?本宫不是说了吗?茶叶生意轮流坐庄,下个三年就交给孔家打理了,此事万万更改不得,你孟家也不是爱财之人,还需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吗?” “啊!那个……我……” 孟焦一句话就被燕瞳给顶了回来,只好又向何旦求助。 何旦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朗声道:“长公主,孟公子有难言之隐啊,所以才止不住的叹息,倒让长公主误会了。” “哦?”燕瞳妩媚一笑,“说出来听听。” 何旦道:“孟公子所担心的不是钱,而是善心大发,担心雇佣的那些伙计的生计问题呀。” “长公主,孟家自从接手了茶叶生意,可在江南遍布了一百多家分号,每个分号,将掌柜、伙计、车夫算起来,也有五十余位,初步算起来,就有五千余人靠在孟家经营茶叶维持生计。i^” 说到这里,何旦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分外无奈、悲伤,“可现在长公主将茶叶生意从孟家抽走,那这些人怎么办?他们没有茶叶生意,可就是相当于没有了饭碗,那一家人的生计如何维持?” “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万一饿死了人,那不就是大罪过吗?依照孟公子的菩萨心肠,哪能忍心?” 孟焦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心想着何旦可真是大大的人才,这种理由,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顺着何旦的言辞,忙哭诉道:“长公主,我所担忧者,正是于此,每每想起那些伙计会因此而颠沛流离,我又能于心何忍呢?相信长公主也不忍心看着他们吃不上饭,被活活饿死吧?” “这……” 燕瞳倒是没想到这点,一下子被何旦给忽悠在那里――五千人的生计,可不是小数目啊。 孔立仁急的抓耳挠腮,心想着这等好事,可别被何旦一席话给弄黄了,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石越闻听,却哈哈大笑起来。 何旦冷很一声,恼火道:“石千户,茶叶生意影响五千百姓民生,可你笑什么呢?你身为官宦,自当为百姓生计着想,而不是把痛苦建立在饥寒露露的残忍之上。” “我……” 孟焦刚要攻击石越,但看到燕瞳脸色突然转冷,急忙将那谩骂的话收了回去,结结巴巴道:“我与何大人是……是一个意思。” 石越收起笑容,质问孟焦道:“请问孟公子,你如果不做茶叶生意,这五千人是不是就要扫地出门,任他们自生自灭?” 孟焦硬着头皮,落寞道:“那只能如此了,可是我是个善人,自然不忍心看着他们失去了谋生的手段,我可以给他们发些银钱,但也只能供其一时,却不能供其一世呀,想想,都让人心碎。” “哈哈……孟公子无需心碎,我自有办法。”石越放生大笑,眉宇之间甚是得意。 燕瞳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何旦、孟焦一脸好奇,孔立仁脸上却又多了几分期待。 石越指了指孔立仁,说道:“其实不光孟公子有悲天悯人之心,孔兄的向善之心,难道就比孟公子少吗?孔兄既然接受了茶叶生意的经营权,自然不会夺了那五千伙计、掌柜的饭碗。” “那些伙计、掌柜孟公子不是要扫地出门吗?哈哈……那不要紧,孔兄有善心,自当全数将那些伙计收留过来,一个也不将他们辞退,兴许,还会降将他们的月银提高一成呢?孔兄,我说的可有道理?” 孔立仁一听,不由兴奋的跳起来,哈哈大笑道:“石兄,还是你了解我呀,我那么善良,焉能看着五千被孟家扫地出门的伙计不管不问?” 他又看着燕瞳、何旦,朗声道:“长公主、何丞相,你们尽管放心,孟公子赶出来的那五千伙计,我全要了,而且就按照石千户所言,每人的月银再追加一成,决不食言,长公主、何丞相可以悉数监督。” 又对傻愣愣的孟焦说道:“孟公子,你的人我都接受了,你的后顾之忧已经解除,现在可以放心的茶叶生意移交于我吧?” “啊?我……” 孟焦气得差点吐血,脸色肿胀成了猪肝,火辣辣的烫,眼神冒火,嘴唇紫得吓人。 他从来没想到石越会弄出釜底抽薪,上梁抽梯的招数来,这闷头一棍,直打得他措手不及,茫然不知所措。 做茶叶生意的五千掌柜、伙计,可都是在茶行市场提炼出来的精英,每个人能说会道,都是门清儿的人才。 经过许久生意场上的锤炼,他们一法通、万法通,不光经营茶叶铺子,就是做任何其他生意,也能很快上手,焉能舍得送人? 可是,石越这个计划确是够毒辣,不仅要分走茶叶生意,还要挖他的人,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孟焦哪里会同意? 可是刚才话被何旦给说得满了,现在可如何掉头? 燕瞳望着孟焦那一张肿胀成猪肝般的脸,媚笑道:“孟公子,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本宫倒是对石千户的主意很是欣赏呢!你就按照石千户的这个主意办吧,等回到杭州以后,本宫会全力督促这件事情。” “啊?这个……” 孟辰闻言,向何旦看了一眼,何旦眼神暗淡,微微摇了摇头,向孟焦传递了一个无法更改的信息。 孟焦知道‘大势已去’,只好躬身道:“孟焦就按照长公主的意思办,只要那五千掌柜、伙计愿意跟着孔家,我自然会成全他们。” 燕瞳向孔立仁嘱咐道:“孟公子,本宫把茶行生意交给孟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呢,你们要全心全意做事,千万不要让本宫失望,也不要让有心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孔立仁得了确切消息,不由得大喜过望,跪下给燕瞳行大礼,感激道:“多谢长公主抬爱,孔家一定会竭尽心力,将茶行发扬光大,走过大燕门户,卖到蒙古、西域、安南、吐蕃去。” “起来吧!”燕瞳回眸笑看着石越,悠悠道:“还要多谢石千户千金不换的好点子啊。” 石越美滋滋一笑,“长公主圣明!” 第772章 心路十八弯 何旦吃了石越一个暗亏,心里气愤得不行――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别人吃他的亏,还从来没有吃过别人的亏,即便对手再厉害,最多打成平手,也不会丢脸。i^ 可是,现如今,居然栽倒在了一个野蛮人手中,真是丢尽了老脸。 何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知道孟焦望过来的眼神有多么委屈,可是他却不敢看向孟焦――收了人家的银子,却办砸了事情,让孟家一下子把足足占有两成份子的茶叶生意给丢掉了,即便他脸皮再厚,也有些禁不住烟熏火燎的难受。 闭着眼睛,沉默良久,何旦方才从歇斯底里中回过神来,向石越哼道:“石千户,现在时间不早了,也该遵从福王的口谕,解决一下明月楼的事情吧?福王还等着我去回复呢。” 孟焦也忍着怨气,皮笑肉不笑道:“何丞相说得对,石千户,把账本拿出来吧,咱们核对一下账务,我孟家的产业,可不能半点马虎,被人黑了银子,我孟家绝对不依。” 言语之中,居然有着浓浓的威胁。 石越笑了笑,“好的,既然孟公子急着对账,咱们就对账,不过……”他侧目看了燕瞳一眼,笑道:“长公主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与孟公子说,难道孟公子不理吗?” “啊?” 孟焦诧异道:“长公主,您……您还有……有事?”孟焦此刻已经被燕瞳吓怕了,当真有些害怕什么不好的事情、再缠到自己身上来。 燕瞳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茶叶只是其中一件事情,本宫还有其他事情,谈完了之后,你再与石千户解决明月楼的问题,也还不急。” 孔立仁听言,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啊!这……”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孟焦几乎已经预感到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结结巴巴道:“长公主,就怕福王等不及了……” “怕什么?” 燕瞳撅着红唇,促狭道:“皇兄若是发怒,自然由本宫担着,怨不着你与何丞相。i^” 何旦犹豫道:“长公主,天色这么晚了……” 燕瞳笑道:“何大人辛苦,若是身子不适,就请先回去吧,何大人未完成的事情,本宫就替你办了,如何?” 孟焦哪里会允许何旦回去? 这关键档口,正是需要何旦的时候,鬼才知道长公主到底再使出什么幺蛾子呢? 孟焦忙道:“长公主有什么事但请吩咐,何丞相自然也可以为长公主参详一番。” 燕瞳笑了笑,“恩!此事确实需要何丞相来意会一番,就看何丞相能不能见微知著了。” 何旦一听,不由得留意起来,拱手道:“长公主不妨直言。” 燕瞳媚笑一声,回眸看着石越一眼,才柔柔道:“孟公子,本宫将官办陶瓷生意交给孟家,已经有五年了吧?可是孟公子应该记得本宫将陶瓷生意教给你时,说过的话吧?” 孟焦一听,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冷汗潸然而下,“回长公主,我还记得。” 燕瞳道:“本宫当时是如何交代你的?” “长公主吩咐我,要把陶瓷生意五年之内,做大三倍,并且要销入西域,吐蕃等地。” “可是你孟家做到了吗?”燕瞳连续追问,眼神变得凌厉许多。 “没有……没有,不过,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容我向长公主解释……”孟焦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整理着思绪,试图解释其中缘由。 “你无须解释,有些事情,本宫早有耳闻。” 燕瞳冷着脸道:“本宫记得吐蕃特使曾经来访江南,并且对陶瓷艺术很感兴趣,有心在吐蕃国内大肆发展,但是却终究因为你孟家要价高出市场价的十倍,而半路夭折,这没有错吧?” “这……这没错!那是我一时贪心,所以……”孟焦结结巴巴,还要解释。 燕瞳挥手打断孟焦,又道:“抛出吐蕃特使这件事情不表,这五年来,陶瓷市场价格一涨再涨,陶瓷销量反而逐年下降,虽然孟家比以前盈利高出许多,但这是不是杀鸡取卵的举动呢?” “再过得几年,陶瓷生意说不定就在江南绝种了吧?孟公子,你难道觉得本宫是在危言耸听吗?” “长公主,这个……这个不能简单的这么盖棺定论,有些事情需要长久计议。” 孟焦被燕瞳连着两个问题、问得张口结舌,完全答不上话来,也只好用‘长久计议’四字,向后推上一推。 “本宫可没有时间与你长久计议。” 燕瞳不屑的笑了一声,向孔立仁又道:“孔公子与石千户是朋友,石千户的朋友,本宫自然是信得过的。” “这陶瓷生意,本宫就交给你了,与可千万要给本宫争气啊,挣钱是小事,将祖宗的宝贝发扬光大,才是大事情呢。” 孔立仁闻言,不由得大喜,连忙回应道:“多谢长公主抬爱,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将陶瓷远销吐蕃、西域,将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扬名四海。” “如此甚好!” 燕瞳勉励了孔立仁几句,却对愁眉不展的何旦笑道:“何丞相,你对这事怎么看呢?有没有看明白其中的学问呢?” 何旦看着燕瞳凝视过来的灼灼目光,脑中灵光一闪,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燕瞳的‘良苦用心’。 他刚才就一直对燕瞳的做法表示怀疑! 燕瞳虽然总览经济大权,暗中控制着孔、孟、荀、韩四大家族的商业,但是却从未向今日这般严厉质问过。 而且关于茶叶生意的事情,燕瞳若是想要解决,也不会拖延到今日,更何况这事情也不见得多么急促,为何非要赶在解决明月楼的事情之前,要把茶叶的事情先解决掉? 并且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还一再标榜,是因为信任石越的人品,而孔立仁是石越的朋友,才将茶叶生意交由孔家打理――这意味着茶叶生意的易主,与石越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以说,石越完全影响了燕瞳的决定。 而现在,刚刚解决掉茶叶生意,让孟焦吃了个亏之后,长公主依然不谈明月楼的事情,居然又把陶瓷生意当做把柄给揪了出来。 而结局,也在自己预想之中――燕瞳表明自己信任石越的人品,进而把陶瓷生意从孟焦手中夺出来,拱手相送于孔立仁。 这件事情,石越完全左右了燕瞳的决定。 通过这两件事情,就会发现,燕瞳是在隐约暗示一件事事情,那就是:她无条件相信石越的人品。 何旦想到这里,终于理清了头绪,燕瞳的根本目的,也呼之欲出。 第773章 寡妇、谁都可以偷! 何旦反复琢磨,已经得出了燕瞳这番作秀的根本意图。%&*"; 她相信石越的人品,进而相信石越所言非虚,石越若是没有撒谎,那就说明明月楼确实是石越的,更说明是孟焦是在利用石越没有证据的窘境,心生诡计想把明月楼抢回来。 所以,燕瞳如此做法,是在惩罚孟焦、警告孟焦,是在曲线救援,帮助石越救场。 可以臆测下去,假如孟焦仍没有看出燕瞳的‘良苦用心’,孟焦不仅要把茶叶生意让出去,还要把陶瓷生意让出去,就算陶瓷生意让出去了,也还没完,说不定酒行生意也要被提及。 这是一个无休止的讹诈,直到孟焦不再讹诈石越为止! 何旦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他实在不明白燕瞳为何要动用雷霆手段,为石越镇场子? 若非对待关系亲密到极致的人,会做出这么大的努力? 可是燕瞳若与石越关系亲密到极致的话,那会是什么关系?男的健硕挺拔,女的妩媚动情。 更为诱人的是,女的还是个美艳骚情、熟媚如桃的俏寡妇? 你***,与寡妇偷情,偷的还是蒙古王爷善铎的孀妇,爽到爆了吧? 何旦心中怒火又升腾起来,直憋得脸色紫红,但偏偏没有一点办法――理论上,燕瞳这个寡妇是个‘无主之物’,只要胆子够大,谁都可以偷。 魏召可以偷、自己可以偷,但是石越这厮也可以偷。 可惜自己与魏召垂涎五年,没有偷吃到嘴里,可气人的是,石越这厮偷了一天,就吃到嘴里去了? 你***,你到底是千户啊,还是个偷心的贼? 何旦气急败坏,但偏偏无法言明心中的苦,只是期望自己那飞鸽传书,能解决掉石越这厮。i^ 此刻,还是隐忍一些,真把燕瞳惹毛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长公主,人有三急!我喝茶有点多了……” 何旦忍着心头的震怒,强自装出一副儒雅的模样,但仍忍不住嘴角发颤――***,演戏演了几十年,没有像今日这般难以忍受的。 “三急?” 燕瞳蹙了蹙眉,似乎显得十分不耐烦,“本宫可正在训话呢……” 石越却道:“何大人拉肚子,是该赶紧去清理一下,我这明月楼,可是个干净地方,容不得半点臭气。” “你……” 何旦想要反驳,却不知道从哪里下口,毕竟那污秽之物,可谈不上有半点香气。 何旦咬着嘴唇,又向着孟焦拼命使眼色。 孟焦此时脑中乱如麻絮,哪里看得明白何旦的用意,不由得一头雾水。 石越冲着孟焦撇撇嘴,笑道:“孟公子,何大人这是在招呼你一同去茅房呢!我说你们真是哥俩好啊,上茅房都要一起去,也不知道会干出些什么勾当来,当真有趣。” 何旦狠狠的横了石越一眼,才对孟焦道:“我对明月楼不熟悉,还请孟公子为我带路。” 明月楼原来是孟家产业,孟焦自然对此比较熟悉,看着何旦拼命向自己使眼色,忙会意过来,跟着何旦、黄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大厅。 石越望着三人落寞的背影,笑道:“何大人还真是个秒人啊,满腹机智,头脑清晰,当堪大用,就是心底歹毒了些,还有些贪得无厌,不光贪财,还贪图一些高不可及的东西。” 燕瞳莞尔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石越,娇嗔道:“贪图什么高不可及的东西?” 石越玩味的一下,低声附耳道:“何旦之心,路人皆知,长公主这是在拿我当枪使啊,我觉得这笔买卖做的亏,何旦心里一定会恨死我的,我却还真没有半点龌龊心思。” “你还没有龌龊心思?”燕瞳随口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当然没有啊,以何旦之高位,都高不可及,我站在山脚下,自然更加高不可攀,长公主,您只管放心。”石越在燕瞳耳边吹了口气,胡邹八扯的解释着――寡妇门前是非多,在一团浑水的情况下,他可不想纵身跃下去。 耳垂传来酥麻的痒,让燕瞳耳根子映出红霞,她捂着圆润耳垂,咬着红润丰泽的额粉唇,媚眼迷离,瞟了石越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此处无声胜有声――你亲了我的脸,抱了我的胸,还摸了我的腹股沟,弄得我春潮涌动,内裤黏黏的,流出了羞液,还不算对我有半点龌龊心思? 不过,这厮似乎也不以为意啊?真是恼人…… “何大人,茅房在这里,你快跟着我来……”孟焦还真以为何旦是要出宫,引着何旦沿着小路左拐右拐,向茅房走去。 “孟公子!” 何旦甩掉了袖子,在一处柳树下站定,仰头望着天上璀璨的星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孟公子,依我之见,这明月楼恐怕是要不得了。” “要不得?可是石越不是答应了吗?怎么又要不得了?” 孟焦忽然跳了起来,恼火道:“明月楼可是萧丞相、九门提督程野、志在必得的花楼,他们将明月楼看得很重,言明再三,请求福王协助,将之要回来。” “而且,只要办成了这件事情,对彼此都有好处,福王、萧丞相之间的关系,也会有着更为亲密的联系。” 何旦笑了笑,不屑道:“孟公子,你如果真是铁了心的要明月楼的话,那你失去不仅是茶叶生意,还有陶瓷生意,而这些都不够,还会失去酒行生意、军服生意,棉纺生意,总之,会失去一切在长公主手中掌控的所有资源……” “怎么……怎么会这样?” 听着何旦如此危言耸听,孟焦吓出一身冷汗,“我……没有听明白何大人的意思。” “这不是明摆着吗?” 何旦咬牙切齿道:“石越嘴上同意交出明月楼,但那是假的,而长公主就是他请来的救兵,你说这明月楼你还能要得回去吗?” “啊?怎么会这样?” 孟焦诧异道:“长公主刚才不也是认可了我的意思吗?不也同意将明月楼还给我吗?怎么一时间,又……又变卦了?”事情反复在三,他的脑子明显不够用了。 第774章 公主,请搜身! 孟焦这厮往日还挺聪明,怎么今日比猪还蠢? 何旦心中对孟焦鄙视了一下,才无奈道:“长公主与石越是一伙的,也是嘴上同意,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不会将明月楼还给你的,但是长公主又不言明,才会连续用出其他条件,逼迫你就范。i^” “哼……你若不识相,早晚会被扒光了衣服,直至无路可退。” 孟焦吓得浑身一哆嗦,好像衣服真的被扒掉了、光着屁股似的,冷得周身发抖。 他紧了紧衣服,才诧异道:“长公主那么强势,既然不许我索要明月楼,我自然不敢再强行出头,为何还要藏着掖着,让我猜谜?若非何大人在此,我焉能看懂长公主的真正意图?” 何旦嘴角一撇,其中理由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但不代表他不明白其中的猫腻。 江南势力,福王第一,掌控政治、军力大权,燕瞳次之,掌控江南经济命脉。 福王燕骏与长公主燕瞳兄妹情深,但身为皇家成员,自然不可避免的落入‘争权夺利’的俗套。 福王虽然欣赏燕瞳的能力,引为膀臂,但终究是有些微的防备之意。 燕瞳虽然没有问鼎江南的心思,但自己的势力却不容其他人插手――她对朝廷上缴的税收,或者分享给皇室成员的银份子,自然都是远远高出他们的正常需求的,但是,唯独她的核心势力,是不许外人插手的,而福王,在燕瞳眼中,也算是外人。 但是,抛出这个不能碰触的禁忌,燕瞳与福王兄妹情深,也真心没有夺权的心思。 所以,她十分注重与福王之间的关系,绝不会正面与福王之间,产生某些嫌隙,也不会让福王觉得自己过于强势。%&*"; 何旦也知道,燕瞳就算光明正大的将自己与孟焦赶走,维护石越的利益,那福王也无可奈何的。 但是,燕瞳却有更好的选择,绝不会顶风相抗――只要孟焦能够主动服软,那岂不是省了与福王闹出红脸来吗? 长公主是够聪明的,这个责任,孟焦是一定要担起来的,委屈,也要他一人来承受。 何旦当然不会与孟焦解释这么详尽,只是摇头不知,与孟焦嘱咐了几句,才道:“此事不可硬抗,唯有如此就范而已。” 孟焦气得直欲吐血,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身先士卒,趟这个浑水呢? 那茶叶生意,就算是用十所明月楼来换,自己也不愿意啊。 可现在,就因为自己一时的鲁莽、疏忽,居然将茶叶生意拱手送给了孔家,若不是何旦提醒,连陶瓷生意,也要被剥夺掉,送与孔家――这真是赔掉了裤子,就剩下亵裤了。 孟焦只好认栽,与何旦商量好了说辞,这才重新回到大厅,更让人为难的,明明吃了哑巴亏,还要伪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天下间还有这么哭笑不得的糗事吗? “你把那东西还我……”燕瞳撅着粉红诱人的唇,脸颊带着羞涩的嗔怒,白玉皓腕、伸到了石越面前。 “什么东西?”石越一脸糊涂。 “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燕瞳盯着石越那张诧异的脸,娇嗔道:“你刚才从我腰袋里拿什么了?还不承认?你快点还我!” 想着自己贴身穿的亵裤,被石越抢了去,燕瞳心里便如小鹿乱撞,一刻也不得休息。 心中琢磨着,万一石越识得亵裤上黏糊糊的羞液是什么东西,自己不是羞也羞死了? 哎! 这厮是调戏女人的高手,又哪里会不识得羞液? 可真丢人啊! 石越看着燕瞳脸红如潮,诱人采摘,舔了舔舌头,摇头道:“我不懂长公主再说什么?” 见她媚眼如丝,盯着自己腰上的口袋,石越又揶揄道:“这里什么也没有啊,不信公主可以搜身。” “这句话说得好,你给本宫老实站着,本宫偏要搜身。” 燕瞳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你这厮,以为我不敢搜身呀?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在我这里早就当成狗屁了! 今日你摸我不是摸得挺爽的吗?本宫也摸摸你,自己也舒服一下。 在红杏、楼中姑娘、孔立仁、雷大虎等黑衣卫的注视下,燕瞳真就大大方方搜石越的身。 从后背摸到胸口,再摸到腰上的口袋,燕瞳一双小手灵巧修长、白腻温软,在石越身上柔软的游走,抚摸,灵动如蛇,温柔如棉,只把石越舒服得不行,恩哼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 “哎呀,你叫什么叫?” 燕瞳吓了一跳,在石越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望着他那双泛着侵略的眼神,贴着他的耳朵,嗔道:“你能不能不要叫得这么无耻邪恶?” 石越痛的腰肉痉挛,贴着燕瞳耳垂,反唇相讥,“长公主能不能不要摸得这么暧昧酥软?” “谁……谁跟你暧昧了?不要脸……” 燕瞳哼了一声,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低着头,不敢看石越的眼睛。 她刚才胡乱在石越身上亲密摸了一便,才知道石越的身体这么诱人――肩宽、细腰、胸肌健硕,摸起来软中带硬,有韧性,却又充满爆炸力的弹性,摸起来十分舒服。 尤其是小腹上那八块儿豆腐块似的腹肌,坚硬如铁,触手带着温热,让人感到浓浓的安全感…… 再往下,那个地方比较神秘,燕瞳心里便是再痒痒,也不敢去碰触那里的,尽管心里还真有些期待。 被石越无意中挑逗了一句,燕瞳也不好意思接着‘揩油’,小手灵动的探入了腰肢上的口袋,手腕转了一圈,不由得黛眉紧蹙,娇嗔道:“东西呢?怎么没了?” 石越似笑非笑,“我真不知道长公主再说什么?” “还装?快点给本宫拿出来,不然……你死定了……”燕瞳小手捏着石越的腰肉,用力一拧。 “嗯哼!”石越却发出了销魂噬骨的声音,似乎舒服到了骨子里。 无数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过来,看着燕瞳小手伸进了石越口袋里乱摸,又听到石越夸张的舒服叫声,众人眼神闪烁,大约明白了燕瞳与石越正在做着什么勾当? 哎呀! 雷大虎心中满是羡慕:石兄弟可真是行家里手,居然能勾引得长公主光天化日之下,与他亲热,这份功力,简直比石兄弟的武功更加玄妙。 有机会,一定要拜石兄弟为师,学学泡妞儿大法,然后……也去泡一个公主玩玩。 第775章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何旦与孟焦、黄欢三人,迈进大厅,刚好撞见燕瞳‘非礼’石越的暧昧一幕,差点气炸了何旦的肺。%&*"; 何旦知道,燕瞳虽然是深宫寂寞的美艳寡妇,但却彬彬守礼,对男人从不假辞色,胆敢有谁敢对她语出调戏,轻则被割了舌头,重则,脑袋就要被别在裤裆里了。 谁敢对她动手动脚,还不得被诛九族? 所以,虽然自己与她接触的机会甚多,且身处高位,也不敢稍微流露出半点淫邪之念,时时刻刻伪装成温婉躬亲的君子模样。 但哪里想到,燕瞳遇见了石越,居然春心大动,主动勾引起石越来。 干啊,石越这厮身上抹了蜜吗?长公主你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吗?嗡嗡嗡嗡的、就围着石越转来转去,还爱不释手的抚摸? 真是春心荡漾啊! 何旦忍着一口闷气,重重的咳了一声。 石越闻着燕瞳身上好闻的香气,觉得舒服,远远的瞟了何旦一眼,低头看着燕瞳仍在自己口袋里作怪的小手,轻声道:“长公主是铁了心的要害我不成?何旦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恨我呢。” “你又不害怕,多心什么?” 燕瞳故意又磨蹭了一会儿,妄图打消何旦追求自己的勇气,才咬着粉唇,意犹未尽的收回白腻小手,妩媚诱人的脸有恢复了方才那份冷艳,板着脸道:“何丞相回来了?本宫可等得无聊极了……” 无聊? 你无聊个屁呀,与石越这厮摸摸抓抓的,不是挺开心吗?我要不回来,你们没准都摸到床上去了。 何旦伪装出一副笑脸,躬身道:“身子不舒服,倒让长公主久等了……” “何大人出恭而归,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石越杵在燕瞳身后,得意的笑起来,“看来何大人一泻千里,酣畅淋漓,浑身都透着舒服啊,让我好生羡慕!” 噗嗤! 燕瞳忍不住咯咯媚笑起来,回眸狠狠白了石越一眼,娇嗔道:“人家出恭,你羡慕什么?” 石越不理会燕瞳的娇嗔薄怒,看着孟焦脸色紫红,眉头紧蹙,一副苦瓜脸,笑了笑,揶揄道:“孟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肠胃堵塞,不堪重负吗?恩……孟公子可别憋坏了,不妨一吐为快。%&*";” 雷大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后槽牙都笑得露出来了。 石越前面那句‘胃肠堵塞’没有问题,后面那句‘一吐为快’也没有毛病,都是出于‘关心’之意,但是把这两句话放在一起,那就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了…… 好像那意思是:你不是胃肠不好拉不出来吗?既然拉不出来,你就吐出来吧! 此言一出,只把刚刚收敛住笑容的燕瞳逗得花枝乱颤,忍不住媚笑,笑得够了,又觉得十分恶心。 手肘偷偷在石越小腹上撞了一下,狠呆呆道:“你立刻给我闭上嘴巴,没人拿你当哑巴,真恶心死人了。” 看着燕瞳那红扑扑的粉腻脸蛋,石越指了指小腹,低声道:“长公主再往下一点,就不是恶心死人,而是真要死人了……” 燕瞳低头一望,不由得一阵后悔――自己刚好顶在了小腹下缘,再往下三寸,可就是那个私密的地方了。 哎!刚才怎么不再往下一点,让这厮后悔一辈子呢? 燕瞳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才回眸向孟焦冷冰冰道:“孟公子,那个陶瓷生意还是要移交给孔家……” “公主殿下,陶瓷生意我定要检讨,不过检讨陶瓷生意之前,我还要向石千户亲近一下呢。” 孟焦不等长公主说完,急忙接过话来,向石越言明自己的心意。 长公主与石越对视一眼,会心媚笑,也没有极继续坚持提及陶瓷之事――只要孟焦识得大体,懂得她的心意,燕瞳是不会过于为难孟焦的,毕竟,权利虽大,却不可乱用,总要守个规矩的。 “向我亲近?” 石越诧异的笑起来,“孟公子,咱们非亲非故,而且我和令弟素有仇怨,你向我亲近干什么?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孟焦心里只想骂娘,委屈得胆汁都涌上来,但是有燕瞳为他撑腰,哪里敢顶风上啊? 只得继续伪装出一副笑脸,“石千户,你与令弟之事,我素有而闻,我虽然是孟辰的兄长,但也是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焉能不明事理?向亲不向理?都是孟辰不好,滋扰生事,也才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哎……仔细想来,都是我这兄长忙于生意,对孟辰关心不够,心中甚为惭愧啊。” 孟辰假装抹了几滴眼泪,才对石越又道:“不过,抛出这件事情不讲,我对石千户真是由衷的佩服啊。” “石千户少年得志,一身高明武功,深得康大人器重,且文采斐然,比之状元曾通犹胜一筹,委实让人叹为观止,羡慕敬仰,又担当文星书院院副,教书育人,传播贤明,如此济济人才,让我佩服。”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且真挚无比,让石越终于见识到了孟焦的舌生莲花――只是他方才被燕瞳的权势、自己的武功给吓怕了,不然断不会那么熊包。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个道理。 孔立仁听得只想呕吐,也佩服孟焦的变脸之术,雷大虎则是一脸的不屑,对此两面三刀的家伙深以为耻。 石越笑了笑,“佩服又怎么样?” 孟焦朗声道:“我在生意场上见微知著,斩获颇丰,石千户仕途无量、文采显赫,咱们本应该是惺惺相惜的一路人啊,咱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哈哈……对!就是朋友啊。” 石越嘴角泛起戏虐的笑:“成为朋友,又能如何?” 孟焦道:“对待朋友,自然要重礼奉上,那个……既然明月楼石千户很是喜欢,那我就忍痛割爱,将明月楼送给石千户好了,哈哈!……石千户,你还觉得满意?” 他绕老绕去,终于千辛万苦的将最后目的抖出来。 虽然过程肉麻了些,但至少铺垫的合情合理,没有太过显眼的漏洞,让彼此都可以下得了台阶。 燕瞳闻言,心中暗暗觉得满意,向石越望过去,示意他收手。 石越根本就不看燕瞳向自己乱抛‘媚眼’,剑眉紧蹙,冷笑道:“孟公子,我很不满意。” “什么?”孟焦一下子愣住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居然不满意?” 看着孟焦那张惊诧错愕的脸,石越手指轻摇,一字一顿道:“明月楼本就是我的,还要你送给我?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第776章 鄙视你个吃软饭的 能想出将明月楼送给石越的主意,在孟焦看来,这是无与伦比的明智之举,只有脑子聪慧到极点的人,才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 但是,站在石越的立场来看,孟焦的脑子就是被驴踢了…… 按照石越的逻辑,明月楼和你孟焦没有半点儿干系,你哪里有送给我的资格? “石千户……” 燕瞳黛眉紧蹙,看着石越眼神中锋芒毕露,就猜到这厮不肯善罢甘休——他不仅要明月楼,更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声,也绝不想与孟焦交换‘人情’。 这厮得理不饶人……可真够贪心的! 孟焦与何旦相互对视,俱都没有想到石越会对这个折中的主意十分反感,两人一时茫然无措。 孟焦一急,脸红脖子粗、辩白道:“石千户,刚才你不是已经答应将明月楼还给我吗?现在我大度爽朗,不要明月楼,把它送给你,有什么不妥吗?你……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孟公子,也不知道是谁欺人太甚!” 石越目光灼灼,直视孟焦,气势骇人道:“明月楼的主人到底是谁,你自己心知肚明。” “福王受了你的蒙蔽,可怜你、同情你,才过问此事,而让你你遂了心意,狐假虎威,与何大人一起来欺负我,企图逼我就范,我只好忍气吞声,吃个哑巴亏。但是……” 他话锋一转,忽然一笑,“世间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尽管没有任何证据,可心里终究是有本帐的,我问心无愧。i^” “你孟焦讹诈于我,然后又收买人心,在长公主面前做好人,将明月楼送给我,企图讨好长公主,展现你的大度宽宏,哼……你是拿我当大傻子,还是你本来就是个大傻子?” 石越这一番话,毫不掩饰,直接揭开了孟焦的老底儿。 但是,石越确有一样顺从了燕瞳——他把福王横插一脚、参与此事,说成受了孟焦蒙蔽、欺骗,而没有明言与孟焦‘同流合污’。 这是有选择的包庇,也符合燕瞳的心思,尽管心中恨不得揪着福王的领子,狠狠的搧上几巴掌。 燕瞳听后,媚眼迷离,瞟了石越一眼,红唇微微上挑,带着满意的笑,心想着这厮还是很懂本宫的心思嘛! “石越,你……你欺人太甚了。” 孟焦终于忍不住火气,跳脚、指着石越的鼻子,咆哮道:“地契上的名字是我孟焦,而不是你石越,你凭什么说成是你的产业?就是打官司,我又岂会怕了你?” “呵呵,那请孟公子去打官司好了,我一定奉陪到底,不过……” 石越嘿嘿一笑,狡黠道:“孟公子打官司之前,是不是还要先处理还陶瓷生意的事情啊。” 侧目向长公主使眼色,“长公主,您不是要把陶瓷生意转移给孔家吗?孔兄做事,长公主请放心,她绝对不会贪图蝇头小利而胡乱加价的,定然按照长公主的要求,弘扬大燕文化,将陶瓷生意卖到吐蕃、西域去。” 燕瞳点点头,道:“本宫也是这个意思,孟公子,你意下如何?” “这……” 闻听此言,孟辰终究是气短三丈,再也嚣张不起来! 茶叶生意、陶瓷生意、酒行生意,纺织生意,这四门生意是孟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孟家经营的其他生意,都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已。 现在茶叶生意已经被夺走,若是陶瓷生意再剥离出去,四项支柱产业损失其二,那孟焦还不一夜之间,就落入了二流商人? 若是自己的老爹知道自己因为一时意气得罪了长公主,而彻底损伤了家族的根本利益,还不得扒掉自己的皮? 看着何旦频频向自己使眼色,孟焦心中无奈叹息,又收起那副愠怒的嘴脸,哼道:“石千户,我刚才孟浪了,依照石千户的人品,就是连长公主也信得过的,怎么会无端做出不义之举呢?” “石千户与孟辰打赌,自然愿赌服输,这明月楼是石千户的,断不会再有反复。” 此言一出,燕瞳就开心的笑起来,回眸瞟了石越一眼,顾盼流光,有着邀功的意味。 何旦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对于孟辰的灵透,也甚为满意。 石越却笑道:“孟公子这话听起来,甚是奇怪,刚才孟公子气势汹汹,闯入明月楼,兴师问罪,可现在为何又言之凿凿,认为明月楼是石三所有,如此前倨后恭,到底是和缘由啊?” 何事缘由?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若非长公主为你撑腰,我会对你卑躬屈膝?你个吃软饭的。 孟焦虽然心里腹诽,但是却不能这么说出来,眼珠一转,伪装愠怒怒道:“石千户有所不知,我是受了九门提督程野的蒙蔽啊,晚间聚在一起喝酒,酒酣耳热之际,程野提及此事,一口咬定不知石千户与孟辰打赌之事。” “我酒意上头,这才昏昏沉沉的与福王说起此事,福王嗔怒,出于对我的关爱,让何丞相跟着我来查明此事,现在我酒意苏醒,想起刚才酒醉时做出的糊涂事,心里甚为惭愧啊。” 也亏得孟焦脑袋转得快,就将一系列的龌龊事情都归到了程野身上——他深知程野与石越之间的仇隙甚深,再‘锦上添花’,也无伤大雅。 石越自然不会相信孟焦杜撰出来的谎话,但此刻却宁可信既有,也不去拆穿他。 当下愤怒的挥了挥拳头,怒道:“程野那厮是个什么东西,蝇营狗苟,心思歹毒,孟公子,你难道被猪油蒙了心,他的话你也能相信?孟公子,也亏得你及醒酒,不然你都猜不到我今天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石越趁机抽出子母双刃刀,气势骇人的凌空劈击,狠呆呆道:“孟公子,走,程野胆敢把你当猴耍,戏弄与你,我这就去,要与程野理论个明白,要是孟公子言之无错的话,我就当场劈了他的脑袋。” 孟焦见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脸色煞白! 他倒不是怕石越的刀,而是怕石越与程野两厢对质,拆穿了他的把戏——程野是个什么人,孟焦心知肚明。 按照孟焦对‘人’字的理解,程野根本不能算是个人,其心思歹毒犹、如洪水猛兽,卸磨杀驴堪比屠夫更甚,若是程野盯上自己,能把自己抽筋拔骨,下锅炖了熬成一锅汤,喝到肚子里,再霹雳巴拉的排出体外。 第777章 泡妞儿要大方 “那个……不急!不急!” 孟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道:“程野戏弄于我,我自会去找程野那厮算账,哪里敢劳烦石千户大驾?” “真不用我出面?” 看着孟焦脸色煞白的模样,心中却直想笑――恶人还需恶人磨,我要真像程野那么待你,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i^ “真的无需石千户出手!多谢!多谢!” 孟焦又急忙谦逊了几句,打消了石越‘两肋插刀’的帮助,才向燕瞳说道:“长公主,您看这陶瓷生意,我做了这许久,江南各处的生意俱都铺开了,成效显著,若要移交出去,委实承受不起呀。” 看着燕瞳抿着红唇,一副犹豫不决模样,孟焦忙又道:“长公主请放心,我现在下定决心,一定会在半年之内,将陶瓷生意做到吐蕃、西域等地,若是做不到,公主再收回生意,恳请长公主,再给孟家一个机会。” 说完,跪在地上梆梆的磕头。 燕瞳本来就没有打算彻底将孟家打到,将茶叶生意分出来,也是利用这次机会,给孟家一些惩罚,让他们心里明白,谁才是江南小朝廷中、真正握有经济大权的主子! 而且,孟家势力一跃而起,若不适当地打压一下,孟、孔、荀、韩将失去平衡。 “恩,孟公子能有这番表态,本宫甚为欣慰,既然如此,那……哎呀,痛死了……” 燕瞳刚要说下去,石越粗腰撞了一下肩膀,她身娇肉贵,哪里经得起石越的轻轻一撞,不由痛的叫出声来,那后面的话就再也没有说下去。 她回眸怒视着石越,咬紧粉唇,无声道:“你越来越大胆了!” 石越讪讪笑了笑,颇为不好意思,也知道自己方才撞得重了――这娘们儿身娇肉贵,欺负不起呀。%&*"; “那个……长公主莫急,事情要一点点来嘛!先解决了明月楼的事情,再商议陶瓷生意,也还不迟。” 侧目又对孟焦笑道:“孟公子,你该不会认为是我故意刁难你吧?” 眼看着长公主就要答应,你这厮横插一杠,让长公主三箴其口,还不算故意刁难我? 孟焦心里恨得要死,却皮笑肉不笑道:“石千户无须客气,我哪里是小肚鸡肠的人?那个……关于明月楼事情,石千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孟公子若非小肚鸡肠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石越笑了笑,向红杏使了个眼色,红杏会意,扭腰走开,一会儿,就拿着回房四宝走到孟焦面前。 石越指着文房四宝,一字一顿道:“孟公子,还请你费些笔墨,将明月楼之事做个了结,万一孟公子下次依然收了程野蛊惑、借酒闹事,我也好与孟公子公堂相见,到时候,可就没有如此轻易得善罢甘休了。” “好!我写!我写!” 孟焦咬着牙,忍着心头滴血,拿起笔,署上明月楼归石越所有云云…… 石越走进了一看,沉着脸,摇头道:“错了!错了!” 孟焦道:“哪里错了?” 石越指着红杏,说道:“不是归我所有,而是归红杏姑娘所有,你立刻给我改过来。” “什么?” “居然会这样?” “千户大人疯了?” …… 楼中姑娘都窃窃私语起来,羡慕、惊诧、嫉妒,百人百态,但俱都不敢相信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明月楼多了不敢说,一百万两银子是公认的最低行情价。 这么大的一所产业,就怎么就白白给了红杏呢? 红杏愣了半响,媚眼流波,咬着粉唇,摇头道:“大人,这可使不得,红杏才不会要您的产业。” 燕瞳红唇紧紧抿着,含着点点玩味的笑,盯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看去,心想着这厮对女人还真是大方啊,一百万的产业拱手相送,倒是个泡妞儿的厉害角色――那红杏心中感动的稀里糊涂,床第缠绵,还不得使出百般手段伺候他? 这厮,为了一己之私,真是龌龊到家了…… 石越哪里知道燕瞳正在千方百计腹诽他?对于她惊诧中捎带询问的目光,自然也无视掉了。 看着红杏眼眸顾盼惊慌,心乱如麻,石越也没有回避,当众捏了捏红杏滑凝如脂的脸蛋,笑道:“乖宝宝,你得听我的,不许拒绝。” 又指着孟焦,斥责道:“看什么看?还不快重新写来。” 孟焦心中不住的对石越骂娘,想着石越大好的明月楼不要,居然给了一个婊子,这人还真是一个二百五。 不过孟焦不会管这些,反正他只想着将明月楼让给石越,息事宁人,至于石越将产业给谁,哪里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刷刷刷…… 孟焦一气呵成,石越望着孟焦挥就的那张书法上还算有些造诣的文书,满意的放到红杏手中,得意道:“有了文书,就再也不怕被某些人酒后闹事了,明日我就派人去户部把名字改了,也好彻底将这事情解决掉。” “大人!我……” 红杏想着自己遇到石越前的凄苦,又感受着现在被人宠爱的幸福滋味,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燕瞳在一旁看得只撇嘴,粉唇上挑,十分不屑――心想着石越就是会‘收买人心’,假如自己心无分文,被一个男人如此挥金如土、甜言蜜语的宠着,心里恐怕也感动的一塌糊涂吧? 只是简单这么一想,心中居然隐约期望自己就是苦命的女孩,幻想着被石越宠在怀里。 哎呀! 我这是怎么了? 燕瞳摸着绯红热辣的而脸颊,就觉得没穿亵裤的腿间又有些湿漉漉、黏糊糊的难受,居然身随心动,流出了羞人的水渍来,很委屈的想着:至于吗?我什么时候被开发得这么不要脸了?连想一想,都要流出水来? 孟焦写过了文书,才向燕瞳说道:“长公主,您看……那陶瓷生意……” “不忙!不忙!” 石越打断了孟焦的话,指着屋中零散的一切,说道:“孟公子,明月楼是客人游玩的地方,被你这么一闹,弄得名声不好,不仅赶走了今夜的客人,即便是以后,也会衍生出很多不利的影响来,真是一桩烦心事。”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眸带着不容否决的执拗,望着孟焦,淡然道:“孟公子是明白人,倒要听你怎么解决?” 第778章 讹诈有理 孟焦一听,就知道石越是要趁火打劫,勒索钱财,但这理由充分至极,居然让人看不出是在讹诈――明月楼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花楼,哪日还不闹出些打架斗殴的事情来,但又何曾影响过繁华的生意? 他连明月楼都不要了,更不会在意这些小钱,大度的挥挥手,好爽道:“石千户若不是不提醒,我倒是忘了。i^” “这样吧,石千户说个价儿,我孟焦悉数奉上,谁让我酒醉闯了祸呢,自当该用心赔偿,还有……” 孟焦指了指碎裂的桌椅,洒脱道:“这些毁坏的桌椅虽然不值几个钱,也请石千户折价,我一并赔偿。” “孟公子,你果然是豪爽之辈,让人惊叹。” 石越看着孟焦那不以为意的模样,心中好笑,沉吟了一下,笑道:“今晚被吓走的这些恩客,可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富家少爷、官宦子弟,论其身份,绝不比孟公子稍差半分,他们若是心中受了委屈,少不得以后要找明月楼的麻烦,所以……没有十万两银子奉给那些少爷、公子,是无法摆平这件事情的。” “什么?要……要十万两银子?”孟焦身子一歪,不由得差点倒在地上,不想再站起来。 孔立仁也瞪大了眼睛,全然没想到石越会如此狮子鼻大开口。 燕瞳媚眼瞟着石越,心想着这厮还真是贪财,讹诈都说得脸皮不红,理直气壮。 “怎么?孟公子很诧异吗?” 石越笑道:“这些银子听起来吓人,对于我这个穷人而言,是一笔惊天数字,不过,这点小钱,孟公子是绝不会在意的,你随便做些陶瓷生意,那银子不还是刷刷的装进荷包里吗?” 闻听石越再三提及陶瓷生意,孟焦知道这十万两银子是一定要贡献出来的,大手一挥,装出一副豪爽的模样,笑道:“石千户说得哪里话?这笔银子,我理该如数奉上,决不能让石千户为难。%&*";” 十万两银子对孟焦来说,委实不多,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活生生的被人讹诈,心里却十分委屈。 孟焦指着那些碎裂的椅子,心惊胆颤道:“那这些桌椅,也不值几个钱,就算了吧……” 石越笑了笑:“这些桌椅也不值几个钱,但是我知道孟公子是个性情中人,绝不会愿意占人家一丁点儿的便宜,所以,我可不能将零头抹去,然后让楼中姑娘、小厮背后非议孟家少爷是个穷包,让孟公子背黑锅。” 孟焦听得头皮一阵发麻,脑后冒凉风,天下间、能把讹诈粉饰得如此道貌岸然的家伙,为此人莫属。 燕瞳看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既觉得他贪婪得可恨,心中又觉得这厮可堪大用。 若是将其挖到自己身边,或者皇兄身边,当有定海神针之功效。 红杏刚才心中默默算计了那些桌椅、珠子、杯子、玉石的费用,一万两银子确实足够,只多不少,生怕石越不知道行情,就总和写在纸上,给石越作参考明细。 她将明细地给石越,石越看了一眼,就将手指间的毛笔夺了过去。 红杏不知道石越要干什么? 明眸顾盼,便看到石越抬手,就将‘一’字,改成了‘十字,只把红杏惊得目瞪口呆。 看着红杏那捂着嘴巴,媚眼放射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燕瞳也猜到了石越这厮又要大开其口了。 石越将明细晃了晃,也不让孟焦看清楚,很大度的说道:“孟公子,你的下属一共打碎了两把玉石椅子、两个琥珀茶杯,折合成现银,也才四千两银子,倒是不贵。” 孟焦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抹着虚汗,笑道:“不贵!真心不贵!” 这个他倒是没有说谎,玉石椅子、琥珀茶杯的价钱,却是值得四千两银子,真正的童叟无欺的价格――心中暗暗好奇,这厮居然良心发现,与我讲道理了? 石越又看着何旦,笑道:“何大人,想来你也不愿意沾我的便宜,你的侍卫黄欢可是打碎了四条椅子,两张桌子呢!这该怎么算好呢?我有心不要,却怕何大人面上难堪……” 何旦闻言,心头恼火。 黄欢当时被椅子纠缠得分不开身子,眼看着就要受伤,这才拼尽全力,将椅子击得粉碎,碎屑溅出来,打碎了三条椅子、两张桌子――严格来说,这些桌椅粉碎,石越也有‘功劳’,只是他的‘功劳’比较隐秘,非绝顶高手,自然无法窥见真谛。 黄欢攥紧了拳头,怒火就要涌出来,何旦忙向他使了个眼色,让黄欢识些实物,儒雅道:“石千户放心,我虽然囊肿羞涩,但也绝不会赖账,这银子,我会悉数赔偿。” 何旦说着话,眼神却往孟焦脸上瞟过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孟焦会意,忙道:“何丞相无需那么繁琐,今天的赔偿,我先全部赔与石千户,咱们两人之间的账务,容后再算。” 他乐得为何旦付账,心想着一共加起来才一万两银子,何不卖个人情? 何旦谦让了几句,便不再言语,在他眼中,孟焦为他付账,那是天经地义、在应该不过的事情。 “石千户,这些打碎的座椅、杯子一共一万两银子,我可都记着呢。”孟焦大包大揽说道。 “什么?孟公子,谁告诉你是一万两银子的?”石越蹙眉,一脸惊诧。 孟焦心中咯噔一下,暗想着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又被石越给坑了,挠着头皮,讪讪道:“我好想没有算错……” “孟公子是没有算错,但是孟公子却漏算了一样价值连城的东西。” 石越随手将一条半截的玉石椅子腿儿捡过来,在孟焦面前摆了摆,冷冷道:“只要你眼睛没有瞎,应该能看清上面写了字。” 孟焦一望,见上面确实龙飞凤舞提了字,写的嚣张跋扈,很有气度,诧异道:“有字又有什么说法?” “什么说法?” 石越撇撇嘴,“亏得孟公子自诩读书人,居然不识得上面的字是何人所书?” 转头对何旦道:“何大人博学多才,当世大儒,当认得这些瑰宝出自何人之手吧?” 何旦是真有学问的,凑过来一看,眉头蹙起,面色凝重道:“这是文星书院监正耿大家的墨宝啊。” 孟焦一听,不由得脑袋嗡嗡乱想,心中气得吐血。 你个耿老头,怎么不去死啊?没事在椅子腿上题什么字啊?吃饱了没事撑的? 第779章 你到底赎不赎身? 燕瞳不得不佩服石越的狡诈! 这厮,先是假惺惺的童叟无欺,道出桌椅、杯子的真实价钱,让孟焦觉得真实可信,皮肉不痒,就一口应承下来,全额赔付,哪里想到上面还有耿老头的题字啊? 看着孟焦那张脸黑不溜秋、紫不溜丢的苦瓜脸,燕瞳也知道孟焦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i^ 耿老头,既是文星书院的院长,也是大燕数一数二的大儒,别看何旦也徒有虚名,但是与耿老夫子比起来,差距相隔万里――耿老夫子教书育人、培养贤才,惠及天下书生,在才子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他的墨宝很是罕见,字字珠玑,乃是无价之宝,便是有再多的银子,也是得不到他亲笔题词,但却想不到在明月楼的椅子上,居然有着他的题字,委实匪夷所思。 “何大人,您……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孟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压着狂跳的心脏,结结巴巴道:“耿老夫子的墨宝是可去不可求,无价之宝,怎么会在椅子腿儿上题字呢?呵呵……依我看,或者是……是赝品吧?” 说话之时,心虚的要命――毕竟孟焦也是读书人,学问也算小有所成,被何旦这么一提醒,近距离仔细辩白了一下,也发现这墨宝字意连贯,潇洒纵横,哪里是随便可以模仿得了的? 何当刚要替孟焦挡过去,却听石越笑道:“何大人真是好眼力!我还以为何大人对耿大家的墨宝眼生,不敢辨认呢,又或者何大人怕得罪孟公子、即便看出来了,也不敢直言相告,现在看起来,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该死!真是该死。” 经此一言,何旦便被石越堵住了口,想要收回那hua儿,确是千难万难,看了孟焦一眼,只能表示同情。%&*"; 孟焦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无奈道:“石千户,你说个价吧,我认了。” 石越笑了笑,“耿大家的墨宝,万金难求,我若是要得少了,对不住耿大家的名声,若是要得多了,又让孟公子为难,依我看这样吧,这副墨宝就定为一万两银子,如何?” 一万两啊! 孟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石千户快人快语,这个价我出了。”摸了摸额头上滋滋往外冒的冷汗,心中却也觉得合理,甚至还觉得便宜了。 “孟公子如此豪爽,真让人佩服!” 石越拍了拍手,将红杏搜集过来的玉石碎片逐一在孟焦面前晃过,朗声道:“这是陈思凡陈大家诗兴大发,快意而作的一首五言绝句《咏梅》,那一个是朱朝朱大家画的一幅百美图,额……这个是贺元贺大家一挥而就的狂草……” 石越一一数来,打碎的那些东西,居然都有着名人题词,且每个名人都是当世鸿儒,文人中一顶一的高手。 这一下,可把孟焦的肠子都悔青了――你***,这些大儒都疯了,平日墨宝难求,没想到明月楼中却到处都是他们的气息,哎,这得赔多少钱啊! 石越笑了笑,道:“孟公子,你这么好豪爽,我哪里会问你多要银子呢,陈大家、朱大家、贺大家,与耿大家的地位相同,难分伯仲,既然耿大家的墨宝作价一万两,那其他人也都一样,作价一万两。” 石越掰着手指头,细算道:“一共是十副墨宝,加起来就是十万两银子,玉石桌椅、琥珀茶杯加起来是一万两,总和十一万两。” “哎!算了,我那玉石桌椅、琥珀茶杯,看在与孟公子不打不相识的份上,就免了,孟公子,一共是十万两银子,你仔细看看明细。”说完话,随手将明细递给了孟焦。 又是十万两! 孟焦一听,心如刀割、一阵绞痛,勉强说道:“好!这是应该的,多谢石兄给我打了个折。” “不用谢!不用谢!” 石越摆摆手,大度笑道:“孟公子别以为我是在漫天要价,这十万两银子,可是要全额不动的还给各位大家的,无论怎么算起来,那玉石桌椅、琥珀茶杯,却是亏在了自己手中了,也罢,谁让我心地就是这么善良呢?” 而实际上,耿老夫子等大家的那些题字,也是石越用手段‘坑蒙拐骗’来的――石越花了五百两银子,请了他们喝酒,趁着他们喝醉之际,忽悠他们将墨宝写在上面,没有花一分钱。 不然,那些大儒吃饱了撑的,会在桌椅板凳上题字?疯了不成? 所以,石越又怎么会大方的将银子送给各位大家呢?再说了,读书人都清高,银子傻白,送给各位大家,岂不是瞧不起他们?哈哈……只好勉为其难,将银子自己留存了。 孟焦听着石越夸自己善良,只把他气得眼睛都翻上天去,忍着心烦意乱,对石越道:“石千户,现在可成了吗?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速战速决?哈哈……我偏要钝刀子割肉,让你痛的呲牙咧嘴。 石越又为难道:“那个忘记提醒孟公子了,你的那些随从,滋扰生事,擅闯明月楼,打砸抢,被押进了黑狱,你要不要赎人啊?按照大燕律令,只要银子足够多,可以赎人。” 还赎人? 孟焦对这帮酒囊饭袋甚为恼火――这帮混蛋,往日吹牛冒泡,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哪里想到眼高手低,不仅砸了桌椅板凳,让自己损失了十万两银子,居然还不是黑衣卫的对手,被人家一个回合就拿下了。 如此窝囊的侍卫,留之何用?还不如让他们吃牢饭,永远不出来才好。 念及此处,孟焦一身正气,朗声道:“石千户,我可是一个读书人,万事讲究一个法字,非是我不念旧情,而是他们犯了法,在狱中改造、反思,天经地义,我怎能一己之私,而让他们失去了认识自己错误的机会呢?尽管我心中很不忍,但是,我也不能为他们赎身。” “好!说得好,孟公子一身正气,不愧是读书人的表率。” 石越伸出大拇指恭维,心中却甚为鄙视――这厮心胸狭窄,居然迁怒为他卖命的侍卫,不念一点旧情,真是无可救药。 你不赎人,我只好逼着你赎人了…… 石越夸赞了一番孟焦,才悠悠道:“也好,依我看来,他们肯定是背着孟公子干了一些横行霸道、罔顾王法的坏事,因为孟公子的关系,我刚才还颇多顾虑,现在既然确定孟公子有匡扶正义之心,我怎么能对他们法外开恩呢?” 忽然冷了脸,侧目对雷大虎道:“雷百户,速速赶回黑狱,给他们上酷刑,让他们把干过的恶事全部吐出来。” “那些恶事涉及到谁,一律抓捕归案,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得网开一面,我们……要向孟公子学习嘛!” 孟焦吓得半死,见着雷大虎步履生风的往外走,忙道:“别!我改主意了,我要赎人……” 第780章 虎口拔牙 “怎么又要赎人了?” 石越笑望着孟焦,眸子里有着故意伪装出来的不解,诧异道:“孟公子难道又心软了?” 而事实上,他早就猜到孟焦不是心软,而是心虚。%&*"; 依照孟焦恃‘财’傲物的性子,背地里干的坏事还能少了?但哪次干坏事,又会少了他身边的爪牙? 自己若真是铁了心的拷问那些侍卫,顺藤摸瓜,还真能抖出不少孟焦的肮脏龌龊事来。 孟焦虽然无法确定石越说的那番狠话是真是假,但是他哪里敢挑战自由的底线? 虽然何旦、萧炎等人会来捞自己,但终究吃不了那些苦,也丢不起那个人。 看着雷大虎不听自己的话,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孟焦冲上去,抓着雷大虎的手臂就使劲往回拉扯,叫嚷道:“雷百户,先停一停。” 雷大虎是什么人啊? 身高九尺,真正的膀大腰圆,一身蛮力,拖着孟焦,就跟拖小鸡仔儿似的,毫不费力,也不理会孟焦的叫嚷,堪堪走到了大厅门口。 石越笑了笑,才道:“雷百户,先停一停,听听孟公子有什么话要说。” 雷大虎故意甩了一下胳膊,就把孟焦甩出一丈远,闪了个大咧斜,好在黄欢暗中用脚抵住孟焦的身子,才没有丢脸的摔倒在地上。 孟焦稳了稳心神,才叹息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仔细想想,这些侍卫跟着我也有些年头了,哪里忍心让他们蹲牢坐监?也罢,这些侍卫我一并赎出来,但是……” 说到此处,孟焦板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嗔道:“这些侍卫散漫惯了,即便放回来,我也要对他们家法伺候,胆敢再不悔改,那就只好再把他们送回大牢了。i^” 噗嗤! 石越不由得开心的笑起来,他才不管孟焦那副外强中干的表演呢,笑道:“孟公子仁义满腹、而又一身正气,真让我心里佩服,只是……” 他为难的挠了挠头,“只是孟公子要赎人,银钱可不会少啊,八个人可不是小数目。” 孟焦就猜到石越是要讹诈银子,也只好忍着痛,大义凛然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岂能与感情相比?石千户,我知道,又是十万两银子吧?我任娟就是了……” “孟公子,赎人乃是公事,银子若是我收了,以后因数量不明而出差错,岂不是被人指责我贪污?” 石越挠了挠头,说道:“这样吧,我有一个绝妙计划,孟公子考量下,是否可行?” 孟焦听着石越不要银子,心里就更觉险峻:这厮……到底再玩什么把戏?把我当猴耍啊? 燕瞳一双妙目也含着嗔怒凝视过来,暗暗埋怨他太贪心。 石越不跟不怕燕瞳如娇似嗔的眼眸,很正经的说道:“黑衣卫为了维护治安,尤其是维护文星书院才子、士子的安全,要在文星书院附近寻找一处合适的地脚、建立前端监察卫队,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地方建立户所,这个计划一直就未实现,着实让人感到焦虑。” 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才带着询问的意思,向孟焦说道:“我听闻文星书院正对面的纺纱作坊,就是孟家的产业?” 石越话已经说得很明了了,孟焦焉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见石越打这块地的主意,孟焦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平心而论,按照市场行情,那纺纱作坊的房屋也很破旧,没有什么值钱的,连人带工具,家在一起,也不过值三万两银子,对于财大气粗的孟家来说,当真是个小数目。 但是,那块地位置甚好,风水极佳,而且占地面积甚为广泛,足有四亩,确是个无价之宝。 要是连房屋、加上人手伙计、工具、土地总算起来,可远远就不止十万两银子呢。 恐怕就是二十万两,也会亏本。 孟焦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吟半响,才为难道:“石千户,您看这样可成?我如数奉上十万两银子,算作赎银,然后再帮助黑衣卫在文星书院附近租一处上好的宅院,租银由我来出,多少年都成,可好?” 石越却摇摇头,笑道:“孟公子这是心不诚啊?我都说过了,这银子我若是收了,岂不是夹缠不清?也罢,既然孟公子不愿把土地让出来,我绝不强人所难,算我石三孟浪了。” 孟焦心中暗叫好险,心想着听石越的意思,总算把这块地给保住了。 正在暗自庆幸,却听石越又对燕瞳说道:“长公主,我的事情商议过了,请长公主与孟公子商议陶瓷生意的事情吧,恕我孟浪,我还是一力推荐孔兄接管陶瓷生意……” 石越也不理会孟焦的瞠目结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孔立仁得了茶叶生意,受了石越天大的恩惠,也乐得给石越当枪时,也在一旁表忠心。 孟焦心里的火,无论如何也不敢发出来,只好再次服软,“石千户,我又想了一下,黑衣卫保卫京城治安,保卫文星书院才子安危,乃是匡世济民,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孟焦一心为民,岂能怠慢?也罢,这块地,我就送与石千户便宜行事了。” “那个……怎么好意思呢?” 石越嘴上谦虚,手上却一点也不慢,随手拿出一张纸来,用自制的炭笔写出明细,又递给孟焦,逼着他写出转让文书来。 孟焦本想拖延一日,等着晚上与萧丞相好好计议,此刻被逼无奈,只好在文书上签字。 石越看着孟焦也算清秀的字,心中暗暗得意了一下,又递给燕瞳,笑道:“请长公主做个见证。” 燕瞳也没想到石越会这么不要脸。 凤目含嗔,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接过文书,看着石越用炭笔写出来的明细,不由得呆了一下,仰着头,重新望着石越,嘴角带着艳羡的笑,“好字,好风骨,更好奇的是,这是用什么写出来的?” 石越将自制的炭笔递给燕瞳,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长公主送我玉镯子,我就送给您一只炭笔吧,愿您妙笔生花,用三尺笔锋,写出立锥之地。” “呵呵……” 长公主拿着那支被手绢包裹住的炭笔、反复把玩,仰着头,媚眼顾盼,嘴角上挑,带着开心的娇笑,摸着绯红的脸颊,柔柔道:“你送我的?这笔是不是只有一支?” 第781章 不给你半点机会 “唯一的!” 石越笑了笑,“不过炭笔不值几个钱,公主若是喜欢,我可以连夜给公主赶制一车出来,也就多费几块木炭,花不了几两银子。%&*";” “我缺钱吗?你给我银子,我还不稀罕呢。” 燕瞳媚眼上挑,瞟了石越一眼,葱白手指沾染了炭黑,却不觉得脏,小心翼翼的将炭笔装进口袋,还叮嘱石越道:“我警告你,不许你偷回去,不然本宫发怒,剁了你的贱手。” 我去,那一块炭黑也就值三文钱,我都懒得偷呢! 石越却没有想到燕瞳会对这支笔如此稀罕,指了指明细,说道:“长公主,签上你的名讳呀,礼物你都收了……” 燕瞳这才反应过来,因失神而脸红如潮,嗔道:“要你催?本宫难道会忘记吗?” 红杏乖巧的将文房四宝端过来,让燕瞳署上自己的名字。 燕瞳抓着那支毛笔就要画押,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毛笔放下,重新拿出那支炭笔来,尝试着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 只是,她用毛笔用惯了,初用炭笔写字,哪里会写得那么好看? 看着那横不平、竖不直的蝇头小楷,燕瞳撅着粉红的唇,幽怨道:“我还当什么好东西呢,又硬、又阻塞,一点也不好用,我还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难看的字呢,这份文书撕了,重写!” 你妹的,你当你是神童啊?第一次用炭笔写字,就能写得好看? 石越没办法,抢过炭笔,又重新写了一份,让孟焦签字,再交给燕瞳画押。%&*"; “把炭笔还给我!”燕瞳伸出柔滑小手,向石越狡黠一笑:“本宫还要用它画押呢。” “公主,您还是用毛笔吧。” 石越讪讪道:“炭笔是一门学问,也不是那么好用的,我可是足足学了十几年呢。” “给我!真啰嗦!” 燕瞳一把抢过炭笔,胡乱描摹了一通,写的依然是那般歪歪扭扭,心中生气,又撕掉了,将炭笔扔给石越,倔强道:“你再重新写来。” 石越一阵头大,这小妞到底是真心对自己生气,还是故意折磨我来着? 哎! 好事多磨吧…… 如此一来,燕瞳喵喵画画,足足废了十几份文书,只把石越累到手软,她才写出了秀气的字来。 看着燕瞳那张得意的笑脸,石越真心揣测不透会用炭笔写字,就乐成那般模样? “石千户,这样可成了?” 孟焦也被燕瞳给折腾了够呛,见石越收好了文书,从衣兜里掏出两张十万两的银票,递给石越,心痛万分的说道:“这是庆丰钱庄的银票,石千户还请仔细查看一番。” 石越检查了一下银票上的朱红大印,印证无误,才向燕瞳说道:“长公主,孔兄虽然更得长公主信任,但是他事物过于忙碌,恐怕有负公主恩情,而且孟公子心有悔意,这陶瓷生意莫不如再交给孟公子打理半年,若是孟公子仍不知悔改,不思进取,再另行定夺,却也不迟,公主以为如何?” 得了石越这一句话,心力交瘁的孟焦终于瘫软在了椅子上——他就算不去听长公主的话,也能猜到她如何答复。 只是,今天这次找茬,实在逊到家了。 不仅占家族两成利润的茶叶生意、被孔立仁抢走,还平白掏出了二十万两银子,又赔上了一块无法估量价值的土地,这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足以让他精神接近崩溃。 虽然这次事件是萧炎、程野指使孟焦干的,但是孟焦也明白,自己仅仅只能得到萧炎、程野的口头安慰,至于金银物质方面的补偿,那将成为泡影,若是把程野逼急了,这厮会把自己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孟焦胡乱喝了几口冷水,与石越约好明早放人,向长公主作揖,也不与何旦同行,一个人告辞——他急着奔萧炎府邸而去,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总要萧炎知道自己为他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何旦心中也极为恼火,福王交代的事情,自己不仅没有办成,贴身侍卫黄欢却又受了重伤,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而长公主与石越那眉来眼去的模样,更让何旦觉得揪心,想了一下,才向燕瞳作揖道:“长公主,天色已晚,不若由我护送您回府?有黄欢在,也不会出什么差错,您自己一人回府,终究让人放心不下。” “多谢何丞相关心。” 燕瞳瞟了石越一眼,又对何旦说道:“谁说本宫是一个人的?石千户自然会送本宫回去,不劳烦何丞相费心了。” 何旦犹自不甘心,又道:“那就请长公主、石千户与我一同回府吧,时间不早,福王会心生挂念的。” 燕瞳对何旦的贼心不死深感头痛,站起身来,也不理会何旦望过来的期望眼神,对石越道:“石千户,你刚才要向本宫说什么来着,现在时间充裕,莫不如到楼上说去?” 扭着左右摇曳的臀上楼,回眸媚笑,瞟着石越,娇嗔道:“还不跟着我上楼,傻愣愣的杵在那里干什么?” 经燕瞳这么一提醒,石越即便不想给她当枪使,也只能硬着硬着头皮,跟着燕瞳的脚步上楼,回眸瞥眼何旦望过来的冷厉眼神,心中也知道这道梁子根本没有化解的机会,只是针尖对麦芒了。 何旦看着石越、燕瞳一前一后的上楼,顿觉心灰意冷,没想到两人居然亲密到了同处一室的程度,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终于落空。 她咬着牙齿,狠呆呆的瞪了石越一眼,这才与黄欢走出大厅,潜入了夜色之中。 燕瞳将自己画押的那份文书从石越手中要出来,一边上楼,一边欣赏着自己初练的炭笔字,不时的发出几声得意的娇笑。 走上五楼,石越关好门窗,看着燕瞳仍在盯着文书发笑,不由低声嘟囔了一句,“笑吧,别笑掉大牙。” 燕瞳手臂一挥,枕头就砸在了石越脸上,气得直翻白眼儿,怒道:“哪只眼睛看到我牙很大了?” 石越抱着枕头,倚靠在门口,气鼓鼓的不理睬燕瞳。 燕瞳黛眉紧蹙,直视石越,气呼呼道:“亵裤呢?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快点还我。” 双手捏住那份合同,只要石越一个回答不好,就要撕了这份明细。 第782章 谜一样的身份 石越吓了一跳,没想到燕瞳会用出这么一个无赖招数来。i^ 在户部还没有把地契的名字由‘孟焦’改成‘石越’之前,这份文书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称得上价值十万金。 万一燕瞳不知好歹,真把文书撕了,自己哭都找不到庙门呢! “亵裤呢?你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拿出来?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撕毁文书?” 燕瞳一直就因为亵裤的事情耿耿于怀,这等私密的东西,焉能放在石越身上,羞也是羞死人了。 看到石越被自己如此威胁,居然还不肯就范,当下就要真将文书撕了。 “别!长公主息怒,那个……” 石越挠着头,讪讪道:“亵裤毕竟是公主的贴身之物,我贴身存放,终究是不妥。” “所以呢,我趁人不注意,就把亵裤放在了袋子里,藏在我的储物匣内保管着呢,长公主若是现在要穿,我这就给你取来。” 其实实情哪里是这样? 红杏偷偷摸摸的靠近石越撒娇,摸摸抓抓的时候,就把燕瞳的亵裤给抽了出来。 红杏也被无意中抽出的亵裤吓了一跳,摸着上面有黏糊糊、湿漉漉的水渍,闻着也有那股旖旎的味道,顿时浮想联翩――刚才还奇怪大人与长公主在楼上呆了那么久不出来,原来两人果然不是那么清白的呀。 石越也知道被红杏给误会了,想要夺回亵裤,但无数双眼神盯过来,却再也没有机会,只好给红杏使眼色,让她把亵裤装进衣袋中。 此刻燕瞳追究起来,石越胡编乱造,就想着将亵裤从红杏那里取回来还给燕瞳――不就一条亵裤嘛?还能有我的地契文书值钱?大惊小怪,当我有恋物癖,赖着不还似的! “别!先不要去!” 燕瞳可不想让石越用他那双狗爪子、再去亵渎自己的贴身亵裤,又想着刚才人多,石越未必就能发现亵裤上黏糊糊的水渍。%&*"; 而现在大厅中无人,依照石越这厮贼眉鼠眼的本性,焉能不把玩那条亵裤?到时候自己的秘密可不就被他发现了吗?再被他心里意淫几下,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燕瞳打定主意,等自己一会儿下楼时,就在石越眼皮子底下,将那袋子要过来,也省着给石越亵渎的机会。 石越也懒得去跑腿儿,燕瞳不让去,也乐得清闲。 但看着仍要作势撕毁地契文书,不由得头皮发麻,无奈道:“公主殿下,你怎么还吓唬我呢?堂堂江南二号实权人物,就这么小心眼吗?我又不是故意不还你亵裤。” “谁小心眼了?” 燕瞳冷笑一声,“你莫忘记了,我这次帮你,可是有条件的,若是你告诉的消息,不能让我满意,这文书,我是依然要撕了的,想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哼……你太小看我了。” “谁敢玩弄公主?” 石越不屑的哼了一声,“我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能把你惊出一身冷汗来。” “说!我听着。”燕瞳将手帕拿出来,凝视石越,冷笑道:“冷汗若是没出来,我就撕了文书。” 石越若有深意道:“长公主可认得黄欢?” 燕瞳道:“我怎么会不认得黄欢?他是何旦的贴身侍卫,在何旦来到江南的那一天,黄欢就已经存在与何旦身边了。” “而且,他对何旦忠心耿耿,从不忤逆,我还曾经很羡慕何旦有手段,能招揽到如此忠心侍卫,脑中还幻想着也能有一个如此忠心耿耿的心腹呢。” 说到这里,燕瞳顿了一下,媚眼轻眨,咬着粉唇,带着幽怨之色,望着石越,柔柔道:“只是幻想却很难实现,这么多年来,贴身侍卫换了不知有多少批,却没有一人似黄欢对何旦那么忠心。“ 石越道:“黄欢对何旦很是忠心,不惜以命相救,通过今日之事,已经得到验证,无须怀疑,但是……” 他话锋一转,犹疑道:“我说的重点不是黄欢忠心与否的问题,而是对于黄欢的真正身份,长公主一定会十分有兴趣的。” “啊?身份?” 燕瞳听到这里,也觉得话里有话,站起身来,走到石越面前,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冷厉的光,逼问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蒙古人!” 石越一字一顿道:“我对这方面有所涉猎,黄欢骨骼、身形、体态、皮肤纹理,都是蒙古人有些类似,常人看不出来,但我却能看得出。而且,黄欢的武功也是蒙古武学套路,身手极为高明,所学为正宗的蒙古绝学,尤其是蒙古摔跤术、藤绞手,已达到出神入化之境。” “今日黄欢甩出来的那把椅子,就是地道的藤绞手功夫,如非我识得厉害,借着巧力甩出去,只怕吐血当场的人,就是我,而非黄欢。” 听闻石越之言,燕瞳心头似被寒风掠过似的一阵颤栗,虽然是闷热的天气,却觉得周身寒彻如冰,一双小手也在瞬间变得冰凉。 她控制不知心里的涌动,冲到石越面前,小手拼命掐着石越的胳膊,咬着粉唇,一字一顿道:“你确定?你不是在吓唬我?” “我可没有吓唬美人的习惯。” 石越不卑不吭道:“假如黄欢曾经亲自向公主提及过,亦或者借着何旦之口向公主提及过、他蒙古人的真实身份的话,这里面或者就没有什么猫腻。” “但是,假如黄欢刻意隐瞒了蒙古人的身份,那其中必有隐情,尤其长公主的婚事,一直是你的心病,这么多年以来,却无丝毫进展,平白无故背上寡妇的帽子,但却又身家清白,可是够苦、够委屈的。” “你也知道我过得凄苦?过得委屈?” 燕瞳咬着粉唇,凤目含着一缕柔情,十分欣慰的瞟了石越一眼,长出了几口气,稳下心来,坐在床头,嘟囔道:“本宫还从未听说过黄欢是蒙古人的传言,再者,他这个名字,也没有一点蒙古人的味道。” “所以,其中必有隐情!” 石越坐在灯下,望着燕瞳那张因惊慌而有些苍白的娇脸,犹豫道:“至于是什么隐情,那就只有长公主自己知道了。” 燕瞳一声不吭,沉默良久,忽然拧腰,也凑过来坐在灯下,媚眼迷离,伸手拉扯了一下石越的袖子,抿着嘴唇,说道:“咱么算是朋友吗?” 望着燕瞳那张在烛光萦绕下,越发显得娇媚的脸,见脸蛋上那层苍白、已然被粉红诱人的色泽所替代,石越就知道她已经从恐惧、惊慌中回过神来,也佩服她的胆识,笑道:“长公主身娇肉贵,身份非比寻常,有了长公主做朋友,我的身价水涨船高啊。”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燕瞳拍了拍石越肩膀,决然道:“咱们既然是朋友,你就帮我干一件事情,好不好?” 眸子顾盼,说不尽的柔媚。 第783章 逼着我提亲? 石越蹙眉,眸子中含着深深的疑虑,“你要我杀人?”又摇摇头,凝重道:“恕我直言,这并非是一个好主意。%&*";” “你知道我要杀人?” 燕瞳媚眼迷离,弯如月牙,凭空填了许多甜蜜旖旎的味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人?” 石越若有深意道:“只怕会打草惊蛇……” 望着燕瞳那双媚如弯月的眼眸,石越却愿意再多解释几句,“我就怕黄欢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在他背后却有着深厚的力量,杀了他,一是会打草惊蛇,二却会断了追查的线索……” “聪明!” 燕瞳愉悦的打了个响指,媚如弯月的眼眸闪烁出异样明亮的神采,娇柔道:“没想到我想到的,你也一样想得到,嘻嘻……居然和我一样智慧呀。” 石越得意的甩甩头,凑近燕瞳,笑道:“那我与长公主是不是珠联璧合,男才女貌啊?哈哈……倒是极为般配的一对儿呢,长公主,我说得有没有点道理呀?” “啊?” 燕瞳愣了一下,脸色绯红,娇羞的啐了一口,随手拿起枕头,就要往石越身上砸去。 但却发现石越早就退后三尺,双手捂着脸,生怕自己抡起枕头砸上去,破坏了他的朗逸模样。 胆小鬼! 燕瞳忽然咯咯娇笑起来,一双妩媚的眼眸有些迷离,凌厉中带着柔软,望着石越,仰着头,翘着红唇,挑衅道:“好啊!只要你有胆子,不怕死,尽管托媒人、轰轰烈烈来向我提亲,我又不会嫌弃你的身份低下。” “然后呢?”石越没有想到燕瞳没有追上来用枕头砸他,反而对自己用起了激将法。%&*"; “然后?” 燕瞳媚眼一番,冷哼道:“只要你在提亲过后,能顺顺利利的活上两个月,我就嫁给你,你敢不敢?” “我不敢!”石越想都不想,立刻否决了燕瞳的香艳主意。 “什么?你不敢?你居然也怕蒙古人?” 燕瞳眼眸中含着浓浓失望,愤恨道:“没想到英雄方如你,骨子里也是一个胆小鬼,真让我失望。” 说话间,抡起枕头,吃出吃奶的力气,咬牙切齿,对着石越的脸、狠狠的砸去。 “公主,别打!别打呀。”石越也没有躲闪,而燕瞳却异常愤怒,却不停手,竟然是砸得习惯了。 石越哪里想到燕瞳忽然就变得这么小气,连个玩笑也开不起了? 心中发怒,随后抓着燕瞳滑凝如脂的双手,拧到后面,讪讪道:“长公主,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来真的?” 但他却忽然反省过来,将燕瞳双手背过去的同时,岂不是相当于把燕瞳抱在怀里了? 你妹的,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石越也没想到两人之间又变得这么香艳,双手抓着燕瞳的双臂,无可避免的穿过腋下、触及到那酥软的肌肤,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能深刻感受到燕瞳身体的酥软和细腻。 柔软丰满的胸口若有若无的贴上来,石越想躲,却又舍不得躲开。 石越看着燕瞳那张极致惊艳的脸,四目相对,几乎能捕捉到燕瞳眼眸中释放出来额丝丝媚意。 乖乖……真是一只诱人的妖精啊。 燕瞳被石越矫健的臂膀环保在怀中,虽然若有若无分离着,但也算是被他抱在怀里。 该死的家伙…… 燕瞳也没有剧烈挣扎,仰着头,忍着砰砰乱跳的心扉,闻着石越身上传来的男人气息,心思变莫名的复杂起来,媚眼挣得大大的,有着不容侵犯的冷厉,凝望石越,咬着红润下唇,一字一顿道:“你又变得大胆了?不怕蒙古人杀了你?或者只敢这么偷偷摸摸的?” 石越看着燕瞳那双虽冷艳逼人、却又散发着妩媚春意的眼眸,不由得怦然心动,笑道:“我真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是无聊的提问,公主是随口回应,又没有动真格的……” “我可没和你开玩笑!” 燕瞳黛眉紧蹙,挺着丰满的酥胸向前撞了一撞,软弹紧致的胸紧贴在石越胸口处,执拗道:“舒服吗?” “舒服!” 石越喉咙发紧,却没有想到燕瞳会这么大胆――这一双丰胸肥乳贴着自己,真的能诱死个人。 “那我再问你一便。” 燕瞳笑了笑:“你有没有胆子提亲?有没有胆子撑上两个月,挺住蒙古人的追杀呀?” “我不怕蒙古人!” 石越摇摇头,又道:“不过,我可不会向长公主提亲,心里有些柔软的地方,比蒙古人还可怕。” 燕瞳蹙眉,“你还怕什么?” 石越道:“娇娘,我答应要娶娇娘为妻的,依照长公主这么强横的性格,要是欺负娇娘,我该怎么办?为了预防这种惨案发生,莫不如忍着念头,不犯错误就好了。” “怎么?驸马的权势也不稀罕?”燕瞳眯着眼睛,接着追问。 石越笑了笑,“驸马是那么好当的?不然长公主怎么做了寡妇?” “原来如此!” 听着石越是因为爱一个女人,不让女人受到一丁点伤害,而不愿意提亲,尽管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却仍意志不改,这份坚持,几人有之? 燕瞳心里虽然失落,却又有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佩服,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石越比之皇兄还要厉害许多――当初皇兄对静妃可是一往情深,若不是贪恋权势,而又不敢和小皇帝的老爹对抗,焉能落得至今仍耿耿于怀?眼睁睁的看着静妃嫁给皇兄? 看人家那至今杳无音信的欧阳流风,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呢,为了追逐爱情,真敢向皇上横刀夺爱,连孩子都生了出来。 虽然最终其下场凄惨些,但这才叫敢爱敢恨,轰轰烈烈呢。 石越哪里想到燕瞳会想得那么复杂,虽然酥胸摩擦着自己的胸膛,让人不舍,但仍横下心肠、将燕瞳的胳膊松开,站得离燕瞳远一些。 “怎么……怎么松开了?” 燕瞳没了依靠,心里空落落的,横了石越一眼,嗔道:“不抱着我了?你居然会这么好心?” 看着燕瞳眸子中含着春意盎然的味道,石越忍不住打趣道:“长公主,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难道你刚才不是开玩笑的?” “哎呀,啧啧……不过,长公主,我也可以我可得告诉你,你要是真心喜欢我,我也可以和你偷偷摸摸的上床,但是……你要想逼着我娶你,我认可上吊死了,也不受你的作践。” 第784章 好意思要挟我? 燕瞳虽然佩服石越的痴情,但也极度讨厌石越的无耻。%&*"; 强忍着再把枕头砸上去的冲动,僵直的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石越,酥胸剧烈起伏,生着闷气。 这厮不敢娶我,居然还嘲讽我,想着偷偷摸摸和我上床,我呸!你当我是放荡不堪,淫乱无度的寡妇吗? 燕瞳想到极致处,不由得娇嗔薄怒,冷冷道:“石越,你这厮好大胆子,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人了?” “本宫就算死了丈夫,做了寡妇,就算身体有需要,折磨得难受,也能挺得住,最多裤裆里夹着枕头解解馋,还需要无耻的、偷偷摸摸的和你滚到床上去?你这个混蛋,敢亵渎我,真想一刀把你阉割成太监。” 石越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一句玩笑的话,将燕瞳刺激得发飙,忙道:“公主千万别动怒,咱们是朋友,当然要经得起玩笑的考验了,哎,因为我的玩笑话,公主也当真,真有些不值得。” 开玩笑?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本宫憋得脸红脖子粗,小心肝儿刺激得砰砰乱跳,居然是被你开玩笑给气的? 哎,难道真是我反应过度了? 燕瞳心中叹息,稳住心神,忽然又绽放出一张明媚诱人的笑脸,望着傻呆呆的石越,娇笑道:“怎么?被我吓住了?实话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是在开你的玩笑呢!没想到你的胆子倒是真大,很好!很让本宫满意。” “呃……长公主满意就好!” 石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琢磨着,这小寡妇刚才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好像真是说出了她的心事,哪里像是在开玩笑? 算了!算了!这小寡妇泡不得,那得是要豁出命来,才能玩得转呢。i^ 自己这条命金贵得很,暂时先留着吧。 “言归正传!” 石越可不想与燕瞳在提亲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追问道:“长公主,你若是不想杀人,那要怎么处置?” “不是不想杀,而是怕打草惊蛇,不能杀!” 燕瞳攥紧了拳头,眼眸顾盼,望着石越,射出犀利的神韵,“我要你帮我,找个恰当的时机,让黄欢消失,切记,万万不能真的死了,要交到我手中,我要严加审问。” “但黄欢消失的同时,理由要上得了台面,要充分,要让他背后的人,觉得黄欢就是光明正大的消失,并非中了暗算,被我给控制了,要让这件事情,万万不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来,这样就是最好了。” “这有些难办啊。” 石越摇摇头,蹙眉道:“先不管别人如何作想,何旦这厮老谋深算,就不好糊弄。” 燕瞳道:“这件事情若是好办,我还需要你的帮忙吗?”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长公主对我的信任?”石越搓着手掌,眯着眼睛,坏笑道:“说,事情办成了,有什么好处?” “你还有脸要好处?” 燕瞳脸上一红,掰着手指道,羞嗔道:“咱们才相见一日,悬崖下,你夹着我的身子,亵渎我,白府后花园,你抱着我,偷窥我的胸,大街上游荡,你亲了我的脸,帮你解决明月楼的事情之前,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你居然摸了我的腹股沟,而且,就在刚刚,你还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胸前胡乱的磨蹭。” “我大略算了一下,一天之中,你居然沾了我五次便宜,你说说看,你该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好意思向我索要好处呀?” 这一番数落,只把石越羞臊得差点攥到床底下去,脸蛋红红的,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对燕瞳做了这许多猥琐的事情――虽然事出有因,但吃亏的总是燕瞳…… “算了!算了!” 石越大度的摆摆手,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长公主让我帮忙,自然是无原则的挺身相助,不过,长公主心思缜密,你有什么好办法,也不妨对我直言,我一定鼎力相助,我若是撒谎,就罚我被你阉割成太监,这总成了吧?” “恩!这还差不多!” 燕瞳见石越答应,不由得开心的笑起来,“你可去千万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做太监这件事情,我可是牢记在心呢。” 石越身子一滞,脑后冒出凉风来,又道:“公主今日是在这里休息呢,还是回到白府安歇? “我今晚若是住在这里,你猜何旦会不会气得吐血?”燕瞳狡诈一笑,眸子莹莹放光,似乎是在幻想何旦吐血的凄惨模样。 石越接口道:“何旦吐血与否我不清楚,不过,长公主若是住在这里,我倒是真的会被馋得吐血。” “哦?为何?”燕瞳眨巴着眼睛,红唇翘起,望着石越看去。 “因为长公主会与我抢红杏……” 石越直言不讳,露骨道:“今天被公主诱惑得不骨头酥软,浑身难受,自然渴望得到红杏的慰藉,你若是再与我争抢红杏,就太没有良心了。” “我诱惑得你浑身酥软?” 燕瞳凤目一番,冷哼道:“以后这种玩笑,不要对我胡说八道,我可不是随便任人亵渎的。” 但心里却颇为高兴――这说明石越其实也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 “那公主到底可不可怜我?” 石越可怜兮兮的求饶,“住在明月楼,对长公主名声可不太好,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你还敢撵我走?” 燕瞳抿着红唇,瞪大了眼睛,冷厉道:“我还怕人嚼舌根子?谁敢胡说八道,我还不砍了他的头?” 石越摇摇头,低声呢喃,“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燕瞳闻言一愣,抿着红唇,心里无限委屈,想着自己虽然贵为公主,但也仅仅是一个高贵的寡妇,那无数是非,仅仅是被压制住,但却绝不会销声匿迹,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好吧!我这就回去。” 燕瞳心中失望之际,偷偷白了石越一眼,柔柔道:“你送我一程,也不会耽误你春宵无度的美事。” “恩!我自当送长公主一程!” 石越向燕瞳腿间瞟了一眼,才道:“长公主稍作休息,红杏还有礼物相送,我出去唤她进来。” “什么礼物?”燕瞳莞尔一笑,竟似有些期待。 石越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想来长公主会喜欢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只把长公主一人留在房中,妩媚的脸蛋满是期待的笑。 第785章 无人敢碰触的美 石越下楼来,走进二楼红杏的闺房之中,却见她秀眉微蹙,正盯着床上发呆,一把将红杏抱在腿上,摸着她丰满诱人的酥胸,在她圆润的耳根子上轻吹一口气,笑道:“杏儿看什么呢?” “不去与公主缠绵,却跑来作践我?暴殄珍物吗?” 红杏被石越在耳根子上吹了一口气,心神酥软,耳根子红晕一片,抱紧了石越的脖子,亲昵的撒娇。i^ “胡说八道,那小寡妇是块儿难啃的骨头,心思歹毒着呢,谁跟她夹缠不清,以后准倒霉,我可不敢贪吃,无端送了性命。” 石越正自顾自的辩白,却看见红杏眉目带着促狭的笑,盯着自己看,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故作生气道:“怎么?你还不相信大人我吗?我偷吃了又怎么会不承认?” “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红杏咯咯一笑,指着床上那条粉红亵裤,眉眼通透、挤兑道:“大人不妨给我解释一下,公主的亵裤怎么泛滥成灾、龌龊成了这幅样子?” “这……” 石越哑口无言,那个时候忙着与孟焦争雄、还真没有细细品味燕瞳亵裤上的羞涩印痕,此刻看着乖乖躺在床上的、粉红诱人的亵裤,看着亵裤上沾染着羞人的、黏渍的水迹,嘴角露出玩味的笑。 “这都是误会。” 石越抱紧了红杏,笑了笑,摇头道:“单单看这亵裤,就可以看出长公主过的有多凄苦了。” “以前是凄苦些,现在有了大人,还不是长公主的福气?” 红杏贴着石越的脖子,皱着琼鼻,仔仔细细的嗅了一下,媚笑道:“你身上有长公主的香味,瞒不了我,你们俩个刚才一定是有过亲密接触了,这会儿倒是舍得下来了。” 啪! 石越无奈,可不想再与红杏斗嘴,一巴掌轻拍在红杏丰满软弹的屁股上,贴着耳边,嘟囔道:“你送件礼物,给长公主拿上去,我就不上去了,就说我在大门口等她。%&*";” “什么礼物?”红杏蹙眉。 石越瞟了亵裤一眼,打趣道:“什么礼物,你还不知道吗?这条亵裤我一会儿亲自拿着送给她,若是这小寡妇知道咱们两人龌龊的、对着她的亵裤取笑,还不得羞愤得投河自尽?” 红杏托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敲开了长公主的房门。 “红杏妹妹,你来了……” 燕瞳一个人正呆着没意思,听到了红杏的敲门声,亲热的招呼红杏坐下,眼眸含着笑意,盯着红杏手中名贵精致的托盘,打趣道:“我是有钱人,什么也不缺,红杏还送我礼物干什么?”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好歹也是一片心意。” 红杏将礼盒放在桌子上,媚眼流波,娇笑道:“恕红杏直言,长公主富可敌国,也一定没有见过这个东西,而且,长公主也一定会喜欢的。” “啊?” 燕瞳听着红杏如此一说,不由得期待起来,将礼盒抱在腿上,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却看到里面装着一个窄紧的,好似只有三根粉色丝绵带子织就的一样东西,不由得蹙起眉头来,“这是……什么东西?” 红杏媚笑,娇柔道:“这个东西,叫丁字裤,是专门为女人量身制作的。” “丁字裤?”燕瞳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蹙眉道:“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咯咯……” 红杏附耳与燕瞳嘀咕了一阵,只把燕瞳听得脸红耳热,却又忍不住发笑,媚眼如丝,期期艾艾道:“这个丁字裤,真的能穿在那里?好窄紧、好薄透……”眸子中却闪烁着幽光,似乎迫不及待一试。 “当然!” 红杏看出了燕瞳的意思,起身告辞道:“公主若是有兴趣,不妨现在试试,可是真舒服得紧呢,红杏暂且为公主沏一杯茶来,公主稍坐。”她扭动腰肢,盈盈离开,留给燕瞳臭美的私密空间。 燕瞳栓上门,捂着脸,看着躺在床上的丁字裤,便羞涩的脱下衣衫,绽放出白腻诱人、玲珑剔透的娇躯来,如此曼妙玉体,若是被男人看在眼里,还不得被馋死? 即便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会化身为禽兽! 燕瞳来不急欣赏美轮美奂的娇柔玉体,拿过丁字裤,心怀期待的穿在身上,再来到铜镜前一望,不有得惊得合不拢嘴。 燕瞳知道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有多美,白凝如脂的肌肤,丰盈诱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柔腰,平滑细腻的小腹,圆润修长的美腿,无一不展现着女人至高无上的诱惑。 她也相信但凡一个男人看到自己赤裸的模样,就算再有定力,也会兴奋到心潮澎湃,欲念横流。 但是,穿上这条神奇的丁字裤,却好像画龙点睛一般,将曼妙的娇躯衬托的更加魅惑,不仅仅诱人魂魄,更加勾人春心荡漾。 燕瞳甚至百分百确信,假如自己穿着丁字裤,站在绅士无比的男人面前,尽管那男人知道自己公主的身份,恐怕也会欲念大增,不顾一切冲上来,撕扯掉身上的丁字裤吧? 哎……这个羞人的东西原来是专门勾引男人的…… 燕瞳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句如梦似幻、白花花诱人的娇躯,心头无比失落――自己穿这个有什么用呢?又能勾引谁?谁又有胆子真敢不顾一切,冲上来扒掉这诱人的丁字裤? 连石越都不敢,还有谁敢? 老天啊,你这不是让我遭罪吗?我难道今生就注定要做一个享受天下富贵,却又身心寂寞的可怜小寡妇吗? 或者自甘堕落,真要兄妻弟袭,改嫁给蒙古大汗良铎,做妃子? 不! 绝不…… 燕瞳咬着贝齿,粉拳钻的紧紧的,指着铜镜中那张娇媚无双的脸,一字一顿道:“燕瞳,你听着,你自己的幸福,要你自己做主,谁敢强迫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公主,茶水来了……”红杏柔媚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燕瞳不敢再胡思乱想,穿上石越那件长服,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羞涩,给红杏开了门。 “公主!请用茶。”红杏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媚眼望着燕瞳脸上的绯红,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燕瞳品了一口香茗,看着红杏笑意盈盈的望过来,媚笑一声,“我很喜欢,谢谢红杏妹妹的礼物,相对于金银财宝,胭脂水粉而言,这是我今生收到最为奇特,最为有纪念意义的礼物。” “真的吗?” 红杏抿嘴一笑,咬着红唇,低声呢喃,“可是,我是受人之托啊,真正送给公主礼物的人,可不是我哦。” “哦?” 燕瞳问道:“那是谁?” “当然是千户大人啊!”红杏捂着嘴巴,媚笑,眼眸却仔细分辨燕瞳眸子中的神韵。 “啊?是他?” 燕瞳呆了一下,手一抖,香茗洒在了长服上,好在香茗温热,不觉得烫…… 第786章 戳破小心思 女人的第六感无与伦比的敏锐! 红杏见微知著,通过一言一行,就觉得石越与长公主之间的关系,没有石越标榜的那么清白。i^ 至于为什么遮遮掩掩玩暧昧,红杏也不甚清楚。 但是红杏却又有心帮助石越成全美事,忍不住推波助澜,出口提醒,尽管石越曾嘱咐她不要泄露这个秘密。 看着燕瞳玉面含羞,媚眼迷离的模样,红杏再次确认了长公主与石越之间确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真是石千户送我的?” 燕瞳一时间有些窘迫,柔滑小手放在柔腰上,隔着长服,摸着腰上那根细细的带子,心里有着莫名的惊喜,将方才的失落都给冲走了。 “我又怎么敢撒谎?” 红杏点头,笑道:“大人是个有风度的男人,可能觉得送给长公主这样私密的礼物,于理不合,与身份不雅,害怕尴尬,这才假我之手,送给长公主,还再三叮嘱我不要泄密呢。” “哎!哪里想到红杏忍不住一吐为快,长公主,你可千万要保密啊,不然大人可是会不高兴的。” 说到后面,还装模作样的叮嘱燕瞳,装出无辜的模样,好似真的是自己忍不住说出来的。 燕瞳忙不得的点头,心思紊乱,无处安放,心想着这个坏蛋可真有趣,一边挤兑我,一边又送我这么诱人的礼物,让人捉摸不透――难道他是考虑到自己无亵裤可穿,才送给自己丁字裤吗?好奇怪。 燕瞳与红杏聊了几句,就下楼去,红杏一路送下来,指着门口,笑道:“大人在外面恭候长公主呢,我还从未见到大人如此热心过。” 月夜幽暗,夜风柔媚,吹在脸上,无比舒服,晴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着温煦的光芒,萦绕在燕瞳娇嫩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妩媚。i^ 看着石越立在马车前,站得笔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眸子略含贪婪,向自己身上扫过来,好像是在观察自己有没有穿上丁字裤的模样,燕瞳心中羞涩,恍若身子被他看光了一般,脸颊红润滚烫,不敢抬头。 “长公主,我在这里。” 石越牵着缰绳,指着马车,“我亲自做马夫,护送长公主回府,如何?” 燕瞳一只脚上了马车,瞟了一燕幽暗月夜,那只小脚又迈了下来,媚笑道:“咱们走走吧,我还真用不起千户大人来给我当车夫。” “车夫用不起,当丈夫总成吧?”夜月漫步,刚好符合石越的心思,心情上佳,又忍不住打趣燕瞳。 燕瞳红晕的娇脸刚刚消去,却又被石越多嘴的挑逗给勾了上来,媚眼瞟了石越一眼,抿着红唇,没有吭声,只是骄哼一声,也不理睬他,独自一人,走在前面,依旧柔腰扭动,诱人魂魄。 石越顿感无趣,快走几步赶上燕瞳的步伐,讪讪道:“我就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却总是生气,你是不是就对我一个人这么小心眼啊?” “你以为你是谁?需要我特殊对待你?”燕瞳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 石越吃了个软钉子,心里烦乱,也不主动与燕瞳说话,两人各怀心事,一路前行。 直到快走到白府时,燕瞳冷不丁追问道:“燕鸿那不争气的东西在哪里呢?” 石越笑道:“小王爷在明月楼睡得香呢。” “该死的,真是不争气,居然无所顾忌的眠花睡柳,被人卖了也不知道已经受制于人了。” 燕瞳回眸哼了石越一眼,娇嗔道:“我这傻侄儿中了你的美人计,软玉温香,不乐不归,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啊?哼……这下再也没有人和你抢夺白素了。” “抢夺白素?” 石越望着燕瞳那精湛的眸子,冷哼道:“长公主,我不妨直言,小王爷如此‘没心没肺’,是他的福气,我也愿意与小王爷做个酒肉朋友,遇到灾儿、碰到坎儿,我也会鼎力相助,但若是与我为敌的话……” “与你为敌,又会怎样?”燕瞳凤目一挑,两人间的气息悠然变冷。 “还能怎么样?不是有很多例子吗?” 石越道:“曾经万众瞩目的状元曾通,与我抢白素,如今身败名裂,成什么模样?孟辰那厮里挑外撅,千方百计挑拨我与白素之间的关系,落得什么下场?” “小王爷的身份即便再厉害,那也是‘虚’的,论起真正实力,至少在京城中,还没有曾家、萧家厉害吧?” 燕瞳闻言,气息不由得凝重起来。 望着燕瞳那双深邃清澈的眸子,石越又道:“我既然与长公主有朋友之谊,不妨直言相告,长公主一定要劝劝福王,千万不要对我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我与长公主是同一路人,越是压迫,越是反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长公主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女人对你就那么重要?”燕瞳反问了一句。 “我是爱美女不爱江山的。” 石越笑着打趣道:“也幸亏公主生了个漂亮女儿身,早上若坠崖的是福王,我百分百不会跳崖去救他,那是在玩命啊,你当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区区荣华富贵,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你可真让人讨厌!” 燕瞳闭上眼睛,沉吟良久,睁开眼睛,柔韧道:“你放心吧,白素以后不会受到骚扰的。” “得公主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石越竖起大拇指,赞叹一笑。 两人边走边聊,已经来到白府。 却见白府大门口灯火通明,福王、白莫愁、何旦、魏召等人带着侍卫、丫鬟,俱都在门口翘首以盼。 白素也打着哈欠,扶着白莫愁的胳膊,向自己娇笑。 石越却不会缺了礼数,笑着向福王拱手,说道:“早上保护小王爷,晚上护送长公主,真乃三生有幸啊。” “见过伯父大人……” “何大人好!” “魏将军好!” 石越一一拱手,绝不在礼数上沾半点便宜。 何旦冷哼一声,却不理会,心中气愤莫名,脸都绿了,想着这厮可真会装啊,方才在明月楼那嚣张的模样,此刻哪里能看到半点儿影子? “有劳石千户费心。” 福王自然从何旦口中知道燕鸿是在明月楼中抱着美人睡大觉,心中虽然恨铁不成钢,却决然不敢当着白莫愁、白素的面上提出来,腹中有怒气,也只能自己忍着。 白莫愁都老成精了,福王越是不问,白莫愁越觉得其中存在猫腻,嗔着脸,追问石越道:“石三,你是怎么当侍卫的?忠心何在啊?小王爷去了哪里?莫非被你跟丢了?” “哼,小王爷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此言一出,福王、何旦俱都变了脸色…… 第787章 什么叫做文武双全? 石越就眼巴巴等着白莫愁发问呢,恨不得立刻就将燕鸿在青楼中玩女人的糗事、大白于眼前,哪里还会让福王蒙混过关? 听得白莫愁‘怒气十足’的质问,石越吓得‘茫然无措’,连忙拱手道:“回伯父大人,小王爷正……正在明月楼休息呢,我已经派了重兵,保护小王爷的安全,伯父大人只管放心。i^” “哼!是狗改不了吃屎……”白素轻声嘟囔,却刚好能够让福王听到,直把福王羞怒得变了脸色。 “明月楼?” 白莫愁心中大喜,得意的缕着胡须,向福王沉吟道:“据我所知,明月楼好像是一座花楼啊!” 福王面皮涨红,不知如何作答。 白素娇滴滴哼道:“爹,不是据说,就是花楼,那里面可全都是勾男人魂魄的妖精呢!一个个媚的不得了。” “什么?” 白莫愁配合得故作惊诧,瞠目结舌道:“小王爷去那里干什么?”看着福王那张瞬息万变的脸,疑惑道:“我记得福王刚才还对我说,小王爷知书达理,风骨刚正,作风稳重,有福王之风,怎么……转眼之间,却厮混于花楼之中了?” “这个……” 福王一时词穷,不知道如何接口,看着燕瞳,希望她能解释几句。 燕瞳与石越一天的时间相处下来,已经认识到了石越的厉害,自然不会再撮合燕鸿与白素之间的事情,以免害死了燕鸿,没有后悔药吃,只好装作没看到福王望过来的眼色,扭头看向别处。 福王又看向何旦! 何旦忙接口道:“白御史,您有所不知,小王爷最喜欢诗词、楹联,明月楼中有许多的蹊跷古怪的诗词楹联,想来小王爷才高八斗,诗兴大发,少年人忍不住心性,好胜心起,秉烛夜观,也要解开这些古怪的诗词楹联呢。i^” “啧啧……小王爷还真是有才情啊,换了我,哪里敢挑战那些东西?” “没错!没错!” 石越哈哈大笑,接口道:“小王爷诗兴大发,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破解下去,此刻,正在明月路当家花旦萃青的闺房里破解楹联呢,想来佳人入怀,灵感会激增许多吧!” “哦!原来如此。” 白莫愁哈哈大笑,望着福王那张扭曲的脸,玩味道:“小王爷少年多情,乃是性情中人,理解!理解!” 他可不似石越那么轻松,石越、白素、燕鸿、燕瞳分成两批,出去游玩,可是把白莫愁烦躁得无与伦比。 白莫愁倒不是怕白素与石越之间真的会出现什么隔阂——这两人好的如胶似漆,真扎不透、水泼不进,哪里能分得开呢? 而白莫愁最关心的就是燕鸿,他知道白素看起来儒雅端庄,骨子里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撕下那层温柔的伪装,其烈性比之自己老娘也不差分毫。 就怕白素一怒之下,起了作践燕鸿的心思,再不知轻重、把燕鸿弄得得残废了,做不成男人,那可就没办法交差了。 好在魏召灰头土脸回来之后,提及换成石越来保护白素、燕鸿,让白莫愁那砰砰乱跳的心有了不少安慰。 石越出马,燕鸿肯定得不到好处,会遭一些罪,但是石越做事有分寸,断不会将燕鸿弄成太监——只要不弄成太监,就算是腿打断了,白莫愁都不会有半点儿担心…… 但是,白莫愁虽然不担心,可依然要忍受福王的折磨。 他从来没见过福王这么啰嗦的人,而且还巨能吹牛皮,把他的宝贝儿子吹成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天上少有、地上难寻,而且出身高贵,世袭罔替,优秀的万中无一、无与伦比。 总之一句话,福王的宝贝儿子配上白素,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白莫愁心里厌烦得不行,却又不能失陪,对于福王的自吹自擂,只能‘呵呵’干笑,心中却想着:你说的那是你儿子吗?也不知道是谁的儿子!谁不知道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啊,江湖传言‘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床上定人qi’,哈哈……倒真是文武双全! 白莫愁听得心烦意乱,耳根子都起了茧子了,好不容易挨到石越回来,然后听到燕鸿夜宿青楼的好消息,只兴奋得心里笑开了花,憋了一天的郁闷之气、终于释放出来,浑身透着舒坦。 “这逆子!” 福王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被石越抽得啪啪作响,痛在心里——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脸过啊。 虽然心中恼恨燕鸿是个窝囊废,但却更因此迁怒石越。 在他心中,却是认为石越坏了他的大计,不然燕鸿便是再混蛋,也不会第一天到京城、就不知收敛,干出这等蠢事来。 “魏召!”福王大喝一声。 “末将在!”魏召闪身出列。 福王冷冷的撇了石越一眼,才对魏召哼道:“速速给我把那不争气的逆子绑回来,那个别有用心,纠缠逆子的臭婊子,给一刀杀了,剁吧剁吧喂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石越,怒视福王,一张脸紫的发青,甚是骇人——他知道,福王这是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好让自己知道他的厉害手段。 “末将遵命!”魏召转身就要离开。 石越笑了笑,伸手拦住魏召,直视福王那张铁青的脸,冷冷道:“小王爷夜宿花楼,是为嫖,青楼姑娘萃青是娼妓,爱岗敬业,自当屈身逢迎,百般伺候。他们是两厢情愿,又哪里做得不对,惹得福王滥杀无辜?” “你……” 福王没想到石越当真不给自己面子,怒气冲冲道:“本王贵为王爷,杀个娼妓,还要理由吗?” “王爷身份尊贵,杀个娼妓,当然不需要理由,但是……” 石越忽然看到福王身后有两个其貌不扬的老者散发出了杀气,飞刀急忙滑落指尖儿,冷笑道:“久闻福王爱民如子,依法治民,江南百姓,无不高声赞誉,把福王比作菩萨转世,善良爱民。” “但怎么一到京城,就要性情大变,枉开杀戒呢?恕我一个小小千户,看不明白,还请福王解释一二……” 我日! 石越这一首欲扬先抑,委实厉害,口舌堪比利刀,一下子就把福王逼入了死脚。 而且,这句话中含有诛心之意,让福王一时慌乱,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晨日野郊,福王见识到了石越的高妙武功,误以为石越只是一个武夫,此刻闻听石越犀利之语,方才后悔不迭——这厮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啊。 第788章 诱人的痒 石越有自己的底线,王公贵族要么勾心斗角,要么纸醉金迷,无论怎么过活,也是无法体会市井百姓的艰辛与屈辱,烟花女子,被他们视作草芥浮萍,乃是最为普通的事情。i^ 两世为人,经历生死,让石越更懂得珍惜生活的精彩。 明月楼中的一草一木,都归自己所掌控,也都是靠着自己吃饭,岂能让福王肆意染指? 而且福王针对明月楼中的姑娘,其根本自然是恨屋及乌,因自己而引来的一场祸端…… 福王心里以为自己不敢反抗,但自己偏偏就不能叫他如愿, 哼……我石三的头、硬如松石,也是你福王能随便剃的? 福王真的被石越给僵在那里,怒火攻心,却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三箴其口——他知道,石越刚才一席话十分阴险,山路十八弯,带着许多套,一个回答不好,被有心人臆测、扩大一下,可就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所以,在这种时刻,尽管吃了哑巴亏,被石越挤兑在那里,也不能接了石越的话,授人以柄。 石越看着福王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有心发怒,却又瞻前顾后的模样,心中却有些不屑。 心想着福王之所以没有将静妃收入怀中,就是因为没有舍得一身剐的勇气。 否则,他一个风流倜傥的高富帅,怎么会败给欧阳流风一个小屌丝? 嘿嘿……鄙视你啊! “石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顶撞福王?”魏召闪身而出、怒道:“此事与你何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狗拿耗子?” 石越歪着头看着魏召,扑哧一笑,不屑道:“魏将军孤陋寡闻,我可以理解,但福王您也敢装聋作哑吗?” 魏召也隐隐感觉到不好,诧异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婆婆妈妈的,好不爽利。i^” “福王应该知道一件事情,何大人受了委屈,想必也向您告了我的黑状子……” 石越笑了笑,轻轻打了个响指,“我不妨直言,明月楼与我有莫大的干系,也可以说,明月楼的后台就是我,福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楼中姑娘,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呀?” “你的面子?” 魏召虽然觉得惊诧,但仍不屑的脱口而出,“福王何须给你面子?你一个小小千户,哪里来的面子?” 石越哈哈大笑:“整个京城人都知道,我是白御史的姑爷,这个身份比不比千户来得尊贵?福王若非要装聋作哑,不承认我的女婿身份,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但是……终于一样事情,你们是赖不掉的。” “什么事情?”魏召咬牙切齿,心中对石越恨了个半死。 石越朗声道:“朝晨郊野,是我不顾生死,救了福王性命,福王可敢抵赖?而今福王居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妄图杀害我的人,这算不算恩将仇报,请问福王,你能不能承担得起恩将仇报四字的亵渎?” “我……”石越之言如刀刻斧凿,冷厉犀利,只把福王逼得哑口无言。 而且,石越直言自己是白莫愁的女婿,而白莫愁却仍一脸笑意,明确无误的默认彼此之间的关系,却也打了福王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他是福王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字千金,若是不去执行,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福王眉间阴冷得厉害,心中对石越恨到骨子里,再也没有一点惜才的念头…… 魏召看出了福王的执拗,挥舞刚刀,就要硬闯过去。 而福王身后那两个白日没有见到的,拿着判官笔的老者,也擎着兵刃,展露出了杀气。 何旦身后的黄欢一看机会来了,面带狞笑,悄然站在了石越身后。 石越早有大开杀戒的准备,四把飞刀滑落指尖,心神合一,敌不动,他不动,敌若动,他先动。 意念流转,周身全是阴寒的杀气。 燕瞳暗暗埋怨皇兄一步错、步步错,心中又气又急。 她就站在石越身边,看着他手臂发抖,隐约要出手的模样,急中生智,‘哎呀’一声娇唤,身子一滑,就向石越身上倒去。 石越捕捉时机,就要出手,哪里想到燕瞳那具温软的身子慵懒的靠过来,忙扶着她的柔腰,关心道:“公主身子不舒服?” “嗯!头有些晕,想来是受了风寒。” 燕瞳慵懒的依偎在石越肩膀上,媚眼如丝,向石越耳边吹了一口香润气息,悄悄道:“你不给我皇兄面子,总要给我一个面子吧?好歹我一个公主,大庭广众躺在你怀里,腰都任你轻薄,还补偿不了你的面子?” “这……” 看着燕瞳软滑的脸蛋含着息事宁人的委屈,媚眼中绽放着楚楚可怜的娇柔,石越心中一软,低声道:“你就知道我吃软不吃硬。” 大手下滑,在燕瞳翘美的屁股上抓了一把,低声耳语道:“抓腰不成,抓一把屁股才能满足我……” “混蛋!” 被石越这么一抓,燕瞳身子都酥了,柔媚道:“手感是不是很好?” 刚才她是装出倒在石越怀中的娇柔模样,倒似真的浑身酥软无力,不想站起来。 “马马虎虎吧。”石越嘿嘿一笑。 “滚!”燕瞳羞怒,浑身的力气来了,一把就将石越推开。 福王红着脸,却不敢走过来,怕石越真的会动手,向燕瞳远远说道:“二妹,你哪里不舒服?” “还能哪里?”燕瞳横了福王一眼,幽怨道:“当然是心里不舒服。” 也不理会福王脸上的尴尬,葱白手指点着魏召、黄欢、以及那两个拿着判官笔的高手的脸,怒斥道:“你们都疯了吗?看不出来福王在与石千户开玩笑?一个个亮出兵刃来干什么?” “好好的玩笑,都被你们给煞了风景,看不出眉眼高低,真气死人了,每人罚奉银五百两,谁敢再犯,罚银加倍。” 魏召、黄欢、那两个老家伙,也完全被燕瞳给弄懵了,一时间茫然无措。 石越也不得不佩服燕瞳的急智,看着福王那张憋气的紫色脸膛,哈哈大笑道:“长公主罚了他们,为什么不罚我呢?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有责任哪!这样吧,明日我在明月楼宴请福王、长公主,算作赔礼,可好?” “哈哈……石千户有心了。” 福王终于有了一丝婉转的余地,也跟着的大笑起来,“本王心中可记者石千户的好处,石千户可千万不要忘了啊。” 石越哪里会听不懂福王一语双关的味道,不以为意的轻笑,“福王的好处,我自然牢记在心,莫不敢忘。” 看着燕瞳向自己狠狠的瞪过来,石越又向长公主眨眨眼睛,笑道:“公主的好处,石越也终生难忘。” 一边躬身,还挤眉弄眼,大手隔空虚抓了一把。 呼! 燕瞳吓了一跳,小手急忙捂住丰满的臀,只觉得石越凌空虚抓,自己的臀就传来诱人的酥痒。 难道……这是妖法? 第789章 尴尬逐客令 燕瞳心中明白石越的想法――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挑明了是与白莫愁的翁婿关系,就是警告福王不可妄动。%&*"; 而且,白莫愁虽然没有迎合出言迎合,但看着这老流氓沉默的一笑,悠哉、悠哉的缕着胡须,也知道人家这对儿翁婿,无论如何也拆散不开的――哎,皇兄妄做了小人…… 白素看着双方由剑拔弩张,转变为笑里藏刀,心里也觉得惊险。 不过,对于石越当中表明白家姑爷的身份,白素心里美滋滋的,比抹了蜜还甜。 她扭着柔腰,走过去,柔软蜜香的身子贴靠着石越的胳膊撒娇,向福王翻了个俏皮的白眼,不屑的抽了抽鼻子,撅着嘴巴,嘟囔道:“石三哥哥,宅子里人多,好乱啊,我奶奶心脏不好,只是这么一天的时间,就惊得心肝乱颤,长期下去,可怎么了得?” “别胡说!” 白莫愁瞪了白素一眼,嗔道:“敢咒你奶奶?白疼你了!你奶奶虽然受了些惊扰,哪里就那么容易生病?小丫头就知道心口胡诌。” 侧目又对福王笑道:“福王大度,千万别跟素素一般见识,这小丫头,总是捕风捉影、言过其实。” 福王、何旦等人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哪里看不出这这对父是在演双簧、变相的下逐客令? 俩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颇为犹豫! 福王本意就是来拉拢白莫愁为己用的,若是灰溜溜的滚出白府,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燕瞳媚笑,声音甜腻腻的,接口道:“哎,御史大人,可真不好意思,没想我与皇兄爱热闹,却惊扰了令高堂,也害得御史大人、素素姑娘跟着伤神劳力,真是过意不去。i^” 又转头向福王笑道:“城南的王府我白日已经派人打扫过,焕然一新,皇兄不妨移驾王府,也好让御史大人不要为难,以尽孝心?” 见燕瞳眼神灼灼,向自己望过来,眸子中含着无法拒绝的笑,福王心中叹息,向白御史拱拱手道:“有劳白御史无微之照顾,本王感激不尽,听闻令堂之忧,实在不便叨扰。” 白莫愁却忙道:“福王千金之躯,住在我这破烂不堪的府上,委实有蓬荜生辉之愿景,福王你可千万不要移驾别处啊,好歹让我这老流氓沾染一些福王的贵气也好……” 他嘴上说得急切,眉头紧蹙,表情丰富夸张,拍着大腿,但就不上前阻拦。 燕骏哪里会听白老流氓胡说八道,恨恨的瞪了石越一眼,就吩咐何旦整理行囊。 白莫愁就背着手,与福王说笑,却绝不阻拦。 一炷香功夫,呼啦啦二百余名侍卫终于从府中悉数而出,福王向白莫愁拱拱手:“有劳白御史操持,还请明日到府上做客,本王要盛情款待白御史以及各位大臣,不醉不休!” “一定!一定!” 白老流氓满脸笑意,向石越说道:“再辛苦石千户一趟,护送福王回府,不得有半点差池。” “是!”石越急忙答应一声,将腻味在自己胳膊上的白素推搡到一边去。 “切!虚情假意……” 白素红唇翘起,撅着嘴巴娇哼一声,媚眼一瞟,看着燕瞳一双美艳含春的眸子望着石越,心中恼羞,冲山前去,摸了摸石越的脸蛋,嗔道:“石三哥哥,送完了福王,切莫留恋,赶紧回来,记得到我房里来,我还有东西送你呢,我不睡,等着你哟!” 示威般的向燕瞳看去,仰着粉红诱人的脸蛋儿,娇哼一声,这才离开…… 燕瞳嘴角含笑,睫毛不可察觉的轻轻闪动,咬着分润红唇,自言自语、低声呢喃:这小丫头,可真是幸福啊。 燕骏、何旦、魏召、孔清风等人江南小朝廷的一干大臣,俱都走在前面,孔清风看着福王,又看了看落在后面与长公主并行的石越,想要撮合彼此之间的关系。 但看着福王那张臭脸,还有石越那双不屑的眼神,也知道此刻他们根本没有和好的机会。 哎! 还是等到明日酒宴之上,待几杯酒下肚,再促成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吧。 燕瞳与石越踏足月夜,并肩而行,虽然不言不语,但燕瞳眉眼含笑,却觉得无比浪漫,偶尔抬头看着微蹙眉头的石越,却发现石越总是配合的望过来。 四目相对,妖娆与深邃,让人生出珠联璧合的梦幻错觉。 城南王府距离白府并不算远,燕瞳沉浸在别样的幸福之中,却暗暗埋怨路程太近,恨不得永远走不到尽头才好。 “恭迎福王!” 王府大管家已然准备好了一切,躬着身子,就在大门口迎接福王一行人的到来。 福王率先进去,何旦、魏召、孔清风等一干官员也相继进入府中。 福王阴沉着脸,却没有看到燕瞳跟着进来,回眸一望,见燕瞳站在门外面,正对石越说着什么。 冷冷道:“二妹,快进来,府门要关上了。” 燕瞳侧目看了福王一眼,葱白手指一挑,砰的一下,却把大门给关得严严实实。 “公主,你关门干什么?”石越挠挠头,一脸好奇。 “怕什么?我敲门,谁敢不给我开门,不想活命了吗?” 燕瞳莞尔一笑,媚眼如弯,盯着石越,促狭道:“实在不成,我就回白府住着去,我就不信白御史还能赶我走?” “可别……” 石越连连摆手,“你回到白府休息,不是素素吃了你,就是你吃了素素,反正非得闯祸不可。” “你怕了?” 燕瞳眨着眼眸,红唇微翘,“放心吧,我不会和小女孩一般见识的。” “哈哈……连房事都没有经过的公主,又能比小女孩成熟多少?”石越笑着打趣。 “你……” 燕瞳咬着红唇,脸颊红晕如潮,只是盯着石越的脚尖儿,却不敢抬起头来。 石越道:“这么晚了,公主还有话要跟我说?” 燕瞳神神秘秘一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嘻嘻……全靠你帮忙了。” “请公主放心!”石越笑道:“也靠公主创造机会!” 看着燕瞳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期期艾艾的扣着手指,却又不离开,笑道:“公主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第790章 偷听是不道德滴 “那个……” 燕瞳媚眼如幻,鼓起勇气,仰着一张绯旎的娇脸,望着石越,皓齿轻咬红唇,欲言又止。 “那个什么?” 石越看着燕瞳那羞涩艳美的模样,与白素那份清媚儒雅万分迥异,但却一样的撩人心扉,让人心房止不住砰砰乱跳,忍不住打趣道:“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也知道害羞?” “什么害羞?” 燕瞳摸了一下发烫的脸,娇笑道:“那个……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石越诧异道:“什么礼物?” “就是……就是这个啊。” 燕瞳葱白手指在软弹白腻的臀上柔缓滑过,感受到丁字裤那细带子带给自己的别样魅力,心中酥麻,娇柔道:“你若送我礼物,就直接给我好了,假手于人,岂不是让人家做人情?” “我需要做长公主的人情吗?” 石越摇摇头,叹息道:“我不让红杏说出来的,红杏偏偏不听我的话,该打,真是该打。” “切,你舍得打她吗?”燕瞳撇撇嘴:“那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吗?” “心肝宝贝又怎么了?” 石越嘿嘿一笑:“我要打红杏的屁股,把她的屁股打得和长公主一样丰满才好,摸起来才更舒服。” “你……别胡说八道!” 燕瞳哪里想到石越又冒出这样让人心慌意乱的话来? 狠狠的推了石越一把,将他重重的推搡到朱红大门上,嗔怒道:“与你这样的混账做朋友,还不得被活活气死?” 石越却不理睬燕瞳的奚落,目光落在燕瞳柔软盈握的腰上,打趣道:“穿的还舒服吗?” “恩……” 燕瞳娇滴滴的答应一声,抵不住石越落在自己腰上的贪婪目光,小手放在小腹上,遮住让身体发痒的私密之处,声音小茹蚊虫,嘟囔道:“很喜欢,看起来很有情调。” “哎!这么有情调的美景,最终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石越笑了笑,作势欲要伸手,向腰上摸去,促狭道:“让我检查你没有穿反了。” “呸,混蛋,你才穿反了呢。” 燕瞳闪身躲开石越戏弄的大手,将健硕的胳膊打到一边去,笑意盈盈望着石越,若有深意道:“这么有情调的美景,说不定会便宜了蒙古人。” “蒙古人?”石越一愣,“这个我不太明白。” 燕瞳眨着眼睛:“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到时机成熟,你或者有幸听到我心里的故事,不过,这香艳美景,你是别想看到了。” “我可以偷偷的看!偷偷的听!”石越挤眉弄眼,一副作怪的模样。 “你敢?” 燕瞳挥舞着拳头,娇嗔道:“谁敢偷听我说话,谁敢偷看我……我那个,我就挖出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耳朵。” “真的?”石越追问道。 “你不妨一试!”燕瞳娇嗔。 “我就不试了……”石越笑了笑,“这里不就是有现成的例子吗?”手中飞刀滑落指尖。 刀光一闪,薄如蝉翼的刀身插入门缝,向下一滑,毫无阻滞的隔断了铁栓。 哎呀! 铁栓断了,铁门却自己打开了,一道圆不隆冬的东西、从门里滚了出来――居然是福王。 石越急忙冲上去,将严峻扶起来,关心道:“福王这是怎么了?在做全身运动,亦或者身体有恙?要不要找御医看看?可真是吓坏了我。” “皇兄?” 燕瞳一愣,随即明白了燕骏是在暗中偷听她与石越谈话,心中不由得怒气涌出来,但却无法当着石越的面前训斥严峻,揭他的老底――毕竟他是江南之主,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这副蝇营狗苟的作态,却触犯了燕瞳贵为公主的逆鳞。 她狠狠的瞪了严峻一眼,娇嗔道:“皇兄好兴致呀,这么晚了,也还要欣赏月光?” 石越也嘿嘿干笑:“是啊,福王下次千万要小心,可不能不小心撞在大门上,然后灰头土脸的滚出来,若是让那些臣子看见了,可不太好,不过福王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福王宽心。 福王心里这个憋屈啊…… 看着燕瞳与石越在门外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福王心中无比好奇,却不成想又被燕瞳给关上了门。 福王心中更觉得两人有些猫腻,就蹑手蹑脚的栓上门,又趴在门上偷听。 而石越故意勾引燕瞳说的那句‘有人偷听,我就割了他的耳朵。’这句话,福王是听得真真的,但想着门已经被自己上栓,谁也打不开,又怎么会发现自己偷听呢? 所以呢,福王有恃无恐。 但却没想到随后就莫名其妙、跟头把式的摔了出来,脚踝闪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心中却有些侥幸――假如的手反应慢一点,还不得脸着地、毁了容了? 直到他慢吞吞的站起来,扭了几下老腰,仍就是他却想不明白,这门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开了呢? “啊!二妹,看着你们欣赏月光,做哥哥的也想看一看,哎,都多少没这么轻松过了。” 福王一脸尴尬,讪讪的解释,艰难的走到门口,瞥了一眼门上的拴,却发现拴居然齐刷刷的被切断了。 好你个石越!居然敢坑害本王? 福王横了石越一眼,冷笑道:“石千户好刀法,让人羡慕、敬佩!” “福王过奖!” 石越笑着拱手道:“我仅仅是口舌如刀,福王乃是心中有刀,我微末小计,焉敢在福王面前耍大刀?” “你……” 福王被石越给刺儿了回来,偏生石越是在‘夸赞’他,让他找不到训斥的理由。 “福王、长公主,我告辞了!” 石越向福王、长公主行了礼,就要离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燕瞳道:“长公主还有一件东西在我这里,我倒是忘记给长公主了。” 随手拿出一个小包,递给燕瞳,笑道:“这个东西长公主很在意,放在我身上,可让人浮想联翩,不太好……” “哦?什么东西,让人浮想联翩?” 福王大脸的凑过来,伸手就要从石越手中接过包裹,打开一探究竟。 燕瞳当然知道石越递给自己的是贴身的亵裤,可是这么私密的东西怎么能让皇兄看到呢? 见福王的大手探过来,燕瞳羞急难忍,脸颊绯红,先一步将包裹抓在手里,又将包裹送到石越衣袋中,媚眼横流,嗔道:“你客气什么?我不是说了吗?这个送给你做个纪念,你快就不要那么生分了。” 第791章 好奇害死猫 啊? 堂堂长公主,把贴身的亵裤送给我做纪念?还暗示自己不要那么生分? 石越受宠若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期期艾艾道:“这……这好吗?这个东西太贵重了……” 伸手就要把亵裤拿出来,还给燕瞳。 燕瞳羞得脸红如潮,重重的跺着脚,又把亵裤塞回去,娇柔急促道:“我送你东西,你也敢拒绝吗?你再还我,小心我砍了你的头。” “那……那好吧。” 石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讪讪道:“长公主送我的这件礼物,实在是……拒之不恭、受之有愧呀!” 燕瞳脸蛋火辣辣的烫,媚眼顾盼,瞟着石越,娇滴滴道:“不愧!不愧!只要你做成了那件事情,怎么都是不愧的,你可千万收好了,别被不相干的人看到……” 石越点点头,摸着那亵裤,看着燕瞳娇艳欲滴、熟透似蜜桃的媚热模样,心里像是着了一把火,真有十分诱人的味道。 福王急不可耐,越是猜疑,越是有兴趣,挡住石越的脚步,哈哈大笑道:“石千户,本王总不算是不相干的人吧?二妹给你的礼物,给本王看看可好?哎……二妹还没有送我一件礼物呢。” “福王,这……这不好吧?”石越挠着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福王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外人!”回眸对燕瞳笑道:“二妹,以前大哥可是最疼你了,大哥是外人吗?” 燕瞳抿着嘴,别过脸去:“东西送给石千户了,我说了也不算,皇兄想看,询问石千户便是,与我何干?” “恩!正是这个意思。” 福王伸手在石越面前不住的摇晃,“石千户,有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怕本王看到?” 石越一笑,“不是害怕,而是不雅,若是福王嫌弃污了眼睛,怪罪于我,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呢?” 福王毫无气馁之意,挡住石越不让走,“本王今日好奇心被勾起了,就想一睹为快。” “那……那好吧。” 石越一脸无奈,指着福王身后,诧异道:“哎,那是什么?怎么有一对狗男女在亲嘴?” 福王一听有人在亲嘴,急忙扭头向后看去,但是后面一片漆黑,却哪里有什么狗男女? 燕瞳心中好奇,也回眸瞟了一眼,却没看到什么东西。 福王看了一阵,转过头来,含着怒意、嗔道:“石千户,你在耍本王吗?” “不!不!我哪里敢啊,我这不是看花了眼嘛!”石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还不快给本王一观?”福王又把手探出来。 “看一眼有什么意思?” 石越随手就把那包裹放在福王手中,赤城道:“我不是小气的人,就把他送福王了。” “石越,你……你怎么能……”燕瞳心中大急,就要从福王手中抢回来。 福王哪里会让燕瞳抢到,闪身躲开。 石越又向燕瞳躬身行礼,转身告辞,燕瞳被石越气得半死,却哪里会放过他,五指成爪,就要给石越毁容,石越躲闪之际,燕瞳却看到石越不知什么时候把左脚的袜子脱了,居然仅仅穿着一只袜子? 好奇怪的说! 看着燕骏就要打开那个包裹,燕瞳再也来不及和石越纠缠,闪身道严峻面前,一爪子挠过去。 斯! “二妹,你下毒手啊。” 福王闪身不及,额角被燕瞳指甲划出了一道血槽,他终究是没有逃脱被毁容的凄惨下场。 “皇兄,你可真笨,怎么不躲开?” 燕瞳愣了一下,撅着红唇,犹豫着要不要进攻,却发现福王已经一层层的打开了包裹。 “哎呀!好丢人……” 燕瞳便是与燕骏再亲,也决不能让福王看到自己的私密亵裤啊,躬身又扑了上来。 心想着豁出去,就与皇兄拼了――皇兄如果看到了自己的亵裤,自己回到江南,就把他那些爱妃的亵裤偷出来,待上朝的时候,当着群臣的面上展览,看看到底谁更丢人? 可是当燕瞳的小手快要抓到那包裹时,小手却忽然停在那里,媚眼中含着惊诧,怔怔的看着包裹中露出来的黑色一角。 怎么是黑色的呢? 自己的亵裤明明粉红色的…… 难道? 随后,燕瞳便看到福王瞪大了眼睛,充满惊愤与不可思议,随后就把那包裹仍掉,捏住抽搐不停的鼻子,气呼呼道:“臭死了!臭死了!石越,你欺我太甚,本王跟你没完!” 燕瞳不明白福王为什么会剧烈抽搐鼻子? 看着他脸色铁青,满口胡言乱语的模样,心中也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惊诧之时,侧目向地上的包裹看了一眼,扑哧一下,不由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原来……这包裹里哪有什么亵裤,分明就是一只臭袜子! 直到此时,燕瞳方才明白过来石越让福王看那子虚乌有、一对儿狗男女的深刻含义。 这厮……可真是有趣! 燕瞳笑得肚子都有些痛了,侧目,见严峻仍在捏着鼻子、骂骂咧咧,不禁嗔怒道:“皇兄好不讲道理,石千户一直在劝说你,言明包裹里的东西不雅观,害怕皇兄嫌弃,不愿意给皇兄看。但是皇兄却非要强人所难,坚持要看,现在吃了亏,怎么能埋怨石千户呢?” “哼……连我这个做妹妹的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你是王爷,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这是京城,可不是江南!” “二妹,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这分明是石越在欺负皇兄啊。” 燕骏捏着鼻子,一脸委屈,愤愤道:“你真以为这包裹里装的是袜子?一定是石越趁我不注意,给掉了包了,这厮……分明是在故意羞辱我呢。” 那袜子其实并没有那么臭,只是燕骏被石越摆了一道,‘臭’到了心里去,让他分外的委屈――堂堂江南之主,居然被一个小千户连着奚落多次,这老脸,还往哪里放啊! “好奇害死猫啊!” 燕瞳看着福王那铁青的脸,心中却无比兴奋,娇嗔道:“我送给人家东西,并且是私密的东西,人家保密,不给皇兄看,有什么不应该啊?他可不是软柿子,惧怕你的权势。” 福王摇摇头,清醒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右手似乎捏到了那只袜子,而自己居然还用这只手捏了半天鼻子…… 哎!悲催啊! 福王急忙松开大手,指着石越消去的方向,恼火道:“这厮行不端、做不正,哪里像本王这般正直、雍容?本王甚为鄙视!你给我等着,本王必会给你颜色看看。” 燕瞳心中更气,嗔道:“皇兄既然自诩正直、雍容,又怎么会干出门后窥听的龌龊事情呢?” 福王正气愤不已,被燕瞳掷地有声的质问,摧残得傻掉在那里…… 第792章 礼法如狗屁 福王被燕瞳灼灼的目光逼视得面头皮一阵发麻。%&*"; 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气秉性,他是最为熟悉的:燕瞳,就是一个极端矛盾的融合体!霸道强势中有着细腻柔软的小女人心扉,一边享受孤芳自赏的孤独感,却又为孤寂落寞而心怀感伤。 这样一个复杂的性子,却让所有人都无法揣度她的心思。 既然揣摩不透她的心思,自然而然就衍生出惧怕的感觉来。 这也这是所有大臣、商贾见了燕瞳,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心惊胆颤的根本原因。 而福王自己,也对燕瞳无比头痛。 她一旦发起飙来,可不管什么福王不福王的,无论是谁,都能被训得像孙子似的,瘫软如泥。 面对着燕瞳的凛然幽光,福王头皮一阵发麻,面色发紧,强忍着逃跑的冲动,讨好的一笑:“二妹,咱们兄妹情深,大哥实在是关心你啊,当真是怕你中了石越这厮的圈套啊。” “关心我?”燕瞳骄哼,“哪里关心我啊?” 福王亲切一笑,嘱咐道:“对啊,石越这厮作风不好,大哥怕你一个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上了他的贼船呢。” 福他挤眉弄眼说道:“二妹,石越这厮作风不正啊,据我所知,他与很多女人有肉体关系的,除了身家清白的白素,暗地里更有许多相好的女子,但那些女人,哪里有什么正经人啊。” 燕瞳不屑的撇撇嘴,眸子亮晶晶,追问道:“那些女人都是谁?又怎么不正经了?” 福王讥讽道:“妩媚阁有个红杏儿,不就是个楼中婊子吗?风骚流媚,倚门卖笑,还是个什么好东西?还有曾经明月楼的花魁李闲鱼,自诩风流多情、艳美无双,虽然是个清倌人,但就算是清倌人,也只不过是花楼中头牌婊子,身在青楼耳濡目染那些龌龊的东西,哪有会是什么好人?” “还有,据说石越身边还有一个清媚古怪的江湖女子,没有明媒正娶,没有任何名分,居然跟着石越日夜同床,不知廉耻,根本不在乎市井非议、道德伦理,又会是什么好人?” 听着严峻一通发泄似的讥讽,看着他眼眸中暗藏的别样味道,燕瞳插口道:“皇兄,我看你是在嫉妒石千户吧?是不是你没有将静妃弄到手中,与石千户两线对比,心中不甘、隐隐作痛啊?” “二妹,你……你胡说什么?” 燕骏老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大哥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哪里会嫉妒他?这……这种话可不能乱说。i^” 一提到静妃,燕骏的气势明显落于下风,没有刚才那般咄咄逼人。 “既然不是嫉妒,皇兄脸红什么?” 燕瞳当然知道自己一语中地,也不去揭燕骏的伤疤,娇声反抗道:“皇兄所言,我不敢苟同,红杏儿虽是青楼女子,但相处一翻下来,也知道她心地纯善,心思巧妙,见识广博,不知比那些王公贵族家中只知道绣花赏月的娇小姐、高明多少倍?称得上是世间奇女子,我甚为欣赏!” “还有艳美远播的李闲鱼、陪同石千户同床的江湖女子,虽然我对她们不了解,但一定生得美艳绝伦,诱人魂魄,而且红杏言语之间也对她们推崇有加,常言道:知己相投,由此可见,她们也绝不是皇兄口中那般下贱女子,而且……” 说到此处,燕瞳瞟着燕骏一眼,愤愤道:“我很奇怪,皇兄居然说什么于世俗礼节不合?” “呵呵……我不妨直言反问皇兄,那些所为的‘世俗礼节’就是对的吗?还不都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王爷、勋贵为了控制她们的思想,一代一代,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龌龊东西?” “二妹,你误会了,礼法二字,神圣无比……”燕骏张口便要解释。 “狗屁的神圣!” 燕瞳粗语斥责,直视福王,不屑道:“那些士子书生将礼法视为金科玉律,动不动用市井礼法大帽子压人,但是皇兄你身为洞若观火的掌控者,身为市井礼节法的制定者,还用这些狗屁理由压人,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啊?这……二妹……你……” 福王哪里想到自己随便非议了石越几句,就惹来燕瞳一阵暴怒?甚至还把他的老底给揭开了? 不过想想,也是自嘲苦吃! 自己居然用市井礼法这些虚幻的东西非议石越――这不是连自己这个规则掌控者,都落入了世俗之中了吗? 可是,燕骏却好奇于燕瞳的愤怒:她为什么要极力为石越辩白?连自己稍稍挖苦了一下石越,就惹来她一顿狂轰滥炸?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小千户,痛斥兄妹情深的亲哥哥?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且浮想联翩啊! 难道……二妹真的春心大动,喜欢上了石越? 想到二人那面面相视、窃窃私语的模样,燕骏心中不由得重重叹息:这厮手段怎么就这么厉害呢?仅用一天的时间,就把二妹孤寂十年的心思给俘虏了?好羡慕嫉妒的说! 燕骏心中对石越非常反感,不愿意成人之美,而且联想到燕瞳寡妇身份,自然更要慎重处理,哪里会如了石越心意。 “二妹……你别生气嘛!” 燕骏让自己笑一笑,尽量显得亲切无比,和蔼道:“刚才是皇兄言辞,是有些孟浪了,但是石越花心可是个不争的事实,那玩弄女人的龌龊心思,昭然若揭!” “二妹贵为公主,又是蒙古善铎王子的孀居之妇,所以更要慎重行事,万万不能头脑一热,就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做一名寡妇,是吗?” 燕瞳闻言,心头失望之极,恍若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让自己全身没了挣扎的力气。 “二妹,皇兄不是那个意思……”燕骏一脸尴尬,“大哥是为了你的名节着想。” “名节?这不还是世俗礼法那一套?” 燕瞳冷艳一笑,愤愤道:“皇兄,我说得粗鲁些,在我眼中,世俗礼法,都是狗屁,有的只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而且,恕二妹直言,皇兄现在提醒我注重名节,是出于对我的关爱多些,还是出于维护你王爷地位的私心多些?” 第793章 真相 燕骏听得心头巨颤,也知道自己心思表露得太过明显,引起了燕瞳的强烈反感。i^ 看着燕瞳那双美艳却透着冷厉的眸子,燕骏连连摆手,慌里慌张道:“二妹,你千万不要误会,大哥可是一直很关心你的。” “皇兄,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兄妹二人也难得月下赏月,很多事情,不妨直白的说出来,说破无毒,也不至于发酵成灾,乃至以后影响咱们兄妹二人之间的深厚感情。” 燕瞳眸子闪烁着失望的幽光,仰头望着孤寂冷幽的月牙,笑道:“皇兄,你敢不敢承认,你怕我与外人传出绯色风闻来,是担心蒙古那边强力打压你?影响你执掌天大的大计?” “皇兄,你敢不敢不用风俗礼法那套狗屁理道理压我?敢不敢将妹妹我的幸福放在心上?” “二妹,你别激动……” 燕骏嘴唇张合,诺诺道:“皇兄怎么会不关心你呢?事实上,在江南,你已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方霸主了,我从来没有打压过你,反而处处维护你的地位。” “皇兄,你这句话言不由衷啊!” 燕瞳咬着粉唇,眸子中含着不屑与幽怨:“恕我直言,皇兄您想打压我,也是担心两败俱伤吧?” “二妹!你……” “皇兄,而且你也知道我对你并无二心,所以,也放心将财权交给我,事实上,我通过一系列的举措,也让空空如也的内库变成了一座金山,你想打仗,还不是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燕瞳背靠大树,凝视燕骏、一脸委屈:“我为皇兄做了这么多,难道还不能让皇兄有一时片刻、抛却满腔抱负,关心一下我的幸福吗?” “二妹,你现在也挺幸福的,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要你需要……”燕骏讨好的说道。i^ “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燕瞳眉目一挑,质问道:“呵呵……那好!皇兄,我想要一个丈夫,谁能给我?” 燕骏登时哑口无言! 燕瞳撅着红唇,奋力的踢着树干,幽怨道:“难道皇兄还认为,一个风华绝代、熟媚天下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双宿双飞,而自己却深闺寂寞,独守空房的小寡妇,会有多么幸福吗?” 说到这个伤心事,燕瞳娇媚的眼眸中泛起了经营的水珠,但却强自忍着,没有让泪滴流下来。 “二妹,是皇兄疏忽了……” 燕骏一声长叹,“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蒙古强横一天,这门婚事,就无法改变。” “皇兄,你太懦弱了!” 燕瞳冷哼一声,“你的皇图霸业,仅仅是靠一个女人来完成,不觉得这是一种懦弱吗?哼……这就是你骨子里的缺点,怕蒙古人派兵攻打你,就要牺牲我的幸福,保存彼此之间尴尬的姻亲关系,再者,当初若不是你惧怕了小皇帝的父亲,又怎么会与静妃失之交臂?” “皇兄,我不妨告诉你,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拿女人当筹码的男人,即便他是皇亲国戚、天潢贵胄。” 一提到静妃,燕骏顿时没了脾气,这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会痛的他嘴唇发紫,脸色发青,但却悟能为力――他恨透了小皇帝的父亲,但却不敢挣扎,也恨透了欧阳流风,但那厮消失的杳无踪影,让自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干巴巴的憋着。 “二妹,你这寡妇还不是你自找的?” 燕骏沉默良久,才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几乎可以肯定,新闻之夜,蒙古王子良铎是死于你的手中。” “皇兄知道又何妨?” 燕瞳美眸一挑,射出寒光,倔强道:“皇兄当初利用我答应嫁给良铎,来换取小皇帝的父亲对你世袭福王的承诺,我本不愿意如此交换出我的幸福,但皇兄你居然要跪下求我,我虽然坚韧,但却心软,考虑到你的难处,也只好就范,但是……” 说到此处,燕瞳攥紧了手掌,一字一顿道:“这并不代表我会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来与我同床,碰触我娇嫩无双的身子,他强迫与我结婚,注定了就要承担死去的后果,这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吗?” “你……你当初就怎么敢杀死良铎,也不怕蒙古一怒,派兵杀过来?” 燕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哼道:“当初我却吓的心惊胆颤。这……太冒险了……” “冒险什么?”燕瞳骄哼一声,“那是你看不清形势,徒然担惊受怕而已!皇兄以为就你猜出了是我所为,难道你天真的以为蒙古人都是睁眼瞎吗?” “为何?”燕骏一脸诧异。 燕瞳道:“善铎是下任大汗的不二人选,他一死去,蒙古诸位王子必定忙于争夺皇位,哪里还有人关心善铎是怎么死的?哪里有人会傻呵呵的为善铎报仇?甚至他们心里还巴不得善铎早死呢!” “哼……所以当年那些王子尽管对于良铎的死抱有怀疑,但却忙于内斗,无暇关心事情的真相!思来想去,终于是有惊无险,不然……我又岂敢对善铎痛下杀手?” 呼! 燕骏长出了一口浊气,讨好的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二妹真乃女中英雄,你若是男儿身,父皇必定会选你做太子的。” “不用你讨好我,我自己的苦自己知道。” 燕瞳长出了一口浊气,无奈道:“但是,我却算错了一件事情,害了我的终生幸福。” “什么事情?”燕骏好奇发问。 燕瞳道:“我原以为,良铎一死,各位王子争夺皇位,蒙古必然动荡不堪,国力会有所下降,不复从前荣光!我与善铎之间的婚事会被有选择的遗忘,我依然可以一身轻松的寻找如意郎君。”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良铎倒是异军突起,用雷霆手段解决各位王子,成为新任大汗,反而将蒙古国力提高到了雄霸天下的地步,而我顾忌到皇兄基业,所以才不得以委屈自己,隐忍到现在,没想到皇兄却不理解我的凄苦……” “二妹,我……” 燕骏一张老脸通红,厚着脸皮道:“二妹放心,皇兄向你保证,只需要再过四年的时间,我就可以掌控整个大燕,到时候,就算是蒙古铁骑,皇兄也不屑一顾,二妹愿意嫁给谁,没人敢阻拦你。” “四年?” 燕瞳咬着粉唇,幽怨一笑,“我今年二十六岁,还忍心浪费仅有的四年青春吗?” “二妹,你……你是什么意思?”燕骏一下子有些慌了。 “还能是什么意思!” 燕瞳仰着头,指着那月光,执拗道:“我现在想通了,我的青春,我自己做主!” 第794章 小寡妇觉醒 燕骏却没想到燕燕瞳会突然变得这么执拗,通过那眸子中闪烁出来的坚韧目光,也知道她并非说笑――自己利用兄妹情深的牵绊,在这一刻,终于完全没了效用。%&*"; 燕骏心中冰凉,手心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茫然失措过,恍若燕瞳这一句执拗的话,就将自己的宏图霸业给打懵了。 很多事情突如其来、却又不可想象,谁知道蒙古铁骑会不会利用燕瞳改嫁事件作为借口,将战刀对准江南? “二妹,你……你这么快就做决定了?” 一时间,燕骏心慌意乱,上前拉了拉燕瞳的袖子,可怜兮兮,委屈求饶:“皇兄不是不心疼你,皇兄虽然是有些利用二妹的心思,但绝非你想的那么龌龊,二妹,你再等等好不好?二年,二年足矣!难道你真就铁了心的嫁给石越那个小小千户?” “胡说什么?谁说要嫁给石越了?皇兄再敢乱讲,我真不讲情面,撕了你的嘴巴。” 燕瞳将燕骏狠狠的推搡到一边去,燕骏没有防备,又被燕瞳推搡得狠了,脚步虚浮,踉跄摔在地上,屁股摔得七荤八素,尾椎骨涌上来难忍的痛意,禁不住五官扭曲,低声哀嚎起来。 “二妹,你……你就这么狠心对待大哥吗?” 燕骏捂着屁股,坐在地上装可怜,毫无半点位居高位的气势,“大哥奋斗了半辈子,喜欢的女人跟一个江湖杂匠有了孩子,花花江山虽然锦绣,但劳心劳力十几年而不可得,二妹虽然凄苦,大哥也一样的辛苦,你忍心看着大哥哥一事无成吗?” “我若真心眼睁睁的看着皇兄一事无成,又怎么会为你隐忍,甘心做了十年寡妇?但是……” 燕瞳上前将燕骏拽起来,温柔而执拗说道:“说句不要脸的话,二妹想男人了,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身体需求上,都再也忍受不了孤单寂寞的苦难,这股成熟的欲望冉冉升起,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燕骏摇头道:“二妹,我真后悔让你来京城了……” 燕瞳指了指天,抿着红唇,一字一顿道:“有什么后悔的,这是命!谁都无法改变。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石越,他居然敢与我作对!我……”燕骏攥紧了拳头,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我有嫁人的想法,关石千户什么事?” 燕瞳咬着红唇,辩解道:“我只是觉得石越有些特别,至于其他的,却没有多想,也没有皇兄想象的、月下定情那么不堪。” “事实上,我们也仅仅就是脾性大致相似的朋友,手段也一样的别出心裁,不走寻常,彼此惺惺相惜而已。” 看着燕瞳月夜下泛着绯红的脸蛋,看着她提及‘石越’两字、眸子泛着的异样温柔,福王心中愠怒而又无奈,暗暗想着二妹的心,果然是被石越那厮给俘虏了。 “那皇兄该……该怎么办?” 燕骏无奈的叹息:“若是二妹的心思传了出去,只怕江南就再也不会太平了……” “我再说一遍,皇兄不要把你的成功与否、全部压在我的肩膀上,我骨子再坚韧,表现得再强势,也是一个渴望被人疼爱的小女人,你不能强求我付出终生的幸福。” 燕瞳媚眼迷离,挤兑道:“再者,我虽然不知兵士,但也知道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补给,江南内库充裕,金银堆成山,粮仓满库,可以称得上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又怎么会害怕蒙古的铁蹄呢?又怎么会害怕京城朝廷的夹击呢?” “二妹,你不懂,粮草补给只是一方面,还有……”燕骏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皇兄,人无完人,兵无完备,难道你还指望着将所有的缺点都抹掉,所以的兵事都准备好,所有的谋划都掌控在手中,再去与敌人决战吗?那敌人会傻到什么样子,才会老实巴交的眼睁睁看着你日渐强大,而不出兵找你的晦气?” 燕瞳望着燕骏那愁眉不展的模样,哼道:“皇兄所缺少的,不过是能打仗的士兵与骁勇善战的将军而已,但就这点缺点,又不是无法弥补。” “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江南人口绵密,兵源自然不缺,所急需者,不过是良将而已。” “是呀,就是缺少良将,二妹终于说道我心坎里去了。” 燕骏搓了搓手张,为难道:“我这次来到京城,不仅仅是筹划政局,更想拉拢几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为我所用。” “拉拢?” 燕瞳嘴角一撇,“哼……最出色的那个将军,已经被你得罪了个彻底,何谈拉拢?” “二妹指的是石越?” 燕骏不屑的嘴角一撇:“他一个小小千户,也能称得上将军吗?” “皇兄,你仍旧是以官职排位论英雄,识人之见,短浅无极,甚难让二妹苟同。” 燕瞳眸子狠狠的瞟了燕骏一眼,对燕骏对石越的不屑甚为不满。 “又怎么短浅了?个人勇武,与指挥作战有何关联?” 燕骏脸色涨红,反驳道:论起个人勇武,魏召又哪里比石越差了?我的一众侍卫中,也不乏出类拔萃的高手,但这与指挥打仗有什么关系?哎……良将难求啊,我要是能得到小花公子那样的战神,该有多好。“ “小花公子成就战神之名之前,也是军中一名普通参将,籍籍无名,北伐一战,得到白莫愁大力推荐,方才一跃而起,成就不世战功,皇兄试想一下,假若小花公子未成名之前,你能有白御史的眼光,发现小花公子这块璞玉吗?” “我……” 燕骏被燕瞳顶撞的吹胡子瞪眼,却又哑口无言,气恼道:“你就帮着石越一同气我吧!石越有多大道行?你把他与小花公子放在一起比较,当真好笑!” “皇兄觉得好笑,可是康善真却不觉得好笑,白莫愁也不觉得好笑,甚至小花公子也不觉得好笑,这可真有意思呢。” 望着燕骏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燕瞳微微一笑,摇摇头,若有深意道:“皇兄也无需与我争口舌之利,若是你不相信,只管旁观,” “话说……南霸天在暮平与梅花教众作战,节节败退,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吧?只要南霸天溃败,石越必然会带军征伐梅花贼寇,到时候,血流成河,皇兄可别心疼……” “我……我心疼什么?”燕骏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冷笑一声,回应道。 “皇兄,你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情,你瞒不过我……”燕瞳眼眸亮晶晶的,恍若洞穿了燕骏的心思。 第795章 骑脖子撒尿 “二妹,你怎么知道的?” 听了燕瞳的话,燕骏也知道纸里终究包不住火,眉头紧蹙,闪烁着幽光,“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二妹可千万不要张扬。” “皇兄担心什么?我又怎么会拆你的台?” 看着燕骏那张含着隐忧的脸,终于莞尔一笑,拉了拉他的额袖子,柔柔道:“你不拿我当亲妹妹,我心里可一直拿你当亲哥哥来着,虽然现在你不怎么心疼我,但是却记得,小时候我可是骑着皇兄的脖子撒尿来着……” “这……哎!” 听着燕瞳这句话,燕骏心中好似被大石头压住了,艰难的喘不上气来,想着二十年前抱着燕瞳玩耍的时候,十分单纯,却不似今天这般有功利心。 “二妹,是皇兄想的有些偏颇了,皇兄本不该对你这么绝情的,从今天没开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皇兄绝不会阻拦你的,只是石越那厮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二妹你艳绝天下,选择的机会很多……” “谁说我要嫁给石越了?” 燕瞳轻轻的推搡着燕骏的肩头,温柔媚笑:“皇兄,我虽然有嫁人的心思,但你也无需这般愁怨,二妹自然会从其他的方面补偿你,再者……我虽有嫁人之心,但却不知谁有福分娶我,这段时间,皇兄也可以做好缓冲的准备。” “哎……若是我命苦,虽欲嫁却无人敢娶,那也只好做一辈子的可怜小寡妇了。” 燕骏点点头,又回忆了一阵小时候的故事,让兄妹之间的关系婉转回来,才与燕瞳一同走回府中。 两人将要分离之时,燕瞳才道:“皇兄若是有意拉拢白御史,那千万不要再打白素的主意,也不要为难石越,两人乃是一丘之貉,得罪其中一人,必遭反噬,皇兄还是要聪明些,再一个……” 燕瞳犹豫道:“皇兄心眼儿小,与石越相交,却拉不下脸来,可让燕鸿出面,燕鸿虽然不学无术、混账些,但这份天真,却能与石越相处得来,这些事,皇兄自己斟酌,宁多一个朋友,莫多一个敌人……” 她点到即止,不再与燕骏解释太多,转身而行。 燕骏站在路口,仰头望着幽暗的月光,眼眸中闪烁着不甘:石越,这厮就这么厉害? 哼……暮平之战,咱们再见分晓! ********** 在燕骏一行二百人离开之后,石越也没心思与白素调情,与白莫愁在书房密议了半响。 白素却不甘心,赖在书房中不走,假装给他们上茶,偷听他们说话。 通过白莫愁的观察,也知道福王此行,就是拉拢他而来,并且福王还派出孔清风等一众官员,携带厚礼,拜访中枢、六部、大理寺、国子监、翰林院、以及五城兵马司、九门城卫等府衙的一众官员。 不管掌权的、亦或是赋闲的,俱都一视同仁,一网打尽! 由此可见,福王一不差钱,二也具备万丈雄心。 白莫愁摇头一笑,“福王此举,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朝中重臣,已然兵分三路,泾渭分明,萧炎、康善真、我三人各领风骚,群臣择善依附,哪里有他福王插手的份?” 石越道:“福王所求者,并非如此简单。” “何解?”白莫愁一脸诧异。 石越道:“此刻看起来,群臣各事其主,依附于伯父、萧炎、康善真,福王没有插手的机会,但若是伯父三方由暗斗升级为明挣,其中一方大佬陨落,群臣无主之时,那福王插手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对呀!” 白莫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长出了一口气,“这步棋隐藏得好深,亏我还将之视为笑谈呢!看来福王背后有高人呢。” “高人哪里是在背后?” 石越笑了笑:“此计必定是何旦所出,这厮倒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与萧炎等人的关系,也是纠缠不清呢。” 随后,就将明月楼中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与白莫愁听,其中自然与燕瞳的种种暧昧情节给过过滤掉了。 白素反应却甚为敏感,撅着红唇,眼眸亮晶晶的望着石越,嗔道:“你给我老实交代,长公主为什么不帮助福王,反而一门心思的帮助你?你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在长公主眼中,你比福王更加重要?” 石越一阵汗颜,看着白莫愁也精明的望过来,知道隐瞒不过去,只好找借口,说道:“素素想到哪里去了?我与长公主才认识一天,哪里会与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一边说着话,手指轻挠白素的手心,笑道:“你这个小醋坛子,就知道胡思乱想。” “切!” 白素被石越勾着手心,连带着心里都异常的酥痒,又不舍得将小手抽回来,就忍着心慌,娇嗔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自然是知道的,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只是我爹不明白,你给我爹解释一下。” 白莫愁一阵愕然:素素反应是够快的,居然拿老爹做挡箭牌? 石越忍住笑,转头对白莫愁说道:“燕瞳之所以帮助我,一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她不喜欢欠人情,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将这个要命人情还了,哎……我至今仍觉亏得慌。” “就这个理由?” 白素撇撇嘴,嗔道:“你可别蒙我爹,我爹精明似鬼,才不会相信如此荒谬的辩白。” “这只是其中之一,重要的是第二种理由!” 石越若有深意道:“燕骏与燕瞳虽然兄妹情深,但是为政之道,却略有分歧。” “燕骏是想通过素素与燕鸿之间的联姻关系,来拉拢伯父大人,只要此计成功,那必将一锤定音,以伯父为强援,将把手脚从江南深入京城之中,未来一旦有变,成功的几率将会曾大几倍。” 白莫愁点点头,“福王野心,委实不可轻视,不过,却有些眼高手低之嫌啊……” 石越又道:“但是燕瞳却不以为然,她的眼光远比福王更犀利,她认为促成素素与燕鸿之间的婚事,无异于白日做梦,非但得不到半点好处,还会惹上一身腥臊。” “长公主居然有这般见识?” 白莫愁蹙眉,道:“那长公主有何高见?” 石越:“长公主看出了我与白素之间不可分割,便想通过拉拢我,进而拉拢伯父大人,促成伯父大人效忠福王,所以才有了明月楼中的试好之嫌!呵呵……真是好算计啊。” 第796章 月神上门 石越这一番解释十分有道理,既戳穿了燕瞳的心思,也解开了白素的心结,看着白素在烛光萦绕下绽放出的娇柔媚笑,石越点了点白素的额头,促狭道:“现在你放心了吧?” “切!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真以为长公主会看上你呀,好不要脸!” 白素早就困得打哈欠了,若不是为了探听石越与长公主之间的虚实,哪里会熬到现在?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娇懒道:“爹,石三哥哥,你们先商量着怎么阴人吧,我可要去睡觉了,困死人了。i^”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白莫愁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爹爹是在中兴王室,是在救人……” 砰! 房门无情的关上了,隔着房门传来了白素得意的笑声! 石越与白莫愁讨论一下时局,起身告辞,却听白莫愁又道:“明日福王盛情邀请各位大臣赴宴,赴宴过后,极有可能会闯入皇宫。” “入宫?难道福王是为了静妃?” 石越吓了一跳,忙道:“可是福王哪里有入宫的理由呢?” “我不清楚!” 白莫愁道:“不过我从孔清风的言谈举止中,却嗅到了这个消息,多半是真的,还要通知皇上,早作准备啊。” 石越点点头,起身告辞! 今夜却刚好是三毛乔装出宫、与石越相会的日子。 两人在城南的槐树下相遇,石越便将福王入宫之事与三毛说了一遍,三毛却嘻嘻笑道:“姊夫你好后知后觉!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也是特地前来与姊夫商量这件事情的。%&*";” “哦?你知道?”石越一愣,“快说与我听。” 三毛道:“胡公公已经率先消息告诉我们了,这个计划正是出自于皇太后之手!” “居然又是那老婊子?”石越努了努嘴,“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胡公公也不知晓,皇太后也并不完全信任他。” 三毛抱着胸口,摇头道:“依我猜想,皇太后此举,一定是针对静妃,想要福王见到静妃,进而让两人之前传出不好的名声来,以此来整治静妃,福王只不过是皇太后利用的棋子。” “这还用猜?” 石越重重赏给三毛一个爆栗,才告诫道:“如此看来,福王入宫,已成定居,让燕荆一定要想好对策,万万要阻拦福王与静妃见面,引来不测之灾。” “我和小荆荆都在等着姊夫的办法……” 不等三毛诺诺的说完,石越又是一记保栗,哼道:“什么都要我来想办法,你们两个脑子都是浆糊?自己想去。” 三毛撇撇嘴,心中暗骂石越一推六二五,愠怒的与石越告辞。 石越心中盘算着这件事情,苦于自己无法进宫,却只能依靠三毛与燕荆自己想些办法。 当回到自己家门口,走进院子里时,便听到一声妖娆魅惑的娇吟之声,“小丫头,热水烧好了没?” “回夫人,已经烧好了,要不要给您送进来?”一个小丫鬟怯怯的说道。 “送进来吧!”那到慵懒的声音又萦绕在耳旁挥之不去! 是月神姐姐――她怎么又跑来洗澡了?居然还冒充我的夫人?也不怕假戏成真? 她该不会是因为我救了燕瞳,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的吧? “你把水放在那里吧!我亲自伺候夫人。”石越走进来,对那个吃力的拎着水桶的丫鬟说道。 “大人回来了。” 那丫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香汗,一脸委屈的将水桶放在地上,低声嘟囔道:“这水好重,我又拎不动,夫人来了就要洗澡,好霸道……” “小丫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敢在抱怨一次,我就辞退了你……不……我要把你买进花楼接客去。”月神骄哼之声,从浴房中传出来。 “别!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夫人,你可不要把我卖到花楼去,我长得不好看……” 小丫头不经吓,顿时就哭得梨花带雨。 “别哭了,夫人逗你玩的,她敢卖了你,我就敢卖了夫人。”石越笑嘻嘻的宽慰小丫鬟。 “石三,你敢卖我?等着我给你带绿帽子。”月神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大人说笑了,夫人这么漂亮、性感、美艳,谁舍得卖呀?”小丫鬟有了石越保护,倒不似方才那般紧张。 “不听话就要卖,管她漂不漂亮。” 石越吩咐小丫鬟快去睡觉,拎着水桶、推开了浴室的门。 “你怎么知道我没插门?”月神娇哼一声,将丰盈的身子向浴桶中沉下去…… 浴室中雾气萦绕,隐约能看到月神那张魅惑风情的绝美脸蛋,还有从浴桶上缘露出来的一截白莹如玉的锁骨。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你冒充我的夫人,做夫君的,还不能欣赏夫人洗澡?” 石越笑着将浴桶房放在门口,踮着脚尖儿,想要欣赏一下锁骨下面那两团丰盈之物。 “你若不怕,只管走过来。”月神娇声媚笑:“姐姐的剑可不长眼睛。” 石越站在那里想了一阵,透过朦胧雾气,看着月神手中闪闪生辉的缺月剑,终于是有色心、没色胆,外强中干道:“姐姐小瞧我了,我可不做霸王硬上弓的买卖。” 看着石越退出、随手关上了房门,月神气恼的将缺月仍在一旁,媚眼如丝,娇滴滴哼道:“没胆的家伙……” 石越沏好了两杯香茗,坐在桌旁,安然的等待月神出来训话――这败家娘们儿整日琢磨着害人,再次上门找上自己,哪里会有什么好事? 浴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身淡紫色睡衣的月神倚靠在浴房门口,望着石越,痴痴媚笑,“你今天倒是变得胆子小了?着实让姐姐吃惊啊。” “不是我胆子小,是姐姐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石越做在椅子上,看着月神那副妖娆魅惑的模样,眸子舍不得移开,心中馋得忍不住打起鼓来。 在他眼中,月神就是那种娇媚入骨、春色浓郁的女人,妖娆躯体无需刻意扭动,就撒发着性感而又热辣的魅力。 月神走到石越对面坐下,媚腰轻瞟石越,却又用浴巾仔细的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 凌乱秀发滑过粉腻的脸旁,让本就媚笑的月神凭空添了几分迷乱的味道。 石越看得呆了,以至于月神轻轻摇晃娇艳如花的脸蛋儿,湿漉漉的水珠顺着秀发甩出来,溅到他的脸上,却仍恍然未觉。 第797章 模你个大头鬼 “你是不是要馋死了?” 月神看着石越贪婪痴傻的模样,不仅不生气,心里反而有种莫名的欢喜,想着独孤灭绝那外冷内骚的女人,也不见得会把石三勾引得失魂落魄成这幅模样吧? 媚眼下瞟,看着石越裤裆那里支撑起一个根硕大的凸起,月神妖艳的脸颊泛起迷离的霞彩,心想着石三不仅生得伟岸,胯下那根东西倒也神骏非凡,促狭心起,随手捏起一粒花生米,对准了那狰狞的突起弹过去。 “哎呀!痛……” 花生米像是长了眼睛,刚好打中了石越裤裆的突起之处,虽然月神不敢用力,但那地方多脆弱啊,疼起来可真要命。 “月神姐姐,你……你谋杀亲夫啊!” 石越躬着腰,捂着裤裆,蹙眉,苦着脸,哼哼道:“你要杀我,尽管抹了我的脖子,作践我裤裆干什么?哎呀……痛死了。” “谁让你不躲开了?” “你不在我面前袒胸露乳怎么会躲不开?” “你放屁!我明明穿着衣服,遮掩得严严实实,哪里袒胸露乳了?”月神脸色涨红,骄哼道:“你贪婪的看着我,我也就忍了,还轮得到你裤裆都跟着兴奋?” 看着石越愁眉苦脸,额头上隐隐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月神终究是害怕真的弄坏了石越的根,撇了撇丰润红唇,娇嗔道:“你是不是装的?有那么痛吗?我可没用内劲……” 说话之时,弯着腰,俯身,要近距离观察一下石越的伤处。 “怎么不痛?男人伤到这地方,比刺穿了指甲都痛。” 石越忍着痛,哼了一声,“姐姐若不信,只要……只要我狠狠的捏一下你的胸,你就知道这那是怎么一股疼痛的滋味了。” “什么,你……你敢……” 没想到月神还未说完,就看到石越饿虎扑食的冲过来,月神哪里想到石越会突然发难? 没有防备,加之距离又近,又不好出重手杀了他…… 她茫然之际,不知所措,想要躲开,电光火石间,仍旧是慢了半拍,绯红娇脸涨红,紧咬粉唇,心想着:完了!完了!真要被这厮给抓胸了!好紧张!好紧张啊。 石越是真敢抓胸的,怒急之下,还管你什么苗王蛊?抓了再说! 他的反应神速,快、狠、准,双手成爪,犀利无比的抓住了月神那对丰满娇颤的酥胸。 好一式抓奶龙爪手! “石三,别……哎呀!嗯哼……” 月神被大手侵袭,心神慌乱,娇躯微颤,眼眸瞪得大大,含着柔媚的水迹,呆呆的望着石越,羞愤、委屈道:“你抓我的胸!你居然敢抓我的胸……” 这是石越第一次真正占到月神一点荤腥,本想着要狠狠的捏一捏月神的美胸,让她尝一尝痛彻难忍的苦楚,但入手之处,软绵绵的、滑腻腻的,却又有些不忍心,遂技巧十足的轻柔了一番…… 只觉得弹性十足,酥软温润,好似有一股电流,自酥胸传到了心里去,一下子就把盛怒中的石越给电醒了。 苏醒的同时,又有些呆傻,心想着:完了!完了!天大的麻烦来了…… 月神姐姐可不似燕瞳那般好糊弄,捏捏胸也无妨,自己体内可是被她中了苗王蛊啊,万一她恼羞成怒,那自己的小命可不就玩完了? 哎! 美色害死人啊! 石越一时间心神慌乱,那一双龙爪手仍旧捏在月神酥胸上,却忘记了拿下来,感受着那一团火热的丰盈。 月神虽然大胆,但只是局限于她挑逗石越,却不善于应变石越对她的极限挑逗。 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酥胸被石越一双大手包裹住,抓得瓷实,还有着微不可查的技巧。 月神从未被人如此亲密接触过,酥胸又如此敏感,哪里能经得住大手的侵袭? 刹那间,一股酥麻的电流从酥胸处扩散,流入了脑海之中,引起一阵迷乱的眩晕。 如此眩晕、酥麻的感觉好诱人,好美妙,异样的刺激、无与伦比! 她心中生出一股本能的渴望,希望石越那双大手不要离开自己的酥胸,要狠狠的抓住美胸,肆意蹂躏一番才好、才舒服。 但是……这种求人抓胸、蹂躏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 一时间,月神粉脸涨红,脸颊烫得吓人,眼眸如胶似怨,却又含着羞愤委屈,臻首低垂,痴迷的凝视着捏着自己酥胸的大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复杂情绪――到底是应该严厉惩罚这个亵渎自己登徒子?还是该奖励他给自己带来了别样的刺激与快乐? 纷繁杂乱袭扰心间,有种别样柔情。 “放……放肆!” 月神深呼吸几口气,方才从酥麻的电流中恢复了几分神智,咬紧了粉唇,柔媚、嗔怒,怯怯道:“是不是很舒服?” “月神姐姐……你别……” 看着月神那娇怨中含着羞愤的眸子,石越禁不住心乱如麻,却也害怕月神一怒,真的催动起苗王蛊来,急忙将大手抽回来,谄媚笑着念起了安抚苗王蛊的咒语,虔诚道:“月神姐姐我爱你!月神姐姐我爱你!我爱你……” “怎么?不摸了?” 待那双大手离开酥胸的一刹那,酥麻迷醉的电流瞬间终止了流窜,一股怅然若失的寂落、充斥心头,让享受醉人旖旎的月神倍感期待与茫然,红唇轻起,媚眼迷离,渴望被爱抚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啊? 石越也是一样难受,就好像一件手感绝佳,散发着旖旎幽香的奇珍异宝、放在眼前,虽爱不释手,但却只可眼观而不可亵玩焉,让人心痒难搔、又欲罢不能…… 听了月神幽怨之语,凝视着那双迷离媚眼,石越手又轻轻抬起,低声呢喃,“那到底是摸……还是不摸啊。” “摸……模你个大头鬼!” 被石越这样反问了一句,茫然无措的月神终于用理智压抑住了慌乱如麻的心扉。 她一把将石越的大手打掉,心中却恼恨石越问的唐突,问的更加多此一举,破坏了那旖旎的美妙,看着石越讪讪的笑脸,越想却觉得生气,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樱唇推送出离奇古怪的咒语。 石越便痛得满床打滚,‘兴奋’的大叫,“月神姐姐我爱你,爱死你了,爱得死死的……” 第798章 他们是在亲嘴吗? 月神心中对石越颇为幽怨:混账东西,大手捏我的胸,撩得姐姐心痒难搔,不上不下的,还偏偏多此一举的问姐姐那些难为情的话,姐姐不折磨你,折磨谁去? 要么你就不摸,要么你就摸个够,想摸还不敢摸,算什么本事?就该惩罚你…… 苗王蛊的厉害绝非凡庸,月神唯有用这个招数,才能将石越治得死死的。i^ 石越哪里会甘心就范? 躺在床上不住的大叫那句情意绵绵的话,“月神姐姐我爱你,我爱你……” 这句话是月神为石越中下苗王蛊时,心里默念的那句话,而这情话也成为了安抚苗王蛊的咒语。 月神与石越两人口中忙个不停,一个神神叨叨的念着咒语,一个躺在床上大喊解咒的法门。 石越虽有微痛,却尚能忍受。 两人就这么开始不停的对峙起来。 石越的叫喊声很大,厢房中沉睡的那两个小丫鬟却也苏醒了过来,听着石越大半夜的喊着什么‘月神姐姐我爱你’,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哎!你说大人在干什么?怎么喊起来也不停了?” “那是兴奋的呗!” “干什么那么兴奋呀?” “大半夜的还能干什么?夫人与大人一定是抱在一起亲嘴呢!不……不是亲嘴,是……是下面亲嘴呢,嘻嘻……” “下面亲嘴?那感觉就如此兴奋?再说,下面亲嘴又是什么意思?” “呸!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滋味?上面我还没亲过呢……你个死丫头想知道什么滋味,晚上跑大人房里,和大人亲嘴去,就怕你不敢。%&*";” “我怎么不敢?就怕大人不愿意呀!再一刀把我杀了……” 月神与石越就这么对峙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多石越有些微疼,却有没有伤筋动骨,谁也奈何不了谁,加上月神刚洗完澡,脱水厉害,口干舌燥,也只好放弃了折磨石越的心思。 只是心里那股火气却没有消散出来,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娇喘吁吁,一双妙目无比幽怨,水汪汪的,有一种哀怜的味道。 石越哪里见到过月神会幽怨到这般田地,以为是自己摸了月神,惹得她心里委屈,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从白莫愁书房里偷来的极品毛尖,给月神沏上,讪讪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再多说话。 谁知道月神到底怎么想的?刚才若不是因为那一句‘摸……还是不摸?’焉能引来一顿非人的虐待? 月神接过香茗,气呼呼品了一口,润润喉,偷偷瞟了一眼石越,看着石他像个闯祸的孩子一般,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低眉顺眼,一句话也不敢说,也觉得有趣,那股幽怨之气一扫而空,指着身旁那椅子,娇嗔道:“坐吧,我可用不起你来伺候我。” 看着月神那丰满诱人的胸,石越似乎有些摸上瘾了,暗叹那感觉真好,忍不住就还要再摸。 石越跑到浴室中,将月神的外衣拿出来、披在月神身前,挡住那软弹丰盈的酥胸,望着月神那双疑惑的美眸,叹气道:“眼不见为净!看得到、吃不到,这感觉很不好……” “滚!少胡说八道。” 月神听得有趣,忍不住扑哧笑起来,笑得够了,让石越坐下,轻咬红唇,向石越挑衅一笑,“说!刚才‘爱’了姐姐多少次啊?” “这个……大约七八百次吧。” 石越心惊胆颤的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后怕道:“一晚上爱这么多次,幸福得姐姐欲仙欲死,苦得石三我死去活来呀!”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摸我的胸!” 月神娇哼一声,媚眼含着坏笑,促狭道:“知道姐姐今晚来干什么吗?” “来让我‘爱’的……”石越讪讪一笑,他就知道月神无事不登三宝殿,必有后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月神葱白手指点了点石越的额头,娇嗔道:“你给我如实招来,为什么要救燕瞳?” 石越反问道:“姐姐为什么要杀燕瞳?” “哼!谁让她是福王的亲妹妹了?杀不了福王,燕瞳就替他哥哥赎罪,天经地义……” 月神不屑的解释了一下,只把石越惊出了一身冷汗:月神姐姐这逻辑思维,可真是奇特。 “说,你为什么舍命救燕瞳?” 月神前倾身子,逼近石越的脸庞,一双美眸死死盯住石越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觉得燕瞳这小寡妇生得漂亮?想玩个英雄救美,入赘做个驸马什么的?” “姐姐开什么玩笑?” 石越反应极快,不屑的哼了一声,“燕瞳虽美,又哪里及得上月神姐姐妖娆魅惑?再说,她还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寡妇呢?也没有月神姐姐身家清白,我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哼!算你识相!” 女人总是爱攀比,听着石越贬低燕瞳,抬高自己,月神心中高兴极了,心想着让他摸一下自己的酥胸也没有坏处,至少给他尝一点甜头,让他知道自己的好处。 “那你为什么要救她?” 月神使劲点着石越的额头,像训斥自己的亲人一样,幽怨道:“那是万丈深渊,你知不知道?姐姐担心死了……” “就你厉害,跳下涯去,就一定能冲上来?万一掉下去上不来,姐姐还不得伤心欲绝?那小寡妇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你豁出命去?” 石越却插口道:“我跳崖,姐姐就那么担心我?我若死了,姐姐就那么伤心?” “这……” 月神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瞟了石越一眼,指着他的肚子,忍着砰砰乱跳的心扉,哼道:“少自作多情,我是心疼我的苗王蛊,你死了,谁赔我的苗王蛊?这可是宝贝呢。” “哦!这样啊!” 石越闻言,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应答道:“我是黑衣卫千户,康善真指明由我接待福王、长公主,若是这两人死了,那责任岂不是都推到我头上来?这罪名我可承担不起,不救也得救啊。” “好吧!算你过关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姐姐不想纠缠了。” 月神品了一口茶,慵懒的伸着懒腰,娇柔道:“好困哦,姐姐要睡觉了。”脱掉外衣,就穿着那件粉色睡衣,躺在床上。 “姐姐,你要睡这里呀?”石越挠着头,“那……我睡哪里呢?” “我哪里知道?你爱睡哪里,就睡哪里!谁还会管你?” 月神瞟了石越一眼,娇躯向中间挪了挪,四仰八叉的,将一张床全部沾满了,不给石越留一点空隙。 第799章 姐姐梦中好杀人 这是摆明了鸠占鹊巢啊! “姐姐,天这么晚了,我也在这里睡下吧。i^” 石越期期艾艾的说道,心中却无限委屈――这是我的家啊,怎么弄得好像你的闺房似的? “恩!你随意吧,我又不会管你。”月神将修长的美腿向里面稍稍挪动了一下,让出一小半空隙来。 石越看着都觉得自己超级可怜,咬着牙,挪蹭到床边,为了不碰到月神的娇躯,只好侧着身子,面对着月神那张娇媚妖娆的脸,勉强躺下来,闻着月神身上的传来的诱人酥香,石越心神难安,忍不住躁动起来。 “姐姐,你身上好香!” “香吗?” 月神侧故头来,看着与自己仅相隔一尺那张朗逸的脸,媚笑道:“看姐姐可以,闻着姐姐身上的香味也成,但要是你敢把爪子伸出来,摸姐姐的身子,可小心我剁了你的爪子。” 月神左臂一挥,那把缺月剑划出一道青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月神捏在了手中。 唉呀妈呀! 石越受惊,一个鲤鱼打挺,吓得坐了起来,望着月神手中那把缺月剑,后怕不已:“姐姐,你这是干什么?睡觉还捏着一把剑,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来!我帮姐姐放好。” “那可不成。” 月神心中偷笑,也不理会石越的尴尬,沉吟道:“姐姐梦中好杀人,你可要小心哟。” 石越吓得急忙起身,站在床边,惊诧道:“上一次咱们同床而睡,姐姐也没有杀人啊。” “那是你运气好。” 月神娇柔的白了石越一眼,哼道:“尤其是别人碰到我身子的时候,我本能就会挥剑杀出去,手碰到我的身子,就断手,脚碰到我的身子,就断脚,反正哪里碰到,就砍断哪里,不留一点情面。%&*";” “这么……这么狠?”石越咽了一口唾液,真是被月神的变态举动惊住了。 “小弟弟,你怕什么?” 月神拍了拍床榻,柔柔道:“只要你心中没鬼,别碰姐姐的身子,姐姐多半不会梦中杀你的,你尽管放心。” 放心? 我放心个屁啊! 石越心中叹气:这床被月神故意占了大半,只留下那么一小块地方给我,随便翻个身,就压在月神身上了。 而且,就算没有压到,今日受了月神的勾引、刺激,尝到了月神酥胸的柔软绵滑,说不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会在梦里摸了月神姐姐的胸,那一双手还不被砍了下来? 想及此处,石越禁不止打了个冷颤! “月神姐姐,那个你先睡吧,我记得明月楼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我先去处理下,就不陪姐姐睡觉了。”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月神媚笑泛着柔糜风情,“小弟弟不陪着姐姐,姐姐哪里睡得着?” 晕啊!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敢霸占我的床?祝你整晚都睡不着,落得一副熊猫眼儿! 石越随意寒暄了几句,便无奈的走出门去。 月神翻身而起,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石越翻出院墙的身影,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哼……姐姐我略施小计,就赶走了小弟弟,可真无趣! 她此刻精神抖擞,眼神含着冷厉的光,哪里有半分睡意? 翻出包裹,换上一身夜行衣,嗖的一下窜上房梁,右手持剑,安然等待着什么。 月亮,在浮云掩映下忽隐忽现,透过云层的幽光,将月夜显得格外静谧! 两个妩媚多姿的身影,从城外悄然利落的飞上城头,溜进了城里,轻功曼妙,那些守城的九门城卫只顾着打着哈欠,却没有发现两个黑色身影的行踪…… “小鱼儿,你跟着师傅来干什么?你啊你,就是不听师傅的话。” 独孤灭绝冷艳的声音中含着爱怜之意,似乎真是拿自己这个爱徒没有任何办法。 时刻多日,独孤灭绝风采一如往昔。 脸蛋滑凝如脂,吹弹得破,唇线分明,有着诱人的弧度,冷艳孤傲的双眸,顾盼之际,绽放出摄人心魄的精芒。 只是,眼睛下面有些乌黑,可以看得出她休息很差,彻夜难眠。 “师傅,你又训小鱼儿了。” 李闲鱼依然如往昔那般美颜诱人,柳眉弯弯,眸子莹莹含笑,一笑一颦,;灵动婉柔,丰唇含媚,有着甜腻酥软的绝代风华。 她亲昵的挽着独孤灭绝的胳膊,娇柔嗲笑道:“我在暮平有什么意思?难道看着他们打打杀杀吗?师傅又不让我出手,整日窝在家里面,听着一帮人窝里斗,有什么意思?” “你啊,就是不让师傅省心!” 独孤灭绝摸了摸李闲鱼的秀发,若有深意道:“你还骗师傅?你跟到京城来,到底是什么心思,师傅会不知道?” “师傅,我是来帮你杀人的啊。” 小鱼儿挥了挥手柔滑小手,笑嘻嘻道:“师傅不是说这次要杀的人十分厉害吗?小鱼儿虽然武功不及师傅厉害,但是七成功力总是有吧?有我帮着师傅,那人不是死定了?” “不成!绝对不成!” 独孤灭绝眼神一寒,断然否决,“你要听话,这等凶恶事情,只能师傅一个人去,你要乖乖的听话,不然……我就把你绑回去。” “知道啦!师傅!不要这么凶嘛!” 李闲鱼俏皮的伸了伸舌头,抱着独孤灭绝的脖子撒娇,脸颊绯红,媚眼轻眨,扭着柔软的腰肢,可怜兮兮道:“师傅,你既然不让小鱼儿帮你的忙,小鱼儿就四处走走,反正京城中我熟悉的很,又丢不了,好不好,师傅?” “四处走走?” 独孤灭绝瞟了李闲鱼一眼,点着她光洁的额头,娇嗔道:“你还不走到石越的家里去?” “师傅,你好聪明,居然猜到了我的心思呀!” 李闲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倚靠在独孤灭绝怀中撒娇,懒洋洋央求道:“石三哥哥对小鱼儿很好,师傅不要恼恨他嘛!好歹,石三哥哥还从月神手中把师傅救出来了呢。” “这份恩情,师傅不还,就让小鱼儿以身相许,还了石三哥哥吧。” “胡说八道,你知道那厮对师傅做过什么?师傅才不欠他的人情呢!” 独孤灭绝孤傲的眼神中闪耀出一丝暗淡与愤怨,随即又隐藏在那冷厉的眼眸中。 “做过什么了?”李闲鱼媚眼挣得大大的,一脸好奇。 “做过……” 独孤灭绝羞于启齿,重重的跺跺脚,“这事你不该知道,再问师傅,师傅可恼了。” “哦!那小鱼儿不问了,可是……” 李闲鱼幽怨的叹息一声,可怜兮兮道:“师傅,我就是想石三哥哥了,想的心里发慌,夜里也睡不着觉,即便睡着了,梦里都是石三哥哥的影子,我……” “小鱼儿,你……你让师傅为难啊。” 独孤灭绝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心里莫名的痛!也不知道自己这般固执,到底对还是不对! 第800章 去哪里泻火? “师傅!” 李闲鱼继续哀求,甜腻腻的娇怨道:“小鱼儿保证,绝不与石三哥哥发生那种关系,小鱼儿一定能做到的,师傅只管放心。” “哎!那你去吧……” 独孤灭绝轻抚李闲鱼的凌乱秀发,嘱咐道:“记住,师傅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你的师傅!” “哦!那是当然喽,我是师傅的爱徒嘛!” 听着独孤灭绝终于松口,李闲鱼心中一阵兴奋。 想着一会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石三哥哥,亲昵地依偎在他温暖的胸口撒娇,那感觉该有多么奇妙? 李闲鱼向独孤灭绝打了个招呼,就迫不及待的直奔着妩媚阁而去。 望着李闲鱼那娇媚远去的身影,独孤灭绝孤傲冷艳的眸子中泛起一阵可怜与忧伤。 “小鱼儿,你以后可千万别怪师傅心狠手辣!师傅……师傅实在是受不了那厮的作践,居然……居然……” 说到此处,独孤灭绝忽然胃中一酸,一口酸水涌上咽喉,急忙扶着大树,干呕了一阵。 良久,她擦拭着红艳的丰唇,对石越所做之事,更加无法原谅。 独孤灭绝心里一波三折! 与石越在桃花坞发生了荒谬的苟合,那肉与肉之间的缠绵,让自己羞愤,心灵巨颤,心理上愤恨石越贪婪的蹂躏,生理上却又十分期待石越带给自己身体的那份无法言喻的快乐。 圣洁的灵魂与狂野的肉体,有着泾渭分明的沟壑! 从那以后,她就毫无原则的恨上了石越。 但……随后石越的所作所为,却又触动了她的心灵。 他冒着生命危险,从月神手中将自己救出来,而后在自己向他突袭之时,他明明可以有机会率先杀死自己,但却手下留情,任凭自己的剑刺入了他的身体…… 这样舍生取义、灵魂的救赎,宛如绵密之水,侵入了独孤灭绝圣洁的灵魂与内心。 她忽然觉得,石越也挺好的,不像师傅说的那样可恶…… 但是,就在独孤灭绝渐渐淡忘了石越摧残自己肉体带来的屈辱,幻想于那份欲罢不能的疯狂之时,身体中越来越明显的变化,几乎让独孤灭绝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仅仅就疯狂这么一次,怎么就会那么巧? 老天,你是专门与我作对的吗? 正因为这个无与伦比的巧合,却让独孤灭绝对石越的仇恨,犹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她不管怎么样,也无法原谅石越带给自己的伤害。 正在惆怅百转之时,却收到了何旦的密信――这封信来的好巧,刚好就给了独孤灭绝铲草除根的理由。 独孤灭绝潜入月色之中,向南奔袭,直至在石越宅院前二百米之处停下,纵深,跃上那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仰望着被偏偏乌云的昏暗幽光,低声呢喃,“子时,等到子时,一切都会散去的。” ************ 石越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被燕瞳‘欺负’了一天,撩拨的心里犹如一团火,烤的难受。 原本打算回家洗个冷水澡,将那欲火赶走,却不成想月神姐姐又主动送上门来,还偏偏让自己摸了她丰满诱人的胸! 摸了胸不要紧,还霸占了他的床。 天下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吗? 石越只好赶到明月楼,想要与红杏快活一番,发泄无比狂热的欲火。 冲上二楼,敲响了红杏的门,却不见有人答应:难道睡得熟了?嘿嘿……要不要扮作劫色的飞贼,与睡梦中的红杏做个游戏? 石越想到妙处,拿出飞刀,欲要划开门闩,却没有想到畅通无阻,门根本没有上闩,应声而开。 屋中一片漆黑,被褥温热,犹有余香,却不见了红杏。 大半夜的……跑去哪里了? 石越走出门来,才发现明月楼的林另一花魁――曼青、困倦得打着哈欠,却从一楼,兴冲冲跑上来。 “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曼青看见石越,乖乖的轻福一礼,媚眼轻眨,凝视石越的脸,嘴角泛着甜蜜的笑意,促狭道:“大人好有福气呀。”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吗?” 石越指了指红杏的闺房,望着曼青那张妖艳如花的脸,询问道:“你的红杏姐姐哪里去了?” “啊?大人还不知道吗?” 曼青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上前拉着石越的手,感受到手臂的结实,美滋滋道“大人身体可真好。” 媚眼向石越身下瞟了一眼,羞答答道:“走!大人,今夜可不需要红杏姐姐伺候你了。” 啊? 石越被曼青一双柔滑的小手紧紧拉扯着,见她眉目含春,一副勇于献身的模样,忙打掉她的袖子,笑道:“朋友妻、不可欺,孔兄中意你和平儿,你们就该对他专心些,再胡乱勾引我,小心我告你的黑状。” “呀!大人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曼青脸颊绯红,委屈道:“谁要勾引大人了?” “你抓我的手,要对我献身,还不是勾引我?”石越看着曼青那张娇媚绯红的脸,犹豫着要不要向孔立仁提及此事。 曼青这才向石越道:“大人,你误会我了,我家孔公子那么好,才不会背叛他呢,我拉着大人上楼,是有好事啊。” “什么好事?”石越闻言,放下心来。 曼青俏皮的渣渣眼睛,勾勾手指,“大人想知道?嘻嘻……跟着我来。” 石越跟着曼青上到五楼,才发现李闲鱼曾经居住的那所闺房的灯,居然亮起来,屋中传来两个清脆的女声。 “是小鱼儿!小鱼儿回来了……” 石越心中大喜,推开房门,便看到李闲鱼坐在床头,娇柔浅笑,正在与红杏挨在一起,嬉笑打闹。 “小鱼儿,你来找我了?” 看着小鱼儿张娇媚滑腻的脸蛋,石越也不避嫌,走上前,坐在床头,将李闲鱼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笑嘻嘻道:“我就说嘛!好人有好报,今晚断不会那么可怜……” 李闲鱼乍见情郎,眉眼含笑,心肝砰砰乱跳,若不是顾忌到红杏、曼青在旁边,真想扑倒在石越怀里撒娇。 哪里想到石越可比她大胆多了,生冷不忌,一把就抱住了自己温软的身子,大手还在她软弹的屁股上肆意乱摸,偏巧这一幕都被红杏与曼青看在眼里,取笑个不停。 李闲鱼顿觉身子酥软,没有挣扎的力气,也不想着挣扎。 闻着情郎身上传来的清爽气息,红着脸,柔柔道:“石三哥哥,你总是这么大胆……” 第801章 小鱼儿情动 “鱼儿妹妹,这些日子不见,你躲到哪里去了?大人都想死你了……” 红杏并不知道李闲鱼的真正身份,笑语嫣然,亲切道:“哦!对了!你的那个漂亮的姑姑去哪里了?怎么神神秘秘的就消失了?连带你也消失了,难道姑姑把你给拐跑了?” 曼青也好奇道:“对呀!对呀!小鱼儿躲到哪里去了?你还说与我手帕交呢?丢下我却不管了。” 曼青与李闲鱼同是明月楼的清倌人,她自知比不上李闲鱼生的美艳,从来不与她攀比,两人性子倒是合得来,有些交情。 李闲鱼自然不会将姑姑的真正身份说给红杏与曼青听,柔柔一笑,“我去姑姑家探亲了,姑姑家在乡下,离城里好远,来往不便,今日才得了些空闲,就来看看姐姐们。” “言不由衷哦。” 曼青咯咯娇笑,“哪里是探望姐姐?分明是想念哥哥了。” 石越听到‘姑姑’二字,脑袋嗡的一响,独孤灭绝孤傲冷艳的容颜,又浮上脑海,挥之不去。 “石三哥哥想什么呢?”李闲鱼看着石越那双迷离眼眸,打趣道。 大手在小鱼儿软弹的屁股上使劲的揉了一下,打趣道:“在姑姑家探亲?姑姑……还好吗?” “好!怎么不好?” 小鱼儿柔软的小手探入石越衣衫里,掐着石越的腰肉,眸子中含着娇怨,委屈道:“都怪你!一点都不让我姑姑喜欢,你说你这么招惹女孩子喜欢,就不能施展一下手段,让我姑姑也喜欢你?” 石越大汗,心想着自己纯粹是施展手段过了头,让‘姑姑’恨到了骨子里,还怎么回头呀? “小鱼儿,在姑姑还要住多久呀?” 石越顾左右而言他,讨好道:“有了姑姑,就不要石三哥哥了?你知不知道,自从京华诗会之后,所有才子都以为我是小鱼儿的入幕之宾了呢,你跟着姑姑跑了,让我可怎么做人呀?好歹我也是黑衣卫千户呢。” “看你说得那么可怜,却一点都不正经!” 望着石越那双清澈深邃的双眸,小鱼儿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抱着他的脖子,扭着柔腰,低声呢喃,“再等等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反正你身边还有红杏姐姐、素素、幽兰呢!又不差我一个……” 她轻扭柔腰,连带着丰满诱人的臀,都跟着蠕动,只觉得屁股下面被一根硬硬的东西顶起来,突兀而又透着舒服,媚眼瞟着石越,犹疑道:“下面藏着什么东西,那么硬!顶着我?” 刚说完这句话,看着石越眼中闪烁的贪婪目光,李闲鱼恍然大悟,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手重重的拍打着石越胸膛,娇嗔道:“红杏姐姐、曼青妹妹都在这里,你怎么能……能想那些龌龊的东西呢!” 石越闻着李闲鱼身上的香气,一脸委屈,无奈道:“实在是情难自已呀。” 红杏、曼青看得好笑,红杏望着李闲鱼那张尴尬得涨红诱人的脸,促狭道:“好啦!好啦!我和曼青不能在这里陪小鱼儿了,耽搁了你们的好事,还不得愧疚死?” 曼青也笑了笑,与红杏儿一同走出去,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走廊中,仍传来她们娇柔媚笑声。 “都怨你!让我这么丢人!” 屋中只剩下一对痴情男女,李闲鱼也忘记了尴尬,像只温柔的小猫,柔顺的依偎在小九怀中。 一双柔滑的小手探进石越的衣衫里,在他胸口轻慢的画着圈,圆润的耳朵贴着石越健硕的胸膛,柔柔道:“我在听你的心跳!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想我了没?” “想!” “有多想?”李闲鱼听着石越砰砰乱跳的心房,也知道石越并没有欺骗自己…… “朝思暮想……” “就会甜言蜜语!”李闲鱼心里暖暖的,比抹了蜜还甜! 石越挑起李闲鱼尖尖的下颌,手指在下颌滑腻的肌肤上来回轻柔抚摸,反问道:“小鱼儿想我了吗?” “想……很想!”李闲鱼脸颊潮红,眼眸羞涩,仍凝视着石越那双贪婪的眸子,毫不避讳。 “有多想?”石越有道。 “恩……日思夜想……” 李闲鱼摸着石越的耳朵,得意的扭动腰肢,却又觉得身下那顶着自己的棍子越发坚硬许多。 “哈哈,小鱼儿学我!” 李闲鱼肆意的扭动丰满诱人的屁股,旖旎的摩擦让石越如痴如醉,忍不住低哼一声。 “石三哥哥,你就那么敏……敏感?” 挺着石越忍耐不住的哼声,李闲鱼痴痴媚笑起来――她虽然是清倌人,但久居明月楼,又哪里会不知道那些香艳的手段? 事实上,她身为花魁,所学的香艳手段可非同寻常,只是直到现在,仍停留在理论中,没有一展身手的机会,但那并不妨碍小鱼儿的认知。 看着石越被自己刺激得低声哼叫,也知道石越对自己的身体十分迷恋。 正所谓女卫悦己者容,李闲鱼自然十分高兴,虽然羞涩,仍故意的扭动了着屁股,糯软娇笑,“舒服吗?这点小把戏,石三哥哥就受不了了?” “这哪里是小把戏,这分明是勾人犯罪的大yin谋呢。” 石越可不甘心就这样被李闲鱼捉弄,将她抱起来,抓着她的两条美腿,劈开来,面对着自己,跨坐下来,双手揽着李闲鱼的柔腰,让她胸前那对儿丰满诱人的胸紧紧贴到自己身上。 姿势亲昵诱人,销魂而淫靡至极! 感受着胸前那份软绵,真有说不出来的销魂滋味,石越忍着慌乱的心跳,屁股晃了晃,故意向李闲鱼屁股上顶去,望着面前那张娇如玫瑰的脸,笑道:“小鱼儿,咱们谁更舒服?” 李闲鱼面对面,跨坐在石越的腿上,让她更能清晰的体验到身下那根木橛子的坚挺与伟岸。 而且,刚才自己是侧面坐着,那跟坚挺的棍子是顶在自己的软弹的屁股上,虽然销魂,但没有刺中那最为关键的幽谷,也让李闲鱼还可以忍受那份亲昵的刺激。 但现在却迥然不同了,石越这厮不怀好意的调整坐姿,却让那根与木橛子与李闲鱼腿间的神秘幽谷、紧密的上下贴合起来,木橛子侵袭的准确性大大的提高,顶起的力度也非往昔所能及。 甚至只要石越轻轻的在屁股上顶一下,都会顶到李闲鱼腿间那神秘的幽谷处。 第802章 娇艳如火 李闲鱼正值芳龄妙女,被爱煞了的情郎销魂的顶着,木橛子与软弹的臀肉顶撞产生的摩擦感,让她极度刺激。 石越却又是个坏痞子,看着李闲鱼被自己顶得脸颊潮红,浑身酥软,心中得意,忍不住在她耳旁吹了口热气,却又故意的顶起来。 李闲鱼本来穿着的夜行衣,与红杏说笑,屋中闷热,就把夜行衣脱掉了,只穿着那身贴身小衣,将她的娇躯衬托的玲珑有致,丰盈诱人。 此刻,她跨坐在石越大腿上,丰满的臀与石越身下那根铁杵,也仅仅就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小衣,所以当石越那不安分的东西顶起来,却让李闲鱼担心得要命,生怕那根东西会顶破了小衣,凶悍的钻进去。 她想躲开,但又舍不得。 被石越放肆的顶了几下,挑起了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情欲,并且难以控制的汹涌而起。 石越适时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李闲鱼耳根酥痒,怦然心跳的心扉,激荡在半空之中,如潮涨潮落,再也落不回去。 在欲壑难填的驱使下,她忍不住扭动腰肢,以冲撞和摩擦来寻求更多的舒服感。 不断的摩擦与冲撞,亲密的贴合,让李闲鱼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石越身下越来越涨,腿间鼓胀欲裂,越发需要紧凑的安慰。 李闲鱼心神迷乱,心底深处压抑了许久的情欲,已然失控的爆发。 娇躯抑制不住的娇颤,随后紧绷僵硬,腿间一阵剧烈紧密的巨颤,红唇紧咬,喉咙里,吐出了压抑到了极致的呻吟。 随后,李闲鱼瘫软在了石越怀中,剧烈的喘息。 石越却没有想到李闲鱼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攀上了情动的巅峰,这让刚刚热身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鱼儿,你……你也太快了。” 石越捧起李闲鱼的笑脸,见她脸颊潮红,红艳似火,触手温热,秀发散乱在脸颊上,媚眼顾盼,水盈盈的望过来,含着深深满足的春qing柔媚。 透过李闲鱼火辣辣的魅热眼神,与情欲炙热的脸庞,就知道她已经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石越俏皮的捏了捏李闲鱼的琼鼻,打趣道:“石三哥哥厉害吗?还没真刀真枪呢!小鱼儿就……” “不许说!” 李闲鱼羞涩难忍,小手捂着石越的嘴巴,眸子莹莹,红唇微张,轻柔媚笑,“石三哥哥,你就知道作弄我!我……我还是第一次呢,你若是说出去,我可丢不起人啦!” “不说就不说!说有什么意思?说得好、不如做的好!” 柔滑小手传来摄人心魄的乳香,贴近小鱼儿的脸,石越能闻到一股情动后的靡靡气息,胸前那丰盈柔软的酥胸,贴着胸,亲密而糯软的蠕动,如同绵密的情火一般,瞬间将他体内的热血点燃。 “石三哥哥,亲我!” 小鱼儿媚眼带着勾人的笑,脸上浮着一层醉人的红晕,慢慢闭上眼睛,伸出柔软的小舍,糯糯呢喃:“亲我的嘴,小鱼儿让你亲。” 白莹如玉的胳膊缠紧了石越的脖子,芊芊妙手,从脖子处滑进了衣衫里,轻轻在石越健硕的脊背上,滑动摩挲起来。 李闲鱼也是‘行家里手’,所学渊源,在挑逗的理论上、并不比红杏逊色半分。 此刻,她故意施展出勾人的手段,当真百媚横生,渐入佳境,小手柔软如蛇,贴在石越脊背上游走,轻揉抚摸,勾得石越心里冒出火来。 石越捧着小鱼儿绯红诱人的脸,看着她睫毛弯弯,忍不住的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眼波荡漾,满是勾人的娇羞,禁不住叹为观止,好一朵诱人采摘的牡丹花…… 李闲鱼被石越痴迷的眼睛盯得越发娇羞,又重新闭上眼睛,扭着柔腰,羞涩道:“只许亲,不许看!” 声音甜腻腻的,让人心都融化得一塌糊涂。 石越哪里还能忍受得了这样的诱惑?望着粉红诱人的唇,亲吻上去。 李闲鱼虽然主动逢迎,但从来没吃过荤腥的她又哪里又会亲嘴儿? 石越很有耐心,细细的舔舐这小鱼儿红润艳美的唇,柔软的舌头在洁白的贝齿上滑过。 小鱼儿娇声嘤咛,甜蜜占据心扉,丢掉了羞涩,贝齿自然张开。 石越舌头灵动放如鱼,探了进去,碰触着小鱼儿香软柔腻的小舌。 小鱼儿笨拙的迎合,舌尖与舌尖之间相互纠缠,吸允,似乎快要被石越的舌头吸出来,激荡出无法描述的酥软滋味。 石越尽情与小鱼儿亲吻,一只大手浮在小鱼儿腰上,掀开那层薄薄的小衣,贴着小鱼儿滑腻雪白的肚皮,移上了丰满软弹的酥胸。 “石三哥哥,不……不要……” 小鱼儿隔着小衣,想要打掉石越的大手,哪里想到石越大手已然捉住了一只玉乳,轻柔慢捻,一股股销魂噬骨的电流从胸口传来,浸淫到了心里去。 小鱼儿浑身酥软,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小手也探进衣衫里,摸着自己另一只酥胸,迷醉其中,无法自拔。 酥胸十分软弹,细腻柔软,石越摸得兴起,得寸进尺,舌头探入小鱼儿口中纠缠,另一只大手却轻抚在小鱼儿雪白的肚皮上,悄悄地、慢慢的,沿着小鱼儿细腻的肚皮,向下游走。 石越艰难的偷眼下瞟,去刚好能看到雪白细致的小腹上,生出一片乌黑的茂密森林。 “别……石三哥哥,这样不……不好……” 小鱼儿想要阻止石越向下摸,但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舌头被石越捉住了不松开,也越来越迷情。 摸着弯弯曲曲的毛发,石越心中邪火剧烈升腾起来,大手在那里徘徊、留恋一阵,就直奔着向神秘幽谷处摸去。 刚刚碰到温软湿漉的美芽,伸手欲摸,舌尖却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嗯!” 石越捂着舌头,却茫然不知为何会被咬了舌头,却见小鱼儿像一只受精的小路,从石越身上跳开,夹着腿,捂紧了小腹,媚眼如丝,期期艾艾道:“你……你不能摸那里……” 小鱼儿刚刚兴奋得春潮,身子酥软,没有半分力气,又被石越轻轻摸了一下那里,刺激、羞怯、酥麻,种种旖旎加起来,让她腿间打颤,无力的倚靠在床头,脸颊愈发娇艳,红唇倔强的翘着,满是委屈。 第803章 咬我?要补偿! “哎呀,怎么不能摸呀,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小鱼儿是我的女人呢!” 石越舌头被李闲鱼咬得不轻,舌尖上有个清晰的口子,殷红的血冒出来,配上那些湿漉漉的唾液,看起来很是吓人。i^ “那也……那也不能摸!” 李闲鱼也不是不愿意将自己交给石越,其实唯有将自己的身子交给石越,她才更加安心,才觉得多年的浮萍生涯,终于有了着落。 但是,她很听师傅的话,是个‘乖乖女’。 独孤灭绝说的话,她几乎从不反对,也就唯有涉及到石越的事情,才会少有生出一点点‘抵抗’之心。 独孤灭绝禁止她与石越发生那种关系,她自然是不愿意违背的。 所以,尽管被石越摸得欲仙欲死,恨不得把衣服脱掉,让石越尽情的侵袭,但心里仍有底线。 浑身酥软之际,只好用牙齿作为武器,给石越一点‘颜色’看看了。 看着石越舌尖流出腥红的血来,小鱼儿心痛的要命,趴在石越脸上仔细的看,心慌慌道:“石三哥哥,我咬得重了,你痛不痛?这可怎么办呢?舌头又不能包扎……” 她情急之下,忍不住探出舌头,去吸允石越流血的舌头,亲昵的裹了一下,倒把石越痛的眼泪都流出来,急忙把舌头又收了回来,眼眸中水汪汪的,糯糯道:“你也真是的,坏死了,亲我的嘴巴,摸我的胸,我都由着你,摸我下面干什么?我一时忍不住,便会咬你……” “忍不住就咬我呀?” 石越也是一肚子委屈,“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了你有什么不成的?” “那可不行,要师傅同意才成。i^” 小鱼儿撅着嘴巴,嘟囔道:“我可不能有了男人,就忘了师傅,你休想!” 晕! 听着小鱼儿搬出了独孤灭绝这尊大神,石越登时就没有了底气――谁让自己阴差阳错,与独孤灭绝有过那种关系呢?现在独孤灭绝有一千个理由,怂恿小鱼儿与自己生分。 小鱼儿没有受到独孤灭绝的蛊惑,还能对自己这么好,开放上半身让自己索取,也已将难能可贵了。 看着李闲鱼急得快哭出来,石越笑了笑,舌头胡乱闪动,大舌头啷当的笑道:“哎呀,哭什么?看着满嘴是血,又能有多痛?大不了三天不吃饭,也没什么关系。” “哼!真讨厌!” 小鱼儿抽动着肩膀,哭中带笑,“给你点厉害尝尝也好,看你下次敢不敢再摸我下面。” “怎么不敢?石三我可不是吓大的!只要不把我的舌头咬掉了就成。”石越又将李闲鱼抱在怀里,卿卿我我。 “不信你试试!我就要把舌头给你咬掉。”李闲鱼红唇翘起,撒娇的顶嘴。 “你舍得吗?” 石越装可怜,感受到李闲鱼浑身酥软,没有释放的欲火又集中在腿间那根木棍子上,迅猛无比的顶上来。 “你……” 李闲鱼感受着屁股下面的肿胀与坚韧,身子酥软,慌里慌张的站起来,媚眼迷离,幽怨的看着石越腿间高高耸起的帐篷,葱白手指点着石越的额头,气呼呼道:“你啊你!就该把你舌头咬掉,好不要脸。” “小鱼儿是该咬我,但不该咬我的舌头。”石越一脸坏笑,清澈的眼眸眨了眨的,射出贪婪的目光。 “不咬舌头?那咬哪里?”小鱼儿一脸懵懂。 石越将小鱼儿又拉过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附耳与她说了一阵。 小鱼儿脸颊绯红,慌忙逃开,看着石越胯下那倔强挺立的庞然大物,捂着发烫的脸,委屈道:“那怎么成呢?那……那不成的,羞也羞死了人了。” “怎么不成?” 石越重重的叹了口气,幽怨道:“我就不信小鱼儿会没听过这门技巧,你曾经可是红极一时的花魁呢。” “这个!这个……哎……石三哥哥,你欺负我!你坏死了。” 李闲鱼捂着通红脸,倚靠在床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当然知道小九说的那种闺房乐趣,虽然羞人了些,但却是存在的,而且越是达官贵人,越愿意如此享用闺房之乐。 可是,她毕竟从来没有将诶出这种羞人的事情,石越此时让她大跃进,没有走,先学会跑,心里自然会生出恐惧之心,忍不住想,那个东西,真的能咬吗?是个什么味道? 哎……那尴尬的滋味,实在无法想象! 石越见李闲鱼有些意动,装可怜道:“小鱼儿,你光顾着自己舒服了,你看石三哥哥多可怜啊,舌头被你咬破了,流了一嘴的血,身下又涨的难受,无处发泄,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吗?” “我……” 小鱼儿被石越的‘酸楚’的攻势说得动了心,为难之际,却听石越又挤兑道:“红杏心疼我,就愿意咬的……” 这句话一下子就刺中了小鱼儿的软肋。 小鱼儿心中一横,站起身来,三寸金莲勾了勾小九的腿弯儿,羞不可仰,骄嗔道:“还不赶紧滚到床上,好好躺着。” 石越心中大喜,立刻老老实实的滚到床上躺好。 小鱼儿看着石越嘴角那促狭的笑意,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里还能收得回来? 小鱼儿捏着石越那张笑意吟吟的脸,嗔怒道:“像死猪一样干什么,还不赶紧脱裤子?” “我舌头疼,脱不了!” 石越闭着眼睛,一副老实等待享受的模样,呢喃道“小鱼儿帮我脱吧。” 李闲鱼不禁气的哭笑不得:舌头伤了,与手有什么关系?怎么就不能脱裤子了? 真是一个地道的无赖啊! 小鱼儿无可奈何,跪在床上,忍着羞涩,解开了石越的腰带,褪去了石越的外裤。 她从未做过如此羞人的事情,心里慌慌的,砰砰跳个不停! 看着包裹在石越亵裤中高高颂立,狰狞欲出的庞然大悟,小鱼儿凝视良久,却不敢再行动一步。 “小鱼儿,那……那算了吧。”石越就要提上裤子,柔柔道:“我也不能难为你……” 又是一招以退为进! “别……我行的!” 小鱼儿拦住石越的手,狠下心肠,褪去了石越的亵裤。 “啊!” 小鱼儿哪里见到过这般伟岸的东西?惊得急忙捂着眼眸,娇嗔道:石三哥哥,你可真坏,你那里像根棍玉米棒子似的,我的嘴巴那么小,能……能咬得进去吗?” 第804章 小鱼儿的厉害 石越又使出了杀手锏,“那我也不知道,反正红杏儿是可以的,小鱼儿若觉得不成,还是别逞强了。” 作势欲提上裤子、起身。 “别……”小鱼儿就怕与红杏相比,生怕石越觉得自己没有红杏对他好,又尽力张大了口、比划了一下,似乎也能勉强进去,又想着自己的嘴巴与红杏儿的嘴差不多大,哪里有裹不进去的道理? 看着石越抬头,忽闪着一双幽怨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嘴巴望过来,李闲鱼一阵害羞,红艳如玫瑰,羞不可仰,探手拿过辈子,盖住石越那双戏虐的眼睛,骄哼道:“不许看,要被你作弄死了。” 柔滑小手在那根庞然大物上摸了几把,感受到那东西受了刺激,一阵颤栗,似乎又坚硬了几分,才幽幽道:“我咬了啊,万一咬疼了你,咬出血了,你可别怪我……” 石越忙不得的点头:“成的!成的!别咬掉了就成!” “那我……我咬了啊!” 李闲鱼媚眼如丝,隔着被子,在石越头上狠狠的揉了几把,才重新跪在床头,俯下身子,臻首低垂,缓缓的埋在了石越腰间,粉红樱唇张得大大的,不停的蠕动,艰难的发出呜呜的响声。 臻首摇曳,连带着柔软的腰肢左右轻摇,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如此强烈、直逼要害的刺激,让石越腿间颤栗,剧烈抽搐,别样的舒爽感觉席卷全身,流经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 感受到石越忍受不住自己的刺激,身体发颤,小鱼儿虽然心里委屈,却隐隐升腾起一股蹂躏的兴奋。 “石越哥哥,舒服吗?” 感受着石越低沉放纵的呼吸,释放出那种极为享受,又承受不住的快感,小鱼儿更觉得石越喜欢她,更能感觉到自己对石三哥哥的爱。 秀发凌乱的滑过她娇颜媚红如花的脸蛋,眼眸水汪汪的、多了几分迷离,想着石三哥哥将要继续享受樱桃小口的捉弄,逐渐攀上顶峰,那份自豪感不言而喻,火辣大胆的挑逗起石越来。 舌头轻柔慢舔,红唇紧吸,媚声浪语,极致温柔风骚。 石越也没有想到小鱼儿会这么快的进入忘我的状态,能够在自己的诱骗中找到那份捉弄人的快乐,感受到那团东西被柔软而又温热的红唇包围着,或紧或柔,酥软到了天上去,忍不住嘶吼出声来。 “石三哥哥,这就受不了了?受不了也不要叫……” 李闲鱼轻柔蠕动臻首,将蒙在石越脸上的被子拿开,望着石越那副咬着嘴唇,歇斯底里的模样,娇艳柔媚,嘤咛道:“叫什么叫?只有我才能叫……” 她褪去了羞涩的面具,妩媚火辣、挑逗的话大胆露骨,媚眼之间荡漾着无穷春意,只把石越心都融化掉! “恩……” 这暧昧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小鱼儿逐渐掌握了挑逗的技巧,口舌生莲,加快了蠕动,吞吐更为娴熟。 忽然,石越亢奋的嘶吼一声,腿间似筛子般颤抖! 小鱼儿呜呜的发出几声嘤咛,媚眼横流,嘴巴仅仅的闭着,红唇上有一抹白稠的印记。 她狠狠的在石越腿上打了一下,媚眼狠狠瞟着,说不尽的委屈,这才捂着嘴巴,跑到厨房去漱口。 石越爽得几乎快要上天了,也从未想过小鱼儿第一次,就会做的这么‘专业’! 躺在床上回味了一阵方才的曼妙,也起身要去洗漱,却看着小鱼儿穿着一身贴身小衣,脸颊绯红的走回来,手中端着水盆,还拿着汗巾。 看着石越要起床,屁股柔柔的撞过来,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委屈道:“你怎么那么坏?我……我都给吃下去了……好难吃!” 晕啊! “别怕,红杏儿也吃过的……” 石越心知小鱼儿终究是没有经验,才无意中给吞了下去,想着如此‘欺负’小鱼儿的机会,大约只有这一次了吧? 小鱼儿有了前车之鉴下一次,是绝对不会乖乖的吃下去了。 “你好好躺着,我给你擦一下,红杏姐姐能做的,我也能做。” 小鱼儿拿过毛巾,细心的为石越将那丑陋的一团擦干净,提上裤子,小手在裤裆处轻轻的弹了一把,娇怨道:“这回你开心了吧?欺负我到这般田地,真是坏透了。” 石越哈哈大笑,一把将小鱼儿揽在怀中,亲吻着她娇嫩艳美的脸蛋,柔柔道:“小鱼儿做的比红杏还好,真是舒服极了。” “真的?”李闲鱼舔着红唇,心中窃喜。 “石三哥哥怎么会骗你?” “那真好,我刚才还害怕咬到你呢……” 两人依偎在一切说了会儿话,方才从那份慵懒、快慰中回过神来,石越望着红杏那双诱人眼眸,笑道:“说说吧,你这次怎么出来的?” 小鱼儿媚眼闪动,“还能怎样?当然是一个人跑出来的。” “我不信!” 石越挑起小鱼儿的下颌,摇头道:“独孤教主不会放你出来的,说,你是不是和独孤教主一起出来的?” “这个……” 李闲鱼点点头,小手在石越胸口画着圆圈,柔柔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那么聪明……” 听闻独孤灭绝果然是来到了京城,石越登时警惕起来,又追问道:“独孤教主来干什么了?” “我不告诉你!”李闲鱼红唇翘起,摇摇头,“这是秘密!” 石越哪里会让小鱼儿‘守口如瓶’?大手探出去,咯吱着小鱼儿的腰肉,嘻嘻嘻道:“敢瞒着石三哥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鱼儿怕痒,被石越压在床头,逃又逃不掉,求饶又不成,腰上传来的酥痒,让她笑的脸颊绯红,却仍忍不住咯咯娇笑,抱着石越脖子,笑嘻嘻道:“别!石三哥哥,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那你说吧!” 石越依然压着小鱼儿柔软的娇躯,刮着她的鼻子,促狭道:“我听着像是真的,才能放了你。” 李闲鱼忍着笑,捏着石越的鼻子,柔柔道:“这是最后一次哦,以后你不要这样逼我了,有些事情,我若是告诉你,心里就觉得对不起师傅,师傅可是我的亲人呢。” “可是你问我,我若是不告诉你,又觉得对不起你,让我左右为难呢。” 看着李闲鱼那副可怜幽怨的样子,石越也知道自己不该利用她,保证道:“好的,就这一次,下一次绝不在为难你。” “这才是心疼小鱼儿的好哥哥嘛!” 小鱼儿摸着石越下颌上的胡茬子,媚眼轻笑,“告诉你哦,我师傅是来杀人的。” “杀人?”石越眉头一蹙,“杀谁?” 第805章 床上的香味 “城南、华柳街,街尾处,有一所单独的院子,门前有一片槐树!”李闲鱼咯咯娇笑,“师傅要杀的就是此间主人。%&*";” 石越一听,眉头紧蹙,惊得后背冒出丝丝凉气。 他霍然站起,咬着嘴唇,一字一顿道:“你可当真,没有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 李闲鱼蹙眉,娇柔道:“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是要杀谁!那个地方我很熟悉,不过是一些贫民小户的居所,哪里有什么大人物居住啊?难道是有什么有来头的人物隐居在那里?也未可知!不过……能死在师傅的刀下,也算死得其所,并不丢人……” “小鱼儿,我知道那户人家的主人是谁。”石越苦笑了一声,回应道。 “谁?”李闲鱼诧异道:“他与你很熟吗?” “熟到不能再熟了……” 望着李闲鱼那美艳的眸子,石越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那间宅院的主人,就是我。” “什么?是石三哥哥的宅院?” 李闲鱼惊得合不拢嘴,娇柔的身躯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媚眼圆睁,惊讶道:“怎么会那么巧?” “小鱼儿认为这仅仅是巧合?”石越冷着脸,反问了一句,“我倒情愿相信是巧合!” 李闲鱼恍然大悟,脑中嗡嗡作响。 这才明白独孤灭绝为什么同意自己离开,原来师傅刚好支开自己,好杀死自己的情郎。 想及此处,李闲鱼一阵后怕,柔软的身子瑟瑟发抖,猛的依偎在石越怀里,柔弱道:“石三哥哥,幸亏你在这里,若是你此时在那所宅院,该怎么办呀?在我心里,石三哥哥与师傅一样重要,离了谁,我都会伤心死的。” “别怕!” 石越长出了一口浊气,暗叹自己运气绝佳至极,仔细一想,又觉得其中透着一股玄妙。i^ 月神姐姐为什么要睡在自己家中? 此时想起来,她倒是故意赖着不走,并且使出手段,将赶走自己似的。 难道……月神姐姐已经得知了独孤灭绝要来杀我的消息?特地赶来埋伏,要除掉独孤灭绝? 并且月神姐姐害怕自己搅局、出手阻拦她杀死独孤灭绝,这才故意用色相把自己挤兑走吗? 呼! 想清楚了种种关节,石越才明白过来,这不过是月神姐姐精心布置的一个妙局! 而且,石越也能猜到,月神不可能傻乎乎的与独孤灭绝单打独斗…… “石三哥哥,你怎么出汗了?身子还发抖吗?” 李闲鱼小手摸了一把石越冒出细汗的额头,娇笑道:“躲过一劫,是不是很高兴?” “我是躲过一劫了!” 石越长出了一口浊气,沉闷道:“但却有应劫之人。” “石三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闲鱼媚眼含着一丝惊慌,声音有些发颤,“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石越道:“月神此刻正在我家中做客……” “什么?” 李闲鱼惊得合不拢嘴,侧目向窗外望了一眼月光,急的直跺脚,“那还等什么?已经夜半子时了,咱们快去救我师傅。” 独孤灭绝藏在枝繁叶茂的槐树上,捂着小腹,心中乱如麻絮。 杀? 不杀? 忽然间,遥远的大街上传来轻微的锣声――子时到了! 独孤灭绝眉头紧蹙,咬紧了粉唇,一字一顿道:“石越,别怪我很心,是你欺我太甚。” 哗啦啦! 独孤灭绝自槐树稍窜出来,几个纵跃,如狸猫一般,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宅院。 她摸到主卧,却见小窗敞开,抬眼一瞧,见床上有人,蒙头大睡,翻身进入,静悄悄的立在床头。 看着头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安详景致,独孤灭绝的刀举到半空中,却始终没有勇气落下去。 独孤灭绝摸着小腹,冷傲孤寂的眼眸中居然泛着莹莹泪滴! 她狠下心肠,钢刀半空中画出晶亮的弧线,瞬时之间,就生猛的砍下去,眼泪却随着这一挥,散乱在半空之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钢刀却似不着力,砍在了棉花堆力,却又迅速的弹起来…… 不好 有埋伏! 独孤灭绝想都不想,飞身就要从窗外窜出去。 “往哪里跑?”只听一声娇喝,一张渔网从窗外飞进来,张着大嘴,似乎要把她给吞下去。 危机关头,独孤钢刀在地上支撑了一下,借着那股反弹力,一飞从天,钢刀在头顶腕出一片片刀芒。 砰砰! 棚顶被活活的窜出了一个大窟窿! 独孤灭绝飞出院子,就看到那株老槐树下,慵懒站立着一位美颜诱人,让自己都万分嫉妒的美人。 正是月神! “骚狐狸精,你怎么在这里?” 独孤灭绝冷傲的眼神中泛起犀利的幽光,冷冷的注视着月神,恨不得眼睛杀死她。 “啧啧……咱们到底谁才是骚狐狸精啊。” 月神背靠着槐树,媚眼带笑,一副笑意吟吟的娇柔模样,甜腻腻道:“你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闯入人家卧房中,难道是投怀送抱,行苟且之事?床第之好,可还快乐?看来你还真上瘾了,眼巴巴等着小弟弟骑在身上才甘心?” “你……你放肆!” 独孤灭绝一听,就知道了此事一定因为月神从中作梗才出了差错,眯着冷傲的眼睛,狠呆呆望着月神:,“好啊!看来你果然与石越那混蛋搞在一起了,快说,石越到底藏哪里去了?敢不敢出来受死。” “是啊!我没有假装清高,装什么处女,我本来就不正经,就算与小弟弟睡在一起,又怎么样了?” 月神轻柔媚笑,“师姐刚才没有闻到吗?那被子上面,还有我的体香呢!哎……师姐,我夺你所爱,你可别生气啊,咱们师姐妹可以同睡一个男人嘛,那才显得亲切。” “你个风骚的狐狸精,你自命风流,与我何干?休得污染我清白之身!”独孤灭绝眼眸如炬,射出愤怒的火花。 “咯咯……清白之身?” 月神娇柔媚笑,“师姐是不是清白之身,我还不清楚吗?我与小弟弟耳鬓厮磨之际,他什么都乖乖的告诉我了,咯咯……直到现在,小弟弟仍对师姐的身体万分迷恋呢!师姐,你可真有福气……” 听得月神出言奚落,独孤灭绝心中一阵冰凉――她现在回想起来,那卧房中,那被子上,似乎真有月神身上的幽香。 看来……月神果然与石越那混蛋暗中鬼混在一起了。 想及此处,独孤灭绝不止愤怒,更觉心痛,她隔着衣衫,摸着光滑小腹,将涌上来的酸水强咽下去,钢刀直指月神,冷硬道:“贱人,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 第806章 女人的嫉妒心 独孤灭绝心中甚为矛盾,虽然对于石越骑在自己身上、用那根丑陋的东西侵犯自己,纵横驰骋,至今想来,都感到无比羞辱,也忍不住生出将石越那根东西剁碎的冲动。%&*"; 但是,听着月神与石越厮混在一起,幻想着石越骑在月神丰盈诱人的娇躯上缠绵靡靡,幻想着月神雪白娇媚的身子宛如柔软的小蛇,贴着石越健硕的胸肌无骨蠕动,任其予取予求时,脑中嗡嗡作响,便如炸雷惊想那般痛楚。 骑过我雪白身子的男人,怎么能再抱着月神这风骚的贱女人又亲又啃?尤其是还把骑在我身上的细节当成笑料,说给月神听? 一时间,羞辱、幽怨、愤怒、充盈于脑。 独孤灭绝再也忍不住纷繁杂乱的思绪,手中钢刀幻化出凌厉而绵密的刀芒,直奔着月神杀去。 “啧啧……恼羞成怒了?” 月神不敢轻敌,缺月剑腕出妖艳的剑花,裹挟着道道清幽的锋芒,于半空中迎上独孤灭绝霸道狠毒的刀气。 咔嚓!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 月神手中的缺月剑虽然是宝剑,无坚不摧,但独孤灭绝手中也换了宝刀,一个回合下来,谁也奈何不了谁。 月神媚眼迷离,咬着粉唇,一字一顿道:“做人总要讲些良心,上一次若不是小弟弟拼了受伤,也要一心维护你,你早就被我杀死了,焉能活到今日?听闻后来又因为你杀他,他不舍得还手而身受重伤,差点死于非命,这份拼了性命的容忍、气度,足以磨平你身体与心灵的创口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而如今,你不顾小弟弟对你的好,对你的容忍,你居然还要为难小弟弟,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独孤灭绝心里的苦楚,又怎能对外人提及? 听着月神满口正义,重重的啐了一口,紧咬贝齿,冷笑道:“贱人,你邪气满身,居然还和我讲良心?难道你忘记了你是如何杀死师傅的吗?” “明明是你心思歹毒,杀师灭族,反而栽赃到我的头上,师姐啊,我若不杀你,天理难容。%&*";” 月神一身红袍随风摇曳,脸蛋妖艳,美艳眸子泛着犀利的幽光,直勾勾的盯着独孤灭绝看去,周身寒气逼人,茫茫月夜中,宛如勾人魂魄的诱人妖精。 “想杀我?” 独孤灭绝一阵冷笑,“就凭你?好笑啊!好笑!我虽然杀不了你,但你也休想杀了我。” “咯咯……我自己虽然杀不了你,但是……”月神柔软的香舌舔了舔红唇,温柔道:“我有帮手呀。” “谁?”独孤灭绝冷冷道:“石越吗?” 月神捂着嘴巴,娇柔道:“小弟弟一门心思的想在你肚皮上多驰骋几次,救你还来不及,哪里会舍得杀你呢?” 独孤灭绝闻言,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来由的一阵轻松,想着虽然这厮明知道我要杀他,但却终究不舍得杀我。 “有什么帮手,尽管叫出来,我今天一并宰了,为你陪葬。”独孤灭绝冷厉的气势不见丝毫衰弱。 “咯咯……也好!能不能陪葬,就看你的本事了……” 月神拍了拍手掌,幽暗的月夜中,从四面八方,突然窜出来八个黑衣人,将独孤灭绝围在当中! 独孤灭绝孤傲的眼神在八人身上一一扫过,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色――这八人不管高矮胖瘦,但眸子晶亮,太阳穴要么高高鼓起、要么深深下陷,不是外门强手,就是内功高手。 尤其是这八人眸子坚韧,周身散发出一种视死如归的阴冷杀气,显然,在他们手上,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 “八大长老?” 独孤灭绝紧咬贝齿,“另外两个长老怎么没来?紫云呢?落魄书生呢?贱女人,看来你早有预谋啊。” “师姐,你的死期到了哦!” 月神葱白手指诱人的一勾,八大长老便如同八把利剑,直挺挺的扑向独孤灭绝…… 阴森冷漠的杀气,铺天盖地,将独孤灭绝包围。 她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嗜血盟坐下十大长老有多厉害,独孤灭绝心知肚明――任意一个长老,论武功,绝对不比那些一等的寻常帮派的掌门稍逊半分! 她甚至想过,月神之所以建立十大长老,就是专门对付用来对付自己的。 独孤灭绝手持钢刀,孤傲的眼眸泛着逼人寒芒,虽然被八大长老围堵着,但辗转反侧,却丝毫不若半分。 独孤灭绝心知肚明,围困自己的八大长老虽然厉害,但若是仅仅凭借他们的力量,自己费尽周折,完全可以将他们杀死。 但是……这可能吗?月神是绝对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的,她一定会亲自出手的。 独孤灭绝不敢恋战,手中钢刀闪烁着青芒,夹开一杆枪,躲过一把剑,迎面又飞来一个胖子。 独孤没绝一掌将胖子震飞,前面难得的出现了一道缝隙,回身划出漫天刀芒,抽身向前飞走。 咻咻! 缺月剑腕出绚烂诱人的剑花,夹杂着割破空气的咻咻响声,直奔灭绝刺过来…… 独孤灭绝挥刀相迎! 咔嚓…… 她身形顿了一下,身姿又陷入了八大长老的包围之中。 “师姐,往哪里走?”月神娇柔媚笑,眼眸却比寒冰还要冷艳,咬牙切齿道:“今日,你插翅难飞。” “我和你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独孤灭绝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出去,却生出了与月神同归于尽的心思,身心暴怒,使出杀招,与月神力拼。 半空之中,月神、独孤灭绝的身影来回穿梭,在月光的掩映下,恍若妖邪魅舞,火辣而又诡异。 八大长老分进合击,围着独孤灭绝发出冰冷的杀招。 初时,独孤灭绝凭着一时血勇,还可以勉强支撑,但数招一过,便觉得力不从心。 正面与月神打得打得难分难解,侧面还要防备八大长老的偷袭,当真惊险半分。 每一次躲闪,都是在千钧一发中闪开,触目精心。 再过数招,月神娇柔媚笑,越发轻松得意,而独孤灭绝身心疲惫,已然处于严重劣势。 她秀发凌乱,散在光洁的脸颊上,衣衫被月神割破了几道口子,多了十分迷乱的味道,眼神幽怨、酸楚,与往昔那份冷傲、圣洁,迥然不同。 第807章 谁是小三? “好师姐,你怎么还不逃啊,咯咯……你快逃吧,看你能不能飞出我的手掌心。i^” 月神媚眼笑如弯月,但缺月剑却似一条灵动柔软的毒蛇,撕拉一下,划破了独孤灭绝胸前的衣衫,只差那么一点,就割到独孤灭绝白腻丰盈的酥胸。 在月神、八大长老的联手逼迫下,独孤灭绝已经陷入了绝境,又抵挡了数招之后,脑中乱如麻絮,左手捂着小腹,殷红对策丰唇紧紧咬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了石越那张英俊、洒脱的脸。 此时此刻,她居然幻想到了石越,幻想到石越会来救她! 八大长老攻势越来越强,独孤灭绝躲过长枪、闪开狼牙棒,险之又险的避开砍刀。 正在力穷之际,缺月剑含着幽冷诡异的剑气,自月神手中飞出来,以快如闪电的速度,直奔胸前刺来。 独孤灭绝哪里还能避开?捂着小腹,闭目待死――他……终究是没来救我…… 咔嚓! 忽然,半空中传来金铁交击之声! 一把薄如蝉翼的飞刀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来,与缺月剑侧面撞击。 缺月剑裹挟着阴冷的风,贴着独孤灭绝耳畔滑过,那剧烈额震颤之音,震得她耳朵升腾。 居然……居然是他来救我? 独孤灭绝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天而降,就站在自己身前,张开双臂,护着自己。 那背影如山如岳,分外高大! 独孤灭绝手中钢刀真想背对着这个折磨得自己夜不能寐的混蛋,一刀刺下去,但却又万分不舍。 惆怅百转之间,却见石越回归头来,温柔一笑,“独孤教主,别来无恙?” “你……你去死吧。%&*";” 独孤灭绝奋力刺出去,石越闪开。 独孤灭绝此刻已是强撸之末,加上羞愤交加,眼前一片昏暗,几欲晕倒! 石越一把揽住独孤灭绝的腰,冷着脸,对冲上来的那八位长老哼道:“怎么?敢与死神作对?都给我退下!” “石三,你敢坏姐姐的好事?” 月神凤目圆睁,气得脸色涨红,艳如玫瑰,跺着脚,指着八大长老,说道:“你们给我冲上去,杀死那贱人。” 八大长老欲要冲上来! “谁也不许动,死神的话你们敢不听?” 石越将军刺抽出来,冷着脸道:“你们敢不听话?还懂不懂规矩?” “我是盟主,我说了算,给我杀了那贱人。”月神咬紧了粉唇,直气得酥胸乱颤,别有一番艳美的味道。 月神与石越一个是是血盟盟主,一个是嗜血盟死神,两人对八大长老连番下命令,只把八人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月神比石越‘官大一级’,但看着石越手中那把黝黑的、奇形怪状的棍子,感受到石越身上散发出来一击毙命的杀气,八大长老也不敢妄动,只好苦着脸,站在那里,把石越与月神的话当成耳旁风! “好啊!石三,姐姐白对你好了……” 月神又急又气,指着昏迷中的独孤灭绝,跺着脚,嗔怒道:“这个贱女人要杀你,我要替你杀了她,你非但不感激姐姐,还要救她?你脑子进水了?难道这女人的身子就那么好,让你就那么想再骑她、蹂躏她?” 独孤灭绝刚好恢复了一点神智,听着月神的羞辱,脑子一乱,又晕了过去。 “月神姐姐,你别生气嘛!” 石越望着月神那双冷厉而又魅惑的眸子,柔柔道:“你与独孤教主之间的仇恨无非是因为师傅之死而铸成,但其中疑点甚多,若是贸然自相残杀,待最后真相大白之时,岂不是要痛不欲生?” “你不用找理由!” 月神指着那八大长老,哼道:“不用你们装木偶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好!你们不敢杀,我亲自杀。” 她魅影舞步,灵动如蛇,直奔着石越怀中的独孤灭绝杀去。 石越哪里会让月神得手? 躲闪几下,却甚为吃力,将独孤灭绝向半空中率一扔,高声道:“小鱼儿,接着,快跑!” 李闲鱼曼妙的身影从梧桐林中飞出来,接着独孤灭绝,飞一般逃走! 月神气得直跺脚,抽身要追。 石越闪身将月神挡住。 月神抽身不得,向八大长老大喝:“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追?” 石越一把飞刀甩出去,将最前面那个长老的头发削掉了一片,冷冷道:“再敢不听我的话,飞刀可不长眼睛。” 八大长老吓得脑后直冒凉风,哪里还敢动弹,一个个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石三,气死人了,我要出绝招了。” 月神甩不掉石越的纠缠,低声默念起了稀奇古怪的咒语,又要催动苗王蛊来收拾石越。 石越是早有准备的,还不等肚子痛,就销魂的大喊,“月神姐姐我爱你!月神姐姐我爱你……” 两人就这么一边打斗着,又一边念着咒语! 石越虽然肚子仍有些痛,但还能坚持得住,不至于让月神跑掉。 只是这样离奇暧昧的一幕,却把那八大长老给惊住了,忍不住聚在一起,嘀咕起来。 “哎!原来人家是小两口打架啊,咱们这不识数,就不该胡乱搀和……”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盟主与死神是一对,死神与那个冷艳的女人有一腿,盟主被横刀夺爱,自然要杀了那女人,偏偏死神又不让杀……” “可是那女人为什么要啥死神呢?这关系好混乱!” “一定是死神承诺放弃盟主,娶那个冷艳的女人为妻,后来那女人发现被骗了,便要杀了死神……” “哎!没想到盟主和死神爱的如此之深,你看死神一口一个‘我爱你’,真肉麻死了,我要被人爱上一百遍,我都幸福死了!” …… 八大长老站在槐树底下,开始叽叽喳喳的胡言乱语。 月神将那些话全部听在耳中,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羞嗔道:“你胡乱喊什么?给我住口!” 她飞身冲向八大长老,一脚将那个满头白发、唾沫横飞的家伙踢到半空中,娇嗔道:“谁敢再制造流言蜚语,小心我弄死他。” 八大长老再也不敢胡乱言语! 月神震慑住了八大长老,转身要去收拾石越,这才发现,石越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石三,你个混蛋,等着我给你好看……” 月神娇喘嘘嘘,眉头紧蹙,心中琢磨着,石越那句‘我爱你’喊了多少遍?二百三十遍还是二百四十遍? 哎! 一时间记不太清楚,不由得掰着葱白手指,仔细的想着…… 第808章 独孤灭绝的秘密 石越围绕着鳞次栉比的一排排房屋转了好几圈,在确定月神没有跟踪之后,这才按照与李闲鱼事先约定好的计划,来到了妩媚阁。 李闲鱼蜷缩在妩媚阁围墙外的一株大树下,抱着独孤灭绝发呆。 看着石越矫健的身影从黑暗中窜出来,她恍若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似的,咬着粉唇,睫毛轻颤,媚眼中含着委屈,幽怨娇柔,“石三哥哥,我师父受伤了!我唤不醒她!” 石越粗通医道,将独孤灭绝温软的身子接过来,试了试脉搏,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蹙眉道:“先把独孤教主放到床上,我再去找郎中。” 妩媚阁就是石越的后院,很是熟悉,什么也没惊动,就抱着独孤灭绝进了自己休息的那间居室。 石越再次试了试脉搏,觉得脉搏很是正常,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醒来,大手拍了拍独孤灭绝滑凝如脂的脸蛋,也没有苏醒,翻开她那双冷傲圣洁的眼眸,也不见半点赤红。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心中对独孤灭绝越发担忧,向小鱼儿道:“你在这里守着,哪也别去,我去找郎中来。” ******** 石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独孤灭绝这么关心? 那是一种牵肠挂肚的担忧,还含着深深的愧疚在里面,却让自己无法去琢磨…… 醉香楼虽然距离妩媚阁有五里之遥,石越一路飞奔,没有片刻耽搁,就赶到了醉香楼。 石越从院墙翻进去,很没有礼貌的闯入了翰墨的卧房,将睡梦中的翰墨叫醒。 “谁?是人是鬼?” 韩墨睡眼朦胧,就看着一个黑影静悄悄的坐在床头,不声不响,一双眼眸亮晶晶,撒发着清幽的光,不由得吓得半死――醉香楼防卫森严,非顶尖高手哪里能悄无声息的进来? “是我!韩老管家!” 石越看着韩墨似一只马猴子似的,蜷缩在墙角,也觉得好笑。 “哎呀,石三啊,你不声不响的吓死人了。” 韩墨打了个哈欠,困倦道:“深更半夜的找我来干什么?该不会是来找我喝酒的吧?” 石越道:“救人!” “救人?”韩墨摇摇头,“救什么救?我现在困得很,有什么需要明日再说……” 还不等韩墨说完,石越大手一探,就捏着韩墨的脖子,似老鹰抓小鸡似的,将韩墨抓在手中。 “石三,你干什么?我是你长辈,你对我不敬,我……哎!你快点放下我啊,吓死人了。” 韩墨就穿着单薄的睡衣,被石越掐着脖子,生生的从三楼跳下来,只把韩墨吓得心惊肉跳,差点昏死过去。 石越却轻巧的落地,没有震动到一点韩墨,侧目一笑,“韩老管家,你现在醒了吧?” 韩墨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后怕的长出了一口气,“被你给吓醒了,下次别这么玩了,我一把老骨头,会被吓死的。” ************ “到底是给谁治伤啊?这么着急?”韩墨被石越托着,竟然也行走如飞,飘然似武林好手。 这份感觉,还真有些奇妙。 石越被韩墨给问住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出独孤灭绝的真实身份吧?那会引来无穷祸患,难道说是自己的情人? 貌似独孤灭绝知道了真相,会更加的恼恨自己! 看着石越眼眸中泛着丝丝柔情,韩墨嘿嘿一笑,“我知道了,是你的老相好吧?哈哈……” 石越大汗:这老头子,都老掉牙了,想象力却还是那么丰富。 “别瞎说,是我姑姑!” 石越争辩着,但脑子却情不自禁幻想出独孤灭绝雪白滑腻的丰臀,骑坐在自己身上、身姿摇曳、白花花的香艳美景,眼神越发柔软如水,耐人寻味。 “还不承认?” 韩墨老成精了,看着石越那迷离的眼神,促狭道:“找个姑姑做情人?呵呵……好本事!” 石越越描越黑,却懒得去解释,只是掐在韩墨脖子上的大手却重了许多,只把韩墨疼的直叫唤,那挤兑的话,却无法再说出口。 李闲鱼正坐在床头,耐心的等待着。 听着走廊中有脚步声,急忙打开房门,便看到石越拎着个老头子扔在了椅子上。 “哦!原来是鱼儿姑娘啊。” 韩墨哪里会不认得人尽皆知的花魁李闲鱼呢?又扫了一眼床上那身姿丰盈,脸蛋冷艳孤傲的女人,心想着石越这厮真不是个东西啊,当着鱼儿姑娘的面前与什么姑姑卿卿我我,手段真是厉害! 不过……这个什么姑姑的无论是身材,亦或者风情,似乎都比李闲鱼还成熟半分啊! “这……就是那个什么姑姑?” 韩墨扫了一眼独孤灭绝,向石越抛去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偷偷伸起大拇指。 李闲鱼一愣,忙解释道:“对!这是我姑姑,麻烦您救救我姑姑,好不好?” 韩墨最开始还以为石越不好意思说是救自己的情人,随便安了一个姑姑的称号。 却没有想到这透着冷傲风情的女人,倒真的是‘姑姑’,而且居然还是李闲鱼的姑姑。 这让韩墨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泡了李闲鱼,又收了她的姑姑做情人,石越这厮居然真是姑侄通杀?好个不讲道义的混蛋啊。 “韩老管家,你想什么呢!赶紧给姑姑治病啊。” 看着韩墨眼神中闪烁着淫靡的笑,就知道这厮没想什么好事,直接拎着他的脖子扔到床头,哼道:“那么龌龊的东西,赶紧给我憋回去,惹毛了我,嘿嘿……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韩墨一听,就知道李闲鱼还蒙在故里呢,也不敢拆穿他,翻了翻独孤灭绝的眼皮,观察了一下,又试探了着脉搏! 可是……刚开始接触脉搏仅仅觉得平稳如常,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待过了片刻,韩墨惊得‘咦‘了一声。 “怎么了?”石越关心道:“老管家,你发现了什么?” 韩墨坐直了身子,不由得蹙起眉头来,忽然……眼神闪烁着促狭的笑,直勾勾的盯着石越望过去。 这种似笑非笑、却又若有深意的眼神,倒把石越弄得不知所措,挠着头,讪讪道:“韩老管家,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快点诊病啊。” 小鱼儿也凑过来,眨着媚眼,犹疑道:“叔叔,我姑姑怎么样啊?看你的眼神,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喜事吗?” 第809章 该哭?还是该笑? 韩墨是个知道轻重的人,怎么会当着小鱼儿的面上,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呢? “鱼儿姑娘不用担心!你姑姑没有大碍,仅仅就是急火攻心,加上用力过猛,虚脱了,导致昏睡。%&*";” 小鱼儿一听,心中那颗大石头才落下去。 坐在床头,拉着独孤灭绝的手,高兴道:“真的吗?郎中叔叔,你可不要骗我。” 石越道:“韩老管家的医术,连我都是信得过的,小鱼儿尽管放心。” 小鱼儿道:“郎中叔叔,姑姑什么时候会醒来啊?” 翰墨道:“不好说呢!大约一个时辰吧,恩……那个……鱼儿姑娘,我写一个药方子,你跑一趟药堂,把药抓来,给你姑姑喝上就好,你姑姑那时候也刚好醒过来。” 小鱼儿听着,连忙答应,让石越照顾好‘姑姑’,便扭着小屁股,跑出去抓药。 看着小鱼儿跑远了,韩墨才关上房门,向石越拱手道:“恭喜石三!贺喜石三……” 石越好生奇怪,“韩老管家,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我今晚差点死了,有什么可恭喜的?” 韩墨指着独孤灭绝,“你可知道小鱼儿的姑姑为何昏迷?” 石越蹙眉道:“老先生不是说用力过度、虚脱了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 韩墨凑近石越,神神秘秘道:“更主要的是这位‘姑姑’滑脉流利圆滑,有如滚珠,而且她也是武功高手,运气之时,小周天、大周天运行过于爆裂,伤及滑脉,眩晕过后,却不愿醒来。i^” “滑脉流利圆滑、触如滚珠?” 石越一下子愣住了,呆呆道:“韩老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懂医术吗?寻常人哪里会滑脉如珠?只有怀孕的女人才会这样……” 说到这里,石越惊诧的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巴,却不敢再说下去,结结巴巴道:“韩老头,你可别吓我……” “哈哈……石三,你终明白我的恭喜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韩墨哈哈大笑:“这位姑姑有喜了,你说是不是件大好事啊?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该不该给我赏钱啊,不要多,一万两银子总可以吧?” 石越脑子惊如炸雷,嗡嗡乱响:独孤灭绝怀孕了?怎么就怀孕了,谁让她怀孕的? 韩墨看着石越蹙眉茫然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想着坏了,忙问道:“石三,你愁眉苦脸干什么?这孩子该不会不是你的吧?” “胡说八道,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石越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涨红,又问道:“韩老管家,这孩子有多久了?” 韩墨道:“一般滑脉,需要二个月才能试探出来,但是我的诊脉方法更加细腻,你的这位‘好姑姑’大约怀孕四十天到四十五天之间,必然不错,石三,你算计一下时间,可别做了冤大头!喜当爹!” 石越掐着手指头,一直推算到桃花坞失火那天,仔细一算,刚好四十三天,与怀孕时间极度吻合。 这一下,石越额头上的汗珠蹭蹭蹭的冒出来,也不知道该哭该笑。 看着石越长出了一口浊气,韩墨也知道石越确定了自己是这孩子的父亲,笑着拍打着他的肩膀,大喜道:“恭喜了!你也要当爹了……哎!我真希望少主也能有个后代,我就也可以向老主人交代了,即便死了,也是无悔!” 石越浑浑噩噩,却好像没有听到。 “哦!对了,她伤了胎气,要好生调理,不可再妄动内息,以免小孩受苦。”韩墨嘱咐了几句,这才打着哈欠,想要回去。 “韩老管家!那个……” 还没等石越说完,韩墨回眸一笑,“要想堵住我的嘴,不让我把这美事传出去,明日记得送一万两银子来当喜钱!大半夜的,把我当猴子一样拎出来,我会轻饶了你?哼……” 眼睁睁的看着韩墨走出去,石越却连去关上房门的力气都没有! 他颓然的坐在那里,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独孤灭绝那张冷傲圣洁的脸,脑中却回想起那一夜的疯狂缠绵来,大手抓着独孤灭绝柔软无骨的小手,柔柔的叹息:“怎么就怀孕了?怎么就怀孕了呢?该怎么办?怎么办?哎……” 他自言自语的墨迹了一阵,才想起来门没有关,起身去关门,而独孤灭绝的手却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独孤灭绝毕竟功力非比寻常,韩墨诊脉之后,又在她太阳穴上很特殊的揉了几下之后,她就已经醒来了。 但是……她却不好意思醒来,也不敢醒过来。 独孤灭绝十天前,没有来月事儿,加上胃中泛酸、厌食,虽然不敢找人把脉,但是偷偷摸摸打听怀孕的症状,综合判断,也大约判知道出自己怀孕了。 所以,心中对石越的恨却陡然激增上来,她也没想到一次孽缘,就荣幸的中枪了。 这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难道真要让石越负责任?给这孩子当爹? 可是自己一生,注定就是一个孤傲圣洁的人,无论于公于私,都是无法嫁人的。 而且,石越那厮又不是真心喜欢自己,只是把自己当成发泄的工具,玩一玩就给扔掉了。 找他给孩子当爹,他会承认吗? 说不定还会大骂自己是无耻的荡妇,并且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与月神那风骚的贱女人一同羞辱自己。 独孤灭绝越想越悲观,狠下心肠,就想把孩子打掉! 可是她虽然看起来傲气逼人,待人冷冰冰的,杀人如麻,不眨眼睛,但是心中却有一根脆弱的弦,让她无法对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下手――她尝试着喝几次打胎药,都难以下咽,想要运功将体内的生命祛除,也终究不忍! 思来想去,无可奈何! 独孤灭绝终于决定,要把这个孩子偷偷摸摸的生下来,然后寄托在一个可靠的人家里长大,不让孩子似自己这般烦恼! 当然,孩子那个狠心的父亲是一定不能留下来,谁让他那么狠心,把你弄出来,却又不管你了? 这样的爹,就是该死! 所以,在独孤灭绝收到了何旦的密信之后,刚好有了一个杀死石越的理由,毅然决定,在孩子还没有显怀之前,要杀死石越。 但独孤灭绝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出手,不仅没有杀死石越,反而阴差阳错,又被石越给救了一命! 老天啊!你是在故意玩我吗? 第810章 夜窥心扉 独孤灭绝虽然醒了,但只能装出一副昏迷的样子,因为,那该死的老郎中,已经对石越说出了自己怀孕的秘密,这让独孤灭绝羞不可仰,心乱如麻――这个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医术居然如此高超? 才怀孕四十三天,他怎么就能诊断出滑脉如珠呢?神医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哎!纸里包不住火,这秘密终于是兜不住了。i^ 面对着石越,独孤灭绝害羞、彷徨、幽怨、无助,实在没有勇气醒过来,她倒是真心希望石越闻听这个消息后,惊慌失措,像害怕感染上瘟疫一样逃离――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将了无牵挂,未来也好再狠下心肠,对他动手! 可是,石越偏偏没有! 居然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是亵渎自己,而是安慰自己,一副痛苦幽怨的样子,在那里懊恼、自责。 感受到石越大手传来的温热与微微粗糙的摩擦感,独孤灭绝居然隐约感受到了一股被人保护、关心的幸福滋味。 哎! 先听听石越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里也好有个底! 石越关上门,轻柔的坐在床头,抓着独孤灭绝的柔软小手,温柔的把玩,想了一阵,才自言自语道:“独孤教主,我想好了,这个孩子我认了,虽然你是朝廷反贼,但我责无旁贷,我也不怕朝廷追杀我,我可不能做那种偷吃荤腥、却不擦嘴巴的龌龊事,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可不能便宜别人当了他爹。%&*";” 独孤灭绝闻言,心中有些感动,这个混蛋虽然混账了些,但还算是有些胆识,也不怕死! 只是最后一句话,差点让独孤灭绝抓狂――除了你侮辱了我之外,谁敢对我有半分不敬?我手起刀落,不宰了他? 还便宜别人当爹?我呸…… 独孤灭绝被石越抓着小手,又听他坦荡荡的承担责任,心里好受了些,小手传来的温暖,有一种别样的安详。 她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此刻装出晕迷的样子,总不好将手抽出来,只能任凭这厮轻薄自己。 独孤灭绝被石越摸了一阵小手,心里惶惶的,恍若有一只小鹿在乱撞,茫然无措之时,却又听着石越期期艾艾道:“姑姑!我这样叫你好不好?既然你睡着了,反正……那个……也没有人听到,我就说……说一点心里话,好不好?” 听着石越说话断断续续,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独孤灭绝心里打起了鼓:这厮一副害羞的样子,要对我说什么? 却听石越轻咳一声,犹犹豫豫,低声呢喃,“其实我……我心里挺喜欢姑姑的,绝非是因为对姑姑做了坏事心生内疚,而是在对姑姑做坏事之前,在姑姑迷失在桃花林中走脱不掉的时候,我就有些喜欢姑姑了。” 啊?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石越会趁自己昏迷了,向自己表白? 一时间,她心里又羞又嗔,很想堵住耳朵不听石越说那些让人脸红的话,但自己装出晕迷的样子,又哪里能堵住耳朵? 万一自己堵上耳朵,那混蛋见自己醒了,又怎么肯说出心里话? 正在不知是甜蜜,还是羞涩时,却听石越又充满柔情蜜意似的说道:“曾记得那日傍晚,夕阳西下,我站在五楼之上,拿着从西洋流传过来的望远镜,看着姑姑像个迷路的小姑娘似的,在桃花林中转来转去的,怎么也走不掉,忍不住得意、偷笑” “但姑姑那份懊恼、柔弱、无依的模样,让人心生爱怜,那份熟媚诱人的摇曳,也让我惊叹不已,当时姑姑虽然带着面具,看不到姑姑的绝美容颜,但是……我那时候就确定,姑姑一定是个美艳冠绝天下的女人,事实上,我猜的对极了……” 独孤灭绝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在桃花林中迷失之后,那心烦意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石越的视线之中,也没有想到石越会因为自己那副出糗的样子、而情动不已。 仔细回忆那时自己的落寞,还真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却听石越又道:“而且,据我对小鱼儿的了解,她是没有姑姑的,而小鱼儿对你又这那么亲近,我就隐约猜中了你的身份,但我却不舍得揭穿你,不仅仅爱屋及乌,对你也是心中喜欢。” “所以,我才千方百计的捉弄你、接近你,以至于在桃花林中引发了许多误会,也让你恨不得杀了我!可是我背着姑姑时,感受到姑姑身上的温软香润,摸着姑姑丰满软弹的臀,真觉得舒服,真想就这么背下去,永远走不到尽头……” 独孤灭绝听着石越这一番发自肺腑的‘柔情蜜语’,还不要脸的夸赞自己娇躯酥软、屁股丰满软弹,只觉得脸蛋火辣辣的烫,心儿也像是着了火似的,燥热难耐。 心想着这混蛋可真不要脸,什么龌龊的话都敢说出来!若是自己能动弹,抬手就赏他一巴掌! 独孤灭绝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更担忧自己的脸会红起来,让石越看出破绽。 她极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让那颗骚动不安的心也安稳下来,不要被石越的柔情蜜语所侵袭。 石越仍然揉捏着独孤灭绝的小手,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了那么多的汗,看着她那张冷傲高贵的脸蛋,又摇头道:“我虽然心中对姑姑喜欢,但哪里会那么快的表露出来?只会藏在心里。” “后来,姑姑邀请我上楼,我就猜到姑姑是要对我动手了,但我并没有害怕,能与姑姑单独相处、耳鬓厮磨,那份感觉自然无比奇妙,只要小心别中了姑姑的计谋就好!但哪里想到,我中了姑姑的迷药,而姑姑中了孟辰的春药,然后五楼之上,为了保命,我才诱导着姑姑做出欢好的事情……” 石越说到此处,不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切并非我的本意,只能怪是老天安排的过于残酷,不过那也没办法,老天最大嘛!我们都是凡人,哪里能反抗得了?” 独孤灭绝听了,心里一阵酸楚,也觉得有些事情,发生的是那么离奇、古怪,好像凡事只要涉及到石越的事情,必定会出现离奇的变数,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意愿行事。 这……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第811章 百炼钢成绕指柔 独孤灭绝心中乱如麻絮,心神动荡之际,想要装出昏迷的模样,就越发显得艰难。%&*"; 柔软的小手被石越摸摸抓抓,越来越温润,心中怨恨石越轻薄自己,恨不得一巴掌打到他脸上才好。 心底深处却又涌上一种不堪忍受的念想,希望石越顺着柔软的小手,摸上丰满的胸,狠狠的揉捏才更舒服。 她很恼火自己心底深处涌上来情欲,正在自怨自艾,却感觉到石越忽然刮了刮她的鼻子,嗔笑似的叹息:“尽管姑姑冷冰冰的要杀我,我心中怕的要命,但不知怎么的,姑姑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天山雪莲般的圣洁、孤傲,更让我魂牵梦绕,不仅不觉得冰冷、孤芳自赏,反而有一种寒冬乍暖,春水东流的温暖气息……” 哎呀! 这混蛋,情话怎么说得这么好听?该不会是从哪里抄来的吧?独孤灭绝一怔,心里有根弦、似乎松动了一些! 她当然知道自己又多么美,梅花教中十大护法,哪个不对他的美貌垂涎三尺?他们听命于自己的原因,一是惧怕自己的超强武功,二也是因为痴心妄想、意图得到自己的美色。 但是那些臭男人懂得什么? 他们只是觉得自己脸蛋冷艳、高贵,身材妖娆魅惑,只想将自己抱在怀中一亲芳泽,又哪里会懂得自己的美?又哪里会懂得自己冷漠孤傲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温润如玉的心? 独孤灭绝却没有想到石越居然能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还不要脸的把自己比作什么一江春水。%&*"; 这混蛋,怎么就那么容易洞穿别人的心思呢? 听着石越这么温柔的说话,独孤灭绝居然不再那么排斥和警惕了,想到高兴处,居然还忘记了自己的小手,仍在石越手里随意把玩。 忽然,独孤灭绝便觉得小手已经落在空处,石越已然把自己的小手给扔到了一边去,那种酥痒绵密的温柔陡然消失,心中禁不住有些失落,居然十分渴望石越能再抓着自己的小手把玩。 羞涩难忍之际,独孤灭绝心中有些窝火,愤愤的想着:怎么的?我的小手白给你握着,你还不稀罕? 我现在要是醒着,哪里会让你占便宜?混账东西,时间不多了,还不赶紧抓我的手? 却听石越有些恼火的说道:“可是……可是姑姑怎么就那么恨男人呢?怎么就那么恨我呢?” “我都舍命救了你两次呢!又哪里负心了?又哪里坏了?即便我是个坏男人,那也是对待别人,对待姑姑,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独孤灭绝心道:你好在哪里了?花心大萝卜一个,不知道喜欢多少女人呢!还有脸说自己是好男人?不要脸! 正胡思乱想,感觉到石越又重新抓起了自己的小手,独孤灭绝腹诽石越的心思便荡然无存,那股酥麻的味道,真让人意乱情迷! 又听石越娓娓道:“姑姑!这些话你醒着的时候我可不会和你说!我是男人啊,男人都有尊严的,我和你表白了,你在告诉小鱼儿,羞辱我、挖苦我,该怎么办?我不丢死人了?” “思来想去,还不如现在这样,你来杀我,那就杀吧,反正也杀不死!杀一回,咱们就做一次欢喜冤家,循序渐进着来,说不定什么时候老天开眼,你就将那层冰冷的伪装撕下来,流出温柔绵密的本性来呢!” 独孤灭绝听着石越温柔的情话,一面听得心软入棉,同时又心里不屑的哼了几声:温柔绵密?怎么不腻死你?你等着吧,我这辈子也不会对你温柔的! 却听石越又道:“哎!姑姑你也知道,朝廷一直对你用兵呢,南霸天那个混帐东西,对你一点威胁也没用,我心里也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田焚啊,他可是个狠角色。” “只要南霸天大败,田焚必然领军冲上去,我担心姑姑你抵挡不住田焚的进攻,所以……暮平之战,我是一定会参加的,你的那些教众我管不了,我只想着保护姑姑和小鱼儿的安全。” 说到此处,独孤灭绝就感到石越抓着自己手,突然用力起来,掐的隐隐有些痛。 她心中嗔怒,却听石越神情激动道:“田焚要敢杀你,我定会杀了他,为了姑姑和小鱼儿,我豁出去了,管他是什么黑衣卫指挥使?只……只希望姑姑能给一次温柔的笑脸,我也就满足了,即便弄上个勾结叛贼的罪名,也甘之如饴。” 独孤灭绝心头巨震:只觉得石越前面说得感人心扉,后面却又说得可怜兮兮,黯然悲情,让人心里居然生出丝丝愧疚。 她心头的那根弦被接连撩拨,弄得心神荡漾,心想着没想到这厮对自己还那么好呢,居然不惜背上判贼的罪名,也要铁了心的杀了田焚,帮助自己,无论怎么听起来,都像是一个有担当,敢爱敢恨的痴情男子呢! 可是师傅不是说过,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但石越这番话情真意切的表白,倒真像是一个好东西呢。 难道师傅虽然惊为天人,也有认知偏差的时候? 独孤以前就认为石越是个十恶不赦、贪图美色的登徒子,所以才对垂涎小鱼儿的美色而恨之入骨。 更因为想要刺杀石越,反而阴长阳错与石越发生了肉体上的缠绵儿懊恼、愤恨――虽然石越救了她两次,但她对石越的恨意,却仅仅是压制下来,从没有消失过。 而肚子里突然怀上了石越的孩子,瞬间就勾起了她的满腔怒火,浑然忘记了石越的救命之恩,毅然前来行刺,即便她是刚才被石越救了,她也仅仅是感觉到不好意思,却没有真正放下仇恨! 但听着石越一番不要脸的情话,独孤灭绝心中那块冰山似乎融化了许多,对石越的感觉变得十分复杂,但却不似方才那般的愤恨,大约有一种被人爱戴的温软,被人喜欢的羞涩,被人爱慕的窃喜! 种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又被石越抓着小手温柔的把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荡的心扉,俏脸火辣辣的烫,一层粉扑扑的诱人霞晕布满双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说不出的诱人。 石越看在眼里,却不尽愣住了:姑姑怎么害羞了? 第812章 识破了你的迷情 石越的第一反应,就是独孤灭绝已经醒来,心中大喜,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头:若是她醒着呢,自己刚才那些话,岂不是都被她听了去? 你妹的!好丢人啊! 看着独孤灭绝那张粉嘟嘟、浮着一层诱人彩霞的美艳脸蛋,睫毛黑亮柔长,琼鼻秀直,粉唇圆润,微微上翘,面皮白嫩,能挤出水来,仔细看去,只觉得无一处不美。%&*"; 但他现在没有心情欣赏独孤灭绝的美色,手指轻轻点在她的柔软的香肩上,期期艾艾道:“姑姑!你……你没有醒过来是吧?你是不是还昏迷着呢?你……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吧?是不是?你倒是答应一声呀?” 听着石越那颤颤惊惊的话,独孤灭绝心中几乎憋不住笑:这混蛋居然会害羞?也怕自己听到他的心声? 这厮与自己交手的时候那么大胆,捉弄自己的时候那么大胆,骑在自己雪白的肚皮上,蹂躏自己的时候也是那么大胆,怎么向自己吐露心声的时候,却独独怕自己听到呢? 看来,就算是再勇敢的人,心里也有些地方,害怕被人碰触到吧? 自己整日看起来那么冷漠、高傲、圣洁,不也是用那虚伪的面具将自己包裹起来、害怕别人碰到最柔软的东西吗? 独孤灭绝心念杂乱,事情想的越来越多,脸蛋由粉红诱人,逐渐加深,浮着一层玫瑰似的嫣红,更加艳美动人。 见自己没有叫醒独孤灭绝,石越心中长出了一口浊气,暗道好险啊,自己差点就丢了大人了。 那些丢人的话,怎么能对外人说呢! 只是他不明白独孤灭绝的脸为什么越来越红,连耳根子都渗血似的殷红,虽然看起来似玫瑰般香艳,勾人心神,但这对于昏迷中的人来说,绝非是一个正常的现象。i^ 石越忍不住就把大手放在了独孤灭绝的脸蛋上试探。 只觉得脸蛋她的脸蛋滑凝如脂,吹弹得破,但却热辣滚烫,比自己的手掌心还热上一些。 “怎么了?姑姑,你是不是受内伤了?” 石越被独孤灭绝滚烫的脸蛋吓了一跳,大手在都粉腻的脸上焦虑的游走,最后居然摸在了她的耳朵上,轻柔慢捻,有若调情,口中却低声呢喃,“怎么会这么热?怎么会这么热?” 独孤灭绝心里羞愧,自然装昏迷不愿意醒来,哪里想到石越这厮大手居然就摸上了、自己从来就没有被人摸过的滑腻脸蛋? 大手有些粗糙,轻柔曼妙的捏着自己脸上的肉,有一种异样的舒服,让独孤灭绝心慌意乱,脸蛋越发涨红。 但如此赤裸的挑逗,独孤灭绝还能忍得住,努力的克制心底深处的欲火,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可是哪里想到石越的大手、居然就放肆的滑到耳朵上去了。 女人的耳朵格外敏感,是不能让别人轻易碰触的地方,石越的大手在独孤灭绝的耳朵上轻轻触摸,独孤灭绝就觉得浑身酥软,一股诱人酥痒的电流从耳根扩散,涌进了血液之中。 脑中一片混乱,心里的痒不可控制的涌将上来,就连腿间都涌出湿湿的粘液来。 耳朵好像就是一个关押情欲的开关,轻轻一碰,就迫不及待的被打开了,将隐藏在心底的靡靡绯情、淋漓尽致的释放出来。 渴望,颤栗,酥痒到了极致,独孤灭绝圆润的身子紧紧绷着,粉唇紧咬,小手纠结的抓着床单,鼻子中发出了羞人的嘤咛。 石越哪里明白独孤灭绝是浴火焚身了? “姑姑!你怎么了?姑姑,你是不是很难受?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姑姑,你醒来呀,我……我都要急死了!” 石越不断的揉捏着独孤灭绝的耳朵,可把她折磨得欲仙欲死,心中很委屈的想着:我还能怎么了?被你勾起了心火呗!你把手拿开,我自己就好了,这厮,就是好心办坏事。 石越却心急如焚,忽然狠狠的跺了跺脚,一手揽着独孤灭绝的脖子,一手揽着她的腿弯,安慰道:“姑姑,你别担心,我这就抱你去找韩老头,他敢治不好你,我拔了他的皮。” 独孤虽然心里羞涩,但却充满了感动,感受到石越的大手紧贴着自己雪白滑腻的脖子,更让人意乱情迷,身子酥软。 此时,她哪里有脸被石越抱着,找刚才那个神医求救?那老东西医术通神,还不立刻拆穿了自己情欲迷乱的把戏? 眼见着再也装不下去,独孤灭绝娇嗔一声:“混蛋,放开我!” 玉臂甩出来,奔着石越的脸打去。 只是被石越抱着,丰满的臀挨着他的小腹,摩擦起来有种入骨的舒服,闻着他身上清爽的男人气息,脖子还被大手贪婪的侵袭,独孤灭绝身体软麻,哪有半分力气? 玉臂优雅的甩出来,石越向后仰头,就将独孤灭绝放在了床上,讪讪道:“姑姑……你……你醒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刚才好担心你呢!” 独孤灭绝害怕石越再轻薄自己,身子躲到床里面去,仍觉得不放心,抓过被子盖在身上,脸颊绯红,娇嗔道:“呸!说那些恶心的话,牙都酸掉了,又怎么会不醒?” 一刹那间,石越只觉得天旋地转:完了!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那个……姑姑……” 石越挠着头,坐在床边,讪讪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姑姑醒了,刚才我对姑姑说的话呢,都是逗你玩的,对,姑姑,就是逗你玩的,你知道我最爱开玩笑,那都当不得真的。” “真是逗我玩的?” 看着石越那张涨红、尴尬的脸,独孤灭绝觉得甚为滑稽。 这厮平日看起来英姿勃勃,害羞起来,却像是邻家大男孩,要多腼腆,有多腼腆。 石越忙不得的点头,“真的是说着玩的,姑姑别放在心上。” “是嘛!” 独孤灭绝冷笑一声,“既然你是说着玩的,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等小鱼儿回来,我就跟她将你刚才的玩笑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她听,小鱼儿那般冰雪聪明,自然更不会放在心上,你说呢?” 啊? 石越一下子就傻掉了,坐在床头,直勾勾的盯着独孤灭绝看去,脑子嗡嗡乱想,不知所措。 第813章 做我的女人 独孤灭绝与月神、八大长老对战、脱了力,此刻虽然醒来,但浑身乏力,没有力气挣扎。%&*"; 看着石越站在床头,黛眉紧蹙,心有烦忧,想着万一石越贪恋自己的美色,扑上来对自己用强,想要霸王硬上弓,那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抵挡? 亦或者不舍得抵挡?任他予取予求? 一想到自己光着身子与石越紧搂在一起,被石越大手摸着丰满紧致的臀,肉,肉与肉之间紧紧贴着,诱人缠绵,就身心燥热,心里像是着了火似的,倒弄得自己情迷不已,生出被侵犯的渴望。 独孤灭绝身子难受,心里生出幽怨之意,想想又觉得女人可真奇怪,以前没有被男人碰过,怎么看男人都不顺眼,谁要是敢对自己表露半点爱意,心中恨得半死,一剑就捅破了他的肠胃。 但自从与石越有过肌肤之亲,却觉得石越越发帅气起来,至少看起来一点也不讨厌。 身子被他轻轻一碰,就酥软的没有力气,被他看上一眼,心间小鹿乱撞个不停。 难道他身上有迷药吗?他的眼睛会放出幻术?专门迷惑自己的? 独孤灭绝就像一只接可怜兮兮的小兔子,缩在被子里面,仅仅露着一张冷艳如冰的粉脸,怯生生的防备着石越。 洁白如贝齿的细牙紧咬着红艳如珠的丰唇,盈盈如水的眼神凝视石越,似乎视乎想看看石越被自己恐吓之后,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作态。 石越真的被独孤灭绝吓到了:自己对她一番恶心的表白,传到小鱼儿耳中,该有多么丢人? 他反应奇快,坐在床头,讪讪道:“姑姑,这样不……不好吧?你都怀孕了,若是不经过事先准备,传到小鱼儿耳中,不是也影响姑姑的威严吗?您好歹也是梅花教主呢!名声显赫,怎么能染上污点呢?” “你……你敢……威胁我?”独孤灭绝咬着贝齿,脸色涨红! “哪有!我怎么敢?” 石越看出独孤灭绝幽怨双眸中含着的胆怯之意,心知自己这番话,却是吓住了她,却又觉得奇怪:依照独孤灭绝冷艳孤傲的性子,又怎么会任人威胁呢? 要么是她对小鱼儿看得太重,要么就是她本就没有将这桩丑事传出去的心思…… 嘿嘿! 既然不想传出去,那事情便有许多转机! “姑姑,你也不用怕我,我冒着被月神追杀的危险,将姑姑救下来,可不是就为了侵犯你来着,你坐过来,咱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石越露出迷人的笑,柔情脉脉的说道。%&*"; 看着石越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睛,独孤灭绝狠狠的瞟了一眼,哼道:“咱们是仇人,有什么好说的?” 扭过头去,不去看石越的笑脸,心中却想着:这混蛋的眼睛怎么那么清澈迷人? “姑姑,咱们打开天窗说量亮话吧!” 石越挪移到另一边,指着独孤灭绝的肚子,若有深意道:“这孩子……你想怎么办?” “哪来的孩子?你别听那个老头子胡说!”独孤灭绝捂着肚子,满面羞红,拒不承认,想要蒙混过关。 “姑姑说笑了!” 石越笑着回应,“那老人乃是妙手神医――韩墨,医术天下第一,生死人、肉白骨!他的话,怎么会有假?” “那老头子就是韩墨?” 独孤灭绝心中一惊:早就知道他是个神医,却没想到他就是名动江湖,却又隐匿于无形的韩墨。 她知道自己赖不掉,凤目含威,直视石越,哼道:“我要怎么办,还需要你管?你是什么人?也管得着我?” “不管姑姑怎么恨我,我始终是孩子的父亲!”石越一本正经道:“血浓于水,哪有父亲不对孩子负责任的?” “哈哈……你想负责任?” 独孤灭绝冷笑一声,“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负责任?” “很简单,你做我的女人!” 石越望着独孤灭绝那爽水汪汪、透着幽怨的眼眸,一字一顿道:“姑姑,咱们摒弃前嫌,你做我的女人,我们可以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 “痴心妄想!” 独孤灭绝想都不想,摇头、决然道:“你玷污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得寸进尺侵犯我?倒是打得好主意的,既得了骨肉,又得了美人,天下间哪有这样的美事?我呸……” “我对姑姑早已暗生情愫!” 石越摸着胸口,柔柔道:“天地良心!不然……我刚才哪里会无端说出那一番丢人的话来?” “这……” 望着石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独孤灭绝生怕被俘虏了脆弱的心,低着头,抿着红唇,不屑道:“你这混蛋奸诈狡猾,说不定早就知道我已经醒过来,才故意演了那么一场戏,我信了你的话,那才叫有鬼!” “那姑姑要怎么办?” 石越叹了一口气,“孩子是无辜的,生下来就没爹,那日子该有多苦?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认作别人当爹。” “你个混账东西,还敢侮辱我?” 独孤灭绝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若不是因为你,我会尴尬到这般田地?想我独孤灭绝高傲、圣洁,纯白无暇,却被你肆意玷污,怀上了孩子,这让我如何见人?” “怎么就不能见人?”石越忍不住反驳道:“女人生过宝宝,才能真正懂得女人的快乐。” “呸!歪理邪说!” 独孤灭绝道:“孩子不用你管,我自己处置!” “我是孩子的父亲,怎能不管?”石越耐心渐去,挥舞着臂膀,神情颇为激动。 独孤灭绝顿了一下,看着石越的眸子,一脸冷意,一字一顿道:“是你多虑了,这孩子怎么可能生下来呢?” “什么?” 石越心中被狠狠揪了一下,痛彻难忍,脸色煞白,呆呆道:“姑姑,你……你什么意思?”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那呆呆的眼神,心中有了恶作剧的主意,冷冷一笑,“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不……不要那么做!” 石越一下子蹦到了床上去,焦急道:“孩子是无罪的,那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不要他呢?” “不要就是不要!哪有那么多的理由,谁让他爹不是个东西,我治不了他爹,还治不了他的孩子吗?” 独孤灭绝一脸冷笑,眸子中含着狡诈,定格在石越那张焦急的脸上。 第814章 弄乱了床单 “姑姑,你怎么舍得?” 石越一脸担忧,心急如焚,浑然没有注意到独孤灭绝眸子中的狡诈,劝慰道:“虎毒不食子,姑姑虽然冷傲一些,但总不会比老虎还狠心。%&*";” “老虎有我杀人多吗?” 独孤灭绝一脸冷意,“我杀人如麻,还会在乎一个没有降生的孩子?我是冷面圣洁的独孤灭绝,绝不可能有什么妇人之仁!” “不!我不信!” 石越眼眸含着惊诧,呆呆的看着独孤灭绝,摇头道:“我不相信天下有这么狠心的娘亲,居然舍得杀死肚子里的骨肉。” “你不相信?”独孤灭绝凤目微微眯着,盯着石越的眼睛,一副挑衅十足的模样! “我怎么会相信呢?”石越低声呢喃,“你又不是丧心病狂的精神病……” “好!你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相信我是多么的冷血无情!” 独孤灭绝冷笑一声,忽然掀开被子,举起双手,将积攒的全部力气运在双掌之上,狠狠的向肚皮上击去,竟似绝不容情! 天啊! “不要……” 石越哪里想到独孤灭绝真的敢对自己的骨肉行凶,大吼一声,没有半点犹豫,纵深扑上去,抓着独孤灭绝的手腕,一同扑倒在床上。 望着独孤灭绝那双冷血的眼眸,大吼道:“你疯了吗?那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是你的亲骨肉……” “我不管,你放开我。 独孤灭绝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哪里想到石越会奋不顾身的扑上来,居然又肆无忌惮瞪得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感受到石越健硕的胸肌贴着自己丰满的酥胸,那挤压、蠕动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清爽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让人心醉。%&*"; 独孤灭绝害怕自己沦陷,也害怕石越兽性大发,脸色涨红,拼死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石越给踹下去。 石越哪里会让独孤灭绝行凶? 心急如焚之时,也无暇感受身下那具温软丰盈的娇躯、有多么软弹香腻,双手灌注绝力,犹似钢钳,死命攥紧了独孤灭绝的白腻手腕! 独孤灭绝手腕被石越拼命的捏着,只感觉到痛入骨髓。 但她执拗绝强,绝不肯出声求饶,嘴唇紧紧抿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心中却想着:这混蛋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掐我啊! 难道这孩子,在他心里,看得就那么重要? 两人谁也不肯放手,一个是为了保住孩子,一个是防止被轻薄,两人在大床上来翻来滚去,一会独孤灭绝压住了石越,一会石越又把她骑在了身下,。 翻来覆去之时,只把床铺弄得凌乱,枕头散乱在地上,却都恍然未觉。 石越哪里顾得上占便宜? 见独孤灭绝心思‘歹毒’,一咬牙,手上用出吃奶的力气! “啊!痛……” 独孤灭绝真气全无,哪里能经受住石越铁钳一般的力量?也不再挣扎,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任凭石越骑在身她肚皮上。 她娇柔的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石越,眼泪从眸子里流出来,湿润了眼角,说不出的可怜――倒不是独孤灭绝软弱,那感觉实在是太痛了,而且此刻被石越骑在身下,羞愤难忍,勾动了伤心事…… “姑姑……你怎么哭了?” 石越喘着粗气,看着独孤灭绝那双忧伤爱怜的眼眸,茫然不解,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气呼呼道:“姑姑怕什么?我又不会霸王硬上弓,刚才不会,现在也不会,以后也不会!” “以前不是你对我霸王硬上弓?”独孤灭绝不屑道! “那是姑姑对我上弓,我躲不开,我才是受害者,只能被动承受……”石越此时生气,才不会给独孤灭绝留半点情面! “你这混蛋,就你伶牙俐齿,你……你弄痛我了……” 独孤灭绝咬着粉唇,“还不赶紧松开我,给我滚下去,肚子里有什么宝贝,你不知道吗?” 宝贝? 石越一听,不禁大喜,“姑姑,你也知道那是宝贝?哈哈……姑姑,你刚才是骗我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一高兴,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别!别压我的肚子,你这混蛋有什么高兴的,赶紧滚下去,手腕被你给掐断了……” 独孤灭绝趁着石越不注意,抽出一只脚来、揣在石越胸口,想把手舞足蹈的石越给踹下去。 可是她的气力都用尽了,哪里什么力气可言。 石越也不躲开,任凭她秀灵如玉的小脚在自己胸口上按摩,打趣道:“你有什么苦楚,尽管发泄在孩子他爹身上,就不要再去辛辛苦苦折磨孩子了,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无辜?我是她娘,岂不是更加无辜?” 独孤灭绝也知道自己没有力气,小脚揣在石越胸口,也是隔靴搔痒,倒是替他按摩了,只是伸出手腕,探到石越面前让她看,气鼓鼓道:“看你做的好事!你是要把我手弄残了才甘心啊。” 石越定睛一看,才发现独孤灭绝白莹如玉的手腕,被自己活生生的掐出来一对殷红如玉的‘镯子’。 哎呀! 石越心疼不已,急忙抓着独孤灭绝的手腕,大手温柔的揉着那一对‘镯子’,讪讪道:“刚才情急之下,弄伤了姑姑,该死!真是该死!我给姑姑揉揉,舒筋活血,可不要留下疤痕。” “要你管?” 被石越温柔的揉搓着手腕,又酥又痒,哪里好意思接受他的抚摸?娇嗔道:“你给我滚下去,我自己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干的坏事,自然要我自己擦屁股,无需姑姑动手。”石越大言不惭道。 “滚!这哪里是什么屁股?这是手!你这混蛋,就是故意作践我来着……” “对!手!姑姑!是我错了,你就让我帮你弄吧,我心里也能好受些,不然……我心疼……” “要你心疼?你个混蛋……”独孤灭绝挣扎不掉,只好别过头去,任由石越揉捏。 手指相触之间,有一股入骨的舒服。 她心中很不甘的想着:这厮对待女人,可真是温柔,方才那般粗野,也真吓死人了,像野兽! 侧目,瞟了一眼石越那专心致志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恨他!还是该恨他…… 吱呀! “石三哥哥,药来了!要来了!”门一下就被推开了,小鱼儿焦脆的黄莺之声悠扬传来。 随后,李闲鱼妩媚娇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啊! 独孤灭绝羞愤不已,与一脸尴尬的石越一同朝着李闲鱼望去,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两人的手,却仍紧紧纠缠在一起! 第815章 捉.奸在床 石越与独孤灭绝刚才玩得有点‘嗨’,还有点累,围绕着独孤灭绝的肚中宝宝纠缠厮打,哪里会想到李闲鱼会‘莽撞’的闯进来? 此刻,石越放肆的骑在独孤灭绝的柔腰上,已然‘骑虎难下’,再想遮遮掩掩,已经来不及了。i^ 李闲鱼心念师傅,心急如焚,一路上,可是用‘飞’的。 为了赶时间,小鱼儿拿了药,随手扔出来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赏给了药房的掌柜,转身就跑,也不理会那掌柜幸福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来――这五十两银子,足够买一百副药的了! 这妞儿胸大无脑,长得漂亮,确是傻的! 李闲鱼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着这么香艳的场景,瞬间就愣在那里,脑中哄哄乱响! 在她眼中,枕头散落在地,被褥凌乱,显然是经过一番蹂躏的。 亲爱的石三哥哥,正骑在师傅柔软的腰肢上,左右扭动着屁股,媚眼仔细盯着,还能发现石三哥哥身下鼓胀的地方,刚好抵在师傅腿间最私密的地方,若是没有隔着那两层薄薄的衣衫,那该是怎么样一番景象呢? 而且,石三哥哥居然还抓着师傅柔软无骨的小手,肆意的把玩! 被石三哥哥骑在身上的师傅,则更有一番春意融融的味道。 李闲鱼一双犹疑的眼眸定格在独孤灭绝的脸蛋上,只见她最亲近的师傅面色涨红如瑰,耳根子羞红一片,媚眼迷离,充满着水迹,秀发散乱在脸蛋上,点缀着细密香汗,更增添了几分魅惑。 肉与肉之间亲密接触,迷离的眼眸,娇喘的呼吸,散乱的秀发,凌乱的床榻,让李闲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期期艾艾道:“石三哥哥、师傅,你们这是在干……” 说到这里,脸上一红,也不好意思说下去,羞嗔道:“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 说完话,扭头便走! 心中却十分奇怪:师傅不是恨死了石三哥哥吗?这会儿,她们怎么好上了?难道是英雄救美? “哎!别……小鱼儿,你先别出去!” 独孤灭绝不善言辞,但哪里能让宝贝土徒弟误会自己与石越‘行房’? 但她不善言辞,这等欲盖弥彰的事情,除了无理辩三分的石越,谁还能蒙混过关? 小鱼儿转过身来,捂着亮晶晶的眼眸,透着指尖的缝隙,偷看独孤灭绝那双迷乱的眼眸,柔柔道:“师傅,正事要紧,你……你有什么话,还是办完了正事再说吧……” 独孤灭绝羞愧欲绝,柔软的小手挣扎出来,偷偷摸摸在石越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i^ 斯…… 石越没有准备,痛得一激灵,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独孤灭绝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石越会意,大手拍了拍独孤灭绝柔软的腰,示意她放心。 只是,这一下拍的温柔而又舒服,差点让独孤灭绝叫出声来。 石越眼珠一转,才又抓着独孤灭绝的柔滑小手,做出一副十分辛苦的语气,向李闲鱼道:“小鱼儿别走!你快点来帮我啊,石三哥哥需要你!姑姑也需要你呢。” 啊? 独孤灭绝与李闲鱼双双惊叫出了生来。 李闲鱼身在花楼许久,虽然是清倌人,但涉猎甚多,对花楼中那些达官贵人的寻欢作乐之法,也耳熟能详。 有的公子哥,兴致大好,入夜之时,就愿意让一些姐妹相陪,聚众欢爱,增加情调。 只是小鱼儿没想到石越居然也喜欢这个调调。 但现石三哥哥的要求可有过之而无不及――独孤灭绝可是自己的师傅,师徒一起伺候石三哥哥,该有多么尴尬? 再说自己还没有与石三哥哥亲热过呢,没学会走,就要学会跑?次序有点乱吧? 李闲鱼想到尴尬处,羞不可仰,扭着腰,捂着眼睛,羞答答道:“石三哥哥,我帮不了你和师傅的忙,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哪有我和师傅一起伺候你的道理?” 又对独孤灭绝软语哀求:“师傅,你放过我吧,虽说徒弟要听师傅的话,但是我不会这么伺候人啊!” 石越哪里想到小鱼儿又想歪了?心中大汗! 腰上又传来钻心的痛处,石越偷偷摸摸的抓着独孤灭绝行凶的小手,才板着脸道:“小鱼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在为姑姑做一项大汗淋漓的事情哦,你看把我累的,腰酸背痛啊!” 小鱼儿娇滴滴道:“这事儿辛苦,一定是累腰的,石三哥哥轻一点,别闪了腰……”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石越急忙胡编乱造,“小鱼儿,就在你去买药的时候,老郎中又检查出来姑姑之所以没有醒过来,不仅仅是脱力,而且还被伤了筋脉,进入到一种‘休息’的状态,长此下去,筋脉休停,不堪设想……” “啊?居然这么严重?”李闲鱼此刻也顾不得羞涩,走到床边,焦虑道:“那后来怎样?” 石越解释道:“老郎中传了一个柔穴位的法子,可以将筋脉舒展开来,可是小鱼儿不在身边,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方便接触姑姑的身子,但是……若是顾忌太多,又怕姑姑出事,当真难为得紧啊。” 独孤灭绝听到这里,已经懂得了石越的言中之意,心中对他也是佩服,却又无比的鄙视:这厮真不是个好人,再精明的女人,也被他三言两语给蒙得信以为真,当真可恶! 果不其然,小鱼儿立刻就就接口道:“石三哥哥糊涂呀,病不忌医,救命要紧,还哪里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石越开心大笑,随声附和:“就是这个道理!小鱼儿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思半响,才下定决心,帮住姑姑揉捏筋脉的,但心里却担心的要死,害怕姑姑骂我,也害怕小鱼儿误会……” 小鱼儿幸福的媚笑:“怎么会呢?石三哥哥是在治病救人,小鱼儿哪里有那么糊涂?” 石越瞟了独孤灭绝一眼,为难道:“就怕姑姑心里骂我是个登徒子呢……” “怎么会?师傅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呢。” 小鱼儿拉着独孤灭绝的小手,笑嘻嘻道:“师傅,你看石三哥哥对你多好,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好不好?知恩图报,师傅不就是这样教我的吗?师傅,你受了恩惠,也不用你报答石三哥哥,我就替你报了……” 第816章 不方便下手 独孤灭绝脸色妖艳,嗔怒的白了小鱼儿一眼,看着她笑颜如花、甜腻腻的娇笑,心想着:你不就是打算以身相许吗? 又想着就算以身相许、还需要小鱼儿献身?自己可是连石越的孩子都怀上了…… 不过好歹蒙混过关,让小鱼儿相信了自己与石越并非恋奸情热,心中那块大石头也终于搬来开,幽怨的白了石越一眼,红唇翘着,长出了一口浊气,这才感觉到石越这厮的大手、仍不要脸的在柔软的腰上胡乱抚摸着。 这档口,还想着占我的便宜呢! 独孤灭绝盯着石越那只把自己摸得情意迷乱的大手,嗔道:“还不赶紧滚下去?” 小鱼儿诧异道:“怎么?师傅?不让石三哥哥揉了吗?” 石越依依不舍得从独孤灭绝腰上爬下来,故作矜持、向小鱼儿解释道:“姑姑身上的筋脉大致都活络开来,只有几处不能碰的地方,我也不方便下手,就等着小鱼儿回来帮忙呢!” “几处不能碰的地方?” 小鱼看着石越的目光落在独孤灭绝丰满诱人的美胸,还有下腰、大腿根儿、腹股沟的那几处私密的地方,就知道石越言中所指了,捂着嘴巴,轻轻笑道:“你若敢碰那里,小心师傅割了你的手,那里也是你能摸的?我都没摸过呢!” 又回眸冲着独孤灭绝努努嘴,浅笑道:“师傅,小鱼儿说的对不对?嘻嘻……” 独孤灭绝羞红了脸,眸子莹莹,落在石越的手上,心想着这厮早就把自己的胸与屁股摸遍了,难道还能真砍下他的手去? 却听小鱼儿娇笑:“石三哥哥不敢摸,那是他没福气,师傅,瞧我的,小鱼儿给你揉揉,嘻嘻……保证比石三哥哥揉得更舒服。” 小鱼儿跳上床,竹笋尖尖的葱白手指、抓着独孤灭绝丰满高挺的胸,手掌贴着胸肉,尽力张开,居然还不能完全的握住,由此可见独孤灭绝的酥胸该有多么丰满伟岸? 这诱人的一幕,石越看得分明,眼眸冒出了贪婪的邪火:那双手,要是能换成自己的该有多好? 满手的软玉温香,真舒服死了。 “哎呀,师傅,我抓不过来呢。” 小鱼儿轻柔蠕动、温柔的捏了一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虽然自诩酥胸丰满高挺,与师傅相比,仍是差了一筹! 师傅就是师傅,不仅仅武功比自己高明许多,连身子发育的都比自己好上许多,脸蛋也长得比自己有味道。 “哎呀!小鱼儿,你摸哪里?”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小鱼儿一上来,就抓着自己的私密处、揉了一把,还刚好被石越给看在眼里,真是羞死人了!冷着脸,侧目、狠狠的瞪着石越,嗔怒道:“你看什么?还不赶紧熬药去?” 小鱼儿嘻嘻笑,“石三哥哥,傻愣愣的看什么?还不快点儿去!讨好我师父,以后有你的好处。” 石越连忙答应着,拿着药,走到厨房去熬药! 小鱼儿一双柔软的小手在独孤灭绝的胸、腿间、柔腰上,轻柔慢捻,关心道:“师傅,我揉的好不好?是不是比石三哥哥揉的好?” “恩……” 独孤灭绝眯着眼睛,轻轻的哼了一声,心中却不以为然,却又想不通这里面的道道――小鱼儿的手软滑松细腻,揉在自己身上,应该很舒服才对呀?可为什么自己偏偏觉得不是那么舒服,没有石越那一双大手摸在自己身上那种酥软、犹似触电的那种诱人感觉! 哎! 石越那厮的一双大手,可真讨厌,摸着自己,似乎倒是很享受呢! 独孤灭绝很想阻止李闲鱼的揉捏,可又害怕揭穿了石越的把戏,让小鱼儿看出来一些端倪,只好继续忍受小鱼儿的揉捏! 百无聊赖之际,左右顾盼,便看着石越一张被烟熏火燎,弄得脏兮兮漆黑一片的脸,从厨房的门后探出来,一双贪婪的眼眸,正赤裸裸的望过来,嘴角还带着促狭的笑意! 独孤灭绝心里委屈,却又无法说出口,撅着粉红诱人唇,狠狠的瞪视着石越,葱白手指大打了个弯,指向骑在自己身上的小鱼儿。 石越也觉得小鱼儿此时就像是个巨大的电灯泡,让自己与独孤灭绝的蜜情无所遁形――他正急着与独孤灭绝商量孩子的事情,小鱼儿在这里,反而不好张口了。 要想个办法支走小鱼儿才成! 眼望着散发着浓重药香的药汤,石越嘴角带笑,一计又生! “好了!药熬好了……” 石越端着药一大碗药汤,小心翼翼的走上来,不巧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桌角。 “哎呦!好痛!” 石越痛的一哆嗦,好好的一大碗汤药,居然洒了一半! 独孤灭绝观察力入微,当然看出了石越是故意为之,心中很是好奇:这混账东西又要耍什么把戏? 小鱼儿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心疼的数落石越,“你看看你,笨手笨脚的,给你一个在师傅面前讨好的机会,你都表现不好,真气死人了。” “哎!是我走路不小心!这可怎么办?” 石越挠挠头,为难道:“小鱼儿,不然……辛苦你再去跑一趟吧,抓一副回来。” 小鱼儿撅着小嘴,小手偷偷的掐了掐石越的腰,骄哼道:“你去抓药,我还要给师傅揉捏穴道呢。” 独孤灭绝吓了一跳,此刻,她也明白了石越支走独孤灭绝的心思,忙帮腔道:“小鱼儿去抓药吧,师傅要与这厮谈谈月神这贱女人的事情。” “哦!那我去了……” 小鱼儿答应着,转身急匆匆走出去,呢喃道:“也好快点回来,伺候师傅。” 石越急忙说道:“小鱼儿不用着急,在药堂把药熬好了再拿回来,热一热刚刚好,人家郎中熬药,总比咱们熬的效果好上许多。” 小鱼儿答应着,狠狠的瞟了石越一眼,便跑出去抓药! “哎!终于把小鱼儿支走了!”石越倚靠在门口,喘息道:“刚才她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吓了我一跳。” 独孤灭绝也一阵后怕,冷艳看着倚靠在门口的石越,娇嗔道:“你支走小鱼儿干什么?到底存了什么龌龊心思?” 第817章 姑姑,我喂你! 石越道:“我还能有什么心思?当然是为了咱们的未来着想,姑姑当我刚才说那些不要脸的话,是随便说说的吗?” “咱们的未来?” 独孤灭绝狠狠的啐了一口,“呸!咱们是死敌,还有什么未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要脸没关系,我是不会像你一样不要脸,你玷污了我,居然还要我嫁给你?按照你这个逻辑,只要你把全天下的女人都玷污过,那全天下的女人岂不是都要嫁给你?” “姑姑可真会开玩笑,我哪里有那么强悍的本事?” 石越笑了笑,端着药碗走上来,笑道:“要不要脸,可由不得姑姑!来吧!先把药喝了,这是安胎药,大人怎么样都成,可不能苦了孩子。” 看着独孤灭绝也不接着要碗,冷艳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真是美得妖冶、迷乱人心,笑着打趣道:“姑姑,要不要我喂你?” 说话间,一勺药汤就递到了独孤灭绝丰唇前,耐心的等待她喝下去。 被石越这么贴心的伺候着,独孤灭绝脸蛋抑制不住的浮上一层绯红霞晕,小手摸着脸颊,才知道脸蛋儿有多么的烫! 她虽然很想把眼前的药碗给推到一边去,以此发泄自己对石越的不满与敌意。 但看着嘴边那一勺冒着热气的药汤,心里对石越的怨恨,却又好似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想要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 那感觉可真是复杂,脑子里乱轰轰的,恍若所有的情愫被拧成了麻花,剪不断,理还乱。 望着嘴边黑乎乎的汤药,独孤灭绝也不知道该不该喝下去,撅着粉红的丰唇,想了片刻,才嗔怒道:“烫的要命,要我怎么喝下去?” “烫?” 石越将药汤放回碗里,也不找脑,笑道:“我搅拌一下就不烫了,有什么要紧的?” “堂堂千户大人,真要自降身份,给我当使唤佣人了?”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耐心的搅拌着汤药,心中也觉得感动,却又撇着嘴,不屑道:“低三下四,一时做做样子,收买人心,谁不会呢?” 石越也不以为意,搅了半天,觉得温度刚刚好。 才重新舀出一勺子汤药,递到独孤灭绝嘴边,温柔一笑,“现在不烫了,来!张开嘴巴,我喂姑姑。” “你不觉得你很恶心?” 独孤灭绝听得牙都酸掉了,随手将汤药碗接过来,柔软的小脚抵在石越大腿根儿,将他推得靠后一些,艳美的眼眸狠狠的剜了他一下,没好气的娇喝:“站的离我那么近干什么?我有手有脚的,用你喂我?” 被独孤灭绝柔软的小脚抵在大腿根儿,有股诱人的舒服,若是再往里偏移那么一点丁点儿,刚好就抵在自己身下的那根木橛子上,害得石越担心、期待了好半天…… 望着那黑乎乎的汤药,独孤灭绝勉强喝了一口,只觉得奇苦无比,眉头一蹙,噗的一口吐出来,拿出手帕,擦拭着嘴唇,幽怨道:“苦!太苦了!还不快帮我拿点水,苦死了……” 也等不及石越帮自己拿水喝,光着脚丫,跑到桌子旁,端起一杯清水,仰头喝个痛快。 将那杯清水喝完,口中的苦味方才淡了许多,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石越正在回味那只小脚的柔软滑润,没想到被独孤灭绝吐了一身,胸前衣衫阴湿了一大片,身上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儿。 等着独孤灭绝咕咚咚的喝完了杯中水,石越才诺诺道:“姑姑,那是我漱口的水……” 啊? “混账东西,你……你怎么不早说?” 独孤灭绝把水喝了下去,听着那是石越漱口的水,心中委屈得不行,手指扣着嗓子,就要吐出来。 却听石越又笑道:“姑姑别急,我还没来得及漱口呢,那水倒是干净的……” 呼! 独孤灭绝嘴角还沾着丝丝粘稠的唾液,狠狠的怒视石越,若不是身子软弱无力,真有拔刀砍杀了他的冲动! “混账东西,你觉得这样作践我有意思吗?” 独孤灭绝身弱无力,不得已又回到床上坐下,咬着粉唇,一双冷艳的眸子充满了戾气,恨不得用眼神将石越活剐喽! 石越笑的春风得意,也不理会独孤灭绝的幽怨模样,看着那碗药汤,犹疑道:“有那么苦吗?” “不信你试试?”独孤灭绝冷哼一声。 石越端着汤药尝了一口,忍着钻心的苦楚,强自咽了下去,笑道:“一点都不苦!你看……我都咽下去了。” 独孤灭绝一脸冷意,斜眼看着石越,“有能耐你再喝一口!” 这汤药苦得吓人,非同一般,石越哪里有再喝第二口的兴趣? 他将汤药推到独孤灭绝面前,温柔的笑了笑,“我再喝一口,汤药就被我喝光了,姑姑又喝什么?又不是安我的胎,孩子可是在姑姑肚子里呢。” “我不喝!” 独孤灭绝将脸转到一边去,哼道:“我也不安胎,谁愿意喝、谁喝去,反正我不喝。” “不安胎,肚子里的小宝宝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石越呲着牙,一脸焦虑。 “那不正合了我的心意吗?” 独孤灭绝倚靠在床头,看着石越急得团团乱转的模样,心中既然觉得解气,又感到好笑:混账东西,让我喝你漱口的水?活该让你着急。 石越围着屋子走了好几圈,终于在独孤灭绝面前站定,苦着脸,哀求道:“姑姑,你也别赌气,说吧,怎么才能让你把这药喝了?你划出道来,我不皱半点眉头。” “真的?”独孤灭绝黛眉紧蹙,眸子放出热辣的目光。 “当然是真的,除了你让我代替你生孩子,别的我都能做到,九天揽月、五洋捉鳖,姑姑请随意。” 石越拍着胸口,一副激情四射的模样。 “那好啊,你去把月神那贱人宰了!”独孤灭绝冷笑道:“只要你把那贱人宰了,我立刻就把药喝掉。” “姑姑说笑了!” 石越一听,气势顿时弱了三分,讨好的笑道:“别说我现在不知道月神在哪里,即便是知道了,我也打不过她,她手下还有八大长老呢,连姑姑都吃了大亏,我哪里又会是他们的对手?” “你不是除了生孩子,别的都能做到吗?” 独孤灭绝红唇微翘,冷艳的眼神含着揶揄的幽光,剜着石越,娇嗔道:“怎么?你不舍得?” 第818章 心理上的颠覆 “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月神与我可没有半点干系。” 石越口舌锋利,脸皮也厚,可不怕悲独孤灭绝言语挤兑,一推六二五,讪讪道:“姑姑,吹牛是男人的通病,我概莫能外!我刚才吹吹牛皮,痛快一下嘴巴,您怎么还真的相信呢?” 独孤灭绝哼了一声,臻首扭到一边去,不屑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骗女人。” “这不叫欺骗!这叫善意的谎言!” 石越将汤药端过来,哀求道:“姑姑,您把药喝了吧?一会凉了,可就真没多大的效果了,哎……我就是喝了不管用,不然,就算这药再苦,我也替姑姑喝下去安胎……” “呸!胡乱嚼舌根子,男人要是能生宝宝,要女人何用?” 独孤灭绝哭笑不得,心中却也为石越的决心暗暗咂舌。 美眸上翻,看着石越的眼睛,眨了几下,突兀的问道:“你真的想和小鱼儿在一起?” “啊?” 石越讪讪道:“那当然想了,不过……咱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安胎,和小鱼儿又没有关系……” 独孤灭绝不理睬石越的辩解,不屑道:“常听人言,夫妻要有夫妻相,小鱼儿能歌善舞,你会什么?你若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和小鱼儿又怎么会般配?那岂不是没有夫妻相?” 石越一愣,忙道:“我怎么不会唱歌?又怎么不会跳舞了?我和小鱼儿的夫妻相多着呢!何止这些?” “那好啊!” 独孤灭绝不屑的笑了笑,“你就在我面前唱一个、跳一个,只要你做得好,我就承认你们有夫妻相。” 石越哪里会唱歌、跳舞?狡辩道:“姑姑,只要你把药喝了,我就给你载歌载舞,表演一番。” “还想骗我?” 独孤灭绝指了指石越手中的汤药,抿着嘴唇,道:“这样吧!只要你唱歌、跳舞,让我心里满意,甚至是喜欢,我就把汤药喝了,如何?就怕你没那分哄人的本事。” “姑姑!这可是你说的?”石越急忙出言激将,“可不许耍赖……” “当我像你一样不要脸吗?” 独孤灭绝瞟了石越一眼,指着从石越手上接过来的汤药,冷冷哼道:“我说话算数,你唱吧!跳吧!” “不过丑化说在前头,你要是恶心到我,小心我把这汤药全都泼到你的脸上,一滴也不剩!” “好!好!一言为定!” 石越虽然见识广泛,但哪里真的会载歌载舞? 不过,好歹石越是有过大见识的,懂得藏拙,也会利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技巧、来掩饰自己的不足。 好在自己依稀还能记得上辈子的一些不难唱、却又十分好笑的歌曲。 他想了一下,就选了一首某一部韩剧里,宋慧乔唱的那首《三只熊》,斟酌了一下,扭着粗腰,作着鬼脸,唱道:“ 有三只熊住在一起, 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 熊爸爸、壮壮滴; 熊妈妈、真苗条; 熊宝宝、好可爱; 一天一天、长大拉!” 这首《三只熊》是十分经典的儿歌,只需要很普通的嗓子,配上搞笑的动作、夸张的应景,就会引人捧腹大笑。 并且捧腹大笑之余,能深刻感受到那股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幸福,还有熊宝宝带给一家人的快乐! 石越这厮选歌真是一击必中,无意之中,就戳中独孤灭绝的软肋,感动到了她的心里去。 独孤灭绝从来就没有这样嘀笑皆非的歌舞形式! 别说独孤灭绝,就连能歌善舞的小鱼儿,也从未见过如此另类、搞笑、夸张的歌喉与舞姿! 听着石越唱着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虽然不太知道‘爸爸、妈妈’代表何意,但连贯起来,也猜得到是一家人的意思。 独孤灭绝抿着粉红诱人的唇,凝视石越出位的表演,兴趣大增! 看着石越唱到‘熊爸爸’,就指着他自己,故意挺出鼓鼓的健硕胸肌,显示他的壮硕强大,唱到‘熊妈妈’时,指着她妩媚的眸子,还故意向蛇一般,扭着自己的粗腰…… 最好笑的是唱到‘熊宝宝’时,石越伸出舌头,做着俏皮的鬼脸,弄出一副又蹦又跳的天真子! 独孤灭绝虽然心里开了花,但娇艳的脸蛋却绷得紧紧的,不想输给石越。 但是石越不依不饶,坚持不懈,不要脸的跳了三遍。 独孤灭绝心中笑的发狂,脸蛋、红唇忍受的十分辛苦,再也忍受不住,不禁咯咯娇笑起来。 这一笑,宛如开闸泄洪,就将心底深处的狂发发泄出来,再也止不住笑。 偏生石越却扭个不停,掐着腰,扭着屁股,做着鬼脸,又蹦又跳,不住的载歌载舞。 独孤灭绝咯咯娇笑不止,直捂着肚子,笑的岔了气,摆手道:“咯咯……别……跳了,好了!别跳了,你……你赢了,你赢了还不行吗?求求你,真的别跳了,我……笑得差了气……” 石越得着机会逗独孤灭绝发笑,哪里肯停? 独孤灭绝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直打滚,媚眼瞄着石越,娇柔道:“你别……别跳了,我忍不住笑,伤了胎气,可怨不得我……” 这句话真心好使! 石越果然不敢再跳,停下那‘优美’的舞姿,无力的坐在床头,抹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望着独孤灭绝那双浅浅含笑的明艳眸子,喘息道:“姑姑的眼睛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怎么不一样了?”那笑的后遗症仍在,独孤灭绝捂着肚子,仍不住的咯咯娇笑。 石越望着她的美眸,赞叹道:“以前,姑姑的眼神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艳则艳美,但寒彻冻人,拒人千里;现在冰山已经解冻,眸子温情脉脉、柔媚似水,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我……我呸!” 独孤灭绝捂着雪白滑腻的肚皮,被石越赞美的心慌意乱,骨子都酥软了三分,强忍着笑意,挣扎着坐起来,娇嗔道:“怎么无端的品评起我的眼睛来了?真不要脸。” “说!你从哪里学来的歌词和舞姿,明明看着难看,听着幼稚,却为什么让人止不住笑,又让人心里欢喜?” “相由心生?姑姑可之何意?”石越若有深意道。 “何意?”独孤灭绝抿着粉唇,体会着其中三味! 看着石越那双深邃的眸子,越发觉得自己从前对石越的认知,过于肤浅了…… 第819章 居然会撒娇! 石越笑道:“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姑姑听得喜欢,正说明姑姑日有所思、心有所想!潜意识中,是向往这种夫妻和睦、相夫教子、其乐融融的生活的!可是偏偏为什么要用那层冰冷的外衣给包裹起来呢?” “胡说八道?我……我才不愿意相夫教子呢!你别想方设法的勾引我,你……你死了心吧。” 独孤灭绝被石越戳破了心事,宛如一把利剑割破了自己的层层伪装,只达内心。 一时间,弄得她心思混乱,眼神慌乱,脸上浮着一层粉红。 心想着这混蛋是不是会妖法啊,怎么就看穿了我的内心呢?真……真可恶啊! 石越看着独孤灭绝抿着红唇,眼眸柔媚,浑然不见了往昔的孤傲冷艳,也知道她这时候被自己给刺穿了心思。 很多东西欲速则不达,而且别人说的再多,也是无用,甚至适得其反! 心念想要转换,必须要自己解决掉才成。 石越就点到即止,也不画蛇添足的多作解释,端着那碗汤药,拿出小勺,将汤药递到她嘴边! 独孤灭绝想事情似乎出了神,勺子递到嘴边,想都没想,抿着红唇,就喝了下去。 喝下去,才知道味苦! “混蛋,你偷袭我……” 独孤灭绝缓过神来,那汤药实在是苦,她摇头挣扎,半口汤药喝进喉咙里,半口黑乎乎的药汤从红润的唇边流下来,悬凝在圆润的下颌之上,又从下颌滴淌至白衣包裹的酥胸上。 “姑姑!药汤流出来了……” 石越把碗放下,随手拿出一方手帕,也没有顾忌许多,擦拭着独孤灭绝红唇上的那一抹黑汁。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石越会这么‘关心’自己,心头过于震惊,浑然忘记了反抗。 一双温柔娇媚的眼眸盯着石越的脸看去,那双清澈幽森、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居然不含一丝贪婪的邪芒,是那么的诚挚、亲切,恍若邻家害羞的大男孩一样手忙脚乱。 独孤灭绝觉得好笑,又有一种被人关心的甜蜜,石越没有做过如此精致的伙计,手忙脚乱之际,大手就贴着她丰软温润的唇滑过去,只把她窘的娇脸涨红,犹如火烧。 嘴唇柔软细密,敏感诱人,独孤灭绝红唇被大手紧密温柔的滑过,似痒非痒,似麻非麻,又闻着石越身上那股男人的异样的诱人味道,好似就被石越捉住了红唇亲吻一样,只是这么一想,浑身都透着软劲,骨头都酥了半分! 刚巧石越擦完了红唇,又去擦拭坠落在胸口、白衣上的药汁! 酥胸最是敏感,哪里是可以给男人随便摸的? 偏巧独孤灭绝被石越碰着红唇,撩拨的心里酥软、难受而又期待,而又被石越大手无意中触摸到了酥胸上的蓓蕾…… “恩……” 独孤灭绝早就被石越骑在肚皮上撩拨了半天,此刻‘画龙点睛’,腿间传来一股欲罢不能的痒,她身子禁不住的颤栗,情不自禁的抓紧了石越的腰肉,那酥痒在身体里流窜,有一种让人夹股蠕臀的冲动! 身子像打筛子似的颤栗,腿间一凉,竟似有黏黏湿湿的水液流下来…… “姑姑!你……你掐我干什么?” 听着石越发问,独孤灭绝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小手仍死命的掐在石越腰上,联想到方才肆无忌惮的丑态,心中无比娇羞,忍着酸麻,方才将小手移开。 只是她本来就脱了力,又春潮涌动了一阵,身子酸软到不行,媚眼瞟了石越一眼,就柔柔的倒在石越怀里。 被独孤灭绝妩媚的眼眸瞟了一下,石越心魂一荡,也明白过来,独孤灭绝刚才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情愫。 软玉温香满怀,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舒服。 好不容易将独孤灭绝冰冷的心思给撬开了一点缝隙,吹进了丝丝温软的春风,断断没有再对独孤灭绝霸王硬上弓的道理,尽管心底深处的邪念已经被撩拨起来,扔要死命的控制住。 石越将身软无力的独孤灭绝放在床上,望着那张宛如冰山融化、娇艳初绽的脸蛋,犹如温软娇艳的一轮红玉,觉得无一处不美,心情格外好。 都说美人是解忧花、忘忧草,倒是一点也不错! 独孤灭绝本就为自己刚才不要脸的春潮、羞愧得不敢睁开眼睛,却又对那种感觉无比享受。 偶尔偷偷睁开眼睛,却发现石越正盯着自己看,嘴角带着戏虐的笑,似乎识破了自己方才的举动,更觉得脸红心热,红唇有若朱染,娇艳欲滴,脸颊绯红旖旎,更增艳色!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独孤灭绝心想着再给石越这么盯下去,心脏怕是都要激动的跳出来,忍不住出声呵斥,似情怯的娇柔少女。 说过之后,心中却又十分后悔,那撒娇的语气,竟似如同调情,可是自己本来想说的充满戾气一些,但话到嘴边,却又说得出奇的温柔娇羞。 石越被独孤灭绝撒娇似的挤兑,心里格外的受用,也知道不能这么盯着独孤灭绝看,也不用她做出什么保证,要循序渐进,不能急躁,要用火热的心,一点点的感化她。 他将药碗拿在手中,温柔一笑,“姑姑,你可是一方教主,要说话算话!刚才是我赢了,着汤药,无论如何你都要喝下去。” “我有说不喝吗?” 独孤灭绝哼了一声,又道:“我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没关系,我喂姑姑……”石越将勺子递到独孤灭绝嘴边,眼睁睁的看着她吃下去。 独孤灭绝被石越眼眸中温柔给电的心头酥麻,心里不想屈服,不想让石越情侣似的喂自己吃药。 但看着石越坐在床头,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心中一软,媚眼羞涩闭着,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心情有了变化,连对药的抵触都变得不同。 方才喝药时,苦得几乎不能自持,这时候心态变了,汤药好似没有从前那么苦了。 独孤灭绝心中觉得奇怪,想着怎么石越喂自己吃药,居然就不觉得苦了? 第820章 给你个冰山融化的机会 “姑姑,好点了吗?” 石越没想到独孤灭绝会这么顺从的将药吃下去,看着独孤灭绝那张绯红初绽的脸蛋儿,打趣道:“冰山融化了……” “呸!你休想!”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将被子拉起来,蒙着自己那张红扑粉嫩的脸蛋,不让石越贪婪的盯着自己看。 石越隔着被子,戳了戳独孤灭绝的身子,才道:“姑姑,那孩子……” “孩子是我的,和你没有半点干系,你别想动歪心思!”隔着被子,独孤灭绝赌气似的说道。 “姑姑,那孩子是无辜的!可舍不得流掉……”石越可怜兮兮的嘟囔着。 “你有没有脑子?我若是想流掉,还会喝这苦不拉几的安胎药?” 独孤灭绝掀开被子,冲着石越大声呵斥,“作践我的时候挺聪明的,这会怎么变傻了?” 石越听着,这才破涕为笑:“是!是!是我脑子坏掉了,误会了姑姑的意思!我可真该死。” 看着石越那副得意的笑脸,独孤灭绝又把被子蒙起来,气呼呼道:“你别想着美事,得了孩子又得美人,我不妨告诉你,什么都与你没关系,孩子你得不到,美人你也休想……” 石越听着独孤灭绝的碎念,也不以为意,心想着说狠话谁不会,能做出狠事来才会让人害怕。 可是现在独孤灭绝看自己的眼神,充满着柔媚,哪里有半分狠毒的心思? 石越也不再这件事情上纠缠,转移话题道:“姑姑!你……你当梅花教主好好的,为什么要造反啊?” “我造反不造反,和你有什么关系?” 独孤灭绝又把被子掀开来,一双明眸狠狠的剜着石越,嗔怒道:“你若要带兵打我,尽管打,打死了我,美人没了,孩子也没有了,打!你若狠心,你只管打!” “我哪里舍得?” 石越讨好的一笑,“我不去打,总有恶毒的人去打,不如我去,还能保着姑姑、小鱼儿不受别人加害,不过……现在民生安乐,造反总是不好的,姑姑心里若有苦衷,只管对我讲,你要相信我,即便是天大的事情,我也能解决掉,也无需造反?” “你?” 独孤灭绝不屑哼了一声,看着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眸,咬紧了粉唇,哼道:“就凭你一个小小千户?” “千户怎么了?” 石越眨了眨眼睛,“姑姑若是觉得千户的官太小,明天我就去讨个将军来坐坐!” “呸!脸大不害臊。” 独孤灭绝摇头道:“只怕将军也不成!” “哦?” 石越看着独孤灭绝那双隐含忧伤的眼睛,忍不住去拉了拉独孤灭绝的手,柔韧道:“既然将军也不成,那封王、封侯、总是可以吧?” “你敢再摸我的手,小心我一刀给你剁掉!” 独孤灭绝将石越的手打到一边去,嫌弃似的搓搓手,哼道:“好大的口气!还封王、封侯呢!” “姑姑还不信?”石越笑道。 独孤灭绝长出了一口气,侧目看着石越雍容自信的眼睛,哼道:“凭什么信你?” 石越笑了笑,打趣道:“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融化姑姑这座冰山更有挑战性?” “滚!” 独孤灭绝脸上泛红,躺下蒙上被子,嗔道:“冰山又冻上了,绝不会再融化一点儿。” 听着石越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笑笑,才幽幽道:“也好!既然你有融化冰山的心思,也并非不可能,只要你能率领黑衣卫,于暮平决斗,将我打败,我就给你融化冰山的机会。” “姑姑此言当真。” 石越掀开被子,看着独孤灭绝那双温润的眼睛,激将道:“姑姑,要不要拉钩?”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独孤灭绝将小手盖在脸上,捂着眼睛,哼道:“我说的话,还从没有反悔过。” “那我就放心了。” 石越又了却了一桩事情,从何也能听得出,独孤灭绝并非单纯的造反,其中定有不可示人的猫腻,只是现在独孤灭绝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才隐匿在心中。 但这并非是个十分难解的问题,只要自己适当的展现肌肉,一定能让独孤灭绝吐露心中的秘密。 而且只要自己帮助独孤灭绝解决掉心中看得最重的事情,那美人、孩子,就不信弄不到手中。 石越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精明,又想到一件难处,诺诺道:“姑姑,你和月神姐姐之间……” 独孤灭绝豁然又坐了起来,媚眼泛着凌厉的光,直视石越,嗔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叫我姑姑,叫那贱人姐姐,难道我长得就比那贱人老吗?” “这个……” 石越大汗,讪讪道:“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嘛!姑姑应该明白,我心里其实是偏向你的,月神哪有姑姑长得好看?”心中却默默念着:月神姐姐对不起了,等我给你做鸡腿吃,好好补偿你。 “哼!” 独孤灭绝虽然听出石越言不由衷,但听他夸赞自己,心里自然极为受用,冷冷道:“你和那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左一口姐姐,又一口姐姐,叫得那么亲热?你就对得起小鱼儿?” 石越连摇头,矢口否认道:“我和月神什么关系也没有,仅仅是不打不相识而已,偏偏她要杀的人,都是我要保护的人,她一个都杀不成,心中生气,自然要来找我的晦气。” 独孤灭绝又道:“找你的晦气?居然找到你的床上去了?想要玷污你?别以为我闻不出来,女人的鼻子灵着呢,那床上可有她身上的骚气。” 石越笑道:“正因为月神上了我的床,我才躲出去呢!好端端的,我可不能被月神给吃下去,要是床上睡的是姑姑,那我就心甘情愿被……” “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刺你个透心凉!” 独孤灭绝将枕头砸在石越头上,心中却对石越躲出去的行为很是满意,想着这风**人真是活该啊,主动爬上石三的床,石三都不稀罕骑在她身上撒野,哼……还有比这个更伤自尊的糗事吗? 第821章 夜诉姐妹情 石越犹豫了好久,总觉得自己夹在独孤灭绝、月神中间,十分为难,想着两人打起来,无论谁香消陨损,心中都一定会很难过,若是能将两人的矛盾解开,那自己的日子岂不是会好过许多? “姑姑,你和月神之间,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石越尝试着做和事老。 “和那种欺师灭祖,淫邪妖气的女人有什么好谈的?” 独孤灭绝恨恨的攥紧了粉拳,哼道:“这贱女人杀我多次,我岂能饶她?” “弑血盟八大长老好厉害吗?待我下次将十大护法带出来,定然要与月神一决雌雄。” 石越道:“月神信誓旦说姑姑亲手弑师,姑姑又怨恨月神欺师灭祖,你们两个就因此打得不可开交,但却有没有想过,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误会?” “若是师傅的死与你们两人没有半分干系,那你们好好的一对师姐妹,却因为一桩误会反目成仇,岂不是惹出了大笑话吗?” 独孤灭绝愣了一下,才叹息道:“没可能的,没可能的,师傅惊为天人,隐匿极深,除了我与那贱人,谁能接近得了师傅?” “姑姑,怎么没可能?” 石越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打个比方,姑姑觉得以我的本事,能不能接近你师父?” “这……”独孤灭绝抿着红唇,嗔怒道:“天下有几人似你这般变态?” “姑姑这是承认了?” 石越道:“这世上与我一样厉害的人物不在少数,比我厉害的虽然凤毛麟角,但不能否认没有,所以,说不定加害你师父的凶手另有其人呢,何苦非要想到自己人身上去呢?” “所来说去,你还是要为月神那贱人开脱!” 独孤灭绝眼眸充满了冷意,直勾勾盯着石越的眼睛,哼道:“多说无益,月神这贱人,我必杀之,你若是心疼,只管先杀了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摸着肚子,居然万分委屈! 石越拍拍脑袋,心想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真难调和啊。 ********** 李闲鱼又去药铺子抓药,那个郎中大半夜又被叫起来,正心烦着,打算痛宰一笔! 一开门看到是李闲鱼,心中不禁吓了一跳:想着这个姑娘该不是回来要那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吧? 待李闲鱼说明了来意,那老郎中方才安心。 只要不是来讨要银子的,别说给你熬药,就是给你跪下磕三个头,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李闲鱼百无聊赖,却想起了让师傅刺杀石越的那个人来! 独孤灭绝的很多秘密,李闲鱼都是知道的,前几天何旦发来的那封密信,还是李闲鱼接收到,交给师傅的。 只是她并不知道这封书信的内容是刺杀心爱的情郎,至今都觉得好后悔。 想着下次接到密信,一定要偷偷检查一遍才成,千万不能再做这等自相残杀的蠢事了。 一想到何旦,小鱼儿心中不由充满了戾气,粉拳攥得紧紧的:这混账东西,居然敢杀我石三哥哥,我绝饶不了你。 她知道何旦对于师傅来说有多重要,但是即便不能对他随便动武,吓唬一下他,总不会有什么大事! 主意已定! 李闲鱼对郎中道:“老师傅,我先出去透透气,一会再回来取药。” 老郎中道:“姑娘,你身子不舒服,受了凉可不太好,就不要吸收夜晚的寒气了。” “身子不舒服?” 李闲鱼一怔,看了一眼老郎中,自言自语嘀咕,“莫名其妙!”飞身潜入夜色之中。 “你才莫名其妙呢!” 那老郎中愤愤的撇撇嘴,望着小鱼儿的背影,气呼呼道:“你这姑娘伤了胎气,还不知收敛,到处乱跑,真是不让心人省心!吃再多的安胎药,又有什么用处?” ******** 李闲鱼知道何旦等人住在白莫愁府邸,趁着夜晚,潜入了白府! 好久没有见到白素,也想去找她亲近一下,顺便打探一下何旦住在哪里,也好去修理他。 李闲鱼刚刚闯到后院,就被一帮侍卫发现了,吓得她从窗户窜进了白素的闺房。 白素睡得迷迷糊糊的,却不成想看到一个苗条的黑衣人坐在床头,只把她吓得半死,刚要大喊! 李闲鱼忙堵住白素的小嘴儿,摘掉面罩,笑意盈盈道:“素素,是我!” “哎呀!小鱼儿啊!” 白素打开个哈欠,放下心来,却听着外面侍卫敲门,询问刺客的事情。 白素嗔怒道:“大半夜的,哪来的刺客,到其他地方找去,别来烦我。”侍卫们不敢触怒白素,躬身而去。 “好困啊,小鱼儿,你怎么来了?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可让石三朝思暮想呢!” 白素上下打量着小鱼儿,疑惑道:“想不到你还会武功呢,能闯进白府,武功不低哟,你便是害了我,都神不知、鬼不觉呢!” “咱们是好姐妹,我怎么会害你?” 小鱼儿拉着白素的手,笑道:“我这些日子跟着姑姑回乡下了,一直有事,今个儿才偷偷跑出来呢!心里念着素素的好处,也想你了,就赶过来与素素亲热一会儿。” “与我亲热什么?与石三哥哥亲热才是正经。” 白素拍了拍床榻,笑着打趣:“怎么?今晚睡在这里,咱们好好亲热一回?” 李闲鱼笑着摇头,娇羞不已,“我还没见石三哥哥呢,下次再留下来与素素过夜。” “我就知道,姐妹情深、却不如郎情妾意。” 白素推了小鱼儿一把,娇嗔道:“那你还不快找石三哥哥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在我这里坐一会儿,千金了就没了。” “向你打听个人,然后我就走,不耽搁你的美梦。”小鱼儿眨眨眼睛,问道:“何旦住在哪里啊?” “你找那个混蛋?” 白素上下打量着小鱼儿,蹙眉道:“你该不会要杀了他?” 李闲鱼眼皮子直跳,说道:“怎么会呢?我哪里有那分本事?” “那可惜了……” 白素撇撇嘴,嗔道:“何旦那王八蛋居然挑拨和我石三的感情,真是个坏胚子,我恨不得刺他个穿肠破肚,哎!小鱼儿你找他干什么?” 小鱼儿听白素恼恨何旦,心中高兴,忙笑道:“咱们是好姐妹,素素这么恨他,小鱼儿一定替你出口恶气,你告诉我,何旦住在哪里,我去找他的晦气,不杀死他,也让他褪层皮!” 白素道:“可惜他不在白府了。” “啊?不在白府?”小鱼儿幽怨道:“那在哪里?” 第822章 神秘帮手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夹着尾巴,滚回福王府邸喽。i^” 白素拉着小鱼儿的手,得意的媚笑:“我讨厌何旦,讨厌福王、讨厌燕鸿、更讨厌那个风骚的寡妇公主燕瞳,所以呢,我爹也不对他们客气,把他们灰溜溜的赶走了,现在耳根子清净了,可真好。” “哦!原来如此啊!” 小鱼儿也知道福王府在什么地方,与白素胡乱聊了几句,便找借口离开。 白素葱白手指刮了刮小鱼儿绯红诱人的脸蛋,取笑道:“你羞不羞呀?这就急着爬上石三哥哥的床?小心你爬得上去,折腾一宿,死去活来,第二天却下不了床。” “素素,你又取笑我!” 小鱼儿捏了捏白素的脸蛋,探头看了看窗外,蹙眉道:“外面侍卫多,你送我出去。” 白素打着哈欠,穿上衣服,让小鱼儿扮作自己的丫鬟,将她送出去,又调戏道:“小心真起不来床……” 小鱼儿不敢再耽搁时间,潜入月夜,直奔着福王府邸而去! 福王府的侍卫把手森严,比之白府,更加严苛! 李闲鱼在外面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潜入府邸的机会,心想着算是便宜了何旦,便要回去取药! 忽然,肩膀上悄无声息的扶上了一只白莹如玉的小手。 “谁?” 李闲鱼吓了一跳,心想着这人好厉害,怎么似猫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有多想,回身就是一掌。 那人武功奇高,一个回合就反拿住小鱼儿的玉臂,娇柔嗲媚的笑道:“小鱼儿,敢打你师叔?你还真下得去手,比我那好师姐还狠毒呢。%&*";”说话之时,又把小鱼儿给推到了一边去。 小鱼儿筋骨酸麻,晃动着手臂,回眸一望,眼眸瞪得大大的,含着惊恐,怯生生道,“月神师叔,您……您怎么在这里?” 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后挪移步子,抵靠在了墙上。 月夜萦绕下,月神那张妩媚的脸蛋越发绽放出迷人风情,眸子含笑,似勾人的美艳妖精。 “小鱼儿,你怕什么?就凭你这一声软柔的师叔,我也不舍得为难你呀。” 月神咯咯媚笑,柔软的小手捏了捏小鱼儿的香腮,眨着眼睛,娇声询问,“你告诉师叔,你师父在哪里呀?” “我……我不能告诉师叔。” 小鱼儿抿着红唇,惊恐的摇摇头,可怜兮兮道:“师叔,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把师傅的行踪告诉你的。” “杀你多没意思?” 月神拿出一把匕首,锋刃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冷厉,将匕首抵在李闲鱼的脸上,舔了舔红润的粉唇,媚声道:“痛快的说吧!不然,小鱼儿这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可就成了花脸婆喽,石三又怎么会喜欢你呢?” “我不说!” 李闲鱼心中恐惧,香肩颤抖,再也不敢看月神那双妖精似的勾人眼眸,闭着眼睛,颤声道:“师叔,你刮花了我的脸,我也不会背叛师傅的,你死了心吧!还有……就算你刮花了我的脸,石三哥哥也会娶我的,你……你动手吧。” 等了良久,也不见月神动手,脸上冷冰冰的锋刃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小鱼儿睁开恐惧的眼睛一望,才发现月神正望着自己,笑意盈盈,眼神亲切柔媚,哪里似方才那般诡异幽森! “师叔!你……你不刮花我的脸了?”李闲鱼摸着自己滑腻的脸蛋,小心肝儿吓的砰砰乱跳。 “小鱼儿宁舍弃自己,也要保护师傅安危,如此尊师重道,师叔怎么可能忍心对你下手呢?” 月神摸了摸李闲鱼的小脸蛋,打趣道:“别害怕,师叔与你开玩笑呢!啧啧……我的好师姐倒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呢!只是这个徒弟与她一点都不像,师父欺师灭祖,徒弟却尊师重道,真让人匪夷所思。” “师叔,你别这么诋毁我师傅。” 李闲鱼虽然心里害怕,但却仍是替独孤灭绝辩解,“我师傅面冷心软,有情有意,可不是你说的那种坏人。” “呸!你懂什么?” 月神不屑的撇撇嘴,“独孤灭绝隐藏的好深,她为达目的,是不惜牺牲一切的,师傅又算什么?不是师叔诛心,你这个乖巧的小徒弟啊,早晚也要被她算计了。” “我……我才不信!” 李闲鱼不敢与月神顶撞,撅着粉红诱人的唇,就想逃走! 月神却揽住李闲鱼,媚笑道:“小鱼儿,你夜窥王府,到底想干什么?” 李闲鱼反问道:“师叔来干什么?” “杀人啊!” 月神撅着娇艳欲滴的红唇,慵懒的扭了扭柔腰,惋惜道:“师叔除了杀人,还会干什么啊?哎……今晚没杀到你师傅,心里觉得委屈,手痒难耐,想潜入王府杀个人,但是王府今日守卫森严,倒是没有下手的机会……” 李闲鱼一听,不有吓得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师叔啊,以杀人取乐?可比师傅邪恶太多了,石三哥哥怎么偏偏与这种妖精似的女人有瓜葛啊。 “那……师叔慢慢杀吧!我就不耽搁师叔杀人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小鱼儿转身欲走! “慢着!” 月神将飞到半空中的小鱼儿拉了下来,捏着她粉红霞晕的脸蛋,一脸春意,“我盯着你半天了,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也与师叔一样,想要杀人啊?” 李闲鱼摇摇头,“不一样的,我只想打人,却不杀人!” “打人啊!” 月神望了一眼守卫森严的府邸,笑道:“你要打谁?说不定师叔可以帮你。” 李闲鱼道:“何旦!我要收拾何旦。” “切!那个小虾米呀!” 月神不屑的笑道:“收拾别人不行,收拾那些小虾米,还是有机会的。” “有机会吗?”李闲鱼温柔的撒娇,“师叔要不要帮我?” “啧啧!小妮子是在讨好师叔吗?” 月神揉了揉李闲鱼的头,一脸娇媚的笑,“师叔虽然与你师父有血海深仇,但却很喜欢你呢!你长这么大,师叔也没送给过你礼物,罢了!罢了!这次师叔就帮你一把。” 小鱼儿一听,兴奋的要跳起来,拉着月神的衣袖,柔柔道:“师叔,你怎么帮我?” 第823章 谁更迷人? “简单啊!” 月神拉着李闲鱼跃上了一株大树,福王府邸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小鱼儿,你看到没有,福王、长公主住在前院,所以前院防卫最是森严,你千万不要误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后院住的是众大臣,防卫相对轻便,在后院后面的那一角后花园中,有一所草房,何旦那厮自命清高,就住在那里。” 李闲鱼笑道:“我知道了,师叔,小月儿谢谢你了,我这就潜进去,好好的修理一下何旦。” 月神摇摇头,“不成的,何旦身边有个高手,叫做黄欢,很是厉害,你打不过他。” “那怎么办呢?” 小鱼儿又拿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拉了拉月神的袖子,柔柔道:“师叔能不能打得过他?师叔要帮我哦。” “你怎么动不动就撒娇?石三那混蛋是不是就愿意吃你这一口?” 月神佯怒的打掉小鱼儿的柔滑小手,蹙眉道:“黄欢倒是不足为虑,就怕惊动了前院那两个老家伙,以三打一,我也只有逃命的份!” 看着小鱼儿望过来的可怜兮兮的目光,月神叹息道:“也罢!就当送给小鱼儿的礼物了,恩!小鱼儿你要记得,受了师叔的恩惠,以后师叔杀你师父时,你可不能胡乱插手。” 小鱼儿闭着眼睛,不去回答,心中却想着:不插手才怪呢! 月神也不稀罕与她计较,与小鱼儿一同拐到后院城墙下。 她抱着小鱼儿的柔腰,身姿如舞蝶翩翩起舞,悄无声息的落在将近两丈高的城墙上。 “师叔,你好厉害!” 小鱼儿羡慕极了,这么高的城墙,虽然自己也可以上来,但却不能如此举重若轻,更何况,月神还托着自己一起上来的呢。i^ “胡说八道,我的轻功明明没有你师傅厉害!” 月神点了点小鱼儿光洁的额头,娇嗔道:“拍马屁都拍不好,怎么不向石三那混蛋好好学学?” 小鱼儿妩媚一笑,觉得这个师叔温柔起来,也不像是杀人的恶魔呀? 月神拉着小鱼儿进入后花园,隐匿在亭子后面,才嘱咐小鱼儿道:“我先去引开那个高手,你趁机闯进去,只管放心,没有人再会拦着你。” “师叔大约能给你拖延一炷香的时间,嘻嘻……一炷香的时间,足够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切记,千万不可贪玩、恋战,师叔也拖延不了很长时间的,那三个家伙联合起来,可是极为厉害的。” “谢谢师叔!”小鱼儿环抱着月神手臂,妩媚的眸子泛着柔情,“师叔也要小心呀。” “咯咯……小鱼儿可真乖!” 月神摸着小鱼儿柔软的香腮,怅然道:“难得小鱼儿这么关心我,师叔感动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若不是你师傅狠心,又怎么会与我反目成仇?哎,小鱼儿放心吧,师叔打不过他们,逃命还是有把握的。” “你捉弄够了,就自己逃出去吧,师叔也不回来与你攀交情了,看着小鱼儿这张千娇百媚的脸,师叔我心里嫉妒,真有刮花它的冲动呢。” “师叔比我小鱼儿漂亮,也比小鱼儿迷人。”李闲鱼讨好的说道。 “那小鱼儿说说,我和你师傅相比,谁更迷人?谁更漂亮?”月神咯咯媚笑,随口反问。 李闲鱼撅着粉红的小嘴儿,眼神幽怨,却不知如何回答。 “你啊你,就是不愿意说你师傅的坏话。”月神摸着小鱼儿的秀发,撇撇嘴道:“师叔去也!” 望着月神在月下蝶舞翩翩的妖媚身姿,李闲鱼有一种说出的幽怨情愫——月神不杀自己,反而帮自己的忙,这都是看在为同一师门的前提下,更说明月神将师门情谊看得很重。 既然月神将师门情谊看得很重,又怎么可能干出杀师灭祖的事情呢?难道师傅的论断有失偏颇? 或者其中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李闲鱼正在胡思乱想,便听到一声娇喝,剑气闪耀,一个魁梧的汉子手中擎着一对金黄的判官笔,被月神给引了出来。 月神神色轻松,且战且走,行至后花园,忽然又有一黑一白两位老者参加战团,三人同气连枝,围着月神厮杀! 月神见目的已经达到,不再停留,引着三人直奔院墙外面逃窜,三人也紧追不舍,一同消失在月夜之中。 “机会来了……” 李闲鱼拉着黑丝面罩,灵动如狐狸,跃向何旦的卧房! 何旦有黄欢保护,自然不惧怕一切牛鬼蛇神。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怀抱着一位搔首弄姿的美妾亲嘴儿。 “大人,好像有刺客呢。”那美妾有些害怕,忍不住出言提醒! “怕什么?有黄欢在,万事无忧!”黄欢说完话,伸手就撕扯开了美妾的衣衫,露出白花花一片酥软的美胸。 “大人,你太急色了……” 美妾欲拒还迎,风骚无极,刚一抬头,却见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口。 “哎!刺……”她刚要叫出声来,小鱼儿飞起一脚,就将那美妾踢得晕了过去。 何旦脑后一阵冒凉风,浑然没想到刺客居然是行的声东击西的计划! “你是什么人,为何行刺于我?” “多嘴!”何旦想要说几句硬气话,不成想李闲鱼一个冷血无情的嘴巴子搧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何旦遭受重击,被打倒在地! 脸颊眼见着肿胀起来,鲜血涌了出来,殷红了那张恐惧的脸,连牙齿都跟着松动。 何旦能感觉到刺客身上的愤怒杀气,他强迫自己不要慌张,一双警惕的眼眸在小鱼儿娇弱玲珑的身上扫了一下,心想着哪里来的女刺客?自己的美妾与这刺客相比,就如同败絮,身材之娇柔魅惑,比之燕瞳,也各有千秋。 “好汉,还请饶命……” 何旦还没有说完,小鱼儿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呼上去,看着他被自己呼倒在地,心中别提有多爽了,狠呆呆嗔怒道:“你眼睛是瞎的吗?明明是个姑娘,你偏说是个好汉,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的欺负我?” 我故意欺负你? 姑奶奶,你没说错吧? 何旦这一下被打得太狠了,舌头、口腔、全都擦破了,满嘴的鲜血涌出来,让他痛的不敢说话。 尤其是左边脸颊被连着被搧了两巴掌,牙齿彻底松动,连带着后脑都嗡嗡的响个不停。 一时间,麻、辣、胀、痛,齐刷刷的涌上来。 那感觉,真是受罪,好似一个重度口腔溃疡的家伙偏偏吃了满嘴的麻辣烫一样难受! 第824章 ‘无齿\’小人 何旦不敢反抗,秀才遇到兵,就是‘大白扔’,遇到不将道理的匪盗,任你脑子再好使,也是无用。%&*"; 他口里全破掉了,流出殷红鲜血,左边脸颊的牙齿已然全部松动,说话也含糊不清。 虽然心中对面前这个蒙面的歹毒女子恨得半死,仍讨好的伪装出恶心的笑脸:“女……女侠,是我刚才说错了话,我现在……现在改过来,女侠,我……我到的哪里惹到您了……” 啪! 小鱼儿先不回答,又是一记清脆的巴掌搧在何旦的左脸上。 这一下搧得更狠,何旦连着原地土豆搬家、滚了三滚,方才将那股力道硬抗过去,嘴里流出血水来。 极度的痛楚过后,却觉得有硬硬的东西在嘴里晃动,艰难地张开嘴巴,两颗混合着血水的牙齿,从嘴里滚落出来。 “哎!我的牙……” 何旦心疼不已:这年代,可没有镶牙的技术存在,哪里想到自己人还未老,牙齿就脱落了? 他哆哆嗦嗦的捧着牙齿,眼神含着歹毒怨恨,怒视李闲鱼,身子瑟瑟发抖,控制不住怒气。 小鱼儿若非是考虑到何旦对师傅的重要性,恨不得立刻拔剑杀了他,哪里会在乎他掉不掉牙齿? 敢暗杀石三哥哥? 这等十恶不赦、难以忍受的罪过,你何旦用几颗牙齿来承受,真是便宜死了…… 李闲鱼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把何旦嘴里的牙齿全部震光——既然他这么无耻,那就要让他彻底的‘无齿’下去! 小鱼儿哪里会在意何旦歹毒的目光?打过了,才掐着柔腰,眸子射出寒光,狠呆呆道:“混账东西,今天你干过什么坏得流脓的事情,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还需姑奶奶提醒你?” 何旦一听,不禁将事情联想到了明月楼的事情上。i^ 今天自己就得罪了石越一人啊!难道这厮对我怀恨在心,居然暗中派人来折磨自己? 恩!依照这厮充满暴力倾向的头脑,还真能干出如此歹毒的事情来。 你***,真是阴险的小人啊!此刻,他倒是忘记了自己也暗中派人去刺杀石越的险恶事情了。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啪! “你叫谁姑奶奶?有胆你再叫一遍?” 小鱼儿打得兴起,又是无比狠毒的一巴掌搧过去,叫嚣:“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何旦被打得满地打滚,但却当真不敢大叫。 看着面前这妞儿愤恨的眼神,就知道逼急了她,定然会将自己刺穿得开膛破肚。 这一巴掌抡下去,又掉出两颗血粼粼的牙齿来! 何旦自诩名士,羽扇纶巾,哪里受得过这样的非人折磨?几个大巴掌轮下来,却将他的骨气都快磨没了。 他滚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小鱼儿面前,磕头求饶,“侠女,是我……是我错了,我不该叫您姑奶奶……” 怕! 小鱼儿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抡上去,大吼道:“说!错在哪里?” 又有两颗牙齿,滚落出来。 何旦哪里满脸是血,看着地上血粼粼的牙齿,捂着肿胀的脸颊,可怜兮兮的看着小鱼儿,却不敢再说话——他算是看得明白,自己不说话还成,只要一说话,不管说的对与错,这狠毒的小妞儿,保证就是一巴掌拍过来,打掉自己两颗大牙!还专打自己的左脸颊…… 小鱼儿当然是在没事找事! 见这何旦耍聪明,不回答自己的话,心念一转,又是一巴掌抡上去,气呼呼道:“你聋了吗?姑奶奶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姑奶奶……我……”何旦顺嘴回应。 啪! 小鱼儿一巴掌搧过来,嗔怒道:“你还敢叫我姑奶奶?” 这小妞儿是横竖不讲道理,故意折磨我来着! 何旦此时已经被打得麻木了,倒不似方才那般痛的死去活来,看着小鱼儿作势欲打,急忙捂着左脸颊,将右脸侧过去,艰难的张开嘴巴,求饶道:“女侠,您只管打,能不能……能不能换半张脸?右边的脸是干净的,也省得沾您一手鲜血……” 他真是怕自己左边的牙齿全部被打掉,脸颊全部凹陷下去,那该有多难看?风流名士塌了半张脸,还怎么自命风流? 小鱼儿也被何旦这个好笑的要求、给弄得哭笑不得,咬着银牙,又是一巴掌打在何旦的左脸颊上,不依不饶道:“混账东西,姑奶奶爱打哪里,就打哪里,也是你可以随便挑的?” “姑奶奶!我……” 小鱼儿又是一巴掌抡上去,恶狠狠道:“还敢叫我姑奶奶?你真是不涨一点记性啊……” 小鱼儿一看半柱香的时间快到了,心中记得月神的叮嘱,也不敢过分纠缠,揪住何旦的头发,小手疾风迅风,啪啪啪啪的打在何旦的左脸颊上,连着搧了四五下。 看着何旦不堪忍受重击,眩晕过去,小鱼儿这才解了恨,飘然飞出窗外,逃出王府! 黄欢、黑白无常两位神秘的老者围剿月神,虽然处于上风,但月神打不过,逃跑的手段倒是无比的厉害。 算算时间已到,虚晃了几招,咯咯媚笑,潜入月夜之中。 黄欢、黑白无常虽然厉害,但轻功却哪里比得上月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娇躯妖冶到诱人魂魄的女人逃走! 等到黄欢满含胜利的回来向何旦禀报,眼前的一幕,却将他吓得呆住了…… 只见何旦蜷缩在桌角下,已然昏迷了过去,满脸殷红的鲜血,左脸颊肿胀得吓人! 更为可怖的是,地上除了血,还散落着七颗带着血丝的大牙,望之一眼,触目惊心…… 轰! 黄欢立刻就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主人!主人……” 黄欢心中懊恼,急忙将何旦扶起来,掐着人中,将昏迷中的何旦唤醒。 “我……我好恨啊!” 何旦一把将黄欢推开,捂着肿胀的脸颊,怔怔的看着散乱在地上、血粼粼的牙齿,颤抖着双手,一个个的捡起来,珍藏似的放在手心,忽然间仰天大笑,“石越啊石越!终究是匹夫之辈,哈哈……用我几颗牙齿,换你一条性命,这笔交易,还真是划算啊。” 黄欢大惊失色,“主人,您……您这是何意?” 何旦面露狰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告诉你,石越今夜必死无疑!” 第825章 露馅了 小鱼儿出了一口恶气,心中既对月神因师门之仪仗义援手,心生感激,也对月神弑杀师祖的行为产生了怀疑,此事,她决定要如实相告师父,让师傅自己做出判断。 小鱼儿换回了那一身粉色衣衫,回到药堂。 那药房的郎中已然端着药,在堂前等待,看着小鱼儿笑语嫣然的回来,才不耐烦的叮嘱道:“小姐,药已经热了三回了,只等着你来取,深更半夜的谁不想睡觉?困都困死了。” “收了我五十两银子,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是赚了天大的便宜,有什么好抱怨的?” 小鱼儿心情上佳,对郎中埋怨的话也不生气,只是打趣般的还回去。 那郎中终究是贪财,也不敢反驳,生怕小鱼儿把银子要回去,弄得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看着小鱼儿端着药就要离开,老郎中终究忍不住出言提醒:“这位小姐,不是老朽唠叨,你身怀有孕,就不要在夜里乱跑,夜里阴气重,受了凉,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什么?你说谁身怀有孕?” 小鱼儿被老郎中给气得脑门冒青烟,横眉冷对、怒视老郎中,“你这老头,胡说八道什么?闭上你的嘴巴。” “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哪里经得起你乱嚼舌头根子?你……你还我的五十两银子!拿来!给我拿来!”小鱼儿一激动,便要把银子要回来,不想便宜了这信口胡邹的老郎中。 “啊?你还敢不承认?” 老郎中见小鱼儿要银子,也就撕破了脸,回到内房将银子取出来,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面色涨红,指着那罐汤药,气呼呼道:“我行医一辈子,是随便信口开河的人吗?” “这黄岑汤是干什么用的?内由芍药、甘草、大枣制成,是专门安胎用的,寻常人等,谁会去吃?你这不要脸的小姑娘,当我张神医的名声是浪得虚名吗?你三更半夜来熬药安胎,定然是不要脸与人私会,怀了人家的野种,却想要保胎,逼着人家公子娶你,我呸……” “这是黄岑汤?安胎的?” 小鱼儿听着这药居然是专门安胎的,不禁傻掉在那里,脑子里乱轰轰的响个不停,一时间也屡不清头绪来。 老郎中看小鱼儿被自己几句话给镇住了,也不禁得意起来,那只大手忍不住又要去将那一锭银子抢回来。 小鱼儿愣了半响,才呢喃道:“老人家,这黄岑汤只能用来安胎吗?就不能用来治脱力的毛病?” “胡说八道!” 老郎中怒气冲冲,指着自己的脑袋,大吼道:“我行了几十年的医,用我的项上心头作保证,一定不会说错,小姑娘,你怀了孕,还想狡辩?怎么这么不要脸?真是有伤风化!” 他左一句不要脸,右一句有伤风化,小鱼儿极度震惊,再加上心里恼火,怒气就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老郎中抓着银子,骂骂咧咧的还要再羞辱小鱼儿,不成想一把锋利的匕首横亘在他的脖子上。 他吓得脑后冒凉风,才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眼神充满杀气,心想着这女人原来是个女贼,怪不得夜半三更才敢出来买药! 老郎中再也不敢叫骂,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下,将银子乖乖的放在桌子上,哆哆嗦嗦道:“女侠!我错了,我不该拆穿你的隐私,女侠,你放过我吧,我会把这件事情忘掉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银子我也不要了,您直挂拿走,女侠,只求您留我一条性命……” 小鱼儿哪里心情与老郎中斗气,收回匕首,低声威胁,“再敢乱嚼舌根子,小心你的狗命。”拎着药罐,走出了药堂。 老郎中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后背全是冷汗,颓然的坐在地上发呆,侧目,却发现那一锭银子亮闪闪的,还在桌子上放着,忽然又开心的笑起来,“嘿嘿……这女贼忘记拿银子了……” *********** 李闲鱼一路上心事重重,看着手中的黄岑汤,联想到石三哥哥骑在独孤灭绝身上的香艳一幕,她越发肯定师傅一定怀孕了,而且……怀的还是石三哥哥的孩子…… 哎! 这可怎么办? 师傅为什么这么恨石三哥哥?难道是因为石三哥哥玷污了师傅,师傅才铁了心的要杀石三哥哥? 可是……刚才两人骑在一起、和起伙来骗自己的模样,又不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啊。 那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小鱼儿是倒是不计较独孤灭绝与石越之间正常的谈情说爱――师傅也仅仅比自己大了六岁,正值芳华妙龄,说不定幡然醒悟,春意情动,嫁给石三哥哥,有何不可? 而且石三哥哥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将自己师傅也一同娶了,这样一来,自己和师傅又可以形影不离了。 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但是,小鱼儿只是怕石三哥哥与独孤灭绝之间、不是那种单纯的情人关系,而是存在胁迫、玷污、或者其他龌龊的勾当,那只会让矛盾越来越深,乃至影响到自己与石三哥哥之间的关系。 哎! 好让人头痛啊! 想了许久,已经来到了妩媚阁门前,也没有理清头绪,只是决定了也不拆穿师傅怀孕的事情,慢慢观察,再做决定! 小鱼儿推了一下房门,却没有推开,心想着难道两人支开我,是为了在一起亲热? 正胡思乱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却见石越衣冠整肃,站在门口冲自己傻笑,“小鱼儿怎么才回来?姑姑就在等着你的药呢。” “哦!路上有事,倒是耽搁了……” 小鱼儿吐了吐舌头,指了指药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冷艳无双的师傅,娇柔道:“黄岑汤有些凉了,我去煮一下,师傅,你和石三哥哥先聊着!不用……不用管我的。” 看着小鱼儿进了厨房煮药,石越背后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的心思远比常人细腻,这是日积月累的习惯,从小鱼儿的一言一行中,他已经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小鱼儿怎么就知道这种药叫做黄岑汤?只能是从郎中口里说出来的。 既然郎中说起黄岑汤,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提及黄岑汤是用来安胎的。 石越狐疑的向小鱼儿望去,却发现小鱼儿一双幽怨的眼睛不断往自己身上瞟,却又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这逃避的举动,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小鱼儿已经判断出了独孤灭绝怀孕的事实,并且也推断出孩子是自己的。 第826章 赌约 看着小鱼儿那躲躲闪闪,幽怨而又委屈的眼神,石越心中很是惭愧,脸颊火辣辣的烫:小鱼儿该不是把自己想象成贪恋美色,玷污独孤灭绝的强奸犯了吧?如若不然,该怎么解释独孤灭绝几次三番、刺杀自己的动机? 石越想想就觉得窝囊! “石三,刚才我说的事情,你到底听进去没有?”独孤灭绝没有石越心思细腻,倒没有观察出小鱼儿别样的思绪。 “哦!” 石越无意识的答应一声――他刚才与独孤灭绝打赌,若是他能带兵大破暮平城,方才有与独孤灭绝进一步谈判的资本,否则,便是连小鱼儿,也要敬而远之了。 “你……你敷衍我?”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浑然不似方才那般有激情,以为他害怕输,不敢接招,心中不由得失望至极,随手将枕头砸过去,娇嗔道:“小鱼儿没回来时,你那么兴奋,怎么小鱼儿一回来,你这只斗鸡偏偏就打蔫了?你那股霸王硬上弓劲头呢?” 石越吓了一跳:你这败家娘们儿,是要了我的命啊!‘霸王硬上弓’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 小鱼儿听得芳心咚咚乱跳,更觉得师傅与石越之间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 心想着你们刚才多半在卿卿我我,我回来耽搁了你们的好事,石三哥哥怎么能不打蔫呢? 如此看来,这俩人颇有一番‘郎情妾意’的阵势呢! 石越也管不了小鱼儿怎么想,收回心思,对独孤灭绝笑道:“姑姑放心,我刚才说的话绝对有效,姑姑就在暮平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哼!但愿如此!” 独孤灭绝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听着石越没有反悔,独孤灭绝的脸色好了许多,冷艳的脸蛋浮上了一层粉红,说不出的诱人。 小鱼儿端着煮好的汤药从厨房走出来,向独孤灭绝笑道:“师傅,你和石三哥哥说的什么事情啊?那么神神秘秘的?也不让小鱼儿知道?小鱼儿心里可急着呢。” 独孤灭绝点了点小鱼儿的鼻子,娇嗔道:“哪有什么瞒着你?就是一个赌约,时机到了,师傅自然会告诉你。” “哦!那好吧!师傅,来!喝药!” 小鱼儿一边喂着独孤灭绝喝药,一边想着师傅与石三哥哥之间果然暧昧不明,不然师傅与我最是亲近,什么时候对我保守过秘密? 石越讪讪的站在一边,不断的向小鱼儿挤眼睛。 他想把小鱼儿约出去,与她单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明白,也好别让小鱼儿误会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色狼。 小鱼儿刚要回应,却不成想独孤灭绝看在眼里,牢牢抓住了小鱼儿的手,冷着脸对石越道:“你怎么还不走?赖在这里干什么?我和小鱼儿要睡了,你别指望能把小鱼儿诳出去、欺负小鱼儿。” “师傅,石三哥哥不会欺负小鱼儿的。”小鱼儿可怜兮兮的向独孤灭绝求饶! “不行!那你也不能出去与他鬼混,这混账心眼多着呢,防不慎防。”独孤灭绝指着房门,对石越气呼呼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这败家娘们儿,真是翻脸无情啊! 石越哪里能舍得让小鱼儿走,只好退而求其次,“姑姑,您别激动,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又对小鱼儿说道:“小鱼儿也早些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们。” 小鱼儿也想与石越温存一番,而且也知道他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只是小手被独孤灭绝抓得牢牢的,让她这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只好可怜兮兮的与石越打招呼,“石三哥哥,我和师傅明早等着你哦。” 石越依依不舍而去。 回到家中,却见那两个小丫鬟早就被月神点中了睡穴,眩晕过去――石越不会解穴,但也没有怎么担心,想来明早就会醒过来,月神还不至于与自己的小丫鬟为难。 屋中一片狼藉,床上凌乱不堪! 石越也懒得脱衣服,就那么双手抱头、和衣躺在床上,闻着被褥上沾染的月神姐姐令人迷醉的体香,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觉,脑中却反复萦绕着独孤没绝那双冷艳孤傲眼眸中、释放出来的娇柔羞媚。 与独孤灭绝的赌约,可以说是接近独孤灭绝心灵深处的唯一通行证! 暮平之战,自己打赢了,得到这个机会,若是输了,别说接近独孤灭绝,就连小鱼儿自己也要敬而远之! 这是赌约,石越还不至于耍赖皮,不去遵守。 这不是石越轻视与小鱼儿之间的感情,拿女人做赌约,视同儿戏,而是因为石越有着必胜的信心――不说其他因素,单凭自己手中那两千六百名手掌军刺与三连弩的黑衣卫,有何畏惧? 明知必胜的赌约,不接受,那才叫傻呢! 只是,石越有一些事情,却想不明白:难道自己打败梅花教众,独孤灭绝反而会开心?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难道那些梅花教众对于独孤灭绝来说,也仅仅就是卑微的?他们死与不死,并不能让独孤灭绝感到痛心? 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石越翻来覆去,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猫腻,便决定明日一早,无论怎么软磨硬泡,也要从小鱼儿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胡思乱想了一通,困意陡升,闻着月神诱人的体香,沉沉睡去。 ********** 石越没想到他会受骗! 屋中残存着小鱼儿与独孤灭绝身上的香味,但却人去楼空――假如自己早来半个时辰,或者能将他们堵在屋里子! 独孤灭绝这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也是给自己一个警告――在攻打不下暮平之前,自己将与她、与小鱼儿形同陌路! 石越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心想着有了麾下兵将做后盾,这一对儿师徒,早晚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是,被小鱼儿误会成贪图美色的登徒子,心里仍然觉得不舒服。 他左右无事,也不想去福王府上找什么晦气,早早赶到黑衣卫镇抚司,带着雷大虎、孙猛、付强等三十几名黑衣卫,拿着孟焦亲笔签字的文书,赶到文星书院对面那个纺纱作坊收地! 那作坊的掌柜有些发蒙,好好的纺纱作坊,一年进项万两银子,怎么就被孟焦给卖出去了呢? 但是文书上有孟焦的亲笔签名,掌柜仔细验证无误,也无可奈何。 那些工人将要散去,石越看着那些工人衣衫褴褛,大骂孟家良心泯灭,又觉得这些工人着实可怜,安慰了他们一番,便连工人带着掌柜一同聘用下来,帮着自己拆房子,整理院落――反正自己以后也需要用很多人,用谁不是用?只要这些人别找事就成。 石越想在这里建一所格物院,就把耿老夫子、贺元等人邀请过来考察、规划,不知不觉已到中午! 一行人等正要去吃饭,却见康善真的一名亲卫打马而来,远远的就冲着自己大喊,“石千户,您可让我好找啊。” 第827章 猪头三 石越认识这名亲卫,亲热的拱手道:“刘兄弟,你找我啊?是不是找我讨杯酒喝?来!咱们一起去喝酒,我请客,不醉不归。i^” 那亲卫一脑门汗珠子,随手抹了抹,焦急道:“不是我向石千户讨酒喝,是长公主发了疯一般,非要讨你的酒喝。” “什么?” 石越愣了一下,才道:“刘兄弟是康大人的亲卫,与长公主有什么干系?” 那亲卫叹了口气,无奈道:“福王中午设宴款待朝臣,指挥使大人自然要赴约,长公主也不知怎么了,非要问指挥使大人要人,指点道姓要你去保护长公主,指挥使大人推脱不过,只好敷衍长公主,让我出来寻你。” 石越一听是长公主要自己过去,头痛不已,摇摇头道:“不去!不去!刘兄弟就说没找到人,敷衍一下那小寡妇算了。” 刘姓亲卫吓了一跳:石千户真大胆啊,居然敢称长公主为小寡妇?也不怕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去,长公主一怒之下,割了你的头? “石千户,我开始也是那般想的,敷衍过去算了。” 刘姓亲卫苦着脸道:“可是我回去复命之时,长公主听说没找到人,居然拔剑要砍我的头,害得我抱头鼠窜的就滚出来了,石千户,你可不能逃掉,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石兄弟,你一定要可怜我啊。” 石越逃脱不掉,只好吩咐付强留在这里,陪同耿老夫子吃饭,带着孙猛、雷大虎等一众心腹,跟着刘姓亲卫去福王府邸赴宴! 福王地处江南,手工业发达,商也繁多,财政也在燕瞳的打理下,涌现出繁华胜景。 财政好,民政自然发达! 民政井井有条,国库自然充裕。%&*"; 所以,福王此行,为了笼络人心,可是不惜重金,下了大手笔的。 京城中三百多位四品、乃至四品以上的高官大员,不管有无实权,俱都收到了福王的重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 福王今日设宴款待群臣,群臣自然趋之若鹜,不管真心与福王相交,还是应付了事,都要前来还礼。 因此,往昔只有管家留守的府邸,此时门庭若市,骏马、轿子挤挤嚓嚓一大片,光着轿夫、车夫就足有好几百人,挤在围墙下嚼舌头根子,乍一望去,隐隐有中兴之像。 来送礼的官员甚多,但凡三品一下的官员送了礼后,与接待的官员说上几句恭维话,递上名贴,混个脸熟,也有自知之明、没资格赴宴,转身就自行离开――当然,也有一些品级低等、但却权重的官员,不在此例。 如此一来,真正赴宴的官员,却只有七八十位官员! 有以丞相萧炎为代表的中书省官员,六部尚书、左右侍郎、京都府尹系列! 有以白莫愁为首的官员,左右都御史、左右监察使,监察同知、大理寺卿。 有以康善真为首的各路武将、黑衣卫指挥使、副指挥使、黑衣卫同知、五城兵马司使、九门提督、九门参赞等! 这三系官员,共八十多人,组成了当今朝廷复杂的最高权利格局。 三系官员纵横交错,你中由我,我中由你,各有权利渗透。 但三系官员中,也有强弱之分,白莫愁一系最为平稳,也最为扎实,不争、不抢、无比低调。 康善镇一系最为强势,但屡受挫折,已呈现衰败局势。 萧炎一系,冉冉上升,已从单纯的文官系统扩展到武将系统,大有赶超康善真的趋势。 而负责接待三百多名高官大员的,确是福王的左膀右臂,丞相何旦、内阁大学士孔清风! 何旦觉得十分窝囊! 他昨晚被刺客羞辱的十分惨烈,左边的牙齿掉了七颗,只剩下两三颗挂在那里,还歪歪扭扭的不敢吃力。 左脸颊肿的像猪头,殷红得发紫,甚为狼狈。 虽然福王得知消息,亲自探望,并且已经找最好的郎中诊治过,上了药,已无大碍,但是仍就火辣辣的痛,一直疼到他的心里去。 原则上,他今天应该好好养伤,不应该抛头露面,自找罪受,但是,他不能那么做,也舍不得。 今日是福王宴请京都高官的日子,各路大臣将军齐至。 福王先前定下的、接待各位大员的只有两人,一人是内阁大学士孔清风,一个就是他自己。 何旦理解福王的安排和用意。 孔清风本就是京都名臣,曾经的户部尚书,手掌大权,而且对朝廷各位官员的底细都非常熟悉。 有孔清风接待他们,有先天上的优势,易于沟通感情。 而福王之所以让自己接待,一是因为对自己的信任,二是因为自己才智卓绝,也刚好向大燕这些官员们展示一下江南名士的风采! 何旦对此也无异议。 可坏就坏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受了重伤,脸肿得似猪头,牙痛得直打颤,多说上几句话,就痛得要死! 福王可怜何旦,准备辛苦孔清风,只让其一人迎接群臣,何旦哪里肯依,为报王爷恩德,强迫自己胜任。 其实何旦哪里有那么忠心? 他分明是怕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中,自己被雪藏,而让孔清风一人出尽了风头,导致众官员将孔清风看成是江南第一名臣的错觉。 正是由于这种担心,让何旦不得不‘临危受命’。 孔清风、何旦在偏厅迎接众官员。 孔清风对于大燕朝的官员哪个不熟悉?无论是昔日的党盟,亦或者政敌,都因为身份的转变,而发生了立场的变化。 他不计前嫌,一视同仁,与众官员胡乱攀谈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何旦不甘心被冷落,虽然嘴里面全是创口,仍争抢着会客,只把那些官员惊了一跳:这猪头三一样的家伙到底是谁?是哪里来的妖怪?还不赶紧乱棍打出去? 仔细一看,才认出是江南名士何旦。 众官员忍着笑,与猪头三似的何旦打招呼,但何旦口舌俱裂,口齿不清,囫囵吞枣的说话。 众官员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与他寒暄几句,便找借口离开,专门与孔清风说话、攀交情。 这让何旦憋了一肚子火,却又无从发泄。 他愤愤的看了一眼谈笑风生的孔仪秦,甩了甩袖子,离开了偏厅,心中对石越更加怨恨起来:这该死的家伙,若非是他暗中使坏,我又怎能受此奇耻大辱?石越啊石越,你还真是该死! 第828章 朝堂新贵! 何旦对石越怀恨在心,也不知道他死没死,就让黄欢出去打探。 黄欢是知道石越住在哪里的,一个时辰之后,黄欢十分兴奋的回来,才道:“回主人,石越宅院紧闭,没有人出入,房门口有惨烈的打斗痕迹,槐树的枝叶散乱一地,看战斗的情形,应该是多位高手混战一人!依我看,石越多半是凶多吉少……” “好!很好!” 何旦心中得意,一时间忘了牙痛,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笑得容易,合上嘴巴却难,牵动着口腔的肉,有股钻心的痛,好不难受。 一听到石越房门口有混战的迹象,何旦就百分百确认石越必死无疑! 他之所以担心石越不死,其实不是担心石越武功多么高明,以至于连独孤灭绝都打不过他。 事实上,在何旦心里,独孤灭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任何人想在武力上打败独孤灭绝,都是天方夜谭。 即便是黄欢之流,与独孤灭绝比起来,也差了好几个档次。 所以,独孤灭绝出手,石越必死无疑。 可是,何旦担心的是,独孤灭绝会出手吗?这个冷艳孤傲的女人非同寻常,所谋甚大,会不会听从自己的操控呢? 现在听到黄欢汇报石越门前有激烈打斗的痕迹,自然也就知道独孤灭绝真的出手了,那石越焉有存活于世的理由? 想到石越已经死在独孤灭绝的手中,心中那口恶气依然除掉,自然是无比畅快,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将这个消息分享给萧炎,让萧炎一系也跟着乐呵乐呵? ************ 酒宴已经准备妥当,福王、康善真、萧炎、白莫愁等人虽然是仇敌,但也不得不坐在一起,虚以委蛇。 但也怕彼此不和冷了场,也让自己的一些亲信相陪。 康善镇让田焚相陪,萧炎自然是推荐了自己的宝贝女婿程野,福王是主,又选了孔清风、何旦做副陪。 唯有白莫愁孤家寡人,没有让自己的门生前来作陪。 燕瞳掌管江南内库,地位仅次于福王,当然也要出面调停。 看着白莫愁孤家寡人,心中想着石越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混蛋,凤目含着莹莹水波,笑着问道:“白御史,你的乘龙快婿,石越石千户,怎么没来作陪呀?”心中却琢磨着石越定然是不敢来见自己,当了逃兵!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福王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十分不悦,道:“石千户只是千户,哪里有资格赴宴?” 燕瞳瞟了福王一眼,气呼呼的顶回去,“皇兄经常说要知恩图报,石千户对皇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怎么能望之脑后呢?”心中却是气恼福王放不下心里那股怨气,早晚会吃大亏,没一点望王者度量。 所有都没有想到燕瞳会因为石越这个小千户当面顶撞福王?相互一望,不知该如何是好。 福王面色尴尬,轻咳一声,才道:“救命之恩,怎么能够忘记?只是石千户此刻应该很忙,咱们可不能因公废私,耽误了石千户恪尽职守的心思。” “什么恪尽职守?要是按照皇兄之言,今天来的这些大臣,统统都是庸臣,没有一个恪尽职守的。” 燕瞳听则福王如此不上道,狠狠的剐了福王一眼,啪的一声,将酒杯放下,艳美的眼眸中满是冷意,幽幽道:“白御史,石千户在哪里?我要请他为座上宾!石千户不来,这酒宴,不吃也罢。” 呼! 所有人都没想到燕瞳会因为让石越赴宴,用出这么蛮横而又无礼的招数来。 白莫愁脑中琢磨个不停:这寡妇怎么对石越如此上心?已经近乎到失态的程度!该不会是这寡妇暗中喜欢上了石越吧? 这厮,还真是一个勾引女人的惹祸精! 白莫愁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指着康善真、笑道:“公主可是问错人了,石越是康指挥使手下千户,公主该问康大人才最为应该。” 燕瞳凤目一挑,又逼着康善真说话。 康善真把石越当成自己的心腹,自然也想石越能在如此关键的场合露露脸,帮助自己镇场子。 看着燕瞳这般积极,福王又是这般无奈,康善真更想着让石越出现在面前,气死福王,忙道:“回长公主,今日我也未见石千户,兴许有什么事情外出了?” 又对田焚道:“田副使看到石千户了吗?” 田焚也希望石越出现,毕竟他是自己的嫡系,也是自己赖以为重的勇将,忙道:“回大人,我也没看到,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何旦心中冷笑:你们怎么可能看得到呢?石越这厮已经死了! 看着燕瞳那双期待而又焦急的眼眸,何旦忍着喜悦的心扉,却怂恿道:“长公主说的对,石千户于福王、长公主有救命之恩,怎么能忘记呢?应该奉石越为座上宾才对!” 又向康善镇言辞恳切道:“还请康指挥使派人务必找到石千户,不然,这顿酒宴,我也吃不下去了。” 何旦说的恳切,心想着你们找吧,活人找不到,找的多半是一具死尸,我看等着把死尸找到了,你们谁又能吃得下饭去? 燕瞳蹙了蹙眉,却不知道何旦为什么会帮助石越说好话? 若说这厮良心发现,也不可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而且,燕瞳怀疑:何旦被打成猪头三的模样,多半是石越找人所为,何旦又哪有为石越说话的道理?好奇怪啊! 不过好在有人出面帮忙,也不至于落单。 康善真也不理会福王的脸色有多难看,便让刘辉带着人去找石越。 刘辉随便找了一下,便回来胡乱敷衍,言明未找到,越发让何旦肯定石越已经被独孤灭绝杀死的事实。 燕瞳气得酥胸起伏,凤目圆睁,就要一剑刺穿了刘辉。 刘辉这才打起精神来,带着人四处寻找石越,也终于在纺纱作坊找到了石越,保住了项上人头。 燕瞳一心要等石越,不端酒杯,福王、康闪真、白莫愁、萧炎自然也要苦等,田焚、程野、何旦、孔清风更要老老实实的在那里枯坐禅。 酒宴一共摆了十桌,每桌都有江南的官员作陪。 福王那一桌迟迟没有开席,其他酒桌的官员又哪里敢擅自饮酒?一个个窃窃私语,忍着腹中饥饿,交头接耳,却不知为何仍不开席? 当他们知道了是因为石越姗姗来迟,而让燕瞳大发雷霆,以至于让十桌共计一百余位官员为此苦等时,眼睛不由得豁然亮起来,心思出奇的活泛。 他们隐约猜到一件事情:石越,极有可能成为继田焚之后,另一个冉冉崛起的朝堂新贵! 石越此人,可万万惹不得! 第829章 白日见鬼! 众官员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石越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不好意思,石越有公务在身,讪讪来迟,却让各位大人久等了……”他英伟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面带笑意,向众大员拱手致歉。 众官员俱都起身还礼。 何旦听着石越的声音,不禁惊得心肝儿乱颤,以为出现了幻觉,抬头一看,却见石越笑意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 何旦吓得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撒泼般的大吼道:“鬼啊!有鬼!鬼来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何旦这是怎么了?难带受伤了,脑袋被人打傻了不成? 康善真啪的一拍桌子,阴着脸,怒喝道:“放肆!石千户乃是本指挥使、田副使的爱将,焉能容你咒骂?” 燕瞳也是一脸好奇,看了看石越,又看了看何旦,心思飞速旋转起来。 其中,以石越最为惊讶! 在何旦喊出‘鬼啊!鬼啊!’的颤抖声时,石越的脑中翁的一声,就似炸开了一般,各种场景,消息、犹疑涌入脑中,纷繁杂乱! 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被何旦怀疑成鬼了? 而且,自己昨晚确实差点做了‘鬼’,若非月神将自己赶了出去,那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可是,何旦却认为他是百日见鬼,且不似开玩笑,那说明什么?说明他认为自己被人杀死了。 又或者,何旦知道有人要杀自己,又或者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何旦?。 可如果始作俑者是何旦,依照独孤灭绝孤傲圣洁的秉性,又怎么是何旦这样的小人可以指使得动呢? 石越愣愣的站在那里想了一阵,只觉得脑中乱如麻絮,剪不断、理还乱,真真的百般愁苦。 又感觉到所有大臣都在盯着自己看,急忙强迫自己从混乱中回过神来,笑道:“何大人,白日见鬼?哈哈……该不会是你心里有鬼吧?” 石越向何旦瞟了一眼,看着那猪头三一样红肿的脸,不禁大为好奇,挤兑道:“何大人,一夜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尊容了?该不会是夜里见鬼,被鬼搧了嘴巴子吧?” 群臣忍不住大笑起来,大厅中响起一片嘲讽之声。 康善镇、白莫愁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只把福王弄得很没面子,嗔道:“何大人,还不赶快起来?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何旦是真的被石越给吓傻了! 此刻,他已经确定石越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 但如此一来,他更觉得石越恐怖得骇人:连独孤灭绝都杀不死的家伙,该有多么的可怕? “石千户,刚才脑子混乱,有些失礼,石千户不要见怪啊。” 何旦忍着心头的惊惧,勉强站起身来,心中却琢磨着石越那句‘该不会是夜里见鬼,被鬼搧了嘴巴子吧?’越发确定昨夜那刺客是石越派人来羞辱自己的,只恨得牙根直痒痒,忍不住使劲咬了咬牙。 嘎嘣! 他一个没注意,左边那本就被连根拔起的牙齿彻底脱落,直痛得何旦惊叫起来,口中有腥血流出来,急忙向福王告个罪,飞一般的跑出去找郎中上药去了。 燕瞳媚眼流波,停留在石越那双稍显茫然的眸子上。 石越无辜的耸了耸肩,才对燕瞳笑道:“多谢长公主厚爱,承我的情,我万分感激,只是……依我的身份,哪里有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呢?” 福王道:“既然石千户有其他想法,那就请……”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石越一屁股就坐在何旦的位置上,下面那句话也没说出来,活生生的憋了下去。 “皇兄,各位大人,咱们开席吧!” 燕瞳媚眼如丝,瞟了石越一眼,心情上佳,宣布酒宴开始——何旦的位子刚好与燕瞳挨着,倒是不知便宜了燕瞳,还是便宜了石越。 “二妹,何大人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再等一等……”福王犹豫着提醒燕瞳。 燕瞳道:“满堂一百多位大人腹中饥饿,饥肠辘辘,难道就要因等何大人一人,而耽搁半个时辰吗?何大人乃是江南名士,哪里会有如此不晓事理?” 福王眼巴巴的望着燕瞳,心里好似被堵住了一块大石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石越等得,偏偏何旦等不得? 这小子到底是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掏心窝子一般好? 燕瞳也不给福王反驳的机会,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娇声道:“能得各位大人赏光,福王府蓬荜生辉,这第一杯酒,祝大燕国泰民安,万古长青……” 众官员齐声道贺,站起身来,将杯中酒喝掉,心中却在琢磨着:原来在长公主这富婆心里,石越居然比贵为丞相的何旦、更加重要啊? 这件事情,可要牢牢记住了,以后万一要走燕瞳的门路,可别找错了人! 石越规规矩矩的饮酒,眼神游移,却在思考着何旦叫鬼的事。 这么一思考,居然连燕瞳不断地向他使眼色,都给忽略掉了,只把燕瞳气得娇脸涨红,眼神愈发幽怨。 众人喝了一阵酒,何旦才重新返回来。 看着自己的座位被石越霸占了,心中气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又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小丑似的,不知道坐在哪里! 何旦出糗,孔清风心中最是高兴,他故作好人,向边上挪了一下,让人搬过椅子,邀请何旦落座。 这一幕被那些大臣看在眼里,无人不曾赞孔仪秦有名儒风范,为士子楷模。 何旦明知道孔清风是故作大度,收买人心,也只能向他拱手道谢,不甘心的坐下来,忍着牙痛,与康善真、白莫愁等人推杯换盏。 燕瞳饮了几杯酒,娇媚的脸蛋红扑扑的,粉腻润泽,绯红如醉,说不出的丰迷诱人。 看着石越只顾着饮酒,蹙眉想事,居然不向自己身上偷看一眼,燕瞳心中生气,挪移三金寸金莲,重重的踩了石越一脚,嘴角含笑,微微上翘,水盈盈的眸子凝望石越,越发的温柔嗲媚。 燕瞳身子轻盈,石越被踩了一下,也不觉得有多么痛,倒是从冥想中回过神来。 感到耳朵处喷洒出微热的香气,有股酥软的痒,石越侧过头去,刚好看着燕瞳红唇微张,向自己耳朵上喷洒着口气,丰唇色泽红艳欲滴,微微上翘的唇瓣弧度异常柔美,娇嫩的想上去美美的亲上一口,醉眼迷离,水汪汪的,正幽怨的盯着自己发呆…… 第830章 别摸我的大腿 石越被燕瞳幽怨的眼神电了一下,骨头都酥软了几分。 别过头去,想要不理睬她,却又忍不住偷偷瞟着燕瞳千娇百媚的脸,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 心中却琢磨着白莫愁坐在这里,终究是要给他几分面子,不能过于胡闹! 燕瞳看得好气又好笑,石越那副想做贼、却又不敢做贼的模样,真别有一番心痒难搔的滋味。 她用柔软的脚背勾了勾石越的小腿,在他健硕的小腿上轻轻摩挲,小手沾了酒,在桌子上写字,“偷看什么?眼珠子掉出来了。” 这么大胆的举动,只把石越酥麻的汗毛孔都舒张开了,回眸狠狠的瞟了燕瞳一眼,万分不舍的将大腿移开。 尽管被燕瞳滑腻温软的小腿缠着,有一种入股的舒服,但这种百官聚会的场合,怎么能够随意撒野? 石越虽然不拘小节,但也不能肆意胡为,扰乱了规矩! 被燕瞳肉贴着肉,亲昵的撩拨了一下,石越的心里直痒痒,福王、萧炎、康善真、白莫愁说什么,他也没心思去听,装出一副正襟危坐、倾听大人谈话的正经模样,大手却探下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抹上了燕瞳的大腿根儿。 只要在往里侧挪动一点,手可就伸到燕瞳腿间那神秘的蓬门之处了。 这厮好大的胆子啊!可谓胆大包天了…… 燕瞳可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有这么多高官大员、甚至是他的老丈人白莫愁在场,石越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摸她的白腻诱人的大腿。 她一时间愣在那里,也不敢声张,害怕被人发现,毁了自己的寡妇名声――石越是自己一意孤行请来的,万一石越对自己动手动脚,被人撞破,还要怀疑自己与他有不可告人的奸情呢! 燕瞳虽然是一只熟媚骚动、想偷腥的猫,但是腥味还没有尝到,哪里肯背上偷腥的名声? 她心思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躲又不能躲、骂又不能骂,只好以不变应万变,身子僵直了不动,任凭石越的大手摸着自己软弹的美腿。 偏偏燕瞳今日穿了薄如蝉翼的棉质纱裙,作风也大胆,里面没有穿裹身的小裤,只穿了石越送给她的丁字裤。 隔着那层薄薄的面纱群,能感受到石越大手传来的温热,还能深刻感受到手指在自己白腻诱人的腿上缓缓游走,还画着圈,竟似要往自己的大腿内侧摸去,有直奔蓬门的趋势。 完了!完了!这厮色胆白天了…… 我该怎么办? 是该反抗,还是忍气吞声、吃了这个暗亏,留待日后找回场子? 虽然这种别人偷摸的感觉很奇妙,但堂堂公主,怎么能被这厮胁迫着摸了大腿?我的公主尊严到底丢到哪里去了? 燕瞳心如小鹿乱撞,砰砰的直跳,脸蛋酡红如醉,连耳根子都渗血似的充满红晕。 她也不敢转过脸去质问石越,眼眸顾盼,偷偷瞟了石越一眼,眸子里波光流转、如娇似怨! 石越虽然轻狂,但却并非是无端摸人家白腻大腿的登徒子! 他是想与燕瞳说点悄悄话,但想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燕瞳耳鬓厮磨的聊天,会让燕瞳感到难堪,清白寡妇、守身如玉的名声可就被自己给毁掉了,燕瞳一气之下,还不得把自己给阉了? 所以,他就想偷偷的在燕瞳腿上写几个字,与她神不知、鬼不觉的交流! 可是,当石越摸上燕瞳的大腿时,就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 他没想到燕瞳今天穿的会这么薄,这么大胆露骨。 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棉纱裙,他能试探出来裙子里面就是一条光溜溜的、软弹丰盈的美腿,竟是连贴身的小裤都没有穿,手指在上面游走、写字,软弹滑腻的感觉格外的清晰,透过指尖,传递进了骨子里,让他身体禁不住起了反应。 石越也害怕自己丢人现眼,提心调胆的写了句,“你疯了?满大街的找我?到底要干什么?”急忙把掌心已经出汗的手抽了回来,装作无意的放在鼻尖一闻,有股引人胡思乱想的诱人香味。 他心猿意马的侧目看着燕瞳,丰满的酥胸将宫装纱群撑着高耸浑圆的诱人形状,偏生小腰盈盈一握,纤细柔软,捕捉到燕瞳迷人脸蛋还没有消褪下去的红潮,心里真馋得要死――这小寡妇,可真有味道! 燕瞳被石越的大手摸着大腿,一动不敢动,连带着身子都僵直了,心底深处居然升起一股‘偷情’的刺激,腿间酥痒,一股股的流窜到了四肢百骸中去,幽怨之际,竟似有些迷恋。 却没想到石越贪婪的大手却又干脆利落的抽了回去! 这一抽,好像把燕瞳心底深处的酥痒给偷走了,心中无比失落,幽怨的想着:他怎么不摸了?难道摸着我的大腿不舒服吗? 想到这里,燕瞳心中有些着恼:这混账东西,要么你就大胆些、摸个够,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想摸又不敢摸,摸了又畏畏缩缩,把我弄得不上不下的,算什么男人? 燕瞳越想越气,又想着不对呀,这厮怎么可能不敢摸自己的大腿呢?连悬崖都敢跳、不要命的家伙、会不敢摸自己的腿? 只是这么一想,才回味过来,石越是在自己腿上写了字,问自己找他干什么。 一时间,燕瞳又好气,又觉得好笑,只觉得自己被石越这厮当猴耍了,还羞答答的、芳心跳个不停呢! 燕瞳理解了石越的意思,当然不会示弱,也装出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小手却摸上了石越的大腿。 被燕瞳一双柔软的妙手摸着大腿,石越无比舒服,真希望小手再往大腿内侧摸上一摸,却冷不丁的被小手给狠狠的拧了一下大腿根儿的肉,只把他痛得差点叫出来,心想着这妞儿可真狠,报仇都不带隔夜的。 燕瞳解了气,才在石越腿上柔柔的写字,“找你兑现诺言啊!” 石越又摸着燕瞳的腿,写字,“什么诺言?” 燕瞳小手在石越腿上写字,“装什么糊涂,自然是帮我审问黄欢呀,你答应我的,可不许反悔。” 石越在燕瞳腿上写字,“我腿痛!脑子糊涂,就愿意反悔。” 燕瞳心中这个气啊,掐你一下又怎么了?小肚鸡肠的,你摸了我的腿,沾我便宜,我还没管你要嫖资呢! 思来想去,她还真怕石越撂挑子,小手在石越柔柔的写着,“痛吗?我给你揉揉就不痛了……” ------ 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831章 不要脸! 看着石越嘴角带着坏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燕瞳虽然气愤,但为了照顾‘大局’,也只好满心委屈的接受这个条件。|i^ 偏偏不能露出一点不满,娇媚的脸蛋笑颜如花,与康善真、白莫愁等人很正经的说着话,柔软的小手在石越大腿上、轻柔慢捻的画着圆圈。 石越别提多爽了! 倒不是说燕瞳揉的真有多么舒服――论按摩的手法,红杏能撇燕瞳十几条街,论调情的细腻,白素也完胜燕瞳,但之所以让石越这么舒服,就是因为高贵的天时、刺激的地利、乖巧的人和。 燕瞳出身高贵,皇族血统,犹如天之骄女,有着白素、红杏、娇娘、幽兰等人无法企及的身份,此乃高贵的天时。 此情此景,百官齐聚、推杯换盏,尤其是福王、白莫愁聚在围坐在一起,越发觉得惊险,而场景越惊险,石越享受起来,也就越刺激,此乃刺激中的地利。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燕瞳幽怨而又委屈的顺从,此为乖巧的人和。 正是这三点恰到好处的结合,让石越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销魂刺激。 燕瞳一边委屈的给石越揉着大腿,一边与福王等人说笑,掩饰自己的慌乱与不安,这么一分心,小手就滑向了石越大腿内侧,摸到了不该碰触的地方,燕瞳仍旧摸着,却茫然无知。 石越不知道燕瞳分心,以为这小寡妇饥渴的不行,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试想一下,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身份高贵、艳美风骚的小寡妇偷情似的摸着裤裆,这等艳福几人有之?又有几人把受得了这样露骨的刺激? 石越被燕瞳抓了一把,身子像是过了电,头皮都麻翻了,骨子里的血都沸腾起来,身下木橛子不可抑制的绽露出狰狞的头角。%&*"; 燕瞳本就羞涩委屈,哪里想到居然摸到了那么一团狰狞的东西?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焉能不明白石越到底是起了什么反应?吓得急忙将手缩回来。 可是刚才那一握,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裤,燕瞳的小手能深刻感受到石越身下那团东西的纹理与硬度,身子发烫,紧紧绷着,心里有种莫名的渴望,心灵深处又情不自禁的颤栗,小手抽回来的一瞬间,心里空落落的,又极为失落。 哎! 我居然摸到了这个…… 燕瞳咬着粉润的红唇,低头看着自己那只犯了错误的小手,眼神幽怨,脸蛋滚烫,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虽然做作风大胆,也曾做过香艳旖旎的春梦,但是至于这东西的形状与形态,却始终存在于想象中,朦胧而又模糊,并没有亲眼见过,更别说亲手握着一试了。 可就在刚刚,自己却无意中完成了一项期待很多年的壮举! 那令她好奇的形状,期待的坚硬,都刺破了她心灵的防线,闯入了她闭塞已久的心里去…… 燕瞳低着头,扣着手指头,侧目看着石越那张尴尬的脸,鼓足了勇气,小手探过去,在他腿上轻柔写道:“不要脸!” 石越见燕瞳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柔风情,美极、媚极,忐忑的心也安稳下来,又在燕瞳腿上写道:“我是不要脸,但我不能丢了公主的脸。” “何解?”燕瞳在石越腿上写字。 石越又写道:“被公主玉手紧密的抓了一把,若是我丝毫不起反应,岂不是看扁了公主的魅力?” 啊? 燕瞳愣了一下,偷瞟了石越一眼,眸子里全是不屑,写道:“巧言善变。强词夺理。” 但仔细想来,这厮说得也有道理――被自己那样结实的抓了一把,若是这厮没有反应,才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要么就是这厮不行,要么就是自己不行,而石越身边女人那么多,显然他很行…… 燕瞳忍着羞,又写字道:“那我魅力如何?” 石越偷眼看着燕瞳那双瞟过来的火热目光,大胆的写道:“公主再试一次,便知端倪!” 这厮好大的胆子,果然是在挑逗我…… 燕瞳凭借刚才那一握、体会到铁一般的坚硬,已经猜到了自己在石越心中魅力有多高,又怎么会‘不要脸’的再去摸石越身下的那根东西?尽管因为猎奇的心里在作怪,让她很有跃跃欲试的想法,但理智终究战胜心底深处的欲望之火。 两人经历这么一个暧昧的小插曲,彼此之间心灵靠近了几分,但一时无话可说,又不好故意摸对方的腿,只能伪装出一副笑脸,与福王、白莫愁这些高管大员们,胡乱的随声附和。 百般无趣之际,石越就发现猪头三一样的何旦始终在盯着自己看,一双看似温和的眼眸中却深藏着仇怨! 石越嘿嘿一笑,心想着终于又找到了摸公主大腿的好机会啊。 急忙在燕瞳腿上写道:“他是不是在嫉妒我?” “不是嫉妒,是愤恨!”燕瞳很享受与石越之间‘偷情’的快乐,悄悄写道:“给我如实招来,猪头三那富尊荣,是不是你的杰作?” 石越写道:“这不是杰作,这是拙作,换成是我,满口牙一个不带剩下的,那才叫旷世杰作。” 噗! 燕瞳撒娇似的轻柔掐着石越的腿,捂着红润的粉唇,咯咯娇笑! 何旦刚巧坐在石越、燕瞳的对立面,出于对石越的愤恨、仇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石越身上。 他是江南名士,手眼缜密,断断不是仅凭着文采著称于世的腐儒,是集腹黑、智慧、风流、文采于一身的朝堂谋士。 通过观察石越得意的眼神,以及偷瞟着石越身旁、燕瞳那张粉扑扑、羞答答的脸蛋,还有明媚眸子流出来的娇嗔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石越与燕瞳私底下,是有着偷偷摸摸的交流。 并且……他们似乎都有一只手、‘自然而然’的垂在桌子底下! 难道……他们已经无耻到了这般田地吗?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胆敢手拉手,明目张胆的调情? 不对! 应该不会如此,长公主哪里会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何旦心急如焚,偏偏不能发现石越、长公主桌子底下藏着的秘密,情急之下,便假装喝酒之时,方巾掉在地上,弯腰去捡――他想要借着拾起方巾的机会,看看石越、长公主背地里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可哪里想到刚钻到桌子底下,想要一探究竟,令不妨一只鞋子从石越脚上飞出来,刚好扣在了他猪头三一样的脸颊上…… :今晚实在太困了,明早会补上一章,最近太忙了,有些对不起大家,抱歉啊! 第832章 一只鞋子引发的群嘲 这飞过来的鞋子偶然而又绝妙,又快、又准,刚巧打在了何旦猪头三一样的左脸颊上。|i^ 偏生鞋子力度刁钻,强大,居然似犀利的暗器一般。 只听啪的一声,竟似搧嘴巴子的脆响。 哎呦…… 何旦躬在桌子底下的身子、居然被鞋子的冲劲儿给顶了出来,后腰刚巧撞在椅子角上,玉石椅子被撞飞,相比于左脸颊那钻心的痛,后腰上的痛楚,却让何旦身子都痉挛着、直抽冷气,恨不得跳脚骂娘。 “你……”何旦一首掐着腰,一手指着石越:“你……你欺人……欺人太甚……” 他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被抽过之后,力道竟似比昨晚那刺客的嘴巴子还要猛上好几倍,后劲真他娘的足。 何旦说了几一句话,就觉得嘴里涌出血来,他向控制,却又控制不住,顺着嘴角流下来。 左边仅剩的四颗摇摇欲坠的牙齿,终于光荣的下岗了,混合着腥红的血水,滚落在地上。 何旦捡起沾染着血丝的牙齿,心疼的额浑身颤抖,怒视着石越,哆哆嗦嗦道:“你还我的牙!你……你还我的牙……”满脸的血涌出来,配上歇斯底里的哀嚎,真如青天白日见了鬼般可怖。 康善真、福王、白莫愁、萧炎等人虚情假意的寒暄,却被何旦一系列的恶作剧给打断了,心中烦躁而又郁闷。 尤其是福王更觉得丢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自己让何旦出面陪客,是看中他春风化雨的本事,哪里想到这厮不但没有发挥春风化雨的本事,反而把其乐融融的一场宴会搅得腥风血雨…… 福王脸色一沉,板着脸道:“何丞相,有话好好说!这般叫嚣,成何体统?” “姓石的,你还我的牙!你还我的牙……” 何旦怒火中烧,根本没有听到福王的训斥,指着石越叫号,若不是忌惮石越的变态武力,真要冲上来打掉石越的牙! 黄欢是无品无极的侍卫,一直站在门外守护,看着何旦受窘,抽出判官金笔,金光闪闪、寒气逼人,赶进来就要忠心护主。k"; 燕瞳站起身来,凤目圆睁,明亮眸子含着天威,娇声喝道:“黄欢,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携带兵器,私入大厅?难道你要杀人,要对大臣们行凶不轨?” 正在推杯换盏的大臣们吓了一跳,乱哄哄的慌乱成一团。 福王啪的一拍桌子,雷霆大怒,“胡闹!胡闹!反了!都反了不成?” 何旦此刻终于幡然醒悟,也顾不得撒泼,指着黄欢的鼻子破口大骂:“滚出去,这里哪有你逞强的份?快滚!”眉目使劲眨着,向他使眼色。 黄欢也知道分寸,急忙夹着尾巴滚了出去。 高官大员受了惊,心神难安之际,俱都向这边望来,却见何旦的脸颊居然凹了进去,就像没牙的老头一般,脸颊瘪瘪的,偏偏却又肿胀殷红,血檩子触目惊心,比刚才尤甚,好像被鞭子抽过一般。 离得近一些的官员们还能看到何旦脸颊上印着清晰的鞋印儿与血檩子,心中琢磨着:难道是被鞋子抽在脸上了? 天下间居然还有这等怪事? 可是无论怎么想,也不知道谁敢用鞋子抽何旦的脸呀? 燕瞳刚才那一张冷艳嗔怒的脸变戏法的,瞬息之间,就换上了一副春风化雨的婉笑,对众位惶恐不安的大臣娇声安慰,“各位众臣,只管饮酒,仓皇之际,无有闲暇请婀娜多姿戏子助兴,觉得缺少了点乐子……” 又向何旦瞟了一眼,娇柔款款,“却没想到何大人多才多艺,自告奋勇,于生旦净末丑中,选了一个丑角,博大家一笑,没想到效果非凡,咯咯……本宫也当真佩服何大人装丑的本事呢。” 燕瞳说得自然,笑得婉约,不见得半分做作,倒真是让朝臣信以为真,惊吓之后,又开怀大笑,重新落座,推杯换盏之间,居然对何旦大加赞赏! “何大人乃是江南名士,真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名不虚传……” “那是自然,看何旦的演技,当称得上入木三分,连那些名角都逊色三分!” “何丞相若是去演戏,还不得红透大燕?啧啧……何大人为了博咱们一笑,也真是舍得,你看那嘴巴子抽得血呼啦的,他自己怎么就舍得下手?还是用鞋底抽的,这份气魄,谁人能有?” …… 类似赞美称颂之声,不绝于耳! 何旦听了,心里又羞又愧,偏生不能辩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我自命风流,居然被人如此作践,真乃奇耻大辱也。 眼神含着怨愤,狠狠的剐着石越。 石越对何旦的愤恨置若枉然,倒是对燕瞳的急智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亏她能想出这么一个恰到好处的理由来掩饰真相、安抚群臣,偏偏群臣还傻乎乎的信以为真,对何旦惟妙惟肖的演技津津乐道。 仔细想来,这俏丽艳美、风情万种的小寡妇,真有女中诸葛的风范,倒不可小觑喽! 福王真为刚才的骚乱捏了一把冷汗,想着今日宴请朝臣,就是为了展现江南群臣的风采。 何旦领衔江南官员之首,自然要表现得出位一些。 但决然没想到何旦会‘出位’到这般离谱的地步,真差点让大燕百官笑掉大牙,江南官员风评也一落千丈。 康善真、萧炎、白莫愁惟恐天下不乱,巴不得福王丢人现眼,又怎么会出手相助?不煽风点火已经很给面子了。 孔清风之流更觉暗喜——他是相位的有力竞争者,何旦不下去,孔清风怎么能上得来呢? 燕瞳这番巧对急智,真真解了群嘲之危,将福王那颗烦躁的心安抚了下去。 福王感激的向燕瞳颔首,心中须臾,想着到底还是亲兄妹好啊,没有隔夜的仇,昨晚吵得面红耳赤,就在刚刚还争得脸红脖子粗呢,但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妹妹挺身帮忙,消群嘲于无形。 萧炎之流,虽然现在紧密合作,但老狐狸一个,哪里肯两肋插刀? 福王心中感概万千,招呼众人俱都重新坐下,脸色阴沉得厉害,眉宇含威,怒视何旦,低声道:“何丞相,刚刚究竟怎么回事?” 第833章 掀起你的盖头来 何旦心中有苦,却又无法明言,他总不能说,我钻到桌子底下,是为了偷看长公主、石越究竟在搞什么小动作吧? 在福王心中,长公主是他一奶同胞的亲妹妹,自然更加亲近。k"; 自己虽然是丞相,但终归是个外人,若逼着福王做二选一的选择,自己极有可能被福王踢出局。 何旦有苦说不出,忍着怒意,说道:“臣手帕掉在地上,想要捡起来,却不成想谁的鞋子飞过来,打在脸上,我喝得醉意熏熏,身子站不稳,这才跌倒,不碍事!不碍事的。” 嘴上说着没事,但闻着脸上还沾染着酸溜溜的臭味,心中对石越恨得半死,琢磨着怎么才能将石越致死呢? 福王又道:“鞋子?这鞋子又是谁的?” “福王,鞋子是我的……” 石越笑意盈盈的站起来,向福王拱手道:“稍不注意,鞋子飞出去,无巧不巧打到了何大人,实在过意不去,福王,让您受惊了。” 这鞋子当然是石越故意飞出去的。 他与燕瞳借着写字的机会、相互摸着大腿,正摸得舒服,看着何旦居然不顾身份,钻到桌子底下偷看两人摸大腿――好好的一桩美事,居然被何旦生生破坏了,石越哪能不生气? 燕瞳却只是偷偷的笑,将小手从石越腿上移开来,又把石越的大手打掉。 石越自然把怒意发泄到了何旦身上,想着又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修理何旦,只好飞出一只鞋子,给何旦一点颜色看看,倒要看看他会不会长记性。 何旦听了石越向福王赔礼的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这鞋子明明打在我脸上,又不是福王脸上,就算受惊,也是我受惊好吧?你个混账东西,向福王道个屁的歉啊?偏偏何旦又是福王的臣子,这真是有苦说不出。|i^ 福王其实早就猜到是石越所为,看着他伪装出来的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也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厌烦。 至于为什么厌烦,福王也有些不明白,或者是嫉妒石越的聪明智慧,更因为石越分走了燕瞳对自己的兄妹之情感到愤恨――燕瞳以前最在乎的是自己这个皇兄,可现在却总是在自己面前夸赞石越有多么多么好,让他的逆反心理尤甚。 “石千户的鞋子?” 福王蹙了蹙眉毛,出于主人的隐忍,没有再追问下去,萧炎却觉得有机可乘,森然笑道:“石千户,好好的鞋子,怎么会甩出去呢?这岂不是对福王不敬?”他心念转变的甚快,觉得这是挑拨石越、白莫愁与福王关系的好机会。 “萧丞相此言是否有挑拨离间之意?” 石越直勾勾的盯着萧炎,也不打半点马虎眼,冷冷的顶回去:“我对福王之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否则焉能不惧山崖,舍身相救福王于郊外?人最宝贵的是性命,为了救福王,我连命都舍得不要,又哪里会对福王不敬呢?萧丞相,恕在下孟浪,倒要请您说个明白。” “这个……” 萧炎没想到石越会如此伶牙俐齿,红着脸,讪讪道:“石千户,本相只是一句戏言,石千户不必放在心上。” 白莫愁哈哈大笑,对石越道:“贤侄,萧秃子出了名的爱放屁,还是大臭屁、大响屁,臭不可闻,顶风臭十里,你无需在意,听他放屁多了,也就不觉得臭了。” 白莫愁是出了名的大嗓门,这番话几乎是故意喊出来的,满屋子的人就没有听不到的。 他刚一说完,其他桌子的大臣就憋不住大笑起来,连喝到口中的酒都控制不住的喷出来了。 康善真、福王收敛不住、捧腹大笑,田焚、孔清风虽然身份不够,但也忍俊不禁,无声的笑。 何旦也忍不住笑,可以笑,口唇龟裂,又痛得欲仙欲死,一时间,不知带是该哭,该是该笑。 满朝文武,有资格叫萧炎为萧秃子的,也就白莫愁、康善真二人。 康善真向来严肃、深沉,与萧炎是死对头,出手就是真刀真枪,恶语相向,绝不会这么冷漠热讽。 能说得这么有趣,还能将萧炎奚落的无法反抗的人,非白莫愁莫属。 燕瞳也得合不拢嘴,眉目间满是风情,瞟了小九一眼,在他腿上写字,“白御史也爱放屁……” 老丈人受窘,程野脸上也挂不住,急忙转移话题,向石越问道:“石千户,我们还好奇呢,你这鞋子到底怎么甩出来的?说不定有什么蹊跷,快与大家分享一番,想来福王、指挥使大人、白御史都是很有兴趣的。” “恩!我这鞋子之所以甩出来,那是因为有人给我小鞋穿!我气不过,自然要将小鞋甩出去了。” 石越皮笑肉不笑,看着萧炎、程野道:“此事说起来,还与萧丞相、程提督,你们一对儿翁婿有直接关系呢。” 程野站起身来,眯着眼睛,看着石越,“石千户这是何意啊?不妨当着群臣的面,将话说个明白!” “好!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石越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在最边上一桌喝酒的孟焦拉过来,捏着孟焦脑后风池穴,凑近了、低声警告:“福王、萧丞相两人,你想与谁穿一条裤子,是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两面讨好,可由不得你!” 孟焦脸色铁青,隐隐预感到不妙! 石越拉着孟焦站在萧炎面前,向众官员拱手道:“各位大人,请听我一言!” “昨晚孟焦孟公子闯入明月楼,声称我强抢明月楼,让我立即归还,并且还言明福王也知道此事,雷霆震怒,敦促我交出明月楼!何丞相、长公主俱都在场,可以作证!孟公子,可有此事?” 有了燕瞳在一旁撑腰,孟焦不敢反抗,只好点头称是! 石越又道:“众位大臣都应该知道,明月楼乃是我与孟辰孟公子打赌所得,并有文书为证,虽然文书被大火焚毁,但却并不能代表这赌注一笔勾销,而且还有几位大人可以作证!朱朝朱大人、白御史,你们可敢作证?” 朱朝、白莫愁齐声答道:“此事千真万确!” “好!” 石越又对百官说道:“然而,我百般解释,好言相告,孟公子却是不信我的话,究其根源,原来孟公子从萧丞相那里得到的确凿消息:关于明月楼的事情,不存在任何赌注!” 又转头对孟焦说道:“孟公子,可有此事?你脑子想清楚了、再回答不迟!福王、萧丞相可都看着你呢!” 啊? 孟焦吓得一激灵,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834章 吃了一记闷亏! 商人最根本的目的是逐利! 孟家无论是合纵也好、连横也罢,都是因为‘利’来进行――孟家一面向福王效忠,一面又与萧炎勾勾搭搭,就是因为利益需要。k"; 但此刻,赤裸裸的二选一,已经避无可避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孟焦假如承认了石越所言为真,承认了萧炎确实说过那样的话,那就是彻底出卖了萧炎,亲手将萧炎推上了风口浪尖――那后果有多可怕,当真不可想象,京城中,恐怕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可是,假如孟焦否定石越的话,那自己受了福王指使,来索要明月楼的行为,就属于仗势欺人了,这相当于把福王卖了出去。 福王此时对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摆出低姿态,刻意交好,为的就是求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而自己若是给福王惹了篓子,让福王背负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名,那福王一怒之下,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孟焦终究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而他尽管没有回头,也能知道福王、萧炎盯着自己的眼神,该有多么的紧张和恶毒。 关键时刻,康善真笑了笑,“孟公子,你无须想得太多,康某人一直对孟家佩服不已,只可惜无有机会结识,如果孟公子喜欢,可以常来我府上做客!”石越是康善真的心腹,康善真哪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 更何况石越此刻要针对的是萧炎,康善真断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若不趁这个机会、狠狠的在萧炎胸口刺上一刀,那他就不是心狠手辣的康善真了。|i^ 康善真言中之意就是告诉孟焦:你不用害怕萧炎,以后在京城之中,就是我康善真来照顾你。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孟焦断断没有将康善真拒之门外的道理! 也就是因为康善真的推波助澜,让福王那颗忐忑的心安稳下来,萧炎却无比紧张,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差点就蹦了出去。 燕瞳嗔怒的白了石越一眼,怨他行事不留余地,但事已至此,她必须要为燕骏谋划,借着康善真的余威,冷着脸,催促道:“孟公子,你想了这么多久,还没有想明白吗?群臣可都在等着你说话呢。” 孟焦也知道自己脱不下去,这才硬着头皮、说道:“石千户所言非虚,我曾找到萧丞相,萧丞相与程提督异口同声,说我二弟孟辰与石越关于明月楼赌约一事,乃道听途说,子虚乌有……” “孟焦,你休得信口雌黄!” 程野一见事情不妙,再也不能让孟焦胡乱说下去,大喝道:“我与泰山大人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居然敢当中胡言乱语,小心我告你个污蔑朝廷重臣的大罪,把你抓紧大牢里去、吃一辈子牢饭。” 孟焦被程野吓住了,却不敢再说下去。 福王却知道,此事必须要萧炎承担下来,不然自己礼贤下士的名声可就毁了,使劲朝何旦使了个眼色。 何旦虽然恨透了石越,但此刻事关福王名誉,容不得他因私废公。 他忍着口唇里的痛楚,囫囵吞枣似的说道,“各位大人,福王得知此事,便让我陪同孟公子去萧丞相府上求证,萧丞相之言行,确实如孟公子所言一致,孟公子没有半句谎言,句句属实。” “何大人,你……” 萧炎没想到何旦会出面作证,一颗心冷彻如冰,再也温暖不过来――何旦乃是风流名士,人格信誉可比孟焦好的得太多了,他出言相助孟焦,那几乎就是一锤定音了,想辩白,都无从下口! 而且,群臣都知道自己与石越的紧张关系,自己为难石越,也很符合实情,哪里能够推脱掉? 石越见时机已到,才声势喝喝的向萧炎质问道:“萧丞相,当日在桃花坞中,您不仅仅是见证者,还是评委,又还是保人,那份被烧毁的文书上还有您的亲笔签字,虽然证据被毁,但白御史、朱监正都可以用人格来来证明!但您为什么要对孟公子撒谎?矢口否认此事的存在?” “今日百位高官大员俱在,还请萧丞相一定要说个明白,一是要还我公道,二是要解释您的动机何在?” 这一番话犀利老道,直戳要害。 萧炎一时语塞,脸色涨的通红,想要辩驳几句,却又词穷,憋了半响,才讪讪道:“石千户,各位大人,我只是与孟公子开个玩笑,哪里想到孟公子当真了,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呀。” “开玩笑?” 石越一点也不给萧炎面子,直白的回应,“难道真如白御史所言,您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刚一放出来臭不可闻,直欲把人熏死,仔细一追究时,却随风消散,浑然当成没放过屁一般吗?” “这……你……” 萧炎张口结舌,指着石越的鼻子,哆哆嗦嗦道:“我是堂堂宰相,你敢辱我……” “宰相?” 石越哼道:“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却对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恨之入骨,处处与我为难,哪里有半分宰相的样子?” 看着萧炎那双赤红的眼眸,石越毫不退缩,狠呆呆道:“福王爱民如子,礼贤下士,得知了孟焦的难处,哪里会袖手旁观?福王这才让何旦陪同孟公子前来找我商谈,而若不是长公主恰好在场指点我,几乎让我误会了福王是在‘以势压人’!” 说到此处,石越走到萧炎眼前,指着萧炎的鼻子,一字一顿道:“萧丞相,你的心思何其歹毒?居然妄想利用明月楼之事、伺机挑拨我与福王之间的关系,真是好手笔啊,可惜福王如今还被你蒙在鼓里……” 福王听到这里,不管是真明白,亦或者是假糊涂,都必须表现出足够的愤怒,在群臣面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被萧炎蒙蔽的受害者! “萧炎!你到底是何居心?” 福王重重的拍着桌子,怒喝道:“石千户乃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待本王甚诚,你萧炎为什么那么歹毒的挑拨我与石千户的关系?你到底是与石千户有仇,还是对本王心怀不满?你如实说来。” 第835章 火辣辣的情思 萧炎明知道福王是在装疯卖傻,但此刻福王要把全部的错误、责难,让他承担下来,让他萧秃子被黑锅,萧炎还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背也得背! 萧炎也不是没有受过挤兑、嘲讽。k"; 尤其是白莫愁、康善真两人,不知道联起手来治了他多少次,但萧炎虽然是生气,还在忍受的范围之内。 因为不管是在朝堂、亦或者私人场合,萧炎与白莫愁、康善真的争斗都是披着一层为国为民的外衣来进行的,都是在‘大公无私’的光环下,行龌龊卑鄙之事。 正因为伪装的好,虽然自己被康善真、白莫愁欺负得像死狗一样,但最多就是生气,也不至于丢人现眼,顶天被定性为‘政见不合、事有分歧’,于私人名节,不会留下太多的非议。 但今天的场合有些不一样。 堂堂一国宰相,仅仅是因为对一个小小千户有私怨,就罔顾事实,不仅挑拨是非、让孟焦与石越对掐,更挑拨离间,陷害‘忠厚老实、礼贤下士’的福王于恩将仇报的尴尬境地,而且还是当着百官的面前,被石越将自己的害人之心、小人之行径给无情的揭发出来,偏偏又事实俱在,无法辩驳。 这就如同烈日炎炎下,将自己绑到太阳底下烘烤一般,要是不把皮肉烤熟了,那才叫见鬼呢。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以后自己这个宰相说的话,谁会相信?不他娘的都得当成放屁呀? 百官望过来的无数双眼睛,就像是无数个炙热的太阳,将萧炎一张老脸烤得涨红,火辣辣的难受。k";秃顶上蹭蹭涌出一层层的热汗,顺着满是褶皱的额头上流淌下来,更让他显得心虚! “萧丞相好心机啊!”美眸泛着极度轻蔑,狠狠的剐了萧炎一眼,眸子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哎!让我以诛心之论,来揣测一番萧丞相的动机,可好?” 燕瞳想的很是长远,无论是因为天下大事,亦或者是儿女情长,都不想让福王暗中与萧炎联系过多,也想着机不可失,刚好借着这次机会进一步分化福王与萧炎之间的关系,冷笑着逼问:“在座的百官,谁不知道石千户是指挥使大人麾下的骁勇名将?谁不知道石千户是白御史未来的乘龙快婿?我皇兄受了萧丞相的蒙蔽,冤枉了石千户,岂不是就与白御史、康指挥使无端的结成了仇怨?萧丞相,这可是你的如意算盘?” 她明面上是说给萧炎听、百官听,而真正的用意,却是说给福王听的。 福王本来暗中与萧炎勾勾搭搭,也没觉得如何不妥,就算刚才故意质问萧炎,也是为了撇清自己,实属被逼无奈、被石越赶鸭子上架。 但听着燕瞳一语道破背后隐藏极深的玄机,福王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萧秃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背地里居然给我埋了这一个石破天惊的隐患。 面对燕瞳的诛心之语,萧炎宛如当头棒喝,被打得发蒙,脑中嗡嗡的;乱想,却不知道该如何分辨。 程野见势头不好,忙讪讪笑道:“长公主误会了,老泰山、福王、白御史、康指挥使,都是大燕的铁骨忠臣,万事以国事为重,虽政见常有不和,那也是为公,长公主岂能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就发此诛心之语,离间朝廷重臣之间的同僚之情呢?” 说到此处,嘴角带着冷笑,凝视燕瞳,阴涔涔道:“而且,以长公主的身份,将太泰山、福王、白御史、康指挥使之间的关系搅得乱如麻絮,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吧?” “我的身份?” 燕瞳抿着红唇,眸子如刀、看着程野、冷冷道:“以我长公主的身份,又能引起什么猜忌?” “您不仅仅是大燕的长公主呢!” 程野一字一顿道:“满朝文武谁人不知,您还是蒙古王子善铎的王妃呢!虽然善铎意外死去,但您蒙古王子王妃的身份却是不容忽视的。” “都是要嫁夫随夫,公主嫁给了蒙古王子,自然不再是大燕人,而是蒙古人!而您以蒙古人的身份,用诛心之词,因些许小事,挑拨大燕丞相、指挥使。御史、王爷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参杂着不良居心?” 程野这家伙当真是厉害,在这么被动关头,却依然冷静如蛇,狠狠的反咬一口。 群臣虽然不屑,但依附于萧家的臣子却找到了反击的理由,在下面窃窃私语,冷嘲热讽,满脸讥笑。 萧炎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假意训斥程野,“一派胡言,怎么能对长公主这般放肆?长公主就算是蒙古王妃,也是你可以胡乱编排的?还不退下。”而心中却笑开了花:我这女婿真绝了,给他个皇帝坐坐,也绰绰有余!燕瞳,你这小寡妇,让你再与石越那厮眉来眼去?脏水泼不死你。 燕瞳呆呆的坐在那里,红唇紧紧抿着,丰满柔软的娇躯禁不住瑟瑟发抖,眸子中充满了幽怨与委屈,浑然不见了方才那股冷厉艳绝的气势――想到自己因政治交易的婚姻,顿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眼前黑乎乎一片,软软的向后倒去。 但这种软弱只是一瞬间,燕瞳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脆弱,往昔那股梅花傲霜的坚韧、丢到哪里去了? 她本能的就想挺起后仰下去的柔腰,却又抑制不住的倾斜。 百般焦虑之时,一只温软的大手悄悄浮上了她柔软无骨的腰身,轻轻一靠,就将她倾斜的身子扶正,大手还在她腰上很轻柔,很礼貌的拍了一下,以示安慰。 燕瞳当然对这只刚才还在自己腿上写字的大手十分熟悉。 她没有回眸,心里却感受到火热的温柔,恍若于冰天雪地之中,找到了一所避风的港湾。 她先前虽然对石越一憧憬,但也仅仅是憧憬,即便是石越在她腿上写字,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让饥渴如怨妇的她心潮涌动,肉欲横生,那也只是生理上、身体上的快乐,难以刻骨铭心。 而刚才石越在燕瞳后腰上轻轻的一拍,却恍若打通了燕她的心结,拍进了她火热异常、却又如封似闭的心里去。 她的情思被彻底点燃了! 此时此刻,她也下定了决心,无论前面有怎样的艰难险阻,也要寻找自己的幸福――独守空房,决不能成为自己命运的归宿。 第836章 程野小儿,还不跪下? 燕瞳受窘,福王当然不爽,这也间接暗示了他的无能,暗示他的气量格局也就那么狭窄——江南小朝廷若真的强势,又岂会隔了十年之久,仍没有把长公主的婚姻大事解决掉?任凭长公主忍受蒙古王室的束缚? 光有钱,算个屁呀!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武力不成,再有钱也是孝敬给人家的。k"; 福王当然不能跟别人反驳,说你们这帮目光短浅的家伙误解了他的深意——攘外必先安内,是福王的既定策略,决不可更改。 所以,福王即便要背上无能的黑锅,也只能认了。 福王有心反驳程野,又有不知从何说起,心里觉得对不起燕瞳。 石越却不理睬程野,直接顶撞萧炎道:“程提督黄口小儿,一介武夫,不晓得长公主为国为民立下的不是功勋,难道萧丞相您的心被狗吃了,亦或者您脑袋被驴踢了,想不起那些可歌可泣的陈年旧事了?” 程野大怒,拍案而起,“石越,你骂谁是黄口小儿?” 萧炎也被石越给骂得脸红脖子粗,指着石越的鼻子,哆哆嗦嗦道:“你言语如此恶毒,哪有半分为将者的风度,你敢辱我,小心我向皇上告御状。” 又对康善真嗔怒:“石越如此放肆,根子确是你治军不严,萧某人连你也要参一本。” 康善镇一脸阴笑,“石千户心怀百姓,陈年旧也能洞察秋毫,哪里有半点错误?反倒让人敬佩。|i^” “再者,石千户所言俱都是事情,即便告御状,我也会秉公力挺石千户,至于石千户辱骂你……呵呵……那是因为你本就该骂,又怨得何人?萧丞相若是觉得气不过,尽管骂回去,或者打回去,我就在一旁看着,绝不插手!” 萧炎气得直欲吐血:石越那厮伶牙俐齿,不讲规矩,如何骂得过他?若要打还回去,单打独斗,谁是他的对手? 石越心中冷笑,继续揭穿萧炎、程野的粗鄙无知,“我曾研读本朝皇史,先皇在世之时,国事微弱,民生凋零,而蒙古势大,挟铁骑南下来袭,妄图以兵威与大燕会猎于都城,康大人率兵南伐,无暇北顾,虽然白御史力主作战,却无兵可用。” 又指着萧炎道:“那时候你就已经贵为宰相了吧?可是您既然贵为宰相,为何尸位素餐,未能将蒙古铁骑御敌于门外?为何腹中无计,阻止蒙古铁骑南下?您身为百官之首,对与自己的无能,不觉得惭愧吗?” 萧炎哪里想到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石越居然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窘的老脸通红,看着程野不断地向自己使眼色,要自己立刻分辨,萧炎黯然的摇摇头——这些污点是萧炎无法逃掉的,也无法分辨,康善真、白莫愁俱都对此洞若观火,他若敢耍赖,白老流氓发飙起来,能把萧炎给生吃喽! 石越此言一出,百官臣子俱都觉得惊讶,支愣着耳朵,想听听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越站在燕瞳面前,向她拱手,朗声道:“正值蒙古铁骑南下,风雨飘摇、以萧丞相为首的内阁、军机处束手无策之时,长公主挺身而出,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以艳绝天下的美色、巾帼不让须眉的智慧,屈尊下嫁于蒙古王子善铎,这才阻止了蒙古铁骑南下,挽救大燕于大厦将倾,为大燕今日之磨刀霍霍,立下了不世功勋。” 他故意停顿一下,留给群臣消化的时间,才怅然道:“仔细想想,挽救天下,以天下为己任,乃是热血男儿分内之事,而长公主当年以十六岁的幼龄,就能心怀为国为民的大义,难道这还不能证明长公主有一颗拳拳的赤子之心吗?还说什么长公主是异族人?简直就是放屁!” 百官闻听石越之言,一时间,感概万千,不管是政敌、亦或者党朋,都对长公主的深明大义充满敬佩。 群臣自发的站起身来,向燕瞳鞠了一躬! 只有萧炎、程野二人呆若木鸡,愣在那里——群臣都向长公主鞠躬,连康善真、白莫愁也一同躬身,倒把呆傻的萧炎与程野身姿、显得格外挺拔,有种‘木秀于林、风必吹之’的荒谬之感。 而这狂风,正是石越一手制造的。 燕瞳完全被石越这一通掷地有声的慷慨陈词给惊呆了,一时间,心潮澎湃,感动、激动、怅然,委屈,袭上心间——若不是石越为她据理力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胸襟居然会这么的博大! 看着群臣向自己行礼,燕瞳急忙起身还礼,行礼躬身的时候,柔软的小手在石越后腰娇柔的掐了一把。 这温柔的掐拧,里面包含着柔情蜜意,也不知道石越这厮、能不能体会得到? 石越回眸一笑,也不多与燕瞳‘眉目传情’,此刻,他已经得到了百官拥护,趁热打铁,乘勇追穷寇才是根本! “程野,你身为九门提督,身负安邦定国的重任,怎么不以长公主为榜样,心怀天下,反而以狭隘心肠,诋毁长公主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呢?” 望着程野那副失魂落魄的窘态,石越一字一顿道:“你说,你此番谬论,到底是因为你心怀狂妄,故意诋毁长公主,还是因为你见识短浅,粗鄙无知?” 程野哪里敢有半点犹豫,也知道这次便是长了一百张嘴巴,也分辨不清楚了,说得不好,自己所谋划的伟业毁于一旦,忙道:“是我见识短浅,粗鄙无知,误会了长公主的大义心肠。” 石越冷笑道:“心意不诚啊!” 程野身子一怔,一咬牙,走到燕瞳面前,跪下磕头,颤声道:“长公主,是我不通皇史,见识粗鄙,误解了长公主的大义胸襟,我该死!还请长公主原谅!” 燕瞳坐在那里,媚极的眼眸瞟了石越一眼,见他没有反应,抿着风软的红唇,一言不发,不给程野起身的台阶。 程野算是看明白了,燕瞳这是在看石越的脸色呢——这小寡妇,什么时候委身于石越了? 程野也知道今天的祸事惹大了,但他是属蚯蚓的,能屈能伸,没有半点犹豫,面向石越跪下,狠狠的搧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自责道:“石千户,我见识浅薄,冲撞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原谅我的无知。” 第837章 救命稻草 看着屡次摸自己屁股的程野、终于跪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的承认错误,石越心中格外的舒爽。|i^ “程提督,你莫非是要害我不成?” 石越得了便宜卖乖:“你激怒了群臣,曲解长公主的胸襟,诽谤长公主的声誉,该向长公主赔罪才是,向我下跪干什么?我可承受不起!” “不过呢!我倒是有句话要忠告程提督,既然是朝廷的官员,就要有应有的觉悟和认知,不能破罐子破摔,以后……要多读点儿书,别胡乱放屁,惹人嗤笑,丢了九门城卫的脸面。” 程野忍着怒气,直憋得脸色发紫,恭顺道:“多谢石千户提点!我铭记在心。” 心中却暗骂了石越一万遍,又回到燕瞳面前磕头认罪! 燕瞳自然不会当真为难程野,事实上她也没有为难程野的权利,胡乱说了几句委屈和安慰的话,就让程野起来。 石越要痛打落水狗,可不打算就这么完了,瞪大了眼睛,含着冷意,虎视眈眈的盯着萧炎。 萧炎吓了一跳:这厮不是要让我也给长公主跪下吧? 他怕石越出言挤兑自己,将自己陷入被动,忙主动向燕瞳躬身、作揖道:“长公主深明大义,舍小家而顾大家,萧某人心中无比佩服,也时常感概大燕男儿若都有长公主这般取义成仁的决心与胸怀,又何惧蒙古铁骑?” 又指着程野,假意怒斥道:“你这不肖子,我每常教育你要多读书,多向先贤学习,可你就是听不进去,你以为朝廷政事有那么简单吗?这番闹了大笑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乱逞口舌之力?” 程野都肯给石越跪下,又岂在乎萧炎的虚假责难?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点头称是,绝不反抗。|i^ 萧炎训得口干舌燥,最后冷着脸,哼道:“你这不肖子,气得我连饭也吃不下了! 演足了戏份,见群臣已经对他并无太大的敌意,才假装生气的对福王叹息:“肖萧人被这个不肖子气疯了,仪态尽失,气结于胸,无法再安之若素,与福王、与各位大臣同饮,这就先行告退,还请福王、及各位大臣海涵。” 随后,又怒视程野,“竖子,还不快滚?” 萧炎演的一手好戏,急着就要与程野离开――先不说他们这对儿翁婿害人不成、反而丢人现眼,又哪里有脸杵在这里?更为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此时场面已经完全让石越占据了主动,这厮气焰正旺,若是再与康善真、白莫愁联合起来,再用计挤兑他们,恐怕就有倾巢之危。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萧丞相,您别急着走嘛!” 石越哪里会让萧炎就这么跳掉?嗖的一下,跳在了萧炎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笑道:“萧丞相,你先别急着走!长公主受了委屈,说话哽咽不便,让我代问您几个问题,您回答完了,再回去用藤条打你宝贝女婿的屁股,如何?” 燕瞳娇嗔的白了石越一眼,心想着我什么时候让你代我问话了?我嗓子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你的‘傀儡’了? 只是燕瞳此刻心态就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石越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也不会想着去反抗。 看着萧炎向自己疑惑的望过来,燕瞳故意蹙眉、捏着嗓子,指了指石越,证明石越所言非虚。 萧炎眉头紧蹙,忍着忐忑,耐心的应对,“长公主下问,萧某知无不言。” 石越清了清嗓子,哼道:“萧丞相,长公主让我问您:程野是您的女婿,虽然举贤不避亲,但程野没文化、没见识、没素质,到底是怎么提拔上来、任职九门城卫的?到底是谁举荐的?举荐的人究竟怀着什么心思?到底是为大燕举荐贤才呢,还是提拔一些蝇营狗苟的势利之徒、陷害大燕于不义?萧丞相,长公主问的就是这些,您怎么解释?” 这一连番问话提出来,只把萧炎、程野二人吓得心惊肉跳――皇室宗亲虽然没有实际管辖权,但却有监察问责的权利,别说长公主,就算五岁的小公主问起这番话来,也在情理之中,算不得过分。 只是,石越此刻问的这番话,又哪里会是燕瞳所问的――燕瞳一心为江南谋划,还巴不得大燕吏治紊乱呢,又怎么会为此横插一脚? 所以,这番话一定是石越问出来的,但背后的主使人却不知道是谁! 康善真?白莫愁? 或者是两人联合发问? 若在平时,这种无端的问责如石子入海,掀不起一丝波澜。 但今日,在程野连番受窘,并且因为诽谤燕瞳声誉,而闹出了大义失节的重大错误,官员为官,明面上最重要的就是大义,不管你是贪污、党争、争权、拥美,都要用大义来掩盖罪恶的本质。 现在程野脸上的这层‘大义’被撕开来,岂不是对他政途很是危险? 白莫愁、康善真并没有与石越商议此事,但也觉得此时石越问出这番话来,对萧炎真的是个致命的打击! 白莫愁冷着脸,质问道:“萧秃子,长公主问的话句句中肯,关系大燕选吏之重责,你怎么还不回答?” 康善真重重的哼了一声,“萧丞相,您是内阁之首,总不好一问三不知吧?” 满朝百官的眼睛俱都朝着萧炎射来,直让萧炎没有回转的余地。 萧炎是内阁之首,若是不表态,岂不就是默认自己滥用权利维护程野,维护举荐程野的官员? 可若是表态,又该怎么表态? 程野没立过功,是不争的事实,今日失了‘大义’也无法分辨,除非自己表态将程野头上的提督帽子撸下来,除此之外,任何表态都不如沉默。 程野面带冷笑,假装一个不注意,桌子上的酒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萧府的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跪在萧炎面前,啼哭道:“老爷,夫人突发重病,已经晕过去了,还请您速速回府!” “什么?” 程野大惊失色,“岳母病了?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啊,这可如何是好?”转过头来,拼命向萧炎使眼色。 萧炎刚才还真的信以为真,吓得心肝砰砰乱跳! 收到了程野的眼色之后,忙借着心跳的紧张劲头,向燕瞳拱手道:“长公主,家中突发急事,实不敢耽搁,待我先看过夫人,再向长公主明辨!众位大臣,萧某先告辞了……”他也真是怕人阻拦,被程野拉着向外跑去。 萧炎跑到门口,被门坎儿绊倒,手掌蹭破了皮,渗出血来,也不敢耽搁,乱滚带爬的跑出大厅,坐上轿子,老鼠一般的滚出了王府! 第838章 没长公主胸大! 萧炎、程野玩的好一手逃命的本事啊! 康善真眼睁睁的看着萧炎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大门,心中暗暗觉得惋惜――萧炎跑掉后,静下心来,自然能想出很多办法应付燕瞳。k"; 再者,即便不应付燕瞳,又能如何? 明辨问责之事,此情此景,也还有效,离开这个屋子,谁还管你什么问责不问责?问个屁啊。 石越、白莫愁心里却觉得无比舒服,也放任萧炎跑路。 萧炎受辱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但绝不能在此时就当真的将他扳倒――树倒猢狲散,那会少了一个与康善真正面相抗衡的大敌,殊为不智。 “各位重臣,萧丞相家有急事,本王不好强求,问责之事,容后再议!来来来!咱们别耽误了正事,喝酒!喝酒!” 福王收回凝重的眼神,举杯向百官朝臣敬酒,“本王再此敬大家一杯酒,愿大家能携手同心,辅佐小皇上创立一番不世基业……”说完话,仰头喝酒,借着袖子掩饰自己,向何旦使了个眼色…… 所有大臣都知道福王这番话假到不能再假了,但无人点破,俱都站起身来,附和福王,干掉杯中酒。 石越也举杯喝酒,却见何旦来不及喝酒、急匆匆一路小跑着、出了大门。 石越悠然一笑,见着燕瞳一双莹莹妙目似笑非笑的瞟着自己,一时手痒,忍不住大手探过去,想再摸摸燕瞳丰盈软弹的大腿――摸大腿可以,做登徒子也无妨,但要摸得正当,要有足够的理由。 看着燕瞳脸颊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眉头微蹙,美眸含着娇怨、羞嗔,直勾勾的盯过来时,石越忙在燕瞳的大腿上写字,“长公主猜猜何旦急匆匆的、干什么去了?” 燕瞳对石越摸自己大腿的举动很是头痛:这厮,居然摸上瘾了。k"; 虽然她腿间酥软舒服,却又隐隐觉得这样不好――这么容易被石越得了手,会让他看轻了自己! 她忍着羞,也要对石越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才成,先如娇似怨的瞪他一眼,若是这厮仍不知收敛,就干脆利落的打掉他的手。 见石越又用‘腿上写字’的方式掩盖贪婪诱人的侵袭,燕瞳就在也没有理由打掉石越的手,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舒服,内心深处却忍不住自嘲:女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即使想要喜欢的男人抚摸自己、甚至夜半三更偷情,也要披上一层外衣来遮羞,其实本质上有什么不同?偏偏要找诸多的借口…… 燕瞳终于也有了对石越摸摸抓抓的机会,在他腿上写字,“人有三急!”凤目含笑,瞟着石越。 石越撇撇嘴,又写道:“长公主言不由衷啊!我就不信你猜不到何旦是追萧秃子去了……” 燕瞳莞尔一笑,写道:“就你聪明!我可猜不到。” “暗度陈仓?” 石越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又写道:“福王还是没有看清形势,当断不断,日后必回自食恶果。” 燕瞳委屈的撅着红唇,想了一阵,才写道:“坐二望一的诱惑,谁能抵挡?但凡是个男人,也会蠢蠢欲动!我就不信换成了你,就会那么老实的固步自封?” 石越一笑,微微摇头! “你不爱花花江山?”燕瞳瞪大了眼睛,全然不信。 “你就那么看轻我?”石越手指在燕瞳柔软的腿上飞速转动,向燕瞳眨了眨眼睛,写道:“我只爱‘情、义’二字!”重生的他,对生命的看法自然与一般人不同。 “什么情?”燕瞳又问。 “爱情、友情、亲情!”石越写道。 “爱情?”燕瞳嘴角含笑,忽然来了兴致,“你也懂爱情?男人的爱情不就是玩弄女人吗?” 眼睛亮晶晶的,偷偷瞟着石越,等着他回答。 石越扑哧一声笑出来,看着一众大臣带着一脸好奇望过来,他不得已,举着酒杯,与众人寒暄过后,才捏了捏燕瞳的美腿,写字:“男人玩弄女人,叫做亵渎,女人玩弄男人,叫做放荡,男人女人相互玩弄,乐此不疲,就叫做爱情了。” “呸!歪理邪说!” 燕瞳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啐了石越一口,却也觉得他虽然说得粗鲁,倒也别出心裁,这番‘爱情玩弄论’,很有几分一箭穿心的味道。 她忍着羞涩,媚眼飘飞,写道:“你这么坏,到底玩弄了多少女人?” 石越坏笑,写道:“长公主算吗?” 燕瞳娇脸腾的一下红了,犹如火烧云,火辣辣的烫――这般大胆露骨的话,燕瞳还从未听过呢。 一时间,又是羞愤,又是娇怒! 看着石越嘴角那坏坏的笑意,心中怒气涌上来,小手使劲掐着石越大腿根儿的肉,直让石越咬紧了牙,痛得差点叫出来。 “我只是开个玩笑,长公主不要当真!”石越也没想到燕瞳会使出吃奶的力气掐自己,忙在她腿上写字求饶。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无礼!” 燕瞳松开小手,见石越意兴阑珊,不理自己,只是沉闷的喝酒,也觉得自己刚才掐的太狠了,又好心的揉了揉石越的大腿,写字,“怎么?掐一下,就生气了?” 石越不理! “你就这么点胸怀?”燕瞳估计挤兑。 石越看了燕瞳一眼,写道:“没长公主胸大!” “你……”燕瞳捂着胸口,小手成钳,又想修理石越,但他沉着脸,难得再次开口,想了想,就决定放过石越一次。 “你……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呀?”燕瞳又八卦的问道。 石越看了燕瞳一眼,在她腿上写道:“寡妇!” 嘶…… 他刚一说完,腿上便传来钻心的痛处! 何旦跑出去,却看到萧炎一行人已经坐上车轿,左拐,急匆匆的离去。 他也顾不得口舌疼痛,一边奋力的追去,一边大喊道:“萧丞相,请慢行,我有一言相告……” 萧炎从轿子中探出头来,看着何旦那张猪头三一样的脸,纷纷的骂道:“**他老娘,这不要脸的王八蛋,吃里扒外的夯货,居然把咱们卖了,还出言帮助石越作证,把咱们翁婿放在火上烤!我干他娘!还自封什么江南名士,我呸!” 他越说越气,指着尾随而来的何旦,怒道:“程野,他要是敢追上来,你把他的腿打断,我就不信福王能把我怎么样。” 第839章 悬崖勒马 “泰山大人息怒!” 程野眸子中泛着阴狠,狞笑道:“您若把仇恨计算到福王头上,那可就满盘皆输了,也正中了石越的离间之计呀!” 嗯? 听着程野一语中的的分析,萧炎方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大腿,大叫道:“哎呀,多亏贤婿提醒,不然,可真的要被石越那混账给算计了,操他娘的,石越这厮里挑外撅,可真他娘的损啊。” “泰山只不过一时气愤,受了蒙蔽。” 程野又道:“石越出招狠毒,当着百官群臣的面前,故意质问明月楼的事情,福王被石越逼得退无可退,只好将责任推给我们,我们与福王若是就此分道扬镳,那不是既影响了大势,又便宜了石越?” “恩!有理!” 萧炎又道:“那何旦追来却是何意?” 程野道:“我猜何旦多半是福王派来试探咱们底线的。” “底线?”萧炎蹙眉,“你接着说下去。” 程野道:“福王此时却揣测不透老泰山的心意,若是您能识破石越的诡异,那何旦此来,自然就是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甚至出让一些利益,也心甘情愿!” “若是您一意孤行,就此与福王分道扬镳,那何旦回复福王之后,福王就算花费再大的代价,也会讨好白莫愁,与白莫愁联合起来,促成大事……” “停车!” 萧炎听到这里,又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深浅,对程野道:“咱们二人要唱好了这个红白脸……” “丞相慢行!听我一言!” 何旦一个文官,跑了几百米,自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像老牛拉车一般喘着粗气。 着萧炎的马车停下,何旦跟头把式的跑上前来,刚要说话,却听见萧炎隔着轿帘子,劈头盖脸的怒骂:“何大人,福王是不是欺人太甚,没有把我萧炎放在眼里?福王自以为王室宗亲就可以像螃蟹似的横着走吗?” “他***,这里是京城,不是江南,福王即便是条真龙,在这京城一亩三分地,也要给我乖乖的卧着,少他娘的摇头摆尾,把我惹急了,小心剁掉龙尾巴……” 何旦口舌俱裂,言语不畅,结结巴巴道:“萧大人,我……” “还有你何旦,**你娘2c你算个屁的江南文士!” 萧炎忽然一把将帘子掀开去,指着何旦的头,吐沫星子都喷到何旦头上,臭骂道:“你算是个什么狗屁东西?吃里扒外?谎话连篇?你他娘的天生就是做奸细的狗东西吗?明月楼的事情你不知道真相?还站出来作证人,伙同石越坑害老夫?老夫现在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弄死。” 黄欢已经从后面赶过来,听到萧炎的话,面色愠怒,急忙将判官金笔抽了出来。 何旦也知道自己这个事情做得不地道,挺着脖子任凭萧炎发泄怒气。 只是唾沫星子蹦到脸上,夹杂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直熏得他眩晕――他***,这萧秃子有口臭! 着黄欢抽出兵器来,何旦怒斥道:“你干什么?萧大人骂我几句撒气,你还抽兵器出来?还不快收回去,别惹了丞相大人不开心。” 黄欢冷着脸,将兵器抽回去,退在一旁。 心中却不明白:萧炎是丞相,自己的主子也是丞相,怎么同是丞相,权势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等着萧炎发泄完了,何旦才道:“萧丞相还请息怒,福王当然知道萧丞相背了黑锅,但是在那样的场合,福王也是被逼的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让我出来作证,我是福王的臣子,除了作证,还能有第二种选择吗?” “放你个乌拉连环屁!” 萧炎怒不可泄:“福王没有后路,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当我是茅厕吗?福王若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事情决不能算完。” 何旦也没想到萧炎发怒起来,居然脏话连篇,没有半点文人的样子,真让人从心里鄙视。 但最后萧炎那句‘福王若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事情决不能算完。’却准确无误的表达了萧炎隐藏在愤怒之后的妥协――只要这萧秃子别被怒气冲昏了头,就该知预见他与福王合则同利,分则大害的结果! 何旦忍着口中的痛处,艰难的说道:“萧大人受的委屈,福王都清楚,福王让我赶过来,就要让我表达修好之意,这事实在太突然,委实不是福王的本意,仓皇之间出了乱子,却被打得措手不及,实在是……” 萧炎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帘子放下,不去何旦那张猪头三一样的肿脸。 他的白脸已经唱过了,剩下就要程野怎么来装红脸了…… “何大人,今天真让老泰山与我心里窝火。” 程野眼眸红红的,唉声叹气道:“老泰山没了面子,我也被迫低头下跪,受尽了屈辱,老泰山骂你几句,也在情理之中,你也要理解海涵。” 何旦连连点头,讨好道:“骂得好!骂得对!只要萧丞相能舒服一些,怎么骂都成的。” 哼……没骨气的软蛋! 程野心里冷笑了一声,才悲怆的叹息一声,落魄道:“今日之辱,此生不忘!想我老泰山可是一朝丞相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堂一品大员,文轩阁大学士,居然被石越给当成了沙包一般,往死了修理,可是老泰山就这么生生的忍受下来。” 着何旦那张猪头三一样的脸,程野慷慨陈词道:“何大人有没有想过,老泰山受此大辱,还如此的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保住福王的名声?若是老泰山当场翻了脸,福王还有踏足京城的机会吗?” “哎……今日这场宴会,老泰山可是丢尽了脸,纵观其一生,也没这么丢人过,老泰山今日对福王的这番容忍,这番仗义,也不知道福王能不能领会!” 何旦听到最后,也揣摩出了萧炎的真正意思,说道:“萧丞相所受的委屈,福王心知肚明,心中也为萧丞相肩挑重担颇为感触,福王为感念萧丞相仗义,今晚必定会前去拜访萧丞相,还请萧丞相不要拒之门外。” 程野一听,也忘记了自己所受的屈辱,心中笑开了花:这事成了…… :谢谢‘大漠孤烟’这位朋友的意见,月神会用心写! 第840章 火上浇油 “那我就代替老泰山静候福王大驾光临了。” 程野听着何旦、福王如此上道,也见好就收,琢磨着福王晚上来府上时,到底该如何痛宰他一刀。 何旦试探出了萧炎的底线,预测到两家之间的已然好转,远没有达到分崩离析的地步,忐忑的心也放松下来,琢磨着最多……就是福王为了消解萧炎的怨气,在一些利益上做出让步罢了。 只要不影响彼此之间的精诚合作,割点肉也无妨,又不是割不起。 何旦向萧炎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何大人慢走!” 程野三两步追上何旦,贼眉鼠眼的故意向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装什么装啊?不当讲你叫住我干什么?何旦拱手道:“程提督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那好吧,哎……虽然良药苦口,难以下咽,但我还是要说出来,不然,岂不是误了何大人的终生幸福?” 看着何旦眼眸挣得大大的,完全被自己吊起了兴趣,才慢吞吞说道:“何大人,我不妨直言,您心中一直视长公主为禁脔吧?可是,我今日一见,长公主似乎对石越那混小子笑语嫣然,如娇似怨,态度很是亲切呢!这对您……可是大为不利啊!” 呼! 程野的话,真如刀子似的,刺痛了何旦的心,他变了脸色,本能的掩饰,“哪有……哪有那回事?长公主与石越只不过才认识了几天而已,以前也没有什么交情,长公主也就看在白莫愁、康善真的面上,才对石越态度稍微缓和一点而已,两人之间关系正常的很,是程提督多心了。” 程野看着何旦眼神闪烁,瞳孔微微放大后又缩小,就知道何旦也看出了长公主与石越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只是被自己揭发出来,让他感到难堪,伤了他江南名士的自尊,决口不敢承认罢了。 “何大人,您是江南第一名士,才华横溢,天下女子谁不喜欢?长公主也是女人,焉能不垂青何大人?” 程野赞扬了何旦一通,才循循善诱道:“可是何大人却不得不防范石越啊,这厮玩弄女人的本事,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手段。” “白御史的千金白素,本来与大燕状元郎曾通青梅竹马,可石越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把白素给追到手中,真可怜曾通空有满腹才华啊!还有明月楼的花魁李闲鱼,眼高于顶,多少王侯将相对他垂涎三尺?可她就是不假辞色,哪里想到石越这厮却有些神奇的手段,让李闲鱼居然主动倒贴他……” 何旦听得心肝卡乱颤,眼眸赤红,联想到昨晚与今日宴会上发生的一切,直痛的撕心裂肺。 程野心中冷笑,又道:“何大人,你可别怪我多嘴,我就是为你鸣不平啊,您与长公主才最为般配呢,怎么能便宜了那小子呢?而且,我最为担心的是,石越崖下英雄救美,已经俘获了引得长公主对他大为倾心,何大人,您要尽快想想办法,可不能懈怠、拖延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旦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眉头紧蹙,喘息道:“多谢程提督好意,在下告辞!” 程野望着何旦萧索远去的背影,心中止不住的冷笑:石越,得罪了你,不把你整死,我岂能善罢甘休? *********** 何旦一路上心事重重,想到酒宴之上,石越与燕瞳眉来眼去调情,更暗中搞那些见不得人的暧昧,心中便控制不住的涌上怒意。 “主人,您有什么烦心事?” 黄欢紧跟在何旦身后,又追问道:“主人不是说石越昨晚已经被杀死了,今日看起来,怎么却又似没事人一样?” 提及这个,何旦更觉得窝火――连独孤灭绝都不能除掉他,普天之下,还有几人能杀得了他? “主人,您还在为石越发愁?” 黄欢攥紧了拳头,冷哼道:“我去杀了他。” “你有把握?”何旦冷笑一声,又摇摇头,“你没有一分胜算!” 黄欢脸色涨红,喉咙动了动,又道:“若是只拼斗摔跤,我不惧怕任何人。” “摔跤?” 何旦绿着胡须,“让我想想!只是……石越又怎么会在明知必输的情况下,和你比摔跤呢?” ************ 何旦想破了脑袋,也苦于无计,在后院找郎中上了药,歇息了好一阵,才重新来到打大厅里应酬。 看着福王神情焦虑的望过来,何旦微微点头。 福王心中那块儿大石头,终于丢到了一边去,心情大好,又开始与朝臣们推杯换盏起来。 石越心中叹气,单看着福王、何旦两人之间的脸色,就知道经过何旦沟通过后,萧炎与福王之间的关系,又恢复了那份合则同利的关系――虽然这个结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但仍有些失望。 酒宴仍在高潮进行中,石越却没有了饮酒的心思,起身向福王打了个招呼,也不理睬长公主望过来的幽怨眼神,就要离开。 正待此时,忽见一名亲卫跑进来,向福王禀报,“王爷,胡公公来了!” “哪个胡公公?”福王蹙眉询问。 “直殿监监正――胡公公!”亲卫向福王递上名帖。 “还不快请!”福王大步流星,亲自去请! 百官谁不知道胡公公的大名?那可是皇太后跟前的红人啊,虽然是宦官,但权力大着呢。 看着福王亲自去请,百官自然也去跟着一窝蜂的凑热闹。 白莫愁、康善真、燕瞳、石越四人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白莫愁眼中闪烁的是不屑,康善真眯着眼睛,一脸犹疑,却猜不透胡公公到底来干什么? 石越则是偷偷瞟着康善真,观察他对于胡公公的到来是否知情!然后,石越失望了,康善真眸子盯着手指上的扳指,看不透的心思。 而燕瞳一双妙目则凝视在石越身上,嘴角还带着媚笑:这混蛋刚才是吓唬我呢,原来不是真的想离开…… 四人各怀心事,沉默无声! 身材消瘦的胡公公被福王等百位官员迎了进来,不等福王发问,胡公公望着福王、长公主,行礼道:“王爷,长公主,太后身体有恙,发汗呓语,太医诊后虽然已无大碍,但却念情心切,想请王爷、长宫主入宫觐见,叙皇亲宗情……” 第841章 怎么才能进宫? 石越早就通过三毛那里、得知了皇太后要把福王弄进宫里的事情!没想到却是利用装病作为借口。k"; 虽然借口是老生常谈,但却十分有效。 皇太后得了病,年纪大了念旧情,召见皇室宗亲见面,认是谁也阻挡不了,小皇帝就算再蛮横,也不能横加干涉,破坏了这个‘道理’和‘规矩’。 可是,这刚好达成了皇太后的心愿——她就是想把福王弄进宫里去,然后想办法让福王、静妃发生点什么。 即使不发生什么,只要福王、静妃见过了面,皇太后也可以四处造谣,让静妃不得安生。 静妃心思又细腻,受了谣言四起的侮辱,还不得郁郁死去? 女人若是嫉妒起来,当真是没有一点仁慈之心——最毒妇人心,绝非玩笑! 石越一时间心神有些慌乱,也不知道小皇帝有木有想出办法,也不能与胡公公没来眼去的沟通——在胡公公眼中,自己是个‘外人’。与小皇帝集团是没有任何干系的。 “皇太后身体有恙?” 康善真耳根动了动,站起身来,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纳闷道:“前几天身体好好的,怎么就有恙了呢?” 刚一说完,就急忙闭上了嘴巴,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石越与白莫愁对视一眼,眼睛里藏着深深的笑意:你怎么就知道皇太后前几天身体好好的呢? 这话被有心人听到,又岂会揣摸不出其中三味? 福王关注的信息不再康善真身上,只是顺着胡公公的话追问道:“太后现在病情可稳定下来?太后是一国之母,事关社稷,可不能出了半点差错!”眸子中藏着深深的忧虑,还含着隐藏极深的狡黠和清明,到没有听出康善真的弦外之音。k"; 而燕瞳闻听康善真之言,弯弯的眉毛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红唇上挑,如水双眸向康善真瞟了一眼,心中却想着:宫中这位心狠手辣的老婆子,原来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红杏出墙的风sa货色啊! 胡公公道:“太后就是思念皇亲宗情,福王远从江南赶来几日,至今未见,心中有些发堵,相信福王、长公主探视太后,太后心情大好,身体也就痊愈了。” 福王拱手,大义凛然道:“太后之身体康健与否,关系到大燕之荣辱兴衰,也难得太后记得本王、长公主,好!我与长公主这就随着胡公公入宫。” 胡公公忙道:“多谢福王、长公主通融,咱们这就快走吧,太后还在等着王爷、长公主呢。” 演的好一手戏啊! 石越万分肯定,通过福王那毫不怀疑动机的神情,以及眸子里释放出来的贪婪幽光,也猜到福王早就与皇太后暗中勾结。 两人虽然动机不同,但在进宫一事上,观念却是一致的。 只是……福王得意忘形之下,却没有意识到皇太后陷害静妃的险恶毒计——或者福王虽然意识到了,但却以为只要静妃跟自己一条心,就想方设法把静妃拐走,皇太后也不见得有么可怕。 石越眉眼通跳,心中烦乱,想要进宫,却是千难万难,眼珠一转,走到燕瞳后面,大手偷偷摸上燕瞳盈盈一握的柔腰。 燕瞳温软的娇躯轻轻颤栗,春意如水的眼眸瞟着石越,眼含幽怨,怨他不顾场合,没完没了的纠缠。 她正要躲闪开来,却觉得石越飞快的写字,“我想进宫!” 进宫? 燕瞳愣了一下,却不明白石越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看着石越眸子中可怜兮兮的神情,感觉到石越大手在自己后腰上轻柔抚摸,一副央求自己的讨好作态,心中觉得好笑:这厮也有低三下四求人的时候? 后腰上那只大手温柔而又体贴,让燕瞳酥软到了骨子里,她受了石越的好处,也不愿意多想,就起了帮忙的心思,虽然她猜到石越进宫,绝非是单纯的为了欣赏皇宫中的磅礴宫殿与精致美景。 “胡公公,太后身体有恙,牵挂着百官朝臣的心。” 燕瞳抿着红唇,幽怜道:“今日群臣俱在,闻听太后有恙,但凡是个朝廷忠臣,却哪里有聚众喝酒的心思?莫不如让康指挥使、白御史率领群臣,一同前去探问太后,已尽人臣之道,以消心头忧虑,如何?” 她此言一出,却让那些飘然物外的百官不敢置身事外,更不敢将死老婆子的安危当成耳旁风,一个个急忙赶过来,拱手作揖,表达对皇太后的关心,表达对进宫探视太后的渴望,更有演技精湛的家伙,甚至激动的哭出声来——心中却在咒骂:死老婆子,你爱死不死,关我屁事?耽误了本大人喝酒…… 康善真本来就对他的老情人装病、召见福王进宫心存疑窦,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情,无论如何想来,都透着诡异,有心想要进宫探视,但却又没有借口,燕瞳此言,却正合了她的心意。 “长公主之言,正说出了百官心生,我身为军枢之首,焉能冷眼旁观,失了臣子的本分?”康善真急忙打蛇随棍上。 白莫愁自然更加心意,这趟浑水,他不趟也得蹚,起身向胡公公道:“康指挥使之言,深得我心,太后之身,就是大燕之身!太后有恙,就是大燕有恙,做臣子的,哪里能置之不理?” 群臣也急忙跟着起哄! 胡公公傻了眼,他没预料到太后假病,居然引得这么多大臣争相前去探望——这老bia子平日恶毒,刻薄寡恩、人缘甚差,怎么会如此的受欢迎?这些大臣莫不是心怀叵测、想去看看死老婆子什么时候归天?除此之外,别无理由啊! “这个……” 胡公公蹙眉道:“兹事体大,我哪里能做得了主?就是太后也没想到诸位大臣能如此上心……” 燕瞳红唇上挑,心想着若不是我‘抛砖引玉’,大臣们一个个巴不得当缩头乌龟?谁愿意当出头鸟? 见胡公公为难,燕瞳道:“公公还请想想办法,别辜负了群臣一片美意。” 胡公公叹气道:“既然如此,各位有心的大臣就随着杂家一起到宫外候着,我辛苦一趟,向小皇上请示,皇上若是批了,我再领着大家进宫、如何?” 燕瞳回眸瞟了石越一眼,见他微微颔首,嘴角带笑,就知道这事成了,又对胡公公道:“那劳烦胡公公了……” 心中却琢磨着:石越这厮果然与小皇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他……怎么就能肯定自己能进得去皇宫呢?一个小小的四品千户而已。 只是这么稍一琢磨,就觉得皇兄殚精竭虑、谋求更进一步的计划,几乎就看不到一点光明…… 第842章 谁有资格? 望着气势磅礴、贵气逼人的朱漆玉门,百官朝臣眸子中灼灼生辉,生出向往之色! 此刻,他们正在皇宫门外,眼巴巴的等着胡公公的消息。k"; 皇宫哪里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这些官员尽管很不情愿去探视刻薄寡恩的皇太后,但却对皇宫内的美景十分向往。 都说皇宫中雕花两栋,贵气逼人,且风水绝佳,若是能开开眼见,也不虚此行。 而且,能不能进入皇宫,还涉及到百官脸面的问题! 虽然百官都杵在这里,并且这些官员绝大部分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显贵,只有寥寥数人是四品官员,如石越之流,但他们心知肚明,小皇帝虽然糊涂、贪玩,也绝对不让所有官员都进去的。 皇宫不是大观园,也不是旅游赏景的妙处。 而此刻,能进入皇宫者,就代表着一种身份的肯定,代表着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能进入此门者,不是当今日的权贵,就是明日的王侯,岂能小觑? 百官们矗立在门口,屏气凝神,神色庄严,可是绝大部分心中都十分紧张,鬓角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风平浪静,不过如斯! 吱呀! 朱漆玉门被两个小太监打开,如日中天的毛公公背着手,昂着一颗幼稚的脑袋,在胡公公点头哈腰的陪同下,颐指气使的走了出来。 “毛公公!” 面对着这个每日陪同小皇帝胡作非为的小嘎伢子,没有敢对他有丝毫轻视之心,除了康善真与白莫愁这两个地位超然的大佬,所有官员都低下了高贵的头。k"; 石越也被逼无奈,向三毛鞠了个躬,心中却琢磨这小混球受了我一礼,看我怎么打还回去! “各位重臣可千万别多礼,我只是一个内官,哪里受得起你们的大礼? 三毛嘴上说的谦虚,胸脯高高挺着,仰着头,嘴角上翘,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刻在脸上,连瞎子都能看得见! 他与石越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轻咳一声,嗓音尖尖的说道:“皇上正在太后身边伺候着,心忧太后病情,也抽不开身前来迎接各位大臣,还请各位大臣不要见怪。” “皇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一片孝心,正是我等楷模,岂会见怪?风闻小皇帝不懂事,不重孝道,原来都是捕风捉影,不足信也!” 福王嘴角带着冷笑,阴阳怪气的讽刺着小皇帝。 康善真心中对小皇帝看的甚轻,也觉得小皇帝此举甚为符合他轻佻的性子,一点也不觉得突兀,白莫愁暗中与小皇帝同气连枝,自然对于小皇帝伪装出来的轻佻顽劣有着非同寻常的理解。 算来算去,倒是只有福王真心对小皇帝心生不满。 燕骏是江南之王,也是江南小朝廷的老大,虽然名义上还是归京城节制,但江南的民政、财政、军政,都由福王签发、受理,与京城一点关系也没有,俨然是国中之国,地位与小皇帝等同,仅仅是名义上的差距。 所以,福王自恃身份,觉得小皇帝应该躬亲的走出宫门,笑意嫣然,迎接他这个叔叔才成。 但此刻看起来,小皇帝还真就油盐不进,没有把自己这个叔叔当盘咸菜,这让福王矮了面子,心里着脑,才忍不住出言讥讽。 燕瞳侧目看着福王那副愠怒的模样,心中暗暗摇头,越发觉得皇兄心浮气躁,容人的气度竟似比以前都差了许多。 三毛瞟了一眼福王,却连正眼都不稀罕赏给他,又朗声道:“各位大臣的心意,太后心领了,但是皇上孝心慎重,害怕各位大臣蜂拥而入,扰乱了太久休息,对太后病情有害无益,所以,皇上挑选出一些朝堂重臣代表百官探望太后即可。” 群臣一听,也知道猜中了皇上的心思,不由得紧张起来。 “福王、长公主是太后亲点,自然要进宫探视,何旦、孔清风为江南能臣,特恩请入宫!” 听着三毛说完,何旦、孔清风连忙谢恩! 这两个家伙还真没想到小皇帝会如此给他们面子,尤其是孔清风,本就是大燕重臣,对小皇帝的法外开恩,也一直心怀感激,小皇帝这一番示好的举动,让孔清风心中百味杂陈,回想起了曾经在大燕朝廷上的点点滴滴,也觉得小皇帝很是可怜! 众官员对何旦、孔清风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眸子中的渴望愈发的浓烈。 三毛又道:“皇上口谕:康指挥使为军枢之首,保国安民,特请代表黑衣卫、九门城卫、五城兵马司所属官员,进宫探视!田副指挥使得侯爵封赏,感念太后之恩,也应当随行,雷冬为五城兵马司使,也当进宫护行!” 三人急忙向代表皇上的三毛谢恩! 众官员面面相觑,也知道康善真势力范围中,一共有康善真、田焚、雷冬三人有资格入宫。 田焚风头正劲,入宫实属正常,雷冬入宫,似乎有些牵强,但其是五城兵马司之首,守护皇城,近水楼台,倒也无法嫉妒。 三毛又道:“白御史为三朝元老,言官之首,为国之镜,民之镜,齐心可比日月,忠诚爽直,特请入宫探视,监察御史范中则有铁骨之称,大理寺卿郑平判案公允,深得太后赞赏,也请一行。” 群臣不由得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也明白,白莫愁一系中,有白莫愁、范中则、郑平三人选中入宫! 三毛又道:“萧炎贵为丞相,乃百官之首,务必进宫探视太后,礼部尚书曾山,兵部尚书赵硕,也请随行。” 曾山、赵硕一听,心中大喜,急忙出来谢恩! 三毛一脸疑惑,“萧丞相在哪里?” “这……”曾山被三毛问的一愣,诺诺道:“萧丞相没来……” “哦?萧丞相没来?” 三毛冷笑一声,“百官齐至,萧丞相却没来,好大的架子啊,倒是不知萧丞相是对皇上不满,还是对太后不满呢?啧啧……令人匪夷所思啊。” 三毛这话无比恶毒,直接给萧炎扣上了一个目中无人,恃权放旷的帽子。 康善真、白莫愁对视一眼,眼眸中露出微笑,同时向三毛说道:“毛公公年纪虽小,但却头脑清晰,心念独到,真让人佩服。” 曾山闻言,不禁惊得目瞪口呆,狠狠的跺了跺脚:这萧秃子,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活该你秃顶…… 第843章 有委屈?你给我忍着! “毛公公,您听我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 曾山闻言,急的满脸通红,萧炎是他们这一系的头头,平白无故受了这个冤屈的帽子,对以后的权势极为便利,忙道:“毛公公,您听我解释,萧丞相是有事在身,委实是有些不便……” “杂家还真不知道什么事情、比探望皇太后的病情更加重要!萧丞相这是目中无皇家啊!” 三毛冷哼一声,嗔道:“好了!既然萧丞相没来,那曾尚书、赵尚书就请在门口候着,等着萧丞相办完了事,再赶来一同探视太后,或者萧丞相根本不屑来,曾尚书、赵尚书,那就请打道回府吧。” 呼! 皇上居然不给萧炎一点面子啊。 众官员心中琢磨着三毛绝对没有胆量故意对萧炎一系下手,而且胡公公尽管是太后的亲信,再向皇上禀报时,也会将没赶来探视的重臣梳理一遍,萧炎有木有赶来探视,小皇帝已然心中有数。 毛公公今日这番做派,只不过是狐假虎威,代替小皇帝发飙而已。 曾山、赵硕欲哭无泪,气得直跺脚,但理亏得显而易见,即便满腹怨气,却也发泄不出来,也知道如今日不去探视太后,未来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成为康善真、白莫愁联合起来攻击萧炎的把柄。 曾山不敢耽搁,连忙派侍卫速速去请萧秃子出山! 至此,百位朝臣中,算上福王,长公主,能进入皇宫的,也只有十人,这让百位官员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怕与自己地位、势力相同的人进入皇宫,而自己没有进去,那会有损颜面,现在被选中入宫的紧紧十人而已,绝大多数被挡在门外,也免了被人笑话的把柄,反正大家一同止步于皇宫门外,谁又能笑话谁? 而且,更让他们觉得惊诧与兴奋的,是曾山、赵硕这两位萧炎的左右手,居然也没有进入皇宫――嘿嘿……有这两个憋屈的家伙一同留在皇宫门口陪着吃闭门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听三毛念完了名单,燕瞳偷偷向石越瞥了一眼,眸子中含着犹疑,似乎再问:怎么没有你的名字? 白莫愁眉头紧蹙,不停地轻轻咳嗽,精明的眼睛向三毛、石越来回瞟着。 石越也郁闷的出了一身冷汗,斜眼看着嘴角带着坏笑的三毛,心中却恨得想把三毛的屁股踢成八半儿。 众朝臣断绝了进宫的念头,身心轻松,躬身离开。 却听三毛摆手道:“名单还未完,急着走干什么?” 啊?还没完? 众官员止步,面面相觑――连曾山、赵硕都被拒之门外,还真不知道有谁鲤鱼跃龙门的。 “黑衣卫千户石越,屡立奇功,灭北城帮,解百姓之苦;桃花坞火场中不顾安危,率部救群臣与危难之间;福王临京遇刺,石千户临危不乱,勇退刺客,更不顾身死,救长公主于崖下,这等盖世英雄,太后、皇上又岂能等闲视之?” 三毛嘴角带笑,望着石越那张由黑转白的脸,朗声道:“石千户,皇上、皇太后特请石千户入宫!” 哗! 群臣大眼瞪小眼,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不解! 石越仅仅就是一个刚刚升任四品千户的武官,而且武官历来比同级别的文官地位矮上半级,可就是这个资历甚浅的武夫,居然就得了皇上、太后特请召见?没天理啊――要知道入宫的那十人中,要么是太后召见,要么是皇上召见,惟独石越是太后、皇上同时召见,这份荣耀,几人能有? 石越也将对三毛的怨气放在一边,向三毛抱拳行礼,“臣谢太后、皇上眷顾。”他大约能理解为何太后、皇上会同时召见自己! 小皇帝之所以会明目张胆、不避嫌的召见自己,是因为自己有功劳在身,召见也是理所当然,而且小皇帝也想让自己与他之间的友好关系、逐渐由暗处浮上台面,入宫召见仅仅是第一步试探。 皇太后召见自己,应该是考虑到自己是康善真的心腹爱将,借着这个机会巩固康善真的权势而已,一个好汉三个帮,离了心腹,任你本事通天,也玩不转――这老家伙,还很为她的老情人着想的。 燕瞳也向石越望过来,一双莹莹妙目眨呀眨的,红唇上挑,微微带笑,显然没有预料到石越居然会这么风光,暗中揣测:石越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会让处处对立的皇上和太后对他同时示好? 曾山抑制不住心中的怨气,脸色煞白,哼道:“毛公公,我多有不解!这些官员中,一品大员有四人,从一品八人,二品十二人,从二品十四人,三品三十六人,从三品三十六人,四品却只有石千户一人,为什么这么多高官大员不得进宫,石千户身份低微,资历浅薄,年纪轻轻,却有幸入宫得见天颜?我……我委实不解。” 群臣虽然没有曾山明目张胆质问的胆子,但对于热闹却乐见其成。 “曾大人,您心里不服气吗?” 三毛走下高台,一双精明眸子定在曾山脸上,冷笑道:“皇上、太后都说了,自古英雄出少年,要多提携年轻人,为朝廷做事,可不分资历、年龄,要看功劳,不然,我小毛子岂不是也该给胡公公端茶递水呀?” 胡公公出了一声冷汗,点头哈腰的急道:“老奴……老奴可不敢,老奴知道自己有几分本事,老奴心甘情愿、听从皇上、太后的安排!” “你……” 曾山气得脸色愈发惨白,心想着你小毛子算个屁的英雄?就知道陪皇上胡闹、惹祸,那也算是立功? 换成我是皇上,早把你这小杂毛一刀杀了。 长公主听得有趣,嫣然一笑,红唇上挑,柔柔道:“公公年纪虽小,却字字珠玑,见识高妙!本宫觉得甚有道理。” “依本宫来看,为朝廷做事,不仅不分年龄大小,也不该分男女雄雌,有功者、该奖,尸位素餐者,该罚!岂能迂腐到论资排辈的地步?” 白莫愁、康善真齐声道:“公主圣明!” 斜眼看着曾山,却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居然红的似猴屁股,眉目狰狞,竟似不堪忍受讥讽! 两人相视一笑,眸子中居然隐隐含着早年的默契! 第844章 踩痛猫尾巴! 长公主地位超然,她的话再难听,曾山也不敢当面顶撞,更何况言辞之间,还占足了理?他只是愤愤的别过头去,狠狠的喘着粗气。 “长公主此言妙极,学问又好,真和皇上、太后想到一块去了!” 三毛拍着长公主的马屁,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瞟着燕瞳那张艳若桃花的娇脸,却再也舍不得移开,心中却想着:这小寡妇可真漂亮,比我阿姊还美上三分,她若是勾引汉子,谁能逃得了她的手掌心? 石越看着三毛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就有些愠怒:混账小舅子,再偷看长公主,姊夫让你做真太监。 很多大臣都发现了三毛火辣辣的目光、不加掩饰的瞟着长公主,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心中却很不屑的想着:看个屁呀看!没有金刚钻儿,揽不了瓷器活,你也就过过眼瘾,干着急! 燕瞳美艳若仙,被男人火辣辣的眸子盯着看,也成了习惯,不觉得是件奇怪的事情,但被这么一个人小鬼大的小太监、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娇媚的脸浮上上一层哭笑不得的绯红,笑道:“毛公公好有情致,宫女可有情投意合的?” “啊?有!有!” 三毛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摆手,脸色黑红,讪讪道:“没有!没有!长公主说笑了,小毛子是小太监,心如止水,哪动烦心?” 心如止水? 哼……心如澎湃江河还差不多吧! 所有臣子都开怀笑起来,尤其以曾山这厮笑的最为狂妄。 三毛心中恼火,狠狠的瞪了曾山一眼,清了清嗓子,又道:“长公主之言,真是好听又在理!其实皇上、太后就是这么说的,可惜小毛子学问不好跟各位大臣比,更不能和曾尚书比,记不住那些文邹邹的句子。” “哼!”曾山哼了一声,一脸得意,以为这小太监被他制服了。 却听三毛冷笑三声,直勾勾的盯着曾山,逼问道:“但是,三毛没有学问,可不代表我没有见识,按小毛子的理解,说得粗鲁点,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不能光是学问好,会拍马屁,更要让百姓吃好、穿好,过得幸福,而不是颐指气使欺负老百姓的,更不能让一帮无所事事的酸儒站着茅坑不拉屎!” “好!” 白莫愁、康善真、福王齐声叫好:不管这厮言语是否粗鲁,但这番‘至理名言’没有半分差错。 凭此一言,百官们再也不敢小觑这个没把儿的小太监。 燕瞳赞赏之余,美眸却不断向三毛那张稚嫩的脸上瞟着:都说小皇帝荒唐、糊涂,可是这个整日与小皇帝厮混的小太监,见识为何如此深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倒底有木有道理? 有没有可能是这小太监近朱者赤呢? 三毛却挑衅似的看着曾山,冷笑道:“石千户虽不入朝堂,为百姓服务,为朝廷出力,做得却比一般大人都好,曾大人若是不服气,也去灭掉穷凶极恶的北城帮,也在桃花坞的大火中救出群臣……” 不等三毛说完,曾山冷笑道:“我便是想去做,也要有条件才成,北城帮已经覆灭了,我去那里找去?桃花坞也被大火烧得干干净净,我去哪里救人?毛公公,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群臣哄然大笑。 却听三毛反击道:“曾大人所言在理,到是我脑子不好使,问的唐突了!也罢,既然曾尚书有心,那就请曾大人学习石千户跳崖、勇救长公主的壮举,也去乌云崖干脆利落的跳上一回,如何?北城帮没了,桃花坞没了,但是乌云涯仍在啊,曾尚书,是男人、有担当,有报效朝廷的心思、你不妨去跳啊!与我这个小太监,耍嘴皮子,可没意思。” “还有……曾尚书曾经是状元郎,靠着一张嘴吃饭,曾尚书也不要张大了嘴巴,一副要吃我的样子,此时,小毛子与福王、康指挥使、白御史、长公主,以及众位百官倒要见识一下曾尚书除了嘴巴硬之外,还有木有一身傲骨,敢不敢跳乌云崖?只要曾大人敢跳,任凭曾大人撕了小毛子的嘴!” 好一张利口啊! 这一番话说得该有多漂亮,该多么的有计划啊! 燕瞳心中啧啧赞叹:这小太监先是以退为进,故意提及已然故去的北城帮与桃花坞,等着曾山随口反击,然后再提出跳崖的事情。 这远超常人的逻辑、故弄玄虚的谋划,哪里是一个小毛孩子能想出来的? 这小孩子不简单啊! 想及此处,燕瞳忽然生出了恐惧之心:假如小毛子真是近朱者赤,那小皇帝岂不是智近于妖? 曾山被三毛反戈一击,宛如重石砸中了头,脑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听着群臣的哄然大笑声,曾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长公主损几句也就罢了,没想到却被一个小太监逼得要跳崖!你奶奶的,那悬崖也是随便跳的?我活的有滋有味的,傻啊?去跳崖! 既然不敢跳崖,曾山自然不敢在辩白,老老实实的退到后面去,扭过头去,只等着萧炎赶来,为他报仇! 三毛心中大为高兴:尚书怎么了?遇到毛公公,就拔光你的毛! 刚巧此刻魏召从后面赶到,福王向三毛说道:“魏将军乃是名将,立有大功……” 三毛当然知道福王的意思,也不为难福王,笑道:“福王别急,皇上还说,每位大臣最多可以带两个侍卫,以显身姿,然大臣、侍卫,俱都不可携带兵器。” “那多谢毛公公了。” 福王闻言,就放下心来,福王、长公主、何旦、孔清风一共八人,除了可以将魏召带进去外,还可以将自己的贴身护卫――黑白无常、带进去,也好应付意外,万一死老婆子要对自己图谋不轨,也不至于束手就擒。 何旦也很开心,如此一来,就可以把黄欢带进去,而且他隐隐捕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黄欢曾说过,若是徒手贴身打斗,近身摔跤,会有八成把握杀死石越。 而此时进入皇宫,不许携带兵器,却不知有木有杀死石越的可能? 第845章 吃我一记闭门羹 “福王,各位大人,宫里的规矩,除了大内侍卫,其余人等一概不能随身任何武器进宫见驾,还请王爷,各位大人不要为难小毛子。|i^” 三毛向身后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还有一个文静的宫女使眼色,两人便走到福王等人面前,作揖、福礼,想要搜身。 每个进入皇宫的人都需要搜身,上缴随身武器。 福王的贴身侍卫黑白无常、大将军魏召、何旦的贴身侍卫黄欢,千户石越、五城兵马司使,指挥使康善真,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武器都跨在腰上,一眼就可以看得到,想蒙混过去也不可能! 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主动把随身的兵器交了出来,石越随身携带的军刺也交给小太监保管。 小太监仍不放心,战战兢兢的搜身,小宫女也在燕瞳身上轻柔乱摸,只把石越馋得要命,恨不得那双滑过燕瞳酥软丰胸的小手就是自己的,要借着搜身的时机,狠狠的抓上一把才舒服。 “王爷,各位大人,请!” 三毛请众人进宫,刚要关上宫门,便听到萧炎气喘吁吁的苍老声音传来,“毛公公,等一等!等一下我呀!哎……等一等!” 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萧炎从轿子里面窜出来,敛着袍子,也不顾仪容,撒开脚丫子,向宫门这里跑过来,光秃秃的脑门上挂满了汗滴,阳光照在汗津流水的脑门上,锃明瓦亮,油光满面,很是辛苦、激动、期待。 程野就在萧炎身后跟着,也一副焦急的模样。k"; 曾山大喜,嘴巴笑得咧到了后脑勺,狠狠的跺着脚,一时间忘乎所以,兴奋道:“萧秃子,你可终于来了……” 这厮来得好快啊! 石越向三毛送了一个眼色:他可不想萧秃子、程野再赶过来凑热闹,这两人坏得流脓,进了宫,窥得皇太后心思,说不定助纣为虐,两面三刀,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让局面变得更加不可控制。 三毛嘴角上挑,看着萧炎离宫门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嘿嘿一笑,砰的一声,随手就将宫门关上了…… 群臣大惊失色:谁都没想到三毛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三毛也不理会福王、康善真等人望过来的惊诧目光,笑道:“萧丞相为国为民,日理万机,无暇分身,太后也一定不愿意看到萧丞相因私废公,耽搁了民生大事,萧丞相的心意,我自然也会向皇上、太后禀报,王爷、长公主,各位大臣,咱们入宫去吧?小毛子头前带路……” “毛公公圣明!”白莫愁、康善真哈哈大笑,竟似对三毛的突兀举动十分维护。 “只担心萧丞相不理解太后的一片苦心,更会误解小毛子,找小毛子的麻烦。”三毛假装叹息。 康善真挥挥衣袖,“无妨!脚正不怕鞋歪,本指挥使自然会为毛公公说话。”他心中一动,忽然起了收买三毛的心思。 “多谢指挥使大人关照!”三毛亲切的一笑,“各位大人,王爷、长公主,这边请!” 砰砰…… “开门,小毛子,你给我开门,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擅自做主,将我拒之门外,你也不怕老夫参你一本,告你个内官参政?小毛子,你倒是开门啊!” 萧炎挥汗如雨,因跑得太厉害,老胳膊老腿的身体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运动,心脏宛如开了挂,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好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汗津津的一张脸红的发紫,一边猛力的捶打着宫门,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皇太后生病,福王、康善真等一众大臣入宫的消息,萧炎委实有些后知后觉――他正在书房中与程野密议大事,那得知消息的线人几次求见,惹火了萧炎,被劈头盖脸的骂了出去。 等到密议完了之后,萧炎才得知了皇后生病、群臣探视的事情,又气得跳脚,直骂那线人为什么不立刻禀报?还赏了线人十几个耳光,把那线人郁闷得要死。 萧炎急得像似热锅上的蚂蚁――皇太后那老婊子阴狠歹毒、睚眦必报、刻薄寡恩,一贯维护康善真的利益,若是这个事件被这老婊子抓到把柄,胡乱炒作、陷害,那后果却无法预料,从最轻的后果来推算,也会影响到自己丞相的官声。 这老bia子有病,却让我倒大霉啊。 事情也赶得太巧,刚好福王宴请百官,刚好自己又灰头土脸的缩回到府上,这才让自己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显得那么耀眼。 萧炎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去探视太后,也来不急换衣衫,与程野坐上车轿,打马扬鞭,急匆匆的往皇宫赶去。 半路刚好遇到曾山派来人的心腹,听他哭诉后,心中着了火,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城墙脚下。 萧炎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毛让小太监、宫女搜身的时候,赶到了宫门脚下。 可却又哪里想到,那可恶的毛公公在轻蔑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居然就嚣张的关上了宫门。 你个小太监,好嚣张啊! 萧炎浑然没想到三毛敢把他拒之门外,这严重挑战丞相威严的举动,令萧炎郁闷的发狂,疯狂的砸着宫门发泄心中火气。 曾山、赵硕二人本来对萧炎的到来充满兴致:主心骨到了,进宫之事,就变得轻而易举,但……哪里想到仍是吃了三毛那小子的闭门羹? 百官都站在门口,看着萧炎砰砰的砸门,面色表情各异,迟迟不散。 这些官员中,有白莫愁、康善真的亲信,正轻蔑的看着萧炎出糗,不愿意离开,而萧炎一系的官员,却又不能走,要为萧炎壮大声势,也要等着看萧炎如何出招。 萧炎气得直欲倒仰,愤恨的对众官员大吼道:“都看什么看?还不素素散去?” 回眸对程野气呼呼道:“走!回府!小毛子,你给我等着,我必要你好看。” “泰山大人,您息怒!” 程野在一脚迈上车轿的萧炎耳边小声嘀咕:“小毛子只是狐假虎威的小太监,他断断不敢自作主张,做如此嚣张的事情,他既然敢这么做,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要么小皇上,要么是皇太后,咱们这一走,岂不是被抓住了把柄?落入计中却不自知?” 第846章 让你难堪! 萧炎一愣,擦了一把脑门上滴淌到眉角的细密汗珠,犹疑道:“真的会有人指使?” “八九不离十!不然一个小太监,哪里敢平白无故的得罪朝堂大员?而且对康善真、白莫愁青睐有加,笑容可掬,单单将老泰山拒之门外?” 程野眯着眼睛,一字一顿道:“咱们若是盛怒之下,一走了之,形势可就被动了。|i^” “那怎么办?”萧炎眉头紧蹙,脸上的沟壑愈深。 “等!” 程野咬牙切齿道:“就在宫门口等着,就当着百官面前等着,一直等到康老儿、白老流氓一众人出来。如此一来,老泰山不仅不会被太后、小皇帝抓到把柄,而且对老泰山还有大利。” “何利?”萧炎问道。 程野道:“老泰山切记,不要让这些大臣离开,要让他们陪着您苦等宫门,为您做个见证,日后,咱们派人将老泰山苦候宫门的事情传出去,还可以为老泰山博一个忠义贤臣的美名!岂不名利双收?” “哈哈……贤婿腹中有妙计啊。” 萧炎哈哈大笑,不住的夸赞,却全然忘记了酒宴之上,若非程野提及燕瞳的婚事,焉能造成被动到给人下跪的局面? 他抬头望了一眼热辣的太阳,咬着牙,道:“等!怎么不等?” “列为臣工,清留步,听我一言!” 萧炎看着七八十位臣子要离开,脸色庄严,一本正经道:“太后病情如何,我等不知,实在心神难安,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太后病情,茶饭不思,百事懈怠!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太后的消息,也好安臣子之心。k";” “哎……本相也知道列为臣工也是这般心思,还请各位臣工留步,一同在宫门口为太后祈福,等候福王出宫,第一时间探听太后病情,如何?这也是臣子本分,希望各位臣工能悉数静候。” 此言一出,只让百官心中把萧秃子麻个半死。 好你个萧秃子,你自己进不去宫门,心急如焚,妄图在宫门口等候,博得一个忠义的好名声!那你就自己等呗,何苦拉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垫背?你***,果然满肚子坏水,不坑死人,誓不罢休啊! 康善真、白莫愁一系的官员哪里会理睬萧炎的满嘴狗屁? “萧丞相此言极是,但太后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是不会怪罪为国为民的臣子的,萧丞相,国子监还有要事,下官耽搁不得,就不能陪着您表忠义了,您慢慢恭候,下官先告退。” 国子监监正朱朝向萧丞相拱拱手,不卑不亢,以公事为由,不理睬萧炎那双愤怒的眼神,转身离开。 “萧丞相,督察院还有案子要办,下官先行告退!”都察院都御史毛敬松冷冷的回敬了萧炎一句,甩袖就走。 “哼!沽名钓誉,当太后是你娘呢!” 五城兵马司副使金铁狠狠的将萧炎的狗屁主意顶回去,呸了一口,骂骂咧咧的离开。 “下官有事,告退!” “下官公务在身,请辞!” …… 白莫愁、康善真一系列的官员,哪个会给萧炎面子?一个个要么强硬的拒绝,要么不卑不亢的婉拒,更有桀骜不驯者,当面萧炎的面前出口成脏――这些人永远与萧炎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又怎么会怕他? 转眼之间,百位大臣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萧炎的三十几位心腹。 萧炎气得直翻白眼,脸色由红转青,心里却直骂娘――你***,这帮狗东西,居然不给我一点面子,我的话,全当是放屁啊! 余下的三十位官员望着头顶上那一轮兴奋如烈火的太阳,脸上也全是苦涩――虽然他们不能离开,要唯萧炎马首是瞻,但心底深处,却‘太阳’了无数遍萧炎的老娘、老婆、小妾,还有一切雌性动物。 福寿宫,有福寿延年之意,也是太后的寝宫! 福王、康善真、白莫愁、石越等人各怀心事,跟着三毛身后,蹙眉深思,只有燕瞳神色轻松,一双妙目莹莹如水,左摇右望,似乎皇宫中的美景颇为留恋。 太后身体有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福寿宫门前恭候着一排排的、等着被指使的小太监与小宫女。 福王一行人到来,有宫女出门迎接! 福王知道小皇帝身在福寿宫,却没有出门迎接,心中甚为不悦,脸色阴沉得很,燕瞳却不以为意,依旧笑颜如花,媚眼瞟着福王,似乎是在笑他小气。 进到太后寝宫,就看到屋中挤满了身穿四品太医服装的太医,足有十几人,一个个满头大汗的跪在那里,低眉顺眼,说不出的委屈。 小皇帝在小,也是皇帝,福王再大,也是个王爷。 尽管心中在再不甘,也急忙向小皇帝行礼道:“燕骏参见皇上!” 康善真、白莫愁等人落后一步,也躬身常诺道:“臣参见皇上。” 小皇帝刚才紧绷着脸,咬牙切齿,正在对边上一名太医拳打脚踢,恍若没有看到福王一行人进来。 听到福王出声,这才恍然的回过头来,豁然大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笑道:“皇叔不要那么生分,快请起,快请起。” 燕荆嘴上说着让福王快请起,却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没有上前虚扶一把的意思。 福王心中不悦:这小皇帝好大的架子啊! 却没有想到燕荆绕过福王,走到白莫愁、康善真面前,热情的将他们虚扶起来,笑道:“两位爱卿,都是自己人,无须多礼!” 这一个迥异的举动,直让福王差点当场发飙,燕瞳连着使了几个眼色,方才让福王克制住心里的火气。 小皇帝若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都那么冷淡,也就罢了,这说明他有自己的帝王威仪,冒犯不得! 可是这家伙偏偏对康善真、白莫愁那么热情,还亲热的说什么‘自己人’,偏偏将福王晾在那里,如此冷热分明,撅了福王的面子,让他当场下不来台,很是难堪。 石越也没想到燕荆会做的如此过分,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他的苦衷,福王身在江南富庶之地,军政、财政、民政全权在手,不纳贡,不交粮,俨然国中之国,且时刻盯紧了自己的皇位,有不臣之心,换了谁,又会对他有好脸色看? 而且,这次福王参加祈福大典,很明显就是为他将来的计划造势,而且大肆拉拢朝臣,广撒金银,收买人心。 福王如此的咄咄逼人,燕荆岂能任他揉捏? 第847章 锋芒毕露 第847章 小皇帝看出福王脸上的不满,脸上仍笑得十分灿烂,心想着福王的胸也不过如此――他就害怕福王也是一代枭雄,那样会让自己一统江山的难度大大增加,此刻见识到福王的心胸,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有些松动。|i^ 他虽然笑着,却不给福王看座,歪着头,问道:“皇叔盯着朕干什么?难道皇叔不是来给太后问安的?” “啊?” 福王这才从愠怒中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向躺在床上,眸子精明、却又身姿‘柔弱不堪’的皇太后行礼,“燕骏参见太后,太后乃是大燕定海神针,太会之身,牵动着百官、百姓的心,愿太后身体早日康复,” “免……免礼!福王快……快请坐!” 太后‘勉强’抬起手臂,示意福王坐下,却又等着燕瞳给她见礼。 燕瞳红唇娇柔带笑,美眸媚如弯月,凝视着太后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丰盈的身躯站得笔直,却没有半分见礼的意思。 太后心中也一阵窝火:燕瞳这个丫头,翅膀硬了,再也不是小时候任我欺负的、那个流着鼻涕的小丫头了。 “长公主,还请……” 太后也不能冷了场,毕竟燕骏、燕瞳可都是她请来的,待客之道,总是要做给别人看的。 可是她话还未说完,燕瞳已经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汉白玉椅子上,笑语嫣然的问道:“太后要对我说什么?” “我说……” 皇太后那‘请坐’二字,再也说不出来――人家还用你请坐?早都自己坐下来了,‘请坐’二字,岂不多余?更摆明了对你的漠视。|i^ 看着燕瞳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看着那双勾人魂魄的眸子,皇太后心中嫉妒,真有冲上去挠花的冲动――真没想到燕瞳会美成这般模样,即便自己年轻之时,也没有她如此绝色的容颜。 她这幅倾国倾城的容貌,号称集千柔万美的皇宫之内,又有哪个女人生得比她漂亮?她娘……倒是生了一个好女儿! 小皇帝给所有来访的大臣赐座,他学着小大人,逐个安慰过去,走到石越面前时,故作亲热道:“石千户真是一员勇将啊,也幸亏康指挥使、田副指挥使慧眼识珠,为大燕挑选出了如此智勇双全的将才,那个……朕还知道你是白御史相中的女婿?哈哈……白御史倒是好眼力。” 燕荆这一番话,将康善真、田焚、白莫愁三人给哄得笑开了花。 燕瞳美眸瞟着燕荆,红唇微微上挑,有些不屑的笑意――皇上的御人之术,也不过如此而已。 石越忙起身行礼、谦虚道:“多谢皇上抬爱,臣愧不敢当!” “当得!怎么当不得?石千户若是不承认自己是勇士,连我姑姑都会不高兴呢!” 燕荆眼眸向燕瞳望去,似笑非笑说道:“姑姑,你说说看,石千户能不顾及自身安危,勇跳乌云涯,与千钧一发之际,救姑姑性命,如此大好儿郎,还称不上英雄吗?若不是姑姑已经嫁人,朕真想赐婚,让姑姑下嫁于石千户,成全你们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呢。” 晕啊! 真是乱弹琴呢! 小皇帝前一句话说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却没想到后面忽然冒出给长公主赐婚这样不伦不类的话来。 石越没想到燕荆居然大胆包天,敢开自己的玩笑了,趁着人不注意,脚尖点在燕荆膝盖上,只把燕荆痛得直咧嘴,偏偏又不能嚎出声来,还不能去揉,只能干巴巴的忍着,眸子中含着促狭,向燕瞳瞟去,只等着燕瞳娇嗔薄怒。 康善真掩嘴而笑,一双幽森的眼睛却向皇太后瞟去――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老情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白莫愁却知道这是小皇帝故意为之,是在故意试探福王、长公主的心胸――按照他心中所想,燕瞳是个强势坚韧、手握重权的女人,哪里会忍受小皇帝的挖苦?说不定当场就会翻脸,把茶杯摔倒燕荆的脸上去。 但无论是燕荆,或者是白莫愁,却都失算了。 燕瞳美白无暇的脸上不见一丝愠怒,美眸含羞,忽闪忽闪的,向石越望过来,灵气迷人,红唇浅笑,娇柔道:“石千户是本宫心中最佩服的大英雄!但本宫再不要脸,也不敢以寡妇之身、横刀夺爱啊。” “石千户是白御史的乘龙快婿,谁若是敢打石千户的主意,不是故意招惹白御史展露出流氓的本性吗?” 白莫愁哈哈大笑,掩饰尴尬,看着燕瞳那双幽怨的眼神,心中也知道,长公主怕是已经对石越动了心思了。 燕荆也傻了眼,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居然真给石越揭露了一段孽缘! 最为恼火的当属福王、何旦! 在何旦的心目中,石越是赤裸裸的‘横刀夺爱’――这嚣张的小千户若是不除,自己哪里还有得到燕瞳的机会? 福王是恼恨燕荆揭他的短儿:燕瞳独守空房十年未嫁,根子原因,不还是惧怕蒙古铁骑吗? “皇上,您孟浪了!”福王冷着脸,哼道:“长公主的婚事,岂容开得半句玩笑?” “开玩笑?皇叔以为朕是在开玩笑吗?” 燕荆坐在白玉材质,雕刻着青龙的椅子上,挺着胸,小手在椅子扶手上打着节拍,狭长的眼睛凝视福王,笑道:“长公主是朕的亲姑姑,小时候还抱过朕呢,朕见了姑姑就很亲切,怎么又会胡乱开玩笑呢?” “还有……朕虽然年纪尚小,但朕也是大燕的皇帝啊,自然不能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当以为天下万民谋福为己任,从这个道理来讲,朕关心一下姑姑的终身大事,实在算不得唐突,又哪里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这……” 福王眉眼剧烈的抖了几下,浑然没想到这番话居然是从脑海中那个顽劣不堪、逗猫逗狗的小皇帝口中说出来。 望着面前这个身形消瘦,一脸孩子气的小皇帝,实在难与刚才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联系起来。 康善真心头也是大震:小皇帝终于长大了,逐鹿长出獠牙来了…… 燕瞳妩媚的双眸定格在燕荆那张充满稚气的脸上,红唇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终于明过来,那个毛公公果然是近朱者赤! 白莫愁最为骇然,他却不明白燕荆为何突然变得这般锋芒毕露了? 第848章 笑谈风月 石越却隐约能体会到燕荆心灵深处的痛――如果说康善真、萧炎是卧榻之侧的凶恶虎狼,紧盯着他那句幼小的龙身,那福王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高妙猎人,站于山顶,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萧炎、康善真斗法。 其中,无论谁最后赢得胜利,都会被福王手中的猎枪刺中心脏,一命呜呼。 此刻的福王,已经欺负到眼前,虽然仍不敢吃人,但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奶奶的,若不把福王的獠牙拔掉一颗,他是不会夹着尾巴逃跑的。 燕荆不得已,必须要挺着脖子,展现出自己皇帝尊严的一面。 但又要欲遮还羞,保持在一定的范围之内,遮掩自己的王霸之气,以免让萧炎、康善真有打草惊蛇之感。 果然,燕荆口舌如刀,对着福王的胸口捅了几下,见福王脸色涨红,张口结舌,一副被踩了尾巴般羞怒的模样,也就收手,手下留情! 燕瞳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燕荆,亲切的笑道:“皇上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有官家威严了,此乃大燕之福,也是百姓之福,皇上能关心姑姑的终身幸福,姑姑心里暖暖的,有了皇上的关心,姑姑比什么都知足。” “哎!朕虽然是皇帝,要比一般小孩子懂事,但却很不快乐,少了许多童年的欢乐呢。” 燕荆叹了口气,那张稚嫩的脸上含着羞涩的笑容,天真无邪的望向燕瞳,忽然回忆道:朕记得,姑姑婚嫁那年,朕只有六岁,而姑姑还是一个年方十六岁、亭亭玉立、含苞欲放的小姑娘呢!” “现如今,朕已经十六岁了,姑姑也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动人,绽放似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火辣辣的耀人心魄,姑姑……你可是朕见过最美的女人了,姑姑!朕这么大胆的说话,姑姑会不会怪朕过于轻浮?可是……这倒是朕的心里话呢,不吐不快,即便轻浮了些,也知道太后、指挥使大人、御史大人等重臣听到朕的这番肺腑之言,也不会笑话朕,石千户,你也不会笑话朕吧?” 石越没想到燕荆最后又把话题拐到自己身上,忙起身拱手,瞟了一眼燕瞳,夸赞道:“臣虽然卑微,眼光浅薄,但也觉得长公主之美,堪比日月繁星,超凡脱俗,明媚诱人,美到了骨子里。” “皇上赞美长公主之言,字字珠玑,绝无半分谎话,胆敢笑话皇上者,不是虚伪狡诈之徒,便为口是心非之辈,断然该死!” “说得好!说得好!” 燕荆放生大笑,“现如今人心不古,似石千户这般直言不讳,胸怀担当者,真是越来越少了。” 康善真、白莫愁不禁有些迷茫,却不知道小皇帝到底要说什么?到底是像小孩子一般,随口一说,还是要抛砖引玉?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 燕瞳被燕荆赞美了一通,却也不觉得有多么拘泥――他虽然是皇上,但依然是个小孩子,夸赞自己漂亮,自然也不会让她心里产生负担。 但是,被石越起身、贪婪的瞟了一眼,又当着各位高官、皇兄、太后的面前夸赞自己漂亮,白莹如玉的脸蛋涌上就醉的酡红,脸蛋莫名烫的厉害,方才还泰然自若的眼神飘渺游离,心思突如其来的慌乱,却似无处安放。 ――别人夸她,也就罢了,又不是没人夸过?但石越却是唯一一个、让她心底起了涟漪的男人,从他嘴里说出夸赞她的话,自然别有一番旖旎的滋味,心中又娇怨的想着:这厮可真是大胆,这种近似于挑逗的夸赞,怎么能当众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呢?你一个大男人,不觉得害臊,本宫还臊得慌呢! “石千户口生莲花,真会讨女孩子喜欢,怪不得能让白御史的掌上明珠一见倾心,白素妹妹眼光可真……” 燕瞳忍着剧烈的心跳,勉强应了一句,却见石越眼眸如火,不加掩饰、直勾勾的望过来,直让燕瞳心悸慌忧,红唇抿着,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背转过身子,半个身子躲在屏风后面,捂着发烫的脸发呆。 可越是如此,陌生而又期待的情愫、却从心底深处噼里啪啦的滋生出来,怎么压制,也压制不下去,真是难看得紧! 大厅中坐着许多大员,站着许多的太监、宫女,更跪着十几名太医,但俱都无声,眸子闪烁着疑惑的光,向半个身子藏在屏风后面的长公主望去,怎么想也不明白:方才还泰然自若的长公主怎么说到一半,就羞涩的退到屏风后面去了? 白莫愁、康善真对视一眼,眸子中含着男人特有的笑。 福王一脸无奈,魏召拳头攥得紧紧的,身子发抖,何旦脸色涨红,眸子越发阴森,充满杀机。 燕荆看着长公主那副娇羞诱人的模样,心念转动,衍生了许多分敌之计。 场面不能总是这么尴尬下去,燕瞳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情愫,落落大方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红唇掩笑,向燕荆打趣道:“皇上虽小,可终究是大人了,皇妃了也娶了几个,你这般极尽花言巧语,赞美姑姑,也不怕后宫中的妃子心生幽怨、起了醋心?担心容颜入不得皇上法眼,失了宠爱,日夜垂泪?” “咯咯……皇上对姑姑如此花言推崇,姑姑倒是好奇,说句笑料:假若我不是你姑姑,皇上还敢无视我婚姻上的麻烦,把我娶到宫里去?” 燕瞳与燕荆说话,眸子却瞟着石越――这番话虽然是在以姑姑的身份打趣燕荆,但有心人却能听得出,这番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燕荆心思通透,哪里会听不出燕瞳的投石问路之意? 故意蹙眉想了许久,才摇摇头,向石越笑道:“石千户,朕看得出,你很了解朕的心思,你猜猜看,朕到底会怎么做?” 石越只觉得好生为难,这话真是难以回答,但燕瞳美眸如水,亮晶晶的望过来,却又不能不答。 想了许久,才道:“臣以为,皇上虽小,肩膀瘦弱,但励精图治,敢于迎难而上,并有康指挥使、白御史等重臣殚精竭虑,尽心辅佐,足以应对任何困难和挑战。臣以为,皇上不仅是言语上的巨人,也是行动上的猛士,只要心中做了决定,便是前面是万丈悬崖,也要无惧无畏,勇猛的跳下去……” 第849章 一拳打在空处 “石千户真是妙人,朕就是这个意思,深得朕心!深得朕心呀。” 燕荆对燕瞳说道:“姑姑,你听懂了石千户的意思吗?朕想的就是石千户的意思,但是朕嘴笨,这么讨人喜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反正姑姑听懂了就好……” 燕瞳试探出了石越的心思,心中窃喜,抿着嫣红欲滴的唇,美滋滋的瞟了石越一眼,才向燕荆笑道:“皇上若有这等魄力,大燕的百姓可就有福气了,希望皇上能说到做到,无惧无畏的冲下去。” “多谢姑姑勉励,朕一定能成的。”燕荆晃动了一下小拳头,嘴唇紧紧抿着,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福王脸色涨红,不屑的撇撇嘴――你个小嘎牙子,你若是能成,我可就失败了,这二选一的难题,我就不信你一个内外交困的小孩子,会做的比我好! “皇上雄心万丈,可是百姓之福!” 福王哈哈大笑道:“不过皇上现在还小,也才仅仅有十六岁,对很多事情分析得不够深入,也难以认清其中的险恶与困难,皇上闲来无事,说几句振奋人心的话鼓励自己,也还无妨,但是……” 福王说到此处,忽然挺直了摇杆,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年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可千万不要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视困难如儿戏,视民生如草芥。” “本王治理江南,小有成就,也深有体会,皇上切不可两耳不闻窗外事,便胡乱妄动干戈,劳民伤财,苦了百姓,成了百姓口中的昏君、庸君,以至于骂名昭彰,丢了燕士的脸面,本王是皇上的亲叔叔,是皇室宗亲,说几句未雨绸缪的话,以为效尤,还希望皇上不要怪恼羞成怒……” 福王还要再说,惊容满面的燕瞳一拳打在福王的后背上,福王身子一滞,打了个隔,下面的话就没有连接上。 回眸,着燕瞳粉脸涨红,黛眉紧蹙,眸子拼命的眨动,向他使眼色,福王冷哼一声,便没有再说下去,静下心来,等着小皇帝如何应对自己。 福王前面虽然贬低燕荆,但却是以长辈的身份教诲燕荆,言语虽然难听,但披着一层温和的外衣,言辞之间的‘深深教诲’也在燕荆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却没有想到福王的话锋一转,令人瞠目结舌的‘昏君、庸君、骂名昭彰’等恶毒之词、鳞次栉比般的从口舌中涌出来,字字如惊天霹雳,在众人脑海中震裂开来。 大厅中顿时再无半点声音,冷肃萧杀之气,蔓延到每一个角落,各位大臣好好写,那些太监、宫女、太医们却无比紧张,后背冒出了层层冷汗,湿透了衣衫,眸子满是惊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三毛攥紧了拳头,黝黑的小脸阴沉得像是一快碳病,死死的盯着福王――只要燕荆一个眼神递过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用自己瘦弱的小手,将目中无人的福王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敢污蔑我三毛的玩伴,与污蔑我有何区别?还他娘的亲叔叔,我呸! 白莫愁、康善真、皇太后,田焚、雷冬,乃至于包括石越,俱都脸色大变,眸子闪烁着幽光,在福王燕骏,小皇帝燕荆两人身上来回扫射――石越此刻倒是最怕小皇帝发起飙来,暴跳如雷,打福王个鼻青脸肿,再得了一个忠言逆耳、欺辱皇室宗亲的评语。 小皇帝虽然不惧‘顽劣、不堪’等名声,胡乱的整治大臣亦无妨,但却唯独不能对福王使用雷霆手段。 因为在百姓心目中,福王当年或者更适合继承大统,便是如今,福王有治理江南井井有条的政绩,也有炫耀的资本,小皇帝仅仅是一个小孩子,在百姓的心目中,是没有资格接掌皇位的。 所以,福王称得上是‘让贤’,燕荆若是对福王明目张胆的无礼,便给了福王最终李代桃僵的理由。 白莫愁很是紧张,起身就要严厉训斥福王,依照他的流氓的性子,恨不得将福王的嘴巴撕裂开。 但是白莫愁却有些犹豫,他害怕自己这番震怒,倒给小皇帝做了坏榜样――皇上明明不想发火,却又被自己的出位举动勾出了火气…… 康善真神情古井无波,身躯不动如山,存了是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大厅中肃杀之气弥漫良久,挥之不去,终于被燕荆出人意料的笑声刺破,“哈哈……听皇叔一番肺腑之言,胜读几十年的,朕茅塞顿开,也才明白过来朕刚才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和幼稚呢。” 他笑得开心,似乎对于福王的‘训示’十分受用。 这让福王神情之中充满迷惑:这小孩子居然没有恼羞成怒?居然没有嚣张之极的谩骂我? 白莫愁在眼里,眸子喜色尤甚,哈哈大笑起来,拱手道:“都说忠言逆耳,福王之言如一记猛药,虽然矫枉过正,但却能治病,皇上能坦然承受福王直谏,并深刻领悟,牢记在心,也不忘了福王身为臣子的本分。” 对于燕荆的隐忍,白莫愁感到无比欣慰,赞赏之际,忍不住将福王的咆哮之词,故意说成立刻‘直谏’,更赞扬他有‘臣子的本分’,这无异于蔑视福王的真正身份――你就算是江南之首,也一样是大燕的臣子,咆哮的再凶,你依然是臣子! 康善真也忙起身表态道:“皇上虽然尚小,学习自然不可懈怠,福王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皇上乃一国之尊,最难能可贵的是有一颗奋发图强的心,与这颗激情的心相比,再良苦的劝慰、也沦为绿叶,黯然失色!只要皇上有总揽天下的心思,臣等竭力辅佐,必会开创一代盛世。” 他说到这里,忽然觉得皇太后一双狠戾的眼神第一次充满歹怨的望过来,康善真与之对视一眼,觉得尤为不舒服,随即别开头去,眼神呆呆的落到空处。 康善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刚才这番话是虚情假意,还是心有感触、触及到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虽然别过头去,但仍感觉到皇太后一双眸子盯着自己,心中怅然,拳头攥得紧紧的,却没有与老情人交换眼神的**。 第850章 心有猛虎! “好!说得好!能得康指挥使金石之言,朕心甚慰。” 小皇帝也没有想到康善真居然能对他说出这一番‘深明大义’的话来,这让他心感到无比震惊。 这个被自己视为卧榻之侧的猛虎,又怎么会如此的悉心指点自己呢? 看着康善真那双格外深邃的眸子,小皇帝无法分辨他的话到底是在敷衍,还是良心发现,有感所发,但这番话,也是小皇帝有生以来,从康善真口中听到的最中肯的激励之语,心中不免有些兴奋。 于此同时,心中也有想法,要和石越商议一番。 有了白莫愁、康善真声援,燕荆神情格外亢奋,狠狠的挥舞着手臂,说道:“康指挥使之言,宛如黑夜之中亮起的一盏明灯,让朕在迷茫、胆怯中鼓足了勇气,咬着牙、负重前行,有了康指挥使、白御史的包容、鼓励,朕即便犯了错误也不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不了从头再来!” “谢皇上信任,臣必不辜负皇上重托。”康善真、白莫愁站起身来,齐声应答。 福王却没想到自己这一棒子挥洒下去,却如打在了棉花上,没有惊起半点风波,心中不禁有些泄气。 燕瞳看着石越微微张合着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问道:“石千户有什么高见?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难得皇上你对赞许有加,岂能将金玉良言藏于腹中,而不向皇上披肝沥胆直谏?” 所有人的目光又望向了石越! 石越狠狠的瞪了燕瞳一眼,眸子中满是烦忧 他之所以会微微张合着嘴巴,不是因为他想发表感慨,而是因为就在刚刚,他捕捉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而让他心中有了一些别样的想法 ――康善真向小皇帝说那一番‘铮铮忠言’不管有多么虚伪,石越都不觉得有多好奇,而是在康善真说完这句话后,皇太后那老婊子的眼神立刻就盯紧了康善真望去,并且眸子中隐藏着怨毒,让人心里冷得发颤。 要知道,皇太后这老婊子与康善真可是老情人的关系,他们之间的眼神应该是柔情蜜意,脉脉含情,而不是仇人相见的分外眼红。 但老婊子刚才那个眼神,与怒视仇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老婊子对康善真刚才的‘铮铮忠言’甚为不满,有着强烈的敌意。 而更奇怪的是,康善真居然与老婊子对视一眼之后,居然‘胆怯’似的将眼神移开了――康善真捭阖天下,又真的怕过谁来? 石越一直在思考这蹊跷的一幕,嘴巴忍不住微微张开,做惊愕之状,却被一直注意他的燕瞳给误解了。 “石千户,你有什么见解,要对朕提点一二啊?” 燕荆哈哈大笑,笑意吟吟道:“若非姑姑一直看着你,朕还真将石千户敢于直谏的心思给忽视掉了呢红颜暗与流年换!石千户若真有精辟之见,还要多亏姑姑慧眼识珠呢!” 燕瞳脸上一红,急忙将自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从石越身上收回来,眸子落在自己的脚尖处儿,低头抠着手指头,努力将**脸蛋上的红晕消去。 此刻,也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过于专注了,这真让人难堪。 石越被燕瞳赶鸭子上架,只好起身,拱手道:“皇上,臣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千户,虽有报效皇恩的心思,但见识浅薄,学问低微,哪里有白御史、康指挥使治国的经验丰富呢?又哪里敢一叶障目,纸上谈兵,胡乱对自己不懂的事情指手画脚呢?” 福王听到这里,又哼了一声,冷笑道:“石千户倒是有自知之明,谦虚是难能可……” 福王还未说完,石越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朗声道:“但臣以为,皇上只要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才最为弥足珍贵,您做得对,百姓高兴,做错了,群臣鞭策,改之即可,无需因一时之失察患得患失,磨掉了自己的锐气,正所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皇上若是有心,必定体会到其中三味……” 石越说完话,拱拱手,正襟危坐,也不去理会被自己打断了话的福王、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大听中静悄悄的,众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俱都怔住了,就连眩晕的皇太后也向石越投来惊诧的目光。 任是谁也没想到,石越论政,居然也有着卓尔不凡的见解。 尤其是福王、何旦之流,被石越这一番别开生面的论政震得脑中嗡嗡作响,心中又是嫉妒,又是佩服,又极为不甘。 虽然他们也知道石越有一番吟诗作赋的歪才,但论政思辨,绝非是吟诗作赋可比,是需要广袤的民生百态、朝堂经验作为基础的,这也是为什么出色的文人极多,但出色的政治家却凤毛麟角的根本所在。 文人好空谈,但石越明显不是空谈。 他的话虽然过于霸道,但却最为实际,一句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就把皇上最应该展现出来的姿态完美的诠释出来,让人心折。 “好!好一句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说得好!说得好啊!哈哈……” 燕荆兴奋的拍手叫好,背着手,围着大厅团团乱转,稚嫩的笑容挂在脸上,恍若听到了世间最高妙的哲语,激动良久,才强抑制着剧烈喘息,少年老成似的说道:“石千户,真是康指挥使的爱将、白御史的好女婿啊!大燕有此人才,焉能不兴……” 福王听得心里酸溜溜的,良久才低声哼道:“故作惊人之语,本王觉得很是一般,纸上谈兵而已……” 还未说完,后背又招致一记捶打。 福王又打了个嗝儿,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一记粉拳,一定是自己的妹妹干的,心中却是生气――女人外向啊!就说了一句难听的话,连亲哥哥都打! 燕瞳心中失望至极:我的皇兄啊,你的心眼儿就那么小吗?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就没有心胸狭窄之辈。 而自己的这位皇兄,真是越活越抽抽,以前的大肚量飞到哪里去了?现如今,抽抽得小如针鼻儿! 就这气度,又哪里成得了大事呢? 可是,皇兄偏偏要争…… 第851章 理政之尴尬 康善真、白莫愁都对福王这句违心的话甚为不满,他们一个把石越当成是心腹爱将,一个是石越的准老丈人,都把石越当成自己人,尤其是在石越剖析的惟妙惟肖的前提下,依然被福王冷嘲热讽,就让康善真、白莫愁觉得福王是在故意找茬——不仅是找石越的茬,连他们这个老家伙也没有放过的意思。 而且福王的这种找茬行为过于简单、苍白,类似于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一样,打人之前想找一点理由,偏偏这理由在任何人来,都是借口。 康善真、白莫愁对视一眼,眼眸中含着笑,对福王的心胸格局嗤之以鼻。 燕荆却恢复了那份天真无邪的样子,眸子含着向往,着福王,笑道:“说起来,江南的理政手段,才让朕羡慕呢。” “江南富庶、繁花似锦,夜如白昼,民生安定,百商林立交错,财政盈余,更有鱼米之乡的美誉,这些胜景,若非福王镇守江南,焉能实现?” 燕荆的这一通夸赞,搔到了福王的痒处。 福王浑身舒泰,极为舒服,得意大笑:“些许手段,入不得皇上法眼,与京城相比,勉强胜过一筹,实在不足以炫耀,但江南如此繁华,本王呕心沥血,穷斯其变,却有独到之处,根本原因,在于本王会用……” “朕知道,皇叔的治理江南卓有成效,根本原因在于用人。” 燕荆掷地有声,打断了福王的吹嘘,狭长的眸子里释放出得意的光芒,亮晶晶的着燕瞳,赞赏道:“朕有一个好姑姑啊!” “你……” 这一个神转折,让福王一时间瞠目结舌,脸色讪讪的,茫然无措。 恍若燕荆给他瘙痒掻得极为舒服,却忽然猴子偷桃,在他腋下狠狠的掐了一记,让他吃痛得想要大叫。 “你……你敢耍我?”福王豁然站起,眸子中的怒意更胜,指着燕荆,颇有恼羞成怒之色。 白莫愁冷冷道:“福王还请自重,身为臣子,当有臣子的本分,虽然福王地位超然,但也要时刻遵守君臣之礼,不得逾越。” 福王又被燕瞳在背后锤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激动,急忙坐下,强迫自己将火气压制下去。 “不知皇叔为何发怒?” 燕荆一脸惊讶,挠挠头,讪讪道:“朕刚才说有一个好姑姑,难道言语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皇叔不吝指正,以正视听!” “这……” 福王一肚子苦水,却偏偏倒不出来:人家明着夸赞燕瞳是他的好姑姑,自己又哪里有发怒的理由? 但实际上,这小嘎牙子是话里有话!! 狠狠的阴了我一下,偏偏又无法直言,真真恼人。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福王憋了半天,冷哼道:“本王与皇上好端端的论政,皇上怎么不专心受教,却偏偏胡言乱语,扯到长公主身上去了?” “皇叔此言绝谬!” 燕荆掷地有声,朗朗道:“若要论政,怎么能绕得过姑姑呢?在朕来,姑姑不仅善于理政,更善于财政,朕闻听,皇太祖再世之时,就对才只有十岁的姑姑尤为欣赏,也曾言之凿凿的感概过,姑姑若是男儿身,敢叫日月换新颜。” 燕瞳神情一怔,脑中幻化出小时候的种种往事,想及父皇对自己才智的赞许、以及女儿身的无奈,眸子柔软如水,嘴角上挑,微微含笑。 黄太祖被燕荆给搬了出来,就算是福王,也得老老实实洗耳恭听,而且燕荆并没有说谎,至少康善真、白莫愁都是听过这句话的。 “事实上,姑姑果然没有辜负皇太祖的厚望,于理政之道,有着非凡独到的手段。” 燕荆一脸艳羡的望着燕瞳,大加赞赏道:“曾经的江南,虽然称得上小足,但比之京城,远远不如,而如今在长公主长于财政税赋的手段下,江南之地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苏杭之城,最让人叹为观止,虽农耕不显,但几乎无人不商,无人不利,小商自给自足,大商行遍天下,天下四大商贾,孔、孟、荀、韩,无一不是出自苏杭,委实令人惊叹,若非姑姑大力扶植,焉能这般盛势?” 说到此处,眼睛眸子灼灼生辉,充满着敬佩之色,啧啧赞叹道:“正因为行商天下,才让江南焕发勃勃生机,商人有钱,按实上缴财税,朝廷户库方才能正常运转,户库若有盈余,便可以广置学府,兴修水利,发展农耕,兴兵演武,竭尽所能改善民生。如此相辅相成,则涌现中兴之智。” “由此可见,姑姑理政之能,天下无人出其右,若非姑姑是女儿身,朕真想把皇位让给姑姑,让大燕在姑姑手中重现中兴。” “皇上,您万万不可生此念头。” 燕瞳听到最后,美眸涌出担忧之色,最后这句话有些过重,燕瞳急忙站起身来,向燕荆下跪。 燕荆先一步扶着燕瞳坐下,不让她行礼,笑道:“姑姑无需惊慌,朕最后那话乃是戏言,胡乱说的,当不得真的,不过,我对姑姑的敬仰之心,确如江水滔滔,连绵不绝,宛如黄河泛滥……哎!痛啊痛!姑姑……你怎么掐我?属螳螂的?” 燕瞳趁着小皇帝过来搀扶自己,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笔,眸子冷厉,在燕荆耳边低声嗔怒:“人小鬼大,玩的好一手分而治之的妙计啊。” 燕荆揉着手臂,装出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蹙眉道:“姑姑在说什么?朕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此刻,福王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石越着福王紫不溜丢的脸色,就知道福王心中充满着不甘、委屈、怨愤之意,委实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与此同时,石越心中也对皇帝徒弟‘借刀杀人’的计划、佩服得要命——福王虽然能识破燕荆的别样居心,但却无法将燕荆捅过来的刀子掰断。 因为,这把刀来自于燕瞳,来自于自己的亲妹妹,刀若断,无异于自毁长城。 场中静悄悄的,唯听到福王粗壮的喘息声。 何旦、孔清风两人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缓解这尴尬的局面。 说多了,还不如不说! 此情此景,只有一人说话,方才能缓解福王之危,那就是长公主燕瞳! 除了福王,所有人的眸子都定格在燕瞳艳若桃花的脸上,等着那张诱人红唇口生莲花,为福王抵挡刀光剑影。 第852章 好妹妹 燕瞳真是被燕荆给气到了,忍不住冲上去,芊芊玉手利落的探出去,在燕荆耳朵上狠狠的拧了一下。k"; 白莫愁刚要起身训斥,石越一个眼色送过来,白莫愁虽然不解,但仍沉住气,静观其变。 名师出高徒! 这句话真是太有韵味了。 石越对于小皇帝的手段,很是满意――燕瞳刚才利用小皇帝向自己投石问路,转眼之间,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就利用燕瞳做刀,狠狠的在福王胸口捅了一刀――这现学现用的本事,可真炉火纯青啊! 石越不让白莫愁出面干预,是因为他猜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必有后招,若是贸然介入,岂不是打断了小皇帝的表演? “哎呀!痛……姑姑,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我可是皇上!” 燕荆痛得直咧嘴,却没有动武反抗,狭长的眸子中射出兴奋的光,嘿嘿笑道:“姑姑,你可有好多年没有拧朕的耳朵了,现在出手倒是比以前狠了,虽然小手还那么柔软,但手劲却大了许多。” 啊? 听着燕荆提及往事,燕瞳神情一怔,没有来得及防备,就被燕荆利落的逃了出去。 望着燕荆那张狡黠嬉笑的脸,燕瞳心中却怅然失落,脑中回忆起了和燕荆玩乐的画面。 想当初,自己虽然和燕荆接触不多,但同在宫中长大,总有相遇之时。 燕荆总是闯祸,而自己心中也觉得好笑,喜欢那股灵动劲儿,总是掐燕荆的耳朵,让他老实一些,但燕荆却觉得自己掐得舒服,总是故意闯出一些祸事来,再主动告诉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温柔的掐他的耳朵…… 现在想想,这番回忆倒是温馨。|i^ 关于燕荆,停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点回忆,就是在孤寂的洞房之中,六岁的燕荆做了自己的伴童子儿。 从那以后,天涯各路,姑侄之间的情分就算断了――要知道,自己的不幸婚姻,虽然是自己咬着牙,主动承担,但小皇帝早薨的爹爹,还有躺在床上装病的老妖婆,俱都起了推波助澜的力量。 有了这层关系,自己与皇兄俱都恼恨小皇帝的父亲、恼恨皇太后,又怎么可能与这个顽皮的小皇帝亲近呢? 一晃十年过去,江南、京城两方势力,渐成水火之势,却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燕瞳脑中浑浑噩噩想了这么多,才发现在关键的节点处溜了神,心中恼恨自己又着了小皇帝的道。 “哼!” 福王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胡乱闹什么?没个体统!”这一声呵斥,更明显的暴漏了福王心里的怒火。 燕瞳心中叹了一口,偷偷瞟了福王一眼,妩媚妖艳的脸蛋满是委屈和怜悯,看着福王眼色阴森,红得发紫的脸膛,也知道福王心中的火已然无限制的漫延,偏偏又发泄不出来,只能憋在心里,任其越烧越旺。 这倒怨不得皇兄心眼儿小,关键是小皇帝太坏了,当着白老流氓、康指挥使两位朝堂重臣、还有老妖婆皇太后,更有何旦、孔清风等一干能吏面前、揭他的短儿,不给他一点面子,而这短儿处偏偏是自己的绝对长处,无论是谁,也难以夺走这顶耀眼的光环。 两厢对比,长短极为分明,燕瞳甚至怀疑,此刻,就是把皇兄换成大肚能容天下事的弥勒佛,也恐怕笑不出来吧? 哎!尽管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必须出面解决。 “你说姑姑为什么掐你?” 燕瞳冷眼看着像猴子一样揉耳朵的燕荆,冷冷道:“皇上刚才之论断,大错特错,虽然你是皇上,但我是你的姑姑,也少不得要训你几句,免得你自以为是,出口伤人。” 他红唇紧紧抿着,一张娇艳明媚的脸蛋儿浮上一层羞怒的紫色,水汪汪的眸子冷艳如冰,像是一只警惕的母狮子,冷厉的盯着燕荆,真有姑姑教训侄子的意思。 燕荆却不以为意,握着耳朵,委屈道:“姑姑,朕哪里错了啊?倒是说出来,让群臣听听,朕若真错了,自然是要承认的,绝不打赖。” “你还敢不承认错误?” 燕瞳黛眉紧蹙,红唇上挑,清脆道:“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等,仕子是治政基础,农人为国之根本,工人匠作凭技术吃饭,也算脚踏实地,唯有商人一身铜臭,玩弄心机,行骗天下,又哪似皇上口中说的那么重要?” “再者,皇上以为理政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身为上位者,事必躬亲,事无巨细,盯住蝇头琐事不放,岂不是落了下下乘?先不说分身乏术,即便是头牛,累也累死了,此为歪门邪道,虽然能得躬亲之美名,但却是一件蠢事,焉能有为?” 石越听着燕瞳侃侃而谈,再看福王那张紫不溜丢的脸,已然消去了不少――很显然,他对燕瞳展现出来的维护之意、甚为满意。 燕瞳撩了一下鬓角的秀发,看着燕荆老老实实的听自己训示,那副专心的模样,倒有几分虔诚的意味,心中的怒意顿时小了许多。 “福王总览江南,事务繁杂,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事情全部找上门来,岂不是乱成一锅州?士农工商,驳杂精深,福王焉能面面俱到?当高瞻远瞩,指明方针,由臣下亲为,方为明智之举。” “本宫虽掌控内库多年,仍虚心受教、实时聆听福王教诲,江南商业方有今日之繁荣,本宫若不是点破这层意思,认识谁也不会知道,福王才是江南行商天下的缔造者。” 燕瞳这一番话侃侃而谈,神情从容,声情并茂,为了将福王的面子在康善真、白莫愁、小皇帝、皇太后等人的面前找回来,也不吝啬,将自己的功劳全部安放在福王头上。 一时间,福王身上的光环无比耀眼。 白莫愁、康善真面面相觑,眸子中藏着怅然,当真为燕瞳的‘仗义执言’与福王的‘坦然受之’、感到一股空前的压力――由此看来,江南小朝廷的老大、老二,还是很团结的。 石越看着燕瞳那张红唇紧咬的白腻脸蛋儿,心中却无比敬佩:能挺身而出,为福王严词狡辩,照顾到这个份上,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妹妹――这样的妹妹,我也想要…… :今天应酬,喝得有点懵,实在不好意思,明日五更送上。 第853章 蜕变 燕荆听着燕瞳一箩筐的训示,无非是想为福王正名,虽然心中全然不信,但也不反抗,脸上全是仰慕之色,眸子闪烁着羞涩的光,结结巴巴道:“姑姑,原来实情居然……居然如此啊?真的是皇叔在暗中指点您?哎呀……朕人小,眼睛也糊涂,姑姑不点破这其中的隐情,朕还蒙在鼓里呢。|i^” “皇上明白就好!以后出口莫要伤人,人小鬼大,哼!” 燕瞳见燕荆被自己蒙骗过去,心中很高兴,皇兄的体面总算被自己找了回来,但一股浓浓的失落感,却不受控制的从心底深处滋生出来。 诚如燕荆所言,燕瞳若是男儿身,凭借着她的手腕与气魄,这皇位非她莫属,老皇帝也对她青眼有加,也正因为如此,她至今仍为了自己的女儿身、而耿耿于怀。 燕瞳嫁给蒙古王子善铎,其中有父皇的劝慰,有小皇帝那个早薨的父亲、床上装病皇太后居心叵测的推波助澜,当然也有她自己的负气心思参杂在其中。 她很倔强的想着:虽然自己是女儿身,但在大燕疆土即将遭受蒙古铁骑挞伐之际,却比你们这些自诩能文能武的大好男儿强上百倍――说什么女人是地,男人是女人的天? 可这天塌了,怎么还要地来顶上去? 有这种赌气的心思作怪,再加上也有报效大燕的亲情愫夹在其中,又在有心人的怂恿下,心一横,就做出了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但独自在洞房等待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但悔之晚矣! 假若时间若能倒流,她绝不会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别人做嫁衣――大燕颓废,若不经蒙古挞伐,哪有欲火重生的机会?不过苟延残喘而已,即便是今日,经历了十年的风起云涌,朝纲不振,仍是在苟延残喘。|i^ 大燕啊,只不过像是淘气又胆怯的孩子而已,窝里横! 燕瞳独守空房十载,不能改嫁,也不会胡乱纵情声色,孤单之余,便生起了女子能顶半边天的心思,以此来向老皇帝与那些迂腐的老臣子证明,女人哪里比自诩才智卓绝的男人差了。 所以,耗时十年,燕瞳苦心经营,终于把江南做成了行商之地――天下商人出江南,尤以苏杭为最! 其中,孔、孟、荀、韩四大家族如彗星般崛起,行商至大燕各个角落,无处不商。 更为让燕瞳觉得自豪的是:这四大商家富甲天下,但却仍然被自己控制得服服帖帖。 在燕瞳一手缔造的商业帝国中,燕瞳就是绝对的皇者,她从商业王国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但是,就在自己刚刚从容不迫的那番话中,却将自己经营十年之久、最自豪的光环,套在了福王身上,怎么不让人觉得失落? 番话若是传出去,皇兄将变得耀眼璀璨,自己仍会蜕变成空有艳美容颜的小女人,其中落差,怎一个心酸了得? 这种感觉,与十年前何其相似? 十年前,自己交出去的是女人的终生幸福,悔不当初;而今日,自己交出去的却是用十年之期、苦心孤诣换来的名誉。 燕瞳重新坐在椅子上,红唇虽然带着笑,妩媚的眸子顾盼之间,却充满了黯然之色,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真成了孤苦无依的小女人,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 石越就坐在燕瞳身边,环顾左右,见众人的目光都被小皇帝、福王吸引过去,忍不住探手过去,在她后腰上写字,“失望吗?” 燕瞳哪里想到石越会大胆到如此地步? 被石越一吓,也忘记了忧伤,眸子中有着忐忑,又隐隐的浮着一层刺激的幽光,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示意他把摸在自己后腰上的手移开。 “看着你心疼的说谎,心里还真是委屈啊!” 石越不会被燕瞳冷厉的眼眸吓破了胆,反而有种别样的刺激,手指轻柔的在她柔软的后腰上轻轻挠了几下,又不屑的写道:“我若是福王,就不会这么不要脸。” 燕瞳心中一怔,瞟了一眼福王,又瞪了石越一眼,起身离开椅子,靠着屏风站着,红唇被洁白的贝齿咬出诱人的印记,心中却百味杂陈,想着男人与男人之间,真是迥然不同啊。 虽然皇兄身份、地位超然,也算得上极为优秀的男人,但与石越相比,却总是缺少了担当的勇气,偏偏这股担当的勇气,让自己最为着迷! 燕瞳侧目瞟了石越一眼,却忽然又开心的笑起来。 虽然丢掉了女强人的光环,但貌似自己的艳遇偷情之旅,即将开始了,世事无常,果然是有得有失。 燕荆向福王一笑,眸子中满是仰慕自之色,赞叹道:“听闻姑姑一席话,方才知道皇叔的治政本事,该有多么的强悍,朕仰慕得紧!朕要多向皇叔请教理政之术,方才能做一名合格的君主。” “哼!” 福王冷笑一声,眸子中分外得意,竟似没有一点推却之意,就将燕瞳的光环据为己有。 他没有理会燕瞳眸子慢着暗淡的幽光,站起身来,正儿八经的踱着步子,开始教训起燕荆来。 “皇上阅历稀少,读书浅薄,偏又武断刚愎,不听人言,哪里有半分进取心的姿态?本王是你皇叔,可不忍你这般胡闹下去,将这花花江山毁在你的手中,也罢,今日重臣聚在一起,本王就教皇上一点浅显的学问,你若是自己笨、学不会,本王也没有办法。” 福王此时找回了颜面,又恢复了那么分从容自信,踱着四方步,口舌如刀,噼里啪啦的吐槽,“皇上身为上位者,做事当有主次,条理分明,哪能似你这般一味的追求旁枝末节,偏离了正道?” “皇上首要之术,非亲力亲为,而再御人,本王之所以把江南经营得井井有条,民政、财政、军政如此的出类拔萃,就是因为御人有术。本王最善御人,文臣谋士云集,一计便可安定天下,雄兵猛将如过江之鲫,兵锋所指,气吞山河……” 福王正说在兴头上,燕荆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眸子中笑出了眼泪。 福王脸色突变,指着燕荆,气急败坏道:“放肆,你……你笑什么?” 第854章 花烛之夜 燕荆如此失态大笑,不仅让福王恼羞成怒,更让康善真、白莫愁等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小皇帝为何做癫狂之态? 燕瞳粉拳涨红,心底深处有一丝担忧:她倒是真害怕这古灵精怪的小皇帝会将权威深重的皇兄折磨的身心憔悴。【: 石越表情古井无波,因为他早就预感到小皇帝有后发制人的手段,静观其变即可。 燕荆笑得够了,眸子深处居然含着一缕忧伤,深沉道:“听闻皇叔治下谋臣云集,武将如过江之鲫,朕感概万千,一时失态,还请皇叔、姑姑、太后、重位大臣勿怪。” 福王冷哼一声,脸色依旧阴沉的厉害,仍为燕荆的癫狂之举感到窝火。 石越当然要配合宝贝徒弟将戏份演下去,起身行礼,蹙眉追问:“闻听江南盛势,皇上为何感概万千,可否明言?” “此乃朕之痛也!” 燕荆重重的叹了口气,怅然道:“朕八岁登基,在重臣辅佐下,国力依然毫无起色,比之皇叔江南胜景,相差万里,岂非朕无能矣?” 白莫愁、康善真、范中则、郑平、田焚、石越、雷动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行礼,战战兢兢道:“是臣等无能,非皇上之过。” 皇太后一双精明的眸子瞟着燕荆,妖艳的红唇上挑,无声的哼了一声,大有讥讽之意。 石越又道:“皇上年幼,却有贤者之风,待皇上长大,必能励精图治,开创一番伟业。” “朕还小吗?朕已经十六岁了。” 燕荆攥紧了拳头,消瘦的肩膀隐隐颤抖,侧身望着燕瞳,怅然若失道:“十六岁的时候,姑姑已经嫁人了,朕怎么还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小顽童?姑姑,您还记得花烛之夜吗?朕至今仍记忆犹新呢!” “花烛之夜?” 燕瞳倚靠着屏风,眸光迷离,红唇仅仅明泽,低声呢喃,“女人最难忘的经历,谁能忘记?” 燕荆走到燕瞳跟前,用一种低沉、无限怀旧的声音,徐徐道:“花烛之夜,朕是姑姑的伴童子,朕虽然只有六岁,但却清晰记得婚庆当日,礼堂中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景致,而于此相映成趣的是,却是姑姑独自一人孤守洞房的落寞身影。” 说道这里,燕荆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温柔一笑:“朕只有六岁,长得很小,才到姑姑大腿根儿那么高,朕不懂事,又顽皮,又好奇,不知道姑姑为什么要蒙着盖头,孤单单坐在那里,不让人家看你最爱笑的脸,朕从下面向上望去,却发现姑姑泪流满面,滚滚泪滴从眸子中流出来,滑过香腮、下颌、流淌在了火红喜庆的嫁衣上。” 听着燕荆平静、淡然的提及往事,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将眸子定格在燕荆与燕瞳身上。 就连装病的皇太后,似乎也忘记了伪装,精明的眸子锁定二人,似乎想知道燕荆这番话的真正用意。 石越却从来没有听过燕荆提及这段往事,也没有想到他与燕瞳之间,还有过这么一段交集看来,自己这个顽皮的徒弟,还有好多事情瞒着自己呢。 此刻听着燕荆叙述往事,脑海中勾勒出众人皆醉,而燕瞳独坐床头,美眸含泪的画面。 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燕瞳当真可怜。 “好端端的,提及往事干什么?” 燕瞳眸子哀怨更浓,“皇上当年也太顽皮了,不知道新娘子是不能看的吗?姑姑当时真想拔下你的裤子,狠狠的打你屁股呢。” 燕荆下意识的捂着屁股,怅然道:“姑姑,你还记仇哪?朕对姑姑的泪珠刻骨铭心,姑姑还记得,朕当时问姑姑:姑姑,你为什么哭啊?我看到外面的人都在笑啊,尤其是那个满脸胡子的新郎官,都笑成胖大海了!”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燕瞳红唇轻颤,紧紧抿着,眸子中水汪汪的,似乎要哭出来。 “那姑姑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燕荆望着燕瞳那张幽怨的媚脸,忧伤道:“姑姑当时候告诉我,你是喜极而泣,高兴的哭了,朕当时什么都不懂,还信以为真,但现在想起来,朕真的好傻啊。” 闻听燕荆娓娓道来,福王、白莫愁、康善真沉默无语,目光黯然,骨子里涌出强烈的屈辱感。 燕瞳对这段不堪回首的痛楚自然更加刻骨铭心,莹莹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石越此刻也大约明白燕荆再打悲情牌了猜测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利用燕瞳的伤疤来压制福王时,心里不禁涌出恼意,但此刻,倒是不好拆穿燕荆,于此同时,也想通过燕荆的口中,多多了解燕瞳的过往。 燕荆叹了口气,又娓娓道来,“当年,姑姑才十六岁,正是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但却能以柔弱的肩膀,牺牲掉自己的幸福,承担了大燕王朝的崩塌,这份坚韧、胆识,让无数的英雄儿郎汗颜,而朕已然十六岁,一事无成,但与姑姑相比,却没有一点抬头的勇气!姑姑……朕在十岁的时候,就明白了姑姑为大燕承受的苦楚,所以,从那时候起,朕就暗暗的立下了一桩宏愿。” “什么……什么宏愿?”燕瞳忍着悲情,追问道。 燕荆攥紧了拳头,激动道:“朕十岁的时候就发誓,要振兴大燕,要国富民强,要养兵,要把大燕的士兵武装到牙齿上,要跃马扬刀,直扑蒙古王庭,要让蒙古王室屈服于大燕铁蹄之下,但朕,并不是想要侵略、抢夺……” 说到这里,燕荆的眸子中也含着泪,凝望着燕瞳,咬着嘴唇,一字一顿道:“朕……朕只想把套牢在姑姑身上的枷锁打碎,狠狠的摔在蒙古王室脚下,要让他们不敢痴心妄想,朕要亲手把姑姑逝去的幸福找回来,还姑姑一个自由之身,要让姑姑嫁给她喜欢的男人!虽然这几年来,朕与姑姑渐行渐远,但朕心中的宏愿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从来……从来没有!” “别……别说了!“ 燕瞳狠狠的推了燕荆一把,眸子中泪滴滚落,捂着犹豫雨中玫瑰的娇艳脸蛋,踉跄着跑了出去。 石越心痛,起身要追,又觉得这行为过于突兀,又不甘心的坐下来,但心思杂乱,如坐针毡! -, 第855章 咄咄逼人 燕荆并没有理会掩面而走的燕瞳,直接将愠怒的眸子望向了燕骏,气势逼人道:“皇叔治理江南,卓有成效,谋臣成群,武将云集,兵锋所向,威风赫赫,这些都让朕从心底深处佩服,又听闻皇叔与姑姑兄妹情深,可是……朕却有一桩烦心事悬而未解,一定要向皇叔问个明白才好。” “你……你要问什么?” 福王脸色铁青,握着扶手的手臂微微发颤,隐隐感觉到这小嘎伢子有绝地反击之势。 “皇叔紧张什么?” 燕荆狭长眸子中含着一抹冷厉,直勾勾的盯着福王,掷地有声道:“皇叔既然与姑姑兄妹情深,那应该不会对姑姑的苦楚视而不见!” “皇叔号称治下谋臣成群、武将云集,这十年之中,可曾召集谋臣为姑姑的终生幸福殚精竭虑?可曾汇集手下兵马,兵锋直指蒙古,强行为姑姑打碎套牢在身上的枷锁?朕虽然身小力微,仍有此心,不知皇叔如何作想?” 何旦闻听此言,与黄欢对视一眼,眸子中藏着一抹诡异之色。 被燕荆这般披头盖脸的追问,福王惊出了一身冷汗,啪的一下重重的拍着扶手,站起身来,怒目相向,争辩道:“怎么没有?本王可是日夜为长公主之婚事忧心忡忡,暗中却已经筹划、布置……” “皇叔此言可能让人信服?而且皇叔随便筹划,就需要十年之久?姑姑为此已经等待了十年,又有几个十年可以等待?” 燕荆毫不留情,踱着步子,站在福王面前,眸子炯炯有神,气势逼人,“据朕所知,蒙古王室成员每年都会派人蒙古铁骑来探望姑姑,将姑姑视为蒙古王室的王妃,但皇叔不仅不生气,反以亲帅臣下相迎,以上宾招待,送金银珠宝满其私心,赠美女佳人拱其淫。乐,哈哈……好笑!真是好笑!” 他大笑三声,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臂,稚嫩的小手指着福王的眼睛,横眉立目道:“皇叔,别怪朕冒昧,朕倒要问一句,当蒙古使者搂着金银开怀大笑,您的谋臣智士计将安出?” “当那些浑身黑毛的蒙古使者骑在满眼泪痕的美女肚皮上、淫。笑羞辱时,您麾下的生猛武将又蜷缩在哪个角落醉生梦死?当蒙古铁骑直呼姑姑为王妃之时,您所谓的筹划布置又丢到哪里去了?您所谓的兵锋所指又龟缩在哪个狗洞,不敢出来与蒙古铁骑决战?难道皇叔手下的那些精兵强将遇到蒙古铁骑,就成纸糊的了?” 这一连串的质问,犹如排山倒海的潮涌,将福王席卷到漩涡之中,几乎让他窒息。 “你……你好无礼!” 虽然秋日炎炎,但福王只觉得浑身冰冷,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了。 他气恼的瞪着面者这个小嘎牙子,却反驳不出来一句,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脑中嗡嗡作响——虽然遭受了**裸的羞辱,但又羞有愧,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回去。 事实上,福王燕骏自己将自己逼入了死角,却无论如何也绕不出来,真真的进退两难。 福王若是承认自己兵马不够锐利,也不可行,不然,刚才自己已经将‘谋臣辈出、猛将如云’的大话吹了无数遍,又作何解释?那不是在狠狠的搧自己的耳光吗? 但若是横下心来,嘴硬自己文治武功,强横无比,为什么又对蒙古使者笑脸相迎,摆出一副讨好的哈巴狗姿态? 难道自己所谓的精兵强将,遇到蒙古铁骑,就成了摆设? 亦或者是让人怀疑自己与燕瞳的兄妹之情是敷衍塞责,甚至怀疑自己有故意送燕瞳羊入虎口,而讨好蒙古之意? 我的天哪! 福王颓然的坐在那里,胡思乱想一番,就觉得头大如斗,无计面对,更无脸狡辩。 此刻,他心中百味杂陈,除了有对小皇帝咄咄逼人的羞愤、怨恨,骨子深处,还有着对燕瞳的亏欠。 “皇叔,您到是说句话啊?” 燕荆又恢复了那分从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不光朕想知道福王如何解释,便是白御史、康指挥使,皇太后,也想知道其中隐情呢!” 看着刚才还万分嚣张的福王,此刻紧紧夹着尾巴,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心中别提有多惬意了。 “这……” 福王脸色讪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拼命的向何旦使眼色,让他出面缓解自己的尴尬。 何旦刚才也被燕荆锋芒毕露的言辞吓得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再也不敢小瞧了他,心中却又觉得纳闷——这么小皇帝这一通犀利的狡辩,居然与石越有着本质上的相似呢? 他无暇多想,连忙起身,说道:“皇上,岂不闻欲速则不达,福王只是表面示好于蒙古王室,意在麻痹那些傲慢的莽夫,实则暗中蓄势待发,已有了应对之策,只等着时机成熟,便会有甲士手持利剑,为长公主正名。” “欲速则不达?” 燕荆放声大笑:“从姑姑大婚算起,至今刚好十年,难道皇叔意在十年磨一剑?哈哈……果然磨得一首好贱啊!” 回眸凝视福王,一字一顿道:“皇叔,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蒙古王室耀武扬威,出使江南的日子又快临近了,朕就拭目以待,带着百官朝臣前去观望,看皇叔十年磨出来的宝剑到底够不够锋利!” 燕荆此举算是彻底将福王逼入了死角,福王即便不想要得罪蒙古王室,恐怕也没有更好的借口了。 福王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鼻中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了燕荆。 场面又陷入了尴尬之境。 何旦眼珠一转,忙道:“皇上、福王,此事容后再议,莫忘了,咱们今日可是为了探视太后而来,而此刻身在福寿宫,却大谈朝廷政事,岂不是对太后大不敬?” 哎呀……我好笨! 福王懊恼的拍了拍脑门:这个一个好借口,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福王也非一般人,收起那颓废之态,拿捏出焦虑之意,向太后躬身道:“太后,您到底害了什么病啊?” 太后还没有回答,燕荆却放声大笑起来:“太后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呢,你们说奇不奇怪?”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第856章 不让把脉、为哪般? 燕荆指着那十几名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的太医,打趣道:“别说皇太后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就是这些自称妙手回春的太医,也没有诊断出太后的病情呢,当真匪夷所思。” 啊? 福王当然对此心知肚明,但却并不能点破,只是蹙眉,作出一副焦虑之状! 白莫愁、康善真、田焚等大臣,则对太后之病深感诧异。 尤其是康善真,身为太后的老情人,自然将太后记挂在心上,脸上倒真有几关怀之意,站起身来,躬身道:“太后,您到底哪里不舒服,可说出症状来,让众太医会诊一下,必有名目,也好对症下药。” 燕荆笑道:“康大人你说奇怪不奇怪,太后身子不舒服,朕哪里能安心理政?心慌则乱,才宣了这些太医进殿,为太后诊脉,可是太后居然不肯让太医把脉,谁敢给太后把脉,就要砍了谁的头,朕委实不能理解太后的心思,还请康大人帮忙劝解。” 呼! 听着燕荆说的这么好奇,康善真眸子中闪过一丝忧虑,望着太后,劝解道:“太后,有病当及时诊治,讳疾忌医,哪里是智者所为?” 白莫愁与石越对望一眼,眸子中藏着深深的不解。 石越却对太后‘讳疾忌医’的举动感到十分的好奇。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皇太后即便装病,让太医诊病,也并不怕被太医识破他的诡计。 反正太后只要一句浑身虚弱,身子不舒服的借口说出来,这些太医还能生硬的说太后没病吗? 可是,这老婊。子不知道发了什么失心疯,就是不让太医诊病,难道……老婊。子身上有什么隐情,却怕被太医发现? 石越不由得蹙眉、深思起来。 太后虽然四十多岁,但却风韵犹存,那张展现皱纹的脸上,依然有着让人着迷的艳美。 看着康善真凑到跟前来发问,却扭头转到一边去,哼道:“本宫身子不舒服,久病成医,就是感染了风寒,也不劳烦太医诊治了。” “太后乃万金之躯,害了病,岂能马马虎虎的应付?” 燕荆对太后不让太医把脉的行径也有几分不解,而且从眸子中,也可以感觉到老婊。子对太医的警惕与厌烦。 但越是因为如此,燕荆就越想不清楚,越想不清楚,就越要逼着太医给太后把脉。 燕荆伪装出一副‘孝顺’的模样,焦虑道:“太后,朕也读过医书,风寒之症,后脑强痛,脖子转动不灵活,怕寒怕风,鼻涕长流,为白色、或者微黄,但太后您一举一动,与风寒之症,怕是风马牛不相及呀!” 也不等着太后回应,回身,一脚踢在跪在地上,身材肥硕的太医屁股上,厉声道:“刘太医,朕说得对不对?” 刘太医吓得肚皮乱颤,不停的叩头,哆哆嗦嗦道:“皇上博……博闻强识,医术比臣厉害不知多少倍,自然是不会说错。” 燕荆又是一脚,踢在刘太医屁股上,哼道:“还不快起来”! 又一脸焦虑的对太后说道:“太后,您也听到了,朕的判断无误,您身体若是真不舒服,还是必须仔细的诊治一番,要知道,太后乃一国之母,您的身体是整个大燕的,焉能率性而为?” 回眸对刘太医道:“还不赶紧给太后把脉!” 刘太医哆哆嗦嗦的上前来,就要给太后把脉,太后抡起胳膊,啪的一下,又快又狠,就打在刘太医脸上,狠呆呆啐道:“大胆奴才,还反了你了?来人,给本宫拖出去,重责三十仗。” 太后身边的两个心腹太监便冲了上来,要驾着刘太医出去受刑。 “太后,我冤枉啊!”刘太医吓得脸如土色,哀嚎求饶:三十廷杖,还不被打死了? 燕荆板着脸,冲着那两个太监哼道:“刘太医为太后诊病,乃是职责所在,怎么能随意廷杖加身?滥用私刑?更何况有白御史再此,尔等胡乱行事,也不怕被白御史弹劾?” 两个小太监这才想起来白老流氓为言官之首,还掌控着诉讼刑狱,岂敢当着他的面前胡作非为? 两个小太监看了一眼皇太后,不由得进退两难。 太后冷眼看着刘太医,哼道:“还不快滚下去!” 刘太医如蒙大赦,抱头鼠窜滚了出去。 “太后刚才打人的劲头十足,且眉眼有神,不像是虚弱的样子,想来是太后犯了相思病,看着皇叔、长公主、康指挥使等人到来,心头的病自然就躲得远远的了。” 燕荆仔细观察,心中越发肯定,这老婊。子不让太后把脉,定然是有难言之隐,否则,断不会害怕成这个模样。 他像石越忘了一眼,也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怀疑。 康善真却被小皇帝的话吓了一跳――皇太后得了‘相思病’,这小皇帝怎么还把我加上了?该不会我与太后之间的蜜情,被小皇帝发现了? 他心怀忐忑的看了燕荆一眼,见他神色平常,淡然自若,也知道是自己多疑了。 皇太后也是一怔,复又笑道:“皇上此言真是说到哀家心坎儿里去了,哀家整日躲在宫里面,心里堵得慌,就是想念一些宗亲故友,见着福王、长公主前来探病,这心里高兴,病也就好了。” 福王忙道:“难得太后还惦记着我,我心中所想,也是与太后一般心思。” 康善真听着,心中隐约不是滋味。 燕荆心中很是鄙视:一对儿阴谋家,想念个屁啊!脸上却笑道:“既然皇叔、太后彼此思念,那可要好好亲近一番,叙叙旧情。” 此言一出,真把太后、福王给恶心了一下――这话乍一听起来没有什么,但仔细一琢磨,怎么好像老情人幽会呢? 康善真脸色越发难看,冷哼一声,回到椅子上坐下,竟似不再理睬皇太后。 燕荆偷偷向石越使了一个眼色。 石越会议,就不自然的扭动起屁股来。 燕荆好奇道:“石千户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石越讪讪道:“人有三急,倒是让皇上笑话了,还请皇上通融,指派个内官带路。” “石千户是朕甚为倚重的将军,哪里能随便视之?” 燕荆挥挥手,对三毛道:“小毛子,你给石千户带路,可千万不许怠慢!” “小毛子晓得了。” 三毛走到石越面前,讨好般的一笑,“石千户,走吧!小毛子给你带路……” 第857章 重口味 皇城的东北角落处,居然有一处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宫阁,与皇城中心又隔着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溪。|i^ 红色的大门铁锈斑斑,门上有无数个星罗棋布的窟窿眼儿,残破不堪。 石越大约也猜得到,这所残破的宫殿,极有可能是死掉的妃嫔、嫁掉的公主曾经居住的楼阁,无人居住,年久失修,以至于落魄成这般模样。 “三毛,你带我这到这里干什么?” 石越嘴角才抽了抽,颇有些不耐烦,跟着三毛进了半掩的铁门,打量着杂草丛生的院落,好奇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虽然现在落魄,但规模倒是不容小觑,当年住在这里的人一定非比寻常。” “便宜姊夫,你就非要胡思乱想。” 三毛很机灵的笑了笑,“就是一个残破的宫阁,谁管曾经住过什么大人物?这里破破烂烂的,无人问津,咱们也好说话,可别让老婊子的眼线发现咱们才好。” “一问三不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还太监头儿呢,鼻子下面的嘴巴是吃干饭的?” 石越踢了三毛一脚,佯怒,三毛嘿嘿一笑,捂着屁股,先跑进了内宅。 石越走进来,放眼四处打量,通过破旧的桌椅床榻、朱红色的、沾满了灰尘的床榻,就看得出有皇妃或公主曾经住在这里,他吹了吹椅子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下,才斜眼看着三毛,哼道:“说吧,挤眉弄眼的,到底有什么事情?” “嘿嘿……有好笑的事呢!”三毛坏坏的一笑。 “好笑的事?” 石越哼道:“先把静妃的事情糊弄过去再说吧!你和小荆荆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一会用什么借口应付福王?太后有恙,按照宫里的规矩,每一位妃子是必须要来探视的,不然,便落下不尊一国之母的恶名,老bia子是有正当名目对静妃施用加法的。k";” “姊夫放心,我和小荆荆早就安排妥当了。” 三毛仰着小脑袋,得意的哼了一声,“难道就只老婊子有恙?静妃就不能适逢其会,也有恙在身,无法探视老婊子?这理由总说得过去吧?” 石越蹙眉,又道:“万一老婊子豁出老脸不要,也不装病了,带着福王去探视静妃,又该如何是好?哼……百密一疏,可会害死人。” “这个嘛……” 三毛眼珠滴溜溜乱转,哈哈大笑道:“姊夫多虑了,我三毛年纪虽小,但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疑难杂症解决不掉?姊夫只管放心,就算老婊子不要脸到极点,也不顾身份,领着福王去探视,我也有信心能把老婊子、福王等人,挡在宫门之外。” “真的?”石越直视着三毛,“可不能硬来,过于强硬,痕迹感太重,反而会引起怀疑。” “那是自然,聪明的人玩的都是心计,以武欺人,该有多不要脸?” 三毛笑的很诡异,“我和小荆荆心中早就有了绝妙的退敌之策,万事都安排好了,姊夫只管看戏,保管能把老bia子、福王等人惊得夹着尾巴逃窜,你若是敢拦着他们,说不定还要惹得他们破口大骂呢!” “好,既然你们心有妙计,那我就放心了。” 石越满意的拍了拍三毛的头,笑道:“现在说说吧,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啊?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三毛一脸春意盎然的表情,嘿嘿道:“老bia子偷情,被我发现了……” “什么?” 石越兴奋的站起身来,一把捏住三毛的手臂,激动道:“老bia子果然又偷情了?和谁偷情?哈哈……康善真头上带了绿帽子了?” 吱吱…… 一声极为微弱的声音隐约传出来,像极了老鼠的吱吱叫声。 “哪来的老鼠叫?再叫,就抓来吃老鼠肉!”三毛胡乱吆喝了几句,也没在意,苦着脸,冲着石越嚷嚷道:“又不是你和老婊子偷情,那么激动干什么?有个鸟用。” 石越一双幽森的眸子定格在对面的破旧柜子上,借着从灰暗的窗格照射进来的阳光,能看到柜子有些轻微的摇晃。 这蹊跷的一幕,让石越周身布满杀机! 他弯下腰,贴着地面向柜子望去,透过柜子与地面那窄紧的缝隙,可以看到了一双精致的金缕鞋…… 石越一望,周身的杀气便迅速散去,嘴角浮上玩味的笑容。 “姊夫,你在干什么?胡乱展示杀意,吓唬我啊?” 三毛运足了内里,将消瘦的胳膊从石越铁钳般的大手中挣扎出来,看着手腕上的殷红印迹,心中委屈得不行,“以武欺人,还欺负亲小舅子,该有多么不要脸?” “姊夫,看你笑得那么淫邪,到底发现了什么啊?我也看看!”三毛弯着腰,也要一看究竟。 石越一脚狠狠的踢在三毛的屁股上,抓着他的脖子,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他拎起来,嗔怒道:“一只大母耗子,看什么看?” “姊夫怎么知道是母耗子?” 三毛竖起大拇指,讨好道:“姊夫真厉害,连一只母耗子都不放过,佩服!佩服啊!” 石越随手赏给三毛一个暴栗,板着脸,冷哼道:“别磨磨唧唧的,你快点说,老bia子到底和谁偷情了?又是怎么发现的?” 三毛捂着屁股,也不顾着痛,得意道:“太后身边的胡公公,不是最近归附于我了吗?他昨晚向我汇报,就发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石越催促道。 三毛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昨晚子时,皇公中有半柱香的时间是换防空挡,胡公公来报信,说太后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不让宫女、太监伺候,福寿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要回房老老实实呆着,没她的吩咐,不得擅自走动,胆敢违抗者,廷杖伺候!” “这确实有些奇怪!”石越点点头。 “所以,我当夜子时,便偷偷的躲在暗处,监视福寿宫打动静。”三毛一脸坏笑,“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两个伸手矫健的光头和尚、从福寿宫的后墙翻了进去……” 两个和尚? 石越挠着头皮,讪讪道:“这老婊子是个重口味啊!二龙一凤,也不怕舒服得死过去?” 第858章 惊人的推论 三毛听石越说得有趣,笑得前仰后合,好久憋住了笑,又道:“更为厉害的是,我昨晚观察了一晚上,这两个和尚居然没有跑出来,就睡在了福寿宫,害得我白白被蚊子咬了一夜!” “啧啧……看来两个和尚和太后颠鸾倒凤,玩得很开心呀!倒是不知道三人如何玩法?一前一后?百思不得其解……” “那两个和尚一晚上都没有出来?”石越一脸诧异,“早晨也没出来?” “晚上不出来,早晨还出得来吗?”三毛一脸冷笑,“我与小荆荆商议了一下,虽然不知该如何利用太后这次偷情的机会做文章,但总不能让这两个和尚白白跑掉,不然……那就太可惜了。k";” “嘿嘿……所以,我早晨就加派人手,吩咐巡岗太监无间歇的巡查皇城,福寿宫前后左右巡查的太监尤甚,这两个和尚恐怕缩了卵蛋,想要出来,也难如登天。” “干得好!” 石越拍了拍三毛的肩膀,“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三毛是谁的小舅子。” 三毛美得大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讨好石越道:“我和小荆荆也不知道该如何利用太后偷情的丑事做文章,就等着姊夫拿主意呢2c你这么阴险狡诈,卑鄙龌龊,想出来的主意,一定成的……” 砰! “哎!痛……” 三毛还未说完,就被石越一脚踢在屁股上,瘦小的身子断线一般飞出去,跌落在破烂的柜子旁。 “姊夫,你还真是以武欺人!” 三毛扶着柜子的门,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柜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柜门承受不住三毛的依靠,就要被靠断。|i^ 石越眉眼一颤,急忙赶过去,站在柜子面前,将三毛踹到一边去,哼道:“三毛,你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敢骂我?” “嘿嘿,姊夫你误会了。” 三毛连连摆手,讪讪笑道:“不是我骂你,是小荆荆夸你阴险狡诈,卑鄙龌龊,你可不能胡乱冤枉好人!” 他皱着眉,狠狠的揉捏着屁股,嘟嘟囔囔道:“还有……你下手也太狠了,是我亲姊夫吗?是不是想我姐姐想疯了,就把怒气发泄到我身上来了?嘿嘿……火气旺啊。” “你才火气旺呢!” 石越冷哼一声,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舅子,委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 “姊夫还不承认?”三毛撇撇嘴,嘿嘿一笑,“你若不是气火旺盛,勾引长公主干什么?” “你胡说什么?”石越脸上一红,嗔怒道:“再敢乱说话,我撕烂了你的嘴。” “我哪里有胡说?” 三毛鼓足了勇气,气呼呼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但眼神可好使着呢!刚才在大厅里,我可看见你摸长公主的后腰了,你想抵赖也不成。” 看着石越那副涨红的脸,三毛得意道:“啧啧……长公主可是属螃蟹的,不像我阿姊那么好对付!姊夫要吃螃蟹,可小心别被钳子夹断了小弟弟!我阿姊今后还要用呢!哎……姊夫,一说起螃蟹,我看你怎么好像螃蟹似的堵在柜子门口?我这么消遣你,居然也不见你过来修理我?” “不修理你,你皮子痒是吧?” 石越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紧绷了,故意伸了个懒腰,慵懒的依靠在柜门上,也不理会柜门吱吱乱想,还有柜子中那抑制到极点的娇柔喘息声,蹙眉道:“我正在想太后偷情的事情,哪有功夫去欺负你!” “对!对!正事要紧!” 三毛爬起来,也忘记了屁股痛得快要摔成了八瓣,神神秘秘道:“姊夫,你有木有发现很蹊跷的事情,太后不知发了什么失心疯,不让太医给他诊脉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轰! 难言之隐? 听着三毛提及这个疑点,又联想到和尚偷情的香艳丑事,石越脑中灵光一闪,低声呢喃,“太后……是不是怀孕了?” 唉呀妈呀! 三毛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眸子中绽放出惊愕的光芒,又隐隐含着兴奋,“姊夫,还是你厉害,真是厉害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据胡公公说,太后欲望很是强烈,隔三差五就会与人偷情的,难不成太后居然中枪了?哈哈……宝刀未老!宝刀未老啊!” 石越方才百无聊赖之际,灵光一闪,才推断出了这个结论。 可是现在仔细一琢磨,发现居然除了这个匪夷所思的论断,无法用任何理由作为解释。 三毛得知了这个消息,眉眼通透,十分兴奋,搓着小手,道:“太后偷情,可是大事,姊夫,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置?” 石越想了一下,才道:“这一段时间,皇太后有没有与康善真约会过?” “没有!绝对没有!” 三毛道:“太后这一个多月,并未出宫,而且根据胡公公的汇报,康善真也并未在宫中出现过。” 石越循循善诱道:“那就是说,太后怀孕了,孩子他爹却不是康善真?” 三毛扑哧一笑,强憋回去,“康善真可以当便宜老爹!” “那就是说,康善真成了最悲惨的受害者喽?”石越眼珠一转,诡异的一笑:“嘿嘿……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姊夫有了?” 三毛眯着眼睛,畅想道:“你是不是要强行揭发太后,将其丑事广播天下,再通过宗人府审判,给太后定罪,太后重则会被赐死,轻则打入冷宫,永不得见天颜?如此一来,小荆荆可就终于拔掉了宫中这颗钉子呢!” “馊主意!” 石越撇撇嘴,点着三毛的额头,嗔怒道:“天下间还比这更馊的主意吗?” “切!我可不觉得馊!” 三毛捂着额头,躲到一边去,一脸委屈的望着石越,“你倒是说说,这主意哪里馊了?可不能白白戳我的额头,当我好欺负呢!” 石越哼道:“真要按你所说,将太后不贞之事公布于众,虽然能除掉太后这个心腹大患,但引发的风波只怕更甚,局面或将完全失控!” “有这么严重?”三毛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第859章 谁来引爆燃点? 第859章 “兹事体大,怎么敢肆意妄为?” 石越哼道:“第一、太后之丑行若***,她虽然会遭受万人唾弃,郁郁而终,但无论是百官、亦或者百姓,最终却会将龌龊的矛头直指燕荆!毕竟,燕荆才是大燕的皇帝。【‘” “受此事影响,被有心从中挑拨,鼓动,燕荆会蒙上‘皇上失德,致使皇宫淫乱’的印记,未来亲政之路,将会变得更加困难,皇权也有再进一步崩塌的倾向,最终……只会便宜了威名远播的福王。” “对!对!是我快意恩仇,把事情想简单了。” 三毛搓着手,恍然大悟,讪讪道:“姊夫可真厉害,怪不得我我阿姊非要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你不放手呢!姊夫,难道还有第二点?快说说,第二点是什么?我急不可耐了。” “第二点,就是逼迫康善真祸乱朝纲了。” 石越白了三毛一眼,叹息道:“康善真虽然杀伐决断,但骨子深处却是个重情之人,今日太后病重,康善真临床而视,眉宇之间饱含忧伤,由此,更能看清康善真心系太后的缕缕情愫。” “假若太后之丑大白天下,虽然可以重重的打击康善真,让其饱受精神摧残,但是……康善真哪里是甘心受戮之人?他虽然会对太后心怀怨恨,心如绞痛之余,却会将怨气转移到燕荆身上,毕竟,此事是由燕荆揭发出来的。试想一下,康善真雷霆大怒,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三毛听了,脑后冒出阵阵凉风,一阵后怕,接口道:“那朝廷就提前乱了,咱们翅膀还不够硬,控制不住康善真,只怕京都城都会被康善真折腾得天塌地陷,而且,小荆荆赢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石越又道:“为了不让福王有机可乘,为了不逼迫康善真谋反,咱们万万不能主动揭开太后与和尚偷情的丑事。” “啊?这……” 三毛不甘心,挥舞着拳头,愤愤道:“那就这么便宜老婊子?让她随便淫乱后宫?” “怎么会便宜了太后呢?” 石越道:“咱们不能主动揭发太后的丑事,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能,假如是康善真亲眼目睹太后丑行……” 康善真? 三毛脑中翁的一响,稍一琢磨,黝黑的小脸蛋兴奋得冒出红光,伸出大拇指在石越面前比划,崇拜道:“姊夫,你可真是厉害啊,卑鄙狡诈、阴险刻薄,无人能敌。” “滚!” 石越一脚把三毛踢飞,也无暇与他动气,嘴角一笑,解释道:“康善真若是亲眼目睹了太后的丑事,定会气愤异常,虽然康善真被带了绿帽子,怒气横生,天雷勾动地火,但却一定不会声张,太后的丑事也会被掩盖。” “如此一来,上至朝堂百官,下至黎民百姓,俱都被蒙在鼓里,也就避免了事态扩大化,影响皇族声誉。而且康善真吃了哑巴亏,不敢声张,自然无法迁怒别人,那份委屈、羞辱、愤恨,只会憋在心里,可是,依照康善真杀伐果断的性子,又如何接受这残酷的丑事?往日的日子里,太后与康善真之间的关系,可就由情人变成冤家了。” 三毛听得心花怒放,兴奋的满眼放光,“嘿嘿!妙!绝妙,此计堪称一刀断水,空前绝后啊,老婊子、康善真互为依存,他们两个若是暗流涌动,那咱们的机会可就大把大把的来了。可是……” 他说道此处,方才想到一事,失落道:“咱们想的虽好,可是又如何让康善真主动发现太后丑行呢?总不成咱们去亲口告诉他:你老情人被和尚骑了,还不快去捉奸?那不就露馅了吗?” “你傻啊!” 石越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山人自有妙计,今日两个和尚被堵在宫里,不得而出,说不定正躺在床上回忆着香艳美事儿呢,一会静妃的事情了结,太后占不到便宜,心情郁郁寡欢,两个和尚定然想在床上安慰她!” “太后哪里能忍得住寂寞,腿间痒了,自然要与和尚白日宣淫,宣淫之时,必有异象,屏退丫鬟太监、拴上房门是必然的,胡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会发现太后的异常,倒时候只管通知我,我要亲自去观摩一番。” 三毛愣了一下,才嘿嘿笑道:“姊夫也喜欢这个调调?” “喜欢个屁!” 石越狠狠的点着三毛的额头,气呼呼道:“老bia子那么老了,谁喜欢看?我那时采集证据,懂不懂?” “对!对!姊夫年轻力壮,喜欢长公主那样熟媚艳美的妞儿,太后哪里入了姊夫的法眼?” 三毛怕石越再打他,捂着头讨好石越。 岂不知这一下正好拍在了石越的蹄子上,他揪住三毛的脖子,像提溜一只猴子似的,将他仍到了院子里,偷眼瞟了一下破烂的柜子,才一脸怒容,喝道:“长公主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还有聪慧非凡的头脑,更难得有一颗火热的心,我心中因为知己,哪里能随便亵渎?小毛子,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拗断你的脖子。” “姊夫!你……你无端的发什么火啊?” 三毛摔得痛了,一瘸一拐的又要走进来,讨好般的嘟囔道:“你这话马屁味道太足了,长公主又不在这里,你说给谁听?图费口舌……” 石越又是一脚,直接将走到门口的三毛给卷出了院子,怒道:“滚!你再敢滚回来,我真拗断你的小细脖。” 三毛不知道石越发了什么疯,心中咒骂了石越几句,才委屈道:“我先回去了,姊夫休息一下,也要赶紧回去,别让福王以为你掉进茅坑里了。” “放屁,你才掉茅坑里了。” “那个……就算福王没想你掉茅坑里,也以为你去找长公主偷情去了,都是不怎么光彩的事。” 说话间,一块大石头从门口飞出,正奔着三毛脑袋冲来。 “谋杀小舅子了。” 三毛吓得抱头鼠窜,再也不敢说风凉话,捂着脑袋飞奔。 心中却叹气:姊夫不识好人心啊,当我没有透过柜子底线的缝隙,看到那双精致的金缕鞋吗? -, 第860章 胸撞痛了 “啧啧……这屋子破破烂烂的,怎么有股女人身上的香味呢?好奇怪!” 石越弯腰,贴着地面,侧目看着柜子里那双精致的金缕鞋,嘴角含笑,美得合不拢嘴。k"; 看着那双金缕鞋没有挪动半分的意思,石越更觉得有趣。 这小寡妇还以为我在诈她? 吱吱…… 忽然有一只耗子从门口冲过来,石越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那只耗子尾巴给抓在指间。 耗子吱吱乱叫,以为自己要被这可恶的人类给弄死了。 哪里想到石越把满心焦躁的耗子似球一般扔了出去,耗子圆滚滚的身躯,直奔着柜子下缘的缝隙飞了进去。 石越站在柜子门口大声叫喊:“耗子跑进柜子里啦。” “哎呀!救命!” 柜子传来燕瞳惊恐而又娇艳的叫喊声,随口柜子门被冲开。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被耗子吓得惊叫的燕瞳,扭动娇柔曼妙的身躯,从柜子里面冲出来。 她生怕被耗子咬到,开门就冲出来。 冲得太猛,也没有看到前面有什么障碍物,等待看清了面前那个一脸坏笑的面孔,也来不及收拢百米冲刺的脚步,张开双臂,闭着眼睛,避无可避的撞上去,而面前那个家伙,却不躲开,心甘情愿的享受肉垫的快乐。 “哎哟!嗯……” 燕瞳娇柔丰盈的身子,撞进了石越的怀里,随后又弹了开去,一撞之下,鼓胀丰满的胸口被撞得发痛,忍不住惊叫。k"; 透过丰满的酥胸,感受到石越胸肌的健硕与硬挺,心灵巨颤,却又舒服得忍不住轻声嘤咛。 石越也没想到燕瞳冲得这么生猛,就像是香艳软润的肉弹一样,肉呼呼的冲过来。 被燕瞳亲密的撞了一下,石越也不觉得痛,更深刻的感受到燕瞳这具诱人身躯的火热与软弹。 看着燕瞳被自己撞得倒飞出去,大手探出来,抓着燕瞳的柔腰,将她揽到自己身前来,欣赏着那张涨红娇美的脸,温柔一笑,“长公主别怕,有石三保护你,何惧一只小老鼠?” 燕瞳推开石越,丰盈娇躯倚靠在柜子上娇柔喘息,眸子中夹杂着羞涩与嗔怒交织的光芒,一眨不眨的、水汪汪的凝望石越。 隔了好一会,燕瞳才好像从震惊中缓过来神似的,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小手捂着风软的胸口,缓慢的揉动,骄横道:“你撞痛我了。” “是长公主撞我,我躲闪不开!” 石越被燕瞳胸前那对圆润丰盈的肉球撞了一下,酥软诱人,心都要融化掉,听着燕瞳喊痛,又当着自己面前,缓慢的揉着胸口,只觉得她在故意勾引自己似的,犹疑的一笑,“我给公主揉揉,补偿一下?公主可没有我揉的好!” “呸!不要脸!” 看着石越眸子射出贪婪的幽光,燕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揉胸的作态过于大胆了,胸口再痛,也不好去揉,娇嗔的啐了一口,红着脸,嗔怒道:“你怎么那么坏?连跳悬崖都不死的家伙,会躲不开我?你……你就是故意占我的便宜,当我看不穿你的龌龊心思?” “我给长公主当肉垫,心甘情愿。”石越大脸的表忠心:“总不能看到长公主亲吻大地。” “你还真是无耻呢!” 燕瞳别过脸去,骄哼道:“占人家的便宜,偏偏又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天底下,还有比你更无耻的家伙吗?” “我虽然无耻些,但真的为了长公主着想。” 石越一脸真诚,“换成别人,即便想占公主的便宜,也需要愿意承受甘当肉垫的委屈呢,我还真担心肋骨被长公主撞断了……” “呸!你又来胡说八道了,我的胸那么软!怎么能……” 燕瞳忍不住争辩,说到一半,才想起石越是在故意逗弄自己,便再也说不下去。 想起刚才一撞的香艳,燕瞳心儿长草似的乱跳,脸颊涨红,眼媚如水,娇柔忸怩的白了石越一眼,羞涩的低下头。 看着自己丰盈的胸口,小手下意识的揉了几下,娇声嘟囔,“真心痛呢!你倒是舒服了……” 听着燕瞳撒娇似的幽怨,石越心跳加剧,身体越发燥热得难受。 阳光从满是灰尘的窗格中萦绕进来,屋中满是暗淡的光。 柔光照在燕瞳绯红的脸上,像是敷了一层诱人的粉腻,让她的脸蛋看上去愈加的光滑细腻。 石越情之所动,忍不住弯腰,贴近了去看燕瞳的脸蛋。 如此近的距离,居然看不到娇嫩脸蛋上的一点瑕疵,精致艳美,妩媚流波,馋得人心里发慌。。 燕瞳哪里想到石越会这么不要脸的贴过来? 他的眼神温柔而又清澈,恍若能穿透自己那颗纷繁杂乱的心,在心上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 “大胆!” 燕瞳狠狠的推搡了石越一把,不敢与石越四目相对,娇媚的脸蛋别过去,娇欲滴的红唇紧紧抿着,羞愤嗔怒,“换成别人,敢这么唐突的看着我,我就把他的眼睛挖掉。” “恩!公主这话我信!谁敢像我这么不要脸的亵渎公主,不劳公主动手,我亲自挖他的眼睛。” 石越又没皮没脸的凑过来,玩味道:“不过,公主好像不舍得挖我的眼睛呢,这是为什么呢?” “你说为什么?” 燕瞳鼓足了勇气,抬起那张绯红精致的脸,盯着石越看去,鼻中闻着那股清爽的男人气息,心情越发的浮躁慌乱。 “舍不得。” 石越大胆轻柔的捏着燕瞳的下颌,充满磁性的轻笑:“我就知道长公主舍不得。” “呸!满嘴疯话!” 被石越那双充满魔力的大手摸过下颌,酥痒到了心里去,忍着心底深处的燥热,打掉石越那只贪婪的手,娇软无力的身子倒着向后退去,结结巴巴道:“我……我舍不得挖你的眼睛,你可倒好,却忍心扔进一只老鼠吓唬我?女人……女人是用来吓的吗?” “长公主杀人无数,却怕小小的老鼠?” “哪个女人不怕?” “老鼠又不吃人……” “谁说老鼠不吃人?” 燕瞳媚眼瞟了石越一下,哼道:“小老鼠不吃人,大老鼠可专门爱吃人呢,尤其爱吃漂亮的女人!” “大老鼠?”石越一脸诧异,“什么样的,有多大?我怎么没见过?” 燕瞳噗嗤一笑,美艳不可方物,拿出随身的小镜子,照着石越,笑道:“你看看,镜子里面就有一只爱吃女人的大老鼠……” 第861章 老鼠惹的祸 石越被燕瞳饱含深意的娇笑弄得心痒难搔,也猜不透她是不是意有所指,望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脉脉含情的剪眸,心中长了草似的,纷繁杂乱,难受得紧,真想上去咬一口,却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火候。|i^ 他一把夺过小镜子,扔在一边,学着老鼠、呲着牙,大手成抓,隔空对着燕瞳一抓,坏笑道:“香喷喷的女人别跑,大老鼠来吃你喽。” “咯咯……你吃不到!” 燕瞳被逗得咯咯娇笑,围着破旧的桌子乱跑,跑了几圈,娇喘吁吁,光洁的额头上浮着细密的汗珠,糯糯道:“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了……” “投降了也要吃。” 石越耍赖皮,借着玩笑的理由冲上来,想要咯吱燕瞳的柔腰。 燕瞳捂着胸,惊得心如小鹿乱撞,不住的后退,终于被石越堵在了床头,再没退路。 “你不许再过来!” 燕瞳随手又把银妆刀给抽了出来,在面前胡乱的比划着,媚眼迷离,柔媚得要流出水来,心中生了杂草,也不知道是希望石越彬彬守礼,还是更盼望着他饿虎扑食。 石越倒是不怕那把比比划划的银妆刀,但也从燕瞳情动的眸子中参杂着犹豫不决的幽怨情愫。 想到燕瞳精彩而又残酷的人生,石越倒也不会无耻到霸王硬上弓。 “快说,怕不怕我吃了你?” 石越不甘心就这么放了燕瞳,心想着即便不能来真的,吓唬一下这小妞儿,也挺有强调。 “你……你凭什么吃我?” 燕瞳舞弄着银妆刀,娇喘吁吁,丰盈软弹的酥胸随着呼吸颤动,舞动出诱人的波浪。|i^ “因为你偷听了我和三毛密议。” 石越眨着眼睛,挑弄的笑着,“我要惩罚你,我要吃了你,谁让你这么香喷喷的?” “哪里是我偷听?” 燕瞳红唇微微翘着,娇柔争辩,“分明是你们主动送上门来的,你当谁愿意偷听吗?我是先来的,你们两个是后来的,还能怨我吗?” “你是不是跟踪我们过来的?” 石越蹙眉,“不然,娇艳丰迷的长公主,又怎么会来尘灰满屋的废弃楼阁?” “呸,我都怀疑是你跟踪我来着!” 燕瞳分辩道:“我出阁之前,就住在这里,这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啊? 石越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长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挠着头,讪讪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长公主了,我还以为长公主是故意偷听我们密议呢。” “哼!谁稀罕偷听你们商议那些龌龊的丑事?婊子与和尚的故事,我一点也不敢感性。” 燕瞳歪着头,娇脸上有着委屈,又有些犹豫,“再说,我那叫偷听吗?你明明知道我在,还非要故意讲出来,让我听到,那就怨不得我了。” “我就是故意让公主听到的。” 石越笑了笑:“现在公主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小皇帝就是我的宝贝徒弟,我就是小皇帝的厉害师傅,我们就是一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强强组合,长公主,你有木有什么感概?” “我真没想到你与小皇帝会是这种关系。” 燕瞳艳美的脸上满是惊诧,也明白过来石越甘心做一名千户,也只是为了隐忍负重,帮助小皇帝整顿朝纲,扶其稳坐金銮殿,开拓古今,成一代名帝,这一队儿师徒,所谋甚大啊! “你的真实身份需要严格保密,可为什么要故意让我知道?”燕瞳忽闪着灵动的眼眸,对此甚为好奇。 “因为咱们关系不一般呀!”石越一脸温柔的笑容,循循善诱。 “呸!咱们关系怎么……怎么就不一般了?” 燕瞳被石越的笑容迷了心窍,撒娇似的啐了一口,手中的银妆刀也忘记了舞动,红唇紧咬,痴痴的凝视着石越的眼睛,不肯移开。 “长公主应该懂得……”石越眉头微蹙,关键时刻,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懂。” 燕瞳脸蛋娇美细腻,水润的肌肤上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那是被撩起情欲的罪证,妩媚的眼眸水波涤荡,直勾勾的盯着石越,声音中带着一丝微颤,幽怨的追问,“你说,咱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就不一般了?” “这个……”石越为难的挠了挠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与燕瞳之间的关系。 “说呀,咱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燕瞳凑到石越面前,水眸瞪得大大的,逼问的意味浓厚。 看着刚才还伶牙俐齿的石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燕瞳心中满是失望。 “你……你说不明白,那我可走了。” 她气苦的推搡着石越,就要离开。 吱吱…… 那只可怜的大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又跑了出来,围着柜子没头没脑的乱窜。 燕瞳更觉得心烦,银妆刀脱手而出,娇喝道:“没胆的老鼠,要偷就偷,不偷就别出来惹人讨厌。” 石越闻言,心头气血翻涌。 银妆刀没有刺中老鼠,老鼠居然呲着牙,向燕瞳脚下窜过来。 “哎呀!滚开……” 燕瞳吓得花容失色,回身就搂着石越的脖子不松开,双脚离地,挂在石越身上,。 柔软丰盈的酥胸紧贴着石越火热的胸膛,相互之间能感受到彼此慌乱的心跳声。 “别怕!” 软玉温香满怀,石越心底深处的欲火给勾了起来,即便是顾虑再多,此刻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一脚将可怜的老鼠踢飞,靠着床头坐下,让身下那根崛起的木橛子顶着燕瞳丰满圆润的臀瓣,脸颊在燕瞳脸上亲昵的磨蹭,望着那双恋奸情热的眸子,柔柔道:“你是我的女人……” “哎呀!你胡乱……胡乱说什么?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放开我。” 坐在石越腿上,燕瞳就感到软弹的屁股上顶起了坚硬的木橛子,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被那东西顶在屁股上,燕瞳只觉得心慌意乱,忍不住就要跳起来。 石越扶住燕瞳的腰,让翘起屁股的燕瞳重重的坐下去。 嗯! 燕瞳坐得太正了,木橛子刚好顶在股间,像是僵硬的蟒蛇,就要隔着裤子、贪婪的顶进去。 第862章 燕瞳的玩味 燕瞳心痒意迷,股间有着说不出的酥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钻了进去,爬呀爬的。 她也不敢在暧昧下去,害怕真就被石越给吃掉,但心里却又渴望被吃掉,舍不得挣扎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 燕瞳身子越来越软,依靠在石越怀里,红唇吐出诱人的香气,呢喃道:“你自己要做和尚,把我当成太后了吗?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居然也要白日宣淫?” “切!白日宣淫有什么不要脸的?我不是和尚,你也不是太后,咱们这叫情之多动,欲罢不能。哪里是放荡的太后与狂妄的和尚能比的?” 既然老鼠大哥创造机会,让石越与长公主紧紧拥在一起,石越断断没有再放过长公主的心思。 他口中花花的与燕瞳调笑,解开了燕瞳的扣子,大手探进去,摸着燕瞳腰上的软肉。 一触之下,光滑细腻,竟似剥皮的鸡蛋,滑不留手。 “长公主的腰真软……” 石越心欲渐起,贴着燕瞳的耳根低声软语赞美,大手忍不住向酥软温润的胸上滑去。 “别!” 长公主隔着衣服,抓住了石越贴着雪白肚皮贪婪游走的手,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低声娇嗔,“你要敢摸我的胸,我就把你手剁下来。”声音又软又绵,小手无力,倒似火上浇油。 “我是真的要摸!” 石越见燕瞳脸红如醉,虽然抓着自己的手,却只是娇羞的搪塞,并非拒绝的心思,笑道:“能摸一下长公主的胸,即便是剁掉一只手,也是值得的,只要长公主舍得!” “我怎么不舍得?你个祸害女人的混蛋。” 听着石越诱人的情话,燕瞳身子越来越软,心中甜蜜蜜的,随手拧着石越的腰肉,竟似‘忘记’了抓石越的手。 石越顺势将那只手揽在怀中,轻吻燕瞳粉腻的脖颈。 “这不行!痒……”燕瞳整个人就像情动的小猫,慵懒而又迷醉,享受着情人的亲吻。 她也想要转过身去,回应石越。 但身子软软的生不出一点力气,就只好缩卷在石越怀里,叫他嘴唇温柔在后颈上熨烫摩挲。 感受石越双手从腋下穿过来,贴着粉腻的肌肤温柔的上移,眼睁睁的着他的手就要覆盖自己高高隆起的双峰,燕瞳心剧烈的跳动,身子滚热,糯糯道:“不行!你敢摸我真剁你的爪子。” 刚‘狠心’的发怒,浑圆的酥胸就被石越大手给侵占了,丰满滑腻,大手居然覆盖不住。 “你还真是大胆……” 燕瞳还是小姑娘的身子,那里受得了这样亲昵的柔玩?回眸瞟了石越一眼,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脑中晕乎乎的,竟似一片空白。 她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身子火热,心咚咚跳得厉害,好半天清醒过来时,石越已经将燕瞳的外衫解开,连着外衫、内衣、胸衣,都被卷着堆在脖子上,雪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在昏暗之中。 浑圆如丘的酥胸,被石越轻柔的舔着,心里有着从没有体验过的舒服。 “你怎么就这么坏?” 她媚眼横流,娇嗔呢喃,却又安心享受,双手无所适从,抱着石越的头,葱白手指顺着脖领子滑进了石越的脊背,股间隔着衣裤,被硬硬的顶着,就忍不住乱想:怎么这么大? 陡然间腰胯上一松,裤腰带被石越解开,燕瞳急忙死死抓住石越的手,不让他摸进去2c诺诺道:“你不能趁人之危,也不能得寸进尺,我……我已经让你占了很多便宜了。” “真的不行?”石越着燕瞳眼眸迷情,脸红心热,终觉得半途而废实在可惜。 燕瞳脸红似火,咬着红唇,缓缓的摇头,“你要尊重我,我才会高兴!” 将石越的大手牵出来,放在滑腻雪白的肚皮上,轻柔道:“只能往上,不能向下……” 能让燕瞳说出这番话来,石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刚要再去动手,忽然见老鼠大哥吱吱乱叫,居然顺着床腿爬上来,呲着牙,要爬到石越身上来。 燕瞳吓的花容失色,**都被老鼠大哥吓得飞到了天边去,匆忙从石越身上挣扎开来。 气煞我也! 真是成也老鼠,败也老鼠。 石越揪住老鼠尾巴,想要弄死它,但想着它的好处,终究是感激大于愤怒,哈哈大笑道:“老鼠大哥,你偷吃的,我偷人,咱们倒是同行呢,也罢!今日饶你一命,随你去吧。”随手将老鼠顺着大门扔了出去。 着燕瞳躲在桌子后面,脸红如醉,手忙脚乱的将雪白的肚皮遮挡住,打趣道:“你的胸摸着真舒服,以后还给我摸好不好?” 燕瞳听着石越这么不要脸的逗弄,身子软软的,若非靠着桌子,真要倒在地上去。 她手忙脚乱的将衣衫整理好,又把凌乱的秀发重新的舞弄好,把小镜子捡起来,仔细的照了一通,见铜镜中的自己除了脸蛋绯红,已经恢复了往昔那份雍容高贵的气质,忐忑的心这才安稳下来。 着石越饱含深情的盯着自己,想起他还不要脸的要摸自己的胸,饥渴的念想又要被勾上来,暗中使劲掐指尖,让**强行散掉,横了石越一眼,哼道:“你还真不要脸,趁人之危,算什么大英雄?呸……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 “你说不让我摸,我就不摸,还不算正人君子?” 石越无奈摊手,苦着脸叫屈,“换成别的男人,幽香入脑,被迷昏了头,又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让煮熟的鸭子飞走?” 着石越苦着脸的模样,燕瞳也佩服石越的定力,却又觉得不可思议――她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更何况自己也是欲拒还迎的情热难耐,这厮裤裆肿胀得吓人,怎么就忍住没有霸王硬上弓呢? 燕瞳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骄哼道:“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恩!有点后悔……”石越叹了一口气,犹自觉得不甘心。 “叹气干什么?我不还在你的手掌心吗?” 燕瞳心念急转,思虑半响,才道:“趁着我现在欲火难耐,你把我拖到床上去,胡乱摸几下,说不定我就顺从你了呢!生米做成熟饭,以后我不就随便你折腾了?” 眼眸眸子亮晶晶的着眸子泛红的石越,红唇上翘,一副玩味之态。 第863章 论天下英雄 “我能不惧艰险把公主从悬崖下救上来,就是为了与公主生米做成熟饭吗?在公主眼中,我就那么没有情调?” 石越走到燕瞳面前,挑起她圆润白腻的下颌,望着那张诱人心魂的娇脸,一字一顿道:“长公主,你能以女人之别,舍得一生幸福,挽救大燕与濒危之间,让我从内心里敬佩,连我这样的男儿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么能让我不尊重你?” “真的?”燕瞳咬着红唇,透过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眸,也知道石越不是在说谎。k"; “自然是真的,你听我火热的心!” 石越抓着燕瞳的手,牵引着放在自己砰砰乱跳的胸口处,决绝道:“长公主,今日听了你的故事,感人至深,对你又怜爱、又敬佩,从听到你的故事开始,我心中想的是如何拯救长公主脱离苦海,可不是想着欺负你,强迫你,将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此时此刻,我就算身体憋得再难受,也要忍着!”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狠狠的夹了夹高耸的裤裆。 “那你以后不会后悔?” 燕瞳心中巨颤,从石越如山如岳的身影中感受到了一股滂湃的力量,小手在石越胸口画着圆圈,哼道:“错过了今天的机会,以后想摸我的胸,可就难上加难了,我……我是不会轻易就范的。” “我喜欢挑战极限。” 石越抿了抿嘴唇,淡然道:“长公主心中为我留下一扇门就成,至于我多久能走进你的心里,就要看拴在你身上的枷锁、什么时候被我打破了。k";” 言外之意,在燕瞳的婚事没有彻底解决之前,不会幻想着得到燕瞳娇美的身子。 “你果然是个男人!” 燕瞳眸子中泛着水波,心潮涌动,双臂揽住石越的粗腰,娇软丰盈身子紧紧贴在石越怀中,恨不得挤进石越的身体中去,臻首顶着石越的下颌,向小猫一样,不断的磨蹭,娇软而坚韧的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寡妇的日子,我当够了……” 两人就这么紧紧的拥在一起,两颗火热的心咚咚乱跳,让彼此感受到火热的力量。 此刻,虽然没有暧昧的心思,但却更让人觉得心里踏实。 吱吱…… 那只老鼠呲着牙,又从大门口冲了进来,很不识时务的破坏了感人肺腑的气氛。 燕瞳挂在石越脖子上,望着被石越一脚踢飞的老鼠咯咯娇笑,“这是老鼠的家呀!咱们是入侵者。” 石越将燕瞳放下来,望着那双如水剪眸,笑道:“好啦!公主大人,咱们谈情说爱够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谈一点大事呢。” 燕瞳站得离石越远一些,也好让自己保持足够的理智,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回归到那份睿智与镇定,红唇轻瞟,糯糯道:“说吧,你为什么明知道我在偷听,还要故意泄露你的身份?” “我是要长公主看清形势,千万不要因为妇人之仁,衍生出后悔莫名的误判。” 石越将燕瞳那把银妆刀捡起来,在地上刻出‘燕荆、福王、萧炎、康善真、皇太后、白莫愁’六个名字,笑着问燕瞳,“我的长公主,你告诉我,这些人中,谁最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燕瞳望着这六个登峰造极、在脑海中推衍过无数遍的人物,红唇轻启,分析道:“按照以前的设想,燕荆虽然占得天时,有先天上的优势,但顽劣不堪,暴躁性裂,无有亲信相助,君若臣强,早晚会被强权者所取代,所以……燕荆会第一个出局。” “分析得有理!” 石越赞赏的看了燕瞳的一眼,笑道:“我喜欢的女人,都不是胸大无脑的花瓶。” “呸,少来消遣我!” 燕瞳气恼的夺过银妆刀,指着那几个名字,逐层分析道:“太后生性贪鄙,无远谋,除祸乱朝纲,委实不知其还有何作为!萧炎位列首辅,资历颇深,门生故吏结党营私,实力不容小觑,但行事阴狠,多用诡计,于百姓心中并无威严,虽一时强横,但失道寡助,终将声名狼藉,死于民愤。” “白莫愁位列三公,刚直不阿,三朝元老,有直谏、铮铮铁骨之美誉,生性耿直而又泼皮,在百姓心中官声甚好,基础强横!然过钢已折,少却阴狠心机,不知满足同堂之私欲,久而久之,必究树叶散尽之危,曾山之流,以初见端倪,加之其虽有辅政之能,却无篡权之心,唯一结局,也只有告老还乡!心怀天下而安度晚年。” “完全正确!与我所见略同。”石越笑道:“公主若是男儿身,这天下还不早就大一统了?” “不用你夸我!我再厉害,不还是被你欺负得死死的。” 燕瞳心中暗喜,精致的脸颊却不露半分笑意,指着最后两个名字,分析道:“康善真有野心,有手段,有胆识,曾以十万精锐之师,北伐突厥、南征安南,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与小花公子同享战神之名!” “军中威望甚高,军中将领,多由他提拔,安置于外阜军营,一呼百应,也不为过!在小花公子隐退之后,军中风头,一时无两,实力强劲,实乃问鼎江山之劲敌。” “没错!康善真者,实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绝不为过。”石越对燕瞳的说法甚为苟同! 燕瞳又道:“福王曾想兄薨弟袭,却不成想燕荆意外被立为太子,三个月后,燕荆继位大燕皇帝,立萧炎、康善真、白莫愁为辅政大臣,致使福王抢夺大宝的心思告吹,继而抑郁寡欢,以酒消愁!” “哦?”石越诧异道:“竟有此事,那后来福王又是如何振作起来的?” 燕瞳道:“我向福王分析天下大势,指出萧炎、康善真、白莫愁、燕荆之间,必有风起云涌之时,且康善真定然会从浴血之中脱颖而出,逼迫燕荆退位。福王占据江南富庶之地,无需参与京城宫斗,只需高筑墙、广积粮,重财政,暗中训养精兵,含而不发。” “待时局大乱,以清君侧之名,杀入京城,与乱臣康善真绝一死战,必会有夺得大宝,重蹬皇位的可能,未来的大燕江山,也必由康善真、福王二人抢夺。然福王占据天时,师出有名,赢面自然较大。” 第864章 考较 n6bqrw^~)v)lhi^m “你还真是一门心思的为福王谋划啊。” 石越轻轻点着燕瞳光洁的额头,打趣道:“你对福王倒是真好,我都有些嫉妒了。” “那可是我亲哥哥呀,你嫉妒什么?再者,江山毕竟是燕氏的江山,送与外人,不如自取。” 燕瞳小手揉着额头,撅着嘴巴,一脸委屈的争辩,说不出的萌媚。 “有理!有理!” 石越看得眼馋,打趣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不仅江山不能被外姓人抢去,大燕的公主、自然也不能让异族占了便宜去!我举双手赞同。” “你可真讨厌!” 燕瞳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心中却十分甜蜜仅此一语,就能体会出石越拯救自己脱离苦海的决心有多么强烈。 她心中杂乱,蹙眉缕了一下思绪、徐徐道:“福王闻听我之谏言,心中大喜,重新振作起来,以我之战略,发展商业,聚天下财富,暗中训养精兵,只等着朝堂**,行清君侧之良机!”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石越鼓掌,击节赞叹道:“天下大势若是按照长公主的推断走下去,这皇帝的宝座,必定由福王来坐!只是……可惜啊!” 燕瞳抿着红唇,气苦道:“只可惜我看错了燕荆,更没有预料到燕荆还有一个变态的师傅!你这恶人,真是误我不浅。” “我就是怕误你太深,今日才故意让你清楚我的身份,以免你一个不慎错判形式,铸成大错。” 石越拿过银妆刀,将燕荆、白莫愁的名字圈起来。 想了一下,又在圈子里加上自己的名字,仰头看着燕瞳,若有深意道:“长公主看懂我的意思了吗?” “怎么?你不仅祸害了白素,还把白老流氓也拉进了你的阵营之中?” 燕荆惊得呆了一下,妩媚的眼眸中泛起惊诧之色,黛眉紧蹙,呢喃自语:“燕荆隐忍负重,虽人小,却鬼大,有御下之能,若能得白莫愁忠心相助,则相当于拉拢了朝堂近乎三分之一的大臣做基石。燕荆以白莫愁为外援,白莫愁以燕荆为正统,君臣同心协力,这局面可就不弱于萧炎了。” 说到此处,又瞟了石越一眼,哼道:“还有你这个混账东西,在黑衣卫中混得风声水起,自有一番生死兄弟相随,燕荆有你相助,也可掌管一部分兵权,加上你的力量,以白莫愁辅佐朝纲,倒是有与康善真抗衡之力。” “切!长公主,你就那么贬低我?”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让你这么一分析,我好像就是一个多余人,有我没我,影响不了大局。” “你以为你是谁啊?” 燕瞳媚眼瞟着石越,哼道:“你只是个掌控着二千黑衣卫的小小千户而已,与十万大军相比,又有什么用处?”红唇上挑,浮着一层不屑的媚笑,倒想激发石越暴露出真正的实力来。 “你在激我?” 石越哪里会识不破燕瞳的心思?双手胡乱一抓,军刺居然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你……你怎么把黑棍子带进来的?”燕瞳眼眸挣得大大的,一脸惊喜,“你会变戏法?” 石越随手抖动,军刺又不知藏哪里去了! 燕荆看得目瞪口呆,拉着石越的袖子,撒娇道:“你把棍子拿出来,让我瞧瞧,好不好?” 石越一笑,军刺凭空出现在燕瞳手中。 好快的速度! 燕瞳当然不信这是妖法,由此可以知道,石越的手速该有多么变态?不然……又怎么敢跳崖救她? “这就是你配给黑衣卫户所的最新武器?” 燕瞳摸着玄铁打造的军刺刀身,赞叹道:“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却不知到底怎么用的。” “捅人的,一捅必死,颅脑、五脏六腑、腰腹、大腿、小腿、全身筋脉,只要捅进去,就再无生还的可能,你说厉不厉害?” 石越淡然一笑,很简单的解释着军刺的妙用。 “这棍子居然如此厉害?” 燕瞳惊得目瞪口呆,又询问道:“我听人说,你手下的二千三百多名士兵,除了配备这种变态的棍子,还有三连弩?那岂不是可以远距离杀人?” “长公主哪是听人说的,分明是调查过我呢。” 石越一笑,将军刺变戏法似的藏起来,才笑道:“我虽然只有二千三百名士兵,但是只要军刺、三连弩在手,加上我特殊的训练方法,配合精妙的猎杀小组,足以以一当十,抵挡二万士兵,长公主信是不信?” 看着石越眉宇间洋溢着超强的自信与无坚不摧的霸气,燕瞳知道他绝非夸大其词,想了一下,又道:“即便如此,凭这些武力,与康善真抗衡,在京城中自然不输于他,但康善真手中掌控的外阜兵力甚多,若是双方僵持,康善真一气之下,将北疆与南疆的大军调回来,你又该如何是好?” “长公主果然是在诚心为难我啊!” 石越笑了笑,“先不说康善真有没有僵持的勇气与机会,就算他签发军令,妄图调动边疆大军回城,恐怕也成一纸空文,断难成真。” “我听不明白,你休要唬我!”燕瞳幽怨的看着石越的眼睛,骄哼,“你是要诳我来着,我才不信!” “我诓你干什么?” 石越神秘一笑,取过银妆刀,又在圈子里加上了‘小花公子’的名字。 花无泪? 战神花无泪? 燕瞳眸子中顿时射出异样的光芒,握着石越的小手也不受控制的颤抖,逼问道:“你的意思,战神花无泪为你所用,要重出江湖了?” 康善真、花无泪,并称大燕双雄,共享战神之名。 花无泪虽然因为中了暗算,退隐于世,但其威名犹在,传说犹在,在大燕受辱的今天,百姓对其念念不忘,威风甚至更胜往昔。 只要他肯出山,依然是一头无人敢惹的猛虎! 边疆大军中,有许许多多的将官出自小花公子的门下,虽然没有康善真的嫡系那么丰富,但只要小花公子肯出手阻止,必能使边军争执不休,无法回援,康善真便是催促得再急,边军鞭长莫及,也是指望不上的。 “小花公子腿脚不便,雄风不比当年!” 燕瞳犹自不信,“再者,小花公子心有郁结,怎会轻易出山?就算出山,为何会为你所用?” 第865章 可怜的老虎 “长公主是在探听我的底细吗?” 石越走到燕瞳面前,挑起她圆润雪白的下颌,舔着嘴唇,笑道:“你好好看看我,觉得我是个什么人?先说好,不许损我,能闯入长公主心里去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是个平庸之辈?” “你是个坏人!” 燕瞳美眸痴痴凝望石越,媚得能滴出水来,红唇紧咬,娇怨道:“你是天底下最坏的人,坏到极处,无人能及。|i^” “何解?”石越一脸诧异。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燕瞳脸颊绯红,颇有风情的媚笑,“你若不坏,又怎么会无耻的闯到我的心里去?” 啧啧……长公主就是有风情,连说个情话,都那么得别有趣味! 石越如春风拂面,滋润肺腑,心中无比的舒服,笑道:“长公主觉得我这样坏到极致的人,配不配与小花公子做朋友?” “朋友?” 燕瞳抿着红唇,若有深意道:“你们倒真的是臭味相投!我早就听说你可以进入醉香楼而畅通无阻,原来奥妙居然就在此处。” 石越又道:“小花公子一诺千金,最重信义,我与他既然是朋友,能不能请得动他出山帮我?” “可是……”燕瞳犹豫了一下,才道:“小花公子的腿,会不会……” “我既然与小花公子是朋友,当然要为朋友两肋插刀了。k";” 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得意道:“我如果告诉你,小花公子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你信不信?” 啊? “这个……居然有这种事情发生?” 燕瞳乍闻此言,粉腻的脸蛋浮上一层嫣红的霞彩,眸子闪烁着复杂的神采,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的眼睛,在确定石越没有撒谎之后,心中惴惴惶恐,却不知道是喜是忧。 可以预见,小花公子要是真的能付出,那对于纷繁杂乱的政局,将会带来惊涛骇浪的冲击。 石越拉着燕瞳的柔滑小手,放在手心把玩,淡然自若、笑道:“燕荆有天统之名,占据天时、又盘踞京城,占据地利;朝堂之上,有白莫愁辅佐朝纲,京城之内,有我拱卫皇城,边疆塞外之兵,自在小花公子运筹帷幄,占据人和之势。” “如此固若金汤的局面,萧炎、康善真、太后之流,谁能撼动?谁敢仓皇起事,唯死而已。” 燕瞳才智非凡,也能体会得到皇城之中的形势,绝非石越说得那么轻松,一旦发生政变,京城将变成一座血城,萧炎、康善真、燕荆三方势力,必然会斗得不死不休。 但是,正如石越所言,燕荆、白莫愁、石越、小花公子四人组合在一起,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实力最为强劲,在经历殊死搏斗之后,必将一锤定音,彻底奠定胜势,一战定乾坤。 可福王该如何自处? 燕瞳脑中乱入麻絮,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犹自再为福王的未来赶到迷茫和忧虑。 看着燕瞳脸颊涨红,美眸泛着迷茫的幽光,捏了捏燕瞳的小脸,柔声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从没有对外人说过的秘密,就是因为我把你看成自己人,不希望你越陷越深,以至于无法收拾的地步,而你也有一双高瞻远瞩的眼睛,应该得清楚未来的大势。” 石越将福王、燕荆的名字圈在一起,掷地有声道:“福王若是一意孤行,拥兵自重,到最后,只怕难逃兵戎相见的厄运。” “兵戎相见又如何?” 燕瞳眸子灵光一闪,骄声质问,“我虽然不过问兵事,但福王摆在台面上的军队就有十万之众!若是趁着京城中大乱,萧炎、康善真、燕荆各自为战、边疆大军无暇顾及京城之时,以擒王的名义、率领十万之众,杀入京都,难道就没有一点夺得江山的希望?” “半点也无!” 石越瞬间杀气四溢,眸子如炬,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乃大谬,福王若走此路,不仅功亏一篑,还会留下千载骂名。” “为何?” 燕瞳一脸茫然,看着石越杀气四溢的模样,心中有些忐忑,骄哼道:“你还要杀我不成?吓唬谁呀!” 石越一时激动,免不了霸气外露,讪讪的一笑,将戾气收起来,又解释道:“燕荆、萧炎、康善真三方混战之时,只要福王胆敢玩弄擒王之计,携带重兵杀入皇城,燕荆、萧炎、康善真三方之间必然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直到将福王猎杀在皇城脚下,才肯罢休。” “我有些听不明白!” 燕瞳茫然道:“燕荆、萧炎、康善真争夺大宝,打得火热,怎么就联合起来了?” 石越高深莫测的一笑,“三个壮汉争夺一只鹿,老虎半路杀出来吃鹿,你说这三个壮汉是继续互殴呢?还是联合起来打老虎呢?” “那自然要联合起来打老虎啊。”燕瞳话一出口,瞬间恍然大悟,落寞呢喃:“福王就是那可怜的老虎啊。” 石越道:“三个壮汉抢鹿,那也要打死老虎才成,不然,三人互殴,鼻青脸肿,鲜血淋身,鹿却被老虎叼走了,那不是傻透气了吗?所以啊,无论三个壮汉谁抢到了鹿,也轮不到老虎横插一嘴。” “那也未必!老虎之威,哪里是三个壮汉可敌的?” 燕瞳不服气的挺起丰满的胸膛,娇嗔道:“只听过老虎吃人,还没见过人杀老虎!福王若是拼出力气,再追加五万士兵,加上正规军十万,十五万兵马总是可以拼凑出来的,到时候大军压境,围困皇城,康善真、燕荆、萧炎再厉害,又能敌得过十五万之兵?” “长公主以为兵多就胜?” 石越点着燕瞳光洁的额头,若有深意的一笑,“假若兵多就胜,那蒙古铁骑为什么仅凭万余精兵,就欺负得大燕低下高贵的头,低三下四的服软,甚至还要献上长公主,示通婚之好?” 燕瞳脸颊涨红,哑口无言,娇喘良久,才无力的争辩,糯糯道:“皇城中的士兵,又哪里比得过蒙古铁骑?你就是故意欺负我不知兵事,唬我来着,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第866章 抉择 n6bqrw^~)v)lhi^m “我故意吓唬你干什么?” 石越无奈的笑了一下,“先不说皇城中的黑衣卫、九门城卫、五城兵马司的士兵战斗力有多么的强大,单说江南十万之兵,也不过徒有其名而已。” “你怎么就知道徒有其名?” 燕瞳哼了一声,明媚的眸子狠狠剜了石越一眼,嗔怒道:“你就是小瞧人!魏召将军也是当世名将,勇武非凡,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又凭什么断定江南十万之兵,不堪大用?你要是说不出理由来,鬼才信你。” “长公主可知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石越笑了笑,解释道:“江富富庶,繁花似锦,夜夜笙歌,百姓们安居乐业,福王御下虽有十万之兵,其中不乏精兵猛将,然绝大部分士兵家室平和,幸福安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日子过得滋润肺腑,是真正的少爷之兵,花拳绣腿的少爷之兵。” “少爷之兵?” 燕瞳咬着红唇,争辩道:“少爷之兵怎么了?士气做足,一样可堪大用。” “少爷之兵虽然训练之时看起来生猛无比,但就是怕死啊。” 石越前世就是普通士兵中选出来,直至站在兵王的最高峰的,自然很明白行伍之中的游戏规则。 说到少爷兵怕死的实情,虽然他很想掩盖自己对于少爷之兵的蔑视,但是眼睛里委实没有多少尊重。 望着燕瞳那张气得涨红不甘的脸蛋,笑道:“可若让这些少爷之兵放弃幸福日子不过,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端着刀枪,身披甲胄,莫名其妙的围困京城,半路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心生胆怯、记挂家人,将刀枪扔到河里去,当了逃兵?” “再者,江南士兵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与野战边军大大不同,没见过真正的战场有多血腥。喊杀声一起,声震九霄,一眼望去,尸山血海,无数的袍泽倒下去,看着平日把酒言欢,一同喝酒吃肉,一同逛青楼、同在一个美妞儿肚皮上驰骋纵横的兄弟脑袋被大刀剁下来,别在裤腰带上当军功,他们还有厮杀的勇气吗?军心动荡、涣散,即便是魏召以一敌百,又有何用?这样的士兵上了战场,与送死何意?” 这一番话的论断根据是出自人性,燕瞳虽然不知兵事,但对于心理、人性的认识力度上,却有独到之处。 虽然燕瞳很不想承认少爷兵怕死的事实,但在铁一般的理由下,却没有反驳石越的理由。 “你说江南士兵是少爷兵,难道黑衣卫、九门城卫、五城兵马司,就不是少爷兵吗?” 燕瞳心中很想为福王挣回一点面子,仰着下颌,红唇翘得诱人,逼问石越。 “五城兵马司倒真的是少爷之兵,与江南兵半斤八两,不堪大用,但是黑衣卫、九门城卫确是真正的精锐之师。” 石越解释道:“小花公子出身于九门城卫,曾经于危难之际,带领九门城卫北伐突厥,立下奇功,为九门城卫注入了军魂,时至今日,仍有很大一部分将领出自小花公子门下!黑衣卫也有辉煌战果,康善真曾率领黑衣卫南伐,与安南国决战边疆,也算精锐之师。” “黑衣卫也算是精锐之师?” 燕瞳笑得合不拢嘴,眸子中充满了讥笑,“那为何南霸天攻打暮平,却死伤无数,久攻不克?” “我就猜到你会用南霸天说事。” 石越摇摇头,笑道:“水至清则无鱼,任何军队之中,猛将与废物都是并存的,很显然,南霸天就是废物中的废物,换成其他千户将兵,暮平城早就唾手可得了,你若揪住南霸天不放,可就落入下乘了。” “算你说得对!欺负我一个女人不知兵事,自然说不过你。” 燕瞳娇媚的哼了一声,嘴上没有服软,心里却认同了石越的观点,又笑着问道:“若换成你手下的少爷兵,能多久攻克暮平城?” “我手下的兵可不是少爷兵!” 石越捏了捏燕瞳秀直的琼鼻,信心百倍道:“他们除了武器好、训练有速,更重要的是,他们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家伙,杀气重,士气高涨。” “哪里身经百战?” 燕瞳道:“除了剿灭北城帮,还有桃花坞一战,我就没听过什么战事了,还身经百战?就知道诳我……” “长公主知道我怎么练兵吗?” 石越得意道:“我每日都派人去抓狼虫虎豹,让它们饿上两天,再让军士与之搏斗,这样的士兵,难道还不算身经百战吗?哎……只是这附近山林中的狼虫虎豹都快绝迹了,却不知道再去哪里抓些训兵!兔子、麋鹿什么的,也不知道感谢我一下……” “用饿狼练兵?你可真残忍!” 燕瞳眸子瞪得大大的,既感到恐惧,却又觉得无比新奇,敬佩之余,也能猜到石越手下的黑衣卫该有多么的嗜血了。 “这不是残忍,这是负责人,给他们养出杀伐之气,战场上就能保命,打仗对战,杀伐之气最重要了。” 石越又道:“知道蒙古铁骑南下之时,会怎么激励将士吗?那就是抢粮食、抢女人、抢地盘,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发泄,男人随便杀、女人随便骑,金银财宝拼命掠夺,如此激励,将兵士气高涨,自然无往不胜。” “而江南十万之师趁着京城内乱,趁火打劫,本就在大义上有着残缺的漏洞,又用什么来激励士兵呢?抢粮、抢人、抢地盘,哪一条能行得通?京城士兵,则有着守护家园作为精神支柱,士气可堪大用啊!如此对比,江南的兵再多,又有何用?” 听着石越逐次分析,燕瞳坚韧的心饱受摧残,无力的依靠在床头,叹息道:“听你这一番蛊惑,那福王就算养兵十万,也没有一点机会了?皇兄可就差这一步啊。” “虽然福王就差这一步,却相隔万里!” 石越捧着燕瞳雪白细腻的脸蛋,忍不住在那双忧虑的眸子上温柔的亲吻,若有深意道:“形势厉害,我已经给你分析过了。你与福王兄妹情深,福王被权利蒙蔽了眼睛,迷失心窍,你若有心,该去要义无反顾的出手相助!” “他是继续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还是孤注一掷,做功败垂成的野心家,都由你来选择。” 第867章 搜肠刮肚的馊主意 “由我来选择?” 燕瞳眼眸迷离,迷茫的望着石越,秀眉微蹙,摇着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兄为夺皇位,已经着了魔,焉能听我的话?就算我现在把这些话说给皇兄听,皇兄也不会相信的,也会固执的认为,这大燕的花花江山,迟早由他来掌控。k";” “说来说去,福王有这份非分之想,还不是长公主一手促成的?” 石越望着燕瞳那双犹疑的眼眸,说道:“若非你管控内库,行商天下,何来税赋?江南财库哪有盈余?财库若无盈余,福王又怎么能养得起兵?供得起军饷,制造得起盔甲?说来说去,不还是钱太多了,烧的吗?” “若福王是一个穷光蛋,一分银子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今日洪水泛滥,需要兴修水利,明日瘟疫横生,需要制药消灾,财库捉襟见肘,福王便是有再大的野心,也只好含恨憋在心里了,可现在银子大把大把的有,岂不是让福王的野心变得空前膨胀?” “哎!难道是我害了皇兄?” 燕瞳闻言,美眸中充斥着黯然之色,咬着丰泽红唇,气苦道:“倒是我害了皇兄呢,可是,木已成舟,又能奈何?现在谁去劝皇兄收手,都会被他视为敌人,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 “谁说你无能为力呢?你若是现在暗中帮忙,也还来得及!”石越抓着燕瞳的柔滑小手,温柔的安慰。 “哪里能来得及,皇兄会不会听我的,他主意已定,必会一意孤行。|i^”燕瞳眸子水汪汪的,几乎都要流出泪来。 石越道:“也不需要你向福王谏言,那不管用,福王不是箭在弦上吗?无需要他撤箭,只要让福王发不射箭就好,只等着京城中大势已定,那福王就没有了射箭的兴趣。” “哦?这倒是个妙主意!” 燕瞳美眸泛着霞彩,抓着石越的胳膊,催促道:“你快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不让皇兄射箭啊。” “那也简单,你先在福王膝盖、后背、大腿,射上几箭,让他受些伤,身痛的要命,自然就拉不开弓,即便拉开了弓,也无法瞄准了。” 石越一脸坏笑,将燕瞳抱在腿上,抛砖引玉,“比如,你可以想办法在江南小朝廷制造混乱,给朝臣制造矛盾,酝酿风波,让朝臣相互攻讦,扰乱福王福王后方;亦或者让朝臣下野,朝堂出现真空,事务管理混乱,给福王制造一些阻力。” “又或者釜底抽薪,福王财库不是有银子吗?你想个办法,把财库搬空,福王没有粮饷、军饷,还哪有心思打仗呢?总之……我一时半刻只能想这么多,长公主,你就是要搞破坏,能把福王的后院破坏到惨不忍睹,那你就成功了。” “石越,你这分明是在坑我呢。” 燕瞳站起身来,一把将石越推倒在床上,拳头攥得紧紧的,粉脸涨红,气呼呼道:“我挑拨群臣离间、栽赃朝臣,使之下野,再想办法把财库搬空?你这都是……都是什么馊主意啊?哪有自断臂膀的?我要是真这么做了,还是福王的妹妹吗?皇兄若是知道我背后搞鬼,还不会恨死我呀?” “你是想要福王恨你,还是想要福王连恨你的机会都没有?” 石越躺在床上,抱着头,徐徐道:“我刚才说的都是一些馊主意,换成寻常女子,万万狠不下心肠来使用这些卑鄙的计谋,但是长公主绝非寻常女人啊,你应该能分辨这出些馊主意,是对福王好,还是对福王坏?” “这……” 燕瞳气苦的坐在床头,娇躯使劲靠着石越的身子,娇怨道:“我……我就算是个有胆识、有手段的女人,但让我自毁坟墓,挖自己哥哥的墙角,这……这是不是有些残忍?” “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还要有一颗坚韧的心。” 石越揽着燕瞳的腰,脑袋贴着燕瞳腿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叹息道:“其实我本没有必要为福王谋划这么多,若不是咱们关系非同一般,福王是生是死与我何干?我还巴不得与福王刀兵相见,也好立下军功,踩着福王的脑袋上位呢!” “但有了长公主,这一切就不同了,我虽然不喜欢福王,但说不定他将来就是我大舅子呢,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身败名裂?” “别胡说,谁是你大舅子?” 燕瞳脸颊浮上一抹羞红,打掉石越缠在腰上的大手,娇嗔道:“等你有能力帮我打掉枷锁,再与我套近乎,也还不迟。” “只要长公主能阻止福王射箭,那想要打破你身上的枷锁,也非难事。” 石越拉着燕瞳的手,笑道:“待京城局势安定,军事兵权必会落于我和小花公子的手中,只要福王不闹出什么幺蛾子,我与小花公子定然会迅速对蒙古用兵。” “我们两个可都是用兵好手呢,所欠缺的不过是军饷,粮饷!只要长公主支援我们足够的银子,我和小花公子就能彻底打掉蒙古铁骑的狂傲,打得他们连娘都不认识,你信还是不信?” “真的?” 一听到石越有不惧蒙古铁骑,悍然出兵蒙古的计划,燕瞳嘴角含笑,打心眼里高兴,摸着石越稀稀落落的胡茬子,娇柔道:“银子我可以给你,但你真能出兵蒙古?你若是骗我玩的,我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 “我若是骗你,天打雷劈!” 石越拍着胸膛,保证道“我的女人,怎么会不心疼!蒙古王室欠我们的,终究要是要还的。”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呢!你再敢胡乱说话,小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燕瞳揉着石越的脸,忽然扬起小手,在石越屁股上狠狠的打了几下,娇嗔道:“都怪你,让我背叛皇兄,你坏死了,你坏死了,皇兄以后若是不原谅我,我就只能跟着你了。” “求之不得!” 石越哈哈大笑,一把将燕瞳抱在怀中,为她缕着鬓角的乱发,深情款款道:“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蒙古王室、也不成!” 第868章 太监有胡子吗? 石越与燕瞳商议定了大事,心中高兴得快要爆棚,搂着燕瞳柔若无骨的腰肢,想着仅凭三寸不烂之舌,不仅策反了燕瞳,更得了一个风情迷人、高贵妩媚的美人做老婆,心中得意不已――这份一石二鸟的智慧,古往今来,几人有之? 他虽然很想搂着燕瞳亲近一下,但又关心太后、静妃之间的事情,也只好忍着躁动的心,将燕瞳推出了怀抱。k"; 燕瞳却误以为石越真坐怀不乱,低头瞟了一眼他高高耸起的裤裆,羞怨的打趣,“可苦了你呢!这个档口居然能坐怀不乱,你说你是个男人呢?还不是个男人呢?” “我是绝世纯种、宇宙第一好男人。” 石越躬着身子,张开双臂,作势欲要扑向燕瞳,口中花花道:“妞儿,还不走?大爷可要常常你的美味了。” “滚蛋,你是谁的大爷?” 燕瞳随手将银妆刀甩出来,奔着石越的裤裆飞去,也不理会能不能刺中石越,瞟了石越一眼,娇哼着跑出去。 当石越捂着肚子,回到福寿宫时,燕瞳已经坐在屏风后面,俏脸含威,双眸凝重,一副正经端庄的模样,看着石越进来,只是在他脸上扫了一眼,淡然道:“石千户去哪里了?太后生病,你也乱跑,成何体统?” 声音冷得像冰,伪装得极为高深,竟似刚才俩人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回长公主,人有三急……”石越恭谨的拱手,讪讪一笑,竟似十分的不好意思。 “哼!还不快去坐着!” 燕瞳冷漠的瞟了石越一眼,别过头去,美妙的双眸不愿意在石越身上停留片刻。 这一幕,倒让原本心存怀疑的福王、何旦,暗暗地松了一口气。k"; 这小寡妇,装的可真像…… 石越回到椅子上坐下,便看到三毛笑着向自己望过来,稚嫩的问道:“石千户出恭归来,可舒服了许多?” “还要多谢毛公公引路。” 看着三毛不断的向自己挤眉弄眼,一丝促狭的幽光,还往燕瞳身上瞟去,心中恍然大悟――这臭小子,居然也识破了燕瞳的藏身之处? 道行不浅啊! “咳咳……胡公公,哀家身子不舒服,有没有通知各宫的妃子呀?若是没有,就不要通知她们了,哀家也想清净一番。”太后板着脸,装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追问道。 还不等胡公公说话,福王急了,起身说道:“太后乃家国之主,母仪天下,是后宫之首,无论是遵从礼制,亦或者通达人情,各宫妃嫔,哪有不来问安的道理?” “福王说得极对,咱家受教了!” 胡公公向福王拱拱手,又对一脸严肃的太后说道:“回太后,各宫娘娘都通知到了,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前来问安的。” “哦!既然通知到了,那哀家也就不多言了。” 太后瞟着福王激动、紧张、期待、躁动的神情,又问胡公公,“静妃通知到了吗?虽然她被打入冷宫,但终究是太上皇的妃子,不可怠慢。” 一提到静妃,福王急得坐卧不安,立刻站起来,急不可耐的说道:“太后所言极是,静妃被打入冷宫,也该向太后问安,已表关心之意,万万不能失了宫廷礼数。” “福王说得及是!” 胡公公笑道:“咱家也已经通知了静妃娘娘,静妃娘娘谨守礼法,一定会来问安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 福王情急之下,居然忘记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呆呆的坐下来,自言自语,一双眸子只勾勾的盯着大门口,殷殷期盼之意,尽在眼中,燕瞳的轻咳示意,也视而不见。 燕荆看在眼中,脸上娇笑,心中却十分恼火――当着我的面前,还如此的放肆,真当我这个皇帝是纸糊的吗? “如妃给太后问安!” 一身白色宫装、大约四十岁年纪的美艳妇人带着两名宫女,进宫给太后请安――这是太后一派的死党,自然要率先来给太后助威。 “如妃平身!”太后虚浮了如飞一把,假意寒暄过后,让如妃站在一旁伺候。 “淑妃给太后问安……” “唐飞给太后问安……” 两位三十几岁的妃子结拜前来给太后请安,她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妃子,与太后不即不离,虽然没有势力支持,倒也相安无事,问候了太后几句,又给皇上、福王、一众大臣行过礼后,方才退在一旁伺候。 又过了好一阵,十几个妃子陆陆续续的赶过来为太后请安,声势浩大到极点,倒是满足了太后的虚荣心。 小皇帝的两个妃子,梦妃、华妃也赶来请安。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静妃过来请安。 太后虽然一脸疑惑,但还能沉得住气,福王心里却像是长了草,怎么也坐不住。 他走到门口,蹙着眉,翘首以盼! 忽然,远远一道粉色的身影姗姗来迟,一眼望去,她身着粉色纱裙,身姿飘摇婀娜,凌波微步,像极了故人。 福王激动不已,扬手打招呼,大叫道:“静妃,我是燕骏啊!静妃,我是燕骏……” 由觉得不过瘾,急步跑着去迎接。 福王如此失态,只把燕荆气得五内俱焚,头顶冒黑烟,他知道福王没有城府,但却不知道他急色,居然到了这般令人发指的地步。 太后听着静妃前来,嘴角露出了冷笑――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我倒要看看静妃如何摆脱福王的纠缠。 哼……若是静妃你心猿意马,可别怪哀家宫规伺候! “静妃!静妃……” 福王激动得大叫,待冲到外门前,望着眼前的美人,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由得失落到了极点。 这女人远看着像是静妃,但走近一看,又哪里与静妃有半分相似? “我是楚玉公主,又哪里是什么静妃?” 小萝莉一脸寒霜,也无视福王下巴上半尺长的胡子,披头盖脸的质问:“你是谁?是哪个宫的太监?怎么敢大呼小叫静妃的名字?也不怕被砍了头吗?都是太监了,还沾着胡子干什么?守不守太监的本分?看我不在毛公公面前告你的状,让毛公公来修理你!” 楚玉公主一连串的大棒挥出来,只把福王打得晕头转向――他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太监了? 第869章 公主你们惹不起 “楚玉公主?” 福王这个冒牌太监被小萝莉清脆萌媚的训斥弄得心神迷乱,又是失望,又是恼恨,却又微微有些惊讶,指着小萝莉,满脸涨红,哆哆嗦嗦道:“皇宫什么时候多了个楚玉公主?” “皇宫有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长胡子的太监?” 小萝莉翻了个白眼,一句话就把福王顶撞得差点晕死过去,娇嗔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会说话,活该你做太监!哼……” “本王……本王不是太监……”福王急火攻心,直欲挠墙。【: “王太监?好,王老太监,你等着,本宫记住你了,我要向毛公公揭发你,让你在敢欺负我!” 小萝莉清脆的哼了一声,也不理会福王那张殷红充血的脸,绕开福王,直奔大厅。 宫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野丫头?哎呀!气死本王了!气死本王了…… 福王扶着梧桐树,心中十分委屈:本王活了四十多岁,居然被人称为王老太监?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愚昧的笑话吗? 他想要冲上去修理这个嚣张的‘楚玉公主’,抬头看着楚玉公主娇媚柔软的身姿,恍惚之间,似乎又知道了静妃的影子。 哎!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福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看楚玉公主,却正回眸向自己坐着鬼脸,这一下,完全将福王心里的希望打碎了。 这野公主哪里与静妃有半分相似? 静妃的性子柔软,哪里似这个也公主一般,野蛮到骨子里就这副野蛮性子,就老在宫里去吧。 ********* “太后,你怎么病了啊?楚玉来探望太后了,咯咯……太后你要坚持住啊,楚玉还要聆听太后的吩咐呢,太后,你可不能走!” 小萝莉拎着裙子,也不理会大厅中坐着多少人,直奔太后榻前扑了过去,只是娇媚的脸上带着笑,却没有半分惆怅的模样,恍若太后重病,在她心中,倒是一件大喜事。 听着那清脆喜悦的问候,太后、以及太后身旁的那些死党妃子,一个个气结于胸,面色憋得紫红这鬼精灵,是巴不得太后去死啊! 太后城府颇深,看着小萝莉一脸笑容,还可以稳住心神。 与太后穿同一条裤子的如妃则受不了小萝莉的挤兑,嗔道:“太后重病,居然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我这不是高兴!” 小萝莉忽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脸委屈的望着如妃,糯糯道:“如妃娘娘没听过乐极生悲的成语吗?” 看着如妃那一脸惊诧的模样,小萝莉讪讪一笑,颇为不好的意思的解释:“哦!如妃娘娘,我不知道你不识字,真是不好意思呢,楚玉给如妃解释一下,也就是说,一个人乐到极点,那就不是乐,那就是悲了,楚玉刚才就是乐到极点了,本质却是悲,你们谁以为我在笑,不是心怀不轨,就是没有见识!” 呼! 这他娘的什么理论? “谁不识字?谁心怀不轨?你……你小小年纪,血口喷人!” 如妃被小萝莉的‘歪理邪说’气得丰胸乱颤,这一顶没文化、没品行的大帽子扣下来,还不把如妃给压死? 石越、白莫愁、小皇帝、三毛等人听着小萝莉诡辩,瞠目结舌之际,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却想着:小萝莉骨子里既有静妃的恬静温柔,偶尔却又能展露出欧阳流风的狡诈智慧,真是有趣啊! 燕瞳、何旦、孔清风、田焚等人从来就没见过小萝莉这样的宝贝,想起乐极生悲那令人啼笑皆非的释语,也是憋不住笑。 福王身为太后的老情人,本不该笑,也不想笑,但琢磨着小萝莉解释得有趣,嘴角情不自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太后将康善真这一抹笑容看在眼里,心里极为不舒服。 如妃被损得脸蛋火辣辣的烫,听着众大臣大笑,脸面挂不住,又有不敢指责那些重臣,冲着小萝莉撒泼,道:“胡说八道,乐极生悲哪有你这样解释的?你再敢笑,就是对太后不敬,对后宫之主不敬,太后少不得要惩罚你。” “哦!那楚玉不笑了……”小萝莉一脸委屈,眸子水汪汪,甚是可爱。 如妃见着小路萝莉服软,心中不由得意起来姜还是老的辣,跟我斗,就是找死啊。 正在洋洋得意,却见小萝莉扑倒太后身边,却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根孝带子,系在头上,收起笑容,眼泪哗啦啦的就流出来,悲啼道:“太后啊!你可不能走,楚玉好难过,呜呜……舍不得太后驾鹤西归!太后啊……” 太后听得小萝莉哭得凄惨,还把孝带子系在头上恶心自己,直气得直翻白眼,这好人也生生的要被这古灵精怪的家伙折腾出病来,只觉得心中一阵惊跳,烦躁的挥着手臂,怒斥道:“够了!够了……” 如妃惊得目瞪口呆,指着小萝莉,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又哭了?你不许哭?这是对太后不敬……” “如妃娘娘,你那嘴巴是擀面杖,居然两头堵?” 小萝莉气呼呼的站起来,将孝带子抓在手中,小脸上泪滴未干,冲着如妃气苦道:“楚玉嫣然而笑不好,嚎啕大哭也不对,那如妃娘娘倒是说说,楚玉怎么做才能算对?” “你……我……” 如妃深宫中一长舌妇,家长里短,扯老婆舌还成,论辩白道理,十个如妃,也不是小萝莉的对手啊! 见朝臣目光齐刷刷的向自己望过来,脸上有着促狭、鄙夷的笑,但偏偏被楚玉捏住了把柄,虽然明知楚玉说得不对,是在强词夺理,但却拙于言辞,无法反驳,像是怀中抱着一只刺猬,被刺猬刺出了血,却又不能将刺猬奈何这感觉,真是羞煞了人! 太后刚才好好的,被小萝莉这一搅合,气得脸色煞白,像是白骨精似的,无一点血色。 “不要吵了,哀家要被你们气死了……” 小萝莉忙温柔款款道:“太后,楚玉错了,楚玉不该与如妃娘娘吵的,如妃娘娘心怀叵测,就是故意刁难我,也是故意要气您呢!恩,如妃娘娘一定也是想当太好,巴不得您归天呢。” “不许胡说!”太后终于受不了小萝莉满嘴的栽赃陷害,厉声呵斥。 如妃吓得浑身筛糠,身子一软,跪在太后面前,悲啼道:“太后,我……我冤枉啊。” 心中后悔的要死:我为什么要得罪这个小冤家啊! 福王本来被小萝莉强认成太监,很气恼,很委屈,可是看着如妃那悲啼的模样,心中一阵后怕,又生出‘劫后余生’的感觉,变态的想着:看!我不是最惨的吧?总有人比本王还惨…… -, 第870章 学生妹也不放过? “楚玉,不许胡闹!” 看着太后被小萝莉气得脸色惨白,恍若真得了一场大病,燕荆心中甭提有多开心了。|i^ 恶人自有恶人磨!小萝莉就是太后的克星啊。 可是胡闹也要有个分寸,燕荆觉得太后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临界点,急忙跑过去和稀泥,拉着小萝莉的袖子,板着脸、训斥道:“你看看,太后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那么任性,你当太后是过家家,谁想当就当得吗?一般人哪有那般福分?那要有德者才能居之!” “哦!皇帝哥哥别发怒,楚玉知道错了了。” 小萝莉撅着红唇,很不情愿的答应一声,才向太后赔礼道:“皇帝哥哥说了,太后不是人……” 呼! 大厅静悄悄的,满屋子的人,头皮都炸开了,面面相觑,神色茫然,就连燕荆都一肚子苦水。 小萝莉害朕啊,朕什么时候说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尽管梦里不知道骂了太后多少次娘! 白莫愁眸子中泛起隐忧:这孩子……终究是太胡闹了。 太后豁然变了脸色,也顾不得装病,蹭的一下,龙精虎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指着小萝莉就破口大骂:“混账……” 却听小萝莉一脸天真的夸赞道:“楚玉心中当然明白皇帝哥哥的意思,他是告诉楚玉:能当太后的都是神,都是大贤,都是宽厚仁德之辈,心有天地,包藏宇内。” “正因如此,太后心火通明,目光如炬,自然也明白胡言乱语的楚玉其实有一颗善良的心,太后心怀豁达,境界通神,又哪里会冤枉了楚玉,故意给楚玉治个罪名呢?太后,您说是不是?” 神?大贤? 暴怒而起的太后身子一下子僵硬在那里,骂声嘎然而止,满腔的怒火发泄不出去,只把本来气急惨白的脸憋得通红,几乎要渗出血来,连一双犀利的蛇眼都充斥了腥红的彩霞。|i^ 这个小妮子,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啊! 太后憋了好半天,才长出了一口抑郁之气,冷冷道:“哀家明白楚玉的良苦用心,自然不会怪你!” 今日有白莫愁在场,这小妮子便是仗着白莫愁的威严,狐假虎威,羞辱自己,哎!也只好先把这口气忍下来,以后再找她的晦气――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帮助福王与静妃促成苟合之事,哪里能分心旁骛? 燕荆真心被小萝莉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有余悸的瞪了小萝莉一眼,嗔道:“疯言疯语,没个公主的乖巧样子!” “嘻嘻!皇帝哥哥又训我了!” 小萝莉轻哼一声,争辩道:“我哪里是疯言疯语啊?我……我分明是在给太后治病呢!太后得了病,四肢无力,躺在床上休养,但是皇帝哥哥此刻再看太后……” 小萝莉随手一指气势汹汹,满脸紫红的太后,得意道:“太后被我下了一剂苦口良药,立刻生龙活虎的从床榻上站起来了,腰不酸、腿不痛,面色红润,眸泛吃人的幽光,气色居然是大好呢!皇上,您说,我是不是比宫廷那些妙手回春的太医还要强上许多呢?” 此言一出,燕荆、福王、康善真、燕瞳,以及诸位大臣,方才醒悟过来:太后这老娘们儿怎么就站起来了? 太后装病之心,昭然若揭! 康善真此刻再无怀疑,也猜到太后搞鬼,目的还是因为想治静妃于死地,眉头紧蹙,心中实难苟同――女人啊,心比天高,眼光却窄,总是纠缠这些狗屁倒灶的琐事之中。 燕荆做出一副惊诧的模样,大奇道:“太后的病……居然好了?” 太后此刻也意识到自己被小萝莉气得乱了阵脚,以至于鱼跃而起,却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她心中暗骂小萝莉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出一副惊奇的面孔,笑道:“还真是被楚玉公主说中了,哀家估计是害了心病,被楚玉公主惊吓了几句,身子居然好了许多!楚玉公主还真是哀家命中的贵人,来人,给楚玉公主赐赏!” “多谢太后赐赏!” 小萝莉接过两颗明艳的南珠,放在手中把玩,又笑着对太后说道:“太后以后再有心病,包在楚玉身上了,楚玉三言两语,药到病除!” 太后吓了一大跳,心想着哀家被你治上几次病,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两说呢! “楚玉,别在这里纠缠着,你看谁来了?”燕荆一指白莫愁,一脸笑意。 “爹!你也来了……” 小萝莉这才看到白莫愁,蹦蹦跳跳的向白莫愁跑去,拉着白莫愁的袖子,撒娇道:“爹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楚玉啊?楚玉可是天天想着爹爹来着,楚玉好想出宫看望爹爹,可是皇帝哥哥不让楚玉出宫……” “你是想爹爹吗?” 白莫愁哈哈一笑,眼神向石越望去,才若有深意,小声嘀咕:“你和素素一样,爱说谎话,哼!我这老头子有什么想的?你是想大哥哥了吧?” “哎呀!爹……” 小萝莉扭着柔腰,不依不饶,被戳中了心事,满脸绯红,偷偷向石越瞟了一眼,心底深处的思念更甚。 福王、燕瞳、何旦、魏召等人本来就对小萝莉的公主身份感到好奇,听着小萝莉称呼白莫愁为父亲,更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这公主哪里冒出来的?身份好复杂! 看着小萝莉围在白莫愁身前,温柔撒娇的模样,福王脑中嗡的一闪,似乎依稀又有了故人的影子,这种感觉,好熟悉! 石越坐在燕瞳身边,看着燕瞳眸子中泛着犹疑之色,小声解释,“她叫灵儿,是文星书院的学生,幼时凄苦,是白御史的义女,又有幸被皇上认为义妹,封为楚玉公主,性子鬼灵精怪,连我都鬼不过她……” “楚玉的命真好!幼时虽苦,但苦尽甘来,有个好爹爹,更有个好哥哥……” 燕瞳说道这里,叹息道:“哪里像我,幼时享尽荣华,幸福无极,可终究被父皇视为弃子,还要整日为皇兄劳心劳力,我这个正牌的公主,真有些羡慕楚玉了。” 石越指着自己的心,无声的做口型,“以后我疼你……” 燕瞳心里火热,真想让石越抱着自己的娇躯安慰自己,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必须要保密,只好把欲念藏到心里去,辛苦的伪装出一副冷谈高贵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一事,一脸警惕的望着石越,低声道:“楚玉是文星书院的学生?” “恩!”石越笑着答应! “你是文星书院的院副?”燕瞳眸子亮晶晶的,等着石越回答。 “是啊!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吗?有什么好奇怪的?”石越不知道燕瞳为何这般警惕。 燕瞳狠狠的瞟了一眼,指着蹦蹦跳跳,满脸媚笑,向石越跑过来的小萝莉,嫉妒道:“你居然玩学生妹?” 第871章 公主又见公主 玩学生妹? 石越听着燕瞳这么讥讽自己,颇为惭愧,想着自己与小萝莉共睡一床的旖旎,虽然什么都不曾发生,脸上却破天荒的涌上红晕,火辣辣的烫,心虚的低声分辩,“老师关心学生,怎么叫玩呢!那叫沟通……” “沟通到床上去了?” 石越的脸皮有多厚,燕瞳又不是没有见识过,看着自己臆测的一句话居然将石越羞得脸红,就万分肯定楚玉与石越的关系不一般,遂大胆猜测,却没想到刚好让石越破了防! 她心生嫉妒,忍不住一脚踢在石越的膝盖骨上,也不管石越有多痛,娇嗔低语,“你个畜生,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石越捂着膝盖,忍着痛,讪讪笑道:“长公主好像话还未说完,应该再加上一句话,才有画龙点睛的效果。|i^” “加一句什么?你说说看!”燕瞳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眸子亮晶晶的,满是好奇。 石越尖着嗓子,拿腔拿调的学着燕瞳,低声说话,“你该说:你个畜生,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有什么本事,只管对本宫使出来!本宫一概接着……” “呸!” 燕瞳脸颊羞红,“你想得美……”被石越一句话弄得心儿乱跳,转过头去,再也不敢与石越斗嘴! “大哥哥!” 小萝莉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袅娜飘摇,站在了石越面前,嫣然媚笑,“大哥哥,你有没有想我?我……我可想你了……”她与石越亲近,是朝臣人所共知的事情,无需回避。 多日不见,此刻又能见到大哥哥的笑,小萝莉心里觉得高兴极了,若不是顾忌到朝臣众多,真想依偎在石越怀中撒娇,好好的体会一下多日不曾嗅到的那股心醉的清爽气息。k"; 小萝莉的这一声大哥哥,又软又嗲,糯糯的,浸入了石越的肺腑之中,将石越的心都要融化掉。 石越近距离看着小萝莉,才发现真是女大十八变,昔日的小妹妹,短短几日间,居然绽放成了一朵诱人采摘的红牡丹。 精致的瓜子脸细腻浮华,红润幽香,绝无半分瑕疵,脸蛋清丽,不带丝毫脂粉气息,朝气蓬勃,清媚可人,乌黑的秀发在左侧高盘着,挽了一个坠马髻,将清媚的脸蛋凭空衬出几分艳媚的气息来,嫣然婉笑,动人心弦。 “楚玉,你可真美,大哥哥有些认不出你来了!”面前的楚玉,让石越抑制不住额心动,就是璞玉脱尘,诱人把玩! “嘻嘻!楚玉再美,也是大哥哥的小妹妹!” 小萝莉虽然不能依偎在石越怀里撒娇,仍大胆的捧着石越的脸颊,娇笑道:“大哥哥,一会你要陪我楚玉玩,我楚玉可想你了!” 石越拉着小萝莉的手,亲昵道:“好!大哥哥一会就陪楚玉玩,怎么玩都成的!” 燕瞳虽然别过头去,耳朵却支愣着,听着石越和小萝莉说话,忍不住自言自语,低声嘟囔:“该不会又玩到床上去吧……” 玩上床? 哪里想到小萝莉天生就有几样特长,一是耳聪、二是目明!至于鼻子嘛!自然也比一般人要敏锐! 燕瞳的自言自语,却都落在了小萝莉的耳朵里! 她对燕瞳十分好奇,更可况,燕瞳刚才踢石越膝盖的举动,也被小萝莉看在眼里。 侧面看着燕瞳半边雪白精致的脸颊、圆润小巧的耳朵,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绝色的妖精。 “这位姐姐好漂亮!” 小萝莉挣脱石越的手,移步到燕瞳面前,用一双妩媚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燕瞳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精致脸蛋,情不自禁发出赞叹之声――面前这个女人,居然媚到了骨子里,比自己多了三分诱人风情。 “姐姐是哪个宫里的妃子,这等绝色风姿,楚玉居然没有见过?” 小萝莉心中微微有些嫉妒,她一直觉得自己生得只比小鱼儿差了那么一丁儿点,还是因为自己没长大的缘故。 可是面前这个女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眉眼之间的媚气,都绽放着一股天然的高贵、艳美,让自己即便是长大了,也无法企及! 想到这里,小萝莉心中微微有些沮丧,一转念间,又把这些东西洒脱的抛到脑后去了,心中却不断的鄙视自己:灵儿啊,你个贪心的野丫头,想当初贫困潦倒时也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怎么在富贵来临之后,却变得虚荣起来?真是丢死人了!难道有了大哥哥,你还不满足吗? “你叫我姐姐?” 燕瞳莞尔一笑,看着小萝莉那双灵动的眼睛,倒也觉得亲切,摸着她白莹如玉的脸蛋,打趣道:“我也是公主呢!不过……你是小公主,是皇上的妹妹,我是长公主,却是皇上的姑姑,你说,你该叫我什么才好?” 啊? “姐姐就是名闻天下的长公主?” 小萝莉忽闪着大眼睛,眸子中闪现出崇拜的神情,“姐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 石越笑了笑,“长公主的名气可够响亮呢!能让小妹妹佩服的人,迄今为止,也寥寥几人而已!” “怎么还叫姐姐?” 燕瞳看着小萝莉眼眸闪烁着羡慕的华彩,也知道她没有说谎,虽然不明白小萝莉为什么会佩服自己,但被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公主仰慕,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她轻柔点着是小萝莉的额头,媚笑道:“我该是你的姑姑呢!你叫声姑姑,姑姑给你礼物。” “不叫!”小萝莉一脸狡黠,摇摇头,“你只能是公主姐姐!” “为何只能叫公主姐姐?” 燕瞳蹙眉,压低着声音,不解道:“我可没像那老妖婆似的招惹你哦,你不许耍我。” “公主姐姐叫太后老妖婆?嘻嘻……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倒是不敢向公主姐姐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小萝莉兴奋的眼睛射出小星星,凑到燕瞳耳边,悄声道:“大哥哥和长公主身上有彼此的味道,你们是不是刚才抱在一起了?长公主不妨告诉我,你是姐姐,还是姑姑?” 啊? 燕瞳恍然大悟,莞尔一笑,“姐姐!我是你的公主姐姐,这总成了吧?” 嘴上服软,却仍不甘心,抽着琼鼻仔细嗅了嗅,也没闻到身上有石越的气息,抬眼看着小萝莉,心中诧异:这小妞儿,该不会是故意诈我吧? 第872章 太后放火、静妃点灯! n6bqrw^~)v)lhi^m 燕瞳不知道小萝莉是不是真的嗅出了她身上有石越的气息,如果真的如此,那自己会有多么失败啊? 自己装出一副对石越冷淡敌视的样子,骗过了皇兄、何旦、太后等人,偏偏被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拆穿了,那感觉好像自己坐在楚玉面前,被她用眼睛把遮羞的衣服扒个精光,那感觉好尴尬。 “公主姐姐,你还想掩饰什么?” 小萝莉亲近的拉着燕瞳的小手,亲昵的依偎在她怀里,撒娇似的在她耳边吹风,“我鼻子可灵了,大哥哥总说我的鼻子像哈巴狗,你喷再多的香水也掩盖不住的。” 原来如此! 燕瞳颇为郁闷,心想着堵住小萝莉的悠悠之口,才是最要紧的,赶紧将自己头上那枝绣着凤凰的金钗插在小萝莉头上,笑道:“这金钗姐姐用了十年了,现在姐姐把金钗送给楚玉,楚玉喜不喜欢?” 小萝莉鬼灵精怪,哪里会不明白燕瞳的心思? 她将金钗拿下了翻来覆去的看,在确定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之后,才插在头上,笑颜如花,甜腻腻道:“凡是大哥哥喜欢的,我都喜欢!” 言外之意,自然唯石越马首是瞻了,不会胡楼嚼舌根子。 只言片语,燕瞳就确定了小萝莉暗藏的潜力深不可测自己在她这般年纪时,连她一半的心眼儿都及不上…… 大厅之中,除了燕瞳与小萝莉娇柔清脆的笑声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太后重新躺在床上,心跳依然澎湃,脸色依旧殷紫,气结于胸,仍然没有从小萝莉制造的阴影中解脱出来。 福王急不可耐,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眼眸发直,仍盯紧了大门口。 左等右等,也不见静妃前来问安。 福王再也忍耐不住,向太后问道:“各宫妃嫔,还有谁不曾向太后问安?可万物失了宫廷礼数,让天下人耻笑。” “还能有谁?” 旁边的如妃不屑的哼了一声,一脸的尖酸刻薄,“诺大个后宫,也就静妃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她若不是早被先皇打入了冷宫,说不定真有心抢夺太后的位子呢!太后应该惩罚她,将她……” 说到此处,就看到依偎在燕瞳怀里的楚玉公主,媚脸含霜,瞪大了摄人心魄的眼睛,犀利的望过来。 如妃吓得身子一哆嗦,想到小萝莉的整人手段,再也不敢说下去,生生的将讥讽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如妃娘娘好刻薄呢!” 小萝莉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从燕瞳怀中挣扎出来,走到如妃面前,清脆的质问道,“宫中的丫鬟、太监,乃至各宫妃嫔,谁不知道静妃娘娘温良娴淑、与世无争?如妃娘娘凭什么大放厥词,扬言静妃娘娘没有把太后放在眼里?” “楚玉请如妃娘娘说出道理来,若是如妃娘娘信口胡邹,蓄意往静妃娘娘头上泼脏水,楚玉要刚好要当着朝堂重臣的面前,向皇上、太后为静妃娘娘讨一个公道。” 好厉害的小公主啊! 燕瞳在一旁听着小萝莉发飙,心里越发的喜欢,从小萝莉的身上,燕瞳找到了昔日自己的影子。 如妃真想狠狠的自己一个大嘴巴:明知白楚玉公主与静妃妃交好,怎么还板不住自己这张臭嘴?真是该打! “楚玉公主别急,我刚才说话有些急躁了,并非故意污蔑静妃娘娘,私底下,我和静妃娘娘还是很要好的姐妹呢。” 如妃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福王的面前,揭露静妃当年的桃色事迹,那只会让福王恼羞成怒,迁怒自己,只好伪装出一副笑脸,讨好道:“只是所有妃嫔都来向太后问安,只有静妃未来,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浮想联翩就可以中伤别人?” 小萝莉咬着粉唇,一脸冷意,“如妃娘娘还真是心思歹毒呢!以后再敢乱嚼舌头根子,妄自诽谤静妃,小心楚玉第一个不饶你!” 如妃吓得浑身一哆嗦,满脸通红,心中底气不足,不敢声言一句,只是侧目向以后求助。 太后阴着脸,哼道:“如妃质疑的也是有理,敢问楚玉公主,哀家有恙,静妃娘娘不来问安,确是何意?这又哪里有温良娴熟的样子?” 小萝莉不屑再去为难如妃这只小虾米,向太后笑道:“太后娘娘也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太后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病得不能下床,难道静妃娘娘就不能生病吗?就连我刚才去探视静妃娘娘,都被挡在门外,不肯让我进去呢。” 静妃有病了? 太后与福王对视一眼,眸子中藏着深深的犹疑:静妃恰恰在这个时候病了?是故意为之不见福王,还是真的病重不能见人? 太后思来想去,终究觉得静妃是在回避福王,故意装病。 “静妃娘娘生病了,哀家身为回宫之主,怎么能不管不问呢?” 太后一脸冷笑,“胡公公,你带着补品,领着太医去给静妃诊病,可不得有半分马虎,静妃的安康……可牵动着哀家的心啊!胡公公,你可明白?” 胡公公答应着,带着王太医,前往淑德宫探视! 福王只好焦急的等待,小萝莉依旧与燕瞳叽叽喳喳的说话,福王听在耳中,说不出的烦躁。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胡公公又领着王太医回来了。 福王急步冲上去,声线颤抖的追问,“静妃娘娘如何?怎么没有跟来一同向太后问安,难道真的病了?” 胡公公叹了一口气,道:“守门的丫鬟不让我们进去,小桂子守在门口,戒严出入,拔刀相向,只说刘太医已经入内诊治,刘太医医术精湛,为太医院之首,有刘太医诊治,无需王太医插手!” “哼!我就说进不去吧!你们还偏偏不信……”小萝莉娇哼一声,似乎对此早有预见。 “居然连静妃的门都没有进去?” 福王心中满是失望,也知道静妃哪里是生病了,分明是躲着不见自己,一时间心情无比失落,眸子阴冷,却又直勾勾盯着太后望去,心想着:你个死老妖婆,居然敢耍我? 真当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入宫遛弯来了?***,没有金刚钻儿,别他娘的揽瓷器活儿! 坑人的死老婆子…… 第873章 迈不过去的门槛 n6bqrw^~)v)lhi^m 太后眸子中泛着阴郁:也没有想不到静妃也用装病来搪塞,而且比自己做的还绝,居然连大门都让进! 看着福王望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戾气、冲满了鄙夷之色,太后心中也觉得窝火。 “静妃看起来病很重啊!居然躲在淑德宫中不出来了,真让哀家心怀忧虑呢!” 太后长出了几口浊气,站起身来,一脸冷笑,“也罢!既然静妃病重,不能来看望哀家,哀家却不能不去探视静妃呢!谁让哀家的病已经被楚玉公主治好了呢?” 福王一听,喜得抓耳挠腮这老婆子,终于使出绝招了! 康善真满脸沮丧,为太后不知轻重、咄咄逼人感到不满,忍不住出声劝诫,“太后乃是一国之母,且就算神病好了,然大病初愈,身子定然不舒服,又怎么好移动脚步去探望打入冷宫的妃子呢?此事,还请太后三思……” 他知道太后虽然心胸狭窄,但只要自己说话,她还是肯听的,并非不懂得一点分寸。 哪里想到太后闻听康善真之言,眸子冷漠,瞬间就变了脸色,哼道:“后宫私事,还请康指挥使谨言慎行,哀家自有分寸。” 此言一出,不仅康善真闹了个大红脸,有苦说不出,就连燕荆、白莫愁、石越也是一脸诧异。 太后老婊子,居然公然的给康善真脸色看?这老妖婆是在向康善镇撒娇,还是在与康善真怄气? 康善真讪讪的愣在那里,拱拱手,重新坐下,脸色涨红,眼神寂寞的落在空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太后又道:“皇上、福王、长公主俱都是皇室中人,静妃有恙,当展现皇恩浩荡,理应随行,各位大臣若有心也请一行。” 又瞟了一眼康善真,蹙眉道:“康指挥使若是觉得身份不便,就请在这里喝茶吧!” 康善真抬头看了太后一眼,知道她真的恼了,念着老情人的情分,起身笑道:“太后身不顾身份高贵,屈身探望静妃,实乃贤良淑德之榜样,做臣子的,怎能不追随太后脚步?” 又对众大臣号召道:“白御史、天将军、何大人,石千户,还请移步,一同探望静妃娘娘金安。” 太后听着康善真如此迎合她,阴沉的脸上方才挤出了一丝笑容若真就自己与福王孤身探视静妃,那场面还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燕荆却是巴不得人越多越好,也刚好让更多的人看太后老婊子的热闹,欣然附和,“既然太后发话了,那就同去!同去!谁敢不去,就别怪朕把他扔到欢歌湖里去。” 如妃等将近二十名妃子跟在太后身旁,众大臣也跟在燕荆身后,一同前去淑德宫探望。 石越与小萝莉走在一起,眼神中有着犹疑之色,小声嘀咕,“安排好了吗?” “大哥哥放心!” 小萝莉笑嘻嘻道:“我绞尽脑汁想了一夜的妙计,怎么会不好用呢?嘻嘻……你会你瞧好吧,这些坏人保证连大门都不敢进呢!” 燕瞳也凑过来听,小萝莉翘着红唇,嘟囔道:“公主姐姐可不能告密,福王就是大坏蛋……” ********* 淑德宫门口挤满了大内侍卫! 百监营的小桂子挎着刀守在门口,不让人通行。 看着太后、皇上等一行人驾到,急忙躬身行礼,但堵在门口,就是不肯让开…… 太后带着人就要进去,小桂子一脸为难,“太后还请留步,静妃病重,不可擅入啊。” “什么?哀家自降身份来看静妃,难道还要被静妃阻挡在外面?” 太后闻听,不禁勃然大怒,狠狠的摔了一下,袖子,嗔道:“真是反了天了,哀家可是后宫之主,这后宫的规矩可都是哀家说了算呢,小桂子,你滚进去,让静妃出来接驾,她病得站不起来吗?哼……那就让她爬出来见驾。” “太后!不是小桂子不让太后进去,委实……委实是其中有难言之隐啊!”小桂子一脸苦意,哀求道。 “什么难言之隐?统统都是借口,静妃就是对哀家不够尊敬!气死哀家了,气死哀家了……” 太后一巴掌打在小桂子的脸上,急火攻心,呵斥道:“你再不让开,信不信哀家将你乱棍打死?” “太后!不要啊!小桂子对太后一片忠心啊!太后……真的是不能进啊!”小桂子忙给太后跪下磕头。 太后从胡公公身边抢过刀来,就要对小桂子动手。 三毛连忙抢上前去,将小桂子拉起来,故作惊诧:“你守在这里干什么?谁给你的命令?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也好让太后知道你的忠心。” “毛公公,大事不好啊。” 小桂子一脸沮丧,“可是我……我不敢说,害怕引起后宫慌乱,再治小桂子的罪过!” 燕荆道“你过来,对朕一个人说,即便错了,朕也恕你无罪!” 小桂子凑过来,装模作样与燕荆耳语了一翻。 燕荆演技也着实了得,立刻变了脸色,眸子深处越来越阴郁,长出了一口浊气,才对太后、福王等人说道:“刘太医说静妃的病有些蹊跷,未查清楚之前,万万不得擅入,否则,真有性命之危。” “一派胡言!” 太后闻听大怒,“刘太医不过是一个狗奴才,凭什么敢危言耸听?哀家今日定要进得这宫门。” 吱呀! 宫门大开…… 正在争论之时,刘太医满头大汗的走出来,用白布捂着脸,眉头紧蹙,一副凝重的模样。 “大胆奴才,怎么敢危言耸听!” 太后正没处发泄,一巴掌打在刘太医的脸上,将他脸上的白布也给打掉了,怒斥道:“因你一句话,害得哀家被堵在门外,你该当何罪?” “太后,静妃病情委实诡异,容不得不慎重对待啊!“刘太医挨了一巴掌,急忙跪下给太后叩头。 “哀家管你诡异不诡异,等探望过了静妃,哀家再收拾你!” 太后又向福王点点头,“请福王先行!” “福王,不要啊,危险!”刘太医上前拉住福王。 福王也是会一点武功的,一挥手将刘太医闪了个咧斜,抬脚就要迈进宫门去…… 却听刘太医哭嚎道:“我怀疑静妃得了‘天花’!” 福王一只脚还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去,听闻刘太医之言,脑中惊如炸雷,吓得腿软,扑通一下,栽倒在门槛上,搁着老腰,痛得嗷嗷直叫,惨兮兮的流动出泪来:“天花!居然是天花,快!快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哎呀,痛……” 第874章 畏之如蛇蝎 n6bqrw^~)v)lhi^m 福王被吓得神魂颠倒,神智迷乱,但这并非福王胆小,而是因为天花这种病,在他心中,异常恐怖。 天花是一种传染病,在大燕百姓的心目中,虚无缥缈,却又恐怖之极,比地狱中的厉鬼更加可怕厉鬼也只是折磨仇人,且范围有限,但是天花泛滥起来,却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永无止息。 而且天花的死亡率极高,染上天花,很难治愈! 到底治愈天花有多难呢? 依据古代的医术,得了天花,大约相当于现代人得了癌症,但是天花又可以广泛传染,可以通俗的形容其为一种会传染的癌症,这就像是给癌症安了一对翅膀,十分可怕。 曾经天花肆虐之时,成千上万的百姓死于一夜之间,整片,整村子、整个县城的死人,几达荒无人烟之境。 大燕宫廷皇室之中,也曾经被传染上天华,有皇子、公主曾经不幸感染、夭折。 所以,天花之毒,耸人听闻,无人不畏之如蛇蝎! 福王乍闻天花之名,脑中轰然炸响,踉跄倒地,搁在门槛上,差点把老腰扭断了,杀猪般的嚎叫,一时间却又挣扎不起来,伸出胳膊,不住的向身后的黑白无常求救。 可是太后、康善真、燕瞳、何旦、黑白无常等所有人,俱都如遭雷劈,呆立当场,倒是对福王的哀嚎视若无睹! 这个消息,简直太震撼了…… 看着福王被吓得倒地不起,浑然没有了半分王爷的做派,石越心中也觉得还笑。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这一刻,与平凡百姓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恐怕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福王比穷酸百姓更加的怕死吧? 怎么说福王也是燕瞳的哥哥,石越倒不好让他过于出丑,看着他叫得可怜,伸手抓着福王的脚脖子,像拖死狗一样,将福王拖了出来。 福王肥嘟嘟的肚皮、胸膛在高高的门槛上拖过去,几乎磨掉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痛! 但即便如此,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只要能出了宫门,别说拖掉一层皮,就怕把皮扒掉,那也是十万个愿意啊! 燕瞳最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明媚的眼眸在小萝莉脸上扫过,见她虽然眸子中充斥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但嘴角不经意间,却流露出捉弄人得手之后的微笑。 这小妮子,真是个厉害角色啊! 燕瞳走到石越身旁,趁着所有人都愣神的空挡,使出吃奶的力气,在石越腰上恶狠狠的抓了抓了一把。 嘶! 还真是痛啊…… “你……你掐我干什么?”石越压低了嗓子,低声道:“谋杀亲夫?” “呸!” 燕瞳很委屈的啐了一口,娇嗔道:“你们太坏了,就这么合起火来整我皇兄?我这个做妹妹的,不能帮哥哥拆穿谎言,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兄受窘,却无所作为吧?” “又不是我干的。” 石越向小萝莉努努嘴,“是楚玉的主意!我也被蒙在鼓里呢,此时才得知内情呢!嘿嘿……妙!真是绝妙!不过,福王的胆子太小了,比老鼠还小……” “你还敢说?” 燕瞳娇怒的掐着石越的腰肉,凄苦的剜了石越一眼,恶狠狠道:“就你胆大?等我以后找你算账。” 她走过去,将福王扶起来,看着他那张惨白无极的脸,安慰道:“皇兄无需多虑,天花哪里有那么可怕?充其量不过是一种病罢了,皇兄福泽天下,无需紧张……” 太后、康善真、何旦等人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刘太医为什么让小桂子在门口守住,死活不让人进去的原因了。 现在看着通往门里面的青石路,就像是看着黄泉路一般,再也没有勇气走进去。 “刘太医,你确定静妃出的是天花吗?”太后苍白的脸稍稍缓和过来,向刘太医发问。 刘太医急忙给太后,蒙着脸,跪下说道:“回太后,兹事体大,非同凡响,臣自己不敢乱讲,也不敢稍有隐瞒。静妃娘娘所出现的症状与天花相似度极高,但却仍有少许不同之处,臣现在也不敢确定静妃是不是出了天花,所以更不敢胡乱向外扩散,以免造成恐慌,但总是要提前防备到极处才好……” “恩!刘太医,你做得好!” 太后稳了稳心神,又叮嘱道:“此事一定要保密,可不许泄露出去,以免造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刘太医连忙答应,小心翼翼的看了三毛一眼,背后却已经被冷汗给浸湿所有人都在为天花而恐慌,唯有刘太医却害怕谎言被拆穿而惴惴不安。 这毛公公,到底犯了什么失心疯?居然让我撒弥天大谎? 哎……若不是我从皇宫中顺了一颗夜明珠,被毛公公发现了,才不会听从他的摆布呢! 天花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识破了子虚乌有的谎言,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刘太医向皇上扫了一眼,见小皇帝没有追究的意思,太后也因此吓的脸如土色,心中才稍稍安稳下来。 心想着只要今天糊弄过去,便不怕再有反复了。 毕竟自己刚才的话并没有将‘天花’说得那么绝对,皇上也原谅自己的造谣之罪。 明日自己就随便找个理由,将天花说成是湿疹,也无不可! 正在胡思乱想,燕荆问道:“刘太医,天花虽然厉害,但蒙着脸,没有身体接触,也不会传染吧?” 刘太医吓了一跳,几乎要瘫软成一团肉泥。 完了!完了! 小皇帝居然真的要进宫探望?要是他看着静妃脸上光滑无比,一颗痘痘都没生出来,还不得砍了我的头? 毛公公害我不浅啊! “回皇上,原则上是这样,可就怕万一……”刘太医苦着脸回答,却又不敢胡乱撒谎。 “好了,朕知道了!” 燕荆摆摆手,让刘太医退后,看着太后脸色惨白的模样,心中冷笑,犹疑道:“太后心中不是记挂着静妃的病情吗?怎么还不进去探视?事到临头,难道还要反悔不成?您是一国之母,说话可不能当成儿戏呀!” 太后傻了眼,诺诺道:“可静妃出的是天花,会要人命的……” 第875章 十年孤守寡,只为等一人! “天花又怎么了?” 燕荆指着刘太医,向太后朗声道:“朕刚才问过刘太医,只要脸上蒙着白布,没有身体接触,天花是不会传染的,刘太医可是太医院第一名医,断然不会说谎,太后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吗?” 刘太医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心中祈祷着太后千万别真的走进去,那一刻真有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的感觉。_!~; “这……” 太后看着燕荆那幸灾乐祸的模样,直恨得牙痒痒的,但谁让自己机关算尽,到最后却一头栽倒在陷坑里,再也出不来呢? 真是枪打出头鸟啊! 这该死的静妃,早不得、晚不得,为什么偏偏现在得了天花呢? 一时间,太后脸色由惨白变得涨红,脑子涨轰轰的,如一团浆糊,却不知道该如何推脱。 但是……这淑德宫,打死她也不会进去的,那是在玩命呀!还有什么能比命更值钱的? 康善真体恤老情人的难处,忙轻咳一声,提醒道:“太后,我看您脸色不好,是不是旧疾复发了?身子不……不太舒服?” “啊?对呀!哀家是突然感觉身子不舒服……” 一语点醒梦中人! 太后立刻歪着身子,软软的依靠在身边一个丫鬟身上,捂着额头,‘有气无力’的哼道:“哀家的病还是没好利索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心里有这么难受?难道是见了风?受了寒?现在只想着回去休息,竟是什么都不想了。”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太后是在装病,以此掩饰胆怯的心!但谁又会触她的眉头呢?那不是嫌自己命长了? “太后果然是又病了……” 燕荆早就猜到太后老婊子会用出这个招数来,挤兑道:“刚才还神采奕奕,这一会儿怎么突然就蔫头耷脑了呢?难道是被天花给吓得丢了魂?” 太后黑着脸,不言不语,只求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_!~; 小萝莉清脆的笑声似黄莺啼鸣,“太后刚才好好的,莫不是回光返照的原因?” “臭丫头,怎么说话的?你居然敢咒哀家去死?” 太后闻听,充斥于脑,气势汹汹的走到小萝莉面前,扬起手掌,向张清丽可人的脸蛋搧去。 小萝莉也不躲闪,反而娇柔大笑,“太后,你的病又好了?” “这……哎呀,浑身难受得了,无力啊……” 太后方才意识到被小萝莉激将得漏了馅,刚才自己那番生龙活虎的做派,哪里有半分病恹恹的模样? 又被这古灵精怪的小孩子给耍了…… 她立刻挥手示意丫鬟上前来搀扶自己,有气无力的哼哼:“哀家这病,真是一阵好……一阵坏的,好生烦躁!” “太后有病在身,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福王呢?” 燕荆捉弄够了太后,才笑意盈盈的向福王望去,若有深意道:“好端端的,福王该不会也害了病吧?” “本王好好的,身体康健,怎么会生病?皇上这是在咒本王……” 福王心中气恼,说话不经过大脑,直接将燕荆顶回去,暗中却被燕瞳踹了一下腿弯儿…… “皇妹,你踢我干什么?” 福王回眸看着燕瞳不断地向自己挤眉弄眼,才意识到自己真是被吓糊涂了:装病这么一个好借口,居然就被自己生生的丢掉了,现在想捡回来,似乎又抹不开脸面…… 燕瞳心中暗骂皇兄脑袋被驴踢了,别过头去,不再理会福王。 燕荆笑望着福王,说道:“皇叔心中念着皇室宗亲,待人甚诚,让朕感到欣慰,刚才小桂子拦着不让进淑德宫,朕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只不过就是一个天花嘛!” “嘿嘿……这玩意有什么可怕的,又死不了人……皇叔,你说是不是?皇叔,还不快请先行? 出天花还是小事? 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大事吗? 福王望着面前那倒门槛,脸色变了几变,心中却畏之如蛇蝎,虽然明知在脸上蒙上白布,没有身体接触,也不会传染,但感觉那道门槛,恍若是一堵高墙,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 石越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挪蹭到燕瞳后面,小声嘀咕,“福王为见静妃,千里迢迢赶到京城,一波三折,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此刻总算柳暗花明,美人近在眼前,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可笑!可笑啊……” 燕瞳心中也是黯然,恨皇兄不争气,但也无法反驳石越的话。 “你少说风凉话!” 燕瞳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燕荆、皇兄吸引过去,才用胳膊肘狠狠的顶在石越胸口处,红唇委屈的翘起来,为福王开脱,“皇兄只是胆小,心为百姓,肩上担子甚重……” “胆小?那只不过是借口!都是狗屁!” 石越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本来以为福王是痴心不改的情种呢!心里很是佩服,没想到面临真正考验时,却露出了福王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燕瞳翻了个白眼,追问道。 石越怅然低语,“在福王心里,只不过把静妃当成了爱不释手的玩物,得不到这枚玩物,终究是心痒如麻,觉得是个遗憾,很不甘心,于是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它……” “可是,玩物终究是个玩物,当得到它需要冒着付出生命的代价时,心里受到重创,望而却步,总觉得这笔交易划不来,哪里还有那份视生命如儿戏的执着?哎!真正的爱情,是生死阻隔不住的。” “切!长篇大论的,我可听不明白,反正你就是变着法的损我皇兄!” 燕瞳指着门槛内的青石大路,向石越说道:“你就简简单单的告诉我,把我换成静妃,也真得了天花,你敢不敢进去探视我?” “敢!怎么不敢?长公主小瞧我?” 石越望着燕瞳那张娇媚的脸蛋,闻着那股迷人的体香,心神俱醉,偷偷在她柔软丰迷的臀上捏了一把,打趣道:“我不但敢义无反顾的探视长公主,还敢与长公主亲嘴、亲热呢!” “哎呀,你可真下流!我……我才不让你亲呢!” 听着石越下流而又亲密的情话,看着情郎火辣辣的眼神望过来,燕瞳心中又是甜腻,又是火热,柔软的香肩撒娇的在石越健硕的胸膛上慵懒的靠了一下,娇嗔道:“也不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看在你能为我跳崖的份上,我估计就信了你的谎话……” 闻着石越身上别样的清爽气息,心中幸福得几乎要死去。 十年孤守寡,只为等一人! 只觉得自己孤孤单单,辛苦等待了十年,能遇上如此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真是值得。 幸福来临的那一刻,感觉可真好…… 第876章 福王怂了? 福王脸色讪讪的,憋了半响,才吭哧瘪度的说道:“太后要探视静妃,本王刚好随行,若是太后生病,本王独自去探视,恐怕于理不合,惹人非议!仔细想来,还是不去为好,尽管心中很是遗憾,可是,哎……” 福王搜肠刮肚,终于找出了这么一个不算特别充分的理由――太后不进宫,他这个小叔子又如何单独去探望静妃? 理由之所以不那么充分,便是因为即使有太后陪同,小叔子火急火燎的探望静妃,就合乎礼仪了?不怕传出什么风波来?刚才不想着礼仪,这会又惦记着礼仪,那心思还不一下就被人戳穿了? 刚才,只是不同的是:这风波还是福王刚才十分畅想的,现在却唯恐避之不及! “怎么会让皇叔独自进宫呢?” 燕荆一脸笑意,眸子中神采奕奕,直视福王,笑道:“太后身子有恙,不能陪着皇叔进宫,让皇叔甚为遗憾,可是,朕是皇叔的侄子,怎么能不满足皇叔的一翻赤城之心呢!也罢!朕就陪着皇叔走一趟,这样就合乎礼制了吧?皇叔,你意下如何?” “什么?皇上要进淑德宫?”福王顿时苦了脸,战战兢兢道:“皇上,你……你不怕感染天花?” 一时间,福王只觉得头晕目眩,若不是黑白无常暗中扶了一把,几乎要栽倒在地。|i^ “哦!那自然是有一点怕的。” 燕荆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分‘深情’的看了福王一眼,哀叹道:“但为了满足皇叔的愿望,朕只好勉强一行了,谁让福王是朕的亲皇叔呢。” “这个……” 福王被逼得退无可退,几乎要哭出来了:你这混账小皇帝,谁让你那么‘好心’?逼着给我上眼药啊!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冒险……” 燕荆挥手打断福王的话,义正言辞说道:“朕如果连探视静妃的胆识都没有,又如何称得上一国之君?福王,你该不会是真的被天花给吓破了胆吧?如果真是如此,朕并不强求!” “本王铁骨铮铮,怎么会……会害怕?” 福王脸色涨得通红,额头山的冷汗一道道的落下来,回眸看着何旦,让何旦出言给搪塞一番。|i^ 何旦硬着头皮,进言道:“静妃入冷宫多年,皇上与王爷又是男人之身,冒然进入,会不会传出非议?皇上还请三思……” 福王立刻附和,“对!何丞相所虑,很有道理,两个男人探视静妃,终究不好……” “朕行端坐正,还能传出什么非议?” 燕荆冷笑了一下,蹙眉沉思道:“不过,既然福王隐忧非议,那也无妨,楚玉,你跟着朕和福王一同进去,这层非议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啊? 福王气得真想骂娘了,满心希望楚玉公主怕死,不敢进去,却见楚玉公主高兴的跳起来,抓着燕荆的袖子,摇晃道:“好啊!好啊!静妃娘娘平日最疼楚玉了,现在静妃娘娘病了,楚玉理应去探望静妃娘娘!皇帝哥哥,福王,咱们快进去吧,楚玉等不及了……” 你***,这姑娘真是不知死为何物啊! “那……那好吧!”福王喉咙中艰难的答应着,后背已然被酣睡浸湿。 楚玉装模作样的蒙上白布,挽着燕荆的胳膊,在众人的提心吊胆中迈过门槛,走进了淑德宫。 “我的娘啊!皇上,楚玉公主,不要进啊……”刘太医吓得没了魂,软成了一滩泥――他真不知道皇上、楚玉公主看到静妃那张光滑如镜的脸时,会恼火成什么样子? 会不会将自己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再扔到欢歌湖里喂鱼啊? 燕荆拉着楚玉的手,回眸看着满脸大汗的福王,笑道:“皇叔,怎么还不进来?快点啊。” “哦!好!好……” 福王蒙上白布,踉跄着往里走,看着刘太医瘫软在一旁,更能深刻感受到天花的恐怖。 他身子像是灌了铅似的,重逾千金,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量。 当他一只脚高高的迈上门槛时,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心中担忧到了极点,头一晕,向后栽倒! 黑白无常急忙将福王搀扶起来。 燕瞳心中对福王哀其不幸,怒气不勇,再也不忍心福王受窘,明媚的眸子在楚玉、燕荆脸上扫过,若有深意道:“天气太热,福王中暑了,需要稍稍休息一下,皇上、楚玉公主请先行一步。” “好!那只能如此了……” 燕荆走了几步,又回眸向刚刚缓过来的福王挤了挤眼睛,笑道:“福王放心,朕会待你向静妃问安的。” 福王闻言,烦乱的心恍若被巨石击中,只此一句话,就把他拥有最珍爱玩物的梦想彻底击碎了。 静妃与他再无缘分! 石越冷眼旁观,虽然能体会到福王的心痛,但更多的确实不屑。 福王就算被逼上绝路,也将自己的性命看得那么重要,不肯探望静妃,骨子里,终究是把静妃视作玩物。 可是欧阳流风就完全不同。 虽然欧阳流风只能算是江湖术士,但他大胆热烈,为了喜欢的女人,敢于奉献出一切! 欧阳流风也是风流倜傥的大好男儿,为了静妃,断了腿,差点死于非命,隐藏于地下十余载,仍痴心不改。 即便老了,青春不在,但对静妃的心依然火热如往昔。 两厢对比之下,就知道哪个男人更容易俘获静妃的芳心了…… 所有人都没有离开。 太后惊诧于燕荆、楚玉胆大妄为的同时,还居心叵测的想着:若是燕荆与楚玉也染上天花,那该有多么完美啊! 康善真的表情古井无波,看不出一点复杂的情绪。 白莫愁并不知道燕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眸子中闪灼着焦虑的幽光,对楚玉也充满了担忧! 要说心思最为害怕的,还要看倒地不支的刘太医――他此刻已经没有了活命的心思,只等着被砍头…… 众人就在淑德宫门口静候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楚玉拉着燕荆的袖子,蹦蹦跳跳的从里面淑德宫中走出来! 白莫愁见状,方才安下心来,心中也猜测出来,静妃之病,多半小皇帝是弄出来的一场闹剧! 第877章 赖皮缠 看着燕荆、楚玉安之若素的从淑德宫中走出来,福王心中更觉惭愧,隐隐又有些后悔。_!~; 刚才假若自己跟着进去,会不会让静妃感动? 但是,福王也知道他就只能想一想,假若现在要他进去,也是迈不动脚步的。 太后直恨得牙痒痒的,暗叫可惜! 刘太医几乎已经做好了被砍头的准备,勉强支撑着跪在地下,哆哆嗦嗦道:“臣……臣罪该万死……臣不该……” “哎!刘太医,快快平身!” 燕荆让三毛将刘太医搀扶起来,笑道:“刘太医,静妃的病情,你处置得当,朕很欣慰,朕要重重的赏你,还要给你升官,那个……静妃的后续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处置了,旁人万万不得cha手!” 刘太医当场就傻掉在那里:皇上睁着眼睛说瞎话?否极泰来,大约就是这么的刺激吧? “哀家旧病复发,就不陪着福王、长公主说话了!” 太后没有陷害成静妃,白费了一番心血,心中极为沮丧,再也没有闲情逸致陪着福王、燕荆等人附和,在宫女的搀扶下,心情郁闷的回宫去了。 康善真看着太后心情不好,加之自己心中也有怨气,倒是不愿意再去单独幽会,一门心思的想要出宫,对小皇帝说道:“启禀皇上,臣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在宫中多逗留了,臣暂且告退。” 萧炎也是一门心思要走,跟着一同拜辞。 三毛可急了,心想着康善真若走了,那太后pia和尚的事情还演给谁看?他不断的向燕荆使眼色,示意挽留康善真。_!~; 燕荆看出了三毛的心思,忙道:“康指挥使、萧大人倒是不忙着走,朕这些日子仔细研究了一下政事,有许多不解之处,还想请康指挥使、白御史指教一番呢。” 顿了一下,又道:“朕是信任你们两位重臣的,至于萧丞相,哼……他日理万机,哪有心思教导朕学习政事啊。” 他不生不响的抬了一下白莫愁、康善真,贬低了萧炎,白莫愁早就和燕荆暗中一个鼻孔出气,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康善真心中极为复杂,倒是没有想到小皇帝对自己这般信任! 只是,哎!形势bi人啊…… “臣遵旨!”因为小皇帝这一句话,康善真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 白莫愁自然更无意见,隐约猜测小皇帝心中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反正找机会配合她就成了。 小皇帝看着福王还在装中暑,心中鄙夷的笑了一下,说道:“皇叔中暑,朕有心让皇叔在宫中休息一下,可是又知道皇叔最重礼仪,断不肯在皇宫休息失了礼数,那个……还请皇叔出宫好生休息吧,身体最重要,可千万不能等闲视之……哎!朕还想聆听皇叔的教诲呢,可却没有了机会……” 即便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小皇帝是在向福王下逐客令了。 虽然小皇帝留康善真、白莫愁,很撅福王面子,但燕瞳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看着福王连连受窘,却又不能挺身相助,心里自然看不过去,想着福王要是再不知趣,与扮猪吃虎的小皇帝缠斗,还不知道要被小皇帝耍成什么样子呢! 这皇宫可是人家的地盘呀。 燕瞳笑着对燕荆说道:“还是皇上所虑周到,福王身体不比当年,当要万分保重才好。” 又回头向一脸不甘心的福王使眼色,“皇兄,我们先走吧,就不要打扰白御史、康指挥使与皇上研究正事了。” 福王鼻子冷哼一声,却是一万个不想走! 他上了年纪,越发的小肚鸡肠,在小皇帝身上吃了这么一个暗亏,就想着怎么样才能还回去,哪里还有出宫的心思。 再者说了,进宫一趟有多么难?若是一无所获,岂不可惜? “多谢皇上关爱,本王虽然中暑,身子不舒服,但只要敷上少许冰块,自然就会轻快许多,而且皇上既然专心于政事,有上进之心,本王心中甚慰,哪里舍得推脱?当竭尽心力,将本王半生经验,细说说与皇上知晓,请皇上以此做为参考,打理朝政,必定天下太平!” 福王心中琢磨得很刁钻,想着小皇帝虽然有急智,但毕竟经验浅薄,若论起政事来,依照自己半辈子的经验,不知道能撇他多少条街――这正是狠狠的打小皇帝脸的好时机啊,怎么能随意的错过呢? 燕瞳气得面色涨红,真想上去狠狠的踹福王两脚。 真是丢人丢到京城来了,还要跟小皇帝切磋政事?难道忘记了刚才在福寿宫中,被小皇帝挤兑得哑口无言吗? 她忍着怒气,不断的向福王使眼色,红唇却带着笑,娇声劝慰:“皇兄,白御史精于文治,康指挥使善于武功,有两位重臣的句句箴言,皇上自然博闻强识,政经不凡,哪里需要皇兄献丑呢?我们还是离开皇宫吧?您还中暑着呢!” “那个……皇妹说得有道理!” 福王看着燕瞳拼命的向自己使眼色,眉头紧蹙,娇脸含威,一副生气的模样,倒也不好过于坚持自己的底线,侧目又向何旦求计。 何旦也不愿意离开! 心想着石越未带兵器,倒是黄欢干掉石越的绝好机会,这个机会若是放弃了,再去哪里找去? 何旦笑道:“长公主此言差矣!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福王治理江南井井有条,民生安乐,比之京城不知强了多少倍,皇上能意识到其中差距,虚心向福王求教,福王怎么能寒了皇上心呢?所以……” 刚文邹邹的说到这里,却见燕瞳那双媚眼中泛着阴冷的光,身子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嘴巴直哆嗦,便再也说不下去! “哈哈……皇叔胸腹有天地,朕正该好好学学呢!” 听着何旦言辞如此不屑,燕荆心中怒急,却放声大笑,又对燕瞳说道:“姑姑好吝啬,你不把行商天下的经验传给朕,却也要阻止皇叔向朕泄露一些天机吗?朕可不依,同去!咱们一同去,朕带着你们去欢歌湖,泛舟于湖上,请教政经,岂不美哉?” 欢歌湖? 听着小皇帝要在欢歌湖中探讨政经,想着湖中那吃人的小鱼,每个人心中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小皇帝这是要干什么?是在示威吗? 第878章 木瓜奶很有效 楚环宫,小萝莉正依偎在石越怀里撒娇。|i^ 石越并没有跟着燕荆去欢歌湖游玩,他一会有更正经的事情要做,探望楚玉公主是一个绝好的借口。 “大哥哥,我那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小萝莉脸蛋红扑扑的,带着诱人的媚笑,进宫这些日子,除了以前的水灵,却又凭空添了许多勾人的风情,让人心鹿乱撞。 “你也会勾引人了?” 石越觉得心跳动得厉害,就把小萝莉给推了出去,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打趣道:“说,勾人的手段和谁学的?” “还能有谁!自然是我娘喽!” 小萝莉诡异的笑了笑,“我现在终于知道我爹为什么不要性命的与我娘相好了,大哥哥,你是不知道我娘一笑一颦,有多么诱人!简直能把男人的魂给勾没了,我爹断了一条腿,也是值得的。” “鬼灵精。” 石越点着小萝莉光洁的额头,打趣道:“你还小,那些狐媚子的手段,你可少学一些,大哥哥我还想把你当小妹妹多养活几年呢。” “切!我哪里小?” 小萝莉站直了身子,仰着头,高耸的酥胸就在石越面前颤巍巍的晃动。 “看来皇宫里吃的不错啊!” 石越心中也觉得惊讶,这才多少天,居然大了许多,以前没有这么夸张啊,笑着问道:“这也是你娘教你的?” “那是,我天天喝木瓜奶呢!丰胸,啧啧很好用哦。”小萝莉得意的眨眨眼睛,媚笑道:“我去换身衣服,等着啊。” 换衣服? 石越等了好久,才看到小萝莉换了一身睡衣走了进来,头发很随意的挽着,脸上带着羞涩的笑,领口很宽松,用小手欲遮还羞的捂着,抱着一套白色的睡衣,浑身洋溢着慵懒的味道。|i^ “换衣服干什么?”石越看得几乎直了眼睛。 “我自己做的睡衣,娘教我的!”小萝莉小燕子般的‘飞’了一圈,妩媚道:“好看吗?我娘说我是一只快乐的小鸟。” 石越哈哈大笑:“我觉得一般时候,那都是一只愤怒的小鸟!四处在跟人作对……” “大哥哥,你又笑我!真讨厌。” 小萝莉刚要撅嘴装委屈,却见石越一把就将怀中的睡衣抢了去,问道:“这是什么?” “先还我!” 小萝莉脸上一红,探身将睡衣又抢回来,抢衣服的时候要弯腰,却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没有捂着开得很大的领口。 石越刚好可以看到一双雪白诱人的丰胸在睡衣里面悠荡,许久不见,果然是比以前大了不少,心跳加速,却不舍得移开眼睛。 小萝莉看着石越目不转睛的模样,红唇上翘,说不出的得意。 她就是故意这般停顿了一下,才将抢过来的衣服扔到石越脸上,娇嗔道:“大哥哥不要脸,你偷看我的胸干什么?真讨厌!” 糟糕,被发现了…… 石越将衣服拿下来,笑望着躲闪到一边去的小萝莉,大言不惭道:“怕什么?以前又不是没看过,还睡一床呢。” “以前……以前我没长大,自然可以被你看看。” 小萝莉依靠在门口,掐着腰,娇嗔道:“现在可不同以往,我已经长大了,我是一个温柔妩媚的小女人,只有我未来的相公才能看我呢,大哥哥,你说是不是?” “小妮子,这么小就想着嫁人?真不害臊。” 石越被小萝莉弄得哭笑不得,心想着她这么小就如此勾人,再长大一些还不得迷死天下男人? 恩,从现在开始我可得做好了护花使者,这多诱人的花,不能让手欠的人摘去了。 胡思乱想之时,小萝莉冲上来,可要脱石越的衣服。 石越吓了一跳,惊诧道:“小妹妹要来真的?可是大哥哥还没准备好呢?你太幼……” “呸!你想到哪里去了……” 小萝莉指了指那睡衣,羞红了脸,“我给大哥哥做的睡衣,大哥哥试一试,到底合不合身?” 哦!原来如此…… 石越七手八脚的刚脱掉衣服,还没有来得及穿,就见窗口一闪,一个黑影窜了进来。 嗖! 电光火石间,石越窜了出去,已然扣住了黑影的喉咙,望着那张陌生的脸蛋,冷冷道:“说,你是谁?” “姊夫!是我啊……” 黑影艰难的哽咽了一声,小手一抹,将画皮摘下来,露出三毛那一张黝黑狡猾的小脸。 “哎,是你啊!” 石越心想着幸好自己没用多大力气,不然三毛可就不明不白的交代了,不过这厮的易容术是越来越好了,连我居然都认不出来? “姊夫,你可真够狠的!” 三毛艰难的咳嗽了几下,委屈道:“我差一点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三毛?你……你怎么学会做贼了?”小萝莉很生气,心想着自己幸好穿着衣服呢,不然,岂不是被看光了? 想到这里,心中生气,抓起茶杯,狠狠的就像三毛砸过去。 三毛急忙将茶杯接住,心中很不屑的想着,我生来就是贼,还用学吗?那不是侮辱了我的本能? 又想着楚玉公主怎么会那么生气呢?莫给自己坏了他的好事? 再一抬头,看着小萝莉穿着睡衣,已经把石越脱光了的模样,方才焕然大悟,急忙捂住了眼睛,期期艾艾道:“姊夫,楚玉公主,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我出去下,半柱香的时间够……够吗?好像我小瞧姊夫了。” 说话之时,就要在从窗户处钻出去。 小萝莉羞得大窘,但却又没法解释,眼前这一幕,倒真像自己与石越亲热似的…… “说什么呢?给我滚回来!” 石越哭笑不得,将三毛揪回来,也懒得解释小萝莉脱衣服是什么动机,直奔主题,“是不是机会来了?” “姊夫,你和太后还真心有灵犀呢。”三毛仍不忘着取笑了石越一句! 砰! 一个爆栗赏在三毛额头上,大包迅速鼓起来,三毛再也不敢打趣,神神秘秘道:“姊夫,太后要发情了……” 石越闻言,大喜,“发得好!发得好!嘿嘿,发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879章 偷情罪证 捉奸、偷窥这种龌龊香艳的勾当,可比看a片要过瘾多了,心底深处会有极度的兴奋衍生出来。|i^ “这老婊子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石越呲着牙,一副坏笑的模样,“许是被天花给吓得心惊胆颤,让那两个和尚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去了。” 小萝莉凑过来,犹疑道:“老婊……” 脸蛋红了又红,才期期艾艾的问道:“老妖婆要发情?又搜出鹿角来了?啧啧,老妖婆还挺发sa的嘛!” “上一边去!这种事小女孩子不要凑热闹。” 石越将小萝莉给推到一边去,才向三毛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老妖婆的异常举动的?情报可靠?” “自然是可靠的!胡公公刚刚偷偷传话出来,那些宫女、太监都被打发出去了,没有老妖婆的召见,谁都不能进去的,就连胡公公都被拒在大门外了。” 三毛拍着胸脯,得意道:“而且我怕打草惊蛇,可是带了画皮进来了的,谁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又害怕楚玉公主院子里有眼线,悄悄的从窗口潜进来。” “怎么样?是不是做的很隐秘?美中不足的是……嘿嘿……那个……打扰了姊夫与楚玉公主的好事……” 石越笑了笑,讥讽道:“恩,不愧是毛贼出身,想得果然周到。” “三毛,不许你胡说八道。” 小萝莉面红耳热,羞臊不堪,红唇翘得老高,娇嗔道:“你当我向你一样下流无耻吗?年纪比我还小呢,整天就知道与丽儿勾勾搭搭的,没事就滚到床上去了?哼哼呀呀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再敢气我,小心我偷偷的吓唬丽儿去,不让她跟着你胡闹……” “别!楚玉公主,楚玉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三毛被小萝莉一吓,瞬间就萎了。_!~; “好!这声姐姐叫得不错,先放你一此。” 小萝莉心中得意,又心虚的补充了一句:“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尤其是不要传到我娘耳朵里去,不然……你惨了……” “明白!贼都是不乱传话的。” 三毛敷衍过了小萝莉,随手拿出一套太监衣服,还有一张未用过的画皮,对石越说道:“姊夫,把这些换上,咱们就去捉奸,也不知道姊夫有什么办法能让康善真上钩,嘿嘿……管他呢,能看太后偷情,也足够刺激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小萝莉嚷嚷着要去,石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女孩家家的,什么都想看,矜持一点儿不成?” 小萝莉哼了一声,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嘟囔道:“矜持!矜持!就知道矜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纵情一回!哎呀……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石越被小萝莉幽怨的眼神pia得心慌意乱,心想着小妹妹终于长成大姑娘了,知道思春了。 福寿宫院子很大,前院、后院、中庭,到处都有放风的侍卫。 正门口,胡公公正领着一帮太监、侍卫守在那里。 三毛、石越两人易容过后,伪装出怯生生的模样,与新来的小太监没有任何不同。 胡公公认得三毛这副行头,偷偷向后一指。 三毛会意,带着石越绕到了福寿宫后院,高耸的院墙对于两人来说毫无压力,三毛就是一个飞贼,石越能将飞贼训得低眉顺眼,自然更胜一筹,俩人随随便便的就翻进了后院,落地无声! 三毛对于福寿宫的构造十分熟悉,岗哨埋伏、了如指掌。 很久没做贼了,此时过把瘾,倒真是兴奋极了。 三毛带着石越左拐右拐,一路上静悄悄的,无惊无险的进入了福寿宫的内宫,这让三毛做贼的兴趣大为降低――玩游戏没有挑战xing,也就没了玩的兴致。 福寿宫的内宫一片静谧,所有的太监、宫女、侍卫都已经被赶了出去。 三毛领着石越就像是走进了自己的家一样,闲庭信步、七拐八拐走到了内宫的中心。 他小手一指前方那个关得严严实实的屋子,一脸坏笑,“老婊子就住在这里。” “你确定?” 石越刚问了一句,一声娇柔而又兴奋的呻吟,从那扇紧闭的房门中悠然传出。 三毛激动得打了个冷颤,拍了石越一下,坏笑道:“好戏来了,还等什么呀?快上!” 他悄然无声的来到了小屋前,手指沾些唾液,想要慢慢把窗纸阴湿,哪里想到这窗纸是用油浸过的,不怕水湿,可把三毛急坏了,恨不得直接踹开房门,耀武扬威的进去捉奸。 石越赶过来,薄如蝉翼的飞刀划出两道闪电般的刀芒,窗纸悄无声息的滑出两道口子。 三毛见状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 油纸虽薄,但却清脆,割破之时,必有声音发出。 而石越刀锋滑过,油纸无声而破,就说明石越掌控飞刀的力度、手法、速度已然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三毛眼馋得不行,哪里会不崇敬? 又是一声酥软到骨子里的呻吟传出来,三毛也顾不得崇拜石越的刀法有多么犀利,心潮涌动,小眼睛眯着,踮着脚尖,顺着油纸缝隙向里面望去。 哇! 好精彩! 入眼之处,只见两个肌肉狰狞的和尚与太后白皙娇美的身子缠绵在一起,看着太后脸上那酥软入股的媚态,看着太后雪白丰满的酥胸被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揉捏成各种形状,听着太后高翘丰盈的白腻臀瓣被撞击得趴趴作响,三毛身下瞬间就打起了立正。 “太后还真会玩啊,这姿势不错,我要学学,我一定要学学。” 三毛低声嘟囔着,“奶奶个腿儿的,姜还是老的辣!太后果然威武,我等小辈,不服不行。” 又见那和尚摇动装置,床居然会动,红绳将太后的娇躯拉起来,站立着享受服侍……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床,我也想要!”三毛一脸羡慕! “切!没见过世面!” 石越狠狠的踢了三毛一脚,让他别声张,小声警告,“这是红床,等你娶媳妇,姊夫送你一个。” “嘿嘿,姊夫真好,姊夫懂得真多……”三毛一脸得意的笑! 石越虽然看得也血脉喷张,但却没有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急忙打开手表上的录音功能,将太后酥软入骨的叫声毫无遗漏的录制下来。 第880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太后,你可真发sa啊!” 身后那和尚凶狠撞击着太后雪白细腻的臀,喋喋怪笑,“我们兄弟二人比康善真厉害吧?” “那是……那是自然,嗯……” 太后抱着前面那和尚的粗腰,断断续续,酥软道:“哀家舒服……,康善真怎么和你们兄弟比?你们……你们这对儿酒肉和尚,捉弄死哀家了!” 看着眼前的活chungng,三毛兴奋得满脸放光,真要把这些高超的技巧一一记下来,以后自己与丽儿也好慢慢验证。_!~; 石越收录好了证据,也不敢耽搁,拎着三毛的脖领子,就从后墙翻了出去。 “姊夫,我还没看够呢!”三毛一脸的不甘心,“看一会儿也不迟吗!太后所学,可都是精华啊。” “精华个屁,到时候姊夫教你,比这个还精彩呢。” 石越赏给三毛一个爆栗,望着手腕上表,疑惑道:“现在就是要制造机会,让康善真‘偶然’发现太后与人偷情的事情,这倒是难办呢!” “姊夫,说实话,我现在一直不明白你的证据到底在哪里……” 三毛与石越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过,却看到康善真刚好直奔着福寿宫而来——这厮,终于沉不住气,来与太后约会来了。 “嘿嘿……机会来了……” 石越一脸坏笑,“这还需要小萝莉帮忙呢!”他附耳与三毛嘀咕了几句,便于三毛潜入了楚环宫! 康善真与燕荆、福王、白莫愁等一众大臣,在欢歌湖中畅游,唇枪舌剑,议论政事。 而燕荆出色的表现,令康善真目瞪口呆。 他忽然发现,小皇帝再也不是从前那唯唯诺诺的小皇帝了,嬉皮笑脸的面具下,居然隐藏着一颗睿智的心。_!~; 他本来以为福王凭借几十年的理政经验,可以完虐燕荆,但却没有想到,局面与自己想的完全迥异,福王这个皇叔几乎被小皇帝训成了儿子,若不是长公主忍不住出言相助,福王只能是当孙子的命。 康善真看着福王受窘,觉得好笑之余,心思却愈发的复杂起来。 燕荆强烈的反差,颠覆了他以前对燕荆的认知,康善真一时间无所适从,就借着尿遁下船,想要找太后商议对策,尽管他此刻没有一点心情与太后缠绵旧情…… 康善真走到福寿宫门口,却发现福寿宫很不寻常,院墙左右、前方站满了护卫的人。 后面院墙看不到,想来也是如此! 而且,居然是老情人的‘心腹’胡公公,亲自站在门口盘查,一脸的警惕之态。 “拜见康指挥使!” 看着康善真孤身一人走过来,胡公公忙躬身行礼。 他对于康善真与太后之间的情事,早有耳闻,但为了明哲保身,却装作一副从不知情的样子。 “胡公公,麻烦请通报太后一声,就说康善真有政事,求教太后。”康善真拱拱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胡公公一脸为难,心想着太后正忙着偷情呢,又哪里有时间见你啊! 看着康善真那张浓眉深蹙的脸,胡公公陪着笑脸,为难道:“康指挥使,非是咱家不为指挥使大人通报,实是太后下了口谕,擅自入宫,打扰太后休息,都赐予廷杖之刑,咱家只有这一条命,哪里敢违背太后的意愿呢?” 廷杖之刑? 康善真闻言,心中不由得大动,却又完全不明白老情人此意,倒是为何? 难不成太后如此作态是专门防范自己,不让自己进去的?除了这个理由,实在想不出来太后为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 太后啊,难道就因为我没有支持你陷害静妃,你就将我拒之门外吗?可真是胡闹! 康善真心思复杂,索然无味,意兴阑珊的对胡公公叹气道:“等胡公公见到太后时,麻烦将我前来问政的事说与太后听,就说:本指挥使思来想去,终究知道自己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胡公公连忙答应着。 康善真离开福寿宫,沿着来路往回走,一路上心不在焉,仔细琢磨着,终究觉得奇怪!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路过一片花园时,却见楚玉公主正在亭子中欣赏风景。 “指挥使大人也来看风景吗?”楚玉嫣然而笑,一身粉红端庄的宫装让她凭空填了许多贵气。 康闪着向楚玉拜了一礼,才笑道:“石千户不是再陪着楚玉公主聊天吗?怎么?现在倒只剩下公主一人了?” “可别提大哥哥了,我到现在还生气呢!” 楚玉公主脸蛋红红,翘着红唇,嗔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哥本来陪着我说话,好好的,却非要走,要聆听指挥使大人讲什么政经,还说什么他是指挥使大人手下的兵,焉能不侍奉左右?这不,才刚走!我怎么劝都不成,把我给气哭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跺着小脚,眸子中水汪汪的,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说不出的委屈。 哭是小萝莉的拿手好戏,只要她想哭,能活活的哭出一道黄河来! 看着楚玉公主那副委屈倒不行的小女孩模样,康善真劝慰道:“石千户乃是朝廷重将,多多聆听政经,也是为国谋福,还望楚玉公主理解。”心中却想着石越有楚玉公主不陪,却要守在自己身侧,聆听政经,可见对自己真有一番赤胆忠心啊。 这样有能力、又忠心的人才,当以为重用,而田焚之流,狼子野心,可要多加防备! “指挥使大人,大哥哥就听你的话,你能要大哥哥多陪陪我?” 楚玉公主央求道:“我就不信,大哥哥少拍指挥使大人的马屁,还能被革了职什么的?” 噗! 康善真忍不住笑起来,楚玉公主古灵精怪,与她说会儿话,心中烦恼却忘在脑后了。 “好!臣这就去把你的大哥哥找回来!” 康善真不忍扫了楚玉公主的兴致,大步就要离开。 “先不要去!” 楚玉公主央求道:“指挥使大人有心便好,您能不能与我自己讲讲大哥哥的过往啊!我几次问他,他都不肯告诉我的,好生没趣。” 康善真道:“楚玉公主想知道什么,臣绝不藏私!” 他一是觉得楚玉可爱,二也是想通过楚玉公主,将白莫愁、石越都拢在自己的圈子中。 楚玉与康善真叽叽喳喳的说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小溪附近,又引领着上了拱桥。 哇! 楚玉蹦蹦跳跳,瞭望远方,兴奋道:“这里好漂亮啊!” 康善真也觉得风景优美,脑中一片清明,忽然,一道细微却又飘渺的声音悠然传进了耳朵。 “太后,你可真发sa啊!” “那是……那是自然,哀家舒服……,你们这对儿酒肉和尚,捉弄死哀家了!” 康善真脑中轰然炸响,如遭雷劈! :呵呵,月神不怂呢!不过,最近更新是个问题,月神在努力调整呢! 第881章 环环相扣 康善真如同五雷轰顶,头大如斗,一时间茫然无措,呆若木鸡。_!~; 因为那声音虽小,但是他依然可以清晰听到那发sa入骨的叫声,正是出自于太后之口。 就在月余之前,自己耳边还曾聆听到这般仍然亢奋的sa媚之声。 可是,这声音怎么会在这里发生呢? 不! 声音是从桥洞下发出来的…… 康善真管不了那么许多,就直接从桥上跳入了小溪之中,任凭溪水湿透了长衫。 可是,下面只是一条单纯的小溪,空无一人。 小溪边上隐约有几棵小树,却无法遮挡住人影,一眼望去,足有百米的距离,方才能看到错落的假山。 可是……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康善真就这么懵懂的站在水中,眉头紧蹙,心思迷乱,百思不得其解――干你娘的,太后的呻吟声究竟是从哪里来? 难道是幻觉?不……绝非幻觉! “指挥使大人,您在干什么呀?” 楚玉公主在上面招手,糯糯道:“指挥使大人在抓鱼吗?这里的鱼好可爱哦,您放过他们好不好?” “啊?哦……是……是在抓鱼!” 康善真从失魂落魄中醒过来,勉强回应道:“楚玉公主不让老臣抓鱼,臣自然不敢再抓。” 他落寞的走上桥来,却听楚玉公主笑道:“大人,您好厉害啊,这么高,您怎么就跳了下去?大燕由您这样的厉害人物拱卫着,一定能福寿万年,可比萧丞相厉害多了,我最讨厌萧丞相了……” 楚玉撅着小嘴,妙语如珠,说话比谁都好听! 康善真看着楚玉天真的模样,眉头紧蹙,欲言又止,真无法说出口。|i^ “大人,您要对楚玉说什么呀?”楚玉公主歪着头,说道:“您想问什么尽管问,我都会告诉大人的。” “那个……” 康善真咬着牙,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楚玉公主刚才可听到女人的叫声了吗?” “女人的叫声?” 楚玉公主左右张望,茫然不解,蹙眉道:“没有听到啊,再说,这附近哪有人啊?” “真的没听到?”康善真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我真的幻听了? 楚玉摇摇头,忽然媚笑起来,低声道:“大人难道听到什么声音了?” 康善真沉重的点点头。 “好奇怪哦!” 楚玉撅着嘴巴,嘟囔道:“皇帝哥哥也在这里听到过别样的叫声呢,不过不是女声,是男人的声音。” 康善真诧异道:“皇上也听到过?” “千真万确,康大人可以去问皇帝哥哥呀。” 楚玉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后来皇帝哥哥找风水师过来看过,说这条小溪是‘往溪’,看久了容易让人回忆过去,脑子会胡思乱想,大约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心事重的人会出现幻听呢!我以前不信,今日这才信了!” 原来如此! 康善真终于放下心来,要说刚才太后那酥麻的叫声,算是回忆过去,也不为过。 却听到楚玉又道:“哦,那风水师还说过,有可能幻境中的事情或者就是真的发生呢,反正说得玄妙,谁知道那老家伙是不是在骗人?” “哦,大燕高人很多,应该不是骗人!” 康善真随口应了一句,淡定的心又开始浮躁起来――假若刚才的幻境是真的,那太后口中的和尚,又作何解释?自己又不是和尚,也没剃过光头,而且和尚还不是一个,是一对儿! 只是这么一想,康善真就觉得一股凉意从尾椎骨一直升到大椎穴,浑身冷飕飕的。 “大人,您怎么了?”楚玉关心道:“您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楚玉惹您不开心了吗?” “哦!没……没有!” 康善真心不在焉道:“楚玉公主,老臣还有事在身,先不陪着楚玉公主说笑了。” 他向楚玉公主拱拱手,从桥上下去,这才像是迷了魂一样,向欢歌湖边走去。 楚玉公主继续欣赏着风景,也不理睬康善真去向哪里。 等得许久,却见三毛鬼鬼祟祟的走过来,向楚玉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公主的演技,比戏子还好!” 楚玉鬼灵精怪的一笑,从桥上跑下来,蹲下去,在大石头旁的清水中一捞,一块手表出现在了小手中。 “大哥哥这个东西好神奇哦!居然可以重复太后的叫声,真是个宝贝。” 楚玉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笑道:“我问大哥哥要这宝贝,大哥哥会不会给我?” 三毛撇撇嘴,哼道:“姊夫说了,这宝贝是防身的,你拿去了,姊夫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楚玉俏皮的伸了伸舌头,幽怨道:“我就是说说而已!” 又望着康善真消失的方向,侧着头,呢喃,“你说康善真会不会上当?” 三毛道:“只要他不起疑心,必会上当,依照他的地位、权势,哪里受得了了戴绿帽子!” 康善真脑子浑浑噩噩的,想着心事,不知不觉走到了欢歌湖畔! “大人,您怎么浑身湿漉漉的?”康善真抬起头来,才发现石越正向自己拱手而立。 看他那样子,似在等着要上船,可是船在湖中央,却没有来得及划过来。 康善真强迫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勉强笑着,对石越道:“刚才路上偶遇楚玉公主,陪着她观赏溪水,一时起了顽童心思,下水捉鱼,倒弄了一身湿淋淋的,还向我告状,说你不理睬她……” 石越讪讪一笑,“是在往溪吗?我刚刚从楚玉公主身边逃出来,哎!我有幸随同大人进来,哪里敢不守本分跟着楚玉公主胡闹?自然是要侍奉在大人左右了。” “你有这份心思就好!”康善真赞许的点点头,将裤子上的水迹拧干,也好不在那么狼狈! 石越拼命的向湖中的游船招手,但是船上众人都被燕荆与福王之前的争辩吸引住了,却无人主意。 燕瞳倒是向这边望过来,只是嫣然一笑,似乎没有招揽他上传的意思。 这小妮子,一定是怕我上船后与小皇帝一个鼻孔出去,拼命挤兑本就恼羞成怒的福王。 “大人,看来咱们只是能岸上赏景,无法上船了。” 石越耸耸肩,一脸无奈,看着康善真,却发现他似乎没听到自己说话,面目凝重,拳头攥得紧紧的,沉浸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混乱之中。 “大人,您……您有心事?”石越自然知道他的心事,‘小心翼翼’的询问。 “恩!” 康善真转过头来,眸子中放出精光,拍着石越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我……能信任你吗?” 第882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石越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忙拱手道:“石越誓死追随指挥使大人左右。_!~;” “那田副使呢?” 康善真目光炯炯,直视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睛,牙缝中蹦出一个个狠呆呆的字,“假如田副使与我心生嫌隙,你如何选择?” 石越脱口而出,“属下依然追随指挥使大人左右,绝不悔改!” “好!好!很好!” 康善真心怀大慰,拍着石越的肩膀,连说三个好字。 他并没有将白莫愁拖进来,让石越在白莫愁与自己之间做出选择――过分为难的自己的属下,绝非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至少在目前来看,自己与白莫愁之间,还是亲密无间的盟友。 “你跟我去办一件事情!” 康善真也不再多言,招呼石越跟上,先是大摇大摆的欣赏风景,走到偏僻处,见再也无人发现,对石越道:“你跟着我去探查太后寝宫,从后院潜入进去,注意隐匿行踪。” 一路跟着康善真七拐八拐,石越才赫然发现,康善真对于皇宫中的地形,简直比对自己的家还熟悉。 由此可知,康善真这一生中与太后要偷情多少次呢? 康善真选择的道路很是陌生、曲折,石越几乎要被绕懵了,当最后从一片郁郁葱葱的柳树林中窜出来的时候,便发现福寿宫就近在眼前。 看出石越眼中的犹豫、迷茫,康善真清淡且坚定的说道:“跟着我,注意隐匿行踪,任何人发现你,都杀之灭口,不留后患!” 石越点点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想着人都守在外面,宫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还能被谁发现呢? 康善真带着石越跳进院墙,功力精湛,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i^ 当康善真发现诺大个福寿宫中、空无一人的时,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浓密的阴云笼罩在心头。 他忍着心里的烦躁、慌乱,与石越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福寿宫的内堂。 再往前行一百步,就是太后休息的寝宫。 康善真潜入这里,稳住身形,久久迈不动步子,而心却激动地快要从嗓子里面跳出来。 往日自己光明正大的来到这里,大厅两侧恭候了许许多多的太监侍女,而如今,大厅中空无一人――太后究竟是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呀,居然要把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要清出去? 身处于如此空旷孤寂的大厅,茫然无助的萧索之意在心头滋生,虽然距离太后的寝宫只有一百步,但康善真本来灵动伶俐的身子像是灌了铅一般,每挪动一下步子,就要付出极为心焦的挣扎。 他实在无法预料太后寝宫之中,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场景,脑中嗡嗡乱想,痛彻欲裂。 这百步之遥,简直比蜗牛移动的还慢。 好不容易来到了紧闭的房门前,康善真想了良久,闪身躲在大厅侧面的屏风之中,长吁短叹,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嗯……哀家要死了……” 一声酥软入骨的娇媚呻吟,从紧闭的房门中传出来,虽然声音很小,但在康善真耳中,却惊入炸雷! 他露出半边身子,呆呆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吱呀! 陡然间,房门打开,一个神情慵懒和尚,带着得意的笑,一丝不挂的从房门中走出来。 康善真一下子傻在那里,看着和尚腿间那粗若玉米的丑陋东西,脑中天塌地陷,整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休克。 那和尚关上房门,就往左侧转身,却冷不丁发现屏风后面露出康善真半个身子。 和尚一下子也傻在那里。 惊魂的一瞬间,和尚与康善真却同时从眩晕中喜醒悟过来。 和尚五官扭曲,一边指着康善真,一边要去开门,张开嘴巴,就要大喊出声来。 康善真也才幡然醒悟,心中恼恨,疯了一般的向和尚略去,想要阻止和尚躲进门里去,也想要阻止和尚喊出声来,惊动太后。 但是,康善真短暂的分神,已经让他丧失了机会,还没有等他冲到和尚跟前,和尚张开嘴巴,就要叫喊。 嗖! 一道轻微低吟的刀芒闪现,呲呲脆响,直欲划破空气。 噗! 那和尚还没有叫出声来,飞刀已然入喉。 那仓皇逃窜的健硕身躯摇摇欲倒,眼睛瞪得大大的,极为惊骇,似乎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松的死掉了。 康善真恰好冲到跟前,将那和尚的尸体接住,咬牙切齿,一脚下气,将和尚身下那根丑陋的东西踩爆。 石越将和尚拖到屏风后面,一双眸子闪烁着疑惑的光,问道:“大人,福寿宫中怎么会有和尚,居然还不穿衣服,难道是太后……”他说道这里,便住口不严。 康善真心如死灰,也不回答石越的话。 听着屋中还有靡的shenyin声传来,他艰难的挪动脚步,走到门口,透过没关严实的缝隙,艰难的向里面观望着。 石越也凑过来,依然透过那扇窗户,向里面观望,却见太后雪白丰腻的身子软如棉蛇,与身下那具黝黑皮肤的和尚缠绕在一起,看着太后脸上那陶醉的笑,就知道他此刻沉吟在巨大的满足之中。 石越原想着只要康善真在太后的床上发现了这两个和尚,就可以在太后与康善真之间制造出无法弥补的隔阂,但却没想到太后与和尚的战斗力如此之强,前前后后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 如此香艳、刺激的一幕,石越还真怕康善真冲进去,把太后也杀了――那岂不是让康善真再也没有回头之路? 石越害怕弄巧成拙,紧张的盯着康善真那张痛苦到无助的脸,却见到康善真眉头深锁,眸子中居然有眼泪流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石越咬着嘴唇,心中觉得低沉――他原以为康善真与太后之间勾搭连环,只不过是勾搭连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现在看来,自己的判断出现偏差,康善真对太后,倒是有真感情的,并且感情还极深。 如此一来,倒不怕康善真对太后杀人灭口,省却了不少麻烦――太后虽然可恶,死不足惜,但绝不能死在宫中,死在康善真手中,那等同于逼着康善真去造反。 石越同情康善真之余,要做的只是等着,等着看康善真如何快刀斩斩乱麻! 第883章 一品权臣、六等男人! “太后,你可真sa!” 那和尚翻身将太后雪白丰盈的身子压在身下,纵横驰骋,听着太后哼哼呀呀的娇语,一脸狞笑,“我们兄弟干得太后舒服吗?” “哀家要被……要被捉弄死了……” 太后脸蛋娇艳欲滴,红唇殷紫,抓着床单,哼哼呀呀,断断续续娇喃,“哀家有了……有了你们兄弟,便再也想不起别的男人了……嗯……顶!” 亲眼目睹自己的老情人被一个和尚肆意蹂躏,而老情人却sa媚入骨的呻吟,百般承欢,康善真额角青筋爆起,瞠目欲裂,心痛得都要碎掉! 康善真对太后的感情称得上深厚浓郁,在福寿宫中这张牙床上,不知翻云覆雨、亲切缠绵了多少次。_!~; 这是这场旷日持久的偷情,让康善真对皇宫分外熟悉,甚至有一种把福寿宫当成家的感觉,承载了许多温馨、快乐。 哈哈……可是眼前的这香艳龌龊的一切,却打碎了他的美梦。 常言有云: 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去找野花,四等男人情人领回家,五等男人一回家,发现老婆不在家。 而如今,康善真却发现,自己居然连五等男人都算不上。 身为人臣之巅,却享受着六等男人的待遇――六等男人一回家,野汉子在自己家! 看着太后那白皙诱人的娇躯被那健硕的和尚顶得心花怒放,娇喘连连,康善真脑中一片眩晕。 什么王朝争霸,什么位极人臣,全都抛在了脑后。 石越看着康善真眼泪哗啦啦的流淌下来,一时间倒有些同情这个霸道冷绝的家伙。_!~; 他若是没有不臣之心,倒称得上一位重情重义的英雄。 忽见太后娇躯一阵急速抖动,雪白的酥胸也跟着乱颤,像狗一样好一阵的哼哼呀呀,就瘫软在床上。 “三儿?三儿呢?怎么出恭还不回来?难不成掉里面了?” 那和尚在太后雪白的屁股上意犹未尽的捏了几把,这才挺着坚硬的丑东西,起身下床。 等着那和尚刚刚迈出房门一步,一只手突兀的从门后探出来,似铁钳一般捏住了他的脖子,让他虽然有着一身高明的武功,却动弹不得,有力无处使,想叫又叫不出声音。 和尚侧目一望,当他看到康善真那张阴郁冷森的脸上,吓得心惊肉跳,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发紫,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得意,只是无论怎么惊诧,也喊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心神恍惚之际,就被像死狗一样,拖进了屏风后面。当看到他口中那个、刚才还与他一同驰骋在太后雪白肚皮的三儿,死在那里之时,身子一哆嗦,一股sa臭的尿咕咕流出,淋湿了康善真的裤脚。 康善真大怒,一脚踩到那根高耸丑陋的东西上,狠狠的挤压,以至于石越几乎听到了筋断欲裂之声。 那和尚痛的面容扭曲,眼珠子翻出白眼儿,但咽喉被卡得死死的,绝对叫不出一点声音。 “我该怎么对待你呢?呵呵……” 康善真自言自语,一脸酸楚,脚下的力道却更狠了,忽然狠狠的一脚踩下去,直接把和尚身下那根丑陋的东西踩爆了。 胯下腥红一片,触目惊心。 和尚痛得欲仙欲死,肌肉扎结,浑身颤栗,瑟瑟发抖,鼻涕、眼泪俱都汩汩流出。 康善真一手掐着和尚的咽喉,侧头向屋内张望,蹙眉深思良久,手中用力收缩。 咯咯! 一阵清脆的骨裂之声响起,那和尚活活的被扼死了,再也不用承受身下巨物被爆掉的痛楚。 “大人,尸体怎么办?”石越大约明白了康善真的决断,追问道。 “留给太后自己处理!” 康善真最后向太后寝宫望了一眼,像是一只萧索离家的猫,悄无声息的顺着原路,离开了福寿宫。 “大人……” 石越望着康善真那张一瞬间老了十岁的脸,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自己如此做派,是对康善真太狠,还是帮助他解脱厄运! 康善真站在‘往溪’桥头,意兴萧索的望着戏水的鸳鸯,眸子浑浊,自言自语道:“劳燕分飞,劳燕分飞啊!” 沉吟良久,才对石越嘱咐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只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明白吗?” 石越点点头:“大人放心!石越绝非多事之人!” “我是信任你的!” 康善真拍了拍石越的肩膀,道:“我先出宫了,你也不要去听那什么劳什子政经了,楚玉公主对你可是很有心思呢,你去陪陪她吧!哎!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看着康善真萧索远去的身影,石越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大哥哥……” “姊夫……” 康善真走后不久,三毛、楚玉就从假山洞中跑了出来。 “姊夫,成了吗?” 三毛一脸八卦的样子,笑嘻嘻道:“姊夫,康善真是不是气得脸都绿了?被太后带了绿帽子,滋味可不好受呢!哈哈……我猜他可能会出手杀了太后呢!要是我,我就杀了太后,出口恶气。” 石越摇摇头,“康善真倒是没有动手杀太后的心思,并且只是弄死了那两个和尚,也没有拷问详情!尸体也留给了太后!” “啊?这是不流一点证据啊!” 三毛攥紧了小拳头,愤愤道:“康善真怎么会如此容忍太后呢?难道这样胡搞的女人也要捧在手心里宠着?” “你懂什么?” 楚玉公主咬着红唇,糯糯道:“爱到深处,又怎么忍心下手?康善真倒是一个xing情中人呢!大哥哥,我说的多不对?” “对!小妹妹人小鬼大,可比三毛这厮领悟得深厚!” 石越冲着三毛踢了一脚,哼道:“你这厮还真要去做太监,不然……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要命啊。” 三毛嘿嘿傻笑,“走!姊夫,咱们去欢歌湖玩去,去看小荆荆怎么修理福王。” 太后被折腾得身子酥软无力,脑中昏沉沉的,好半天也爬不起来! “这两个和尚死哪里去了?也不伺候哀家穿衣?”太后慵懒的爬起来,等了好一阵儿,却不见两个和尚回来,身下尿急,憋得难受,只好自己披上衣衫,出门小解。 可是刚走出房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太后琼鼻嗅了嗅,闻着那味道,走到了屏风后面。 当她看到屏风后面那两个和尚的尸体时,吓得高声尖叫,脑中混乱,晕倒在地! 第884章 原来是他? 太后昏倒了在了和尚的腿间,让那和尚在死后还能得以感受到太后雪白丰腻身子的温柔缠绵。|i^ 直到和尚腿间血腥糜烂的血水涌进了太后的耳朵中,吓晕了的太后方才从茫然中惊醒。 怎么办?怎么办? 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太后再也不见了先前搔首弄姿的媚态,眉头深锁,牙齿几乎要把红唇给咬破掉。 一时间,恐慌、忐忑、愤怒、懊恼充斥于胸,她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围着屏风后面团团乱转。 太后久居上位,虽是女流,论算计不好与燕荆等人相比,但头脑也称得上出类拔萃。 思虑一番之后,也知道杀人之事定然不是燕荆所为,不然……依照燕荆的难缠,哪里不声不响的杀过了人就走?这不是等于轻易的绕过了自己吗?断不可能! 难道是福王? 福王也不可能,福王那两个护卫对皇宫根本不熟悉,哪里能这般轻松的杀进来? 难道是胡公公? 不……也不可能!胡公公的武功却不见得比这两个和尚厉害,再者,胡公公并不知道自己偷情的事情,又是自己的心腹,也没有任何杀死和尚的理由。 这就奇哉怪哉了。 太后琢磨好半天,也一无所获,鼻中嗅了一下,觉得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才知道如何处理这两个和尚尸体是当务之急! 将尸体送出宫去,是不可能了。 哼……这能难得住本宫吗? 趁着现在和尚的尸体尚未僵硬,太后回屋将衣衫拿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衣衫给两个和尚勉强穿上。 只是身体中再无一丝力气,靠着屏风休息了半响,又试着去拖动两个肥壮的尸体,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才移动了一尺的距离――这是真正的死猪,好重啊! 太后无可奈何,整理好衣衫,走出去,将自己的两个贴身宫女叫了进来! 两个宫女不明所以,跟着太后走进来,当她们看到了屏风后面那两个和尚的尸体时,不由吓得惊叫起来。|i^ “叫什么叫?没见过死人吗?” 太后急忙捂住了两个宫女的嘴巴,故作镇定道:“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惶恐什么?” 一个小宫女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道:“太后,宫里怎么会有和尚?” 太后缕着凌乱的秀发,气定神闲道:“这两个和尚可是暗中保护哀家的大内侍卫,行踪隐秘,无人得知,不成想今日居然有刺客刺杀哀家,两名大内侍卫拼死力战,重创刺客,刺客仓皇逃窜,但两名侍卫却……哎……” “原来如此!” 小宫女信以为真,茫然道:“刺客?宫中居然也能进来刺客?要不要报于皇上知道?” “不必了!” 太后心中暗暗责怨宫女多事,假装沉吟了一下,才道:“皇上日理万机,哀家哪里好让皇上为哀家分忧?再者,皇上年幼,惊闻宫中涌现刺客,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呢,哀家不仅要为皇上着想,也要为大燕百姓着想呀!” “太后所言极是!” 小宫女此时才觉得太后真是一个大好人,想的可真周到,又疑惑道:“可是,这两个和尚的尸首……该如何是好呢?” “若是送出宫门去,必回惊动皇上,倒让皇上焦虑,不然……你们把他们抬到哀家的卧房来!哎,为了皇上,为了大燕江山,哀家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太后斟酌着说道。 “啊?抬到太后卧房去?” 两个小宫女吓得心惊肉跳,心中既感且佩,只觉得太后是天下最伟大的女人…… 太后在床下胡乱舞弄了一番,居然出现了一个极为深广的地窖。 两个小宫女费劲了力气,才把两个大和尚扔进了地窖之中。 太后见尸体入了轿子,那忐忑的心放心安稳下来。 两个小宫女累的香汗淋淋,刚要把地窖的盖口封好,却听太后笑道:“不忙的,先歇息一下。” “你们两个真是乖巧,可是为大燕、为皇上;立了大功呢,哀家可要好好的赏你们。” 太后一脸赞赏的笑,拿出两支金钏,分别递给她们,嘱咐道:“这是哀家赏给你们的,以后哀家要与你们俩个多亲近亲近。” 两个小宫女受宠若惊,急忙跪地磕头,摸着那金光闪闪的金钏,心中美到不得了。 “来!累了吧?喝杯茶润润喉!” 太后亲自沏了两杯茶,端到两个小宫女面前,一脸笑意,“哀家以后可要多倚重你们呢!” 啊? 太后亲自给宫女奉茶? 两个小宫女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跪地谢恩,捧着香茗,激动的玉手发颤,茫然无措! “喝呀!”太后一脸媚笑,“来!哀家陪着你们喝。” 她也取过一杯茶,仰头喝掉,向两个宫女示意! 两个宫女心怀感激,咕噜噜的将满满的一碗茶全部喝进了肚子里,娇柔道:“多谢太后赐差!” “好!好!好!平身吧……”太后连说了三个好字,眼眸中泛着一丝阴狠、狡诈。 两个小宫女刚一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软弱无力的倒在地上。 随后就觉得喉咙发紧,五脏六腑剧痛,直痛得满地打滚,她们此刻也明白了什么,指着太后那副乖张冷笑的脸,怨恨道:“茶中……有……毒……”话还未说完,就张着嘴巴,五官扭曲的死去。 太后将两个宫女也推下了地窖,将地窖封口舞弄的严严实实,以防尸体腐烂的臭气传出来。 她又对着镜子整理好妆扮,才亲自走到外面,招呼那些太监、宫女进宫侯着。 “胡公公!”太后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虽然刚刚经历恐怖,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老奴在!”胡公公连忙答应着。 太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说道:“你替哀家去欢歌湖边探视福王、长公主等一众大臣玩得怎么样?有什么需要,都要记下来,哀家虽有恙在身,也不能慢待了他们!” “老奴这就去!” 胡公公此刻还不知道福寿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后掩饰的又好,发现不了半点端倪。 他明面上是太后的人,自然要对太后‘忠心’。 到湖边溜达了一圈,又回来向太后汇报,“福王、长公主他们玩得好着呢,其乐融融,并且让老奴转话,多谢太后挂念!” “哦!那哀家就放心了!” 太后一脸温柔的笑,又问道:“皇上、福王、长公主以及各位大臣都很高兴吗?” 胡公公道:“凡是在湖边的人都很高兴!” 太后一听,不禁悚然动容,霍然站起,眸子冷漠,直bi胡公公,“还有谁不在湖边吗?” 言辞紧张,尖锐阴森,紧张得变了声音。 胡公公见状,就知道刚才一定是发生了很精彩的事情,装出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徐徐道:“所有人玩得不亦乐乎,唯有康指挥使兴致不高,已经早早出宫去了!” 啊? 原来是他! 太后闻言,心中一片冰凉…… 第885章 鱼不敢吃我! 得知是康善真窥得了她的丑事,太后脸上火辣辣的烫,心中羞愧之余,却又涌上无限的怨愤! 谁让你对我若即若离了? 谁让你不肯听得我的话,犹犹豫豫,不肯立刻篡权夺位了? 谁让你把我们唯一的儿子给弄死了? 谁让你老了,不中用了,胯下那物软了怂了,无法满足我sa动的身体,sa动的心? 太后摸着雪白细腻的肚皮,心中越来越愤恨,摔起了东西泄愤! 发泄良久,太后方才收拢心思,琢磨起康善真的心思来。 康善真既然杀死了和尚,却又将尸体留给自己,那分明是为了保存我的脸面,不想至我于死地! 看来,哀家与康善真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康善真倒是念着旧情啊。 哼……既然你念着旧情,那我就低三下四的曲意逢迎你几个回合,还收拢不了你的心思吗? 和尚?本宫有的是,杀了三两个,还有千万个…… ********* 换歌湖上一片笑声! 燕荆等一众人泛舟于湖上,看着舞女们妖娆婉转的舞蹈,兴奋的鼓掌叫好,就连白莫愁看着那些搔首弄姿的宫女们,眼中都冒出了亵渎的火花。 唯有福王脸色阴沉的厉害,即便是那些绝美妖娆的舞女,也勾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这一切都源于他深以为傲的论政之策,却被燕荆给反驳的连一泼狗屎都不如,但自己却偏偏无法反制燕荆,这让福王异常难堪,尴尬到了极点。 若非皇妹燕瞳适时出言阻止,说什么看歌舞助兴,福王觉得自己都该一头扎进欢歌湖,了此残生! 萧炎、曾山、程野等人,终于也如愿以偿的进了皇宫,与福王等人一同坐于龙舟之上,欣赏绝美舞姿。 说起来,他们这坏蛋三人组,还是要感谢康善真的。 若非是康善真郁郁寡欢,负气而走,萧炎哪里能见缝cha针,挤进大门,结束烈日炎炎的暴晒呢? 萧炎主动找上来,燕荆倒也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招呼萧炎、曾山、程野入座,没有半分慢待的意思。 萧炎欣赏着美妞儿热舞,又见小皇帝招待周到,心情倒是重新舒畅起来,只之看着福王脸色阴沉,心中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让福王与燕荆之间的裂痕更加明显呢? 石越、小萝莉、三毛也上了岸,欣赏着载歌载舞的妖媚身姿,还有欢歌湖的优雅碧绿。 尤其是小萝莉,拉着石越的胳膊,也不顾及有外人在,就欢声笑语,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 燕瞳也凑过来,坐在石越旁边,眸子含媚,娇笑婉转,与石越柔声说话。 “长公主是勾人的狐狸精呢!” 小萝莉咬着红唇,一脸嫉妒的看着燕瞳那张美轮美奂的容颜,心里十分羡慕,又觉得她抢了自己与大哥哥玩耍的精力,心里颇为幽怨。 “小公主也是个勾人的小狐狸精呢!” 燕瞳不甘示弱,勾人魂魄的眼神示威般的笑望着小萝莉。 柔软芳香的身子却又向石越靠近了几分,能让石越深刻领略到她身上的醉人香气。 “楚玉哪里敢与长公主相比?普天之下,也只有太后能与长公主比肩呢!” 小萝莉心中‘恶毒’的将燕瞳勾引石越的作态,与太后偷和尚的事情划等号,暗指她发sa、放荡,是个坏女人。 燕瞳哪里知道小萝莉的恶毒心思,笑道:“多谢小公主好意,我与太后比不得,或者小公主未来能与太后比肩,也未可知! 三毛在一旁听了,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小萝莉气得脸颊涨红,狠狠的推搡了三毛一把,又对燕瞳嗔道:“我……我才不能与太后比呢!” 绕来绕去,把自己绕了进去,小萝莉心里委屈得不行。 “哎!哎!我要掉进湖里去了……救命啊!” 三毛笑得合不拢嘴,身子来回摇晃,被小萝莉一推,身子失重,居然向欢歌湖里栽进去。 这欢歌湖里可是有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鱼! 小萝莉顿时吓得变了脸色,伸手就要去抓三毛,却连他的衣襟都够不到。 石越就安之若素的坐在那里,分毫未动。 小萝莉心急如焚,眼泪又要滚下来,却见三毛刚挨到湖边,却又一个鸽子翻身,贴着湖面翻上船来。 “哈哈……楚玉公主想要谋杀小毛子吗?小毛子可知错了,求楚玉公主饶命呢!” 三毛一手撑着扶手,一脸坏笑的望着小萝莉。 呼! 这死小太监,原来是在耍我。 “大哥哥,你怎么不帮我?小毛子欺负我呢!” 小萝莉吓得出了一身香汗,眼泪都滚出来了,看着三毛无事,才委屈的收了回去。 石越是什么眼力,焉能看不出来三毛是故意为之? 虽然很想真的将三毛揣进湖里去,但此时人多,倒要适当的与三毛保持距离,以免让有心人多想。 “好了!好了!毛公公武功高强,我可比不上!”石越白了三毛一眼,眸子中有杀气。 三毛嘿嘿一笑,吓得腿直打颤,只是讨好的笑。 “毛公公真是好身手呢,本宫很喜欢!来!赏你个扳指!” 燕瞳将手上的扳指取下来,送给三毛,提前做好溜须拍马的节奏,心中却愈发感到无力,想着皇兄自以为身边的黑白无常有多么厉害,但与这小毛孩子相比,也不见得能占得多少便宜。 可是,这个小孩子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啊,潜力巨大,未来不可限量! “谢长公主赐赏!” 三毛心中大喜,接过扳指,套在大拇指上,左看右看,美得冒泡,心中对燕瞳的感观好了许多。 “像哈巴狗似的,给点儿吃的就摇尾巴!切……” 小萝莉气恼的嘟囔了一句,跑到一边欣赏风景去了,只把三毛堵得脸红脖子粗,讪讪道:“就不给你,气死你……” 石越听得有趣,见小萝莉躲在一边,很是委屈,低声呵斥三毛,“再敢胡乱说话,小心我把你扔到湖里去喂鱼!” “哈哈……” 三毛哈哈大笑,指着碧绿湖水,挤眉弄眼道:“那鱼不敢吃我,我才不怕呢!” “为什么?”石越大感好奇。 第886章 群起而骗之 “我有宝贝呀!” 三毛鬼鬼祟祟的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水,得意道:“那些小鱼最讨厌这个药水味道了,我把药水涂抹在身上,谁敢吃我?哼……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不做好防备,万一自己掉湖里去,找谁救命去?嘿嘿……小荆荆也有一瓶呢!” 哦? 原来如此! 石越恍然大悟。 “姊夫,你要不要?”看着石越伸出手来,三毛一脸促狭,“要也不给你!” 石越真想一巴掌拍死三毛,那副笑脸真是太欠揍了。 忽然想起来自己中了苗王蛊,月神姐姐也曾夸下海口,说自己百毒不侵,狼虫虎豹尽皆恐慌什么的,不知对这些小鱼管不管用! 他一时生起顽童的心,坐在甲板边缘,脱了鞋子,将一只脚探进去,片刻之间,就隐约可见一堆堆的红色食人鱼围过来,密密麻麻的很是吓人。 但很是奇怪,这些食人鱼只是围观在一旁,并不上前啃咬。 这些食人鱼怕我! 这让石越很是得意:月神姐姐原来没有骗我,苗王蛊倒真是一个神奇的宝贝呢。 正在得意之时,被人拉着胳膊拖到了船舱里,一阵香风入鼻,“你不要命了,我知道那些鱼是会吃人的。” 腰上一痛,却又暗暗被燕瞳狠狠的抓了一把。 “嘿嘿……”石越心里觉得暖暖的,讪讪笑道:“我的脚臭,鱼儿都不爱吃,怕被熏死!” “呵呵!臭男人……” 燕瞳白了石越一眼,脸蛋红红的,凑上前去闻了一下,蹙眉,捂着鼻子,低声娇嗔,“还真是有点臭!” 小萝莉虽然离得远,却耳聪目明,回眸瞟了燕瞳一眼,幽怨的嘀咕,“臭男人你还当宝贝,小心你也臭了。” 福王看着燕瞳与石越亲密的调笑,心里甚为不舒服皇妹什么都好,怎么偏偏愿意与石越这混蛋厮混在一起? 大将军魏召眸子中含着熊熊烈火,死死盯着石越望去,似乎是要吃了石越一般。 最为痛心的却是何旦这厮! 何旦虽然脸上带着笑,但因为某些原因,心里已经把燕瞳视为自己的禁脔石越这厮胆敢勾引自己的女人,岂不是罪不容诛? 黄欢站在一旁,邪眼看着石越,悄声道:“大人,这厮好狂傲,好不知羞耻,要不要想个办法,弄死他?” 小萝莉正在黄欢两丈远的地方望湖波,陡然间,圆润的耳朵微不可查的动了几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艳丽的容颜阴沉下来,偷偷瞟了黄欢一眼,眸子中藏着警惕! “你小点儿声!” 何旦狠狠的瞪了黄欢一眼,眼珠转了几转,才对黄欢说道:“若近身角斗,你有必胜把握?” 黄欢脸上一红,沉闷的说道:“没有,但属下誓死而为!” “这个……” 何旦一脸犹豫,看着魏召也是一脸愤慨的样子,心中有了主意,对黄欢低声道:“若是你与魏召联合起来,可能必胜?” 黄欢一脸冷笑,“那定能胜他,只怕魏召不会听从大人摆布。” “我自有妙计!” 何旦笑得很阴险,指着那湖水,又对黄欢低声道:“这湖里有食人鱼,只要把石越挤入湖中,他就死定了,也不要杀得那么明显,坠湖而亡嘛……” “大人妙计啊!”黄欢拍着马屁。 小萝莉撅着嘴巴,挪蹭到石越身边坐下来。 燕瞳掩口而笑,“小公主不去赏风景了吗?难道又要为难毛公公?” “哼!懒得理你!”小萝莉骄哼一声,靠近石越,耳语了一番。 石越眸子中豁然闪烁出了幽光,点点头,“我知道了,不妨事儿,大哥哥求之不得呢。” 小萝莉看出了石越眼中的自信,又白了燕瞳一眼,跑到一边玩去了。 “石越这厮很是可恨呢!” 何旦凑到福王身旁,斜眼低声道:“长公主与石越走的很近,倒好像公主眼中只有石越,而没有福王了。” “那有什么办法?” 福王攥紧了拳头,一脸的郁闷之色,“哎!这是人家的地盘,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属下有办法啊!”何旦附耳与福王嘀咕了一阵。 福王满意的点点头,待何旦离开,又把魏召叫过来低声训话,魏召一脸为难,“这……这非君子所为……” “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福王横了石越一眼,阴着脸,哼道:“有那小子在,哪里还有你的机会?你难道不明白本王的心意?再说,只是教训他一下,让他收敛些,又不会真正的痛下杀手!” 魏召偷偷看了嫣然而笑的燕瞳一眼,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待舞女翩翩起舞好一阵,福王才叹息一声,‘痛心疾首’道:“舞女不知亡国恨,湖边犹唱后庭花!可悲!可叹!” 此言一出,那些翩翩起舞的歌女哪里还敢胡乱卖弄发sa?舞也不是,不舞也不好,就讪讪的站在不知如何是好。 燕荆一笑,“皇叔此言倒是精辟呢!不知皇叔还有何高见?” 福王道:“声色犬马,最是迷人心智、断人气血,皇上若有励精图治之心,该当勤学文治,淬炼武功,天下大业,方可期也!” 萧炎看着福王面带若有深意的笑,急忙出声相援,“皇上,福王治理江南井井有条,政经丰富,皇上当以福王为榜样,虚心求教,方为正路。” 萧炎来得较晚,并不知道福王刚才被燕荆训得像孙子似的,所以还在替福王吹嘘。 白莫愁流氓习性,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 福王窘的老脸通红,狠狠的白了萧炎一眼,心中鄙视得不行:这萧秃子,说话跟放屁一样,臭不可闻! 燕荆笑了笑“依照皇叔之见,该如何是好呢!” 福王道:“皇上童心未眠,过于古板也难为了皇上,皇上可以召集侍卫捉对演武,既娱乐身心,又增长见识,强健体魄,何乐而不为呢!” 萧炎忙着又跟进,说道:“福王真是一针见血呢!此等妙用,也只有福王想得出来。” “哈哈……好办法!真是个好办法!” 燕荆看了一眼福王那肥肥大大的肚皮,笑道:“想必皇叔也是这般强身健体吧?果然一身好……好肌肉啊!” 福王脸色紫红,摸着肥嘟嘟的肚皮,心中生气,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石越听着福王、萧炎怂恿侍卫捉对武斗,又见燕荆就当成放屁,不以为意,心中倒是焦急,忙进言道:“皇上,臣觉得福王、萧丞相之言甚好呢!皇上有一副好身体,方能肩挑重担,鼎力向前!” 燕瞳看着石越眼中闪烁着狡诈之色,就知道这厮又不怀好意了! 皇兄啊! 你个惹祸精,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第887章 挑衅甚为浓郁 “哦?” 燕荆见石越眼神炯炯的望过来,就知道他暗中安置了什么计划,顿时来了精神,笑道:“石千户之言,深得朕心!深得朕心啊!” “那个……小毛子,速速把朕的百监营带上来,朕立刻就要强身健体,练成武林高手。|i^” 福王被燕荆气得真要吐血。 这小皇帝真是一点不给我这个皇叔面子啊! 本王与萧炎两个重量级的人物,让你吩咐侍卫捉对演武,你当成放屁!怎么这小小千户随便开口,让你捉对演武,你就大张旗鼓的安排,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呢? 狗眼看人低呀! “萧丞相!”福王满脸紫红,侧身对萧秃子愤愤道:“小皇帝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呀!” 萧秃子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痛了,浑然不在意,只是冷笑道:“我本就是臣子,皇上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是正当,但福王可是江南之主呢,皇上怎么好扫了你的面子呢!我甚为震惊!” 震惊你奶奶个爪! 福王此刻居然是连小皇帝都恨起来了,那个什么毛公公不是皇上的心腹吗?小小太监,狐假虎威,本王连你一块收拾。 不一会儿,小桂子带着百监营的侍卫就赶到了岸边,坐着小船,陆续的运上了龙舟。 龙舟很大,百十人坐在船上,犹自觉得十分空旷。 “小桂子,你听着,朕今天要演练武功,都给打起精神来,你们陆续先给朕捉对厮杀,谁功夫高,朕就跟他学几招,快!演武!演武啊!”燕荆坐在椅子上,指指点点。 小桂子却有些糊涂呢! 小皇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呢?想要学武功,也不用我们喂招数啊?小毛子、石千户,哪个不比百监营的太监侍卫厉害啊? “小桂子,磨磨蹭蹭的,想什么呢?还不快捉对儿?” 三毛冲过来,挥舞着瘦小的手臂,冲着小桂子呲牙咧嘴,“把那些厉害的侍卫挑出来,让福王开开眼,福王没见过世面,心里急呢。_!~;” 噗! 福王一口茶水喷出来――你***小嘎伢子,说本王没见过世面?本王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多,真是不当人子了,干你娘的,一会定要好好的教训你一下。 他一怒之下,又把魏召叫过来,耳提面命的嘟囔了一番,魏召一脸委屈的答应。 小桂子忙得不亦乐乎,急忙将大内侍卫分成两拨,捉对演武,哪方输了,便换上一人,重新厮杀。 只是动刀动枪杀气过重,仅仅拳脚相向,却仍斗得不亦乐乎。 “好!打得好!” 燕荆看得神清气爽,屁股长了犄角似的,坐立不住,胡乱跟着侍卫比划着,连连叫好。 黄欢、魏召、黑白无常等人看在眼里,俱都露出轻蔑之态,嘴角浮现轻蔑的笑。 田焚、雷冬却稳稳的坐在那里,不露声色。 他们这些家伙,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看着一帮三脚猫的侍卫在那里比比划划,不禁生出一种看小丑打架的心思。 尤其是黄欢,眼高于顶,居然真的将这些侍卫当成了蝼蚁! 若论刀枪棍棒,他或者还能稍微收起狂放之态,但若是近身搏斗,则无人出其右,至少在他眼中,却是如此! “你又要弄出什么把戏来?” 燕瞳看着石越也跟着鼓掌叫好,忍不住偷偷的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娇嗔道:“说!你到底揣了什么心思?难道又要捉弄我皇兄?你可真坏!” “作弄福王干什么?与小孩子斗气,可没什么好风光的。”石越贴着耳边,笑着打趣。 “讨厌,别靠我那么近说话。” 燕瞳耳根发痒,酥软到了骨子里,急忙离得石越稍稍远了一些,才娇怨的啐了一口,“你当皇兄是小孩子呢?真不要脸,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拯救你吗?”石越言之凿凿。 “救我?”燕瞳满然不解。 “没错!” 石越狡猾的眸子在黄欢脸上扫过,大手偷偷在燕瞳柔软的小手上握了一把,打趣道:“我是清道夫!” “什么清道夫?可真难听!” 石越刚才那个眼神,已经让燕瞳明白了石越的最终目标,心中暖暖的,脸色涨红,娇柔道:“那你可要小心些,别被人家给清了。” 晦气! 石越幽怨额撇撇嘴,使个眼神,让三毛到跟前来,与他小声嘀咕了几句,三毛满脸放光,急忙答应着。 看着燕荆对着这帮侍卫大呼小叫,兴奋得一塌糊涂,福王不屑的哼了一声,“坐井观天!” “停!” 燕荆让那些侍卫停止打斗,回眸一笑“皇叔有何指教?” 福王道:“皇上,你的那些侍卫虽然厉害,但恍若未蹬大雅之堂,莫不如让魏召、黄欢指点一下,如何?” 燕荆笑道,“皇叔肯让人出面指点,自然好极了。” 黄欢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夹板上,指着百监营的那些侍卫,哼道:“你们十人一组,一组一组的上,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近身格斗。” 小桂子大怒:这厮好狂傲! 燕荆眯着眼睛,笑道:“就按黄壮士所言,十人一组,捉对厮杀。” 十名百监营的侍卫心中不服,一股脑的冲上去。 石越紧盯着黄欢望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黄欢不慌不忙,见为首一个侍卫冲上来,一把就拿住了他的腰带,一手掐着胸襟,整个人拎到空中,拼死的往下摔。 砰! 那侍卫摔在夹板上,直摔得七荤八素,一下子就晕死过去。 好一首抓摔! 石越此刻更加认定,黄欢一手武功,必定是源于蒙古摔跤术,且得其精髓,万万不是寻常江湖豪客领略的那种皮毛。 哎呀! 痛…… 一瞬间的功夫,黄欢连番使出抓摔、抱摔、过肩摔、卸臂膀等阴狠功夫,俱都一招制敌。 一个回合过后,使命侍卫俱都倒在地上打滚,要么晕死,要么筋断骨折,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福王、何旦等人拍手叫好,“好!打得好!打得精彩!” 福王好似出了一口恶气,得意大笑,“皇上,你看到了吗?这才叫真正的功夫,治国靠的不是嘴皮子辩白,靠的确实拳头够硬、实力够强!” “好!很好!” 燕荆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换上一副虚心受教的脸,笑道:“福王言之有理,朕受教了!黄壮士可真是威武,朕一会定有重赏。” 黄欢一脸得意,哼道:“各位,谁敢与我一战?”目视石越,挑衅之意甚为浓郁。 第888章 受了委屈?哼!忍着! 石越看着黄欢挑衅的眼神望过来,却并不出战,嘴角含笑,拾起身边的酒杯,怡然自得的品着。_!~; “谁敢以我一战?”黄欢一脸狰狞,“难道堂堂大燕,就没有真正的勇士了吗?” 田焚稳如泰山,不以为意! 雷冬按耐不住,就有出战的意思,但看着黄欢只盯着石越一人去看,也知道黄欢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冒然出手,说不定会惹得石越不快,只好忍着怒意,静观其变。 燕瞳躲在石越身上写字,“你不是要做清道夫吗?怎么不还出战?” 石越借着酒杯与袖子,掩口而道:“时机未到!” “哈哈……黄壮士好大的威风呢!”燕荆大笑,向三毛使眼色,“小毛子,还不给黄壮士赐酒?” 三毛将防食人鱼啃咬的那瓶药水撒到酒碗里,一脸笑意的就向着黄欢走去。 刚刚走到黄欢面前,不提防夹板上有一粒石子,搁在了三毛脚上。 哎呦…… 三毛惊呼一声,瘦小的身子向前一歪,碗中酒未撒,手肘却前送,竟然向黄欢腰腹顶去。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失衡的寻常之举。 黄欢也在暗中讥笑三毛无能,但在一瞬间,他分明感受到一股浩瀚之极的力量从三毛的手肘间滋生,袭向腰腹上的穴道。 危急关头,间不容发。 黄欢急忙侧身后退。 “哎呀!收不住了……” 三毛身子一晃,左手成抓,身子跟着‘踉踉跄跄’的冲上来,又抓向黄欢的裤腰带。|i^ 卑鄙! 裤腰带被抓断,裤子都会掉下来,岂不是丢了丑? 可是黄欢虽有一身武功,但仓皇之际,却被三毛逼得没有还手的余地,只好再退。 陡然间,三毛再跟进,腰胯一送,贴山靠刹那间迸现,小小的身板凶狠的向黄欢撞出去。 气势如虹,如山如岳! 黄欢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小毛孩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如此厉害!三招之内,让我无法还手? 这一记贴山靠甚为厉害,靠着大树,树折!更别说人身肉躯。 此刻,田焚、雷冬、黑白无常、魏召等人,都看穿了三毛的小把戏,心中也暗暗惊诧三毛的厉害。 此子若再大些,未来境界非同寻常。 石越看着三毛将贴山靠运用的如此精湛,心中也甚为满意:这一招,可是自己亲手交给三毛的,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啊!徒弟厉害,自己这个师傅岂不是也脸上有光? 福王眼拙,却只能看个热闹,暗暗恨着:这小太监,凑什么热闹?什么时候摔跤不好,偏偏这时候摔倒!真是耽误好事呢。 黄欢身在局中,更觉得凄苦! 这贴山靠来得甚为突兀、迅速,若是被撞得中了,必会粉身碎骨,也来不急调整气息,身体再向左侧闪去。 只是这一闪,破绽百出,气息紊乱,脚跟虚浮,若是这小太监再紧跟着送上一招,自己必定躲不过去。 哎! 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谁让自己轻视了这个小毛孩子呢? 黄欢正在自怨自艾之时、懊恼之时,三毛没有再次进攻,已经‘踉跄’的倒在地上。 手中的酒碗脱手而出,酒水洋洋洒洒,弄了黄欢一身――他看到了,也想躲开,但在前力穷尽,后力不继之时,却没有办法闪避。 噗! 黄欢居然被淋了一脸,衣襟上、胸襟上全是酒水,满是横肉的脸就觉得火辣辣的难受,在阳光的萦绕下,涨得紫红。 于此同时,轻轻一嗅,就闻到酒中有了一种奇怪的味道,说不上难闻,但也也绝不好闻。 你***,什么破酒? 黄欢心中憋了肚子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看着三毛仍躺在夹板上呜呜叫着装痛,气得一脚就踢过去,想要狠狠的修理三毛一通!这混账小毛孩子,太可恶了。 这一脚又快又狠,源自于摔跤手法中的抽脚,意味脚要像鞭子一样抽出来,有股洒脱放松的意味在里面。 若是抽到身体的哪个部位,哪个部位就算是废了。 “哎呀,黄壮使,脚下留情!” 三毛咕咕噜噜的从夹板上横移三尺,躲过那阴狠的抽脚,站起身来,向福王委屈道:“王爷,这位黄壮士到底有没有礼貌,通不通教化?有没有人性?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连咱家都要打?” “毛公公,这……” 福王老脸一红,刚要解释,三毛‘愤怒’的挥舞着小拳头,嘁哩喀喳的脆生道:“咱家可是一片片好意,看他勇武,要亲手送酒与他喝,不成想黄壮士看我摔倒了,不仅不搀扶着,躲得比兔子还快,我的酒能不撒吗?撒在他身上,居然还恼羞成怒想欺负我!真是岂有此理!王爷,您是懂礼貌、讲礼仪的人,这么多的大臣都聚在这里,咱家倒要听听你的说法。” 这些人中,那些武林高手可是暗中看出了三毛的厉害,白莫愁早就知道三毛的底细,只有福王、何旦、孔清风这样的家伙,对于三毛的真正厉害之处一无所知。 在他们眼中,三毛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可恶到骨子里的、裤裆里没把儿的小太监。 被三毛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质疑,福王、何旦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三毛行走江湖多年,表演起来惟妙惟肖,毫无压力,在福王、何旦眼中,也就只能看个热闹:只是看着三毛踩着石子,抓着黄欢不成,摔倒,酒洒在了黄欢脸上,只觉得这一切十分的稀松平常,而看不到隐匿在暗处的生死相斗。 尽管福王恨不得黄欢一脚把三毛给踢死,但被三毛抓住了痛脚,直羞得心里冒出火来。 “毛公公别生气,练武之人,血xing充沛,也就难免脾气火爆,还请毛公公勿怪。” 福王脸色紫青,冲着黄欢大吼,“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向毛公公赔罪?” 黄欢心里委屈倒不行,恨不得将三毛口中的牙一颗颗的掰下来――这厮满嘴胡言乱语,混淆是非,真是该死。 明明是你刚才差点弄死我,还泼了我一身的酒,居然让我跟你道歉? 皇城脚下,皇帝身侧,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太监?真是近墨者黑,与小皇帝一样的狡诈。 小人啊小人! 第889章 意外的添头! 虽然三毛很嚣张、很蔑视的看着黄欢,虽然黄欢比谁都想弄死三毛,但迫于形势、迫于压力,不得已向三毛道歉:“毛公公,我是一个粗人……” 三毛笑道:“你的腰是咱家要粗,咱家看出来了,不需要你解释。|i^” “兔崽子,你……” 黄欢气得真要发疯了,仍伪装出一副笑脸,“毛公公,我脾气火爆,刚才一时不慎,显得酿成大错,毛公公,还请您原谅怨我。” 三毛仰着头,不予理睬。 黄欢不得已,对着三毛连续鞠躬三次。 “恩!这还差不多!”三毛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不屑道:“咱家不与粗人比较,这事就算了吧。” 福王、何旦窘的满脸涨红。 黄欢心中窝火,真想把三毛给生生撕了,胸腹之间的火气急欲发泄,指着石越,目露凶光,狠呆呆道:“石千户,你不是大燕的骁将吗?怎么?不敢上来与我一战?” 他忍耐不住火气,开始一对一的叫嚣。 所有人的眸子都望向了石越。 “黄壮士是在与我说话吗?” 石越放下酒杯,趁着胳膊来到夹板上,直面黄欢,眸子中藏着不屑,哼道:“我的确是大燕的骁将,这没什么好谦虚的!不过骁将总有骁将的骄傲,也不能什么阿猫阿狗的向我叫嚣,我就傻呵呵的迎战啊!那不是降了我骁将的高贵身份吗?” 此言一出,黄欢、福王、何旦等人的脸都变绿了。 ***,一个小小千户,高贵个屁! 黄爷我的身份说出来,能吓死你…… 黄欢一脸鄙视,指着石越,嚣张道:“石越,我就问你,敢不敢与我堂而皇之的决斗?” “敢倒是敢啊,可你不配啊!” 石越仍是那么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讥笑,“若想要我出手,总要找些身份匹配的人镇场子吧?你……可不行!” “好!还!石千户果然是重礼数的将军呢,本王甚为欣赏。_!~;” 何当在福王耳边低语了一阵,福王登时有了主意,指着魏召,向石越笑道:“魏召乃是江南兵马大元帅,由魏将军带着黄壮士与石千户切磋,就合乎身份了吧?” 这厮果然是顺着杆爬呀!石越咧嘴一笑,不屑的耸耸肩――这是他早就猜到的结局,完全不觉得奇怪。 “哎呦……痛!” 福王刚一说完话,就闻到身后传来一股香气,紧接着腰上被狠狠的掐了一把,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恨不得一下掐死他才好。 回眸一望,却见燕瞳娇脸涨红,眸光似刀,盯着他看,似乎要吃了他一般的愤怒。 “皇妹,你……你要注意体统!” 福王心虚得藏在何旦身后,红着脸,期期艾艾道:“你掐我干什么?” 燕瞳心头火起,娇脸绯红,美艳不可方物,也不给福王面子,啐了一口,娇喝,“黄欢是何大人的侍卫,一等一的高手,魏将军是国之梁柱,武功冠绝江南,皇兄让他们两人与石千户一人对战,不是在欺负人吗?” “这……”福王诺诺道:“这是切磋武艺,算不上……算不上欺负……” 燕瞳娇喘吁吁,又一脸幽怨的望着魏召,一字一顿道:“魏召,你也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你倒是给本宫说说看,你有没有那副厚脸皮,与黄欢两人欺负石千户一人?” “我……” 魏召涨红着脸,在燕瞳那双冷艳眼眸的bi视下,羞臊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也恼恨石越,但他也算得上是‘君子’,又爱面子,倒不会干那种下三滥的勾当。 但是人在屋檐下,身为大将军,自当要对福王诚信耿耿,所以虽然为难,也不得已而为之。 “长公主,我……我要听王爷吩咐!”魏召硬着头皮顶嘴,但却不敢直视燕瞳的眼睛。 孔清风念着石越的恩情,也道:“王爷,如此安排,可对石千户不公啊。” 福王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自身言拙,又不愿意改主意,不断的向何旦使眼色。 何旦只好说道:“石千户有万夫不当之勇,唯有以二敌一,方才能衬托出石千户的英勇,也才能配得上石千户的身份,石千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石越哈哈大笑,“何大人所言极对,但我觉得以二敌一犹自不过瘾,不如何大人也加入进来,你们来个以三敌一,岂不更加妙哉?” 燕荆、白莫愁、田焚、雷动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容中的蔑视,显露无疑。 燕瞳翘着红唇,幽怨的白了石越一眼,心想着被人当成靶子打了,怎么还那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何旦手无缚鸡之力,又哪里敢上去比比划划? 被石越随便打那么一下,轻则筋断骨折,重则一命呜呼?这笔买卖,可真的划不来。 燕荆却对石越十分自信,不耐烦的挥挥手,“以二敌一就以二敌一,石千户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情吧,打!开打吧!朕终于又能见识到石千户英姿飒爽的真容了,哈哈……” 言中之意,居然不将黄欢与魏召两人放在眼里。 何当忙一锤定音,“皇上一言九鼎,既然皇上决定的事情,就万难更改,王爷也不能反抗呀。” “是吗?” 燕瞳冷冷的看着何旦,蔑视道:“皇上让你死,你是不是就立刻乖乖的跳进湖里去?” “长公主说笑了!” 何旦讪讪一笑,见长公主不顾脸面,如此维护石越,心中对石越更家痛恨,恨不得立刻将石越弄死才好。 小萝莉哪里能看不出长公主为了石越,宁愿与亲哥哥对着干的用意,偷偷的戳了戳三毛的肩膀,红唇紧紧抿着,幽怨道:“你瞧,长公主那副春情涌动的模样,可真发sa!” “嫉妒了?”三毛一脸坏笑,“楚玉公主还小,等过几年,你再嫉妒,也还不迟。” “滚!”小萝莉啐了一口,摸着粉腻小脸,自言自语道:“时不我待啊!” 燕瞳瞟了石越一眼,才对福王、何旦说道:“石千户虽然勇武非凡,与黄欢、魏召两人交手,仍搓搓有余,但如此一来,却显得我江南以多欺少,以众敌寡,传将出去,也不好听,有损江南威风。” 她又向三毛瞟了一眼,眸子中隐藏着狡黠,“依照哀家来看,不如这样,就让毛公公做个添头,与石千户做个伴儿,一同与黄欢、魏召交手,如何?毛公公,你愿不愿意呀?” 三毛一脸委屈:长公主真是个毒蛇啊!我怎么就成了添头了? 第890章 入局 福王一听,不禁抚掌大笑,“好!皇妹之言,真乃恰当其实,既展现了石千户之威,又以二对二,不至于让魏将军、黄壮士难堪,大善!大善啊。|i^” “长公主圣明!”何旦也跟着缕着山羊胡子大笑,对燕瞳这个提议,心中高兴到了极点。 福王、何旦玩阴谋诡计很是上道,但论起武功一道,则是睁眼瞎。 他们并没有看出来三毛是个高手,以为他就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小太监,名义上与石越作伴儿,但又能顶什么用处? 而且福王、何旦心中对三毛恨得后槽牙都疼,这番终于有机会修理这小太监,岂能不抚掌大笑? 真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啊! 可是黄欢却暗暗叫苦――别人不知道三毛的厉害,他刚才可是设身处地的领教了。 虽然三毛方才那三招有投机取巧之嫌,但正因此,方更能体现出他的狡诈阴险。 黄欢本想着与魏召以二敌一,逼得石越跳河,但有了三毛加入进来,局面将变得不可预料啊! 但此刻却是有苦谁不出,没有机会向何旦、福王阐明其中缘由。 魏召听着三毛加入进来,却是如释重负! 魏召虽然很想修理石越一顿,却不愿意趁火打劫,他觉得自己与石越是在同一个水平上的高手,应该光明正大的与石越决斗,两个打一个,就算胜了,也胜之不武。 而有了三毛的加入,让局面变成了真正的二打二,魏召心情愉悦,重新充满了斗志。 “好是好,就怕毛公公胆怯,不敢答应啊!” 何旦害怕三毛不答应,随口激将道:“不过毛公公既然是皇上赖以为重的内臣,论胆识,应该是出类拔萃的,绝非缩头缩脑的懦弱之辈。_!~;” “而且毛公公见识非凡,自然能看得出石千户英武非凡,就算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的,毛公公,我说的可对?” “对不对,你自己还不知道?” 三毛自从得了洪公公一甲子功力,还没有真正的用武之地呢,这番遇到黄欢这样的高手叫号,倒是有了一些争强好胜的心思。 只是,自己贸然参与,似乎与姊夫刚才的计划有些不同! 三毛眼神幽怨,向石越望过去。 石越猜到了三毛的心思,也想着机会难得,真正的高手都是从实战中吸取经验的。 若是始终把三毛当成小孩子,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真正长大。 石越向三毛投去一个会意的眼神,三毛心领神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小萝莉虽然对石越无比信任,却早就看着气不公了,跳着脚,向三毛吼道:“小毛子,你犹豫什么?该你献身的时候到了,你敢退缩,做了乌龟,本宫以后可不和你一起玩了。” 献身? 小丫头是盼着我死呢! 三毛哼了一声,嘿嘿坏笑,“那……那好吧,咱家虽然人小力微,但杀个人什么的,却是不皱眉头的,恩……对!杀人啊……” 三毛好似想起了什么,蹙眉道:“皇上,福王,四人比斗,最怕拳脚无眼,我若是一不小心,将魏将军、黄壮士打死了,会不会让我偿命啊,我年纪还小,青春年少,可不愿意偿命!” “小杂毛狂妄!”黄欢大吼一声,双目赤红,被三毛激出了火气来。 何旦听着正合心意,忙打蛇随棍上,故作沉吟,而后蹙眉道:“毛公公之言有理!拳脚无眼,难免误伤,不如让他们四人立下生死状吧,也好让彼此之间减少一些顾忌。” 你***何旦,真是要铁了心的要置我于死地啊。 石越心中愠怒,面上笑得越发和蔼,“何大人此言甚好,皇上、福王,长公主,还请你们三人为我们四人做个见证。” 燕荆知道石越有多厉害,尤其是那一手飞刀之技,近乎传神,关键时刻用出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呢!哪里会胆怯? 他急忙吩咐宫女将文房四宝取过来,让白莫愁起草了生死状,魏召、黄欢、三毛、石越四人分别在上面签了名字。 福王、何旦自以为得计,也在上面签署名字。 轮到长公主执笔时,芊芊玉手禁不住颤抖,瞟了石越一眼,心思繁杂,居然有些不敢落笔。 石越心中感动,向燕瞳自信的一笑,“我帮长公主执笔!” 大庭广众之下,被石越借着写字的由头,松散的抱在怀里,燕瞳的心又是幸福,又是羞涩,闻着石越身上清爽的气息,身心迷醉。 石越却没想到越帮越忙,无奈之下,大手捏住毛笔的笔尖,轻轻向纸下按去,鬼画符般的帮助燕瞳写下了她的名字。 写完字,才松开燕瞳僵硬的娇躯,重新回到夹板上。 燕瞳此时方才回归神来,看着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字,不禁娇媚的笑起来。 她发自肺腑的保证,这是她这辈子写过的最难看的名字,但却又是最让人感动的名字。 眼前这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帮助自己挣脱枷锁,这让她的内心灼热,春意涌动,恨不得依偎在石越怀中温存,在他脸颊亲上一口,才觉得甘心。 何旦气得真要发疯了,趁着交流的孔隙,将黄欢叫回来,在他耳旁嘀咕了一阵。 黄欢神色复杂的看了魏召一眼,缓缓点头,眸子越发的阴冷。 石越在三毛耳边嘀咕,“机会难得,你只管放手进攻,无需防守,姊夫保证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不让人伤你一根毫毛。” 三毛眸子兴奋得放光,自信满满的点头,有了石越护航,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搏。 生死决斗正是开始! 谁也没有想到是身材瘦小的三毛最先发动进攻,随手出掌,瘦小的身子被盈盈中气催发出来,鼓胀得像个气球,含着狂放霸道的内息滚过来,直扑黄欢、魏召,居然不留一点余地! 三毛一出手,就毫无取巧之嫌,真气灌注全身,实打实的冲撞! 砰砰! 两声闷响…… 魏召、黄欢各与三毛对了一掌,稳如磐石的龙舟居然一阵抽风似的晃动,劲风以三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一时间含沙射影,劲风四溢。 第891章 欺负小孩子会后悔的 雷动、田焚、黑白无常自然岿然不动。_!~; 燕荆也勉强能够抵御,虽然心潮翻涌,很是难受,但却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保镖而发自肺腑的高兴。 白莫愁、福王、何旦、长公主、燕瞳等人,却被扑面而来的劲风吹得脸颊升腾,站立不稳,直欲跌倒。 一掌过后,三毛、魏召、黄欢各退三步,竟似堪堪打个平局。 三毛一甲子的功力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真力鼓胀之下,眸子杀机涌现,满脸紫红,身心燥热,双臂一晃,竟似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干得好!别怕,继续冲!” 石越也没有想到三毛会如此强大,兴奋的满眼放光,“把我教你的技击方法加进去,融会贯通!” “哈哈,小爷来了……” 三毛兴奋的嗷嗷直叫,纵身扑上去,完全不理会自身安危,舍命与魏召、黄欢二人搏杀起来。 那骇人气势,哪里有半分小孩子柔弱的模样? 福王、何旦两人被劲风吹得脸颊生疼,抱着柱子,对视一眼,眸子中说不出的苦涩。 直到此时,他们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落入了局中。 何旦重重的叹息一声,满脸苦涩。 这真是偷袭不成蚀把米啊。 三毛哪里是个狗仗人势的小太监?分明就是一个武功高得出奇的、一等一的大杀器。 可笑啊! 可笑自己还要黄欢联合魏召干掉石越,现在的局面,应该是这小太监与石越联合起来干掉黄欢吧? “好!打得好……” 燕荆忍着脸上刀子般的疼痛,也跟着挥舞拳头,嘿嘿哈嘿的叫喊,好似自己也跟着打斗一般兴奋。|i^ 他看着福王、何旦分别抱着柱子,一副苦瓜脸的模样,讥笑道:“皇叔,何大人,你们不是要朕强身健体吗?哈哈……看朕,多么勇武!皇叔抱着柱子缩头乌龟似的蜷缩在那里干什么?一起来啊!” 说着话,还去故意把福王拉起来,再把福王松开。 福王惊恐交加,又被扑面而来的劲风吹割着脸,脚下一滑,连着滚了三滚,才被黑白无常给拉起来。 燕荆摇摇头,笑道:“福王的身子不行啊,还得练呢!” 福王脸颊涨红,又是懊恼,又是羞愧。 小萝莉、燕瞳早就躲得远远的,为石越、三毛加油,看着三毛那分勇武的样子,心中才安稳下来,愈发觉得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三毛消瘦的身体中,会隐藏着如此浩瀚的力量呢? 砰砰…… 三毛杀得兴起,兔起鹘落,已经与魏召、黄欢酣斗几十个回合,他只顾着进攻,自然爽到不得了,黄欢、魏召找到空隙进攻过来的招数,却都被躲在后面的石越轻松的化解掉了。 三毛也知道机会难得,将雁荡门本门的武学,还有石越教授的贴山靠,再与石越叮嘱的技击之法融会贯通,又以强大的内力作为基础,一时与两大高手相斗起来,居然不落下风。 几十招过去,三毛逐渐将那些杂学融合在一起,以前一些参悟不透的武学精髓,也在高手对战的激发下,洞悉了其中奥妙。 “哈哈……看招!” 三毛兴奋大吼一声,旁若无人的进攻,连着进攻几招,被黄欢、魏召找到反制的机会,凶狠的围上来。 直到这时,三毛才发现石越居然气定神闲的站起后面,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骗子! 大骗子啊! 三毛来不及抱怨,就被黄欢、魏召给团团围住,忙的手忙脚乱,再也不敢分神。 黄欢、魏召虽然预料到三毛身手不凡,但绝没想到这小孩子会厉害到如此程度――他除了临敌经验不足,在技巧、轻功、内功上,已达到了身随意动的高妙境界。 尤其是那一身浑厚如岳的内功,真让两人羡慕得半死――这厮,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奇遇啊? 黄欢、魏召两人联手,自然是不会怕三毛的,甚至可以凭借丰富的临场经验,痛快的对三毛痛下杀手。 但是,他们却觉得这只是一个笑话。 三毛身后有一个超强的活人盔甲保护着他,那就是石越。 这厮真是厉害啊! 居然能料敌机先,居然能在他们进攻之前,就将三毛的漏洞给遮挡住了,让人无法下手。 如此意识,便已经超过两人甚多。 真让人惊恐! 魏召心中无奈的响起一个声音:我不如他! 黄欢却没有魏召想得那么复杂,一门心思的想把三毛弄死,方才能消解心头之恨。 黄欢使出藤绞手,围着三毛身前身后团团乱转,绝不停留。 三毛少了石越的帮忙,一人独战两大高手,只觉得压力愈来愈大,脸色紫红,额头上汗水淋淋。 黄欢使出绝招,三毛只觉得眼花缭乱,周身全是幻影,捕捉不到一点真迹,更有魏召正面进攻,让其防不胜防。 “石千户,救命啊,要死人了……”三毛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呢,大呼小叫起来 ――两个高手欺负自己一个小孩子,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高手在一旁看热闹,他们都不嫌丢人,自己怕什么? 黄欢的胳膊陡然间如藤条一般,缠上了三毛的小腰,手臂勒紧。 呃! 三毛气息受阻,后腰雪上的内息被掐断了,运不上来,浑身无力,连叫喊都没了力气。 黄欢高兴极了,正要把三毛举起来,在空中摔下来,将三毛摔死,就觉得一道诡异的身影飘然而至,一股尖锐的劲气点向手臂的筋脉。 吓! 这是一招四两拨千斤,若被点中了,手臂也就废了。 黄欢只好收回了手,与石越交战在一起。 三毛脱离了险境,直吓得额头全是汗珠,也不敢分神,与魏召战在一起――经此为难,他学到了许多实战的东西,武学境界,临敌经验,杀人计较,又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这才是真正的学以致用啊! 燕荆、白莫愁、小萝莉、燕瞳等人,俱都被三毛吓出了一身冷汗,福王、何旦、萧炎等人,则垂足顿胸,大叫可惜。 机会难得! 石越一会与魏召交手,将黄欢留给三毛,一会又与黄欢交手,让三毛找魏召的晦气。 三毛屡次经历危险,倒也逐渐适应了杀人的节奏,单对单的交手,居然不落下风。 见三毛如此上道,石越心中无比高兴。 又带着三毛打斗了一会儿,觉得他再也学不到什么新东西了,才向他使了个眼色。 三毛卖个破绽,假装肩头中了魏召一掌,‘滚’出了战场,抱头叫嚣:“哎呀,痛!不打了!不打了……饶命啊!” 魏召是个‘君子’,自然停手不打。 黄欢阴险狡诈,却要痛打落水狗,凶狠的扑上去。 石越一脚抢在黄欢面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摇着手指,轻蔑一笑,“来吧!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第892章 画龙点睛那一点儿 局外人俱都以为三毛人小,不敌二人进攻、仓皇落败。 但黄欢、魏召两位高手心知肚明,三毛分明就是故意示弱,主动退了出去,将战斗完全交给石越一人尤其是魏召,深知自己刚才那一掌,根本不曾打实在三毛身上。 那小孩子大呼小叫的,根本就是在演戏。 黄欢、魏召两人对视一眼,心底生出被侮辱的感觉。 尤其是魏召被三毛激出了火气,眉宇之间杀机四伏,此时与黄欢两人联手对付石越,心中丝毫也不觉得惭愧。 黄欢主要的目标在于杀死石越,为了扳倒面前这座大山,他需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三毛那小子在让人耿耿于怀,也要丢到一边去不理会。 他长出了一口气,眸子一转,嘴角泛起冷笑,低声对魏召说道:“魏将军,咱们用分进合击,你攻打正面,我在左右、后方偷袭他,谁让魏将军拳脚比我硬呢!” 魏召心中颇为不屑,刚要说:“为什么我攻打正面,你却省力的偷袭?”可黄欢后面紧跟着的那一句恭维的话,让魏召爽到了骨子里男人,往往因为一句恭维就分不清是非黑白! 魏召望着石越,双目赤红,五官狰狞。 他一心要在燕瞳面前一雪前耻,要让燕瞳亲眼看着,自己比这个牛掰哄哄的小千户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杀!” 魏召身形暴起,像是豹子一般弓着身子窜过来,劲力布满手臂,横冲直撞着向石越奔来。 肌肉扎结的手臂在空中划出幻影般的诡异弧线,手掌成刀,狠狠砍向石越咽喉。 “好厉害的手刀啊!” 手掌边缘含着劲风,比锋利的刀锋更加嗜血。 角度诡异,动作迅猛。 可以想象,只要被手刀击中咽喉,这颗鲜活的脑袋瞬间就会被活生生的砍下来。 “好!好!打得好!”福王看得心潮澎湃,被黑白无常搀扶着的身躯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何旦也跟着连连叫好,心想着魏召要是能建功,倒是省了许多的麻烦。 这个魏召,居然如此厉害? 那方才吩咐黄欢的计划,到底能不能实现呢? 何旦眉头紧蹙,此时倒是有些担心。 石越终于见识到了魏召的真正力量,仅凭这一招,就知道魏召本身的功夫与当年的洪公公相差无几。 “来得好!” 石越不急不躁,身子静如处子,却又稳如泰山。 待觉得扑面刀风袭人,割人脸颊,手刀已到尽头,无可更改时,石越身子向后轻移了三寸。 燕瞳抱着柱子,看着魏召迅如猛虎,一记手刀就要劈在石越咽喉,紧张得咬着红唇,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心想着魏召你要敢把石三怎么样,本宫就敢把你怎么样。 她虽然不敢去看那血粼粼的场景,却又十分担心石越安危,玉手指缝张开,透过指间的缝隙,观察石越与魏召对战,那颗纷乱而又火热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竟似比石越还紧张。 这股心有牵挂的感觉,可真幸福。 小萝莉却浑然不觉有多么紧张,就是一脸笑意的抱着柱子看热闹,在她眼中,大哥哥是无敌的存在,怎么可能失败呢? 嗖! 一刀诡异狠辣的刀风、贴着石越鼻尖划过去,刀锋刮得他面皮升腾,却未伤及分毫。 “可惜!差一点啊!” 魏召一击未中,暗叫可惜,觉得自己就差那么一点啊,由此心底深处涌上超强自信:石越也不过如此,不必怕他。 嗖…… 魏召手刀刚掠下去,进一步自下而上,滑向了石越胸腹,妄图以手刀开膛破肚。 这一招与上一招正好相反,难度更大,有合二为一之效。 石越闲庭信步,轻轻侧身。 凌厉手刀在石越面前滑过,再一次落空,毫无建功。 “哎呀,又差一点儿!” 魏召暗中恼恨,气得咬牙切齿:怎么又差了这一点?心中也来不及多想,顺势抬起手肘,顶向石越的咽喉。 好诡异的杀招。 田焚、雷动、黑白无常,三毛俱都看得呆住了。 脑中纷纷想着,这连续三记狠毒诡异的杀招要是对着自己用出来,自己能不能接得住? 魏召的手肘快要顶到面前时,石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心中狂喜:这厮,终于要尝到苦果了,你***,让你嚣张,让你与我抢女人…… 最后关头,石越身子像是安了强力弹簧,瞬移了三寸,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顶上咽喉的肘击。 天啊! 又差一点儿…… 为什么总是差一点儿?而且连着差了三次? 魏召连着使出了三招必杀之际,劲力耗掉大半,额头、前后、后背,俱都被汗水湿透,脸色涨红,眸子似困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虚脱似的,心中别提多不甘心了。 刚才三招虽然简单,但却是真正的绝学,已然将劲力、角度、柔韧xing、连贯xing结合的完美无缺。 一旦用出来,必定惊天地、泣鬼神,不见血,不罢休! 这么多年以来,这三招绝学用了四次,但是江湖之上却没有人识得绝命三招的厉害。 因为亲身经历过这三招的家伙,俱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石越是经历绝命三招的第五人,但却毫发无伤的站在面前,不喘不燥,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 魏召怔怔的站在那里,望着石越那双处变不惊的眸子,心中嘘嘘不已。 在刚刚用处那一招的时候,魏召还以为石越躲闪得艰难,就差那么一点儿建功。但经历三次‘差一点儿’的邂逅之后,魏召惊诧之余,稍一琢磨,就觉得自己过于天真了。 石越那‘差一点儿’的前提,是已经将自己出手的角度,到达的方位,产生的效果,计算到了极致,熟稔于胸,以至于他根本不愿意多费一点力气移动自己的脚步。 念及此处,魏召忽然感到一阵懊恼,觉得自己比石越真是‘差了一点儿’。 只是这‘一点儿’,却是画龙点睛的那‘一点儿’,或者终其一生,都无法超越。 魏召眼望着石越,心种生出一种无力对抗的荒谬之感。 第893章 大腚墩儿 石越在魏召心中,无疑被夸大了许多倍。 尤其是魏召三绝之内,居然连石越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更让魏召心灰意冷,眸子中的哀怨更甚。 事实上,石越并没有高明的内功,也不懂任何武学套路。 他只是会特种兵所特有的硬气功而已,但是,这种硬气功,已经被石越发挥到了极限。 多年生死搏杀,让石越对危险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灵敏。 敏捷如鹰的头脑、协调灵动的矫健身体,让他得以能在魏召凶悍的攻势下游刃有余。 石越不出手攻击魏召,并非耍酷,是有着许多考量的。 他所练习的,都是简单实用、一击必中的技击之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见血,或死!或伤! 但是,石越此刻针对的是黄欢,并非是魏召,横生枝节,可非明智之举魏召是大将军,伤了他,会让燕荆陷入被动的境地,就算是燕瞳,也不愿意看到那种僵持局面。 再者,魏召刚才对三毛手下留情,石越是看在眼里的,综合而言,这厮看起来还有那么几分英雄之气,杀他、或者伤他,绝非石越本意。 所以,石越一直是在防守,并没有反击的举动。 但越是如此,越让魏召倍受打击。 ******* 魏召的这种落寞心境,旁人无妨体会得那么深刻,田焚、雷动、黑白无常等人,也仅仅以为这是寻常意义上的躲闪趋避。 就连近在迟尺的黄欢,也为魏召暗叫可惜。 “魏将军,你还等什么?杀啊!” 黄欢大叫一声,抽身缠住石越,藤绞手与蒙古摔跤术两套绝学毫不吝啬的使将出来,誓要杀了石越。 “哎!” 魏召毕竟是大将军,不能言而无言,收起自己的哀怨,打起精神,向石越冲过去,心中执拗的想着,这次一定要沾到他的衣角。 藤绞手,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像草藤一样的武功! 这是一门近身搏斗的阴狠功夫,把攻击对象当做了载体,围着载体身前身后团团乱转。 趁着载体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之际,手臂如绞绳,悄无声息的勒住载体的脖子、腰腹、又或者陈缠住手臂、手肘,限制人的活动,端的是一门攻击力极为强悍的近身功夫。 而且,藤绞手再与蒙古摔跤术联合起来,交叉使用,或缠、或摔,或勒、或砸,真有连环之妙。 黄欢甚至很自信的想着,只要石越不用兵器,只要与石越近身缠斗,就算没有魏召帮忙,也能杀得了石越。 嗖嗖嗖…… 魏召三式手刀连环滑过,却没有沾到石越半点衣裳。 黄欢趁着石越躲闪的空隙,藤绞手像蛇一般,弯弯曲曲的绕进去,居然一手抓着石越的肩关节,用臀部顶住他的腰部,把他拉向自己,然后躬身,就要把石越从肩膀上摔出去。 好一手过肩摔啊! 田焚、雷冬、黑白无常站直了身子,眸子瞪得大大的,神情分外专注。 就连三毛、燕荆眸子也瞪得溜圆,暗暗为石越担心。 “完了!完了!我不敢看了……” 燕瞳急忙把指缝合上,盖住眼睛,却不敢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乱如麻,手脚冰凉。 福王、何旦自然是一脸的笑意。 黄欢也自己得手,心中暗暗觉得兴奋,可是弓身过肩之时,却觉得石越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居然也不能撼动分毫,直如憾山。 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思乱想间,黄欢正欲再次发力,却听到石越放生大笑,脑后颈椎穴被一只铁钳抓住,靠向了石越的腰身。 “糟糕!我被抓住了……”黄欢心底深处涌上凉意,暗叫不妙。 石越精于散打、技击,近身格斗、摔跤、柔术、分筋错骨,都是必须精通的科目。 过肩摔对于石越来说,也是熟稔非凡的一项技击之术。 见黄欢想要用过肩摔将自己摔出去,石越就有了以牙还牙的心思。 石越一手抓着黄欢的大椎穴,让其有力无处使,以右脚为轴,将身体开启于左方,并回转左脚而推移,然后贴近身体,躬身,腰部用力,伸直两膝,猛的甩掉背上的‘包袱’。 描述的时间虽长,但实际发生的时候却快,一眨眼的时间,黄欢已经被石越摔了出去。 一气呵成,行如流水,无丝毫阻滞之感。 啊! 黄欢那一具二百多斤的庞然大悟被甩出了两丈远。 而且,被甩出去之时,石越方才松开他的大椎穴,也才让他有运力调整内息的机会。 只是石越用力极大,一眨眼的空中滑行,根本没有让黄欢调整落地姿势的时间…… 砰! 黄欢一个大腚墩儿,摔在了夹板上,只把夹板震得嗡嗡乱响。 “太好了!太好了!大哥哥好厉害……” 小萝莉兴奋的跳起来,也忘了与燕瞳斗气,拉着燕瞳满是汗水的小手,叽叽喳喳的乱喊乱叫。 “长公主,你手上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珠?” 小萝莉狡黠一笑,“是担心福王没面子,还是担心大哥哥输掉啊?” 燕瞳嫣然一笑,用艳美妩媚打的笑容回答了小萝莉,心中却在想着:这回黄换可跑不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摔人家吗?怎么被人家当成麻袋甩出去了?” 福王气得直跺脚,脸色铁青,却又委实觉得不可思议,胜负之势,怎么会在一瞬之间逆转? 何旦更加黯然神伤,石越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先前黄欢还夸下海口,说一人就可以干掉石越,现在听来,纯属满嘴放狗屁啊! 何旦颓然的坐在那里,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诡计。 呃!好痛!痛入骨髓…… 黄欢只觉得腰似乎要散了架,屁股上也绝非是肉痛,而是伤到了尾椎骨,感觉尾椎骨似乎裂开了。 不光身上痛,心里更痛。 见众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过来,黄欢脸上宛如猪血,一片暗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儿。 他挣扎了好半天,方才忍着剧痛站起身来,盯住石越的眸子,充满了戾气与幽怨。 石越再一次摇摇手指,不屑一笑:“黄欢,拿出真本事来吧!我知道,你会的不止这些!” 侧头又对三毛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小舅子,跟姊夫好好学吧! 第894章 他怎么睡着了? “杀!” 黄欢当众出了丑,身心受辱,咆哮着向石越冲过来,二百多斤的身子,奔跑极为迅速,震得啪啪作响。|i^ 魏召虽然不甘心,仍强迫强迫自己辅助黄欢攻杀。 心中很后怕的想着,万一刚才被摔了个大腚墩儿的人是自己,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是不是死了的心都有? 黄欢仅仅是一名侍卫,而自己可是江南兵马大元帅呀! 虽然自己屡次进攻,没有碰到石越的衣角,但只能说进攻无果,总不如黄欢被摔碎了尾椎骨来得丢人吧? 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石越这厮虽然对自己傲慢了一些,但对自己还算是够意思。 石越依旧巧妙躲闪开魏召的手刀。 同时,又很坏坏的诱使黄欢的手臂绕进来,任凭他的手臂缠上自己的腰身,阻隔后腰雪山中的内息源源上升。 “看好了!” 石越这一声分明是在提醒三毛主意技巧,刚才三毛遇到危险,也是受困于此招。 三毛瞪大了眼睛,恍若这只手臂是缠在自己腰上似的。 石越冷笑一声,双手上下起舞,分别沾着黄欢的衣襟、腰带,速度比黄欢快了好几倍。 “哎呀!不好!”黄欢再一次预感到不妙,收手欲逃! “哪里跑?” 石越两只手大手分别抓着黄欢的衣襟与腰带,使出爆发之力,原位举过头顶,又狠狠的向夹板上砸去。 砰…… 黄欢熊一样的身子直挺挺的砸在了夹板上,夹板剧烈的颤抖了一阵,居然涌现了一条裂缝。_!~; 好痛! 这一下摔得可够狠,够丢人。 魏召站在黄欢身旁,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围观的人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田焚、雷冬暗暗点头,燕荆、三毛兴奋的大吼起来,燕瞳、小萝莉也兴奋的手舞足蹈。 萧炎、曾山、程野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的震撼。 萧炎叹息道:“哎!黄欢恐怕要输啊,石越这厮怎么会如此厉害?” 看着萧炎面带忧色,程野阴森一笑,低声道:“岳父愁苦什么?该高兴才对呀!石越将黄欢弄死才好呢,刚好得罪了一个大仇人,也好将福王彻底的扯进来,分担我们的压力。” 曾山笑道:“程提督高见!” 萧炎一听,也觉得对极。 心想着只要福王与石越、康善真之流作对,管他输赢如何呢,最后受益的都是自己。 “嘿嘿……又学了一招厉害的!” 三毛将刚才石越如何发力的手法看得清清楚楚,心想着只要将这个技巧学会了,武学上必定又精进一成。 这一下黄欢被摔得更为惨烈。 虽然他已经运用内息,将下坠之势阻拦大半,但五脏六腑仍像是被震得错了位,混搅在一起,十分难受! 噗! 口中腥咸,一口鲜血涌出来,殷红了夹板――黄欢很想将这一口鲜血憋回去,不要让自己弄得那么难堪,但此时胸腹混乱,憋回去远比吐出来更为艰难,而且还会伤身。 综合考量,这口血是不吐也得吐。 石越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又摇了摇手指,一字一顿道:“你?不行!” “我不行?我怎么会不行?” 黄欢心中着了火,今日居然被石越轻蔑的摇了三次手指,这种羞辱,真真的要了老命。 “啊!我要杀了你!” 黄欢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舒服了许多,运气片刻,站起身来,将上身的衣服褪下来,露出一身长满黑毛的狰狞肌肉,像是猩猩一样咆哮怒吼,直奔着石越冲来。 他发现石越也精通摔跤之术,而且似乎比自己道行更深一层。 此刻,唯有把上衣脱掉,去除牵绊,让石越无从下手,才是最为紧要的。 脱了上衣,还有裤子。 刚一焦灼,石越抓着黄欢的裤脚,来了一记倒栽葱! 砰! 黄欢的脑袋着地,头磕破了,鲜血汩汩流出来,分外渗人。 何旦恨到了骨子里,大吼道:“别打了!别打了……”说话之间,就要冲上去,将黄欢拉回来。 燕荆急忙拦住何旦,安慰道:“何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黄壮士与石千户打得好好的,各位大人也看的进行,怎么能不打了呢?何大人,你可不能败兴呀!” 何旦被燕荆拉住了,却不能上前阻拦,急得直跺脚,哆哆嗦嗦道:“皇上,再……再打,就出了人命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 燕荆毫不在意的一笑,“出了人命也不用害怕啊?他们不是立了生死状吗?而且这主意还是何大人提出来的,您怎么反而急成这个样子?” 啊? 何旦登时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期期艾艾道:“皇上,话是这么说,但……但也没必要做得那么绝吧?” “哦?朕是个热情的人,怎么会做绝了呢?” 燕荆拉着何旦哆嗦抖动的手,不让他阻拦,胡诌八扯道:“朕看也没有出人命的意思啊?石千户好好的,魏将军也好好的,也无人受伤啊?何大人偏偏大惊小怪的,好没道理!” 哎呀! 你***,皇上真是眼大露神啊! 何旦指着倒在地上的黄欢,对燕荆央求道:“皇上您看,地上不是还躺着一个吗?” “哦!居然还躺着一个?” 燕荆蹙眉,挠着头,不解道:“何大人,他怎么睡着了?一动不动?真是岂有此理!” 何旦欲哭无泪,虽然明知道小皇帝在戏耍他,仍央求道:“皇上,他不是睡着了,他是受伤了,而且很重,那脸上还有血呢!皇上,再打下去,黄欢就被打死了,皇上,您要开恩啊!” “怎么开恩?” 燕荆随手一指,说道:“你看,他已经醒了,还生龙活虎的站起来了,哪有半点要死的样子?哼……何大人,你再胡搅蛮缠,胡乱惹得众位大臣不快,小心朕跟你翻脸!” “这……” 何旦真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侧头一望,却见黄欢果然是站起来了,血迹沾染在脸上,血气四溢,倒显得更加渗人。 何旦心中默念阿弥托福,心想着:黄欢你可别死啊,你若死了,我怎么向大祭司交代啊! 大祭司……那可不是好惹的! 第895章 都谁坠湖了? 没有人能猜中何旦的心思,没有人会为了黄欢的窘迫而过分焦急。_!~; 就算在福王眼中,也只会为了魏召而担忧,断断不会因为黄欢的死打自己的脸,违背了生死状的规矩。 再被石越以最嚣张的方式,将其击倒之后,黄欢已经进入了到了要么崩溃,要么疯狂的边缘。 他若是能保持理智,就该知难而退,承认自己败了,或者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但是,极度的羞辱让黄欢为之疯狂。 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强烈的复仇欲望,渗透到他每滴血和每个细胞中。 “魏将军,你怎么没有受伤呀?”黄欢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冷冷的看了魏召一眼――看着石越对魏召手下留情,却处处对自己极尽羞辱,黄欢恨屋及乌,居然对魏召也恼恨上了。 “我……我怎么知道?” 魏召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石越为什么只是针对黄欢,而将自己晾到一边去不理不睬。 黄欢的突然发问,让魏召觉得难堪,好像自己与石越之间串通好了,玩弄什么阴谋诡计似的。 “魏将军,咱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黄欢眸子中泛起冷笑,“我若是没说错,迄今为止,你连石越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过吧?魏将军,你这算是一个人的战斗吗?” “一个人的战斗?” 听着黄欢恶毒的羞辱,魏召脸色涨红,既恼恨自己无用,又痛恨黄欢恶毒,攥紧了拳头,狠呆呆道:“黄欢,你看好了,我要出手了……” 魏召暗自运气,将功里催升至极限,迅猛强横的向石越扑去,竟似拼命三郎的招法。 这一次进攻,他几乎将体内的真气完全抽干了,只此一招,再无后手。 这次,至少要与石越对上一掌,才能挽回一些颜面。 石越依然想要闪避,不与对战,退! 魏召如附骨之疽,不依不饶,接着进攻,石越再退! “破!” 魏召大吼一声,掌力吞吐,劲风纵横,把石越bi到了夹板边缘,竟似要逼得石越与其对掌。|i^ 石越已然退到了甲板边缘,后面就是清凉凉的湖水,避无可避,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魏召啊!魏召!是你bi我的,可别怪我让你难堪。 石越身子柔韧、扭曲成弓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魏召两掌之间的浑厚内息。 手指坚硬似铁,魏召强撸之末的手腕上重重的戳了一下。 嗯! 魏召顿时就觉得右臂酸麻,完全失去了知觉,好似这根手臂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扑通一声,像是折了翅膀的燕子,跌落在夹板边缘,差一点就掉进了欢歌湖。 石越也面色苍白,这一指虽然简单,看起来去举重若轻,但却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他来不及调整气息,就见半空中一条黑影,扭曲成蛇,诡异的撞过来。 “哈哈……石越,你去死吧!”黄欢狰狞吼叫,终于使出了藤绞手的必杀之技:柔骨回旋杀! 顾名思义,柔骨,意为柔若无骨,回旋,就是缠绕着载体,来回扭动,直至杀敌。 这一招不仅是手臂要缠绕在载体上,而是整个身子都要柔软如蛇一样,盘在载体身躯之上,伺机偷袭。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柔若无骨。 用出柔骨回旋杀的代价极高,不仅是内功、技巧要达到一定的境界,更为艰难的是整个人身的肌肉都伴随着撕裂,过于扭曲而带来的撕裂痛楚到能让人窒息,没有一个月的时间,难以复原。 黄欢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方才用出柔骨回旋杀。 此时此刻,只要能干掉石越,付出多大的代价,也都值得。 看着石越因承受了魏召的强攻而面色苍白,黄欢就知道机会来了,瞬间用出了蓄谋已久的绝学。 一股诡异的杀气扑面而来。 石越望着飞过来的,像蛇一样诡异蠕动的肉身,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厉害,飞刀已然悄悄滑落在手中,琢磨着到底要不要飞出去,刺穿他的喉咙! 但是,如此伤了黄欢,没有任何意义,并不能让黄欢以正当的理由消失掉。 回眸望着碧绿的欢歌湖,顿时有了主意。 “石越,受死吧!” 黄欢喋喋怪笑,身子已然飘飞至石越身前,刚要顺势缠上石越的腰,不成想石越后仰,落入了湖中。 魏召脸色苍白,看着石越跳湖,伸出大手,想要拉石越一把,终究是拉空了…… 啊? 石越跳水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莫愁、雷冬、田焚俱都惊诧的站起来,眉头紧蹙,冷眼观瞧。 燕荆吓得脸都白了,呲牙咧嘴,狠狠的向三毛挥舞着手臂,当他看到三毛那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那颗跳到嗓子眼儿的心方才落了回去――***,有什么秘密居然瞒着朕?浪费朕的表情啊! “大哥哥……”小萝莉发疯一般的哭着,就向夹板上跑过去。 燕瞳抱着小萝莉的娇躯,贴着她的耳边小声嘀咕,“你看毛公公、皇上都没有激动,你担心什么?这里面有猫腻啊!” 小萝莉正哭的稀里哗啦,被燕瞳提醒,向三毛望了一眼,心领神会,大雨转晴,嫣然一笑,“公主姐姐,我刚才是不是哭的好难看。” 燕瞳捏了捏小萝莉的琼鼻,打趣道:“你为大哥哥哭得越难看,大哥哥就越觉你哭的好看呢。” “公主姐姐,你好坏,你说的话好深奥,我可听不懂!” 小萝莉又哭又笑,又被燕瞳逗弄得脸颊涨红,宛如雨后初晴的朝阳,说不出的诱人。 萧炎狠狠一拍巴掌,情不自禁大喝道:“哈哈……落湖了?好!跳得好……哈哈……” 砰! 一只杯子自空中飞来,砸在萧炎的脸上,只把他打得头昏脑涨,皮破了,涌出血来。 回眸一望,刚要发怒,就见白莫愁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草你娘的,好你娘个头!萧秃子,你敢在说一遍,本流氓今天就弄死你!” 望着白莫愁那张怒发冲冠的脸,萧炎自知失言,灰溜溜的转过头去,心中暗暗兴奋。 福王、何旦激动的跳起来,胜负之势,在一瞬之间逆转,岂能不让人心花怒放? 何旦兴奋的眼泪都流出来,心想着这下可好了,石越一死,燕瞳就再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老天助我啊! 黄欢身在半空中,还没等用柔骨回旋杀缠死石越,却逼得石越跳了湖,心中大喜过望。 看着魏召脸色苍白,蹲在夹板边缘,向湖中张望,一脸懊恼之色,黄欢想起来何旦的嘱托,再加上对魏召的愤恨,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厉。 砰! 黄欢用出千斤坠,砸在夹板上。 夹板边缘瞬间断裂。 “不好!” 魏召发现了自己的窘境,但劲力已被掏空,无法跳跃,一头栽进了欢歌湖,心中不甘的呐喊:黄欢,你个卑鄙小人…… 啊? 福王前一刻还兴奋的手舞足蹈,待见到大将军魏召落湖,心神动荡,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第895章 忽冷忽热、心肝乱跳 魏召居然坠湖了? 谁也没想到黄欢冲力太强,落地时候身子‘超重’,居然将夹板震裂,而魏召这样的高手偏偏又站立不稳,跌入了湖中。|i^ 虽说无巧不成书,但……这也太巧合了吧? “魏召,本王的兵马大元帅啊!”福王乐极生悲,心情跌宕起伏,大起大落,眩晕过去。 萧炎、曾山、程野三人蹙眉,均没想到结局居然会是如此出人意料! 黄欢熊一样的身子落在夹板上,张开上臂,趴在湖边,哀嚎道:“魏将军,你怎么落湖了,魏将军!你快上来了,魏将军,都是我不好……” 语调哽咽,怎一个惨痛了得? 只是……嘴角那一抹冷笑却显得十分怨毒。 “王爷,您醒醒啊!您快醒醒啊!” 何旦悲怨的流下眼泪,拍着大腿,哀嚎道:“魏将军,您快上来了啊?魏将军,咱们同殿为臣,可痛杀我也……” 燕瞳娇脸浮着一层涨红的疑云,跑到夹板上张望,眸子中藏着深深的忧虑——魏召之死,绝非燕瞳所愿。 魏召若是死了,江南的兵马大权多半会落入何旦的亲信曹德之手吧? 这会不会是何旦摆布的一场阴谋? 燕瞳望着碧绿的湖水,狠狠的跺跺脚,局面……居然意想不到的失去控制了…… 石三?石三?你怎么还不上来?真急死了人了! 身为一名国宝级特种兵,石越的水性自然是极好的,水中视物这种小技巧属于最简单的科目,难不倒他。_!~; 刚一落水,就有无数的金黄色小鱼儿迅速围了上来。 石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鱼贴着自己的周身来回游动,就觉得身子麻麻的,心里恶心,忍不住打颤。 看着那些食人鱼呲着小小的尖齿,围着自己想吃又不敢下口的模样,心中咚咚咚的狂跳,心想着:这就是在玩命啊!尖刀上的热舞?火中涅槃?恐怕也没有这般刺激吧? 打住,别胡乱想了。 黄欢这笨熊应该已经落地了,我还是先把他降服了吧,这般冒险,不就是为了擒他吗? 石越向上游去,只听噗通一声,面前忽然多了一黑乎乎的汉子——居然是魏召,魏召落水了…… 这一个不在意料之中的变化,让石越有些茫然。 他好好的,又怎么会落水呢? 那些小鱼本来围着石越急的团团乱转,苗王蛊隐隐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让美物虽然近在眼前,也只有敬而远之的份儿! 但是,魏召可不同啊! 那是彻彻底底的一块美味的食物啊,比那些小草啊、小河虫啊、小虾啊,要香上百倍呢! 无数的小鱼兴奋的将魏召围了上来,小小的尖齿呲着,咬住了魏召的衣服、亵、头发。 魏召此刻方才醒过来,乍然遇险,也来不及咒骂黄欢的阴险,狠狠的甩着手臂,捂着脸,不让小鱼儿真正的撕咬上来。 可是,湖中是鱼儿的天下,魏召虽然英雄,但落入湖中,也会被啃得脸骨头都不剩。 魏召心灰意冷,几乎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却又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石越,正在用一双怜悯的眼神望着他。 石越与魏召并无直接仇怨! 并且对此人的‘君子’风度还有些欣赏,只是他锋芒毕露、目空一切的傲气掩盖了他的君子风度,让人心生不喜。 石越还记得,就在刚刚自己落水之时,魏召还伸出胳膊拉了自己一把——这份下意识的举动,让石越心中涌出小小的感动。 这狂傲自大的家伙,倒还有些可爱呢! 恩!此人要救,日后对燕瞳也许会有帮助。 石越向着一脸惊恐的魏召眨了眨眼睛,揪住他的衣襟,腰部、腿间发力,一下子就将魏召给扔上了夹板。 可怜那些咬住魏召衣襟,还没有来得及品尝美味的小鱼儿、也脱离了湖水,被带上了夹板。 福王已然被黑白无常弄醒,他也顾不得危险,踉跄着的跑到夹板上,望着清澈的湖水,咬着乌青的嘴唇,悲愤的跺脚,“魏将军,你在哪里?魏将军,你快上来啊!本王知道你会游泳,魏将军……” 何旦心中兴奋的要死,脸上却一副仇怨悲伤的样子,拉着福王的袖子,劝慰道:“王爷,这湖中有……有那种吃人的鱼啊,魏将军多半是……是凶多吉少了……王爷,您节哀啊!” “啊?食人鱼?” 福王彻底瘫软在夹板上,悲愤道:“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本王糊涂啊,魏将军,你快上来啊!” 江南兵马绝大部分都掌控在魏召手中,魏召又是福王的铁杆心腹,他的离去,对福王是致命的重创。 何旦劝道:“王爷,您千万不要过度哀伤,哭坏了身子,可不得了!” 心中却在冷笑:哭有个屁用?有能耐,你把魏召哭出来给我看看? 哗啦啦! 陡然间,湖面无风而动,居然掀出了绚烂的水花。 福王、何旦等人凝神观望着湖面。 燕荆、燕瞳、三毛、小萝莉、白莫愁、萧炎、曾山、程野等所有人,也大为好奇。 随着水花绚烂,魏召自湖中‘飞’出来,跌落在夹板上,全身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金黄色的小鱼,望之一眼,触目惊心。 食人鱼尖尖的牙齿狠狠的咬着魏召的衣服不放松,但脱离了湖水之后,却迅速死亡——食人鱼的攻击力强悍,但生命却远比寻常小鱼脆弱,脱水即死,真是死的痛快! 燕瞳见着魏召上岸,放下心来——她知道这是石越干的‘好事’,由此推断,石越即便在水中,也是一如往常的强悍。 有了这样的男人依靠,可真好! “哈哈……魏将军!魏将军得救了!魏将军得救了……” 福王方才还失魂落魄的嚎叫,这会儿却又笑得眉开眼笑,挣扎跑到魏召身边,嘘寒问暖。 心中很幽怨的想着:每天这么大起大落的折腾几次,还不得精神失常? 何旦彻底傻掉了,望着浑身挂满了食人鱼的魏召,惊得目瞪口呆,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断的问着自己:魏召怎么就上来了?怎么就上来了?怎么就没有被鱼儿给吃掉? 难道有人暗中相助? 念及此处,何旦脑中轰然炸响:难不成……是石越在搞鬼? 第896章 鱼儿入网 魏召被水呛到了,也不顾得数百条小鱼儿密密麻麻的挂在身上,像是穿了鱼鳞甲,也顾不得被围观,要保持大将军的颜面,撅着屁股,大口的吐着腹中积水,很是难受。 而心中,却又对石越十分感激。 这才是真正舍己救人的典范啊!只是……却再也没有当面感谢的机会了。 可是,石越之所以会落湖,不也是因为自己用出全力,将他bi入死角,而后又躲不开黄欢的攻击,无奈跳水的吗? 仔细想来,石越落湖,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是,此人危难关头,居然不顾恩仇,还将自己给救了上来,这份心胸,几人能有? 黄欢?这狗东西…… 魏召不理睬众人的嘘寒问暖,撅着屁股,看着黄欢那张狰狞而又茫然的脸,恨不得出手杀了他他可不信依照黄欢的武功,会控制不住自己落地的冲量,以至于冲量大到把夹板弄裂。 这厮陷害队友,人品败坏,焉能不杀? 只是……如今自己内息空荡,又被水呛到了肺,站都站不稳,又如何与黄欢较量啊? 也罢! 这口气先存在心里,等找到机会,定然杀了他,为石越报仇我魏召不能欠死人的人情。 所有人都处于惊喜、愤怒、迷茫之中,但没有一人有黄欢体会得更加深刻。 前一刻的黄欢还在为自己一石二鸟的杰作而得意洋洋,可惜只是高兴了一瞬间,一只大鸟就从水中挣扎着跳了出来。 你***,魏召长了鱼尾吗?还能从水里跳出来? 黄欢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尤其是看到魏召身上挂着数百条呲牙咧嘴、金黄的的食人鱼,心中更觉得惊惧魏召在内息紊乱,侵入水中,又被食人鱼疯狂啃咬,还哪有精力逃生? 难道水中有人暗中相助? 那水中的人是谁?难道是……石……越? 黄欢刚想到关键之处,脑中一团乱麻,轰然乍响,站在夹板边缘的身子就觉得颤抖。 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几步,离湖水远一些。 这一个念头刚刚闪过,右脚刚刚抬起来…… 暮然间,水中伸出一只大手,分毫不差,似铁钳一般,稳稳的抓住了黄欢的脚踝。 啊?不好…… 黄欢惊得大吼一声,想要挣扎,却又挣扎不掉,就看到湖面上探出石越那一张面含冷笑的脸。 “石……” 黄欢刚刚喊出了一个字,就被大手以迅雷之势,将他二百多斤重的身躯拉进了湖中。 扑通一声,溅起水花! 黄欢的身形淹没于碧绿湖水之中,再也不见半点影踪。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黄欢怎么落水的,所有人被黄欢纵身跳湖的举动惊呆了……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 先是石越落水,而后魏召落水,再后来魏召被扔上夹板,然后黄欢又莫名其妙的跳下了湖! 这些反复的举动真让人不可理解难道是小鱼儿嫌弃魏召不好吃?觉得黄欢二百多人的肥肉更加香甜? 而且……石越为什么一直没有现身? 是不是做了小鱼儿口中的美味? 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谜…… 唯有魏召望着绿幽幽的湖水,脑中幻想出石越蹂躏黄欢的快意恩仇,眸子中有着意味深长的笑,但却并不点破。 没有人会为了黄欢的死过度哀伤,除了何旦! “黄欢!黄欢!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啊……黄欢……”何旦疯了一样趴在夹板边缘,瞪大了燕荆,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恍若黄欢是个聋子,听不到他的呼唤,又好像只要他这么大喊,就能震慑住那些吃人的小鱼似的。 悲催的何旦就是典型的乐极生悲! 石越与魏召的先后落湖,让何旦欣喜若狂同一时刻除掉了两大强敌,还有比这个更加让人兴奋的事情吗? 并且,魏召一死,兵马大元帅的位子多半由自己的亲信曹德接任,江南的局面,就更加的利于自己了。 如此一来,不仅燕瞳会迫于压力倒向自己,大祭司布置的任务也会更上一层楼。 可是,这美好的愿望在一念之间倾覆。 若说魏召的死而复生、只是在何旦狂喜的心间浇了一盆冷水的话,那黄欢的死,就相当于将何旦置身于冰窖之中,让其周身寒彻,冷得牙关打颤,却又无法逃脱。 因为,对于何旦来说,黄欢不仅仅是一名侍卫,更是信使,有着另外一种不可替代的身份。 “黄欢!黄欢!你快出来啊!出来了,算我求你了……” 燕瞳看着何旦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便知道黄欢的身份不一般,否则,依照何旦的薄情寡义,怎么会对一名侍卫如此痛哭流涕呢? 对于何旦,燕瞳很愿意在他伤口上撒上一把盐,柔声安慰道:“何大人,你千万不要过度哀伤,哭坏了身子,可不得了!节哀顺变吧,无论你怎么哭,黄欢也出不来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进了鱼肚子了,你看魏将军身上挂满的食人鱼,吓!好厉害呢!” 燕瞳这几句话,刚好是何旦刚才劝慰福王的话,此刻用在何旦身上,恍若用刀子在他身上狠狠的cha了一下,只把何旦痛的越发止不住哭声。 一面拍打着夹板,一面哀嚎,就像是泼妇哭街。 哭了一阵,才发现燕瞳面色狡黠、涨红,嘴角上挑,眸子莹莹,仔细观察,会流露出一抹喜色。 何旦不禁大为好奇,哽咽着向燕瞳问道:“长公主,石越也掉进了湖里,您为什么不觉得悲伤?” 燕瞳愣了一下,面色涨红,娇艳含羞,嗔怒道:“大胆何旦,石千户掉进湖里,本宫为什么要悲伤?难道本宫与石千户之间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吗?何旦,你给本宫解释清楚!” 日! “长公主千万莫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石千户是您的救命恩人呀!总是……总是有些关联的……” 何旦讪讪的解释着,心想着你和石越眉来眼去,即使现在没有关系,也难保以后没有关系! “哦!何大人是这个意思啊!” 燕瞳收敛起脸上促狭的笑容,红唇翘起,抽搐着琼鼻,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悲戚道:“本宫也再为石千户担忧呢!何大人难道没有看不出来吗?你说本宫没有表现得悲伤,是不是暗指本宫忘恩负义?” 何旦哑然:长公主什么时候学会扣帽子了?还扣得叮当三响? 第897章 蛇鼠一窝、还是同气连枝? 咕咚咚! 落水的一刹那,黄欢心灰意冷。 黄欢也是熟悉水性的,小时候没少在河里洗澡,但是被石越铁钳子一般的大手生生的扯到湖中,身形不稳,惊慌失措之时,少不得喝了几口湖水,只把他呛得直翻白眼。 但是,他最担心的是被食人鱼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密密麻麻、成片的金黄色食人鱼围在周身,呲着牙、瞪着眼睛望着他,却没有扑上来啃咬的意思。 有惊无险! 黄欢虽然不知为何会如此,但却生气了求生的希望,大手在后腰上抹了一把,金笔握在手中,直奔着石越握着脚踝的手腕刺去。 石越松开了手! 黄欢不依不饶,连着挥舞着几下金笔,将石越bi退,然后向上游去,想要摆脱困境。 被这帮食人鱼凶狠的盯着,真不舒服。 想跑? 石越的水性十分出色,一刹那间的速度与这些食人鱼相比不遑多让。 他很专业的游了上去,对准黄欢的裤裆,重重的击打了三拳,每一拳都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呃……” 黄欢痛得死去活来,身子躬着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大虾,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呼救,水呛到嗓子里,浸入肺中,让他眩晕! 黄欢浑浑噩噩,终于不再挣扎。 石越揪着黄欢的头发,按照三毛的指使,按照特定的路线,潜入到湖底端左侧的位置。 这里有一处暗门,想当初,娇娘就是在这里逃生的! 石越带着黄欢游过来,却见洞门早已打开,急忙闪身进去,又升到水面上来…… 砰! 他将黄欢仍在水面上,却见小桂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石千户,这是一处秘密暗室,十分隐秘!” 小桂子命人将黄欢捆起来,又让人逼着他吐出腹中的湖水,向石越一笑,“娇娘也曾经在这里呆过呢!” 黄欢身体素质极为强悍,醒来后,就对着石越破口大骂! 石越听得生气,一脚又踢在了黄欢的裤裆中间。 嗯! 没有了水的阻力,这一脚的威力成几何式的放大,黄欢骂得正欢,却直接痛的晕了过去。 小桂子也捂着裤裆,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有那么痛吗?” 石越与小桂子约好了地点,这才重新沿着来路潜反回去。 *********** 龙舟上依旧热闹非凡! 何旦仍在悲鸣,不断的要求燕荆派人打捞。 燕荆表示无能为力,争执不休。 扑通! 湖中掀起一阵水花。 一道矫捷的身影,如鲤鱼跃空门,弹上了夹板。 “石千户!” 燕瞳第一个发现了石越的身影,无比兴奋,那颗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也忘记了避嫌,搀扶着石越的手臂,扶着他起来,小声嘀咕道:“在不上来,我都要跳下湖去找你了……” 柔软的身子也不嫌弃石越身上湿漉漉的,紧紧的贴靠上来。 小萝莉也争抢着过来搀扶石越,倒让人羡慕他艳福不潜。 “来!石千户!快快坐下!”燕荆忙指挥着三毛将自己的椅子搬过来,让石越坐下去。 石越要自然要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眸在一双双好奇的脸上扫过,叹息道:“哎……惊魂一刻啊!那些鱼儿,差点吃了我啊!” 何旦也不顾得哭了,围着石越身前身后转了好几圈,疑惑道:“食人鱼不是转吃人吗?怎么没有吃了你呢?” 白莫愁大怒,指着何旦的鼻子大吼,“你脑子里都是浆糊吗?满嘴喷粪!再敢胡乱说话,我就把你扔进湖里喂鱼!” 福王也狠狠的瞪了何旦一眼,暗暗怨他说话难听,不经大脑! 何旦也知道自己过于孟浪了,可是被黄欢给急得神魂出窍,还哪里能管得那么许多? “何大人这话问得好啊!” 石越笑望着众人,说道:“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食人鱼不吃我,但我想来,万物皆有灵性,食人鱼既然专门吃人,吃多了人的脑子,自然也就聪明无比,他们既然聪明异常,自然也就能分辨忠奸!既然能分辨忠奸,多半也会生吞坏人,而对好人手下留情!” “这些食人鱼不吃我,大约应该也猜得出,我为民请命,做了许多好事,这才放了我一马,魏召将军应该也是好人,方才逃脱大难,魏将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日! 这都是什么狗屁逻辑啊? 魏召听着石越胡邹八扯,心中觉得荒谬,但仍配合道:“石千户之言听起来虽然玄妙,但也当真合乎了天地之道,我甚为苟同!” 石越已经给自己找了一个成为好人的理由,傻子才往外推呢。 哗!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管心中信与不信,都表示赞同石越的观点。 何旦心中将石越鄙视个半死:什么好人坏人?鱼要是能分辨好人坏人,那不是成了精? 再说你石越算是什么好人? 哪有好人勾搭寡妇的? 哪个坏人有你杀人多?你的双手可是沾满了血腥啊,好个屁的好! 何旦忍住心里的鄙视,终于问道了关键之处,“石千户,那……那黄欢呢?黄欢怎么没上来?” “哎呀!提起黄壮士呀……” 石越重重叹息一声,“我正在水中畅游,与那些食人鱼眼对眼的交流正欢,哪里想到黄壮士就下湖了,然后我就看到食人鱼疯了一般的围上去,然后……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黄壮士被食人鱼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哎……黄壮士生前一定是做了不少的坏事吧!” “什么?黄欢被鱼吃了?” 何旦本来想着魏召、石越、黄欢俱都跳湖,魏召活着,石越活着,那黄欢应该也活着。 但却没有想到,单单就黄欢一人死了,而且即便死了,也被扣上一个坏人的帽子。 “哎呀!痛杀我也……” 何旦想到大祭司那可怕的眼神,脑中混乱,嘎嘣一下,晕倒在地。 “何大人果然与黄欢蛇鼠一窝……不……不是蛇鼠一窝……是同气连枝呀!” 燕荆讪讪嘲讽,忙让龙舟靠岸,又假仁假义的吩咐太医前来给何旦治病。 一时间,乱成一团! 第898章 点破机关 众人都在亭子里忙碌,燕荆、福王、白莫愁等人假仁假义的对刚刚唤醒的何旦嘘寒问暖,燕瞳与小萝莉躲在阴凉处,叽叽喳喳的说笑。_!~; 石越才不屑看何旦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独自站在太阳底下,将身上的衣服拧干,心中却无比的兴奋。 魏召走过来,也拧着衣服上的水,几次鼓起勇气要说些感谢的话,面子上总是矮不下来。 “魏将军有话要说?” 石越笑着问魏召,“怎么像个大姑娘、小媳妇似的,还害羞上了?” 魏召讪讪的,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终究是难以启齿。 “魏将军不说,那我可走了!” 石越笑了笑,也不啰嗦,转身就走,他还真没指望听魏召那几句感谢的话。 看着石越拧干衣服要走,忙跳到石越身前,涨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大恩不言谢,生死大恩,魏召铭记在心!” “哈哈……” 石越就猜到魏召凑过来是要表示谢意的——这厮脸蛋红红,像个大姑娘,面子还真矮呢! “魏将军,不必客气,我敬你是英雄,自然心甘情愿相救!什么恩不恩情的,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他大义凛然的回应,似乎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怎么成?” 魏召心中更觉得亏欠,挺着胸膛,保证道:“我以前对石兄存有误解,今日才知石兄心胸开阔,不计前嫌,让我汗颜,石兄这位朋友,我是交定了,石兄若需帮忙,只要不涉及政治,魏召定会鼎力相助!” “哈哈……魏将军果然是条汉子!” 石越大为赞赏,若有深意道:“那些感谢的话,魏将军不用多说,我倒是想知道魏将军是怎么掉进河里的?” “这个……” 魏召捏紧了拳头,愤恨道:“黄欢这个狗贼,害我不浅,若不是他被鱼吃了,我魏召绝对不会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他咬牙切齿的将黄欢刚才的所做作为描述了一遍。|i^ “啊?竟有此事?” 石越诧异道:“魏将军与黄欢有私仇?” 魏召哼道:“他这种小人物,我与他素无往来,何谈私仇?” 石越道:“那就奇怪了,若没有私仇,黄欢怎么会蓄意谋害你呢?” 魏召挠着头皮,蹙眉道:“我也想不通其中缘由呢?难道黄欢看我不顺眼,想置我于死地?” “非也!非也!” 石越莫测高深的一笑,摇着头,说道:“我来给魏将军指出点蹊径,可好?” “哦?石千户居然能揣测到端倪?”魏召大为好奇。 “也说不准,纯属我一家之言!”石越神神秘秘道:“魏将军可知道黄欢为什么要杀我?” 魏召愣了一下,没有言语! 石越进一步道:“想来魏将军也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说而已,那就由我来说吧。” 他指着何旦,低声冷笑道:“这几日,我将曾经不可一世的何大人得罪个精光,至于怎么得罪的,不需我多说,魏将军心里也明镜似的。” 魏召讪讪一笑,却并不接口! 他很明白,何旦之所以会痛恨石越,一是因为明月楼之事让何旦栽了跟头,与孟家反目,二呢,就是因为长公主燕瞳亲石越而远何旦,让何旦有一种夺人之美的感觉。 其实……看着长公主与石越亲近,自己又何尝不觉得郁闷?只是不屑于做宵小之事罢了。 石越看着魏召脸色涨红,春风一笑,“其实我与魏将军也有些嫌隙的,但是魏将军有大度容天下的心胸,岂是何旦那等窃居高位的鼠辈比得了的?正因为何旦心胸狭窄,以至于对我外表谦和,暗中却恨我入骨,只是没想到啊,居然想要至我于死地啊!” 被石越不着痕迹的赞扬了一句‘大度容天下’,魏召从头到脚透着舒服,心中暗爽,同时却又被石越的话给深深震惊了,接口道:“石千户怎么确定是何旦要至你于死地?”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石越诛心道:“黄欢与我更无仇怨,魏将军觉得黄欢对我如此狠毒,该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魏召哼道:“黄欢是何旦的心腹侍卫,除了何旦,谁还能指使得动他?”说完了这句话,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暗害石越之人,果然就是何旦呀?怪不得这厮一力要在欢歌湖中演武呢!暗中有着叵测居心呀! “魏将军高见!” 石越又继续诱惑道:“由此又可以推测出,黄欢蓄意加害于你,岂非也是何旦所为?” 魏召恍然大悟,脸色铁青,心中大骂何旦:我草你***,居然连我也敢杀!我是江南兵马大元帅啊,你***不想活了吗? 看着魏召脸色突变,石越就知道计成,又婉转道:“不过,这都是我一家之言,纯属臆测,也做不得真,魏将军不要受我的误导,其实,何旦虽然阴险了一些,但看起来与魏将军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嘛!” “不错个屁!” 石越越是这样往回绕,魏召越觉得这事百分百是何旦干的,心中这个气啊,火蹭蹭的就窜了上来。 “石千户,你是不知道这个何旦此人有这么多的阴险毒辣啊!”魏召哼道:“我与何旦看起来和睦,实际上私底下仇怨大着呢?” 石越一笑:“因为什么?” “这个……”魏召支支吾吾,不好回答。 “因为长公主?” 石越拍着魏召的肩膀,不以为意道:“魏将军不用为难,说破无毒,长公主这样有味道、又高贵典雅的女人,谁不喜欢?实不相瞒,我也喜欢!只是大家竞争,要用阳谋,搞那些阴谋诡计干什么?就算用阴谋诡计侥幸取胜,又如何配得上长公主?哼……我对那些阴谋诡计是甚为不屑的,想来魏将军英雄如斯,也与我的一般心思!” “哎呀!知我者,石兄也!” 魏召恍若遇到了知己,重重的拍着石越的肩膀,激动得差点哭出来,‘石千户’居然也改成了‘石兄’,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大丈夫生在当世,求得就是轰轰烈烈,玩弄阴谋诡计,算是什么东西?” 魏召吃够了何旦玩弄阴谋诡计的苦楚,自然对其痛恨到骨子里。 偏偏何旦能讨得福王欢心,与长公主也更加亲近,令魏召气在心里,却无处发泄。 “魏兄,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石越急忙将‘魏将军’改成了‘魏兄’,亲切的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魏兄之人品,真让石越百般敬佩!今晚,咱们一定要找个地方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第899章 给你点儿甜头尝尝! “太好了,我正有此意,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喝几杯,相逢一笑泯恩仇!” 魏召得了石越的赞美,更觉得他是与自己投脾气的家伙,心中暗暗引为知己,只是彼此阵营不同,有些惋惜。|i^ 心中还琢磨着这等英雄,福王怎么能弃之不用呢?不若将他招揽过来,同殿为臣,岂不是好? 相逢一笑泯恩仇? 魏召这厮,用词还算不错嘛! 与魏召拉拢了一下关系,话题就跑偏了,石越为何旦树立仇敌的计划还没完成,急忙将话题拉回来,说道:“魏兄,依照我的分析来看,你若是与何旦有仇,那黄欢如此举动,一定是发自于何旦的指令!” “何旦这厮,真是胆大妄为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找个机会,我……我真想替魏兄好好修理他一番!” 魏召被石越最后这句话给激出了火气,铁青着脸,哼道:“还找什么机会?我现在就去把他的脑袋揪下来!” “哎!别……” 石越急忙拉住魏召,“魏兄又冲动了!你又没有抓到何旦的把柄,如何修理他呢?” “我……”魏召狠狠的攥着拳头,极为不甘心! 石越道:“更何况福王是很信任何旦的,何旦此时那副惨样又让福王以为他很重情义,不是薄情寡恩之辈,魏兄这时候去修理何旦,不是蹙了福王的眉头,也让何旦得了一个好名声吗?” “石兄言之有理啊!” 魏召拍着脑袋,哼道:“实不相瞒,何旦在江南比我根基深厚,也更让福王倚重,兵马副帅曹德也是何旦的心腹,我若是找不出理由,对何旦贸然动手,说不定会被何旦给赶下台呢!这个何旦,真是机关算尽,可恶至极。_!~;” “魏兄明白这层意思就好!” 石越拉拢魏召、打压何旦的计划做成,心里美极,又巩固说道:“魏兄以后可要小心提防,今日何旦暗害你不成,又损了心腹,心中对你的恨意必然变本加厉,今后必会想尽一切办法陷害你,甚至在福王面前说你的坏话,让福王孤立你,魏兄不可不防啊!” “哼!我也不是软柿子!” 魏召不屑的撇撇嘴,“石兄,我江南也是有人的,江南孔、孟、荀、韩四大商家之中,孟家与何旦较好,但韩、荀二家,确是与我亲近的,现在孟家与何旦分崩离析,也就失去了财源。我刚好利用荀、韩二家的财力结交群臣,引为同党,我就不信,何旦还能把我如何?” “阳谋!大大的阳谋啊!” 石越见魏召如此上道,伸出大拇指赞叹道:“高!魏兄之计,妙不可言,真让我由衷佩服啊!依我看,这丞相的位子也该由魏兄来做,方才名至实归,他何旦不过一个卑鄙酸儒,鸠占鹊巢,活该下野!” 魏召喜得心花怒放,“那也好,我做丞相,再推荐石兄做大将军,如何?” 石越哈哈一笑,心想着:这家伙倒也有趣,我拉拢他,他却又来拉拢我?真是妙不可言啊! 众人一起折腾到傍晚! 何旦这厮又哭又闹,失了体统,让福王心情甚为烦躁,但又不能表现得冷血,只好好言相劝! 何旦一直闹了两个时辰,方才安静下来。 皇宫之中,不能留人过夜! 福王、燕瞳、白莫愁等人也不能在皇宫中标久留,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 白莫愁、萧炎两票人马各自回家。 石越护送福王、燕瞳回家,一路上与魏召言谈甚欢,让福王又是惊讶,又是愤懑――石越这厮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又和本王的心腹爱将勾搭上了? 如此一幕,这让福王从内心里涌出强烈的危机感,心中琢磨着,要不要将副帅拉一把,打压一下魏召的权柄? 燕瞳却知道石越、魏召打成一片的根本原因。 心想着石越真是厉害,怪不得让自己这么喜欢――能有几人有这般本事,能将昨日的仇敌变成今日的友朋? 石越送福王等人到家门口,找个机会递给燕瞳一张纸条! 燕瞳忙收好了,也不理睬石越,径直回府。 福王害怕石越这个跟屁虫跟进来,忙道“石千户一路辛苦,还请早些回去休息吧。” 赶我走? 我还不稀罕进呢! “石越再辛苦,也没有王爷、何大人辛苦啊!尤其是何大人,都哭成了泪人,心里真是太苦了!让我感动啊!还有……福王鞍前马后的照顾何旦,这一番君臣际遇,也辛苦福王了……” 临走之时,石越仍没有忘了刺激何旦一下,何旦又开始抑郁起来,哀嚎不断,撕心裂肺…… 福王气得真想跳脚骂娘,让人扶着何旦进府,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福王可真小气!” 石越讪讪笑了一下,才向魏召说道:“我请魏兄喝酒,一个时辰后,醉香楼小聚!还请魏兄赏脸!” “醉香楼?那可是小花公子的地盘!” 魏召本来甚为疲惫,想要休息,但一听石越请自己上醉仙楼喝酒,心中痒痒的,答应道:“难得石兄盛情,我一定及时赶到!不见不散!” 石越回到家中,脱衣服,洗澡,美美的睡上一觉。, 睡了半个时辰,神清气爽,看着手表,时辰已到,这才穿戴整齐,跑去醉香楼。 魏召比石越来得更早。 他想要一睹小花公子风采,但却不得见真人,甚为遗憾。 石越看穿了魏召的心思,笑道:“魏兄,你也知道我与小花公子关系良好,今日我便满足魏兄愿望,不过,魏兄可是要与我一醉方休哟!” 魏召大喜,“只要能与小花公子见上一面,别说一醉,就是百醉,我也心甘情愿。” “好!魏兄真是快言快语啊!” 石越让小二招呼‘老迈昏庸’的韩墨过来,指着魏召说道:“这位乃是江南兵马大元帅魏召魏将军,对小花公子很是仰慕,想要请小花公子同席饮酒,不知道小花公子能不能赏光?” 韩墨一听魏召身份,就知道石越所谋甚大!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魏将军啊!失敬!失敬!” 韩墨急忙热情招待:“今日这酒,老朽请了,老朽这就去通报小花公子,想来小花公子听闻魏将军这等英雄身在醉香楼,一定会感到无比兴奋的!英雄惜英雄嘛!” 寒暄一番,小跑着走开! 第900章 偶像的力量是无穷的 魏召被韩墨当成贵客,心里老舒服了他一没想到自己的大名居然能被一个酒楼的管家所熟知,更没有想到这老管家言谈之间,居然将自己与小花公子相提并论。 一时之间,巨大的荣耀感充斥心间,让他无比的快意。 “石兄,你说小花公子会来吗?” 魏召等了一阵,甚为忐忑,还真怕被目空一切的小花公子放了鸽子。 “哈哈……若是我自己邀请,小花公子还真不一定给面子!但是……” 石越话锋一转,“有了魏将军在此,小花公子一定会前来的,您可是手掌十万兵马的大元帅呀!” “额!也对!也对!” 魏召被扣了大帽子,心里舒爽,却又越发忐忑。 正在彷徨间,就听外面出传来中气十足的笑声,“魏将军这等贵客莅临醉香楼,真让醉香楼蓬荜生辉!” 门应声而开,小花公子那张白皙冷幽的脸,出现在魏召面前。 一股毫不掩饰的、强大的威压笼罩魏召全身,将他那骨子的傲慢压制得黯然失色。 小花公子虽然坐在轮椅上,但那股捭阖一切的气势,锋芒毕露的劲气,却异乎寻常的强悍。 大燕名将无数,然敢直面征伐北胡者,唯小花公子一人尔。 魏召只觉得汗毛孔都炸开了,暗叹不虚此行! “您就是……就是战神花无意花将军?” 魏召身上的傲气被压制得粉碎,情不自禁的深施一礼,恭敬道:“魏召拜见花将军!您……可是大燕的战神啊!” 言语之间,满是崇拜。 热血、勇武、纵横千里、所向披靡,正是魏召梦寐以求的目标,小花公子也刚好是他的偶像。 今日与偶像相遇,岂能不激动万分? “哈哈……魏将军客气了!” 小花公子摸着自己的双腿,笑道:“我早就是一个普通人了,战神之名,与我无缘,大燕英雄辈出,勇武者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如魏将军,就是大燕的后起之秀,真让人羡慕!” 啊? “我……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魏召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忙反驳道:“我算是个东西!哎!不对……不对……这话怎么说呢!就是……” 看着魏召口不择言,石越就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利用小花公子来感化魏召,当有事半功倍之效。 石越笑着替魏将军解释,“魏兄的意思是他只是萤火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呀?魏兄,我解释的对吗?” “对!对!” 魏召讪讪笑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一见到小花公子,心潮澎湃,居然连话都不会说了。” 小花公子笑道:“魏将军休要妄自菲薄,你潜力巨大,所缺者,不过战功而已!只等着时机来临,魏将军亲率大军,直捣蒙古王庭,与我征伐北胡有何迥异?相信只要魏将军胆敢与蒙古开站,必有战场封神的那一天!” 啊? 与蒙古开战? 魏召闻言,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与蒙古斗,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哎呀!还未喝酒,小花公子、魏兄就开始惺惺相惜了?” 石越忙打圆场,笑道:“来!喝酒!咱们喝酒!边喝边聊,一醉方休。” 酒过半饷,魏召昏昏欲醉,完全是靠着那股兴奋在支撑着。 石越趁着敬酒之时,已经将自己想要问的东西告诉了小花公子有些话他不方便去问,小花公子这个偶像问起来,更为恰当。 小花公子一边劝酒,一边问道:“魏将军如此英武,手下兵马应该神勇非凡吧?” “神勇个屁!” 魏召已经喝得醉意熏熏,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冷笑道:“小花公子有所不知,我手下兵马虽多,足有十万,分别有三万轻骑兵、三万刀斧手,两万长枪手,两万弓箭手。” 石越蹙眉,暗暗心惊! 小花公子赞叹道:“好威武的一只雄兵啊,魏将军,凭你麾下这些兄弟,必定能闯出一番盖世基业呀!” “哎!其中辛酸,我只说给小花公子来听!” 魏召脸色涨红,昏昏沉沉道:“但是各个军的主将却都不是我的亲信,不听我的号令呀!他们有的听命于副帅曹金德,有的听命于何旦,更有的拉帮结派,群起而抗旨,福王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不问!” “哦?”小花公子摇头,叹息道:“福王这是怕你权柄过重,反噬主上啊!” 魏召默然不语,只是喝酒! 小花公子又道:“江南之地占地甚广,难道除了魏将军麾下,就再也没有军队了吗?” “嘿嘿……这是秘密!” 魏召醉意融融,一脸神秘的笑,“传说福王手下有一只精兵,大约一万人左右,其骨干子弟全是由武林人士,几乎个个一身武功,且霸道蛮横、悍不畏死,只是这只队伍神出鬼没,由谁率领,集散于何地,却是个迷,除了福王、无人得知。” 石越心中一动,忍不住接口道:“福王暗中准备这一只精兵,到底意欲何为呢?” “我怎么会知道?” 魏召道:“但我听说,这只队伍正在执行一个神秘任务,具体情报,我就不得而知了。” 石越倒是被这只神秘的队伍逗弄出了兴趣,但是魏召所知有限,根本不能描绘出这支军队的厉害之处。 唯一知道的,便是这支队伍基本上都是杀戮凶悍的武林异士。 小花公子接着引导魏召,但却已经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小花公子用出最后一招,说道:“魏将军,非我直言,如你这样一只队伍,如何能成为百战雄师呢?” 魏召眼睛红红的,却炯炯闪光,追问道:“请小花公子教我!” 小花公子手指轻点桌子,一字一顿道:“以我之见,为名将者,当明辨忠奸,军令如一,有功则赏,有罪责罚,不可偏废!” “无顾不听号令者,免;听信谗言者,免;越位释放牢sa者,免!唯有如此,方能让全军只有你一个人的声音,唯有如此,才能如臂使指,唯有如此,才是百战百胜的前提,魏将军,我说的有道理吗?” “大善!” 魏召茅塞顿开,又叹息道:“可是想要做到这些,难!他们那些刺头儿,可都是有后台的!” “哈哈……如若不难,岂不是人人都可成为战神?” 小花公子笑着摇头,“魏将军若满足现状,此刻已是人上之人,名声鹊起,大燕皆之,有名将之份!” “若是想要似我一般,成就战神之名,唯有按我刚才说的那般去做,方有一丝机会,否则……” 说到此处,小花公子一阵冷笑,不在言语,向魏召拱拱手,告辞而去! 第901章 猛虎要出山 魏召眸子炯炯,如醍醐灌顶,醉意全醒。|i^ 望着小花公子那冷漠异常,却又如山如岳的身影,羡慕的感觉在心头滋生,忽然狠狠的一拍桌子,“大丈夫人生一世,若不闯出一番经天纬地的业绩,岂不白来世间走一遭?” “好气魄!魏兄果然非池中之物,他日必然成为一代战神!”石越唯一能做的便是‘推波助澜’,为魏召鼓舞士气。 魏召心潮澎湃继续痛饮,醉意熏熏,直至不省人事。 石越便让韩墨派人将魏召搀扶到明月楼去,红杏子自然会用出上等的美姬来安慰魏召! “小花公子!你的腿伤如何?” 石越走进后花园,却见小花公子正坐在轮椅上赏景,忍不住关心起他的腿来…… 欧阳流风、韩墨在一旁下棋解闷。 不等小花公子言语,遍听欧阳流风说道:“小兄弟,你还不知道韩老头的本事?他能生死人、肉白骨,小花公子的腿伤,在韩老头眼里,又算得上什么?当然……关键是人好不如刀好,若没我那些精致的手术刀,韩老头也只能干瞪眼!” “这厮,又往自己脸上贴金!” 韩墨接口道:“少主伤势恢复的很好,比我预想的还要强悍很多!” “哦?我倒要看看恢复到了什么境地!” 石越冷不防就似豹子一样冲向了小花公子,军体直拳简洁、有效,直击小化工公子面门。 小花公子兔起鹘落,已然站直了身子,落于石越伸手,出手成爪,要擒拿石越颈后大椎穴。_!~; “好身手!” 石越后仰,倒挂金钩,单腿后翻,撞击小花公子面门。 小花公子双臂横档。 砰! 一声实打实的闷响,两人各退了三步! “哈哈……”石越拍手而笑:“小花公子居然能轻松的站起来了?” “何止能站起来?” 小花公子神情激荡,甩了甩微微发酸的手臂,跳纵着向石越扑过去。 二人又是一番剧烈的交手。 虽然是一场友谊赛,石越也能感觉得到,小花公子的伸手,比之魏召、雷冬,要高上好几个层次。 小花公子军旅出身,常年征战沙场,养成了朴实、简洁、有效的进攻习惯。 不花哨,不炫耀。 但却极为因很犀利,与自己所领悟的技击之法倒有些相似之处。 十几个回合过去,小花公子面色涨红,额头涌出汗珠来,暗暗惊叹石越不可思议的身手――这家伙,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石越虽然看来轻松愉悦,心里却苦,想着假如自己不使用飞刀,单凭肉身实战,能不能战胜小花公子,还再两说,况且小花公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战神之名,名不虚传!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韩墨却是担心小花公子的腿伤,苦着脸哀求道:“大好美景,坐下来赏景岂不是好?石越你这粗人,还不快快住手?累着少主,小心以后我不给你酒喝!” 石越也担心小花公子身体初愈,不能久持,闪身到翰墨身旁,望着小花公子笔直的站姿,心怀大慰,“恢复的真好!进退跳跃,竟似比我还灵动呢!” 他端着一杯酒喝掉,向小花公子示意,感概万千:“小花公子能恢复的这么好,一要感谢韩管家妙手回春,二是多亏了欧阳先生刀具精妙,而最为重要的却是小花公子心有执念,奋发向上,此三点缺一不可,小花公子,你很幸运!” “这盼望已久的感觉真好!” 小花公子心潮澎湃,连带着薄薄的嘴角都微微颤抖,向石越、韩墨、欧阳流风深深的鞠躬,“三位大恩,花无泪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石越、欧阳流风哈哈大笑。 韩墨看着小花公子站立如常的身姿,激动莫名,老泪纵横,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将轮椅推到小花公子面前,哽咽道:“少主,你对我还说什么感谢的话?只要你能站起来,让我死我都愿意,来!快坐下!坐下!身子刚刚复原,经不起大折腾的。” 小花公子坐得太久,以至于他看到那副轮椅,就想一脚把轮椅揣得稀巴烂,发泄心中的闷气。 但是他此刻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还需要轮椅的陪伴,再者,他也需要用轮椅来掩饰他迷茫彷徨的心境。 在真正崛起前夕,轮椅依然是他最亲密的玩伴! “还需要多久?” 小花公子无奈的坐上轮椅,也不喝酒,眸子炯炯望着石越,一字一顿道:“我一时一刻也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要等!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还差这几天时间?要沉得住气嘛!” 看到小花公子眼中含着浓浓的烈火,就知道这只猛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山一展身手了,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静候几日,这东风,马上就要来了,你也刚好再休养几日,身体总是要养好的。” “哎!” 小花公子不甘心的拍打着轮椅扶手,蹙眉道:“你今日让我鼓励魏召掌管兵权,却是何意?” “还不是为了给福王、何旦使绊子?” 石越向小花公子解释了一便江南形势,又道:“现在福王已经露出了锋利的牙齿,锋芒毕露,说不定冲动之下,就干出自相残杀的蠢事来!我鼓励魏召掌兵权,势必与何旦、曹德等人发生剧烈冲突,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惹的,一场军中内斗,在所难免。” “如此一来,魏召、何旦、曹德忙于内斗,福王也只好调节矛盾,又哪里有机会对大燕兴兵呢?这样拖延几个月,待我们解决了萧蔷之忧,福王再挥兵直入京都,我们也毫不惧怕。” “啧啧,小兄弟,你还真是狡猾啊!” 欧阳流风啧啧赞叹,“既勾搭着福王的妹妹,又挑拨福王的将臣,算计福王,普天之下,最坏的就是你了……” 小花公子、韩墨哈哈大笑。 石越冷哼一声,笑望欧阳流风,“老家伙,谁都可以说话坏话,就你不行,哼……若不是我对福王使坏,那静妃早就与福王勾搭上了,还轮得到你去泡静妃?” “啊?竟有此事?” 欧阳流风立刻就不淡定了,拍着大腿,涨红着脸,急不可耐,“小兄弟,你快和我说说,他们怎么勾搭上了?哎哟,可要了我的老命喽!” 第902章 少奶奶脾气 “放心!还没勾搭上呢!” 石越将太后装病、福王进宫、静妃装病,福王又借机探视静妃的惊险一幕生动了描述了一遍。|i^ 只把欧阳流风吓得心惊肉跳,表情极为丰富,最好听着福王灰头土脸的出了皇宫之后,方才露出了快慰的笑容,“哈哈……这有心无胆的家伙,还装什么情圣?这回被戳穿了吧?” 抿着一口酒,不屑的哼道:“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眼前,却怕被感染天花,居然不敢越雷池一步?真让人鄙视!换成是我,别说什么天花,就是刀山我也敢上,火海,我也敢跳!” “欧阳先生好威风啊!” 看着欧阳流风那得意的模样,石越笑嘻嘻道:“欧阳先生不是说我最坏吗?我觉得我坏得不够彻底。” “我应该将静妃装病的事情偷偷告诉福王,然后让福王装出一副不惧天花的做派,闯进宫去探望静妃,说不定就能打动静妃芳心呢!福王一高兴,定然少不了我的好处!” “哎!别……” 欧阳流风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心想着这种馊主意你都想得出来?你……你真是他娘的坏到家了。 心中想的恶毒,嘴上却求饶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你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一身正气、急公好义,是个热血汉子,朋友有难,愿意为朋友两肋cha刀……” “说得好!”石越急忙接口道:“关键时刻,也有可能cha朋友两刀!” “啊?这……” 欧阳流风神经病又犯了,嚎啕大哭起来,“小兄弟,你别吓我,我肋骨可不经cha……”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夜风习习,微微有些凉意。|i^ 石越从醉香楼出来,仰望着清幽的月光,心神清爽不少,微风一吹,醉意完全消除掉。 回到家门口,便见到丫鬟俏生生走进来,撅着嘴巴,幽怨道“老爷,你又从哪里勾搭来的女人?就赖在府上不走,美得像是狐狸精似的,居然和前日那个会武功的女人一样的美!我……我都嫉妒死了……” “等你长大了,你也一样美!” 石越看着小丫鬟撅着嘴巴快哭了,就知道她受了委屈,也不问来人是谁,笑着说道:“她在哪呢?” “赖在老爷房里呢!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的,翻箱倒柜的,不像是个好人!到是把这里当成她家了!” 小丫头埋怨的说道:“我又怕她是偷东西的,一直让爽儿监视着她呢!” “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石越一进门,就听到那小丫鬟怯生生道:“你到底是谁?你说!你是不是小偷?你别乱翻老爷的东西……” 燕瞳的笑声也传出来:“我偷什么偷?连你家老爷都是我的人,我需要偷吗?你这小丫鬟,还挺护主的,快点叫一声夫人听听,我有好东西送你,都是价值千金的,叫!你快叫啊!” “我……我不叫,虽然我是小丫鬟,没有钱,但你休想用金钱收买我!我……我富贵不能!” 小丫鬟倔强的争辩,只是声音发颤,显然已经动了心。 “啧啧……小丫鬟还挺有骨气的,倒是个好苗子!看,这个镯子,是金子的,你只要叫一声夫人,我就把镯子送给你,如何?要是叫得我舒服,这根簪子也给你,怎么样?你叫吧,我保证不对外人说……” 燕瞳对付这样的小丫鬟,自然有的是办法。 “那……那你也不能对老爷说!”小丫鬟下定了决心,柔声说道。 “恩!不说!一定不说。”燕瞳咯咯娇笑,“你快点叫,再不叫,我可改主意了。” “别!我……我叫!” 小丫鬟鼓足了勇气,忽然又道:“老爷身边女人多,夫人也多,那我叫你几夫人啊?” “小丫头片子,真不讨人喜欢!当然是叫大夫人了!还能叫什么?”燕瞳气呼呼的娇喝,“快叫!不然什么好处都没了?换那个丫鬟来叫,好东西全都给她,没你的份儿!” “哎!别!我叫了……” 小丫鬟期期艾艾道:“大……夫……人好!”声音小的根蚊子似的,石越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燕瞳哼道:“声音太小,我听不到!” 小丫鬟鼓足了勇气,大声道:“大夫人好!” “恩!这就对了嘛!”燕瞳十分得意的媚笑着。 “那镯子和金钏都可以给我了吧?”小丫鬟开始急匆匆的索贿。 “不忙!不忙!”燕瞳娇笑,“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答得好了,我就把东西给你!” “你……你骗人,你耍我!” 小丫鬟狠狠跺脚,“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耍我一个小丫鬟?你……你果然不是好人!” “我是大夫人,你敢说我不是好人,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燕瞳娇声怒喝,而后忽然又软下来,糯糯道:“好啦!别委屈,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一定给你的,放心好了,这一声大夫人,总不能白叫,是不是?” “那……那你问吧!”小丫鬟被燕瞳吃得死死的。 燕瞳好奇的问道:“你如实告诉我,老爷有几个相好的?都是谁?生得有我漂亮吗?都是干什么的?” 石越在外面听得好笑,这小寡妇原来是刺探家庭情报来了呀。 “老爷身边的女人自然漂亮了,我见过好几个呢,不过哪一个都十分漂亮,不比夫人差呀,有一个俏皮灵动的小书童幽兰姐姐,有妩媚阁的老板娘红杏儿姐姐,有白御史的千金白素姐姐,还有有琴书画三绝之称的花魁李闲鱼,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比……比夫人你生得还漂亮,身材还好……” “什么?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女人?” 燕瞳对于幽兰、白素、红杏、李闲鱼与石越的关系,早就耳熟能详,甚至包裹娇娘在内,都不甚在意,此时询问小丫鬟,不过是闲着没事逗闷子。 但却没想到这么随便一问,居然抓到了一只大鱼,就再也淡定不住了。 她冲到小丫鬟面前,冷着脸道:“小丫头,你快说,这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你如实招来,这镯子与簪子就给你了。” “我哪知道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撅着嘴巴,委屈道:“那女人高来高去的,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个……前日还在这张床上睡觉了呢!” “还会武功?” 燕瞳大声娇喝,“那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快说出来,不然……我砍了你的头!” 小丫鬟哇的一声,哭起来! 石越见燕瞳终于原形毕露,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望着燕瞳若有深意道:“夫人是在耍少奶奶脾气吗?” 第903章 偷着下手 这一声‘夫人’,可让燕瞳又是气恼、又是羞愤,心底深处涌上盼望已久的甜蜜,啐了一口,嗔道:“你偷听我们说话?呸……真不要脸,天生就是做贼的料子。_!~;” “夫人还真是说对了,我天生就是偷心的贼!专门偷夫人那种无处安放,却又火热的心。” 石越的情话绵密细腻,听着肉麻,却与飞刀一样,有着一击必中的杀伤力。 “什么夫人?不许乱叫!”燕瞳被石越给撩拨得心里痒痒,心想着自己要真是夫人,可就好了。 “你刚才不还贿赂小丫鬟叫你夫人吗?人赃俱获,你还敢抵赖?”石越拉着小丫鬟来到燕瞳面前,一脸促狭的笑意。 小丫鬟吓坏了,脸蛋傻白,向石越支支吾吾道:“老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贪财要人东西,我是觉得夫人……不……这位美女姐姐是真的配得上老爷,心里希望你们能喜结连理,这才叫……叫夫人的,真不是有什么坏心思。”说完几句话,居然哭出来了。 石越顿觉头大:有事没事哭一通?发泄?美容?养颜?还是装可怜? “我抵赖什么?还人赃俱获呢!” 燕瞳站起身来,幽怨的推了石越一把,哼道:“我就是随便问了小丫鬟几句话,也没真将镯子、簪子给她,你给我胡乱定什么罪名?” 又不耐烦的对小丫鬟说道:“哭什么哭呀?女人不能就知道哭,要反抗,知不知道?还不下去?” 石越也挥挥手,“老爷逗你玩的,你快下去吧!” 小丫鬟果然止住了哭声,却并不去,杵在那里,眼眸水汪汪的,不知在等着什么。_!~; 石越酒意上涌,正要与燕瞳单独干点什么,心中颇为不耐烦,“怎么还不下去?” “夫人刚才叫我,女人不能就知道哭,要学会反抗。” 小丫鬟眸子定格在燕瞳白皙手腕上的那只镯子,期期艾艾道:“夫人刚才信誓旦旦说要把镯子、簪子给我的,我……我还没忘,夫人也不能抵赖,那个簪子我不要了,夫人把……把镯子给我就行!” “咯咯……” 燕瞳又气又笑,“真是有什么老爷,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呀,这小妮子,反抗到我头上来了。” 石越也听得有趣,向燕瞳使眼色,“夫人可不能不讲道理呀!” “别叫夫人!” 燕瞳白了石越一眼,心头美滋滋的,将簪子、镯子都给了小丫鬟,笑道:“跟着你们老爷,再乖巧的人都学坏了……” “谢夫人!” 小丫眉开眼笑,将镯子、簪子抓的紧紧的,俏生生道:“卷儿退下了,不打扰老爷与夫人休息了。”小跑着出去,关门。 石越向狼一样扑上来,抱着燕瞳坐在床上,让燕瞳坐在身上,感受到燕瞳屁股的软弹紧致,心里痒痒的,打趣道:“夫人,咱们休息吧?小丫鬟都催着咱们休息呢!” “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这么便宜了你呢!我是寡妇,要跟你睡了,那叫偷汉子,被抓住,可是要浸猪笼的!” 燕瞳揽着石越的脖子,也觉得温馨,赖在石越腿上也不挣扎着下来,瞄着门口,笑道:“这小丫鬟,牙尖嘴利的,还真是有趣,你把那两个小丫鬟都送给我吧,我调教一番,以后定然是个厉害角色!” “调教是假,刺探老爷的秘密是真吧?” 石越大手在燕瞳屁股上抓了一把,软腻腻的,真舒服到心里去,又道:“那你自己去说,两个小丫鬟若是愿意跟你,我自然不会拦着,我有幽兰伺候我呢,这两个丫鬟,以后少不得被幽兰欺负……” “我就是刺探你的秘密,又怎么着?你不愿意?” 燕瞳芊芊玉手捧着石越的脸颊,娇嗔道:“连那两个小丫鬟我都搞不定,还如何把孔、孟、荀、韩四大商家吃得死死的?” “恩……还是夫人厉害!”石越闻着燕瞳身上的香味,心猿意马。 燕瞳眸子亮晶晶的,盯着石越的眼睛,笑道:“和我说实话,那个前日睡在你床上的女人是谁?” “问这个干什么?”石越笑道2c”说了你也是不认识!不如不说!“ “我不认识?” 燕瞳在石越腰上抓拉一把,娇嗔道:“那你如实招来,她长得比我好看?身材比我更美?” “别听那小丫鬟瞎说!” 石越点了点燕瞳光洁的额头,笑道:“在我心里,你们是一样的美,至于身材嘛!嘿嘿……那要摸过来才知道……” “摸过了才知道?哎呀,你真不是个东西” 燕瞳刚回味过来,就被石越大手探开了衣领,灵活往胸口里面抓去,她反应还算迅速,抓着石越探入一半的大手不松开。 酥胸间的美肉与石越的大手挨着,感受着手上茧子的粗糙,心里觉得痒,又觉得被心爱打的男人摸着的感觉真好,也不舍得将大手拨开。就紧紧的抓着石越的大手,捂在自己胸口上,身子好似捏住了穴道,软软的倒在石越怀里。 “夫人,真不让摸?” 石越意兴阑珊,叹息道:“那我可不知道谁的身材更美了。”大手被抓得死死的,又不好用强,只能用诡计诓骗燕瞳。 “我是寡妇,能随便让人摸吗?你激我也没用!哼……除了娇娘,我才不会向任何人服软呢!” 燕瞳依偎在石越怀中撒娇,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心里也迷醉,嗔道:“你约我过来,又不是专门轻薄于我的,黄欢呢?怎么还不过来?看我不扒了他一身毛茸茸的皮。” “真扫兴,这档口提他干什么?” 石越用脸颊去蹭燕瞳的脸,亲昵的说道:“我让人把黄欢偷偷运到一个安全角落,此刻还未到呢,急什么?” “那什么时候到?”燕瞳心里焦急,嘴唇翘得老高,竟似等不及了。 “到了之后,自然有人会来通知我!”石越盯着燕瞳的胸,贪婪的笑意,“等待是一件无聊至极的事情,现在月光正好,不如我们玩一玩摸摸抓抓的游戏吧,缓解尴尬气氛……” 第904章 哪里好?好上手! “不许动!” 燕瞳紧紧捂着石越的大手,就是不让他乱摸,但也不舍得将大手移开,红唇上挑,眸子如水,含情脉脉的望着石越,哼道:“你抱着我,除了像野兽似的,要和我亲热,就不能想点别的东西?” 石越笑道:“主要是长公主太好了,让我爱不释手!” “好什么好?好上手?”燕瞳捏着石越脸颊上的肉,眸子亮晶晶的,一副嗔怒的模样。_!~; 这话虽然软绵绵的,却暗藏杀机呀! 石越一脸委屈,大手尝试着动了动,凑近燕瞳圆润的耳旁吹了一口气,柔柔道:“这不是还没上手呢嘛!” 燕瞳耳根酥软,脸颊如枫染殷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心头那点火气却消散掉了,幽怨的说道:“我要是现在被你上手了,谁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要我?变了心,又该怎么办?我是个寡妇,好可怜的。” “长公主再说什么疯话呢?” 石越道:“像你这种集高贵、权势、富有、美艳于一身的女人,正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哪有不喜欢的道理?便是我,不也被长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吗?” “呸!那是你不要脸,我才没让你叫夫人呢。” 燕瞳听得情郎几句好话,心里觉得甜蜜,倚靠在石越身上,在他耳根子上吹着香气,幽怨道:“我以前自然是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多到让我目不暇接!有温柔艳美的娇娘,有言听计从的红杏儿,有京城第一花魁李闲鱼,还有素未谋面的小书童幽兰。” “这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勾人的美人胚子,哪一个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与她们相比,我除了身份高贵,会赚钱,还真就没什么优势了,而且,我又傲气,还是个麻烦缠身的寡妇。_!~;”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石越道:“我虽然多情,却不花心,既然喜欢你,就绝不会始乱终弃,不然,我又是跳崖、又是跳湖的,可不白忙活了?那可是玩命呢!她们哪个也没享受到这般生死速递的待遇呀。” “咯咯!也是,倒是个杞人忧天了,被你抱着,脑子都不好使了!” 被石越开导了一番,燕瞳心里暖暖的,倒不似方才那么忧郁了,柔柔道:“我本来也是这般想法的,只是听说有个比我还美上三分的女人在这这床上睡觉,想着她被你压在身下娇柔羞涩的模样,我心里又嫉妒,又酸楚!” 石越接口道:“那不如换长公主被我压在身下,也省得你心里酸楚,也刚好满足我……” “呸!你想得美!”燕瞳道:“这个女人不说清楚,你就别想美事!” “呵呵……长公主真是想多了!”石越不甘心的说道:“那个女人我真得没上手呢。” “没上手?” 燕瞳瞪大了眼睛,娇嗔道:“你还不说实话?骗谁呢?哼……你就算上了手,我还能把你怎么样?我就不信人家脱了衣服钻到你被窝里,依你那色眯眯的xing子,会受得住勾引!” 说话间,就感觉到石越摸着自己半边酥胸的大手微微挣扎,心里酥痒,隔着衣衫,在他手腕上狠狠的掐着 “还是长公主了解我的秉xing!” 石越忍着痛,无奈道:“只可惜那美艳的妞儿钻进了我的被窝,我却在别人的被窝里呢,她就算脱得光光的,我也什么都看不见啊?现在想来都觉得好可惜呢!” “恩?” 燕瞳bi问道:“你在谁的被窝呢?” “除了红杏!还能有谁?”石越道:“不信你去问红杏儿,看我有没有撒谎……” 心想着红杏最听我的话了,我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才不会说真话呢。 “那你真没上手?” “想来着,只是错过了机会,可惜啊……” “咯咯……你这坏东西,就应该折磨你才成!” 燕瞳心中美滋滋的,想着那比自己还美艳的女人独守空房,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那个咱们不要提她好吗?” 石越闻着燕瞳身上好闻的香气,柔声道:“我怀里抱着你,满脑子都是你,就不愿意去想别的女人了。” “呸!你就会说好听的,我信了你才怪呢!” 石越的情话真是太厉害的了,更何况还轻柔的咬着燕瞳的耳根子说出来的,燕瞳身子都快软成了一滩泥,身子滚热,但理智仍在,仍是死命的抓着石越的大手不放,转移话题,娇嗔道:“那你在和我说说,楚玉公主又是怎么一回事?她还没长大呢,你怎么就舍得下手?” “我哪里下手了?你可别胡乱说话!” 石越一脸委屈,“我就是把她当成妹妹宠着来着,还下手?那要多么禽兽的人才干得出来? “当成妹妹?亏你还有脸说得出口!” 燕瞳胳膊肘子顶了石越一下,嗔道:“就算你把楚玉当妹妹,楚玉心里恐怕也没把你当哥哥吧?” 石越讪讪一笑,“你看你,就是多心!” 燕瞳娇嗔,“楚玉年纪不大,心眼却多得很,身子也圆润灵秀,清媚得很,眼眸眨呀眨的,倒是会勾人,十五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热的天,哪能大庭广众的往你身上扑?你说她要是没有别的心思,打死我都不信!” 石越一阵头大,打趣道:“你是你、楚玉是楚玉,你管楚玉怎么想的干什么?反正你心眼那么多,只有你欺负人家的份,哪有人家欺负你的时时候,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吃那么多的醋?” “她是公主,我也是公主,我不和她比,和谁比?她以后长开了,应该比我还漂亮呢!真真恼人!” 燕瞳柔柔的依靠在石越怀里,撒娇道:“我都二十六了,再也不是青涩的小孩子了,你要是想要我,可得抓紧了,一过三十人老珠黄,我就真成没人要的寡妇了。” “切,你就是再过十年,也没人及得上长公主美丽。”石越亲吻着燕瞳光洁细腻的额头,说着情话。 “不管你是不是骗我,有你这句话,我就开心。”燕瞳被石越哄得云山雾罩,防御便慢慢的松懈下来。 这么一具性感成熟、撒发着玫瑰香气的尤物慵懒的倒在怀里,石越心里燥热,蠢蠢欲动,感觉到燕瞳抓他的手松了许多,鼓起勇气,大手在细滑肌肤上缓缓蠕动,感受着细肉的美妙滑腻。 燕瞳心中一荡,被摸得舒服,心里酥软,看着石越那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模样,红着脸,眸子微微闭着,羞涩娇嗔:“跳崖不皱眉头,跳水也不皱眉头,这会儿装什么胆小鬼?” 第905章 别往我身上扑 石越听着燕瞳娇羞的埋怨,见她眼眸微闭,身子慵懒,一副诱人采摘的模样,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暗示?也不再犹犹豫豫,揽着燕瞳的腰,摸着丰满紧致的美臀,一手大胆的捏住了胸间酥软的丰盈。_!~; 触手滑腻,骨头都酥了半分。 “你还来真的!就知道你是个坏胚子!” 燕瞳见情郎如此识趣,心里也放开了,眸子妖娆含情,蒙了一层水汪汪的春雾,清幽婉约中透着媚意春情,丰唇嫣然微翘,如诱人采摘的樱桃,身上传出阵阵迷人的香气,叫人陶醉。 她抱紧了石越的脖子,柔软的身子坐在石越腿上,能深刻感受到石越的火热、以及臀下那男子阳刚的反应,不胜娇羞。 “快!放我下去,我可不是来与你偷情的!” 燕瞳装模作样的扭腰挣扎,屁股下面的坚硬愈发撩人,身子瘫软在石越怀中,滑凝如脂的脸蛋摩擦着石越的下颌,稀稀疏疏的胡茬子刺着细腻脸蛋,也觉得舒服。 正在暗自兴奋,忽然觉得身下一凉,裙子被石越撩起来,摸着屁股的大手就灵动的顺着柔腰,向下摸去。 燕瞳抿着红唇,脸红似火,却不知道怎么应付。 以前被石越轻薄,总是顾忌这寡妇身份,不愿意配合,也怕勾出更多的心火,将自己灼伤。 但是,石越为了自己又是跳崖,又是跳湖的,有再多的顾忌,都算不上阻挡自己偷情的理由吧? 只是这么一想,燕瞳就不愿意躲闪,坐在腿上任由石越轻薄,媚眼流波,娇躯滚烫,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钻进石越的心里去。_!~; 石越得了燕瞳默认,心里也越发大胆,大手顺着燕瞳后腰向下,摸到了臀上的细肉。 燕瞳身子巨颤,一阵燥热不安,强忍着羞涩,红唇紧咬,抱着石越的脖子,也豁出去让石越去摸,心中惴惴却不安――既害怕石越的手摸到她腿间的湿渍,会被石越嘲弄为发sa女人,又想着把自己的身子奖励给石越亲吻、蹂躏,更担心自己会不要脸的嘤咛出诱人的声音来。 燕瞳正在惴惴不安之时,院墙外的一丝微不可查的响动却如细纹一样传了房里。 石越耳根一动,却将两只大手都拿出来,将燕瞳放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说道:“长公主,我是个正经人,你不能这么勾引我!虽然现在咱们孤男寡女,但也要控制好情愫,您……您可不能母老虎一般的向我身上扑!” “我勾引你?” 燕瞳茫然不解,心想着石三这混蛋说什么混账话?刚才对我上下其手耍流氓,怎么这会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还说什么我勾引他?呸……这流氓,倒打一耙。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 窗户响了几下,三毛拉着楚玉,从窗户跃进来。 燕瞳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这才对石越反常的举动恍然大悟――只是这厮怎么能倒打一耙,说我勾引他呢?真是岂有此理! 楚玉耳朵极为聪颖,已然听到了石越言之凿凿拒绝的话,看着燕瞳脸红耳热,眼媚如水,撅着嘴巴,取笑道:“公主姐姐,你也真是的,大哥哥与人决斗跳了湖,累得腰膝酸软,哪里还有精力与你胡搞呀!都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大哥哥……” “楚玉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别乱说!” 燕瞳心中委屈,脸蛋更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窘的要命,期期艾艾道:“我怎么会勾引他?明明是他勾引我来着。” “切!公主姐姐别解释,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还有什么好辩白的?我说公主姐姐,你就不能忍一忍?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哦!” 楚玉将燕瞳顶回去,心中很是得意,那张白莹如玉的脸蛋在灯下显得无比精致,眸子也格外的清媚,声音也柔糯,能将人的心融掉。 她又亲昵的挽着石越的胳膊,连拖带拽的让石越坐在床上,脱了鞋子上床,给石越揉着肩膀,柔柔道:“大哥哥,公主姐姐不心疼你,楚玉心疼你!我这么揉捏,大哥哥舒服吗?要不要加把劲?” “恩!还是小妹妹最好了……” 石越得意的向燕瞳挤眉弄眼,只把燕瞳气得想要将石越的嘴巴撕裂开――这厮恶人先告状,真不是个东西。 “哎呀!我可不管是谁勾引谁,还是办正事要紧!” 三毛轻咳一声,讪讪笑道:“黄欢那家伙我已经带出来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审问啊?不然我可给弄死了啊!重的像头猪,卖肉倒是值几两银子。 “黄欢带出来了?在哪里?”燕瞳听着人带出来了,自然也忘记了与楚玉斗气,连声催问。 “当然是在一处十分秘密的地方喽,姊夫自然知道在什么地方!” 三毛吹了一句口哨,又向楚玉挤眉弄眼,“小公主大人,上眼药够了没?走!我带你兜兜风,如何?” “兜风?”石越一脸诧异。 楚玉咬着石越的耳朵,低声道:“哪里是兜风呀?就是看我多爹去,我想我爹了……” “哦!那你们赶紧去吧!兜风要赶早。”石越开始撵人了。 “大哥哥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急着要办什么事情啊?”楚玉撅着小嘴,眸子在石越与燕瞳两人身上来回闪光。 “寡妇偷汉子,又不是汉子偷幼女,你也能管得着?” 燕瞳心中生气,被楚玉嚣张气焰打击得不行,也不管这话难不难听,脱口而出。 “哎呀!公主姐姐,你可真……” 楚玉憋得脸红,那发sa二字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红着脸,嗔道:“这里只有寡妇,可没有幼女!” “楚玉十五岁,可不就是幼女吗?”燕瞳反唇相讥,拉开面皮之后,战斗力甚为强悍。 “我……我哪里幼了?” 楚玉脸红耳热,高高的挺起了酥胸,瞟了石越一眼,心想着大哥哥有没有想过偷我呀? 燕瞳也将酥胸高挺,娇柔媚笑,“怎么?我说楚玉是幼女,楚玉还觉得亏得慌?” 楚玉虽然长开了,但和燕瞳相比,却有着不小的差距。 小巫见大巫,不服也不行。 “哼……算我是幼女好了,咱们……咱们明年再来比过!” 楚玉被卷了面子,脸蛋火辣辣的害羞,招呼三毛一声,被搀扶着飞出来窗外,消失在月夜之中。 第906章 公主大人,你误会了…… 月夜清幽,微风吹在脸上,像是情人温柔的爱抚。|i^ 燕瞳被石越大手揽着柔腰,娇躯慵懒的挂在石越身上,感受着闻风而动的爽快、嗅着情郎微带酒意却好闻的气息,媚眼迷离,醉迷在月夜之中,只希望永远这么奔跑下去,享受被人娇宠。 这里曾经是被焚毁过的桃花坞。 桃花坞虽然被毁,桃花林却仍在,这是一个‘迷人’的地方,桃花虽美,却暗藏杀机。 欧阳流风搬进了醉香楼之后,这里便成为石越与三毛等人传递消息的一个据点。 “真美啊!” 月夜中的桃花林散发着忧郁的香气,燕瞳趴在石越后背上,情不自禁的娇声赞叹。 石越将燕瞳放下来,拉着她在桃花林中七拐、八拐,只把燕瞳绕的头晕目眩,神智昏迷。 “石三,我头晕了,睁不开眼睛,想要睡觉,身子软软的,你……该不是要迷奸我吧?其实不需要那么麻烦,不用……不用迷到我!我不是都……都任你轻薄了吗?” 石越听着燕瞳情动得胡言乱语,心里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在燕瞳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这片桃花林本来就有迷魂的功用,想当初连独孤灭绝那样的高手都困得山穷水尽,更别提燕瞳没有武功的人了。 桃林十八转,每转一下,都透着玄妙。 在小九进入地洞的一瞬间,燕瞳就从昏迷中醒悟过来,冲着石越娇嗔道:“你也是真坏?迷魂我干什么?说!你刚才到底把我怎么样了?是不是偷偷的想要迷奸我?” “迷奸长公主?嘿嘿……那恐怖正是长公主心中所想吧?”石越笑的贪婪,眸子中冒出火光。_!~; “你……你才那么想呢!” 被石越戳中了心事,燕瞳脸上火辣辣的,检查自己的衣裙,发现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娇哼道:“有贼心没贼胆!都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谁说我没贼胆?” 石越抱着燕瞳就要亲吻上去,却忽然听到一阵野的嘶吼,“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雷大虎,草你***,我……我绝饶不了你。” 啪啪…… 一阵鞭打之声! 然后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从黄欢口中吼出来,“你们这帮畜生,绑着打我算什么厉害?有能耐把我松开,爷爷要和你们对打,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回答黄欢的除了雷大虎等人的轰然大笑声,就是一阵阵的鞭笞之声。 “可别把黄欢给打死了……”燕瞳攥紧了拳头,撅着红唇,一脸的幽怨。 “怎么?你不忍心?”石越讪讪道:“审犯人都是这样的,不打怎么能招供呢?” “谁不忍心啊?”燕瞳撇撇嘴,“我的意思是万一黄欢被打死了,我去打谁?” 石越大汗,讪讪道:“皮肉外伤,哪能那么容易死?” “黄欢,叫什么叫?” 石越大步流星走进来,一脸冷笑,“成王败寇,身为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呸!石越,你好卑鄙,胆敢暗算于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黄欢对着石越大呼小叫,毛茸茸的身子已被雷大虎、付强、孙猛chu打得皮开肉绽,血肉狰狞。 即便如此,仍是一脸的桀骜,没有丝毫悔意。 “暗算你?黄欢,你可真能倒打一爬啊!” 石越走到黄欢面前,冷冷道:“你装什么英雄?当我不知道你有多么阴险卑鄙吗?当着皇上的面,故意找茬与我交手,还签订生死状,妄图利用欢歌湖中食人鱼的厉害,置我于死地,并且还把无辜的魏召拉进来,以二打一,你说,凭你所作所为,哪里有半分指责别人卑鄙龌龊的资格?” “况且,你坠湖之后,若不是我救你一命,恐怕你现在已经化成了食人鱼的粪便,而如今却对着你的救命恩人吆三喝四,大呼小叫,那不是恩将仇报、有眼无珠吗?” “你……你满口胡言!” 黄欢一时气短,眼珠子火红火红的,快从眼眶里冒出来,愤愤道:“石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下手?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杀了我,被福王、燕瞳、何大人察觉到是你干的,你一定会死于非命的,你若是把我放了,向我赔礼,我或者可以饶你一命。” 还不等石越回应,雷大虎一顿鞭子抽上去,就让黄欢痛不欲生的惨叫,不见了刚才的霸气。 石越示意雷大虎停手,笑道:“你还真没有自知之明啊!除了何旦,谁会为你悲伤?” “福王!福王一定会帮我找出杀人凶手的。”黄欢歇斯底里吼道。 “福王?” 石越不屑道:“在你死后,福王没有为你留下半点忧伤,倒是魏召的坠湖,却让福王抑郁寡欢,愁眉不展,他心里正恨你不死呢,又哪里会将你的生死放在心上?” “福王这薄情寡义的东西,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黄欢咬牙切齿道:“石越,你别忘了,长公主是最念旧情的人,而且长公主素来与何大人交好,爱屋及乌,自然会帮我报仇的,哈哈……只要长公主发现是你杀了你,不仅对你的好感一笔勾销,更会想尽办法杀死你,为我报仇。石越,你现在是不是害怕了?哼……还不赶快放了我?” “黄欢,你是不是在做梦啊?” 石越真心不知道黄欢的自信从何而来,哭笑不得道:“我现在倒要请长公主进来,看看长公主到底会不会按你说的那样,想尽办法的杀死我。” “你……你说什么?”黄欢一脸惊诧,“长公主怎么会过来?是……是来救我的吗?” 石越笑着拍拍手。 长公主一脸寒霜,从门口进来,手中拿着一根马鞭,眸子冷漠,透着一股杀气。 “长公主……” 黄欢恍若救命稻草一样,嚎啕大哭起来,“长公主,您是来救我的吗?我中了石越这厮的奸计,可是吃了很多苦头,长公主还不快狠狠的抽石越一顿,以消我心头之恨?” “咯咯……消一消心头之恨、倒是应该!” 燕瞳红唇紧咬,走到黄欢面前,上下打量着那遍体鳞伤的皮肉,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完好的皮肉,一鞭子狠狠的挥上去。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皮肉被鞭子给撕扯下来,血肉模糊。 “哎呀,痛……” 黄欢直接被燕瞳一鞭子打得愣住了,咬牙切齿道:“长公主,你……为什么打我?” 第907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啪啪…… 燕瞳根本不理会黄欢的哀嚎,贝齿紧咬红唇,鞭子无情挥动,啪啪作响,仇恨与怨气交织在一起,让她那颗本就坚韧的心硬如铁石。|i^ “长公主……哎呀!长公主……你为什么打我?你疯了吗?” 黄欢原以为燕瞳是自己的救星,却没想到她不仅不是救星,反而是自己的煞星。 那鞭子抽得狠啊,看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生生撕了自己。 难道……东窗事发了? 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是石越的心腹,唯石越马首是瞻,三毛正是将人交给了他们。 看着长公主挥舞鞭子的狠辣模样,雷大虎等三人惊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面面相觑,心想着这等‘悍妇’,除了大人,谁敢迎娶?若是千户大人不要她。她真的只能做寡妇了。 石越知道燕瞳是在发泄,一脸苦笑,挥挥手,把孙孟等人给赶了出去。 啪啪…… 燕瞳抽打得累了,娇喘吁吁,酥胸鼓鼓起伏,煞是诱人。 她指着黄欢,一字一顿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如实招来,或者可以少吃一点苦头。” 黄欢心中大惊,但经历过大场面的他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屈服的,伪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委屈道:“长公主,您……您为什么打我啊?我是何大人的侍卫,自然也就是江南的臣子,我为何大人出力,自然也就为江南朝廷出力,长公主深明大义,怎么能够受了小人蛊惑,随便折辱臣下呢!” “江南臣子?” 燕瞳一脸寒霜,狠狠的啐了一口,冷怒道:“就凭你野的心思,也敢有脸说是自己江南臣子?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忠心于何旦、对石千户动了杀心?若敢不招,我就活活打死你!” “长公主,您……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就是何大人的侍卫啊,自然要对何大人忠心耿耿,敬若神明,何大人痛恨石越,我身为一名侍卫,替何大人分忧,理所应当啊。_!~;” 黄欢说得滴水不露,“长公主您要明察啊,似我这等忠义之心,正该大肆褒奖,以招天下,怎么能够让长公主以此为借口随便亵渎呢?” 啪啪…… “巧言善变,说不说?说不说?”回答黄欢的是长公主飞扬的皮鞭。 “哎呀!痛……长公主,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错在哪里!” 黄欢倒是一根硬骨头,虽然痛的呲牙咧嘴,被鞭子抽打得皮开肉绽,仍是不说。 石越眼神迷离,一脸冷笑。 “气死我了……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 燕瞳舞动鞭子出了一身香汗,再也抽打不动,将鞭子扔给石越,“笑什么笑?你来打他,我倒要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这根鞭子厉害。” “依我看多半是鞭子厉害!” 石越扶着娇喘吁吁的燕瞳坐下,亲切的为她擦拭着细汗,笑道:“夫人不要动气,您只管好好坐着,看我怎么撬开他的嘴巴,死鸭子嘴硬?呵呵……便是死了,我也要把你他的嘴巴掰开。” “什么夫人?还当真了?” 燕瞳心中美滋滋的,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指着黄欢,娇柔道:“你若是能让他开口,我就勉强认了夫人这个身份,如何?” “好极!好极!这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嘛!” 石越捡起了鞭子,走到黄欢面前,望着黄欢身上的血肉,笑道:“我问你,你和蒙古王室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语中的! 黄欢狰狞的神情明显巨震,脸上肌肉抽搐,血红的瞳孔缩小了一下,又瞬间放大,冷哼道:“石越,你这不讲道德的狗贼,要杀只管杀,休要往我头上泼脏水,蒙古王室是个什么东西?我从未听到过。” “没听过?呵呵……不好意思,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混乱的内心。”石越不屑的冷笑,对自己推断极为肯定。 身为一名特种兵,当然知道审问犯人最应该观察犯人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诠释出隐藏在心里世界里的真实想法。 伪装再精妙的人,也掩饰不掉瞳孔产生的反应,当然,石越这种经历过特殊训练的家伙除外。 在黄欢停顿的一瞬间,石越就已经嗅出了他心里的慌张味道,开心的一笑,“你不承认也没有用,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蒙古王室中的什么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一身高明的蒙古武学?呵呵……单从这一点,我就确定了你的真实身份,哪里容你辩白?” 这厮,居然认出了我所修习的是一门蒙古武学? 想及此处,黄欢心中无限懊恼: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当着石越的面前逞威风。 现在偷鸡不成,反而把自己折了进去,失算啊! 黄欢眸子狠呆呆的,仍狡辩道:“我仅仅是师从蒙古师傅,又与蒙古王室有什么关系?你这可恶的家伙,居然敢胡乱对我扣帽子?草你***,我若有机会活着,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恐怕你是没这个机会了……” 石越冷意非凡,眯着眼睛,bi问道:“难道你真是简简单单的师从蒙古?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你的藤绞手、以及蒙古摔跤术,传承的都是非常经典、传统、封闭的蒙古纯种武学,这种纯种武学绝密非凡,只有王室中成员才有资格保存、流传,绝非江湖上那些似像非像,旁门左道的功夫可以相媲美的,你能学得这门纯种武学,身份又岂能一般?” 黄欢一下子傻掉在那里,心里慌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原以为石越只是诈他,仅仅是从他身怀蒙古武功来推断他的身份,却没有想到石越眼神是如此的犀利,居然看得出自己所修习的武功居然是封闭禁传的王室武学。 这份眼力,几人能有,可笑自己一直还以为自己将这个秘密掩饰得天衣无缝。 黄欢冷冷一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装傻?那也没有关系!我再问你个问题,想来你会更加的装傻充愣。” 石越直勾勾的盯着黄欢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说!何旦是什么人?在蒙古王室的身份比你又高多少?” 啊? 此言一出,黄欢、燕瞳同时惊叫出声来! 第908章 一根绳上的蚂蚱 黄欢刚才尽管受了鞭刑,却一直故作镇静,强大的信念、以及坚实的身体承受能力,使他难能可贵的保持一颗冷静的心。|i^ 但闻听石越此言,他却犹如的当头棒喝,脑中嗡嗡作响,疼痛欲裂,一骨寒意从尾椎骨窜上脑后大椎穴,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危机在心中滋生,如牛喘息,咬牙切齿,“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 燕瞳心中震动极大,娇喘着跑过来,拉着石越的手臂摇晃,焦虑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难道何旦也是……” 她虽然讨厌何旦,胆怯从未怀疑过何旦,此人任职江南多年,权谋智慧超绝、又有文采,威望甚高,倒也为皇兄鞍前马后,立下了许多功劳,这才得皇兄信任,登上了宰相之位。 如此一个对皇兄忠心耿耿的人,怎么会与蒙古王室有关系呢? 依照燕瞳猜想,这个黄欢,多半是蒙古王室埋伏在何旦身边的卧底,窃听江南机密的高级探子。 这种人,就该杀之! 但听着石越居然将何旦给牵连进来,燕瞳脑中嗡嗡作响,竟似不敢想象这后果有多严重。 “黄欢啊黄欢,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石越冷笑道:“我本来只是识破了你蒙古王室的身份,也以为你仅仅是蒙古王室安cha在江南的一名探子,做收集情报之用!但今日何旦那离谱的表现,却让我感到震惊,进而让我猜到了何旦的身份绝非那么纯洁无暇。” 黄欢眉头紧蹙,眸子赤红,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已经逐渐承受不了这种犀利的心里压迫,仍狡辩道:“你满嘴放狗屁,我……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你脑子还真是笨呢!居然听不懂我说我的话?呵呵……那也不要紧,我就辛苦一下,让你听得明白!” 石越一副好人做到底的语气,盯着黄欢狰狞的眼睛,徐徐道:“何旦是个什么人?势利小人而已,而你黄欢在他眼中,就算再亲近,也仅仅就是他的心腹侍卫,可你死了,却让城府极深的何旦失态到崩溃,完全不理会福王的劝阻,趴在河边嚎啕大哭,昏迷反复,以至于哭掉了半条性命?此事无论怎么琢磨起来,都不能常理夺之呀。|i^” 燕瞳闻言,眸子闪亮,已经隐隐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瞟了石越一眼,娇嗔道:“你还真是火眼金睛呢!”心里却满是幸福滋味:自己相中的男人,可真与众不同。 黄欢心灵深处饱受打击,嘶吼道:“你放屁!这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何大人与我主仆情深,我死了,何大人为我哭泣,再正常不过,偏偏在你眼中,却全都是阴谋诡计。” “主仆情深?哼!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石越蔑视的摇了摇手指,哼道:“倘若何旦真的与你手足情深,还会忍心让你以身涉险吗?换成是我,不到危急关头,才不会让我的心腹干那种高空走钢丝的事情。所以……” 他忽然提高了声音,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黄欢,厉声厉色道:“真实的情况是:何旦与你本来就是一伙,你们二人同属蒙古王室的成员,且身份地位甚高,装扮成主仆进入江南做卧底,为蒙古王室打探第一手的消息。” “而今日蓄谋杀我,不过是你们两人因为私心而定下的诡计,何旦本以为有了魏召加入,再加上你的空手格斗功夫,二人双战于我,定然能把我以正当的理由除掉,却不成想到你阴沟里翻了船,不仅没有杀死我,反而自己被我拉进了湖中……何旦惊惶无措,承受不了你死亡之后被蒙古王室追责的打击,以至于失态崩溃,对不对?” “不对!不对!通通不对!” 黄欢近乎失态的咆哮起来,“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石越,这都是你的臆测之词,我听不懂,我什么都听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你要杀便杀、要打便打!我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狗娘养的……” “还真是嘴硬啊” 石越无奈的耸耸肩膀,不屑道:“不过嘴硬有什么用?你若是真听不懂我说的话,又怎么发疯,以至于像野兽一般的咆哮?呵呵……看来我推测的八九不离十嘛!” “只是这个何旦乃是江南名士,身家清白,文采斐然,谋略深邃,怎么就偏偏心甘情愿为异族服务呢?为了钱?不像,为了权力?好像也不对?仔细想来,确是百思不得其解呢!该不会就是为了长公主吧?” 黄欢只是一脸狞笑,并不再回答石越的话。 因为他发现只要与石越对话,就会莫名其妙的被石越牵着鼻子走,泄露出许许多多的信息。 索性一言不发,以沉默来对待! 啪啪…… 燕瞳心中震怒,脸蛋嫣红似桃,明亮的眸子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愤怒,挥舞鞭子啪啪的对着黄欢抽打,娇声喝道:“畜生,你招不招!招不招!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黄欢真是一根硬骨头,虽然痛彻难忍,浑身鲜血淋漓,却仍是放声大笑,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燕瞳累的手脚酸软,抽了几十鞭子之后,再也无力,将鞭子递给石越,哼道:“你来抽他!我就不信他不开口。” 黄欢喋喋怪笑,“你们一对狗男女,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石越接过鞭子,胡乱抡了几下,轻蔑道:“啧啧……黄欢!呵呵,抛出德行不讲,你倒真是一个硬汉啊!不过你这样的硬汉子,对民生危害最大,若不把你除掉,良心都会难安。” “有能耐你就杀了我啊!” 黄欢声嘶力竭,嗷嗷直叫,“你来抽我啊,来杀我啊!爷爷我都接着,我告诉你,早晚你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抽你?呵呵……就算把你抽死了,又有什么意思?” 石越一脸的促狭,拍了拍手,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押解着几名身着囚衣、五花大绑的囚犯走进来。 三人又出去,抱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从外面走进来,有烙铁、绞刑架、竹签子、煤炉等各种各样的刑具。 黄欢仍旧大笑,轻蔑道:“就凭这些东西,就想让我屈服?哈哈……你就死了心吧!” 石越对燕瞳说道:“长公主要不要回避下?这么血腥的场景,女人还是不看的好,以免做恶梦。” “女人怎么就不能看了?” 燕瞳凑过去拉紧了石越的手,倔强的说道:“这点小场面,吓不倒本宫!” “真的不怕?” “不怕!” “那你的手为什么会发抖?” “我……我是兴奋的发抖!” 燕瞳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低声娇嗔道:“我就是不出去,大不了闭上眼睛……” :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有点特殊的事情,月神没有存稿,更新过少,请大家海涵,今天努力更新! 第909章 虚妄脑补 黄欢望着那些刑具,喋喋怪笑,“我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这等小把戏,你休想让我臣服。|i^” “我知道你是硬汉子,但是……再硬的汉子,也有疲软的时候呀!” 石越回应了黄欢一句,指着那些囚徒,对雷大虎说道:“这几个人都是什么人?” 雷大虎啐了一口,说道:“这些人都是黑狱中的死囚,身上人命案子多了,都是暴徒,死不足惜!” 石越点点头,说道:“那就开始吧!” 黑狱中折磨人的招数多了,孙猛、付强、雷大虎可都是折磨死刑犯的专业人士,由他们现场演示,场面一定极为骇人。 付强、雷大虎将一个囚徒向小鸡仔儿一样牢牢把住,孙猛就拿起竹签子,向那死囚指甲里戳进去。 他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戳的极慢,像是在仔细雕刻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犀利的竹签一点一点的刺入指甲中,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只把那名囚徒痛得死去火来,大喊大叫,舌头都要咬断了,但是手脚却被付强、雷大虎控制的牢牢的,无论不如何,也挣脱不开。 竹签刺入一寸,伴随着惨痛的哀嚎之声,血粼粼的指甲从手指上脱落,露出腥红的肉来,鲜血汩汩留下,似在哭泣。 囚徒‘挣脱’了孙猛、付强的大手,痛得在地上来回打滚,连声讨饶。 孙猛等着囚徒表演过了那段撕心裂肺的痛楚,又把他抓过来,重新开始cha竹签子。 如此循环往复,一直cha了五根竹签子,直到囚徒痛得晕死过去,才放过了他。 燕瞳开始还鼓着勇气看了几眼,当看着那指甲从手指上剥落时,她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的勇气,依偎在石越怀中,不断的嘟囔,“不怕!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黄欢全程目睹了囚徒的痛苦! 他能看到囚徒眼神中的恐惧与绝望,看着囚徒光秃秃的手指滴淌着淋漓鲜血,心中涌上兔死狐悲的恐惧感。|i^ 人的心理很奇怪,无法用常理夺之。 打个比方,一个拳手看拳击比赛时,心情十分紧张,浑身出汗,眉头颤抖,瞳孔缩小,但是当这个拳手亲自上场打比赛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他的意识高度集中,并没有心思去分担‘紧张’的情绪。 而石越运用的就是这个心里差异。 有些事情,旁观欣赏远比亲身经历要恐怖,大脑中会将五分恐怖的事情脑补成十分恐怖,坚韧的心灵随着恐怖的放大而变得越来越脆弱,外表那层结实的皮会慢慢剥落,露出赤裸lu的玻璃心。 “黄欢,竹签子的滋味如何?你要不要尝一尝?”石越将囚犯那根竹签子抽出来,将血粼粼的签子头在黄欢脸上晃了晃,又移到皇上的指甲间,轻柔、舒缓的摩擦着。 咚咚…… 黄欢的心开始剧烈的跳起来,他真怀疑石越会将这根签子狠狠的刺入自己的指甲中。 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也会像那囚徒一样凄惨。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怕……”黄欢咬着牙,外强中干的说道。 感受到黄欢被竹签子戳中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石越就知道黄欢已经;落入了一个奇怪的心里陷阱。 “来人,继续用刑!” 石越对孙猛发出指令,又拍打着燕瞳的脊背,柔声道:“你出去吧,这都是男人该做的事情,看把你吓的,脸蛋都白了,像一只胆小的兔子。” “你才是兔子呢!” 燕瞳抱着石越的粗腰,小手探到后腰上娇柔的掐了一把,头埋进石越的怀里,依赖道:“我抱着你,什么都不怕。” “那好吧!”石越揽着燕瞳温软而又微颤的身子,又向孙猛使眼色。 孙猛嫉恶如仇,对待敌人、恶人、坏人铁血无情,让付强、雷大虎拎过来一名死囚,将烙铁烧红,掀开死囚的衣服,贴上了死囚脏兮兮的肚皮。 撕拉…… 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道,弥漫于整个密室之中。 “哎呀……痛!” 活活的被人烤成了熟肉,这份疼痛哪里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那死囚拼命的大叫,挣脱开雷大虎的手臂,又哭又嚎,就在地上来回打滚,那生不如死的模样,毫无生命的尊严,看得令人心惊肉跳――若是没有一颗坚强的心脏,哪里能够目睹如此惨痛的折磨? 孙猛tian了tian舌头,冷笑道:“这块肉当下酒菜,一定无比美味!” 呼! 黄欢双腿隐隐颤抖,裤裆间充满了尿意,肾上腺激素迅速上涌,只把他的脸憋得涨红。 看着死囚生不如死的挣扎,黄欢脑中幻想出来自己被当成烤肉吃掉的惨烈模样。 孙猛不管那囚徒哀嚎的多么痛楚,就把那死囚再抓过来,在腰上烫了一圈,直到那囚徒晕死过去,才收手不管。 黄欢彻底被吓得傻掉了,他无法想象当那火红的烙铁贴到自己腰上,会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那份未知的恐惧让他心里迷茫,再也不似从以前那么嚣张、谩骂。 “黄欢,你招不招?”石越冷冷道:“这都是活人展示,你可要看仔细了……” “我……” 黄欢喘息如牛,脑后冒凉风,咬着牙,艰难地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不要紧,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石越冷笑着的,又向孙猛示意。 孙猛揪过来一名死囚,用军刺在他腿上狠狠的刺了一个窟窿。 咕咚咚! 血流如注…… 这个死囚受到的痛处最小,但是心灵上受到的创伤确是最重、最直观、最无情的。 鲜血似笑喷泉一样,从血窟窿中喷出来,鲜活的生命在毫无间隙的流逝。 那死囚害怕极了,急忙用手去捂着血窟窿,不让鲜血外流。 但是没有任何作用,鲜血憋得久了,从指缝间流出来――军刺已经将血管壁捅出了拇指粗细的大洞,无论如何,若没有特殊的救治办法,那鲜血是堵不住的…… 咕咚咚…… 屋中充满了血腥刺鼻的味道。 那死囚的脸色苍白,一半是恐吓,一半是流血晕迷。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血窟窿中不再流出鲜血,死囚终于不动了,哀嚎声消去无形。 孙猛用脚碰了碰死囚的脑袋,一脸狞笑,“嘿嘿……死了!” 黄欢全程目睹了死囚撕心裂肺的痛处模样,心里濒临崩溃的边缘,乍闻死囚活活的流血而死,崩溃的心思炸开了。 裤裆一抖,这厮尿了…… 第910章 千隆并用 眼睛远比心灵脆弱,幻想比现实更加残酷。|i^ 视觉上的强烈冲击,脑海中的阴森幻想,让黄欢陷入到了歇斯底里的漩涡中而无法自拔。 混沌之际,胯下湿热,一阵乱抖,腥臊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与血腥味参杂在一起,说不出的难闻。 黄欢已经彻底崩溃了! “呸……真难闻!” 燕瞳捂着鼻子,娇喝道:“没用的东西,经不住吓!还号称什么硬汉子呢!”眼眸中带着笑,却忘记了刚才抽打黄欢却不招供的不快。 尿到半路,一缕清明从脑子里灌进来,黄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行止住尿意。 精神上惨痛的摧残,加上失禁的羞臊,让黄欢的意志脆弱到不堪一击。 他眼睛红红的,像是受到重创的野兽,咆哮着,喘着粗气,一字一顿道:“你……够……狠!” “我不仅够狠!还够仁慈!” 石越笑望着黄欢,道:“虽然咱们是敌人,但你也算是一条汉子,我总不能用折辱小人的手段去折磨你,对待硬汉,当有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即便是败了,那也是虽败犹荣!” “黄欢,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求生的机会,就看你脑子清不清楚,愿不愿意接受了。” “你……你又耍什么阴谋诡计?” 黄欢虽然一直在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但吓破了胆,却一时片刻却没有办法缝合。 此刻听到居然有一丝求生的希望,犹如困死在沙漠中的挣扎者发现了绿洲,眸子中又放出精光来。 绝处求生,就是这种心态! “你紧张什么?杯弓蛇影,堕了硬汉的威风。_!~;” 石越笑了笑道:“第一种选择,就是你死鸭子嘴硬不开口,那你对我毫无用处,我会先用竹签子将你的十指全部豁开,再用烙铁将你烧成烤肉,呵呵……那股肉香,还真迷人呢!说不定我还会去打一壶酒,吃上几口解解馋,那滋味,真的美极了!” “如果这时候你还不死,我就要在你腿上、胳膊上、屁股上扎出血洞来,给你放血,直到你最后流血而死!呵呵……这种经受百般折磨而死的家伙倒也算是一条硬汉子,只是太硬了,硬的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日! 这混蛋居然要把我烤熟了吃肉?真……真是够狠啊!黄欢看着石越那冷厉的眼神,心中直打颤――那眼神凶犀利,绝非是在开玩笑。 燕瞳也被石越给恶心到了,香肩在石越脊背上来回蹭着,低声娇嗔道:“你好了不起啊!都敢吃人肉了?啥时候变身成野兽的?” “怎么样?” 石越不理会燕瞳的挖苦,bi问黄欢,“我并非与你开玩笑,蒙古人不是讲究肉身在,灵魂才会存在吗?假如我把你的肉身给吃了,你的灵魂恐怕也要烟消云散了吧?啧啧……好可怜的说!” “你……你够狠!” 黄欢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狠呆呆道:“那另外一种选择呢?” “另一种选择很简单!” 石越快言快语道:“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身份、何旦的身份,还有其余同党的身份,我就给你一次决斗求生的机会。” “什么?你要和我决斗?”黄欢眉头紧蹙,“你在耍我?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你也配和我决斗?” 石越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之色,指着孙猛、雷大虎、付强说道:“只要你交代实情,我就给你一次与他们三人公平决斗的机会,只要能在他们三人的围攻下逃出去,我就放过你,给你一条生路!如何?” “什么?你说真的?”黄欢闻言,眸子中放出精光,“我要是把他们杀了呢?” 石越道:“你放心,只要你有本事杀了他们三人,我也绝不cha手,我为人光明磊落,绝不打诳语!” 燕瞳憋住笑,心想着你若是光明磊落,这天下间就没有小人了…… “真的?”黄欢终于被激起了求生的欲望。 “真的!”石越很庄重的点点头。 他这是典型的‘先千后隆’的计划。 千:这意味着先给黄欢下了个陷阱,让对方因恐惧、悔恨,不自觉的跳进里面去。 隆:则是鼓励黄欢,让黄欢在崩溃的边缘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自觉的上当。 石越先千后隆的计划很成功,黄欢满心想着求生,无形中上了石越的贼船。 黄欢是知道雷大虎的本事的,前日在明月楼中交过手,发现这家伙蛮力极大,倒是个厉害角色。 但这个‘厉害’二字也是相对的,对常人厉害,对他黄欢来说,就是一般般而已。 孙猛、付强地位与之相等,武功也应该同为一般般。 而自己即便同时出手对付三个‘一般般’的家伙,胜利也应该没有任何的悬念。 他***,干了! 黄欢大吼一声,眸子中泛着精光,哼道:“好!我答应听你,但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你的灵魂就会受到长生天的诅咒,用不得安生!” “别诅咒了!” 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笑道:“我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给你松绑,这回你满意了吗?” 他向孙猛使了个眼色,孙猛给他松绑,又擎着军刺,与雷大虎、付强一同守在门口,生怕黄欢逃走。 燕瞳拉住石越的手,勇敢的站在他身前,指着黄欢,娇喝道:“说!你是什么身份,何旦又是什么身份?” 黄欢活动了一下筋骨,随手将那一对金笔握在手中,心中踏实了许多,喋喋怪笑:“哼!告诉你们又何妨?我,黄欢,就是蒙古国师金杖法王坐下护法卡巴的徒弟……” “什么?” 燕瞳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怔怔道:“你是金杖法王的徒孙?”脸色煞白,抓着石越的小手也控制不住颤抖。 “一点没错!我就是金杖法王的徒孙,卡巴护法的大徒弟,哈哈……这回你们怕了吧?” 黄欢报出师门,神情之间满是得意。 石越却是没有丝毫的惊诧,望着黄欢,不解道:“金杖法王的徒孙?金杖法王又是谁?很厉害吗?” “放肆!你居然连金杖法王都不知道?” 黄欢勃然大怒,哼道:“金杖法王乃是蒙古第一高手,有通天彻地之能,似你这等无知小辈,唯有被斩杀的份!” 燕瞳又小声的在石越耳边补充道:“当年我的婚事,就是在金杖法王的逼迫下就范的,那老头,可真是无比厉害!” “我晓得了!” 石越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又追问黄欢道:“什么金杖法王不法王的,就是个小虾米,先不去管他!我且问你,何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兄弟们抱歉啊,这几天月神是有点分身乏术了! 第911章 瞠目结舌的身份 燕瞳的心咚咚狂跳起来,柔软的娇躯依偎在石越怀中,眸子炯炯,向黄欢望过去,抿着红唇,愤恨道:“快说,何旦到底是什么人?” “何大人?哈哈……我若不说,你们永远也猜不到事他的身份!” 黄欢放声大笑,脸颊狰狞,发泄似的说道:“还是告诉你们吧,何大人乃是已逝的蒙古大汗查哈的私生子,是当今蒙古大汗良铎的同父异母兄弟,当然,也同时在洞房花烛之夜死去的善铎异母兄弟,哈哈……怎么样?这个消息可是够震撼吧?” 何旦居然是蒙古王室的私生子? 此言如平地起惊雷,惊起万千疑惑。_!~; 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完全傻掉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文采斐然,风流潇洒的江南名士,居然就是已逝的蒙古大汗查哈的私生子,当今蒙古大汗良铎的兄弟…… “你说什么?真没有撒谎?”燕瞳抓着石越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在刚才石越审问黄欢的瞬间,燕瞳脑中就在琢磨着何旦的身份,猜测何旦极有可能是因为金钱被蒙古王室收买的走狗,又或者被蒙古王室抓住了把柄,不得已而为之的棋子! 但是燕瞳做梦也没想到何旦的身份居然如此的诡异。 小王爷? 这厮居然有个王爷的身份? 石越心中巨颤,看着黄欢的瞳孔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就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一时间被雷住了,也有些茫然。 “哈哈!你们这回被吓傻了吧?” 黄欢喋喋怪笑,“我是金杖法王的徒孙,护法卡巴的大徒弟,身份尊贵,若非何旦贵为王爷,焉能让我鞍前马后、侍奉在侧?” “这真是不可思议!” 燕瞳冷静下来,蹙眉道:“我曾经暗中调查过,何旦出身江南何家,家世显赫、望族名门,身份清白,文采斐然,少年成名,江南才俊无人不对其心生仰慕,如此一个地地道道的江南才子,怎么就成了蒙古的王爷呢?真让人想不明白。_!~;而且,何旦生就了一副汉人模样,与蒙古血统大相径庭,仔细想来,无论是相貌、文采、气度都与蒙古没有半点干系……”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黄欢一脸冷笑,“当年查哈大汗南游之时,曾与一位风流的有夫之妇厮混数日,并留下一把金刀作纪念,当然!那女人就是何家的少奶奶喽,二十年后,何旦借游历之名,挟金刀找上蒙古王室,查哈大汗让金杖法王证实了何旦与大汗的身份,又对何旦的才情甚为看重,这才祭祀长生天,让何旦认祖归宗。” 原来如此? 何旦居然是查哈游历江南留下的种子?有趣!有趣啊! 石越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何旦认祖归宗时,该有多么的激动,这种传奇的人生经历,倒真像是一部小说。 燕瞳强迫自己将惊诧的情绪压倒心底,咬着红唇,追问道:“那何旦好好的蒙古王爷不做,为什么要回到江南装什么风流名士呢?” “傻瓜!” 石越轻轻点了点燕瞳光洁细腻的额头,温柔爱怜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图谋江南那一片花花世界喽,人家都说陷入爱河的女人就是个大傻瓜,长公主倒是有几分傻瓜的潜质……” 燕瞳道:“何旦这狗贼,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石越笑道:“不是他有野心,应该是蒙古大汗良铎更加有野心才是!” 又侧头向黄欢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良铎应该是想借用何旦,将手深入江南的军政、民政、财政之中,然后等待时机成熟,就率领铁剂长驱直入,与何旦里应外合,将江南花花江山据为己有吧?并且良铎还有扶持何旦为江南之主的意思吧?只不过何旦是个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仍然是良铎无疑。呵呵!真是好算计啊。” “啊?你……你居然猜得这般准确?”黄欢张大了嘴巴,不明白石越这厮为何如此神奇? “真是妙计啊!”石越拍手鼓掌,“只可惜何旦垂涎长公主的美色,因为私怨而露出了马脚,不然……这计划岂不是会神出鬼没的执行下去?真要是被何旦的手脚深入骨髓,那悔之晚矣。” 燕瞳听着石越条理清晰的分析,只觉得脑后冒凉风,脑中嗡嗡发胀,竟似没有了一点主意。 “哼!姓石的,你分析的一点也不错!” 黄欢一脸狰狞的笑,“良铎大汗正是此意,何旦当了江南之主,我自然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坐下护法,该是何等的威风?只是可惜啊!我……我好恨啊!恨我真不该京都一行,酿成大错。” “恨有什么用?” 石越又道:“你再说说,除了你与何旦,良铎在江南还布置了什么人?” “我怎么会知道?” 黄欢冷哼一声,“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事情无需问我,我是一概不知。” 石越盯着黄欢的眼睛,确认他没有撒谎,就知道此人已经毫不价值。 黄欢手握金笔,与石越怒视,“姓石的,我该说的也都说了,现在也该到了决斗的时刻了,你……你总不会出尔反尔吧?你胆敢骗我,长生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你如此乖巧的配合,我怎么忍心骗你呢?” 石越将手臂上的录音按钮关掉,就要招呼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与黄欢交手。 燕瞳却将石越拉到一边去,低声嘀咕道:“你还真傻傻的与黄欢讲道义啊?杀了他,有什么用处?依我看,莫不如将黄欢带到我皇兄那里去,然后让皇兄把何旦、以及何旦的党羽一网打尽,岂不是大快人心?” “你才傻呢!我哪里是在讲道义啊!我分明是在杀人灭口,公主的脑子真是越来越笨了。” 石越捏着燕瞳的鼻子,笑着打趣。 “杀人灭口?” 燕瞳撒娇的抽动着琼鼻,“我听不明白你的想法,莫非……我真的傻了?” “傻得可爱!” 石越温柔一笑,“我就喜欢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傻样!真的好迷人……” “哎呀!真讨厌……”燕瞳被石越调戏了一句,脸蛋红红的,心里美极。 黄欢看着石越与燕瞳嘀嘀咕咕说笑,心想着他们不是反悔了吧?再也淡定不住,大吼道:“你们一对狗男女说笑什么?说要决斗,怎么还不决斗?姓石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快快让这几个软脚虾与我决斗。” “既然你急着送死,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送你一程!” 石越将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叫到一起,贴耳祝嘱咐了几句。 雷大虎三人连连点头,眉毛上挑,横了黄欢一眼,一副自信超然的神态,看起来霸道极了…… 第912章 好大一个血窟窿 石越拉着燕瞳的走了出去,神情淡然,丝毫不为孙猛三人与黄欢的决斗感到担忧。|i^ 黄欢握着一对儿金笔,狰狞怪笑:“你们三人废物,还不前来受死?” 黄欢知道雷大虎的手段的,同理也可推断出付强、孙猛两人的手段是在什么档次上。 虽然此刻黄欢负伤在身,但都是些皮外伤。 痛是痛了些,可真对战起来,却不会影响身手的柔韧与矫健,反而会有一种‘哀兵必胜’的执念。 孙猛、付强、雷大虎三人之中,除了雷大虎,其余二人面色淡然,眸子中有着嗜血的兴奋,居然看不到遭遇强者的恐惧。 而雷大虎也绝非害怕,前日与黄欢交手时吃了暗亏,让他至今耿耿于怀,今日有机会报仇,心中宛如烈火油烹,腾腾的杀意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烧红了他的眼睛、脸颊、脖子,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暴躁的火红斗牛。 “狗贼黄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雷大虎大吼一声,三人像是三座小山,组成三角形,将黄欢团团围在中心,腹背受敌的战术特点显而易见。 黄欢野的嘶吼,端着金笔,锋锐的笔尖卷起一道疾风,如一只犀牛角,狠狠的刺入雷大虎的胸口。 这一刺势头甚为强悍,飞沙走石,让人心肺慌乱。 雷大虎手中的军刺贴着笔身划过去,想要把黄欢手中的金笔拨拉开,他蛮力甚大,阻挡笔尖儿的锋芒,并非难事。 陡然间,一股粘稠阻滞的缠力从黄欢的金笔中传出来,雷大虎宛如猛虎受困于藤条,居然挣扎不开、摆脱不掉。 犀利的笔尖儿夹杂着缠力戳进来,危机陡升。 藤绞手的威力,可见一斑! 石越刚才嘱咐三人就是为了防备这一招缠力。_!~; 身为武将,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执念:兵器不离手,离手不详,必亡! 石越却告诉他们这句话是在扯淡。 锋芒的笔尖戳来,军刺被纠缠住却又抽不出来,雷大虎果断的放手,不再试图抽回军刺,虎躯侧身,大拳头奔着黄欢的脑袋猛击,大吼道:“***,看我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你的头!” 拳势如风,凶悍异常。 黄欢正在暗自得意,以为一招之内就将雷大虎制服在面前,逃生的希望已然近在眼前。 但是,雷大虎放弃兵器,空拳对击的冷战术,却让黄欢面临着异乎寻常的压力。 那根军刺还粘在笔尖儿上,严重影响了黄欢金笔的灵活xing。 危急关头,他左手金笔用出来,直刺雷大虎胸口。 忽然间,一左一右两道劲风扑面袭来,黑黝黝的两根带着血槽的军刺无声的刺向黄欢左右太阳穴。 一旦被刺中,瞬间毙命。 黄欢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顾不上攻击,匆忙闪退,抽身回撤之时,金笔上的那股纠缠之力消失掉,军刺掉落。 雷大虎一把抓起军刺,顺势刺向黄欢的前胸。 黄欢再次爆退,重新落入三人包围的漩涡 前一刻的黄欢心有必胜之念,经历过一个回合的交手,才知道三个‘很一般’的家伙联起手来,威势该有多么可怕。 尤其他们手中那根黑黝黝的棍子,带着血槽,口间中空,一旦被刺中,鲜血阻挡不住,必死无疑。 黄欢的压力空前紧迫,宛如被三头猛虎困在中间,偏偏这三头猛虎还怀有利器在身。 “杀!” 雷大虎大吼一声,挺身直刺。 黄欢依然故技重施,用出藤绞手,黏住雷大虎手中的军刺。 雷大虎军刺又扔掉了,空拳出击,等着黄欢格挡,孙猛、付强二人又如附骨之疽缠上来。 两个军刺直bi各处穴道。 黄欢心有余悸,只好再次后退,三人打蛇棍上,又将黄欢困在阵中。 通过两个回合的交手,黄欢已经发现了弊端――在自己进攻一次之后,就会连续受到四五次的攻击,这明显的落于下风,而且,那根黑棍子又特别厉害,放血放的吓人…… 黄欢大口的喘着粗气,眸子如困兽,赤红――两个回合的交锋,已然让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三人欺负我一人,你们……你们算什么英雄?”黄欢终于收起了傲气,开始讲起了‘道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讲道理,为了脆弱的生命,面子什么的也顾不得了。 “英雄?” 孙猛一脸自信的笑,“我们对付一人,是三人联手,对付十人也是三人联手,你说,我们算不算是英雄?再者,对付你这样的卑鄙畜生,却用英雄的手段,岂不是乱点鸳鸯谱?” 黄欢嘴唇被咬出了血,口中狠呆呆的挤出几个字,“你们……你们这是什么阵法,居然会如此的厉害?还有这兵器,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刺人就死?不留一点余地?” “这叫军刺!” 孙猛爱怜的摸着军刺乌黑的锋刃,冷笑道:“放心,他会给你将体内的鲜血放干净的,你的死相一定很好看。” 黄欢只觉得一阵胆寒,又道:“那……那阵法呢?怎么会如此厉害?” “这算是什么阵法?” 雷大虎哼道:“只是我们交情过硬,彼此信任,敢于把生命交给队友而已,能做到这一点,就是最好的阵法。” 当然,这也是石越言传身教的箴言。 石越身为一名国宝级特种兵,虽然身手矫健,但也并非是万能的,也不是地球超人,可以横扫一切。 一个好汉三个帮,黑衣卫想要强大,需要组队、组团去战斗。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不管对手多么强大,只要队友与队友之间能够有效的防御,那对手就是神,也能被拉下神坛。 若队友彼此之间不能信任,就算对手是猪,也会被猪拱倒。 所以,石越训练他们时,首要强调的就是信任,然后是勇敢、最后才是技巧…… 孙猛、雷大虎、付强自然是领略到了团结精诚的精髓,信任、勇敢、技巧俱都达到了顶峰。 三人联手对战,宛如三头六臂,哪里是那么轻易对付的? 黄欢面临死亡之境,眸子中放出嗜血的光芒,喋喋怪笑,“你们受死吧!我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大吼一声,纵深扑上来。 雷大虎三人进退趋避,攻守有序,丝毫不乱。 七个回合转眼过去。 噗! 一声闷响。 雷大虎的军刺刺入了黄欢的手臂,鲜血汩汩流出…… 好大一个血窟窿! 第913章 歧义真暧昧 “你就不怕黄欢反戈一击,将他们给杀了?哀兵必胜可有着深奥的道理呢!” 屋外的石廊中,燕瞳脸色涨红,亲昵的坐在石越腿上,紧搂着情郎的脖子,贴着石越的耳朵吹着香气――亲耳听到黄欢与何旦的真实身份,让燕瞳心潮澎湃,激动而又愤恨,身子打颤,唯有抱紧石越,感受到情郎身上的温热、关爱,才能感到安全。_!~;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石越搂着燕瞳的腰,笑嘻嘻道:“我自己带出来的兵,又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呢?放心吧,黄欢有几两重,我心知肚明。” “别以为外来的和尚就会念经!什么金杖法王的徒孙、大护法卡巴的徒弟,我要让他们知道,在我的兵面前,通通要跪tian!那个什么金杖法王、卡巴大护法,以后也要在我面前老老实实的跪tian。” “跪tian?” 燕瞳听着这个新颖的词汇,脑中忽然闪过自己婚嫁之时看过的那个姿势羞人的春宫图,脸色羞红如醉,啐了一口,哼道:“你可真是个变态,居然让臭男人在你面前跪tian?这种话若是传出去,还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你?” 啊? “跪tian还分男人女人?” 石越觉得这个词很时髦,不觉得有什么歧义,却不明白燕瞳为什么会脸色娇红,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你……你可真坏!” 燕瞳又羞又气,挣扎着从石越怀中跳出来,气恼的推了石越一把,嗔道:“这种东西,《女驯心经》上可是记载过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后别在对我说这种下流话,我才不受你的挑逗呢!” “《女驯心经》是个什么书?”石越一脸不解。_!~; “这个你都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故意逗我来着?”燕瞳捏着石越的脸颊撒娇,声音娇软,醉人心魄。 “我是真的不知道!”石越心里痒痒的,身体有了些反应,“你要是不好意思说,那就不说吧!” “和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燕瞳糯软的坐在石越腿上,感觉屁股上有硬物顶着,心里更觉得羞涩,蚊子似的柔媚低语,“《女驯心经》就是女人出阁的时候要看的一本书,上面都是一些靡的东西,教女人如何伺候男人的,跪tian这个词也是有记录的,但这也太靡了,谁知道你会不知羞愧的说出来……” 哦! 原来《女驯心经》是干这个的? 听着燕瞳心生歧义,看着那张绯红诱人的脸蛋儿,闻着好闻的香气,石越脑中浮现出了燕瞳跪在床头,那跪tian的龌龊景致,一时间香艳的姿势浮想联翩,竟有些痴了。 “你……你再胡思乱想什么呢?” 屁股上的硬物越来越挺硬,让燕瞳很容易猜到石越的心思,只是她也觉得舒服刺激,倒是不想站起身子来,咬着石越的耳垂,娇嗔道:“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 “不是我没出息,而是长公主太迷人!” 石越收回糜烂的思绪,摸着燕瞳的娇脸,打趣道:“长公主的《女驯心经》学的如何?” “讨厌!问这个干什么?” 燕瞳娇脸绯红,身子酥软,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哼道:“你是我的什么人啊,我怎么会告诉你?” 石越被燕瞳妩媚的眼神瞟得心慌意乱,揉捏着燕瞳丰满诱人的屁股,若有深意道:“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切!我怎么会知道?” 石越的大手好似带有某种魔力,抚摸在屁股上,却撩拨到她的芳心里去,整个身子娇软到他的怀中,柔媚道:“你这个坏人,想要知道我学的怎么样?只管让我嫁给你就好!偷偷和你说,我懂得可多呢……” 啧啧……真是一个尤物! 石越揽着燕瞳就要拥吻,燕瞳却忽然跳出去,看着石越胯下那丑陋的东西娇嗔道:“不过我现在是小寡妇,可不会受你的轻薄。” 石越大汗,心火被撩起来,却不能得手,真心难受。 “哦!对了……” 燕瞳蹙眉,撅着嘴巴说道:“你为什么让我把黄欢带到皇兄面前指正?连带着将何旦等一众党羽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岂不是等于逼迫蒙古铁骑南下?” 石越徐徐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将何旦的老底,可以大快人心,解决掉眼前的危机,但无论是江南,亦或者京城,都乱成了一锅粥,在没有万全之策之时,蒙古铁骑一旦提前南下,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痛苦。” 燕瞳俏皮的伸了伸香舌,“局面会如此严重?蒙古铁骑真的敢南下?” “蒙古铁骑一直没有南下,是因为没有好的借口,并非他不敢!” 石越说道:“何旦毕竟是蒙古王爷,他若有事,无论蒙古大汗良铎是出于兄弟情义,还是天下大势,都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出兵大燕,一场祸患就此引发,在咱们内乱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局面绝不会乐观,所以,这事只能暂且捂着,暗中积蓄力量,蓄势待发,只是……要先委屈长公主一段时间。” “我委屈什么?” 燕瞳捏着的石越清俊的脸颊,“有你在,我怎么都不会受委屈,你说是不是?屁股可都给你摸了……” 又勾引我? 石越笑道:“再给我摸摸好不好?” “不好!”燕瞳打掉石越的手,脸蛋红红的,做贼似的回眸看了门口一眼,身子才向石越这边挪了挪,柔软低喃:“要摸快点,说不定他们就快出来了,被看见了,我就砍掉你的爪子。” 这小寡妇,还真会掉胃口呀! 石越刚要伸手去摸,隐约听到‘噗噗’的声音,急忙又把手缩了回来,一本正经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还真让我摸屁股,长公主,你又春心荡漾了……” “呸!” 燕瞳娇软的啐了一口,见石越望着门口,就猜到战斗快要结束了,蹑手蹑脚的躲在门口张望。 一望之下,不由惊得目瞪口呆,脸色苍白,身子软软的倒下来。 第914章 女驯心经?实战? “不要你看!你偏偏要看,真是拿你没办法!”石越赶过来,扶着她的身子,捂着她的眼睛,垫脚向里面看了看。_!~; 只见雷大虎三人攥着匕首,将黄欢bi在墙角。 黄欢胸口,小腹、大腿、小腿,大大小小,被刺出七八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像是沾染了红墨的喷泉,分外狰狞。 胸口被刺穿,空气涌入,以至于让黄欢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奄奄一息的抵靠在强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得血洞,只觉得头昏眼光,眼前一面血粼粼的迷茫。 黄欢很想表达自己的心思,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双怨恨的眼神看了石越一眼,慢慢的坐在地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终于死去。 墙上,一片殷红。 “这个家伙倒也算是一个汉子!” 石越淡然道:“将现场处理掉吧,切记,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说完,便抱着燕瞳,离开了桃花坞。 石越拉着燕瞳来到了明月楼。 红杏见燕瞳脸色不好,眼神游移,急忙为燕瞳斟上香茶,为她压惊。看着石越与燕瞳好像有话要说,就找个理由出去,让两人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燕瞳喝过了茶,眼神淡然,终于恢复了那份睿智,才问石越道:“何旦身怀如此阴谋,咱们就算不能揭发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任其猖狂啊!想着身边有这么一颗危险的棋子,就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当然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何旦虽然暂且不能妄动,但是对那些党羽,却不能手下留情。_!~;” 石越眯着眼睛,若有深意道:“何旦隐忍这许多年,暗中一定是积攒了许多的人脉,也一定收买过许多的大臣!那些与何旦走的亲近的,受了何旦恩惠、提拔的官员,极有可能与何旦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长公主对这些人,倒是可以痛下杀手!但要找到下手的理由,要像整治黄欢一样,用其他的理由做文章,不能将盖子真正的掀开来。” “那……那到底需要找什么理由呢?”燕瞳蹙眉道:“他们多半都是高官大员,还真不好对付呢。” 石越道:“对付这些高官,刚好可以用收受贿赂来对付他们!这些高官大员屁股多半不干净,长公主掌控江南经济多年,对他们的那些贪银一定了如指掌,用这个理由将官员们撸下来,绝对不会让人起疑,百姓们还会夸赞长公主反腐倡廉,为民请命呢!” “你这个坏人坑害起人来,可真让人恼火!” 燕瞳心中深以为然,心想着自己相中的男人,脑子里全是‘坏水’,可真招人喜欢。 “何旦与什么人接触,与哪些大臣亲密,我倒真是了如指掌,他们,徇私舞弊,偷税贪污的证据,下一番心思,也能搜集得到,只是这里面干系重大,怕动摇根基啊!” 燕瞳又坐到石越怀里,徐徐道:“我倒是有决心将他们除掉,但是皇兄断断不肯,他不知道这摊溪水有多深,断断不会让我兴师动众追查到底的,所以……这事有些难办呀。” “你可真笨!” 石越捏着的燕瞳的小脸,出主意道:“莫不如趁着福王、何旦都在京城的机会,长公主偷偷潜回杭州,将这些与何旦蝇营狗苟的大臣一网打尽,长公主可请孔清风帮忙!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朝臣,又与何旦心生嫌隙,且能力出众,长公主用孔清风做先锋,一定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孔立仁这家伙也可用,虽然长得胖,却有一颗精明的心!” “这倒真是一个好主意!” 燕瞳站起身来,蹙眉深思良久,才摇头道:“就怕事情繁杂,不是三两日内而已办完的,到时候皇兄回到江南,再将我所做的一切平反,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这个无须担心!” 石越道:“明日不是要参加祭祀大典吗?我让皇上找理由将祭祀大典延迟几日,福王既然来了,这祭祀大典一定是要参加的,如此一来,长公主就有了从容处事的时间!只要长公主手脚干脆,将案子办成,福王回到江南,即便心里再震怒,也无可奈何了……” “你有办法延迟祭祀大典?”燕瞳脸色涨红,眸子中有着深深的疑惑。 “那是自然!谁让我是小皇帝的师傅了?” 石越拍着燕瞳的屁股,笑道:“为了长公主,小皇帝的人情虽大,我也是要吃掉的。” “真难为你了……”燕瞳拉着石越的手,柔声道:“等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石越道:“别无所求,只求长公主好好补习《女驯心经》” “真讨厌!” 燕瞳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哼道:“你放心好了!《女驯心经》我倒背如流,还需要补习吗?” 石越大汗,捏了捏燕瞳的脸蛋,哼道:“只是长公主这么快就要返回江南,委实有些不舍。” “有舍才有得!你急什么?” 燕瞳红唇微翘,捧着石越的脸,娇软自信道:“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早晚都是你的人,花前月下,又何必急在一时,其实……我也是有些舍不得呢!” “坐这里!” 石越心中动情,抱着燕瞳坐在怀里,眸子满是柔情,低声呢喃,“我想亲亲你的嘴!你不要决绝我……” “啊?” 燕瞳心中惊入小鹿,砰砰乱跳,闻着石越身上迷人的气息,感受着眸子中的烈火,燕瞳心中都要酥软掉,抱着石越的脖子,闭上眼睛,糯糯道:“只能亲嘴巴,别的可都不许做!” 不等她说完,石越张开嘴巴,探出舌头,敲开贝齿,灵活的探进去,接触到燕瞳香润的绵舍,忘我的允吸。 “呜呜……” 燕瞳哪里经历过这等香艳的亲吻? 感受到石越的侵袭,她被动的配合着,轻柔曼妙的滋味在唇边、舌尖蔓延,慢慢让燕瞳找到了亲吻的节奏,脑中想起《女驯心经》中的技巧,慢慢的用出来,当真与石越配合的无比精妙。 第915章 权色! 石越根本没有与燕瞳缠绵过夜的机会,尝到一点甜头作为补偿,石越就通过秘密线人,重新进入皇宫。|i^ 皇宫中灯火通明,一片繁华,那些小太监都在为明日的祭祀大典作着准备。 三毛不知道石越为何突然造访,急忙为石越易容打扮,领着他进入了豹房之中。 燕荆睡得正香,石越一脚将他踢醒。 “小毛子,你敢踢朕的屁股?朕要捏断了你的鸡……” 三毛气得撇嘴,狠狠的瞟了石越一眼,心中幽怨的想着:姊夫好坏,居然栽赃陷害! 燕荆还未说完,石越又是一脚踢出来,直接将燕荆背踢到了床下――他终于从困顿中苏醒。 “师傅,你怎么来了?” 燕荆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从地下爬起来,慵懒的打着哈欠,“这都是后半夜了,师傅难道有什么急迫的事?”被踢了一脚,却一字不提,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三毛心中更气:小静静这厮就是软的欺、硬的怕!换成是我,多半是要踢我的屁股,报复回来的。 “祭祀大典要向后拖上一拖!”石越蹙眉说道。 “什么?这……现在已经满朝文武皆之,百姓也准备好了观望,现在说推迟择日,岂不是影响不好?” 石越说话虽轻,但产生的余波却十分深远。 “若能推后十日,能解得蒙古之危,你到底是推迟呢?还是如期举行祭祀大典?”石越送给燕荆一个爆栗,若有深意的反问。 “江南这与蒙古有什么关系?” 燕荆闻听石越提到蒙古二字,昏昏沉沉的思虑立刻清明了许多,心卡到嗓子眼儿,紧张兮兮说道:“师傅详细说来,我倒要听听师傅又要玩什么阴谋诡计。_!~;” 三毛也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侧耳倾听。 “哎!黄欢此人,就是蒙古护法卡巴的大徒弟,何旦此人就是先任蒙古大汗的私生子,良铎大汗同父异母的兄弟!” 石越随后将今晚所探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居然……居然有这种事情?”燕荆眸子赤红,脸色铁青,心中像是被狠狠的扎了刀子,心痛的流血,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蒙古狼子野心,居然妄图染指大燕江山?大燕虽然内乱不休,但也绝不能让蒙古捡了便宜,这口气,朕绝对不能就这么忍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定然要找回场子,但现在却要装疯卖傻、两耳不闻,低调处事。” 石越又道:“何旦这棵大树不能惊动,但修理一下残枝败叶,还是很有必要,长公主要趁着福王、何旦远离京江南之时,将那些残枝败叶一网打尽,但也怕福王、何旦回去的太早,以至于让长公主前功尽弃,所以,这祭祀大典非得延迟不可,好给长公主腾出下手的时机……” “要得!要得!师傅总是想得那么周到!” 燕荆送出一记马屁,也来不及穿鞋子,围着桌子团团乱转,说道:“朕就以静妃生病为由,将祭祀大典推迟十日,可成?” “这还不够!” 石越蹙眉、深思道:“暗中指使钦天监,宣扬十日之后才是祭祀吉日,百姓多迷信,自然信以为真,也不会让百姓以为皇上因小失大,不成体统,也能让群臣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来。” “好!就这么办!”燕荆对三毛说道:“你速去联系钦天副监刘江水,让他给朕准备好延迟的理由,告诉他,这件事办得好了,以后这钦天监监正,就由他来坐!” 三毛答应着,转身出去。 石越嘱咐了过了燕荆,也在三毛的拥护下,跟着一同回去。 他回到明月楼,想要与燕瞳亲近,才发现燕瞳居然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明月楼,阁中虽香,却空无佳人。 石越又只好上楼去折腾红杏儿,咿咿呀呀又是一晚。 一日之计在于晨! 清晨空气清凉,往日只有零散的老人在散步,而今日大街上则分外热闹,心灵虔诚的百姓们一大早就准备好了贡品,成群结队的杵在大街两旁,等候着皇帝出巡,等候着参拜佛祖,祈求平安。 满朝的文武大臣也立于朝堂之上,等着皇上生朝之后,一同前往极乐寺祈福…… 可是他们等了许久,也不见皇上前来,面面相觑,心中隐隐有些不妙。 “唐铜,都准备好了吗?” 太后慵懒的躺在牙床上,光滑的脊背裸露在外,任由一双贪婪的大手肆意在她脊背上游走,那份滋润肺腑的美妙,让她腿间发痒,媚眼迷离,忍不住扭动着腰肢求欢。 “太后放心!我的人都准备好了……” 一个面色刚硬的和尚带着自傲的笑,“这一次,保管要干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这朝堂,终于要变天了。” 这和尚叫做唐铜,太阳穴深深凹陷,眸子放出精光,显示出他有一手精妙的阴毒功夫。 说话之时,那只大手顺着太后光滑的脊背下移,摸着太后纤柔的腰,看着太后腰肢扭动,笑道:“太后娘娘,您可真是个欲求不满的jian货!真让人着迷呀……” 大手下滑,腻着太后丰满的臀肉,听着太后嘤咛之声,将手深入了太后腿间,惹得太后身子颤栗,回身搂住和尚,娇喘道:“哀家就是个jian货,唐铜,你还快来修理jian货……” “干!jian人!” 唐铜扑倒太后,狠狠抓着太后丰满的胸揉捏,一室皆春,屋中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叫声。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床上一片狼藉。 唐铜将浊物送到太后脸上,看着他那张靡的脸,怒道:“老三、老四,是被谁杀死的?怎么会无端被识破了身份?依我猜想,除了康善真,谁还会如此给你留下情面?哈哈……太后这个老骈夫,对太后还真是不错啊!” 提及康善真以及那两个死去的和尚,太后那颗火热的心冷却下来,起身将脸上的浊物擦干净,蹙眉道:“哼……这可愿不得我,谁让他老了,不中用了?谁让他不听我的话?谁让他犹犹豫豫,不敢越雷池一步?” “太后怨念很大啊”唐铜一脸狞笑。 “我身子白给康善真睡了几十年,他还想怎么样?” 太后面色涨红,嗔怒道:“好!既然康善真不干,我还不指望他了,唐铜,这件事情就靠你了,只要你办成了,你再也不是酒肉和尚,而是摇身一变,成为大燕的权贵王侯,如何?” “王侯虽不错,但我却更喜欢太后的奶子和屁股!” 唐铜一脸笑,“你这jian人,以后让我继续日,我还能不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干,我自然就怎么干!” “好!” 太后伸手抓着唐铜胯下那一团丑物,贪婪的tian着红唇,笑道:“只要你听我的,我让你随便日!” 第916章 太……太吓人了! 群臣久等于朝堂之上,窃窃私语,左等右等,不见皇上亲临,心中甚为不耐烦。 “肃静!” 三毛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皇上有要事在身,办完自会前来,各位大臣稍安勿躁。” 过不片刻,巧施粉黛的皇太后徐徐进入。 今日是祭祀大典,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太后,自然要在今日一展风姿,享受京城百姓的瞻仰。 “拜见皇太后!” 群臣急忙向皇太后行礼。 “众卿不必多礼。”皇太后端庄的挥挥手臂,让众卿起身,那双精芒的桃花眼却定格在康善真、白莫愁身上满朝一百五十多位大臣,只有康善真、白莫愁没有给她行礼。 白莫愁自不用说,老流氓一个,与自己处处针尖对麦芒,他若是行礼,那才叫怪事呢。 但是……康善真的态度却分外让皇太后关注,心底深处深处有些恐惧。 甚至觉得康善真只要一个阴冷的眼神望过来,自己就要瘫软在泥,倒在朝堂之中。 可皇太后此刻又分外期盼康善真的眼神。 他需要通过康善真望过来的眼神、来判断他的所思所想,憎恶?大度?愤恨?无奈?亦或者无所在意? 在读懂康善真的心之前,皇太后终究是感到惶恐不安、犹如芒刺在背当然,她在床上被日得娇喘连连时,这种担心也丢到瓜爪国去了。 皇太后终究是失望了,忍着心慌意乱,心想着离了康善真,我一样可以迈出璀璨的步伐姓康的,你等着,被你白睡了这么多年,也是该到了与你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康善真仰头望着殿上的四个大字‘正大光明’,自始至终,就没有向皇太后瞟去一眼。 他的心痛的要命。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心爱之人的背叛,更何况还是他这种看似一人之下,实则一手遮天的极品男人? 但是,人老了,虽有雄心壮志,身手依然矫健如往昔,但身体上的某些部位,却已经垂垂无力。 就是这点垂垂无力的小事,让他与皇太后偷情时就觉得分外尴尬皇太后索求无度的身体,幽怨的眼神,让康善真心里越发的脆弱,对皇太后总觉得有着非同一般的亏欠。 但他总没想过皇太后会背叛他,会去和别的男人的偷情,而且还是两个和尚…… 被带了绿帽子,让康善真愤怒的发狂。 想到皇太后丰盈的身体在其他男人的膝下承欢,胸口中涌上滔天的怒气,真想把皇太后掐死。 但是想到自己身体的‘无能’,心生惭愧,就狠不下杀手,再想起自己与皇太后所生的儿子,以及自己欺骗皇太后的诸多手段,都让他心生惭愧,以至于对皇太后这般出格的举动,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一时间心慌意乱、茫然无措! 萧炎、白莫愁将康善真与皇太后之间冷战的意图看在眼里,心中却有些茫然这一对鸳鸯,难道心生嫌隙了? 皇太后心中惶惶然,看着龙椅上空空如野,质问道:“皇上怎么还不上朝?概不会是贪睡、不愿早朝?” “皇上有重要的事情处理,稍后自会前来,还请太后不要动怒。”三毛小心应付着皇太后,心想着你这老婊子再敢胡乱叫嚣,小心我把你偷情的糗事说出来,让你丢人现眼。 “哼!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能不生朝吗?” 皇太后威风凛凛,指着那空洞的龙椅,喝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祭祀大典的吉日,小皇帝要带领百官前往极乐寺为大燕江山祈福。这该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情!可小皇帝为什么只顾着贪玩、嗜睡,却将文武百官晾在这里不管不问?小毛子,你速去催促小皇帝上朝,哀家倒要好好质问他一番。” 三毛一脸不屑的笑,“太后心中存疑,只管亲自去豹房教训皇上,小毛子是皇上的内臣,当谨守内臣的本分,除了皇上吩咐的事,小毛子一概置若罔闻,不动如山。” 好强硬! 群臣闻言,面面相觑,没想到小皇帝还未出场,局面会迅速陷入剑拔弩张的地步。 与此同时,众位大臣才感觉顽劣似孩童的小毛子,可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胆子比天还大。 “小毛子,你敢不听哀家的话?” 皇太后气得浑身颤抖,脸颊涨红她回眸看了康善真一眼,见他出神的望着‘正大光明’四个字,对此无动于衷,心中更觉得愤怒我白腻的身子,可真被他给白睡了。 “小毛子不敢!” 三毛不卑不亢的说道:“不是三小毛子不听太后的话,而是小毛子对皇上无比信任,容不得外人对皇上有半点不敬!皇上是真命天子,君权神授,容不得任何人说三道四,随意诋毁。” “你……” 皇太后怒火高涨,愤愤道:“好!你不去,哀家亲自去,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三毛笑道:“太后请便。” 场面焦灼之时,忽听到偏厅通道中响起了小皇帝清脆的回应,“小毛子,做得好,朕乃是真命天子,君权神授,容不得任何人往朕头上泼脏水。” 皇太后、所有大臣都向侧面望去,只见小皇上一脸的凝重,身后还跟着钦天监副监罗炳辉。 “母后,您为何对朕如此刻薄,不经过调查就先入为主,认定朕贪玩、嗜睡?您要时刻牢记,您是金口玉言、母仪天下的太后,不是大街上那些泼妇骂街的老妪!” “你……” 皇太后被小皇帝反驳的哑口无言,群臣鸦雀无声,俱都怕惹火烧身。 “皇上出言不逊?哼,请问皇上,你不来上朝,让群臣等候许久,难道还会有什么大事?”太后不能丢了威风,强硬面对。 “钦天监副监罗大人有急事密报,哪里又会是小事?”小皇帝冰冷的将太后顶回去。 皇太后蹙眉道:“难道真有什么大事?” 小皇帝道:“罗大人,你当着群臣的面说吧,这种事虽然不太光彩,但太后存疑,也只好公布天下了。” “是!皇上!” 钦天监副监罗炳辉犹豫了一下,才凝重道:“臣昨夜夜观天象,发现紫微帝星被污尘遮盖,晦暗不明,摇摇欲坠,怕是有不测之事发生,所以,祭祀大典,一定是要推迟,以备不测!” 此言一出,群臣惊讶。 皇太后吓的心惊肉跳,差点瘫软在地上:这姓罗的,居然如此神奇?太……太吓人了…… 第917章 送你一个对面羞 路旁说话,草丛中有人偷听! 太后以为东窗事发,吓得心惊肉跳,身子软绵绵的就要倒下去,急忙扶住椅子坐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母后,你紧张什么?莫非说到您心坎上了?或者您也预感到有些不妙?” 燕荆看着皇太后那副神经兮兮的模样,盯着她那张惨白无神的脸,心底深处隐隐冷笑这婊子,当真是怀有恶毒的坏心思呀。 燕荆这么一问,倒让皇太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皇上,钦天副监的话你也敢相信?一国之运,怎么能寄托于一张利口之上?皇上乃是真命天子,以忠孝仁义治国,又怎么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皇太后强迫自己回过神来,质问钦天监副罗炳辉:“还不快跪下!” 罗炳辉可不敢没有小皇帝、三毛那样的底气,急忙跪下,身子瑟瑟发抖,心想着这纯粹是在玩命啊,但为了能在朝堂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只能放手堵上一把了。 皇太后怒视罗炳辉的眼睛,怒斥道:“你一个小小钦天监副,人微言轻,居然敢妖言惑众,恐吓皇上,以至于让皇帝背负失言之责,以至于让朝臣、百姓空欢喜一场,更玩弄哀家于股掌之间,你该当何罪?来人,立刻将罗炳辉拉下去,重则五十大板!” 这五十大板打下去,罗炳辉还哪里有命在? 皇太后是动了真怒,以至于妄图明目张胆的代替小皇帝发号施令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暗中那些穷凶极恶的和尚已经完美待命,只等着猎物上门,凶狠猎杀。 但是精心布置好的陷阱,猎物若不出现,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所以,皇太后无论如何是要于今日举行祭祀大典的,罗炳辉这厮居然敢拆他的台,那就用它来祭天。 “太后饶命啊!” 罗炳辉吓得脸如土色,身子瑟瑟发抖,他没想到太后这老娘们儿居然不给他一句辩白的机会,那些准备好的理由憋在肚子里,一时间倒没有机会吐出来。 “慢着!” 小皇帝冷眼瞟了那两个侍卫一眼,两名侍卫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威压,急忙停手,不敢再胡乱妄动。 他冷笑一声,眸子直面盯着皇太后,质问道:“太后乃一国之母,想来也是精于朝廷政经的,敢问太后,朝廷设立钦天监,到底所为何意?其职权究竟为何?朕不懂,太后可能为朕解释一二?” “这……” 太后没有想到小皇帝会问出如此刁钻的问题她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仅仅擅长玩弄权术,长于宫斗,但是朝堂上治国的那些部门,怎么又能理解得那么深邃呢? 若要向太后询问丞相、御史、大学士、内阁是干什么的,太后自然知晓,若是把从未真正崭露头角,却又神神秘秘的钦天监拿出来,考一考太后,可就直接把太后烤糊了。 这个破烂钦天监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是干什么玩意的? 受到小皇帝的刁难,皇太后情不自禁向康善真望去,下意识的要向康善真求援。 康善真却一直盯着‘正大光明’四字出神,不知道再想写什么东西,完全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这老东西,我白腻的身子算是被他白拱了。 皇太后愤愤的想着,被小皇帝、群臣的眼神bi视过来,却又不能不答,硬着头皮期期艾艾道:“这还需要问吗?小小的钦天监,不过是装神弄鬼的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群臣哄然大笑。 他们虽然很想控制自己不要大笑,不想让太后这老娘们的矛头瞄准到自己身上,但是这个回答太有趣了,实在是憋不住笑。 尤其是白莫愁的豪放大笑声,太后听着犹如芒刺在背,却又无可奈何。 “白御史笑什么?”皇太后眸子盯着白莫愁,一脸的威压。 白莫愁岂会怕了太后,出列铿锵道:“恕臣直言,太后虽然是一国之母,但于朝政之道,一窍不通,还请慎言!” 他老流氓一个,出言呵斥太后,全然无所顾忌。 尤其是当他发现康善真对皇太后不理不睬之后,言辞更久犀利尖锐,有恃无恐。 “白莫愁,你……你居然敢对哀家无礼?”皇太后脸颊涨红,直呼老流氓名讳。 “老臣并非对太后无礼,而是直言不讳,指出太后的不足,还请太后息怒,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后虽为国母,也不能通达天下,也罢!既然太后不知钦天监是何机构,就由老臣代答吧。” 白莫愁不卑不吭,朗声道:“钦天监虽然职位不高、职权不众,与百姓民生看似毫无关联,隐匿在朝堂边缘,甚至存在于朝堂之外,但其司职决不可小觑,视为等闲!” “其主要司职为掌管天象、推算解气、制定历法、勘察风水,精推国运!这些学问,哪一样不是关系到国运民生的?太后不知深浅,岂可妄言?说句不好听的,太后百年之后,寻龙点穴,还需要钦天监的官员出手呢,如此重要而名声不显的一个机构,太后怎么能胡乱轻视呢?” 白老流氓一气呵成,言辞之中充满鄙视,绝不给太后留半点颜面,看着太后那张红涨得娇艳欲滴的脸,心想着:这老娘们果然是风韵犹存,怪不得让康善真为其郁郁寡欢呢!被带了绿帽子也不舍得戳穿太后?康善真倒是真有些英雄气短了…… 太后直臊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愠怒,偏又无法把白莫愁如何? 心中却琢磨着:钦天监的地位如此尊崇,那今日这祭祀大典,岂不是真要推迟了? 她仍旧往罗炳辉头上扣帽子,诛心道:“哀家自然清楚钦天监的司职,只是这罗炳辉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看就是祸国殃民之辈,怎能因为他胡乱说的一句话,就改弦更张呢?祭祀乃是国事,万不可轻动。” “太后,人不可貌相,此乃至理,怎能随意践踏?” 燕荆又抓到了太后把柄,干戈一击,“有些人尖嘴猴腮,蓬头垢面,却懂大义,识大体,有一副正义心肠;而有的人身居高位,面若桃花,却生xing放荡,心肠歹毒。此乃常理,太后见识深远,岂能不解其中奥妙?” “你……” 太后自知失言,憋得心中火烧,却无法回答,心想着小皇帝这句‘生xing放荡’,似乎言有所指! 只是这么一想,顿觉手脚冰凉。 第918章 又要清理门户? “这道理哀家自然是懂得!” 太后疑神疑鬼好半天,见燕荆并没有露出恶狠狠的眼神,也觉得自己多心了,又争辩道:“话虽如此,但人心不古,岂能一概论之?罗炳辉若是心怀歹意,岂不是陷皇上于不义?” “母后此言乃是诛心之论!” 燕荆争锋相对,“罗爱卿拳拳赤城,一心为朝廷,朕有什么理由胡乱揣摩罗爱卿会对朕不利?” “那……” 皇太后拙于言辞,憋得脸色殷紫,顿了好久,又争辩道:“罗炳辉身为钦天监副,只是小小的五品官,但仅凭他一家之言,就把祭祀大典延迟十日,如何服众?” “太后的意思是说罗炳辉人微言轻?” 燕荆神秘一笑,向罗炳辉问道:“大燕最新的祥瑞历法精确严谨,深受百姓爱戴,于农耕帮助甚大,这祥瑞历法,是由谁推算而出?” “回皇上,祥瑞历法是臣历时三年推算而出!只求能为朝廷、为百姓做些贡献,不求回报。” 见小皇帝问起自己得意之作,罗炳辉心头大震,想着小皇帝果然是要给自己升官了。 “朕再问你,皇族龙脉之地,风水绝佳,世人无不赞叹,是出自何人之手?”燕荆再一次发问。 “回皇上,皇族龙脉之地是臣走遍名山大川,精心比对,选出的一所风水宝地,只要此地不遭人蓄意破坏,必会保大燕辉煌万年。” 罗炳辉没想到小皇帝居然还知道此事,心中暖暖的,越发觉得小皇帝务实亲切,不似传闻中那般不堪。 “罗爱卿果然对朕忠心啊!” 小皇帝也不理会皇太后的连脸色有多难看,走下高台,对群臣说道:“一部祥瑞历法,让百姓熟知何时耕种,熟知气候变化,是为百姓立下大功;为皇室甄选龙脉之地,保大燕福寿万年,是为感念皇恩浩荡,忠心赤诚。” “朕现在要问众位爱卿,罗爱卿为大燕做了这么多源远流长的事情,却不曾有半分虚妄,他到底是人轻言微呢!还是龙困浅滩而不得重用?萧丞相,朕要问问你,罗爱卿到底是人轻言微,还是龙困浅滩?” 萧炎额头上汗水蹭蹭的流下来,忙答道:“罗炳辉腹有大才,胸有沟壑,一心为公,他所言大善,焉能用人轻言微来比较?” 看着小皇帝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过来,萧炎心中打颤,隐约觉得今日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白御史、康指挥使,你们两位重臣怎么说?”燕荆一一询问。 白莫愁朗声道:“罗炳辉低调而又博学、大智而又躬亲,非见微知著者不可知其才。” 言中之意:有些人有眼无珠,眼拙蠢笨,有眼不识金镶玉,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皇太后羞臊的脸颊涨红,恨不得将白莫愁的嘴巴给撕裂开来,这老流氓,说话可真损! 萧炎、白莫愁已经表态,只剩下康善真一人。 皇太后道:“康指挥使,你劳苦功高,识人最深,请你说上几句,哀家就相信你的话呢!” 危机关头,她仍觉得自己离不开康善真,心想着只要康善真帮自己说上几句话,以后再让他日几下,也无伤大雅,虽然这老东西的床技与年纪年轻之时相差甚远。 康善真盯着那匾额良久,终于收回了目光,扫了皇太后一眼,才对燕荆说道:“臣与白御史一般心思,罗炳辉有偏才,我深以为然,该当重用。” “你……” 皇太后真没想到康善真会跟她对着干,不由得为之气结,却没有一点办法来反驳。 “朕说话太后不信,但三位重臣一致称赞罗炳辉怀有大才,忠于皇室,太后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燕荆一脸笑意,望着太后,朗朗道:“太后若非要逼着朕今日举行大典,若是朕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会不会有人怀疑是太后故意为之呢?即便不是太后干的,恐怕也说不清楚吧?” “皇上胡乱说什么?哀家妇道之人,故意与皇上做对干什么?” 被燕荆这么诛心的将了一军,皇太后心中发虚,也不敢真的较真,愤愤的看着罗炳辉,嗔怒道:“十日之后,祭祀大典可能如期举行?到时候若是再出纰漏,该如何是好?” 罗炳辉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强忍着颤栗,说道:“十日之后乃是祭祀大吉之日,万里晴空,微风拂面,必不会耽误了皇上的大事,出了差错,臣愿意以死谢罪!” “好!这可是你说的,出了任何差错,有你自己承担!” 皇太后闻言,心中大喜,想着只要有了罗炳辉这句话,祭祀当日不管出了什么大事,就可以推到罗炳辉的身上,倒是省了一桩麻烦哈哈……因祸得福,倒是一桩好事啊! 她又板着脸虎了几句,这才出了朝堂,立刻赶回福寿宫唐铜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祭祀大典推迟了,必须得立刻通知他,竹篮子打水不可怕,露出马脚,可就不妙了。 燕荆赢了这一回合,心中甚为高兴,尤其是看到康善真与皇太后心生嫌隙,美到了骨子里。 看着罗炳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急忙搀扶着罗炳辉起来,安慰道:“让罗爱卿受惊了,如此忠臣、能臣,怎么能寒了心?” 他回眸对萧炎说道:“萧丞相,朕要问你,如此一位有学问的干吏为何在五品官位上静坐十年而不得升迁?您百官之首,文臣领袖,还领衔户部尚书之职,有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个……这个是臣疏忽了!” 萧炎刚才就知道小皇帝对自己不怀好意,没想到皇太后刚走,就对自己开始问责。 他此时无法反驳小皇帝。 定制历法,遴选龙脉,确实是罗炳辉所为,各位大臣都是知道的,哪里能够否定得了? 白莫愁哼道:“萧秃子,你是吏部尚书,又是百官之首,手掌官员生杀大权,怎么能够疏忽呢?这可是你的渎职啊!依照罗大人的功绩,即便坐上钦天监监正的职位,也不过分。” 萧炎眉头紧蹙,哼道:“白老流氓,我都说了是我的疏忽,现在明知此事,自当会有所安排。” “疏忽?一句疏忽就完了吗?” 康善真一阵冷笑:“我若记得没错,钦天监监正武文道,是你的门生吧?” 啊? 萧炎登时傻了眼:***,又要被清理门户了,这两个老东西,真他娘的不是人。 第919章 三人成虎 “康指挥使言重了!” 萧炎急忙争辩,“钦天监正武文道虽是我的门生,但与我素无往来,泛泛之交而已。【,ka~” “哦?泛泛之交?” 康善真道:“三年前,是你一手把武文道从七品灵台郎越级提拔到四品的钦天监监正的位置上吧?此事绝对无错,萧丞相若是胆敢狡辩,我立刻找出证人来佐证。” “那个……倒是确有其事。” 萧炎被挤兑得无法脱身,急忙争辩道:“常言说得好:举贤不避亲,武文道虽然是我的学生,但其有大才,当越级提拔,这也是任用官员不拘一格的意念,哪里有什么错误?” 白莫愁哈哈大笑,反驳道:“萧秃子,你说任用官员不拘一格,甚有道理,举贤不避亲,更易接受,现在我问你,武文道的大才大贤体现在哪里?他做七品灵台郎时,对朝廷有什么巨大的贡献?以至于可以让你萧秃子对其越级提拔?武文道坐上钦天监正的位置之后,又对朝廷有过什么贡献,得以让他坐稳了监正的位子?” “啊?那个……武文道真是一员能吏。” 萧炎老脸通红,期期艾艾的解释,支支吾吾的半天,却又说得含糊其辞,不知所云。 “武文道到底能在什么地方?还请萧丞相明示。” 康善真冷笑道:“而且,罗大人挟祥瑞历法之丰功、寻皇族龙脉之伟绩,方才屈居钦天监副,想来武文道的功绩该比罗大人还厉害吧,不然哪里能坐上监正的位子?” 萧炎被白莫愁、康善真两人一唱一和,欺负的差点嗝屁。 曾山急忙出面调节,“回皇上,武文道却是有才能的官员,只是他为人低调,不善表白功绩,即便做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从不炫耀于人,倒不能怨萧丞相不知其事。” “哦?原来如此!” 燕荆笑的很灿烂,朗朗道:“武文道为人很低调吗?他娶了十房小妾,每日变着法的伺候他,这种消息都传到了朕的耳朵里,真不知道他能低调到哪里去?哼!也罢!既然萧丞相、曾尚书认为武文道低调,那朕就立刻宣武文道上殿,当面问问他是怎么当上钦天监副的。” “哎!别……” 萧炎慌里慌张的阻止,心想着就凭武文道那ca蛋尿xing,用不上十句话,就得被康善真、白莫愁给榨干了,那厮把脏水全都泼在自己头上,场面比现在还会更加难堪。 这两个老东西,可真会玩人。 “皇上,武文道被工部请去治河,勘查土质,一时片刻也不得清闲,这会宣他进殿,怕是会耽搁了工程。” 萧炎急忙为武文道找理由,看着康善真、白莫愁、康善真三人眸子犀利的望过来,萧炎心中无奈,只好气呼呼道:“罗监副制定历法,寻找龙脉,为大燕、为皇室立下不世功勋,此等大功,该重赏,臣力荐罗监副升任钦天监监正一职,请皇上恩准。” “哦?” 燕荆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那武文道该如何处置呢?他可是你萧丞相的得意门生呢。” 萧炎忍着恨,无奈道:“武文道虽然堪称贤才,但与罗炳辉相比,仍需历练,暂且将武文道调入工部挂职吧。” “萧丞相大公无私,真乃名相。” 燕荆哈哈大笑,“罗爱卿,还不快快感谢萧丞相提携之恩?” 罗炳辉一直躬身站在一旁,看着萧炎、与皇上、白莫愁、康善真一对三的交锋,听着那句句诛心的话,只吓得心惊肉跳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四人相争的导火索。 听着自己在简短的交锋中就确立了正四品监正的位置,只把他激动得要嚎啕大哭起来。 要知道,他在钦天监副的位置上可是蹲了十年之久,却看不到一点升迁的希望,此刻,就陪着皇上演了一场戏,屁股上就如同安了弹簧,蹭蹭蹭的向上窜,有怎么能不让人激动得痛哭流涕。 “多谢萧丞相提携!” 罗炳辉向萧炎恭敬的鞠了一躬,也不理会萧炎刚要张嘴说话,转身扑通跪在燕荆面前,哭啼道:“多谢皇上知遇之恩,臣有生之年,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大燕、辅佐皇上,为大燕、为百姓造福!” “哈哈,罗爱卿言重了,快快平身,那个……也多亏白御史、康指挥使有识人之明啊。” 小皇帝心中高兴,想着蚂蚁搬家的招数果然好用,轻松的就又除掉了萧炎身边的一个小小的羽翼。 罗炳辉心领神会,又向白莫愁、康善真谢恩! 白莫愁、康善真只求损人,也不求着利己,看着萧炎那一张猪肝的肿脸,心下大爽,暗呼过瘾。 燕荆道:“萧丞相,百姓都以为今日举办祭祀大典,这个误会还需要萧丞相派人去解释,哦!对了!尤其是福王那里,还请萧丞相亲自等府拜会一声,好了!退朝。 ***,这等擦屁股的事情,居然又沦落到了我的头上。 萧炎眉角微微的挑动,心中很明白,此刻去福王府上告知此事,还不得白白的承受他的暴风骤雨? 好啊!你们一帮人合起火来阴我,等着,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 “什么?祭祀大典推迟了?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福王一拍桌子,红着脸,吼道:“小皇帝ru臭未干,金口玉言,居然当成儿戏吗?我亲自带着高官前来祭祀,认平江南朝事堆积如山,可小皇帝倒好张口就要推迟十日,这不是在玩人吗?” “呵呵……福王言重了。” 萧炎早就预料到福王会如此震怒,皮笑肉不笑道:“谁说不是呢!可小皇帝理由很充分呢!把神棍罗炳辉弄出来,与皇上演了一手好戏呢,可把老臣给顶撞的很难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什么今日祭祀不吉啊,分明是在找借口呢,非是老臣诛心,总觉得皇上是故意想往后拖,一直拖到福王耐不住寂寞,靠不住江南局势,负气而走……” “哦?” 福王一脸诧异,“小皇上为何要这么做?这里又没有外人,请萧丞相明言,你我是什么关系,就不要藏着噎着了。” “这还不简单吗?” 萧炎干笑两声,压低了声音道:“万一福王耐不住xing子,回了杭州,那小皇帝不刚好给福王扣上一个不敬祖宗、不重礼法的帽子吗?这可有损有损福王的威名,端的无比阴险呢。” 福王听闻,仔细思索,不由得脑后冒凉风:这ru臭未干的小子,可真是奸诈无比。 “多谢萧丞相提醒,本王耐性还是有的!”福王打定了主意,要与小皇帝靠到底。 萧炎看着福王那张殷红的脸,又神神秘秘道:“王爷,其实……你已经被小皇帝摆了一道,只是蒙在鼓里,还不自知呢!” “你……什么意思?” 福王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炎望去,想要听着他到底会说出什么话来。 -, 第920章 让你纠结到底 “我听宫里的人放出风来,静妃娘娘经过诊治,已经比昨日好转了许多,而且……” 萧炎看着福王那张蹙眉抽嘴的脸,牙缝中慢慢挤出几个字来,“太医们经过会诊,已经确定静妃娘娘生得并非是天花,而是普通的伤寒,王爷,你说你到底哪里得罪了刘太医啊,居然被他吓得栽倒在门口,失了体统……” “萧丞相住口,此事勿要在在提!” 福王霍然站起,脸色窘得涨红,怒视萧炎,哼道:“静妃生不生天花,我本王没有半点干系,本王头痛,就不送萧丞相了。”当面顶了萧炎一句,拂袖而出,将脸色讪讪的萧秃子晾在那里。 牛掰什么? 恼羞成怒? 活该你被小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活该你被静妃拒之门外!萧炎心中腹诽了几句,知道这棵钉子钉在了福王的心上,心满意足的离去。 ********* 福王、燕瞳、何旦在书房中聚首。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燕荆小儿,居然敢耍我?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叔吗?” 福王狠狠的拍着桌子,一肚子的委屈却又无从发泄。 虽然燕瞳是他的妹妹、何旦是他的心腹,但是有些话,虽心知肚明,却又无法说出口。 福王北上京城的本意有两个。 一是为了攀交大臣,展现江南小朝廷的招揽之意,促成自己强横的势力,趁机扩大地盘。 但是因为康善真、萧炎的强力抵触,让这项伟大的愿望胎死腹中,除了暗通款曲的萧炎,居然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都没有拉上贼船,如此萧条的局面,严重打击了福王膨胀的野心。、 其二,则是为了将心念不已的静妃收入囊中。 早年对静妃念念不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至于鬼迷心窍,想与静妃偷情。 却没想到静妃对他这个风流王爷置若罔闻,偏偏与那剑走偏锋的欧阳流风厮混在一起。 这让福王大为光火,一怒之下,将静妃与欧阳流风之间的奸情偷偷报于皇兄知晓。 也正因如此,静妃被打入冷宫,欧阳流风也被追杀最终福王也派出高手,废掉了欧阳流风的腿。 若非白莫愁出手相助,欧阳流风必死无疑。 即便闹出了人命,即便往事如烟、随风而去,福王心中的郁结仍未消除,他始终不甘心,自己贵为王爷至尊,怎么就争不过一个下九流的货色?身份、地位、长相、风度,哪里不比那挖坟掘墓的家伙高上好几个档次? 福王想不通。 这么多年过去了,麾下大业蒸蒸日上,他仍然对此事牵肠挂肚。 心中百般琢磨,要把静妃弄在手中。 虽然昔日美人,多半已成昨日黄花,但只要将人枪在手中,便了却了心中夙愿。 福王千里迢迢赶往京城,心中已将这件事情当成了第一要务。 但是……当他满怀信心闯进闯入皇宫,却又失魂落魄晕倒在淑德宫的门口时,就注定了幻想的一切,成为泡影。 拈酸吃醋的耻辱,终于凝结在心里,沉甸甸的,凝结成了一枚铁疙瘩。 他本以为这是自己的宿命。 可是……现在听着萧炎的通风报信,福王方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燕荆在背后ca控…… “哇呀呀!气死我也!” 福王将茶杯刷在地上,瓷屑碎了一地!脑中显现出静妃或者正踮着脚尖儿,万分期待的透过窗户,向外张望,而自己却因为天花止步于宫门之外。 人生最大的失意莫过于此! 那张风韵犹存的面孔,注定将与自己无缘,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再也不属于自己。 “我好恨啊!” 福王越想越气,如牛喘息,心中火的似乎要爆炸。 何旦火上交油、愤愤道:“都是小皇帝有意与王爷作对,这ru臭未干的东西目无尊长,有何德何能胆敢执掌天下?这大燕江山,要有德者居之,要论德行,当属王爷莫属。” 黄欢之死,让何旦心中又俱又怕,愤怒仇恨在心底深处挥之不去,第一愤恨的人当属石越,第二则是食人鱼的主人燕荆。 福王顺杆爬道:“可恨宵小之辈鸠占鹊巢,我若执掌天下,又何至于让大燕陷入如此分崩离析的境地?燕荆小儿,误国误民,真是作孽,不行……这口气我忍不了,我现在就要找这小子,当面锣对面鼓的质问明白,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把我这个皇叔放在眼里?把我bi近了,大军压境,攻他个人仰马翻。” “王爷圣明!”何旦心花怒放,又道:“臣愿意陪着王爷前去质问那ru臭未干的小子。” 他此时怒气攻心,正想找燕荆的麻烦,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燕瞳横了何旦一眼,黛眉微微的蹙起,粉脸娇怒含怨,暗暗恨他挑拨离间,与萧炎之恶行并无二致,真想一刀子戳死他。 看着福王随着何旦走到门口,也不阻拦,只是怯生生道:“皇兄若想杵在宫门口,吃小皇帝的闭门羹,只管前去,今日太阳也足,烈日暴晒,挥汗如雨,刚好除除皇兄的怒气。” “皇妹!你……” 福王听着燕瞳将自己形容的如此落魄,心中恼火,却又不敢对燕瞳动怒,无奈坐下,灌了一大口凉茶,回味一下,才觉得燕瞳所言甚有道理,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懊恼。 他横了何旦一眼,心下存疑:这个何旦怎么回事?居然纵容我去找小皇帝理论?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这家伙难道伤心过度,脑袋被烧糊涂了? “皇兄,祭祀大典推迟十日举行,你到底要如何抉择?”燕瞳不想与福王围绕着静妃纠缠,急忙将话题拉回到正轨上来,心中却想着石越这家伙可真有本事,做事立竿见影,却不拖泥带水,真让人心里欢喜。 “还能怎么选择?” 何旦脸色涨红,气呼呼道:“小皇帝延迟祭祀大典,明显就是针对王爷您使出的卑劣手段,王爷怎么能听从小皇帝的摆布?咱们今日立刻动身返回江南,率领大军扑杀京城,让这ru臭未干的小子见识一下咱们的厉害。” 啪! 燕瞳玉臂扬起,茶杯摔在何旦脚下,摔得粉碎,热腾腾的水汽冒出来,溅在何旦脚背上,烫得何旦直哆嗦。 第921章 各显神通 “长公主这是何意?” 看着长公主玉面含嗔,凤目含威,冷艳的瞟过来,何旦心中发虚,背后出了阵阵冷汗。 “何大人是悲伤过度,头脑不清楚吗?又或者是因为你的侍卫被杀了,就为泄私愤,煽动福王犯糊涂,故意与京城作对?” 燕瞳劈头盖脸的训斥道:“江南与京城本就一统,怎么轻易乱动刀兵?” 福王闻言,眉头紧蹙,侧目看着何旦,虽不言语,但疑惑的神情映衬在脸上,分外冷幽。 何旦被福王稍显犀利的眼神盯得慌乱,解释道:“这是福王提及的,可不是我的主张,长公主,您莫要误会。” 燕瞳反唇相讥:“皇兄若说什么就是什么,养你们这帮重臣有何用处?一个个就知道拍马屁吗?” “这……” 何旦白眼一翻,差点被燕瞳的话给噎死。 燕瞳看着福王,说道:“江南虽富,兵力完备,但说到底,终究是少爷兵,没经历过真正的实战训练,是上不得战场的,再者,皇兄现在是冉冉上升的一颗新星,哪里能自固步自封,冲冠一怒为红颜?要知道,皇兄是玉器,小皇帝却是瓷器,玉器怎么能自降身份去碰瓷器呢?” 对啊! 我脑子糊涂了…… 福王被燕瞳夸赞了一句,立刻从混混噩噩中的苏醒过来,站起身来踱着步子,围着桌子团团乱转,自言自语道:“皇妹说得对,我是玉器,自然不能堕了身份,去和玉器相碰,不就是拖延十日吗?我又不是拖延不起,只是……江南还有许多烦事需要处理,脱得太久,也是一桩麻烦事。” 何旦眼珠滴溜溜乱转,说道:“王爷,不如这样,您只管安心在这里参加祭祀大典,我先回江南梳理政务,也不至于因江南政务搁置久了,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恩!何爱卿终于醒悟过来,此言甚好!” 福王含笑点头,向何旦送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若论及身边的谋臣谁最懂自己的心思,那就非何旦莫属了。 何旦大喜,忙道:“好!时不我待,我这就动身返回江南处理政务,免除福王后顾之忧。” “此言差矣!” 看着何旦喜得眉飞色舞的模样,燕瞳就知道何旦此次回到江南,说不定就是要提前埋伏什么勾当,她当然不会让何旦得逞,言辞铿锵的打断何旦,向福王进言道:“皇兄身边谋臣之中,唯何大人高瞻远瞩,精于权计,若是何大人回到江南,皇兄若是遇到难题,该由谁来为皇兄谋划啊?” “哎!这个……倒真是个难题。”福王蹙眉道:“何丞相,这可如何是好啊?” 何旦心中急如火烧,又道:“孔清风孔大人也是一员能吏,该当能为王爷分忧。” 他平日排挤得孔清风要命,此刻为了脱身,倒是主动向福王力荐孔清风。 “何大人这是急病乱投医吗?” 燕瞳微微一笑,说道:“谁人不知孔大人老成持重,善于把握大局,于机谋诡辩一项,相去何大人甚远?啧啧……何大人这般急于赶回江南主持政务,难道是不愿于皇兄为伍?” “啊?长公主,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呀?” 何旦脸颊憋得通红,慌里慌张的争辩道:“我只是担心江南局势,好不容易经营了这么久,可不能后院起火,得不偿失,仔细想来,我若不回去,还真无人能够胜任。” “谁说无人?” 燕瞳笑着向福王进言,“皇兄只管在此安然等候祭祀大典,我愿意现在就动身返回江南主持政务,我就不信,以我的资源、人脉,还能稳不住江南大局吗?轮掌控能力,与何大人也不相伯仲吧?” “长公主,你……你不参加祭祀大典了?这可是在祭祀祖宗啊,你居然不参加了?受人非议的滋味可不好受。” 何旦哪里想到燕瞳会半路杀出来?这一未料到的变化,让何旦不知该如何应付。 福王也是一愣,“二妹,你真不参加祭祀大典了?这对你影响很不好,不可!万万不可!” “影响不好怕什么?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寡妇,名声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燕瞳拉了拉福王的袖子,柔柔道:“我一心为皇兄着想,只要皇兄能够风风光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还是二**我啊!” 福王听得心中感动,凝重道:“二妹要是真愿意返回江南替皇兄主持政务,那我就放心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中午摆宴,为二妹践行。” 何旦心中这个恨啊!如此绝妙的一个机会,自己怎么就没能把握住呢? 面对福王如此表态,何旦无言反驳他心中很是明白,在福王心中,自己永远无法与燕瞳相比人家是亲兄妹,自己与福王混得再好,也终究是一个臣子。 *********** “石千户,您今日怎么有闲心请我来明月楼中喝茶啊!”孔清风捋着胡须,清瘦的脸上闪烁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单单透过这双锋芒毕露的眼睛,就知道此人绝非凡庸。 “喝茶是假,谈心是真啊!” 石越拍拍手,孔立仁推门而进,笑道:“叔叔,我都等你半天了,心里可急得要命呢。” “等我?”孔清风一脸不解。 “是啊!石兄有一个计划,只等着你来详细计议呢!” 孔立仁大咧咧的坐下,神神秘秘道:“嘿嘿……叔叔,这一票只要咱们做好了,孔家将摇身一变,成为杭州第一大家,那是何等的风光,总是这千年老二美上百倍。” “石千户,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言,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孔清风放下香茗,眯着眼睛问道。 “先问孔大人一句话!”石越笑眯眯的望着孔清风,低声道:“孔大人与何旦之间的关系如何?” 孔清风脸色微变,低沉不语。 孔立仁道:“叔叔,这档口你还犹豫什么?贵人在前,可不能错过机会,石兄的本事,难道叔叔还不相信吗?” 孔清风叹口气道:“自从我身入江南为官,与何旦之间便剑拔弩张,明争暗斗,无一日停歇,长此以往,委实弄得心神疲惫,甚至萌生退意!只是……孔家兴衰,还担在我的肩上,无路可退!难!难!实在是难!” “难得孔大家瞧得起我,愿意与我推心置腹!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石越手指敲着桌子,压低了声音,若有深意道:“我现在有一计,可解孔大人之危,只是不知孔大人有没有胆子接招啊?” 孔清风细小的眸子陡然放大,凝视石越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顾虑虽多,却一身虎胆,石千户心有妙计,但说无妨。” 第922章 密谋 “孔大人之所以不敌何旦,不是能力比和何旦差,而是因为孔大人是外来户,先天上有劣势,何旦勾结一帮本地官员,蓄意打压孔大人,以至于让孔大人处处滞肘,虽有满腹经纶,却无处施展,着实可恨!我虽然是一个外人,仍旧为孔大人打抱不平。” “命运多舛啊!” 孔清风重重的叹了口气,眸子中黯然失神,“我因言获罪,被萧炎差点当成弃子杀掉,后又在石千户周旋下逃出京城,投身于福王座下,如今能有栖身之地,也该满足!但奈何心中不甘,心有不甘……” 石越看着孔清风那双幽怨的眼睛,又道:“相信孔大人也看出来了,何旦处处与我作对,我心怀不满,对他十分鄙视,但碍于福王面子,想要收拾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没有想到长公主与我一般心思,但顾忌福王颜面,却又无法下手……” “长公主?”孔清风眸子放出精光,一字一顿道:“此事竟然牵扯到长公主?” “是啊!正是涉及到长公主。” 石越神秘莫测的一笑,“相信孔大人应该知道长公主的厉害,但是长公主虽然痛恨何旦,但碍于身份,却无法对何旦动之以厉害,所以,才暗中向我诉苦,哈哈……孔大人应该也看出来我与长公主有些私交了。” “长公主向石千户诉苦?” 孔清风心念转了几下,眸子中闪烁着佩服之色,若有深意道:“石千户风采斐然,天下之人谁不青睐有加?长公主也是红尘之人,焉能免俗?哈哈……孔某人膝下有一女,名为若彤,都每日想着结识石千户呢!” 石越脸色涨红,讪讪一笑:“孔大人说笑了,少女怀春,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孔立仁趁机拉皮条,“石兄,我堂妹若彤很温柔,很善良,很娴淑,莫不如我给你引荐一下?发展的好,咱们没准就成了妹夫大舅子了,那关系,该有多么铁啊?” 石越大汗,气得直翻白眼:这都哪跟哪啊!明明在与孔清风商议大事,怎么就拉开了皮条? 嘿嘿……这个若彤,真有那么善良、温柔吗?也不知道长得漂不漂亮?那身段该不会孔立仁一样肥硕吧? 呸呸呸…… 石越急忙强迫自己收回那些胡思乱想,向孔清风徐徐道:“长公主与我言明这份惆怅之后,我百般琢磨,想着若是孔大人能与长公主联合起来,那不就是珠帘合璧吗?孔大人以长公主为支撑,便算是有了根基,长公主以孔大人为先锋,也有了站在台面上的代理人,你们二人一台前、一幕后,将戏份演好,小小的何旦,如何是你二人的对手?” “石千户好算计啊!” 孔清风佩服得要命,拍着桌子感叹道:“计是好计,我愿意唯长公主马首是瞻,只是不知长公主如何作想,愿不愿意用我这个老头子来做开路先锋,杀出一片势力。” “孔大人虚怀若谷,实力不凡,背后孔家撑腰,若投靠长公主,长公主必然求之不得啊。” 石越道:“孔大人、孔兄稍作,我这就去私会长公主,午前必回天极轮回全文阅读。” “立仁啊,你真是交了一位厉害的朋友啊。” 孔清风缕着胡须,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石越匆匆而走的身姿,眸子中闪烁着兴奋的幽光,缓缓点头,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哈哈!多谢叔叔夸赞!” 孔立仁也凑过来向窗外看去,得意道:“我今生愚蠢的事情做了不止一箩筐,精明的事情却只做了一件:那就是与石兄成了好朋友,哈哈……但这一件精明的事情,却让我受用终生,连带着让孔家一脉都焕发了生机。” “恩!说的不错,孔家以前明哲保身,单纯经商,但从现在起,也该入朝为官,尝一尝高堂上的情趣了。” 微风扑面而来,让孔清风享受之际,感概万千。 “哎……也不知道石兄此去,能不能说动长公主与咱们孔家联合,共谋大业?一个心都悬着,可真难受。”孔清风胡乱摇着扇子,虽然微风拂面,仍是燥热难耐。 “你真以为石越是去说服长公主吗?”孔清风面带微笑,眸子中越发闪烁着幽光。 “难道不是?”孔立仁茫然不解。 孔清风摇摇头,笑道:“这么大的事情,石越定然是与长公主合谋好了,才会专程邀我来相商,不然岂不是本末倒置?石越此去探望长公主,一是留给咱们叔侄商议的余地,二则是给长公主通风报信去了。” “原来如此,石兄想的可真是周到!” 孔立仁疑惑道:“真不知道石兄有什么绝妙的计划,何旦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麾下一大堆狠辣的角色啊。” “石越的计划,我隐约猜得到!” 孔清风拂须而笑,“朝堂已经放出风来,祭祀大典推迟十日,福王就算再忙、再怒,也要留在京城参加祭祀大典的,按道理讲,长公主也该留在京城参加祭祀大典,但长公主并非拘泥之人,或者有什么奇思妙想,也未可知,石越之谋,多半是基于这个局面打造的。” “而且此时福王、何旦在外,江南空虚,若是长公主杀回江南,便有只手遮天之象。” “叔叔乃真谋士也!” 孔立仁豁然开朗,哈哈大笑道:“小侄要好好的向叔叔学习呀!” ************ 石越私密燕瞳,将与孔仪秦密谋之事说与长公主知晓,又嘱咐道:“孔大人虽可用,但却不能坦诚相告何旦的身份,他出事谨小慎微,说不定心有疑虑,会打退堂鼓,我只是与他说合谋对付何旦,他痛恨何旦入骨,定会自觉地充当长公主的先锋官!” “我晓得分寸,这秘密只能咱们两人知道,对外人是万万不能说的。” 燕瞳拉着石越的手,眸子中闪烁着怜爱,柔媚迷情道:“我这次回江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心里有些不舍呢!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真的好奇怪。” “奇怪什么?恋人都是这种感觉的。” 石越道:“不过……你回到江南之后,也有了与你分享秘密的玩伴儿,我却没有。” “谁?” 燕瞳蹙眉,俏生生道:“谁能与我分享秘密?” 第923章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娇娘呀!” 石越挑起燕瞳诱人的下颌,柔声道:“娇娘满腹秘密隐藏在心底,无人倾听,该有多么无奈,长公主现在已经是自己人了,刚好与娇娘互诉衷肠,也省得孤单寂寞。” “去你的,你这个坏人!” 燕瞳打掉石越挑逗自己的大手,咯咯娇笑,“我真没想到京城一行,居然与娇娘做了姐妹,等我回去戳穿娇娘的秘密,她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啧啧……想着她矢口否认,娇脸涨红的样子,该有多么着迷呀!” “切!你们哪里算得上姐妹?” 看着燕瞳那双犹疑的眼睛,石越将燕瞳抱在怀里,打趣道:“娇娘与我可是是真正的夫妻呢,咱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与娇娘又哪里算得上姐妹?就算是姐妹,也是假的。” 燕瞳美眸如水,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一双玉臂揽住石越的胳膊,丰满的酥胸若有若无的贴上来,迷情道:“不如……咱们现在发生点什么?”声音娇软,令人心醉。 “好啊!好啊!”石越笑不可仰,“时间还来得及,我去关门!” 他笑嘻嘻的去关门,冷不防燕瞳在后面推了一把,把他推到门外,随手关门、上闩,挺着胸,掐着柔腰,哼道:“现在就想吃我?哼……你休想,还不快滚!我一刻也不想见到你。” “翻脸无情啊!”石越无奈的耸耸肩,转身就走。 走了十几步,远远传来燕瞳娇软的媚声,“喂!喂!你还真的走啊?你走吧,你不要理我了,真气死人了!哎呀……你回来,我午时出发,千万记得来送我一程……” 石越边走边想: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刚才还让自己滚,这会又拼命的让自己回去。 难道回去就可以发生点什么吗?显然不能,那我回去干嘛? ************ 石越回到明月楼,笑着对安然品茶的孔清风道:“长公主对孔大人欣赏有加,甚为倚重,何旦之厄运,已然为期不远了。” 孔清风虽然早就猜到了长公主的态度,但终究是猜测,此刻由石越复述了一遍,忐忑的心方才安稳下来,庄重的说道:“能为长公主分忧,深觉得荣幸,孔某唯有鞠躬紧蹙,死而后已!只是福王对我有知遇之恩……” “孔大人尽管放心,长公主无论行使什么手段,最终都是为了福王着想。” 石越解释道:“此番严惩何旦,长公主还不是为了将蒙在福王脸上的黑布给撕开,得以让福王看到隐藏在暗中的一切?福王与长公主兄妹情深,天下皆知,哪里需要我们担心?再者,长公主若真要对福王不利,还至于委屈到今日这般地步吗?” “啊!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巾帼之胸襟了,该死!该死!” 孔清风如释重负,又道:“那长公主究竟是什么计划,可否告知一二?” “依孔大人的才智,大约已经捕风捉影,猜到了长公主的计划了吧?” 石越若有深意道:“江南政务繁忙,福王心急如焚,却又不得而归,遂让长公主先行回到江南处理政务,孔大人老成持重,当谏言跟随长公主回江南理政,福王定会会高兴万分,称赞孔大人不计较个人得失,深明大义至尊战士。” “妙计!妙计!” 孔清风一听,与自己所料果然无差,心中便有些飘飘然,琢磨了一下,又道“那长公主到底打算从何入手,如何整治何旦呢?何旦是福王最看重的谋士,若是直接对何旦己身入手,怕是阻力甚大啊。” “何旦这棵大树,自然是不能妄动的。” 石越解释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何旦所依仗者,不过是那些本土的官员,长公主这次趁着江南权利空虚之际,就会任用孔大人为先锋,使出重手段,将对何旦亲近,或者与何旦一派的官员展开调查。” “无论是收贿受贿,***、仗势欺人、兼并土地、滥用职权,都要见微知著,拔出萝卜带出泥,凡查出一点蛛丝马迹,绝不轻易放过,经过这一轮打压,何旦的亲信还能剩下几人呢?呵呵……何旦的亲信没了,换上孔大人的亲信,此消彼长,他孤家寡人一枚,单枪匹马,又如何与孔大人过招?” “原来长公主打的清剪何旦羽翼的主意!” 孔清风道:“这个主意真是不错,既打掉了何旦的关系网,又没有对何旦本身造成任何伤害,让他有苦说不出,就算是福王追查起来,有证据在手,也智慧让福王雷霆大怒,下令彻查下去,哈哈……真是一举两得的妙计呀!” ********* 午宴就在福王府邸举行! 白莫愁、康善真、萧炎自然要来为长公主送行。 康善真、萧炎一百个不想来露脸,但长公主身份摆在那里,不来就是失了礼数,授人以柄。 就连小皇帝都派了三毛出宫,虚情假意挽留长公主。 酒过三巡,孔清风就提出来与长公主一同返回江南,协同长公主处理政务的事情。 “哎呀!孔爱卿真一心为本王着想啊!” 福王见臣子都这么主动的为自己谋划,心中高兴到不行,拍手大笑:“也好!有了孔爱卿理政,本王自然再也无牵无挂。” 听着福王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孔清风说了几句表忠心的话,就稳当当的退下去,收拾行李。 何旦看了看长公主,又看了看孔清风,欲言又止! 他与孔清风相互争斗不是一天两天了,称得上是夙敌,虽然自己凭借强大的关系网稳稳压制着孔清风,但却无法让其伤筋动骨――每次危急关头,长公主都会出来和稀泥,拉上孔清风一把。 何旦不明白孔清风为什么会在祭祀大典举办之前就返回江南? ――祭祀大典正是他露脸的机会,难道他怂了?不想与自己争了?夹着尾巴跑路了? 这种可能xing微乎其微! 思来想去,何旦也不明白孔清风的心思,受到黄欢之死的打击之后,过度用脑,就会头昏脑涨,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孔清风的狼狈退出,对自己是大有裨益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第924章 欲盖弥彰 百官群至,场面十分热闹。 这种酒宴虽然丰盛,但就是走过场,谁个不会不知深浅的大吃大喝,使了身份。 每个官员象征xing的夹上几口菜,抿上几口酒,寒暄几句,起身便走。 但因为长公主的身份特殊,他们不敢起身离开,只是放下酒筷,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好让长公主看到他们有耐不住寂寞,起身离席的态度,然后长公主也会识趣的起身相送,这一套程序下来,谢宴便算是结束了。 但是今日却不同往常。 尽管百官们都吃了半个时辰,大眼瞪小眼,杵在那里也有一炷香的功夫,但长公主却板着脸,蹙着眉,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谁也不理,自顾自的端着酒杯痛饮酒。 她妩媚的眼眸泛着娇情,丰艳的脸蛋被酒气蒸的越发迷人。 媚眼横流,瞟着门口,贝齿很咬着红唇,弄出一副深闺怨妇的愁容这混账东西,当真不来送我? 看着长公主俏脸含嗔,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更加没有哪位大臣胆敢蹙了长公主的眉头,起身离开。 “哎……王大人,长公主怎么又生气了?衙门还有官司等着我去料理呢,这脱不开身啊!真真急人。” “刘大人,我也一样啊,这小寡妇太厉害,咱们走了她以后有机会,定然会给咱们小鞋穿,没男人的疼的小寡妇,怨气最重。” “长公主总是向门口望,倒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等什么人?” “哎呀!刘大人真是一语中的啊,这个是真说不定呢,咱们快瞅瞅,这些大臣中间,到底少了哪位厉害角色?” …… 各位大臣都不是省油的灯! 互相之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在人群中扫了一遍,才发现果然少了一位与长公主颇为亲密的家伙。 那就是石越。 群臣本来等得甚为无聊,当他们发现了这个小cha曲以后,被吊起了兴趣,互相嬉笑着喝起酒来此刻便有天大的事情,也顾不得的置之脑后,饶有兴趣的坐在那里,等着看长公主的八卦,也等着看石越会不会前来送行? 何旦比这些庸俗的臣子更加精明,自然第一个看穿了燕瞳的心思,心中愠怒如火烧。 正是这个石越,亲手断送了黄欢的生命,以至于使自己要承受大祭司的雷霆大怒 仅凭这一个污点,就足以让自己的地位在蒙古王室之中下降许多。 带来的后果十分恶劣。 而如今,看着燕瞳拖着不送客,只为等石越一人登门,心里那股嫉妒、怨恨愈加掩盖不住。 ***,黄欢啊黄欢,你算是白死了,这臭娘们儿似乎对石越越来越喜欢了。 福王不敢催促长公主,只是向何旦使了个眼色。 何旦于公于私,都不会忍受来自石越的威压,加紧了屁股,提着胆,走到燕瞳身边,进言道:“长公主,午时已经到了,您该上路了。” 燕瞳媚眼瞟了何旦一眼,气呼呼道:“何大人急什么?本宫什么时候上路心中自然有数,用你多嘴?你若是不耐烦,只管离开,本宫有这些安之若素的大臣们送行,也不会堕了威风!” 她娇脸阴沉得乌云密布,偏偏又显得分外冷艳,让人迷醉。 何旦吃了一个闭门羹,讪讪退下,心中却又将这件事情怪到了石越身上你***,长公主因你而变心,黄欢因你而死于鱼腹之中,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跟你没完。 “哎!石越你来了呀……” 正在愤恨恼火之时,却见燕瞳娇脆的叫喊着,提着襦裙,笑意嫣然,就往门口跑去。 何旦、以及群臣往门口一望,才发现一身黑衣服的石越昂首阔步,带着雷大虎等三名百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来。 嘘! 果然是在等他…… 群臣窃窃私语,为猜中一个美妙的八卦而感到兴奋,低声窃笑,心想着这两人该不会当众拥吻吧? 何旦心中只有愤恨! 长公主被他视为自己的禁脔,而此刻她却毫无遮掩的与另外一个男人眉来眼去,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何旦是真不敢往下去想万一俩人真当众拥吻,自己会不会郁闷的晕死过去。 燕瞳一直再为石越的缺席而耿耿于怀,心中咒骂了石越千百遍,鞭子就放在脚下,石越要是有脸赶来,就用鞭子狠狠的抽他的屁股,给他长长记xing,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忤逆自己。 甚至暗暗决定,石越今日要是不来的话,她就不走了:管你什么天大的事情,也要与石越争口气。 哪里想到石越一来,脑海中那些愤懑的想法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像是欢快的黄莺一般,提着襦裙,就向石越迎去。 看着石越身穿黑衣服、腰别子母双刃刀那副英姿勃勃的样子,燕瞳的心都幸福得迷醉了。 待跑到与石越只差五六步的距离,才发现百官的目光都定格在自己身上。 一刹那间,脸颊涨红,连脖子根都涌上渗血的绯红。 燕瞳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饶是作风大胆,行事前卫,也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石越双臂微张,嘴角有着得意的笑,就要与自己撞在一起,燕瞳扭身回头,扭腰摆臀,一路小跑,待坐回到位子上,才觉得芳心咚咚咚的乱跳个不停,不是累的,而是被兴奋、羞涩、娇嗔的情绪给刺激得跳个不停。 摸一摸细腻丰迷的脸蛋,才发现脸颊热得发烫,似煮熟的鸡蛋涂抹上艳美的唇彩,滑腻中充满风情。 ********** “长公主,刚才街头有人闹事,去处理了一下,来得迟了,望长公主勿怪。” 石越走到燕瞳面前,恭敬的作揖,望着长公主瞟过来的娇柔媚波,骨头都酥了三分。 “你来不来关本宫什么事?” 燕瞳媚眼流波,白了石越一眼,虽然很想掐着石越的耳朵撒娇:该死的,你怎么才来? 但此刻被群臣环伺,哪里有打情骂俏的机会? 她忍着心里的兴奋,玉手安抚着狂乱跳动的心,哼道:“你来不来送本宫,都无所谓,群臣都在这里,也不差你一人。”言语冷冰冰的,与先前的热情判若两人。 群臣相识一笑,眸子中闪烁着四个字:欲盖弥彰! 第925章 关何大人屁事? 石越讪讪一笑,也不以为意,见多了燕瞳的忽冷忽热,倒觉得她是在向自己撒娇。【、 那种小女人心思,也蛮有趣。 “是!是!长公主教训的及是,我这种小人物,哪里入得了长公主的法眼?”石越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样,让燕瞳甚为满意。 “石千户,来!坐在这里喝酒!” 福王之子燕鸿见他受窘,热情的拉着他在燕瞳旁边那副桌子上坐下,喝了两杯就切切私语起来,倒是把燕瞳冷落在一旁,心中气得不行。 “石兄,你来的正好!我还有桩事情要求你呢!”燕鸿干笑几声,眸子中放出*靡的光芒。 “小王爷,你跟我还客气什么?”石越拍着胸脯说道:“但凡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绝不皱一点眉头。” “嘿嘿……那个……” 燕鸿期期艾艾道:“明月楼的当家花旦翡翠姑娘,与我情投意合,那身子白腻腻的,又软又丰盈,能迷死个人,偏偏声音又好听,犹似天籁,真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我想给她赎身,不知要多少银子?” 石越眼珠一转,笑了笑,说道:“翡翠姑娘也愿意跟着王爷走吗?强扭的瓜可不甜呀。” “那是自然!翡翠心里是是一百个愿意的,石兄若不信,不妨亲自去问翡翠。”燕鸿急忙分辨。 看着燕鸿那热烈期盼的模样,石越笑了笑,附耳道:“原则上,翡翠是明月楼的台柱子,就算给什么钱,也不能赎身的……” “啊?什么?”燕鸿一脸沮丧,“石兄,你说得是真的吗?” “此言绝对无虚,但是……” 石越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小王爷乃是天皇贵胄,纯情密爱,难得遇到心中的女人,既然小王爷将翡翠视如掌上明珠,那我焉能不满足小王爷的心思?小王爷尽管把翡翠姑娘带走,我分文不取。” “石兄,你答应了?哈哈……石兄真够意思,这份情谊,我永远记在心里。” 燕鸿喜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拉着石越频频干杯,只把群臣惊得目瞪口呆,心想着燕鸿这纨绔什么时候与石越这般亲近了? 这纨绔还真热情呀! 石越与燕鸿干了几杯酒,又道:“小王爷,休怪我多嘴一句,翡翠姑娘之前可是个清倌人,身子清白无暇,虽然无奈栖身于青楼,但却纯暇如美玉,未对任何公子、少爷产生过纠葛。可没想想到小王爷魅力之大,旷古绝今,一下子就让翡翠爱上了你,并且将清白的身子甘之如饴的奉献给小王爷,这份蜜情,小王爷可要看得清清楚楚。” 燕鸿闻言,心中感动,凝重道:“我自然是知道翡翠对我的一番情谊,就算石兄不说,我也是知道的,而且,我一生不知睡了多少女人,唯有翡翠姑娘给我另一种感觉,让我离不开她!” “这就好!” 石越放下心来,又嘱咐道:“翡翠姑娘与红杏情同姐妹,我可不能害她,小王爷若是几天新鲜之后,就让翡翠受委屈,可要小心我秋后算账,你知道,我最讨厌喜新厌旧的人了。” “石兄尽管放心,我对翡翠姑娘是真心的,绝不是一时玩玩的,否则,我又怎么会向石兄要人呢?” 燕鸿拍着胸脯保证,又蹙着眉头,为难道:“不过此事千万要保密,万万不能让父王知道,否则……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恩!小王爷言之有理!” 石越又嘱咐道:“此事不牢小王爷烦忧,我暗中让人护送翡翠姑娘去杭州,然后暗中找一处宅子养着,小王爷闲来无事只管去玩耍,待以后与翡翠生了儿子,然后挟子威胁福王,要翡翠做妾,福王得了孙子,自然没有不应允的道理,这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好计!好计!有石兄出马,定然能帮我办理得妥妥当当的,哈哈……今个儿可真高兴,石兄,咱们两干十杯,喝到醉生梦死!” 燕鸿拍掌而笑,只是笑容有够*jian,只把百官惊得不忍闻听。 谁也没想到石越会与燕鸿亲密到称兄道弟的地步!白莫愁、康善真没想到,何旦没想到,就连福王都没有想到其中的猫腻和隐情***,我这个做老子的烦透了石越,你这混账东西却与石越亲近,你这个不肖子,是诚心胳膊肘子朝外拐吗? 何旦眉头紧蹙,心想着大事不妙啊! 燕鸿与自己本来就不和,现在又与石越勾搭连环在一起,若是石越给燕鸿出点什么整人的道道,燕鸿这厮一定会毫不手软的施展倒自己身上来,可恨燕鸿是福王的儿子,偏偏不能对他有所行动。 哎!真真恼人呀。 何旦心知不能让石越与燕鸿这般‘亲热’下去,向燕瞳说道:“长公主,吉时已到,您是不是即刻启程?” “本宫知道,用你多嘴!” 燕瞳狠狠的翻了何旦一眼,心中也为石越冷落自己而感到窝火,起身站起,端着酒杯,娇声道:“各位大臣繁事缠身,仍来相送本宫,本宫甚为感激,来!咱们一同干了这杯酒,愿上天保佑我大燕风调雨顺,万古长青!” 这是送客的节奏! 何旦干过了酒,又讨好燕瞳道:“长公主,臣愿相送长公主于十里之外,以示忠心。” 这些大臣本来急着要走,一听何旦玩出这一手,倒不好就此离去,心中却恨透了何旦曲意奉承,溜须拍马。 何旦若真的相送长公主,他们便是再忙,也要跟着。 人家主动要求送长公主一程,而自己却灰溜溜的走开,岂不是被长公主误会? 何旦这厮可真不是个东西,难怪你的亲卫也被你害死了,真是活该呀 石越闻言,笑着接口道:“何大人这一句话,倒让百官群臣感到为难呀!如今百官繁事缠身,就连我这个小千户,刚才还与几个流氓地痞当街殴斗呢!唯独何大人一身轻松,真真让人羡慕。” 这番话分明是暗讽何旦无所事事,只知道拍马屁奉承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旦脸红脖子粗,反问道:“本相心系长公主安危,主动相送,关你一个小小小千户何事?” 燕瞳眸子冷艳含冰,大为光火,扬起酒杯就要把酒泼到何旦脸上去。 石越一个眼神阻止燕瞳,盯着何旦哈哈大笑:“何大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抬,也无侍卫守卫,既不能抵挡飞来飞去的刺客,又没有胆子崖下救人,这护送长公主之安危,又关何大人屁事?” -, 第926章 车夫是那么好当的? “哈哈……好有趣!” “自不量力!” “谁让何旦这厮多嘴,把我们都装进去了?被石千户怒骂也是活该……” …… 群臣低笑,窃窃私语,眸子齐刷刷的向何旦望过去。 “你……你敢辱我?” 何旦被石越一顿粗鲁的奚落弄得下不来台,嘴唇发紫,脸色铁青,神情狰狞,异常难看。 “何大人,您听不懂我的话吗?” 石越不耐烦的挤兑何旦:“我刚才说的话虽然直白了些,但哪句话又是空穴来风?何大人若能指出我的话中有半句错处,我立刻向何大人磕头赔罪,绝不皱眉头。” “你……你欺人太甚!” 何旦脑中回想着石越刚才辱骂自己的话,偏偏拳拳到肉,无半分差错,心中越发凄苦。 往日自己受人冷落讥笑,黄欢随即出马,必定能斩杀一切。 可是石越这厮脸连黄欢都轻松的弄死了,自己身弱无力,又如何能对付他呢? “王爷,请您为我主持公道!”何旦无奈,只好向福王求救。 福王对石越也有些惧怕,但总不能当众做了缩头乌龟,板着脸,外强中干说道:“何大人满腹机智,对本王、对长公主速来忠心,安危挂在心中,皇妹,你看是不是……” 燕瞳眸子中闪烁着不悦,暗中埋怨福王多事,只好妥协道:“那就劳烦何大人送本宫一程吧!其余各位重臣的心意,本宫心领,然百姓民生最为重要,还请各位大人各司其职,莫耽误了正事。” 何旦大喜过望,说道:“臣一定保护好长公主的安危!” “那就有劳何大人了……” 燕瞳又板着脸,对石越嗔道:“石千户,本宫知道你忙于治乱,无暇应付本宫,但凡事有来有往,有始有终,本宫来时,由你相迎,去时自然也由你相送,你愿不愿意?” “能恭送长公主是我的福分,怎么会不愿意?” 石越看着燕瞳那张刻板嗔怒的脸,心想着这小寡妇可真能装啊!我心里愿不愿意,你还不知道吗? 燕瞳嘴角含媚,莹莹窃笑,“本宫的车夫刚好病了,所以……” “车夫?” 石越猜到了燕瞳要与他共坐一车,说说真心话的心思,暗赞燕瞳想的周到,刚要答应,却见何旦忙道:“臣愿意为长公主牵马坠蹬,充当车夫。” “你?” 燕瞳哪里想到何旦已经无耻到了这般地步?为了得到自己,处心积虑,居然连身份都不顾了。 “何大人怕是不合适吧?” 燕瞳脸色不善,虎着脸道:“何大人锦衣玉食,又哪里会驾车?” 何旦忙讨好道:“驾车乃是雕虫小技,但凡是个人,哪里有不会驾车的道理?那个……孔大人,你会不会驾车?” 孔清风一生锦衣玉食,还真没有驾过车,被何旦这一问,脸色难看的要命,哼道:“何大人放心,我是不会和你争当车夫的。” 心中却打定了主意,要把何旦这棵参天大树的枝叶全部砍掉,看他光溜溜的,还如何嚣张? 燕瞳被何旦纠缠的心烦,恨不得一巴掌甩到何旦的脸上去,连着向石越抛媚眼,让他想办法摆脱窘境! 石越嘴角泛着冷笑,看着何旦一眼,笑道:“何大人为保护长公主安危,自降身份,甘做车夫,此等决心,让人心折,依我看长公主就答应了吧?刚好让长公主见识一下,何大人除了会长袖善舞,也能挥鞭乱舞的。” 众官员哈哈大笑。 “你……” 何旦听着石越前面的话,心中无比受用,却又被后面那一句话气得倒仰。 什么挥鞭乱舞?你奶奶个熊! 燕瞳看着石越眸子滴溜溜乱转,就猜到他是在算计着什么鬼主意,沉吟片刻道:“既然何大人如此忠心,那本宫倒是拒之不恭了,也罢,就由何大人亲自驾车吧!那个……石千户,还请你率领黑衣卫本宫一程。” “遵命!”石越急忙拱手,瞟了何旦一眼,嘴角上挑,那笑容好诡异。 ********** 五百人的队伍整齐划一,南下上路。 这五百人中,又分成三批,有一百黑衣卫、二百长公主的亲卫,二百何旦所属亲卫。 何旦所属二百士兵在前开路,黑衣卫与燕瞳的二百亲卫在后,将燕瞳的马车包围在中间。 何旦赶着马车,却不觉得丢人,颇有一种护花使者的得意。 他脑中浮想联翩,几乎将车轿当成了花轿,燕瞳就是坐在轿子里的新娘,而自己就是驾车而行的新郎官。 这份感觉,很是得意。 何旦浮想联翩之际,还得意的与燕瞳说笑,没皮没脸的卖弄学问,显得自己多么的有文化。 燕瞳紧咬红唇,一脸怒容,听着何旦‘儒雅’的笑声,真想一脚他给踢下去。 她掀开窗帘,探出头去,向跟在轿子身后,与孔清风笑谈的石越狠狠剜了几眼,嗔怒道:“笑什么笑?要被你气死了,给本宫滚远一点。”放下帘子,又缩回头去。 何旦听在耳中,心中高兴,暗想着长公主居然开始讨厌石越了?嘿嘿……看来自己这个车夫当得值啊,竟然夺回了长公主的心。 “哎呀!石千户,你就不要缠着孔某人聊天了,长公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真要怪罪下来,还不得迁怒在孔某人身上?” 孔清风看着前面的轿子,取笑道:“为佳人清理蚊虫滋扰,也是石千户分内之事,还是及早动手吧,前方五里,可就是山高陡峭的乌云峰了……” “哈哈!多谢孔大人提醒!” 石越把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叫过来密议了一通,三人频频点头,看着轿子,嘴角带着猥琐的笑意。 雷大虎tian着嘴角,竖起大拇指,对石越低声道:“大人,您该不是想在今日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吧?这荒山野岭的,倒是蛮有情趣的。” 车震? 嘿嘿……要是有机会车震,那就太好了。 石越心中想着美事,看着雷大虎已然准备好了,下马捡了一枚石子,以极其隐蔽诡异的角度将石子弹出去。 石子从何旦身侧飞过去,打在了马的尾骨上。 这个地方最敏感、最痛! 恢恢…… 大马痛的竖起前蹄,嗷嗷直叫,马车都跟着扬起来。 哎呀! 何旦手无缚鸡之力,又全无防备,马车上扬,直接将何旦掀翻在地。 大马长嘶一声,疯狂向前疯狂奔跑…… 第927章 眼里不揉沙子 “快,救人!救长公主,哎呀……痛死了!” 何旦全无防备,莫名其妙的就从马车上滚下来,摔到了尾椎骨,痛得直抽凉气。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捂着屁股大喊大叫,要前面的亲卫将马车拦住。 仓皇之际,愤恨的大吼着:“他奶奶个熊,这马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毛了?” 何旦挣扎着起身,手被石子蹭破了皮,虽然不深,但却一大片,血粼粼的红肿狰狞。 他心疼的看着自己这双小嫩手,尾椎骨上的痛渐渐消去。 砰! 冷不防有人一脚踢在了何旦的尾椎骨上,居然比方才痛苦百倍,他百十斤的身子在空中滑行了一丈多远,方才砰的一声落地。 哎呀……痛死了! 此番痛处绝非方才可比,只把他痛得满地打滚,恍若窒息,连话都说不出来,抽空回眸瞟了一下,就见石越气势汹汹的向自己冲来。 “石越,你……你好大的胆子……” 何旦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石越冲上来,一脚又踢在疼痛稍减的尾椎骨上,怒喝道:“干你娘的,踢的就是你!你这车夫怎么当的?好好的马怎么就毛了?你是不是故意陷害长公主?看我不踢死你!” 石越的‘理由’找的很巧妙,用这个借口来修理何旦,真让他有苦说不出。 “哎呦!别打!别打我……” 何旦的尾椎骨雪上加霜,无论自己怎么躲闪,居然总是被石越一击必中,痛得他几乎晕死过去。 石越五六脚踢下来,只把何旦踢得动弹不得,脊梁骨又痛又麻,居然滚不动了。 “哼!待我追回了长公主,再来收拾你,这事!跟你没完!福王也绝不会饶了你……” 石越狠狠的呸了一口,这才跨马上路,追向燕瞳的车娇。 孔清风看着何旦痛得奄奄一息的模样,直觉得尾椎骨发寒他知道石越不会无缘姑无故的纵容何旦,却哪里想到石越报仇如此迅速? 看着何旦那一双满是鲜血的手,孔清风一面暗自幸灾乐祸,一面又佩服石越用计的绝妙出了这档子事,何旦这顿大脚板算是白挨了,若是被福王知道了此事,一定更会对何旦雷霆大怒。 经历此事,孔清风更加明白,幸亏自己是石越的盟友,侄子又是石越的朋友,不然……自己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何旦好上多少! “哎,何大人,摔痛了吧?快起来,我拉你一把,啧啧……我早就对何大人说过,车夫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偏偏要逞能!” 孔清风走到何旦那面前,伸出手掌,装模作样的做好人。 何旦像是沙包似的,挨了石越好一顿打,心中又气又羞,委屈的要命,哀嚎肿痛之际,仍想不明白大马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毛了。 他痛的满地打滚,却又挣扎不起来,看着孔清风一脸笑意的伸出手要拉自己起来,急忙艰难的探出手去,哆哆嗦嗦道:“多谢孔……” 这个‘大人’二字还未说出来,孔清风便装作力尽,松开了大手,夸张的大叫,“何大人小心,你手下有血,滑……” 何旦又坐了个大腚墩儿! 这一下,何旦几乎能听到尾椎骨咯咯的骨裂声,痛得说不出话来,眼神歹毒看着孔清风,恨不得将他给杀了。 “还是何大人说的对呀!孔某人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充当车夫呀?惭愧!真是惭愧!” 孔清风放声大笑,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住的轻蔑。 这该死的…… 何旦坐在地上,无暇玉孔清风怄气,心中害怕长公主真的出了事故,忍着痛,侧目望去。 看到长公主的马车虽快,但是自己携带的那些亲卫也已经快要追上长公主的车轿,忐忑的心终于安放下来只要长公主不出事,自己这个车夫也有没有多大的责难。 “长公主,我来救你……” 陡然间,石越一声呐喊,何旦举目一望,奇变横生,呆在那里。 只见黑衣卫的速度更快,竟似疯了一般的向前猛扑,那模样,竟似猛虎下山,迅捷无比。 自己率领的那些亲卫被黑衣卫迅速追上。 “救长公主,救长公主……”黑衣卫们大喊大叫,与前面何旦的亲卫冲撞在一起。 黑衣卫久经沙场,身材彪悍,身姿健硕,力大无穷。 何旦那些亲卫被黑衣卫虎趟羊群的一顿冲撞,一个个向土豆似的,满地打滚,跟头把式的欲要再爬起来,又被黑衣卫‘无意’间踩了手脚,痛的撕心裂肺,一时间倒爬不起来。 何旦大急,忍着痛挥舞着拳头,大吼道:“怎么回事?不要乱!不要乱呀!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 孔清风心中冷笑:谁跟你是自己人? 燕瞳的那些亲卫也要在卫队长的率领下往前顶,孔清风挥挥手道:“不必了,有石千户在,万事无忧,石千户能崖下救人,还在乎这点小事?” “哦!对哦,石千户勇猛过人,哪里轮得上我们献殷勤?”那些亲卫放下心来,居然对石越颇为信任。 黑衣卫们哪里会听何旦的哀求?更何况这是他们故意为之? 何旦的二百名亲卫中也有不开眼的货色,仗着有几把刷子,爬起来猛冲,想要营救长公主,以此建功立业。 雷大虎心中大怒,凑上前去,熊一样的身子横冲直撞,口中却大喊,“兄弟,快躲开,别摔着!” 那人看着小山一样的雷大虎撞过来,心惊胆颤,摆手道:“别撞!别撞……” 砰! 被雷大虎如山如岳的身子一撞,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撞晕了过去。 只是这么一撞,何旦的那些亲卫却没有一个再敢去抢功,乖乖的趴在地上做喘息之状,不愿再给黑衣卫当成碍事的靶子干掉。 潜意识中,他们就是认为这些凶狠的黑衣卫是在抢夺功劳,但人家的实力强悍,不服不行。 何旦看在眼里,心中无比窝火。 他眼里不揉沙子,将黑衣卫的野蛮行径与长公主所乘坐的车马受惊串联在一起思虑,就得出了一个令人吐血的推论原来这诡异的一切,都是石越在幕后ca控。 他奶奶个熊,怪不得石越这厮心甘情愿的让我来当车夫,原来他早就存了害我的心思。 此子,决不可再留! :今日终于得空了,会多更一些! 第928章 让你一次跳个够 黑衣卫把所有障碍清除掉,并为石越让出一条道来,又虎视眈眈的列对,盯着那些倒地不起的亲卫们若是哪个不开眼敢挣扎着爬起来,他们并不介意弄出人命来。【 石越纵马飞奔,刚一接近燕瞳的马车,就听到燕瞳惊慌失措的娇嗔之声从才车娇里传出来,“石越,你这个该死的,你搞什么名堂?你快来救我啊!我要死了!你不要我了?我真的要死了……哎呦!” 车轱辘搁在一处突起上,车轿随着弹跳起来,燕瞳哎呦一声,幽怨的求救声嘎然而止! 石越听着燕瞳娇怨的责骂,听着燕瞳幽怨的求几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石越?你终于来了!” 车厢中传来燕瞳惊喜的娇喘声,帘子忽然掀开一角,一张艳美娇怨的媚脸从车窗中艰难的探出来,玉手指着石越,娇嗔薄怒道:“笑什么笑?大马牙很好看吗?哼……看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诚心捉弄我?我都快颠簸的散掉了,还不快来救我?” 乱发散在脸上,香汗沾染在光洁的额头上,媚眼含嗔,有一种迷乱的美。 “我的好瞳儿,急什么急?你哪里懂我的心思!” 石越看得眼馋,微微用力一跳,跃上马车,抓着缰绳,高喊着号子,催马前行。 “喂!石三,你真是作死了,怎么马车越来越快了?” 燕瞳本以为石越上了车子,自然又会有办法将马车停下来,大不了将自己抱下车去。 但却哪里想到石越居然抡起鞭子,将马车赶得飞快? 叮当! 框框框…… 路途越来越颠簸,车轿子被高高的颠起来,又重重的落下去。 “哎呀!痛……” 燕瞳从车厢左边歪到了右边,又从右边歪到了左边,袖子、腰衫刮着车厢上边缘挂衣服的钩子,勾破了,衣襟不整,手臂、腰肢上的衣服散开掉,露出一片片细腻的白肉。 “石越,你到底要干什么?快停下!快停下!我真要的要被颠晕了,石三,你这个坏蛋……” 回应燕瞳的唯有一阵爽朗的笑声。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正在燕瞳脑中幻想着用鞭子抽打石越屁股的时候,马车嘎然而止,再也不见半点颠簸。 “哎呀,折磨死我了。” 燕瞳抓着棚顶的玉手松开来,一瞬间的静止,却让燕瞳无所适从。 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座椅上,那颗放芳心仍然像是悬在半空似的,四处游荡个不停。 “哈哈……咱们终于到了。” 石越开帘子,闯进来,笑道:“长公主猜猜看,这是哪里?” 他走进来时,就看到燕瞳软绵绵躺在椅子上,丰满的酥胸高高挺着,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说不出的诱人。 燕瞳的衣衫多处被刮破,腰上的衣衫破裂,里面的粉色小衣撩起来,露出一片羊脂细腻的白肉。 石越眸子中泛着*靡的光,盯着燕瞳的腰肉贪婪的看。 车厢中弥散着燕瞳身上的香气,诱人魂魄,石越光看却不满足,大手探出去,触及那片散发着阵阵香气的白肉,心里变得火热。 啪! 燕瞳一巴掌打在那条粗壮的手臂上,一道红鲜的印记从古铜色的肌肤山蔓延开来。 “哎哟!谋杀亲夫啊……” 石越收回贪婪的大手,夸张的大叫,眸子促狭,盯着燕瞳那张迷人风情的脸蛋,却不愿意移开。 “混蛋,你给我闭嘴!” 燕瞳挣扎着起身,挥起拳头在石越胸口咚咚的锤了好几下,红唇翘得老高,娇嗔道:“是你先谋杀我好不好?你再不停下,我都要给你颠散架子了,都说红颜命薄,我这次还真体会到了。” “我是想给长公主一个惊喜嘛!”石越讪讪一笑,绕到燕瞳后面为她捏了几下脊背。 名义上是讨好,实际上却是在沾便宜。 “被你惊吓了半天,喜却从何而来?” 燕瞳被石越的一双大手揉捏的很是受用,倒也安然享受起来,只是口气娇怨,仍对石越的恶作剧耿耿于怀,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你将何旦赶走就好了,这般大费周章的折磨我干什么?这一别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见,你偏偏要让我恼恨你一次。” “长公主,我是带你故地重游呀!来!你与我出来看看……” 石越揽着燕瞳柔软的腰肢,将几乎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娇躯抱出了车轿,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长公主还能不能记得这是哪里?你可千万不能冤枉我的一片美意呀。” “这是……” 燕瞳忽闪着美眸,四下张望。 一株株倔强的青松穿过白色的薄雾矗立在眼前,枝叶轻摇,在微风中婆娑起舞,炫耀着挺拔的身姿。 燕瞳只觉得这场景分外熟悉! 回眸望去,一道悬崖沟壑映入眼帘,阳光透过白雾萦绕进来,照着苍绿的崖壁,分外幽森! “乌云峰!这是乌云峰!” 一刹那间,燕瞳领会了石越的良苦用心,心中怨念全消,柔软的娇躯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紧紧依偎在石越怀中,一双玉臂像是绿藤缠住了石越的脖子,眸子中泛着幸福绚烂的水迹,红唇紧咬,甜腻腻道:“这是你救过我的地方乌云峰!我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还被你夹在裤裆下面,羞死人了……” “长公主终于记起来了?” 石越温柔的笑了笑,挑起燕瞳圆润的下颌,轻声道:“我若不快马加鞭,如何能享受二人世界的宁静?” 他指着那幽深可怖的悬崖,若有深意道:“在我心里,这不仅仅是救你的地方,还是你我的定情之地!” “胡说!我才没和你定情呢……” 燕瞳脸颊晕红,媚眼流波,说不出的妩媚,抱紧了石越的腰身,回眸瞟着悬崖,娇滴滴道:“仔细想来,还真要感谢乌云峰为我们创造了一段奇异的邂逅呢!都说富贵险中求,原来爱情也是要在火中取栗的。” “说得好!” 石越揽着燕瞳挪蹭到悬崖边上,故意让她望着迷雾重重、深不见底的深渊,打趣道:“你怕不怕?” “本来我是怕的,有你在,我就不怕了!”燕瞳揽着石越的腰,一脸幸福的媚笑 “真的不怕?”石越又问道。 “真的不怕!”燕瞳娇怨的锤了锤了石越一下,“我的胆子可大着呢!” “那你想不想再体验一次跳崖的快感?”石越望着燕瞳,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嗯?你……你什么意思?” 还不等燕瞳反应过来,石越纵深一跳,抱着燕瞳跃入了悬崖之中。 “我好怕……” 燕瞳惊骇的叫声在峡谷中回荡不休…… -, 第929章 下面藏着什么? 啪! 一声轻微的弹射,手表中的纤维丝线深深的刺入岩石之中,两人的下坠之势锐减。 两具亲密纠缠的火热娇躯在半空游荡,燕瞳的娇喊声也嘎然而止。 “石三,我后悔了!”燕瞳娇脸吓得惨白,似八爪鱼一样紧紧揽住石越的脖子。 虽然她很想捶打石越,但却不敢松手,害怕跌入万丈深渊。 “后悔什么?” 石越一手吊着丝线,一手揽着燕瞳柔软的腰肉,两条大腿将燕瞳紧紧攀住此时便是燕瞳松开双手,她也不会跌下去。 “我不该做你的女人,整日这般提心吊胆的,说不定哪日这条小命也要被你吓得丢了魂。” 燕瞳觉得下坠的势头稳住,苍白的脸蛋方才恢复了几分娇媚,但脚下悬空,心里仍觉得不踏实。 “由我在,你怕什么?” 石越扭动身子,随着纤维丝线的节凑随意游荡,示意燕瞳向远处观望,笑道:“悬崖、峭壁、松竹、迷雾,如此奇异美景,你我游荡其中,不觉得甜蜜而又浪漫吗?” “胡说!都要被你吓死了,哪里有半分浪漫的味道?” 燕瞳长出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调整到最佳心态,随着丝线舒缓的悠荡,加之又被石越揽在怀中,居然也觉得多么害怕。 她大胆的左右张望,也觉得自己像似仙女一般飞天漫步,说不出的惬意! “怎么样?惊诧过后,是不是很舒爽?很浪漫?”石越对着山崖大吼一声,“长公主,你是我的女人!” 回声一**的荡漾开来,经久不绝。 燕瞳捧着石越朗逸的脸颊,望着那双深邃痴迷的双眸,想到石越为救自己而经历的种种危险,心中既感动而又幸福。 她捧着石越的脸颊,深情凝望石越的眼眸,娇柔高喊:“石三,我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都要做你的女人!” 两人情热的呼声在悬崖峭壁中飘荡,迷雾、微风、绝壁,见证了他们刻骨铭心的爱情。 “长公主,如此浪漫的景致,我们是不是要做一点浪漫的事情应应景?” 石越咬着燕瞳的耳朵,眸子放出炙热的光芒,万分期待的说道:“我们……接吻吧?” “接吻?” 燕瞳心儿砰砰乱跳,眸子微微闭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石越灼热的气息扑到唇上。 刚要想着挣扎一下,石越霸道的将温软的唇覆上自己的娇软红唇! 感受到那股温存,燕瞳心神一荡,神魂俱醉。 此情此景,实在是太浪漫了,飘渺雨雾、悬崖绝壁,游荡半空,胜似神仙,由不得燕瞳不动情。 她本就生了一副大胆执拗的xing子,想着此次回到江南,还不知道何时才能与石越相见? 心中的柔情蜜意被勾动起来,忧伤痴情,更希望得到情郎的慰藉,当真容不得半点拖拉。 燕瞳不再扭扭捏捏的躲闪,任凭石越贪婪的亲吻自己的红唇。 只是燕瞳看的书虽多,但却毫无实战经验,笨拙的不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迎合他。 事实上证明,浪漫不是随便玩的…… 石越一手高高挂着纤维丝线,一手揽着燕瞳的腰,就剩下一张嘴巴可以进攻,可是燕瞳心神俱醉,却将牙齿咬的紧紧的,石越苦心探究了半天,除了舌头被咬出了一点血迹,便再也没有任何收获! “哎呀!你可真笨……”石越苦恼,大舌头在燕瞳娇滑的脸上tian了一下,弄得燕瞳一脸口水。 “哎呀!恶心死了!” 燕瞳气恼的捶打了石越胸口一下,心中欲火被撩拨得旺盛,脸蛋红润,媚眼瞟着上面,咯咯娇笑:“还是你笨,咱们回轿子里去吧?也没人看见!快!快上去……” “小馋猫。” 看着燕瞳那张情动的脸,石越打趣了一句,收起丝线,灵动的翻上悬崖,钻进了轿子中。 “好瞳儿……” “干嘛,叫得这么肉麻?” 燕瞳被石越亲热的昵称弄得头晕晕的,不胜娇羞,手足无措,娇怨道:“只是叫这么一声就够了?” “怎么会?” 石越便是再笨,也听得出燕瞳的言外之意。 他揽着燕瞳的柔腰,将火红的襦裙撩起来,让她方便叉开腿,好坐到自己的的腿上来。 燕瞳除了襦裙,里面只穿了薄纱的贴身小裤,石越也穿得极薄,如此放肆大胆的亲密贴坐,两具火热交融的身体的亲昵纠缠,涤荡着勾人心火的感触,将两人的情念撩拨到了顶峰。 “我们接吻吧?”石越轻柔触摸着燕瞳的红唇,声音如磁,让人无法拒绝。 “我不会!” 燕瞳情动,身眼皆有媚,俏生生的咬着石越的耳朵,低吟道:“快!你教我,我又不是笨女人。” 如此诱人的情话,宛如零星火种溅入烈油之中,碰撞出炙热绚烂、水雷不灭的火花。 石越小腹中生起了一团热火。 他揽着燕瞳柔软的腰,灵动的舌头如游鱼剃开她紧咬的牙关,与燕瞳柔软滑腻的香舌缠绕在一起,温柔的搅动。 燕瞳虽然是个已婚十年的小寡妇,但是在生理上,依然完璧,心思也净如白纸,不曾有半点亵渎。 所以,当亲吻只有在梦中才能隐约体会得到的别样**感觉突然亲临,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那曼妙诱人的滋味,迷惑了火热的心扉。 燕瞳纯白的身体从未经过任何拥抱,身子极为敏感,被石越温柔的亲吻,就觉得头晕目眩,要不是柔软的娇躯被石越紧紧的揽在怀中,只怕就要软软的从石越的腿上滑下去。 “真是没用啊!” 身子敏感得如此不堪,直让燕瞳觉得自己羞涩而又无用,心中又想着石越这厮定然是在笑话自己是个ji渴的小寡妇。 只是这么胡乱的一想,心里却觉得更加的刺激,越发想要被石越亲密的拥吻。 亲吻一阵,燕瞳就觉得丰软的屁股上,有狰狞的龙头顶起,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眸子中的柔情越发迷离。 “下面藏着什么?” 燕瞳媚眼迷离,捧着石越的脸颊,娇柔嗲媚的哼道:“快点交出来!让本宫开开眼……” 第930章 无一处不美 小寡妇越来越有风情了…… 石越回味着燕瞳的情话,心里烈如火烧,贴着燕瞳的耳朵吹开了一口气,柔柔道:“下面藏着什么宝贝你会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你让我开开眼!”燕瞳红唇微翘,妩媚一笑,风情万种映与脸上。 “我偏偏不给你看!” 石越抓着燕瞳的臀,向自己的腿上重重的按了几把,让她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对她身体的迷恋。 “你怎么这么坏?” 燕瞳抓着石越的手,不让他使坏,心里却美得不行。 她自然知道顶在屁股上的略带弹性的木橛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被顶着软弹的臀,心里火烧火燎的,有着莫名悸动的渴望。 虽然她心路害羞,又埋怨石越急色,对自己心存不良,但抓心脑干的感觉涌上来,让她就这么甘心情愿的被顶着,也不愿意站起来离去。 她被顶着臀,很想动一动,感受更多的奇妙,但望着石越那双暗藏嬉笑的眸子,脸蛋红红的,当真不好意思动弹,心中却又暗骂自己没用:燕瞳阿燕瞳,你那包天的胆子都飞到哪里去了?、 石越的手很不老实,不甘心被燕瞳抓着,挣脱开来,撩开襦裙,胡乱在燕瞳大腿上轻柔乱摸。 粉色贴身的小裤根本经不住石越指尖的力道,被无情的戳穿,一双大手如鱼得水,享受到白肉的软弹细腻。 燕瞳的腿丰盈而不臃肿,圆润有肉,滑如凝脂,越往里面摸去,越是细腻柔滑,软弹绵密,让人爱不释手。 摸到大腿根儿,只觉得那里的肌肤有着舌尖一样的软嫩,诱人到了骨子里。 “别乱摸!” 石越的手伸到燕瞳的襦裙里面乱摸,只把燕瞳弄得心乱意迷,既为石越的急色而着恼,又觉得很享受,心灵深处舒坦得紧,腿间的酥麻越来越强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解痒。 反正就是舒服! 燕瞳也管不了那么多,石越越是乱摸,她越觉得兴奋,玉臂缠绕着石越的脖子,柔软的身躯似无骨的蛇,在情郎的怀中扭动,真希望情郎的手能抓着臀使劲的揉几把才好,又或者往腿间深里去也成。 石越隐约明白燕瞳的心思,手指悄悄往里面移动了一丁儿点。 指尖油滑,溪水撩人,隔着严谨、防护周密的亵裤,依然能感受到长公主熊熊燃烧的热情。 “不要!” 给石越的手指向里面滑了一点,燕瞳隔着襦裙,将石越的手抓住,不让他胡弄。 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燕瞳娇柔的身子忍不住的打颤,无意间的放纵,将她送上云端,**蚀骨的感觉在短暂的一瞬间爆发,柔软的娇躯打摆子似的微颤,咬着石越的肩膀,美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这就不成了? 石越抱着火热的娇躯,有些满然无措,肩膀上却又被咬得生疼,不明白燕瞳怎么就无缘无故的上了云端了? 燕瞳瘫软在石越怀中,身子滚烫而又无力,回想起刚才的美妙,既想要再享受一次濒临极限的享受,却又为汹涌的情念弄得不好意思,害怕被石越误会成发sa的女人。 看着石越欲要撕扯自己的衣服来真的,燕瞳急忙抓着石越的手,柔媚道:“不要!给我留一点尊严,好不好?” “可是……”石越苦着脸道:“我还难受着呢!” “你不是有红杏吗?” 燕瞳眸子水盈盈的,透着情热的光芒,“她比我会伺候人,你今天就饶了我吧?好不好?” “好!好吧!我忍着……” 石越咬着牙,叹了一口气,“我就先放你一次!” 他其实哪里是饶过燕瞳?分明是感觉到孔清风的车队快要追上来,凭借自己的强悍体魄,恐怕也就是开开胃,就会被车队包围起来,他可不想自己与燕瞳亲热的时候被一帮汉子参观。 “石三,你真是个男人!” 燕瞳本来已经做好了**的准备,她此时包袱放下来,什么都愿意给情郎,也不怕真的怀孕,大不了弄个什么假死的现场隐姓埋名去,有了孩子、情郎,可比做公主要舒服多了。 只是眼下还有些顾虑,怎么也要先把何旦等势力清除掉,燕氏一脉的江山,唯有燕氏来做,异族胆敢来染指,必杀之。 她正在努力的说服着自己,却没想到着石越对自己如此顺从,心里越发觉得情郎的好。 “我刚才是第一次,你知不知道?”燕瞳妩媚的瞟着心石越,“你让我知道了做女人有多美。” 石越搂着燕瞳的腰,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柔声道:“放心吧,你是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有了我,会让你美上一辈子。” 燕瞳听着情郎的誓言,幸福的想哭,眸子水汪汪的看着石越,觉得石越哪里都让自己喜欢,石越也觉得尝到女人滋味的燕瞳比往昔更加娇艳,眉眼有媚,含情脉脉,无一处不美。 要不是顾忌着五百人的车队随后就要赶上来,他真想扒掉燕瞳衣衫,提枪上马,将燕瞳给解决掉。 石越抱着燕瞳说了一会儿话,便听着有战马嘶吼之声传来,不舍的笑了笑,“有人要赶我下车了。” “有胆你就赖在车上,看谁敢管你?”燕瞳抱着石越的腰撒娇,不让他下车。 “不是无胆,而是受不住长公主的撩拨呀。” 石越挑着燕瞳的下颌,柔声道:“千万记得,有办不了的难事,第一时间通知我,不管有多难,我都能保护你。” “石三,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再见?”燕瞳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用不了多久的!”石越宽心道:“你要像娇娘一样坚强。” “对!我也要坚强。”燕瞳心中一横,忍着怜惜,将石越给推下了车,独自一人无声悲戚。 石越也有些依依不舍,但却不能过于儿女情长。 孔清风的车队很快就赶上来,何旦这厮也疼着痛,骑着马赶过来查看形势。 石越扫了何旦一眼,一脸冷意,哼道:“何大人并无驾车之经验,以至于使长公主身临险境,若非我追赶得快,长公主恐怕已经坠崖了,何旦,这件事情我必会向福王说个明白,你就等着承受雷霆之怒吧!” 第931章 告你的黑状 何旦为之气结,脸色肿胀得通红,连哼没有敢哼出一声虽然他明知是石越阴险狡诈,不知用什么法子故意摆了自己一道,但却没有办法解释,无论怎样,自己这个车夫的责任是难以推脱的。【。! 但好在长公主有惊无险,最多被福王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若是长公主真的出了事,还不得被福王扒了皮? 与人家兄妹相比,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想到这里,何旦小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琢磨着也不知道大祭司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还不筹备内外进攻的计划呢? 石越见何旦吓得连屁都不敢放,心里美极了,向着轿子拱拱手,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石越会念着长公主的好处的。” 燕瞳本就坐在轿子里无声哭泣,听着石越送别的话,眼泪哗哗的掉下来,居然比二十多年流出的眼泪还多她很想掀开帘子与石越说上几句情话,但却把自己更加的割舍不下。 心中琢磨着娇娘的坚强,终于忍住悲戚,娇柔而又坚韧的回应,“有劳石千户费心了,请石千户放心,你对本宫说的话,本宫全都记住了,有机会还请石千户到江南做客,本宫好尽地主之谊。” 装什么装啊? 一对儿奸夫*妇…… 何旦听着两人假正经的隔空对话,心中鄙视得要命。 石越望着孔清风,若有深意道:“孔大人,万事仰仗您了。” 孔清风会意,哈哈大笑道:“石千户放心,我自有分寸,那告辞了,不劳石千户相送。” 他与石越寒暄了几句,吩咐二百亲卫将燕瞳的车轿围在中间,浩浩荡荡的远去。 何旦屁股生疼,又怕石越找机会修理他,在二百亲卫的保护下,仓皇返回京城乌云峰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万一石越发起狂来,将自己连带着二百多人杀掉,扔进悬崖里,那可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石越站在峰顶望,看着二百人的车队由清晰变得模糊,直至朦胧一片,心中空落落的。 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燕瞳那张娇怨诱人的脸,冲着自己娇笑。 石越伸出抓了一把,却摸到了一大把胡子,真开眼睛,却看见雷大虎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 “大人,你抓我的胡子干什么?给我拽的生疼!”雷大虎一脸不解。 “啊?那个……”石越大汗,讪讪道:“看你这胡子生的威风,想剪下来做马鞭子。” “那可不成!” 雷大虎急忙挣脱石越的大手,红着脸道:“这是我的命根子,谁敢动,我跟谁拼命。” 小小cha曲,惹得石越、孙猛、付强等人哈哈大笑。 “大人,咱们回去吧!” 孙猛看出石越对于燕瞳的留恋,劝慰道:“白素小姐可是很不愿意大人与长公主厮混在一起的。” “呵呵,好!走,英雄不能气短!”石越翻身上马,又恢复了那分超然,指着前面何旦的车队,冷笑道:“何旦这厮不能饶他,咱们直接赶到福王府上,告他一记黑状……” 燕瞳坐在马车里,体会着摇摇晃晃的孤寂。 虽然此时止住了哭声,但纯洁的内心有了石越的影子,却很难割舍得下,尤其是回想起刚来被石越弄得欲仙欲死,尝到了做女人的好处之后,更觉得没有石越的日子,真的好孤单。 燕瞳低头看着襦裙被石越的恶作剧弄得撕裂了好几处口子,大腿根儿贴身小裤也被撕裂,露出白花花的肉来,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混账东西,让自己可怎么见人? 她将自己凌乱的头发重新盘起,拿出铜镜子左照又照,直到满意为止。 左右无聊,又拿出针线,在摇摇晃晃的车里面缝补被撕裂开的口子她的针绣水准近乎于零,车子又摇摇晃晃的,让她缝补出来的针线活儿蟑螂爬的还难看。 待逢到大腿根儿的贴身小裤时,想着刚才石越的手就是从这里探进去,带给自己无上的快乐,身子就觉得火热。 柔软的手在细腻的肌肤上摸了一把,觉得又凉又滑,湿漉漉的。 啊? 怎么湿了? 燕瞳赶紧将手往深了摸去,才发现亵裤湿漉漉的,油腻腻的,沾满了滑腻的清油。 哎呀?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水? 难道是自己刚才舒服的,不知不觉流了这么多水吗? 虽然车厢中无人偷窥,但燕瞳脸上却火辣辣的烫,想着自己自己活了二十六岁,终于遇上一个能让自己动心的人,还发生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孽缘,这辈子,也值了。 什么身份尊贵的长公主? 与做石越的女人相比,屁都不是,她只是这么一想,裤裆里面又痒痒的,隐隐有油滑的水迹印出来。 糟糕,我上瘾了…… *********** 石越训练的黑衣卫远比何旦亲卫马术精湛,率先赶回福王府邸,并将长公主马车受惊,何旦保护不利的帽子、狠狠的扣在了何旦头上,又道:“石越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雷百户、孙白户、付百户俱都可以作证。” “真是岂有此理!” 福王啪的一声,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哼道:“是谁让何旦当车夫的?好大的胆子啊。” 石越忙道:“是何旦主动请缨,我硬是没有抢过来……” “何旦真是该死!” 魏召在知道了何旦对他暗藏杀心之后,对其十分恼火,火上浇油,怒道:“王爷,何旦手无缚鸡之力,却偏偏逞强谄媚,要做什么车夫!长公主遇险,他却做了缩头乌龟,若非石千户勇猛,岂不是出了大事?王爷,此事决不可姑息,定要严惩不怠!” 福王更加恼火,脸阴沉着,似乌云密布,极度难看。 他就想不通了,怎么何旦在黄欢死了之后接二连三的出昏招呢?难道悲伤过度,脑子烧坏了? 何旦迟了一炷香的功夫,也赶回了福王府邸。 当他看到那一百名黑衣卫威风凛凛的杵在门口时,就知道自己难逃厄运了,心中凉了半截石越这厮,是来告我的黑状子了。 -, 第932章 什么人胆敢闹事? “何旦,还不给本王跪下?” 福王被魏召、石越左一句、又一句的激出了火气,看着何旦弓着腰跑进来,当头大喝,就逼着何旦下跪。 “王爷,您息怒,听臣解释……” 何旦也没想到福王会被石越这个王八蛋激怒得像一头雄狮,心知不妙,急忙跪在地上,说道:“臣赶着马车,忠心护主,不敢有半分逾越,却哪里想到马车突然就毛了,将臣摔倒在地,臣怀疑是有人暗中使诈,诱使得受惊,方才做癫狂之态。” 石越冷笑道:“何大人在怀疑何人?” 何旦哼道:“我怀疑谁,谁心知肚明?”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石越,分明认定石越就是凶手。 福王、魏召也顺着何旦的眼神向石越望去。 “何大人难道是在怀疑我?这……这分明是何大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石越眸子中含着杀气,直勾勾的盯着何旦,哼道:“请问何大人,您有何证据证明是我背后使坏?人证、物证,您摆出来好让我一观。” “这……” 何旦顿时语塞,期期艾艾道:“无风不起浪,那马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疯……” “那怎么就一定要怀疑到我的头上呢?” 石越狠狠的瞪了何旦一眼,才向福王拱拱手,哼道:“王爷,我知道您对我颇有微词,但是我对长公主如何,福王您应该都看在眼里呀。” “崖下救人,可是玩命呀!我连死都不怕,还会对长公主不利吗?而何大人仅凭臆测之词,居然就将他驾车不利、致使车马受惊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这让我情何以堪?” 魏召也落井下石道:“何大人一门心思的讨好长公主,明明不会驾车,偏偏要当车夫,出了事情便推诿搪塞,毫无担当,如此胆小怕事之人,又如何有资格担当宰相之重任?” “魏召、石越,你们两人一唱一和,胆敢……” “何旦,你给本王住口!” 不等何旦狡辩,福王劈头盖脸的吼道:“你是当朝大员,江南之宰辅,怎能毫无担当,将责任推诿给石千户,你还不立刻向石千户道歉?” “我……” 何旦满心思委屈,心中连着福王一块痛恨起来,但看着福王那张紫红的脸,也知道今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翻身,只好跪着身子,转向石越,心有不甘,牙缝中挤出愤恨的话来,“都是我有眼无珠,冤枉了石千户,我……我向石千户赔礼,还请石千户不要在意。” “免了!免了!狗咬我一口,我总不能反着咬回去。” 石越嘴损,又向福王道:“要怪,只能怪福王将绳子松得太宽了,以至于让狗得意忘形,不太那么听话了。” “你……你骂谁是狗?” 何旦连色紫红,腾的站起身来,指着石越吼道:“你血口喷人,哪有一点人臣之礼数?” “对待咬人的狗,还需要礼数?” 石越冲着福王一抱拳,冷冷道:“长公主是福王的亲妹妹,长公主遇到惊险,也该王爷亲自关心,用不着我一个外人参与进来,一切就看王爷的手段了,在下告辞。” 他又向魏召拱拱手,带着雷大虎三人昂首阔步走出了福王府邸。 待朱红色的大门吱吱呀呀的关上之后,石越四人兴奋的大笑起来何旦经此一事,在福王面前,可是极难抬头了。 ********* “王爷!何旦玩忽职守,陷长公主于危机之中,请福王治罪。” 何旦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挣扎着站起身来,似乎支持不住,颓然的倒在地上,却又挣扎的站起来。 福王心中当真对何旦恼火之及何旦再厉害,也无法与燕瞳在他心中的地位相比。 有了燕瞳,江南的经济才会稳固,她的地位无人替代。 但是没有了何旦,孔清风一样能为自己打理江山。 福王心中一横,想要重重的将何旦治罪,但看着何旦那凄惨委屈的模样,心中总觉得不忍,不知道怎么的,心底深处隐隐觉得何旦就是无辜的他对长公主暗生情愫,也不至于谋害长公主呀? 左思右想,福王也不得其解! 看着何旦再一次无力的跌倒在地上,福王挥挥手,叹息道:“本王知道你对本王忠心耿耿,对长公主躬亲有加,断然不会故意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此事多半是你疏忽之过……” “知我者,福王也!” 何旦知道自己的可怜模样起了作用,又重新跪下,乖乖的额头,“王爷圣明!王爷圣明。” “好了!好了!” 福王不耐烦的摆摆手,有气无力道:“虽是疏忽,但不可轻饶,罚俸禄半年,戴罪立功,退下去养伤吧!” “多谢王爷信任,臣一定不会忘记王爷的恩德!” 何旦长出了一口浊气,也知道自己这一次终于蒙混过关,退出门口,脸色阴沉得厉害,心中琢磨着这次只要回到江南,就一定要将计划提前进行,绝不再受这口鸟气。 ************** 石越无所事事,先到醉香楼逛了一圈,与小花公子吹吹牛,便来到文星书院对面、从孟焦手中讹诈过来的纺纱厂查看施工进度。 这座纺纱厂已经被拆得面目全非,雷大虎找了几十号能共巧匠在现场满前忙后的布置。 “好!干的不错,进度很快嘛!” 石越晚上摆宴,将施工的三个头目请出来饮酒,并且脑中设计的草图用炭笔勾画出来,与这三个头目商量。 酒过三巡,却见一个小兵快步跑进来,急促道:“大人,有两人在妩媚阁闹事,指名道姓要让您出面呢,说您不出面,您就是缩头乌龟。” “什么?居然有如此不怕死的人?” 石越听着有人叫号,也无心喝酒,借着酒劲,带着雷大虎等人就迅速赶往明月楼。 他刚走到明月楼门口,就听红杏娇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明月楼是我开的,由我做主,你们有什么话对我说,与石千户有什么干系?” “放屁!” 一道耗子一样尖细的声音响起来,“石越不是你骈夫吗?我就找你骈夫,你立刻把石越叫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明月楼。” 第933章 贼眉?鼠眼? 第933章贼眉?鼠眼? 石越一进门,就看到了两张猥琐扭曲的脸,正冲着红杏飙怒。 这两张猥琐的脸虽然看起来气急败坏,但却无法让人与凶神恶煞这个样子的字眼联系起来他们绝不是黄欢那种恃强凌弱的武夫 那滑稽的眉毛、黄豆一般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尤其是中指、食指、无名指齐平的手指,都让人臆测到,他们多半是贼。 但至于是蟊贼,还是飞贼,亦或者升级到三毛那种神偷,却不得而知。 “你们找我干什么?” 石越一脸冷笑的走进来,直面盯着两个猥琐的家伙看去,“呵呵!挂羊头卖狗肉,这年头,偷东西的贼都改行吃霸王餐吗?是生意不好做,还是你们的手艺差,混不出来饭吃啊?” 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贼?”那个眉毛贼贼的家伙惊诧的长着大嘴,久久合不拢嘴。 “别胡说!” 另外一个眼睛黄豆粒般、小而聚光的家伙声音尖尖的,盯着石越上下打量了几遍,声音像耗子一样的尖锐道:“你就是石越?” “如何包换!” 石越一脸冷笑:“你们不就是找我吗?放心吧,无论是偷贼、又或者是吃霸王餐的夯货,都不足以让我吓得连名号都不敢报。” “好!有种……”小眼睛的家伙一脸贼笑,“看起来倒是有几把刷子!” “我们大人还需要你们这些鼠辈来品头论足?”雷大虎早就忍耐不住了,纵身扑上去,就要率先动手。 黄豆眼睛的小男人刺溜一下,钻进了桌子底下,桌子被顶翻了,酒菜溅了雷大虎一身。 雷大虎气得哇哇大叫,掏出军刺就要捅出去。 果然是个飞贼! 石越拦住雷大虎,笑着对黄豆眼睛的家伙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划下道来吧!” “我们不想怎么样!” 黄豆眼睛的家伙哼了一声,指了指二楼,说道:“敢不敢与我们单独谈谈?” “敢不敢?” 石越气得苦笑,“从来都是贼怕官,还真没听说官怕贼的!” 他回身对雷大虎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给这两个飞贼收尸。”又向红杏安慰似的看了一眼,就迈上了楼梯。 两个猥琐的家伙相互对视一眼,跟在石越身后上了楼。 吱呀! 房门关好。 石越坐在椅子上,眸子如炬直勾勾盯着两人看去,“说!你们是谁?来找我什么事情?看你衣衫破烂,风尘仆仆,该是远道而来。” “你果然是石越?” 黄豆眼睛的猥琐男人冲着石越摆摆手,哼道:“听说你飞刀之技,独步天下,可否……” 嗖嗖嗖…… ‘黄豆眼睛’还没有说完,却见石越安然无动,五把飞刀像是变戏法的射出来,带着割破空气的呼啸之声,含着捭阖天下的杀气,快如白驹过隙,直奔着面门射来。 好神奇的刀术! 我命休矣,哎……死的冤枉啊。 笃笃笃笃笃…… 五道低沉而又渗人心魄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只把他差点吓死,宛如被施定身法,一动也不能动。 他却时不敢乱动。 五把飞刀分别刺在了他的头顶,两腮,以及下颌,组成了一个奇妙的头罩方案,与‘黄豆眼’的皮肉只差着不到半寸的距离,生生的把他的头固定在了墙上,一动也不能动。 因为稍微一动,锋利的飞刀必定会在他猥琐的脸上弄出殷红的血来。 “好……好厉害!”旁边那个眉毛猥琐的家伙一脸惊叹,似乎不敢相信此乃是人力所为。 嗖! 又是一记飞刀飞过来,以一个十分巧妙的位置将五把飞刀全部打下来,整齐的落在墙角,而皇帝眼的家伙却毫发无伤。 “怎么样?能确定我的身份了吗?” 石越翘着二郎腿,悠哉的看着两个惊骇莫名的猥琐家伙,轻柔道:“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噗通! 两个猥琐的男人噗通一下跪在石越面前,齐声道:“雁荡山掌门深陷玲珑,求您出手相救!” “雁荡山掌门?雁荡山掌门?” 石越一时间有些蒙住了,念叨了两句,汗毛孔都惊得炸开了。 ‘腾’地一下,石越站起来,窜到黄豆眼的面前,揪着他的脖领子,哼道:“你们是……是幽兰的人?她……怎么了?” 黄豆眼被石越揪着脖子提溜着,脸憋得紫红,哪里能说话,只是不断的挣扎…… 旁边那位生了一副怪异眉毛的家伙急忙求饶:“大人,您……您息怒呀!快把鼠眼兄弟放下来,他……他快被您给掐死了!咱们有话慢慢说,咱们是自己人,万万急……急不得!” 对! “有话慢慢说,急不得!急不得!是我孟浪了。” 石越讪讪的一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急躁了,将黄豆眼放下来,尽力将自己那颗跌宕的心平复下来。 黄豆眼大口喘着气,沙哑道:“不孟浪!不孟浪!由此刚好看出教主真的找到了好归宿啊!这是喜事!大喜事……哈哈……” 这倒怨不得石越如此莽撞。 委实是因为他对幽兰牵肠挂肚、日思夜念所致。 曾经与幽兰厮混在床,闻着她的体香,心神舒爽,而如今身边缺少了这份香气,深更半夜,都难以入眠。 而且,这个小妮子古灵精怪,给自己带来了多少快乐呀?每日欺负一下幽兰,心里都觉得幸福。 失去了才觉得珍惜。 幽兰一去十几日杳无音信,更让石越心怀忐忑难道报仇不成?出了什么差错? 可是又觉得自己担心过度了。 落魄书生、紫云两人都是弑血盟长老,武功之高,冠绝当今,除了少有的几个**ss之外,谁能打得过他们? 难不成是独孤灭绝出手了? 哎呀,这败家娘们儿与自己有仇,恨乌及乌,说不定就会对幽兰出手呢!真他妈的郁闷啊! 石越蹙眉胡乱想着,久久理不出头绪,心思变得莫名烦躁,抬脚就将玉石椅子给踢得粉碎。 “大人……”黄豆眼诺诺的叫了一声。 石越方才意识到还有两个猥琐的家伙跪在那里傻傻的看着自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自己怎么又乱了阵脚了?女人啊,真是要命!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瞟了两个猥琐的家伙一眼,心想着先确定两人的身份再说,不可贸然轻信人言,沉着脸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黄豆眼儿指了指二人心口,说道:“他叫贼眉,我叫鼠眼!我们都是幽兰的师叔。” 第934章 回味悠长的信物 贼眉?鼠眼? 这名字为什么取的如此有创意? 石越蹙眉道:“你们是幽兰的师叔?” “如假包换!”鼠眼那一双眸子中泛着精光,焦虑道:“难道你不相信?” “相信!名副其实!” 石越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两人,冷冷道:“但我不知道你们与幽兰是不是一条心!” “怎么会不是呢?” 贼眉一跃而起,愤愤道:“我们是幽兰的师叔,怎么会不与她一条心?” “师叔就一定是一条心吗?” 石越一脸冷意,“当初幽兰亡命江湖,被你们的所谓狗屁掌门追杀的时候,你们这些师叔又在哪里?” “这……” 只此一言,就把贼眉、鼠眼臊的老脸通红,神情越发猥琐。 “那个还不是因为误会至深的缘故?”贼眉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们也以为是幽兰大逆不道,杀师夺位,恼恨之余,也对其不管不问,这次幽兰回山,一切才真相大白,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哼!”石越冷笑,“识人不明,白长了一双鼠眼,说出去,都给老鼠丢人。” “是!是!是我们有眼无珠。” 鼠眼被石越数落了一顿,却并不生气,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催促道:“幽兰现在遇险了,她说只有你能救他,大人,一刻也耽误不得呀。” “哦?是幽兰让你们来的?” 石越心里躁动,其实早就坐不住了,但却不敢轻易相信贼眉、鼠眼的话,因为雁荡们这一派,论及演技,无人出其右幽兰、三毛就是其中翘楚,万万不可等闲视之! “是!形势危急,只有我们二人逃出来,送信的希望,也只落在我们身上。”贼眉叹了口气,眉宇之间尽是忧色。 “那幽兰有没有给你们什么信物?”石越问出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鼠眼蹙眉,讪讪道:“局面匆忙,哪里有什么信物?当时我们正在吃饭,慌乱之际,幽兰就把这个油油的东西给了我,并再三告诫我,让我转交给大人,其实我很不明白,这玩意又如何能算得上信物了?” “什么东西?” 石越看着鼠眼掏出一个用油步包裹住的小包,示意他将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 鼠眼走到桌子旁,将油步一层层打开,居然露出一只变了味道的鸡腿来。 贼眉在一旁磨磨唧唧道:“幽兰也太儿戏了,一只鸡腿儿怎么能算作信物呢?” “不!算得!算得!” 石越一把将那只变了味道的鸡腿儿拿在手中,脑海中幻化出幽兰贪婪啃咬鸡腿儿的娇俏模样,眸子深情而又惆怅这鸡腿儿,正是幽兰临走时,石越下厨腌制的! “贼眉、鼠眼两位前辈,是我怠慢你们了。” 石越收起怀疑的心思,让两人就坐,又道:“幽兰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一力相助,等我半个时辰,我把三毛也找过来,给你们也好团聚。” *********** 贼眉、鼠眼终于凭借一根变了味道的鸡腿证明出自己的身份,心中安然大定。 听着石越提及三毛的名字,他们脑海中闪出了一张比他们还贼眉鼠眼的娃娃脸脸来,心中充满期待。 半个时辰过后,走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吱呀! 门被一脚踢开,一张黝黑但却远比想象中更加精明的稚嫩脸庞映入眼帘,“贼眉师叔、鼠眼师叔。” 三毛也不理会两人身上沾满了风尘,飞扑入怀。 “小毛子,你……你越来越有出息了。”贼眉、鼠眼与三毛相拥,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多年的误会、委屈清除掉,内心中的那份柔软,却让人情感变得更加脆弱。 “小毛子,都是师叔们脑子不好使,错怪你们姐弟了。”鼠眼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拉着三毛的手,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 “师叔,就不要提那些伤心的事了,还依然记得师叔总给我买糖吃呢!” 三毛是个念旧的人,今日误会解除,心情极为兴奋,他左右张望,疑惑道:“阿姊呢?阿姊去哪里了?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这一句话就把贼眉、鼠眼给问得差点噎死过去,一同向石越看去。 石越轻咳一声,拍着三毛的脸,凝重道:“你姐姐深陷玲珑,贼眉、鼠眼两位叔叔是来求援的。” “什么?深陷玲珑?” 三毛一听傻了眼,拳头攥的紧紧的,神神叨叨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落魄书生,紫云仙子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又怎么会保护不了姐姐呢!” 石越摇摇头,“江湖能人辈出,你才认识几个?” 三毛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眼眸无神,心上恍若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重的喘不过气来。 “不行!我要去救姐姐……”三毛一跃而起,奔着窗外飞出去。 “你给我回来!” 石越身形暴起,一把抓住三毛的后颈,将他狠狠的摔在墙角处,望着三毛那双赤红的眼睛,凝重道:“你是个男子汉,要坚强!坚强,你懂不懂,不要让我这个便宜姊夫失望!” 贼眉、鼠眼被石越与三毛方才的举动给惊呆了。 雁荡门从来不是凭借武功取胜,而是善于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可是,三毛刚才那一跃之间的骇人气势,却足以跻身超一流高手之林,别说自己这对儿师叔不是三毛的对手,就是落魄书生与之交手,也不见得能稳ca胜券吧? 可是石越则更加厉害。 面对着三毛这样一个超一流的高手,居然简单、粗暴的一抓,就把三毛制服,这份返璞归真的实力,更加可怖。 见此情景,贼眉、鼠眼震撼之余,又觉得高兴有这样强大的bss出手相救,应该大有希望。 三毛被石越摔了一下,神智从亢奋中变得理智一些,他咬紧了薄薄的嘴唇,低眉顺眼的看着石越,“姊夫,你又打我……” “不是我打你,是你自己找打!” 石越点着三毛的额头,宽慰道:“你都不知道你姐姐遇到了什么危机,就去救人?你说你该有多蠢?” “哦!对呀!我一时激动,倒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三毛重重的拍打着腮边,追问道:“姊夫,我姐姐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居然连落魄书生、紫云仙子都抵不过?” “这个也是我正要问的。” 石越脸上一红,扭头看向贼眉、鼠眼,凝重道:“说说吧,幽兰到底遇到了什么危机?” 贼眉一字一顿道:“番僧,我们遇到了变态的番僧!” 第935章 死人洞! 番僧? 石越早就猜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三毛也有些莫名的恐惧,石越拍了拍三毛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才向贼眉说道:“你仔细的说一遍,我好好听着。” 贼眉整理了一下思绪,猥琐的面孔分外惆怅,低沉说道:“我们起初受了大师姐的蛊惑,以至于让幽兰、三毛两个可怜的娃蒙上弑师之恶名,受人追杀,流落江湖,颠沛流离,真是罪过啊!” 石越道:“你们为什么相信你们的大师姐,而不愿意相信幽兰?她虽然狡黠灵怪,但怎么看也不是不孝不义的弑师之徒呀。” “根子原因,还是我们被蒙蔽了眼睛。” 鼠眼接口道:“幽兰、三毛确实很优秀,但幽兰、三毛宁愿逃跑也不愿意回来与大师姐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这就让我们情不自禁怀疑幽兰、三毛是畏罪潜逃了,心中又痛又恨,又怜又怨!” “但……直到前几天才明白过来,大师姐居然求了超绝厉害的高手对付幽兰、三毛,以至于将她们追逐到了天涯海角,却仍不能保住性命,又怎么可能返回雁荡山呢?我们……我们这些做师叔的脑子都糊涂了,白活了一大把年纪,真假人不分啊!” 啪的一声,鼠眼说道怨恨处,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别……”三毛看着鼠眼还要再打,急忙拉住鼠眼的胳膊,安慰道:“师叔不要这么自责,三毛还以为这是好事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纠纠!没有大师伯丧心病狂的追杀,三毛焉能遇到姊夫?焉能学到一身超绝武功,焉能凭借一个小偷之身,跨入朝堂之列?” “呃……这个……”贼眉、鼠眼听着,不由得嘿嘿笑起来,“三毛懂的道理比师叔都多了。” “更为难得的是……” 三毛瞟了一眼石越,笑道:“我阿姊一路逃亡,却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呢,我觉得这不该叫做逃亡,这该叫做幽兰惊险寻夫记!” 呸! 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理由? 石越心中虽然深以为然,但却板着脸,一巴掌拍在三毛肩膀上,嗔道:“别胡说八道,让鼠眼前辈接着说。” 三毛伸了伸舌头,等着鼠眼说下去。 鼠眼接着说道:“这次落魄书生、紫云两人保护着幽兰回到雁荡山,两厢对质,才让真相浮出水面,大师伯一派人马见事情败露,求饶不成,急欲逃亡,但对待这种阴狠毒辣之徒,焉能放过?我们合力将大师姐团团围住,随后就厮杀在一起。” “有了落魄书生和紫云仙子帮忙,居然对我们甚为有利,大师姐被紫云暗器所伤,又被幽兰一掌击中,身负重伤,虚晃几个回合,苍茫逃往山下,落魄书生、紫云仙子便急忙追去,而大师姐逃亡之时,居然从口袋里掉出一封蜜蜡封好的书信,幽兰捡起来左看右看,心中好奇,打开一望,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啊?” 石越听到关键之处,蹙眉道:“那究竟是一封什么书信?” “我不知道,但看着幽兰那副神情错愕的样子,自然也知道那封书信非同寻常。” 贼眉又接口道:“我正要上前询问时,便看到落魄书生、紫云以及那些追到山下的教众门,居然像是逃命的老鼠一样,被赶回了山上,我触目一望,便发现足有一百多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番僧,气势汹汹的杀上山来。” “为首的有三名番僧,看起来凶神恶煞,就不似好人,一双狼目放射出嗜血的寒芒,而身负重伤的大师姐却站在三个番僧旁边,指着幽兰,狠呆呆道:师傅,就是她!她抢了书信,快杀了她!杀了她!” “大师伯居然敢勾结番僧?” 三毛攥紧了拳头,呲目欲裂,愤愤道:“居然还认番僧为师傅?***,真是不要脸。” “别打岔!” 石越横了三毛一眼,心知已经到了关键地方,沉住气,向贼眉说:“然后怎么样?” 那三个番僧向幽兰望去,见着蜜蜡的书信已经被拆开,脸色突变,叽里呱啦吆喝了一阵,便带着人似虎狼的一般的冲上来,看那气势,似乎对书信看得极重,脸色阴沉得厉害,也起了杀心。 与此同时,落魄书生、紫云急忙挺身迎敌。 “然后呢?”石越紧张兮兮道:“落魄书生、紫云武功很高,应该能护住幽兰的。” 贼眉伸出三根手指,重重的叹气,摇摇头道:“三个番僧一起涌上来,组成一个奇妙的阵势,只用了三个回合,就将落魄书生、紫云重伤。” “什么?只用了三个回合?” 石越与三毛俱都有些发蒙,脑子里嗡嗡作响,竟似不敢相信。 石越心中很明白,自己若刨除飞刀之技,也无法再数招之内重伤落魄书生,紫云飞来飞去的,就更加不好击杀了。 “那……后来怎么样?”石越心中提溜起来,越发紧张。 “危急关头,紫云姑娘忍着重伤,强行将暗器全部射出来,趁着三个番僧手慢搅乱之际,与挣扎起身的落魄书生一同护着我们逃向机关楼,然后逃出来的只有我们几人,其余二百多位徒子徒孙,却都被那些番僧给控制了。” 贼眉说道此处,心里痛苦,哽咽失声,却再也说不下去。 呼! 三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入皮肉之中,却不知如何破解迷局。 鼠眼接着说道:“我们虽然进了机关楼,但却被团团围住,番僧武功甚高,不计死伤,打破了层层机关,一路冲进来,幽兰见大事不妙,就把鸡腿扔给我,让我与贼眉向你来求援。” 石越诧异道:“两位前辈怎么能出得来呢?” 鼠眼不好意思的好了笑,“我们两人会鸡鸣狗盗之术,又会缩骨功,这机关楼里有一个密道,通向半山腰,只是这密道很窄紧,只有我与贼眉能钻进去,出得来,所以,通风报信的任务只好交给我们了,哎……这条密道现在应该被大师姐封死了!这个jian人!草!”鼠眼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那幽兰呢?”石越手心全是冷汗,在衣服上搓了几下,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话。 贼眉接口道:“幽兰见机关阻拦不住番僧,心中一横,拉着落魄书生、紫云以及十几个教众冲进了机关楼中的最后一处机关死人洞!” 第936章 救人 “死人洞?” 石越头皮一阵发麻,疑惑道:“洞里面都是死人?” “姊夫,你别乱说!”三毛幽怨的白了石越一眼,解释道:“那是教墓,历代掌门、还有对教派有卓绝贡献的教众,在归天之后,都供奉在死人洞,永世享受教众香火。” “原来是这样啊。” 石越忽然响起来什么事情,又疑惑道:“那幽兰藏在这里有什么用处,番僧就闯不进去了吗?” 此言一出,三毛顿时变了脸色,豁然站起,盯着贼眉、鼠眼说道:“难道阿姊将所有人都封死在了里面吗?她……她是不是疯了?那岂不是活活憋死在里面了?” 贼眉无奈的点点头,“若不封死,又如何能躲得过番僧的追杀?” “完了!完了!这如何是好?”三毛像是没了魂似的,围着屋子团团乱转,不见了方才的从容。 看着石越一脸惊诧的样子,贼眉解释道:“死人洞的洞门是用万斤巨石来制成的,巨石里外均有明暗两道机关,幽兰所破坏的正是明面上的机关,如此一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相当于一个活死人洞啊!洞里面有不少上供所用的瓜果红馒,可以填补一时之ji渴,但是时间拖得越久,没有了食物,幽兰他们只能困死在里面了。” 石越表面镇定,但心里却变得异常慌乱,接着问道:“那暗处的机关到底是个什么机关?难道就打不开吗?” 贼眉摇摇头,无奈道:“古今多少饱学之士、能工巧匠游离雁荡山,妄图开启这个机关,但都望洋兴叹,这虽然是一个机关,但却无异于一座坟墓,死人洞之名,名至实归!” “阿姊,你死的好惨哪……”三毛听到伤心处,嚎啕大哭起来。 “滚一边去,嚎什么丧?” 石越一脚将三毛踢到一边去,气呼呼道:“谁说幽兰没救了?再敢胡嚎,小心我大耳刮子你。” “那……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三毛不敢出声,撇着嘴,无声哽咽。 石越哼道:“你难道忘了那个装苗王令的箱子是谁打开的了?” “啊?这怎么忘了小萝莉!” 三毛忽然跳起来,破涕为笑,嘻嘻哈哈道:“对呀,有了小萝莉,还有小萝莉她爹,什么机关也能一遭破掉!哈哈……阿姊有救了,阿姊有救了……”他疯疯癫癫的笑起来。 石越计较了一下,说道:“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出发,为了保险起见,欧阳先生、小萝莉都要随同前去,我带上三十名黑衣卫,就不信治不了那一百多位番僧。” “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三毛一跃而起,心急如焚。 “你不能去!”石越瞪了三毛一眼,告诫道。 “我怎能不去?”三毛挥舞着拳头,“阿姊遇难,就该我去。” “你是能打得过番僧?还是能开启机关?” 石越这一句话,就把三毛给问得怔住了,片刻后,三毛低声道:“我会易容……” “易容也不需要你,贼眉、鼠眼两位前辈的易容之术必定精湛!” 看着三毛那一副抑郁寡欢的模样,石越道:“我知道你担心幽兰,但你要相信我,嘿嘿……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情。” “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三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思。 石越拍着三毛的肩膀,嘱咐道:“从感情上来说你该去,但是若理智一些,你去了也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你去了,那燕荆怎么办?他有事,谁来帮忙?他不是你的死党吗?你不理会他的死活了?” 沉默良久,三毛低着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两腮全是泪珠,望着石越,低声嘟囔道:“姊夫,你可一定要把阿姊救回来。” “一定!” 石越揉了揉三毛的额头,“你现在回去把小萝莉偷偷的接到这里,我去将欧阳先生请来。” 两人分头行动。 石越出门,又让雷大虎、孙猛、付强集合三十名心腹,在明月楼集结,只说要出趟远门,雷大虎等人虽然犹豫,但看着石越一脸凝重的脸色,也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石越来到醉香楼,当着小花公子、欧阳流风、韩墨的面前,将事情原委简短解说了一遍,又不好意思的像小花公子说道:“让紫云陷入危机,倒是我的失误,你心里有气,只管打我几下。” 小花公子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血腥的事情没有见过? 他的情绪从表面看起来没有丝毫波动,仍旧那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只是藏在椅子后面的手臂有些微微的颤抖,沉吟片刻,才冷冷道:“我和你去一同救人,希望大些。” 石越摇摇头,“我带着三十名黑衣卫足矣!” “真的不用我?” 小花公子盯着石越,眸子中射出忧虑的光,“我的腿伤好了,你也不见得能伤得了我!你的那些兵……” 看着小花公子一脸惊诧的模样,石越补充道:“我带的兵,我知道他们有多厉害,你不用怀疑,你一旦出手,则暴露了行踪,于局面十分不利,只要欧阳先生出手相助即可。” 欧阳流风哈哈大笑,“将小白公子的轮椅送给我,我就奉陪到底,反正他活蹦乱跳的,再也用不到轮椅了。” 石越拿出从贼眉那里弄来的人皮面具,给欧阳流风带好,带着他来到了明月楼。 此时,小萝莉已经被接了过来,看到爹爹也来了,心情自然极为高兴,缠上去,叽叽喳喳的说话。 看着天色蒙蒙亮,石越又赶到了康善真府上,只说幽兰困在雁荡山,并立刻要去救人。 康善真对于石越的如实相告很是满意,身为心腹,就该坦诚相见。 “需不需我亲自出手?”康善真拍着石越的肩膀,凝重道:“我也很多年没有活动筋骨了。” 这一句话,顿让石越对康善真有了某种莫名的感动能让康善真亲手相助,这该有多大的面子才成? 他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不牢大人操心,我带着心腹去,必能救出幽兰!”石越拒绝,又嘱咐道:“京城局势混乱,大人也要小心。” “恩!是该小心些!”康善真笑道:“不过有田焚支撑,应该无恙。” 石越走了几步,想着田焚的心腹王启年向自己传递的消息,又回头向康善真道:“田千户最近与程野倒是喝过几次酒……”拱了拱手,跃出院子。 康善真望着天际潮红的晖光,脸色分外难看。 第937章 哪里都有艳遇 石越回到明月楼,三十名精神矍铄的黑衣卫已经全部到齐,三十人中,有二十名军刺手,十名三连弩弓手,一个个站得笔直,眸子中透着不屈的意志,望之一眼,就知道这些人是不怕死的百战精兵。 “兄弟们,你们都是雷百户、孙百户、付百户挑出来的精锐,也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不瞒着你们。” 石越站在他们面前,板着脸,训话道:“这次任务无比险峻,血腥异常,稍微不留神,就可能掉了脑袋,也有可能断了腿,被卸了膀子,你们谁若是胆怯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绝不会拦着你们,也不会担心我以后会给你们小鞋穿,这毕竟只是我的私事,公私,我还是能分明的。” 静等片刻,无一人退出,也无人吭声。 石越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我再问一遍,你们有没有退出的?” 一个黑衣卫扯着嗓子,大声道:“石千户对待我们,就像对待亲兄弟一样,又教我们武功,又给我们发银子,这样的将军到那里找去?谁现在退出,谁的良心就被狗吃了!” “对!对!谁退出,谁就不是人,再说了,石将军训练出来的兵,都是铁打的,谁会怕死?” “***,谁敢与石将军为敌,用军刺捅死他。” 三十人说道兴奋处,齐声呐喊,“捅死他!捅死他!捅死他……” “好!兄弟们有心了。” 石越对于这些黑衣卫的效忠甚为满意,挥手让他们安静,又激励道:“危机中往往蕴含着机遇,兄弟们要对自己有信心,只要你们按照我训练的方法对敌,任他多厉害的高手,也要被刺得千疮百孔!还有……经历这次杀戮,但凡能活下来的兄弟,必成百战精锐,我、石越,必定保举兄弟们封官进爵,绝无虚言。” 这一番话,真把这些黑衣卫激励得血脉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大杀一番才好。 小萝莉与欧阳流风都带上了人皮面具,两人受不了颠簸,又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 石越为了赶时间,兵分两路。 一路由贼眉领路,分给他二十黑衣卫,护着欧阳流风赶路,而自己则带着鼠眼与十名黑衣卫,快马加鞭,赶往雁荡山! 初步预算下来,欧阳流风大约会比自己晚上一天的时间。 ********* 石越心急如焚,昼夜兼程,两天两夜的时间,终于赶到了雁荡山,不仅人累的毫无精气,就连马都瘦了好几圈。 雁荡山,中国十大名山之一,素有“寰中绝胜,海上名山”之誉,史称“东南第一山”。 但是,在大燕这个时代,雁荡山虽美,却没有经历过彻底的开发,加上教派**,很是神秘。 雁荡山地处郊区,周围荒芜人烟,十里之外,方有小镇,名为玉堂! 玉堂镇大约千口人左右,有四五家客栈,倒也能满足如常需要但凡在这小镇住店的客人,除了诗人学者,便是江湖侠客。 诗人学者,是为了游离山光而来。 那些江湖侠客嘛,除了脚踢山门,还能有什么意图? 但今日的玉堂镇,明显的人满为患,来来往往,全都是江湖豪客打扮的武人,手拿兵器,神情狰狞。 石越向鼠眼看了一眼,鼠眼摇摇头,眸子中也藏着惊讶,似乎没想到往昔落寞孤寂的会如此‘繁华’? 再往前行,经过一片草场,微风一吹,居然有浓重的血腥气传来。 石越坐于马上,举目远望,只见前方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血迹斑斑,似乎没了生气。 “快!赶上去看看……” 石越纵马来到近处,才发现有十三巨尸体已经死亡,有的脑袋掉了,有的腰被斩断,十分血腥,显然,这里刚刚经历过血斗的。 “谁干的?” 石越蹙眉,一脸的怒容。、 鼠眼啧啧道:“这里不在官府的控制之内,死了人也没人管,更何况看他们的妆扮,就是江湖人,江湖人之间的殴斗,谁又敢管?谁又会管?” 石越也无可奈何,忽听到一声虚弱的叫声,抬眼望去,一个腰快被切断的家伙正在垂死挣扎。 石越急忙赶过去,趴在他耳边倾听。 那人艰难的说了一个字:“蒙……蒙……”眼睛一翻,气息全无,彻底死掉了。 “把他们埋起来吧!” 石越只听了一个‘蒙’字,却猜测不透里面的深意。 黑衣卫们将这些汉子埋好,带着犹疑,进了玉堂镇的中心,只要在中心,才会有客栈。 可哪里想到玉堂镇居然来了许许多多的江湖豪客,人满为患,石越他们找了四五家客栈,居然都客满了。 难道要夜宿大街? “哎,前方还一家客栈,咱们看看去。”鼠眼带着一脸沮丧的石越向前走了半里。 玉堂客栈! 客站外面围了一堆的江湖人,有男有女,俱都在看着热闹。 忽听到一阵狂怒、生硬的咆哮,“狗娘养的,居然敢与爷爷动手?臭娘们儿,爷爷就他娘的调戏你,就他娘的想摸你们白嫩嫩的胸和屁股,你能把爷爷怎么样?村口那些十几个江湖豪客,也都给爷爷杀了,还制服不了你们两个臭娘们儿?” 围观的那许多江湖人敢怒而不敢言。 石越一听,也才明白过来,村口那些江湖汉子,居然就是被这些狂傲的家伙给杀死打的。 “兄弟们,下马!好戏来了……” 石越带着雷大虎等十名黑衣卫挤进了圈子,才发现这些人居然穿着蒙古衣服,足有二十多人,个个脸色狰狞,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原来是蒙古人…… 石越想起黄欢的蛮横,想起刚才那些江湖豪客被杀戮起了杀心。 为首的那个家伙脸上有道横疤,看起来异样嚣张,手中拿了一把蒙古弯刀,叫嚣道:“狗娘养的臭娘们儿,爷爷住在这里,你住在这里,那就是缘分,该着爷爷有口福,谁让你们这对儿美人对了爷爷的脾气了呢?大狼、二郎,还不赶紧给爷爷冲进去,将这两个娘们儿给抓过来?爷爷要当众把这两个娘们扒光了,开日!” “哈哈……日了她们!” 两个蒙古人擎着弯刀,纵深就窜进了客栈之中。 石越蹙眉,心想着这两娘们儿也真够可怜的,幸亏遇上自己了,不然,岂不是白白被这些畜生给糟蹋了? 他向孙猛使个眼色,就要孙猛往里面冲。 “哎呀,奶奶饶命。” 忽听到一阵求饶之声,两个蒙古人从三楼的窗户中被像沙包一样的扔出来。 砰! 俩人摔到地上,头破血流,死得不能再死了。 呼! 这俩娘们儿是个高手? 人群中爆发出来一阵惊诧的呼声…… “哇呀呀……” 那领头的蒙古人气得脸色煞白,将弯刀舞弄的虎虎生风,大骂道:“臭娘们儿,居然敢杀爷爷的人?看爷爷不日死你们!” “咯咯……” 楼中传来一阵娇媚诱人的笑声:“有胆你就进来呀!大呼小叫的算什么本事?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的剑更锋利?” 啊? 石越听着那犹如天籁一般的娇媚之声,心神一震:小鱼儿怎么来了? 第938章 私通 草,敢日我的女人? 那领头的蒙古人,刚刚舞着弯刀,刚移动脚步,想要往里面冲,石越矫健的身躯似豹子一般迅捷无声的扑上来。 手中的军刺在阳光萦绕下,闪闪生辉! 石越的身影在那个蒙古人面前滑过,不做半刻停留。 噗! 那蒙古人正在惊诧之时,胸口血流如注,一个照面,就被石越刺出了一个恐怖的血窟窿。 “好……好厉害!” 那蒙古人呼吸不畅,四肢无力,熊一样健硕的身躯软软的倒在地上,卑微的死去。 那二十几个蒙古人惊呆了。 他们曾经认为老人神功无敌,怎么一招未发,就被这个家伙弄死了呢? 他们首先是慌乱无措,随后,顿作鸟兽散! 雷大虎十人早就散布开来,狰狞怪笑:“杀!这帮狗日的,都给我杀干净,一个不流。” 以雷大虎、孙猛、付强为首的十三人,一拥而上,将这二十几个蒙古人‘包围’。 噗噗噗…… 鲜血四溅,血流如注。 没有多么花哨的功夫,也很少有高来高去的辗转腾挪,孙猛等人组成猎杀小组,军刺与三连弩交替使用。 片刻之后,那些蒙古人死的一个不剩。 这一面刀的屠杀,只把那些围观的江湖豪客吓的惊呆了,他们其中不乏高手,若是单对单的与这些蒙古人交手,不会落于下风。 但是他们知道,一旦自己遇上这些手持黑棍子的神秘来客,那必死无疑。 “这些人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厉害?” “看他们人多,多半是哪个教派的来客?” “恩,说不准也是来拜师的……” …… 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对这些从千人中遴选出来的黑衣卫十分满意,收拢队伍,才向众人拱手道:“我们是从北疆来,属黑衣派,今日斩杀这些凶恶的蒙古人,也算是为民除害。” 他信口胡邹了一个身份,免得身份被人起疑心。 “黑衣派?没听过啊?” “新近崛起的大门派?” “真心不清楚……” …… 众人正在窃窃私语,却听三楼客栈中传来惊喜之声,“石三哥哥,是你吗?”声音娇媚,似黄莺脆鸣,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石越昂首期盼,“怎么不是我?” “石三哥哥!” 一道黄色靓颖自窗外飞落,似仙女下凡,飘向石越,石越张开双臂,将仙女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的诱人的气息,望着那张羞美的脸蛋,惊喜道:“小鱼儿,我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你是来等我的吗?” “我又不是神仙,又哪里猜到你会来?我……我还以为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呢呢。” 小鱼儿脸颊娇羞,细腻光滑的脸蛋上浮着一层粉红,有乍见情郎的惊喜,也有大庭广众、被情郎拥抱入怀的羞涩,饱满软弹的胸挤压在石越健硕的胸肌上,更有几分酥软意味,身子软软的,不愿意离开。 “小鱼儿,你来这里干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石越揽着小鱼儿的腰,贪婪盯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发起呆,心想着一会没人的时候,定要好好的亲一亲小鱼儿。 “我跟着师傅来的呀! 小鱼儿指了指楼上,俏皮的探了探舌头,娇怨道:“师傅知道你跟着来了,心里正生气呢,嘿嘿……他以为” 独孤灭绝? 石越虽然不怕独孤灭绝,但做了亏心事,心里总是觉得亏欠,有时候闭着眼睛,都会浮现出独孤灭绝光着雪白的臀,在自己面前扭摆的诱人胴体,惹得自己一柱擎天,涨得难受。 “哎,石三哥哥,你轻点抱着我,把我挤得痛了。” 李闲鱼挣脱石越的拥抱,玉手护在鼓鼓的酥胸前,瞟着石越一眼,声音细细的嘀咕,“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想我师傅呢?”眸子亮晶晶的乱转,有着深深的警惕。 “啊?我想你师傅干什么?天天就知道杀我……” 石越心里觉得惭愧,从孤独灭绝雪白的屁股上收回来,看着小鱼儿捂着胸口娇媚的样子,讪讪道:“哪里挤痛了?我给你揉揉。” “哪里痛你会不知道?”李闲鱼幽怨的白了石越一眼,哼道:“我才不让你揉呢。” 那娇媚的模样惹得石越心头火热,又要忍不住去抓小鱼儿的娇躯。 “小鱼儿,你快上来!与那个登徒子胡言乱语说笑什么?”独孤灭绝冷若冰霜的声音从楼中传出来,恍若雪莲一样孤傲冷漠。 虽然动听,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师傅又说我了……” 李闲鱼撅着嘴巴,幽怨道:“我先上去了!石三哥哥,这些蒙古人被你杀了,你就住在这里吧。” 石越嘿嘿一笑,“对!咱们住一起。” “讨厌!”李闲鱼无声说道:“安顿好了,一会去找我!要偷偷的……”扭着柔腰上楼。 望着李闲鱼娇媚的背影,石越心中颇为疑惑。 独孤灭绝来干什么?难道怀有什么不测居心?他知道自己就算问小鱼儿,依照她惟师傅从事的xing子,也绝不会告诉自己的。 哎! 管你是干什么的,只要你不是为难幽兰的凶手就好,否则,我可就真的难以抉择了。 雷大虎等人早就将这些蒙古人骑着马扔进了土坑中,他们返回来,又与石越一同住进了玉堂客栈。 石越等人住在二楼,收拾好了行礼后,就立刻洗漱,除掉一身的晦气。 ********* “小鱼儿,你与师傅说实话,石越是不是你偷偷领来的?” 独孤灭绝脸色忧郁,眸子如雪莲清澈,盯着李闲鱼望去,孤傲圣洁的气质为她凭空增添了一份令人心动的冷艳。 “师傅,小鱼儿每日被你看管得像个犯人似的,哪里有与石三哥哥见面的机会呀,你可不能冤枉我呢。” 小鱼儿看着独孤灭绝的神情古井无波,心想着难道石三哥哥与师傅之间没有什么猫腻? 难道自己上次想岔了? “小鱼儿,师傅若不看管你紧一些,你早就与石越私通了。”独孤灭绝幽怨的埋怨了李闲鱼一句,也知道小鱼儿与石越没有私通的机会,自己的担心到是多余的。 那石越到底赶过来干什么呢? 她摸着稍感不适的肚子,心中很是幽怨,越发对石越之间发生的孽情记忆犹新,心中剪不断、理还乱。 “哎呀,师傅说什么呢?还私通,难听死了……” 李闲鱼坐过来摇晃着独孤灭绝的胳膊撒娇,却隐隐感觉到独孤灭绝的手臂微颤 抬头望着独孤灭绝的脸,诧异道:“师傅,你脸红什么?就算与石三哥哥私通,私通的是我,又不是你!” 第939章 谁在亵渎我的女人? 独孤灭绝真正的羞不可仰,她是真正的与石越私通过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那繁星点点的夜晚,自己一丝不挂的雪白娇躯在石越身上扭动花白屁股的香艳一幕,丰满雪白的细肉与石越古铜色的肌肉相映成趣,让自己迷失,将心融化,虽然……那充满了罪恶! 现在回忆起来,虽然觉得羞愤,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一场孽情将自己送上了云端,也享受到了女人该有的乐趣。 她深刻的记得,当时的石越,被自己疯狂的骑在身下,舒展而惬意,那一双贪婪的的眸子紧盯着自己肥美花白的臀,似乎要冒出火来,雪腻光滑的腰背以及软弹细滑的白腿,让石越的目光变得灼热,变得疯狂。 那感觉让人又爱又恨,回味无穷。 对于石越而言,自己成熟而圣洁的娇躯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而对自己来说,石越那犀利霸道的男人味道,不也让自己欲仙欲死吗? “师傅,你想什么呢?脸越来越红了……”李闲鱼心里隐隐揣测到了什么。 “啊?没什么,师傅有点热。” 独孤灭绝收回紊乱的思虑,摸着红艳滚烫的脸,心中羞得要命:这个石越真可恶,有他在,心里惶惶的,真要杀了他,才能让我安心。 “小鱼儿,石越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独孤灭绝追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 李闲鱼坐到一边去,撅着红唇,娇怨道:“刚和他说上半句话,就被师傅给教训了一顿。” 独孤灭绝想了一下,觉得此事很不简单,说道:“你去找石越聊聊天,套套近乎。” “师傅,你让我去勾引石三哥哥?”李闲鱼小脸红润,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什么勾引?说得那么难听,师傅是要你去打探消息。”独孤灭绝听着‘勾引’二字,就吓的心如鹿撞。 “做小密探?” 李闲鱼撅着嘴巴,赤着脚,躲进床里面不动弹,嘟囔道:“刚才不让我与石三哥哥亲近,这会又让我故意讨好,做密探,我才不去呢。” “臭丫头,师傅让你去,你不去?胳膊肘子朝外拐?看我怎么修理你。”独孤灭绝狠狠的瞪着小鱼儿,上来扯她的脚踝,想要把她拉出来,。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李闲鱼抓着床头,娇喘的争辩道:“我不做密探,我没有胳膊肘子朝外拐,我不把师傅的秘密告诉石三哥哥,也不把去打探石三哥哥的秘密来告诉师傅,哎,师傅,你别拉我!” “臭丫头,你去不去,你去不去?”独孤灭绝唯有与自己的爱徒厮混时,才能露出温柔的一面。 她又不能真的伤了小鱼儿,又拽不动小鱼儿,没奈何,脱了鞋子上床来,抓着小鱼儿的手,想要把小鱼拉下来。 “别!师傅,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石三哥哥还特意问起师傅呢,好像还很关心师傅……”小鱼儿抓紧了床头,娇媚的大喊大叫。 石越关心我? 独孤灭绝愣了一下,才又道:“他哪里是关心我,他分明是关心我雪白丰盈的身子。” 不过心底深处又觉得有些暖意石越这厮说不定真的很关心自己的,十几天前自己被月神打成重伤,不还是石越冒险将自己救下来,并且让韩墨为自己治伤的? 算来算去,石越已经救了自己两次性命了。 哎,两次性命换一次身体上的欢愉,也该属于平等交换了吧?只是,肚子里居然有了…… 独孤灭绝心思复杂,稍不留神,小鱼儿柔滑的胳膊就从手中脱掉。 小妮子,翅膀越来越硬了…… “往哪里跑?”独孤灭绝反手又向小鱼抓去,大腿根儿的裤子,倒是被小鱼儿撕破了半边。 “饶命!饶命呀!哎……别扒我的裤子……” 小鱼儿又气又羞,挣扎不掉,将独孤灭绝的袜子脱掉,一双白莹如玉的脚丫比被单还白嫩。 咯吱咯吱…… 小鱼儿的手指在独孤灭绝的脚心滑过。 “哎呀,痒!别弄,咯咯……我好痒……你快住手。”独孤灭绝最是怕痒,急忙闪开。 不成想衣裙被小鱼压在身上,撕裂了半边。 俩人疯闹成一团。 石越洗漱过,召集雷大虎等人计议了一阵,便穿好衣服,上了三楼,想要偷偷的召唤小鱼儿出来约会,顺便打探一点消息。 刚刚走上三楼,就听到小鱼娇喘的叫喊‘饶命!饶命呀!哎……别扒我的裤子……’ 紧接着,又听到独孤灭绝惊叫‘我……我好痒,快……快住手’。 不好,两人遇到*贼了! 石越心急如焚,擎着军刺,弓着腰,像是豹子一样冲过来,一脚踢开上闩的房门,破门而入,杀气凛然咆哮:“何方*贼?敢欺辱我老婆,我要送你上西天见……” 他正在愤怒的咆哮,待看到床上的情形,脸色羞红,鼻子里差点喷出血来这真是先惊后喜啊! 李闲鱼被压在床上,鬓发纷乱,娇脸绯红,裤子撕开了一大片,露出雪白色的肉来,白的晃眼。 独孤灭绝劈着腿,骑在李闲鱼的腰上,玉手撑在李闲鱼鼓鼓的胸口上,看样子,正要将小鱼儿的胸衣撕下来。 小鱼儿逃脱不掉,尽力向后仰着,将丰满的酥胸挺得老高,诱人魂魄。 独孤灭绝尽力靠前,好似摸着李闲鱼的胸,还要去亲吻小鱼儿的红唇,两人的红唇恍若就要粘连在一起。 她光着一双白玉的脚丫,襦裙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撕开了,露出被薄纱丝裤包裹的**美腿,丝裤薄透,将美腿的雪白看得仔细。 要命的是独孤灭绝撅着丰满的臀在晃动,襦裙撕裂得夸张,雪白丰盈的屁股,饱满得包裹不住,从粉色亵裤边缘溢出来,紧绷得无一丝赘肉,肉瓣肥美,形状似桃,真是诱人。 被石越这么生生的闯进来,独孤灭绝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身子僵硬,瘫软在了小鱼儿身上。 独孤灭绝丰满的娇躯趴到小鱼儿的身上,腰上的衣衫褶皱,向上吊起来,露出一截白莹如玉的柔腰…… 石越看得呆了,傻愣愣道:“*贼!*贼呢?” 第940章 臊得脸红 “*贼?哪里有*贼?你才是*贼呢!” 被独孤灭绝骑在身下的小鱼儿羞不可仰,急忙将露着半个雪白臀丘的裤子拉上来遮羞,又捂着脸,娇嗔道:“石三哥哥不是好人,石三哥哥是个大*贼,你把……你把师傅都看光了。” “*贼!” 独孤灭绝终于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她羞愤填胸,美艳冷傲的脸蛋向石越望过来,杀气四溢。 石越这*贼倒是做得极为用心,被小鱼儿与独孤灭绝两具柔软的娇躯勾走了魂。 独孤灭绝身材极好,丰盈肉美,配上与生俱来的冷高气质,真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与月神的火辣诱人截然不同,但却同样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可远观而不可xie玩焉。 独孤灭绝的襦裙扬起来,一双丰腴的美腿笔直,白如凝脂,臀高高的翘着,在石越的角度看去,侧着身,刚要看到圆滚的屁股翘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粉色的亵裤包裹不住臀瓣,白花花的露出大半边来,勾引着石越回味起了与独孤灭绝缠绵一夜的**滋味。 独孤灭绝被石越贪婪的眼神看得心有怒气,但极度的羞涩,却让她心里衍生出一种屈辱的快感来。 想着正是这个贪婪的男人,在那一晚癫狂中,将肉欲横流的自己征服,心里却又生出变tai的渴望来,倒希望石越那一双大手摸上自己屁股来,还要大力的揉捏才好 独孤灭绝无法控制自己脑中奴xing的想法,就这么撅着肥美的臀,捂着李闲鱼的胸,与小鱼儿一同望着石越发呆,过了好久,才意识到丰满的臀暴这么高翘着在石越面前晃来晃去,十分不妥,软绵绵的趴在了小鱼儿身上。 两张美脸绝伦的脸蛋贴在一起,要多妖媚,有多妖媚,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美! 太美了…… 石越真的醉了,看着姑姑灭绝黑亮的秀发披散下来,丰满的娇躯与小鱼儿的身子缠绵在一起,整个人都性感到欲罢不能。 更为诱人的是独孤灭绝与小鱼紧贴在一起,刚好胸贴着胸,两对儿丰腴软弹的胸紧密的‘亲吻’,挤压出完美的孤形。 石越咽了一下口水,强迫心神稳定下来,傻呆呆道:“你们在玩什么勾引人的游戏?好玩吗?能不能带上我?百合可没什么意思……” 天哪! 居然被石三哥哥误会成百合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闲鱼脸红如醉,期期艾艾的嘤咛,“还不是因为石三哥哥,你可真坏透了。” “因为我?”石越一脸无辜,“我又没有招惹你们。” “出去,你快点滚出去,我……我杀了你……” 独孤灭绝雪白的脸上浮着一层艳美的杀气,羞涩与愠怒中,终于偏向了后者,她挣扎要起身修理石越,却没想到衣裙在小鱼儿压住了,这么一挣扎,‘撕拉’一声,襦裙撕裂开来,丰盈娇媚的身子就穿着窄紧的胸衣与娇俏的亵裤遮羞,白花花的细肉让石越过足了眼瘾。 “你给我闭上眼睛,再看,我杀了你。”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慌中出错,再一次将自己丰满高贵的身躯暴露在石越面前? 她急忙趴下来,用被子裹住娇躯,脸蛋桃红,眸子冷艳如刀,直勾勾的盯着石越,似能杀人。 “独孤教主,你不能怨我,我不是故意的……” 石越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暗叫运气真是好,方才独孤灭绝光着身子的惊鸿一瞥,让他心里美到不行。 “有刺客!快,兄弟们跟上,要去杀人了……” 一阵井然有序,却又急促的脚步声传上来,雷大虎如狼似虎的咆哮声也传入了石越的耳中。 糟糕! 可不能让他们看到这香艳一幕。 石越也顾不得欣赏美景,退出去,将门关好,堵在门口,大喊道:“叫什么叫,哪里有刺客,都滚回去睡觉,大半夜的,也不怕扰民……” ********* 听着那些冲上来的汉子稀里哗啦的下楼去,独孤灭绝心里那副紧绷的弦方才松懈下来,身子软如泥,瘫软在床上,柔柔的没有一点力气,脸蛋红红的,春潮涌在脸上,有些冷艳高贵的媚意刚才被石越看了身子,羞愤之余,那股别样的刺激让汗毛孔都舒展开来,体内暴风骤雨,再一次濒临那极致的快乐。 独孤灭绝觉得腿间湿滑,微微有些凉意,手探下去一摸,刚刚强迫恢复淡然的脸又臊得通红腿间滑不留手,居然留了好多的水。 “这个*贼,我要杀了他……独孤灭绝盖着被子遮掩着羞处,心中又暗暗的发誓。 李闲鱼光着脚跑过去,将门上闩,这才回到床上来,掀开被子,说道:“天这么热,石三哥哥也走了,师傅盖着被子干什么?”发现独孤灭绝的手捂在裤裆那里,脸上一红,好奇道:“师傅在……在干什么?” “哦!没干什么!没干什么……” 独孤灭绝反应过来,脸色尴尬,指着桌子上的水杯,说道:“我有些口渴,帮师傅到点水来。” 李闲鱼麻利的去倒水。 独孤灭绝也不管身下滑不溜手的难受,急忙将襦裙整理好,慌里慌张的下床来,也忘记了口渴,拐进了浴间,要彻底清理腿间羞人的滑渍。 “师傅,喝水!” 小鱼儿端水过来,却发现独孤灭绝已不在床上,听着浴房中的水流声,也知道师傅是在洗澡。 她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又去整理被子。 “咦,这是什么?” 李闲鱼摸着被子上一块黏黏的、滑滑的水渍,亮晶晶的眸子充满着好奇,这才想起这个地方刚好被师傅裹在了大腿根下面。 “难道这是……”李闲鱼心里烦着嘀咕。 她对这样的湿渍不算陌生,与石越缠绵动情之时,腿间滑滑的,大约就会流出来这样的水渍来。 但是……师傅孤傲圣洁,怎么会流这种羞人的东西呢?会不会是自己想岔了? 李闲鱼将湿渍放在鼻端闻了一闻,不禁羞红了脸,心想着:师父无缘无故的,怎么就发情了? 第941章 心猿靡靡 独孤灭绝望着镜子中自己那张冷傲圣洁的美艳脸蛋,眸子中充满了羞愤与幽怨。 在石越无礼闯进来的一瞬间,她的心便炽热的跳动起来。 独孤灭绝虽然羞涩,但却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刺激在心里作祟,脑中却幻想石越似饿虎一样贪婪的扑上来,抓着自己的屁股肆意蹂躏,力气越大越好,越粗暴越兴奋。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心潮一**的涌动,欲壑难填。 终于,在独孤灭绝挣扎着起身,无意间将丰迷诱人的身子光溜溜的展现在石越面前时,独孤灭绝莫名的攀上了巅峰,酥软潮红,腿间湿滑的流出水来这是情动的证明。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独孤灭绝一双柔滑玉手从雪白的小腹滑落到了大腿根儿深处,摸着那仍不断涌出的滑渍,心里羞愤欲绝,脑中不可控制的幻化出石越那张朗逸的脸,嘴角还有着邪恶的笑意。 心潮涌动,腿间酥麻,小手忍不住捂在那里,舍不得移开,还偷偷的蠕动。 自从与石越有过那一段孽情,独孤灭绝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乱如麻絮,轨迹彻底的改变。 石越好像用他身下那根邪恶的药杵,为她强行打开了一扇欲壑难填的门…… 女性温柔如水的本源,突然被引了出来,越来越占据本心。 独孤灭绝对此感到震惊、彷徨。 她知道自己往昔是一颗冷漠如冰的天山雪莲花,但现在自己越来月没有雪莲花的冷傲,越来越爱笑,而且笑起来那么温柔,像是盛开的牡丹花,能迷得让人争相采摘。 而且自己以前都是不穿裙子的,心里甚至讨厌,但现在自己居然穿着襦裙,还觉得极美自己现在穿的这条裙子,还是从小鱼儿手里抢来的,以前的自己,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自己以前的贴身小衣和亵裤都是古板的白色,款式老旧,严防走漏春光,可现在呢,小鱼儿一套粉艳的小衣小裤,她嫌弃色彩艳丽,还是丝边薄透的,露了太多的肉,不愿意穿,却被自己穿在身上,还觉得挺美。 这样薄透诱人的贴身衣裤,以前自己是绝对不敢穿的,可是自己又偏偏喜欢若是自己今天穿得保守些,又怎么会被石越这厮给看得精光? 天啊,石越这个混蛋到底给我施展了什么魔法? 这个坏人! 最主要的是独孤灭绝根本控制不住这个苗头。 只要自己一想到他,脑中浮想联翩,身体就会不受控制的酥痒,象着了魔一样,她心里恍若有火在燃烧。 尤其是在经历了今日的春光乍泄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想了一阵,心里的感觉汹涌如潮,一浪接着一浪的袭来,映得她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不行!不行!我快被融化了…… 独孤灭绝撩起水来,湿润了脸,水花溅在脸上,冰与火的交替刺激,让桃花一般的娇脸更显艳丽。 独孤灭绝心里害怕,急忙扭着丰满诱人的臀,坐在了浴桶之中。 浴桶中的水是凉的,他想用凉水浇灭心里呼呼窜起来的火焰,拯救罪恶的灵魂。 可是却没想过心里的火是用油做的药引子,凉水根本灭不掉,用凉水一激,倒似变越越来越敏感。 水花四溅中,石越的笑容在脑中萦绕,挥之不去,心里的复杂念头越来越强烈,是一种被压抑许久的反弹,几乎不可控制,这个念头很疯狂,以至于她的手又滑到下面去。 酥胸傲娇,粉白丰腴,不堪一握。 被凉水一冲,沾满了流水光泽,说不出的耀眼,鲜红的两粒相思红豆,如此的清新、迷人。 小手轻轻拨弄,就觉得痒得不行,奇异而又酥软。 独孤灭绝陷入了癫狂,不再压抑这种邪恶的感觉,红唇微微张开,媚眼迷离,一只小手探下去,轻柔蠕动,恍若一万只蚂蚁在身体里面爬呀爬的,不探入里面挠一下,就解不了馋…… *********** 李闲鱼小脸微红,迷离的眼神中泛着幽怨的神色,她可以猜测到,师傅与石三哥哥之间绝非单纯的仇敌关系,这些湿滑的黏渍就是证明哪个女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流出这些东西来。 “不行,我要找石三哥哥问清楚。” 李闲鱼好奇宝宝似的琢磨半响,起身就要去找石越,刚巧独孤灭绝穿着贴身小衣走出来,脸蛋水嫩嫩的,红彤彤的,看着小鱼儿,眉眼闪烁,十分羞涩,问道:“死丫头干什么去?” “师傅,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师傅洗澡时候睡过去了呢。” 小鱼儿揽着独孤灭绝的胳膊,向她撒娇,一双妙目却情不自禁的向独孤灭绝腿间瞟去,心想着:师傅洗干净了,罪证没了啊。 “乱看什么?” 独孤灭绝被小鱼偷瞄的眼神弄得心虚,心想着师傅刚才哪里是睡过去了?分明是舒服得晕了过去。 “嘿嘿,看看师傅的身材有多么好嘛!”小鱼儿被戳破了心思,讪讪的撒娇。 “师傅老了,身材哪里会好?”独孤灭绝摸着脸蛋,好像真担心自己老了似的。 “才不呢!” 小鱼儿摇晃着独孤灭绝的手,笑嘻嘻道:“我觉得师傅的身材比我还好,石三哥哥看了师傅,身下都……都有了反映了。” “别胡说八道,好好的,提那个混蛋干什么?师傅身材好不好,跟那个色胚有什么关系?” 独孤灭绝脸上火辣辣的烫,红的像桃子,哪里有半分雪莲花的冷傲? “嘻嘻,恩,跟师傅没关系,跟小鱼儿有关系就好。”小鱼儿看着独孤灭绝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越发觉得奇怪。 “你也不许与石越那厮有关系,师傅不许。” 独孤灭绝点了点小鱼儿的额头,捂着肚子,心中无奈的想着,用不了多久,自己的肚子说不定就大了起来,身材走了样,想瞒也瞒不住了。 “小鱼儿,快收拾东西。”独孤灭绝故意板着脸说道。 “收拾东西?”小鱼儿蹙眉,撅着嘴道:“收拾东西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独孤没绝脸色愠怒,“离那个王八蛋远远的,省得他趁机烦你。” 第942章 舍不得谁离开? “可是……石三哥哥烦我,也没什么关系呀,我一点也不讨厌呢。” 李闲鱼红唇蹶得老高,能挂好高几个酱油瓶子,摇晃着独孤灭绝的手臂,嘟囔道:“师傅,你不是说那个老秃驴很是很是厉害吗?不如咱们请石三哥哥帮忙吧?他那么厉害,你们二人联手,珠联璧合,一定可以成功的。” “呸!什么珠联璧合,我和他绝不会珠联璧合。” 独孤灭绝耳根颤了几下,偷偷掐着指尖的肉,掐得痛了,强迫自己别往歪处想。 “师傅,我错了。” 李闲鱼俏皮的伸了伸舌头,又转弯道:“就算不是珠联璧合,让石三哥哥帮忙,给师傅打下手也不错呀!”她心里有小久久,琢磨着只要石越送上几次人情,师傅外冷心软,哪里会再把他当仇人? “这个……师傅一人就能办到的事情,还用得着他?” 独孤灭绝外表看起来不屑一顾,心里却对小鱼儿的主意有些意动。 她知道自己这次的对手有多强大,而自己身体不舒服,就怕错过了机会,功亏一篑。 石越是个厉害角色,身手不在自己之下,俩人联手,说不定真的会珠联璧合呢。 可是,一想到那混蛋那双深邃的眼神与邪魅的笑容,独孤灭绝心里就小鹿乱撞她真的被石越给吓怕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这等机密大事,怎么能让一个外人知道?”独孤灭绝咬着发烫的红唇,不甘心的分辨。 “师傅,你怕见石三哥哥?” 李闲鱼眸子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歪着头,看着独孤灭绝的脸,笑嘻嘻道:“一提到石三哥哥,师傅的眼神好像很闪烁呢,师傅啊,你该不会真的害怕石三哥哥吧?” “我会怕他?” 被李闲鱼激了几句,独孤灭绝心火勾上来,心想着我是孤傲圣洁的雪莲花,生于高处不胜寒的天山,还会怕得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好!我就再给他一个机会。” 独孤灭绝咬紧媚唇,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下了极大地决心,一字一顿道:“咱们这就下去找他,记得,先要探明他的虚实,小鱼儿,你可千万别漏了底儿。” “好啊,师傅,走,咱们去探听虚实,嘿嘿……石三哥哥一定会给咱们面子的。” 李闲鱼拉着独孤灭绝下楼去,看着石越房中居然熄灯了,笑嘻嘻道:“睡得好早呀,看我怎么逗石三哥哥出来!” 她娇柔媚笑道:“师傅,咱们退房吧。”声音很大,整个儿二楼的房间都能听到。 砰! “哎!别走……” 石越的房门被一脚踢开了,他浑身**的,腰上蒙着一块大浴巾,杵在门口,一脸焦虑的向独孤灭绝的望过去,眸子中颇有柔情,蹙眉道:“不告而别,哪里是朋友之道?” “呸!谁跟你是朋友?” 独孤灭绝分明能感受到石越的眸子中有着深深的不舍之意,心想着这厮居然舍不得我走? 不!他不是舍不得我走,他是舍不得小鱼儿离开! 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小鱼给吃下去的…… 这个混蛋! 但是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为什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望过来,还一眨也不眨的看? 独孤灭绝心火又涌上来,脸色泛红,看着石越身条矫健,无一点赘肉,胸、腰腹胳膊上的肌肉光滑的鼓出来,能深刻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强悍的爆发力,心里砰砰的乱跳。 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挂满了晶莹的水滴,有一种力与柔的美。 独孤灭绝控制不住的心动,捂着胸口,想着独孤灭绝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至于让你就这么轻易的发情? “石三哥哥,师傅要带我走了……”小鱼故意逗弄石越。 “要走?” 石越捂着浴巾走过来,望着独孤灭绝,蹙眉道:“独孤教主要去哪里?是因为我才离开的吗?那个……刚才只是个误会,独孤教主气量非凡,有容乃大,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赌气离开吧?” “你才奶大呢。” 被石越‘有容乃大’双关了一句,独孤灭绝心里似着了火,她发现自己真是不堪挑逗,被石越勾引了一句,身子就有些发软了。 “好!只要独孤教主不走,我情愿有容奶大。”石越笑嘻嘻的望着独孤灭绝那张艳美的脸,颇为动心,亲热的叫道:“好姑姑,敢不敢到里面坐坐?有没有胆子?” “呸,谁是你姑姑,你别胡乱攀附交情。” 这一声‘姑姑’,叫到了独孤灭绝心里去,又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忆起桃花坞中发生的一幕幕,身子更觉得软、酥,想着自己在石越身上疯狂的索取,身子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借着小鱼儿的肩膀,方才站稳。 “小鱼儿,还不快扶着姑姑进来?” 石越向李闲鱼使个眼色,转身急匆匆的跑回了浴房。 他七手八脚穿上贴身的小衣走出来,就看到房门已经关起来,独孤灭绝与小鱼儿坐在椅子上,两双亮晶晶的眸子盯过来,不同的是一双温柔绵密,一双幽怨羞愤。 “姑姑,刚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误会,我来解释给你听。” 石越倚靠着桌角,笑着解释道:“我刚才想要上楼去拜访姑姑,走到三楼,就听到‘救命’、‘别扒我的裤子’的惊慌叫喊声,我以为姑姑、小鱼儿遇到了什么危险,这才慌忙闯了进去,到没有想着姑姑与小鱼儿有百合的心思。” “呸……你才是百合呢!” 他前面解释得很好,只是后面这一句神转折,羞红了独孤灭绝与小鱼儿的脸。 “石三哥哥,什么百合呀?真是羞死人了……” 李闲鱼起身推搡了石越一下,娇怨道:“我心思你还不知道?我就是与师傅胡闹嬉笑呢,偏偏你不知轻重的闯进来,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哈哈,该罚!该罚!” 石越哈哈大笑,偷偷瞟了独孤灭绝一眼,打趣道:“罚我给姑姑做一辈子保镖。” 砰! 独孤灭绝狠狠的拍着桌子,嗔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娇喘吁吁,心火又被勾引上来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引诱我? 李闲鱼横了石越一眼,娇柔嗔笑,“别瞎说,师傅那么厉害,用你做保镖?要做,也是给我做,保护我,整日围着我转,师傅,你说是不是?” 第943章 我来救人,你要杀人? 啊? 独孤灭绝总觉得自己这个宝贝徒弟望过来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美艳的眸子中泛着狡黠的华彩,闪得她心里惶惶的,恍若自己做的那些羞人的事儿被发现了似的,心里羞涩,又隐隐的有些刺激。_!~; 石越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露骨,急忙对小鱼儿讨好道:“姑姑若不愿意,就罚我给小鱼儿做一辈子保镖吧,哪个臭男人敢来骚扰你,我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他的头。” “好啊!好啊!”李闲鱼眉眼含笑,心里好高兴。 “你想得美!” 独孤灭绝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的徒弟,自然有我护着,哪轮得到你无事献殷勤?” “师傅……”李闲鱼一脸幽怨,摇晃着独孤灭绝的手臂撒娇。 独孤灭绝心中气苦:女大不中留啊!自己就这么随便的说了一句,就惹来小鱼儿一通娇怨。 石越却浑不在意,亲自为独孤灭绝斟茶,拍她的马屁,“姑姑,请喝茶!” “谁敢喝你的茶?谁知道会不会被下了药?” 独孤灭绝望着那杯清澈的香茗,心里很有痛快喝下去灭火的欲望,但想着在桃花坞之时,就因为自己喝了一杯茶,白白的身子就被石越给拱了,心里有了阴影,绝不敢碰触。 石越明白其中的猫腻,也不戳破,笑嘻嘻道:“我心里把独孤教主当成亲姑姑,下药干什么?” 亲姑姑?真虚伪啊,有与亲姑姑暧昧不明的混蛋吗? 独孤灭绝心里羞愤,扭过头去,不理会石越。 “师傅不喝,我喝!” 李闲鱼口渴,接过杯子喝茶,“真香啊,师傅你不喝吗?刚才师傅嚷嚷着口渴来着?” 独孤灭绝白了小鱼儿一眼,埋怨她多事! “姑姑,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啊?” 石越笑了笑,“姑姑是怕我专门赶来纠缠小鱼儿吗?哈哈……姑姑大可放心,我这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不会让姑姑为难的。_!~;” “真不是来找我的呀?” 李闲鱼小嘴翘得老高,瞟着石越,娇嗔道:“说!你到底干什么来了?是不是泡妞儿来了?可惜这里荒山野岭,也没什么勾人的妹子。” “你就这么想我?”石越好气又好笑,小鱼儿真把自己当成zhng马了。 “骗你滴!” 小鱼儿美眸含笑,柔软的身子依靠在独孤灭绝怀里,感觉到师傅的手指在自己屁股上轻柔的掐了一把,才娇软的嘀咕,“石三哥哥,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师傅很想知道哟,不过她又不好问你,才让我做小密探……” “小鱼儿,你胡说什么?” 被小鱼儿将这么难堪的事情抖搂出来,独孤灭绝脸色讪讪的,火辣辣的烫,真是没脸见人了――这小妮子,来不来就胳膊肘子朝外拐,出卖师傅了。 “怕什么呀,师傅!” 李闲鱼糯糯的撒娇,“咱们都是自己人,拐弯抹角的有多难受?” “呸,谁跟他是自己人?”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眸子中隐隐闪烁着惊慌,却偏偏用冰冷的杀气掩盖掉,直视着石越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冷冰冰道:“说,你到底来干什么?” 看着独孤灭绝那双冷媚的眼睛,石越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收起那副嬉笑的嘴脸,沉着脸反问道:“姑姑又来干什么?”他是想着万一能联合独孤灭绝一同救人,那胜算就会无限的放大。 独孤灭绝当然也是一般心思,可是她此刻却摸不准石越的来意,心里惶惶的,真怕石越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如此强大的对手,委实让人头痛。 “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我!”独孤灭绝不甘示弱,迎着石越的目光,犀利的顶回去。 “姑姑千万别忘了,女士优先!” 石越也大胆的欣赏着独孤灭绝冷艳丰迷的脸,cha科打诨,“姑姑是女人中的雪莲花,冷艳清傲,我自然更要尊重的姑姑呢。” “好一张利口!” 独孤灭绝蹙眉,宝剑一挥,幻化出冷幽的寒芒,咬着红唇,一字一顿道:“我是来杀人的。” 杀人? 石越心中一阵冰凉,眸子中泛着复杂难鸣的神色:独孤灭绝果然是番僧请来的救兵吗? “说,你是来干什么的?”独孤灭绝看着石越脸色难看,隐隐觉得不妙。 石越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情极为恶劣,拿着军刺胡乱的比划着,无奈而又绝望,“我……是来救人的。” 救人? 独孤灭绝脑中轰然炸响:坏了!坏了!这厮果然是那些番僧请来的救兵吗? 什么?师傅杀人?石三哥哥却要救人?天啊,他们是一对儿天生解不开的冤家吗? 李闲鱼一下子傻在那里,娇媚的脸色暗淡无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人……你救不得!” 独孤灭绝擎着宝剑,剑尖儿直指石越,喘息急促,脸色苍白,眸子中有着浓浓的失望与幽怨。 “这人你杀不得,我非要救!”石越决然,手臂颤抖,军刺握得更紧。 “你为什么总要与我为难?”独孤灭绝黯然神伤,剑尖颤抖,心间的那根弦轰然崩塌。 不是我与姑姑为难!” 石越也颇感棘手,一时惶惶无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摇头道:“姑姑与我是天生的冤家,怎么解也解不开了。” “既然是冤家,留你何用?不如一剑杀了痛快。”独孤灭绝一剑刺出,直奔石越咽喉。 “石三哥哥小心!”李闲鱼来不及阻拦,吓得花容失色。 石越早有防备,军刺一挑,格挡开来锋刃,打趣道:“姑姑出剑无力,不显往日威光啊。” 心里却在想着:独孤灭绝终究是舍不得对自己下手。 独孤灭绝也是心神极度压抑之时,才幽怨的刺出去,力道、准度、杀气都差了许多。 看着石越只是轻轻的格挡开,没有趁着空隙向自己下手,心里一暖:这家伙终究是舍不得杀我? 一个无心杀人,一个不忍下手,两双幽怨的眼神相对对视,这仗又哪里打得起来? “师傅,石三哥哥,不要打了。” 李闲鱼急忙拦在俩人中间,急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嘤咛悲戚:“你们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大家和和气气的做朋友不好吗?你们……你们本来是可以做好朋友的,为什么非要彼此找晦气?你们……你们都那么自私,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独孤灭绝、石越一怔,同时收回了兵器。 门外传来雷大虎轰雷般的吼声,“大人,有什么吩咐?兄弟们全部准备好了。” “吩咐个屁!”石越无力的哼了一声,“我再在和姑姑玩过家家呢,都给我退下,谁都不许cha手!” “是!”雷大虎答应一声,带着人呼啦啦的退下。 “小鱼儿,咱们走!” 独孤灭绝此时能做的只有回避,拉着一脸不舍的李闲鱼,翻身跃出了窗外…… 第944章 登天的梯子 星夜当空,微风拂面,激起阵阵凉意,涤荡着纷乱驳杂的心。|i^ 独孤灭绝拉着小鱼儿一口气跑出了三里之外,心里说不出惆怅,冷艳明眸仰望着清幽的月光,心中很痛,想着造化弄人――石越这厮,为什么要处处与自己为难?难道彼此之间真是天生的煞星吗?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我恨你!” 独孤灭绝心中乱如麻絮,当夜叫嚣,手中舞剑,随风起舞,身影鬼魅,剑芒如朔。 一时间,落叶缤纷,飘摇坠坠! 足足舞动了一炷香的时间,独孤灭绝方才安稳下来,扶着断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殷红似桃,说不出的仇怨。 “师傅,你也太心急了!” 李闲鱼被独孤灭绝强行带走,心里十分不舍,本想撒娇,耍耍少女脾气,但看着师傅发疯似的舞剑,就猜到她的心情也是极差,由此可见,师傅与石三哥哥之间的关系,绝非仇人那么简单。 “师傅,刚才咱们就不该这么莽撞的跑出来。” 小鱼儿挽着独孤灭绝的手臂,娇柔道:“石三哥哥说是来救人的,师傅确是来杀人,但是师傅有没有想过,石三哥哥要救的人说不定不是师傅要杀的人呢,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嗯? 独孤灭绝神情一滞,凤目舒展开来,片刻却又紧蹙着,气呼呼道:“不可能的,除了那三个恶贯满盈的秃驴,其他人对石越而言,哪里有半分价值?石越是朝廷中人,与江湖儿郎没有半分干系,江湖人的死活,石越自然是漠不关心的。” 李闲鱼反问道:“但是那三个番僧与石三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讨好献媚呗!” 独孤灭绝冷哼一声,幽怨道:“石越那厮一定是得知了这些番僧的真正身份,代表着朝廷做狗腿子,保护他们来着,不然,石越不顾祭祀大典,巴巴的赶来这荒郊野外干什么?游山玩水?我呸……他哪里有那么好的兴致?” 听了独孤灭绝的分析,李闲鱼哑口无言,但心里仍觉得哪里不对,可却说不清楚。_!~; “师傅,我有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和你说……”李闲鱼眼神闪烁,脸蛋红红的,欲言又止。 “小妮子,和师傅还生分什么?” 独孤灭绝摸着小鱼儿的头,一副爱怜的模样――她呀,是最怕宝贝徒弟撒娇的。 “那小鱼儿可说啦!” 李闲鱼眸子亮晶晶的,轻柔吐着舌尖儿,柔柔道:“我觉得石三哥哥对师傅可是真好呢,师傅几次要杀石三哥哥,石三哥哥不仅不忌恨师傅的仇,反而还想尽办法救师傅的性命,仔细想来,这件事情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琢磨也想不透其中的奥妙?” “好什么好?你别胡思乱想。” 看着小鱼儿那一双明亮的眼神望过来,独孤灭绝羞愧得要命,脸蛋红得发胀,急忙顶回去。 她总不能与自己的宝贝徒弟明说:师傅我被那个王八蛋给拱了,圣洁的身子再也不清白了,这厮几次三番救我,除了谢罪,多半还看上你师傅了,一门心思的要把你师傅也变成他的禁脔呢。 “我这不是胡思乱想!” 李闲鱼不服,撅着红唇争辩道:“不然师傅说出个道理来?” “这……” 独孤灭绝羞于说出真相,摸着火辣辣的脸,啐道:“石越那混蛋奸诈着呢,他分明是想讨好我,然后想求我将你拱手送给他,幻想着羊入虎口,这厮……狡猾着呢!” “不可能!” 李闲鱼拼命摇头,争辩道:“石三哥哥才不会这么傻呢,他若是真想得到我,早就把我吃掉了,还需要看师傅的脸色?师傅这是在骗人,师傅,你和石三哥哥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师傅就告诉小鱼儿吗?小鱼儿可是你最亲近的人哦!师傅,求你了呢!师傅……” 她抱着独孤灭绝的手臂撒娇,丰满的身子贴着独孤灭绝亲昵的拱着,玩起了死缠烂打的伎俩。 “傻鱼儿,你想多了!” 独孤灭绝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身子被石越侵犯的秘密的,她爱怜的摸着小鱼儿的额头,装出一副洒脱的模样,笑道:“傻鱼儿,咱们是造反的匪,石越是剿匪的兵,咱们与他天生就是解不开的冤家,师傅除了担心他勾走我的宝贝徒弟,还能与他有什么纠缠不清的恩怨?” “我……我才不信呢!师傅骗我!” 独孤灭绝的话虽然听起来无懈可击,但是小鱼已经将独孤灭绝发情的黏液看得清清楚楚,又哪里会被独孤灭绝轻易的骗过去? “好!师傅有秘密不告诉小鱼儿,那小鱼儿也不再问!” 李闲鱼骄哼一声,大胆的捧着独孤灭绝的脸,赤lulu的说道:“但是小鱼儿敢肯定一点,假如师傅明明白白的向石三哥哥央求:这三个番僧我是杀定了,你不仅不能救他们,还要帮我杀掉他们,小鱼儿猜想石三哥哥一定会乖乖的帮助师傅完成夙愿的,师傅,你信不信小鱼儿说的话?” “胡……胡说八道!” 独孤灭绝真的被李闲鱼吓到了,慌里慌张的顶回去,“你……你当那混蛋是木偶吗?师傅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师傅是他什么人呀?” “师傅是石三哥哥的什么人我不清楚!” 李闲鱼盯着独孤灭绝就醉酡红似的脸蛋,指着清幽月空,娇怨道:“但是小鱼儿知道,就算师傅开口要摘天上的月亮,石三哥哥也多半要去做一副登天的梯子。” 啊? 独孤灭绝眼神慌乱,心里那根紧绷的弦轰然粉碎,依靠着杨柳,脑中晕乎乎一片。 石越那混蛋真的会给我摘星星吗? 一幕幕的回忆在脑海中闪烁着,石越那张脸也越来越清晰。 先是罪恶的画面:石越摸着自己丰满白腻的屁股,贪婪的侵犯着自己圣洁孤傲的身体。 然后,画面一闪:桃花林外围,娇艳绝艳的月神要杀掉自己,石越虽身负重伤,仍百般阻挠,甚至月神娇嗲魅惑,以色相勾引,石越仍不为所动,更不惜以生命作为代价。 画面再闪:为了杀掉欧阳灵儿,自己曾经一刀捅进了石越的胸腹,而石越并未记仇,那时候,自己的心差点碎掉…… 画面悠然一闪:漆黑的月夜中,自己收到何旦秘书,心怀复杂行刺石越,却又被月神偷袭,石越现身,不顾月神的娇嗔薄怒,救自己于危难之间。 而且自己身负重伤,石越居然神通广大,请来江湖第一神医为自己疗伤,不计前嫌,再一次救了自己的性命。 一幕幕的画面在独孤灭绝脑中闪烁,涤荡着独孤灭绝那颗冷傲的心。 此刻,她那一颗坚韧的心被熨烫得分外柔软――她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开口摘星星,石越是真会去做一副登天的梯子的。 第945章 孤注一掷 “师傅,咱们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李闲鱼抱着独孤灭绝的肩膀,柔柔道:“这里的店都住满了,除了硬抢,哪有咱们住的地方?哎……两个绝世大美女风餐露宿,好可怜的,不如……不如咱们回去吧?好不好,师傅?也能与石三哥哥当面螺对面鼓的说清楚,师傅只要软下来,稍稍求一求石三哥哥,石三哥哥一定会帮师傅的,师傅要杀谁,他就一定会去杀谁。” “不好!师傅也不会求他。” 独孤灭绝骨子里那份天生的冷傲,让她虽心如烈火,但仍强行保持那份雪莲花般的高傲圣洁。 再者,自己曾经三番四次的偷袭他,此刻再低三下四的求他,哪里还有半分颜面? 李闲鱼媚眼如珠,看着独孤灭绝眼眸迷离,娇喘急促,丰满的胸一挺一挺的,也知道师傅的心思有些动摇,循循善诱道:“师傅,咱们先回去,不用你出马,只要我去磨一磨石三哥哥,石三哥哥定会乖乖的就范。” “那也不好!” 独孤灭绝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去软磨硬泡,那厮不还是将人情算在我的头上,我偏偏不会去求他。” “哎呀,师傅!” 李闲鱼急得直跺脚,娇怨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没有办法了,师傅,你倒是想个主意出来,反正师傅千万记得,石三哥哥要救的人,没有一个失手的。” 独孤灭绝晓得石越的手断,眸子中冲满了哀怨。 她骨子里好斗,倒不是真怕了石越,而是她此刻实在没脸与石越为难,心里羞涩,哪里敢针锋相对? “这有什么难的?” 独孤灭绝咬着粉红柔软的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决然道:“今夜,我就杀上雁荡山,将那三个老秃驴通通杀死,石越即便再厉害,还能起死回生?” 李闲鱼摇头道:“可是咱们连山门都进不去呀?那副排局很玄妙的,连我都解不开。” “谁说从山门进去?” 独孤灭绝冷冷一笑,“我要从后山偷偷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杀进去,宰了那三个老秃驴。” “万万不可!” 李闲鱼美眸滑过惊慌之色,拉着独孤灭绝的胳膊,身子瑟瑟发抖,“我听他们说了,后山之中,被那些番僧放置了许许多多的毒蛇,还有蛇王呢,毒性很是厉害,有些人学武心切,就从后山偷偷的潜进去,直接成了一堆白骨,师傅,咱们万万不能冒险。” “他们那些凡夫俗子,又岂能与师傅相比?” 独孤灭绝孤傲的xing子又被激发了出来,冷笑道:“就这么定了,不杀了这三个秃驴,我心难安。” “师傅!哎呀……”李闲鱼急的直跺脚,“咱们不如找石三哥哥……” “小鱼儿住口,我心已决,断不会更改半分。” 独孤灭绝眉宇间布满傲霜之色,冷冷道:“小鱼儿不许跟着我进山,免得给我找麻烦,你就在山脚下等师傅的好消息。” “不!一定要去!” 李闲鱼很懂得独孤灭绝的脾气,知道师傅一旦做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抱着独孤灭绝的腰,撒娇道:“师傅不让小鱼儿跟着,小鱼儿就不松手,师傅要打,就使劲打我吧,哼……打也不松开。” “哎,小鱼儿真是师傅的好徒弟呢!” 独孤灭绝爱怜的捏了捏独孤灭绝的脸蛋,眸子莹莹,自信的微笑,“小鱼儿放心,有师傅在,谁也伤不了你。” ************ 明月如黯淡的幽镜,将郁郁葱葱的雁荡山掩映的越发神秘。 独孤灭绝、李闲鱼站在雁荡山后山,仰望这一片浓郁的神秘绿色,也觉得有一种诡异的美。 “师傅,咱们进去吧。”李闲鱼咬着粉唇,倔强的说道。 “好!咱们进去!” 独孤灭绝回手突然在李闲鱼胸口点了一下,李闲鱼就像个木偶似的,不能动了。 “师傅,你……你干什么点我的穴道?”李闲鱼急了。 “傻瓜,师傅怎么舍得你以身犯险?” 独孤灭绝爱怜的摸了摸李闲鱼的额头,眸子中有着别样的温柔,“你就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师傅,两个时辰,这穴道自然会解开,师傅那个时候要么已经回来了,要么就彻底回不来了,总之……这片密林,没有你探险的份儿,小鱼儿,你要乖乖的哦。” 说完话,纵身一跃,冲进了密林中。 “师傅,你骗我!你不能仍下我,师傅……” 李闲鱼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眸子水汪汪的,无论他怎么叫喊,也无法阻止独孤灭绝只身涉嫌的冲动。 “师傅,你好坏!你不要小鱼儿了……” 丛林中,传出独孤灭绝兴奋的娇喝声,竟似刚一踏入密林,就遇到了毒蛇的攻击。 “师傅,你等我,我也要进去。” 李闲鱼心急如焚,气冲大脑! 她竭尽全力,暗中将丹田中的内息引至胸口,想要冲破关头,解除穴道,而这,极为耗费真气。 一次,不成! 二次,失败! 三次,差那么一点。 四次,李闲鱼脸涨的通红,呼吸急促。 五次,李闲鱼拼尽全力,穴道被崩开,她终于自由了。 “师傅,我来了!”李闲鱼擎着宝剑,兴奋的踏进密林,刚踏进十几米,忽然,一道腥风传来,一条三米长的毒蛇绷直了身子,张着尖尖的獠牙,冷勾勾的飞过来。 哎呀,好吓人! 小鱼儿宝剑挥起,舌头被砍断,碧绿的血喷出来,溅了小鱼儿一身。 “哈哈,我斩了蛇。” 李闲鱼兴奋的大喊大叫,悠然发现周身已经被三四只毒蛇包围,竟似组团攻击。 那阴森的獠牙,望之一眼,心里涌上鸡皮疙瘩。 “糟糕,这些毒蛇好厉害。”李闲鱼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师傅闯得深了,岂不是更加危险。 “小鱼儿,千万不要进来,这里蛇很多,成千上万条,你千万别进来!出去!快出去!” 独孤灭绝已然听到了小鱼儿兴奋的叫声,急忙出生示警。 “师傅,毒蛇那么多,你快回来,回来呀。” 李闲鱼挥剑将突然发难的一只蛇拦腰斩断,心里越发的焦急,手臂隐隐发抖,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独孤灭绝娇喝几声,似乎解决掉眼前的危机,又道:“师傅被困在这里下不去了,毒蛇太多,你快点出去,出去呀,咱们师徒不能都死在这里,小鱼儿快出去,以后要为师傅报仇。” 第946章 舍我其谁? 完了,师傅出不来了…… 小鱼儿哪里想到连师傅这样的高手都会被毒蛇困住?小心肝砰砰的乱跳,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想要冲上山,与师傅一起战斗,但面前这几条蛇,就让她手忙脚乱,又哪里能冲得上山去? 但若就这么退出去,又舍不得师傅,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对! 搬救兵,我要搬救兵!石三哥哥,我怎么忘记了石三哥哥? 小鱼儿恍若落水之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兴奋的大叫,“师傅,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我去找石三哥哥救人,师傅,你千万坚持住。_!~;” 李闲鱼手起刀落,斩断扑上来的蛇头,纵深跃出密林,飞一般的向玉堂镇跑去,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石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傻傻的望着清幽的月亮发呆。 自己要救人,独孤灭绝偏偏要杀人?难道彼此之前就是为仇怨而生的吗?老天,不要这么玩我好不好? 他惆怅百转,惶惶无计,心想着独孤灭绝会不会今晚提前动手杀人? 只是这么一想,他再也躺不住,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然后,他就听到蹬蹬蹬的急促脚步声,娇柔婉转、含着惶恐的声音传来,“石三哥哥,救命!救命了,师傅遇险了。” 是小鱼儿! 石越一脚将门踢开,小鱼儿纵身入怀,泪眼阑干悲啼,“石三哥哥,快去救救师傅吧!呜呜……” “怎么了?小鱼儿,你快说,姑姑武功那么高,谁能伤得了她?”石越抱着小鱼儿瑟瑟发抖的身子,心中也无线焦急。 “师傅贸然闯山,却不成想后山有毒蛇!师傅被困在里面了……” 李闲鱼瑟瑟发抖的身子依偎在石越怀中,央求道:“石三哥哥,快去救人,除了你,谁也救不了师傅。|i^” “毒蛇?哎呀,她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石越也来不及相信询问危情,拉着李闲鱼下楼,骑上两匹马,一路飞奔,马屁股被打出了一条条血痕,犹自觉得不快。 一路上尘土飞扬,李闲鱼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石越听。 “快听,还有师傅娇喝的声音。”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雁荡山脚下,听着还有打斗的声音以及沙沙的响声,李闲鱼喜极而泣,“师傅还坚持着呢,师傅还坚持着呢,石三哥哥,你敢不敢进去救师傅?你敢不敢?” 问了这一句敢不敢,李闲鱼方才意识到有些不妙――师傅既然被毒蛇困住,难道石三哥哥就不会被困住?石三哥哥就算武功再厉害,还能比师傅厉害上多少? 李闲鱼脸色变了好几变,眸子中有些呆傻,抓着石越的衣角,呆呆道:“石三哥哥,我怕!你……你敢不敢进去?” “不敢也得敢!” 石越很明白李闲鱼眼中的担忧之意,亲吻着小鱼儿的额头,板着脸道:“你别担心,蛇会怕我的,在毒蛇的眼里,我就是恐怖的杀手。” “恐怖的杀手?”李闲鱼不懂石越的超强自信从何而来,但却让她感受到了充足的温暖。 纵身下马,左手军刺,右手飞刀,冲着独孤灭绝大喊,“姑姑,坚持住,我来救你。” 又对小鱼说道:“你留在这里,别跟着我进去碍事。” 小鱼儿气得只撇嘴:我就那么多余吗? 石越纵深跃进了密林,刚深入三丈左右,一条三尺长的小蛇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只蛇体态鲜艳,脸成三角形,体型稍小,眼睛赤红,昂头张口,能看锋利的尖牙! 从外形上看,这就是剧毒无比的花斑蛇。 这种蛇只有西域才有,中原根本没有它的栖息地――这些番僧,真是可恶至极啊。 但那蛇就杵在那里怔怔的看着石越,没有扑上来,眸子中泛着稍许的惊恐之色。 嘿嘿……有门道,这些毒蛇果然怕我。 又是苗王蛊的功劳。 月神曾经对他说过,只要服用了苗王蛊,狼虫虎豹不敢亲,毒蛇禽蚁莫敢靠近。 他起初并不相信月神的话,但是欢歌湖中的食人鱼对其敬而远之,就可以断定月神所言非虚。 这也是他救人的最大屏障。 石越心中有了底,躬着身子,向前迈了一步,那蛇吐着信子,警惕的向后退去。 妙啊! “石三哥哥,我来了……”小鱼儿终究是不知深浅的闯进来。 那花瓣蛇不敢攻击石越,但看着李闲鱼这样一个绝色大美女闯进来,心想着这个男的我惹不起,好吃不了你吗?红舌吐信,嗖的穿过来,那恐怖的速度,让人捕捉不到它的踪迹。 哎呀,不好!小鱼儿没有准备,眼看着就被咬中。 噗! 青芒一闪,飞刀乍起。 花瓣蛇的头已经被削掉,喷了小鱼儿一脸的绿血,泛着腥臭的气味。 “难闻死了。”小鱼儿吓得心慌意乱,脸都白了,抱着石越的胳膊,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用。 “谁让你进来的?” 石越气恼的在小鱼儿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恼火道:“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快点回去。” “哦!” 李闲鱼也发现自己是个累赘,想要回转,但却已经不可能了,十几条已经抄了小鱼儿的后路。 石越也无可奈何,只好拉着小鱼儿的手,迅速的独孤灭绝娇喝的方向赶去。 他本来就是不怕蛇的,上辈子常年奋斗在金三角地带,让他对丛林战法甚为熟悉。 而现如今有了苗王蛊作怪,蛇蚁更不敢攻击他,但是小鱼儿却才成了拖油瓶,那些毒蛇俱都一股脑的向小鱼儿进攻,似非要品尝她的鲜嫩美味才成。 石越不得不小心应对! 他的脚步是按照s曲线行走的,而且每隔着三株大树,拐出一个s曲线,如此距离的曲线对于蛇来讲是最为困难的,也增强了小鱼的安全xing。 但前进了十几丈远的距离,仍有十几条毒蛇从刁钻的角度袭击过来。 石越没舍得动用飞刀,将小鱼挡在身后,军刺连续不断精准的捅出去,每捅一下,必有一条毒蛇毙命,只把小鱼儿惊得目瞪口呆:天啊,我的石三哥哥是专门捕蛇的怪物吗? 石越一路斩蛇,溅了一身的绿血,逐步向独孤灭绝靠过去,口中大喊,“姑姑,你坚持住,我来救你了,姑姑,你在哪里?” 正在大呼小叫,就听到独孤灭绝突然惊叫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嫉妒惊险的攻击。 石越心里急得冒火:糟糕,姑姑有危险! 他探手将小鱼儿这个多余人夹在腋下,像是丛林猎豹一般窜了出去,也不理会枯藤将自己的胳膊刮的生疼。 第947章 天山雪莲也会撒娇? 虽然说人定胜天,但人却不一定扛得住毒蛇的攻击,天有天道,毒蛇却是冷血,有锋利的獠牙。|i^ 独孤灭绝再冷傲圣洁,到底是个女人,虽武功绝世,也有小女儿的柔软细腻。 看着那带着恶臭的丑陋花斑蛇像是臭男人吃了催情药一般、前仆后继的扑过来,看着他们吐着腥红的信子,呲着锋利的尖牙,色眯眯的叮咬自己的娇脸、丰胸、丰满的臀、乃至全身时,心里涌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她以为自己杀人如麻,不会害怕,但真的被万蛇围剿之后,却有些控制不颤抖的手。 她杀啊杀,杀到手软,杀到浑身颤抖,杀到心里绝望。 谁……会来救自己呢? 石越!只有石越这样胆大包天的混蛋才会来营救自己吧?自己的那些属下?笑话?那都是吃人不股骨头的渣! 可是……此刻步步危机,石越便是有心,也无力了。 往昔对石越的笑容万分讨厌,但面临绝境,融化掉了那层伪装,心灵深处,居然觉得石越的笑容是那么迷人。 哎! 人穷则反本,难道我骨子里并不讨厌他吗?这混蛋可是玷污了我圣洁清白的身子呢。 天哪!我……我在想些什么东西? 迎面扑来一条花斑毒蛇,独孤灭绝宝剑挥起,将毒蛇拦腰斩断,碧绿的腥血溅了一身,神智从恍惚中恢复过来,嘴角浮现出决然的冷笑:哼,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也不用石越来救。 反正我死了,他的骨肉…… 独孤灭绝摸着肚子,眸子中泛着柔情,颇有不舍之意。 毒蛇越来越多,成群结队,悍不畏死,将独孤灭绝当成美食,吐着信子扑上来…… 独孤灭绝近乎绝望,心想着自己死了也好,不仅自己解脱了,小鱼儿也会与那混蛋成亲,过上幸福的日子,不用跟着自己过刀口tian血的日子,很好,什么都很好,就是自己有太多的遗憾,却没有解决掉。|i^ 她想起了她的师傅,想起了月神,想起了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更幽怨于自己的身世。 哎……月神其实也不坏,她怎么就狠心弑师呢?苗女终于是比自己这个天山公主更阴险狡诈。 算了,一死百了吧! 一条毒蛇扑上来,独孤灭绝频临绝境,主观意识居然不想挣扎。 耳边忽然听到包含磁性、希望的吼叫声,“姑姑,我来救你!你坚持住,我来救你了……” 石越! 居然是石越来救我了…… 独孤灭绝心潮涌动,冷艳的眸子中湿润起来,有雾气在眼中凝聚,沿着粉白的面颊滴落下来,红润的嘴角含着惊喜的笑,呢喃道:“他终究是赶来救我了,这么些毒蛇,他也不怕死……” 她求生的意念陡然变强。 剑舞周身,奋力将扑过来的那一只毒蛇斩断,蒙尘的心灵被擦拭得干净,重见蔚蓝天空。 “石越真的会来救我!这厮怎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听着石越那铿锵有力的吼叫声,独孤灭绝虽然不回应,但心里却感动热热湿湿的,好似蒙蒙春雨洒在干燥的胸腹中,无比滋润,春雨流过四肢百骸,舒畅到了骨子里。 我要活下去! 在这弱肉强食的罪恶世界里,终究有人会奋不顾身的关心我,我一定要活下去。 独孤灭绝心中给自己打气,剑花朵朵,嗜血无数,在她周身,遍布惨烈的蛇头。 独孤灭绝寻找地形,见前方有一所土丘,兔起鹘落,冲杀过去。 她背后土丘,与群蛇对峙,剑光炫舞,虎虎生风,无数毒蛇飞蛾投火,却仍乐此不疲。 坚持! 我要坚持…… 正待性命交加之时,一只足有两丈长,大腿粗细的金蛇,裹挟着腥风,虎视眈眈的出现在独孤灭绝面前。 密密麻麻的毒蛇纷纷给这只金蛇,让开了道路,除了蛇王,谁有如此待遇? 蛇王半只身子竖起来,与独孤灭绝等高,一双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独孤灭绝看去,冷冷的,杀气四溢,充满着腥风妖气。 “好吓人!” 蛇王那双眼睛似乎能摄魂,独孤灭绝毛骨悚然,胆子飘到了九霄云外,惊恐的大叫起来。 蛇王吐着腥红的信子,向独孤灭绝环绕过来。 独孤灭绝舞出绚烂的剑花,坚韧直刺蛇王的眼睛,其速如风。 铿! 蛇王微微摇动,剑刃刺在蛇头上方中间处,毫发无伤,却又传出金铁交击之声。 蛇王的脑袋居然刀枪不入! 好吓人! 独孤灭绝惊得目瞪口呆,急忙退避,蛇王尾巴横扫过来,快得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独孤灭绝虽然看不清楚,但感应到腥臭的气息,心知不妙,宝剑腕出剑花,脱手飞出。 砰! 又是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宝剑被蛇王的尾巴击得粉碎。 他的尾巴居然也刀枪不入! 独孤灭绝心魂惊诧,背靠着土丘发呆,心想着遇到这么一只大怪物,就算石越来了,也不是对手。 这些番僧好恶毒,既然驯养出如此变tai的蛇王。 还不等独孤灭绝想得清楚,蛇王赤红的眼睛死盯着猎物,吐着信子,就扑上来。 独孤灭绝闭目待死! “找打!” 只听一声断喝,密林深处飞来一块巴掌大小的锐石,带着呼啸之声,奔着蛇王的脑袋砸过去。 砰! 蛇王虽然警觉,居然躲闪不开,脑袋被石越砸中,恐怖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挺直了进攻的身形,眸子斜着向后方望去。 嗖! 一只矫健的身形窜到了独孤灭绝身前,腰上还夹着一位绝色美女。 “姑姑,你没受伤吧?小石头来晚了!” “我……” 不等独孤灭绝回答,石越将李闲鱼仍到一边去,深邃的双眸盯着独孤灭绝上看下看,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嘿嘿……来得不晚!不晚!” 干笑了两句,却又幽怨的叹息:“姑姑,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啊? 我不听你的话?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独孤灭绝满心委屈,高傲的意念又从归脑海,有心挤兑回去,想说: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但闻着石越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看着石越脸上细密的汗珠,独孤灭绝心里有一种倍加受宠的安全感,脸蛋红红的,低着头,如娇似怨的嘟囔,“少教训人!我才不会听你的。” 她虽然是在反驳,但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李闲鱼看着独孤灭绝那副脸红如醉的作态,听着她娇声婉语,心中惊如炸雷:妈呀,天山雪莲也会撒娇? 第948章 女人啊,都是用来疼惜的。 ()石越真心被独孤灭绝给电得心里酥酥的、麻麻的,魂都要散了——这娘们儿冷冰冰的,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而如此温柔的娇嗔从她口中说出来,反常太大,委实让石越受宠若惊。 这支冷冰冰的雪莲花是在对自己撒娇吧? 石越狠狠的掐了一下腿上的肉,很痛!恩,这是真的,这不是美梦,腿上痛,心里却舒服。 他嘿嘿傻笑,一把将独孤灭绝揽在身后,也忘记了自己的屁股野蛮的顶着独孤灭绝的小腹,大包大揽的说道:“姑姑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区区一只毒蛇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独孤灭绝身心恍惚,恍若溺水的孩童,将石越当成救命稻草,被石越屁股顶着小腹,传来温热的触觉,倒觉得真是安全,葱白玉手抓着石越的衣襟,紧张兮兮的说道:“这是吐蕃特异的一种毒蛇,号称毒蛇之王,很是厉害,你不能粗心大意。” 声音娇滴滴的,紧张中透着撒娇”,沁人心脾。 石越回眸一笑,望着独孤灭绝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目,若有深意道:“姑姑是在关心我吗?” 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沁入到了独孤灭绝心里去。 她豁然从浑浑噩噩中醒过来,方才发现自己居然像个小女人一样、亲昵得抓着石越的衣衫,乖巧温柔的像只等人怜爱的小猫。 哎呀! 羞死人了…… “呸!谁会关心你?你死了,谁来救小鱼儿?”温柔的风情逝去,冷冰冰的独孤灭绝又还魂了。 没感觉了!没感觉了! 听着独孤灭绝冷冰冰的嗔怒,石越真后悔‘挑逗’她——刚才被独孤灭绝可怜兮兮的抓着衣衫,真有英雄救美、慷慨赴死的豪壮,哎,该死的一张嘴啊,心里极度失落。 石越正在心里狠抽自己的嘴巴,却又听着独孤灭绝弱弱的补了一句,“毒蛇厉害,你千万……千万小心些。” 石越失落的心陡然间又热血沸腾起来,男人啊,奶奶的,一句话的事儿! “放心,有我在,你们一对儿大美女高枕无忧。”石越吹牛不上税,张开双臂,左手飞刀,右手军刺,蓄势待发。 毒蛇成千上万的围过来,整齐的列在蛇王身旁,一双双碧绿的眼睛释放出嗜血的光芒。 但是,它们就是傻傻的看着,不敢扑过来。 它们感应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一股令他们十分讨厌的气息——面前这个凶狠的男人体内,似乎有一种令人生畏的生物体,正隔着肚皮,阴狠渗人的透视出来,沁入它们的体内,让它们不敢乱动。 场面很诡异! 石越不动,毒蛇也不动,双方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似乎想用眼神杀死彼此…… 独孤灭绝很是奇怪,葱白手指忍不住轻轻在石越后腰上点了一下,故意将声音弄得冷冰冰,好奇道:“毒蛇在看什么?怎么不攻击你?” 石越笑着打趣:“蛇也喜欢美女呀,它们被一对儿天仙美女迷到了,丢了魂了!” 这会儿,石越对月神姐姐爱煞到了极点。 这个苗王蛊,简直就是泡妞神器啊!帮了燕瞳修理黄欢,又来救独孤灭绝,真是好用。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独孤灭绝羞得脸红,心里却不觉得讨厌,冷冷的瞟了石越一眼,看着那蛇王的作态,推了石越一把,焦虑道:“哎……你要小心,蛇来了,蛇来了……” 石越回眸一望,却见硕大的蛇王吐舌腥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低沉而又渗人的叫声。 蛇本来不会叫,但蛇王却有一些格外的门道。 这种嘶嘶声传发出来,那些安静胆怯的蛇焦躁不安,有些毒蛇大胆的扭动身躯,向前方移动着。 蛇王在催着蛇崽儿们进攻了。 嗖! 终于有一只花斑蛇不畏苗王蛊,鼓足了勇气扑过来——但即便是扑过来,看那方位,也是奔着独孤灭绝、李闲鱼冲去,不敢与石越争锋。 啊! 李闲鱼抓着独孤灭绝的手臂,娇柔尖叫起来。 小样的,还真不怕死啊。 石越杀气腾腾,手臂一甩,军刺刺中毒蛇七寸,啪唧一声掉在脚下,死翘翘了。 随手杀蛇,一击必中。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的身手,只觉得不可思议:这厮手法明明很简单,很单一,怎么偏偏那么厉害呢? 独孤灭绝心智恢复得差不多了,恐惧渐消,更因为有了石越做为强援,好胜心被激出来了。 她夺过小鱼儿的宝剑,与石越并肩战斗。 石越冲她一笑,“姑姑让我保护着就好!女人啊,都是用来疼惜的。” 他其实很想说:女人啊,都是用来爱的。话到嘴边,看着独孤灭绝板着一张冷艳的脸,心里打颤,露骨的话又憋了回去。 “呸!你说什么疯话?” 独孤灭绝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想控制却又控制不住,脸红如醉,羞得差点晕过去,想着这厮真是不要脸啊,当着小鱼儿的面,明目张胆的挑逗我,真是让人讨厌! 可虽然觉得他的话讨厌吗,自己怎么对她偏偏恨不起来呢? 好奇怪! 独孤灭绝红着脸,横了石越一眼,娇嗔道:“我是怕你死翘翘了,连累小鱼儿也逃不掉。” 嘴硬! 石越是个皮厚的,才不会在意独孤灭绝的冷言冷语,又打趣道:“姑姑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死不了。而且,姑姑没听过一句话吗?很经典的哦。” “哪句话?”独孤灭绝凤目一挑,好奇道。 石越坏坏的笑起来:“男女搭配,怎么干都不累!有姑姑这样圣洁孤傲的美人陪着我一起打架,就是神仙,我也一块杀了。” 女人脾气再古怪,也喜欢被人看最快更新恭维。 独孤灭绝虽然孤芳自赏,但也喜欢被人夸赞,只是幽怨的白了石越一眼,红唇紧紧抿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欢喜。 小鱼听得有趣,咯咯媚笑,在后面揽着两人的腰,娇媚的笑,“你们两个别**了,看!那毒蛇又要来拆散你们了,还不快杀了它?” 石越哈哈大笑,心潮澎湃,握紧了军刺,气势高涨。 独孤灭绝脸红红,随手在小鱼儿腰上掐了一把,娇嗔道:“你也敢欺负师傅了?” 心里却幽怨的想着:刚才那也算是**吗? ↖(^w^)↗() 第949章 最让人讨厌了! ()嗖! 正在独孤灭绝娇怨之时,一条凶狠的毒蛇呲着尖牙扑过来,直奔她白皙滑腻的脖颈咬去。 “小心!” 石越大喝一声,在毒蛇飞离独孤灭绝一尺之处,军刺精妙的挥出,将毒蛇七寸洞穿。 “姑姑,大敌当前,不要胡思乱想哦。”石越挑着毒蛇,在独孤灭绝眼前晃动,一脸古怪的笑,心想着这败家娘们儿想什么出了神?脸蛋红红的,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想男人?嘿嘿……难道真的是在想我? 好热血沸腾呀! “呸,你才胡思乱想呢。”看着死蛇就在自己面前吐着信子,独孤灭绝一阵后怕。 若非石越来得快,岂不是被毒蛇咬穿了喉咙? 她一剑斩断蛇身,收拢心思,看着石越坏笑着望过来,还质问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冷艳的脸蛋浮上一层红润的彩霞,心里羞羞的琢磨着:我就是在想你想出了神,难道我还傻傻的告诉你?都不够丢人的。 “姑姑,你究竟在想什么呀?大敌当前,居然出了神?”石越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想什么要你来管?” 独孤灭绝抿着红唇,娇嗔的顶回去,说完似乎又觉得这样回应有些心虚,又有些霸道,低着头嘟囔,补了一句,“我是在想怎么才能闯出去,你不要龌龊的想些乱七八糟的勾当” 心里却很无奈的想着:我心虚什么?需要解释?我一直就是这么霸道的,怎么偏偏在这混蛋面前霸道不起来? 石越坏坏一笑,“我脸不红,自然没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龌龊勾当。” “呸!”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脸颊越发娇艳明媚,幸好一只毒蛇飞过来,独孤灭绝运剑将毒蛇斩断,狠狠的瞪着石越,气苦道:“运功挥剑,气冲于脑,脸色泛红最正常不过,与胡思乱想有什么干系?” 好理由! 石越心里可明白的很,运气到极致,脸色会红,但那是血红,而独孤灭绝那张脸蛋是醉人的绯红,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切,我懒得拆穿你! 李闲鱼一直躲在两人后面,聆听两人斗嘴,偷窥两人表情神色——她此刻已经“听潮阁”万分肯定,师傅与石三哥哥之间,绝对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绝非是简单的仇敌。 她甚至有些怀疑,石三哥哥与师傅是曾经相爱,但却劳燕分飞的情人关系。 嘶嘶…… 蛇王急不可耐,发出渗人的叫声。 蛇崽们虽然对石越体内的苗王蛊十分忌惮,但仍有些大胆的毒蛇前仆后继的涌上来。 石越、独孤灭绝再也无心斗嘴,两人联手,军刺、宝剑纷飞,毒蛇尸体横流,惨不忍睹。 两人珠联璧合,配合起来熟稔非凡,偶尔间的肢体相撞,都能彼此身心酥软。 独孤灭绝终于见识到军刺的厉害,心中很羞怨的想着:这根黑棒子就跟石越下面似的,除了坚挺,看不出任何华丽,但真正的舞起来,怎么会如此惊人的效果?刺的那叫一个快、狠、准! 石越每刺一下,便有毒蛇身死,所波及的(海”全文)范围,就是一个点,省时间、省体力。 而自己挥舞宝剑,波及范围广,耗费的心神数倍于石越,但最终也不过斩杀一条毒蛇。 同是一招,自己与石越都可以杀死毒蛇,但无论从体能上,还是从迅捷出发,都无法与石越相提并论。 好神奇的黑棍子! 独孤灭绝情不自禁向石越身下望了一眼,心中嗔怒:这厮,居然有两根让人惊艳的棍子。 哎呀,我怎么这么不要脸?总是想着石越身下那根棍子干什么? 我……我迟早要把他身下那根邪恶的棍子割下来,泡在坛子里腌制,留着下九喝。 咯咯! 想到兴奋处,独孤灭绝居然笑出了声,琢磨着这玩意邪恶得很,吃到肚子里会不会继续作怪作践人? “姑姑笑什么?”石越看着独孤灭绝那张娇脸飞花的脸,打趣道:“姑姑又脸红了。” “要你管?” 独孤灭绝急忙收回混乱的心思,专心杀蛇。 噗噗! 两人联手,死的蛇越来越多,独孤灭绝却越来越好奇。 她忽然发现,这些毒蛇都是对准了自己扑过来,完全没有伤害石越的意思,而石越也是一直在帮助自己斩蛇。 这好奇怪! 难道是这些毒蛇觉得石越不好惹,专门来欺负我吗? “喂!”独孤灭绝横了石越一眼,好奇道:“这些蛇怎么专门欺负我?却不攻击你? “哈哈,这还不简单?” 石越没心没肺的大笑,“这些毒蛇都是雄的嘛,就像是那些下三滥的纨绔,走街串巷,专爱调戏美貌诱媚的女人。” “姑姑生得美艳如仙,人见人爱,蛇见蛇晕,这些毒蛇纨绔们自然成群结队、豁出命来调戏姑姑喽,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些毒蛇就是甘愿做鬼的。” “呸!你这混蛋满口胡言,真讨厌!”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石越会胡邹八扯出这么一个理由?偏生说得又这么风趣,还把自己恭维得心花怒放? 李闲鱼躲在身后,咯咯娇笑:“师傅的魅力真大,连蛇都喜欢呢,小鱼儿可比不上。” “别笑,死妮子还敢取笑师傅?” 独孤灭绝回眸瞪了小鱼儿一眼,不让小鱼儿娇笑,自己却板不住脸色,噗嗤笑出声来。 “姑姑,你有这么多追求者,是不是很开心?” 石越觉得气氛很好,继续打趣,难道看到独孤灭绝的笑脸,心里痒痒的,想要她多笑一阵,一股脑儿看个够! 独孤灭绝不知为什么,明明杀机重重,却又很是开心,随手斩杀毒蛇,瞟着石越朗逸的脸,俏生生的顶回去,“是啊!我好开心!只是毒蛇这么多,其中有一条让我最讨厌了。” “哪条最让姑姑讨厌啊?”石越揣着明白装糊涂。 “明知故问!” 独孤灭绝转过脸去,不让石越盯着,心里默默地嘀咕:“那条披着人皮的毒蛇最让人讨厌。” “哈哈!我知道姑姑是什么意思了。”石越若有深意的笑起来。 小鱼儿娇柔追问:“是哪条蛇啊?石三哥哥,你快告诉我。” 石越笑望着独孤灭绝,眨眨眼睛,“姑姑,我知道哪条毒蛇最让姑姑讨厌,而且这条毒蛇却最喜欢姑姑呢。” 小鱼儿急不可耐,戳着石越的腰,崔道:“快说啊?石三哥哥,哪条毒蛇最让师傅讨厌,却又最喜欢师傅?你快说嘛! “姑姑,那我可说喽?”石越笑眯眯的询问独孤灭绝。 独孤灭绝脸蛋娇红,红到了脖子根儿,喘出的气都觉得羞涩,眸子冷媚,嗔道:“你说,我看你敢不敢说!你不敢说你就是小狗。” ↖(^w^)↗() 第950章 石三的飞刀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石越望着独孤灭绝那张红艳媚情的脸蛋,想着她害羞起来真别有一番诱人风味。 “那你快说!”独孤灭绝红着脸,就逼着石越当着李闲鱼的面前直言不讳。 石越哪里会上当,随手一指那硕大的蛇王,笑道:“最喜欢姑姑,又让姑姑最为讨厌的当然是蛇王莫属了。” “他?” 独孤灭绝红唇微张,热媚的眸子中泛着气恼的羞意,狠狠的瞪着石越,若有深意道:“畜生也懂爱情?” 李闲鱼也咯咯娇笑,“这畜生成精了!” “畜生就不能有爱情了?美女与野兽的故事我是与小鱼儿讲过的,怎么,,没将给姑姑听?” 石越冲着小鱼儿做了个鬼脸,又对独孤灭绝没皮没脸道:“姑姑,你看那蛇王,眸子红红的,一直在贪婪的盯着姑姑呢,连眼睛“听潮阁”都不眨一下,真可恶!而且,这些蛇崽儿们奋不顾身的扑上来,还不为了将姑姑擒住,献给蛇王表忠心?哎,姑姑的魅力可真大啊,小鱼儿,你羡慕不羡慕啊?” 小鱼儿娇笑,“羡慕也没用呀,谁让小鱼儿没有姑姑长得美呢。” “呸!你们别胡言乱语,小鱼儿,你别跟着瞎起哄。” 独孤灭绝狠狠的瞪了小鱼儿一眼,又冷眼看着石越,说道:“耍嘴皮子有什么用?真枪实干才是正经。” 啊? 石越愣了一下,忽然讪讪的笑起来,“对!姑姑说的极是,喜欢有什么用,耍嘴皮子有什么用?真枪实干才才最有用。” “你……” 独孤灭绝方才意识到自己说岔了,以至于让石越心生误会,脸红得发紫,羞不可仰,想要对石越辩白几句,但大敌当前,却又解释不清楚,只是狠狠的横了石越一眼,将羞怯藏在了心里,利剑上下翻飞,将怒火发泄在毒蛇身上。 石越也不再挑逗独孤没绝,过犹不及,这个度很重要的说! 俩人联手,毒蛇尸体洒了一地,密密麻麻的,有腥臭味道,望之一眼,都令人作呕。 毒蛇也是有智慧的家伙,看着石越、独孤灭绝这一对儿俊男美女如此凶恶,俱都不敢再进攻。 蛇王急了,吐着信子,嘶嘶低吼,催着蛇崽们儿进攻。 可蛇崽对于石越、独孤灭绝的恐惧已经超过了蛇王,竟然对蛇王的命令置之不理。 蛇王大怒,赤红的双眸冷冷的看着石越、独孤灭绝吐着腥红的舌信,,蠕动着冗长的身子向两人冲过来。 那强大的威压,让小鱼儿心底深更新最快xt处涌出惧意,挽着石越胳膊的手臂瑟瑟发抖,“石三哥哥,我……我好怕!” 独孤灭绝也情不自禁的向石越靠拢,侧目低头看着石越健硕的手臂,终究没有好意思挽上去。 石越目视蛇王,计算着彼此之间的距离。 十丈、八丈、七丈…… 嗖! 寒芒乍起。 两把飞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带着诡异的弧度,自左右两侧螺旋攒射而出…… 目标对准了蛇王七寸! 铿锵! 蛇王连躲都没有躲,飞刀击打在了七寸处,传来金铁交击之声,居然没刺进去。 蛇王居然刀枪不入。 “哎……可惜啊!”石越心中失望:早只如此,自己就该把玄铁飞刀随身带着。 这下吃亏了吧? 独孤灭绝、李闲鱼也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石越头也不回,死死盯着蛇王,伸出双臂,揽着小鱼儿、独孤灭绝的腰身,一字一顿的安慰:“你们不要害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们。” 听着石越充满磁性的声音,小鱼儿便不再那么害怕,心里暖暖的,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被石越一双大手揽着腰,独孤灭绝娇躯似触电一样,通体酥麻,与石越有过那一场孽缘之后,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欲望的馋虫被勾出来,再也放不回去,身子变得格外敏感,稍一碰触,都心如鹿撞! “坏蛋,还敢摸我?” 独孤灭绝挪移身子,逃脱石越的手掌,娇嗔薄怒,刚要再训斥几句,却见石越目光如炬,充满着浓浓的嗜血味道,死死的盯着蛇王看去,身躯躬着,整个人似一只紧绷的强弓,蓄势待发,锐意十足,杀气腾腾。 真帅! 这一刻的不动如山,让独孤灭绝看得痴迷,眸子泛着哀怨的柔情,那些狠毒的话,再也骂不出口。 她低下头,看着那一只健硕的手臂,仍对自己保持着揽腰的姿势,心里纠结百转:这混蛋怎么对我这么好?让我恨都恨不起来?真该死的家伙,真是气死人了。 蛇王高昂着头,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向前蠕动,丝毫不将石越放在眼里。 蛇王硕大的身躯越走越近,彼此间,只有五丈的距离。 石越手一抖,再发一刀,直奔蛇王七寸刺去。 刀刺中,却不得刺入,刀身断裂。 李闲鱼、独孤灭绝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空前紧张。 当蛇王靠近丈之时,青芒乍起,飞刀再次飘出,精准刺中蛇王七寸。 铿锵之声想起,飞刀再一次折断。 蛇王眸子越发自信,嘶嘶低吼着,一边蠕动靠近,一边用嘶哑的声音恐吓石越。 飞刀的连续失利,让独孤灭绝、李闲鱼卡在嗓子眼儿的心差点飞出来。 蛇王越来越了,距离石越只有三丈的距离,令人无法忍受的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石越依然镇定如常。 彼此之间只有二丈距离,就在蛇王欲要暴起伤人之时,石越大喝一声,飞刀再次以一可思议的角度飞出去。 嗖嗖嗖! 居然当空幻化出三道青芒,直奔蛇王七寸。 蛇王似乎习惯了飞刀为它挠痒痒,看准了飞刀来势,居然连躲都不多,任凭飞刀刺中七寸。 铛铛铛! 三把飞刀果然刺中蛇王七寸…… 就在蛇王得意的嘶嘶低吼之时,三把飞刀相互撞击,居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弹射回来,一把刺向蛇王舌信,两把刺向蛇王的眼睛。 蛇王大惊,尖牙咬住刺向舌信的飞刀,而另外两把飞刀则刺入了蛇王的双眸。 噗噗! 血光迸现! 蛇王瞎了…… ↖(^w^)↗() 第951章 腿软了 碧绿的血从蛇王的眸子中流出来,让它那张三角脸更显狰狞。 嘶嘶…… 蛇王痛得乱叫,满是金鳞的身子挣扎扭动,长达九尺的尾巴横扫过来,竟似要报仇。 “小心!” 石越一把推开小鱼儿。 独孤灭绝仗着宝剑锋利,幻化出剑芒,迎着满是金鳞的尾巴刺出去,想要洞穿蛇尾。 咔嚓! 宝剑应声而断,蛇尾摧枯拉朽的迎面冲撞过来,独孤灭绝被劲风刮得气息不畅,身法懈怠,竟似躲不开。 石越一把揽住独孤灭绝的腰身,躲开蛇尾横扫。 “傻姑姑!”石越软玉温香抱满怀,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你才傻呢!快放开我,你这登徒子,又要占我的便宜。” 被石越这般揽在怀里,独孤灭绝的娇躯都软掉了,想要挣扎,都没有一点力气。 石越想放却又舍不得放,心中琢磨着:还撒娇说什么放开你?你自己要挣脱开,谁能拦得住你? 正在纠结之时,蛇王的尾巴又一次横扫过来这厮的眼睛的瞎了,竟似能闻到人体的气味。 “畜生够狠!” 石越大怒,刚好找到继续拥美的理由,抱着娇软无力的独孤灭绝左闪、又闪、连环山。 闻着美人身上的幽香,感受到娇躯的温润丰腴,石越也差点‘娇软无力’。 蛇王攻击一**的袭来,瞎了眼睛的蛇王更加狂暴,尾巴连着横扫,范围极广。 “好大的胆子,抱着我没完没了了?”独孤灭绝娇嗔道。 石越讪讪一笑,“蛇王厉害,除了逃命,还能怎样?姑姑……咱们离开这里吧?什么蛇王,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真没想到蛇王瞎了眼睛,还能这么厉害,你妹的,这都是爱情的力量啊!哈哈……蛇王要是没瞎,看着我把姑姑抱在怀里,估计也会气瞎了。” “你胡说什么?” 独孤灭绝真是羞到家了,脸蛋紫红,软软的激将道:“你有胆子亵渎我,没胆子杀蛇王?你若有胆就把蛇王杀了,我让你抱个够!” 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些孟浪羞人:自己神魂颠倒了?怎么对石越这么说话呢? “好!这可是姑姑说的,不许反悔!” 有了美人激励,石越豪情万丈,看着蛇尾扫过来,身形不退反进,一手抱着独孤灭绝,另一只手已然握紧了军刺。 蛇王一击不中,已经闻到石越的气味,张开蛇口,吐着腥红的信子,呲着毒牙,向石越咽喉咬去。 腥臭之气铺面而来,快得恍如白驹过隙,摄人心魄! 石越劲如崩弓、岿然不动。 直到蛇王那张流着碧绿鲜血的三角脸、呲着毒牙,向自己做出无法更改的攻击时,石越才又稳又快的闪身一尺,蛇王那张腥红大嘴就在石越身侧无寸的距离飘过。 如此惊险交错,真把独孤灭绝吓得呆住了。 她像个身弱无力的少女一样,紧紧抱着石越的腰,不敢松手,对蛇王恐惧到了极点她真怕石越会被蛇王咬断了喉咙。 呸! 独孤灭绝瞬间又恢复了神智,脸蛋红红的,狠狠的啐了自己一口:独孤灭绝你真不要脸,关心这混蛋干什么?祸害活千年,哪里会那么容易死? 蛇王一击不中,果然又大怒,嘶嘶低吼,蛇头奇快无比的转过来,又要咬断石越喉咙。 “好畜生!” 石越哪里会给蛇王机会?大吼一声,左手军刺毫无声息的刺向蛇王七寸,又快、又狠、又准。 蛇王明显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但却躲闪不开。 噗! 一尺长的军刺棱身刺入蛇王七寸,来个洞穿,又迅速抽出来,抱着独孤灭绝飘然远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这几下兔起鹘落,进退趋避,看似轻松,实则已经濒临石越极限,无论是身体、亦或者心灵,都经受了极大的考验,有危险,有刺激。 恩!除了蛇王的刺激,还有怀中美女带来肉贴肉刺激,软软的,腻腻的,让人抱不够。 “流氓!”独孤灭绝低头看着什么,一脸羞愤,“生死之际,都在想着亵渎我……” “嘿嘿,阳气太足了!” 石越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自己身下的‘小石越’兴奋的昂起了头,脸上火辣辣的,也觉得丢人,放开独孤灭绝,望着她美艳红润的脸,柔柔道:“这不能怨我,是姑姑生的太美了,谁要不起点反应,就不是男人!” 独孤灭绝横了石越一眼,站得离石越远些,生怕石越再不要脸的过来抱住她,而眸子却偷偷的瞟着石越高高耸起的裤裆,心里很‘恶毒’的想着,“真想让你做不成男人……” 只是她的身体曾经被‘小石越’凶狠的侵犯过,那种幸福、充实、刺激、梦幻的感觉至今仍让她欲罢不能,此刻看到石越高高耸起的裤裆,脑中又回想起骑在石越腰上,被那根邪恶的棍子洞穿的诱人画面,心里羞到极点,腿一软,就要倒下去。 “姑姑小心!” 石越又懂事的过来搀扶着独孤灭绝,贴着她圆润的耳朵出了一口热气,“姑姑又软了。” “你……你才软了呢!” 独孤灭绝真是羞到家了,用力将石越推开,手扶着小树,忍不住又偷偷的瞟着石越高高耸立的裤裆,心里很幽怨的想着:这厮硬得很,怎么会软?真想把这根不要脸的东西割掉,省得这畜生四处祸害人。 嘶嘶…… 蛇王又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独孤灭绝收拢混乱的思绪,眸光从石越高耸的裤裆移到蛇王身上来。 眼前血腥的一幕,只把独孤灭绝惊呆了,李闲鱼娇柔媚叫,不敢相信。 只见蛇王的七寸被军刺洞穿,内外压强差异巨大,碧绿的鲜血像是喷泉一般,肆意向外喷涌,高达一丈,形成血雨。 “石越,你……你怎么做到的?” 独孤灭绝侧目飘向石越手中的黑棍子,心里羞羞的想着:这混蛋的手上、脚上的棍子都是那么的厉害啊! “很简单,就靠这根棍子呀。”石越扬扬手,得意的挥舞着军刺。 独孤灭绝不解道:“蛇王不是刀枪不入吗?又怎么刺得进去?” 石越坏坏的一笑:“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根黑棍子硬得很,刚好对付蛇王,嘿嘿……只要找准蛇王的穴道,狠狠的刺进去,他就软了。” 找准了穴道,狠狠刺进去?软了? 独孤灭绝听了这话,心里羞愤,腿又软了:这该死的王八蛋,居然又在勾引我。 第952章 上什么上? 石越手中的军刺乃是玄铁制成,不是凡物,用尽全力,瞬间爆刺,自然洞穿蛇身。_!~; 蛇王双眼俱盲,什么都看不见,仅凭着气味,跟头把式的向石越、独孤灭绝蠕动过来,竟似仍不甘心。 只是七寸乃是蛇身死穴,蛇王虽然厉害,但七寸被洞穿,生命迹象也慢慢流逝。 蛇身血再多,也扛不住喷泉似的血涌如柱。 蛇王嘶嘶低吼,气息越来越微弱,尾巴向石越扫了几下,惊骇的身躯缓缓倒下,再不动弹。 成千上万的毒蛇嗅到了危机,纷纷散去。 石越大胆的靠近了几步,踢了蛇王尾巴几脚,得意的笑道:“蛇王死了,嗝屁了。” “死了吗?真的死了?” 李闲鱼蹦跳着跑过来,三寸金莲在蛇王尾巴上踢了几下,娇笑的望着石越,眼睛里全是幸福的小星星,“石三哥哥,你可真厉害,又救了师傅一命。” 石越牛皮哄哄:“小事!小事一桩,石三哥哥我就是拿来用的,小鱼儿不要客气,随叫随到。” 独孤灭绝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说只要石越弄死蛇王,就随便他抱着。 哎呀,好羞人! 谁能想到他真的杀了蛇王啊?这下可难办了。 独孤灭绝偷偷向石越瞟了一眼,真希望他脑子糊涂了,别记起来这桩羞人的事。 哪里想到偷窥石越之时,却发现石越正一脸坏笑的向自己望过来,那裤裆还在高高的耸立着,显然他心里没想什么好事。 李闲鱼玩心颇重,捡起一把飞刀,在蛇王的尾巴上胡乱cha了一通,好不自在! 石越回到独孤灭绝身边,看着她脸颊绯红的诱人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姑姑刚才说过什么话还记得吗?” 啊? 这厮果然记得那件事情。|i^ 独孤灭绝心中为难,红唇紧紧抿着,直视石越,鼓足了勇气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你要来,尽管来,只要你敢!” 说完话,生怕石越真的扑上来,眸子紧紧闭着,双臂环胸,捂着丰软的酥胸,不想让石越碰到。 可忽然又警觉:这厮会不会摸我的屁股?我的屁股白腻腻的,太诱人了…… 又岔开一只手,捂住臀瓣儿。 可是独孤灭绝的臀肥美丰润,别说一只手,就是两只手也捂不住,如何能够阻拦石越的大手? 独孤灭绝急得像小女孩似的直跺脚,红唇紧紧抿着,眸子泛着羞涩的光,竟似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独孤灭绝上下忙的不亦乐乎,石越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 独孤灭绝心中气苦,知道自己的身子丰腴,处处敏感,怎么也遮不住,索性张开双臂,挺着丰满的胸,撅着翘挺的臀,赌气道:“来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早晚我会找回场子的。” 心中很失望的想着:这王八蛋一定会一手摸我的胸,一手摸我的屁股的,一边揉捏着,一边品评胸软不软,屁股翘不翘,风言风语的勾引我! 哎……被摸着的感觉一定很好,自己可千万别陷进去!成了他的俘虏。 独孤灭绝胡思乱想,却发现石越迟迟不动手,心中恼火,嗔怒道:“要上就快点,少在那里折磨人。” 石越捉弄够了独孤灭绝,笑着摇头:“上什么?” “上我!” 独孤灭绝争辩了一句,忽然意识到自己口误,羞得直跺脚:“不是上我,是……是那个,就是那个……哎呀!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坏胚子。” 石越心中美极,挑起独孤灭绝圆润白腻的下颌,笑道:“姑姑,你这副样子真美,比冷艳如刀的你美上一百倍!” “呸!” 独孤灭绝看得出来石越是有感而发,羞得扭过头去,脸蛋浮上酒醉的酡红,忍着心慌,娇声低语:“你到底上不上?你再不上,我就反悔了。” 石越讪讪一笑,“上什么上,姑姑刚才说的话,我全都记不起来了,不然……姑姑提醒我一下?” “呸!谁会提醒你?” 独孤灭绝狠狠的啐了一口,眸子含着幽怨,望着石越,嗔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可别怪我说话不算数。” “恩!姑姑放心,反正我是什么都记不得了。”石越点点头答应,他才不会傻傻的威逼独孤灭绝就范呢! 要占便宜,也该是seyu,威逼什么的,最讨厌了。 见石越自主选择遗忘,早就做好被亵渎准备的独孤灭绝放松之余,心里忍不住又有些微的失望:这个王八蛋,到底是胆子小,不敢当着小鱼儿面前做的太过火,还是他不想强迫我? 女人心啊,真是不好捉摸! 独孤灭绝心思复杂,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与石越相处? 若把石越定xing为仇人,可偏偏这厮救了自己四次性命,定成仇人,不合乎逻辑。 把他定xing成朋友?心里又分外委屈:这厮毕竟玷污了自己,算得上什么朋友? 哼! 再说,这厮救自己,还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除了想把小鱼儿弄到手之外,不是还得陇望蜀,想把自己也一块收了吗?这王八蛋居心叵测,就不该领他的情。 哎……好复杂啊。 独孤灭绝稍微一琢磨,就觉得头痛,刚一抬头向小鱼望去,不禁骇然失色,只见从蛇王口中窜出一条二尺长的小蛇,呲着微小的尖牙,正要向着小鱼儿咬去,而小鱼儿正在戳着蛇王的尾巴,浑然无觉。 “鱼儿小心!”独孤灭绝出言示警。 嘶…… 可惜已经晚了,那毒蛇探直了身子,向小鱼儿咬去。 独孤灭绝哪里会坐视不理,飞一般的迎上去,可是手无利剑,只好探出二指,想要捏住小蛇七寸。 哪里想到小蛇居然比那些毒蛇更为灵动。 小指粗细的蛇身缠上独孤灭绝的手臂,探头在独孤灭绝丰满的胸口咬了一下,又游移到腰间胡乱咬了几口。 独孤灭绝身子麻酥酥的,顿时涌上凉意,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是一条毒蛇! 嗖! 青芒闪烁,石越手起刀落,小蛇的蛇头被剁下来。 “师傅!”小鱼儿完全被吓呆了,脸色苍白,糯糯道:“师傅,你怎么了?师傅……” 石越赶过去,将摇摇欲坠的独孤灭绝抱在怀里,颤声问道:“姑姑!你是痛,还是麻?” “麻!” 独孤灭绝急忙自封住穴道,娇软的身子依靠在石越怀中,悲怨呢喃,“王八蛋,你怎么保护我的?我……我中毒了!” 第953章 你敢不洗澡? 无毒的蛇咬过伤口很痛,而毒蛇咬过的伤口,则发麻。_!~; 听着姑姑灭绝说出麻,石越的心都麻了——奋斗了一溜十三招,独孤灭绝终究是被毒蛇咬了,心里有着无尽的失望。 “师傅,都是小鱼儿不好!小鱼儿又连累了师傅……”李闲鱼泪眼婆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小鱼儿,不要哭!”独孤灭绝浑身无力,糯糯道:“师傅是心甘情愿的,怨不得小鱼儿。” “师傅,呜呜……我好怕!”看着独孤灭绝脸色显著的变白,小鱼儿心慌意乱,哭得更厉害了。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憋回去!”石越蹙眉,训斥小鱼儿。 小鱼儿果然不敢在哭,无声的哽咽,“石三哥哥,你快救救师傅,师傅不能死。” “我怎么就不能死?” 独孤灭绝仰头看着石越,虚弱的嘟囔:“我死了,就没人能拆散你们的好事了,你们还不开心?” 小鱼哭的更厉害了,“不!师傅和石三哥哥都是我的,我都要,你们谁也不许离开我。” 石越揽着独孤灭绝柔软的腰身,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你不能拆散我和小鱼儿,我也决不许死神拆散我们,这个仇人,咱们还要继续做下去,继续斗下去……” “王八蛋!我……我都要死了,你还不放过我?” 闻着石越身上的血腥气,独孤灭绝心里出奇的温软,濒临灭绝之际,才觉得自己一生,最精彩的部分居然是与石越邂逅之后的故事。 这段故事交织着仇怨、踌躇、幸福,真让自己刻骨铭心,即便走上黄泉路,喝了孟婆汤,也永世不忘。|i^ 感受到生命流逝,独孤灭绝摸着肚子,就要把肚子里的秘密吐露给石越知晓。 却听着石越问道:“姑姑能用内息封堵住穴道多长时间?” “大约半个时辰!” 独孤灭绝虚弱的抿着发紫的红唇,糯糯道:“过了半个时辰,毒液扩散,我就要死了,我死了,你就高兴了。” “半个时辰?那还有救。” 石越也不管独孤灭绝说什么,抱着她急匆匆的下山,骑马,打得飞快,绝尘而去。 “快!准备大木桶!我要洗澡。” 石越回到店里,揪住店主的脖子,狠呆呆道:“快去烧热水,做得好,银子多多,敢弄晚了,砍下的脑袋当夜壶。” 煞星啊! 店主哪里敢耽搁?为保住人头,将为别人煮好的热水为石越送过来。 望着热气腾腾的水汽,石越拿着刀,在手腕处狠狠的割了一下,滴滴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石三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小鱼儿惊慌失措的望着石越,心腹中毫无主意。 过不一会儿,鲜血将热水映衬得殷红。 石越流血过多,脸色苍白,也觉得头晕,看着捅里的血水越发殷红,他攥紧了伤口,不让血再流出来,对独孤灭绝说道:“姑姑快跳进去洗澡,泡上半个时辰,必有药效!” “洗澡?” 独孤灭绝微微发傻,糯糯道:“你的血水能治疗蛇毒?我不信!你就是在诳我……” 这败家娘们儿真是啰嗦。 石越抱起独孤灭绝,将她扔入木桶中,独孤灭绝还要挣扎,石越大手一划拉,就将独孤灭绝的襦裙撕扯出了几道口子,贴身的小衣映入石越眼帘,酥胸鼓鼓的,诱人魂魄。 真是一对儿好胸器,石越眼睛又看直了。 “登徒子,你干什么扒掉我的衣服?” 胸衣沾水后,就紧紧贴在身上,丰满的胸瓣挺翘圆润,极为诱人,独孤灭绝捂着胸,急忙沉浸在水中,只露出那张桃红羞醉的脸,期期艾艾道:“我都要死了,你还欺负我,你这个王八蛋,登徒子!” 石越才不理会独孤灭绝骂什么,冷着脸,威胁道:“姑姑要乖乖的泡澡,半个时辰不许出来,敢不听我的,小心我把你的衣服全部拔掉,让你光光的不敢见人。” “你怎么这么霸道?”独孤灭绝心中委屈:“我……我就不听你的。” “你敢?”石越立着眼睛,伸手又要去扒独孤灭绝的衣服。 “我听!我听!我听你的……”独孤灭绝心中服软了,心中十分委屈:这厮,居然比我还霸道! “哼!听我的就对了……” 石越身子忽然一晃,眼前花花的,扶着浴桶边缘,差点跌进浴桶里去,与独孤灭绝来个鸳鸯浴。 “色胚,你又要干什么?” 独孤灭绝吓得慌了神,以为石越要跳进来一起洗澡,心里乱入麻,刚要再骂几句,却见石越脸白如纸,双目无神,要紧着嘴唇,似乎在崩溃边缘,心知自己误会了石越,便再也骂不下去。 “你……你失血过多,站不稳了。”独孤灭绝糯糯道,眸子中满是殷殷关切之意。 小鱼儿急忙赶过来扶住石越。 石越凝气凝神,扶着水桶站了一阵,那股眩晕的感觉消去许多。 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两张美媚骄人的脸蛋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心里顿觉满足。 他捂着额头,有气无力的对独孤灭绝说道:“姑姑,我的血不能白流,你要好好的享受,知道吗?不然……我不开心!” 最后这一句话,倒像是小孩子在撒娇,又顽皮、又可爱。 “我……我知道了……” 独孤灭绝能感受到石越的关心,不忍不答应! “小鱼儿,我先去休息下,你看着姑姑,姑姑不听话就对我说,我来打姑姑打的屁股。” 石越勉勉强强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回眸说道:“姑姑把衣服脱下来吧,效果会更好些,我虚弱的像条死狗,也没有力气把姑姑怎么样……” “呸!我才不怕你呢!”独孤灭绝把石越顶回去,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比方才有些力气了。 石越失血过多,虚弱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里却安稳不下来。 虽然月神曾经对他说过,苗王蛊的蛊毒融化在他的血液中,但他也不确定独孤灭绝泡过血浴后,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真正的好转起来,但这总是一个希望,而且月神从来不骗人,这希望还是很大的。 石越眩迷,晕乎乎的就睡了过去。 酣梦中,就觉得有人摇晃自己的胳膊,小鱼儿的娇声在耳畔响起,“石三哥哥,快起来,快去看看师傅,了不得了。” 第954章 小鱼儿的狡猾心思! “恩?出了什么事情?” 石越鲤鱼打挺,翻身坐起,虽然失血过多,但仍极为警惕,睡梦中,仍第一时间听到了小鱼儿的求救声! “石三哥哥,你快跟我进来,师傅的伤好奇怪,好吓人!”小鱼儿拉着石越的手就往外面拽。_!~; “怎么?我特制的血浴不好使吗?” “好使是好使,不过……哎呀,说也说不明白,你进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石越本来还有些睡眼朦胧,被小鱼儿吓了一下,彻底的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大步流星,跑到了小鱼儿前面。 小鱼儿好似想起了什么,拉着石越的袖子,娇羞呢喃,“石三哥哥,你先慢这着点。” 又高声娇喊:“师傅,石三哥哥要进来了……” “别!别让这混蛋进来……” 屋中传来了独孤灭绝慌里慌张的叫喊声,声音若软,竟不似先前那般冷艳生硬。 哐当! 石越才不管那么多,咣当一下,就把门踹开,焦急道:“姑姑,你怎么……”看到眼前的景致,让他眼神呆滞,呼吸都有些困难。 独孤灭绝穿着窄紧的粉色胸衣,像一只惹人怜爱的睡美人,半依靠在床头,胸衣薄透,能隐约看到诱人的肌肤,虽然看不真切,却别有一番朦胧的美,柔和的光晕散射在独孤灭绝的身上,不见了蛮横跋扈,眸子柔软莹莹,有一种别样的风情与滋味。 胸衣短小,堪堪能遮掩住屁股,两条圆润白皙的大腿慵懒的伸着,细腻如脂,盈盈欲滴,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让石越兴奋的张着大嘴,忍不住上千美美的啃上一口才好。 独孤灭绝浑身娇软无力,正躺在床上慵懒的发呆、出神,听着小鱼儿‘传声示警’,才拼着力气大叫着不让石越进来。_!~; 但又想着石越这王八蛋又霸道,又强势,哪里会听自己的话? 自己不让他进来,他多半会生硬的闯进来。 果不其然,在她刚要起身穿衣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踹开,独孤灭绝的心似乎也被震得开了一扇门,浑然忘记了穿衣服,拿着外衣,美眸瞭望着石越,面色羞红,媚眼朦胧,怔怔出神。 四目相对,纠缠着复杂难明的味道。 小鱼儿随后闯进来,心里微微有些醋意,娇软的身子跳上石越的脊背,一双小手捂着石越的眼睛,娇嗔道:“看什么看?都看直眼儿了!那……那可是我师傅。” 又对独孤灭绝娇羞嚷嚷,“师傅,快穿上衣服,你都要被石三哥哥看光了。” 小鱼儿这么一嚷嚷,才让石越、独孤灭绝两人从四目纠缠中唤醒。 “王八蛋!” 独孤灭绝低声嗔怨,狠狠的瞟了石越一眼,才将外衣披在身上,又想着一双白腻丰盈的大腿露在外面,只会激发石越的兽xing,拉过被子,盖住大腿,以免春光泄露,心中很羞涩的想着:这厮看得一定很过瘾吧?说不定心里正在将我和小鱼儿做对比,比比谁更美呢。 这王八蛋可真不是个东西!独孤灭绝脸蛋红红的,臻首低垂,不断的自我脑补。 “好了,小鱼儿,把手拿开吧。” 石越听着独孤灭绝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自然知道美景不再,收拢混乱的心思,转过身去,捧着小鱼儿那张红艳骄人的脸,得了便宜卖乖:“你不能怨我哦!是你把我叫过来的,我才有机会养养眼呢,再者,姑姑不是穿着衣服呢嘛?我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哎呀,都是我不好!又要惹得师傅生气了。” 善良的小鱼儿被石越捧着小脸,就稀里糊涂的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幽怨的跺跺脚,骄哼道:“看就看吧,反正一会还要脱光了衣服,仔仔细细的看,这又算得了什么?” 啊? 姑姑要脱光了衣服让我看?这……这又是什么意思? 石越一时间有些发蒙,浑然不明白小鱼儿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 “小鱼儿别胡说,我才不脱光了衣服让这个禽兽看呢。” 独孤灭绝狠狠的啐了一口,扬起粉红迷醉的脸,冲着石越娇嗔,“你的龌龊心思我会不知道!你……你休想得逞。” 你这个败家娘们儿,不就是刚才看了你一眼嘛,哪里又龌龊了? 石越才不理会独孤灭绝撒娇似的埋怨,对小鱼儿道:“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听明白。” 独孤灭绝望着小鱼儿喝道:“不许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小鱼儿欲言又止,香腮鼓鼓的,十分为难。 石越抓着小鱼儿的腰,摊手咯吱她的腋窝,小鱼儿怕痒,笑的前仰后合,求饶道:“哥哥别弄我,我痒!哎呀,好痒啊,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嗯!别弄我那里……” 这一连串的骄哼嘤咛,倒把石越给吓了一跳:这是挠痒痒吗?分明像是在亲热呢。 独步灭绝也闹了一个大红脸,虎着脸,媚眼瞟着小鱼儿,嗔道:“姑娘家家的,叫什么叫?也不嫌丢人,以后不许这么叫。” “这么叫有什么不好?”小鱼儿一脸委屈,茫然不解:“石三哥哥弄我,我难受,我憋不住,就想叫了,师傅,你也忍不住的,石三哥哥这样弄你,你也会叫的。” “放肆,死丫头什么荤话都敢说!” 独孤灭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眸子中充满了阴冷——这是她心中的伤疤,谁无意在上面戳一下,都会让他翻脸。 石越脸色讪讪的,也不敢油嘴滑舌的接口,看着独孤灭绝虎着脸、恢复了那份冷漠的样子,心里叹息了几百次,想着我石三救了你这么多次,什么心结还解不开呀? “哦,师傅,小鱼儿错了,小鱼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闲鱼俏皮的伸了伸舌头,低着头,扣着手指,一副做错了事被训斥的模样,妩媚的眸子却滴溜溜的乱转。 小鱼儿出身青楼,对于男女间的那些事儿又怎么会不懂? 虽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一直对石越、独孤灭绝之间的复杂关系理不出头绪,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仇人?爱人?地下情?又或者是什么。 小鱼儿理不出头绪,心里焦急,这才装出一副叫床的嘤咛声,让独孤灭绝上钩,然后再装傻充愣,反问独孤灭绝,通过独孤灭绝的脸色与神情来推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看到独孤灭绝刹那间恢复了那份冷漠的模样,小鱼儿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石三哥哥与师傅之间,还真不是那种关系。 小鱼儿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患得患失之际,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脑子简直秀逗了——师傅圣洁高傲、冷若冰霜,没接触过男人,更不涉及声色娱玩之地,又怎么会懂得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是女人欢愉时的叫床声? 小鱼儿又疑惑了…… 第955章 贼心不死啊! 石越哪里会猜到李闲鱼的小心思? 被小鱼儿贴着身糯软的叫了几句,脑子晕乎乎的,裤裆倒是支得老高,在小鱼儿软腹上滑过,故意顶了几下,感觉好奇妙,陷进去,又弹了出来,全身酥麻,让人不能淡定。_!~; 小鱼儿低头看了一眼,媚眼横流,娇柔的掐了石越一把,低声嘟囔,“师傅在这儿呢,你给我老实点,别丢人。” 石越笑嘻嘻的指着高耸的裤裆,若有深意道:“它老不老实,可就看小鱼儿美不美了!你呀,就是它的煞星,你一笑,它就醒了。” 小鱼儿故意板着脸,低声呢喃:“我现在不笑了,你让它睡去吧。” “不行!不行!” 石越一本正经的摇头:“它醒了,就要些好处才会睡去,否则,就这么一直醒着。” “瞎说!” 小鱼儿低头望着石越高耸的裤裆,身子都发软了,嗔道:“它醒了也没有用武之地,我是半点好处也不会给它的,你让它死了心吧。” 石越叹息道:“贼心不死啊!” 小鱼儿再也绷不住,咯咯的媚笑起来,似黄莺脆鸣,婉转动听,听着真舒服。 独孤灭绝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自己的宝贝徒弟,真是连魂都被这王八蛋都被勾走了。 “哼!我还是死了好!你们就如意了。” 独孤灭绝气苦的嗔了一句,转过头去,不再看两人那张眉目传情的脸,心里却隐隐有些酸楚。 石越与小鱼儿调情,被独孤灭绝酸溜溜的戳穿,高耸的裤裆立刻就瘪了回去,偷窥独孤灭绝半边粉红的脸蛋,心想着她不仅仅是生气,而是嫉妒了,嫉妒得要命。_!~; 发现了这个秘密,石越心中美得冒泡。 小鱼儿撒娇的推搡了石越一把,红唇微张,无声的娇嗔:“都怨你!惹得师傅生气。” 又跑到床前向独孤灭绝撒娇,“师傅,你不要生气嘛!小鱼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石越幸福的撇着嘴,心想着小鱼儿哪里懂得,姑姑不是生气而是嫉妒? 小鱼儿拉着独孤灭绝的胳膊,娇软的身子压在独孤灭绝的丰软酥胸上,蠕动着撒娇。 “哎呀,痛!”独孤灭绝蹙眉呻吟,醉红的脸变得煞白,恍若痛到了骨子里。 “师傅,我不是故意的。” 李闲鱼此刻方才想起来师傅的伤处,心里很是惭愧:怎么被石三哥哥逗了一阵,就把师傅的伤忘在脑后了?小鱼儿啊小鱼儿,你可真没出息,师傅白养你了、白疼你了。 她心中狠狠的鄙视自己,看着石越一双忧虑的眼神望过来,忙拉着他过来,解释道:“师傅的伤很奇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石三哥哥,你懂得最多,又是男人,快帮我拿个主意。” 独孤灭绝嗔道:“小鱼儿别多事,谁也不要管我,我死了才好。”狠狠的瞟了石越一眼,眸子里仍有羞意。 石越蹙眉:“到底怎么了?我还糊涂着呢!难道我的血不管用?” “管用是管用,可是……” “小鱼不许说!”独孤灭绝小手堵着小鱼儿的红唇,不让她乱说。 可是独孤灭绝身弱无力,哪里能够挣抓得住小鱼儿? “师傅,生死攸关,我才不能听你的呢。” 小鱼儿移开独孤灭绝的手,指着独孤灭绝丰满的胸瓣,焦虑道:“那毒蛇刚好一口咬在师傅胸口,洗澡之时,我把师傅的衣服脱掉,就看到胸口全都紫了,紫的吓人,那毒性好厉害,被封住了血脉,还能扩散!” “然后呢?” 石越追问的时候,眸子放肆的在独孤灭绝高耸的酥胸上扫了一圈,只把独孤灭绝弄得羞涩不堪,心里砰砰的乱跳,想着这王八蛋的眼神好像能放电,弄得自己心慌慌的,好讨厌。 “师傅,你亲自给石三哥哥说吧!他老是看着你,没一点理我的意思。”小鱼揽着独孤灭绝的手臂,红唇蹶得老高,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小鱼儿说得对!” 石越笑了笑:“姑姑的伤姑姑自己最清楚,还是姑姑说给我听吧!我喜欢听姑姑说话。” “我才不说。” 独孤灭绝简直羞到家了,狠狠的白了小鱼儿一眼,气呼呼道“你个死丫头,要么就说,要么就不说,说个半截话儿,吞吞吐吐的,最让人讨厌。” “嘻嘻,好师傅,小鱼儿不是怕你不高兴嘛。” 李闲鱼娇软的抱着独孤灭绝的柔腰撒娇,哄得独孤灭绝心里高兴,才对石越继续说道:“师傅泡过了血浴,扩散的紫色蛇毒迅速在胸上凝聚成了晶莹如紫玉一样的小块儿,但无论怎么运功bi毒,也不能将其bi出来,真急死人了。” “紫玉小块儿?”石越心中好奇,想到没想,对独孤灭绝随意说道:“什么样的?让我看看。” “呸!登徒子,我的胸怎么能让你看?你……你死了心吧,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独孤灭绝脸色绯红,心中娇怨,眸子直勾勾盯着石越,羞愤的要冒出火来,心想则这混蛋果然没安好心,就知道占我的便宜――这厮要是看了我的胸,还不得再一次把自己给亵渎了? 虽然那感觉很好,很刺激,但自己绝不愿意再次陷入沉沦。 “石三哥哥,你说什么呢?师傅会很不高兴的。” 小鱼嗔怨的瞟了石越一眼,眸子中满是羞涩,心想着石三哥哥真是笨蛋,那么直白要看师傅的胸,师傅怎么会同意?就算把师傅换成自己,自己也不会答应这么邪恶的要求。 “啊?那个……” 石越也意识到自己孟浪了,挠着头说道:“姑姑别误会,常言说得好啊,病不讳医,你别把我当血气方刚的男人,当我是个胡子花白的郎中就好了,都说医者仁心,眼里没有女色……” “我呸!我可不把你不当人吗?” 独孤灭绝狠狠的啐了一口,眸子莹莹如水,脸蛋红红的,冲着石越啐道:“就算是郎中,也只能医冠禽兽那一类,与什么医者仁心根本沾不上边儿,还什么花白胡子郎中,你哪里胡子白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师傅,你不要这么埋怨石三哥哥嘛!他虽然色了点,但对师傅确是极好的,比对小鱼儿都好呢。” 李闲鱼柔声软语,又做起了说客,“师傅就要石三哥哥看看吧,他懂得多,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除了会骗女人,还会什么?” 独孤灭绝气苦的点着小鱼额头,嗔道:“你啊,就是彻底被他俘虏了,胳膊肘子朝外拐,串通他来亵渎师傅呢。 第956章 姑姑的期待 “师傅,我才没有呢,你又冤枉我!” 小鱼儿劝不动独孤灭绝,抿着嘴唇,只好对石越窃窃私语,“我是没有办法了,石三哥哥,你坏主意多,快想个办法劝劝师傅,蛇毒厉害,不能再拖延下去了。_!~;” “好!你看我的!” 石越一脸坏笑,“好主意没有,馊主意一大堆,随便拿出一个来,都坏得流脓。” “恩,石三哥哥坏的真好!”李闲鱼依偎在石越怀里撒娇,“哥哥有什么坏主意啊?” “天机不可泄露!” “不可泄露,那侧漏一样总可以吧?”小鱼儿忽闪着妩媚的眼睛,娇柔万般,腻死个人。 “侧漏也不成,小鱼儿先出去,不然有些手段,石三我不好意思施展。”石越推搡着小鱼往外走。 “让我看看石三哥哥有多坏嘛。” “不成。” “小鱼,你不能走!” 独孤灭绝拉着李闲鱼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告状,“这王八蛋很坏,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小鱼要保护师傅。” 小鱼儿拉着师傅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石越。 “小鱼儿不想姑姑快点好起来吗?”石越推开房门,伸臂做了一个请的的手势。 “师傅,小鱼儿对不起你了。” 李闲鱼拉了拉独孤灭绝的手,心疼的娇语,“谁让师傅这么不听话来着!就要罚你被石三哥哥欺负。|i^” 她向石越瞟了一眼,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去。 “小鱼儿,你别走,师傅害怕。” 眼睁睁的看着李闲鱼关上房门,屋中只剩下石越与自己两人,独孤灭绝心里慌慌的,咚咚的跳个不停,那感觉很奇怪,心中对石越既害怕,又有一些隐约的期待,想知道他会是怎样的坏。 石越露出一副坏人嘴脸,一点点的将上衣脱掉,露出一身充满男人气息的肌肉,站在独孤灭绝面前,冲着他邪笑,眸子中掩饰不掉戏虐的意味。 独孤灭绝吓得脸色煞白,石越这幅笑脸与街头那些小混混没什么两样,甚至更混蛋些。 而且……这厮脱了衣服做什么?他分明是想要…… 只是这么一想,独孤灭绝心中那隐约的期待荡然无存,心想着这王八蛋哪里是坏啊,分明就是个畜生。 她现在身弱无力,就像一块美肉,一只柔弱的小兔子,石越随随便便的就能将自己吞到肚子里去。 “你……你要干什么?” 独孤灭绝勉强挪移到床角,玉手护着酥胸,惊惧颤声,“你……你又要强暴我?” “嘿嘿,好姑姑,你猜呢?”石越得意的吹着口哨,十足的小痞子感觉。 “你……你敢!”独孤灭绝外强中干惊叫着。 “姑姑猜我敢不敢?” 石越抿嘴而笑:“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敢来第二次,还会有第三次!我是王八蛋,当然会竭尽所能的‘伺候’好姑姑了。”一边说这话,一边脱了鞋子,爬上了床。 “你……石三,你是个王八蛋。” 看着石越爬上床,独孤灭绝吓得尖声惊叫,“救命,小鱼儿救命啊,这王八蛋要亵渎师傅……” 石越一把将独孤灭绝温软的娇躯揽在怀中。 体会到那股久违的柔软,捂住红唇,痴痴笑望着那张花容失色的娇脸,贪婪的笑起来:“姑姑越是挣扎,越让人有征服的欲望呢!这般尖锐的叫声,那夜似乎也曾有过,不过……那时候姑姑是歇斯底里的发泄,更诱人!这次少了几分狂野的味道呢……” 说完,他松开了手,很自信的说道:“叫吧!姑姑叫吧,我看什么时候把我的裤裆叫醒,姑姑也就真的后悔了。” 啊? 把裤裆叫醒?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独孤灭绝。 她一双冷艳惊惧的眼眸在石越裤裆下飘过,发现那里瘪瘪的,没有丝毫鼓起的痕迹,心中恍然大悟,心念急转,忽然就咯咯娇笑起来:这个王八蛋,果然是在吓我呢! ――她很清楚的知道,石越发情起来,下面肿胀的该有多么狰狞硕大,望之一眼,触目惊心。 而如今那里毫无动静,自然是石越还没有真的强暴自己的心思。 这混账东西,果然是够坏的…… 独孤灭绝没了担惊受怕的心思,反而有种窥破秘密的喜悦,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绯红,越发迷人。 “嘿嘿……姑姑看一眼我的裤裆,就拆穿了我的把戏,真的好没意思。” 石越看着独孤灭绝盯着自己的裤裆看,就知道他识破了自己的‘险恶用心’,嘿嘿干笑:“姑姑果然是过来人呢,见微知著,经验丰富,就连小鱼儿恐怕也不及姑姑呢。” “你……你才是过来人呢。” 独孤灭绝如娇似嗔的瞟了石越一眼,冷冷道:“你的把戏被我戳穿了,还赖在船上干什么?赶紧滚下去。” “好吧!我滚下去!” 石越下床,整理好衣衫,闻着手上残留的女人香气,笑道:“把戏被戳穿,真正的邪恶要上演了!好姑姑,你的伤是一定要治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选,无论怎样,必选一个,不然我就生气,我一生气,气冲裤裆,那姑姑可就真的危险了。” “气冲裤裆?” 独孤灭绝又气又羞,冷艳眸子剐着石越,顶嘴道:“你少骗人了,我听过气冲上脑、气冲牛斗、气冲云霄,什么时候还可以气冲裤裆了?” “成语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我对臭男人动气,自然是气冲九霄了,但对着美若天仙、冷如雪莲的姑姑动气,自然就是气冲裤裆了,哦……对了,那句气冲上脑也要改成精虫上脑!” “呸!你个坏胚子,真不要脸。” 独孤灭绝哭笑不得,胆颤心惊的偷窥着石越的裤裆,红着脸道:“什么选择,我听听看。” 石越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选择,姑姑乖乖的脱掉衣服,让我好好看看姑姑胸口的伤情。” “不可能!”独孤灭绝狠狠的啐了一口,“你死了这份心思吧。”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嘛!”石越一脸莫测高深的笑,“我还没说第二个选择呢,姑姑急什么?” 第957章 怎么作践、我都认了! 独孤灭绝啐道:“我选第二个。|i^” 石越有点发蒙:“我还没有说第二个选择有多狠呢,姑姑就选了?” “我就选第二个!” 独孤灭绝红唇微翘,看着石越那副吃惊的样子,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心思:“你是不是很失望?哼……还想让我脱掉衣服让你看个够,休想!我死都不会答应你的……” “姑姑,你果然是女中豪杰,让我佩服!” 石越竖起大拇指,一脸的‘失望’,什么也不说,起身就要去开门。 “哎,你怎么走了?” 独孤灭绝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心中很是得意,“你服了吗?你不敢折磨我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 石越回眸耸耸肩:“我正要去履行姑姑的第二个选择呢。” “那到底是个什么选择?我都选了,你还不告诉我?”独孤灭绝好奇心被勾起来,翘首以盼。 石越挥挥手:“也没什么特殊的,姑姑不听也罢,等我把人找回来,姑姑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选择?怎么还要找人?此事与旁人何干?”独孤灭绝更加好奇了。 石越嘿嘿坏笑:“姑姑既然不主动脱掉衣服,让我看伤,自然是对我心存恶念了,而我又是谦谦君子一枚,又不能对姑姑用强,思来想去,只能假借他人之手,找一位郎中来帮姑姑疗伤了。” “什么?你要去找郎中?我不干!我死也不干。|i^” 独孤灭绝惊得花容失色,拿起枕头冲着石越扔过去,气得眸子红红的,就要哭出来:“你怎么那么坏?我的身子怎么能够让臭男人看到?你不是人,哪个郎中敢来,我就杀了哪个。” “有我在,姑姑杀得了郎中吗?” 看着独孤灭绝骇然变色的模样,石越心中愈发得意。 心想着哪个臭男人敢看姑姑白腻丰盈的身子,不用姑姑动手,我就第一个先捏碎他的卵蛋,再将他弄死。 不过这时候,石越就是要故意吓她。 “姑姑也知道老郎中才会看病,经验出众,那些年轻的半吊子不靠谱啊,所以我去找郎中,肯定是找胡子花白的老郎中啊,老郎中钻研好学,头顶多半都是秃的,满脸褶子,吸烟多了,吞云吐雾,呲着一口烟熏火燎的大黄牙,一说话,满口烟雾喷洒在姑姑脸上。” “好讨厌!我……我不要……” 独孤灭绝吓得身子一抖,急忙就滚到床里面去,眉头紧蹙,脸蛋不见了方才的冷艳、镇定,脸色难看,攥紧了拳头:“他们敢给我诊病,我一剑刺穿他们的喉咙,我……我最讨厌吸烟袋的老东西了。” “不过姑姑不要怕,那些老郎中见了姑姑,定然不会再吸大烟袋的。”石越笑眯眯的解释。 “为什么?”独孤灭绝眸子泛着委屈,似乎很不甘心。 “因为他们被眼前的美色吸引了呀,以至于忘记了吸烟袋呢。” 看着独孤灭绝脸色煞白,身子瑟瑟发抖,石越心里很是得意,继续恫吓,“那些又丑又老、一身烟味、满口大黄牙的老郎中给姑姑诊病,姑姑伤口又在胸上,自然要扒掉姑姑的衣衫仔细得看!这一看嘛,就是小半个时辰……” “还要小半个时辰?” 独孤灭绝彻底惊呆了,“诊病需要小半个时辰,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庸医。” “那也不能怨郎中啊,只能怨姑姑的胸太美了,至于让他们的心都跟着颤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恨不得还在姑姑的丰胸上狠狠的亲一口才甘心呢,哪里会那些快的诊完病情啊?” 石越继续胡邹八扯,“这些老郎中被姑姑雪白丰腻的胸吸引住了,一定会找各种理由耗时间,好仔仔细细的欣赏姑姑的美胸。” “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嘛?他们不光要看姑姑的胸,还要摸胸呢,摸过了还不算,还要问问姑姑被摸之后会有什么感觉,舒不舒服?姑姑,你说那样羞不羞人?依我看啊,没准郎中没有治好姑姑的蛇毒,而姑姑却治好了老郎中的裤裆不举之症呢,姑姑你说好不好笑?哈哈……” “你……你给我住口!” 独孤灭绝被吓住了,双手环抱着胸,眸子中泛着委屈,凝望石越,眨呀眨的,娇软道:“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恩!我不吓你了!” 石越抬腿便走,“我现在就把老郎中找回来,让老郎中来吓你,也不知道哪个老家伙会如此的有福气,说起来,石三我都羡慕得紧呢,那位老郎中只要见了姑姑白腻丰满的胸,即便是即刻死了也甘心啊。” “王八蛋,你不要走。” 看着石越走到房门口,独孤灭绝出言哀求,“我不选第二个条件好不好?我不要那些老家伙来羞辱我。” “哦?” 石越一手拉着门,回眸笑望独孤灭绝,“姑姑不选第二个,那是要选第一个喽?” “我……” 独孤灭绝脸蛋红红的,红唇紧紧抿着,又将另外一个枕头甩到石越脸上,娇嗔到:“我哪个都不选,谁也不许看我的胸。” “必须选一个,姑姑别无选择!” “我不选!” 石越一脸冷笑,“那就是姑姑默认第二个了。”也不与独孤灭绝啰嗦,直接打开了房门,抬脚就要走出去…… “别!王八蛋,你给我回来。” 独孤灭绝知道石越是来真的了,吓得花容失色,娇声高喊,“我选第一个,选第一个!选第一个还不成吗?你别找那些老头子恶心我……” “哈哈……姑姑终于醒悟了。” 石越收脚、关门,带着胜利的笑,走到床前,若有深意道:“姑姑还记得第一个选择的内容吗?” 独孤灭绝红唇紧紧抿着,却不回应,脸色却泛着绯红的光泽,显然是害羞极了。 “姑姑不说话,看来还是不甘心啊。” 石越‘失望’的摇头:“那我不会强求,还是请老郎中来给姑姑诊病吧。”转身又要离开。 “别!我……我说!” 独孤灭绝脸红似桃,脸热心跳,眸子中满是勾人的水迹,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害羞的低下头,红唇抿着,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低声呢喃:“王八蛋,你来给我治伤吧!我选你了,你来看我的胸吧,你怎么作践我,我……我都认了,只求别让小鱼儿知道!” 说过这句话,独孤灭绝心里放松下来,居然舒服了许多。 第958章 望眼欲穿 成了!成了!终于成了…… 石越兴奋的想要大叫:高贵圣洁、倔强冷傲的独孤教主,居然向自己主动妥协了。 在独孤教主心里,我终究是与一般男人不同的。 “喂,你的目的达到了,是不是高兴?” 独孤灭绝抱着丰满的胸,慢慢蹭蹭的从床里面挪出来,像个小女孩似的,满脸羞花,“你可不能让小鱼儿知道,否则,我宁愿死了,也不答应。” “好的,我答应姑姑!” 只要独孤灭绝让治伤,石越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她,将房门关好,坐到床前,一把就扯掉了独孤灭绝披在身上的外衣。 “你……你要干什么?” 独孤灭绝惊慌失措,急忙又将外衣抓回来,捂着胸口,心里打起了鼓。 “给姑姑看伤啊!”石越摆摆手:“姑姑刚才答应我的,可不许反悔,不然我找老郎中去。” “别!你别走……” 独孤灭绝红唇紧咬,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似的,娇滴滴道:“你别吓我了,我……我自己脱,你别碰我好不好?你一碰我,我浑身都痒,很难受的,你……你就只能在一边看着。” “恩!那也好,姑姑快点脱吧,蛇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石越装模作样的沉吟一下,方才点头,心中则笑开了花:姑姑居然主动在我面前脱衣服?这感觉真心好。 “那你转过身去吧,好不好?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脱衣服,”独孤灭绝娇声软语。 “不好!”石越摇摇头,“时间无多,姑姑再不脱衣服,我就自己动手了。” “别!你这个王八蛋就是想要作践我。” 独孤灭绝心里惶惶的,脸如飞红,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娇软玉手抓着贴身小衣,一点儿一点儿的,向上撩起,。 白腻如脂的腰肉映入石越眼帘,白得晃眼,嫩滑似剥皮的鸡蛋,看着都让人心里痒痒。 尤其是独孤灭绝撩得极慢,给石越的感觉,就似一副美玉在望眼欲穿下,逐渐露出真身的那种期待。 石越看得眼睛都直了。 “王八蛋,这样行不行?我……我只能脱到这里了。”独孤灭局低着头,声音娇滴滴的,不复从前的冷艳。 石越这才回顾神来,眸子向上瞟了一下,才发现独孤灭绝将衣服卷到了脖子上,一对儿丰满酥胸**如丘,盈盈欲滴,随着呼吸带着微颤,娇柔万端的映入他的眼帘。 “姑姑的胸真漂亮!” 石越赞美的话脱口而出,偏偏独孤灭绝又挺直了身子,让美胸显得更加丰满诱人。 那份儿翘挺,那份儿鲜嫩,那份儿傲骄,真让人色授魂与啊。 石越心中很没出息的想着:若是这对美胸永远都让自己看该有多好?上一次自己吃了蒙汗药,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摸过这对儿美胸,若是问姑姑,姑姑也绝不会说。 “王八蛋,不用你夸赞我的胸有多看,我不稀罕。” 被石越毫不掩饰的赞美了一句,独孤灭绝身子都软掉了,俏媚的眸子迷蒙成了一丝,低着头,目光刚好盯着石越的裤裆。 在石越赞美她的一瞬间,她就看到石越的裤裆由小到大,高高支楞起一个狰狞的帐篷。 好神奇! “呸!真不要脸。” 独孤灭绝羞到家了,再也不好意思看下去。 媚眼如丝,狠狠的剜着石越,娇嫩的脸颊满布醉人霞晕,若桃花初绽,美人诱人。 “嘿嘿……这个我也没有办法,要怪也只能怪姑姑的魅力太大了。” 石越讪讪以一笑,夹着裤裆,满脸的委屈,“姑姑不懂呢,它很不听话,我只能控制住我的行动,但却控制不住它抬头,所以……” “呸!别跟我说,我不想听。”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负气似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是看我的胸,还是治我的伤,我知道你就是故意作践我的,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对!我是来看病的呀,那个……姑姑,我得靠近了仔细看看伤口,这叫望诊!” 石越口里花花的打趣,身子缓缓靠近独孤灭绝。 “别……” 独孤灭绝横臂当中,要把石越往外推,身弱无力,推又推不动,急的她心乱如麻,娇怨道:“这么近还不够吗?就剩半尺了,你再靠近些,脸都要贴我胸上了,说好了你不许摸我的,王八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埋怨得欢,却发现石越神情专注的盯着自己的胸看,眉头紧蹙,恍若真的再为自己的伤口发愁。 那忧郁的眼神充满着担忧,没有一丝的轻浮、亵渎,让独孤灭绝浮躁的心都跟着安静下来。 这混蛋的眼睛真好看,正经起来,好有男人味道。 独孤灭绝心里有种特别的触动,石越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丰满酥挺的胸上,痒痒的、麻麻的,有些迷醉,雪白丰胸上的两粒相思红豆得到了滋润,粉红娇艳,盈盈欲滴。 她情念一动,雪白丰满的胸都映衬一抹诱人的红。 哎呀! 正如石越无法控制他的裤裆一般,独孤灭绝也控制不了自己心里深处渴望被爱抚的火焰。 她暗暗埋怨自己不争气:怎么被这厮看了几眼,喷了几口热气,就心乱意迷个不成样子?你是一株孤傲的雪莲花,可不是人尽可夫的荡妇,争点气,别被人看扁了,好不好? 独孤灭绝心念纠缠,种种感觉纷至杳来,脸蛋娇艳,眸子中水汪汪,有着万种风情。 这坏蛋此刻再想什么呢?是不是假装看病,而心里却在亵渎我? 独孤灭绝偷窥石越的裤裆,发现那里居然瘪了下去,她心中有些感动这厮,是真的在给我诊病呢。 石越真的被蛇毒给吓到了。 在独孤灭绝的左胸瓣上,有一个深紫色的小点,若不仔细的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个紫色小点就是凝聚起来的蛇毒,露在表皮的是个小点,但更多的毒液确是隐藏在肌肤之中。 蛇毒虽然很少,却有性命之忧,独孤灭绝身弱无力,正是蛇毒所致。 石越观察了一阵,就知道蛇毒隐藏的极深,很难弄出来,而且蛇毒又有慢慢扩散的趋势,必须要尽快解决。 可到底怎么解决呢?好急人。 :兄弟们抱歉,月神最近更的实在太慢,亲人结婚,远赴山东,各种打游击,影响了更新,真心抱歉,慢的像蜗牛。22号回哈尔滨。再就没什么事了,22号以后,多更。9月份月更30万补上。 第959章 胡思乱想! 独孤灭绝自然看得出来石越脸上的为难之色,这大约意味着石越对于深入肌肤的蛇毒也无能为力。 哎!终究是被这厮白白的看了胸! 死前还被他亵渎一次,这算是最后的沉沦吗? 独孤灭绝心中牵挂很多,自然不想这么快的解脱掉,她想起了父母、宗室,想起了天山风光,想起了师傅,想起了生死相斗的师妹月神。 更挂念着小鱼儿。 呸……小鱼儿还用自己挂念吗?等着自己离开人世,这小妮子肯定被石越哄上几句,就跟着人家睡了。 独孤灭绝心念辗转,思绪飘飞。 却不成想胸口一凉,石越的手摸着丰满的胸瓣,轻柔曼妙的捏了一下。 “哎,你……你干什么?” 独孤灭绝心里好像有条yu火高涨的线,只是这么一捏,就把心底深处的yu火给拉进了脑子,将那些胡思乱想都给挤了出去。 自从被石越‘作践’过,她尝到了作为女人的甜头,身子敏感的很,有时候脑中想起那晚的疯狂,想起石越裤裆里的那根东西,她都能羞的想入非非,腿间湿漉漉她对此羞恼气愤,但却无能为力。 现在被石越的手在丰满高挺的胸瓣上捏了一把,而且捏的又是那么的有技巧,独孤灭绝的骨头都酥了,浑身软绵绵的,像条小蛇,温软的身子依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巴拉掉石越的手,娇嗔道:“王八蛋,你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不许摸我的吗?你是个男人,见我无力反抗,就这般欺负我……” 她脸蛋绯红,似熟透的桃子,很诱人,小手捂着脸,火辣辣的烫独孤心里明白,这是‘欲火高涨,直冲脑海’。 低头看着自己的丰满美胸,被石越捏过的地方,有着一抹诱人的粉红,与一旁白莹如玉的肌肤相映成趣。 独孤灭绝更害羞了,心中很幽怨的想着:“怎么连胸都这么愿意害羞? 一双玉手捂着酥胸,侧头看着石越那张眉头紧蹙的脸,羞答答的娇怨:“你为什么要摸我的胸?我让你摸了吗?你是不是都要馋死了?” “我是在细看了解伤口的深度呀,这是望闻问切中的‘切’字。石越一副医者仁心的模样。 “呸,你想亵渎我,总是能找到各种借口。” 独孤灭绝捂着胸,倚靠在床头,紧咬红唇,气苦的说道:“反正我是个柔弱的女人,你想怎么样,我也不能阻拦你。” 独孤灭绝气恼的瞟了一眼上闩的门,“连小鱼儿也躲出去,任你欺辱我,这个徒弟我……我不要了。” 石越笑而不语,眸子却盯在独孤灭绝的胸上,只是诱人的春光被一双小手遮住了,左看右看,也窥探不到粉嫩的胸瓣。 “姑姑,我还没有‘切’呢!”石越笑着打趣:“把手拿开,我在仔细瞧瞧。” 独孤灭绝控制不住的媚眼飘飞:“我才不给你看呢,你这王八蛋,是不是还想再摸一摸我的胸?你还上瘾了。” “恩,摸胸的感觉很好,真的上瘾了,我再摸摸。” 石越不由分说,将独孤灭绝的玉手移开,捏着丰满的胸瓣,靠近了仔细的看,眉头紧蹙,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被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捏着美胸,反复把玩,左看右看,独孤灭绝脸红耳热,都快羞死了。 “别看!别摸我!王八蛋……” 独孤灭绝越害羞,心里的欲火就越旺盛,烧的整个胸瓣都是一片桃红。 她用力推搡石越,但身子软了,毫无力气,哪里能推得动石越? 而且心里酥麻,被揉捏的很舒服,心灵深处有个罪恶的念想,居然舍不得石越将手拿开我都要死了,舒服一下又怎么了?这就算是最后的疯狂吧? 渐渐地,被石越摸胸的时间越长,这种‘不要脸’的念想就越强烈。 开始的时候,独孤灭绝还真心的推搡石越,被揉捏的舒服,娇弱无力,就半真半假的推搡石越,最后,则是彻底放弃了,温软诱人的身子依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忍受而又期盼着yu火在体内四处乱窜。 独孤灭绝红唇紧咬,浑身觉得痒,尤其是腿间更痒的厉害,好似有电流不停的在那里窜来窜去。 她身子忍不住微颤,手探入被子里一摸,才发现腿间潮潮的 哎呀! 我怎么又这样了? 独孤灭绝羞得都快哭了,红唇翘着,用一双娇媚羞涩的眸子看着石越在自己酥胸上捏来内去的大手,娇滴滴道:“王八蛋,别摸胸好不好?我难受,真的难受,你别摸了,求求你了。” 声音娇软,嗲嗲的,能腻死个人。 “恩!不摸了……” 石越果然收回了大手,抬眼望着独孤灭绝的脸,就发现她的脸艳若桃花,眸子媚如秋水,红唇娇嫩柔软,有着媚人心神的美。 “姑姑这是怎么了?”石越笑着打趣。 “我怎么了,你会不清楚,还……还不是你把我作践成这个样子的。”石越收回了大手,独孤灭绝心中酥软消去许多,放松之余,心里又举得一阵空虚,有一个声音,居然期盼着石越的手捏着胸,不停的揉啊捏啊的才好。 “你……你怎么不摸了?”独孤灭绝较软的问道:“你舍得不摸?” “不舍得啊!不然再摸一会儿?”石越又要伸手去摸。 “不许摸!”独孤灭绝勉强用手遮住胸瓣,但又觉得自己好像阻拦不住石越的魔抓,索性将手移开,挺着丰满的胸,闭着眼睛,娇喘道:“你摸吧,王八蛋,你摸个够吧!反正我都要死了,你怎么摸,我都无所谓了。” “谁说姑姑要死了?” 石越莞尔一笑,指着她娇软的丰胸,说道:“姑姑快看,你的胸比我揉捏之前,有什么变化?” “呸,还能有什么变化?” 独孤灭绝低头看了一眼,气呼呼道:“比刚才大了许多,粉红了许多,王八蛋,还不是你作践的?” 石越大汗,笑道:“姑姑可不能冤枉我,我刚才给姑姑揉胸,可真是心如止水来着,倒是姑姑受不了温柔的抚摸,先起了情念,这可不关我的事。” “心如止水,谁信啊?” 独孤灭绝娇滴滴的哼了一声,指着石越高耸的裤裆,眉宇间充满得意:“那是什么东西,翘得老高?真不要脸!” 第960章 姑姑这么狠毒? “姑姑身软无力,精神困顿,怎么还有精力盯着我的裤裆仔细研究?”石越讪讪笑着:“正经女人可是不敢看男人那里的,小鱼儿就不敢。” “你居然说我不正经?” 独孤灭绝一脸羞愤:“你个王八蛋,坏胚子,十恶不赦的大流氓,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坏的人,亵渎了我,还说我不正经?天底下有你这样邪恶的男人吗?等我好了,我……我就一刀砍了你!就算不好,我化成鬼也不能放过你。” “姑姑这么狠毒?” 石越缩了一下脖子,一副害怕的样子:“我怕鬼,不怕人,看来我是必须要救活姑姑了,不然岂不是要等着姑姑化成厉鬼来杀我?哎……姑姑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就把我的命根子给咬掉了。” “呸,谁咬你……你那个东西?你想的美!恶心死了,我会咬断你的喉咙,让你流血而死,气绝身亡。”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眸子含媚,偷偷的瞟了石越高耸的裤裆一眼,心慌意乱,身子越发的软绵滚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底深处居然有着咬上一口想法,不是咬,只是想含着的想法。 哎呀,我怎么会有这种恶心的想法呢? 丢死人了。 独孤灭绝扭过头去,不去看那令人心动的高耸之处,但脑海中的那种啃咬的想法仍旧是挥之不去,脸红耳热,艳若玫瑰。 “姑姑又脸红了。” 石越看得心里火热,打趣道:“姑姑你不懂呢,你这么恨我,当然要把我狠狠的折磨一顿,再杀我才能解恨啊!若是姑姑咬我的喉咙,我连痛、恐惧都不知道,一下就死翘翘了,但是你咬我下面那里可就不一样了。” “怎么……怎么不一样?”独孤灭绝脸蛋扭到一边去,小手捂着滚烫的脸,仍忍不住反问。 “我会很痛!抓心挠肝的痛!” 石越伸手将挑着独孤灭绝圆润的下颌,将她羞意盎然的脸转过来,指尖儿温柔的在她红唇上轻轻扫过,啧啧打趣道:“我会痛的欲仙欲死,会痛的高声呻吟,身子会兴奋的痉挛,会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咬你那里,你会那个样子吗?”独孤灭绝心慌意乱,像个懵懂的小姑娘,心中琢磨着:咬哪里会欲仙欲死?高声呻吟?兴奋的痉挛?貌似自己上次与石越缠绵,被洞穿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咬他那里,他的感觉又怎么会是这么舒服? 看着石越那一脸邪恶的表情,独孤灭绝知道自己又上当了:这王八蛋,我又被他耍了,真是可恶。 她软绵绵的推搡了石越一把,气呼呼道:“你又作践我,你真不是个东西。” 石越耸耸肩:“我不明白姑姑的意思,姑姑说一说,我怎么作践姑姑了?姑姑敢说,我就敢承认。” “你……” 独孤灭绝总不能对石越说:你不该痛的‘欲仙欲死、高声呻吟、兴奋的痉挛’,那是高潮了,是舒服的,我经历过,你骗不了我,你该是痛不欲生,死去活来才对。 这种不要脸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我怎么了?”石越一脸坏笑:“姑姑脸又红了,哦,姑姑发烧了,脸热,烧的不会说话了。” “你才发烧了呢。”独孤灭绝撅着嘴巴回应。 “恩,姑姑没有发烧。”石越补充一句,心里很邪恶的想着:你不是发烧,你是发sa了。 “姑姑倒是说什么,我刚才那句话怎么了?难道不该是欲仙欲死的痛吗?”石越对这个邪恶的话题不依不饶。 “不该就是不该!” 独孤灭绝眸子闪烁着羞意,眨呀眨的,“你是在骗我,我其实什么懂得的,你不该是那样痛的。” “是啊,姑姑咬我那里,我就是那样反应的。”石越笑的很邪恶:“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前提。” “什么前提?”独孤灭绝就知道这厮说话没那么简单,后面都藏着套呢。 石越耸耸肩:“要先把姑姑的牙齿全部扒掉,只给姑姑留一条软绵绵的舌头就好了。” “扒光牙齿?留下舌头?” 独孤灭绝愣了半响,脑中转了一阵,恍然大悟,脸红似火,娇啐道:“王八蛋,你想什么美事?我和你拼了。” 她恼羞成怒,挤出最后的力气,整个身子向石越撞去。 石越哈哈大笑,软绵绵的身子贴上胸口,那股软滑弹韧的感受,真让他想再深刻的感受几次。 独孤灭绝身弱无力,撞着石越,弹出来,就要跌落地上。 石越伸手抱紧了独孤灭绝的柔腰,闻着她身上诱人的香味,打趣道:“姑姑这是投怀送抱吗?” “滚!我……我咬你的喉咙!” 独孤灭绝被石越抱着,健硕的胸肌紧紧挤压着她丰满的胸,觉得分外踏实,清爽而又熟悉的男子气息包裹着她,引得她心里更加的紊乱,仅有的力气都被抽得空了。 她心里越羞,身子越软,越倔强的张开红唇,露出贝齿,探头上前,欲要‘咬断’石越的喉咙。 被独孤灭绝轻轻的咬着喉咙,石越很是开心,笑道:“姑姑是不是咬错地方了?不是咬下面吗?” 独孤灭绝真的害羞到家了,可不再留面子,贝齿狠狠的咬下去。 “哎呀,姑姑真咬啊。”石越感受到喉咙上的痛,忙大喊道:“姑姑别咬,再咬,我要出绝招了。” 独孤灭绝还是用力的咬。 “我出绝招了,姑姑别怨我。”石越揽着独孤灭绝的柔腰,屁股、腰狠狠的用力,向上一顶。 “嗯!” 独孤灭绝登时就没了力气,轻声嘤咛,身子酥软成了绵蛇,紧密的趴在石越身上,臻首无力的贴在石越肩头,红唇轻启,对着他的耳朵吹着香气:“王八蛋,别顶姑姑,好不好?你不能这么欺负我的,真的不能这么欺负我的,千万别再顶了。” 她身子越来敏感了,二十六岁的年纪,正是熟透了的桃子,浑身上下都等着采摘,她若没尝过新鲜也就罢了,一旦尝过男人的好处,稍不经意的碰触,都会让身体愉悦,更何况石越直接顶在了‘致命’之处? 虽然隔着几层衣物,但独孤灭绝仍差点舒服的欲仙欲死。 第961章 你真不要脸! “姑姑还敢不敢咬我?” 感受着独孤灭绝丰润身子的温软,闻着那股诱人的香气,石越也不多顶几下,害怕弄得自己迷失了心境。_!~;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独孤灭绝软成了一滩泥,依偎在石越怀里,媚眼如丝,娇喘软语:“快放开我,屁股下面难受,快点吧,我求你了!王八蛋,你快点好不好?”声音娇媚入股,沁人心脾,哪有半分冷艳高傲的味道? 看着独孤灭绝如此‘听话’,石越依依不舍的将独孤灭绝放在床上,“姑姑身子好软,我真不想放手呢。” “又被你作践了!我……我以后绝不会放过你的。” 独孤灭绝眸子水汪汪的,放着‘狠话’,离开石越的怀抱,少了屁股下那根药杵的顶撞,独孤灭绝神智恢复了许多,但却有一种强烈的空虚与失望,在心底深处徘徊不定,却又无从宣泄。 真是好难受。 她心底深处会有一种罪恶的思绪在不断的影响她:放纵吧!你放纵吧!你都要死了,还故意那么多干什么?做女人的滋味多好?被刺穿的感觉有多美妙?冲撞之间,身体舒服的痉挛,该有多么诱人?去放纵吧,去被那个王八蛋蹂躏吧,她能给你快乐,让你歇斯底里的宣泄…… 神魂迷失之时,放纵的声音越来越强烈。 她情不自禁的探手捧住石越的脸,正要‘不要脸’的贴上去,却听石越低沉且坚定的说道:“姑姑,你的蛇毒我能治。” 什么? 独孤灭绝脑中轰的一下响如炸雷,如濒临绝望之际抓住了一根稻草,迷失的神智又找了回来。_!~; 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正‘痴情’的捧着石越的脸,脸上火辣辣的,艳若玫瑰。 “姑姑的手好软、好滑、好热!” 石越眸子亮晶晶的,冲着独孤灭绝微笑――连他也不明白独孤灭绝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热情如火起来。 “呃……” 独孤灭绝急忙收回双手,臻首低垂,不敢与石越对视,心想着我怎么就这么丢人?就这么馋?被勾走了魂?还不要脸的主动勾引这王八蛋?我也没有吃什么春药啊,怎么就馋成了这个样子? “姑姑怎么了?姑姑害羞了?”石越矮身,仰头,看着独孤灭绝那张娇艳欲滴的媚脸,真想美美的亲上一口。 “哎呀,你干什么?” 独孤灭绝又羞又气,推着石越的头,将他推出去,又怕他钻回来,双手横在那里,抿着红唇,说道:“王八蛋刚才说什么?你……你怎么救我?”眸子亮晶晶的,充满着求生的希望。 石越指着独孤灭绝丰满诱人的美胸,一字一顿道:“我可以把姑姑胸内的蛇毒给吸出来。” “什么?” 独孤灭绝以为自己听错了,期期艾艾道:“你要用嘴巴吸我的胸,把蛇毒吸出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 石越笑望着独孤灭绝,打趣道:“姑姑该不会是以为我故意要占你的便宜吧?这可是在玩命呢!不过为了姑姑的命,这命还是值得玩一玩的。” 独孤灭绝闻言有些发傻,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石越,红唇紧紧抿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中却回想起了与石越一幕幕的爱恨纠葛――这个可恶的王八蛋,除了曾经亵渎过自己之外,已经救了自己三次性命,每次都是险象环生,差点死于非命,就连那次疯狂的亵渎,也很难弄清楚是自己亵渎他,还是他亵渎自己。 但就是如此,自己还三番四次的刺杀他,这算是自己恩将仇报吗?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痛恨男人的心思在作祟! 现如今,这厮居然不顾安危,要为自己将胸口的蛇毒吸出来,如此舍己为人的胆量,几人有之? 只是这么一想,独孤灭绝心头乱如麻絮,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下来,身子一软,就倒在石越怀中啼哭,侵透了石越的衣衫。 “姑姑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石越抚摸着独孤灭绝的脊背,滑不留手,真是一个绝美尤物。 石越大胆亲昵的摸着独孤灭绝的脊背,独孤灭绝也不理会,只是不停的抽搐啼哭,在石越怀中胡乱的拱着:“王八蛋,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谁要你不顾性命救我了?我死就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还处心积虑的想着杀你?你怎么那么坏?非要诚心与我为难?王八蛋,你坏!你真坏!” 软玉温香满怀,石越心神靡靡,捧着独孤灭绝的冷艳小脸,为她拭干泪水,看着独孤灭绝红唇娇艳欲滴,微微翘着,诱得人心里痒痒,再也忍耐不住,大胆的凑上去,裹住粉唇,美美的亲了一口。 “嗯……” 独孤灭绝醒悟过来,挣扎着将石越推到一边去,玉手擦拭着红唇上的水液,啐道:“你……你干什么非礼我?”眼媚似水,瞟着石越,心却热烈的乱跳:亲嘴儿的感觉真好,真甜。 石越是个脸皮厚的,拉了拉独孤灭绝的手,笑道:“姑姑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我觉得我说不好,只好用行动来回答姑姑了。” “你……” 独孤灭绝羞死了,真想用针缝上石越的嘴,期期艾艾的呵斥:“不许……不许这样想,你死了心吧,这个念头真恶心。” 门口传来一声娇柔的嘤咛,脚步声逐渐远去。 是小鱼儿的脚步声。 独孤灭绝对于小鱼儿的言行十分了解,心里羞愧的要死,粉拳胡乱在石越身上乱打:“你……你胡乱说什么?谁让你这么想的?谁让你亲我的?你这个王八蛋,一定是知道小鱼儿躲在外面偷听,才故意这样做的,你是个王八蛋,故意挑拨离间我们师徒的关系,你是个坏人……” “呃!” 独孤灭绝嗔骂的正凶,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娇艳红唇却被一张大嘴给堵上了,又亲又裹,让独孤灭绝舒服的几乎要神志昏迷。 独孤灭绝躲闪不开,狠下心来,银牙在石越的舌头上咬了一口。 “啊!痛……”石越抬起身子,捂着嘴唇,幽怨道:“姑姑是属狗的,爱咬人。” 独孤灭绝心里娇怨,身体上却很愉悦,眸子水汪汪的,看着石越流血的红唇,“你真不要脸,又亲我的嘴,求你别这么不要脸了,好不好?” 第962章 吸毒 四目相对,不到半尺的距离,石越能看见独孤灭绝眸子中的水迹,水汪汪的,勾人的魂。_!~; 独孤灭绝娇柔婉转的求饶,楚楚可怜,与那份与生俱来的冷艳迥然不同,别有一番惹人怜惜的滋味。 口中还有着她柔舌的香气,余韵绵长醉人。 两人的脸微微错开着,温软的气息喷洒在石越脸庞,弄得心里痒痒的,低下头,刚好能看见那一双丰腻雪白的酥胸――好一对儿大胸器。 强烈的视觉冲击,远比柔情蜜意来得火爆,石越的登时就直了――亲够了嘴巴,他‘得寸进尺’,想尝一尝酥胸的味道了。 “哎,你……你不许看!” 独孤灭绝脸蛋羞红,心里还痒痒的难受,又被石越贪婪的眼睛盯着胸看,身体更加的涌上某种渴望。 她双手捂着胸,看着石越那双泛红的眸子,可怜兮兮的呢喃,“这里更不能亲的,你别得寸进尺,我真的会杀了你的,王八蛋,你听得到了吗?你不许看,你转到一边去,哎……我求你了,好不好?” 她被石越贪婪的盯着,雪白丰腻的胸瓣上的两粒相思红豆一点点的泛红,一点点的膨胀。 独孤灭绝真的是无法控制身体的欢愉反应,抱着胸,扭着屁股往后退,想扭回床里面去。 石越一把抓住独孤灭绝的手,打趣道:“姑姑往哪里跑?” “别……别碰我!我……我不跑,我……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被石越强劲有力的大手抓着,独孤灭绝根本没有半分挣扎的力气,思想上虽然排斥,但身体上却欢愉的颤抖,发热,这无法掩饰。 “姑姑别害羞,靠到前面来,我要给姑姑吸毒了。|i^” 石越将独孤灭绝拉回来,温柔的拿开遮挡在丰胸前的葱白玉手,指着胸瓣上的那道黑线,担忧的说道:“事不宜迟,蛇毒又要扩散了。” “你真的要给我吸毒?不是说说的?” 独孤灭绝红唇紧咬,虽然害羞,仍鼓足了勇气追问:“我告诉你,你就算帮我吸毒,我也不会领你的情的,我也不会答应你和小鱼之间的事情,你更别痴心妄想得到我……” “哈哈!姑姑想哪里去了?” 石越浑然不在意:“我向来是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姑姑除去毒蛇,以后要杀我,尽管来嘛,我是不会记仇的!最好再骂我几句,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姑姑可不要当祸害!” “你……你才是祸害!”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那张嬉笑的脸,心灵深处紧绷的那根弦砰的一下断了,眸子中柔情似水,娇滴滴道:“你真的不怕死?” “哎……怎么会不怕死呢?” 石越摇摇头,笑道:“只是为了姑姑,我就不惜死!姑姑,我不是身体特殊嘛?蛇毒也未必能伤得了我。” 独孤灭绝凝视石越良久,娇怨的叹息一声,挺着丰腴的胸,糯软道:“王八蛋,你帮我吸毒吧!毒死了可不能怨我,就算你没事,我也不会放过你,咱们还是仇人的,我要记你一辈子的仇……” 她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胸口巨颤,一张温润的嘴巴已经贴着胸瓣,温柔的吸起了蛇毒。 独孤灭绝低头看着伏在胸前的脑袋,羞得有些发蒙。 “哎……你真的要吸啊,你不要命了,你真的敢吸……” 独孤灭绝觉得胸口被吸住了,柔软的嘴唇抵在白腻的胸瓣上,紧密的蠕动,也把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给吸走了。 她身子软软的,体内热情如火,有着暴风般的情欲在体内窜来窜去,不安份的游走,雪白的肌肤浮上了一层醉人的粉红,眸子柔情迷离,腿间有着令人心悸的痒,不自觉的紧密合拢。 独孤灭绝食髓知味,身体上的强烈反应让她迷失,对于石越的‘侵犯’,她什么也做不了,推又推不动,也不舍得推,只是仰着头,抱着石越的头,低声呢喃:“王八蛋,别吸了,你会没命的,王八蛋,你贪色不要命了……” 被石越如此蛮横的‘玷污’,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眸子水汪汪的流出幸福的泪水,脑中幻化出桃花坞中与石越抵死缠绵的一幕幕――两个场景,同一个男人,第一次带给自己致命的伤害,这一次又不要性命的拯救自己。 这个王八蛋,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石越是真的拼了性命的。 他可不似独孤灭绝那般有内力可以抵抗蛇毒,一旦蛇毒入口,虽然可以吐出大半,但总有一些会进入了肚肠的,然后扩散…… 可是就算有这些危险的顾忌,他仍决定要为独孤灭绝吸毒。 这是他骨子里的一种执拗,特种兵的执拗,远比寻常人等执拗。 他所有的仰仗,都指望着苗王蛊,他也有信心,月神姐姐是不会让他失望的,苗王蛊,必定能克制蛇毒。 嘴唇碰触到雪白丰腴的胸瓣,让石越心中仅存的那一丝恐惧尽皆消去。 为了这句雪白丰腴到极致的胴体,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也都值了――他才不相信独孤灭绝真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呢! 她明显已经是对自己有了一些情谊嘛,只是被她压制在心里面,强行的忘掉。 但经历过这一次之后,看她又如何忘记? 石越无暇详细感受独孤灭绝的胸瓣有多软,多细腻,嘴唇吸裹间,就觉得咸咸的、腥腥的液体流入了口中。 他知道这是蛇毒,含着不敢咽下去。 又用力的吸了几口,吸不出任何液体,这才扭头将口中的蛇毒吐出来,又连忙找茶杯漱口。 他并没有中毒! 体内没有任何难受的征兆…… 石越高兴极了,心中爱煞了月神姐姐,若是月神姐姐近在眼前,他一定会向月神姐姐主动献身。 他回到独孤灭绝面前,盯着她的胸瓣一眨不眨的看,看那丝黑线已然消失不见,胸瓣粉红娇软,亭亭玉立,心中放松下来,笑着向独孤灭绝打趣:“姑姑感觉是不是那个……很爽?很酥麻,很想要再中一次蛇毒?” 他说完,就等着独孤灭绝暴风骤雨似的骂回来。 等了许久,不见声音。 石越抬眼看独孤灭绝的脸,只见她娇媚的脸蛋上满是泪痕,眸子水汪汪的,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姑姑怎么了?”石越讪讪道:“姑姑怎么不骂我?这不是姑姑的风格……” 独孤灭绝凝望着石越,秀眉微蹙,一字一顿道:“王八蛋,你……有没有事?我怕你死了呢。” “哦?我……我没事!” 石越笑着回应,身体砰的一下栽倒在地。 第963章 姑姑与小鱼儿做姐妹 “王八蛋,你怎么了?你起来啊!你快点起来啊!” 独孤灭绝慌了神儿,前一刻还在与自己谈笑风生的王八蛋,怎么就咕咚一下人事不省了? 糟糕,这厮中了蛇毒了…… “哎……你醒醒啊,快点醒过来,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就不行了,祸害活千年,你这么坏,阎王都不收你,你快点给我醒来呀!” 独孤灭绝胸口的蛇毒被吸出来,身子顿时恢复了一些力气,也不在意自己的胸露在外面,身下也只穿着一条薄透的小裤,光着玉足下床,搀扶着石越的胳膊,想扶着他站起来。|i^ 奈何石越太重了,她气力尚未复原,又哪里拽得动? 独孤灭绝揉着石越的脸庞,看着那张朗逸的脸憋得发紫,心中莫名的烦躁慌乱,试探一下没了呼吸,心中悲凉万端。 曾经,她是那么憎恨石越,一门心思的想要他死,可是他现在真的死了,心里却空落落的,很痛、很忧伤,连心脏似乎也不会跳了,眼前一片灰色,整个世界都暗淡无光。 她终于知道,心底深处真正的意念涌上来:她不希望石越死去,她希望石越活着,好好的活着。 可是这一切都为时已晚。 独孤灭绝捧着石越的脸,泪痕滴在他的脸上,哭哭啼啼的悲戚:“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不该让你给你吸毒!你醒过来吧,求求你醒过来吧,你不是要娶小鱼儿吗?我答应了,我不阻拦你们的好事,让你们结成夫妻,这还不够吗你醒来吧。” “你这个祸害,只要你醒过来,我就让你随便摸我的胸,好不好?你怎么还不醒?还嫌不够吗?你想摸哪里就摸哪里,好不好?反正你都是摸过的,诺,先让你摸我的胸,只要你醒过来……” 独步灭绝心慌意乱,口不择言,抓着石越的手就按在白腻丰软的胸口上,娇柔哀怨的央求:“诺,王八蛋,你摸着我的胸了,是不是很软,很滑,很想要捏一捏?你喜不喜欢,想不想摸下去?你快醒来,醒来就可以随便摸了,不光是胸,哪里都能摸,求你醒过来吧!王八蛋……” 正在魂牵梦绕,神智迷失之时,陡然就觉得抚摸在胸口的大手在娇艳欲滴的相思红豆上轻轻的撩拨了一下。_!~; “嗯……” 独孤灭绝浑身酥麻,瘫软在石越身上,眸子中充满惊喜:“王八蛋,你这个se鬼,终于醒了!” 陡然间,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猫腻,俏脸绯红,眸子满是羞怨,大声娇喝:“王八蛋,你在消遣我,我杀了你!”用尽全身的力气,手掌成刀,对准了石越的咽喉砍下去。 她是真的想要了石越的命呀。 “姑姑又要杀人了……” 石越爽朗的大笑,躲开独孤灭绝的手刀,揽着她柔软的娇躯,身形乍起,跳上了床,望着那双参杂着娇怨与羞怒的美眸,笑嘻嘻道:“我与姑姑开玩笑呢,没想到姑姑这么大方,不仅把小鱼儿送给我,还让我摸姑姑的胸,姑姑的胸真软,我忍不住手痒,就捏了一把。” 独孤灭绝都要羞死了…… 石越遂然倒地,让她的情绪跌入谷底,心慌意乱之时,只想着石越中了蛇毒死去,却没有想到他在这个关头,还在诈死,只可恨自己妄称老江湖,一时不查,又中了他的奸计。 “王八蛋,你可真卑鄙,我要杀了你……” 想着自己答应把小鱼儿送给他,还‘无耻’的让他摸自己的胸,不,是想摸哪里,就摸哪里,心里羞得要命,又哀怨自己不要脸――这么一个奸诈之徒,死了算了,让他活着干什么?就知道羞辱人。 独孤灭绝越想越羞,越想越气,挣扎着掐着石越的咽喉,红唇咬得发紫,心里似要冒出火来 “姑姑舍得吗?” 石越也不反抗,任凭独孤灭绝一双滑白的玉手扼住咽喉,指着独孤灭绝白腻丰腴的酥胸:“我知道姑姑舍不得我死呢!姑姑是一座火山,外冷内热,我若不诈死,还不知道姑姑对我这么好呢!呵呵……火山喷发,好热情,差点把我烧死呢。” “王八蛋,你别说了……” 独孤灭绝掐着石越的咽喉,却舍不得下手,抽出手来,一手捂着石越的嘴巴,不让他胡乱说那些羞人的话,另一只粉拳在他健硕的胸口捶地当当响:“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刚才是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你休想让我承认,我已经忘记刚才说过什么了,你敢不忘掉,我不饶你!” “姑姑别打,真个要死人了。” 石越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抓着独孤灭绝的手,笑道:“姑姑是梅花教主,是冷傲圣洁的仙子,更是个讲信用的人啊,说过的话,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呢?你说过把小鱼儿送给我的,怎么能够忘记?” “我……” 被石越抢白了一句,独孤灭绝脸蛋滚烫,红唇翘着,心中埋怨自己误中陷阱,沉默半响,才叹气道:“小鱼儿若是愿意舍我而去,我绝不阻拦,这样总可以了吧?” “舍姑姑而去?那怎么可以呢?”石越耸耸肩,一脸惊讶。 “小鱼儿愿意跟着你这个王八蛋生活,自然就是舍我而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想不明白?” 独孤灭绝气苦的咬着粉唇,娇怨道:“我最珍贵的小鱼儿,也被你给抢走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抢姑姑最珍贵的东西呢?”石越连连摆手。 “啊?那你的意思是放过小鱼儿了?” 独孤灭绝眸子中闪烁着精芒:“你这王八蛋还算有些人性啊!我倒是低估了你。” “嘿嘿……姑姑又低估我了!” 石越攥紧了独孤灭绝的手腕,嬉皮笑脸的说道:“姑姑让我摸你的胸,不想让我死,说明姑姑的很喜欢我呢,我的意思是把你的小鱼儿都带走,让你们做一对儿好姐妹!” 啊? 独孤灭绝心慌意乱,脸红如醉,痴痴的呢喃:“王八蛋,你……你说什么?” “姑姑没听清楚,我再重复一遍!” 石越贴着独孤灭绝的耳垂吹了一口热气:“我喜欢姑姑和小鱼儿,我要把姑姑和小鱼一起带走,让你们做一对好姐妹。” 此言如蜜箭,让独孤灭绝甜在心里,却又痛在心头! :今日会多更! 第964章 你动手吧 “你……你真不要脸,这种恶心的话也说得出来!” 独孤灭绝脸红如醉,彻底被石越的想法给惊呆了――他不仅是敢想,而且还也敢无所顾忌的说出口。|i^ 若不是因为石越,她冷若冰霜的秉xing不会与任何男人亲近,更别说被男人揽在怀中,摸着胸,亲嘴,宠幸。 而如今,这厮居然无耻的要让师徒二人伺候他一人。 如此无耻的想法,谁会同意?或者月神那发sa的女人不以为意,自己是万万不成。 “姑姑,爱情就是不要脸的东西嘛!喜不喜欢,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姑姑一时接受不了,那我可以等,等到姑姑可以接受为止,我就不信食髓知味的姑姑能忍受得了孤单寂寞。” 看着独孤灭绝脸蛋绯红,娇喘吁吁的诱人模样,石越是打定了主意,死缠烂打,也要把她弄到手中,脑中幻想着若是小鱼儿与姑姑一同伺候自己,冷艳与美媚并存,冰山与热火交融,当真是让人无比畅想呢。 石越知道自己要给独孤灭绝一些消化的时间,不能ca之过急,至少他现在不担心独独孤灭绝再来杀自己了。 “姑姑,蛇毒已经除净,你先休息吧,我去给姑姑弄些吃的来。”石越站起身来要走。 “别……” 等着石越打开房门,失魂落魄的独孤灭绝方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娇柔呢喃:“你先别走,先把关上,上好了栓,别让人闯进来。” 啊? 姑姑这是要干什么?红着脸,求我上拴,这是要跟我亲热的意思吗? 石越心中大喜,兴奋的走到床前,看着独孤灭绝那双害羞的美眸,若有深意道:“姑姑中了蛇毒刚刚好,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的,姑姑若是实在等不及,我可以对姑姑温柔些,不过姑姑也知道,我兴奋起来,可能会伤着姑姑的,姑姑痛了就要提醒我……” “哎呀,你胡乱说些什么?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独孤灭绝气恼的将石越推搡到一边去,狠狠的啐了一口,“满脑子的龌龊事,谁要跟你……跟你亲热了?这辈子你都别想了。|i^” “啊?不是亲热啊?我还以为有什么福利呢!” 石越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眸子中掩饰不住失望,无精打采的说道:“那姑姑让我上栓干什么?害得我空欢喜一场。” “蛇毒还没有吸干净,你着急走干什么?得不到我,就想让我死了?” 独孤灭绝板着脸哼了一声,却仍难以掩饰眼眸中的媚态,语气虽然冷冰冰的,但却像似在与情人撒娇,四目相对,气氛暧昧而又娇怨。 “吸干净了呀!” 石越贪婪的眼睛在独孤灭绝雪白软滑的酥胸上扫了半天,摇头道:“姑姑骗我,你的胸又白又软,哪里还有蛇毒了?” “不许看了!” 独孤灭绝玉手捂着胸瓣,奈何胸瓣丰满,指间露出软腻的肉,遮不住春光,心里发窘,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将衣服披在身上,低声娇语:“蛇毒不在胸上,还有另外一处伤口……” “还有伤口?”石越急了:“在哪里?” “在……”独孤灭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伤口在什么地方。 “姑姑倒是说呀!”石越急了,“不然我亲自动手找了。” “别!我说……”独孤灭绝看了石越一眼,美眸柔媚似水,弯弯的,满是羞意。 她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去,跪在床前,将高高的臀翘起来。 石越快要流鼻血了…… 他看见了两条白皙丰润的大腿正跪在床前,在这副迷人的美腿下面,是白腻的小腿以及一双雪白的玉足,沿着大腿向上扫去,一副丰圆高翘的臀在面前挺耸着。 纤腰柔细,深深下陷,延伸到臀部,陡然夸张的放大,有着诱人的弧线。 她的臀真是美极了,圆滚紧致,而且丰腴诱人,窄紧的贴身小裤包裹不住的膨胀,将臀的美态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姑姑,你这是什么意思呀?”石越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姑姑不能这么勾引我,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很久没有碰女人了,你这么勾引我,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王八蛋,我让你吸毒,谁让你想龌龊的东西了。” 独孤灭绝回眸瞟着石越,看着眼睛盯着自己翘着臀的媚姿一眨不眨的看,心里的情火也燃烧起来――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撅着臀,真让人害羞,她又想起了被石越凌辱的画面,心里的涟漪一波一波的滋生。 “姑姑,蛇毒在哪里?”石越忍着心火,期期艾艾道:“我怎么看不到?” “王八蛋,你怎么这么笨了?”独孤灭绝啐了一口。 “姑姑这么诱惑我,我脑子里面全是你,又怎么会不笨?”石越心里还挺委屈。 好一句甜言蜜语! 独孤灭绝的心都醉了,她不好意思指明伤口在哪里,只是左右摇曳着屁股,让石越自己领悟。 “啊?伤口在屁股上?”石越心中莫名的兴奋起来。 “你是不是很高兴?” 独孤灭绝回眸看着石越,眸子羞涩而又娇怨,“王八蛋,你别作践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怕你侵犯我,我现在又打不过你,逃又逃不掉,只能撅着屁股看你的心情……” 她心里之所以会这么为难,就是怕石越发情起来,会真的把自己吃掉。 而且她也知道这个姿势很诱人犯罪,一般的男人是无法抵挡这个致命的诱惑的。 石越如此邪恶的se鬼,抵抗力自己更低。 她不知道石越万一控制不住情念,将自己侵犯了,自己又该怎么应对?是竭尽全力挣扎,还是心神俱醉的享受? 两种矛盾的心思在脑海中交战,让她在幽怨中产生了某种渴望。 “姑姑小瞧我了……” 石越紧了紧裤裆,让自己暴涨的情念尽量的消去一些,愉快的打了个响指,说道:“姑姑只管放心,只要姑姑不愿意,我绝不会化身为野兽的,桃花坞中我之所以会侵犯姑姑,一是因为要保命故意为之,二也是吃了催情药的缘故,如今我对姑姑疼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侵犯姑姑呢?” “哦,你能不侵犯我,那我就放心了……” 独孤灭绝眸子莹莹如水波,瞟着石越,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放松,柔柔道:“你动手吧!你帮我褪下来吧!” 第965章 很糗的 “姑姑要我亲自动手?” “我都羞死了,哪里力气脱去小裤?王八蛋,就便宜你好了。” 独孤灭绝圆臀摇曳,脸蛋扎进被褥里面,娇滴滴道:“快一点吧!总是这样翘着屁股,真羞人。” “姑姑,那我可动手了。” 石越深呼吸一口气,探出一根手指,拉着腰上的裤带,一点点的褪下去。 多少次在梦中亲吻的、只穿着窄紧亵裤的雪白臀瓣,一览无余的萦绕在石越面前。 这该死的棉质亵裤着实多余而又可悲,以如此窄紧的程度包裹着丰腴的臀,又不顾羞涩的将曲线映衬在小裤之上,不但无法阻止石越贪婪的视线,反而将她迷人的臀姿包裹得欲盖弥彰这分明是想激发石越心底深处的火气,让他化身为贪婪的野兽呀。 美艳在前,石越呼吸逐渐浓重。 独孤灭绝又羞又怕,玉手探出去,摸着石越手臂上的肌肉,狠狠的掐了一把。 “姑姑为什么掐我?” “我不掐你,你就要控制不住作践我了,还说什么定力极强,呸……都是吹牛的。” “姑姑,你是超乎三界外的极品仙子,我是一介凡人,定力根本不够用啊。” “呸,少恭维我!” 独孤灭绝心里也为自己的美媚兴奋,娇柔呢喃:“快点脱吧,我等不及了……” “好的,我又要动手了。” 石越早就对这个窄紧的亵裤‘恨之入骨’了,摊手将亵裤拉下来,令人魂牵梦绕的臀,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他一声惊呼,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情不自禁的低声呢喃:“姑姑,你的臀真美。” 独孤灭绝身材极好,远比小鱼儿更加成熟丰艳,尤其是臀,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臀瓣雪白如莲,细腻如脂,白皙润泽,盈盈欲滴,让人觉得高雅而亲清媚;臀瓣似桃,圆润而不失柔滑、丰腴而不失清丽、高耸而曲线毕露。 一眼望去,心潮涌动,想入非非,恨不得亲上一口,或者温柔的抚摸,也此生无憾。 当初与独孤灭绝缠绵之时,神智虽在,但毕竟浑浑噩噩,脑海不太清晰,只是依稀记得大体的诱人模样。 此刻欣赏起来,真有‘惊心动魄’的美感,如此尤物,岂能放飞? 石越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一定要把独孤灭绝收入房中的。 “王八蛋,看够了没有?” 独孤灭绝不用想,也能猜得出来石越的眼睛盯着哪里看,羞羞的说道:“看够了就动手吧!趁你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境。” “好!这就动手,这就动手!” 石越尽力收回炙热的情念,目光中多了那么一点点的纯洁,看着左边的臀瓣上隐约有着一到黑线,破坏了丰臀的完美这应该就是蛇毒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脸慢慢的贴上去,闻着那股诱人的香味,心神迷醉,他不敢再胡思乱想,嘴唇挨着滑腻的肉,温柔而又强力的吸起了蛇毒,一双大手扶着柔腰,控制不住的颤抖。 臀上的肉远比胸口更娇贵,更敏感。 至少独孤灭绝是这个样子的,在温热的嘴碰触到臀瓣的一瞬间,她的心里就彻底迷失了,羞羞的想着:上一次被石越侵犯时,并没有用处这个花招呢,好羞人。 独孤灭绝能感觉到石越柔软的舌尖儿在屁股上滑动,一股说不出口的酥痒滋味,钻进了心里去,甚至于连骨头都酥了。 双手抓紧了被子,眉头紧蹙,冷艳妩媚的眼睛迷离得水汪汪的,媚人心魄,红唇紧紧抿着,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喘息。 她不想沉沦,但身子太敏感了,情不自禁的就陷进去,这感觉好幸福,好想永远这么沉沦下去。 这感觉好奇妙,酥软的情念在体内窜来窜去,好像海浪轻柔的推送着小舟,一波一波向远处荡漾。 她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也不想着用力,就希望能继续荡漾下去。 忽然,体内的情念涌动,一股汹涌浩瀚的浪潮将独孤灭绝打翻,她被热情的浪潮包围,她歇斯底里的嘤咛,疯狂的扭动腰肢,连带着臀都优美的摆动,她的双膝禁不住的颤抖,软软的塌下去。 她彻底迷失了,软绵绵的趴在床上,像条绵虫,全身好象都有火在灼烧,脸红耳热,不停的喘息…… 石越终于吸干了毒液,随口吐出来,又跑去漱口。 他刚才也是强忍着自己的情念,他真后悔自己有着超强的定力,以至于自己做不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走回床前,看着独孤灭绝光着滑溜溜的臀,瘫软在床,除了情念在燃烧,心里也觉得好笑。 他知道独孤灭绝方才经历什么事情,也不戳破,只是轻柔的将湿漉漉的亵裤为她提上去遮羞,温柔的说了一句:“姑姑,好了呢,毒已经彻底吸出来了,你不会死了。” “呃……” 独孤灭绝刚刚经历了‘暴风骤雨’,虽然此刻恢复了神智,但却没有脸见石越。 她刚才还很担心石越化身为禽兽,再三的叮嘱人家,但事实上,石越没干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自己反而沦陷成了荡妇,这该有多么的丢人啊? 她没有‘脸’见石越,只是娇柔的答应一声。 感受到石越居然替自己提上了亵裤,舒服之余,又觉得石越好贴心,懂得为自己遮羞。 可是想着亵裤上的湿渍被石越看见了,更加的羞涩难堪。 “你出去吧!你出去吧!你不要管我,我自己静一下!” 独孤灭绝撒娇似的扭着臀,又告诫道:“还有,我刚才那副丢人的样子,你不要说出去,很糗的,更不能让小鱼儿知道,不然……我这个师傅,是再也做不得了。” 石越笑了笑:“姑姑刚才的样子,我很喜欢呢,哪里丢人了?” “不许说!就是不许说!” 独孤灭绝回眸嗔望了石越一眼,眸子中掩藏不住欢愉和尴尬,急忙又将臻首埋进被子里,不依不饶的说道:“这个以后可不要再提了,不然我就去死,你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小鱼儿,我要运功疗伤,恢复内息,省得你欺负我……” 第966章 和你说个秘密 石越出了门,才发现因为过度紧张、激动,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低头看着高耸的裤裆,打趣道:“老哥对不起你呀,美色在前,却没让你吃饱,白白的兴奋异常,真他娘的禽兽不如……” “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雷大虎、付强、孙猛等人守在房门口,每个人都没有休息,神采奕奕,暗藏军刺,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惕模样。|i^ “没事,刚才与独孤教主打了一架,真是舒坦!”石越舒展筋骨,自然不会将与独孤灭绝的香艳私密事情直言相告――这等闺房之乐,哪里能对臭男人提及? 雷大虎低头扫了石越一眼,嘿嘿坏笑:“只怕大人还没有得手吧!” 孙猛、付强也是一脸的奸笑。 大家都是男人,哪里会不了解男人的劣根与贪婪? 深更半夜的,与独孤灭绝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独处一室,烛光萦绕,畅谈人生,哪里会有什么纯洁的事情?只不过石越的裤裆仍旧不甘心的耸立着,这让雷大虎更直观的得出了功败垂成的结论。 “你们懂个屁!” 石越老脸一红,“本大人这叫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泡妞高手都是这么有内涵的。”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孙猛三人哈哈大笑,眸子中掩饰不住揶揄之色。 石越不屑与孙猛这三个臭皮匠讨论勾女神技,推开房门,见屋子里空荡荡的,疑问道:“小鱼儿呢?” 雷大虎若有深意道:“小鱼儿姑娘很伤心呢!正在后院荷塘边,一边荷塘月色,一边发呆呢!我派了几个兄弟跟着她,不会有事的。” “哦!” 石越答应一声,又嘱咐道:“派几个兄弟去楼上守着,任何人都不可迈进独孤教主的卧房,否则……杀无赦!不……你们三人亲自去守着,千万别出现任何意外。_!~;” 雷大虎三人点头,一同上了三楼守着。 哎……不知道小鱼儿会怎么想我呢。 石越换了一身衣服,又简单的冲了个澡,想要用清水去除身上的香气,灭掉体内的火气,让裤裆真正的安静下来――就这么高耸着去见小鱼儿,还不得被小鱼儿一气之下给掰断了。 他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来到后院。 已是深秋,月夜冷清,清辉洒下来,能清晰的看到前方的荷塘中荡漾着一片碧绿。 小鱼儿坐在池塘边,手托香腮,痴痴的凝望荷塘月色。 此时的小鱼儿,仿佛化身为荷花,清媚,可怜,有着一股清香幽远、返璞归真的意境。 “咳咳……月亮真美,小鱼儿更美,连月亮都黯然失色呢。” 石越清了清嗓子,笑着打趣。 小鱼儿手托香腮,回眸凝望石越一眼,红唇翘着,蠕动了两下,欲言又止,骄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睬他。 石越好尴尬,也知道小鱼儿真生气了。 边上站着两名黑衣卫,看着石越受挤兑,心中憋不住笑,也知道这不是自己应该看到的,远远向石越拱拱手,便离开了池塘。 “小鱼儿怎么不理我?” 石越走过去,借着月光,看到李闲鱼脸红如醉,眸子水汪汪的,清媚如一抹清泉,哭过更显媚情,如鸦秀发挽在颈后,穿着一身白耦棉裙,在深秋的月夜里宁静如处子。 小鱼儿不理睬石越。 石越走过去,捧起小鱼儿的脸蛋,一眨不眨、仔细的看。 “看什么看?不要脸……” 小鱼儿的脸美如妖媚、迷人心魄,给石越捧在手里贪婪的看着,脸红如醉,更显娇艳,肌肤华润,有如红玉,让人爱不释手,红唇先是诱人的翘着,又怕石越不要脸的亲上来,紧紧抿着,不给石越偷袭的机会。 “小鱼儿要乖,不要生气嘛!石三我是个胡作非为的人吗?”石越温柔得像一支披着羊皮的狼。 “你若不是个胡作非为的人,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小鱼儿挣扎着将脸扭到一边去,不让石越捧着,狠狠的推搡了石越一把,扭身就要逃开。 “别跑!” 石越一把揽住小鱼儿的柔腰,温软的娇躯被禁锢在怀中,丰满软腻的胸膛紧贴在他的胸口,让人血脉喷张,好闻的香气沁入肺腑,他狠狠的嗅了几下,赞叹道:“好香,比幽兰都香!” “香什么香?你弄疼我了……” 小鱼儿娇嗔薄怒,温软的身子挣扎蠕动,逃不脱石越的束缚,却越箍越紧,丰满的酥胸在情郎健硕的胸口亲昵摩擦着,撩人心扉,迷人心魂,朦胧月光照在她羞美的脸,秀发凌乱,有着迷情的美。 “哪里痛?” 感受着小鱼儿呼吸之间,姑姑酥胸带来温柔肉感,石越当然知道小鱼儿指的是哪里痛? 可是,石越心里明镜似的,小鱼儿哪里会痛? ――小鱼儿摆明了着是在向自己撒娇,甚至是在勾引自己呢,刚消去的邪火又被勾上来。 “你个坏家伙,会不知道哪里痛?”小鱼儿扭过脸去,不与石越四目相对。 “小鱼儿别生气,不是痛吗?石三哥哥给你揉揉!” 石越笑着探出魔抓,在小鱼儿温软的胸口轻揉慢捻,揉了几把,力道掌握的刚刚好,正是调情的手法。 “别……” 小鱼儿就怕这个,胸口软麻,娇躯软软的挂在石越脖子上,娇软的在石越耳边吹气,“你还有脸摸我的胸?师傅的胸比我的大,比我的软弹,你摸师傅的胸好了,怎么还来作践我?” 她是想好好的生气来着,可是心里却又充满疑惑,被石越撩拨了几下,情念高涨,却又忘记了生气,咬着石越耳朵,又是撒娇,又是娇怨,可就是无法生他的气。 “小鱼儿的才好呢,怎么摸都摸不够!” 石越揉着小鱼儿的酥胸,充满磁性的低声软语,望着小鱼那双迷离的眼睛,低沉道:“想不想听我和姑姑的故事?我保证十分精彩,听过之后,你再也不会解不开心结了。” “你说吧,我听着!” 小鱼儿抓着石越的手,不让他继续作怪,娇躯痒痒的,心乱如麻,还怎么听故事? “好!” 石越横抱着小鱼儿,打趣道:“这里不方便,咱们到床上说去!” “别……放下我,就在这里说,到床上你还会说吗?哎……放下我吧,别摸我的胸……” 小鱼儿娇声连连,被石越抱进了房里。 第967章 可美死你了 石越抱着小鱼儿回房,在房门口,小鱼儿挣扎着跑下来:“我要去探望师傅,才不跟着你胡混呢。|i^” “姑姑在运功疗伤,你别去打扰她!一个晚上过后,就会恢复如初了。”石越拉着小鱼儿的手:“乖乖的跟着哥哥进房吧。” “你还有脸叫姑姑?” 小鱼儿得知狠狠白了石越一眼,才不情愿的被他拉着进房。 外面清幽,屋子里却是有些闷热,小鱼儿被石越撩拨得本就内热,脱了外套,只是穿着贴身小衣,红唇微翘,坐在角落处,看着石越贪婪的眼睛望过来,赌气似的说道:“看什么看?师傅的身材比我好,你去看师傅的好了,看我的胸、屁股有什么意思?” 她话是这么说,娇嗔薄怒之时,却暗暗的挺着胸,直着腰,娇媚的身姿一览无余。 “小鱼儿的身材才是最好的呢!”石越看着小鱼搔首弄姿,眼睛都舍不得眨动。 烛光萦绕下,贴身小衣下包裹的曲线分外撩人,酥胸高耸,柔腰纤细,延伸到髋骨,曲线诱人的扩张开来,透着小鱼儿独一无二的丰腴之美――小鱼儿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清倌人,也是京城第一名ji,手眼身法步,都有着撩人心扉的姿势与动作。 只要她动真格的与人比身姿,比媚态,比发sa,能在身形上胜过她的,除了娇娘,再无第二人。 “小鱼儿,你可真美!” 灯下赏美人,别有一番诱人的滋味。 石越将小鱼儿抱上床,拉着她的手,只觉得手软如棉,滑腻似玉,与独孤灭绝带给自己的感觉迥然不同,看着小鱼儿并未躲闪,眸子里水意渐浓,大胆的揽着她的柔腰入怀。|i^ 小鱼儿褪去了襦裙,只穿着贴身小衣,衣衫单薄,摸着小鱼儿的腰,便能深刻感受到小鱼儿娇躯的丰腴与温软,远非小鱼儿一般的同龄人可以与之比肩,开发得好了,必是绝美尤物。 石越心怀紊乱,忍不住去亲小鱼儿的嘴! “不让亲!就是不让亲!” 小鱼儿玉臂横在胸前,挡住石越,娇怨呢喃:“你去亲师傅吧,师傅的嘴唇比我的软,亲起来滋味更美呢!” “小亲亲还记仇呢!” 石越亲不到,舌头探出来老长,刮着小鱼的鼻尖儿,打趣道:“不给亲嘴儿,亲亲鼻子也不成吗?” “哎呀,真恶心!” 小鱼儿被石越的舌头刮着鼻尖,又痒又麻,低头在石越的衣襟上蹭来蹭去,擦掉唾液。 冷不妨又被石越抓着温软的胸口揉啊捏的,只是这么一抓,娇躯就软在石越怀中,脑子傻傻的一片空白,不晓得该怎么应对。 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迷人心智,不仅胸口被蹂躏得舒服,屁股下面还顶起一个柔韧坚硬的东西,惊得她向上耸起,又软软的跌落,铁杵的冲撞,似有电流冲进腿间,酥麻流遍全身,让她忍不住嘤咛。 小鱼儿浑身一颤,仿佛雷击了似的,芳心慌乱、紧张到极致,血液奔流,心潮涌动,搂着石越的脖子推推搡搡,浑浑噩噩之间,感觉整个身子都要软成一滩水、流进石越心里去,心中变得狂乱,渴望情郎的手抚慰丰满酥痒的胸,更大力的揉啊捏啊。 她有些后悔被石越抱着了,想着立刻跳出石越的怀抱,却又舍不得如痴如醉的感觉。 突然,石越却没有征兆的就把小鱼儿放在了床上,起身站在床头,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小鱼儿心里涌上强烈的失落,脸颊潮红,婉转道:“石三哥哥,你……你嫌弃我了?” “瞎说!” 石越点了点小鱼儿光洁的额头,“你老是缠着我,我怎么与你说姑姑的事啊?心都乱了。” “呸!谁缠着你了,明明是你勾引我好不好?” 小鱼儿脸颊火辣辣的烫,手放在腿间,轻轻的摸着,胯间有些潮湿,就知道自己情动,又流水了,心里暗暗责怨自己不争气,媚眼尽量正经些,瞟着石越,嗔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碰我,咱们说些正经事!说,你和师傅之间什么时候好上的,哼……我早就发现你们之间不纯洁,居然瞒着我,真是气死人了,当我是外人吗?” “不是故意瞒着你,实在是羞于启齿呀。” “你脸皮那么厚,也有羞于启齿的时候?快说,我听着呢。” 石越挠挠头,讪讪道:“其实……我是被姑姑给玷污了,身为一名强悍的男人,居然在我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还不够丢人吗?” “什么?你被师傅给玷污了?” 李闲鱼惊诧莫名,眸子闪闪放光,粉拳攥得紧紧的:“师傅最讨厌男人了,又怎么会强?是你强奸师傅还差不多!说,你是不是把师傅给玷污了,强迫着师傅给你当情人?要真是这样,我……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我真没有撒谎啊,真的是姑姑玷污了我!” 石越一脸委屈,提点道:“小鱼儿可还记得举办桃花诗会,遴选夫婿的事情吗?” “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又怎么会忘记呢?”小鱼儿眉宇间充满憧憬。 “哎……可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啊!” 石越蹙眉,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就在那时候被姑姑给玷污了,现在想想,都感觉好可怕!” “小鱼儿,那个时候姑姑之所以会出现,就已经处心积虑的要杀我了!姑姑单独找我聊天,请我喝茶,其实在茶中放了迷药,想要迷倒我,然后趁机杀了我,此计若成,小鱼儿还哪里能见到我!” “居然有这种事情?我都不知道。” 小鱼儿跳起来,抓着石越的胳膊,紧张兮兮的追问道:“那后来呢,石三哥哥喝茶了吗?” “喝了啊!我又不知道姑姑害我,姑姑作为长辈,给我斟茶,我出于礼貌,又怎么敢不喝呢?”石越一脸无奈。 “啊?你真的喝了?那你不是中毒了?”小鱼儿吓得花容失色。 “恩,的确中毒了。” “天啊,那师傅该不会一剑杀了你吧?” “哈哈……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石越笑容中很是得意:“当时孟辰还没有死,他处心积虑的想要祸害我,除掉我,以便让曾通上位,暗中在茶中放了催情药,小萝莉并不知情,就将茶端了上去,而姑姑刚好口干舌燥,将茶水喝了个精光……” “哎呀!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闲鱼惊得目瞪口呆,脸红红红的,期期艾艾道:“然后,你和师傅就在房中……亲热了?师傅长得那么好看,身材那么好,白白的胸,丰满的臀,可美死你了!” 第968章 真的讨厌男人? “我有什么美的呀!” 石越撇撇嘴,眸子中充满惋惜之色:“我中了迷药呀,手无缚鸡之力,姑姑的胸虽然白腻丰腴,屁股圆润软弹,肌肤雪白盈玉,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想要摸一把也不成,真是急死人了。|i^” “而姑姑却发sa荡媚的扑上来,用雪白滚烫的娇躯将我包围,撇开美腿似八爪鱼缠住我,媚眼迷离,万种风情,用红唇吻遍我的全身,主动将推荐嫣红的花蕊献出来,供我采摘,我只能被动的接受,被动的沉沦,几番欲生欲死,将我给活活的玷污了……” “啊?师傅就这么把石三哥哥给吃掉了?” 李闲鱼眨着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棕一白两句胴体纠缠在一起的亲密画面,脸蛋绯红,情难自已的打了个冷颤,娇躯也跟着滚烫起来。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 石越委屈的耸耸肩:“古往今来,都是男人玷污女人,霸占女人,哪有女人强奸男人的?可我就被一个女人给强奸了,我的心好痛,好委屈,若是传出去,都是一个笑话。” “呸,你装给谁看?” 小鱼儿脸红如醉,狠狠的推搡着石越一般,娇嗔道:“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师傅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主动送上雪白的娇躯供你玩乐,那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你装什么委屈?哼……我若是男人,能享受到师傅的诱人娇躯,即便是死也值了……” “恩,小鱼儿这样说也有道理啊!” 石越说道这里,再也伪装不下去,嘴角微微上翘,流露出笑意,“我和姑姑的孽缘就是在那晚种下的,无所谓谁对谁错,她要杀我,没有成功,付出了处子的代价,而我则被动的臣服在姑姑身下,做了一次宠儿,沦丧了男人的尊严,彼此心灵深处都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i^” “是啊,真的无法分清分谁对谁错呢!” 小鱼儿坐在石越大腿上,挽着石越的脖子,低声呢喃,“那……后来又是怎么样的?师傅把你非礼之后,又说什么了?你快说给我来听。”眸子中明显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石越摇摇头,叹息道:“姑姑把这看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是我让她高贵的娇躯退变得凡庸,让她圣洁的心灵堕入地狱,永世沉沦,她将我看成了弑杀她灵魂的侩子手,一门心思的想除掉我,解除心灵的魔障。” 李闲鱼叹了口气,幽怨道:“这不能怨师傅的,你不懂,师傅把处子之身看得很重,还有哦,师傅很讨厌男人的,她被你刺穿了娇躯,夺走了处子之身,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了,你不是一般的男人,要理解师傅嘛!” “石三哥哥是男人中的男人,自然理解姑姑的苦衷了,而且,我还有着自己的想法呢!” 石越眸子闪闪放光,得意道:“在我看来,姑姑与我被小人下了药,以至于苟合纠缠,有了肌肤之亲,这就是天赐的缘分,老天是最大的嘛,老天赐予的缘分,为什么不珍惜,反而要逆天而行呢?所以……” “所以从那一晚上开始,你就将师傅视为自己的女人了?” 李闲鱼仰头凝视石越,妩媚的双眸暗藏促狭之色,撇撇嘴道:“什么老天赐予的缘分?哼……你分明是被师傅的绝世姿容所吸引,心里起了贪念,想要日夜享受师傅的诱人胴体,偏偏要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小鱼儿,女人太聪明可不好哦!” 石越微微发窘,面皮滚烫,摸着小鱼儿温软的腰肉,咬着她圆润的耳垂,霸道的说道:“我就是起了贪念又有什么不可?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姑姑玷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任,她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谁敢横刀躲爱,与我争抢女人,娶我心爱的姑姑,我先打得他‘永垂不朽’,再送他一屋子美女勾引他,让他羞愧致死,痛不欲生。” “你可真霸道!” 李闲鱼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温软娇躯依偎在石越健硕的胸口,觉得好安全,娇嗔道:“谁若起了色心,敢打我的主意,石三哥哥就这么对付他,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那是自然,小鱼儿是我的心头肉,谁敢虎口夺食,看我不弄死他!”石越将小鱼儿搂得越发亲密,哄女孩子的手段,他多着呢。 “你就会哄我开心!” 小鱼儿心里暖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愈加勾人,轻轻捶打着石越的胸口,娇笑道:“可惜石三哥哥打错了如意算盘呢!师傅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师傅xing子很冷的,她不会嫁给任何一个男人的,当然也包括石三哥哥,哼……你就死了心吧。” “谁说姑姑不喜欢男人的?” 石越不屑的哼了一声:“姑姑在被催情药迷昏了神智之后,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疯狂的向我索爱,足以说明姑姑骨子里是个热情如火,需求疯狂的女人,而她清醒之时之所以对男人无动于衷,甚至讨厌,不过是伪装了一层冷漠的面具!她要么是受过刺激,要么是对男人充满不屑和蔑视,但是……我是男人中的男人,只有我才能降服她!” “也有些道理哦!” 李闲鱼幡然醒悟,眸子中满是犹疑:“这么说师傅骨子里不是真的讨厌男人?石三哥哥还有机会?” “什么叫还有机会?是志在必得好不好?” 石越得意的笑着:“姑姑杀了我好多次,我也舍命救了姑姑好多次,姑姑心中对我的怨恨应该早就灰飞烟灭了,而且我隐隐有种感觉,姑姑心中对我是很喜欢的,你也看见了,我亲了姑姑的嘴,摸了姑姑的胸,姑姑都没有真的生气,还对我撒娇呢!” “呸……你个坏人,就会勾搭女人!” 李闲鱼啐了一口,不屑道:“既然师傅喜欢你,那怎么还对你冷冰冰的?不给你半点机会?” “姑姑有心结呢!”石越叹气。 “什么心结?” 小鱼儿撅着红唇:“石三哥哥比我还懂师傅的心思呢,我说你就会勾搭女人,还冤枉你了?” 石越不置可否,徐徐道:“姑姑有心结,一半估计来自你的师祖的淳淳告诫,也就是姑姑与月神的师傅,另一半嘛,就是来自己于你喽!” “我?” 小鱼儿一脸委屈,红唇翘得老高:“怎么还与我有关?师傅要真是喜欢你,我又不会拦着。” 第969章 不是抢,是分享! “你笨啊!” 石越点着小鱼儿光滑的额头,解释道:“姑姑可是小鱼儿的师傅呢,师傅能和徒弟抢男人吗?还有呢,姑姑已经答应了,从现在开始,就不在限制你的自由了,小鱼儿想和我在一起,就和我在一起,姑姑不会在干涉了。”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石三哥哥就是厉害呢。” 李闲鱼兴奋的心花怒放,抱紧了石越的脖子,用火热丰满的胸膛拼命挤压着石越,恨不得钻到石越心里去有此一言,小鱼儿头上戴的紧箍咒就砸碎了,心中自然高兴。 石越被小鱼儿丰满的胸挤压得满肚子邪气,却又要谈正事,只好拼命的忍着,将小鱼儿推开一些,苦着脸道:“小鱼儿是高兴了,可苦了姑姑呢,姑姑就算心里再喜欢我,也不会没皮没脸的和小鱼儿抢男人的,她怎么好意思呢?” “这怎么是抢呢?” 李闲鱼眸子亮晶晶的,解释道:“这不叫抢,这叫分享男人啊,我又不那么贪婪,能和娇娘、幽兰、素素、红杏儿分享受男人,怎么就不能与师傅分享男人了呢?” “对!对呀!这不叫抢,这叫分享啊,小鱼儿,你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我呢!” 石越解决了一个难题,心中美得冒泡,转念一想,又蹙眉道:“可是姑姑毕竟是你的师傅,与徒弟分享男人,总是不太好吧?” “又怎么不好了?” 小鱼儿摇晃着石越的手臂,眨眨眼睛,娇媚道:“师傅才二十六岁哦,也就比我大六岁呢,我们虽然是师徒,可生活中就像是姐妹呀,我和师傅身材差不多,经常互换衣服呢,亵衣亵裤也经常换着穿的,既然亵衣亵裤能一同分享,男人为什么就不能一同分享呢?” “对呀!对呀!姑姑和小鱼儿能一同分享亵裤,怎么就不能一同分享我呢?” 石越乐不可支,拍手叫好,可是仔细一琢磨,又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你妹的,我什么时候与亵裤划分到一个级别去了? 管他呢!只要能顺理成章的说服姑姑,就算是化身为亵裤,我也认了…… “小鱼儿,你说的真好,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话了!” 石越摸着小鱼儿丰满的胸口,循循善诱道:“既然小鱼儿如此聪明,就当哥哥的卧底,将这些道理说给姑姑听吧,姑姑和你情同姐妹,你说的话,姑姑总是能听进去的。” “哎……别摸我的胸,你又使坏了!”小鱼儿最怕被石越袭胸了。 被石越揉了几下,小鱼儿身子滚烫,酥软得不行,搂着石越的脖子,娇滴滴的埋怨:“我为什么要做石三哥哥的卧底,帮助你说好话?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了,还那么贪心?” “我……我这不还是为你好嘛!” 石越的手十分灵巧,隔着小衣,围着丰胸上两点相思红豆温柔的画着圆圈,看着两粒凸起一点点的放大,就知道小鱼儿已经动情了只要她情动了,哪有不听话的道理? “怎么为我好了?我听听看!”小鱼儿红唇紧咬,瘫在石越身上,十分享受情郎的揉捏。 石越心念转变急快,一手揉着小鱼儿的酥胸,一手下滑,从后腰探进小裤,抚摸着小鱼儿软弹丰润的后臀,看着小鱼儿脸红如醉,春媚荡漾,才说道:“小鱼儿想想看,你和姑姑情同姐妹,你若是跟了我,不就不能与姑姑朝夕相处了吗?不仅你想念姑姑,姑姑也会想念你,这对于相依为命的你们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呀!” “但是,只要小鱼儿能说通姑姑,让姑姑也嫁给我,那你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姑姑有了男人滋润,也不会觉得寂寞,咱们三人同睡一张床,共饮一碗水,该有多么惬意?小鱼儿,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他说话之时,探入小鱼儿后臀的手转到了前面去,深入了小鱼儿大腿根儿,这里的肉最细滑、最柔软了,指尖轻轻扫过,就让小鱼儿娇躯乱颤,忍不住打起了摆子。 “额!真是有些道理呢!” 小鱼儿可被石越给灌好了**汤,“好,我就答应石三哥哥,但愿师傅能听我的……” “小鱼儿答应就好,这事急不得,需要慢慢的向姑姑灌输呢,总有一天,姑姑会答应的。” 石越心中高兴,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手指蠕动的越发频繁。 “坏人,我都答应做卧底、帮你说服师傅了,你怎么还作践我?放了我,好不好?” 小鱼儿脸红似火,眸子水汪汪的,媚得很,欲拒还迎,真有些承受不住石越的侵袭,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是逃跑,还是安静的享受? “这是对小鱼儿的奖励呢!” 看着小鱼儿羞涩艳媚的模样,石越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念了,抱着小鱼儿温柔的亲嘴儿,口舌生津,啧啧乱响,那红唇真是柔软呢,怎么亲也亲不够,香舌萦绕,香气袭人,闻之欲醉。 小鱼儿不堪承受,心里忐忑,身体却舒服的很,被摸得兴起,扭腰摆臀,猛然觉得身下不舒服,有一种强烈的水流感,娇柔羞嗔:“坏人,放开我,我要去解手。” 她挣扎着去浴房中小解。 对准了马桶,褪下小裤,丰腴白腻的臀羞涩微颤的露出来,刚一蹲下,才发现自己还未真的用力,身下就跟尿湿了似的,湿漉漉的。 小鱼儿这才醒悟过来,这根本不是尿,是自己不要脸的湿身了,羞到极点,差点晕倒了。 “石三哥哥可真坏,就会作践女人,师傅也一定被他作践得难受!” 李闲鱼羞不可仰,根本没有尿意,蹲在那里,连提起裤子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胡思乱想,寻思着自己刚才若不逃开,就一定被石三哥哥吃到肚子里去了哎,我为什么要逃开呢?我也想吃石三哥哥呢。 现在可好,总不能主动送回去,求着他吃吧,好羞人呢。 嘶嘶……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窗角处响起。 李闲鱼抬眼一望,一条小蛇吐着腥红的信子,从窗角处钻进来,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看。 “啊,救命……” 李闲鱼此刻最怕蛇了,身子软在地上,娇声呼救。 第970章 致命心毒 “怎么了?” 石越听到小鱼儿的呼叫声,身形乍起,一脚踹开房门,刚好看见那条毒蛇吐着腥红的信子,呲着尖牙,直着身子,向小鱼儿甩去。 小鱼儿身子都软了,受了惊吓,哪里能够躲开。 危在旦夕。 嗖! 寒光乍起。 一把飞刀迎面而至,刚好刺中了毒蛇七寸,飞刀去势不停,将毒蛇带出了窗外。 “石三哥哥,我怕……” 小鱼儿坐在地上,露着雪白的屁股也全然不顾,张开双臂,等着石越过去抱她。 依照她的武功,本是不怕一只毒蛇的。 乃何今日毒蛇带给她致命的恐惧,心里已经有了阴影,而且她此刻心神俱乱,身子软软的,没有半分力气,遭遇毒蛇遂然发难,又如何能够迅速调整心态,奋力抵挡? 这是女孩子柔弱的天性,男人啊,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女人的。 “小鱼儿别怕,由我呢,哥哥在这里呢。” 石越一手从小鱼儿腋下伸过去,一手揽着她的腿弯儿,横抱着回到卧房,想要将小鱼儿放在床上。 “不,坏人,你抱着我,我怕蛇!” 小鱼儿柔软的玉臂缠着石越的脖子不放手,闻着那股浓郁的男子气息,才能抵消心头的惶恐。 “好,我抱着小鱼儿,有哥哥在,小鱼儿不要害怕!” 石越柔声安慰,看着小鱼儿绯红的脸有着说不出的迷人,眼眸忽闪灵动,有些惊恐,水汪汪的,藏着浓浓春意,几乎要将自己的灵魂吸入美瞳。 他看得痴了,忍不住低头去亲小鱼儿的红唇。 小鱼儿也不躲闪,被石越捉着嘴唇灵动的裹着,偶尔轻咬,又痒又甜蜜,恐惧渐渐消去,情念不可逆转的涌上来,充盈于脑。 “坏人,你可真好!” 这话好矛盾! 小鱼儿喘着娇气,吐着芬芳的气息,娇躯软得似棉虫,竟似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石越摸着小鱼儿光滑的腿弯儿,细腻柔滑,才意识到小鱼儿的亵裤还裹在小腿上,没有提上来。 这等美景,岂能不去欣赏? 石越直起了腰,才看清楚亵裤褪在了腿弯儿处,两条光滑美腿lu露在外,修长圆润,雪白如玉。 他的目光扫向了大腿根儿,那神秘的阜地被小鱼用贴身的小衣盖住了,隐约能捕捉到扑朔迷离的美景,他想要掀开小衣看个痛快,却被小鱼儿死命的盖住了,娇羞呢喃:“你闭上眼睛,我就让你看!” 石越开心的笑起来。 他并不挑战小鱼儿的羞涩极限,手掌在雪白丰腴的美腿上滑过,除了感受到肌肤的滑腻紧致,还摸了一手的清油,放到鼻尖轻轻的嗅着,若有深意道:“小鱼儿的味道比红杏儿还香!” “别说,只能做,不许说……” 小鱼儿越是羞涩,越是艳美诱人,被心爱的情郎摸着腿间的细肉,语出挑逗,心底深处觉得痒,既害怕石越的手往里面伸,又渴望着情郎的手深深的探进去,抚慰心灵深处的痒痕。 “摸还觉得不够,又该怎么办?”石越温柔软语,声音充满磁性。 “你说怎么办?”小鱼儿痴痴回应。 “做我的女人吧,我要小鱼儿做我的女人。” 石越甩了甩沾黏在指尖的清油:“今天小鱼儿不依我,都对不起这些淅淅沥沥的清油。” “坏人,你可真笨!” 小鱼儿捂着脸,扭着臀,感受着木橛子的滚烫与坚韧,娇滴滴道:“我刚才都说过了,只许做,不许说,偏你傻傻的听不明白。” “啊?我都被小鱼儿迷得狠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石越听着小鱼儿许他攻城拔寨,激动的心都要从腔子里面跳出来,慌里慌张的将小鱼儿的小衣推上去,亲吻着雪白胸瓣上的鲜红蓓蕾。 ************** 独孤灭绝除去了毒,运功三周天。 一个时辰过去,终于将自己强行封闭的穴道全部充开,内息灌注周身,重新恢复了那份强大的自信。 虽然身体中的毒素被清楚,但心灵深处却中了石越的温柔毒针,无论怎么祛除,也祛除不掉。 石越每次营救自己的情形,历历在目。 尤其是这一次,石越这王八蛋居然深入险地,不畏惧毒蛇,硬是将自己从深山中营救出来。 更为难得的是,他居然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吸毒,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这份坚韧执着的心思,就让人心里感动。 这世上谁对自己最好?谁能为了自己豁出性命去?除了石越与小鱼儿,便没有其他人了。 这王八蛋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呢。 独孤灭绝躺在床上,指尖轻轻的在丰满的酥胸上滑过,想着石越的嘴曾在这里吸裹,胸口就觉得痒,心里流淌着丝丝暖流,她竟是有些喜欢上了被吸裹的酥麻感觉。 她自命清高,圣洁高傲,似天山雪莲花,对人不假辞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她孤傲的心灵中,却留下了石越的影子。 独孤灭绝很明白,石越是有权利喜欢自己的,天下的男人都是云烟,唯有石越,才是个真正的男儿,是真的有权利喜欢自己,也难怪小鱼儿会死心塌地的喜欢石越。 由此可见,凡事没有绝对,师傅在见微知著,也有失察的时候,她第一次对师傅的话产生了动摇。 “姑姑,我要你与小鱼儿做一对好姐妹。”脑海深处,回荡着石越放肆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呢? 独孤灭绝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虽然我仅仅比小鱼儿大了六岁,但也是小鱼儿的师傅呢,又怎么能不知廉耻的与小鱼儿抢男人呢?尤其是万一被月神那jian女人知晓,还不得将自己鄙视个半死? 罢了,罢了…… 王八蛋,你也曾拥有过我的处子之身,我也曾在你身上尝到过女人的乐趣,就让这秘密保存下去吧。 我以后不再杀你,不再招惹你,这总成了吧? 小鱼儿我也送给你,总能让你开心了吧? 哎……就算如此,好像也避不开那王八蛋呢,暮平之战,注定会与其相遇的,到时候,又该如何处置? 乱! 真是乱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便听到小鱼儿惊声尖叫。 独孤灭绝以为小鱼儿遇到什么危险,抽身飞出窗外,身形似鬼魅,直奔声源的那扇窗口飞去。 一柄飞刀刺穿蛇身,从窗内飞出来。 独孤灭绝看见那把飞刀,就知道石越现身,安下心来。 她本想回房再去理清头绪,灵机一动,很想看看石越在干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石越牵挂起来。 她的轻功甚好,挂在窗口,向里面张望。 入眼之处,就看着石越横抱着小鱼儿,而小鱼儿的亵裤被褪了下来,lu露着一双修长圆润的美腿,丰腴的臀也荡在了空处。 独孤灭绝脸颊绯红,心中很是嫉妒:这王八蛋动手真快,就会扒女人的裤子…… 第971章 醋意融融 独孤灭绝心中将石越狠狠的鄙视了一遍,酸意、醋意,统统涌上来,娇躯也禁不住颤抖。 气恼之时,才忽然意识到:天哪,我是在嫉妒小鱼儿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师傅,真要与自己的徒弟抢男人? 再说自己已经将小鱼儿送给那王八蛋了,人家今夜就急着将小鱼吃掉,生米煮成熟饭,又有何不可呢? 独孤灭绝自嘲一笑,就落下去,要回房休息,可是,心底深处那种窥探的想法,却汩汩的冒出来。 她发现自己真的好邪恶,居然真的很想看看石越到底是怎么捉弄小鱼儿的。 这个念头一滋生出来,就难以泯灭。 独孤灭绝咬咬牙,悄无声息的飞了上去,听着笑声从另外一个房间传来,又无声的转移到另外一扇窗前,忽闪着冷媚的眼睛,心怀酸楚的看着石越与小鱼儿笑语嫣然的**。 ********* 小鱼儿的衣衫已经被石越剥光,腻如白脂,温润如羔羊,眸子里燃烧着烈火与温情,红唇娇怯含笑,勾得石越神魂迷醉。 石越抱着小鱼儿亲吻,口舌在她丰软白腻的胸前胡乱的拱着,满口余香。 小鱼儿臀并不输于独孤灭绝,软弹白腻,丰美迷人,在腿上舒缓蠕动,让石越真真切切感觉到欲罢不能的美妙。 小鱼儿当然能深刻感觉到臀上有跟东西顶起来,顶得她心扉迷乱,玉手撑着大腿,娇嗔道:“坏人,你当初是不是就这么欺负师傅的?” “错了,该打!”石越浅笑:“是姑姑当初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咯咯……师傅的身材那么好,可给你占了大便宜呢,你还装什么委屈,真讨厌……” 轰! 独孤灭绝如遭雷击,脑中浑浑噩噩,羞到了骨子里。 这个王八蛋,居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小鱼儿,真是气死人了,我……我以后可怎么见小鱼儿呀? 却又听到石越说道:“姑姑的身材真是好呢,皮肤白腻,脸蛋也美,迷人心神,我喜欢死了,我一定要把姑姑娶到手,小鱼儿,你要帮我做好卧底,劝劝姑姑,咱们三个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这混蛋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让小鱼儿来做我的卧底?小鱼儿也没个定力,怎么就让他胡作非为? 独孤灭绝羞怨得面红耳赤,脸蛋火辣辣的烫。 听着石越夸赞自己身材好,皮肤好,脸蛋媚,心里又格外的高兴,这算是女为悦己者容吗? 小鱼儿掐了石越一把,娇怨的说道:“什么三人永远不要分开,还不是你想着要我与师傅一起伺候你,让你过足了瘾?” “我再过瘾,也没有小鱼儿过瘾呢。” 石越把羔羊似的小鱼儿压在床下,七手八脚将自己扒个精光,迷乱的手在她的胸、腰、臀间滑过,腿间流淌着滑如清幽的水渍,油腻腻的,还故意放到小鱼儿面前看,只把小鱼儿羞得那枕头盖住了眼睛,娇羞的嚷嚷:“坏人,你好坏,你好坏,你就知道欺负我,有胆欺负师傅去。” 独孤灭绝扒在窗外,能看清楚石越身下的伟岸与狰狞,想着当初就是这么一跟东西让自己意乱情迷、无法自拔,心里对它生出恐惧与期待并存的感觉,看着石越调戏小鱼儿,大手在小鱼儿身上乱摸,连带着好似摸到了自己身上,娇躯酸软,又痒又麻。 小鱼儿还是第一次看到石越那羞人的东西,窘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有些担心,如此狰狞的庞然大物,还不知会将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子呢,只是糯糯的说道:“坏人,你要怜惜我,弄伤了我,师傅会很不高兴,我也不理你了,你听到没有呀?” 看着石越笑着挺过来,小鱼儿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恐惧而又期待,脸如丹染,娇艳如画。 “别!你先别过来,我害怕……” 看着石越昂枪挺过来,小鱼儿又羞又怕,想着还是不要让这坏人得到的太容易,双腿并拢的厉害,用手捂着,分都分不开,却没想到一只手摸上酥胸,好痒,只好用手去阻拦,下面却失守了,被石越给分开,指尖滑过紧绷的大腿根儿,娇躯就软了,打筛子似的控制不住颤抖,竟然又一次泄了身,嘤咛之声,婉转流长。 小鱼儿担心自己这么嘤咛,会让石越看清了自己,误以为自己是个荡媚的女人,却不知道自己这般火热娇鸣,最能满足情郎的征服欲。 石越小心翼翼的征服小鱼儿,极尽温柔。 这是一个浪漫的夜晚,小鱼儿婉转嘤咛,咬着枕头,仍不能抑制住自己的叫声。 她终于尝到做女人的滋味。 等着石越行动稍缓时,才有力气捶打石越的胸,满口‘坏人,你轻点,坏人,你要怜惜我’的求饶。 娇如婴啼,让石越更为心动,。 如此折腾了一夜,直到清晨,两人方才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 独孤灭绝将石越的冲刺看得清清楚楚。 她仍然记得,在那罪恶的深夜,幽暗的阁楼中,石越就是这般侵犯自己的,并且比今日更为疯狂,更为野蛮。 听着小鱼儿幸福的媚叫,看着石越那身矫健的肌肉,独孤灭绝分外刺激,竟似随着小鱼的叫声,直达云霄。 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失落。 独孤灭绝都要羡慕死了…… 她不敢再看,悄悄的离开。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石越便向窗口望过来,眸子炯炯有神,嘴角含有坏坏的笑意。, *********** 日上三竿,石越方才醒过来,看着熟睡的小鱼儿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心里十分满足。 床单上的点点落红艳如飞花,真是还看。 这……可是自己的女人呢。 石越轻吻了一下小鱼儿,起床,沐浴,洗漱,奋斗了一夜,腿居然有些软了。 整理仪容之后,石越开门出去,却见雷大虎、付强、孙猛守在门口,冲着自己坏坏的笑。 “大人龙精虎猛,真让兄弟们拜服!”三人挤眉弄眼的打趣。 “本大人轻易不出手,出手比惊人,哪里像你们,裤腰带松的一塌糊涂?处处留情?” 石越不置可否,笑着顶回去。 “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要以大人为榜样,管好裤腰带,可别再轻易的掉裤子!”孙猛回应,憋不住笑,哈哈的笑起来。 “别笑了!”石越讪讪的哼了一句:“独孤教主起来了吗?” “没有!”雷大虎回应。 “还没有起床?”石越害怕独孤灭绝远走高飞,急匆匆上楼,一脚踹开了房门。 第972章 谁让你闯进来的? 漫漫长夜,孤枕难眠。|i^ 亲眼目睹了一场食色男女水ru交融的缠绵,想着石越健硕的身躯在小鱼儿丰满渴求的娇躯上驰骋捭阖2c想着小鱼儿又痛苦,又幸福的嘤咛,如泣如诉,独户灭绝被撩拨得春心荡漾2c飘在半空中,怎么也找不到温柔的港湾。 她的心彻底凌乱了。 偷窥了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之后,她隐匿、控制多年的需求与渴望,被彻底的勾了出来,永远也压制不去。 她知道那种感觉很刺激、很玄妙,那是女人与生俱来,就该享受到的快乐,是男人赐予女人的福利。 这是一个混乱的夜晚,独孤灭绝幽怨叹息,心底深处,很邪恶的想着,若是石越身下压着的该是自己这具丰满熟媚的娇躯,该有多好,在他的挞伐下,娇婉嘤咛,攀上愉悦的巅峰…… 这个王八蛋,可真是个坏人,坏死人了。 幽怨的泪滴从独孤灭绝眼角流下2c湿润了枕巾,浑浑噩噩,迷乱幽怨中,她做起了美轮美奂的梦。 那是一个冷暗清幽的深夜,她孤身一人躺在黑洞洞的小屋中,冷清、寂寞得可怕。 石越带着炙热的火焰,从黑暗中走来,强悍的与她口舌衔接,亲密的拥吻。 这个吻很香,让她沉醉其中,热烈回应,细细的喘息声从娇唇中推送,冰冷的娇躯充盈着火热,连心都灼烧得滚烫,迷迷糊糊间,被一双充满魔力的大手钻进了后裤中,指尖在臀上轻柔滑过,很痒,又重重的抓了一把,微痛,更多的是酥软。 她充满渴望,温柔而期待的倒下去,贴身的小裤被石越手指勾着,一点点的褪下去,丰润白皙的美腿,撩人魂魄的溪泽羞涩的向那个强悍的男人微笑,那么的迷人。|i^ 恍惚间,这个坏男人压了上来,沉重而又安全。 花蕊被了撩人的木橛子刮了几下,心头就打摆子似的颤抖、酥麻,心旌神摇间,抑制不住的娇叫,身下水迹弥漫,久旷之身被撑开,炙热胀痛,撑得心都碎了。 这个梦太羞人,太恐怖,太迷人了。 她被顶得心慌,那邪恶的东西比眼中看着的还要粗壮,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被一分一毫冲撞进来的涨痛与酥软,身下充实,能给她所有的满足,她头皮发麻,疯狂的扭动娇躯,几下就被推送上云端。 独孤灭绝终于醒了。 梦是虚幻的,心里空落落的,失望填满胸口,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炙热的,疯狂的。 她出了一身的香汗,肌肤细腻粉红,盈盈润泽,腿间潮潮的,伸手一摸,身下已成小溪,亵裤湿掉,湿透了床单,油水滑不留手,放到鼻尖嗅着,有股迷乱的味道。 该死的王八蛋,谁让你闯进来的? 独孤灭绝又是委屈,又是羞愧,自己还从未做过这么不要脸的梦呢,这个王八蛋,怎么把我变成贪色迷情荡妇了? 此时已然日上三竿。 她使劲的摇动脸蛋,让自己清醒些,褪去湿漉漉的亵裤,进了浴房洗澡,想要洗掉心中那邪恶的情念,让石越永远在脑子里除掉。 石越就是在这时候闯进来的。 “姑姑!姑姑……” 石越一脚踹开上闩的门,蹙眉,焦急的闯进来,亲昵的换着独孤灭绝,四下寻找。 独孤灭绝正在洗澡,努力忘掉心中的‘石越’,哪里想到真正的石越破门而入? 她害怕、害羞,不敢让石越知道自己在洗澡,害怕石越万一闯进来,强迫自己欢爱,该如何是好? 到底是顺从他,还是剧烈的反抗? 反抗对不起ji渴的娇躯,顺从又对不起圣洁高贵的心,好生为难呢。 “姑姑!” 石越看不见独孤灭绝2c叫了几声也不见其人嗔怒的回应2c心想着:坏了,姑姑该不是跑了吧? 一脚踹开卧房的们,仍旧没有姑姑的影子,只是,一股迷乱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 石越对这个味道很是敏感――这是女人情动的味道。 走到床前,看到独孤灭绝的衣衫还散乱在床上,心中的忐忑终于放松下来――衣服还在,姑姑就仍然会在,她总不会光着身子逃跑吧? 他向外看了一眼2c发现浴房的门虚掩着,就猜到独孤灭绝是在洗澡呢。 姑姑不敢应声,是怕我趁机非礼她呢。 石越笑的很轻松2c随意做在床上,琢磨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这股靡靡味道是怎么来的。 随手拿起独孤灭绝的小衣,轻轻地嗅了几下,香气扑鼻,真好闻。 手撑在床上,就发现床上发了大水,还油腻腻的,很滑,那股迷乱的味道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亵裤捏在手中,裆步沾满了黏黏的湿渍。 姑姑做了不好的梦了…… 石越心中很是得意,也猜到定是昨晚与独孤灭绝偷窥过了自己与小鱼儿缠绵,诱发了心中邪火所致。 “姑姑,姑姑,你在哪里?快出来呀……?” 石越物归原处,走出去,在大厅来回踱着步子,笑望着浴房虚掩的门,不停的大呼小叫。 独孤灭绝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息,皂角打了一半,只能不甘心的停下,心想着这混蛋怎么还不走呢? 石越心里使坏,脚步踩出声响,大声道:“哎呀,姑姑到底去了哪里啊?叫了半天没有声音?该不会在浴房中洗澡吧?难道睡着了?待我去找找看。” “王八蛋,你……你别进来!” 独孤灭绝惊得芳心乱跳,砰砰的都快跳出腔子来了,风软的身子急忙钻进了浴桶中,用浴巾裹的紧紧的,只露出一张湿漉漉的娇脸,恐惧而又期待的向门缝看去。 石越那张脸并没有在门缝中出现,这让独孤灭绝放心不少3a这厮总算还没有无耻到偷窥的地步。 砰! 独孤灭绝刚放松下来,冷一防门一把被石越给推开了,站子门口,一脸惊奇的说道:“姑姑原来真的在洗澡呀?姑姑……我刚才那么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呢?害得我担心一场,以为姑姑偷偷跑了,很伤心呢!” “谁……谁让你进来的?你……你给我出去!” 独孤灭绝惊如小鹿,脸颊绯红,秀发湿漉漉的散开,更显迷乱,手臂扬起,青光一闪,利剑直刺石越眉心。 第973章 欺负人 这败家娘们儿,对我还是这么狠啊,出手就伤人…… 石越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不是说好了不再杀我的吗?怎么第二天又反悔了? 女人嘴巴没毛,办事就是不牢靠。 石越很委屈,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利剑刺向眉心,铁了心的不躲开。 其实利剑很快,只是瞬发而至的事情。 而石越的心念转的更快,拐了山路十八弯。 独孤灭绝真的被吓到了,急中生智,搓澡的毛巾沾着水,抖起水剑,后发先至。 终于在利剑快要刺中石越面门时,水剑击中了箭柄。 砰! 利剑被打偏,刺在了房门上,剑柄嗡嗡颤抖,犹似龙吟。 “王八蛋,你……你怎么不躲开?” 独孤灭绝真是吓得要命呢,脸红如醉,起身指着石越娇嗔:“你是不是诚心的吓唬人?” 巴拉巴拉过后,才发现光着身子站在石越面前,又窘又羞,急忙抱着胸,藏在水中,水花四溅在绯红的脸上,愈发有种迷乱的错觉,心中很惊诧的想着:我……我怎么这么关心他的生死? “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吗?你……你为什么不躲开?”独孤灭绝气苦的质问。 石越一脸委屈,低声呢喃:“姑姑怎么还要杀我?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不在杀我了吗?” “我……” 独孤灭绝面皮发紧,眸子羞羞的,期期艾艾顶嘴:“谁让你偷窥我洗澡了?” 石越摇摇手,理直气壮的顶回去:“我没有偷窥,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不像有些人,最愿意偷窥人家的**了。”他是在暗指独孤灭绝昨晚偷窥他和小鱼儿亲热的事情。 “那……那与我有什么干系,反正我……我没干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独孤灭绝撒谎次数绝少,虽然嘴硬,但心中别提有多少虚了,脸红耳热,呼出的气都烫的吓人,心中琢磨着:这王八蛋该不会察觉到我昨晚偷窥他与小鱼儿亲热了吧? 如果被他知道了,可就丢死人了 这家伙嘴巴又大,万一和小鱼儿唠叨几句,以后可怎么与小鱼儿相处啊,好羞人。 “偷窥?谁干谁知道!” 看着独孤灭绝那张羞媚迷乱的脸蛋,石越也不戳破,笑道:“姑姑冷傲圣洁,高贵绝尘,自然不会干那种偷窥什么下九流的事情了,比如我,也是不屑为之的,我都是正大光明的看。” “少在那里讽刺人了……” 独孤灭绝冷哼道:“偷窥别人洗澡是不道德的事情,光明正大的看人洗澡,难道就是光彩的事情吗?更应该加重责罚,亏你还说得理直气壮,呸……真不要脸。” 石越也不生气,只是委屈嘟囔:“我要不要脸没有关系,但是姑姑不能杀我,你说话怎么不算数?亏你还是教主呢!” “你混账,你看我洗澡,我为什么不能杀你?”独孤灭绝气得心肝冒火:这厮就是个无赖啊,怎么就一点道理都不讲呢? “我没说过不看姑姑洗澡,姑姑却说过不再杀我!”石越昂着头,说的理直气壮。 “你……你是个王八蛋,你是个无赖,我……我被你气死了。” 独孤灭绝原先仅仅以为石越霸道、股黑、蛮横,大男人,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无赖,看女人洗澡也能辨出花样来。 一气之下,拍出水花,溅了石越一身,从头淋到脚。 “姑姑,你这是干什么?”石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你说不过我,又要动手吗?” 看着他那副**似落汤鸡的模样,独孤灭绝总算是出了一口气,冷哼道:“这是报应!” “哈哈……什么报应啊!” 石越忽然开心的笑起来,“我知道了,姑姑是在邀请我洗澡呢,姑姑等着,我这就过来。” 说着话,利利索索的将上衣脱掉,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啊?王八蛋,谁要和你一起洗澡,你太异想天开了,哎……你别脱衣服,你别脱啊,求你了,你别脱衣服……”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石越会无赖到底,看着石越脱掉上衣,露出健硕的胸肌,心里慌乱的要命,看他裤子都褪去一半,露出半个紧绷的屁股,身子彻底软了,眼中有媚,有期待,也有忐忑,缩在水中,可怜兮兮的求饶:“王八蛋,你别吓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不敢了,你不要进来,这浴桶也装不下两人的,你真的不要进来呀。求你了。” “装不装得下,进去就知道了!” 石越提留着裤子,莽莽撞撞的向独孤灭绝走过去,小声嘀咕:“我先看看够不够大,大不了俩人挤一挤嘛,我又不会嫌弃姑姑,咱们都这么熟了。” “哎,别……别呀!” 独孤灭绝可知道石越有多强势,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处理得不好,他真的会光着屁股跳出来,到时候,自己真的会难逃一劫的,石越会美美的吃掉自己:心灵下了地狱,身体上了天堂。 “我知道错了,你看我洗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该对你动武的,不该杀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你就饶我这一次吧,好不好?”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撒娇,露出胆怯柔弱的一面。 但是昨晚对石越撒娇了数次,现在再一次撒娇,居然无比顺畅,眼神柔柔的,可怜兮兮的,声音娇憨,糯糯的,很温柔,十足的一副小女人味道,真让人心里喜欢。 “姑姑真的知道错了?” 石越看独孤灭绝真的害怕了,就不再恐吓她他还真不会无耻的钻进浴桶中,与独孤灭绝来个鸳鸯戏水,虽然心中很想,但境界却差了许多啊,一点都不浪漫。 “真的知道错了。”独孤灭绝抱着胸,红唇紧紧抿着,堂堂教主沦落到这般田地,好可怜的。 “那以后呢?以后还敢不敢杀我了?”石越得寸进尺。 “以为也不敢了,我不会再杀你的。” 独孤灭绝急忙摇头,低声呢喃:“主要是我杀人杀得多了,已经习惯成自然。谁不如我的心意,我就想杀谁,我其实不是有意杀你的,我慢慢改,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只求……只求你别进来。” “那好吧,我就原谅姑姑这一次,和你说哦,我心里真的好生气的,你可不能再骗我。” 石越得到了承诺,心里高兴:能把一只母老虎吓成小花猫,天下谁有这个本事? 他穿好了衣服,仍旧不想走。 “你出去好不好?有什么事出去说。”独孤灭绝继续央求:“你站在这里,我怎么洗澡?” “我想要帮姑姑一个忙!”石越嘴角坏坏的翘起,很邪恶。 “你要帮我干什么?”独孤灭绝心中好奇:“说说看?” “我想帮姑姑搓背!”石越大言不惭。 “呸……我杀了你!”独孤灭绝又暴走了。 第974章 笑得肚子痛 独孤灭绝陡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误,急忙改口,温柔如婢女:“不杀你!不杀你!我真没想着杀你。” “是吗?” 石越出了一个口哨,重复道:“我想帮姑姑搓背。” “不要了嘛,我很干净。”独孤灭绝温柔的回应,不敢再提什么杀人不杀人了…… 她敢杀石越,石越就敢吃了她。 “哎,这个态度就对了嘛,好好说话不好吗?动不动就杀人,多没意思!”石越很满意的点点头长此以往,就能改变姑姑冷漠孤傲的秉xing。 “姑姑很干净,为什么要洗澡?” “因为……我很热。” “为什么会热?”石越不依不饶。 “因为……因为心浮气躁……”独孤灭绝真是羞到家了,她不是心浮气躁,而是欲壑难填。 “心浮气躁?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会心浮气躁呀?” 石越喋喋不休的追问,只把独孤灭绝羞得面红耳赤,连洗澡的心思都没有了呢。 “王八蛋,你出去好不好?我心浮气躁与你也没有干系,用不着你关心。”独孤灭绝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 “让我出去?可以啊,再与姑姑说一件事情,姑姑答应了,我就走。”石越纠缠不休。 “还有事情?” 独孤灭绝惊如小鹿,随手将毛巾丢给石越,娇怨道:“王八蛋,不就是变着法要作践我吗?你来吧,你过来给我搓澡,你进来洗澡吧,我都认命了,看你到底有多么坏!” “姑姑想到哪里去了,还是那句话: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姑姑心里不愿意,我不会以势压人的,我要以德服人,以心感人,懂不懂?” 石越满口‘仁义道德’,却忘记了是谁刚才大言不惭的欺负姑姑来着。 独孤灭绝松了一口气:“那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石越很郑重的说道:“姑姑以后不要叫我王八蛋了,这名字好难听,以后姑姑若跟了我,难道还叫王八婆吗?” “你才是王八婆呢!” 独孤灭绝又气又笑,转念一想,板着脸道:“你死了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做王八婆的。” 石越才不会灰心呢,说:“小鱼儿高兴的时候叫我石三,生气的时候称我坏人,姑姑以后也可以这样叫我。”他是想要先从称呼上入手,让小鱼儿与独孤灭绝步调一致。 “好,就依着你,我以后再也不乱喊你了。”独户灭绝对此倒没意见。 石越开心的笑了:“姑姑喊一声试试。” 独孤灭绝犹豫半响,鼓足了勇气,娇嗔道:“坏人,我真的要洗澡了……” “哈哈,好!这坏人叫得好温柔。” 石越心花怒放,连连答应:“那姑姑洗白白吧,坏人走了,坏人不来打扰姑姑了。” 吹着口哨,关上了浴房的门。 独孤灭绝终于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丰软的胸口,娇嗔的想着:他还是不够坏啊,不然……又怎么会就这么走了呢? ************ 她无心洗澡,只是草草的冲了冲,本来就香喷喷的嘛,还需要大动干戈?趴在门缝处聆听观察了半天,确信屋中没有人,石越真的走了,才光着雪白丰腴的身子,似一阵风,飘进卧房。 她最怕石越发现床上的凌乱与秘密,看着亵裤、小衣还是原封不动躺在那里,心里就好过了些,穿上衣服,正要收拾掉床单上的湿渍时,石越爽朗的笑声又传了进来。 “姑姑,看我带什么来了?” 独孤灭绝跑出去一看,见石越一手锅碗瓢盆,一手油盐酱醋,脖子上还挂着鸡腿等食物,惊呆了好一阵,“王八……不……石三,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当厨子了?” 石越将东西放在露天的天台上,笑道:“这里有个现成的灶台,咱们自己做饭吃吧?我都饿坏了。” 独孤灭绝撇撇嘴:在小鱼儿肚皮上奋斗了一夜,能不饿吗?活该! 只是石越提了个饿字,她肚子也呱呱的叫起来她也折腾了一个晚上呢,只不过是在梦里。 “饿了就去下面吃饭,这不是客栈吗?又不是不管饭。” “姑姑,这都已经下午了,上哪里去吃饭呀?玉堂镇吵吵闹闹,又乱,又脏,做菜又不好吃,谁愿意吃?”石越满口理由,说话之时,就将灶台弄好,锅碗瓢盆摆放整齐。 “哦,都下午了……” 独孤灭绝向窗外望了望,看着石越摆弄锅碗瓢盆,眉头紧蹙,诧异道:“你会做菜?” “不!我不会,但是姑姑会呀!” 石越将独孤灭绝推到灶台前,“姑姑长得美艳绝伦,做菜也一定香甜可口,姑姑露一小手,最好能把我馋死,姑姑的人我得不到,吃一口姑姑做的饭还不成吗?” “我?” 独孤灭绝脸蛋绯红,期期艾艾道:“我不会做菜,我从来就没做过菜,我只会杀人。” “那我不管!” 石越又耍起了赖皮缠:“反正我饿了,要么吃掉姑姑,要么吃姑姑做的菜,姑姑只管选一样。” “你……我杀……” 独孤灭绝气得直跺脚,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你真是个坏胚子。” 石越可是一门心思的想把独孤灭绝调教成温柔的小女人,指着青椒,笑道:“姑姑,青椒好吃,姑姑炒个青椒吧?” “哦,好吧……” 独孤灭绝不能让石越吃掉自己,那就只能做菜,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菜,不知道怎么下手啊。 石越就倚靠在门口看着,“姑姑,快动手呀,我等着呢。” 独孤灭绝拿着菜刀,望着那青椒,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脑中将青椒幻想成了十恶不赦的敌人,心想着是该使出天外飞仙这一招,将其刺得千疮百孔,还是该用出天女散花,将青椒剁碎呢? 仔细想来,对付这个青椒,好像哪一招都不太好用呢。 她握着菜刀的手微微颤抖,看着石越望着自己痴痴的笑,有贪婪,有期待,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思,心一横,手起刀落,将青椒拦腰斩断,娇喝道:“看我怎么对付你。” 那为难蹙眉的模样,惹得石越一阵大笑。 “笑什么笑?你个坏人。” 独孤灭绝斩断了青椒,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又去点火,可是柴火怎么也点不着,烟气弥漫,熏得她娇脸乌黑,像是个丑小丫,哪有半分冷傲圣洁的艳美做派? “姑姑变丑了。”石越在一旁打趣。 “你才丑了。” 独孤灭绝在脸上抹了一把,手指乌黑,黑脸上露出一道白腻的印痕,气不得、笑不得,狠狠的跺着脚:“这菜我还非做好不可了。”小女人味十足,颇有一番家庭主妇的娇怨。 好不容易点着了火,她心中舒畅,一手拿着油壶,一手端着青椒,望着被旺火撩得热干的锅,眉头紧蹙,为难的自言自语:“我是应该先放青椒,还是先放油?” 惹得石越哈哈大笑,直笑得肚子痛。 第975章 过家家 独孤灭绝也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手掐着腰,媚目瞟着石越,气呼呼道:“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先放锅里炒了?” “我是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炒我干什么?” 石越看了一眼旺盛的火苗,笑道:“换成是我,我就先放油。_!~;” “你个大男人,也懂得做菜?” 独孤灭绝骄哼一声:“看我的,你学着点。”随手就将青椒放进了锅里。 “恩,姑姑,我一定好好的跟着您学做菜。”石越看得瞠目结舌,憋不住哈哈大笑。 “你还笑?你欺负我……” 独孤灭绝狠狠的推搡了石越一把,真想要撕裂他的嘴巴,让他永远这么笑下去。 石越反推她,她又推搡回去。 俩人推来推去,玩得不亦乐乎,不成想火烧得旺,青椒又没有放油,很快就糊了锅底,一种糊焦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坏了,我的青椒!” 独孤急忙将青椒扣到盘子里,望着那黑乎乎的‘糊椒’,才意识到油盐酱醋还一样没放呢。 “姑姑,这菜一定很好吃!” 石越嗦着舌头,故意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你少欺负人了……” 独孤灭绝也知道这道菜恐怕是世上最难吃的菜了,脸蛋又黑有红,丰唇紧咬,说不出的委屈,砰的一下,将菜刀甩到案板上,眉头紧蹙,瞟着小九,娇嗔道:“有胆子你来做,我就不信你会做的比我好。” “我可以试试。_!~;” 石越很自然的握着菜刀,取过青椒,眼望着独孤灭绝那张烟熏火燎的媚脸说笑,娴熟而有韵律的切着青椒。 铛铛铛铛…… 清脆单调的声音萦绕耳畔。 独孤灭绝惊诧的发现,青椒居然被石越切成细丝儿,而且青丝整齐,很有规律,看起来很‘专业’。 “坏人,你耍我!” 独孤灭绝识破了石越的‘险恶’用心,心里更气。 抱着肩膀倚靠在胖,气呼呼道:“你什么都会,还故意让我丢人现眼?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什么居心?博姑姑一笑而已!” 石越大胆的在独孤灭绝黝黑的脸蛋山划了一下,露出一道雪白的划痕,笑嘻嘻道:“今日是姑姑有生以来最‘黑暗’的日子吧?姑姑要是以后能日日这么‘丑’,我大约就不会对姑姑死缠烂打了,嘿嘿……这是姑姑甩掉我的一个法子2c姑姑可以试一试。” “别摸我!” 独孤灭绝脸扭到一边去,拿出小铜镜照了照,委屈的叫着:“丑死了,像个丑小鸭。” 她自己都憋不住笑,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前仰后合,娇躯乱颤。 “姑姑每日这么丑,我保证不会纠缠姑姑。”石越一边娴熟的备菜,一边打趣。 “我宁愿你每日缠着我,也不要这么丑。” 独孤灭绝白了石越一眼,又端详着镜中的丑脸,也觉得丑的有趣,很有生活气息。 她去浴房洗了脸,又钻回来,倚靠着门口,看着石越炒菜。 石越上辈子长期生活在野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深入人心,炒菜也是一把好手。 他一边炒菜,一边与独孤灭绝开玩笑,偶尔让她端着油盐酱醋,在一旁伺候着2c吹吹牛皮,很是开心。 独孤灭绝故意板着脸,不让石越看出她其实很享受这种感觉。 她甚至想着,石越升得高堂,下得厨房,又上得大床,真是一个好男人,偏偏长得又帅气,说话又风趣,最妙的是他那么‘坏’,‘坏’到了女人心里去,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和他聊天,就连自己这副冷漠的xing子,都忍不住被他勾得笑语连连…… “姑姑,盐巴递给我!”石越伸手过来。 独孤灭绝将盐盒给他,指尖碰到石越的手,有触电的感觉,急忙缩了回去。 看着石越专心的炒菜,自己站在一旁打下手,这感觉,怎么像是一对夫妻在过家家呢?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心里暖暖的,香味扑鼻而来,青椒居然在一愣神的功夫,就炒好了。 “姑姑尝尝好不好吃?” 石越夹着一块青椒送到独孤灭绝嘴边,兴奋地让她吃下去。 独孤灭绝脸红如醉,羞涩的躲开,心里又开始慌乱,嗔道:“不用你喂我,我自己动手。” 刚一张口,石越筷子一送,青椒就被送进了口中。 独孤灭绝急忙闭嘴,青椒咬了一半,她又不好吐出来,瞪了石越一眼,细嚼慢品,满口清香,看着石越的得意劲儿,违心的说道:“马马虎虎吧,我吃着就很一般。” 却没想到剩下那一半被石越送入口中,娇嗔道:“哎,你不能吃!” “怎么不能吃?” 石越嘻嘻傻笑,美美嚼着,“怎么我吃起来这么香?哦,我明白了,是姑姑的口气香,哈哈……姑姑吃过的东西就是好,姑姑……咱们这算不算是间接的亲嘴儿啊?” “亲什么亲?坏人,我不理你了。” 独孤灭绝羞到家了,可不敢在天台与石越继续说笑,不被羞死,也要被他气死。 但不干点什么,是不是显得自己不够‘贤惠’? 独孤灭绝主动将小桌子摆上,碗、碟摆放得整齐,陡然想着一会小鱼儿回来,看到床单湿漉漉的,没法解释,小妮子鼻子灵,闻一下就知道这是什么羞人的东西了,急忙窜到卧房,想要换掉床单。 石越却随后就跟着走进来,看着独孤灭绝整理作案现场,故意走过来在床单上摸了一把,疑惑道:“床单怎么湿了?姑姑,你昨晚尿床了吗?” “你才尿床呢!” 独孤灭绝气得半死,埋怨石越嘴损,狠狠的瞪着他,解释道:“中午口渴,喝水时洒到床上了。” “那怎么摸起来油腻腻的呢?”石越没有放过独孤灭绝的意思。 “这个……” 独孤灭绝羞死了,可不敢威胁杀了石越,也不能直言相告3a这是情动流出来的春水,憋了半天,期期艾艾道:“水里有油。” “水里怎么会有油?”石越追问。 独孤灭绝答不出2c狠狠的瞪着石越,“要你管?” “水里怎么会有油?”石越不依不饶。 独孤灭绝脸颊通红,又气又羞,气恼的推搡了石越一把,娇嗔道:“油!油!油!我怎么知道水里会有油?你去问小鱼儿,小鱼儿肯定知道水里为什么会有油,你这个坏人,再敢问我,小心我现在就跑了,让你以后再也烦不到我。” 第977章 哪里痛? “啊?不问了,不问了,好好的,姑姑为什么要发脾气?” 石越可真是害怕独孤灭绝不告而别2c讪讪笑道:“我又不是打老婆的二流子,姑姑为什么要跑?跑到哪里去?回娘家吗?” “你才回娘家呢。_!~;” 独孤灭绝娇脸绯红,眼媚如飞花,红唇翘着,想要接口顶回去,却知道自己终究不是这坏人的对手,吵下去也是自己吃亏?索性不理他,将床单仔细的收起来,以免让小鱼儿看到,转身就要出去。 石越横在身前,将她挤考在门板上,双臂岔开,支撑在独孤灭绝左右两旁,眼神炯炯的望着她。 独孤灭绝心儿砰砰乱跳,就觉得那股诱人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醉人心扉,那双眼睛清澈深邃,能把他的魂勾走。 “你……你要干什么?”她酥胸乱颤,彻底慌了神,秀发乱下来遮住半边脸,更显迷乱。 “姑姑喜欢过家家吗?” 石越大胆的挑起独孤灭绝艳美的下颌,感受着肌肤的滑腻柔软,充满磁性的说道:“我像不像个能干的相公,姑姑像不像新娶回家媳妇,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做?” 他故意挤兑独孤灭绝陪自己说话,改变她冷漠孤傲的xing子。 “啊?” 独孤灭绝低着头,媚眼上瞟,偷看石越的眼睛,心想着这坏人怎么与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难道真是心有灵犀? 她脸色更窘,不想违心的反驳,又不愿意承认,红唇微微张合,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都没说。|i^ “姑姑默认了?”石越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独孤灭绝微微摇头,秀眉微蹙,眸子中充满娇怨,扭过头去,脱离石越指尖的抚摸,想要逃开,气场却被石越占足了,竟然被吸引了,宁愿在这里受窘,也不想着逃开。 “姑姑怎么不说话?”石越温柔的笑:“姑姑怎么成了哑巴了?” “你才是哑巴呢。”独孤灭绝终于忍不住还嘴,说她笨手笨脚,事实俱在,没法争辩,说她哑巴,她可是不愿意:姑姑我嘴巴凌厉着呢,只是不愿与你这坏人争辩。 石越又‘得手’了,开心的笑起来2c“姑姑害羞了,脸红的像蜜桃,真招人喜欢。” “别瞎说,我是热的,害羞什么?”独孤灭绝摸着滚烫的脸,也不知道自己一天要害羞多少次。 “姑姑还要不要回娘家?”石越笑着打趣:“相公对媳妇不好,媳妇自然要回娘家。” “别乱说!” 独孤灭绝捂着脸,娇柔争辩:“我哪有娘家?” 石越心里更开心了3a姑姑居然没有在意我叫她媳妇?哈哈……机会来了。 他伸手就揽着独孤灭绝的柔腰,要拥入怀中,口中花花道:“相公这么好,还需要娘家吗?” 独孤灭绝迷迷糊糊的,被石越揽着腰,身子就软了,柔柔的就要依偎在石越怀里,让他得了手。 正待俩人就要抱在一起时,就听到房门被敲得啪啪作响,小鱼儿娇媚的叫声传进来,“师傅开门啊,石三哥哥快开门,我闻到鸡腿儿的香味了,馋死我了,快开门,饿死了,我要吃鸡腿。” “是小鱼儿!” 独孤灭绝陡然清醒过来,身子恢复了一些力气,柔柔的将石越推开,倚靠着门板,害羞的瞪着石越,娇喘吁吁啐道:“坏人,你对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险些中了你的陷阱,阴险的家伙!哼……” 石越脸上讪讪笑着,心里却后悔死了:小鱼儿误我不浅呢。 砰砰砰! “快开门,我要吃鸡腿儿,我要吃鸡腿儿……”小鱼儿大呼小叫着砸门,竟似等不及了。 “什么鸡腿?”独孤灭绝窘迫娇艳,暗暗想着若非小鱼儿砸门,刚才大约就被石越给吃到肚子里去了,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心里居然有一股怨气。 “小鱼儿生了一副小狗鼻子呢。” 石越笑了笑,向独孤灭绝示意:“姑姑还不去开门?再不开门,小鱼儿说不定以为我和姑姑在做什么亲昵的事情呢。” “呸!别胡说,说和你做亲昵的事?你死心吧。” 独孤灭绝脸颊火辣辣的烫,身子软软的,还真不想去开门,就等着石越去开门。 却听小鱼儿大呼小叫:“师傅,你和石三哥哥在干嘛?怎么还不开门啊?忙着穿衣服哪?别穿了,我不在意的,快点开门呀,哎……我的鸡腿儿。” “死丫头,胡乱说话,看我不把你的嘴巴撕开。” 独孤灭绝气得嗔骂,眉目之间更显窘艳,扭着丰满的臀飞到门口,将门打开,看着小鱼儿那张乱发遮脸的模样,就要拿出师傅的威严,劈头盖脸的教训她几句2c让她收敛些。 小鱼儿哪有心情听独孤灭绝训话? 扭腰摆臀躲开独孤灭绝,直奔着饭桌飘过去,笑颜如花,娇滴滴道:“我的鸡腿儿,嘻嘻……都是我滴!” 独孤灭绝看得惊诧不已:不就是几根鸡腿儿吗?至于馋得像只小母狗? “哎哟,痛……” 小鱼儿跑了几步,忽然就捂着小腹下缘,夹紧着腿,扶着墙,娇柔婉转的喊痛,一边吃痛,一边向石越狠狠的剜着眼睛。 石越讪讪的笑:这小妮子2c怎么疼起来,也像呻吟似的那么勾人?真是成了女人了。 独孤灭绝当然知道小鱼儿为什么会痛了:被石越那根狰狞邪恶的东西冲刺了一晚上,差不多都能刺穿了,又怎么会不痛,小妮子光知道欢ai,现在有罪受了吧?活该! 想当初,自己与石越疯狂缠绵了一个时辰,还被顶得痛不欲生的,更何况小鱼儿还疯狂了一夜? 哎……真怀念那般痛不欲生的滋味呢。 独孤灭绝也不戳破小鱼儿,看她疼的那副样子,也不忍心再训她言出无状,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酸溜溜的挤兑道:“哪里痛啊?” 小鱼儿娇柔道:“我……我不知道,反正就是痛。” 什么不知道?小妮子是不好意思说吧? 独孤灭绝心里倒有些嫉妒的滋味,“怎么弄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小鱼儿脸红如醉,脸如飞花,依偎在独孤灭绝怀里,娇媚的白了石越一眼,娇滴滴道:“你问这个坏人,他知道的……” 第978章 我爱记仇 怎么又推到我身上来了? 石越真想对独孤灭绝说:姑姑还问个屁呀,昨晚你偷窥了一夜,看得爽着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他是个聪明人,总不会这么暴力戳穿独孤灭绝,讪讪笑道:“姑姑还小,纯洁着呢,说了也听不懂。” “你才小呢!”独孤灭绝挺了挺丰软的胸,似大海荡漾,真是壮观。 小鱼儿咯咯娇笑:“师傅哪里小呀?小鱼儿觉得师傅哪里都比小鱼儿大呢,是不是,师傅?” “又来戏耍师傅?你是不是不痛了?” 独孤灭绝终究是心疼小鱼儿,扶着她来到桌前。 “嘻嘻……好香的鸡腿儿呢!” 小鱼儿本来是很痛,一看到鸡腿儿,兴奋的满眼放光,居然也不觉得痛了,抓着鸡腿,温软红唇张得大大的,一口就咬了上去,香喷喷的咀嚼着,满口油花,丝毫不在意形象。 “哎呀,慢着点。” 独孤灭绝拿出香帕给小鱼儿擦着嘴边的油,横了石越一眼,不屑道:“有那么好吃吗?让你连形象都不顾了?” 她知道小鱼儿最爱臭美,对自己的形象很在意,可见了鸡腿,就似猫见了耗子似的,发了疯,足见这鸡腿很有独到之处呢。 “师傅,你尝尝呀,这鸡腿儿可好吃了,我喜欢鸡腿儿,胜过喜欢石三哥哥呢。” 小鱼儿吃的不亦乐乎,夸张的做着对比,让独孤灭绝知道鸡腿该有多么好吃。 独孤灭绝剜了石越一眼,哼道:“看来,你的地位还不如一根鸡腿儿呢。” “无妨!无妨!” 石越笑的很猥琐:“我这里藏着一条腿,胜过鸡腿儿千万条,小鱼儿享用起来,快乐的不行。” “呸……” 独孤灭绝气得脸蛋殷红,心想着这厮真不是个东西,三两句话下去,就要勾引我。 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侧头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小鱼儿,问道:“就知道吃,也不知道问问师傅的伤好了没有。” “哦!” 李闲鱼吐了吐舌头,脸蛋羞红,不好意思道:“师傅,我看见石三哥哥扒开你的衣服,嘴巴亲着师傅的胸口,给师傅吸毒了呀,石三哥哥这么舍得下口,师傅的蛇毒一定清除了,嘻嘻……师傅,让我看看的胸上的伤口好了没有,若是没好,就再让石三哥哥亲亲,石三哥哥肯定愿意效劳,师傅的胸那么美……”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 独孤灭绝狠狠的捏着小鱼儿的脸上的白肉,真想把她的嘴缝上。 看来,小鱼儿这丫头已经被石三给彻底俘虏了,小嘴巴巴的,一门心思的给这坏人当说客呢,也不将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 死丫头,这么多年白养你了,被坏人骑了一晚上,就不想着师傅的好处了,真气死个人。 “师傅,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怎么还生气?” 小鱼儿可怜兮兮,低声呢喃:“我记得师傅的臀上还有伤口呢,不知道石三哥哥是怎么处置的?是不是也用嘴巴吸出来的?看师傅的样子,伤全好了,该感谢石三哥哥的嘴……” “死丫头,给我吃!” 不等小鱼儿说完,独孤灭绝拿起一根鸡腿儿就塞进了小鱼儿的嘴里,堵住她的悠悠之口。 石越哈哈大笑,看着独孤灭绝又气又羞的娇俏模样,与往昔那冷漠孤傲的秉渐行渐远,心中越发充满希望。 “小鱼儿,你怎么才起床,昨晚干什么了?那么嗜睡?” 独孤灭绝总要想办法挤兑小鱼儿,看她敢不敢不要脸的说被石三给骑了一晚上。 “师傅,我吃鸡腿呢,哪有时间说这个?” 小鱼儿羞涩的笑着,玉手一指石越:“师傅问石三哥哥,石三哥哥也一宿没睡,他知道我干了什么。” 石越笑道:“治好了姑姑的伤,我和小鱼儿都很兴奋啊,所以我们决定庆祝一下,我做了一晚上的俯卧撑,小鱼儿唱了一晚上曲子,我做得累了,小鱼儿唱不动了,这才睡去,姑姑,我这样说,你满不满意?” “哈哈,石三哥哥做俯卧撑?我唱曲?笑死人了……” 李闲鱼笑得肚子痛,妩媚的剜着石越,百般温柔:“石三哥哥,你这张嘴最讨厌了。” 独孤灭绝也窘的面红耳赤。 仔细想来,石三骑在小鱼儿身上乱撞,不就是做俯卧撑吗? 小鱼儿呻吟嘤咛,婉转悠扬,不就是在唱曲子吗?哼……亏得这坏人能想出来这种不要脸的托词。 “我让小鱼儿和我说,用你献殷勤?”独孤灭绝板着脸,对石越怒目相向。 石越可不怕,反问道:“姑姑怎么这么晚起床?难道也唱一晚上曲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独孤灭绝别过脸去,脸色故意板着,心想着:我唱什么曲子啊?我是听了小鱼儿唱曲子才对呢。 “姑姑不说?哈哈……不说我也知道。” 石越故意压低了声音,对小鱼儿说道:“我该诉你,姑姑昨晚尿床了,偏说是喝水洒的,水里还有油,滑腻腻的,小鱼儿,和你的清油一样呢,你是不是昨晚也尿床了?” 小鱼儿傻愣愣反问:“什么油?师傅尿床了?开什么玩笑!” “坏人,你住口。” 独孤灭绝此刻当然知道石越已经猜中那油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把堵住石越的嘴,凑过去,美眸中荡漾着羞愤的华彩,咬着石越耳朵,柔怯央求:“坏人,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你这样bi我,我真的要逃掉了……” 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石越暗中捏了捏独孤灭绝的手,夹着一根鸡腿递给她,温柔一笑:“姑姑吃鸡腿儿,尝尝我的手艺,记住,只许说好吃,可不许挑三拣四的损我,我这人爱记仇,还是大嘴巴。” 见石越不再说下去,独孤灭绝松了一口气,被他这么一吓,心潮涌动,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让他偷偷的捏着小手,身子又软了,小腹下有热流,还微微的痒。 我真是没救了。 独孤灭绝心中恼恨自己,急忙离了石越远一些,心慌意乱,接过鸡腿,随随便便的咬上一口,满口酥香,不由兴奋的满眼放光:“坏人,鸡腿儿怎么这么好吃?” 她本就饿了,抓着鸡腿儿,与小鱼儿一样,疯狂的撕咬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一盘鸡腿儿就剩下一根儿,师徒二人都去抢最后一根鸡腿儿,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姑姑xing子真便得活泼了……” 石越感概万千: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独孤灭绝最让人难以下手了,看这模样,总算有了一些眉目。 看着那最后一根鸡腿,石越重重的叹了口气,“幽兰也最喜欢吃我做的鸡腿了,可是……也不知道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吃……” “幽兰?” 独孤灭绝与小鱼儿都愣住了,小鱼儿疑惑道:“幽兰姐怎么了?” 第979章 一起干 石越凝望着独孤灭绝,也不藏私,说道:“姑姑此行,不就是助纣为虐,刺杀幽兰而来吗?” “刺杀幽兰?” 独孤灭绝愣了愣神,摇头道:“我与幽兰有何干系?” 小鱼儿也惊诧不已:“师傅怎么会为难幽兰姐姐呢?” 石越冷笑道:“姑姑是自己人,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幽兰的真正身份就是雁荡门的门主,姑姑来到这荒山野岭,不就是为了刺杀雁荡门主而来吗?真不知道姑姑为什么与幽兰有这么大的仇恨?” “幽兰姐是雁荡们的门主?” 小鱼儿惊诧的张着樱桃小口,低声呢喃:“没想到幽兰姐姐的来头居然这么大。” “坏人,你也有算错的时候?”独孤没绝一脸不屑的笑,“你是为救幽兰而来?” “不错!” 石越斩钉截铁的答应一声,又道:“姑姑,有我在,你杀谁都杀不死的。” “谁说的?”独孤灭绝娇哼一声:“我杀番僧可不可以?” 啊? 石越张着大嘴,望着独孤灭绝那张冷媚的脸蛋,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期期艾艾道:“难道……我真的错了?” “嘻嘻……石三哥哥是大错特错呢。” 小鱼儿很是开心,绕过来,从后面揽住石越的脖子,娇声道:“师傅此来,就是为了杀三个番僧首脑,并且师傅乍见到石三哥哥,石三哥哥就言明救人,师傅误以为你是帮助番僧而来,遂决定铤而走险,率先出手,杀进雁荡山,却没想到闹了个大乌龙呢!” “原来如此。” 石越恍然大悟,心中松了口气,讪讪笑道:“我来救幽兰,听姑姑说要杀人,我就误会姑姑要杀幽兰,害得我还彻夜难眠呢,哎……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都疼,你们偏偏要自己人杀自己人,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好了,现在可好了,让我松了一口气呢。” “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别胡说八道、又来欺负我。” 独孤灭绝与石越解开了这层误会,心里轻松许多,但也不能让他将自己与幽兰放在一起做手心手背的比较。 幽兰是你的女人,我又不是,怎么能放在一起比? 小鱼儿从后面绕过来,也不管独孤灭绝有多尴尬,温软的娇躯坐在石越怀里,笑嘻嘻道:“石三哥哥为救幽兰姐姐,师傅为了杀番僧,你们的目标其实是一样大的,何不联手一起干?” “对!对!” 石越偷偷用脚尖勾着独孤灭绝的腿弯儿,一语双关道:“姑姑,咱们一起干吧,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小鱼儿率先鼓起小手。 独孤灭绝心里惶惶的跳个不停,知道石越又在挑逗她,却又忍不住脸红耳热,她剜了小鱼儿一眼,心想着你这小妮子心甘情愿的被石越骑在身下,自然是愿意干了,师傅我可不愿意, “怎么,姑姑不愿意与我一起干?”石越笑着追问,脚尖儿勾着独孤灭绝的腿弯儿愈加大胆。 独孤灭绝红着脸躲开,糯糯道:“好!那咱们就一起干,不过……你得听我的。” 石越忙不得的点头:“姑姑说怎么干,就怎么干,我都配合姑姑的,只要姑姑喜欢,姑姑,咱们握个手,算是结盟了,如何?” 这厮又在找机会占我便宜了…… 独孤灭绝虽然心里抵触,身体却不听指挥,鬼使神差的探出玉手,与石越握了一下,手心有些痒,石越在偷偷的刮她的掌心。 她害羞了,急忙把手收回去,看着石越心满意足的傻笑,心里有莫名的甜意,很幸福的鄙视着:哼,摸一下我的手,就高兴得那般模样?我若是心甘情愿让你骑一次,你还不得美上天去? “太好了,有姑姑与石三哥哥珠联璧合,肝胆相照,大事可期呀。” 小鱼一手拉着独孤灭绝,一手拉着石越,兴奋莫名的娇叫:“师傅,石三哥哥莫不如咱们光明正大杀上山去,如何?我就不信你们两个联手,还制不住那些番僧吗?” 独孤灭绝、石越两人都是摇头。 “咦,你们两个倒是很有默契呢。” 小鱼儿眼珠俏皮的转动,笑嘻嘻道:“你们这是夫唱妇随吗?又或者是心有灵犀?” “小鱼儿,再乱说话,我撕烂了你的嘴!” 独孤灭绝狠狠的瞪了小鱼儿一眼,才冷冷道:“你以为那些番僧是好惹的吗?不然……雁荡们数百门徒为什么会打不过一百多位番僧?还有,密林中那些毒蛇,也是他们圈养的毒物,由此可见,他们该有多么阴毒!” “最可怕的是那三个番僧,武功高的吓人,每个单独拿出来,与师傅相比,都不差分毫,三人联手,有一套特殊的阵法,几乎天下无敌,非各个击破不能处之,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知道啦,师傅又教训我。” 小鱼儿委屈的做个鬼脸,依偎在石越怀中,柔柔道:“石三哥哥也是这个理由吗?” 石越摇摇头:“我对番僧并不了解,这帮秃驴有多厉害,我也不晓得,幽兰躲在死人洞中,暂时无碍,不过雁荡门的数百门徒都被番僧控制在手中,若是处理不好,害怕那些秃驴滥杀人质呀,他们都是幽兰的兵,也不能胡乱的害了他们性命,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哦……对了!” 说到此处,石越好似想起了什么,双眸凝视独孤灭绝,好奇道:“姑姑怎么对这些番僧了如指掌?这些番僧是什么人?姑姑为何对他们恨之入骨,要杀光了他们?咱们都是自己人,姑姑告诉我好不好?” “谁跟你是自己人?” 独孤灭绝扭过脸去,哼道:“我想杀谁、就杀谁,你管不着,反正这些番僧该死……” 石越又望向小鱼儿。 小鱼儿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傅不让说的……” 独孤灭绝狠狠的瞟着小鱼儿:“你个小叛徒,根本就不知道其中隐情,否则……这坏人还会巴巴的问我?” “师傅……你又戳穿我!” 小鱼儿依偎在独孤灭绝怀里,扭着小屁股撒娇:“小鱼儿是你的乖徒弟呢,为什么师傅还藏着秘密不让我知道?你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第980章 我有了 “死丫头,嘴巴越来刁钻,居然学会扣帽子了,也不知道跟哪个坏人学的。” 独孤灭绝训斥小鱼儿,眼睛却瞪着石越,分明是怨他教坏了小鱼儿,刮着小鱼儿的鼻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鱼儿是师傅的乖徒弟,师傅怎么会不信任你呢?” “那师傅还瞒着我?” 小鱼儿柔软的娇躯在独孤灭绝怀中胡乱的拱着,撒娇埋怨:“师傅就告诉我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独孤灭绝xing子虽冷,却十分享受小鱼儿的亲昵,温柔为小鱼儿缕着长发,摇摇头说道:“有些事情很复杂,很微妙,很让人头痛,师傅不让小鱼儿知道,是想让小鱼儿能生活得纯洁一些,快乐一些,师傅可不想让小鱼儿生活在师傅的阴影里,师傅的事情自己能解决,不用小鱼儿操心,知道吗?” “师傅……” 李闲鱼揽着独孤灭绝的脖子,两具温软的娇躯紧紧贴在一起,“小鱼儿没本事,不能帮师傅解开心结,但是石三哥哥行啊,师傅有什么困难就与他说,他一定会帮你的。” “姑姑,有困难,找石三,石三为姑姑一力承担。” 石越急忙承诺,这可是展现男人魅力的时候,千万要把握好了,再说,石三身为妇女之友,急美女之困,责无旁贷。 独孤灭绝瞟了石越一眼,欲言又止,眸子眨了眨,才幽怨道:“你想知道?哼……我偏不告诉你。” 这败家娘们儿敢耍我? 石越真想揍她的屁股了,啪啪的,将那丰满肥美的屁股打肿,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哎呀,这可就难办了。“ 小鱼儿起身踱着步子,蹙眉道:“咱们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冲进去,但偷偷的进去,却又受阻于密林中的毒蛇,两条路子都被堵死了,那该怎么办呢?石三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姑姑比我先来的,姑姑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石越笑得开心:“我刚才都说了,我干姑姑……不……我说错了,是我跟着姑姑一起干,姑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跟着姑姑屁股后面干,狠狠的干。” “干什么干?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个干字,不然,有你好果吃。” 独孤灭绝差点被石越那句‘我干姑姑’惊得暴走,但总算这厮及时改过来,不然她真要拔剑杀人了,可是后面那句‘跟着姑姑屁股后面干,狠狠的干’又让独步灭绝吓得急忙捂住了屁股,隐隐感觉到痛。 石越讪讪的,连忙摆手:“不干了!以后不干了,姑姑总是误会我,我真不是奚落姑姑呢,你总是挑字眼儿” ***,他还委委屈。 独孤灭绝忍着心慌与尴尬,直勾勾的瞪着石越:“坏人,你是不是成心笑话我?我提前到了两日,若是有办法,还会窝在这里,被你取笑?还会涉险闯密林,遇毒蛇?坏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她又羞又愤,言语犀利,可不给石越留面子。 “姑姑别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石越讪讪而笑,也不生气,问道:“姑姑比我早来两日,应该了解了许多事情,那个……雁荡山地处郊外,本是荒凉孤僻的小镇,怎么会突然涌入了许多江湖豪客呢?” “还不是那些番僧故弄玄虚!” 独孤灭绝见石越正经说话,也自然正经回应,“这些番僧是有些来头的,故弄玄虚,对外宣称精通长生不死之术,只要被这些番僧看中了,便可以收为门徒,学习长生不老之术,这些见识短浅的草莽之辈信以为真,自然趋之若鹜了,每日挤在山门口,哭爹喊娘的想要被收为徒弟,恁的丢脸。” “哦,居然有这种事?” 石越笑了笑,不屑道:“我才不信有什么长生不死之术,依我看这只是番僧涉足中原,想要在中原立足,开山见派的手段。哼……他们能想出长生不死的噱头,也算有些本事,凡人心中三大**,权、钱、色,哪一样不得活着才能享受?死了也就一无所有了。” “咦,你怎么猜得透他们的心思?” 独孤灭绝闻言,心头巨震,到对石越刮目相看:这厮想的倒是深远,正经起来,到不是轻浮的坏胚子,只是……他为什么就对我那么坏,那么不正经?真气死人了。 石越反问:“姑姑怎么知道我猜中了番僧的心思?看来姑姑对他们很了解嘛?你们……是老熟人?” “呸!熟的我只想杀人呢。”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哼道:“说正经的,石三,你有没有办法混进去?” “哎,有了!有了!”石越一拍大腿,“姑姑有了!姑姑有了……” 独孤灭绝臊得脸蛋窘红,起身推搡石越,羞嗔怒喝:“胡说什么,你……你才有了呢。” 她娇喘吁吁,眸子中泛着委屈的柔光,一手捂着小腹,很幽怨的想着:坏了,这厮怎么就知道我有了? 石越急忙捂住嘴巴,讪讪道:“姑姑别生气,我说错了,我不是说姑姑有了,我说说:姑姑,我有了!” “噗嗤……” 独孤灭绝又气又笑,噗嗤笑起来:“你也能生宝宝?你从哪里生?” 小鱼儿笑得花枝乱颤,合不笼嘴。 石越也窘的脸红,心想着:我从肚脐眼儿生宝宝,你们管得着吗? 看着石越窘的面皮发紧,红彤彤的,倒蛮可爱的,独孤灭绝可开心了,哼道:“别不好意思了,快说吧,你有什么好主意?” 石越笑道:“番僧不是收徒弟吗?咱们可以装作他们的徒弟,偷偷混进去呀……” 独孤灭绝、小鱼儿面面相觑,齐声啐道:“呸,这算什么好主意?” “怎么不是好主意了?”石越还挺委屈。 独孤灭绝哼道:“这里聚集了无数的草莽豪客,每日跪在山门前虔诚膜拜,态度甚恭,甚至有哭天动地者,只求入山收为门徒,但即便如此,那些番僧仅仅从其中遴选五人而入,其余者,第二日才有重新筛选的机会呢,如此卑躬屈膝,哭天动地,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何谈入山?” 石越哑口无言,心想着:你妹的,饥饿营销啊!这些番僧打名气的手段倒是厉害,看来他们来头不小,绝非一般教派。 “姑姑,除此之外,就别无法子了吗?”石越仍是不甘心,依照他的坚忍不拔,哪有轻易退却的道理? “哎,有了!有了!” 小鱼儿眼珠转动,笑颜如花,娇声道:“我有了,我有了,这会是真有了。” 独孤灭绝狠狠的剜着小鱼儿,很幽怨的想着:小妮子不懂事,昨晚才被骑得舒服了,今日就有了?也不怕闪了舌头。 第981章 匪夷所思的推断 石越取笑道:“这么快就有了?是男是女呀?” “哎,坏人,你又取笑我!” 小鱼儿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也说错了话,娇脸绯红,强忍住羞,跑过去与石越亲昵打闹。 “好了,小鱼儿,咱们在说正经事,你们怎么老是那么不正经?” 独孤灭绝眉头紧蹙,故意板着脸,心里还有些酸意。 看着俩人打闹之时,石越的爪子在小鱼儿丰满的胸口抓了几把,她的胸都跟着酥痒了。 “知道了,师傅,你又训我。” 小鱼儿不敢再闹,撅着红唇,说道:“师傅,那些番僧收徒,不是也分类别的吗?一种是学习长生不老之术的,还有一种是修炼房中术的,咱们就可以从房中术入手呀。” “房中术?” 石越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向往道:“这是一门好学问啊,我要学,我要学。” “你学房中术干什么?” 独户灭绝横了石越一眼,心想着你这厮那方面强壮的像头牛,还要学习房中术?你还要不要你的女人活了? 石越讪讪傻笑:“那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个‘干’字念得很重,还是看着独孤灭绝冷媚娇艳的脸蛋说的,色眯眯的,明显言有所指,不怀好意。 “坏胚子……” 独孤灭绝心里发慌,心里知道他对自己幻想着龌龊的事情,不敢再理他,对小鱼儿说道:“这些番僧的确是会一种房中术,这是西域的一门邪术,不走正道,邪门得很,若是运用不好,对身体有损伤,或者让女人绝经,让男人永垂不朽,万万不可大意。” “姑姑对这些番僧真的很了解哟!” 石越笑看着独孤灭绝,心中却打起了鼓:这些番僧来自西域,而姑姑从小被穿越人士在中原养大,又怎么会与番僧之间产生交集呢? 而且看姑姑对番僧又悉数了解,又恨之入骨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交集还很深厚。 这真是一桩令人奇怪的事情呢。 而且姑姑既然来杀番僧,为何只带小鱼儿,那坐下十大护法为什么没有跟来? 还有,现在暮平正在打仗,南霸天与梅花教酣斗正凶,姑姑身为教主,身为领袖,就这么不顾大局,远来雁荡山杀一帮秃驴?仔细琢磨起来,当真有些匪夷所思呢。 并且,石越心里还有一种深深的疑问,一直挥之不去。 依他对独孤灭绝的了解,她虽然武功绝高,容貌冷艳若仙,但几乎没有领袖的气质。 她是一名出色的江湖独行客,但绝非出色的领袖。 言谈之间,他能感觉的出来,对于军事素养这一块儿,独孤灭绝就是空白,是零。 可既然军事素养这么差,那她到底是怎么打败南霸天的,南霸天虽然狂妄,但也有些本事的,可他却被揍的鼻青脸肿,没有丝毫脾气,以至于让康善真丢尽了脸面。 难道是姑姑手下有能人? 可真有这样的能人,还会听姑姑指挥吗? 难道这位能人也是仰慕姑姑的美色,以至于对姑姑俯首帖耳,甘心为其所用? 石越推断了半天,居然得出这么一个失望的结论,心中气愤急了:***,谁敢打我姑姑的主意,我非得打断他第三条腿不可。 “石三,你想什么呢?” 独孤灭绝哪里知道他正在对心中杜撰出来的情敌磨刀霍霍?看他无端的咬牙切齿,眉目狰狞,不由得吓了一跳,心里琢磨着:他杀气怎么这么重?谁又惹着他了? “哦,没什么。” 石越发现自己有点走火入魔,急忙收拢心思,笑道:“我是在想这门房中术好邪恶,练得不好居然会永垂不朽?为了小鱼儿的幸福,我还是别练了,好在我本钱深厚,小鱼儿也很满意,姑姑,你说是不是?” “坏人,你别吹了,这种事还往外说,也不嫌丢人。” 小鱼儿捂着石越的嘴,不让他乱说,贴着他的耳边娇柔呢喃:“哥哥厉害还不成吗?小鱼儿可受不了呢。” 独孤灭绝羞得脸红耳热,腿都软了:这厮作践我没完没了,你本钱深厚,只管对小鱼儿炫耀好了,看着我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干系?登徒子,看来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小鱼儿,你接着说下去,你提及房中术,究竟是什么意思?真要我修习房中术呀?” 石越温柔的笑着,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小鱼儿道:“不用石三哥哥练什么房中术,只是可以用这个做幌子,以练习房中术之名,混入山中。” “哼,哪里是那么好混的?小鱼儿想的太天真了。” 独孤灭绝接口道:“练习房中术的弟子,都是需要有很高的天赋的,需要头脑灵秀、悟性上佳之人,莽撞之徒,不修边幅,气质不加,形象不洁之人,哪里有选中的机会?” 石越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哼道:“姑姑,我脑子不聪明吗?我的气质不好吗?我的形象不佳吗?我是个莽撞之徒?” 独孤灭绝心想着:你骑女人的时候,不就是个莽撞之徒吗? 但她也就是想想,却不敢真的说出来,上下打量着石越,越看越有男人味道,越勾她的魂,忍着心乱意迷,哼道:“形象、气质,也就马马虎虎吧,过得去!只是脑子却不见得够用,悟性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石越可不干了,叫嚷道:“姑姑,我脑子聪明,悟性很高的好不好?我的智商抠出来,上秤量量,足有两斤,你可别小瞧人了。” 他说的有趣,独孤灭绝忍不住咯咯娇笑,眉毛弯弯的,眸子亮晶晶的,红唇上挑,丰腴的酥胸乱颤,真是又美艳,又勾人。 “姑姑又笑什么?” 石越看直了眼:姑姑真是有风情啊,酥胸好软好丰满,真想一头扎进去,让酥胸闷死得了。 独孤灭绝道:“脑子好不好使,悟性够不够,可不是你说的,不然……那些草莽之徒不乏生就了好皮囊的,不也没有机会进入山门吗?你这厮向来愿意自卖自夸,我才不信你呢。” 石越道:“那凭什么判定够不够资格?” “只凭一盘棋!” 独孤灭绝凝重道:“山门口悬挂着一盘棋,只要你能破了棋,自然就算你脑子好使,悟性也高。” 石越闻言,放声大笑。 第982章 假扮夫妻 “你笑什么笑?” 独孤灭绝不屑的哼了一声,对石越道:“你是不是吓傻了?牙很白吗?那排局高妙精深,以小鱼儿之才,都解不开呢,你就能解得开?” 石越昂首挺胸,得意道:“姑姑难道忘记了桃花坞发生的事情吗?” 独孤灭绝刹那间脸就红了,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幽暗的月夜中,石越骑在自己雪白的身体上非礼自己、用力的在后面冲撞着自己肥美挺翘的屁股,那感觉又痛苦,又刺激。 就是因为这个,才让自己沉沦,才让自己知道了女人的幸福,心底深处更加渴望男人的抚慰。 她瞟了石越一眼,低声呢喃:“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就是你把我……” 石越却自顾自的接口道:“就是通过桃花坞之赛诗会,我与曾通斗诗,斗棋,才将小鱼儿抢入手中的嘛,想来姑姑也不会忘记。” “啊?是这个啊……” 独孤灭绝登时就闭上了嘴巴:他原来说的是这个,不是骑着自己雪白的身子,肆意凌辱的事情? 哎……那天主角是小鱼儿,可不是自己呢。 不知怎么的,听着石越指的赛事会的风光事,而不是月夜中的凌辱,她心中极为失望:难道与自己缠绵疯狂的事情,居然还不能让石越回味绵长吗?真是气死人了。 小鱼儿拍手叫好,脸上洋溢着幸福,笑道:“师傅也想起来了呀,石三哥哥可是把状元郎曾通都给打败了呢,无论是作诗,还是对弈,都将曾通给远远的抛在后面。” “而石三哥哥的棋术,可是冠绝古今的,当属大燕第一人,小鱼儿哪里比得上呢?依照石三哥哥的棋术,番僧出的那副排局,哪里会难得住石三哥哥,眨眼之间,还不就被破掉了?” 独孤灭绝恍然大悟:对呀,我被这坏人给羞糊涂了,怎么忘记了这厮本来就是棋道高手? 念及此处,心里涌上希望:这厮要真是能解开排局,那混进山中,岂不是易如反掌? 石越拍着胸口,说道:“姑姑放心,破解排局的任务,就包在我身上了。” 他的真正棋术根本入不得大雅之堂,只是脑中记得一些复杂排局的走势与技巧。 但若拿出一个全新的排局让他去破解,就算他死上一百亿个脑细胞,解开排局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可石越这厮怎么就敢大包大揽的破解排局呢? 这厮有依仗啊! 他虽然解不开,但不是有为神奇的小萝莉吗?欧阳流风的女儿那是一般人吗? 奇门五行,八卦阴阳都可以解得开,更何况这区区的排局了? 想当初,自己摆出的那些复杂排局,哪一个不被小萝莉轻松的破解掉? 有了小萝莉,万事不用愁。 这个事情就定了下来。 独孤灭绝又蹙眉道:“想要学习房中术,冒充番僧的弟子,你虽然聪明,悟性也高,能解开排局,闯入山中,但是你自己也是不行的,修炼房中术,必须要一男一女,两人同时修炼才成,你孤身一人怎么修炼房中术?所以啊,还需要一位聪慧、漂亮的女人才成,不然,那些番僧是不会让你进山的。” “原来是这样啊。” 石越想了想,也觉得好笑:自己一个人怎么修炼房中术?用五姑娘吗?那是不是太惨了点? “师傅,不是有我吗?” 小鱼儿一脸兴奋:“我和石三哥哥一起进去好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儿情人嘛,刚好一起进去,那些番僧保证没有任何意见的。” “是啊,小鱼儿倒真可以呢,她武功又……” 石越本能的同意,却忽然看到独孤灭绝低着头,脸蛋红红的,玉手紧张兮兮的搓着,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羞人的事情,而且,那眸子中满是幽怨,正盯着自己的脚尖,一眨不眨的看。 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 假扮夫妻,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呢,我好傻! 石越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小鱼儿不能去。”这话刚说出口,明显听到独孤灭绝长出了一口气,偷偷瞟着她的娇脸,发现她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眸子水汪汪的,也正偷瞟着自己。 哈哈……有戏啊! 石越心中高兴极了:假扮夫妻?不知道有木有机会假戏真做? 小鱼儿听着石越拒绝,却不干了,嘟囔道:“为什么我不行?” 石越解释道:“那些番僧好厉害的,各个武功高强,悍勇非凡,我怕你进去后遇到危险,以你的武功,在遭到围攻后,将很难脱身的,你啊,就乖乖的,哪里都不要去。” “我武功有那么差吗?”小鱼儿一脸的不愿意:“当初洪公公都摆在我的手上呢。” 石越笑道:“那是洪公公重伤不支在前呢,再说,你还不是靠着雷冬的威势?” 独孤灭绝也板着脸道:“小鱼儿要听话,若不是小鱼儿你江湖经验不足,师傅也不会被毒蛇咬到。” “哦,那我听话好了。” 小鱼儿一脸的不开心,但想着那毒蛇,还真不敢胡闹,期期艾艾道:“我不跟着石三哥哥进去,那谁跟着进去呢?假扮夫妻?晚上是不是要睡在一起呀?这好尴尬的。” 独孤灭绝欲言又止,脸蛋绯红,红唇紧紧抿着,也不吱声。 石越心领神会,笑道:“若论武功,姑姑最为厉害了,姑姑还比较熟悉番僧的底细,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然……辛苦姑姑假扮夫妻,跟着我一道进山?” 独孤灭绝明显看到小鱼儿神情惊诧的望过来,脸色更红了,啐道:“石三,你想什么美事呢,我才不愿意呢,你……你就死了心吧。” 石越有些发蒙:姑姑怎么又不愿意了呢? 难道是被小鱼儿看了一眼,羞得不敢答应了? 石越急忙又向小鱼儿使眼色,怨她不配合自己,眼睛中全是埋怨的神情。 小鱼儿也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忙又拉着独孤灭绝的手,劝慰道:“师傅,你就答应石三哥哥吧,师傅武功高明,可以帮上石三哥哥的忙,我啊就是个小累赘,差的远了。” “而且,假扮夫妻,是进山的唯一机会,师傅若是不愿意,又怎么杀那三个番僧?师傅,你就答应吧,石三哥哥是个好人,虽然可能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他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师父放心好了。” 她娇声软语,劝着独孤灭绝,心中却偷偷的想着:那坏人是不会对师傅动手动脚,他只会动身下那杆横冲直撞的枪。 枪一捅,师傅就软了,乖乖的投降了。 第983章 姑姑还杀我吗? “那好吧,我就勉强答应了。” 独孤灭绝终于有了台阶下,即便如此,被小鱼儿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扫着,心里仍是发虚。 她脸蛋滚烫,不敢看小鱼儿的眼睛,侧目,却刚巧与石越的双眸对在一起,看着石越眸子精芒四射,神采奕奕,心中莫名的恐惧起来:他怎么这么兴奋?该不会是因为我答应与他假扮夫妻的缘故吧? 不就是假扮一次夫妻吗,至于这么兴奋? 她脑中一转,陡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这厮哪里会老老实实的假扮夫妻?他定然是再琢磨着怎么让我屈服在他的身下,任他骑得爽呢!他可真坏得流脓。 砰砰! 外面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雷大虎高亢的声音传过来:“大人,大队人马赶来了……” 啊? “来了?好,好极了!”石越兴奋的大叫。 独孤灭绝一脸好奇:“你还备着人手?” 石越愉快的拿打了个响指:“三十名黑衣卫,他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厉害着呢。” “黑衣卫呀!” 独孤灭绝撇撇嘴,不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呢!” 黑衣卫与梅花教交手,屡战屡败,哪有什么尊严可言?独孤灭绝自然不会对黑衣卫有多么恐惧。 石越笑了笑:“姑姑也是一教之主,该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独孤灭绝忽闪着美眸,十分好奇。 “强将手下无弱兵。” 石越眨着眼睛,俏皮道:“我不是南霸天,我是石越,我的兵不是兵痞,是真正的黑衣卫。” 真正的黑衣卫? 独孤灭绝心念急转,也明白石越的意思:什么南霸天,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难道他的兵很是厉害? 她没有概念,无法想象,想让石越解释一下,却听房门开启、关合,石越已经走了出去。 ********** 在玉堂镇的唯一入口处,石越迎接到了风尘仆仆的二十骑黑衣卫。 小萝莉从马车上跃下来,慵懒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四处张望:“哎呀,终于到了,这就是玉堂镇吗?” 她的的眸子清媚而又灵动,眼神纯净,顾盼之间,却又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魔力。 肌肤白皙,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小萝莉伸着懒腰,丰满的胸、纤细的腰、丰挺的臀,衬托出撩人的曲线,美眸顾盼含情,让人知道她已经是绽放妩媚的女人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经常哭鼻子的小丫头。 她这么诱人的伸着懒腰,石越才发现她真的长大了。 看着小萝莉伸着懒腰,他的眼神有些痴迷:小妹妹虽然衣衫凌乱,灰蒙蒙的,但却遮不住那迷人的风情,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曲线毕露,媚人心神,再过上一两年,恐怕小鱼儿也甘拜下风吧? “大哥哥,你来接我们啦。” 虽然才几天不见,小萝莉依然像是几个月未见石越似的,对他十分亲密,飞身过来,张开双臂就往石越怀里扑。 温软的娇躯与石越紧紧贴在一起,酥胸软软的,挤压在石越胸前,亲昵的蠕动,让人心里痒痒。 带着人皮面具的欧阳流风被黑衣卫搀扶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姑娘旁若无人的抱着石越撒娇,轻轻的咳了一声,心中很无奈的想着:小丫头才十五岁,就知道想男人了,了不得! 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欧阳流风面前,石越也不好意思抱着小萝莉不松手,将她强行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捏着她的脸蛋,关心道“一路上累不累?颠的屁股痛吧?晚上大哥哥给你揉揉?” “想着大哥哥,我就不累,也不用大哥哥给我揉屁股。” 小萝莉瞟了欧阳流风一眼,贴身耳朵对石越撒娇:“偷偷告诉你,我爹可累了,你给我爹揉屁股吧。” 石越一脸黑线,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小萝莉咯咯娇笑:“爹爹路上一直埋怨大哥哥呢,我训了爹爹好几次,他现在再也不敢埋怨大哥哥了。” 石越急忙走过去,对欧阳流风说道:“先生辛苦了,雁荡小烧最出名了,晚上您只管喝酒,解解乏!” “好,我就是为了这雁荡小烧来的,不醉一场,我心里不舒服啊。” 欧阳流风哈哈大笑,但是他带着人皮面具,笑的狠了,表情便有些僵硬,撕扯着皮肤都痛。 ********** 石越拉着小萝莉上马,一起走回客栈安歇,一路上,石越将独孤灭绝、小鱼儿同在的消息告诉小萝莉、欧阳流风。 “姑姑也在?” 小萝莉打了个冷颤,吐着香舌,期期艾艾道:“姑姑不是来杀我的吧?我好怕她。” 石越笑道:“有大哥哥,你怕什么?再说,此姑姑非彼姑姑,你看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欧阳流风缕着胡须,叹气道:“十八年前,我去拜访那老太婆,独孤灭绝还是小孩子呢,一转眼儿,她居然成了梅花教主,而我的宝贝女儿都十五岁了,哎……世事沧桑呀!” 到了客栈,没有多余的房间,石越找个借口,与那些江湖豪客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黑衣卫战斗力多么强悍? 孙猛带队打了那些骂骂咧咧的草莽之辈,将他们打走,客房自然也就有了…… 石越安顿好了一众兄弟,小萝莉也去洗漱,又臭美的换了一身新衣服。 欧阳流风的身份不能暴露,就带着人皮面具,躲在客房里与孙猛等人喝酒,十分惬意。 石越领着小萝莉上楼与独孤灭绝、小鱼儿见面。 小萝莉想了想,去和店小二要了一根黄瓜,藏着衣袖中,拉紧了石越的手,一同上楼。 “小妹妹,你也来了……” 李闲鱼捏着小萝莉娇嫩细滑的脸蛋,笑颜如花:“皮肤好滑,比姐姐的脸还滑呢,真是个美人胚子。” “鱼儿姐姐,我长大了,要有鱼儿姐姐一半漂亮,就心满玉足了。” 小萝莉嘴很甜,哄得李闲鱼很是开心,俩人叽叽喳喳的聊了好一阵,也不知道聊些什么,笑的娇脸绯红,似抹了胭脂。 石越又去天台**腿儿了。 小萝莉正聊得开心,陡然间,一道冰冷的目光从床头射过来,只把小萝莉惊得一哆嗦,脊背发寒。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看着独孤灭绝双冷艳的眼眸,可怜兮兮的说道:“姑姑,你还要杀我吗?” 换做独孤灭绝以前睚眦必报、冷血孤傲的本xing,必会一剑杀之再与石越缠绵过后,她被石越用绳子捆住了,小萝莉曾拿着一根黄瓜,巴拉巴拉的,说黄瓜‘不会软、用起来方便、很粗、随身携带、身上有颗粒’等等‘妙用’羞辱她,让她很没面子。 独孤灭绝曾一度很憎恨小萝莉,以至于有人识破了小萝莉的身份之后,求着她对小萝莉采取行动,而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若非石越下手够快,够狠,小萝莉难逃一死。 而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独孤灭绝看着小萝莉,虽然依旧很冷漠,但却没有杀她的心思了。 这让独孤灭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第984章 贴心说客 “哼,暂时还不打算杀你,我没那个心情。” 独孤灭绝冷冷的哼了一声,但却没有与小萝莉和好的心思,这个小妮子曾经很邪恶的捉弄过她,给她很深的创伤,至今心有仍有余悸。 “谢谢姑姑,姑姑,你不笑的样子可真好看呢,有冰傲孤仙的味道,都说天下的美女尽在皇宫,但依照我看哪,就算把皇宫里的美女全部算上,也没有姑姑一人漂亮,哎……也难怪大哥哥被姑姑迷得神魂颠倒呢,我一路上就好奇呢,大哥哥为什么丢下我,跑的那么飞快,原来是姑姑等在这里呀,姑姑,你……你让我很嫉妒呢!” 小萝莉也是个后脸皮的,不仅仅外在的胸丰满鼓胀,内心的心胸也有容人之量,虽然做了公主,但依然很接地气。 她要是捉弄一个人,能把人捉弄得生不如死,但她要是讨好起一个人来,就是冰山,也能给融化了。 独孤灭绝臊得脸颊通红,呵斥道:“你胡说什么?以为讨好我两句,我以后就不会杀你了吗?我漂亮与否,我心知肚明,用不着你来讨好,告诉你,你就别费心机了,哪天我心情不好了,还会取你的小命的。” 她虽然明知道小萝莉是是在拍她的马屁,但被拍到了心坎里,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骄傲的,尤其是那句‘就算把皇宫里的美女全部算上,也没有姑姑一人漂亮,哎……也难怪大哥哥被姑姑迷得神魂颠倒呢’这句话,让她有些飘飘然。 心想着:石三这厮对我真的那么喜欢吗?恩……他对我倒真是馋得紧呢,总是借机勾引我,可真坏。 “师傅,你就不要生小妹妹的气了吗?小妹妹也很可怜的,从小就受苦,连娘都没有。” 李闲鱼搂着独孤灭绝的脖子,帮着小萝莉说话。 “呜呜,我没娘,我没娘,我好可怜的,姑姑,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小萝莉打蛇随棍上,又开始装可怜。 “哼,谁说你没娘?” 独孤灭绝冷笑一声:“你爹是欧阳流风,你当我不知道吗?至于你娘是谁,我怎么会不晓得?你进了宫,还不是天天与你娘厮混在一起?还在我这里装可怜,呸……” 糟糕,被戳穿了! 小萝莉一阵脸红,但实在厚,又娇笑道:“姑姑训我的样子真漂亮,比我娘训我的时候都美,大哥哥应该最愿意看到姑姑训人的样子了,又冷又有味道,真让人羡慕死了。” “你……” 独孤灭绝气不得,又笑不得,虽然知道她是在拍马屁,但看她那副郑重其事、双眸炯炯的样子,却又‘语出至诚’,让人真假难辨,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冷哼道:“真该把你这张小嘴缝上!” “哈哈……大哥哥舍不得哦!” 小萝莉翘着红软的小嘴,为让独孤灭绝无法生气而悄悄自得,小鼻子嗅了嗅,闻着一股诱人的香味,不仅开怀大笑,直奔着香味而去,娇喊道:“哎呀,有鸡腿吃了,大哥哥真好,有鸡腿吃了呢。” 看着小萝莉又蹦又跳的背影,独孤灭绝手指轻点小鱼儿的额头,哀怨道:“跟着石三这坏人,你以后就等着声闷气吧,这坏人不是个好东西,满肚子的色心,三宫六院是跑不掉的,身边美人一大堆儿,各个都是耍心眼的人精,你看这小丫头这么小,就机灵的似狐狸精,长大了不是更会祸害人?师傅劝你啊,还是要好好想想。” “身子都给了石三哥哥了,还想什么?” 小鱼儿眼珠转了转,抱着独孤灭绝的胳膊撒娇:“师傅,你若是怕我受苦,就与我做姐妹好不好?有人胆敢欺负我,咱们师傅姐姐、徒弟妹妹合起来对付她,使出魅惑手段迷死坏人,让她们统统独守空房,好不好?” “做……做姐妹?胡……胡说八道!” 独户灭绝窘的满脸通红,心里砰砰的跳,身子都羞软了,喘息良久,在小鱼儿丰满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幽怨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才被那坏人睡了一晚上,就成了他的说客了?一门心思的出卖师傅?” “师傅生平最讨厌男人了,你难道不晓得吗?尤其是这个坏人,更加的让人讨厌,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哎呀,师傅,你是越恨,越舍不得石三哥哥呢?” 小鱼儿揽着独孤灭绝的腰肉,贴着她的脸娇媚的说话,“十三哥哥偷偷对我说,他最喜欢师傅了,最迷恋师傅的身体,最羡慕师傅特立独行的气质!师傅丰满的胸,纤细的腰,挺翘的臀,还有冰若孤雪的冷艳,冰山融化,惊鸿一瞥的笑容,都让他万般着迷呢。” “呸,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对你说这些龌龊的东西?真羞死人了。” 独孤灭绝娇躯酥软,依靠在墙才勉强站好,脸红如醉,盯着小鱼儿的媚眼,一字一顿道:“坏人真的对你说过这么无耻的话?哼……该不会是你杜撰出来让师傅难堪的吧?” “小鱼儿这么乖巧,怎么敢欺骗师傅呢?” 李闲鱼急忙辩解,忽然又害羞,又娇怨的笑起来,只把独孤灭局弄的糊里糊涂的,“为什么看着我笑?” “告诉师傅一个秘密哟!” “什么秘密?” “一个羞人的秘密。” “快说,你要急死师傅?” “那……那好吧,我说了,师傅可别笑话我。”小鱼凑到独孤灭绝耳旁,娇怨道:“石三哥哥昨晚与我那……那个时,在最后关头,我们都眩晕、疯狂了,我隐约听到石三哥哥叫喊:姑姑,好姑姑,我来了,我要你了,然后……然后就……就泄洪了。” “哎呀,你个死丫头,也不知羞,这些欢爱的事都是秘密,你跟师傅说什么呀。” 独孤灭绝羞到家了,脸媚如花,脖子也渗血似的涌上红霞,心潮涌动,酥软传遍全身,害羞到极致,身体起了潮涌的反应,似有万只蚂蚁在裤裆里乱爬,痒急了,身子站立不住,软软的蹲靠着墙面,捂着脸,喘息剧烈,感受着、承受着体内的暴风骤雨。 小手轻轻的大腿根的痒处摸了摸,居然摸了一手湿渍。 第985章 不许叫 “师傅,你……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蹲在那里干什么?” 李闲鱼看着独孤灭绝蹙眉水眸,微痛微晕的模样,期期艾艾道:“师傅,你该不会来那个了吧?你不是刚刚来过吗?” “死丫头,老是说疯话,你才来那个了呢。” 独户灭绝身下潮潮的,有一种幸福的难过,潮涌过后,往往就是心灵的极度空虚。 没有人在身边慰藉,会让寂寞无限加深。 李闲鱼显然没有慰藉独孤灭绝的本事,能慰藉她的人她还不愿意接近,真真恼人。 “师傅,我扶着你做好,那个……咱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哦,我想起来,说到石三哥哥骑在我身上,却叫着师傅,师傅,你说这气不气人?” 李闲鱼粉脸涨红,气得掰着手指,娇怨道:“石三哥哥真是太过分了,跟着我缠绵的时候,脑子里居然想着师傅,真是让我又惭愧,又幽怨,却又羡慕师傅呢。” “小鱼儿,别胡说,那坏人就算叫我的名字,那也是在心里骂我呢,你不要生气。” 独孤灭绝心里气苦,却又有些得意:能被一个男人如此深深的爱着,能在与另外一个美女身上缠满的时候满脑子想着自己,足见自己在那个男人心里有多么重要? 她听着天台上石越那爽朗的笑声,也很好听,很沁人心脾,心里一扇闸门似撬开了一丝缝隙,让柔情挤了一点进来。 独孤灭绝当然不会让小鱼儿难堪,也不会将自己的幸福横驾驭小鱼儿的幸福之上,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嗔怨道:“小鱼儿别生气,下次那坏人再叫我的名字,你就手起刀落,将他阉了,看他还敢不敢痴心妄想。” “师傅说什么呢,我可舍不得!” 李闲鱼娇怨的推搡了独孤灭绝一把,又撒娇的笑起来:“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师傅本来就比我美、比我会勾人吗?还有哦,我就希望师傅与我做姐妹呢,不然咱们分开,我会想师傅的。” “你……” 独孤灭绝捂着发烫的脸,挽着小鱼儿:“说来说去,你就是为坏人当说客呢,你敢再说,我厮你的嘴!” “嘻嘻……我不说了!” 李闲鱼蹦蹦跳跳的闪开了,冲着独孤灭绝做着俏皮的鬼脸,一脸娇笑:“我等着今晚坏人再叫师傅的名字。” 独孤灭绝上前纠缠小鱼儿,呵斥道:“不许叫,不许叫,你让他不许叫,听到没?” “师傅亲自与坏人说啊,坏人肯定就不会叫了……”小鱼儿坏坏的笑着。 “好,我这就亲自与坏人说,让他不许叫。”独孤灭绝娇躯乱颤,羞得低着头,就往回走。 却刚好与石越撞到一起。 “嗯……” 独孤灭绝这一下撞得狠了,胸在一瞬间被挤压的变了形,微痛,更多的痒,是希望再被狠狠的撞几下 “姑姑……你把我撞痛了!”石越双臂张着,盯着独孤灭绝的丰满贪婪的看着。 “你……你痛什么?恶人先告状。” 被石越这般放肆的盯着胸看,独孤灭绝当然羞涩,却没有多么生气雪白的胸都被人家亲过了,看一眼,有什么大不了的。 独孤灭绝红着脸,狠狠的剜着石越:“以后不许叫了,知道吗?” 石越懵了,诧异道:“不许叫什么?” “叫什么你不知道?”独孤灭绝啐了一口,娇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的欢。” “姑姑,我真不懂……” 小鱼儿看着石越快要说得露馅了,忙道:“师傅是说你晚上在床上别叫。” “啊?姑姑是说叫床啊!”石越讪讪笑道:“我又不叫,都是小鱼叫的欢,怎么?打扰姑姑休息了?嘿嘿……我倒是很喜欢听呢,咿咿呀呀的,比曲子还还听呢!” “啊呸……坏人,你不许说了!” 小鱼儿哪里想到石越这么不要脸,急忙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胡乱说话,“你给我闭嘴,再说,我以后真不叫了。” “叫不叫,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石越坏坏的抓了一下小鱼儿的胸,手感真是好呢。 “哎呀,你别摸我!” 李闲鱼脸臊得通红,急忙躲到一边去,将独孤灭绝推到石越面前,嗔道:“有胆,你摸师傅的胸。” “死丫头,敢奚落师傅,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独孤灭绝哪里敢真的与石越叫板?那坏人坏到家了,别说自己的胸他敢摸,就是丰满的臀送上去,他也敢把裤给你脱了,好好的抓上几把。 此时此刻,她只能对小鱼儿撒去,找回一些面子。 石越这坏人就坐在那里,看着一对儿闭月羞花围着屋子乱跑,心里感觉好满足。 又想着,要是幽兰也在这里,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就更加精彩了。 不……还要加上小萝莉,四个女人干什么呢?打麻将,你妹的,坚决不能让她们打麻将,这玩意我是绝对不会发明的。 “鸡腿儿,你们都吃鸡腿吗?” 小萝莉从天台上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盘子鸡腿儿,满屋子的香气真是诱人。 独孤灭绝、小鱼儿都是鸡腿儿控,也不顾着打闹,围着桌子坐着,等着享用鸡腿儿。 只是两人都坐在石越对面,生怕石越袭胸。 这倒是便宜了小萝莉,她也不嫌弃拥挤,也不害羞,就跟着石越挤在一张凳子上,石越摸她的胸,她也不怕,反正早晚是石越的人了,别说摸几下,亲几次都成。 只是石越这家伙面对着小萝莉那张清媚的小脸,却不好意思下手呢小妹妹还未成年呢! 独孤灭绝、小鱼人、小萝莉齐刷刷的开始啃鸡腿了。 别看独孤灭绝、小鱼儿武功高明,但是啃鸡腿儿的功力,却远远不如小萝莉来的熟练。 独孤灭绝自恃身份,要摆出一副超然的姿态,不能猛抢,李闲鱼是京城第一名ji,多年养成了优雅从容的做派,吃饭当然也要注意仪容,她现在就算豁出去拼命的啃咬,也不能摆脱那从容的模样。 小萝莉就不同了…… 她过惯了苦日子,吃糠咽菜都曾有过,喝一碗稀粥,稀里哗啦的就咽进了肚子里,还管什么优雅? 此刻,她吃起鸡腿儿来,就像是一只小母狗,撕咬的厉害,直让独孤灭绝、小鱼儿自叹不如,却又无可奈何。 石越看得惊住了,查看腿骨,发现小萝莉比姑姑、小鱼儿两人吃的还多呢,真是高手。 转眼之间,盘子里就剩一条鸡腿儿。 独孤灭绝慢吞吞的伸出筷子,快要夹到那根鸡腿儿时,一只油腻腻的手冲过来,将鸡腿硬生生的抓走了,心里这个不舍啊,好像最珍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姑姑,你没有我快哦!”小萝莉愉快的吹了个口哨。 当她看到独孤灭绝那张幽怨的脸时,眼珠一转,顿时来了主意。 ,顿时来了主意。 第986章 羞辱我吧 小萝莉该有多么聪明啊,只要她想做的事,那就没有不成功的,也真是舍得呢。 她忽然打了一个饱嗝,又将鸡腿儿放在独孤灭绝碗里,拍着肚皮,笑道:“哎……怎么才吃了这么一点,我就饱了呢?好可惜!好可惜,姑姑,鸡腿你吃了吧!” “我……” 独孤灭绝有些傻了,看着小萝莉那双灵动娇艳的眼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正她心里很清楚:小萝莉根本就没有吃够,面前再放一盘子鸡腿儿,她也能吃下去,而小萝莉如此做派,只不过是在讨好自己,拍自己的马屁这小妮子,可真是舍得。 独孤灭绝虽然明知道小萝莉是在刻意讨好她,舍得将最后一只鸡腿送给自己,但她却舍不得拒绝,这鸡腿太好了,而自己却才吃了三支,心里好馋的说,就这么送还出去,委实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肚皮。 哎……你也太不要脸了,居然与小孩子枪吃的? 独孤灭绝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才狠下心肠,将鸡腿还给小萝莉,却不成想小萝莉已经跑到一边玩去了。 独孤灭绝还了个空,侧目瞟了小萝莉一眼,心里想着:这小姑娘心眼真多,让我还不回去。 她啃着鸡腿,吃一口,心里的暖流又多一分。 吃过了饭,石越与小鱼儿去向贼眉鼠眼了解雁荡山的布置与构造,小萝莉却赖在这里不愿意走开,围着独孤灭绝身前身后打转。 “你围着我转什么?” 独孤灭绝吃了小萝莉的鸡腿儿,倒不好立刻就与小萝莉翻脸,但神情依然冷漠,虎着脸道:“赶紧出去,就不怕我杀了你?” “姑姑是一教之主,言而有信,才不会杀我呢。” 小萝莉笑着试着拉了拉独孤灭绝的袖子,温温柔柔的笑道:“姑姑生的真漂亮,我真希望姑姑做我的姑姑呢,姑姑比我娘还漂亮呢,我娘若是见着姑姑,一定会嫉妒的哭哭啼啼的。” “少说好听的。” 独孤灭绝甩开袖子,不让小萝莉牵着,哼道:“谁敢当你的姑姑?还不被琢磨死了?” “姑姑,我想给你看一件礼物,好不好?”小萝莉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 “我不看。”独孤灭绝才不会上当。 “看看吧,姑姑?” “我不看!” “姑姑,你看完,我就走了,不缠着你了。” “那个……好吧!看完再不走,小心我对你动手。” “姑姑真好!” 小萝莉笑颜如花,忽然将那根准备许久的黄瓜拿出来,在独孤灭绝面前晃了晃,笑道:“姑姑看这是什么?” 黄瓜? 独孤灭绝看着那根满身是刺儿的黄瓜,心中羞愤欲绝,勃然变色,一下子就扣住了小萝莉的咽喉,胸中的怒意喷发而出,几乎让她失去了理智,丰唇发紫,呼出的气都冷冰冰的,“你敢羞辱我,忘我还打算尽释前嫌,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留你何用?你去死吧!” 掌刀挥起,奔着小萝莉的天灵盖砸下来。 “姑姑让我说句话再杀我不迟!”小萝莉一双美眸水汪汪的,很温柔,可怜的让人忍不住疼爱。 独孤灭绝手掌几乎要挨着小萝莉的天灵盖,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停手,咬紧了殷红的嘴唇,一字一顿道:“好!我让你说句话,看你到底能说出什么?说得不好,你必死无疑!”随手松开了小萝莉。 小萝莉清了清嗓子,长出了浊气,让憋得发紫的脸稍显润色,才怯生生的指着黄瓜,说道:“姑姑别生气,我拿出这个黄瓜,不是羞辱姑姑的,而是为了让姑姑撒气的。” “撒气?怎么撒气?”独孤灭绝了愣住了。 “姑姑先拿着黄瓜!” 小萝莉忽然就脱了鞋子上床,将衣服脱掉,浑身赤条条的,雪白的酥胸傲然挺立,臀也十分的圆翘,酥胸、纤腰、翘臀,织就了美轮美奂的诱人胴体,但凡男人一见,就会爱的发疯。 “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独孤灭绝更加搞不懂小萝莉的心思了,心中却恶意的琢磨着:这小机灵鬼是要和我比身材?哼……虽然她发育的很好,但又怎么和我比? 小萝莉脱完了,又从衣袋里掏出一个记号的绳结,套在身上,用牙齿一拉,就将自己绑起来了,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姑姑,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是欺负姑姑,让姑姑在桃花林中迷了路,弄得体力耗去大半,结果我送给姑姑的茶中,又被小人给下了春药,所以,说起来,姑姑最后与大哥哥发生了缠绵疯狂的事情,我也是有责任的。” “说这些干什么?” 独孤灭绝红唇咬了咬,哼道:“这都是阴差阳错,我岂会在意这些小节?我真正的气恼的是……” “我知道,姑姑很在意这根黄瓜!” 小萝莉接口道:“姑姑是天山中的雪莲花,孤傲、圣洁、高贵,姑姑的身子不仅美丽,还一尘不染,姑姑的心灵受不得半点玷污,然我,却触犯了姑姑的逆鳞,用黄瓜来羞辱姑姑,我现在想想,都想得到我对姑姑所做的恶xing,该有多么的过分?” “哼,你也知道过分,但是晚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独孤灭绝想到小萝莉那晚重伤自己的话,心中很痛,那是无法磨灭的印记,甚至于比石越非礼自己的身体、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不晚!不晚!” 小萝莉自己把自己绑住了,无法动弹,忽闪着大眼睛,焦急的说道:“我不是羞辱姑姑了吗?姑姑可以羞辱我呀,我现在也被绑住了,与姑姑那夜是一样的,姑姑也可以对我讲讲黄瓜的妙用呀,我也是个公主,身价也很清高的,姑姑只管损我,我肯定会被姑姑羞辱的一塌糊涂的。” “姑姑,你怎么不说话,是不知道怎么羞辱我吗?我教给姑姑啊,你只管骂我是个发sa女人,荡媚jian人,小小年纪,跟着男人睡觉的小狐狸精,不知羞耻,甘心被男人骑在身下的、欲求不满的ji渴荡妇。” 第986章 我的幸福你不懂 独孤灭绝被小萝莉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弄得心乱如麻,却又惊诧于小萝莉的满口‘污言秽语’。 这小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除了‘发sa、jian女人’这两个词汇之外,那些‘荡媚、羞耻、欲求不满、ji渴荡妇’等不雅的言辞,自己最多也就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不是不敢说,而是羞于出口。 可是这个小妮子,怎么就能不要脸的脱口而出呢?而且还自己把自己绑起来,然后再骂自己是荡妇,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这匪夷所思的举动,让独孤灭绝不知该如何是好,脸颊泛红,期期艾艾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想陷害我吗?你故意想让石三那混蛋看到我折磨你吗?你心思怎么如此狡诈?” “姑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心实意向你道歉的。” 小萝莉扭动着娇躯,看着绳子在丰软的胸膛上勒出殷红的印记,眸子中水汪汪的,娇柔道:“我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把自己捆成这个样子,心里也很羞愧的,但为了能让姑姑消气,我也豁出去了,脸面也不要了,姑姑只管羞辱我、挖苦我,我都接受,姑姑,你开始吧,我心里有准备的。” “你……我才不会骂你呢,我也骂不出口!” 看着小萝莉作茧自缚,雪白的肌肤被绳子勒出了殷红的印记,心中微微有些痛,想起自己从小的遭遇,心里堵得慌,扭过头去,不敢去看小萝莉湿润的眼睛,叹息道:“早知今日,你当初何必羞辱我呢?” “姑姑,你不懂我的心思。” 小萝莉哽咽着,晶莹的泪珠从眸子中留下,滑过白腻脸颊、红艳娇唇,悬凝在圆润的下颌之上,皓齿微动,泪滴滴淌在雪白的酥胸上,浸湿了绳子,让绳子越发紧致的捆住了玲珑娇媚的身体。 “姑姑知道我的身世,却不知道我的遭遇,我父亲见不得光,受人追杀,只好隐藏起来,又留恋我娘,不愿理离开京城,只好藏于地下,过期了暗无天日的生活,而且他双腿已断,行走不便,不仅不能赚钱,还需要我来赚钱养活他,姑姑,我是有娘不能相见,爹爹疼我,却又对出路无能为力,你说我苦不苦?” “啊?居然会这样?” 独孤灭绝红唇紧紧抿着,想着欧阳流风放荡不羁,少年成名,中年却受此恶果,更连累了这么娇艳的女儿受苦受难,真让人须臾不已。 想到这里,她心中动了恻隐之心,“我帮你解开绳子吧,你这么帮着,好像是我强迫虐待你似的。” “不要……” 小萝莉雪白的身子滚到床角,尖叫着阻拦:“姑姑光可怜我不行,除非姑姑心里真的不生气了,那才可以给松绑。” “你……” 独孤灭绝心中更软了,叹气道:“好了,姑姑不生气了,我给你松绑。” “姑姑骗我,姑姑心里还很生气,我看姑姑的眼睛,就知道姑姑再想什么。”小萝莉倚靠在墙角,虽然哭得梨花带雨,却仍能看清楚独孤灭绝所思所想。 独孤灭绝被小萝莉‘折磨’得手足无措,站在床前,追问道:“你先别哭了,我先不给你松绑,那你告诉我,你小小年纪,靠什么养家?” “我年纪那么小,身弱无力,还能靠什么养家?” 小萝莉见博得了独孤灭绝的同情,加上情之所动,眼眸中越发水润起来,柔柔的说道:“我生的好看,想着若是委身青楼做雏ji,倚门卖笑,也能换回来不少银子,说不定还能似鱼儿姐姐一样成为当红名ji,只是我心里不甘堕落,而且爹爹双腿残疾,没人照顾也不方便,就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剩下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什么路?”独孤灭绝一脸诧异。 “坑……蒙……拐……骗!” 小萝莉说到这里,水汪汪的眸子中隐藏不住兴奋,娇声道:“我遗传了爹爹的变态头脑,还有那隐藏在骨子里的流氓习性,所以,在走投无路的困境下,坑蒙拐骗就成了生存之道了,一张乖巧的嘴,加上满腹心智,让我与爹爹生存下来。” “我后来意识到读书才能有出息,就进了文星书院读书,后来才发现书院的呆子们更好骗,我的生活居然有了好转,至少一个月可以吃上一次肉了,觉得好开心。” “啊?一个月吃一次肉?”独孤灭绝瞪大了眼睛,不自觉的惊诧,“这样你也很开心?” “是啊,总比吃不上肉好呀!” 小萝莉眸子水汪汪的,嘴角还带着笑意,“书院中的同窗们其实可好了,知道我过的苦,有些就是故意让我骗的,我很开心。” “当然了,让我最感动就是白素老师呢,她心肠好,把我当做小妹妹,知道我生活的凄惨,时常给我银子花,带我吃好吃的,她后来给我好多好多银子,又被我拒绝了。” “你为什么拒绝?”独孤灭绝一脸不解,“你不是过得很苦吗?给你银子,你怎么不要?” 小萝莉挺着被勒得发红的酥胸,撇撇嘴:“我要了那么多银子,人情太大了,以后怎么还回去?白素老师什么都不缺,我便是长大了、挣下一座金山,也还不清这个人情呢。” 独孤灭绝心中有一根弦触动了一下:这小妮子有志气,骨子里与自己的秉xing很是相似。 “那后来呢?”独孤灭绝心中软下来,连说话语气都有些温柔,“那后来怎样?” “后来啊,我就苦尽甘来了!” 说到这里,小萝莉脸上浮现着幸福的笑意,“白素老师带着我去了一次妩媚阁,我就认识大哥哥,大哥哥长得好帅,好有男人味道,我虽然小,才十五岁,也觉得大哥哥长得好帅呢,笑起来好迷人的。” “姑姑……你是不是也这样想的?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你就是这样想的,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我。” “你……你懂什么?” 独孤灭绝脸上一红,刚要否认,被小萝莉堵住了口,说出来也是被嘲笑的份份儿,扭过头去,不让小萝莉看自己发烫的脸,又问道:“遇到那坏人,你就幸福了?” 第987章 怎么把衣服脱了? “对呀,遇到这么帅气,又有味道的大哥哥怎么会不幸福?” 小萝莉娇润的眸子闪闪放光,有着狡猾的味道,“大哥哥只顾着与白素老师、红杏姐姐、幽兰姐姐打情骂俏,却没有注意到我,我心里很急呀,就想啊,怎么才能让大哥哥注意到我呢?” “哈哈……我灵机一动,哎,有了,我小心翼翼的偷了许多糖,他们找不到糖果,自然就盘问我,然后我就故意哭给他们看,如此一来,大哥哥不就注意到我了吗?姑姑,这主意是不是不错呢?” “好手段!” 独孤灭绝真对小萝莉刮目相看:女人悲啼只是伤心的外在表现,但在小萝莉眼中,却有了勾引男人的用途。 真不愧是欧阳流风的女儿啊,一样的狡诈多智,风流多情。 “然后又怎样?”独孤灭绝已经被小萝莉成功的调动起了情绪,跟着她的思路考虑事情,甚至忘记了生气。 小萝莉笑道:“大哥哥自然是心软的人了,几块糖而已,不会真的训我,看着我哭,一边哄我开心,还给我许多糖吃,还将我抱在怀中安慰我呢,我那是第一次被男人抱着,好新奇,好温暖,又好羞涩呢,那感觉真好!” “呸……”独孤灭绝啐了一口,心想着:这么小就知道男人的好了,真是像极了欧阳流风的种。 小萝莉又道:“从那以后,我就对大哥哥非常有好感,后来大哥哥又做了文星书院的院副,给我创造了与大哥哥接触的机会呢!嘿嘿……后来增进感情的时候来了。” “那是一次才子交流会,曾通、孟辰一帮纨绔欺负我,无人敢出头,就只有大哥哥挺身而出,护着我,将曾通之流撅得灰头土脸,狼狈而逃,大哥哥,那是对我真的好呢,比白素老师对我还要好!” 独孤灭绝冷冷道:“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还不是看你漂亮,想要占有你?” “姑姑可不能污蔑大哥哥!” 小萝莉尖叫着反驳,“大哥哥疼我,可没有半点坏心思,我与大哥哥睡在一起,缠着大哥哥入眠,大哥哥都能忍得住,不会侵犯我呢!姑姑你想,大哥哥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不喜欢大哥哥?” “啊?与你睡在一起,还不侵犯你?这厮是铁石心肠吗?” 独孤灭绝登时就呆住了,又想着自己与石越睡了一晚,就被他狠狠的骑了,其中待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呢。 是自己魅力太大,让石越不堪忍耐,还是石越故意放纵为之?那真说不清楚了。 “才不是呢,大哥哥忍的很辛苦呢!其实……我真不想大哥哥忍得这么辛苦的,只是大哥哥不肯。” 小萝莉似乎很为石越心疼,诺诺道:“后来大哥哥对我越来越好啦,还给我盖房子呢,桃花坞就是大哥哥花费心血盖起来的,还帮我父亲正名,并且与娘亲相见,而我居然做了公主,这算是野鸡变凤凰吗?” “哼,你这里就有问题了。” 独孤灭绝反问道:“白素给你银子,你不要,你说还不清,难道石三给你的你就要,为什么?” “因为我还得清啊!”小萝莉争辩道。 “如何还得清?石三可不缺钱,权势又大,你用什么还,会让他很在意?”独孤灭绝倒是起了好奇心。 “姑姑好笨!”小萝莉羞涩娇笑:“我可以以身相许呀!” 啊? 独孤灭绝瞪大了眼睛,酥胸鼓鼓起伏,她真没想到小萝莉会这么回答。 小萝莉开心的笑着:“我是独一无二的,没人可以代替,是大哥哥心里最珍贵的宝贝,最疼爱的妹妹,我长大了,嫁给大哥哥,不就还掉所有的人情了吗?姑姑……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独孤灭绝脸蛋晕红,也不得不承认,小妮子这个主意真是两全其美,妙不可言。 “姑姑,我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说,大哥哥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于比我自己还重要,所以……” 小萝莉眼睛又开始变得可怜了,柔柔望着独孤灭绝,诺诺道:“在我心里,大哥哥就是我的天,大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谁欺负大哥哥,我自然就不会放过他。” “而姑姑那时候正好死心塌地的为难姑姑,所以我才作出疯狂的事情来,也采用黄瓜来羞辱姑姑,姑姑……这是我的心里话,我现在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姑姑,你还会不会怨我?你若怨我,那就杀了我吧,你只管动手。” 独孤灭绝美眸忽闪着,望着小萝莉发呆,心想着这小妮子是个痴情种子啊,又执拗,又坚韧,虽然外在调皮狡猾,但骨子里却又与自己十分相似,而且,比自己更执着,哎……这小丫头,真让人为难呢。 她凝望着小萝莉,手中宝剑忽然扬起,青芒闪现! 小萝莉红唇紧紧抿着,紧张兮兮的闭上了眼睛,忽然,就感觉娇躯松动,那根紧缚着胸口、腰臀的绳子脱落了。 “姑姑,你……你原谅我啦?” 小萝莉开心的笑起来,也不去穿衣服,光着雪白诱人的身子跳下床来,拉扯着独孤灭绝的袖子撒娇。 “恩,姑姑真不生气了,不过……这件事情千万别再与第三人提起,否则,姑姑真的要发怒了。” 她居然也以‘姑姑‘自称! 小萝莉高兴极了,连连点头,拿着那根带刺儿的黄瓜,狠狠的咬上一口,笑道:“我把黄瓜吃到肚子里去,姑姑只管放心!咱们拉勾,小孩子最喜欢拉钩了。” “好!拉钩!” 独孤灭绝与小萝莉拉钩,不成想石越与小鱼儿却推门进来。 石越刚好看见小萝莉雪白的身子,白得晃眼,尤其是那挺翘丰盈的臀,白腻细滑,大腿紧紧闭着,中间露出一道紧致小缝,充满了成熟女人的丰腴、神秘之美,让他忍不住血脉喷张起来:这小妮子,现在就如此诱人,再发育一些,可怎么了得? “哎,大哥哥,你别看!” 小萝莉羞极了,像是一只赤lu羔羊,慌里慌张的钻进了被窝,连头都缩进去,不不敢露出来。 石越蹙眉,讪讪道:“好端端的,怎么把衣服还脱了?” 他虽然是在问小萝莉,但一双好奇的眼睛却凝望着独孤灭绝。 第988章 上山了 “你……你看我干什么?” 独孤灭绝回答不出,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脸窘的发涨,将被褥扯下去,露出小萝莉那张桃子般的娇脸,期期艾艾道:“你缩在里面干什么?有胆脱衣服,没胆子被人看?快和坏人说,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小萝莉非比寻常,急中生智,说道:“姑姑要教我武功,在检查我身上的穴道呢,看我有没有练武的天赋。” “原来是这样啊!” 石越开心极了,随手就开始脱衣服,笑道:“姑姑,我也想学武,你检查一下我的身体好不好?” 说话之间,就把上衣脱了,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又开始脱裤子。 “呀!” 独孤灭绝阻拦不及,羞得也钻进了被窝里,期期艾艾道:“你别脱,你武功比我高,我怎么教你?你教我还差不多!” 石越哈哈大笑:“好,那我教姑姑武功,现在我要检查姑姑身上的穴道,姑姑,你开始脱衣服吧!” “啊?我……” 独孤灭绝那张羞愤难堪的脸从被窝中钻出来,看着石越赤条条的上身,啐了一口道:“就是你教,我也不学!” “不学就出来呀,我又不敢去脱姑姑的衣服,你怕什么?”石越坐在椅子上,嘴角有着促狭的笑。 独孤灭绝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激烈了,从被窝里爬出来,捋着凌乱的发丝,嗔怒道:“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是不是想趁着我们休息,好占些便宜?” “明天咱们就要假扮夫妻了,自然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对策了,姑姑……咱们去楼下说,欧阳先生、贼眉、鼠眼,可都在等着我们呢!” 石越笑着走到床前,隔着被子,在小萝莉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几把,笑道:“想学武功,找大哥哥呀,大哥哥可比姑姑教的好,还不用你脱得光光的身子给人家看。”手感真好,又软又弹。 这几下打得刚刚好,让小萝莉微痛,却又有着非比寻常的爽意,腿间酥软,不由自主的骄哼嘤咛。 “大哥哥别打我,我难受……” 小萝莉露出一张娇腕尴尬的魅脸,柔柔道:“哥哥教我武功,我可学不好,我就要跟着姑姑学,与鱼儿姐姐做师姐妹,姑姑,你说好不好。” 独孤灭绝破天荒的笑着:“你愿意跟着姑姑学,姑姑自然好好教你!” 晕了! 石越当时就有些发蒙了:小妹妹与姑姑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居然满口亲切的喊着姑姑,姑姑还亲热的答应? 哼……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妹妹好有本事! 石越去了一块心病,自然高兴,叫着独孤灭绝出去,出门前,回眸对小萝莉笑道:“快穿上衣服下来,还要带着你去长长见识呢。” ********** 小萝莉穿上衣服,似一只胆小的老鼠,悄悄的打开房门,踮着脚在石越身边坐好,一副乖巧的样子。 屋子里坐满了人。 独孤灭绝、李闲鱼、欧阳流风、小萝莉、贼眉、鼠眼、孙猛、雷大虎、付强,再加上石越,济济一堂! 这些人要么武功高,要么智商高,要么智商、武功都高,还有精通易容之术,称得上顶尖人才。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和姑姑扮作夫妻,潜入进去救人!”石越一锤定音。 “可是……” 雷大虎警惕的看了独孤灭绝一眼,又道:“大人只与独孤教主两人进去,不是太危险了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独孤教主一介女流都不怕,我怕什么?” 石越瞟了独孤灭绝一眼,又对雷大虎嘱咐道:“我们明早进去探听消息,却不一定立刻行动,也不知那些番僧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只要打探到消息,或者当晚行动,或者第二日晚上行动,总之需要耐心的等。” “在我与独孤教主进入山门之后,就麻烦雷兄弟、孙兄弟、付兄弟三人聚集兄弟在山下辛苦守着,瞪大了眼睛,轮番看守,时机成熟,我会放五彩烟花,那就是进攻的信号,兄弟们就迅速的冲杀进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决不可有半点犹豫,兄弟们听明白了没有?” 雷大虎三人连连点头。 独孤灭绝看着雷大虎三人对石越言听计从,而且瞬间露出的杀气十足,就知道自己先前轻视了他们。 “贼眉、鼠眼,麻烦你们两位将雁荡山的构造和建筑勾勒出来,我与姑姑也好做到心中有数,雷兄弟,你们也好好看着,这很重要,不得有半分马虎。” 贼眉、鼠眼两人走过来,将纸铺在桌子上,拿着笔,开始勾勒起山门中的构造和建筑。 石越对此十分细心,问的很全面,不留死角,脑中飞速旋转,将所有的细节铭记在心,这让独孤灭绝对石越更加的佩服,心中琢磨着:他怎么就考虑的那么完善?自己却想不到这些东西。 ************ 第二日一大早,石越、独孤灭绝、雷大虎等人早早的起了床。 几人吃了早饭,石越、独孤灭绝、小鱼儿,小萝莉上山,暗中还有雷大虎带着十个兄弟跟随着,分散着上山。 一路上江湖豪客络绎不绝。 有锦衣华服的翩翩公子,有衣不遮体的草莽英雄,彼此谈笑风生,言辞之间,都想被番僧收做门徒,修炼长生不老之术。 但除了谈论长生之术,今日他们还多了一项乐趣:欣赏美人! 独孤灭绝冷傲若仙,李闲鱼烟视媚行,小萝莉青春靓丽,三人各具特色,又为其中翘楚,怎能不惹人非议? 这些江湖人散漫惯了,言语粗俗,有的吹着口哨,有的远远的说着暧昧的笑话。 独孤灭绝等人听着虽然不舒服,但也忍住了。 渐渐的,有一小撮色胆包天的江湖豪客居然敢上前调戏独孤灭绝,“美人,跟着大爷乐一乐?大爷可就喜欢你这样的美妞儿。” 独孤灭绝哪里受过这等调戏?立刻就要暴起杀人。 石越一把揽住独孤灭绝的腰,不让她动手,作出战战兢兢的样子,对那一撮江湖豪客求饶道:“别……这位大哥,大家都是江湖人,也算是兄弟,常言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还望兄弟手下留情!” “留情?你把妻子给兄弟们认识一下,兄弟们自然就手下留情了。”那些江湖豪客呼啦啦围上来,脸上带着戏虐的笑,显然吃定了石越与独孤灭绝。 第989章 秃头亮光光 独孤灭绝被石越紧紧的揽在怀里,既幸福,又羞涩,心里慌慌的,那股男人的气息真好闻。 看着这些人围上来,要对自己动手动脚,她立刻就要杀人,石越拦住不让,她在石越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低声嗔道:“怎么不让我动手?就让这帮风流鬼随便占我的便宜?是不是你也很舍得?” “胡说,我才舍不得呢!谁敢碰姑姑一根手指头,我送他们一记断子绝孙脚!”石越愤愤道。 “那你还不让我杀人?”独孤灭绝现在已经很享受石越对自己的关爱。 石越摇摇头,疑虑道:“姑姑没听过一句话吗?隔墙有耳!这里人多杂乱,你知道谁是番僧派下来的探子?只要姑姑你一动手,暴露了高明身手,那咱们还拜什么师啊?干脆收徒去吧!” “呸……我才不要那么恶心的徒弟呢!”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听得石越说的有趣,也忍不住笑,也意识到石越真是心思缜密啊,论走江湖的本事,可比自己想的周到,枉自己还称什么梅花教主呢,真有些丢有人现眼了。 那帮江湖豪客穷追不舍,石越灵巧的躲过去,盯着一个戴草帽的家伙,对独孤灭绝说道:“你信不信他是个秃头?” 言外之意,他就是番僧的探子,只不过用草帽来掩饰光亮亮的秃头。 “你怎么知道?可别冤枉好人。” 独孤灭绝依偎在石越怀里,看着那草帽男一眼,疑惑道:“他长得不似西域人的模样,眼神很正,毫无邪恶之态,到看不出是番僧的探子!” “或者他是个汉人子弟呢,而且,正因为看姑姑的眼神正,才说明他是个别有用心的探子呢!” 石越贴着她的耳朵,吹着气,“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看着姑姑的绝世姿容,一个个都会馋的留着口水,眼神色迷迷的,哪里会似他这么正派?既然正派,说明对姑姑没有兴趣,那还盯着我们干什么?” “就你借口多!” 独孤灭绝撒娇似的剜了石越一眼,也不得不佩服他见微知著的本事,可嘴上却不似胸口那么软,诚心刁难石越,“我偏偏不信,你就是在蒙我的。” “姑姑不信?” 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笑道:“没关系,我可以证明一下,只要我多了,姑姑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嘴唇有多软。” “不行,我不愿意!”独孤灭局忙着拒绝,眼神慌乱,脸红如醉,急忙捂着嘴巴,怕石越不要脸的亲上来。 “不行,已经晚了,拒绝无效!” 看着独孤灭绝媚态百生,石越心里眼馋的不行,打趣道:“别忘了,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夫人呢。” 石越打了个响指,实际上就在向雷大虎等人发出了指令。 雷大虎等一众兄弟扮作江湖草莽,维护在石越周身,李闲鱼、小萝莉被他们护在隐形的圈子里,不让人靠近。 石越做了几个手势,用眼神又瞟着那个戴草帽的男人。 雷大虎收到信号,招呼兄弟们哈哈大笑:“兄弟们儿,走,咱们也去看看那美人到底有多美。” 十几名扮作江湖豪客的黑衣卫冲上来,就贴着那草帽男扑过去。 雷大虎仗着身材高大,虎虎生风,在跑到草帽男身侧时,使出石越传授的铁山靠,身子一歪,在草帽男腰眼上不经意的撞了一下。 那可是腰眼儿啊! 撞得再轻,也会痛得要命。 那草帽nangen本就没有防备,也没想到被着人高马大的黑熊撞了一下,会痛的要命。 哎哟! 草帽男痛的弯下了腰,什么都顾不得了。 雷大虎胳膊肘子不经意的抡起来,草帽打飞掉,露出一个亮光光的秃头。 “哎呀,还真是秃头!真被石越这厮给猜中了……” 独孤灭绝心里惶惶的,这混蛋是不是真的要亲我的嘴,哼……我才不能让他得寸进尺呢,她想对石越说自己不答应亲嘴儿的赌约,可刚一回头,就挨上了石越的嘴儿,心慌意乱,躲闪不及,嘴巴触到了柔软温热的唇瓣。 那是石越的嘴。 糊里糊涂的,就感受到一条柔软的舌头探进了自己的嘴巴,裹着自己的香舌,允吸着,纠缠着不放开。 满口男人的气息,差点让独孤灭绝眩晕,好诱人的舌吻。 独孤灭绝心灵深处差点失手,忍着心跳,一把推开石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液,红着脸啐道:“不要脸,你怎么亲我?” “姑姑输了啊,我就是该亲的。” “我没和你打赌!你……你欺负人,你是不是真当我是你媳妇了,你怎么那么坏?” 独孤灭绝羞到家了,连脖子根儿都是红的,虽然两人分开了,但石越的气息却留在了她的唇舌上,怎么也忘不掉。 “姑姑,你太香了,我没控制住!姑姑若是觉得吃亏了,不如再亲回来,如何?我是绝不会蹙眉头的。” 石越是个脸皮厚的,看着独孤灭绝居然只是训斥他,没有对他动手,心中可得意了姑姑啊,你对的调戏越来越习惯了。 雷大虎这帮假豪客已经冲到了石越身旁,装出穷凶极恶的模样,对那些色胆包天的人冷笑道:“几位兄弟,这妞儿我们相中了,你们若是识趣,就给兄弟们点面子,赶紧滚,不然,就别怪兄弟手中的刀不长眼睛。”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吃了豹子胆了,敢跟爷爷们抢女人。” 那十几个满面萎缩的汉子显然对雷大虎等人横cha一刀的举动十分愠怒,仗着武功高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满口粗话的叫嚣:“有胆滚过来,爷爷捏碎你们的卵蛋,哥几个,上,弄死他们!” 这帮家伙果然狂妄,动不动就要弄死人啊。 雷大虎心里起了杀意,招呼一声,与孙猛、付强带着兄弟们就冲杀过去,军刺在手,左右配合,噗噗的刺出去。 一个照面过去,这十几个叫嚣的汉子全都倒在地上,胳膊、大腿、后背,被刺出了血窟窿,呼啦啦的流着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活下去只是,他们还不明白,究竟被什么武器给重伤了。 这帮家伙死了就死了,反正不是好人,雷大虎是绝不会内疚的。 他扯着嗓子,一脚踏着一个汉子的脑袋,狠狠的踩下去,对围观的豪客叫嚣:“***,我看谁还敢与我们兄弟争女人,活的不耐烦了吗?” 第990章 媳妇受委屈了 “麻痹的,这些人太狠了,惹不起啊!” “是啊,杀人不眨眼!也没看清楚他们用什么兵器,真是恐怖。” “***,泡个妞儿就要死人啊,这女人被他们看上了,谁敢惹,算了吧,这妞儿咱们过过眼瘾得了,离着他们远点。” …… 一行人再也不敢对独孤灭绝打主意。 而雷大虎修理这帮se鬼的时候,石越已经揽着独步灭绝,走上了半山腰,山门就建立在半山腰处,四周密林,郁郁葱葱,风景极佳。 半山腰积满了人,有男有女,装束各异,围着山门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虔诚的央求着。 “佛宗啊,收我为徒吧,我愿终身侍奉佛宗左右,永不背叛。”一个粗野的汉子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我愿意献上万贯家财,只求佛宗传我长生之术。”衣衫华贵的翩翩佳公子眸子闪闪放光。 “只要佛宗肯收我为徒,教我长生之术,我愿意将我自己献给佛宗。”一个面荣交好的女人高高挺起了酥胸。 看着他们低三下四的模样,石越将他们很很的鄙视了一边,又疑惑道:“佛宗是谁?很厉害吗?” “一个百岁老妖怪!” 独孤灭绝低声回答,眸子中闪烁着浓浓杀机:“也是我第一个要杀的人。” 石越暗暗的记下了这个名字,笑道:“姑姑要杀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独孤灭绝瞟了石越一眼,心里暖暖的,普天之下,除了石越,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小鱼儿虽有心,却无力。 “挤什么?挤什么?谁敢再挤,立刻把他赶下山去。”一声不耐烦的、却又生硬的怒喝从山门里面传出来。 众人闻言,果然不敢再胡乱吼叫,规规矩矩的,倒像是大家闺秀。 石越、独孤灭绝站在后面,挤不到前面去,就远远的看着。 只见山门在吱吱呀呀的声音中缓慢打开,走出一帮披着火红袈裟,歪带佛帽的番僧,番女来他们的五官相对立体,眼窝稍深,很容易分辨是西域异士。 十分个番僧长相凶悍,满脸横肉,身材矫健,看那凶狠的眼神,就觉得这帮番僧似恶狼,充满戾气。 七八个番女倒是眉目传情,顾盼之间,很有异域风情。 那些虔诚的草莽豪客齐刷刷的跪下磕头,顶礼膜拜,不敢对那些风情万种的番女心生亵渎之意。 石越很鄙视这帮磕头的江湖客:***,闯江湖的,怎么没有半分骨气? 他眼神炯炯,贪婪的盯着那些番女望去,竟似看不够。 独孤灭绝心中很是生气,打掉他懒在自己柔腰上的大手,酸溜溜的鄙视着:“一帮sa狐狸,有什么好看的?” 石越眨眨眼睛,笑道:“我是看她们到底有多sa?” “不要脸!”独孤灭绝小声鄙视着,心里很不屑的想着:这些番女再美,还能没得过我吗? “我是在观察对手的实力呢!” 随后石越解释道:“这些番僧番女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他们的太阳穴要么深深塌陷,要么高高鼓起,这足以说明他们的功夫很高,而且修炼的是或至阳,或纯阴的功夫,很不一般。” 独孤灭绝暗暗点头,习惯性的挤兑石越,“房中术本就是一门禁术,修习过后,男的至阳,女的纯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石越笑望着独孤灭绝,若有深意道:“阴阳结合,方为大道,也是一桩很愉快的体验,姑姑,你说对不对?” “混账,不许提这个!” 独孤灭绝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心想着我就算知道阴阳结合很愉快,还能告诉你,让你笑话我不成? 那些番僧、番女看着无数的江湖草莽跪在山门前虔诚膜拜的模样,眸子中露出了不屑的笑意。 番僧、番女们向后仰望,当他们看到独孤灭绝与石越时,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眸子中荡漾着兴奋的华彩。 番僧们欣赏的是冷媚高贵的独孤灭绝。 番女们注视的则是菱角分明,浑身上下充满阳刚之气的石越。 石越一步就挡在了独孤灭绝身旁,不让那些番僧色迷迷的眼神驻留在独孤灭绝的脸蛋与娇躯上。 “你干什么?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独孤灭绝低声娇喝,小手狠狠的捏着石越的腰肉,让他躲开。 “姑姑别掐我,我不走!” 石越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我在看哪些番僧敢色迷迷的亵渎姑姑,我就把他们的眼睛给挖出来,***,我的媳妇,他们凭什么看的过瘾?” “呸……” 独孤灭绝粉脸通红,胳膊肘子顶着他的腰眼儿,娇嗔道:“谁是你媳妇?你在胡乱说话,小心我宰了你!” 她又羞又怒,被石越调戏的厉害,忍不住大声呵斥。 只是她的人美,声音也冷艳得勾人,那帮番僧都在看着她,自然也将她的娇嗔薄怒听在耳中。 独孤灭绝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心里咯噔一下,撇眼看着石越在向自己拼命的使眼色,心中会意,忍着羞,主动拉着石越的手,依偎到他怀里,糯软的撒娇,“我不是你媳妇,谁是你媳妇?” 她即便是羞涩,也要很大声的撒娇,要让那些番僧听到,温软的娇躯也要亲昵的依偎在石越怀里,让那些番僧们信以为真。 石越大喜,趁机在独孤灭绝脸蛋上香了一口,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媳妇,你就是我的好媳妇,永远都是我的好媳妇。” 独孤灭绝再也不敢反驳了,被石越连叫了几声好媳妇,也只能心慌意乱的忍着。 只是石越太不要脸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亲她的脸,羞得她心慌意乱,真恨不得撕了石越的嘴。 那些番僧一双双眼神望过来,她顾全大局,骂不出口,只好白白的被石越给亲了。 这只是一个小cha曲,那些番僧、番女可不是仅仅出来欣赏美色。 番僧们的目光被那些还跪在地上虔诚磕头的草莽吸引过去,冷酷不屑的眼神来回扫着,选出五个哭的昏天黑地的汉子,生硬的说道:“你们的心很诚,佛宗愿意收你们为徒,学习长生之术!” 那五人乐得差点晕死过去,一个劲的磕头谢恩,起身后,点头哈腰的跟在番僧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的进了山门。 今日已经没了希望,满山的江湖豪客垂头丧气,欲要散去。 只听着一名妩媚的番女娇喝道:“来人,挂棋!” 石越顿时来了精神,满眼放光。 第991章 风情万种 一副高九尺、宽七尺的棋盘,挂在了石壁上,共有几十枚棋子点缀着硕大的棋盘,虽然棋子少之又少,但却暗藏着玄妙的奥义,让无数青年才俊想破了脑子,口吐鲜血,也琢磨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过了好一阵,忽听得一阵叮当环佩之声,一名身材丰满,露着诱人香肩与雪白脊背的番女扭腰摆臀,从山门袅娜走出。 桃眼含笑,发sa媚人,琼鼻高耸,鼻翼上有着一枚金光闪闪的鼻钉,让她比寻常女子凭空添了许多异域风情的味道。 所有的江湖豪客都惊得呆了,这样的美人,让他们的裤裆都无所顾忌的兴奋起来,即便他们对排局没有什么兴趣,也舍不得离开山门,如此美人百年难遇,虽然不能骑在身上逍遥快活,但过过眼瘾、解解馋,还不成吗? 那名番女似乎也习惯了男人们的贪婪眼光,混不在意邪恶的视线在她丰腴的娇躯上来回扫动。 石越也看得颇为入神,惹得独孤灭绝,还有随后赶过来的李闲鱼、小萝莉满心的不高兴。 “这女人可真sa,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小萝莉啐了一口,满心思的嫉妒。 “小妹妹说得好,这女人扭腰松垮的,似一只发情的母狗。” 李闲鱼秀眉紧蹙,上下打量着那名番女,又看看自己,心里默默的比拼着身姿,心里不屑的想着,这女人身材虽好,也与自己相差无几,之所以显得如此发sa,也不过就是发sa大胆而已。 “真不要脸!” 独孤灭绝腰还被石越揽着,看着石越贪婪的眼神,心中酸溜溜的,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去,也忍不住出口埋怨。 只是她看着那名番女,眼神中有着非比寻常的深意。 “谁不要脸?姑姑别冤枉我,我只是再看排局呢。” 石越笑着回应,偷偷又瞟了那番女一眼,心想着,这女人真是个尤物,眉眼通透,很能激发男人的兽心,是个男人,就想把她骑在身下狠狠的蹂躏吧? “哼,还真是冤枉了石三哥哥呢!” 李闲鱼揶揄了石越一句,一双妙目忍不住瞟向石越高耸的裤裆,嗔道:“你看排局就好了,有它什么事?” 独孤灭绝、小萝莉也向石越高耸的裤裆瞟了一眼,眼神中的嫉妒与幽怨尤甚。 石越被三个女人抓了现行,脸皮再厚,也觉得发烫,尴尬的弓着身子,让高耸的裤裆看起来不那么乍眼,讪讪笑道:“它也想看看排局呢。” “呸……”三女同时啐他。 石越嘿嘿干笑,仍情不自禁的望那番女的高挺的酥胸上乱瞟。 小萝莉看得来气,高高的挺起了酥胸,又急忙收了回来,她发现自己的胸根本没有办法与这个fasa的女人相比较,挺着胸膛也比不过人家,不如藏拙,心想着这女人的胸真大,像是一对儿肉山,大燕的女人哪有如此傲人的身材?心里不禁有些泄气。 万众瞩目中,番女步姿摇曳,走上了排局前面的高台上,让贪婪的江湖豪客更好的欣赏她极致的傲人身姿。 她的身姿高挑,甚至于比独孤灭绝还高出许多,酥胸高耸,扭腰摆臀时,酥胸颤颤巍巍,几乎要冲破衣衫的包裹,尽情绽放。转身摆弄棋子之时,丰满的臀圆滚滚的翘出来,肥美而又软弹,一眼望去,就可以感受到诱人的气息。 美腿长挺,婀娜轻盈,笔直圆润,爆炸力十足,穿着一双带孔的美人鞋,玉足小巧玲珑,盈盈一握。 小腿露在外面,雪白粉嫩,身姿蠕动间,白嫩的肌肤绷的很紧,勾勒出美到让人窒息的惊艳,让人浮想联翩这样的绝媚尤物,如果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仅仅是蠕动美腿,都足以让男人们疯狂**。 石越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勾人,绝不仅仅是因为她胸大、屁股翘,露着白腻的脊背与盈盈如玉的小腿,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靡靡的味道,让男人嗅着,就忍不住躁动,发狂,石越饶是定力极佳,裤裆中也涨得厉害。 他的眼神有些痴迷,脑中出现幻境,幻境中,自己抱着这个番女,在疯狂的承欢,极尽妖娆。 独孤灭绝搬过来石越的脸,芊芊玉手在他的太阳穴与胸前几处穴道上一阵乱点,很痛,石越立刻就清醒了许多,脑中裤裆下也软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石越觉得脑袋发胀,想到刚才脑中靡靡风情,心中暗暗觉得惭愧。 独孤灭绝说道:“这是媚术,算是房中术中一门很高深的分支,只要男人yu火高涨,稍有不慎,便会出现幻象,迷人心智,哼……这一招专门就是对付那些se鬼的,你满脑子邪恶,此刻终于露出马脚了吧?” 石越吓了一跳,心想着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被蒙蔽了神智?这房中术可真厉害的紧。 却听独孤灭绝又加了一句,“月神那发sa的jian人也会些媚术,只是与房中术中的媚术相比,就差了许多。” 原来月神姐姐也会媚术啊,怪不得自己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有骑了她的冲动月神姐姐是在故意勾引我呢。 他被独孤灭绝点了几处穴道,消去了心底深处的**之火,此刻,带着一颗警觉心,再望着那名番女,便不似方才那般狼狈,虽然也觉得番女很勾人,但还不至于让他色授魂与到无法控制心神的地步。 石越一双眼睛在番女身上飘过,只觉得褪去了那层媚术的面纱,番女比之月神,仍是差了许多让人心动的韵味。 褪去媚术,这番女身上洋溢着狂野的味道,倒是与姑姑的冷傲孤孀,有着同等的情趣。 番女轻轻的拍着手掌,啪啪啪的暗合着某种节奏,好似能穿透颅脑,钻入灵魂深处。 轰! 所有的江湖草莽脑中轰然乍响,恍若突然就从靡靡幻境中被扔出来一般,心中纠痛,刹那间恢复了心神。 呼…… “我刚才是怎么了?” 他们心中有着难以名状的惊恐,再也不敢看着番女那双顾盼之间,散发着万种风情的眼眸。 番女咯咯娇笑,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手指诱人的勾着,媚眼放电似的眨动,嗲嗲道:“哥哥们,你们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第992章 棋道 山门口静悄悄的,所有江湖豪客都闭上了嘴巴,想知道这勾人魂魄的妖女到底叫什么名字。 石越也一样竖起了耳朵。 小萝莉翘着脚,一双捂住石越的眼睛,嗔道:“不许看。” 李闲鱼捂住石越的耳朵,幽怨道:“也不许听。” 独孤灭绝横了石越一眼,心中暗暗为两个小丫头的举动叫好,转过头去,看着那番女孕育风情的双眸,心中幽怨的想着:难道……是她? 石越万般无奈,只能勉强通过指缝,瞟着番女的绝媚容颜。 番女妩媚的眸子在众人面前一扫而过,却让所有人都觉得她的眼神穿透了自己的内心中。 “我的名字算作奖励好不好?” 番女忽然咯咯媚笑起来,指着那盘巨大的排局,红唇上挑,说道:“谁能破解此局,不仅可以知道我的名字,还会得到佛宗的允许,学习另一门秘法房中术,而且是由我亲自传授哦,各位英雄,谁有才情,只管前来一试,当然,必须是要成双成对儿才行,一个人怎么修炼房中术呢?” 轰! 众汉子的心不由得火热起来:居然是由这个小妞儿亲自传授房中术?那是不是有机会一亲芳泽呢? 他们本来对这个排局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懂得排局中的道道,但有着绝美尤物作为诱饵,他们便硬着头皮,也想凑凑热闹。 石越挣脱开李闲鱼、小萝莉的禁锢,收敛心神,眸子炯炯放光,也盯住排局,仔细的看。 他天生的对排局有着浓厚的兴趣,只是用心的看了几眼,就知道这则排局非同小可,足以与自己熟知的四大排局相提并论也不知道如此艰深的排局,究竟是谁推想出不来的,委实高妙。 众人都在冥想中,一门心思的破局。 就听到番女指着排局,娇声的解释:“学习房中术,需要强大的心神,还要有非同寻常的定力……” 人群中有人高声大喊,“我们武功高明,内力强悍,心神、定力自然都是极强的。” “呵呵……那可未必!” 番女笑起来酥胸乱颤,衣衫包裹不住那丰满的胸器,似要呼之欲出,声音尤似天籁,萦绕在人的心坎上,让人心里痒痒的,yu火就蹭蹭的涌上来。 “在我看来,武功越高,心神越差,定力越不强呢,我奉劝各位,若不是真心求道,。还是不看为妙,否则,后果自负哦。” 众汉子自然不信,仍一门心思的盯着看。 石越也在用心冥想,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想自己破解了这盘排局,求小萝莉破解排局,也够丢人的。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噗…… 一个冥神苦相的高手嘴角流血,晕倒在了一旁。 众人也仅仅以为这个家伙见美女流鼻血,兴奋的晕过去呢,也不曾给予过多的关注。 番女摇摇头,又道:“各位英雄,我再提醒一便,对排局的精妙之处,知之不深的,还请自重……” 众人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置之不理,仍旧琢磨着棋路。 噗噗…… 噗噗……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又有四人口鼻窜血,眩晕过去,还有许多人脑中嗡嗡乱响,痛的要命。 此时,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这盘排局暗藏玄机,再也不敢去思考。 番女摇着手指,红唇微翘,娇滴滴的说道:“早就告诉你们了,你们偏不听,吃过了苦头,才想着回头……” 李闲鱼也是懂棋的,想的入神,虽然没有吐血,但脸色涨红,娇艳如玫瑰,似要滴血。 独孤灭绝手掌在李闲鱼后心运气,李闲鱼呼出一口浊气,方才好转,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刚才差点晕了,好险!” 石越大奇,问独孤灭绝,“姑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灭绝解释道:“我听师父讲过,棋也是道,凡是道,就涉及到气息的走向与布局,武功也是道,武功越高,气息越强,思维越定势,寻常的排局,‘道行’浅显,并不与武道相悖,也就不会对人产生任何伤害,但是特制的排局则不同!” 她望了一眼石壁上的排局,不敢多看,收回眼神,解释道:“师傅还曾说过,经过高人异士精研的排局,有着特殊的道,特殊的气息,绝非寻常之道,而武功越高的人道行越深,当研究排局时,武功心法之道与棋局之道在心灵深处会有剧烈的碰撞,碰撞的越厉害,除非你的道深不可测,否则心脉气血必受损,严重者自然会口鼻窜血,甚至于死于非命,哎,世事无常!便是棋局,也能杀人啊!” 石越听得一知半解,笑道:“姑姑的师傅好厉害,有机会定要拜访老人家。” “师傅已经被人暗害了……” 独孤灭绝眉头紧蹙,杀气涌现,咬牙切齿,低声嗔道:“月神那个jian人,杀师灭祖,我不会放过她。” 姑姑又来了…… 石越暗暗埋怨自己多嘴,好好的,拉什么仇恨啊? 番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弯弯的眉毛微微的动了几下,妩媚的双眸在人群中来回扫射,寻找那触动自己的气机。 石越急忙捏了捏独孤灭绝的手,告诫道:“姑姑,杀气四溢,你收敛些!” 独孤灭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敛心神。 番女扫了一圈,感受到那股杀气陡然逝去,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默默的想着:难道是幻觉?恩……一定是幻觉。 独孤灭绝平复掉自己愤怒暴躁的心神,狠狠的横了石越一眼,幽怨道:“好好的,非要揭我的伤疤,找死!” 石越不以为意,又道:“姑姑,那你我为什么还没有眩晕之状呢?” “这有三种解释!” 独孤灭绝说道:“第一种,有些武功高手未能精研排局,察觉不到棋局之道,自然就无法产生碰撞,这也算是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第二种,便是研究者并不懂武功,或者武功低微,自身并没有形成独特的道,或者道行浅薄,即便是找到了排局的道,也不会有剧烈的碰撞,只会顺势而为,因势利导!” “哦,原来如此!”石越又道:“第三种是什么?我很好奇呢!” 第993章 你怎么不晕呢? 独孤灭绝道“这第三种嘛,就是你的武功玄妙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你的武道强悍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以至于让棋道的玄妙在你面前不堪一击,也唯有这三种原因,才会不受排局反噬的伤害,当然,这是师父说的,我也似懂非懂。【ka"” 听了独孤灭绝的解释,石越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未曾受到影响的原因自己根本就不懂那些武功运气的窍门,也就是不懂武功,属于第二种解释,又怎么会吐血呢? 陡然间,他忽然想到一事,笑望着独孤灭绝,疑惑道:“姑姑,你懂排局吗?” “懂啊,我与小鱼儿差不多呢,你别小瞧人。”独孤灭绝哼了一声,冷媚的脸上颇为不屑。 “这就奇怪了!” 石越手指挑着独孤灭绝娇嫩的脸蛋,疑惑道:“姑姑精通排局,却又是绝代高手,为何琢磨排局之后,却没有任何反应呢?难道姑姑的武道已经惊天地、泣鬼神,可以摧枯拉朽的压制棋道吗?姑姑……你解释给我听听。” “这……” 独孤灭绝呼吸一窒,冷艳的双眸瞟了那份那番女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我……我不知道!” “姑姑不知道,我却知道!” 石越一脸笑意,眨着眼睛,若有深意道:“我觉得除了以上三点,还有第四点,那就是同道者不相排斥,依我想来,姑姑没有眩晕,那就是姑姑心中的道,与这盘排局的棋道道行相似,同归同宗,既然是一家人,那自然哥俩好,还需分得你死我活吗? “胡说八道!” 独孤灭绝脸上一红,指着那排局,嗔道:“此排局乃是根据房中术的道演变而来,乃是邪道,我心中道岂与它有半分干系?你这厮也没有吐血眩晕,难道你心中的道也是源于房中术吗?” 姑姑……我不会武功的好不好? 石越知道自己这样说,独孤灭绝也不会相信,又反问道:“姑姑为何知道此排局乃是根据房中术的道演变而来?” “……”独孤灭绝一时语塞,脸颊窘得通红,牙齿在红唇上留下醒目的印迹,幽怨的说道:“这风**人修习的就是房中术,他摆出的排局自然暗合房中术的道路,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可是姑姑你……” 石越还要再问,独孤灭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不许再问了,不然,我跟你翻脸。” “嘿嘿……姑姑不让我问,那我就不问了!” 石越讪讪笑着,也不再纠缠,心想着姑姑真是有好多事情瞒着我呢,由此可见,姑姑与这些番僧,似乎颇有渊源呢。 独孤灭接已经翻脸了,石越自然不好再去追究,举目望四周,见仍有许多的江湖豪客在关注着棋局,其中不乏许许多多的伉俪情侣。 石越知道,这些人要么是不懂棋,要么是不懂武功,还有就是自己的武道与棋道瞎猫碰死耗子雷同,反正不会是身怀逆天武学,可以将棋道摧枯拉朽碾碎的那种原因。 一会儿,就听到前后左右有人议论。 “这排局好厉害,怎么以前的排局没有这般神奇的禁咒?” “恩,这是第十盘排局了,原以为能的解得开,没想到如此艰难,好可惜哟。” “为什么前九盘棋比这盘棋少了许许多多的神秘呢?这可如何是好?” 石越心中明白了:原来前九盘棋都被破掉了,想来那九盘棋虽然没这么艰深,但也非比寻常。 江湖儿女果然能人辈出,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厉害的棋术? 番女听着下面有人议论,盈盈浅笑,娇滴滴的解释:“每盘棋各有一位守关的使者,她们的棋术如何,与我并无半点干系,但你们谁能解得了我的这副排局,那就是你们的造化,我偷偷的说一声,你们有福气啦!” 轰! 这些清醒的人听到,不由得又来了精神,试图破解排局。 那些吐血、眩晕的大众草莽也没有离开,他们倒要看看,谁走了狗屎运,能真正的解开排局。 又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番女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慵懒的说道:“各位英雄,谁敢一试?” “我来试试!” 一位白衣秀才打扮的文士走上高台,蹙眉深思,说道:“炮二平五……” 噗! 石越登时就乐了,只此一招,他就知道这秀才走偏了虽然他想破了头皮,也没有想出秘法,但他知道如此走势是绝不可行的。 果不其然,那秀才三招两式就败下去,台下众草莽哄笑:“滚下去,滚下去,少丢人现眼。” 那秀才脸臊的通红,下了高台,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侠夹在腋下,几个纵跃,就下了山区。 阴盛阳衰啊! “这秀才真可怜。”石越发着感慨,“小身板不抗折腾。”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你抗折腾?” 石越坏坏的笑着,“姑姑知道我的本事……” “呸,别胡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独孤灭绝就怕提及这个,一想到被石越骑在身下的滋味,身子就发软,心底深处就衍生出酥痒的情愫来,久久不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自从享受倒了女人的滋味,就馋得要命,无意识的冥想中,就希望石越能压上她的身子,肆意的蹂躏,这种想法好羞人,又十分变tai,但偏偏抑制不住。 石越适可而止,不再调戏她,看着十几个家伙趾高气扬的上了高台,又灰头土脸的滚下去,心想着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上台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解得开排局了,可自己在排局的境界上是享誉盛名的,小鱼儿是知道的,万一解不出来,岂不是丢了面子? 不行,要想个办法。 哎……有了! 石越看了两眼,身体一歪,就依靠在了独孤灭绝的怀里。 “哎,石三,你占我的便宜,你快点起来,不然我翻脸了。” 孤灭绝没想到石越突然就倒在自己怀里,急忙将他扶住,酥软的胸口被石越挤压着,让她爽到骨子里,却又羞涩的翻脸,心慌慌的,希望着石越挤压的越用力才好,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不要脸的荡妇。 -, 第994章 飞呀飞 姑姑的胸很软,温热又充满诱人的香气,石越占足了便宜,才有气无力的说道:“姑姑,我也晕了,脑中乱哄哄的,没法再想下去了,这排局好厉害。【‘” “啊?你怎么也晕了!” 独孤灭局顿时就急了,拼命为他揉着太阳穴,焦虑道:“你不能晕的,你晕了,谁来破解排局啊?你快点好起来,我给你揉揉。” 可她揉了半天,石越还是喊晕,独孤灭绝拼命的跺着脚,娇怨道:“哎,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咱们现在就光正大的杀进去吧!大不了一死!” “我可舍不得姑姑死!” “你舍不得有什么用?你若是想不出办法,我就去送死了。”独孤灭绝心一横,真要生生的闯进去。 石越急忙拉紧了独孤灭绝的手,以防止她‘狗急跳墙’,安慰道:“姑姑,别急,办法还有呢。” “什么办法?”独孤灭绝心里又生出希望。 石越一指小萝莉,笑道:“姑姑去求小妹妹,小妹妹聪明灵秀,家学渊源,说不定就解得开。” 他不亲自去说,还是希望独孤灭绝能领小萝莉一个人情。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独孤灭绝侧头看着小萝莉,见她正掐着腰,挺着胸,眸子盯着那名风sa的番女,隔空比拼着身材。 看她红唇翘的老高,就知道她心中极为失落。 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爱美? 独孤灭绝对小萝莉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毕竟虎父无犬女,有欧阳流风作标杆,他的女儿差不到哪里去,青出于蓝也未可知。 “小妹妹,姑姑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独孤灭绝摸着小萝莉的额头,言语出奇的温柔。 “姑姑,我能为你做什么呀?”小萝莉隔空狠狠的剜了一眼那名番女,才拉着独孤灭绝的手,乖乖的回应。 独孤灭绝指着那盘棋,紧张兮兮的说道:“姑姑求你破了那盘棋!” “恩?”小萝莉歪着头,侧看石越,不解道:“大哥哥棋术高超,有她在,哪力轮得到我啊。” 石越‘萎靡’的说道:“大哥哥晕了,这棋好怪!”那副有气无力的燕子,装的可真像。 “小妹妹,你帮不帮姑姑啊?” 独孤灭绝摸着小萝莉的脸蛋,叹息道:“姑姑可就指望你了。” “姑姑客气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亲如一家人嘛!是不是,我的好姑姑?”小萝莉俏皮的向独孤灭绝眨着眼睛,言语中藏着深意。 石越装晕,却急忙附和,“对!对!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 独孤灭绝心里害羞,真想顶撞石越:咱们才不是一家人呢。 只是这时候哪有心思分辨,只要小萝莉帮她的忙,她就谢天谢地了,开心的说道:“小妹妹,你对姑姑真好,你现在就立刻破局吧,越快越好,这番女说不定一会就回山了,再不去解开,真就来不及了,哎……这盘排局好难,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解得开。” “嘻嘻……” 小萝莉仰着头,得意的笑起来,“难吗?我怎么不觉得?” 独孤灭绝心想着这丫头小孩子心xing,不识得这排局的精妙,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提示道:“小妹妹,你专心破局,莫要小瞧了这盘排局,其中精妙,委实神鬼莫测……” “可是我已经解开了啊!” 小萝莉一脸惊诧的望着独孤灭绝,糯糯稻:“神鬼莫测?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好简单的……” 啊? “你居然破解出来了?” 独孤灭绝神情激动,一把抓住小萝莉的手,压抑着兴奋,紧张兮兮的呢喃,“小妹妹,你该不是骗我?” 石越也顾顾不得装晕,神采奕奕的凑过来,好奇道:“小妹妹你什么时候解出来的?我看着你只顾着臭美了,好像没有看过那排局……”小鱼儿也委实觉得不可思议。 小萝莉撇撇嘴,打趣道:“谁说我没看排局呀?大哥哥你被那番女迷得鬼迷心窍的时候,我就解开排局了,看你欣赏那不要脸的番女如此用神,都没好意思打扰你。” “啊?这个……哈哈……” 石越一阵汗颜,支支吾吾半天,却不知如何辩解。 独孤灭绝却没心思理会这件事情,对小萝莉说道:“小妹妹,既然解出来了,你快对姑姑说,姑姑听着呢。” 小萝莉笑道:“这排局有五百四十三种变式,姑姑一时记得住吗?” 五百多种变式? 独孤灭绝吓了一跳,惊愕道:“这么多变式,我一时间哪里记得住?” 一把将石越抓过来,嗔道:“你不晕了啊?快点,这五百多种变式,你立刻给我记住,破解排局,就靠你了。” 石越也知道时间紧迫,急忙凑过来,就听小萝莉闭着眼睛,如数家珍的糯糯道:“第一步,马四进五……” 又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 期间,不停地有人前来破局,但都落败,有些家伙居然连第一步都会走错,让番女恨不得立刻把他给踢下去。 有心思尝试的人俱都失败了,高台上变的空荡荡的,再也无人上来破局,那名番女问道:“还有没有英雄愿意一试?” 等候良久,也没有人迎战! “还没有英雄敢来一试?”番女不甘心,又再次发问。 还是无人应答。 “都说大燕藏龙卧虎,没想到只是一句空话!” 番女妩媚的双眸在众人面前扫过,眸子虽然,却充满暗淡之色,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难道这就是命吗?哎……” 她就似一朵热情如火的玫瑰花,在瞬间凋谢,叹了口气,低沉的说道:“来人,收棋,关山门!” “坏人,你还没记完吗?”独孤灭绝急不可耐。 “刚刚好!刚刚好!”石越用心铭记,弄得一头湿汗。 “那还等什么?耽误了大事,我不饶你!”独孤灭绝捏着石越的脖子,手中加力,向十几米外的高台上撇去。 嗖! 好大的气力…… 石越正在用心的铭记棋路,真心没想到独孤灭绝会将他活生生的仍出来,他没有准备,半空中,身体失去平衡,大头朝下,就向高台上栽倒。 -, 第995章 好直白的妞儿! 依照石越的身手,他完全可以在半空中来个鲤鱼打挺,腰腹用力,让自己的身子竖起来,双腿弯曲,带着弹性落地,姿势优雅,而又不会伤者筋骨。【: 但此刻,他是不能这么做的。 半空中腰腹用力,将失去平衡的身体矫正原位,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功夫,至少聚在山前的这些草莽英雄中,无几人可以做得到。 他若是用出这门功夫,就会让番女对他产生警惕武功如此之高,还来学习房中术,难不成有什么猫腻? 石越有功夫,却不能用,但让他眼睁睁的摔个狗吃屎,又觉得没有面子。 这该如何是好呢? 看着那名绝美的番女站在高台前,石越突然有了主意。 腰部一挺,落地的弧线前进了两尺,矫健的身躯刚好就奔着那名番女怀里扑去,口中惊呼,“救命呀!救命呀!” 石越改变方向极为突兀,以至于那番女没有任何准备,石越的身子就贪婪的砸过来花香扑鼻,脑中浮想联翩,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将砸入番女的怀中,享受软玉温香的曼妙滋味。 独孤灭绝自己看穿了石越移动了自己身的弧线,红唇紧紧抿着,心里嗔怒:这厮,真是一个坏胚子,那女人的胸就那么好吗?我哪里比她差了?一面未见,就往人家怀里钻?不是东西。 番女见无人破解排局,心情十分低落,背转娇躯,丰润的红唇紧紧抿着,黯然离开,听着有人喊救命,心中好奇,回眸凝望,美眸闪动,就看到一个身姿矫健的男人已经飞到了身前两尺的距离。 “色胚!” 番女脸蛋涨红,眉头紧蹙,眸子间射出冷光,手指成爪,就要向石越咽喉抓去,出手就是致命杀招。 “救命呀!” 石越没想到身着暴露的番女会如此烈xing,有着可远观不可xie玩焉的执拗,身子紧绷着,做好了交手的准备。 番女手指成爪,纤白的手指抓向石越咽喉。 当她看到石越那双惊恐而又清澈的双眸时,心中一动,成爪的玉手收回来,丰腴的娇躯陡然横向移动了一尺。 她居然放过了石越。 石越也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等绝美尤物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死在自己手中,真是怪可惜的。 番女虽然闪开了,但番女身后有两名番僧。 他们显然没有番女的高妙身手,惊慌之下,被高速俯冲下来的石越砸中,双双倒地,听着有骨头咯咯的响声,显然肋骨被撞断了。 “大胆狂徒,居然敢蓄意伤人,杀了他!” 有几名番僧挥舞着火雷棍,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要把石越杖毙于高台之上。 石越安稳落地,面色阴冷,手已经放在腋下,只要那些番僧敢杀过来,他被bi无奈,只能拿出军刺,给他们噗噗的放血了。 “住手!” 番女娇喝一声,美眸散发着冷媚的幽光,怒视那些番僧,“还不退下!” 那些番僧面面相觑,居然无人敢争辩,拉着那两个肋骨断裂的番僧,夹着尾巴,慌里慌张的滚下去。 这女人还很有权势,石越将露出一角的军刺放好,心念急转。 “咯咯……” 番女背着手,扭腰送跨,身姿曼妙的走到石越面前,盯着石越的双眸看了好久,长吸了一口气,轻柔的缕着鬓角的乱发,娇滴滴的笑着,“你上台干什么?”她的声音有着某种磁性,让人心灵深处产生幻象。 番女的脸贴着石越很近,只有一尺的距离,他几乎能数的清番女有多少根秀美灵翘的睫毛。 她的眼睛是天然的蓝,与中原女子的眸子绝不相同,眼窝微微凹陷,琼鼻高挺,远比中原女子立体,红唇丰厚,唇线弯弯,红艳艳的,嘴角上挑,绽放着勾人的笑。 皮肤很白,奶油般的白,却又细腻如玉,一眼望去,有另一种狂野的异域风情。 石越看得很专注,自从穿越到大燕,还真就没有再见过异域女郎了,而且,又是那么的有风情。 他没有听到番女的话,低着头,刚好瞄准了番女前倾的胸。 她的胸很大,胸围远比中原女子丰腴,随着她的呼吸,酥胸颇有韵律的颤抖,胸被紧紧束缚着,胸沟很深,让石越恨不得一头扎进去,闷死在里面才好。 一只芊芊玉手扶在丰软的胸口,试图阻挡他贪婪的视线,但手掌小巧,手指芊芊,哪里能盖得住比南瓜还鼓胀的胸呢? “看够了没?”番女酥胸一挺,就向着石越的脸贴上来。 石越本能的就向后一闪,没有被那比南瓜还丰腴的胸砸中,随后又后悔不已:傻了啊,这种好事怎么还要躲?被砸中了才好呢。 “躲什么躲?” 番女咯咯娇笑着,被石越顽皮的举动逗得开心,暗淡的心情又好转许多,一手仍捂着胸,另一只手探出去,手指在石越面前轻轻晃动,将他的视线吸引到脸上来,娇嗔道:“还没看够?问你呢,你是怎么上台的?” 啊? 石越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才将贪婪的心给压制下去,望着那番女百媚横生的笑颜,实话实说,“我是被扔上来的。” 番女好奇,“谁把你扔上来的?” 石越回身看了一眼,才装傻的挠着头发,讪讪道:“我也不知道。” 他不会说是独孤灭绝干的好事,那将直接暴露了独孤灭绝有一身高超的武功,此时,装傻充愣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居然不知道?”番女眉头紧蹙,故意板着脸,娇嗔道:“你为何不知?” “我……” 石越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这人没见过世面,看着姑娘长得美,入了神,就不知谁把我扔了上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番女听着石越夸赞她长得美,丰润的红唇又媚翘着,心中自然很是高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害羞什么?” 看着石越局促的模样,番女还真以为他害羞了呢,居然落落大方的开导他,盯着他朗逸的脸端详了半天,又围着他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他面前站定,明媚的蓝眼睛中绽放出炙热的火花来,很直白的说道:“你长得很干净,很阳刚,很有男人味,我很喜欢!” 石越心中急跳:好直白的妞儿! -, 第996章 喜欢需要资格 轰! 人群中爆发出轰然大笑声,有人拍手,还有人起哄,放肆的吹着口哨,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个有着绝世姿容的风情女郎,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来换成中原女子,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不要脸!” 小萝莉掐着小蛮腰,满脸的怒容,几乎都要气炸了肺,拉着独孤灭绝的衣袖,狠呆呆道:“姑姑,这女人真风sa,姑姑一定要杀了她。” 李闲鱼也同仇敌该的帮腔,“师傅,这女人一定修习过媚术,把石三哥哥的魂都给勾走了。” 独孤灭绝心中更是生气,恨不得把这丰满妖冶的狐狸精刺得千疮百孔。 只是,她不会像小萝莉与李闲鱼表现的那么明显。 人家两个小丫头都是那坏人的情人,自己脸皮薄,心里有结节,又没答应做石越的情人,有什么理由吃醋? 山门口处,走出一名身材消瘦的番僧,光秃秃的头顶烫着九枚诫疤,在阳光的萦绕下讪讪发亮。 面容阴冷,眼神狠辣,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高手。 他刚走出山门,刚好就听到番女那一句‘你长得很干净,很阳刚,很有男人味,我很喜欢’,本就充满阴霾的眸子变得赤红,死死的盯着石越看去,藏在背后的手臂巨颤,随时都要爆发。 石越虽然自诩脸皮厚实,仍被番女直白、大胆的心声弄得脸颊通红。 “姑娘,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咯咯……有什么听不懂的?” 番女葱白手指探出来,居然大胆的挑起了石越的下颌,很专注的凝视了半响,赞叹道:“西域之中,却没有这等美色,真让人喜欢。” 美色? 被面前这疯狂的番女挑着下颌,还夸赞袭他是绝等美色,石越真心要疯掉了! 他觉得,这个勾人下颌的暧昧动作,还有那句‘西域之中,却没有这等美色,真让人喜欢’,应该是自己对这位番女说的话,而现在,一切都他娘的反了这女人真不寻常,活脱脱的是一个大流氓。 下面的那些糙老爷们儿也都笑起来。 小鱼儿心中气愤,忍不住就要上去教训番女,独孤灭绝急忙拦住了她,摇摇头,说道:“忍一忍吧,你不是这番女的对手!” 最不能忍的却是山门口那位满脸阴气的番僧,指着石越、大喝道:“混账东西,我刮花了你的脸。” 他真气鼓胀,像发狂的烈马,拳势若奔雷,奔着石越砸去。 石越更觉得不可思议:刮花我的脸?我又不是靠脸娱人的美妞儿,你刮花我的脸,有个屁用啊? 但他心中也明白:这个气愤的番僧一定是对那番女有些意思了。 看着番僧来势甚急,隐隐然有高手风范,石越摸着军刺的手柄,以防不测。 “你给我住手!” 番女娇喝一声,也不见移动金莲,身形陡然横移过去,抓着番僧的衣襟、轻轻一甩,那番僧就被扔回了大门口。 啪矶! 番僧砸在山门处,又似疯狗一样爬起,冲过来。 番女横在石越面前,向那番僧娇喝道:“易牙,你再敢无理,小心我告诉佛宗,让佛宗处置你。” 这番僧叫易牙? 石越撇撇嘴,乖巧的躲在了番女后面。 这是他第一次让女人保护自己,闻着她身上如兰四射的香气,心里迷醉,被女人保护的感觉,真有些怪怪的。 番僧嗔道:“他是什么人?你居然喜欢他?有些人你就是不能喜欢,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吗?” “要你管?” 番女丰唇上挑,很是不屑,“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你再敢胡搅蛮缠,我对你不客气了,哼……你是知道的,我一旦动怒,可是会死人的。” “你……” 番僧脸颊涨红,登时就怂了,结结巴巴道:“我哪里胡搅蛮缠了?”指着缩在番女身后的石越,说道:“你到底干什么的?你给我下去” 石越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下去?” 番僧哈哈大笑,“这高台是干什么用的?这是破解棋局用的,你解不开排局,上台来干什么?还不赶紧滚下去?” “你怎么就知道我解不开排局?”石越笑着反问。 番女娇躯巨颤,立刻就转过头来,蓝汪汪的眼睛盈盈欲滴,亮晶晶的看着石越,惊喜道:“你说什么?你能解开排局?你说真的吗?” 石越真被那双艳媚的眼睛迷住了,笑道:“死马当活马医,我总不能让别人瞧不起我,为了姑娘能喜欢我一回,我豁出去了,不就是一盘棋吗?我就不信我解不开。” 番僧哈哈笑起来,指着那盘棋,冷笑道:“你知道这盘棋是怎么来的吗?普天之下,有几人能解得开这盘排局?恐怕除了我师父佛宗,无人有这个本事,你个愣头青,居然敢说大话?” 石越笑道,“我一向运气很好,说不定就可以解开排局呢。” “运气好?哈哈……” 番僧指着排局,嚣张道:“好,那你试试看,只要你能解开排局,你就有资格做她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石越望着番女,看着她那双勾人的蓝眼睛,有些不懂番僧的意思。 “你别听他胡说!” 番女咯咯笑着,媚眼眨动,笑道:“反正只要你能解得开排局,好处大大的有,你敢不敢试一试?” 石越说道:“敢,怎么不敢?” 看着石越一直盯着自己高耸的胸看,番女用小手欲盖弥彰的捂住,娇嗔道:“你看我的胸干什么?这里有排局吗?我都说了,只要你能解开排局,好处多多,只是看,有什么意思呢?” 哎呀! 这个娘们儿在勾引我呢…… 石越心虚的回眸向独孤灭绝的方向瞟了一眼,才装模作样的看起排局来,小萝莉刚才说的,他仅仅是记住了,现在倒要好好的分析、推断一番。 小萝莉在下面气得要命,掐着腰,嘟囔道:“大哥哥真花,我解开排局,又不是让大哥哥用来勾引狐狸精的,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是这样,才不帮大哥哥破解排局呢,真气死人了。” 独孤灭绝哼道:“不要紧,石越解开排局后,我就可以出面了,有我在旁边,石三哪里有机会乱来?” “姑姑说得对!”小萝莉又笑起来,“全靠姑姑了,那狐狸精姑姑定要杀死她。” 第997章 亲自陪练 那个叫易牙的番僧又凑到石越面前,叫嚣,“你以为你真的能解了排局?” 石越笑了,“我为什么就不能?” 番僧道:“只有佛宗才能解开,别人休想,实话告诉你,这排局看一会儿,就头昏眼花,乃至口鼻窜血……” 石越被这厮罗嗦的头都大了,侧目向番女说道:“我已经被这喋喋不休的长舌妇烦得头昏眼花了。” 番女咯咯娇笑:“我也一样!” “什么?你敢骂我是长舌妇?我可是地道的爷们儿。” 易牙火冒三丈,又冲过来想找石越的晦气,番女怒意勃发,俏脸涨红,迎面一脚踢向易牙胸口。 这一脚速度太快了,连石越都觉得眼前一花。 易牙根本躲不开,被踢中了胸口,嗷嗷直叫着,又跌在了山门口。 他爬起来刚要再叫骂,看着番女那双妖冶而又冷漠的眼神盯过来,吓得急忙闭上嘴巴,再也不敢叫嚣。 番女回眸凝望石越,笑道:“现在耳根清净了。” “多谢姑娘援手!” 石越也温柔的笑了笑,从刚才这番女的两次出手,石越就判断出来:这番女的功夫在李闲鱼之上,与独孤灭相比,还差了一个层次、 不过,这姑娘神有媚术,一举一动,惹人心慌,真要交手,变数太大了。 “谢我干什么?” 番女风情万种的靠近石越,咬着丰唇,娇媚道:“你解不开排局,我也如此处置你,你要加油哦,别让我失望。” 这娘们儿,真是有股狂野的味道。 石越笑了笑,望着排局专心琢磨了半天,向番女说道:“姑娘,我想出来了。” 轰! 下面那些江湖草莽又开始嗡嗡的吵起来。 “这厮是不是吹牛皮呢?他以为他是谁啊,长得帅脑子就比咱爷们好使?” “***,让他破,他要是破解不出来,哥几个找臭袜子将他的嘴巴堵上,一窝蜂揍死他。” “对,修理他,刮花了他的脸!哈哈……” 砰砰砰……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小石子,打在他们脸上,口鼻窜血,四下张望,却找不到是谁干的,心知是嘴巴大得罪人了,再也不敢起哄。 独孤灭绝手中扣着石子儿,酥胸颤动,她发现自己变了,居然听不得别人说石越坏话了…… 难道我就这么在意他吗? 易牙一听,登时就不屑的大笑,又张牙舞爪的冲上来,指着石越说道:“小子狂妄,不怕闪了舌头,咱俩打赌,你若能解开,你把我踢下台去,你若解不开,我就一脚把你踢下台去。” 石越笑着点头,回身向番女点点头,“姑娘,开始吧,红先,马四进六……” 呼! 这第一招就打破陈规,出手另类,与寻常人手法截然不同。 那些一瓶不满半瓶咣的看客们又嘲笑起来,一片揶揄之声,连说石越不懂棋,易牙也跟着冷嘲热讽,只等着看石越出丑。 番女看着石越走出这一招法,眸子中陡然亮起来,心神愉悦,酥胸挺得高高的,随手走了一步,甜腻腻的说道:“恭喜你,你向我又靠近了一步,走啊,再接着靠近点儿。” 她说话隐喻,还挺有韵味,只把独孤灭绝、李闲鱼、小萝莉气得不行。 “跑五进三,车二平五……” 石越一气呵成,一连串的走下去,每走一步,番女的眼睛就亮一分,看着石越眼神充火辣辣的,酥胸挺得越高,呼之欲出,脸蛋娇艳丰迷,整个人恍若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等着人采摘。 台下的那些草莽之徒也不是傻子,此刻他们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个长得帅的家伙棋艺貌似也很帅,他们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都在看石越能不能破解排局。 石越其实早就胸有成足了! 他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番女的神情,每当自己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之时,她就显得分外急躁,似乎生怕自己走错了似的,红唇诱人的翘着,白莹莹的额头涌出细密的汉滴,这让石越好生奇怪,这个番女为什么就那么希望自己破解排局呢? 难道此排局关系到她的命运? 管那么多呢,时间不早,早破了排局,早救出幽兰是正经。 石越不在逗弄番女,棋路越走越顺畅,五百多部棋很快的走到尽头,终于在最后一个变式中,黑方走投无路,只好认负! 所有人都惊呆了,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他们没想到这副排局居然有着五百多部变化,即便他们想破了天也无法解得开,更没想到石越居然真的解开了这副变tai的排局。 番女脸颊红艳火辣,看着小九的蓝眼睛,柔媚的能滴出水来,低声呢喃,“你解出来了!你解出来了,我……我也解脱了!” “是啊,我解出来了!” 石越笑着指向易牙,对番女说道:“还请姑娘帮我一个忙。” 番女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颜如花,“好说!好说,我一定帮你。” 易牙大怒,“你……你居然敢指着我……” 还不等易牙说完,番女一脚飞起,就将他再一次踢下了高台,这一下他踢得极重,易牙倒地许久,方才艰难的挣扎起来。 易牙再也不敢靠近番女,一边往山里跑,一边威胁道:“我要去向佛宗告密,说你见异思迁、水性杨花……” 番女根本就理他,回身凝望石越,笑颜如花,“你解了排局,你有权知道我的名字。” 红唇凑上来,贴着他的耳根,吹着香气,“我叫黛丽丝,你要把我的名字记在心里,一时一刻也不能忘掉,记得吗?” 石越笑道:“我记得了,黛丽丝,这名字真好听。” 听到石越的赞赏,番女很是高兴,居然主动拉着石越的手,娇媚的说道:“你解了排局,就成为第十位有资格学习房中术的人,可是你好像是独身,那没有关系,我可以为你做主,为你找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陪你练功,你若是觉得她们都不漂亮,那也没关系,我可以亲自陪着你练功,这样你应该会满意吧?” 独孤灭绝登时就火冒三丈,秀美紧蹙,冷眼的眸子望高台,娇喝道:“他有女人,不用你来陪!” “谁?” 番女蹙眉,眉宇间充满戾气,寻声望向独孤灭绝,不由得惊诧的撅起红唇,回眸对石越道:“你的女人是天仙下凡?” 第998章 你敢亲吗? 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角落处居然站着一位冷若冰霜的美人,盈盈移步间,曲线毕露,高贵、圣洁,有股超凡脱俗的魅力。【。! “啧啧……真像是仙女下凡啊。” “这小子可真有福气。” “二女征夫?哈哈……有热闹看喽。” …… 那些看热闹的汉子吹着口哨,大眼瞪小眼儿,都想看看热闹。 独孤灭绝穿过人群,凌波微步,走上高台,就在石越身旁站定,一双冷艳绝媚的眼睛看着黛丽丝,冷冰冰的再次强调,“想要学习房中术,不都要成双入对吗?我……就是石越的女人。” 黛丽丝蓝汪汪的眼睛在独孤灭绝身上一寸寸的瞟着,忽然笑了,问石越道:“她是你的女人?” 石越很兴奋的点点头,“她是我的女人。” “我不信!黛丽丝瞟了独孤灭绝一眼,丰满的唇瓣紧紧抿着,缓缓的摇头。 独孤灭绝道:“我就是他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相信?” 黛丽丝咯咯娇笑,“我就是不信。” 独孤灭绝心中气苦,心想着这番女眼睛好毒,怎么就看得出来我们不是夫妻呢?挺着胸,争辩道:“怎么样你才会相信?” “简单!” 黛丽丝媚眼如丝,将石越推搡到独孤灭绝身边,对她说道:“你们当中亲嘴儿,我就相信,否则,你们就是假的。” 啊? 当中亲嘴儿? 石越、独孤灭绝都傻了眼。 下面那些糙老爷们又开始起哄了,“亲啊,快亲啊,亲个嘴儿,就证明你们是夫妻啊,快亲……” 李闲鱼、小萝莉在下面急的直跺脚。 李闲鱼焦急嘟囔着,“早知道如此,我去就好了,师傅过刚易折,越是强迫她,越是不会就范,说不准师傅立刻就会动了杀心了,哎,这……这怎么办啊?” 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见局面有崩溃的趋势,急忙相互使眼色,做好了一触即发的准备。 独孤灭绝倒没有想过番女会弄出这番幺蛾子来,原以为就与石越冒充夫妻,男的英伟,女的冷艳,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哪里想到番女一口就断定两人不是夫妻呢?不知道她是真看出来了,还是信口胡诌。 听着台下那些男人的哄笑声,口哨声,独孤灭绝的脸娇艳的能滴出水来,芳心像马达似的跳的厉害,真恨不得将他们的舌头割下来,省得他们起哄。 石越倒是很想与独孤灭绝亲嘴儿,但是他知道独孤灭绝肯定不会愿意的,若是没人的时候,自己用嘴巴对独孤灭绝偷袭几下,独孤灭绝虽然生气,但因为无人见到,也不会狠心与自己计较。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想要独孤灭绝奉献出温软红润的唇舌,她羞也羞死了。 再说,就他的火爆脾气,会向番女服软吗?说不定陡然之间长剑出鞘,就与番女打起来呢。 万一到那种地步,也只能立刻行动了。 倒是可惜了如此美艳丰迷得黛丽丝,这娘们儿怎么长的如此妖野呢?异域风情果然不同寻常。 黛丽丝看着独孤灭绝脸红如醉的羞涩模样,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哼道:“你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之间,亲个嘴儿,还有什么难的?” 独孤灭绝手臂发抖,手指已经摸到了剑柄,看着番女那张嚣张而又妩媚的脸蛋,看着她丰腴的胸,真想一剑从她的胸口刺穿。 可是,一想到那百岁的佛宗,独孤灭绝心中的痛,就超过了眼前的羞涩。 她强迫自己沉稳下来,对番女说道:“我们中原女人不似西域那般开放,亲嘴儿乃是闺房乐趣,是两人之间私密的情趣,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呢?” 黛丽丝掐着腰,挺着丰满的胸,不依不饶道:“你们不是要跟着佛宗学习房中术吗?佛宗是西域人士,你们跟着佛宗学习房中术,自然也算是半个西域人。西域人相爱轰轰烈烈,别说当中亲嘴儿,就算是当中脱衣服亲热,也实属平常,而你们现在连亲嘴儿都不敢,又算什么夫妻?” “这……” 独孤灭绝登时就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回应。 黛丽丝娇笑,神情十分得意,大胆的摸着石越的下颌,对独孤灭绝说道:“名花无主,偏偏要说成是自己的,中原女人也很不要脸的。” “你……”独孤灭绝心中更气,脸蛋愈加娇艳。 石越可真受不惯黛丽丝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侧身闪开,向独孤灭绝使个眼色,手掌摸到了后腰上。 独孤灭绝知道那里放了那根黑黝黝的棍子,猜到石越已经有动手的意思了。 一旦此刻动手,那将前功尽弃。 罢了!罢了!不就是亲个嘴儿吗?又不是没有亲过…… 独孤灭绝将石越拉到面前,那清爽的味道,让她心乱如麻,似小兔一般,玉臂战战兢兢的环住石越的腰,仰着头,看着石越那张刚毅的脸,抿着红唇,闭上了眼睛,恍若诱人采摘的葡萄。 “姑姑……” 石越嗓子发紧,胸前一片温软。 独孤灭绝的胸紧贴在自己身上,双臂紧紧环绕着他,让他无法逃掉,看着她那张娇艳、羞涩,而又嗔怨的脸,闻到那股芳香的气息,胯下的热流蹭蹭的攒起来。 一根木橛子就顶在了她的小腹上,小腹柔软,顶了进去,又弹出来,把石越爽的快要叫出来。 独孤灭绝被顶着小腹,娇躯轻颤,吓得要命,电流熨烫全身,本能的向后弓腰,心中暗骂石越不是东西,指尖掐着石越的后腰,想用疼痛来唤醒石越,或者让那跟让人心慌的木橛子乖乖的去睡觉。 石越虽痛,但痛与快乐同时刺激着他的神经,欲念反而越来旺盛,顶得她更凶了。 独孤灭绝刚要反抗,却发现番女那一双警惕的眼睛、正盯着石越鼓起的裤裆仔细的看着…… 这个女流氓! 事以至此,独孤灭绝豁出去了,后弓的腰身硬着那根木橛子挺过来,两具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嗯……” 隔着两层衣服,独孤灭绝也被木橛子的坚硬顶得心醉。 -, 第999章 哪里有风情? 石越被独孤灭绝的大胆惊住了,臀本能的向后弓着,让身下那根比石头还硬的家伙放松些。【、 哪里想到独孤灭绝却主动的向前送腰,手臂用力,揽着石越的后腰,将他的身子重新揽回来,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 “姑姑,我不想……”石越贴着独孤灭绝的耳朵吹气,低声道。 “我知道,可是……大局为重呀!” 独孤灭绝本就敏感,昨夜让石越致伤,胸被亲了,那股心火还残留着呢,此刻再被顶着,心里的渴望无限的放大,整个身子都软在了石越怀里。 她竭力保持着清醒,媚眼迷离,环臂勾着石越的脖子,双眸颤抖着微闭,红唇微翘,呢喃道:“亲我,快点亲我,姑姑不怪你。” 有了独孤灭绝这句话,石越还等什么?此时此刻,再不动嘴,那就是傻子。 望着低估灭绝那张诱人的红唇,石越贪婪的亲吻上去。 石越刚刚亲着独孤灭绝的唇,独孤灭绝以为算亲过了,就要移开,哪里想到黛丽丝哼道:“蜻蜓点水,也算亲吗?要舌吻,懂不懂?不然……你们就不是夫妻。” 独孤灭绝心一横,任由石越亲她的红唇。 她的唇瓣很软,唇与唇轻轻摩擦,碰触,又软又滑,感觉舒服的要命。 石越很温柔,允着独孤灭绝的唇好一会儿,让她迷醉得眩晕,再也不想着移开,这时候石越才试探着将舌头探过去,轻易的撬开她的贝齿,让舌尖蛇一般的钻进去,缠着她的香舌打转。 独孤灭绝哪经历过这般温柔的阵仗? 情念从小腹间窜到了喉咙处,又蔓延到舌尖上,脑中满是幸福的滋味,这一刻,她忘记了警惕,一心享受着这个让自己爱恨交织的男人的亲吻,丰软的娇躯紧紧依偎在石越怀中,恨不得钻进去才好。 她神智迷乱了,小腹也被顶的舒服,心中有个火热的念头,若是能从后面顶着就更好了。 李闲鱼、小萝莉吃惊的张望着独孤灭绝与石越紧拥亲吻的身姿,面面相觑,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闲鱼脸蛋绯红,娇声呢喃,“师傅这是玩真的了。” 小萝莉羡慕的哼道:“就差我没玩过真的了,我也想尝尝……” 台下那些汉子看着独孤灭绝、石越亲的火热,口干舌燥,口干舌燥,又跟着哄笑起来。 黛丽丝看着两人忘情亲吻的模样,心中气得要命: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他们真的是夫妻?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但看两人亲嘴儿啧啧想的缠绵模样,好似没有任何破绽呀? 黛丽丝狠狠的跺跺脚,娇喝道:“好了,别亲了,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成何体统?中原的礼义廉耻,都丢到了哪里去了?” 她气得口不择言,也忘记了是自己强迫她们亲嘴儿的。 独孤灭绝被黛丽丝用内力喊出来的怒语惊醒,感受到石越正裹着自己的舌头,心里羞的要命,一把将石越推开,擦着满嘴的口水,很幽怨的剜了石越几眼,才对黛丽丝说道:“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吗?” “恩!你们是夫妻了。” 黛丽丝无可奈何,冷冷的又回了一句,“中原女子原来比西域女子还不知廉耻。” 独孤灭绝虽然心中恼火,但只要过了这一关,也只好忍着,这笔账慢慢的再算,也还不迟。 石越擦干了嘴,向黛丽丝笑道:“我们现在算是过关了吗?” “恩,你们过关了……” 黛丽丝情绪忽然变得极为低落,好不容易寻觅的宝贝被抢走了似的,哪里能高兴得起来呢? 看着石越那张笑脸,他冷冷的说道:“把你们的武器交出来,跟着我进山。” 不能带武器? 独孤灭绝一愣,咬着牙,将宝剑扔出去,石越也将军刺一同扔出去,飞刀用来刺蛇,早就用光了。 他们的武器刚好仍在孙猛脚下,孙猛急忙捡起来藏好,独孤灭绝的剑很普通,扔掉不可惜,这军刺可是混合了玄铁的极品,没处能买得到。 黛丽丝又吩咐那几个番女为石越、独孤灭绝搜身,什么也没搜出来,才对石越冷冷道:“你们跟着我进山吧!” 她刚才一直对石越温柔可人,这会却又冷眼相向,真有些搞不懂这小妮子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山门吱呀关闭,外面的一切都见不到了。 独孤灭绝有些心慌,是被亲的那种慌乱,身子软绵绵的,腿间潮潮的,她知道自己下面又泛滥成灾了。 看着石越坏笑着凑过来,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低声嗔怪道:“你还真敢亲啊,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你。” “姑姑让我亲的啊!” 石越很是无辜,女人向来反复无常,姑姑和黛丽丝俩人就是最真实的榜样。 “让你亲你就亲?” 独孤灭绝狠狠的推搡了石越一把,气鼓鼓道:“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亲起来没完,把我舌头都亲麻了。” 石越嘿嘿坏笑:“姑姑怎么不说把你的心亲醉了?” “混账,我决不饶你。”独孤灭绝一脚踢在石越屁股上,石越喊痛,站得离独孤灭绝远远的,生怕她再踢。 “不许闹,你们当这里是你们**的地方吗?不要脸,都给我收敛点儿!” 黛丽丝听着两人嬉戏,心里根喝醋了似地,一肚子酸意,不分青红皂白,回眸大声呵斥,当她看到石越与独孤灭绝站得远远的身影,还有独孤灭绝幽怨的脸蛋,心底深处的犹疑又冒了出来:他们真的是夫妻吗? 不成,我还要试试! 在对他们的关系有了新的怀疑之后,黛丽丝的心情又好了许多,走过去,亲昵的与石越并肩而行,甜腻腻的说道:“你能解开我的排局,那说明你不仅仅悟性高,心中的道与这幅排局的棋道相通,而这棋道就是从房中术衍化而来,也就是说,你若是真要学习房中术,进展会非常迅速,青春永驻,功力精进,不在话下!” “真的?” 石越装出惊喜莫名的神情,随声附和道:“看黛丽丝姑娘这般有风情,有朝气,就知道房中术却有独到之处了。” 黛丽丝笑呵呵的缕着鬓角的乱发,玉臂亲昵的挽着石越的胳膊,娇媚道:“你说说看,我哪里有风情了?” -, 第1000章 百般诱惑 石越没想到黛丽丝会这么亲密的贴在自己身上,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能深刻体会到她身子的丰腴与惊人的软弹,而且,他脑后似长了眼睛,分明能‘看’得到独孤灭绝那张冷艳的脸,有多么的愠怒。 石越怕独孤灭绝当场发飙,误了大事,虽然香艳满怀,仍要逃开。 黛丽丝却抓着石越的胳膊不放手,变本加厉,用那一对儿呼之欲出的傲人酥胸贴着石越的胳膊,若有若无的滑动,让石越的心都跟着上下起伏。 他舒服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侧目看着黛丽丝的眼睛好像在笑,蓝澄澄、水汪汪的,勾人的魂,脸蛋潮红未退,丰唇努着,娇媚与幽怨并存。 黛丽丝比他矮了半个头,他眼神向下瞟着,靠的太近,刚好能看见黛丽丝深深的胸沟,白腻似玉。 这女人真是在故意勾引我呢! 石越燥热难耐,真想直接把黛丽丝的衣衫扒光,看看她的胸到底有多么丰腴。 “你看哪里?” 黛丽丝小手捂住雪白的胸沟,阻拦石越的视线,却将丰满的胸挺得更厉害了,“你说呀,我哪里有风情?” 石越看出来这女人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妞儿,大胆的说道:“姑娘身姿丰腴妖娆,处处显露风情,当然,最有风情的还是姑娘的胸。” “你还真是大胆!” 黛丽丝蓝汪汪的眼睛居然有些惊喜、慌乱,脸红如醉,小手移开,将雪白的胸沟露出来,嗲声嗲气的说:“想看吗?” 石越不置可否,不点头,也不摇头,眼神就盯着胸沟看。 “你是想看喽?” 黛丽丝绝美的眸子中波光流转,粉嫩的脸蛋儿萦绕着酒醉似的酡红,小手向后一指,说道:“你让她走,我陪你练习房中术,如何!你也知道,练习房中术肌肤相亲,你不是想看就看,想摸就摸?” 石越笑了笑,“姑娘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胡说八道!”黛丽丝脸色冷漠,膝盖侧过来,狠狠的顶向石越的裤裆,吓得石越急忙用手拦住。 她的腿入手圆润,隔着裤子摸上去,也能让人蠢蠢欲动。 看着黛丽丝脸色阴冷,石越忙笑道:“我与姑娘开个玩笑,姑娘却差点让我做不成男人……” 黛丽丝忽然又娇笑起来,脸媚如飞花,“我也是和你开玩笑的,不然,你早就做不成男人了,不过,以后不许再说我是个随便的女人,不妨和你直言,那个叫易牙的混蛋,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立刻就踢碎了他的裤裆,你信不信?” 石越听得裤裆一紧,吓出了一身冷汗,忙道:“我就知道姑娘是位贞洁烈女,哎呀……姑娘刚才吓死我了,若非我反应的快,恐怕……我真就不是男人了。” “以你为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能挡得住我一招半式?” 她最初抓着石越的胳膊的时候,悄悄的滑上了石越的脉搏。 稍稍一试探,就知道石越身上没有半点内息,没有内息的武功,就是花拳绣腿,自然不会让她放在眼里。 石越乐得被黛丽丝误会,怎么会反抗?连忙附和道:“姑娘说得极是,我武功低微,学习房中术,就是为了学些精妙的功夫,也不需要太贪心,能学到姑娘十分之一的功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十分之一?” 黛丽丝笑颜如花,“实话告诉你,你能解了排局,说明你悟性很高,而且与排局的道不谋而合,棋道来房中术,所以,你若是真好好学,定然能学的与我一般厉害,到时候,你还会受人欺负吗?当然了,前提是要我好好教你……” “姑娘说的是真的?” 石越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惊喜道:“那就有劳姑娘费心了,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恩,有好好学的心思就好。” 黛丽丝又将话题绕回来,说道:“我刚才和你说的,你听明白了吗?你让那冷艳的女人离开,我陪着你修习房中术,我完璧无瑕,也不是个随便的人,你跟着我一块修炼,也不吃亏,怎么样?有等好事,你干不干?” 石越看着黛丽丝火热的眼神,诧异道:“姑娘为什么非要与我一同修炼呢?” 黛丽丝又挑起石越的下颌,很直白的说道:“我喜欢你,你长得很好,很有男人味,而且,我练习房中术许久,对男人有种很细腻的感触,你很符合我的心思,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你那方面也很强悍,我喜欢强悍的男人。” 石越很不习惯被女人捏着下颌挑逗,侧开头,看着黛丽丝闪烁的双眸,说道:“姑娘好像言不由衷。” 黛丽丝差异的瞟了石越一眼,红唇微翘,欲言又止,沉默半响,丰满的酥胸贴上来,软腻腻的说道:“你不要管那么多,反正只要你把那冷媚的女人赶走,由我陪着你修炼房中术,你愿不愿意?” “姑娘一片美意,我心领了。” 石越轻轻的挣脱黛丽丝的胳膊,很不忍心的拒绝道:“那冷媚的女人是我的女人呢!我不与她一同修炼,却与姑娘纠缠不清,哪有这个道理呀,我那么喜欢我的女人,可不愿意她受一点委屈。” “你……你真是个暴殄天物的榆木疙瘩。” 黛丽丝气得脸颊涨红,愈发娇艳,狠狠的跺着脚,眼珠一转,又道:“你不是想与我一样的厉害吗?没有我舍身指导,你就算天赋异禀,也最多能学到房中术一半的功夫,唯由我亲身指导你,你才能学的更好呢!你说,你到底让我陪着你练功,还是让你的女人陪着你练功?” 石越刚要说话,却不成想独孤灭绝一个箭步抢过来,柔软的身子挂在石越身侧,娇滴滴的向石越撒娇,“坏人,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床上功夫吗?咱们配合的那么好,房中术修炼起来,也一定完美得一塌糊涂的。” 石越环抱着独孤灭绝的腰,笑眯眯的附和,“对!我就喜欢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你……” 黛丽丝气得脸色紫红,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扭着丰满的臀,气呼呼的跑开了。 第1001章 偷听 “看到那番女漂亮,你是不是眼馋了?” 看着黛丽丝走到了前面去,独孤灭绝将石越推到一边去,嗔道:“你是来救人的,不是发情找女人交配的,你这么招蜂引蝶,对得起小鱼儿吗?” 石越笑道:“当然对不起小鱼儿,更加对不起姑姑。” “呸!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少与我玩什么歪心思,我对你警惕的要命,会让你得逞吗?”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心中火辣辣的烫,石越就是有这种魔力,不经意间的一个暧昧的暗示,就能撩拨得独孤灭绝想入非非! 石越打趣道:“姑姑想要我不再招蜂引蝶,可就要时刻围在我身边,保护我,可不要给那番女可乘之机。姑姑也知道,女追男,隔层纱,黛丽丝那么漂亮,若真拼命的勾引我,我脑子混乱起来,没准就经受不起诱惑……” 独孤灭绝哼道:“你放心,有我在,你休想占得她半点便宜。” 姑姑就是霸气啊! 石越心中大汗,与独孤灭绝一边打趣,一边四下张望。 山上的布置果然与贼眉所画的并无二致,山上占地面积极大,各个角落中全都站满了凶悍的番僧。 “姑姑,番僧十分警惕呢,万万不可贸然行事。”石越一边笑着,一边小声向独孤灭绝示警。 独孤灭绝暗暗点头,也低声道:“看来想要立刻找到佛宗,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俩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前方有两个番女回眸怒视,喝道:“嘀咕什么呢?入得山门,不得胡言乱语,敢不遵守规矩,立刻把你们扔出去。” 石越、独孤灭绝只好忍着闷气,不再言语。 前院有一排草房,石越早就在地图上知道这是雁荡门待客的客房。 这几个番女把石越、独孤灭绝二人带进了草房中最中间的一间,冷着脸,喝道:“老实呆着,哪里都不许去。”说完,就走了出去,一个番女仰头向屋顶看了一眼,然后才快速离去。 独孤灭绝看着门关上了,刚要发怒,石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一指屋顶,无声的说道:“屋顶有人!” 屋顶有人? 我怎么没感觉得到? 独孤灭绝吓了一跳,急忙屏住呼吸,运足了功力,仔细倾听。 听了一阵,她眉头紧蹙,眸子射出寒冷的杀气,向石越缓缓点头,无声的做着口型,“是那个叫黛丽丝的番女。” 石越缓缓点头,故意说道:“夫人,咱们好幸运啊,居然能解开排局。”说完,像独孤灭绝拼命使眼色。 独孤灭绝脸上一红,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只好附和道:“哪里是幸运,还是相公棋艺高超。” 石越又说道:“学了房中术,咱们亲热时,岂不是也能练功了?” 独孤灭绝呼吸一窒,不知道如何接口,无声的嗔道:“谁和你亲热?不要脸……” 石越坏笑着,指了指屋顶。 独孤灭绝无可奈何,幽幽道:“恩,也不知道亲热时练功、会是什么感觉。” 石越引诱道:“夫人一定更舒服。” 独孤灭绝气得咬牙切齿,却只得乖乖的回应,“相公,你坏死了,你可不要再说了,人家脸红……” “哼!” 独孤灭绝、石越听到一声骄哼,一阵风刮过,就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独孤灭绝仔细倾听,才长出了一口气息,后怕道:“黛丽丝走了。” 石越意犹未尽:“我多么希望黛丽丝多呆一会再走……” “你是不是想着多撩拨我一会儿?”独孤灭绝坐在床上,眸子瞪得圆圆的,狠狠的瞪着石越。 石越不置可否,干笑几声,“不是撩拨,是说几句心里话。” “不许说,我不想听。”独孤灭绝抓着枕头,砸在石越头上。 想起刚才两人的情话儿,娇脸绯红,眼神充满幽怨,却又水汪汪的,迷离朦胧,脸上娇怨,心中却又极为舒服,真想被石越这么亲昵的挑逗下去。 “好,听姑姑的,我不说了。”石越想坐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不行,你离我远点。” 独孤灭绝将石越推到一边去,现在她心思迷乱,闻着石越身上的味道,身体就软了,哪里敢让石越真的靠过来? “说,你是怎么知道黛丽丝在屋顶上偷听的?”独孤灭绝收敛心神,顾左右而言他。 “居然真的是黛丽丝在屋顶偷听?”石越一脸诧异,眉头紧蹙。 “你不知道?” “是啊,我的确不知道。”石越笑道:“我是看见刚才那两个番女有一人向屋顶张望,这才猜测到屋顶有人。” “原来是这样!” 独孤灭绝是真心佩服石越的洞察力,感慨道:“黛丽丝的轻功很高明,你若不提醒,差点我也被她瞒过,这jian女人,为什么要偷听咱们说话呢?” 陈小九摇摇头,说道:“看来黛丽丝对咱们的夫妻关系还心存怀疑呢,她的直觉倒是极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午时,有番女过来送午餐。 石越、独孤灭绝接过午餐,对那番女说道:“姑娘,我与我媳妇可能出去溜溜,欣赏一下雁荡美景?” “不行,佛女说了,没有她的指令,你们哪里都不许去,否则,格杀勿论。”这番女汉语说得似然僵硬,但杀气十足,真像一只老虎。 “佛女是谁?”独孤灭绝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要命。 那番女说道:“谁领你们进来的,你们不知道吗?明知故问,哼……告诉你们,要对佛女尊敬些,惹火了她,没你们好果子吃。” 独孤灭绝一愣,“黛丽丝居然是佛女?” “住口!” 那番女勃然变色,立刻抽出了宝剑,指着独孤灭绝,娇喝道:“佛女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杀了你!” 独孤灭绝板着脸,没有争辩,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番女见独孤灭绝被自己吓傻了,心中得意,抽出宝剑离开。 石越急忙问道:“姑娘,我们一步不能离开。” “当然,我就守在外面,你敢硬闯,我就杀了你。”番女抽出宝剑,有翻脸的意思。 石越道:“人有三急,我要小便,你让不让我出去?憋得尿了裤子,也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第1002章 两女争男人 “你……”番女气得脸红,扭过头去,啐道:“你等着!”随后,就走了出去。 石越气走了番女,闪身进门,看着独孤灭绝脸上阴晴不定,问道:“姑姑,有什么不解之事?” 独孤灭绝瞟了石越一眼,才道:“这个佛女身份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石越很是好奇,“佛女,不就是礼佛的女人吗? “哪里是那么简单?” 独孤灭绝娓娓道来:“佛女,乃是古佛一脉中从小选遴选出来的、有灵性的chu女担当,身份尊贵,岂能等闲视之?而且佛女成年之后,就要还俗,其婚姻早由佛定,必定要入主皇宫,做吐蕃的太子妃!” 顿了一下,狠狠的剜着石越,说道:“却没想到佛女居然看上了你!这不是要给吐蕃皇太子带上绿帽子吗?好!很好……” “啊?黛丽丝的身份居然如此尊贵?” 石越大为惊奇,无心思理会什么绿帽子,狐疑的看着独孤灭绝,说道:“姑姑为什么对古佛一脉的事情如此熟悉?似佛女、佛宗之事,该是古佛一脉中的秘密吧?姑姑怎么会知道呢?” “我……” 独孤灭绝欲言又止,撅着红唇,嗔道:“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石越嘻嘻笑着,“你是我媳妇呀!” “谁是你……”独孤灭绝脸上一红,又要争辩,就看着石越依靠门口,向自己拼命使眼色。 她急忙开口,“我当然是你媳妇,一天问我那么多便,好肉麻!” “啧啧……真是肉麻死了。” 黛丽丝飘然而入,这麽一会的功夫,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紧身武士装,波浪卷曲的秀发扎在后面,露出一张迷人风情的脸来。 窄紧的黑色武士裤裹在腿上,将黛丽丝丰满的线条勾勒的血脉喷张,丰硕的酥胸,饱满的弧线,诱惑着男人肆意蹂躏。 酥胸、纤腰,美臀,配上那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哪个男人不馋的流口水? 石越就流口水了,不仅仅流口水,居然真的尿急了。 “你就那么眼馋?” 黛丽丝得意的甩着盘在头上的秀发,娇嗔道:“你是个死心眼儿,也就只能馋的流口水了。” 独孤灭绝挡在石越身前,对黛丽丝说道:“我内急,要出去方便。” “可以啊!” 黛丽丝笑看着独孤灭绝,“我可以带着你出去方便。” 石越道:“我也内急,要去方便。” “你不许去。”黛丽丝发怒,指着墙角,嗔道:“你只管闭上眼睛,在哪里方便,谁还会偷看你吗?” 石越被噎得脸红脖子粗的,心一横,就当着黛丽丝与独孤灭绝的面前,转身对着墙角,嘘嘘起来。 “哎呀!” 黛丽丝与独孤灭绝同时捂上了眼睛,门口两位站岗的番女也羞得转过身去。 “哈哈……舒服啊!” 石越嘘嘘过后,夸张的大笑,还得意的抖了抖身下那根长长的绵虫,提上裤子,嚣张的进了屋里。 ********** 黛丽丝领着独孤灭绝如厕,回来经过一处凉亭,让独孤灭绝坐在那里,满腹狐疑的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独孤灭绝心中咯噔一下,板着脸,冷冷道:“我没见过你!” “呵呵……见到我是你的福分。” 黛丽丝依靠在廊壁上,水汪汪的眼睛瞟着独孤灭绝良久,很直白的说道:“把你男人借我用几天,如何?” “不借!” 独孤灭绝气得差点晕死过去,借什么的都有,还有借男人的? “借一下又何妨?你男人很强壮,也用不坏。”黛丽丝妩媚的笑着,“我可以额外给你几本武林秘籍,只要你把男人借给我用。” 独孤灭绝干脆一言不发,起身就出了亭子。 “哎,你……”黛丽丝掐着腰,冷冷道:“你们根本就不是夫妻,别以为我看不穿你们的关系。” “我们就是夫妻!” 看着黛丽丝那副气得酥胸乱颤的样子,让独孤灭绝觉得解气,忍不住又道:“他不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黛丽丝一拳打在廊柱上,娇喝道:“你不听我的,可别后悔!” 独孤灭绝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潇洒的走开了,一路上,左右张望,查看番僧的布置,心中打着鼓:佛宗那秃驴到底藏在哪里呢? “黛丽丝叫你出去干什么了?”石越关上房门,小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找我有事?”独孤灭绝反问。 “猜的!”石越又道:“而且是背着我,肯定是关于我的事情,对不对?” “你这只狐狸!”独孤灭绝不得不佩服石越揣摩人心的智慧,幽怨的坐在床头,忿忿道:“这狐狸精居然想着让我退出,她来代替我,哼……她想的美,姑姑我就和她耗上了,拼了命,也不能让她得逞。” 石越拉了拉独孤灭绝的手,若有深意道:“用不着拼命,姑姑只要肯与我拼床就可以了……” 独孤灭绝脸上一红,摸着仅有的一张狭窄的床,娇嗔道:“坏蛋,想得美,今晚你睡地下!” ***********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百无聊赖中度过。 傍晚十分,黛丽丝拿来了饭菜,闻起来香润可口,对石越笑道:“我亲手做的,没有毒,随便你吃。” 回眸对独孤灭绝说道:“你若有志气,可以不吃!”抽身走了。 独孤灭绝拿出银针,在饭菜中逐一试过,看着石越那张垂涎三尺的脸,气呼呼道:“你吃吧,馋猫!” 石越肚子咕噜噜响,狼吞虎咽了几口,说道:“姑姑怎么不吃?” 独孤灭绝哼道:“那狐狸精专门为你做的,我怎么会吃?你当我是那么没骨气的人?我就偏不吃。” 石越夹给她,她也不吃,再劝,独孤灭绝就恼了。 石越放下筷子,赌气道:“姑姑不吃,我怎么吃得下,饿在姑姑身上,却痛在坏人心里呢。” “呸,你少讨好我!” 独孤灭绝心里甜甜的,想着他这么饿了,还心甘情愿陪着自己饿肚子,真是坏透了,有心可怜石越,陪着她一起吃,但想着这些饭菜是黛丽丝那狐狸精做的,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起身道:“你不出更好,我把这些饭菜扔掉,那狐狸精能做出什么好吃的?” “哎,姑姑别仍!”石越端着桌子,不放手。 “怎么?你舍不得?”独孤灭绝心中一凉,幽怨道:“那狐狸精给你做的,你舍不得扔掉?” “不!不是,其实是姑姑上当了。” 石越笑了笑,指着那些饭菜,若有深意道:“这些饭菜根本不是黛丽丝做的,扔掉不是太可惜了?” 第1003章 沦陷? “你怎么知道不是黛丽丝做的?”独孤灭绝满心疑惑。 石越笑了笑,指着满是荤油腥的菜,说道:“佛女是吃素的,怎么会做小鸡炖蘑菇?而且还做得那么专业,与厨子有的一拼?” 独孤灭绝一听,恍然大悟,脸颊涨红,忿忿的娇喝:“这个黛丽丝,又在耍我!”她早就饿了,被石越戳破了谎言之后,还哪里会故作矜持,夹了一口菜,自言自语道:“sa狐狸,我就吃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盆里放着雪白的馒头,抓起来就吃。 她吃了一口馒头,发现石越拿着一个雪白的馒头在那里凝神发呆,好奇道:“你不饿吗?看着馒头干什么?看又看不饱。” 石越笑了笑,向独孤灭绝丰满的胸口瞟了一眼,幽怨的叹气:“吃不到嘴里,只能看着喽。” “什么吃不到嘴……” 独孤灭绝抬头,发现石越拿着雪白的馒头,一双贪婪的眼睛却凝视着自己的酥胸,方才明白小九的言中之意,臊得娇脸殷红,羞涩难堪,手指cha出去,直奔这石越的双眼,娇嗔道:“好想吃?看都不许看!” 石越哪里会被独孤灭绝制住,连躲也不躲,手弹出去,摸向她的丰胸,那速度可比她出手要快上一倍。 独孤灭绝只好回手扣住石越偷袭的大手,气呼呼道:“你到底要不要脸了?随便摸我的胸?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石越哼了一声,幽幽道:“姑姑忘了曾经说过不再对我动手动脚的话了吗? “我……” 独孤灭绝理屈,自然词穷,悻悻的呢喃,“我一时情急,倒是忘记了,对……对不起……” “姑姑也会说对不起呀?” 石越开心的笑起来,拿着雪白的馒头,咬了一大口,又坏坏的低声道:“姑姑的胸比馒头还白嫩,吃起来香甜可口,美味无穷!” “你还说!” 独孤灭绝听着这些荤话,心里砰砰的乱跳,虽然是羞愤,但却又有种异样的开心,她想动手打人,却又不能动手,真有些急人。 石越看着她那张娇艳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蛋儿,咬着馒头,又道:“也不知道姑姑的胸有没有这馒头大。” 独孤灭绝瞪着石越,脱口而出:“有,怎么没有?” 石越盯着独孤灭绝的胸,说道:“我看看到底有没有……” 独孤灭绝自然不能掀开衣服,让石越占便宜,被他挤兑得脸红耳热,腿间似蚂蚁爬过,又酥又痒。 正待此时,外门忽然就被推开了,黛丽丝那娇媚的声音传进来,“怎么不看我的?两个馒头也比不上我的胸大,哼……当然也没有我的胸白腻。” 独孤灭绝起身迎出去,咬着粉唇,说道:“你又来干什么?我……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黛丽丝笑得越发娇艳,说道:“夜色漫漫,我是来给你们送蜡烛的,不然……黑灯瞎火的,哪有浪漫可言?” 石越笑道:“多谢姑娘!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黛丽丝凝望着石越的脸好一阵,才噗嗤笑起来,“你还真要感谢我,呵呵……你真有福气。” 这一番话将石越弄得云山雾罩,不知所云。 黛丽丝回眸对那两个番女叽里呱啦说了几句番语,番女咯咯娇笑,拿出两个蜡烛递给石越。 独孤灭绝娇脸变得涨红,将石越手中的蜡烛抢回来,递回给番女,冷冷道:“我们不要,你拿回去吧!” 黛丽丝脸色阴晴不定,盯着独孤灭绝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为什么不要?” “我……”独孤灭绝咬着牙,脸窘的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石越觉察到独孤灭绝的神情有些反常,而黛丽丝也针锋相对,心中知道这蜡烛中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猫腻。 这麽僵持下去,恐怕立刻就要动手了。 他一把将蜡烛揽在怀中,嗔道:“好媳妇儿,怎么不要呢?晚上黑灯瞎火的,没有蜡烛,好吓人的。”说话时,向独孤灭绝拼命使眼色。 独孤灭绝愣了一下,也意识到不妙,忍着怒气,居然娇滴滴说道:“咱们一会儿就睡觉去,还点蜡烛干什么?你是抱着我睡觉,又不是抱着蜡烛睡觉,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吗?真讨厌!” 她嗲声嗲气的,‘睡觉’二字更是娇滴滴的说出来的,听着让人浮想联翩。 “当然是抱着媳妇睡觉了,嘿嘿……”石越急忙附和,心想着姑姑也会卖弄发sa,说些荤话? 黛丽丝听着生气,娇嗔道:“蜡烛给你们放下了,爱用不用!”背着后、仰着头,离开了。 独孤灭绝仔细聆听周围动静,察觉到黛丽丝确实走远,这才忿忿的将石越怀中的蜡烛夺过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还怒不可赦的踩踏上去,踩个稀巴烂。 石越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姑姑和蜡烛有仇?” 独孤灭绝狠狠的瞪着石越,委屈道:“差一点儿,今晚又让你占了便宜。” 石越很无辜,耸着肩,说道:“姑姑,你又冤枉我。” “谁冤枉你了?”独孤灭绝气呼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蜡烛吗?” 石越摇摇头。 “告诉你吧!” 独孤灭绝幽怨的解释,“这叫熏香烛,与催情药一样,药效浓烈,甚至比催情药还快,还猛烈,采花贼作案,用的就是这个东西,女人要是闻了熏香烛,就是贞洁烈女,也会化身成欲女荡妇!这个黛丽丝,心肠真是歹毒!” “啊?这熏香烛如此厉害?” 石越心疼的看着稀烂的熏香烛,叹气道:“这么好的东西,真是可惜了……” 独孤灭绝气恼的将石越推倒在床上,娇嗔道:“石三,你是不是就想着作践我?是不是把我骑在身下,任你驰骋一番、你就甘心了?你这个色胚,要真敢那么做,迟早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姑姑,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作践你?” 石越心虚的从床上爬起来,拍拍床,说道:“今晚,姑姑睡床,我睡地下,连姑姑的手手不回去碰,在这样成吗?” 独孤灭绝扭过头去,哼道:“男子汉,说话要算话,你干敢半夜摸我的胸,就诅咒你的手烂掉,你敢用那丑陋的东西侵犯我,就诅咒它也烂掉……” 第1004章 夜窥 石越自然看出独孤灭绝的坚持不是作假,心想着好不容易有与姑姑独处一室的机会,却只能望‘羊’兴叹了。 他将草席铺在地上,无奈的说道:“放心吧,姑姑,我先睡了。” “等我睡着了之后,你再睡,免得又说我想要偷袭你,还有啊姑姑,你可不能趁我睡着了非礼我啊。” “你个臭男人,谁会非礼你!” 独孤灭绝气得笑了,看着石越真要睡在地上,她心里反复交战,幽怨的说道:“装什么可怜?你先睡床上吧,我不睡,半夜我叫醒你,你再把床让给我。” “哎,还是姑姑疼我!” 石越又将草帘子拉到床上,和衣而睡,心想着先睡床上再说,姑姑半夜叫我起床,哪有那么容易?嘿嘿……机会要自己创造啊。 他心事放得很开,一会儿就睡着了。 独孤灭绝满腹心事,哪有半点睡意,想着仇人佛宗,想着佛女黛丽丝,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痛。 忽然,屋顶上忽闪了一下,虽然轻微,但却被独孤灭绝听得真真的,而且,她还判定出,是黛丽丝亲自前来了。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黛丽丝这是来探听什么? 独孤灭绝满腹狐疑,就想着将石越叫醒,她不敢出声,眼睛盯着屋顶,手探出去,就要把石越弄醒。 只是,小手忽然碰到了一根坚韧的棍子,随手一抓,还很有弹性。 哎呀,她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急忙缩回了手,脸红耳热,心慌意乱,回眸一望,却见石越的裤裆高高支撑起了帐篷,一眼望去,撩人心扉,让人意乱情迷,好有冲击力。 石越被独孤灭绝的小手玩弄一回裤裆,舒服得醒了,朦朦胧胧的说道:“姑姑摸我的裤裆……” 独孤灭绝顾不得羞涩,急忙伸手将石越的嘴巴堵住,另一只手指着屋顶,无声的说道:“上面有人……” 石越仔细一听,移开独孤灭绝的葱白小手,舍不得松开,就放在手心里攥着,压低了声音说道:“是黛丽丝,我就预料到她会来。” 独孤灭绝被石越抓住了手,挣扎几下,没有成功,碍于黛丽丝的探查,只好任由石越攥着自己的小手,忍着慌乱的心扉,期期艾艾道:“她来干什么啊?” 只被石越攥着那么一会儿,手心就出汗了,心中暗暗的鄙视自己:不就被他摸了小手嘛,就紧张成这般样子?以前光着屁股被他凌辱的时候,也没见这么紧张呀? 石越趴在独孤灭绝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道:“黛丽丝是来听房的。” “听房?” 独孤灭绝脸上一红,啐道:“这狐狸精可真sa,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听房?真不害臊!还有……你怎么知道她是来听房的?说不准是你自己杜撰的。” 石越摇头,指着那被踩烂的熏香烛,若有深意道:“其实,在黛丽丝送来熏香烛的时候,我就猜到她对咱们的夫妻关系还是存在怀疑,熏香烛是催情的上品,如果咱们用了,那就会亲热,假如中了熏香烛,却又不亲热的话,岂不是就戳穿了咱们是假夫妻的把戏?黛丽丝就是为此而来!” 独孤灭绝羞得满脸红霞,强自挣脱的手,幽怨道:“可是咱们没有点熏香烛呀!” “不点熏香烛,那就更是错误之举!” 石越咬着独孤灭绝的耳朵,低声道:“长夜漫漫,按照正常道理,是必须点上蜡烛的,你不点,就说明你知道这蜡烛有问题,那就间接说明咱们二人有人懂番语,这岂不是会更加的麻烦?” “哎呀,点熏香烛不成,不点也不成,那到底该如何是好啊?”独孤灭绝心一横,咬着牙,狠呆呆道:“不如咱们拼了吧?”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 石越笑着很诡异,“黛丽丝不就是想听床吗?看我的……” 他用力的摇着床腿,床身晃动,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来,却听石越又气喘吁吁的低语,“好媳妇,你的奶子真白,真大,让我亲亲!” “哎呀……” 独孤灭绝急忙捂着胸,离床远些,就看着石越在那里发神经病似的说着色迷迷的话,还吱吱呀呀的摇着床腿儿。 她心里生气,却又忍不住笑,也知道,石越是在营造亲热的现场呢,只是这家伙居然幻想着亲我的奶子,还说的那么下流,那么柔情刻骨,听着都让人心里痒痒的,甚至丰满的胸口真觉得被他亲到了! 石越一边摇着床,一边色迷迷的说道:“好媳妇,我帮你脱掉裤子吧!哈哈……媳妇的臀好美,白莹如玉、**天成,快,让我亲一口!”他说这话,又拼命向脸红耳热的独孤灭绝使眼色。 独孤灭绝捂着胸,娇声啐道:“你坏!你给人家脱掉吧!” 黛丽丝正隐藏着屋顶上,听着屋中的一举一动。 熏香烛的效果会持续两个时辰,而且只要闻了熏香烛的味道,无论什么贞洁烈妇,也会渴望着男人的爱抚,所以,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听房的,也好检验石越他们到底是不是真夫妻。 可是,当黛丽丝看到屋中一片黑暗时,心中就打起了鼓。 长夜漫漫,一片漆黑,她们为什么不点蜡烛?难道他们已经识破了那是熏香烛,所以不敢点燃? 那岂不是变相说明他们害怕亲热,而不是真正的夫妻? 好啊,果然是蒙我的! 黛丽丝忽然很高兴,如此这般,她就有绝对的理由将独孤灭绝赶出去,由自己与石越合练房中术。 她正要冲进去指手画脚,屋中传来石越粗壮似野兽的喘息声,让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那分明是亲热的信号。 “怎么,他们亲热上了?还亲了胸?她的胸有我的大吗?哼……居然拔掉了裤子?这女人的屁股有那么白吗?我就不信会比我的白!” 黛丽丝心中生气,但确定了两人的身份,也让她万般无奈人家都亲热了,你还怎么臆测人家不是夫妻? 她刚要离开,脑中忽然一转:不对,有猫腻呀! 第1005章 杀人的冲动 黛丽丝总觉得独孤灭绝的声音有些僵硬,不如石越那么自然:女人情动之时,哪有语调这么生硬的? 思来想去,她又决定静观片刻。 石越听着黛丽丝欲走非走,就隐约猜到了她的心思,对独孤灭绝耳语道:“姑姑,这小妞儿不好骗,还需要姑姑再接再厉,来点更狠的。” “怎么个狠法子?哼……没有比杀了她更狠额办法了。”独孤灭绝被石越贴着耳边吹气,痒痒的,耳根子一片晕红。 石越嘿嘿笑道:“还麻烦姑姑叫几声!” “叫什么?”独孤灭绝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要自己叫什么。 石越大汗,低声道:“叫床啊,姑姑!” “叫床?” 独孤灭绝又羞又气,狠狠掐着石越的腰肉,咬牙切齿的低声嗔怒,“我好好的,叫床干什么?你这混蛋满脑子龌龊的东西,真该死!” 石越痛的龇牙咧嘴,却只能忍着,不好发出痛苦的声音,让黛丽丝听着,伸手指了指屋顶,说道:“姑姑不叫,她不走啊,万一让她起了疑心,那咱们不就前功尽弃了?姑姑……你看你叫还是不叫?” 独孤灭绝掐着石越的腰肉,能深刻体会到面前这个男人有多么矫健,那腰肉一点也不粗糙,有一种平滑、坚韧的绝佳手感,居然让她不忍心放手,心神荡漾,想着不光石越爱摸自己的胸肉,自己好像也十分迷恋他的身体,不止想摸他的腰,还想摸他的胸,摸他的臀,还有摸那个小帐篷,心里的ji渴念想就像是一团火一般,烧了起来。 哎呀,我都在想些什么呀。 独孤灭绝急忙收拢心思,仔细聆听屋顶上的动静,见黛丽丝果然有继续窥听的意思,只好幽幽的说:“那……那就叫吧,可是要怎么叫?我……我不会……” “姑姑怎么不会?” 石越反问道:“我被姑姑非礼的那个晚上,姑姑不是叫的很好吗?” “那……那好吧!” 独孤灭绝清了清嗓子,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啊啊……”那音调生硬的像只乌鸦,可把石越惊得目瞪口呆,随即捧腹,无声的笑。 黛丽丝听着那声音,蹙着眉头,心想着:这是叫床声?怎么像是乌鸦叫,好难听。 “你还笑!” 独孤灭绝也觉得自己叫的太难听了,怒视着石越,低声嗔道:“我……我不会叫了,这可怎么办?” 石越强忍住笑意,起身贴着独孤灭绝的耳朵,轻轻吹拂,“我帮姑姑好不好?” “你怎么帮我?你又不能替我叫……” “只要姑姑答应,我自有办法。” “好,我答应你了……” 石越等的就是独孤灭绝这句话,一手揽住她的腰,不让她逃掉,一手摸上了丰满的酥胸,温柔而又巧妙的揉捏。 “恩!别……” 独孤灭绝想逃又逃不掉,又不能出手伤了他,心里羞涩,酥胸上快感涌上来,情意迷乱,忍不住叫出了声。 “你……你怎么对我用强?” 独孤灭绝这会儿可明白过来石越是怎么帮自己的了,但偏偏又是自己愿意的,赖不到他身上这厮,可真不是个东西。 “姑姑,事急从权,姑姑快叫,免得黛丽丝起疑心……”石越急忙催促。 独孤灭绝也知道轻重缓急,忍着羞,就按照刚才的那种感觉婉转嘤咛,心想着等着黛丽丝走了,再与石越算账。 黛丽丝听着屋中传出靡靡之音,就确定了两人的确是在亲热,心里嫉妒得要命,又火烧火燎的难受,起身就要离去,但仍觉得不甘心,一个倒挂金钩,就从屋檐上倒立下来,指尖戳破窗纸,向里面仔细偷窥。 屋中一片漆黑,石越借着外面的月光,就看到一个人影倒着挂下来,猜到是黛丽丝偷窥,匆忙之际,也来不及与独孤灭绝解释,饿虎扑食一般的将独孤灭绝扑到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身子,只露着头,嘴巴贴上去,疯狂的索吻。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石越居然真的要非礼自己?、 给石越压着,虽然身体舒服的欲仙欲死,但心里却很失望:这个禽兽,终究是人面兽心,不顾我的感受。 石越疯狂的亲吻着她冷艳光滑的脸,低声说道:“姑姑配合一下,黛丽丝在偷窥。” 独孤灭绝向窗子望去,见一具妖娆的黑影悬挂在房檐上,恍然大悟,心中对石越的失望全消。 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正已经假戏真做,只好继续配合下去。 独孤灭绝在身体上本来就渴望石越,只是心里的关口过不去,现在有了黛丽丝偷窥做借口,心里上出奇的乖顺,居然一点也不反对石越索吻。 石越软玉温香满怀,姑姑丰盈的酥胸熨烫着他健硕的胸肌,刺激得他大脑皮层一片靡靡幻境,喘着粗气,疯狂而又细腻的再独孤灭绝脸上亲来亲去,身下的木橛子狰狞健硕,顶在她的小腹上。 独孤灭绝开始还能保持理智,但被亲了好久,靡靡心扉占据了大脑全部,腿间最脆弱的地方被石越撩拨着,酥痒难耐,整个身子都透着软劲儿,有股蠕动丰臀的冲动,忽然身体痉挛,腿间一热,竟似有温热而又粘稠的东西挂流下来。 完了!完了…… 独孤灭绝只想着自己这回终于要沦陷了:罢了,反正清白的身子早就给了这坏人,还差这一次吗? 她的心一横,居然主动抱着石越的脖子,急不可耐的想要尝尝女人的滋味。 石越心中大喜:这等机会千载难逢,只要这次把姑姑伺候好了,就不信她还会对自己不假辞色。 只听撕拉一声,石越就撕开了独孤灭绝的衣衫,露出那一双丰满傲挺的雪白酥胸。 而就在同一刻,砰的一声闷响,窗户被捅破,一脸怒容的黛丽丝居然破窗而入,站在了床前,这让欲壑难填的石越、独孤灭绝同时惊醒。 独孤灭绝恢复了理智,羞也羞死了,急忙双手抱在胸前,遮掩住娇嫩的大白兔。 石越气得要命:只差一步啊,就得了手,黛丽丝这败家娘们儿冲进来干什么?这一刻,石越还真有了杀人的冲动。 第1006章 玉足上的俏梅花 “谁让你们亲热的?” 黛丽丝想着两人缠绵悱恻的样子,心中生气,便起了小女儿的恶作剧心思,忍不住闯进来搅局,心想着:我不能拆散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舒服的苟合。【‘ 所以,她第一句话就先声夺人,无理取闹起来。 独孤灭绝虽然冷酷无情,但与石越亲热的时候被捉奸在床,满脑子的羞意,哪里敢真的与黛丽丝顶撞?只是蜷缩在被子中,不敢露出脸来,两只雪白的小脚丫胡乱踢着,将石越踢下床去、应付这尴尬的一幕。 “那个,嘿嘿……姑娘还没睡呢?” 石越的样子也很狼狈,衣衫不整,满脸的口水,脸上印满了红唇亲吻过的香印,更为尴尬的是,他裤裆中的铁杵还傲然挺立着,没有半分萎靡的意思这铁杵可真厉害,居然想着与黛丽丝打招呼呢。 黛丽丝看着石越高耸的裤裆,白皙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蓝汪汪的眸子中有着羞涩的光晕,却又泼辣大胆的盯着石越的裤裆望去,心里琢磨着:他可真厉害,被我吓成这副样子,依然高耸如柱,果然是我看上的男人,寻常匹夫,哪有这份异禀? “石越,本姑娘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说,谁让你们亲热的?” 石越被黛丽丝盯着裤裆看,尴尬而又刺激,那龌龊的棍子不缩回去,反而愈加挺拔,他无可奈何,只好拿过枕头,挡在身前,笑着答道:“姑娘,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亲热一下,又碍着谁了?” “你……你还知道遮羞!” 黛丽丝走过来,将石越挡在身前的枕头打掉,就直勾勾的盯着裤裆望去,红着脸,忿忿道:你们是来学习房中术的,又不是来亲热的,就不能忍一忍吗?石越,你一天不要女人,你就不能活了?还有你……” 她转过脸去,指着被子中的独孤灭绝,娇嗔道:“你也不知道羞耻,索要无度,欲念不止,如此荡妇,怎么修炼房中术?” 独孤灭绝听得不耐烦了:她是梅花教主啊,岂能忍受这份闲气? 掀开被子,冷媚的眸子凝视黛丽丝,咬着粉唇说道:“我的男人,我想要就要,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你敢再无理取闹,横加指责,我们就不学了,哼……你不就是看上我男人了吗?告诉你,你别想染指,他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和你没一点儿干系!” 她这番话说出来,就已经意味着撕破脸皮,只要看着黛丽丝胆敢恼羞成怒,有动手的意思,就要先先手为强了。 石越也弓着身子,劲如蹦弓,万不得已,也只好辣手摧花。 黛丽丝气得花容失色,尽力布满全身,堪堪就要动手,千钧一发之际,眸子扫过独孤灭绝白莹如玉的美足,身子一怔,不由得愣在那里,那股杀气也消去无踪她发现独孤灭绝的左脚上,居然印着一朵俏媚的梅花。 石越当然不希望自己亲手杀了这么一具尤物,也不希望在什么都没弄明白的时候,就把关系搞僵,让局面陷入混乱,趁着黛丽丝愣神的时候,急忙挡在她身前,很有魅力的微笑:“姑娘,都是我和夫人定力不够坚定,心思不够纯洁,以至于作出让姑娘愠怒的事情来,姑娘放心,我们再也不冒犯你了,好不好?” 他脑中犹如一团乱麻,实在不明白黛丽丝为什么对独孤灭绝的玉足感兴趣?难道她是个百合? 百合也不对呀,她分明对我的裤裆更感兴趣。 独孤灭绝也从极度的疯狂中回过神来,出于大局考虑,忍着怒气,伪装出忐忑的笑脸,说道:“姑娘,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黛丽丝蓝汪汪的眼神中隐藏着莫可名状的惊恐,但那惊恐一闪而逝,骄哼道:“这次饶了你们,以后不许亲热!” 娇躯一扭,似飞燕,又从窗口飞出去,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石越急忙把窗户关好,看着独孤灭绝依旧露着雪白丰盈的胸,低头看着高耸的裤裆,凑过去,可怜兮兮的说道:“姑姑,咱们还要不要接着演下去?我……我很入戏呢!” “入戏你个头!” 独孤灭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丰胸还露在外面,急忙将凌乱的胸衣收拢回来,盖住粉白的酥胸。 想着刚才与石越假戏真做,亲热缠绵的媚态,心里仍美得舒坦,只是***儿湿漉漉的,流下好多水,凉飕飕的,有些不舒服。 哎……都是被石越这坏人勾引的,非要用力的顶我。 她瞟了一眼石越的裤裆,发现那里仍挺得老高,心中又羞又气,抡起枕头砸上去,啐道:“它再敢做坏事,小心我半夜把它剪掉……”威胁过了还不解恨,葱白手指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石越顿时就吓软了,将草帘子拿下来,睡在地上,满脸委屈的嘟囔,“不上不下的,那里睡得着。” “胡说什么!” 独孤灭绝伸脚踢在石越屁股上,心想着就你不上不下的?姑姑我不是一样被你吊足了胃口? 石越倒在地上,知道黛丽丝不会再来,没了心事,心里默默数着小绵羊,刚数到三十只,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独孤灭绝睡不着,满脑子想着心事,琢磨着黛丽丝是不是看到什么?不然,怎么会看得出了神? 她将玉足抬起来,翻过来,看着足心的梅花,疑心重重的想着:难道她认识这个? 只是……她要真的认识这个,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听着石越鼾声如雷,心里又气又烦:这坏人,刚作践过我不到半个时辰,就像死猪一样的睡去,哪里有半点犯错误的样子? 独孤灭绝对鼾声最为讨厌,下了床,就要踢醒他,脚刚探出去,却听石越呓语,“姑姑,我……我想要你,要你,我要娶你……” 这坏人! 她的脚轻轻放在石越的腿上,幽怨的叹气:“坏人,你娶不起我……” -, 第1007章 百岁老僧 黛丽丝独自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脱掉鞋子,露出一双雪白晶莹的玉足,也不怕凉,探入水中嬉戏。 借着清幽的月光,能看清楚她美轮美奂的脸蛋,还有丰满诱人的身姿。 更为令人惊叹的是:她的右足足底,居然也印着一朵娇俏的梅花。 “哎,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真是……” 黛丽丝几乎不敢想下去,将玉足蜷缩回来,小手点着足底的梅花,自言自语道:“怎么真的被那老妖婆算准了?她真是一位奇人。” “黛丽丝,你在这里,让我好找!”一个沙哑而又轻浮的声音响起。 黛丽丝急忙穿上鞋子,却见易牙猴急般的跑过来,脸上带着贪婪、轻佻的笑,居然上来就要拉扯黛丽丝的手。 “易牙,你越来越大胆了……” 黛丽丝眉头紧蹙,蓝汪汪的眸子中射出寒光,一股凌冽的杀气,从心底深处滋生。 易牙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手不敢摸过来,嘴上却不饶人,哼道:“我亲眼看着你主动挎着那个叫石越的燕人的胳膊呢,装什么纯情?大家都是男人,你主动让他碰,就不让我挨着一下?这不公平,这说明你动了凡心,小心……我告诉佛宗知晓。” 黛丽轻蔑一笑,“随便你,以我将要转换的身份,佛宗会把我怎么样?呵呵,倒是你,小心佛宗迁怒于你。” “你……” 易牙一时气短,不敢摸上去,就这么服软,却又有些不甘心,想要用强,却又不是人家对手,脸上阴晴不定,很是尴尬。 “黛丽丝,你跟着我吧,让我摸一下你的胸……”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来。 “滚!” 黛丽丝陡然就扬起个胳膊,快得不可思议,只听啪的一声,易牙脸上已经挨了一记清脆、沉重的巴掌。 易牙的脑子嗡嗡乱想,脸颊殷红,瞬间肿起来。 “你……你打我!”易牙怒火攻心,“你居然不领我的情?我喜欢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他虽然怒火攻心,但却不敢对黛丽丝动手,他当然知道:黛丽丝行事野蛮,逼得她急了,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而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真的对打起来,岂不是糟糕透了? “打你又要如何?” 黛丽丝脸色转冷,粉白的脸蛋阴的似狂风暴雨,“你喜欢我?你有资格喜欢我吗?好,你先去转换掉我的身份,我立刻就嫁给你,你敢吗?你行吗?你有那个实力吗?有胆,你就去呀!” “这……” 易牙窘的满脸涨红,不甘心、忿忿道:“我们可以偷偷的……” “你想与我偷情?哈哈!” 黛丽丝眸子中满是不屑,哼道:“能让我心甘情愿与之偷情的男人,有!但是,绝对不是你!” “谁?是那个叫石越的吗?”易牙冷着脸,咄咄bi人。 黛丽丝冷笑着不答! “我去杀了他,他没有武功,你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倒贴他?”易牙攥紧了拳头,几乎要疯了。 黛丽丝身形一动,移形换位,几乎看不到怎么移动,居然就飘在了易牙面前,玉手成抓,扣住了易牙的咽喉,眼如毒蛇,死死的盯着易牙的脸,一字一顿道:“你敢杀他,我就先杀了你……” “别……黛丽丝,我是说着玩的,没有佛宗师伯的指令,我……我怎么敢胡乱下手呢!” 易牙被黛丽丝疯狂的举动惊到了,他也从未看见黛丽丝因为一个男人而如此的愤怒:这狂野的娘们儿,是真的爱上了石越了。 他嘴上服软,心里更恨。 “没种!”黛丽丝轻蔑的瞪着易牙,捕捉到他眼中的惊慌失措,威胁道:“希望你记得我说的话!”这才放开他,转身离开。 “黛丽丝,你不许走!” “干什么?” “佛宗唤你。”易牙掐着腰,得意道:“有胆你就不去!” 黛丽丝想着玉足上的梅花,心中十分矛盾,也不答话,就向通天塔走去,无论怎么样,想着佛宗的手段,她是没有抗拒的机会。 易牙跟在后面,脸上冷笑,心中阴暗的想着:看来只有佛宗师兄弟三人才能压制住这个娘们儿! 通天塔! 雁荡门高达十一层楼的一座石壁建筑依照古代的工艺,能将石头垒上十一层,那需要付出多么大精力? 所以,通天塔也是雁荡门的古建筑之一。 黛丽丝满腹心事,走进通天塔,塔中古朴庄严,气势宏伟,每一层,都有许多番僧把守,黛丽丝走上十层,在门外行礼,“佛宗师傅,我……我来了……”虽然她行事狂野,但在这个一百多岁的老头面前,她无法展示半点狂野的资本。 “进来吧!” 一个无比苍老、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透着一股厌世之意,即便一个心情上佳之人,听着这种负面的声音,恐怕也会变得莫名的急躁、怨愤。 黛丽丝本就心烦意乱,再听到这种声音,心中辗转反侧,说不出的难受。 她运功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走进门,在左边的角落处站立着,等着听后佛宗吩咐。 佛宗背着身子,面朝石壁中的那扇门,留给黛丽丝的是一具瘦小枯干的老头,还有那尖翘的秃脑瓢。 在佛宗两侧,各站着一位已入暮年的番僧。 左边那个打包桑高马大,七十岁年纪,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模样,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右边那个番僧身材中等,自从黛丽丝出现在门口的一刹那,就一直如影随形,偷偷觊觎她丰满的身姿,眸子中泛着贪婪的幽光,忍不住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看着黛丽丝的目光望过来,又急忙收敛心神,恢复了念经打坐的模样。 这两个番僧虽然神情不同,但俱都是太阳穴高高鼓起,骨节粗大,显然外门功夫极为强横。 “师傅,您找我有什么事?” 黛丽丝美眸闪动,望着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老头,言语之中很是恭敬,不敢有半点亵渎之意。 “哦,听说你精研的那盘排局被破解了?我想知道是何方神圣!” 老者病怏怏的说完话,忽然就转过头,满脸沟壑,一双长寿眉,一双小而聚精的眼睛,让这百岁老僧显得与众不同! 第1008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黛丽丝愣了神,心中急转,想着破解排局收徒,在佛宗眼中,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缘何佛宗这次居然会亲自过问?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黛丽丝琢磨不透佛宗的意思,随口敷衍道:“就是一个平常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才解得开……” “平常人?” 佛宗枯瘦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稀疏的眉毛蹙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这盘排局大约有五百多中变式,连我都尚且看不透其中的玄机,一个平常人,又如何窥见其中玄妙?五百多部的变式,怎么也不可能是走运而来吧!” “佛宗说得极是!” 黛丽丝尴尬的笑了笑,见佛宗不依不饶的盯过来,忙道:“论才情倒是不错的,今日还未有接触,明日教授武功之时,便可以看出端倪呢。” 佛宗点点头,沙哑着说道:“中原人才济济,非我偏居一隅可比,所以,有中意的人才,一定要注意培养,收为己用,如此一来,才能壮大我帮,消弱燕国势力,此番大肆收徒,正是为此,黛丽丝,你身为佛女,万万不可忘记。” 黛丽丝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黛丽丝绝不敢忘记佛宗教诲,一定会多与石越沟通的,请佛宗放心。” 佛宗微微点头,又对屋中另外两个年纪颇大的番僧嘱咐道:“达斯、太奇,你们也是一样,收徒阔教,多多益善。” 太奇就是那个不问世事,低头礼佛的老僧。 达斯,就是站在易牙上首,不时用一双贪婪的眼睛偷瞟黛丽丝的老僧,他是易牙的师傅有其师,必有其徒,这话绝对是有道理的。 “哈哈……” 众人耳中却忽然想起了轻蔑的笑声,只听易牙插口说道:“佛宗放心,师傅与师伯都是佛主的得意门生,一定会继承佛志,将我春佛一派发扬光大,而且,佛宗对黛丽丝也无须担心,她对有才情的人照顾的非常好。” “尤其对石越,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一直再一旁关注着,自从石越入了山门,黛丽丝就对他笑语嫣然、和蔼可亲,傍晚之时,更是亲自为其送上佳肴,入夜时分,还送其香烛,关怀至斯,还不够让佛宗表扬吗?” “易牙,你别胡说!” 黛丽丝美眸挑起,狠狠的盯着易牙,此刻,她真有不顾一切将其杀死的冲动这个易牙,用心何其毒也! “哦?” 佛宗褶皱的眼皮翻上去,瞟了黛丽丝一眼,又问易牙,“你见过石越?” 易牙点头。 “其人如何?”佛宗又问。 易牙道:“虽不会武功,但言语风趣,才华横溢,长得朗逸临风,我看好多女弟子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呢。” “哦。”佛宗闭目沉思。 黛丽丝心中恨极,顶撞道:“人家与夫人成双入对,与咱们有什么干系?倒是你,像个长舌妇,哪有半点礼佛之诚?” 她知道佛宗的手段,虽然看起来苍老踉跄,人畜无害,可一旦发怒起来,便势不可挡,一意孤行。 此刻,她真怕佛宗会一念之间,废掉石越。 屋中静悄悄的,无人敢说话,易牙与其师傅达斯对望一眼,贪婪的眸子中充斥着卑鄙的笑。 佛宗忽然睁开眼睛,对黛丽丝轻轻的说道:“这次返回西域,就将你和品泰皇子的婚事办了吧。” “啊?可是……” 黛丽丝心中乱跳,急得脸颊潮红,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与怨愤,鼓足了勇气,反驳道:“这桩婚事不是一年之后才能定下来吗?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我……我不同意,我就是不同意!” “破!你敢!” 佛宗忽然低声怒吼一声,长寿眉与白胡须俱都无风而飘散起来,佛宗暴怒之时,用上了狮子吼。 轰! 所有人脑中轰轰乱响,雷声劈天盖地袭来,汹涌异常。 易牙在初一接触吼声,便直挺挺晕了过去。 黛丽丝脑中乱如麻絮,喉咙一甜,一股鲜血涌到嗓子眼儿,她急忙运功抵挡,废了好大劲儿,才将这口血气压制下去,心中骇然:佛宗之功力,几乎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普天之下,谁能抵挡? 达斯、太奇两位番僧是佛宗的师弟,虽然功力比佛宗差了许多,但决不至于出现眩晕之状,只是心头七上八下,背后出了一大片的冷汗。 达斯望着易牙,叹口气,将他拎起来,连着点了多出穴道,易牙方才幽幽转醒,双眼无神,还在懵懂当中。 “咳咳……哎,方外之人,怎么能如此失态!罪过,罪过啊……” 佛宗高耸了一声佛号,似乎对自己的怒意充懊悔,来回踱着步子,对黛丽丝说道:“春佛一派早就定下规矩,佛女佛缘最纯、最净,要与西域皇子联姻,以求福泽皇门,保我西域繁荣万年。” “黛丽丝,你是佛女,就该唯有顺从,决不可反抗,你对婚事抵触,就是对春佛不敬,就是对西域皇室不屑,也是置西域百姓不顾,伤天害理之举,会引来佛主降罪,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可明白?” 这一连串的呵斥威胁之语,让黛丽丝心慌意乱,急忙底下高贵的头,双手合十,虔诚道:“弟子知错了!” “知错就好!知错就好!” 佛宗满意的点点头,又轻轻道:“大婚之前,一定要保证纯洁之身,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黛丽丝咬着红唇,眸子中有眼泪凝结,围着眼眶打转,强忍着憋回去,说道:“弟子有些事情,想要单独说与佛宗听,还请佛宗通融。” 佛宗缓缓点头,轻轻道:“太奇、达斯,你们先出去吧!” ********** 太奇出门,进入第九层参禅打坐。 达斯带着易牙出了通天塔,回到自己的居所,忿忿道:“黛丽丝这等绝色尤物,千古难寻,若是不让我尝尝鲜,我死都不甘心,而且,她是纯阴之体,一旦与之交苒,必让我的功力更进一层!” 易牙也接口道:“只是黛丽丝马上就要婚配给皇室,这等尤物,就要飞走了。” 达斯眸子阴冷,冷笑道:“不成,这等尤物,我绝不会放过,易牙,你想个办法,帮师傅将黛丽丝弄上手,放心,师傅得了好处,也会让你分一杯羹的。” 易牙心中大喜,忙跪下磕头,激动道:“多谢师傅成全,我心中已有计划,师傅只等着享用美味佳肴吧!” 师傅二人相视大笑,笑声中说不出的狂妄、贪婪! 第1009章 独、孤世家 “黛丽丝,你有什么要问师傅的?” 佛宗盘膝而坐,低着头,细小的眼睛紧紧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见黛丽丝久久不语,才气若游丝的说道:“万事皆有命,不可抗,佛主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只能顺从,绝不可反抗,否则,佛会降罪的,虽然你们黛丽丝家族在西域称得上名门豪族,但在皇族的威压与佛主的威能面前,不过是蝼蚁,不过是沧海一粟,黛丽丝,你就斩断一切痴心吧,嫁入皇族,你会得佛主保佑的。” 闻听此言,黛丽丝近乎绝望,眉头微微蹙起,对佛宗这般高深作态感到无比厌烦,但偏偏不敢反抗,红唇紧紧抿着,说道:“佛宗,万事皆有因果,难道凡是佛女,一定要嫁入才皇族吗?” “嗯?”佛宗缓缓抬起头,睁开眼睛,望向黛丽丝,眼中的凶光让人触目惊心。 黛丽丝鼓足了勇气,说道:“我在成为佛女之前,还有一位佛女,而她就没有嫁入皇族,可有此事?而这位佛女的一切至今都是个迷?佛宗能否告知一切?” “你为什么对她感兴趣?” 佛宗霍然站起,嗖的一阵风声,瘦小枯干的躯体就出现在黛丽丝面前,木露凶光,气势夺人,“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黛丽丝忍着心慌,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想着她既然是佛女,得以不嫁,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嫁,佛宗把这件蹊跷的事情与我说明白,我自然心甘情愿的顺从佛宗的意愿,再也不生二心!”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 佛宗高念几声佛号,收起了威能,又恢复了那份弱不禁风的样子,叹气道:“也好,我把此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你,你就会明白你不顺从的后果,有多么恐怖!” “弟子虚心聆听!”黛丽丝急忙拱手倾听。 佛宗说道:“现如今西域除了皇族,有七大家族,但十几年前,却有九大家族,消失掉的两大家族便是独、孤两大世家,这些你该知道吧?” 黛丽丝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啊,曾经的独、孤两大世家,远比我们黛丽丝家族可要强悍的多!可是……这与佛女有什么关系?” 佛宗眉头拧到一起,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独、孤两大世家的长子、长女联姻,生有一女,而这个女儿,自小便被佛宗选为佛女!” 呼! 原来如此…… 黛丽丝心头震惊,真没想到当年的佛女居然与独、孤两大家族扯上了关系。 她平静了一下思绪,又问道:“那后来,佛女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凭空消失,独、孤家族兴盛一时,又怎么会陨落!” “哼……这都是佛的旨意啊!” 佛宗傲然的颂起佛号,目露怨愤得意之色,说道:“独、孤家族蔑视佛法,不遵循佛的旨意,而且对皇族有敌视心里,对于他们的孙女被选为佛女,日后要嫁入皇族耿耿于怀,以至于尽然要佛女还俗?哼……佛主之意,谁能违抗?” 说到此处,佛宗满是褶皱的眼皮挑起来,目露凶光,“西域皇族遵循佛主旨意,联合其余七大家族,将独、孤两大世家连根铲除,断子绝孙,哈哈,就连你们黛丽丝家族也出手相助了!事后,七大家族将独孤两大世家的地盘瓜分,你们黛丽丝家族也获益良多,这都是佛主的旨意啊!” “居然是这样!” 黛丽丝心中震撼不已:怪不得爹爹从来不曾向自己吐露半点口风,原来真相是如此的残酷。 转念一想,不由得背后冷汗淋淋:独、孤两大世家正是因为佛女不从之事遭受反噬,假如自己不从,岂不是让黛丽丝家族步入独、孤两大世家的后尘? 佛宗眯着眼睛,斜着窥视黛丽丝略显苍白的脸色,苦干的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又忽然收回去,庄重的说道:“这都是佛主的旨意,非个人力量所能违抗,胆敢螳臂挡车者,必遭佛主吞噬,黛丽丝,你是佛主选出来的佛女,身份早已注定,若不想惹得佛主将罪,就要无条件的顺从、顺从,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黛丽丝当然明白:所谓的佛主旨意,不过是佛宗的意思罢了,佛宗与西域相互拱卫,牵制七大世家,谁敢反抗? “是,弟子一定按照佛主的旨意去做,断不敢再生二心!”她双手合十,以作顺从之意。 佛宗见状,心中甚喜。 黛丽丝又不甘心道:“师傅,那独、孤两大世家被连根拔除了吗?” “遭受佛主降罪,自然是连根拔除,焉有命在?”佛宗哼了一声,不容置辩。 “那……那位独、孤两大世家所生的佛女呢?”黛丽丝瞪大了眼睛,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佛宗怅然道:“佛主赐予大火,祝佛女涅之身!” 原来是被大火烧死了? 黛丽丝想着石越那位相好的脚底上的那一朵梅花,心中越发笃定:她必定是就是独孤世家的佛女,只是她究竟如何从火中逃脱,并且掩过了佛宗的耳目,那就不得而知了,但她潜到这里,所谓何来呢? 难道是…… 黛丽丝脑中一转,豁然开朗,脑中嗡嗡乱响,也不由得敬佩她的大胆:她真的有这个实力? 我看未必! 难道石越是她的帮手?至少从内力感觉上来说,石越身无武功,又如何相助其一臂之力?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黛丽丝,你还在想什么?你有什么疑问吗?”佛宗看着黛丽丝脸色阴晴不定,心生疑。 “哦,没……没有想什么!” 黛丽丝急忙表态,“我只是在感慨独、孤两大世家愚钝,居然妄想与佛主作对,岂能不遭受天谴?我是个聪敏人,才不会作出这蠢事。” “恩,你这样想,师傅就放心了!” 佛宗满意的点点头,盘膝坐下,闭目凝神,轻轻的说道:“好了,你退下吧,那个叫什么石越的,你要好好把握,不可轻动凡心!” “是,师傅!” 黛丽丝答应着,退了下去,眼中掩饰不住哀怨和落寞。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心中辗转反侧,无法安稳入睡,蓝汪汪的眸子中泛着复杂的光,一个大胆而又可怖的计划,在脑中徘徊游走,让她举棋不定这就是一盘最复杂的排局,到底要怎么破解呢? 顺从?任命?亦或者反噬? 第1010章 什么都敢吃?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石越,起床了,佛女有吩咐,让你们练功去!”一名番女在门外不耐烦的叫着,嗓音像个女汉子,没点温柔的味道。 独孤灭绝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想着许多事情,早上才轻轻的睡着了,最先被吵醒,坐起身来,看着石越躺在地上,只铺着一层草帘子,身子蜷缩在了一起,心中怜惜,想着自己是不是太霸道了,居然把他赶到地上去睡。 “石三,快点起来!” 独孤灭绝伸出玉足,蹭着石越的屁股,石越不醒,独孤灭绝又用力蹭了几下,石越还是不醒。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啐道:“坏人,又在装死,信不信我把你踢出门外去?” “嘿嘿……” 石越扑棱一下站起来,笑道:“被姑姑揉着屁股,可真舒服!” “滚蛋!” 独孤灭绝看着他满足的笑容,心里想着被脚丫蹭着屁股,就那么幸福?想想也对,自己被石越摸着屁股,不也一般的舒服吗? 低头扫了石越一眼,看着他高耸的裤裆,啐道:“被蹭了几下,你龌龊成这般模样?” “姑姑,你误会我了……”石越笑道:“这叫晨勃,男人都是这样子的,我是男人中的男人,自然更厉害。” “你就吹吧!” 独孤灭绝脸蛋绯红,可不想一大早晨就跟石越夹缠不清,起身打开门,就见一位雄壮的女汉子堵在门口,冷着脸盯着她看,不屑的啐了一口,“是不是被日得狠了,下面那张嘴痛,连床都起不来了?哼……那熏香烛可是催情极品,真有你受的。” 你才被日得狠了! 独孤灭绝脸蛋憋得紫红,真想把这女汉子掐死,又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打量这这女汉子,心中暗暗腹诽:就你这副女汉子尊荣,就是点上十根熏香烛,恐怕也没有人愿意日你的吧? 这番女领着独孤灭绝、石越二人去一处草堂吃饭。 石越知道这个地方就是雁荡门的食堂,推门而进,就看到好多武林豪客都聚在这里吃饭,吵吵闹闹,想来这些都是有缘休息长生之术的幸运儿。 番女领着石越二人进了里面的小屋! 小屋中明显档次高雅了许多,有九对男女正在吃饭,从吃饭的姿势上来看,就知道他们很有深度。 九对儿男女看着石越、独孤灭绝进来,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眼神就定格了。 她们的眼神明显分成两拨,女人都盯着石越看,眼眸水汪汪的,明显惊诧于石越的帅气,而那九个男人目光火辣辣的,盯着独孤灭绝一眨不眨的望去,心里大叫着:尤物!绝色尤物啊, 石越拉着独孤灭绝,很得意的藏在自己身后,不让那些眸子冒火的男人看,笑着打了个招呼,心想着这些人就是修习房中术的人吧?看他们吃的东西上乘,明显就是比外面那些幸运儿高出一个层次来嘛! 石越拉着独孤灭绝要坐下吃饭,却听着‘女汉子’嚷嚷道:“谁让你们坐下了?你们到里面去!” 里面? 石越抬头向里一望,一扇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隙,一只葱白小手弹出来,向他调皮的勾了勾。 “这是谁呀?”石越很纳闷。 独孤灭绝抿着嘴,偷偷的掐着石越的腰,低声嗔道:“除了那狐狸精,还能有谁?” 石越拉着独孤灭绝走进去,门就被‘女汉子’砰的一下关上了,抬眼望了望,裤裆又呼呼的支撑起来。 黛丽丝穿着紧俏的黑色武士服,看着石越娇笑,“你来了!”红唇弯弯,眼睛也笑得妩媚,别有风情。 最要命的是,那一身衣服太紧了,紧紧裹在身上,丰满的臀淋漓尽致的勾勒出来,胸前的弧线饱满、丰腴,诱人魂魄,她又故意双手抱着胸,挤出一条冷艳滑腻的深沟,娇笑之时,酥胸乱颤,美极了。 看着黛丽丝又要去拉扯石越,独孤灭绝急忙挡在前头,不让她碰石越。 黛丽丝咯咯娇笑,“来!快坐下,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石越低头一看,才发现桌子中摆放的,有鱼翅、燕窝,还有几样说不出汤料,但既然能与鱼翅、燕窝放在一起,想来价值不菲! 这是王公大员的招待级别,与外面那九对夫妻吃的东西截然不同,他们是在地上吃,自己是在天上吃呢。 “吃吧,这些东西对练功有益处!” 黛丽丝看了独孤灭绝一眼,笑着说道:“你若怕有毒,可以不吃!” 独孤灭绝知道黛丽丝舍不得毒死石越,哪里会不放心,肚子中咕噜噜乱叫,也管不了那么多,气鼓鼓的坐下,就开始喝燕窝、吃鱼翅,看着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浆糊,刚要伸手拿过来…… 黛丽丝却将那碗浆糊抢过来,放到石越面前,对独孤灭绝说道:“你若是想要长胡子,只管来抢!” 又对石越笑眯眯说道:“快喝吧,大补着呢!” 石越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心里打鼓,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壮阳的,千金不换!” 黛丽丝看石越不敢喝,主动端着碗,舀出一少来,送到石越嘴边,说道:“我还能害你,来!张口……” 肉麻死了,这是我男人啊! 独孤灭绝急忙将浆糊和勺子抢过来,对石越温柔的说道:“相公,我来喂你!”声音娇柔,说不出的温存妩媚。 ***,独孤灭绝难得对自己温柔一次,这碗糨糊就是穿肠毒药,也要喝下去呀。 石越心中感动极了,不是对独孤灭绝感动,是对黛丽丝感动看来,女人要是多了一个情敌,倒是很能激发热情啊。 黛丽丝横了一眼独孤灭绝,郁闷的撇撇嘴,转身出去了。 砰! 看着黛丽丝出去后,独孤灭绝就把碗摔到桌子上,冷着脸嗔道:“还不赶紧吃,吃了壮阳,好晚上是坏!是不是?” “不敢!不敢!” 石越只好自己端着碗喝下去,浆糊进到肚子里,就觉得小腹中升起一团火,四处乱拱,火势不大,但却极有生命力,温温的,痒痒的,很是舒服这感觉,怎么像是吃了春药呢? 他低头一望,大事不妙:裤裆果然支愣起来了…… 第1011章 别人的老婆就是好 看着石越裤裆又显出丑态,羞得独孤灭绝娇嗔着几声不要脸,匆忙喝了几口燕窝,就气呼呼的走开。 石越知道这黑乎乎的浆糊有些门道,想着黛丽丝总不会害他,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独自坐在那里默念一百遍阿弥陀佛,裤裆下的‘小石越’,方才意犹未尽的休息,让石越好一阵放松。 “你干什么呢?人家九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了,你也不嫌害臊?”女汉子浑厚的声音又传进来。 石越尴尬的笑了笑,才跟着走出去。 外面那九对果然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那些男人百无聊赖,一双双眼睛直往独孤灭绝胸前乱瞟,若非独孤灭绝有重任在身,这些家伙的眼珠子早就被挖出来了。 石越急忙上前宣誓主权,抓着独孤灭绝的手,揽着她的柔腰,给那些男人一个对面羞,“各位兄弟,这是我老婆,你们不看自己的老婆,盯着我老婆看什么?是不是嫌弃你们的老婆不够漂亮啊?” 此言一出,那些男人暗叫苦也! “你眼睛瞎了,往哪里看呢,我不够漂亮吗?” “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够漂亮了?信不信我休了你?” “天杀的,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 一帮女流之辈莺莺燕燕,开始数落起他们的丈夫来。 石越嘿嘿笑着,心里十分得意。 独孤灭绝心里也觉得好笑,娇嗔的剜了石越一眼,哼道:“你啊,就是满肚子的坏水,就知道惹麻烦!” “吵什么?都别吵!谁在吵,小心我把你们赶出去!”女汉子又发飙了。 众人果然不敢言语,灰溜溜的跟在女汉子后面,来到后山处的一块空地上,按照石越的记忆,这里是雁荡们的练武场。 石越举目一望,就见易牙正领着一帮家伙,再教那些幸运的江湖豪客学习武功想来是学习什么长生之术的。 女汉子向易牙拱手,恭敬的说道:“师兄,这地方佛女早已经选好了,还请师兄另选他处!” “谁选好了?” 易牙装作没听见的模样,不屑的哼了一声,仰着头,生硬的顶回去:“告诉你们,这个地方我先来了,就是我的,想让我离开,绝不可能!” 易牙横眉立目,这边看过来,刚巧看到独孤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冷艳脸蛋,馋的直流口水,心里琢磨着:这个娘们儿居然与黛丽丝不相伯仲啊,真让人喜欢,那鲜红的唇,捉住,狠狠的吸上几下,可美死了。 他正看得开心,却不成想一个矫健的身姿闪过来,站在美女面前,阻碍了他的视线。 易牙大怒,抬眼一望,正是他最为憎恶的石越,脱口骂道:“小子,滚远点,没看大爷正看得高兴吗?” 石越心中真心憋屈,又没办法当场发怒。 独孤灭绝忍不住就要发彪了,却见身旁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指着易牙,大吼道:“西巴儿,西巴儿……”他身旁那个女的一脸惊慌,却在不停的劝阻他! 西巴儿? 独孤灭绝根本听不懂这男人的话,事实上,这些人也都没一个听得懂的,除了拉扯他的那个女人。 石越心中一震,侧目多打量了这人几眼:西巴儿,这是高丽的语言啊,意为‘他妈的’的意思。 这个家伙居然是从韩国来的? 有些意思啊! 黛丽丝披着大敞,将丰满迷人的娇躯裹在里面,带着两个侍女走过来,刚巧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心中怒火上涌,就要出来教易牙,媚眼在石越、独孤灭绝身上扫了一眼,却又改了主意,躲藏在树后面,偷看形势。 易牙虽然不知道那男人说得什么,但也看出来,这厮绝对是在骂自己,他勃然大怒,指着那男人吼道:“狗东西,居然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 回头对那些江湖豪客说道:“徒儿们,想跟着我学长生不老之术,就要表表忠心,这厮敢骂我,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立刻冲上去,将他们全部打死,谁打死的多,我教他的东西就多。” 那些江湖草莽闻言,争相着表忠心,一股脑的本相这十对儿伉俪杀去。 石越看着这些人杀来,装粗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说道:“哎呀,我们夫妻都不会武功,可怎么办啊?” 独孤灭绝也作出一副慌张的样子,但与石越相比,却做作了许多。 不成想那高丽男人大喝一声,“不要怕,有我呢,你们两人就跟在我后面就好了,西巴儿,我去拼了。” 两方五十多人交战在一起。 虽然石越他们一方人少,但是实力却极为强悍,竟然能与二十多位草莽豪客斗得旗鼓相当。 石越、独孤灭绝就混在里面,东躲西藏。 美女总是会受到特殊的优待,那九个大男人,居然都抢着守护独孤灭绝,试图以英雄救美博得美人好感,气得独孤灭绝真想将他们通通杀了。 而石越呢,则被那些娘们当宝贝一样保护起来,好像守护自己的男人似的。 石越与独孤灭绝相视一望,心里却气不得,笑不得! 黛丽丝躲在暗处,见石越、独孤灭绝慌里慌张的躲在后面,手脚笨拙,被人保护着,心里很是失望:难道他们真的不会武功? 场面浑浊,局面相持不下! 九个男人要在美女面前表现悍勇本色,九哥女人也要保卫心中的帅哥,不约而同的拼了命打斗。 一阵落花流水,那三十几个草莽被打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当了缩头乌龟。 易牙暴怒,大喝一声,横冲直撞着杀过来。 黛丽丝就要出手劝阻,转念一想,又隐藏起来,她总觉得自己观察得不够仔细,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 易牙可非一般高手所能比的,几个回合下去,就打倒了三个,双臂翻飞,又打倒了四个…… 好几个女人被他抓着胸,狠狠的揉捏,只把她们痛得几乎晕过去。 易牙抓着女人的胸,心中畅快,看着独孤灭绝站在最后面,丰满的酥胸鼓鼓胀胀,圆滚滚的,很是高挺,心里越发馋的发慌,馋的直流口水,像狗嘴一样张着,直奔着独孤灭绝扑过去。 第1012章 到底是谁干的? 独孤灭绝心里暴怒,俏脸晕红,暗中运气,只等着易牙的爪子抓上来,就狠狠的掰断,不留一点余地。 易牙哪里晓得自己身临险境?一双魔爪直奔着独孤灭绝的酥胸抓去,满脸萎缩的笑,“小妞儿,让大爷摸一把!” “西巴儿!” 那个高丽男子又开始骂人了,骂人还不算,身姿一闪,突然就横在了易牙面前,双风贯耳,砸向易牙。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易牙心中大为光火:别人的老婆,你争抢着表现什么?闪身躲过,一拳打在高丽男子胸口。 砰! 高丽男子虽然卸掉了一部分力道,但仍是疼痛不已。 “滚开!”易牙摇着手指头,阴沉着脸,冷冷道:“敢与我作对,你会死的很惨!” 高丽男子捂着胸口,强忍着没有吐出血来,侧目看了石越一眼,艰难的说道:“这位兄弟,你别怕,有我呢!”回眸,狠狠瞪视易牙,骨子里居然满是血气。 “好!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易牙满脸狰狞,抢过一把尖刀,挥起白芒一片,对准了高丽男子胸口刺去,他是真心要杀人了。 独孤灭绝虽然冷绝,但也不想让易牙得手,忍不住就要出招。 石越‘慌里慌张’的窜过来拉着独孤灭绝的胳膊,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手指夹得紧紧的,在独孤灭绝面前一闪。 独孤灭绝顿时就放心了。 黛丽丝躲在暗处,看到独孤灭绝就要出手,心中高兴,想着终于逼得她出手了,哼……倒要看看她道行有多高,能不能‘委以重任’这个测试,对于黛丽丝来说,关系到身家性命,异常重要。 却哪里想到独孤灭绝只是比划了一下,又被慌乱不堪的石越给拦住了,这让黛丽丝极为失望。 高丽男子也不是泛泛之辈,抖擞精神,与易牙交手,躲过了易牙的尖刀,却被他一脚踢在了小腿上,痛彻难忍。 独孤灭绝捏着石越的腰,幽怨道:“你怎么还傻看着,出手啊。” 石越笑了,“姑姑,你比以前有人情味儿了,换成以前的你,才不会关心别人的生死呢!” “别胡说!” 独孤灭绝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嘴上不以为然,心中却也在打鼓:真是奇怪了,自从与坏人纠缠在一起,怎么连脾气也变了,以前对人冷冷的,哪里会在意别人的死活?都说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难道我被坏人给改了脾气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高丽男子又被打了几拳,石越看着他体力不支,又确实没有藏拙,这才真正的用心观察起来不管这位高丽兄弟是想英雄救美,还是真正的拔刀相助,但总算对自己有恩,可不能真的撒手不管。 易牙看准了高丽男子的弱点,一刀就刺向他的咽喉。 高丽男人躲闪不开,心中发狠,一记左勾拳击向易牙左脸颊,临死之前,也要打一拳回来。 所有人都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血光之灾,就在眼前。 黛丽丝咬着粉唇,心中极为失望:看来这位佛女是真的不会出手了。 就在易牙的尖刀接近高丽男子咽喉三寸之时,易牙就觉得胳膊曲池穴上一麻,整只膀子都麻了,尖刀把持不住,脱手而出,从高丽男子耳边飞出去。 砰! 高丽男子一记左勾拳砸在易牙左脸颊上。 易牙躲闪不开,只好运起硬气功抵挡,被打得蹬蹬蹬的后退三尺,方才稳住身形,脸上火辣辣的痛,摸着嘴巴子,红肿、流血,很是狼狈,这让他震惊、恼火、惊诧:这厮居然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刚才一直是耍我来着,真是该死!、 “你敢打我!” 易牙恼羞成你,脚尖儿挑起一只短枪,舞舞拳拳的再一次冲上去。 黛丽丝见此一幕,蹙眉,美眸中泛着犹疑之色:易牙怎么就突然把尖刀扔掉了,这不合情理了,难道是受了外力的干预?难道这个高丽男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起来没有那股高人范儿啊! 就连高丽男子自己也是匪夷所思:这恶人怎么就无端的把匕首扔掉了,还老老实实的挨自己一记老拳? 难道他是服软了? 可为什么又凶悍的冲上来与我拼命? 高丽男子想不通,易牙又左手擎着短枪刺过来,也让他无法多想,费劲心力,躲闪了几个回合,却又被逼得陷入绝境,枪尖对准了胸口刺来,被bi无奈,高丽男子又是一拳打出去,只不过上次是左勾拳,这次是又勾拳。 “哈哈……你去死吧!” 易牙喋喋怪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服着呢,却不想乐极生悲,左胳膊曲池穴又是突兀的麻起来,短枪拿不出,又飞了出去,身子僵直,脸颊又重了一记右勾拳,鲜血淋淋从嘴角溢出来,好可怜的说! “你……你到底怎么偷袭的我?” 易牙现在也觉得诧异了,神色惊慌,进退失据,戾声道:“你敢耍我是不是?你等着,我去找我师傅去,看我师傅怎么弄死你!” 黛丽丝躲在暗处,看着易牙重蹈覆辙,却又没看出所以然来,拳头钻的紧紧的,心中大为兴奋。 她断定是躲在石越身后的前‘佛女’出手了。 而且,出手动作快如闪电,连她都看不清楚,那岂不是说明这位前‘佛女’武功达到登峰造诣的地步? 黛丽丝心中飞一般的琢磨,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以及佛宗的‘慈善’与‘关爱’,心一横,美眸中闪过凶光,拳头钻的紧紧的,自言自语道:拼了!我的命运,只有我自己来决定,良机难觅,不可错过! 看着易牙被揍得凄惨,脸颊红肿,却又不依不饶,黛丽丝咯咯的娇笑,见他想去找师傅达斯帮忙,她紧张起来,也担心‘佛女’的行踪过早的曝光,坏了大计,急忙闪身而出,横在易牙面前,掐着腰,红唇冷艳的翘着,斥责道:“你可真没种!打不过就找师叔帮忙,你也算男人吗?哼……实话告诉你,刚才就是我暗中帮忙助拳,把你打成猪头的,你能把我怎么样?有种的,你来打我!” 第1013章 泼辣、冷艳、有味道 石越被黛丽丝的‘谎言’弄得心思迷乱:这个娘们儿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明明是我干的杰作好不好? 独孤灭绝也惊诧不已,忽闪着冷艳的目光,围着黛丽丝身上打转,红唇紧咬,不知再想些什么东西。 高丽男子此时方才恍然大悟,急忙过来行礼,谢道:“郑世京多谢佛女援手之恩,终生不敢忘!” 原来他叫郑世京,貌似高丽国主家族就是郑氏,石越心中暗暗琢磨着,不国高丽国姓郑的千千万万,可不见得与国主沾上边。 黛丽丝背着手,丰满诱人的身姿站得笔直,碗扣的酥胸随着呼吸微微颤抖,波涛一层层的荡漾开去,性感得要命,那一双妩媚的眸子中却含着致命的杀气,直勾勾的盯着易牙,红唇微张,冷酷的质问,“易牙,我的人你也敢动?你有种上来与我动手,我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房中术!” “我……” 易牙自然没种上前与黛丽丝动手呢,他知道黛丽丝的厉害,真得惹急了她,一气之下,都会杀了自己。 “黛丽丝,你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也不怕惹出事来?” 易牙逐渐往后退去,气愤填膺,狠呆呆道:“你以为你们黛丽丝家族很了不起吗?哼……我们易家也是西域七大族之一,势力还在你黛丽丝家族之上,你敢对我擅自动手,小心你们家族会惩罚你!” 黛丽丝心中凄苦:我都成了佛女,还要委屈的嫁入皇室,有比这更严厉的惩罚吗?可她脸上依然冷媚无端,身姿飘忽不定,腰肢扭动,扬手曼妙的挥舞,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火红的掌印留在易牙脸颊上。 易牙怒火陡升,捂着脸,狠呆呆道:“你还敢打我?好!你有种,我这就找师傅去,看师傅怎么修理你!” 黛丽丝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只管去找,这是我的地盘,你居然带着人抢我地盘,还殴打我的人,我忍无可忍,自然要修理你,你就算把师叔找来,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向佛宗请示,以段是非!” 易牙听着黛丽丝要去找佛宗争辩,心中害怕,再也不敢提找师傅达斯帮忙,捂着红肿的脸颊,阴森森的瞪视着黛丽丝,不甘心的带着那些哼哼呀呀的江湖草莽,跑开了。 黛丽丝美眸不屑瞟了郑世京一眼,指着独孤灭绝,哼道:“没有一身好功夫,居然还想做护花使者,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郑世京面色涨红,被自己的老婆扶着,讪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黛丽丝刚才打易牙一巴掌,葱白小手上沾了血,心中厌烦,也不理睬郑世京说什么,走到湖边去洗手。 “郑大哥,多谢您仗义援手,救我们夫妻一命,你若是不帮我们,我们可就要遭了易牙那厮的毒手了。” 石越急忙拉着独孤灭绝的手,亲热的叫着郑大哥,向郑世京行礼,又笑着说道:“我叫石越,排行第三,郑大哥可以叫我一声石三!” 郑世京脸蛋仍窘得泛红,根本不敢看独孤灭绝那张冷艳的脸,对石越说道:“石兄弟,我可真不是对弟妹有什么歪心思,我天生好打不平,辰妃……不……我夫人可以为我作证……” 身旁那个贤淑的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美人见得多了,根本就不喜欢!” 石越扑哧一声乐了:男人哪有不喜欢美女的?不过美女见得多了,的确容易产生审美疲劳。 如此说来,这个郑世京的身份真的很不一般,以后可以多亲近一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郑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 石越‘亲热’的拍着郑世京的肩膀,说道:“郑大哥神色庄重,面容阔绰,气度非凡,一看就是出自名门大族,是个有身份的人,是个见义勇为的真英雄,兄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又怎么会把郑大哥的想成小人呢?” “真的?还是石兄弟你理解我啊,大燕上邦之国,气度、见识果然与众不同!” 郑世京显然被石越的马屁拍得舒服,加上石越并没有误会自己,心中自然无比高兴,拍着石越的肩膀,说道:“咱们一同学习房中术,也算有师兄弟的缘分,兄弟以后若去高丽游玩,可一定要与我说,我一定盛情款待你!” 独孤灭绝低声呢喃,“高丽有什么好玩的?才不会去!”她心里可一直认为郑世京是觊觎自己的美色,说话时自然带着赌气的成分。 郑世京脸上一红,讪讪一笑,“弟妹说的对,与大燕上邦相比,确实差得太远!” “谁说的?” 石越狠狠的瞪了独孤灭绝一眼,才笑道:“高丽虽小,但却风情秀美,别具一格,景色宜人的济州岛,郁郁葱葱的金刚山,宏伟磅礴的广寒楼,如此美景,若不是亲自前去领会一番,岂不可惜?” “石兄弟居然知道高丽国这么多的世外桃源,真心让人敬佩!” 郑世京闻言,心中更喜,越发将石越引为知己。, 要知道高丽国地处边陲,虽然景色怡人,但也并不多么出众,难得石越能一语中地,他哪里会不开心? 独孤灭绝红着脸,啐了石越一口,“就你懂得多,有什么好卖弄的?别说金刚山,就是有座金山,我也不喜欢!”被石越当场撅了面子,她很不开心,训他的时候,小手抓住了石越的腰肉,又掐又拧! 石越痛的呲牙咧嘴,闪到一边去,又补充道:“我刚才忘记说了,高丽还有一样最好,非常好!” 独孤灭绝、郑世京以及他的夫人都望着石越,诧异道:“哪一样?” “高丽女子啊!” 石越笑看着独孤灭绝,若有深意的说道:“高丽女子肌肤清白,气质出众,最主要的是温柔、贤惠、勤劳,嫁了人,就一心一意的对丈夫好,绝不会忤逆丈夫的心思,更不会对男人动手动脚,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 郑世京的老婆闻言,喜得心花怒放,眉眼中全是幸福的小星星,抓紧了郑世京的胳膊,温柔说道:“石公子,您对高丽文化真有研究,我们高丽女人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惠,不似大燕女子这般强势!” “呸!” 独孤灭绝不以为然,看着石越那张坏笑的脸,啐道:“你要找温柔的女人,只管去高丽,我就是这么野蛮,就是这么冷若冰霜,你爱要不要!” 石越忙抓着独孤灭绝的手,笑道:“我要!我要你!十个温柔贤惠的高丽女子,也比不上一个泼辣、冷艳、有味道的姑姑。” 独孤灭绝被石越抓着手,挣脱不开,听着石越满嘴暧昧的话,心里砰砰的乱跳,扭过脸去,娇嗔道:“你别来哄我,我永远都不会对你温柔……” 第1014章 被戳穿了 黛丽丝洗手回来,让人拿着十条凳子放在广场处,让十对夫妻每人占用一对儿,命令男人坐下,十分自信的说道:“房中术,乃是一门高深的内功,练得小成,有固本培元之效,阳气充裕,气血丰盈,若练得大成,当心神飞天,羽化登仙,学得好坏,就看你们的悟性有多好了。” 众人听罢,不由得欣喜万端。 石越与郑世京相邻,就听郑世京低声呢喃,“什么登不登仙,只要让我重振雄风,就谢天谢地了!” 他的妻子倚靠在他身上,温柔的低语,“你成了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哦……原来郑世京有隐疾啊。 石越贴着独孤灭绝的耳旁吹了口气,笑道:“我要是有一天成了那样子,你会不会离我而去?” 独孤灭绝的耳朵灵敏的很,被石越吹口热气,整个身子都酥软了,捂着耳朵,媚眼流波,回眸看着石越,娇嗔道:“你若成了那样,天下间的女人可就有福气了,省得被你祸害!” 石越嘿嘿一笑,抓着她葱白柔软的小手,色迷迷的说道:“姑姑,为了让我没精力祸害女人,你……你就从了我,让我精尽人亡吧!” “别胡说!” 石越这话说得放肆了,以至于让郑世京夫妇都听到了,望过来的眼神就有些怪异,独孤灭绝脸颊绯红诱人,似熟透了的桃子,在石越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娇嗔道:“你要死啊,说得这么大声?你敢再胡思乱想,我豁出去大杀四方,也不再与你装夫妻了。” “别……姑姑,我以后不说实话了,好不好?”石越急忙服软,倒不是真的向独孤灭绝服软,而是黛丽丝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望过来,好似能迷惑人心,让他心神不受控制的波动。 独孤灭绝冷哼一声,站在石越身前,挡住了两人眉目传情的视线。 黛丽丝无视独孤灭绝的挑衅,娇声道:“现在男子跟着我说的去做:握手,出腕阳,肘房,抵腋旁,上纲,抵领乡,拯匡,覆周环,下缺盆,过醴津,陵勃海,上恒山,入玄门,御交筋,上精神,乃能久视而与天地侔存。” 他所说的都是关键的血脉所在,但凡练功之人,无人不知,十个男人急就按照黛丽丝所教授的方法运气。 十个男人中,唯有石越是鸭子听雷,一窍不通! 石越对这些穴道也很熟悉,他杀人时,都是击中穴道,一击毙命的,可是,他知道这些穴道也没什么用,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运气,也不会引导气息,换句话说,他是真的不会半点武功。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懂装懂的照做,反正他对此没什么兴趣:屁的房中术?嘿嘿……石三我一杆长枪傲然而独立,狰狞而见粗壮,还用得着什么房中术? 独孤灭绝心中好奇,想着:这厮无论是远战,还是近战,堪称无敌,可怎么就不会半点内息呢!真是奇怪。 黛丽丝走到石越面前,看着石越装模作样的比划,风情万种的媚笑起来。 独孤灭绝气得只撇嘴:这只妖精,不被石三日几次,是不会死心的。、 石越被笑得‘毛骨悚然’,蹙眉道:“姑娘是在笑我?” 黛丽丝点点头,娇声道:“我笑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根本就不懂得运功,心不在焉,偏偏看起来倒是很努力的样子。” 糟糕,被戳穿了。 石越讪讪的挠着头,“姑娘怎么会猜的这么准呢!”独孤灭绝也觉得好奇。 黛丽丝盯着石越的裤裆,红着脸,小声嘟囔:“按照此法练习,阳气必会聚集于会阴之处,乍然练习,会有一柱擎天之状,可是你却……” 原来如此! 石越低头看着瘪瘪的裤裆,心想着它都昂扬一天了,总该好好的歇息一下吧?它也很累的。 “姑娘,我不会武功,不懂得运气,让你见笑了!” 黛丽丝媚眼如丝,开心的笑起来:“越是不会武功,心气越精纯,宛如一张白纸,一旦亏得门径,进步会非常神速的,而且,男子精气越纯,女子所享受到的阳气越充裕,进步越久越快!你不会运气不要紧,来!亲手教你……” 说话间,就红着脸,抓着石越的两只手,忍着心中的狂跳,说道:“顺着我的手,感受那股气息……” 独孤灭绝看得生气:石三是我的男人,凭什么要你摸来摸去的? 她推开黛丽丝,横在石越面前,向黛丽丝努努嘴,说道:“不劳烦姑娘亲力亲为,免得我男人玷污了姑娘的清白,姑娘只说怎么运气就好,我来亲自引导!” 黛丽丝也不阻止,水汪汪的眼神中含着狡黠的光芒,胳膊抱在胸前,捂着丰满鼓胀的酥胸,说道:“那更好了,我说怎么运气,你们两个一同运气,做得好了,自然好,做的不好,我还是要亲自示范的,好了,现在按我的说的做……” 运气的法门对于独孤灭绝来说异常的熟悉,虽然那时候她才只有八岁,但身为佛女,已经接触过这门高妙功夫的初级秘本,所以,此刻按照黛丽丝的要求来做,并没有任何的困难,甚至是游刃有余。 黛丽丝看到独孤灭绝运功纳气,居然没有一丝阻滞,自然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心中兴奋,见见把独孤灭绝引上邪路,想要见识一下她的真本事。 独孤灭绝运气行如流水,一气呵成,可是渐渐的,就觉得小腹处拱起了一团炙热的火焰,围绕着小腹乱窜,就跟吃了催情药一般,慢慢觉得酥痒难耐,而且,随着运功加快,能感觉到酥胸变得挺翘,两粒相思豆红也充血发涨,身子燥热,喉咙干涩,腿间像是进了蚂蚁,在那里乱爬,只想用手狠狠的扣进去,抓上几把。 更要命的是,她的脑海中情念高涨,不可控制的幻想着被男人压在身下,肆意冲撞、凌辱…… 这功法果然邪门。 独孤灭绝一把将石越推开,蹲在地上,抱着胸,娇脸绯红,娇喘吁吁,狠狠剜着黛丽丝,娇嗔道:“我……我不练了……” 第1015章 黛丽丝使诈 “姑姑,你怎么不练了?” 石越看着独孤灭绝的脸,才发现她脸红似桃,眸子波光盈盈,媚得能滴出水来,一看就是情动的征兆。 独孤灭绝咬着红唇,打掉石越的手,娇嗔道:“不练了就是不练了,要你问那么多?”她又瞟了黛丽丝一眼,看着她眸光闪闪放光,红唇嫣然含笑,就知道是她再捣鬼,恨不得捅她一剑才甘心! 黛丽丝笑着又凑过去,对独孤灭绝说道:“既然你练不了,还是由我来代替你吧!”伸出葱白小手,就抓向石越的腰。 独孤灭绝不顾得体内yu火高涨,红着脸拦住黛丽丝,娇嗔道:“不劳烦姑娘费心,我相公一个人慢慢练就好,学习房中术的侠客这么多,姑娘对我男人如此关照,我不好意思,我男人更受用不起!” 她说话很硬气,引得另外九对儿夫妻俱都向这边望过来,看着独孤灭绝像是母鸡护小鸡似的,与黛丽丝这只春意勃勃的老鹰对峙,彼此相视,男人心领神会的眨着眼睛,女人却疼不住咯咯笑起来,笑起来还不够,居然还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 黛丽丝便是再大胆,也被众女窘得脸红,冲他们大声呵斥,“都笑什么?谁不想练房中术,只管滚出去!” 他们意识到事态严重,果然不敢在笑,集中精力,练起功来,耳朵却支愣着,听着这边的动静。 黛丽丝莞尔一笑,捋了捋耳边的秀发,红唇紧咬,可怜兮兮的望着石越,温柔的笑,“用不用我来帮你?” “这个……” 看着黛丽丝娇润的红唇微微翘着,似清晨雨雾中的鲜艳花瓣,有着摄人心魄的曲线,让他心中莫名的慌乱,欲言又止,哎……他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啊。 独孤灭绝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凑过去咬他的耳朵,低声嗔怒,“你要我,还是要她?” 石越立刻从眩晕中唤醒,狠狠的捏着自己的大腿,让疼痛来警醒自己,摇着头说道,“不劳烦姑娘了,我自己来,我自己能成的,大不了,我不练了!” “哼!” 独孤灭绝示威的仰起头,神情之间十分得意。 黛丽丝心中稍显失望,但却没有死心,说道:“好,那你自己练吧,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瞟了独孤灭绝一眼,心想着:你骄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黛丽丝也不离开,就站在石越面前指导他练功,看着他依葫芦画瓢,却没有半分神似的做派,心中忍不住笑,嘴上却道:“练得好!练得好!来,我给你做示范,你看好了,哎,你躲什么?我又不会碰你!” 黛丽丝做了几个动作,觉得腰间有东西碍事,拿出来确是一本番语写的书,想要随手撇在地上,想了一下,交给独孤灭绝,说道:“这个帮我拿着,别弄脏了!” 独孤灭绝心中腹诽了一句,很不情愿的接过来,但是看着书上‘房术秘经’四个番文大字,心中不由得狂跳不止这可是房中术的最高秘典啊,自己的武功中本就夹杂着房中术的根基,但因为不知轮廓,无人传授,一直苦无进展,若是能学到房术秘经中的奥秘,不就会有新的突破了? 一想到兴奋处,她的心便狂跳不止! 黛丽丝心中冷笑,脸上却好奇道:“你认识番文?” 独孤灭绝又不傻,急忙摇头,“我是燕人,哪里会认识番文?” “哦,你不认识就好!”黛丽丝嘱咐道:“这书是我的心头肉,千万保存好了,不可有半点大意!”说完,又开始做起了动作,还不断的表扬石越:“恩,做得好,再做一便!不……做十遍……” 独孤灭绝拿着房术秘经,却满腹心事,想要打开看看,却又万万不能,一时间,只急得满脸绯红,心慌意乱,不知怎么办才好。 黛丽丝看到独孤灭绝急不可耐的样子,诧异道:“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来……来那个了?” 独孤灭绝刚要气呼呼的顶回去:你才来那个了呢!却又听黛丽丝说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你杵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这一下可把独孤灭绝高兴的要命,忙着说道:“多谢姑娘通融,我这就回去休息!那这书……” 一旦房术秘经被黛丽丝要回去,她可就白高兴了,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埋怨自己多嘴:问这个干什么,拿着跑掉就好了! 却听黛丽丝狠狠的剜着眼睛,嗔怒道:“没看我在忙吗?让你给我拿本书,却推三阻四的,你还想不想学房中术?不想学,只管滚出去!”伸手就要把房术秘经拿回来。 独孤灭绝哪里还会给黛丽丝机会,嗖的一下,似一阵风,就从黛丽丝边上闪过去,头也不回的,直奔草屋而去,虽然听着石越在后面大喊:姑姑,你不管我了?她却头也不回的顶回来:有佛女照顾我,我还管什么? 当务之急,是要记下来房术秘经中的奥秘,至于石三这坏人,就让他解解馋吧,反正他只能日别人,又不是被人日,占便宜的是他,吃亏的是黛丽丝,管那么多干什么?眼不见为净。 好功夫啊,居然还在我之上,厉害! 黛丽丝回眸凝望着独孤灭绝,心中震撼不已,从刚才独孤灭绝闪身避开,纵身飞逝的步伐,她就比对出来,这位前‘佛女’的功夫要比自己还高出一筹虽然自己早就推测出她的武功很高,但也没想到她的武功会高到这般田地! 如此一来,自己设想计划的成功率岂不是大增? 还有啊,黛丽丝忽然抿嘴笑起来,眸子中隐藏不住得意,想着自己将房术秘经交给独孤灭绝,真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既让独孤灭绝紧要关头武功大增,又得以让自己可以与石越单对单的交流,培养感情,多么难得? 她正想得开心,却听石越自言自语的嘟囔,“姑姑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快,好像兔子见了鹰,不管我了!” 黛丽丝莞尔一笑,凑过去,看着石越的眼睛,心中迷醉,娇嗔道:“你怎么管老婆叫姑姑?” 石越嘿嘿笑着:“我们喜欢乱伦!”却不进一步解释。 黛丽丝却不以为意,这种事在西域常见,娇羞的推了石越一把,满脸委屈,“你就那么怕老婆?就舍得伤我的心?” 第1016章 怎么小了? “姑娘有什么好伤心的?” 石越继续装傻充愣,一边比划着,一边对黛丽丝说道:“我兢兢业业的练功,可没有惹到你。” 黛丽丝蹙眉,歪着头,红唇翘着,说道:“你刚才拒绝了我,这还不够伤人?” “姑娘,不是我拒绝你,是姑姑拒绝了你好不好?”石越不再比划,摊手道:“身为有妇之夫,怎么能违背老婆的意愿呢?” “没出息!” 黛丽丝哼了一声,气呼呼道:“你就那么怕她?” 石越凑过去,贴着黛丽丝的耳朵吹口气,可怜兮兮的说道:“姑姑脾气硬,手段狠,对我实行家暴,我要是不听话,轻则,把我屁股打肿,严重了,三天不让我和他同房,那滋味,啧啧……好难受!” “咯咯……你骗谁呀!” 黛丽丝耳朵被石越的呵气吹得痒,宛如清风再耳边萦绕婉转,痒到了心里去,脸颊绯红明艳,也不后退,很享受的忽闪着水汪汪的蓝眸,娇滴滴说道:“姑姑不让你与她同房,正是你名正言顺偷情的好时机,你怎么还不高兴?” “嘘,姑娘别乱说话!” 石越夸张的撮着嘴,小心翼翼的嘱咐:“可不敢偷情,姑姑一怒会杀人,她的手段厉害着呢!” 黛丽丝不屑的哼道:“厉害吗?我可不怕她!” 石越挠着头,讪讪道:“姑娘为什么要怕姑姑?我又没想着与姑娘偷情!” “你……你要死啊,再敢胡言乱语,我……我把你给……给切了,让你偷都偷不成。” 黛丽丝满脸羞红,媚眼含着嗔怒的凶光,狠狠的剜着石越,心里砰砰乱跳,真好像要从腔子里跳出来,心想着这家伙还大燕上邦的才子呢,出言怎么那么野蛮、直白?不知道有些东西可意会不可言传吗? 而且他的领悟力也好差,难道看不穿我的心思?不管你愿不愿意偷我,不是我要偷你吗? 石三啊,你就从了我吧! 石越看到黛丽丝羞涩多于愠怒,就将黛丽丝的心思了然于胸了:女人啊,最会装了,明明心里想着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偏偏不让说出来,死要面子活受罪,好虚伪啊,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姑娘,你怎么比姑姑还要狠毒?” 石越急忙捂着裤裆退后几步,又可怜兮兮的比划着房中术的招式。 黛丽丝看得有趣,又扭着臀凑上来,一脸娇笑,“你胡乱比划什么?全是花架子,没半点用处。” 石越道:“我是真的不会武功,我只是一个书生,就会下个棋什么的,不然,我不学了好不好?你打开山门,放我和姑姑出去!” “你想的美!” 黛丽丝剜了他一眼,才道:“不会不要紧,我亲自教你!” 石越蹙眉,假装为难,“可是姑姑会不会回来啊?她会打我屁股的……” “放心吧,她到晚上也不会出来,咯咯……她不要你了。”黛丽丝想到独孤灭绝捧着房术秘经用心苦读,而她的男人却正在被自己逐渐收入网中,心里十分有成就感,情绪高涨,忍不住想笑。 石越可明白独孤灭绝身子好好的,可没有来那讨厌的大姨妈,但姑姑为什么装作痛苦地表情远遁,却连自己被黛丽丝调戏都不管了呢? 这里面定然有什么猫腻? 联想到姑姑紧张兮兮的盯着那本书,却又当着黛丽丝的面前否认精通番语的作态,就猜到猫腻一定是出在这本书上。 石越心中有些忧虑,对黛丽丝说道:“姑姑身子不舒服,我想看看她去!” “不识抬举!” 黛丽丝一把将石越按在凳子上,气呼呼道:“实话告诉你,她好着呢,还捡到了大便宜,你现在去找她,她也会把你打出来,不信你就去试试!” 石越看着黛丽丝的瞳孔并未变小,说明她并没有骗自己,心情放松,也乐得与黛丽丝**,安稳的坐在那里,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姑娘亲自动手了,姑娘想怎么玩,只管放马过来!” “谁跟你玩了?我是要教你真功夫的!” 黛丽丝美眸中有着别样的惊喜,瞪着他,不让他说下流话,却指着石越的裤裆,说道:“你把腿劈开。” 石越一下子就惊呆了:从来都是我劈开女人的腿,今个儿怎么还反过来了,要来劈我的腿?反了,全都反了。 “哎呀,我让你把腿劈开,你听没听到?” 黛丽丝看着石越并不配合,伸出葱白玉手,抓着石越的大腿根,想两侧掰开,笑骂道:“你可真笨,还要本姑娘亲自为你劈开。” 在她温软葱白的小手触及到石越的大腿根儿的一刹那儿,石越的心都快跳出来,真害怕她是奔着裤裆那要害部位抓去的。 不过,大腿根儿与裤裆的要害部位也就差着几寸,勾勾手指,就可以摸得到。 石越的心慌了,真的被黛丽丝给震撼到了:就算妖媚发sa的月神姐姐,也从没这么主动过,黛丽丝这个小番妞儿,却当着众人的面前,大胆的劈开了自己的腿,下一步她要干什么,拔我的裤子? 他左望右望,看着众人的目光都射过来,脸皮再厚,也觉得不好意思,紧紧抓着裤腰带,可怜兮兮的看着黛丽丝美轮美奂的眼眸,小声嘟囔:“裤子就不要脱了?好不好?这么多人看着人,我……我害羞!” 黛丽丝心里发窘,想着这厮刚才还矜持的要命,这会却又变得这么无耻,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谁……谁让你脱裤子了?” 看着石越的裤裆在一瞬间支愣的老高,她心里更觉得被玩弄了,一双葱白小手在石越的大腿根儿狠狠的拧着,嗔道:“再敢胡思乱想,我真把它切了,给我收回去……” “哎呀!” 石越痛的要命,心神分散,裤裆瘪下去,黛丽丝看在眼里,捂着红唇浅笑:“你还很听话嘛!” 你妹的,都快痛死了,怎么会不听话? 石越一紧张,又把腿合上了,气呼呼道:“不脱裤子,劈腿干什么?” “就你想的多,我是再教你武功好不好?” 黛丽丝又将石越的腿分开,转过身去,坐在了石越分腿的空档处。 这个空档很少,黛丽丝的臀又丰盈高翘,几乎是贴着石越的裤裆挤进来的,她的香肩,脊背、柔腰,以及丰满的臀,都与石越亲密的贴靠在一起,石越若是伸开手,两人几乎就要抱在一起。 他的身体很阳刚,裤裆蹭蹭的窜起来,抵在黛丽丝的后腰上。 “你别胡思乱想!” 黛丽丝被石越包裹住,清爽的男子气息萦绕在耳畔、鼻尖,让人蠢蠢欲动,感受到那瘪掉的裤裆瞬间昂扬起来,心里燥热酥痒,情难自已,回眸嗔怒的瞪了一眼,心里羞羞的想着:他阳气好足,若是能与自己的阴气交换平衡一些,对彼此都十分的有好处。 石越忍着心慌,叫屈:“姑娘,这哪里是我胡思乱想,分明是你动机不纯,你这样子坐过来,我怎么会没反应?” 黛丽丝看着石越的窘样,莞尔娇笑,又呵斥另外九对看戏的夫妻好好练功,才大方的抓着石越的两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相抵,解释道:“别乱想,跟我的节奏呼吸,按照我说的去做!” “可是……” 石越抓着黛丽丝的手,裤裆越发变得富有攻击力,讪讪道:“我现在脑中混乱,一片春光,还怎么练功啊?” 黛丽丝说道:“你只要按照我的意念去引导,一周天过去,你就不会这么急躁了,好了,开始吧,什么时候顶在我后腰上那根丑东西缩回去,也就说明你是真的窥到了门径,听着,经行少商,过曲池,入命门……” 石越也恼恨自己定力不强,这根本不是一名国宝级特种兵该有的心理素质,忙收敛心神,按照黛丽丝的言传身教引动意念,缓缓运功。 内息这个玩意儿,玄之又玄,从小没能受过训练,无论如何是感应不到那股气的。 石越对于气的感知就很微弱,他最多会一些硬气功,勉强算是窥得半分门径吧,所以,他对内息、气息,是怀有一种羡慕、嫉妒的心态的,所以,他是真想设身处地的感应一下气息缠身的感觉的。 此刻,他收敛心神,听话的像个学生,按照黛丽丝的引导控制意念。 渐渐地,他的脑中清明无比,却又浑浑噩噩,眼睛虽然是闭上的,却又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些混沌的气,白皑皑的,交叉缠绕,这种感觉很舒服,似神仙浮云,忽上忽下,惬意逍遥。 这就是气行周天吗? 石越抑制住心底深处的兴奋,继续配合,陡然间,一股阴凉的气息从右手掌心涌入,绵密细致,若微风扶柳,舒服得要命。 与此同时,小腹中的那团燥热不安的阳气却却左手掌心涌入黛丽丝的的身体中。 燥热的阳气流失,绵柔的阴气涌入,此消彼长,身体中的阴阳二气达到一个阴阳环抱的平衡,交织在一起,整个小腹之中,不再觉得躁动难安,温润,清凉,顺畅,有一点点气息始终在坐着转动,虽然很稀薄,但却感受得很清晰,渐渐的,那团气息涌入了后腰雪山之中,再也不出来。 石越的脑子越发变得清明,而且,他忽然感觉到,裤裆中那坚挺的东西居然缩小了,小的向一只疲惫的绵虫。 石越心中大惊,也顾不得配合黛丽丝,一把将她推开,低头望着瘪瘪裤裆,担心道:“它怎么了?怎么小了?呜呜……我的宝贝啊!” 第1017章 软了?不要慌! “你慌什么呀?” 黛丽丝被石越粗暴的推开,也不着恼,看着他盯着自己的裤裆急的面红耳赤,轻柔妩媚的缕着秀发,说道:“你丢了什么宝贝,这么心急?要不要我帮你找回来?” “看你干的好事!” 看着黛丽丝明艳的眸子中藏着促狭之色,石越就猜到是黛丽丝在暗中搞鬼,心中愠怒,想着你要是敢把我石三弄成一个活太监,我就敢把你便成千人骑的荡妇,享受残忍虐待之苦。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石越心中发寒,语气刚硬,恢复那份傲然风采。 黛丽丝明显被石越偶然露出来的气场给吓了一跳,那是一种让人灵魂深处都觉得可怖的感觉,论层次,居然与佛宗相差无几。 只是,那种感觉一闪而逝,她不能确定这是否是幻觉造成的。 “你那么凶干什么?” 黛丽丝向后退了几步,红唇翘着,露出一副小女儿的骄纵,娇嗔道:“就算是我干的,又能怎么样?你不会武功,能打得过我吗?” 石越心中冷笑:我是不是武功,但连姑姑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呢? 黛丽丝的话也提醒了石越,让他从少有的慌乱中镇定下来,他是一名‘影帝’,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指着裤裆,向黛丽丝讨好的说道:“姑娘,我这里有些问题,你……你一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哼……” 黛丽丝扭过头去,“你把我吓到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背对着石越,背着手,仰头望天,不知在等着什么。 石越确定了自己身体的反应是黛丽丝所熟知的,心中石头落了地,也知道这时候用强没有任何意义,女孩子生气了,就是要男人哄的,这时候再去苦苦哀求岂不是大煞风景?得到的结果只能是被女孩子玩命的捉弄。 “姑娘,我刚才练功走火入魔,到让姑娘见笑了!”石越绕到黛丽丝面前,拱手向板着脸的黛丽丝请罪。 黛丽丝知道自己终于抓住了石越的把柄,心里觉得好玩,仰着头,生硬的说道:“做错了事,请罪是没有用的,好听的谁不会说?哄三岁小孩子吗?” 石越是个人精,一下子就明白了黛丽丝的意思,看着她仰着头,脖颈周围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无一丝点缀,心中一动,伸手将小鱼儿送给自己的玉坠摘下来,对着黛丽丝比划了一下,说道:“姑娘辛苦教我武功,我无以为报,这枚玉坠,代表我的一份心意,还请姑娘务必收下!” 这时候不能矜持啊,虽然这玉坠是小鱼儿送给自己的,但命根子出了问题,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哈哈……你送给我的?” 黛丽丝心中别提多美了,急忙接过来玉坠,反复把玩,蓝汪汪的眸子中隐藏不住小女儿的兴奋。 石越见黛丽丝喜欢,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来,却不成想黛丽丝忽然又把玉坠扔回来,心里咯噔一下,忙道:“姑娘不喜欢吗?” 黛丽丝背着手,仰着头欣赏天边的云彩,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玉坠怎么带呀?本姑娘没有带过……” 如此强烈的暗示,除了傻子,谁会听不明白? “我帮姑娘带上!” 石越凑过去,捏着链条的环扣,为黛丽丝带上玉坠,手指碰触到她雪白的脖颈,感觉滑不溜手,触手温软,细腻如脂,仿佛剥皮的鸡蛋,让人忍不住偷偷的摸上几下,心里蠢蠢欲动。 但即便如此,石越身下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这让石越心里感到深深的不安。 两人面对面,黛丽丝又仰着精致的脸蛋,刚好与石越对望在一起,眸子间只有十寸的距离,可以清洗的欣赏彼此的魅力,扑捉彼此眼中欣赏的神情。 他长得可真帅! 黛丽丝心里躁动,脸颊羞红,被石越的手在敏感的颈子上偷偷的摸着,又羞又痒,红唇微张,娇怨道:“这里不能摸!” 两人面对面靠的近,红唇推送出香气,喷在石越脸上、耳朵上,石越心里痒痒的,越发难耐。 但是,他的裤裆还没有任何反应换成以前,自己早就一柱擎天了。 两人之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神中闪耀着火花,空气中流动了暧昧的香气,石越刚要询问自己不举的缘由,只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怒喝,“住手,狂妄之徒,胆敢对佛女心存不敬?必杀之!” 石越扭头一望,却见一个凶狠的番僧指着自己,面红耳赤的叫嚣。 他的身旁,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易牙! 黛丽丝脸上一红,将石越推开,冷脸看着番僧,说道:“达斯师叔来此何事?” 石越瞄着那名番僧,心里琢磨着:这个家伙是易牙的师傅?也就是番僧三人组中的一员吧? 今日见到,可要试试他的厉害。 石越吹着口哨,主动向易牙挑衅,“手下败将,怎么还敢回来,把你师傅搬来助阵吗?也不怕丢了你的脸?” 又转头对郑世京这位高丽汉子说道:“郑兄,还要麻烦你保护我……” 郑世京当然不让,站在石越面前,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不知死者无畏,这话可真对。 “小子,还敢辱我?今日我就让死!” 易牙脸肿的老高,神情满是戾气,喋喋怪笑,指着石越,对番僧说道:“师傅,就是他别有用心,挑拨离间,意图对圣洁佛女图谋不轨,师傅方才也看到了,他还要强迫佛女亲嘴儿呢!” 黛丽丝粉面含威,怒视易牙,“胡说什么?小心我禀告佛宗处置你!” “狂妄!” 太奇怒火攻心,满脸戾气,心想着黛丽丝这妞儿我师徒垂涎日久,还没敢碰一下,你小子初来乍到,就敢抱着黛丽丝亲嘴儿? 和尚也是男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更加期盼,对抢夺心爱之物的家伙由衷的愤恨。 他单手成掌,似山峰崩裂,劲道骇人的直奔着石越拍去,铁了心的要一招拍死石越,他知道石越是不会武功的,肯定躲不过去。 石越确实没有躲开,神情慌张,大喊救命,一双慌乱的眼睛却似不会动了,一眨不眨的盯着太奇的身影发呆。 “看我的!”郑世京这货,又不要命的冲上去。 蚍蜉撼大树,大抵如此! ---- 最近更新确实少,很惭愧,对不起各位朋友,个中原因一大堆,月神也不好意思向大家诉苦,总是确实是我的错,明天开始,最少三更,兄弟监督。多留些书评,给月神加加油! 第1018章 实力如何? 石越前倾着身子,手指自然下垂,指尖藏着几枚棱角锋利的石子,只等着危急关头,就要弹出去,将热心的郑世京给救下来他现在可以确定,郑世京真是热心人,就算没有独孤灭绝在场,依然这么古道热肠,让人敬佩。 他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在观察达斯的身手有多高明,毕竟他是番僧秃驴三人组其中之一。 看着达斯凶神恶煞的跑过来,石越只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犹如洪水猛兽张开大嘴,将自己活生生的吞进去。 这股内息好强,与姑姑相比,还高出一个层次。 石越心中真正的紧张起来,达斯都这么厉害,那身为番僧三人组的老大佛宗,岂不是更加的变tai。 郑世京此刻终于后悔了。 与易牙相斗,还有反击的机会,与这个番僧老头对战,却宛如被束缚住了身子,一招之内,就要被解决掉。 危急关头,石越扣在手中的石子就要弹射而出,而且他觉得石子也制服不了达斯,就要亲自上前对战。 “谁敢伤我的人!” 黛丽丝一声娇喝,丰满的酥胸前挺,身形乍起,宛如一只性感的金丝雀,姿态曼妙的飞起,葱白手指成爪,直奔着易牙抓去。 好一招围魏救赵!石越偷偷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妞儿不仅奶子大,屁股翘,脑子也是出奇的好用。 易牙刚才还在嚣张的大喊大叫,“打死他,打死他!” 转眼之间,却又被杀机惊现的黛丽丝吓得差点尿了出来,他声嘶力竭的叫喊,“师傅救我!” 达斯又是担心,又是生气。 他没想到黛丽丝居然会这么护短儿,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学徒,居然干出了这等狠心之事。 但他又不敢用易牙去赌,毕竟这个徒弟把自己伺候的很舒服,没有这个徒弟,谁来给自己找女人,让自己夜夜日女人? 而且黛丽丝行事诡异不定,对易牙新仇加上旧恨,说不定真的会下死手。 黛丽丝是佛女,身份尊崇,又是佛宗巩固与西域皇室关系的一枚很重要的棋子,杀了一个小小的易牙,最多面壁三月,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达斯不敢去赌,厚重的身躯如同高速潜行中的秃鹫,嗖的一下振翅转向黛丽丝,速度依然不减,试图救下易牙。 “郑兄,你要不要紧?可吓死我了……” 石越‘慌里慌张’的跑过去搀扶郑世京,眸子冷冷的瞟了达斯一眼,石子消无声息的弹射出去。 达斯身形如电,自信能救下易牙,忽然感到一股锥子般的劲风直奔着腿弯儿刺来。 这股劲风很强,不亚于弩箭的速度,角度比弩箭更加刁钻。 达斯一时间根本想不明白,只是把这个归结到郑世京身上,身形轻轻一跳,纵跃闪身避开。 但就耽搁了瞬息的功夫,黛丽丝已然扣住了易牙颈后大椎穴,挟持他重新站在了石越等人身前。 该死! 达斯怒火攻心,却不敢硬来,怒吼道:“快放开易牙,不然……我告到师兄那里,说你吃里扒外,有你的苦头吃!” “咯咯……师叔只管去告!” 黛丽丝秀眉紧蹙,嘴角浮现出冷傲绝艳的气息,红唇性感的上翘,娇脸冷笑,“师叔只管去告,佛宗怪罪下来,我就说易牙对我意图不轨,只好对他用强,师叔,你猜猜看,佛宗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你……” 达斯顿时就没了脾气,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佛宗一定势偏向黛丽丝的,这小妞儿是他的摇钱树,是他权势生涯的保证啊。 达斯进退维谷,好不尴尬,不得已,只好将怒火收回来,伪装出一副笑脸,讨好道:“黛丽丝,咱们都是春佛一门,你与易牙也是师兄妹,就不要闹得那么生分了,易家是西域七大族之一,为难他,对你们黛丽丝家族可没什么好处!” “哈哈,我会怕他们小小的易家吗?” 黛丽丝大笑,冷艳中带着狂野,哼道:“我可是未来的西域皇妃,他小小的易家,敢与我为难?” “这……” 达斯心里恨的不行,忍着怒气,讨好道:“黛丽丝,不要那么生分,好歹你们是师兄妹呀!” 易牙被扣住了大椎穴,身子酥麻,毫无抵抗之力,低声软语的哀求:“好师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看在小时候一同练功的份上,你就……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呸……” 黛丽丝手中加力,五指扣进了血肉之中,粉脸涨红,娇喝道:“小时候你就对我图谋不轨,时至今日,不知骚扰我多少次,我岂能绕你,想要我放你,死了心吧,我这次定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天!” “师妹……不!佛女,不要啊!” 易牙吓得魂飞魄散,也不觉颈后发痛,身子一抖,裤裆就湿了,空中布满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没出息!”郑世京蔑视的叫嚣。 石越还记挂着小弟弟不举的事情呢,哪里有闲心与易牙、达斯胡闹?凑过去,在黛丽丝耳边吹着气,轻松的调笑:“姑娘,别闹了,练功要紧,这尿味好难闻,可比姑娘身上的香气差多了。” “呸,别胡说八道,我的香气你不许闻!” 黛丽丝耳朵酥痒,小手捂着耳朵,不让石越再吹到,脸上娇怨,心里却很开心,回眸瞪了他一眼,心想着易牙终究是个小虾,弄死他,反而耽搁了大事:哼……先放过他这一回,做完了大事,再找他算账! 理清楚了头绪,黛丽丝娇喝道:“易牙,你居心不良,行事卑鄙,我虽念在同门之谊不杀你,但活罪难绕!” 说话间,黛丽丝手臂上举,将易牙举到半空中,又狠狠的摔下去。 易牙的身躯离开黛丽丝的一瞬间,内功恢复,急忙运功抵挡,好在还算黛丽丝手下留情,未用全力。 砰! 易牙狠狠的摔在地上,嘴角出血,晕死过去。 “易牙!” 达斯急忙将易牙抱起,为他点了几处穴道止血,咬牙切齿的看着黛丽丝,忿忿道:“黛丽丝,你够狠!” 黛丽丝摇着手指,笑颜如花,“已经手下留情了,再有下次,必死无疑!” 达斯被噎得喘不过气来,心中急于给易牙治伤,也不敢多耽搁,扛着易牙,几个纵跃,消失在后山中。 第1019章 谁更美? “郑兄,真是多谢你帮助我,他日有机会,我定当厚报!”陈小九拍着郑世京的肩膀,热心说道。“ “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中人,就要讲义气!”郑世京虚惊一场,此刻又恢复了那分豪情。 他老婆拉着他的手,柔声笑着,“你又不是江湖人……” 郑世京埋怨的白了她一眼,她红着脸,红唇抿着,不敢再说下去。 其他几对夫妻也跑过老凑热闹,黛丽丝虎着脸,喝道:“看什么看,都去练功,谁这次不过关,立刻给我滚出山门去!” 众人灰溜溜的又去练功。 黛丽丝背着手,站在一株大树下,黛眉微蹙,仰头望着天际的云彩,眸子明亮而又幽怨,不知再想什么东西。 看着石越凑过来,虎着脸,娇嗔:“你来干什么?快去练功!” 石越可不敢惹恼了黛丽丝,指着刚刚给黛丽丝带上的玉坠,啧啧赞叹,“人比桃花艳,姑娘带上这枚玉坠,美得像是仙女下凡,怪不得易牙那混蛋对姑娘如此用心呢,理解,很理解。” “呸,不要提他!” 黛丽丝啐了一口,随手把玩着玉坠,心里喜欢,美美的笑起来,“真的好看吗?” 石越小鸡蚀米的点头,“好看,真的好看!” 黛丽丝眸子一闪一闪的,魅力四射,“到底是玉坠好看,还是人好看?” 石越笑了,摇摇头,“实话说,玉坠是真心漂亮……” “你……”黛丽丝脸窘得通红,气得要命,指着石越就要发怒,却听石越又道:“不过玉坠与姑娘相比,却黯然失色,哎呀,姑娘魅力四射,连这么名明艳绝伦的玉坠都要甘拜下风呢!” “咯咯……” 黛丽丝刚才还窘的要命,被石越欲扬先抑来了个大回环,眉宇间却更加窘迫,粉脸含羞,白里透红,妩媚似桃,低着头,娇声低语,“你的嘴巴可真甜,就知道说假话,哄小女孩开心,我……我一点都不喜欢!” 石越看着黛丽丝的羞态,心里琢磨着:你这哪里是不开心?分明是开心到姥姥家了!脸上却一本正经说道:“咦……姑娘,我从来不会说假话的,姑娘在我心中,美似天仙,无与伦比。” “真的?”黛丽丝眼眸如水,甜腻腻的望向石越。 “真的!”石越‘真诚’的用力点头为了能让小弟弟恢复勃勃生机,他豁出去不要脸了。 黛丽丝笑颜如花,追问道:“那我和你老婆相比,谁更美?” 这娘们儿花花心眼真多! 石越搬起石头砸了脚,但也只能继续狠狠的砸下去,“姑娘天生丽质,艳若桃花,姑姑熟媚诱人,也是一等一的漂亮。” “哼!你耍滑头!” 黛丽丝登时沉下脸来,“你还想不想做男人了?想清楚了再说话,可别怨我没有给你机会。” 石越不敢再耍滑头,硬着头皮说道:“还是……还是姑娘最美!” 黛丽丝依靠着杨柳,美不胜收,妩媚的缕着鸦色秀发,娇笑道:“哪里美?你具体说说,看你心成不成?” 石越心里叫苦,说道:“姑娘心灵美……” 黛丽丝媚眼瞟着石越,娇嗔薄怒,“我心肠歹毒,用不着你来挖苦,你若是说不出我哪里美,可就别怪我狠心!” 石越无可奈何,搜肠刮肚的说道:“姑娘肌肤娇嫩似雪,白嫩无双,滑如凝脂,无人能及!” “嗯!说的好,接着说。”黛丽丝红唇含笑,“看我的嘴……” 石越看着黛丽丝的红唇,赞赏道:“姑娘樱唇娇艳,唇似花瓣,丰迷诱人,妩媚到骨子里。” “呵呵,说得真好!” 黛丽丝心中受用,俏皮的心思没完没了,挺直了身子,掐着腰,在石越面前转了几个圈,搔首弄姿,问道:“你看我身材好不好?” 石越大胆的说道:“酥胸浑圆,丰满挺拔,纤腰柔媚,盈盈一握,丰臀高翘,迷人心扉……” “呸,你这人,肚子里怎么这么多艳词?”黛丽丝又羞又窘,心里极为兴奋,媚眼撩拨着石越,“我身材这么好,你想不想摸?” 石越急忙违心的摇头,“不想!” 黛丽丝娇嗔,“身材这么好,你怎么会不想摸,难道你嫌弃我身材不好?你刚才是在说假话?” 石越吓得要命,连忙点头,“想摸,想摸的要命!” 黛丽丝红着脸啐道:“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凭什么想摸?你不许摸,也不许想,有没有听到?” 石越真是被这西域娘们打败了:若小弟弟不举,岂能被她呼来喝去的寻开心?我就摸了你,你能咋地?不服,接着摸! 女人啊,就没有摸不舒服的。 他心里想法再多,也只能忍着,讨好的笑道:“不摸,再说,摸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黛丽丝笑语嫣然,玩得不亦乐乎。 石越道:“那至少先要做男人,然后才有心思、有底气去摸女人的胸、屁股……” “刚才还说你斯文,现在又想耍流氓?”黛丽丝撇撇嘴,娇嗔:“你放心吧,只要你表现得好,还会做男人的,机会在你手中,你可要好好把握,你再说说,我的腿好不好看?记住,要说得诚恳,描绘的细致,要让我满意……” 石越:“¥%&…” 郑世京的老婆百无聊赖,偏偏听力又好,竖着耳朵偷听,不时露出暧昧的笑容…… ************* 前院一处密室中,达斯耗费心力,将易牙救醒。 “多谢师傅相救!我爹爹一定会厚报师傅的。”易牙起身给达斯磕头,心肺中仍然纠结在一起,稍稍一动,心口就痛得要命。 “你内伤未愈,不要乱动!” 达斯闭着眼睛,运行大小周天,对易牙忿忿道:“黛丽丝越来越嚣张了,居然公然敢与我为敌?若非你运功护住筋骨,现在恐怕已经筋断骨折了,***,他的眼里就没把我当成师叔!” 易牙咬牙切齿的说道:“黛丽丝眼里没有师傅,那师傅还顾忌什么?师傅不是说黛丽丝体内阴气纯正吗?何不趁此机会,强行凌辱黛丽丝,将她体内的阴气据为己有?黛丽丝美艳入骨,师傅刚好吃下去,解解馋!” 第1020章 乖乖的做学生 听着易牙的话,紧闭着眼睛的达斯豁然睁开眼睛,眸子中闪烁着**的幽光,眉头蹙起,不甘心的叹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借口将黛丽丝吃下去,这次回到西域,黛丽丝就要嫁入皇室,又哪里有机会动手?” 易牙忿忿道:“师傅就不会霸王硬上弓?那小妞儿武功再高,与师傅相比,也差着一大截!” “你小子有没有脑子?” 达斯怒道:“佛宗将黛丽丝的纯阴之体看的很重,而这正是黛丽丝嫁入皇族的前提,我若胆敢明目张胆将黛丽丝凌辱了,佛宗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别看我是他师弟,触犯了他的逆鳞,一样被他处死,哎……谁让我武功不及佛宗呢!” 易牙倒吸了一口凉气:佛宗虽然是个瘦小枯干的老头,但手段残忍,不近人情,绝对不能惹的。 就算是自己的师傅,还有太奇师叔,也不敢违逆佛宗半点逆鳞。 反而黛丽丝凭借着佛女的身份,倒比佛宗的两位师弟身份还超然许多。 易牙重重的叹了口气,冥神苦想,忽然灵机一动,拍手道:“哎呀,师傅,我有了一个好主意。” 达斯眼眸放光,跑过来说道:“好徒儿,你有什么好主意?” 易牙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嘿嘿坏笑,“黛丽丝不是与那个石越有些纠缠不清吗?咱们刚好可与从这里入手,师傅凌辱过了黛丽丝,刚好可以把后事嫁祸给石越,反正石越与黛丽丝之间的事情,很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石越是百口莫辩啊!” “对呀!这主意不错,乖徒儿,你果然继承了易家的头脑啊,好!很好!师傅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达斯兴奋的围着屋子团团乱转,躁动的说道:“只是不知道现场该怎么做才会更逼真……” 易牙笑道:“师傅,这个不难,我可以暗中监视石越、黛丽丝,只要晚上他们凑到一起去,师傅就可以出马,用独门秘药,将他们迷晕,然后凌辱黛丽丝,爽过了之后,再将石越扒光了,与黛丽丝放在一起,这样的现场被佛宗发现了,一怒之下,都不需查证,就会把石越弄死,这事弄得神不知、鬼不觉,师傅如愿以偿睡了黛丽丝,又没有风险,何乐而不为?” “妙!绝妙!” 达斯情不自禁拍案叫绝,走到易牙身后,为他出力疗伤,说道:“我用内力治好你,你一定要监视好黛丽丝与石越,一有机会,立刻通知我……” “是!师傅……” 易牙笑得十分奸诈,一字一顿道:“师傅那独门秘药也要给我一些,我相中了石越的老婆,哈哈……那女人冷艳高傲,比黛丽丝还勾人呢!” ********* 石越就站在杨柳下,说着赞美的话,将黛丽丝从头夸到脚,胸有多丰腴、腰有柔细、屁股有多么翘,皮肤有多么白腻,脸蛋有多么妩媚,都形容了一遍。 若说得粗糙、简略,黛丽丝就会生气,说得细致有味,黛丽丝就会满意的点头。 石越摸清了规律,故意将赞美之词说得露骨些,比如赞美她‘胸如碗扣,勾引得自己要吸一吸,臀瓣丰腴,忍不住摸上一把’诸如此类的话,黛丽丝就会撅着红唇,气呼呼的啐骂自己下流,但媚眼飘飞,却又隐藏不住笑意他知道,这个娘们儿春心泛滥,喜欢听这样的调调…… 石越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说话太多,嗓子都哑掉了。 “姑娘,咱们要不要歇一歇?我口渴了,再说下去,我真要疯掉了……”他终于失去了耐性。 “那好吧!这次就放过了你!” 黛丽丝意犹未尽,抿着红唇,向石越的裤裆望了一眼,若有深意道:“你放心吧,你的身体好得很,并没有任何不适!”刚才与石越‘**’了一阵,无形中促进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尤其是那些露骨的话,听到耳中,面上羞,心里却喜欢。 石越不想打哑谜,很直白的说道:“那我为什么硬不起来?以前都硬得似一根木橛子似的,现在软的像一只绵虫!” “放肆,你别说话撩拨我,什么木橛子、绵虫什么的,我可一句都听不懂!” 黛丽丝娇脸绯红,心里惶惶的,脑中幻想着木橛子是什么样,绵虫又是什么样子,想着木橛子应该很硬吧?真有这么硬?那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受得了?至少我就受不了,想到这里,又羞又窘,狠狠的啐了一口,自言自语道:“硬不硬的,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你还要不要脸了?” 石越纳闷,试探着问道:“姑娘,你在说谁不要脸?” 黛丽丝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收敛心神,向石越啐道:“当然是你不要脸,谁让你对我说这些粗鲁的话来着?回去对你老婆说去,我不喜欢听!” 石越心中极度郁闷:老子伺候你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得了便宜卖乖呢,赶紧说正经事吧。 他不甘心,又问道:“姑娘,我只想知道,小绵虫什么时候变成木橛子?” “真讨厌!” 他说得有趣,引得黛丽丝娇笑不已,胸前的两团肉也跟着打颤,好不容易笑够了,才道:“你不要担心,这是阴阳调和过程中出现的征兆,在你完全领悟房中术之前,它会时而化身为木橛子,时而化身为绵虫,时间变化不定,大小变化不定,等着你房中术练得成功了,这种现象就消失了,到那时候,可要比你从前还要……还要男人呢!” 石越一听慌了神,期期艾艾道:“那岂不是意味着只要我练不好房中术,我的身体就不正常,我的鸟就会失灵?” “你又说粗话了!” 黛丽丝红着脸点头,“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啊,你以后不能再敷衍我了,房中术练不成,受伤的是你,不是我,明白了没有?” 石越郁闷的真想找块豆腐撞死,从现在开始,自己真被黛丽丝绑上车了。 你妹的,为了鸟儿,也要拼了…… ***** 中午吃饭的时候,独孤灭绝也没有出现,只说推脱身体不舒服,不愿意吃。 石越知道独孤灭绝暗中藏着什么猫腻,但他无心理会那些,只想着好好的修炼房中术。 没办法啊,谁让自己中了黛丽丝的圈套呢? 万一自己正在与小鱼儿承欢,那根坚硬的木橛子突然变成绵虫,那该怎么面对小鱼儿那张娇yan情热的脸呢?尴尬死了。 所以,一下午的时间,石越学习的格外用心,专心的当起了学生! --- 第三更送上了,以后最低就是这个节奏! 第1021章 吃醋了 石越练功十分认真,美艳妩媚的黛丽丝在他眼中,只是师父,而不是什么勾人心扉的美貌佳人。 黛丽丝亲身教他学习房中术,有时候就难免肌肤相亲。 石越心无旁骛,倒不觉得会多么尴尬,但是黛丽丝的丰胸、纤腰、圆臀,不知被石越摸过了多少次,只把她羞得面红耳赤,心中娇怨而又甜蜜,有几次被摸得狠了,真不想继续教下去,却又舍不得这种摸摸抓抓、朦胧旖旎的感觉。 石越能跻身国宝级特种兵行列,首当其冲,该有一副聪慧的脑子,超强的身体素质,还有练武功的天赋。 现在,经过一下午的时间,他的天赋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跟随着黛丽丝的引导,后腰雪山中的阴阳二气柏柏然、欣欣然,石越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一丁点儿内息的感觉。 石越心中大喜:从此以后,自己也是会武功的人了,谁敢说我不会武功,老子撕烂他的嘴。 他练功用心,以至于独孤灭绝出现在他面前,也视而不见。 ******** 独孤灭绝是被那名女汉子一样的番女弄来的,那女汉子自然也是黛丽丝派去的 独孤灭绝知道黛丽丝真正关心的是这本《房术秘经》,所以,她回到卧房之后,片刻也不敢耽搁,用心研读。 她所学武功本就有房中术的根基,但八岁时,就避难到中原,断掉了对房中术有更高深层次的修炼。 而房中术是一门气术,也是内功的源泉、根基,内力增长到极限,无法突破瓶颈,武功也就无法更进一步。 这也是为什么她与月神对战,会稍显吃力的原因。 《房术秘经》里面的东西,却是房中术一门的总纲,独孤灭绝看了一遍之后,脑中豁然开朗。 以前一些朦胧的、懵懂的、模糊不清的脉络逐渐清晰,瓶颈就此突破。 看完了《房术秘经》,独孤灭绝关好房门,按照书上的记载,运行大小周天,一个时辰过后,她明显感到内息有了质的飞跃,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但也是突破瓶颈的表现,要知道,自己可是三年没有任何进步了啊! 只是房中术毕竟属于‘旁门左道’,行功的过程之中,会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 在运功的过程中,独孤灭绝明显感觉到脸红耳热,喉咙发干,身子滚烫,滚滚yu火从小腹间升起,传遍四肢百骸。 随后,脑中会出现幻象,幻想着与男人亲热的场她脑中浮现的自然是石越骑在她身上驰骋的场景。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偶尔还会发出诱人魂魄的媚叫低吟。 所以,独孤灭绝运功三周天,恢复过后,就觉得腿间不舒服,伸手一摸,居然留了好多的水,湿漉漉的。 她又羞又气,忍不住肺腑:坏人,大坏人,姑姑练功,你闯进来干什么?讨厌死了! 独孤灭绝急忙打扫现场,清理腿间的黏渍,即便是过去了许久,仍旧觉得身体空虚,失落,很希望男人爱抚。 刚巧,女汉子邦邦的砸门,让她从情念中解脱出来。 她跟着女汉子来到后山处,就看到石越被黛丽丝亲热的抱着,在一起练功,心中不禁泛起了醋意自己刚才在梦中与坏人缠绵,痴情亲热,哪里想到坏人却在这里抱着别的女人不放手呢! 真气死人了…… 独孤灭绝心中气急,娇喝道:“坏人,你干什么呢?摸谁的屁股?你……你给我松手!”上前一步,一脚踢向石越的屁股。 石越吓了一跳,明显感觉到姑姑这一脚比以前更有气势,他不好完全闪开,只是挨了个边,就装模作样的摔倒在地上,捂着屁股,委屈的说道:“姑姑,我是在练功呢,黛丽丝姑娘再教我武功……” “呸!”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嗔道:“你哪里是练功,你分明是摸人家屁股呢!把手伸出来,我要给你剁掉!” 石越哪里会害怕?真的伸出手,可怜兮兮道:“诺,你剁掉吧!” “你……”独孤灭绝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嗔怒道:“暂且记着,胆敢一下次,双手都要剁掉!” 郑世京等几对夫妻看着两人怄气,忍不住咯咯笑成一团。 “你身体舒服了?我的书呢,还不快还给我?” 黛丽丝偷了有妇之夫,而且那妇人又是比自己还熟媚的美人,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背着手,充满了优越感。 而且,她敏锐的发现,独孤灭绝刚才出脚时,那身法十分凌厉、诡异,武功比自己还高,心中更觉得兴奋看来,《房术秘经》已经帮助她在修为之道上升了一个台阶,嘿嘿……大事可期,大事可期啊! 独孤灭绝将书还给黛丽丝,走到石越身边,幽怨的瞪着他的脸,低声道:“以后不许占人家的便宜!” 石越讪讪的笑,并不说话。 “咦!”独孤灭绝看着石越的脖子,疑惑道:“玉坠呢?玉坠怎么不在?”这个玉坠是独孤灭绝送给小鱼儿做嫁妆的,小鱼儿又送给了石越,所以,独孤灭绝十分重视,她有时候甚至会想:这枚玉坠其实就是自己假小鱼儿之手,送给石越的定情信物! 现在玉坠不见了,心里怎么能不焦急? “啊?这个……”石越讪讪的答不上来。 “说呀,玉坠哪去了?”独孤灭绝连着推搡着石越,登时就闹开了,“你快给我找回来,快点,快点……” 石越窘的要命,拼命向独孤灭绝使眼色,独孤灭绝不依,吵闹个没完。 黛丽丝看得有趣,走到独孤灭绝面前,炫耀般的指着雪白颈子上悬挂的玉坠,娇笑道:“你是再找这个吗?” 独孤灭绝看着玉坠,吃了一惊,期期艾艾道:“难道被你捡到了,那是我们的,你还给我!” “抱歉!我不能还给我。” 独孤灭绝越急,黛丽丝心里越开心,露着迷人的笑容,“这是石越送我的,你想要拿回去,就得石越来要才成!” “石越,你讨厌死了!” 独孤灭绝气急了,像是一头母狮子,狠狠的跺着脚,拉扯着石越的衣襟,撒泼道:“你快点给我要回来,立刻,马上,要不回来,我……我就死给你看!” 第1022章 长舌妇 石越不明白独孤灭绝为什么会因为这枚玉坠大发雷霆,居然还寻死觅活的,这对于冷血的姑姑来说,举动十分怪异。【 而且,玉坠是小鱼儿送给自己的,小鱼儿这般哭闹还可以理解,姑姑跟着凑什么热闹? 独孤灭绝这般吵闹,不依不饶,引得那郑世京等几对夫妇,还有那些番女都围过来看好戏。 黛丽丝也掐着腰,背靠着杨柳,看的津津有味。 石越觉得自己像个杂耍的猴子,老丢人了,被独孤灭绝连着推搡着几个趔斜,心里急躁,拉着独孤灭绝手,央求道:“姑姑别闹,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这么多人看着,真好丢人的。” “我才不在乎丢不丢人!” 独孤灭绝气得酥胸鼓鼓,眼睛红红的,几乎都要哭了,照着石越胸口咚咚的锤了几下,娇怨道:“你不把玉坠要回来,我跟你没完,我……我死给你看!” 她忽然捡起来一把刀,就要抹脖子。 姑奶奶你玩真的啊! 石越吓了一跳,急忙拉紧了独孤灭绝的手,捧着她红彤彤的娇脸,附耳说道:“姑姑,我被算计了,玉坠是不得已送人的,回去和你细说,你先别急,咱们事成之后,我肯定把玉坠要回来,好不好?我的好姑姑,别闹了……” 说完话,对着独孤灭绝的红唇,美美的亲了一口。 独孤灭绝本来就yu火上涌,本石越亲上一口,心痒意迷,羞红着脸,推开石越,啐道:“你别亲我!” 石越向她拼命的眨着眼睛。 独孤灭绝想着石越说的话,心中一软,质问道:“你说话算话?” 石越重重的点头。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独孤灭绝咬着红唇,眉目之间难言春意,扭头瞟了黛丽丝一眼,扑捉到她眼中藏着得意之色,心里更觉得委屈,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不去看她的那张娇媚的脸。 好戏演完,黛丽丝心满意足,拍拍手说道:“好了,今晚就练到这里,明日接着练,大家都去吃饭吧!石越,你先别走,过来一下。” 石越苦着脸,凑过去,闻着黛丽丝身上的香气很醉人,心里却恨不得掐死她,不情愿道:“姑娘还有什么事情?” 黛丽丝娇媚一笑,“知道心痒难搔是什么滋味吗?” 石越摇摇头。 黛丽丝神秘一笑,“今晚上你就知道了……”说完,背着手,挺胸抬头,哼着小曲,悠哉的走开了。 ********* 石越等人被女汉子带着,一同去吃饭,女汉子遵照黛丽丝的要求,依然给两人吃大补的小灶。 石越害怕独孤灭绝再对他‘行凶’,就把郑世京夫妇叫进来一同吃饭。 郑世京的老婆彬彬有礼,却又很善言谈,与独孤灭绝叽叽喳喳的说笑,独孤灭绝xing子虽冷,却耐不过她扰烦,倒也偶尔cha几句话。 石越与郑世京聊天,见他对鱼翅、燕窝什么补品并不稀罕,且见识渊博,就猜到他一定是富贵之人,只是人家不露半点口风,倒也无法打探得那么细致,谁没有一点秘密呢,自己还是黑衣卫千户呢,不也藏着掖着吗? 他聊得正欢,却见独孤灭绝不聊天了,饭也不吃了,将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汤汁洒了了一桌子,冷艳的美眸喊着怒火,凶巴巴的盯过来,望之一眼,令人毛骨悚然,那样子,似乎要吃人。 郑世京的老婆则一脸惊愕的样子,捂着红唇,眼神惊恐,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姑姑,你又怎么了?”石越预感到不妙。 “你……你真不要脸!”独孤灭绝冷哼一声,推开门,独自跑了出去。 石越有点傻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姑姑生气,放下筷子,问郑世京的老婆,“嫂子,你刚才都说什么了?” “石先生,对……对不起!” 郑世京的老婆神情慌乱,像个受惊的小猫,温柔的说道:“她xing子冷,不理我,我想和她亲近下,就说了一些你的故事,勾起她的注意,却没想到会……会弄巧成拙,石先生,都是我不好!” “嫂子都说什么了?”石越问道。 “也没说什么,我耳朵天生聪慧,你夸黛丽丝胸大、腰细、屁股翘那些肉麻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以为男人风花雪月,风流而俊雅,不算什么丑事,就当成美事、原封不动的说给她听,可是,没想到会弄成这幅样子……” “什么?”石越狠狠的抓着头,“你原原本本的说给姑姑听?” 郑世京的老婆委屈的点点头,“我没想到会这样子……” “哎!” 石越欲哭无泪,那些话肉麻的要命,姑姑不生气才怪呢……女人啊,真是天生的长舌妇,没事传老婆舌有什么好处? 郑世京大怒,狠狠一拍桌子,指着他老婆怒吼道:“你多嘴什么?还不跪下!” 他老婆灰溜溜的跪下了。 郑世京恼火道:“冲我跪什么?”他老婆又要向石越下跪。 石越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倒弄得他不好意思,急忙将郑世京的老婆搀扶起来,讪讪道:“郑兄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嫂子的错,都怪姑姑心眼太小,你可不能将错归结到嫂子身上,不然,咱们可不能以兄弟相称了。” “石兄,真不好意思,给你惹麻烦了……” 郑世京对他老婆喝道:“若非石兄大度,我定不会饶你。”他老婆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石越连忙劝解,心里琢磨着:这个郑世京说一不二,浑身散发王霸之气,看来他不是个普通人啊。 他暂时不敢回去,就跟着郑世京去他房中小坐一阵,等到天色黑暗,这才硬着头皮回去见独孤灭绝。 独孤灭绝把门上闩了,这难不倒石越,揪几根头发,舞弄几下,栓就被打开来。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屋中,就隐约听着诱人的呻吟声,声音娇软,嗲嗲的,真像是叫床的声音。 石越一惊:姑姑难道在自己做那个…… 他悄悄的迈步进去,却见独孤灭绝盘膝坐在床上,五心朝上,闭目凝神,正在运功吐纳,那张冷媚的脸映得娇红,像熟透了的桃子,散发着酥香,红唇紧咬,琼鼻骄哼,发出**的音符。 石越顿时就懵了:姑姑真心厉害,练功也能高潮? -, 第1023章 谁暗算我? 独孤灭绝运息吐纳,脑中又幻想出石越压在自己身上,肆意凌辱的画面,运功三周天,方才从迷乱中苏醒过来。 “哎,我又堕落了,该死的坏人,又来折磨我!” 独孤灭绝脸红如潮,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伸手一摸腿间,幽怨的用枕头蒙住脸,“真丢人,怎么又湿了?坏人,大坏人,我被你欺负死了……” 石越站在窗前听得有趣,看着独孤灭绝抓着裤裆,还在娇怨的咒骂自己,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姑,我好好的,哪里欺负你了?” “谁?” 独孤灭绝吓了一跳,娇躯像是安装了弹簧,嗖的一下就从床上弹起来,脸颊粉红,厉声喝道:“谁?出来!” “姑姑,是我!”石越急忙出言示警,心想着姑姑刚才练功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坏人,你……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上闩了吗?” 独孤灭绝眸子水汪汪的,看着石越站在窗前笑看着自己,吃了一惊,也不顾得腿间湿湿的,酥痒难耐,急忙询问缘由。 石越是耸耸肩,“我是神偷,想进就进!幽兰教我的小把戏。” “啊?那你……你进来多久了?” “进来好久了!”石越如实说道。 “哎呀,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独孤灭绝羞不可仰,混乱的心都快从腔子里面跳出来,想着自己娇喘的声音被石越听得真真的,还有抚摸裤裆的举动也被石越看在眼里,真是羞得没法活了。 她抡起枕头,冲过去,砸向石越,娇嗔道:“你说,你都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你如实召来!” 石越哪里敢说真话,用手捂着脸,讨好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胡说,你还敢骗我?” 独孤灭绝当然不相信,忍着羞,将枕头扔到一边去,葱白小手捏着石越的脸颊,羞嗔道:“大男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还不敢说吗?你这个坏人!你还不说实话,我抓花了你的脸!” 石越真是害怕被抓花了脸,只好实话实说,“我也听到姑姑酥媚的叫床,还看着姑姑摸自己的胸,还喊我的名字,让我用力……” “啊?我刚才真的是这幅样子?”独孤灭绝愣住了,她实在无法面对自己chunqing涌动的另一面。 石越点点头,“姑姑让我实话实说,我自然不敢撒谎!” “你……”独孤灭绝脸颊绯红,眸子水汪汪,冲瞒着羞涩与不甘,粉拳咚咚的锤上来,娇喝:“你撒谎!你撒谎!我刚才肯定不是那副样子,你在骗人,你信口胡诌,你诽谤我,你作践我!” 石越真是被气疯了:说真话不行,说假话不行,那到底要怎么做? ***,我不说话总成了吧? 石越就是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独孤灭绝运功过后,本就虚弱的要命,又拿着石越当靶子发泄了好半天,身子无力,软软的靠着墙,眸子一眨不眨,幽怨的瞪着石越。 “姑姑,怎么不打了?” 石越捂着胸口,这一顿粉拳砸下来,可真的不轻,低头看见独孤灭绝腿间有些湿渍,夹紧着腿掩饰着,心中会意,拿着盆出去,片刻回来,盆中盛满了水,放在独孤灭绝面前,转身出去,关上门,又不忘提醒,“姑姑,你上闩吧,我不做神偷就是了……” 独孤灭绝腿间湿的一塌糊涂,正再难受,却又不好意思出去取水,看着石越这么贴心的照顾自己,心里幸福的要命,却又羞愧的要死哎……自己的狼狈样子,全被坏人看见了,以后可被他当成笑柄了。 她褪下裤子,急匆匆的洗好,推开门,看都没看,随手就把水撒出去,不成想石越刚好站在门口,‘呀’的一声,羞涩的叫出来。 幸亏石越身手敏捷,抽身闪开,心有余悸的想着:这可是姑姑洗那个地方的水,淋到了头,可晦气得很! 独孤灭绝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红着脸,低着头,跑进了屋子。 石越栓上门,走进来,靠着窗子站着,看着独孤灭绝坐在床头,低着头扣着手指,烛光中,那张红透的娇脸美艳精致,有着朦胧的美,他嗓子发干,想着还是主动承认错误吧,谁让自己是男人呢? “姑姑……” 他刚要张口,却见独孤灭绝羞涩的娇语,“我刚才真的是运功来着,不是想男人了,你……别误会!” 她平时骄傲冷艳,偏偏这时候娇声软语,说什么不想男人?心里虚着呢! 石越忙道:“我知道的,我相信姑姑。”欲言又止,终于把‘才怪’二字给吞进了肚子里。 独孤灭绝捂着涨红的脸,又说道:“这门功法很奇怪,运功初期,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可千万不要穿传出去,更不能让小鱼儿知道,还有,我以后运功的时候,你不要靠近我,我……我很难堪!” “姑姑放心,不该说的我绝对不说,不该干的绝对不干!”石越挺着胸膛做保证。 “你说这话谁信?”独孤灭绝幽怨的撇撇嘴,抱着双膝,将娇脸埋起来,尽力平复脸上的春意,小声说道:“我也不和你吵,你说吧,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把玉坠送给黛丽丝?那小妞儿就那么让你喜欢?还有……你好像从来没有送给我什么礼物……”说这话的时候,出奇的温柔,乖巧的像个含情脉脉的小女人。 石越嘿嘿笑着,“姑姑想要什么,我都给姑姑取来,就怕姑姑不稀罕!” “少贫嘴!” 独孤灭绝心里暖暖的,扭头看着石越那张在烛光萦绕下更显英气的脸,啐道:“老实交代,玉坠为什么送人?” 石越叹了口气,凄苦的说道:“送给黛丽丝玉坠,还有说那些肉麻的话,恭维黛丽丝,都是迫不得已的事!” 独孤灭绝诧异道:“谁逼迫你了?” 石越道:“黛丽丝!” “她怎么逼迫你了?” “我中了她的奸计。”石越沮丧的走到独孤灭绝前面,低着头,叹息道:“我……我硬不起来了。” 独孤灭绝愣了愣神,问道:“什么……什么硬不起来了?” 看着石越的眼神定格在裤裆上,她吃了一惊,心里咯噔一下,葱白手指指着石越的裤裆,期期艾艾道:“你说这丑东西硬不起来了?” 石越沮丧的点点头。 独孤灭绝火冒三丈,心中万般难受,豁然起身,眸中满是嗜血的寒光,“居然敢暗算我男人,我杀了她!” ---- 三章送上,大家晚安! 第1024章 龌龊心思 “别……” 石越急忙拉住独孤灭绝的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感受到怀中尤物因为愤怒而颤抖的丰满娇躯,心中涌上弄弄的幸福感,额头低下去,靠着独孤灭绝光洁的额头温柔的蠕动,盯着她红艳的风唇,劝慰道:“姑姑,别那么冲动!” “你别占我便宜!” 独孤灭绝那股yu火还没有沉寂下去,却又被石越勾了上来,清爽的男子气息闻之欲醉,几乎将她的心俘虏。【、 但是,小腹上却没有被粗壮的棍子顶着换做平时,那地方早就不知羞耻的隆起来了。 独孤灭绝强忍着心慌,推开石越,攥紧了拳头,粉面含羞,却又愠怒的咬着牙,冷艳的眼神钉在石越裤裆那里,沮丧的说道:“真的硬不起来了?哎呀,那可怎么办啊?男人这样可不行……” 石越心里上却没有独孤灭绝那么沉重的负担,他有一种感觉,觉得黛丽丝不会害他,只是与月神姐姐一样,喜欢弄一些恶作剧吓唬人,当初的苗王蛊事件,不也把自己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吗?但后来证明,苗王蛊就是绝世珍宝啊。 他‘沮丧’的坐在床头,耷拉着脑袋,懊恼道:“可能我做错事情太多了吧,老天要来惩罚我。” “你做错什么看了?老天要惩罚你?”独孤灭绝追问。 “我玷污了姑姑,老天要替姑姑惩罚我。”石越望着独孤灭绝忽闪的双眸,乖巧的试探。 “呸,瞎说!都硬不起来,你还有心思说笑。”独孤灭绝啐了一口,红着脸说道:“我都不追究了,老天凭什么多管闲事?” 石越那颗忐忑的心终于落地,上去拉了拉她葱白小手,温柔开心的笑着:“还是姑姑对我好!” “好什么好,懒得理你!” 独孤灭绝甩了甩手掌,想把手拿出来,但被石越握的舒服,心里也可怜他,就堕落的任由石越握在手中,只是剜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别挠我手心,不然,不让你占便宜了。” 随后又补充道,“真的硬不起来吗?” 石越摇摇头,“真的不硬了,不信姑姑试一试,说话之时,忽然就拉着独孤灭绝的手摸向了裤裆。 “哎呀,你要死啊!” 独孤灭绝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葱白小手已经摸到了石越那根软趴趴,但仍粗长的绵虫。 她窘的面红耳赤,心慌意乱,推到石越,骑在他身上,拿着枕头死命的打他,娇嗔道:“谁愿意摸你的裤裆,谁愿意摸你的裤裆,脏死了,我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王八蛋,作践我。” 石越也不躲闪,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我不想活了,姑姑打死我吧!”***,他演戏也是有一套的,影帝级别啊! 看他好可怜的样子,独孤灭绝的心万分担心,骑在他身上,安慰道:“别担心,总能治好的。” 石越委屈道:“我硬不起来了,姑姑怎么办?你……你还要我吗?” “别胡说,我跟你可没有半分干系。”独孤灭绝神情窘迫,“你硬不硬得起来,我可管不着!” “那姑姑为什么这么担心我?” “我……”独孤灭绝脸扭到一边去,忍着脸红心热,期期艾艾道:“我是替小鱼儿在担心!” 好姑姑,明明担心我要命,还在装! 石越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小鱼儿在,可就好了!” 独孤灭绝好奇道:“小鱼儿在,又能怎么样?” 石越脸微微泛红,闭上眼睛,幽幽道:“我不说,怕姑姑骂我。” “说不说?” “不说!” “我不骂你,你说吧。” “你肯定会骂我的,我不说。” 独孤灭绝又轮着枕头砸向石越,气苦道:“你不说,我就打你。” “别,我说。”石越捂着头,指缝中看着独孤灭绝那张冷媚急躁的脸,期期艾艾道:“真的要说?” 独孤灭绝作势愈打,石越忙道:“我说,别打,我说!” 他将手拿开,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小鱼儿若是在的话,她可以给我好好摸摸那个地方,没准……或者,有希望大起来呢。” “你……你个se鬼,都硬不起来了,还不想着好事,我不骂你,都对不起你,对不起小鱼儿。”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石越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气得又捶打他,打得够了,才红着脸,气呼呼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龌龊的事情?” 石越耸耸肩,“是姑姑非要我说!” “呸,明明是你勾引我追问的!” 独孤灭绝可没有那么好骗,骑着石越的腰,望着石越瘪瘪的裤裆,心有余悸的嗔道:“你心里是不是想着让我给你摸着裤裆?” 姑姑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 石越心里打鼓,忙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独孤灭绝直视他的眼睛,追问道:“男子汉,大丈夫,心里这么想的,却又不敢承认吗?那玩意硬不起来了,连胆子也变小了?” 石越讪讪的笑,“那个……姑姑,我是想了,我想着姑姑这么心疼我,说不定就会为了我……” “呸,你还真想了,谁让你想的,谁让你胡思乱想的?” 独孤灭绝掐着石越的脸,羞得要命,撕扯着说道:“我会告诉你,你死了心吧,我又不是你老婆,平什么给你揉裤裆,你不硬才好呢,省着祸祸女人。” “姑姑,你别打我的脸……”石越心里叹气:姑姑还是不肯放下心结呢。 “你给我下床去!” 独孤灭绝打得够了,一脚将石越踢下床去,将草帘子扔给他,红着脸啐道:“你今晚还睡地上。” “睡地上就睡地上,又不是没睡过!” 石越真是累了一天了,躺在草帘子上,闭着眼睛,很快就要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就听独孤灭绝问道:“你还忘了告诉你,你是怎么被黛丽丝弄得硬不起来的,她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 石越嘟嘟囔囔的顶了一句,“你又不是我老婆,要你管!” 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屁股上又挨了一脚狠的,他捂着屁股装死,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独孤灭绝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 第1025章 偷解相思 “这坏人,都硬不起来了,怎么还能睡得着?” 独孤灭绝侧着身子,借着清幽的月光,美眸闪动,痴痴的看着在地上一动不动熟睡的石越。 地上稍凉,石越蜷缩着身子,那张朗逸的脸在睡觉时,显得那么可爱,稀露露的胡茬子点缀着下颌,让他可爱中透着阳刚的男人味道,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是在为不举而着急吗? 他长得可真让人心动! 独孤灭绝仔细欣赏着石越的每一寸身体,还借着月光,在数他的眉毛,红唇含笑,脸颊发烫,心底深处却又涌上情愫来,那股猛烈的欲火在小腹中窜来窜去,似狂野的小鹿,躁动安。 在练习了《房术秘经》之后,她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了。 “坏人!坏人,你醒醒!你醒醒……” 独孤灭绝试探着叫了几声,却不见石越反应,听着他的喘息声,就知道他沉浸在熟睡中,心中权衡、犹豫,终于下定决定,一只白藕般的手臂探出去,用葱白温软的手心温柔的抚摸着石越朗逸的脸颊。 月光幽幽,空气中充满宁静,能这么惬意的抚摸轻动男人的脸,真让人心里舒服。 独孤灭绝嘴角含笑,摸着舒服,葱白手指顺着下颌,摸向石越的胸膛时,石越忽然动了动腰身…… 她经如小鹿,快如闪电把手抽回去,紧闭着眸子装睡,耳朵支愣着老高,听着石越有什么反应。 过了许久,听着石越没有任何动静,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着石越胳膊抱着头仰睡。 独孤灭绝想着方才那一幕,刺激而又诱人,红唇浮现出一丝笑意。 **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合拢,她很想再去默默石越矫健的胸膛,满足自己孤寂落寞的心,手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心中天人交战:哎……算了吧,放过他吧,这坏人,可真坏。 独孤灭绝刚把手收回来,却听石越断断续续的呓语,“姑姑,好姑姑,你……你给我摸摸那里好不好?姑姑,你……你别骂我,真的,就摸一下,就摸一下,好不好?石三求你了,没准就……就好了呢!” “这混蛋,还想着美事呢。” 独孤灭绝又羞又气,起身拿起枕头又砸向石越,但枕头砸到半空中,望着那张熟睡可爱的脸,却又不舍得砸下去。 “坏人,你就那么想让姑姑摸你的裤裆吗?” 她蹲在石越身旁,盯着他的裤裆望去,心里慌乱到了极点,脸颊绯红,眼神也变得火热起来。 不仅仅是石越希望她这样做,其实在她yu火宣泄不掉的时候,对石越的身体也充满了兴趣。 她忍不住摸石越的脸,摸他健硕的胸肌,当然,更想摸那象征着男人标志的,裤裆里藏着的东西。 一时间,害羞、刺激、娇怨种种情绪纷至杳来。 刚才她就有这种想法,但总觉得过于无耻,一个女人怎么老想着摸男人呢?心底深处强行压制住这种龌龊的想法。 但听着石越的梦呓,却为她打开了一扇释放疯狂的门,为她的龌龊心思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哎……我若是摸摸石越裤裆,他受到刺激,得到了满足,说不定就一柱擎天了。 我这是在救人,可没有其他的心思。 再说,我摸摸坏人,又怎么了?他都摸过我的胸,我的屁股,还侵犯过我,我摸摸他的裤裆又怎么了?还隔着一层衣服呢! 独孤灭绝蹲在那里,天人交战,雪白小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再伸出去,又胆怯的缩回来。 最后,她羞涩的娇喘,一咬牙,想着:我就摸一下,就摸一下!小手颤颤巍巍的探过去,就抓着石越的裤裆,巧的是,她抓的又准,一下就抓到了那根粗软的绵虫。 石越忽然就一声轻哼,独孤灭绝吓得心儿乱跳,脑子嗡嗡的响,小手抓着绵虫,再也不敢乱动。 听着石越又想起了鼾声,独孤灭绝慌乱的心扉才稍稍安稳了些,注意力终于转移到了手心上。 手心中的绵虫虽然柔软,但也能感觉到它的粗长,这坏人软的时候都长成这个样子,真的发起威来,该有多么威武? 独孤灭绝轻轻的上下蠕动,绵虫握在手心,那种刺激、紧张、柔软,会格外让人产生一种想入菲菲的**。 她抚摸着石越的绵虫,而绵虫又反过来撩拨独孤灭绝的心扉。 这种撩拨,对一个成熟、外冷内热,而又yu火靡靡的熟媚女人来说,有着无穷的无尽的吸引力,随着手心的蠕动,被独孤灭绝压制在小腹中的**之魂完全炸开了,带着不可抑制的激动,莘身心躁动的愉悦,欲罢不能的贪婪,窜向四肢百合,涌上大脑。 她炙热的欲念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想着自己丰腴清白的身子就被手中的绵虫给肆无忌惮的侵犯过,身体明显有了感应。 两粒相思红豆变得坚硬; 一种欲仙欲死的爽感从她的心底深处迸发,传遍四肢百骸,最后万流归宗,汇聚在腿间。 一瞬间,独孤灭绝身体颤栗,腿间不可抑制的蠕动,身子软软的坐在草帘上,而那只小手依然没有舍得松开。 腿间又黏湿湿一片,不过这一次,她却得到了满足,依靠着手心的绵虫,得到了令人颤栗的满足。 她软软的坐在石越身旁,喘息着,平复激动的心灵,而手心中那依旧柔软的绵虫,却让他黯然神伤。 坏人真的不行了吗? 那小鱼儿以后该怎么办?我……我又该怎么办?呸呸呸……不要脸,关自己什么事? 独孤灭绝心中矛盾,手中不由得加了力气,却见石越身子抖了一下,又在呓语,“小鱼儿,你……你来摸我了?怎么手法退步了?好痛!” 独孤灭绝又羞又气:是姑姑摸你,又不是小鱼儿,你胡乱叫什么?再说,我第一次摸你,手法能好到哪里去? 女人啊,当然不希望在自己情动之时,心爱的男人在深情呼唤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即使这个女人是她最心爱的徒弟,那也是绝对不成的。 “不要脸,无耻,下流!”独孤灭绝听着石越叫起来没完,摸着枕头,照着石越的裤裆狠狠的砸下去。 第1026章 惊!喜! “哎呀,小鱼儿轻点!” 石越从美梦中被砸醒,翻身坐起来,就看到独孤灭绝脸颊潮红,红唇高翘,双眸水汪汪的,有幽怨,有气愤,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望过来,疑惑,“姑姑为什么打我?哎……你打我可真会挑时候。【。!” 心中懊恼不已,好好的黄粱一梦,就莫名其妙的被打散了,小鱼儿那只小手啊,怎么技巧那么差? 独孤灭绝总不能说:明明是我摸了你的鸟,你为什么要赖到小鱼儿头上? “姑姑,你为什么打我?”石越不依不饶,气呼呼道:“你倒是说话啊?我成了你的受气包了。” 独孤灭绝脸蛋绯红,憋了好久,才说道:“谁让你打呼噜了?你……你吵到我了,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哦,这样啊!可能是我练功累了吧!” 石越讪讪的挠了挠头,意犹未尽的说道:“好好的一个梦,就这么被姑姑毁了,真可惜呀。” “什么梦?”独孤灭绝明知故问。 石越开心的笑起来,“好姑姑,我是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小鱼儿梦中来了,还摸我的……” “呸!摸什么我不想知道,你给我睡觉去。”独孤灭绝用枕头敲着石越的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石越心里生气,却又不能真与独孤灭绝较真,头一歪,又睡下去。 独孤灭绝上了床,看着石越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十分可怜,才觉得自己过于霸道了,对其过于苛刻,心肠一软,叹了口气,起身,伸出脚丫戳了戳石越的屁股,“睡什么睡,快点起来。” “姑姑,你戳我屁股干什么?” 石越翻身坐起,苦着脸叫屈,此刻快到深夜子时,地上凉气袭袭,哪里那么容易睡着,饶是石越身子结实,也浑身发冷。 独孤灭绝拍了拍床,说道:“到这里睡。” “什么?”石越愣住了。 “装什么糊涂,我让你到床上睡。”独孤灭绝红着脸,语气娇怨的像个小媳妇。 “让我倒床上睡?” 石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让姑姑睡地下,我是男人,身子结实,冻不坏的。” “你还想让我睡地上?” 独孤灭绝又戳着石越的屁股,低着头,蚊子似的小声道:“我是说,咱们两个都睡床上,反正这床够大。” “什么?天上掉馅饼了?” 石越想都不想,纵深就窜到了床上,笑道:“姑姑,还是你对我好,心疼我!不过……姑姑不怕我非礼你吗?我可是你比厉害哦。” “呸,你都硬不起来了,怎么来非礼我?”独孤灭绝反唇相讥。 “我……哎!”石越刚才还很兴奋,被独孤秘诀戳到了痛处,心情又变得不好起来,堵得慌。 独孤灭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安慰道:“怕什么,黛丽丝那小妞儿喜欢你,才不会真的让你硬不起来,你只管好好的求她好了,付出什么牺牲,我都不会干涉你的,这总成了吧?” “嘿嘿……” 石越心情又好了起来,拉着独孤灭绝的手,躺下,可怜兮兮的说道:“姑姑,我什么都不碰你,就拉着你的手睡觉,好不好?” 那语气温柔的要命,让独孤灭绝无法拒绝,她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算是默认了他的举动。 两人侧身躺下,独孤灭绝背对着石越,石越下面那只手臂无处安放,有些老实,独孤灭绝将那只手臂拉过来,枕在枕头下面,不让那只手乱动,可是如此一来,整个人就似主动依偎在石越怀中似的,让她心里惶惶跳个不停,想要逃跑,却又喜欢上了这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石越的两只手都被禁锢住,想要干点什么,却无能为力,独孤灭绝的秀发散开来,散乱在石越脸上,弄得他痒痒,出口气,将秀发吹开,抬头看着姑姑晶莹剔透的耳廓、冷艳高贵的脸颊,心中美美的想着:这是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能够拥有她,亲吻她,洞穿她。 想到动情处,他凑上去,蜻蜓点水,亲吻着独孤灭绝的脸颊,也不管独孤灭绝娇躯颤栗,他的身躯更靠近独孤灭绝的娇躯,慵懒道:“睡吧!睡吧!” 在他刚刚进入睡眠之后,就觉体内涌动,一股股的阴阳二气,在身体中乱窜,咚咚流淌,小腹中愈来愈热,气息充裕。 ******** 半夜,独孤灭绝不知怎么就醒过来,听着耳畔香甜的呼吸声,知道石越还在熟睡,而温软的娇躯却被石越紧紧拥在怀里。 “这个坏人,还骗我说只摸我的手,哼……全身都被他摸遍了。” 独孤灭绝心里羞涩,却又甜蜜,刚要动一动,就觉得臀瓣上被一个硬物给硌着,顶在屁股上,陷入进了肉里。 “这是什么啊?怎么顶进来了。” 独孤灭绝猜不透那根东西是什么,以为是石越的贴身武器,心里迷迷糊糊的,小手探过去,好奇的抓着,拨拉了一下。 “哎呀,绵虫变成了木橛子了!” 独孤灭绝又惊又喜,心一慌,就把手缩回来,回身就要把石越叫起来,但想着这时候把石越惊醒,还不得活生生的吃了自己? 反正他有了反应,也就好了,明早在告诉他也不迟。 独孤灭绝一高兴,也就没了睡意,被石越的木橛子顶着屁股,舒服的要命,想着刚才握着木橛子那种要爆炸的感觉,心里火烧似的难受,心慌、意乱,却又想着再好好体验那种狂野、雄键的触觉。 独孤灭绝摸了第一次,就想摸第二次,红唇紧咬,小手小心翼翼的背过去,抓住了木橛子,心里虽想着就摸一下,可是抓到手中,却再也舍不得放手。 石越呓语一声,大手横过独孤灭绝腰腹,顺着腰腹又摸上了她雪白酥软的胸口,大手盖在上面,使劲往怀中搂着。 独孤灭绝就觉得那根在木橛子更深的顶在了臀、沟处,即使隔着衣裙,也能体会到那种坚硬、柔韧,加上胸口也被大手覆盖着,她想躲,却又怕弄醒了石越,羞涩不堪,全身热的像火,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 第1027章 关键时刻 独孤灭绝沉浸在一个人的幸福眩晕中,被那根木橛子钻进了腿间,酥酥麻麻的,有一种**蚀骨的舒服,兴奋之时,脑子有些发晕,抓着石越木橛子那只手用力过多,让石越痛的叫出来。 她吓了一跳,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急忙将手抽回来,身子躲开,闭目装睡,心里害羞的想着:万一被坏人知道自己偷偷抓他的鸟,自己的脸可往哪里放啊,还不得被她给羞臊的一塌糊涂? 石越真的被独孤灭绝掐醒了,迷迷糊糊的向前移动身体,就觉得自己有根东西顶上了软软的臀肉这时候,石越才意识到,自己的鸟复活了。 “哈哈,我好了!” 石越兴奋的吹着哨子,然后就巴拉着独孤灭绝,嘻嘻笑着:“姑姑快醒醒,我好了,我好了,我硬起来了,姑姑,你快点看看。” 独孤灭绝心虚的很,哪里敢醒过来,任凭石越怎么拨拉她,她就是夹着腿,怎么都叫不醒,心想着:姑姑我不光看见了,我还抓着鸟玩了许久呢,姑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石越摇晃着姑姑不醒,眸子情动,嘴角含笑:我傻了吗?这等好机会,我焉能放过? 独孤灭绝见石越不再叫醒她,心中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就觉得不对劲,就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糟糕,坏人是在脱衣服! 她心里紧张得不行:坏人脱衣服要干什么?是不是要非礼我?自己要不要逃开?深更半夜的,逃到哪里去? 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脱光了衣服的石越就从后面贴过来,先是小声叫了几句,就紧紧的抱着自己不松手。 独孤灭绝心里惶惶的,真想把石越给踹下去,但是那厚实的肩膀揽着自己,坚实而又温柔,叫人身心迷醉,心中正在犹豫要不要喝止他,石越的手脚都缠过来,尤其是那根坚硬的木橛子充满狂野的抵在柔软雪白的臀上,就让本就心火难耐的她放弃了抵抗。 她只好闭着眼睛装睡,那颗躁动的心却随着大鸟的蠕动而忽上忽下,忽然,她的身子一僵,一只放肆的大手解开了两粒扣子,贴着小腹滑进来。 独孤灭绝除了襦裙,就是一层薄薄的亵衣,雪白的肌肤光滑柔嫩,软弹紧致。 “姑姑,醒醒啊!” 石越叫了几声,不见独孤灭绝回应,闻着她秀发的香味,大手在小腹上抚摸几下,缓缓向上移动,手指刚刚触及酥胸的下缘,忽然就被独孤灭绝用胳膊夹住了,无法动弹,石越闪身,直接将独孤灭绝压在身下,看着独孤灭绝水汪汪的,迷情幽幽的双眸,温柔的笑着,“姑姑不是睡着了吗?” “怎么?你硬起来了,就要凌辱我?” 被石越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有着难以忍受的酥痒,独孤灭绝此时刚好处在情念汹涌的时候,身体上对男人充满了渴望,眼媚如水,根本就没有多少反抗的意志,勉强将石越抓着胸口的大手按住,娇嗔道:“大半夜的闹什么?信不信我一脚下去,就让你的鸟瘪下去?你要老实点,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石越本来打定了主意,只要独孤灭绝反抗的激烈,他就立刻停手,不在勉强,但是看着姑姑含情脉脉的双眸,就觉得今夜便能得偿夙愿了。 “姑姑,你踢吧,只要你舍得!” 石越调整了一下姿势,刚好让坚韧的鸟夹在了雪白的大腿根处,轻柔曼妙的蠕动,每蠕动一下,隔着襦裙和亵裤,刚好轻微碰到独孤灭绝的花蕊,力道越轻,独孤灭绝越痒,心里越馋! “别……” 独孤灭绝虽然沉沦,但也会反抗,一只手在石越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石越痛的一咧嘴,“哎,轻点!” “活该!”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被石越摩擦着腿间本来就湿润的花蕊,酥酥麻麻的,汹涌的潮水涌上来,她的手没有力气,脑子发晕,稀里糊涂的松开手,只是嘴里嘟囔着,“下去,你滚下去,我要出绝招了,你别以为我不舍得踢你。” 她胡乱的嘟囔着,待惊醒过来时,就觉得胸前一阵微凉,衣衫扣子被解开,亵衣被推到了脖子上,肌肤雪白、细腻香润,那双雪白丰腴的大白兔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石越面前,两只手摸上来,抓着白兔轻轻的揉捏。 “嗯!” 看着石越眼中有着无限的柔情,独孤灭绝羞涩而又甜蜜,居然融化了她所有反抗念头,石越不仅仅要去摸,还俯身去亲吻着那两团雪白的丰腴,舌头蠕动,吱吱作响,听在耳中,诱人心魂。 独孤灭绝哪里受得了这个,激动的一把抱住石越的头,用丰满的酥胸拼命挤压着石越的脸,诺诺情迷,“我给你,记住,就只有这一次!就这一次……” 听着独孤灭绝意乱情迷的话,石越兴奋极了,像野兽一般,七手八脚的将独孤灭绝剥光,露出雪白如脂的娇躯。 “姑姑……”石越看得心火上涌,眼睛都红了。 “别说话,快点,不然,我改主意了……”独孤灭绝脸红如醉,闭着眼睛呢喃,微微翘着臀,让石越将他的襦裙退下来,等了一阵,不见石越动手,居然自己动手,将襦裙退下来,糯糯道:“你傻了?还不上来?” 就听石越幽怨的叫着:“姑姑,我……”声音低沉,遗憾的要命。 “怎么了?”独孤灭绝预感到了什么,睁开眼睛,见石越低着头,坐在那里,垂头丧气的发傻。 “姑姑……”石越窘的满脸通红,可怜兮兮的说道:“又软了,硬不起来了。” “什么?” 这一句话,宛如在独孤灭绝火热的心上交了一盆凉水,还是井拔凉,冷飕飕,失望至极,幽幽道:“我都脱了裤子,你跟我说这个?” 石越抱着头,沮丧道:“我也没有办法,他突然就这样了……” 独孤灭绝意识到自己言重了,现在石越正是脆弱的时候,可不舍得让心爱的男人这么难过,悄悄的把衣服床上,扶着他趟下来,收起跋扈嚣张的做派,温柔的拍着他的胸口,说道:“没事的,定然是黛丽丝那小妮子使诈,她一定是嫉妒我,不让你跟我亲热,捉弄我,才弄出这个把戏的,你只管找她算账,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小妮子,八成是喜欢你了……” ----- 月神今个回来晚了,国庆喝酒迷糊,才写第一章,肯定会写三章,估计要写道到3点,兄弟别等,明天看,三章肯定不会食言! 第1028章 女人克星? 石越心中万分沮丧,既觉得丢人,更觉得惋惜。 姑姑今天好不容易顺从自己,而自己偏偏不争气,煮熟的鸭子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变成了食草动物。 他此刻终于明白了黛丽丝那句‘心痒难搔’到底是什么意思,很显然,她早就预料到了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小妞儿,可真不是个东西,哪有这么作践人的? ***,没事学什么房中术啊,这回好,房中术没学好,还把鸟给练废了。 石越胡思乱想,心中难过,就枕在独孤灭绝柔软的腿上,抱住她的腰,将沮丧的脸蛋埋进她的怀中,可怜兮兮的嘟囔着,“姑姑,我该怎么办?” “不怕的!” 看着往日坚强不屈,而如今却无奈的像个孩子似的石越,独孤灭绝心底深处柔情泛滥,摸着他的短发,说道:“黛丽丝应该是喜欢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下毒手的,你告诉我,黛丽丝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或者可以理解其中奥秘,说呀,你愿不愿意说给我听?” 石越道:“就是练功的原因,说什么练不成,就不会正常。” 随后,他起身,就把黛丽丝如何教给自己运气的法门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姑姑,黛丽丝是不是故意耍我的?其实这玩意与练习房中术没有什么干系?” 独孤灭绝忽闪着眼眸,望着石越,玉指点着石越的脑门,娇嗔道:“真没想到,黛丽丝会对你这么好,居然会把这门功夫交给你,你到底哪里吸引她了?可真有些福气呢。” 听着石越的解释,独孤灭绝就推测出来,他所学的这门分支,比自己学习的《房术秘经》绝对不差分毫。 自己修习《房中秘经》,在初期时,会让身体敏感,变得浴火焚神,无法控制身体的**,待到平稳期,自己就会恢复如常,**也会恢复正常。 而黛丽丝石越的功夫却是恰恰相反。 在初期,会让石越极少展现男人**,意为锁住阳神,以免阳气泄露,而在进入平稳期之后,才会将锁阳这一特质给解除掉。 而且,这门功夫一旦学好了,会有极大的收获,至少在生理上,没有女人可以承受住他的挞伐他最低也会成为女人的克星! 所以,石越现在所涌现出来的现象极为正常,无需多虑。 “姑姑,我不懂你的意思?”石越挠着头皮,说道:“我现在硬不起来,难道还是正常的?不是黛丽丝坑我?” 独孤灭绝点点头,将对石越这门功法的理解说了一遍,而却将自己yu火旺盛的原因给隐藏了。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石越明白了前因后果,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也不似从前那般沮丧,满脸笑意,说道:“我本来恨透了黛丽丝,现在听姑姑这样说,倒是应该感谢她了。哎……姑姑,你怎么会知道这门功法的效用?难道你对房中术很了解?” “啊?我……我怎么会了解这个?” 独孤灭绝急忙矢口否认,“一法通,万法通,练功到我这个层次的地步,只要熟知了你的运功方式,总会推测出一些东西的。” “真的如此?” “真的!”独孤灭绝解释道:“你只要渡过了这门功法的初级阶段,就不会再发生这种荒唐事来的,想必黛丽丝还有更多的手段为你准备着,你只管放心。” “那我就安心了。” 石越听着独孤灭绝的花与黛丽丝不谋而合,也就放下心来,忽又好奇道:“姑姑,那为什么我刚才那个时候,那里硬的要命?不是在初期硬不起来吗?” 独孤灭绝脸红的扫过石越裤裆,看了一眼月光,才道:“在我估计,这门功法应该是有一个特点,在初期,十二个时辰之中,有一个时辰是可以不受限制的,而这个时间,多半就是在子时!” “子时?半夜十一点到一点?” 石越看了看表:这就对了,现在刚好是一点多啊,哎呀……自己若是能再早醒一刻钟,是不是就把姑姑吃到嘴里了,可惜,真是可惜! 嘿嘿……不过不要紧,今日子时没把握住,不是还有明日嘛?明日子时,看姑姑还往哪里跑?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眼中忽然冒出了绿光,急忙将石越推到一边去,紧了紧衣服,警惕道:“你看我干什么?” 石越讪讪的笑着:“不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想!” “你骗谁?我今夜就不该让你上床。”、 独孤灭绝一脚将石越给踹下去,红着脸,啐道:“告诉你,我就这一次纵容你,绝对没有下一次,你……你死了心吧。” 石越心里苦恼极了,“可是,姑姑,我……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啊。” “那是你的事,可怨不到我身上。” 独孤灭绝侧身向里,倒在床上,幽幽道:“反正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怨不得我!” “机会可以再给……”石越不甘心。 “没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睡到床上来的。”独孤灭绝背着身,咬牙切齿的说着,似乎在为自己下着决心。 石越才不会相信独孤灭绝的话:既然姑姑肯纵容给自己第一次,那就绝对可以有第二次,而机会嘛,就需要自己去创造,来‘日’方长嘛!机会有的是,嘿嘿……只要我这杆抢好用了,还不随时随地都可以开火? 想到兴奋处,石越哼起了曲子:“米扫拉米扫,拉扫米都来,石三的枪法数第一,米扫拉米扫,拉扫米都来,石三的枪法数第一。” 独孤灭绝听着那曲子,觉得有趣,朗朗上口,而又轻快有节奏,心中高兴,忽然之间,脑中哄然一响,起身坐着,对石越说道:“你再唱一遍我听听,这曲子我师父曾经哼唱过,你是不是见过我师父,不然,你怎么会唱?” “你师父?” 石越心想着:你师父有枪,还会唱《打靶归来》? 看来,姑姑的师傅不仅仅是个穿越者,还与我生活在同一时代啊!说不定,我们还是老乡呢! 第1029章 女敲月下门 但石越不会在现在揭开穿越者这个秘密,胡乱解释道:“欧阳流风见过你的师父,这首曲子是欧阳先生教我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这样啊!” 独孤灭绝心中怀念师傅,叹口气,说道:“坏人,你教给我唱这首曲子吧,反正咱们也折腾的睡不着觉。【” “好,我教姑姑,日落西山红霞飞……” 石越唱了几遍,独孤灭绝就学得会了,一边拍着手摇晃着脑袋打节奏,眼泪却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石越急忙为她拭泪,独孤灭绝顺势靠着石越肩头,柔柔道:“我想师傅了……” ********* 第二日清晨,两人起床,吃过了早饭,在女汉子的带领下,依旧去后山练武。 黛丽丝交给大家几个姿势,让他们自行练习,才凑到石越身边,笑道:“昨晚可曾心痒难搔?” 石越脸色发窘,看着黛丽丝那张笑颜如花的脸,真想直接把她圈圈叉叉了***,这小妞儿害我不浅啊。 又想着自己就是想叉叉人家,现在也没那个本事啊,算了,老老实实的学功夫,等着解套再说。 “姑娘说什么,我听不懂。” 石越笑望着黛丽丝,她穿着紧身夜行衣,身材圆润丰腴,美腿笔直修长,丰满诱人,披着一件大氅,刚好遮住了挺翘肥美的屁股,让一双美腿显得更加修长这个女人,就是绝对的妖精。 黛丽丝又冲着独孤灭绝笑了笑:“十月不懂,你该懂吧?” 独孤灭绝咬着红唇,忍着心头的醋意,扭过头去,幽怨道:“我也不懂姑娘的意思。” “你们可真是模范夫妻。” 黛丽丝开心的笑起来,随手拿出一本书,交给独孤灭绝,说道:“帮我拿着,我亲自教授石越武功。” 独孤灭绝望着书上写的《房术绝经》四个番文,惊叫了起来。 黛丽丝心中觉得好笑,背着手,蹙眉道:“你身子还不舒服吗?在这里乱叫什么?影响大家练功,还不回去休息?真是讨厌。” 这下正中了独孤灭绝的下怀,匆匆跑回去练功。 黛丽丝望着独孤灭绝匆匆而逃的身影,心想着《房术绝经》正是《房术秘经》的升级版,若是她得到了这本书,在武功见识上应该还会有突破吧? 石越随口道:“姑娘怎么又把姑姑支开了?” “我不支开她,怎么亲手教你练功?”黛丽丝看着石越的脸,若有深意的笑着:“昨晚是不是很辛苦!” 石越恨恨道:“辛苦,辛苦的要命。” “呵呵,你终于尝到苦头了。”黛丽丝蓝汪汪的眸子中射出夺目的神采,说道:“你要想不辛苦,这几日就要好好的与我练功,只要你练有小成,过了初级阶段,那你就不用再被受煎熬了。” 石越摇摇头,“我很笨,什么都学不会。” 黛丽丝笑得越发温柔,“我这个师傅聪明,再笨的徒弟,也得会,来吧,好事多磨,咱们这就开始。” 她抓着石越的双手,红唇倾吐,教授石越如何将后腰雪山中的气引出来,再收回去,如此往复…… 石越担心不举,所以学的极为用心,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独孤灭绝也出现了,那本《房术绝经》也送还给了黛丽丝,黛丽丝微微一笑,笑容很不简单,让独孤灭绝心中有些迷糊难道她发现了动机不纯?不对,既然发现我的动机,又怎么会如此对我呢?真是好奇怪! 石越、独孤灭绝回到卧房中,百无聊赖,又开始唱那首打靶归来。石越吵吵闹闹就是不睡觉,独孤灭绝警惕的看了几眼,上床,先去睡下。 石越熬到子时之后,试探的拉着独孤灭绝的手,裤裆中的鸟兴奋的昂起头,忽然就有了充血感觉,他真是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要开心。 这回他可没有丝毫犹豫,脱光了衣服就压在独孤灭绝身上。 “不要脸,你给我滚下去!” 独孤灭绝哪里睡着了?抬起一脚,一下子就把石越给踢下去,啐道:“我都说过了,就昨晚一次机会,以后再也不给了,你今晚还来凌辱我,我才不会遂你的心意,你敢过来,我踢死你!哎呀,你放开我,你别摸我的奶,痛!混蛋,你别掐的屁股,呜呜……不许亲我的嘴,我……我喘不气了。” 石越下定了决定做某件事情,那是一定要做成的,奋不顾身的扑上去,誓要得到独孤灭绝的身子。 独孤灭绝又不能真的把他踢伤了,却又不甘心就范,俩人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支开了黄瓜架,直累得气喘如牛。 梆梆!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石越,快开门,我是黛丽丝,看你干的好事,居然还要强奸姑姑啊!哼,你快开门……” 她怎么来了?石越此刻解开了独孤灭绝胸前的扣子,白花花的酥胸就露在眼前,只差一口就可以亲上去。 但偏偏这时候黛丽丝来了。 这女人一定是算准了时间故意来搅局的你妹的,这娘们儿可真恶毒,害得我有福不能享。 独孤灭绝如释重负,心想着若是石越真的亲上来自己的胸,那自己能不能控制住yu火,也未可知呢。 她一脚将石越踢下去,看着他那副意犹未尽的沮丧模样,忍不住笑骂道:“坏人,活该你受罪!还不快去开门……” 石越打开门,就看着黛丽丝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打趣道:“我没有耽误你们的好事吧?” “你说呢?”石越冷冷的哼了一声,“姑娘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所以呢,特意找你欣赏月光,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啊?”黛丽丝背在身后的小手探过来,居然拎着一坛酒,眼睛忽闪,媚若星辰,真能迷死懂得情趣的男人。 这妞儿真是寂寞了! 要约会就直说好了,还美其名曰:赏月?可真有你的,石三正在降服姑姑,哪有时间约会? 石越打了一个哈欠,冷冷道:“姑娘不困,我却困了,真没精力去赏月了,姑娘,咱们晚安吧!” 说完就要关门! 还不等黛丽丝拒绝,石越就觉得屁股后面挨了一脚,他被独孤灭绝给踢出来了,回眸一望,只听砰的一声,门也关上了。 石越欲哭无泪,强打精神,对黛丽丝说道:“哈哈……我现在神清气爽,精神好得不得了,也罢,就陪着姑娘赏月去!” -, 第1030章 偷心 石越在后面跟着黛丽丝,借着清幽的月光,肆无忌惮的盯着黛丽丝的柔腰,心中震撼不已:这个小妞儿身材高挑,丰润肉感,真合了自己的胃口。 “哎,月光好美啊!”黛丽丝斜着向后瞟了一眼,似乎猜到了石越偷窥的行径,慵懒的伸了懒腰。 她的武士服并没有袖子,伸着懒腰,裸露的胳膊高高抬起,露出可爱的腋窝,丰满的酥胸夸张的挺起,似碗口扣的南瓜,丰腴的屁股向后拼命的翘着,妩媚精致的曲线,在这一刻充满的展现出来。 石越最喜欢肉感的女人,尤其喜欢看女人圆滚滚的臀,还有笔直圆润的美腿。 黛丽丝的屁股挺翘、丰腴,美腿紧紧合拢时,没有一丝缝隙,曲线玲珑而又丰腴,这种火爆的身材,只有异族人才有,大燕很少有这种丰满的女人。 石越看得心火旺盛,裤裆又高高的挺起来,他想干点坏事了。 黛丽丝忽然转过来,水汪汪的眸子眯起来,警惕的说道:“你跟在我后面干什么?怎么像个小偷?” 石越笑了,“有我这么帅的小偷吗?” 黛丽丝盯着石越好半天,咯咯娇笑,“有心的贼多半都很帅,哇瓜裂枣的毛贼,怎么偷女人的心?” 石越被盯得很不自然,稍稍向旁边移开几步,转移话题道:“咱们去哪里喝酒?” “喝酒?呵呵……不急?” 黛丽丝又靠近过来,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你还没告诉你,你刚才是不是再偷看我?要说实话?” 石越点点头,“我没有偷看,我就是很大方的看,不是看,是欣赏……” 黛丽丝很开心的笑了,甩了一下鸦色秀发,月光中宛如点点星辰,眨着眼睛,问道:“我美吗?” 石越看的直了眼睛,很自然的说道:“很美,像是暗夜中的精灵。” 黛丽丝又问,“有你的姑姑美吗?” “啊?” 石越愣住了,不知怎么回答,黛丽丝撅着嘴,娇嗔道:“说呀,有没有你的姑姑美?” “这个……” 石越挠着头,讪讪道:“女人的美有千百种,哪有那么好比较,反正你们在我心里都很美。” “滑头,今夜心情好,我就不难为你了。” 黛丽丝大方的拍着石越的头,背着手,笑嘻嘻的先走开,娇声道:“走,先去我房里坐坐,呵呵……你是不是很有兴趣?” 石越一听,裤裆顶的更厉害了! 他对此当然很有兴趣,某种意义上来说,女人的闺房就相当于女人身体的一部分,在深更半夜进了女人的闺房,就如同进了女人身体一般,假如能坐在女人的床上,那好戏就要上眼了,呵呵…… 但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至于坐人家的床,以后有的是机会。 “姑娘,月色尚好,不如咱们四处走走,好不好?”石越终于违心的做出了选择。 “你说什么?” 黛丽丝愣住了,蓝汪汪的双眸盯着石越,蹙眉道:“你可想清楚了?真的不去我房里坐坐?” 石越夹紧了裤裆,硬着头皮说道:“真的不去了,我怕犯错误!” “犯什么错误?”黛丽丝笑着反问。 石越道:“姑娘明明知道,偏要为难我。” “咯咯,你还真有意思。” 黛丽丝眼神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似乎洞穿了石越的心事,笑着说道:“月下畅谈,倒也不错,好,我就带你四处走走。” 这下正中石越心怀:进入山门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而且这些番僧监察的严格,根本没机会查看地势,现在黛丽丝亲自带着自己游走,岂不是一路绿灯?而这也正是他拒绝去黛丽丝房间小坐的原因。 “走,我先带你去前院看看,这雁荡山风景极美呢!” 黛丽丝大方的挽着石越并肩而行,丰满的酥胸有意无意的挨着石越的肩膀,磨来魔趣的,让石越心里忽上忽下的难受。 忽然,边上丛林处莎莎作响。 石越心中警觉,装作慌乱道:“怎么回事?我有点怕。”接着便紧紧拥在黛丽丝身上,趁机亲近。 “别怕,是易牙藏在里面,这混蛋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一天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黛丽丝咬着牙,脸上一片愠怒。 “要不要把他抓出来?”石越问道。 黛丽丝说道:“你能去抓吗?这是时候,都是男人保护女人的,你快去把他抓来兴师问罪。” 石越连忙摇头,“我可没那个本事。” “你可真没用。”黛丽丝咯咯笑着:“我抓他来干什么?也没有任何理由,就随他去吧,最好别招惹我。” 石越笑了,“我扔一块石头,吓唬吓唬他!” 石越随手捡起一枚石块儿,照准了刚才树影摇晃的地方扔去。 黛丽丝笑挽着石越,“你可真会恶作剧,这管什么用?咱们快走吧。”刚说完话,就听到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哎呀,谁扔的石头,怎么砸我鼻子上了,哎呀,出了好多血,天杀的,到底是谁干的。” 随后,就看到易牙从密林中窜出来,满脸是血,痛的嗷嗷直叫,瞪了黛丽丝一眼,屁股着火了一般跑开了。 石越‘大惊失色’,惊喜万分的捂着嘴巴,“打中了,我居然打中了?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黛丽丝向丛林中望了望,没有紧蹙,拿着石块,向黑压压的丛林中扔去,完全没有一点准星。 她回眸狐疑的望着石越,才幽怨的说道:“你的运气倒是真好。” “能与姑娘交朋友,运气才叫好呢!”石越这厮嘴巴甜,不放过任何一个称赞黛丽丝的机会。 黛丽丝果然很高兴,手臂挽着石越更加的紧密了,走到前院,也不理会那些番僧奇异的眼光,指着那些建筑物,给石越看,“喏,这个就是春佛弟子的宿房,这里是女弟子的卧房,这里是粮仓!” 石越一概点头,脸上微笑着,问道:“姑娘,我听说这里以前是雁荡们的山门,那雁荡门的人哪里去了?我怎么一个也没有见到?他们是不是远游去了?” “远游?” 黛丽丝眉头紧蹙,看着石越疑惑的眼神,忽然又笑起来,只不过笑得很勉强,很忧郁,叹息道:“是的,他们有些真的是远游去了,不过,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石越装傻道:“那是去哪里远游?这么远啊?” 黛丽丝指了指下面,低沉的说道:“地狱!” 第1031章 酒醉融融 “什么?”石越装出很震惊的模样,摸着额头,慌里慌张说道:“怎么会这样?我……有点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黛丽丝拉着石越的胳膊,红唇紧咬,一字一顿道:“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姑娘对我真好。” 石越感受到黛丽丝滑腻的玉臂紧紧缠绕着自己的胳膊,葱白手指用力用力抓着肉,就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而且她的眼神忧郁,神情低迷,满腹心事,也知道她遇到了难处,心里很复杂,想着真要大开杀戒,还要把她留下来。 “姑娘,这些人都怎么死的?”石越怪外抹角的询问着。 “不该问的别问,我不会和你说的。”黛丽丝指着前面一处大坑,“那里都是尸体,你就不要过去了,每天都会添五具尸体,哎,这世上最狠毒、最坏的,就是人类了,狼虫虎豹,没有一个凶悍得过人类。” 石越点点头,“姑娘高见,我举双手赞成。” “你就会夸人!” 黛丽丝拉着石越来一处山洞处,远远指着被一百多名番僧包围的石洞,说道:“这洞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许靠近,否则,连我也保不了你,那个地方,连我也不敢接近的。” “啊?那个洞里有什么啊?怎么会封闭如此森严?”石越知道那是死人洞,幽兰、紫云、落魄书生就被困在那里 黛丽丝伸出舌头,翻着白眼儿,压低了嗓子,喋喋怪笑,“那有有鬼!” 石越开心的笑起来,“鬼要是像姑娘这般漂亮,我想天天遇到鬼。” “讨厌!” 黛丽丝撒娇的捶打着石越的胸口,取笑道:“你别想着美事了,死人洞里的鬼,保证没有我漂亮。” “那是一定的!” 石越急忙答应着,心里却想着:那可未必,至少幽兰、紫云这两只鬼,与你就是一个级别的。 “姑娘,那塔怎么那么高啊!”石越指着前方的那一座高塔,询问道:“这是个什么塔?” 黛丽丝说道:“那就是通天塔!” 石越当然知道那就是通天塔,又问道:“居然叫通天塔啊,这塔好高,姑娘,你能不能带我上去玩?” “万万不可!” 黛丽丝面色凝重,撅着红唇,告诫道:“这个塔你千万不能上去,很危险,连靠近都不许,记住了吗?” 石越道:“为什么?” 黛丽丝道:“佛宗、达斯师叔、太奇师叔都守在上面,他们很凶的,尤其是这个达斯师叔,也就是前ri你见到的那个凶悍的老僧,是易牙的师父,你若是单独见了他,还不得把你弄死了,我武功比他差远了,可保不了你。” “哦,原来这样啊,那我可不敢上去。” 石越惊恐的缩了缩脖子,又疑惑道:“哎,佛宗、达斯师叔、太奇师叔都住在几层啊?咱们不去他们住的那一层,不就好了吗?” “你想的天真!” 黛丽丝推搡了他一把,哼道:“佛宗住在十层,太奇师叔镇守九层,达斯师叔把手八层,但是,你不要忘了,从一层到七层全部都有武功高强的番僧弟子镇守的,你无论如何,也休想进去,除了我,没有人能进去。 “哦!” 石越吓了一跳,又疑惑道:“佛宗,还有你的师叔住在通天塔上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欣赏风景?”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黛丽丝嗔怪的瞪着石越,不情愿的回应,“十一层上面关着许多不听话的人,怕他们跑了,自然要层层把关喽。” “哦!原来是这样的,那……” 石越还要再问,就见黛丽丝娇怨的推搡着他,不情愿的埋怨,“你是十万个问什么啊?人家叫你出来是赏月的,可不是回答你的问题的,你再问,我可不理你了,走,咱们回后山去玩,那里有所小湖,咱们去那里喝酒。” “好,咱们喝酒去!” 石越也不强求,就被黛丽丝拉着跑向后山,心想着这一次赏月可真是值得啊,番僧的具体防守都确定了,佛宗、达斯、太奇的住处也确定了,雁荡山的那些子弟就是被关押在十一层楼上。 今晚回去,就要与姑姑好好计议一番,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景色真美!”黛丽丝与石越坐在湖边,欣赏着荷塘月色,红唇浅笑,明眸善睐,心情豁然开朗。 后山秀竹郁郁葱葱,月光萦绕下来,灼灼生辉,清风吹拂,松竹摇曳,绿绣摇曳出一片片轻纱。 临风而动,如女人翩翩起舞。 石越欣赏着美景,又深情款款的看着黛丽丝蓝汪汪的眼睛,赞赏道:“景色美,人却更美。” “呵呵,说的不错!” 黛丽丝愉快的打了个响指,将那一坛酒拿出来,打开封口,仰头喝了一口,才道:“中原的酒,远比西域好喝呢!” 又问石越,“你想不想喝酒?” 石越道:“我不会喝酒!”他发誓,这句话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假的话。 “男人怎么能不喝酒?”黛丽丝将酒坛子递给他,“你喝一口,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我会生气。” 石越为难道:“我怕不胜酒力,会酒后乱xing!” “我会怕吗?” 黛丽丝比划着粉拳,得意的叫嚣:“你不会武功,胆敢妄图非礼我,我一定把你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石越吓得摇头,“那我更不敢喝了。” “不行,你一定要喝!” 黛丽丝将酒坛子送到石越面前,指着坛子口延处的那一抹嫣红,撒娇似的说道:“你还要对准了这里喝下去!” 石越接过酒坛子,望着黛丽丝如水双眸,说道:“那岂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的嘴巴真甜!”黛丽丝心里砰砰乱动,瞟了石越一眼,哼道:“快喝吧,我想看看喝醉的模样。” “好,我喝!” 石越对准了那一抹嫣红,端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擦干了嘴巴,笑道:“我醉了,姑娘,我要非礼你了。” “你不怕我打死你,只管来!” 黛丽丝接过酒坛子,又喝了一大口,两人你喝一口,我喝一口,石越没有一点酒醉的感觉,黛丽丝却真的酒意上头,虽然没有全醉,却也浑浑噩噩,头重脚轻,伸出葱白手指,指着月亮,问石越道:“中原有许多美妙的故事,比如,嫦娥就生活在月亮上,是真的吗?她那么孤单,她的美又为谁绽放呢?” 第1032章 荷塘月夜、翩翩起舞 石越哪里想到黛丽丝会提及嫦娥,笑道:“嫦娥飞升到了月亮之上,孤单寂寞,后悔莫名,可是,她却再也回不来了,她只能孤芳自赏,郁郁而终!” 黛丽丝依靠着石越的肩膀,醉眼朦胧,指着月亮,期期艾艾道:“我觉得,我就是嫦娥,而西域、春佛,却似月亮,看着璀璨照人,却禁锢了我的一切!” 石越望着黛丽丝,那酒醉酡红的脸丰润迷人,丰满的酥胸,婀娜的腰身,真想将她推到在身下,只是听着她自比嫦娥凄苦的境遇,倒真的不好意思偷着下口,不然,香了嘴巴,爽了裤裆,心里却痛。 “姑娘身为佛女,教众地位甚高,何来禁锢之说?”石越很是诧异,隐隐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佛女,呵呵,你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吗?” 黛丽丝勾着手指,慵懒的说道,“那意味着你的一切都属于佛的,你的一切都要听从佛的意愿行事,最好笑的是:此佛非彼佛,佛不渡人,却在杀人!” 石越伸手揽着黛丽丝的柔腰,温柔的说道:“姑娘有什么苦,可要与我说,没我准我能帮助姑娘呢!” “你能帮助我?” 黛丽丝轻拂凌乱的秀发,醉笑道:“你说,你凭什么帮助我?” “我……”石越欲言又止,挠着头,讪讪道:“我不知道姑娘需要我怎么帮助你?” 黛丽丝深处一根葱白手指,在石越面前晃动,幽怨道:“你有通天的武功,胆敢与春佛为敌吗?” 石越不应! 黛丽丝伸出第二根手指,说道:“你有强可敌国的势力,与西域完皇族抗衡吗?” 石越笑了。 黛丽丝也笑着,摇晃着手指,萧索道:“你看,你什么都没有,你又怎么帮我?哈哈……你帮不了我的。” 石越喝了一口酒,说道:“我是个才子,我只会作诗!” “呵呵,作诗?”黛丽丝挽着石越的脖子,撒娇道:“作诗好啊,此情此景,做首诗,也是好的。” 她指了指明月,说道:“你就以月亮为引子,做首诗,可好?” “让我做诗,可以!”石越挑着黛丽丝圆润的下颌,说道:“不过,姑娘会跳舞吗?以舞助兴,岂不快哉?” “跳舞?这有何难?” 黛丽丝品了一口酒,忽然凌空飞起,宛如凌波仙子,然然落于荷塘中的一叶扁舟之中,以右足尖为轴,清幽曼舞,纤足轻点,眉眼含羞,向石越瞟了一眼,说道:“诗从何来?” 石越赞叹不止,拍手叫好,仰望月空,长吟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好诗!好诗!” 黛丽丝咯咯娇笑,忽然就将紧身的武士服脱下来,只穿着贴身的粉色胸衣,一身雪白的美肉在月光中泛着诱人的清香,丰满的酥胸高高听着,性感妩媚,让荷花也相形见拙,收起白藕笑容。 石越看得眼晕,不知黛丽丝意欲何为,正自诧异之时,却见黛丽丝将胸衣撕成了带子,抓着手中,如空谷幽兰般飘飞起舞,飘摇的丝绣开合遮掩,舞姿曼妙优雅、飘忽若月中嫦娥,甚至连嫦娥都相形见拙。 石越瞪大了眼睛,如痴如醉的欣赏着黛丽丝妩媚若仙的舞姿,喉咙处狠狠的咽下口水,又长吟道:“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黛丽丝默默的念着这两句词,心中感概万千,似有所悟,双眸中泪水滚滚流出,足尖蜻蜓点水,奔向岸边,拦腰将石越抱在小粥之上,拉着他的手,围着他飘摇起舞。 柔滑的水蛇腰扭出诱人的曲线,雪白的酥胸在石越面前闪动,少女的体香扑鼻而来,闻之欲醉。 石越的心醉了,被黛丽丝的身姿与舞姿迷醉了,恰逢黛丽丝含情脉脉的眼神飘过来,醉人的美眸,大胆火热的眼神,让他的心砰砰乱跳。 他的心早就乱了方寸,一把抱住黛丽丝丰腴雪白的娇躯,凑上去,想要亲吻黛丽丝红艳的芳唇。 黛丽丝不躲不闪,像一只美女蛇,紧紧缠住石越,水汪汪的美眸忽闪着,勾引着石越进攻。 石越努力凑上去,唇与唇相接,黛丽丝的吻生涩而又热烈,牙齿紧紧咬着,有着少女的矜持她虽然xing子开朗热情,又学过许多媚术,但那仅仅是理论,此刻心怀大乱,哪里还知道什么叫做媚术?一切,都是发自骨子里的,自然的。 石越费劲了九牛之力,方才翘开了黛丽丝的贝齿,舌头熟练的探进去,寻找黛丽丝口舌中的香味。 黛丽丝的舌又软又滑,被石越的舌头捉到,纠缠在一起,她意乱心迷,娇躯火热,吐气若兰,渐渐的,她终于适应了石越的拥吻,开始熟练热烈的回应。 石越的手不老实,抓着黛丽丝丰腴的臀肆意揉捏,如此仍不满足,大手顺着腰间下滑,贴着亵裤想要摸进去。 “不要!” 黛丽丝娇躯巨颤,似乎从酒醉中惊醒,水汪汪的眼眸不光情动,还充满着狡黠,躲开石越的大手,开始七手八脚的撕扯石越的皮带,衣衫,短裤。 石越很快被剥光得只穿着短裤,他刚要去剥光黛丽丝,却见黛丽丝向后一指,惊诧道:“姑姑?” 石越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回身去看,却哪里有独孤灭绝的影子,忽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跌入荷塘之中。 随后,他就听到黛丽丝一阵清脆的娇笑声。 夜晚时,凉风习习,湖水中一阵冰凉,幸亏石越身子骨坚韧,否则,非得弄出一场大病不可。 石越挣扎着露出湖面,心里这个气啊,满心思委屈,向笑得花枝乱颤的黛丽丝说道:“姑娘,好好的,你把我推进湖里干什么?” 黛丽丝掐着腰,哼道:“哪里好?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居然趁着我酒醉,试图侵犯我?真不要脸,这次我就饶过了你,胆敢有下一次,我就杀了你!”说完,穿着石越的衣服,蜻蜓点水,消失在月夜之中。 石越从水中爬上小船,抹了一把脸,心中气急,待反应过来,才为难的想着:就这么穿着裤衩回去,姑姑问起来,该怎么说呢?真他***丢人。 第1033章 衣服被谁脱了? 石越躺在小船中,抱着头,仰望清幽明月,脑中却浮现出黛丽丝优美醉人的舞姿来,而黛丽丝幽怨的泪痕却滴在了石越心头。 他现在还记着黛丽丝的追问。 “你有通天的武功,胆敢与春佛为敌吗?” “黛丽丝伸出第二根手指,说道:“你有强可敌国的势力,能与西域皇族抗衡吗?” 石越当着笑着摇头,但心里却在想着:黛丽丝啊,这两点要求对我并非遥不可及,待解除了内乱,凭借大燕之雄壮,怕得何人? 石越冥想良久,终于光着身子,偷偷的潜回卧房,看着一路上番女的鄙夷表情,心里万分庆幸:若是内裤也被黛丽丝给抢去,那岂不是被这些番女给看光了?嘿嘿……不幸中之大幸啊。 更为幸运的是卧房的门没有上闩,石越心中暗暗叫好,最为幸运的是,石越进屋后,发现独孤么灭绝背对着床,已经熟睡,倒让他避免了许多尴尬,不然,姑姑问起来,该有多么尴尬。 石越刚刚躺在草帘子上休息,就觉得屁股上挨了一脚,被踢得老远,回头一望,就见独孤灭绝满脸通红的盯过来,娇嗔道:“你可真厉害,和黛丽丝偷情也就罢了,怎么衣服也被偷没了?你说,你的衣衫丢到哪里去了?” “嘿嘿……姑姑,你没有睡着啊。”石越捂着屁股,讪讪的笑着:“我没有偷情,姑姑别乱说话。” “你还敢瞒我?” 独孤灭绝从床上拿起一团东西,随手就甩到石越脸上,“你看这是什么?王八蛋!” “这不是刚刚被黛丽丝偷走的衣服吗?”石越一脸诧异,说道:“姑姑,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这还用问?” 独孤灭绝气得脸红,娇嗔道:“黛丽丝刚才找上门来,还对我炫耀,说把你勾搭上手了,我不信,她就把衣服扔给我看,还言之凿凿你会光着屁股回来,你看,果然就被黛丽丝说中了,你……你可真不争气!” 石越低声嘟囔着:“我还穿着内裤,没有光屁股!” “你还敢狡辩?” 独孤灭绝剜了石越一眼,啐道:“说,你们是不是鬼混到了一起,你们拥抱了?敢不说实话,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自己想去。” 石越不傻,才不会承认,刚要反驳,却见独孤灭绝凑过来,琼鼻用力的嗅着,言之凿凿的说道:“有香味,你们果然拥抱了。” 石越急忙辩解:“这是姑姑身上的香味。” “呸,我身上的味道我会闻不出来吗?”独孤灭绝啐道。 石越辩无可辩,只好点头承认。 “坏蛋,你们果然拥抱了。”独孤灭绝看着石越的眼睛,嗔道:“你们亲嘴儿了没有?说实话,不许骗我。” 石越急忙摇头! “还敢骗我?”独孤灭绝葱白手指在石越嘴上轻轻一抹,手指上沾满了嫣红的唇料,“王八蛋,你们果然亲嘴儿了。” 石越窘的要命,只好说道:“是亲了,只不过就亲了一下。” “亲一下也不行!” 独孤灭绝气得拼命捶打他的胸口,脸蛋绯红,期期艾艾道:“那你们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石越诧异道?“哪个?” 独孤灭绝点着他的脑门,气呼呼道:“什么哪个?你和我那晚干过的那种事,你还不明白?” 石越连忙摇头,“没有,这个真没有!” “胡说!” 独孤灭绝使劲揉着他的头发,骄哼道:“你们若没干那种龌龊事,你的衣服怎么被脱掉了?你说,你们到底干没干?敢撒谎,你以后休想占我半分便宜。” “姑姑,我们真的没干!” “骗我!”独孤灭绝不信。 石越举手发誓:“我若敢撒谎,咒我一辈子不举。” “呸!别乱说话!”独孤灭绝扫了一眼石越的裤裆,红着脸,娇嗔道:“说,那你脱衣服干什么?” 石越道:“黛丽丝跳舞,把衣衫撕扯坏了,然后偷穿了我的衣衫,然后……我……我就成这样了。” “真的?” “真的!”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眼睛好久,才骄哼道:“我就暂且信你一次!” 石越终于过了口供,背后都湿了,又听独孤灭绝好奇道:“你没有做成那事,你心里痒不痒?” 石越笑道:“怎么?姑姑想要成全我?” “呸!” 独孤灭绝心里着火似的痒,脸颊绯红,美眸瞟着石越软软的裤裆,说道:“我就算成全你,你也无能为力!” 石越很没面子,男人混到这个地步,也够丢人的。 他转移话题说道:“姑姑,我今日牺牲色相,那可是有很丰厚的回报的,石三我从不干赔本的买卖!” “说,你又得到了什么?”独孤灭绝媚眼四射,歪着头,追问道。 “我打听清楚了春佛的布局,佛宗、达斯、太奇的藏身之处,我也全部打听到了。”石越兴奋的说道。 “啊?真的打听到了?” 独孤灭绝脸颊兴奋的通红,也坐在草帘子上,摇晃着石越的手臂,说道:“你快说给我听。” “哎呀!”石越伸了个懒腰,“姑姑,我腰酸背痛,很难受啊!” 独孤灭绝忽闪着美眸,看着石越,“你……你想干什么?” “嘿嘿……不干什么!”石越躺在链子上,慵懒的说道:“浑身不舒服,想找个人揉一揉……” “揉你个大头鬼,你去死吧!” 独孤灭绝抡起胳膊,对着他的屁股重重的抽了一下,只听啪的一声,石越就痛得叫起来,臀瓣眼见着肿的老高。 “姑姑真打啊!” “那还是假的?”独孤灭绝一巴掌拍在石越屁股上,触手柔韧,有肌肉坚实的手感,心里酥痒,看着那鼓鼓的臀瓣,很想上去好好的摸一把,心里却很为自己不耻:都是男人爱摸女人的屁股,怎么女人也会喜欢摸男人的屁股?逆天啊! 石越再也不敢耍赖,起身说道:“好了,不用姑姑给我松骨了,我说还不成吗?” “算了,你躺下吧!”独孤灭绝咬着红唇,柔声说道。 “躺下干什么?”石越心有余悸的问,“姑姑还没打够?” 独孤灭绝脸红如醉,羞答答的看了石越一眼,娇声低语,“我不打你,我给你松松骨,让你舒服舒服。” 天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石越心中狂喜,不由分说,急忙躺好,随后,就觉得一只温软的手,抚摸在了他的屁股上,轻轻滑动。 第1034章 谋划 “这样好吗?” 独孤灭绝大胆的骑在石越身上,顺着他坚韧的肩膀滑滑过脊背,后腰,略过臀瓣,按在大腿、膝盖、一直到小腿处。 石越的身体很健硕,皮肤散发着古铜色的光辉,却又不粗糙,很光滑。 独孤灭绝摸着石越的肌肉,心里羞涩,却又爱不释手,摸着那些肌肉,会有浓浓的安全感。 “姑姑……”石越舒服的轻哼,“我练功,腰痛,还有屁股痛,你刚才打的,帮我揉揉好不好?” “你这个混蛋!” 独孤灭绝骑在石越大腿上,双手按着腰眼儿上的穴位,听着石越舒服的轻吟,羞红了脸,啐道:“叫什么叫?叫的那么不正经!” 石越果然不敢再叫。 独孤灭绝忍着羞,双手终于扶上了石越的臀,两只小手盖不住石越的臀,隔着那层亵裤,来回抓捏着石越健硕柔韧的臀肉。 “这感觉真好!” 独孤灭绝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从未想过男人的身体对她有着如此强烈的吸引力,健硕,结实,有着浓重的男子气息。 她骑在石越腿上,敏感的地方刚好抵在石越大腿根儿处,稍稍一使劲,那地方就和石越的大腿根合在一起。 刚才她虽然骑在上面,却一直注意着不能产生交集。 但随着双手抓着臀瓣,理智渐渐的消融,身体、心灵都被男子气息深深的吸引,无法自拔。 小腹中鼓胀、酥痒,宛如千只蚂蚁再爬,腿间那地方像是一个风暴的发源地,将心底深处的yu火吹发出来,所有的情念涌出来,让她情不自禁的蠕动着腰身,身体却也坐实在了石越腿上,让不堪摧残的地方摩擦着石越的腿。 石越敏锐的发现了独孤灭绝的行径有多么异常,但是他却不敢戳破,他怕独孤灭绝难堪,同时心中异常的惋惜:要是自己能成,何苦让姑姑ji渴成这副样子,都怪自己不好,该硬的时候硬不起来。 独孤灭绝的小手依然抓着石越的臀揉捏,如果说她刚才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松骨的话,那现在的动作却像是在**。 因为臀上是没有穴道的,而独孤没觉却抓着石越的臀肉不放手,这明显就是挂羊肉。卖狗肉嘛! 独孤灭绝越来越兴奋,蠕动的更为有力、频繁,一丝丝的狂热和兴奋在她心里渐渐滋长起来,并且越堆积越多,陡然间,一股极致的舒畅感传上大脑皮层,让她身姿颤栗,倒在了石越身上,娇声喘息。 石越一动不动! “石三,坏人,你醒醒……” 独孤灭绝歇息过来,扒拉着石越的耳朵,却又听着石越粗壮匀称的呼吸声,偶尔还打上一个轻微的呼噜。 “呵呵,睡着了!” 独孤灭绝满脸香汗,知道了石越睡着后,心怀大定,贪婪的趴在坚实的后背上,不愿意起来,身子柔软的向上蠕动,摸着石越的寸发,自嘲的笑着:“哎,幸好你练武累了,睡过去,不然……姑姑可真不够丢人的,这副样子,连我都不相信呢,坏人,我……我是不是变了?嗯?” 说完话,依依不舍的爬起来,慵懒的躺在床上,侧身望着石越的脊背,长须短叹,一只手摸着大腿根儿,又是湿漉漉一片。 石越趴在那里,悄悄地睁开眼睛,嘴角喊着坏笑,心想着:姑姑若是知道我没醒,还不得窘得成什么样子。 不然,我起身羞一羞姑姑?算了!过犹不及,还是睡吧。 ********** 第二日一大早,石越就被独孤灭绝提溜着耳朵吵醒了。 “坏人,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松骨,你可倒好,居然睡着了,我白干了,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 石越痛的睁开眼睛,心想着就是考虑你的感受,我才‘睡着’了呢。 “姑姑,别用力,我起来了!”石越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到了床上,他是起来了,不过又倒下了。 “快点,你和我说,番僧究竟藏在哪里?”独孤灭绝掐着石越的脸颊,催促道。 石越揉了揉脸,坐起来,手指在被褥上比划着,“这是通天塔,佛宗、太奇、达斯分别镇守十层,九层、八层,八层以下全是番僧的精锐,防守严密,十一层中关押着数百名雁荡们的子弟,形势大约就是这个样子!” 独孤灭绝黛眉微蹙,说道:“那三个番僧居然住的那么高?咱们要是从一层冲上去,层层围堵,拖延时间,会不会打草惊蛇?以至于那三个番僧会跑掉?” “他们才不会跑呢!” 石越笃定道:“三个番僧之中,达斯最弱,但是以我来看,身手也比姑姑要厉害许多,那太奇自然更胜一筹,最为厉害的是那个佛宗,听黛丽丝所说,佛宗深不可测,达斯在他面前,就弱小的像狗,所以,他们怎么会跑呢?” 独孤灭绝眉宇间敷上一层寒霜,看起来冷艳决绝,“怎么?你怕了?” 石越笑了,“我除了姑姑,谁都不怕!” “贫嘴!” 独孤灭绝瞟了石越一眼,才说道:“我最要杀的就是佛宗,既然他不跑就太好了,咱们两人就从一层杀进去,珠帘合璧,必能宰了那三个假仁假义的秃驴。” “那样恐怕不行!”石越摇摇头:“佛宗会把十一层的雁荡门弟子劫持为人质的,倒还麻烦。” 独孤灭绝摇着头:“那怎么办?总不能不作为呀。” 石越笑了笑:“不然这样,姑姑从下面守住门口,我从十一层钻进去,咱们俱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得手,我就立刻放出烟花,让小鱼儿、孙猛、雷大虎等人杀进来,等着大队人马杀进来,咱们再同时进攻,如何?” “这主意是不错,可是……” 独孤灭绝望着石越,好奇道:“通天塔外面的石墙经过特殊打磨,光滑如镜,你怎么上得去?” 石越嘿嘿一笑,“姑姑不用担心,我肯定能上的去!” 独孤灭绝盯着石越左看右看,捏着石越的脸颊,哼道:“你有秘密瞒着我?” 石越大言不惭的说,“只要姑姑肯嫁给我,我就把秘密告诉姑姑,怎么样,这笔交易姑姑很动心吧?” “动心?”独孤灭绝拿着枕头砸在石越屁股上,骄哼道:“动手还差不多!打死你,我打死你……” 第1035章 又要赏月? “姑姑,你这两天功夫进展神速啊!” 石越挨着打,心里还很舒服,“黛丽丝给你的那两本书,是不是什么武林秘籍啊?姑姑,你有秘密瞒着我!” “切,你不也有秘密瞒着我?” 独孤灭绝微微一笑,眉宇间充满了自信,冷傲的说道:“再过两天咱们再动手,到那个时候,我的功夫会有大长进,达斯也不见得会是我的对手,老秃驴佛宗,也未必能有多么厉害,咱们联手,一定可以制服他!” “对,一定可以制服他,哎,我要是飞刀在手就好了,可惜带不进来。” 石越惋惜的叹气,又拍着手唱道:“米扫拉米扫,拉扫米都来,我的飞刀数第一,数呀数第一!” 独孤灭绝也摇着头,跟着打节奏,红唇撅着,嘟囔着,“师傅是真的唱过这首曲子的,石三,你再唱一遍。” ********* 独孤灭绝以身体不为由,躲在屋子里练功现在佛宗等人的休息之处已经找到,那剩下的就是修炼,提高实力。 石越见到一身粉色紧身襦裙的黛丽丝,想起昨日的缠绵,心中生出别样的柔情来,温柔的问道:“你昨晚还好吧?” “好什么好?” 黛丽丝娇脸愠怒:“你昨晚是不是故意把我灌醉的?你对我做的什么?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扯淡! 明明是我的衣服不见我好吧?这妞儿倒打一耙。 “黛丽丝,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石越挠着头皮,很是惊讶。 黛丽丝摇摇头,“我昨晚都干什么了?” 石越道:“你跳舞了。” “撒谎,我从来不会跳舞。”黛丽丝断然否认。 石越又道:“你还亲我了。” “你说什么呢!” 黛丽丝脸上一红,“我才不会亲你呢,你想什么美事呢?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石越真的被她打败了,有道:“我还给你作了一首诗,你很伤心,自比嫦娥,还说过的很痛苦……” “咯咯,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黛丽丝笑得合不拢嘴,“我过的这么快乐,哪里会忧伤?我还自比嫦娥?恩,没错,我比嫦娥还美,你比猪八戒还丑,你说猪八戒和嫦娥亲嘴了,谁信?” 这简直没法沟通了! 石越无奈的叹气,早知道自己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录下来好了,现在黛丽丝就是不承认,又能有什么办法? “姑娘,咱们还是练功吧!”石越指了指裤裆,“这里不行,什么都不行!” “没错,咱们练功!” 黛丽丝妩媚的双眸中闪过会心的微笑,看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发呆,掌心与石越相抵,娇柔道:“顺着我的气息,呼、吸,舌抵上颚,再吸、再呼……” 事关男人本色,石越一一照做,而且做得格外认真! 今晚晚上睡觉之时,他就觉得小腹中一阵乱窜,后要雪山中有微弱但却接连不断的气息在游走,连绵不绝,。 而且,在气息运动时,他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似乎可以飘起来。 这就是房中术的妙用吗? 石越很喜欢这种感觉,但他却无法控制气息收拢,只能任由气息四处流窜嘿嘿……这算是武功小成吗? 这一夜,独孤灭绝却一直在修炼,白气涌出,远比石越壮观。 第二日见到黛丽丝,石越将这种感觉与黛丽丝分享,黛丽丝咯咯笑着,“你身体纯净,进展神速,估计很快就会小成了,而且,一旦功成,你会有意外惊喜的。” “意外惊喜?” 石越摇摇头,“不想那么多,只求我做回男人就好了。” “放心,你会成为男人中的男人。”黛丽丝温柔的向石越一笑,“来,为你让你成为男人中的男人,咱们继续修炼吧。” ********** 这一天石越收获极大,隐约觉得体内的气息可以慢慢的收拢,虽然不顺畅,但却是可以做到的。 而独孤灭绝练功的时间却越来越久,每次醒来,都是脸颊绯红,眼神春意融融,一副情念荡漾的模样,勾得石越心痒难搔,若非自己不行,早就想着冲上去,与姑姑巫山**一番了。 当晚进入子时,石越摩拳擦掌,准备好了与独孤灭绝做好事。 独孤灭绝心里想躲,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石越跑过去,正待两人快要火热纠缠到一起的时候,敲门声又想起来了。 “石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赏月如何?”又是黛丽丝,又是老套的台词。 “不去!我今晚有事,绝对不就会去的。”石越一脸不屑:开玩笑,今晚我要做新郎,谁稀罕理你? 独孤灭绝受到黛丽丝的惊扰,那股欲念消去许多,趁着清醒的空档,把门打开,将石越给推搡出去,并且贴着他的耳朵,嘱咐道:“切记,子时之前,不准回来,不然,将一事无成。” 到嘴的肉又飞走了,石越很伤心,苦着脸对黛丽丝说道:“还要喝酒吗?还要去湖边赏月吗?还要跳舞吗?还要自比嫦娥吗?”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黛丽丝嫣然媚笑,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在月光萦绕下分外动人,毫不吝啬的挽着石越的袖子,眨着眼睛,“你不是想去我房里坐坐吗?走,我现在带你去,我的床很软,你一定会喜欢的,床前饮酒,好不快哉?” “哈哈……不虚此行,不虚此行!”石越开心极了,嘴上却道:“深更半夜,去姑娘闺房,不合时宜吧?” 黛丽丝笑了:“也是啊,那咱们不去了,还去湖边赏月吧!” 石越立刻傻了,眼睛发直,暗恨自己装什么君子,这回该如何是好? 看着石越傻呆呆的样子,黛丽丝笑得弯了腰,红着脸,娇语道:“以后别再口是心非了,吃亏的还是你自己,走!走啦!” 石越神魂颠倒,“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黛丽丝愉快的打了个响指,若有深意道:“当然是我的闺房了,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思。” 石越连连点头,不敢再胡乱说话,心想着:不是满足我的好奇心思,而是好色心思! 忽然,左边树林里,有一道黑影迅速消去。 “是易牙!”黛丽丝眉头紧蹙:“这混蛋,又跟着我,他到底要干什么?” 第1036章 坐到床上来 石越嘿嘿一笑,“我猜易牙也想着进姑娘的卧房呢。” “他?”黛丽丝不屑的扭腰甩发,哼道:“你放心,他根本没有那个胆子。” “为什么?”石越笑了,“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 黛丽丝俏皮的眨眨眼睛,“我十六岁的时候,他曾经偷偷的进过我的房间,被我打断了一条腿。” “原来如此!”石越装出害怕的样子,“那你会不会打断我的腿?” 黛丽丝回眸凝望石越,若有深意的媚笑:“你?你不是已经断了一条腿吗?” 石越低头看着裤裆,心里琢磨着:这妞儿真邪恶啊!刚要挤兑她几句,却见她一边跑着,一边向他招手,“快来追我啊,追得上我,你的腿就有治愈的希望。” 在月光萦绕下,一身武士装,扭腰摆臀的曲线是那么的撩人。 那柔软的腰身,丰腴的臀瓣,无一不透着熟媚的美,石越看得直了眼睛,撒开腿,立刻就追了上去。 女孩子的闺房总是那么的温馨,充满香气,那香气是黛丽丝的芳醇体香,闻之欲醉。 闺房虽小,却布置的极为整洁,黛丽丝脱了鞋子,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 一双脚莹白小巧,盈盈一握,足弓、足踝,以及珍珠似的脚趾无一处不美,真是一只美人足。 石越看得呆了,黛丽丝将鞋子撇过来,娇嗔:“你看什么看?你也把鞋子脱下去,坐到床上来。” 石越嘿嘿笑着:“脱了鞋子干什么?这么急?” 看着石越笑得邪恶,黛丽丝又将另外一只鞋子砸过去,啐道:“急你个大头鬼啊,你以为我在勾引你?” 石越反问道:“难道姑娘不是在暗示我?” 黛丽丝气呼呼道:“我是要你脱了鞋子,做到床上来,手与手相对,足与足相抵,运功修炼三周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原来是练功吗?干嘛不说清楚,害得我差点跑掉。” 石越嘴上埋怨着,掩饰尴尬,急忙抱着黛丽丝的两只鞋摆到床下,又脱了鞋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脚臭,要去洗脚,以免弄脏了姑娘的床,姑娘的脚雪白干净,我可不能把姑娘熏臭了。” “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黛丽丝打了个响指,两个番女走进来,一个端着一盆水,放在石越面前,另外一个却温柔的给石越洗脚。 这待遇可好高! 石越好好的享受,洗完后,两个番女彬彬有礼的退出去,黛丽丝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要进来。” 两个番女急忙答应,迅速关好了房门,就站在门外守着。 “咱们开始吧!” 石越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将脚伸过去,抵住了黛丽丝雪白的玉足,一触之下,脚心温软细腻,透过足心传进了心里去。 “急什么急?别碰我的脚心,痒!” 黛丽丝恍若触电,受惊似地将雪足收回来,红着脸瞟着石越的脸,娇嗔道:“我还没准备好了,你等一下。” “那……那好吧,你先准备着!”石越脸色发窘,也觉得自己有些心急。 黛丽丝整理好衣裙,将亵裤腕到膝盖,嫩滑好似牛ru般的**,一点点的呈现在了石越面前,小腿丰腴,笔直,没有半点赘肉,石越看得叹为观止:亲!这就是一双国际名模的美腿呀。 “不许看!” 黛丽丝俏皮的用小手在石越那双通红的眼睛面前晃动着,看着他扭过头去,咯咯娇笑,“哟,还不好意思啦?看吧!看吧!不就是一双腿吗,又不是别的地方,我没那么小气,但是你敢摸一下,我就不理你了。” 石越真是被黛丽丝打败了,扭过头去不看那双诱人的美腿,哼哼唧唧说道:“看了就想摸,怎么破?” “你就爱说实话!” 黛丽丝先是往手上,脚上,腿上抹了一层滑油,又扔给石越,说道:“这是防止灼热、抵抗冰冻的滑油,你涂抹上,小心一会弄伤了皮肤。” 还会烧伤皮肤? 石越不解,但依然涂抹上,这是他才知道了黛丽丝露出雪白**的真正原因。 “来,拉着我的手,抵住我的脚。”黛丽丝闭着眼睛,温柔妩媚的低语,伸出双手,双脚来。 石越急忙伸出手脚,与黛丽丝相抵,只觉得脚心又软又滑,手心也传来温软的热气,让他情不自禁的勾了勾黛丽丝的手心。 黛丽丝瞪了石越一眼,嘱咐道:“这次行功,事关重大,你若是三心二意,成了活太监,可别怨我。” 石越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再胡乱调戏,急忙闭目凝神,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只听黛丽丝说道:“你且记住,我运气,你别抵抗,只要顺其自然便可,不然,你会害了我的,明白吗?” 石越点点头,继续闭目凝神,过不一会,就觉得一股微凉的气息透过黛丽丝的足底涌泉穴传进来,沿着气脉上行,将雪山的温热气息赶出来,他不敢抵挡,那股温热的气息上行,又顺着掌心名堂传入了黛丽丝的体内。 如此往复,形成一个循环。 渐渐的,他就发现,足底传来的气息越来越阴寒,耳从掌心传出来的气息却越来越温热…… 往复三周天! 石越的足底恍若掉进了冰窟窿中,寒冷彻骨,而掌心处滚烫火辣,似乎放在火上烤***,幸亏是抹了油,不然不被烤焦了,也被冻成了冰棍。 正在他惶惶然之时,忽然感觉到黛丽丝变换了行功,掌心处越老越冰凉,而脚心处却越来越热。 如此循环三周天。 黛丽丝忽然收功,离开石越的身体,缓缓吐着气息,“顺其自然。” 石越体内两股冰火两重天,两道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纠缠在一起,按照太极图案相互吞噬着。 渐渐的,一冷一热两股气息终于合二为一,成为一个紧密的太极图,蕴存在了后腰雪山处,再也不出来。 石越缓缓睁开眼睛,就看黛丽丝笑意盈盈的望过来,眼眸忽闪着,兴奋道:“成了,这回成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第1037章 太极漩涡 “什么成了?”石越只觉被冰火洗礼后,浑身舒泰,但却不知道黛丽丝为什么会兴奋成这个样子。 “你还不知道什么成了?” 黛丽丝站在床上,兴奋的跳着:“你体内应该是有了一个太极明点,这是气息的精华,也是气息引子,更是一个太极漩涡,这引子就像是一株小树,他会吸收营养,吸收气息,逐渐茁壮成长为一株参天大树,哈哈,你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我啊。” “吸收营养?” 石越不太理解黛丽丝的话,表现的也不像黛丽丝那么兴奋,不解道:“我怎么才能让太极漩涡吸收营养?这个漩涡吃饭吗?喝水吗?还有……它喝不喝酒?” “你这个混蛋,诚心找茬呢!” 黛丽丝将石越推下床去,掐着柔软的腰,嗔道:“太极漩涡既不吃饭,也不喝酒,它吃的是气,吸收的也是气!” “气从何来?”石越还是不懂。 黛丽丝脸上晕红,哼道:“气当然是偷来的。” “从哪里偷?”石越刨根问底。 “当然是从女人身上偷了。”黛丽丝脸蛋越发红了。 “那到底怎么偷?”石越不放弃。 “怎么偷?”黛丽丝忽然脸红似桃,娇嗔道:“问那么多干什么?你以后自然知道怎么偷,反正你记着,每个女人你只能偷一次,第二次就没用了。” “姑娘那么凶干什么?” 石越对此很不以为然:石三我行端坐正,除了偷女人的心,女人的身体,其他是一概不偷的。 黛丽丝哼道:“我兴奋的要命,你赚了大便宜,却一脸委屈,我怎么会不生气?” 石越讪讪笑道:“姑娘别生气,其实我最在意的是我的第三条腿,我想知道的是,这条腿好了没有。” 黛丽丝摇着手指:“房中术都有小成了,你那不举的毛病自然就好了,还用再问吗?” “哈哈,我好了?真的好了吗?” 石越这句话却是听懂了,像个小傻子似的,围着屋子团团乱转,一脸傻笑:“嘿嘿,我好了,我不是太监了,哈哈……姑姑,你等着我,等着我,我这就去给你灭火,满足你荡漾的春心。” 说完话,就奔着外面跑去。 “你回来!” 黛丽丝娇躯一纵,就飞到了门口,挡住石越的路,抱着胸,冷着脸,哼道:“姑姑,姑姑,你就知道姑姑,我给你治好了隐疾,又送给你这么大的好处,你怎么不感谢我一下,撒腿就溜?你……你还算是男人吗?” 石越这才从兴奋中苏醒过来,看着黛丽丝那张娇怨明媚的脸蛋,心中惭愧的要命石三啊,石三,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呢?人家黛丽丝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把人家忘在脑后了,你有没有良心了? “姑娘,我一时兴奋的过了头,什么都不知道了,姑娘可别怪我!” 石越又重新坐在椅子上,说道:“亲爱的黛丽丝,你说吧,想让我怎么感谢你?要我用身体报答姑娘吗?我是真心舍得的。” “呸,别胡说,谁稀罕你个臭男人?还不是被你占了便宜去?”黛丽丝见石越不走,心里很是高兴,将珍藏的一坛酒拿出来,说道:“不用你怎么感谢我,只要你陪着我喝完了这坛酒就好!” 石越笑道:“我虽然不会喝酒,但也舍命陪姑娘,今日,我就决定献身了,若不喝醉了,我都对不起姑娘。”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 黛丽丝打开酒封,酒香四溢,也不用杯子,就着坛子喝了一大口,递给石越,挑衅道:“你不许比我喝的少。” “怎么可能?”石越接过探子,黛丽丝不放手,指着坛子上那鲜红的唇印,“在这里喝好不好?” “好!”石越‘亲吻’着那红色印记,仰头喝了两口。 “什么滋味?”黛丽丝嫣然一笑,犹如梨花初放,媚人魂魄。 石越拼着滋味说道:“香!” “什么香?”黛丽丝忽闪着大眼睛,手托香腮 石越道:“唇比酒香。” “讨厌!”黛丽丝心中开心急了,催促道:“既然那么香,你在喝上几口……” 两人轮番喝着酒,黛丽丝一会就醉了,脸红似火,醉眼迷离,浑身洋溢着慵懒的味道,显得越发迷人。 这个酒有些奇怪,石越的脑子也有些迷乱,蹙眉道:“春佛一门,该是佛门一派,为何姑娘交给我的房中术,居然会结成太极漩涡?要知道,太极可是道家的精髓呀,与佛门有何干系?” “哼,没想到你真的看出了其中端倪,你还没有喝醉哦!” 黛丽丝喝了一口酒,眸子黯然,幽怨的说道:“我早就说过,此佛非彼佛,此佛会杀人啊!” 石越蹙眉:“按照你的意思,房中术并非佛门首创,而是从他教掠夺来的?” 黛丽丝慵懒的打了个响指,“没错,你的悟性太高了,罚酒三口。” “这算是什么罚酒的理由?”石越摇头:“你不讲道理。” “哈哈,你不知道和女人讲道理是最傻的事情吗?更何况还是酒醉的女人?”黛丽丝将酒坛子推过来,脸红如醉,娇软的说道:“好哥哥,算是黛丽丝奖励你三口,好不好?好不好嘛?”声音娇软,能腻死个人。 好哥哥?你为什么不叫好老公?只要你敢叫,我把整坛子酒喝下去,醉生梦死都可以的。 石越也就只是敢想想,喝了三口酒,又问道:“那房中术到底是抢谁的?” 黛丽丝说:“你在喝三口,我就告诉你!” 石越喝了三口,只觉得头昏脑涨,问道:“姑娘可以说了吗?” 黛丽丝神神秘秘的在石越耳旁吹着气:“告诉你哦,其实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糟糕,又被耍了! 石越这个郁闷呀,就见黛丽丝指着窗外的明月,醉意熏熏的说道:“就哥哥,你在给我做首诗吧,只要你做的好,我连喝三口,好不好?” “说话算数?”石越追问。 “小女子所言,一言九鼎!”黛丽丝拍着鼓胀丰腴的胸口,洒脱的保证,“若做不好,你自罚三杯!” “好!” 石越望着床前洒进来的银灰,剽窃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黛丽丝愣住了,妩媚的眸子水汪汪的,越发动人。 “哈哈,黛丽丝,我做的诗好吧?你输了,快点喝酒。”石越拿着酒坛子,就推到黛丽丝面前。 “呜呜……” 黛丽丝呜呜的哭起来,将酒坛子送到石越怀中,哽咽道:“你坏,你让我想家了,你把我弄哭了,你坏,你要罚酒,狠狠的罚酒……” 石越抱着酒坛子,可怜巴巴的,也想哭了。 ----- 不行了,呜呜……月神要哭了,坐不住,眼睛睁不开,早晨更第三更,下午在三更。 第1038章 地上鞋两双 黛丽丝被石越剽窃的一首诗弄得双眸通红,眼泪浸湿了衣襟,长此下去,有水漫金山的势头。【 “你坏,你坏死了,大好的月夜,你把我弄哭了。” 石越邪恶的说道:“我真没弄姑娘,姑娘哭什么?” 黛丽丝愣了一下,方才体会到石越的邪恶之处,矮身过来,对石越又掐又拧,“你欺负我,我都哭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舍得欺负我,你有良心吗?” 闻着黛丽丝参杂着酒气的体香,看着胸前那一对呼之欲出的酥峰就在眼前招摇晃动,石越喉咙发干,手中发痒,真相捉住那一对诱人的酥胸,体会一下异国女人的风情味道,一定火辣极了。 “姑娘,提及故乡你哭什么?你有什么伤心事,只管说给我听,或者我能帮到你。”石越循循善诱。 “你除了能骗我的眼泪,剩下的什么也做不了。” 黛丽丝摇着手指,双眸伤心的红肿,红唇翘着,肩头一耸一耸的,对石越道:“你立刻作一首诗,将我哄得开心了,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有何难?” 石越开心一笑,望着床前的月光,还有地上两双鞋子,心念一转,拍着桌子说道:“嘿嘿……有了。” “这么快就有了?呜呜……那你快说。”黛丽丝抹着眼泪,红唇洋溢着媚笑,又是哽咽,又是兴奋。 石越指着月光,吟道:“床前明月光。” 黛丽丝撇撇嘴,“你骗我,不是和上一首诗一样吗?” 石越指着那双鞋子,眨着眼睛,“地上鞋两双。” “啊?”黛丽丝蒙了,忽闪着蓝汪汪的美眸,歪着头,不解道:“这月光与鞋子有什么关系?” 石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黛丽丝,嘿嘿笑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不做长久计,露水会鸳鸯!” “啊?不做长久计,露水会鸳鸯!这是什么意思?” 黛丽丝自言自语,忽然明白过来石越的言中之意,本就醉意融融的小脸越发涌上殷红的春意,双眸娇羞而又灵动,宛如被道破了心事,冲过来俯身舞弄石越的头发,娇嗔道:“你胡乱什么呀?你想的美,还要和我做露水鸳鸯?就算我敢,你敢吗?也不怕家中那母老虎吃醋?就会放嘴炮的胆小男人,坏透了。” 黛丽丝早就抽身将武士装褪去,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裙,一时情急,俯下身子来修理石越,却忘记了抓着胸口。 石越躲闪之际,瞥眼看到一对丰腴雪白的奶在睡裙中襦荡,随着黛丽丝娇躯颤动而散发出勾人的气息,心魂一荡,视线就再也移不开。 “坏人!看什么看!回家看你老婆的去。” 黛丽丝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石越面前走了光,一对奶肯定被石越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羞愤,急忙用手盖住,慢慢的退回去,用那双媚出水来的眼睛狠狠的剜着石越,“你的眼睛怎么就那么贼?” 石越讪讪笑道:“不是我眼睛贼,是姑娘的胸太惹眼了,姑娘俯身过来,一片白花花的胸遮住我的视线,我不想看也不成。” 黛丽丝啐道:“这么说,你偷窥无罪,而我的奶大,反而有罪了?” 石越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大约是这个道理。” “是你个大头鬼!” 黛丽丝又是羞涩,又觉得好笑,将酒坛子推到石越面前,“看了我的奶,你犯错误了,罚你喝酒。” 石越笑道:“我成功的让你止住了哭声,你凭什么罚我?你该奖励我才对。” 黛丽丝媚笑:“那就奖励你喝酒。”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石越摊摊手,伸手过去拉了拉黛丽丝柔软的小手,“咱们一起喝好不好?” ********* “师傅,有大好事了,师傅,机会来了,机会来了……” 易牙飞一般的冲上通天塔八层,看到达斯正在运功修炼,上气不接的下气的吵嚷,满面红光,“师傅,机不可失啊。” 达斯镇定如长的睁开眼睛,不满道:“慌慌张张的,没有定xing,如此浮躁,怎么能学好武功,继承我的衣钵?” 易牙兴奋的搓着手,“好事来了,控制不住手舞足蹈啊。” 达斯哼道:“到底是什么好事啊?” 易牙将门关好,贼眼乱转,笑嘻嘻道:“嘿嘿,我刚才看到黛丽丝拉着石越进她的卧房了。” “什么?”达斯心头巨震,疑惑道:“千真万确?” 易牙用力点点头,“我还不放心,潜伏着跟过去,就见石越真的进了黛丽丝卧房,屋中亮着灯光,还能听到两人的笑声,聊得很投机呢,这小娘们儿,是打定住了主意,勾引石越那厮了。” “哈哈……天意,天意啊!” 达斯兴奋的满眼放光,像是一头发情的狗,攥紧了拳头,围着桌子团团乱转,“黛丽丝这小娘皮儿胆子也真大,居然真敢往房里带男人,这不是明摆着想被人骑吗?也不怕佛宗怪罪?哈哈……好好好!既然你个放荡货想被人骑,那还不如让师叔我来奇呢。” 易牙接口道:“石越那小子长得帅,又会勾搭女人,黛丽丝自然愿意让他骑,师傅要去骑,就怕她不愿意啊。” “不愿意?”达斯哼道:“不知道霸王硬上弓吗?” 易牙担忧道:“可是黛丽丝的武功不错,万一师傅没能在第一下制住她,让她逃走,甚至声张出来,都会引出大麻烦的。” “师傅会那么蠢吗?” 达斯一脸坏笑,翻箱倒柜,拿出吹香,得意道:“我有这个,自然能制服那个浪荡货。” “迷香?”易牙摇摇头,“迷香有味道,黛丽丝一定会发现的,万万不可。” 达斯一脸狞笑,“这不是迷气,这是散气香,可是好宝贝,无色、无味,只要闻得久了,内息就会临时被散掉,没有一个时辰,都不会恢复。” “这么厉害?”易牙兴奋的满眼放光,“若是黛丽丝闻了散气香,没了武功,就似平常人一般,还怎么挣扎啊?哈哈……她就像是一只雪白粉腻的羔羊,要被师傅活生生的吃到嘴里去了。” -, 第1039章 跳梁小丑的悲剧 达斯脑中幻化出丰迷诱人的黛丽丝、被自己压在身下侵犯时那无助凄婉的眼神,心中越发兴奋,狞笑道:“事不宜迟,师傅这就去吃掉黛丽丝,然后将责任推给石越,这计划,真是完美到天衣无缝。” “师傅,嘿嘿……” 易牙笑着伸出手,“石越的老婆也很勾人啊,与黛丽丝相差不大,师傅,你去收拾黛丽丝,我去调戏石越老婆,怎么样?师傅,你把散气香给我一支,让我也尝尝鲜,这等极品,可不多见啊。” “好,我就赏你一支。 达斯拿出一支散气香,递给易牙,嘱咐道:“咱们干的事情,一定要隐秘,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事情一旦败露,佛宗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虽然我是他师弟,但也休想求饶。” 易牙想起佛宗的阴狠,只觉得脑后冒凉风,但巨大的诱惑横在眼前,却不去干,哪里还叫男人? “师父放心,我一定收口如瓶。” 达斯说道:“咱们都换上一身衣裳,不要急躁,一会潜出去,千万别让人发现了,谁发现了,就把谁干掉。” 易牙答应着,师徒二人以巡视为名,出了通天塔,找一处隐秘之地,换上夜行衣,遮住眼睛,便分头行动。 达斯武功极高,来去无声,算是怪物级别的。 他潜伏在一处密林中,远远就看到黛丽丝的闺房中烛光萦绕,而院子外面,却有四个丫鬟站岗放哨,戒备倒是森严。 ——看来,这四个番女是要去西天见佛主了。 达斯心中狞笑,绕到侧面,扔出一枚石子,那四个番女听到声音,俱都向石子望过去,达斯忽然窜出来,像是一只幽灵,黑夋夋的飘过来。 那四名番女没发现什么东西,刚要回归原位,就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两人被掌击胸口,吐血而亡。 两外两人刚要叫喊,一双黑爪子伸出来,扼住了她们的咽喉——直至临死,她们都不知道是谁对他们动了手脚。 达斯去除哨岗,扛起四人,将她们运到后山荷塘边,记上大石头,将她们的实体沉入了湖中,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身手真是敏捷。 达斯又潜行回来,站在院子外面,屏气凝神,运气猫息神功。 猫息神功,顾名思义,猫在捕捉耗子时,那种宁静是想象不到的,即便是精明的耗子,也无法听到猫的喘息声与脚步声。 达斯现在运行的正是这种功夫。 他以很怪异的走路姿势,接近窗口,行走之间,绝无半点声音,整个身心,都融入了夜色之中。 三十米的距离,达斯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当真不敢大义,因为黛丽丝可真不是好惹的。 事关人家性命,不得慎重对待。 达斯终于如愿以偿的站在窗口角落,也能听到黛丽丝与石越推杯换盏的笑声。 黛丽丝酒醉的笑声格外妩媚,达斯听在耳中,心里痒痒的,裤裆都支愣起来,但他却不敢弄出半点声音,甚至要控制好自己的心跳——但凡高手倒了一定境界,透过心跳就完全可以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尤其是黛丽丝,大约具备了这种能力。 达斯小心翼翼的拿出散气香,刚要点着,忽然想起火折子的响声会惊扰到黛丽丝,心中一阵后怕,却又恼火不已,万般无奈,又捏着猫息废了半柱香的时间退出去,用火折子点着散气香,运气猫息走进来,用散气香熏出窗花的洞来,一切布置完美,达斯心中狂笑,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躲在密林处,心中狂笑,只要这一株散气香燃尽,黛丽丝一个时辰之内,必定成为一名普通人,到那时候,自己就可以随意享用这个小美人了——而且这个小妞儿阴气充裕,把她享用过了,功力也会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哈哈……大补啊。 至于石越,哼……那厮本来就狗屁不会,自然视他如粪土,就乖乖的背黑锅好了。 达斯闭目养神,直等着一会享用美人。 易牙潜伏到了后院,看到独孤灭绝的房中也一片烛光萦绕。 “嘿嘿……这美人还没睡呢,是不是等着被汉子干呢?”易牙心中冷笑,见四处无人,也捏着步伐,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心想着这个小妞儿貌似不会武功,这根散气香要不要使用呢?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该用的还是用吧,别惹出麻烦来。” 易牙运足了内息,尽量做到无声,缓缓的靠过去,刚要燃气散气香,忽听到屋中一声娇喝,“谁?鬼鬼祟祟的?滚进来!” 只能说易牙本身的武功太低了,无法控制心跳,偏偏独孤灭绝的功力奇高,高到能清晰的分辨出心跳声。 如此一来,易牙可就悲剧了。 这个时候,如果易牙机灵点,立刻跑掉,或者能抱住一条狗命,但是他却没有那么想。 ***,既然被发现了,还点什么散气香啊,爷爷我直接闯进去,来个霸王硬上弓不就得了? 砰! 他一脚踢开窗户,翻身进去,将窗户关好,转过身来,满脸狞笑的看着坐在床上,满脸香汗的独孤灭绝,调戏道:“美人,寂寞吗?你男人呢?跑去哪里了?我来陪你耍一会儿,可好?” 独孤灭绝一听,俏脸泛红,敷上一层嗜血的寒霜,嘴角含着冷笑,看着易牙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她已经动了杀心。 在石越离开之后,她就专心修炼《房术绝经》,这是一本比《房术秘经》更为高深的秘术。 但独孤灭绝本就通于此道,脑中有清晰的脉络,只是摸不准具体的修炼法门,而这两本秘籍被独孤灭绝得打,称得上如鱼得水,无需再去试验,就可以尽情畅游。 她嘱咐石越子时前不得回来,就是为了想在今夜之中,突破一道关口,让功力有显著的提升。 幸好,她成功了。 独孤灭绝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凝神收功,此刻心灵中一片宁静,但凡一点点风吹草动,俱都可以听到。 刚巧易牙不知死活的潜伏过来。 易牙又不会什么猫息,立刻就被独孤灭绝轻松的听到了他的心脏狂跳之声,所以,易牙就悲剧了…… 第1040章 西域易家 “易牙?你来干什么?”独孤灭绝凤目圆睁,冷傲似雪,一旦露出杀机,那种上位者的威严立刻就展现出来。 封闭的小屋中充满了阴冷的杀气。 嗖! 易牙就觉得周身寒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但是他对此十分不在意――天气寒冷,栋一些倒是正常的。 “小妞儿,你是明知故问啊。” 易牙喋喋怪笑,倚靠在门口,为了防止独孤灭绝跑掉,居然还张开双臂,贪婪的看着独孤灭绝那张高贵冷艳的脸,说道:“你男人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孤单了,香喷喷的身子没人疼?没关系,我来疼你,你放心,我的技术很好,至少上过一千个女人,只要你乖乖的顺从我,伺候我舒服了,我或者会留你一条小命,也未可知,哈哈……小妞,我来了。” 看着易牙张开双臂,冲过来,欲要凌辱自己,独孤灭绝冷笑道:“西域易牙的人,也敢狗胆包天,欺负到我独、孤家族的头上了?” 易牙闻听独孤灭绝此言,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脑中嗡嗡乱响,呆呆的立在那里,结结巴巴道:“你居然……你居然知道西域易家?还知道西域独、孤两大家族?你……你到底是谁?” 独孤灭绝冷笑一声,双眸杀机涌现,直视易牙,“我爹是独霜,我娘是孤月,你说我是谁?” “什么?” 易牙惊得身子像是僵住了似的,一动不动,恍然大悟道:“原来你爹就是独家已经死去的最后一名族长,你娘就是曾经孤家最高贵的公主?可是,独、孤家族的人不都全部死掉了吗?怎么还会有后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独孤灭绝心中痛了一下,冷笑道:“没错,我就是他们唯一的女儿:独孤灭绝。” “独孤灭绝?独孤灭绝?” 易牙脑中哄哄乱响,神情惊恐,目光呆滞,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该不会就是杀人如麻的梅花教教主:独孤灭绝?” “没错,就是我!”独孤灭绝冷眼看着易牙吓得魂不附体,脸青似鬼,心中无比快慰,她喜欢被人惧怕的感觉。 “完了,完了,我……我好恨啊!” 易牙吓傻了2c像根老树,像块化石,一动不动,腿一软2c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独孤灭绝看着易牙,一脸冷意:“知道了我是独孤灭绝,你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我……我很开心!” 易牙呲着牙笑,却比哭还难看,心想着自己真是找死啊,怎么吃了豹子胆,还敢凌辱到独孤灭绝的头上呢? 这娘们儿不仅杀人如麻,更是中原排的上号的高手,惹到了他,还哪有活着的理由? 看着独孤灭绝仰望屋顶,易牙运起全身的力气,陡然就撞向窗户,心里琢磨着只要自己能飞出去,然后立刻大声惊呼,便有了活命的希望――***,自己可真他娘的悲催啊,怎么欺负女人,反而被女人给欺负了呢? 他的功夫不算低,全力冲刺,速度极快,就在他贴近窗户,立刻就要破窗而出时,忽听独孤灭绝一声娇喝:“哪里跑?” 随后,脑后生风,颈后大椎穴被抓出了血,被狠狠的一甩。 易牙的武功在独孤灭绝眼中完全不够看,与顽童无异,他的身躯如败絮一般,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易牙的骨头都快散了架子,直摔得口鼻窜血,挣扎着爬起来,跪下磕头:“独孤教主饶命,独孤教主饶命,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吃了豹子胆,才敢在太岁面前动土,您……您绕我一命吧。” “饶你一命?”独孤灭绝俯视着卑微如狗的易牙,哼道:“我若是绕了你一命,你会放过我吗?” “我……” 易牙呆住了,忽然不住的磕头:“我……我有眼无珠,我是聋子,更是瞎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掩耳盗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独孤灭绝站在易牙面前,冷冷道:“想当年,独、孤两大家族的覆灭,你们易家是出了大力的,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尤其是你爹爹易旋,更是充当急先锋,对我独、孤家族杀无赦,真是好凶悍啊。” “哈哈……想当初,你们易家只是西域九大家族中最弱的一支,在屠掉独、孤两大家族,你们易家受益最大,一夜之间,地盘扩大了三倍,人口增加了四倍,好大的收获啊,易牙,我说的这些你都应该知道吧?你们易牙,真是各个都该死啊。” 易牙吓得魂飞破散,狡辩道:“那都是我爹干的,不是我干的,你不能怪到我的头上来,你放了我吧,求你放了我吧,我一定不会乱说话的。” 独孤灭绝摇摇头:“好啊,你爹爹灭我父母全族,你又想要凌辱我,我岂能饶过你?” 易牙魂飞天外,不住的磕头求饶。 独孤灭绝心中冷笑,说道:“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你,当年除了你易家参与此案,暗中做帮凶的是哪个家族?你和我说,我或者能饶你一命。” “这个……”易牙欲言又止,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你不说?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独孤灭绝靠的越来越近。 忽然,就听到有番女的说笑声传来,易牙逮到机会,就要大声叫喊。 独孤灭绝一见不好,想都不想,脚尖扬起,踢在了易牙太阳穴处,易牙喊没有喊出声来,就没了声音。 等着那两名番女的笑声远去,独孤灭绝才去把易牙揪起来,试探了一下,不由得懊恼起来:“怎么被踢死了?这厮真不中用,还想问出些有用的东西呢,哎……可惜,可惜了。” 心中却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功力比以前大有长进,只是没真正的实战过,还不能很好的估算威力值。 独孤灭绝侧耳聆听,知道那两名番女就守在大院外面,无法将易牙送出去。 心中打定了主意,等着石越回来,再行处置易牙的尸体,实在不行,就在今晚发起攻击,反正自己武功大成,也该放手一搏了!只是,在发动攻击之前,最好把石越的不举之症治好,不然,万一出了差错,可对不起小鱼儿,那个……或者……大约也会对不起自己。 第1041章 你摸我哪里? 石越、黛丽丝两人饮掉了两坛子美酒,不仅是黛丽丝,就连石越也觉得脑袋眩晕,醉意融融,他刚好借着酒醉的劲头赖在这列不走。 黛丽丝酒醉,眸子越发的妩媚,看着石越越发帅气,更舍不得他离开,不住的的给他倒酒。 石越醉眼迷离,看着黛丽丝丰泽诱人,雪白的肌肤在烛光萦绕下,有着媚人心神的火辣,不由得出声赞叹,“黛丽丝,你可真美。” “讨厌!”黛丽丝咯咯娇笑,“我就当你是再说醉话。” “酒醉了才会说真话嘛,你若不信,那就真是傻了。”石越笑着向黛丽丝举杯,却没想到手错了方向,居然直接伸到了通亮的火烛之中,石越手一抖,将烛台碰到了。 黛丽丝关心则乱,直觉拉过石越的手,放在红唇边上轻轻吹着:“你真是喝醉了,怎么一点也不小心?烫到没有?你是不是奔着我的胸摸过来的?就算烫死你,我都不会心疼的,活该。” 话还未说完,火烛倒在桌子上灭掉,刚巧月光被乌云遮住,屋中陷入一片昏暗,两人面对着面,用力分辨,只能看清彼此朦胧中的脸庞。 黑暗让女人胆怯,却给了男人勇气。 黛丽丝意识到抓着石越的手放在唇边吹着,过于暧昧,嗔道:“我才不给你吹呢。”随手就要丢开。 石越却反手抓住黛丽丝的手,黛丽丝娇嗔:“你松开!我恼了……”挣扎着想抽回手去,石越却将手攥得更紧,温柔的呼唤,“黛丽丝……” 只是这一声温柔的呼唤,几乎就将黛丽丝的魂给束缚住了,她的娇脸绯红,手放在石越手中,感受着那股莫名的安全感,也不想着挣扎,幽幽道:“你干嘛叫的这么温柔,好像叫你老婆的名字一样,我……我可不是你老婆,你是个没用的书生才子,什么都没有,根本娶不起我。” 石越的眼睛在幽暗的小屋中显得格外雪亮,深情注视着黛丽丝,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你看,我有黄金,还有粟米,有了这些东西,我什么都能换的来,怎么会娶不起你?” “那些都不够的。”黛丽丝幽幽一笑,“娶了我,你就会没命,你也愿意?” 石越笃定道:“怎么会没命?有命娶你,就要有命享受,怎么也不能让你做个了没人疼的小寡妇。” “你才是小寡妇呢!” 黛丽丝听着石越的柔情蜜语,心中感动,却又觉得沉痛,想着自己若不是佛女该有多好,这个男人虽然不会武功,没有权势,就是一个傻傻但却帅气的才子,俩人生活在一起,倒是会快乐无比,只是……哎……命运多舛啊。 她心思复杂,惆怅满怀,不想深深的陷下去,将手从石越手中挣扎起来,起身说道:“这四个小侍女死到哪里去了?没看到烛光灭了吗,怎么还不过来点灯?这些小丫鬟,一定是心思不纯洁,想歪了,看我不把她们训得灰头土脸。” 刚刚一站起来,黛丽丝就觉得头很晕,居然有站不住的感觉,只以为自己喝多了,扶着桌子,向前走着。 她想逃避石越的眼睛,走得急,身子不知怎么了,或者是喝多了,也不受控制,撞在了桌脚上。 这一下撞得厉害,桌子都差点撞翻,黛丽丝却也痛得红唇紧咬,直抽冷气,娇怨道:“今个真是邪门了,喝醉了,怎么撞到桌子角也会痛?这桌子角是铁的吗?哎呀,怎么这么痛?” 她完全想不明白身负绝世武功的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感到痛,身子不受控制,就要跌倒。 石越看在眼里,大手探过去扶着黛丽丝的腰身。 慌乱之中,黛丽丝又痛的厉害,顺着石越力道,就一屁股坐在了石越的怀中每个,舒服得石越差点哼出声来。 “哎,好痛,都怨你,骗我喝了这么多酒,连内力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黛丽丝捏着石越的脸颊耍赖,嘴里嘘嘘着,却仍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痛她刚巧被撞在小腹与大腿根儿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腹**,这里很敏感,很私密,轻轻的碰一下就会痒,也最经不得痛。比武打架时也是重点进攻与防守的部位,轻轻一打,就会痛彻万分。 方才她猛地站起来,撞得桌脚狠了,自然是疼得要命,不然,也不会一屁股就坐在石越怀里。 稍稍缓过一点来,才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好像自己找理由坐在石越怀里似的,红着脸,从石越怀中站出来。 “是不是撞到这里了?” 石越对于穴位的了解,知之甚深,他进攻的时候就是找准了穴道,一击必杀,看到黛丽丝刚才痛成那个样子,就知道是撞到了腹**,大手自然而然的探出去,在黛丽丝的腹**揉了几下。 “别……” 女人的腹**不能碰,黛丽丝被石越揉了两下,本就春情涌动的身子像是过了电似的,一股股**蚀骨的感觉从石越指尖触摸的肌肤、往腹**的深里钻进去,娇躯颤栗,腿间的花蕊深穴有着说不出的酥痒,整个身子在那一瞬间近乎崩塌,力气都被抽空了,软绵绵的又一屁股坐在石越的怀中。 臀瓣与石越的大腿肉贴着肉,亲密无间,柔软的身子也依偎在石越胸膛,整个身子被男子气息包裹,灵魂愉悦,身子被激活了,极为敏感。 黛丽丝忍着娇躯中暴风骤雨似的灵魂颤动,红唇紧咬,强忍着羞,将石越的手从自己的腹**打掉,捧着石越的脸颊,双眸媚如秋水,盯住石越雪亮的眼睛,撒娇似的嘤咛,“你摸我哪里?你是有老婆的人了,该懂得女人的身子,这地方你也能摸?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石越当然知道女人的腹**甚至比胸,比脖子,比大腿内侧更加敏感,但是摸的时候没考虑那么多,现在摸完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你咬我?或者让我好好的再摸上一回?想了许久,闪闪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黛丽丝咬着石越的耳朵:“那现在怎么办?我吃亏了。” 石越拉着黛丽丝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说道:“你不吃亏,我让你也摸一摸,咱们就扯平了。” :今天四更了,补上昨天的两更,月神没食言啊,大家晚安! 第1042章 随便你欺负了 “呸,你这书呆子,算的好一本账,你摸我,我摸你,怎么算起来都是我吃亏。” 黛丽丝嘴上嗔怪的说着,媚眼迷离,盯着石越的脸,情念浓郁,萦绕心头,觉得看不太真切,亲手将火烛点燃,水汪汪的眸子眨动,看着眼前的才子,只觉得他根本就不像一个书呆子,那刚毅的脸蛋,矫健的身躯哪有一点书呆子的柔弱味道? 她左看右看,忍不住摸着石越的脸颊,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无一处不让自己喜欢,无一处不让自己心动。 石越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感觉,尤其是黛丽丝坐在他的腿上,体香扑鼻,心痒意迷,娇躯温软,让石越脑中浮想联翩,也觉得黛丽丝比往昔更加的娇艳,无一处不美得动人心魄,手臂紧了紧,将黛丽丝丰满的胸挤压在自己胸口,感受着那股细腻软弹到极致的贴靠,心间似着了火,不可抑制的燃烧起来。 “看什么看?小心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黛丽丝几乎要被石越雪亮而富有侵略xing的眼睛给迷醉了,丰满的酥胸贴在石越身上,体验着矫健坚韧的胸肌,居然不想离开,就想着这样靠着,靠得越近越好。 “黛丽丝,我想要你!” 石越环抱住黛丽丝的腰身,大手上下滑动,温柔的说道:“你想不想要我?反正我是真想要你了。” “那……那可不成,你要不起我。” 黛丽丝被石越这句话弄得心痒难搔,但心间却有一层担忧,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神情慌乱的挣扎起身,却被石越的手指在裤裆下扫了一下,刚好点到了一个极为敏感、酥软的神秘小豆。 刹那间,什么担忧都不见了,大脑中一片空白,理智全不见了,裤裆里难耐的酥痒扩散到心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隐隐约约,就觉得腿间有些湿意黛丽丝已然有着成熟媚辣的身子,虽然青春,但因为休息房中术,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 被石越的手指点到了那羞人的花蕊,就知道被他这一个讨厌的挑逗夹激发出了极强的情念。 黛丽丝的娇脸**滚烫,犹如火烧,心一横,腿一软,就乖巧的依偎在石越怀里,撒娇般的娇语:“你不仅摸我的腹股沟,就连那个地方你也敢摸?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不怕也一怒之下杀了你?” 石越笑道:“我知道姑娘舍不得杀我。”说话间,大手又按在黛丽丝腹股沟的地方,轻柔的揉捏。 “你……你可真不要脸。” 黛丽丝彻底软下来,眯着眼睛,享受着石越的揉捏,娇嗔道:“你是铁了心思想要轻薄我了,罢了!罢了!你要欺负我,我心软,又舍不得打你、杀你,就只好随你的心思便是了。” “说的你好委屈似的。” 石越捧起黛丽丝的小脸,盯着她媚若秋水的剪眸,温柔一笑,“我是轻薄你了,但有个前提,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可受不了你的捉弄,你的胸,你的臀,你的电眼,我都承受不住。” “你又对我施展甜言蜜语了?” 黛丽丝亲昵的揽着石越的脖子,红唇吹着香醉的气息,“我先和你说件事情,我是不详之身,要了我,你会有危险的。” 石越一怔,“真的?” 黛丽丝娇嗔道:“你怕了?” “怕什么?”石越刮了刮黛丽丝的琼鼻,“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大胆的书生。” 听着石越为自己这般舍得,情动火热的黛丽丝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闭上眼睛,娇羞的说道:“你想怎么样,我都依着你,只要你敢。” 石越不再遮遮掩掩,大手放肆的搂着黛丽丝的柔腰,将她娇软的身子紧拥怀中,看着她红唇娇艳欲滴,忍不住去亲。 黛丽丝本就是异族少女,xing子本就狂野,不似中原女人那么保守,此刻心中既然打定了主意让石越亲热,自然不会再扭扭捏捏的躲闪,而且她的心早已被石越融化,也渴望得到抚慰,得到热吻,只是紧张兮兮的闭上眼睛,等着石越厚实的唇亲吻上他娇嫩的唇,黛丽丝被亲吻得娇喘连连,美眸半张,娇声呢喃,“然后呢?就这么一直亲下去?” “小馋猫!” 石越笑了,将黛丽丝的襦裙掀起来,让她掰开腿,跨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来,与自己面对着面。 黛丽丝下面穿着宽松的襦裙,襦裙里面只有一层薄薄的亵裤,被石越撩开襦裙,丰腴的臀紧紧包着一层靴裤、大胆而放肆的与石越贴身而坐,坐下的一瞬间,就能感受到臀瓣传来荡人心魂的挤压与感触,将她的情念撩拨到极致。 “你真是大胆。”黛丽丝饶是火辣,也被石越侵犯的举动弄得娇羞。 石越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一手抱着她的脊背,一手托着她的颈子,舌头不要脸的探出去,似灵蛇吐信,撬开黛丽丝的牙关,捉住黛丽丝的绵舌,舌尖与舌尖交缠,滋润肺腑。 “呜呜……” 如此亲热拥吻,比之在小舟之上更加火热、细腻、撩人心扉,黛丽丝只觉得阵阵眩晕,四肢都没了力气,要不是石越抱得紧,身子软的只怕会钻到石越裤裆下面去。 这还不算羞人,更要命的是臀瓣下面那个木橛子疯了一般的怒涨,好像闻到什么香味,拼命的往她的臀瓣里钻,不钻到里面去,誓不罢休的模样。 黛丽丝又是娇羞,又是惊恐,却又有着十分的期待,心里有着强烈的渴望,她很享受的被木橛子顶着时、那种悬在半空中,将要被侵犯却又未被得逞的感觉。 隔着襦裙,木橛子找准了位置,刚到顶在了花蕊边缘,但她就不想翘起屁股让开,心甘情愿的被顶着,被木橛子一耸一耸的,顶到欲罢不能,浑身痒的难受,却又享受得满口‘你坏、你坏’的嘤咛。 石越的手在黛丽丝身上乱摸,摸得她身心舒坦,腿间的痒越来越承受不住,好想被真正的顶进来,把身体上的酥痒给彻底满足。 第1043章 我中了暗算? “你坏,你坏,不许乱摸,哎……别往下摸。” 黛丽丝痴痴的搂着石越的脖子,丰软滚烫的身子像五骨的蛇一样,在他的怀里亲密的扭动。 她说是不让乱摸,其实心里是希望石越乱摸。 石越当然领会黛丽丝的心思,大手抓着黛丽丝丰满的臀,轻柔慢捻,黛丽丝则希望石越抓得更用力一些,或者往深里抓才好。 黛丽丝换了个姿势,环抱着石越的脖子,整个身子侧着坐在石越怀中,石越顺着黛丽丝的小腿向上面摸过去。 黛丽丝的肌肤雪白如脂,偏偏又不似那些洋妞粗糙,肌肤光滑细腻,石越摸着小腿,就像是摸着一块温玉,越往里面摸去,腿肌丰满,绵弹细滑。 “真滑!”石越赞叹道。 黛丽丝痴痴笑着,“可别让你的好姑姑听到。” 石越的手钻到黛丽丝的大腿内侧,一摸之下,就觉得她美腿内侧的肌肤,竟然似鲜红舌尖一样的滑嫩,指尖再往中间靠拢,就是那湿漉漉的诱人之处了,黛丽丝情动日久,那里早就涌出了稀滑的清油,被石越的指尖轻轻碰触,黛丽丝的娇躯就打摆子一样的乱颤,红唇微张,情动的嘤咛。 黛丽丝趴在石越的肩膀上,嘤咛娇喘,丰满的郊区紧紧贴在石越的肩膀上,抵抗着体暴风骤雨似的涌潮,指尖在腿间滑动,让她兴奋的快要晕过去。 “我抱着你上床,好不好?”石越一边摸着,一边询问黛丽丝。 “这都当口了,你还假仁假义的问我?”黛丽丝脸如霞飞,能媚出水来,“我说不上床,你就会真个停手?” 黛丽丝xing子狂野,敢作敢当,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更改,石越想要什么,就给什么,此时让石越**享用过,以后出了差错,也不让石越后悔…… 石越嘻嘻笑着,抱着黛丽丝上床,望着那藏在衣服中高耸的酥胸,立刻就要去解开衣衫,亲吻大白兔。 砰! 忽听到一声响,门被撞开了,随后又合上,一脸狞笑、身材魁梧的达斯出现在房中,“黛丽丝,你可知罪?” “达斯师叔?” 黛丽丝、石越一下子就惊住了,心底深处那股情念瞬间消去,鼻尖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自己不是有四名放哨的丫鬟吗?为什么达斯直接冲进来,而那四个丫鬟却没有通风报信? 难道是…… 黛丽丝几乎不敢想下去,抑制住心里的悸动,小手背过去,偷偷的握着石越的手,让他不要慌张,另外一只手偷偷摸着床头的短刀,脸上带着笑,说道:“达斯师叔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让丫鬟传个话?这般闯进我的房里来,可不应该吧?佛宗以后若是知道了,可是会怪罪师叔的。” “哈哈……我闯进来不应该,难道石越这混账小子出现在你的床上就是应该的?” 达斯看着黛丽丝身材妖娆,满脸媚态,直激动的满眼放光,砸吧着嘴巴,说道:“幸好我来得刚刚好,若是再晚些,可便宜了石越这个小子了,哼……你要与石越行苟且之事,就不怕被佛宗知道?你好大的胆子啊。” 石越一脸‘慌张’的模样,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拉着黛丽丝的手,畏畏缩缩,向一只老鼠。 黛丽丝蹙眉道:“师叔说什么呢?我身为佛女,洁身自好,断不会与任何人发生苟且之事,石越是我的徒弟,悟性甚高,我传授他房中术,自然难免身体接触,可是与苟且之事有什么相干?师叔是个男人,莫要做那长舌妇,胡乱嚼舌头根子。” “啧啧……小丫头牙尖嘴利,还想搬弄是非?”达斯喋喋怪笑,“捉奸成脏,还要抵赖,真是笑话。” 石越‘鼓起勇气’说道:“我真是来练功的,我有老婆,而且我是读书人,绝对不会乱搞的。” 达斯指着石越,大怒道:“你给我住口,这里哪里有说话的份?” 石越吓得‘胆颤心惊’,不敢再说话。 黛丽丝向石越使个眼色,说道:“现在功夫练完了,你就走吧,达斯师叔还要与我谈些事情呢。” 她是计算的好主意:石越假如在房中,万一事情发了,被佛宗知道了,石越必死无疑,而假日能让石越出去,则就少了一桩证据,自己就可以与达斯堂而皇之的叫板,虽然自己的武功抵不过达斯,但支撑三两个回合,还是可以的,只要自己大吵大嚷,惊动了佛宗,达斯还敢真的对自己动手? 石越看着达斯堵在门口,假装不敢走过去,像是耗子一样,流到窗前,貌似想要从窗户处逃出去,心里却在打着鼓:这老秃驴到底来干什么?杀气腾腾的,而且外面那几个丫鬟是不是已经死了?想到那个为自己洗脚的丫鬟已经死了,石越心中十分恼火: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白白死了…… “哪里跑?” 达斯身材魁梧,但武功却似鬼魅,悠然横在了窗前,挡住了石越的去路,喋喋怪笑:“臭小子哪里走?今个儿你就死在这里吧。” 石越急忙退回到桌子后面,求饶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暗中却将茶杯扣手中。 “达斯,你居然还想杀我的人?” 黛丽丝豁出去了,娇喝道:“我是春佛一门的佛女,地位尊崇,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说完话,她向石越使个眼色,示意石越从门口逃走,而自己却攥紧了钢刀,想要纠缠住达斯的步伐。 只要石越能够逃出去,主动权就会回到自己身上来。 达斯哈哈大笑:“好啊,黛丽丝,你只管过来杀我。” “你以为我不敢?”黛丽丝端着刚刀,运足了内息,直奔着达斯刺去。 可是黛丽丝一运气,才发现雪山中内力空空如也,居然没有一丝的内气,整个人就似一个身无傅鸡之力的弱女子。 刹那间,黛丽丝惊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内力,内力跑去哪里了?怎么会不翼而飞?难道……我中了暗算?达斯这老杂毛暗算我? 第1044章 剧情大反转 “哈哈……” 达斯笑得分外嚣张:“黛丽丝,你倒是来杀我啊?你不是很厉害啊,来杀我,杀我啊,哈哈……看我一根手指,能不能将你制服!” “达斯,老秃驴,你居然敢暗算我?” 黛丽丝心中冰凉,但仍然极力控制心情,让自己保持住理智,忿忿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哈哈,也没干什么?”达斯贪婪的看着黛丽丝的脸蛋,得意忘形的说道:“我就是偷偷的点燃了一根散气香,一个时辰之内,你的内力完全消散无踪,与普通弱女子无异,你若想来杀我,难如登天!” “达斯,你这秃驴,好生卑鄙!” 黛丽丝是知道散气丹的厉害的,此刻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时候被桌子角硌倒了腹股沟,会痛得要命,原来那个时候内力基本上就已经快要散尽了。【: 黛丽丝心中几乎绝望,幽怨的看了石越一眼,红唇紧咬,说道:“是我害了你。” 石越鼓足了‘勇气’,说道:“我不怨你,我都说过了,拧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绝不后悔。” 黛丽丝心中温暖得不行:患难见真情,石越都要死了,还对自己这般留恋,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死到临头,还在**,真是天生的情种啊!”达斯夸张的笑着,“想要**,就赶紧说吧,一会可就没机会了……” 黛丽丝心如绞痛,咬牙切齿,怒视达斯:“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暗算我,究竟有什么好处?” 达斯笑得很邪恶:“有什么好处?好处大大的有啊,比如,我可以得到你的身体,还可以得到你的阴元,这两样东西,师叔都无比喜欢呢。” “无耻之徒,你与易牙都是无耻之徒!” 黛丽丝尽力想着拖延时间,啐骂道:“想必你这秃驴觊觎我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早就看得出来。” 达斯一脸猥琐的笑,“没错,你十五六岁的时候,我就对你的身体垂涎三尺了,看着你每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的心里馋的要命,可就是没机会下嘴啊,因为你是佛女,我动了你,佛宗就不会饶过我,我每天馋的直流口水,却只能煎熬等待,这些年来,可真是辛苦极了。” 黛丽丝哼道:“那你现在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对我有非分之想,就不怕佛宗降罪吗?” “怕,当然怕,所以……我才说,石越这小子真是我的福星啊。” 达斯指了指石越,对黛丽丝说道:“那些弟子们,谁不知道你与石越纠缠不清、亲昵的要命?哼,我以为你只是调**、玩玩心跳而已,不会与石越发生什么苟且之事,没想到啊,哈哈……你的春心大动,居然真的胆大包天,不怕被佛宗责罚,把石越领回房中,打算行巫山**之事,这对我来说,真是天赐良机啊。” 黛丽丝啐道:“你无耻,我愿意与石越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 石越心中大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冷冷道:“原来易牙一直在监视我们,就是为了给你通风报信吗?” “没错!”达斯才道:“易牙真是我的乖徒弟啊。” 黛丽丝又对达斯说道:“我与石越再怎么苟且,又关你什么事?你敢对我无礼吗?我告诉佛宗,佛宗一样会处置你,佛宗眼中,我比你要有用得多。” “所以啊,我才说机会来了……” 达斯狂笑不止,向黛丽丝描绘道:“可以设想一下,我把你给凌辱后,再杀死你,然后嫁祸于石越,而且石越与你勾勾搭搭人尽皆知,再加上石越出现在你房中,甚至于你的床上,就算是佛宗见了,也会笃定是石越凌辱了你,又如何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呢?哈哈……这是不是一个很妙的主意?” “你……” 听了达斯的描述,黛丽丝只觉得脊背发函,妩媚眸子中蕴藏满了怒意,“你居然不仅想要凌辱我,居然还我杀死我?天下间,还有比你更恶毒的坏人吗?” 石越气的脚底板冒青烟:**娘的,此种败类,天理难容,今日不弄死他,都对不起天地良心。 达斯哈哈大笑:“恶毒又怎么样?春佛一门若不恶毒,能开枝散叶到这般地步?若不恶毒,如何除掉独、孤两大家族,又如何得到西域皇室的重视?再说,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是男人的玩物,杀了也就杀了,又能如何?” 黛丽丝只觉得脑中昏天黑地:她全然没想到自己计划好的事情,居然被突然半路杀出的达斯彻底葬送掉,一时间,怒活攻心,满脸霞云,眼眸冒着蓝光,真恨不得一刀捅死这恶人,只可惜内力全无,成了一名弱女子。 想到自己雪白丰迷的身子就要被达斯糟蹋,黛丽丝心一横,挥起钢刀,就要奔着雪白的颈子上抹去。 当啷! 只听一声脆响,达斯的禅杖脱手而出,刚好戳中黛丽丝手中的钢刀,一同钉在墙上 黛丽丝手无兵器,即便是想死,也死不成,一时间万念俱灰,泪水从眸子中滚滚涌出,伤心不已。 达斯疯狂大笑,随手将大氅脱掉,叫嚣:“小美人,你别哭,师叔我都心疼了,你放心,在你死前,我一定会让你快快乐乐的**一次的,师叔至少上了千名女人,经验丰富,还伺候不好你个处?” 他一边解开裤子,一边向石越叫嚣道:“你小子别乱动,还能多活一会儿,你就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看着,我是如何凌辱黛丽丝的,如何见她弄出高潮的,嘿嘿……你小子还有眼福啊!***,你敢趁机逃跑,我就一掌毙了你,让你连好戏都看不成……” 石越糯糯的答应着,背在后面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度,青筋暴露,那只手死死的攥紧了茶碗,蓄势待发。 看着达斯低着头解裤子,并且裤子褪到一半,行动不便的时候,忽然间,石越手臂一扬,茶碗像是划破天空的流星,飞逝一般的砸向达斯眉心,而他整个身子劲如崩弓,如一阵狂风,袭向达斯。 那一刻,达斯惊慌失措…… 那一刻,黛丽丝惊喜莫名…… -, 第1045章 打架要用脑子 黛丽丝从未想过,这个身体中没有丝毫真气,不懂得运功法门,傻呆呆只会吟诗作赋的生,居然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不是高手,是个高手中的高手,那一瞬间爆发的速度,那势如奔雷的狂暴,那精湛的投掷神技,都明白无疑的表露出,这个让自己一眼定情的男人,该有多么的强悍。 黛丽丝心中惊喜莫名,心中暗骂自己好傻:那个独孤家的后裔本来就是寻找佛宗报仇的,而她的武功已经超凡入圣,那石越身为他的‘丈夫’,岂能是个平庸之辈?可笑自己还弱智的蒙在鼓里,好傻,真的好傻啊! 与黛丽丝相比,达斯心中只有惊诧,惊惧,惊恐。 他从易牙那里得知:石越只是一个读人,是个才子,对于武功一道,狗屁不通,纯粹就是草芥。 可是现在起来,易牙才是草芥啊。 达斯的眼光远比石越更为毒辣,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那股凛然杀气,达斯就知道自己今天遇上茬子了。 哎……该死,该死啊,易牙这混账东西,害我不浅。 早知道石越这厮如此厉害,自己就先下手为强,哪里会给石越偷袭动手的机会?我好恨啊。 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 那流星一般,喊着嗜血杀气的茶碗已经带着夺命的能量,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奔着他眉心砸过来,达斯想要侧身,周身漏洞太大,在那一瞬间,机会就要被冲过来的石越给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实乃下策。 若是爆退,那更不行,屋中的范围太小,就算贴到了墙面上,也无法卸掉茶碗投掷过来的威力。 但达斯乃是春佛三位元老之一,岂能等闲视之? 达斯大吼一声,衣衫无风而东,似有气流流转全身,这是真气四溢、护住身脉标志,全身抗打击能力骤然增加。 此乃金刚不动之术! 练到一定境界,全身刀枪不入,但除了罩门,罩门处只要不破,那就无惧任何刀枪棍棒的击打。 达斯练习金刚不动之术几十载,已有大成,虽然不敢说可以抵御任何刀剑,但寻常拳脚,绝难伤害其分毫。 这个茶碗并非利器,只要挡住这一招,在进行反击,便可拿回主动权。 达斯想的一手好计谋啊。 他的手就护住裤裆,运足了金刚不动之术,就等着用眉心生生的挨上这么一下。 黛丽丝见状,对石越大吼道:“这是金刚不动神功,全身刀枪不入,罩门在下阴处,罩门破,金身则破。” “金刚不坏之术,刀枪不入之身?这与铁布衫有何迥异?”石越攻势不减,已经有了主意。 啪! 茶碗以锐不可档之势,砸中了达斯的眉心! 这一下砸中了,达斯的头本应该被砸个稀巴烂,直接嗝屁的。 但是达斯的金刚不坏之术果然厉害,在茶碗堪堪快要接近达斯眉心之时,一股气力从眉心处激发出来,围拢、压迫茶碗。 茶碗本身硬脆,不堪挤压,应声而碎。 所以,这茶碗没有没有碰到达斯眉心上,他又怎么会被爆头呢? “哈哈……我有金刚不坏之身,你能奈何我?”达斯怒吼一声:“石越,你速速前来送死。” 说完话,就要主动向石越冲击! 黛丽丝心中一阵冰凉:完了,完了,石越也终究不是达斯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老天,你可以保佑石越无事啊。 石越刚才还在怒冲的身形嘎然而止,望着达斯身后的窗口,眼神惊恐,结结巴巴道:“佛宗……佛宗大人……” 啊? 佛宗献身?奶奶个亲娘啊。 达斯受了佛宗一辈子压迫,压榨,最怕的就是佛宗,那是一种骨子里的惧怕,一种发自肺腑的恐惧。 至少,他心中对于佛宗的恐惧,远超石越。 达斯捂着裤裆,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只是回眸一望,眼前空荡荡的,哪里有佛宗瘦小枯干的影子? 糟糕,我上当了! 刹那之间,达斯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心中怒急,急忙转过身来,却发现石越已经近在眼前。 打仗不光要凭身手,更主要是脑子。 真正的江湖人打架更多的是依赖身手,而石越则更多的是靠脑子。 石越利用达斯对佛宗的恐惧,骗得他回眸张望,间不容发的瞬间,石越就已经冲到了达斯的面前。 “哈哈,来得正好,我宰了你!” 石越已经近在眼前,达斯来不急做任何反应,一拳砸向石越眉心,另外一只手,一直在护住裤裆,这是罩门,他不得不防着。 瓷碗破碎,洒了一地碎屑。 石越没有穿鞋子,瓷碗刺入了脚心,痛彻难忍,流了一地的血,地上全是血淋淋的脚印儿。 石越此刻全部身心都在对敌,精神高度集中,又哪里会在乎这点小伤?国宝级特种兵的意志是无法撼动的。 着达斯被自己逼得直通通的一拳击打过来,而且位置正是自己的眉心,中之必死,石越心中冷笑,连躲都不躲,探出双指,cha向达斯双眼。 黛丽丝哪里见过这等着狠戾的对战,惊得心中砰砰乱跳,惊恐的叫喊:“石越躲呀,快躲呀,快躲开……” 石越就是不躲,豁出性命不要,双指仍旧对准了达斯的双眸戳过去。 这是取舍问题,也是一种博弈,一种赌博。 石越想要把握主动权,就要一气呵成,兵行险道,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闪身躲开,身处被动,随后就要面临达斯的疯狂进攻,那局面可就复杂了――而且,更为危险的是:黛丽丝也在现场,万一达斯一招bi退自己,擒住内力尽皆失去的黛丽丝为人质,那局面可就糟了。 所以,石越没有选择,他必须要进行一场没有选择的博弈。 他在赌,赌达斯不会为了将自己爆头,而心甘情愿的赔上一副眼镜,这个损失,达斯承受不起。 石越有这个胆量,也已经谋划到了达斯的选择。 达斯被石越拼命三郎的气势给震住了,但想离的如此之近,偏偏躲闪不开石越探过来的双指。 该死的,这家伙好阴险。 与石越的生命相比,达斯当然认为自己的眼睛绝对更加的重要:没有了眼睛,怎么花花世界,怎么欣赏女人娇媚的**? 所以,达斯心中虽恨,却只能退而求其次,收回向石越爆头的手臂,横挡住石越的双指。 黛丽丝瞪大了眼睛,目睹了石越受困于窘境、两败俱伤、反守为攻的惊险过程,直吓得心惊肉跳,惊出了一身冷汗――与石越相比,黛丽丝忽然发现,自己的武功根本就不叫武功了,只能称之为花拳绣腿! 第1046章 眼睛、喉管、命门 石越打架不要脸,更不要命。 这是他出入尸山血海总结出来的血淋淋的教训――对待敌人,还讲究什么仁慈、脸面,那不是有病吗?尤其是对待残暴不堪的敌人还讲究什么武林之道,那纯粹是病入膏肓了,要狠狠的鄙视他。 石越先行使诈,骗达斯回头,再不要命的挖达斯的眼睛,达斯立刻就怂了,由主动进攻,转为被动防御。 “受死吧!” 着达斯收回臂膀阻拦挖眼的手指,石越抓住机会,手臂弯曲,斜着向下压去,手肘前送,肘击达斯咽喉。 这一个变招又快有狠,顺其自然,却又让人意想不到。 什么武功也是有弱点的。 金刚不坏之术虽然防御极为强悍,但身上有些地方无论怎么防御,也是不行的,比如眼睛、咽喉、命门、下阴等等。 眼睛被轻轻一戳,就变成了瞎子,这对见惯了花花世界的人来说:生不如死! 男人都有喉结,咽喉处的喉结一旦被顶爆,轻则失声,成为哑巴,重则喉管漏气,直接死亡。 命门,也就是脑袋两侧,耳朵前方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着大脑神经,十分脆弱,扇耳光都会出现问题! 命门处一旦被攻击,轻则失聪,成了聋子,重则脑出血,脑淤血,变成傻子,白痴,甚至死亡。(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下阴更不用说了,是个男人都知道一旦被踢中下阴,那会有什么后果,轻则损失战斗力,重则断子绝孙,就算有妖娆女人脱光了站在面前搔首弄姿,恐怕也有心杀贼,无力勃起,真心悲催。 石越深谙其道,危急关头,以命相搏,一概剑走偏锋,专攻达斯不得不防的要害――石越对敌,之所以三招两式就能取胜,与熟稔这些杀人经验是分不开的。 达斯吓得毛骨悚然,骨子里充满惊恐,他哪里想到石越刚戳过眼睛,又来肘击他的咽喉,而且行如流水,不见半点阻滞? ***,这厮是不是长年用这一招欺负人啊! 达斯心神慌乱,感受到一股难言的杀机将自己牢牢的束缚住,如果时光能重新来过,他真的不希望出现在黛丽丝的房中,就算是心痒难搔,也要忍着――他娘的,现在可是再玩命啊。 达斯强行控制心神,急忙用那只护住裤裆的手挡住石越的肘击,身子后弓,将下阴处先行藏起来。 石越临时变招,一记左勾拳砸向达斯左耳命门处,十分刁钻歹毒。 达斯闪身躲开,刚要进攻,石越一记右勾拳连环着击打达斯右耳命门处,达斯躲闪不开,只好用手阻挡――他此刻后退也不可能,裤子此刻掉去一半,刚好束缚住了小腿,根本迈不动脚步。(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即便是强行卖动脚步,身法受阻,也会被石越得逞,不如格挡来得实惠。 石越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本来是一个套路,但达斯有金刚不坏之术,下勾拳已经是失去了效用,于是左右勾拳打过,又来cha眼,肘击喉管,如此循环往复,形成一连串的攻击套路。 黛丽丝在眼里,惊得目瞪口呆,吓得心惊肉跳,心想着若是换成自己,在如此近距离的进攻下,恐怕躲不过几个循环吧? ――石越,他怎么这么无耻?嘿嘿……无耻的好,无耻的本小姐很高兴的说。 石越对于这几个招数,用得熟稔非凡,脑中想都不要想,身随意动,攻势如潮,一泻千里。 而且石越还变着法的用,cha眼、肘击喉管,击打命门这三个招数换着顺序的用,让达斯根本找不到规律。 达斯满头大汗,眼睛瞪得溜圆,生怕不清石越的招式而命丧当场,他以为纵横江湖,除了佛宗能克制住他,无人再能对他构成威胁,即使是太奇,也只能堪堪的比他强上一丁点儿。 但是,他现在却被石越三招两式给弄得灰头土脸,险象环生! 天下武功,果然是唯快不破啊。 达斯后悔不及,却又逃不掉,一面防着脸部,一面还要防着下阴,可是被石越眼花缭乱的十几个套路杀过来,达斯已经有些跟不上石越的节奏,心里一慌,裤裆那里就松懈了,只能顾忌到眼前。 黛丽丝着达斯逐渐失去了那份镇定,兴奋的要命,像个小女孩似的,又蹦又跳,“杀了他,哥哥,帮我杀了他……” 石越出拳无风、无声,但可真是刁钻,而且石越呼吸调理的极好,连续十几个套路打出去,脸不红,气不喘,不见一点疲态。 达斯预感到不妙,自己逐渐衰败,石越却越战越勇,此消彼长,长期下去,自己必然会出现纰漏。 “***,欺人太甚,爷爷跟你拼了!” 达斯不敢忍受摧残,也不顾得防守,双风贯耳,直奔石越面颊砸过来,再也不顾忌石越cha眼的阴险手段。 在达斯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而石越却有多种选择,自己被bi无奈,这般拼命,石越难道真的不怕,非要与自己两败俱伤?那显然不可能。 所以,达斯预料到石越一定会退步――只要拉开一点距离,自己就有反击、甚至是逃走的机会。 可是,让达斯预料不到的是,石越不退反进,手也不插他的眼睛,居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找死!” 达斯心中大喜:这小子跑不了了,可要被自己这招双风贯耳给砸成了肉饼了。 正在达斯高兴之时,正在他脑中幻想着石越被自己的铁拳砸成肉饼之时,忽然就觉得裤裆中传来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他裤裆中的那根绵虫,被石越用膝盖重重的顶了一下――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石越不退反进的险恶用心,但为时已晚。 那股痛无法承受,痛彻骨髓,痛到欲罢不能,痛到撕心裂肺。 再被顶到裤裆的一瞬间,达斯几乎听到了那根绵虫被顶成一坨肉酱的啪啪声,他撕心裂肺的大叫。 紧接着,他身上的力气就被抽空了,什么双风贯耳啊,打在石越脸上的手,与瘙痒无意,在然后,就觉得身子被顶得飘在半空中。 而石越抓紧了他的肩膀,见他按下来,然后膝盖再拼命的顶上去。 啪啪! 噗噗噗…… 达斯被顶得失去了理智,最后残存的一点信息就是:他的裤裆已经成了一坨肉泥,小弟弟不见了…… 第1047章 温暖的酥胸 石越恼恨达斯破坏了他与黛丽丝之间的好事,更恼恨达斯居然妄图凌辱自己心仪的女人,还要先奸后杀――***,我的女人,你们谁敢动? 所以,石越疯了一般的用膝盖狂顶达斯的裤裆。 每顶一下,都是那么的用力,听着顶到达斯裤裆时,那噗噗的渗人心魄之声,石越才逐渐的恢复理智。 一下、两下、三下,十几下…… 达斯已经被顶的奄奄一息,毫无还手之力。 石越不会留给达斯一点机会,纵身蹦起来,双膝顶在达斯肩膀上,双手扳住达斯的脑袋,用力的向后掰过去,然后再一拧。 咔嚓! 咯咯…… 一声脆响,达斯脊椎、胫骨完全断裂。 石越气喘吁吁下来,达斯的脑袋耷拉着,只剩下皮与身躯连着,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没有了一丝生气。 “死了,终于死了……” 一时间,石越除了放松,更有一种歇斯底里后的空白,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有些窒息,回眸着黛丽丝那张艳美妖娆的脸,望着那双蓝汪汪、清澈妩媚的美眸,喃喃低语:“我的女人,谁也不能碰……” 说完话,就软软的倒了下去。(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石越……” 黛丽丝着石越凶狠的将达斯解决掉,心中兴奋到不行――往昔在自己眼中,达斯也是近乎无敌的存在,但在石越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可见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该有多么的牛掰? 着石越冲着自己发笑,还在说着‘我的女人,谁也不能碰’,黛丽丝芳心荡漾着幸福,刚要回一句:谁说我是你的女人啦?真讨厌!可是这句撒娇的情话儿还没有说出来,石越就在她面前倒了下去…… 轰! 黛丽丝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吓得心都要碎了,疯狂的冲过来,一把抱住石越,捧着他的脸颊,悲啼道:“石越,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好哥哥,你可不能死啊,你快点醒过来,醒过来啊。” 她以为石越是在与达斯的战斗中受了内伤,刚才打斗,也多半是强自撑着。 石越的脚掌全是血,膝盖顶在达斯的裤裆上,裤子上也渗出血迹来,起来就像是受了重伤似的。 黛丽丝抱着石越,心中万分难受,想着石越若是就这么死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释怀。 “达斯,该死的达斯!杀了我最心爱的男人……” 黛丽丝着达斯的**,心中悲愤欲绝,跑回去拿起弯刀,对准了达斯的尸身,闭着眼睛,一阵乱砍…… 正在发泄间,就听到石越虚弱的嘟囔,“黛丽丝……” “啊?石越再叫我?石越还活着?” 黛丽丝心中大喜,回身急忙抱住石越,眼睛里流着泪,红唇去露出了笑容,捧着石越的脸,娇声啼哭,“你还活着,真好!真是太好了……” 石越虚弱的张合着嘴,“我……我好冷!” “冷?” 黛丽丝急忙把石越紧紧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石越,“现在好些了吗?还冷吗?石越,你醒醒呀。” 石越虚弱的嘟囔,“还是冷,冷的要命……” “还冷?那怎么办?” 黛丽丝心中慌乱,为了石越,她什么都肯舍得,也不顾得羞涩,更顾不得慢吞吞解开襦裙上的扣子,只是野蛮的撕开襦裙,露出丰满的胸膛,雪白的奶颤颤巍巍,带着羞涩的香气,展露在石越面前。 黛丽丝将石越一把拥在怀中,用雪白丰腴,细腻软弹的酥胸将石越的脸紧紧的裹住,给这个男人最珍贵、最滚烫的温暖,一边抱着石越,还一边抚摸着石越的头发,情动的呢喃,“冷吗?还冷吗?这样该不冷了,我的胸很温暖,最温暖……” 黛丽丝噼里啪啦的掉着眼泪,忽然觉得酥胸上的相似红豆被柔软的舌尖亲吻了着,一股酥软的电流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骄哼出声音来,随后,酥胸上那颗鲜艳欲滴的葡萄就被柔软的唇给热情的包裹住,柔软的舌头围着那里划着圈…… “哎呀!” 黛丽丝强忍着心头的酥软,将石越从胸怀里推开,就着他的眼睛闪烁着兴奋之色,神采奕奕,哪里还有半分受伤的样子,心里知道被石越给骗了,仰着粉拳,在他胸口锤了几下,娇嗔道:“你又骗我,你根本没受伤,你是骗子,是个大骗子。” 石越虚弱的躺下,喘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是真的晕倒了,也真的是全身发冷,不过黛丽丝的胸好温暖,将我的心融化了。” 他刚才与达斯对战,仓皇之际,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在极端的时间里连续出招,爆发了身上所有的潜力,体能严重透支,所以一松懈下来,就短暂的晕过去。 黛丽丝是个未经过人事的少女,身子自然敏感的很,尤其是胸口,更为娇嫩,被石越亲吻着,身体中燃烧起了炙热的情念,虽然石越的嘴巴已经离开了,但那股奇异的酥麻,却挥之不去,萦绕在心头。 着石越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释放着贪婪的释放着贪婪的幽光,仍在紧紧盯着自己的胸前一眨不眨的,黛丽丝方才意识到雪白丰腴的酥胸还露在外面,急忙将襦裙合上,脸蛋火辣辣的烫,冲着石越瞟了一眼,羞羞的啐道:“我好心好意的让你取暖,你怎么还趁机欺负我?你可真坏……” 石越讪讪道:“你那里又白又嫩,又很香,我哪里忍得住不去亲?” 黛丽丝的胸又软又绵,将嘴馋的石越从眩晕中唤醒,娇艳可口的酥胸就在嘴边,石越自然不能眼睁睁着,忍不住伸出舌头去撩拨,含在嘴里尝尝那鲜红的葡萄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然后,他就吃上瘾了。 “哎,你可别说了,羞死人了。” 黛丽丝急忙去捂住石越的嘴,不敢去听那些羞人的话――她原以为石越会找些借口来搪塞,哪里想到这个家伙连理由都不去想,直接说出了肺腑之言:你那里很香,我就忍不住去亲,亲上瘾了。 一时间,她心里砰砰乱跳,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羞涩,或者假装生气,不理会这个坏人了? 黛丽丝心中辗转反侧,着石越仍在地上,娇嗔道:“地上很凉,还不快起来?” 石越摇摇头,“我起不来了。” 黛丽丝娇嗔:“你又在耍赖?是不是想让我扶着你,然后你再欺负我?” “我有那么卑鄙吗?”石越笑了,抬起血淋淋的脚,让黛丽丝得清楚。 “哎呀!” 黛丽丝吓了一跳,抓着石越的脚踝,着那只血淋淋的脚掌,心疼的哽咽,“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第1048章 洗脚 石越浑不在意,望着黛丽丝那双滴淌着晶莹泪滴,蕴含着柔情蜜意的美眸,打趣道:“你怎么留了那么多的泪?” “你可真讨厌,我是问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怎么不回答?” 黛丽丝着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睛,羞涩的回应,“你还问我为什么流泪?当然是心疼你,为你而流了。” 石越指了指脚下流淌的血,说道:“我的血也是为了姑娘而流,流得越多,说明我越是在意姑娘。” “呸……”黛丽丝心中暖暖的,啐道:“流多了血,死了怎么办?” 石越接口道:“那说明喜欢黛丽丝,愿意为黛丽丝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叫爱情,你明不明白?” “你……你可真讨厌,我才不想听这些甜言蜜语。” 黛丽丝一手捂着石越的嘴,不让他说甜言蜜语,心中却是喜欢的紧,低声呢喃:“我……我也愿意为你而死!” 石越支愣着耳朵,问道:“姑娘再说什么?我没听到。” 黛丽丝虽然狂野,但毕竟是女孩子,哪里会将那些情话说第二遍,红着脸,冲着石越娇嗔:“我说:那你就去死好了。” “这样啊,难道我听错了?” 石越呢喃自语:“我刚才明明听到姑娘是说:我也愿意为你去死!哎……我的耳朵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哎呀,你明明听到了还要再来问我?你坏,你好坏!” 黛丽丝羞得脸红如醉,心肝砰砰的乱跳,上前就咯吱石越的腰肉,石越咯咯的笑,脚掌乱蹬,挨到地上,情不自禁的痛叫起来。 黛丽丝不忍心再去捉弄石越,回身抓住石越的脚踝,摸着脚掌的血,说道:“痛吗?” “痛!”石越点点头,又摇摇头,“失去你,会更痛!” “我……我也是!” 黛丽丝虽然小声,但却勇敢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就低下殷红滚烫的脸,不敢再与石越对视。 她着地上的瓷碗碎屑,也知道石越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瓷碗的碎雪刺入了脚掌所致。 想着石越不惧脚伤,奋勇克敌的勇猛,黛丽丝心中狂跳:唯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降服自己啊。 黛丽丝无暇处理达斯的尸体,扶着石越坐到床上,让他别动,然后拿出绣花针,为石越将刺入脚掌的瓷屑一一挑出来。 十指连心,脚掌自然也连着心。 针尖在脚掌中翻腾一下,石越痛的心都跟着颤抖,但他咬紧了嘴巴,强自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痛吗?” 黛丽丝着石越眉头深锁,拉了拉他的手,安慰道:“痛你就叫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我知道,你是个真正的那男人。” 石越打趣道:“我又不是女人,怎么能叫?躺在床上,我更不能叫,要叫也是你叫。” “你真讨厌。”黛丽丝脸颊羞红一片,针尖故意用力刺进去,只听石越嘶的一声叫出声来。 “你不是不叫吗?怎么又叫了?”黛丽丝扬了扬手中的绣花针,羞赧的脸蛋洋溢着得意之色。 石越不要脸的说道:“黛丽丝太厉害,让我**了,我怎么会不叫?” “不要脸!” 黛丽丝说起荤话来,哪里会是石越的对手?也不舍得再去刺石越鲜血淋漓的脚掌,低着头为他挑着磁屑,一边羞答答的娇嗔:“裤裆瘪瘪的,你**什么?哼……你可骗不了我……” 石越仰头长叹:“若不是达斯搅局,我肯定**了,你也**……” “不许说!” 黛丽丝咬着红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也不敢接话,红着脸,悄悄的为石越将所有的瓷屑挑出来。 石越着黛丽丝那专心的模样,赞叹道:“你温柔起来,真像个小媳妇。” “可惜不是你媳妇。”黛丽丝一句话将石越顶回去,为他将瓷屑全部挑出来,让他好好的等着,走了出去。 石越听着黛丽丝那个小屋里拉风箱,过不一会而,黛丽丝香汗淋漓,端着一盆热水放在石越面前,说道:“这水里面有止血的灵丹妙药,很管用的。” “谢谢!” 石越伸脚要去洗,黛丽丝着他膝盖处的裤子已经破裂了,膝盖上血肉模糊,想来是在奋力顶撞达斯的裤裆时,也把自己的膝盖弄伤了,想了一下,红着脸,说道:“你把裤子脱下来。” 石越仰头着黛丽丝红彤彤的娇脸,坏笑道:“你真要让我**?” “想什么呢?美得你!” 黛丽丝啐道:“我你膝盖受伤了,也想给你洗一下,不脱了裤子,可怎么洗?” “哦,害得我空欢喜一场。”石越满心遗憾,在黛丽丝的帮助下,费劲的将裤子脱下来,露出一双矫健坚韧、泛着古铜色油光的大腿,腿上肌肉成线条状,流畅自然,而又充满爆炸力,起来极为惹眼。 黛丽丝得心里惶惶的,心想着这条腿该是多么的有力啊。 着石越将脚伸进盆里,黛丽丝急忙蹲下身去,摸着石越的脚,开始为他清洗气脚掌来…… 石越忙道:“别,我自己来吧,我不太习惯让别人给我洗脚,你又不是我的丫鬟。”身为一个现代人,石越还真享受不惯老爷的待遇。 黛丽丝此刻已经恢复了内力,石越推她,自然推不走,扬起娇脸,执拗道:“我想给你洗洗脚,我是心甘情愿的。” 石越为难道:“别,不用洗,我涮一下血迹就好了。”说话间,就要把脚拿出来,不让黛丽丝为他洗脚。 “不,你别躲!” 黛丽丝抓住石越的脚踝,温柔的抚摸脚掌,一双大眼睛蓝汪汪的,充满了柔媚,痴痴道:“你能为我拼命,我就不能给你洗脚吗?” “可是……”石越被黛丽丝的眼睛给电到了,不再似方才那般坚持。 黛丽丝趁机抓着石越的脚,放入水中,柔顺的跟个小媳妇似地解释道:“这药水很灵验,洗过了,两个时辰后就不会痛了,也不会留下血痕,你回去后,姑姑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是也不是?” 说完话,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眸子眨呀眨的,对石越道:“哦,你最心爱的姑姑有没有给你洗过脚?” 第1049章 谁勾引谁? 石越愣了一下,心想着姑姑像一只孤傲的雪莲花,自己还没有俘获她的心,更何谈为自己洗脚? 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凄苦。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让姑姑真的放开心结,接受自己。 黛丽丝看到石越眼中的忧郁,红唇浅笑,眸子中闪烁着莫名的惊喜,温柔的为石越洗脚。 石越方才痛得很,虽然瓷屑微小,但扎进脚掌中又多又深,又痛又痒,泡过了药水,居然不痛了,十分的神奇。 黛丽丝端着血水出去换来一盆温热的药水,为石越清洗膝盖。 柔软如温玉的小手在膝盖上来回游走,有些血迹溅在了石越大腿内侧,黛丽丝小手抚摸过去,将血迹洗掉。 只是黛丽丝的小手又绵又软,轻柔的滑过大腿内侧,让石越心里不可抑制的产生微妙的情愫。 石越脑中充满了幻想,拿起白色的枕巾,三弄两弄,叠成个护士帽,给黛丽丝带上。 “这是什么?”黛丽丝一脸好奇。 石越嘿嘿笑了笑:“护士帽,有助于疗伤。” “帽子还能有助于疗伤?”黛丽丝心中好奇,跑过去对着铜镜一望,却见镜子中的那张艳美的脸因为多了一顶护士帽,而显得更加的妩媚可爱,一笑一颦,都能勾起更多的暧昧来。 黛丽丝回眸冲着石越娇嗔:“你可真会捉弄人。” 石越打了个响指:“黛丽丝戴了这顶帽子,可是更美啦,你若不愿意戴,就还给我,我给姑姑带。” “才不要,这帽子我喜欢!” 一听石越要把护士帽送给姑姑,黛丽丝才不会愿意,回身又给石越擦洗膝盖,她无需抬头,都能感觉到石越火辣辣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望过来,似乎是要吃掉自己,心中窃喜,想着石越就那么喜欢带着护士帽的女人? 其实她哪里知道,自己无意间,让石越找到了制服诱惑的感觉。 黛丽丝看着石越大腿内侧深处有着一些血迹,伸手就要去擦拭,手眼刚刚注视过去,这才发现石越的裤裆高高的顶起来,将亵裤顶的老高,几乎在下一刻,亵裤中狰狞的木橛子就要破洞而出。 她扫了几眼,就觉得心慌意乱,心扉靡靡,心想着石越这东西好吓人,怎么比书上记载的大了许多? 该不是练习房中术的原因吧? 女人吸引男人,男人同样也吸引着女人。 男人看到女人的丰胸、细腰、翘臀,心里的情念就会涌出来,女人也是一样的,甚至更持久,更强烈。 黛丽丝摸着石越的腿,指尖碰触的是柔韧滑动的肌肉,入眼之处,又是那令人心里感到惊惧的木橛子,情不自禁的嗓子眼发干,面红耳热,心里猫挠似的涌起情念,强烈需要做点什么将身体中的热火浇灭…… 她心里情念泛滥,好不容易为石越擦过了膝盖,慌里慌张的端着水盆进了厨房,关上房门,背靠着房门喘了一口长气,伸手一摸裤裆,那里居然湿了一片,吓了一跳,又觉得很不好意思:真不知羞,怎么流了这么多水? 黛丽丝急忙用清水洗净了身子,但是情念涌上来,却很难让它消散掉,忍着心慌,出去为石越找了一身,扔到床前,让他换上。 石越现在不痛不痒,舒服得紧,就是裤裆肿的难受,那里聚集了许多阳气,一时半刻也消散不掉,涨的难受,看着黛丽丝粉脸娇红,蓝汪汪眸子中波光流转,媚得能看见水迹,红唇娇艳欲滴,心里越发觉得喜欢。 “你把衣衫换上,免得着凉!”黛丽丝虽然害羞,但却并不躲闪石越侵略的眼神,大胆的迎上去。 石越指了指膝盖和脚掌,坏坏的笑:“我痛,动弹不得!” “骗人,这药水很灵验,怎么会痛?”黛丽丝盯着石越的眼睛,已经戳破了他的龌龊心思。 “反正我就是很痛,穿不上裤子!”石越盯着黛丽丝的脸蛋,耍起了无赖,“谁帮我脱下来的,谁就该帮我穿上。” 黛丽丝被石越缠的没有法子,也不忍心拂了石越的心思,瞟了石越一眼,亲手伺候他穿上裤子。 裤子穿到大腿根儿,黛丽丝扶着石越起来,好把裤子提上去,她只顾着看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睛,本来抓向裤带的小手却抓错了方向,刚好抓在了那高耸的裤裆上,而且抓的用力,抓的紧凑。 “啊……” 连人同时惊叫一声,一个羞赧,一个事舒服。 黛丽丝无意中抓到了木橛子,只觉得手中握着的就是一根烧火棍,又热又烫,隔着亵裤,还能深刻感受到条条青筋充满爆炸力的跳动,每一次跳动,都释放着石越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 黛丽丝的心彻底紊乱了,心想着自己应该立刻缩回手去,不该这么不要脸的握着这根东西。 但是她紊乱的心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温软的小手将那根东西攥得很紧,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一双媚如春水的眼睛勇敢的直视石越的双眸,红唇紧咬,唇瓣上印出炙热的齿痕。 这情念流露的眼神,让石越立刻领会了黛丽丝与自己一般火热的心思,紧紧拥抱着黛丽丝,送上热情的吻。 黛丽丝被石越压在身下,仍然抓紧了那根狰狞的东西不松手,在石越的亲吻索取中,黛丽丝的情念被撩拨的有如春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松开了那根东西,反手抱住石越的脖子,柔软的舌尖探入石越口中,交缠厮磨。 细腻柔滑的大腿被石越温柔的抚摸,轻轻颤抖,美眸弯弯,媚如弯月,咬着石越的耳朵,娇声婉笑:“你不是很痛吗?怎么现在有力气欺负我?” 石越笑道:“你就是疗伤的灵丹妙药,只要我吃掉你,伤就会全好了。” 黛丽丝被石越压在身下,身心俱醉,低声呢喃:“吃掉我吧,我愿意,我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救了我的命,我属于你了,我的身体,我的心,通通属于你的,你不要都不成……” 石越听着黛丽丝的情话,心里燥热,撕拉一下,撕开了黛丽丝的衣衫,眼前的诱惑,让他血脉喷张。 第1050章 底牌 烛光萦绕下,只见床上较女玉体横陈,无一处不美,丰软的胸如雪白丰腴,峰尖娇红,柔腰纤细,美腿圆润,肤白体香,石越看了一眼,眸子放光,泛着侵略的红晕,就再也舍不得移开。 黛丽丝虽然是异族姑娘,xing子狂野,敢爱敢恨,但被石越这般盯着看,也害羞额要命,急忙用手捂着脸,圆润的美腿交叠起来,将神秘的幽谷掩藏起来,不让石越轻易的看到,心里却烈如火烧,噼里啪啦作响。 石越三两下就把刚穿在腿上的裤子脱掉,压在黛丽丝身上,抵着清油似的湿润、火急火燎的要闯进去。 黛丽丝被顶到那里,兴奋、解渴之余,又吓得要命,咬着石越的耳根,娇柔的央求:“痛!会痛!你要怜惜我……” 石越温柔一笑,缓缓的送腰。 黛丽丝痛的直皱眉头,随后又觉得舒服,八爪鱼一般的抱着石越的脖子,咿咿呀呀的嘤咛。 石越得了好处,心里爽到不行,正在驰骋之时,忽然就觉得一股极为阴柔的内息从黛丽丝花蕊出涌出来,被自己的宝贝吸收进来,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一圈,最后存储在后腰雪山之中……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石越惊诧不已,就要抽出来,想要问清楚原因。 黛丽丝柔软的玉臂缠住小九的脖子,情意绵绵的娇怨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能停?你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我……” 石越此刻箭在弦上,也管不了那么多,压在黛丽丝身上,不停的耕耘。 亢奋之时,就觉得涌进身体里的内息越来越多,越来越汹涌,依然游走四肢百骸,最后存在后腰雪山之中。 而且,石越隐隐感觉到,后腰雪山之中真气愈多,隐隐然真气成了小树形状,小树上开满了嫩绿的叶芽,微微的摇动,只是那么微微的摇动,似乎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着更多的内息涌进来。 石越此刻也终于明白,自己居然有了吸收他人内息的特殊能力…… 后腰雪山中的小树肆意摇曳,在吸收倒了一定境界之后,终于静止不动,体内陷入了相对的静谧,黛丽丝的内息也不再涌进来。 石越身体健硕,修炼了房中术,身下出奇的厉害,耸动不止,一直在进行了一个时辰,看着身下美人娇躯扭动,娇声嘤咛,越发卖弄体力,直到天色微微泛白,方才困倦的熟睡过去。 黛丽丝被冲撞的咿咿呀呀乱叫,只觉得身处在半空中,骨子里彻底酥软。 她轻轻一动,就觉得腿间有股钻心的痛,忍不住捶打石越的胸膛,娇嗔道:“坏蛋,就知道发狠,也不知道怜惜人家的身子!”她是个清白身子,初次经历人事,被石越挞伐一个时辰,怎么会不痛? 黛丽丝摸着石越健硕的胸肌,娇脸贴上去,甜蜜的笑着,不仅身体觉得充实,心里也美到不行,暗暗的想着:这个男人,值得自己付出清白的身子满足他,只要他想要,就要满足他。 黛丽丝心里清楚,石越之所以会嗜睡,不是因为他疲倦的缘故,而是因为石越吸收了自己二成内力,已经进入到暂时的消化、吸收阶段,在一个时辰之内,是不会醒过来了,也不能怪他不爱惜自己。 她休息了一下,挣扎着起身,将身子洗干净,看着达斯的尸体,深深蹙眉,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看着窗外微微泛亮,若是贸然弄出去,只怕会被人发现。 黛丽丝拿出一瓶红色的药水,将达斯扛到厨房里面,药水掺了水,撒到达斯全身各个部位。 撒上药水的同时,达斯的身体上冒出白烟,身体渐渐腐化,一炷香的时间,身子腐化成血水,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达斯,这就是你想要凌辱我的代价,我让你尸骨无存!” 黛丽丝心中恨恨的想着,又弄来鲜土,将血水掩埋住,净了手,走回床边,看着石越仍在熟睡,俏皮的刮了刮他的鼻尖,促狭的娇笑:“好啦,现在我要去会一会你的好姑姑了,你猜,她要是知道我成了你的女人,会不会气得发疯呢?” ************* 独孤灭绝杀死了易牙,又弄不出去,只好放在屋里,她满腹心事,自然无法入睡,只等着石越回来,好好的谋划一番。 可是左等右等,直到半夜,也不见石越回来,她气得要命,将枕头当成了石越,一掌给打得棉絮飘飞,气呼呼道:“该死的石越,一定是留在那里过夜了,好不要脸!好不要脸!居然丢下我,睡到黛丽丝的床上去!你还是软趴趴的、不举更好,坏人、禽兽、嗜色如命的混蛋……” 独孤灭绝气得要命,但外面有番女看守,她也出不去,虽然郁闷,也只好忍着。 正在愤懑之间,就听着外面有黛丽丝娇软的声音响起,对那些番女说道:“你们辛苦半夜,都下去吧。” 独孤灭绝心中一惊:黛丽丝不是被石越骑得爽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急忙七手八脚的将易牙藏在床底下易牙没有流血,倒不会有血腥气。 “姑姑开门啊,我是黛丽丝!” 独孤灭绝刚把易牙藏好,就听见了黛丽丝的敲门声,她走过去给黛丽丝开门,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快要媚出水的眼眸,心中更觉得生气:这是被滋润过的节奏啊,就拦在门口,不让黛丽丝进来,幽怨的说道:“石越呢?怎么不见石越回来?” “石越?”黛丽丝莞尔一笑:“那是你的男人啊,你看不住他,却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 独孤灭绝心中愤怒:这女人可真浪,睡了我的男人,还来消遣我!得了便宜卖乖,真想一刀杀了她。 “你来干什么?我已经睡了……”独孤灭绝懒得追问石越去了哪里,反正石越奸诈如狐,绝不可能吃亏。 黛丽丝缕了缕鬓角的秀发,望着独孤灭绝那张冷艳高贵的脸,突兀的来了一句,“你不觉得咱们很有缘分吗?” 独孤灭绝啐道:“你和石越有缘,与我有什么缘分?” 转念一想,觉得黛丽丝如果被石越睡过了,那与自己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缘分,心想着黛丽丝这娘们儿真不要脸,居然是与我来攀亲戚,做姐妹的? :昨天、前天各欠一更,今天上午这两章补上,晚上还正常更新。 第1051章 咱们是姐妹啊 黛丽丝莞尔一笑,却不生气:“我能不能进去说话?屋中该不会死藏什么野男人,怕见光吧?” 独孤灭绝冷媚的脸阴沉的很难,侧身给黛丽丝让出一条路来。(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黛丽丝进了门,琼鼻嗅了嗅,疑惑道:“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啊,好难闻。” 独孤灭绝暗暗运起内功,想着只要黛丽丝发现了易牙的尸体,那还管什么缘不缘分?立刻格杀勿论。 “你到底来干什么?”独孤灭绝哼道:“你是来耀武扬威的吗?睡了我男人,你来故意气我的吗?” “呵呵……他是你男人吗?”黛丽丝坐在床边,却并不掩饰。 “你……你们真的睡在一起了?”独孤灭绝追问,眉头紧蹙,红唇上翘,娇躯隐隐颤抖,十分的不甘心。 黛丽丝点点头,娇媚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 独孤灭绝虽然早已猜到了结局,但听着黛丽丝并不否认,心中还是十分失落:这个坏人,果然是个拈花惹草的主。 “你……你给我滚出去!” 若非为了大局,独孤灭绝真要一剑结果了黛丽丝,她指着房门,怒吼道:“睡了我男人,还向我示威,天下间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吗?你给我滚出去,快点滚出去。” 她身体中有一股火涌上来,气得酥胸乱颤,真怕下一刻控制不住情绪,变得疯狂。 “你的男人?” 黛丽丝并不害怕,娇媚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若他真是你的男人,你怎么会连他的脚都没洗过?” “你……你说什么?”独孤灭绝愣了愣神,“什么洗脚?我怎么会给他洗脚?” “所以说啊,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夫妻,你们是假的,是假夫妻才对。”黛丽丝一语中的,眸子似火,直直的盯着独孤灭绝望去。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 独孤灭绝被黛丽丝戳穿了把戏,眸子中升腾起杀意来,真气鼓胀,手掌火辣辣的滚烫,她几乎快要动手了。 “要动手?呵呵……急什么?我给你样东西,你再动手也不迟!” 黛丽丝神色轻松的笑着,坐在床头,脱掉鞋子,将右脚抬起来,掌心面向独孤灭绝,若有深意道:“姑姑我的脚掌,这朵梅花应该很熟悉吧?这可是佛女的标志呢!” 独孤灭绝脑中轰的一响,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强自镇定,摇头道:“我不认识这朵梅花。” “姑姑不认识?” 黛丽丝开心的笑起来,“姑姑是独、孤两大家族的后人,从五岁开始就被选为佛女,你的左脚上也有一朵梅花,你居然说不认识这朵梅花,真是天大的笑话!” 轰! 独孤灭绝似木偶一般,傻傻的站着不动,冷媚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黛丽丝望去,一字一顿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世?” 隐藏多年的身份忽然被识破,让独孤灭绝变得毫无安全感,当黛丽丝道破她的身世之后,她的心好似一块冰冷的、沉重的石头,使劲的向下坠着,以至于她都忘记了思考,忘记了一切。 她不明白黛丽丝是如何识破了她的身份――自己的真实身份连小鱼儿都不知道,黛丽丝又怎么会知道? “你那日与石越缠绵,脚上的梅花被我得清清楚楚,呵呵……谁让你那么不小心了?” 黛丽丝却并不紧张,穿上鞋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啊,我刚才就说,咱们之间是有一种特殊的缘分的,我可以叫你师姐,对吗?咱们都是春佛一门的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佛女呀!偏偏师姐你还不愿意承认……” 独孤灭绝毕竟是一教之主,很快就从慌乱中稳下心神,暗中运足了内息,堵住门口,封死黛丽丝逃生的退路,冷冷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佛女了?那你也应该知道了我所来的目的了。” “哼……你怎么不向佛宗那恶魔上报邀功啊?那秃驴心里最恨、最怕的就是我,因为我的存在,他食不甘味,坐卧不安,他要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一定会来亲手杀了我的,你把的踪迹告诉他,你了就立了大功了,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师姐又在说笑了!” 黛丽丝轻轻缕着秀发,若有深意道:“我就算把你的身份告诉佛宗,佛宗又能奖励我什么?难道他会放过我,恩准我卸掉佛女这个紧箍咒吗?会吗?会吗?他会吗?”说到最后,黛丽丝双眸红肿,粉拳攥得紧紧的,几乎愤怒的喊出来的。 她的这个反常的举动,到让独孤灭绝有些诧异,追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 黛丽丝发泄过后,却又温柔的笑了,无奈道:“师姐你不愿意做佛女,成为西域皇族的玩物,难道我黛丽丝就甘心成为皇族的玩物啊?只是我们黛丽丝家族因为有了曾经的独、孤两大家族为前车之鉴,而不敢得罪西域皇族以及春佛一门,以至于只好委曲求全,以我做牺牲品,成为皇族的玩物,来保全家族!哎……说起来我不过是黛丽丝家族的弃子,谁让我母亲身份卑微,是庶出呢!” 独孤灭绝听着黛丽丝的心声,惊诧道:“原来你也是被迫的?我……我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 黛丽丝委屈道:“谁愿意嫁给皇族那些变tai的、视女人如玩偶,想法设法捉弄女人的皇子呢?还有,师姐你知道为什么西域皇族、佛宗,会选定黛丽丝家族中的女儿受封为佛女吗?” 独孤灭绝摇摇头,了黛丽丝一眼,气呼呼道:“可能是因为你天生丽质吧?不然……石越那个混账怎么会被你勾引得失魂落魄。” 黛丽丝着独孤灭绝那张绝媚高贵的脸,笑道:“我虽天生丽质,但与师姐相比,还差着那么一成,师姐不必嫉妒我。” 独孤灭绝脸上古井无波,心中暗喜:幸亏她还有自知之明。 却听黛丽丝又道:“而且,与师姐相比,黛丽丝家族胆小怕事,无人愿意为我出头,师姐自创梅花教,敢于抗争,而我……我只不过是没人疼,着光鲜,徒有几分姿色,只等着嫁入皇族做人玩偶的可怜虫罢了,师姐,你若是再嫉妒我,可就是逼着我去死呢。” 她说得可怜,最后呜呜的莺啼起来。 第1052章 一拍即合 独孤灭绝看着黛丽丝哭的可怜,不似作伪,心中也感同身受,再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更觉得彼此之间、真称得上是同命相连,红颜命薄。【 自己虽然命运坎坷,落得个家族被屠戮,但毕竟家族没有放弃自己,敢作敢当,虽然被灭族,却让自己感受到家族的执拗和关爱。 但是黛丽丝呢,虽然背后有黛丽丝家族支撑,但身为庶出,根本就得不到家族的庇护,甚至于为了不惹怒佛宗与西域皇族发怒,情愿牺牲掉黛丽丝的青春,把她当成保全家族的弃子。 黛丽丝有如此狠心的父母,如此狠心的家族,也难怪她会难过成这个样子。 “黛丽丝,你别哭了,我知道你的苦!但是你总算有父母,我可是真正的孤苦无依,不创教保命,怎么能成?” 独孤灭绝放下刀,将一方手帕扔给黛丽丝,又补充道:“放心吧,没有毒!” “谢谢师姐!” 黛丽丝拿过手帕擦干了眼泪,水汪汪的眸子看着独孤灭绝,又接着说道:“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师姐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选为佛女?哎……说来说去,这还是拜师姐所赐呢。” “拜我所赐?”独孤灭绝仰着头,哼道:“我可没有强迫你!” 黛丽丝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独、孤家族桀骜不驯,加之独、孤家族又不甘心师姐送入皇族为妃,因此,独、孤两大家族遭受西域七大世家,以及皇族、佛宗的联手围剿,因为落得灭族的下场!” 独孤灭绝眸子中要冒出火来,粉唇紧咬,贝齿中狠狠的挤出怒火来,嗔道:“此事我怎么会不知?这等血海深仇,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报!” 黛丽丝擦干了眼泪,又恢复了那份丰娇水媚,释疑道:“可是师姐不知道的是,当年以皇族、佛宗为首,加之另外几大家族一同围攻独、孤家族的各大世家中,唯独我黛丽丝家族并没有参与其中。” “这是为何?” 独孤灭绝媚眼眯起来,十分诧异,“当初不是号称皇族、春佛、连同七大家族一同发难吗?为何你却说黛丽丝家族没有参与?你们这是在撇清自己吗?” 黛丽丝红唇上挑,忽然露出不屑的笑意:“那是因为黛丽丝家族胆小如鼠,畏首畏尾,认为独、孤二大世家实力强劲,不太确定西域皇族、春佛,以及七大家族联手能否除掉独、孤两大世家,正因为此,黛丽丝家族虽然名义上声援皇族,但却没有任何行动,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参与战斗!” “原来如此!” 独孤灭绝明白过来,道:“黛丽丝家族倒是会明哲保身,如此说来,我与你们黛丽丝家族还没有什么仇恨?” 黛丽丝点点头,“所以,师姐不用怀疑我会对你不利。” 独孤灭绝又疑惑道:“那你成为佛女与我独、孤世家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没有明白。” 黛丽丝委屈的说道:“在西域皇族、春佛,连同另外六大家族除掉独、孤世家之后,自然恼恨黛丽丝家族的两面三刀,因此,黛丽丝家族成为众矢之的。” “为了惩罚黛丽丝家族的畏缩不前,是以才将当初已经天生丽质的选为佛女,为家族赎罪,黛丽丝家族哪里会在乎我一个庶出的女孩?自然开心的将我送出来抵罪,哎……没想到我那一年才六岁,就要成为权斗的牺牲品,想想心中都觉得难过!” 独孤灭绝理解了其中曲折,对黛丽丝越发同情起来,坐在一旁,低声呢喃:“想不到是我害了你!” “也谈不上是师姐害了我,这就是命,老天注定我的命运,我抗争不了,只好逆来顺受。” 黛丽丝摇了摇红唇,望着独孤灭绝美艳的双眸,说道:“本来,我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弱女子,除了容貌天生丽质,在没有别的优势,已经决定逆来顺受,嫁入皇族,在新婚当日,杀掉那个变态的皇子,随后在自杀,了此终生,但是,师姐你的出现,却让我有了重生的机会,所以,我才冒着生命危险,大胆的做一些尝试!” 独孤灭绝冷媚的双眸充满凌厉的光芒,凤眉紧蹙,追问道:“你也想除掉佛宗,打碎拴在身上的牢笼?” 黛丽丝忽然上前紧紧的抓住独孤灭绝的手,动情的说道:“没错,既然上天让我与师姐见面,那就说明上天是在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与师姐珠联璧合,涅重生的机会,我决不能放弃,我要紧紧的抓住,就算有风险,我也在所不惜。” “好,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 独孤灭绝也激动的反手握着黛丽丝的手,说道:“我们女人不是家族的棋子,更不是男人们的玩物,别人做的孽,为什么要我们去承受?谁惹了我们?谁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就要杀了他们,一个都不放过!” 黛丽丝激动的玉手发抖,红唇笑颜如花,紧跟着说道:“所以,我趁着这个几天练功的时候,已经将《房术秘经》,《房术绝经》这两部秘籍交给师姐练习,我资质不够,领会的不够精深,想必师姐心思巧妙,应该比我领悟的多上几筹,武功上必然有着质的飞跃!” 独孤灭绝点点头,“没错,看了这两本秘籍之后,以前许多模糊的东西现在全部清楚了,今日练功,已有小成,比之佛宗,自然远远不如,但与达斯正面抗衡,一时片刻,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达斯?” 黛丽丝愉快的打了个响指,俏皮的说道:“师姐恐怕没有与达斯正面相抗衡的机会了。” 独孤灭绝蹙眉道:“为何?” 黛丽丝神神秘秘的说道:“因为达斯已经被杀死了。” “什么?达斯被杀死了?” 独孤灭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又追问道:“谁干的?他的武功那么高,谁能杀得了他?” 黛丽丝媚眼如丝,幸福的笑起来:“除了他,还能有谁?” 看着黛丽丝;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独孤灭绝自然知道黛丽丝口中的‘他’是谁,霍然起身,说道:“石越?石越怎么有机会杀了达斯?” -, 第1053章 不是抢、是分享! 独孤灭绝随口追问一句,也才醒悟过来,更觉得自己的头脑好像灌了铅,真的好傻――以达斯武功之高,能杀得了达斯的人,除了石越,还有第二人选吗? 只是,欣喜、惊诧之余,她不明白石越怎么会有几乎杀了达斯! “女人若是生得美,也是一种优势!” 黛丽丝红着脸笑道:“达斯觊觎我的美色多年,却摄于佛宗的虎威,一直不可得,而暗中派遣易跟踪我,再窥探到石越进了我的房中之后,居然就闯进来意图凌辱我,然后再把后事推给石越。” 独孤灭绝惊了许久,才忿忿道:“也是达斯自己找死,哼……谁敢和坏人抢女人,谁就必死无疑,坏人虽然坏,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她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至于杀人,倒是小事了,甚至于自杀,他都愿意!” 她想起来自己石越舍身保护月神,还有为了小萝莉,甘愿一命抵一命的疯狂情谊,心中除了怨恨、愠怒,还有几分佩服,泡妞儿泡到舍生忘死的地步,有哪个女人不会被他感动?就连自己铁石心肠,还被他凌辱我,心里不也有了他的影子吗? 石越这坏人,真是天生的靓女杀手! 黛丽丝缕了缕鬓角的乱发,红唇浅笑,一脸兴奋的说道:“师姐说的对极,佛宗刚刚闯进来的时候,把我吓坏了,我当时又中了毒,毫无反抗之力,以为我就要被凌辱了,已经做好了自杀的打算,哪路想到不会丝毫武功的石越居然向发了疯一样的向达斯冲过去。(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说道这里,黛丽丝抓着独孤灭绝的手,很幸福的说道:“我当时想着石越愿意为我拼一回,就算我死,也值了,总算有个男人愿意为我去死,这是昙花一现,飞蛾扑火的爱情,凄厉而浪漫。” “可是那里想到石越根本就不是什么飞蛾投火,他就像是一名死神,嗜血的死神,以绝对的高压将达斯钳制住,那份置死地而后生的豪情,那份为我爆发出来的杀意,都让我幸福的要命,我当时就觉得,我幸福的要去死了,我是真正离不开石越了……” 独孤灭绝心中嫉妒的要命,幽幽的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 黛丽丝指了指自己的裤裆,说道:“然后石越牵制住了达斯,就疯狂的用膝盖顶他的裤裆,狠狠的顶,顶了十几下,把达斯那个地方都顶烂了,然后才扭断了达斯的脖子,结束他的性命,师姐,你不知道,着石越为我发疯的顶着达斯的裤裆,我心里幸福的要命,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独孤灭绝望着黛丽丝那张粉红诱人的小脸,望着那双闪烁着幸福的眼眸,心中微微失落,幽幽道:“就因为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幸福,你就让石越顶你的裤裆?” “师姐,你……” 黛丽丝哪里想到独孤灭绝会扯到这个上面来,一张娇媚的脸蛋臊得涨红,手足无措,羞答答的说道:“我是心甘情愿的,那也是一种幸福,师姐都和石越不知‘幸福’多少次了,就不要再对我这个弱女子斤斤计较了吧?再说,我也不是与师姐抢男人,只是分享,师姐知道分享是什么意思吧?” 独孤灭绝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心里想着:我哪有‘幸福’许多次,就在桃花坞幸福那么一次,还是被坏人强迫的…… 黛丽丝又转到另外一边坐下,满脸担忧,对独孤灭绝说道:“不过,我猜师姐与石越并非是夫妻,这点肯定是没错的,所以,我与石越发生了这种事,师姐你可不能用大妇的身份压我!” “你既然已经戳穿了,我还能说什么?” 独孤灭绝冷哼道:“谁会压你?我管不到你,更管不到石越,你们怎么样,我无权干涉,你放心好了!” “真的啊?哎呀,师姐真是个大好人!” 黛丽丝喜的心花怒放,一下子就抱住了独孤灭绝的柔腰,兴奋莫名,“师姐就是起来冷血,心肠确是极好的,师姐你放心,我发誓,一定全力促成你们的好事,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独孤灭绝脸上一红,心中慌乱,被黛丽丝这般亲昵的抱着,她有些不习惯――除了小鱼儿,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与她这么亲近过。 她挣脱开黛丽丝的拥抱,转移话题说道:“说来也巧,达斯企图凌辱你,而他的徒弟易牙却来凌辱我,这一对师徒,倒真是一对奇葩。” “啊?”黛丽丝愣住了,问道:“那易牙呢?要是放他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怎么可能放他走呢?” 独孤灭绝一脸冷笑,“他们师徒情缘未了,一同去地府做师徒去了。”说话间,就从床底下将易牙的尸体给拖出来。 黛丽丝吓了一跳,从床上蹦起来,拍着鼓胀的胸口,后怕道:“幸亏师姐把易牙杀了,不然还麻烦了呢!” 她拿出药水,将易牙的师体拖到厨房,撒上化尸粉,然后出去弄了些鲜土,见易牙的尸体化成血水,盖上鲜土,才对独孤灭绝说道:“现在好了,神不知鬼不觉,佛宗问我来,我也可以装成不知道,佛宗也只会以为达斯师徒二人下山去找乐子了。” 独孤灭绝着黛丽丝杀人,神情之间一点也不打怵,就知道她也是个很角色,真正干起大事来,也绝不会手软,心里琢磨着多了一个如此强劲的帮手,胜算会增加许多――石越、黛丽丝、加上自己三人,怎么还不杀个天翻地覆? “石越去哪里了?” 独孤灭绝幽怨的向黛丽丝问道:“该不会你与坏人睡了一次,怕我跟你抢男人,把他藏起来了?” “我有那么小气吗?” 黛丽丝痴痴的媚笑起来:“他受了些伤……” “石越受伤了?” 独孤灭绝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气都觉得艰难,心里慌乱的跳着,脸颊涨红,拉紧了黛丽丝的手,追问道:“伤得重不重?快带我去他,哎呀,这个坏人为了讨女人欢心,向来是不要命的,真气死人了!” 第1054章 急着扒皮 “看师姐急成这个样子,就知道师姐把石越看得有多重了!” 黛丽丝笑着安慰独孤灭绝,“石越只是脚上扎了瓷屑,伤势很轻,而且我又为他用特质的药水洗过了,已经没什么妨害了,等他醒过来,依然会生龙活虎,强壮的像是一只狂野的豹子!” “哦,那我就放心了!” 独孤灭绝摸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心想着自己好丢人,以后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要在别的女人面前表现得对石越过于关心,不然被石越知道了,还不得更会变本加厉的纠缠自己?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石越又怎么会睡着了呢?” 独孤灭绝红着脸,犹豫的说道:“坏人和你睡了,这一夜肯定兴奋的像老虎逮住了小鹿,拼命的大口吃下去,怎么可能睡半路睡着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他贪吃没够,可不是这样的性格。” “对!石越就是老虎,可把我折腾惨了!” 黛丽丝一听到独孤灭绝提及这个,嘴上羞羞的笑着,只觉得腿间酥痒,还有着刚刚破瓜的痛,娇嗔道:“若不是他修炼房中术小成,吸收了我两成内力,不自觉的要在睡梦中消化,说不定他会把我给折腾的起不来床呢!” 独孤灭绝说道:“他的房中术能吸收内力?” 黛丽丝点点头,说道:“只能吸收一次,大约两成,所以师姐下次与石越亲热时,可要有心理准备,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吸收两成功力,只不过是暂时的,用不了三个月,就可以恢复元气了。” 独孤灭绝暗暗赞叹房中术的奇妙,又担忧的问道:“关于我的身世,你没有对石越说过吧?” “我当然不会说!不然我会偷偷的过来吗?”黛丽丝俏皮的眨着眼睛。 独孤灭绝放下心来,嘱咐道:“那就好,有些事情,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我的事情,我要自己处理,不要石越为我cha手太多,佛宗此人,我也要亲手杀掉他!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不!不是你一人,而是我们!” 黛丽丝紧紧相拥着独孤灭绝,眼神炯炯说道:“师姐,咱们里应外合,将佛宗、太奇二人除掉,好不好?” “你真的要亲自动手?” 独孤灭绝再次确认:“你动手之后,黛丽丝家族会容纳你吗?他们怕是会迁怒于你吧?甚至于追杀你。” “我管不了那么许多,我要为自己争取自由!” 黛丽丝拉着独孤灭绝的手,忽然笑起来:“黛丽丝家族不敢要我,不是还有师姐嘛?我跟着师姐加入梅花教,师姐总不会不要我吧?” “恩,那是最好!” 独孤灭绝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师姐妹就好好的筹划一下,看看能不能用最简单巧妙的办法杀死佛宗!” 黛丽丝附耳对独孤灭绝说道:“我看不如这样,也省着石越参与进来,反而多余!” 独孤灭绝听着黛丽丝的计策,缓缓点头,记忆片刻,又对黛丽丝说道:“明晚可以动手吗?” 黛丽丝说道:“为什么不能?” 独孤灭绝手指在黛丽丝大腿内侧点了一点,听着黛丽丝嘤咛一声,幽怨的说道:“你刚破了身子,那里很痛,会不会影响你的身手?” “怎么会?” 黛丽丝又臊得脸红,说道:“现在虽然有些痛,但我吃了些药,又用特殊的法子运气,明日就会不痛了,怎么?师姐?嘻嘻……你以前是不是很痛?” 独孤灭绝被黛丽丝反问了一句,脸上火辣辣的烫,没好意思回答,心想着那晚两人都吃了催情药,被石越横冲直撞一个晚上,偏偏自己又欲求不满,怎么会不痛?那可是痛了三天呢! “黛丽丝,你先回去吧!” 独孤灭绝嘱咐道:“千万不要和石越说,也不要说你来过,更不要提我们已经认识了,越隐秘越好!” 黛丽丝答应着,才起身回去,只是做得久了,刚一走路,磨到腿间花蕊柔嫩之处,就忍不住疼得嘤咛起来。 独孤灭绝打趣道:“还说不痛?回去后就不要再偷欢了,大事为重!” “我就那么贪色?”黛丽丝不好意思的瞟了独孤灭绝一眼,这才扭着屁股,姿势极不自然的回去。 *********** 石越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到醒来时,就觉得身体里面暖暖的,极为舒服 后腰雪山中存着一股绵柔的真气,意念稍稍一动,树状的真气微微摇动,真气放出来,再用意念引导,真气又涌回去,堪称收放自如。 石越心中大喜,玩弄了一阵,才想起来,这是黛丽丝的床,抬头看着天外蒙蒙亮,意识到已经到了第二天。 “你醒拉?” 黛丽丝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笑颜如花的拉过石越,很贴心的为石越洗脚,娇笑着说道:“再用药水泡一次,你的脚伤就全好了。” 石越有点喜欢上了黛丽丝的贴身伺候,坏笑着问她,“你能走吗?不痛吗?你是第一次,穿上有落红……” “不许说!” 黛丽丝撒娇的捏了一下石越的脚踝,娇嗔道:“做了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说出来?你可真讨厌!” 石越大汗,看着黛丽丝笑颜如花的模样,问道:“你不痛了?” “嗯!”黛丽丝脸颊娇红,低着头回应,“不痛了,我有特殊的法子可以疗伤。” 石越拉着黛丽丝的手,满脸坏笑,期期艾艾的说道:“时间还早,你也上床来休息一下,好不好?” “我才不呢!” 黛丽丝被石越拉着手,心里惊慌失措,急忙抽回来,脸红红的,剜了石越一眼,哼道:“你那么强壮,真要把我弄得起不来床才满意啊?洗完了脚,赶紧回去,你的好姑姑说不定孤枕难眠,正在含情脉脉的盼着你回去呢!” 一提到独孤灭绝,石越心中真有些打怵,也没了挑逗黛丽丝的心思,匆匆忙忙擦了脚,就要回去,临出门还不忘嘱咐黛丽丝:“咱们的事以后再好好的研究,达斯的事,你好好的应付,还有……我和你的事,先不要让姑姑知道,她脾气大,会扒了我的皮!” 说完话,一溜烟的跑掉了。 黛丽丝咯咯娇笑,心想着:你急着跑回去干什么?急着扒皮吗? 第1055章 马屁精 听着石越精巧的将锁打开,蹑手蹑手的走进房门,还想着装睡,独孤灭绝翻身坐起来,气呼呼道:“说?昨晚你都干什么坏事了?” “啊?” 石越屁股刚坐草帘子一半,就被独孤灭绝给吓了一跳,急忙回身讪讪一笑,“姑姑,你……你醒了啊?好早,我尿急,刚才出恭去了,刚回来,好……好困啊,我先睡了啊!” 说完话,又倒在草帘子上装死,他是想着瞒天过海,蒙混过关。(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这坏人装的还真像啊,不去当戏子还真可惜了。 独孤灭绝心里又气又笑,哪里会那么轻松的放过他?玉足狠狠的戳在石越坚韧的屁股上,将石越给戳出老远,冷着脸,呵斥道:“装什么死?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我担心了你一晚上,没有睡好觉,你知不知道?” 石越的谎言被戳穿了,装不下去,讪讪的笑:“姑姑对我的关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打住!不用你说好话,我不爱听!” 独孤灭绝媚脸寒霜,那双又冷艳又闪亮的双眸凝视着石越,一眨不眨的问道:“你回答我,你昨晚干什么坏事了?” 石越摇摇头:“我没干坏事!” “呸,坏人不干坏事,还能叫坏人?你给我从实招来,有半点隐瞒,以后别想让我理你。(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独孤灭绝威胁道。 石越蹙眉,为难的说道:“我昨晚赏花、赏月,还有……” 独孤灭绝接口道:“还赏美人了吧?” “不不不……绝对没有!”石越连忙摇头:“在姑姑面前,哪个女人有信心说自己美貌如花?” “鬼才信你的话!” 独孤灭绝娇脸依然严肃,心中却有些得意,想着石越的话貌似有几分道理,黛丽丝不也没有自己漂亮吗? 她咬着粉唇,继续审问:“你说,你昨晚都和黛丽丝干什么了?从实招来。” 石越绕不过去,只好说道:“什么也没干,就是作诗了。” “做什么诗?”独孤灭绝追问。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呸!呸!呸!错了,不是这首。” 石越狠狠的抓了抓脑袋,改口道:“是这样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姑,对!就是低头思姑姑,姑姑,最后这一句诗,那才叫真妙啊,说出了我的心声,我个人是非常喜欢的。” 独孤灭绝本想刨根问底,狠狠的羞辱一下石越,但被他这般cha科打诨的卖弄,再也绷不住脸,咯咯的笑起来,想着那句‘低头思姑姑’,心里开心的不行,娇艳如花,越发控制不住娇笑。(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她着石越痴痴的望过来,想不笑,又板不住,万种风情的剜了石越一眼,娇啐道:“你躺在黛丽丝床上,思念我干什么?你这坏人就是满脑子坏心思,被黛丽丝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欲绝?” “姑姑笑了!” 石越躺在草帘子上,着独孤灭绝的美眸,赞叹道:“姑姑笑起来真迷人,哈哈……我知道姑姑为什么一直对我吝啬笑容了。” 独孤灭绝啐道:“那是因为我讨厌你!” 石越摇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独孤灭绝好奇。 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说道:“姑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姑姑对我多笑几下,我就被美死了,姑姑喜欢我,不肯让我死,自然要对我冷着脸,是也不是?” “你……你就变着法的逗我开心吧!” 女人哪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被心里喜欢的男人这般赞美,独孤灭绝的心里美得不行,幸福的要上了天去,偏偏自己又尽量低调,不愿意表现出喜悦的神采来,可媚眼中萦绕着柔润的水迹,那种开心,怎么也隐藏不住。 石越盯着独孤灭绝那张风情万种的脸,真是得呆了,心中抑制不住的狂跳,觉得独孤灭绝一笑,宛如雪莲初绽,圣洁而又高贵,那种高贵的媚,冷艳的媚,独树一帜,就算是月宫嫦娥,也要嫉妒的掩面而遁。 他的心动了,身体自然会有反应,裤裆中茁壮成长,而且他又躺在那里,裤裆中一柱擎天,支撑的老高,真是吓死人。 独孤灭绝修习两本秘籍,已有小成,春心倒不似前两日那般泛滥,但着石越裤裆都快顶爆了,身体上、腿间还会涌起异样的感觉,扭过头去,望着一边,忍着心慌,啐道:“昨晚一夜没累死你,现在又变成发情的野狗了?” 石越急忙坐起来掩饰,不好意思的说道:“情之所动,不能自己,姑姑,你以后别对这我这样笑了,我受不了!” 又俏皮的指了指裤裆,无赖道:“它更受不了!” “呸,你可真不要脸,明明是你浪荡,偏偏怨我笑,你还讲道理吗?”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又心痒意迷的偷瞟了石越裤裆一眼,才道:“你那里……彻底好了吗?没有留下什么隐疾吧?” 石越得意道:“不仅好了,还更威猛了,我房中术已有小成,还有一份特殊的本事,能吸人内力。” “别说了,我不想听!” 独孤灭绝心慌意乱,总觉得石越的裤裆顶得那么高,说不定一会要被石越给吃下去,忍着心里的酥痒,起身说道:“天亮了,快点洗漱去,咱们还要去应付黛丽丝呢,夜晚也好准备动手。” 石越也只好起来,洗过了脸,走了几步,也不觉得脚底板有多痛,被番女领过去吃饭,然后来到后山,着郑世京夫妇等人已经开始练功了。 黛丽丝着石越、黛丽丝两人走过来,好像昨晚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似的,板着脸,训斥道:“你们怎么才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不努力,怎么可以学得好?” 独孤灭绝态度出奇的温顺,连连答应着。 石越着独孤灭绝,心中惊诧不已:姑姑怎么温顺的像只羔羊?被自己驯化了? 黛丽丝又冲着石越娇嗔道:“我在训话,你什么?心里不服吗?你……你今天不许练了,罚你回去面壁,不得出门!” 啊?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啊? 石越正蒙着的时候,黛丽丝走过来,悄悄说道:“好好回去痒痒脚伤,别乱动,晚上我去找你。” 晚上来找我?嘿嘿……那可真美。 闻着黛丽丝身上的清香,石越心怀大动,却听黛丽丝又大怒:“笑什么笑?罚你你还笑?还不快滚?” 石越大汗,向独孤灭绝使了一个眼色,在郑世京同情的眼神中、马不停蹄的滚了…… 第1056章 引诱 黛丽丝随便了指点了一下郑世京九对夫妻,就让他们到一边练功去,然后亲手指导独孤灭绝练功,低声问道:“师姐状态如何?” 独孤灭绝点点头:“我的状态很好,就是怕你破了身子,会有些痛!” 黛丽丝红着脸,说道:“已经不痛了,石越早上还要……还要那个,被我给严词拒绝了,嘻嘻,他好贪心!” 独孤灭绝心里微微有些酸意,又道:“你准备好了吗?” 黛丽丝点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每晚酉时,是佛宗内力最为虚弱的时候,咱们就那时候算计他!不过,佛宗会不会认出师姐来?” 独孤灭绝说道:“不会!我与小时候长得截然不同,这个你只管放心。(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好,那咱们今晚就搏一次。”黛丽丝抓紧了独孤灭绝的手,眼神中有着大战来临前的兴奋。 石越休息闲暇,就再慢慢的玩弄着内息,渐渐的,居然进入到一种龟息的状态,似空、似幻,四周空荡荡的,恍若整个时空中只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那是一种永生的感觉。 他沉迷其中,引导着后要雪山中的内息走遍四肢百骸,却全然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处何处。(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此刻已经是傍晚,独孤灭绝练功回来,就发现石越坐在那里,五心朝上,头顶冒出白气。 她知道石越进入到了忘我的状态,这是一个很高的起点。 自己虽然是个练武奇才,五年以上才有这种功力,想不到石越一夜之间,就已经做到了,这门房中术还真是神奇。 独孤灭绝知道石越绝不会发现他,就坐在一边,手托香腮,媚眼眨呀眨的,仔仔细细的打量石越,着他朗逸的面颊,稀稀落落的胡渣,心里涌起暖流――这个男人,对自己真的很好,自己是真的动心了。 黛丽丝拿着一副画,画上面是独孤灭绝那一张冷媚无双的脸,尤其是那双电眼,十分勾人。 这是黛丽丝亲手所画,栩栩如生! 黛丽丝走上通天塔十层,发现瘦小的佛宗与威风凛凛的太奇正在议论着什么,急忙走过去请安,“拜见佛宗,拜见太奇师叔。” 佛宗轻轻的嗯了一声,示意太奇走开,清了清嗓子,用那很尖锐的声音问道:“到达斯了吗?还有易牙,他们二人去哪里了?” 黛丽丝心想着他们已经下了地狱,除非你也下地狱,否则怎么见到他们师徒二人?脸上却是疑惑,摇摇头,回答佛宗:“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不过我昨日听到他们说,好像要下山去玩玩!” 佛宗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下山哪里会有好事?一个个色心未泯,如何成佛?罪孽!罪孽!” 哼,你也是个老se鬼,不过隐藏极为隐蔽,当我不知道吗? 黛丽丝心中冷哼,脸上却笑道:“师叔们世俗心旺盛,哪里有佛宗一心成佛的虔诚与心胸?” 佛宗受了黛丽丝一句奉承,但却古井无波,好似老僧入定,眯着眼睛,对黛丽丝说道:“你下去吧!” “是!” 黛丽丝着那油灯来回闪烁,去挑灯芯,弯腰的时候,那幅画从衣衫里掉出来,飘飘摇摇,刚好落在佛宗面前,露出独孤灭绝那一张冷媚绝艳、高贵圣洁的脸。(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佛宗古井无波的脸颊微微一动,细小的眼睛微微睁开,着落在眼前的那一副画,眸子忽然尽力的张开,直勾勾的盯着画上的美人,一眨不眨,盯了一阵,喉咙搅动,咽下嘴馋的口水。 “哎呀,我的画!” 黛丽丝慌忙将画拾起来,收在怀中,着佛宗眼神黯淡下去,知道佛宗动了心思,才说道:“佛宗,画上之人是我新收的女徒弟,资质不同凡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是黛丽丝武学有限,恐怕妄自浪费一块良玉,好可惜呢。” “哦?”佛宗黯淡下去的眼神忽然又亮起来,沉稳的问道:“他是你的女徒弟?资质很好?” 黛丽丝急忙点头:“资质是很好的,就是我教的不太好,师傅,不然我把她领上来,让师傅指点一下。” “这……这不好吧!” 佛宗想了一下,闭上眼睛,推辞道:“这些末微小事,我早就不管了,你交给别人吧。” 老se鬼,你装什么装呀! 黛丽丝心中鄙视,嘴上却恭谨道:“那好吧,等着达斯师叔回来,我将这位女徒弟让达斯师叔一,相比达斯师叔应该很有兴趣的。”说完话,就要退出去。 听着黛丽丝这么说,佛宗觉得心里好像被刀子剜了一下,有些痛,忙道:“等一下。” “师叔还有什么吩咐吗?”黛丽丝停住脚步,心想着:这事就算成了。 佛宗沉吟半响,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春佛一门人才凋零,也需要后起之秀光大门楣,既然此人资质不错,那就领上来让我,若真的是一块璞玉,我就亲自指点一下,也未尝不可!”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啊! 黛丽丝心中窃喜,答应一声,下了楼,窍门独孤灭绝的房门,却见她正抱膝坐在石越身旁,手托香腮,嘴角含笑,望着闭目运功的石越发呆。 她一眼就出来石越是处于一种忘我的状态,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向独孤灭绝使个眼色。 独孤灭绝知道时间到了,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黛丽丝走出去。 走到门口,回眸向石越了一眼,着那朗逸的脸蛋,回想着石越对自己的种种温柔,独孤灭绝不可抑制的流下辛酸的眼泪,她真怕此行失败――她不是怕死,而是怕再也见不到石越。 想着过往之事,独孤灭绝柔肠寸断,越发伤心,扭着腰跑回去,蹲下来,火热的红唇翘着,在石越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贴着他的耳边,轻轻呢喃,“坏人,你不知道姑姑有多么喜欢你,你个坏人,融化了我冰冷的心,我去报仇了,假如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更要照顾好小鱼儿……” 黛丽丝也跑回来,在石越脸上亲吻了几下。 独孤灭绝起身,整理好思绪,忘掉一切,跟着黛丽丝上了通天塔! 第1057章 鸩杀 通天塔中雄伟而又大气,塔中烛光缭绕,透着一股浓浓的神秘感。 通天塔共有十一层,每层都有番僧把守,切各个全副武装,满脸狰狞,一看就是不怕死的高手。 独孤灭绝一直在细心观察周遭形势,从一层一直到八层,居然有二百多位番僧,心中暗暗的思量:万一事情败露,想要逃出去,难如登天。 两人倒了第九层,一股粗狂的杀气充斥于大厅之中,独孤灭绝小心戒备,忽然就听到爆喝,“什么人?胆敢擅闯通天塔?” 太奇! 居然是太奇! 独孤灭绝对于此人的凶残永远也忘不掉,自己的爷爷、姑姑,俱都是死于他的掌下,那撕心裂肺的一幕,铭刻心中,永不会忘记。 黛丽丝笑颜如花,对太奇说道:“太奇师叔,别那么凶嘛!这是我的徒弟,资质甚好,佛宗想要见一见,指点一番。” “原来是这样!” 太奇满脸凶狠的扫了独孤灭绝一眼,这才挥挥手,冷哼一声,“你们上去吧!” 独孤灭绝经过太奇身边,强忍着杀人的冲动,被黛丽丝拉着,缓缓上了楼梯。 狭窄的楼梯很是压抑,黛丽丝感觉到独孤灭绝的手有些发抖,蓝汪汪的眼眸看着独孤灭绝,作着口型,无声的说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独孤灭绝摇摇头,眸子由慌乱转为镇定,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走,咱们上去吧!” 十层安静的要命,独孤灭绝四处一望,数了一下,大约有五十多名番僧站在两边把守,充满肃杀之气。 而且,暗中似乎还存有某种慑人心魄的杀气。 独孤灭绝跟着黛丽丝往里面走,在大厅的尽头,一个瘦小的、盘膝而坐的背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心中咯噔一下,心间充斥着慌乱、痛苦、怨恨,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起来。 “人带来了?” 佛宗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耳廓微不可察的抖动,似乎能从来人的脚步声中分辨出一些东西来。 “佛宗,人带来了!”黛丽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又冲着独孤灭绝使眼色。 独孤灭绝抑制着慌乱的心跳,走到佛宗面前,对着佛宗的背影拱手,恭谨的说道:“拜见佛宗!” 曾记得,小时候,这句‘拜见佛宗’不知被自己说了多少遍,而时隔十八年,再一次说出这句话来,该有多么的违心?想着就是这位佛宗害得自己家破人亡,霸占了独、孤世家的产业,独孤灭绝差一点就将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嗯!” 佛宗耳朵又是一阵微微的颤抖,身不动,却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用那双细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独孤灭绝,心中暗暗想着:果然生得倾国倾城,比之黛丽丝尤胜三分,堪称绝代尤物。 烛光萦绕下,印刻出佛宗那一张沟壑纵横的脸。 独孤灭绝的心狂跳不止,这么多年未见,他发现自己虽然成为一教之主,但在佛宗深不可测的笑容面前,仍充满着胆怯她知道,这是实力差距的原因,仅仅凭借这股气势就可以知道,她想要正面击杀佛宗,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你为什么心跳?” 佛宗眯着眼睛看着独孤灭绝,突然尖哑着嗓子,劈头问道:“你心慌、意乱、呼吸不畅……” 黛丽丝吓得脸都变了,怔怔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不敢向独孤灭绝使眼色,心中乱入麻絮。 独孤灭绝知道自己不能否认,急忙说道:“佛宗威压太重,小女子承受不住,抑制不住心跳,还有佛宗赏赐,愿亲身指点,小女子感激不尽,所以有些失态,还请……还请佛宗千万……千万不要怪罪!” “原来如此,倒是我过于严肃了!” 佛宗干瘪的笑了几声,让一名番僧取过凳子,招呼独孤灭绝坐下,说道:“我切问你几句房中术的诀窍,你试着回答一番。” 独孤灭绝急忙答应。 她也算是习武奇才,堪称大宗师级的人物,对武学一道,自然有极为精深的见解,而且对于春佛一门的武学,又悉数掌握,佛宗的问题怎么可能难得住她呢? 所以,佛宗所问的问题,她都能答得上,但是她只答对七分,留着三分,生怕佛宗疑心。 “好!好!答得好!” 佛宗那双细微的眼睛,一直盯着独孤灭绝一眨不眨的看,从那张冷媚高贵的脸蛋,到丰软娇媚的腰身,再滑向**修长的美腿,耳朵剧烈的颤抖,手抖个不停,眸子中闪烁着兴奋至极的光芒。 “由是观之,你真是难得的武学奇才!” 佛宗满脸笑意,挥挥手:“我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黛丽丝兴奋的拍手,对独孤灭绝说道:“这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还不赶紧向佛宗行拜师之礼?” 佛宗微微一笑:“拜师之礼不用了!” “用,怎么不用?” 黛丽丝娇脆的说道:“佛宗收徒乃是天大的事情,怎么能马虎呢?现在只是简单的行拜师之理,等回到西域春佛总堂,再慎重的行拜师之力,佛宗,好不好?” 独孤灭绝也说道:“中原人讲究尊师重道,佛宗收我为徒,怎能不拜?不然,岂不是失了礼数?” 佛宗干笑道:“好,那就拜吧!” 黛丽丝连忙招呼番僧把佛龛请上来,然后上香,摆酒,黛丽丝在酒中做了手脚,放了剧毒,然后送到独孤灭绝手中。 独孤灭绝端着酒杯,跪在佛宗面前,将三杯酒送上去,低着头,忍着心慌,说道:“佛宗,徒儿给您敬酒!” “好,我喝酒!” 佛宗开心的笑着,瘦小枯干的手掌伸出来,端起酒杯,仰头看了黛丽丝一眼,说道:“黛丽丝给我斟的酒,别有一番风味呢,我十分喜欢,哎……你有多少年没有为我斟酒过了呢,十年,足有十年了!” 黛丽丝看着佛宗将酒端到嘴边,却感慨起来,心中焦急:秃驴,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点喝下去啊! 脸上却陪着笑:“佛宗若是喜欢,黛丽丝每天都给您斟酒!” “呵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佛宗一阵感叹,就是不喝酒,望着酒杯低声呓语。 第1058章 十步杀一人 独孤灭绝心中着急,但又不能表现出焦躁的情绪,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和下去,恭谨的低着头,说道:“徒儿给佛宗敬酒。” “好,不用催,我这就喝下去!”佛宗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将两杯酒喝了下去。 黛丽丝、独孤灭绝心中狂喜;这酒乃是剧毒之物――鹤顶红,酿制而成,水酒穿肠,喝之必死! 黛丽丝向独孤灭绝使个眼色,身子前倾,接过独孤灭绝手中的托盘,而因为她的身子前倾,恰好遮住了佛宗的视线。 更为巧妙的是,佛宗刚好仰头喝第三杯毒酒。 机会不可失,间不容发,独孤灭绝玉手假装舞弄鬓角的碎发,一根精钢打造的锋利簪子出现在指尖,幽光一闪,奔着佛宗眉心刺去。 无声无息,势如疾风! 嗡嗡嗡…… 石越在运功之前,就已经设置了震动唤醒功能,他将约好与独孤灭绝进攻的时间设置成震动,到时候好唤醒自己。 进入‘坐忘’状态许久,他只觉得浑身舒泰,好似有了使不完的力气,稍稍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叫道:“姑姑!姑姑……” 屋中黑蒙蒙一片,没有人答应。 石越以为独孤灭绝睡着了,点着烛火,向床上一望,却见床上空荡荡的,不见独孤灭绝的踪影。(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刹那间,石越就有些慌了,急匆匆的跑到后山练功的地方,却不见有半点人影。 他又去找郑世京询问,郑世京笑道:“练武吗?早就结束了?不过,我到你娘子今日一直与黛丽丝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嘿嘿……她们两个死对头也和好了?哈哈,石兄弟,你可真有福气。” 郑世京说话间,仔细了石越的脸,忽然笑起来,“石兄弟,你可真艳福不浅啊,你,你的脸颊一面有一个殷红的唇印,唇形还不一样,啧啧……石兄弟,你真有女人缘啊,佩服,佩服!” 石越讪讪一笑,急忙火急火燎的窜回家里,照着铜镜一望,两个殷红的唇印,正印在脸颊上。 按照唇形仔细一分辨,这两个唇印,一个是独孤灭绝的,另一个是却是黛丽丝的。 轰! 石越当时就懵了,姑姑与黛丽丝这两个冤家,怎么会同时亲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石越的脑中轰轰乱想,联想到今日黛丽丝与独孤灭绝亲热的反常举动,联想到独孤灭绝对春佛一门的熟悉,他的心彻底乱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 石越又跑去黛丽丝住处,发现那里黑乎乎一片,没有任何声音。 如此一来,石越几乎百分百确定,姑姑是与黛丽丝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干什么? 哎呀,对了,我怎么把手表给忘了,真是猪脑子。 石越急忙按动手表上的开关,将运功之后进入坐忘状态的那段空白期找出来,一点点的快进,播放。 终于,他听到了独孤灭绝的声音:坏人,你不知道姑姑有多么喜欢你,你个坏人,融化了我冰冷的心! “姑姑……” 石越听到这句话,几乎兴奋的要跳起来,能得到姑姑的心,比睡了黛丽丝一百次还要开心。 但接下来独孤灭绝的话,却让石越惊得毛骨悚然:我去报仇了,假如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更要照顾好小鱼儿。 轰! 石越只觉得头皮都快炸烈了一般。 他算计了一下时间,事情就发生在半个时辰之前,***,幸好时间还不算太晚,大吼道:“姑姑,傻姑姑,等着我。” 他疯了一般的跑出来,从鞋垫儿底下取出信号弹,点燃…… 嗖 砰! 信号弹嗖的窜上天去,爆出了五彩缤纷的花瓣。 “什么人,胆敢放信号弹?”三名识货的番僧跑过来,意识到石越的‘险恶用心’2c当场就要擒拿他。 都这时候了,石越还装什么人畜无害的好人啊? 他想都没想,矫健的身影从三名番僧中间穿过,神奇的抢过一把刀,刷刷刷三下,手起刀落,三名番僧无声的倒下去。 结果了三名番僧,他匆忙向通天塔跑去。 他拎着刀疯狂的奔跑,半路巡逻的番僧都会阻拦他,石越不敢耽搁时间纠缠,手起刀落,不是割喉,就是刺胸,一路上杀了的几十名番僧,溅了一身血迹。 刚好郑世京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到石越死神一般,一身鲜血,拎着刀到处杀人,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着石越嗜血般的冲过来,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是石兄弟吗?石兄弟,你……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杀了这么多人?石兄弟,你……你要杀我?” 石越的杀气太重了,以至于郑世京虽然身有武功,但一见了石越,闻着那股嗜血的味道,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不会反抗。 石越一身是血,冲到郑世京身前,急匆匆的说道:“郑兄弟,长话短说,你信我的,找根芦苇,用嘴含着,躲在后院的池塘中藏几个小时,忍着不许出来,或能保全一命,不然,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郑世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石越疯了一般跑开,迎面跑来五个番僧,就见石越扭腰摆臀,一路窜过去,跑势不停,那五个番僧却已经死翘翘了。 妈呀!死神,真正的死神…… 郑世京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死神的话谁敢不听?惊慌失措,急忙找到他的老婆,找两根芦苇含着,一同躲进了后院池塘中。 “信号弹,信号弹亮了……” 李闲鱼等人就埋伏在山下,已经埋伏了三天三夜,等的是心急如焚,生怕出现什么差错,担心得要命。 小萝莉不会武功,熬了三天,真是困倦,她又不像没心没肺的欧阳流风2c睡的香,还打呼噜。 她心里担忧石越,整日整夜的睡不着。 此刻,着夜色中亮起来信号弹,小萝莉、李闲鱼兴奋得不行。 雷大虎、孙猛、付强,还有贼眉、鼠眼等人,带着三十命黑衣卫,扛着着刚从睡梦中叫醒的欧阳流风,拉着小萝莉,整齐列队,如猛虎上山,直奔着山门跑去――***,埋伏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 第1059章 金刚不坏之身 李闲鱼等人狂如浪潮、向山门冲去,山门中的石越发了疯一般奔向通天塔,而通天塔中的独孤灭绝、黛丽丝正直面佛宗,干着最为惊险的勾当。 在同一时间,三方人马纷纷行动起来。 独孤灭绝借着黛丽丝丰满娇躯遮挡佛宗的视线,又趁着佛宗仰头喝酒的勾当,手持一根精钢打造的锋利簪子,运足了内息,宛如灵蛇吐信,捏在指尖,奔着佛宗眉心刺去。 在她来,佛宗已经饮了毒酒,就算不死,也会痛不欲生,再加上这根簪子刺入佛宗眉心,这秃驴还哪有活命的份! 哈哈……没想到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 独孤灭绝心中狂喜,血海深仇终于得报,怎么能不令人兴奋莫名?与此同时,那枚簪子已经刺中了佛宗的眉心。 笃! 没有想象中的金簪刺中眉心的噗噗声,在金簪触及佛宗眉心的一刹那,独孤灭绝心中的兴奋陡然失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失落――金簪刺到佛宗眉心,宛如刺到了一块坚硬浑厚的铁板,居然不能刺入分毫。 不仅如此,独孤灭绝就着佛宗眉心紧蹙,金簪移位,簪身急促抖动、震颤,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精钢打造的簪子居然应声而断? 独孤灭绝娇躯爆退一丈,骇然失色:居然连金簪都扎不透,这是金刚不坏之体,难道这秃驴已经练到大成境界了吗? 与此同时,黛丽丝手起刀落,钢刀闪闪,当头劈下,想要将佛宗一劈两半。(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笃! 可令黛丽丝没想到的是,钢刀劈在佛宗锃亮的脑门上,刀身剧烈跳动,居然弹射回来。 她意识到不妙,立刻爆退,与独孤灭绝站在一处,心神惊恐,再刀身,那锋刃居然被豁开了一道口子。 黛丽丝与独孤灭绝对望一眼,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惊骇。 “哈哈……我有金刚不坏之身,谁能杀我!” 佛宗喋喋怪笑,霍然站起,发出狮子吼:“太奇何在?速速封堵山门,驱赶毒蛇守门,不得有片刻延误,速去!速去!” 太奇刚冲上十层,还没弄清楚原因,就立刻反下楼去,驱赶毒蛇封堵山门。 十层楼吵吵嚷嚷,一百多名番僧涌进来,手持钢刀,与独孤灭绝对峙――他们不明白这个冷艳绝美的尤物是何许人也,更不明白黛丽丝为什么会突然对佛宗痛下杀手,他们被洗了脑,脑中仅仅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凡是与佛宗为敌的,都该坠入十八层地狱,佛宗是心中佛,岂能亵渎? 独孤灭绝环望四周,见局面危机,万更更改,那颗忐忑的心反而镇定下来,眸子中充满杀意,狠狠的盯着佛宗,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 “哈哈……我怎么不知想到呢?”佛宗满是沟壑的脸上充满了气定神闲的笑意,“我的乖徒弟,独、孤两大世家的唯一后人,你要杀我,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啊,佛法无边,岂能让你得逞?” 此言一出,独孤灭绝脑中乱如麻絮,一字一顿道:“你居然认出我来了?” 佛宗尖哑着嗓子回应,“你是我亲手教授四年的宝贝徒弟,我又怎么会不认得你呢?那除非是我瞎了眼睛。(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独孤灭绝不甘心道:“可是我的声音、我的容貌与以前截然不同,你这秃驴,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佛宗起来丝毫不动气,说道:“你的容貌、声音虽变,但你的行姿却没有半分改变,你走路的姿势,你蹙眉的神情,你微笑时的冷媚,还有你斟酒时的举止,有哪一点不与小时候相同?你想躲过我的佛眼金睛,哪里能够?” 独步灭绝此时方知,佛宗比现象中的还要恐怖,诧异道:“来你修成了金刚不坏之身,无所顾忌啊。” 佛宗冷哼一声,“我运足了气息,刀剑难伤,你们如何得逞?”、 独孤灭绝又道:“可是你也喝了毒酒,那是由剧毒鹤顶红配制而成,你虽然有金刚不坏之身,却也离死不远了。” “区区鹤顶红,也能毒死我?” 佛宗喋喋怪笑,干瘪的手掌探出来,内息运转,又黑又瘦的小指滴滴答答的淌出酒水来――鹤顶红这般剧毒,居然被他生生的用内力bi出来。 独孤灭绝与黛丽丝心中一片凉意――佛宗内外兼修,几乎成不坏之体,如何能够杀死他? 独孤灭绝虽然绝望,但木已成舟,却不害怕,厉声质问:“秃驴,你既然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擒拿我,反而故弄玄虚,喝什么毒酒?是不是唯有如此,方能显出你的真本事?” 佛宗摇摇头:“我如此用意,只是想试探一下黛丽丝的本意,想知道她是与你同流合污,还是受了你的蒙蔽欺骗,哎……只是没想到啊。” 他望着黛丽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怒其不争,幽幽道:“黛丽丝,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可是你的师傅呢!弑师之罪,不仅我不能容你,皇族也不会容你,你黛丽丝家族更不会容你!” “师傅,你不是我的师傅,你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黛丽丝双眸红肿,声色俱厉的呵斥:“你凭什么打压我们黛丽丝家族?凭什么让我小小年纪,做了佛女?凭什么禁锢我的思想,禁锢我的青春?凭什么让我嫁入皇室,遭受那变tai皇子的折磨?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这光头恶魔,我就算拼了一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好,很好,你们黛丽丝家族与独、孤世家果然多出桀骜不驯之徒啊,好,好得很!你要问我凭什么,好,我现在回答你!” 佛宗指了指天,说道:“佛法无边,比天大,比地广,比海深,无穷无尽,西域广袤之地,春佛存于此处,当为最大,其次皇权,再次世家,末次百姓生灵。佛主定下的规则,无人可以反抗,胆敢反抗,否则,必遭佛主法力击身,魂飞魄散。而我,是佛主的使者,是监察人间的佛宗,我代表了佛主,我的所言所行,无人可以反抗!” 此言一出,那些横刀怒目的番僧俱都双手合十,跪下祈祷:“佛宗威严,千秋万代!佛宗威严,千秋万代!” 第1060章 女人耍无赖 黛丽丝着那些跪在地上、虔诚膜拜的番僧,惊诧不已,喃喃道:“你们都疯了,都是疯子……” 佛宗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圣者的气息,无比威严的说道:“无论是皇族、亦或者名门望族,更无论百姓生灵,都必须无条件顺从佛宗,也就是我的意愿,否则,必遭佛主降罪!” “我定下佛女必须以清白之身嫁入西域皇室的规矩,那便代表着佛主的意愿,意为让西域各族更加团结、安定,此乃大善!胆敢反抗者,必杀之,这就是我的意念,我的理由!正因为此,显赫一时的独、孤世家遭受佛主降罪,连根拔除,而你黛丽丝如今也要违抗我的意愿?很好,那很好,从今天开始,黛丽丝家族也要消失与西域这片丰饶的土地上!” “你的理由?” 独孤灭绝娇躯巨颤,狂笑不止,指着佛宗,啐道:“你说你代表着佛主?你凭什么代表佛主?你不过是个挂羊头、卖狗肉,以佛宗之名、欺世盗名的恶棍!” “说什么佛女必须嫁入皇族,促进团结?呸……这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欲壑难填的私欲,达到你利用皇族钳制其他名门望族的目的,你的骨子里,不过唯你自己为中心,将天下苍生是为蝼蚁的老恶魔,如此恶魔,岂能留在世上?” “好一副伶牙俐齿!” 佛宗狂笑不止,“在我眼中,你们两个小女人,就是蝼蚁,你们想翻出我的手掌心,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低头向我臣服,同意嫁入皇族为妃,我就法外开恩,放过你们,否则……嘿嘿……你们唯有以死谢罪……” “你去死吧!” 独孤灭绝不等佛宗说完,手执利剑,一阵风般的冲上去,向着佛宗咽喉刺去。(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佛宗还未躲闪,太奇已经赶过来,禅杖一挥,将独孤灭绝的宝剑挡开,对佛宗说道:“山门已经驱蛇堵死,任何人也闯不进来,只是有一人奔着通天塔杀过来,好像很厉害,不得不防!” 独孤灭绝一听,就知道太奇指的那个人是石越,听着石越已经杀过来,心中又升起浓浓的希望来――石越是个神奇的家伙,他就像是一座山,能给自己无可比拟的安全感 只是,小鱼儿却被堵在了山门之外,倒是少了强有力帮手,单单石越一人,如何解围啊? “好,很好!” 佛宗占据了绝对优势,指着窗外,微笑的着独孤灭绝、黛丽丝,说道:“瞧,你们的援兵已经被拒之门外,哦……忘记了,下面还有一个闹事的莽夫,不过就这么一个帮手,能帮助你们逃脱困境吗?你们前面是万丈深渊,唯有回头,方才是岸,你们回头吧,立刻回头吧,我给你们重生的机会。” “痴心妄想!” 黛丽丝又持剑杀过去,太奇将黛丽丝挡住,三招两式就处于劣势,独孤灭绝冲上去,将黛丽丝拉回来。 两人知道力敌不过,只能拖时间,相互对视一眼,紧紧拉着手,黛丽丝随手拿出一个白色药丸,往地上狠狠的摔下去。 砰! 一阵阵白色烟雾凭空爆出来,居然是烟雾弹。 屋中白茫茫一片,居然谁也不见谁。 上百名番僧顿时慌了,乱成一团。 “狡猾入狐的黛丽丝,我……我要杀你!” 佛宗本来已经将黛丽丝、独孤灭绝吃的死死的,但哪里想到会被黛丽丝弄成这番局面?现在大厅中一片白雾,谁也不见谁,如何迎敌? 佛宗忽然想起一事,大声呵斥:“太奇,速去将八层的石门放下来,决不能放走了这两个叛徒,快,将窗子打开,全部打开,快呀,快呀!” 太奇前去关闭石门 有些机灵的番僧就去开窗户。 刚跑到窗前,要么被利剑穿胸而过,要么被钢刀打断了腿,十几名番僧,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烟雾虽浓郁,但依稀能到朦胧黑影。 黛丽丝、独孤灭绝早有准备,俱都穿的是白死紧身衣服,与白色迷雾混在一起,谁也不清楚。 黛丽丝、独孤灭绝两人手拉手,躲在窗前,见到黑影跑过来,就一剑结果了他们。 那些番僧吓得要命,不敢过去。 佛宗大吼:“杀过去,杀过去,谁敢后退,佛主必会降罪。”随手抓着两个番僧,就扔过去。 黛丽丝躲在暗处,唰唰两剑,将他们刺死,心中胆气横生,听着佛宗的声音,挪动着猫步,悄无声息的移动过去。 准了佛宗的脚,嗖的一剑刺过去。 佛宗虽然不见人影,但耳力超群,听风辨形,立刻躲闪开来,回身就是一掌。 黛丽丝躲闪不及,就要中掌,独孤灭绝急忙拉回黛丽丝,钢刀横着劈过来,佛宗虽然有金刚不坏之身,但那时靠着深厚的功力作为支撑,每次运用,消耗功力极大,自然是不会轻易使用。 佛宗闪身躲开,欺身顶过来。 黛丽丝拉着独孤灭绝爆退,远离了佛宗。 佛宗气得哇哇直叫,虽有神功在身,偏偏耐不得黛丽丝、独孤灭绝二人,心中无比郁闷…… 窗口打开几扇,白雾渐渐消散! 佛宗到黛丽丝、独孤灭绝手牵着手,在自己身前五尺处冲着自己发笑,心中气急,喋喋怪笑:“白雾以散,你们受死吧!” 黛丽丝咯咯娇笑,随手又是一枚烟雾弹摔出去,大厅中重新陷入白茫茫一片。 “哇呀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两个叛徒,居然使出如此无赖手段,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佛宗一边怒吼,一边抵挡着黛丽丝、独孤灭绝的偷袭、骚扰…… 李闲鱼等人冲到半山腰,就被数不清、密密麻麻的毒蛇挡住了去路,前进不得。 李闲鱼心急如焚,担心石越、独孤灭绝安危,试着就要冲进去,雷大虎急忙拦住,说道:“嫂子可不能进去!” “呸,叫谁嫂子?” 李闲鱼啐了一口,也没心情与雷大虎分辨,望着密密麻麻的毒蛇,急得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第1061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毒蛇到生人,嗅到危险的味道,一挑挑的吐着猩红的舌信,露出锋利的毒牙,作出攻击的状态。 李闲鱼着毒蛇,心有余悸:连独孤灭绝都闯不过毒蛇之阵,更别说自己,以及雷大虎等人了。 雷大虎、孙猛、付强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担心石越安危,相互对视一眼,与那三十名黑衣卫商议一番,就要冒死闯进去――这些人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都是石越的心腹,石越有难,他们自然不能缩在后面当乌龟。 李闲鱼拉着雷大虎,告诫道:“这些毒蛇很是厉害,你们先不要进去,咱们想想办法。” 雷大虎隐约能听到阵阵喊杀声,蹙眉道:“现在哪有时间想办法,千户大人待我们恩重如山,就算是死,我们也不蹙眉头。” 又扭头对身后三十名黑衣卫吼道:“狼冲虎豹我们尚且不惧,又何畏惧毒蛇?” 三十名黑衣卫哄然大笑,视死如归,手持军刺,结成方阵,就要硬闯蛇阵。 正待此时,忽听到一声娇喝:“前方何人?”声音娇媚,酥软的让人心里痒痒的,光听声音,就猜到此人一定是个绝美尤物。 李闲鱼、雷大虎等人回眸一望,却见九条身影飞一般的跑过来,一眼望去,就知道是绝顶高手。(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为首一人,一身火红的衣衫,身披红色大氅,身材妖娆妩媚,宛如夜色中绽放的娇艳玫瑰。 李闲鱼一见,喜极而泣,上前拉着那人的手,委屈道:“师叔,你来得正好!” 来人正是月神,以及八大长老。 小萝莉、欧阳流风着月神居然神奇的赶过来,惊喜莫名,急忙围拢过来,吵吵嚷嚷的求援。 月神运功飞奔,气息充盈,一张娇媚的脸蛋泛着潮红,配上那一双丰娇水媚的眼睛,娇艳欲滴的红唇,百般诱人,尤其是她穿着火红的紧身武士服,将丰满的胸、纤柔的腰束得性感迷人,再配上红色大氅,更加的妖艳魅人,就算是女人,都馋得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哟,我的乖师侄,你什么时候对师叔这么亲近了?哎……你别磨蹭师叔的胸啊,呀!小鱼儿你好坏,你是不是占师叔的便宜呢?” 月神娇声娇气的点着小鱼儿的脑袋,显然不明白小鱼而怎么会突然抱着自己亲近。 李闲鱼哪里管那些,抱紧了月神的腰身,拼命的摇晃,“师叔,你怎么来的,你来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呜呜!” “师叔当然是来找人的!” 月神红唇紧咬,娇滴滴的嗔怒:“该死的石越,把我的人偷偷拐跑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将我放在眼里吗?哼……待我见到他,我绝对饶不了他。” 原来月神最近要做一件大事,召集十大长老商议,但是却少了紫云、落魄生二人。 月神知道石越与落魄生、紫云关系匪浅,所以才找石越要人,哪里想到在石越家中等了两天没见到人。 偷偷去白府搜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月神心中惊疑不定,这才找上了小花公子。 小花公子心中对紫云挂念,才将落魄生、紫云被困于雁荡山的事情说给月神听。 月神是个念旧的人,对待是血盟的长老安危十分上心,加上心中隐隐对石越充满关爱,这才带着八大长老飞奔雁荡山。 可是刚来,居然就遇到了李闲鱼,甚至还到了欧阳流风、小萝莉。 月神可不愿意让李闲鱼一直占着她的便宜,虽然小鱼儿也是个美女,她丰软的酥胸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摸,想想又觉得好笑:石三这个混蛋好像摸过了好几次,把自己摸得浑身是难受,想入非非,哎……他摸起来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小鱼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月神媚眼飘飞,四处打量,“你师傅那个jian人呢?在哪里?我要杀了她。” 众人一听,脑中嗡嗡乱响,现在局面已经够乱的了,再被月神一搅合,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李闲鱼呜呜道:“师叔,师傅和石三哥哥都困在雁荡山中,出不来了,山里全是凶恶的番僧,很危险,师叔,你快杀进去救人吧。”她长话短说,将山中形势说了一遍。 “什么,居然是西域春佛?那可是个很厉害的邪恶角色,没了那致命的狙击武器,我都惹不起。” 月神一听石越涉险,那可就急了,柳眉弯弯,眸子中全是杀气,娇喝道:“谁吃了豹子胆,敢杀我的人?杀独孤灭绝我不管,要杀石越,那是动我的心头肉,万万不行,我不宰了他?” 侧头着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人都是熟悉面孔,而且俱都是一身黑鱼服,月神指着他们的鼻子,怒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石越白当你们是朋友了?你们吃他的、喝他的,怎么危急关头,不去救他们?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你们都割了当太监吧,真给石越丢脸啊。” 这一番话说出来,像刀子一样刺入雷大虎等人心口,他们心里痛,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转身带着黑衣卫就要冲入蛇阵! 小萝莉连忙拦住雷大虎等人,拉着月神的袖子,指着山门前那密密麻麻的毒蛇,说道:“月神姐姐,黑衣卫哥哥们不是太监,他们是真男人,他们正要冲进去救人,只是被这些毒蛇挡住了路,这些毒蛇可是很厉害的,连姑姑都被咬伤过呢,啊……姑姑是独孤教主,月神姐姐,怎么办?怎么办呀?” “小姑娘真会说话,叫我姐姐,叫那jian人姑姑?嘻嘻,以后就要这么叫,姐姐我心里喜欢。” 月神媚笑着摸了摸小萝莉光洁的额头,这才走到前面一望,蹙眉道:“果然是毒蛇啊,若要硬闯,都会被咬死。” 雷大虎攥紧了拳头:“我们不怕死,兄弟们,咱们往里冲。” “好了,逞什么能?我把话收回来,你们不是太监还不成吗?”月神瞟了他们一眼,娇笑道:“毒蛇很厉害嘛?可惜啊,它们都怕我。” “怕你?”众人惊诧的望着月神,不明她言中之意。 月神也不解释,飞上树梢,身姿摇曳,摘下一片绿叶,放在唇边,吹出了晦涩难懂的声音。 第1062章 女人的话不可信 “月神姐姐是在干什么?” 小萝莉仰头看着月神站在树梢上,飘摇若仙,心中羡慕不已,拍着小手,说道:“我要是也能飞就好了。” 李闲鱼眉头蹙起:“难道师叔是要飞进山里?哎呀,师叔是在唱曲吗?难听死了!” 她捂着耳朵,一副不堪承受的模样,“要比唱曲子,谁能唱得过我?我可是京城第一花旦,师叔……你班门弄斧了。” 欧阳流风趴在雷大虎后背上,仰望着月神,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赞叹道:“妙!妙不可言!” 雷大虎说道:“曲子这么难听,欧阳先生还说什么妙不可言?你这马屁拍得太没有内涵了。” 李闲鱼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欧阳流风笑了,神神秘秘说道:“这曲子很好听,但不是给你们听的,你们根本就听不懂。” “那给谁听的?”李闲鱼、小萝莉、雷大虎等人齐声追问。 欧阳流风指了指山门处的那些毒蛇,若有深意道:“在那群毒蛇听来,这就是最动听的曲子。” “啊?蛇也会听曲子?” 雷大虎、李闲鱼、小萝莉向山门口望去,看到那些蛇的模样,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尖叫起来。 只见那些毒蛇仰望着半空中的月神,腥红的舌信逐渐收回去,嘴巴合拢,锋利的毒牙也收起来。 最好玩的是,那些毒蛇居然开始跟着月神怪异的曲调摇晃着蛇身,似乎是在跳舞一般,眸子灵动,充满温情! 驱蛇之术! 月神居然会驱蛇之术! 雷大虎、李闲鱼、小萝莉、甚至于贼眉、鼠眼等人,见此一幕,心中震撼不已以前只是风闻苗疆中人,有此异术,而今亲眼所见,真乃幸甚。 欧阳流风眯着眼睛,望着月神,低声自语:苗女?驱蛇?看来月神绝非一般的苗女呀。 众人惊诧间,月神的曲子忽然变换了节奏,就好似行走在崎岖坎坷的山路上一般,充满了奔波顿挫之感,听起来更加的难以忍受。 众人都捂上了耳朵,只有欧阳流风陶醉其中,跟着摇头晃脑,只把雷大虎吓得以为他是蛇精转世。 那些毒蛇听到曲风转变,犹豫了好久,纷纷蠕动,向两边溃散而去。 刹那之间,山门口只剩下几十只毒蛇,仍虎视眈眈的望着众人,吐着信子,呲着尖利的毒牙,固执的不肯离去。 月神飘摇而下,轻柔的抹掉光洁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收敛内息,娇声道:“我原本想驱蛇为己用、攻上山门的,但是这些蛇是被驯养过的,而且驯养师很厉害,毒蛇根本不听我的摆布,驱散它们,已经是极限了。” 她向着山门口那几十只毒蛇努努嘴,幽怨的说道:“瞧,它们都是顽固分子,不杀了它们吃肉,都对不起它们的执拗!” 众人轻松的笑起来。 月神指了指毒蛇,对雷大虎等人说道:“是男人的话,就赶紧杀进去,石越是我小弟弟,出了任何意外,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 嘶! 雷大虎等人听着月神娇滴滴的话,就觉得脊背发汗,急忙率领兄弟们组成方阵,迅猛如虎的冲向山门。 几十条毒蛇,根本构不成威胁,雷大虎、孙猛、付强擎着军刺,带着三十名黑衣卫冲杀进去。 嗖嗖嗖…… 三连弩势如疾风攒射而出,几十条毒蛇就死翘翘了。 把守山门口那几十名番僧对于毒蛇的溃散十分震惊,但却无能为力,除了太奇,无人能够驱蛇。 但看着那些黑衣人的三连弩轻松的将剩余的毒蛇射死,更觉得不可思议,挥舞着钢刀,气得哇哇乱叫,一边叫骂着,一边悍不畏死的迎上来。 雷大虎、孙猛、付强组成三个猎杀小组,一个回合杀过去,那些番僧要么中箭,要么被军刺刺中五脏六腑,流血而死。 雷大虎等人打开山门,疯了一样的冲进去,见人就杀,逢着人就砍,三个猎杀小组真是犀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李闲鱼、贼眉、鼠眼,护着小萝莉,也跟着跑进来。 月神率领八大长老跟进来,命令他们散开,寻找石越、落魄书生、紫云的踪迹。 看着李闲鱼手中也拿着一把军刺比比划划,月神一把抢过来,说道:“给我玩玩!”随手杀了一人,赞叹道:“真是杀人利器!” 李闲鱼抓了几个人质,俱都宁死不屈,什么也问不出来,无奈道:“他们骨头好硬。” “看我的!” 月神抓着两名番僧,军刺扎下去,将一名番僧的裤裆刺了洞穿,让他裤裆中鲜血呲呲的冒出来,声嘶力竭的嘶吼,问另一个番僧,“我问你话,你回答我,不然……你也是这个下场,一、二、三……” 她也不给那番僧思考的时间,数完一、二、三,然后就要刺穿他的裤裆,真是有够凶悍。 李闲鱼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面对着如此狠心的师叔,她觉得自己的心灵脆弱的一塌糊涂。 那番僧吓得脸都白了,跪下去,举手讨饶:“奶奶,说,我什么都说!” “谁是你奶奶?”月神娇声啐了一口,指着小鱼儿,道:“你奶奶在这里,我是你祖奶奶……” 李闲鱼窘得满脸涨红,也来不及害羞,呵斥道:“说,哪里暴乱了?不说,就……就捅了你的裤裆。” “说,奶奶,我说!” 那番僧指着西边那所高塔,结结巴巴说道:“前院,通……通天塔,就是那里!一个男人真可怕,不……他不是人,就是嗜血恶魔,单枪匹马,逮着谁杀谁,像个……像个死神,杀入塔中去了。” “是石三哥哥,我去塔里找他!”李闲鱼心中大喜,来不及处置番僧,纵身远去。 “多谢你哦!”月神向那番僧抛了个媚眼。 那番僧被迷得神魂颠倒,诺诺道:“你真美……”还没说完,就被月神用军刺洞穿了裤裆。 鲜血呲呲的喷出来! 那番痛苦的哀嚎:“你……你骗我……” 月神咯咯娇笑:“告诉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相信女人说的话,尤其是像我这种漂亮的女人,更要一万个不相信。” 说完话,扭腰摆臀,直奔着通天塔飞去。 第1063章 前有死神、后有魔女 石越浑身是血,左手握刀,右手持剑,杀入了通天塔。 他从后院黛丽丝的住处,一直杀到通天塔,一路上杀了多少人,他根本就记不得了,反正出手必见血光,不死也要重伤。 石越心中此时无比焦躁,在放出信号弹之后,孙猛、雷大虎、付强、小鱼儿等人未能按照约定冲杀进来,那就说明他们遇到了不可抗拒的阻力,这阻力是什么,因为并不清楚,所以心里更加的紊乱。 现在有两件事情迫在眉睫。 一是独孤灭绝的安危; 二是雁荡门中的那些人质。 两方面哪一个出了事情,后果都无法挽回。 石越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先杀入通天塔再说。 他从通天塔一层杀进去,无数的番僧无惧生死的冲过来,一片刀光剑影闪耀,恨不得将石越砍成肉酱。 石越脸上全是血,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就似地狱中的恶魔重现人间一样,嗖的一下窜出去,左刀右剑,格挡刺杀,闪身,再格挡、刺杀,一眨眼的时间,杀入五六米的距离,身后五六个番僧要么被割喉而死,要么被透胸而亡。 轰! 那些番僧吓得浑身胆颤,心提到嗓子眼儿,脑中轰轰乱响,思绪全都乱了,心里不断咒骂着:日!日!这是人吗?这根本不是人,这是死神!死神重现人间! 他们以为自己受了佛宗加持,悍不畏死,无所畏惧,可是看着同伴就这么轻jian的死在死神手中,心中一片冰凉,骨子里充满了怯意他们不怕人,但是面对死神,却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 石越哪有闲心跟他们玩心理游戏? 也不管他们退缩与否,似豹子一般冲上楼梯,凡是挡住他去路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畜生,一律斩杀。 那些站在楼梯上的番僧可就惨了。 眼看着石越冲上来,心中畏敌,不敢对战,但是想要逃掉,前后拥簇着许多同伴,却又无处可逃。 正自慌乱之间,忽然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脖子处一阵冰凉,鲜血汩汩的冒出来,再就消散掉了意识…… 石越为了救独孤灭绝,杀红了眼,不分青松皂白,男女老幼,凡是挡路的,一概一招将其击杀。 渐渐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后腰雪山中有了一些变化。 气血冲涌之时,后腰雪山中的真气形成了一个神秘的太极漩涡,借住太极漩涡的漩涡之力,真气充满激情,四散到四肢百骸之中。 与此同时,石越就觉得身体也随之改变,四肢中充满内息,力道充足,攻杀之时,不觉得疲惫;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在他的眼中,那些番僧出手的招数好像‘放慢’了许多,就像是在做着慢动作,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房中术果然玄妙啊! 石越没心思仔细研究这些神奇的功用,什么也不管,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生生的从一层,一直杀向八层。 可是,石越却傻了眼,一道厚重的石门在八层与九层之间矗立着,挡住了石越前进的步伐。 日你娘的! 石越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贴着石门侧耳倾听,能听到里面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偶尔还能听到独孤灭绝与黛丽丝的尖叫声。 “姑姑……” 石越虽然气急败坏,但确定了独孤灭绝就在里面,再也不敢耽搁,到处寻找窗户,想要越出去,从窗口攀上去。 但是八层没有窗口。 石越又返回七层,一路又是杀人,***,七层也没有窗户。 杀回六层,六层也没有…… 五层…… 四层…… 三层…… 石越气急败坏的杀回一层,一个窗户也没有看见。 这下可把那些番僧给害惨了,他们就有些不明白,这个死神为什么平白无故杀上去,却又莫名其妙的杀回来? 难懂是杀人玩的? 石越杀了一个来回,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从一层到八层,楼梯上全是血,横七竖八的不知死了多少番僧。 石越站在通天塔外面,向上仰望,心中气得不行:***,都怪自己观察的不够仔细啊。 原来这通天塔四周光滑如镜,从一层一直到九层,没有一扇窗户,墙壁上空无一物这难道是为了防贼吗?别说是贼啊,苍蝇都站不住脚。 石越忽然发现,自己的夜视能力也增强了不少,这难道也是房中术的功劳?古人之学,名不虚传啊。 万幸的是,通天塔的十层,终于出现了一扇窗口。 时间就是生命,石越不敢耽搁。 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短剑、弯刀,抓在手中,对准了方位,按下手表中的机括,一根纤维丝线弹射出去,刚好射在十层窗口的上缘,石越松开机括,整个人就腾云驾雾的‘飞’起来。 那些战战兢兢的番僧看着石越像神仙一样的飞起来,大惊失色,触动心灵,一个个跪在地上膜拜,胡乱的呢喃:“死神飞升,死神飞升啊!” ******** 石越刚刚飞上天,月神、李闲鱼两人就杀过来。 那些番僧本以为死神飞走了,他们就安全了,不会有人再为难他们,可是没想到又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尤其是月神,杀气四溢,出手必见血,偏偏脸蛋又生的娇媚迷人,真像极了九天魔女下凡。 月神首当其冲,领着李闲鱼杀进去,看到楼梯口那些死去的番僧的伤口,就知道石越来过。 “小弟弟,姐姐来了!” 月神很是兴奋,领着李闲鱼一路杀进去,从一层一直杀到八层。 可是月神一直没有见到石越,而八层的那堵石墙,却阻断了前进的路。 月神也贴在石墙上倾听,听到里面有喊杀声,立刻说道:“找窗口,翻进去,小弟弟在里面。” 月神、李闲鱼从八层又杀回一层,一路上一个窗口也没有看到。 两人与石越经历了同样的窘境,跑出来一望,不禁气得花容失色,月神怒叱道:“这是谁盖的塔?连个窗户都没有,看我不宰了他。” 李闲鱼指着第十层,兴奋道:“师叔,那里有个窗口,哎,好高啊!走,咱们爬上去。”她纵身跃上墙壁,刚要借力,就刺溜一下,从墙壁上滑落下来。 她回身摸了摸墙壁,失落道:“师叔,这墙壁光滑如镜,我爬不上去。” 弑血盟八大长老也赶过来,纷纷尝试,最高的攀上三层,却都不甘心的落下来,窘的老脸通红。 李闲鱼急得直跺脚:“师叔,现在怎么办啊?师叔,你快想办法啊,好师叔……” 月神妩媚一笑,“不要急,师叔有的是办法。” 第1064章 千钧一发 月神从口袋中拿出一副黑色手套,套在手上。 “这是什么?”李闲鱼凑过去一望,却见黑色手套掌心处,布满了细密的、倒钩状的尖刺。 “是不是很帅?” 月神玉手凌空抓了抓,幽怨道:“这可是你师祖留下的宝贝,师叔我都舍不得用呢。” “师祖?”李闲鱼一愣,“这是师祖留下来的?” “恩,我视若珍宝。”月神妩媚的笑了笑,却又藏着某种忧伤,”本来呢,你师祖说过,这两只手套,该给你师傅一只,但是……哼……她欺师灭祖,我必须要杀了她,才能消解心头之恨。” “啊?还要杀我师傅?” 李闲鱼心中纠结了一下,拉着月神的胳膊,央求道:“师叔,你把我我带上去吧?好不好?” “带你上去干什么?” 月神美眸中泛着油光,若有深意的媚笑:“你想阻止我杀你师傅?哼……我与你师傅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小鱼儿,师叔对你印象不错,可别逼迫师叔对你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哟。” “师叔……”小鱼儿撅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月神向李闲鱼眨眨眼睛,身形一纵,娇媚丰腴的火红身影就飞上了石墙,那手套上面的勾刺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月神抓着石墙,稍一用力,勾刺就刺在了光滑如镜的石墙上,月神丰满玲珑的火红身影就挂在了上面。 呼! 八大长老、李闲鱼看得目瞪口呆。 月神也不耽搁,如狸猫上树,蹭蹭的窜了上去。 *********** 白雾缭绕,目不视物,佛宗空有神功,却不能杀人,气得哇哇大叫,也失去了那番莫测高深的有道高僧做派,大喊大叫着骂人。 黛丽丝、独孤灭绝躲在暗处与佛宗周旋,趁机偷杀,但佛宗都有感应,先行避开。 黛丽丝心急如焚,想着烟雾弹已经用光,如此持续下去,那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两人都死在这里。 独孤灭绝心中也焦虑不堪:坏人啊坏人,你怎么还不来,再来得晚些,你就真见不到姑姑了。 佛宗命令番僧们将窗户全部打开,还不断用僧袍向外扇风。 大厅中的白雾逐渐消去,两句白色丰腴的娇躯如仙女般,涌现于白雾之中,那两张脸蛋美艳若仙,诱人魂魄。 “哈哈,看这回你们往哪里躲?” 佛宗指着独孤灭绝、黛丽丝狂笑不止,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疯狂与得意,“我再说一遍,与佛宗为敌者,必坠入地狱,你们如此执迷不悟,受死吧,独孤灭绝,梅花教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还有你黛丽丝,不仅你要死,你们黛丽丝家族,也要从西域消失,永久的消失……” “师姐,咱们拼了!” 黛丽丝美眸泛红,杀气肆意,“我已经把我的身子交给了我喜欢的人,此生无憾,死就死了。” 独孤灭绝攥紧了黛丽丝,摸了摸微微鼓胀的小腹,呢喃道:“师姐也没有遗憾,只是……坏人,姑姑对不起你了。” 两人娇喝一声,联手杀向佛宗。 “来得好!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佛宗狰狞怪笑,瘦小的身子像是安了马达,或者安了弹簧一般,如箭一般射出去,快得不可思议。 独孤灭绝、黛丽丝几乎没有看清佛宗的身形,佛宗就已经欺身到眼前,双掌齐出,击向二人。 佛宗此刻运起了金刚不坏之身,手掌硬似铁器,居然凭着一双肉掌与黛丽丝、独孤灭绝二人手中的刀剑相抗衡,不仅如此,还渐渐掌握主动,杀得独孤灭绝、黛丽丝二人香汗淋淋,毫无还手之力。 那些番僧见佛宗再一次控制住了局势,连声高呼:“佛宗威武,千秋万代!佛宗威武,千秋万代……”马屁拍得叮当三项。 独孤灭绝、黛丽丝苦苦支撑几十回合,独孤灭绝功力深厚,还能支撑,但是黛丽丝筋疲力尽,显然已经支撑不住。 “破!” 佛宗抓住机会,左手如钩,居然徒手抓住了黛丽丝劈斩过来的刀锋,指间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刀身折断,左手去势不停,含着阴寒的杀气,直奔黛丽丝喉管顶去喉管一旦被顶到,黛丽丝必死无疑。 独孤灭绝想去救援,却突然给冲上来的太奇阻拦住。 “这就要死了吗?” 黛丽丝闭上眼睛,脑中幻想的全是石越的影子,幻想着与石越月下漫步、叽叽喳喳、欢声笑语;幻想着与石越欣赏荷塘月色,醉意熏熏的在小舟中载歌载舞;幻想着石越坏坏的吟诗: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更幻想着石越酒醉,窥见自己娇躯那贪婪猴急的急色模样,幻想着石越骑在自己雪白的肚皮上纵横驰骋,带给自己欲罢不能的享受。 所有一切成为往事,往事已成炊烟,炊烟袅袅,奔向天堂。 黛丽丝流下了惆怅的眼泪。 佛宗喋喋怪笑,手指如钩,距离黛丽丝的咽喉只有三寸距离,一个雪白尤物即将香消玉损。 砰! 忽听一声脆响…… 一个血淋淋的人影居然从窗外闯进来,手臂一扬,三道寒光分成三路,似流星飞逝,奔着佛宗太阳穴、腰眼、膝盖侧弯个过来。 佛宗侧着身,虽然看不到究竟出现了什么变故,但是那上中下三道杀气过于浓烈、激进、阴寒,以至于佛宗虽有金刚不坏之身,也不敢冒风险,用肉身去承受,更何况对准了还是最为脆弱的人身要穴。 佛宗无可奈何,只好侧身避开,攻向黛丽丝的鹰钩之手顿了一下,却仍顽强的顶向黛丽丝的喉管。 石越从未想过三把飞刀同时刺出去,仍会失手。 危急关头,他无暇感叹佛宗身手多么诡异,豹子一般的冲上去,以右脚为轴,肩腰用力,鞋底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腰胯向瘦小的佛宗撞过去。 正是铁山靠! 靠山,山倒;靠树,树折;靠上人,唯有死路一条。 石越这一贴靠,可是用尽了全力,加之体内太极漩涡飞速流转,真气充盈,威力更胜往昔。 佛宗识得厉害,哪里还敢继续进攻,扭腰,瘦小的身子退后十步,眯着眼睛,盯着这个血人,心有余悸,尖哑着嗓子问道:“你是何人?” 第1065章 你老婆这么多? “我?” 石越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浑身是血,脸颊上也沾满了血迹,就似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杀气冲天。 他放声大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红与白相映,看起来更加诡异。 “你问我是谁,我倒要问你这秃驴到底是谁,为什么处心积虑的为难我的女人?” 石越将独孤灭绝、黛丽丝护在身后,指着佛宗,眸子杀气凛然,浑然没有被佛宗的威压所吓倒。 佛宗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谁是你的女人?” 不等石越回答,黛丽丝抱紧了石越的胳膊,娇声回应,“我……我就是他的女人,最亲亲的女人。” “我也……”独孤灭绝心灵受到重创,大难之际,将石越视为最亲近的人,听着佛宗发问,独孤灭绝情之所动,就要脱口而出:我是他的女人! 但是听着黛丽丝抢先说出口,独孤灭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口,小手抓着石越的手握了一下,却又紧张兮兮的松开,明媚的眸子泛着炙热的光,瞟了小九一眼,又急忙别过头去,红唇微翘,似欲言又止。 石越嘿嘿一笑,抱着独孤灭绝的腰身,紧紧揽在身边,向佛宗哼道:“秃驴,你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是喘息的啊?难道看不见吗?好,既然你眼瞎了,我不妨告诉你:黛丽丝是我的女人,独孤教主也是我女人,还有,雁荡门的门主幽兰也是我的女人,麻痹的,你这个秃驴,居然敢为难我的三个女人,不把你的秃头开了瓢,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什么?黛丽丝、独孤灭绝都是你的女人?连雁荡门的那个小门主幽兰,也是你的女人?” 佛宗、太奇,以及那些番僧全部被惊呆了。 这三个女人,每一个都是天姿国色,娇媚妖娆,而且价值巨大。 比如黛丽丝,佛宗养了她十几年,不就是为了凭借她的美貌嫁入皇室,以此来巩固春佛与皇族之间的关系吗? 而独孤灭绝比黛丽丝还美上几分,价值就更大了。 雁荡门那个小门主幽兰,娇艳欲滴,如牡丹初绽,别样勾人,男人望之一眼,就会浮想联翩。 可是这三个美人,居然都是这厮的妞儿?真是不可理喻。 佛宗心中大怒,喋喋怪笑:“好啊,原来就是你勾引了黛丽丝,暗中作祟,策反了黛丽丝,好啊,你打乱了黛丽丝与西域皇族的姻亲,我岂能饶你?” 西域皇族?姻亲? 石越听得头晕脑胀,疑惑的向黛丽丝望去。 他至今也不明白黛丽丝为什么会与佛宗反目成仇,却与独孤灭绝并肩作战,难道佛宗发现了达斯之死,另有蹊跷? 黛丽丝抱紧了石越的胳膊,瑟瑟发抖:“这个秃驴很坏,他强迫我嫁入西域皇族,我不愿意,他就杀我。” “什么?”石越登时就火冒三丈。 他一生之中,将女人、朋友看得最重,而女人又无耻的排在最前面,这老秃驴从他手中抢女人,那比杀了他还难过,指着佛宗,喷道:“我石越的女人,你也敢用强?秃驴,还不过来受死?” “石越,你就是石越?” 佛宗眉头紧蹙,干瘪瘪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你就是黑衣卫中的那个后起之秀石越?” “你知道我?” 石越将手中的刀耍的团团乱转,冷冷道:“我要你不光要知道我的名,还要知道我的厉害手段!哦……事到如今,不妨告诉你,你的好师弟达斯,已经被我给杀掉了,他孤单寂寞,正在黄泉路上等着你这秃驴陪着他说话呢!” “我早就猜到达斯遇到不测,没想到真是你干的?” 佛宗爹爹怪笑:“你真以为你是救世主?哼……世上没有任何人能违背佛主的意志,石越,你也不能!” 说话之间,佛宗从僧袍中拿出了一根敲打木鱼念经的铁槌! 这是他最为厉害的武器,非劲敌而不用石越刚才那一手飞刀、飞剑的诡异可怖,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太奇,佛徒们,佛主有旨,降妖除魔,妖魔就在眼前,还不快除之!”佛宗高颂佛号,发出了命令。 “佛宗威武,千秋万代!” 那些番僧们高耸着佛号,一窝蜂的杀来。 太奇挥舞着禅杖,如狂风卷涌,虎虎生风的冲过来。 石越全身劲如崩弓,对独孤灭绝、黛丽丝,说道:“你们两个对付太奇这个肥头大耳的和尚,佛宗这瘦猴子,交给我!” 独孤灭绝拉了拉石越的手,嘱咐道:“佛宗很厉害,你要小心!” 石越眨了眨眼睛,打趣道:“好媳妇,我也很厉害。” “呸!谁是你媳妇?” 独孤灭绝啐了一口,心中涌起阵阵暖意:这个坏人,居然大脸不害臊的叫我媳妇?真是坏透气了。 她脸蛋红红的,不敢再与石越打趣,拉着黛丽丝,直奔着太奇杀过去。 太奇力大棍沉,加之那些番僧从旁协助,与独孤灭绝、黛丽丝斗个旗鼓相当,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至于石越、佛宗之间,却没有一个番僧冲过来找死! 武力值变态到了石越、佛宗这个级别,小小的番僧冲过来,除了做炮灰,没有半点用处。 “石越,你受死吧!” 佛宗怒吼一声,真气鼓胀,瘦小的身躯涨了一圈,那张沟壑纵横的脸被真气冲起来,居然油光满面,成了肥头大耳的和尚。 他探出铁槌,身形如电,当头像石越砸去。 身形快到不可思议,几乎在一瞬之间,移形换位,就冲到了石越身边,形似鬼魅,气如潮涌。 好在石越修习房中术,已有小成。 尽管他体内真气与佛宗相比,差着不知有多少倍,但他有一样厉害的地方:一旦体内的太极漩涡运转起来,他眼中的一切,似乎都在放着慢动作,恍若时间被拉长了。 但佛宗的‘慢动作’在石越看来,也是匆匆一闪而来,快到不可思议,比达斯不知快了几倍。 石越闪身侧开,钢刀点在佛宗眉心,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只觉得一股真心从佛宗眉心处涌出来,钢刀从眉心处滑开。 什么?刀枪不入? 石越心中骇然,但见佛宗铁槌横扫而来,来不及多想,急忙闪开,右手握剑刺中佛宗胸口。 剑尖一阵巨颤,居然再一次滑开! 真的是刀枪不入啊! 石越压力陡增,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佛宗狰狞怪笑:“哈哈……你怕了吧?我刀枪不入,看你能奈何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石越,你受死吧!”说完,纵身又扑上来。 第1066章 我喜欢你亲我的嘴 石越其实对于佛宗的刀枪不入,早有预料。 达斯便号称有金刚不坏之身,但他的功夫还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能抵挡拳脚的力量。 但佛宗就不同了。 他是番僧三人组的大师兄,是神功集大成者,对与金刚不坏之身的修炼,肯定是高于达斯的。 但是,石越也没想到佛宗的金刚不坏之身,会高明到如此变态的地步,居然真的能抵御刀剑砍杀。 石越是经历过尸山血海、大场面的,心里素质极为优秀,虽然意识到佛宗极为难以对付,但仍千方百计的寻找进攻的时机。 就算佛宗金刚不坏之身大成,但眼睛、命门、喉管,依然是脆弱无比,无论怎么修炼,这些地方也不可能承受住刀剑的刺杀。 石越对佛宗依然采取这个办法,攻其要害,攻其必守之死穴。 但佛宗与达斯,却不可同日而语。 佛宗身手极为敏捷,功力高深,进退趋避之术,比之石越更为迅速,矫健,而且对于要害的防御,也极为重视,身上各处大穴,守护得严严实实,石越很难达成有效的进攻,常常半途而废,由攻转守。 正因为此,佛宗与石越交手,进退趋避之间,佛宗进攻十次,石越也就能进攻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被动的防守。 但高手过招,武功强弱是一方面,斗智斗勇是一方面,心里素质这一关也极为重要。 石越经历无数生死,都不知道被机枪瞄准过多少次,但都机制的活下来,心理素质可谓强悍。 虽然与佛宗交手,石越处于严重的劣势,可他心里不慌,阵脚不乱,最为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可以将佛宗的动作分解得相对缓慢,勉强能看清佛宗的套路,这让他往往在最危险的关头,躲开佛宗的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酣斗凶狠,招招都是致命杀手。 石越虽苦,但佛宗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石越虽然守多攻少,但每攻击一次,都极为刁钻险恶,一个不慎,就死于非命,所以,佛宗也必须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 他从未想过,石越居然会强悍到着这般地步,原本打算速战速决的念头、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两人你来我往酣战,石越却越来越觉得轻松。 因为他发现独孤灭绝、黛丽丝两人合斗太奇,居然不落下风,只把太奇急得哇哇大叫,叽里呱啦的叫骂着。 还有一点,最为重要:他听到了外面的吵嚷声,嘶吼声,以及女眷的阵阵悲嚎这意味着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一众黑衣卫,以及小鱼儿、贼眉、鼠眼,已经杀了进来,正在院中进行着疯狂的扫荡。 石越十分相信黑衣卫猎杀小组的战斗力,不出两柱香的时间,那些番僧定然会被消灭殆尽。 小鱼儿、雷大虎等人消灭了番僧,一定会想办法攻上通天塔的。 战局对自己越来越有利! 石越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坚持,***,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坚持就是胜利,这句话是谁说的?可真他娘的对! 佛宗明显能感受到石越的心里变化,进攻反而有些紊乱,不似方才那么犀利。 佛宗也是心智狡诈的家伙,下面的吵闹声,意味着番僧门徒遭受到了强力的进攻,而且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戮。 他本来是打算着解决掉石越、独孤灭绝、黛丽丝三人之后,就与太奇下去杀敌,但战局却与他设想的完全不同。 一是他与石越短时间无法分出胜负; 二是太奇与黛丽丝、独孤灭绝之间也堪堪持平。 如此一来,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石越倾斜,再过一柱香的时间,恐怕自己的门徒都被杀光了。 佛宗变得越来烦躁:怎么办?怎么挽回局面? 想到雁荡门门主幽兰是石越的情人,佛宗脑中灵光一闪,哈哈……有了! 他忽然冲着番僧说起了番语,语气坚硬,不容置疑。 石越根本听不懂,却听独孤灭绝大喝道:“不好,他们要杀人质。” 杀人质? 石越躲闪开佛宗的进攻,侧目一望,就见番僧握着刀剑,冲上十一层 石越这回可淡定不了了,抽身跃过去,刀剑闪烁着寒光,将番僧弄死,堵在楼梯口,不让任何人通过这些人质是雁荡门的弟子,是幽兰的门徒,人质若是死光了,自己怎么向幽兰交代啊! 佛宗抓住了石越的缺点,喋喋怪笑,“怎么了?石越,担心我人质吗?担心小美人怪罪于你吗?哈哈……你还真是个情种啊!你不让我杀,我偏要杀,我要把他们全部杀光,通通杀光!” 他跃过来,几个回合,将石越bi走,又叫嚣着让番僧上去杀人质。 石越又想办法跃回来,杀死番僧,堵住楼梯口。 佛宗又再一次跃回来bi退石越。 两人你来我往,就围绕着楼梯口展开了生死争夺。 石越一面要抢夺楼梯口,灭掉番僧,一面又要面临着佛宗的进攻,一时间险象环生,再也不似方才那般从容不迫。 佛宗兴奋的喋喋怪笑,进攻倒是越发犀利,看石越要去救人,后背暴露,机会难得,对着石越后心一掌拍出去。 只要这一掌打中石越,就完全奠定了胜局。 黛丽丝一直在分心注视着石越与佛宗对战,见石越根本躲不过这一掌,也顾不得生死,飞身过去,用钢刀抵挡佛宗的掌力。 咔嚓! 钢刀被佛宗浑厚的掌力震断,余威犹在,一掌打中了黛丽丝肩膀。 “啊!” 黛丽丝痛的娇喊,整个人被打得飞起来。 “黛丽丝……”石越解决掉那几个番僧,伸手将黛丽丝拉入怀中。 看着她红肿的臂膀,看着她奄奄一息的眼神,石越心中痛如刀绞这个女人,可是不惜用她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生命啊。 “啊!啊!啊!秃驴,该死的秃驴,你敢伤我的女人,你敢伤我的女人,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石越怒了,胸腔里充满了怒气,恍若下一刻就要爆炸,他疯狂捶打着胸腔,神智变得疯狂。 佛宗放肆大笑:“怎么?我就伤了她又怎么样?你杀我啊,有种你来杀我啊!” 石越发泄过后,变得极为冷静,抽身窜上了八层半,将黛丽丝放在那里,在她额前亲了一口,温柔的说道:“不要动,看我给你报仇!” 黛丽丝奄奄一息,却很开心的笑了:“下次亲我的嘴……” 第1067章 如蛆附骨 “报仇之后再亲!” 石越捏了捏黛丽丝娇小的琼鼻,反身窜上来,眼神望着独孤灭绝,却又指着通往九层的楼梯口。 独孤灭绝与石越配合的很好,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嗖嗖嗖…… 她三式剑法砍杀出去,犀利刚猛,太奇一时间慌乱挣扎,急忙躲闪,从角落处,一直被bi到楼梯口。 独孤灭绝一鼓作气,再砍三剑,生生将强悍的太奇bi到了九层。 因用力过猛,真气宣泄的厉害,她忽然觉得小腹中有下坠之感,隐隐作痛,心中暗暗担忧:坏了,该不会这时候找麻烦吧?哎……该死的石越! 回眸看了石越一眼,红唇紧咬贝齿,嗖的一下,也下了九层,再一次与太奇混战在一起,剑气纵横,酣战凶狠。 石越与常人不同,越是暴怒,心里越是镇定,头脑愈加清晰。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气势磅礴,像一座巍峨的山,指着瘦小枯干的佛宗,冷笑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佛宗发出尖锐的笑声:“你还有机会吗?哈哈……你没有任何机会,你没有选择,你必须死在我的手中,还有独孤灭绝,梅花教主,她也必须死在太奇的手中,哼……黛丽丝也要死,雁荡门小门主也要去死,哈哈……总之,你和你的女人都要死,这是佛主的宏愿,你们谁也无法逃脱佛主的无边法力!” “装神弄鬼!” 石越冷灭的看着佛宗,不屑道:“佛主是谁,呵呵……我不知道,但你这个佛主的狗腿子,是必须死的。” “你敢辱我?” 佛宗喋喋怪笑,身形如鬼魅,如鬼魅,悠然冲上来,还一边对那些番僧大喝:“还不快上去斩杀人质?” 他用的还是刚才那一套阴险战术,用斩杀人质的方法,让石越顾此失彼趁机偷袭。 这老秃驴,可是阴损着呢。 “痴心妄想!” 石越飞身跃去,将冲到楼梯口的番僧弄死,收缴他们的刀剑,知道佛宗如蛆附骨的涌上来,想都不想,两把刀,一把剑,分上中下三路,奔着佛宗咽喉,裤裆、膝盖刺去,犀利如风,杀气四溢。 咽喉、裤裆都是要穴,不得不防!膝盖是重要关节,不敢冒风险。 佛宗身形顿了一下,速度减慢。 而石越绝不停留,纵身拉开与佛宗的距离,手中尖刀飞扬,三名番僧猝死,他抢过是兵器,手腕一甩,三把刀剑又对准了佛宗要穴刺去。 佛宗刚刚追至石越身后,可被石越甩出来的三把刀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再闪身避开,身形减慢,又与石越拉开距离。 石越不理会佛宗的踪迹,跑动中杀人,抢过兵器,对准了佛宗投掷。 再抢、再投; 继续抢,继续投! 无限循环往复…… 一时间,刀气、剑气纵横在大厅之中,冷气阴森,杀气蔓延,那些番僧都被石越给震慑住了。 石越趁机仍不停的杀死他们,抢夺刀剑。 死神! 死神复活了…… 那些番僧被石越追得屁股着火了一样疯跑,生怕被石越追上,一招解决掉,有些聪明的番僧,将刀剑扔掉,高举着双手,声嘶力竭的大喊:“我手无寸铁,我手无寸铁,别追我,别杀我啊!” “哇呀呀,气死我也!” 佛宗与石越拉开了距离,丧失了近身攻击的优势,虽然他速度极快,但是石越的投掷刀剑之术,委实惊险诡异,他离得越近,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大 但是若不靠近,不仅杀不到石越,还只有被他当成靶子宰杀的份! 佛宗气得暴跳如雷,对那些番僧怒吼道:“你们都傻了吗?乱跑什么?都给我去杀人质,去杀人质……” 番僧有一部分被吓得魂飞胆裂,除了举手,什么也顾不得了,还有一部分番僧真是悍勇,听到佛宗的命令,再一次冲上楼梯。 石越大喝一声,满面涨红,将后腰雪山中的太极漩涡催动至极限,真气四溢至四肢百骸,左手、右手各握着三把剑,同时出手。 嗖嗖嗖! 嗖嗖嗖! 三把刺向佛宗,三把剑扎向番僧, 佛宗躲闪开,番僧却死于非命,石越虎豹一般冲过来,手气掌落,番僧一一毙命,抢过刀剑,再向佛宗投掷! 如此惊心动魄的垃圾站经历几个回合,番僧已经所剩无几,尸体满地,剩下的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像没了魂的野狗,缩在角落处装死。 没有了番僧的牵绊,石越再也不用担心人质的问题。 他一路狂奔,捡起刀剑,随手便掷,常常三两只刀剑还飞驰在大厅之中,手中三把刀剑又一次掷出。 如此循环往复,石越越来越轻松,而佛宗却越来越受到阻滞。 大厅中上演着惊魂一幕! 有十几把的刀剑在大厅中漂浮,带着割裂空气的嗖嗖响声,从各个角度、各个方位刺向佛宗。 恍若有着十几位飞刀、飞剑高手,围绕大厅站成一圈,对着佛宗出手。 这是石越早已预料到的局面,否则,他也不会暗示独孤灭绝到下潜到九层去与太奇厮杀…… 这是名副其实的刀剑之阵! 此刻大厅刀气、剑气纵横,就算是一只小小的蚊子,也会被杀气所伤。 若是站着一个大活人,唯有被万剑穿心的结局。 而且大厅中番僧也多,足有一百余位,那刀剑也有一百余只,石越扔掉手中刀剑,随手可捡地上的刀剑投掷,有了这层方便,也使得佛宗始终面临着十几把刀剑的追踪,他就算想喘一口气,也不得闲。 “哇呀呀!” 佛宗真的宛如被逼上了绝路。 他追得距离石越越近,遭受的攻击越凶悍,十分危险,九死一生,若是不追石越,就只能被飞刀、飞剑攻击。 长此以往,自己还不是死路一条。 “***,拼了……” 佛宗躲过迎面飞来的刀剑,找到空隙,抽身杀向楼梯口他是要亲自去解决掉十一层楼上的人质,引石越救援。 石越大喝一声,刀剑裹挟万钧之气,攒射而出。 “不好!” 佛宗觉得背心一片阴寒,顾不得上楼,侧身闪避,忽觉左脸颊一凉,鲜血汩汩涌出来,左耳被飞剑削掉。 “危险!”佛宗不顾得鲜血淋漓,急忙右闪。 嗖…… 佛宗右耳又被削掉! 他来不及愤怒,猛觉后心又有刀剑刺来,身形一纵,凌空窜上了半空,眼前白茫茫一片,三把刀剑呼啸呼啸射出,奔着周身大穴刺来。 第1068章 姐姐驾到 石越冷笑:“看你往哪里逃?” 佛宗身处半空,无从借力,眼睁睁的看着三把刀剑刺向要穴,却无从闪避,想着就算拼了命,双手各抓一只,余下一只飞剑,也会贯穿身体,不死也要受重伤。 “哇呀呀!” 佛宗并非凡人,急中生智,手撕僧袍,随手挥扬,借力用力,将刀剑卷开,总算躲开一劫。 “算你狠,***,居然敢在我面前lu奔,瘦骨嶙峋的排骨?你是卖排骨的吗?哈哈……给我切二斤!” 石越心中虽然暗叫可惜,但却并不气馁,好歹还割掉了佛宗的两只耳朵,也算不小的收获。 算准了佛宗落地的方位,三把刀剑又攒射出去。 呼! 好险! 佛宗落地后,来不及抚平惊魂的心脏,飞驰的刀剑又追随而至,不要命了他的命,誓不罢休。 佛宗只好继续逃跑! 现在的他处境凄惨,身形狼狈,僧袍被搅成了碎片,瘦小枯干的排骨身材暴露出来,光着两条老树皮般的小细腿,腰上只穿着一条亵裤,以至于石越很想挑开他的亵裤,让他玩一次真正的lu奔。 两只耳朵被削掉,鲜血汩汩涌出来,顺着两腮留下来,肩膀、腰身、大腿,一片血迹。 佛宗飞速狂奔,真气运转的厉害,血就留个不停,渐渐的,他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与石越一般的血人。 所不同的是,石越身上的血全是敌人的,佛宗身上的血全是自己的。 “哇呀呀,气煞我也!” 佛宗一生,装神弄鬼,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从没有这般凄惨过,从来都是他杀人,哪里有人能杀他? 就算是西域皇族,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的行礼。 可如今,高高在上的佛宗成什么了? 居然被一个年轻人杀得毫无招架之力,不仅双耳被削掉,还只差一点,就要光着屁股lu奔。 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佛宗心里翻腾。 “石越,你受死吧!” 佛宗怒喝一声,居然从亵裤中摸出一根金光闪闪的锋针,一边躲闪,一边将锋针对准了头顶百会穴,狠狠的刺下去。 石越大惊,“金针刺穴?你居然会金针刺穴?” “哈哈,石越,你居然能逼迫我不惜金针刺穴,损耗十年寿元,换取加倍功力,算你厉害,你有种!” 佛宗喋喋怪笑,在金针刺入头顶百会穴的一刹那,一股白气从百会穴涌出来。 随后,佛宗的脸顺便憋了下去,恍若又老了十岁,脸颊似老树皮,唯有那一双眼睛,却变得犀利,充满戾气。 “石越,你受死吧!” 佛宗金针刺血之后,功力陡然加倍,行速暴涨,以前行动如风,现在就是行速如暴风,瞬间而至。 “好快!” 石越知道不妙,哪里敢怠慢,手中加快速度,双手一同掷出刀剑,一边爆退无论如何,石越不能让佛宗与自己近战,否则,自己必输无疑。 现在,局面又颠倒过来。 刚才是石越追杀佛宗,现在却是佛宗追杀石越,胜负之数,在佛宗金针刺穴之后彻底逆转。 大厅中依然刀光剑影,飞刀、飞剑满屋子乱飞! 佛宗就似幽灵,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刀剑之阵中穿插而过,击杀石越,石越运足了内息,爆退,继续甩出飞刀飞剑。 两人围着大厅狂奔。 佛宗越来越占据优势,而石越却面临着困境,不仅为自己担忧,还在为独孤灭绝担忧。 他很明白,独孤灭绝的功夫虽高,但却不敌太奇,若是不管不顾,任其持久厮杀下去,独孤灭绝必败无疑。 石越原来的计划想的很好,就是用飞刀、飞剑杀掉佛宗,再去帮助独孤灭绝杀了太奇,则大获全功。 但现在事与愿违。 谁也没想到佛宗这个老东西,居然会金针刺穴这种邪魔武功! 石越心急如焚,但却始终没有自乱阵脚,他知道,一旦自己的心开始慌乱,那危险来得更快。 稳! 我一定要稳住! 救兵说不定立刻就来了,***,要是有一把军刺在手,何至于如此狼狈:那军刺乃是玄铁制成,就算是石壁,也刺个洞穿。 什么刀枪不入?都是狗屁。 军刺,我的军刺,苍天啊,大地啊,谁能赐给我一个军刺啊? 哪位仙女姐姐赐给我一个军刺,我立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伺候得她舒舒服服,欲仙欲死。 石越一边逃跑,一边胡思乱想。 佛宗身形如电,幽幽狂奔。 战局进入紧要关头,忽然窗口处传来一阵娇媚动人的笑声,“小弟弟,你怎么成了丧家之犬了?咯咯……好有趣!” 月神! 居然是月神姐姐来了。 石越激动的想哭,也不顾得狼狈,投掷着刀剑,抱头鼠窜的向月神这边跑过来,望着月神那张娇媚诱人的脸,大喊道:“月神姐姐救我,小弟弟要死了。” “小弟弟都打不过的家伙,姐姐我更打不过,又怎么救你?” 月神看着石越那狼狈的模样,咯咯娇笑,嘴上虽然与石越打趣,但心里着实牵挂,又怎么会不帮忙? 看着那只穿着裤衩的佛宗从面前飘过,居然无视自己,月神嗔怒,带着黑色手套的玉手如鬼魅,悠然抓向佛宗的秃头,娇笑:“这个球好圆,给我玩玩。” “好强大的功力!” 佛宗心中大惊,后知后觉,急忙挥臂格挡。 他周身刀枪不入,自然更不会怕一只寻常的手臂,更何况还是一只美人的玉手,摸一摸尝尝鲜,也是好的。 可是月神的手套上却布满了尖刺,而且这种尖刺极为特殊,极为锋利,可是连石壁可以刺穿的。 撕拉…… 佛宗的手臂刚挨着月神的手套,就被抓出了五道血红的檩子,入肉三分,宛如被猪八戒的钉耙豁开了五道口子,血肉翻飞,惨不忍睹! “嗯!” 佛宗痛的闷哼一声,迅速退后,急忙点了几处穴道,止血,咬牙切齿的喝道:“你……你又是谁?” 月神与佛宗的手臂稍一接触,就被手臂上那股巨大的内力冲撞的气血翻涌,玉臂发麻,暗叫一声厉害,娇躯翻滚,卸去那股强悍的力道,飞到石越身边,向他抛着眉眼,娇声道:“你傻了?说呀?老和尚问我是谁呢,你怎么说?” 石越万分得意,抓着月神的手,向佛宗示威,骄傲的说道:“她……也是我的女人。” 佛宗有些发傻,脑中哄哄乱响:***,这厮怎么有这么多女人?还各个风华绝代?难道他身上抹了蜜?就那么招蜂引蝶? 第1069章 先杀谁? 月神瞟了石越一眼,娇嗔道:“小弟弟,别胡说,谁是你的女人?呵呵……” 她脸蛋娇艳欲滴,脸颊绯红,美眸瞟着石越,眸子中娇羞嗔怨,别有情趣,虽然否认,但红唇浅笑,很是开心,伸手抹了一把石越脸颊上的血迹,幽怨道:“虽然姐姐与你在一个床上睡过了,姐姐也未必是你的女人,你得意什么?” 佛宗几乎都要抓狂了! ***,你个浪荡妞儿,都与石越这厮再一个床上睡过了,还不承认是人家的妞儿?你们是在怀疑我超高的智商? 还有,她们居然在杀气四溢的大厅中打情骂俏,当着我的面前**,分明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佛宗捂着受伤的肩膀,气结于胸,指着月神,怒斥道:“你到底是谁?” “小弟弟,你还不快告诉这个悲催的和尚,姐姐到底是谁?” 月神媚眼俏皮的眨动,娇嗔道:“可别再说姐姐是你的女人啦,不然姐姐一怒之下,说不定就让你与这和尚单打独斗。” 石越开心大笑,拉着月神柔软的玉臂,对佛宗说道:“她是月神,是弑血盟盟主,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中原第一杀手,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嗜血王者,最为重要的是:她是我的那个……姐姐,很亲近的姐姐,在一个床上睡觉的好姐姐,哎呀,秃驴,你明白这个‘姐姐’是什么意思吗?依照你的智商,多半是不会懂滴!” 月神揉腰一扭,撞了撞石越的粗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有机会再一起睡呀,小弟弟,呵呵,真乖!” 佛宗一听,只觉得心中胆寒! 月神之名,他早有耳闻,可以称得上是如雷贯耳,尤其是那一手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功夫,让人毛骨悚然,从骨子感觉到一股寒意。 通过刚才那短暂的交手,虽然试探出月神功力不如自己,但却手法诡异,一招就伤到了自己。 而且,她居然能从塔底爬上通天塔十层,这份厉害,古今含有,决然不能小觑。 ***,石越这厮掉进美女窝了,怎么那么多绝色尤物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都争着做他的女人?连大名鼎鼎的月神居然都认他做‘小弟弟’?呸!狗屁的姐弟,在一个床上睡觉、乱伦的姐弟…… 娘的,石越这厮就是个吃软饭的! 佛宗现在很是担心,万一这对乱伦的姐弟一起上来对付自己,那自己该如何是好?尤其是月神的那双黑色手套,似乎能破掉我的金刚不坏之体,那对我的处境是大大的不利。 想到这里,佛宗心中焦虑万分! 陡然间,他想起了一个江湖传言,喋喋怪笑:“原来你就是月神啊,就是那个与梅花教主独孤灭绝素有仇怨的月神?” 月神见着石越,心中兴奋,只顾着与石越亲热的**,倒忘记了独孤灭绝的影子,现在被佛宗提及,媚眼圆争,酥胸傲娇,追问道:“独孤灭绝呢?到底在哪里?小弟弟,她在哪里?我要杀了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个太奇,就让姑姑险象环生,再加上一个月神,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石越笑道:“月神姐姐,咱们先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姐姐先帮我解决掉这个秃驴,然后我和你一起去找姑姑,好不好?” “不好!” 月神嘟着性感迷人的红唇,娇嗔道:“小弟弟,你先告诉我那jian人在哪里,我去杀了她,再回来帮你杀秃驴。” 石越摇头:“姐姐先帮我杀了秃驴,我再告诉姐姐姑姑在那里。” “不,还是先杀jian人,后杀秃驴!” 月神摇着手指,十分固执的坚持她心中很明白,石越要是脱了套,哪里会让自己杀独孤灭绝?那是他的心头肉呢,那jian人雪白的身子都被他骑过了,论起关系,比自己还亲呢! “姐姐,还是先杀秃驴吧?你也说这秃驴的脑袋像个球,很好玩,咱们杀了他,好好玩一玩。” “不好,要先杀那jian人,不然没心情玩!” “先杀秃驴。” “先杀jian人!” “先杀秃驴。” “先杀jian人。” …… 两人反对纠缠,争执不休,谁也不肯松口。 佛宗却被两人一口一个秃驴气得五内俱焚,大声怒吼:“我是佛宗,不是秃驴,谁在亵渎我,我就杀了谁。” 月神冲着佛宗娇笑:“秃驴,告诉我独孤灭绝在哪里,你与小弟弟之间随便厮杀,我就不参与,如何?” 佛宗等的就是这句话,喜的心花怒放,指了指地面,忙道:“独孤灭绝就在九层。” “好秃驴,你比小弟弟乖多了!” 月神娇声媚笑,“不知道女人的话不能全信吗?等我杀了那jian人,再回来取你的脑袋当球踢。” 娇躯扭动,飞向楼梯口。 佛宗气得半死,满脸涨红,却又说不出话来。 看着月神追过去,石越急忙赶过来阻拦,“好姐姐,你不能走,我一人打不过秃驴,你不管我啦?” “小弟弟,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居然还会向姐姐撒娇!” 月神噗嗤一笑,随手将一根棍子递给石越,啐道:“你有了这个,还用姐姐帮忙?” 军刺! 居然是军刺! 石越摸着那根军刺,兴奋的放声大笑,***,有了这根棍子,何惧佛宗的金刚不坏之身,噗的一下,就给他扎透了。 但是,他可没忘了装可怜:“姐姐,我还是打不过那秃驴,你要帮我,好姐姐,你最心疼我了。” 他抱着月神的柔腰不松手,一个劲的撒娇。 月神被石越抱着柔腰,娇躯被大手舞弄,一不小心,大手在她腹股沟扫过,一股奇异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她脸蛋浮上酒醉的酡红,回眸嗔道:“你抱着姐姐干什么?不要脸,姐姐身子都软了,你快点松开,待我杀了那jian人,随便你抱!” 石越也不答话,又做起了诗人,吟道:“ 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 记得春楼当日事,写向红窗夜月前,凭谁寄姊情?” 月神闻言,心中一震,红唇紧咬,脑中风浮现出了与独孤灭绝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开心琐事,倒不再挣扎。 石越又继续吟道:“ 绛蜡等闲陪泪,吴蚕到了缠绵。 绿鬓能供多少恨? 未肯无情比断弦,今年老去年!” 月神的身子彻底软下来,忍着心慌,啐道:“在哪里盗窃来的煽情诗?想迷惑姐姐?呸,姐姐才不会上当!” 第1070章 军刺的厉害 石越抱紧了月神的柔腰,贴着她圆润的耳边吹气,情动的说道:“手足情深,哪里能妄动刀兵?” “月神姐姐与姑姑之间情谊深厚,只是因为师傅之死,而相互猜忌,指责,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一场人为制造的阴谋呢?况且,师傅如母,弑师如同杀母,非丧心病狂者,焉能做得出来?姑姑与月神姐姐不仅不是丧心病狂之辈,心地都是大大的好,焉能作出这种弑师杀母的腌事?” 月神心中难过,浮想联翩,一会回忆起小时候与独孤灭绝玩泥巴的趣事,一会又浮现出师傅那慈祥的微笑,百感交集,脑中乱如麻絮。 但师傅的死,却让她心又刚硬起来,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我要杀了那jian人,我不听你刮躁,你们是一伙的,你为那jian人说好话。” 石越不仅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紧。 月神挣脱不开,脸颊涨红,冲着呲牙咧嘴在一旁看戏的佛宗喊道:“秃驴,你傻了吗?这等好机会,还不过来杀人?” 佛宗‘看戏’正上瘾,被月神一句话惊醒,身形如电,悠然冲来,十指如钩,抓向石越脑后大椎穴,出手便是杀招。 石越哪里还敢与月神耍赖,急忙闪身迎敌。 月神扭着柔腰,冲着石越啐道:“活该,让你偏心眼?待我去杀了那jian人,看你还能怎么办?” 小腰一扭,飞向九层。 佛宗大喜,没想到月神真的会不管石越的死活,直下九层,找独孤灭绝报仇,机会来之不易,他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除掉石越,然后再各个击破,不给石越与月神联手对付自己的机会。 “石越,你受死吧!” 佛宗迅猛的扑过来,使出杀招,贴着石越周身进攻,招招夺命,不让石越有拉开距离,投掷刀剑的几乎。 但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石越与方才截然不同,因为,他的手中多了一根军刺。 石越恨透了佛宗,想着万一月神与姑姑手足相残,姑姑有个好歹,那将会难过一生,无法挽回。 “秃驴,你受死吧!” 他将一腔怒气全部发泄在佛宗身上,挥起军刺,刺向佛宗掌心,想要用军刺洞穿佛宗的金刚不坏之身。 85式军刺锋刃特殊,是三菱刃,刃上中空,还有放血的血槽。 只要是被军刺捅进去,连神经都会被破坏,血口子开的很大,鲜血会顺着血槽流出来,止都止不住。 而且,军刺的腰身在锻造时,被欧阳流风加了磷石,刺穿的伤口无法复合,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复合,想要止血,那绝不可能。 石越心中计算的很精确,只要刺中佛宗一下,不管是刺在任何部位,佛宗都会立刻减弱,甚至是丧失战斗力,然后自己绝不在与他纠缠,立刻下楼去阻止月神与姑姑火拼,顺手再干掉太奇,万事大吉! 佛宗惊诧于石越的反应:他难道忘记了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吗?怎么会用一根黑黝黝的棍子刺向自己的手掌心? 这有个屁的用处? 佛宗心中冷笑,手掌义无反顾的迎上去。 噗!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军刺如同刺破气球一般,刺入了佛宗的手掌心,划破了掌心神经。 血槽中喷出鲜红的血来,扬洒于大厅之中,成为一片血雾。 啊! 佛宗痛得大叫,抽身后退,硬生生的将手掌从锋锐的军刺刃身中拉出来。 这一刺一拉,手掌心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拇指粗细的血洞,触目惊心,不断的涌出腥红的血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佛宗宛如充气的皮球,却被军刺一下就扎冒了气,那股超强的自信消散不见,剩下的都是惊恐、愤怒、愤懑,他连着点了几处穴道,试图止血,却止不住鲜血从手掌心的血洞喷出来。 “佛宗,受死吧!” 石越绝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欺身而上,军刺以诡异角度刺出去,连着刺了三下,招招惊险,步步为营。 佛宗哪里敢硬抗?慌里慌张闪开,看着掌心鲜血淋漓,再这么流下去,会失血而死,心中一发狠,只听咔嚓一声,自己活生生的将手腕掰断,阻塞血路,然后连点穴道,将血脉残忍的截断他这只手臂已经彻底废掉了,但总算止住了鲜血狂喷,也为他赢得一次求生的机会。 男人啊,果然要对自己狠一点。 石越没想到佛宗会做得如此决绝,心中小小的佩服了一下,转身就向楼梯口跑去,他想要除掉太奇,阻挡月神与姑姑内斗。 “石越,哇呀呀,我岂能饶你,我与你同归于尽。” 佛宗恍若疯了一般,扑向石越,与石越缠斗。 他虽然废了一条手臂,但身法如电,又是拼命的打法,不畏惧与石越同归于尽,一时间倒把石越逼得手忙搅乱,军刺连着捅出去十几下,才算挽回一点颓势,但却也没有了救人的机会,只好专心与佛宗对战。 ********* 九层之中,也杀得难分难解! 独孤灭绝与太奇交手,虽然独孤灭绝功力不如太奇高深,但她修习《房术秘经》,》《房术绝经》两本秘籍,功力有显著的提高,与太奇厮杀,倒也不落下风,身形如鬼魅,飞来飞去,围着太奇周身进攻。 太奇力大棍沉,手中一根禅杖,横扫之时,有千斤之力,将周身护住,密不透风。 两人缠斗,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但却有着相同的心思。 太奇是想着佛宗杀掉石越,然后再来击杀独孤灭绝。 独孤灭绝却是想着石越杀掉佛宗,再下来击杀太奇。 可哪里想到石越与佛宗久战不下,他们的愿望却全部落空了。 久战之下,独孤灭绝的功力不如太奇,必然吃亏,更为让她赶到措手不及的是:她的小腹坠胀,隐隐作痛。 她心中暗叫不妙,知道极有可能是真气鼓胀之时,伤到了胎气。 独孤灭绝不敢催动真气,害怕伤了腹中宝贝,而太奇却真气四溢,愈战愈勇。 渐渐的,独孤灭绝露出败象,难以支撑,忽然太奇禅杖扫来,她躲闪不及,簪子被打中,秀发披散开来,遮挡住了视线,危机顿生…… 第1071章 忆往昔姐妹情深! 独孤灭绝催动真气,胡乱挥出几剑,击退太奇,跳出圈外,小腹中的坠胀越来越明显,冷媚娇艳的脸蛋上涌出细密的香汗。 太奇喋喋怪笑:“独孤灭绝,我能杀你父母,自然也能杀了你,你想报仇,哈哈……下辈子吧!” 禅杖如飓风,如海浪,裹挟着天地之气,席卷而来。 独孤灭绝大惊失色,勉强躲开,小腹却越来越不舒服,愈加不敢乱动真心,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宝贝啊,你这时候闹什么呀?你要乖乖的,不要害怕,等着坏人爹爹来救你,坏人爹爹很厉害的。 月神悄无声息的落入八层,刚好就看到独孤灭绝披头散发,捂着小腹、左躲右闪的狼狈模样。 这与独孤灭绝往昔冷傲高贵的做派完全不同。 太奇的凶悍狂妄,与独孤灭绝慌乱、柔弱,形成鲜明的对比。 月神秀眉紧蹙,想起了石越刚才所吟唱的那首诗,“ 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 记得春楼当日事,写向红窗夜月前,凭谁寄姊情?“ “绛蜡等闲陪泪,吴蚕到了缠绵。 绿鬓能供多少恨? 未肯无情比断弦,今年老去年!” 月神心中愁肠百转,美眸中噙满了回味的泪,空幽的灵魂深处,与独孤灭绝的往事,一幕幕纷至杳来。 那一年,独孤灭绝八岁、自己六岁,成为师姐妹。 两个小美女一起过家家,一起做游戏,一起纺纱,一起睡一张床,甚至嬉笑打闹,摸彼此的胸。 还记得有一次,自己与独孤灭绝上山采药,遇到了一只恶狼,自己吓得哇哇大哭,而独孤灭绝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却勇敢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用颤抖的声音打气:“不要怕,人比狼更凶悍,狼更怕我们,小师妹,你先走,看师姐杀了恶狼……”最终师傅赶到,弩箭射出去,将恶狼解决掉。 那一段险恶经历,月神记忆犹新。 长达十年、共同相依为命的经历,让她们姐妹情深,牢不可破。 十年后,师傅终于决定让他们出山了,并嘱咐道:“你们要永远记得,你们是亲密无间的姐妹,没有人比你们更加亲近,遇到困难,要相互照顾,决不能袖手旁观。虽然直到今天,师傅仍不清楚你们的身世,但师父知道你们的苦,师傅也相信,你们未来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还有……记得回来看师傅,师傅想你们……” 一切都被师傅预料倒了。 她们的确都有自己未来的天空。 独孤灭绝创立了梅花教。 而月神,建立了闻风丧胆的弑血盟。 甚至月神与独孤灭绝还曾约定:虽然不知道彼此背后隐藏着什么身份,但姐妹俩一定同心同德,帮助彼此完成夙愿。 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幸福的,直到师傅离奇之死,让亲密无间的师姐妹终成仇敌,一辈子的仇敌…… 月神回忆辛酸往事,妩媚的眸子中抑制不住的流泪。 泪珠悄悄地渗出明媚的双眸,淌过粉红诱人的面颊,流经红唇紧咬的朱唇,悬凝在圆润的下颌之上。 月神看着独孤灭绝险之又险的躲开太奇的禅杖,娇躯情不自禁的一颤,呀的一声轻吟出来,惆怅晶莹的泪珠好像突然增加了重量似的,终于挣脱了下颌的束缚,垂直往下滴落,一滴、两滴、三滴…… 她的心跟着独孤灭绝在闪动,在担心,在澎湃。 然后,忽然听到太奇厉声狂笑:“独孤灭绝,我能杀你父母,自然也能杀了你,你想报仇,哈哈……下辈子吧!” 月神彻底怒了,她终于知道原来独孤灭绝也与自己同样演绎着一个悲惨的故事。 “纳命来!” 月神娇喝一声,妖娆胴体嗖的一下窜出去,气势如虹,火红的大氅闻风鼓动,透着狂野的气魄,双掌齐出,黑色手套上的尖刺闪烁着嗜血的油光,在那勾刺的尖头上,还沾染着腥红的血迹,那正是佛宗手臂上留下的纪念。 独孤灭绝、太奇感到另一股杀气涌来,俱都回眸后望。 太奇看着美艳如仙的女人风驰电掣的冲来,眉心蹙起,却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感觉那幽森的杀气,似乎是奔着独孤灭绝涌去的难道,这是佛宗暗藏的致命杀手?只是这杀手也太美了,居然生的比独孤灭绝还有味道。 独孤灭绝听着声音,就觉得不妙,回眸一望,见着月神如凤凰舞天一般向自己飞逝击杀过来,心中一阵冰凉,此刻小腹坠胀,真气涣散,再加上太奇虎视眈眈,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她闭上泪水四溢的眼眸,引颈受戮,摸着小腹,悲戚的想着:宝贝,娘对不起你,保护不了你,你别怪娘,哎……你那坏人爹爹也救不了你了。 独孤灭绝心中暗自嗟叹,就觉得那股杀气居然从身旁略过,急忙睁开眼睛一望,却见月神身姿狂舞,玉臂摇曳,幻化出黑色眩光,双掌上下交叠,直奔着太奇的秃头抓去,而那手上所带着黑色手套,正是师傅留下的遗物。 “月神,你不杀我?”她红唇紧咬,问出心里的疑惑。 月神手掌上下翻飞,围绕着太奇的秃头乱抓,招招致命,来不及回头,只是冷笑道:“先杀了秃驴,再杀你不迟,你现在若是逃跑,却也来得及,不过……你最好先疗伤,呵呵……好奇怪,你捂着小腹干什么?很痛吗?” 独孤灭绝不知道月神怎么会突然出现,虽然她对月神营救自己的原因起疑,但此刻小腹坠痛,也无暇多想,看着月神一时半刻不落下风,急忙坐在角落处,收敛真心,安抚胎只要月神能给自己争取一炷香的时间,安抚了胎气,她便会重新恢复战斗力。 太奇气得哇哇大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看我把你打成肉酱!” 他遂不及防,被月神抢了先手,只好被动防御,而且月神进攻又十分犀利,面前始终闪烁着一团黑色幽光,太奇承受不住,迫得连连后退,将禅杖舞得密不透风,生怕被那一双刺满了勾刺的黑色手套抓中,心中恨恨的想着:***,这女人好厉害,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万一被抓中了脸,脸皮都会被撕去。 第1072章 叽叽喳喳不要脸 太奇功力之高,仅次于佛宗,远比达斯高明。 同样,他也修炼金刚不坏之身,虽然达不到佛宗那般高深,也能抵御一般刀剑造成的伤害。 只是,他身材高大,壮硕,肥头大耳,不似佛宗那般身形鬼魅。 但是,太奇胜在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双臂一晃,足有千斤之力,禅杖横扫,能毁天灭地。 太奇意识到月神手套的厉害,不敢用身体硬抗,只是将禅杖舞动得密不透风,不让月神有机可乘。 月神毕竟功力与太奇差着许多,连续进攻,真气消耗巨大,却终究未能得手,这才意识到太奇的厉害,也明白过来独孤灭绝为什么会被伤成这般狼狈的样子换成是自己与这秃驴久战,也抵敌不住啊。 西域春佛三僧,果然名不虚传。 月神不想与太奇打持久战,那对她十分不利,凭着一双犀利无比的手套,围绕着太奇的挠头妖娆狂舞,一直从大厅西边杀到东边,又从东边杀到西边来,居然杀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月神心中焦躁,娇喝一声,玉臂充盈真气,手掌蝶舞,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钻入太奇禅杖舞动的防御圈,抓向太奇肥硕的脸。 太奇大惊失色,禅杖骤然加快,横击月神的手臂。 月神若是强行抓破太奇的脸,那手臂也会被禅杖扫中,彻底断掉,灵光一闪,另一只抓住了禅杖,想要硬夺。 此刻,她才明白太奇的功力有多么强大。 只听太奇哈哈大笑:“来得好!” 月神抓着禅杖的一瞬间,就觉得禅杖剧烈震颤,一股巨大的震荡涛波、似海浪狂涌,一波一波的震荡她的手心。 咯吱! 黑色手套上的勾刺与精钢禅杖因为相互震颤,而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手心、虎口传来无法忍受的震荡,强悍的真气从缠禅杖上传递进来,像是无数只看不见的微小毒蛇,呲着尖牙,撕咬月神的掌心。 “不好。” 月神意识到彼此功力的差距,再也不敢硬抗,但掌心却又被禅杖上那股大力给吸引住了,收不回来。 太奇狰狞怪笑:“你受死吧!”另一只钵盂大铁拳砸过来,足有千钧之力。 危急关头,月神不得已,舍弃黑色手套,白腻柔软的玉手从手套中逃出来,娇躯飞舞,身形爆退。 太奇以力破力,占得绝对上风,抓住机会,禅杖狂舞,紧跟着月神的娇躯砸去 形势急转直下! 月神被太奇的禅杖束缚住,无法脱身,只是依靠灵动的轻功左躲右闪,局面危机四伏,惊险迭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神功力消耗的厉害,渐觉力不从心,但却逃脱不开太奇的禅杖,心中焦躁的厉害。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 袅袅白烟从独孤灭绝头顶百会穴中涌出来,经过暂短的调整,她暂时稳住了紊乱不堪的胎气。 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月神被狂乱的禅杖包裹住,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危机四伏。 而大厅中间,却落着一只黑色手套。 那是师傅的遗物,独孤灭绝走过去,将黑色手套捡起来,带在手上,望着掌心特质金属的锋利勾刺,心中涌起对师傅的思念。 忽听到太奇怒笑:“哪里跑、你死到临头了。” 独孤灭绝回眸一望,就见月神已经没有了腾挪的空间,若是被禅杖扫中,不死也要身受重伤。 他有两种选择! 要么坐视不管,要么出手相助。 独孤灭绝想都没想,身形暴起,黑色手套抓向太奇后脑,这一下被抓的实了,太奇脑袋都会碎掉。 “不好,有危险!” 太奇心神鼓胀,满以为立刻就能收拾掉月神,却没想到独孤灭绝又从半路杀出来,直击后脑。 他不敢冒险,立刻闪身躲开,爆退三长,瞪着一双牛眼,冷冷的看着月神、独孤灭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联手打压我?” 又指着月神,气急败坏的咆哮:“你难道也是石越那厮的女人?好!好!我今日就一并杀了你们。” “你猜呢?” 月神咯咯娇笑,笑起来媚眼飘飞,男人一见,就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丰满的酥胸因大口的呼吸而震颤不已,勾勒出性感迷人的身姿 她看着太奇一双眼神射出贪婪的幽光,盯着丰满的酥胸凝望,心中愠怒,手指着独孤灭绝,冲着太奇斥责道:“秃驴,你盯着我的胸看什么?你看那jian人的,她的胸比我大,咯咯……你胆子,摸摸也行!” “呸!” 独孤灭绝哪里想到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月神还不忘了挖苦自己,看着太奇的眼神向自己望过来,静下心来,对月神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jian人,不用你感谢我!” 月神骄哼:“我不是救你,我是先杀太奇,再欲杀你,只是失算了,没想到这秃驴如此厉害,险些丢了小命,哎……我若死了,不知道小弟弟该有多么心疼呢?一定会哭鼻子的,好师姐,我说的多不对” “谁是你师姐,你才是jian人!”独孤灭绝啐道。 月神娇嗔:“你下了迷药,故意让小弟弟骑你、干你,干的你媚叫发浪,你不是jian人,谁是jian人?” “你……” 独孤灭绝最怕的就是这个,脸上火辣辣的痛,咬牙切齿道:“你才是jian人,不要脸,主动上床勾引坏人,坏人都不稀罕骑你,你得意什么?” “谁说小弟弟不稀罕?” 月神啐道:“小弟弟不知有多眼馋我的身子呢,可是我懂矜持,我不像你,争抢着被人骑,被人干。” “你不想被坏人骑,上人家床干什么?你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我呸!” “你管不着,我至少还立个牌坊,你连牌坊都立不住,你就是个婊子,呵呵,婊子师姐,你好sa啊。” 独孤灭绝斗嘴哪里是月神的对手,气得娇躯颤抖,“你管我sa不sa?以后你别勾引坏人,不然……我杀了你。” 月神掐着柔腰,不服气道:“我就要勾引小弟弟,还要拼命的勾引小弟弟,不仅如此,还要让小弟弟甩了你,让你单相思去,让你偷偷的哭天抹泪,自怨自艾!” “你真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 …… 两人越说越气,就要动手,只听太奇声嘶力竭大喊,“受不了了,你们两个叽叽喳喳的吵什么?纳命来!” 身形狂奔而来,禅杖横舞,真心涣散! 第1073章 双姝合璧 月神、独孤灭绝俩人刚要动手,正巧太奇送上门来,两人不约而同,放弃内战,一致对外,将一枪怒火发泄在太奇身上。 太奇禅杖舞舞生风,还想用超高的功力,密不透风的仗法,将月神、独孤灭绝困死在角落里面。 但是月神、独孤灭绝两人联手,可不是壹加壹等于贰的关系。 她们不仅自己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还是师姐妹,在她们还亲如一家的时候,不知道一起切磋了多少次武功,对彼此战法与武功,都有详尽的了解这也是月神、独孤灭绝交手数次,而不得杀死彼此的真正原因。 她们彼此功力相若,战法、套路、技巧,也相互熟稔,自然难免分胜负,只不过月神手中的装备好些,所以每次交手,都可以‘欺负’一下独孤灭绝,但想要真正的分出胜负,却是很难。 正因为此,两人若是联手对敌,则有翻倍的效果。 月神抓住机会,娇喝一声,仍然像是方才一般,抓住了禅杖,另外一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抓向了太奇的面门。 太奇头像侧面一歪,用足了功力,传于禅杖之上,想要黏住月神,震伤月神。 独孤灭绝却伸手抓住了禅杖的另一端,那禅杖上浑厚强悍的气息,却又被两人给均分了,宛如泥牛入海,不得半点涟漪。 太奇骇然失色,急忙就要加力。 不提防独孤灭绝那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也抓向了太奇的面门。 太奇往左歪头,月神就抓过去,向右躲闪,独孤灭绝就抓上去,太奇只好向后仰头,两只手奔着他的胸口抓去。 太奇被迫无奈,只好弃仗而逃,爆退三丈,如牛喘气,骇然失色,他眼神漂移不定,四处观瞧,准备伺机逃跑。 独孤灭绝、月神哪里会给太奇逃走的机会,两具丰满诱人的娇躯一左一右的冲上去,夹击太奇。 太奇手持禅杖,战斗很强,现在连禅杖也没有,武功自然大打折扣。 月神、独孤灭绝又合作的非常紧密,进退趋避,不差分毫,要么分进合击,要么前后夹击,要么左右贯耳。 太奇被逼得哇哇大叫,越发露出败象。 而这也是月神、独孤灭绝反目成仇之后,进行过的第一次联手对敌,两人联手厮杀片刻,相互对视一眼,都能看懂彼此眼中的情愫。 小时候,两人就联手智斗恶狼,十三四岁的时候,遭受流氓,地痞调戏,两人也会联手整治恶棍。 总之,干什么都是两人联手。 而如今,两人联手做点什么,已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奢侈的事情。 但是,强大的太奇,却给了她们一个联手对敌的机会。 月神、独孤灭绝越战越勇,彼此间心意似能相通,常常丢给彼此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打着,打着,俩人心中越来越流连这种感觉,别样的情愫滋生,竟似不愿意痛快的杀死太奇,而是想着多体验一下那份曾经的情愫。 “想杀我,你们差得远!” 太奇抓着机会,双掌推出去,真气排山倒海涌出来,趁着月神、独孤灭绝躲闪的空档,急忙飞奔,想要捡回禅杖。 月神与独孤灭绝对了一个眼色,而后,如附骨之疽,如蝴蝶翩舞,抓向太奇后脑。 与此同时,独孤灭绝左手持剑,从侧面刺向太奇太阳穴,右手抓向他的脸。 太奇回身防御月神,却又急着躲闪独孤灭绝的剑,冷不防独孤灭绝黑色手套抓过来,正好抓中了他的半边脸…… 撕拉! 一阵渗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太奇的右半边脸血肉模糊,宛如被靶子刨了一般,血肉翻滚。 太奇大吼一声,侧身反击,月神出手,他左脸上的皮肉也被撕扯下来。 “啊!我的脸,我的脸,我什么也看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了,救命,救命啊……”、 太奇脸上的皮肉全部翻出来,痛彻难忍,又什么都看不见,捂着脸,像是眉头苍蝇,四处狂奔。 月神背着手,看着独孤灭绝似乎仍沉浸在联手对敌的情愫中,娇声哼道:“jian人,你不是要报仇吗?还不快去杀了他?可别等着我去动手。” 这一生jian人,又把独孤灭绝拉回了现实。 她凌空飞舞,手腕一抖,腕出九朵剑花,将疯狂的太奇周身包围,白芒收敛,绞割太奇的肉身…… 剑花毕,太奇死! 独孤灭绝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对着西方跪下磕头,“爷爷、奶奶,爹!娘!我……我给你们报仇了。” 她跪在地上痛哭,伤心欲绝。 月神扭过头去,心想着:自己的血海深仇,该什么时候才能得报?她心里难过,经历的事情又多,也完全没有了找独孤灭绝晦气的心思,抽身上了十层,想要帮助石越修理那个瘦小的秃驴。 *********** 石越与佛宗之间的争斗,远比太奇与独孤灭绝之间的争斗惊险。 因为他们出手都是致命的招数,没有任何花哨,不带任何的飞跃、跳纵,生怕重心离地,无法控制节奏。 佛宗左手腕折断,怒火攻心,完全是拼命的打法,石越虽然手持军刺,占了上风,但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佛宗。 “小弟弟,你还没赢这秃驴啊!” 月神冲上来,就娇笑着与石越打招呼,也不上前帮忙,就抱着丰满诱人的胸,站在一边看好戏。 石越看着月神上来,而独孤灭绝却不见踪影,心中焦急,忙追问道:“姑姑呢?姑姑怎么没上来?” “姑姑?” 月神愉快的打了个响指,骄哼道:“小弟弟,你别傻了,只有姐姐一人上来了,你怎么还会不明白?” “什么?你把姑姑杀了?” 石越一下子就慌了神,心中冰凉,军刺连着刺了几下,将佛宗bi退,反身就要窜下九层去。 可刚跑到楼梯口,就看着独孤灭绝飞身上来。 那一刻,石越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幸福,上前抱住独孤灭绝,兴奋道:“姑姑没死,月神姐姐在骗我,姑姑没死……” 独孤灭绝情之所动,也抱着石越的腰身,低声呢喃:“坏人,我没死!”又摸着小腹,心想着:宝贝,你也得救了。 冷不防,佛宗从后面杀过来…… 第1074章 吃醋 石越大悲之后,骤然大喜,一时间兴奋得忘乎所以,抱着独孤灭绝的娇躯摸摸抓抓,却全然没感觉到佛宗从后面偷袭而来。 嗖! 佛宗虽然断了一只手,但战斗力仍然可怖,加上他现在处于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完全是以命相搏,不可小觑,趁机偷袭,来去无风。 月神看着石越搂着独孤灭绝那般高兴得手舞足蹈,居然连佛宗都不管不顾的样子,心中宛如打翻了五味油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来,眸子盈盈,含着怨愤,狠狠的独孤灭绝,如果眼神能杀人,独孤灭绝恐怕已经死上一万次了,心中忿忿的想着:这个jian人,又在勾引我的小弟弟…… 看着佛宗从后面偷袭两人,月神真想不理不睬,就让两人做一对同名鸳鸯算了,但心中对石越又颇为不舍,她红唇紧咬,狠狠的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迎上去,截住佛宗厮杀,怨气十足的骂道:“jian人就是jian人,不分场合,不顾危机,不管时间,就知道勾引男人,真不要脸……” 这一句话说出来,独孤灭绝臊得满脸通红,从兴奋中回归于现实,急忙把石越推开,仰头刚要损月神几句,看着月神独自迎战佛宗,心中惭愧得要命,自己却抱着石越撒娇,真是好丢人,还哪里好意思骂回去? “姑姑……” 石越又要过来拥抱独孤灭绝,俩人相识许久,今日独孤灭绝居然主动投怀送抱,石越是喜得心花怒放,忍不住还想要再抱一抱。 “你别过来!” 独孤灭绝惊如小鹿般逃开,脸蛋粉红如醉,媚眼剜着石越,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去,嗔道:“你抱着我干什么?害得我都被那jian人挤兑?” “%&*#%¥……”石越哑口无言,不好辩白,心想着明明是你主动依偎在我怀中,怎么又赖到我身上来了? “月神,我要杀了你!”佛宗咆哮着,向月神进攻,几个回合,就把月神逼得手足无措,香汗淋漓。 石越回头看着月神单独迎敌,心中惭愧不已,大吼道:“秃驴,月神姐姐是我的心头肉,你敢为难他?看我不宰了你!” 弓着身子冲过去,挥舞军刺,左刺右刺,只是刺了几下,就把局面扳回来。 月神刚才见着石越抱着独孤灭绝,心中气愤,头顶都要冒黑烟了,这会看着石越冲过来保护自己,心中又乐不可支,厮杀之际,笑颜如花的打趣:“小弟弟回魂儿了?我还以为你为了那jian人,不管姐姐的死活了呢!怎么,那jian人哪里好?是胸比姐姐丰满?还是屁股比姐姐圆翘?小弟弟,不是姐姐说你,你的品味能不能提高一些?那些歪瓜裂枣,该丢的就丢,该扔的就扔,玩女人,就像练武一般,也需要不停的进步,小弟弟,你说是不是?你倒是回一句呀,装什么哑巴?” 石越哪里敢答话,装作没听见,拼命的与佛宗打斗,心想着独孤灭绝要是歪瓜裂枣的话,那世上的女人基本上都可以称之为残破不堪了,你妹的,月神姐姐损起人来,比我还更恶毒些。 独孤灭绝气得脸都白了,真想立刻骂回去:我的胸又高又挺,哪里比你差?屁股又滑有圆,比你性感百倍 她但话到嘴边,想着刚才一时激动,没有顾及大局,与石越抱在一起,以至于给了佛宗暗中偷袭石越的机会,心中理亏,也知道月神是因为关心坏人,埋怨自己将坏人置于危险的处境,才说出这番话的,左思右想,总算将反驳的话憋了回去。 看着月神与石越双斗佛宗,稳稳地占据上风,也不担心,急忙去八层半去探望黛丽丝。 黛丽丝肩膀受伤,加上真气损伤过度,本来娇美的脸蛋闪烁出一片惨白之色,嘴唇发紫,已经晕了过去。 独孤灭绝心中担忧,急忙抓住她的脉搏试探了一下,觉得脉搏虽然虚弱,但却平稳,才放下心来。 她抵住黛丽丝后背,为她输送真气,费了将近两成内息,黛丽丝呀的一声,方才悠然转醒。 “黛丽丝,你醒了!” 独孤灭绝急忙收敛真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香汗,看着黛丽丝那张惨白的脸恢复了红润之色,拉住她的手,嘱咐道:“别动,你还很虚弱!” “我还活着!” 黛丽丝虚弱的依靠着石墙,脑中转了一圈,方才记起了仍处在危险之中,忙问道:“石越呢?他有没有危险?佛宗有没有死?我……我要去杀了佛宗。”刚一动弹,就觉得肩膀剧痛,呀的一声又叫起来。 “别动!” 独孤灭绝将黛丽丝摆成一个舒服的位置,才说道:“你放心吧,坏人好着呢,太奇已经死了,佛宗也快要被坏人格杀,黛丽丝,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你再也不用嫁入西域皇族,受那个变态皇子捉弄了。” “真的吗?” 黛丽丝美眸闪烁着喜悦的华彩,红唇浅笑:“想要自由,就要彻底打败西域皇族,未来的路还很漫长,但总算是应付过了眼前的危机,也是很高兴的事。” 独孤灭绝安慰道:“你不用想太多,以后咱们姐妹再仔细商量,你先闭目养神,我去帮助坏人杀死佛宗!” 黛丽丝虚弱的点点头,“师姐快去,可千万别让石越受伤!” 独孤灭绝自嘲的一笑,轻轻摸了摸黛丽丝的额头,娇怨道:“也不知石越给你喝了什么**汤,让你这么喜欢他。” 黛丽丝幸福的撇撇嘴,“我就是喜欢,也没办法,师姐,你可别嫉妒我,我说过,我不是争抢,我是与你……与你分享男人……”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 独孤灭绝急忙打断了黛丽丝的话,心中幽怨的想着:分享?分享石越的女人多了,能不能争到一只大腿还说不定呢。 她飞身上了十层,就看见石越、月神将佛宗团团围住,稳稳的占据上风,居然还打情骂俏,好不惬意。 而佛宗却拼了命,只求同归于尽,一时倒也拿不下他。 独孤灭绝不会作壁上观,带上黑色手套,纵身,加入战团,要与石越、月神同战佛宗,以三敌一。 第1075章 使诈?我也会! 石越手中有军刺,与拼了老命的佛宗对战,堪称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得谁。 月神、石越双战佛宗,玩起二打一的生死游戏,佛宗落于下风,但还能勉强防守,一时还可以支撑。 但此刻,独孤灭绝突然加入,变成三打一的局面,那佛宗就连支撑的机会都没有这世上还有人能顶得住石越、月神、独孤灭绝三位高手的联手进攻吗? 三英战吕布,吕布再厉害,也只有败逃的份,而现在的局面,就与三英战吕布,极为相似。 “哇呀呀,欺人太甚!” 佛宗气得破口大骂,“石越,你就是个吃软饭的,靠着一帮女人来逞威风,有种,你与我单挑,看看咱们谁更强?” 石越得意的大笑,“我就算吃软饭,那也是其中翘楚,堪称天下第一,无人敢与我争锋,你这秃驴,倒是想吃软饭,但你以为软饭那么好吃?你个秃瓢,小鼻子小眼,浑身上下没有三两肉,瘦小枯干,相貌丑陋,谁又愿意让你吃软饭呢?肥婆大婶,都不稀罕保养你。” 他说得有趣,只把月神、独孤灭绝逗得娇笑起来。 “哇呀呀,敢奚落我?看我不杀了你!” 佛宗心中怒气淤结,但面对着三位超绝高手,哪有半分胜算?气势汹汹的一掌劈向月神,月神闪开,石越顶过来,军刺迎上去,佛宗一见军刺上那明晃晃的锋刃,顿时就没了脾气,连忙爆退,月神、独孤灭绝又分进合击。 佛宗最怕的就是军刺,自己所依仗的金刚不坏之身,在军刺面前,与脆弱的气球无异,只要被刺一下,气球就彻底爆掉。 与军刺相比,月神、独孤灭绝手上所带的那副手套,倒还威力小上许多,至少挨上一下,不至于丧失战斗力。 佛宗被挤在一个角落里,左冲右突,无法突围,军刺诡异的刺过来,佛宗闪身,月神火红的披风摇摆乱舞,阻挡了他的视线,只觉得眼前滑过一片黑色眩光,佛宗暗叫不好,抽身欲退,忽觉右半边脸剧痛无比,半边面皮都被豁开,血流不止,有勾刺刚好戳中右眼,眼珠子都被勾出来,剧痛无比。 “秃驴,知道我的厉害了吗?” 月神挥舞着手套,围绕着佛宗脸颊抓来抓去,出手无比阴狠,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我看你这秃驴毁了容,就相当于整容呢,怎么比以前更由男人味了?真好奇怪!” “啊!痛!好痛……” 佛宗脸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像是半边脸的魔鬼附身,声嘶力竭的叫嚣,他偏偏不能停下来疗伤,军刺与黑色手套时刻招呼过来,让他无暇喘息。 又过了几个回合,佛宗左右难以支撑,只顾着防守军刺,却又被独孤灭绝在胸口抓了一把,勾刺刺中了心脏部位,抓下来一片皮肉,若非他躲得快,心脏都会被活生生掏出来,当真可怖。 佛宗越来越抵挡不住,知道再斗下去,非死不可,忽然,他大吼一声,真气跌宕而出,包裹三人。 石越、月神、独孤灭绝三人急忙退后,仍保持着围攻的态势。 佛宗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惊喜交加:“达斯,你居然没死,快来,快来帮助师兄杀人……” 独孤灭绝对达斯的名字十分敏感,情不自禁的回头张望,忽然想到达斯不是死了吗?转念一想,猛然意识到这是佛宗使诈,急忙转身回来,但已经晚了,一股刚猛的拳罡迎面而来,气势骇人。 嗖! 独孤灭绝侧身闪开,佛宗抓到这个机会,蹭蹭蹭跃向窗口,打碎木窗,整个人就是这么掉下去…… “哎呀!”独孤灭绝后悔不已,“怎么……怎么就让他跑了?” 月神不屑的讥讽:“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被小孩子的把戏给骗倒了,你若说你是我师姐,我都嫌丢人!” 独孤灭绝懊恼不已,只是扒着窗前望着佛宗下坠的身影发呆,哪里还有心思与月神顶嘴? 但看着墙壁光滑如镜,又怎么跃下去?想着靠黑手套一点点挪移下去,佛宗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姑姑别急,秃驴跑不掉!” 石越自信的一笑,左手揽着月神,右手揽着独孤灭绝,嗖的一下窜出去。 “哎呀,小弟弟,你不想活了……” “坏人,会……会摔死的。” 月神与独孤灭绝均没想到石越会玩出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要命,急忙双双趴在石越肩膀上,不敢抬头。 石越哈哈大笑,被月神、独孤灭绝紧紧抱着,一左一右,两具丰满诱人的胴体与自己的身体紧紧靠拢着、摩擦着,尤其是两人的胸又绵又软,压迫在他的肩膀处,真个别样**,鼻中,全是两个美人身上的幽香,闻之欲醉,生活如此幸福,就算换个神仙来当当,也绝不答应。 石越惬意的笑,月神、独孤灭绝却吓得娇脸惨白,忽听到机括弹射的声音,然后就觉得下坠之势陡然趋缓,两人正在惊诧之时,却已经缓缓落地,但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抱着石越的肩膀发呆。 石越这厮不要脸,在月神、独孤灭绝屁股上各抓了一把,调戏道:“月神姐姐,好姑姑,你们就这么喜欢我?我身上好香吗?” “呸!” 独孤灭绝被石越抓了一把屁股,整个身子都痒了,红着脸,急忙松开石越。 月神咯咯娇笑,点了点石越的额头,嗔道:“抓姐姐的屁股?谁让你抓的,姐姐要抓回来,不然吃亏。” 石越翘着屁股,大言不惭道:“姐姐只管抓!” 月神晃了晃满是勾刺的黑手套,脸上满是促狭的笑,石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逃开,捂着屁股逃开,像一只马猴子,月神笑得花枝乱颤,丰满的胸一荡一荡的,只把石越给看的傻了…… “呸,不要脸,被坏人摸了屁股,就猫叫春似的浪笑。” 独孤灭绝红着脸啐了一口,犹自觉得屁股被石越抓了一下,浑身都痒痒,她使劲揉了揉屁股,远远看着佛宗一瘸一拐的跑开,大喝一声:“哪里跑?”不理睬石越与月神**,飞一般的追上去。 第1076章 围追堵截 雷大虎、孙猛、付强等三十余位黑衣卫,虽然个人武功达不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不可能冲上通天塔,但作为一个整体,杀伤力异常的强大,以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为首,组成了三个猎杀小组,从山门口开始,横着向里推进。 但凡遇到番僧,三连弩射出弩箭,再挥舞着黑衣卫冲杀一番,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就如同杀鸡一般,所过之处,尸体狼藉这就是团队的力量,石越治军,所倡导的核心理念,就是团队! 小鱼儿虽然看起来清媚,但下手可是真够狠的,与独孤灭绝如出一辙,出手就是绝杀,真不愧是独孤灭绝的徒弟。 欧阳流风被雷大虎背着,看着他杀人如切菜,心头发寒,军刺挥舞,鲜血涌出,溅了欧阳流风一脸,他连忙用袖子擦掉血迹,怎奈血花飞溅,怎么擦也擦不完,血腥气浓重,熏得他几乎要呕吐。 小萝莉紧跟在一旁,看着雷大虎冲刺,胆怯而又刺激,想要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看,仰头看着欧阳流风那愁眉苦脸、忍不住呕吐的模样,笑嘻嘻的嘲笑道:“爹,你真没用,还是男人呢,怎么会怕血?你这么窝囊,娘怎么会喜欢你?换成我,我就不喜欢。” 欧阳流风老脸一红,嗔道:“你懂什么?女人需要温柔,需要浪漫,男人只要抓住温柔和浪漫,就能抓住女人的心!” 雷大虎身子巨颤,虎声虎气的回应,“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没有女人喜欢我,原来我只会杀人,不懂浪漫……” 那些黑衣卫听了,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三组黑衣卫在前院横扫了许多遍,所过之处,尸体遍地,没有活口,那些上山学艺的江湖草莽之徒,也死于乱杀之中番僧把江湖豪客当成入侵者,黑衣卫把江湖豪客当成番僧的狗腿子,两面的人都对他们严惩不贷,他们哪里有活命的机会? 跟着月神同来的弑血盟八大长老遵从月神的命令,到处寻找落魄书生、紫云的踪迹,前院找不到,就去后院找。 后院躲藏着许多番僧,他们都是被雷大虎这些黑衣卫杀怕了的,看着八大长老穿的不咋样,还都是老头,看起来毫无气势,一个个窜出来,想要拿这八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做出气筒,执刀拿剑的杀上来。 岂不是这八个老头更厉害,笑谈之间,就把番僧杀得人仰马翻。 这八个老到处寻找落魄书生、紫云的踪迹,找不到,不免火气涌出来,闲着无聊,就把怒火发泄到番僧们身上。 八个老头将后院搜了一遍,什么地方也没放过,见着番僧就杀,番女也杀,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那些江湖豪客躲在后院,也通通被杀掉。 八大长老将后院的人畜杀得精光,又飞回了前院,与孙猛等黑衣卫汇合。 月神照在荷塘之上,有两根稻草却要微微移动,忽然稻草处咕咚咕咚冒泡,水中露出两个脑袋。 正是郑世京与他的老婆。 “王爷,杀了人,咱们快逃吧!” “闭嘴,往哪里逃?幸亏石兄让我们躲在这里,不然,咱们也难以幸免于难。”郑世京心中后怕,对石越越发感激。 “王爷,那现在怎么办?” “潜水,做一根稻草!”郑世京挥挥手,两颗脑袋再一次侵入水中,只剩下两棵稻草随风飘舞。 ********* 八大长老、雷大虎等人汇合在一起,人已经全部杀光,他们无所事事,只是仰头望着死亡塔,等着月神、石越出现。 李闲鱼一直未见独孤灭绝,心中焦虑不安,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 小萝莉的心思就全在石越身上,抓着欧阳流风的袖子,仰望着通天塔,眼中满是渴望与憧憬。 “咦,前面有个番僧!哈哈……是个瘸子!”孙猛指着前面一个一瘸一拐的人影,兴奋的大声叫喊。 雷大虎吼道:“兄弟们,去**他!” 黑衣卫组成阵势,一窝蜂的跑过去。 八大长老,李闲鱼紧随其后。 佛宗从来没这样狼狈过,被石越逼得废了一只胳膊,被月神抓瞎了一只眼,被独孤灭绝抓破了胸口,怎一个惨字了得? 更为悲催的是,他被三人逼得跳楼。 那可是十层楼那么高啊,就是神仙估计都不敢往下跳。 但佛宗没有办法,为了活命,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是生是死,总得赌一把,好在他运气不错,只瘸了一条腿。 他现在可以称得上地道的残疾人。 “哈哈……我还有救啊!” 佛宗劫后余生,以为可以逃出升天,但却没想到石越等人也跟着跳下来,并且他们宛如神仙下凡,居然稳稳的落在地上,并无一点受伤,佛宗傻了眼,气得破口大骂:“中原高人辈出,真他***惹不起!” 他骂了几句,一瘸一拐的逃跑。 然后就听到独孤灭绝怒喝一声,飞一般追上来,随后,月神、石越也追过来,速度居然比独孤灭绝还快。 佛宗飞奔,就看到前面呼啦啦迎来一群杀气凛然的血xing汉子,暗叫不妙,躲又躲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冲进去。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带着黑衣卫围上来,刚要出招,就被佛宗迎面一掌劈过来。 雷大虎躲闪不及,意识到这是个硬点子,好在付强三连弩射出来,佛宗无奈躲闪,才放过了雷大虎。 他越过去去追杀付强,却有五六把军刺以刁钻的角刺便全身大穴,只把佛宗吓得毛骨悚然***,怎么配合的这么好? 他被军刺吓怕了,哪里敢再硬拼,抽身飞出圈外,刚好迎着弑血盟八大长老。 佛宗想要捡软柿子捏,迎面对着那白胡子老头劈了一掌,哪里想到居然是个高手,嗖的一下躲开,挥剑从侧面刺来。 另外七个老者也围上来,各个真气四溢,杀气凛然。 “哪里冒出这么多高手?中原武林的高手比白菜还便宜吗?” 佛宗吓得心惊胆颤,哪里敢迎敌,单掌画圈,真气涌出,拼了老命,一招bi退八位长老,夺路而逃。 忽听到一声娇喝,“秃驴,吃我一剑!” 佛宗一望,见是个绝美尤物,血淋淋的嘴角泛起冷笑,笑容分外邪恶! 第1077章 感谢你八辈祖宗 佛宗之所以会笑,是因为他找到了求生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绝对好用。 因为依照他现在一瘸一拐的状态,恐怕逃不出山门,就会被杀死,就算侥幸逃出山门,也绝对会被石越等人追上,活着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但他见到了李闲鱼,脑中灵光一闪,则让被动的局面有了转机。 乍一见到李闲鱼精致绝艳的脸蛋,妩媚妖娆的身姿,佛宗就百分百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是石越的相好的因为在一夜之间,佛宗发现,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喜欢石越,独孤灭绝如此,黛丽丝如此,月神也是如此,那面前这个美妞儿,自然也逃不掉这个规律。 佛宗十分笃定自己的猜测,既然这个妞儿是石越的女人,依照石越那为了女人欲仙欲死的性格,一定会非常在意这个小妞儿,那要是擒拿到这个小妞儿作为要挟,那石越还有不就范的道理? 哈哈……我真是聪明啊。 与那些臭老爷们对战有什么用,这个小妞儿才是自己的护身符。 佛宗想的明白,看着李闲鱼挥舞着剑气杀过来,急忙示弱,哎呀一声,恍若不敌,身子踉踉跄跄就要跌倒。 “秃驴受死!” 李闲鱼江湖经验浅薄,心中大喜,暗想着自己可擒了一条大鱼,立下大功,纵深靠过去,挺剑便刺。 月神冲在最前面,一眼就识破了佛宗故意示弱的举动,高盛喝道:“小鱼儿,危险,快退……” 小鱼儿听着月神提醒,刹那间明白了什么,想都不想,抽身便退。 但已经晚了,佛宗狰狞怪笑,“哪里逃?”手臂暴涨,枯干的手成魔爪,抓住李闲鱼纤细的足踝。 五寸…… 三寸…… 一寸…… 就在佛宗快要抓到李闲鱼的足踝之时,月神纵身冲过来,黑手套抓向佛宗那只瘦小枯干的手臂。 “来得好!” 在月神出言提醒的一刹那,佛宗就知道抓捕李闲鱼的计划已然落空,但另外一个计划却又浮上来…… 看着月神只顾着救助那个小妞儿,而疏忽了自己,心中大喜,那手臂猛然收回来,一脚踢向月神胸口。 这一脚重达千斤,若是被踢中,哪里还有命在? 月神身在半空,无从借力,眼睁睁的看着佛宗那一脚踢过来,却只能勉强用胳膊护住五脏六腑,但受伤也会极为惨重。 独孤灭绝紧跟在后面,自然发现了月神危险处境,虽然彼此间是你死我活的仇敌,但她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冲上去解围因为月神刚才救了她,因为月神是代替小鱼儿受过,更为重要的是,经过与月神联手对敌,她心里对月神产生了孩童时某种不可捉摸的情愫,小时候的琐事,一幕幕萦绕心头。 独孤灭绝手臂挥舞,黑色手套上勾刺闪烁着炫黑的幽光,直奔着达斯咽喉抓去,抓之必死。 但是佛宗却凛然无惧,不躲不闪,也不在乎生死,竟然是铁了心拼死也要将月神重伤。 “月神姐姐……”石越一声惊呼,急匆匆的奔过来。 八大长老见势头不妙,也急忙冲过来。 但所有人都解不了月神的危机。 生死存亡的一瞬间,独孤灭绝脑中飞速流转,居然想起了小时候与月神勇敢面对恶狼的故事。 那个时候,自己虽然弱小,但依然用羸弱的肩膀护住了月神。 而现在,各自势力有成,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那种纯朴到不含一丝杂质的情分彻底泯灭了。 怎么办? 脑中灵光一闪,一种无法抑制的情愫在心中蔓延,恍惚中,恍若又回到了小时候,月神还是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而佛宗就是那头恶狼,独孤灭绝红唇紧咬,怒吼:“恶狼,敢吃我妹妹,我杀了你……” 独孤灭绝真气鼓胀,陡然加速,用身体将月神撞开,而她却身临险境,面临着佛宗冲天一脚的痛击,她真气再次涌出,准备硬抗佛宗的飞脚,而真气过力,加上为黛丽丝输送真气,身体虚弱,小腹又‘恰到好处’的剧痛…… “你……”月神一时间完全懵了,完全不明白独孤灭绝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理解独孤灭绝杀佛宗营救自己的心思,毕竟自己是营救小鱼儿,而小鱼儿是她的爱徒,投桃报李,实属应当。 但月神想不到的是,独孤灭绝见佛宗不为所动,居然用她的身体代替自己受死。 这究竟是为什么? 月神被独孤灭绝撞开了三丈远,方才落地,心中辗转反侧,想回去救人,却已经晚了,佛宗脚面几乎贴上了独孤灭绝的小腹。 恍惚之中,月神听到独孤灭绝那句决然的话:恶狼,敢吃我妹妹,我杀了你! “独孤灭绝……” 月神心潮涌动,望着身在半空代替自己重伤的独孤灭绝,那句关爱至情的话,在脑中转啊转,挥之不去。 “姑姑……”石越声嘶力竭的大吼,却改变不了战局。 “师傅!”小鱼儿几乎要被吓傻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浑然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眼前之危机。 “哈哈,找死……” 佛宗喋喋怪笑,忽然飞脚收回去,身形翻转,窜到独孤灭绝身后,手臂暴涨,抓住了独孤灭绝颈后大椎穴,身形暴退,跃出圈外,嚣张大吼:“石越、月神、还有你们一帮老怪物,独孤灭绝现在在我手上,你们谁敢妄动,我就杀了她!哈哈……” 佛宗不是想要杀死独孤灭绝,而是想要控制独孤灭绝,假如独孤灭绝死了,他也就活到头了,被碎尸万段都是轻的,假如以独孤灭绝为人质,他却可以提出条件,轻松逃走,如此简单的道理,傻子都懂得。 不到万不得已,但凡有一条活路,他都不会撕票。 石越惊出了一身冷汗,在独孤灭绝面临危险的一刹那,他真有一种丧失理智的冲动,冲动得要发狂。 而佛宗收脚,单手擒拿独孤灭绝作为人质,则让石越欣喜若狂,他甚至都想感谢佛宗的八辈祖宗。 只要独孤灭绝还没有被佛宗重伤,没有被佛宗杀死,那一切都可以挽救。 镇定! 一定要镇定,决不能慌张! 石越深呼吸三口气,让激动的心平复下来,招呼黑衣卫呼啦啦的将佛宗团团包围住,然后走到佛宗面前,不动如山的望着佛宗,忽然又笑起来,耸耸肩,神情轻松的说道:“好吧,你赢了,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第1078章 混迹江湖一百年 “你很镇定?”佛宗半边脸已经毁掉了,血肉模糊,笑起来纷外幽森可怖。 他瘦小的身躯蜷缩在独孤灭绝身后,将身上所有的部位都让独孤灭绝阻拦掉,绝不让石越看到半点身体,发狂似的,幽幽笑道:“姓石的,你怎么会很镇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凭你视女人的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性格,此刻怎么可能如此镇定?” “独孤灭绝是你心爱的女人,现在她的小命在我手上,你该发狂,发疯才对,可是你居然还强装镇定?哈哈……你以为你可以骗过我的火眼金睛吗?” 石越闻言,忽然变得‘暴躁’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臂青筋暴露,面目狰狞,横着踱着步子,咆哮道:“是啊,我是强装镇定,其实我心里担心的要命,佛宗,你就可怜可怜我,放掉独孤灭绝吧!咱们有话好好说,不然……你换我做人质怎么样?只求你把独孤灭绝放了,哎,我可怜的女人……” 他捶胸顿足,脸色惨白,不停的用手挠着头,看起来十分焦躁,弓着身子,在前面来回横着移动脚步,看起来神情激动,已经堪堪到了崩溃的边缘而他的眼神偶尔瞟向佛宗,却藏着冷厉的锋芒。 只是石越演戏很专业,就连月神、李闲鱼、小萝莉、雷大虎等人,都以为石越因激动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佛宗却随着石越的移动、将瘦小的身体完全藏在独孤灭绝身后,狰狞怪笑:“石越,你果然是奸诈无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来回挪动脚步,并非因激动而崩溃,不过是想找机会暗算我,还装什么歇斯底里?佛宗我混迹江湖一百年?什么诡计不认识?小娃娃,你想要偷袭我,做你的春秋大梦……” 被佛宗一语点破,月神、李闲鱼、小萝莉等人暗中惭愧,这坏人没有骗到佛宗,却把自己人给蒙住了。 石越尴尬的大笑起来,又恢复了那份洒脱,背着手,说道:“佛宗,不是我要故作激动,是你刚才点名要我激动,我若是不激动一下,岂不是不给你老人家面子?我这人尊老爱幼,最不愿意欺负老人了,佛宗你都一百多岁了,我又怎么舍得欺负你?” 他刚才来回走动,就是为了寻找进攻的最佳角度,只是佛宗太奸诈了,将身子完全躲在独孤灭绝身后,别说最佳的进攻角度,就连一丁点儿的进攻机会,都完全看不到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佛宗是一个身材威猛的壮汉啊!***,你个小老头,长得比姑姑都小…… 石越只能另想办法,但经过这一瞬间的对峙,他浮躁的心倒真是静了下来。 “油嘴滑舌!” 佛宗躲在独孤灭绝身后,狠呆呆道:“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现在,我很郑重的警告你,只要你再敢说半句废话,我就杀了独孤灭绝,让你后悔终生。” 独孤灭绝脸色惨白,却不服气道:“你们不用管我的生死,只管杀了这老秃驴,我……我情愿与他一起死。” 石越立刻向独孤灭绝使个眼色,不让她说话。 佛宗十分警觉,那只完好的独眼谨慎的露出一点儿,气急败坏的说道:“石越,你给我老实点,不许与独孤灭绝暗通款曲,不然……我杀了她!” 独孤灭绝啐道:“杀就杀,有种你现在杀了我。” 石越微微一笑,耸耸肩:“这不叫暗通款曲,这叫暗送秋波,佛宗,我安慰一下我的女人还不成吗?” “不行!你与她不许有任何形式的交流,否则,我立刻杀了她!”佛宗声嘶力竭的威胁石越。 石越无奈的耸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好啦,我什么都不做,这总可以吧?说吧,佛宗,你不就是想活命吗?你提条件吧,能做的我都会去做。” 看着佛宗从黛丽丝粉腻脸庞后面,露出半只腥红的眼睛来,石越心中犹豫不决,攥着军刺的手臂微微打颤,暗叫可惜:太小了,要是再能大一点儿就好了…… “哈哈……你终于学乖了!” 佛宗迅速将头缩回去,得意大笑:“石越,从现在开始,你不得移动半步,趁机偷袭我,胆敢违抗,我立刻杀了独孤灭绝。” 独孤灭绝被佛宗抓着后颈大椎穴,内力被压制,身弱无力,小腹上却又剧痛无比,但对佛宗的仇恨却让她不惜玉石俱焚,狠呆呆道:“坏人,你不要听他的,你立刻冲过来杀了这秃驴,若凡他走了,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你给我住口!” 佛宗出手点中了独孤灭绝的哑穴,不让她干扰石越的思绪,阴森森的问道:“石越,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石越灿烂的笑了,也不理会独孤灭绝幽怨的向自己使眼色,说道:“好吧,我从现在开始,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如何?这样你满意了吗?” “很好!” 佛宗又对石越说道:“你立刻把手中的武器扔掉,扔到我这里来。” 独孤灭绝口不能言,拼命摇头,佛宗手中加力,独孤灭绝脖颈一阵发麻,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石越笑道:“好,这个要求很简单,我也不想着杀你,留着兵器干什么?”当啷一声脆响,随手就将军刺扔到了佛宗脚下。 佛宗对石越手中军刺最为忌惮,见他把军刺扔掉,忐忑的心总算恢复了几分镇定,可是他向周围一看,却发现那些黑衣卫俱都拿着一把军刺,虎视眈眈的盯过来,眼神中充满着嗜血的幽光。 佛宗吓得浑身一哆嗦,尖牙着嗓子叫嚣:“放下!通通把黑棍子放下,不然,我要杀人了,快他娘的放下!通通……通通丢到我面前来。” 雷大虎等人自然不会听佛宗的指示,钻进了军刺,望着石越。 “惊弓之鸟!”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又云淡风轻的说道:“好吧,咱们以和为贵!兄弟们,都把军刺放下,可别吓坏了老大爷。” 雷大虎等人哼了一声,万般无奈,将军刺通通扔到佛宗面前。 呼! 石越等人手中没了军刺,佛宗可放心许多,四下张望,当他看到黑衣卫手中居然还有三连弩,并且弩箭正对着自己时,吓得毛骨悚然,暴跳如雷:“那是什么?连弩机?扔掉,立刻扔掉,我……我要杀人了,***,立刻扔掉……” 第1079章 走钢丝 听着佛宗发狂似的咆哮,石越知道他情绪激动,很有可能作出疯狂的事情来,指着雷大虎等人,劈头盖脸的怒叱:“你们聋了啊?让你扔掉武器,怎么还不扔掉,把弩机扔掉,都他娘的通通扔掉。” 雷大虎等人无奈,只好将三连弩也扔掉,心中无奈的想着:军刺和三连弩都扔掉了,还怎么擒拿秃驴,难道真的让他挟持独孤灭绝跑掉? 石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对佛宗讪讪一笑:“瞧,那些厉害的武器都被扔掉了,你总该满意了吧?说,还有什么条件?” “哼,算你识相!” 佛宗小眼睛扫视着雷大虎等人,说道:“你们滚得远远的,不要围在我身边。” 石越连忙向雷大虎等人招手,让他们站到自己身后,然后摆摆手,讨好道:“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 佛宗犀利的眸光在月神、八大长老身上扫过,喝道:“还有你们,你们统统把武器都给我卸掉。” 八大长老仰着头,神情高傲,不理不睬,他们是弑血盟的高层杀手,唯月神示下,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听。 佛宗大吼:“你们放下放下武器?到底放不放,我……我要杀人了……” 石越眼神犀利,看着八大长老,一字一顿道:“我现在以死神的身份命令,让你们放下武器,通通退后。” 八大长老这才想起来,石越有着死神的噱头,地位在他们之上,是他们名副其实的首领。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石越喝道:“立刻放下兵器,难道你们忘了弑血盟的规矩吗?令行禁止,不得忤逆!” 八大长老被石越霹雳一声断喝,心肝乱颤,从石越那赤红的双眸中,发现了不容置疑的戾气,彼此对望一眼,又望向月神,见她无动于衷,只是媚眼复杂幽深,一眨不眨的向佛宗望去,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大约猜中了月神的意思,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武器,退后,站在了月神身后。 佛宗冷眼看着月神:“还有你,你也速速放下兵器。” 月神充耳不闻,娇躯劲如崩弓,随时可以发动最为快速、犀利的进攻。 石越讪讪的笑道:“月神姐姐,你放下兵器……” “你住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那jian人要死、要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月神不等石越说完,噼里啪啦的就将石越顶回去,同时又暗中向石越使眼色,又向佛宗冷笑道:“想用那jian人威胁我?老秃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正巴不得那jian人死呢,你杀了她,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怕?” 月神这番话说得咬牙切齿,恨意十足,根本就不顾及半点情分,只把佛宗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佛宗犹豫,月神悄无声息的靠过去,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佛宗半张残破不堪的脸,看着佛宗的注意力都被石越吸引过去,手腕一抖,缺月剑嗖的一下出手,直奔佛宗侧脸飞出去。 哪里想到佛宗居然轻松的闪身躲过,身形爆退三尺,乖张的笑道:“哈哈……月神,你装什么装?你太小看我了,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能从太奇手中救出独孤灭绝,并且两人联手杀掉太奇,那你们岂会是仇敌?立刻放下兵器,不然,我也不活了,大不了杀死独孤灭绝,给我陪葬,哈哈……我一百多岁了,难道还真的怕死?” 月神被戳穿了诡计,心中暗叫惋惜,又想着自己没有石越那般百发百中的本事,不然,刚才那一见定然能要了佛宗的命。 “秃驴,算你厉害,我就是与你开个玩笑,看你急皮酸脸,激动什么?我放下武器不就好了嘛!” 月神计划失败,只好‘投降’,将满是勾刺的黑手套脱掉,扔在地上,无奈的向石越望去,现在,有实力向佛宗发起进攻的人都扔掉了武器,佛宗此时想跑,若要追杀他,还真有些难度。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石越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又想着独孤灭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石越怕是会发疯吧? 石越却哈哈大笑:“佛宗,你果然是人老成精啊,佩服!佩服!好,既然我们大家都算计不过你,那就只好,认你们摆布了,大家听好了,所有人都把武器放下。” 又指着李闲鱼,哼道:“小鱼儿,你握着武器干什么,就算姑姑是你师父,你也不能胡乱妄为,快点,把剑放下,武功不高,脾气倒是挺硬。” 李闲鱼咬着粉唇,不甘心的将利剑摔倒地下,眼睛红红的,泪珠盈盈,生怕独孤灭绝有个好歹。 石越又对佛宗笑道:“你看,我的心意够诚吧?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了。” “所有人?”佛宗的眼神何等锐利,看着小萝莉,哼道:“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还不放下武器?” “小妹妹,还不快过来!” 石越歪着头,冲着小萝莉怒喝,让她跑到跟前来,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长剑,哼道:“你连武功都不会,拿着把剑,比比划划的吓唬谁?都怕你伤着自己。” 小萝莉撅着嘴巴,委屈的嘟囔:“大哥哥,我再也不敢了!”眼神下瞟,视线落在自己高耸的胸口上。 石越大声斥责:“哼,小妹妹不听话,大哥哥要搜身,看你身上还有没有武器!”大手在小萝莉身上一顿乱摸,喝道:“哇,你果然不听话,藏了一根军刺。” 佛宗最害怕的就是军刺,慌里慌张吼道:“快扔掉!快扔掉!杀人质,杀人质了……” 石越一把扔掉军刺,将小萝莉推到一边去,冲着佛宗笑道:“看,所有人都被我缴械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佛宗心中大喜,向后诺挪动交易,狠呆呆说道:“你们现在站着,谁都不要动,我现在要挟持独孤灭绝离开,谁敢追我,我就豁出一死,杀了独孤灭绝。” 月神凤目圆睁,杀气凛然,娇喝道:“痴心妄想,你把那jian人留下,你一人逃走,月神说话算话,绝不再继续追杀你!” 佛宗狠狠道:“不可能,你们各个奸诈狡黠,我绝对不会上你们的当,我宁可死,也不会交出人质。” 月神情急之下,就要冲过去救人。 佛宗大惊失色,心一横,扬手拍向独孤灭绝天灵盖,竟然真的要玉石俱焚。 第1080章 博弈 “秃驴,慢着!” 石越急忙喝止住佛宗,回头向月神吼道:“不许动手,一切都可以商量。” 月神心中焦急,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心中又埋怨石越因为独孤灭绝而冲她发火,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赌气道:“谁喜欢管那jian人闲事?你骑过的女人,你自己看着办,那jian人死了,我倒还高兴! 她赌气的退回去,媚眼含霜,仍狠狠的挽着石越,酥胸鼓鼓,越生气,越诱人。 石越不与月神置气,稳下心来冲着佛宗说道:“你不要极端,一切都好商量,你要带走独孤灭绝,可以!不让我们追出去,也可以!” 佛宗喜得心花怒放,“你……你真的答应了?” 石越点点头:“是的,我通通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许讲条件!” 佛宗严词拒绝,他本能的想着,石越的条件,绝不是什么好条件,说不定就把自己绕进去。 “真的不许讲条件?”石越冷冷bi问。 “绝对不行!”佛宗狠狠的吐出几个字。 石越面色忽然阴冷下来,刹那间杀气四溢,一字一顿道:“秃驴,看来我刚才为你逃跑做的那些事情都白做了,我退让了许多步,而你一步都不退让,我不得不说,你是在自掘坟墓。” 佛宗也是在走钢丝,心里压力骤然增大,感受到石越寒气迫人,冷冷笑道:“我根本不相信你的条件,你奸诈阴险,我若信了你,哪里会有机会逃命?” “你不相信,也要相信,你想逃命,就要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也信守诺言,绝不追杀你,但是……你若不答应,漠视我这个合理的要求,就是挑战我的底线,我拼了玉石俱焚,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石越脸色转冷,冷眸直视藏在独孤灭绝身后、不露半点肢体的佛宗,刚毅的脸颊充满阴霾之色,看起来让人抑制不住的胆寒。 他弓着身子,背着手,指间捏着一把薄如蝉翼的飞刀。 那飞薄的冰凉刀身,带给石越超强自信。 这是他与小萝莉导演的一场戏,他本没有飞刀,在上山之前,石越把飞刀交给小萝莉保管。 刚才他装模作样搜小萝莉的身体,摸她的胸口,所谓的正是寻找飞刀。 小萝莉的演技出神入化,哪里会被佛宗发现端倪,并且佛宗看得出来,小萝莉根本不会武功,自然也不疑有他。 飞刀在手,可以秒杀一切,若是对付巅峰状态的佛宗,成功失败的几率各半,但身体半残的佛宗与巅峰之状,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这是真正的、薄如蝉翼的玄铁飞刀,是出自于天下制工第一人欧阳流风之手,刀身、刀刃、刀型都已经达到最为精妙的制工,无人出其右,飞甩之时,得心应手,飞逝无踪,飘逸无风,哪里是那些寻常钝器可比? 石越一直在‘看着’佛宗,想着只要佛宗露出一只眼、甚至是半只眼睛来,他都有自信一刀将其击杀。 但是,佛宗却越来越狡猾,瘦小的身躯躲藏在独孤灭绝身后,不露出一点点破绽,这让石越无从下手! 于是,石越心生一计,讲起来条件。 感受到石越散发出了的、一触即发的杀气,佛宗能预感得到,他触及了石越额底线,一旦石越破罐子破摔,开始翻脸,那自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佛宗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命,而现在触及到石越的底线,极有可能会反弹,局面会无法控制,这对他逃命分外不利。 于是,佛宗陷入了沉思。 这是在走钢丝,这是更深层次的心理博弈,是经历百年江湖、老而成精的恶魔,与久经杀场、穿过尸山血海的、国宝级特种兵之间的博弈。 时间飞速流逝…… 独孤灭绝口不能言,看着石越的那双美眸中,一眨一眨的,却噙满了泪水,她有些害怕下一刻就再也见不到石越那张朗逸的脸这个男人,给了她野蛮粗鲁,给了她温柔缠绵,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生命,更填补了她冷面人生中的诸多空白。 此刻面临绝境,脑中回想起与石越交织的种种画面,往昔觉得生气、嗔怒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却分外温馨、美妙…… 唯有历经绝境,才能知道,你心中最在意的那个人是谁,也才能知道最在意的那个人是谁。 看着石越赤红的双眸,独孤灭绝对石越的恨意全消,永久的全消,桃花坞中的强暴,现在对她而言,不过是老天对恋人安排的一场别开生面的邂逅,想起被石越骑在身下,大手抚摸着她雪白的臀,耸动腰胯,对着她强力的冲撞,冲撞得她云鬓花摇,娇声嘤咛,那感觉,分外充实、美妙…… 这曾经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记忆,而现在看起来,却是最幸福、最刻骨铭心的回忆,她甚至于想到,就算自己走上黄泉路,喝过了孟婆汤,也不会讲这段幸福的记忆抹去,这段记忆,种的比灵魂还深。 石越无暇多想,眼神依然冷漠,看不到一丝感情波动,一丝温和的迹象,一直对佛宗保持着高压的态势。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佛宗似乎承受不住强大的威压,喘息都开始急促起来,从气息就可以感受得到,佛宗心里很矛盾,他有些动摇了。 石越当机立断,冷冷道:“没有时间了,我数三个数,命运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是死神,只能执行!” “一!”他冷冷的开始倒计时。 “你……”佛宗的心砰的一下,跳上嗓子眼儿,听着石越倒计时,整个身体都跟着打颤,紧张得要发狂。 “二!”石越没有犹豫,声音沉稳,坚定,只是无比冷漠,听起来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 佛宗急得满头大汗,强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看不见的绞绳,把他的脖子狠狠的勒住,以至于让他无法呼吸。 他的心彻底凌乱了…… “三!” 石越锐眼如鹰,赤红如血,这个‘三’字一出口,无法抑制的杀气瞬间狂涌出来,似泰山压顶,无处躲藏。 “别!” 几乎在同时,佛宗惊慌失措的尖叫,“好!我答应你,你把条件说出来,先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第1081章 致命的曲子 石越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这三个数字他是费劲了心力喊出来的。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这个‘三’字喊出口,佛宗依然固执的不肯低头,那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是杀?还是不杀? 但万幸的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经历百年江湖的佛宗,在最后一刻,终于被自己强悍的心理素质所击溃。 “佛宗,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还是个聪明的老头。” 石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收起了那份杀气,让气氛尽量变得平和,哈哈笑道:“我为你的明智选择感到荣幸,呵呵……有话好好说,何必非要玩火呢?忘了告诉你,玩火的几乎都自焚了……” 月神、李闲鱼等人俱都松了一口气,那颗忐忑的心重新收拢回来,脑中很不可思议的琢磨着:他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心里素质?走钢丝走的如此惊心动魄,却又稳如泰山,安然度过? 月神媚笑如斯,红唇性感上挑,弯弯娇笑:“小弟弟……可真有趣,姐姐喜欢。” 李闲鱼激动的脸颊潮红,见局面稳定下来,玉手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低声呢喃:“石三哥哥,你吓死我了……” 小萝莉看着石越的眼神充满了向往,春心萌动,眼中满是小星星,心中打定了主意,此生非大哥哥不嫁,天下男人,还有谁别大哥哥优秀?与大哥哥相比,自己的老爹弱爆了,真不知道娘的眼光为什么这么差?偷情也不挑个好一点的…… 雷大虎、孙猛、付强等黑衣卫,更是惊骇莫名,他们真的被石越给吓到了,这种心理战术,对他们而言几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鲁莽粗线条的他们,忽然意识到,他们不光身手比千户大人差的太多,而在心理上,与千户大人相比,就如同婴儿一般幼稚,一个是皓月,一个萤火,哪里有可比xing? 佛宗在心理上败下阵来,气势自然收敛许多,心怀忐忑的向石越问道:“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条件?你说出来我听听,你别高兴的太早,要是条件过于苛刻,我一概不会考虑,就算玉石俱焚,我也忍了。” 他虽然败下陈来,但言语中仍不服输,怒语相向,为自己争取气势。 石越轻松的笑起来:“秃驴,你不要紧张,我这个条件很简单,就是想为独孤灭绝唱首曲子,为她送上祝福,你可别多心……” 什么? 唱曲子? 而且是在如此惊心动魄的关头唱曲子? 独孤灭绝眼神游移,飘忽不定。 月神、李闲鱼、小萝莉完全理解不透石越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唱曲子,难道要成千古绝唱? 雷大虎、孙猛、付强等人完全闪掉了下巴:千户大人居然也会唱曲子?这可是青楼中姑娘吃饭的行当,大人也要去抢人家的饭碗? 只有欧阳流风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拍手大笑:“好!唱吧!唱吧!唱个什么呢,唱个***,好不好?” “哎呀!” 小萝莉狠狠的瞪了欧昂流风一眼,嗔道:“老不知羞。” 佛宗完全被石越的惊人之语弄得懵住了,好端端的,唱什么曲子啊?这似乎与解决人质的事情风马牛不相及。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佛宗蹙眉深思,忽然间大彻大悟:是了,石越这厮一定是自恃功力高强,想在曲子中加入迷幻之术,好迷失我的神智。 哈哈……石越,你太异想天开了! 佛宗想到关键之处,心中笑开了花:迷幻之术,只有功力高对功力低的人,而且是遂不及防的时候才有效,而他有百年之功力,就算石越是个练武奇才,也不可能在功力上超过他这个百年老怪物,那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石越,你确定要唱曲子?”佛宗躲在独孤灭绝身后,越发小心。 “没错,我就要唱曲子。”石越轻松说道。 “唱完曲子后,我就挟持独孤灭绝走掉,你保证不追赶?”佛宗继续说道。 石越举手:“我发誓,绝不追赶你,否则,天打雷劈,秃驴,这回你放心了吧?” 佛宗喋喋怪笑,运足了功力,与之相抗衡,狠狠道:“好,你唱吧,胆敢违背誓言,必遭天谴。” 石越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这首曲子是两天前,石越唱给独孤灭绝听的,独孤灭绝记忆犹新,听着,听着,嘴角浮现出了笑容,回忆起那时候的感觉来。 李闲鱼摇摇头,蹙眉道:“这曲子好怪,是出自谁之首?与现在的曲风格格不入……” 小萝莉捂着耳朵,撅着嘴,嘟囔:“难听,真难听,难听死了。” 月神眉头紧蹙,眼神犹疑不定的看着石越,贝齿咬着红唇,不可思议的呢喃:“这是师傅唱过的曲子,从来没有外传,小弟弟怎么会唱?难道是独孤灭绝交给他的?不对,依照那jian人的冷血脾气,怎么可能无聊到这种地步,难道小弟弟与师傅是认识的?师傅交给小弟弟的? 这事情想起来,为什么就那么玄妙? 唯有欧阳流风随着起哄,“好听!真是好听……”拍手而笑,他真是好多年没听曲子了,谁唱都觉得好听。 佛宗蹙眉,忍受着难以恭维的歌声,体内真气鼓胀,准备迎接曲子中别有洞天的猫腻只要迷幻杀气涌现,立刻就要反击回去。 他心中想的甚好,也很轻松,想着自己只要熬过了这一关,就可以逃生,然后,好好的修炼,再然后,就是疯狂的报仇…… 石越唱的很陶醉,一只手随着‘优美’的曲调摇摆,打着节拍,而一双眼睛却望着独孤灭绝,充满了笑意。 独孤灭绝嘴角浅笑,也跟着石越的曲子默默的哼唱,濒临绝境,她唱的很投入。 石越面带笑意,唱道:“米扫拉米扫,拉扫米都来……” 而这句过度的节拍特别有韵律感,独孤灭绝哼唱到最后一个‘来’字,情不自禁的打着节拍,臻首向左歪去,而她前一次也是这般动作,如出一撤! 曲子嘎然而止! 一片祥和之时,石越手腕一抖,飞刀如流星飞逝,划破空气,直奔独孤灭绝飞去。 刹那间,杀气弥漫,血光崩现! 第1082章 绝唱 佛宗像是受惊的老鼠,躲在独孤灭绝后面,让石越迟迟无法下手 石越无法提醒独孤灭绝侧头,因为他害怕被佛宗察觉,更害怕与独孤灭绝侧头的节奏掌握不好,倒把独孤灭绝伤到万一亲手杀掉自己的女人,那就算死一万次,也无法从悲伤的泥泞中逃出来。 石越既要杀了佛宗,又要保证独孤灭绝平安无事,如此一来,难度极大。 但是,国宝级特种兵绝不会气馁,有条件要宰了佛宗,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宰了佛宗。 他想阿想,脑中灵光一闪,而后殚精竭虑,做了那么多的铺垫,一直都是围绕着这个曲子作出精妙的构想。 石越清晰的记得,前二日他唱那首《打靶归来》时,独孤灭绝那摇晃着脸庞,跟着打节奏的欢快往事,尤其是唱到那句‘米扫拉米扫,拉扫米都来’时,独孤灭绝摇头晃脑,拍手嬉笑,异常兴奋。 这就是机会,既不用出言提醒独孤灭绝,而独孤灭绝也会顺其自然、恰到好处的侧头。 一切都被石越给料中了…… 当石越唱到那句令独孤灭绝兴奋异常的曲子,顺着独孤灭绝侧头的节奏,手中飞刀悄无声息的流逝,划破星空,直奔着独孤灭绝刺去这其中大约有半秒大的机会,超前或者延后,不仅前功尽弃,还会伤害独孤灭绝。 所以,石越心中的压力非常巨大,好在他是国宝级特种兵,走钢丝惯了,倒可以用平常心去对待。 飞刀的行速刚刚好,虽然是奔着独孤灭绝刺去,但飞刀飞临独孤灭绝面前时,她刚好侧头,露出佛宗那半张狰狞可怖的脸。 佛宗运足了功力,防御着石越施展幻术迷惑他的心智,却哪里想到石越的曲子暗藏着不可捉摸的杀机与信号? 只是这杀机与佛宗所设想的完全不同。 在独孤灭绝侧头的一刹那,佛宗感受到夺命寒气bi近,眼前白光一闪,锋芒毕露的飞刀迫在眉睫。 佛宗来不及动一动躲闪的念头,来不及害怕,来不及叫嚷,来不及蹙眉,甚至来不及眨眼,只听噗的一声,飞刀穿入眉心,又从后脑穿出来,去势不停,飞行几十米,方才落如草丛之中由此可见,石越遂发飞刀的臂力,该有多么强悍。 飞刀穿透眉心,破坏大脑神经,佛宗几乎感觉不到痛,就觉得脑中白茫茫一片,心底深处涌出一个念头:完了!我完了! 然后佛宗就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他死了,但是因为他死前不存在躲闪的意识,大脑中枢没有移动躯体的命令,飞刀冲刺又没有产生过度的冲力,身体依然保持着生前的平衡,所以,他尽管死了,但仍像是个活人一般的站在那里,瘦小枯干的手居然还扣在独孤灭绝颈后大椎穴上。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 月神、李闲鱼、小萝莉上一刻还在为了如何营救独孤灭绝而发愁,但却没想到曲子唱到一半,一把飞刀遂然发难,却扭转乾坤,将不可一世的佛宗彻底解决掉这首曲子,果然是绝唱,居然唱死了佛宗……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望着笔直矗立,仍似活着的佛宗,良久过去,方才喘了几口浊气,大喊大叫起来。 石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神情轻松的打了个响指,唱道:“米扫拉米扫,拉扫米都来,我的刀法数第一,嘿……一、二、三、四……” “你们……你们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独孤灭绝刚才听曲子入迷了,闭着眼睛聆听,侧头后,再又直起来,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看着李闲鱼拍手叫好,看着小萝莉又蹦又跳,看着月神眼眸弯弯,她一时间倒被弄得蒙住了。 尤其是坏人,怎么也在笑,还笑着改了词,唱什么:“我的刀法数第一?” 刀法数第一? 独孤灭绝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觉得抓在颈后的那只枯干的手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她回眸一望,却见佛宗那只独眼仍然不甘心的睁着,表情正常,仔细观察,却才发现他的眉心有一道细微的刀口,隐隐有一丝血迹渗出来。 “他……他居然死了?” 独孤灭绝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手指在佛宗额头轻轻的点了一下,便见佛宗直挺挺的倒下去…… “佛宗死了,他死了,他居然真的死了……” 一刹那间,被仇恨、恐惧、感动、柔情包裹和萦绕的独孤灭绝,心底深处骤然放松,情感的闸门轰然打开,蹲在那里嚎啕大哭,也不管月神、石越、以及众黑衣卫围观,就是不停的哭,恍若要将十八年来的苦一股脑的哭出来,宣泄掉。 李闲鱼见独孤灭绝哭的伤心,却被月神一把拉住,撇撇嘴,笑着打趣:“难得看那jian人除掉冷漠的面孔,哭的这么真xing情,你站在这里别动,让我们好好看看热闹,不要搅了这场好戏。” 而心中却对独孤灭绝羡慕不已,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报得大仇,痛快的大哭一场呢? “师叔……” 李闲鱼虽然不敢与月神顶嘴,但却不愿意让独孤灭绝当众丢丑,挣脱了月神的手,要跑过去,将独孤灭绝搀扶起来。 “小鱼儿,不要去搅合,月神姐姐是为了姑姑好!” 石越一把拉住李闲鱼,笑道:“姑姑心里很苦,憋了这许多年,连xing情都变得冷漠、冷血,现在姑姑把苦水倒出来,以后就不会那么不近人情了。” “哦!” 李闲鱼这才明白了过来月神的意思,红着脸向月神望去,撅着嘴,羞涩道:“师叔,你明明是好意,却非要故意这般尖酸刻薄的说话,让小鱼儿误会了你,师叔,对不起啊,你可不要怪我。” “师叔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月神点了点小鱼儿的额头,不以为意的媚笑:“这么多年来,师叔被人误会的还少了?尤其是被那jian人扣了多少大逆不道的帽子?我若是生气的话,早就被气死一百回了,还能活到现在?” 李闲鱼拉了拉月神的手,痴痴笑道:“师叔胸襟宽广,比天高,比海深!” 月神骄傲的挺起丰满迷人的酥胸,示威般的说道:“小鱼儿一语中的,呵呵……说得好,师叔喜欢。” 第1083章 那玩意长得丑 看着雷大虎、付强、孙猛等黑衣卫围在一旁看热闹,石越冲着他们狠狠瞪眼睛,嗔道:“看什么热闹?还不快去干些正经事?” 雷大虎挠挠头:“什么是正经事?该杀的人都杀完了?总不能再杀一遍吧?”说完,又那些黑衣卫弟兄津津有味的看着独孤灭绝哭泣。 石越一头黑线,冲过去对着雷大虎屁股就是一脚,把雷大户踢个仰八叉,嗔道:“难道在你心里只有杀人才是正经事?救人难道不是正经事?” 雷大虎为难道:“救谁呀?”、 石越指了指通天塔,说道:“雁荡门的弟子都困在通天塔第十一层,你带着人速速上去救人。” 雷大虎耸耸肩膀:“石门在八层关闭了,我们根本上不要。” 石越向小萝莉望去,小萝莉撇撇嘴,娇怨道:“人家也想看会热闹呢。”看着石越要过来弹她的脑瓜崩儿,连忙小兔子一般逃开,骄横哼道:“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小女子,大哥哥坏死了。” 她又向雷大虎等人招手:“走吧,跟着我上去开门。” 雷大虎到底躲不过去,跟着小萝莉屁股后面,前往死亡塔救人。 石越让孙猛带着十人留下,向欧阳流风说道:“还请欧阳先生前往死人洞,破解洞口的密码,孙猛,你护着欧阳先生过去。” 欧阳流风哈哈大笑:“哎,看了一个多时辰的热闹,终于有我发挥余热的地方了。”让孙猛背着,带着十人前往死人洞,八大长老关心落魄书生、紫云的安危,也跟着呼啦啦的跑过去。 围观的人少多了,姑姑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石越看着独孤灭绝仍抱着头,蹲在那里抱头痛哭,与往昔那份冷媚、高贵截然不同,似个小鸟依人、温柔无依的邻家女孩,心中惊诧,又忍不住想笑,有了铭记这一刻的心思,急忙按动手表上的按钮,将独孤灭绝的声音录下来。 “小弟弟,好刀法啊!” 月神靠过来,柔腰轻扭,撞了石越一下,媚眼娇笑,微带酸意的娇嗔:“救了那jian人,你心里是不是挺美的?是不是想着从此以后,那jian人就心甘情愿的让你骑她的身子,白白的屁股也随你玩弄?” “嘿嘿……月神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可一句都听不懂。” 石越被月神一语道破了脑中那龌龊的念头,禁不住老脸通红,心想着刚才幸亏将雷大虎等黑衣卫给支走了,不然,被月神这般毫不遮掩的说出来,岂不是要尴尬死了? 李闲鱼、也窘得娇脸绯红,心想着师叔不仅生得风sa妖媚,就连说话也是这般的无所顾忌,真与中原女子迥然不同。 “哼,你敢想,却不敢承认?刚才的胆子哪里去了?” 月神骄哼,媚眼直勾勾的盯着石越,嗔道:“看你笑得那么放荡,就知道你在想着那龌龊事,怎么能骗得了我?” “好!好吧,我承认我思想龌龊还不行吗?男人都龌龊,我只是其中一个,也没什么丢人的。” 石越躲不过去,只好承认,而且李闲鱼是自己的女人,月神大约……可能……或者迟早是自己的女人,大家都不是外人,思想龌龊一点也没什么丢人的,男人本色嘛,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活的就要真实一些。 “月神姐姐,你怎么会突然赶到雁荡山?” 石越翘着屁股,轻轻的磨蹭着月神的柔腰,打趣道:“是不是与小弟弟心有灵犀,梦中得知我有难,火急火燎赶来救我的?姐姐,你救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不然,小弟弟以身相许吧,也好每日伺候月神姐姐舒舒服服的。”这个‘日’字,被石越咬得极重。 李闲鱼听得面红耳赤,眼媚得能滴出水来,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却又只好假装没听到,转过身去,赌气不去看他,心里幽怨的想着:石三哥哥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勾搭了师傅,还要勾搭师叔。 “好啊,小弟弟想要来伺候姐姐,姐姐高兴的不得了呢!不过……” 月神笑得邪恶,玉手做剪刀状,无所顾忌的前送,挨着石越的裤裆,狠狠的剪了一下,娇嗔道:“姐姐要先割了你那根东西,才能让你贴身伺候着。” “哎,姐姐别碰。”石越裤裆酥的一下,立刻多开,臊得脸红。 刚才他动了邪念,裤裆中微微有些反应,被月神两根手指轻柔的夹了一下,虽然隔着裤子,但仍刺激无比,立刻就涨得老大,坚韧挺拔,似乎要冲破了裤子,呼之欲出。 月神姐姐哪里会被那根东西羞到?望着石越高高支撑起来的裤裆,媚眼亮晶晶,越发水媚,“哟?姐姐要剪了这根棍子,它怎么反而长大了?是不服气吗?看姐姐绝根剪刀手吗,再剪一次!” 说着话,真要冲过来再剪。 石越挺直了腰杆,很享受的让月神剪那里。 月神的剪刀手伸到裤裆前,看着石越不躲,却又收回去,红唇微翘,哼道:“真没情调!小弟弟不躲,姐姐剪的有什么意思?” 石越讪讪的笑道:“我要伺候姐姐,姐姐为什么要剪了我裤裆里的东西?” 月神脸红如醉,啐道:“你那根东西被jian人用过了,是脏的,不剪了它,还不得把脏东西传染给了我?” “师叔,我……我也用过了。”李闲鱼脸蛋绯红,羞答答的争辩。 虽然她知道月神是在指桑骂槐的讽刺师父,但想着自己也用过那根东西了,月神张口闭口jian人,说得好像自己也是jian人似的。 “啊?你也用过那根东西了?” 月神愣了一下,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才又对李闲鱼气呼呼的说道:“你个没定力的小丫头,这么容易就被坏人骗了,那jian人果然把不好的习惯带给你了……” 小鱼儿连连摇头,撅着嘴,嘟囔道:“不,这怎么能怨师傅呢?这跟师傅没什么关系,是我自愿的,石三哥哥也没骗我。” “真的?”月神摸着小鱼儿的脸蛋,眯着弯弯的眼睛,犹似不信。 “是……是真的。”小鱼儿红着脸,急忙点头。 月神气得娇脸涨红,又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才捏着小鱼儿的琼鼻,告诫道:“你既然用过了那根东西,就该知道那玩意长得很丑,黑不溜秋的,不好看,更不好吃,以后就别再用了,记得准备一把剪刀,下次那玩意闻着香吻,敢顶进来,你就一剪刀戳死它!小鱼儿,你记住了没有?” 第1084章 美好的事情可以发生 小鱼被月神捏着琼鼻,鼻中发酸,却又逃不掉,只好乖巧的点头,“师叔,小鱼儿听你的,下次那丑东西顶进来,我一剪刀戳死它。” “呵呵,这还差不多,小鱼儿,乖!”月神松手,挺着丰满的胸,瞟了石越一眼,眼中满是得意。 石越一脸黑线,心想着:月神姐姐管的倒是宽,我又没用那根丑东西顶你的花心,你气什么? 再说小鱼儿对我言听计从,我若想顶她,就一定能顶得进去,谁挑拨离间,都没有用! 不然,姑姑施压的时候,早就挑黄了,还等着月神姐姐来棒打鸳鸯? 石越根本不在乎月神威胁小鱼儿的话,只是捂着裤裆,讪讪道:“月神姐姐,你嫌弃这里脏,把这根东西剪了,那小弟弟怎么伺候你呢?” “有办法啊?” 月神媚眼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贴着石越的耳朵吹口香气,娇滴滴呢喃,“你不是有嘴巴吗?” 你妹的,月神姐姐太邪恶了。 石越被月神的大胆挑逗惊呆了,却没有被吓住,又咬着月神耳垂,坏笑着吹气:“姐姐的唇好香,反过来伺候小弟弟还差不多。” “你有种!”月神玉面绯红,手臂扬起,葱白小手嗖的一下抓过来。 石越早有准备,飞快的跃开,放声大笑,“算了!算了!姐姐愿意,我也不强求,我不以身相许,这总成了吧?” 月神不依不饶,追上去修理石越,却抓不到他的影子,气得娇脸通红,媚得似熟透的桃子,眼光似娇似怨,狠狠的剜着嬉皮笑脸的石越,扑哧一声,忽然又开心的笑起来,啐道:“你想的挺美啊,还要享受我的红唇?哼……姐姐不妨告诉你,美好的事情可以发生,但就看你怎么做了。” 石越一听有戏,回眸盯住月神那张娇艳欲滴,丰泽迷人的唇,兴奋道:“那要怎么做?上刀山、下火海?” 月神哼道:“上刀山、下火海,有什么难的?最多是血勇之气罢了,你要做的比上刀山、下火海难一百倍。” “不会吧?” 石越苦着脸,追问道:“姐姐,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实在做不到的话,那我就只好放弃了。” “没出息!”月神嗔道:“想追到姐姐的人,不知有多少,若不经历层层险阻,你会值得珍惜?” 石越嘿嘿笑道:“我与姐姐开玩笑呢!哈哈……实话告诉姐姐,就算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小弟弟都不皱眉头,不然,裤裆里这根东西,就任凭姐姐减掉。” 月神瞟了小九一眼,“这还有些男人的样子,姐姐喜欢。” 石越又开始耍赖,“那姐姐快告诉要怎么做?我可以笨鸟先飞。” 月神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这一天很快就会发生的,你别急,千万记得裤裆要洗干净了,别再被jian人污染了,姐姐嫌脏。” 晕! 月神这败家娘们儿,只要找到机会,总不会忘记了讽刺独孤灭绝。 石越不敢乱说话,只是讪讪笑着答应,“姐姐,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撮十遍,这样可以吧?” “十遍?” 李闲鱼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月神与石越无所顾忌的**打趣,只是裤裆那里措十遍委实耸人听闻,也顾不得脸红耳热,羞答答的接口,期期艾艾道:“那……那不是肿了吗?洗一便……一便就好了啊!” 月神点着小鱼儿的额头,骄哼:“十遍,就要十遍,怎么?你心疼了?” 小鱼儿忙说道:“没有,师叔说什么都好,十遍就十遍吧!一百遍也成的。” 石越笑道:“我自己洗要十遍,小鱼儿愿意肯为我洗的话,一便就够了。” “呸,我才不愿意呢,你又耍我。” 小鱼儿啐了一口,又担心石越真的会傻乎乎的洗十遍,把那东西洗坏了,声音小的根蚊子似的,心疼的接口道:“还是我洗一遍好了。” 石越、月神闻言,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只把小鱼儿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候才领悟过来,自己傻乎乎的被月神、石越联手调戏了。 独孤灭绝蹲在那里,捂着脸,低声啜泣,转头看着佛宗的尸体,想着独、孤家族正是受此人的残害,才落得满门灭绝的悲凉处境,心中恨意涌去来,拿着军刺,对着佛宗的尸体噗噗的乱捅,怒吼道:“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她也不知道捅了多少下,直到佛宗的尸体被刺成了马蜂窝,方才将军刺扔下,面朝西方,屈膝跪下,悲啼道:“爹、娘,女儿给你们报仇了,女儿给你们报仇了,太奇死了,佛宗死了,还有剩余的罪魁祸首,女儿一定将其诛杀,爹、娘,你们就看着,女儿历尽千辛万苦,也为你们报仇……” 石越看在眼里,想着:姑姑到底什么身世?怎么仇人那么多?还都这么厉害? 月神心中觉得难过,偏偏红唇上挑,不屑道:“哪里是女儿报仇?分明是骈夫出了大力,嘿嘿……jian人的身子,可真不是白白让人骑的。” 骈夫? 石越真是气得差点歪了嘴巴,冲着月神哼道:“月神姐姐,我想做你的骈夫,让你做我的骈头……” “哎呀,骈你个头,小弟弟,你找死!” 月神又是一把奔着石越脸上抓过来,石越闪身,围着小鱼儿逃窜。 小鱼儿这回学聪明了,这一对骈夫骈头怎么闹,她都不cha嘴,不然……最后闹笑话的肯定就是自己。 石越、月神正在打闹,就看着通天塔涌出许许多多的男女,足有数百人,待跑到近前,发现他们衣衫褴褛,神情憔悴,不需多说,也猜得出来,他们就是被囚禁在通天塔十一层的雁荡门弟子。 贼眉、鼠眼向着大家比比划划说了一通,数百人连连点头,俱都冲着石越、月神跪下磕头,齐声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月神咯咯娇笑:“我是九天魔女,只会杀人,没想到这次居然成了恩公了?咯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呢!” 第1085章 收丈母娘? “大家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石越连忙招呼大家起来,安慰了一番,双眸四处扫过,急道:“黛丽丝呢?黛丽丝怎么没有出来?” “姐姐在这里呢!” 听到小萝莉的娇嗔声,石越抬头一望,却见小萝莉与黛丽丝拉着手走过来,红唇中碎碎念叨,“这才三天不见,就又多了一位姐姐,大哥哥,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些呀?” 月神、李闲鱼眉头紧蹙,俱都向黛丽丝望去。 黛丽丝受伤,脸色煞白,但仍难掩那一副天生丽质的精致面孔,蓝汪汪的眸子微微眨动,明媚清澈,更衬托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温柔媚态,身材丰腴、修长,穿着西域服饰,举手投足之间,有着诱人的异域风情。 月神剜了石越一眼,娇讽道:“小弟弟,好厉害啊,在潜伏雁荡山没有几天,居然策反了一位西域美女,啧啧……还是一位顶级的美女,姐姐不得不佩服啊,再顺便说一句,你是打算走遍全天下,都要有你的丈母娘吗?” 李闲鱼听得有趣,扑哧一声娇笑起来,也跟着起哄:“就怕石三哥哥心血来潮,把丈母娘也收了……” 月神听着,笑得合不拢嘴,“小鱼儿,你满风趣哦,倒是与师叔很投缘,你给那jian人徒弟干什么?以后跟着师叔混吧,师叔会教你好多东西哦。” “才不要!” 小鱼儿说完后,也跟着捂嘴偷笑,心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大胆了?连这种浪荡的话都敢说出来?真不纯洁。 黛丽丝也跟着笑,她的眼睛蓝汪汪的,笑起来别有一番韵味,透着一股神秘、狂野的味道。 唯有小萝莉窘得娇脸通红,粉唇紧紧闭着,仰头看着黛丽丝,娇嗔道:“不许笑!” 黛丽丝好奇道:“为什么不许笑?哦……小妹妹,你怎么不笑?反而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小萝莉攥紧了拳头,期期艾艾道:“你们都没娘了,只有我娘还在,大哥哥要收丈母娘,我怎么能笑得出来?” 月神、黛丽丝、李闲鱼三人听着,不约而同笑弯了腰,一时间波涛汹涌,魅惑无边。 小萝莉窘的直跺脚:“还笑!还笑!你们就欺负我一个小孩子吧,不知羞。”又冲着石越娇嗔:“大哥哥,不许打我娘的主意。” 石越就算脸皮再厚,也被月神、李闲鱼的冷嘲热讽弄得老脸通红,偏偏无法反驳,只是讪讪笑,心中却将她们鄙视得一塌糊涂:你们这些个重口味,一个个牙尖嘴利的,还要不要脸了? 还让我泡丈母娘?小萝莉的娘淑妃倒是极美,但那是欧阳流风的挚爱,我好意思下手吗? 黛丽丝笑得脸颊绯红,越发妩媚,经过短暂的接触,她已经猜得出来,这些漂亮的女人与石越的关系都非同一般,同时心中还很沮丧本来自己天生丽质,漂亮得出类拔萃,称得上西域第一美女,但是与眼前这几个女人相比,却又极为普通了。 石越这厮,还真是一个招蜂引蝶的坏蛋啊。 黛丽丝收起醋意,稍稍想了一下,决定先从小萝莉开始讨好,捏着小萝莉绯红细腻的脸蛋,夸奖道:“小妹妹别生气,大家不都是与你再开玩笑嘛?” 小萝莉委屈的呢喃:“这玩笑开大了,一点都不好玩!” 黛丽丝仔细端详着小萝莉,赞美道:“小妹妹,你可真漂亮,啧啧……不仅生的比瓷娃娃精致,头脑手段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就算是一千个姐姐加起来,也不如小妹妹你一个人厉害,那么厚实的石门,你怎么就能想办法打开呢?真不可思议!” 小萝莉受了夸奖,心中别提多开心了,仰着娇嫩绯红的脸,笑道:“姐姐不可思议吗?呵呵……因为我有个不可思议的爹爹,而爹爹呢,又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我,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黛丽丝、月神、李闲鱼听着小萝莉萝莉嗦的逗闷子,又开心的笑起来。 黛丽丝又看着月神、李闲鱼,自惭形秽的说道:“我本来觉得自己生的挺美的,可是与你们中原女子比起来,终究是逊色半分。” 月神天生毒蛇,骄傲的哼道:“恩,你心里明白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啊?” 黛丽丝本来是自谦的介绍自己,却没想到月神居然真就一锤定音了,弄得她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心中伤心,很幽怨的想着:中原还有这么不通人情的女人?口舌如刀,人面蛇心,腹黑,骄傲,自大,自恋…… 李闲鱼同情的看了一眼黛丽丝,吐了吐舌头,悄悄拉了拉月神的衣袖,低声嘟囔:“师叔,不要这样子嘛?好尴尬的。” 月神娇哼一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从来就么想过要什么和平共处,为什么不能这个样子?” 李闲鱼眼睛挣得大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萝莉踮着脚,偷偷的咬黛丽丝耳朵,小声道:“月神姐姐脾气古怪,好杀人,你可别惹她。” “她就是月神?弑血盟盟主?” 黛丽丝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娇脸惨白,娇躯忍不住颤抖,情不自禁的惊叫起来谁不知道中原武林的第一杀手就是月神?神通广大,能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月神媚笑着回应,“不错,我就是弑血盟盟主,中原第一杀手,专门杀人的,你可别惹我,我好杀人,你现在笑,说不定下一刻就不会笑了。” 小萝莉好奇道:“下一刻为什么不会笑?” 月神摸着小萝莉的秀发,眨了眨眼睛,“死人当然不会笑。” “呀!” 黛丽丝可被月神吓到了,惊慌失措的躲在石越身后她现在重伤在身,可抵挡不住月神发难。 “月神姐姐,你别吓唬黛丽丝。”石越护住黛丽丝,安慰道:“不要怕,月神姐姐逗你玩呢。” “谁说我逗着玩?” 月神哼道:“本来是逗着玩的,你非要戳破,现在姐姐来真的了。”嗖的一下,娇躯一扭,抓向黛丽丝面门。 第1086章 出人命了? 石越刚要闪开,忽听独孤灭绝一声娇喝:“不许为难我师妹!”一道白影冲到面前,月神对了一掌。 砰! 人影乍合乍分。 石越害怕两人缠斗个没完,急忙站在两人中间,赌气似地说道:“都打了一夜,你们还没打够吗?” 月神、独孤灭绝隔着石越,狠狠的瞪着对望,眸子中依然充斥着怒气。 “师妹?” 石越看了看月神、又看着黛丽丝,对独孤灭绝说道:“姑姑,我有些糊涂了,到底谁才是你的师妹?” 月神哼道:“那还用问?不过以前是,现在可不是了。” 独孤灭绝冷着脸,嗔道:“就算你承认是我师妹,我也不会认的。” 啊? 石越摇摇头:“我还是没明白!” 小萝莉接口道:“我明白了,原来黛丽丝姐姐是姑姑的师妹呢。” 石越惊诧的看着黛丽丝,黛丽丝点点头,挽着独孤灭绝手臂,说道:“我是姑姑的师妹,武功同源,而且还同为佛女。” 呼! “姑姑原来也是佛女?”石越心中一惊:“怪不得,怪不得……” 他一直不明白黛丽丝怎么会与独孤灭绝站在同一阵营,一起对付佛宗,但至少现在明白一些,那就是佛女虽然地位尊崇,但历代佛女均与佛宗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至于这矛盾是什么,石越暂时还不清楚,现在乱成一窝粥,也不好细问。 月神刚才还以为独孤灭绝那一声师妹是在叫自己,虽然嘴上强硬,但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恍若被扎了一下,有股钻心的痛,可到现在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时间羞怒交加,嗔道:“师姐、师妹?哈哈……好,我将你们这一对师姐妹一块杀了。”说话间,娇躯一扭,就冲了上去。 独孤灭绝将黛丽丝推倒一边去,冷着脸,纵身与月神混站在一起。 李闲鱼、黛丽丝急得满脸涨红,李闲鱼急得都快哭了,劝道:“别打了,别打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打起来了,你们都是师姐妹,就舍得彼此动手?” 石越见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就要上前劝架。 月神哼道:“小弟弟,你敢cha手,我以后不认你了。” 独孤灭绝冷着脸,喝道:“我们的事要有个了解,坏人,你到一边呆着去。”石越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那数百名雁荡门的弟子都抻着脖子看热闹,完全不明白两个绝色尤物为什么会打起来,看着倒有些二女争夫的味道。 石越心情不佳,冲着他们大喊:“都看什么看?没看到尸体遍地吗?怎么还不快去清理?” 贼眉、鼠眼俩人心中惭愧,再也不敢看戏,急忙带着雁荡门的弟子去打扫战场,掩埋尸体。 独孤灭绝、月神各自带着一只黑手套,套路彼此又很熟悉,一时间哪里能够分出胜负? 石越看着两人并无危险,也没有贸然cha手,就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发泄火气,全进劲如崩弓,手中捏着飞刀,做着随时救援的准备。 独孤灭绝与月神酣战一阵,落地之时,就觉得小腹中一阵剧痛,那口真气不敢凝聚,强行散开。 但真气散的太猛太快,一刹那间,独孤灭绝脑中白光一闪,居然晕了过去。 “啊?姑姑……” 石越急忙飞过去,将独孤灭绝一把抱住,手摸着她丰满的胸口,感到她心在正常的跳,方才安稳下来。 月神显然也吃了一惊,幽怨道:“我没伤着她,死不死,可赖不到我的头上来。” 黛丽丝、李闲鱼急忙围上来,叽叽喳喳的惊叫成一团,想要唤醒独孤灭绝,哪里想到独孤灭绝呼吸正常,但偏偏就是不醒。 石越也不懂内科的医术,急得像是热过上的蚂蚁,来回挪动着步子。 “让我看看!” 月神哼道:“我养过一只讨厌的鹦鹉,生了病,我都给治好了。”她就算是好心,也非要以讥刺的方式说出来,生怕人家不误会她。 “不!”黛丽丝挡着不让,惊叫道:“你是冷血杀手,你会杀了师姐的。” 月神听了这话,心中很痛,宛如针扎了一样,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某种情愫,声嘶力竭向黛丽丝咆哮:“难道只有你是她的师妹吗?我与这jian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十年,你怎么和我比?” 黛丽丝被月神吼得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痴痴道:“十年……十年的师姐妹,居然还以命相搏?” “我们愿意,哪有你插嘴的份?”月神一怒之下,杀气肆意,美眸赤红,娇喝道:“滚开,还不快滚开?” 小萝莉急忙把傻呆呆的黛丽丝拉到一边去,悄悄道:“我早就说过,月神很古怪,一会热情似火,笑语嫣然,一会冷漠若冰,杀气肆意,你千万不要惹她……” 月神站到石越面前,冷冷道:“我会兽医,要给这jian人诊病,你让还是不让?” 石越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独孤灭绝放在月神怀中,说道:“你们是在一个屋檐下相依为命、达十年之久的是姐妹,比我的关系还要亲,我有什么不让的?” “哼!小弟弟,还是你明事理!” 月神剜了石越一眼,将独孤灭绝抱在怀中,试了试温软的胸口,疑惑道:“心跳很正常,怎么会昏迷不醒呢?哼……胸好大,抓起来手感不错,小弟弟,你刚才摸得很爽吧?要不要再摸一摸?” 石越气得要命,想着你这个败家娘们儿,都要出人命了,就不要冷嘲热讽的,好不好? 石越、李闲鱼、黛丽丝、小萝莉俱都紧张兮兮的看着月神为独孤灭绝诊病,屏住呼吸,无人敢接话。 月神翻了翻独孤灭绝的眼皮,很正常,又掐了掐人中,依然不醒。 月神又抓着独孤灭绝的手腕,试探了一下独孤灭绝的脉搏,静心试探了片刻,媚眼弯弯,蹙眉道:“咦?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怎么样?”石越提心吊胆的追问。 “滚开!”月神若有深意的白了石越一眼,又试探了好一阵,心中似捉摸不定,起身向秦长老招手。 秦长老飞身过来,月神向他低声描绘了一番,秦长老会意,摸着独孤灭绝的脉门,好一阵,才长出了一口气,向月神点点头。 “真的?”月神追问。 “真的!”秦长老点点头,又退开了。 “月神姐姐,到底怎么样?”石越看着月神卖关子,心中急的火烧茅房。 月神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嗔怒道:“还能怎么样,出人命了!” 啊? 石越登时就吓傻了,差点尿了裤子…… 第1087章 忘乎所以喜当爹 石越一把将独孤灭绝抢回来,抱在怀中,嚎啕大哭:“哎呀,姑姑,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就舍得我难过?你快活过来,快活过来。” 黛丽丝也惊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而李闲鱼则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呸!你嚎什么丧?”月神狠狠的啐了一口:“现在出了人命,还不都是怨你!你还有脸哭?” 石越是干打雷,不下雨。 因为他摸着独孤灭绝丰满的胸口,发现心脏跳动有力,气息沉稳,哪有半点出人命的境况,心中自然对月神的话有些怀疑。 此刻,听着月神居然埋怨自己,忍不住气呼呼的反驳道:“哪里会出人命?月神姐姐对医术一知半解,也就能治个头痛伤风什么的,就不要胡乱妄下定论。再说,即便出了人命,也不能赖到我的身上啊,这与我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啊。” “你居然敢怀疑我的医术?哼……姐姐我可是治好过鹦鹉麻雀的医术高手,难道还会看错了这jian人的结症?” 月神粉脸涨红,狠狠的踢了石越一脚,娇嗔道:“而且,秦长老可是妙手神医,虽然比不上医道第一高手翰墨,但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连他都说了出了人命,那就一定是出了人命的,断不会有任何差错,而且,这事还就是因为你,你这厮,真是太坏、太不检点、太能祸祸女人了,我真恨不得一脚踢死你。” “真……真的出了人命了?” 石越看着月神不似说谎,一时间有些纠结,但若是独孤灭绝真有什么生命危险,他确是不信的,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他挠着头,望着月神,疑惑道:“姐姐,真出了人命?真的与我有关?” 月神骄哼:“当然是出了人命,而且百分百与你有关,这jian人就算再jian,也只会jian到你的头上,断不会对别人发jian,哼……气死我了,我真想剪了你的裤裆,让你再胡乱弄出人命来。” 石越更加不解了,“姑姑出了人命,姐姐为什么要剪我的裤裆?” “哎呀,你笨死了!” 月神揪着石越的耳朵,指着独孤灭绝的肚皮,嗔道:“jian人是怀孕了,你说,该不该剪你的裤裆?” 啊? 石越彻底傻掉了,脑中白茫茫一片,恍若思维都停掉了,痴痴呢喃,“姐姐是说,姑姑……怀孕了?” “你傻了吧!” 月神哼道:“我开始就试探出jian人怀孕了,但是不敢确定,害怕闹出笑话,找了医道高手秦长老把脉,秦长老也确定jian人怀孕了,那就一定没有差错了。” “而jian人之所以一直没有醒过来,不过是因为她真气使用过度,伤到了胎气,jian人强行将真气压制下去,而出现了反噬,进入到冥想、运功的状态,这jian人根本就没有受伤,一个时辰后,自会醒来,亏你还悲啼啼的嚎丧?哼……无知害死人啊,小弟弟,你说,姐姐不剪了你的裤裆,又该剪谁的?” 黛丽丝红纯微张,很是惊讶,心想着师姐都怀孕了,还来杀佛宗,胆子可真够大的,不知道这样做会九死一生吗?师姐居然还为自己输送真气,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怀孕了,居然怀孕了……” 石越从来没想过,在桃花坞上与独孤灭绝缠绵疯狂的孽缘,居然开花结果,孕育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这个穿越人士,居然在这个封建时代,播下了种子,孕育了生命。 石越使劲了的捏着脸颊,剧痛无比,发现果然不是在做梦,他心潮澎湃,猛然抱紧了独孤灭绝,围着人群开始飞奔,眼眸中湿润,歇斯底里的大吼,“我有宝宝了,我有宝宝了,我石三要当爹了,哈哈……喜当爹……” 月神看着石越高兴成那般模样,心中涌起异样感觉,忍不住嗔怒,发着牢sa:“不就是生宝宝吗?谁不会?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那jian人会?姐姐我就不会?你要是完成姐姐的心愿,姐姐也和你生一个混世魔王出来!” 石越哈哈大笑:“好,生!一定生!” 李闲鱼看着石越高兴成这样子,心中也很轻松,她还真怕石越因为独孤灭绝反贼的身份惹上麻烦,而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呢,现在看起来,自己的担心就是多余的,纯粹是杞人忧天! “石三哥哥,你快把师傅放下来,你这样没命的跑,伤到师傅可怎么办?”李闲鱼关心道。 “哦!对!要小心些,可不能在那么大意了,姑姑可是孕妇,是怀了孩子的。” 石越疯狂的跑了几圈,终于从极度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傻笑的看着独孤灭绝那张冷媚的脸蛋,忍不住上去美美的亲了几口,开心的说道:“姑姑,你可真棒,怎么一下就中了大奖呢?哈哈……中奖了,姑姑居然还瞒着我,该打!该打!” 月神撇撇嘴,嗔道:“真恶心!” 石越让人找来贼眉,为独孤灭绝安顿好上等的房间住下,就坐在床头傻呵呵看着独孤灭绝,想要等着她醒过来。 月神嗔道:“还有一个多时辰才会醒,你就坐在这里傻傻的等着她?” 石越仰着头:“当然!” 月神心中泛酸,讥笑道:“死人洞里那个叫幽兰的小美人,你不管了?你是喜新厌旧,还是弃之如敝履?” 哎呀! 石越顿时臊得脸红:光顾着因为姑姑怀孕而高兴,居然将困在死人洞中的幽兰忘在了脑后,真是该死啊。 而且,死人洞里还有落魄书生,还有紫云。 做人,可不能那么没良心…… 石越心里真是有些惭愧,连忙起身说道:“月神姐姐,咱们一起去死人洞,相信欧阳先生一定能破译洞门的密码,把幽兰、落魄书生、紫云救出来的。 月神嗔道:“幽兰我不管,万一落魄书生、紫云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石越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着:落魄书生还在其次,万一紫云出事,别说月神姐姐,就连小花公子都不会饶了自己。 他急匆匆的与月神跑出去,还不望回头向李闲鱼嘱咐:“小鱼儿,可要寸步不离照顾好姑姑……” 月神气得火冒三丈,一脚就将石越踢出了门外。 第1088章 老妖婆? 死人洞前围满了人雁荡门的弟子,一个个抻着脖子,踮着脚,像是被揪住脖子的鸭,表情焦急,向里面望去。【 虽然围了数百人,但仍然鸦雀无声。 贼眉、鼠眼站在外围,背着手,愁眉不展的来回踱着步子,从两人萎靡的表情,就知道破解密码的难度极大。 “恩公,您来了……” 看着石越、月神走过来,贼眉、鼠眼急忙迎上去问候,与石越打了招呼,又看着脸蛋美媚、却浮着一层寒霜的月神,刚要上前说两句感谢的话,却被月神艳媚的眸子冷冷的瞪了一眼,吓得急忙闭上嘴巴,缩回头去,额头涌出汗来,心想着,这女人真古怪,笑起来真美,阴着脸却又那么嗜血。 石越挤到前面,张开双臂,回眸向月神一笑:“我给姐姐开路。” 月神:“用不着你给我开路,你个大混蛋,还是赶紧给那些相好的开苞吧,多生几个宝宝出来,哼……也不美死你。” 不知怎么回事,想着独孤灭绝怀了石越的宝宝,她心里就控制不住泛起酸意,怎么看石越都不顺眼,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找茬。 石越心情高兴,才不会管那些,护着月神挤进来,就看着欧阳流风、小萝莉正对着石门上一面铜盘发呆。 “居然是罗盘?”石越望只一眼,不由得惊了一下。 “什么,你说这个叫罗盘?” 蹙眉沉思的欧阳流风回眸望着石越,眼神中难以掩饰惊讶,追问道:“怎么?你见过这个东西?” 石越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摇头,打着哈哈:“梦里倒是见过……” “小子,居然消遣我!” 欧阳流风转过头去,望着那面铜盘,抑制不住的赞叹,“罗盘?哈哈……这真是个好名字,姑且就叫它罗盘吧。” 石越心想着:这玩意本就叫做罗盘好不好? 却又听欧阳流风说道:“这种罗盘,我从未见到,此罗盘分三层,意为天盘、地盘、人盘,预示着天人合一之大道,而且将八卦、五行、奇门、六壬全部包含在内,内含刑冲合害、生克制化,真乃集玄学之大成啊,若是能将这面罗盘推演得的得心应手,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未卜先知之能。” 他说的这些东西,月神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贼眉、鼠眼那些雁荡门弟子,没有一个听得明白的,而且欧阳流风说得夸张,他们心里却在想着:这老头神神叨叨,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口口声声故弄玄虚,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啊? 石越却对欧阳流风的话有些相同的认知。 因为在他前世,就有这些东西的存在,那些懂天文、地理的高人、异士,都在国家备存着档案,挂靠者国安局环境这么一个特殊的机构,与他们这些国宝级特种兵一样,都属于无比神秘的存在,只有在国家执行舒特任务的时候,才会出现。 而且这种人身份极为隐秘,现实中可能是修鞋的、搓澡的,看起来十分普通,但真正的本事施展出来,却能吓死人 石越有幸,曾经与这种玄学高人合作过一项任务,其精湛的推算,神秘的预测,让人叹为观止,百思不得其解。 只不过这种真正高人凤毛麟角,用一双手就可以数过来,比国宝级特种兵还国宝。 小萝莉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端详着罗盘,问道:“爹,这副罗盘如此神秘,到底是出此何人之手啊?这世上,论及玄学之道,还有比爹爹更厉害的人物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欧阳流风激动的看着罗盘,将胡子狠狠的揪下几根,笃定道:“我敢肯定,这副神秘的罗盘,一定出自老妖婆之手。” 石越好奇道:“谁是老妖婆?” 欧阳流风指着月神,笑道:“就是月神的师傅……” “啊?月神姐姐的师傅?”石越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面罗盘如此眼熟,原来是月神姐姐的师傅带过来的。 “什么?你敢骂我的师傅是老妖婆?” 月神望着独孤灭绝,美眸中泛着冷飕飕的幽光,忽然,玉手成爪,就勒住欧阳流风的脖子,将他举到半空中,冷冷的质问:“你说,我……我师傅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骂我师傅是老妖婆?我……我现在就要掐死你。” 小萝莉真的要被月神给吓傻了,连忙抓着月神的衣袖,央求道:“姐姐别生气,我爹爹不是骂你师傅,是戏称,开玩笑那种戏称。” “戏称也不行?” 月神盯着欧阳流风涨红的脸,嗔道:“我师父都死了,你怎么还敢调戏我师傅,你……你给我谁出道理来?” 月神今晚倍受打击,与独孤灭觉的种种纠缠,让她进退维谷,心里却更思念师傅,现在听着欧阳流风亵渎她的师傅,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怒火一下子涌出来确切的说,欧阳流风很不幸,被月神抓到把柄,当成了发泄怒火的沙包。 欧阳流风勒得脸色紫红,结结巴巴的说道:“月神,慢……慢动手,不是……不是亵渎,也……也不是调戏,是……是那个……” 月神娇喝道:“是……是什么?你快点说,说得不好,我掐死你,让你给我师傅当面赔礼去。” “是……是那个……”欧阳流风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月神那双手却越收越紧,几乎让欧阳流风不能呼吸。 石越一看不好,脑中急转,连忙说道:“月神姐姐,欧阳先生是在赞美你的师傅啊,是你领悟错了。” “什么?赞美我师傅?” 月神将欧阳流风放下来,嗔道:“你说,我倒要听听,老妖婆这三个字与赞美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欧阳流风哪里知道石越为什么这样说啊,只是不停的重咳,眼神偷偷向石越示意。 石越忙道:“欧阳先生嗓子干咳,不方便说话,还是我来替他解释吧。” “就你爱多管闲事!” 月神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那只手却扣着欧阳流风的咽喉,娇嗔道:“好,小弟弟,你来解释,解释得不好,可别怪我手下无情,老妖婆?哼,我就不信,你能把这句骂人的话说成赞美之意。” -, 第1089章 破译 欧阳流风眼神惊恐的望着石越,心想着:大兄弟你可别乱说话啊,说得不好,我的小命可就没了,可怜我身残志坚,还没见到我的淑妃呢! 所有人都望着石越,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萝莉虽然聪明,但绞尽脑汁,也不明白石越到底要怎么解释老妖婆这三个字?但她知道石越是把曾通这状元之才都斩于马下的狠人,必然有着过人之处,听着石越有办法,倒安下心来。 月神媚眼瞟着石越,气呼呼道:“说呀,你倒是说呀,老妖婆到底是什么意思?” 石越朗声道:“万寿无疆之谓老,经纶满腹近乎妖,慈祥仁爱方尊婆,所以,欧阳先生的意思,其实是在夸赞姐姐的师傅,是一位长寿、智慧、慈祥的老人,姐姐,现在你明白了吧?嘿嘿……” 众人一听,不禁拍案叫绝! 小萝莉拍手叫好,眼中全是仰慕的小星星。 欧阳流风心中狂喜,冲着石越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小兄弟也,我就是这个意思,月神,你听到了吧?我是在赞美你师父啊,赞美她是一位长寿、智慧、慈祥的老人,你怎么能胡搅蛮缠,曲解我的意思,故意为难我呢?” “你……” 月神媚眼泛红,气得红唇紧咬,狠狠剜了石越一眼,“真……真有你的,你们就合伙欺负我吧!” 她听着欧阳流风开心的笑,心里越发有被耍的感觉,气得又将欧阳流风抓起来,想要掐死他。 欧阳流风吓得要命,心惊肉跳的吵嚷:“君子坦荡荡,怎么能没理由胡乱杀人?” 月神冷着脸,娇笑:“我是冷血杀手,不是君子,就算是胡乱杀人,又能如何?”手中加力。 欧阳流风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石越凑过去,贴着月神的耳根吹口气,劝解道:“好姐姐,寻开心一会也就够了,怎么还闹起来没完没了?” “谁寻开心?你以为姐姐在开玩笑?好,我还真就要杀了这老怪物……”月神被石越劝了一句,越发生气。 石越道:“好!姐姐杀吧,我不管了,反正落魄书生、紫云还在里面。你杀了欧阳先生,那就相当于把落魄书生、紫云也杀掉了,到底怎么做,姐姐自己看着办。”言罢,抱着胸,再也不管。 “你……” 月神看了看洞门,又看着欧阳流风,无可奈何,只好把欧阳流风扔到石门口,娇喝道:“你要是解不开密码,救不出人来,我必杀你!” 欧阳流风躲过一劫,再也不敢与月神有半点交集。 心想着老妖婆这两个徒弟,果然都不是正常人,与老妖婆一样的不正常,哎……自己哪一个都惹不起啊。 “欧阳先生,罗盘中暗藏的密码,可能解开?”石越问道。 欧阳流风说道:“若是我自己,恐怕难如登天,但若是加上灵儿,那就大有希望。”又对小萝莉说:“灵儿,快过来,爹交给你一些东西,你立刻开始推理,爹老了,脑袋不灵光,还得靠你来打开石门。” 小萝莉急忙跑过来,听着欧阳流风神神叨叨的讲解一些东西,然后望着石门上的罗盘,就开始一眨不眨的深思起来。 周围那些围观的人都是雁荡门的忠心弟子,想着李闲鱼还被困在里面,心情不免焦躁,时间一长,就开始吵嚷起来,贼眉鼠眼警告了好多次,却并不管用,只好听之任之。 小萝莉冥想许久,抹了一把额头上香汗,自言自语的嘟囔,“怎么这么吵?”又陷入了深思。 月神回身,一脚将身后那魁梧的汉子踢飞,冷冷道:“再吵,把你舌头割下来。” 她杀鸡儆猴,那数百人果然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欧阳流风与小萝莉俱都望着罗盘,想了足有一个时辰,陡然间,小萝莉耳根微微颤抖,轻轻道:“爹,我想出来了。” 欧阳流风眉头舒展,自信的一笑,“灵儿,爹也想出来了……” “哈哈……珠联璧合!”小萝莉向石越道:“大哥哥,把你举起来,我要够着罗盘。” 欧阳流风也道:“谁来举我?我也要……” “我来举你!”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月神粗暴的掐着脖子,举到了高处,冷冷道:“在你呼吸不畅之间,最好能解开密码,否则……” 欧阳流风哪里还敢犹豫,手指在天盘上乾位大的突起轻轻一点,没有任何声音。 小萝莉缓缓点头,伸出葱白手指,在地盘坎位的突起轻轻一点,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卡扣声响起。 欧阳流风在天盘兑位点下去,小萝莉在地盘离位轻轻一点,又是一声清脆的卡扣声传出来。 呼! 如此神奇的一幕,将围观的数百位雁荡门弟子激动得又蹦又跳,浑然忘记了月神血淋淋的警告。 欧阳流风、小萝莉俩人先后按照思虑好的顺序,在天盘和地盘上连续点了八十一次,每一次点击,都会传出脆响,但是,却不见石门有任何反应。 众人开始急躁起来。 “怎么还不开?这老头是不是骗人?” “故弄玄虚,白让我们高兴。” “万一打不开,门主不是困死在里面了?” …… 月神听着下面吵嚷,美眸泛着冷血的光,回头凝望,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烟消云散。 她仰望着欧阳流风,感受到他残疾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心中一软,语气终于稍稍温柔了些,说道:“你不用这么怕我,刚才是我心情不好,寻你的晦气,现在心情好多了,也不会再拿你当出气筒,解不开,就再想其他办法,我还能真杀了你不成?” 欧阳流风哈哈大笑:“我那不是因为怕死而颤抖,我是激动的,哈哈……我能解了这个机关,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啊?欧阳先生,你真能解得开?”月神眉开眼笑,眸子笑成了月牙,好诱人。 “拭目以待!” 欧阳流风按动天盘上最后一个凸起,紧张兮兮的向小萝莉使了个眼色。 小萝莉的手离开地盘,放在人盘上,水汪汪的美眸在人盘上搜索了好久,才选中密密麻麻突起中的一个,轻轻的点了下去。 并没有听到那声习以为常的脆响。 “完了,连声音都没有了,失败了。” “搞得这么神秘,真可恶。” “一切都完蛋了……” …… 那些人又开始唱衰起来。 -, 第1090章 天当被、地当床! 月神、石越眉头紧蹙,嘴唇紧咬,分别望着独孤灭绝、小萝莉脸上的笑容,心中惊疑不定。 正待数百雁荡门的弟子吵吵嚷嚷的抱怨时,只见那面罗盘忽然脱离石门,摔到地上,罗盘脱落的地方,顶出一根石栓,缓缓的向外移动。 吱……呀…… 随后,石栓每顶出一点,厚重如山的石门就伴随着苍老牙酸的吱呀声,一点点的打开,直到打开足以容纳一个人出入的缝隙,才停止了转动。 刚才所有人都在吵闹,但看着石门神奇的打开,他们惊讶到极致,兴奋到极致,却又害怕出现无法面对的失落,静悄悄的,望着石洞,不敢说一句话。 石越抑制住心里的波动,站在洞口,眯着眼睛,望着里面黑漆漆一片,轻轻道:“幽兰,幽兰,我来了!”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石越、月神等人心中一阵冰凉,甚至于万念俱灰――难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石越的心猛然就揪起来,恍若被针不停的穿刺,他不甘心,又提高了声音,喊道:“幽兰!幽兰!幽兰……” 依然宛如石沉大海,不见半点余波。 数百雁荡们弟子都无法承受这么悲惨的事实,他们陷入了惊恐之中,有些老弟子无声哽咽,落下眼泪。 月神紧要着粉唇,凑过去,使劲捏着石越的手臂,娇怨的呢喃:“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啊! 石越大吼一声,眼眸红肿,悲痛欲绝,正待此时,一个娇柔而又虚弱的声音、自洞中传出,“老爷!老爷!是你吗?是老爷吗?” 轰! 石越脑中如电闪雷鸣,轰然炸响,也照亮了他悲凉的心,“是老爷,是老爷啊,幽兰,老爷来救你了。” 他又惊又喜,僵直的身体扑通一下跌坐在洞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后怕道:“好幽兰,你吓坏老爷了,该打!哈哈……该打!” “老爷!” 一道纤柔的白影从石洞中钻出来,一头扎进石越怀中,石越坐在地上,支撑不住,被撞得躺在地上。 “老爷!” 幽兰紧紧抱住石越的脖子,娇脸贴着石越胸口,撒娇哽咽:“老爷,我好想你,我就知道,老爷肯定会来救我的,老爷,呜呜……坏老爷……” “老爷不救你,谁来救你?” 石越兴奋的哈哈大笑,感受到幽兰的身子好软,大手探过去,抓着幽兰的屁股拼命的揉捏,手感绝佳。 “老爷,别摸我屁股!”幽兰娇声嘤咛。 “那老爷摸摸胸吧?好久没摸,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石越笑着打趣,挑起幽兰的下颌。 “别,丑死了,好多天没洗脸,先不要看!” 幽兰娇脸藏在石越胸口,来回蹭着,把脸上的脏东西蹭掉,才羞答答的抬起脸蛋来,柔软的身子蠕动上去,与石越脸对着脸,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心里仍藏着深深的惊恐,眸子水汪汪的,闪烁着泪光,又哭又笑,咬着红唇,撒娇呢喃:“老爷,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你不要笑我……” 石越捧着幽兰的脸蛋,温柔的抚摸,打趣道:“不是丑,是吓人,像个吸血鬼。” “吸血鬼?” 幽兰歪着头,不解,心稳下来,才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低头看着石越身上已经被血水湿透,才知道自己脸上蹭满了血,小手胡乱将脸上的血抹去,又依偎在石越怀里撒娇,“老爷,你又杀了好多人。” 光凭石越这一身刺鼻的鲜血,就可以猜得出来,夜幕之中发生的这一场争斗,该有多么的惊心动魄。 “为幽兰除恶,杀多少人都不过分。” 石越摸着幽兰的额头,埋怨道:“我开始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害得老爷都快要为幽兰殉情了。” “呸,我才不信呢,老爷舍得那些姐妹嘛!” 听着石越说的这么动情,幽兰心中暖暖的,心中也不在那么害怕,听着石越有力的心跳,才幽幽道:“石洞很是隔音,里面什么都听不到,但看着石门缓缓打开,我们都吓坏了,以为那些秃驴想办法打开了石洞,要进来杀我们,我们自然无人敢应。” “后来,老爷大吼了一声,我一听那个吼声,就知道不是秃驴来杀我们,而是老爷来救我们了,老爷……我那个时候好怕,见到老爷,就什么都不怕了。” “不怕了!不怕了!”石越挑起幽兰的脸蛋,为她抹去眼泪,撅着嘴巴,就要上去亲嘴。 “不要,我脸上好脏,嘴巴也是脏的,还有那么多血。”幽兰害羞的躲开,琼鼻嗅了嗅,糯糯道:“好多天困在里面,身上都臭了,快点,让我起来,可别把老爷给熏臭了。” 她挣扎着起身,除去了不安,才想着害羞,不愿意让心爱的人看到自己最糗的模样。 “怕什么?幽兰有体香啊,他们都是臭的,只有幽兰是香的,哈哈……让老爷闻一闻!”石越装模作样的嗅着,又补充了一句:“香,不过是臭香!” “哎呀,老爷,你好讨厌。” 两人又开始玩闹起来。 十几个人影鱼贯而出,各个蓬头垢面,神情萎靡,不像个模样。 看着教派中的长老一个个走出来,雁荡门的弟子欢呼雀跃,急忙迎上去,亲热的拥抱在一起。 落魄书生、紫云最后走出来。 落魄书生现在的模样,可比曾经更加落魄了,衣衫褴褛,脸色惨白,蓬头垢面,神情萎靡,右臂处有一道刀口,被衣服包着,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紫云也不见了绝尘仙子的气质,白皙的脸蛋扶着一层黑灰,神情黯淡,显然这些天中承受了难言的压力。 两人出了洞口,美美的呼吸了几口新鲜口气,就觉得有一股嗜血的杀气涌过来。 紫云四下一望,又惊又喜:“盟主!” 急忙又蹦又跳的跑过去,看着月神身上全是血,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跪下,说道:“多谢盟主救命之恩!”说话间,眸子中就涌出泪来。 落魄书生也跑过来,面色惭愧,跪下感恩。 “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们擅自执行任务的?”月神娇脸浮着一层寒霜,将柔软的心隐藏起来,做出一副冷血的模样。 “是……是死神!”落魄书生结结巴巴的回答。 月神哼道:“不许提他,我把那个混蛋从弑血盟中剔除了,你们以后谁也不许听从他的指令,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落魄书生急忙回应。 “起来吧,胆敢有下次,定然依照门规处置!” 月神耍过了威风,回眸看着石越与幽兰躺在地上,抱在一起说笑,心中吃醋,走过去,对着石越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酸溜溜的说道:“怎么着?天当被,地上床,你们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洞房?” 第1091章 月神的秘密 月神想要说什么,向来无所顾忌,而且看着石越与幽兰躺在地上,笑语嫣然,心里更觉得酸楚。 幽兰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急忙软软的从石越怀中爬起来,看着月神一身鲜血,也不用怀疑,向他深深作揖,“月神姐姐,您不仅救了我,还救了雁荡门的弟子,幽兰代表所有弟子,感谢您的救命之恩!雁荡门虽然弱小,门下弟子武功不高,但善于旁门左道,可以执行一些特殊任务,月神姐姐日后如有需要,雁荡门弟子万不敢辞。”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不卑不亢,真有着掌门人的气度,石越听着,心中感叹不已: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幽兰看起来狡猾、温柔、小xing子,但真正做了掌门人,还真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月神闻言,上下打量着幽兰,媚笑着点头,“好!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我也就不追究落魄书生、紫云被困涉险的事情了!恩……既然你想着报恩,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也省着你欠我的人情。” “月神姐姐有什么需要?直管明言!”幽兰急忙跑过来,脸上虽然蒙尘,沾满了血迹,但笑起来依然美艳动人。 月神哼了竖直了耳朵的石越一眼,向幽兰嗔道:“我这个事很隐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旁边那个望眼欲穿的家伙,否则……那便是天大的祸事,我生气起来,会横扫了雁荡山,幽兰,你可听清楚了?” 幽兰向满脸失望的石越做个鬼脸,挺着丰满的酥胸,保证道3a“月神姐姐放心,此事我一定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若泄了密,你只管来杀我!” “好!你跟我来!” 月神拉着幽兰到一边去,想着一些事情,眼神黯淡,浮上一层雨雾,看起来不似冷血杀手,倒像个无助柔弱的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你派两个精明能干,口舌凌厉,擅长挖门盗洞的人,到苗疆走一趟……” 幽兰听着,心中惊讶,红唇微张,却又连连点头,一副凝重的模样。 石越看着月神有事回避他,心中郁闷,冲着她丰软的臀,狠狠的竖起了中指,才走过去与落魄书生、紫云打招呼。 看着落魄书生那么落魄,紫云仙子也坠入了凡尘,石越心中很不自在,打招呼说道:“真不好意思,都是我让你们受苦了,身为弑血盟的死神,没能照顾好你们,心里很过意不去,下次执行任务时,一定……” “没有下一次了。”紫云冷冷的打断石越的话。 “怎么?紫云仙子生气了?” 石越讪讪的笑着:“我可是你的媒人啊,没有我,你和小花公子怎么再续前缘的?你心眼儿好小。”、 “不是我心眼儿小!”紫云向着月神的背影努努嘴,说道:“是盟主心眼儿小。” 石越一脸诧异:“关月神姐姐什么事?” 紫云哼了一声,并不回应。 落魄书生耸耸肩,无奈道:“因为,你已经不再是死神了,盟主把你踢出弑血盟了……” 我日! 居然把我给开除了?我是国宝级特种兵,你也舍得开除我? 石越气得无话可说,又狠狠的对着月神竖起了中指,心想着月神姐姐看来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呢!是吃醋吗?哈哈……吃了山西陈醋去吧! 月神与幽兰叽叽喳喳的说了之后,才问道:“能办到吗?” 幽兰笑了笑:“若是杀人行凶,雁荡门的弟子自然不及那些名门大派,但这等歪门邪道,舍我其谁?月神姐姐只管等我的好消息。” “嗯!” 月神点点头,走回落魄书生、紫云面前,冷冷道:“你们怎么还和这混蛋说话?不是把他踢出弑血盟了?” 紫云、落魄书生脸色尴尬,不敢再说话。 石越不屑道:“什么死神?我还不愿意当呢?” “你敢顶嘴?”月神狠狠的剜着石越,“信不信我念苗王蛊的咒语?” 石越无所谓的一笑:“大不了我多爱月神姐姐几次!这句解语,在我心里存着呢,永远都记着。” 月神听了这句话,心里倒有些高兴,脸上却依然那么冷,冲着紫云、落魄书生说道:“走!咱们回京城。” “这么急着要走?”石越抓着月神的手,勾着她的手心,温柔道:“姐姐先留下来好不好?” 月神被石越勾着手心,直痒到了心里去,一把推开他,嗔道:“我留下来干什么?我看到那jian人,就心烦,若不是她命大,身上有孕,她哪里还会活着?” 这番话让石越听得心惊肉跳,连忙解释道:“我是想女人都爱美,姐姐辛苦一晚上,一身血迹,熏得难受,姐姐不留在山里,洗个澡,好好歇息一下?我也洗个澡,也好与姐姐谈谈心。” “呸!你真不是个东西!” 月神粉脸涨红,媚眼入水,剜着石越,娇嗔道:“我为什么洗澡?你与我谈什么心?就算你与我谈心,为什么要先洗澡?洗澡和谈心有什么关系吗?哼……你该不会是想在床上与姐姐谈心吧?” 落魄书生早就躲到一边去,紫云与幽兰听着月神与石越说话,也窘得脸红,捂住嘴巴偷笑。 石越自己关心那么一句,居然被月神浮想联翩,引申出这么一番怀疑来,心中觉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讪讪道:“我只是想着一身血腥气,与姐姐谈心,怕熏着姐姐,唐突了佳人。” “那jian人才是你的‘家人’,我不是你的‘家人’,不怕唐突!”月神气呼呼的将石越顶回去,那个‘佳人’却被她脑补成了‘家人’。 石越无可奈何,又去拉拉月神的衣袖,温柔的叹气:“我是真想与姐姐好好说话的。” 月神看着石越那被自己作弄得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就特别的开心,瞟了他一眼,哼道:“你是真想与我说说话?” “真想!”石越点点头。 月神道:“那没关系!等你回到京城,咱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到时候,希望别吓着你,希望你还有心情唐突我。” 石越问道:“什么时候?” 月神神秘一笑,也不回话,捏了捏石越的脸颊,招呼落魄书生、紫云,以及另外八大长老,飞一般逝去,消失在朦胧夜空之中。 第1092章 我把老婆送给你 幽兰等人被困了十几日,身心憔悴,身上黏黏的,衣服都快嗖了。 万幸的死人洞里有许多上供祭祀用的瓜果、甜品,还不至于被渴死、饿死,而且死人洞足够大,方便的时候,也可以‘方便’些,只是对雁荡门的历代掌门有所不净,但危急关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幽兰身弱无力,吩咐贼眉、鼠眼等人清理战场,通天塔,死人洞,然后又让人将住处收拾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番僧的气味和踪迹。 她是出奇的爱美,闻着身上的味道难闻,等着丫鬟们将屋子收拾出来,便急不可耐的洗澡,要除掉一身的酸臭和晦气。 石越也想耍赖,跟着幽兰一块去洗澡,但忽然响想起郑世京夫妻及有可能还在后院池塘里藏着呢,急忙赶过去寻找――他对郑世京印象很好,所以才肯指点他,让他躲过一场无妄之灾。 荷塘月色,一片宁静! 石越站在池塘边,借着清幽的月光,看着池塘中有两棵稻草轻轻摇动,心中大喜,想着他们果然藏在这里,忙大声叫道:“郑兄弟,出来吧!郑兄弟,出来吧!” 那两个稻草安然无恙,看起来郑世京还很谨慎。 石越玩乐心起,捏着两枚石子,撇出去,准确无误的打中稻草――稻草水面的部分折断,水涌进来,就不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他就在岸边等着,看着手表走过四十几秒钟时,就见两颗人头从水中冒出来,不住打着喷嚏。 石越笑着鄙视:才四十几秒就不行了?想当初,自己可是能在水中憋气五分钟的怪胎存在。 “郑兄弟,是我,现在安全了,你们快上来吧!”石越站在池塘边,向郑世京夫妻招手。 “是石兄弟啊!” 郑世京刚从水中捞出来,浑身湿漉漉的,神情慌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看到是石越站在岸边,这才安下心来,拉着她老婆上了岸,给石越作揖到底:“大恩不言谢,石兄之恩,实难用言语感激,此恩我必定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厚报。” “郑兄弟客气了。” 石越将郑世京扶起来,又要去搀扶他老婆,但是他老婆浑身湿漉漉的,衣服都贴在身上,将丰满的身段毫无遮掩的够了出来,而且衣衫又薄,隐约能到里面的红色胸衣,还有粉色亵裤,急忙把手缩回去,不去看她,拉着郑世京说道:“郑兄,你好有福气!” 郑世京当然明白石越的言中之意,笑道:“石兄若是喜欢,我把她送给石兄作为报答,如何?” 晕! 报恩还有送老婆的? 石越大汗,连忙摆手:“郑兄说笑了,我是那种见色其意的人吗?而且郑兄是个热心人,帮我不少忙,我只帮你这一次,你千万不要客气。”嘴上谦逊,心却想着你的老婆虽然姿色出众,但与我的女人比起来,那就是一朵狗尾巴花啊,没啥好稀罕的。 郑世京说道:“哪里是我帮石兄弟,分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石兄弟乃是高人,亏我还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好不丢人。” “还是郑兄好人有好报!” 石越感慨万千:“山上的番僧,以及那些学艺的江湖草莽,可全都死了呢,倒是唯有郑兄与嫂子活下来。” 郑世京听得咋舌,“死绝了?” 他心中一阵后怕,想着问问这是为什么,但又猜到此事与石越有很大的关系,怕犯了忌讳,只好忍住不问。 石越拍着郑世京的肩膀,安慰道:“郑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郑世京闻言一怔,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言语之中,似有诸多惆怅。 石越蹙眉道:“怎么?郑兄,你还有难言之隐?” 郑世京道:“一言难尽啊,这些事情说来话长,此时也不多谈了,哎……石兄,刚才居然将话岔开了,那个……我老婆你不喜欢?那没关系,我老婆有一个妹妹,生得倾国倾城,还未出阁,石兄若是不嫌弃,我就做主,将她送与石兄。”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石越被郑世京弄得有些尴尬,打着哈哈过去,说道:“郑兄,你们还是换一身衣服,洗澡暖合一下吧,休息之后,咱们再详谈。” 郑世京的老婆急忙欣然答应。 郑世京狠狠的蹬了她一眼,才对石越不好意思的笑道:“石兄,雁荡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石兄你一定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哪里好意思叨扰?而且,我还有事在身,既然学不成长生之术,那就要急着动身去办正经事了,不能再多叨扰。” 他隐隐感觉的石越是个复杂人物,番僧全部死了,一定与石越有很大的干系,他呆在这里,总觉得有被杀人灭口的警惕,哪里住的安稳?恨不得立刻逃开才好。 “好吧,石兄既然执意要走,我就不多留你!” 石越与郑世京一路来到山门口,牵过一匹马送给郑世京,说道:“有匹脚力,也能轻松些。” 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郑世京,笑道:“郑兄银票湿碎,不堪用,虽然我猜测你家世显赫,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五百两银票,郑兄只管拿去用,可千万别嫌少。” 郑世京心中感动得要命,又给石越作揖,诚挚道:“能得石兄赠马送银,实乃我此生修来的福气,常言说得好:患难见真情!石兄弟,我若有朝一日能达成心愿,定然送石兄弟一份天大的富贵。” “哈哈……郑兄弟,我可记住了,你的心愿可千万要达成啊。”石越拍了拍郑世京的肩膀,笑着打趣,“忘记问了,郑兄是要到哪里去?” 郑世京目光迷茫,叹气道:“我是要去京城。” 石越道:“我家就在京城,郑兄办过了事情,可到京城中的妩媚阁找我,你只要提我的名字,言明是我的朋友,一定可以在楼中过得很惬意,美酒醇香,回味无穷,美人如玉,爱不释手。” “好,石兄,我办过了正事,一定叨扰,到时咱们再聚!” 郑世京携着妻子上马,向石越拱手:“后会有期!”打马飞奔,消失在夜幕之中。 石越凝神好久,心想着郑世京要把他老婆送给我,明显是在试探我,但又说要把他妻妹送给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呵呵……看来郑世京果然来头不小,难道真是高丽皇室中人? 第1093章 非礼? 石越来到幽兰的住所,看着门口有丫鬟站岗,笑着打趣:“是不是幽兰让你们站岗防贼的?” 两个温柔的小丫鬟痴痴的笑。 高挑圆润的丫鬟胆子比较大,娇笑着说道:“是门主让我们站岗的,让我们防火防盗师兄,单单没说防贼呢。” 石越开心的笑起来:“那到底防不防贼呀?” 另一个清纯的小丫鬟红着脸,大胆的笑着:“门主还说了,贼来了,还是要防的,但要是赶不走,就乖乖的请进来,这叫堵不如疏。” 我去!还一套一套的,你当我是山洪暴发呢,还堵不如疏? 石越心中龌龊的想着:堵不如cha还差不多。 “恩公,与您开玩笑,您不生气吧?”圆脸丫鬟说道:“门主说恩公很大度,从不与女孩子生气的,看起来果然是。” 幽兰这是变着法的损我呢?还从不与女孩子生气?石越哭笑不得,索性加上一个条件:“幽兰这话很对,但前提是要美女才行。” “恩公再夸我们长得美吗?” 清秀的小丫鬟笑得像朵花,这才拉着石越的袖子往里走,“小姐在洗澡呢,小姐说了,恩公若是来了,就让恩公也去洗澡。” “啊?这等好事,哪里能耽搁?浪费时间,就是犯罪,要斩头的。” 石越心中大喜,脑中开始想着与幽兰同浴的靡靡场景,馋的都快要流口水了,急忙跟着那个小丫鬟跑进去。 走进浴房,雨雾缭绕,空无一人,石越愣住了,心又凉下来,“幽兰……幽兰呢?” “咯咯……” 清瘦小丫鬟笑得前仰后合,“小姐早就洗完了,我刚才是骗老爷的,老爷可别生气呀,你说过,不像漂亮的女孩子发火的。” 丢人,又被耍了! 石越心里郁闷的要抓狂,但总不能对一个小女孩计较,脸上勉强保持着微笑,又想着‘报仇’,温柔的说道:“没关系,我这么个大度的人,怎么会生你一个小女孩的气呢?不过呢……我今天杀了一夜的番僧,真的好累呀,手臂酸软,大腿无力,动一动,都觉得艰难,哎……这可怎么洗澡呢?” “啊?这样啊!” 清秀的小丫鬟红唇微张,眼眸滴溜溜乱转,脸颊晕红,羞涩的说道:“那……那也不要紧,我来伺候恩公洗澡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石越嘿嘿冷笑,心却想着:小丫头就是好骗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丫鬟咬着粉唇,温柔的说道:“您救了我们雁荡门所有的师兄弟,是我们大大的恩公,采雪伺候您洗澡,是万分的荣幸呢!”她说这话,就要过来给石越脱衣服。 “等!等等!”石越吓了一跳,慌乱的逃开:“你叫什么?采雪?你叫采雪?” “是啊,我叫采雪,恩公,我的名字好听吧。”小丫鬟温柔的笑,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诱人采摘。 石越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清楚的知道,三毛那个混蛋小子,可一直对他的采雪师妹念念不忘呢!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采雪啊,自己就算再禽兽,也不能对自己小舅子喜欢的女人下手啊,那真就是禽兽不如了。 “哎呀,小采雪,你下去吧,我不用你伺候我洗澡了。”石越满心失望。 “为什么呀?”采雪忽闪着灵秀的大眼睛,一副很纯真的模样。 石越道:“我有手有脚,用不着你伺候了。” “恩公不是手脚酸软吗?” “那个……我现在手不酸,脚不痛,一口气可以上五楼,不用你伺候了。” “恩公当我是傻瓜吗?难道恩公不喜欢采雪伺候你?”小丫鬟不依不饶:“恩公不解释明白,我就不走。” 脸蛋红红的,媚眼如丝,居然又要来脱他的衣服。 石越气呼呼道:“你个小丫头骗子,让你走,你就走,赖着我干什么?这么早就动春心了?三毛早就把你当成他的盘中餐了,我是他姊夫?好意思去他盘子里抢食吃?走,快走!” “嘻嘻……” 采雪笑颜如花,娇声媚笑,媚眼狡黠,“恩公,我在逗你玩的,我就想知道恩公会不会乱来!不……不是恩公,该叫姊夫的,姊夫,你真的不会乱来啊。” 呼! 雁荡门的姑娘可真不好热,一个个都是狐狸精。 石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才道:“怎么会?姊夫我可是很有原则的,风流而不下流,风sa而不浪荡。” “呵呵,姊夫好风趣,门主的眼光真好。” 采雪捂着嘴巴娇笑,忽然又红了脸,粉唇微张,欲言又止,想了想,却又攥紧了粉拳,羞答答的问道,“姊夫,三毛还那么坏吗?听说你给他安排了一个太监的差事?这差事会不会弄假成真呀?我……我担心的要命。” “采雪害怕了?” 石越哈哈大笑:“你放心吧!不会耽误你以后的‘幸福’的。” “哦,那……那我就安心了。” 采雪小手放在温软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担惊的气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发冷,蹙眉道:“我还听说,三毛不老实,在宫里,勾搭上一个宫女,叫做丽儿,姊夫,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啊? 石越知道这小丫鬟吃醋了,也知道一些消息,想否认,似乎有难度,急忙说道:“采雪,你先出去吧,我要洗个澡,身上黏黏的好难受。” 采雪杵在那里不动,撅着嘴,说道:“姊夫先和我说,是不是有丽儿这么个人?说完我就走。” “没有……没有吧!”石越无耐否认,“我可没听过。” “姊夫,你不老实,你骗人。”采雪撅着嘴巴,斜着眼睛,狠狠剜着石越,“你欺骗小女孩,不是好姊夫。” 石越不想纠缠,“采雪,以后再说吧,姊夫要洗澡。” “不行!不说清楚,我不走。”采雪反手将门关上了。 “那你爱走不走吧,我先要洗澡了。” 石越无可奈何,也不管采雪,张臂就将上衣脱掉了,露出一身精健的肌肉块儿,好有爆炸力。 “啊!姊夫,你欺负我。” 采雪脸颊绯红,偷偷瞟了一眼石越,心慌意乱的跑出去。 “哈哈,小丫头羞涩了。”石越哼着曲子,脱掉衣服,光溜溜的跳进浴桶,开始洗白白。 正洗着裤裆里的大鸟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采雪却又红着脸,飘进来,媚眼如丝,向他飘过来。 石越急忙捂着裤裆,“你又来干什么?” 采雪剜了石越一眼,叫嚷道:“门主救命啊,有人非礼我……” 第1094章 小丫头不纯洁 “哎呀,小妮子,乱叫什么?” 石越被采雪突然的举动惊呆了,这要是被幽兰听到,可是会闹翻天的,下意识的就要起身飞出去,要把采雪的性感小嘴堵住,不让她任性胡为。 可是刚一站起来,方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腚呢,气得急忙又做回木桶里去,狼狈不堪的央求道:“小弟妹,别乱喊了,有事说事成吗?你可不要胡乱冤枉我,哎呀,我可真服了你们雁荡门的弟子,尤其是你,狡诈如狐,与幽兰一个样!” “咯咯,姊夫,你怕了吧?” 采雪噗嗤一声笑起来,脸红红的,不敢靠过去,就依靠在门口望着石越,“姊夫,你和我说实话,我就不喊了,不然……嘿嘿,我让姊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石越无奈的撇撇嘴,“说,你想知道什么?” 采雪哼道:“到底有没有丽儿这个姑娘?” 石越:“应该……大约没有吧?” “姊夫,你不说实话,来人,姊夫非礼我……”采雪又跺着脚乱喊乱叫。 “臭丫头,别乱喊乱叫的。” 石越急得都快尿裤子了,气呼呼的打着水花,连声道:“有!有!有!有还不成吗?小姑奶奶,你开玩笑也有点分寸呢,这不是玩命吗?你比那番僧还凶狠毒辣。” “啊?真有?” 采雪刚才娇媚的脸蛋还充满着促狭之色,但听着石越承认了确有其事,美艳的脸蛋瞬间忧郁下来,明媚的眸子泛着柔润的水迹,咬紧了粉唇,气呼呼道:“三毛以前最喜欢我了,谁都不喜欢,他虽然坑蒙拐骗,但对女人最专情了,这个死三毛,定然是跟着某人学坏了……” 看着采雪幽怨的眼神盯过来,石越真是被打败了:什么叫某人?你就明说是我好了,这黑锅背在身上,就再也扔不掉了。 石越急忙笑道:“小采雪,别伤心啊!三毛心里很喜欢你的,常常在我嘴边念叨你的,而且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也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在意。” 采雪脸色微红,忿忿道:“那我也去偷腥,找个男人玩玩,三毛也不会在意?” “我靠!那怎么成?” 石越脸色顿时黑下来,连忙摇头:“那不一样的,丈夫找别的女人,那时占别人的便宜,妻子找别的男人,那就是吃大亏了,被人占了便宜,这性质可大大的不同啊,小采雪,你可别乱来。” “哼,你们……你们就知道欺负女人!什么……什么狗屁歪理邪说,纯粹是把我们女人当玩物呢。” 采雪红着脸,情绪很激动,心情很失落。 石越道:“采雪,你还小,虽然聪明,但在山里呆惯了,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呢。” 采雪倚靠在门口,扣着手指,娇媚的脸蛋低垂着,糯糯道:“我本来还想着这次也去京城呢,现在三毛都有女人了,我还去干什么呀?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他,他也别在想要见到我了,我这就找门主说去。” 说完,开门就要离开。 “哎,别!” 石越急了,这事要是坏在自己手里,给三毛弄丢了一个女人,三毛还不得将自己鄙视的半死,连忙打招呼:“采雪,你先别走,这个……这个事出有因啊,三毛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啊?背着我找女人,还有什么道理?” 采雪粉脸含嗔,“这个死三毛,真是坏透了,姊夫,我先不走,我倒要听听你怎么为他一肚子花花肠子辩解?” “这个……啊!” 石越道:“我先稍稍搓搓大腿,搓完了大腿,再和小采雪好好说说……”说话间,脑中拼命的急转――***,这个任务貌似很艰巨。 “哼!姊夫说不出来吗?”采雪不屑的剜了石越一眼,哼道:“姊夫慢慢的搓大腿,我去找门主了。”转身欲走,这丫头看起来温柔,骨子里可真倔强。 “哎,那个……哈哈,有了!” 石越想到关键之处,狠狠的一拍大腿,笑道:“采雪,先不要走,姊夫我现在就和你说,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他拍得水花狠了,一部分水花溅出去,洒在采雪衣衫上,胸前湿了一大块,窘得她惊呼一声,害怕湿透的衣衫走了光,小手急忙捂着胸,脸红如醉,撅着嘴,斜眼盯着石越,“姊夫,你是不是故意的?” 又闯祸了。 石越连忙摇头:“兔子不吃窝边草!采雪你先出去,姊夫我洗完了澡,在和你说三毛的事情。” 采雪捂着胸,娇嗔道:“我不出去,姊夫现在就说吧,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胡乱替三毛作掩护。” 石越眼珠一转,笑道:“三毛曾经对我说过,以前他天天像跟屁虫一样缠着你,而你总是不理他,还打他,骂他,一副很讨厌他的样子,没错吧?” “那……” 采雪争辩道:“虽然是打他、骂他,但也不是讨厌他啊,年轻人在一起,不就是打打闹闹的吗?总不成他缠着追我,我就要答应他?我就算心里喜欢,也不会跟他说的,女孩子,矜持一些,总是没错的,再说了,这就是爱情游戏,被男人追着,哄着,才有趣吗?真正被上了手,游戏就结束了,往下还怎么玩?姊夫,我说的有道理吗?” “恩!有道理!好有道理。” 石越嘴上答应,心中却鄙视的要命:有个屁的道理啊,当我们男人是礼拜天过呢?对于男人来说,上了手,游戏才是真正的开始,小丫头鬼精灵,鄙视你。、 “小采雪,你说的很对啊!” 石越顺着思路往下讲,“三毛酒醉,曾经大喊你的名字,说有多么多么喜欢你,说你打他,他也不生气。” 采雪道:“姊夫不知道,他干得那些事有多么龌龊,我能不打他?” 石越摆摆手,“知道!知道!不就是趁着你睡着了,掀开你的裙子,看你的穿什么颜色的亵裤吗?不就是趁你不注意,向你胸口里仍蟑螂,趁你慌乱、走光之时,偷偷看你的胸,过过眼瘾吗?这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啊?三毛连这种事都好意思对外人说?” 采雪又羞又窘,娇媚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的跺着脚,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账东西,这种私密的事,怎么能……怎么能乱讲?我绝对不会绕过他的。” 第1095章 忽悠小女孩的本事 石越哈哈大笑:“我又不是外人,我不是你姊夫吗?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怕的,不怕的,不过三毛还是很有本事调戏女孩子的,我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幽兰呢!还有,小采雪,我不得不告诉你,女孩子被男人调戏,也是一种幸福” “什么?这算什么话?被调戏了还是一种幸福?”采雪抽着琼鼻,很不以为然。 石越解释道:“你想啊,三毛这般捉弄你,可是要被你狠揍一顿的,那多痛苦啊!一个男孩子,为了接近你,情愿被你揍一顿,这份心意,这份对你的喜欢,还不够你臭屁,够你小小的幸福一次的?” “呀!” 采雪愣了愣神,水汪汪的眼神透着透着一股柔情,咬着下唇,喃喃自语,“好像……好像一点道理啊。” “是啊,姊夫是过来人,自然懂得比你多喽。” 石越又道:“但是,三毛喜欢你,调戏你,你也不能把三毛当成沙包,往死里打啊?三毛酒醉,说过你凶狠的抓着他身下那个东西,差点捏爆了,有……有这回事吧?” “三毛怎么什么……什么都说啊!” 采雪窘得脸红如醉,深深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着脸,期期艾艾道:“我那次是气得狠了,谁让他趁我睡着掀我的裙子,还不老实动手摸来着?我不给他捏爆了,都算轻的。” 石越叹息道:“所以,就是那一次啊,三毛就算喜欢你,也不敢理你啊,他怕成太监呢。” 采雪嘟着嘴,嘟囔道:“我……我很少那么凶的?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该去找别的女人啊,那就说明他不喜欢我。” “不!不是不喜欢,是敢远观而不敢xie玩焉。” 石越解释道:“这个丽儿呢……说起来挺有意思,三毛酒醉后,说他之所以喜欢丽儿,是因为丽儿生的与小采雪有七八分相像呢,他得不到你,又想你的紧,只好找个与你相似的女孩拴住情丝了,说起来,三毛小小年纪,爱你至深,倒是个情种呢。” “啊?那个丽儿生的像我?原来丽儿是我的替代品啊!” 采雪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想到三毛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居然为自己找替身,登时就不在觉得三毛是个朝三暮四的流氓,而是对她一往情深的小情种,粉脸含羞,忽然就如梨花初绽,咯咯的笑起来,“姊夫,你说的是真的吗?可别骗我。” 石越道:“我怎么会骗你呢?而且,你可以亲自到京城去看看嘛,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 “对!姊夫说得对,我就是该到京城去看看,这次就跟着门主一块去。”采雪忙不得的点头,再也不耍无赖了。 嘿嘿……小丫头还是好骗,比灵儿小萝莉好骗多了! 石越笑了笑,“看把你美的,这回你还好意思冤枉姊夫非礼你吗?你还快出去?再赖在这里,姊夫都成禽兽了。” “你敢!三毛打爆你!” 采雪被石越羞得很不好意思,拉开门出去,却又缩头缩脑的回眸向石越眨眼睛,“姊夫,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门主正在换衣服呢,门都没有关,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我去外面站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丫头,够意思啊!” 石越向采雪竖起了大拇指,看着小丫头关上门,还哪有心情洗澡?急匆匆的搓了几把,擦干了身子,跳出来,就要往外跑,刚一打开门,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腚,但那身衣衫实在血腥,他不愿意穿,灵机一动,将毛巾叠吧叠吧,把身下那丑陋的一团包裹住,就踮着脚,往幽兰的房里闯去――反正幽兰是他的贴身小丫鬟,身为老爷,穿不穿衣服是自由,小丫鬟哪有权干涉? 石越走进外门,没看到人,踮着脚到闺房门口,就看到幽兰穿上了薄薄的睡裤,她背对着石越,睡裤松软,没有全部提上去,更好卡在屁股上,露出半边雪白丰润、饱满鼓胀的臀瓣来,幽兰不知道干什么,还在撅着臀,让本就曲线毕露的臀更显性感肥美,害得石越想要冲过去,将睡裤一把扯下来。 幽兰背着他,上身一丝不挂,肌肤如雪,细腻白皙,从圆润的肩,到柔细的腰,有着女人美丽的曲线,曲线延伸到臀上,却又陡然外扩,性感而又妩媚,一瞬间就能挑动男人的视觉神经。 “嘶……”石越裤裆不受控制的涨起来。 “谁?” 幽兰听着声音,吓得要命,急忙拿起衣衫,捂着胸,慌里慌张的转过身来。 看到石越倚靠在门口,贪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裤裆也肿胀的老高,幽兰慌乱的心方安稳下来,仍捂着胸,面色羞红的啐道:“好好的老爷不做,改行做贼了?嘻嘻……老爷你是不是火急火燎的来看我的身子呀?可惜啊,晚来一步,什么都看不到,老爷你总不好意思冲过来扒我的衣服吧?” 石越也答话,嘴角带笑,眼神贪婪的盯着她的腰腹。 “怎么还看?” 幽兰很是好奇,低下一看,才发现睡裤没有提上去,卡在屁股上,露着半边臀瓣,从前面望去,刚好能清晰看到小腹与腿间的那一片黑亮的毛发。 “呀!” 幽兰惊叫一声,羞不可仰,也顾不得遮掩上身,急忙把睡裤提上来,匆忙之中,雪白娇润的胸又被石越看个眼饱,碗口的丰软酥胸,鲜红的花蕾,宛如一件优美的艺术品,让人心动,手痒。 “老爷,你别看!” 幽兰慌里慌张的被转过身去,将睡衣穿好,也不好意思回头,红着脸,杵在镜子前,沉默良久,才娇怨的嘟囔:“老爷,你可真坏,换成别人,幽兰戳瞎他的眼睛。” 她说完话,就听着石越一步步的走进来,心慌意乱之时,就被石越从身后抱住,充满爆炸力的健硕身躯贴上来,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温柔似水的说道:“幽兰,你好美,换成别人敢偷看你,老爷必要他从世界上消失……” 第1096章 今日不想见‘血\’ 被石越从后面紧紧揽在怀中,一股久违的清爽气息扑鼻而来,都快让幽兰的心彻底融化掉。【: 经历了生死劫难,她越来越依恋于这种被呵护的味道。 “老爷,抱紧我,我怕!”幽兰低声呢喃,仰着头,向后靠着,用柔软的秀发撒娇的在石越下颌上蹭来蹭去。 “不要怕,有老爷在,没人有能伤得了你。” 幽兰的娇躯温软丰腴,看着清媚可人,摸起来却丰润无骨,石越闻着幽兰的身上浓郁的体香,忍不住将怀中的尤物报得更紧了些,似乎想要将这具诱人的宝贝吞到心里去,也能感觉到怀中的娇躯隐隐发颤,越来越灼热。 幽兰被石越抱得越来越紧,能感觉到石越的裤裆越发的坚硬,像是坚韧的长枪,刚好顶在自己的臀瓣上,而且,这杆枪还会瞄准,顺着臀瓣中间的缝隙,不要脸的往里面顶着,顶着幽兰心慌意乱,想要躲闪,却又喜欢这种酥痒入骨的感觉,下意识扭动美臀,轻柔蠕动,让酥痒的感觉来的更强烈些。 “老爷,刚刚救了幽兰,就让幽兰报恩吗?” 幽兰侧着头,媚眼弯弯,看着石越清澈的眼睛,她心里着了火,身体发烫,脸颊潮红,喘出的气都是热的,高耸的酥胸微微起伏,这是女人情动的表征,“老爷想要,幽兰就给了老爷……” 石越笑了笑,坏坏道:“今日杀人太多,不想再见血!” “呸,老爷这张嘴,是越来越讨厌了。” 幽兰红着脸啐了一口,忍着酥痒,扭动丰臀离开那根木橛子,将娇躯转过来,丰满的胸抵在石越怀中,侧耳听着石越的心跳,柔声道:“我说真的呢,我的心是你的,身子自然也是你的。” 石越捧起幽兰的脸蛋,望着那双丰娇水媚的眼眸,亲了又亲,说道:“你被禁了几日,心累,老爷杀人如麻,腰都软了,就凭咱们这种状态,就算跑到床上折腾去,又哪里能够尽兴?” 幽兰羞涩媚笑,“还是老爷想的周到。” 石越又道:“再说,你虽然口口声声叫我老爷,但你可是雁荡门的门主呢,我就这么随意的雁荡门的门主吃到嘴里去,还不得被你门下那数百名弟子的唾液给淹死?赔本的买卖,老爷会干吗?” “嘻嘻,奸诈的老爷!” 幽兰蹙眉想了一阵,才道:“老爷说的有道理啊,我就这么随便被老爷吃下去,似乎对不起我们雁荡门的列祖列宗啊?好像总需要进行一些仪式,高位师傅、师祖的在天之灵才成呢!哎,有了……” 她忽然笑起来,红着脸,咬着石越的耳根,说道:“老爷,咱们依照雁荡门的规矩,成亲吧。” “成亲?”石越愣了半响,“这个成亲作数吗?” “怎么你不愿意?”幽兰眼神幽怨,无比的幽怨。 石越讪讪道:“我当然愿意啊,只是你和白素是好姐妹,我娶了你,而没有通知她们,会不会不大好?” “这有什么!” 幽兰晃动娇躯,顶着石越的腰,幽幽道:“咱们这是江湖规矩,只在江湖上承认,官家那里又做不得数的,素素也一定不会计较的。” 石越一想也有理,江湖就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自然不能与世俗混在一团。 “好!幽兰,老爷答应你,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老爷吃了你,可就吐不出来了,你要小心哦。” 幽兰咯咯娇笑,小腹向前顶着,刚好靠在石越高耸的长枪上,媚眼眨动,若有深意道:“老爷说错了,是幽兰吃了老爷才对,吃进去,嘻嘻……就不吐出来。” 太银荡了…… 石越哈哈大笑,两人正在**,外面传来采雪娇软的声音,“门主,采雪给您送衣服来了……” “给我送衣服?”幽兰走到门口,“我不是有衣服吗?” 采雪靠在门口,说道:“是送给姊夫的衣服……” 幽兰啐道:“别乱说,八字没一撇,你叫的倒是亲热。”她心中高兴,脸上却是故作嗔怒,心想着小丫头想的倒是周到,知道石越没衣服穿。 她接过衣服,说道:“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 “不了!”采雪躲在门口,羞羞的笑:“我怕看到不能见人的东西,惹得门主生气。” “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幽兰不解。 采雪痴痴的笑:“比如,姊夫在床上,满头大汗,急不可耐……” “小丫头,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幽兰红着脸,骂了一句,采雪已经蹦跳着跑远了。 石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将刚才与采雪发生的事情说给幽兰听,又打趣道:“雁荡门的弟子,各个不好惹啊,三毛以后可有罪受了。” 幽兰听了忍不住咯咯娇笑:“可惜老爷不是三毛,我可管不住你睡别的女人。” 石越坏坏道:“我的威猛,你一人承受不来……” 俩人打趣了一阵,石越才道:“西域春佛一门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居然要把你们赶尽杀绝?他是西域大教派,万万不至于与中原一个名不转经转的小门派死磕,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幽兰道:“此事是有我那个叛徒师叔引起的。” “我的师叔刚从蒙古回来,中了我的半路埋伏,被落魄书生、紫云击杀,搜她的身,找到一封书信,可哪里想到春佛门那些秃驴突然就杀上来,不仅要抢信,还要杀光我们雁荡门弟子……” “原来如此!” 石越一听,就觉得这封书信十分重要,问道:“书信呢?在哪里?你有没有打开?” “还没有来得及!”幽兰从匣子里将书信拿出来,交给石越。 石越看着书信很考究,而且是封密信,对幽兰说道:“你们雁荡门不是能人辈出吗?找个人,帮我把这封书信毫不折损的打开,我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信封不得有半点损坏。” 幽兰道:“这不简单吗?”走到门口,喊道:“采雪,快点过来。” 采雪非一般的跑过来,站在门口,不肯进去,笑颜如花,说道:“门主,你和姊夫这就完了?” -, 第1097章 一封信隐藏的奥秘 “小妮子胡乱嚼什么舌根子?” 幽兰捏着采雪细腻***的脸蛋,羞着脸,啐道:“你当老爷是那么没用的男人吗?” 采雪躲闪到一边去,蹙着秀美,娇怨道:“那门主让我来干什么?观战吗?那怎么好意思?我以为是叫我收拾床榻的。” 幽兰真是被采雪这丫头给捉弄的不行,一把将她拉进来,按在床上,拿着鸡毛掸子对着她翘挺***的屁股狠狠的抽打一下,嗔道:“小丫头,再敢捉弄门主,就要按照门规伺候。” “哎哟!门主真打啊!” 采雪趴在床上,着石越坐在床头,穿戴整齐,虽然痛,却并不害怕,打趣道:“姊夫穿着衣服,可没有光着身子好,门主,你说是不是?哎呀……门主别打,再打屁股就肿了……” 小丫头嘴硬啊,打是打不服的,再说幽兰也舍不得真打啊,这可是她弟媳妇呢。 石越眼珠一转,笑道:“幽兰不要再打了,与她生气干什么?大不了这次进京,把采雪丢在山门好了,京城就不要她去了,谁让她这么不听话呢?” “哎,听话!听话!采雪听话的很!” 雁荡门的弟子变脸都极快,嬉笑怒骂,胡闹哭泣,坑蒙拐骗,是他们的家本事,采雪是很有潜力的弟子,变脸极快,刚才还不怕死的顶嘴,听着不带她去京城,态度立刻软下来,眼神可怜,扭着柔软的腰,娇滴滴说道:“姊夫,采雪错了!采雪再也不敢了,姊夫,你还生采雪的气,就来打采雪的屁股吧,多狠都成。” 说话间,采雪就抓着石越的手,拉向她丰挺的小屁股。 虽然采雪的小屁股很诱人,但那是三毛的,不是自己的,可不能真的去摸的,石越心有遗憾的急忙将手抽回来,着采雪那双可怜柔媚的脸蛋,笑道:“好,姊夫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干得好,就不惩罚你了,干得不好,去京城?嘿嘿……下辈子吧。” “干的好,自然能干得好!我可是雁荡门中,除了门主外,最优秀的弟子啊!” 采雪挣脱了幽兰的手,委屈的揉着屁股,娇怨的瞟了幽兰一眼,方才从石越手中接过一份信,好奇的了半天,才说道:“姊夫,偷窥人家**是不道德滴。” 石越气道:“那我洗澡时,你挤进去干什么?” “嘻嘻……偷窥**是不道德,但我本身就不是君子,了也就了,至于姊夫嘛……”采雪顶嘴。 石越道:“你放心,我最鄙视君子,不用你给我戴高帽子!我说你到底拆不拆?再墨迹,我要换人了。” “拆拆拆,这就拆!” 采雪一听石越要换人,立刻软下来,再也不敢找麻烦,拿着密信左右,咯咯笑起来,“火密?倒是挺有难度,不过难不倒我。” “什么是火密?”石越不解。 幽兰说道:“就是这封信的封口是用油蜡,加上火烤秘制而成,寻常手法很难拆解。” 石越道:“那该怎么解封?” 幽兰道:“用油腊封的,当然用油腊解开啊,还得加上火,我也不太懂,就采雪怎么做了。” “哦!” 石越似懂非懂的答应一声,就采雪跑出去,拿了油腊进来,往封口上来回涂膜,着石越忐忑的望过来,才笑道:“姊夫别用那怀疑的眼神望着我,油腊挥发,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这是我独门绝技,门主也是不会的。” 采雪均匀的在上面涂抹了油腊,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便拿到火上去烤。 石越一见,吓得半死:“哎呀,那信该着了,使不得。” 刚一说完,密信封口处果然窜上了火苗。 石越刚要去抢,就见采雪的小手在封口处一拍,火苗就熄灭了,封口处被烧干,轻轻一弹,封口就完好无损的打开了。 “采雪,好手段!” 石越一见,心中大喜,道:“去了京城,以后采雪就跟着姊夫一起混了。” “好啊!好啊!我就跟着姊夫混。”采雪小试身手,立了一功,心中很是高兴――所学多年,也算有了回报。 石越打开信,打开一,居然无字! 幽兰凑过来,疑惑道:“怎么会没有字?” 采雪一见,得意道:“没字啊,姊夫,你求我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求你干什么?这等小事,可难不倒我。” 石越哈哈大笑,将信放在水中,说道:“这是明矾水所写,泡在水中,立刻就会现出原形的。” “姊夫也懂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采雪红唇微张,眼睛大大的,起来好萌。 那封信沾了水,上面的字迹清晰的显示出来,居然是蒙古文字,而石越对于蒙古文字,却是无比熟悉的,当年他的一位特级教官,就是蒙古人,而且,他还能说一口不算太流利的蒙语呢。 最下面的落款最先显示出来,当石越到落款是‘金杖法王’四个气势凛然的大字时,心头砰砰的乱跳起来。 金杖法王? 那可是蒙古第一国师,势力仅次于大汗,而且,也被蒙古各个部落的藩王所敬重,同时,他也是蒙古第一高手。 至于金杖法王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呢?那就要参考一下被石越弄死的黄欢――黄欢的身后与魏召、雷冬、落魄生、紫云等相差无几,但黄欢是金杖法王的徒孙,徒孙都这么厉害,那老成精的金杖法王该有多么牛掰? 至少,这个金杖法王是绝对不输于佛宗的。 而让石越震惊的是,春佛一门,又怎么会与蒙古第一国师金杖法王有渊源呢? 要知道,西域远在西方,而蒙古却在东北方,中间隔着幅员辽阔的大燕,两方几乎相隔万里之遥,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渊源? 最为令人诧异的是,春佛一门,有着浓郁的西域皇族的背景,几乎是皇族隐藏在江湖中的代言人 而金杖法王就是蒙古第一国师,即是江湖人士,也是身份显赫的官宦。 那佛宗与金杖法王的接触,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官方背景? 石越蹙眉凝思,心情越来越沉重,等着信上的字体全部显现出来,石越一望,不禁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第1098章 疯狂的野心 他早就想过这封信会极为不简单,心里也有承受能力,但着那封信,仍觉得触目惊心,头皮乍起! 这封信,居然承载着西域皇族与蒙古联手剿灭大燕的一桩阴谋。 通过这封信,石越可以推断出一些前因后果。 原来,西域皇族野心勃勃,觉得兵强马壮,一直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妄想吞噬掉大燕领土,据为己有。 但西域皇族也知道大燕虽然内部分裂,战力仍极为强悍,虽有野心,却不敢掉以轻心。 而他们又知道,蒙古铁骑,也对中原大地垂涎三尺,可是也恐惧于大燕的真正实力,一直未敢擅自动手。 正因为此,西域皇族这才以江湖武林交流切磋的借口,前往蒙古,相会蒙古第一国师――金杖法王。 名义上是武学交流,而实际上却是暗通款曲,想要两国联手,分食掉中原大地。 蒙古国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两边使者一拍即合,登时有了狼狈为奸的主意,金杖法王这封回信中,已经言明,五月之后,待蒙古骑兵准备充足,将联合西域,一同掀翻中原大地,除掉燕国。 只是这封信还未打开,佛宗虽然知道大势已成,但却不知道具体的日程与进攻时间。 正因为这封信的重要性,才让佛宗如此急躁,并且生出了对雁荡门赶尽杀绝的地步――现在想想,不由得一阵后怕,万一这封信传入西域皇族,而大燕对此并不知情,那五个月之后,大燕将会面对西域与蒙古双线的进攻,那局面将会多么的被动,加之内部分裂,大厦将倾,也未可知! 幽兰小妹妹,还真是大燕国的福星啊。 石越想到这里,忍不住抓着幽兰,对着她娇媚的脸蛋,狠狠的香了一口,说道:“好幽兰,老爷真是爱死你了。” “老爷,你刚不是不愿意吗?这会又来说这些疯话了……” 幽兰哪里想到石越了信,会抱着自己乱亲?难道这封信上写的都是靡乱不堪,难以入目的的**艳词? “哎呀,瞎了眼睛了!”采雪急忙捂着脸蛋,低着头,羞涩不堪的说道:“要不要采雪回避下?” “小妮子,我就亲个嘴儿,你装什么羞涩?” 石越又气又笑,又不好意思采雪动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对幽兰说道:“这封信干系重大,事关大燕国运,幽兰,你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上奏朝廷,封你个大大的女官坐坐。” “真的啊?” 幽兰红着脸说道:“什么女官,我才不愿意,封我个二品诰命夫人,也就高兴的要命了……” 石越尴尬的笑了笑:“我才是正四品的小官?你想当二品诰命夫人?还得等!” 幽兰笑道:“那老爷还不抓紧升官?满足我的心愿?” 石越哈哈大笑,轻松的打了个响指,“半年,半年足矣。” 他脸上虽笑,心中却十分急躁:萧炎、康善真、梅花教、福王燕骏,都是需要在半年内摆平掉,不然,大局十分不妙啊! 不行!不能这么被动下去。 石越着那封信,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而小萝莉却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道:“姑姑醒了!” “姑姑醒了?太好了……” 石越顾不得想那么许多,就急匆匆的跑出去。 幽兰刚才被石越亲吻着,心中好温暖,但着独孤灭绝刚刚醒过来,就急着跑过去探望,心中很是酸楚,跺着脚,嗔道:“老爷,坏老爷!就把我晾在这里,真气死人了。” “幽兰姐姐别生气啊!”小萝莉眨眨眼睛,玉手摸着肚皮,说道:“姑姑肚子里怀宝宝了。” “怀宝宝?”幽兰大吃一惊,“是……是老爷的?” 小萝莉点点头,“大哥哥厉害吧?嘻嘻……这叫一炮打响。”说这话,也急忙追着石越跑出去。 宝宝?怀了宝宝的地位就是不一样啊! 母凭子贵,不是吗? 幽兰也想被石越这般呵护,那前提是要一起欢ai过,才能有宝宝,要欢ai,还需要依照山门的规矩,不能草草了事。 “采雪,你去将贼眉、鼠眼两位师叔,还有其他几位长老找过来,我要与他们商量一件大事。” “是!门主!”采雪幽兰说得郑重,也不敢马虎,急忙跑出去。 “门主,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召集众长老商议?”贼眉、鼠眼,以及一众长老进来,疑惑的问道。 幽兰先问道:“门子弟子损伤多少?” 贼眉叹了一口气,说道:“四百多名弟子,如今只剩下三百多人,有一百多名弟子惨遭那些番僧屠杀。” 鼠眼愤愤道:“这都是那个叛徒师姐惹的祸,若非是她,又怎么会与番僧产生勾连。 贼眉接口道:“经历此事,雁荡门元气大伤,弟子们情绪低下,恐怕至此以后,人心就散了。” 众位长老闻听,一个个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幽兰说道:“我有一个主意,说不定可以重新振作师兄弟们的士气,让他们再也不怕被人欺负。” 贼眉说道:“什么主意?” 众长老也很是惊讶。 幽兰娇脸一红,忍着心慌,说道:“我想要依着山门的规矩,与石越成亲,一来可以为山门中的悲凉冲喜,二来呢,也能让兄弟门心中有个依靠,有灾有难,也有人照应,不用似以前那般担惊受怕的过活,各位长老,你们意下如何?” 啊? 那几个长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门主要嫁给恩公?这倒是大喜事啊!” “恩,弟子们士气不振,ca办一场喜事,弟子们也好从萎靡中跳出来。” “门主原来与恩公是这层关系啊,怪不得恩公如此尽心呢。” …… 贼眉、鼠眼本就对石越、幽兰之间的关系十心知肚明,听着幽兰想出此计,心中也觉得可行,忙附和道:“若是门主真能与恩公成亲,那弟子们的士气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的,哪有不愿之理?只是……只是按照山门的规矩,恩公……愿意吗?” 第1099章 羞于见到你 “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幽兰见众长老无人反对,那颗忐忑的心才安稳下来,脸上火辣辣的,心想着自己算是假公济私吗?不……不是假公济私,是公私兼备好不好?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幽兰忍着心中的喜悦,一本正经的说道:“各位师叔,此事要速速准备,石越等不了多久,越快越好!” 贼眉、鼠眼等人急忙答应,纷纷下去准备。【 幽兰关上门,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忽然就高兴的蹦起来,娇喊道:“我要嫁人啦!我要嫁人啦!老爷,我也要给你生宝宝……” 采雪看着幽兰,眼中全是幸福的小星星,呢喃自语:“我也要嫁人,死三毛,你怎么还没成年呢。” 幽兰这才意识到屋中还有人,回眸一望,娇脸发烫,讪讪道:“你……你怎么还没走?” 采雪害怕幽兰收拾她,夹着尾巴,就要溜出去。 幽兰一把抓住采雪的手臂,恶狠狠道:“你刚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 采雪连忙摇头,“门主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幽兰捏着采雪的娇脸,威胁道:“敢乱说话,我就不让你去京城。”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采雪天大地大,就怕这个,本想耍点小心思,却也不敢了,答应一声,灰溜溜的下去了。 ************ 石越还没进门,就听着黛丽丝、独孤灭绝、李闲鱼在说笑 “师姐,你怀了孩子,也这么大胆,万一真气鼓胀,伤了孩子该怎么办?”黛丽丝埋怨道。 小鱼儿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师傅太不小心了。” 独孤灭绝赌气似的说道:“我本来就左右为难,真要伤了孩子,也是他命该如此,他……他本就不该来这世上。” “伤不得!伤不得!” 石越听到独孤灭绝的话,再也顾不得偷听,大步流星的跑到床前,拉着独孤灭绝的手臂摇晃,央求道:“孩子是无辜的,姑姑,你怎么忍心伤了孩子?” “你……你怎么进来了?你出去,快出去!” 独孤灭绝被石越知道了怀孕的事,就怕见到石越,心中惴惴不安,却没有想到不知从哪里钻出去,还当着黛丽丝和李闲鱼的面前,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这让她分外难堪,脸儿耳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黛丽丝的面前,独孤灭绝还不至于十分窘迫,但是有小鱼儿在身边,则让她觉得异常尴尬。 李闲鱼可是自己徒弟啊! 哪有做师傅的,把自己徒弟的男人给睡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这就是luanlun啊,要侵猪笼的。 “姑姑!” 石越被打开手,就坐在床头,望着独孤灭绝那张艳美红彩的脸傻笑,那一双手,又往独孤灭绝的小腹上摸去。 “哎呀,你真不要脸,不许碰我。” 独孤灭绝真是羞到家了,这个坏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有小鱼儿在一旁看着,你乱摸什么? 黛丽丝看出了独孤灭绝的窘境,向小鱼儿使个眼色。 小鱼儿说道:“师傅,您和石三哥哥先聊着,我去看看幽兰姐。”拉着黛丽丝出去,迎面碰上小萝莉,又把小萝莉给推出去。 “姑姑,你对我那么凶干什么?” 李闲鱼、黛丽丝走后,屋中再无旁人,石越就肆无忌惮起来,抓住的独孤灭绝的手,笑道:“姑姑怀孕了,就该有个孕妇的样子,整天打打杀杀的,对宝宝可不好。” “你……你才是孕妇呢!” 独孤灭绝将石越推到一边去,摸着肚子,媚眼狠狠的剜着石越,幽怨道:“看你干的好事!” 石越呵呵道:“没错,是我干的好事!” “你还笑!” 独孤灭绝将枕头丢出来,砸到石越身上,“我现在怀孕了,以为可怎么办?我……我怎么立教,怎么报仇,有了孩子,我什么都干不了,我……我成了一个没用的人,还要被月神那jian人笑话,还对小月鱼儿心生愧疚,呜呜……” “你说……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啊,你玷污我的身子也就罢了,还给我留下一个种子,让我进不得、退不得,左右为难,你……你可真是个坏人啊!不行,我……我非要把这个歌孩子打掉不可。” 说话间,扬起手掌,就像小腹上拍去。 “可使不得!” 石越慌了,急忙抢过来,抓住独孤灭绝的手,情动的说道:“这世上只有狠心的儿女,可没有狠心的爹娘,咱们的宝宝都三个月了,已经长成了模样,你当初有无数种办法将宝宝做掉,但你舍不得,难到现在就舍得了?你若是讨厌孩子他爹,只管打他的爹,不要胡乱打孩子……” “你……你混蛋!你坏,你坏,你坑了一辈子,你打乱我的全部计划,你这个坏人,我恨你……” 独孤灭绝挥起拳头,就往石越的胸口砸去,砸的咚咚乱响。 石越忍着痛,也不躲闪,就任凭独孤灭绝捶打,说道:“姑姑,你打吧,孩子他爹犯了错误,孩子他妈就得打,往死了打……” “我打死你!打死你!” 独孤灭绝打了一阵,心中气散掉了,下手越来越轻,又想着石越奋不顾身,营救自己的模样,心中怜惜又起,由捶打演变成了抚摸,娇嗔道:“你傻啊,我这么狠狠的打你,你也不躲开?像个木头橛子似的,在这里杵着?” 说着话,她泪滴噼里啪啦的涌下来,居然环抱着石越的脖子,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呜呜的抽泣起来。 石越抱紧了怀中的尤物,一双手在独孤灭绝的脊背上轻柔抚摸,温柔道:“打吧,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老婆打老公,天经地义,老公打老婆,天理难容,打是亲、骂是爱,姑姑打我越狠,说明姑姑对我越亲。” “胡说八道,我不是你老婆,你也不是我男人,咱们可没那种关系。”独孤灭绝红着脸,争辩道。 “那换个说法,我是孩子他爹,你是孩子他妈,这样你总是无法耍赖了吧?”石越抱紧了独孤灭绝,眼神中全是幸福的笑意。 “你……你无赖!”独孤灭绝争辩不过,涨得脸红,又开始捶打石越…… -, 第1100章 拉锯战 “哎呀!痛……” 独孤灭绝精气神波动的厉害,又与石越撒娇耍脾气,影响了真气的稳定,小腹又开始钻心的痛。 “怎么了?姑姑,你快躺下,要好好休息。” 石越现在超有爱心,扶着独孤灭绝躺下,大手温柔的放在她雪白细腻的小腹上来回抚摸,口中碎碎念叨:“宝宝,你又调皮了,捉弄你娘是不对的,踢你娘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出来打你爹……” “呸,满口胡说八道!” 独孤灭绝疼的咬着牙,嘶着气,听着石越胡言乱语,气得忍不住笑,娇嗔道:“这才三个月,宝宝怎么会懂得调皮?” 石越嘿嘿笑:“我的宝宝,都早熟!” “把手拿开,摸我的肚皮干什么?调戏我?”独孤灭绝又羞又窘,打掉石越的手,说道3a“你摸我的肚皮,我就不痛了?” 石越想了一下,才道:“那姑姑等一会儿,我去给姑姑弄碗莲子羹。”转身就要出去。 “不用了。”独孤灭绝指着桌子,说道:“小鱼儿早都给我弄好了,你个大男人,也会弄莲子羹?” 石越急忙端过来,着莲子羹丝丝冒着热气,猜到应该是小鱼儿刚弄出来的,姑姑还没有来得及喝,就被自己跑出来搅合了。 “姑姑,我喂你!” 石越端着莲子羹,舀出一勺汤汁,吹掉热气,缓缓的送到独孤灭绝唇边。 “你……你还是男人吗?” 独孤灭绝着石越这副体贴的样子,既觉得肉麻,又觉得温暖,被人呵护关爱的感觉,真好,脸上却故意板着,冷冷道:“没想到你个杀人放火的坏蛋,还能干出这么肉麻的事情来?你伪装的该有多辛苦?” “伪装什么?”石越道:“对待敌人,我比剑还冷绝,对待我的女人,我比水还温柔一百倍。” “我可不是你的女人,你不用拐弯抹角套我的话。” 独孤灭绝口中讥刺石越,娇脸却殷红如桃,被石越火热温柔的眼睛过来,心都慌成了一团乱麻,想要将莲子羹夺过来,自己喝下去,但又出奇的喜欢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疼爱的感觉――她的人生不缺勇敢,不缺激情,不缺金银,唯独缺少的就是这份温馨和关爱。 她望着石越朗逸的脸蛋,心底深处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出生入死,打不走,骂不走,哎……这才是真正的对自己好啊。 “姑姑,喝吧,刚刚好!” 石越着独孤灭绝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打趣道:“姑姑在我,我脸红了,男人啊,也会害羞啊。” “呸,你脸皮厚如城墙,也会害羞?” 媚眼瞟了石越一眼,忍不住娇笑,红唇微张,羞涩而又温馨的将莲子羹喝下去。 “呜……好苦!里面放了黄连……” 独孤灭绝没想到会这么苦,张着嘴,柔软的香舌探出来,在嘴唇上来回蠕动,就似一个可爱顽皮的小女孩,哪里还有半分冷面教主的模样? 石越得有趣,忍不住大笑起来,“姑姑,这才是真正的你呀。”她这副可爱娇憨的样子,一只隐藏在铁面冷厉的面具之后,可不多见。 “你还笑,快去帮我弄杯水来!”独孤灭绝羞红了脸,捂着嘴巴,啐道。 石越弄来了水,让独步灭绝喝一口莲子羹,再饮一口水,劝着她喝进了半碗莲子羹,她就蹙着眉头,嫌苦,再也不肯多喝。 “有那么苦吗?”石越望着独孤灭绝紧蹙的眉头,十分不解。 “你就知道说风凉话。” 独孤灭绝横了他一眼,指着剩下的莲子羹,说道:“你要手一口气把莲子羹喝下去,我就给你一次说服生下宝宝的机会。”她终于决定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也给石越一个当爹的机会。 “姑姑说话算话!” 她刚一说完,石越仰头就把剩下的莲子羹喝个干净,还砸吧着嘴,哈哈大笑:“好甜。” 独孤灭绝气呼呼道:“那么苦,怎么会甜?” 石越笑道:“嘴里苦,心里甜!” “贫嘴!”独孤灭绝明白石越的心思,依靠在床头,扭过头去,不去他。 石越将碗放在一旁,沉默了一阵,大胆的伸出手,捧着独孤灭绝的冷媚脸蛋,让她着自己的脸,说道:“姑姑喜欢我?” 独孤灭绝红着脸,啐道:“不要脸。” “姑姑不否认,那就是喜欢我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石越兴奋的搓着手,又道:“姑姑,咱们有个荒唐错误的开始,却有一个美好向往的未来,孩子就是老天赐给咱们的礼物,此乃天意!老天最大嘛,逆天而行,可是要遭天谴的。” “谁说我不要孩子?” 独孤灭绝刚才也就是一时激动,才拿着孩子撒气,事实上这孩子与她骨肉相连三月有余,又哪里舍得打掉? 石越:“那姑姑还吓我?” 独孤灭绝道:“我没有吓你,但是……这孩子不是你的,而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有关系。” “姑姑,你不讲道理,我是孩子他爹……”石越委屈道。 “他爹耍流氓,不是个好爹,不要了!”独孤灭绝气呼呼的将石越顶回去。 “还在没爹,被骂成野种怎么办?”石越‘威胁’道。 独孤灭绝冷着脸,忿忿道:“谁敢?我杀了他!” 石越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姑姑,你杀不完的,人家不说,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独孤灭绝哼了一声,不再狡辩。 石越拉着独孤灭绝的手,劝道:“姑姑,其实你都是在找借口,你心里定然有难言之隐,说出来,总能解决。” “我……” 独孤灭绝欲言又止,媚眼中一片柔情,将手抽回来,扣着手指,说道:“小鱼儿是我徒弟……” “就因为这个?” 石越哈哈大笑,伸出手比划一个六字,打趣道:“姑姑只比小鱼儿大六岁,我都很怀疑姑姑怎么好意思做小鱼儿的师傅!姑姑二十六岁,小鱼儿二十岁,你们若是做姐妹,才是最般配的,说你们是师徒?哈哈……被外人听到,还不得笑掉大牙!” 独孤灭绝蹙眉道:“可是,小鱼儿的武功是我教的。” 石越道:“师姐就不能教师妹武功了?黛丽丝还教我房中术呢,难不成她就是我师父,而不是我的女人了?姑姑,没想到你起来风风火火,骨子里还这么的墨守成规,你可比月神姐姐差远了。” “别跟我提那个jian人!” 独孤灭绝一脚将石越踢下床去,啐道:“就算是师徒成了姐妹,那……那也不行!” 第1101章 一百年都不成 “为什么还不行?” 石越坐在地上,为之气结,仰头看着独孤灭绝那张情动的脸,气呼呼道:“姑姑明明喜欢我,而且与小鱼儿做姐妹也没什么隔阂,为什么非要折磨我呢?难道姑姑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 独孤灭绝抑制心理情绪的波动,屈腿抱膝,将柔情百媚的脸埋在膝盖处,沉默半响,才说道:“你难道忘了,我是反贼吗?” “反贼?”石越愣了一下,才道:“姑姑可以从良啊!” “呸!你才从良呢!” 独孤灭绝玉足探出去,踢了石越一下,才嗔道:“你把我当成卖身的女人呢?再胡乱说话,你就滚出去,永远别想当孩子的爹了。” “我开玩笑呢,姑姑别生气!” 石越呵呵笑道:“不瞒姑姑说,只要姑姑愿意接受招安,我不仅可以保证梅花教所有人安然无恙,而且还能免除所有人的罪证,这绝非虚言。” “而且,姑姑,我有些不明白,你不缺吃、不缺穿,自己漂亮,还有个漂亮的小鱼儿,现在呢,更有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人豁出命去在乎你,你还打打杀杀的干什么呢?为了野心、为了权势吗?恕我直言,姑姑,你根本不是一名合格的野心家,也不是出色的权谋家,你本质上,是一个外冷内热、渴望真爱的传统女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姑姑啊,送你一句话,贤妻良母若造。反,一百年都不成!” “你……你就那么瞧不起我?” 独孤灭绝听着石越斩钉截铁的话,心中宛如打开了五味瓶子,酸甜苦辣咸都涌上来,难受的很,但石越说的偏偏是实话,却又辩白不得,雪白如玉的脚丫又探出去,踢石越的胸膛,幽怨的嗔道:“你这么瞧不起我,还赖着我干什么?你走!我一点都不想理你。” “姑姑别踢我!” 石越抓住独孤灭绝的足踝,摸着那只玲珑剔透的玉足,爱不释手,不让独孤灭绝抽回去,解释道:“不是瞧不起姑姑,而是喜欢姑姑,才这么说话,姑姑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自然不会喜欢那种腹黑、权谋,勾心、斗角的事情,所以,姑姑何必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呢?依我看,姑姑,你招安吧,我会帮你的。” “不可能!” 独孤灭绝听了这话,急忙将玉足收回来,媚眼寒霜,狠狠的瞪着石越,丰满的胸因为气愤而剧烈喘息,冷冷道:“想要我招安,那比杀了我还难!你若是再劝我招安,你不仅不是孩子他,更是我的敌人,你立刻就给我滚蛋。” 石越看着独孤灭绝那张冷艳丰迷的脸,也不生气,眼睛眨呀眨的,想了好久,才道:“姑姑,我明白了!” 独孤灭绝说道:“你明白了什么了?” 石越道:“姑姑既没有膨胀的野心,更不热衷于军事,但却苦心积虑创办梅花教,兴起造。反大旗,那就意味着姑姑是想用这只队伍,处心积虑的来做一件大事,做一件关系到姑姑切身利益,或者痛心疾首的大事,姑姑,我说的可对吗?难道关系着姑姑报仇的事情?” “你……”独孤灭绝登时就愣住了,媚眼紧盯着石越,讪讪道:“你……你是怎么猜到的?” “很简单,想姑姑所想,思姑姑所思啊,谁让我是姑姑的人呢。”石越耸耸肩,打趣道。 独孤灭绝脸蛋微红,扭到一边去,幽幽道:“你可不是我的人,你要真是我的人,还能劝我招安?你是坏人。” 石越找到症结,心里轻松了许多,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姑姑兴教,是针对大燕吗?大燕朝廷与姑姑有愁怨?” 独孤灭绝想了想,摇摇头,“不曾有愁怨。” “哈哈……那就好办了!” 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既然姑姑要做的事情与大燕无关,那还造。反干什么?是姑姑想要壮大势力吗?我看姑姑大可不必如此。” 独孤灭绝疑惑的望着石越,“你是什么意思?” 石越拍着胸口,说道:“姑姑不是有我吗?姑姑想做什么事情,只要姑姑告诉我,我都可以办到,刀山火海,也不皱眉头,佛宗都能杀,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姑姑何必辛苦创办梅花教呢,劳心费力,还成了罪人……” “刀山火海?” 独孤灭绝咬紧了粉唇,郁郁道:“刀山火海与此事相比,倒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不值一提。” 石越心中诧异,想着姑姑这个口气大得很,与月神姐姐如出一撤啊,难道其所谋甚大? “姑姑,难道此事比除掉佛宗还难?”石越追问道。 独孤灭绝说道:“我要干的事情,绝非通过个人勇武可以完成,否则,岂会作出如此大的势力?” 石越笑了笑:“姑姑,我的势力难道还小吗?我现在已经掌管二千黑衣卫的千户了,而且手下的弟兄战力非凡,雁荡门一战,你也见识到了他们的厉害,行动迅速、战果刚硬,难道如此还不够吗?” 独孤灭绝道:“这算是小打小闹,称不上多么厉害。” 啊? 石越真的开始沉思起来,想了许久,也猜不透独孤灭绝的心思,眯着眼睛,问道:“那姑姑到底要我强到什么势力,才会满意?” 独孤灭绝说道:“你能独立掌控数万人的军队吗?你能在朝堂上只手遮天吗?这两样你能做到,那我就满意了。” 石越久久不语。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傻在那里,自嘲的一笑:“你看,我就说你做不到吧!还非要为我出头……” “谁说我做不到呢?” 石越忽然哈哈大笑,坐起来,拉着独孤灭绝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姑姑,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两件事情对我而言,不算太难。” “什么?” 独孤灭绝说出了条件,心里大约就猜到石越会打退堂鼓了:这么高难度的要求,有几人能做得到呢? 大燕朝廷中,也就萧炎、康山镇、白莫愁等人可以做得到,其他人若是敢说此话,还不被笑掉大牙? 但是,石越也不是头脑发热的人,他怎么就敢说这种话呢? 第1102章 牛掰的徒弟 “姑姑在怀疑我吹牛皮?” 石越玩味的笑着,笑容中藏着淡定自若的自信,望着独孤灭绝的眼睛,眼神灼灼生辉,“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且不说有能力的人要退位让贤,那些鸠占鹊巢之人,岂能长久?” 独孤灭绝听得心头巨颤,“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姑姑别紧张,我只是在陈述一桩花开花落的事实。” 石越笑得越发轻松,“既然姑姑是我的女人,而且姑姑又在bi我,那我只好向姑姑透露一点隐秘的事情。” “什么事情?”独孤灭绝一脸诧异,隐隐觉得石越副张云淡风轻表情后面,藏着血雨腥风。 石越手指着天,说道:“大燕的天,将要变了,风起云涌,伏龙升天,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要打破,几块大的势力将在漩涡中衰退,甚至败亡,而冉冉新星,即将升起,姑姑……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什么?变天? 独孤灭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期期艾艾道:“真正造反的人是……是你?” 她心中无比震惊,尤其是联想到何旦让自己行刺石越之事,更觉得石越所言,绝非空穴来风,暗中一定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是造反!” 石越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说道:“偷偷与姑姑说,我有一个徒弟,他有一把椅子,坐起来很舒服,舒服到让所有人都羡慕,正因为如此,有高大威猛的人就去抢他的椅子坐,他身弱无力,斗不过那些高大威风的人,所以啊,他只能站在一旁哭天抹泪,眼睁睁的着几个庞然大物在原本属于他的椅子上抢来抢去,那感觉真让人心酸。” 独孤灭绝眯着眼睛,听得入神,又催促道:“然后呢?” 石越狠狠的挥了挥手臂,做了个掌刀的手势,“那我是他的师傅,当然要将那些庞然大物、那些强盗全部杀光,将原本属于我徒弟的椅子抢回来喽。” “不就是一把椅子吗!”独孤灭绝不屑撇撇嘴,“还那么费劲干什么?再买一把就是了,至于去抢呀抢的吗?” 石越耸耸肩:“我也想去买一把,可是没有办法,这中椅子在整个大燕,只有一把,是非抢不可。” “只有一把?” 独孤灭绝蹙眉道:“那是什么椅子,只有一把?” 石越笑了笑,凝视着独孤灭绝的美眸,一字一顿道:“龙――椅!” 什么? 独孤灭绝乍然而起,立在床头,脑中轰如炸雷,嗡嗡乱响,丰满的娇躯激动的发颤,冷眸如电,一眨不眨的直视云淡风轻的石越,愣了好久,红唇紧咬,幽幽道:“你……你徒弟是谁?” 石越笑道:“大燕皇帝――燕荆!我叫他小荆荆……” “居然如此!居然如此……” 独孤灭绝完全被石越的话给惊呆了,他怎么也么想到石越的根基会这么深,势力会这么强大。 如果真是如此,那石越哪里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的背后,必然站着无数的仁人志士,这股力量,将非常强大。 “惊奇吗?” 石越将独孤灭绝僵直的身子拉回床上坐着,说道:“好姑姑,不知道我这种势力,能不能完成你的心愿?” “这是……这是真的吗?”独孤灭绝心潮起伏良久,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我会骗许多人,唯独不会欺骗姑姑。”石越眨着眼睛说道:“而且,姑姑也知道,我虽然流氓了些,但却从不说大话。” “我不是在做梦?”独孤灭绝期期艾艾道。 石越伸手捏了捏独孤灭绝的脸蛋,用力的捏…… “哎呀,痛!坏人,你敢捏我的脸?”独孤灭绝立刻还回去,在石越脸上重重的捏了好几把。 石越笑道:“我只是让姑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可我还是不敢相信!” 独孤灭局心中波澜起伏,石越的话在她脑中一遍一遍的萦绕,无休无止,他实在无法将年纪轻轻的石越与朝堂上那些高官大吏联想到一起,寻思半响,才道:“你该不会是就为了得到我,而编造出来的弥天大谎吧?” “我有那么无聊吗?”石越说道:“幽兰可以为我作证,我现在去找幽兰过来与姑姑对质?” 独孤灭绝说道:“幽兰你是贴身丫鬟,你是她的亲亲老爷,我会信她的话吗?” 石越道:“那怎么样姑姑才会相信?” 独孤灭绝想了一阵,决然道:“好,既然如此,你就接受一个考验,如果你能做成,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什么考验?”石越打趣道:“别把我烤熟了。” 独孤灭绝横了他一眼,才道:“打败我!一定要你亲自带兵打败我。” “打败你?”石越愣了愣神。 “没错,打败我!”独孤灭绝固执的说道:“只要你能亲自带兵打败我,我就可以相信你说的话。” 她想的很明白,石越假如能亲自带兵,就可以说明石越背后是有幕后推手的,而能打败自己,才是真正的实力体现――若是连自己都打不败,还提什么旧貌换新颜,那不是开玩笑吗? 石越心中转念极快,对独孤灭绝说道:“亲自率军不难,打败梅花贼,也如掌上观纹,但我心怀顾虑。” 独孤灭绝说道:“既然你率军出征,打败梅花贼易如掌上观纹,那还顾虑什么?” 石越道:“姑姑也应该知道我手下弟兄们的实力,左刀右刺,再配上三连弩,杀伤力无比巨大,真要轮到我亲自去打,可就不是目前这个局面了,很有可能将梅华教杀得一个不剩,而梅花教是姑姑一手创办的,难道姑姑就不心疼吗?” 独孤灭绝冷冷道:“我心不心疼你不用管,总之,只要你能打败我,打得我心服口服,我自然就相信了你说的话。” 石越心中更觉得疑惑:姑姑并非是草木无情的狠人,相反,她的骨子里十分中亲情、友情,却怎么会对梅花教徒如此不管不顾呢? 而且,姑姑这次刺杀番僧,居然不带一兵一卒,连那臭名昭著的十大护法也不见踪影,委实让人费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猫腻,有猫腻呀! 第1103章 终于得手了 “你在想什么?”独孤灭绝看着石越凝神的脸,问道。 石越收回混乱的思绪,说道:“我若是把梅花贼赶尽杀绝,那姑姑还凭什么完成自己的心愿呢?” “你傻呀!” 独孤灭绝妩媚的横了石越一眼,娇嗔道:“你真要有那份本事,有你就够了,还用我辛苦去奔波吗?” “哈哈……姑姑这是答应我了,我好高兴!” 石越笑成了一朵花,起身抱住独孤灭绝的腰,带着她转了好几个来回,“姑姑是我的,宝宝也是我的。” “哎,别挤我的肚子!” 独孤灭绝说出了最后那句话,既觉得轻松,又觉得羞涩。 这相当于自己已经答应了石越,而石越只需要完成这个任务,那就可以得到自己,得到孩子。 她说出这番话来之前,思前想后,顾虑重重,是那么的艰难,心怀忐忑,不敢越雷池一步,但说出口之后,心里却如释重负,隐隐透着一股兴奋,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是很喜欢这个坏人的,也很想找个真正的男人依靠。 “对!不能挤姑姑的肚子!” 石越转了几圈,将独孤灭绝放在床上,温柔的摸着她的肚子,喜欢的不得了,耳朵又贴在肚皮上,侧耳倾听。 独孤灭绝情不自禁的摸着石越的头,柔声道:“坏人,听到什么了?” “有心跳声!”石越绘声绘色的学着,“砰!砰!砰!心脏跳的很有力,哈哈……应该是个小男孩。” “不!生个男孩,像你一样坏,我可不喜欢。”独孤灭绝推开石越,反驳道:“我喜欢女孩,宝宝肯定是个女孩。” “哈哈!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石越完全沉浸在幸福中,“要是生个男孩,就像我一样放荡不羁,朗逸潇洒,要是生个女孩,就要像姑姑一样了妩媚动人,艳绝天下。” “贪心!”独孤灭绝红着脸,摸着肚皮,温柔的说道:“宝宝要比娘还漂亮。” 两人说了一阵玩笑,李闲鱼、黛丽丝、小萝莉、幽兰走来,她们刚一进门,就看到石越脑袋贴在独孤灭绝的肚皮上,不由得咯咯笑起来。 独孤灭绝窘的艳脸飞花,一把将石越推到一边去,狠狠的瞟着他:“不要脸,也不知道收敛些。” “嘿嘿……太开心了!” 石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黛丽丝进来,急忙走过去,抓着她的肩膀看了看,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以为你心里只有宝宝了呢!” 黛丽丝打开石越的手,笑着打趣:“师姐已经及时帮我用真气封住了血脉,刚才我自行疗伤一阵,除了虚弱一些,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慢慢调理,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也无法恢复了。” “师姐?” 石越看着黛丽丝,眼神滴溜溜的乱转,笑道:“黛丽丝,你和姑姑怎么就成了师姐妹呢?你是佛女,难道姑姑也是什么佛女?” 黛丽丝刚要开口,独孤灭绝说道:“不许说,坏人在变相的套你的话呢!” 黛丽丝欲言又止,看着石越,可怜兮兮的笑着:“我可害怕师姐发火,我现在谁也惹不起。” 石越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又向独孤灭绝说道:“姑姑就告诉我到底要干什么事情好不好?反正我我早晚都会去做,早知道,也早些动手准备。” “不!” 独孤灭绝骨子里有种异常的倔强,“你答应我的时候,真的做到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全部和你说的。” 石越耸耸肩,无奈道:“那……那好吧!” 他知道当着独孤灭绝的面前,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但却没有死心,偷偷向黛丽丝使个眼色,就走了出去。 黛丽丝自然会意,幽兰探视过了独孤灭绝,就要离开,黛丽丝忙笑道:“幽兰妹妹,我和你去玩玩好不好?我的衣服全部脏了,咱们身材差不多,你帮我找一身衣服。” 幽兰拉着黛丽丝出去,就听独孤灭绝说道:“你是不是要去告密?” 黛丽丝面皮发窘,笑道:“告什么密啊?师姐疑神疑鬼的,也没有个师姐的样子。”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独孤灭绝瞟了黛丽丝一眼,叹息道:“坏人若闻起来,你就说你的事情就好,不要提我,他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无需多说。” ******* 黛丽丝被幽兰拉着去她的闺房,给她找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让她换上,采雪找幽兰有事商议,就先出去。 黛丽丝掩上门,就开始换衣服。 石越悄悄的走过来,刚一开门,就看着一片活色生香。 黛丽丝刚好穿上亵裤,听着门响,呀的惊叫一声,忙捂着胸,回头一望,见是石越,羞红了脸,娇嗔道:“怎么跟贼似的,吓死人了……” 石越与黛丽丝的疯狂之夜,烛火微弱,有种朦胧之美,哪有现在看的清晰诱人。 眼前活色生香,**如玉,肌肤白如凝脂,一双美玉小手根本遮掩不住圆润丰娇的酥胸,白软的胸诱人的露出来,指缝间,居然露出红艳娇小的相思红豆。 黛丽丝虽然与石越有过疯狂一夜,但姑娘家与生俱来的羞涩让他根本承受不住石越咄咄bi人的眸光,脸蛋艳如飞花,羞涩局促涌上心间,眉眼迷离,几乎能滴出水来。 “不许看了!” 黛丽丝回身,抓着衣裤,弯下腰,挺着臀,就要赶紧穿上。 从石越这个角度望去,能清晰而魅惑的看着黛丽丝的臀瓣,纤腰柔细,更显的臀瓣圆翘。 眼神下移,看着两条美腿圆润修长,肌肤细腻,丰腴娇润,让人一见,心里就忍不住蠢蠢欲动,想要冲去抱住那雪白的臀,狠狠的亲上几口。 黛丽丝也知道自己这般弯腰挺臀的样子有多么诱人,心慌意乱,急匆匆的穿着裤子,裤子刚提到腿弯,冷不防被石越从后面抱住,她娇躯一颤,身子酸软,裤子就卡在腿弯儿,再也无力提上来。 “不要……不要在这里!” 黛丽丝娇喘吁吁,身子滚热发烫,却又僵直着不敢乱动,幽幽道:“这是幽兰的房间,她一会儿就回来了,看到了,可不好……” 第1104章 变.态皇子 “有什么不好的?” 石越抱着黛丽丝丰软雪白的娇躯,一只手抓住黛丽丝柔润的胸,柔滑细腻,手感绝佳,指尖滑动,如牛奶一般细腻。 “别……别摸!”黛丽丝急忙抓住石越的手,不让石越乱动。 石越这只手不动,另一只手摸着黛丽丝的亵裤,轻轻的退下去,露出丰腴傲娇的屁股来,雪白细腻到极致,臀形**似春桃,美腿紧致合闭,石越轻轻一推,黛丽丝呀的一声惊呼,就趴在了桌台上,腿间嫣红的花蕊露出笑脸,叠唇红穴,油润丰迷,单单看着,都叫人心痒难搔,手忍不住捏着臀上的肉,轻柔慢捻。 黛丽丝被石越摸得酥痒难耐,腿间巨颤,忍着羞,回头娇嗔道:“今儿个真不行了,昨晚任你肆意胡为,那里到现在还痛呢,你怎么也要怜香惜玉,不能欺负我,你要真忍不住,就找李闲鱼、或者幽兰去,我……我是真不成了……” “不!我就要你!” 石越今晚累得要命,哪里还有精力再与黛丽丝疯狂,只是想着就此吓唬一下她,让她把姑姑身上的秘密吐出来。 看着黛丽丝羞涩,果然担心幽兰回来,起了邪恶心思,将支撑起来的小帐篷抵靠着黛丽丝的臀,轻柔的蠕动,笑道:“你不听我的话,我怎么会饶了你?” “谁……谁说我不听你的话来着?哎……你坏!有话好好说,你别顶我。” 被石越坚韧的铁杵盯着臀,轻柔的蠕动,一股股的酥软从臀上扩散到四肢百骸,让黛丽丝美得心痒难搔,她昨夜刚刚享受过这种滋味的美妙,记忆犹新,心中就十分期盼享受这种肌理相亲的感觉,心里的渴望慢慢的给勾了出来,。 但脑中残存着尴尬、羞涩,想着幽兰随时回来,自然不能在这里乱搞,让幽兰笑话,回眸对石越娇嗔:“你真的别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就别折磨我了,被幽兰看到了,我还有脸活吗?” “你现在知道怕了?” 石越看着黛丽丝就范,心中大喜,忙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佛女是什么?你和佛宗本为师徒?又怎么会突然反目成仇?你和独孤灭绝怎么又会是师姐妹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全部告诉我,我才能放过你,不然,我就在这里让你叫透半边天。” “好!好!我都告诉你,可你先让我穿上裤子好不好?”黛丽丝可怜兮兮的央求道:“你这样一不小心,就要滑进来了。” “不行,让你穿上裤子,你哪里还会听我的?” 说话间,石越顶着腰,让铁杵隔着裤子,在黛丽丝的屁股上蠕动,坏笑道:“你快说,不然我来真的了。” “哎呀,你坏死了!” 黛丽丝啐了一口,才无奈的说道:“西域有七大家族,我是黛丽丝家族的女儿,因为黛丽丝家族得罪了皇族和春佛,六岁时就被强迫如春佛一门做了佛女。” 石越道:“佛女又怎么了?有什么学问吗?我记得太奇那晚好像提过几句,但却含混不清,你要老老实实的和我说,不然我就真的顶进去了。” “别顶!嗯……我说!我老老实实的说。” 黛丽丝忍着腿间的酥麻,嘤咛道:“佛女是从千万女子中,遴选出姿色绝佳的,身姿妖娆的女子,最后是要嫁给西域皇族中的太子做皇妃的,但谁都知道西域皇子从小就是个变态,谁又肯嫁他?” “变态?”石越好奇道:“那个西域皇子有多么变tai?” 黛丽丝啐了一口,嗔道:“那个变态皇子以折磨女人为乐,干过好多龌龊至极的勾当,把女子绑起来,吊着,用鞭子抽打女人,听女人惨叫,直到抽的血淋淋的,打死为止;挑选八月怀胎的孕妇欢ai,眼睁睁的看着孕妇流产而死,笑的那么开心;更为变态的是:他居然在女人腿间处撒上糖蜜,抓来蚂蚁,蚂蚁嗅着甜味,一窝蜂的往里面爬,最后,蚂蚁都钻进了女人那个地方,酥痒惨叫,最终含羞而死,那变tai皇子还笑的很开心,而且,这个变tai每日都在上演着如此龌龊的一幕……” 我靠! 还真有这种人啊! 石越道:“就这种货色,就该割了他的卵蛋,省得她祸害女人。” 黛丽丝娇嗔道:“他是西域皇族唯一的皇子,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惹他?而且这变tai皇子的武功也是变tai的高,至少不弱于佛宗,曾经有无数人想杀他,却都被他杀害了……” 你妹的,是够变态的。 石越想着佛宗的厉害,就知道这个变tai皇子有多么恐怖了…… 石越道:“那黛丽丝你还做什么佛女呀?” 黛丽丝道:“我不做佛女,又能如何?我黛丽丝家族能承受皇族的压迫吗?而且佛宗与西域皇族狼狈为奸,连一个佛宗我都惹不起,又如何能逃出皇族与佛宗的联手打压?更何况黛丽丝家族已经视我为弃子,我除了随波逐流,还能怎么办?” “所以,亲爱的黛丽丝,你就想到要抗争?” 石越竖起大拇指,说道:“说说,你怎么会想到反抗的?绝非头脑发热吧?是不是因为遇见我,你情愫萌生,情不自禁了?” 黛丽丝忍着羞痒,说道:“我本来是没有机会反抗的,但是无意中发现了师姐左脚心的梅花,这才确认了她的身份,进而也确认了她此行的目的,所以……我才萌生了拼死一搏的想法!” 说道这里,黛丽丝回眸瞟着石越,媚眼迷离,幽幽道:“可你老是勾引我,我被你这诗人勾得神魂颠倒,所以,再决定干大事的前夜,才请你来我的房间,想与你吐露衷肠,做此一别,但却没想到太奇会出现,那时,我才发现,你哪里是诗人,你分明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然后……然后狼就吃掉了羊!” “原来如此!” 石越总算大约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因此,也明白了独孤灭绝为什么会对佛宗如此仇恨。 心中恨恨的想着:这个佛宗真是该死啊,黛丽丝和姑姑都是我的女人,你非要逼迫他她们嫁给那个变态的皇子,你不死,谁死? 第1105章 服不服? 黛丽丝的身子本就敏感,被石越那根坚韧的东西顶着屁股,蠕动厮磨,身心都涌出无法忍受的酥痒来。 她咬住嘴唇,方才抑制住不叫,丰满的臀也忍不住偷偷的动,磨蹭着那根东西,虽然隔着裤子,顶在臀瓣上,但腿心花房却因为厮磨而痉挛颤栗,一股股的清油从腿间溢出来,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我该说的都说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黛丽丝脸红耳热,软软的趴在桌台上,回眸看着石越,可怜兮兮的央求道:“你别这么坏,我越来越难受,你快点拔出去。” “谁说的?你该说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石越收回心神,才说道:“那你和说说,姑姑到底是什么背景?你不是说凡是‘有幸’被选中佛女的,不仅要生的倾国倾城,还要家世显赫,想来姑姑的家势一定不差吧?” “那是自然……” 黛丽丝话刚一出口,想起独孤灭绝的告诫,连忙摇头:“不,我不知道,你只管去问师姐好了,她自然会告诉你。” “姑姑要是告诉我,我还会来问你?” 石越看着黛丽丝不说话,心知道必须要吓一吓他,做样子解开裤带,将那丑陋硕大的东西掏出来,抵在黛丽丝圆翘的臀上,还向着腿间花心蠕动,‘威胁’道:“好黛丽丝,你再不说,我可要玩真的了,你也知道的本事,没有半个时辰,你别想解脱,幽兰一会可就回来了,要是看到了撅着屁股,这般挑逗我,说不定会怎么埋怨你呢,依照幽兰的xing子,还不得笑话你一辈子?” “哎,别!我说,我说!” 感受到顶着臀瓣上的木橛子缓缓滑向腿间花心之处,黛丽丝慌了神,又羞又怕,既想体验那种**蚀骨的冲撞,又害怕自己刚刚破了身子,承受不住挞伐,更害怕被幽兰发现自己不要脸的在她房中被石越骑着,会笑话、埋怨自己一辈子。 她虽然欲罢不能,但好歹理智尚存,忙道:“我不会和你多说,只能说,姑姑家室比我更显赫,姑姑与西域皇族还有深仇,其他的,无需我说,你也可以推断得出来了,你那么的坏,自然难不住你。” 石越确实见微知著,听到黛丽丝提到西域皇族,心中一动,就猜得到独孤灭绝的最终想法了。 他脑中想着心事,身体便停在那里,也忘记了顶黛丽丝的花心。 黛丽丝趁着这个空当,丰满的臀在石越那杆枪上狠狠的蠕动了几下,稍解渴意,这才急匆匆的起身,将衣服胡乱的穿好,想着石越‘羞辱’自己,心里羞怒,拿起枕头狠狠砸了石越几下,石越呆呆的却不动弹。 黛丽丝看着石越裤子卡在腿弯处,身下那狰狞的大鸟直直的挺立着,心间发软,害怕有人闯进来,急忙去为他提上裤子,看着那根丑陋的东西要藏回裤裆里,黛丽丝忍着羞,抓着那杆枪握了一下,小手居然没握住,娇脸绯红,幸福的媚笑:“真粗!好吓人,可怎么进得去?不会没命吧?” 好半天,石越方才回过神来,看着裤子已经被黛丽丝弄好,讪讪的笑了笑:“咱们去你那里?” “去我那里干什么?” “你说呢?” “我才不要!”黛丽丝捂着小腹,夹着腿,羞道:“哪里还痛,不养一个月,都不带好的。” 看着石越裤裆仍支撑得老高,黛丽丝害怕石越再扑上来,忙道:“你好好坐着,我去找人泡茶来。”急匆匆的走出去。 石越又想着黛丽丝的话,已经可以推测得出独孤灭绝的心思。 独孤灭绝创立梅花教,多半是为了对付西域皇族,但具体如何对付,与西域皇族有何过节,还无从得知。 而且,姑姑要求自己身居高位,还要独立掌军,所谓的,难道就是与西域皇族相抗衡? 这一点,貌似与大燕的国策并不违背! 石越想通了这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也不至于让自己过渡为难,于公于私,西域皇族早晚都是要解决的对象,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但是姑姑与西域皇族到底有什么仇恨呢?、 这并不难以知道。 黛丽丝家族在西域是数得上号的,而黛丽丝居然说姑姑所在的家族,比之黛丽丝家族尤为厉害,那在大燕国子监所修的史书中,就一定可以查得到。 好了! 一切都已经解决掉了,大功告成。 现在,比较难处理的就是蒙古第一国师金杖法王送给西域皇族的那封书信了,这个可要慎重处理。 正在胡思乱想,黛丽丝端着热茶回来。 看着石越的裤裆憋下去,黛丽丝才放心的走到石越面前,娇嗔道:“忘了和你说,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别对师姐说,你要是把我卖了,我就永远都不会理你了。” “放心,我是有原则的人!”石越掐着黛丽丝的娇嫩脸蛋打趣。 “呸!你要是有原则,还用这种下流招数对付我?” 黛丽丝想着石越刚才顶着她雪白丰迷的屁股耍流氓,脸上仍是火辣辣的烫,嗔道:“我就是命苦,出了狐狸窝,又入了狼嘴里去,以后还不得被你欺负死?哼……真没想到,你也这么变态。” 石越笑道:“我哪里变态了?我很冤枉啊,不然,我也学那变态皇子,把你掉起来,狠狠的打,或者在你花心抹上密,引蚂蚁来爬弄?” “啊?你坏!你敢!” 黛丽丝脸红耳热,狠狠的捶打着石越的胸膛,娇嗔道:“你要是敢那样,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我怎么舍得!” 石越哈哈大笑,抱着黛丽丝入怀,一起坐在床头,温柔的说道:“亲亲黛丽丝,可是愿意为舍命救我的女人呢!以后,我不听话,你就把我吊起来打,不过就不要抹蜂蜜,吸引蚂蚁了,那太恶心,我受不了。” “我怎么舍得打你?” 黛丽丝摸着石越的胡渣子,情动的说道:“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我知道,我虽然漂亮,但与你身边的女人相比,还相形见绌,我不敢要求太多,只要你别嫌弃我,不怨我是个麻烦,,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永远都得会对你好的,我的女人,都是最美的。” 石越抱着黛丽丝温软的娇躯,情动的亲吻,说了一会情话,方才想起了一桩事情,问黛丽丝道:“春佛一门全军覆没,你以后要怎么办?” 第1106章 争风吃醋惹的祸? 提及以后的出路,黛丽丝神情黯淡,刚才那被人呵护的疼爱感觉瞬间打了折扣,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又能怎么办呢?我的家族若知道我干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不仅不会帮助我,还会派人追杀我,将我擒住,献给皇族,以求赦罪。” 石越蹙眉道:“居然会有这样狠心的父母?” 黛丽丝眸光幽怨,糯糯道:“倒也不是狠心,大家族向来都是以利益、势力为先,男孩子生下来,就是家族中的宝贝,而女儿身,则只有走上家族联姻这一条路,若是相貌普通的,还有些选择的权利,倘若一旦相貌精致,则只能依照家族中的意愿嫁人,即使你嫁的人是傻子、呆子,或者是个活太监,甚至不是人,是猪是狗,都要嫁的,他们只重利益,才不管女儿家的死活。” 石越气愤的摇头:“女孩子生在西域官宦之家,也真可怜。” 黛丽丝幽幽道:“比如我,生得也算美艳,虽然与中原绝品尤物稍逊半筹,更比不上你身边的女孩子,但在西域,却如璀璨明珠,光彩照人。在我小时候,就有许许多多的王公贵族觊觎我的美色,当然,自从那个变态皇子cha手,就没有达官贵人敢打我的主意了。” “而且我的家族发现那个变态皇子喜欢我,居然不怒反喜,以为抓到了攀附皇族的契机,居然很享受的屈服于佛宗与皇族的威势,很顺从的将我选为佛女,只等着我长大了嫁给变态皇子做皇妃,也好让黛丽丝家族鸡犬升天。呵呵……我的家族一直做着这个美梦,现在梦被我打碎了,佛宗死了,春佛一门绝种了,黛丽丝家族不仅没有了攀附皇族的筹码,还会因此而得罪皇族,我……我又哪里敢回西域?” 黛丽丝说的可怜,想起自己红颜命薄的境遇,情不自禁的落泪,抱紧了石越的脖子,依偎在他怀中撒娇,糯糯道:“我现在不敢见人,不敢让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只有你了,你若是不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石越抱紧了怀中的尤物,用下颌爱怜的摩擦着黛丽丝的秀发,安慰道3a“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什么人都不敢来为难你!西域皇族?哼……在西域他是皇族,在中原,他就是蝗虫,哈哈……蝗虫烤着吃,滋味可美着呢!” 黛丽丝娇笑道:“对!把皇族变蝗虫,烤着吃!”又担心道:“万一那个变tai皇子不放过我,追到中原来,该怎么办?” “他敢!” 石越眼神凛然,杀气十足的说道:“那个什么变态皇子,他要真敢来中原抓你,我就把他抓住,吊起来打,让你挥舞着带刺的鞭子,狠狠的抽打,没打一下,都抽掉一层皮肉,然后……在他裤裆里抹了蜜,把蚂蚁、蟑螂、蜈蚣、蜘蛛都引来,让他们啃咬变态皇子的裤裆,哈哈……那滋味,一定很爽吧!” “真恶心!” 黛丽丝听到小脸涨红,浑身起鸡皮疙瘩,摇头道:“用鞭子抽我要干,那个蚂蚁、蜘蛛什么的,还是你来吧,我可下不去手。” “胆小鬼!” 石越与黛丽丝开了几句玩笑,逗得她开心,才说道:“那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打算?不然……跟着我回京吧,我可以很好的保护你的,没有人敢找你的麻烦,你要相信我。” “我是想跟着你回京来着,不过……”黛丽丝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石越好奇道。 黛丽丝依依不舍的说道:“不过师姐让我与她一同回梅花教,她说害怕给你招惹麻烦,我也觉得跟着你回城,见得人多了,会被人发现,所以,虽然我舍不得你,也还是跟着师姐回梅花教好一些。” “这样啊!” 石越摸着黛丽丝的脸蛋,心中却很感激独孤灭绝的良苦用心。 虽然石越不怕黛丽丝曝光,但此刻面临的危机过多,有萧炎、康山真、福王燕骏、蒙古国师金杖法王,若再加上一个西域皇族,那对目前的处境十分不利――***,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 但假如黛丽丝被独孤灭绝带走,那西域皇族也就不知道黛丽丝的行踪了,而且春佛一门的人全部死光了,甚至西域皇族的人都不知道春佛一门的弟子被谁所杀,或者会以为黛丽丝也死了。 如此一来,不就皆大欢喜了吗?等着自己将康山真、燕骏等人降服,再慢慢的修理西域不迟。 好计划!哈哈……姑姑有时候真的还挺聪明的。 石越想了许久,才对黛丽丝说道:“这样也好,你先跟着姑姑回去,隐姓埋名,委屈一些日子,等着我腾出手来,再为你出头,反正你和姑姑是师姐妹,姐妹间的话也多,不会寂寞,更有趣的是,你还可以帮我监视姑姑,姑姑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偷偷的给我通风报信。” “你让我做奸细啊?我才不要呢。”黛丽丝撅着嘴,娇嗔道:“你让小鱼儿做奸细吧。” 石越哼道:“那小丫头才不听话呢,一根筋,还是黛丽丝知道变通,你若不做,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好!我偷偷的做。”黛丽丝笑着打趣。 石越安排好了黛丽丝的去处,心中稍安,黛丽丝要回去探视独孤灭绝,与石越温存了一阵,起身回去,石越品着茶,又琢磨起金杖法王的那封信来,联想到春佛一门的覆灭,黛丽丝的佛女身份,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虚构的美人计映入脑海。 关于佛宗之死,春佛一门覆灭,完全可以编译一个精彩的‘爱情’故事啊。 若在信中注明:蒙古对于与西域合围大燕之事,甚为满意,晚宴之时,蒙古大汗良铎见到黛丽丝的美貌,十分喜欢,想要强行将黛丽丝夺走,纳为王妃,而佛宗却言辞拒绝,并言‘我皇子之妃,焉能他嫁?’而后拂袖而去蒙古大汗丢了面子,心中大怒,暗中派金杖法王跟随,并且在大燕境内,将春佛一门杀死,黛丽丝不从,也被斩杀,并以此羞辱西域,骂西域是不懂大局的番邦蛮夷,不屑联盟云云…… 这样一封信,若是送到西域皇族手上,会产生什么效果呢? 哈哈……西域皇族赔了夫人又折兵,气结于脑,又不会立即核实真伪,局面就不会穿帮,那双方连兵对付大燕的诡计,还实现个屁呀! 妙!妙哉! 第1107章 人才啊 说干就干! 等着幽兰回来,石越问她要了文房四宝,幽兰急忙贴心的磨墨,石越杵在那里,闭目凝神,开始思考。 关键之处,就在于这封书信的措辞上,一定要显示出蒙古大汗、金杖法王的嚣张,显示出‘看看,我杀了你的人,还写书通告你’的跋扈嘴脸,显示出强霸西域变态皇子王妃的决心。 如此一来,那个变态皇子一见书信,还不会气得发疯?估计恨不得把蒙古大汗、国师一起抓来,吊起来打吧,然后再抹了蜜,引着蜈蚣、蚂蚁、蜘蛛分食? 其中,更要突出黛丽丝已经被杀死了,如此,才能保全黛丽丝家族,虽然这家族唯利益为先,但也要保全他,日后只要自己的势力大成,黛丽丝家族这随风草,说不定还会投靠自己呢。 石越想的差不多,开始动笔,写写停停,勾勾画画,一封虽剪短,但却信息量极大的信,让石越勾勾沫沫的进行了一个时辰,直憋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连后背都湿了,到把幽兰给弄得不明所以,一直再为他擦着汗,心想着:老爷这是再练什么功夫呢?不言不语,不动不起,居然还满头大汗?是了,这一定是一门极为厉害的内功。 “哈哈……大功告成了。” 石越又仔细看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向幽兰笑道:“老爷大功告成了,还不快过来亲个嘴儿?” “亲什么亲?” 幽兰躲得远远的,生怕石越真的抱住她亲嘴儿,远远指着那封信,笑道:“老爷是在伪造书信吗?要真是伪造,哪里是大功告成,连小功都算不上。” 石越道:“还有什么?” 幽兰走过来,将佛宗的那封书信也拿出来,对比道:“你看,字迹不一样,这是其一,其二,最主要的是这个打印,代表着权威,至关重要,决不能小视,这些都没完成,怎么算大功告成。” 石越捏了捏幽兰的脸蛋,打趣道:“我是说我大功告成了,剩下的这些难题,自然有你安排去做。” “狡猾的老爷!” 幽兰站在门口,喊道:“采雪,立刻把贼眉、鼠眼两位师叔叫来。” 就听采雪说道:“两位师叔在安排婚宴呢。” 幽兰道:“让别人安排婚宴,两位师叔必须过来。” “婚宴?”石越一头雾水,“有人要大婚?” 幽兰脸上一红,心中叫了一声老爷好傻,羞答答的说道:“是啊,有人要大婚了。” 石越蹙眉道:“大婚好啊,还能冲冲喜,既然如此,我就再拖一天,明日,我便不走了,喝喜酒除除晦气。” “好啊!老爷不走才好呢。” 幽兰答应着,心里却在笑:老爷若走了,我和谁洞房去? 过不一会儿,贼眉、鼠眼就过来了,“门主啊,我们正在布置婚宴呢,很急啊,你唤我们有什么要紧事?” 幽兰将两封书信递给贼眉,说道:“麻烦师叔将老爷写的这些东西,按照另一张书信上的字誊写一遍,笔意、笔风,一定要出奇的像,最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可是报恩的好时机,贼眉师叔,你要用心啊。” 石越大为震惊:“什么?贼眉居然有这般本事?” 幽兰笑道:“老爷以为雁荡门尽都是挖门盗洞之徒吗?” 贼眉笑道:“忘了与恩公说了,我以前还中过进士呢,因为杀了流,犯了刑,这才进了雁荡门呢,恩公,不是我吹,天下任何的笔法,笔意,只要我看一遍,写上几遍,就能以假乱真,当然,名家大作的除外。” “厉害啊!人才啊!”石越大赞,又问鼠眼,“想来你也有一技之长喽?” 鼠眼笑了笑,指着书欣赏的印章,说道:“这个印章交给我了,我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印章出来,比真的还真。” “太好了!” 石越道:“那就麻烦贼眉、鼠眼两位师叔了!” 贼眉喜得眉开眼笑,“这声师叔教得好,哈哈……鼠眼兄弟,咱们这就去弄吧?”两人笑嘻嘻的下去。 石越对幽兰说道:“雁荡门网罗到如此奇才,真不可荒废了!” 幽兰道:“雁荡门人才多多,三教九流,无一不精,但却不知道如何发扬光大,老爷,您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有啊!” 石越脑中灵光一闪,“可以办学,我正要在京城办一所格物院,会聘用各行各业的顶尖奇才,雁荡门的弟子刚好加入,人尽其才!” “这个主意好!” 幽兰搓着小手,高兴道:“师傅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把雁荡门发扬光大,老爷,你可要加油啊。” “那是一定的!” 石越哈哈大笑,将幽兰揽进怀中,“现在大功告成,咱们亲个嘴儿。”捧着幽兰娇美的脸蛋,就亲了上去。 “别!” 幽兰被石越亲了几下,脸红如醉,身子都软了,挣扎着起来,红着脸,娇滴滴说道:“现在亲什么呀?要亲,明日再亲,嘻嘻……老爷想亲,就亲个够。” “明日?”石越挠挠头,不解道:“为什么明日就能亲?” 幽兰羞涩啐道:“啥样。”红着脸跑开了。 石越左等右等,不见幽兰回来,确见采雪回来了,手中拿着量衣服的尺子,拉着石越站起来,媚笑道:“姊夫别动,我来量一量尺寸。” 石越站起身,扬起手臂,疑惑道:“好好的,量尺寸做什么?” 采雪眨眨眼睛,说道:“给姊夫做衣服啊。” “做衣服?” 石越真心不解,就见采雪一招手,进来七八个丫鬟,手中捧着布匹,有大红、桃红、火红、殷红种种,哪一种都够喜兴的。 “姊夫,你看看哪一种好看?”采雪指着那些布匹,问石越。 石越一看,蹙眉道:“不就是做衣服吗?怎么还弄得这么鲜艳?这都是裁剪喜服用的,新郎官穿的,我可穿不了。” 采雪痴痴笑道:“姊夫明天就是新郎官啊,正该你穿!” “啊?我是……我是新郎官?” 石越一下子愣住了,想到幽兰那副羞涩难言的模样,才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怪不得!怪不得……” 第1108章 未成年人没机会 “幽兰,你还敢瞒着我!” 石越捏着幽兰的鼻子,哼道:“我明天都要做新郎官了,你也不让我知道一点消息?你也学坏了。” “这不是给老爷一个惊喜嘛!”幽兰脸红如醉,笑得很开心。 “差点把老爷给惊住了。”石越蹙眉,“小心肝惊得扑通扑通乱跳。” “怎么,老爷不愿意?”幽兰撅着嘴,双眸幽怨,着石越,红唇微张,害怕石越张口拒绝。 “老爷巴不得吃掉你呢,怎么会不愿意?” “那老爷怎么会惊住了?老爷在担心什么?” 石越道:“我有些摸不透小鱼儿、姑姑的想法呢,怕她们会不高兴。” 幽兰说道:“我已经让采雪去通知小鱼儿、独孤教主了,她们要是不高兴,我也没什么办法。” “什么?你都通知她们了?哎……怎么不隐瞒一下呢!” 石越急得一头冷汗,“我得赶紧去灭火,你这个小丫头,就知道坑老爷。”说完话,火急火燎跑出去。 采雪着石越跑出去,关上门,伸了伸舌头,说道:“门主,你这事做的有些疏忽啊,可让姊夫为难呢。” “我故意的!”幽兰撇撇嘴,眸光狡黠。 “故意的?”采雪张着小口,瞪大了眼睛,问道:“门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幽兰得意道:“女人会嫉妒,你懂不懂呀?着老爷对独孤教主那么好,我嫉妒得要命,这么一个给独孤教主下马威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哈哈……着我先与老爷结婚啊,还不羡慕死她们?小鱼儿一定也眼馋的要命,但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捷足先登了呢?别忘了,我可是最先认识老爷的……” 采雪伸出大拇指,“门主不愧是门主,心思可真歹毒。” 幽兰得意的笑道:“不‘歹毒’,还怎么做门主?采雪,你得跟我学着点,学好了,你就是下一任门主。” 采雪大喜,笑道:“我保证,以后一定比门主还‘歹毒’,让三毛除了我,一个女人也不敢娶!” “啊?” 幽兰傻了眼,得意忘形之下,怎么把三毛给坑了?讪讪的笑道:“小采雪,不是这样子的,善妒不是好事情,女人不能善妒,那样男人不喜欢,我是在与老爷开玩笑,懂不懂?就是善意的玩笑……” “姑姑,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石越一进门,就发现小萝莉在拼命的向自己使眼色,而独孤灭绝、李闲鱼两人俱都沉着脸,娇媚的脸蛋上浮着一层寒霜。 独孤灭绝恍若未曾听到。 “小鱼儿……”石越又向小鱼儿打招呼。 “哼”小鱼儿骄哼一声,扭过头去。 石越被撅了面子,有些难堪,又急忙笑着向黛丽丝打招呼,他知道黛丽丝绝不会给他脸色。 “你来了!”黛丽丝回眸,向石越做了个鬼脸,无声的做着口型,“你干的好事,你好好哄哄吧。” 石越一阵头大,讪讪笑着,向独孤灭绝走去。 刚要张口,就见独孤灭绝冷眼瞧着他,冷冷道:“新郎官怎么还有心思跑到这里来?不去陪着新娘子去?” 石越着独孤灭绝那双幽怨而又嫉妒的眸子,心里也能理解独孤灭绝的心思,笑着解释,“姑姑,我也被蒙在鼓里,才知道这个消息呢,这也是形势所迫,我本不想这么做,但幽兰是想着雁荡门面临大劫,死伤许多弟子,士气低下,有分崩离析的态势,想用一场婚事冲冲喜,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这才……这才答应了!” 他说完这番话,自己都急的有些出汗了――姑姑是个爱面子的人,说不定随时都会翻脸。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独孤灭绝着石越急的那般不知所以的模样,心中既生气,又觉得好笑,从他那为难的表情中,也得出来,他是很在乎自己的,不然,万万不会跑来解释,但是,虽然理解他,可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的――自己都怀了他的宝宝,还没张罗着婚事,怎么被小丫头捷足先登了,换了谁,都是不会高兴的。 石越笑道:“这当然与姑姑有关系啊,咱们……咱们都是自己人嘛!” 独孤灭绝忍着笑,哼道:“谁跟你自己人?我可没承认!我要休息了,你若没事,就出去吧。” 石越心念一转,说道3a“姑姑,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独孤灭绝板着脸,好奇道。 石越道:“我想,不如趁着大家都在,我……我把你们都一起娶了吧!大家一起,也会很热闹……” “呸!” 独孤灭绝、李闲鱼、黛丽丝三人想都没想,脸红红的,齐声啐向石越。 石越啐了一脸口水,急忙擦掉,委屈道:“我是一片好心,你们啐我干什么?” “什么好心,你这分明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独孤灭绝气得憋不住笑,狠狠的剜着石越,嗔道:“你当我们女人是什么了?娶亲这么大的事情,也能对付,也能糊弄?我告诉你,你不能打败我,就永远得不到我,还想着一股脑把我们全娶了?你……你可真会想好事,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姑姑,别生气,你不愿意,那……那就算了!” 石越被独孤灭绝吼了一顿,心里慌慌的,又着小鱼儿,说道:“小鱼儿怎么会不愿意呢,你和幽兰不是好姐妹吗?好姐妹,则应该同进同退,共享荣华富贵。” 李闲鱼白了石越一眼,依偎在独孤灭绝身边,幽幽道:“我要和师傅在一起,师傅嫁你,我就嫁你,师傅不嫁,我就不嫁!” 小鱼儿这么一表态,倒让独孤灭绝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嗔道:“你傍着师傅干什么?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管你,你就比我小六岁,更……更适合做妹妹的。”她现在要逐渐给小鱼儿灌输‘妹妹’的概念了。 “不!我就要和师傅姐姐一起嫁人。”李闲鱼冰雪聪明,听出了独孤灭绝的小心思,说是师傅,后面又加上了一个‘姐姐’。 这两妞儿,现在就开始为以后的关系铺路了。 石越又着黛丽丝,“你该不会也拒绝我吧?” 黛丽丝其实真的很想与石越拜堂的,但聪明的她识得厉害,自然要与独孤灭绝、李闲鱼同进同退,偷偷的向石越泡个媚眼,做到独孤灭绝另一边,娇嗔道:“我自然是唯师姐马首是瞻了,师姐嫁人,我才能嫁人。” “你们是女子三人组啊!” 石越拍拍额头,“我这话不是白说了吗?你们……你们居然都不肯嫁给我啊!好歹给点面子,好不好?” 冷不防,小萝莉冲到她面前来,露出笑脸,娇笑道:“大哥哥,还有我,她们不嫁,我嫁给你呀!嘻嘻……我给你面子!” 石越一阵大汗,嗔道:“未成年人,闪到一边去!” 第1109章 逃跑 石越被独孤灭绝、黛丽丝、李闲鱼连饭拒绝,偏偏未成年的小萝莉又出来搅局,只把石越弄得上不去、下不来,哭笑不得,再也不好意思面对美女们的妩媚白眼,讪讪笑着,拉着黛丽丝出去,问了一些春佛中的事情,然后就‘落荒而逃’。 小萝莉跟在后面追赶,摇着手,“大哥哥,你别跑啊,我嫁你呀,实在不成,我算添头还不成吗?别跑……” “那坏人问你什么了?”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小萝莉走掉,才从冰冷的神情中恢复过来,脸上有着整治坏人得手后流露出的笑意,“他该不会是问我的事情吧?” 黛丽丝摇摇头:“那倒没有,他只是问我春佛到底在西域什么地方,余下还有什么弟子,势力如何,谁把持局面之类的。” “哦,他问这个干什么?” 独孤灭绝微微蹙眉,“难道是为了打探我的身份?” 黛丽丝摇摇头,“那倒不会,不过,师姐,我刚才石越给逼迫住了,说了一点点……一点点你的身份……” “什么?他逼迫你干什么了?”独孤灭绝微微不悦,“你泄漏我的身份了?” “不……没有。” 黛丽丝脸红如醉,连忙解释,“我就说了一点,似是而非,只说师姐身世显赫,曾经也是佛女,与我一样可怜,就说这些了。” “哦!这样啊。”独孤灭绝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他若是想知道,无论怎么样隐瞒,他都会知道的,其实坏人若是真有势力,单单凭你刚才说的话,再查下去,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不难,坏人之所以不再为难你,就是已经有了查阅消息的把握。” 黛丽丝脸窘的发烫,拉着独孤灭绝的手腕,摇晃着,幽幽道:“师姐,你不会怪我吧,我也是被他逼迫的没办法……” 李闲鱼笑着问道:“石三哥哥怎么逼迫你了?” 黛丽丝脸越发红了,“我……我不好意思说。” 独孤灭绝看着黛丽丝娇脸红似熟桃,心中也来了兴趣,追问道:“黛丽丝快说,说出来我就不怪你了。” “师姐可别骗人!”黛丽丝委屈的撅着嘴,小脸更加羞涩了。 “我可不骗人!”独孤灭绝冷媚的笑道:“你快说,不然我不给你机会了。” “我说,我说还不成嘛!”黛丽丝粉脸晕红,某种含羞带娇,盈盈欲滴,窘的要哭出来,“我在幽兰房间中换衣服,他冲进来扯掉我的衣服,用那根东西顶着我的屁股,‘威胁’我说出师姐的身份,要对我做坏事……” 李闲鱼兴奋的眼神放光,推搡着黛丽丝,酸酸道:“这算什么威胁呀?哼……你心里一定挺美的。” “我美什么呀。” 黛丽丝幽怨的说道:“那可是幽兰的房间,幽兰随时都会回来的,我跟她又不熟,不是‘自己’人,若被她堵在房间里,看到石越在欺负我,我……我还不得羞死?小鱼儿,换成你,与男人亲热时,被别人围观,你能受得了?” 小鱼儿娇声媚笑:“那一定很刺激,黛丽丝,这是你不懂享受,我……我就不怕。” 黛丽丝窘得越发娇艳,伸手过去呵李闲鱼的痒,娇嗔道:“你还叫我的名字,你叫我师叔,没大没小的。” 小鱼儿顶嘴道:“师傅都成姐姐了,还让我叫你师叔?你真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 两人笑嘻嘻的打闹。 “好了,不要闹了,最不要脸的就是坏人!”独孤灭绝眯着眼眸,嗔道:“为了得到我的身份,居然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 小鱼儿笑颜如花,眨着眼睛说道:“这说明石三哥哥对师傅姐姐很在意啊,为了师傅姐姐,不惜使出任何手段的。” 黛丽丝阴阳怪气的附和,“就是!就是!石越偏心,我好嫉妒。”两人又大胆的打趣独孤灭绝。 “你们胡说什么?谁再乱嚼舌头根子,我把她的嘴巴撕开。” 独孤灭绝倒没有想到惹祸上身,狠狠的白了一眼小鱼儿,心中无奈的叹气:被她这般师傅姐姐的叫着,连一点威严都没有了,这才几个时辰,小鱼儿完全就没有做徒弟的觉悟了,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都是大姑娘了,一提到男人,就这么没羞没臊的胡说八道,还不好好收敛些?” 独孤灭绝望着窗外,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明日坏人大婚,你们是怎么想的?” 黛丽丝完全没感觉,只是觉得热闹,“那就参加啊,好热闹的,有什么好想的?” 独孤灭绝、小鱼儿却异口同声道,“你自己去,我不去!” 黛丽丝愣了一下,也明白独孤灭绝、小鱼儿酸楚的心理,幽幽道:“那好吧,你们不去,我也不去,只是……只是咱们不去,会不会……会不会不好?” 独孤灭绝气呼呼的骄哼,“那就离开。” 黛丽丝瞪大了眼睛,“石越不会让咱们走的。” 小鱼儿接口道:“咱们偷偷离开,给石三哥哥一点颜色看看,还有,黛丽丝,你怎么老是石越、石越的叫着?你要和我一样,叫石三哥哥……” “我才不,我就叫石越。” “不行,你要改口……” “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独孤灭绝想了一阵,才叹息道:“咱们还是偷偷的走吧,留在这里,也是多余。” 黛丽丝、小鱼儿异口同声,“真走啊?” 独孤灭绝狠狠剜了他们两人一眼,啐道:“你们有什么舍不得的?放心吧,过不多久,又会见面!” ********* 石越被小萝莉扯着衣服,进了幽兰房间,就见贼眉、鼠眼已经等候在这里。 贼眉、鼠眼看着石越进来,急忙说道:“恩公,我们已经做好了。” “这么快?” 石越张大了嘴,几乎要惊掉了下巴,将书信打开一望,与原信比较,那字意、字形、笔锋,几乎一模一样,再看下面的印章,那假的看起来比真的还真,石越仔仔细细的盯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看出半点不同来。 “好!好!贼眉、鼠眼两位师叔,真是奇人啊。” 石越心中大喜,越发生出招揽雁荡门的人才为己用的想法,将书信递给采雪,笑道:“现在轮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封好它!” 第1110章 伪造 采雪心灵手巧,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将这封信恢复成原来一般的样子。 石越拿过信翻来覆去的,连声道:“好手艺!好手艺,采雪也是一个大大的人才呀!姊夫这次一定带着你去京城。 采雪笑得媚眼通跳,说不出的高兴。 小萝莉在一旁听着石越夸赞采雪,还要把她带到京城,心中酸酸的,低声嘀咕,“就这个有什么难的?我也会……” 石越听着,捏着小萝莉的娇脸,打趣道:“怎么?嫉妒了?” “才没有!”小萝莉瞟了采雪一眼,红唇撅得老高,一脸的不开心。 幽兰当然明白小萝莉的心思,摸着她的头,不动声色的点破,“灵儿,这是采雪妹妹,他是三毛的梦中情人,你们要多亲近啊。” “啊?你是小毛子的女人啊!”、 小萝莉一听,就知道自己想岔了,既高兴,却又尴尬的小脸涨红,幽幽道:“我……刚才还以为……还以为……” 采雪刮着娇脸,痴痴笑道:“你以为天下就一个男人啊,哼!” “想岔了吧?” 石越哈哈大笑,指着小萝莉,对采雪说道:“你不是想要知道三毛的境况吗?你问灵儿,他们一起都在宫里,知道的最清楚了。” “真的啊?”采雪忽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小萝莉,很开心的模样。 小萝莉抱着丰满的胸,仰着头,哼道:“那是当然啊,我是楚玉公主,三毛是司礼监掌印,她要听我的差遣,能不见面吗?” “哎呀,那太好了!” 采雪上前拉住小萝莉的手,眉开眼笑,“灵儿姐姐,楚玉公主姐姐,三毛身边那个叫丽儿的女人,到底是谁呀?听着长得很像我,她有我高吗?怎么勾搭上三毛的?是不是很sa?你我去了京城,能不能压制住她?” 一帮人听得哈哈大笑。 石越努努嘴,“去!去!你们一边说去,我这里还有正经事。”又向小萝莉使个眼色,不让她乱说话。 小萝莉会意,被采雪笑嘻嘻的拖着往外走,一边说道:“采雪啊,和你生的倒真是像,不过,可比你温柔多了,小采雪,你努力哟,脾气大的女孩没人喜欢。” “你叫我采雪就好了,为什么要加个小字?你比我大吗?” “我胸比你大!” “呸,我不信。” “好,咱们去比一比……” 屋中重新安静下来。 石越拿着那封信,对幽兰说道:“还需要办一件大事情,这个人轻功要好,还要会易容,办事机灵,嘴巴严!” 幽兰蹙眉道:“什么事?” 石越道:“要把这封信送到西域春佛的总堂去,那里还有春佛一门的余孽,这个人要把信以某种方式送到春佛弟子的手上,就算大成。” “这样啊!” 幽兰对贼眉说道:“师叔去将无名请来。” 贼眉答应着,立刻前去。 石越道:“无名?很厉害?” 幽兰笑了笑:“无名满足老爷的所有要求,而且还令会一种至关重要的东西。” “他还会什么?”石越问道。 幽兰道3a“他还精通番语!” “那太好了!”石越哈哈大笑,“如此一来,大事必成。” 过不一会儿,一个精瘦的男子走进了大厅,向石越说道:“恩公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无名一定办到。” “我要你送封信!” 石越将信交给无名,嘱咐道:“你要从那些死去的番僧中间挑选一个,易容成他的模样,将这封信送往西域春佛总坛,不需要涉险,只要慢慢找机会,将信交给那些余孽中的一个,就算完成任务,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无名将信收好:“我曾经在西域生活过两年,那里风土人情,我都很熟悉,这个任务,没有难度,我一定能完成。” “那辛苦你了。” 石越又将春佛的地址说给无名听,又嘱咐了几句,说道:“你准备一下,这几天就出发吧。” 无名道:“还准备什么?恩公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我今晚就出发。” 石越拍着手,“好样的,我就喜欢爽快的汉子,你送完信,若是愿意跟着我做事,就直接去京城吧,我好你。” “多谢恩公栽培!” 无名大喜,心想着一身本事,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他装好信,向所有人拱拱手,出了门,忽然又折回来,向幽兰、石越跪下,磕头,“门主明日喜事,我没有办法参加了,提前祝门主、恩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日生出小门主,光大雁荡门威风。” 贼眉、鼠眼哈哈大笑。 石越打趣道:“承无名兄吉言,小门主一定早日纳入计划。” 幽兰窘的脸红如醉,瞟了石越一眼,才向无名啐道:“师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门主吗?若不是你有重任在身,我就该用门规处置你。哼,还不快快退下!” 无名笑着走出去。 当夜,石越就一个人睡,他实在没有脸去找独孤灭绝、黛丽丝、李闲鱼说话――自己马上大婚了,新娘又不是她们,今夜哪里敢去找乐子? 小萝莉很想赖到石越房里,与石越一起睡,却又被采雪拉去,吵着要听三毛的故事。 所以,石越有了难得的一次休息机会。 石越辛苦了一天,杀了不知有多少人,浑身疲惫,这么一躺下,什么都没想,就进入了梦想。 睡梦中,隐隐就觉得后腰雪山中的那根微小的绿树轻轻摇曳,一股股微弱的真气随着绿树摇曳,形成一个舒缓的太极漩涡。 漩涡平稳、娟细、温润,如蜜,太极漩涡流转,真气逐渐凝聚,聚少成多,漩涡开始加速,边缘的真气被向心力甩脱出来,顺着血脉,流向四肢百骸,真气便是如此撒散出去,围着经脉游走一圈,再逐渐回流到后腰雪山中凝聚。 睡梦中的石越,就觉得周身舒泰,真气流过,无一处不舒服,宛如真心突破了层层阻滞,打通了往昔劲力所不能及的血脉。 无形中,他的功力在睡梦中加深。 第1111章 漂亮新娘 雄鸡一叫天下白! 睡梦中,石越就觉得鼻子发痒,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鼻中来回滑动,忍不住打开了一个喷嚏。 睁开眼睛,就到两张明艳动人的小脸正在围观着自己。 小萝莉拿着一根毛笔,正跃跃欲试的还要对着石越比划,石越醒了,娇嗔道:“大哥哥,在装睡,让我弄几下。” 石越宠爱小萝莉,果然闭上眼睛装睡。 小萝莉用毛笔拨弄着石越,石越忍住痒,就是不醒,小萝莉气得把毛笔扔掉,气呼呼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听着石越又打起呼噜来,采雪急忙将石越拉起来,催促道:“新郎官,太阳照屁股了,起来了,换喜服!” 石越被采雪、小萝莉七手八脚的弄起来,睡眼惺忪之间,就到几个丫鬟端过水来,让自己洗脸,还有丫鬟撑着大红的喜服,也不避嫌,就帮着自己穿衣,服侍得衣来伸手,好不惬意。 “大哥哥,你可真帅!” 小萝莉着被打扮得红红火火的石越,小眼睛兴奋的冒金星,又幽幽道:“可惜新娘不是我。” 采雪打趣道:“这就思春了?你才多大?早晚轮到你。” 小萝莉哼道:“要你管?昨晚谁做春梦,不停的说‘三毛,亲我!三毛,快亲我’来着?” “哎呀,你别说,好丢人的。”采雪急忙去堵小萝莉的嘴。 两人经过一晚上的同床共忱,已经熟悉了,小姐妹有说有笑的,关系到是不错。 石越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人是衣服马是鞍,自己穿上这身火红的喜服,那就是一句话――帅到掉渣! 齐的隆冬呛! 外面鼓声、喇叭声、声声传来,笑声一片,显然是鼓手们已经都赶过来了,一阵阵兴奋的喊声传进来,“新郎官上马了,新郎官上马了!” “这么急!” 采雪急忙将石越的喜服整理好了,将石越推出去。 石越一出门,有鞭炮噼里啪啦的鸣放起来,眼无缭绕中,贼眉、鼠眼等一张张熟悉的脸露出了笑容,可他唯独没有发现独孤灭绝、黛丽丝、李闲鱼的身影。 “新郎官上马了!”知客的一声声叫喊着。 采雪等人也连声催促。 石越杵在那里,眼神犹疑不定,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对小萝莉道:“灵儿,姑姑她们怎么没有来?” 小萝莉道:“我也不知道呀!” 石越也不上马,对小萝莉道:“你快去,我等着她们,让她们来。”小萝莉答应着,拉着采雪就一同去找独孤灭绝。 贼眉、鼠眼面面相觑,心想着恩公的女人太多,迎个亲也有这多么多的说道。 石越正等得心急时,就见采雪、小萝莉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小萝莉捂着丰满巨颤的酥胸,喘着粗气,说道:“姑姑……姑姑他们不见了!” “不见了?”石越心里咯噔一下,“真的……真的不见了,姑姑她们一定是生气了。” “不过,倒是留了一封信。”采雪将一封信递给石越。 石越心急火燎的将信撕开,只见信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下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虽然嫉妒,还是祝福你!还有……别忘了你的承诺。” “哈哈……这是姑姑的唇印,姑姑的字迹!” 石越本来还很担心,但着这封信,就知道姑姑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撒娇的赌气,他对着那唇印,狠狠的亲了几口,才露出笑脸,将信藏好,大声吼道:“上马喽。” 最前面有个领路人。 石越骑着高头大马,小萝莉、采雪跟在两侧,贼眉、鼠眼等长辈紧随其后,然后是吹吹打打的鼓手,乐手。 领路人将石越带往后山,采雪出石越的犹疑,解释道:“李代掌门若要出嫁,都要从道台亭嫁出去,这是雁荡门的习俗。” 石越答应着,带走后山道台亭前,只见石梯上铺着红毯。 采雪解释道:“一共是九十九层石梯,预示着九九归心,此处只能新郎官独自上去,再将门主抱下石梯。” “好多的学问!” 石越笑了笑,拉起喜服,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一步一步的迈上了道台亭。 走上道台亭,石越往亭中了一眼,心神恍惚,赞叹道:“美!真美!” 亭中,在十几个美妙丫鬟的拥簇下,袅袅婷婷的站着一位身穿粉红喜裙的女子,正是幽兰。 幽兰薄施脂粉,脸儿惊艳,肌肤白里透红,诱人至极。 秀眉、睫毛经过精心修饰,极有女人味,眼眸黑亮清澈,忽闪之间,放射出浓浓柔情,电得石越心慌意乱。 “老爷!” 幽兰着石越走上来,伸出玉臂,媚笑着站在那里,等着石越过来抱她。 石越一脸惊叹的走来,远远就闻到幽兰身上的浓郁香气,醉人心脾,走进来,就见幽兰披着一件真丝的粉衣,上面点缀着流光溢彩的玉珠,阳光萦绕,灿烂贵气,两颗晶莹剔透的耳珠垂在而旁,娇艳明媚。 发髻隆起,伴着一枝金钏,阳光一晃,闪闪生辉。 经过这么一番精心打扮,往昔青媚可人的幽兰,瞬间变身成了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的新娘子。 “老爷!”幽兰抓着石越僵直的手,痴痴的笑道:“老爷,你傻了吗?抱着我!” “幽兰真美!” 石越摸着幽兰白里透红的娇脸,赞叹道:“我石三几生修来的福气,竟能取到天仙之女为妻?” 幽兰糯糯道:“我几生修来的福气,能嫁给石三哥哥这样的英雄为夫?” 两人手拉着手,互着对望的眼睛,幸福的笑起来。 石越将幽兰横抱着,一步步的迈下九十九层石梯,花轿也准备好了,采雪着幽兰下来,忙娇声娇气的喊着,“新娘子请上轿!” 石越将幽兰抱入花轿中,翻身上马。 鼓手、乐手吹吹打打,热闹无比,石越又跟着引路人回到前院。 “现在去哪里?”石越蹙眉道:“不是要拜堂成亲吗?怎么不去前院大厅?这是往哪里走?” “死人洞!”采雪笑道。 石越吓了一跳,“拜堂成亲,去死人洞干什么?” 采雪瞪大了眼睛,“拜堂成亲,当然要去死人洞了,那里供奉的可是雁荡门的历代掌门人呢!你是掌门人的丈夫,自然要让先辈们认识一下你了。” 石越听得毛骨悚然,抹着头上的冷汗,心里不屑的想着:难道还要让我与他们喝杯酒?聊聊天? 第1112章 供奉大人 死人洞并不阴森! 相反,洞里面装饰的比幽兰的房间还温馨,没有那种潮湿的气味,很干爽,看来打理的很是不错,还有通风的通道。 洞中别有洞天,实属福地。 “他们怎么都不进来?” 石越站子洞门口,向里面张望,却见贼眉、鼠眼等人俱都站在外面,面色恭敬,站得笔直,拱手而立。 采雪站在洞门口,很庄严的说道:“雁荡门的门规,除了掌门人,以及极为特殊的条件下,任何门下弟子不得擅入死人洞,违者,将逐出山门。” 石越道:“那我怎么可以进啊?” 采雪道:“那是因为姊夫现在还不是雁荡门的弟子,便不受雁荡门的约束。” 石越又反驳道:“这也不对呀,幽兰以及门下十几位长老,不也在死人洞中度过了许多天吗?” “这……”采雪讪讪的回答不上来,糯糯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规矩就是规矩,姊夫事真多。” 幽兰想了许久,说道:“历代掌门之所以定下这个规矩,就是因为死人洞的石壁上记载了雁荡门的各类功法,有易容术、千术、盗墓、针刺等几十种绝学,历代掌门害怕宵小之徒学成之后,为非作歹,横行无忌,惹出事端,所以,才弄出不许门下弟子进洞的规矩,而外人进入,则看不懂其中猫腻,自然无害,而如今,雁荡门遭逢大劫,门下弟子势微,这个规矩也该改一改了。” 采雪、贼眉、鼠眼等人闻言,俱都一怔,眸子中流露出欣喜的神情来。 幽兰顿了下,才道:“雁荡门遭逢分裂,师叔惠洪心术不正,救济一众臭味相投之徒祸患雁荡门,致使门下弟子相残,而如今能留在这里的,俱都是一心为了雁荡门,拳拳之心,与雁荡门不离不弃的忠勇弟子,加之经过番僧的血腥洗礼,雁荡门下弟子,各个都经受住了考验,还哪有一个奸诈之徒?”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幽兰,以雁荡门第十一代门主的身份宣布,这项禁忌,从今天开始取消了,凡是雁荡门弟子,俱都可以进入洞中学习各种方术,但每次进洞,必要对历代师祖上香,以示诚心。” “门主有大智慧,大魄力,至此,雁荡门中兴有望!”贼眉、鼠眼拱手向幽兰致谢,眼神湿润,语声哽咽! 采雪、已经其他数百名弟子也兴奋莫名,或大笑,或搔首弄姿,或泪眼朦胧,总之,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石越向幽兰竖起大拇指,小声嘀咕,“行啊,小妮子,越来越会整事了,这个计划你早就想好了吧?非要在今日大婚之时说出来?嘿嘿……机会把握的恰到好处,有些掌门的潜质,我顶你!” “呸,要你顶?”被石越戳破了计谋,幽兰粉脸通红,越发娇媚。 石越似笑非笑,望着幽兰,打趣道:“从今以后啊,还就得让我顶你呢,你想跑都跑不掉。” “老爷越来越流氓了。” 幽兰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低声娇嗔,“这是死人洞,很庄严的地方,你别撩拨我。” “收到!”石越恭敬的打了个立正。 幽兰扑哧一笑,不理睬石越,转身招呼数百名弟子走进来。 那些弟子将死人洞看的异常神圣,个个面色躬亲,正经凝重,就连爱笑淘气的采雪也成了石头人,不苟言笑。 石越心中很是鄙视:这哪是大婚啊,谁家大婚时候弄得这么庄严?这不像是红事,倒像是白事呢。 死人洞很长,别有洞天。 洞中烛光萦绕,石越修炼了房中术,六识敏锐,暗处也隐约能看清东西,倒是与小萝莉有一拼。 石壁上刻满了各种图案,以及各种不懂的文字,石越虽然不懂,但看着雁荡门弟子四处张望,隐约露出来的惊喜眼神,也猜得出来,石壁上的东东就是雁荡门真正的,千奇百怪的各种绝学。 石越心中得意的笑:大家学吧,好好学吧,学完,嘿嘿……都归我所用。 石越跟着幽兰在洞中转呀转的,洞路十八弯,粗粒算了一下,围绕着洞里足足走了一百多米,方才进入了一处充满神秘的石屋,虽然还未进去,但从那浓郁的黄香味中,就可以知道洞中一定是供奉着雁荡门历代祖先的排位。 “就是这里了。”石越一脚就要踏进去。 “等等!”幽兰急忙张臂拦住石越,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幽光,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进去。” “为什么?”石越是越来越有些不懂了。 幽兰道:“掌门人大婚,雁荡门是有规矩的,你若是不按照规矩来,咱们的婚就结不成了。” “不结婚,难道发昏?” 石越心中气得要命:裤子都脱了,才来求饶,晚了,老爷我早就化身为禽兽了,脸上强装出沉稳的气度来,哼道:“什么规矩吗?还不快快说来?” 贼眉轻咳一声,说道:“恩公若要与掌门人结婚,必须有一个前提,要自愿成为雁荡门的供奉!” “供奉?”石越好奇道:“是你们要供着我吗?” “咳咳,不是这样子的。”贼眉蹙着眉,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采雪接口道:“姊夫,这么说吧,供奉就相当于保镖,雁荡门的供奉呢,就相当于雁荡门的保镖,只不过姊夫保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雁荡门的所有弟子,包括掌门人,门主,各位师叔,我这么对不对?” 贼眉忙笑着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这任务好重啊! 石越擦了一把冷汗,向幽兰问道:“那我算雁荡门中的弟子吗?我是不是也要听你这个门主差遣?幽兰,你……你这不是诚心算计我吧?” “看把你吓的!” 幽兰白了石越一眼,解释道:“供奉自然是聘用的,你不算是雁荡门弟子,只是要全心全意的为雁荡门弟子的安危献计献策,遇到危难之时,绝不可以当缩头乌龟,当然,作为供奉,你也可以得到门下弟子的回报。” 石越最关心的就是最后一句了,忙笑嘻嘻的问道:“有什么汇报啊?” :兄弟们,今日会晚些,但会更新三章的 第1113章 飞刀定情 幽兰向石越眨眨眼睛,若有深意道:“供奉的地位无比崇高,全雁荡门的弟子都会视老爷为他们的保护神,老爷有什么吩咐,需要门下弟子去做的,门下弟子也会义不容辞的去做,绝不会推诿搪塞,所以,老爷若是成了供奉,就可以随意指派弟子办事,而不需要欠什么人情……” 晕啊! 这下我发达了,供奉如此之好,傻子才不愿意呢! 不就是保护雁荡门吗?石三我天生就是保镖,一个羊也是养,两个羊也是放,还不是一个样,而且这些可都是肥羊啊。 他刚才还想着要是供奉的条件过于苛刻,就把幽兰强行掳走,生米做成熟饭再说,什么供奉?还能拦住我石三娶媳妇? 现在听起来,倒似很符合自己的心意。 “幽兰,各位雁荡门的兄弟,经此一夜混战,我早与雁荡门结下不解之缘,既然大家信任我,我石三今日在此发誓,不仅要爱幽兰,更要爱雁荡门!从今日开始,我愿意无偿的保护各位弟子,愿意成为雁荡门的供奉!”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还说什么无偿?嘿嘿……其实越是无偿的东西,付出的代价越高。 幽兰听着,心中大喜,却偷偷的掐了石越一把,娇嗔道:“老爷就说什么?爱幽兰,更爱雁荡门?酸死了。” “哦!说错了!”石越抓着幽兰的手,打趣道:“应该是爱雁荡门,更爱幽兰。” 幽兰心里美美的,幸福的微笑,像一朵欣欣向荣的芳花,糯糯道:“老爷不正经,又来撩拨我了。” 贼眉、鼠眼、采雪等人大喜过望,数百人齐刷刷的向石越拱手,“多谢供奉大人!”声音中难掩兴奋之意。 贼眉、鼠眼等人心中的想法与石越完全不同。 他们想的是中兴门楣,将雁荡门的绝学发扬光大,成为在江湖上有地位、有脸面,有尊严的名门大派。 但是,苦心孤诣这许多年来,外部打压,内部纷争,让雁荡门深陷漩涡。 到了贼眉、鼠眼这一代,更加举步维艰,居然祸起萧墙,同门师兄弟,师姐妹起了纷争,相互鱼肉,局面闹到了无法手势的地步,若非幽兰解开了掌门留下的那个神秘盒子,雁荡门覆灭在即。 即便过来了内耗这一关,元气大伤,却又遭受西域春佛一门围堵,门下弟子,险些死绝,若非石越赶到,而且联合月神、独孤灭绝高手,还有黑衣卫击杀番僧,他们哪里有机会重见天日。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雁荡门已经意识到了师门中存在的危机,他们虽然精通于旁门左道,但唯独在武力上,受人钳制,一旦遭遇高手狙杀,或者大门派讨伐,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所以,雁荡门强烈渴望有人保护。 而石越,无意于就是雁荡们真正的救世主,其强大的势力,超绝的武功,致命的杀意,征服了雁荡门所有的弟子。 他不做供奉,谁做供奉?而且,他还是雁荡门的女婿,一衣带水,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石越是想借助雁荡门的弟子做事,雁荡门的弟子是想在石越的保护下,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趁机光大门楣。 两方各有小九九,倒是一拍即合。 幽兰也极为高兴,拉着石越走了进去,石屋正方供着一张香案,上有十张排位,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雁荡门以故的十位掌门。 幽兰亲自上香,默默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密语,而后跪下磕头。 雁荡门三百多弟子也呼啦啦的跪下,磕头,只有石越、小萝莉、雷大虎等寥寥数人杵在那里,无动于衷。 期间,贼眉、鼠眼、采雪等雁荡门弟子一一敬上瓜果李桃! 贼眉向石越尴尬的笑道:“雁荡门掌门大婚,与传统迥然不同,一不拜天地、三不拜高堂,三不夫妻对拜!” 石越震惊不已,好奇道:“那拜什么?” 采雪笑了笑,指着幽兰身旁的那个蒲团,若有深意道:“当然是拜祖师了。” “好吧,我拜!” 石越只得在幽兰身旁跪下,随着娇笑的幽兰一同磕了三个响头,幽兰又道:“老爷还得向师祖们敬上礼物!” “还要送礼物啊?”石越耸耸肩,“送什么好呢?我什么都没带。” 幽兰似笑非笑,“全屏心意,反正我这个娇媚的掌门已经送给你了,老爷怎么也该有所表示吧?” “那好吧!” 石越想了想,手腕一抖,只听笃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刺穿了石桌,立在祖师排位之前他出手神鬼莫测,直把贼眉、鼠眼等人吓的心惊肉跳,浑然猜不透石越此举到底有何深意,难到这是撂挑子,示威的节奏? 看着数百弟子望过来或差异,或忐忑的眼神,石越指着那把飞刀,斩钉截铁的说道:“飞刀杀人,无血无痕,这把刀代表着我对雁荡门、对幽兰的承诺,只要刀在,那我的心就在,那雁荡门就一定在!” “供奉高义,我等钦佩万分!” 贼眉、鼠眼此刻方知这把飞刀代表的是一声的承诺,只激动的控制不住眼泪流淌,扑通再次跪地,冲着祖师的灵位磕头,激动的大吼,“祖师,中兴有望,中兴有望啊!”弟子们又呼啦啦跪下磕头。 ************ 江湖儿女,除了门规,便百无禁忌。 出了死人洞,一路吹吹打打,来到饭厅就餐。 幽兰连盖头也没有盖,与众人同饮美酒,一连十几杯后,不仅脚步漂浮,蛇腰轻扭,娇脸也双颊晕红,红醉如熟透了的春桃,诱人采摘,顾盼之间,眉眼飘飞,chunqing流露,有着十足的女人味,石越看在眼里,无法抑制住裤裆涌起的节奏。 “老爷,你怎么总是弓着腰走路?”幽兰与石越共同敬酒,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石越拉着幽兰挡在身前,方才直起了腰,裤裆下很明显的顶起一个狰狞的帐篷。 “老爷,你……你太坏了。” 幽兰羞涩的笑,让石越继续弓着腰,咬着他的耳朵,吹气道:“老爷,你先慢慢喝着,我回房等着你!” 第1114章 酒醉?不可能! 被幽兰散发出来的迷情所诱惑,石越哪里还有心思喝酒?身下那个小石越兴奋的硬如金刚,呼之欲出,恨不得立刻就去舒服一下,跟着幽兰身后,就要一同回去,幽兰脸色绯红,推搡他到一边去,糯糯的啐道:“老爷跟着我干什么?咱们一同走了,会被他们胡思乱想的,我先走,老爷一会儿再来。” “可是……” 石越刚要说话,就被雷大虎、孙猛这帮大老爷们给拉过去灌酒,到没有机会纠缠幽兰,只是回头一脸不甘心的看着她。 幽兰扑哧一笑,娇声道:“老爷可别喝多了。”掩面而走。 雁荡门男弟子居多,而且视石越为供奉,自然对他无比尊敬,一个个排着队,等着向石越敬酒,再加上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三十个黑衣卫兄弟又都是酒桶,石越哪里能吃得消?连着饮了十几杯下去,就有些头晕目眩,心中碎碎的念叨着:完了!完了!今晚要醉在这里,可惜了千金**啊。 采雪看着石越越来越醉,就觉得好笑,低声对那些同辈的师兄弟们嘀咕着,“大家都去敬供奉几杯酒,看着供奉到底能不能撑得住?嘻嘻……撑不住可就有热闹看了,今晚什么事都做不成。” “好!听师妹的,不过,门主会不会生气啊?”一众弟子们大笑着,端着酒,排队等着敬酒。 小萝莉耳聪目明,听着采雪‘使坏’,就跑过去向石越告密,哼道:“大哥哥,他们故意灌你的酒呢,你不要喝,不然……大哥哥今晚就做不成新郎官了。” 原来是采雪在搞怪啊! 石越醉意朦胧的整了整眼睛,才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现在就已经做不成新郎官了,还怕喝酒?” 他望着那些‘笑容可掬’的弟子们,心中很是郁闷,恍惚之间,引动后腰雪山中的气息,小树微微招摇,太极漩涡微微转动,徐徐真气散出来,引导着血脉中的酒水涌向四肢百骸,却全然冲不出去,唯有两只手的小指处湿哒哒的,热嗖嗖的。 石越好奇,低头一看,才发现指尖隐隐有水滴流出来,心中惊喜莫名:我靠,房中术居然有这般神奇的功能? 方才是无意识的心里活动,石越此刻有意识的催动真气,几乎就能看到酒水从指尖滴滴答答的流出来。 有如此神功护体,我还怕喝酒吗? 方才石越还愁眉苦脸,暗叹今夜无福消受,但了解了房中术的厉害之处,大喜过望,接过众人递到面前的酒杯,兴奋的哈哈大笑:“各位好意,我心领了,放心,各位别急,排好队,我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决不推辞。”言罢,豪爽干杯,红光满面,气势骇人。 众人刚才还以为石越不敢喝酒,等着他说两句软话,也好消遣消遣他掌门人结婚,虽然不能闹洞房,但闹一闹新郎官,也没什么不妥吧? 但是看着石越喝酒狂放,如牛饮水,只惊得骇然失色,心想着:坏了,供奉见酒就喝,来者不拒,那就一定是喝多了,只有喝多酒的人,才会止不住的喝酒。 采雪暗暗得意,自以为计划得逞,心想着供奉大人也要败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石越连着饮酒二十杯,虽然面色红晕,但呼吸寻常,眼色瑞丽,容光焕发,精神矍铄,嬉笑玩乐,兴奋激动,频频说着振奋人心的豪爽之语,哪里有半分醉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采雪娇脸布满疑云,十分不解。 不仅采雪如此,那些劝酒的弟子们也眼睛瞪得溜圆,完全不明白供奉为何有如此酒量?更为神奇的是,供奉还不出宫,这肚子难道是个无底洞? 一转眼,四十几杯酒已经进到石越肚子里去了,石越哈哈大笑:“来,再喝,都排好队,不要加塞。” 这阵势完全让石越占了上风,那些弟子见石越干喝不醉,心里怯战,俱都退下去,而他们却没看到,石越放在桌子下面那只左手的小指头,在不停的流出酒水。 哼……都老实了吧? 石越兴致来了,哪里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这帮‘蓄意闹事’的家伙?拎着酒坛子找那几个闹得最欢的弟子单挑。 他一人单挑一群,结果那一群人全醉的不省人事,唯有石越杵在那里,兴奋的大叫,“来!哥俩好,再来一杯……” 贼眉、鼠眼等人见了,惊得咋舌:供奉很强大,堪称酒仙,谁能惹得起? 经过这个小cha曲,再也无人敢向石越敬酒,石越也喝得没意思,嘱咐孙猛、雷大虎等人要与雁荡门的弟子打成一片,而后就急匆匆的出了饭厅,直奔新房。 此刻,已经是深夜,月夜清凉,洒下银灰,浑身燥热的石越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却见采雪、小萝莉早就在门口候着,看着石越出来,采雪笑道:“姊夫乃是酒仙,可真厉害,采雪以后再也不敢捉弄姊夫了。” 石越哼道:“这是最后一次啊,以后你敢再捉弄我,我就让三毛好好的捉弄一下你,反正后宫三千佳丽,皇上不要的女人,全让三毛收了吧,而且全都是绝色,一点也不比采雪的姿色差……” “不要!”采雪立刻求饶,“姊夫,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若是当真,那就太小家子气。” “哈哈,新婚之夜,你差点害得我昏昏欲睡,我能不小家子气吗?”石越看着采雪服软,心中得意,挥挥手,打了个响指,说道:“头前带路。” 幽兰这几日身心疲惫,虽然婚姻终于有了着落,心里美美的,但离了喧嚣的人群,就有些上头,眼皮子睁不开,直打架,勉强的等了石越好久,也不见石越回来,心里忍不住嗔怪:哼……就知道喝酒,也不想着洞房了? 她幽怨的想了一阵,就睡过去。 而石越进了大院,敲打房门时,居然没人开门,可把石越弄得不上不下的难受:幽兰这又是玩什么鬼把戏? 第1115章 送上门陪睡? 石越敲了一阵门,居然无人开门,只好拿出飞刀,做贼似的舞弄几下,只听门嘎吱一声打开了,石越走进去,才发现幽兰依靠在床头,歪着头,睡着了,头山的饰物都被压瘪了,少了几分庄严,多了几分调皮。 望着幽兰那张酒醉酡红的娇脸,美艳不可方物,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上几把,感受到肌肤的娇嫩润滑,石越的心都酥了,想着眼前这个绝美尤物从今天开始,就只属于自己一人,心里甜腻腻的,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这是大婚,与寻常自然不同。 石越与娇娘、与白素、李闲鱼、独孤灭绝等等所有女人,都是情定终身的,但毕竟没有大婚,没有经过庄严的仪式,那就意味着虽然彼此先上了车,但总是没有补票,心中自然有着一股浓浓的遗憾,少了一种纪念。 现在自己与幽兰之间,那遗憾的纪念终于消失了。 而且,幽兰又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狡猾,又是那么的爱自己,这世上哪个男人娶到这么好的女人做老婆,会不高兴呢?自己的自制力是好的,换成其他男人,恐怕兴奋的昏过去十次,也还不止吧? 石越刚要叫醒幽兰,就听幽兰呢喃自语,“老爷,我好喜欢你,我好开心……” 那娇糯软语,把石越的心彻底融化了。 石越再也不舍得叫醒幽兰,轻轻的抱着她,将她平稳的放倒在床上,温柔的为她褪去喜服,只让她穿着的贴身小衣,大手掀开小衣的一角,在幽兰小腹上轻柔滑过,触手之下,只觉得肌肤细腻,雪白丰泽。 石越滋滋有味的着幽兰的甜美睡姿,酥胸鼓鼓,害羞的隐藏在小衣中,两粒鲜红的樱桃隐约露出来,随着呼吸轻微的颤抖,让石越忍不住要去摸一摸,腰肢纤柔,平滑得无一丝赘肉的小腹,还有穿着粉色亵裤、隐约从里面透着黑亮的毛发的诱人之地,都让石越无法控制的粗壮呼吸。 在往下,一双美腿修长笔直,肤白细滑,又溢着叫人爱不释手的弹性。 石越也脱掉衣服,依偎在幽兰身旁,尽管他裤裆涨得吓人,几乎要顶破了亵裤,但仍不舍得叫醒熟睡中的幽兰,还为她温柔的舞弄秀发。 过了一阵,石越就隐约听着门口一声响动,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响动,是很低的声音,只不过石越修习了房中术之后,虽然功力不算很高,但六识却大为长进,在深夜中,更加的灵透。 石越听了一阵,就哑着嗓子,笑骂道:“好你个灵儿,好好的公主不做,却偏偏学会做贼了……” 门悄悄的打开,小萝莉笑嘻嘻的走进来,端着一盆水,若有深意道:“采雪撑不住,去睡觉了,我顶替她坐一回丫鬟,伺候大哥哥和幽兰姐姐。” “堂堂公主要来做丫鬟,谁用得起?”石越小声的打趣道。 小萝莉连忙小声道:“用得起,用得起!” “还敢骗我?”石越板着脸哼道:“说,你是不是来听房的?” “大哥哥,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我堂堂公主,跑来听房,有多难为情呀!” 小萝莉被石越一语道破了真正的心思,窘得小脸红晕,媚态百生,撅着红唇,心里老大不愿意。 石越才不会被她的可怜模样打动,又训道:“知道难为情还跑来听房?你这不是明知故犯吗?走!快回去睡觉去。” “不!我不去睡,我要听房。” 小萝莉脸蛋红红的,好奇道:“红杏姐姐和我说过,女人做那事的时候会叫,而且叫的很勾人,我想不明白,今儿个,我必须弄明白女人到底是怎么叫的。” 石越哭笑不得,说道:“你还小,知道这个干什么?快回去吧,以后再听好不好?” 小萝莉摇摇头,“大哥哥,你就让我听听吧,你也知道,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轻易不会下去的。” 石越指着幽兰,对小萝莉道:“你,幽兰睡着了,你想听也听不成。” 小萝莉哼道:“那么宠幽兰姐姐干什么?立刻叫醒她,让她伺候大哥哥这个禽兽舒舒服服的。” “你比禽兽还禽兽!” 石越点着小萝莉的额头,教训道:“我不叫醒她,你想听,明晚再来,今晚……你肯定是听不到了。” 小萝莉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幽兰,忽然脸蛋就红若蜜桃,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蚊子似的嘟囔着,“大哥哥,幽兰姐姐睡着了,我……我代替她怎么样?**一刻值千金,总不能……总不?我想亲自体验一下,女人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叫!”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石越真心被小萝莉给惊住了,点着她的额头,低声嗔道:“你说你脑子都在想什么东西?你还未成年呢,身子还在发育,大哥哥就算再禽兽,还能对你下得去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上两年再说。” “凶什么凶啊?傻哥哥,送上门白给都不要!” 小萝莉白了石越一眼,嗔道3a“你想要我还不给了,美得你!不过……大哥哥,你今晚就这么虚度了?” 石越道:“哪里虚度?非得听着女人叫,就不算虚度?” “大哥哥,你好虚伪!”小萝莉顶嘴道。 石越反驳,“这不叫虚伪,这叫爱,你不懂。” “我什么都不懂,但我就懂你这个禽兽。” 小萝莉佳酿水盆放下,背着手走开,说道:“好吧,就让禽兽继续虚度,继续享受爱吧,我走了。” 她眼神藏着狡黠,背着手,走到床头,忽然伸出葱白小手,在幽兰的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冲着石越做个鬼脸,扭着小屁股,就跑了出去。 哎,这个小丫头,真拿她没办法! 石越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小萝莉还真了解自己,终于将自己舍不得做出的事情给干出来了,自己若是再继续禽兽不如,都对不起小萝莉。 望着幽兰那双微微睁开、惊讶顾盼的美眸,石越笑道:“你醒了?” 第1116章 灯下猎美 “啊!” 幽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应该是被人袭击了脸颊,但她睡眼朦胧,并不知道是小萝莉在作怪,睁开眼睛,发现石越脱光了衣服,露出古铜色的矫健体魄,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出于女人的本能反应,轻忽一声,抱紧了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一张娇脸也缩进去,不让石越看到。【: “怕什么?” 石越打趣道:“以前你没嫁给我时,百般捉弄我,勾引我,好大的胆子,也没见你害羞过,也和我一起睡,现在咱们大婚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怎么反而转了xing子,成了害羞的小绵羊?” “哦!对!老爷,咱们大婚了,幽兰是老爷的女人了。” 幽兰小心翼翼的将一张娇脸从被子里探出来,娇脸惑人,想着自己历经艰难,从现在起,此生终于有了依靠,心里涌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滋味,起身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捧着石越的脸蛋,痴痴的媚笑,“嫁给老爷,真好!” 她这样说着,犹似觉得不够,柔软的玉臂贪婪的缠上石越的脖子,娇软红唇贴近石越耳畔,喷出火热的气息,“老爷,我刚才做梦了,梦到老爷了,老爷在对我使坏,我很享受,还不知羞的呢喃:老爷,幽兰好喜欢你……” “老爷知道!” 石越闻着近在鼻端的女体幽香,感受到怀中身体的火热,心里很充实。捧着她的小脸,说道:“我做贼进来的,听到你说梦话,刚巧就听到你喜欢我那句话,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演戏骗我……” “呀,我真的说出来了?” 幽兰呀的一声,娇脸晕红,红唇弯弯,却又幸福的笑起来,柔情蜜意涌上心头,“老爷不许笑我,我那样是不是很傻?” “幽兰俘获了老爷的心,谁说幽兰傻,谁就是真的傻。” 石越抱着幽兰下床,在地上转了好几圈,逗得幽兰咯咯娇笑,又重新把她压在床上,说道:“别动,让老爷好好看看你。” “看什么呀?”幽兰幽怨的笑了,“只是看吗?” 石越将灯移过来,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幽兰脸蛋娇美清媚,灯下望去眉眼通透,精致绝伦,眸子湖山灵动,格外的清澈妩媚,身姿圆润丰腴,躺在床上,却又柔腰纤细,盈盈一握,酥胸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胸瓣丰满圆滑,完美诱人。 “真美!”石越看得心都酥了。 “哪里美?”幽兰忍着羞涩,水汪汪的眸子迎合着石越贪婪的眼睛,“脱了衣服更美!”清音糯软,动人心弦,似小虫子钻入耳中,能将耳朵融掉,除了这个女人的声音,其余的一概听不到。 石越抱紧了幽兰,就要亲上去 幽兰身子发烫,挣扎着说道:“我喝了酒,有酒气,不好闻,先去洗个澡,在让老爷那……那个……” “酒不醉人人自醉!” 石越摸着幽兰水嫩的脸蛋,打趣道:“醉酒的女人最勾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羞人的事都敢做,最会**,最勾人。” 他一边说着话,身子就压上去,两条腿与幽兰的美腿勾住,大手也不老实,掀开幽兰的胸衣,贪婪的握住了丰腴的酥胸,指尖轻轻在鲜红的蓓蕾上滑过,弄得幽兰腰肢扭动,娇躯热如火炉,眼神立刻变得迷离,她情不自禁的抱紧了石越,感受到石越宽旷胸膛带来的踏实之感,红唇微张,轻声呢喃,“坏老爷,我什么都不懂,老爷教我……” “恩,今夜,老爷要好好的教教你!” 石越能感受到身下娇躯的颤栗,看着幽兰可怜而又妩媚的眼神,心里起了征服女人的**,膝盖顶到腿间,将幽兰并拢的美腿分开,以一个羞人的姿势露在他面前,还笑着打趣,“幽兰一点不懂?老爷才不信,你整日与红杏说悄悄话,我就不信你没从红杏那里学到勾引男人的本事……”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幽兰心神俱醉,借着酒意,也敢说些玩笑。 她是从红杏那里学到过一些讨好男人的东西、技巧,但那只是听红杏说,自己无法理解那种滋味 一句话,就是完全没有经验 此刻,柔若无骨的娇躯被石越压在身下,粉红色胸衣、遮羞的亵裤,被石越七手八脚的脱掉,露出白莹如玉的苏香雪体,心里只顾及着羞了,脑中一片空白,哪里还记得红杏说过什么,当然更不知道如何承欢。 幽兰只是觉得老爷的脱衣服的动作好快,脱掉自己的衣服,转眼之间又将他身上的亵裤脱掉,露出一个硕大狰狞的蘑菇头 “呀!” 幽兰羞得急忙捂住了脸,心中砰砰的乱跳,她初见那根东西,既觉得刺激,又觉得吓人,捂住眼睛不敢去看,只是下意识的呢喃,“老爷,怎么……怎么这么大?” 听着石越只是坏坏的笑,她又睁开眼睛,忍着羞,看着石越的铁杵,强忍着没有惊叫出来。 看着石越已经压在自己身上,那根东西欲要顶破蓬门,幽兰羞涩而又害怕,还有初为女人的期待,心如鹿撞,只是顺从的将腿分开,眼神迷离,柔软的玉臂抱紧了石越浑厚的肩膀,忽然就觉得身下有一根坚韧而又火热的棍子顶进来,幽兰心一下子就揪起来,呼吸急促,耳根、脸蛋俱都火热,娇声呢喃,“痛!红杏姐姐说会痛,老爷,你要怜惜我……” 石越杀人蛮干,伺候女人却极为温柔,有耐心,除了因为吃了春药,与独孤灭绝酣战之外,还没有野蛮的对待过女人。 他知道幽兰未经人事,身子柔弱,不能横冲直撞,怕太鲁莽伤了幽兰,看着幽兰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看起来越发可爱,也不着急顶进去,温柔的亲吻幽兰的耳朵、锁骨,双手乱摸,尽情的撩拨起幽兰心底深处的火热。 仔细把玩,品味着幽兰的滋味,只觉得幽兰虽然没有独孤灭绝那般熟媚丰腴,但身子娇软,也分外迷人,亲吻了好一阵,听着幽兰情不自禁的低声嘤咛,扭动腰肢,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手探下去轻轻一摸,满手油腻的清油 “幽兰,我来了!”石越温柔的叫了一声,挺腰贴上去。 -, 第1117章 你还行不行? 听着身下那具温柔的娇躯婉转嘤咛,石越的心都融化掉,亲昵的叫着幽兰的名字,身体压在上面,舒缓的蠕动。 刚刚进入其中,感受着被**包裹着、一层层收紧的玄妙,陡然间,一股股微凉的气息从幽兰的花蕊处涌出来,涌入了石越的身体中。 阴阳相惜! 女人会。阴。穴为至阴,男人身下为至阳,阴气可以吸走阳气,阳气可以吸走阴气,而重点在于,谁占居主动性,谁的底气更足,技巧更强。 毫无疑问,修习了房中术的石越,在这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技巧。 石越享受的同时,深刻感受着体内的真气波动。 后腰雪山中的小树又开始摇动,初时微弱,渐渐汇成太极漩涡,吸力有限,从幽兰体内吸过来的真气并不多,如绵绵细雨,润物无声! 经过初期的酝酿,太极漩涡陡然加快,以此吸收真气的力道明显加强,小树剧烈摇晃,幽兰的真气便似涓涓细流,流入了石越体内,在四肢百骸中畅游,最终归于后腰雪山之中,藏于其中,静止不动。 房中术又开始吸收真气了! 而在吸收真气的同时,幽兰却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迷情了,她似乎并不知道真气涌出去,也似乎并不满足石越的温柔,一下一下的冲刺,将她送上云端,她不想掉下来,抱紧了石越的脖子,拼命的扭动肢体,肆意承欢。 石越知道吸收了幽兰的真气之后,过得月余,幽兰还能恢复,心中也能接受,一边亲吻着幽兰的脸蛋,一边尽情的吸收。 在吸收了幽兰两成功力之后,太极漩涡消散掉,小树也嘎然而止,不在晃动,而幽兰却突然进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身姿剧烈蠕动,红唇微张,闭着眼睛叫嚷着‘老爷,要我,老爷,快要我!我要死了’,随后一阵娇腕的嘤咛,松开石越,身子娇柔无力,粗重的喘息。 “哈哈……幽兰姐,你叫的好大声,好诱人!”门外忽然响起小萝莉的娇笑声,随后就跑开了。 “是灵儿在听房!” 幽兰羞不可仰,委屈的瞟了石越一眼,“老爷坏,老爷怎么不早说?” 石越道:“我也不清楚。” 幽兰刚才只顾着疯狂享受,现在弄完了,腿间痛,一动也不想动,抓着石越不让他去洗身子,糯糯道:“老爷,你抱紧我,做完了,可不能不理我。”她内力少了二成,身子有些虚弱。 “我不走!我不走!”石越抱着幽兰说话,又道:“老爷比你想象的坏,吸收了幽兰两成内力。” 他巴拉巴拉的将过程说了一遍。 “我人都是老爷的,还在乎那点内力吗?老爷若想要,我全都给了老爷!”幽兰听着石越的心跳,低声呢喃了几句,终于困倦不支撑,沉沉的睡过去。 石越起身,给幽兰擦了身,自己也差洗了下,将被单换掉,看着被单上面的殷殷落红,石越心中涌起强烈的征服感,将被单好好的收起来,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以后就由自己保护了。 他上了床,搂着幽兰入睡,睡梦中,太极漩涡又开始旋转,小树招摇,真气不停的再四肢百骸中游走,碎炼着他的身体。 ********* 昨夜太累太疯狂,直到中午时分,石越方才醒来。 看着怀中美人红唇浅笑,睡得香甜,黑亮的睫毛微微颤动,映衬得那一张娇脸更加的妩媚可人,被子滑下一角,雪白如脂的香肩露出来,晃得石越眼晕,忍不住凑上去亲吻她的红唇。 “嗯!” 幽兰醒过来,迷离的眸子睁开,看到石越侧身躺着,手支撑着身体,侧头笑看着自己,羞涩一笑,“昨晚老爷可折腾死我了。” 石越打趣道:“现在还要不要折腾?” “才不要!” 幽兰摸着腿间那柔软的地方,委屈的向石越撅着嘴,“那里有点痛,再折腾,会不会痛,老爷,你……你太大了,我都不知道红杏姐姐怎么受得了。” “受不受得了,以后你才知道!”石越摸着幽兰的脸颊,“要不要再睡一会?”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幽兰慵懒的问着。 石越耸耸肩,“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啊?都中午了?师叔、师伯们一定都在等着我训话呢,我现在还不现身,他们心里一定在笑话我了。” 幽兰心中一急,匆匆起身,还不忘了向石越使性子,“都怪老爷,折腾我那么凶干什么?害得我丢丑!” 石越哈哈大笑:“我伺候幽兰起床!”就为她取衣裳。 “我可用不起!”幽兰娇嗔一声,爬过去穿衣服。 幽兰刚好从石越面前爬过去,细腻白皙的腰肉陷下去,丰满圆润的臀高高挺起,在石越眼前晃动,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腿心处嫣红的花蕊湿漉漉的,散发着幽幽的特殊香气,也深深吸引住石越的目光――男人睡醒后,阳气正足,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 石越先是摸上幽兰雪白的臀,低声问道:“痛不痛?” 幽兰被石越大手揉着臀。瓣,心间立刻就软掉了,撅着臀僵硬在那里,也忘记了穿衣服,酥酥的呢喃,“不……不怎么痛!” “真的不痛?”石越又问道。 幽兰回眸瞟着石越,羞涩的点头,臀上的酥软,传到了心里去,眯着眼睛享受情郎的温情,婉转道:“坏老爷,又要干什么?” 看着幽兰转过来的小脸似桃红,艳润得能滴出水来,石越从后面抱住幽兰的腰,揽到怀中,摸上她饱满柔软的胸,轻揉把玩,意乱神迷,身下怒目金刚又露出狰狞的蘑菇头来,顶着幽兰软弹得破的臀。 幽兰惊得身子僵直,小手探下去,抓着那根东西,居然合不上手,害怕似的说道:“怎么这么大了?” 石越亲吻着幽兰的耳垂,吹气道:“你还行不行?” 幽兰刚才还要穿衣服,但被石越抱在怀中,双手乱摸,耳鬓厮磨,胸被握住,臀上还顶着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哪里有起床的心思?眯着眼睛,软软的依偎在石越怀里,撒娇道:“老爷行,我就行!” 第1118章 归心似箭 石越被幽兰娇憨的模样逗弄的心慌意乱,将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着她眼眸迷离,脸若红瑰,充满了迷情,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睁开来,忽闪着,流露出勾人魂魄的万种风情,手忍不住伸出去,探到白腻丰腴的臀根上轻柔抚摸。 幽兰哪里能承受住这等‘高科技’?腿间奇痒无比,股心控制不住颤抖,一阵津水随着颤栗涌出来,顺着大腿内侧流到石越指间。 “这是什么?”石越将沾满了清油的手拿出来,放在幽兰面前晃呀晃的,还闻了闻,“好香。” “老爷,你……不能这么坏!” 着石越指间那粘糊糊的清油,幽兰既羞愧,又觉得幸福,瞟着石越嘴角显露出那‘捉弄’人的浅笑,幽兰心潮涌动,娇羞不堪的闭上眼睛,亲密的抱紧了石越健硕的后背,低声呢喃,“坏老爷,幽兰想钻进你的心里去。” “不!你钻不了老爷,还是老爷钻进你的身体里吧。” 石越剥掉幽兰刚穿好的一见胸衣,着她兴奋得脸雪白的脖子都映衬出春意盎然的彩晕,心里更加躁动不安,俯下身去,与丰满的酥胸紧密贴靠,一边与幽兰搅舌亲吻,一边在幽兰软弹柔嫩的大腿内侧抚摸,感受到花蕊湿漉漉的,微微张开了诱人小口,便小心翼翼的向前送腰…… 两人亲密过后,刚刚穿上贴身衣物,就听着外面又响起悦耳的娇笑声。 “又是灵儿!”幽兰窘的脸如红醉,愈加媚人。 只听小萝莉站在门口,得意洋洋的说道:“小采雪,现在你输了吧?我就说他们一定欲求不满,现在还赖在房里不起来,一定会梅开二度,你偏偏不信?说什么女人身子撑不住?哼……幽兰姐姐怎么会撑不住?我是大哥哥撑不住吧?你输了,你得教我拆装信封的本事,耍赖可不成,不然……我就不告诉你三毛的事情了。” 又听着采雪小声嘀咕,“哎呀,灵儿姐姐,先不要吵,不是说偷偷的吗?你怎么又嚷起来了?被门主知道,哪有我的好吃,咱们快走,此处乃是非之地,快走,快走,我教你拆信封去……” “居然还有采雪?这个小丫头,都被灵儿带坏了。” 幽兰羞得脸如红醉,忍着羞,娇嗔道:“臭灵儿,小采雪,你们给我进来,我怎么收拾你。” 吱呀! 门应声而开,小萝莉浑然不怕,蹦跳着走进来,向石越、幽兰眨眼睛,咯咯的娇笑,“大哥哥,幽兰姐,你们睡得好吧?幽兰姐,你唱的‘曲子’很好听,我学了好久,居然学不上来,你说岂不奇怪?嘻嘻……” 幽兰真是拿她没办法,起身要去捏小萝莉的脸蛋,小萝莉立刻躲到石越身后,叫嚷道:“幽兰姐刚做了小妇人,怎么就成了悍妇?大哥哥,你喜欢悍妇吗?” “哼,灵儿,我以后怎么捉弄你的。” 与小萝莉耍心机,那早晚是要吃亏的,幽兰又羞又窘,暂时是斗不过她的,只好回身,板着脸,狠狠的瞪着采雪。 采雪低眉顺眼的走过来,诺诺的叫道:“姊夫好,门主好!”鼓足了勇气抬头,小心翼翼的瞟着幽兰那张气郁的娇脸,小声的辩解着,“门主,我是来伺候你洗漱的,贼眉、鼠眼两位师叔,还有诸多的师兄弟,可都在等着我回复呢!门主,不然我现在就去回复?我……我该怎么说啊?” 石越听着采雪话,忽然就哈哈笑起来,“小采雪绵里藏针,也不是省油的灯呀。” 采雪依然很糯糯的样子,柔声道:“姊夫再说什么,采雪怎么听不懂?” “装!”小萝莉贴着石越的耳朵,吹着热气,“大哥哥,小采雪可真会装可怜呢!” 幽兰着采雪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很是生气,但却拿她没有办法――小采雪很明显是在威胁她,那意思是:我是师叔们派过来的,他们等着我的回复呢,至于回复什么,就门主怎么处置我了…… 被抓住了把柄,还能怎么处置? 幽兰有气撒不出,只是狠狠的白了石越一眼,道:“都怪老爷!” 石越耸耸肩,眼神暧昧,笑道:“是,都怪我,都怪我经受不住你的诱惑……” 小萝莉听着,笑的前仰后合,采雪不敢笑,憋着又难受,娇脸涨得通红,最后也忍不住笑起来。 幽兰窘得几乎要发飙了,上前捶打着石越的胸口,打了几下,听着小萝莉还在笑,冷眼着小萝莉,娇嗔道:“让你笑,早晚你也有这么一天的。” 又对采雪哼道:“你回去对贼眉、鼠眼两位师叔怎么说啊?” 采雪道:“我就说:门主正在闭门练功,似有顿悟,运行九周天,所以迟了,让大家不要奇怪,门主,这样说可以吗?” 小妮子还很会眼色! 幽兰故意板着脸,说道:“恩,你就去这么说吧,敢乱说话,小心你就流在雁荡门,哪里都不许走。” 采雪答应一声,糯糯的出去,就听小萝莉又来了一句,“练什么功?练习唱功吗?那么投入?唱功小鱼儿姐姐最好呢!”又惹得采雪笑不拢嘴。 幽兰羞得脸都黑了,又去修理她…… 石越、幽兰洗漱完毕,又赶着去前院露脸,说一些场面话,幽兰带着石越又去死人洞祭拜了历代师祖,算是走过了仪式。 晚宴之时,石越就提及了回京城的事情 他来了许多天,不能再耽搁了,小皇帝张罗的祈福大典,已经推迟了十日,算一算,明日赶回去,时间还来得及――祈福大典当日,皇太后老婊子会与那些和尚弄出许多幺蛾子出来,防不胜防! 欧阳流风是最心急的,祈福大典之日,就是他与淑妃时隔多年之后的第一次相见,能不着急吗? 小采雪也张罗要走,娇脸绯红,她是想着见三毛了。 石越道:“幽兰,你也跟我回京城吧!” 幽兰想了想,说道:“山门发生了许多事情,需要好好的处置一番,我先安顿一番,安顿好了之后,再去京城伺候老爷,让采雪、贼眉、鼠眼跟着老爷去吧,还有,老爷是供奉大人,想要挑谁带走,都是可以的。” “那也好!” 石越又指名道姓的挑了几个人,当夜喝了许多酒,晚上又捉弄幽兰唱了半宿‘曲子’,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幽兰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石越吃过了早饭,便与幽兰一一惜别,带着一票人,打马扬鞭,返回京城。 :月神的手机坏了,买了个黑莓手机,这手机很怪,打电话需要,发短信需要技术,月神这几天被它折磨的要疯掉了,今天终于会打电话了,但是还不会发短信,月神落伍了。 第1119章 你还有良心? 石越一路上没有停留,直奔京城。 他算一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七日,三天的时间,一定赶不到京城了,那祭祀大典该怎么处置? “完了!完了!见不到我的淑妃了。” 欧阳流风对什么都看得很淡,唯独对淑妃,有着割不掉的情缘,心思全在淑妃上面,说得不恰当些,淑妃就相当于欧阳流风的脆弱而又珍贵的卵蛋,轻轻的捏上一下,都会痛的撕心裂肺! “爹,你能不能挣点气?号丧什么?我都跟着丢人。” 小萝莉娇脸绯红,望着哭天抹泪的欧阳流风,撅着粉红的小嘴,气呼呼道:“娘要是看见你这鼻涕虫的模样,哪里会喜欢你?你这样子,窝窝囊囊的,可比风度翩翩的福王燕骏差多了,怪不得燕骏一直对娘亲和爹爹耿耿于怀呢,换成我,我也想不通娘怎么会上看上爹爹呢?” “灵儿,你是爹的乖女儿吗?” 欧阳流风抹着眼泪,气得直翻白眼,“爹想当初也是风流才子,一表人才好不好?再说,爹这叫真诚,福王燕骏那小子,穿的溜光水滑,真要脱下那身行头,与爹爹穿一样的衣服,爹能把他鄙视得半死!” “哼,爹就吹吧!”小萝莉可不服气,不屑道:“反正福王不会向爹这般哭天抹泪的,没个男子气概。” 欧阳流风辩白道:“爹这是爱之泪,是对你娘的思念,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让你与石三分开五年,然后终于有机会见面,满心欢喜之时,希望又从手心溜走,别说你哭,上吊你都能干得出来。” “恩,爹这对话有些道理,我给你留些面子,就不反驳你了。” 小萝莉手托香腮,连开帘子,看着石越骑着,威风凛凛的模样,眸子眨呀眨的,全是笑意,心想着爹爹说的还不全对,若上自己与大哥哥分别五年,自己早就害了相思病,一命呜呼了。 胡思乱想之时,脑中又回忆起偷听石越与幽兰行房时的场景,脸颊红晕,害羞的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美美的在大哥哥身下唱曲子?今年自己才十五岁,明年十六岁,十六岁就可以了吧?还要一年呢!好急人…… 石越自从修习了房中术,又从幽兰那里吸收了一部分功力,身体的机能似乎又提升不少,尤其是六识,升级得异常敏锐,耳聪目明,嗅觉灵敏,渐渐有向禽兽发展的趋势这算是返璞归真吗? 他离得虽远,也听到了欧阳流风的哭声,心想着这个老活宝,又在耍什么幺蛾子? 回眸一望,却见小萝莉正探出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来,向着自己娇笑,艳若玫瑰,精致得一塌糊涂。 “小妹妹再想什么?”石越打马过来,与小萝莉并肩而行。 小萝莉呀的一声,回过神来,娇脸却更红了,害羞的遮住眼睛,心里幽怨的想着:我在想什么时候在你身下唱曲子呢,但怎么和你说?只好喃喃的笑着:“什么也没想,就是被爹爹给吵死了!” 石越看着欧阳流风哭的伤心,心里也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又让人佩服不已有诗为证: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真能做到不为朝朝暮暮的情侣,又有几人?棒打鸳鸯各自飞。 而欧阳流风时隔多年,不因为那痴心妄想的爱情被打断了腿而后悔,并且心里却对淑妃更加的思念,如此真xing情,已不多见? 不过,就是这哭声,实在是太难听了…… “欧阳先生,不必失声!” 石越笑道:“咱们虽然赶不上祭祀大典,但我可以保证,祭祀大典定然会推迟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让欧阳先生与淑妃见面的。” “真的?” 欧阳流风刚才还在哀嚎,但听石越这样说,立刻雨过天晴,脸上还有泪,嘴上却笑起来,“那可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兄弟有办法。” “知道大哥哥有办法,爹爹还哭?”小萝莉‘鄙视’的看了欧阳流风一眼,啐道。 欧阳流风讪讪道:“不哭一场,小兄弟那会有办法?” “还是欧阳先生老谋深算!” 石越哈哈大笑,又打马扬鞭,头前带路。 其实,石越也很担心祭祀大典的事情,但也知道燕荆不会胡来,他有分寸,知道皇太后老婊子,康善真,甚至是燕骏等人,说不定就会在暗中使出什么绊子,自然不会在没有石越的保护下就擅自行事那是在玩火,精明的燕荆绝对不会引火烧身。 所以,燕荆一定会想出办法延后祭祀大典,至于找什么借口,那就要看白莫愁老流氓的本事了。 ************ 第五日傍晚,石越终于赶到了京城。 欧阳流风直接回了醉乡楼,向小花公子汇报行程,以及说明紫云仙子的事,别让小花公子也哭甜抹泪个没完。 小萝莉直接回宫,并给燕荆带消息,让他出来见面。 孙猛、雷大虎、付强等人这将贼眉、鼠眼等人安顿好。 石越则带着采雪,风尘仆仆,一头扎进了白莫愁府邸。 “石三哥哥!” 白素看着进来,惊喜的大叫,娇艳明媚,似一只展翅高飞的小鸟,飞一般的扑入石越怀中。 石越抱紧了白素纤柔的腰身,宽旷的胸亲密的挤压着白素丰满鼓胀的酥胸,心里也异常兴奋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想我了没?”石越抱着白素转了好几圈,挂着她的琼鼻,笑着打趣。 “没有,我忙着教书育人,哪里有时间想你?”白素心里虽想,却羞于说出口,感受到石越坚强的臂弯紧紧揽着自己,心里十分踏实,身子娇软的依偎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你想我没?” 石越坏坏笑道:“白天没时间想,晚上才会想!” 白素红了脸,撇撇嘴,“晚上想我?哼……你一定是没想着什么好事情?以后要白天想我,晚上只能想着红杏姐姐。” “好!以后我会记住的。”石越很享受白素的撒娇,也宠着她。 “哦,石三,你不救幽兰去姐姐去了吗?怎么?幽兰姐姐没回来?” 方才白素的眼里只有石越,也顾不到旁人,现在才想起别人,美眸向四外一瞟,却不见幽兰,反而见到采雪如纯美白玉,袅娜的站在一旁,忽闪着一双灵秀的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白素娇脸顿时沉下来,狠狠剜着石越,啐道:“出去几天,就又骗了一个美人儿?你还有良心吗?” :完了!黑莓手机被我折腾坏了,邮走了,月神连手机都没有了,痛斥奸商!晚上还有2章,待我平复一下怒气,哎! 第1120章 不穿一条裤子? 石越脸上一阵发烫,心想着素素你真是说对了,的确又骗了一个女人,还是异族少女呢,不过可不是采雪。 “素素你再说什么呢?石三哥哥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反正黛丽丝不在这里,石越可以义正言辞的蒙混过关,他指着采雪,向白素理直气壮的说道:“这位是采雪,也是幽兰的师妹,来,快来给白素姐姐见礼!” “我才不要!”白素撅着嘴巴,就要躲开,石越哈哈一笑,咬着白素的耳朵,嘟囔着采雪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啊!” 白素听得石越解释清楚,也就不生气了,上下打量着采雪,娇笑道:“想不到三毛黑不溜秋、小鼻子小眼儿的,却还有美人福呢。” 采雪一听就不愿意了,挺着酥胸,反驳道:“黑怎么了,那叫健康,眼睛小怎么了?那叫聚光,小鼻子,说明不花心,白素姐姐,你是大家闺秀,还是读书人,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真气死人了。” 白素听得一愣,忽然噗嗤笑起来,向石越道:“这小妮子也伶牙俐齿,要是将她与灵儿放在一起,你猜到底谁厉害?” 不等石越回答,就听采雪红着脸,气呼呼道:“灵儿姐姐就知道欺负我,我以后不会饶她。” 白素一听,也不用在问了,很明显采雪不是小萝莉的对手。 “哈哈……石三,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给急得要发疯了。”听着爽朗的笑声,就知道是白老流氓现身了。 石越忙着过去打招呼。 白莫愁精神矍铄,脸笑成了胖大海,拍着石越的肩膀,打趣道:“你小子英雄救美,连你的徒弟都不顾了?哈哈……怎么样?救人还顺利吗?” “顺利!一切顺利!” 石越心里又加上一句话,就是多收了一个异族美人,还多了一个未出生的宝宝。 “啊,顺利就好。” 白素又凑过来,拉着石越问道:“那幽兰姐姐呢?怎么没跟着过来?幽兰姐可是掌门人,好威风啊。” 石越刚要解释,白莫愁冲着白素一瞪眼睛,“去!去!去!我与石三有要是商量,你们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晚上再说。” 白素娇嗔的跺着脚,也知道老爹急不可耐了,哼了一声,就拉着采雪去打听消息,嘴上却说得甜蜜,“小采雪,走!姐姐带你去洗澡。” 白莫愁拉着石越进了书房,也不让人伺候,关上门,看着石越一脸疲惫像,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说道:“还好,你及时回来了,若是再晚上十天,那一切都来不及了,嘿嘿……小皇帝终究还小,急的差点尿了裤子。” 石越笑道:“是不是因为祭祀大典的事情?” “你也知道是因为这个?” 白莫愁哼了一声,才说道:“就因为这个,我还撸起胳膊,挽着袖子,与燕骏、何旦,还有皇太后狠狠的干了一仗呢,哈哈……好一顿破口大骂,骂得我真爽啊,你没看燕骏那张猪肝脸呢,真是好笑。” 石越连忙恭维,“若论泼妇骂街,伯父大人锋芒所指,谁敢与之争锋?” “你小子损我呢!” 白莫愁是xing情中人,对于石越的‘讽刺’一并笑纳了,蹙着眉,说道:“小皇帝心急,见你不回来,要延期举行大典,可是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当朝之上,又遭到燕骏坚持延期,万般无奈,只好像我使眼色。” 石越笑道:“那伯父怎么办的?这就开骂了?” 白莫愁嘿嘿一笑,像极了老狐狸,“当朝之上,人多嘴杂,我也一时也没理由啊,索性先不要脸,劈头盖脸骂了燕骏一顿,燕骏急的脸红脖子粗,也无心与我当朝辩论,气呼呼的回驿馆了!哈哈……可别小瞧泼妇骂街,这是大智慧,是的智慧啊,你年轻,根本不懂其中的奥妙。” 石越道:“泼妇骂街、滚刀肉这等伎俩,也只有伯父大人能用的出来,换成其他人,敢骂福王燕骏,还不得被活活割了舌头,再乱棍打死?” “哈哈,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倚老卖来骂福王,福王还真只能挺着,他敢与我翻脸吗?这可是京城,不是江南,惹急了我,派人做了他。” 石越笑道:“伯父大人威武!”此刻心情舒畅,品着香茗,听着老流氓吹牛皮,也是一件轻松的事。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皇太后也急着举行大典,不愿意延迟呢。” 白莫愁收起笑容,眯着眼睛,射出精明的光晕,“燕骏、何旦是急着返回江南,催着如期举行大典,我能理解,但皇太后闲着无事,为什么要与燕骏穿一条裤子?我却有些不理解了。” 石越当然明白皇太后老婊子的心思,但此刻先不说,只是问道:“那后来伯父大人怎么处置的?” 白莫愁道:“用钱摆平了。” 石越诧异道:“这种事怎么用钱摆平?” 白莫愁道:“我收买了钦天监所有的官员,一面用钱贿赂,一面借势压人让他们统一思想,就说他们算了一下时辰,那日是什么白虎出笼,不易祭祀,而十日后为真龙出海,最适宜祭祀……” 石越哈哈大笑:“这一套想来很管用吧?” 白莫愁哼道:“对付普通官员当然管用,但对付燕骏,还是差点火候,尤其是萧炎也要跟我作对,再加上皇太后在背后拱火,嘿嘿……我还真是差点被他们给烤焦了,幸亏有一人帮我啊。” “谁?”石越问道。 “康善真!”白莫愁撇撇嘴,“康善真一出马,威力不凡,加上我、小皇帝,抵挡萧炎、燕骏、皇太后,那就是平分秋色,再加上钦天监支持坚持延期,这才艰难的通过了决议,延期十日,嘿嘿……只是我不明白,一贯与皇太后穿一条裤子的康善真,怎么会与皇太后唱反调呢?” 皇太后偷了人,被康善真捉奸在床,他自然要与皇太后唱反调了…… 石越此刻疲惫,不想解释太多,冲着白莫愁挥挥手,打着哈欠说道:“我要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我已经通知小皇帝今夜出城,有什么要紧事,咱们晚上再商议。” 说完,也不理会兴致盎然的白莫愁,慵懒的走向白素的闺房――白素的床软,人也娇软,睡在上面,才舒服! 第1121章 捆绑 白素的闺房很香,石越睡得更香! 他睡前洗了澡,穿着白素为他时刻准备好的睡衣,实在是困极了,躺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噜。 睡梦中,石越六识依然灵敏,总感觉有东西围着自己来回乱动,慵懒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极不情愿的张望,才发现白素正拿着一根绳子,围绕着自己来回缠着――晕了,这丫头怎么还要绑自己呀? 石越看着那拇指粗细的绳子,也懒得动,心里以为白素再与他做游戏,就眯着眼睛继续睡。 正睡得香的时候,就听到白素一声娇喝,“大胆yin贼,敢睡本小姐的床!” 随后,就觉得耳朵被一只小手抻开。 “好痛!” 石越一下子就醒过来,就看着白素正在眼前,正紧要贝齿,撕扯自己的耳朵,急忙说道:“素素,我不是yin贼,我是石三哥哥呀,你怎么还撕扯我的耳朵?” “你是谁的石三哥哥?” 白素又去揪石越的鼻子,把他弄得鼻子发酸,娇嗔道:“你承认你是石三了?好,我修理的就是石三。” 石越打了个喷嚏,稍微一挣扎,才发现白素将自己绑的倒是挺紧,看来这小妞儿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素素,你绑着我干什么?” “你说呢?你个臭男人,大yin贼,上我的床干什么?”白素拍打着石越的脸颊,撅着嘴,气呼呼的说道。 “我以前不也睡过你的床吗?也不见你骂我yin贼。”石越争辩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自然不同。” “怎么不同了?”石越不解。 白素粉拳在石越胸口咚咚的锤了几下,又委屈,又发泄似的啐道:“你现在是有妇之夫,还赖我的床干什么?” 晕! 直到这时候,石越才明白过来,白素是在为了他与幽兰大婚而吃醋,看来白素从采雪那里得到了不少情报啊。 “素素,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不听?” 白素幽幽道:“你真要解释,就把那个异族风情的女人,叫什么黛丽丝的也解释一边吧,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 石越蹙眉道:“这个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那就算了!” 白素‘好心好意’的略过这里,又哼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独孤灭绝怎么就会怀上宝宝了?你什么时候造的孽呀?好你个石三,出去救人,居然弄出这么多风流情事,你给我好好的解释。” 石越看着白素居然拿出了一根皮鞭,就知道她是要玩真的,忙道:“素素,你别急,我一点一点解释给你听,是这样的……” “呜……”一副毛巾被白素塞进了嘴里,娇声啐道:“你别解释,我不听。” 小丫头不讲理呀,一会要自己解释,现在又返回,不听自己解释,这分明是在故意折磨我呢。 白素扬起了鞭子,娇媚的脸蛋兴奋的涨红,嗔道:“与人大婚不通知我,是一错,背着我勾搭女人,是二错,与人生了宝宝,不告我,是为三错,哼……错的离谱,我必须要惩罚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家法!” 说话间,就要抽打石越。 却听门口有丫鬟喊道:“小姐,老爷找石千户呢,好像很急的样子!” “石三?” 白素堵在门口,对丫鬟说道:“他不在这里啊,你回我爹,让他去你别处找找,鸡架、狗窝什么的,都去找找,他最爱去那些地方休息了。” “哦,好的,小姐,那怎么老爷说千户大人在这里呢?好奇怪!”小丫鬟不明所以,转身走了。 白素关上门,冲着石越得意的眨眼睛,“告诉你,我爹也救不了你。” 石越知道这是燕荆已经到了,急忙冲着白素使劲眨眼睛,还不停的晃动身子,呜呜的叫着,示意有要紧事。 “你给我闭嘴!”白素娇嗔道:“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比我执行家法更重要,臭石三,吃我一鞭。” 说话之时,鞭子真的雷厉风行的抽下去。 我的妈呀,来真的! 石越看着鞭子真的抽下来,再也不敢胡闹,真气鼓胀,用起硬气功的寸劲,那绳子砰砰的就绷断了。 身子一滑,一跃而起。 鞭子抽在床上,将床单抽出了一道口子。 白素美眸瞪得溜圆,不可思议的望着那断裂的绳子,呆呆道:“碗口粗的绳子,就这么挣开……挣开了?” 石越却没急着跑,反手抱住白素,不等她叫喊,就把白素的红唇用毛巾封住,听着她呜呜的叫,嗔道:“败家小妮子,敢欺负你未来的相公了,看我不修理你。”一边说着话,一边七手八脚的将白素捆住。 “呜呜……”白素可怜兮兮的看着石越,拼命的眨眼睛,求饶。 “我没看见!怎么眨眼睛都没用。” 石越胡乱将白素捆上,也不舍得用鞭子,将白素放在腿上,手掌拍下去,打在白素娇软丰腴的屁股上,听着那啪啪的响声,白素的呜呜抗议声,以及微微乱颤的臀肉,石越居然很是兴奋,一边打,一边很男人的叫嚣,“让你敢对未来的相公行凶,败家媳妇,打烂你的屁股……” 就这么打几下,居然有些爱不释手,怪不得有些夫妻喜欢玩捆绑的道道呢,原来这里面是有学问的。 当然,石越不舍得用力打,只是让白素有点小痛…… “呜呜……” 白素扭着丰满的臀,呜呜的抗议。 看着圆润的臀在眼前蠕动,摇曳,真诱惑着石越的心扉,他咽了一下口水,眼眸放光,就要脱掉白素的外裤,想要直接打在白素的臀肉上,感受真正的软颤酥香,白素羞得脸红如醉,居然忘记了叫嚷,也紧张的忘记了扭动丰臀。 刚巧外面响起白莫愁的咳嗽声,“石三?你搞什么鬼?明明在这里,怎么还不出来?我倒要看看你在干什么?” 石越吓了一跳,急忙把刚刚给白素褪下来的外裤提上去。 但是,绳子却解不开了…… 白莫愁推门进来,就看着白素被捆成了粽子,屁股翘得高高的,撅在石越面前,口中还叼着毛巾。 白素娇脸绯红,急忙扭过头去,不敢与白莫愁对视。 石越也傻在那里,不知所措。 白莫愁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急忙出去,关上门,在外面轻咳一声,“你们年轻人啊,别玩过火了,抽打屁股的时候要轻点,我是有经验的……” 第1122章 又被你得逞了! 白素圆润的屁股还撅在石越面前,外裤卡在臀瓣上,露出亵裤包裹住的半边臀肉,欲遮半掩,愈加诱人。 “石三,你还要打?快放开我!” 白素上半身趴在床上,终于成功的将口中的毛巾吐出来,也不好意思回头,将粉红诱人的小脸藏在枕头下面,娇喘着嗔道:“你是怎么搞的?我爹来了,也不收敛些?现在我爹还指不定怎么想我呢!” “素素,这绝对是个意外!” 石越讪讪的笑了笑,爱不释手的在白素的臀瓣上捏了一把,才恋恋不舍的解开绳子,――一场打屁股精彩肉戏被白老流氓堵个正着,石越便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耍流氓。 “意外什么?你就是故意的!” 白素嗖的一下跳起来,娇脸绯红含羞,宛如盛开的桃花,眸子水汪如泉,忽闪之间,娇媚可人中带着七分幽怜,急匆匆把裤子提上去,捂着屁股,冲石越娇怨道:“你可真狠心呀,你坏死了,有这么打自己女人的男人吗?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这么对我,等我嫁给你了,你还不得变本加厉,把我屁股打出血了?” 石越痴痴的笑,“我这哪是打你?我分明是在给你按摩呢?刚才是谁咿咿呀呀的都嘤咛出声音来了?那种声音好腻人,嗲嗲的,糯糯的……” “哎呀,你别说了,我不听!” 白素脸颊娇红,急忙上去堵石越的嘴,不让他胡言乱语。 刚才石越打她的臀瓣,打得确实恰到好处,虽然有点痛,但更多的是痒,是深入股间的痒,尤其是腿心,都忍不住阵阵颤厉,在石越不轻不重的巴掌间,白素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极致乐趣。 “好!我不说……” 石越移开白素的小手,指着床上那条被鞭子抽烂的被单,说道:“你看你,开玩笑也没个轻重,这一鞭子要真打在我身上,还不得把我的屁股抽的开了血花?” “谁和你开玩笑了?” 白素撅着嘴巴,幽幽道:“你对幽兰太好了,对我却……却没那么好,独孤灭绝生宝宝的事情,我大体上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也就不怪你了,但是你背着我,先与幽兰大婚,我……我很不高兴……” “素素,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快滚吧,我现在讨厌你。” 白素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就走到洗衣架上的脸盆洗手去,那鞭子上,绳子上可都是土,不干净。 石越当然知道白素会不开心,女人的心嫉妒起来,可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同时心中暗暗埋怨采雪‘不懂事’――不,不是采雪不懂事,定不是她故意炫耀幽兰的地位来着,还是忌妒心思在作怪。 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石越不想让白素不开心,也不忙着去见燕荆,从后面贴过来,手夹着白素的腰,伸出手去。 白素嗔道:“你怎么这么无赖啊!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我爹叫你呢,你快去,要不然他说不定把咱俩想的多么不堪呢,你脸皮厚,不觉得丢人,我是女孩家,可受不了我爹与我奶奶在背后嚼我的舌根子。” 石越不离开,没皮没脸的张手给白素看,“我的手也脏了,帮我打点皂角。” “自己洗去!” 白素扭着腰,使劲的撞了一下石越,石越夸张的大叫,“哎呀,好痛。”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白素回眸瞟着石越,声音腻腻的娇嗔:“怎么会痛?你还装模作样的大叫?是舒服的叫吧?” 石越笑嘻嘻道:“恭喜素素,你猜对了。” “你……你赶紧滚远点!” 白素推不走石越,只好嗔道:“你现在讨好我也没用,我很不开心。” 看着石越伸着手,赖在那里不走,白素只好不情愿的帮他打皂角,石越反手就抓着白素的柔滑小手把玩,白素甩了几下,没有挣脱开,两人的手就滑滑腻腻的抓在一起揉搓着皂角沫子。 白素被石越抓着手,感受到那双大手的厚实温暖,她的心暖暖的,怒气就潜移默化的散掉一些,后腰被石越紧紧靠着,虽然舒服,但却故意向前挪了挪身子,不让石越靠着,石越耍无赖,又往前贴了一些。 “你这人还真不要脸。” 白素身前就是脸盆,无法再让,她和石越摸摸抓抓惯了,被他这样贴着,也不稀罕跟他计较,抓着石越的手,胡乱掐了几把,这才翻来覆去的为石越洗手,贴心的像个小媳妇。 她穿着一双木屐,身材长高了些,加上美腿修长,石越弓着身子,小腹恰好能亲密的贴在她高翘的屁股, 白素的臀丰满软弹,贴着感觉让人想入非非,鼻尖嗅着白素身上的芳香,侧着头,看着她雪白精致的脸颊,忍不住将双臂夹紧着她纤柔的腰肉,来回磨蹭着,软玉温香在怀,心猿意马,裤裆立刻就不老实的支撑起来。 “你个大流氓!” 白素胳膊肘子顶着石越,让他往后靠,但却软绵无力,而石越裤裆中挺起来的东西却似贪婪的蛇,灵动的顶在了她的臀上。 这种亲热的小游戏他们玩过了无数次,但每次都是那么令人心醉。 白素方才一直憋着一口气,现在被石越这么盯着,娇躯都酥了,那股怨气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这种暧昧让她心里觉得甜蜜,象征xing的挣扎了一下,柔软的身子恍若没了骨头,就亲密的依偎在石越怀中,柔声道:“又被你得逞了,你先解释给我听,不然,我不让你碰我的身子。” “说来话长,先碰过了,再解释好不好?” 石越调整了一下位置,突然的送腰顶了一下,白素羞答答的哼了一声,“别,你顶到哪里去了。” 白素的衣衫很薄,亵裤也薄透,白素的腿心处颤厉,感受那根东西硬如铁杵,形状好似大蘑菇头,灼热熊熊,似一块冒着火星的炭,顶在她腿心最私密、最娇软的,敏感处,一刹那间,她屏住呼吸,脸颊娇红,心里都爽翻了。 :昨天月神弄了一天的手机,晚上回来的时候真心憔悴了,今日正常更新,状态好加更! 第1123章 各种谜底 好一会儿,白素憋在嗓子眼儿的那口气才娇喘出来,小脸红的似熟透了的桃子,又涨又烫,回眸深情的瞟了小九一眼,骄哼道:“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怎么变野了?你以前可不这么敢对我的。” 石越不再耍流氓,将身子收回来,脸凑过去,用稀疏疏的胡渣子在白素的娇媚脸蛋上轻轻磨蹭,说道:“我不对你野一些,你就不知道我多么在乎你。” 白素低着头,依偎在石越胸前,蚊子似的小声嘀咕,“你有多在乎我?” 石越不要脸的指着高耸的裤裆,说道:“看我憋成这个样子,还忍住不对你下口,就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了。” “哎呀,你可真讨厌!” 白素故意翘着圆润的屁股,在那根蘑菇头上顶了一下,感受到那里的坚韧硕大,心里又滋润,又窘迫,小声嘟囔着,“谁让你忍了?” 石越道:“素素再说什么?” “啊?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白素回过神来,心想着幸好刚才说的话没有被石越听到,否则自己成了什么人了?小**? “石三,我爹叫你呢,你还不快去?他爱胡思乱想,你若是再不去,他明天就会把我嫁给你的。” 石越道:“那不是更好?” “我才不呢!”白素红着脸,蹙眉道:“你现对我还不够好,考察一段时间再说。”抓住石越的手,好好洗了洗,一把将他推出去,又嘱咐道:“接过了头,别忘了过来跟我解释,我多晚都等着。” 又指了指窗户,若有深意道:“那个不关!” 石越答应一声,出了门,走向白莫愁的书房。 白莫愁的书房是个单独的院子,早就被白莫愁用重兵把守个严严实实,除了石越,就连白素、白老太君也进不来。 石越走进去,就看眼睛哈哈大笑着,疾步走过来,抓着他的胳膊袖子,拼命的摇晃,“师傅,朕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砰! 石越想都不想,直接赏给燕荆一个暴栗,脸色铁青的哼道:“好小子,敢咒你师父去死啊。” “师傅,你想到哪里去了?” 燕荆撅着嘴,委屈道:“朕的意思是,师傅掉进幽兰师母的温柔乡中,乐不思归呢!你可不能误会我。” 石越笑骂道:“好小子,算你机智,看来这十几日不见,你大有长进啊。” 燕荆又若有深意的说道:“可是,师傅,朕不得不说,师傅是重色轻友,你光顾着保护女人,连宝贝徒弟都不顾了?石越,你的心是不是长在右面了?” 白莫愁道:“此话何解?” 石越讪讪道:“臭小子,你敢说我偏心眼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揪着燕荆教训了好一顿,顺便试探一下他的武功,捉弄了一阵,觉得燕荆各方面都有进步,心中甚慰。 白莫愁沏了茶,送给石越,一双眼睛中藏着不可捉摸的韵意,盯着石越一眨不眨的看。 石越知道白老流氓心中在想着什么龌龊的东西,很不满的哼道:“伯父大人,你放心吧,你年轻时玩的那套把戏,我不稀罕。” “嘿嘿……好汉不提当年勇!” 白莫愁听着石越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和白素之间没发生什么事情,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但却又觉得可惜,心中很矛盾的想着:有我这么当爹的吗?怎么急着让自己的女儿被这混蛋吃掉? 我这是急着要抱孙子吗? “哎,三毛呢?”石越此时才发现,不见了三毛的踪影。 燕荆哼道:“这家伙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听说那个什么采雪来了,居然连朕也不保护,撒丫子就与约会去了,难道朕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就不如一个女人?真是岂有此理。” 白莫愁、石越哈哈大笑。 “笑,有什么好笑的?”燕荆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才对石越说道:“师傅叫我出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啊。” 石越道:“我这次无意中截获了一封书信,是西域与蒙古联合出兵攻打大燕的事情。”随后,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居然有这种事情?”白莫愁吓得满头大汗,如坐针毡,急的围着书房团团乱转。 燕荆倒还是坐着,只是双腿颤抖,显然是被惊得两腿发软,坐不起来了,脸色铁青,却让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蹙着眉,自言自语道:“内忧未解,外患又至,该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小荆荆,你倒是镇定,我原以为你会吓晕过去呢,嘿嘿……不错!不错!”石越打了个响指,说道:“无需过于担心,此事我已经解决掉了。” “怎么解决的?”小荆荆忽闪着狭长的眼睛,紧张兮兮的望着石越,“师傅可别骗我。” “这还要是感谢雁荡们的精兵强将呢!”石越将自己伪造书信,派人送往西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好!太好了!” 小荆荆喜得心花怒放,围着屋子团团乱转,兴奋的拍这手,喝彩道:“师傅不仅伸手不凡,思维缜密,更是一员福将啊!只是……” 他一脸坏笑,望着石越,“只是这黛丽丝到底是谁啊?此人的身份可是异常重要呢。” 白莫愁也望着石越,哼道:“又是你的相好吧?” 石越道:“为什么是我的相好?” 白莫愁哼道:“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凭你那一副好色德行,有妞不泡,岂不是丧尽天良?” 石越大汗,心想着此事早晚都是穿帮,又道:“你们不必担心,黛丽丝被独孤灭绝带走了,绝不会露出马脚。” “独孤灭绝?” 这一声叫出来,又把白莫愁、燕荆吓得心肝乱颤,“此事,又关梅花教什么事?他们不是反贼吗?怎么与师傅搅在一起的?” “靠,你还怀疑我是反贼啊?” 石越砰砰两个暴栗赏给燕荆,又道:“梅花教之事,存在诸多蹊跷,独孤灭绝不见得就是反贼,反贼极有可能是另有其人,独孤灭绝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他索性一股脑儿将与独孤灭绝的约定说给白莫愁、燕荆来听。 两人听了,俱都茫然无解,摇摇头,连称怪异。 石越现在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只好说道:“此事我会慢慢调查,眼下,最急切的就是祭祀大典。” 燕荆说道:“祭祀大典出现什么岔子?” 石越趁着脸,说道:“皇太后老婊子极有可能会在祭祀大典上遂然发难。” “什么?” 燕荆今天接受到的消息俱都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他的脸色青中透黑,黑中发紫,就是没一点血色。 第1124章 千头万绪 “有些事情事关重大,不到最后,我不愿意说出来,但现在形势紧迫,我是必须要把这些秘密公布于众了。” 石越闪亮的双眸在燕荆那张虽然稚气却又无比精明的脸上扫过,又了脸色红晕,气度深沉的白莫愁,说道:“伯父大人知道皇太后与康善真偷情许多年,小荆荆甚至还知道皇太后与一帮和尚秽乱后宫,但你们不知道的是,皇太后与和尚在宫里偷情亲热,却被康善真逮个正着!” 他仔仔细细,将那日进宫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燕荆、白莫愁两人听着石越描述过程,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一样,森严庄重的后宫,居然充满了如此多的畸形事物。 “真是该死啊!” 燕荆小脸肿胀得通红,这是大燕的耻辱,也是他的耻辱,他会永远铭记在心。 “老康也被戴绿帽子了!” 白老流氓脸色发青,惊诧的张着嘴巴,忽然又叹了口气,伤身道:“人老人,心智虽在,但身体上却无可掩饰的老去,于男女之事,自然有心无力,哎……想当年,二十年前,我还年轻时,与康善真一同去逛青楼,还曾羡慕他一夜七次郎,龙精虎猛呢,可现在,老康怎么就无能到了这个样子?” 石越突然笑着问道:“伯父大人是亲眼所见?” “当然,我们是一起玩……”白莫愁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住口,却又憋得老脸通红,瞪了石越一眼,讪讪道:“谁没年轻过?石三你少给我下套,管好你自己的裤裆吧。” 石越脸上呵呵笑,心中却十分鄙视:白老流氓年轻时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啊。 白莫愁又叹气道:“物是人非啊,当年我与康善真为了国家,是同进同退,现如今,却是貌合神离,虚与委蛇!” 燕荆眼珠滴溜溜的乱转,涨红的脸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色泽,问道:“康善真将太后老婊子捉奸在床,难道就这么忍了?” 白莫愁道:“不忍还能怎么办?老婊子是太后,谁敢杀她?她死了?谁敢承担责任?大义上过不去,康善真虽然厉害,但也承受不起千夫所指。” 石越摇摇头,却道:“也不全是不敢,依照康善真的性格,真要是雷霆大怒,杀了皇太后,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燕荆道:“那康善真为何不动手?” “为了一个情字!” 石越道:“当康善真到太后老婊子被和尚骑得嗷嗷直叫时,康善真眉目纠结,眸子中滴出泪来,十分伤感,他真情多过于愤怒,而且她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了那两个和尚的身上了,但却始终没对皇太后动手……” 燕荆究竟是年纪小,摇头道:“朕不理解,换成朕,朕必杀之!” 白莫愁叹气道:“老康还是那么重情啊,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太后老bia子这么做,真成了婊子了。” 石越接着分析道:“不过,康善真捉了老婊子的奸,对咱们也不是没有好处,康善真虽然不舍得杀老婊子,但不代表他没有怨气,比如,这次推迟祭祀大典,康善真之所以要与伯父大人站在一起,与老婊子、萧炎、福王燕骏唱对台戏,也是有发泄怨气的意味。” “哦,原来根子在这里啊,我还以为老康转了性子呢!”白莫愁拍了一下桌子,恍然大悟。 “哈哈……提起延迟祭祀大典的事情,还真是一波三折呢!” 燕荆对这次撅了福王的面子,很是开心,忽然话锋一转,又道:“福王急着赶回江南,拒不延迟也罢,皇太后老婊子是为了急着陷害朕,可是萧炎、曾山之流,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一个鼻孔出去,仅仅是为虎作伥吗?” “绝对不可能,萧炎无利不起早,此事断不会有那么简单!”白莫愁斩钉截铁的说道。 石越道:“此事还要继续调查,相对于太后老婊子与福王,萧炎这厮最为难缠,尤其是那个程野,最为阴险。” “哦,提及程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莫愁道:“我埋伏在九门城卫中的眼线告诉我,最近程野突然间武功大涨,他聘请了许多的江湖好手做他的侍卫,但一次演练,却发现,这二十几名江湖好手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呢!这真是奇怪!” “居然有这种事?” 石越听着,心头起了疑云! 按照他对武功的理解,程野要么是以前隐藏了武功,要么是突然得到了几十年的真气传授。 隐藏武功好像不太可能,那就是有人为他灌顶了! 那到底是谁,居然舍得如此下本钱? 石越想不通,但想着自己修习了房中术,功力精进,飞刀在手,军刺在握,又会怕了谁呢? “小荆荆,你无需担心,有师傅在,还有我麾下的黑衣卫在,任何人也奈何你不得!” 燕荆笑道:“有师傅帮忙,朕自然高枕无忧了。”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石越听着脚步声,也知道是三毛和采雪进来了。 “姊夫!” 三毛一进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大喊道,“姊夫,这回你不是我的便宜姊夫了,你是我真正的姊夫了,姊夫,恭喜你,你终于转正了。” 石越哼道:“我转不转正不要紧,不过你小子能不能先把脸上的口红擦干净后,再来与我说话?” “啊?哪里有?”三毛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果然印上了红色印记,窘的黑脸紫红。 燕荆、白莫愁着三毛脸上的三四道红唇印子,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采雪羞得脸红如桃,急忙拉着三毛,为他急匆匆的擦掉唇印。 三毛气呼呼对采雪哼道:“都怪你,让我出丑,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你敢凶我?” 采雪才不管那么多,抓着三毛的耳朵使劲撕扯,嗔道:“我都不追究你那个叫丽儿的狐狸精了,你还敢凶我?你有良心吗?我亲你是你的福气,你要是嫌弃,下次想让我亲,我都懒得亲。” 听着三毛痛的呜呜乱叫,燕荆如坐针毡,心想着自己以后娶皇后,断不能要这样的悍妇。 第1125章 野蛮妞儿 三毛痛的嘴咧到了耳根,连忙求饶:“雪姐,雪姐,我错了!你老人家亲的好,亲的呱呱叫……” “算你识相!”采雪这才松手,脸颊依然冷如寒霜。 采雪着燕荆,目光很冷厉,却忽然换上了一副笑脸,居然委身给燕荆跪下,说道:“采雪给皇上请安啦!” 燕荆吓了一跳,立刻慌忙跃开,说道:“朕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采雪笑着起来,向燕荆说道:“我给小皇上磕了头,小皇上给我什么好处呀?” 燕荆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闪的远远的,哼道:“你要什么好处?” “很简单!” 采雪干脆道:“我也要进宫做宫女,也要伺候皇上,也好帮着皇上调理三毛,他不懂事,我他,会让他更懂事。” 三毛连忙摇头,“不行!” 采雪哼道:“为什么不行?你怕我监视你吗?” 三毛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讨好道:“不是那个意识,我的意思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宫女很辛苦,不能由着性子来,雪姐根本不合适。” 燕荆可不想弄个火药桶在身边,连忙说道:“小毛子说的极对,宫里规矩大,别的不说,就说小毛子,只能蹲着尿尿……” 采雪说道:“皇上,我可是雁荡们的后起之秀啊,雁荡门最精深的功夫就是伪装啊?我是后起之秀,伪装的功夫自然好,您不用担心,皇上,您还有其他的理由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今晚就跟着你进宫了。” “啊?不行!” 三毛都不敢想象要是采雪进了宫,该与丽儿怎么交代,会不会立刻打起来?丽儿可打不过她。 采雪立刻娇吼一声:“三毛?你推三阻四的,到底什么意思?信不信我现在回山门,永远都不理你?” “哎,别……” 三毛立刻软了,脸颊涨红,急的如火上房了,不住的搓着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姊夫的意思!姊夫,是不是?哎,姊夫你怎么出声?你……你倒是说句话啊?”关键时刻,还得石越的威力。 燕荆也冲着石越一个劲的使眼色,挤眉弄眼道:“对!主要是师傅另有安排。” 采雪着石越:“姊夫,你有什么安排?我不管,我就要进宫。” 这小妮子好任性! 石越心中还在因为白素的事情生采雪气,她这么嚣张,自然不会高兴,趁着脸,说道:“我觉得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你进宫去干什么?我这样,你不如回雁荡门吧!你不听我的安排,随便泄漏秘密,我也用不起你,你回山去吧,今夜立刻就走,我找人护送你回山去。” “啊?让我回山?” 采雪一听,媚眼圆睁,顿时就傻掉了,糯糯道:“为什么?”她知道石越是在‘公报私仇’了。 三毛与燕荆着采雪的脸色,就知道这招好使,心中终于能缓了一口气。 石越哼道:“不为什么?因为你不听话!你知不知我是雁荡门的供奉?供奉大人安排的事儿,你根本不听,那就说明你不尊重供奉,你心里没有供奉,那我还让你来京城干什么?你除了回山,别无它途!” 采雪一下子就被石越给僵住了,也才意识到石越的身份,急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来,走上去,摇晃着石越的手臂,央求道:“姊夫,你们都被我骗了,我是再与三毛开玩笑呢,我怎么会不听话呢,姊夫事供奉,自然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呢?三毛,你说,我听不听话?” 三毛自然不敢乱说,连声道:“听话!听话!雪姐最听话。” 采雪娇笑,“姊夫你听,三毛说我听话,自然是真的了。” 石越就吃定了采雪见了花花世界,不愿意回山,故意沉吟了半天,才道:“那好吧,我就考察你几天再说,你到底听不听话。” “多谢姊夫!”采雪抹着额头上的香汗,慌乱的心才落了地,却没有注意到三毛与燕荆脸上的坏笑。 石越又与燕荆沟通了一番,这才让燕荆、三毛回去,而他领着采雪,却回到了妩媚阁。 “姊夫,你怎么领我逛ji院?你不会把我卖进ji院接客吧?”采雪左顾右盼,媚眼频眨,“他们的衣服真好,真有女人味。” 石越气不得、笑不得,嗔道:“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卖了。” 采雪伸了伸香舌,不敢再多说话。 红杏一身收腰的粉衣,胸前束的很紧,穿着包臀的襦裙,将丰满的臀兜得挺翘,站在大厅中,如牡丹初绽,分外骄人。 “大人回来了!” 红杏一双媚眼瞟着石越的踪影,扭腰摆臀,迎进石越怀中,“大人,红杏儿可没想到您今夜就过来。” 她早就知道石越回来了,但明白石越事情很多,肯定没有时间过来探望他,尽管心里殷殷盼望。 但着石越居然真的过来她,心里美得要上了天堂,抱住石越不松手,要把这幸福拼命的抱在怀中。 “我不来这里,还能去哪?” 有采雪在一边着,石越虽然很想亲亲红杏,但也有所顾忌,与红杏抱了一阵,才让红杏找了一间安静的房间,指着采雪,对红杏说道:“幽兰的小师妹!” 又对采雪说道:“这是红杏儿,你打个招呼。” 采雪知道自己的处境,很乖巧的打招呼,“红杏儿姐姐好。” “幽兰的师妹啊,那就是自己人了!” 红杏笑着与采雪拉拉手,着她手腕上什么装饰也没有,连忙将玉镯给她带上,笑道:“这是姐姐送你的见面礼!” “谢谢姐姐!” 采雪虽然天生丽质,但在山上呆惯了,还真很少接触这么名贵的饰品,捏着玉镯翻来覆去的,爱不释手。 石越对采雪说道:“你这些日子暂时就在妩媚阁住下,要跟着红杏姐姐学习礼仪,学的好,你就留下,若是学的不好,我就赶你回山,你听清楚了没有?” 采雪不敢反驳,低着头把玩玉镯,委屈的答道:“我知道啦!” “知道就好!”石越让红杏派人给采雪安排好住处,这次拥着红杏进了她的卧房。 刚刚关上门,红杏就主动送上了香吻,石越软玉温香满怀,心痒难搔,撕拉一下,扯开了衣衫,露出丰满***的酥胸! 片刻,屋中响起了酥媚入骨的嘤咛声…… 第1126章 寻觅踪迹 **苦短,娇吟难休,石越这个家伙精力旺盛,在红杏身上折腾到了半夜,尽了兴,才拥着温软的娇躯睡去。 听着石越熟睡的鼻息,红杏儿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酥软得毫无力气,欲壑难填的心也得到了极大满,摸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与身上矫健的肌肉,心想着在这一刻,世上的女人,谁有自己舒服。 石越自从休息了房中术,精力明显比以前更亢奋,恢复的也是极快。 昨晚累的像头死猪,早上一起来,右边的生龙活虎。 石越吃了早饭,趁着脸教训采雪要好好跟着红杏学习礼仪,就急匆匆的赶到黑衣卫镇抚司来拜见康善真。 “石千户,你回来了!” 康善真现在已经把石越视为心腹,招待他很是热情,指着椅子,说道:“快坐,是自己人,别那么客气。” “多谢指挥使大人!” 石越不客气的坐下,着康善真的脸,发现十几日不见,他的起色比以前差了许多,估计是因为太后老婊子给他带了绿帽子,让他抑郁寡欢。 “石千户这一行可有什么收获?”康善真问道:“成功救出美人了?我收到江湖消息,是春佛一门在雁荡山为非作歹?” “惭愧!惭愧!非我救人,而是一帮神秘人将我给救了。” 石越知道此事不能外泄,早就给所有黑衣卫统一了口径,见康善然对此很是关心,忙道:“春佛一门的门徒,好生厉害,我等人少,根本打不过他们,但天无绝人之路,正在危险之时,居然有一帮神秘人突然冲杀上山来。” “神秘人?”康善真眯着眼睛,顿时来了兴趣,“他们穿的什么?生的什么样子?” 石越道:“都是蒙着脸,有几个被杀死,我趁撕开衣服,一里面穿的,居然是蒙古武士服,但场面混乱,不敢多,就带着兄弟门躲进了池塘。” “居然是蒙古人?” 康善真沉默半响,蹙着眉,呢喃自语,“能彻底灭杀春佛三僧?除了蒙古国师金杖法王,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石越沉默不语,他正希望康善真往这方面联想。 康善真又问道:“后来怎样?” 石越道:“等我们从水塘中出来时,春佛一门的人已经死光了,人头遍地,极为惨烈,但是,雁荡门的人因为囚禁在石洞中,才幸免一难,想起里,我还真是惭愧,又急匆匆想办法救人……” 康善真笑道:“石千户也算躲过一劫,不过你不必灰心,这也怨不得你无能,春福三僧傲视武林,罕有敌手,尤其是那个佛宗,足有百余岁,功力高深,非同凡响,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石越一惊,“啊?大人居然与佛宗交过手?” “恩,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呢。” 康善真起身踱步,娓娓道:“当时西域犯我边疆,我带兵西征,与之交战,夜半之时,佛宗偷袭于我,我与他大战五十回合,渐渐落于下风,若非亲卫营赶来,我恐怕会命丧在佛宗之手啊!” “大人手段高强,石越佩服!” 石越心中是真的佩服,也没有想到康善真居然会强悍到这种地步,而自己呢,还是在修习了房中术,手握军刺,又仰仗着飞刀之术,还加上使诈,才与佛宗斗得勉强不败――如此算起来,康善真的实力,真不可小觑。 “哎,好汉不提当年勇啊,我现在老了!老了!” 康善真哈哈大笑,眸子中也有得意之色,但他连说了两声‘老了!老了!’忽然联想自己于床弟之事上的无能萎靡,不由得意兴阑珊,心情变得极为糟糕,对石越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石越出了康善真的烦躁,也不触他的眉头,急忙作揖、出门。 石越又去沙场检阅了一下自己的二千四百名黑衣卫。 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经过雁荡门一战,越发意识到猎杀小组的厉害,此刻,正在练兵,传授这种猎杀经验,灌输猎杀意识。 石越走过去训话,而后就在一边热闹,观察一阵,发现孙猛等人训兵果然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贯彻下去的,十分满意,就离开了沙场,急匆匆的赶到国子监。 “石千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朱朝得益于石越的恩惠,打败了曾通,坐上了国子监监正的职务,心里感激,自然对石越十分恭敬,拉着石越的手臂,说道:“走,我请石千户喝茶。” “免了,我可没心情喝茶!”石越摆摆手,说道:“朱大人,我想查阅一下史记档案,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朱朝连声答应,“别人查不行,石千户要查,我还要全程陪同才行!” 石越笑道:“那真麻烦朱大人了。” 朱朝带着石越进了史馆,问道:“石千户是想查哪个时代的史记?” 石越道:“不查大燕的,就查西域,查询三十年内西域发生过什么大事情。” “西域?” 朱朝带着石越上了三楼,让人将记载西域的相关史记搬下来,指着那几十本,说道:“这都是西域三十年内发生的大事,石千户只管慢慢。” “这么多?” 石越翻开一望,居然连标点符号也没有,这怎么啊? 朱朝呵呵一笑,“石千户,其实你要是信得过我,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我统统告诉你。” 石越道:“朱大人通晓西域历史?” 朱朝呵呵一笑,指着那三十几本,说道:“这些西域史记都是我编纂的,你说我知不知道?” “哈哈,朱大人,您怎么不早说?” 石越狠狠拍着朱朝的肩膀,着他痛的扭曲的脸庞,才问道:“除了皇族,西域如今有几大世家?” 朱朝道:“有七大世家啊!” 石越问道:“有黛丽丝家族吗?” 朱朝道:“有,黛丽丝家族实力中等,行事如鼠,谨慎小心。” 石越又问,“有易家吗?” 朱朝道:“有,易家实力强悍,仅次于皇族,易家生性残暴,唯利是图,野心勃勃。” 石越心怀忐忑的问道:“有独孤家族吗?”话刚一问出来,手心都出汗了。 第1127章 真相 “独孤家族?”朱朝摇摇头,“七大家族里面,哪有独孤家族?” “怎么会没有?” 这无异于给石越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抓紧了朱朝的肩膀,摇晃道:“朱大人,您是不是记错了?怎么会没有呢?” “石千户,您松手啊,您这是要取我的命啊!” 朱朝五十多岁,还是个老生,哪里经得住石越的折腾,被石越晃了几下,上气不接下气,五脏六腑移位,脸都发白了。 石越回过神来,松开朱朝,硬生生的稳住心神,说道:“真的没有吗?” 朱朝摇头,“七大世家中,确实没有独孤世家。” “那就奇怪了!” 石越沮丧的坐在地上,无论如何,都有些想不通,又不甘心的问道:“西域就这七大世家吗?” “现在是,但曾经……” “曾经怎样?”石越催促着。 朱朝摇摇头,说道:“曾经西域有九大世家,但也没有独孤世家啊!” “还是没有?” 石越沮丧着的抱着膝盖,无奈道:“难道是我想错了?朱大人,既然没有,那我就先走了” “石千户,你说的独孤世家西域肯定没有,但是……”朱朝这老学究,又开始卖关子。 石越蹙着眉头,说道:“朱大人,有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老是这样,害的我差点闪了腰!” 朱朝笑着说道:“独孤世家肯定是没有的,但是,曾经的西域九大世家之中,却有独家与孤家两大家族……” “啊?独、孤两大家族?” 石越一听,顿时觉得有些门道,振作精神,催促道:“独、孤两家是什么情况?朱老夫子,你要一口气说完。” 朱朝说道:“西域除皇族外的九大家族中,独家与孤家是其中势力最大的,家族兴旺,繁华绝代,并且,孤家的小姐还嫁入了独家做儿媳妇,在外人起来,两家和睦相处,相互拱卫,十分融洽!” “孤家的小姐嫁入独家?” 石越脑中飞速旋转,忽然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兴奋的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姑姑的姓氏,是两大家族的合体呀!” 朱朝蹙眉道:“石千户明白什么了?既然石千户明白了,那就不用我解说了。” “不!” 石越拉扯着朱朝的袖子,催促道:“朱大人快与我仔细说说,独家和孤家两大家族那么兴盛,怎么就在后来消失了呢?” 朱朝说道:“独、孤两大世家皆为姻亲,势力影响的范围非常大,隐隐成为除了西域皇族,最为有影响力的一片阵营,西域皇族对此非常警惕,虎视眈眈,欲要除之而后快,但却没有合适的借口,也没有绝对的实力,所以,如此居民持续了八年!” 石越心中暗暗计算着:没错,姑姑刚巧是八岁! 朱朝又道:“八年时间,独孤世家发展一直很顺利,但不知因为什么,独、孤世家似乎得罪了西域中的某一只宗教,从而引发了西域宗教,皇族,以及另外七大家族的联合围剿,战局持续两个月,独、孤家族被连根拔除,彻底覆灭!” 呼! 原来是这样! 石越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姑姑为什么叫独孤灭绝了,独孤,代表着两大家族,灭绝,代表着仇恨,代表着最终的目标。 “姑姑,你心里真苦!” 石越完全能想象到,一个八岁小女孩,在经历尸山血海的波澜后,会蜕变成什么样的疯狂状态。 姑姑的本心是火热的,但经历过灭门之波折,谁又能火热的起来?除了冷若冰霜,还有什么选择? 直到此时,他也明白姑姑为什么要他位居高位,手掌大权! 因为,姑姑要灭的是西域皇族,没有军权,不能调度大燕军队,又怎么可能会成功? 石越告别朱朝,出了国子监,仰望着耀眼的太阳,心中暗暗发誓:姑姑,你的心愿,我一定帮你达成!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石越顾虑尽去,整个人反而轻松起来。 姑姑这件事情急不得,必须要除掉萧蔷之祸,而后才能徐徐图之,眼下能做的,就是等待着南霸天彻底兵败,才能轮到自己大显身手。 现在,他对独孤灭绝所率领的梅花教成分更加的充满疑惑――姑姑为什么非要梅花反贼大败,才会臣服于自己?这种代价是不是血淋淋的,有点无法承受? 恩,这个猫腻要及早调查清楚。 石越去了为贼眉、鼠眼安置住处的地方,找到贼眉、鼠眼,说道:“派几个机灵的人,去暮平调查一下军情,最主要的是,要查明梅花反贼的构成和来历,绝对不要有半分马虎,一有消息,立刻报我!” 这次跟来的雁荡门弟子,都是有些本事的,贼眉、鼠眼丝毫不觉得为难,立刻派人查这件事情。 等着贼眉、鼠眼安顿好,石越对他们说道:“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见一处好所在。” 祭祀大典还需要几日,石越并不觉得急迫,带着贼眉、鼠眼来到了文兴院对面,那一处大兴土木的地脚――这是从孟郊手中抢过来的纺纱作坊,现在已经按照石越的要求,重新施工。 “有银子就是好啊,这才几日的功夫,就快改好了!”石越望着忙忙碌碌的工人,心中很是满意。 贼眉一眼望去,就见此处地势极好,占地面积极大,而且,这些建筑就快要竣工,得出建筑物豪华、别具一格,意境非凡,但却不知是用力做什么的。 石越为他们解惑,“我是要在这里建一所格物院。” 贼眉问道:“什么叫格物院!” 石越打趣道:“就是比主流学院格路的学院。” 贼眉、鼠眼摇头,表示不懂。 石越哈哈大笑,解释道:“所谓格物院,就是除了主流显学,包容其他一切的杂学院,也就是说,除了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类的名家大儒,其余的所有门类出类拔萃的匠人,都可以进驻这个学院教,而且俸禄会远远高于以前的收入,切有终身性质,生老病死,全都保管了。” 贼眉、鼠眼听着,心中震惊,却又异口同声道:“那我们也可以进去了?” 第1128章 偏门杂学 “哈哈,贼眉、鼠眼是偏门中的高手,自然可以进入格物院做教习了,顺便可以将雁荡门发展到进京城来,扩大雁荡门的认知!” 石越一脸兴奋的说着,心中却想着我就要让雁荡门的人做顶梁柱呢,你们不进来,那谁进来?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贼眉兴奋的大笑,“真要是这样的话,那雁荡门可就有了名扬天下的可能,历代师祖也可以含笑九泉。” “你们只管放心,我既然是雁荡门的供奉,又是雁荡门的女婿,怎么会不想办法将雁荡门发扬光大呢?” 石越指着快要完成的建筑物,对贼眉、鼠眼说道:“建成后,你们进入格物院,我封你们做副院长,怎么样,权利是不是很大?” “副校长?”贼眉喜得心花怒放,“哈哈……那我岂不是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石越道:“那是自然啊,树的影,人的名,贼眉当了副院长,那真是鸟枪换炮,一步登天,走到哪里,前呼后拥,想寂寞一下都难,想一想,该有多少学生对您躬亲有礼啊,该有多少女学生等着你潜规则啊?还不美死你!” “等等!”贼眉急忙问道:“潜规则?女学生让我潜规则,是什么意思?” “嘿嘿……”石越笑得邪恶,“就是给他们检查身体,脱光了检查。” 贼眉一听,臊的脸红,连连摆手,“我……我身为副院长,为人师不表,怎么能干那种事情呢?打死我都不干。”说话间,眼神却滴溜溜的乱转,大放异彩。 虚伪! 石越对他极端鄙视:打死你不干,打不死你,你自然就干了。 鼠眼却不满足,疑惑道:“我们为什么是副院长啊?那院长到底是谁?是门主吗?” 石越摇摇头,笑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就是楚玉公主。” “什么?” 鼠眼惊讶的翻着白眼,问道:“她那么小,又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当院长?这不是可玩笑吗?” 石越道:“拉大旗作虎皮懂不懂?上面有人好办事啊!小萝莉在年轻,也是公主啊,公主有多厉害,知道吗?她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话,顶你说一万句,你说她有没有用?当不当得院长?” 贼眉、鼠眼恍然大悟,对着石越竖起大拇指,“高见!高见!”一同奸笑起来。 石越说道:“按照我的计划,格物院要把各种偏门、杂学上的人才全部包揽进来,越多越好,三教九流,绝不嫌弃出身,也不要他们的粗鲁,只要是有一技之长,就可以进入格物院教,打铁打得首屈一指,进来教,定马掌定到前无古人,进来教,毒皇赌圣,进来教,种田种的好,也进来教!反正只能收录偏门、杂学中的精英,混吃等死的,我可不要。” 贼眉、鼠眼说道3a“可是这些人有什么用呢?这都是杂学啊!” 石越反问道:“显学有什么用呢?除了吟诗作赋,或在朝堂上勾心斗角,还有什么用处呢?” 贼眉、鼠眼哑口无言。 石越又说道:“举个例子,比如种地种的好,进入学院教,他可以把经验传授给学生,学生种地,自然也种的比以前好,这就叫做进步,打铁打得好,教给学徒,学徒自然也打得好,这就是进步,以此类推,而且,最大的问题是,过去,是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但现在不会了,师傅全由格物院供养,福利、待遇极好,不愁吃穿,不乏娱乐,还有什么顾忌呢?” “好,这主意真好!”贼眉、鼠眼听着石越侃侃而谈,脑中豁然开朗。 贼眉开心了一阵,又道:“可是匠人身份卑微,只怕无人愿意接受这种未知的模式。” “怎么会?” 石越道:“有了楚玉公主坐镇,身份户籍可以变更啊!只要被选为格物院的教习,身份一律由匠籍升到金匠籍,金匠籍的地位是与士子大夫等同的,单单就这一项,格物院的教习身份,恐怕就要被抢破了头皮吧。” “这主意好啊!” 贼眉、鼠眼等人很是高兴,转念一想,却又疑惑起来,“那学生怎么招募?匠人的身份低微,好多人是不愿意做的。” 石越道:“匠人的身份与平民相差无多,子解决温饱之前,身份并不重要,肚子才是最重。 贼眉又道:“学生嘛,总是要收学费的,供奉刚才也说了,他们温饱都是问题,收他们的学费,谁还来啊?” “我为什么要收学费?” 石越很诧异的着贼眉、鼠眼,语出惊人,“我不仅不收费,还会供他们免费吃喝,当然,那些不三不四,好逸恶劳的学生一概不要,只要那些真心学习的,而且,谁学得好,我还发他奖学金!” “啊?居然有这种好事?” 贼眉、鼠眼听着,惊讶的有些大脑短路,学生免费学习杂学,还免费供养饭吃?有这等好事,那些穷人家的孩子还不得蜂拥而至? 鼠眼一脸担心,“那格物院怎么能装得下?还不得被挤得水泄不通?成了菜市场了。” 石越道:“所以啊,就要限定人数,一期就招收千名学生,一个也不在多收,拒绝后门货,一期升学,或者毕业,方才招收第二期。” 鼠眼道:“这主意不错,先到先得,谁优秀、尊受规矩,爱学习,谁就可以上,谁顽皮,谁就滚蛋,能形成忧患意识。” 石越道:“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贼眉,你眯着眼睛,在想什么东西?” 贼眉说道:“供奉大人,恕我直言,你开学院,做建筑,花了银子,请教习终身制,也花银子,供养学生免费吃住,免学费,也要花银子,这么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您不心疼吗?我怎么算起来,也是银子只往外出,但却没有进项啊。” 石越义正言辞的说道:“心疼又何妨?我这是为大燕做贡献,为国为民,俱都有好处!哼,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就算散尽万贯家财,也要将这项事业进行到底。” 他言辞铿锵,大气凛然,让人肃然起敬! 贼眉、鼠眼被震得脑中嗡嗡作响,眼前全是崇拜的小星星,张嘴就要大拍石越的马屁。 不料,却见石越诡异的一笑,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说道:“当然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第1129章 大手笔 贼眉、鼠眼听着石越最后一句话,脑子凉下来,心想着狐狸尾巴终究是露出来了――我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大公无私的人。 “供奉大人,您到底有什么后手啊?”贼眉心急的问道。 石越胸有成足的说道:“格物院这些学生学成技艺,总要是凭手艺干活的吧?我把他们全接受了,不就好了吗?让他们进入我的作坊里干活,待遇给他们最好的,他们有什么理由拒绝?” “哎呀!”鼠眼一拍大腿,大叫道:“绝!真是绝了!猪养肥了,最好宰杀呀!” “放屁,谁宰杀他们了?这叫资源合理、优先配置好不好?”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儿,真想将鼠眼的嘴巴缝上――这家伙不仅眼睛生的贼,连嘴巴也像耗子一样刁钻。 “我开办作坊,给他们最好的待遇,干得好,还给他们干股,赚了钱,大家都有的分?谁不喜欢跟着我做事?” 石越循循善诱:“而且他们都是格物院毕业的,经受名师指点,技艺自然不凡,做出的产品质量后,工艺好,在市场上也有着绝对的竞争力,只要我的渠道够宽,够广,就是卖到西域、蒙古、高丽,甚至西洋、东洋,也是有可能的。” 贼眉、鼠眼听着石越描述,心里也很激动――自己两人可是名正言顺的副院长啊,真要是干得那么大,两人脸上也有光,雁荡门也大放异彩,真应了那就古语: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鼠眼又担心道:“可是,三百六十行,匠人无数,供奉大人能开得过来吗?” “能,只要学生技巧有成,我就敢用,三百六十行,我什么都敢开。” 石越意气风发,大手一挥,说道:“酿酒酿的好,我给他开酒厂,纺纱有独到之处,我给他开纱厂,医术学得好,我给他开中药铺子,赌术一枝独秀,我也给他开一所赌场,就算是他打铁打得好,我也给他开一间打铁作坊,总之一句话,只要有哪一行的人才,我就敢干哪一行,而且,渠道不成问题,什么东西,我都能卖的出去。” 嘶! 供奉大人好大的野心啊。 贼眉、鼠眼两人对望一眼,贼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得需要多少银子啊?而且……这么做也需要有极大的势力才成,摊子大了,无数人眼红,真要做起来,不知有多少人使坏呢!”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不牢你们操心!”石越卖个关子,不说出最后的绝招。 石越当然也知道有吃的,不能独自享用,而且,不管是渠道,还是输出的费用,都是一大笔钱,而这笔钱,堪称是天文数字,自己仅仅有两座青楼,虽然赚的够多,但是与自己庞大的规划相比,无异于杯水车薪――就算是逼着那些姑娘一天接一百个客人,也赚不出那些银子呀。 但是,石越有办法。 杭州孔家有的是钱,孔立仁不仅与自己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见识非凡,绝非鼠目寸光之徒。只要自己透露一点口风,孔立仁那灵敏的狗鼻子就能嗅到里面的香味,哪有不大力支持的道理? 再有,就是长公主燕瞳! 燕瞳的势力可比孔立仁还要大,论起财富,三五个孔立仁也未见得有燕瞳有钱,她就是一个地道的富婆――这富婆是自己的女人,钱什么的,自然也随自己花,只是别让福王知道就好。 京城中的盘子也好办,把一众势力暗中拉起来,让燕荆、白莫愁、小花公子都出一笔钱,把他们拖进来,可以燕荆拿大头,燕荆知道这里面隐藏着多少利润,也知道这是对国家有利的事情,自然会大力推广。 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以后扩大黑衣卫,打仗做准备。 常言所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一方面比拼的是武力,另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给养。 蒙古铁骑纵横千里,武力非凡,但却始终没有做大,缺的就是给养,同理,西域、南蛮也是如此。 而大燕沃土千里,繁华无比,民间富裕,缺的却是勇武。 现在,黑衣卫在自己手中,已经有了雷霆霹雳的雏形,为了应对战争,未来必须扩大,扩大就需要钱,无数的钱,没有钱,军威不古,怎么威吓福王,怎么修理蒙古,抢回燕瞳,怎么讨伐西域皇族,为姑姑报仇? 钱,需要大把的钱啊! 只要格物院做成,各种作坊开办,那就有无数的钱流进口袋,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石越想到兴奋处,说道:“此事不宜迟,现在就要宣传起来!” 他带着贼眉、鼠眼来到明月楼,找到红杏,将兴办格物院的计划说给红杏听,红杏不懂那么多,只要照办就好。 要宣传,要吸引眼球,要造势,美女自然最吸引眼球。 红杏、贼眉、鼠眼一以及一帮雁荡门的狗头军师们聚在一起,拟成条纹,贴出告示去,告示名头就是:寻觅杂学状元! 只是一下午的时间,告示遍步京城每一个偏僻的角落。 石越又觉得影响力不够,又去找白莫愁商议,白莫愁对此举大为赞赏,立刻上折子请示皇帝。 小皇帝一眼就出这里面隐藏着许多微妙之处,连声说好。 康善真与白莫愁结成同盟,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反对,而萧炎这厮最不上下九流的东西,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高,自然也不相信石越此举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自然听之任之――心里却还好奇,这有什么用?不是犯傻吗?只花银子,却不见赚银子?我才不反对呢。 等着萧炎回府,与程野说起这事,程野大惊失色,“岳丈,您糊涂啊!”然后霹雳巴拉的说了一遍。 萧炎后悔的连连跺脚,大叫道:“失策!失策啊!***,这次,又被白老流氓和康老儿给耍了。” 程野冷笑道:“岳丈大人莫急,以后咱们再想办法阻拦此事,而且,这件事情短期不能见效,也说不定他们都活不过见效的那一天,反而为咱们做了嫁衣,也未可知!” “没错,还是贤婿想的周全!”萧炎又开怀大笑。 第1130章 长公主的消息 燕荆受石越影响很大,绝非迂腐之辈,想要富国,想要有自己的小金库,开办格物院,绝对是最佳的选择,大肆抬高诗词歌赋,弘扬显学,能变出银子来吗?而且那些臭老九,有些荣誉,沽名钓誉装清高,装深沉,装清流,其实还是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曾山、曾通父子就是典型的代表。【 但是这些出类拔萃的匠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劳动人员,身份卑微,又是匠籍,干得最多,吃的最少,明明有着优良的手艺,辛苦劳作,却又养不活一家老小,一把辛酸泪啊。 小燕荆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抬高匠人的地位,大力弘扬匠术,发展匠学,重视匠人,无异于雪中送炭,相当于花费很小的代价,就能得到匠人对他的拥戴、赞扬,这是得民心的壮举,何乐而不为呢? 燕荆没有丝毫犹豫,对于石越升迁匠人的籍贯为金匠人的事情,全力支持,并且以官方的名义发布通告,将这件事情通过内阁传达到各个省,各府,各县,一律要大肆宣扬,不得视如等闲,置若罔闻。 国家机器何等厉害,如此一发动,五日后,政令传便全国,天下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许许多多身有奇技,志在一搏的匠人闻风而动,纷纷涌向京城,毕竟由匠籍升迁为金匠籍的吸引力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同寻常,这就是相当于穷酸书生中了举人一样,地位瞬间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有梦想的匠人自然想要一试,而且这告示是由皇帝、内阁签发的,断不会有假。 京城中的匠人反应最为神速,纷纷赶来报名。 但是格物院还没有收尾,石越便将报名的地方选在了对面大的文兴书院,安排贼眉、鼠眼、采雪等人接待,张罗。 楚玉公主在石越的安排下,偶尔露露面她贵为公主,身份超然,匠人们看在眼中,视其为天上仙女,自然对此事更为期望,又大加宣扬,引得更多的匠人,前来报名。 石越就在书院看着匠人蜂拥而至,心中大喜,对鼠眼说道:“你看,我早就说过,匠人的热情是最高的,你偏偏不信。” 鼠眼嘿嘿笑着,“供奉大人当然目光如炬,哪里像我,名字叫鼠眼,自然也是鼠目寸光了。” 石越对这件事再无担心,也就安心让贼眉、鼠眼去做萧炎既然开始没有阻拦,现在想阻拦,也没有合适的借口,再说萧炎现在忙着布置祭祀大典的事情,哪有时间管这些‘末等小事’? 距离祭祀大典还有两天的时间,京城中气氛顿时热烈气力。 这次大典不仅百官要参加,那些有名望的士子名流,富商巨贾,也在邀请之列,而且三教九流,都会选出代表,随同皇上一起进入极乐寺,乞求上天赐福谁能参加极乐寺,与皇上一同祈福,那是绝对的荣耀,可够他们吹嘘一番了,傻子才把这件事情当成小事呢? 皇上祈福,极乐寺定然要守卫森严,全寺上下都要检查一遍,万万不可马虎,而这件事情,是交给康善真与萧炎来办理的。 萧炎却对康善真道:“萧某是文臣,管理内阁在行,保护皇上、皇太后安危,清查安防等杀戮之事,还是康指挥使的根本之事,此事还是交由康指挥使一人掌管的好,我还是抓一抓文案吧。” 这是萧炎第一次让权! “萧丞相难得谦逊,康某人就当仁不让了!” 康善真心中也惊诧于萧炎的大度,但却想着萧炎是真的不懂安防之术,真要想cha手,恐怕也有心无力,提前退出,也在意料之中,无需过多考虑。 康善真最为倚重的就是田焚与石越,关于安防之事,自然要交给两人去办,并且顺便嘲讽了一下萧炎做了缩头乌龟,自动退出的事情。 田焚闻言,对康善真大加赞赏,让康善真找到了久违的自信。 石越心里则起了波澜萧炎贵为丞相,在这件大事上,为什么要主动放弃,将权利全放给康善真?这几乎是放弃了在天下人面前展示自我的机会,萧炎这老东西怎么会心甘情愿这么做? 而放弃了安防的权利,则意味着推掉了安防的责任。 难道这只老狐狸嗅到了什么危险的信号? 呵呵……有意思啊。 石越对此事不敢小觑,提前几日就去视察极乐寺的地形,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带着黑衣卫提前就驻守进极乐寺,控制局面。 在祭祀大典的前一天,孔立仁却出现在了明月楼。 石越一见孔立仁从杭州赶过来,就知道杭州发生了新情况,急忙拉着孔立仁进了书房,询问缘由。 “大功告成啊!” 孔立仁擦掉脸上的汗渍,狂饮几杯茶,一张肥嘟嘟的脸上大放异彩,哈哈大笑道:“长公主真是铁腕啊,行事迅速,手段毒辣,就算是福王,恐怕也没有长公主的睿智和果决,佩服,真心佩服!” 石越自然了解燕瞳的厉害,她生在帝王之家,又经历那么多事情,培养那么大的势力,手段自然不凡想当初,连老皇帝都感叹燕瞳若是女儿身,皇位非她莫属,就冲着这句话,也该知道燕瞳是一只带刺儿的玫瑰。 “孔兄,慢慢说!”石越忍着激动的心,沉着应对。 孔立仁却控制不住情绪,激动道:“长公主与我叔叔回到杭州,当晚就摆下了酒宴,宴请高官大吏,与此同时,一名杭州商人进宫告状,矛头直指户部侍郎窦建凭借权势打压异己,假公济私,贿赂欺诈,做假账,勒索商贾!” 石越道:“这商人是长公主安排的吧?” “那是自然!” 孔立仁佩服道:“后来我从叔叔那里得知,这商人其实就是长公主的眼线,平日是商人,暗中却是线人,长公主虽然平日不管官商勾结之事,但心中却很是明了,想要骗她,绝不可能。” 石越笑了笑,“看来长公主早就有所警觉了。” -, 第1131章 红脸白脸 “那后来怎么发展的?” 石越此刻轻松起来,抱着戏的模样,笑着追问道:“户部侍郎窦建应该不会束手就擒吧?” “那是自然!” 孔立仁说道:“窦建也是一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接受‘污蔑’呢?他立即向长公主争辩,并且反咬一口,说这名商人污蔑他,要求从严处置!因为按照正常情形,长公主不可能会无端相信一名平凡商人的话,并且他重伤的还是一位有权势的官员。” 石越道:“但谁能想到长公主就是背后的始作俑者呢,而且,长公主极擅长演戏,定然不会让那些大臣发现是她在背后捣鬼。” “石兄,还是你了解长公主呀,你们一样的阴险……不……一样的善于掩饰,凑到一起,堪称绝配呀!” 孔立仁险些说漏了嘴,急忙笑着掩饰:“我就在一旁热闹,按照我的推算,长公主会立刻拿人,将那商人的证据取过来查,然后抓捕窦建,但出人意料的是,长公主对那商人的‘污蔑’勃然大怒,吩咐亲卫赏给他二十大板,然后要把他架着扔出去,此举让窦建以及那些官官相卫的官员心中甚为满意,以为隐藏在暗处的猫腻就可以借此掩饰过去。” 石越忽然又道:“但却没想到令叔叔孔清风孔大人却突然发难,对是不对?” 孔立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石兄,你可真是一位奇人,你与长公主有一腿,了解她的心思,也说得过去,但你怎么能猜中我叔叔的心思呢?难道你们也有一腿?这也太可怕了……” “滚!” 石越白眼儿一番,若非急着听下文,真想立刻撕烂了孔立仁的嘴,心中忿忿的想着要不要扔块皂角,让孔立仁捡起来,然后趁其不备,菊花残、满腚伤…… “石兄莫生气,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嘛!” 着石越的笑容中透着说不出的邪恶,孔立仁捂着屁股,急忙离得石越远些,讪讪的笑着,继续解释,“那名商人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却仍坚持伸冤,正要被亲卫架着扔出去时,我叔叔出面为那商人直言:其人经受如此重伤,仍直言喊冤,心中定有冤屈,臣请长公主聆听其言,再作处置不迟,哈哈……我叔叔落井下石的本事可是真到家了,他也不怕被那些本土的官员同仇敌该的鄙视。” 石越很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燕瞳与孔清风,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燕瞳是皇族,是江南的统治阶层,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自然要表现出爱护官员,与官员站在同一立场的表象,这是治国之道,同时,也让福王燕骏挑不出她的毛病来,做到无后顾之忧。 孔清风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与本土官员唱反调,揭他们罪恶昭彰的盖子。 他根本不怕做恶人,作为从京城退出,进入江南小朝廷的官员,有着满腹心智大的孔清风与江南本土官员定然是貌合神离,互不相容,相互之间有利益的争夺,即便是相见泯然一笑,你也是伪善,背地里不知要向对方捅出多少把血淋淋的刀子。 更何况,这些本土官员很多都是丞相何旦的亲信,自然视孔清风为眼中钉,肉中刺,欲要除之而后快。 孔清风了解其中的险恶,又怎么会没有作为呢? 现在,他就要站出来,自己做一把鬼头刀,高高举起,展露锋芒,砍掉何旦亲信的人头,借此树立威信,让那些曾经被欺压的官员引为首领,依附他,归顺他,组建起自己的势力。 即便事后惹得福王不快,那也不能计较那么多了,面面俱到,就是面面失策,反正上面有燕瞳扛着,又不会掉脑袋。 “然后呢?”石越又问道:“窦建见孔大人向他发难,气得脸都绿了吧?” “窦建何止是脸绿,都恨不得扑向去咬我叔叔一口。” 孔立仁抹着头上大的冷汗,继续说道:“我叔叔的话自然有分量,长公主抓住这个机会,立刻让那商人把账本呈上来,并且让那商人解释,顺着商人的思路缕下来,账本果然出现了诸多漏洞,亏空竟然达到了五十万两。” “而大燕律法规定,贪污一万两银子,就可以执行绞刑,嘿嘿……这一下篓子可捅大了,长公主俏脸含霜,立刻让窦建作出解释,只把窦建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的,不知该作解释。” “哈哈,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石越笑着接口,“其余那些本土官员,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肯定不会让窦建出事的,会出面力保他。” “说的没错!” 孔立仁没想到石越虽然不在现场,却能分析出诸多复杂的心思,委实厉害,心中佩服,继续说道:“御史中丞王思立刻直言,言明此账本并非真正的账本,是经过那商人涂改之后的,不能作数,并言明,今日乃是为长公主接风,不宜审案,并且,按照规矩,这等案子,应该交给大理寺审查,无需惊动长公主。” 石越道:“御史中丞王思?他倒是个厉害的角色啊,他的话说得不错,那些官员定然会捧臭脚,随着王思的思路谏言的,而且,我若猜的没错,那什么大理寺的官员,也是与王思,窦建穿一条裤子的吧?” “是的,大理寺卿段德,也是何旦的亲信!” 孔立仁接口说道:“御史中丞王思谏言后,那些官员立刻附和,并对我叔叔恶语相向,长公主自然‘向着’王思说话,然我叔叔却力荐:为官之使命,乃是为民请命,为民伸冤,今日这商人伸冤,满朝官员在场,却以为长公主接风为由,不得断案,难道民生还不急长公主的酒宴更重要吗?我叔叔说得激动,更是跪下痛斥:清明何在?人心何在啊?” 石越哈哈大笑:“孔大人挟民心而慷慨陈词,端是好手段啊,长公主怎么好意思继续享乐饮酒呢?酒宴变衙门,赶快审案吧!” 第1132章 咔嚓了! “石兄,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生了千里眼,还有顺风耳,怎么就猜的那么准呢?” 孔立仁狠狠的拍着桌子,说道:“我叔叔的话说得甚重,长公主装出一副脸红如醉,却又发作不得的模样,讪讪道:孔大人言之有理,本宫决不能让民心受辱,大理寺卿段德段大人,你今日刚好在场,今日本宫的大厅就权当是大理寺衙门,咱们也不喝酒了,直接审问案情,各位爱卿也不要走,一同与本宫在旁一观,到底孰是孰非!” “哈哈,如此一来,御史中丞王思与大理寺卿段德也被孔清风的慷慨之词逼迫得没有退路,只好当庭审案,但有百官在场,有我叔叔在场,却不能滥用私刑,蒙混过关,偏偏长公主又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他们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 石越眯着眼睛,笑道:“此事说起来也精彩至极,真心不知道这帮跳梁小丑如何摆脱困局。” “石兄可千万别小瞧他们,他们的手段还真是多呢!” 孔立仁心有余悸的说道:“他们肆无忌惮的污蔑那名商人所呈上来的账本是涂改过的,并且言之凿凿,声称真实的账本绝不会这样,户部侍郎窦建有人撑腰,胆色又涌上来,立刻命人将户部的上百本账本拿来,与那名商人的一部账本核对,那些户部的账本都是一环套一环修改过的,当然起来更合理,更逼真,这个计策用出来,有立竿见影之效,那名商人立刻面临着诬告官员的窘境,这罪名,足以让他掉脑袋!而我叔叔,也成为众矢之的。” 说到此处,孔立仁额头上涌出细密的汗珠来,“在局面发展到这里,我都紧张得要命,这是要被翻盘的节奏啊。” “杞人忧天!” 石越拿出酒来,一杯送给孔立仁压惊,另一杯仰头喝掉,徐徐道:“长公主狡诈多智,孔大老谋深算,你想不到的,他们早就算到了,担心什么?” 孔立仁喝了酒,才爽朗大笑道:“此刻,长公主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说道:商人作假,还是户部与众官员作假,本宫一时也明辨不得,也罢,本宫手中也有一本帐,而且本宫的帐目最清晰,最准确,为明辨是非,给户部侍郎窦建以及各位官员一个交代,也把他拿出来对账。” “长公主手中有账本?” 石越一听,不禁拍案叫绝,“长公主所谋甚大啊,怪不得长公主深夜还要摆下酒宴,原来此宴是鸿门宴,存着一打尽的心思。” 孔立仁接口道:“谁也没想到长公主手中有一本帐,听着长公主要对账,窦建、王思、段德,以及那些官员全都傻掉了,一个个坐立不安,脸色铁青,意识到大事不妙,俱都装醉欲逃,但长公主却让重兵把守大门,绝不放走一人。” 石越啧啧赞叹,“长公主真是有魄力啊,连我都干不出这么杀伐果断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居然毫不手软。” “就是啊,长公主玉面寒霜,以女人之身,压制满朝臣工,那场面真是精彩。” 孔立仁激动的站起身来,兴奋的说道:“长公主的账本拿过来,我叔叔亲自对账,发现账目与那名商人的一致,而与户部账目迥然不同,因为长公主手中的账目是原帐,不可能造假,那就说明户部的账目已经出假了,甚至于假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 “但由于户部账目审核极为严格,要经过大理寺、御史核查,甚至要经过内阁签字,这就说明大理寺、御史监察等衙门也参与了做假账,甚至于将内阁首辅何旦也牵扯了进去,唯独我叔叔是新来的,到可以独善其身。” 石越兴奋的搓着手,“好!查的好,那不是将窦建、王思、段德等人一打尽了?” 孔立仁说道:“何止他们三人啊!长公主雷霆大怒,命人将大理寺、御史监、内阁大臣全部抓进了牢房,足足有五十几人啊,啧啧……那场面得我心惊肉跳。” 石越略有些担心的说道:“抓了那么多?牵连太广,对长公主未必有利啊。” 孔立仁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长公主抓那些从官,是在吓他们,为了的是从他们口中吐出窦建、王思、段德等人其他作奸犯科的罪证,我叔叔连夜审问,放掉三十九人,抓捕了重犯十二人。” “十二人中,各个都是大鱼啊!” 孔立仁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有户部侍郎窦建,有御史中丞王思,有大理寺卿段德,有杭州同知龚右南,还有殿前行走张志同,更有太监头子张邦红等等,反正各个都是活蹦乱跳的大鱼啊。” “好!真是太好了!” 石越禁不住拍案叫绝,“长公主好胆识,好魄力,长公主若是男儿身,大燕皇帝非她莫属啊。” 他是真心佩服! 石越身边的女人,娇娘温柔坚韧,红杏贤惠温良,白素任性顽皮,小萝莉聪慧狡黠,幽兰狡猾又讲义气,月神亦正亦邪、心思火热,独孤灭绝外冷内热,心思却最为单纯,唯独燕瞳是个特例 ――她有胆识,有魄力,有谋略,最重要的是格局宏大,见识广袤,善恶是非并不以小事小非以观之。 所以,别人眼中的坏人,在她眼中却有可能是好人,别人眼中的好人,在她心中却是坏人。 好坏之分,完全因为大局观的需要作出判断。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所以,她能忍受十年无性婚姻的寂寞,能心甘情愿帮助福王振兴江南,也能放任燕鸿的纨绔。 燕瞳虽然相貌艳美绝伦,又不会武功,起来让人喜欢、爱慕,不会胡乱杀人,但是,她才称得上是腹黑之人,真要杀人,是不分善恶的,而且还会一片一片的杀,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嘿嘿……长公主这么厉害,做她的男人可真有压力啊! 石越心中又是喜欢,又是害怕,搓着手心,说道:“孔兄,你接着说,长公主接下来怎么做的?是不是大开杀戒了?” 孔立仁蹙着眉头,眯着眼睛,沉默良久,才化手为刀,做了一个砍切的手势,一字一顿道:“第二日,十二人展示于菜市口,喀嚓了!” 第1133章 别致的‘训示\’ “雷厉风行,好手段!” 石越听得心里哆嗦了一下,咬着嘴唇,却情不自禁的为燕瞳叫好,这等果决的魄力,必须佩服。 孔立仁咬着牙,徐徐道:“长公主私下对我叔叔说:这些人不杀掉,后患无穷。” 石越点点头,“此言无虚!” 燕瞳很明白局势的险恶! 以窦建、王思、段德为首的十二人不仅仅是位高权重的重臣,更是何旦的心腹,假如她麻痹大意,仅仅把他们抓起来就以为高枕无忧的话,那不仅前功尽弃,还会抓不住狐狸惹一身sa。 福王燕骏只要回到江南,出于大局考量,绝对会把他们放出来的,而何旦更会为他们鸣不平,到时候,不仅这十二人会官复原职,就连燕瞳都会大权旁落,至于孔清风,除了掉脑袋,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现在他们都死了,一了百了,福王与何旦就算后知后觉,也改变不了大局了,除了怒骂与愤懑,捶足顿胸,还能干出什么勾当呢? 石越接着问道:“现在江南的局面是不是很混乱?” 孔立仁说道:“的确很混乱,不过都在长公主的控制之中,文官系统已经陆续挑选我叔叔的心腹,占据了要职,但军方中的人物,长公主却cha手,只能望洋兴叹,长公主让我前来,就是要我通知石兄,让石兄安心。” 石越笑了笑,心想着燕瞳这是在向自己那投名状呢!这份别样的礼物,倒是很好大的表达了爱意。 “还有,孔兄既然赶回来向我报信,想来福王、何旦也该收到这个噩耗了吧?” 石越笑得有些邪恶,“燕瞳一举斩杀了十二位大臣,福王若是知道消息,还不得吓得心惊肉跳,以为长公主是在夺权呢!” “福王、何旦估计现在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孔立仁耸耸肩,说道:“反正我现在是不能让福王、何旦发现我,他们恨乌及乌,到我,还不得把我活活煮着吃了?” “哈哈……那孔兄就躲在这明月楼中寻花问柳吧。” 石越哈哈大笑,“只要你不怕肾亏,这里的美女,就都是你的。” 孔立仁道:“我可没有石兄那么好的身体,我就是专程来给石兄送信的,聆听石兄的训示之后,还要连夜返回江南呢。” “训示?”石越一脸诧异。 孔立仁眨眨眼睛,坏笑道:“笨啊,是长公主在要石兄的‘训示’啊,她呀,思春了呗……” 石越美得摇头摆尾,心里暖暖的,若是燕瞳站在眼前,真想狠狠的扑上去,好好的满足她。 到底怎么给燕瞳训示呢? “等,石兄,长公主还让我给石兄带来了礼物。”孔立仁拿出一个密封良好,装扮精致的木盒。 “有礼物你不早说!”石越急忙抢过来。 石越火急火燎的撕开了封条,打开一望,居然用上好的绸布包裹着,连着打开三层,才发现这礼物是什么:丁字裤,居然是一套丁字裤! “到底是什么东西?”孔立仁刚好凑过来想要个仔细。 石越心中一急,一脚踹在孔立仁肚子上,这厮本来就胖的像个土豆,借着这股劲,咕噜噜的滚到了墙旮旯。 “哎呀,痛,石兄,好好的,你踹我干什么?”孔立仁挣扎了半天,也没起来。 石越情急之下,出脚可不轻,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合上盒子,走过去把孔立仁拉起来,说道:“谁让你偷长公主给我的‘训示’了?这是专门训我一个人的,你敢偷,只能挨我的训示。” “鬼知道你们鼓捣什么把戏,我还不稀罕呢!” 孔立仁这才想起来,长公主将盒递给他时,脸色虽然淡定从容,但是眼眸波光流媚,水汪汪的,充满了柔情,此时,方才明白过来,自己这一脚挨得不冤――人家情人间**的信物,哪有给自己的道理。 “好了,算我倒霉!” 孔立仁揉了揉屁股,晃着腰,说道:“我去楼上洗个澡,除除晦气,石兄对长公主有什么‘训示’,晚上喝酒时,就得给我,我夜半还得返回江南呢,哎呦,好痛啊,哦,对了,我这一脚不能白挨,那个芙蓉呢?让她上楼伺候我洗澡……” 石越也出了门,让红杏去请芙蓉,自己回到住处,又再一次将盒子打开来,拿出那粉红色丁字裤。 这套丁字裤还是红杏送给燕瞳的呢! 石越修炼了房中术,六识敏锐,鼻子也越发灵敏,拿着丁字裤,除了那股棉纱的味道,还闻到一股属于长公主的体香韵味――好个长公主,居然把穿过的丁字裤送给我,这不是摆明着勾引我吗? 摸着那丁字裤,脑中却幻想着燕瞳穿着丁字裤,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那丰满圆翘的臀,软弹紧致,诱人魂魄。 只是这么一想,石越的裤裆就涨得老高。 红杏找到芙蓉,吩咐她去伺候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这才返回来,就着石越拿着丁字裤发呆,而裤裆却支撑得吓人,一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东西,小手探出去,抓着那根东西,紧凑的握着几下,只把石越舒服的轻吟起来。 “大人,您想什么呢?怎么还惊动了它?” 红杏笑着依偎在石越怀中,让丰满的臀被那根坚韧的东西顶着,轻柔蠕动,让那根东西夹在臀缝中,异常的舒服。 石越抱紧了红杏,忍着裤裆中的酥软,对红杏笑道:“是长公主在勾引我呢?”将丁字裤拿给红杏,说出实情的来龙去脉。 “长公主可真爱煞了大人!” 红杏痴痴的媚笑,摸着石越火热的胸口,问道:“大人怎么回礼呀?” 石越一筹莫展,“长公主的礼物如此特别吗,还真难住我了。” 红杏笑道:“大人当局者迷,红杏旁观者清呢。” “怎么说?”石越问道。 红杏红着脸娇笑,“长公主送给大人一条丁字裤,大人不会也回敬长公主一条亵裤?这才叫般配呢!” “有理!有理!” 石越哈哈大笑,立刻跳起来,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挺着个坚硬的大鸟,也不怕丢人,只把红杏的面红耳热,“大人这是干什么?” 石越道:“脱下亵裤,送给长公主啊!” 红杏笑的合不拢嘴,“大人啊,你穿的这个可不好,长公主会嫌弃的,我这里有为大人洗好的,刚好当做礼物。” “哦!对!是我疏忽了。” 石越心想着男人的亵裤可不好闻,路上在密封几天,说不定都够酿制臭豆腐的了,燕瞳一打开,还不得直接熏晕过去? “红杏,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快帮我去拿!” “大人急什么?” 红杏儿满脸红晕,袅袅娜娜的走过来,抓着那根坚韧粗大的东西握了几下,心里火热,媚眼如水,深情款款的瞟着石越,蹲下去,张开樱桃小口,臻首低垂,轻柔蠕动,曼妙吹箫。 一处温柔火热的所在将石越的药杵包围…… 第1134章 全都疯了 “疯了!疯了!皇妹真是疯了……” 正当石越享受着红杏糯软而又紧致的红唇滋润时,福王燕骏却突然变得歇斯底里的狂暴起来。 鸿泰,江南小朝廷的掌太监,日夜兼程赶到京城,倒豆子般将江南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说到最后,几乎哭出来,“王爷,你可要为小的门做主啊!” 司礼监掌印也被燕瞳一块斩了,鸿泰是首席掌太监,但也因为司礼监掌印受牵连,被抓进去吃了几天牢饭,索性罪名不大,却又被释放出来。 但是经此一闹,鸿泰顿生兔死狐悲之感,也怕燕瞳后续手段厉害,将刀子砍在自己头上,急忙偷偷的赶到京城,将此事说给福王知晓,让福王做主。 福王正在与何旦弈棋,边弈棋,边说笑,两人红光满面,经过十多天的休养,两人俱都从石越的阴影中走出来,但是,听闻鸿泰将江南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福王的脑中宛如打了雷,脑中轰然炸响,头皮阵阵发麻,一时间,耳朵也聋了,眼睛也瞎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只是呆呆的重复着:“疯了!皇妹疯了……” 此刻,福王终于明白燕瞳为什么会火急火燎的赶回江南,原来她是早有预谋,而且她杀人如此果决,就是不想让自己cha手! 可是,这些人无一不是江南众臣,家族的影响力也举足轻重,杀了这些人,吏治怎么办呢?会不会有人造反?进而蠢蠢欲动?会不会引发社会动荡?最为关键的是:燕瞳为什么会突然大开杀戒,弄死这些重臣? 难道真的是因为贪污、**、官商勾结吗? 福王燕骏再傻,也知道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官商勾结问题由来已久,而且蔚然成风,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还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吗?真要是因为官商勾结断案,恐怕江南小朝廷二百多位大臣,都要被砍头。 但是,燕瞳却杀了十二位重臣,放过了那些从犯! 这十二位重臣各自都代表着一派地方势力,也是福王燕骏值得信赖的‘爱将’,燕瞳如此行事,难道欲要夺权吗? 福王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但旋即又摒弃了这个想法。 他知道,燕瞳因为婚姻之事,几乎已经不在热衷权利,而掌管着江南的财政大权,也不过为了协助自己掌控时局。 再者,燕瞳即便真要造反,还需要等到现在吗?这一等可就是十年啊?完全不可能。 那燕瞳为什么要杀掉这些重臣呢? 福王虽然愁眉不展,震惊慌乱,百思不得其解,但相比于何旦,还称得上‘从容’。 何旦彻底癫狂了…… 何旦伤势恢复的很好,心中虽然痛恨石越,戾气难消,但最近有一些特殊的事情,让他心情重新变得美好起来。 万事可控之时,与福王对弈,手中捏着棋子,却听着鸿泰语出惊人,吓得他浑身发颤,静若木鸡,捏在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掉在棋盘上,将繁冗的棋子震乱,心头郁结着一口恶气,狠狠的挥舞着拳头,将一盘棋砸的散了一地,良久,才喘过来这口气,殷红着脸,呆呆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何旦再也坐立不住,起身围着屋子乱走,指着鸿泰,狠呆呆道:“你再说一遍,都谁死了?” 鸿泰被何旦狰狞的表情吓得一哆嗦,心想着何丞相怎么比福王还焦躁――***,这才叫忠臣呢! 他心里胡思乱想,却急忙答道:“有户部侍郎窦建,御史中丞王思,大理寺卿段德,还有司礼监掌印……”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何旦听着被杀死的十二位大臣名单,烦躁的心反而静下来,冷得就如三九天中的冰水,冻得他如坠入冰窟。 ――福王不出其中的门道,但是何旦却可以得出,被燕瞳斩杀的十二人,可都是自己的心腹啊。 官商勾结自古有之,水至清则无鱼,这种事情根本无法杜绝。 难道仅仅这十二人贪赃枉法吗?满朝文武几乎都与两袖清风这四个字无缘,可为什么就这十二人被砍头,偏偏这十二人还都是自己的亲信――这分明……这分明就是针对着自己偷下口啊。 到底是燕瞳意识到了什么,亦或者是孔清风暗中使坏,排除异己? 想着这十二人的死去,何旦就觉得一阵肉痛,恨不得趴在床上大哭一场。 他自从进入江南小朝廷做官,已有八年,八年中,费尽心力,白般取悦福王,做到了丞相的位置,暗中培养心腹,拉拢朋党,而这十二人是他费尽心力,从千人中遴选出来的心腹,并且是那种原意跟着他起义的心腹。 但却没想到,自己辗转腾挪,费尽心思才将他们安置在重要位子上,却被燕瞳一夜之间给喀嚓了。 到头来,万事成空。 如此残忍的结果,怎么能不让何旦心灰意冷。 “真是该死啊!”何旦牙缝中挤出凶戾的话来,向福王说道:“难不成长公主是要篡权夺位不成?” “不可能!绝不可能!” 福王对于何旦的反应很是诧异:死了那些大臣,最上火的应该是自己,为什么何旦红了眼睛,却比自己更加悲愤? 福王毕竟也是有气度的,为之气结了好久,才将那颗狂乱的心收回来,虽然脸色仍涨得通红,但思绪已然恢复如常,“皇妹与本王手足情深,怎么会反叛本王呢?其中原因,还需要仔细考量。” 何旦忽然也警醒过来,心想着自己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福王与燕瞳相濡以沫十年,兄妹情深,污蔑燕瞳造反,岂不是扣错了帽子? 何旦又居心叵测的诱导福王,“王爷,那定然是孔清风暗中捣鬼,趁机清理江南本土官员,铲除异己,王爷,孔清风人面兽心,对王爷恩将仇报,您可千万不要放过他。” “说孔清风铲除异己?” 福王回眸着何旦,蹙眉道:“你这么一说,我才回味过来,被皇妹杀死的十二位重臣可真的与何丞相关系非凡呢,难道你们真是朋党,引得孔清风不快,所以孔清风怀恨在心,一举除之?” 朋党? 何旦心中暗骂自己傻x:疯了,自己真是疯了,怎么偏偏往‘清除异己’上诱导福王呢?居然搬去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失策!失策啊! 第1135章 谁惹得祸? 何旦急忙向福王燕骏跪下,沉着应对,“王爷,您误会我了,我鞍前马后为您出谋划策八年,诚意拳拳,可不曾有半点疏忽,虽然各位重臣与我交好,但实际上是因为我忠心侍奉王爷,让他们从心里对我敬佩、仰慕所致,而且,我一心为王爷着想,他们以我为中心,自然就是以王爷为中心,此乃大忠,可并非结党营私。” “何丞相,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跪下了?本王只是在于你开个玩笑嘛,快起来,快起来!” 福王哈哈一笑,将何旦扶起来,又道:“本王只是一句戏言,你何必当真?而且,你我之间名为臣主,实则友朋,要说结党营私,也是你我二人结党营私,何爱卿何必如此诚惶诚恐呢!” “啊,都是臣多虑了。”何旦也觉得做戏有些过头了,急忙往回收。 福王燕骏却又道:“还有,这事可不能全怪到孔清风身上,他虽然确实与你有些隔阂,但没到这般剑拔弩张的地步,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姑且就算孔清风与你关系僵持,闹得不可开交,那孔清风在未曾立足根基之前,也无这个胆量,所以,此事只能是皇妹ca刀,而孔清风,不过是个被动的执行者而已,说来说去,问题还出在皇妹身上啊。” “长公主?” 何旦心中存疑,忽然间脑中豁然开朗,对福王说道:“王爷,我十有**是长公主受了蛊惑。” 福王惊疑道:“受了谁的蛊惑?” 何旦咬着牙,牙缝中狠呆呆的挤出两个字:“石……越!”他开始只是灵光一闪,可是在‘石越‘两字说出口之后,心里却极度肯定:背后捣鬼的人肯定是他,除了这个杂碎,谁能影响到燕瞳改变立场? “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此人?” 福王狠狠的一拍大腿,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一定是这个王八蛋干的好事,除了他,谁能有机会,有胆量,有能力挑拨我与皇妹之间的兄妹关系?可恨啊!” 何旦急忙打蛇随棍上,说道:“王爷,您说的没错,石越这厮自从与你初一相见,就不存着什么好心思,您想想,您在京城期间,石越这厮明里暗里给您下了多少绊子?白莫愁、康善真、小皇帝对您齐声反对,背后绝对有人串联,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石越,谁能有这个本事了,此人,绝不可小觑呀!” “没错,石越此人绝对可恶!” 福王郁闷的叹息一声,说道:“可是这厮不仅与皇妹关系非凡,居然还与孔清风关系很好,更为差异的是,连大将军魏召都在为他说好话,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就要与本王过不去呢?” 何旦心里补充了一句:不光和你过不去,与我不也一样的针尖对麦芒? 福王想了一阵,仍是不解,“可是,石越到底怎么蛊惑皇妹的?而且皇妹为什么要听他的蛊惑呢?” “王爷,女大不中留呀!” 何旦说道这里,心中酸酸的,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宝贝,就这么被生生的夺走了一般痛苦,“石越也不知怎么的,居然与长公主勾搭上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准他们都已经……都已经鸳鸯同床了,哈哈……人家可是同床共枕的关系,欢ai之时,灌上几句**汤,长公主还不乖乖就范?” 福王燕骏脸色微微愠怒,横了何旦一眼,说道:“皇妹或者与石越有些爱慕之情,但至于你说的同床共枕,绝不可能,皇妹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否则,又岂能形单影只十年,却未曾传出任何轶闻?这等话莫要胡说。” “是!是!是臣失言了。” 何旦急忙酸溜溜的告罪,心想着燕瞳的确不是那种人,但石越可是个大流氓啊,谁知道一通甜言密语说出来,ji渴多年的长公主会不会就范? 想了想,何旦又道:“但不管怎么样,长公主能突然之间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与石越有着很大的关系,或者石越是在报复王爷,也未可知。” 福王着何旦,忽然哼道:“也有可能是在报复何丞相吧?石越知道你对皇妹死缠烂打,自然不会开心,皇妹说不定就拿这些大臣向何旦作出警告,也未可知。” 何旦脑中急转:要真是如此,那局面反而轻松了,这就说明燕瞳并没有发现真正的秘密,只是在借机报复自己。 思来想去,这种情况最有可能。 不然,假如燕瞳知道自己的身份,哪里会放过自己?一定会立刻向福王告密,你等待自己将是五马分尸的结局。 这么转念一想,何旦的心中反而安稳了。 福王围着大厅走了几圈,忽然恨恨的说道:“石越这个家伙,果然是本王的克星,必须要除掉他。” 何旦说道:“这里是京城,怎么除掉他?” 福王说道:“在京城怎么能成?嘿嘿……最能名正言顺除掉石越的地方就是战场了,送他及早上战场,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王爷言之有理!” 何旦心领神会,“臣今晚就立刻去联络,嘿嘿……不仅是石越,让黑衣卫也彻底的葬送掉!还有,王爷,江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要不要返回江南处震慑局面,以防长公主祸乱朝纲!” “你当皇妹是那么没有见识的人吗?” 福王背着手揍得腿累,坐在椅子上,品了一口香茗,叹息道:“皇妹抓五十一人,放三十九人,杀十二人,就说明她心中有数,没有过于紧bi,况且人都死了,就算本王回去,四人就能活转过来吗?” “可是……”何旦还是想着及早回去,他是急着了解真正的内情呢。 福王摇摇头,说道:“后日就是祭祀大典了,我这时候返回江南,岂不是落人口实?等着大典之后,再返江南,也还不迟,好了,你下去办事吧!本王要静一静。” 何旦只好退下,回到住处,写上字条,将信鸽取出来,信绑上去,打开窗户,放到夜空之中,口中自言自语道:“石越,你别急,南霸天死后,就轮到你了……” 第1136章 西域皇子 西域、青城、林皇宫。 一身锦袍,体态瘦小,脸小如猴的皇子李如风坐在白玉椅子上,着佛宗弟子呈上来的信,乖张的笑着,露出一口狼牙,说道:“佛宗未归,蒙古金杖法王的信却先至,来是蒙古那边有好消息呀。” 他指着一名正在为她捶背的侍女,说道:“你念给我听。” 那名侍女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念道:“西域竖子,皆走狗之辈,皇族小儿,变态乖戾不足与谋……” 那名侍女念了五句话,方才反应过来,不禁吓得头皮发麻,浑身直打哆嗦! “谁敢辱我?” 西域皇子李如风狼牙咆哮,手臂探出去,一掌就洞穿了那名侍女丰满诱人的前胸,再抽出来时,手掌血淋淋的,手中抓着一颗犹自在跳动的心…… 所有侍女、侍卫吓得急忙跪地不起,瑟瑟发抖,佛宗那几个送信的弟子也吓得面如土色,不住的跪地磕头。 谁也没有预料到,这封信居然会是如此的‘恶毒’。 “哈哈,这封信骂的好啊!” 西域皇子李如风将那颗跳动火热的心吃下去,咀嚼得‘香甜’,满嘴的血冒出来,起来毛骨悚然。 那几名佛宗弟子偷瞟了几眼,直吓得心惊肉跳,心中大叫:野兽,真是野兽啊! 皇子李如风指着一名瑟瑟发抖的侍女,说道:“你来给我接着念,若是念的不好,我也尝尝你的心。” 那名侍女哪里敢不念,只好拿起那封信,胆战心惊的念道:“佛女黛丽丝,不从我王,实乃大罪,当祭天!西域番国,边陲之小国,当臣服之,中原大地,将属于我蒙古,西域野猴,不得插足半步,春佛灭门,是我长生天之……之旨意,西域皇族,胆敢自不量力,指手画脚,必……必遭长生天噬魂!” 那侍女念叨最后,真心害怕心被皇子李如风掏出来吃掉,居然吓得晕死过去。 “啊?佛宗被灭门?” 听着信中之言,春佛一门的弟子几乎不敢相信。 在他们心目中,年过百岁的佛宗,已经近乎天下无敌,普天之下,还有谁是佛宗的对手呢? 但是,春佛灭门,则意味着佛宗已经太奇、达斯三人死了,那些弟子也都死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难道真是长生天显灵了? 皇子李如风听着春佛被灭门,也惊得头脑一滞,从狂热眩晕的状态中冷却下来,一把夺过那封信,仔仔细细的了几遍,咬着腥红的嘴唇,大吼道:“佛宗死了!佛宗居然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只是我的黛丽丝呢?我的黛丽丝怎么也死了?佛宗,你这个老东西,连着弄死了我的两个美人儿,你真是该死啊!死得好,死得好!” “黛丽丝,我的黛丽丝……” 皇子李如风忽然万分心痛,居然留下来泪来,“春佛一门没保护好我的皇妃,你们都该死啊!” 说话间,忽然出手,捏碎了那四名春佛弟子的天灵盖。 李如风狰狞怪笑:“哈哈……除了我和金杖法王,谁能杀得了佛宗这老东西?金杖法王,真是目中无人啊,他当我吃人的名号是吹出来的吗?” 又对跪在地上的一名侍卫说道:“去,把丞相易山找来,他的小孙子易牙死了,他也要高兴一嘛。” 那侍卫立刻跑出去,过不一会儿,一个肥胖的老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正是西域七大家族中的易家家主,也是西域番国丞相。 他对地上那些死人见怪不怪,并不害怕,跑进来,向着李如风行礼,急问道:“又是谁惹皇子生气了?老臣立刻为皇子出气。” 李如风狰狞怪笑:“丞相大人,你的乖孙子死了,我在为他们报仇啊!” “什么……什么意思?”易山闻言,立刻慌了手脚。 “别慌,不就是一个孙子嘛?你要稳住,大不了再让你儿子生一个……”李如风变态的笑着,把信递给易山。 易山接过信一,心中冰凉,也不顾得悲伤,蹙着眉头,“怎么会这样?蒙古……蒙古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还不是因为黛丽丝?哈哈……敢抢我的女人,敢杀我的女人,我不吃他们的心,怎么对得起他们呢?” 李如风笑得邪恶,说得更加可怖,着易山神情低落,再为易牙的死难过,说道:“丞相大人,我叫你来可不是你这张臭脸的,你那孙子易牙不成气,还总想着打黛丽丝的主意,若非我在你的面子上,定然也生吃了他,哈哈,现在死在蒙古人手里,死的好,死的好啊。” 易山眉头紧蹙,面对着李如风的讥讽,却没有半反驳,躬身道:“都是我管教无方,惹得皇子生气,真是罪过。” “哈哈,丞相大人就是会说话!” 李如风笑得够了,才咬着牙,摆摆手,“你放心吧,在你这么乖顺的份上,你孙子的仇,我会替你报的。” “那就多谢皇子的恩德了。” 易山心中有恨,却不能表现出来,心中恨恨的想着:都怪那个黛丽丝生的祸国殃民,让蒙古人也争抢着纳妃,不然,何来这场弥天大祸? 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是祸水,我去他娘的祸水。 李如风呲着一口血牙,指着那封信,对易山说道:“丞相大人,你的眼力最准,你睁开狗眼瞧个清楚,这封信到底是不是蒙古金杖法王写的?可别是被人利用了。” 被李如风这么一提醒,易山也警觉起来,立刻将信封也拿过来,与信放在一起,仔细对比。 他仔细了半个时辰,才说道:“没错,字迹是金杖法王所,大印也是真的,这个密封处十分精妙,不可能有人能拆封,所以,这封信没有假,信的内容也没有假……” “哈哈……金杖法王?” 李如风忽然再一次狂笑起来,抓过信撕成两半,向着易牙伸出腥红的舌头,狰狞道:“你说金杖法王的心……好吃吗?” 易山似乎习以为常,处变不惊,低眉顺眼回应,“定然是比侍女的心好吃!” “好,那我定然要好好尝一尝!”李如风疯狂狞笑。 第1137章 我不问你要钱 石越正在床上与红杏颠鸾倒凤,疯狂消魂之时,就听到平儿过来敲门。 红杏要去开门,石越抱着她丰软的腰肢,用力贯穿着红杏娇嫩的花蕊,气喘吁吁的说道:“让平儿只管叫去,雨水之欢大过天,还有什么事情能大得过鱼水之欢?” “大人说的是!”红杏鼻中发生嘤咛之声,被顶得浴火焚神,扭动腰肢,媚眼迷离,柔弱无骨。 却听平儿又道:“大人,是有急事呀!贼眉、鼠眼前来求见。” 石越不耐烦的说道:“他们有什么急事?让他们候着,本大人采花呢,没一个时辰,不得再来打扰。” “哦!” 平儿答应一声,轻轻的嘟囔一声,“有个叫无名的好像兴奋的样子……” “无名?” 石越六识聪颖,听着无名两字,再也顾不得顶撞红杏的嫣红花蕊,刺的一下拔出来,光着脚跳到地上,挺着狰狞坚韧的大鸟,大声道:“平儿,让他们候着,哈哈……看来有好事啊。” 说话之时,就要胡乱穿上衣服。 红杏儿正舒服的欲仙欲死呢,被石越生生的拔出来,恍若身子飞到半空中,上不去,又下不来,悬在那里,好不难受! “大人,你坏死了!” 红杏娇躯酸软,但仍挣扎着起身,帮着石越将那根害得自己不上不下的铁杵擦干净,报复似的狠狠捏了几下,把石越痛的撮着嘴巴,嘶道:“哎呀,谋杀亲夫啊!” “谁让大人这么坏呢!” 红杏一边帮着石越穿衣服,一边撅着嘴,幽怨道:“刚才大人还说鱼水之事大过天呢,现在又火急火燎的出去,难道这事比天还大?” “不是比天大,是把天给捅破了。” 石越夸张的怂了怂腰,摸着红杏嫣然桃腮,说道:“等着我晚上来加倍补偿你。” 红杏媚笑:“老爷可不许骗我。” 石越跟着平儿去了三楼的密听,发现贼眉、鼠眼、无名已经等候在那里。 “无名!”石越让平儿退下,一脸兴奋的与无名打招呼。 “无名拜见供奉大人。” 无名急忙向石越深深行礼,从贼眉、鼠眼口中已经得知,石越成为了身份尊贵的供奉,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无名,不必多礼!” 石越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急匆匆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想不到你回来的这么快。” “幸不辱命!” 无名一脸得意之色,“我扮作那名番僧模样,混入春佛总坛,暗中将书信放在了一位长老的床前,那长老一件书信,不敢耽搁,就带着人进了林皇宫,将书信呈上给那变态皇子,但却想不到,这一去,他们就有去无回了,那皇子居然还吃人呢!” 随后,他将传出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又补充道:“我盘横一日之后,发现没有什么事情,这才返回禀报。” “好!很好!无名,你立下大功啊!” 石越听得计成,兴奋得心花怒放,许诺道:“无名、贼眉、鼠眼,还有小采雪,俱都为中原百姓的安乐兴盛立下汗马功劳,我暂且代表小皇帝感谢你们,日后必有重赏,你们就等着受封吧。” 贼眉、鼠眼笑道:“为供奉大人出谋划策,还要什么封赏呀。” 无名笑道:“只求供奉大人赏我一个副院长坐坐!” 几人一同哈哈大笑。 入夜之时,孔立仁才从芙蓉的肚皮上意犹未尽的爬起来,洗漱过后,下了二楼找石越喝酒。 酒过三巡,石越望着孔立仁,一脸兴奋之色。 孔立仁被看石越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抱着胸,忐忑道:“你看着我的眼神火辣辣的,怎么像看着女人似的,石兄,你可千万要淡定呀,我可不是那种人。” “呸,女人要是长成你这副尊荣,还不得投河自尽去!” 石越冷哼一声,却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孔兄,有个好消息,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什么事?”孔立仁问道。 石越道:“我兴办格物院的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打住!打住!” 孔立仁一听,立马变了脸色,此事由朝廷签发文案,分派下去,传遍大江南北,谁人不知呢? “石兄,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呀,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你怎么也敢做呢?” 孔立仁那张胖脸映衬得紫红,大舌头啷叽的数落道:“往昔你那么精明,这次你可傻到透气了,兴办格物院,那得花掉多少银子呀?就是一座金山,也不够挥霍的,我看啊,明月楼与格物院,你早晚也要赔进去。” 石越笑了,“孔兄,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说。” 孔立仁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石越,胸有成足的说道:“要银子是吧?宰肥羊是吧?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套,哼!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 说话间,从衣袖里拍出一张银票来,气势汹汹的说道:“看,兄弟我够意思吧?” 石越拿起银票一看,满脸鄙视的说道:“才二十万两?你玩我呢。” “什么?二十万两还嫌少?” 孔立仁拍着桌子,瞪大了牛眼,说道:“二十万两银子可以买一万个女人,一天换一个玩,还能够我玩三十年的。” 石越哈哈大笑:“到底是你玩女人,还是女人玩你啊?你肾亏不亏?” “我肾亏不亏你管不着!”孔立仁挥舞着银票,说道:“这银票你收不收?不收我还不给了呢。” “谁说我问你要银票了?”石越诡异的眨眨眼睛,“我根本就不缺银子呀!孔兄好意,我心领了。” “你不缺银子?” 孔立仁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围着石越赚了好几圈,嗤笑道:“你骗鬼呢?真以为我醉了?” 石越耸耸肩:“我确实不缺银子,银票你先收回去。”说话间,将银票硬塞给孔立仁。 孔立仁茫然不解,重新坐下,蹙着眉,问道:“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石越道:“没什么呀!你不是我朋友吗?我只是想与朋友分享一下快乐。” 孔立仁道:“好吧,我洗耳恭听,倒要看看你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先说好,你的药若不好,我是一毛不拔。” 石越一脸自信的笑,将兴办格物院,招募教习,招手学生,学以致用,横跨三百六十行的计划说给孔立仁听。 孔立仁听得傻呆呆的,扑通一下,没坐稳,栽倒了桌子底下去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38章 钱途大大的 这是一笔大买卖呀,不!应该说,这是一项举世无双,能改变行业格局,甚至于改变国家的大手笔呀。 孔立仁出身巨商之家,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毒辣。 听着石越介绍了个大概,然后脑中随意的一想,都勾勒出了事情的大体轮廓――按照这个思路发展下去,只要不遭受到人为的破坏,那必将产生惊天动地的深远影响。 孔立仁深知:高手在民间。 这个高手不止是武学高手,而是各行各业的高手,都在民间,朝堂上那些所谓的高手,只是高在拍马屁的功夫上,真要论及技术本事,远远不如那些身处穷乡僻壤的平头百姓来的厉害。 想一想,那些饱受三餐折磨的匠人,不读书,识字有线,一辈子进入不到上层社会,只能凭借一双手创造微薄的收入,艰难度日,并且匠人身份低下,无钱无势,不仅读书人鄙视匠人,连种田的农民都鄙视匠人――按照身份来划分,农民虽穷,身份却居中,而匠人却属于下九流,甚至于不入流。 可是按照小九的分析,却让匠人的身份有了极大的改变。 一、匠人不再是卑微的师傅带徒弟,而是进入学院正规的教书。 二、匠人做了教习,有了稳定的收入,甚至一辈子都有人供养,解除了后顾之忧,也就不会出现‘师傅教徒弟,总是留一手’的传统观念,甚至于谁教得好,还有奖金可拿,谁不玩命教学生啊!这与官办的显学完全一样。 三、这些匠人做了教习之后,身份就会抬入金匠籍,金匠籍的身份与举子一般,地位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四、这些学生学习是免费的,前提是好好学,还有奖学金可拿,师傅用心交,学生用心学,那可定能得到真传。 五、学生学习有成,还不愁找工作,而且待遇又极好,十分稳定,做的好,也有希望成为教习,那定会玩命的好好干,手中有系统的技术,心态又好,又有拼劲,那作出的东西一定更加精彩。 有了以上五条作保障,怎么算起来,都有钱途啊!孔家怎么能在这么先进的产业模式面前无动于衷呢? 孔立仁脑中嗖嗖的乱转,不需要石越多做解释,就捋顺了其中优势,急忙又将那二十万两银票拍在桌子上,豪爽的说道:“哈哈,石兄,你进行的这项事业如此伟大,我怎么能不支持你?这点银子,算是我的心意,石兄可千万要收下。” 石越将银票还给孔立仁,皮笑肉不笑,说道:“孔兄,好意心领,我真不缺钱。” “嫌少?”孔立仁嘿嘿笑着,又抽出一张二十万两的银票,说道:“四十万两的,我的一点心思。” 石越摇摇头,眸子中闪烁着精芒,“我真不缺钱。” 孔立仁立刻说道:“六十万两!” 石越还是摇头,“我就是不缺钱。” “啊?还不缺?”孔立仁咬咬牙,“一百万两银子,够不够?” “啥?”石越无良的笑了,“孔兄,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真的不缺钱呀!” “二百万两?”孔立仁紧张得周身出汗! 石越摇头! “三百万两?”孔立仁伸出三根手指,腿都打哆嗦了。 石越依然摇头,笑而不语。 孔立仁腿一软,嘴都发抖了,“哥啊,你真是我哥啊,三百万两银子已经是极限了,我真是没有了。” 石越哈哈一笑,“弟呀,哥真不缺钱呀,你想想看,小皇帝、白府,长公主,都会投钱,我会缺吗?你的心思我能理解,但我真的用不了这么多。”心想着:孔家可真是有钱啊。 孔立仁一咬牙,拍着桌子,狠呆呆道:“四百万两,我回家砸锅卖铁,变卖家产去。” 石越也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孔兄,你可真有眼光,既然孔兄如此热心,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了吧?不过,孔兄你放心,今ri你投资四百万,他日我还你四千万,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孔立仁见石越终于松口,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下来,摸着头上呼呼直冒的冷汗,说道:“石兄,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石越伸手,说道:“光说不练,不是好汉!银子呢?还不赶紧拿来?” “哥啊,你真当我孔家富得流油啊!整个大燕国,谁能一下子拿出四百万两银子来?就算是孟家也拿不出来呀。”孔立仁差点被石越气得发飙。 石越嘿嘿干笑,“我这不是怕孔兄忘了吗?就是随便提醒一下。” “放心!忘不了!”孔立仁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又感慨道:“这下可好,不成功,便成仁了。” 石越可不理会那么多,说道:“银子什么时候拿来?” “你是催命鬼呀。” 孔立仁气恼的顶嘴,“我还要变卖家产呢。” 石越说道:“区区四百万两银子,还需要孔兄变卖家产?” 孔立仁嘿嘿奸笑,“四百万对我孔家整个家族来说,自然不算太难,但对我个人来说,可就是万难了。” 石越手指指着孔立仁,哼笑道:“孔兄,你好大的野心啊。” “哈哈,彼此!彼此!” 孔立仁豪爽大笑,“这等看不到前途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连累整个孔家呢,还是由我自己来一肩挑吧。” 石越竖起大拇指,说道:“孔兄果然有魄力,未来商业中的王者,非孔兄莫属。” 孔立仁笑道:“我也就是跟着石兄混口饭吃,哪里想得那么深远?这四十万两银子你先收好,我今夜回去之后,就立刻变卖家产,无论如何,凑上四百万两银子,这回,我就拼他娘的一次。” “孔兄放心,钱途大大的有!”石越自信的说道。 “成败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信得过兄弟。”孔立仁仰头干掉杯中酒,起身道:“事不宜迟,我立刻赶回江南筹钱。” 两人打开门,发现红杏正在走廊尽头等着,将密封好的礼盒交给石越,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是那条黑色的,最性感的那一条。” 石越嘿嘿干笑,将礼盒递给孔立仁,说道:“长公主见此礼物,一定会重重的赏你。” “什么东西?”孔立仁笑道:“我偷偷拆开来看行不行?” 石越耸耸肩,“无妨!只要你不怕长公主要你的脑袋!” “嘶,还是免了。”孔立仁吓得缩了缩脑袋,向石越拱拱手,上了马车,返回江南。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39章 到底是谁? 兴办格物院的事情异常重要,但祭祀大典明日即将召开,石越根本没有时间参与格物院的事情,好在红杏、贼眉、鼠眼、无名等人也能很用心的处理琐事,不至于将事情搞砸,而他,则全力应对祭祀大典。 康善真完全把祭祀大典交给了田焚与石越二人。 因为祭祀大典关系到小皇帝、皇太后、福王燕骏、萧炎、康善真、白莫愁以及二百多位重臣的性命,万万不可小觑,所以,石越、田焚二人对安防极为上心――尤其是石越,知道皇太后必有动作,自然要小心经营。 “田大人呢?怎么还没有来?” 田焚这些日子衣不解带,事必躬亲,唯独今日没有前来极乐寺,让石越大为不解,明日就是祭祀大典了,这厮怎么会在紧要关头玩失踪? 孙猛说道:“田大人昨夜就不在这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石越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又带着人熟悉了一便地形,争取做到要让手下的弟兄熟悉极乐寺的每一寸土地。 可是整整一天,田焚也没有出现。 石越派人去田焚府上请人,却被告知田焚身子不舒服,今日概不见客。 “昨日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会生病呢?玩什么鬼把戏?” 石越本来还没把这件事情看的很重要,但闻听田焚身子不适,心里则有些紧张起来――明日,可就是祭祀大典了啊…… 石越满腹惆怅,吩咐雷大虎等人今夜好好守在极乐寺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格杀勿论,他对自己训练的这些黑衣卫,有着强烈的信心,吩咐过后,则满腹惆怅的回到了明月楼,喝了些酒,没有撩拨红杏的心思,一个人和衣而睡。 睡了只有一个时辰,他便醒来,满腹心事重重――奶奶的,终于失眠了。 推开窗户,才发现乌云遮月,夜色幽暗,寂夜无声,无有一丝微风,沉静、压抑得让人心里喘不上气来。 陡然间,耳根一动,一种奇怪的声音微弱的响起。 有贼? 那个小贼不开眼,居然偷到我房里来? 石越小心翼翼的探窗一望,才发现窗下居然盘踞着一条黑影,望之一眼,心中大喜:原来是王启年。 王启年接过石越递过来的香茗,拼了一口,才怅然道:“石兄,我号称神行太保,没想都居然被你发现了,好生没趣。” 王启年本是田焚的心腹,但因为田焚欲要杀死石越,而不顾忌王启年的死活,欲要一同杀掉,这让王启年万分受伤。 危难之时,石越救了王启年一条性命,从此之后,王启年就成了石越的人…… “启年兄自谦什么?我就是鼻子灵,无意中发现了你的行踪而已,论潜行手段,我比启年兄可差远了。” 石越说笑了两句,也没有耐心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田焚到底有什么消息?今日居然没有出现?他在搞什么把戏?身子不适,骗谁呀?” 王启年长叹一口气,“田焚今日闭关了。” “闭关?”石越一惊,“要闭关多久,十天?一个月?半年?祈福大典他不参加了?” 王启年又道:“刚才已经出关了。” 晕 石越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王启年:你这厮不是故意消遣我吗? 石越道:“闭关一天?真是闻所未闻?能有什么效果?” “大不相同!” 王启年说道:“田焚这次闭关虽然只有一天,但出关后,气场比以前更加阴冷,眼神锐利如刀,犀利到骇人的境地,他的武功一定大有突破。” 闭关一天就大有突破?石越才不相信这种事情。 练武之道,除非有外力借助,不然单凭自己修炼,很难有突飞猛进的进度,而且武功越高,越难进步,依照田焚的手段,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怕难上加难啊。 听着田焚的境遇,石越心里咯噔一下,他忽然记起了程野的武功也突飞猛进,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却听王启年神神秘秘道:“石兄远行的十几日里,有神秘人来找过田焚三四次,我没有查出那人的身份,也没有与石兄禀明,而如今田焚功力大进,我怕事有蹊跷,特来向石兄汇报此事。 石越蹙眉想了许久,又道:“启年兄,还有什么消息?” 王启年又道:“今夜子时,田焚要独自出门。” “独自出门?”石越眯着眼睛,推断道:“连启年兄都不能见到的秘密,倒让我充满了好奇心啊。” 王启年接着补充,“十里之外,古道亭,那里有做古道塔,多半是在塔顶密议,那是田焚密议的老窝,我曾去过三次。” 他手绘地图,将地形说给石越来听。 石越道:“启年兄为何不去跟踪?” 王启年说道:“田焚对我另有任务,我分身乏术,只好让石兄亲力亲为了,好了,时间不早,我必须立刻赶回去,石兄,如何决断,就凭你的心思了。”喝掉香茗,拱拱手,从窗口翻身出去,消失在暗夜之中。 古道亭?古道塔? 石越嘴角泛起好奇的笑:田焚?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他穿好了夜行衣,收拾好一切,翻窗跃出,直奔古道亭。 王启年将地图解说得很详细,石越几乎没有费力,就找到了古道亭。 这是一处废弃的花园,从那高达十层的古道塔就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无比辉煌过,却不知为何而没落。 石越算计着时辰快要到了,攀岩上古道塔十层,躲藏再十层窗外的暗台上――此处既可以偷窥,逃跑时也方便,是一处监听的好去处。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石越凭着超强的眼力,就发现一道黑影走进塔中,一会的功夫,人影出现在天台之上。 正是田焚。 “武功果然大有精进啊!” 石越修习了房中术,对于气场的感应变得敏感,隐隐觉得从田焚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阴冷,彻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石越就像是一只好奇的猫,急于知道真相。 又是一条黑影出现在塔底,过不片刻,黑影出现在塔顶,田焚一见,隐藏不住惊诧,“怎么是你?” 那人也忐忑的惊呼,“怎么是你?” 石越听着那声音,心里冷笑:“果然是他!”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40章 第三者 “程野?” 田焚抑制不住心中的惊骇,阴冷的眸子中含着深深的杀气,“你是跟踪我而来?好大的胆子啊。” 程野也掩饰不住惊诧,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上下打量着田焚,幽幽道:“这正是我想问的话。” 石越隐藏在暗处,却旁观者清。 从田焚无缘无故功力精进,再到程野莫名其妙的武力大增,若非天意眷恋,那就是背后藏着幕后推手。 而今夜田焚被幕后推手约出来,显然是为了掀开底牌的。 程野也如约而至,那就不用奇怪了。 这更加说明,在他们背后捣鬼的是同一个人。 田焚冷冷的望着程野,“我在等人,还请程兄速速离开。” 程野也笑了,“好巧,我也在等人,田兄还请避让。” 田焚猛然警觉,“难道你我在等同一个人?” 程野八面玲珑,也猜到了这层意思。 吼吼! 忽听一阵狒狒般的狂笑,那笑声在幽暗的深夜显得异常恐怖凶戾,石越低头一望,就见一道黑影似利箭一般狂奔而来。 好恐怖的速度! 石越心中充满着兴奋:正主终于来了…… 笑声一直未停,几个呼吸之间,那黑影就从古道塔中窜上来,没等田焚、程野与他打招呼,纵身一跃,就迎面向田焚攻了一掌,田焚闪开,出拳迎击,这人又飘然如鬼魅,一脚踢向程野。 他以一敌二,迅速与田焚、程野战斗在一起,掌风浩瀚,真气鼓胀,酣斗二十几个回合,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虽然深夜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石越的视力却与众不同,因为房中术的修炼,隐隐有了夜能视物的能力,虽然能力有限,关键时刻却十分有用。 此人身手犹在番僧达斯之上! 石越仔细看了一阵,终于判定出了他的功力层次,于此同时,也在炫目神池的狂舞中观察他的体貌。 此人一身黑衣,蒙面,仅露出一双黄豆粒大小的眼睛。 他的体态特征很明显:身材极高,上身健硕,下身却细,双臂长粗,几达膝盖,与刘备无异,身形微弓。 乍一看去,就像一只人化了的猿猴。 石越看到这些特点,心中觉得好笑:这人体态如此怪异,即便蒙面又有什么用处?还不是被人一眼就认出来? “挺!” 神秘的‘猿猴’双掌拍出真气,与半空中落下,摆摆手,发出金铁交击般的冷笑,“恭喜田大人功力登峰造极,贺喜程提督功力精进,你们二人双剑合璧,举世无敌,我哪里是你们的对手呢?” 田焚、程野对视一眼,也停在原地,相互对视一眼,有望着那个‘猿猴’,异口同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合作的如此默契了?可喜可贺啊!” 神秘的猿猴笑得仍是异常的刺耳,笑声嘎然而止,宛如急刹车,黄豆粒大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田焚、程野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田焚哼道:“瘦腰长臂,气度阴冷,天下之一人尔。” 程野道:“岳父大人久仰您的威名,我对您心生仰慕之情,当然知道你的身份了。” “仰慕我,哈哈……很好!很好!” 神秘猿猴阴森森的笑着,望着田焚与程野二人,说道:“我这次约你们出来,主要是想试试你们的伸手,哈哈……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看来我送给你们的大还丹,你们已经服用,并且发挥出了显著的效用了,很好!可喜可贺呀,你们可能不知道,大还丹炼制来之不易,一枚大还丹就可以凭空增添二十年的功力,岂能等闲视之?” 田焚与程野对望一眼,也才明白彼此是受了同一种恩惠。 大还丹? 石越不禁咋舌:这是什么变态的宝贝?一枚大还丹可以凭空增添二十年功力?果然是厉害的药物?难道不会有副作用吗?是药三分毒啊。 “我刚才与你们交手,试了一下,效果不错嘛!” 神秘的猿猴笑声中满是得意:“田大人,依照你现在的功力,即便与我单独交手,也不会落败,程提督,你原先功力尚浅,此番功力提升的虽快,但终究是差了一层,但与我独自交手,五十回合之内也不会落败的,呵呵……我记得我给了你两颗大还丹,看来你只是服用了一颗?怎么?你还怀有戒心?” 程野笑道:“哪里是怀有戒心?分明是不舍得立刻分享呀。” 田焚蹙眉,一语中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为什么要送给我们这等宝物?有这东西,你自己吃就好了?何必傻傻的送给我们?” “说得好!不愧是能暗算花无泪的枭雄!” 神秘的猿猴耸耸肩,“我与你们无亲无故,平白无故送给你们绝世宝物,那不成了白痴吗?” 田焚冷笑道:“那看样子你是有条件的了?” ‘猿猴’笑道:“那是自然的了。” 田焚哈哈大笑:“可惜我没兴趣听你的条件,我吃完了一抹嘴巴,向来不认账,你能奈何我?你自己也说了,你无法击败我?我会怕你吗?你把你的条件讲给程兄听吧,我是没有心思听了。” 程野也冷冷道:“田兄,一个人走多没意思?我与你同行。” 两人居然都没有搭理猿猴的心思,对视一眼,就要一同下楼。 “我就猜到会是这样子!” 猿猴哈哈大笑,双掌齐发,将通道**住。 田焚、程野各自接了一掌,田焚说道:“你虽然厉害,但我二人联起手来,绝对可以击杀你。” 程野也皮笑肉不笑道:“所以,我们二人不杀你已经是对你很仁慈了,你还想提条件?做梦!” “哈哈……真是好笑。” 猿猴挥挥手,“我不是阻拦你们,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到时候,是去是留,全在于你们,我绝不阻拦。” 田焚与程野互看一眼,田焚道:“好,就听你一句话!” 程野道:“看你一句话如何能打动你们。” “打动你们?哈哈……” 猿猴忽然压低了声音,若有深意的说道:“你们说,这大还丹我为什么要送给你们吃?而且一送还是三颗?这可是举世无双的宝物啊!难道仅仅是为了向你们提条件吗?哈哈……你们再好好想想,我有的是耐心。” 他身形一闪,经下楼的通道让开。 田焚、程野对望一眼,眼中闪烁惊恐之色,暗想:坏了,这下受制于人了。 第1141章 得宝 田焚、程野都是玲珑剔透之人,自然明白此人暗中隐藏的机锋。 程野瞬间变得慌张起来,脸色难的问道:“你这大还丹难道是毒药?你包藏祸心来坑害我们?” “怎么会是毒药呢?” ‘猿猴’忽然笑起来,“大还丹是珍贵的宝贝,天下人为得到它,无比趋之若鹜,只是这宝贝有点小小的瑕疵罢了,你们放心,真的只是很小的瑕疵,很小!很小的……” 石越听到这里,心中也已了然,真正是应了是药三分毒那句话。 田焚脸色虽然难,但眼神从容,江湖经验丰富,有着异乎寻常的镇定,冷冷道:“你不妨告诉我们,这瑕疵究竟有多小?” “只要你们有耐心听,我自然有耐心告诉你们。”猿猴得了先机,语气中很是轻松。 “还不快说”程野咬牙切齿追问。 ‘猿猴’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现在运起十二分真气,能不能感受到后颈大椎穴微微发麻?” 田焚、程野俱都尝试,果然觉得大椎穴处有些发麻,心中骇然,程野心慌意乱,气愤的身子瑟瑟发抖,又追问道:“还有吗?” ‘猿猴’又慢条斯理的解释:“脸侧命门微微发酸,说得可对?” 田焚、程野再一实验,运足了真气之时,仔细辩别,命门处果然有酸楚的意味,程野心中慌乱,大骂道:“无耻!这还能算作小瑕疵?说,还有什么?” ‘猿猴’又道:“真气流经气海穴之时,会不会有阻滞之感?” 田焚、程野试了一下,再一次应验――这些穴道都是周身大穴,每一处都是要命的穴道,更何况三处? 石越听在心中,暗中爽歪歪:该!谁让你们贪小便宜了? 程野气急败坏,“还有吗?说,快说!” ‘猿猴’摆摆修长的手臂,问道:“也就这三处小小的瑕疵,相信你们是不会在意这点旁枝末节的。” “这还是小瑕疵?我***。” 程野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他一贯以文人自居,现在中了圈套,又恢复了那份痞态,狰狞谩骂起来,“怪不得你把这么珍贵的宝物送给我,原来你就是成心暗害我们?可笑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他随手拿出一枚通体碧绿的,有一寸大小的药丸,脸色铁青,怒骂道:“滚你***大还丹。” 手臂扬起,气愤的随手扔出去。 刚好扔向石越隐瞒暗台的方向。 “混蛋,不要扔!” ‘猿猴’望之一眼,心中大惊,身形窜出去,手臂暴涨,就要把大还丹抢回来,他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阵风飘过,大还丹顷刻之间,就要收入囊中。 “你找死!” 程野怒斥一声,身形如电,尾随而至,一掌击打在‘猿猴’后心处,竟似要命的打法。 猿猴哪里敢继续收拢大还丹?活命最重要,急忙回身与猿猴对了一掌。 啪! 一声闷响,人影乍合乍分。 那枚大还丹飘出了塔顶,做抛空状。 机会难得! 石越心中狂喜,着大还丹距离自己只有将近两米的距离,真气灌注全身,双脚挂在暗台的栏杆上,身子飞出去,堪堪将大还丹抓在手中。 此刻猿猴借着程野对战的那一掌,还要回来抢夺大还丹。 石越俺着身形就要暴露,一个倒挂金钩,翻下暗台,暗台下刚巧露出一块石头突起,他刚巧挂在突起上,隐匿踪迹,屏住呼吸,生怕被猿猴发现。 “可惜!真是可惜!” 猿猴蹲在暗台上,失望的着幽暗无比的一片夜色,眼神中饱含暗淡之色――此刻,只要他再低些身子,就可以到藏在暗台下的石越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黄雀在后,而石越也不敢弄出声音,全靠双臂在抓住石壁突起支撑身体 ――这种支撑极为艰难,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很难无声无息的持续许久。 但石越是国宝级特种兵,有着无比坚韧的毅力,加之修习房中术,让他有着部分内功滋养身体,到还能拼力坚持一阵。 “可惜啊!真是可惜!” 猿猴似乎意犹未尽,仍站在那里向地下张望,只把石越气得想要骂娘――你姥姥的,大男人,宝物丢就丢了,婆婆妈妈的还要大哭一场吗? “什么宝物,我就是垃圾!”程野着猿猴那副心疼的模样,放声大笑,似乎很是解气。 “暴殄天物啊!” 猿猴回眸阴冷的着程野,气息陡然阴冷,抽回身去,就拼命攻向程野,两人战在一起,不可开交。 石越虽然强悍,但也快要支撑不住了,脸上、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想着这猿猴再不走,那自己只好逃走,再也做不得贼了,听着猿猴退出暗台与程野交手,石越松了一口气,又费尽心思的从下面窜上来,重新窥探三人的动静。 程野虽然暴涨二十年功力,但与盛怒之下的猿猴自然无可比拟,石越也得以窥见此人巅峰的状态有多强横――初步推算起来,他的巅峰状态竟然只比佛宗差了一层,远在达斯之上――这厮真心可怕。 三十个回合一过,程野气喘如牛,左右难支。 田焚一直静静站在那里,也震撼于猿猴的真正的实力,着程野不知,急忙出手,将程野救下来,对猿猴说道:“阁下不必动气,程兄有动怒的理由,阁下有发疯的理由,但局面如此焦灼下去,恐怕背离了阁下的初衷吧?您是不世出的大人物,何必与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呢?” “哈哈……田焚,不愧是田焚啊!三言两语,就说到了我的心里去,佩服,真心佩服。” 猿猴喋喋怪笑,“怪不得花无泪视你为手足兄弟,从不设防,却中了你的暗算,我曾经很是怀疑严谨的花无泪为什么会遭受你的毒手,今日,才知道你洞穿人心的厉害。” 田焚表情冷漠,冷冷道:“阁下虽然是长辈,但也不能信口雌黄,我堂堂正正,根本不明白阁下再说什么?我想,阁下说这些废话也没有意义,时间紧张,还请你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吧。” 第1142章 弱点 “好!见识到了田大人的镇定,倒让我汗颜啊!” 猿猴发泄了一阵,似乎得开了,向田焚笑着说道:“我一把年纪,居然还因为一枚大还丹大动干戈,不值得,哈哈……真不值得。” 又对程野摇头道:“我原本好程提督的胸怀的,但今日一见,才发现程提督之心胸,远比田大人逊色。” 程野刚才也是急的昏了头,被猿猴一顿暴打,心力憔悴之时,才越发后悔――往昔自己武功不高时,就靠脑子阴人,现在有了武功,怎么反而依靠武力,而脑子却不够用了?失策,大大的失策啊。 他后悔不已,但脸皮也厚,又向猿猴拱手道:“我年轻气盛,一时冒犯了前辈,心里愧疚,我你前辈鞠躬了,还请前辈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石越在暗中窥探,见田焚、程野两人明明将这个猿猴恨得要死,却偏偏能作出礼敬的模样来,也佩服他们的镇定,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若经过严格的训练,就凭他们的心里素质,也绝对能成为国宝级特种兵。 “好说!好说!” 猿猴也哈哈一笑,解释道:“刚才只是一个误会,现在揭过去,只是那大还丹委实过于珍贵,程提督真不该扔掉的,要知道,我的徒弟苦求我多次,我都没有给他,现在却被程提督视做毒药,岂不是让人恼恨?” 程野着猿猴的话中不似作伪,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大还丹若真是宝贝,即便是毒药,也不该扔掉啊,可惜,太可惜了。 田焚敏锐的抓住猿猴的漏洞,冷不丁的问道:“阁下的徒弟是何方神圣?” “他是……” 猿猴忽然收口,眸子阴郁,仰望幽暗的夜空,悲伤道:“他死了,被人杀死了,他当初求我把大还丹送给他,我当日若是给他,他就不会死!这都是我的错,也是他的宿命,只可惜尸骨无存,让我如何纪念他?” 石越听着猿猴之语,心中越发起疑:他的徒弟到底是谁?样子也是一位大人物。 “算了,不要提他,咱们言归正传!” 猿猴方才的语气还很悲伤,此刻气息凛然,充满着决绝、睿智,对田焚、程野说道3a“你们其实真不该这么冲动的,就算大还丹有瑕疵,有毒性,但能提高二十年的功力,也足以弥补他的缺陷,你们或者不知道这大还丹有多么珍贵?呵呵……” 他顿了一下,解释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世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大还丹次垂涎三尺,西域高手、蒙古勇士、东洋忍者,高丽豪强,无不眼馋,不惜付出一切来得到它,而如今,田大人、程提督,你们没有丝毫付出,就得到了稀世珍宝大还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即便他有毒性,又能怎么样,与大还丹带来的巨大利益相比,几乎微不足道。” 程野接口道:“怎么会微不足道?你说的巨大利益,我一点也听不懂。” 田焚也笑道:“我已经封侯,而是手黑衣卫同知,皇上器重,指挥使大人栽培,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利益能诱惑我?也想不出来大还丹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石越藏在暗处,心想着:这两人可真能装啊,都什么时候了,狐狸尾巴该露就露吧,这都快天亮了…… “哈哈,今日能遇到两位深藏不露的枭雄,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感到震撼?” 猿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两人的腹黑心思,我岂能不知?不然……我为何会将万人垂涎的大还丹拱手相送?” 他指着程野说道:“你心思缜密,机关算尽,与萧炎日夜谋略,终于坐上了九门提督的宝座,可是,你觉得你做的安稳吗?不觉得如坐在火山口上,日夜不宁吗?你手下的将官服你吗?他们知道你是凭借权谋手段得来的,会从心里接纳你吗?你有显赫的功勋吗?你有引以为傲的武功吗?他们若群起而攻之,聚众弹劾于你,你九门提督的位子又如何笨” 猿猴这一番话,问的程野哑口无言,这些隐患,也是他日也担心的,现在被‘猿猴’一一指出来,他不承认也不行。 石越也佩服‘猿猴’的洞察力! 事实上,程野的上位,正是由于白莫愁的故意退缩,甚至是主动松口,才得以顺利完成的,为了就是平衡消弱康善真的势力,让他们互相斗法,不然,依照程野的浅薄根基,又如何服众? “不过,程提督的难处,在服用了大还丹之后,就迎刃而解了。” ‘猿猴’伸出两根手指头,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要知道,大还丹可是凭空为你增添了二十年的功力啊,至少现在的九门提督,你的武功最高,谁敢怀疑你的实力?等到有突发事件,你也一样冲锋在前,谁敢对你生出一个不字?一枚大还丹就解决了你的所有难题,这等好事?你还委屈什么?哎……可惜啊,被你生生的扔掉一颗,不然,你将会变得与我一样强大。” 听着猿猴这么一分析,程野顿时变得无比沮丧,暗恨自己不该那么冲动,而躲在暗台出的石越,心里则笑开了花。 猿猴数落过了程野,又望着田焚,仔细凝视了半天,才道:“田大人,这枚大还丹对你的帮助,用雪中送炭来形容,概不为过吧?” 田焚古井无波,气场分外沉寂,摇头道:“我真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田大人,您的心机真让我万分敬佩,我的徒弟若能及得上你的一半,怎么会惨死在别人手上呢?” ‘猿猴’想起了他的徒弟,又伤神了一阵,方才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田大人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怕夜半三更,都会被噩梦惊醒吧?你真的不怕花无泪某一天躲在暗处杀你?” 着田焚想要说话,‘猿猴’急忙挥手打断他,说道:“别说花无泪的腿伤了,就杀不了你,花无泪最擅长的是什么?是惊闻天下的暗器!他的腿伤了,与发射暗器有关联吗?更何况,我却知道,他的轮椅乃是由制工天下无双的欧阳流风制成,其中暗藏玄机,巧夺天工,无比厉害,真要半路劫杀你,你有绝对的把握逃得掉吗?现在不过是花无泪心灰意冷,又受困于感情纠葛,无法自拔!可是等到他想通的那一天,你觉得你还可以如此逍遥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就算田焚再镇定,也情不自禁的头皮发麻,背后被冷汗浸透――此话句句如刀,戳中了他的痛处。 第1143章 最恨、最嫉妒的人是谁? 田焚为此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即便是睡着了,都会睁着一只眼睛,也还经常从噩梦中惊醒。 他很害怕花无泪哪一天就杀过来,暗器遮天蔽日的甩出来,将自己刺成刺猬。 所以,猿猴的话,让田焚变得患得患失,再也不似方才那般镇定。 猿猴一刀戳中了田焚的软肋,虽然他蒙着面,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强烈的自信,接着说道:“可现在呢?你还愁什么?一枚大还丹为你提升了二十年的功力,这无异于一步登天!即便现在花无泪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即便他不是残疾,还有将你一击必杀的可能吗?” 田焚板着脸,面部表情坚硬,眸子中射出恐惧的幽光。 “没有!绝对没有!” 猿猴忽然大喊起来,狠狠的挥舞着拳头,雷霆道:“即便他站在你的面前,你与他交手,也是胜负各半,况且他现在已经残疾了!你看,一枚带着一丁点瑕疵的大还丹,就解除了日夜折磨你的痛楚,你该高兴得欢呼雀跃,而不是愁眉苦脸,对我视如敌寇。” 田焚闻言,心中的纠结豁然打开,向猿猴拱手抱拳,脸色回暖,说道:“聆听阁下肺腑之言,田焚受教了。” 石越躲在暗处,听着这个神秘的‘猿猴’舌辩田焚,心里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巧言善变,心中不自觉的想着:这个家伙付出三枚大还丹,又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安稳田焚、程野,究竟所为何来呢? 他正费力的琢磨,就听程野问道:“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究竟想要指挥我们干什么?” 猿猴哈哈大笑,摇摇头,“程提督说的什么话?我不是指挥你们,我们之间是合作,是长久的合作,而且还会合作的很愉快,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们绝无恶意,等以后,你们慢慢就知道好处了。” 程野不情愿的哼了一声,“我们身中剧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还能与你合作多久?” “程提督不用套我的话,更不用担心你们的性命!我花费了如此大的气力,可不是为了毒死你们的。” ‘猿猴’从胸口掏出两粒药丸,分别向着田焚、程野甩出去。 程野、田焚接着,问道:“这是什么?” ‘猿猴’回应,“这是大还丹的解药,服用了他,可抱你们一年无忧,我会派人每年给你们送一次解药的,当然,这期间,你们也可以寻求名医化解大还丹的毒性,能否成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好了,现在你们就解药服下去吧。” 田焚、程野拿着解药看了好久,却没有吃下去。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猿猴伸出手,“你们若不相信我,立刻把解药还给我。” 此刻,小命控制在猿猴的手中,田焚、程野无法犹豫,死马当活马医,将解药吃下去,生死由命,全凭天意。 “很好!” 猿猴看着两人吃下了药丸,心中大喜,强行抑制住眼中的兴奋,说道,“你们运足内功,再试验一下那些瑕疵还存在与否?” 田焚、程野依言尝试,真气流经气海、风池、命门三处大穴时,果然再没有任何阻滞,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这至少说明一年之内,他们的性命无忧,这段时间,只好访遍名医,解除体内的毒性了。 他们欣喜之余,却没有注意到背对着他们的猿猴眼中有真掩饰不住的兴奋,而石越却将猿猴的一切放在眼中。 这猿猴笑什么?好像只有他是最开心的?这里面怎么有些不对呢?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石越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田焚对猿猴说道:“阁下,咱们现在既然是合作的关系,那就请说出你的来意吧?不过……我们也是有原则的,有些事情,即便身死,也不可能去做。” 程野急忙附和:“田兄说得对,我们只是合作,可绝不会情愿的成为你的俘虏,这点希望前辈能想清楚。” 猿猴说道:“那是自然,我之所以找上你们,还不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有合作的可能?有着相同的利益?” 田焚催促道:“阁下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只管直说。” 猿猴笑了笑,忽然向程野笑道:“你人生当中最恨、最嫉妒的人是谁?” 程野一愣,眸子中戾气一闪而逝,攥紧了拳头,刚要说话,却见那猿猴阴森森的笑道:“程提督即便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最恨的人是石越,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程野显然很是震惊。 石越也有些啼笑皆非:原来自己在程野的心目中居然如此重要,同时也迫切知道其中原委。 “很简单!” 猿猴笑了笑:“石越与你是截然不同的两派,针尖对麦芒,本就互有敌意,更何况石越又屡次破坏了你的计划……” 程野反问道:“但这些都不足以支撑你的认知。” 石越心里也是这般想法。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 猿猴若有深意的一笑,“你们都有着相同的身份,你是萧炎的女婿,石越是白莫愁的准女婿,你们身份相同,靠山相同,地位相同,享受的资源相同,你总是败于他手,自然对他恨之入骨了,当然也更加的嫉妒。” 石越恍然大悟,此时更觉得,这个神秘的猿猴可真不简单。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资源可比程野丰富多了,自己好歹是帝师,他程野最多算是吃软饭的,怎么比? 猿猴又转身问田焚,“田大人,你最恨、最嫉妒的人是谁呢?” 田焚笑了,“阁下该不会以为是花无泪吧?” “非也!非也!” 猿猴笑了:“花无泪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又怎么会恨他呢?呵呵……你只是单纯的怕他。” 田焚问道:“那你说我最恨的人是谁?” 猿猴沉吟半响,说道:“依我来看,恐怕非康善真莫属。” 田焚一楞,哈哈大笑:“康指挥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会恨他呢?阁下,你是在妄言了。” 石越心中长叹:猿猴这家伙成精了,他怎么就看的那么准呢?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44章 为何黑我? 石越非常能理解田焚的心境。 康善真虽然重用田焚,但却又忌惮于田焚的阴冷,对他始终留有一手防范,若非石越作为田焚的心腹,通过剿除北城帮,为田焚进阶立了功,他还不知要在千户的位置上坐上多久呢。 田焚是有能力,但为了上位,不达目的,心术不正,坑害手足花无泪,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康善真怎么可能养虎为患。 本来,暮平梅花教犯上作乱,若是换成田焚前去剿匪,恐怕梅花教事件已经平息了,但康善真就不是不让田焚路领兵,而让他的干儿子南霸天领军平匪,即便南霸天一败再败,致使康善真陷于为难尴尬之处境,康善真依然没有让田焚出兵的打算,而是一拖再拖,想要给南霸天最后一个机会。 这就说明康善真宁愿多一个听话的无能之辈,也不愿意养虎为患,将来遭受反噬之苦…… 石越明白康善真的这层意思,田焚身为当事人,自然更加清楚康善真的‘良苦用心’。 而且,田焚也更加的明白,即便是南霸天彻底一败涂地,那前往暮平剿匪的重任,也肯定不是他自己,最可能的就是石越与田焚兵分两路,合作而又充满竞争的剿匪,万万不会让他一人独享功劳。 所以,康善真的防范之心,对于将仕途视为一等一重要的田焚来说,无疑会痛彻心腑,恨他是自然的。 “田大人,这还用解释吗?你可是一位不甘寂寞,有野心的人啊!”神秘的‘猿猴’一脸邪恶的笑,将理由描绘了一番。 果然,他的理由是石越所想如出一撤,这厮还真是个厉害。 田焚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问道:“阁下应该还知道我最嫉妒的人是谁吧?” 猿猴嘿嘿一笑:“自然知道。” “哦?”田焚微微前弓着身子,“愿闻其详。” 石越顿时也来了兴趣,侧耳聆听。 猿猴伸出手指,说道:“当然是你的心腹石越无疑!” 石越一脸黑线:怎么又是我?你妹的,不遭人妒是庸才,我被人嫉妒得欲仙欲死,真称得上天才。 田焚哈哈大笑:“阁下的话,真有些无法理喻了,说不通,根本说不通。” “有什么说不通的呢?” 猿猴解释道:“石越与你一样,出身军旅,武力、能力与你在伯仲之间,但是,康善真处处对你设防,但偏偏对石越赞赏有加,短短的几个月,他就从最底层的黑衣卫校尉提升至黑衣卫千户,就算他再有能力,若非康善真提拔他,石越又怎么会异军突起?并且,康善真对石越越来越重视,隐隐有拉拢他做心腹,与你相抗衡的意思,所以,用不了多久,他或者就会爬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了了。”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还很诛心,让石越不得不佩服他我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杀你的亲人了,值得你这么不要命的黑我? 田焚听着猿猴的话,立刻黑下脸来石越相对于他而言,与他相对于康善真之间的关系几乎是一样的,康善真对他又打又拉,同样,他对石越也是又打又拉。 而不同的是,康善真对石越却只拉不打,凭什么康善真信任石越,而却对我防备疏远? 田焚对此看的一清二楚,今日被猿猴赤果果的说出来,他也没心情反驳,只是向猿猴说道:“康善真、石越与我、程兄的关系怎样与否,貌似与阁下没有什么关系,阁下为何不停的中伤他们?” “哈哈?没关系?有关系,大大的有关系。” 猿猴眼神凛然,眸子中杀机惊现,捡起一块石头,猿身一震,一拳将石块击得粉碎,狠呆呆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康善真、石越二人而来。” “什么?”田焚、程野俱都一惊“为什么?” 石越更觉得无语,心底深处发出呐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这个猿猴,难道我哪里得罪过他? 难道他有女儿被我睡了? 这绝不可能!他生了一副猿猴体态,女人能好到哪里去?根本就不能入得了我的法眼啊? 我刨了他家的祖坟?呵呵,无稽之谈?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哎呀,难道是杀人?该不会他的徒弟是我杀的吧?可是他的徒弟又是谁呢? “没有为什么!你们无需知道!” 猿猴语气中有着不容质问的强硬,“反正康善真、石越也是你们的敌人,这是咱们的第一次合作。” “哈哈,可以想一想,只要除掉了石越,程提督报了仇,以后也不会再继续狼狈下去,田大人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康善真呢?只要除掉了他,田大人极有可能暂代黑衣卫指挥使的职务吧?这是不是一步登天?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而且,还有我来帮忙,这必定是大成之举啊!” 田焚、程野闻言,俱都怦然心动 田焚窥视黑衣卫指挥使的职务久矣,这令他怦然心动,程野则对除掉石越的提议兴趣百倍。 “怎么样?你们是不是很有兴趣?” 猿猴潸然一笑:“曾经那些不敢想的,不敢得到的,就要在顷刻之间得到?这还不够你们兴奋的吗?” 田焚与程野对望一眼,田焚警觉的说道:“我们即便与你合作?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武力弑杀吗?那不可能,我们根本做不到。”他这番话说出来,其实就已经认可了猿猴的计划,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执行。 石越就知道田焚为了上位,不会放过一切机会,当初田焚为了杀死敌人,连为他鞍前马后效力多年的心腹王启年都不会放过,此刻,天上掉馅饼,自然也不会放过杀死自己,换取上位的机会。“ 程野耸耸肩,“想要我们公然与他们的势力反目成仇?授人以柄,我们根本就做不到。” “谁说要公然反目?” 猿猴摇摇头,笑容中越发阴森,“没你们想象中那么严峻,一切都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一场大会,几杯毒酒……” 田焚、程野大惊失色:“难道是明日的祭祀大典?” 第1145章 第六感 “哈哈,你们果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一点就透。【:” 猿猴眼神中燃烧着灼灼火光,对田焚、程野说道:“想一想,明日祭祀大典一过,你们的人生就将彻底改写,这是多么重要的时刻呀,而且这种改写不需要你们付出过重的代价,你们几乎是坐享其成,这种红利,你们难道还不喜欢吗?” 石越大惊失色,一时间想不通这只神秘的猿猴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到底是自成体系,另外一股势力,还是与那些造反的和尚蛇鼠一窝?或者他甚至就是造反和尚的首脑? 石越无意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既震惊,又兴奋。 田焚听得心潮涌动,追问道:“不知阁下具体要如何操作?我们要如何执行?” “程提督,极乐寺周围的护卫队是有你与石越来掌控吧?” 猿猴对程野说道:“哼……明日我会派人混进极乐寺,你要绕开石越,给我行些方便,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程野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猿猴又对田焚说道:“我听说明日祭祀大典,田大人将成为庙祝的接引?” 田焚问道:“我是接引,却不知道能帮助你做什么?” “哼,田大人是接引福气的,自然也能传递厄运。”猿猴微微一笑,说道:“祭祀之时,康善真自然会率领黑衣卫一众将领向佛祖祈福,敬上素酒,而后,康善真以及众黑衣卫千户会接受佛祖赐酒,田大人是祈福接引,此酒自然经由田大人之手送给康善真以及黑衣卫千户,到那是时候,自有人提醒田大人要怎么做。” “什么?你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康善真、石越下毒酒?” 田焚脸色铁青,忿忿道:“你这是害我,我绝不可能答应你,这条件我不会接受,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田大人莫要激动!” 猿猴摇摇头,笑道:“酒中并非毒药,而是一种极为舒服的逍遥散。” “逍遥散?”田焚一脸茫然。 猿猴道:“逍遥散无色、无味、溶于水,几乎没有毒性,服用之后,周身舒泰,不可控制的让人生出休息的感觉,潜移默化中,可以让绝顶高手在一个时辰内功力减掉一半,一个时辰之后方才能恢复,只要康善真、石越喝了这杯酒,功力自然大打折扣,而后,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了,田大人与程提督,只管坐享其成。” “就这么简单?”田焚、程野异口同声的问道。 “恩,就是如此,哦,对了……” 猿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明日祭祀大典还会发生一些怪异的事情,但是你们千万记得,你们只能作壁上观,绝不可沦为人家的棋子,否则,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不给你们解药。” 田焚、程野问道:“究竟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猿猴道:“现在不易透露,明ri你们自然会知道,要记得,我们是在合作?知道吗?你们胆敢拆台,就小心你们的性命。” 田焚、程野面面相觑,只好答应。 石越躲在暗处,听到猿猴最后提到奇怪的事情,基本可以确定,此人与皇太后安顿的那些和尚绝对有关联,甚至他们就是一丘之貉,他也多半在其中半掩着首领的角色,只是不知道他明日会不会出场? “好了,田大人、程提督,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猿猴背着手,一副成足在胸的模样。 田焚、程野俱都摇头。 猿猴说道:“那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我还要欣赏一番幽暗夜景,啧啧……黎明前的黑夜,多么的神圣呀。” 田焚、程野两人同时下了古道塔离开,少不得要碰头聚会,商议其中的猫腻。 石越躲在暗处,看着猿猴那副自信决然的模样,手中把把玩着一把飞刀,心想着要不要暗中结果了此人? 他在犹豫! 这一刀飞出去,如果刺不中猿猴,该出现什么结果?明日的祈福大典岂不是告吹了?皇太后导演的这场恶作剧恐怕会永远的胎死于萌芽之中,那这位恶心的老bia子又哪里有机会、有明目除掉他? 假如刺死了这个家伙呢?那他们的计划更不会实行了,首脑一死,群龙无首,还混个屁呀。 哎呀! 石越忽然又意识到:杀死康善真会不会是皇太后老婊子的主意?思来想去,这种可能xing最大。 ***,最毒妇人心啊! 老bia子给康善真带绿帽子,康善真念及旧情,不忍心杀她,她却狠心对康善真下毒手,真是卑鄙。 哎,老康啊,你好惨啊,石越倒是为康善真赶到难过。 石越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觉得一阵风迎面而来。 不好! 石越想都不想,嗖的一下,翻到暗台底下,抓着那块突起的石壁轻轻游荡,心砰砰的乱跳起来。 此刻,那猿猴劲如崩弓,攥紧了拳头,正站在暗台寻找着什么。 猿猴眼神中滑过狐疑之色:不对啊,明明觉得这里有人,怎么就没有呢?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猿猴很淡然的说道。 良久无声。 猿猴探身看着下面,心想着:难道跳下去了?这么高跳下去,就算没有摔死,又怎么会无声无息? 嗖!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单手抓着暗台的石檐,翻身下来,手中划出一根弯弯曲曲的蛇箭,一阵乱舞,却什么也没有刺到。 猿猴睁开眼睛一望,却什么也没见到,忽然笑起来:“哎,看来是我悲伤过度,幻听幻觉了。” 他翻身上来,站在暗台上,自言自语道:“徒儿,你放心,石越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身形一纵,也消失在了塔顶。 过了许久,石越方才从石壁侧面的一处小窗中钻出来,重新翻上暗台 原来,石越就猜到猿猴会翻下来查看形势,所以,有先见之明的他立刻就钻进了小窗之中…… 这家伙好强的第六感啊! 石越对其深深佩服,心中琢磨着猿猴最后那句话,心想着他的徒弟究竟是谁,怎么会这么恨我呢? -, 第1146章 揭开身份 石越第一时间赶到了醉香楼小花公子的府邸,值此关头,他需要向小花公子以及神医韩墨确定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哎呀,小兄弟,我可急死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大哭一场了。” 欧阳流风看着石越出现在眼前,喜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拍打着衣衫,笑道:“小兄弟,你看我这身衣裳怎么样?有没有当年放荡风流的范儿?明日是祭祀大典,哈哈,我这颗老树要发新芽了。” 祭祀大典开始之时,也就是他与淑妃相见之日,又岂能不兴奋? 石越仔细打量欧阳流风,这才发现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与往日迥异。 ――曾经他蓬头垢面,头发脏兮兮的,散乱,多日不打理,脸上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服与披着麻袋片儿没什么两样,活脱脱的就是一枚乞丐。 但此刻再一看见,却就不同了。 衣服焕然一新,头发用皂角洗过,隐隐还有香味,胡子刮得很干净,脸上那些脏垢也费心思的除掉了,尤其是那双因兴奋而闪闪发光的眼睛,让欧阳流风或多或少的展现出当年的风采俊采。 “欧阳先生,您是枯木逢春啊,您现在这股风流劲,都快赶上我了,佩服!真心佩服。”石越没大没小,笑着打趣。 小花公子、韩墨也跟着起哄,一起奉承欧阳流风。 欧阳流风兴奋的大笑三声,很自信的说道:“就凭我这身打扮,一定仍然能打动淑妃的芳心。” 小花公子笑道:“欧阳先生风采依旧,必会马到成功。” 韩墨打趣道:“你个老东西,活了大半辈子,还是那副臭德行。” 欧阳流风向韩墨翻了个白眼,哼道:“老东西,你管不着,你个老处男,一被子没碰过女人,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好处?” 韩墨被欧阳流风揭短儿,一张老脸窘得通红,斥责道:“若不是看你腿断了,我就给你弄一杯毒酒,毒死你这个老不正经的风流鬼。” 石越哈哈大笑,上下左右看着欧阳流风,眼神中藏着深意,只把欧阳流风看得发毛,“小兄弟,你看什么?我这身行头,把你迷住了?” 石越对欧阳流风饱含深意的一笑:“先生,您也是风流一生的俊才,该知道,泡女人,可需要内外兼修啊,你现在外功修炼的不错,但内功吗?嘿嘿……可还差着好几层楼呢?弄不好,极有可能功亏一篑呀。” “你……你什么意思?” 欧阳流风被石越拽糊涂了,反问道:“我不会武功,还能修炼什么内功?你小子一肚子弯弯绕,有话说,有屁放。” 石越看着欧阳流风着急,心里好笑,说道:“修炼内功的事情,我一会与先生单独说,现在嘛,有件大事,却要请教小花公子与韩神医。” “何事?” 小花公子顿时来了兴趣,也不坐在椅子上伪装,径直走到桌子前坐下,双目炯炯,显然早已经闹不住寂寞。 石越道:“我想打探一下,江湖中,可存在着一只武功奇高,身材奇高,下身消瘦,上身健硕的猿猴?” “什么,你见过此人?” 小花公子听着石越描述,眼神圆睁,脱口而出,“此人或者只有我知道他的存在,田焚或者也应该知道,至于其他人嘛!或者只闻其名,却不见其身。” 石越大喜,“这猴子到底是谁?” 小花公子眯着眼睛,回忆起往事,“他的身份相当隐蔽,几乎没有出现在中原,当年我北征蒙古,夜半之时,曾经被他暗算,但总算有惊无险,哦,田焚那个时候,还是我的兄弟,也曾见过此人。” “他是蒙古人?”石越脑中轰然炸响,所有解不开的谜团,俱都找到了开解的钥匙。 “是的。” 小花公子点点头,“你口中的猴子,就是蒙古国师金杖法王的开山大弟子卡巴!” 看着石越陷入沉思,小花公子又说道:“卡巴也是金杖法王坐下第一护法,只是他为人低调,从追名逐利,以至于中原豪杰对此人分外陌生,以为他是个武痴,其实,我却知道,他骨子其实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的行踪一直很神秘,说不定暗中在进行着什么勾当。” 卡巴! 金杖法王大弟子…… 石越听到这里,所有的谜团全部豁然开朗。 ――卡巴心痛爱徒,念念不忘,将矛头直指自己,可是,自己杀掉的唯一一名蒙古人,就是何旦的心腹黄欢! 自己曾经推断过黄欢必定出身名门,再联想到卡巴的愤怒,就算是傻子也能联想到,卡巴就是黄欢的师傅,他之所以亲自出现,看来就是为了给黄欢报仇而来。 而且,听着卡巴的语气,那些造反的和尚也是由他在背后操纵。 卡巴利用皇太后,欲要除掉燕荆,在除掉康善真,还有自己,那大燕岂不是会乱成一锅粥。 皇上没有了,康善真也死去了。 那剩下的势力还有谁?白莫愁?田焚?萧炎?皇太后? 真要到了那一步,大燕的高层势力出现真空,各方势力风起云涌,大燕将陷入不可逆转的泥潭。 萧炎与皇太后一定会因为争权夺利都斗得鱼死网破。 田焚一定会成为一匹呲着獠牙的狼,只等着他们两败俱伤,然后疯狂的冲上去,狠狠的咬断他们的脖子。 福王燕骏也会厉兵秣马,伺机而动! 当然,最终获利的一定是蒙古人,等待大燕陷入无休止的内战,消耗得奄奄一息之事,蒙古铁骑会毫不留情的踏上大燕的土地,蒙古帝国,就此诞生! 奶奶的,好计划啊! “这个卡巴,当然很不安分!”石越收回思绪,笑道:“我今夜,刚好九见识到了卡巴的厉害……” 他将今夜的所见所闻,讲给小花公子来听。 “好阴险!”小花公子横眉立目,激动不已,一拳就将桌子杂碎,霍然站起,怒叱道:“蒙古亡我之心不死,而大燕朝堂之上,却争权夺利不休,最终却让蒙古人利刃,给予可乘之机,真让人气愤。” 韩墨、欧阳流风听了,也气愤不已。 尤其是欧阳流风,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福王,绝不忘了趁机打击情敌,“尤其是这个燕骏,太没有大局关了,大燕若消亡,他难辞其咎。”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47章 解药非解药 “不要紧!要么在沉默中死亡,要么在沉默中爆发。” 石越着小花公子动气,身心却又淡定下来,主动去斟了酒,送给花公子一杯,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就算这次的暴风雨躲过去,下次还会来,这一次,咱们就用肉身迎接一番暴风骤雨,让他们知道,大燕即便是处于风雨飘摇的动荡之境,也依然无坚不摧,无往不胜。” “好,石兄弟说得好。” 小花公子放声大笑,拍着石越的肩膀,“我残疾了这些年,斗志消退,不复当年之方遒,今日聆听石兄心境,心中惭愧之至,来,咱们一同干掉这杯中酒,一同为大燕祈福,为百姓谋福。” 两人干掉杯中酒,小花公子才道:“居然如此纷杂,明日祭祀大典,石兄若需要我,我定当效犬马之劳。” 石越道:“小花公子别急!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保证不会出现闪失,你这枚棋子一定要用在刀刃上,有句话说得好,杀鸡焉用牛刀?小花公子便是牛刀,杀个小鸡嘛!我动手就可以了。” 小花公子、韩墨、欧阳流风俱都忍俊不禁,笑成一团。 “哦,对了!”石越笑过,才对韩墨说道:“有件事情,还要麻烦韩老管家。” “但说无妨!”韩墨大包大揽的说道。 “我有件东西给您。”石越将那枚大还丹拿出来,交给韩墨。 “哦?” 韩墨拿在手中,左右,上下,没有紧蹙,眯着眼睛,狭长的眸子中泛着一缕兴奋的幽光。 “这东西从哪里弄来的?”韩墨翻来覆去的,眼神中隐藏不住兴奋。 “是从卡巴手中抢来的。” 着韩墨对此爱不释手,石越急忙补充道:“这个东西叫做……” “不,你不用说!” 韩墨急忙打断石越的话,随手将烛火熄灭,冲着月光望去,只见这东西通体碧绿,闪烁着荧光,球体通透,里面恍若有东西,似在微微蠕动,起来,就似一个神奇的生命体,十分玄妙。 “哈哈……我知道这是什么宝贝了。” 韩墨兴奋的哈哈大笑,一字一顿道:“大还丹,这是大还丹,对不对?” 石越万分震惊,向韩墨拱手道:“韩老管家真是慧眼独具,您可真是无所不知啊,不佩服都不行。” “这是绝世宝贝呀!” 韩墨捏着大还丹,说道:“大还丹存世的只有五颗,相传,这世上唯有月神的师傅能炼制此丹,而且,一枚大还丹可以增加二十年的功力,此事有人证实,绝非妄言,月神的师傅,真是一位奇人啊。” 月神姐姐的师傅? 石越心中极为震惊:月神姐姐的师傅炼制的大还丹,怎么会落在卡巴手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月神姐姐的师傅死了吗? 那大还丹又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是很久以前炼制的?这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猫腻?想起来好复杂。 石越暂时将这个问题藏在心里,又问道:“这大还丹虽然是宝物,可是这宝物有毒啊,就算增加二十年功力,却又赔上性命,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有毒?谁说有毒?” 韩墨一愣,反问道:“我以一声的英明做保证,大还丹绝对无毒。” “啊?怎么会这样?” 石越一时间有些糊涂,接口道:“听说吃了这枚丹药,风池、命门,曲池三穴,会有酸麻胀痛等病感,慢慢会痛不欲生,直至死去。”随后,将卡巴的原话,已经田焚、程野的情况说了一遍。 “无稽之谈!” 韩墨蹙眉,斩钉截铁道:“大还丹绝对无毒,命门、风池、曲池三处大穴之所以会出现酸麻胀痛之感,指数因为突然提升了功力,而曾经的血脉狭窄,再被汹涌的内气冲击之后,自然会出现短时间的酸麻胀痛,这不过是拔苗助长的自然状态,绝非中毒,卡巴一定是在说谎。” “原来如此!” 石越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差点被卡巴给骗到了,若非有韩墨这位天下第一名医言之凿凿的解释,谁又能戳穿卡巴的把戏呢! 其实,当卡巴着田焚、程野服用解药之时,卡巴居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时,石越就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石越终于明白了,大还丹根本没有毒,有毒的是那枚解药――解药才是真正的毒药啊。 卡巴这厮,真是阴险! 石越将大还丹递给小花公子,笑道:“小花公子对大还丹可有兴趣?我可不是吝啬之人,这大还丹送给花兄吧!” 花无泪接过大还丹,仔细了,又将大还丹还给石越,“石兄最厉害的是飞刀,我引以为傲的是暗器,咱们就算吃了大还丹,又能如何?石兄,你还是将大还丹送给最需要的人吧!” “说的不错!” 石越点点头,“明日祭祀大典,最危险就是小皇帝,***,又要便宜三毛这个小子了……” “等等!” 韩墨将大还丹抢过来,说道:“你先少坐一会,我去检查一下,这枚大还丹到底有没有被卡巴做过手脚。” “也好!”石越也有这层隐忧,“有劳韩管家了。” 小花公子也道:“我去取好久来,咱们一会在商议事情。” 着屋中只剩下石越,欧阳流风才凑过来,神神秘秘道:“小兄弟,你刚才说什么内外兼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石越笑道:“欧阳先生风流一生,却不知道内外兼修是什么意思?” 欧阳流风苦着脸说道:“都这时候了,兄弟还卖什么关子,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石越道:“内外兼修,这外,自然是您的品貌与气度能否让淑妃喜欢了,这内在吗?主要是您的身体还能让淑妃喜欢吗?” “啊?你小子,指的是这个呀。” 欧阳流风此刻才明白石越的龌龊心思,一张老脸臊的通红,说道:“我与淑妃是……是神交,不……不在乎那些**上的东西的。” “哦,不在乎是吧?”石越嘿嘿一笑,“欧阳先生如此高尚,如此柏拉图,那就当我没说。” “哎!别……” 欧阳流风听着石越居然将话憋了回去,心中一急,抓紧了石越的手臂,眼汪汪的说道:“小兄弟,你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第1148章 三毛好运气 石越笑得很邪恶,将一瓶药塞给欧阳流风,说道:“金刚大力丸,事前服用,药效可持续半个时辰,够不够用?” “够用!够用!小兄弟,你可真够意思,知道我需要这玩意,哈哈,你真是了解女人的心思,灵儿跟了你,真是好福气!” 欧阳流风摸着那瓶大力金刚丸,捋着胡须,兴奋的哈哈大笑。 石越很理解欧阳流风和淑妃。 欧阳流风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来,受人追杀,过得是暗无天日的生活,怎么可能找女人消遣?最多自己解决一下,但身体又不方面,被灵儿发现,可就丢了老脸了,所以欧阳流风平时只能忍着。 而淑妃呢,完完全全就是在守活寡,这种日子最是难熬。 要知道,皇宫中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皇上,剩下的全是太监,完完全全的阴盛阳衰呀,就算你想偷情,也没有男人,最多就是和太监‘对食’。 但淑妃是‘待罪之身’,被太后老婊子打入冷宫,就算太监也是不敢招惹淑妃的,以免惹祸上身。 而且皇太后想着法的找淑妃的麻烦,以至于淑妃连自行解决的器具也不能有,最多是靠手解决而已。 想想,淑妃寂寞了这么多年,加之她三十岁的年纪,正是如狼似虎,情念炙热,需求旺盛的年纪。 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日思夜想的情郎,难免会动春心,作出水ru交融的事情来。 ――可是,万一出现欧阳流风永垂不朽,淑妃的一腔火热无法宣泄的情况,那该有多尴尬? 所以,石越就为欧阳流风准备了大力金刚丸! 有了这玩意在,欧阳流风也就有了幸福。 欧阳流风显然也为此心怀惆怅,但却无法说出口,难得石越如此贴心,他怎么会不兴奋的哈哈大笑呢! 两人说了一会儿,小花公子与韩墨一同进来。 韩墨将大还丹交给石越,斩钉截铁的说道:“此药无毒,尽可放心服用。” “那我就放心了。” 石越将药丸收起来,就与小花公子继续喝酒,过了好一阵,就见有人进来,向小花公子耳语。 小花公子说道:“雷大虎过来了,这酒席该撤了。” 石越带着欧阳流风下楼见雷大虎,嘱咐道:“将欧阳先生剃度之后,送到供奉托塔天王的那个偏殿中去,那里是咱们的地盘,一定要保护欧阳先生。” 雷大虎答应一声,拿出子母双刃刀,就要给欧阳先生削发。 “啊?还要梯度啊!”欧阳流风捂着头,说道:“剃了头,何谈风流?我不要剃头。” 石越道:“不剃头,进不去极乐寺,何谈快活?” 欧阳流风犹豫的功夫,石越向雷大虎使个眼色,雷大虎手起刀落,贴着头皮将头发剃下一缕。 有了第一刀,第二刀自然难免! 雷大虎刷刷的将欧阳流风的头剃掉,又拿出袈裟,给他换上,乍一去,就似得道高僧一般。 “好!很好!风流高僧!” 石越向雷大虎说道:“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哦,还有,明日早上,程野可能要带人进去,你不要理会,装作不见,任他行事。” “好!” 雷大虎答应一声,带着欧阳流风出去。 石越出了醉香楼,又与小桂子接头,藏到送水车中,进了皇宫。 今夜无眠! 燕荆与三毛都在因为明日的祭祀大典兴奋而又紧张着。 “师傅!” 着石越进来,燕荆急忙迎上去,说道:“胡公公刚才过来报信,说没见太后老婊子那里有动静,会不会计划生变?老bia子是不是胆小了,不敢对朕下手了?” “是有变化,不过,太后老bia子不是不敢,而是勾结蒙古,胆大妄为了。” 石越将田焚、程野与卡巴勾结之事说了一遍,叮嘱道:“明日阴云密布,而且卡巴极有可能会亲自出场,小荆荆还面连着生命危险呀!小荆荆,你怕不怕。” “我不怕!”燕荆挥了挥拳头,说道:“有师傅保护我,我一定不怕。” 石越摇摇头,“明日敌人众多,高手如云,我可能无法分心保护你。” “啊?”燕荆心惊道:“那朕怎么办?” 三毛嘿嘿笑着,挺着瘦小的胸膛,说道:“怕我什么,三毛保护皇上啊。” “你啊?”燕荆傻了眼,“你行不行?” “切,你瞧不起我?”三毛翻了个白眼儿,“我是绝顶高手,好不好?” “你只是高手,离绝顶高手远着呢。”燕荆回应道。 三毛不服气,对石越道:“姊夫,我还不算绝顶高手?” “小荆荆说得对,你的确算不上绝顶高手。” 着三毛幽怨的眼神望过来,石越将大还丹扔给三毛,说道:“但有了这个,你今夜就会成为绝顶高手。” “这是什么?”三毛一脸好奇。 “这是大还丹,吃掉它,可凭空增添二十年功力。” 石越捏着三毛的嘴,将大还丹给他吞下去,说道:“立刻去闭关,运行大小周天,两个时辰过后,会有惊喜。” 时间有限,三毛不敢耽搁,立刻进房去闭关。 大厅中只剩下燕荆与石越两人,燕荆道:“若是能在明日将皇太后老婊子弄死,那可就太好了。” 石越摇摇头,“只怕没有机会!就算有机会,也没有名目下手。” 燕荆又道:“康善真死了也好啊。” 石越摇摇头,“康善真也不能死,否则,田焚将上位,他比康善真还阴险,在我羽翼未丰之前,康善真绝对不能死。” “哎,弄了半天,谁都不能死呀!” 燕荆失望的摇摇头,“天下间,还有比朕更悲催的皇帝吗?” 石越摸着燕荆的头,说道:“黑暗很快就过去了,明日随机应变,说不定就把皇太后弄死了呢……” “真的?”燕荆对皇太后的憎恶,可是到了极点。 石越道:“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我隐隐有种预感,一切都还未知,说不定有人半路杀出呢?” 转眼间,两个时辰过去。 燕荆和衣而睡,石越也闭目小憩,忽感到冷风乍起,一股浩瀚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强大的杀气!” 石越眼未睁,身体却似弹簧,嗖的跃开,指尖已经扣好了飞刀,就要脱手而出,抬眼一,却是三毛再冲他兴奋的傻笑。 石越将飞刀收回去,抓着三毛的脖领子,将他拎起来,郁闷的说道:“你这小子,玩大了,我若没见清楚你,就会死人的。” 第1149章 推都推不掉 “嘿嘿,姊夫,我现在发达了。” 三毛挽着袖子,握紧拳头,笑得满面红光,“我觉得身体中有使不完的力气,几乎能毁天灭地。” “毁天灭地?你就吹吧!” 石越将手中的飞刀把玩的划为一团青芒,密不透风,笑道:“不然,你先试试我的飞刀如何?” “别,想躲过姊夫的飞刀,比毁天灭地感觉还难。” 三毛连忙摆手,着燕荆也被吵醒,急忙凑过去,得意忘形的说道:“小荆荆,我现在是绝顶高手了,有我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真的?” 燕荆方才还处于困顿中,听着三毛自吹自擂,蹭的一下攒起来,揉着眼睛着三毛兴奋的神采,却不信他的话,转向石越,疑惑道:“师傅,小毛子是不是在吹牛呢?” “他往日爱吹牛,今天倒是实话实说。” 石越笃定道:“三毛曾经得到洪公公六十年的内功,这次服用了大还丹,又涨了二十年的功力,加起来就是八十年的功力,一个身负八十年高深功力的小太监,还称不上绝顶高手吗?况且,他的身手、意识还是我传授的,唯一的缺点就是经验不足而已,但高深的功力,足以弥补一切。” “太好了!” 燕荆兴奋的攥紧了拳头,笑道:“那就是说,三毛比洪公公还要厉害了?” “那还用说,我现在自然比洪公公厉害。”三毛笑得很得意,“嘿嘿……除了姊夫,我还真是谁都不惧。” “自大!” 石越走过去,狠狠的踢了三毛几脚,嘱咐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厉害的人还有许多,今日祭祀大典,你或者有幸可以见到。” “真的?”三毛兴奋的眨了眨眼睛,“那我倒要好好的见识一番。” 着天外蒙蒙亮,石越说道:“我该走了!再提醒你们一句,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三毛,千万不能离开小荆荆半步,还有,百监营要侍奉在侧,关键时刻,即便是用人命去堵,也能争取时间。” 燕荆、三毛连声答应。 小柜子已经在外等候,石越又钻入水车,混出了城外。 他回到醉香楼,小小的眯了一觉,红杏叫他起床,而后难得吃了一餐早点,穿上黑鱼服,整顿行头。 黑鱼服的设计十分巧妙,身上有许许多多的暗袋,可以将兵器隐藏好,起来却又精明干练,丝毫不臃肿。 “大人千万小心!” 红杏抱着石越,送给他温柔的香吻,虽然她不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着石越今日如此重视,就知道今日必有大事。 “放心!等着我晚上回来宠你。” 石越捏了捏红杏儿的娇脸,走出去,前往镇抚司集合。 镇抚司一片庄重之色,盔明甲亮,严阵以待! 石越走进镇抚司的大厅时,发现十三位千户已经全部到齐,唯独就缺了他一人。 “拜见指挥使,拜见副指挥使。”他急忙向康善真与田焚躬身行礼。 “石千户,可就等你了。”康善真笑着招呼石越就坐。 石越坐在那里,偷眼着坐在副主位子上的田焚,见他淡然镇定,表情自然,不见丝毫慌张,心想着这厮好强的定力啊,昨晚经历了那么重要的事情,今日居然不出一点端倪,由此可以得出来,他的城府该有多深。 田焚侧头着石越,说道:“石千户,极乐寺的安防问题,可是重中之重,万万不得掉以轻心,指挥使大人将安防问题交给你全权处置,你可千万不能松懈呀,万一出了事情,石千户可担待不起呀。” 这话听起来亲切而又随和,似乎是长官关心下属,外人听起来,又能觉得田焚是在关心自己的心腹,但是唯有石越知道,田焚此言觉不寻常,隐隐再给自己下绊子,这厮可真是阴险呀。 极乐寺内的安防由田焚、石越共同掌管,极乐寺外围则有程野布防。 但是田焚这番话,却是将责任全部推到了石越身上,将他自己摘个干干净净――他明知道今日要出大事,偏偏提前当着这么多千户,已经康善真面前声明,不是摆明着既要让自己死,还要在死后背上安防不利的黑锅吗? 不论是太后死、皇上死、康善真死、亦或者某些大臣死伤,这安防不利的罪名都要自己承担! 你***田焚,我草你十八代祖宗呀! 石越真想指着田焚的鼻子爆粗口,但理智战胜冲动,却又不能真的骂回去,着康善真,已经十三位千户俱都望过来,石越忙道:“田副指挥使放心,极乐寺外,由程提督布防,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极乐寺内的布防,我可都是严格按照田副指挥使的要求布防站岗的,田副指挥使匠心独运,在您的指导下,我部黑衣卫布防井井有条,谨慎细致,断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田焚听着石越如此回应,心中暗想着:坏了,这下责任恐怕要有一部分,会分到自己头上来了。 但是,石越这番话好似再将自己的功劳分担给田焚,田焚偏偏要领这份心意。 众千户听在耳中,纷纷拍起了田焚的马屁。 “田副指挥使运兵有方,别说小小的极乐寺,就是两军战前,敌寇千军万马,也无惧无畏。” “没错,田副指挥使战术素养极高,亲自指导石千户布防,自然不会出任何问题。” “石千户能得田副指挥使栽培,真是幸甚。” 石越哈哈大笑,起身拱手,一锤定音,“各位千户大人,承蒙大家吉言,相信有田指挥使居中调度,亲临布防,必然可以保证祭祀大典不出任何岔子。” 石越这番‘示好’,让田焚心里复杂难明,很不是滋味。 换做平日,石越如此举动,分明是在给田焚争光,把自己的功劳分给他田焚,但此时此刻,田焚就想把这个‘包袱’推出去,一点不想‘分功’,但石越极度热心,非要把‘功劳’再推回来。 石越的‘大度与好意’,这让田焚哭笑不得,心中很受伤的想着:***,这厮也太会见缝cha针了。 第1150章 吓唬人 康善真一切都蒙在鼓中,很有气度的一摆手,笑着回应,“田副指挥使的能力,本使心知肚明,相信石千户一定能贯彻好田副指挥使的布防,将祭祀大典的守护的不出半点差错,祭祀大典过后,本使一定为田副指挥使和石千户请功。” 他这番话一出,已经为事情的责任定下基调,田焚是布局者,石越是执行者,一旦祭祀大典出现任何意外,田焚难辞其咎。 田焚心中暗想:这厮说的好听,但骨子里可真够阴险的,只好起身说道:“末将一定竭尽所能,将安防工作做好。”心里真恨的牙痒痒的,对于今日弄死康善真,心中更增加了无数的期盼。 “好了,大家整队,随本指挥使一同前往皇宫,迎接皇上、皇太后。”康善真起身,昂首阔步走出去。 田焚为了撇清责任,故意将负责布防的人全都换上石越的人。 石越对此乐见其成,我石三用兵,多多益善,怕得何来? 孙猛、付强带着一千黑衣卫守卫极乐寺,雷大虎则带着一千黑衣卫随同康善真、田焚,以及另外十三名黑衣卫千户,浩浩荡荡,走向皇宫西门。 皇宫西门广场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有舞狮的乐队正敲锣打鼓,舞狮炫技,将广场的气氛宣扬的分外热闹。 文武百官早就聚在广场处,一个个穿着崭新的官府,按资排辈,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群狮乱舞,间或大笑股掌,心情显然极为舒畅,他们并不知道在祭祀大典之上,会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 程野带着一千九门城卫,正侍奉在萧炎身侧,与他小声的说着什么。 “康老儿,你可来了,权越大,来得越晚,古人诚不欺我。”白莫愁笑着向康善真招手,故意让萧炎看见他与康善真是多么的亲近。 “白御史,我刚才还在盯住布防,哪里似你这般清闲。” 康善真也热情洋溢的向白莫愁打招呼,他虽然就从萧炎面前走过,但却就似没有看见萧炎一样,只把萧炎的鼻子都气歪了,心想着:老匹夫,你猖狂什么?说不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福王,今日的天气可真不错,倒是个为大燕祈福的好日子。”萧炎为了掩饰尴尬,只好向身边的福王打招呼。 “是啊,萧丞相此言对极!” 福王‘家中失火’,满脑子对江南政局牵肠挂肚,又哪里心思与萧炎聊天,随口应付了一句,就扭过头去,闭目养神,他此刻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希望祭祀大典早早结束,今夜就赶回江南,找燕瞳算账。 萧炎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老脸涨红,好似红屁股,讪讪的不知如何下台。 何旦似乎又恢复了那份云淡风轻的气度,挥洒着羽扇,笑着回应萧炎,“这是天佑大燕的征兆,预示着大燕今后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呵呵,还是何丞相见解非凡啊!”萧炎终于在何旦这里挽回了一点面子。 何旦随意与萧炎笑谈几句,就以吵闹为由,躲进了远离喧嚣人群,由福王亲卫把守的轿子中去。 何旦接近轿子,神色陡然变得紧张兮兮,左右查看,见无人接近,急忙钻进了轿子。 这轿子甚大,做四人都绰绰有余。 何旦就站在门口,紧紧抓着轿帘子不松手,小声道:“卡巴护法,你在哪里?” 噶吱吱…… 只听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座位上的板子被缓缓打开,身形如猴的卡巴居然从里面钻了出来。 “何旦见过卡巴护法!” 何旦虽然是蒙古大汗良铎的同父异母兄弟,但身有一半大燕血统的他,注定无法与金杖法王的大徒弟比肩,更何况卡巴不仅仅是金杖法王的大徒弟,还是暗中负责颠覆大燕政权的总头目。 “七王子,你干的好事情呀!” 卡巴坐在轿椅上,眼神锐利如刀,一眨不眨的盯着何旦望去,眼神幽森,藏着冷酷的杀气。 何旦名义上是蒙古的第七位皇子,这个身份,谁也抹杀不掉。 “卡巴特使称我为何旦就可以,叫我七王子,实在是……实在是不好意思。” 何旦满脸堆笑,讪讪的向卡巴客气着,看着卡巴那双锐力四射的眼睛,宛如藏着随时迸发而出的暗剑,何旦吓得脸色铁青,毫无一点皇子气度。 ――这是他半年之内,第一次见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卡巴,也知道他所来的目的为何! 何旦知道自己总要经历鬼门关! 黄欢是卡巴最得意的弟子,现如今,黄欢追随自己来到京城,却死于非命,落于欢歌湖,被食人鱼吃掉,以至于尸骨无存,连个墓碑都立不起来,他的下场如此凄惨,卡巴岂会善罢甘休? 何旦夜不能寐,最怕的就是今日。 他很明白,自己虽然是蒙古的七王子,但因为血统的原因,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无法与卡巴相提并论,论及功劳,更加无法与卡巴比肩,所以,他很害怕卡巴突然间发难,将自己弄死――这种事情放在野蛮的蒙古人身上,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虽然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黄欢的死,也是‘因公殉职’,但这种‘道理’对卡巴这种江湖匪气甚重的草莽之客来说,根本毫无用处,难道你跟卡巴讲,自己卧底江南的身份有多么重要,蒙古大汗有多么的重视? 奶奶的,你解释多了,卡巴心中烦躁,说不定以为你在威胁他,一出手,就将自己给弄死了。 卡巴根本不怕承担责任。 依照他的身份,他师父金杖法王的身份,蒙古大汗良铎根本不可能处置他,最多是象征xing的罚俸――奶奶的,钱是王八蛋,最不值钱了。 “我叫你七王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卡巴眯着眼睛,精光聚在何旦那张露着珊珊笑容的脸上,蹙眉深思,忽然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很不明白,黄欢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我……我为什么活着?” 何旦闻听此言,骇然失色,腿一软,扑通一声,居然跪在了卡巴面前。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51章 生有三寸不烂之舌 卡巴的话,宛如天雷滚滚,将何旦雷得外焦里嫩,茫然无措,跪在地下,汗珠子啪啦啪啦的往地上掉,结结巴巴的辩解,“卡巴护法,我……我与黄欢情同手足,他死去,我……我也很痛心,恨不得随他而去,方才心安。” “那你怎么不去死?”卡巴言辞之中不带半点温情,声线越发的阴冷,“你死了,心也就安了。” 说话的同时,那只映入铁壁的手,已经按在了何旦的太阳穴上,稍稍一用力,就会扣进何旦的颅脑之中。 何旦吓全身瑟瑟发抖,几乎就要晕死过去。 但他毕竟并非普通人,心里的承受能力远比常人强悍,口舌伶俐,思绪机敏,危急关头,脑中灵机一动,忽然低声啜泣起来,“卡巴护法,你却不知啊,黄欢私底下与我已经结拜为八拜金兰,曾发宏愿,不愿同日生,但愿同日死,黄欢兄弟死了,我是心痛的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不知哭了多少次,艰难如梦,梦中也全是黄欢兄弟的影子,那种感觉,让我心碎,我真恨不得追随黄欢兄弟去死呀,但是,我……我转念一想,才想到,我……我怎么能够那么自私,那么狭隘呢?” 何旦哭得眼眸红肿,鼻涕拉瞎,好似自己的亲爹死了,单单就从这份演技看来,他不去当个戏子,真是可惜了。 卡巴冷冷一笑,捏在何旦太阳穴上的手指轻轻的松动了一下,问道:“自私何解?狭隘何解?我倒要听你解释!解释!” 何旦感觉到按在太阳穴上的手送了一点点,心中狂喜,急忙收住泪水,养着那张泪阑干的脸,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说道:“卡巴护法,您想想,是咱们的大蒙古的万代基业重要,还是我何旦个人情感重要?” “那还用问吗?” 卡巴神色凛然,“无论是谁,即便是我,即便是师傅金杖法王,即便是蒙古大汗的个人情感,也无法与蒙古万代基业相提并论,谁敢违背,谁就是蒙古的叛逆,谁就忤逆了长生天的意志,谁就是蒙古的罪人,格杀勿论,人人得而诛之!” “卡巴护法境界高远,忠心赤诚,让人敬佩。” 何旦直喜的心花怒放,朗声道:“我担负着蒙古大汗开疆拓土的使命,已经成功上位,不仅身为丞相,还深得福王信任,更是拉拢了一批有识之士,愿意做长生天的信徒,为长生天奋斗,此乃大好形势啊。” “可是,假如我现在追随黄欢兄弟而去,这一切愿景就成空了,福王身边再无钉子,再无眼线,我发展的那些忠心信任将因为我的离去而重新归于福王的怀抱,蒙古大汗开疆拓土的计划将岿然成空,这是对蒙古大汗的不忠,也是对长生天的不敬,假如我真的追随黄欢兄弟而去,黄欢兄弟心中何安?我心中何安?我岂不是自私、狭隘倒了极点吗?” 他的口才极好,刚才哭的稀里哗啦,这会又言之凿凿,说的铿锵有力,委实有舌战武夫的感觉。 “你此言当真?”卡巴眸光犹疑,脸色冷然。 “如有半句假话,当被长生天诅咒,全身生毒疮而死。”何旦急忙发誓,眼神执着,有着非同寻常的坚定。 卡巴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长叹一口气,将按在何旦太阳穴上的手移开了。 何旦紧绷的心弦方才松开,宛如过了一次鬼门关,整个人都虚脱了,瘫软在地上好久,也无力气起身。 卡巴虽然意气用事,但还是更加的注重大局。 他知道何旦存在重要性,这厮文采斐然,牙尖嘴利,唯有这样的人方能够得到福王的信任,换做别人,万万做不到。 卡巴原以为黄欢的死,是由黄欢的任性、轻视所为,但看着黄欢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还哭得泪眼巴叉的模样,倒是知道了何旦的心思,他断断不敢故意让黄欢去送死,这一切,倒是不能怪他。 杀了何旦,于事无补,反而让师傅与蒙古大汗怪罪,何必呢? 卡巴冷冷的看着何旦,只好收起了杀气,但心中仍是不平,心痛的问道:“黄欢的死,你亲眼所见?” 何旦点点头,“只恨我无法阻止,更恨石越那厮心狠手辣啊。” 卡巴问道:“你把当时的情景给我描述一遍,要一字不漏的描述,不得有半句隐藏。” “卡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何旦不能说黄欢是为了自己的怂恿而与石越决战,将因由归结于黄欢看石越不顺眼,遂好勇斗狠之上。 除了这个争斗的起因外,其他的事情,何旦倒是没有隐瞒,将事情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如此一来,两分假,八分真,真让卡巴不疑有它。 “该死,真是该死啊!” 卡巴面色阴冷的说道:“石越这厮居然如此残忍的杀了黄欢,我定然不会绕过他,还有,杀他的绝对不止一人……” “卡巴护法,你……你是什么意思?”何旦心中砰砰乱跳,以为事情又要牵连到自己身上。 卡巴一阵冷笑,笃定道:“既然石越故意将黄欢引到欢歌湖上争斗,那就说明石越早就有了蓄意谋杀黄欢的心思,而燕荆那个小皇帝,康善真、白莫愁等人居然并不反对,反而起哄、怂恿,那就说明他们全都是帮凶,全都该死,尤其是石越落下欢歌湖居然可以平安脱险,这更加说明这些人居心叵测,蓄意致黄欢于死地,可怜我徒儿中了暗算,却蒙在鼓里。” 说话间,泪眼阑干,如雨滚落。 “是!我当时不解,后来也想通了,此事定然与燕荆、康善真、白莫愁的蓄意怂恿有关系,我心中一直想着为黄欢兄弟报仇,可是……我一届文人,却是有心无力啊,哀哉,痛哉。” 何旦一阵的悲彻痛心,心中却为拜托了卡巴的追杀而庆幸不已。 卡巴眯着眼睛,将拳头钻的紧紧的,听着手指骨骼发出的咯咯响声,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无论是燕荆,还是康善真,亦或者白莫愁,还有罪大恶极的石越,都要死,统统的都要死……” 第1152章 太极文化 听着卡巴凶戾的话,何旦隐约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何旦知道卡巴虽然腹黑,但绝不是一个善忍的人,有着江湖人快意恩仇,做事不计后果的冲动,陷入疯狂之际,脑子一热,什么恶事都做的出来。 他心中惊疑不定,看着卡巴那张阴森而又狰狞的脸,做出故意关心的表情,说道:“卡巴护法,黄欢兄弟死去,我也悲痛万分,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还需要慎重才是,康善真、白莫愁势力极大,燕荆是皇帝,身边高手众多,石越又异常狡猾,若不能谋定而后动,及其容易打草惊蛇,暴露身份。” “你无需拐弯抹角的试探我!” 卡巴一眼就看穿了何旦的小心思,一脸冷意,不留情面的戳穿,22我做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22 “何旦不敢!” 何旦急忙陪着笑脸说道:“我只是觉得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委实过于惊骇,难度极大,风险极高。” “放屁!” 卡巴脸色冷峻,很蔑视的看着何旦,冷哼道:“你们这些文人谋士,就知道耍心机,谋划!谋划!一直谋划了许多年,也不见谋划出什么鸟来,完全不如快到斩乱麻来的干净利落,有个屁用!” 何旦忍着心里的愤怒,陪着笑脸说道:“我能力浅薄,自然是不如卡巴护法做事果决,只是……” “没有什么好只是的。” 卡巴不耐烦的摆摆手,决然道:“你别以为我行事突兀,哼……告诉你,我早已经将计划进行得顺畅至极,网已经撒开,只等着捞大鱼,原本我只是想着弄死燕荆一人足以,谁让康善真、白莫愁、石越都得罪了我呢!这一次,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们全部都要死,必须死……” 何旦心中大惊,知道改变不了卡巴的心思,哼道:“卡巴护法,您已近蓄谋已久了?您……您要如何收网?需要我的配合吗?” “你有什么用?” 卡巴轻蔑的看了何旦一眼,若有深意道:“至于何时动手嘛……你自诩机关算尽,难道连这个事情都猜不出来?” “什么?” 何旦立刻反应过来,只觉得头皮发麻,“难道就是今日?”他立刻猜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卡巴此刻现身,绝对是大有深意的。 “文弱书生,不过如此!” 卡巴不屑的撇撇嘴,“祈福大典,百官聚首,皇帝亲临,而且极乐寺地处开阔,建筑巧妙,善于隐匿,乃是个关门打狗的极佳所在啊,这等天赐良机,你们这些书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但我怎么会放过呢?哼……祈福大典?依我看来,是杀戮大会吧?哈哈……妙极!妙极了……” 何旦猜中了卡巴的心思,真惊得头皮发麻――他居然筹划着将皇帝燕荆、白莫愁、康善真统统杀掉,真是太疯狂了。 “卡巴护法,兹事体大,您可曾与金杖法王,或者蒙古大汗商议过?” 卡巴冷冷的看着何旦,“你敢多事,我决不饶你!” 何旦吓得一打哆嗦,“卡巴护法放心,我绝不是多嘴之人。” 卡巴哼道:“蒙古王庭人多嘴杂,意见不一,一帮王公贵族因此事争吵不休,数年来没个头绪,真是误国误民,百无一用,他们除了打嘴仗,顾虑这个,顾虑那个,还会个屁?还不如我先斩后奏,来个痛快!” 何旦陪着笑脸,讪讪道:“卡巴护法说的是,我对您的说法甚为苟同,他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唯有您才是真正为蒙古谋利之人,在下佩服!深深的佩服!” 他很明白卡巴的心思。 朝廷上关于如何应对衰弱中的大燕,一直有两种声音,这两种声音顾虑重重,不能同意形成纲领。 以卡巴等江湖人士,以及诸多武将都认为大燕苟延残喘,四分五裂,内部争权夺位,委实虚弱到了极点,只要派出蒙古铁骑,一阵烧杀抢掠,一定能将虚弱中的大燕轻松瓦解掉,终结这数百年来的繁华胜景。 但一蒙古大汗良铎为首的一众谋士,见识深远,对大燕文化、经济、政权有着深刻的见解,却不敢轻易开启战端。 第一、大燕虽然政权崩塌,但经济依然繁华,民间富庶,蕴藏的潜力极大,后勤供给远比蒙古占优势,一旦蒙古大军初期不能占到便宜,那战事一旦持久,则完全有可能将蒙古拖入两难境地。 更何况,大燕名将都还存在,康善真,花无泪俱都是当世名将,俱都不好惹,搞不好惹一身sa。 如此一来,那将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说的经典些:你可以选择开启战争,但你却无法结束战争。 第二点,也是蒙古大汗良铎最为担忧的一点,他骨子很怕将中原这头睡狮惊醒,而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中原人最愿意内斗,内耗,乐此不疲,但一旦遭受敌情,水深火热之中时,却又极为团结,拧成一股绳,甘愿抛弃前嫌,同心协力对抗外敌,这既是中原文化致命的缺点,也是物极必反的优点,归根结底,这是中原人骨子里的太极文化在作怪,而且,这种百折不挠的经历出现过许多次,无需再次去证明――哎,好强大的太极文化! 蒙古大汗良铎对中原人研究的甚为透彻,最担心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 本来,中原人以康善真、萧炎、白莫愁、福王、皇帝燕荆酣战正凶,你死我活,但却及有可能因为蒙古大军的杀入,面临绝境,而突然尽释前嫌,凝成一股绳,一致将怒火对准了蒙古铁骑发泄。 那将是蒙古铁骑最悲惨的事情。 蒙古铁骑,除了比大燕军队勇猛,不怕死,有血xing之外,其他方面的考量,从经济、纪律、数量、韧xing,以及潜力来讲,都差了老大一截。 试想一下,假如中原的各路神仙真的化干戈为玉帛,同侪敌忾的话,那康善真亲自镇领的黑衣卫,以及曾经在小花公子手下披荆斩棘、所向无敌九门城卫,将会爆发出骇人的力量,这些队伍人数虽然少,但他们都是战争的种子,一旦开战,将会成为星火燎原之势,那事态将会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些种种因素,让蒙古大汗良铎左右为难,不敢轻易跃雷池一步,稳妥的打算,想要挑拨离间,等大燕陷入膏肓之时,再伺机动手――良铎之所以能放纵燕瞳,没有逼得过分紧致,也是基于这个考量。 何旦对这些了如指掌,现在听着卡巴要如此行动,心中明白,主战派的卡巴,已经失去了耗下去的耐心――他迫不及待的要丢下火种,引发战乱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53章 忽悠 “你们这些自诩谋士的文人,想的永远都比做的多,但机会稍纵即逝,岂能因小失大,畏畏缩缩?” 卡巴看着何旦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充满了不屑的神情,斥责道:“世上哪有得到巨大利益,而不冒风险的事情?蒙古王庭中的人除了等,就是等,还会干什么?难道能等到瓜熟蒂落吗?” “哼……既然他们想要大燕病入膏肓,好,那我就人为制造一场浩劫,让大燕陷入膏肓,哈哈……到那时,我再看王庭中那些温和派还有什么脸来阻止蒙古铁骑踏上大燕的领土?何旦,你要胆敢破坏我的计划,小心我给你好看。” 何旦是个聪明人,急忙陪着笑脸,表忠心道:“卡巴护法放心,我定然全力支持您。” 卡巴盯了何旦好半天,皮笑肉不笑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卡巴的想法自然被何旦猜中了。 事实上,卡巴乃是强力的主战派,虽然这些年来游离于蒙古主流政权之外,看起来处于半隐匿状态,但暗中,却时刻准备着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暗中控制着一个实力极为强悍,不惜死的一个组织,甚至于连太后都上了他的贼船这个巨大的诱饵上钩之时,曾让卡巴欣喜若狂。 就从皇太后这个老娘们儿入手,足以可以将大燕朝拖入膏肓的地步,如此一来,蒙古王庭久拖未决的战事便没有理由继续拖延下去,战事轰然而起,待蒙古铁骑冲出去,那就没有回头路了,定要杀个痛快。 而祈福大典的形成,则给了卡巴最好的动手时机。 他暗中让眼线在皇太后耳边吹风,鼓动皇太后趁机杀掉燕荆,以此获得太后临朝的巨大权力,太后短视,自然愿意冒险。 燕荆一死,大燕朝必然陷入内乱,无可挽回的内乱。 但黄欢却突然死了,这让卡巴陷入疯狂。 他索性将计划玩得大一点,不仅燕荆要死,康善真也要死,白莫愁也要死,石越更要去死,当然,这一切看起来都在皇太后的掌控中老bia子除了qy旺盛,权利欲疯狂,其他方面,真的弱智到白痴的地步。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卡巴眼神锐利的看着何旦,不容回避的质问道:“你在江南的地位,究竟到了何种地步?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已经将那些元老控制在了手心中?亦或者,你在骗我,想要骗我放过你?” “不,绝对不是欺骗!” 何旦连连摇头,急忙辩解,“福王对我信任有加,把我看做肱骨之臣,江南的朝政,我都亲身参与,虽然说不能一手遮天,但影响过半,却绝非妄言。” 他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 单纯从江南小朝廷来讲,何旦的影响力确实过半,不容小觑,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要除掉不参与时政的燕瞳。 假如把燕瞳算进来,何旦的影响力立刻缩小到三分之一。 更何况,现在何旦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那些元老之臣早就被燕瞳杀了头,还何谈势力可言? 但是当着卡巴的面,何旦还是要吹牛皮的这牛皮吹得好,便可蒙混过关,若是实话实说,项上人头恐怕难保。 “果然如此?”卡巴眯缝着眼睛,洞察着何旦的眼睛。 “果然如此,绝不敢妄言!”何旦无比镇定,气势如虹。 “那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彻底放心了。” 卡巴满脸狞笑,“既然如此,那这次行动,我就连福王也一并除掉,让大燕彻底乱成一锅粥,福王一死,江南的时局,就由你来暂时掌控。” “什么?” 何旦直吓得魂飞魄散,“这……这怎么可以?” 他绝对从骨子赶到胆寒,因为江南的时局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至少他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落后于燕瞳,就算福王死了,掌控江南权势的人也不会是自己,而百分百的会是燕瞳福王是自己的靠山,一旦燕瞳掌权,孔清风掌权,又怎么会相容于自己呢? “怎么不可以?” 卡巴拍着何旦的肩膀,狞笑道:“福王死在京城,这不是很好吗?刚好挑拨京城与江南之间的关系吗?所谓的病入膏肓,莫过于手足相残了!你也顺利掌权江南,这是一石二鸟的大好事啊,你怎么会反对呢?难道……” 他指尖用力,将何旦肩膀捏的生疼,无比阴寒的说道:“难道你是在骗我,江南的局面完全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不!我绝不会撒谎!” 何旦急忙辩解:“卡巴护法,我是宰相啊,而且福王带我来参加祈福大典,就是肯定了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这您都看在眼中,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而且,我的名望、谋略和才气,也被福王倚重,甚至是言听计从,这绝不会有假的。” “恩,此言有理!” 卡巴笑了笑,方才将锥棒一般粗细的手指从何旦肩头移开,说道:“那你为什么这般惊恐?” 何旦心思转的极快,说道:“蒙古大汗曾经对我说,福王此人留着有大用,若是现在将其除掉,就怕大汗怪罪呀。” “此一时,彼一时,做大事者,怎么能留有妇人之仁?” 卡巴哼了一声,颇有些失望的说道:“大汗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得到长公主燕瞳,所以才想要留着福王燕骏一命?以此来讨好美人?哼……岂不知美人误国?大汗被美色所蒙蔽,我等做臣子的,可不能看不清形势,这福王,我是一定要杀的,只可惜长公主燕瞳不在京城,否则,我连燕瞳一起杀掉,岂不是永除后患?” 何旦心中一寒,暗想着卡巴做事可真决绝,此刻他骑虎难下,只好装出顺从的样子,恭维道:“咱们蒙古有卡巴护法这样耿直忠诚的臣子,真乃蒙古之幸,大汗之幸,百姓之幸!只是,福王身边高手众多,大将军魏召,黑白无常两兄弟,俱都是绝顶高手,只怕不易下手啊。” 卡巴轻蔑的一笑,“我行事出其不意,从来不会失手……” 第1154章 今日有变? “卡巴护法出手,自然万无一失了。” 何旦恭维了一句,才旁敲侧击的说道:“卡巴大人应该会亲自出手吧?可是极乐寺守卫森严,严禁闲人进入,卡巴大人到底要如何混进去呢?不如有我来想些办法吧?”他是要讨好卡巴了。 “此事不牢你操心!” 卡巴指了指轿子,“我就藏在轿子中……” 何旦道:“可是轿子不可能进入山门,程野那小子查的很严,与我之间关系虽好,但也不会同意的。” “谁说的?” 卡巴神秘莫测的一笑,“无需你管,你只管看着就好,还有……今日一战,十分险恶,你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可没有人会认为你是自己人,你要是死在乱阵之中,可没人为你送葬,好了,你出去吧。” 何旦出了轿子,调整好呼吸,才回到福王身边,却发现程野正与福王说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十分兴奋。 何旦看在眼里,心中却复杂难安,心想着:程野怎么可能会放轿子进山门?除非有一点,那就是程野被卡巴买通了…… 呼! 想通了这一层意思,何旦脑中轰隆一声,才意识到:事实上,程野一定被买通了。 因为卡巴那厮刚才说的很明确,皇帝燕荆要杀,康善真要杀,白莫愁要杀,石越要杀,但却唯独没有杀萧炎,要知道,黄欢遇害之时,萧炎这老小子也在场,并且也居心不良的怂恿过呢! 而且,此事过后,萧炎成为受益最大的家伙,怎么会不予卡巴合作呢? 卡巴这武夫,用心果然精良啊。 何旦笑着与程野打个招呼,眼神向黑衣卫飘去,才发现唯有田焚,坐在黑衣卫队伍中,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模样。 田焚! 还有田焚! 何旦脑中活泛,剧烈冲撞。 他忽然又想到,黄欢死时,田焚也是在场的,而且田焚这厮也对黄欢的死承担着一部分责任。 可是,卡巴为什么不杀田焚? 何旦一瞬间,将所有事情领悟于胸,心中对卡巴的轻蔑转为震惊:这厮不光勇武超绝,心机也是万分深幽,不可小觑呀。 石越凑过去与白莫愁打个招呼,就来到了五城兵马司的军营里与雷冬打招呼。 白莫愁的得意门生蓝剑是五城兵马司的老领导,此刻也走过来,与那些老兄弟打招呼,雷冬、蓝剑、石越三人刚好‘巧合’的凑在一起。 石越一脸笑意,看起来十分轻松,打趣蓝剑与雷冬几句,才压低了声音,嘱咐道:“今日有变,你们务必要贴身保护好白御史,决不可擅离一步。”他虽然说得严厉,但脸上仍露着放纵的笑。 “今日有变?” 雷冬、蓝剑听着石越提醒得如此明目张胆,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发生了大事情,两人面面相觑,如临大敌。 石越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自然一点吗?今日是祭祀大典,为什么不开心些?老婆睡野汉子,给你们带绿帽子了?” 雷冬、程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同时也明白,石越是在隐晦的提醒:这些人当中,或者就有‘敌人’,也说不定。 石越再一次提醒道:“总之,你们也不要过于紧张,只要把白御史保护好,我就放心了,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来做。” 雷冬、蓝剑急忙点头! 三人又装模作样的讨论了一会女人,这才各自归队。 石越并没有将实情说给白莫愁知道――无论如何,白老流氓都是要参加祈福大典的,告诉他实情,只会让他徒增恐慌而已,有害无益。 又过了一阵,那些从民间选出来的德高望重的才学之士也赶到,石越忙着过去打招呼,心想着你们这些人现在笑得开心,以为受到了重视,等着一会战乱纷飞,你们哭都找不到庙门。 “皇上驾到!” “皇太后驾到!” 三毛与胡公公的声音先后响起。 砰砰砰…… 礼炮声响起,皇城西门缓缓打开,小皇帝坐着龙轿,皇太后坐着凤轿,披金挂彩的从皇宫中走出去。 在他们的身后,跟着花枝招展的长龙,数百位妃子与宫女姿态袅娜、翩翩而出,让所有的男人们大饱眼福,唯有此时,才可见到,皇宫之中,藏着多少美女。 燕荆的轿子理所当然驾在最前,三毛守在一旁,皇太后老婊子的轿子紧随其后,胡公公侍奉在侧,还有几个面容凶恶的太监跟着,看起来脸孔陌生,行走之时,虎虎生风,若非他们没长胡子,没人会想到他们是太监。 楚玉公主的轿子紧跟在皇太后的轿子后面,所有大臣都看得出来,白莫愁的这位干女儿,很得燕荆喜欢。 剩余的妃子与宫女,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一律步行! 妩媚多情的淑妃就夹杂在这些女人当中,丽儿就在一旁陪着,左看右看,激动的流下泪来。 不仅是丽儿如此,其他各宫的妃子与宫女,也是一般的激动,莺莺燕燕,眼神湿润,兴奋的又哭又笑。 一入豪门深似海,从此相见是路人! 皇宫就是最大的豪门,同时,也是最大的,管理最为森严的监狱,无人能够从这里逃脱。 淑妃娇艳赛雪,美眸如水,身段袅娜,三十岁的她,正是女人最成熟,最有风韵,最让成熟男人喜欢的年纪,虽然再冷宫中过了这许多年,但她的容颜似乎也冻结在十五年前,那股迷人的气质却更加的浓郁。 那些大臣眼神俱都在万花丛中盯住淑妃,偷偷的看。 淑妃当年可是号称大燕第一美女,深得先皇宠爱,直把素有冷美人之称的皇太后映衬得犹如麻雀一般惨淡,更惹得皇太后暗中使出手段,将其打入冷宫,度过残生,想来也可惜啊。 淑妃的风流韵事,老臣们皆知,他们既羡慕欧阳流风得美人垂青的桃花运,又恐惧于勾搭皇妃的悲催酷刑。 他们这些胆小鬼,只是敢在心里意淑妃的娇躯与脸蛋,却绝不敢有所表示的――他们没有泡妞的胆子,也没有那实力。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55章 盘靓条顺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 淑妃左顾右盼,仰头望着天上的白云飞鸟,低头看着宫外杨柳依依,那颗禁锢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放飞的冲动,宛如笼中飞鸟,展翅出笼。 可是,十几年的压迫让她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即便心情舒畅到了极致,她依然保持了五分淡定自若,她深呼吸一口气,脑中却浮现出了欧阳流风那张让她无数次魂牵梦绕的脸,心中呢喃,“风哥哥,我来了……” 石越在人群中看到淑妃的身影,就放下心来。 白莫愁、萧炎、康善真三人带着文武百官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福王在一旁黑着脸,只是鞠躬。 “众爱卿平身!” 燕荆掀开帘子,在三毛的搀扶下走出来,一身的黄莽龙袍,头戴皇冠,眼神锐利,笑容淡然,看起来分外气度从容,小小年纪,已有国君之像,这与三个月之前的他,不知要自信了多少倍! 除了白莫愁,康善真、萧炎、福王俱都在暗中打量燕荆,这种从容不迫的感觉,让他们这些在宦海混迹了一辈子的老油条都觉得芒刺在背。 尤其是康善真,心中更加复杂难安,曾经的他,无限接近那把龙椅,但黑衣卫的接连失利,以及萧炎的强势反弹,让他的势力急速下降,现如今,燕荆‘长大了’,这让他的心思更加躁动不安。 康善真用余光瞟向侧面的皇太后,刚巧迎上皇太后那冷漠锐利,稍显幽怨的美眸――虽然太后年逾四十,但眉目如画,身材娇美,虽然比不得淑妃诱人魂魄,但也风韵犹存,配上那股雍容华贵的妆容,让无数的大臣为之心动。 皇太后的眼眸一直在偷偷打量康善真,心中的主意已经坐定了,看着康善真望过来,心中慌乱,急忙扭过头去,不敢与康善真对视。 “她是在对我心怀愧疚吗?” 康善真看着皇太后脸蛋红红的,俏生生的扭过头去,眼神中有着愧疚与慌乱,心中没来由的悸动一下,这种感觉,与当初皇太后勾引他的样子一般无二――她是因为对不起我而愧疚吗?她是害羞了,不好意思了吗? 康善真紧盯着皇太后,脑中却回忆起曾经甜蜜的点点滴滴,心中柔肠百转,眼神含情脉脉,无比温柔,心底深处,无声的在为皇太后辩解:她也是个孤寂的女人啊,谁让自己无法满足她呢? 她若能知错就改,我…… “咳咳……” 白莫愁重重的咳了一声,“请皇上训示!” 康善真立刻从浑浑噩噩中惊醒,眼神余光向旁边一扫,才发现燕荆、福王,以及所有大臣,名士,都盯着自己望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起柔软的情愫,正色,向皇太后朗声道:“请皇太后训示。” 萧炎暗想:这两个老东西可真会拍马屁,于是说道:“请皇上、皇太后训示。”他非要两个一同请示。 皇太后道:“本宫……” 燕荆立刻高声打断她的话,朗朗道:“大燕历经三百年,各位先皇先祖励精图治,将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乐,物华天宝,如此胜景,岂能终断在朕的手中?朕虽然年纪上小,学问不精,治政经验浅薄,但也渴望成为一代明君。” “朝堂之中,一片祥和,自有肱骨之臣为朕分忧,为百姓谋福,康指挥使精湛武略,萧丞相长于政经,白御史纠察百官,刚直不阿,三位大臣各擅胜场,是大燕国的脊梁,朕虚心接受三位肱骨之臣的教诲,敢于接受各位臣工的直谏,定然让大燕国在朕的治理下焕发勃勃生机。” 这一番话说的大气凛然,有气度,有内涵,有学问,真有风虎云龙,一飞冲天的翱翔之感。 石越听得直点头:我这徒弟真是不错,有卖相,有内涵,这三板斧劈出来,真能镇得住场子。 尤其是那些民间的名士,几乎代表了民间的声音,几乎是第一次见到皇帝,第一次听到皇帝发表‘感慨’,心里好奇之时,也会考察一下皇帝的水平到底如何?是草包还是纨绔?亦或者有道明君? 他们的想法很重要,今后各个茶馆、酒楼中的消息,将会传遍他们的所思所想。 民间舆论几乎就掌控在他们手中。 这些名士存在了考察燕荆的心思。 可是他们初一见到燕荆,就完全被他身上的那股气场感染,再聆听他谦虚从容,而又包藏宇宙的雄心壮志,心底深处不由得给打了满分:这小皇帝不错,有种!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花花公子嘛?哪个花花公子有这种水平? 白莫愁反应极为神速,当机立断,为燕荆叩头,表态,“老臣愿鞠躬尽瘁,传授皇上执政经验,愿为皇上分忧解难,为百姓谋福,敢有半分私心,敢不竭尽全力,将遭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 众位大臣与名士又再次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善真还能挺得住,也跪下叩头,“臣忠心耿耿,愿意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 萧炎气得牙痒痒的,对白莫愁的行为很是不耻――这老流氓,说什么敢有半分私心,将遭天打雷劈,你***腿的,你表你的忠心就得了,为什么还非要咒我啊!流氓的行径真是可耻。 众目睽睽之下,萧炎不得不再一次屈膝,跪倒磕头,“老臣虽然年迈,但仍竭尽全力,帮助皇上治理朝政,为您分忧。”他是绝对不敢发誓,说什么天打雷劈的话的,他怕雷真的劈死他。 燕荆大喜,忙道:“众爱卿平身!众爱卿平身!看到众爱卿对朕如此忠心,对大燕如此尽心尽力,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他刚才那番感人肺腑,确又气势夺人的台词,可是演练了好久的,收到效果不同凡响,自然极为高兴。 燕荆侧身看着皇太后,好似想起了什么,笑道:“母后刚才好像要对列为臣工及名士训示什么来着,朕阻碍了母后的话,很不礼貌,现在朕与列为臣工,大燕名士一同悉心聆听母后的教诲。” 他此言一出,就将皇太后逼上了‘绝路’。 皇太后直气得花容失色,鼻子都歪了,恨燕荆恨得牙痒痒的――小东西,你是诚心让我丢丑呢! 第1156章 亏大了 皇太后是想着说话来着! 她虽然身份尊贵,但毕竟是女人,很少出现在公众云集的视线之中,知名度自然就谈不上远播。 但是,她的野心又非比寻常,使她不甘心这么寂寞,她要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秀一秀皇太后的风采,要让文武大臣与民间名士都知道,身居宫中的皇太后不仅仅是半老徐娘的太后,那是上得了先皇的大床,又能出得厅堂。 皇太后完全就想要用一番精湛的说辞来展现自己高妙的气度,以及骨子里从政的信念,也藉此传递一个信号,那就是我皇太后也要在大燕朝的历史上,政治上,占据一席之地。 但是,燕荆的话却堵住了她的红唇,让她成了茶壶里煮饺子,有什么话也倒不出来。 燕荆的话有深度,有内涵,更富有极强的感染力,她准备的话与燕荆比起来,只能算是垃圾。 这种‘垃圾’此刻要是说出来,岂不是将皇太后比了下去? 所以,皇太后打死也不会说的,心中又憋气,又窝火,脸色却又绷不住,铁青着,异常难看,只好打着哈哈,很不情愿的说道:“本宫的意思与……与皇上一般,臣工只要同心协力,就能延续大燕辉煌。” 说的毫无力气,宛如被卡住脖子的木鸡,奄奄一息。 那些文武大臣忙道:“臣等铭记在心。”一边作揖,一边想着:皇太后的魅力,还仅仅在于脸蛋、胸,还有屁股上呀,至于其它方面的风采,与长公主燕瞳相差巨大,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皇太后这番话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她只是草草勉励了这些官员,而将那三百多位民间名士却忽略掉了,如此巨大的荣誉,没有享受到,这让民间名士们心中失望、失落,脸色极不自然。 石越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皇太后只不过就是一个坐井观天的女人,心中无道,还要立棍?不是自己找抽吗? 这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呀! 他指着那些民间名士糗百的脸,向燕荆挤眉弄眼。 燕荆也是聪明人,恍然大悟,立刻向皇太后‘进攻’,说道:“母后,您说与我想法一般,我却有些疑惑,听您的意思,似乎只要诸位大臣们同心协力,大燕自然能辉煌鼎盛?一往无前?” 此言一出,众臣瞪起了眼睛,三百多为民间名士眼神聚光,侧耳聆听。 皇太后突然也意识到自己漏说了什么,刚要张口,却见燕荆气势汹汹的挥舞着手臂,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母后的说法朕绝不敢苟同。”这一声断喝,是含着中气说出来的,皇太后被‘震’了一下,那些辩解的话噎在嗓子眼儿,喉咙处阻塞,有一口痰堵在那里,让她说不出话来。 燕荆抓住机会,颇有明君风范的比喻着:“朕认为,大燕就是一株参天大树,而列为臣工就似大树的经脉,输送营养,而百姓民生是什么?你们知道是什么吗?他们是大树的根基,大树根须,正是由无数的根须在暗无天日的土地中汲取着丰富的养料,才让大燕成长为参天大树,他们不要名,不要利,一生默默无闻,只是奉献,这才是大燕成长的依靠,所以,大燕的辉煌,既要靠着列为臣工,更要倚重百姓黎民,母后,您认为朕说的有道理吗?”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以耿老夫子、陈思凡等人为首的民间名士完全被燕荆声情并茂的话给打动了,不等皇太后回答,就先声夺人,带着民间那些成功的商人,名士呼啦啦跪下,向皇上叩头,“吾皇神清心明,知大燕之源泉,懂百姓民生之重要,今日聆听吾皇之言,未来之日,必有官民结合,兴盛大燕的气象。” “本宫……” 皇太后脸色铁青,真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味道,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疏忽了一个地方,就被燕荆抓住痛脚,咬住死死不放,而且大肆渲染到这种地步,用脚趾头想,皇太后也清楚,从明天开始,街头巷尾将流传出太后庸碌,皇上贤明的段子,还会越传越夸张,直到把自己污蔑成老妖婆才能干休…… 燕荆,阴险,真阴险啊! 皇太后脸色讪讪,那股熟媚的气度被消去大半,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应付这个场景,脑中恨恨的想着:好你个燕荆,本宫不与你徒逞口舌之利,咱们极乐寺中再见分晓。 康善真暗暗心惊于燕荆的睿智,看着皇太后讪讪的下不来台,急忙上前解围,“太后,吉时已到,咱们是不是要立刻出发?” 皇太后横了康善真一眼,哼道:“既然时辰到了,咱们还在这里说笑什么?立刻出发。”她一刻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停留,扭腰摆臀,转身上了轿子。 石越也不能再去看好戏,急忙与雷大虎,孙猛三人组织好黑衣卫布防,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极乐寺走去,一路上,有鼓手敲锣打鼓,场面喜兴,气氛热烈,让人不由自主的向往大燕曾经的繁荣昌盛! 皇太后坐在硕大的轿子中,满脸涨红,脸颊火辣辣的烫,仍在因为刚才遭受的羞辱耿耿于怀。 笃笃! 座子下面发出笃笃敲击声。 皇太后蹙了蹙眉,让开一点,座椅的板子向上推开,一个身材矫健的和尚满脸笑意的钻出来。 “你出来干什么?也不怕被人发现了?快进去。”皇太后蹙眉嗔道,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撒娇的意味。 “太后,我出来哄哄你嘛!” 这个大和尚一把抱住了皇太后,皇太后还忸怩的躲闪,他大手钻进了太后衣衫里,抓着太后丰满的酥胸用力的揉捏,指尖灵巧的在鲜红的蓓蕾上滑过,太后身子登时就酥软在和尚的怀中,红唇微张,迷离嘤咛,“坏蛋,你胆大包天了,还不快拿出来。”心里却火烧火燎的,希望被揉得更大力些。 “太后,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那和尚笑的分外得意,另一只手却伸进了皇太后的裤裆,卖力的扣着泥泞潮湿的花蕊,听着皇太后鼻中的嘤咛娇喘之声,狞笑道:“太后,你不用生气,燕荆小儿,我定然要杀了他,给太后报仇,太后,你下面流水了,太后好sa啊!” 第1157章 萎了 太后腿夹得紧,腿间被一双大手灵巧的玩弄,既觉得羞耻,又充满了欲罢不能的炙热情念,心里想要大叫,到嘴边却压抑成低吟,激动得瑟瑟发抖,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给本宫住……住手,本宫告诉你,待会行动,你要毫不留情的将他们全部……全部杀光,这些人都欺负本宫,本宫定然要他们好。” “好!不过太后先要让我舒服了,我才有心思去杀人。” 那和尚邪笑着,掀开太后的凤裙,将湿漉漉的亵裤翻到一边去,挺动腰部,就进入了一个泥泞的所在…… 太后急忙捂着嘴巴,口中发出呜呜的压抑到极度的叫声,双眼紧闭,不停的扭动身体,腿间瑟瑟发抖,粘湿的水渍顺着雪白的大腿根流下来,断断续续的娇嗔,“弄死我了,我要死了,快点,再快点!” 轿子很大,十分沉重,需要十六个轿夫抬轿,虽然轿子起来一如往常,但那些轿夫明显感觉到轿子隐约在颤动,忽闪忽闪的,宛如有人在轿子中剧烈跳动,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均猜不透太后在干着什么勾当。 石越一路护卫照,主要就将注意力放在皇太后、何旦身上。 何旦那里并无异常,但石越跟着太后的轿子,六识敏锐的他,明显听到轿子中传出娇喘之声。 我靠!太后在轿子中偷情?这女人真是疯了。 石越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跑去向康善真说道:“太后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您讲。” 康善真心中微微有些喜悦,急忙催马赶过去,与太后的轿子并肩而行,朗声道:“太后,您找我?” 轿子中,和尚坐在座椅上,抱着皇太后的柔腰,尽情的宣泄,太后兴致高涨,******的屁股,左右摇摆,不停地扭动,两条细腻雪白的美腿将和尚的腰紧紧的夹着,屁股扭动的节奏狂热而又剧烈,毛发掩映下的粉色雏菊与泥泞的花蕊偶尔会露出来。 太后脸颊红润,媚眼迷离,红唇紧咬,嗓子眼儿发出低沉的嘤咛,几乎就快要达到诱人的巅峰。 而康善真的声音刚巧传进来…… 和尚与皇太后脑中轰然炸响,惊惶无措,白茫茫一片,登时就傻掉了。 和尚身子僵硬,傻呆呆的,也忘了抱紧皇太后的柔腰,太后心如巨石重击,涌上来的疯狂情念被泰山压顶般的砸下去,慌乱之时,也忘记了揽着和尚的脖子,只听扑通一声,太后身子下坠,雪白的屁股落到轿子下面,摔得她像被踩住了猫尾巴,一声尖锐的长嘶。 噗! 石越心中笑翻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但又憋得难受,只好钻回黑衣卫军营中好一通大笑。 雷大虎好奇,问他为何发笑,石越却又摇头不说,只怕雷大虎弄得心痒难搔,难受得要命。 太后雪白的屁股坠下去,轿子明显的摇晃,轿夫们以为发生了什么,胡公公也有些不明白,急忙让轿夫放轿。 剧烈的疼痛,让太后从震惊中惊醒。 康善真也惊诧不已,又问道:“太后安好?”若不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边,他就立刻钻进轿子里查一番。 着和尚仍在傻傻的发呆,胯下那根刚才还英挺的棒子软成了小蚯蚓,一把抓上去,狠狠的捏了一把,压低了嗓子嗔怒,“熊货,就你这副样子,还杀康善真?还不赶紧藏起来,不然咱们都得死!” 那和尚是真的被吓怕了。 倒不是说他多么怕死,他们也是亡命之徒,只是人的名,树的影,康善真的气场太强了,就似一座大山,压在人心里面,让人喘不上气来――此刻,若是被康善真发现,只怕求死都不成吧? 也不能说和尚熊包,皇太后不也一样吓得丢了魂吗? 只是被康善真一吓,把胯下的棍子吓软了,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硬起来,万一不好使,那可就欲哭无泪了。 和尚不敢想那么多,像是过街的老鼠一般,迅速的攥紧了座椅里面藏好。 康善真又问:“太后安好?”他向胡公公使了个眼色,想要胡公公掀开轿帘,太后究竟在干什么。 太后一边急着整理衣裙,一边压制着慌乱的心思,勉强解释道:“康大人不必惊慌,本宫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无伤大雅。” “哦,太后万金之体,还是要小心些!” 康善真倒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又问道:“不知太后唤我前来,有什么事情?” “啊?我……我唤你?” 太后一听就懵了:你幻听了吧?我什么时候唤你了? 但是她此刻心慌意乱,哪有心思再询问其中缘由,只是想立刻把康善真打发走,急忙说道:“是这样的,本宫身子不舒服,待会进山的时候,本宫就不下轿了,直接将本宫抬进庙里去。” 她这是在想办法让那和尚混进山门去。 康善真不疑有它,还关心道:“太后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找郎中把脉诊治?” 太后烦躁的蹙眉,又道:“不用了,就是疲乏,不是大事,康大人退下吧。” 康善真只好回到队伍中,心中却总觉得不踏实。 皇太后掀开帘子一脚,见康善真已经走开,方才敲击着座椅,气呼呼的哼道:“你就那么怕康善真?还能成什么大事情?你把本宫的屁股都摔青了,本宫以后怎么修理你?窝囊废。” 和尚掀开一块木板,讨好的笑道:“太后的屁股软,又肥又大,摔起来也不痛,太后,等这次事成了,我好好给你柔柔屁股。” “不行,我现在就得罚你!” 皇太后心里的情念又涌上来,着和尚骄哼道:“你还行不行?” 和尚心虚的说道:“现在恐怕不行了。” 皇太后啐道:“没用的东西,你满足不了本宫,本宫要你何用?” “太后,我有嘴呀!” 和尚嘻嘻笑着,只露着头,让皇太后叉开腿做好,头伸在太后的腿间,用凤裙遮住,探出舌头,尽情的瘙痒着泥泞的花蕊,太后身子巨颤,迷离媚眼,被tian了一阵,就冲上了云霄,咬着唇,还恨恨的说道:“爽!这功夫本宫喜欢,哦!对了,那个淑妃,本宫也烦透了,这次要把她先奸后杀,你派人去做。” 第1158章 山下风波 极乐寺远在京城十里之外,地处藏风纳穴之位,三面环山,正前方空旷之处,有小溪潺潺流淌。 山峰郁郁葱葱,与蓝天、溪水形映成趣。 极乐寺处在半山腰处,寺庙虽然远离城心,但香火鼎盛,乃为京城,甚至于大燕的第一大庙。 此刻,极乐寺山下人头攒动,许许多多的百姓早就在此恭候他们当然进不去极乐寺,但一是瞻仰圣颜,二也是为了在祈福大典之后,能最先入庙,求得安康,在他们心中,认为皇上乃是天子,天子最能勾通天意,也只有这时候,是神灵降临的时刻,这时候祈福,也最为灵验。 石越不再弄这些恶作剧,一路上与雷大虎小声叮咛,“皇太后的轿子中有人,千万要盯仔细,不要出半点差错。” “轿中有人?那还得了!现在我就捉人去。” 雷大虎抽出子母双刃刀,就要去捉奸,石越一把拽住他,低声道:“你傻啊!现在捉了奸,惊动了敌人,又如何一网打尽?” 雷大虎恍然大悟,挠着头,讪讪道:“激动了!激动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一路打鼓吹喇叭,来到了山脚下,那些围观的百姓急忙赶过来,向小皇帝跪下请安,山呼万岁! 燕荆下了轿子,看着漫山遍野的百姓,招呼他们起身,笑道:“大燕正值多难之秋,百姓多罹难,祸患杂生,朕心忧百姓,寝食难安,今日,朕带领文武百官,以赤诚之心,为大燕祈福,为百姓谋福,定能感动佛祖,天降祥瑞!” 底层的百姓永远都是最可爱的,只要善于引导,几乎话,就可以将他们的心感动得稀里哗啦。 燕荆官话不多,但比较实在,寥寥数语,让百姓心中对他有了定位:善良,踏实,为民造福。 极乐寺就再半山腰! 山脚下,这里已经是程野九门城卫的地盘。 按照正常道理来讲,所有到这里之后,文官要下轿,武将要下马,然后步行着上山祈福。 可是,今日事情微妙,便不同了。 皇太后是绝对不会下轿,徒步上山的,因为她的轿子中藏着一位大和尚,而且这个大和尚刚刚用嘴伺候过她的腿间的花蕊,花蕊嫣红泥泞,整个身子都软了,还哪有力气步行上山呢? 再说,这个大和尚是要做大事的,把轿子留在山下,还怎么做大事? 何旦也不可能弃轿而行! 他的轿子藏着卡巴,这是此次行动中最大的首脑,岂能滞留在山下? 燕荆看着极乐寺陡峭的山路,对所有人说道:“母后,皇叔,以及以及诸位爱卿,与朕一同步行上山吧?” 康善真、白莫愁以及另外的那些臣子俱都下马、下轿,唯有皇太后、福王、何旦等人毫无响应。 石越十分清楚皇太后的心思,她若是下了饺子,才叫奇怪呢! 只是,他们想到萧炎、福王,连同何旦都没有下轿,这就有些奇怪了,石越猜不透萧炎、福王的心思,但是何旦如此行径,一定是万分可疑了何旦本就是卧底,极有可能与卡巴暗通款曲,说不定,他的轿子中也藏着人呢。 石越怎么可能放过给皇太后上眼药的机会?走上前,向皇太后说道:“太后,请下轿。” 皇太后轻咳一声,疲惫的说道:“本宫昨夜未眠,身子不适,行路上去太难,就不下轿了。” 她刚才被和尚用嘴伺候的舒服,身子酸软,说话之时,带着慵懒的满足感,听起来娇嫩糯软,倒真有几分疲惫之意。 石越自然是知道皇后的目的:你个老婊子,分明手机偷情偷累了,还能整到失眠上去,鄙视你。 他没有妥协,说道:“太后,祈福乃是举国大事,为了向佛祖彰显祈福之心,还请您下轿,步行,方显诚意。” 谁都不明白石越为什么要逼迫太后下轿? 这厮往日古灵精怪,为什么非要当众跟太后过不去呢?这不是没事找抽吗?根本就不符合他一贯八面玲珑的行事风格。 雷大虎也深深的蹙眉:刚才千户大人明明叮嘱我不许轻举妄动,现在他怎么要提前揭盖子了呢? 石越却不管那么多,就拱着手,站在太后轿子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石千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太后真是被石越缠得快要疯了,掀开帘子,露出那一张娇艳妩媚,眼神却冷漠无比的脸来,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去,“本宫还不是因为祈福大典将至,欢喜的一夜未眠,才弄得这般疲惫的?难道本宫坐了轿子,就是对佛祖欺心了?” 石越忙道:“古有典故,求佛问安,非要心诚!何为心诚?能为人之不能为,方为心诚!莫说一路走上极乐寺,即便是路上三跪九叩,拜上极乐寺,也是心诚之美谈,太后,您博闻强识,那些出名的典故,也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你……” 太后真心被驳斥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憋了老半天,才斜眼看着康善真,说道:“康指挥使,是这个道理吗?你好威风呀,手下的兵,都欺负到本宫的头上来了。” 康善真看了石越一眼,石越叹息一声,“康大人,我……”他撅着嘴,脸色阴沉着,故意扭过头去,不看康善真送过来的眼色,一双手攥得紧紧的,隐隐颤抖,彰显心情十分激动浮躁。 这一个冒失的举动,让康善真十分受用! 石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康善真却以为石越是在为他出气,故意刁难皇太后,当众给她难堪。 要知道,皇太后背着自己偷人的事情,石越可是全程所见,他此刻为了自己借机羞辱太后,也是为我伸张正义。 好! 这等心腹眼中只有我,为了我,不怕权贵,这等心腹,哪里是田焚之流可比? 康善真心中极为舒畅,已经彻底将石越当成自己的心腹,扭头看着皇太后那一张让自己亲过无数次的娇脸,冷如磐石的心又软下来,平和的说道:“石千户,太后为祈福之事,ca劳过甚,日夜不安,单从太后为祈福大典准备的事物,就看得出太后的诚意,石千户就不要吹毛求疵了。” :昨日哈尔滨暴雪,我从长春会回哈尔滨,隔在高速上了,抱歉啊! 第1159章 三欺一 “还是康大人明事理,理解本宫的苦衷!” 皇太后刚才还慌乱不堪,听着康善真为他出头,心中稍安,示威的向石越瞟了一眼,不屑道:“石千户,你不听本宫的话,难道连康大人的话也敢不听?”言语中似乎吃定了石越。 “康大人字字箴言,我自然无条件顺从,只是……” 石越了康善真一眼,又对所有人说道:“回太后,极乐寺百官云集,还有皇亲国戚,以及后宫妃嫔,兹事体大,安防安危不容小觑,末将时刻将太后、皇上,以及文武百官的安危放在心上,一时一刻不得松懈,所以,为了这次祭祀大典的安慰着想,还请太后下轿步行。” “石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太后听得心惊肉跳,身体激灵的激动一下,那股涌潮后慵懒的感觉一扫而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气势汹汹的从轿子里走出来,指着石越,疾言厉色说道:“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人了?当贼吗?你的意思是本宫的轿子中有不干净的东西,会碍着众臣安危?你……你给我说出个道理来。” 石越毫不被太后的气势所吓倒,不卑不吭的说道:“未雨绸缪,乃是末将的本分,太后不懂得贼人险恶,自然不知道其中凶险,康大人经验丰富,相信康大人会理解末将的苦衷……” 康善真虽然心里疼爱太后,但也知道石越说的在理,冲着他使个眼色,那意思就是:石千户,我知道你是在替我出气,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事情到此为止吧!但又不忍拂了石越的心,说道:“石千户之言,乃是谨小慎微之正道,他身负安防重任,理应有如此态度,只是……” “只是什么?你别说了!” 皇太后心中火大,狠狠的横了康善真一眼,也没心思听着他说下去,指着自己的轿子,对石越说道:“你不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吗?一个小小的千户,岂能如此猖狂?信不信本宫今日就扒掉你的官服?” 石越心中冷笑:今日,恐怕你扒不掉我的官服,我却要扒掉你的裤衩呢!他淡然的面向燕荆,说道:“皇上虽小,但心智非凡,慧眼如炬,敢问皇上,我身负安防重责,如此做法,可有失礼之处?” 燕荆毫不犹豫,朗声道:“石千户一心为公,不畏强权,此乃铁骨铮铮,不仅没有失礼,反而展现出石千户的真性情。” “皇上,你……” 太后气得嘴都歪了,小皇帝大肆抬高石越,岂不就是在贬低她的地位吗?此子其心可诛,但石越打着公事公办的模样为难自己,还真是不好对付。 燕荆挥挥手,打断太后的狡辩,对太后假仁假义的说道:“母后,您也您的委屈,石千户有石千户的职责,如果您非要乘着轿子上山,莫不如就让石千户检查一下轿子吧,如此折中,您该没有异议吧?” “不行!” 皇太后吓得腿一软,差点尿出来,脸色煞白,说道:“本宫乃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怎么能随便让人进轿子检查,传将出去岂不是失了皇族尊严?” 燕荆针锋相对,直接将皇太后顶回去,“石千户例行排查安危,是为了大燕皇族,以及群臣安危着想,与皇族尊严有何相干?母后难道觉得受了委屈吗?嗯……我不如这样,石千户,你先来检查朕的轿子,然后再去检查太后的坐轿不迟!太后,朕不怕受委屈,先做个表率,这下您满意了吧?” 不给皇太后反应的时间,燕荆对石越说道:“石千户,请!” 石越自然要配合燕荆,走进燕荆的轿子转了好几圈,才说道:“皇上的轿中并无他物,恕臣莽撞了。” 燕荆道:“这是石千户份内职责,何谈莽撞?”转头又对皇太后说道:“母后,现在可以让石千户检查您的坐轿了吗?” 太后心想着:小燕荆,你够狠啊!今日不弄死你,我就不是叱咤后宫二十年的主子,眼珠一转,又道:“本宫乃是女流之辈,而本宫的坐轿就相当于闺房,女人的闺房,岂能让男人随便进去?” 楚玉公主扑哧一笑,对太后说道:“石千户乃是白御史的准女婿,其人品能得白御史欣赏,母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石千户,麻烦你检查我的坐轿,我虽然是公主,但绝对不会利用皇族的特权难为你例行公务。”她又出来给太后上眼药了。 石越暗赞小萝莉机灵,挤满凑过去查一番,出来后说道:“楚玉公主,得罪了,您坐轿中很安全。”随后,又站在了皇太后的面前,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的望着皇太后,竟似不干不休! ――那意思就是说:什么女人闺房?楚玉公主的我都检查过了,你个半老徐娘,老寡妇一枚,还装什么清纯? 燕荆与楚玉两人同时夹击皇太后,瞬间就让皇太后毫无退路可走。 二百多位文武官员,以及数百位民间名士都向着这边望过来,眼神中分明流露出对皇太后横栏竖档的疑惑,这种苗头只要一出现,就会让所有人浮想联翩――有些事情,越拦着,越有猫腻,现在那些名士以及大臣都是这般想的。 太后心中气得要命,又想着座椅的机关很巧妙,而且在里面锁上了,就算石越检查一下,还真能查出点什么来?心中一横,哼道:“好!石千户,本宫让你查,不过本宫告诉你,这轿子中的东西都是本宫心爱之物,你敢碰坏一个东西,本宫绝不会饶过你。” 小样的,让你嘴硬!我要是把你的奸夫揪出来,你还有脸活不? “得罪了!”石越冲着太后不怀好意的一笑,然后便向皇太后的轿子走去,这一刻,皇太后心砰砰的急速跳动,几乎要从腔子里飞出来一般,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因为,她发现石越的笑容很奸诈,很邪恶,笑容中藏着洞悉一切的自信。 皇太后真心后悔了,刚要跑过去阻拦他,却见石越前脚迈进去,身子却又停在半空中,回眸冲着她轻轻的笑…… 第1160章 转嫁 皇太后被石越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气息急促,慌里慌张问道:“你……你敢嘲笑本宫?” “我突然发现,由我检查太后的轿子,有些不合适。” 石越着太后那张惨白的脸,心中美极了,想着我现在立刻迈进去,还不把你这个老婊子给吓死? “哦?” 皇太后原本紧张得要命,小心肝吓得无处安放,听着石越居然不想进坐轿中检查了,心中立刻放松起来,冲着石越冷冷道:“怎么?你终于意识到做的很过分了?” “太后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石越很淡然的摆摆手,“不是我过分,我只是身不由己,要履行安防职责,坐轿是一定要检查的,但太后对我有成见,我还真怕得罪了太后,给我小鞋穿,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我是小小的千户,您随便找个罪名安cha在我的头上,我都承受不起。” 他这纯粹是诛心之论,众臣以及名士听在耳中,很容易联想到皇太后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 皇太后知道石越的险恶用心,但她偏偏就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说石越冤枉了她,但这种心思只能藏在心里,又怎么能忍受被当众往头上‘泼脏水’?冷笑着辩解道:“本宫心怀天地,岂会与你这莽夫一般计较?” 石越哈哈大笑,“太后母仪天下,心怀天地乃是份内之责,至于我莽夫还是才俊,那就要大燕朝需要我做什么,大燕朝需要做莽夫,那我就是一根进拱到底的莽夫,大燕希望我做才俊,那我就是出口成章的青年才俊,朝廷若是需要我做一名屠夫,那我就是屠夫,而且比谁下手都狠……” “好!石千户此言,让朕欣慰!” 燕荆适时的出手帮助石越镇场子,大声赞叹,“大燕朝就需要石千户这样忠心耿耿的人才。” “石千户之言,不骄不躁,深得儒家三味,发人深省。”耿老夫子听得心里须臾,感慨万千。 “石千户心忧万家,或莽夫,或才俊,为大燕不惧名节,真乃我等之榜样。”陈思凡也开始捧石越的臭脚。 朱朝对儿子朱颜说道:“你当向石千户学习,这等心胸,岂可等视之?” 白莫愁哈哈大笑,“也不石越是谁的女婿,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康指挥使的眼光,又什么时候差过?” 所有臣子以及名士俱都轰然大笑。 皇太后虽怒,但却不会脑残的与所有人对立,今儿个她的跟头栽了,不求挽回面子,只求顺利通行,对石越说道:“石千户,既然你不检查了,那本宫可以坐着轿子上山了吧?”转身回轿子中去。 “太后别忙!” 石越急忙站在轿子门口,阻止太后回轿,说道:“末将不检查,那是因为太后对我心存戒惕,可是安防重责,岂能儿戏?所以,末将建议,由九门提督程野来检查太后的轿子,如何?” 他立刻将话锋转移到了程野的头上去。 程野太阳穴上青筋一闪,心中暗骂石越多事,笑道:“石千户为什么让我检查?我有些不明白……” “程提督难道忘记了你的职责所在吗?” 石越急忙将事情定性,说道:“这次祈福大典,安防由田副指挥使、程提督,以及我三人负责,其中,我与田副指挥使主要负责城内安防,这城外安防就是应该由程提督负责呀?严格来说,我今日如此鲁莽举动,却属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程提督缩在后面不管事,让我出现得罪皇太后,这又成何体统呀?” 众臣以及各位名士此刻方知,程野才是负责城外安防的人,而石越不过是个打酱油的。 由此可见,石越与程野相比,该是多么的敬业,多么的耿直,多么的敢于迎难而上啊?而程野虽然是主要负责人,却缩在后面当乌龟,自己不干得罪人的事,却把石越当枪使,这份龌龊心思,真是让人不屑。 群臣都是老油条,明白朝廷中的深浅,也仅仅是微微一笑,沉默不语,暗想着石越耿直,程野狡诈。 那些民间名士却不知朝堂上的猫腻,忍不住心头的怨气,出言苛责! “常言道,在其位、谋其政,程提督既然富有山下防守之责,怎么还缩在后面,沉默不言呢?” “石千户古道热肠,不怕得罪人,有气节,让人敬佩。” “城提督,你做事马马虎虎,还要像石千户多多学习呀。” …… 这些民间名士就相当于现在的部分‘公知’,知道一点东西,管中窥豹,了解的极为片面,就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桑骂槐,偏偏腹中有才学,又辩白他不过,而且又能煽风点火,引导舆论,杀伤力是极为强悍的。 程野气得尿都涌上嗓子眼儿了,却又强行憋回去,说道:“祭祀大典乃是大燕盛事,人人有责,岂能说石千户狗拿耗子?依我来,石千户管得好,我虽然是山下安防负责人,但着石千户事无巨细,一丝不苟的左派,心中除了敬佩,还是敬佩,一时间失神,请皇上、皇太后,以及各位大臣,各位名士海涵。” 他急忙站出来,拱手向各位露出笑脸――而这,也就是程野的聪明之处了。 众怒难犯,只会越描越黑,因为这些民间名士们根本就不懂得朝堂上的暗流涌动,这时候去骂石越卑鄙,用心险恶,那不是自找苦吃吗?这些人随后一宣扬,自己可就臭名远扬了。 现在,努力营造自己和谐、儒教、用心的一面才最为重要,同时,他心中也暗笑皇太后――就你耷拉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还能得人心?还能有出息吗?呸…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根本不出石越的险恶用心啊。 程野这个认错的态度,让各位名士很是满意,脑中给了他一个谦虚受教的评语,也算不错。 石越暗暗佩服程野的睿智,笑着他,说道:“我抢了程提督份内的差事,实在难堪,现在明悟,要把这份美差还给程提督了。” “有劳石千户了。” 程野一脸感激的笑意,心想着这哪里是美差?这分明是烫手的山芋。 第1161章 甩包袱 石越未雨绸缪,想的极多,他的心思是雷大虎之流根本预料不到的。 本质上,他是在推卸责任! 要知道,祈福大典的安防重任,是交给田焚、程野,还有他三人管理,一旦出了事情,三人都要受到牵连。 可是责任有大有小,大的可能革职,小的也要罚俸。 石越就是故意让程野去检查太后的坐轿,等着贼人真的从轿子中出来,那就至少坐实了程野排查不利的罪名,这对石越来说是极为有利的,他承受的压力会下降到最低,是你程野眼瞎了,怎么能怨到我的头上来? 只是石越表演的极为自然,让众臣、名士看不出一点矫揉造作,还博得了不畏权贵,忠心履职的美名,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程野是个聪明人,他隐约猜测出了石越的谨小慎微,知道石越是在规避风险。 但程野也有自己的算盘,他根本不怕事后无法收场,心中暗笑石越的小聪明要知道,出了事之后,康善真、石越都会死掉,朝廷格局发生重大的变化,岳父大人去一强敌,地位将飙升,说不定连黑衣卫都会落入岳父之手,谁又敢在这个时候蹙他的眉头呢? 程野虚心向众臣以及民间名士们认错,笑嘻嘻的走向皇太后,说道:“太后,恕臣冒昧,石千户言之有理,事关安防,不能马虎呀!臣请……” “程提督要进轿子检查吗?” 太后看着程野陪着小心的脸,长出了一口浊气:只要不是石越来检查她的轿子,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除了石越,哪个不开眼的真敢在轿子里翻来翻去的?除非他不想活了,尤其是这个程野,左右逢源,会来事,更加的不会没事找抽! 程野道:“是!还请太好行个方便。” 皇太后忽然微笑,和蔼道:“程提督职责所在,不必客气,本宫自然不会难为你,你进去吧,可要仔仔细细的搜查,不要有一点纰漏。”她是了算准了程野只会走马观花的应付一下。 果不其然! 程野进入太后的轿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出来后说道:“太后,已经检查过了,请您上轿。” 太后示威的向石越瞟了一眼,哼道:“石千户是不是还不放心?” 石越道:“程提督检查过了,自然就是没有任何问题,即便是有问题,也该责问程提督,问不到我的头上。”话中饱含推卸责任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程野完全不在意这些小伎俩,向石越道:“石千户只管放心,我已经检查过了,有什么闪失,我一力承担。” 石越忙正色道:“程提督敢于担责,敢于肩挑重担,真乃忠臣也,那个……还请程提督将各位臣子的轿子全都检查一遍吧,早点查完,也好早一点上山。” “也好!” 程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检查白莫愁的轿子,白莫愁也让查,等着程野上了他的轿子,才系落道:“小子,你岳父贵为丞相,是百官之首,就算检查,也该先检查萧秃子,而不是来检查我啊?你直奔着我来,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众臣轰然大笑,程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暗暗埋怨自己粗心。 萧炎脸上臊的通红,对程野大吼道:“检查完了没有?白御史是专门纠察百官的,我都惹不起,你又怎么敢去蹙眉头?滚回来检查我的轿子。” 程野挨训,又急忙跑出来装模作样的去检查萧炎的轿子。 白莫愁不屑的向萧炎摆摆手:“萧秃子,检查我的轿子也没用,我身子康健,要走着上去,相信康御史也与我一般心思吧?” 康善真笑道:“愿意与白御史一同爬山!” 萧炎哼了一声,不接白莫愁的茬,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坐着轿子上去的,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程野一个个的检查轿子,马上就要轮到福王了。 福王不想人进入自己的轿子搜查,就想着也要步行上山,何旦一看急了:福王若是不乘轿子上山,那自己怎么坐轿子呀这轿子中可是藏着卡巴呢。 “王爷,您这轿子可必须要做呀!” 何旦凑过来,向福王说道:“您看,太后为什么不下轿?难道真是ca劳过度?还不是想展示皇族威言?王爷,您若是随波逐流,步行上轿,岂不是自降身份,与白莫愁、康善真成一个级别了?王爷,你看萧秃子就比较聪明,被白老流氓挤兑得面红耳赤,也不下轿子呢,这就是为了身份二字呀。” “何丞相之言有理。” 福王耳根子软,听着何旦的话有道理,便放弃了徒步上山的意图,又道:“不仅我要做轿子,何丞相也要坐轿子,还有魏召,也要骑马上山,咱们绝对不能堕了江南的威风。” 魏召一脸不情愿,但却也无计可奈。 何旦大喜,心中石头落了地,急忙恭维道:“王爷真是英明。” 程野一一检查过,当他检查到何旦的轿子中时,何旦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看着程野一脸轻松的出来,何旦才放下心来,冲着程野笑笑,越发觉得程野与卡巴之间,暗中藏着什么猫腻。 程野将所有的轿子检查过后,才对燕荆说道:“皇上,请上轿,咱们进山!” “上轿干什么?” 燕荆背着手,仰望着郁郁葱葱的山木,豪气干云说道:“朕是来为大燕祈福的,可不是来摆阔的,更不会嫌苦嫌累,白御史、康指挥使,你们既然决议同行,那就与朕一同上山吧,各位大臣,你们谁愿意下马弃轿,与朕同行?” “臣愿意!” 燕荆这番举动,亲民而又躬行,许多老迈的大臣也愿意徒步随行,这个举动,可让皇太后、萧炎、福王、何旦、魏召等人十分尴尬,尤其是魏召,他是一百个不愿意骑马,但却没得选择。 三毛率领百监营紧跟在燕荆身侧,一丝一毫不敢马虎。 石越、雷大虎率领黑衣卫,护着各位大臣与名士门上山。 山路十八弯,郁郁葱葱,风景极佳,石越走在半山腰,眼力急加,就觉得一道红影从身边飘开,虽然快如白驹过隙,但石越及其却定,那一定是个人影一身火红的装束,会是谁呢? 第1162章 内应为谁? 石越一路上都在寻思这个火红身影的来历,心中惊疑不定――此人的武功极高,若也是来捣乱的,甚至是来行刺燕荆的,那可就要万分小心了。 他想的多,也无心去欣赏郁郁葱葱的景致,行路半个时辰,极乐寺那漆黑的山门出现在眼前。 山门前聚集了几百名和尚,着燕荆率领百官上山,俱都双手合十,高颂佛号,“哈弥陀佛!” 和尚送佛号之时,低沉却又洪亮,极富穿透力,形成浩然气场,让文武百官不自觉的受到了感染,心绪变得飘渺起来。 站在最前方的和尚正是极乐寺的主持――道吉! 这些天,石越与道吉早已经厮混熟了,他毕竟负责祈福大典安防重任,岂能疏忽?极乐寺中的和尚,已经被石越排查了一遍,但石越并未从这些和尚中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让石越心中大为怀疑,难道极乐寺的和尚全部都是清白的? 石越对此心存疑窦! 如果这些和尚都是清白的,那皇太后如何行事?指望外来的和尚吗?那似乎说不通,难以保全成功。 所以,石越万分肯定,这庙中绝对是有内应的,只是内应为谁,还找不出来,只能严加防范。 燕荆虽然不认得极乐寺主持道吉,但从气度、举止上,也能分辨出谁是这群和尚的头头。 他走到道吉面前,双手合十,说道:“久闻道吉反主持大名,可惜朕国事繁杂,未曾有机会向大师请教佛法,委实可惜,今日朕率领百官登门,定然要聆听大师弘扬佛法,传到授业解惑!” 极乐寺主持道吉和尚乃是有道高僧,慈眉善目,气质内敛,一眼望去,自有股佛气在身。 听着燕荆‘情真意切’的话,不卑不亢,从容道:“佛法无边,包容万象,世间万事万物,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俱都化为一个‘佛’字,皇上若有心求佛,定然能悟出治国真谛,将大燕治理得井井有条,民生安乐,皇上,这也是您的无上功德。” 言语之中,有着浓浓的规劝之意。 燕荆虽然不信道吉这一套官话,但绝不会拂了他的面子,说道:“朕受教了。” 道吉淡淡一笑,挥手道:“皇上,请!” 吱呀…… 山门大开,燕荆率领群臣与民间名士鱼贯而入。 极乐寺有和尚千人,皇上、太后,妃嫔,以及各位大臣共二百多人,民间名士三百余人,这就是五百余人,再加上皇上、太后、妃嫔身边的太监功宫女,以及众位大臣身边的保镖三百多人,这就是八百余人了。 极乐寺祈福大典,求得是庄重,清静,人员不能太多,不能杂,否则就显得心不诚。 石越正在考虑带着多少名黑衣卫进入寺庙,却听田焚说道:“寺外有重兵把守,庙内也需要清静,人多了显得繁杂,就带着一千黑衣卫进入山门布防吧。” 石越没想到田焚会如此的‘狠毒’,这完全是在为卡巴的行刺做铺垫呀,但他对治下的黑衣卫极度有信心,即便是一千人,他也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持局面。 道吉和尚却道:“田副指挥使,您相信佛祖吗?” 田焚道:“我自然是相信的。” 道吉又问石越,“石千户相信佛祖吗?” 石越笑得神秘,“心诚则灵。” “石千户才是真得其中三味呀。”道吉着石越,投去赞赏的目光,言外之意,对田焚的话自然是不信的。 石越道:“道吉大师有何赐教?” 道吉说道:“佛法无边,佛力广纳四海,无论是蝇营狗苟之辈,亦或者卑鄙之徒,在佛祖面前毕露其形,极乐寺今日天降祥瑞,加之天子亲临,必会惊动佛祖,有佛祖保佑皇上,以及各位大臣、名士,石千户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石越微微一笑,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又舒展开来,双目炯炯着道吉,面露崇敬之色,合十道:“大师一语惊醒梦中人,石某人万分惭愧。” 燕荆哈哈大笑,“久闻道吉主持佛法精湛,今日初见,朕就有幸聆听禅机,万分幸甚,万分幸甚,既然如此……” 他回眸着燕荆,说道:“石千户就带着五百黑衣卫进山,给各位爱卿做做下手吧。” “末将遵旨!”石越依然答应,他对自己训练的黑衣卫有着强烈的信心,虽仅有五百人,依然处变不惊。 石越让雷大虎、孙猛跟着自己进山,让付强领兵守在外面,并且低声对付强叮咛,“见到我、雷兄弟,或者孙兄弟发信号,一定要不顾一切的闯进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无论是谁,都必杀之,不可有半点犹豫,你听懂了吗?”很明显,石越的话中隐含着许许多多的意思。 付强深谙其道,说道:“千户大人放心,我心领神会!” 石越拍拍付强的肩膀,与雷大虎、孙猛一同走进去。 极乐寺一所宝殿是天王殿,供奉的乃是大肚弥勒佛,皇上、太后、楚玉、以及各位大臣都要过来上香。 第二所宝殿,就是大雄宝殿! 此处供奉如来佛祖。 大雄宝殿前方有空旷的大厅,燕荆以及百官、名士,按照道吉主持的仪式,站于大熊宝殿之前,双手合十,心中颂扬佛号。 极乐寺千名和尚俱坐在大雄宝殿前,叩击钵盂,闭目念经。 大厅前香烟缭绕,佛号低沉而又暖心,一层层的传送出去,整坐山似乎都感受到佛法的慈祥。 石越此刻却带着几名心腹,出现在前殿,躲在一处旮旯,窥视着那十几个轿子。 前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忽见太后的轿子窜出一个和尚,肥头大耳,身材魁梧,而何旦的轿子中,也窜出一个人影。 只是这人影下身清瘦,上身魁梧,身材却极高,正是卡巴! 雷大虎一,就要动手,石越蹙眉道:“不要动,以免打草惊蛇。” 第1163章 那地方不能摸 卡巴与那和尚对望一眼,相互点点头,分道扬镳,各潜入暗处,再也寻觅不到她们的身影。 石越对雷大虎说道:“你速去带人保护皇上、白御史。” 雷大虎立刻带着人离开。 石越想着返回大雄宝殿参加祭祀大典,却见一道火红的妖娆人影居然翻过三丈高的院墙,悄无声息的落地,比狸猫的身子还灵敏,落地后,左右顾盼,似乎对极乐寺十分熟悉,贴着院墙角落处的丛林密道钻进去。 此女一身火红,身姿丰腴娇艳,紧身的武士装紧束在她的身上,透着一股诱人的火辣和妩媚,虽然她蒙着脸,不能窥见真颜,但石越望之一眼,不由得又惊又喜――除了月神,谁还能如此火辣妖娆? 石越想都没想,身如离弦之箭,嗖的一下跟上去,着月神丰满的娇身,心中很无奈的笑着,想着月神姐姐可真有个性,平时也不见如何张扬,一旦想要做坏事,就非要穿上那一身火红的行头,这样很酷吗?目标也太显眼了。 着月神速度极快,也没有发现自己,石越飞刀甩出去,笃的一下,刺入月神身侧的树干上。 月神娇躯一滞,将那把飞刀拔下来,回眸一望,见石越背靠着树,抱着胸,用一双火辣辣的玩味眼神着自己,伸手就把脸罩摘下来,露出那张娇艳绝媚的脸来,丰臀扭动,飘到石越面前,娇脸含媚,剜了石越一眼,撒娇道:“小弟弟,姐姐身上的味道好香吗?不然,你怎么闻着味,就跟上我了?你是不是属狗的?” 石越急忙赶过来,眼神咄咄的着月神,说道:“姐姐干什么来了?” 月神妩媚的缕着额头的碎发,嫣然一笑,“我来找小弟弟玩呀。” “找我玩?”石越上下打量着月神,蹙眉道:“找我玩哪天不成?非要在今日?还追到极乐寺来?” 月神骄横道:“怎么?我来找你玩,你不愿意?” 石越道:“我今儿个没时间陪姐姐玩?晚上好不好?晚上姐姐在我床上等我,我喜欢玩那个。” “呸,你想的美!” 月神抱着丰满的胸,娇媚的横了石越一眼,道:“你没时间陪姐姐玩,那也没关系呀,姐姐自己玩呀,一个人玩更有意思。?” 石越追问道:“姐姐要玩什么?” 月神低头扣着葱白手指,红唇微张,淡然道:“姐姐玩的可多了,比如杀个人,放个火什么的。” 石越顿时紧张起来,一把抓住月神柔软的玉臂,瞪大了眼睛,正色道:“杀谁?” “干什么那么凶?把姐姐的胳膊掐的好痛,你也真不会怜香惜玉。” 月神打掉石越抓过来的大手,甩着玉臂,骄哼道:“我杀谁,小弟弟不用管,免得你惹祸上身。” 石越横眉道:“不成,姐姐今天不许捣乱。” “你冲我吼什么?” 月神撒娇的狠狠推了石越一把,瞪大了迷情的眼眸,哼道:“你想干什么?我就是要杀人,就是要捣乱,你凭什么不许?好,你抓我吧,你把我杀了吧?然后你就能立功了,继续升官了吧?” 石越连忙摆手,说道:“月神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月神粉拳雨点般的砸在石越胸口,娇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姐姐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知足,独孤灭绝那jian人不知道杀你多少次,你偏偏对她那么好?你这个王八蛋,真不要脸,不就是那jian人被骑过了吗?你……你这混蛋,是不是还想着骑了我?” “是……啊,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石越忙中出错,拍了几下嘴巴,才拉着月神手,望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说道:“今天是祭祀大典,防守极为严格,山下有着许许多多的黑衣卫,寺庙中,也有许许多多的黑衣卫……” 月神骄横道:“这些黑衣卫,还不都是你的人。” 石越道:“的确是我的人,但是还有很多其他的高手呀,康善真、田焚、黑白无常,皇太后身边的高手更多了,我足有五六个与田焚一个级别的高手存在,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姐姐今天是来行刺皇太后的?” 他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月神深更半夜上了他的床,旁敲侧击的就是询问皇太后是否参加祈福大典,原来果然是早有预谋啊。 “算你聪明!” 月神伸出手指摸了摸石越的脸颊,勾引道:“你要是想跟姐姐好,今天就不要给姐姐找麻烦,否则,你以后都休想骑我的身子。” “不成,我今天要是不阻止姐姐,那以后才是真的没有机会骑上姐姐的身了。” 石越连忙摇着头,说道:“姐姐不知道,今天会发生许多大事情,尤其是皇太后身边,会出现许多莫名其妙的高手,他们都很厉害,再加上田焚、康善真,还有十三位黑衣卫千户,你如何能够抵挡?” 月神长出了一口气,媚眼瞟着石越,手指轻点石越的额头,娇笑道:“姐姐不是还有你吗?” 石越真是急了,“我的身份摆在这里,总不好直接帮助姐姐吧?总之,今日若是行刺,十死无生,姐姐今天就听我的,回去吧。” “不行!” 月神着石越不答应,娇艳的脸顿时冷下来,狠呆呆的说道:“皇太后这个jian人,我必须杀了她,不然,以后还哪里找这等绝妙的机会?就算是死,我也要杀死她,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小弟弟,你不帮姐姐,姐姐不怨你,但是你别坏姐姐的好事,不然,别怪姐姐六亲不认。”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石越一把就抱住了月神的柔腰,像是癞皮狗一样死缠烂打不松手,说道:“姐姐,你要听我的,我可舍不得你死。” 月神嗔道:“你松手,抱我的腰干什么?诚心占我的便宜是不是?” “不松手。”石越耍赖皮。 “快点松开,以后想摸,姐姐随你。”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松手。” “你耍无赖。” “我就是无赖!” “你……”月神气得娇脸涨红,举着手掌,说道:“你再抱着我,我可要杀人了啊。” “姐姐舍得,只管杀我吧。”石越顺着月神的腰摸下去,抱着月神的大腿根儿,怎么也也不松开。 纠缠之际,石越的手在月神腿心滑过,月神娇躯轻颤,险些嘤咛出声音来,红着脸点着石越的额头,撒娇般的啐道:“王八蛋,摸姐姐哪里呢?那地方你能摸吗?那是姐姐的男人才能摸的地方。” 第1164章 好东西! 石越抱着月神的腿耍流氓,上下其手,不停的乱摸,胡乱叫嚷道:“我怎么不能摸?姐姐还上过我的床呢,我不是你男人,谁是?” 月神被摸得心里痒痒的,娇脸绯红,啐道:“呸!你要真是姐姐的男人,你去帮姐姐把太后杀掉。” 石越急忙点头,“那是一定的,那老婊子我也憎恨,但是现在不能杀,要以后才成,现在,是绝对没有半点机会的。” “不行,你在敷衍我,我不相信。” 月神被石越又在腿心摸了一把,腿间泛起酥痒的感觉,急忙夹紧了腿,嗔道:“你还真敢摸啊。” “我没有骗姐姐,今天你没有一点机会。” 石越抱紧了月神的腿,又央求道:“我答应姐姐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今天行刺,姐姐是真的没一点机会,我可都是为姐姐着想。” 月神哼道:“我是月神,是是血盟盟主,我想杀谁,谁能不死?” 石越道:“姐姐与曾经不同了,姐姐现在没了枪,可不是千里之外,能取人性命的月神了。” 月神一怔,摸了摸背在身后的包裹,也不在挣扎,摸着石越的头,娇媚的叹口气,“你松开姐姐吧,姐姐今天就听小弟弟的,好不好?” 石越坐在地上,仍旧是抱着月神美腿,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眸,仰头着月神那张妖媚可人的脸蛋,摇摇头,“我知道,姐姐是在敷衍我,你的眼睛会说话,已经把你的所思所想告诉我了。” “混蛋!” 月神弯下腰,抱着石越的头亲了一下,媚笑道:“你是真舍不得姐姐呀,姐姐很开心呢。” 石越哼道:“开心有什么用?姐姐不听话,小弟弟很不开心呢。” “放开吧!”月神央求道。 “不放就是不放。”石越又开始撒泼。 …… 两人在密林中上演了拉锯战,陡然间,月神向后一望,娇躯一颤,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人来了,快放手!” 石越不为所动,慢条斯理道:“这里归我管,有没有人来,我还不知道吗?” “小弟弟,你行呀!”月神气得脸红若玫瑰,低头气呼呼的着石越,“真以为姐姐不舍得打你呀。” 石越哼道:“姐姐只要舍得,随便打。” “好,我要放大招了。”月神媚眼弯弯,成足在胸的模样。 石越诧异道:“姐姐还有什么大招?”忽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陡然起身,就要去捂住月神的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月神低声、琐碎的嘟囔了一阵,奇怪的音符低沉的传出来,石越腹中的苗王蛊立刻剧烈的鼓动起来。 “哎呀,痛!” 石越登时就痛得松手,急忙念叨:“月神姐姐我爱你!”可以已经晚了,月神趁着这个空档,飞也似的逃出去。 他忍着痛,随手一抓,将月神背上的包裹抓下来。 月神着那包裹一眼,骄哼道:“小弟弟,送给你了……”身法不停,腰肢扭动,消失在了石越的视线之中。 “哎,还是让姐姐跑掉了,这可怎么是好,哎,都怪你个苗王蛊,你怎么就那么听月神的话?” 石越狠狠的冲着自己的肚子拍了一下,却又痛得吐酸水。 他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一些气力,着那个从月神手中抢过来的灰色袋子,心中奇怪,不知道那里装些什么东西,他对这东西提不起兴趣来,气愤将袋子扔出去。 袋子撞在大树上,发出特有的金属撞击之声。 “嗯?” 石越对这声音太熟悉了,心中大喜,急忙跑过去,将袋子打开一,居然是拆散的枪,是把五十狙击步枪。 “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呀!” 这杆枪可是他上辈子最亲密的战友,尽管比八五式狙击枪更更先进的狙击枪层出不穷,但他最钟爱的枪,依然是八五式。 归根结底,再与八五式狙击枪实用,操作简单,不复杂,更多的是依靠人的操作,而非高科技,将八五式狙击枪练到一定程度,可以凭借经验盲狙,也就是根本不用瞄准镜,仅仅是用肉眼去瞄准就可以,甚至在近距离的时候,不用瞄准,全跟着感觉走,这是其他狙击枪无法拥有的优势。 盲狙的境界很是高深,非特种兵所不能,石越时特种兵中的国宝级,自然对此项技能应用的得心应手。 他对这位‘战友’很亲切,将所有零件仔细检查了一遍。 有枪管、活塞及活塞杆、机匣、枪机、复进机、击发机、弹匣、枪托和刺刀九大部件组成,少了瞄准镜――不过瞄准镜这玩意对石越来说就是鸡肋,可有可无。 石越爱不释手的检查了一遍,发现保养得很好,但惟独少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没有子弹! 没有子弹,便什么也做不成! 石越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想着要是有了子弹,不就想杀谁,就杀谁吗?死神荣光立马再现啊。 “哎,月神姐姐既然把枪带来了,怎么会不带子弹呢?” 石越忽然高兴起来,把月神姐姐找到,拿来子弹,所有的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心结解开,他无比开心,背着袋子,重新回到了大雄宝殿,将月神的行踪告诉雷大虎,只把雷大虎也惊到了。 “你慌什么?”石越狠狠的瞪了雷大虎一眼,“让咱们那三十几个心腹兄弟警醒些,着月神,不要打草惊蛇,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一会万一打起来,月神出现了,你们都给我暗中保护她,月神伤了一点皮毛,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雷大虎被石越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现在唯石越马首是瞻,除了石越的命令,谁的也不听,他当然知道月神与石越的暧昧关系,自然不敢小觑,心想着月神也来得真是时候,本来就乱,月神还非要再添一把火,愁死人啊! 他不敢怠慢,急忙小跑着传下军令去。 过不一阵儿,那三十几个心腹兄弟全都收到了消息,一边提高警惕,一边暗中寻找月神的藏匿之处。 第1165章 就是不服 大雄宝殿厅前,烟雾缭绕,香炉中灼烧着拇指粗细的三根香烛,代表着天地人三才。 极乐寺所有的和尚在主持道吉的唱诺下开始诵经,经文晦涩难懂,石越根本就是鸭子听雷,就听个热闹,只是成千的和尚用特有的诵经音符吟唱出来的经文,形成一股独特的气场,响彻在耳畔,听起来分外舒服。 燕荆也跪坐在道吉身边,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想着天下苍生,励志要做千古一帝。 三毛坐在燕荆身旁,无心问经,虽眯着眼睛,却一直用心感受着燕荆身边的气场,以他现在的境界,只要高手路出一线杀气,也难逃他的眼睛与心灵。 诵经足足有一个时辰! 石越百无聊赖,倚靠在狮子石像旁长吁短叹,尽管雷大虎吩咐兄弟去找月神,但却并没有任何发现,这让他心烦意乱。 午时已到! 悠扬的钟声响起,诵经礼毕。 道吉和尚一副肃然诚挚之状,起身,走到大厅前,取过一柱香,奉给燕荆,朗朗道:“请皇上进香。” 燕荆接过香,走到香炉前,躬身三作揖,心怀敬畏,说道:“天恩浩荡,佛法无边,大燕历经五百年繁华盛景,官贵显达,百姓安乐,士农工商,各有安置,朝间虽乱,却有恭谨,时局仍有掌控,然,大燕之幸,于八年前先皇归天之际,轰然崩塌。” 清脆的声音在庙宇中回荡,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都在听着燕荆娓娓道来。 燕荆转过身来,狭长的双眸中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深邃宁静,眼眸在众臣面前飘过,定格在远处,说道:“朕幼小登基,继承的虽然是繁华世界,然繁华世界被后却孕育着重重危机!北方蒙古蠢蠢欲动,以长公主之婚姻辱我大燕,而朕却无力挽回颜面,护我大燕皇族,更终日惶惶,深恐蒙古铁骑如我大燕,践踏大燕之领土,杀戮大燕之百姓,此乃朕之一痛。” 福王听在耳中,面红耳赤,心中须臾不已,想着燕荆若真是语出至诚,倒不失为一个好皇帝,但为求皇尊之位,哪里能管得了那么许多? 何旦心中却明白:原来小皇帝并不是纸醉金迷之辈,他的心中一直殚精竭虑,防范着蒙古啊。 此子真不可小觑,杀之乃是大事! 燕荆稍作休息,又道:“西域番国,曾有九大豪族,俱都臣服大燕,是大燕的附属之国,大燕待之如兄弟,厚赏恩赐,大方无度,对待番国百姓,必尽全力,与对待大燕百姓相比,有过之而无不急!而如今,大燕萎靡之际,番国皇族与九大豪族,居然狼子野心,君乱臣逆,不顾大燕对他的好处,欲要兴兵讨伐大燕,以臣弑君,面对此等野蛮行径,朕无力应对,此乃朕之二痛。” 群臣中传来阵阵叹息之声,俱都为此感概万千。 白莫愁与康善真对望一眼,两人眼神中俱都藏着深深的无奈,尤其是康善真,当年可是讨伐过西域的,念及曾经金戈铁马,现如今军令不出京城,心有戚戚焉。 萧炎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心里波动。 燕荆又道:“大燕之东,有半岛之国高丽,大燕最南,有边陲小国安南,高丽与安南俱都是大燕附属国,经受大燕庇护,而如今,高丽饱受倭国侵袭之苦,安南也经受杀戮之苦,而朕却无力驰援,这王权之国,又有何意?不日之后,只怕高丽与安南也要被贼国掠夺,大燕属国,名存实亡,此乃朕之三痛。” 言到此处,一般老臣联想到大燕曾经荣华,俱都垂泪。 尤其是那帮民间名士,更加感xing,加之不了解朝廷之苦,对此更加的期盼,心中越发肯定燕荆是个好皇帝。 燕荆说完这三痛,就再也没有说话,众臣以为他就此说完,却听燕荆轻咳一声,又沉重的说道:“朕年纪幼小,见识浅薄,心胸狭隘,距离明君之能,相差万里,以至于不能让众臣信服,让百姓忠心拱卫,此乃朕之四痛也。” 此言一出,群臣不由的神情一滞,眸光在萧炎、康善真、白莫愁以及皇太后四人身上飘过。 福王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石越心里大叫一声:哎呀妈呀,小祖宗,你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呀,这种话,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呢?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转念一想,石越却又笑了:燕荆毕竟是皇帝,有帝王之尊,怎么可能事事都按照自己的要求出牌呢?处在叛逆期的孩子,都是这般的‘任性’、‘肆意妄为’。 燕荆这第四痛虽然说得浅显,点到即止,但背后藏着什么深意,群臣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所谓的‘不能让众臣信服’,理解的深一点,不就是不尊皇权之意吗? 而且群臣确实认为燕荆年纪幼小,见识浅薄,心胸狭隘,这是无可厚非,确切的说,在今日之前,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从现在开始,群臣以及那些数百的民间名士,就不会再有那般幼稚的想法的。 小皇帝长大了,他要做千古明君。 此刻,皇太后、萧炎、康善真、福王心中俱都转转反侧,百般不安,从燕荆的眼神中,他们读懂了一些让他们惧怕的东西。 太后心想着:此子不除,后患无穷! 萧炎心中充满憎恨:幸亏今日有大变,假以时日,这小家伙谁人能制得住他? 福王咬着牙,心想着:不能犹豫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终究是要搏一搏的。 康善真愁眉不展,心里好几种声音在作怪,先皇恩赐,太后之媚,小皇帝之言,都在脑海中萦绕,久久挥之不去。 石越躲在一旁,看着康善真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也犯嘀咕:他怎么会呈现出这般复杂的神色? 这与杀伐果决的他根本不相符合呀。 铛铛…… 悠扬的钟声响起! 燕荆虔诚的将那柱香插入香炉之中,恭谨的三鞠躬,又回身看着众臣,手臂洒脱的一挥,大有捭阖天下之气度,一字一顿道:“但,朕不服!” 第1166章 饮酒进行时 康善真、萧炎、福王、皇太后等人,俱都从燕荆那瘦小的身体中感受到了那股执拗桀骜的气势,这让他们骨子里感到深深的不安。 燕荆眼神在所有臣子面前飘过,说道:“大燕的江山还是那个花花江山,大燕的百姓还是那些勤朴百姓,满朝文武,三朝元老有之,两朝贤能有之,一朝新锐有之,可大燕为什么,为什么不见了往日荣光呢?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顿了一下,淡淡道:“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燕的皇帝换了,大燕变天了,大燕的天塌了一半,朕这个天子臂膀单弱,身体瘦小,没能支撑起大燕之江山,众臣的心被上天蒙蔽了,昏暗中,辩白不清正确的路,天道无情,会让大燕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朕这个天子有罪,各位大臣,各位贤能,你等无罪乎?” 石越狠狠的挥舞着拳头:说得好,孺子可教也! 群臣心中俱都是一颤! 燕荆虽然说的文雅,但所谓君主身弱无力,群臣之心蒙蔽,无非就是在说君弱臣强,各自为战,国事衰败,在场的臣子与诸位贤能俱都是饱读诗之人,又岂会分辨不清楚这其中蕴含的意思? 而且,燕荆这一番言词中,却有着浓浓的规劝之意,再与阐述人心蜕变的原因,而非质问和愤怒,这样借天发问的计划温和而又发人深醒,在这佛光普照的极乐寺中,能有一种刺激灵魂的力量在不断的叩击着内心最脆弱的地方,那地方藏着人最真实本源――本源中有善,有恶,有忠诚,有反骨,有悔恨,有执拗。 总之,本源深处各有不同,刺激了本源,虽然罪恶的人仍旧罪恶,但善良的人却极有可能会明悟。 满朝文武自然从其中受益良多,闭目凝神,扪心自问。 石越就倚靠在石狮子旁,观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每个人潜意识的行为,都会暴露出他的心里独白。 萧炎嘴角泛起不屑的笑意,康善真则眉头紧蹙,身躯微微颤抖,额头上隐约有汗水涌出来。 白莫愁瞪大了眼睛,直视燕荆,眸光炯炯,正气凛然。 福王与皇太后表情讪讪,彼此似乎心有灵犀,相互对视一眼,却又心虚的各自躲开。 燕荆走到佛钟旁边,亲自动手,费力的将撞木撞击佛钟,一下,两下,三下,悠扬的钟声回响在众人耳畔,燕荆解释道:“此三次钟声送于朕自省!第一声为赎罪之声,让朕自查德行,第二声为警醒之声,为励精图治之源泉,第三声,则是希望之声,望佛祖刺下祥瑞,保大燕、保百姓享福万万年……” 白莫愁情绪激动,起身大声道:“皇恩浩荡,皇上励精图治,众臣齐心,我大燕必兴盛万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臣子、名士俱都跟着跪下,山呼万岁! 有些情绪波动极大的名士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石越对燕荆所演绎的这场戏十分好,经此一番打动灵魂的表白,一定能拉回一部分良心未泯的大臣,而且最重要的是,透过那些名士的眼睛、嘴巴,所见所闻,来消除掉燕荆曾经胡作非为的恶魔传说,让天下人都知道,燕荆虽小,但现在已经长大了,已近有了成为天下明君的潜质。 燕荆上过香之后,福王,皇太后两人代表着皇族,引领着纨绔王爷燕鸿,以及后宫各位妃子上香祈福。 而后,以内阁重臣康善真、萧炎、白莫愁三人为代表,带着二百多位文武大臣山前进香。 康善真、萧炎、白莫愁又分别说了一番话。 康善真心神不宁,言语敷衍,萧炎是一套官话,听着花团锦簇,仔细思考,就是臭狗屁。 唯有白莫愁说的慷慨激昂,催人奋进,却又遭致萧炎翻白眼。 民间名士之中,由耿老夫子,贺元贺大家,陈思凡三人带头,一一上前进香,他们都是文化人,说话自有水平,但不解朝局,说话过于理想主义,口号喊得虽响,实行起来却难度极大,也就是听个热闹。 这期间,石越一直严密的注视着个人的举动,生怕有人在这期间闹事。 想一想,所有人都静止不动,场面静止,反贼陡然杀出,会被立刻锁定,成功的几率很小。 但现在人头攒动,到处乱哄哄的,反贼杀出来,被发现的几率小,成功的几率也就越大。 石越是出类拔萃的杀手,也是经验丰富的保镖,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雷大虎等人也严阵以待,只要一有突变,立刻就冲出去。 而石越最怕的就是月神姐姐会在反贼出现之前行刺皇太后,那会将整个时局全部打乱,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月神姐姐是天下第一杀手,怎么会如此冒险呢?没有合适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现身的。 礼毕之后,敬酒的时刻就到来了。 石越一直在窥探着周遭的动静,但是卡巴却没有现身,事情至此,石越极度肯定,进行敬酒环节的和尚中,一定存在着卡巴的同党,至于同党是谁,那就要根据现场的情况,进行排查了。 向佛祖敬酒,是一个很重要的仪式,参与敬酒仪式环节的和尚,多达二百多人,想从这里面,将反叛的和尚一一挑选出来,那几乎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而且,倒酒的过程也极度正常,似乎没有什么猫腻。 田焚封侯,又是杀气纵横的武将,加之身负安防之责,被选为接引――这也是权贵新锐更近一步的象征。 忙碌了将近半个时辰,佛案上终于摆满了瓜果梨桃,典心贡品,数百杯素酒也安置在了佛案之上。 接下来,就是敬酒的环节。 道吉主持神情庄重的念佛诵经,以示用念力苟同佛祖下凡。 第一个上前饮酒的,自然是燕荆。 燕荆走上来,田焚便去端起一杯酒,石越的眼神一直盯着田焚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中读到什么信号。 可惜的是,一无所获。 燕荆接过酒,有个专门的太监用银针测试过,无毒,三毛又再次检查了一遍,燕荆才放心的一饮而尽。 石越对燕荆饮酒并不担心,只要不是毒酒,燕荆随便喝,反正他也不是武功高手,即便吃了散功散,也绝无问题! 随后,皇太后、福王饮酒。 然后,就轮到了康善真饮酒。 石越立刻紧张起来…… 第1167章 关键时刻一榔头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康善真的酒中,百分百是有问题的,田焚究竟会如何选择?到底是谁在暗中向田焚传递信号呢? 石越又不能占上前台,只能站在距离田焚七八米远的地方紧紧盯着,好在石越六识敏锐,能最大限度的观察田焚的一举一动他就是想要通过田焚的眼神、身体活动来确定背后的主使人。 田焚心里也十分焦虑。 自从卡巴与他提过消灭康善真、石越的计划之后,田焚的心里一直处于亢奋与紧张之中。 康善真是他的眼中钉,将其杀死,很符合自己的利益。 石越虽然是他的心腹,但与他渐行渐远,及早的动手,也能免除后患。 田焚对此十分在意,但是直到现在为止,田焚都没有接触到卡巴的行踪,也不知道这个计划还存不存在。 如今,已经到了敬酒的关键时刻了。 可是,依然没有人提醒自己究竟该如何操作,眼望着数百倍酒摆在面前,他还真不知道哪一杯是做了手脚、放了散功散的酒。 田焚一时间惶惶然,心想着难道计划取消了?这让他心中涌上失望的情绪。 他站在台前等候良久,才终于伸出手去,随便端着一杯酒,只是一端之下,那杯子却丝毫未动。 竟然没端起来。 田焚心中一动:难道有什么机关? 正待这时,就见佛案上的酒杯居然动了,莫名其妙的动了,数百杯酒居然无规则的动起来。 这神奇的一幕让人叹为观止。 极乐寺主持道吉高耸佛号,“阿弥陀佛,佛祖显灵了。” 一千多名和尚也跟着高耸佛号,燕荆以及一众大臣也被这神奇的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些酒杯是怎么动的。 石越猜想:这应该是神奇的机关之术,或者欧阳先生能明白其中的猫腻。 但是,如此一来,石越根本就无从判断,暗中隐藏的杀手到底是何人?身藏何处,贼人好奸诈啊。 看着酒杯在动,田焚的心也砰砰的跳动起来,额角显出了细密的汗珠,伸出的手停在那里,僵直着没有移开。 咔咔…… 错综移动的佛岸静止,田焚的手旁刚好安放着一杯酒。 石越的眼睛也锁定在这杯酒上。 田焚忍着心慌,伸手去拿,却将酒杯轻松的端了起来,这一下,田焚心中豁然开朗,这杯酒中,必有猫腻。 石越看着这杯酒被田焚双手恭敬的端着,向康善真走去,心中泛起了波澜。 按照本来的想法,他是不希望康善真喝下这杯酒的,康善真现在是他的支柱,在自己羽翼未丰,在自己没有平掉暮平反贼之前,康善真都不能死。 但是,月神出现了,给他的计划带来了变局。 月神是行刺太后的,康善真显然对他的老相好怀有很深的感情,断然不会让月神得逞,单单他一个人,已经与月神不分上下了,再加上田焚、程野、程野、以及太后身边那些隐匿的高手,月神又如何抵挡得住?而自己又不能出面、明火执仗的帮助月神,月神哪有得手的希望? 即便得手,恐怕也逃不出去。 石越心中矛盾之极。 想了半天,心中一发狠,***,管他呢,反正康善真不能死,月神姐姐也不能有事,大不了,我拼了。 最后,他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康善真,将选择权交给康善真自己处理。 而且,他要耍一个小聪明,以此试探谁才是真正的幕后贼人。 田焚将祭酒端到了康善真面前,躬身行礼,恭谨道:“指挥使大人,请饮酒!”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眼神中仍藏着慌乱,以至于故意低头,不敢与康善真对视。 康善真看着田焚手臂隐约颤抖,笑着问道:“田副指挥使因何而紧张?” 田焚忙道:“末将身为接引,隐约感受到佛法无边,心中激动,诚惶诚恐。” 康善真哈哈一笑,接过酒杯,旁边的太监拿着银针,要来试酒,康善真摇摇头,将酒杯放在嘴边,轻轻的嗅着! 但凡毒酒,想要做到无色无味无嗅,几乎是空谈,只能是尽力隐瞒。 康善真是绝顶高手,又岂会识不破一杯毒酒。 他端着酒杯,仰头就要一饮而尽,田焚双眸中乍然现出兴奋之色,心里拼命的喊着:喝下去,喝下去…… 石越大声道:“康指挥使且慢!” 康善真将到嘴边的酒杯移开,一脸疑惑的看着石越,说道:“石千户有什么事吗?” 田焚真是心跳到嗓子眼儿,却又扑通一下沉下去,心中恨极了石越,回眸狠狠的看着石越,冷言冷语道:“石千户,祭祀盛典,有什么话待会再说,皇上、太后、福王、众臣,以及各位名士,可都看着呢。” 石越讪讪一笑,没有反驳。 燕荆急忙帮腔,“石千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田焚明火执仗反对石越,康善真自然要趁机拉拢石越,也说道:“石千户此刻陈情,定有要事,说,本指挥使稍后饮酒。” 田焚气得脸色铁青,鼻子都要歪了。 石越心里计着田焚的仇,存着睚眦必报的心思,向康善真拱手,说道:“指挥使大人,末将陡然说一句话,这一杯酒可否能敬于田副指挥使?” “嗯?”康善真微微蹙眉,疑惑的望着石越,“石千户何出此言呀?”言语中微微有些不慢。 田焚吓得一哆嗦,差点暴走***,石越这是在坑我啊。 他真的很想骂人了,可是在外人看来,石越这份心思,完全是为了他着想,说情,他如何能够骂人? 田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石越,说道:“石千户,康指挥使是三朝元老,黑衣卫指挥使,内阁重臣,这杯酒理应康指挥使来饮,我有何德何能,敢饮这一杯酒,你可不要乱说话,速速退下。” 燕荆却急忙插嘴,说道:“田将军,你不要说话,石千户定有缘由,让他把话说完,谁也不许阻拦。”他现在已经存了看好戏的心思了。 田焚心里憋着气,草了燕荆八辈祖宗,但也不敢反驳燕荆,乖乖的答应着,立在一旁。 康善真迅速调整了心态,也说道:“石千户,为什么田副指挥使能喝,而我却不能喝呀?有什么深意吗?” 第1168章 转移大法 石越着康善真那双隐藏着不满的眼睛,很流畅的回答:“康指挥使,您是三朝元老,也为大燕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您喝下这杯酒,自然是不成问题了,只是这样对您,行事未免有些简陋,依照您的身份、地位,更应该让皇上亲自为您敬酒,方显得君亲臣贤,演绎一段君臣际遇的佳话呀。” “好!说得好!” 康善真本来对于石越不然他饮酒的事情分外不满,更对他将此酒敬献给田焚分外不满,但石越这番话娓娓道来,已经将他的地位捧得高高的,假如皇上真的亲自为自己敬酒,不就将自己的身份抬高,而将萧炎、白莫愁打压下去了吗? 现如今文武百官俱在,这真是一个展示身份的好机会呀。 康善真回眸了燕荆一眼,说道:“让皇上为我亲自斟酒,那怎么可以呢?那显得我多么的鹤立鸡群?” 言辞虽然谦逊,但谁都听得出来,康善真绝对动心。 石越又道:“皇上是要做千古明君,并且是以康指挥使为榜样,向您学习理政策略,向您敬一杯酒,也正是皇上的心意呢,皇上,您说是不是?” “没错!石千户说得好,朕要做千古明君,少不得康指挥使的扶持与鞭策。” 燕荆当然要配合石越,走到康善真面前,说道:“康指挥使为国尽忠,劳苦功高,朕对您非常敬重,敬您一杯酒,也是应该,康指挥使千万莫要推辞!来人,上酒,朕要与康指挥使同饮。” 田焚暗自恼恨石越多事,急忙端着那杯酒,递给了燕荆。 燕荆刚要将那杯做了手脚的酒接过来,却见石越不断的挠着头发,好像头皮很痒的样子,燕荆立刻就把手缩了回去,说道:“田将军,这杯酒是敬你的,朕可不能越俎代庖,哈哈,你先留着。” 田焚站在一旁,拿着酒杯,就像拿着毒气弹一样,送不出去,却又放不下,心中这个气呀,暗骂石越多事。 燕荆回眸对身旁的三毛说道:“拿酒来!” 三毛弄来两杯酒,燕荆将其中一杯递给康善真,与之碰杯,深情并茂的说道:“康指挥使纵横一生,劳苦功高,朕要感谢你,大燕的百姓也感谢你,康智慧使忠心赤诚的美名传遍四方,让朕感动,来,咱们君臣同饮了这杯酒。” 说罢,一饮而尽。 康善真的荣耀光环在各位大臣、以及名士眼前闪耀,他的风头强劲,以至于让萧炎十分嫉妒,脸色不善,重重的哼了一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白莫愁满脸笑意,没有丝毫的不快。 康善真干掉了杯中酒,美酒入喉,香辣甘甜,而心中却微微有些苦涩,燕荆的话中,着重强调了‘忠心赤诚’四字,而自己酒虽然喝了,但是真的能做到忠勇赤诚吗?谁都说不清楚。 燕荆演过了戏,就在三毛的服侍下退去,就留下面色复杂的康善真,以及身子僵直了的田焚。 “康指挥使……”石越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哦!” 康善真感慨了一声,从混乱的思绪中走出来,望着石越,眼中带着满意的笑,他对石越是越发的好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做得好,做得好啊!” 石越连忙说道:“末将以康指挥使为榜样!” 田焚从僵直中醒悟过来,又端着酒,望着康善真,说道:“康指挥使,还请饮了此杯。” “咦,这是你的酒呀,本指挥使怎么能喝呢?”康善真挥手拒绝。 田焚道:“这是敬您的酒,我何德何能,怎么敢据为己有呢。” 康善真笑道:“石千户既然这么说,自然就有道理,石千户什么时候说过毫无根据的话?石千户,你当着众臣的面,解释一便。” 田焚压抑着心头的火气,强露出笑脸,对石越低声说道:“石千户,你可千万要有分寸呀,这里可不是胡闹的地方。” 石越心想着:我要是有分寸,你还能失了分寸? 他一把将田焚手中的酒夺过来,顺手递给康善真,说道:“康指挥使,您想一想,田焚一手扫平了北城帮,为百姓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对不对?这事众所周知,不是我信口胡诌吧?” 康善真道:“有道理,田副指挥使的确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田焚往日巴不得被戴高帽子,出出风头,今日却出奇的想要低调,连忙摆手,谦虚道:“什么汗马功劳,不值一提,真心不值一提。” 石越不理田焚的谦虚,接着戴高帽子,“田副指挥使不仅扫除了北城帮,为百姓办实事,军事素养也是过硬的,黑衣卫中,乃至于所有军队的武将中,谁不知道田副指挥使骁勇善战,是一员猛将啊。” 朝廷中有些大臣早就抱上田焚大腿了,听着石越夸赞田焚,也急忙出声附和。 “田将军之勇,闻名遐迩。” “此言不虚。” “我甚为苟同。” …… 一帮大臣拍马屁! 田焚气得真想踹他们几脚――一帮老东西,会不会察颜辨色呀,我算是记住你们这几个老货了。 康善真点点头,说道:“石千户说的一点也不错,田副指挥使骁勇善战,却是不世出的人才。” 田焚有气无力的说道:“康指挥使过讲了,我不过平平无奇,是个庸才……” 石越不等他说下去,继续道:“而且,田副指挥使还封了侯,地位尊崇,这次又做了祈福大典的接引,田副指挥使就是黑衣卫的骄傲,黑衣卫未来的希望啊,康指挥为了提携后辈,向田副指挥使敬一杯酒,意在勉励,这再正常不过了。” “好!说得好!” 话说到这里,康善真即便是对田焚防范有加,这酒也是必须要敬的了,端着那杯做了手脚的酒,送到田焚面前,说道:“田副指挥使,我敬你一杯酒,希望你再接再厉,为黑衣卫再创佳绩。 燕荆也跟着起哄,“喝!田将军,这杯酒你必须喝,喝过之后,朕也要敬你一杯酒。” 白莫愁兴奋的嗷嗷直叫,“田将军,你真是好命呀,康指挥使亲自敬你,你怎么还犹豫,群臣着呢,赶紧喝啊。” 田焚着面前这杯酒,气得脸都绿了。 第1169章 背后之人为谁? 田焚望着康善真递到面前的那杯动过手脚的酒,眉头紧蹙,一副为难之色,斜眼着石越露出来的欣喜表情,心中却恨死了石越 ――这厮,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拍马屁?你这哪里是拍马屁,分明是在坑我啊! 这酒里有散功散,我怎么敢喝? 田焚这么一犹豫,康善真的脸顿时拉得老长,眸光锐利,冷冷一笑,“怎么?我亲自给田副指挥使敬酒,亲手端到你的面前,田副指挥使还不喝吗?不知道田副指挥使是对酒不满意,还是对我心有不满呀?” 康善真怎么会不生气? 依照他的身份,是三朝元老,是内阁辅臣,手中掌控着兵权,跺跺脚,大燕都要震上三颤。 按照他的显赫身份,给田焚敬酒,田焚应该喜上眉梢才是 可是,他亲手给田焚敬酒,田焚出人意料居然不接,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此子该有多么狂妄? 如此尴尬举动,这让康善真心里生出十分震怒的情愫,暗叹自己真的老了,连田焚这样的小辈都敢明目张胆的不卖自己的面子了? 康善真尴尬震怒,田焚心思复杂恐惧,唯有石越最为轻松,躲在一旁龙虎斗,顺便观察周边形势,谁会出现搅局――在这个锋芒毕露的关头,谁出现搅局,谁就极有可能是背后的主使人,因为,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介入两人之间的争斗。 “康指挥使,我……” 田焚讪讪的笑着,着眼前的这杯酒,却不得不伸出双手接住,又道:“多谢康指挥使赐酒。” 着田焚将酒接过去,康善真的脸色才稍有缓和,伸手请道:“请田将军一饮而尽。”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田焚身上。 有些捧臭脚的大臣又开始拍马屁! “田将军能得康指挥使赐酒,是田将军莫大的福分呀。” “康指挥使与田将军既有袍泽之谊,又有师生之情,一斟一饮,定然传为千古美谈呀,可喜可贺。” “田将军,这等好处还犹豫什么,快饮酒吧?” …… 十几位大臣捧臭脚,捧得田焚根本就下不来台,捧得他只要不喝了这杯酒,必然就无法善了。 着康善真的脸色越来越难,田焚也被逼上了梁山,端着酒杯的手摇摇晃晃,向嘴边送去,心中却在想着:这酒可是千万不能喝的,虽然卡巴言明,这散功散只会发挥一个时辰的作用,但是他的话,却是不可信的,谁知道会不会终身散功? 总之,这酒绝对不能喝,大不了我假装洒掉,康善真若是因此翻脸,那也没有办法了。 石越此刻瞪起了眼睛,双眸在佛案后面那二百多个和尚中间来回巡视,他倒要,谁才是幕后主使。 不过他再一次落空了,这些和尚中却无一人有紧张的反应。 难道他们都是纯良的和尚?是我腹黑? 田焚已经被bi到了绝境,酒已经端到了嘴边,田焚近在咫尺的酒香,立刻就要不顾一切的将酒洒掉,硬着头皮承受康善真的雷霆之怒,却听到一声慈悲的长声从身后传来,“阿弥陀佛,田将军且慢饮酒。” 这一声佛号将田焚从水深火热中挽救出来,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心想着终于有人出手了…… 石越顺着声音望去,心里咯噔一下:居然是他? 极乐寺主持道吉从佛案后面走出来,那张满是沟壑的脸上写满了慈悲与庄重,双手合十,向田焚说道:“田将军且慢饮酒,老僧有话要说。” 田焚开心的不得了,急忙将酒杯放下去,说道:“大师有什么话尽管讲来。” 道吉对康善真说道:“有些话,我还是想要与康指挥使陈解一番。” 康善真笑着道吉,说道:“大师与我是多年故友啊,有什么话,大师尽管道来,我洗耳恭听。” “那老僧就妄言了。” 道吉说道:“今日乃是祈福大典,何为祈福,请求佛祖赐福,并且指点迷津,是为祈福之意,而康指挥使祭酒之时,佛案滑动,杯酒交错,此为佛祖赐福之照啊,而这杯酒主动滑入接引田将军之手,就意味着这杯酒是佛祖专为康指挥使准备的,即这杯酒乃是佛祖赐福!而如此重要的一杯酒,岂能赠来赠去,形同儿戏?那不是在懈怠佛祖的赏赐吗?” 道吉这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让人信服,尤其是佛祖赐酒这件事,更让人羡慕,要知道,就算是皇上燕荆,也没有享受到这等殊荣呀,难道佛祖这是意味着什么?群臣又是羡慕,又是疑虑。 田焚真是兴奋的想要大叫,也想着抱着道吉的大光头狠狠的亲上几口,忍着狂喜,将酒杯恭谨的端到康善真面前,诚惶诚恐的说道:“听着道吉大师一番见解,才意识到这杯酒对康指挥使的重要,我居然差一点将这杯佛祖赐予康指挥使的酒据为己有,罪过,真乃罪过,康指挥使,请您立刻收回!” “道吉这老僧,居然是……真真的人不可貌相!这厮与康善真还是多年老友呢。” 石越着道吉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心中翻转不定,想着他如果是主使之人,那背后的猫腻可就大了。 卡巴这厮,还真有本事呀,连这么大个的主持都策反了,厉害!厉害呀! 康善真将酒从田焚手中接过来,着田焚眼中藏着一丝欣喜,笑道:“田指挥使好兴致呀。” 田焚的心狂跳,急忙回应,“末将没有犯错误,误饮佛祖赐予康指挥使的美酒,自然从心底深处由衷的高兴。” 康善真着田焚半天,点点头,说道:“田副指挥使有心了。” 康善真着杯中酒,对道吉说道:“你我是多年老朋友了,大师既然说是佛祖赐酒,那就一定是的,大师方外之人,也不会说慌骗人,对不对?” 道吉满面春风,说道:“贫僧出家之人,岂会说慌?这是佛祖照应,康指挥使必有大福,大福呀。” “恩,但愿有大福呀!” 康善真了杯中酒,又了田焚,最后,又冲着石越一笑,仰头,真的就将酒喝下去。 第1170章 老秃驴真损 石越看着那只空杯子,心里满不是滋味:老康啊,这可不愿我没提醒你,是你自己非要喝下去的,我可是仁至义尽了。 田焚看着康善真终于喝下了动过手脚的酒,欣喜若狂,脸上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之色,手舞足蹈,笑道:“康指挥使饮了这杯酒,必得佛祖眷顾。” 道吉和尚眼眸中的兴奋一闪而逝,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康大人必得鸿福。”合十而退。 远在人群中的皇太后,看着康善真的背影,眉头紧蹙,心思无比复杂。 接下来,便是各位文臣武将按照官职高低,循序渐进的上来饮酒,那佛案再也没有转过,有些官员心里禁不住有些可惜,看来佛祖是不会眷顾自己呀,心里对康善真却有着莫名的嫉妒和敬畏。 而康善真则一直站立不动,仰头望天,甚至连呼吸都便得若有若无。 石越躲在一旁看着康善真那副神情,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不过那仰头望天的模样,偏偏有几分天人合一的境界。 朝廷中文臣武将轮了个遍,最后终于轮到了黑衣卫。 黑衣卫共有十四名千户,有的千户前往暮平平乱,便临时凑出千户来充当门面,每名千户都得到了赐酒的机会。 最后,终于轮到了石越。 “石千户,还不快上前来!” 田焚笑着向石越招手,他历经险劫,终于搞定了康善真,心里极为兴奋,但他是个记仇的人,是绝对不会忘记刚才那番惊险,正是由石越搞出来的,而现在,就是他报仇的时刻,不赏赐他一杯动过手脚的酒,都对不起石越。 石越走上前来,看着田焚那张春风得意的脸,说道:“田副指挥使,我身份不显,这酒不喝也罢。” “咦,那怎么成?你可是众千户中执牛耳者,威名赫赫,怎么能不喝酒呢。康指挥使,您说是吗?” 田焚生怕石越真的拒绝,还要把康善真抬出来压人。 康善真仰着头,身子不动,大笑道:“田副指挥使说的没错,石越乃是黑衣卫中冉冉崛起的将军,也是我信得过的得力部下,谁不喝酒,他也得喝,不然,我就向他的准老丈人白御史告状去。” 白莫愁哈哈大笑:“说的没错,石越,男人还怕喝酒吗?我选中的女婿,绝对不能给我掉链子。” 众臣哈哈大笑,看着石越的眼神,又羡慕,又嫉妒,还有兴奋――这厮既是白莫愁的女婿,还是康善真的心腹,有两个逆天的三朝元老支持他,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恐怕还要超过田焚呢。 石越讪讪的挠着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喝吧!” 田焚急忙回身去拿酒,他的手刚伸出去,放在佛案上,就见佛案上开始转动,无数的酒杯坐着无规则的移动。 “阿弥陀佛,佛祖显灵了……”极乐寺主持道吉和尚双手合十,高声念出佛号,那二百个弟子也跟着高耸佛号。 满朝的文武百官沸腾了,瞪着一双羡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律动的佛案,心中羡慕的要命。 石越这小子真是好命呀,有白莫愁与康善真支持,居然还得到佛祖眷顾,未来他的成就该有多么逆天呢? “嗯?” 康善真一直仰头望天,岿然不动,听着众人欢呼,眸子平视一下,却又急忙仰着头,心中惊诧万分:怎么石越也会这个样子?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田焚端着酒走到石越面前,将酒杯递给石越,说道:“没想到佛祖显灵了,石千户,这是你的福分,未来前途必然坦荡无比,来,把这杯酒喝掉。”他说话之时,热情洋溢,恍若真的是在为石越开心。 石越伸手将酒杯接过来,仔细的端详着无色无味无嗅的酒,说道:“佛祖的赏赐,是必须要喝的吗?” “那自然是必须的呀。”田焚说道。 程野这时候也凑过来,酸溜溜的说道:“石千户,佛祖赐酒你还不喝?我就是没那福气,羡慕得要死。” 他是想以此来激励石越喝酒,这厮心里歹毒着呢。 石越端着酒送到程野面前,说道:“程提督嫉妒什么?不要紧,这杯酒送与程提督了,只管喝,我请客,如何?” 程野吓得急忙向后躲闪,讪讪道:“那怎么成?这……这可是佛祖赏给你的酒,我若是喝了,佛祖一定会怪罪我的。” 他摆着手,急忙躲回了群臣之间,生怕被石越给硬逼着灌酒。 石越笑看着程野,满脸的不屑,低头看着酒杯,说道:“佛祖赐酒,总不好不给面子吧!也罢,我就喝了。” “慢着!” 康善真这才终于不再仰着头,走到石越面前,说道:“石千户,你身负安防之责,可以免酒。” 石越很诧异的看着康善真,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万万不可!” 道吉和尚又从佛案后面挤出来,先是高耸了一阵佛号,才道:“佛祖慧眼识珠,赐福于石千户,石千户肩上便担着复兴大燕的重任,石千户不喝这杯酒,岂不是在规避责任吗?大燕的江山若不能重新焕发生机,石千户便是大燕的罪人……” 我ri,你个老东西! 石越心里气得都快冒烟了:老秃驴,真想撕烂了你的臭嘴,看你生的慈眉善目的,心灵却如此恶毒,真该让佛祖收了你。 被道吉老和尚一顿恶毒的‘诅咒’,石越心情糟糕极了,想都不想,仰头就喝掉了杯中酒。 “哎……你……” 康善真伸手就要阻止,但却没想都石越会喝的这么快,看着那空空的杯子,眼神中有着明显的犹豫。 石越将空杯子在道吉面前晃了晃,笑道:“大师,现在你满意了吧?” 道吉还是能绷得住,不卑不亢的说道:“阿弥陀佛,石千户定得佛祖保佑。”稳重的退下去。 田焚则高兴道长出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之色。 皇太后坐在一把白玉石的椅子上,看着石越,美眸中流露出轻蔑:这个混账东西,终于上当了。 赐酒的仪式仍在继续。 石越依靠着石狮子,左手放在身后,房中术运气,小手指端湿漉漉的,方才喝入腹中的酒,缓缓的被bi出来。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71章 骗人 石越对于散功散的威力,是很有几分不屑的。 他有两种方法处置散功散,一是运用房中术,将混杂了散功散的酒从指尖bi出来,能bi出来是最好的,但即便bi不出来的,石越也有恃无恐。 因为他的体内有苗王蛊! 这个苗王蛊很厉害呀,欢歌湖中的食人鱼吓的不敢动嘴,雁荡山春佛一门弄的那些剧毒无比的毒蛇,也对苗王蛊敬而远之,由此可见,苗王蛊真的就是百毒不侵的好东西,以至于除了月神,谁也控制不了。 所以,散功散这点小手段,石越又怎么会怕呢? 但散功散还是成功的用房中术逼迫出来了,这让石越放心不少,更觉得房中术的神奇。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民间名士已经全部喝过了酒,道吉和尚又率领那些和尚祭祀一番,祭祀大典的集体仪式就算过了。 燕荆向道吉问道:“大师,接下来的行程如何安排?” 道吉说道:“皇上,本寺隐藏着一位高僧,预言及为准确,皇上若有兴趣,不妨与这位大师畅谈机锋?” “如此甚好!” 燕荆说道:“道吉大师可将这位高僧传来,朕洗耳恭听,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高见。” 道吉笑了笑,说道:“这位高僧无欲无求,以参悟天地之道,在他眼中,一切都是虚空,可没有什么尊卑之分。”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燕荆,不要以为你皇上,你就可以对这位高僧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人家是不会主动过来巴结你的。 燕荆立刻被吊起了兴趣! 高人啊,都是这么一副装深沉的德行。 “好,这位高僧倒真是达到了众生平等的境界,朕倒是真要见见他,好,朕亲自去拜见这位高僧,道吉主持,您派人带路。” 道吉连忙笑道:“贫僧为皇上引路。”说罢,迈着方步,走在最前方。 石越急忙跟上,要随行保护。 道吉和尚却道:“这位高僧不喜被人打扰。” 石越道:“这位高僧既然达到众生平等之境,自然超越四大皆空的境界,一切都是空,何来打扰之说?” “这……” 道吉闻言一滞,支支吾吾没答上来,憋了半天,才说道:“高僧便是如此,那有什么办法?” 燕荆笑道:“无妨,朕不计较这些小事。”回眸向石越挤了挤眼睛,又指了指三毛。 石越想了想,说道:“那也好,雷百户,带着人跟着皇上,高僧不见,你就守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只管行事,不得有半分闪失。” “遵命!”雷大虎立刻带着二百名黑衣卫,跟随在燕荆身后。 石越走过三毛身边,在他背后写了‘道吉’两个字,三毛身躯一颤,眼眸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恢复如常,他也没看道吉,恍若一切都没发生。 道吉和尚带着燕荆、三毛向后院走去,雷大虎带着二百人跟在身后。 石越对这个组合还是比较放心的,三毛现在非比寻常,就算遭到突袭,就算是卡巴,也足以应付几十个回合,而只要三个回合一过,雷大虎就带着兄弟们冲上去了,二百多名黑衣卫持着三连弩与军刺,还斗不过卡巴吗? 康善真对身边的和尚说道:“本使要单独进入大雄宝殿祭拜佛祖,着人带路。” 说话之时,又向皇太后瞟去一眼,邀请道:“太后娘娘,您是否也要进入大雄宝殿祭拜佛祖?臣愿陪同。”他言语之中,流露出要与太后单独相谈的心思。 皇太后根本就不敢与康善真那双锐利的眼睛对视,心里一慌,急忙扭转过头去,轻咳一声,掩饰着心里的慌乱,说道:“谢康指挥使好意,本宫要带着后宫嫔妃去为观音娘娘上香,稍后再去大雄宝殿参拜佛祖。” 居然被拒绝了…… 康善真心里像是被针灸刺过一样,隐隐作痛,往昔皇太后还从未如此对待自己,难道她真的如此绝情? 他想要再尝试着邀请一遍,却见皇太后转过身去,对田焚说道:“田副指挥使,护送本宫。”竟然是不再理会他。 康善真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和尚说道:“头前引路。” 石越凑过来说道:“大人,要不要我陪着您?” 康善真落寞的摇摇头,只身跟着那和尚,形单影只的走进了大雄宝殿。 皇太后带着后宫妃嫔向左侧观音殿走去,淑妃与楚玉公主也夹杂在里面,却没有理由脱开身。 “哎呀!” 楚玉假装崴脚,在女眷中大呼小叫,“太后,等等楚玉,楚玉崴脚了,走不动了。”几个丫鬟过来搀扶。 淑妃正在想着心事,见楚玉崴脚,还信以为真,急忙过来查看伤情,摸着楚玉的小腿,关心道:“怎么了?怎么不小心些?” 皇太后本来就对楚玉与淑妃心生厌烦,看着他们凑在一起,心里更气,哼道:“你们关系倒好啊,一位公主,一个打入冷宫的妃子,本来格格不入,现在却亲密无间,啧啧……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母女呢。” 楚玉才不会怕皇太后,冷着脸,对皇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我崴了脚,淑妃过来问候一下,乃是母妃的情谊,太后母仪天下,为何高高在上,也不关心一下,何处体现您的母爱呢?” “你……” 皇太后拙词,憋了半天,才道:“到底好了没有,本宫要去给观音娘娘上香,你能走路,就快点跟上来,本宫可等不及了。” 楚玉撅着嘴,骄哼道:“太后等不及,只管去上香,理我做什么?而且上香不分先与后,只管善与恶,尤其是观音娘娘,最喜欢的就是善良的人了。” 太后真是怕死了楚玉,跟这个小妮子斗嘴,就没有一次占过上风,冲着楚玉哼了一声,说道:“也好,那楚玉稍后自去。”又横了淑妃一眼,见她有跟上来的意思,说道:“淑妃也不要去了,就好好的照顾楚玉吧。” 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淑妃还要再追过去,楚玉一把抓住淑妃,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嘀咕,“娘,你傻了,追她干什么?走,咱们去见我爹。” 淑妃摸着楚玉的腿,关心道:“你还能走吗?” 楚玉扑哧一笑,“娘你真傻,不然,爹还真不能把你骗到手中呢,嘻嘻……我是装的呀,娘,我装的像吧。” 淑妃恍然大悟,温柔一笑,“你和你爹一样的古灵精怪,会骗人。” 第1172章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娘,你这个纯洁的样子,定然是把爹给迷住了!” 楚玉捏着淑妃的脸蛋,笑道:“爹见到了我,再见到娘,还以为咱们是姐俩呢?娘,你别当我娘了,做我姐姐好不好?” 淑妃媚眼流波,将楚玉的小手移开,玉指轻点楚玉光洁的额头,娇柔道3a“你还敢开娘的玩笑?罚你立刻带娘去见你爹。” “遵命!” 楚玉打了个立正,向旁边站着的石越挤眉弄眼。 石越会意,急忙走过来,看着程野也在一旁,就装模作样的说道3a“楚玉公主,您叫我呀。” 楚玉说道:“本宫崴了脚,疼死了,想要歇息一下。” 石越急忙答应:“这庙里也没处歇着啊,哦!我想起来了,右侧的济公庙还闲着,只是特别脏,蛛网缠身,就怕委屈了公主。” “委屈什么?本宫都痛死了。” 楚玉撅着红唇,蹙着弯弯的黛眉,向石越说道:“石千户快带本宫去,淑妃娘娘,你要扶着我。” “可是我在当值啊,走不开!” 石越看着程野一直在旁边窥视,就知道他心里有些起疑,忙道:“程提督,楚玉公主要去休息,我身有重任,走不开,劳烦程提督护送楚玉公主去济公庙好不好?济公庙是极乐寺倒泔水的地方,虽然有点脏,但是公主的事,我等是抗拒不得的。” 人就是很怪! 有些事情,你不让他去做,他很好奇,非要去干,但你主动让他去做,他偏偏没了兴趣,反而百般退缩。 程野就是这种jian人! 程野本来就对狡猾的石越、古灵精怪的楚玉存着好奇之心,在一旁窥视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 而且程野自从得了丹药之后,功力大增,居然不怎么害怕石越了,耳力也变得好使了。 听着楚玉提及什么济公庙,程野心里就有些打鼓。 济公庙早已落魄,无人问津,就在极乐寺右侧,地处偏僻,无人上香火,天长日久,轮到垃圾倾泻之地,泔水啊、柴火啊!都放在这里,脏兮兮的,远远都能闻着臭味,气味很不友好。 程野就很怀疑石越与楚玉在搞什么猫腻。 现在听着石越搪塞,反而要自己去护送楚玉公主,程野就知道这里面没有猫腻了,反而生出气愤的心思。 ――好你个石越,你嫌弃那里臭?不愿意去,居然让我去?你凭什么号令我?你是负责安防的,难道我便不负责安防吗?再说,你是个千户,四品官,我是提督,三品官,怎么会听你号令。 程野看着石越那张颐指气使的脸,气得笑了,向萧炎看了一眼,对石越说道:“石千户,我已经答应萧丞相,要与萧丞相一同去礼拜后花园的百孝图,倒是无法护送楚玉公主了,抱歉!真是抱歉!” 楚玉把戏份做足,向程野说道:“程提督,你这是向亲不向理呢,萧丞相是你岳父,你自然护着你岳父大人,把本宫放在一边了,你眼里只有你岳父,而没有本宫吗?程提督,你私心很重呀。” 程野却不打怵,说道:“公主多虑了,臣可没有那个意思,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嘛,我已经答应了萧丞相,又怎么能失言呢?再说了,我实在不知道石千户到底有什么公务可忙?难道还有什么公务比护送公主更重要的事情吗?” “这……” 石越装模作样的皱着鼻子,说道:“只是,济公庙的气味太难闻了,我鼻子不舒服,所以……” “石千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程野抓住了石越言语中的‘漏洞’,继续挤兑道:“石千户,你我身为朝廷官员,当先公而后私,要为朝廷,为皇上,为皇族尽忠,个人的事情要置之度外,石千户鼻子不舒服,难道比公主的安危更重要吗?石千户,你心里的觉悟,还要再提高呀。” “是,程提督说得对!” 石越答应一声,心想着:不是我的觉悟要提高,而是你小子的智商要提高 程野难得让石越吃瘪,哪里肯善罢甘休,又喋喋不休道:“于公,你该尽职尽忠,护送楚玉公主去稍作休息,于私,你也该尽到责任,别忘了,你是白御史的准女婿,楚玉公主是白御史的干女儿,你们还有亲戚的关系呢,怎么能嫌弃济公庙的气味不好,就将护送楚玉公主的责任推诿给别人,石千户,你的思想境界,委实让人不敢共同。” 这厮得意起来没完没了! 石越见戏份已经做足了,装出不耐烦的样子,重重的向程野哼了一声,回眸对楚玉说道“公主,末将护送您去济公庙休息。” 楚玉公主撅着嘴,狠狠的瞪了程野一眼,才道:“那好吧!”假装踮脚,让淑妃搀扶着,跟着石越一蹦一跳的向济公庙走去。 石越回眸向一旁的蓝剑、雷冬使着眼色,让他们主意,雷冬、蓝剑缓缓点头,神情越发严峻。 程野看着石越渐远的背影,心中很爽。 想着从今日开始,康善真、石越这两个大对头都要死去,也就扫平了上位的道路,剩下白莫愁一个老家伙,谁会害怕?未来的大燕江山,花花世界,必会有他程野的一份呀,哈哈……好开心。 他跟着萧炎去看百孝图,忽然见到一个和尚走过来,说道“程将军,这边请。” 程野跟到密林中,却发现是卡巴现身。 “卡巴护法……”程野顿时紧张起来。 卡巴道:“废话少说,康善真已经进了大雄宝殿,速速将守在门口的黑衣卫调离,我要立刻进去。” “好,我这就去!” 程野不敢违背卡巴的心思,还是不忘问了一句,“卡巴护法,计划还要进行吗?” 卡巴笑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控中,康善真、石越可都喝了散功散酿制的毒酒呀,他们很快就变成稻草人了。” “还是卡巴护法高明。” 程野确定事实,心里大喜,急忙出来,挺着胸,昂着头,带着人来到大雄宝殿门口,对那些黑衣卫趾高气扬的说道:“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康指挥使已经说过,不愿意被人打扰,你们聋了吗?还不速速退下?白御史在那边赏景,你们快去百保护白御史。” 那些黑衣卫听着程野说的有理,想着康善真阴沉着脸,很可怕,立刻就散去,横了程野一眼,心里嘀咕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们一撤,大雄宝殿门前空空如也,一道瘦高的人影一闪而过,进了大雄宝殿。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73章 窥听 程野站在大雄宝殿门口,眼睁睁的着那人影,却没有得清楚,心中无比震撼:卡巴居然如此厉害?快到不可思议,连我都不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卡巴,还真不是好惹的。 沮丧之余,程野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刹那间,一个火红的影子如一阵风,飘进了大雄宝殿。 “谁?” 程野急忙瞪大了眼睛,仔细一,却毫无影踪。 怎么没人?难道是我花了眼?不可能呀! 程野想了想,心里砰砰乱跳,终于意识到,今日高手如云,他程野自以为武功高绝,最终也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 济公庙臭烘烘一片,泔水、柴草,各种脏东西充斥在这个小院之中。 “这么臭呀!” 楚玉捂着鼻子,拉着石越的胳膊,骄哼道:“不能把我爹熏坏了吧?我可就这一个爹爹……” “小丫头,别乱说话。” 淑妃着楚玉亲热的挽着石越,就知道她的心思全在石越身上,心里也有安慰,想着石越可比风哥哥厉害多了,至少身居高位,有贵人相助,不至于向风哥哥一般,落魄如斯,连腿都没有了。 “灵儿,你过来,跟着我一起走。”淑妃红着脸,向楚玉使个眼色。 “我才不呢!” 楚玉着身边以孙猛为首的几十名黑衣卫,说道:“我就喜欢抱着大哥哥走路,娘,你放心吧,这些兵哥哥都是自己人,娘你说话不用那么提心吊胆,这些兵哥哥都是见过爹爹的面的。” “原来是这样啊。”淑妃笑了笑,脸色有些尴尬。 孙猛朗声道:“淑妃娘娘放心,我等唯石千户马首是瞻,就算是死,也守口如瓶的。” 石越自信的一笑,“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不是外人。” “石千户必不是凡人啊。” 淑妃美眸在楚玉脸上飘过,着她幸福的娇笑,心中很是安慰:自己这个女儿啊吃了不少苦,终于苦尽甘来了,又想着自己托了女儿的福气,不也要苦尽甘来了吗?风哥哥,我就要见到你了。 孙猛吩咐几人在济公庙的外大门处把守,头前带路,引领着石越进了内院,越往里走,臭味越小,穿过了几进小庙,居然出现了一片杂草丛生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撮低矮的小房子,里面传来十分不正宗的诵佛之声。 “风哥哥的声音,是风哥哥的声音。” 虽然多年未见其人,未闻其声,但听到那略显沙哑,仍充满轻佻的声音,就知道必是出自欧阳流风之口。 “风哥哥……” 淑妃一路小跑着推开了房门,就到欧阳流风坐在轮椅上,正倒捧着一本佛经,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风哥哥!”淑妃就站在门口,眼泪从美眸中汹涌而出,滑落香腮,凝结在***的下颌上。 她心潮涌动,望着欧阳流风,望着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情郎,激动的瑟瑟发抖,无语凝噎。 “淑妃!” 欧阳流风早就等得心急如焚,眼着佛经,心思却飘到了皇宫之中,以至于佛经已经那倒了,却一无所知。 听着房门被推开,欧阳流风还以为是哪个黑衣卫给他送吃的来了,没心思搭理,但那一句‘风哥哥’却传入了他的耳朵。 这一声‘风哥哥’叫的好温柔,好贴心,宛如一只温柔的小手,轻抚着灵魂深处,让欧阳流风躁动的心灵得到久违的慰藉。 “淑妃,是淑妃!” 欧阳流风抬头一,那张朝思暮想,在梦里出现无数次的娇脸正痴痴的凝望着自己,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淑妃,我的淑妃,你怎么才来呀?”他一激动,就想要跑过去,将淑妃狠狠的拥抱在怀中。 可是他哪有脚啊,身子刚一出去,便扑通一声,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哎呦一声,连鼻涕都摔出来了。 “风哥哥!” 淑妃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将欧阳流风扶着坐上轮椅,抱着欧阳流风,不停的啜泣,“风哥哥,这些年委屈你了。” 欧阳流风抱着淑妃的柔腰,将头靠在淑妃怀中,嚎啕大哭,闻着淑妃酥胸的柔软以芳香,这老流氓一边哭着、耸动着肩膀,一边说道:“还是那么……那么软,那么大!” “风哥哥,你说什么呢!” 淑妃红了脸,啐道:“老不正经的,见了我,就说轻薄话。”却不舍得将欧阳流风推开。 “哈哈……” 门口传来了一阵笑声。 淑妃向门口望去,缺见石越、楚玉、孙猛等人正站在门口,眼眸瞪得大大的,着好戏,她害羞的要命,双颊涨得通红,一把推开欧阳流风,擦着美眸中泪痕,向石越等人说道:“让你们见笑了。” “这哪里是见笑,这分明是见识了真正的爱情,感天又动地。”石越感概万千,也想起了九夫人娇娘――娇娘一定是也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处理了南霸天,站稳了脚步,就可以让娇娘真正的享福了,可怜的娇娘啊! 淑妃又招呼小萝莉进来,小萝莉打趣道:“我进来了,你们还怎么亲热,怎么说知心话呀。” 欧阳流风、淑妃两人讪讪的,不知该怎么回应。 “好啦!你们继续甜言蜜语话衷肠吧,我们出去了。”小萝莉笑颜如花,又补充道:“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人打扰你们哟。” 淑妃红着脸,眼眸中藏着羞意。 石越着欧阳流风,做了个送腰的动作,欧阳流风留着鼻涕,嘻嘻笑着点头,淑妃了,脸颊越发红了,低着头,扣着手指头,更不敢石越。 石越与楚玉、孙猛三人出去。 孙猛出去视察,石越也要离开,楚玉一把拉住石越的手,指着关好的门,小声说道:“咱们偷听他们干什么?” 石越心想着:还能干什么?你爹干你娘呗…… “能干什么,你会不清楚?”石越敲着小萝莉的头,说道:“少儿不宜,你就别偷听了,这不好。” “哎呀,大哥哥,就听一听!这也是关心父母的幸福生活,好人做到底嘛!” 小萝莉使劲的挽着石越的手臂,不让他离开,俏皮的眨着眼睛,说道:“我的意思是:他们有什么不方便,我就进去帮帮他们……” 石越一脸黑线:摊上这趟的女儿,可真够极品的。 第1174章 高手 “小丫头,这不好吧?” 石越蹙着眉,犹豫道:“咱们总不能看你爹和你娘行房吧?” “看什么看呀?大哥哥,你怎么那么色呀,我娘的身子你怎么能看呢?” 小萝莉抱紧了石越的脖子,笑嘻嘻道:“是听房,大哥哥,你就支愣着耳朵,听就好了,我也不看,陪着你听。” “我不听,也不用你陪。”石越摇头。 “哎呀,大哥哥你真不给我面子,我看,你陪着我看行不行?” 楚玉骑着石越身上,撒着娇,软软的胸贴着他的后背蹭来蹭去,把他的裤裆都给蹭大了,心里痒痒的,说道:“好吧,大哥哥就勉为其难,陪着你听房!哎,听别人行房是兴趣,听未来的岳父岳母行房,亚历山大呀。” “大哥哥又来了,我以后还不一定嫁给你呢!哎……大哥哥别揉我的屁股……” 楚玉心里酥痒,却又不敢大声叫嚷,咬着石越的脖子,不舍得咬,还用小舌头轻柔慢tian,石越不疼,反而还情念大增,贪婪的揉捏着小萝莉的屁股。 两人的耳力都出类拔萃,一边相互**,一边竖起耳朵听欧阳流风与淑妃叙旧情,相视一望,忍不住偷笑。 ******** “风哥哥,你想不想我?”淑妃抱着欧阳流风的头,任凭他在自己丰满的酥胸上拱来拱去。 “日思夜想,朝思暮想!” 欧阳流风抬头看着淑妃那张娇媚万端的脸,贪婪的摸上去,感受着脸颊肌肤的柔滑,感慨道:“你还与从前一般漂亮,而我却老了,不向从前那般风流倜傥了,加上身有残疾,成了老头子了。” “风哥哥,你别这么说!” 淑妃抓着欧阳流风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捧着欧阳流风的脸,说道:“风哥哥,你就算再落魄,再颓废,也是我心里的风哥哥,也是我的男人,也让我朝思暮想。” “淑妃……”欧阳流风又开嚎了。 “叫我熙熙!” 淑妃为欧阳流风擦干了眼泪,抱着他的头,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风哥哥以后叫我熙熙,我可不是什么淑妃!你以前都是叫我熙熙的,还有,风哥哥,你一点也不老,也不难看,这么多年就是没人伺候你,以后要是咱们在一起了,我一定让风哥哥向从前一样风流倜傥。” “熙熙!” “嗯。” “熙熙!” “嗯……” “熙熙!” “嗯,风哥哥怎么还叫?”淑妃撒娇的骄哼。 “你是我的熙熙,永远都叫不够。”欧阳流风大手柔捏着淑妃的酥胸,说道:“熙熙,你比以前有些变化。” 淑妃道:“哪里变了?变老了?” “不是!”欧阳流风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淑妃不解。 欧阳流风将胸稍稍用力的抓了一下,色迷迷道:“熙熙,你的胸变大了,还比以前软了,软绵绵的,真好,不仅想摸,还想吃。” “哎呀,风哥哥,你好坏。”淑妃窘的脸红。 石越与楚玉趴在外面,强忍住笑,石越向楚玉竖起了大拇指,低声道:“不佩服不行呀,姜是老的辣!怪不得欧阳前辈身无分文,还能击败富国天下福王,将你娘勾引到手呢,这是有真本事的,就这份甜言蜜语,抖包袱的手段,无人能及。” 楚玉贴着石越的脊背,蠕动着柔腰,打趣道:“大哥哥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猪黑,看不着自己黑,我爹哪里比得上大哥哥?我爹就勾搭我娘一人,还断了腿,隐姓埋名几十年,大哥哥你勾搭了礼部尚书的九夫人,还睡了反贼头子独孤灭绝,拱了黛丽丝的身子,更与富贵无极的长公主勾勾搭搭,论风流泡妞的本事,谁能及得上你呀,哼……我……我还算是公主呢,再加上月神,小鱼儿姐姐,幽兰姐姐,还有红杏儿姐姐,哎呀,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真气人……” 石越讪讪一笑,心里***:这些女人可都是极品了,以后弄一张大床,把这些女人全部脱光光的,躺在床上,看着一排白花花的诱人躯体,一个个睡过去,那真叫艳福无边,除了累死,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欧阳流风摸着淑妃的胸,笑道:“我以前也是这样子的,你却喜欢,现在却嫌我坏了?” 淑妃恍若回到了当年,像个小姑娘似的打趣道:“风哥哥不坏,我还不喜欢呢。” “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欧阳流风得意的大笑:“当初福王那个家伙道貌岸然的装好人,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给撬行了。” “哎呀,好好的,提他干什么?”淑妃撒娇。 “熙熙,我想伸进去摸摸。”欧阳流风馋的双眼放光。 淑妃娇脸绯红,瞟了欧阳流风一眼,说道:“不会有人进来吧。”似在自言自语,将扣子解开两粒,把欧阳流风的手放进来,抱着欧阳流风的脸颊,娇柔道:“风哥哥,你摸吧,除了你,谁都不许摸!” 欧阳流风也是情场高手,大手滑进去,抓着淑妃丰满滑腻的酥胸,轻重揉捏,力道或大或小,拇指围绕着娇滑的相思红豆慢慢的画圈,一圈轻缓一圈用力,嘴巴也靠过去,贴着雪白的深沟蠕动,吹气。 淑妃‘纯洁’十几年,身子早就是久矿之身,她已经十分想男人了,欧阳流风的大手宛如点点水露,浇灌着她这株干涸的玫瑰花,一点点的酥痒情念延伸进身体中,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来。 石越听到了,对楚玉说道:“别听了吧?淑妃都……都叫了。” 楚玉说道:“再听听,我爹还是很厉害的,就是不知接下来成不成?我爹不会……不会不……不行吧,那我娘可有罪受了。” 说他爹不行,楚玉还有些不好意思,这毕竟是他爹呢。 “行,怎么不行?大力金刚丸都送欧阳先生了,怎么会不行呢?”石越将这事说给楚玉听。 “啊?大哥哥,真有你的。” 楚玉抱着石越,亲吻着他的脖子,笑道:“你可真是我爹的好女婿。” 石越嘿嘿道:“不是女婿,是准女婿!这个准字很……很重要。” 第1175章 利器!真牛! “风哥哥,别,你再摸,我就……我就难受了。” 淑妃ji渴十几年了,没有被男人碰过,冷不丁被欧阳流风揉捏,哪里受得了那种珍贵的刺激呢? 淑妃的较量涨红,隐隐浮动着层兴奋的粉红,媚眼流波,虽然说是难受,但美眸顾盼,更多的则是鼓励和欢喜,胸口的揉捏,让她心里痒痒,似着了魔,偷偷的向欧阳流风飘过去,看着欧阳流风裤裆肿胀的老高,她才长出了一口娇气,心想着:风哥哥还是像以前一般厉害。 她是真怕欧阳流风不行了。 淑妃一直担心,欧阳流风腿被打断了,可能连带着裤裆里的那东西也被打残了,弄得不能再行房了。 即便裤裆里的那东西没有被打残,这些年常年累月的住地下室,加之潮湿,营养不良,再心情不好,也会影响到男人的情念,男人那根东西很脆弱,最怕潮了,而且心情不好,也会慢慢的软了,再也硬不起来。 而淑妃心底深处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个,这也不是淑妃对这个看得很重,要知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淑妃三十九岁,正值虎狼之年,情念正在浪尖上,最喜欢情事,一天不做,都心慌的难受。 若是与风哥哥见面,情郎近在眼前,但却不能彼此得到慰藉,那该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呀。 但看着欧阳流风仅仅摸着自己的胸,裤裆里就见了雄风,心里美极,也不再担心这件事情。 “风哥哥,你看你想什么呢?见了我不知道说情话儿,就知道想那个东西。” 淑妃绕到前面去,丰满的大腿岔在欧阳流风中央,刚好若有若无的摩擦着那根坚韧高涨的东西,心里酥软的要命,眸子里越发媚如秋水,她是真的想要了,不仅在精神上要得到安慰,在身体上,也要得到情郎的慰藉。 被淑妃害羞的碰着裤裆,欧阳流风心里着了火似的,对石越生出感激之情。 虽然他在男人那方面依然是雄风依旧,但是人老了,毕竟不如年轻人那般激情四射,动力十足,这方面自然不像年轻时候,想大就大,现在是想小可以小,想要大,那需要刺激,刺激不好,说不定就小了。 这玩意真需要适当的刺激的,要是刺激过了头,可就真是又软又小了,而且很难重振雄风。 与淑妃见面,这事可是够刺激的,玩意裤裆里这玩意不争气,那不是影响气氛吗? 想亲热的时候不能亲热,该有多么尴尬? 所以,欧阳流风刚刚就偷偷的把大力金刚丸吃了下去,嘿!这药真灵啊,吃下去,立刻就见效了,效果不是一般的厉害啊,玉米棒子知道不?就和玉米棒子一样了,坚韧挺拔,无坚不摧。 欧阳流风读懂了淑妃媚眼中的深意,圆润、丰满的酥胸在他手里不断的把玩、抚摸着。大手向旁边轻轻拨弄,衣衫被弄开,雪白丰满的酥胸俏皮的从衣衫中露出来,丰美而又诱人…… 淑妃咬着粉唇,身体中情念从身体上燃烧了起来,她需要灭火,急切的需要灭火。 “熙熙,我想要!”欧阳流风可怜兮兮的呼唤着。 “我……” 淑妃媚眼迷离,看着四周,却发现屋中空无一物,哪有可以亲热的地方?而风哥哥没有了腿,也不能站着解决,不然,站着亲热,也别有情调。 “熙熙,你再找什么?”欧阳流风明知故问。 “没……没找什么?” 淑妃还是不好意思说,娇羞的横了欧阳流风一眼,说道:“我找什么?风哥哥会不知道?你就是故意问我的。” “那找到了吗?”欧阳流风问道。 淑妃心里沮丧,娇脸上却满是笑容,“没关系的,找不到也没关系,以后有机会的,我帮风哥哥弄吧。” 她蹲下来,粉红的小口微微翘着,要给欧阳流风解开腰带,她不能解决,但也不能苦了亲爱的风哥哥呀。 “先别!” 欧阳流风笑道:“我先给熙熙变个魔术。” 淑妃抓着欧阳流风的腰带,骄哼道:“风哥哥还是那么顽皮,这时候你变什么魔术呀?” “我这个魔术,熙熙一定喜欢。”欧阳流风极为自信。 “好,风哥哥变吧。”淑妃也忙着解开他的腰带,很有兴趣的问道。 “熙熙闭上眼睛。”欧阳流风故作神秘。 “好,我现在闭上眼睛了。”淑妃回应,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真的合上了。 欧阳流风不动声色在扶手上拨弄几个机关,一阵咔嚓咔嚓的机械响声,扶手向两旁延伸,后背平躺下去,座椅前方延伸出铁板,一张轮椅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张床小小的机关,难得住天下第一制工达人吗? “熙熙,你睁开眼睛。”欧阳流风满含期待的看着淑妃。 “床,轮椅变成了床?” 淑妃睁开眼睛,看着那副轮椅居然神奇的变成了一张床,又惊又喜,水汪汪的眸子泛出羞涩的神采,抱着欧阳流风亲了一口,柔柔的说道:“风哥哥,你还是那么厉害,这礼物,我好喜欢。” “还不止这些!” 欧阳流风说道:“这个是欢乐床,好几个地方能动,可以伸缩。”他演示了几个机关,很是精妙。 淑妃看的来了兴趣,上前就帮助欧阳流风拉开了裤带。 欧阳流风尴尬的说道:“我身体不便,熙熙,一会你还要帮我,我毕竟……” 淑妃捂住了欧阳流风的嘴,“风哥哥,你尽力了,熙熙很满足,很知足,风哥哥,你对熙熙真好。” 她在欧阳流风贪婪的眼神下,脱掉衣服,丰满雪白的娇躯诱人魂魄,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充满着清纯、妖娆,光滑的大腿迈上欢乐床,压在欧阳流风身上,忘我的缠绵,耳鬓厮磨,身体合在一处,灵魂深处融和在一起,喘息声、嘤咛之声,在小屋中幸福的回荡。 “欧阳前辈真厉害呀,一张轮椅硬是变成了欢乐床,我也要让前辈给我做一个,这是旅行必备利器!” 石越笑着打趣,听着房中全是嘤咛之声,石越蠢蠢欲动,却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 楚玉笑道:“我爹可真有手段,大哥哥,你不听了?” 石越道:“剩下的少儿不宜了,我可不敢再听了,欧阳前辈这么聪明,根本就不需要你来帮忙。” “哎呀,再听一听嘛!”楚玉撒娇,纠缠石越,还要再听。 石越也心痒痒,想要再听一听,就见孙猛跑过来,神神秘秘的向石越摆手。 第1176章 鸠占鹊巢 “怎么?出了什么事情?”石越着孙猛的样子,就知道有重要事情发生了。 “石千户,兄弟们过来传信,就在刚刚,太后急匆匆的进了大雄宝殿。”孙猛神神秘秘的嘀咕,挤眉弄眼,嘿嘿奸笑:“康指挥使还没从大雄宝殿出来呢,千户大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嘿嘿……” “乖乖,老情人约会了!” 石越蹙眉深思,琢磨着这一对棒打鸳鸯的老情人在离别之际,一定会说些贴心窝子的话,这其中蕴含的信息,可就精彩了。 不行! 我得去偷听…… 石越对孙猛道:“你守在这里,一定要护着楚玉公主、淑妃、欧阳先生周全,不得让任何生人进入,谁敢硬闯,杀无赦,就算是田焚、程野,那也不得而入。” “放心吧,千户大人,这里面的深浅,我懂!”孙猛晃了晃军刺,说道:“有兄弟们在,苍蝇都飞不进来。” 他刚一说完话,一只苍蝇嗡嗡的飞了进来。 孙猛脸色尴尬,骂道:“***,就知道给我拆台。” 石越哈哈大笑,飞刀在手中一闪,小小的苍蝇,身首异处,他拍了拍孙猛的肩膀,转身出去。 程野一直站在大雄宝殿门口,未曾离开。 石越着程野,知道自己无法从大殿门口钻进去,就想起了那神秘的所在。 曾经,他与幽兰潜入大雄宝殿佛像的腹部中空之处,也让幽兰易容成和尚,忽悠田焚算命,正因为此,自己才有了加入黑衣卫,一飞冲天的机会――现在,也不知道那老和尚存不存在了。 想要窥探太后老婊子与康善真聊什么,还就得再一次选择那个地方。 石越装作巡视的样子,仔细的计算着大雄宝殿的大小,绕到大雄宝殿后面,着无人发现,嗖的一下窜上了房檐,身轻如燕,轻飘飘的,向着瓦顶中央跑去――大雄宝殿规模庞大,只要不站在庙檐边上,无人会发现屋顶上还有着一个贼。 石越按照在下面估算的地方,捻手捻脚的来到了左侧一处边缘的地方,这个地方下面,对应的正是佛像的后身。 瓦片被石越一片片的拿开。 斜眼仔细检查,见里面无人,石越小心翼翼的钻进去,双手抓着房梁,挂在上面,一点一点的像那扇暗门移动。 陡然间,一道阴冷的气息bi近。 这气息好熟悉,似曾相识,石越身子挂在房梁上,不敢妄动,运足了房中术,视力加倍,朦胧中,就到了一个瘦长的身影。 居然是卡巴! 卡巴身形灵动如猴,从暗中处钻出去,四处查了一番,凝神良久,才摇摇头,又钻入了那个暗仓之中。 ――很明显,卡巴一定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但是谁让他没有自己这般远视的本事呢,这里面黑乎乎的,活该你不到。 石越这个沮丧呀,又想着卡巴怎么会知道这个暗仓呢?不过想到卡巴与道吉和尚狼狈为奸,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现在,石越无法再从这里窥见康善真了。 鸠占鹊巢,怎么办呢? 石越仰头往上,就着佛身上面有一面光滑的铜镜,铜镜下方是个平台,那里说不准可以站住脚,身形一动,顺着房梁费力的攀缘到佛身脊背上,将身体尽力贴靠在佛身上,又顺着佛身往上艰难的攀爬。 还没爬上那个小平台,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是女人香。 石越心中一动,就着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从平台上探出来,向自己俏皮的招手――那是月神姐姐的手。 石越大喜,抓着那只手,轻松的上了平台,就着月神姐姐忽闪着明媚的眼眸,正冲着自己娇笑。 “你怎么来了?” 俩人同时小声的问对方,互着对方的眼眸,又笑起来。 石越抓着月神的手,觉得这只小手又软又滑,像是握着一块滑腻的温玉,爱不释手,手指勾着月神的手心,又怕被卡巴听到声音,贴着月神的耳边吹气,“姐姐,我是来找你的。”他这是在随机应变拍马屁了,实际上他是来‘捉奸’的。 女人的耳朵多敏感呀。 被石越贴着耳朵吹着热气,月神忍不住打颤,丰满的酥胸轻微摇曳,勾勒出诱人的波浪,脸红如醉,媚眼冲着石越狠狠剜了一下,如娇似怨,无声媚笑,“你找姐姐干什么?占便宜来的吗?” 她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石越紧紧攥在手中把玩,试探了几次,也就任由石越握在手中,被石越勾着手心,轻轻瘙痒,十指连心,月神的心火热的狂跳,糯糯道:“你真的舍不得姐姐呀?” “自然是舍不得呀!” 石越贴着月神的耳边吹着气息,还得寸进尺的用舌头碰触月神的耳垂,不要脸的小声嘀咕,“姐姐,小弟弟最喜欢姐姐了,今天危机重重,局面复杂,你也到了,下面还有个厉害的高手,再加上康善真、田焚、程野、黑白无常、魏召等人,以及太后身边那些隐匿的高手,你今日行刺,实在是属于危险之举,说是九死一生,也不过分呀,而我的身份局限在这里,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帮助姐姐……” 月神依靠在铜镜上,丰软的酥胸剧烈起伏,柔软的小手探出去,挑着石越的下颌,咬紧了粉唇,嘟囔道:“姐姐没有选择。” “怎么会没有选择?” 石越反手将月神抱在怀里,感受着月神娇躯的柔软与丰满,越发抱得紧了,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姐姐,你这次先罢手,你要相信我,我以后肯定能给你找出机会来刺杀太后,这对我小事一桩,你要相信我。” 月神道:“那要多久?” 石越姗姗一笑,“不会很久。” “那还是在骗我,我不依你。” 月神咬着红唇,眸光明亮而又坚决,决然道:“今日,我必要杀了太后,为我苗寨报仇雪恨,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可是,姐姐……” 石越还要再劝,就听到佛像前传来萧条之声,“佛祖啊,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康善真的吗?” 第1177章 老情人幽会 两人不好再争执,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铜镜将他们的视线与康善真隔绝。 石越仔细寻找,站直了身子,刚好到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小裂缝,可以投进些许的光亮来,急忙趴在那里窥。 就见康善真上过了香,跪在佛祖面前,满面愁容,眼神中充满悲伤,双手合十,正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而太好老婊子,丰满的娇躯一直站在康善真的身后,着康善真的眼神中,有落寞,有恐惧,还有怨愤。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倒不像是偷情的样子。”石越呢喃自语。 月神对康善真毫无兴趣,但却想知道太后老bia子在干什么,拉了石越两把,也想凑过来。 石越不躲开,月神只好凑过来,也从缝隙中,缝隙太小,两人的脸要紧紧贴在一起,稍稍一动,两人的嘴唇就碰在一起。 月神娇脸涨红,狠狠的掐着石越的腰肉,嗔道:“你亲姐姐的嘴,你故意的。” 石越很冤枉,也很痛,但又不能叫出声来,委屈的耸耸肩,“我可不是故意的,明明是姐姐亲我。” “别顶嘴!” 月神嗔怪的点着石越的额头,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石越‘亲嘴’,虽然仅仅是碰了那么一下,没有真正的亲嘴,但心里却长了草似的,乱跳不止,唇间的清爽感觉,让她心里异常的开心。 虽然这感觉很好,但亲密接触一次是偶然,若再有一次,那就是刻意了。 月神不喜欢刻意,也不好再跟石越脸贴脸的挤在一起,抬头着上方,居然还有一道缝隙。、 月神大喜过望,示意石越蹲下。 石越不解,月神指了指上面的缝隙,一脸的羞笑。 石越只好蹲下来,月神双腿一跨,骑着石越的脖子,石越一站起来,月神刚好就从缝隙中到了太后与康善真的身形。 只是这姿势有些羞人。 月神骑着石越的脖子,腿心刚好就骑靠石越的脑后风池穴上,她穿的又薄,外面一层火红的紧身衣,里面就穿着一条薄薄的亵裤,石越轻轻的转动脖子,就触及月神腿心的花蕊上,那感觉很奇妙,酥痒的感觉从腿心滋生,让她有种夹股蠕臀,痛快厮磨一番的感觉。 “你是不是故意的?”月神点着石越的额头,气呼呼的问道。 “什么故意的啊?”石越一脸茫然:“月神姐姐又怎么了?姐姐不愿为骑在上面,那就下来好了。” 月神笑道:“那也好,姐姐在下面。” 石越点点头,“成,姐姐在下面偷,我在上面偷,嘿嘿……我骑着姐姐。” 月神刚要下来,听着石越要骑着她,怎么会下来,狠狠的剜着他,骄哼道:“想骑姐姐?下辈子吧,你给姐姐老实一点,不许动,把姐姐弄得叫出来,不能行刺太后,姐姐恨你一辈子。” 石越道:“姐姐,你为什么要叫?” 月神脸蛋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混账东西,你碰着姐姐什么地方你不知道,明知故问。” 石越狡猾的一笑,也能感受到月神腿心处的温热,这里柔软,细滑,还隐隐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芳香,真好闻,他贪婪的吸了一口,意犹未尽,说道:“真香。”生出想要用手摸上一把的冲动。 “香什么香?你老实点。” 月神虽然是苗女,但花蕊腿心被石越这么贪婪的嗅着,也羞臊的脸红,心里狂跳,娇嗔道:“姐姐不许你闻。” “那好吧,我脖子好痒啊。” 石越故意转动脖子,又挺了几下。 “嗯!” 月神心里真的想叫,急忙捂住红唇,身体里面像是着了火似的难受,石越这一动,立刻戳中了腿心的娇芽,让她浑身都起了涟漪,狂打颤。 “小弟弟,别捉弄姐姐了,好不好?”月神媚眼流波,像个小女孩,开始撒娇了。 石越无声一笑,做了个k的姿势,点点头,重新趴在缝隙上,偷康善真与太后到底再玩什么东东。 月神见石越老实起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腿心处隐隐发痒,真希望石越再动一动,那样会更舒服。 “我怎么也成了荡妇了,哼……怪不得师姐那个jian女人会被小弟弟骑呢,原来一碰这里,居然会如此的舒服。” 月神心里有些失落,屁股想要扭动几下,解痒,又怕引得石越乱动,急忙默默运功,将体内那种疯狂渐渐清除掉。 过了好一阵,月神终于缓过来,摸摸脸,犹似火烧,好烫,再也不敢胡思乱想,趴在缝隙处,眼神四散,当她捕捉到太后的丰满娇躯时,迷离的双眸陡然变得嗜血,脸色转冷,暧昧的情愫一扫而空,火热的心变得冷血。 一刹那间,思绪就被仇恨掩盖。 脑海中,回到了苗疆,无数的金戈铁马,践踏着苗寨的美丽河山,钢刀起,血光现,野蛮的嘶吼声,充满着罪恶的灵魂,而太后就掐着腰,在后面督战,那张美丽的脸蛋起来是那么狰狞,笑声是那么可恶…… 月神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令人心悸的一幕。 此刻,她就想动手杀人,但是,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她要雌伏,要选择最佳的时机,进行最精准的刺杀。 她现在就是要忍,一定要忍。 康善真跪拜在佛祖铜像前,沉默良久,一直没有说话。 太后终于等不及了,依靠着柱子,似乎不敢跟康善真靠的太近,幽怨的说道:“你派人叫本宫干什么?” “本宫?” 康善真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头也不回,说道:“你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我,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 太后将头扭到一边,冷冰冰的说道:“那是你说的!本宫可没有那个意思。” 大厅中又沉默起来。 康善真终于站起身来,回眸望着站在廊柱下,脸色冰冷的太后。 太后着康善真眼神冰冷,透着杀气,吓得毛骨悚然,急忙躲在廊柱后面,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别过来,你要……你要干什么?” 康善真隔着廊柱,着太后良久,才幽愤的一字一顿道:“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第1178章 诱惑 太后心中一颤,躲在柱子后面,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什么背叛?本宫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哈哈……彩筝啊彩筝,你原来也是这般胆怯的人吗?” 康善真忽然叫起太后的小名,不以太后来称呼她,眼中有泪流下来,一双手慢慢的摸索仅怀里。 太后娇脸惨白,惊叫起来,“你干什么?你要杀我?” 康善真仍然是在笑,从怀里掏出来的,居然是一顶绿帽子,端详了帽子良久,将帽子待在头上。 月神偷看到这里,忍不住就想笑。 石越心里却一阵心酸,他很明白康善真的心有多么的痛苦。 真正的男人,可以经受刀山火海,尸山血海,也能经受胯下之辱,但若是被戴了绿帽子,但凡是个真正的男人,也会无法抑制住心中的火气,更何况是康善真这种站在了人臣之巅的大人物。 皇太后被康善真‘滑稽’的绿帽子弄得茫然无措,脸蛋由白转红,让她看起来越发的妩媚。 “你看到我的帽子了吧?” 康善真指着额头顶上的绿帽子,自嘲的笑道:“彩筝,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还要偷偷的去玩弄和尚?与和尚偷情?你若真是寻找真爱,像是淑妃那样,对欧阳流风至死不渝,我虽然生气,但却绝对不会愤怒到这般地步,可是……” 他忽然暴跳如雷,挥舞着拳头,冲着太后大吼道:“你是怎么做的!居然两个赤身露体的和尚同时出现在你的房里,你是在滥交,你根本不是有了真爱,你这是放纵,你……你真是对不起我……” 说到这里,他的眼角流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康善真若真是流泪了,那一定是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石越完全可以判断出来,康善真是真的喜欢太后这老bia子有这么个人对她如此喜欢,她却不珍惜,还真是个婊子。 “那两个和尚果然是你杀的。” 皇太后见事情已经戳破了,心里就不再那么害怕,从廊柱后面走出来,直面的站在康善真面前,理直气壮地吼叫:“本宫背叛你?笑话,本宫与你是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偷情!本宫偷可以,为什么就不能偷和尚?” “你……” 康善真一把扼住太后的咽喉,看着太后那张因为窒息而殷红得吓人的脸,失魂落魄的说道:“偷情?咱们仅仅是偷情吗?你说,咱们仅仅是偷情吗?你说,你说啊?我真想现在就掐死你,你这个浪货,jian女人,你这个婊子……” 月神心里叫喊着:掐死这个婊子,掐死这个婊子。 石越心里却在无奈的笑:康善真若真是想要掐死太后,在戳破了太后与和尚的奸情之后,就该动手了,何须等到今日? 老康啊,原来也是个xing情中人,石越突然觉得康善真很可怜。 “你……你掐死……掐死我吧……”太后双眸赤红,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康善真看着太后那张扭曲的脸,心里却又不舍,又将太后放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彩筝,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背着我偷人?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是来杀你的,你明知道我就算杀了天下人,也舍不得杀你……” “本宫偷人?你会不明白原因?” 太后轻抚脸前的乱发,眼神妩媚中又透着某种ji渴,说道:“在别人眼中,你是天下最勇猛的男人,可是本宫心里一直在问,你是个男人吗?” 石越闻言,心中巨颤:难道,康善真身体出什么问题了?抬头,就见月神也低着头,忽闪着那一双妖媚的眼眸看着他,小手指了指石越的裤裆,妩媚的娇笑很明显,月神也领会到了这层意思。 “你……” 康善真像是被踩了猫尾巴,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他再也沉不住气,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围绕着大厅团团乱转,疯狂的咆哮,“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顶天立地,手掌乾坤,我不是男人,天下间还有男人吗?” “男人?男人是那么好做的吗?本宫到底要看一看,你是不是男人……” 太后眼神虽然妩媚,但射出来的眸光却充满着蔑视,玉手伸到头上,将簪子放下来,如云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莹白的娇脸,一双美眸宛如繁星,眨呀眨的,透过秀发,散发着熟媚的气息。 康善真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太后,问道:“彩筝,你……你干什么?这是大雄宝殿,佛祖圣地,你这是要干什么?亵渎佛祖吗?” “佛祖也是人修炼成的,有何亵渎?” 皇太后放浪形骸的笑着,这一刻,她无比的风sa,风sa中还透着熟媚的火辣,咬紧了粉唇,说道:“康善真?男人若见了本宫,到底会怎么样?若是不化身化身为野兽,他就不是男人……” 说话间,太后的小手灵动的将扣子一个一个的解开,宫群坠落,露出一具熟媚诱人的娇躯。 一身粉红的胸衣遮衣勉强遮住了太后丰盈圆润的酥胸,呼吸之间,酥胸微颤,散发着靡靡气息。 柔腰纤细,腰间露出白花花的肌肤,细腻可人,盈盈一握。 薄透的纱裤将丰满的臀与修长的美腿紧紧包裹住,越发将丰腴的屁股箍得饱满,纤腰与丰满的屁股之间的弧度,让男人看了喷血,让女人看了嫉妒。 康善真的眸光盯在了太后诱人的身体上,无法转动。 太后这老婊子审身材真好。 石越心里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很鄙视太后的为人,但却不得不承认,太后有着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诱惑。 男人见了太后,心里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骑了她,想要摸她的胸,抱她的腰,甚至于亲吻她的屁股。 石越也有着这般靡靡的想法,不知不觉,裤裆就支愣起硕大的帐篷。 “婊子,不要脸!” 月神将太后的行径看在眼里,心里怨愤的咒骂着,但也不得不承认,太后的身体真是能迷惑男人。 低头看着石越看的不亦乐乎,探出手去,使劲的揪住他的耳朵,用力的撕扯,低声娇嗔,“看什么看?这sa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石越痛的要命,却又不能叫出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月神,示意求饶。 月神看着石越高耸的裤裆,气呼呼道:“你把这根东西收回去,再敢支愣出来,我一剑砍断了它。” :月神抱歉,今日争取多更,这个月会疯了一般的努力,临近年关,回报兄弟们的支持。 第1179章 月神姐姐燃烧了! 石越气得蛋疼! 裤裆里这玩意神奇无比,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吗? “你控制不了?姐姐帮你呀?嘿嘿……小弟弟做好准备呀。”月神撅着嘴,小声的念了一句咒语。 “呀,别!” 石越刚要阻止月神,月神已经念出口来,肚子里的苗王蛊开始发作,虽然只是一下,却让石越痛出了一身汗。 这苗王蛊是够厉害的啊。 “小了吧?” 月神看着石越的裤裆软趴趴的耷拉下来,娇脸上有着促狭的笑容,继续趴在逢席上看着好戏。 石越哪里会甘心被月神摆了一道?嘴角带着戏虐的笑,开始轻柔舒缓的蠕动着脖子,一点点的摩擦月神腿心处柔软的花蕊,他用力很小,很轻,很温柔,润物细无声,就是这种感觉。 月神此刻正看着好戏,也没有闲心与石越斗气,虽然知道石越是故意为之,但被石越转动脖子,摩擦着腿间最柔软的蓬门,身体中舒服的紧,脑子有点晕,也享受起这种炙热的情念。 石越一边转动脖子,捉弄月神,一边仔细看着太后的娇躯。 如此丰盈尤物,不看白不看! 他运起房中术,眼力顿时加强,太后酥胸丰满,手抚在胸口,故意将胸衣拉低,雪白胸露出大半,混圆如馒头,诱人的胸沟从胸衣中延伸出来,金光闪闪的项链埋在胸沟之间,高贵而又妩媚。 “康善真,你是不是男人?” 皇太后搔首弄姿,摆出诱人的媚态,转过身去,将丰满的臀高高的翘起,玉手抚在腰臀上,轻柔抚摸,臀左右摇摆,回眸媚笑,媚眼眨动,娇声嗲气的媚叫,“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屁股吗?你来呀,过来摸呀,这是属于你的……” 康善真站在那里,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皇太后,干涸的嘴巴紧紧抿着,神情激动,有发狂的冲动。 石越看着皇太后的屁股,软趴趴的裤裆蹭的一下顶起来,又大又吓人。、 皇太后的臀堪称绝美,她又故意的撅起来,做摇摆状,臀瓣圆润,丰腴翘挺,窄紧的亵裤堪堪包裹不住丰满的屁股,将圆润的诱人美态夸张的呈现出来。 石越看的血脉喷张。 心中碎碎的念叨着:那窄紧的亵裤真是该死啊,如此夸张的包裹着圆润的屁股,又将屁股勾勒的曲线绽放于亵裤之上,世上哪个男人看到这诱人的一幕,还能保持淡定从容的心态呢? 石越心里邪恶的想着:亵裤这么碍眼,就脱掉吧。 假如……把自己换成是康善真,还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站着吗?一定冲上去,将亵裤撕裂,抱着雪白软腻的臀,疯狂的把玩! 而康善真依然在那里像根木头一样的杵着,虽然神情紧张,但脚底恍若生了根,没有动弹的心思。 “康善真,你不敢过来吗?” 皇太后虽然摆出撩人媚态,但眼眸中充满了不屑,又转过身来,说道:“哪个男人会经受得住我的挑逗?除非他不是男人。” 康善真依然不动如山,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呵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皇太后不屑的哼了一声,一手揉捏的丰满的酥胸,一手却伸到腿心、腹股沟的私密之地,指尖蠕动,轻柔抚摸,她居然就这么不要脸的当着康善真的面,自己玩起了自己,媚眼迷离,喉咙中发出诱人的嘤咛。 胸衣被撩上去,雪白的胸露出来,相思红豆绯红坚挺,鲜嫩欲滴。 石越看的心潮涌动,直欲要抓狂,他就不明白,康善真怎么还像似一快木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sa女人……” 月神看着皇太后在那里揉着胸,扣着腿心,媚态百出,玩的不亦乐乎,心中狠狠的鄙视,但受到视觉上的强烈刺激,心中也纷乱繁杂,起了旖旎的心思,尤其是石越的脖子在轻柔的蠕动,宛如一只小手在轻轻逗弄腿心的私密圣地。 那只小手好手软,搔到痒处,给月神带来阵阵快乐,但是越搔越痒,越舒服,停下来,就觉得自己更痒,心中无比失落。 石越看着皇太后表演,看的入神,全然忘记了晃动脖子。 月神更觉得痒,情不自禁的蠕动着丰满的臀,让腿心出的柔软贴在石越的脖子上紧密的摩擦。 看着皇太后那浪迷的模样,月神心中唾弃,却又浮想联翩。 皇太后抚摸全身敏感私密之地,娇声媚热,喘息靡靡,美眸瞟着康善真一眼,哼道:“你还真不是个男人……” “我是!我怎么不是!” 康善真咆哮一声,疯狂的向太后扑过去,大声嚷嚷,“我怎么不是?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男人,我干死你,我要干死你这个荡妇……” 他疯了一般的压上皇太后丰美的娇躯,双手乱舞,撕扯开了皇太后的衣衫,爬上去胡乱的亲吻。 皇太后抱着康善真的头,浪笑着,主动逢迎。 月神受了刺激,脑中乱哄哄的,恍若石越将她压住了一般,腿心贴着石越的脖子,蠕动厉害…… 一阵潮涌的感觉袭来。 月神娇躯无力,居然从石越身上滑下来。 石越急忙把月射抱住,看着她那张涨红粉晕的娇脸,以及微微张合的红唇,小声问道:“姐姐怎么下来了?” 月神咬着红唇,眸光中有着娇羞与腼腆,摇摇头,咬着石越的耳朵,轻轻道:“姐姐没力气了。” “怎么会没力气?” 石越笑了笑,将月神扶好,还要去看康善真与皇太后肉身大战,月神一把抓住石越的手,夹在了腿心,娇羞的媚笑。 一触之下,石越才发现月神裤裆潮潮的,温热而又湿润。 “姐姐!你……” 石越手放在那里,轻轻的蠕动,也明白月神是潮涌了,心里似着了火一般的难受,“姐姐就不该看这些不好的东西。” “姐姐学坏了……” 月神痴痴媚笑,贴着石越耳朵吹气,“这感觉真好,做女人就是这种滋味,姐姐喜欢,姐姐刚才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若是这次侥幸不死,姐姐就是你的人了,姐姐就把身子给你……” 石越听了这句话,裤裆蹭蹭的又增大了几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80章 祸根 “姐姐,你听我的,这次你就先放过太后那老婊子一马,等着我以后给你找机会还行吗?” 石越摸着月神腿间温柔的细肉,小声的央求。 “不行,你再劝姐姐,姐姐跟你翻脸了。” 月神仇恨又涌上心头,也顾不得在享受女人涌潮的滋味,将石越的大手打到一边去,哼道:“你手摸哪里呢?给姐姐拿开,不要脸?” 挣扎着起身,趴在缝隙处继续观战。 石越一脸黑线:月神姐姐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主动拉住我的手,让我去摸腿心,怎么还骂我不要脸呢? “姐姐,你骑着我,到上面看!”石越委屈的说道。 “姐姐还敢骑你吗?现在还难受着呢。” 月神脸蛋红扑扑,春潮未退,妩媚的瞟着石越一眼,指了指上面,“你想看,就到上面去偷看。” “可怎么上去呀?”石越耸耸肩,“姐姐当初可是骑着我的。” “你笨啊,你不会骑着姐姐?真啰嗦。”月神一边监视着康善真的动静,一边与石越打情骂俏。 “我骑姐姐?哈哈……这主意不错呀。” 石越都要开心死了,纵身一跃,骑在月神雪白细腻的脖子,偷看着康善真与太后肉搏,只是他的裤裆还高高的昂着头,那一团丑恶的东西紧紧的挨着月神美白细滑的脖子,轻轻的蠕动,快意就迅速涌上来,真是爽啊。 月神心里更觉得慌乱了。 女人的脖子,尤其是后颈,也是女人最为敏感的区域,石越那团丑恶的东西微微蠕动,瘙到了月神致命的痒处。 高挺狰狞的木橛子从旁边支出来,摩擦着她圆润的耳垂。 耳垂这地方是女人极致敏感的地方,哪里能碰触?只是被摩擦一下,都会勾起心里的涟漪。 月神身子顿时燃烧起来,红着脸,侧目瞟着那根狰狞高挺,欲从裤裆中刺穿的木橛子,红唇微张,心想着:这丑陋的玩意怎么这么大?骑在女人身上,哪个女人能受得了?怪不得师姐那个jian人被小弟弟骑得开心?这么一根大东西,一动一动的,女人心满意足,怎么会不喜欢? 月神的心思紊乱起来,脸蛋越发妩媚,眼眸中水汪汪的,走神的时候,努力张开红唇,在计算着这根东西到底有多么粗壮,不提防石越松动腰肢,裤裆里那根丑陋的玩意也跟着向前摆动,月神的红唇又张得大大,刚巧就被那根东西给捅进了嘴里。 “呜……” 月神嘴里被填的满满的,感觉一下子被那根东西捅进了嗓子眼儿,呼吸都觉得困难,呜呜的抗议。 虽然隔着裤子,石越仍觉得自己的宝贝进入了一个温润的所在,奇怪的向下一望,就看自己的宝贝居然被月神姐姐含在嘴里,不仅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姐姐,你……你饿了?这玩意不好……不好吃……” 月神羞惭的玉面娇红,窘到了骨子,没想到会莫名其妙的吞咽着这根臭东西,看着石越要抽出去,贝齿加力,将那根粗大的木橛子紧紧咬住,不松口,看着石越的眸子中,有娇怨,有羞涩,还有挑衅。 “姐姐别咬,会咬断的。” 石越痛到了心里去,双手合十,向月神求饶,“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口下留情,放过我吧,求你了。” 月神不依不饶,咬着石越哪里不松口,就觉得这根丑陋的东西不仅没有萎靡,反而越来越大了。 “这厮,心里还在亵渎我呢!” 月神心里更气,紧闭着贝齿,转着圈的咬着丑陋的木橛子,小九痛并快乐着,可怜兮兮的求饶。 咬了一阵,闻着那股男人的气息,月神心里越发的酥软,由狠狠的咬变为温柔的吞咽…… 石越刚才痛不欲生,想要挣脱出去,感受到月神口腔的温柔,这会儿倒舍不得挣脱出去,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看着石越那副享受的样子,月神心里柔情无限,默默的想着:姐姐今日九死一生,今日能伺候小弟弟舒服,也算留个念想,以后,小弟弟也能记得姐姐,记得姐姐这张温柔吞咽的小口…… “我是男人,谁说我不是男人?我要干死你,你的这个荡妇!”康善真发疯一样的叫喊着。 月神也顾不得伺候石越,石越也没心情再享受月神的红唇,两人相识温柔一笑,不约而同的透过缝隙,查看康善真与太后的**大战。 康善真扑在太后雪白丰腴的身体上,疯狂的亲吻,双手抓着太后饱满的胸,挤压成各种形状,腰肢蠕动,磨蹭着太后腹股沟,以及腿心嫣红的花蕊。 还是个粉木耳呀! 石越心里十分好奇,眼睛蹬得大大的,看着康善真床上功夫到底如何?是不是与他的伸手一样惊天地,动鬼神? “呵呵……” 太后刚才还媚眼迷离的发着浪情,但康善真在她身上一顿乱拱,太后却没有了疯狂的兴趣,抬头望着棚顶,美眸中全是不屑的光晕,也不理会康善真在自己酥胸上疯狂的啃咬,讥笑道:“没用的,真的没有用,你满足的了我吗?你重振雄风呀?你让裤裆里的东西大起来呀?你倒是大起来呀……” 刚才还在疯狂啃咬太后的康善真忽然愣住了,身子不再动,双眸赤红,盯住太后那张熟媚的脸,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陡然间,康善真一跃而起,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围着屋子团团乱转,咆哮道:“我不是男人,我康善真不是男人,我已经不是男人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忽然回眸,指着身无寸缕的太后,悲愤道:“我成了这副无能样子,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贪婪,你无可抑制的情念,就是你,给我的身体上埋下了无能的祸根……” 太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还饶有心思的梳理头发,又恢复了那副高贵的模样,不屑的说道:“是你自己无能,与本宫有什么干系?”她穿上那身宫裙,又开始端着架子,自称本宫了。 第1181章 毒妇 “是我自己无能,彩筝,你是铁石心肠吗?” 康善真一阵无奈的笑,背靠着廊柱,落寞的回忆,“当年,你做过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 太后不屑的哼道:“我做过什么?你不妨直言。” 康善真道:“当年,苗王碟哥与先皇修好,主动放弃征战,为的是安定团结,毕竟,苗王与大燕只能算是内乱,而蒙古与西域虎视眈眈,则算是外敌入侵,苗王碟哥有大义之心,主动休兵,先皇大为高兴,为了显示大燕上邦诚意,帮助苗人过上好日子,特意赠送苗王数万斤金子,以及数万斤种粮,苗王也大为感动,选出苗族美女十余人,进奉给先皇,此事,你还记得吗?” 石越听到康善真居然提到先皇之事,还提及苗王,以及苗族,联想到月神姐姐对太后的仇恨,不由得心中一怔――难道月神姐姐的仇恨就是从这里衍生出来的? 低头看着月神的娇脸,却发现月神神情冷峻,眼神锐利,浑然不见了方才诱人魂魄的媚态。 眼神锋芒毕露,刹那之间,她就恢复了死神独有的寒冷气质。 太后一阵冷笑:“这不过是小事一件,但本宫记xing好,有什么记不得的?” “彩筝,你记得就好!” 康善真轻咳一声,说道:“可是,你却嫉妒先皇宠幸苗女,嫉妒苗女妩媚多情,暗中用毒,害死了十几位苗女,有没有这回事?” 月神娇躯巨颤,红唇紧咬,瑟瑟发抖,心中显然已经激动到了极点。 石越紧忙纵身下来,抓着月神的手,就发现她的手冷如冰,将月神拥入怀中,怕她冲动而面临危险,拍打着月神的肩膀,温柔的安慰她,“姐姐,要冷静,你是死神,死神可是要很好的控制情绪。” 月神温柔的依偎在石越怀中,聆听着石越的心跳,冷冷道:“死神也有弱点呀,姐姐有弱点,你就没有弱点吗?” 石越摸着月神光滑的脸蛋,打趣道:“姐姐就是我的弱点。” 月神真是幸福的要死了,妩媚的瞟着石越,接口道:“师姐那个jian女人也是你的弱点。”她总是不忘了挖苦独孤灭绝。 石越无法接话,讪讪笑着,抚摸着她娇媚的脸,两人静静的听着康善真与太后叙说前缘。 太会冷冷一笑,不屑道:“怎么?那些苗女就是下jian的女人,她们出身卑微,不通教化,凭什么勾引皇帝?在我眼中,她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婊子,可是,这些婊子居然迷惑皇上,那些种种靡靡手段,不堪入目,本宫身为后宫之主,将她们赐死,乃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的龙体,自然,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哈哈……此乃大义之举,有何错处?” 月神低声的怒骂:“说别人是婊子,她才是不要脸的婊子,不过是争风吃醋,争不过就杀人,还当我们苗人是jian人?我不杀她,难消心头之恨。” 康善真又道:“你杀了苗女还有情可原,但是,你为什么将先皇赐给苗王的数万斤金子与粮种暗中截流?那可是安定苗疆,帮助苗疆安定兴邦的礼物,你把他们暗自截流,就是断了苗疆百姓的粮食,以及安定的生活,这会闹出大乱子的,哼……难道你当初没考虑过这危险的事情吗?” 干你***。 石越听到这里,将太后狠狠大的鄙视了一下,越发将瑟瑟发抖的月神拥抱的更加紧密。 若是说后宫之乱,勾心斗角,那实属平常,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妃子死于争宠之乱,苗女虽死,却也不能将其无限的放大,不过是悲情中的几缕冤魂。 但是,皇太后将先皇赐予苗王的金子以及粮种截流,这就不是简单的宫闱之乱了――这是逆天灭族的行径,但凡是有一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祸乱的根源,就在于此。 官逼民反,也就是这个意思! 太后哼道:“堂堂天朝上邦,理当享受四方来朝,苗人身居群山之地,地势偏僻,人群愚昧、冥顽不灵,这等低jian的人,理应对大燕卑躬屈膝,凭什么大燕要将金子与粮草拱手相让?” “胡言!一派胡言!” 康善真气得大声吼叫,“无论是燕人,以及苗人,还是其他民族,都是大燕子民,你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懂个屁,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暗自截留了大燕赠送给苗王碟哥的金子与粮种,还杀了苗女,以至于碟哥误会大燕的举动,反目成仇,又率领苗人造反,攻打大燕,我亲赴前线督战,你知道大燕的军队与苗人内战,死了多少人吗?五万,足足有五万人啊。” 说到这里,康善真哽咽动容,“这些人可都是大燕的子民,而他们的死,由谁造成的?由谁造成的?彩筝?你自己说,这五万人的死,与你的小肚鸡肠,阳奉阴违,鼠目寸光,有没有关联?” 月神玉面涨红,簌簌泪滴从眼眸中无可抑制的流出,心情难过到了极点。 石越安慰着月神,探头透过缝隙,看着康善真那因激动而扭曲的脸,悲愤之时,对康善真的为人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康善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他的民族气节,大局观,以及仁慈的心,都让人从心底深处由衷的敬佩,与田焚、程野那种人完全不同。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一名能臣,能吏,是个真正的男人。 “不就是死了五万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太后豁然大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既然当了兵,总有一天会死,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苗王碟哥胆敢反抗,真是吃的雄心豹子胆!本宫就是要拿苗人开刀,难道我堂堂大燕,居然还要看苗人的脸色不成?” 干你***! 石越真是气得疯了。 太后这婊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呀?当兵的就得死?五万人在她眼中视如儿戏?这娘们儿心里变态? 石越现在真想弄死太后了,这样的毒妇,必须死!留着一天都是祸害。 第1182章 真相 康善真听着太后的混账话,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看着太后那双不屑而又高傲的眼神,沉住气,说道:“好,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些都没错,可是兵者,国之利器,怎么能妄动刀兵?刀兵一起,我亲赴前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与苗王碟哥交手数次,方才将局面稳定下来。” 太后讥笑道:“你好本事呀,这不是你的军功吗?本宫若不是给了你打仗的机会,你又怎么会立功?” “这功劳我情愿不要!” 康善真冷哼一声,又接着说道:“而后又找人疏通,方才将其中矛盾与苗王碟哥说清楚,碟哥也焕然大悟,这才又与我休兵,本来这事情到这里已经有了转机,你也报了仇,可是,彩筝,你却不依不饶,居然丧心病狂的亲身赶赴苗疆,千方百计的挑拨事端……” “你给本宫住口!” 太后冷哼一声:“何为丧心病狂?苗王碟哥本就是卑jian的人,得罪了本宫,他就必须以死谢罪,哼……他不是不舍得死吗,本宫就要整个苗疆的人为他殉葬,直到他死了为止……” 康善真哼道:“都怪我当初纵容你,以至于局面到现在都无法回转,苗疆与大燕至今视如仇敌,我真心后悔。” “你有什么好后悔的!” 皇太后一脸的‘正义凛然’,叫嚣道:“你当初也不过就是个小参将,能扶摇直上,做到这么高的位子,不还是杀人杀出来的?本宫给了你杀人立功的机会,你该感谢本宫,感谢那些死人才对,说什么后悔,哈哈……真是好笑。” 石越听着,心里怒骂:这死老娘们儿,优越感真不是一般的强悍,难道除了她,别人都是畜生? 月神擦干了眼泪,神情又恢复了那份冷漠,从石越怀中挣脱出来,继续透缝隙,查看太后的一举一动。 她的杀气已经在无意中表现出来。 石越真担心月神绷不住,暴起发难,要知道下面还藏着一个卡巴,卡巴绝对不会让太后死的。 康善真陷入了痛苦的会意,低沉的说道:“彩筝,我真不知道你为何这么仇恨苗王碟哥,居然非得要亲赴苗疆,找到了苗王碟哥的得力部下蜂火,挑拨离间,哪里想到苗王碟哥与蜂火之间感情深厚,挑拨离间不成!” “而后,你又派人抓到蜂火的妻子,下了迷药,扔到了苗王碟哥的床上,苗王碟哥睡梦中,将其玷污,由此引发了蜂火的不满,与碟哥反目成仇,迫使苗疆破裂,内战不休,苗王碟哥对蜂火心怀愧疚,加之苗人内乱,骨肉分离,遂自刎身亡,苗疆越发动荡不安。” 说到这里,康善真痛心疾首的拍打着额头,哽咽的说道:“彩筝,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不觉得羞愧吗?若是对待外敌,你这样做无可厚非,可是,苗人可是咱们大燕的子民呀,而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泄私愤……” 月神瑟瑟发抖,红唇紧紧抿着,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石越将月神抱进怀中,安慰着月神。 月神长出了几口气息,幽幽道:“苗王碟哥就是我的阿爹……” 轰! 石越脑中一闪,终于明白月神骨子里为什么对太后这么仇恨,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杀了太后…… 这一刻,石越也对太后恨到了极点。 “什么大燕的子民?呵呵……说得好,既然他们是大燕的子民,那本宫要他们死,他们怎么敢不死呢?” 太后冷冷的一笑,看着康善真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哼道:“够了!无缘无故提这些事情干什么?本宫就是干了,谁能奈何我?那些苗人杀得了本宫吗?还有你康善真,你不是要向本宫诉苦吗?你不举的事情,又怎么能赖到本宫身上来?” “赖?呵呵……好笑,真是好笑!” 康善真讥讽的笑了一阵,才道:“难道你忘了,你的离间之计,后来被碟哥的亲信发现,并且派人疯狂的追杀你,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不顾一切的背着你逃出来,我逃呀逃,没命的逃。” “你还记得吗?前面就是冷如寒彻的冰龙谭,那谭水可是连龙可以冻住的,而后有追兵追杀,我完全可以扔掉你,一个人轻身逃走,但我舍不得你死,舍不得扔下你,我毅然将你扛在肩头,运足了功力,咬着牙,进入了冰龙潭,硬是一步步的渡过了冰龙谭,彩筝,你还记得吗?哈哈……那些苗人看着我的眼神,都以为我是怪物,在他们看来,无人能从冰龙潭安然度过,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的身体就被冻坏了,虽然我大部分器官都恢复正常,但唯有我裤裆的东西,却再也无法重振雄风……” 皇太后听到这里,也不禁愣住了,眼眸在康善真的脸上来回扫射着,摇头道:“我不信,这么些年,你从未提过这件事情,而且,你的身体一直好的很,你裤裆里那东西依然好用,只是最近,才变得无用,你……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骗你?哈哈……我的确是骗了你。” 康善真捂着脸,落寞的说道:“我怕你担心,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病情,你说我一直可以将你骑在身下,给你快乐?哈哈……那是我一直再吃着催情药。” “吃催情药?” 皇太后听到这里,蹙眉,惊诧道:“那这么多年,你吃了多少药?你该不会是编故事骗我吧?” 康善真叹了一口气,神情十分落寞,“我每次与你欢爱之前,就要先吃上药,强行让下面硬起来,这么多年,我不断的吃药,年纪越大,药吃的越多,种类也越繁杂,金刚丸,合欢散,房中丸,逍遥丹,各种灵丹妙药,我哪一样没吃过?彩筝,你的情念又强,有时候一天就要好多次,疯狂的索取,为了让下面硬起来,像个男人,为了满足你,我只好不断的吃,加倍的吃。“ “哎,这么多年来,我是吃遍了各种情药,心理压力愈大,年纪愈大,加上吃药如同家常便饭,而你也不断地索取,终于,我的身体彻底垮了,无论我再吃什么药,下面也永远的硬不起来了,哈哈……我的苦,谁知道,谁知道?谁他娘的知道!”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83章 秘情 石越听着康善真的心里独白,心头一阵发酸。 前世的他,有一位亲密的战友出任务,被踢断了男人那根东西,本来身负绝技、技战拔萃的他从此以后,神情萧条,诚惶诚恐,见着女人就害怕,躲得远远的,绝不敢招惹任何女人,抽烟酗酒,日渐堕落,几年之后,退役,隐姓埋名了。 男人在床上硬,床下也硬,床上若软,床下就软! 康善真即便位高权重,但男人的东西软趴趴的像个泥鳅,面对着太后这个熟媚的女人,他也硬不起来。 太后明显十分惊讶,美眸瞟着康善真,眸子中居然没一点惭愧,哼道:“虽然你为本宫受伤,但本宫可没让你救,是你当初自愿救本宫的,而且,这些年来,你享受了本宫丰腴雪白,高贵的身子,你也得到了回报,本宫并不亏欠你吧?” “你……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康善真吃惊的看着太后那张高贵的脸,失望的争辩:“彩筝,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吗?如果真是如此,我何至于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救你?以我的权利,不知有多少美人,让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我偏偏就是爱你,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这份心意你难道不懂吗?” 太后笑道:“本宫懂得。” 康善真忽然激动起来,将头顶上的绿帽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指着自己的心,激动的说道:“既然你懂得我的心,为什么还要对不起我?你知道我看到那两个和尚光溜溜的骑在雪白的肚皮上,摸着你的胸,耸腰洞穿你的身子时,我的心里有多痛吗?我痛不欲生,真想将你杀死,随后自杀,一了百了,可是我舍不得,我下不去手,彩筝,我对你已经爱到了极致。” 石越听着康善真的话,心里更为他难过:老康啊,你还真是入迷了。 月神依偎在石越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吹气,娇怨嘤咛,“你看人家康善真多么专情,哪里像你这般,朝三暮四的勾引女人?你身边的女人,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以后要做一张多大的床才能装得下呀?” 石越讪讪笑道:“一张床装不下,可以分房睡呀。” “那多没情调?”月神噗嗤媚笑起来,“你一晚上该有多忙啊,下了这个床,再上那个床……” 石越刮着月神俏美的琼鼻,打趣道:“上了姐姐的床,我就再也不舍得下来了。” “美得你,才不让你上我的身!” 月神捧着石越的脸,妩媚而笑,与石越开了几句玩笑,她的心情放松下来,比刚才好转了许多。 “多痛?” 太后扑哧一笑,“有什么好痛的?你不能想用的身子,就不能大度一点,让给别人享用?你也知道本宫**旺盛,所求无度,离不开男人,一日不欢ai,就失魂落魄,毫无精神,康善真,你不是爱本宫吗?既然爱本宫,当然希望本宫快乐对不对?本宫与人欢ai,享受快乐,不正是你所乐见的吗?有什么不对的?”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石越默默的啐了几口:这是太后吗?比婊子还不要脸,骂她是婊子,都是抬举她了。 “你……” 康善真被太后堵得哑口无言,脸颊涨得通红,攥紧了拳头,却说不出话来,憋了良久,才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薄情的女人,难道你ji渴了,就要去找男人吗?这些年来,我为你弄的那些欢ai的器具还少吗?什么样的把戏没有玩过,还要专门去找和尚?而且一次还要享用好几个?你把我康善真当成什么人了?” 太后扑哧一笑,不以为意道:“啧啧……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你真把自己当成情圣了!你难道没有从本宫身上得道好处的?否则,你怎么会扶摇直上,一路坐上这样的高位的,本宫可是给了你不少好处。” “放屁!纯属放屁!” 康善真终于怒了,怒不可泄,咆哮道:“你以为我一路升官,是从你的肚皮上睡出来的?放屁!一派胡言!我南征北战,打过西域,斗过蒙古,平定苗疆,哪一次不是披肝沥胆,舍掉生命去拼杀,去死战,才换回来今日的高位,相反,倒是我受你所累,却留下了反贼逆臣的恶名……” 听到这里,石越脑中翁的一下炸开了:康善真居然是被太后所累? 康善真道:“我戎马一生,虽然身居高位,但却从未想过谋朝篡位,都是你,不断的怂恿我,撩拨我,对我施展温柔陷阱,各种招数层出不穷,我为了不让你生气,满足你的私欲,让你快乐,才一步步违心的走到了今天。” 女人误国啊! 石越听着康善真的话,心里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皇太后却道:“不要再装什么可怜,难道你没享受到权利的好处吗?哈哈……现在没人bi你,你可以回头呀,你可以卸甲归田呀,没人拦着你。” 康善真仰天长叹,“晚了!晚了!开工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我已经无法回头,这些年,我不知杀了多少忠臣良将,夜半三更之时,长长被他们在梦中索命,我一旦放下权力,必定粉身碎骨?萧炎会放过我吗?小皇帝会放过我吗?呵呵……或者只有白莫愁会对我有些怜悯吧。” 皇太后听到这里,黛眉紧蹙,眼神中闪过凌厉之色,像个泼妇似的,冲着康善真吼道:“这一切怪谁?怪谁?说什么小皇帝要杀你,萧炎要杀你?这些不都是你自己找的?你不听本宫的话,就是这般惨烈的下场。” “若干年前,先皇生命垂危,萧炎有名无实,你只要除掉白莫愁,毒死先皇,挟制福王,咱们的儿子就可以继承皇位,可是你却告诉我,本宫那个没过面的儿子已经死了,哈哈……这真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康善真道:“此事万万不要再提。” 石越心头大震:我的天哪!康善真与太后居然有儿子?这儿子是谁呀?怎么从来没听过? 月神接口道:“没听太后老婊子说,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吗?是谁也不重要。” 石越摇摇头,若有所思。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84章 变脸 太后听着康善真不想提及此事,神态突然变得疯狂,声嘶力竭的大吼:“好,咱们的儿子死于天花,我信了,反正那儿子本宫也从没见过,死了也不伤心,只是没有人做本宫的傀儡,让本宫掌控朝廷有些可惜。” “后来,先皇死了,小燕荆在牙牙学语中上位,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本宫让你趁机动手,除掉燕荆,本宫要亲自以太后之身份掌控大燕,你仍是推三阻四,不听本宫的话,不肯下手。” 康善真沉默不语,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石越闻言,更加果断的确定太后野心勃勃,谋朝篡位的心思,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背后搞鬼。 “而现在呢,这局面你把持不住了吧?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 皇太后冲着康善真愤怒的咆哮,喋喋不休,“小皇帝长大了,羽翼渐渐丰满;福王与长公主燕瞳那个sa货自成体系,建立了小朝廷,富庶天下;萧炎掌控了内阁,实权在握;白莫愁三朝元老,正气凛然,无人感动!这种局势,还不是因为你迟迟不肯动手造就的?” “你说你勇冠三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大事临头,却推三阻四,贻误战机,不敢迈出那一步,你也配做男人?你……你让本宫一次次失望,本宫离那权利的巅峰只有一步之遥,而你却终究是不肯为本宫摘桃子,本宫雪白的身子,难道被你白日了?本宫恨你,最恨的人就是你……” 康善真抱着头,常常的出了一口气,萎靡万千,摇摇头,“我做不到,我虽有野心,但却非卑鄙之徒!我更多考虑的是大燕江山的安定与延续,彩筝,假如你是个有眼光,有远见的人,我会毅然会支持你,不惜背负千载骂名,也要扶持你上位。” “可是……你有治国安邦的本事吗?你有应付外敌的智慧吗?假如福王bi宫,你能怎么办?苗疆造反,你如何处置?甚至于西域、蒙古趁机蚕食大燕领土,你如何应对?你……回答我!” “我……” 皇太后一时语塞,气呼呼的甩着袖子,哼道:“本宫自有应对之策,不与你徒逞口舌之利。” 康善真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恕我直言,彩筝你虽有野心,但依照你短浅的目光,自私的心态,狭窄的胸襟,是绝对不能应付这些事情的,你若真的掌控了大燕,能臣大吏将弃你而去,文臣儒将也会隐居山林,围在你身边的全是奸谬小人,凭着那些小人,能安邦定国吗?能抵御外敌吗?笑话!真是笑话,难道让那些在你身上乱拱的和尚帮你打理朝政?哈哈……天大的笑话啊。” 康善**然还有 “你给本宫住口!” 太后指着康善真,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本宫就知道你与本宫不是一条心!这么多年,我的身子白白的被你日了,你这个窝囊废,却不能为本宫做一点有用的事情,好!康善真,你听着,本宫今日就与你情断义绝,本宫就算与十个和尚睡觉、乱伦,也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说罢,转过身去,拂袖而去! 石越心中冷冷一笑:这样绝情的婊子,不要也罢 月神看着太后转身欲走,一下子将石越推开,气息暗自转动,手握着缺月剑,准备随时出发。 石越又抓住月神的手,指了指下面,暗示还有人,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彩筝,不要,我不要离开你。” 康善真忽然跑过去,紧紧抱住了太后,动情的说道:“我不怨你,我爱你,追求你别离开我,你以后爱与谁好,就和谁好,我再不干涉,只求你别不理我,好不好?”说话间,已经是泪流满面…… 老康啊,你也太没出息了。 石越看着康善真那副棵树吊死的模样,心里十分难过,这薄情的女人,真对不起老康的一往情深。 “你放开本宫,癞皮狗一样的家伙,本宫受够你了。” 皇太后用力的挣脱,奈何康善真疯了一般的抱住太后,哭的眼泪拔cha,神志不清,像是个小孩子。 “彩筝,我以后听你的话,只求你别离开我……” 石越趴在缝隙处,就见太后回望着佛祖金身的肚皮,视线所对应的地方,正是卡巴的藏身之处,眼神锐利,眸子一眨一眨的,嘴角还带着示警的笑。 糟糕! 卡巴要出手了…… 嗖! 石越就看到一个瘦高的人影,自佛祖金身中破空而出,手中持着一对短枪,如离弦之箭,冲着康善真刺去。 这机会把握的真好。 此刻,康善真被太后‘甩了’,伤心欲绝,正抱着太后苦苦求情,其心志脆弱,心思都在太后身上,自认也是康善真最为羸弱的时候。 这时候突然发难,极难被人察觉。 石越全神贯注,盯着现场的一切动静。 卡巴蒙着脸,眸子如炬,有着自信的蔑笑,手中一对儿金枪,对准了康善真的后心与风池穴刺去。 他有着十足的把握。 康善真已经喝了散功散,功力此刻怕是不到两成,再加上现在是偷袭,康善真焉有活命之理? 就在卡巴的枪刃无限接近康善真的后心与大椎穴时,康善真忽然动了,不可思议的动了。 身子侧开,一双手弯曲,锋利如沟,五指成爪,抓向卡巴咽喉,又快又准。 卡巴吓了一跳,闪身避开,冷冷的看着康善真,心如潮涌,惊诧道:“怎么?你没中毒?好厉害!” “哈哈,一杯毒酒,就想骗过我康善真?笑话,那杯毒酒早就被我bi出来了。” 康善真冷哼一声,回眸看着皇太后,失望道:“彩筝,我没想到你这么恨我,你偷人,我不舍得杀人,但你却暗中派人来杀我?你……你好狠的心啊。” 太后全然没想到康善真依然如此生龙活虎,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往后退,却被绊倒,慌里慌张的说道:“没……没有,本宫怎么会……怎么会杀你,本宫可是你的女人呢,康哥哥……” 太后本来以为卡巴能一招制敌,却没想到康善真厉害如昔,东窗事发,吓得毛骨悚然,又开始叫起了康哥哥。 这女人真是无耻呀! 石越伸出中指,远远的对着太后的裤裆戳了一下。 第1185章 渔网阵 康善真眼中满是失望,回眸狠狠的瞪着皇太后,愤愤道:“彩筝,我就说你胸无点墨,目光短浅,你要杀我可以,但为什么要勾结蒙古人来杀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你身为大燕皇族,身为国母,如此做派,不觉得亏心吗?” “好眼力!” 卡巴喋喋怪笑,“康善真,你不愧是中原第一将军,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佩服,真心佩服。” 虽然康善真并没有中毒,但是卡巴云淡风轻,似乎没有把康善真放在眼中,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蒙古国师金杖法王坐下大弟子,卡巴护法,谁人不知?” 康善真一语就道破了卡巴的身份,眸光炯炯,直视卡巴,“蒙古亡我之心不死,居然想里应外合,沦陷大燕?哈哈……白日做梦,我康善真虽然不是好人,但只要我一天存在,蒙古铁蹄就只能含恨止步与边疆,休想踏进中原一步……” 石越听得顿时热血沸腾:康善真,真是个好汉子。 由此可见,他是个重情义的人,本来该名垂青史,忠于大燕,流芳千古,没想到,却沉迷于痴痴的爱情,被太后给吭了,摆在了太后雪白丰腴的娇躯之上――太后这败家娘们儿,必须得死了。 “好,说得好,大燕江山多亏有了你和花无泪,花无泪已经残废,你康善真今日也要死在这里。” 卡巴放声狂笑,“大燕花花江山,不就是靠着你来支撑吗?你死了,大燕还有谁?” “石越!” 康善真面带自信,一字一顿的说道:“大燕人才辈出,层出不穷,石越就是其中佼佼者,我死了,又怎么样,石越也依然能成长为大燕的保护神,你们蒙古铁骑,休想踏破中原的土地。” 石越愣住了。 他是真没有想到康善真会这么看好自己。 “哈哈,好笑,真是好笑。” 卡巴指着康善真,不屑的说道:“你还真是天真,石越也喝了毒酒,他可不似你这般老奸巨猾,识破了毒酒的计谋,石越,今日也是必死,我最要杀的人就是他,他又岂能活在世上?” “鼠目寸光!” 康善真摇头,眼神中充满着鄙视,“连我杯中的毒酒都是石越帮我识破的,你说石越会中毒吗?石越不中毒?凭他的实力,你们如何能必胜?哈哈……卡巴,放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杀我。” “什么?石越帮你识破了毒酒?” 卡巴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想着计划真是失败呀,康善真与石越都没有中毒?***,晦气。 卡巴心里的疯狂顿时压制不住,嗖的一下啊窜出去,直奔着康善真刺去。 身形似树上攀援的猿猴,灵动无比,两只短枪似鸡。头乱点,光晕练成一片,将康善真包裹在其中。 月神就要出手。 石越一把抱住月神,说道:“再等等,争斗刚刚开始,观察一下形势,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康善真哈哈狂笑,“我虽然雄风不再,但也不是你卡巴所能欺负的。” 康善真的功夫都在手下,无需兵刃,一双手运起功夫来,坚硬似铁,抓着兵刃,可以掰断。 锁喉、肘击、小擒拿、大擒拿,几乎无懈可击。 两人斗在一起,如同一团炫光,稍一沾身,迅速分开,围着屋子团团乱转,快到分不清彼此的影子,常人难以辨清其中利害。 石越并非常人。 他运起房中术,视线之中,康善真与卡巴的伸手变得慢了一起,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攻防有多么凶险。 看了一阵,石越才发现,两人的身手在伯仲之间,都比死去春佛三僧中的太奇要高明。 若是单单两人争斗,恐怕一时片刻也分不出胜负。 此刻,太后这婊。子浑然不见了方才的凶戾,宛如受惊的母驴,身子软软的,抱着廊柱,移动不了半步。 康善真大吼道:“来人,这里有逆贼,快来抓贼。” 程野守在外面,已将吩咐九门城卫的人将大雄宝殿围得水泄不通,名义上是为保护安全,实为监视。 听着康善真在里面大吼,程野兴奋的摩擦拳脚:嘿嘿……卡巴动手了,动手了呀,康善真这一只老鸟,服用了散功散,最多剩下两成功力,还不被卡巴一顿乱拳打成肉酱?哈哈……康善真一死,谁敢与我作对,大燕的半壁江山已经落入我与岳父手中,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那些九门城卫听着康善真大喊抓贼,问程野道:“程将军,要不要去救人? 程野眉头紧蹙,哼道:“胡说什么?康指挥使武功过人,个把蟊贼,用得着你去相救,你以为你是谁?三脚猫的功夫,就当佛祖?告诉你,康指挥使是在与太后开玩笑呢,你这个笨蛋。” 那个九门城兵被程野训得一愣一愣的,挠着头皮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程野怒斥道:“军令如山,你立刻住口,再敢多言,小心本将军斩了你。” 那士兵吓得一哆嗦,浑然不明白为什么不知道程野为什么忽然冲着自己咆哮。 孙猛早就派遣黑衣卫在暗中观察形势,看着程野的举动,那明黑衣卫觉得有异动,立刻溜走,向孙猛通风报信。 康善真喊了几遍,无人应对,心中一阵冷笑,“卡巴,你们的手段好厉害,没想到程野都被你们收买了。”他知道,是程野的九门城卫在门外把守着。 “收买?” 卡巴闪到一边,冷笑道:“那谈不上,只能说各取所需而已,程野啊,比我还想除掉你呢,谁让你自命正义,挡了人家的路呢?康善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休想从大雄宝殿中逃出去。” “哈哈,痴人所梦。” 康善真急着向卡巴进攻几招,bi退了卡巴,纵身就要从紧闭的大门口跃出去,就见门口的地板上一阵咯咯乱响。 忽然,地板掀开,呼啦啦跃出来十几个凶狠狰狞的和尚,两两手撑着渔网,向康善真围拢过来。 渔网上,挂满了尖锐的刀刃,沾上死,挨上亡。 卡巴喋喋怪笑,“康善真,我看你如何逃走?” 康善真一见,勃然变色。 第1186章 无情的割裂 此刻,他方才知道,卡巴是蓄谋已久,这渔网阵一出,自己恐怕真的独立难支撑了。 两个和尚撑着一张渔网阵,渔网上挂满了刀刃,横着向康善真兜过来,一旦被兜住,就算不被渔网上的刀刃戳死,也会被捆成粽子,挣扎不出来,卡巴稍一出手,自己断断无逃命的道理。 渔网铺天盖地兜过来,康善真移形换位,闪身躲过,不等休息,又是一张渔网穿插而来。 这并非一张网独自战斗,而是十几张网交替轮换,你进我出,将康善真前后左右全部挡住,不得而出。 真是凶险万分。 “区区渔网阵,岂能难得住我?” 康善真大叫一声,差之毫厘,闪过一张网,抽出腰间的子母双刃刀,冲着渔网狠狠的劈过去。 臆想中,自己这雷霆一刀批下来,渔网应该劈裂,渔网阵自然解开。 但是,一刀劈出去,宛如劈在了海水之上,根本斩不断,再看刀锋,居然被砍倦了,已经不成刀样。 卡巴哈哈大笑,“康善真,这些渔网可是由特殊药水浸泡过的,寻常刀剑又如何能劈开?康善真,你就乖乖的受死吧,上!将其弄死。” 渔网一张一张的兜过来,铺天盖地。 康善真不仅出不去,腾挪的圈子也越来越小,面临的窘境也越来越凶险,他想着把和尚打晕,就可以解除窘境。 卡巴看出来他的心思,纵身跃入,护住那些进攻的和尚,让康善真没有偷杀的可能。 康善真近乎于绝望,但出生入死多年,他早已养成了处变不惊的地步,虽然局面不利,但仍咬牙坚持。 他隐隐感觉到,这大厅中还充斥着一股杀气,一股阴冷到骨子里的杀气。 甚至于比卡巴身上的杀气更强。 太后害怕康善真恼羞成怒,杀了她,现如今,见康善真被渔网阵控制,立刻就要死去,心里顿时轻松起来。 她整理衣裙,搔首弄姿,抱着胸吗,饶有兴趣的看着犹如困兽的康善真,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 “这娘们儿真是该死。” 石越心中大骂,又忍不住冲着太后竖起了中指头。 月神此刻忍不住要动手。 石越道:“康善真此人我必须救,还有,你现在下去杀太后,必然会陷入卡巴的渔网阵中,太后是卡巴十分看重的政治傀儡,断断不会让太后死去,姐姐先不要动手。” 月神决然道:“机会难得,我必须去杀了太后,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石越拉住月神,捧着她的娇脸,说道:“姐姐,你必须听我的,我先下去破解渔网阵,缠住卡巴,你在伺机动手,明白吗?” 月神惊诧道:“你能破的了渔网阵?” 石越自信的一笑,“姐姐亲亲我,我自然能破。” “姐姐亲你。” 月神媚眼迷离,抱着石越的头,在他额头上温柔的亲了一口,媚笑道:“香不香?喜不喜欢?” “香!也喜欢!” 石越捧着月神的娇脸,蜻蜓点水的在月神红唇上亲了一下,洒脱的笑了笑,纵身跃下去…… 康善真已经被围得难以周转,四面八方,全都被渔网笼罩。 此刻,他终于慌乱起来,想着自己英雄一世,却死在蒙古人手中,心里万分悲痛。 卡巴狰狞怪笑:“康善真,你可曾想到今天,哼……任何敢与长生天作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来人,围上去,杀了他。” 那些渔网迅速向康善真头上罩过去。 砰砰……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手持渔网的和尚,却被高空坠落下来的踹了两家,两声脆响,他们的胫骨被踹断,头耷拉着,已经死了。 “谁?” 那些和尚愣住了。 卡巴抬头一看,不怒反笑,“哈哈……石越,居然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好!很好。” “石越,原来是你!” 康善真宛如再溺水之时,抓住了一根稻草,很感激的看着石越,动情的说道:“我早就感觉到还有一股杀意在高出隐藏着,没想到是你,很好!如此危急关头,你能来救我,好!很好!” “是我,康大人,我来与你并肩作战。” 石越冲着康善真自然的一笑,“大人的人品,末将敬佩,末将愿意与大人一同抗击蒙古贼寇。” 康善真点点头,“真男儿,有我当年风范,经过此事,我终于认清了孰忠曙奸。” “哈哈……什么真男儿,假男儿,今天你们都得死在渔网阵中。” 卡巴喋喋怪笑,“石越,你杀了我徒儿,本来就是要死的,现在你闯进来,刚好让我免去了麻烦,来人,给我上,将他们捆成种子,让这两个鱼肉尝一尝刀俎的厉害。” 十几张刀光闪烁的网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 康善真欲要挡在石越身前,石越道:“大人,让我来!” 石越一闪身,冲在了最前面,一张满是刀刃的网向石越笼罩过来。 康善真大叫,“小心!” 石越没有犹豫,继续冲进来,却将两把飞刀攥在手中,手指翻动,将两把飞刀舞弄得团团乱转,好如两团杀气四溢的白光。 两个和尚趁机将石越围住,将他当做了鱼肉。 卡巴狰狞怪笑,“你去死吧。” 康善真后悔不已,大吼道:“石越小心,那渔网割不断,快出来,快退出来。”但为时已晚,纵身就要去救人。 卡巴急忙冲过来,与康善真交手,阻挡他去救人。 月神杀气凛然,躲在缝隙处,看着石越被渔网捆住,心里焦躁,但她相信,她心爱的小弟弟一定是有办法脱身的。 挂满了刀刃的渔网无限的接近他的身体,十寸、八寸、五寸。 石越终于出手了。 飞刀萦绕的两团白光推送出去,切割着渔网。 那两个和尚还在不屑的笑,但就听着撕拉一阵响声,坚韧的渔网居然被一隔两半,趁着两个和尚大意之时,石越抽出军刺,对准了两个和尚的胸口噗噗的捅了两下,咕咕鲜血从和尚胸口冒出来…… 两个凶猛的和尚成为两具尸体,栽倒了在了割裂的渔网上。 渔网阵被破了! 陌生男人并没有 第1187章 石越太奸诈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有愤怒,有惊诧,也有恐慌。 尤其是那些手执渔的和尚,着渔被割破,着两名被军刺破胸,倒地而亡的同党,惊得毛骨悚然,从骨子里生出来不可抗拒的寒意――这厮,难道是怪物?他是怎么割裂渔的,怎么穿透胸膛的?那根黑棍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难道是法术吗? 月神劲如崩弓,着渔上白花花的刀子围拢主石越,紧张的不行,却没想到渔被轻易的割裂开,她瞬间就绽放了笑颜,红唇微张,松了一口气,玉手轻抚鬓角的秀发,却发现鬓角已经冒出了细密的香汗。 她再一次集中精神,打算找机会除掉太后。 而刚才还兴奋的嫣然娇笑的太后,随着石越破那一刀的告捷,脸色惨白,混乱的恶心跳到了嗓子眼儿,软趴趴的又坐在了地上,娇躯软似面条,丰满的胸膛剧烈起伏,鬓角的秀发全乱了,再也顾不得美色。 “石越,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哈哈……” 康善真眼睁睁的着把自己逼得身心绝望的渔,在刀光白影间一割两半,不由得兴奋的哈哈大笑。 那种感觉,宛如一座大山横更在眼前,不得而出,却被一记开山大父劈过去,开天辟地的杀出一条血路一般。 康善真神色轻松,兴奋的满面红光,笑着卡巴,“卑鄙小人,什么狗屁渔阵,现在咱们倒要谁生谁死?” “不可能,绝不可能!” 卡巴彻底被惊呆了。 这种耸人听闻的破之事,从没有出现过。 渔阵,千锤百炼。 渔绝非普通的渔,而是用特殊的药水浸泡过的,坚韧柔软,刀剑这种利器不可能将其割破。 而且渔上的刀刃也是精钢打造,便是精良的刀剑,也无法砍断。 自从渔阵一出,不知有多少江湖名手惨死在渔阵下,无论是偷袭,还是正面相抗,无人能从渔阵中逃出来。 可是,这渔阵却破了,被石越这厮一招就破了。 是石越瞎猫碰死耗子,还是他真有过人之能? “可恶!真是可恶,难怪黄欢徒儿会惨死在石越手上?” 卡巴怒极反笑,眼眸中闪过决然戾色,指着石越哇啦哇啦一阵大叫,估计是情急之下,用蒙语在骂人,又凶狠的挥舞着拳头,对着那些执的和尚指手画脚――他一定是要改变战法了。 果不其然,那些凶狠的和尚在被卡巴一阵狼吼之后,就改变了战术,将渔尽力往康善真身上招呼,而卡巴则纵身迎向石越,他要亲自缠住石越,用渔阵先将康善真除掉,然后再合力擒拿石越。 石越刚才那一刀割破渔,并非侥幸。 飞刀乃是由玄铁炼制而成,刀刃非凡,犀利到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渔之所以不能被刀剑割裂,就是它的柔韧性在作怪,这种柔韧性,让渔几乎不受力,但石越手指转动飞刀速度达到了极限的速度,炫舞如一团白光,这样的超高速、转动着割裂下去,对渔的柔韧性有着致命的打击。 再一个,石越修炼房中术有小成,已经并非昔日对武功完全不懂的小白,房中术的内息对他进步尤甚。 面对卡巴,石越并不惧怕。 ――连春佛的佛宗都可以灭杀掉的狠人,怎么会怕了卡巴呢? 卡巴双手短枪,枪尖儿围着石越胸口、咽喉、眉心乱点,招招致命。 石越一手军刺,一手飞刀,上下翻飞,围着卡巴脖子飞舞,想要把卡巴的人头切割下来。 两人贴近实战,招招凶狠,那些手执渔的和尚抽空着石越与卡巴殴斗,只吓得头皮发麻。 这种贴身殴斗,只要一招不慎,就会死于非命,真是视生命如儿戏。 “个屁的热闹!”卡巴声嘶力竭的大吼,“速速弄死康善真。” 那些手执渔的和尚不敢怠慢,迅速成阵,将康善真困在核心。 有了石越钳制卡巴,康善真的窘迫局面顿时减轻了许多,他在渔中进退趋避,虽然举步维艰,但一时也无生命危险。 石越着康善真被困在渔阵中出不了,也死不了,心中安稳下来,调戏卡巴,笑道:“瘦猴子,后悔不?弄个破渔就当宝贝?你是来打鱼吗?打鱼不成?是不是遇到神龙了?哈哈……你今天怎么死的……” 气得卡巴喋喋怪笑,手中短枪越发犀利,进攻过多,几乎不在防守,为了杀死石越,卡巴是连命都不顾了,宁愿一命换一命。 石越着太后瘫软在那里,得意的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吹响的同时,一条火红媚辣的诱人身影自半空中飞落,宛如九天玄女降临,一把利剑腕出绚烂的剑花,当空罩住皇太后,无比犀利的bi近,娇媚的声音无比诱惑,诱惑中有着歇斯底里的狂热,娇喝道:“jian人,受死吧。” 只要被剑花卷入,皇太后丰美的娇躯必会化作一团肉酱。 太后吓的花容失色,小便失禁,浓烈的杀气逼迫进来,让她窒息,脑子混乱,眼神涣散,心底深处惊恐的哀鸣: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不要!” 康善真勃然大怒,脸颊涨的通红,但却冲不出渔阵。 卡巴没想到半路还有一人杀出来,而且此人的功夫居然不在自己,加之一身火红的装素,秀出丰满诱人的娇躯。 除了月神,还能是谁? 皇太后是卡巴颠覆朝政的政治傀儡,自然不能让太后死去,纵身回去想营救太后,却被石越紧紧缠住,脱身不得。 这种局面也是石越精心酿造的。 石越有能力立刻帮助康善真解除危机,割裂渔,但是他绝不会出手相助,只要能保证康善真不死,并且困守在渔阵中,就可以阻止康善真去营救太后老婊子。 而卡巴又被自己牵制住,不得脱身。 除了这些人,谁还能救太后? 石越这厮,真是太奸诈了。 身在半空中,立刻就能杀死皇太后的月神,也是这般想的,她眼眸中绽放着兴奋的光晕,着太后那双惊恐绝望的眼睛,无比开心。 砰! 恰逢此时,大门被踹开,一道黑影破门而入。 第1188章 真混乱啊 田焚破门而入! 在那一团绚烂的剑花堪堪要将太后绞碎之时,田焚手臂暴涨,大手抓住太后的肩胛骨,用力的扯开。 那团绚烂的剑芒轰击在了石板上,一阵咯咯的脆响,石板列出了道道缝隙。 “哎呀,可惜!” 石越看在眼里,气在心头,暗骂了田焚一千遍,这混蛋来的怎么那么巧呢? 康善真到这个地步了,还在关心他的老情人,看着太后无事,那颗忐忑的心方才安稳下来。 田焚一直在外面巡逻。 他自然也得到消息,康善真、太后都身在大雄宝殿,又从程野那里得知,卡巴也埋伏在大雄宝殿之中。 他是个心智非凡的人,立刻确定了卡巴要在大雄宝殿对康善真动手。 洞悉了事情的真相,田焚的心就七上八下的难受,即有一飞冲天喜悦,心里却又没来由的充斥着浓浓的担忧。 这种担忧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他心里惶惶,难以平复。 他就站在大熊宝殿门前,与程野眉来眼去的勾连,运足了内息,竖起耳朵,听着大雄宝殿中的一举一动。 田焚本来就是一流高手,吃了大还丹,凭空多出了二十年的功力,让他如虎添翼,能隐约听到大厅中的争斗――这一点,程野就做不到,程野只能听到杂音响彻,但却分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当他听到康善真困兽犹斗的大叫,强忍着高兴到手舞足蹈的冲动,感慨自己即将搬掉头上的石头,一飞冲天。 然后,他就惊诧的听到了石越的声音,兴奋的心立刻沉到了十八层地狱。 石越这厮太可怕了,只要他出现,局面必定混乱。 果不其然,石越居然破阵了。 田焚的心变的空前的焦躁,他真相撕破脸皮,冲进去,伙同卡巴,将石越、康善真全部杀死。 但是,他又不敢。 他怕自己失手,杀不死康善真与石越,反而坏了大义,做了‘里通’蒙古的叛逆之贼,不仅要被砍头,还落得个骂名千载。 田焚的心揪揪着,完全拿不定主意,急的围着石狮子来回踱步。 但是听到了太后的求饶声,田焚抓住进去,破门而入,想要将太后救出来,既能窥见形势,打破僵局,又能立下大功,讨好康善真与太后,何人乐而不为?真正的进退有据,左右逢源。 这厮也是够奸诈的。 卡巴兴奋的哈哈大笑,只要太后不死,局面还有的救,当务之急,不是围杀康善真,而是救太后。 卡巴立刻下令,叽里呱啦,说了一阵蒙语。 围困康善真的十几张渔网,立刻向着月神罩过去。 康善真这个情种,居然还念着旧情,也向月神冲过去。 一时间,月神成了众矢之的,康善真与卡巴居然联合起来,殴斗月神,这局面真成了三国演义。 石越后悔的要死,急忙舍弃了卡巴,向那些执着渔网的和尚冲过去,噗噗的刺死他们,渔网也一割两半。 “贼人,休走!” 石越冲到最前面,向着月神虚晃了一招,眨着眼睛,向她发信号,让月神逃走。 月射浑然不理会,纵身一跃,冲向田焚,对准了田焚后心,这一剑十分犀利,刁钻而又古怪。 田焚急忙将太后仍在一边,回身迎敌。 月神三招bi退田焚,娇躯一跃,向着奔跑中的太后背心刺去。 石越心中大喜:成了!成了!太后在劫难逃。 咔嚓! 一把钢刀斜刺里钻出来,将月射的剑格挡住,又救了太后一命。 程野! 程野这厮也冲进来救太后了。 石越气得真想骂娘:你们这帮狗东西,都来救太后这老婊子了,献你娘的殷勤呀,太后以后少得用身体伺候你们这帮狗日的。 月神气得眼眸赤红,身形如燕,一剑刺向程野面门。 程野躲闪不及,侧身,刺中了肩膀,痛的嗷嗷直叫。 石越心里大叫:刺得好,刺死了你更好。 月神看着太后跑远,又被尾随上来的康善真缠住,心中大急,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逃掉,缺月剑脱手而出,直奔着太后刺去。 就在缺月剑几乎刺中太后之时,卡巴却从侧面窜上来,短枪送出去,将缺月剑拦腰隔住。 又失败了! 月神空手也厉害得紧,几招bi退康善真,飞身拾起缺月剑,又被卡巴挡住,一张张的渔网,又向月神罩过来。 康善真也冲过来,要围困月神。 局面混乱,所有的人都对准了月神。 卡巴发出一声长啸,声震九霄,就见广场处的地板有十几处都被掀开,许多手执刀剑的和尚涌出来,将康善真、月神、石越他们彻底包围。 康善真一面与月神斗,一面与卡巴争斗,还要防着那些渔网 田焚、程野确是无所顾忌的围攻月神。 石越吹响了口哨,孙猛带着一百名黑衣卫冲杀过来,但是却被程野的九门城卫拦在外面,一时半刻充不进来。 一时间,极乐寺中大乱 在卡巴发出那一声长啸之后,数不清的和尚从地底下冒出来,对准了那些相关大臣发起了进攻。 天王殿、大雄宝殿,观音寺,百孝宫全部响起了喊杀声。 白莫愁正在后院与一些大臣饶有兴趣的欣赏着白孝图,谈笑风生间,忽然廊亭下面的石砖被顶开,咕嘟嘟的冒出了许许多多的凶狠和尚,奔着白莫愁杀过来。 群臣吓得四散逃开,白莫愁倒是还能挺得住,气得嗷嗷直叫,“何人胆敢杀我?本流氓是那么好欺负的?蓝剑,兔崽子在哪里?给本流氓戳死他们。” 蓝剑与雷冬一直听从石越的告诫,守在白莫愁身边半步不离。 看着无数的和尚窜出来,哪里能让白莫愁受伤? 蓝剑一刀砍出去,将一名和尚的脑袋砍掉,与雷冬架起白莫愁,急匆匆的逃蹿,至于其他的大臣,死就死吧,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那些和尚也不杀其余的大臣,就跟着白莫愁追杀。 为首一个和尚浓眉大眼,面容凶恶,真是厉害,雷冬与他交手,对着蓝剑大喊,“我缠住他,你速速带着白御史到前院,那里有黑衣卫……” 蓝剑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又被一帮和尚给截住了。 局面万分凶险。 白莫愁看着那些凶恶的和尚,气得大骂,“格老子的,本流氓难道今日要栽在这里?奶奶的,素素还没大婚,本流氓还没抱孙子呢,石越你个小流氓,还不快来救我这个老流氓,素素都给你日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89章 老流氓太有才了 白莫愁气得在跳脚骂娘,心想着这帮狗东西怎么就追我一人,别的大臣怎么不去追杀呀,这分明是瞄准我一人来的呀? 难道本流氓的知名度就那么高吗? 白莫愁左右一望,见萧炎就在凉亭里,被几名家将保护着,嘴角带着坏笑,正冲着自己不屑的笑。 格老子的,这个小秃子笑得这么开心,一定是他在的背后搞鬼。 白莫愁着那些和尚挥舞刀枪,冲着自己杀来,口中不断地叫着:“杀白莫愁,杀白莫愁……”灵机一动,立刻冲着萧炎紧张兮兮的招手:“白御史,你怎么还在笑,人家要杀你,白御史,你快逃呀,快逃呀……” 萧炎方才还笑的开心,听着白莫愁指着自己叫‘白御史’,心想着这厮是不是傻了啊?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满嘴疯话呀。 群臣也不知道白莫愁这是怎么了?着他‘指鹿为马’,俱都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些手执刀剑的狰狞和尚,哪里知道谁是白莫愁? 除了领头的和尚,他们根本分辨不清谁是白莫愁,而现在领头的和尚已经被雷冬弄死了,真相一时间更无人知道。 那些和尚是只是见着自己的‘队友’奔着白莫愁追杀,自然也冲着白莫愁使劲。 但是,听着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家伙喊出那句‘白御史,你怎么还在笑,人家要杀你,白御史,你快逃呀,快逃呀……’之后,才恍然大悟:晕了,那家伙才是正主,折腾这么半天,居然砍错了人。 “杀,杀白莫愁,干死他!” 一帮和尚凶神恶煞的奔着萧炎冲过去。 群臣四散而逃。 萧炎刚才还奇怪白莫愁的举动,但着这些和尚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自己杀过来,才明白过来白莫愁的‘险恶用心’,气得脸色铁青,挑着脚大骂,“白莫愁,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白莫愁兴奋的哈哈大笑,冲着萧炎竖起了中指,还想要再调戏萧炎一阵,却被蓝剑、雷冬架着跑远了 萧炎正在兴奋的骂着,一帮和尚冲过来,挥舞着大刀片子,冲着他搂头就剁下去。 萧炎身边自然有九门城卫的高手保护,与那些和尚混站在一起,只是一个回合,血光四溅,死了不少人。 这些和尚凶狠无度,都是高手,九门城卫这些新兵蛋子转眼间就死了七八十人。 萧炎胳膊上被划伤了,挂了彩,鲜血淋漓而下,起来分外狼狈。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我不是白莫愁,你们杀错人了,真正的白莫愁已经跑了,刚才那个老头就是,你们快去追呀,真是一帮饭桶。” 那些和尚哪路肯相信?俱都以为他在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对萧炎围攻的更加凶悍了。 萧炎气得哇哇乱叫,着九门城卫越杀越少,萧炎豁出去了,将官帽子摘下来,把亮光光的关头展示给众人,大吼道:“你们这帮瞎眼睛的,瞪大了眼睛好好清楚,我是萧炎小秃子,哪里是什么白莫愁,白老流氓有头发,我萧秃子没头发,你们一帮蠢猪,杀错了人……” 那些和尚正杀得凶悍,几乎要把萧炎身边的九门城卫杀光,但着萧炎那亮光光的秃头,就知道真是杀错了人。 一个和尚口吃生硬的问道:“萧秃子,白……白老流氓在哪里?” 换成平时,谁敢叫他萧秃子,必定恼羞成怒,被他砍成肉酱,但局面混乱,萧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指着屁股着了火,跑得一路冒烟的白莫愁,对那群和尚吼道:“你们瞎了眼睛,那老东西就是白莫愁,你们还不去追?快呀,一帮饭桶。” 那些和尚中终于搞清楚了正主,呼啦啦的喊着叽里呱啦的蒙语,扬着刀,奔着白莫愁杀去。 “糟糕,那群狗腿子又冲过来了。” 白莫愁半边胡子被砍没了,形象颇为狼狈,仍豁达的打趣,“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我是流氓,哪那么容易死?我还没抱孙子呢。” 雷冬让蓝剑架着白莫愁先逃走,回身就与那些和尚打斗。 这些和尚单打独斗,自然不是雷冬的对手,但是胜在人多,一大群跟着一大群,蚂蚁多了咬死象呀。 雷冬杀了七八个,就被这些和尚围住了。 而且这些和尚还配合着某种阵法,让雷冬逃不出去,雷冬坚持了十几个回合,手臂受伤,身法越发滞缓,局面大凶。 “蓝剑,你个***,快回去帮助雷冬,雷冬要死了,你护着我干什么?” 白莫愁一边被蓝剑架着逃跑,一边回眸着雷冬身在窘境,跳着脚冲着蓝剑骂道:“你快点去帮雷冬,我死不了。” 蓝剑不为所动,就是架着白莫愁没命的逃跑。 白莫愁挣扎着,揪住蓝剑的头发,怒叱道:“你这个混账玩意,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蠢蛋学生?你个胆小鬼,就知道跑,你是兔子呀,兔子急了还咬人,你连兔子都不如,本流氓不认你这个学生了,你速速回去救人,本流氓决定,将你一撸到底,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军枢参赞了,你屁都不是。” 蓝剑虽然武功没有石越他们高,眼光也不长远,对局势的把握也不怎么样,个人能力不突出,但就是一样好处:听话,本分! 不管白莫愁对他多么的怒骂,他心里就记着一个字:逃! 没命的逃! 这是石越交代好的,自己必须要做到,怎么的,也要把恩师救出来呀,他这副犟脾气,让白莫愁无可奈何。 跑着,跑着,白莫愁不骂了,指着前面黑压压的人影,哈哈大笑起来,对蓝剑说道:“你你个蠢蛋,还跑个屁,你谁来了?哈哈……救兵来了,救兵来了。” 蓝剑抬头一,居然是孙猛带着一帮黑衣卫赶过来,心中狂喜,兴奋的向孙猛招手,手指向雷冬一指,大吼道:“那里!雷将军被困住了。” 孙猛带着七八十名黑衣卫也不吼叫,像是无声的豹子,摆好猎杀小组的战形,似长矛,似利剑,对准了酣战的和尚们,血腥的冲杀进去。 第1190章 杀无赦 以孙猛为首的黑衣卫再冲入和尚群中的一瞬间,人群中就升起了一团血雾。 锋利的军刺以锐不可档的节奏,在一个回合的拼杀中,就彰显出了无比血腥的锋芒。 噗! 噗噗! 噗噗噗…… 军刺刺中了和尚们的胸口、腰腹、咽喉、后颈、眉心,还有大腿根。 只要被军刺刺中,立刻放血,鲜血汩汩流出,战斗力瞬间消失,当军刺抽出来的一刹那,空气从血洞中涌入身体,内外气压不同,和尚们头晕目眩,立刻休克,他们会流血而死,永远不会醒来。 七八十名黑衣卫,组成十几个猎杀小组,在一个回合中,就杀出了一条血路,与困守在中央的雷冬合在一处。 雷冬此刻全身是血,虽然没有重伤,但身手明显减慢,再被围攻之中,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孙猛等黑衣卫的强势杀入,给了雷冬希望。 雷冬累得脱力,手臂巨颤,已经体力不支。 孙猛吩咐兄弟们架着雷冬,竖起大拇指,“雷将军,好样的!” 雷冬虚弱的说道:“逆贼太多,局面不利呀。” 孙猛笑道:“不要紧,我已经给付强发了信号,付强立刻就会率领一千五百名兄弟杀进来,局面瞬间可控。” 说话之时,围拢过来追杀白莫愁的和尚越来越多。 孙猛兴奋的大吼,“兄弟们,练兵实战的时候到了,机会难得,你们把这些和尚当成恶狼、当成虎豹、当成猎物,只管杀,哪位兄弟杀得多,我请哪位兄弟逛窑子,妞随便挑,随便日……” 黑衣卫都是粗人,被孙猛这么一鼓捣,越发兴奋,冲过去,将白莫愁护住,与围拢过来的和尚展开生死决战。 付强收到孙猛的暗哨,听着极乐寺中喊杀声四起,立刻率领一千五百多名黑衣卫从半山腰处冲向山门。 山门被九门城卫的人把守着。 守城门的人是程野的亲信龚伟,此人曾经是程野的家将,无原则,不分清红皂白,唯程野马首是瞻。 着付强率领黑衣卫大部队气势汹汹的冲杀过来,忙吩咐九门城卫拦住付强,冷冷道:“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极乐寺,这是犯了欺君之罪,还不速速退下?” 付强着程野的走狗龚伟拦路,知道这是程野故意为之,将手中军刺紧了紧,冷冷道:“极乐寺喊杀声四起,里面出大事了,我们要进去护驾。” “用你们护驾?” 龚伟指着付强,仰着头,颐指气使道:“我们九门城卫是吃素的?程提督随行护驾,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什么贼人能够闯进去,就算闯进去,有程提督以及那些兄弟们在,也足以护驾,用得着你们黑衣卫cha手?” 付强一脸冷笑,“极乐寺中喊杀声四起,酣战正凶,局面危急,还望你能明白其中利害,立刻打开山门。” “局面危急?我……我怎么没出来?” 龚伟耸动肩膀,不屑道:“极乐寺中若真是局面危急,程提督自然会派人传信,现在没有消息传出来,自然是足以控制局面了,哪里似你这般危言耸听?而且,就算有危险,也是我们九门城卫护驾,用你们黑衣卫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们啊,就是来跟我们九门城卫抢功的,当谁不出来吗?” 付强听着里面喊杀声四起,就知道局面白热化,望着龚伟眼神,充满了阴寒,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龚伟,我再问你一次,你开不开山门。” “不开!” 龚伟抱着胸,哼道:“今ri你们想进山门,除非把我杀了。” 付强额头青筋暴露,一跳一跳的,手背到后面去,做了个杀无赦的手势,忽然就带着兄弟们冲过去。 “你们敢冲过来?这是造反,这是诛杀忠臣,这是大逆不道”龚伟大喊大叫,抽出钢刀,迎头对着付强砍过去。 “我管你是不是忠臣。” 付强闪身躲过,军刺送出去,奔着龚伟腰眼儿刺去。 龚伟伸手高明,横刀格挡,只听一阵噗噗噗的响声,五六把军刺刺中了龚伟的身体,鲜血似小河一般的流出来。 龚伟死了。 那些九门城卫俱都惊呆了,手中的兵器攥的紧紧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他们浑然没想到黑衣卫居然无视军法,真的敢杀人。 这是石越曾经交代过付强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只要我、孙猛、雷大虎一人发信号,立刻要带兵冲进来,一刻不得耽搁 不管是谁,胆敢阻拦,杀无赦! 付强眼中唯有石越,再无其他。 石越的命令贯穿付强的意志,所以,付强杀人,丝毫不手软。 付强冲在最前,眼神如刀,望着那些九门城卫,冷冷道:“我诛杀龚伟,是为护驾,谁敢阻拦,就是谋逆,杀无赦!” 那些九门城卫都是程野新招的兵,还没有继承九门城卫的光荣传统,被付强冷厉的眼神扫过来,心里就胆颤,再地上龚伟血流如注的尸体,恐惧到骨子里,颤颤巍巍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付强立刻率领黑衣卫冲动啊山门前,将山门打开,率军涌入。 此刻,山门中乱成了一锅粥。 付强立刻将弟兄们分成五组,每一组由一位百户率领,分头救人,遇到反贼和尚就杀,,万万不能手下留情。 福王身在观音庙内,叩问观音佛像,晓之大事,一门心思分成两半,一半在淑妃身上,一半飞回了江南。 他得知了淑妃去了济公庙,心里想着美事,也带着何旦,黑白无常,以及魏召等人赶往济公庙。 走到济公庙门口,就发现楚玉公主站在门口,还有黑衣卫守着,说什么也不让福王进去。 福王非要进去,与楚玉争执不休。 福王大怒,“本王敬你,你是个公主,本王不敬你,你就是个小丫头,黑白无常,给本王硬闯进去。” 黑白无常要强行进入。 黑衣卫手持军刺,严阵以待。 正待此时,那些和善疯狂的杀来,直奔福王。 福王大惊失色,立刻道:“黑白无常,还不退敌?” 黑白无常答应一声,面带讥笑,抽出兵器,对准了福王砍过去…… 第1191章 熊包大小王爷 福王没有想到,在自己遭受一群莫名和尚疯狂攻击之时,会遭遇自己的贴身保镖黑白无常的击杀。 如此反常的举动,几乎让人难以置信。 何旦站在一旁,着黑白无常向福王使出了杀手,心里咯噔一下,也明白卡巴为什么对杀死福王,有着绝对的信心。 ――谁也没曾想到,福王的贴身保镖黑白无常,居然是卡巴的人。 “王爷小心!” 何旦与魏召同时叫喊出来。 所不同的是,何旦的叫声半真半假,魏召却是真正心慌意乱。 何旦心里很矛盾。 卡巴让福王死去,而何旦心里是绝不苟同的,他对卡巴信誓旦旦的说江南局势在自己掌控中,这才让卡巴有了杀死福王的心思。 但实际上呢,燕瞳在江南折腾了一晚上,就将他何旦的势力几乎打烂了一半。 何旦还有个屁的势力。 他需要时间来重新酿造势力圈子,福王若是死了,别说酿造什么势力圈子,恐怕回到江南,就要被燕瞳和老不死的孔清风给自己安cha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自己弄死,扔到西湖里喂王八。 所以,何旦骨子里又不希望福王死,这是自己大树,背靠大树好乘凉。 而且,当他一想到黑白无常是卡巴的人,而且黑白无常还知道一些他落魄的窘境时,心里就更加惊骇了。 卡巴以后若是知道自己是在吹牛皮,是在骗他,会不会将自己的脑袋揪掉? 自己虽然是蒙古大汗同父异母的私生子,但是因为有半个中原血统,这个王爷的身份就变得不值钱。 卡巴一怒之下,绝对是敢杀了自己的。 他心里绝对希望黑白无常死去,更希望福王活着,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谁知道黑白无常会不会向何旦告密? 此刻,何旦是无助的,他的生死,掌握在卡巴、黑白无常、福王的手中。 魏召乃是江南大将军,是福王的贴心肱骨,心中十分急迫,也幸亏魏召伸手高明,是个能与石越过招的高手,临场经验又十分丰富。 见局面危急,自己来不及回援,大喝一声,手中钢刀脱手而出。 咔嚓! 两声金铁交击之声。 一把钢刀,两把长剑,就在福王头顶上交击,刺耳的狰狞之声,几乎震坏了福王的耳膜。 魏召似豹子一般冲过来,将福王护在身后,横眉冷对黑白无常,额头上青筋暴露,显然已经做好了拼命的打算。 福王吓得腿肚子转筋,大脑中一片混沌,竟然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着黑白无常两张平日乖顺的脸,福王气得脸红脖子粗,哆哆嗦嗦道:“你们……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居然敢行刺本王?说,到底是谁暗中指使你们的?这是谋逆大罪,会株连九族。” “我们是什么人?哈哈……自然是塞北的人,狗屁王爷,伺候这么久,真是伺候够了。” 黑白无常哈哈大笑,面带狞笑,又杀过来, 福王道:“你们居然是蒙古派来的人?你们都是中原人,为何甘心做走狗?是不是为了钱?为了女人?本王有的是钱,本王可以把钱给你,本王有许许多多的钱,本王可以送你们许许多多的女人……” 黑白无常充耳不闻,喋喋怪笑,挥舞着兵器冲上来,对准福王冲杀过来。 魏召大吼一声,时期钢刀,舞动得虎虎生风,将黑白无常缠住,仓促之间,倒也能支持得住,着福王还在一边傻站着,气呼呼的大吼道:“王爷,你傻了吗?还不快跑?我抵挡不了太久……” “本王……本王往哪里跑啊?” 前面,有一队凶神恶煞的和尚冲杀过来,左边右边,都是院墙,后面就是济公庙,还被楚玉紧紧的关闭了。 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福王真的体会到了死亡的气息,此刻,他真心觉得富贵荣华真是无用,这些虚幻的东西也不能保住他的性命。 “爹,怎么办呀?” 燕鸿就是一个纨绔,遇事更加慌张,着走投无路,已经吓尿了,臊气顺着裤裆传出来,犹自不觉。 “燕鸿,你进来!” 楚玉打开铁门,向燕鸿招手。 燕鸿遇到了大救星,急忙跑进了院子里,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还不忘了说道:“多谢楚玉公主救命之恩。” “别谢我,你的命在我眼里不值钱。” 楚玉仰着一张娇媚的脸,撇撇嘴,哼道:“若不是我大哥哥你可怜,要救你,我才懒得管你这个包袱呢。” 燕鸿感激涕零,疑惑道:“是!是!多谢你大哥哥,敢问你大哥哥是谁呀?” “笨蛋,谁救你你都不知道,还感谢什么?” 楚玉怒斥道:“我大哥哥就是石越,你这个猪头,给本宫记好了,若是记不住,你立刻滚出去。” 居然是石兄啊! 燕鸿顿时开心起来,感慨万千道:“哎呀,我就知道石兄是本小王的贵人,哎……这个朋友,本王交定了。” 福王着燕鸿钻进了铁门,见有了机会,却急忙跟着跑过去。 却没想到两名黑衣卫将铁门无情的关上,将福王拒之门外。 福王狠砸铁门,哀嚎道:“燕鸿,你这个畜生,你不管我的死活了,本王白养你了,你快点开门,放本王进去,你这个不肖子。” 燕鸿真是被吓得傻了,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老爹还在外面呢,立刻就要去开门。 但是楚玉却深刻的记着,正是福王将自己的爹爹害得断了腿,隐姓埋名过了十几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而且,福王还暗中让独孤灭绝刺杀自己,若非石越大哥哥不顾生死,替自己挡了一刀,自己早就化为尘土了。 楚玉与福王有如此血海深仇,能愿意救福王才怪呢。 “不许开门!”楚玉立刻吩咐黑衣卫拦住燕鸿。 燕鸿乱如热锅上的蚂蚁,手舞足蹈,向楚玉央求道:“楚玉公主,你就开开恩,让我父王进来吧!咱们都是皇族中人,该相互扶持呀,求你了,我跪下求你了。”燕鸿扑通一声,还真给楚玉跪下了。 楚玉心中一软,抿着红唇,犹豫不决。 却听着福王疯狂的砸门,还不住的怒骂,“小妮子,你吃了豹子胆,敢不放本王进去,信不信本王以后弄死你?” 楚玉心中立刻刚硬起来,隔着门,大吼道:“你个乌龟王八蛋,还敢威胁本宫?混账王爷,就等着被砍死吧。” 又对守门的黑衣卫说道:“谁也不许开门!”扭着小屁股,蹦跳着进了院子里去。 福王还隔着门,破口大骂,“小妮子不是人,敢见死不救,你干爹白莫愁就是这么教你的?一国公主就这么点气度?哇呀呀,燕鸿,你个龟儿子,给老子开门啊,老子要死了,要死了……” 第1192章 好孩子不丢人 福王气得跳脚骂人,身后那些凶狠的和尚却拼命的冲过来。 魏召将顾不得与黑白无常殴斗,将福王护在身后,内力催生到极致,钢刀舞出飞蛾投火的炫光。 这一刻,魏召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想着护住福王了。 撕拉! 黑无常的剑在魏召眉骨上滑过,再深一丁点儿,魏召就要瞎了。 “好贼子!” 鲜血顺着每股流下来,将魏召的眼神蒙住,眼前血光弥漫,让魏召看不清贼人的招数,急忙擦干眼睛,就见白无常手中剑当胸刺来,真是好凶险。 魏召立刻将利剑格挡开,左右东西来回乱窜,将冲过来的和尚杀死,又急忙守住门户,冲着福王大吼道:“王爷,骂人干什么?说软话,说软话呀?生命关头,说两句软滑不丢人……” 何旦、以及江南其余大臣,俱都散在一旁。 有些大臣已经跑了。 只剩下何旦以及两三个大臣。 何旦也是想跑,但是更加关心福王的生死,因为福王的生死,就关系到他的存亡,唇亡齿寒,就是这个道理。 福王狠狠的砸门,说着软话,“楚玉公主,你就行行好,放本王进去吧,你这次救了本王,本王给你建庙,让你日夜享受江南百姓的朝拜!楚玉,楚玉公主,你还在吗?我是你皇叔啊。” 只听燕鸿的哭声传出来,“父王,别说软话了,楚玉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奶奶娘!” 福王立刻暴跳如雷,“燕鸿,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想让父王死在这里呀?你是不是急着继承王位呀?你这混账小子,还不赶紧想办法,把父王弄进去?不肖子,立刻想办法,立刻,马上……” 这一刻,福王真的绝望了。 他紧紧依靠着大门,看着魏召浴血奋战,浑身是伤,但仍犹如疯狂的狮子护着自己,而反观那些大臣呢?跑的跑,散的散,没一个肯贴身保护他,也终于认清了真假人――还是魏召忠心耿耿吗,别人都他娘的不靠谱。 燕鸿虽然是个纨绔,但却软弱,而又重感情。 听着自己的老爹在外面急的大喊大叫,心里自然无比难过,央求着站在门口的黑衣卫开门。 但那些黑衣卫脸色冷峻,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燕鸿暗恨自己无用,连自己的老爹都救不得了,这儿子当的实在窝囊,脑中灵光一闪:对,找楚玉,我给她磕头,求她相助,我就不信,楚玉会不心软。急忙爬起来,踉踉跄跄的闯进了宅院里。 “外面是不是乱了?” 欧阳流风与淑妃欢ai过后,身心大爽,将欢ai床重新变回了轮椅,正与淑妃依偎在一起,相拥而笑,气氛极为甜蜜。 但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又见楚玉气呼呼的回来,就知道外面已经乱了,忙问道:“外面怎么样?” 楚玉温柔的一笑,“没事,有黑衣卫在,爹爹和娘只管谈情说爱,不用顾忌的。” “这孩子,胡说什么?我们老夫老妻了,还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呀?” 淑妃红着脸争辩,只是脸蛋红扑扑的,细腻光滑,眼神明媚,透着股兴奋和喜悦,神情娇腕,可见刚才从欧阳流风这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有男人干着,就是好啊!身体得到滋润,整个人的气质都升华了。 楚玉扑哧一笑,指着那轮椅说道:“爹爹还真是厉害啊,这副轮椅,怎么就被爹爹弄成了床呢?而且,这床还会动……” “哎呀,灵儿,快别说了。” 淑妃羞红了脸,似粉红的桃子,捂着脸,羞渐渐的娇嗔:“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看?我和你爹……那个……你……你偷看什么?你都这么大了,也不知休?以后你怎么嫁的出去呀。” 欧阳流风是个脸皮厚的,嘿嘿干笑着,拉着淑妃的手,说道:“你担心什么?石越小兄弟早都将灵儿预定了,咱的宝贝女儿啊,不愁嫁。” 楚玉娇笑道:“我没看,就是耳朵好使,听到了你们的声音而已,你们放心,除了大哥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淑妃顾不得羞涩,扭着腰跑过来要收拾楚玉。 可是她腿心花蕊多年闲置,未曾被滋润过,变得无比娇弱,今日尝到了甜头,被欧阳流风一阵冲撞,那里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却也被摧残得更加可怜娇弱,这般急匆匆的跑动,下面很痛,急忙停下身子,夹紧了腿,糯糯的嘤咛,“哎呀,痛!好痛,风哥哥,你坏,你坏死了……” 楚玉笑得前仰后合,过去扶着淑妃,打趣道:“爹爹还是很厉害的。” 淑妃娇嗔:“灵儿,别胡说,没大没小。” 欧阳流风得意的昂着头,哼道:“宝刀未老,雄风犹在。”心里却想着:哪里是我厉害,分明是石越送我的大力金刚丸厉害。 看着淑妃被自己滋润得玉面娇红,撒娇温顺的模样,欧阳流风就好满足:淑妃,终于回归了自己的怀抱。 联想到种种境遇,欧阳流风高兴之余,对石越越发的感激。 砰! 就在这时,门被狠狠的撞开,一个落魄的人影滚进来,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楚玉公主,救救我父王吧?他就要死了,就要死了,我还小,可不想没有了父王,楚玉,你救救我父王吧,我给你磕头了。” 燕鸿真是不再讲究王爷风范,跪在那里,不住的像楚玉磕头。 楚玉闪身躲开,撅着嘴,哼道:“你求我没用,是你那混账老爹骂我,我为什么要救他?他坏死了。” 欧阳流风诧异道:“这是怎么……怎么一回事?这家伙是谁呀?” 淑妃小声对他耳语,“这是福王燕骏的儿子,燕鸿!” “啊?是这个兔崽子?” 欧阳流风喝道:“你是燕骏那个王八蛋的儿子?你跑我这里哭嚎什么?滚!赶紧滚,老子见着燕骏,能打死他。” 燕鸿看着欧阳流风的气势,就知道他说了算,急忙爬过来,抱着欧阳流风的轮椅,就开始哭诉前因后果,大鼻涕拉瞎的央求道:“老人家,恩人,求求您救我父王,我定然感谢你八辈祖宗,不……我说错了,我……我是真的感谢您八辈祖宗,老人家,实在不行,一命换一命行不行,你把我父王放进来,把我推出去,还不行吗?老人家,求你了……” 欧阳流风看着燕鸿哭的稀里哗啦的丑态,感概万千的说道:“想不到燕骏一肚子坏水,却生了一个好儿子?奶奶的,我真怀疑,这儿子是他生出来的吗?虽然看起来软弱,但骨子里很硬气嘛!好!好,有个男人样子!和你说,为救你爹,嚎啕大哭,下跪打滚儿,都不丢人,好孩子,你光荣,我去救你爹……” ∷更新快∷∷纯文字∷ 第1193章 就是要显摆一下 楚玉撇撇嘴,哼道:“救福王干什么?他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大混蛋,害的爹爹这么惨,还差点暗杀我!就在刚才,他还满口恶语的骂我呢。” 欧阳流风万分得意的仰着头,笑道:“你爹我就要救他,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是个王爷,富贵天下,又能怎么样?利用权势,将我打断了腿又能怎么样?爹爹我要告诉他,我欧阳流风被打断了腿,也是男人,我的女人,我的熙熙,永远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哼……今天我还非得出这口气,气死他个老鸟。” 楚玉一下子就理解了欧阳流风的心思。 老爹就是有一种吊丝得到了珍贵宝物,要拿出去给正主显摆,气人的意思,着福王没那惊诧、愤怒、失望的神情,岂不是比他死了,更加的过瘾? “好,爹,就这么办!” 楚玉为欧阳流风推着轮椅就往外走,淑妃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一同走出去。 哭得鼻涕拉瞎的燕鸿开心得哈哈大笑,只要能救了福王的性命,他才不管福王丢不丢人呢? 若真是死了,连丢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谢老爷子,谢谢楚玉。” 燕鸿爬起来,飞一般的跑到前面,向把门的黑衣卫招手,大吼大叫,“开门!快开门,楚玉公主同意开门了,父王,父王,你还活着吧?可别死了,你再撑一会呀,马上开门了,有救了。” 就听着外面传来福王焦躁哀嚎的声音,“兔崽子快开门呀,本王就要死了,燕鸿,你个完蛋玩意。” 楚玉却不着急,推着欧阳流风慢吞吞的来到门口,向那些黑衣卫道:“开门吧,放福王进来。” 黑衣卫摇头道:“回楚玉公主,现在不能开门,外面那些和尚越来越多,他们不仅是针对福王,还针对公主,针对欧阳先生和淑妃,我们人手不足,只怕打开门之后,应付不来,会有闪失,石千户早就交代了,你们的安全重于一切,万万不能马虎大意。” 楚玉向燕鸿耸耸肩,“你也听到了,他们不肯开门,我也没有办法。” 燕鸿忽然就捡起一把刀,黑衣卫立刻将其围住,冷冷道:“你要干什么?胆敢行刺?找死。” 燕鸿将刀横在脖子上,锋利刀锋贴着脖颈,咬着牙说道:“你们不开门,我就死给你们,我是王爷之身,我死了,你们都要受牵连。” 黑衣卫们笑了笑,摆摆手,说道:“小王爷请自便,我们没工夫与您磨牙,您若是想自杀,请快些。” 这些黑衣卫都是石越一手训练出来的硬汉子,怎么会接受这么可笑的威胁? 在他们眼中,燕鸿是生是死,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燕鸿顿时傻了眼,浑然没想到自己的存在感居然会这么差?什么狗屁的王爷?这光环不好使啊。 “老爷子!” 燕鸿又重新跪倒在欧阳流风面前,梆梆的磕头,“老爷子,求您开恩,我以后一定给见庙堂,朝拜您,只求您高抬贵手,救救我父王……”连着磕了十几个头,头破血流,还在不住的磕。 “算了!算了,这孩子倒是真好,仁义啊,不似他老爹那么奸诈。” 欧阳流风对那些黑衣卫说道:“打开们吧,放福王那混蛋进来。” 一名黑衣卫面露难色,“欧阳先生,真的很危险,我们应付不来。” 欧阳流风说道:“不要紧,有我呢。” 黑衣卫蹙眉,憋住笑,说道:“您……您行……行吗?”那意思,你都残废了,也不会武功,你吹什么牛皮呀。 “你笑个屁呀!小鬼,你是瞧不起我这个糟老头子呀。” 欧阳流风气得直翻白眼,哼道:“你知道你手里的军刺是谁炼制的吗?是我!你们手里的三连弩是谁制造的?是我!你们这些小鬼,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我坐上轮椅,就是窝囊废了?” 这些黑衣卫一听到军刺与三连弩均出自这个残废之手,立刻惊得怔住了,方才还忍不住笑,现在立马就对欧阳流风发自内心的敬佩,恭敬的向欧阳流风鞠了一躬,“老人家,是我等见识短浅!” 欧阳流风在淑妃面前有了面子,神情十分得意,颇为自信的挥挥手,道:“开门吧,小鬼,你们应付不了的,让我来!” 十几名黑衣卫想了一阵,摆好阵势,严阵以待,缓缓的拉开了铁门。 拉开铁门的一瞬间,福王变似一只土豆,从门口滚了进来,只是这只土豆子浑身是血,脸上还有几道血印子,显然是再刚才吃了不少苦头。 大门口憨斗不断! 魏召被许许多多的和尚,还有黑白无常两人围住,身上全是伤,身手愈加缓慢。 十几名黑衣卫相互了一眼,俱都守在门口,没有援手――虽然他们敬佩魏召的忠诚勇武,但是他们人手太少,不能主动出击,那会让楚玉公主、欧阳先生、淑妃面临危险,他们的唯一要务是保护楚玉公主等,至于其他的,则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些和尚见了铁门打开,福王逃了进去,便兴冲冲的向门口冲过来,刀光闪闪,好吓人呢。 黑衣卫摆好阵势,横眉立目,手中军刺上下翻飞,噗噗的刺出去,那些和尚被军刺捅出血洞,都死在门口。 随后,又有许多的和尚冲过来。 嗖嗖嗖…… 紧急关头,黑衣卫射出三连弩,弩箭快到不可思议,那些和尚被弩箭穿过身体,或死或伤。 紧张局面得到缓解! 他们刚要关城门,又有一队队悍不畏死的和尚冲过来,让黑衣卫根本没有机会关上铁门,只好守在门口,继续战斗。 燕鸿着福王滚进来,立刻扑上去,抱着福王,兴奋的说道:“父王,你没死,可太好了,太好了,这是我的功劳,我的功劳啊。” 燕骏面临生死劫难,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得魂都丢了三分,浑浑噩噩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着燕鸿在自己面前哭的眼泪巴叉,长出了一口浊气,强撑着说道:“本王要感谢一下楚玉公主,本王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 “哈哈……楚玉公主你就不用感谢了,你过来感谢一下我吧。”欧阳流风摇动轮椅,挺直了身板儿,坐在了福王面前。 “这位是……” 福王抬头,着欧阳流风那张得意自信的脸,脑中翁的一闪,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第1194章 好家伙,飞车! “哈哈……这老鬼死过去了,真丢人。” 欧阳流风更加得意了,很想缕缕胡子抒发一下情感,却发现胡子已经剃掉了,只好挠着光溜溜的脑袋,坐在轮椅上哈哈大笑。 燕鸿不明白福王怎么了欧阳流风一眼就晕过去,心想着这老人家难道有法术?急忙掐着人中将福王弄醒。 福王慢悠悠的醒过来,长出了一口气,将心强行沉下来,坐在地上,着欧阳流风,气呼呼道:“你……你什么时候成了和尚了?你是罪犯,你是恶人,该进监狱吃牢饭,你笑什么笑?” 欧阳流风不屑道:“我若是不当和尚,你今天还有命吗?” “是你……是你救了本王?”福王腾地一下站起来,饶有气势的挥挥衣袖,“本王用不着你救。” “好!有骨气。” 欧阳流风竖起了大拇指,笑道:“来人,把福王赶出去,人家高贵冷艳,不需要我来救他。” “本王自己出去,用得着你赶我?” 他挺着胸,一副很英勇的模样,但着门口那些黑衣卫与凶狠的和尚殊死搏斗的血腥局面,腿肚子直打转,再也卖不动步子――出去,可就是真的找死呀。 好死不如赖活着,本王还是暂且先活着吧,心中却也在好奇:欧阳流风怎么会跑进庙里当了和尚呢? “燕骏,你不是英雄吗?你倒是出去呀,大门就在那里,你倒是出去呀,我绝对不会强留你的。” 欧阳流风摸着自己的腿,望着狼狈不堪的燕骏,冷笑着挖苦道:“燕骏,福王?呵呵,你害怕什么呀?你可以利用王爷的身份,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将他们腿打断啊,就像打断我的腿一样,快去,你去打断他们的腿,这很容易的。” 福王燕骏低头着欧阳流风的断腿,心里有着无限的惭愧――自己打断了人家的腿,现在还有脸让人家救命?这张老脸,真是丢尽了啊! 但是,他打定了主意赖活着,却怎么也不肯出去,但着欧阳流风的断腿,心里生出强烈的负罪感。 “燕骏,你不出去吗?哈哈……这很好,你的脸皮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厚啊!” 欧阳流风占据了绝对的主动,笑得十分开心,幽幽道:“既然你不肯出去,那我就把我的女人介绍给你认识,哈哈……我的女人很漂亮,你呀,见了她,一定会大吃一惊,惊为天人的。” “什么女人本王未曾见过?” 福王冷哼一声,不屑道:“你都残疾了,还能找到女人?欧阳流风?你果然是风流一生啊。” 他冷冷一笑,情不自禁的回头张望,当他扑捉到淑妃那张娇脸明媚的脸时,脑中打起了惊天霹雳,回眸着得意万分的欧阳流风,又着诱人妩媚的淑妃,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这是……这是……” “福王,妾身有礼了。” 淑妃向着福王温柔一笑,扭着丰满的腰身,袅娜的站在了欧阳流风身后,两只温软的玉臂很自然的放在欧阳流风的肩膀上。 淑妃在宫中如履薄冰,谨慎了十几年,本不想这般张扬的。 但她对欧阳流风喜欢极了,身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就不想违背欧阳流风的心思,也大大方方的配合欧阳流风‘捉弄’福王,她知道,欧阳流风得到了自己,宛如得到了宝贝,自然要向福王显摆一下,才算完美。 淑妃了解欧阳流风的心思,也很喜欢顺着他的心思来,她骨子就是个温柔浪漫的小女人,喜欢享受欧阳流风的呵护与霸道。 至于他们的关系重新被撕开面纱,站在了台前,会产生什么影响,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楚玉、小皇帝、石越应该有办法应付吧? 即便没有办法应对,也没什么! 等了这么多年,能再见到风哥哥,与之春风一度,也就满足了。 福王就算是傻子,着淑妃情意绵绵,揽着欧阳流风的肩膀,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心中几乎到了绝望的地步,眯着眼睛,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们……你们怎么就……怎么就凑到一起了呢?淑妃,你……你为什么对欧阳流风那么痴情?他已经残废了,本王要什么有什么,你为什么对本王不假辞色?难道本王不如他吗?” 淑妃摇摇头,“王爷,强扭的瓜不甜,你若是希望过我过上好日子,就不该百般强求,甚至是折磨风哥哥,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也不会恨你,但以后你要再敢为难风哥哥,我一辈子、下辈子,乃至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熙熙……你……” 福王绝望透顶,抱着头蹲在地上,使劲的捶打着石块,手掌全破了,不甘心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喜欢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欧阳流风抓着淑妃的手,望着福王,自信满满的说道:“我来告诉你,你仅仅是爱你自己,想要得到熙熙,满足自己,而我呢,我更爱熙熙,愿意为熙熙奉献出一切,付出生命,也甘之如饴。” “我不服!” 福王站起身来,指着欧阳流风说道:“你再狡辩,你胡说,你狂妄,本王根本不服,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是信口雌黄。” 而门口的征战越来越凶! 那些和尚到了淑妃,不由得大吼起来,“淑妃那个娘们儿也在这里,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和尚们进攻的越发凶了,黑衣卫们弩箭已经射完了,就靠着军刺组成猎杀小组,在强自撑着。 局面危急。 福王吓得向后退,喝道:“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 欧阳流风指着血腥拼杀的门口,对福王燕骏说道:“你听到了吗?他们说要杀死熙熙,哈哈……燕骏,你不是爱熙熙吗?这是你英雄救美,保护熙熙的时刻,你出去,把他们杀了,相信熙熙一定会感动的,你去吧,这是你俘获美人心的时刻。” 福王噌的一下跳起来,急着往后退,说道:“你让本王出去?本王出去不就是送死吗?本王不会武功,傻子才出去呢。” 欧阳流风大吼道:“你他娘的不是爱熙熙吗?有种你出去战斗,保护熙熙,你不是爱熙熙胜过爱你自己吗?你去杀呀,狗ri的,你去杀这些和尚啊,怎么?你怂了?你裤裆里的玩意白长了?” 福王大声咆哮:“本王不敢,你敢?有胆识你保护熙熙呀,你要是能走出这个大门,守护熙熙,本王就服了你,本王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们,再也不会为难你们,本王只会……只会祝福你们……” “好,这些都够了,燕骏,你裤裆里要是带把儿的,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欧阳流风狠狠的瞪了福王好几眼,也不理会楚玉与淑妃在后面大吼大叫,轮椅调转方向,也不知按动了哪个机关,嗖的一下就窜出去,狠狠的撞在了一个和尚的腰上。 只听咯咯骨声碎裂的声音,那和尚瘫在地上,挣扎不起。 所有人都惊呆了:轮椅怎么就……怎么就飞了出去? 第1195章 你服不服? 轮椅怎么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爹爹,小心!” “风哥哥,你快回来,危险……” 楚玉与淑妃同时向门口跑去,却又把福王听得傻了,他也真的没想到楚玉就是淑妃与欧阳流风的女儿。 这到底是怎么……怎么一回事呀? 欧阳流风的椅子怎么就飞了出去,还装伤了那个持刀的凶狠和尚,亲眼目睹了欧阳流风的勇敢,福王满脸涨红,羞愧而又无奈的低下了不甘的头,望着轮椅与地面剧烈剐蹭的痕迹,也明白了轮椅中一定安置了弹簧之类的东西。 只是,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精于制工?真是个怪物。 “燕骏,你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好了,着我一个被你打断了退的残废,是如何保护熙熙的,说道爱熙熙,你根本没资格。” 欧阳流风利用轮椅撞到了一名凶狠的和尚,又有两个和尚穿过黑衣卫的阻拦,举着钢刀向欧阳流风砍去――他们杀不掉黑衣卫,只好对欧阳流风这个残疾的老头子动手了。 福王燕骏在后面紧张兮兮的攥紧了拳头,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既希望逞强好胜的欧阳流风被砍成肉酱,却又害怕万一欧阳流风抵挡不住,这些和尚冲杀进来,岂不是会将自己也砍成肉酱? 他的心狂跳,纠结的异常厉害,眉头扭成一个漩涡,思虑重重。 “来得好!” 欧阳流风哈哈大笑,左手在扶手上一拍。 嗖嗖嗖…… 一阵短箭攒射而出。 嗷嗷…… 那两个和尚还没等跑到欧阳流风面前,就被短箭射中了胸腹,大腿,虽然未死,但却重伤倒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 黑衣卫们到重伤倒地的和尚,神情惊骇,下巴都合不拢。 楚玉与淑妃母女二人着欧阳流风,眸子中掩饰不住兴奋,这一刻,欧阳流风的形象万分高大。 “你!你……” 福王瞪大了眼睛,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后面,嘴巴忽闪着,微微张合了好几遍,终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宛如心中压了一块大石头,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哈哈,燕骏,我表现的怎么样?” 欧阳流风怎么会放过打击福王的机会,“你,这三个和尚,都是被我重伤的,我虽然是个残废,但是我依然可以保护我心爱的女人,你燕骏有手有脚,又贵为王爷,权势天下,此时此刻,你怎么不来保护熙熙呢?怎么不用你的富贵之身义无反顾的站在熙熙的面前呢?燕骏,你小子放个屁呀,低着头我就不见你了?” “你……” 福王满面惭愧,咬紧了发紫的嘴唇,不甘心的着欧阳流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欧阳流风指着征战不休的门口,一字一顿道:“我就是要问你,燕骏,高贵的王爷,你服还是不服?” 福王双目赤红,心里恍若被无情的揉碎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欧阳流风挤兑成这副凄惨的模样。 但是,他已经毫无退路。 他没有勇气用肉身为自己喜欢的女人争斗,也没有胆量冲出这个大门,不需要黑衣卫与欧阳流风的保护。 福王的自尊心被彻底打碎。 “我……我服!我服了……”福王燕骏艰难的回应。 说出这一个‘服’字,就代表着他以后不能再纠缠淑妃,楚玉,欧阳流风,也不能戳穿他们的事情,也不能再利用他们坐些卑鄙的勾当。 欧阳流风闻言,心中如拨开云雾见明月,万分轻松,指着燕骏爽朗一笑,“哈哈……燕骏,你能说出这个‘服’字,说明你还是个男人,好吧,我心胸豁达,不是记仇的人,咱们往昔的恩怨我不再计较,今日救你一命,也不用你报答,只要你心里牢记这个‘服’字,并接严格遵守就好。” 福王沉默不语,只好接受现状。 燕鸿在旁边傻站着,听了好久,才明白过来福王、欧阳流风、淑妃的三角关系,着福王那么伤心,凑过去小声劝道:“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滚!” 福王对着燕鸿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连白素那丫头都搞不定,还来奚落本王?你滚一边去。” 燕鸿捂着屁股,夹着尾巴跑远了,撅着嘴,仍喋喋不休。 楚玉、淑妃温婉娇笑,两人相拥在一起,晶莹的泪珠滚滚流下,心里也明白,经历此事之后,幸福的曙光已经可以捕捉得到。 地上的两个中箭的和尚仍在颤抖、挣扎。 欧阳流风也不理睬他们,径直从他们身上碾压过去,听着肋骨被轮椅碾断的渗人咯咯声,以及和尚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心中生出强者的快意。 “小兄弟们,都闪开,让我来。” 黑衣卫们已经与蜂拥而至的和尚们酣战了许久,他们就算再厉害,也无法面对飞蛾一般前仆后继的和尚,越斗下去,体力愈加不支,已经露出败象,听着欧阳流风自信的喊声,他们急忙往后撤退。 “杀啊!狗崽子们支撑不住了。” 那些和尚大喜过望,足有十几人涌进大门。 嗖嗖嗖…… 欧阳流风拍动轮椅上的机关,各种暗器,飞石、短箭、飞刀、梭镖,一股脑的凭空飞出来,将整个空间封闭住。 这是无差别的饱和攻击。 在暗器包拢的空间内,不可能存在活着的生物, 一阵痛彻的哀号之声,所有的和尚俱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门口,每个人身上都中着七八只暗器,脸上、胸口、腰腹、大腿上,cha满了暗器,鲜血汩汩流出,将门口染成了一片血红。 好厉害! 那些黑衣卫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着欧阳流风的眼神,更加敬畏――早知道这位欧阳先生如此厉害,我们还这么辛苦拼命干什么? 想着千户大人对他们千叮万嘱,要保护好欧阳先生的安全,却哪里想到局面完全相反,反而是要靠欧阳先生保护他们,若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兄弟们笑掉大牙? 欧阳流风神情淡然,坐在那里,眼神锐利,直视门外那些虎视眈眈的和尚,招手道:“你们进来呀,倒是进来呀,进来睡觉呀。” 那些和尚没一个敢进来,心中鄙视着:进去哪里是睡觉,分明就是个死啊! “熊包!” 欧阳流风骂了一句,“既然你们不进来,那我只好出去了。”摇动轮椅前进。 呼啦啦! 那些和尚着欧阳流风坐着轮椅出来,吓的呼啦啦的向后退,神情慌张,攻守瞬间换位…… 第1196章 太狡猾了 欧阳流风既然能为小花公子作出那么变态的轮椅,自然也能为自己打造一副,而且功能只强不弱。 不如,小花公子那付轮椅只能发射暗器,而他自己这把椅子,还可以变成床,还是欢乐床。 轮椅射出来的暗器,如飞沙走石,瞬间的饱和攻击,非绝顶高手,无法躲闪。 除了死,几乎没有其他选择。 欧阳流风就守在门口,自信万分的看着那些避开得远远的和尚,笑着招手,“过来呀,看我怎么把你们刺成窟窿的?” 那些和尚越发惊恐了,不住的后退,毕竟刚才欧阳流风展现的那一招,过于变态了。 黑衣卫急忙守在欧阳流风的身后,手擎着军刺,虎视眈眈的望着那些慌乱的和尚,此时此刻,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局面的奥妙,那真是:轮椅当关,万夫莫开。 和尚们不敢与欧阳流风作对,却将矛头对准了魏召,嗷呜喊叫着围攻,再加上黑白无常的进攻,局面越发危机。 好在魏召现在已经没有了负担,守住门户,虽然身有小伤,但也能止顶住一阵子。 福王也诈着胆子走过来,看着魏召被那么多和尚围在中间,杀得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心中很是酸楚。 黑白无常一边向魏召攻击,一边大笑道:“燕骏,你个胆小鬼,你个心腹爱将就要被我们活活杀死了,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你就这么冷血吗?你如此无能,寒了将士的心,以后谁愿意辅佐你呀!燕骏,你出来呀,出来我就放了魏召……” 说话间,一剑刺中了魏召的左臂,鲜血飞流。 魏召豹子一般大吼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我为王爷流血,心甘情愿,王爷,您不必自责,只要您照顾好我的家小,我死也瞑目。” 欧阳流风点点头,“真是好汉子,燕骏,没想到你人品低下,手下却有这么勇猛的将军,真让我意外啊。” 福王脸上一阵哄一阵白,看着魏召身陷玲珑,万分惭愧,抿了抿嘴唇,向欧阳流风拱手道:“欧阳先生,还请你援手,本王会感激你一辈子,欧阳先生乐善好施,英雄惜英雄,一定会出手相助的,对吧?” “错!” 欧阳流风冷冷的挥挥手,拒绝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的人,你自己去救,我就是看着,绝不会管的。” “你……” 福王气得脸色紫红,没想到欧阳流风一口回绝,气得大骂道:“老欧阳,本王以为你心胸豁达,没想到狭窄如斯?本王都决心不与你计较了,你为何还对本王如此耿耿于怀,你的心够狠。” 楚玉也撅着嘴,小声道:“爹,魏召倒是个英雄,与大哥哥关系倒是不错的。” “哦,这样啊!”欧阳流风点点头,眼神眯着,却不为所动。 淑妃摸着欧阳流风的肩膀,也劝道:“风哥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欧阳流风叹了口气,“既然熙熙也求情,那我就……” 福王大喜,接口道:“老欧阳,你准备出手救人了。” 哪里想到欧阳流风话锋一转,冷冷道:“我还是静观其变。” “你……” 福王气得**骂娘,“老欧阳,看你正气凛然,我以为你是好人呢,没想到你也比我高尚不到哪里去,活该你残废,老东西,真是死心眼儿。” “燕骏老儿,你懂个屁!” 欧阳流风冲着福王骂了一句,又见淑妃、楚玉漂亮的脸上也写满了愁怨,无奈的小声道:“你们凑过来看,这是暗器箱子,只许看,不许说,更不许惊讶。” 说话间,欧阳流风按动一个机关,轮椅下面一个箱子弹出来,里面有许多小盒。 只是盒子里面空空如野,一把暗器都没有。 福王、淑妃、楚玉登时就傻了。 欧阳流风压低了声音,哼道:“我是见死不救的人吗?魏召之勇,我万分钦佩,也想救他,可是我拿什么去救他?哎……都怪刚才装b装大了,一激动,暗器全部射出去,现在,就等着挺尸呢。” 福王、淑妃、楚玉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弄了半天,欧阳流风是在唱空城计啊! 万一那些和尚识破了,攻杀过来,可怎么得了呀? 欧阳流风哈哈一笑,看着福王的身子恐惧的颤抖,笑道:“别怕!要淡定,要沉得住气,那些和尚绝对不敢过来的,我说燕骏,你大小也是个王爷,活了大半辈子,怎么没一点定力,我看你儿子燕鸿都比你强,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老欧阳,你有完没完?本王不屑与你计较。”福王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面苛求救兵驰援,一边与欧阳流风斗嘴。 *********** 整个极乐寺,都充满了危机,但是在极乐寺后花园深处,却有难得的一片乐土,这里一片安详,居然听不到半点吵闹。 “道吉大师,您说的那位无名高僧在哪里呀?” 燕荆背着手,与三毛一同跟在道吉主持身后,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单独小庙,百监营与雷大虎所率领的黑衣卫,在院落外面把守,不是他们不想跟着进去,而是被道吉以‘大师喜爱清静’的理由,拒之门外。 燕荆也不争辩,欣然接受,神色轻松,还不住的发问。 三毛则仔细的大量周遭形势,运足了内息,聆听四面八方的声音,他体内有洪公公六十年功力,再加上服用大还丹,增加二十年功力,与从前相比,已经有了质的突破,就单纯的按照功力算起来,八十年的超强功力聚集在丹田之中,也称得上是绝顶高手。 强悍如太奇,也不过只有七十年功力,三毛才十四岁,却有八十年功力,这就是个小变态啊! 他年纪小,看起来瘦弱,毫无杀伤力,道吉看着燕荆喜欢他,也就将就着让他跟进来。 道吉终于在一所淡然的庙宇处停下,指着那扇门,说道:“皇上,无名僧就在里面,还请您移步。” 燕荆刚要进去,三毛拦住燕荆,仔细的看了那扇门一眼,转头笑看道吉,说道:“怎么?道吉大师不进去吗?” 第1197章 地藏王 道吉笑道:“我以前就说过,这位奇人无欲无求,性子恬淡,爱清静,不喜见生人,我不会冒犯他。” 燕荆笑道:“也好,奇人总有奇处,朕理解。” 三毛接口道:“既然道吉大师不进去,那我陪着皇上一同进去吧。” “这位小施主,你还没听懂贫僧的话。“ 道吉笑着拦住三毛,和蔼而又威严的说道:“这位大师性子恬淡,是不喜人吵闹的,怕你冒犯他。” 三毛着道吉那双眯缝的眼睛,“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很吵吗?大师放心,我一定装哑巴,不会吵到大师,至于冒犯?呵呵……我虽然小,又不会往大师身上,既然是,也是童子尿,何谈冒犯?” “这……” 道吉额角的太阳穴鼓起来,却又陷下去,隐藏在长袖中的拳头再一次放松下来,耐心的说道:“这是规矩,还望小施主遵守。” 燕荆着庙门,笑道:“小毛子乃是朕的伴当,一直是与朕形影不离的,既然如此,那朕就不进去了,不能聆听奇人之言,不知道是朕的遗憾,还是奇人的遗憾啊,可惜!真是可惜!小毛子,咱们走。” “哎,别……皇上请留步。”道吉一急,移形换位,死鬼魅一般,堵在了燕荆面前。 日! 这秃驴好厉害…… 三毛心中大约计算着道吉有多厉害,暗自运起内息,对道吉说道:“大师,您有何话要说?” “阿弥陀佛!” 道吉唱诵了一声佛号,才双手合十,稳健的说道:“既然这位小施主执意要进,那就是与这位奇人有着莫大的缘分,佛祖有云:陌生是缘!执意是缘!吵闹更是缘!也罢,贫僧也进去一同化缘。” “嘿嘿,大师也要化缘了,恭喜!恭喜!” 三毛一脸顽皮的笑,着道吉走在前面,三毛在燕荆后面写道:“妖魔鬼怪多,不可离我三步。” 燕荆愣了一下,着道吉的厚重背影,狭长的燕荆射出锐利的光,却又瞬间睁开,没事人一般的跟着走进去。 在走进庙门的瞬间,屋中黑暗暗一片,满是香烛的味道,燕荆的心咯噔一下,也随着黑暗的氛围蒙上了一层阴影。 燕荆明显有些露怯。 三毛在他背上写道:“屋中有古怪!别怕,有我呢,记住我的话,离我三步之内,必保无忧。” 燕荆被三毛的自信激起了胆气,才炸着胆子走进去,只听咔嚓一声,门锁上了。 屋中黑乎乎一片。 两侧,油灯忽然闪亮,让黑乎乎的屋子充满了昏暗朦胧之感。 燕荆静下心来,步子走的很慢,借着微弱的油光,仔细的着两边离奇的装饰。 两排长长的佛案,瓜果典心拱于其上,佛案上竖立着一座座的佛像,居然是金身罗汉,每一座罗汉神情不一,有狰狞,有愤怒,有嬉笑,有严肃。 “呵呵,起来好神秘。”燕荆得有趣,扑哧一声笑出来。 道吉叮嘱道:“皇上,请勿喧哗。” 燕荆急忙住口,又仔细着这些佛像,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三毛一副淡然轻松的模样,示意燕荆可以往里走。 佛堂尽头,供奉的居然是地藏王菩萨。 三毛心中冷笑不已:地藏菩萨掌管十八层地狱,而五百罗汉镇守人间,他们绝不可能供奉在一座佛堂之中。 可是,现如今,地藏王与罗汉们供在一起,岂不是可笑之极? 道吉明显出了燕荆与三毛诧异的表情,心里也愠怒,忙解释道:“这位奇人生性奇特,皇上不必以世俗待之。” 燕荆笑道:“朕知道!奇人呢!到底在哪里?怎么不见人影?” 道吉说道:“请皇上为地藏王菩萨上一炷香,心诚则灵,只要皇上闭目,专心上香,奇人受到香火感应,必会现身相见的。” 燕荆了一眼三毛,三毛微微点头,燕荆笑道:“那好吧,朕就上一炷香。” 道吉笑道:“皇上贤明,听人言,必有大因果。”将香烛取过来,递给燕荆。 燕荆点燃香烛,向地藏王菩萨的佛案走去。 只是佛案前有三层台阶,还要迈上去,如此一来,燕荆与三毛之间的距离可就远了许多,绝不止三步。 三毛见燕荆眼神询问的望过来,微微点头,随手取过一支竹竿,站在台阶下方,随手把玩。 眼神滴溜溜的乱转,袖子中瘦小的胳膊因为劲力充盈而微微颤抖,耳廓微不可查的抖动,似在聆听着什么。 燕荆双手擎香,沉稳的走上台阶,心里却砰砰的打鼓,总觉得房间中充满了诡异。 但具体哪里诡异,却说不清楚。 “无妨,有三毛在,定能保朕无忧。” 燕荆给自己打气,走上台阶,站在地藏王面前,闭着眼睛,心中祈祷了一番,走上前,向威严肃杀的地藏王菩萨上香。 三毛随手把玩着竹竿,瞄着地藏王菩萨那只放在胸前的金手,劲如崩弓,劲气布满全身…… 在燕荆低头上香的时刻,地藏王菩萨那只金色大手忽然就动了。 金手五指张开,似泰山压顶,宛如从天而降,带着刚劲的掌风,拍向眼睛的后脑。 只要被这只金色大手拍中,燕荆的脑袋立刻就会像摔碎的西瓜,血光四溅。 道吉和尚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一种胜利在望的奸笑,往昔那雍容、刺向、庄重的神情赫然不在。 燕荆也觉得不好,眼神向上一瞟,见那金色大手罩过来,吓得闭上眼睛,大叫,“三毛,救我。” 三毛大喝一声,高擎着竹竿,劲力顺着竹竿吞吐出去。 噗! 只听一声洞穿骨肉的渗人声音响起。 那只细细的竹竿刺穿了那只金色大手,地藏王菩萨忽然就撕心裂肺的痛叫起来,那张金色的脸痛苦的扭曲,“痛,好痛……” 燕荆此时方才明白过来:地藏王菩萨这尊金身是贼人装扮的。 轰! “杀!杀了他……” 所有的金身忽然全部动起来,一拥而上,奔着燕荆冲过来――里面是一堵墙,燕荆已经没有退路。 “别怕,有我呢!” 三毛一招得手,毫不犹豫,嗖的一下,小小的身子跃上佛案,一手抓着燕荆,将他带上佛案。 趁着‘地藏王’痛苦欲绝的时候,小手如钳,向‘地藏王’的咽喉抓过去。 第1198章 小变.态 ‘地藏王’察觉道三毛的偷袭,另一只金色大手拍出来。 掌风钢劲,功力不俗。 三毛毫不犹豫,小手似蛇,缠上了‘地藏王’的手腕,重重的一捏,腕骨登时碎裂,随着‘地藏王’痛苦的一声哀嚎,三毛小手顺势掐住‘地藏王’的咽喉,一掐一拧,喉骨破碎,喉管破裂。 地藏王金色的大头一歪,一招就被三毛给弄死了。 三毛小手在‘地藏王’脸上抓了一下,一张人品面具连同头罩都被抓下来,赫然露出一副和尚头来。 而这个和尚,正是藏身于太后坐轿中,与太后颠鸾倒凤的那个风流和尚。 “哈哈……果然被我猜中了。” 三毛哈哈大笑,还没有忘了将燕荆挡在身后,小手一指道吉,脆声道:“秃驴,早就知道你心存恶念,哈哈……地藏王菩萨居然与罗汉厮混在一起,这成何体统?谁他娘的不出来猫腻呀?” 燕荆虽然不会武功,但藏在三毛瘦小的身子后面,却异常的觉得安全,挥舞着拳头,冲着道吉大喝一声,“秃驴,居然敢杀朕?你真是该死?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经受阎罗王酷刑之苦。” “哎呀,我好恨啊!” 道吉气得面目狰狞,浑然不见了方才的淡然庄重,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副禅杖,砰砰的杵着地板,恨恨道:“***,我让他装扮佛祖,不要装扮地藏王,可他非不听,哼……活该你死有余辜。” 三毛哈哈大笑,掐着腰,说道:“老秃驴,你以为这个‘地藏王’装扮成佛祖,我就认不出来了?放屁,我告诉你,从我进门,第一眼到罗汉金身,我就知道他们是人装扮的,这陷阱早就露馅了,可笑你还以为妙计多么高超,秃驴,你说你该有多蠢?哈哈……蠢驴,真是蠢驴……” 三毛出身雁荡门,而最为擅长的,就是易容之术。 幽兰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三毛自然也学到了九分本事。 各种易容术,在三毛眼中,几乎无所遁形,他只需要随意的上一眼,就知道这人有没有易容。 这些和尚遇上三毛,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自找苦吃。 而且,就算三毛不精通易容之术,这些假罗汉们也逃不过三毛的察辩。 为何? 要知道三毛可是身负八十年功力的老怪物呀,听风辨形的能力无比细腻。 人总是要呼吸的,呼吸的再轻,也要呼吸。 除了那些对呼吸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或者是真正的绝世高手,他们的呼吸之声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是不可能逃过三毛的耳朵的。 无论怎样分析起来,这些‘罗汉’遇上了三毛,真的好可怜。 “哈哈……小毛孩子,你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 道吉和尚移形换位,晃一下身体,就站在佛案下方,着三毛与燕荆,一脸冷意,“今日,你们进了庙门,就陷入了层层包围,想要活着出去,难如登天,兄弟们,一拥而上,送他们去地狱见地藏王吧!” 那些金身和尚们纷纷手执刀枪棍棒,向高台上冲过来。 三毛大吼一声,尖锐的嗓音声震九霄,摇摇的传了出去,着那些和尚天上地下的包围过来,哈哈一笑,手中的竹竿有着长度的优势,将竹竿当枪使用,手腕一抖,腕出绚烂的枪花。 只听噗噗噗的闷响声,四五个金身和尚被竹竿洞穿了胸口,鲜血飞扬,一招就被捅死了。 “小子,好厉害!” 道吉惊诧万分,据他收到的消息,三毛不过是一名ru臭未干的小太监,身手马马虎虎,高不成、低不就。 但是,今天一见,才知道那些小道消息都是狗屁。 这小子厉害着呢,身手高明,最要命的是警惕性非常高,以至于戳穿了和尚易容成罗汉的诡计。 道吉和尚禅杖一扫,藏力万斤。 竹竿与禅杖相撞,竹竿登时被震得粉碎,禅杖继续横扫过来。 “来得好!” 三毛根本毫不惧怕,小手抓向劲力充沛的仗身,但禅杖中藏着万钧力道,震的三毛虎口破裂,留出血来。 道吉得意大笑,禅杖一抖,向三毛身后的燕荆扎过去。 “喝!” 危急时刻,三毛运足了气力,将所有气力运送至掌心,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忍着虎口破裂的痛楚,牢牢的握紧了禅杖。 禅杖剧烈颤动,在三毛手掌心滑行半尺,终于被三毛超强的掌力阻拦住,那禅杖头上的锋刃就在燕荆面前半尺处晃动,只把燕荆吓得差点尿裤子,但仍强自撑着。 “怎么可能?” 道吉和尚完全被惊呆了,刚才那一杖足有万钧之力,一往无前,这个小太监怎么就给抓住了? 天生神力? 就算在娘胎肚子里练功,也不会有这么变态的力气吧?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老秃驴,去死吧。” 三毛一手抓着禅杖,另一只小手拍向道吉和尚胸口。 道吉和尚如果要躲闪,禅杖就要丢掉,他又舍不得,心中一横:***,拼了,运足了功力,也一掌推出去,要与三毛在内功上见分晓――他不信,自己六十年的功力,居然还拼不过一个小毛孩子。 道吉还真就拼不过。 砰! 一大、一小,两只手刚刚碰触,巨大气流形成涡旋,闷雷般的声音乍然响起,轰鸣若惊天霹雳。 轰! 那些和尚俱都震得脑中轰轰乱响,有几个和尚功力不够,震的耳朵都流出血来。 人影乍合乍分。 道吉和尚沉稳的身影宛如败絮,被震得飞出了一丈,扑通一声落地。 几个和尚忙把道吉和尚扶起来 道吉憋得满脸紫红,指着三毛,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到底是谁?好……好厉害……我……我不服”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说完这句话,身子一歪,就断了气。 “死了……金兰护法死了……金兰护法居然死了……”那些和尚们乱成一团,神情极为惊慌,恍若天塌下来。 燕荆神色骇然:“道吉和尚居然是金兰护法?哈哈……三毛,你好厉害,居然打死了金兰护法,哈哈,三毛,你好棒,你真的太棒了。” 三毛脸色紫红,诧异道:“金兰护法?金兰护法是……是谁?很……很厉害吗?” 燕荆道:“金兰护法是蒙古金杖法王坐下四弟子,你说厉不厉害?” “我日!” 三毛惊得爆粗口,神情惊愕之际,再也抑制不住体内的血气翻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瘦小的身躯摇摇欲倒。 “三毛,你不能死呀!” 燕荆一把抱住三毛,嚎啕大哭,这一下,他真惊吓的尿裤子了。 第1199章 小小兄弟情 “死不了,小荆荆,你别嚎丧,哎呀,我还没死呢!” 三毛吐了一口血之后,悠然转醒,小眼睛闪烁着兴奋,猩红的嘴角带着大功告成的笑,陶醉其中,“哈哈……没想到道吉秃驴居然是金兰护法,这老家伙潜伏的可是够深的,嘿嘿……金兰护法,金杖法王座下四弟子,居然被我一掌击毙,哈哈……我真牛,我是真的大牛啊。” “三毛,你牛啊,你当然牛啊,只要你不死,你怎么吹牛都成呀。”燕荆着三毛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没有死亡的那种征兆,破涕为笑。 “呸,你才死了呢!” 三毛嗅了嗅鼻子,蹙眉道:“咦,怎么有股尿味?哈哈……小荆荆,你尿裤子啦!你居然尿裤子了,哈哈……皇上尿裤子了。” “别胡说,你才尿裤子了呢,这种事传出去不得了,闭上你的乌鸦嘴。” 燕荆满脸涨红,急忙去堵三毛的嘴,‘凶狠’道:“死三毛,你笑个屁呀,还不是你刚才吐血把朕吓的?朕以为你要离朕而去呢,朕可就你这一位好朋友。” “小荆荆,你不错,你把我当朋友,你很够意思。” 三毛附耳对燕荆笑道:“小荆荆,你今日为我尿裤子,他日我就为你‘撇大条’,三毛我保证不会辜负你,日夜守护,同床共枕。” “滚你个死三毛,说的真恶心。” 燕荆将三毛推到一边去,哼道3a“朕有爱妃呢,抱着你同床?这辈子别想了。” “你有爱妃,我有丽儿,我还有采雪师姐,谁没有呀。”三毛根本就不服气。 两人遭逢大难,劫后余生,叽叽喳喳的,忍不住兴奋,三毛因为自己掌毙金兰护法而兴奋,燕荆因为有三毛这么一位绝顶高手守护自己而更加喜悦,两人年纪小,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金兰护法,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那些凶狠的和尚围在道吉身边,不停的摇晃着道吉的尸体,但是尸体就是尸体,在怎么样,也活不过来。 道吉的真身就是金兰护法,也就是金杖法王座下四弟子。 这些和尚们都是金兰护法的门徒,之所以能隐藏在极乐寺中,自然是在金兰护法的一手ca控下。 金兰护法手段高明,几乎无敌,至少在这些门徒眼中是无敌的存在。 但是,这个无敌的存在居然被佛案上这个小太监一掌打死了。 这份功力,真叫人骇人失色。 可是,金兰护法是金杖法王最喜欢的弟子,金兰护法死了,金杖法王发起怒来,谁也别想活了。 这些和尚从骨子里涌出一阵寒意。 为今之计,只能擒杀这个小太监,回蒙古向金杖法王请罪了。 金兰护法的几个得意门徒着三毛,对所有的和尚吼道:“这小太监杀了金兰护法,咱们要去报仇,他吐血了,已经被金兰护法重伤,兄弟们不讨怕他一拥而上,小皇帝与这小太监,谁都不许放过,死!他们必须死!” 那些和尚着三毛嘴角带血,东倒西歪,心中不再害怕,愤怒蒙蔽了怯懦,挥舞着刀枪,纵身冲过来。 燕荆吓得急忙躲在三毛身后,大喊大叫,“三毛,你还行不行呀?快顶住,雷大虎?雷大虎,你娘的死哪里去了?快进来呀。” “一帮小秃驴,敢欺负小爷我?” 三毛喋喋怪笑,将从道吉手中夺过来的禅杖横扫过去,以霸道的劲力灌注于禅杖之上,禅杖起来是横扫过去的,实际上,在围观中察辩,会发现禅杖在三毛的劲力灌注下,做着频率极高的颤动。 这种颤动过于厉害,超过了常人的负荷,会直接震伤常人的五脏六腹。 禅杖横扫出去,一扫的一大片,五六个和尚刚一沾身,就被禅杖震的吐血,鲜血飞扬,哀嚎中死去。 “哈哈,过瘾!杀得好!杀得好啊!” 燕荆在后面激动的手舞足蹈,“小毛子,你吐血了,受了伤,怎么反而越厉害了?这一下,就叫做横扫千军。” “我虽然吐血了,但也没有受伤啊,只是损了一些精气,这个玩意比较高深,小荆荆你境界不到,永远也体会不到的,和你说了也是白说,对牛弹琴。” 三毛一边挥舞着禅杖,杀的过瘾,一边奚落燕荆。 三毛之所以吐血,并非被震伤,五脏六腑也被有破坏,而是因为使出全力,抓住禅杖,没有得到喘息,而又再一次发全力,与金兰护法对掌,两次接连的将尽力催生到极致,气息过于激动,来不及调理内息,这才将血激出来。 这种血属于精血。 从长远来,对三毛的武功修炼是有损伤的,在境界上会有跌损,需要闭关许久才能恢复,但却不会对身体有真正的影响,至少这一次战斗是不会有任何影响 就如同一个人精神疲惫,劳力不堪,但是真的打起仗来,却依然会生龙活虎,甚至还会更猛。 但是,在打仗之后,却会觉得更疲惫,需要很久的休息,才能恢复。 三毛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神情亢奋,举手之间,就可以杀人,浑身劲力充盈,随便的动动手脚,就可以杀人。 这种境界,已经达到了绝顶高手之林。 只是,这些和尚悍不畏死,攻击三毛不成,把对象换成了燕荆,这让三毛万分头痛,手忙脚乱之际,运足了气息大喊,“雷大虎,雷大虎,你这只凶恶的老虎跑到哪里去了?赶快现身啊。” 在三毛与道吉对掌之前,三毛就向雷大虎发出了讯号! 雷大虎带着一百多名黑衣卫,与小桂子率领的百监营立刻冲杀进来。 随后,就在院子里遭受了数百和尚的阻击。 这些和尚也是从地下冒出来,光溜溜的头,密密麻麻的,将院子围堵得水泄不通,挤都挤不过去。 百监营与那些和尚率先死战,居然出于下风,一个回合就死掉了大半,洪公公的徒弟小桂子也受了重伤。 “***,这些和尚不简单,是一场硬仗啊,哈哈,好!很好! 雷大虎很是兴奋,大吼道:“桂公公,快闪开,让我们兄弟上!” 小桂子重伤在身,立刻带人撤下来,还不忘了提醒雷大虎,“秃驴是个硬点子,要小心。” 雷大虎自信一笑,心想着什么硬点子在黑衣卫面前也要变成软柿子。 他领着一百名黑衣卫,分成五个猎杀小组,军刺与三连弩在手,宛如利箭疾出,向密密麻麻的和尚冲过去。 第1200章 不听话的月神姐姐 嗖嗖嗖…… 黑衣卫人还未到,三连弩就先攒射出去。 弩箭速度奇快,又是无差别饱和攻击,一百名黑衣卫,分成三个波次的射击,射出了三百只弩箭。 嗷呜…… 弩箭刚刚射出去,那些凶狠的,冲在前面的几排和尚中箭,被扎成了刺猬,或死或伤,紧跟着后面的和尚,也大乱起来。 “趁他乱,要他命,兄弟们,冲,往死里冲。” 雷大虎首当其中,左手子母双刃刀,右手端着军刺,钢刀闪耀,军刺噗噗的捅出去,只要出招,必见血火。 猎杀小组再一次爆发出了绝对的优势,团队的合作,有攻有守,既能让袍泽最大的减少伤亡,又能重创敌人。 一百名黑衣卫组成五个小组,宛如五把利箭,瞬间就穿到了中央。 有些和尚十分厉害,黑衣卫也不与他靠近,三连弩毫不吝啬的射出弩箭,再被军刺桶上一下,一命呜呼。 这群和尚刚才杀败了百监营,气势大振,不可一世,哪里想到遇上黑衣卫,居然被杀的七零八落。 奶奶的,这黑棍子到底是什么玩意?捅出去就是一道血窟窿? 还有这个三连弩,谁这么变态,弄出这么个玩意?射箭又快又狠,还那么小巧,更恨人的是能连射三箭。 谁能连躲三箭哪? 这些和尚顿时就乱成一团,溃不成军,雷大虎杀得兴起,要把这些和尚赶尽杀绝,却听重伤的小桂子虚弱的喊道:“雷百户,皇上,皇上在里面,快去护驾,别只顾着杀人了,护驾,护驾要紧。” 日! 雷大虎这才想起来护驾才是当务之急,恰好又听着三毛大吼,也不顾得放这些和尚四下逃蹿,带着黑衣卫就冲进了庙门。 三毛正护着燕荆左攻一下,又防一下,虽然被他杀了许许多多的和尚,但是和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越来越多,怎么杀不完。 三毛想要背着燕荆闯出去,但又怕深陷重围,伤了燕荆。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雷大虎这个大救星到了。 “虎哥,你可来了,快杀过来,我支持不住了。”三毛兴奋的大吼大叫,又将两个和尚杀死。“ 雷大虎大吼道:“兄弟们,冲啊,你们救驾有功,皇上发话了,给兄弟们一人赏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玩玩。” 黑衣卫们哈哈大笑,更加兴奋,舞动军刺,往里冲。 噗噗! 到处都是军刺捅穿皮肉的渗人闷响。 那些和尚可真傻掉了,完全想不到这只黑衣卫怎么闯进来的,外面不是还有兄弟阻拦吗? 难道那些兄弟都被杀光了? 这些和尚越杀越恐惧,军心已经摇动。 雷大虎一鼓作气,杀出一条血路,率先冲到佛案下方,一把将燕荆拉下来,背在身后,对兄弟们大吼:“大功告成,护着皇上,往外冲杀。” 三毛没了负担,那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下来,飞身跃下来,冲在黑大虎前面,手持禅杖横扫…… 雷大虎看的几乎惊呆了,不住的赞叹,“毛公公,可真有你的,你是从娘胎里就练武功吗?” 黑衣卫们俱都哈哈大笑。 一阵冲杀,雷大虎就背着燕荆冲出了庙门。 重现见到了绚烂的阳光,燕荆心情格外的好,仰着长叹,“朕安全了,天佑大燕,朕安全了……” 那些和尚也蜂拥般的跟出来,他们不是进攻燕荆,而是四散而逃。 雷大虎把燕荆交给三毛,留下十个兄弟照看,又带着黑衣卫将这些和尚团团包围,一个也不放过…… 大熊宝殿前最为。 有以卡巴为首领的贼和尚,有黑衣卫,还有九门城卫,还有康善真、田焚、程野、卡巴、月神。 各方混战在一起,石越的心也乱如麻絮,无法安稳下来,看着月神被困在中心,他却想不出办法来破局。 这里面,只有月神是在单打独斗。 皇太后被困在最中央,月神一门心思冲过去,想要弄死太后这老婊子。 卡巴、康善真、田焚、程野这些人,却不希望太后死去,纵身飞跃,将月神牢牢的缠斗住。 石越心中大急,依照他的身份,实在没有理由与康善真、田焚、程野动手。 他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卡巴,与卡巴展开了生死争斗。 但是局面对月神很是不利。 在康善真、田焚、程野三人的围攻下,月神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刺死太后的,不仅如此,月神还有性命之危。 而且,那些隶属于田焚的黑衣卫,以及行刺的和尚、九门成为混luanjia手之时,还不忘了向月神挥起刀剑。 月神成了众矢之的。 石越几次窜到月神面前,向她使眼色,让她立刻逃走。 但月神就是不听,装作看不见,就是坚定信念,向太后靠拢,心想着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要将太后除掉。 石越气得脸色涨红,真想对着月神丰满的屁股狠狠的踢上一脚:败家娘们儿,怎么就这么任性? 康善真一人就与月神手段相当,再加上田焚、程野两名高手,月神渐渐露出败象。 石越心中大急,不知怎么办才好。 而孙猛等黑衣卫人数太少,徘徊在外围,不得而入。 刚巧在这时候,付强率领一千五百多名黑衣卫冲杀进来,这可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大队伍啊。 石越一看救兵来了,哈哈大笑:有救了!有救了…… 他顾不得与卡巴斗狠,急忙冲过去将付强与孙猛拉在一起,指着月神,对他们附耳说了一通。 孙猛与付强只忠于石越一人,也明白那一身火红的妖娆身影是石越很喜欢的月神姐姐,自然不敢怠慢。 他们按照石越的计划,分兵两路,冲杀进去。 而石越则窜到卡巴面前,与卡巴交手几个回合,假装重伤,大喊大叫,退出了争斗,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的跑开了。 卡巴刚要追杀石越,却又被黑衣卫涌上来,将他挡住。 他原以为这些黑衣卫就是送死的,几个照面就可以杀退,但是被猎杀小组围攻上来,初一交手,就感受到了猎杀小组进退趋避的厉害。 黑黝黝的军刺逼得卡巴大喊大叫,欺身连下杀手。 刚要击毙一人,却不提防三连弩射出弩箭,直奔他的面门。 换成别人,这一箭基本上没有希望躲得开,必死无疑。 但卡巴不是常人,千钧一发之际,身子一闪,弩箭贴着眉毛射过去,将卡巴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闪退,看着石越的人影消失在角落处,心中愤怒的无以复加:奶奶的,居然让这小子逃掉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01章 猪一样的队友 月神看到石越受伤,心中担忧,身法稍有迟缓,露出马脚,被康善急攻了几招,展露败象。 田焚与程野暗中与卡巴达成协议,自然不可能去寻找卡巴的晦气。 所以,他们只能纠缠月神。 再加上田焚麾下的黑衣卫,以及程野手下的九门城卫在一旁打秋风,月神顿时落于下风,左右难支。 孙猛与付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月神可是千户大人的心头肉呀,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千户大人嫌弃我们保护不力,还不得割了我们的卵蛋啊。 两人管不了那么多,各带着数百人,一对在左侧,一对在右侧,向着月神冲过去。 名义上,也是要‘杀’月神。 孙猛、付强冲杀之时,顺便也杀了许多凶悍的和尚,连带着将卡巴也困在里面,只是卡巴这厮战斗力太强,一时半刻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孙猛、付强这般强力冲锋,死命的往里面挤,顿时就让田焚麾下的黑衣卫与程野麾下的九门城卫心生恼火。 他们内部也有矛盾。 要知道,营救太后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谁能抢得到,对谁的升迁就最为有利。 尤其是田焚、程野二人,功利心特别的重,他们不管石越或者康善真能不能死,只要这次把太后救下来,必然会在他们的功劳薄上画出浓重的一笔,他们今后的升迁,也将变得畅通无阻。 太后就是一国之母啊! 把太后救了,这就是天大的功劳,这还了得? 所以,孙猛、付强带着两只队伍玩命的窜进来,给田焚所部与程野所部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抢功。 不要脸的抢功。 因为局面已经被控制住了,太后也被九门成为护卫着,虽然在人群中央,但是绝对的安全。 这种局面,还需要你们石越所部的黑衣卫闯进来嘚瑟什么? 抢功……也没有这么不要脸的 可是他们殊不知,孙猛与付强就希望田焚所部与程野所部这般想,他们狭隘的心啊,给了付强、孙猛一个闯进来搅局的理由。 田焚、程野立刻暗中授意自己所部的下属将官排阵,将孙猛、付强所部挡在外面,不让他们闯进来。 这道暗中命令一传下来,整个局面顿时变得混乱。 田焚所部与程野所部一面与那些凶悍的和尚们厮杀,一面还要有意识的抵挡孙猛、付强所部黑衣卫,而那些和尚却在围攻康善真,还要应付黑衣卫与九门城卫的砍杀,孙猛、付强所部倒是玩命的攻击光头和尚。 局面成了三国混战,各自为战。 孙猛、付强冲击了一阵,就感受到来自田焚所部黑衣卫与九门城卫之间的联合压力,居然被他们挡住,挤不进去。 “我日,这帮混账东西,未攘外,先安内了。” 孙猛骂了一句,看着月神妩媚的身影支撑的越发辛苦,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指着那些和尚,大喝3a“秃驴凶猛,为了保护太后安全,立刻射箭。” 付强也决然的下令射箭。 田焚所部黑衣卫与程野所部九门城卫顿时就慌了。 为啥? 那些和尚与他们混战在一起呢,孙猛他们要真是射箭,还不连他们都一块射了?弩箭可是不长眼睛的。 田焚与程野以为孙猛、付强就是吓唬人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没想到孙猛、付强所部令行禁止,军纪严明。 只要长官下了命令,属下一定是执行的,不管军令合理不合理,这也是石越治军一直强调、贯彻的思想。 黑衣卫立刻取出三连弩,对准了和尚们,嗖嗖嗖的攒射出弩箭。 噗噗噗…… 那些凶悍的和尚无可闪避,顿时就中箭了。 弩箭毕竟不长眼睛,田焚所部黑衣卫、程野所部黑衣卫自然也有人‘误中’弩箭,顿时大呼小叫的怒骂起来。 “***,自己人杀自己人?你们疯了吧?” “这些黑狗,长没长眼睛呀?再射,你们再射个试试?” “还他娘的袍泽呢?呸……这帮狼子野心的玩意,为了争功,真不要脸。” …… 田焚所部与程野所部怒骂不止,但神情中明显慌乱。 孙猛心中冷笑:谁根你们是自己人呀?立刻大吼道:“黑衣卫的兄弟、九门城卫的兄弟,速速退下,贼人厉害,为救太后,必尽全力,你们立刻闪开,弩箭可不长眼睛,兄弟们,射箭……” 又是一轮三连弩的进攻。 和尚们中箭倒了一大片,田焚所部黑衣卫与程野所部九门城卫也有许多人连带着被误伤。 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孙猛、付强这些人的手下真是杀人不眨眼啊。 居然真的敢对自己人下手。 田焚所部黑衣卫与程野所部九门提督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敢用肉身做拦墙,横档孙猛等黑衣卫的攻击。 毕竟,功劳与生命之间做选择,还是生命更加的重要。 田焚所部黑衣卫与程野所部九门城卫一露出怯意,孙猛、付强立刻见缝cha针,两面夹击,立刻就冲进来包围圈,将月神身边攻击她的小喽啰清除掉,全部换成了自己人,如此一来,月神的压力锐减。 只是,面对着康善真、田焚、程野三人,孙猛与付强却无应对之策。 孙猛、付强两人对望一眼,立刻加入了战团,向月神展开疯狂的‘进攻’。 若论单打独斗,孙猛、付强的本事都不算高,但是,他们的目的就是搅局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这个道理。 孙猛、付强加入战团,本来对月神完善的进攻却如同打开了缺口,两人cha科打诨,漏洞百出,不仅阻挠了田焚、程野、康善真的进攻,还给了月神趁机反攻的机会,气得田焚、程野心中大骂:***,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有了这两个活宝,如何擒拿敌寇,建功立业? 月神与孙猛、付强也算是老熟人,知道他们一定是在石越的授意下过来搅局的,心中对石越的爱越发浓密。 打斗期间,月神就看到孙猛不断的向她使眼色,让她逃走,但月神不为所动,反而趁着孙猛露出的门户,嗖的一下窜出去,妩媚的身形如凤凰展翅,乍然飞起,直扑皇太后。 缺月剑腕出绚烂的剑花,将躲在九门城卫中瑟瑟发抖的皇太后笼罩。 “熙熙!”康善真阻拦不及,绝望的大叫起太后的名字来。 田焚、程野也灰心丧气:***,这一顿白忙活了,孙猛、付强这两个败家玩意,全坏在他们身上了。 第1202章 无常见无常 好好的营救太后的军功,弥天大功,被孙猛、付强两个小人物给搅合了,田焚与程野能不郁闷吗? 此刻,他们杀了孙猛、付强的心思都有。 但是,现在只剩下的只有无奈,月神的剑花已经笼罩在太后头上了,他们谁也赶不及去救援。 ***,接受现实吧! 康善真刚巧被孙猛挡在身后,也无力营救皇太后。 在月神绚烂剑花的笼罩了,是太后那一张惨白到毫无人色的脸,还有那歇斯底里的呐喊,“康哥哥,救我。” 这老婊子就是不要脸,背着康善真偷人,还对康善真下毒手,最后,却有脸喊什么‘康哥哥’,还要康善真去救她。 做人啊,无耻到这个境界,也是一门学问。 康善真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呐喊声,眉头紧蹙,心中纠结到欲罢不能,嘴唇都咬破了,却仍没有任何办法。 危急关头,两把短枪疾驰而来,带着尖锐之力,迎头撞击绚烂的剑花。 咔嚓!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 两把短枪被缺月剑腕出的剑花绞碎,但也破坏了月神杀死皇太后危机。 这是卡巴的短枪! 为了政治需要,为了能很好的控制皇太后做蒙古的傀儡,卡巴需要皇太后这个老婊子活着。 但是如此大张旗鼓的营救太后,却败露了卡巴与皇太后之间的猫腻。 康善真心中越发觉得悲凉,这个太后啊,女人见识,为了自己私欲,居然里通外国,浑然不考虑反噬之苦。 他于私,对太后充满了挚爱,但于公,却对太后恨之入骨。 但是,只要能有机会营救太后,康善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熙熙!” 他无暇考虑公与私,身形一纵,跃到半空中,与月神相斗起来。 田焚、程野松了一口气,也趁机纠缠上来。 月神刚才那一次全力攻杀太后,耗费了太多真力,此刻,再被康善真、田焚、程野缠上,真是凶多吉少。 皇太后吓得摊在地上,花容失色,眼神透着恐惧,却又指着月神,像个疯婆子似的,歇斯底里大叫,“杀死她,杀死她!谁杀了她,本宫重重有赏。” “哎呀,这可怎么办?” 付强、孙猛真是急了,“千户大人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好的吗?”两人无可奈何,再一次冲进去搅局。 田焚冲着付强、孙猛怒骂道:“滚下去!本指挥使命令你们滚下去。” 付强、孙猛不敢顶嘴,忍气吞声,田焚毕竟是他们的上官,但依然纠缠在月神身边胡乱搅局。 程野阴森森的笑着,“田副指挥使,他们可都是你的兵呀,怎么,你说话,他们不听?” 田焚受了即将,三拳两脚,居然将孙猛、付强打倒,冷冷的哼道:“没听到我的话吗?滚下去。” 孙猛、田焚心中这个恨啊! 看着田焚的眼神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恨意,这三拳两脚,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康善真却厉声道:“田副指挥使?怎么对自己人妄动拳脚?主意的身份,万万不可肆意妄为。” 他对田焚的戒心已经很重了,自然不会向着田焚说话。 而且,康善真知道孙猛、付强是石越的人,康善真爱屋及乌,自然是要是多多关照付强、孙猛了。 田焚被康善真呵斥了几句,脸色讪讪的挂不住――这可是在千军万马面前被打脸啊,可真够丢人的。 孙猛、付强找不到几乎cha手,心中一动,立刻暗中命令黑衣卫将围攻卡巴的命令解除掉。 卡巴缓了一口气,又向着月神冲过来。 月神、康善真、卡巴三人各自为战,相互进攻,局面虽然混乱,却让月神不再似刚才那么窘迫。 田焚、程野依然只对着月神进攻。 付强、孙猛终于找到了cha手的机会,吩咐黑衣卫围攻卡巴,趁机搅乱田焚、程野的攻势,局面混乱到无以复加。 付强、孙猛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局势,心中大吼:千户大人,你人在哪里呢? 石越是有营救月神的计划的。 他不能明着营救月神,那就需要暗中相助。 他一路飞奔,直奔着济公庙跑过去。 而此刻,济公庙处正上演着惨烈的大战。 魏召被黑白无常,以及无数的和尚围困在中央,浑身是血,脸上割破了几道口子,胸腹也全是伤,看去来,就像是一头被群狼围困的老虎,虽然重伤,却仍然的异常凶狠,不肯服软。 而欧阳流风却一直‘镇定’的守在门口,唱了空城计的他,看着魏召殊死搏斗,虽然心中感动,但却无能为力。 守在门口的十几名黑衣卫也不足以撼动局面,只是站在欧阳流风身后,护住淑妃与楚玉公主。 至于魏召,那毕竟是福王的人,而福王又不是自己人…… 福王躲在门口,看着魏召惨绝的血腥模样,眼神湿润,心中也万分难过,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谁才是真正的对他忠心耿耿。 燕鸿感动的都要哭出来,只是不断的向欧阳流风哭喊,“老人家,你去救人啊,你快去救人啊。” 欧阳流风回眸冲着燕鸿一笑,又忍不住取笑福王,“燕骏,你儿子可真不像你,你看,多仁义啊,我喜欢,嘿嘿!我喜欢……” 魏召堪堪支撑不住,又被白无常在后背砍了一剑,大脑意识涣散,身子一软,几乎立刻就要倒下去,眼前一片模糊。 黑无常哈哈大笑,“魏召,让你逞英雄,你死定了。”宝剑一送,就要刺破魏召咽喉。 石越刚好赶到济公庙,就看到如此危急一幕。 嗖嗖! 手腕一抖,一把飞刀攒射出去,来去无踪,好快,好犀利,劲力十足,几乎割裂了空气,产生气爆。 在黑无常的宝剑刚送到魏召面前时,飞刀噗的一下刺入他的手腕。 啊! 飞刀强大的贯穿力,将黑无常的身子拐带的一洌斜。 魏召刚从浑噩中缓过来,抓住机会,大吼一声,钢刀高举,闪落,一气呵成,一刀就将黑无常的脑袋给削掉了。 人头咕噜噜的滚落,血光四溅。 “哈哈……黑无常,你去地狱做无常吧。”魏召死中求存,兴奋的哈哈大笑,强撑着濒临极限的身体,左右砍杀。 石越射出飞刀,军刺在手,冲进去,左刺右刺。 噗噗之声不绝于耳,宛如死神奏响的乐章。 那些黑衣卫一看千户大人赶来,下手了,他们有了主心骨,立刻纵身加入战团,屠杀和尚。 ______ 感谢这位‘td13442753’兄弟的打赏,月神这个月会努力的,兄弟们多多鼓励月神! 第1203章 白让人家羞涩一次 石越的杀伤力无比有效,就如同虎趟羊群,所过之处,或死或伤,没有囫囵个儿的可能。军刺舞动之间,就听着噗噗的军刺入肉的闷声,随后,还有有哗啦啦放血的流水声。 这一幕残忍而又惊心动魄。 楚玉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着如此血腥的屠杀,还能勉强撑着,明亮的眼泪微微抖动,内心也是不断的抽动。 淑妃就是个内心浪漫,贤淑温柔的小女人,哪里见过这般惨烈的屠杀,急忙紧紧的闭上美眸,但听着军刺穿透皮肉的噗噗闷响声以及哗啦啦的血流声,心中仍无比惊恐,抓在欧阳流风肩膀上的玉臂瑟瑟发抖。 欧阳流风抓着淑妃的小手,安慰道:“别怕!别怕!这样难得的场面一生中能见几回?熙熙,你快睁开眼睛好好欣赏。” “我……我才不呢,好吓人。”淑妃闭着眼睛,抽出手捂住耳朵,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听。 最为震撼的当属福王! 他从未想过石越会厉害到这个地步。 在他心中,原以为魏召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世上比他强悍的也没有几人,而且,他能力斗黑白无常二人、一众凶狠的和尚许久,而没有落败,足以说明魏召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让福王感到骄傲,感到震撼。 但是见识到了石越杀人如切菜的手段,福王顿时无比失落,眼中满是遗憾,暗叹一山更比一山高。 心中对自己当初疏远、排斥石越的行为甚为遗憾。 假如,时间能回到从前,自己完全有机会利用燕瞳将石越收拢到自己的旗下,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晚了! 一切都晚了…… 何旦最为恐惧,着石越这般疯狂的杀人,就知道大势已去,这厮也不像是喝了毒酒的模样啊。 ――卡巴还放出狂言,要杀死康善真与石越,这般情形,他是一个都杀不死了,搞不好还会被杀。 这一刻,何旦心中生出一个扭曲的念头。 他真希望卡巴就死在这里,如此一来,中原的局面还会由自己来主导,也不会再有人对自己颐指气使。 所有人的心都被震撼的复杂难明。 其实石越的心思最为简单,他现在只忧虑月神的处境,自然出手狠辣,果决,不留一点余地。 石越、加上十几名黑衣卫组成猎杀小组,很快,就将七八十名和尚杀得血流满地,活着的也没几个。 白无常一见势头不妙,虚晃一剑,身轻如燕,转身就逃。 魏召最为痛恨吃里扒外的家伙,哪里肯让他逃走,纵身要去追杀,但浑身是伤,动一下都痛得呲牙咧嘴,有心无力。 “哪里跑!” 石越早就盯着白无常呢,纵身追去,手臂暴涨,准确无误的扣住了白无常的脑后风池穴。 风池穴是三十六处死穴之一,被扣住,浑身酸软,毫无力气。 石越捏着白无常的风池穴,也不理会白无常哀嚎求饶,高高举起,手臂下摔,将白无常噗嗤一下,狠狠摔在了魏召面前。 白无常这一下被摔懵了,但仍本能的挣扎欲逃。 魏召大喝一声,钢刀凶狠的剁下去,人头咕噜噜的滚开,鲜血从腔子里面喷出来,溅了魏召一身。 剩余的那些和尚,一个个吓得脚软,早就没了刚才杀人的胆气。 十几名黑衣卫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都不放走。 石越着魏召浑身是伤,仍如此的勇猛,拍着他的肩膀,赞叹道:“魏将军,你真是个汉子,石三服你了。” 魏召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忍着痛,有气无力的向石越说道:“石千户,大恩不言谢,算上这次,你救了我两次性命,从今……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有什么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叫什么魏将军?以后再这样叫,我与你翻脸,你叫我魏三,或者叫我小三,都成!我爹我娘都是这么叫我的。” 魏召死里逃生,激动的语无伦次。 石越听得扑哧一笑,心想着我现在和他的爹娘一个待遇啊! 他拍着魏召的肩膀,也不客气的说道:“好,你这兄弟我认了,你叫魏三,我叫石三,咱们都是三字辈的。” “对!三字辈的,三字辈的。” 魏召狂笑几声,心潮澎湃,加之失血过多,用力过度,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石越急忙把魏召扶住,冲着福王大声喊道:“王爷,您那两条腿灌了铅啊,还不快过来帮忙?” 福王这一刻才从浑噩中醒过来,急忙快步跑过来扶住魏召,着他浴血焚身,心中也无比难过,冲着远远站在一旁的何旦等大臣怒吼道:“一帮酒囊饭袋,都他娘的滚过来,救人,救人啊。” 欧阳流风是懂一些医术的,摇着轮椅过去帮助救人。 石越则没有时间再去拖延,身影一闪,抓过来一个和尚,打晕了,就往济公庙里窜去,另一只手把楚玉也拉了进去。 石越急忙脱衣服,浑身赤条条的,只穿着亵裤,对楚玉说道:“灵儿,快,没时间了,快脱衣服!” “啊?” 楚玉着石越脱得光溜溜的,还不断的催促自己,娇媚的脸蛋敷上一层羞涩的霞云,低着头,蚊子似的忸怩道:“大哥哥,这里……这里不好吧,连个……连个床也没有,你浑身都是血腥气……” 石越没心情听楚玉再说什么,不断地催促:“罗嗦什么啊?还不快脱?” “真要……那个啊?那……那好吧,大哥哥,你坏死了,偏偏这时候有兴致……” 楚玉娇怨的呢喃几句,伸手就去解开带子,将扣子也一个个慢吞吞的解开,丰满的酥胸被粉红的胸衣包裹着,呼之欲出。 她掀开胸衣,露出雪白娇柔的胸。 “哎呀,你在干什么?” 石越急忙将为她将胸衣拉下来,好奇道:“小妮子,这时候发什么春?好好的,你脱衣服干什么呀?” 楚玉脸蛋红扑扑的,柔声道:“不是……不是大哥哥让我脱衣服吗?” “你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靡靡的东西呀?” 石越无奈的耸耸肩,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和尚,说道:“我让你给他脱衣服,不是脱你的衣服。” “这样啊!” 楚玉羞得更窘了,小屁股轻轻一扭,温柔的撞了石越一下,娇嗔道,“白让人家羞涩一次,大哥哥,你可真讨厌,讨厌死了。” 第1204章 乖乖女 石越真是无语了,不明白楚玉为什么会想到那个地方去?难道是因为偷听欧阳流风与淑妃亲热,把她给刺激到了? 嘿嘿……小妮子发春了。 “灵儿,你怎么还不去脱衣服?”石越将鞋子也彻底换一下来。 楚玉娇脸火辣辣的,心中羞涩,却又有着浓浓的失望,剜了石越一眼,娇嗔道:“那个臭和尚是个坏人,我才不想碰他呢?再说了,我是个乖乖女,没长大之前,才不会碰臭男人的身体呢。” 乖乖女?你是个怪怪女还差不多! 石越心里鄙视了楚玉一下,笑道:“那你碰过我了。” 楚玉争辩道:“大哥哥不是男人啊。” “啊?” 石越吓了一跳,指着自己的鼻子,幽怨道:“我不是男人,这世上还有谁是男人?”他还真想脱了亵裤现场让楚玉检查一下。 “不!不是那个意思。” 楚玉红着脸,偷眼瞟着石越高高肿胀起来的裤裆,小声糯糯道:“我的意思是:大哥哥不是一般的男人,自然可以碰了。” “恩,这还差不多。” 石越无暇与楚玉斗嘴,三下五除二,将和尚的衣衫扒下来,穿在身上,把那双僧鞋也穿上。 楚玉好奇道:“大哥哥这是要干什么?做和尚吗?” “临时客串,救人要紧。”石越伸出手来,“三毛给我制作的那副头套和人皮面具呢?不是交给你了吗?快给我。” “大哥哥,我帮你带。” 楚玉嘻嘻笑着,将头套与人皮面具拿出来,为石越带上,头套光溜溜的,与和尚一样,起来就是光头。 人皮面具做的极为精致,只是面向凶恶,起来好吓人。 “大哥哥,你做和尚更好。”楚玉摸着石越的‘光头’,笑得合不拢嘴,问道:“大哥哥要去就谁?” 石越道:“去救月神姐姐,千万记得,谁问起我,就说我受伤了,躲起来养伤,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万万不可说出去,还有,飞刀与军刺你先替我收着,不能丢了。” “那这个包裹呢?”楚玉拿在手中晃了一晃,有金铁交击之声。 “呵呵,营救月神姐姐,就靠这个包裹了。”石越拿过包裹,轻轻一摇,听着枪管与枪栓碰撞的脆声,心里有着强烈的自信。 “大哥哥小心!”楚玉满脸娇笑,伸出食指与中指,作出胜利的手势。 石越微微一笑,一弓身,出了屋子,五米高的院墙纵身一跃,双脚连登,不费吹灰之力就窜出去,直奔大雄宝殿门口飞奔。 此刻,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乱成一团,三方人马,足有三千多人挤在当中,里一层、外一层各自混战。 皇太后被困在正中央,由九门城卫守护着。 只要皇太后不死,那程野就将立下保护一国之母的大功,这功劳足以让他连胜二级,仕途畅通无阻。 月神一直试图接近皇太后,甚至于不顾性命。 康善真与卡巴一同阻击月神,间或相互争斗,田焚与程野则是不留余地的阻击月神,而对卡巴视若无睹。 月神就算再厉害,被卡巴、康善真、田焚、程野包围着,也无法脱身,多亏了孙猛、付强两人穿梭其中、cha科打诨,让月神还能勉力支撑。 但局面对月神越来越不利,此刻,她现在别说杀不掉皇太后,就算逃命,也没有半点机会。 田焚对付强、孙猛恨得后槽牙都疼――这两个玩意明明是我的兵,居然对我阳奉阴违,难道他的眼中只有石越那厮吗? 意识到这层态度,让田焚心中怒火更炙。 他找准了机会,攻杀月神,被月神躲过,收势不及,刚好‘误伤’了孙猛的小腹,口中还大叫,“孙百户,小心。” 田焚就是故意踢向孙猛的,孙猛在小心也躲不过田焚这一脚呀。 “嗯!” 孙猛痛的站不起身来,只好退出圈子,将重任全部丢给付强。 田焚向程野使眼色,程野会意,如法炮制,几招之后,又‘误伤’了付强的臂膀,还假惺惺道:“付百户,你还好吧?” “好个屁!” 付强胳膊痛的抬不起,退出去,与孙猛站在一起,恶狠狠的盯着田焚与程野二人,真相让手下黑衣卫把他们两个弄死算了。 但也知道,这只是妄想,时机不到,石越时不会让他们下杀手的。 “千户大人怎么还不来啊?月神好像劲力用尽了。”孙猛急的五内俱焚,四处查,却不见石越的踪影。 “无论如何,咱么也不能让月神受伤,那对不起千户大人。” 付强咬紧了牙齿,左右观望,就着雷大虎居然带着人赶到,急忙向他招手,雷大虎跑过来,“兄弟,挤眉弄眼的干啥?我刚救过了皇上,三毛护着皇上去休息了,哈哈……我立下大功了。” “笑个屁!你还得去立功。”孙猛指着月神那火红妩媚的身影,剪短的说了一遍。 “我日,田焚这***吃里扒外,以后,彼此之间就是怨家了。” 雷大虎咆哮一声,纵身跃进去,也加入战团,‘围剿’月神。 雷大虎武功比付强、孙猛高一些,而且对田焚与程野又刻意提防,程野、田焚还需要对雷大虎作出‘误伤’的表象,不好过于直接。 如此一来,雷大虎反而更持久,帮助月神解了围。 程野不阴不阳的打趣:“雷百户,你真是好本事啊,田副指挥使很器重你呀。”他就是故意说给田焚听。 田焚心中愠怒,找到机会,一脚踹出去,又要‘误伤’雷大虎,口中大喊,“快躲开,危险。” 危险你个狗娘养的。 雷大虎脾气可比付强、孙猛火爆多了,一声怒吼,军刺噗的一下直奔着田焚的腿送出去――他是绝对不做缩头乌龟的。 这一下若真的刺中,田焚的腿就要废掉了。 “哎呀!” 田焚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误伤’雷大虎,急忙将脚收回来,心中更怒――这个雷大虎真是胆大包天啊,付强、孙猛只会躲开,这只老虎却敢咬我?石越带的兵,果然都是虎犊子。 田焚怒气攻心,再也不收敛,居然明目张胆的向孙猛拍出惊天动地的一掌。 他居然要打死雷大虎。 他们的武功相差太多,雷大虎又如何躲得开?大声喝骂,“田焚,你敢杀我?”掌风扑面而来,只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心想着:完了!完了!明月楼的小翠姑娘还等着我骑她的身子呢。 第1205章 意外高手驾临 所有人都惊呆了,浑然没想到田焚会做的这么过分?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居然对自己的属下动起了杀心?这样的事情,几乎无法理喻。 “老虎!” 孙猛、付强惊恐的心都要从腔子里面跳出来了。 危急关头,康善真横着飞过来,生硬的与田焚对了一掌,让雷大虎得以从田焚的掌下逃生。 “田焚,日你娘!” 雷大虎真是火冒三丈,老虎一般咆哮着,擎着军刺,就要与田焚拼命。 雷大虎麾下的兄弟也义愤填膺,还有付强、孙猛,俱都不要命的冲进来,也不管田焚是什么黑衣卫指挥副使,就要冲过来杀田焚。 人心齐,泰山移! 愤怒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田焚从其中感受到冲天杀意,骨子里都忍不住打颤,心想着:石越麾下的兵居然如此团结?这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康善真见事态不好,发出一声狮子吼,“都干什么?自相残杀?雷大虎、付强、孙猛,本使命令你们立刻退下,无条件退下。” 这一声狮子吼充满劲力,震得雷大虎、孙猛、付强,以及所有人耳膜差点刺穿,三人神智顿时清醒不少。 康善真有着无上的威严,有着泰山压顶的气势。 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即便再勇猛,在康善真的怒吼前,也是毫无脾气的,只好讪讪的退下去。 康善真回眸冷冷的着田焚,讥笑道:“田副指挥使好本事。” 田焚吓得心中一机灵,从康善真的气势中,他嗅到了浓浓的危机,他知道康善真已经再怀疑他了。 月神趁着康善真闪身的一刹那,又向皇太后跨出了一大步,卡巴急忙趁机阻拦。 康善真、田焚、程野接着围拢过来。 月神此刻已经虚脱了,完全是凭借着信念在坚持,没有了付强、孙猛、雷大虎的声援,她压力倍增。 陡然,田焚抽冷子背后掌击月神,程野围过来,飞脚击杀月神面门。 月神全部躲开,与康善真对了一掌,后心一道阴冷的掌风飘过来,是卡巴极为隐含的掌气。 “不好!” 月神力竭之时,闪身躲开。 阴冷的掌风在月神左臂上扫过,月神登时痛得娇躯一哆嗦,左臂发麻,再也抬不起来,卡巴、田焚、程野、康善真又围过来。 月神登时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美眸顾盼,寻找石越的身影,心中无限留恋:小弟弟,你在哪里呀,姐姐要死了,姐姐最后念一遍苗王蛊! 石越心里猛的揪了一下,是苗王蛊带给他的痛。 “月神姐姐再叫我……” 石越疯狂飞奔,不顾一切的狂奔,这一刻,房中术在极限状态有了升华,有了突破,让他飞逝的速度有了质的飞跃。 宛如雄鹰伏击,宛如游鱼穿梭,短暂的一瞬,比猎豹的速度还要快。 石越不顾疲惫的赶到了大雄宝殿,刚好眼睁睁的着月神被四大高手围困在中间,险象环生。 石越没有带军刺与飞刀,那会暴露身份,也不敢怒吼。 他悄无声息,纵身一跃,运起玄妙的房中术,踩着无数的人头,整个人若翩翩彩蝶,左右摇曳,迎风摆舞,姿态曼妙的飞向了月神。 所有人都得惊呆了。 这个和尚姿态飘渺若仙,怎么长得这么凶恶?好吓人? 康善真着这个‘凶狠’的和尚,心中直发毛:这是谁?蒙古人中居然还藏着如此好手?佩服! 田焚、程野则是自惭形秽,想着这般手段,自己万万做不到,只有羡慕的份。 最为犹疑的是卡巴! 这人一身和尚装束,而且僧衣上面有记号,一就是‘自己人’,可是,这等高手在此,金兰师弟为什么没有对我说呢? 有此人相助,如虎添翼也。 难道是金兰师弟暗中藏匿的高手,是要与我抢功吗?哼……金兰师弟,你真是太小瞧我了。 所有人的心思都异常复杂。 月神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满脑子石越的身影,也顾不得这个和尚到底有多厉害。 石越一身僧衣,大袖一甩,飘飘欲仙,冲过来对着程野就是一掌,掌风轻柔,劲力不足,但是方位刁钻,快到极致。 呼! 程野吓出了一身冷汗,急闪快退。 石越却只是虚晃一下,左脚侧踢,身子居然平空横移数迟,妙不可言的奔着田焚的腰眼儿攻去。 这也是死穴,必须要应。 田焚全神贯注的闪开,子母双刃刀扬起,向石越腿上砍去。 康善真出掌,从后面偷袭。 石越招式并未用老,踢向田焚的脚虚晃一下,收回来,食指微微弯曲,cha向康善真的眼睛,对于康善真的掌风根本不应。 康善真的眼睛被威胁到,必须闪身,掌风自然落空。 卡巴得心中连连叫好:这等高手,眨眼之间,出手妙斗三人,每一招都不用老,进退趋避,刚刚好,虽然功力未曾显露,但仅仅从出手的时机,进攻的方位,以及杀人技巧的领悟,就堪堪达到了巅峰境界。 便是自己,也只能望洋兴叹。 康善真自然也是这般心思。 石越bi退三人,单掌探出手,抓向月神的后颈,起来似乎要‘攻击’月神脑后的风池穴。 康善真见石越出手‘击杀’月神,暂时放松了警惕。 月神娇喝一声,想要逃脱这个凶恶和尚的挣扎,但着凶狠和尚那双清澈的眼眸,月神笑了,任凭被那只大手抓住了风池穴,整个娇躯柔若无骨,依偎在了石越的怀中,闻着那股血腥气中透出来的清爽气息,心里觉得无比浪漫。 “得手了!” 石越居然向卡巴点点头,示意自己与他是自己人,又指了指康善真,对卡巴说道:“还不动手?” 随手一掌,劈向康善真。 卡巴是真信了这个凶恶的和尚为自己人,心想着这一下可是如虎添翼了,有这个意外高手加入,康善真必死无疑,现在太后无忧,他放下心事,与石越一同围攻康善真,出手就是杀招。 康善真被石越与卡巴联手杀得左右不支撑,康善真冲着田焚、程野怒吼,“你们还不与我协力擒拿贼人?” 田焚、程野一脸苦涩! 他们怎么敢与卡巴动手?身下性命可都被卡巴攥着呢,可是,他们又怎么敢公然不听康善真的话? 田焚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第1206章 子弹呢? “贼人,拿命来!” 田焚急着向卡巴进攻几招,卡巴立刻还手,看着田焚的眼神充满着愤怒,那意思:你装啥呀?和我斗?性命在我手中攥着呢,你想死不成? “哎呀,好痛!” 田焚假装闪身迟钝,被卡巴扫中了臂膀,痛的大叫一声,立刻闪身退下,坐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康善真斜眼看着田焚那夸张的模样,一阵冷笑。 程野这个郁闷啊! 好你个田焚,居然把我刚想好的计划给抢先了,那我该怎么办?他想对石越出手,可是看着石越那凶恶的模样,似乎比卡巴还厉害,吓的不敢出手。 “贼和尚,敢行刺太后,看我不宰了你。” 程野脸皮也是够厚的,这时候要命,也不能要脸了,看着有一个和尚离着太后还有十丈远,立刻就飞身过去,手起刀落,将那和尚杀死,大喊大叫着在那里左砍右杀,也不敢回来帮助康善真。 所有的黑衣卫看到这一幕,俱都哄笑起来。 那些九门城卫看着自家将军如此胆小、窝囊,也觉得丢人,自惭形秽――想当初,九门城卫在小花公子的率领下多么的英勇无畏,而如今落在程野手中,却成了绣花枕头了,就是窝囊废啊。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是绝对的真理。 皇太后解除了危机,勉强爬起来,捂着砰砰的乱跳的心,眼神重新恢复那份妩媚与高贵,瞟着康善真,看着他被两个高手杀得几无还手之力,也顾不得旧情,心里恶毒的想着:康善真,咱们已经成了冤家,哼……你死吧,你不死,我该怎么办?你死吧,你快去死吧! 局面愈发白热化! 石越一手‘控制’着月神,一手向康善真急速进攻,找准了机会之后,石越运足了房中术,抽身似鬼魅,飞一般的逃蹿。 “哪里跑?” 康善真不可能放走石越,追上去,又吩咐黑衣卫围杀石越。 卡巴立刻赶过来,将康善真围困住,气得康善真嗷呜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一众黑衣卫围上来,手拿军刺,对着石越噗噗的捅过来,还有黑衣卫端着三连弩,冲着石越射击。 这让石越哭笑不得! 这帮家伙真是瞎了眼睛了,怎么连我也射? 他不可能对自己的兄弟动手,看准了大雄宝殿高高的房檐,手表上的机括打开,纤维丝线弹出去,刺入了房檐。 石越再一次按动按钮。 嗖! 石越宛如天外飞仙,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身飘上屋顶。 轰! “神仙,鬼魅!” 所有人都大叫起来。 纤维丝线是透明的,仓皇之下,加上阳光的闪耀,他们根本瞧不清有根极为惊细的丝线在拉着石越上升。 在所有人眼中,这个凶恶的和尚就是飞上去的。 奶奶的,人居然会飞? 孙猛、付强、雷大虎三人退守在一旁,看着那个凶狠的和尚一飞冲天,指着他的身影,相互对望一眼,眼中射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千户大人居然已经来了。 康善真望洋兴叹,对这种飞仙一样的举动也无法理解,心想着难道这世上还真有神仙邪魔? 只有卡巴最为纳闷: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底是不是自己人啊? 但他眼尖,看着石越与月神抱在一起,心中大骂:奶奶的,这厮只是来救人的,我上当了…… 月神抱着石越的腰,柔软的身子紧紧贴靠在石越怀中,红唇轻咬石越的耳垂,吹着香气,柔柔道:“飞一般的感觉,好浪漫!” 石越被月神胸紧紧贴靠着,从头爽到脚,大言不惭的说道:“软绵绵的感觉,好诱人!” “呸,敢取笑姐姐呀。”月神开心的笑起来,越发抱紧了石越,用自己的酥胸使劲挤压着石越的胸膛。 石越裤裆顿时支撑起来,还被月神故意用膝盖顶住,隐约摩擦,这种感觉爽到爆了。 石越多么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够静止,让自己好好享受月神姐姐的温柔与风情,但是,时间偏偏过得很快。 一眨眼睛,两人就攀上了屋檐。 石越刚要歇一口气,就见自己手下那些黑衣卫弟兄擎着军刺,顺着梯子爬上来,寻他的晦气。 月神娇笑:“被自己追杀的感觉怎么样?” 石越打趣道:“醋一般的感觉,真心酸!”拥着月神,七拐八拐,消失在了大雄宝殿的塔顶。 黑衣卫们找不到,也只好作罢。 付强、孙猛、雷大虎真是气懵了,对着这些黑衣卫跳脚骂,“你们上蹿下跳的干什么?地上那么多和尚,你们去杀啊?非得追天上的?真以为你们是鸟,能飞啊?柿子要捡软的捏,怎么不向人家程提督好好学学?” 众黑衣卫又是一阵哄笑。 程野脸皮再厚,也被臊的脸跟猴屁股似的,九门城卫的城兵,自然更加羞臊的抬不起头来。 石越背着月神躲到两旁的丛林之中,放下月神,嘱咐道:“姐姐,你先走吧,没人能抓到你。” 月神见头罩摘下来,香汗将那张娇脸浸湿,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撅着红唇,摇摇头,倔强的说道:“姐姐不走,姐姐必须杀了皇太后,就算是死。” 石越道:“姐姐打不过康善真、田焚、程野的三人联手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卡巴。” 月神抱紧了石越,感受到石越狂热的心跳,娇柔的叹息,“打不过也要去打,这是难得的机会,姐姐必须要去做。” 石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月神依然摇头,“你劝姐姐也没用,知道飞蛾投火吗?姐姐就是飞蛾。”松开石越,转身就走。 “我不想姐姐去送死。” 石越一把抱紧了月神,大手在月神脊背上轻柔抚摸,温柔的哀求:“姐姐舍得离我而去吗?”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呢!” 月神捧着石越的脸颊,将石越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看的清楚,说道:“我们苗女最多情呢!哎……造化弄人,姐姐此生不能与弟弟在一起,还有来生!姐姐记住你的样子了,已经深深的刻在了灵魂中,姐姐就算喝了孟婆汤,也不会忘记小弟弟的模样。” 她说完话,狠心的一把推开石越,扭动腰身,转身就跑开。 “姐姐!”石越眼眸湿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月神刚跑出几步,眼泪簌簌流下,终究是舍不得石越,又跑回来抱着石越娇柔啜泣,捶打着石越的胸膛,“小弟弟,你坏死了,姐姐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姐姐离不开你,你坏到姐姐心里去了……” 石越抱紧了月神,相拥而泣,背上的袋子掉在地上,传出清脆的响声。 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呀?石越狠狠的一拍脑门,指着地上的袋子,问月神道:“子弹呢?有子弹吗?” “子弹?” 月神抽搐着琼鼻,哽咽着回应,“要……要子弹做什么?还不快来抱着姐姐,以后……以后你想抱也抱不到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07章 姐姐别捏爆了 “谁说的?” 石越爱恋的环抱着月神的柔腰,一张脸凑过去,用眼睛亲昵的摩挲着月神的美眸,为她拭去娇泪,“姐姐有没有子弹?” “有啊,怎么没有,姐姐随身带着呢。” 月神被石越的大脸凑过来,亲昵的磨蹭着着眼眸,温暖到了心里去,不想着躲开,娇脸凑过来,反而贴的更紧,伸手从衣衫中抓出两颗子弹,捧在手心中,娇怨道:“只有这两颗了,留给你作纪念,留给小弟弟作纪念。” “哈哈……就是这个东西。” 石越见了子弹,忙一把住在手中,连柔软如绵的月神姐姐也推到了一边去。 “呸,不就是子弹吗?怎么见了它,比摸姐姐的身体还兴奋?” 月神现在正陶醉在柔情蜜意中,着石越一把将自己推开,心中失落,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娇嗔道:“小弟弟,你坏死了,姐姐再不想你了。”、 骂过石越,扭动纤细腰身,就要再去杀太后。 “姐姐又干什么去?”石越一把拉住月神的柔臂,打趣道:“女人的心都善变,这一回又生气了。” “你不理姐姐,姐姐怎么会不变心,这个破子弹比姐姐还勾人吗?它能让你裤裆硬起来吗?” 月神气鼓鼓的撕扯着石越的耳朵,低头瞟着石越的裤裆,嗔道:“你再不抱着姐姐,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哈哈,机会有的是呀,何必急在一时?”石越笑得开心。 月神道:“姐姐要去杀太后呢,九死一生……” “错!是十死无生!”石越纠正道。 月神妩媚红唇翘得老高,心中更气,抬起膝盖,狠狠的顶向石越的裤裆。 “谋杀亲夫呀!”石越吓得闪退,捂着裤裆,一脸无奈的笑,“姐姐,你这是让我生不如死吗?” 月神嗔道:“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姐姐都十死无生了,你还敢笑我?臭男人,真没好东西,师姐那个jian人说得也有些道理。” 石越笑道:“姐姐误会我了,小弟弟这么喜欢姐姐,怎么会让姐姐去送死呢?我的意思是,不用姐姐去送死,也能杀死皇太后呀。” “真的吗?” 月神抓着石越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小星星,“小弟弟可千万不要骗姐姐哟,快告诉姐姐,快点,快点嘛!” 月神撒起娇来,腰肢扭动,肥臀摇曳,极具魅惑。 石越着眼前的酥胸如微波晃动,似要挣破火红的衣衫,呼之欲出,暗叫大爽,抬头望着月神火红的樱唇,得寸进尺道:“怎么办呀?我的嘴唇好干呢,难受得紧,姐姐亲亲我,我立刻告诉姐姐。” “小弟弟,你这是趁人之危!” 月神妩媚娇笑,玉臂环绕着石越的脖子,踮起脚尖,妖艳红唇吐出香舌,在石越嘴唇上轻柔滑动。 膝盖轻轻的抬起来,顶着石越的裤裆,轻柔磨蹭。 只是磨蹭了一下,裤裆蹭的一下,就顶起一个狰狞的帐篷来。 月神嘴唇温润而又柔软,香舌灵巧滑腻,允着石越的嘴唇,转着圈的来回滑动,顶在裤裆处的膝盖也配合着婉转摩擦。 石越全身都快爽到爆了。 欲罢不能的酥痒、从娇软的唇瓣与香舌中传递到了石越的心里去,忍不住张开嘴,要把这天下最香甜最诱人的舌头吸到口中来亲密的纠缠,却不想月神适时的将石越推开,红唇上沾满了湿渍,娇笑道:“想亲姐姐?先把你杀太后的妙计说出来,只要行得通,姐姐随便你亲。” “简单!” 石越将子弹在月神面前晃动,打趣道:“姐姐可以用狙击枪把太后击杀呀,远远的那么一枪,太后被爆头,自然就死了,还需要姐姐近身搏斗去送死吗?” 月神媚眼迷离,忽然娇笑起来,“妙!真是绝妙的主意,来,过来亲姐姐吧,姐姐让你亲嘴巴。” 石越大喜,将月神抱在怀中,嘴巴凑上去,闭着眼睛亲嘴。 “哎呀,痛!” 石越还没碰到月神柔软的红唇,就觉得裤裆下一紧,那一坨丑陋狰狞的宝贝被一只温柔小手紧紧的抓住,还在不停的加力挤捏,他挣脱不得,低声求饶,“痛!姐姐别用力,要被捏爆了,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扭断了,哎……别扭,这玩意珍贵着呢,扭断了就再也接不上了。” “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哼,晚了!” 月神抓着石越裤裆中的一团宝贝,用力的挤捏,又觉得这一团玩意儿握在手中发烫,还很有节奏的耸动,不仅没有变小,反而还有愈加肿胀的节奏,真是好奇怪――色胆包天,也不过如此吧? 她虽然大胆,但却是第一次摸抓男人这个东西,摸着感觉还很舒服,心中羞涩,娇脸红如霞云,媚眼狠狠的剜着石越,气呼呼道:“好啊,你就知道消遣姐姐?你以为姐姐亲你的嘴是白亲的?信不信,姐姐把你这玩意给捏爆了?” “信!怎么不信?” 石越不敢妄动,求饶道:“可是姐姐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残暴’呀?姐姐,你要做女王吗?你喜欢虐待??”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姐姐不懂。” 月神气呼呼道:“姐姐的枪要是能用,还用得着亲身涉嫌去杀皇太后?千里杀人的传言岂是虚妄?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把狙击枪的瞄准镜给弄坏了,没有瞄准镜,千里杀人,从何谈起?你这个坏蛋,居然还拿这个嘲笑姐姐,姐姐不捏碎了你的卵蛋。” 石越哈哈大笑,若有深意的说道:“谁说狙击枪的瞄准镜坏了,就不能千里杀人了?” 啊? “你……你再说什么?” 听着石越语出狂言,月神被唬得愣住了,捏着石越裤裆的小手也轻柔许多,只是稍稍用力的握住,不让石越逃掉,而且,她心里刺激,也舍不得松开那团东西,妩媚动人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石越,红唇微张,诧异道:“你再说一遍,姐姐……姐姐没听懂你的话。” 石越又道:“我的意思是狙击枪没有瞄准镜,也一样能够千里杀人。” 第1208章 拉钩、上吊 “真……真的?” 月神妩媚的美眸中闪烁着犹疑的光晕,柔软玉手挑起石越的下颌,又不甘心的抚摸着石越的额头,疑惑道:“小弟弟,你不会被姐姐吓傻了,丢了魂吧?别怕,姐姐就是吓唬你呢,哪里会真的把你的宝贝扭断了?你不用对姐姐撒谎,哄姐姐开心。” 在她的认知中,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观点! 没有了瞄准镜,狙击枪如同没了眼睛,别说千里杀人,就是贴近了十米远的距离,也打不中一个酱油桶。 狙击枪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他射出子弹的路线与正常的飞刀、飞剑什么的,完全不同。 飞刀、飞剑用眼睛瞟着,手法纯熟,就可以刺中。 但是狙击枪是个异类,离了瞄准镜,就算是枪管瞄得再准,也打不准。 月神试过多次,自然明白其中的猫腻,所以,此刻当然也把石越的话当成笑谈――小弟弟,一定是被自己捏着裤裆,吓傻了。 “姐姐,我说真话时,你为什么偏偏不相信呢。” 石越无奈的耸耸肩,将子弹拿在手中,轻巧的晃动,“姐姐,你着我的眼睛,感受到我一本正经的眸光吗?” 月神摇摇头,终于意犹未尽的将抓着石越裤裆的手松开,顺着石越的胸膛抚摸上去,捧着石越的脸仔细的端详,娇媚的笑起来:“除了望眼欲穿吃掉姐姐的贪婪欲光,姐姐什么也不到。” 晕! “姐姐这是暴露了你自己的yu火心思。” 石越双眸兴奋的盯着子弹,说道:“也不怪姐姐误以为我再说大话,哼……我所幸再夸张一些,没有瞄准镜就不能杀人了?姐姐这话也对,但是,对小弟弟来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谎言。” “小弟弟是什么意思?” 月神捧着石越的脸颊,眼神闪烁着兴奋的眸光,期期艾艾道:“小弟弟,你难道有不用瞄准器,却能千里杀人的本事?” “然也!” 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挤眉弄眼道:“千里杀人,有些玄,不过百米杀人,却在弹指一挥间。” “真的?”月神使劲捏着石越的脸颊,“痛吗?” “很痛。”石越老实的回答。 “来小弟弟意识还是很清醒的,没有说胡话。”月神心中又生起了希望,“姐姐怎么才能相信你?” 石越笑道:“我若说谎,姐姐把我的裤裆捏爆。” “呸,你知道姐姐舍不得。” 月神脸蛋涨红,娇嗔的啐了石越一口,媚笑道:“你也别想骗姐姐再摸你那团丑陋的东西。” “那好吧!” 石越道:“说的好不如做的好,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说又练才是真把式,我现在已经说完了,现在就带着姐姐去练习一下真把式,哼哼……目标呢,就是太后,我一枪,就把太后爆头。” 月神着石越那坚定的眼神,呢喃轻语,“刚才姐姐不信,现在却信了,小弟弟眼神好锐利,就像是狙击枪的瞄准镜。” “哈哈,走也!”石越挽着月神的腰,“咱们去爆太后的头,啪,只是一枪,就碎成烂西瓜。” “去哪?”月神温柔的依偎在石越怀中,她现在对石越越来越迷恋了。 石越望着足有五十米高的舍利塔,说道:“那座舍利塔高处不胜寒,无人上的去,咱们就去那里感受佛祖舍利的风光。” “好!”月神慵懒的依偎在石越怀中,撒娇道:“你要抱着姐姐上去,姐姐现在是个小女人。” 石越就喜欢月神温柔撒娇的妩媚模样,抱起月神,贴着从里边缘,一路狂奔。 七拐八拐,终于赶到了舍利塔下。 极乐寺中的兵力布置石越了如指掌,石越一路上自然不会撞到什么人。 石越打开手表上的机关,射出丝线,抱着月神窜上去,只是倒了两次,就爬上了五十米处的塔尖。 “好高啊!” 月神举目远望,觉得自己就如同在天上一般,风儿吹拂,还有许多低空飞行的鸟儿在身旁盘旋,让人有腾云驾雾的感觉。 “好浪漫。”月神挽着石越的手臂,眼神中充满兴奋,“小弟弟,咱们成仙了。” “恩,是神仙眷侣。”石越总是不忘了占月神便宜。 “小弟弟,你真讨厌。”月神扭动腰肢,向石越抛去媚眼,“爆了太后的头,咱们就是神仙眷侣了。” “真的?”石越兴奋的大喊起来。 “真的!”月神甩了一下秀发,洒脱的伸出小手指,“姐姐和你拉勾,姐姐敢骗你,就变成丑巫婆。” 石越急忙伸手过去拉勾,月神躲开,说道:“拉了勾,你就必须爆掉太后的头,要是做不到怎么办?” “让我变成太监!”石越大声道。 “好!”月神勾住石越的指头,娇媚哼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坏蛋。” 石越道:“好,现在开始了。” 月神道:“枪呢?” 石越将袋子仍在月神面前,“在这里呢。” “啊?”月神急忙打开一望,诧异道:“你怎么把枪拆了?我怎么就拆不掉,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告诉姐姐。” 石越神秘一笑,心想着我对八五式狙击枪的了解,比对女人身体的了解更加精细,拆了枪,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当然知道八五式狙击枪不好拆卸,拆了之后更不好安装,这对外行人来说,可以说是无法完成的一件事。 月神着那枪管、枪身、枪托、钩线、弹匣,以及各种说不出名字的零件,就一阵头大,递给石越,努着嘴,道:“快,装给姐姐。” “考验我啊!” 石越将袋子拿过来,着月神说话,也不低头,就盯着月神娇脸,欣赏她的妖娆之美,手中却上下不停,也不,一阵咔咔咔的清脆响声,轻而易举的就将八五式狙击枪组装成了原貌。 “姐姐,怎么样?” 石越将狙击枪送到月神手上,打趣道:“我刚才的样子,帅不帅?” “帅!” 月神神情恍惚,忽闪着迷离媚眼,着石越那张自信的脸,红唇微张,呢喃道:“不仅仅是帅,简直帅呆了,姐姐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第1209章 大杀器 月神确实被石越酷酷的样子迷得芳心大乱。 一切都是那么的行如流水。 石越手指舞动,狙击枪宛如与他心灵相通,合为一体,那咔嚓咔嚓装载狙击枪的清脆月儿之声,宛如从石越口中吟唱出来的美妙乐章。 小弟弟是那么的自信! 男人最迷人的地方,源于他的自信,这种自信并非口头上的承诺,而是源于骨子深处透出来的自信。 “帅呆了吗?” 石越微微含笑,眸子中虽然清澈,却沉淀着无比沉重的岁月痕迹,那是一种经历万千劫难的沉稳与峥嵘。 就在装载狙击枪的瞬间,他回忆起了前世的起伏岁月。 那曾经的战友,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曾知道,有个叫石三的兄弟,身在异世,对他们无限留恋。 他的眼角湿润了。 “怎么了?小弟弟。” 月神捧着石越的脸颊,亲昵的为他拭去清泪,妩媚的一笑,“男子汉怎么还哭起来了?是不是与姐姐拉勾了,兴奋的想要大哭?呵呵……别哭,姐姐疼你。” “姐姐怎么就知道我的心事呢?” 石越收拢起复杂心思,甩了甩头,将心底深处的思念与包袱抖掉。 这种离奇的事情,说给谁听,都会以为自己是在讲故事,或者有一天,能找到月神姐姐的师傅,唯有那时候,才能有机会一诉衷肠。 “小弟弟,你怎么会对狙击枪这么熟悉?” 月神捧着八五式狙击枪翻来覆去的,觉得石越装过之后,这把狙击枪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精密了。 “小弟弟,难道你以前接触过狙击枪?” 石越笑道:“这是秘密,不告诉姐姐。” “好奇怪!”月神摇摇头,“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狙击枪是不世出的宝贝,这世上只有一把,小弟弟怎么可能接触过呢?” 石越笑道:“姐姐不要乱猜啦,梦中接触过,可不可以?” “好吧,等着一切都搞定,姐姐再纠缠这个问题,现在嘛……”月神将狙击枪重新放回石越的手中,很郑重的说道:“现在就请小弟弟露出些真本事吧?一枪,把太后的头爆掉,砰!西瓜碎了……” “没问题!” 石越将枪拿在手中,对准了远处叽叽喳喳的飞鸟,来回调试,从枪膛、准星、枪托,到扳机,重新调试了一便。 “咔咔咔咔……” 石越来回鼓捣,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好了,大功告成。” “这……这就行了?” 月神完全不懂石越是在干什么?着他来来回回的鼓捣这里,鼓捣那里,神神秘秘的,却猜不透,但石越的神情,却十分专注,黛眉紧蹙,撅着嘴,撒娇似的说道:“小弟弟,你可别让姐姐白高兴一场,你那样子起来玄幻,姐姐还是不信这么远能打中太后老婊子的头,完全想不通……” “姐姐想不通就别想了!” 石越笑着捏了捏月神的娇脸,“这种东西除了我,没人能能够琢磨得透,可是确切的说,我对这把枪的熟悉程度,比对女人的身体还要熟悉,摸着枪身,比摸着女人丰满的胸和肥美的臀还有感觉,当然,姐姐的胸和屁股除外,那是我朝思暮想一亲芳泽的诱惑……” “呸,你这比喻可真下流,不过……姐姐就是喜欢。” 月神捶打石越的胸膛撒娇,但听着石越对她的身体如此渴望,心里也觉得骄傲。 石越很理解月神的疑惑。 在月神来,这个狙击枪离了瞄准镜,就成了废铁了。 但这个认知是绝对的错误,这就相当于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只会算一加一等于二,但是一万加一万等于两万,他就完全懵了。 因为,在狙击枪刚出现的时候,是根本不存在瞄准镜的。 瞄准镜的出现,是为了五百米之外的精准狙杀所准备的,或者是为业余爱好者所准备的东西。 也就是说,只要你懂得瞄准镜的原理,并且会操作,在一个风力因素不大的环境中狙杀敌人,也能指哪打哪,一枪爆头,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月神,恐怕连一个业余爱好者都算不上。 因为她对狙击枪机会一无所知,只是会一点点简单的运用。 当然,这也是客观因素决定的。 最大的限制来源于子弹。 没有子弹,狙击枪才是真正的废铁。 枪是穿越而来的,子弹一定不够用,这东西以现在的科技,百分百造不出来,那子弹用一颗少一颗,自然限制了月神把玩枪械。 所以,月神只有在遇到超强敌人,必须使用狙击枪的时候,才会用到狙击枪。 ――比如,在月神姐姐对付自己时,就使出了狙击枪狙杀自己,可惜那些子弹全部浪费掉了。 正因为月神把子弹与狙击枪的当宝贝,所以她对枪械本身的功能以及特性,是完全不清楚的。 尤其在瞄准镜被石越击碎之后,狙击枪完全成了摆设,成了月神对师傅的留恋与怀念。 但这些因素,对于石越来说,完全不存在。 石越是个国宝级的特种兵,精锐中的精锐,国之大杀器! 这样的人物,在前世,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全国也找不出五十个来,对于枪械的运用,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尤其是这种经典的八五式狙击枪,是他们执行任务最常用的武器。 深入险境,随时准备战斗,要随机应变,越简单、有效、方便的东西,是他们最喜欢的,那些复杂的高科技,对他们而言,都是累赘 ――战斗中,反应速度最为重要,一把复杂高科技的枪,鼓捣五分钟才能就绪,但是五分钟之内,你已经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八五式狙击枪,就是以简单、便捷、行之有效而闻名。 真正的高手,二百米之内,狙杀敌人,哪里用得着瞄准镜? 盲狙! 盲狙懂不懂? 石越练习使用八五式狙击枪,足足打掉了上万发子弹,肩膀都被强大的后坐力推得肿起来紫红的血块。 经历这些磨砺,让他对八五式狙击枪操作起来如臂使指,爆头率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当然,这些光荣的经历,向月神提起来,也是对牛弹琴。 石越抱着枪,气定神闲,安心的等带着皇太后出现。 第1210章 爆头 “小弟弟,你在干什么?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月神丰满的酥胸轻轻挤压着石越肩膀,催促道:“抱着肩膀装酷吗?哼……你倒是爆头啊。” 石越无奈笑道:“好姐姐,太后还没出现,我爆谁的头?” “对呀,姐姐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月神起身,拉着石越,说道:“那咱们还傻傻的坐在这里干什么?你选的地方一点也不好,咱们换个地方。” “这地方还不好?” 石越说道:“这里地势极高,易于伏击,前面空旷,相对不容易丢失目标,背面就是山门,爆头之后,就撒丫子逃跑,谁又能追得上姐姐?” “恩,地形是不错,小弟弟还少说了一点,就是浪漫,可是……” 月神点着石越的额头,气呼呼道:“可是太后不再这里,你难道还非要呆在这里?守株待兔吗?小弟弟你傻了?” “你才傻呢!” 石越道:“我对极乐寺的地形十分熟悉,姐姐稍安勿躁,我可以肯定,一炷香的时间,叹声怕死的太后必会经过这里,咱们到时候搂草打兔子,一下爆头,爆头之后,姐姐撒丫子就跑,没人抓得住你。” “原来是这样啊,姐姐听你的。”月神妩媚娇笑,觉得自己太心急了,又依偎着石越身边坐下。 石越闲着无聊,抓着月神的小手,爱不释手的把玩,还不吝赞美,“姐姐的手又软又滑,摸着真好。” “哼!” 被石越大手温柔的玩弄着,月神心里似长了草,又酥又痒,舍不得抽出去,媚眼迷离,瞟着石越,道:“姐姐的胸更软,更滑,你要不要摸?” “要!要!现在就要。”石越狗爪子立刻抓向月神的酥胸。 “滚开。” 月神抓住石越的手,嗔道:“急什么?你爆了太后老婊子的头,别说小弟弟摸胸,摸姐姐的屁股,姐姐都甘之如饴。” “恩,等着啊,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姐姐的胸和屁股就是我的了。”石越嘿嘿笑着。 “粗鲁!”月神啐了一口,满脸霞云,眸子中全是媚意。 两人亲昵的**,忽然,一阵吵闹之声呼啸传来。 “小弟弟快,太后出来了,太后出来了……”月神指着从天王殿后面跑出来的一票人,眸光闪耀,激动万分。 “快躲起来。” 石越一把将月神拽到塔尖后面,运足了房中术,视线顿时成倍的增加,成功的在混乱的人群中清晰的找到了太后那华贵的身影。 月神的不甚清楚,只能到一个隐约模糊的轮廓,石越却能甚至将太后的脸得清清楚楚。 石越心中窃喜,决然没想到修炼了房中术,可以使自己能更加娴熟的使用狙击枪。 “小弟弟,开始啊!”月神玉手指着太后,咬牙切齿道:“爆头,给姐姐立刻爆了这婊子的头。” “别急!我测试一下风速。” 石越将腰带解开,迎风挥舞了几下,计算好了误差,瞄准了太后那张妖媚的脸,刚要扣动扳机,忽然又停下了,笑着月神。 “小弟弟,爆头呀?你等什么呢?是不是你做不到?你再骗姐姐?那姐姐可伤心死了。”月神望着石越的眼睛,生怕自己会失望。 石越晃了晃手中的枪,说道:“姐姐想不想亲自爆了太后的头?” “啊?”月神惊诧道:“姐姐行吗?姐姐……姐姐一窍不通。” “我说行,那就一定行。” 血海深仇,还是亲手完成最好。 石越将月神到自己怀中,只是让他虚扶着枪身,他的手指与月神的手指同时勾在扳机上,说道:“别紧张,放松,扳机千万不要勾动。” 他的下颌耽在月神的香肩上,眯着眼睛,透过准星,三点一线,瞄向太后。 考虑到风速,以及后坐力,还有将近二百米的距离,石越并没有瞄准太后的脸,而是凭借经验,瞄准了太后太阳穴旁侧半寸的距离。 这个姿势刚刚好。 如此一枪打出去,百分百爆头。 石越刚要扣动扳机,月神却紧张的动起来,额角流下香汗,回眸可怜兮兮的望着石越,叹息道:“姐姐做不到!小弟弟,还是你自己来。” “怎么会做不到!” 石越捧着月神的脸,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慰道:“放松,姐姐别想着报仇,就把自己想象成猎人,而太后就是一只兔子,就这么简单,射不中也没关系,咱们不是还有一颗子弹吗?我百分百可以的补中。” “好!我再试试……” 月神被石越开导了几句,深呼吸一口气,也放松下来,毕竟她的承受能力还是极大的,只是机会就在眼前,倍加珍惜,诚惶诚恐,反而愈加紧张。 石越重新帮助月神稳固好了枪身,三点一线,调整到了最佳的角度与姿势,刚要射击,忽然,整个队伍全部乱了,四散逃开。 月神心中一急,气恼道:“哎呀,局面乱了,可怎么办呢?” 石越定睛一望,才发现一群和尚被孙猛、付强、雷大虎率领黑衣卫给追杀的四散逃窜,卡巴与康善真也从大雄宝殿门前冲出来,在天王殿门前激烈交锋。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鸡飞狗跳。 皇太后本来整个人露在外面,毫无遮挡,现在却被几名经验丰富的九门城卫拥簇在中间,那些城兵高大,将太后挡在里面,几乎捕捉不到太后的脑袋。 月神慌了神,一脸委屈的着石越,娇声呢喃,“都怪姐姐不好,没有把握之机会,现在却没机会了。” “不要紧!” 石越无所谓的一笑,“放轻松,不要急,跟着我的节奏,要静心,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帮助姐姐将太后一枪爆头,姐姐,你要相信我。” 他重新将月神身姿安顿好,让月神随同自己扣着扳机,眯着眼睛,顺着准星,感受着风声,平心、静气,瞄准了太后。 太后在九门城保护下,焦躁的晃动,石越紧紧能偶尔捕捉到太后的四分之一的侧脸。 如此局面狙杀,难度极大。 月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净心之时,她才发现,石越的身体宛如雕塑,一动也不动,擎着枪管的手大约有了半柱香的时间,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这份超然的定力与稳重,让月神折服。 唯有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才能降服自己,才能配骑上自己雪白丰腴的身子。 月神正在色迷迷的想着,就听到石越低声叫喊,“开枪!”随后就觉得枪管微动,自己的手指被石越的手指压下去,间不容发的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闷雷般的枪响,余声在极乐寺中悠然飘荡。 月神被狙击枪强大的后坐力震得肩膀发麻,而她明亮的眼睛立刻盯着太后望去,一眨也不眨的望着。 望眼欲穿! 只有两个呼吸的时间,就眼睁睁的着太后的身体倒了下去。 “太后!” 九门城兵登时乱成一团。 第1211章 缩头乌龟 弹射激出的子弹,以无比精确的准度,贯穿了太后的太阳穴,将那张妩媚高贵,又让人愤恨的美丽脸庞射个对穿。 轰! 所有人都乱了。 看着太后那西瓜炸裂一样的血淋淋的脸,九门城卫大呼小叫,顿时鸡飞狗跳起来,从高处望去,这些九门城兵宛如热过上的蚂蚁,爬乱纷纷,彻底失去了理智。 “太后……太后……太后死了……” “怎么……怎么就死了?” “凶手,抓住凶手……” …… 而付强、孙猛、雷大虎等黑衣卫看到太后尸体倒下,则愣了片刻,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抓住机会,死命的对那些发愣的和尚动了杀手。 噗噗噗噗…… 军刺一阵乱捅,放了不少和尚的血,偷杀了许多人。 单单从处变不惊这一项来看,石越麾下的黑衣卫,就远比程野辖制的九门城卫更有军纪与执行力。 “完了!完了……” 程野疯了一般的跑过来,看着太后那张支离破碎的脸,气愤的脸颊扭曲,大喊大叫,“谁干的?谁他娘干的?出来?滚出来……” 他真是气疯了。 程野本来是打着一手好算盘的。 今日只要守护好了太后,便算是有了护驾之功,这是弥天大功啊,既能弥补自己的资历,也能美化自己的军功。 更为重要的是,从今以后,有了太后的支持,可以从得到太后的实惠,毕竟太后与康善真撕破脸,也需要找人联合。 这所有的一切想起来,多么美好啊。 但却没想到,太后居然死了,还死在了九门城卫前呼后拥的保护之中。 这下,他不仅没有立下护驾之功,反而有失职之罪。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谁?谁杀了太后,出来,滚出来。” 程野将围在太后身边的九门城卫推开,凑过去近距离查看那张残破不堪的血脸,当他看到太后那个贯穿左右太阳穴的血洞时,脸色顿时青了,吓得毛骨悚饭,再也不敢狂乱的大吼那句‘谁杀了太后,出来,滚出来’。 他立刻弓着身子,像虾米一样,躲在九门城兵里面,又好像是一只缩头乌龟,缩着脖子,抱着头,在人群中团团乱转,刺溜溜的躲到了一处掩蔽的角落处,粗重的喘息,惊恐的自言自语,“不要命了,真是不要命了……” 依照程野的见识,他立刻就查看得出来,能平地起惊雷,造成这般惨烈杀戮的人,唯有月神! 这种千里杀人的本事,只有嗜血盟主月神一人拥有。 说不定,月神此刻正在哪处高空隐藏着,在得意洋洋的看着纷乱的笑话,欣赏着血腥的得意之作。 可是,就在刚刚,他还对杀手爆裂的怒骂。 万一惹恼了月神,再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将自己的头打成西瓜,那不是要冤死吗? 他现在才不想着太后的死活,也不想着功过,只是缩在安全的角落里,四处张望,就怕月神恼羞成怒,过来追杀他。 ********** “太后老婊子死了?” 月神眼望着惊叫纷乱的人群,眸子中透着望眼欲穿的惊诧,一双温软的手,紧紧抱着石越肩膀,紧张的瑟瑟发抖,“死了?小弟弟,太后真的死了吗?你告诉姐姐,你快告诉姐姐呀。” “死了!” 石越温柔的为月神整理鬓角的碎发,坚定的说道:“而且是被姐姐亲手爆头的,姐姐,你终于亲手报仇了。” “哈哈,太后死了,姐姐报仇了。” 月神美眸眨动,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奔放的笑起来。 石越急忙捂住月神的红唇,嘘声道:“姐姐,要低调。” “呜呜……” 月神高兴的极致,美眸中涌出晶莹的泪滴,黛眉紧蹙,一头扎进石越怀中,像个小女孩似的呜呜的哭,边哭,还边哽咽的说道:“小弟弟,姐姐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小弟弟,你摸姐姐胸,快摸呀,屁股也是小弟弟的,你想摸哪里,就摸哪里,你不摸,姐姐都不高兴,呜呜……” 一边高兴的哭着,一边抓着石越的手带进胸衣里,去摸丰满傲人的雪白酥胸。 “姐姐,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 石越刚杀了太后,一直在观察九门城兵的反应,哪里心情去摸月神的胸啊?居然破天荒的将手抽出来,拍着月射的肩膀,安慰道:“姐姐哭起来,别有一番妩媚风情,比笑还好看呢。” “你又笑姐姐。” 月神依偎在石越怀中,小女人一般的扭着丰臀撒娇,激动的眼泪流进,却又妩媚的娇笑起来。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这仇恨刻骨铭心,十几年来,这仇恨宛如万斤巨石,一直压在月神心头,让她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而今天,月神大仇得报,压在心口的巨石被击碎,顿时云开雾散,就觉得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心灵美得都要飘上了天去。 月神身心轻松,像个小女孩似的,高兴的大喊大叫。 看着月神激动的又哭又笑,迷人风情百般展现,石越也异常高兴 能让心爱的女人高兴成这般模样,那也就意味着,这个女人的心已经全部属于他了,心已经归了他,那丰满诱人的胴体,自然也要归他享受。 嘿嘿……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啊。 “熙熙!” 一声悲烈到极致的声音遥遥传来。 石越与月神一同俯视,就看到康善真疯了一般的窜向太后。 正在与卡巴决斗的康善真,在听到砰然炸响的那一刻,心灵深处极为震颤他见多识广,立刻知道:传说中的月神现身了。 但决然没想到那一炸响,却将他最心爱的女人杀死。 “熙熙!” 康善真彻底疯狂了,将真力全速提升至极限,几个回合,将卡巴击退,飞一般的跃至太后身旁。 他此刻心慌意乱,什么礼教也顾不得了,居然明目张胆的抱着太后的尸身,嚎啕痛哭,“熙熙!熙熙,你醒过来了啊,熙熙,我不能没有你,熙熙,你快醒来,我愿意为你一命换一命。” 所有人都惊呆了,震撼到了骨子里。 康善真如此大胆的举动,已经再向所有人宣告,他与太后之间,有着极深的‘奸情’。、 疯了! 康善真如此怪诞的举动,真是发疯了。 第1212章 卡巴之死 月神柔软的娇躯紧紧依偎在石越怀中,一双美眸看着康善真抱着康善真,声嘶力竭的呐喊。 虽然相距将近二百米的距离,但仍能十分深刻的感受到康善真的绝望和无助。 “没想到太后老婊子如此狠辣、讨厌,居然背后还有一个男人对她无比挚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月神忽闪着美眸,咬着粉唇,叹息道:“太后若是有情人,又岂会有今天这般结局?” 石越浑然没想到康善真如此动情,居然堂而皇之的将太后抱在怀里,以至于将他们的奸情大白天下。 康善真方寸大乱,什么都不顾了。 “这是个真男人啊。” 石越抓着月神的手,指着康善真说道:“我喜欢这样的xing情中人,他都是被太后老婊子坑害的,可惜!真是可惜!” 月神捏着石越的脸颊,亲昵的撒娇:“小弟弟,你要记住哦,你也要向康善真学习,对我也这般好。” 石越抓着月神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要好上一百倍!哎……不好不成啊,谁让我中了苗王蛊呢。” “讨厌。”月神打掉石越的手,娇嗔道:“不理你了。” 石越刚要与月神继续打情骂俏,就看到卡巴挣脱了黑衣卫的一众束缚,居然大鹏展翅,双枪腕出绚烂的枪花,整个人风驰电掣,直奔着康善真背心刺去。 “大人!” 所有黑衣卫都惊吓的呆住了,此刻,他们谁也来不急营救。 可是康善真偏偏痛不欲生,正抱着太后,撕心裂肺的痛哭,还哪里有什么防范的意识,等到他觉察到背后有冷风袭来,心知不妙,却连回头都来不及了,心念快速转动:熙熙,你慢点走,我陪着你一起走…… 卡巴狰狞怪笑,心想着太后死了,十分惋惜,但能杀了康善真,也是一桩天大的功劳。 大燕两大战神,小花公子残疾,康善真残废,武将凋零,还有谁可以顶住蒙古铁骑呢? 石越想都不想,身体上的反应比心念转的更加迅速。 一手搂过来狙击枪,枪管潇洒的横扫,眯着眼睛,于间不容发之际,在准星上扫了一眼,根据感觉,毫不犹豫的勾动扳机。 这是真正的、毫无准备、完全跟着感觉走的盲狙。 动作潇洒,一气呵成,举手投足,有着强大的自信,直把月神给惊得心如小鹿乱撞帅!小弟弟真帅,那股劲儿,真让人喜欢。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卡巴向着康善真疾驰飞跃的身子宛如遭受了巨石撞击,又如同他脚上被栓了绳子,见他突兀的向后拉。 在几千双眼眸中,就看到卡巴的枪堪堪要刺中康善真后心时,他的身体就似败絮一般飞出去。 那沉重的一声闷响,让他们还未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砰! 卡巴惨烈的落地,居然没有发出哀痛的叫声。 再一看他的头,以及炸了半天,与太后一样,血肉模糊,爆了头。 “死了!这恶人死了……” “谁?到底是何方神圣干的?” “找!快找啊。” …… 不仅九门城卫乱了,就连军纪严明的黑衣卫也无法淡定了。 程野、田焚二人,彻底蒙住了。 他们中了卡巴的毒药,这种毒药只能由卡巴解开,现如今卡巴死了,那谁来给他们解药呢? 完了! 全完了…… 程野与田焚相互对望,彼此能体会到绝望,心如死灰。 康善真警觉的向四周张望,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舍利塔上,也舍不得抛弃怀中太后的尸身,抱着太后,飞一般的跑向舍利塔。 “我日!老康追来了。” 石越将狙击枪一把放到月神手中,说道:“快走!别被老康堵住,下不去了。” 他来不及多说,手表上的纤维丝线弹出来,飞身跃下来,就催促月神立刻离开。 月神跑了几步,回眸向石越抛了个媚眼,妩媚一笑,“等着姐姐,姐姐回去找你的,姐姐是你的。” 胸、腰一扭,跃出了山门。 石越也不敢耽搁,转身就钻进了两侧的密林,消失不见。 康善真随后赶到,却什么也没找到,围着周围转了几圈,望着五十米高的塔尖,却也空无一人,心中震撼不已:月神的功力,难道达到了这般地步?居然比我高明这么许多? 那到底何人才是月神? 他为什么杀掉熙熙,却又救我? 今日与自己缠斗的那个身材妖媚的蒙面女人难道是月神? 可是她分明没有那么厉害。 难道救走那女人的和尚才是真正的月神?不对,月神总不会是男的吧? 所有的疑问,涌上心间,但低头看着太后那张残破的血脸,他的思绪彻底乱了,心似被万箭穿过,痛得揪心。 石越巧妙的从济公庙的后窗跃进来,发现楚玉一人在房中,正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开心的傻笑。 “大哥哥,你回来了。”楚玉一把的缠上石越。 “别添乱,大哥哥要换衣服。” 石越来不及喘气,就匆匆忙忙的将人皮面具摘下来,僧袍脱下来,将楚玉递过来的黑鱼服穿上,深呼吸一口气,才轻松的一笑,捏着楚玉的琼鼻,调笑道:“大功告成,亲个嘴儿吧?” “大哥哥,我……我还没长大呢!” 楚玉脸蛋娇红,心里羞涩,却仍贴到石越面前,惶惶的眯起眼睛,粉红的唇瓣微微翘起,等着享受大哥哥的亲吻。 那张粉红的小嘴好迷人,亲上去一定柔软、很滑腻。 “我……我亲一下吧。” 石越看的心痒难搔,正要凑上去亲嘴儿,就见淑妃脚步匆匆,神情慌乱的跑进来,就讪讪的将嘴收回去。 淑妃刚巧看到了这一幕,急忙捂住了眼睛。 楚玉满心思失望,回眸瞟着淑妃,幽怨道:“娘,你是故意来打扰女儿的好事吗?气死人了。” 她还没和大哥哥真正亲过嘴儿呢,这一次感觉刚刚好,却被淑妃给搅黄了,别提多么不开心了。 淑妃讪讪一笑,将楚玉抓过来,小声道:“你才多大,就想被男人亲?” 楚玉气呼呼哼道:“我年纪多大不重要,不过我就是知道,我的胸你娘的还大,我早都熟了。” 说话间,挺起了丰满傲人的胸。 “这孩子,身材比娘还好。”淑妃一把将楚玉抱在怀中,幸福的笑着。 第1213章 这厮太不要脸 “娘,你怎么突然躲进来了?”楚玉撅着红唇,很不情愿淑妃破坏了她与大哥哥亲嘴儿的好戏。 “外面来人了,那些大臣都躲进来了,娘怎么敢露面?”淑妃脸颊娇红,经受滋润,眉眼越发妩媚。 “哎呀,可吓死我了。” 淑妃正说着话,就见欧阳流风也摇着轮椅踉跄的冲进来,将门关好,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埋怨道:“熙熙,光顾着羞涩,自己逃跑,却不管我了。” “风哥哥脸皮那么厚,还要躲呀。”淑妃捂着嘴巴娇笑。 “我不是见不得光嘛?” 欧阳流风挠了挠光头,蹙眉道3a“而且不光那些大臣进来了,挤满了院子,小皇帝也进来了,我……我刚偷了你,不好意思见他啊。” “胡说什么?怎么……怎么叫偷?”淑妃臊的脸红,低声争辩道:“刚才面对着福王,风哥哥还那么勇猛来着。” 欧阳流风讪讪道:“谁让福王想要虎口夺食来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皇哥哥来了呀,我去见他。” 楚玉嘻嘻笑着,拉着石越跑出去,就看到前面的院子中挤满了大臣,白莫愁等大臣,都在其中。 小皇帝被三毛保护着,正烦躁的享受着群臣虚伪的关心。 看着石越走出来,燕荆眼睛一亮,急忙走上前,向石越偷偷的挤眉弄眼,热情洋溢的说道:“石千户,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朕今日遇险,多亏了小毛子与石千户麾下的雷百户等军兵,勇猛善战,于恶贼手中将朕救出来,朕……朕今日脱困,石千户当立首功,雷百户勇猛无敌,朕也要重重赏他。” 燕荆极为聪明,先声夺人,将这份护驾的功劳抢到手中,可不能给田焚占了去。 “哦,对了!石千户是不是还救了皇叔一命呀?”燕荆笑嘻嘻的看着福王,生怕福王不表态。 福王燕骏对石越心中很矛盾,既讨厌他对自己的嚣张狂妄,却又无可否认,这厮连着救了自己两次,有着涛天巨恩。 “这……” 虽然福王心底深处对石越还是有那么一丝感激的,但偏偏不愿当众说出来,让自己欠石越人情。 全身被包裹得像粽子似的魏召,却站出来,铿锵有力道:“没错,我被一群和尚围攻,还要应付黑白无常两个吃里扒外的刺客,双拳难敌四手,危机重重,幸亏石将军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也救了福王一命。” 他又向石越躬身,说道:“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是,三儿,咱们以后可就是兄弟了,过命的兄弟,但有任何需要,绝不皱眉头。” 白莫愁绝不会放过逼着福王表态的机会,冷嘲热讽的说道:“魏将军,你可真是重信义,懂得感恩的汉子,真不枉石千户舍命救你一场,福王?你说是不是?魏将军懂得感恩,是条汉子,不是那种生冷不忌的白眼狼呀。” 白老流氓向来流氓透顶,说话无所顾忌,这番话相当于指着福王的鼻子破口大骂,这种胆子,除了白老流氓,其余的人绝不敢如此猖狂,连燕荆也绝不敢如此放肆。 群臣看着白莫愁向福王发难,也忘记了彼此寒暄,眼神俱都飘过来,在白莫愁与福王面前来回打转。 腾! 福王被白莫愁损了几句,脸红的像似猴屁股,火辣辣的烫,脸上讪讪的笑着,心里对白莫愁恨得要死――这老东西,属恶狗的,下嘴真狠啊。 “石千户,本王受了惊吓,心中慌乱,进退失据,居然忘记了向石千户谢恩,真是有失本王的风度呀。” 福王看着石越,皮笑肉不笑,“哎,石千户不仅救了本王,还救了魏将军,如此大恩,岂能不谢?石千户,你说,本王该怎么赏你?黄金万两,美女侍妾,你随便要,本王都赏给你。” “美女侍妾?” 石越哈哈大笑,凑到福王耳边,很小声的说道:“福王把长公主赏给我吧。” “你……” 福王憋得脸色紫红,瞪大了眼睛,看着石越,气得身子发抖,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心想着这小子是狮子大开口啊。 所有人都好奇石越到底对福王说了什么。 石越看着福王那张扭曲的脸,哈哈大笑,“福王,我是在与您开玩笑呢,有些事情即便您答应了,也做不了主。” 言外之意,就是说:即便你不答应,也阻止不了。 福王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心里琢磨着:二妹该不会已经被石越这王八蛋给吃了吧?这厮真是狂妄。 福王道:“石千户就是爱开玩笑,说吧,石千户到底要本王怎么赏赐你呀?” 石越笑了笑,“福王多虑了,您是大燕的王爷,为皇上镇守江南,立有大功,我是大燕的将军,是皇上的臣子,为皇上分忧,救王爷于水火之中,也是做臣子的本分,怎么敢胡乱邀功呢?王爷若真是想要感谢,就好好感谢皇上吧,真正救你的是皇上啊,这也是福王对皇上忠心耿耿,感动了上苍的缘故……” 他绕来绕去,居然将功劳甩到了燕荆头上。 但这不是最气人的。 最让福王郁闷的是,石越言辞之中,给自己扣上了一顶‘臣下’的大帽子,若是自己感谢了小皇帝,就等于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若是不感谢小皇帝,又会被群臣鄙视。 石越这厮,暗中给我下了一手好绊子啊。 “怎么?皇叔,您觉得石千户说的有道理吗?”燕荆笑看着福王,眼神之中显露出咄咄bi人的锋芒。 今天的经历,让他再也不想人畜无害的掩饰下去。 这小子眼神真是锐利呀! 福王心里咯噔一下,忙躬身行礼,“本王自然是要感谢皇恩浩荡,让本王逃过一劫,都是仰仗皇上之福啊。” 燕荆很满意的点点头,挺直了要腰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福王的礼拜,他自打当上皇帝一来,从没有这般直抒胸臆过。 福王不想与燕荆纠缠下去,又对石越道:“石千户,本王还是要感谢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当然,本王要办得到。” 言外之意:你想到娶长公主?嘿嘿……抱歉,本王办不到。 石越无所谓的摆摆手,“福王无需刻意感谢我,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长公主待我甚好?我对长公主也崇拜有佳?哈哈……冲着长公主,我也该救福王,再说什么感谢的话,那我们彼此可就生分了!福王,您说是不是呀?” 福王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厮……这厮真是太不要脸了。 前几张有些疏漏,上两章有称呼弄错了,太后该叫彩筝,淑妃才叫熙熙,很抱歉,月神已经改过来了,影响兄弟们阅读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14章 强扭的瓜很甜 石越一直在刻意强调他与长公主的‘暧昧’关系,让福王觉得很丢脸。 ――听石越隐含的意思,分明就是没有把自己这个王爷看在眼里,救自己一命,也不过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勉强出手而已。 福王再也无法忍受石越与白莫愁这两大小流氓的冷嘲热讽,红着脸寒暄道:“既然石千户不肯接受赏赐,那本王也不能强求,怎么也不能用金钱与美女玷污了石千户的清高!强扭的瓜不甜。” 最后一句话,福王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石越急忙凑过去,小声道:“我却认为强扭的瓜很甜。” “你……” 福王再也承受不住石越的挑衅,红着脸,挥挥袖子,带着魏召、何旦等人,去找那些夹着尾巴逃跑的江南重臣兴师问罪去了。 “皇上、白御史、萧丞相!” 太后贴身伺候的太监胡公公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燕荆面前,磕头如捣蒜,“太后……太后……” 小皇帝的心立刻揪起来,眯着眼睛问道3a“太后怎么了?” 胡公公哭道:“太后遇刺身……身亡!” 什么? 轰! 所有人脑中顿时炸开了,轰隆隆的乱响,全都蒙住了――太后遇刺是在天王殿前发生的,还没有传到这里来。 燕荆紧蹙着眉头,攥紧了拳头,忍着心里的慌乱,压低了声音,咬着牙问道:“胡公公,你再……说……一遍!” 所有大臣都竖起了耳朵。 胡公公又大声重复道:“太后遇刺身亡!” “呀!” 燕荆乍闻这个消息,直兴奋得心都要从腔子里面跳出来,大吼一声,狠狠的挥舞着小拳头,兴奋的跳起来。 石越狠狠的瞪了燕荆一眼。 燕荆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脸上堆满了震惊与悲伤,“母后遇刺?朕……呜呜……朕万分心痛,母后待朕关怀备至,朕与太后母子情深,太后……太后怎么就遇刺了呢?老天啊,你怎么妄杀好人啊。” 他变脸太迅速了,居然挤出眼泪来,哭的十分动情。 “皇上,您……您要节哀啊,龙体保重。” 白莫愁急忙劝慰燕荆,只是表情虽然抽搐,但从那双布满沧桑的眼睛里,很容易捕捉到老流氓的兴奋神情,他是老流氓,无需过多遮掩,谁不知道他睁着一支眼睛,都死瞧不上太后? 余下的群臣多半是震惊:太后再层层保护下,尤其是康善真贴身保护,又怎么会被刺杀呢? 难道世上还有比康善真更厉害的家伙存在? 最为震惊的就是萧炎。 他知道,程野一直贴身保护太后,卡巴的事情,他也知道底细,也明白程野的真正用意和计划。 计划中,康善真与石越都是要死的。 但是他们却都没死,太后反而离奇的死了,可是在这个计划中,太后是被程野、卡巴保护的对象,无人会对太后下手啊? 那太后怎么就死了呢? 难道是计划被提前泄密了,反而被有心人利用了? 萧炎心中既犹疑,又觉得惶恐,一双血红的眼睛偷偷瞟着白老流氓与燕荆二人,见他们虽然高兴,但眸子里却藏着惊诧。 难道不是他们干的?萧炎心念一转:难道是他? 萧炎的眼神立刻转移到了石越身上,却见石越惊诧的张着嘴巴,眼睛直勾勾的不会动了,显然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无法比喻了。 “也不是石越!” 萧炎彻底蒙住了:难道是福王? 也不对,福王根本没有杀害太后的理由。 总之,萧炎彻底凌乱了。 燕荆擦干了眼泪,哽咽道:“朕要去探视母后,众臣,请一同随行,胡公公,立刻带路。” “是!” 胡公公弓着身子,头前带路。 他实在也想不清楚太后怎么死的,但他早就被燕荆收编了,也不担心在太后死后,被不声不响的清洗掉。 众位大臣一路随行,向天王殿疾跑过去。 白莫愁落在后面,向石越举起大拇指,嘿嘿干笑道:“好女婿,真有你的,后生可畏,你干的漂亮。” 石越耸耸肩,貌似无辜,“真不是我干的。”心里补充了一句,是月神姐姐亲手干的,我就是小小的辅助一下。 白莫愁不屑的哼了一声,“好,不是你干的,就不是你干的,哈哈……反正那老妖婆子死了,本流氓开心。”说了几句,又凑到了前面去,向萧炎没话找话,将萧炎挤兑得脸红脖子粗。 楚玉跟着石越身旁,甜甜的一笑,“大哥哥,你脑子灵光,还要给我爹我娘想个办法。” “又怎么了?”石越问道。 楚玉道:“他们分别了十几年,今天见面,就再也分不开了。” 石越脱口而出,“你爹你娘是不是没亲热够啊?” “呸!” 楚玉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大哥哥,你不要对我说这种**的话,我还很小,把我勾引得不纯洁了。” “你还小,你的胸都比淑妃大了。”石越笑着打趣。 “大哥哥也知道我发育得好呀。” 楚玉很骄傲的挺着酥胸,拉着石越的胳膊,甜蜜的撒娇,“大哥哥,真要想个办法的!我爹我娘见一面就要分开,不是太过残忍吗?我就怕他们害了相思病,反而不好,再说,他们多亲热一下,也能年轻个几岁……” “恩,大哥哥有办法,此事很简单!” 石越对楚玉说:“你现在去找三毛,让他找个战乱中死去的妃子,立刻易容成淑妃的模样,就可以对外谎称,淑妃遇害了,这般操作一下,你娘不就不用回宫了?从今天开始,你爹和你娘天天都可以亲热。” “哎呀,大哥哥,你真太聪明了,比我还聪明。” 楚玉高兴得像个小燕子似的,立刻飞到三毛身边,将计划告诉三毛。 三毛满口答应,与燕荆打个招呼,立刻飞身去找了具战乱中死去的妃子尸体,拖到偏僻之处,忙忙活活的开始易容。 当燕荆带着人赶到天王殿时,就发现前院的战斗还在继续,只是那些和尚没有了卡巴这个主心骨,就只有被宰的份。 孙猛、付强、雷大虎龙腾虎跃,带着黑衣卫对他们一阵屠杀,血流遍地。 燕荆冲在最前面,当他看到康善真不顾礼教的抱着太后的尸身痛哭时,脸色难看的几乎要暴走。 你妹的,这是公然打皇族的脸啊。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15章 最惊人的告白 虽然燕荆早就知道康善真与太后的jq,但是……当这种奸情大白于众目睽睽之下时,他依然承受不住这种羞辱。 他骨子里的皇族血脉在燃烧。 尤其是在今日,燕荆觉得自己成长了一大步,已经隐隐有了皇上的尊严,自然就更加不愿意康善真当面碰触他的逆鳞? “康……” 燕荆张口就要大骂,冷不防飞来一枚石子,刚好打在他的腿弯处。 “哎呦!” 燕荆痛得呲牙咧嘴,下面的怒火就没有发泄出来,回眸一望,却见石越对他拼命的挤眉弄眼。 石越的话,燕荆不会不听,重重的哼了一声,杵在这里,又觉得实在难堪,只好转过头去,挥舞着拳头,向雷大虎、付强、孙猛咆哮道3a“杀,将这些犯上作乱的贼子们全是杀光,用他们的血祭天,杀光他们。” 萧炎心虚的扫了一圈,却发现九门城卫俱都蜷缩在外围,呆若木鸡,而程野却不知道藏在哪里。 他四处一找,才发现程野躲在天王殿的角落处,气冲冲的跑过去,咆哮道:“你怎么搞的?卡巴不是要杀死康善真与石越吗?怎么康善真、石越这俩人没死,却连卡巴都被杀死了?” 程野也是一头雾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怀疑是白莫愁与石越策划的,他们定然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 萧炎哼道:“你是说石越与白莫愁干的?” 程野道:“肯定与他们有关联,杀死太后与卡巴的凶手应该是月神!只有她有千里杀人的本事,那两声闷响,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吓死我了。” “哎,满盘落空,满盘落空。” 萧炎看着程野蹲在角落处那窝囊的模样,知道他被吓得有些傻了,抬脚狠狠的踢在程野屁股上,怒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躲在这里干什么?太后那老婊子是由你保护的,现在他死了,你难辞其咎,那些和尚还没有全死光,你还不赶紧带兵去杀光他们?好戴罪立功?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气死我了。” 程野虽然智慧狡诈,但被那两声狙击枪的闷声吓破了胆子,再上架卡巴一死,身上的毒药无解,自然将他弄得神魂颠倒。 现在经过萧炎提醒,程野回过神来,立刻提起士气,从角落处跑出来,举着刀,高喝道:“乱逆贼子,胆敢偷袭皇上,看我不宰了你,九门城卫的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汉子,给我冲啊。” 说罢,亲自扬起刀,带头冲上去。 石越看得噗嗤一笑:程野这厮刚才吓的跟呆鸡似的,现在又还魂了? 白莫愁笑道:“萧炎这老东西还是要抢功啊!” 石越怎么会给程野立功的机会?远远的向雷大虎、孙猛、付强招手。 三人会意,立刻组织黑衣卫,从外围拢成一个圈,阻止九门城卫冲进来,将那些和尚裹在圈子中,慢慢的刺杀。 程野在外面急的大喊大叫,像个耗子似的乱窜,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石越回眸,看着康善真仍抱着太后,在那里伤心欲绝的哭泣,想着这样只会让燕荆更加难堪。 有些事情,可以在暗中交易,但绝不能真正的摆到台面上来。 “伯父大人,还得靠你周旋一下。”石越此刻只能求助白莫愁。 白莫愁走到康善真身边,就看到太后那张残破不堪的血脸,只惊得脑中翁的一下,心想着到底什么样武器,能把太后的脑袋穿了两个血洞啊?我这个好女婿的手段,当真是无比了得。 “老康……” 白莫愁轻轻的一拉康善真的袖子,看着康善真脸上的泪滴,叹息道:“节哀顺变,皇上,以及各位大臣都看着呢。” 他说了好了几遍,康善真才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 “老康,给皇上一个面子。”白莫愁拍着康善真的肩膀,小声道:“闹僵了不好看,你承受不起这个坏名声。” 石越也凑近了,说道:“指挥使大人,各位大臣都在等您呢。” 康善真缓缓点头,看着怀中太后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悲情的亲了一下,贴着太后的耳朵,深情呼唤,“彩筝,我告诉你个秘密,咱们的儿子,没有死!他一直活着,彩筝,你不甘心吗?呵呵……” 石越的耳朵极为聪颖,听到康善真的低声啜泣,惊得全身汗毛都炸开了,心里不断的发问:康善真有儿子?这个儿子是谁?叫什么?躲在哪里? 只听康善真又娓娓道:“彩筝,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怕你热血膨胀,强迫着我作出忤逆的事情来,因为……咱们的儿子难成大器,是个没本事的,他……他连梅花反贼都杀不败,又有何德何能痴心妄想、登上大位?那是害了他啊!彩筝,你安心的去吧,咱们的儿子,我会照顾好的。” 说完话,手掌滑动,为太后将怒睁的眼睛合上。 石越脑子乱到爆了。 这可是个惊天的大秘密。 康善真的潜台词是什么?岂不是说,身在暮平剿拿反贼的南霸天,根本就不是康善真的干儿子,而是他亲生的儿子。 而这个秘密,居然太后都不知道。 我的天啊! 石越彻底为康善真的守口如瓶所震惊了,与此同时,他也更加深刻理解了康善真的良苦用心。 康善真本身并没有篡位之心。 但是太后却一直处心积虑,并且逼迫康善真去谋朝篡位,康善真却一直举棋不定,以种种理由做借口。 假如太后知道自己与康善真生的儿子还活着,那不是会变本加厉的逼迫康善真必须动手吗? 就算再好的借口,也无法阻挡太后膨胀的野心。 想到此处,石越倒不得不佩服康善真的隐忍了。 康善真放下太后,起身,走到燕荆面前,将眼角的泪拭干,忍着心里的悲痛,说道:“臣方才力战贼将,心力交瘁,受了重伤,已然支撑不住,臣先告退,这里的一切交给石千户处置。” 躬身行礼,含泪而退。 燕荆终于松了一口气,目送着康善真落寞的走出了山门,才走到太后身边,假装痛哭流涕。 那哭的叫一个惨啊。 只是燕荆心里却十分恐怖:师傅的手段好毒辣!这老婊子脑袋上的血洞,到底是怎么弄的呢?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16章 屈打成招 三毛将一个在混乱中死去的宫女易容成淑妃的模样,又趁着乱,将‘淑妃’夹着回来,扔在了天王殿的角落处。 燕荆坐在太后的尸身面前,哭的‘伤心欲绝’,眼眸赤红,指着那些反贼和尚,咬牙切齿,恨恨道:“这些反贼大胆包天,居然敢行刺朕,行刺太后,朕靠着小毛子、黑衣卫逃过劫难,却不成想太后却惨遭毒手,天啊,你为什么对朕如此无情?朕恨透了这些反贼,雷大虎、孙猛、付强,速速将这些反贼全部杀光,全部杀光!” 孙猛三人振奋精神,大肆屠杀,场面极为血腥,整个天王殿前尸体堆成了山。 经过一炷香的时间,屠杀接近尾声。 孙猛留下了十余人的活口,将他们绑了,跪在了燕荆面前。 萧炎、白莫愁等人一众大臣也围拢过来,福王对自己受到何人刺杀也疑心重重,站在燕荆身旁侧耳聆听。 石越凑过来,拿刀指着一个和尚,狠呆呆道:“说,你们是什么人?到底受何人指使行刺大燕皇族?”这番作态,主要是给那些大臣们的。 那和尚很硬气,明知将死,闭口不言。 “样子要给你一些厉害尝尝了。” 石越向雷大虎示意,“凌迟?你会不会?来,将他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让他的同伴欣赏一下他的硬骨头。” “嘿嘿,凌迟,我最擅长了。” 雷大虎也是够狠的,真的动手,当中一点点割裂那个和尚的皮肉。 凌迟这玩意玩的就是心理战,才割下来五六刀,那个和尚着自己一大片的皮肉被眼睁睁的割下来,露出的伤口血腥一片,顿时就慌了,声嘶力竭叫嚷道:“别,别割我的肉,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没种,我才割了五六刀而已。”雷大虎不屑的哼了一声,望着血淋淋的刀子,意犹未尽。 石越平静的说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到底受何人指使?” 那和尚道:“我们是蒙古人,很多年前就拍到极乐寺当细作。” “为什么要选择在极乐寺?”石越又问。 那和尚说道:“极乐寺香火旺盛,信徒众多,百姓都愿意来这里上香,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窥探民情、民风,了解大燕的人情百态,也好深入的体察百姓所需,日后若真的行事,也好做到对症下药。” 呼! 各位大臣听了,悚然动容。 石越也十分佩服,暗叹选在极乐寺做探子,既不容易被戳穿,还能刺探各种各样的消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划。 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还真是一位俊杰之才。 尤其是福王,更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在杭州,也有一所五华寺,香火极为鼎盛,那里会不会也有蒙古派来的探子? 只是这么一想,福王燕骏都想立刻飞回江南,立刻将五华寺彻底清查。 “好阴险的计划呀。” 石越冷笑一声,又问那和尚:“你背后的主使人是谁?立刻道来。”他是想让和尚将卡巴的名字说出来,一遍体现事态的严重性。 那和尚道:“是金兰护法,也就是……也就是道吉主持。” “啊?金兰护法?”石越一下子愣住了:这小子怎么没提卡巴,反而冒出来一句金兰护法? 几乎所有大臣都愣住了。 福王却震惊不已,声音颤抖,反问道:“难道是金杖法王坐下四弟子金兰护法?道吉主持就是……就是金兰护法?” 那和尚点点头,“没错,道吉主持就是金兰护法,金杖法王的大弟子。” 燕荆补充道:“这金兰护法十分厉害,幸亏小毛子与黑衣卫厉害,朕险些糟了金兰护法的毒手啊。” 你妹的,居然抓了一条大鱼啊。 石越又审问道:“快讲,你们背后还有什么人?” “还有卡巴护法。” 那和尚随手一指三丈远卡巴那具瘦高的尸体,说道:“还有,与康善真交手,不分胜负的卡巴护法。” “卡巴?他就是卡巴?” 群臣全部震惊了,他们有可能不知道金兰护法的名字,但对卡巴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卡巴虽然行事低调,但是天下谁不知道他是金杖法王的大弟子? 福王燕骏脑子轰然一响,真没想到一场暗战结束,居然将弄死金杖法王坐下两大弟子――黑衣卫难道真的如此厉害?还是他们运气使然? 何旦着卡巴的尸体,最为兴奋。 他每日担心自己的安全受到卡巴的威胁,更加恐慌自己的权利被卡巴架空,将自己一脚踢回蒙古。 这种恐慌,让他彻夜难眠。 现在,卡巴死了,甚至连金兰都死了,蒙古在中原培养的势力,已经遭受了重大的挫败,而自己就是硕果仅存的主心骨。 虽然自己在江南培养的势力被长公主拔除了一大半,但是只要自己还在,那局面就一定可控。 哈哈,没想到极乐寺搞出事情来,自己却因祸得福? 何旦心中笑开了花,但脸上却伪装着震惊之色,暗中讨好福王,“王爷,咱们也应该火速回到江南,将最繁华的五华寺排查一便。”他猜到了福王必定会联想到这一点,所以才投其所好,显得自己与福王‘情投意合’。 “何爱卿与本王想到一块去了。” 福王赞赏的着何旦,说道:“还是何爱卿精于谋算啊,此事就交还给你去办,务必要仔细排查,做到万无一失。” “王爷只管放心。”何旦重新得到福王信任,心中喜不自胜。 石越又问道:“你们隐忍多年,为何要刺杀皇上?刺杀太后?说,当敢有半句谎言,就将你凌迟。” 那和尚一下子愣住了,“行刺皇上是真,但行刺……”他是想说:行刺太后是假,太后,绝不可能是自己一方动手的。 但是,石越就是故意要把太后之死,推到他们身上,立刻上前掌嘴,打断了那和尚的争辩,甚至一巴掌将和尚的牙给打掉了,血淋淋的飞出来,大喝道:“让你说,你还敢狡辩?你再给重新说一次,你们蒙古人为什么要行刺皇上,行刺太后?交代得清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否则,还有比凌迟更严重的酷刑在等着你。” 那和尚痛的嗷嗷乱叫,牙痛要人命呀! 他心里想着:这是屈打成招啊。 但现在他绝对不敢争辩,捂着腮帮子,囫囵吞枣、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太后是我们派人刺杀的,皇上也是我们要杀的,我们蒙古人就是想颠覆大燕,让大燕陷入无主之混乱,然后铁骑南下,取而代之。”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 “竖子敢尔!”燕荆大怒,抽出刀来,对准了那和尚劈头砍下。 咕噜噜,人头落地,血光飞溅。 第1217章 震慑 石越向雷大虎比划了一个横切的手势,雷大虎手起刀落,将剩余的十几个和尚全部杀掉了。 天王殿前到处都是尸体,血腥气直冲九天,为慈祥宁静的极乐寺蒙上了凝重的杀气。 燕荆背着手,神色悲情的着太后的尸体,才对石越说道3a“石千户,立刻去统计伤亡人数,查一下有没有大臣遭遇不测,要仔细盘查一下,杀死了多少反贼,我们阵亡了多少弟兄,立刻报上来。” 他一切都让石越去做,不理会田焚站在一旁的脸色有多难,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让田焚有机会染指军功――而且,这是康善真说的,一切由石千户安顿形势,田焚有意见?嘿嘿……找康善真理论去。 “是!” 石越与雷大虎、付强、孙猛立刻带着麾下的兄弟们去统计,将所有的尸体统统的搜寻出来。 观音庙中有尸体,济公庙中有尸体,百孝廊中有尸体,还有燕荆参观的那个偏僻小庙,还有大雄宝殿,天王殿中的尸体,统统的抬出来,放到广场处一一清点,一眼望去,尸体堆成了山。 就算是定力在强的汉子,着如此多的尸体,闻着那股浓重到令人发指的血腥气,胸口也有呕吐的**。 萧炎这厮就受不了视觉与嗅觉上的冲击,吐了一地,脸色蜡黄,仍不住的反胃。 白莫愁还能勉强忍得住,着萧炎呕吐,心中鄙视:哼!没用的东西,本流氓就不会吐出来。 他刚刚这么想,一股尸气扑面而来,老流氓也吐了。 石越吩咐雷大虎带着兄弟将尸体全部分开来,逐一清点。 过了一阵,雷大虎向石越言语了一番。 石越走到燕荆面前,朗声道:“皇上,共杀死反贼和尚一千七百人,其中包括罪恶昭彰的卡巴、金兰二人!九门城卫战死一千零三人。” 程野听着数字,心底深处一下揪了起来:一千多名九门城卫死了?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嫡系兵员啊,这些和尚,可真是厉害。 石越又道::我方黑衣卫共战死……” 燕荆瞪大了眼睛,追问道:“共阵亡多少黑衣卫?” 萧炎、白莫愁、曾山,以及各位大臣都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程野则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心想着:***,黑衣卫死的越多越好,最好死个三千四千的。 就听石越说道:“黑衣卫共阵亡四百八十七人!” “多少?” 程野一下子愣住了:“四百八十七人?怎么可能这么……这么少?” 雷大虎闻言,彻底怒了,擎着军刺指着程野那张不可思议的脸,狠呆呆道:“程野,怎么?你拿我们黑衣卫的兄弟不当人吗?居然还希望我们黑衣卫的兄弟死的越多越好?姓程的,你有胆再说一次,黑衣卫的兄弟会不会答应?” 只听一阵的虎啸之声,石越麾下所有黑衣卫俱都用军刺指着程野,杀气腾腾怒吼道:“有胆再说一次!有胆再说一次!” 他们刚杀了人,身上全是血杀之气,又一脸的腥血,此刻手擎着军刺,横眉冷对程野,那阵势,要躲吓人,有多吓人。 程野几乎被吓破了胆子,脸颊抽搐,腮帮子禁不住直打颤,终究是没能说出为自己辩解的话来。 在绝对的肃杀面前,一切小打小闹,阴谋诡计,都是狗屁。 石越着程野那张惨白抖动的脸,心里大爽,却又假惺惺的回眸怒叱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喝道:“都干什么?真当你们是兵痞呀?程提督不就是嘲讽了你们一句吗?至于你们如此激动?收起来,立刻把兵器收起来,谁敢不从,我革他的职,永不录用。” 一边训着他们,一边冲着雷大虎三人挤眉弄眼,那意思:谁也别放啊,谁敢放,我才革他的职。 所有黑衣卫没一个放下武器的。 “这……”程野脑子乱哄哄的,一时间真被吓傻了。 燕荆接口道:“程提督,你刚才的话太过分了,黑衣卫为朕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每一人都是大燕的热血儿郎,难道在程提督的心里,却将他们的生命视如草芥吗?程提督,你速速回答朕的话。” 萧炎气得浑身乱颤,从后面小跑过来,一脚踢在程野的腿弯处儿,强迫他跪在燕荆面前,气呼呼道:“狗东西,你傻了啊?还不快向皇上解释?” 程野被萧炎一脚踢得恢复了一分神智,着燕荆小脸上无比威严,急忙磕了个头,辩解道:“皇上,您……您误会末将了,末将的意思是说,黑衣卫真的勇猛无敌,能以少胜多,杀败这些蒙古反贼和尚,委实……委实令人震惊、羡慕,并非……并非是恶意贬低、轻视之意……” “哦,原来如此,倒是朕误会了程提督了,程提督,起来吧。” 燕荆阴沉的脸露出轻松的笑,向石越以及擎着军刺的黑衣卫说道:“各位黑衣卫的汉子听到了吗?程提督是在佩服你们骁勇善战,勇猛无敌,其实,这也是朕想说的话,朕以黑衣卫为荣。” 石越急忙率军高喊,“黑衣卫誓死效忠皇上!” 所有的黑衣卫高举着拳头,大声高喊,“誓死效忠皇上,誓死效忠皇上,誓死效忠皇上……” 燕荆听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心潮澎湃――***,自己的屁股坐在龙椅上七八年了,苦熬隐忍,直到现在,才享受到做皇帝的滋味。 燕荆享受了一阵欢呼,示意黑衣卫安静下来,走到九门城卫那些尸体旁,情动说道:“九门城卫曾经是一只无坚不摧的军队,昔日,在小白公子的率领下,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九门城卫的兄弟,也是响当当的汉子,也有勇猛不惜死的勇气,可惜,到如今,战力羸弱,死伤甚众,更甚至于连太后都保护不得,此乃谁之过?” 程野刚刚站起来,听闻燕荆当头一棒打过来,心中惊得天翻地覆,膝盖一软,立刻又噗通一声跪下去,脸如死灰。 第1218章 摔下来、捧上去 程野心中是无比恐惧的。 太后的死,让他陷入了空前的被动之中,所有的阴谋诡计,也掩盖不了太后被刺杀的弥天大祸。 程野跪在地上,忙道:“末将已经竭尽全力,吾心可招日月。” 萧炎也觉得无比被动,急忙也跪到在地,说道:“小婿无能,没能保护好太后,但安防布置,乃是由康指挥使统管,统筹调配,若真的追究其责任来,康指挥使责任最大,还请皇上明察。” 萧炎说完话,又向左右使眼色。 曾山急忙跪下,说道:“臣以为,程提督有一颗拳拳赤子之心,他不惧危难,与贼寇浴血奋战,麾下之兵也在程提督的激励下,奋力死战,由此可知,程提督具有领袖般的将帅之才,就算无功劳,也有苦劳,况且,有数位大臣都是在程野的保护下才安然逃生,这也是程提督的功劳呀。” “曾尚所言极是。” 工部尚刘单双膝跪地,说道:“臣险些遇难,就是程提督将臣救出来的。” “臣也是!” “臣同是。” …… 五六位高官重臣出面力证程野救人的‘功劳’。 兵部尚赵硕也跪下,掷地有声道:“臣执掌兵部,对兵力羸弱,有着不同见解,九门城卫曾有显赫战绩,不容置辩,但那是在战神花无泪时代,自从花无泪因伤归隐,九门城卫几次分拆,已经不复往日荣光,再者,太平日子过得久了,将士们已经少了往昔那般出生入死的杀气。” “而最为重要的是,九门城卫历经洪山、白智、莫无冰、蓝剑等四位将军执掌,换将故意频繁,每一名将军灌输的思想与训练技巧相差迥异,也导致九门城卫战力受损,用一句‘四不像’来形容,绝不为过,事实上,程提督接手九门城卫,也不过两月有余,但两月虽短,虽没有将九门城卫的战力提升上来,但却把九门城卫敢打敢拼、不惧生死的精神出来,这些死去、受伤的九门城卫就是最好的见证,所以,臣以为,程野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请皇上明察。” 赵硕乃是兵部尚,言辞犀利,可谓一语中的,口舌生花,愣是将程野的罪过漂白成功绩。 这份功力,不得不让人佩服。 随后,又有十几位大臣跪倒,为程野说情。 “众位爱卿,你们快起来,其实,朕也认为,程提督是个可造之材,而且,朕也认为,程提督功大于过,该赏!该重重的有赏。” 燕荆话锋一转,居然要奖赏程野,这让程野、萧炎、曾山、赵硕,还有一票萧炎听得百思不得其解。 小皇帝这到底玩的是什么套路? 不罚程野就不错,居然还奖赏?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们正好奇的时候,却见白莫愁也出来发话了,朗声道:“程提督虽然治军不怎么样,但是还有一股军人血气,臣也赞成奖赏程野。” 石越居然也道:“九门城卫的兄弟也是死伤大半,为国捐躯,臣以为不仅要奖赏程提督,更要奖赏这些城兵。” 我日! 程野彻底蒙住了:今天这都是什么状况啊,居然连一贯与自己势同水火的白老流氓与石越都为自己说话了?他们脑子进水了吧?小皇帝的脑袋应该也进水了,或者是惊吓过度,失了方寸? 事实上,燕荆、石越、白莫愁是需要‘保护’程野的。 至少,要保持程野稳坐九门城卫的位子,甚至还要扩大,要让他们对康善真形成一种实质上的威胁。 唯有这样,康善真才能可能不遗余力的请小花公子出山。 程野若是倒台了,九门城卫换上康善真的人,那小花公子哪有机会出山呢? 说白了,这就是博弈,更深层次的博弈。 但是对程野,却也要打压,让他不要过于嚣张。 并且,燕荆之所以吓唬程野,就是想一,究竟还有多杀大臣是唯萧炎马首是瞻,唯萧炎俯首帖耳的。 今天的结果令燕荆很满意,只有曾山、赵硕等十几位大臣为程野站台。 ――要知道,萧炎在朝中呼风唤雨,随随便便,就有几十个大臣围着他转的,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今日才十几个,这还不够燕荆开心的? 嘿嘿……来自己今日树立威信,已经让部分大臣警醒了。 这种感觉很好。 “程提督,你是有功之人,怎么还跪在那里?快起来。” 燕荆眸光在九门城卫、黑衣卫身上飘过,掷地有声的说道:“你们保护了朕,保护了皇族血脉,也保护了满朝文武大臣,朕很欣慰,朕以你们为荣,尤其是石千户麾下黑衣卫,最让朕动容。” 燕荆着福王,说道:“皇叔,您心中最痛恨的就是蒙古人吧?您最怕的也是蒙古人吧?而且,我的姑姑燕瞳至今,仍形单影只,饱受煎熬,从根子上,还不是因为皇叔惧怕蒙古兵吗?” 福王燕骏脸上火辣辣的烫,这无意于在当中打他的脸,但偏偏又做声不得,只好以沉默应对 ――今日他受了石越恩惠,又遭受了欧阳流风带给他的挫败,神情低落,实在是没有心情再与燕荆这厮斗嘴。 “是啊,这也不能怪皇叔,谁不知道蒙古兵狠辣果决,打起仗来有万夫不当之勇呢?这样的兵谁不怕,但是……” 燕荆说此处,陡然将声音提起来,指着自己的心,大喝道:“但是,从今天起,朕不在害怕,因为什么?” 他指着那一堆堆的和尚尸体,铿锵有力的说道:“因为,蒙古兵也不过如此,他们虽然勇猛,但是在石千户麾下黑衣卫眼中,不过是靶子,不过是羔羊,他们再凶悍,再勇猛,又能怎么样?黑衣卫以死伤四百多人的代价,杀死了一千七百多贼兵,这份振奋人心的数字,还不够让我们对蒙古兵心声蔑视吗?” 此言一出,代表着他对黑衣卫的肯定,暗中隐喻的却是,这些和尚基本上都是黑衣卫杀的,与九门城卫没有什么关系。 萧炎轻咳一声,争辩道:“皇上,黑衣卫居功至伟,但九门城卫亦表现可圈可点。” “是吗?萧丞相过来一下。” 燕荆带着萧炎站在那些和尚尸体旁,指着那些和尚身上的血洞,说道:“请萧丞相给朕指一下,有几个和尚是中刀而亡?” 萧炎着那些和尚身上的血洞,以及箭伤,登时就傻了,臊的脸红。 第1219章 好多酸葡萄 九门城卫的随身兵器是钢刀,而石越麾下黑衣卫是用军刺与弩箭,子母双刃刀通常都是补刀。 所以,想要分辨这些和尚到底是九门城卫杀的,还是黑衣卫宰的,一目了然。 那些浑身血洞和有箭伤的白分白是黑衣卫杀的,萧炎即便脸皮再厚,想张冠李戴,也绝不可能。 一眼望去,这些和尚身上不是血洞,就是箭伤,少有刀伤。 萧炎既觉得尴尬,臊得慌,心里又十分震撼,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帮拿着黑棍子的大头兵,战力居然到了如此恐怖的境地。 ――日后,假若九门城卫与这些手持黑棍子的大头兵打起来,会怎么样? 只是稍稍一想,萧炎心里就毛骨悚然,当下也没心思抢功,讪讪道:“黑衣卫骁勇善战,真是九门城卫学习的榜样。” 燕荆摆平了萧炎,心中自然也十分得意,又向石越问道:“其他还有什么伤亡?” 石越道:“死了四位宫女,十一位太监,还有……” 燕荆问道:“还有什么?” 石越道:“淑妃也死于战乱。” “啊?”燕荆失声一叫,“淑妃居然死了?尸体在哪里?” 群臣也惊诧万分。 福王燕骏最为诧异,“淑妃怎么会死呢?我刚才还看到了呢,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石越挥挥手,雷大虎将淑妃的尸体抬过来。 奶奶的,小三毛还真有两下子!看着那张与淑妃并无二致的脸,石越对三毛愈加刮目相看。 “淑妃居然也去了!” 群臣凑过来一望,不由得感慨万千,也偷偷的向福王瞟去,查看福王的神情――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当年淑妃、福王、还有欧阳流风之间的风流韵事呢? “啊?真是淑妃的尸体?” 福王急忙跑过来,忍不住蹲下去拉淑妃的手。 只是拉这一下,福王立刻就反应过来:淑妃的手圆润有肉,这只手又瘦又干,绝不可能是淑妃。 再看‘淑妃’那张脸,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形似神不似,有着细微的不同。 福王燕骏立刻就明白了,这不过是石越弄出来的金蝉脱壳的把戏,也立刻明白了石越的良苦用心。 ――奶奶的,定然是石越为了让淑妃与欧阳流风成双成对,才想出来这么一个鬼把戏,也幸亏他能找到易容术如此高明的帮手。 但是福王却不会戳破。 他已经答应欧阳流风、淑妃,不再利用他们滋扰生事了,还哪有脸面再起揭穿他们?更何况人家还救了他一命? 可是,福王看到‘淑妃’的尸体,心里酸酸的,总觉得自己这个王爷,做的可真窝囊。 燕荆道:“这些和尚,全部就在极乐寺中活化,黑衣卫、九门城卫要厚葬,抚恤要加倍,不得有半点克扣,萧丞相、白御史,你们要协同处理此事!” “是!”萧炎与白莫愁急忙答应。 燕荆望着太后的尸体,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兴奋之情,沉稳道:“太后母仪天下,爱民如子,不得从简,先用灵柩将太后运回皇宫,三日后,举行国葬,淑妃是先皇心爱之人,也陪同太后一同安葬。” 群臣急忙应声。 燕荆又道:“石千户以及麾下将领,程提督之功,等太后国葬之后,再另行封赏,哎……朕累了,石千户,你负责处理极乐寺中残余局面,搜查可疑人等,朕心情不佳,要回宫休息,小毛子,打道回府!” 福王向燕荆说道:“江南琐事极多,本王不再逗留,这就返回江南。” 燕荆道:“皇叔离京,朕本该摆下酒宴送行,但现在士气低落,太后薨,身心疲惫,无法为皇叔送行,还请皇叔见谅。” 他现在说话,就是一种君王的口气,底气很足。 福王趁着脸答应,心里极为苦闷。 魏召向石越拱手,“石三兄弟,以后去了江南,我请你喝花酒,还有,你的兵,真厉害,兄弟佩服得要命。” 石越哈哈大笑,偷偷指了指何旦,向魏三附耳道:“魏三兄弟,帮我看住这厮,长公主是我的……” “放心,他敢打长公主的主意,我揪掉他的头。” 魏召哈哈大笑,拱手随着福王离开。 “萧丞相,咱们去内阁研究抚恤之策吧?”白莫愁这老流氓,笑得可开心了,满脸褶子都笑开了。 萧炎虽然满怀失意,但程野毕竟立下了‘功劳’,这让他找到了些许安慰。 最为恼火的就是田焚。 康善真、石越未曾死去,让田焚心中的希望破灭,但卡巴之死,却让他浑浑噩噩,对自己身上的毒担忧非凡。 但他还是能挺过去,毕竟有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可以寻找解药。 田焚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处境。 现如今,小皇帝对他今日的不作为甚为不满,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往他身上看过,这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慌。 更为煎熬的是,康善真对他极为冷漠,与他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合。 然,最为让他感到焦虑的,则是石越的崛起――今日一战,很明显,石越的收获最大,他有了护驾之功,而且杀敌无数。 这一切都是摆在台面上的,无法抹杀。 种种一切,让田焚焦虑的心碎,他已经预感到,从今天开始,石越的地位将会变得与自己平起平坐,康善真为了拉拢石越,一定会这么做的。 石越打扫过战场,把极乐寺那些和尚拎出来,逐个审问,又排查出了一些漏网之鱼,砍头示众,又留下几百人维护治安,这才收兵。 军中规矩,杀过了人,见了红,就要睡女人去去晦气。 石越带着孙猛、雷大虎、付强来到明月楼,几人洗过了澡,喝着酒,吹着牛皮,心情俱都大爽。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他们都很明白,跟着石越混,真有前途啊。 今日一战,他们有了护驾之功,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四人喝够了酒,雷大虎三人就去楼上找各自相好的、睡女人去了,石越进了红杏房中,让红杏伺候宽衣,刚一沾着枕头,就呼呼大睡过去――今日一战,他是在太累了。 红杏将雪白的身子剥了个精光,钻进被窝,抓着石越耸立的木橛子,像个小猫似的,柔软的身子贴上来,揽着石越一起睡。 等着天黑下来,石越起床,伸了个懒腰,亲吻了一下红杏的嘴唇,穿好衣服,精神抖擞的来到西城门,等了一阵,送水车出现,他藏进去,混进了宫里。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20章 论局 “师傅,可盼着你来了,来,今日旗开得胜,咱们好好的爽一爽。” 燕荆着小桂子领着石越进来,兴奋的手舞足蹈,眼眸中笑开了花,闪烁着如释重负的华彩。 太后死了,让燕荆在宫中少了一双双监视的眼睛。 也可以这么说,从此,这皇宫,终于变成他的私密圣地了,再也不用鬼鬼祟祟的躲避太后的眼睛。 “有酒气!” 石越闻着酒味,着燕荆小脸蛋红红的,眸子也是红的,就知道他是喝酒了,被燕荆拉着进了豹房的密室,就闻到酒气愈发浓重,原来桌子上摆了好几坛子的美酒佳酿,闻起来春香浓郁。 三毛半个身子依靠在桌子上,歪歪斜斜,醉眼迷离的着石越,留着哈喇子,醉意熏熏的招呼石越,“姊夫,快,就等着你来喝酒呢,喝够了酒,我还要找丽儿去……去大战三百回合。” “醉鬼!” 石越微微一笑:丽儿已经跟着淑妃一起‘消失’了,永远不会出现在皇宫里,你倒是想大战三百回合,抱着树桩子大战啊? “小荆荆,你喝醉了不要紧?”石越弹着燕荆的脑瓜崩儿,笑着问道。 “哎呀,师傅弹我越发狠了啊。”燕荆痛的一咧嘴,昂着胸,说道:“现在宫里是朕一人的天下了,朕怕谁?放心吧?小桂子与胡公公已经在暗中放哨,布置,不会有问题的。”太后一死,胡公公就彻底唯燕荆马首是瞻了。 “恩,得意莫忘形,这是至理名言,要常铭记在心。” 石越仍不忘了嘱咐一句,闻着酒香浓郁,也被勾起了馋虫,欢快的坐下来,与燕荆、三毛喝酒。 这酒极香,石越也舍不得耍诈,美滋滋的喝着。 “哦,对了。”燕荆狭长血红的美眸灼灼放光,对石越道:“师傅,你到底是怎么杀死太后和卡巴的?他们脸上的血洞好吓人了,我想象不出来什么暴力的武器,能弄出这样恐怖的伤口来。” “是啊,我也好奇呢!姊夫,你来说说。”三毛也一脸好奇。 “哈哈,和你们说,你们也不明白,这是月神干的,我可不敢贪功。”石越笑着摇头,说道:“这次算是小荆荆运气好,月神将太后与卡巴爆了头,小荆荆,以后千万记得,要领月神的情。” 石越耍着心眼,将功劳推到月神身上。 他隐隐觉得苗寨的问题月神迟早要去解决,让燕荆觉得欠了月神一个人情,以后,月神姐姐遇到难处,也可以向燕荆讨要人情,这叫‘互惠互利’。 “月神?是弑血盟主月神?”燕荆好奇的瞪大了眸子,“听说月神很漂亮?真的像神仙似的?” 三毛惊诧道:“姊夫和月神也有一腿?” “有个屁,你们两个醉鬼,还敢消遣我?我不好好的修理你们。” 石越一跃而起,一人赏了一个暴栗,脸上装出愤怒的样子,心里却笑:嘿嘿……这几天,与月神姐姐就会真的有一腿了。 你妹的,这一腿可是等得人心里痒痒的。 燕荆喝着酒,说道:“既然月神与师傅有一腿,那就是自己人了,师傅放心,以后月神有什么需要,朕一定不遗余力的帮助她,哎,师傅,你是不是给朕下套呢?这个月神到底好不好呀?有没有楚玉好啊。” 三人胡天胡地的聊着,最后终于聊到了时局上。 燕荆的神色立刻庄重起来,说道:“这次祈福,可是改变力量的转折点,太后死掉,让朕松了一口气,城门城卫与程野如此窝囊,死了人,还暴露了羸弱的战力,让萧炎老贼几乎断了一臂,跟着他身后摇旗呐喊的大臣也少了许多,这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再者,田焚与康善真的矛盾愈演愈烈,离间之计成功。” “但,最为令人兴奋的是……” 燕荆说到这里,兴奋的拍着桌子,挥舞着手臂摇摆,“黑衣卫以四百多人的伤亡杀死一千七百余名蒙古人伪装的和尚,这份强悍的战力,让朕的信心空前高涨,哈哈……师傅真是厉害,蒙古大军号称天下无敌,但他们居然败在了师傅手中,高兴!真是高兴,师傅名气从此定然有质的飞跃,田焚再也压制不住师傅了,来,师傅,徒儿敬您一杯,您永远是徒儿的好师傅。” 燕荆起身,向石越躬身行礼,敬上一碗酒,眼中含满了泪。 “好了,小荆荆,你今天终于有了皇帝的样子,师傅很欣慰。” 石越将酒接过来喝掉,拍着燕荆的脑门,打趣道:“啧啧……皇帝也会哭啊,传出去,可有够丢人的。” “朕……朕不哭。” 燕荆将眼泪抹掉,喝了一口酒,才攥紧了拳头说道:“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康善真这老贼太猖狂,居然当众抱着太后,这种丑事他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干出来?满朝文武都在眼里,以后皇族还有什么威严?康善真就是在欺负朕,在打朕的脸啊,现在想起来,朕的心理都好痛。” 石越笑了笑,“小荆荆,并非康善真故意为之,这里面的故事有些曲折,咱们喝酒,我慢慢讲给你听。”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将康善真与太后的故事讲出来。 燕荆听完故事,都快傻了,呆呆道:“一切都是太后强迫康善真干的?太后这老婊子忘恩负义,还真不是个东西,她……她当初怎么就当上了太后呢?我父皇还真没有一点眼光呢!” “她心机深沉,先皇也是受了她的蒙蔽。” 石越点点头,“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后在背后使坏,康善真虽然有权有势,但却有一颗爱国之心,至于野心,肯定有,但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只是太后在背后鼓捣,让康善真左右为难,他是个情种,对太后言听计从,但在谋逆一事上,却始终恪守底线,做不出越雷池一步的事情来。” 燕荆终于问出了关键的一句,“所以,也就是说,太后一死,康善真也就没有不臣之心了?” 石越喝了一杯酒,长出了一口气,眯着眼睛,幽幽道:“我未必!” 第1221章 老子英雄儿混蛋 燕荆道:“师傅何出此言?康善真不是已经没了负担吗?” 石越摇摇头,解释道:“康善真权势滔天,深陷风云漩涡多年,即便他想收手,恐怕也难了。” “怎么会呢?”燕荆笑了,不以为意。 石越道:“你想一想,康善真这些年在太后的逼迫下,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干出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他诛杀了多少大臣?保守估计,有没有五十位?他流放的大臣与将军,有没有一百人?一旦他放弃了手中的权利,这些人的家族会不会来找他算账?” “他麾下的势力干过多少恶贯满盈的事情?他一旦倒台,这些下属谁人照顾,置之不理吗?那绝对不是他的秉性,他罪恶滔天,可经受不起清算!所以,他为了保命,虽然不会篡位,但却会努力将权利抓在手中,在有生之年,尽力维持摄政王的地位,这样的局面最符合他的利益。” 燕荆听了,不禁愣住了,又道:“原来局面这么复杂啊,朕还是想简单了。” 石越又道:“他不会篡位,只会维持局面,但是小荆荆想没想过,你越来越大了,有了皇帝的气势与野心,自然想把权利收回来,不甘心做一个听话的乖皇帝,所以,你必然会和康善真争夺权力。” “康善真不放,你非要争,如此局面持续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康善真被迫无奈,说不定就……” 说到这里,其意不言自明,也就不必在说下去。 燕荆脖后冷飕飕的,终于发现局面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乐观,问道:“那朕到底要怎么办?” 石越道:“想要避免裂痕放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还要你和康善真到底的态度,你们接下来怎么做,事关重要。” “朕到底要怎么做?”燕荆心里已经有些毛躁了。 石越道:“第一个字:缓!你不要急功近利,痴心妄想将做真正的皇帝,毕竟,边疆军权还控制在康善真与萧炎手中,你呢,现在要低调,虽然可以偶尔露出锋芒,但多半要显得‘听话’一些,不要激怒康善真,要把他稳住!另一边呢,要加大力度扶持萧炎,让萧炎给康善真更多压力,可以让他们去狗咬狗的乱斗,你坐收渔翁之利。” “我呢,则趁机扩大势力,如果能在暮平之战中立下功劳,我的地位有了显著的提高,加上白御史,则局面可控,小花公子如果能顺利出山,就可以从容的与康善真分庭抗礼,到那时候,也就不怕康善真了。” 燕荆道:“若是如此,朕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啊,而且,如果真闹到那种地步,朕与康善真火拼,则受苦的还是百姓,当然,若非要有一战,朕绝不退缩,只是,朕想着,能不战,就不战,康善真虽然恶贯满盈,但是……他还有爱国之心,对大燕的稳定立有大功,朕绝不会因为仇恨就抹杀了康善真的功劳。” “好!” 石越听到这里,忽然兴奋的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小荆荆,你能想到这层关键的地方,就说明你是真的长大了,有了君临天下的睿智,其实,对待敌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消灭它,而是拉拢他,不战而屈人之兵。” 燕荆忽闪着狭长的双眸,笑道:“师傅请讲!” 石越道:“康善真当年占尽了天时地利,但都没有狠下心肠谋反,所谓何?一是因为他有爱国之心,二是因为他爱名,不愿承受恶名,三是因为他后继无人,无法持久,这三个原因,让他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动手。所以,咱们可以对症下药。” “一,可以大肆宣扬蒙古、西域之祸,让康善真殚精竭虑,激发爱国之心,转移视线,二,康善真不是爱名吗?那就要大肆宣扬康善真的军功,宣扬康善真的‘真善美’,让他迷醉在美名之中,用糖衣彻底稳住他。” “好!这主意好,我喜欢!”燕荆拍手道:“那第三点,后继无人是什么意思?” “第一点、第二点只是治标,第三点才是治本啊。” 石越须臾道:“假如康善真有勇气放下权势,那他所属的势力谁来接任?他的麾下、部众能否得到提拔,得到保护?能否确定他麾下那些满手血腥的将臣不被肃清、整治?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影响了康善真的决断。” 燕荆道:“这个有些大臣作恶多端,一旦康善真下野,那些受冤屈的正义之臣必然会翻案,整治不法之臣,倒那个地步,朕也不好维护的过于明显啊,否则,朕就不是明君了,哎,难办。” 石越笑着摇摇头,“也不见得难办,你先把第一点、第二点做好,至于第三点嘛,说不定还真有转机,康善真最在乎的那个人,我是知道的,或者,康善真只要那个人过得好,他就可以放下一切包袱了。” “啊?还有这么一个人?”燕荆立刻升起了八卦的心思,“师傅,这个人是谁呀?” 三毛也忽闪着小眼睛,笑道:“难不成他还有情人隐藏在宫里?” 石越徐徐道:“这个人就是南霸天。” 燕荆扑哧一笑,“师傅言过其实了,不过是个干儿子,还是利益所趋结成的,算不上什么大事情。” “谁说的?” 石越反问道“假如我告诉你,南霸天这个恶人,就是康善真与太后所生的儿子,你还会这样想吗?” “啊?不……不会吧?” 燕荆与三毛大眼瞪小眼,俱都一脸的惊诧:这个消息能把人雷得外焦里嫩。 “师傅,你没骗我?” 燕荆憋了好久,才喘过来一口气,“南霸天无论是外形、还是脑子,都与康善真、太后迥然不同呀。” “这种事情怎么会开玩笑?” 石越笑了笑道:“谁说儿子就一定要像老子?老子英雄儿混蛋的例子,那还少了吗?再说,南霸天那纨绔狭窄的心性,与太后有什么两样?只是,他长的是真有点对不起太后和康善真了。” 第1222章 我的王、快来到 燕荆道:“我现在有些想明白了,康善真当初压着田焚一头,不让他去暮平平叛,偏偏让能力一塌糊涂的南霸天去抢功,并且南霸天一败再败,惹得朝堂非议,康善真依然顶住巨大的压力,执意绝不换将,让南霸天一顶到底,原来就是为了给他的儿子抢功啊。” 三毛嘿嘿笑道:“只可惜南霸天就是天生坑爹的料子,这个二货,一点都不争气。” “也不光是为了邀功。” 石越接口道:“望子成龙是给父亲的天性,康善真英雄一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窝囊废,就算是快烂泥巴,也要尽力扶上墙去,正因为南霸天不争气,所以,他才没有篡权的念头,因为就算他夺了权,南霸天继位,也是守不住的,还落得个骂名彩虹,但是……康善真一定要给南霸天谋出身,至少要做到将军这个级别,不然,康善真百年之后,谁来给他这个纨绔儿子撑腰呢?” 燕荆听到这里,似乎懂了,又道:“师傅的意思是说,南霸天就是康善真的软肋?” 石越点点头,“想要改变康善真的法,或者就在南霸天身上,不过,一且还要等着南霸天在暮平能打成什么样子,再做定夺,现在恐怕是康善真自己,还都沉浸在矛盾之中,咱们就等着康善真如何抉择吧,但是,表彰康善真、抬高萧炎、程野的地位,则必须要率先进行,不得拖延。” “明白,这些事情很急,朕今晚就仔细想清楚。”燕荆回答。 石越与燕荆又探讨了一阵局势,才坐着水车运出去,半路又来到醉香楼,与小花公子通了气。 小花公子听着黑衣卫大捷,兴奋的挥舞着拳头,说道:“石兄真乃虎将也,我当初最多与蒙古兵打成平局,石兄却以少胜多,这分治军的本事,世所罕有。” “我只能打小仗,小花公子才是打大仗的人呢。” 石越恭维了几句,又出去见欧阳流风,此刻的欧阳流风可幸福死了,淑妃每日陪伴在侧,唯一担心的就是精尽人亡。 “欧阳先生、淑妃娘娘,你们就暂且住在这里,若要出行,就带上我给你们准备的人皮面具,等着以后机会合适,可以让你们更名改姓,重见天日。” 欧阳流风拉着淑妃的手,说道:“什么重见天日?有了熙熙,我就不要天了。” 石越凑到欧阳流风耳边,坏笑着小声打趣,“重见天日?欧阳先生不要‘天’,难道只要‘日’?” “啊?” 欧阳流风点着石越,不由的哈哈大笑,“说得好,小兄弟,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淑妃着他们坏笑着嘀咕,微微蹙眉,“你们……你们在笑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邪恶?” 石越道:“淑妃娘娘,我有事先走了,娘娘可以问欧阳先生。”拱手告辞。 “风哥哥,你刚在在笑什么?”淑妃抿着红唇,撒娇问道。 欧阳流风抓着淑妃的手,感慨万千,“石小兄弟再提醒我,以后要大补身子,否则怎么给熙熙幸福?” “哎呀,风哥哥,你们怎么什么都说?坏死了。”、 淑妃脸颊娇红,害羞的捶打欧阳流风的肩膀,媚眼流波,流露出诱人的妩媚,虽然她三十八岁了,但举手投足,还有着少女一般的娇羞。 石越为了更好的安置贼眉、鼠眼、无名,以及采雪这些雁荡门的子弟,重新购置了一所庄园。 庄园就选在了格物院附近,占地足有五亩,石越也算出了血本。 他刚进了门,刚好撞见采雪就撅着嘴巴跑过来,采雪见了他,狠狠的跺着脚,委屈的哼道:“供奉大人,有人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 “谁敢欺负你呀?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石越打趣道。 “一个女人。” 采雪道:“一身火红,蒙着脸,不清她的脸,那身材倒是好,丰胸柳腰的,正舒服的躺在供奉大人的床上呢。” “啊?月神姐姐来了?”石越听这话,就呵呵的笑起来,心想着来今晚就可以有一腿了。 “啊?什么月神姐姐?” 采雪撅着嘴,委屈道:“供奉大人怎么还叫她姐姐?这个女人好霸道,无缘无故的闯进来,就睡在你床上,贼眉、鼠眼、无名三位师叔都不在家,我自然要当家,我就去赶她,却又赶不走,她反而还威胁我,要我把供奉半个时辰之内找回来,不然,就一把火把这个庄园给烧了,供奉大人,你说这女人是不是好霸道,你要给我做主。” “哈哈,好了,月神姐姐对你们雁荡门可是有大恩的,欺负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贼眉、鼠眼是知道月神的,但采雪出现时,月神已经走了,石越就把当初月神与春佛三僧大战的事简单的说给采雪听。 “这女人那么厉害?” 采雪听了,吓得吐着香舌,“这样的女人,我可惹不起,供奉大人,你自己应付的,我可要逃了。” 说完,扭着屁股,跑远了。 石越打开房门,就闻到了月神姐姐身上那股如兰似麝的香味,站在那里贪婪的嗅着,就听月神嗲媚的声音传来,“傻站着干什么?姐姐等你呢。” 哈哈……幸福终于来了。 石越走进卧房,就到月神整个身体藏在被子里,只露着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正冲着自己娇笑,一只小手探出来,向自己诱人的勾着,“来呀!” 石越脱了衣服,迫不及待的就要上床,月神一条雪白的大腿从被子里探出来,将石越踹下去,琼鼻微蹙,嗔道:“一身酒气,休想上姐姐的床。” 好一条雪白的大腿! 着那条美腿在眼前一晃,石越立刻心跳加速,激情的热火在胸腹中激情燃烧,立刻猴急般的跑出去,兴奋的大喊大叫,“采雪,热水呢?什么?没有热水?快!让丫鬟给我烧水,洗澡!我要洗澡……” 月神在床上慵懒的躺着,就听着浴房中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还听着石越兴奋的唱着,“我要洗澡、皮肤好好,打上皂角、好多泡泡,美人鱼,不要跑……” “咯咯……” 月神听得有趣,媚笑着:“姐姐才不会跑呢!” 灵机一动,也跟着娇吟,“我要睡觉、想要抱抱,皮肤滑滑、多么煎熬,我的王,快来到。” 刚唱完一便,就着石越裹着浴巾,疯狂的冲进来…… 第1223章 苗女风情 石越掀开被子,眼前的诱人美。色,把他馋的直流口水。 月神只穿着粉红色的半透明胸衣,慵懒的躺在那里,胸衣透明的血脉喷张,胸口丰腴,腰腹窄紧,将月神饱满热火的娇躯束缚得让人睹而窒息,两条雪白的美腿紧紧并拢,小腹隐约透着朦胧黑色。 唾手可得的私密、欲缚弥彰的曲线、欲罢不能的丰盈,让石越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看什么呢?” 月神看着石越那富有侵略性的双眸,拉着石越的手,放在脸颊上缓缓摩挲,嗲嗲道:“姐姐美吗?” “美!” 摸着月神的脸,宛如摸着一块温玉,滑腻的让人爱不释手,“美玉无瑕,丰满雪白,姐姐就是天生诱惑人的尤物。” “姐姐就想诱惑你。” 月神忽然伸开美腿,用软弹的大腿根夹。住石越的脸,轻轻的摩擦,“姐姐要让你知道,姐姐不仅漂亮,而且,还会勾人,还很风sa,让小弟弟对姐姐朝思暮想,让小弟弟知道我们苗女的风情。” 大腿又香又滑,顺着撩开的胸衣,能看到粉红的亵裤包裹着的私密。 “偷看什么?不让看。”月神双腿一。夹,就把石越夹到了身上,让丰满的娇躯被石越压在身下。 石越与月神四目相对,看着那张绯红媚笑的脸,说不出的迷人,美眸流转,有着勾人的媚,能钻进他的心里去。 “吻我。”月神双臂揽着石越脖子,扭动柔腰撒娇。 月神红唇若染,水泽丰润,石越很温柔的亲上去,裹着丰唇,大手缓慢的在月神娇躯上摸索,试探着伸进了胸衣之中,手贴着月神的细肉,感受那最令人向往的柔滑细腻。 月神喘着气,气息芬芳,像是过电似的,被石越摸得舒服,娇躯蠕动,欲要挣扎,却又逢迎。 石越趁机撩开窄紧的胸衣,月神兴奋的嘤咛,媚眼迷离,却不阻止,他知道月神已经彻底放开了,激动的心房砰砰乱跳,生怕月神反悔似的,立刻将月神的胸衣彻底聊上来,雪白肚皮散发着迷人的香味,醉人心脾,他顾不及那么多,像是贪婪的馋虫,摸上了月神丰腴饱满的大白兔。 “贪心鬼。” 月神香舌探出,轻滑石越的唇,因为兴奋气息迷乱,双手在石越背上乱抓,指甲在脊背上抓出血红的痕迹,石越微痛,却更加的刺激。 迷茫之时,月神就感觉到石越的手往下滑,居然滑到了臀上,抓着丰满的臀。肉用力的捏。 月神既觉得微痛,但更多的是酥痒,急忙将腿夹住,很怕他的手指往腿心里面伸去,却又盼望着他伸下去,去缓解一下如洪水一般的情念,却见石越忽然起身,将手抽出去,宛如见给自己的灵魂也抽走了似的,娇嗔道:“怎么不摸了?” “急什么?姐姐是馋猫,要吃鱼。” 石越起身是为了把自己脱光,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去,也不在含蓄,将月神的胸衣脱下来,肌肤相亲,石越身下涨得要命,比铁杵还硬,猴急的去抓月神亵裤,往下面拉。 “还说姐姐急呢。” 月神脸颊绯红,愈加娇艳,微微翘着臀,让石越将亵裤脱掉,被子拉上来,藏在黑暗中,捧着石越的脸蛋,深情的拥吻。 石越迷乱的摸着月神丰胸、柔腰,指尖触动了月神的ji渴,她的臀与腿心处,溢出了滑腻的清油,屁股。沟里也油腻腻的,石越贪婪的摸着,将手指拿上来,掀开被子,借着月光,让月神看指尖的清油。 “姐姐就是这么sa,姐姐愿意!” 月神脸红如醉,迷乱的美眸中泛着炙热的火花,双腿盘上了石越的腰,闭着眼睛,等候着石越的侵袭。 石越轻轻的送腰,刚贴上去,体验到泥泞密林,月神情不自禁的嘤咛,**蚀骨之声荡漾在耳畔,宛如冲锋号,激励着石越奋进。 “好紧!” 石越一点点的侵入,宛如将一个大棒子送如一个湿滑的水穴,那每一分的进入、被包裹的感觉,都让石越血脉喷张。 月神的情念被彻底勾出来,下自成溪,石越进入虽紧,但没有太多的阻滞,突破了一层层的障碍,终于冲入黄龙。 “别!别动!痛。” 月神有一种被涨满了的充实感,但也隐隐作痛,这个地方毕竟从来没有被庞然大物侵犯过,突然容下这么大的东西,兴奋之余,也觉得艰难。 “小坏蛋,你是要了姐姐的命了。” 停滞了好久,月神终于缓过来,不再觉得痛,剩下的全是舒服,充实的舒服,但她却想更舒服,媚眼弯弯的笑,向石越送去了鼓励的秋波。 石越缓缓的送腰,没几下,就觉得下面越收越紧,能把他包裹得魂都没了。 月神气息穿得越急促,尽管捂着嘴,却仍控制不住的嘤咛,没几下,就有一种灵魂飘飞的美妙感觉。 石越顺着节奏,试探着剧烈抽搐,恍若打桩子似的,每一下,都打得月神娇叫连连,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 与此同时,石越就觉得后腰雪山之中,那一株微弱的小树忽然就隐约摇动起来,一股微弱的气息从丹田处游离出来,散发到月神体内,打桩子的时候,就感觉的那一丝气息就像是引子似的,引导着月神的内息向自己体内倾泻。 月神的内息火热,连绵不绝,顺着雪山中小树的招摇,急速的向丹田中凝聚,也就大约十个呼吸之间,石越就觉得丹田中气息已满,小树也不再摇动,那扇门似乎封闭了,想来已经吸收了两成的功力。 房中术真是神奇啊! 石越望着月神那张陶醉在情爱中的娇脸,心里坏坏的想着,月神姐姐醒来,会不会打我啊。 月神被石越打桩子似的冲击,弄得魂都飞了,像是八爪鱼一般的死死抱住石越的腰,红唇紧紧抿着,忽然就来了一股憋不住的尿意,好像是喷出来的,抑制不住,过了许久,月神喘了口气,恍若奋力将灵魂抽回来似的,稍稍缓了一股劲,呢喃道:“姐姐刚才都要死了,感觉真好。” 石越还要再动,月神哪里受得了?那东西硬硬的撑着,胀得吓人,动一下都身子都会打颤,急忙死死的抱住了石越的腰,撒娇道:“别动!哎,不许动,你……你怎么还动呢?啊!啊!要死了……” 第1224章 臣服的小猫 月神咿咿呀呀的叫了半宿,整个身子宛如潮起潮落,泄了好多次,终于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住石越的腰,心满意足的求饶,“小冤家,饶了姐姐吧,姐姐知道你厉害,你再动,姐姐就死了。” 看着月神那张春意融融的脸,眼眸顾盼,流露出来的小女人媚态,真要把石越的心融化掉,他小心意义的将那根狰狞的木橛子从花径中抽出来,笑道:“它还没有满足呢。”抽出来的瞬间,摩挲着花径的唇皮,让月神娇躯又是一阵打摆子的巨颤。 “谁让你那么厉害。” 月神慵懒的起身,看着花心那片被挞伐的泥泞之处,气呼呼的打了石越一下,娇嗔道:“看,姐姐这里原来那么漂亮,都被你摧残成什么样子了?以前是鲜花绽放,现在是残花败柳了。” “哈哈,不经摧残老天真!” 石越在那里摸了一把,弄得月神一阵嘤咛,才打趣道:“什么残花败柳,这叫蜕变重生,姐姐从女孩变成真正的女人了,有诗云:花案折时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姐姐,你的花被我折了……” “讨厌!” 月神幸福的媚笑,看着床单上落红点点,羞嗔道:“姐姐要去洗洗。” 只是稍稍一动,就痛的哎呀叫出来――再仔细一看,就发现腿心那里已经红肿不堪,居然被石越生生的戳肿了,幽怨的瞟着石越,嗔道:“你看你,真不知道怜香惜玉,把姐姐干……干得肿了,你啊,就是一头狼,还真要好多女人陪你睡觉才成,一个女人被你折腾来折腾去的,一个月都别想下床。 “这才让姐姐喜欢呢。呵呵……姐姐别动,我来伺候姐姐。” 石越心中极为得意,抱着月神好好躺下,心想着月神姐姐的心是自己的,身体也是自己的,从骨子涌出强烈的荣耀感。 ――看,姐姐就是绝品的尤物,身子丰腴诱人,可是,姐姐的身体是属于我的,谁都不能骑,只有我才能骑,而且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石越下床,将水打开,伺候月神洗了身子,又把床单换了,将满是落红的床单收好,又迅速上了床。 月神看着石越裤裆下仍高高昂起的铁杵,欢喜的拍了一下,娇声道:“它这是干什么啊?还不下去?” 石越道:“它没吃饱,心里委屈,自然要抗议。” “贪心鬼。” 等着石越躺下,月神身子一滑,就趴在了石越身上,丰满的大白兔挤压在石越胸膛上,夸张的扭曲变形,雪白的大腿伸得笔直,腿心将那根硬硬的家伙夹住,虽然身子下面疼,不敢让那东西真的进去,但就用娇嫩的唇皮在外面蠕动摸索,阵阵的酥麻从腿心传进来,也让人舒服的要命。 “嘶!” 石越舒服的身子一动,一双大手爱怜的在月神背上温柔的抚摸,“姐姐,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把姐姐干的肿了,说对不起吗?” 月神亲昵的抱着石越的头,娇笑道:“姐姐逗你玩的,姐姐很开心呢!小弟弟很棒的,姐姐以后可享福了,姐姐就希望小弟弟以后永远这么厉害,姐姐在你面前,就做一只逆来顺受的小猫。” “不是这个。” 石越道:“我练了房中术,这门功夫很邪门,能在初次亲热后,吸附女人两成内息,而且不受控制,刚才姐姐与我亲热时,你的内息被我吸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啊?” 月神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怎么心神迷恋的时候,内息居然控制不住流逝呢,原来是小弟弟吃掉了。 “姐姐,你不会怨我吧?”石越稍稍有点担心。 “姐姐整个人都是你的,还在乎这点小事吗?你就算把姐姐精元吸干,姐姐都甘之如饴。” 月神掐着石越的脸,说道:“你不用有心里负担,姐姐好好修炼二个月,功力就会恢复,有了容器,还害怕装不来水吗?” “姐姐不怪我就好。”石越笑着打趣,“有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小偷,偷走了姐姐的内力。” 月神哼道:“偷姐姐的内力算什么?你是偷了姐姐的心,还霸占了姐姐的身体,姐姐警告你,你摧残了姐姐的身子,不许你吃完了擦干嘴巴不承认,你以后要娶我,还要给姐姐生个宝宝,好继承苗寨大业……” “啊?” 石越吓了一跳:“姐姐,我怎么给你生宝宝啊?从哪里生?姐姐给我指点一下。” 月神咯咯的笑,“反了!反了!是小弟弟要配合姐姐,生个好宝宝,然后要继承苗王衣钵。” 石越点点头,“这个认为好伟大,好艰巨,姐姐,我觉得说话不如行动,咱们现在就开始造小人吧。” “呸,不许贪心!姐姐还疼你呢。” 月神吓得急忙抱紧了石越,不让他乱动,“好弟弟,不是姐姐不给你,你让姐姐喘口气,咱们先说一会话吧。” “那说什么?说造小人的事?”石越三句话不离本行。 “讨厌!” 月神小手做一个枪击的姿势,对着石越的脑门戳戳点点,媚眼迷离,好奇道:“说,你怎么会对狙击枪那么精通?甚至于能在那么远的距离下爆头,居然还不用瞄准器?你知道吗?这就是举世无双的奇迹,你真的震撼到姐姐了!” “你与狙击枪就好像是心灵相通的老朋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很深的故事?能说给姐姐听吗?” “我就猜到姐姐会问这个问题。”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关于这个故事,我不是不想与姐姐说,而是说了姐姐也不会懂得,只会让姐姐惊恐的发疯,等有机会见到姐姐的师傅,或者才能有敞开心扉畅谈的机会。” “师傅?” 月神美眸暗淡,“师傅都不再人世了,能去哪里找到?” “谁说你师父不在人世了?”石越反问道。 月神道:“师傅都被师姐那jian人暗害了,小弟弟又不是不知道,哎呀,小弟弟,姐姐今日很高兴,你就不要再揭开姐姐心里的伤疤。” “我这不是揭姐姐的伤疤,而是想给给姐姐去除心病。”石越道。 “小弟弟是什么意思?”月神忽闪着美眸,看着石越的眼睛,“你又要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了?” 石越点点头,笑道:“我想说,姐姐的师傅没死。”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25章 黄道姑 “什么?” 月神惊得一下子爬起来,也不在用腿心夹着石越坚挺的木橛子,红唇撅着,妩媚的眼眸盯着石越,幽怨道:“你是不是依然要为师姐那个jian人开脱弑师的罪名?还是你今天得到了姐姐的身子,兴奋的过了头?” “我都没出来呢,哪里会兴奋的过头,倒是姐姐咿咿呀呀呀的,泄了十几次。”石越笑着打趣。 “你啊,又不正经。” 月神抓着石越坚挺的木橛子,就觉得自己一只手居然握不住,握紧了,能感觉那东西充满了爆炸力与生命力,随着狰狞的青筋一动一动的,心里痒痒的,爱不释手,却‘威胁’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的不满意,姐姐把你这东西给掰断了,还有,叫什么姐姐的师傅?罗嗦,我师傅叫黄道姑,外人都不知道,你现在不是外人,以后就尊师傅为黄道姑就好了。” 黄道姑?石越心里想着:这与黄道婆有什么关系?姐妹俩? “哈哈,只要姐姐舍得。” 石越才不以为意呢,从月神看着那根木橛子时,眼中流露出的惊喜之意,就知道她看这玩意,比自己看着还当宝贝呢,女人啊,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上心呢,这玩意一夜之间就带给她十几次涌潮,她能不爱惜如珍宝吗? 月神骄哼一声,“你也知道姐姐舍不得?呵呵……小弟弟,你快说,就算姐姐求你了,你说得好,姐姐心情一高兴,说不定就从了你,让你骑上来,真正的兴奋一回。” “真的啊?”石越大喜。 “真的!”月神红唇微翘,“姐姐不会骗你的。” “好,那我说了。” 石越兴奋的眨着眼睛,说道:“我说黄道姑没死,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你不能诓骗姐姐。”月神‘威胁’道。 “我怎么敢?小弟弟掰断了我可没处换去。”石越依然是满嘴的不正经,“姐姐应该知道田焚、程野的武功没有现在这般高吧?” “恩,你这么一说,姐姐也奇怪了。” 月神手托香腮,蹙眉道:“田焚虽然厉害,但我却知道,他与我的身手,还差着一些距离,但今日一战,才发现他的身手居然与我一般厉害了,这种恐怖的提升速度,把我深深的震撼了,最离奇的程野,他以前平平无奇,想不到今日居然大放异彩,难道他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哈哈,屁的装出来的。” 石越打了个响指,说道:“其实,他们是服用了一种特质的药丸,能一次xing提升二十年的功力。” “二十年?”月神诧异道:“这种特质的药丸叫什么?好恐怖。” “大还丹!”石越脱口而出。 “大还丹?” 月神蹙眉,“这个名字我怎么那么的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呢,哎……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了。” “姐姐该打!” 石越刮着月神的鼻尖儿,打趣道:“大还丹,不就是师姐的师傅研制的吗?” “什么?” 月神想了半天,恍然大悟,拍着手道:“哎,是没错,我想起来了,师傅以前是研制一种特殊的药物来着,只是这药物却一直未成功,当时取名是叫大还丹,但进行到半路,师傅就……就被师姐那个jian人给杀死了。” “姐姐怎么还骂独孤教主呢?” 石越解释道:“姐姐你想啊,当初大还丹没研制出来,黄道姑就离奇失踪,现在大还丹却已经研制成功了,那不是说明黄道姑还存在于世上吗?只是隐藏在某个地方罢了,既然黄道姑没死,那又何谈是独孤教主杀死的呢?” “啊?” 月神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难道……难道这么多年来,我与师姐那jian人……不……不是jian人,我与师姐相互误会了?” “那是自然啊!” 石越点着月神光洁的额头,“你们师姐妹呀,纯粹是被冲动与愤怒冲昏了头脑,我这个旁观者清,从第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你们虽然或清高,或狠辣,但却都是心地善良的女人,断断不会干出欺师灭祖的蠢事,偏偏你们还视如仇敌,相互拼命,这样的女人,哎……真的好傻。” 石越能分析出黄道姑还存活于世的消息,身上的压力顿时轻了许多。 要知道,月神与独孤灭绝可都是他的女人,一个都舍不得丢弃的,但是月神与独孤灭绝势同水火,见面就要分出个生死来,如此难堪的局面,石越夹在当中,不就是找气受吗?而且石越还幻想着与月神、独孤灭绝大被同眠呢!她们师姐妹不学好,如何大被同眠呢?骗鬼呢? 现在,黄道姑还存在,那月神与独孤灭绝之间的误会便解开了,她们会冰释前嫌,成为好姐妹的。 哈哈……大被同眠,大有可为,大有可为。 想到独孤灭绝与月神两句雪白丰腴的身体都躺在自己身下,一个冷艳高贵,一个火热妖娆,哈哈……就是死在他们的肚皮上也甘之如饴呀。 “恩,真的好傻!” 月神哪里知道石越在想那些龌龊心思,想着自己与独孤灭绝因为一个致命的误会,打打杀杀这么多年,到头来师傅还活着,不由的有些心酸,却又有着一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轻松之感。 “小弟弟,我……我骂了师姐无数遍的jian人,现在才明白过来,我才是真正的jian人。”月神心中酸楚,眸子中泛出喜悦与悔恨的泪珠。 “姐姐可别胡说,姐姐金贵着呢,十两银子我都不换。”石越打趣道。 “讨厌!十两银子连姐姐一根头发都买不到。” 月神抓着石越的木橛子,报复似的使劲握了一样,让石越爽的差点叫出来,拭干了眼泪,忽然又好奇道:“哎,小弟弟怎么知道这玩意是大还丹?还一定确定这个大还丹是我师傅酿制的?” 石越道:“我偷听到的,而且我还让天下第一名医韩墨老先生那里检验过,韩墨老先生百分百笃定,这就是大还丹,而且除了黄道姑,世上还没有一人、有研制出这种逆天丹药的存在。” 月神听到这里,已经百分百确定师傅还活着,心中大喜,急忙问道:“你从谁那里得到的消息,开告诉姐姐。”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26章 过筛子 望着月神那双渴求的美眸,石越幽幽的说道:“卡巴!” “卡巴,居然是那个蒙古人?” 月神愣住了,美眸眨呀眨的,好奇道:“还有具体一点的消息吗?” 石越道:“我又不是百事通,也就知道这些了。” “可是……可是卡巴已经被你给爆头了。”月神幽怨的捏着石越依然高耸的木橛子,懊恼的说道:“早知道,就不让你杀掉卡巴了,咱们把卡巴抓过来,严刑拷打,一定能查出师傅的消息。”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卡巴是那么好抓的?若非是有枪在手,想要活着抓到卡巴,难如登天。 “姐姐,你的想法很幼稚。”石越撇撇嘴。 “哪里幼稚了?姐姐就知道自己很诱人,幼稚才不承认。”月神撅着粉红的唇,骄傲的听起来雪白的胸――奶奶的,真是绝色尤物啊。 石越道:“我的意思是:卡巴基本上不会知道黄道姑的消息。” “为何?”月神不服气的眨眨眼睛。 石越道:“卡巴的身份与黄道姑根本不对等,也就是说,卡巴根本就没有降服黄道姑的能力。” 月神道:“此言对极,我师傅虽然不会武功,眼睛也看不见东西,但是他精通机关之术,更会一些很玄妙的术法,卡巴虽然是才俊,但却真的与我师傅不对等。” 石越又道:“而且,我那晚窥探,还可以感觉到卡巴对大还丹十分看重,这就说明大还丹得来不易,更加确定卡巴根本就不知道黄道姑的行踪,但是……他既然能得到大还丹,就一定与黄道姑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联系。” 月神道:“那会是谁?” 石越想了一想,忽然神秘的一笑,“我有个大胆的推理,姐姐可以听一下。” “快说,姐姐听着呢。”月神心里着了火似的,催促道。 石越道:“有没有这种可能,黄道姑研制大还丹,虽然秘密,但是却被一些人知道了消息,在大还丹快要练成之日,就想个办法将黄道姑掳走了,又制造一种假象,让人以为黄道姑已经被杀害了?” 月神一怔,眼神顾盼,想了许久,才道:“这个可能xing极大,或者被人劫持,不然,师傅不可能躲起来,不见我们师姐妹的,更不会看着我们师姐妹为了师傅而自相残杀,小弟弟,你的这个推断很有道理。” 石越又道:“咱们在尝试着分析一下,有能力、有手段、有胆量挟持黄道姑的人或者势力,天下有多少呢?想一想,连卡巴都不够格,那挟持黄道姑的势力,掰着手指头,也能数的过来!大燕朝廷算一个吧?西域皇族有这个能力吧?蒙古王庭也具有实力,其他的各方势力,如安南国、高丽国、倭国的势力,根本无法渗透大燕,自然无法与黄道姑相抗,也就不提了。” “小弟弟,你可真厉害!” 月神美眸中闪着彩霞,扭动柔腰,让饱满雪白的酥胸诱人的颤动,撒娇催促:“小弟弟继续分析下去。” 石越又道:“大燕朝廷虽然近水楼台,有这个能力,但是却没有这个动机,更何况,康善真对此事根本闻所未闻,也就说明大燕朝的机构是不会对黄道姑有任何不轨举动的,甚至还会保护;西域皇族却有这个本事,也有非凡的能力,但与卡巴之间,却难以存在深厚的友谊,既然没有深厚的友谊,那卡巴就不可能得到大还丹,所以,反向推理,西域皇族大约也可以排除。” 月神道:“这么说,那就剩下蒙古王庭了?可是,你刚刚否定了此事是卡巴所为,小弟弟,你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我想打月神姐姐的屁股。” 石越伸手在月神浑圆的屁股上捏一把,直弄得月神心里发热,“别弄姐姐,先说完正经事。” 石越道:“这还不简单,卡巴虽然没这个能力,但蒙古王庭中,却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动机。” “谁?”月神问道。 石越道:“金杖法王!” “居然是他?”月射焕然大悟,“这老东西不是卡巴的师傅吗?” “正因为金杖法王是卡巴的师傅,所以所卡巴才能有机会得到大还丹啊,只是得到的不多而已。” 石越娓娓道来,“蒙古王庭野心勃勃,一直对中原花花江山虎视眈眈,坐着铁骑踏破京城的美梦!所以,他们很关注中原的局势,对中原朝廷,以及江湖派别,会有细察入微的侦测,当然,黄道姑一定在他们的侦查范围之内,而且,关于大还丹的消息虽然隐秘,蒙古王庭也一定会知道!而蒙古王庭负责侦测情报的头子是谁呢?根据大燕内部的消息证实,就是蒙古国师金杖法王。” 月神听着石越说完这些秘密,抿着嘴唇,接口道:“所有,极有可能是金杖法王将我师父掳走了。” “存在着这个可能。” 石越道:“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可能xing极大,金杖法王掌控情报组织,有着十分详细的监控消息,再者,他本身的实力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而且,极有可能是他亲自出马,将黄道姑掳走,不然,谁还有对付黄道姑的本事?” “没错!” 月神攥紧了拳头,蹙眉道:“除了他,还真无人能对付得了我师父,金杖法王,敢掳我师傅,真是可恶啊!哎……我师傅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会不会承受不住折磨,作出什么自杀的傻事来?” 想到这一层,身子娇颤。 “姐姐的担心是多余的。” 石越道:“黄道姑是一位传奇人物,绝非世俗之人,以什么严刑拷打之类的手段对付黄道姑,是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而且,黄道姑年纪大了,又不会武功,是受不得半点皮肉之苦的,而金杖法王掳走黄道姑,不过是想利用黄道姑腹中的学识,为他们制造丹药,甚至于武器,或者什么先进的东西,切一定会对黄道姑敬为上宾,所以,金杖法王只会与黄道姑斗智,绝不会斗勇。” 月神听石越说得有理,也就放松下来,忽然又笑了,“斗智?论斗智?谁能斗得过我师傅呢?” “那可未必。” 石越笑道:“每个人都有软肋的,假如金杖法王威胁黄道姑,说他已将月神给抓到,来换取利益,姐姐猜猜看,黄道姑会不会溃败?” 月神立刻懵了,美眸中泛着忧虑之色,恨恨道:“该死的金杖法王,真是卑鄙,居然比小弟弟还卑鄙无耻。” 石越大汗!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27章 姐姐好贪婪啊 石越整理着思绪,对月神道:“姐姐只管放心,就是从最坏处来说,黄道姑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金杖法王只敢利用黄道姑的软肋来威胁她,当然,我描述的只是一种最坏的设想,没准,实际的隐情比我设想的要好上一万倍。” 月神如释重负,“恩,我相信师傅定然能从容应对,更相信小弟弟精妙的分析,现在,姐姐就放心了。” 石越摸着月神***的下颌,“姐姐既然都放心了,为什么还不开心?你笑一笑嘛!想一想,这一日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令人兴奋的事情,换成我,都能开心的上了天去,姐姐怎么撅着嘴一副幽怨的样子?” 月神莞尔媚笑,躺下来抱着石越,用丰满的胸诱人的挤压着石越健硕的胸膛,幽幽道:“是呀,一夜之间,姐姐不仅杀了太后,报了家族之仇,还得知了师傅在世的消息,就这两个,就让姐姐幸福死了。” “姐姐还露了一件最开心的事。”石越挤眉弄眼。 “什么最开心的事?”月神忽闪着美眸,迷惑不解。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石越大手贪婪的抓着月神丰满白腻的臀瓣,打趣道:“姐姐从女孩升级成女人,咿咿呀呀叫了一夜,涌潮十几次,终于尝到了做女人的乐趣,人生也有了归宿,这还不够姐姐高兴的。” “你……你又来取笑姐姐了。” 月神虽然风情大胆,但想着自己被石越折腾的咿咿呀呀叫了一夜,喷了那么多此的清油,泄身几十次,也觉得害羞,但心里却更加的幸福,想着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是孤单的凤凰了。 丰满的酥胸被挤压得扭曲,有着异样的快感,雪白的被石越一双大手灵巧的拨弄,一会揉捏,一会拍打,一会又扒开,用手指在臀沟的细肉处柔柔的滑动,偶尔转个圈,忽然用力点一下,月神身子瞬间的被点燃,呀的一声嘤咛,好诱人的叫声! “小弟弟,你坏!” 月神被石越搔到了痒处,整个身子发烫,泛着一层诱人的潮红,雪白的娇躯在石越身上蠕动,红唇轻咬石越的耳垂,吹着香气,“姐姐又想要了。” “能行吗?姐姐能承受得住?”石越还在装‘君子’呢,其实他早就忍不住了。 “小弟弟不会轻一点,暴风骤雨可不行,微风细雨姐姐最喜欢了。” 月神身子蠕动,一边说着情话,一边蠕动娇躯,让身体最娇嫩的花心刚好对准了坚韧的木橛子,微张着红唇,在咿咿呀呀的娇声中缓缓裹进去,上下两张口同时获得了巨大的充实感。 “别!别动啊,姐姐自己来……” 月神不让石越乱动,张着诱人的唇,下面每进入一点,能让身体中产生暴风似的悸动,让灵魂都舒服得歌唱。 石越享受着月神的吞噬,感觉下面被一个温软润泽,却又紧致到极限的蛤口包裹着,每进入一点,都是那么艰难,就好像一个肌肉结实的大胖子强行挤入一个狭窄香润的洞穴中,整个身子卡住,一点点往里挤,每挤一下,舒服得骨头都酥了三分。 “真大!” 蛤口终于全部包裹住了那火热的木橛子,脸红似火的月神也舒服的长出一口气,亲吻着石越的胸口,撒娇道:“不许笑姐姐,我们苗女都是这么热情的,敢爱敢恨,敢付出,敢索取。” 石越喜欢月神的热情奔放,抓着月神肥美的臀,情动道:“姐姐请便,今夜小弟弟就从了你。” “得了便宜卖乖。” 月神身子蛇舞蠕动,不一会儿就快感融融,整个身体似着了火一般,再也矜持不住,大力的扭动身体,抓着石越的后背,曼妙的媚叫起来,一阵的皮肉相摩,月神再一次泄身如注。 一晚上,月神贪婪的享受着石越带来的疯狂与快乐,天快黎明时,慵懒的趴在石越的身上睡着了。 着月神那张因满足兴奋而绯红的脸,着那双黑又长、微眨的睫毛,着那一张粉红润泽的丰唇,石越温柔的亲上去,幸福的就算让他做神仙,他都不换。 石越依然没有泄身,他只顾着配合月神来着。 但对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最大的兴奋、快乐,不是自己一泻千里,只顾着享受,而是把自己的女人搞得神魂俱醉,欲仙欲死,**不断,让自己的女人在癫狂中放下一切伪装、矜持,展露出所有的风情与妩媚。 第二日一大早,石越就舍不得起床了,大手贪婪的在月神饱满的胸上抓了几把,才依依不舍的去了黑衣卫镇抚司。 这几日他根本没可能休息,虽然奋斗了一夜,正常来讲一定是双脚发软,精神萎靡,身子像掏空了一样,充满着空虚。 但石越却与众不同。 他折腾了一晚上,没有泄身,而且还吸收了月神两成内息,整个人小腹、丹田民众充沛,有力,身上充满了干劲,没有丝毫的萎靡――那可是月神的两成内息呀,比黛丽丝的两成内息要强悍上许多。 太后刚死,三日后要举行国丧,自然要维护好京城治安,而且黑衣卫中就义了不少兄弟,也需要尽快将银子拨付下去,安抚下属。 最为重要的是,还涉及到一系列的奖罚,这个就是皇帝、白莫愁、萧炎、康善真之间的博弈,自己无需参与。 “田副指挥使!” 石越来到镇抚司,就到各位千户已经聚集,一脸沉闷的田焚坐在上手,却不见康善真的人,他向田焚拱拱手,问道:“康指挥使还没来吗?” 田焚脸色阴的厉害,着石越的眼神中充满着恶毒,仍挤出一丝冷笑,“康指挥使身子不适,今日在府中休息,石千户对康指挥使如此关心?怎么?石千户是不是等着向康指挥使邀功啊。” 此言一出,所有千户、副千户,都嗅到了田焚与石越之间浓浓的火药味,这些人谁也没想到这对昔日的心腹,会在一日之间,就成了势同水火的仇敌。 但他们想了想,也能理解,这是无法避免的。 第1228章 针尖对麦芒 最了解田焚心思的人,非石越莫属! 在祈福大典之前,田焚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甚至于得到了卡巴的帮助后,能杀掉康善真,登上梦寐以求的权力巅峰。 这个黑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他是觊觎许久了,而且,还能除掉自己这个貌合神离的心腹、潜在的对手。 但是,现实的一切,将他的美梦击打得粉碎。 不仅康善真依然牢牢占据着黑衣卫指挥使的位子,石越却也后来居上,甚至有了与田焚分庭抗礼的地步。 最为让田焚担心的是:卡巴死了,那解药从哪里弄去? 这三件愁事,宛如三座大山,压得田焚喘不过气来。 正是基于以上的心情,田焚见到石越,哪里会有好态度?即使他想伪装,也难以做到心平气和。 石越对田焚阴阳怪气的质问不以为意,甚至于直接将他无视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与那些千户、副千户们说笑。 能坐上千户的人,除了有过人的军事素养之外,还要有识人之能,言外之意,就是一定要会来事。 没有眼力见儿,看不懂时局的人,注定一事无成。 石越做千户的资历,比在场所有人的千户、副千户都短浅,最开始的时候,这些千户、副千户也仅仅是把石越当成普通的一员来看――反正大家都是千户,平等对待,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可是,石越的张扬很快就让这些千户心生嫉妒,有了嫉妒之心,自然就对他产生了几分敌视。 此乃人之常情! 但石越深得康善真的赏识,又是田焚的‘心腹’,自然无人敢对他说三道四,心里虽然不满,但脸上却有着亲热的笑。 如今,居然骤然突变。 祈福大典,极乐寺中,石越拥有了护驾之功――救了皇上一命,这种大功,足以改变石越的前程。 更为让人震撼的是,石越麾下黑衣卫居然以阵亡四倍多名军兵的代价,杀死了一千七百余名蒙古反贼,如此巨大的胜利,堪称摧枯拉朽的完胜――要知道,蒙古兵可是被天下认为最善于打仗的存在。 甚至于杀死了蒙古国师金杖法王坐下大弟子卡巴与四弟子金兰。 这等战力,甚至于超过了护驾之功 若是护驾之功,只是石越运气好,投机取巧,但是对战蒙古反贼,却大获全胜的战局,则说明了石越麾下黑衣卫,有着绝对强悍的实力。 军人之中,最敬佩铁血硬汉,石越不仅铁血,更加是个硬汉,最为难得他还有治军的本事。 这样的俊才,绝非池中之物,早晚必将飞黄腾达,要知道,他的背后还有康善真与白莫愁两株大树靠着呢。 各位千户与千户都有巴结石越的想法,坐在那里,与石越七嘴八舌论东论西,哈哈大笑。 田焚看得生气,对这帮无视自己的家伙很不满意,清了清嗓子,对石越道:“石千户,你麾下将士或死或伤,你不去探视他们,还有心情在这里闲聊?你到底是怎么给士兵们做表率的?你该多多关心士兵疾苦,体察军情,为他们做主。” 各位千户、副千户听着田焚直冲着石越而去,则不敢说话,看着两人斗嘴,毕竟,此刻田焚的位子最高,权势也是最大。 石越微微一笑,“田将军所言极是,我麾下兄弟战死四百余人,负伤一百余人,我身为他们的头领,哪里有心情嬉笑聊天呢?还是田副指挥使有体恤部下的觉悟,末将差得远,要向田副指挥使学习。” 听着石越服软,田焚心中很是得意,眼望着所有的千户、副千户,冷冷一笑,那意思:你们这帮不开眼的,听得清楚吗?在这里,我还是最大,石越再嚣张,也得听我的训斥,更何况你们? 那些千户、副千户小心的陪着笑,也与田焚感同深受。 却听石越话锋一转,却道:“其实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笑谈,而是为了要银子的,刚才我询问康指挥使在哪里,正是为了要银子,却被田副指挥使误会我溜须拍马,呵呵……现在既然康指挥使不在,这里就由田副指挥使做主了,末将只好代表所有兄弟,向田副指挥使要银子了。” “银子?”田焚看着石越脸上的坏笑,就隐隐感觉到不妙,“什么银子?” 石越提高了嗓门,说道:“自然是抚恤银子啊?我麾下的弟兄战死四百余、受伤一百余,总需要抚恤银子安置吧?” 田焚眉头紧蹙,“本指挥使哪里有银子?” 石越道:“田副指挥使,你刚才不是说为将者,要体察军情,关心军兵疾苦吗?现在我要抚恤银子,田副指挥使却说没有?难道田副指挥使刚才说的都是假大空的妄言吗?这让我与各位千户、副千户如何信服?” 听着最后一句话,那些千户、副千户都苦了脸,心想着:你们二虎相斗,非得带上我们干什么? 但是他们又不能逃,那就得罪了石越,不能笑、不能点头,那会得罪田焚,他们一个个脸上肌肉僵硬,急的都快哭了。 ――他们这些将军,虽然酒池肉林,但却真不怕打仗,不怕死,但最怕的就是夹在中间做馅饼。 田焚一下子就被石越给堵在了旮旯处,一张脸憋得发紫,好半天,才挤出一丝笑脸,“抚恤银子需要多少?” 石越道:“粗鲁一算,战死四百人,加上家属的体恤,一人五百两抚恤银,也需要二十万两银子,在加上重伤士兵,共需要五万两,一共需要二十万两银子。”、 “什么?这么多?”田焚一下子就变脸了。 “这还多?” 石越立刻追加道:“皇上还发话了,黑衣卫抚恤加倍,算上去,一共需要五十万两银子请田副指挥使体察军情,给予方便。” “你……你这是在抢劫。” 田焚一听,就炸庙了,他不敢相信石越怎么就如此的狮子鼻大开口?摇头道:“太多了!太多了!” “抢劫?我是再为兄弟们争取抚恤,是光明正大的事,与抢劫怎能等同?田副指挥使还请慎言。” 石越看着田焚,咄咄bi人道:“还有,这些银子还多吗?平均到没人,不过才一千两银子,难道他们生龙活虎的生命还不值一千两银子吗?在做的各位千户、副千户,你们评评理,一千两银子换一名兄弟的命,到底多不多?” 那些千户、副千户刚才还能忍住不哭,现在听着石越的话,他们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心里想着:我们这些千户、副千户给你凑十万两,你别为难我们成吗?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29章 强按牛头,过瘾! 田焚被逼得哑口无言,但这里他官职最大,是副指挥使,必须要应对这个局面,推脱不掉,心中恨死了康善真:这老东西偏偏今天为什么不在呢? 琢磨了许久,田焚才应道:“这个……每名阵亡的兄弟得抚恤一千两银子是不多,但是石千户为什么这么急呢?内阁萧丞相、白御史、还有六部尚书正在研究抚恤事宜,他们研究好了,自然就会将银子拨下来。” “田副指挥使说的轻巧。” 石越道:“阵亡的士兵们都是娘生爹养,是生龙活虎的汉子,儿子就这样战死了,却迟迟得不到抚恤银子,让他们的父母情何以堪?让那些活着的兄弟怎么想?如此寒了将士的心,是不是将帅的失职?会不会引起哗变?田副指挥使,我这并非是危言耸听,我手下的弟兄现在满满的情绪,正等着我的回话呢!” “你威胁我?”田焚一拍桌子,说道:“本指挥使管不了。” 石越站起身来,说道:“好,既然田副指挥使管不了,那我只好亲自去找皇上了,皇上问我为何如此,我就对皇上说:康指挥使受了惊吓,染病在床,田副指挥使说他管不了,我就只好找皇上来理论!呵呵……相信皇上听我这么说完,一定会立刻给我拨付银子的。” 说完,转身就走。 那些千户、副千户听着石越的话,心中竖起了大拇指:我日,这小子办事真绝啊。 他们都能想得到,石越若是进宫找皇上询问此事,皇上肯定能给解决掉,并暗暗腹诽康善真与田焚。 皇上不敢把康善真怎么样,但是却会给田焚下个治军无能的评语,这对田焚的打击是巨大的。 “石千户,请慢些,咱们再商量一下,别急着走嘛。” 田焚一听就怕了,立刻闪身拦住石越,强行将那张扭曲的脸挤出皮笑肉不笑的和蔼笑容,招呼石越坐下,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是黑衣卫副指挥使,黑衣卫阵亡,我自然要多多关心他们,只是现在镇抚司并没有银子呀,你逼迫本指挥使,本使也拿不出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石越笑道:“那末将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反正我今日是要拿到银子,那些弟兄聚众一起,正握着拳头等我呢!一旦犯了众怒,逼得他们到皇城门前告状发泄,我可管不了,他们的战斗力,田副指挥使是知道的。” 最后一句话,隐隐有威胁的味道。 但即便是威胁,田焚也得挺着,深深蹙眉,眼珠一转,忽然说道:“哎,本指挥使有主意了,不如这样吧。” 他伸手一指五位黑衣卫千户,说道:“石千户逼得急呀,咱们大家都要群策群力,勒紧了裤腰带,力所能及的出手相助,各位千户,你们每个千户所不是还没有下放训练、日常支出的银子吗?现在为了石千户的抚恤金,只好先委屈你们了,你们五个千户所,各出十万两银子,先给石千户急用,等到抚恤银子下放了,我再给你们补上,好不好?你们也不要怪本指挥使,本使也是被石千户给bi的……” 石越闻言,心中想笑:狗日的田焚,脑袋够转啊,居然祸移江东,想要我一竿子得罪所有人?你想的太简单了。 那些千户、副千户听着心中叫苦不迭。 这里面本来就是田焚与石越在打仗扯皮,但偏偏石越他们见证,田焚要他们放血,只把他们夹在中间,真是难以做人。 他们心中恼恨死了田焚: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田副指挥使,我手下的弟兄还靠饷银吃饭呢,没银子,还不反了啊。” “田副指挥使,您高抬贵手,我的弟兄还没换衣呢,这一笔钱价值不菲,可不能抽用啊。” “田副指挥使,您再想别的办法吧。” …… 各位千户、副千户一个劲的求饶。 田焚心中冷笑,脸上却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要去求石千户,求本使有什么用?石千户最好说话了。” 他就是想要石越得罪人,让石越犯众怒。 五位千户,十几位副千户却又向石越求情,他们还真是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但是银子,绝对不会给石越的。 石越真要,他们绝对会翻脸。 若是不要,岂不是被田焚给摆平了。 石越笑着看向田焚,说道:“我还忘记了,田副指挥使所部也要出一些银子吧?各位千户十万两,那田副指挥使就出二十万两银子,如何?” 田焚道:“好,他们肯出,本使就出。”他愉快的答应了。 “好,田指挥使爽快。” 石越伸出大拇指赞赏了一下,才起身,向那些千户、副千户拱手道:“各位都是铁血铮铮的汉子,是热血儿郎,看着我的兄弟阵亡,而没有抚恤银子,自然愿意勒紧裤腰带,慷慨解囊……” 他话说到这里,那些千户、副千户使劲的一咧嘴,心想着:你还真要啊,真是脸大不害臊,刚要赌气的反驳回去…… 却听石越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我石越哪里是不明事理之人,怎么能胡乱要各位千户的银子?我的兄弟们为难,各位千户麾下也那么多兄弟,难道就不难了?各位千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们的银子我绝对不能要,你们非要给我,我跟你们急。” 五位千户、十几位副千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都有些傻了,眼中满是犹疑,那意思:这是什么情况啊?刚才死乞白赖的要银子,这会怎么不要银子了?装大头了?还是犯了失心疯了。 田焚也满是犹疑,不知道石越葫芦里卖什么药。 那些千户急忙敲定门砖,将这事定死了,七嘴八舌道,“石千户,您果然是有见识,知道我们的难处。” “石千户,您真是兄弟呀,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 “这样吧,我们合起火来,私人捐助你一万两银子,聊表歉意……” …… 石越起身,满脸感激,拱手道:“多谢!多谢!各位千户就是热情呀。” 田焚好奇的看着石越,道:“那你的抚恤银子,不……不要了?” “怎么会不要呢?” 石越话锋一转,走到田焚面前,拱手道:“各位千户的银子我不要,但是田副指挥使的银子,我虽然受之有愧,但绝对是拒之不恭了,您的二十万两银子,我一定全部笑纳了!呵呵……谁让您是副指挥使呢?谁让您高屋建瓴呢?我不要各位千户的银子,那是对他们的理解,但是,田将军身为指挥副使,我不要您的银子,就是对您职责的亵渎,对您的不敬,所以,您的二十万两银子,我于公于私,都要接纳。”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30章 二选一 田焚气得鼻子都歪了,看着石越那张洋洋得意的笑脸,真想抽出刀来,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这小子说得漂亮啊,什么不接银子,就是对我的亵渎、对我的不敬。 奶奶的,我情愿你亵渎我,对我不尊敬,我也不愿意给你银子――银子都给了你,我麾下的黑衣卫喝西北风去? 但是,田焚已经被逼得毫无退路了,一张脸有些浮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各位千户,想要他们再出面同进同退。 这些千户们好不容易摆脱了石越的勒索,怎么可能再上田焚的贼船? 一名千户说道:“田副指挥使,石千户考虑的很周全啊,想的面面俱到,我等深以为然,恩,就应该这样做。” “田指挥使慷慨解囊,堪称我等表率。” 另一个千户急忙接口,但这句话没说完,后面还该接一句‘我等要向田副指挥使学习’,可是他十分聪明,生生的将后面那句话憋回去,心里一阵后怕,想着我可不能向田焚学习,那不是傻帽吗? “田副指挥使有悲天悯人之心,难怪我等只做千户,而田将军却扶摇直上,做了副指挥使,这就是差距,我等敬服。” 另一个千户拍马屁,但就是不像他学习。 …… 这些千户一顿拍马屁,就将田焚给吹到半空中,想摔下来都难 石越适当的接口道:“田副指挥使,我代表阵亡的兄弟与受伤的兄弟感谢您,您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将军啊,我们的兄弟都在等着呢,田副指挥使,还请您方便。” 方便个屁呀,方便! 田焚真是后悔死了,想了一阵,才道:“石千户,这钱我可以暂时挪用我的军需用作抚恤,但是我这二十万两银子也还不够,要不要等着内阁拨款下来,然后一起发给兄弟们?这样看起来工整一些。” 他还是想着推一推,把这是推黄了。 “不用,这个我心里有数。” 石越道:“抚恤一共需要五十万两银子,既然田副指挥使愿意挪用二十万两银子给我,那我身为兄弟们的千户,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我决定四处借银子,将三十万两银子凑齐,刚好凑五十万两银子,先给兄弟们用作抚恤,等着内阁将银子拨下来,再一一还回去,田副指挥使,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合理?” “这……” 田焚气得真想骂娘了,知道自己必须放血了,无奈的说道:“好吧,那本指挥使就先给你挪用二十万两。” 他拿出文书,签好名字,盖了镇抚司大印,不甘心的递给石越,看着石越得意的接过去,心里这个恨呀,又很为难的想着:自己的军饷全部借出来了,那手下的兄弟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与此同时,他忽然发现,石越的势头忽然生猛了,开始真正的锋芒毕露了。 这样的阵势很不好。 往昔,这些千户都是向着自己说话的,怎么今天,他们居然都选择中立了呢?难道他们还有攀龙附凤的心思? 不好! 这种局面不能就放任下去。 田焚想了想,整理思绪,又道:“各位千户,这段日子为了迎接祈福大典,兄弟们都绷紧了弦,现在祈福大典结束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各位兄弟心里或者有些压抑,这样吧,我今日晚上我做东,请各位兄弟到富贵居喝酒,给各位兄弟压惊,兄弟们一定要赏光啊。” 这些黑衣卫千户知道田焚这是在招揽他们,哪里会拒绝呢,反正吃一顿饭,也少不了一块肉。 今天让田焚难做人了,晚上喝酒,也好找个机会赔礼。 “还是田副指挥使了解我们的心思,好,在咱们就在富贵居摆几桌,不过,我等请客,不用田副指挥使破费。” “很好,富贵居的炒菜是一绝,好久没去品尝了。” “田指挥使盛情相邀,我等敢不捧场?” …… 一帮人溜须拍马。 有一个叫刘宝和的千户想要做和事佬,转身对石越道:“石千户,田副指挥使帮了你一个大忙,今晚喝酒,你可要好好的向田副指挥使表达一番谢意啊。” 不等石越说话,田焚立刻挥手笑道,“那倒不用,此乃分内之事,而且,石千户忙着抚恤,哪有时间与咱们团聚呢?咱们还是不要为难石千户了。” 那话中的意思,明显是将石越排除在外了。 田焚看着石越,心里很是得意:笑话,我拉拢圈子,就是为了对付你,怎么可能还让你凑进来? 那些千户听着田焚的话,顿时有些发傻。 尤其是那个刚才叫刘宝和的千户,立刻就慌了,他只想着和稀泥,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买帐,只把他窘得脸色讪讪,暗想着真不该多嘴。 “哈哈,知我者,田副指挥使也。” 石越开心的一笑,“我晚上还真有些事情,没有时间参加田副指挥使的酒宴了,真是惋惜。” 那名叫做刘宝和的千户这才松了一口气,向石越说话,缓和关系,“哎呀,那真可惜了,石千户,你晚上要忙什么呀?需不需要我等帮忙?” “那个帮忙就不必了,捧场才是真的。” 石越笑道:“我已经在醉香楼定了位子,今晚要给我的兄弟们庆功、压惊,当然,兄弟们死伤了许多,士气受阻,极为需要各位千户的鼓励,只要各位千户、副千户肯赏光醉香楼,我想兄弟们一定会万分高兴的,当然,田副指挥使也要设宴,那自然就没机会参与了,真的好惋惜呢!好,兄弟们先聊着,我去取银子劳军。” 说完,向田焚一拱手,“多谢田副指挥使慷慨解囊。”得意的告辞。 我日! 那些千户、副千户彻底坐不住了,屁股下面宛如被锥子狠狠的戳着,却偏偏只能坐着受痛。 田焚今晚设宴请客,石越也要设宴请客。 田焚在富贵居设宴,石越在醉香楼待客,可是富贵居与醉香楼就是面对面啊,这两人不是摆明了打擂台吗? 尤其是那个刘宝和的千户,心中暗恨自己嘴碎――没事老问什么?问一句,就若祸上身了吧? 这些千户、副千户都很明白,石越经此一战,已经龙抬头了。 田焚想要压制他,已然力不从心。 石越锋芒毕露,露出獠牙,向田焚发起了进攻,他们是真要上演龙虎斗了。 只是可苦了他们这些千户。 他们参加田焚的酒宴,得罪石越,参加石越的酒宴,得罪田焚,两边都不去,两边都得罪。 奶奶的,这俩个煞星,是强迫我们站队呢!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31章 特种兵养成 石越取了从田焚那里讹诈过来的二十万两银子,嘴角浮现出‘小人得志’的笑容――你奶奶的,憋了许多天了,真是爽到爆了。 石越就是故意与田焚打擂台的。 经过祈福大典,他已经展露锋芒,田焚视他为毒瘤,不可能容他,他再怎么伪装讨好,也不可能让田焚对他掉以轻心,所以,还那本小心翼翼的装孙子,不如真刀真枪的与田焚较量。 而且,今天这个机会难得。 在做的五位千户、十几位副千户在场,刚好表明自己强硬的立场,让他们立刻分选出新的主子来。 这些千户,到底是跟着田焚混,还是跟着自己混,就看他们识人的眼光了。 跟着自己混,那就是自己人,以后一定罩着。 要是他们选择了田焚,那就说明他们眼光太狭窄,嘿嘿,自己绝非瘪茄子,那只能说他们运气不佳了。 石越之所以要与田焚打擂台,处处争锋,还有一个险恶的用心,那就是进一步将田焚推向萧炎一边,以此让康善真背负更大的压力――康善真承受不住重压,那就会越早的向小花公子抛出橄榄枝。 这个想法真是恶毒。 “大人,这么多银子,您从哪里弄来的?”雷大虎、孙猛、付强看着这些银子,馋的直流口水。 “从田焚那里讹诈来了,他们敢对你们动手动脚,我就得为你们出气,奶奶的,你们是我的兄弟啊。” 石越攥紧了拳头,气愤的说道,他指的是田焚偷袭雷大虎的事。 “是啊,田焚这厮真是卑鄙,老子我还是他的兵呢,他的那些功劳,可都是咱们兄弟拼命为他们赚来的,到头来还敢咬我一口,真不是爷们儿。” 雷大虎想起这个事情,心里就窝囊,也暗恨自己实力不佳,但想着石越讹诈回来这么多银子,心中解气,嘿嘿笑道,“千户大人,这银子怎么讹诈回来的?你跟兄弟们说说,找些乐子。” “我就知道你们会问,去,给我弄一杯茶来,我慢慢的给你们讲戏。”石越笑了笑,“舌辩田焚,真是口渴啊。” 雷大虎颠颠的端了一杯茶敬给石越,石越就眉飞色舞的讲起来。 “好,太好了,千户大人,除了你,谁敢跟田焚斗啊,哈哈……这下田焚吃了大亏,还没出喊冤,真是太痛快了。”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听着,心中大爽,那感觉,就好像他们亲自将田焚挤兑得哑口无言似的。 “大人,我们跟了你,是越来越长脸了。” 孙猛看着那些银子,说道:“这些抚恤银子,足够下发给阵亡的兄弟了,那些兄弟们泉下有知,看着抚恤银子这么快到位,相信也能瞑目了。” 石越道:“这些银子根本不够,绝对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我要从明月楼与妩媚阁中调配三十万两银子出来,给死伤的兄弟们家属发下去,让他们一辈子生活无忧。” “这样行吗?” 雷大虎蹙眉道:“千户大人不是还在修葺格物院吗?只怕银子不够。” “就算是不够,就算是格物院暂缓停建,也要把银子给兄弟们发下去,这样我才能心安啊。” 石越脸色沉重,感慨道,“凡是跟了我的兄弟,我就一定要罩他们。” 雷大虎、孙猛、付强俱都动容,齐刷刷的起身,向石越行礼,“大人重情,百年难遇,我等有福了。” “哈哈,说得这么郑重干什么?咱们都是兄弟,少来那些虚伪客套的把戏。” 石越笑骂着向他们打趣,“钱是王八蛋,没有再去赚,给兄弟们再多,我也不心疼,咱能赚银子啊,而且,你们也知道,我背后是有大金主的,江南孔家是大金主吧?长公主这个金主比孔家还猖狂吧?实在不行,问小皇帝要,他的银子也绰绰有余。” 雷大虎、付强、孙猛俱都嘿嘿的笑,心想着着大人的后台真猛啊,每一个后台都能压死人。 “这些抚恤银子啊。” 石越摸着银子,有些伤感道:“银子再多,也换不会兄弟的命,所以,兄弟们以后的训练,要更加的刻苦,更加的精深。” 雷大虎道:“兄弟们现在的战力已经很强悍了,以阵亡四百余人杀死一千七百余人蒙古兵,这在大燕战争史上闻所未闻。” 当然,在雷大虎心里,也认为蒙古军战力天下第一,打成这个局面,足以自傲。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你们千万不要满足。” 石越不满的摇摇头,“虽然兄弟们的战力比以前强了许多倍,但是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兄弟们还有许多短处需要弥补,还有许多潜力必须挖掘出来,如果按照我的要求,兄弟们的战力还能提高一倍。” “再提高一倍?”雷大虎几乎不敢相信,他认为这已经到了极限了。 石越的见识自然比雷大虎要深刻得多。 他本身就是国宝级特种兵,对人的潜力有着很强烈的信心,他当然知道手下的这些兄弟发展成较高级的特种兵有些脱离实际,但是将他们发展成一般特种兵,还是有很大可能的,至少,这二千名黑衣卫中,十里挑一,还有二百人可以发展成一般特种兵的。 “是的,按照我的训练,绝对能再提高一倍。” 石越将自己的想法与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说了一遍,最后才道:“当然,想要兄弟们接受这个观念,就要从你们三人开始,然后你们三人再去训练副百户,总旗,然后总旗训练小旗,小旗训练校尉……” “啊?先训练我们?”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听着,眼眸中大放异彩,心中高兴,却又紧张兮兮的说道:“可是,我们三人的天赋就在这里,于武功一路,也就这种功力了,想要再进一步,难如登天,怕是会让大人失望了。” “哈哈,我的功力很高吗?”石越不屑的反问道。 “很高。”雷大虎立刻回应。 “哦,现在是很高。”石越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吸收了黛丽丝二成功力,功力自然不俗。 哼……本大人现在吸收月神姐姐两成功力,那自然更加的牛掰了。 石越挠着头,说道:“我是说,杀人与功力高低有关系,但绝非必然,主要还是在于技巧、经验、意识。” “好了,说多了没用,你们准备一下,我现在就开始教你们一些真正的东西,你们学会了,只要持之以恒,单人与程野那种级别的敌人对战,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雷大虎、孙猛、付强闻言,不禁大喜。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32章 不靠谱的事又来了 程野原本就与雷大虎、付强、孙猛的战力相当,论胆识,论勇猛,还差了一截。 可是祈福大典一战,却让雷大虎三人气炸了肺――程野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让他们三人心中很不舒服。 尤其是孙猛,还被程野一脚踢在屁股上,更觉得窝囊。 但是他们气归气,却也明白,程野明显是功力高深,自己若没奇遇,就算在勤劳练武,也达不到那种境界了。 可是石越却说只要按照他的方法刻苦练习,就能达到程野那种水平。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虽然听起来这事似乎不靠谱,可是千户大人做的哪件事情靠谱了?但哪一件事情没成功? 他们对石越深信不疑。 石越吩咐心腹将抚恤银子分发下去,就带着雷大虎、孙猛、付强进了演武厅,将门一关,开始真正的ca练。 石越以前交给他们许多东西,但都是一般的格斗技巧,将散打、泰拳、截拳道、巴西柔术等结合在一起的实用格斗术。 但是格斗技巧不是杀人技巧,石越现在交给他们的就是杀人技巧,一招就死人的杀人技巧。 “雷兄弟、付兄弟、孙兄弟,你们现在要忘记你们的内息,忘记你们曾经学过的武术套路,就当你们是很平凡的普通人,然后跟着我的思路走,听懂了吗?” 石越开明宗义,先让他们放松,然后才开始真正的教学。 石越讲述的东西全是决斗时的意识,技巧,经验,这三点基本上是成为特种兵不可缺少的三项基本要求。 石越能成为特种兵,自然对这三项基本要求有着非凡独到的理解。 杀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经验、技巧、意识。 石越一边比划着,一边将自己的宝贵经验传授给孙猛、雷大虎、付强。 三人听得望眼欲穿,从内心深处的怀疑逐渐变得信服,最后已经是深深的崇拜,他们完全不知道,石越身上到底有着多么可怕的能量。 他们听着石越讲解的技巧、意识、经验,就觉得眼前站着的人,不管有多么强悍,可以现象到只要自己一出手,面前的人多半就会成为死人,这种感觉好可怕,但又让他们十分的过瘾。 石越教的很用心,雷大虎三人学的专心,四人不知疲倦,居然忘记了吃中饭。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 “好了,就到这里吧。”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雷大虎三人兴奋的眼神,说道:“我把真正的杀人技巧、经验、意识都传授给你们了,以后你们要多训练,要把你们曾经脑中那些花架子丢弃掉,不要影响你们的思维。” “说句不好听的,杀人就如同杀牛,庖丁解牛的故事能理解吗?牛的力气又大,又强悍,任你是彪形大汉,在牛身上捅个十刀八刀,牛都不会死,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把你一头撞翻,但是庖丁却能很轻松的,将壮牛一刀杀死,这就是经验、技巧,至于意识,那就靠你们自己时刻领悟。” 雷大虎、孙猛、付强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有着强烈到极点的自信。 他们很明白,这一天的练习,对于他们而言,无异于脱胎换骨、洗精伐髓,往昔那些看得很重的东西,现在看起来确是那么的可笑。 杀人者,一招吃遍天! 他们甚至能感觉到,只要按照石越教授的理念,勤学数月,就能达到程野的水准,哈哈……真是开心啊。 “好了,别顾着开心了,咱们现在都去洗个澡,晚上还有更开心的事情要办呢。”石越长出了一口气,那奇怪的语气吊起了雷大虎等人的胃口。 “什么开心的事?”雷大虎问道。 “喝酒啊。”石越吹了一个口哨。 “喝花酒啊?”雷大虎哈哈大笑,色迷迷道:“这的确是一件开心的事。” “喝个屁的花酒啊。” 石越真是要被气懵了,笑骂了一句,道:“今日晚上,田焚要在富贵居摆下酒宴,请各位千户、副千户、百户们喝酒。” “啊?这事啊。” 雷大虎气呼呼哼道:“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绝对不会去赴宴的。” “我自然知道你们不会去赴宴啊,但是,咱们就这么看着田焚耍威风,是不是也不太舒服啊。”石越笑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那大人的意思是……”雷大虎看着石越嘴角的坏笑,就知道不靠谱的事又来了。 石越打了一个响指,笑道:“所以,我决定找点乐子,今晚,我要宴请各位千户、副千户、百户、副百户喝酒,地点嘛,就选在富贵居的对面,醉香楼。” “什么?”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一听,惊得汗毛都乍起来了,眼睛瞪得溜圆,你望我、我望你,一口同声道:“打擂台啊。” “怎么?你们没兴趣?”石越笑着问道。 “有兴趣,太有兴趣了。” 雷大虎兴奋的搓着手,“石兄弟,你真是厉害,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打田焚的脸啊,我喜欢。” 石越摇摇头,说道:“谁打谁的脸,现在还说不准,但是咱们不能怯场,该迎战的还是要迎战,咱们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测试一下咱们的人气,我倒要看看,有多人愿意跟着我走,又有多少人愿意跟着田焚胡混。” 孙猛道:“自然是都跟着千户大人走了。”、 “未必!” 石越道:“田焚在黑衣卫中根深蒂固,是有些势力的,今日在场的千户有五人,还有二位千户未曾见面,副千户足有十几人,但看他们的为难模样,谁打谁的脸,还真是难说,不过不要紧,咱们这次就是圈地,就是抢人,抢来一个人,那就是赚了。总之一句话:是我的兵,跟我走!不是我的兵,驾屁崩!跟着田焚的,迟早会毁得肠子都青了。” 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哈哈大笑,心想着晚上又有好玩了的了。 石越与雷大虎等人洗过了澡,又吩咐道:“雷兄弟,你亲自去给康指挥使发请请帖,田焚那厮一定会发的,咱们不能落后,孙兄弟、付兄弟,你们带着人,给七位千户,十四位副千户,以及那些百户、副百户发帖子,无比让他们赏光,这一次,我就好好的与田焚斗上一斗,看看谁是虎中之王!” “是!” 雷大虎等三人立刻去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33章 两封请柬 康善真的书房中,摆着两封请柬。 一封是田焚的,一封是石越的。 并且,书房中还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是田焚的‘心腹’王启年,一位就是石越的心腹雷大虎。 这俩人恭顺的站在康善真面前,每当两人对视时,都会流露出不屑之色。 王启年身为卧底,自然有卧底的觉悟,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的‘黄皮白心’。 “康大人,田副指挥使在富贵居设宴,款待各位千户、副千户、百户等,请您能亲自赏光。” 王启年恭谨的说道,他本来就是偏向石越,所以,就很直白的向康善真禀报,并没有找任何理由说服康善真,他巴不得康善真不去赴宴呢。 雷大虎也不甘示弱,气呼呼的横了王启年一眼,忙道:“大人,我部兄弟战死四百余人,杀死敌人一千七百余人,乃是少有的大胜,石千户曾言,这都是康大人洪福齐天,指导有方,方能立下显赫之功,石千户举行这次酒宴,一是为兄弟们庆功,二来,也想请康大人能亲临,对兄弟们以兹鼓励。” 雷大虎平时笨嘴笨舌,但事到临头,却也有几分灵劲儿,自觉理由充分,康善真没有理由拒绝。 康善真听着雷大虎的解释,不由得向他多看了几眼,心里琢磨着:这个雷大虎就是粗鲁的武将,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精致的话来,又不像是背出来的,呵呵……看来石越出来的人,各个不凡啊。 相反,康善真对王启年则有些不解。 他知道王启年速来能说会道,见ha针,是个嘴皮子很利索的人,见人三分笑,怎么这一次宴请自己,却像是个木头桩子似的,没有发挥巧舌如簧的本事呢?两人的言行一对比,居然掉了个儿。 这其中反差也太大了吧? 康善真没有表态,而是看着两封请柬,嘴角浮现出无奈的笑容。 这两封请柬居然宴请同一批人,俱都是千户、副千户、百户,副百户,而且一个在富贵居,一个在醉香楼,这两座酒楼是京城最大酒楼,两座酒楼都被包下了,只隔着一条街,相互对立,只要开着窗户,不仅能听得清楚两座酒楼的笑谈声,甚至站在窗前,还能看清楚彼此脸上的笑容。 他们这是干什么?这分明是打擂台啊。 康善真虽然今日没有去镇抚司坐镇,但他的眼线如林,自然有人将田焚与石越白天发生争吵向康善真一五一十的禀报。 康善真听过之后,只是付之一笑,当成笑料。 但他决然没有想到,田焚与石越居然是动起了真格的。 确切的说,应该是康善真没有想到石越会突然变得这么强硬,这与石越曾经给他的印象十分不符合。 有意思啊! 康善真嘴角泛起落寞无奈的笑意,轻咳一声,对王启年、雷大虎说道:“本使身体不适,极度困倦,就不去赴宴了,你们各自回去转告田副指挥使,石千户,要吃好、喝好、玩好,各自替我未闻各位千户、副千户、百户、副百户……” “啊?康大人,您怎么……” 雷大虎原本以为自己理由充分,能将康善真请到呢,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不甘心的。嚷嚷,“我们石千户说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本使累了,你们立刻退下吧。”康善真根本不听雷大虎嚷嚷,不耐烦的挥挥手,吩咐彭管家送客。 雷大虎心中不满,但也决计不敢忤逆康善真的意思,憋得脸红脖子粗,与王启年一同退出去,狠狠的向王启年白了一眼,骑马飞奔,向石越去复命。 “他们都走了?” 等着彭管家回来,康善真询问道,“他们各自什么表情?” 彭管家说道,“王启年表情淡然,如沐春风,雷大虎却气愤不已,碎碎的念叨什么,估计是在腹诽大人。” 康善真结合王启年的言行举止,叹了一口气,说道:“石越人脉之广,令人咋舌!可笑雷大虎看不穿!” 彭管家说道:“我调查过,石越刚刚进入黑衣卫时,是王启年为石越办的手续,当晚,他们就一起吃了饭,交情甚好,只是后来王启年对石越逐渐疏远了。” “恩,表象而已。” 康善真对石越的认知又有了一个提升,思考了一下,对彭管家说道:“派个人去查看形势,都谁去赴宴了,各位千户、副千户、百户、副百户,是去了富贵居,还是醉香楼,要打探清楚,还有,依我猜想,除了富贵居的人,应该还有其他官员介入,通通都要打探清楚,随时向我汇报。” “是!” 彭管家也根本不问为什么,立刻派人去执行。 康善真将门关好,一个人躲在书房中,看着石越与康善真的两封请柬,心里却是十分的无奈。 此刻乃是多事之秋,他根本就不想把事情搞大。 黑衣卫的兵,都是他康善真的麾下,手心手背都是肉, 虽然康善真对石越甚好,对田焚心存芥蒂,但绝没有到撕破脸皮,落井下石的地步,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尽力安抚。 而且,这种局面,康善真也乐于见到,自己得力属下,两人相互有矛盾,他才能更好的掌控他们。 最为重要的是,康善真也想从这一次酒宴中看得清楚,田焚的势力究竟有多大?石越这颗冉冉崛起的新星,能从田焚手中抢到多少棋子。 ――石越现在还只是小小的千户,与封了侯爷,做了黑衣卫副指挥使的田焚地位相差甚远,京城中,一共有七位千户,石越抢不到一位千户,那就是失败,能从田焚手中抢到一位千户,那就是合格,抢到两位,那就是优胜,如果能抢到三位,那就是大获全胜了。 康善真就要作壁上观,看看石越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哎,一团乱麻啊。” 康善真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伸手打开抽屉,拿出一幅画。 画上面,是太好那一张栩栩如生,高贵艳美的脸。 康善真痴情的看着那画,眼眶就湿润了,咬紧了嘴唇,难过的叹息,“彩筝啊,要是咱们的儿子能有石越这个本事,我就开心死了,可惜啊!儿子不成大器,连个暮平反贼都打不掉,我若是去寻了你,谁来保护他,谁来保护他?哎……”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34章 哪里逃? “石兄弟,我没完成任务啊!” 雷大虎回到镇抚司,就对石越说道:“康指挥使根本不为所动,我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哎……难道是我嘴皮子笨?不对呀,我今日真是超长发挥了,反而往日伶牙俐齿的王启年,拙嘴笨舌,成了榆木疙瘩,嘿嘿……他一定是被我强悍的气势给压制下去了。”言语之中,自我感觉表现良好。 石越看着雷大虎那得意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王启年拙嘴笨舌?人家分明是我的卧底,故意憋着不说话好不好?真要说起话来,能把你这只老虎撇出十几条街去。 “石兄弟,康指挥使没请来,你怎么还笑呢?”雷大虎挠着头皮,十分不解。 石越道:“我早就预料到康指挥使不会赴宴,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笑得开心,你也要管?” “啊?” 雷大虎气呼呼道:“石兄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明知道康指挥使不会赴宴,你还折腾我?这不是累傻小子嘛。” “这是礼数,怎么能说没用呢?” 石越笑道:“而且,我敢打包票,你跑这一趟,绝不吃亏,我不敢多说,假如啊,付强与孙猛能从百户升到副百户,你雷大虎就能从百户一跃升到千户,与我评级,你信还是不信?” “有这好事?” 雷大虎一听,不由眉开眼笑,“那我多送几趟,是不是就能把康指挥使挤出去,捞个指挥使的位子坐坐?” “去你的吧!” 石越笑骂了一句,又叮嘱道:“我这里还有几封书信,你帮我送给雷东、蓝剑、白御史、还有朱朝。” “他们也都请?”雷大虎问道。 石越道:“你先把信送去,请不请他们,就要看田焚的道行有多深了。” “好,我这就去。”雷大虎喝了一口水,拿着信,跑着出去。 石越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心中却在琢磨着康善真的心思。 他早就猜到康善真不会赴宴。 于私,太后薨,康善真的心理乱入麻絮,哪有心情喝酒赴宴? 于公,康善真最好的选择,就是坐山观虎斗,最好的控制局面,不将事态扩大,他若是去参加田焚的酒宴,或者是选择自己,都是不成熟的表现――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是绝对不会干那种火上浇油的勾当的。 但是,石越很明白,这次酒宴,自己必须要主动来个火上浇油,康善真不出山,那就要使用手段,强迫他出山。 “石兄弟!” 孙猛、付强却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苦着脸说道:“这帮千户、副千户都不在镇抚司,老早的躲出去了,这帮不开眼的,真是气人。” “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石越道:“你们直接派人,将信送到他们家里去,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收到了信,视而不见。” “好,我们这就送去。” 孙猛、付强又带着人,将书信挨家挨户的送出去。 黑衣卫千户刘宝和老早就躲回了家中。 为什么? 他怕惹祸上身! 今天,若不是因为他嘴太欠儿,就不会让石越顺利的将摆酒宴,与田焚打擂台的事情说出来。 他很害怕石越、田焚晚上真的请他赴宴,所以,急匆匆躲回了家中。 并非是他胆小,而是所有的千户、副千户都胆小,顿作鸟兽散,一个个都做了缩头乌龟,生怕被田焚、石越拉去喝酒。 二选一,可不是明智之举。 刘宝和此刻正抱着小妾白花花的屁股,正在床上卖力的嘿咻着,走霉运的时候干干女人,可以转运。 他刚刚的干完,发泄了心中的怨气,心情就好了许多。 “嘿嘿……干女人,果然是转运啊。” 刘宝和摸着小妾肥美的屁股,贪狼的想着要不要再来一发,就听到大夫人走进来,满脸笑意的说道:“老爷,是田副指挥使派来的人,专程给您发请柬,让您到富贵居饮酒,嘻嘻……老爷,您混的不错吗!田副指挥使对老爷很器重呀。” 我日! 刘宝和气得真想骂娘――好你个田焚,我都躲到家里来了,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哎,倒霉!真倒霉!” 刘宝和接过请柬看了一看,心想着石越还算仗义,没有为难我,给我发请柬――好吧,既然田焚的请柬来了,那怎么也得去赴宴了,躲是躲不掉了。 刘宝和起身穿好衣服,又做到大厅中饮茶,等着大夫人将礼份子包好。 大夫人将礼盒拿上来,看着刘宝和一脸愁怨,无精打采,好奇道:“老爷,田副指挥使请你喝酒,是器重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妇道人家,懂什么?” 刘宝和哼了一声,刚要出门,就见管家又送来一封请柬,说道:“老爷,石千户送来请柬,请您到醉香楼赴宴。” “啊?我的娘啊。” 刘宝和一听,顿时吓得手脚冰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立刻就变了。 “好啊,田焚、石越,你们这是成心让我折寿啊。”刘宝和看着手中两封请柬,一怒之下,撕得粉碎。 大夫人看着刘宝和的模样,又喋喋不休,“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好生气的?也不用为难!田焚是副指挥使,官大啊,请你去,这是荣耀啊,你就该去捧场,至于石千户,他也是千户,与老爷同级,老爷想起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他还能把老爷怎么样?我就不信……” 啪! 刘宝和听得心烦,一巴掌打在大夫人的脸上,怒吼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我的千户和石越的千户能比吗?他老丈人是白莫愁,你知道吗?他立了护驾之功,你知道吗?你个臭老娘们儿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喋喋不休,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不然……我打算死你。” 大夫人挨了一巴掌,彻底给打懵了。 当她听到石越的来路时,立刻就傻了,糯糯道:“石千户这么……这么厉害,那老爷就去石千户那里赴宴好了。” “你个臭娘们儿还敢多嘴?” 刘宝和气得直骂娘,“田焚是侯爷你知不知道?田焚还是副指挥使你知不知道?田焚这人阴险狡诈,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放屁。” “啊?” 大夫人胆颤心惊问道:“那老爷究竟要……要去哪里赴宴?” 刘宝和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狠狠的拍着脑门儿,无奈道:“你个败家老娘们儿,我要是知道去哪里赴宴,还拿你撒气?”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35章 江南名伶苏小小 刚刚入夜之时,华彩街华灯初上,大红灯笼高高挂,又是一个酒醉迷情的夜晚。 华彩街十分热闹,尤其是醉香楼与富贵居,是华彩街的两座最大的,标志一般的酒楼,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二奶富婆之流,都愿意到醉香楼与富贵居吃酒,彰显自己的身份,可以说,他们吃的不是酒,吃的是高贵的身份。 今晚的华彩街更加热闹,因为前往醉香楼与富贵居吃酒的达官贵人与红男绿女,被堵在了门外而不得而入。 他们一时不解,聚在一起发泄。 “什么?难道醉香楼与富贵居也被人包了?” “真不可思议?醉香楼与富贵居从没有被包过,这是第一次呀。” “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醉香楼的小花公子自诩清高,会给谁如此大的场面?还有富贵居的老板是兵部尚赵硕的小舅子杨顶山,来头不小,也会流于世俗吗,赚这份银子?” …… 所有可人被拒之门外,有些怨气,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有些三四品官员的儿子、亦或者千金,亦或者富商大贾,觉得被驳了面子,受了侮辱。 “好了,大家散去吧,今晚吃不上酒了,两座酒楼都被包了,还吃什么呢?” “散什么?不能散!李衙内,这口气你就这么忍了?” 一个气色虚弱,一身浮华的公子气呼呼道:“换成我是你,我就不能忍,李衙内京城四少的名头摆在那里,可不是吃素的,你爹爹可是京都府尹李洪成李大人啊!京都的父母官啊,就凭这个名头,谁敢拂了你的面子? “恩……韩公子,为何要置气呢?咱们是来喝酒找乐子的,犯不着意气用事。” 这个李衙内油头粉面,言语中十分平和,但笑容中却有着十足的优越感,接着说道:“韩公子家世显赫,乃是江南四大巨商之意,孟、孔、韩、荀,你们韩家排行第三,势力滔天呢,与其说扫了我的面子,还不如说让你们韩家不快呢。” “李衙内说笑了。” 韩公子颇为自得的一笑:“民不与官斗,我家经商,虽然富贵,却惹不起官,而且,我家势力都在江南,在京城中可谓孤家寡人,可不敢招惹是非,减缓但是李衙内的身份,可是尊贵得很,不能等闲视之,再说,您今日不是请江南名伶苏小小姑娘大驾光临吗?美人一笑,倾国倾城,您怎么能在美人面前堕了威风呢?” 这姓韩的,正是江南韩家中的大公子韩方! 韩家仅在孔家之后,论及财力,排行老三。 韩方说话时,就向李衙内身旁的妙龄女郎笑望过去,眼眸中的醋意一闪而过,心想着自己把这么极品尤物请来陪着你李兴,你这个纨绔子怎么还能做了缩头乌龟? 李兴回眸着江南名伶苏小小,见她生得柳叶弯眉、杏眼桃腮,身形婀娜,苗儿却非瘦弱,肌肤***,尤其是那张小脸,一就知道滑不留手,走路时,如弱柳扶风,划出曲线优美的舞姿,温婉一笑,充满江南水乡女子的柔弱之美,让人心灵震颤,忍不住生出一股极强的占有欲――这女子真美呀,不愧是与李闲鱼其名的江南名伶。 李兴纨绔惯了,玩弄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集柔弱与美怜一身,却又达到极致的女人,也就见到这么一个。 但是,他不敢随便动手。 因为他很清楚,苏小小是江南名伶,但与李闲鱼一样,是个清倌人,柔弱纤美,却又纯白无暇,这样的女人,不是银子砸上去,就可以睡了她的,否则,江南富商云集,还能轮到自己破她的身? 远的不说,就说眼前的韩方吧,着苏小小的眼神都馋的冒火,但就是得不到,韩方总不会缺银子吧? 但砸银子没用。 威胁?这个苏小小认识了许许多多的达官贵人,威胁她,还真要掂掂分量。 不过,在京城中,似乎自己霸王硬上弓,吃了她,也无人敢放个屁。 可是能来软的,就不要来硬的。 毕竟自己的老爹刚刚坐上京都府尹的位子,可不能给惹出乱子,要知道,京都府尹可是个炙手可热,却又烈火油烹的位子。 苏小小从江南来到京城,样子是有事求着自己,那刚刚好,自己给她办了事,报酬嘛!就是她羸弱纯白的身子,不就爽了吗? 李兴着苏小小那张诱人魂魄的脸,将自己的龌龊心思伪装起来,装出一副很正经,很绅士的模样,笑道:“小小姑娘,您的香名传遍四海,无论是翩翩公子、亦或者达官贵人,无不以结识姑娘为荣,今日能有幸与小小姑娘先见,目睹姑娘绝世芳容,心中真惊为天人,小小姑娘之美,天上少有,地上难寻,就连曾经的京城名伶李闲鱼,还有绝艳天下的娇娘,也无法与姑娘相提并论。” 他口舌莲花,费尽心思的讨好苏小小。 苏小小莞尔一笑,流露出让人心疼的独特韵味,声音柔媚,笑道:“小小早就猜想到李公子会对我如此的大加赞赏……” 李兴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她说的委婉,还不是嫌弃我夸赞的没新意? 却听苏小小温婉一笑,娓娓道:“小小虽然有几分姿色,但还有自知之明,小小虽然可以与李闲鱼姑娘比拼琴画三绝,却绝不敢与娇娘比拼诱人之美,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娇娘,她的美,令人动容,可惜命运多舛,芳华流逝。” 言中之意,她自认为可以与李闲鱼一较高下,但与娇娘相比,却自愧不如。 “小小姑娘真是谦虚从容,这种淡然,让姑娘更加怜人。” 李兴碰了一个软钉子,气氛有些尴尬,但他也算是有‘深度’的人,立刻将尴尬掩饰过去,望着富贵居,说道:“小小姑娘远来,又是贵客,我本打算尽地主之谊,想在醉香楼或者是富贵居宴请姑娘,但是事与愿违,却不知如何是好了,小小姑娘,您有什么别开生面的想法,可能说与在下听听?” “我?” 苏小小听着李兴的话,眸光盈盈,红唇微翘,流露出温柔而又狡黠的一面。 第1236章 想睡我? 江南多才俊,重文轻武,多出风流文人,喜吟诗作赋,拥歌舞美姬,享受撩人风情,总之一句话,江南就是文人墨客消遣、玩乐的温柔窟。 如此地方,酒肆花楼,自然也极有品级。 京城中,除了明月楼与妩媚阁,难有与江南花楼船坊相媲美者,在酒楼方面,类似于醉香楼与富贵居的存在,自然也如林如密。 依照苏小小的见识,完全不会对富贵bi人的富贵居、雄伟沉淀的醉香楼,产生浓郁的好奇。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那些偏僻小巷中最原始的风土人情自视甚高的文艺女青年嘛,喜欢的都是曲高和寡的调调。 苏小小望了望富贵bi人的富贵居,又回眸望着醉香楼,黛眉好看的微蹙,想着到底是谁如此有权势,居然能将这两座标志xing的酒楼包下来? 想了一阵,苏小小小忽然又醉人的舒展开来,向着李兴温婉一笑,“小小久闻公子大名,千里赶到京城,只是希望能聆听公子高见,小小能得公子盛情款待,与公子做朋友,心中很是高兴,至于吃喝玩乐,倒是俗物了,小小不甚在意,公子也不必介怀。” 李兴被苏小小夸赞了几句,神清气爽,尤其是那句‘与公子做朋友’,只高兴的尾巴要翘上了天去。 他恨不得立刻把朋友深化为知己。 听着苏小小言中之意,似乎对在哪里吃饭并无要求,李兴也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伪装出镇定自若的笑荣,“小小姑娘见多识广,且雅致如雪,与一般女子大为不同,真让人心生爱慕。” 他开始赤果果的赞美起苏小小来。 韩方在一旁听着,心中对李兴充满不屑:你小子狐狸尾巴露得太快了吧?这饭还没吃呢?就在大街上开始爱慕了,虽然充满嫉妒,但他也有求于李兴,仍附和道:“小小姑娘风娇水媚,李公子风度翩翩,两位俊男才女站在一起,真称得上郎才女貌,我说李公子呀,你速来对女子不假辞色,却对小小姑娘如此用心,看得出来,你是情愫萌动了。” “哈哈,韩公子说笑了。” 李兴开心的笑起来,对韩方捧的臭脚很是受用,言语之中,表明自己不是滥情的人,且对苏小小一见钟情。 苏小小笑颜如花,没有那种被人调戏脸红如醉的娇羞她见识到的优秀男人不知凡几,青年才俊排成长龙,各位各样的赞美与暗藏风情的调戏都曾经历过,而眼前的李兴,不过是才子长龙中的一员,伦才俊,勉强能排个中等,这样普通**的口吻,自然是无法让苏小小为之心颤的。 李兴对于苏小小淡然春笑的反应有些失落。 都说苏小小害羞时是最美的,那如同含羞草一样的柔弱怜笑,红霞彩晕,才最有韵味,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李兴也是极有耐心的心,不会幻想着将苏小小立刻拿下,又对苏小小说道:“小小姑娘,既然醉香楼与富贵居已经被人包下来,那咱们就不要打扰人家的兴致,换一个地方吟诗作赋,畅聊君心,如何?” 韩方却不怕事大,反驳道:“李衙内,你可是京城四少啊,想去哪里喝酒,就去哪里喝酒,现在,怎么反而畏首畏尾起来?” 李兴笑道:“韩公子不要再提那些虚名了,家父位高权重,再三告诫我,行事要低调,万万不能仗势欺人,我深以为戒,这等找人不快的事情,我是许久不做了。” 他是说的好听,但骨子里,其实是真怕撞上大板,毕竟京城中比他更牛掰的公子还有许多呢,比如曾通之流!万一遇上了一个横的,岂不是碰得头破血流?既没了面子,又没了里子? “李公子谦逊戒娇,有孺君之风,小小很是仰慕。” 李兴被苏小小赞扬了一句,心中大喜,却听苏小小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我听说醉香楼中有一副耿老夫子的《八骏图》,经典非凡,富贵居中藏有陈思凡陈大家的一副墨宝《牡丹亭》,深得行草三味,小小自由喜欢舞文弄墨,倒是对《八骏图》、《牡丹亭》很有兴趣,不知道今夜能不能仰仗李公子风采,窥得真迹呢?” “这……” 李兴刚要离开,听着苏小小的要求,立刻为难起来,他很不明白,苏小小刚才都要走了,这会怎么又对书法和墨画产生兴趣了? 哎……早知道刚才绕过去就好了。 “怎么?李衙内,小小姑娘的这点要求你还不答应?哈哈……美人如玉,可就等着李衙内博之一笑了。” 韩方又在旁边煽风点火。 苏小小看着李兴犹豫,心中顿感失望,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既然李公子为难,那就算了,都怪小小唐突。” 她倒不是真的对《八骏图》与《牡丹亭》感兴趣,而是对能抱下醉香楼与富贵居的人感兴趣。 因为这两座酒楼是京城中最知名的,是权力的象征。 能将整座酒楼包下的人,不光要有银子,最重要的要有权势,任你一身铜臭,一掷千金,没有官权,哪里敢包下这两座酒楼? 苏小小此番前来京城,是求人办事的,但他在京城中认识的达官贵人少得可怜,认识的几个纨绔子弟,家中虽有些权势,但还达不到一定高度,对她要办的事情,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帮助。 所有,苏小小才通过韩方引荐,认识了李兴。 李兴的老爹李洪成是京都府尹,也是个极为有权势的大官了,或者这样的人,才能为苏小小说上话。 所以,苏小小才忍着心烦,与李兴结交。 她当然明白李兴的龌龊心思,只是她有求于人,就是要付出一些什么的。 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李兴真能帮上忙,苏小小心中起了执念,就算是付出自己清白的身子,也要把事情促成。 但要是付出了清白的身体,李兴还没等办成事情,那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苏小小虽然是女流,但心念转的极快,自然不肯吃亏,她就是要通过醉香楼与富贵居这件事来考验一下李兴。 这纨绔若是能进入醉香楼或者富贵居吃酒喝茶,谈笑风生,那就是有真本事的。 他若是被一棍子打出来,哼……这样纨绔子就是真的纨绔,也没什么用处,想睡了自己的身子?白日做梦! 第1237章 硬着头皮冲了 李兴虽然是纨绔,但脑袋不康,立刻就明白了苏小小的心思。 但他也很明白一个道理,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溜溜,现在自己就是那个骡子,要撂起蹶子,恢恢叫几声,展示一下非分魅力。 “既然小小姑娘想要欣赏《八骏图》、《牡丹亭》,那本公子怎么能扫了小小姑娘的兴致?” 李兴望了一眼醉香楼,又看了看富贵居,沉吟半响,想着醉香楼的后台是小花公子,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一但见了,自己绝对是惹不起的,而富贵居的老板是阳顶山,他是户部尚书赵硕的小舅子,自己的老爹与赵硕还有一些交情,说不定还能好好的操作一把。 他思虑再三,对苏小小说道:“小小姑娘,我也酷爱书画,尤其是对陈思凡陈大家的这副《牡丹亭》最为感兴趣,每欣赏一次,就有不同的理解,今日,咱们就登上富贵居,欣赏一番《牡丹亭》如何?” 苏小小温婉一笑,“小小敢不听从李公子吩咐?”温婉一笑,宛如梨花绽放,透着股柔弱的chunqing,让人心生怜爱。 真是绝品尤物啊! 李兴看的几乎痴了,韩方急忙在后面轻咳一声,李兴才从傻呆中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笑,头前带路,富贵居移步。 此刻,富贵居门前灯火通明,有许多的伙计都出来迎接,两旁还矗立着许多姿色纯美的丫鬟。 李兴不能怯场,气度雍容的走过去,仰着头,就要走进富贵居。 很多的宾客一直就在富贵居外面徘徊,虽然心有怨愤,但却不敢找茬,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价不够格。 但是,现在看着有纨绔子弟,想要在美女面前出风头,俱都围过来看热闹,顺便欣赏一下苏小小的柔美风韵。 哪里知道看了几眼,就再也转移不开视线,他们实在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美女居然有如此的魅力这等绝色尤物,除了京都名ji李闲鱼,谁敢与之比肩呢? 一时间,人围过来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将兴致转移到苏小小身上,馋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苏小小见多识广,早就习惯了男人ji渴的目光,脸不红、心不跳,依然那副柔弱媚笑的模样,只是向李兴说道:“李公子,小小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评头论足呢,这样子好让人害羞。” 言外之意:你小子到底行不行,赶紧带姑奶奶进入富贵居啊,姑奶奶都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了。 李兴一看就急了,低着头,就要冲进去。 几名伙计与保镖立刻挡住了李兴的路,李兴道:“本公子要吃饭,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有个伙计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啊,酒楼今晚被包了,请您今晚选择他处吧。” 李兴急忙问道:“被谁包了?”他也很聪明,留了个儿心眼儿,想打探清楚了再说,千万别踢中了大板。 那个龅牙伙计摇摇头,“不知道被谁包了,只有东家和掌柜的知道,没向我们透露消息。” 李兴忙道:“好,我不为难你,你把你们东家或者掌柜的叫出来,本公子问问他们。” 那龅牙伙计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李兴一眼,也知道他是个纨绔,道:“真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们东家与掌柜的都去迎接客人去了。” “什么?他们都去迎接客人了?” 李兴一听,头皮就有些打怵,因为他知道富贵居的东家阳顶山排头极大,轻易不出面,但一出面,保证是有大事的,现在阳顶山不仅出面了,还亲自去接客人,那就说明客人的来头确实不小。 他顿时就有些为难了,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苏小小看在眼里,失望在心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公子,小小突然不想看《牡丹亭》了,咱们换一个地方吃饭吧。” 这一声幽幽的叹息,宛如天籁,让李兴的心里痒痒的。 但李兴也知道,这一声叹息,就代表着自己根本没有进入苏小小的法眼,那自己还怎么睡了她柔美的身子? 李兴心中憋了一股火,抬头冷哼一声,对那伙计说道:“客人不是还没来吗?我们先进去喝酒,客人来了,我们就走,两不相干,如何?”说完话,又要往里面挤。 龅牙伙计顿时就急了,急忙拉住李兴的胳膊,说道:“这位公子,您留步,那位客人真不好惹,来头极大,您若是不想惹麻烦,就听小的一句劝,赶紧离开吧,在哪里吃饭不是吃呢,非得来这里找晦气?” 李兴闻言变色,他还没发火呢,韩方狐假虎威,挺身上来,对着那龅牙伙计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瞎了眼睛了?居然赶在真人面前耍大刀?你那客人不好惹,难道站在你面前的真神你就敢惹?” 那龅牙伙计本是好意,却被扇了一巴掌,心头火气,捂着腮帮子,对身后的那几个保镖说道:“这些人是来捣乱的,快把他们打一顿,抓起来报官。” “你要报官?” 李兴气得脸都紫了,大喝一声,“我爹就是京都府尹李洪成李大人,你要报官,正好,本公子刚好看看京都府尹怎么审问自己的儿子?” 他纨绔一生,还真就没人敢在他头上动土,今日,他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气疯了,几乎丧失了理智。 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一听面前站着的公子居然是京都府尹李洪成的公子,探出去的蒲扇大手,却无论如何不敢抓过去,脸色变得很难看,回眸看着那龅牙伙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龅牙伙计却惊呆了,捂着腮帮子,也忘了喊疼,山下看着李兴,支支吾吾道:“你……你是京城四少李兴,李公子?” 李兴哼了一声,没说话。 韩方这只咆哮的狗又站出来咆哮了,“小瘪三,你这个不要命了,你的狗眼是喘气的?看不清真假人?站在你面前的正是京城四少之一的李公子,哼……你不是要抓李公子吗?要打李公子吗?还要报官?***,现在李公子就站在这里,你抓一下试试?你碰一根手指试试?只要你敢碰,京都府尹立刻就把富贵居封了,你信还是不信?” 龅牙伙计完全被骂傻了,脸憋得紫红,畏畏缩缩的,不敢吱一声。 苏小小站在旁边,看着韩方那颐指气使的模样,眉头紧蹙,心中十分鄙视:仗势欺人的狗而已,瑟什么? 第1238章 软脚虾 那些围观的富豪与小官宦听到面前这位公子居然是京都府尹的公子,就知道这龅牙伙计要遭殃了。 而且,今天的热闹可有的看了。 李兴一直显得相对保守,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京城重地,真是藏龙卧虎,稍不留神,就会踩到地雷。 听到韩方这般狐假虎威的猖狂,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此刻覆水难收,自己总不能真的打退堂鼓,那样自己京城四少的名头,可就毁于一旦,明日一早,就会成为酒馆茶楼中的谈资。 韩方是江南巨商,是个有身份的家伙,但是他根本就不明白京城‘险恶’,在他心中有些事情看的很单纯,心想着李兴的老爹李洪成不是京都府尹吗?那京城中所有的事,还不都在他老爹的掌控之中? 骂个人,打个人,抓个人,还不是小事一桩? 韩方很嚣张的指着那个龅牙伙计,骂骂咧咧道:“你个狗日的杂碎,瞎了眼睛了?你居然敢与京都府尹的公子为难?信不信李公子现在一声令下,就把你弄进牢里乱棍打死?拖出去喂狗?信不信李公子一声令下,就把富贵居夷为平地?你哆嗦个屁,还不立刻跪下,向李公子求饶?你的膝盖骨不怕被砸碎了啊。” 那龅牙伙计完全被韩方给骂的蒙住了,脑子乱哄哄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兴面前,胆颤心惊的求饶,“李……李公子,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您千万别在意,我就是个小人物,脑子糊涂,您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哼,不给你一点厉害尝尝,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韩方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在打。 苏小小急忙走到面前,对韩方温婉一笑,“韩公子莫要激动,气大伤身,其实这也怨不得这位伙计,李公子低调内敛,有贤公沉稳之胸襟,哪里是那般轻浮张扬,让人一眼就看穿的纨绔?” 我日! 这臭婊子在损我呢。 韩方已经抬起脚来踹向龅牙伙计的脸,听着苏小小的话,这只脚再也踹不下去,只好恨恨的收回来,狠狠的剜了苏小小一眼,心想着:这臭婊子攀上李兴的高枝儿,就开始对我不屑一顾了,***,装什么怜悯?等着李兴这纨绔子玩腻了你,我就买过来,天天的折磨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挥起鞭子使劲的抽,再听着那如泣如诉的求饶声,哈哈……真是爽到爆了。 苏小小的一褒一贬是很有学问的。 他贬低了韩方,却抬高了李兴的身份。 李兴心中笑开了花,方才那种捅破天的担心却飞到了九霄云外,心想着定然是展示出了威力,让苏小小心服了,她才会这般看重自己哈哈……看来我的艳福这就到了,今晚可要好好把握,定要把苏小小给灌醉了。 李兴被苏小小赞扬低调内敛,沉稳贤公,自然想要好好的表现一番低调内敛的气度,看着龅牙伙计,很和蔼的说道:“起来吧,不知者不怪,本公子行事一向低调,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你不用担心本公子会把你怎么样,我父亲是京都府尹,是京城的父母官,一心为民,我自小像父亲学习,深得平和从容之道,断断不会胡作非为,败坏了我父亲的名声。” 这一番话说得倒是有些学问,苏小小温婉一笑,“李公子气度平和,心胸宽广,小小十分敬佩。” 心中却想着:也不过是个庸俗的纨绔,为了讨好女人,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你若真是低调平和,就不会纵容韩方打人了。 那些围观的人们,则对李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心想着这位公子倒是不错,与旁边那个嚣张的韩公子截然不同,真不知道这个韩公子是个什么来头。 “多谢李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龅牙伙计急忙站起来,胆战心惊的退到一边去。 李兴看着富贵居敞开的大门,冲着那龅牙伙计自信的一笑,“本公子现在可以进去喝酒、赏月景吗?” “这……”龅牙伙计一听,脸色又变了,虽然畏惧于李兴的权势,但仍十分犹豫。 韩方又指着龅牙伙计破口大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没吃够苦头?你知不知道,就连你们东家,见了李公子,还要点头哈腰的讨好,你个小瘪三,还真梗着脖子硬挺啊,你就是在找死。” “哎,韩公子,不要鲁莽。” 李兴优雅的挥挥手,让嚣张的韩方闭嘴,又对着龅牙伙计说道:“兵部赵尚书还是家父府中常客呢?有事无事,经常拜访家父,谈一些为官之道。” 那龅牙伙计心中一颤,现在终于服了,说道:“是小的一根筋,做事孟浪了,该打,该打!李公子,韩公子。这位姑娘,快请进,快请进。” 他是知道赵硕就是杨顶山的姐夫,也就是阳顶山的后台,现在,连赵硕都要看李洪成的眼色,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呀? 硬挺着,早晚得骨折。 李兴看着自己将父亲李洪成抬出来,点名了利害关系,立刻就把那龅牙伙计吓萎了,心中极为高兴,但是脸上却依然那副云淡风轻的从容模样,宛如这就是一桩小事似的,可是眼神中,却情不自禁流露出兴奋的光晕来。 他微笑着看着苏小小,说道:“让小小姑娘久等了,姑娘,请!”心想着这回苏小小可心服口服了吧? “李公子请!” 苏小小见识到了李兴的手段,心想着他或者真能帮上自己的忙,那这酒楼进还是不进呢? 她是想着立刻与李兴谈论正经事的,但想着李兴定然会先得到了自己的身子,才会谈事情,心中就有些失落,难道自己真的要走到这一步。 不行! 还是要再考验一下再说,包下富贵居的正主还没现身呢,可不能马虎,倒要看看李兴与正主碰上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副模样。 苏小小向李兴拂了礼,扭动腰肢,如弱柳扶风,先走了进了富贵居。 李兴跟在后面,看着苏小小纤美诱人的媚资,凌波微步间展露出来的风韵,直搀着心里痒痒,急忙快步跟了进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又有些担心自己会遇到麻烦,对龅牙伙计说道:“你别担心,本公子不是故意为难你,本公子就是吃顿饭就离开,等着正主来了,你提前通知本公子,本公子断不会仗着父亲的势力,强赖着不走,也不会给人家正主难堪。” 龅牙伙计连声答应,“多谢李公子体谅,小的一定提前一炷香的时间通知您。” 苏小小走在前面,却听到了李兴的话,秀美微蹙,心想着:李兴难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软脚虾? 第1239章 无知者,嚣张! 富贵居名副其实,富丽堂皇,大厅中摆满了金银铸造的摆件,玉石古玩,错落有致,晃得人眼睛闪闪发亮。 李兴今日得了头彩,从容进入富贵居,面子倍增,满脸笑容,向苏小小问道:“小小姑娘,富贵居如何?” “富贵锦绣,金碧辉煌。” 苏小小赞了一句,暗暗摇头,心想着富贵居富贵有余,雅致不足,论起格调,却比江南诸多酒楼相差远矣。 韩方却在一旁接口道:“大气磅礴,尤胜皇宫。” 苏小小温婉一笑,对韩方道:“韩公子见过皇宫吗?” “啊?这……” 韩方脸蛋涨的通红,立刻认识到自己的牛皮吹大了,讪讪一笑,“我……我也是听李公子说的,李公子,你曾经与我提及过的。” 李兴看着韩方的窘态,急忙接口,“是啊,我倒是见过皇宫,大抵上也……也不过如此。” 他很想仔细形容一下皇宫的辉煌气派,但是他根本就没进去过皇宫,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形容,只好泛泛的夸赞了一句,气得斜了韩方一眼,心中忿忿的想着:你小子当皇宫是菜市场呢,谁都能进去的? “还是李公子见识渊博,似小小这等寻常女子,自然没有机会见识到皇宫的富贵繁锦。” 苏小小回了一句,心中却越发觉得李兴是个虚伪的、在女人面前死要面子的软脚虾,心中越发觉得李兴不牢靠。 因为苏小小也知道,皇宫不是随便人能够进去的,三品以上大员,方有机会进入皇宫,接受皇上召见,而三品一下的官员,除非极其个别的才俊,深得皇上赏识,方有机会享受召见的待遇。 至于其他人,恐怕连皇宫的门都找不到。 而李兴他爹不过是三品官,年过五旬,方才勉强争取到了进入皇宫的门票,李兴只不过是李洪成的儿子,勉强买了个举子,也没有个一官半职,如何能够有机会进皇宫,接受皇上召见? 很明显,李兴就是在美女面前吹牛皮呢。 苏小小心中越来越失望,但也不戳破,温婉的坐在那里,听着韩方呼来喝去的吆喝那个龅牙伙计上菜。 龅牙伙计原本是个管事的,但他怕了韩方,更怕李兴,也只好委屈亲自给他们上菜。 “小小姑娘,您不是要欣赏陈思凡陈大家的《牡丹亭》吗?现在酒还未上,我陪着小小姑娘去欣赏陈大家的书法,如何?” 李兴打得一手好主意,他知道《牡丹亭》就挂在偏听的一个小包间之中,他与苏小小进去欣赏《牡丹亭》是假,能趁机摸摸抓抓、一亲芳泽是真。 苏小小虽然爱惜书法,但满腹心事,哪有闲情逸致去欣赏陈思凡的书房,婉拒道:“小小身子疲惫,想要歇息片刻,再去拜读陈大家的名作,李公子,您若有兴趣,可与韩公子同去。” 李兴心中更气:谁稀罕与韩放进去呀?我俩玩短袖吗? 他就不明白了,苏小小刚才还挣命的要欣赏陈思凡的《牡丹亭》,这一会的功夫,居然没了兴致——女人啊,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恩……那个本公子突然也累了,咱们先吃酒,稍后有兴致,再去拜读陈大家的大作不迟。” 李兴也招呼龅牙伙计上菜,然后起身,偷偷的找到龅牙伙计,先是赏了他十两银子,说了一顿安慰的话,哄着龅牙伙计开心,随后才以添麻烦,低调行事之名,让龅牙伙计一定在正主到来之前通知他。 龅牙伙计哪里知道李兴心中害怕?他还真以为李兴是个低调内敛、通情达理的衙内呢,急忙笑着答应。 三人成席。 酒杯交错间,韩方高谈阔论,旁征博引,显示自己肚子里多么的有学识,整个大厅中到处都能听到他嚣张的笑声。 龅牙伙计对李兴并不痛恨,但对韩方这厮,却是打心眼里痛恨。 ——他绝对不会忘记,就在刚刚,这厮居然搧了他两个大嘴巴,还踹了他好几脚,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他的主人还是极有权势的阳顶山? 李兴却是十分的低调,不住的望着窗外,虽然也偶尔吟诗作赋,展露一下风采,但眉头微蹙,心神不定,心底深处隐约有些担心——他终究是有些担心,正主万一来了,该怎么处置? 虽然说自己的老爹是京都府尹,名义上是京城的父母官,但是京城中的贵人,实在太多了。 连状元郎曾山,都被打过好几次脸呢,更何况他李兴呢? 苏小小虽然一直都在怜柔的笑,看着像个柔弱需要保护的女孩,但却一直再察言观色,辨别着韩方与李兴的气色。 相对于韩方的嚣张无谓,李兴明显心神不停,如坐针毡。 不知者无畏,知者心存畏惧。 韩方就是傻乎乎的前者,李兴则是识时务但又死要面子的后者。 苏小小是个心思灵透之人,当然猜得出来李兴到底在担心什么?越是这样,她就越要确定事情的真相。 自己的身子可不是白白送人的。 苏小小想得清楚,终于开始温婉的说笑了,她见识过的场面无数,而且欢场上的女子,最善于卖弄风情了,随便讲几个笑话,说些故事,抑扬顿挫,或撒娇,或媚笑,或红唇微翘,或眉开眼笑,都散发着别样的风情。 韩方完全被苏小小给吸引得丢了魂,不住的傻笑,看着苏小小那张娇媚得惹人怜爱的脸,心里痒痒的要命,很惋惜的想着:这样的尤物,让我骑一个晚上,一夜千金也心甘情愿呀,可惜!太可惜了。 李兴也陪着笑脸,但完全是心神不宁,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深处滋生,这种感觉,他是从来没有过。 苏小小温婉笑谈,一笑一颦,风情妩媚,但李兴却紧张得完全找不到猎美的感觉,看了一下沙漏,知道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而且外面已经大黑了,轻咳一声,陪着笑脸说道:“小小姑娘,外面夜景甚好,咱们出去走走吧。” 韩方听着苏小小说笑,馋的直流口水,哪里愿意离开,笑道:“李公子别急呀,难得小小姑娘如此有兴致,咱们再坐一会儿,小小姑娘的琴艺非凡,今日与李公子投缘,定然有机会一饱耳福。” 李兴看着韩方那死乞白赖的模样,气得真想骂娘,心想着你韩方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冒着风险进来吃酒,就是为了让你泡妞的?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40章 糟糕,逃不掉! “韩公子,听着小小姑娘讲故事,你很是开心啊。”李兴冷眼着韩方,心中恨得要命,这小子真是不识抬举。 “啊?我……” 韩方已经出了李兴眼中不瞒,急忙陪着笑脸,对苏小小说道:“小小姑娘,彩花街的夜景很是不错,彩灯飘飘,还有买卖各种好玩有趣的配饰,姑娘好不容易来一趟,万万不可错过,尤其是李公子,对这一带很是熟悉,不如让李公子陪着小小姑娘多转几圈……” 他不敢惹怒李兴,想着法的替李兴圆场。 李兴这才不再迁怒韩方,满意的笑了笑,对苏小小温柔的说道:“这条街上有许多家珍藏玉石珠宝的古玩店,其中有许多臻品,小小姑娘不远千里来到京城,本公子一见如故,定要送些礼物给小小姑娘,正所谓,宝剑配英雄,珠宝赠佳人。” 他现在越来越担心,就想用赠送宝物的噱头将苏小小带出去,在富贵居多呆一分,那颗脆弱的心就砰砰的跳个不停。 “李公子要送小小礼物吗,小小很喜欢呢,只是……” 苏小小娇媚的伸了伸舌头,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却又捂着小腹,撒娇道:“可是,小小见到李公子,过于兴奋,光顾着说笑,却还没吃饱呢?李公子,等小小吃饱了,再去欣赏月景,好不好?” “好!好吧……” 着苏小小那娇媚柔怜的模样,哪个男人会无动于衷,拒绝美人的央求?李兴被苏小小迷惑住了,只好点头答应,心想着:你快吃吧,姑奶奶!为了泡你,本公子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啊。 只是,苏小小吃饭太文静,太优雅了,说得通俗点,就是磨洋工。 那一口饭放在粉红的小嘴中,慢慢的咀嚼,一下、两下,天啊,她居然咀嚼了一百下,李兴还没见过这样吃饭的。 韩方却得津津有味,眼睛放光,一直在盯着苏小小的红唇,幻想着自己就是那口饭,被苏小小一口口的咀嚼着…… 如此这般,又拖了好一阵。 李兴终于迫不及待了,说道:“小小姑娘,留着一点食欲,外面有很多小吃,你定然会喜欢。” 苏小小温婉一笑,“李公子说得对,都怪小小吃饭太慢了……” 李兴刚要张开继续劝说苏小小,就见那个龅牙伙计蹭蹭的跑过来,对着他耳语道:“公子,正主马上要来了。” 李兴刚要端着茶杯要喝茶,也顾不得喝茶,紧张兮兮的问道:“正主什么官职?” 龅牙伙计说道:“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官职,刚刚得知了他的名字。” “叫什么?”李兴急忙追问。 “田焚!”龅牙伙计却定道:“正主叫做田焚。” “是他!” 李兴勃然变色,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了,整个人身子巨颤,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茶水四溅,弄了李兴裤子都湿了。 田焚是什么人?他十分清楚。 田焚不仅是黑衣卫指挥副使,手掌兵权,在朝堂中地位尊崇,还封了侯爷,论地位,论实权,远超自己的老爹十几条街。 更为让人惊恐的是,田焚此人阴险狡诈,做事狠毒,加之伸手高明,形势肆无忌惮,是京城中炙手可热、权势滔天之人。 这样的人物,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李兴彻底慌了,他就猜到能包下富贵居的人定然身份超然,绝不简单,但却没想正主超然到这种地步。 正撞大板,这可怎么办? 李兴背后的冷汗哗哗的流下来,立刻起身,强迫自己伪装出一副镇定自如的模样,皮笑肉不笑道:“小小……小小姑娘,咱们不吃了,换一家更好吃的饭店吧,顺便去欣赏一下夜景。” 韩方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道:“李公子为了与小小姑娘赏夜景,急的连茶杯都打碎了,这份心思,真羡煞我也。” 李兴心中气的骂娘:羡煞你麻痹,老子是吓的,知道不? 苏小小聪慧灵秀,立刻就猜到了正主马上就到了,着李兴那胆战心惊的模样,心中十分失望,但又存着一丁点的希望,希望李兴能够挺住,那样的话,自己的事情才有机会能够办成。 “李公子,小小吃饱了,不过……” 苏小小嘟着嘴,装可怜道:“李公子,小小是来欣赏陈大家的那副《牡丹亭》的,好不容易来一次,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李公子,你陪着小小去欣赏一下陈大家的大作,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美女就是坑爹,撒娇的美女更坑爹。 李兴真被苏小小撒娇的模样迷得神魂颠倒,又想着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勉强来得及,急忙说道:“好!本公子答应你,但是只有半柱香的时间,超过半柱香的时间,咱们必须要走,一刻不能耽搁。” “好,就依着李公子。” 苏小小计谋得逞,展露出一副迷人的笑脸,走在最前方,故意扭腰摆臀,用迷人的媚资迷惑李兴,让他忘记了时间。 小厅中,苏小小很用心的欣赏着陈思凡的《牡丹亭》,还不断的娇声赞叹,“陈大家的大作立意高远,着,这副《牡丹亭》虽然是楷,但却行断意不断,一气呵成,运用之中,有着独到的技巧,大家就是大家,这种高妙的境界,不是我辈能学得来的。” 苏小小娇声解说,品评的津津有味,李兴也颔首点头,“恩,小小姑娘一语中的,本公子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陈思凡的大作虽好,但此情此景,他们哪有心思欣赏《牡丹亭》? 苏小小就想着正主怎么还不来? 李兴急的火烧茅房:田焚可就快来了,小小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杀人不过头点滴呀!为了泡你,我都不要命了,你还不知足? 倒是只有韩方这厮,是真的在欣赏《牡丹亭》,只是他草包一个,也欣赏不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听着苏小小娇柔曼妙的品评,闻着苏小小身上好闻的香气,韩方就心满意足了。 正在这时候,龅牙伙计颠颠的跑过来,冲着李兴挤眉弄眼,很急迫的说道:“李公子,正主马上到楼下了,您到底走不走?我求求您,快走吧。” 李兴一听急了,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回身对韩方、苏小小道:“快,快走,正主立刻就要到了。” 韩方不屑道:“正主到了就要走?我怕他?” 李兴急了,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韩方被吼得愣住了,不敢再说话。 苏小小道:“好的!好的!这就走。”心中好奇:到底是谁,让李兴这般惧怕?灵机一动,那只温软的小手刚好抓住了《牡丹亭》的一角,回身之时,只听嘶啦一声,居然将《牡丹亭》撕裂了开了。 那龅牙伙计着这一幕,就知道事情闹大了,终于受够了,张开双臂,大喝道:“不许走!你们谁都不许走,陪我的《牡丹亭》! 第1241章 前倨后恭的瘪三 “哎呀,都是我不好!”苏小小急忙认错,对龅牙伙计道:“你别急,我有银子,我赔给你。” 龅牙伙计嘶哑着嗓子喊道:“你赔得起吗?这副画是镇店之宝,至少值五万两银子,你……你速速拿出银子出来。” “五万两?”苏小小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陈思凡的一幅画会值这么多钱。 “我赔你个乌龟王八蛋。” 韩方又怒了,抬起一脚,冲着龅牙伙计踹了一脚,骂骂咧咧道:“不就是一副破书作吗?张口要五万两银子?你把文房四宝取出来,老子现场给你狂草一副,还值十万两银子呢,你要倒找给我五万两银子。” 那龅牙伙计知道掌柜和东家都要回来了,哪里还会受韩方的鸟气?他虽然不敢向韩方动手,但底气却足,只是冲着李兴说道:“李公子,您这是不讲道理,您饭也吃了,我们也盛情款待,您怎么还这般蛮横,三人中,您是正主,我只问李公子一句话,这副《牡丹亭》您赔不赔?五万两银子,您拿不拿?” 李兴心中这个气呀,但此刻来不及分辨,只好答应道:“好!五万两银子也成,本公子赔了,你先放我们走,我回头派人给你们送银子。” “那不成!” 龅牙伙计急忙拦住李兴,“您走了,我上哪里找您去,我们掌柜的、还有东家马上就到了,李公子先别走,等着与我们东家、掌柜的交涉吧。” “什么?还敢威胁我们?” 韩方大吼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副破书作值五万两?你想要,偏偏不给你,哈哈……你让我们走,我们也不走,你们的那个什么东家、什么掌柜的只管过来,看看谁敢和李公子为难,谁敢出头,就让京都府尹李大人把他抓进牢中吃牢饭。” 龅牙伙计这时候也硬了,炸着胆子,咬着牙,“好,有胆子你别走,我们掌柜的、东家立刻就来。” 李兴哪里像韩方那么唬?他不怕阳顶山,但是怕田焚啊。 李兴道:“伙计小兄弟,我签个字,画押,给你们留个证据,五万两银子对我来说,还是小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让我们走,也别耽搁了你们做生意。” 韩方挥舞着手臂,叫嚣道:“什么耽误做生意?这个字不能签,谁来了也不好使,今儿个我还就没完了,就不让他们做生意。” 李兴急的都快尿裤子了,跺着脚道:“你胡闹什么?你知道今儿个包下富贵居的正主是谁吗?” “谁?”韩方没有回应,苏小小却急不可耐的问道。 李兴一字一顿道:“田焚!” 苏小小眼睛一亮,“居然是田焚?” “田焚?” 韩方好似听过这个名字,但对京城中的实权派却不熟悉,立刻破口大骂,“田焚?田焚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再大,还能大得过京都府尹李大人?在我眼里,田焚不过是条狗,我今天打的就是狗……” “谁骂我田焚是狗啊?”一道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寒冷彻骨,宛如来自地狱鬼魂的叫喊。 李兴直接吓得一哆嗦。 韩方刚才骂的正欢,听到那声回应,就觉得宛如置身于冰天雪地,整个人都冻得直打哆嗦。 苏小小也从骨子里涌出一股寒意。 三人抬头向门口一望,只见从门口进来一票人,为首的一人一身黑衣服,脸色阴冷得吓人。 在他身后,跟着三十几名黑衣卫,各个黑衣卫,腰跨子母双刃刀,面色肃然,杀气四溢。 李兴吓得差点魂都飞了,磕磕巴巴的叫道:“田……田副指挥使……” 田焚眸光阴冷,直视李兴、韩方、苏小小,“我再问一遍,刚才谁骂我是狗?” 韩方浑然不见了刚才的嚣张气派,软骨头似地缩在李兴后面,小声的嘀咕,“李公子,救人啊,李……李公子,你顶住啊,快抬出你爹来压场子啊。” 李兴吓得浑身直打颤,心想着我爹要能能顶得住,我至于怕成这样?连我爹都害怕田焚呢。 “是这个姓韩的小子。” 龅牙伙计心中恨死了韩方,此刻见来了帮手,自然会落井下石,将那一顿打讨要回来,他在人群中找到了东家阳顶山,一脸委屈的跑过去,跪地嚎啕大哭:“东家,您要为我做主啊。” 随后,他就巴拉巴拉的将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后却恶毒的指着韩方,说道:“就是这样家伙,还撕坏了咱们镇店之宝《牡丹亭》,我让他赔银子,他居然不肯赔,还骂骂咧咧叫嚣不休,东家,您快看这副《牡丹亭》,这可是您的挚爱之物啊。” 龅牙伙计对韩方恨之入骨,居然将撕裂《牡丹亭》的罪名扣在了韩方的头上。 “好啊。” 阳顶山看着最心爱的《牡丹亭》居然被撕成了两半,心中无名火起,指着韩方,怒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赶来找我的晦气?” 他有些近视眼,走得近了,才看清楚了李兴。 李兴是来吃过几次饭的,阳顶山还算与他能混个脸熟,惊诧道:“李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带着人来砸我的店?毁了我的心爱之物?还有这个杂碎,到底是谁?看我不活剐了他。” 阳顶山心痛不已,向阴着脸的田焚拱手,痛心疾首道:“请田副指挥使为我做主。” 田焚走到李兴三人面前,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目光最后定格在苏小小身上,瞳孔骤然放大他真没想到在此处,居然能遇到如此绝色尤物。 苏小小知道田焚是个人物,对自己的事情很有帮助,急忙温柔的拂礼,“田副指挥使好,小小能见到将军,实乃三生有幸。” 声音娇柔曼妙,犹如天籁。 田焚也是爱美之人,那温柔的声音传进来,滋润得他心里舒服,看了苏小小一眼,阴冷的目光幻化出一丝温柔。 但是,当他转身看着李兴与韩方时,脸色又阴沉的吓人,一字一顿道:“刚才,到底是谁骂我是狗?还不立刻站出来?” 韩方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走出来,僵直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丝谄媚的笑,“是……是我……” 第1242章 美女有手段 田焚冷冷的看着韩方,目光如刀:“你是什么人?” 韩方吓得腿都快站不住了,尤其是看着田焚身后跟着一大群手执钢刀,杀气凛然的黑衣卫,腿肚子都吓得转筋,身子摇摇欲坠,急忙用手支撑住桌脚,勉强挤出一丝笑脸,结结巴巴道:“我是……我是江南韩家长子,韩方。” “韩方,呵呵……没听过。” 田焚指着韩方,嘴角泛起轻蔑的笑,“你为什么骂我是狗?哼……你说不出个道理来,休怪我翻脸无情。” “我……” 韩方吓得浑身汗毛根根颤厉,嘴巴子都歪了,那里还有什么心思辩解,心中只是后悔,没事干嘛要骂田焚,这不是没事找抽吗?早知道刚才就不惹事,听李兴的主意赶紧逃走叫好了。 “呵呵,你说不出来吗?” 田焚咬牙切齿道,“很好,你既然是来找死的,那我就成全了你,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不要啊。” 韩方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着,一边大吼,“救我!李公子快救我,我要死了。” “往哪里跑?” 王启年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看着韩方那前倨后恭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个一肚子坏水的熊包,带着人冲上去,猫抓耗子一样将韩方摁倒在地,拳打脚踢,一顿胖揍,只把韩方痛的哭爹喊娘,大喊大叫! 黑衣卫打人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能打得让你不知道痛,却一下就一命呜呼了,还能打得你痛彻骨髓,但就是不伤筋骨。 “别!李公子,救我,快救我啊,我要死了,我要被打死了,李公子,哎呀,小小姑娘,快救我……”韩方满地打滚,再也不见了方才的嚣张。 苏小小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无法插口,看着韩方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既觉得可怜,又觉得不屑。 做人啊,低调谦虚,那是有深度,嚣张跋扈,那是有资本,欺软怕硬、前倨后恭那就是无品无德的败类了。 韩方就是无品无德的败类,真正的出了事,谁愿意救他? 李兴忽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脑中几乎幻化出被黑衣卫殴打的惨不忍睹的画面,身子吓得哆嗦,却不敢出声求情,害怕将战火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王启年就专门把韩方往疼里打,故意让韩方歇斯底里的惨叫,让田焚听了,倾泻一下火气。 “打!给我往死里打,活活打死。”田焚背着手,一脸阴沉。 田焚咬牙切齿,真的很生气,没想到今日不顺到喝凉水都塞牙的地步,不仅被石越那厮给欺负了,生生讹诈了二十万两银子,居然还被这种小瘪三指着鼻子骂娘,这种侮辱,岂能等闲视之? “阳顶山!” 田焚回眸看着阳顶山,质问道:“我不是三令五申,已经把富贵居包下来了吗?你耳朵是聋了吗?还是拿我田焚说话当放屁?阳顶山,你为什么还要让不相干的狗进来咬人?今天若是不说清楚,就算有兵部尚书赵大人罩着,你这富贵居今后也休想开下去。” 苏小小听着这里,心中大喜:田焚权势居然大到这种地步,既然连兵部尚书赵硕的面子也不给? ――此事若是求他,说不定就有希望成功。 “田将军,您可千万别误会了,您听我解释。” 阳顶山也真怕田焚当场翻脸,将富贵居砸个稀巴烂,就算有姐夫赵硕罩着,也不能把田焚怎么样的。 “田将军,在接到您包下富贵居的消息之后,我就当成头顶大事来办,立刻将富贵居的客人全部清场了,而且还打扫了卫生,挂满了彩花,让富贵居焕然一新,静心恭候田将军的到来。” “哦?阳顶山,你说得好听。” 田焚指着李兴与韩方,说道:“那你说说,这两个杂碎是怎么进来的?” 阳顶山小声道:“田将军,这个李兴可不是一般的人啊,我不再楼中,这些伙计根本拦不住他。” 田焚蹙眉,横了李兴一眼,才向阳顶山问道:“这个李兴是什么人?” 阳顶山附耳道:“李兴就是京都府尹李洪成的长子。” “哼!” 田焚蔑视的哼了一声,不屑道:“仗着老子是父母官就敢打我田焚的脸了?” 他走到李兴面前,伸手要打,只把李兴吓得面无人色,“田将军,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小小虽然对韩方十分厌弃,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对李兴还是有几个愧疚的,急忙走到面前,向田焚温柔的拂了一礼,莞尔一笑,“田将军,小小知道您心胸宽广,能否听小小一言?” 苏小小轻柔拂礼,丰满的胸、纤细的腰、丰腴的跨,织就出诱人曲线,田焚不由得眼前一亮,越发觉得苏小小妩媚动人,整个京城,除了李闲鱼,再也找不出这么有风韵,有品位的女子了。 田焚情不自禁的为之心动,闻着好闻的幽香,他将贪婪的心思收起来,仍板着脸,问道:“小小姑娘,你有什么话说?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女人的,况且小小姑娘婷婷娇媚,惹人怜爱,没有哪个男人舍得对小小姑娘动手,我是个怜花之人,自然更懂得欣赏姑娘的美,只是我不明白,小小姑娘为什么要与我过不去?” “多谢田将军原谅小小唐突,只是中间颇有曲折,以至于让田将军误会了。” 苏小小温婉媚笑,没有被田焚杀气所吓倒,从容大方的解释:“说起来,此事都怨小小多事。小小初次来到京城,喜欢京城厚重之美,欲要四处游玩,却举目无亲。” “幸好小小结识了李公子,李公子古道热肠,领着小小前来彩花街赏景,小小乍见富贵居,忽然想起富贵居中有一副陈思凡大家的书作《牡丹亭》,心中生出拜读之意,可是后来才得知富贵居已经被包出去了,就觉得十分惋惜。” 说到这里,苏小小咬紧了粉唇,做出一副后悔惋惜的柔怜模样,眸光闪烁着小兔子般的可怜怯意,糯糯的小声道:“只是小小不懂事,虽然明知富贵居被人包下,却仍撒娇耍赖,央求着李公子带小小进来,李公子也是怜美之人,不忍看着小小心郁,就硬着头皮闯进来,说起来,都是小小的不好……” 田焚听着苏小小娇声媚雨,就恍若在听着美人歌唱,而且风格多变,时候愉悦窃喜、时而撒娇嗲气,最后却又可怜柔媚,无论哪一种变化的音符,都如微风细雨,滋润得田焚心房愉悦融融。 这个苏小小,真是绝品尤物啊。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43章 美人莲花 看着田焚神情有所缓和,并且看着自己的眼神闪闪发亮,苏小小就知道他对自己产生了一样的兴趣。 苏小小心里有些高兴,却又有些失落,隐藏着心里的愁怨,怯生生的一笑,装可怜道:“李公子是经受不住小小的央求,这才勉为其难进来的,并且李公子再三与小小说,富贵居已被尊贵的人包下了,咱们这般闯进来是很不礼貌的行径,并且要小小赏完《牡丹亭》,就立刻出去,不能耽搁人家好事,只是……” 苏小小说到这里,捂着纤柔小腹,可怜兮兮的撒娇,“小小腹中饥饿,又央求着吃饭,小小胃口不好,一吃就吃了好久,这才耽搁了时间,李公子催着小小离开,小小赖着不走,又去欣赏《牡丹亭》,这才耽搁了大人亵渎了大,总而言之,都是小小不好,还望田将军能与李公子化干戈为玉帛为玉帛……” 小小究竟风月场所,能深刻洞穿男人的心思。 越是英雄、有权势的男人,越会对美女有着极大的包容,她知道自己这番撒娇而又怜悯的话娓娓道来,一定会让田焚心中的郁气消了大半。 田焚被小小柔婉的曲线,嗲媚的神态完全吸引住了,气消去了大半,却又冷冷的看着李兴,哼道:“可是李公子为何出言不逊,辱我田焚呢?” 李兴一听慌了,连声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田将军,我没有辱您,哎呀……” 他被吓的语无伦次,说不清楚,几乎哭着向苏小小恳求,“小小姑娘,你……你快向田将军说说,给我求情。” 苏小小温婉一笑:“田将军,您这可是真的冤枉李公子哦!” “起初,李公子并不知道是田将军包下了富贵居,期间还曾对小小说:能把富贵居包下的人物,必是手眼通天,手掌乾坤的人物呢,不是大英雄,就是内阁重臣。小小最仰慕英雄豪杰,就问李公子:京城中谁称得上英雄?李公子脱口而出:这天下第一英雄,当为封侯的田焚田将军莫属呀。” 田焚听到这里,忽然哈哈笑起来,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尽管他知道这是苏小小信口胡诌,但听着就是高兴,就是扬眉吐气,有面子――而且,最让田焚高兴的是,他从苏小小的言语中听得出,这个女人对自己很是仰慕。 哈哈……想我田焚也要走桃花运了。 “田将军,小小姑娘说的没错,我刚才吃酒之时,就是……就是这么说的。”李兴看着田焚隐约露出了笑容,那颗提溜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缓缓放下来,磕磕绊绊的像田焚打招呼,又十分感激的望了苏小小一眼,全然忘记了面前的这位绝美尤物,才是引发冲突的始作俑者。 苏小小又娇笑道:“田将军,还有呢,我们正在欣赏《牡丹亭》,小伙计才传说,说是田将军已经到来,直到这时候我们也才得知,是田将军包下了富贵居,李公子诚惶诚恐,连连后悔自己打扰了田将军的好事,就急着要走,可是小小却很高兴,能见识到田将军的英雄风采,比欣赏什么《牡丹亭》要高兴一百倍雷武最新章节。” 苏小小这妞儿真是太会说话了,既为了李兴开脱,却又表示了自己对田焚的仰慕之意,尽管她明白自己这番话说的很违心。 “哈哈,能见到小小姑娘,本使也很开心。” 田焚被夸赞的心花怒放,这一刻,就觉得世界真是太美好了,听着韩方那里哭爹喊娘,影响气氛,急忙摆摆手,让王启年不要再打下去,伸手向苏小小说了个请字,和蔼的笑道:“能在富贵居见到小小姑娘,那是我的荣幸,也是我与小小姑娘之间的缘分,我今日摆下酒宴,小小姑娘可愿意留席,与我畅聊一翻?” 苏小小见事终成,心中窃喜,忙道:“多谢田将军邀请,小小能有机会与田将军同席饮酒,荣幸之至。” 李兴在一旁听着,心里很是难过。 奶奶的,小小这个美妞儿,终究还是被田焚这厮勾去了,权势真是个好东西,可以随便勾搭女人。 李兴忍着心跳,向田焚拱手,怯怯的说道:“田将军要宴请宾朋,小子不敢打扰,这就离开。” “呵呵……你是李洪成李府尹的儿子?”田焚收回了看美女的温柔眸光,望着李兴,冷冷道。 “是!”李兴只好实话实说,“家父就是京都府尹。” “恩!” 田焚点点头,“你先不要走,我即刻派人将李府尹请来,相信李大人一定会赏光吧?” 他一直对李洪成对自己的敬而远之耿耿于怀,现在抓到了他儿子的把柄,自然可以以此作为要挟,换取一些实惠。 王启年急忙走出去,去请李洪成。 李兴哪里赶离开半步,只好唯唯诺诺的、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脸上讪讪陪着笑,却也不敢坐下。 反而苏小小最为从容镇静,轻柔的坐在窗前,欣赏着窗外月夜中的灯花。 田焚坐在主位,让人将韩方拖过来,看着韩方那张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脸,冷冷道:“你可知罪?你为什么骂我?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韩方浑身是伤,满头血污,最为严重的是,他的一条腿被打断了,痛彻骨髓。 听着田焚恐吓,韩方吓得灵魂出窍,忍着痛,跪地求饶,“田将军,我……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我口舌生疮,多嘴多舌,其实……我心里对田将军很是敬重的,请田将军大人大量,饶我一次。” 又抬头看着李兴,可怜兮兮道:“李公子,还是你我还算有交情的份上,就帮我求求情吧。” 李兴心中恨透了韩方――若非这小子嚣张跋扈,自己又怎么会被牵连的这么凄惨? 他铁青着脸,恨恨道:“你们江南韩家是在四大商家中排名第三,家大业大,还用我求情,田将军看在你们家世显赫的份上,断断会给你一个面子的。” “什么?这厮居然是江南韩家的人?”田焚听到这里,心中泛起了冷笑――奶奶的,上午刚刚走了霉运,这一下午的时间,不仅来了桃花运,更来了财运,哈哈……真称得上双喜临门。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44章 狮子大开口 田焚将阳顶山叫过来,小声问道:“这副《牡丹亭》值多少银子?” 阳顶山心疼的看着被韩方撕裂的《牡丹亭》,气得手发抖,恨恨道:“田将军,这副《牡丹亭》乃是陈大家名作,价值连城,怎么也值五万两银子,田将军,您一定要替我讨一个公道呀。” “五万两银子?哼……阳东家放心,凡事包在我的身上。” 田焚冷冷的看着韩方,很‘大度’的说道:“我不是个小气人,不会与你一个小瘪三置气,你骂了我,我打了你一顿也就算了。” 韩方一听,不由得连连磕头,求饶道:“多谢田将军,田将军胸襟宽旷,厚德载物,我一定永远记得田将军的大恩。” “哼,你感谢得太早了吧?”田焚冷冷一笑。 韩方心中一惊,傻呆呆的望着田焚,“田将军,您……您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管提。” 田焚将那副《牡丹亭》摔倒了韩方面前,哼道:“本使负责京城治安,断不会让不法之徒滋扰生事,骚扰民生,甚至于打、砸、抢,韩方,你毁坏了富贵居的镇店之宝《牡丹亭》,难道就不该赔偿吗?” “啊?不是我弄坏的。” 韩方一脸叫屈,“田将军,您……您冤枉我了,这副《牡丹亭》绝非是我弄坏了的,是……是小小姑娘弄坏的。” 田焚啪的一巴掌扇过去,“你还敢狡辩。” 韩方一巴掌就被打懵了,后槽牙都飞了出来,一嘴的鲜血。 苏小小不是怕事的人,急忙走过来,拂礼道:“田将军,这副《牡丹亭》却是我给弄坏的。” 田焚当然看得出来这幅《牡丹亭》就是苏小小弄坏的,但是,他此刻将韩方当成了美肉,肉在嘴里,怎么还可能吐出去? “小小姑娘,本使知道你心软,心地善良,是个好姑娘,想要为韩方求情,但是……” 田焚话锋一转,指着韩方,哼道:“似这等败类,不值得你同情,小小姑娘,本使在审案子,请你一边做好,勿要再说情。” 苏小小看得出来田焚是故意为之,但却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为何,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管不了这件事,只好柔媚的坐在一旁,继续欣赏窗外的月夜灯花。 韩方被打掉了牙,也不是个识数的,仍在辩解,“田将军,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我敢发誓不是我……” “发誓有什么用?小偷不会说自己是小偷的。” 田焚指着那个龅牙伙计,说道:“你不是在场见到了吗?这副《牡丹亭》到底是谁弄坏的?” 龅牙伙计多么聪明啊,而且又恨死了韩方,立刻指着韩方说道:“田将军,就是他!就是这小子干的。” 田焚道:“你可敢上堂作证?” 龅牙伙计一挺胸,“敢!我说真话有什么不敢?” “好!”田焚很愉快的笑了,暗叹这小子上道。 韩方捂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指着龅牙伙计,骂道:“你血口喷人,你撒谎,你是在诬陷我……” 龅牙伙计一脸得意,心想着:小子,让你嚣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怎么?韩方,你还不认吗?好吧,我再问一个证人。” 田焚看着李兴,笑道:“李公子,你出身名门,还是举子,是个有功名的人,本使问你,这《牡丹亭》到底是谁弄坏的?李公子,你可要实话实说啊,韩方是你的朋友,可不要冤枉他。” 李兴就算是再傻,也能听得出田焚的话中之意,急忙说道:“那个伙计说的没错,我们刚才再品赏《牡丹亭》,韩方爱不释手,就想着拿下来仔细欣赏,结果一不留神,就被韩方撕坏了。” 田焚确认道:“李公子敢上堂作证吗?” 李兴道:“又何不敢!” 韩方彻底绝望了,歇斯底里的大喊,“不是我干的,李兴,你怎么说慌,我们不是朋友吗?李兴,你是举子,怎么还血口喷人?” 田焚忽然大喝一声:“韩方,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死不承认?似你这等败类,留之何用?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他根本不怕闹大,也不怕韩家的势力,毕竟李兴与龅牙伙计都敢上堂作证,这是正当的维护京城治安,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几名黑衣卫围上去,对着韩方手脚并用,一顿乱打。 “哎,别打了,别打了,我承认了,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这副《牡丹亭》就是我弄坏的。” 韩方知道自己再不招供,就会被活活打死,急忙招了。 “好,扔给他纸笔,让他把过程写下来,敢有半点模糊,你休想活命。”田焚进一步要把责任坐实。 有黑衣卫取过纸笔,扔给韩方 韩方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只好满腹委屈的将罪名揽到自己头上。 苏小小在一旁看着,心生不忍,但却无可奈何,心中却想着:田焚果然非英雄之辈,竖子不易久谋,可惜啊,自己有事求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韩方写完了认罪书,黑衣卫取来让田焚看。 田焚对李兴道:“李公子,你这个证人也要画押,还有你!”他指着龅牙伙计,不容置辩的命令。 龅牙伙计兴高采烈的签字,李兴却是满腹心事,不得不签。 田焚看着两人签完,心中大喜,将认罪书仔细的看了一便,才向韩方问道:“本使不是刁钻之人,意在维护治安,你如数赔偿阳东家银子,本使就不在追究了。” 韩方欲哭无泪,只好服软道:“好,我认了,不就是五万两银子吗?我出了。” “韩方,你开什么玩笑,你当本使是傻子吗,不识得《牡丹亭》的价值吗?” 田焚勃然大怒,狠狠的踢了韩方一脚,问阳顶山,“阳东家,这副《牡丹亭》值多少银子?” 苏小小听到这里,立刻就明白了田焚的险恶用心,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口:阴险的家伙,真不要脸! 阳顶山立刻也明白了田焚的意图,但是他不知道说多少银子田焚才会满意,眼睛望着田焚,却见他偷偷的伸出了五根手指,阳顶山知道他指的不是五万两,立刻回答道:“陈大家的这副《牡丹亭》是个孤本,价值连城,而且陈大家已经有五年之久,不再挥毫泼墨,所以,这副《牡丹亭》含金量极高,保守估值,也在五十万两以上。” 韩方一听,心惊肉跳,也顾不得死活,冲着阳顶山破口大骂,“干你娘,你是土匪啊,张口就是五十万两?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你银子的,你死了心吧。” 第1245章 勾搭 阳顶山心中这个气啊:韩方这厮,你干我娘有什么用?是田焚讹诈你,你干田焚的娘才行。 田焚重重的哼道:“毁人财物,照价赔偿,乃是天经地义,韩方,你不知悔改,不赔人钱财,还口出妄言,如此不通教化,岂能容你放肆?本使虽然仁慈,但为了维护京城治安,也只好将你重重治罪了,来人,将韩方压入黑狱,待他悔悟,在放他出来。” “哎,不要啊!不要啊!田将军,五十万两银子我出,我出还不成吗?”韩方吓得心惊肉跳。 黑狱那地方谁不知道啊?只见活人进,不见活人出!一旦进去,神仙都救不活。 “哼……现在可不是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了,你屡教不改,肆意辱骂他人,甚至拒不承认罪行,不仅要招照价赔偿,更要加倍罚款,来人,素素将韩方压入黑狱,带过几日,在进行审问,再派人通知通知韩家在京城的联络点,让他们韩家得知他们的韩公子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田焚挥挥手,也不管韩方哭爹喊娘的求饶,就让黑衣卫把韩方带出去。 他一会要宴请宾朋,自然没时间与韩方过招。 而且韩方拒不承认罪行,田焚是从心里高兴的,因为韩方一旦承认了,那就只能讹诈五十万两银子,要是他不招供,刚好借机弄进黑狱,那就是不知要花多少代价才能保住韩方的小命了。 哈哈……发了!现在可发了! 田焚一点都不害怕韩家。 韩家虽然在江南势力极大,但在京城,却没有多少势力,结识的都是小官小宦,凭他田焚的权势,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要是换成孟家与孔家,田焚绝对不敢这么做。 孟家是靠着萧炎萧秃子的,虽然相互之间有点隔阂,但是这层关系,还是极为牢固。 而孔家不仅在江南厉害,在京城,也有白莫愁与石越保驾护航,根子很硬,绝对不敢刀刃加身。 ***,一想起这个石越,田焚的心情就又沉重下来今晚倒是有个好彩头,只是不知道黑衣卫千户能来多少?要是七位千户中,有一位千户跑去石越那里,那自己可就丢了面子了。 苏小小坐在窗前,看着哭爹喊娘的韩方被带走,心里既觉得出气,却又十分担忧。 她之所以出气,就是因为韩方为富不仁,在江南海州一代,勾结官商,做了许多卑鄙龌龊的事情。 让韩方出点血,将来路不正的银子散出去,也能消解一下怨气。 让他担忧的则是田焚的为人。 从这件事情中,苏小小就见识到田焚的阴狠、毒辣、残暴、不择手段,这样的人身子不正,心地不纯,极端自私他虽然很有权势,可是这样的人,真的会损害自己的利益,来帮助自己逃脱泥潭吗? 哎……怕就怕田焚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啊。 苏小小黛眉微蹙,望着窗外的灯花,心事重重,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好能及早作出决断。 王启年匆匆跑回来,向田焚道:“京都府尹李大人即刻就到。” 田焚点点头,向李兴笑道:“令尊大人到了,与本使一同去迎接令尊吧。” 李兴只好灰溜溜的出去。 李洪成身子肥胖,满头大汗,心中惆怅:逆子,得罪谁不好,偏偏撞到了田焚手中,这厮嚣张至极,权势正胜,也是你小子可以争风吃醋,得罪得起的? 他气喘吁吁的下了轿子,看着田焚站在门口,肥肉乱颤的跑过来,喘着粗气,拱手道:“田将军,真是唐突了,都怪我教子无方。” 瞥眼看到李兴站在一旁,一个大耳瓜子过去,劈头盖脸的叫骂,“逆子,畜生,整日不学好,胡作非为,无事生非,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居然连田将军的威严也敢冒犯?你眼睛瞎了,还是被猪油懵了心?若非田将军大度,你小子今天少不到要断手断脚。” 李洪成这番做派不过是给田焚看的,好让田焚知道,自己对他是从心里臣服,敬畏、恐惧的。 田焚心中很是满意! 虽然自己才是四品官,京都府尹的是正三品,但是官职大小都是虚的,谁掌管的权利更大,才更有话语权。 更何况,他田焚还是侯爷呢! 田焚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建立自己的圈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拉拢李洪成的机会呢?急忙挡在李兴面前,笑道:“李府尹不要为难令公子,令公子只是偶然犯错,依我看来,令公子生xing稳重,知书达理,还中了举子,这等人才,田焚万分钦佩啊,虽然这次因为女人怂恿,做了一些错事,但年轻人风流潇洒,也不是什么大错,李府尹,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为难令公子了吧?” 田焚说道这里,话锋一转,又道:“而且,本使派人请李府尹,可是专程请您饮酒的,以朋友之道待之,并非让李府尹教训令公子的,李府尹千万必要误会呀,不然,我心中万分难安。” 难安个屁! 李洪成心中鄙视了田焚一下,但却听得出田焚言语中的拉拢之意,心思也不由得活泛起来。 李洪成心中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坐上京都府尹的位子,就是因为这个位子太热了,以至于白莫愁、萧炎、康善真都在争。 他们争得头破血流,谁也不甘心,一气之下,达成妥协,就把这个位子让出去,谁也不能要,而一向谨小慎微,坐冷板凳,谁也不攀附的李洪成,却捡了一个大便宜,坐上了京都府尹的宝座。 初始,李洪成十分高兴,以为自己大权在握,可以好好的颐指气使一把。 可是,渐渐的,他才发现,这位子虽然是京城的头,但却不是那么好做的,因为,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太混乱了。 李洪成上面没人,三巨头没一个搭理他的,这让李洪成无论办什么事情,都被折腾得跟狗似的,费力不讨好。 他想投靠白莫愁、萧炎、康善真,人家却看不起他,他心中很郁闷。 但听着田焚抛出了橄榄枝,心中大动他隐隐有种预感,京城中的势力,很快就有三足鼎立,演变成四强争霸。 田焚有可能很快就会达到与康善真、萧炎、白莫愁平起平坐的位置。 想到这里,李洪成急忙兴奋的说道:“能让田将军引为知己,李洪成万分自豪,今日,定要与田将军畅饮,一醉方休!” 第1246章 小妞儿不要脸 “李府尹果然与我有着一样的心思,从今日起,我与李府尹就是朋友了,李府尹,请里面稍坐,我先站在这里迎接一下各位宾朋。” 田焚拉拢到了李洪成,心中万分高兴 这种无根之草,稍加,就可为己所用――有了一个京都府尹做小弟,心中也觉得舒服。 李洪成没有大咧咧的进到里面坐下,而是站在一旁,为田焚造声势。 看着自己那个儿子站在一旁,被自己打得脸颊火辣辣的痛,心中也疼,凑过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着牙,小声嘀咕,“你这个畜生,虽然平日吊儿郎当,逗猫逗狗,为了女人争风吃醋,但还算规矩,脑子够用,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怎么今日反而为了一个女人,就忘记了自己有几分斤两了呢?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能把人魂勾走的女人……” 李兴闷着脸,不说话,嘴巴撅得老高。 “小小拜见李大人。” 李洪成正在劈头盖脸训斥李兴,就听着身后有阵阵幽香传来,一道柔媚婉转的音符在耳边萦绕,犹似黄莺脆鸣,只是叫了一声,就让人心理痒痒。 回眸一望,看着苏小小那柔弱怜爱的容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贪婪的看了好久,才道:“姑娘,你是……” 苏小小拂礼,温婉一笑,“今天的事情都怪小小,小小向李大人,李公子赔不是了,万幸的是,祸兮、福之所倚,李大人因此结识了一位朋友,小小心中也稍安,小小身份轻微,就不叨扰李大人了。” 言罢,施礼而退,站在了门口,蹙眉,欣赏着月夜灯花。 李洪成真的看得呆住了,他也是情场老手,纵横花场几十载,各种各样的美女都见识过,但看着小小容颜,惊为天人,往昔那些美女在他眼中,就视如粪土了――奶奶的,这等美人,比仙女还美呢。 “爹,爹……你都看直眼儿了。” 李兴小声嘟囔着,“老子其身不正,还怎么教育儿子。” “混账东西。” 李洪成收回了贪婪的眼神,被李兴的话噎得半天喘不上气来,气呼呼道:“这次不算你错,是这女人太妖了,你爹我纵横花场几十载,都被迷住了,更何况你这个年轻气盛的风流纨绔?” 李兴听着李洪成这么说,脸上带着笑,说道:“好了,爹,我保证不和我娘说。” “还算你小子懂事。” 李洪成嘿嘿的笑了几声,又瞄着苏小小曼妙诱人的身姿,对李兴道3a“儿啊,爹是老江湖,爹要告诉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要人命,依照你的身份,这等绝色美女,你休想染指,否则……虽一时痛快,日后必招致杀身之祸。” “爹爹说的是,兴儿记住了。” 李兴偷偷瞟了一下站在田焚身边的苏小小,也知道李洪成的话说的很有道理,美女永远都钟情于强者,自己的身板不够硬,还痴心妄想拥有绝色尤物,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联想到爹爹的处境,他话锋一转,说道:“爹爹坐上京都府尹的位子,不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小子,要是时时刻刻都这么灵秀就好了。” 李洪成赞叹了一句,心怀大慰,才道:“所以,爹才要与田焚做朋友啊,哼……什么朋友,无非是利益罢了,你记得,一会儿喝酒的时候,你要多向田焚敬酒,态度要谦和,这厮阴险狡诈、心胸狭隘,不可怠慢。” “恩,我记住了。”李兴心中记下,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偷看苏小小柔媚的丽影。 苏小小站在门口,偶尔与田焚说笑几句,哄得田焚笑意融融,忽听着一阵马蹄声飞扬,爽朗的笑声传来。 她再一看田焚的脸色,就发现他的笑容不见了,脸上阴沉得厉害,宛如谁掘了他的祖坟一般。 苏小小心中好奇,顺着田焚目光望去,就发现夜色中疾驰而过四匹骏马,居然是奔着富贵居跑来。 四人下马,居然也穿着黑衣卫,昂首阔步,站在了田焚面前。 苏小小看着为首那个男子,身材矫健,面容朗逸,如刀削般立体,眼眸如电,充满了令人心动的男人味道。 他长得好英伟! 苏小小怦然心动,看着这人也穿着黑鱼服,以为是田焚宴请的同僚,急忙拂礼,温婉一笑,“这位英雄,敢问贵姓?您是田将军的客人吧?快请进。”她是想向田焚展示一下自己的热情。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叫石越!” 石越一脸惊诧的看着苏小小那柔怜娇媚的脸庞,心中暗赞这妞儿长得绝色,声音也好听,只是一朵鲜花怎么就cha在了牛粪上? “石越?” 苏小小听得一愣,眨着几下眼睛,才糯糯道:“桃花诗会,得京都名ji李闲鱼芳心的人,就是你吗?” “哈哈,难得姑娘还记得桃花诗会?区区小事,在下早已忘记了。” 石越大咧咧的一笑,也为自己的往事骄傲,只是他偏偏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真是气死个人。 苏小小能感受到石越举手投足之间的男人魅力,脸上一红,柔声道:“石大人是田将军的同僚吧?快请进,快请进!” 石越身边的美女如云,哪一个都是天姿国色,绝对不比苏小小逊色,所以,心中虽然惊艳于苏小小的柔怜之美,但却从容一笑,“这位姑娘,你欢迎我进去,就不怕你家田将军心生嫉妒吗?” “啊?” 苏小小侧目一看田焚脸色愈发阴沉,就知道自己想岔了,心中后悔不已,知道两人之间绝对有什么嫌隙,但她更在意的确是石越那句‘这位姑娘,你欢迎我进去,就不怕你家田将军心生嫉妒吗?’ 什么叫‘你家田将军’?田焚是谁家的,我怎么知道? 苏小小虽然怕触怒田焚不快,但仍小声的辩解道:“石大人误会了,我与田将军只是普通朋友,刚刚……刚刚结识而已。” 石越看着苏小小因羞涩娇嗔而绯红如霞的脸,心中很鄙视的想着:你个小妞儿,才刚刚结识就和田焚这么熟了?怎么如此不要脸?看来你们这对狗男女今晚就要做成好事了,田焚这厮,居然还有这等艳福?我不给他搅黄了,都有点对不起他。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47章 大胆调戏 田焚听着石越故意找茬,恨得牙痒痒的,再加上苏小小刚才辨别了那一句,更让田焚如鲠在喉,望着石越,冷冷道:“石千户,你来见本使,有什么要紧事吗?本使可不曾请你来赴宴。” 言辞之中,充满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哈哈,田副指挥使严重了,您是副指挥使,我是小小的千户,您不请我赴宴,我怎么敢不请自来呢?不过,田副指挥使貌似误会了,我过来不是赴宴,而是见到这位姑娘柔美怜爱,宛如芨芨香草,幽香养眼,惊为天人,这才专程过来打个招呼。” 石越望着田焚那张阴冷的脸,不以为意道:“这位姑娘虽然是田副指挥使的朋友,但田副指挥使还不至于小肚鸡肠,禁止我与这位姑娘打招呼吧?那岂不是说明田副指挥使防我如防狼,也是田副指挥没有自信?” “哼!你要干什么,本使懒得管你。” 田焚真是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偏偏无法发作,心想着,你要是敢当中抢人,我就立刻翻脸。 苏小小却惊诧于石越的嬉皮笑脸。 她听得出来,石越只是千户,而田焚是副指挥使,田焚刚好掌管着千户,但是石越为什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消遣田焚呢? 一下犯上,乃是大忌,一般人干不出来这种事啊。 “还是田副指挥使大度啊。” 石越哈哈一笑,扭身看着苏小小那张柔怜到让人从心底深处疼惜的脸,抛了个媚眼儿,问道:“这位仙女,你叫什么名字呀?” “仙女?” 苏小小媚眼忽闪,心想着他好生有趣,“我不是仙女,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石越继续调戏,“那姑娘一定是坠落凡尘的仙女,姑娘长得太漂亮了,引得神仙为你大战,玉帝老儿围着你团团乱转,王母娘娘吃醋了,将玉帝一顿胖揍,玉帝惧怕王母娘娘,又怕仙宫战乱,所以,只好把你打下凡尘了……” “咯咯……” 苏小小笑得花枝乱颤,捂着丰满的胸,笑的脸如桃花,媚眼瞟着石越,柔声道:“公子就不要开小小的玩笑了。” “小小?”石越疑惑道:“小小是什么意思?” 苏小小温婉的拂礼,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就叫苏小小,石千户可以叫我小小。” “哪里小啊?”石越盯着苏小小丰满乱颤的酥胸,脱口而出,“谁敢叫姑娘小小,纯粹是瞎了眼睛。” “千户大人,您……” 苏小小哪里想到石越会联想到自己的胸上去了?看着石越灼灼目光盯着自己丰满乱颤的酥胸一眨不眨的看,心中羞涩,急忙侧过身去,低着头,扣着柔软的手指,呢喃道:“千户大人是个幽默的人,难怪能获李闲鱼的垂青。” 心中却十分好奇:这家伙色胆包天啊,明知道田焚对我有意,居然还敢当着田焚与我**?他是不是疯了呀? 只是,苏小小羞涩之际,却也在想着:石越这番做派,到底是在故意挤兑田焚,还是真的见了我的面,靡心大起,想要得到我?依我猜想,两者兼而有之吧?哎……多半还是故意挤兑田焚的用意大些。 石越口不择言,当着田焚的面调戏苏小小,只把李洪成、李兴、阳顶山等人都惊呆了。 他们除了佩服石越的胆色,更加嫉妒石越的花言巧语。 这厮到底是怎么一副厚脸皮啊,三言两语,就把苏小小如此绝色尤物逗弄得脸红耳赤,芳心大乱? 李兴羡慕的要死,想着自己用了一下午的时间,也没让苏小小展露出如此风情,而石越三言两语就做到了,这份泡妞的天赋,真让人嫉妒啊。 田焚则气得胸如炸雷,几乎在下一秒就要爆炸了,冷着脸,大喝道:“石越,你说够了没有?小心本使制你一个调戏妇女的罪名。” 石越哈哈大笑,“田副指挥使严重了,我连小小姑娘的温柔小手都没有摸过,怎么就能算是调戏呢?田副指挥使要大度一点嘛!小小姑娘现在与田副指挥使还只是朋友,我与小小姑娘说几句话,田副指挥使就吃醋,万一日后小小姑娘成为田副指挥使的女人,那是不是还要把小小姑娘藏在家里面,不让任何人见到呀?嘿嘿……小小姑娘,你要小心了哦,以后要见我,可就难了。” “你……” 田焚逞口舌之利,自然不是石越的对手,咬得嘴唇发紫,哼道:“本使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苏小小听着石越满口胡言乱语,似在挤兑田焚,却好像又是在提醒自己,尤其是最后那句‘小小姑娘,你要小心了哦,以后要见我,可就难了。’更让苏小小芳心惴惴,啼笑皆非我好端端的,见你干什么?偷情吗? 她从石越的话中隐约能觉察到石越的醋意,忍着羞,瞟了石越一眼,说道:“石千户说笑了,您的话小小完全听不懂。” 田焚听着苏小小这么说,心中有些安慰,向石越道:“小小姑娘不愿意听你说话,你走开吧。” “啧啧……田副指挥使下逐客令了?” 石越摇摇头,很‘深情’的看着小小,“姑娘,我要走了,你要不要与我交个朋友?” 田焚一听,立刻变了脸色。 苏小小刚要说好,但看着田焚阴沉的脸色,急忙说道:“石千户有了李闲鱼做知己就够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小小做朋友?” 田焚看着石越,露出笑意,对于苏小小拒绝石越的回答,十分得意。 石越惋惜的摇摇头,“美人如花,越多越香嘛!可惜,真是可惜了……” 他连连摇头,恍若很失望,向田焚拱手道:“田副指挥使您好不容易得手一次,我就不夺人之美了,我被小小姑娘伤了心,无地自容,只好败退。” 石越嚣张的大笑,哪有半点无地自容的模样,带着雷大虎等人离开,走了十几步,才指着对面的醉香楼,对苏小小道:“小小姑娘,你若是想通了,可以来醉香楼做客,放心,我的座右铭是美人如花、越多越香!” 言罢,哈哈大笑,带着雷大虎三人进了醉香楼。 苏小小看着石越大摇大摆的进了醉香楼,醉香楼的伙计还笑脸相迎,心中极为震惊:难道醉香楼居然被石越包下了吗? 这个消息,让苏小小的心顿时活泛起来。 第1248章 脸皮要厚 苏小小站在门口,秀眉微蹙,心念转的极快。 月夜微风,让她的思绪远远飘扬,望着沉稳庄重的醉香楼,石越那朗逸的笑声在脑海中萦绕,久久挥之不去。 他倒是个妙人呢。 脸皮厚,不吝调戏又不讨厌,幽默却又充满男人味道,怪不得能让名噪京城的李闲鱼为之心仪呢! 只是,石越是个小小千户,怎么就能将醉香楼包下来呢? 依他的身份,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 要知道,醉香楼虽然没有富贵居富丽堂皇,但因为有了小花公子的名气,在地位上,已经远远超过了富贵居。 苏小小心中十分复杂,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望着对面的醉香楼发呆。 “咦,孔立仁怎么也来了?难道是来参加田焚的酒宴的?” 苏小小远远看着孔立仁的身影,心中胡思乱想:恩……孔家的家室不凡,与江南小朝廷藕断丝连,凭他的地位,还真是能与田焚拉上关系。 “孔立仁能量很大,以前不太相熟,以前向我递过帖子,我怎么就没理他呢?当初若是与他有些联络,也不至于落魄到这般田地,哎……这一次我遇到难处,少不得脸皮厚些,也要开口相求了。” 苏小小心中打定了主意,只等着孔立仁过来,就主动上前打招呼,笑语嫣然的与他打招呼,就算被奚落几句,也无所谓,就不信孔立仁看着自己柔美怜爱的模样,能拉下脸来横眉冷对。 “孔……” 苏小小整理妆容,那个‘公子’二字还没有叫出来,就看着孔立仁居然居然骑着马,冲到了醉香楼门口,然后就听他大喊大叫,“石兄,你不够意思啊,怎么在醉香楼摆酒宴,也不请我,哈哈……我兴师问罪来了……” 言罢,蹭蹭的上楼! 苏小小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就听田焚冷哼一声,甩袖而走,她望着醉香楼,心想着江南孔家的小掌舵人居然与石越是朋友?而且听那语气,还是十分熟稔的朋友他只是一个千户,怎么人脉会这么广泛? 哎……可惜了,苏小小丰唇翘起,微微的叹了口气来要她要趁机相求孔立仁,现在又没机会了。 ******** 石越前脚刚上楼,就听见孔立仁爽朗的大笑声从外面传进来,一阵蹬蹬的上楼声,就见孔立仁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冲着自己大笑,“好啊,才几日不见,昔日蛰伏的石兄居然高调了许多,与田焚打起擂台来了?哈哈……我是特地跑来看戏的,我倒要看看石兄万一连一名千户都请不到,该如何收场?” 孔立仁嘴上嘲讽着,脸上却如沐春风,没一点担心之色,他打趣归打趣,可是十分相信石越的实力的。 “乌鸦嘴。” 石越看着空孔立仁居然上楼,迎上去,诧异道:“你不是才回江南筹集银子吗?怎么这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该不会是两手空空回来的吧?我的格物院还等着开张呢?哼……真要被我猜中了,信不信我把你乱棍打出去?” “石兄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孔立仁招呼店小二上了一壶茶,如牛狂饮,又道:“我可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江南,将此事与我父亲一商量,那个老顽固居然谨慎,一百个不同意,真是气死人了,人老了就是保守,目光短浅啊。” 石越笑道:“那你怎么办的?该不会真的空手而归?” “怎么可能?” 孔立仁道:“我一气之下,立刻就把我名下的产业全部典当给我爹,我爹不愿意要,我威胁他:你若不要,我就把产业便宜典当给孟家、韩家、荀家,看看最后是谁吃亏!我爹被我吓住了,劈头盖脸的骂了我一顿,还是乖乖的收了我的产业。” “哈哈,孔兄做事就是有魄力啊。” 石越一听,兴奋的双眼放光,嘿嘿笑道:“那孔兄到底带回来多少银子啊?” 孔立仁从怀中甩出一打银票,很威风的说道:“三百万两银子,够不够?这些银子砸出去,管你什么格物院,就算是建ji院,也绰绰有余。” “才三百万两啊。” 石越摇摇头,叹气道:“三百万两银子,怎么能够?你打发要饭花子呢?还有没有?越多越好。” “三百万两银子还不够?你是不是要抢劫啊?” 孔立仁大吼一声跳起来,呲牙咧嘴道:“你身边的朋友,谁能拿得出三百万两银子,我管他叫爹。” “哈哈……你这不肖子,真坑爹。” 石越要将银票收起来,孔立仁立刻抢过来护住,“别动,先说好,格物院日后的创收,我占了几成?” 石越道:“二成,怎么样?够意思?” “不行。” 孔立仁伸出三根手指,“我要三成份子,少一分我也不干,而且,我还要亲自做账房先生,反正我现在所有产业都没有了,一切都指望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格物院了,你要不答应,我立刻撤股。” “好!看在咱们好朋友一场的份上,就给你三成股份,嘿嘿……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石越欣然同意,露出了奸商的微笑,本来他的底线是给孔立仁四成干股呢,现在孔立仁只要三成,那不是爽歪歪了? 要知道,这一成股份,每年可就是几百万两的收益啊。 不过,这三百万两银子还不够,还需要再去筹措,长公主那里需要筹借一点,自己女人的银子,不用白不用。 不过这还不够,再去哪里弄些呢? 正在两人笑谈之时,一个伙计匆匆上楼,送来了一封书信,石越打开一看,居然是王启年匿名送来的书信,信中将苏小小、韩方、李洪成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他看得出来,苏小小是故意在勾引田焚这漂亮娘们心眼儿傻了?田焚那货哪有我潇洒风流?你就算和他亲热,估计他也只会老汉推车,不会玩什么花样?哼……要是跟了我,保证你欲仙欲死,姿势七十二变! 这小妞儿,眼光真差。 至于李洪成之流,石越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与田焚不过是相互借势而已。 令石越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富得流油的韩方这倒霉蛋,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嘿嘿…… 第1249章 贪得无厌啊! “屈打成招,这分明是田焚栽赃陷害,故意讹诈韩方的银子呢。”石越嘴角泛起冷笑,“看来田焚手中是真缺银子了。” “韩方?”孔立仁眉头紧蹙,“是江南的那个韩方?” “哦,对!就是江南四大商家之一的韩方。”石越将书信递给孔立仁,说道:“你了解这个韩方吗?” 孔立仁见石越居然将密信给自己看,即使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自己人,心中十分高兴,隐隐有些小激动,将书信接过来,迅速的看了一遍,又将书信还给石越,笑道:“田焚是把韩方当成肥猪宰了。” 他品了一口茶,说道:“韩家一共有三个儿子,韩方是韩家的长子,但却最是无能,掌管的家业也最小,干啥啥赔,除了寻花问柳,几乎一无是处,你也知道我闲暇之余,也喜欢找找乐子,倒是和这个韩方交手过许多次。” “不过这个韩方人品不好,十分吝啬,有时候pia女人都不给银子,想一想,他腰缠万贯,却连这种女孩卖皮肉赚的血汗银子都不给人家,可见他的人品有多卑劣?哼,***,我是闭着眼睛都看不上他,甚至我们为了争女人,还曾动过手,这厮也被我打过几次,想不到这次居然惹祸上身,栽倒田焚手中。” “原来这样啊。”石越嘿嘿笑道:“想不到孔兄与韩方还是故人,那你这个故人到底有没有钱啊?” “应该是故意结仇的人才对。” 孔立仁干笑道:“韩方虽然是个吝啬鬼,但绝非无钱之人啊。” 石越道:“孔兄不是说他没赚到钱吗?” 孔立仁道:“他是长子,继承了二分之一的家产,依照他现在的身价,保守也值三百万两的身价呀,***,我奋斗了将近十年,也不过攒下这些银子,韩方一份没赚,却继承了那么多,没天理啊。” 石越抱着头,长出了一口气,幽幽道:“怪不得田焚非要把韩方弄进黑狱呢,他是想银子想疯了啊。” 孔立仁道:“这厮不是什么好东西,受点罪就算是赎罪了。” 石越哼笑道:“田焚手段阴狠,依照他的毒辣秉xing,不把韩方搜刮成穷光蛋,是绝对不会放韩方出来的。” 孔立仁道:“田焚真的敢做这么绝?那副《牡丹亭》依我看来,也就最多值五万两,田焚要五十万两,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再多的话,恐怕就……” “那有什么?” 石越道:“孔兄,你可知道,金银珠宝有价,但是墨宝古玩确实无价的,人家就是要一百万两银子,在律法上也是行得通的,只要田焚势力够大,谁敢说半个不字?所以,我猜韩方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孔立仁好奇道:“石兄居然替韩方担心起来了?我记得你往日是最痛恨这种干啥啥不行,却喜欢拿着父母的钱花天酒地的纨绔了。” “谁替韩方担心啊。” 石越深深的蹙眉,“我是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啊。” “啊?”孔立仁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眯着小眼睛,嘿嘿笑道:“石兄有意打这银子的主意?” “这银子语气送给田焚,还不如给我兴办格物院呢。” 石越将手中的书信撕得粉碎,拍着眉头,道:“可是到底怎么才能介入呢?无论如何,我就算做了顺水人情,把韩方捞出来,也不能便宜了田焚,最低也要弄个损人不利己,哈哈……我他娘的太坏了。” 又转身对雷大虎道:“去!立刻去把陈思凡陈大家请来,就说我有要是相商,陈大家就算与他老婆亲热,也要把它揪过来。” “是!”雷大虎立刻就去办事。 “石兄啊,你还真是贪得无厌。” 孔立仁饶有兴趣的笑笑,“换成我是你,我才不对韩方感兴趣呢,倒是苏小小,却馋得我垂涎三尺呢。” “哦?” 石越道:“这个苏小小是什么人?莫非你与她也是故人?” “什么?苏小小你都不知道?她可是与你的老情人李闲鱼是一时齐名的江南名ji呀,声色绝艺,无一不是上佳之选,只不过她身处江南海州,地势稍偏,所以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 孔立仁一脸鄙夷的看着石越,一边解释。 “哦!这样啊,我还真没听过。” 石越这才想起来,提到自己的名字,苏小小立刻就说出‘李闲鱼’的名字,原来,他们是大燕齐头并进的名ji呀。 恩,就凭苏小小那弱柳扶风的韵味,那张怜爱精致的脸蛋儿,确实能与我的小鱼儿一较高下。 不过,海州是个什么地方? 石越让人取过地图一看,才发现海州居然是江苏浙江中间的一个突出的府地这不就是以前的上海嘛! 这地方也叫偏?蒙谁呢? 哦,哪找现在的中原布局来说,海州是偏了点儿,其经济比之苏州、扬州、杭州等地,远远不如。 “不过,这个苏小小为什么会伙同韩方进京呢?” 石越一脸诧异,对孔立仁道:“这个苏小小貌似是在故意取悦于田焚?难道她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就是为了向田焚奉献自己的身体吗?这个小妞儿,难道也想做达官贵人房中的金丝雀?” 说到这里,石越情不自禁的生出一丝鄙夷。 孔立仁道:“苏小小这一番京城之行,也让我充满费解呢,按照苏小小的风格,此事他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为何?”石越笑道。 孔立仁道:“石兄有所不知,苏小小虽然地处海州,相对偏僻,但前往海州拜访他的富家子弟,权贵少卿,却络绎不绝,常见苏小小门外排起长龙,等着与苏小小相见一面,坐而论情。” 石越哈哈笑道:“孔兄一定也是苏小小门前的常客吧?” “哈哈……还是石兄了解我。” 孔立仁也不讳言,“这个苏小小,虽然看起来柔弱,惹人怜爱,但骨子里却是异常的高贵、雍容,虽然不幸沦入娼门,但却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你与她谈论琴棋书画,她笑语嫣然奉陪,但你若是想做她的入幕之宾,睡她的花房,休怪她翻脸无情,立刻就将你赶出去。” “啊?这个苏小小居然如此烈xing?” 石越看着孔立仁,眯缝着眼睛,若有深意道“想来孔兄也很荣幸的、被苏小小扫地出门了吧?” 第1250章 脱衣服 “知我者,石兄是也!” 孔立仁讪讪的一笑,“我也曾自以为财大气粗,以为只要银子大把大把的撒出去,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砸倒在床上,而且,此招屡试不爽,罕有失败,直到后来,我们江南四大商家的公子孟焦、韩方、荀华,加上我自己,四人前往海州作乐。谁的白些,就是看谁能用银子砸得苏小小低头,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们都在终于在苏小小面前碰了钉子。” 石越笑道:“那场面一定好玩,你好好说说。” “也没什么好笑的,说出来都丢人。” 孔立仁道:“我们四人都在客厅恭候,韩方准备了五万两银票,进去就甩出银票,扬言脱了苏小小的衣服,却不料被苏小小一顿劈头盖脸臭骂赶出来,孟焦这厮以为是银子砸的不够,随后进去进去甩出十万两银票,被苏小小的丫鬟挥舞着鸡毛掸子打出来;荀华第三个进去,出手豪阔,砸出二十万两银票,跪地央求苏小小做他的小妾,你猜怎么着?苏小小居然把银票撕得稀巴烂,亲自动手,追打着荀华,一路跑出来,最后大厅中只剩我一个人,直面问我:孔公子准备用多少银子将我砸倒?” 噗! 石越真没想到这个苏小小看起来柔弱怜惜,却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饶有兴趣的问道:“那孔兄到底出了多少银子啊?五十万两?一掷千金?” “哈哈!石兄当我傻吗?我看出来了,银子出的越多,被打得越狠,我要是真的敢砸出五十万两银子,还不得被苏小小的丫鬟抓花了脸?” 孔立仁说到这里,有些后怕,还有些小得意,小眼睛闪烁着幽光,徐徐道:“所以,我灵机一动,立刻义正言辞的回应苏小小:小小姑娘想到哪里去了?银子傻白,怎么能配得上小小姑娘的清媚柔怜,我是专程来与小小姑娘谈诗论赋的,小小姑娘若是不方便,我这就告辞。”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想逃走,三十六计走为上啊。可是,苏小小却叫住了我,只把我吓得汗毛都竖起来,心想着难道这这番谎言被苏小小给戳穿了?哈哈,石兄猜猜苏小小要干什么?” 石越哼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举起擀面杖凑你一顿。” 孔立仁哈哈大笑,得意道:“石兄此言诧异,苏小小对我温柔一笑,说:公子既然是来谈诗论赋的,小小欢迎之至,还请留步,小小为公子上茶,慢慢探讨不迟,怎么样?我一分银子没花,居然成了苏小小的座上宾,哈哈,孟焦、荀华、韩方都羡慕的要死,说我走了狗屎运呢。” 石越道:“然后呢?你得手没有?” “然后……然后我就悲剧了。”孔立仁一脸落寞。 “成了小小的座上宾,怎么还悲剧了呢?”石越不解。 “哎,还不是腹中空空,一问三不知?” 孔立仁汗颜道:“苏小小是真有学问的,虽是女流,恐怕也比那些举子的文采更厉害,我原本以为自己是纨绔中有学问的,可以应付一阵呢,却没想到半个时辰,我就没脸再做下去了,灰溜溜的像狗一样滚出来,你说,这是不是有够丢人的?不过啊,这事我就是跟石兄说说,出了这个门,打死我都是不承认的。” “这么说来,苏小小倒是一位有原则的才女喽?” 石越摇头不解,“可是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绝色尤物,怎么就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偏偏要委身于田焚呢?” “石兄这就是你的不对喽。” 孔立仁道:“人家田焚有权有势,如日中天,对女人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难不成天下的美人都要投送石兄的怀抱,石兄才能满足吗?” “哈哈……我就是这么想的。” 石越大言不惭的笑笑,摇头道:“这妞儿行事蹊跷,有点意思,不行,我现在和田焚打擂台呢,断断不能让他如意,我要叫他丢了脸,赔了夫人,还要破财。” 孔立仁打了个寒颤,竖起大拇指,“石兄,真小人也!” 石越哈哈一笑:“好了,时间到,现在请孔兄与我这个真小人一同去门外迎客吧?我想正主们都快到了。” 黑衣卫千户刘宝和骑着高头大马,看着手中两封请柬,眉头深深蹙起,心中万分无奈。 这件事情关系到他今后的命运,不得不慎重考虑。 走到彩花街的路口时,就看到有三十多名黑衣卫杵在那里,居然是其余的六名黑衣卫千户,十四名黑衣卫副千户,以及那些有头有脸的百户、副百户――看他们一个个蔫头耷脑、目光无神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与自己一样,陷入了空前的迷茫之中。 刘宝和一阵无奈的笑,下了马,走过去打招呼,“各位兄弟,你们来得好早啊,怎么不去赴宴,站在路口干什么?赏月景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刘宝和还开玩笑。” 那些千户、副千户、百户等人与刘宝和勉强的打了个招呼,又继续无精打采的窃窃私语起来。 “千户大人。” 刘宝和手下的两名副千户赶过来,蹙着眉毛向刘宝和叹气,“大人,现在可怎么办?事关重大,您要拿个主意啊。” “我有个屁的主意!” 刘宝和瞪着眼睛,骂了一句,才凑到那六名千户堆儿里,听着他们研讨局面。 “王千户,你们可商量出个道理来了?”刘百合问道。 “哪有什么道理啊。”千户王宏策苦着脸道:“田副指挥使权势极大,还封了侯,咱们如何惹得起啊。” 刘宝和道:“既然王千户认为田副指挥使权势更大,那还愁眉苦脸干什么?直接奔着富贵居喝酒就是了。” “哪有那么简单啊。” 王宏策又道:“石千户虽然现在是千户,但绝非池中之物,而且后面还有靠山,新近又立下了护驾之功,前途不可限量啊,跟着石千户一起混,或者更好,而且,石千户相对更重情义。” 刘宝和又笑道:“那王千户就去醉香楼赴宴好了。” 王宏策一瞪眼睛:“刘宝和,你承认逗我玩是吧?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没心没肺的笑,手下的弟兄都跟着咱们混饭吃呢,你笑个屁啊。” 另外五名黑衣卫千户也指着刘宝和的鼻子怒叱。 刘宝和扑哧一笑,“兄弟们别急啊,我倒有个办法。” 那些千户、副千户一听,不禁兴奋的瞪大了眼睛,也不再怒叱,嘻嘻笑道:“刘兄弟,有什么办法,快说啊,兄弟们可急死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51章 站队 刘宝和道:“咱们不如给康指挥使送个信,让康指挥使去做决断,康指挥使去哪里,我们便跟到哪里,那肯定是没错的,无论是石千户,亦或者是田副指挥使,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两边都不得罪人,岂不很好?” “哈哈,妙啊!” 王宏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往日兄弟你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肚子里有货啊。” 各位千户、副千户也连声叫好。 “这不是被bi得走投无路了吗?” 王宏策嘿嘿笑着,将手下的一名副千户刘道叫来,他的字好些,让他写信,各位千户、副千户又把名字写上,刘道就快马加鞭,急匆匆的赶往康善真的府邸,王宏策等人就聚在路口,大眼瞪小眼,在这里等着。 等了两柱香的时间,就见副千户刘道打马而归,一脸的汗珠子,只是气色不佳,那张嘴能挂个酱油瓶子。 “怎么样?刘道,信送到康指挥使府上了吗?”刘宝和急忙追问。 “康指挥使怎么回复的?你快和我们好好说说。”王宏策急的火烧眉毛,“这赴宴的时间就快到了。” …… 几名千户围住刘道,不住的追问。 副千户刘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这招没用啊,康指挥使根本就不开门,我的信根本就送不进去啊。” “怎么会这样?” “康大人为什么不开门?难道不在家中?” “即便不在家,管家也会开门啊?“ …… 各位千户大眼瞪小眼,又是一阵乱议纷纷。 刘宝和重重的跺着脚,叹气道:“各位,康指挥使这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他谁也不支持,中立,至于怎么选择,让咱们自己着办。” “这……哎……”王宏策急的都快哭了,各位千户心情俱都十分沉重。 一山不容二虎,古人诚不我欺! 所有千户、副千户都陷入了沉默。 “各位兄弟,咱们都快做出选择啊。”王宏策攥紧了拳头,号召道,“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七名千户沉默不语,十四名副千户却开始争吵起来。 “田副指挥使位高权重,咱们不投奔他投奔谁?石越再厉害,不过是一个千户,就算在厉害,还不得归田副指挥使管辖?” “石越虽然现在是千户,但谁知道明天会不会高升?” “升官又怎么样?他的官还能升到田副指挥使的头上去?而且别忘了,田副指挥使可是封了侯的。” “石越的潜力,不可限量,不得不考虑……” …… “够了!不要吵了。” 刘宝和大喝一声,打断那些副千户的争吵,着各位千户,说道:“各位兄弟,咱们现在做出的选择关系到咱们今后的前程,也关系到手下各位兄弟的官运,说的不好听些,一旦选错了人,以后就休想再翻身,我的话相信各位兄弟也都明白,我就不多重复了。” 他顿了一下,咬紧了嘴唇,又道:“田副指挥使与石千户,都很能干,优秀到闪闪放光,与皓月争辉,但是,他们究竟如何,咱们心中的认知并不相同,有的兄弟偏向田副指挥使,有的偏向石千户,这个咱们无法统一,也不能强求统一,所以,按照我的意思,咱们还是跟着感觉走吧,各人的选择,个人的命,就各人的造化了,现在时候不早,咱们就赶过去吧。” 各位千户、副千户听了刘宝和的话,也知道不可能统一‘战线’了,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各自带着手下的弟兄向前走去。 刘宝和一路上与手下的两名副千户刘道、江川说道:“待会呢,无论我作出什么选择,都不会强迫你们,你们爱选择谁,就选择谁,我是不会给你们小鞋穿的,毕竟你们跟着我好多年了,我也是个糊涂千户,一直没真正把你们带起来,你石越,他的手下雷大虎、孙猛、付强,估计很快与你们平起平坐了。” 刘道急忙对刘宝和说道:“跟着千户大人,虽然升官慢了点,但没有差错,千户大人做千户不务正业,但是运气确实极好的,从来没有站队上出现错误,这一次,我们还是跟着您了。” 江川也点点头,“我也相信千户大人。” “恩,那好吧。”刘宝和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一次,我决定了,咱们必须赌一把。” 醉香楼外灯火通明。 石越早就带着雷大虎、付强、孙猛站在门外,张灯结彩,迎接各位千户的到来。 他心中也打着鼓,对于扑朔迷离的局面不慎客观。 其实,他应该在升迁之后,再与田焚公开决斗的,但是那样就不能逼迫田焚下决心自成体系,也不能逼迫康善真表态,对局时局的把握十分不利。 而且,自己升迁之后,依附自己人鱼龙混杂,难分真假,一帮乌合之众,声势虽大,却不堪用。 现在,却是检验真金白银的好时机。 石越心中认为,在自己官职比田焚小,地位比田焚低的时候,谁若是仍然选择了自己,那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以后才会成为自己真正的臂膀,至于其他人,他们眼光差,就不能怪我无情了。 但是残酷的局面摆在这里,石越并不乐观。 他暗暗计算了一下,若是无人投靠自己,算是失败,那自己干脆找根面条上吊得了,无言面对江东父老啊。 若有一名千户投靠自己,则算局面持平! 若有两名千户投靠自己,则算是小胜! 若有三名千户投靠自己,则是大胜! 若有四名千户投靠自己……嘿嘿,那机会不可能,否则的话,田焚就该找根面条掉死得了。 石越心中很是忐忑,回眸着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也是一头冷汗,就知道他们也很紧张。 “别紧张,记得我的话,是我的兵,跟我走;不是我的兵,驾屁崩!” 孙猛、雷大虎、付强三人哈哈大笑,紧张情绪一扫而空。 正在这时候,石越就见田焚带着一票人,从对面的富贵居中迎出来,举手投足器宇轩昂,自信非凡。 身旁,居然站着柔怜羸弱的苏小小。 石越的眼神远比常人好用的多,他一眼望去,就发现苏小小媚眼迷离,正向自己这边望过来,似乎不很清楚,但仍在望眼欲穿的寻找着什么。 ――哈哈……这小娘皮一定是在找我呢! 身在曹营心在汉吗? 正在胡思乱想时,就听着阵阵马蹄声飞临,石越知道,是各位千户、副千户已经赶来了…… 第1252章 不淡定,则蛋疼! 刘宝和、王宏策等千户、副千户、百户们赶到,着石越、居然都站在门外恭请,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他们原本是指望着能偷偷的进入其中一家吃酒,不至于让另一方下不来台,但现在起来,石越与田焚两人居然都不想给他们这些人浑水摸鱼的机会――石越、田焚,你们这是要bi死人啊。 刘宝和、王宏策以及那几十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彩花街酒楼林立,夜晚最为热闹。 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百姓到这个阵势,俱都不明所以,但却喜欢热闹,人越聚会越多,围在一旁指指点点。 人群中,隐藏着康善真的管家彭五,戴着假发,沾着胡子,正眯着眼睛,查形势。 苏小小稍稍有些近视,正眯着眼睛寻找着石越的身影,她一直对诙谐流氓的石越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而且,通过刚才的察言观色,与田焚的几句交谈,她也得出来,今晚是田焚与石越的一场文斗。 虽然不见硝烟,但却异常残酷。 苏小小得知了内情,心中对石越刮目相――一个千户胆敢挑战田焚的地位与尊严,这说明他必有过人之能。 若真如此,想到石越挑逗自己的神情,她心中暗自给自己流出了后路。 此刻,苏小小又将目光瞄准了站在不远处,那一撮身穿黑衣卫,腰跨子母双刃刀,却呆若木鸡的家伙们――着他们左右顾盼,却久久不能行动,就可以猜想得出,石越的真正地位一定十分超绝。 所有人都盯着刘宝和这些黑衣卫望去。 刘宝和等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却始终无人肯迈出第一步。 石越远远的指着黑衣卫千户马长治,对雷大虎三人说道:“我敢肯定,这厮一定第一个支持田焚。” 雷大虎道:“大人怎么知道?” 石越嘿嘿一笑,“保密。”其实,王启年早就暗中通报他,千户马长治是田焚的人,只是外面伪装的很好而已。 果不其然,就在石越嘿笑的时候,黑衣卫千户马长治从人群中走出来,向着刘宝和等人一抱拳,‘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们,我想了很久,胳膊扭不过大腿,以卵击石终究是一场空,为了手下兄弟们的前程,也不能冒险啊,兄弟们,我支持田副指挥使,你们要多多思量……” 马长治说完话,大步流星的走向富贵居,远远就向田焚拱手,大声道:“田副指挥使,长治来晚了,让你久等,委实汗颜。” 阳顶山见状,急忙吩咐伙计们放鞭炮,只听轰隆隆一阵炮响,宁静的场面忽然变得极为热闹。 田焚大喜,急忙快步迎上去,运足了中气,拍着马长治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马千户,能来赴宴,你就是得起我田焚,就是我田焚的好兄弟,咱们以后有苦同享,有难同当!哈哈……你也知道我的秉性,嫉恶如仇,不过那是对待外人,来,马兄弟,快进里面坐……” 田焚虽然是在与马长治说话,但是,刘宝和、王宏策等人俱都明白,田焚的话既是对他们的拉拢,也是对他们的威胁,或者说,威胁成分更大一些。 ――那意思:你们选我,万事无忧;你们胆敢不选我,那以后就是仇敌。 刘宝和还算镇定,至于王宏策等其他五名千户,则吓得倒吸了一口浊气,面面相觑,惶恐不安。 一阵鞭响过后,又陷入了沉寂,久久无人迈出一步。 “田副指挥使,我来迟了,您可千万要海涵。”黑衣卫千户罗东升从人群中走出来,终于决定不在冒险,要求稳,归顺田焚。 田焚大喜,急忙让阳顶山放炮,快步走上去,将罗东升迎过来,亲热的拍着罗东升的肩膀,兴奋的哈哈大笑,“罗兄弟,你是有眼光的人,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一起谋富贵,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田焚真的很高兴,千户马长治是自己人,自然不算数,而罗东升可是中间派,他选了自己,对那些千户的影响力很大,说不定,他们会一窝蜂的倒向自己。 己方占了两人,田焚十分开心,隔着一条街,眼神充满挑衅的着石越,心想着:你和我斗,还嫩着点儿,这一次,非得把你踩到脚底下不可。 苏小小着大厅中的两名千户,又眯着眼睛着石越朦胧的身影,心中琢磨着:石越一定很着急吧?现在是二比零,对石越万分不利,而且,这两个千户的煽动能力很强,说不定真的会一边倒呢。 石越,难道要输? 康善真的管家彭三也在人群中仔细观望,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那些围观的百姓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不停的指指点点,他们的是热闹,顺走走,自然是长舌头一般的,说田焚官职大,官大一级压死人,石越只是个小千户,跟着他斗,哪有好果子吃。 虽然他们的认知极为肤浅,却有着煽动的效果,弄得那些千户、副千户更加难以抉择,心中的天平慢慢滑向田焚。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定力不够有些,撑不住了,对石越小声道:“要不要使用一些手段?局面不利啊。” 石越八风不动,淡然道:“急什么?不淡定,则蛋疼!” 雷大虎伸出大拇指赞了下,又回去,作出一副从容的样子。 “黑衣卫千户贾丰拜见田副指挥使。” 人群中,走出一位高瘦的家伙,供着手,向田焚走过去,脸上一头的汗,显然,刚才也经过剧烈的挣扎才做出投靠田焚的决断。 “放炮,欢迎!” 田焚欣喜若狂,大步流星的迎上去,热情洋溢的大笑,“贾兄弟,就知道你是与你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亏待你的,你来赴宴,没有比这更明智的选择了,来,里面请,上座!” 田焚此刻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现在自己一方已经有三名千户了,而石越那边还是零蛋,三比零啊,还有比这更打脸的事情吗? 他爽朗的大笑,甚至于吹响了口哨,加上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让声势向自己彻底的倾倒。 苏小小美眸含忧,一眨不眨的望着石越,可惜她近视眼,始终不清石越的神情。 石越背着手,手心隐隐冒汗,但着苏小小焦虑的向自己望过来,那一双柔媚的眼睛弯如月牙,说不出的诱人,他忽然开心的笑起来,对身旁的孔立仁道:“你说这小妞儿会不会爱上我了?” 第1253章 有屁快放 孔立仁紧张的身子都僵硬直了,强行挤出一丝笑脸,对石越道:“石兄啊,你到底长没长心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勾搭女人呢?哎呀!快想办法吧,千万别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狗嘴吐不出象牙。” 石越横了孔立仁一眼,说道:“皇上不急太监急,做大事要有耐心,就算是赔了,也要挺住。” “挺住?我看挺尸吧。”孔立仁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看着那些黑衣卫,望眼欲穿,真着急啊。 管家韩墨站在外面,虽然还能沉得住气,但额头已然见汗,有个伙计招呼他,他上了三楼,就看到小花公子正坐在轮椅上,透过一个隐蔽的角度在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当他看到田焚那一张阴沉而又虚伪的脸时,脸上的肌肉便忍不住扭曲。 就是他,害了自己在碌碌无为中度过。 “少主!”韩墨蹙着眉头,向小花公子打招呼,“局面很不明朗。” 小花公子咬紧单薄的嘴唇,“真没想到田焚居然有如此强悍的号召力,这厮若是心术摆正,倒是人才,可惜啊。” 他摸着自己前些日子才恢复知觉的双腿,想了许久,才道:“现在局面十分关键,石越根本输不起,韩管家,你下去对石越说,需要我出现,只需要他一句话,管不了那么多,揭盖子的时候到了。” “少主出马,必定大胜。”韩墨眼神一亮,立刻跑着出去。 “黑衣卫千户郝建为田副指挥使送上贺礼。”沉默了许久的黑衣卫中,终于又有千户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郝建,你还真是好箭啊!” 田焚欣喜若狂,挥舞着臂膀,大叫道:“放炮!还不快放炮!”他疾步跑上去,亲热的揽住郝建的肩膀,热情洋溢道:“好!郝建兄弟送我的礼物,我收下了,你放心,跟着我,日后必然百倍偿还,你的选择没有错。请进,快请进,里面有好酒。” 郝建满头大汗,心虚的向石越那边瞟了一眼,才进了大厅。 苏小小看着大厅中的四名千户,心中有些惋惜看目前这个局面,石越今日是输定了,常人都喜欢做顺风船,跟着前人的脚步走,黑衣卫千户只剩下三个,不出意外,一定会偏向田焚的。 苏小小黛眉紧蹙,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居然开始为石越担心起来。 那些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俱都胡乱议论,嘲笑石越自不量力,蚍蜉撼大树这按他们的认知,这叫脑后长反骨,以下犯上,不丢人到落花流水才怪呢。 “郝建?嘿嘿……还真是好jian啊。”孔立仁眼中闪烁惊慌失措,指了指黑衣卫人群,向石越伸出三根手指,一脸苦瓜相那意思:只剩下三名黑衣卫了,你还装啥呀?有什么大杀器赶紧用啊。 石越目光一直盯着苏小小望去,他发现苏小小虽然怜爱柔弱,但是却前凸后翘,胸部丰满,屁股圆润,整个人随意的站在那里,曲线毕露,韵味十足,尤其是她蹙眉望过来的样子,真像盼望丈夫回家的幽怨小妇人。 “真是勾人,田焚这厮一定是乐傻了吧……”石越心中颇为嫉妒。 韩墨气喘吁吁的跑下来,对着石越一阵耳语,将小花公子的话转给石越。 石越想了好一阵,摇摇头,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局面没那么复杂,小花公子这张牌暂且留着,一会儿还有大用,你们不用担心,没关系的,我早有心理准备,今日就算失败了,我也输得起。” “石三与少主一样,有着铮铮傲骨啊。”韩墨心中默默感慨着唯有心惊波澜,却处变不惊的人,才有资格做大事。 康善真的管家彭五在人群中查看着形势,身旁一个下人小声嘀咕,“五爷,大势已定,咱们回去禀报康大人吧。” “谁说大势已定?” 彭五咬着嘴唇,慢吞吞道:“再看看,说不定还有转机。” 田焚现在心中宛如开了花,整个身子骨都轻了一百斤,宛如飘渺在云间。 今日,他终于出了一口气,不仅得了五十万银子的外财,还走了桃花运,更为高兴的是,居然把不可一世的石越踩到了脚底下三喜临门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三件事更加令自己兴奋呢? 他看着石越那隐藏在夜色中的身影,心想着今日不见硝烟的站位之争,已经几乎将石越打残。 只差一点,一点点…… 田焚侧目,望着仍在沉默中的最后三名黑意外千户,眸子释放出嗜血的冷厉与强烈的渴望。 黑衣卫千户只剩下三人:刘宝和,王宏策,陶磊! 这三人也是黑衣卫千户当中平凡看起来笑嘻嘻、大嘴巴、心机浅薄之人,但当遇上大事之时,脑子却是出奇的冷静。 被田焚火热而又冷厉的目光盯过来,刘宝和三人就宛如被嗜血的狮子一样,有种毛骨悚然,想要逃开的冲动。 “怎么办?” 王宏策紧张的双腿直打颤,小声的在刘宝和身后嘀咕,“兄弟,你大事不糊涂,拿个主意啊。” 刘宝和哼道:“你到现在还没滚到田焚那一边去,还用我拿主意吗?” “我……”王宏策脸憋得紫红,“我就是胆小啊。” 陶磊凑过来,向刘宝和问道:“刘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兄弟三个一起喝过酒,一起pia过娼,还干过二骑一、三骑一的香艳事,也不算外人吧?刘兄,你素来大咧咧,现在到见真章的时候了,还不给兄弟指一条明路?” 刘宝和深深的看了王宏策与陶磊一眼,说道:“别的我也不多说,我只是想说我自己的心思:每个人都有理想,我不想在千户这个位子做到终老!” “咱们呆在这个千户的位置上,有年头了吧?熬资历也够了吧?怎么一直还未外放,担当边疆大军要职?却窝在京城中碌碌无为,整日就是呼哧呼哧的日女人?归根结底,还是咱们上面没人,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想外放掌权,难如登天啊,而现在呢,我觉得机会很快就会来了,你们若是安心求稳,那就当我放屁。” 陶磊、王宏策一听,眼神一亮,“兄弟,有屁快放!我们等着闻味儿呢!” 第1254章 抉择 刘宝和遥遥指着雷大虎、孙猛、付强,对陶磊、王宏策幽幽道3a“这三个家伙你们认识吗?” “废话!”王宏策一瞪眼睛,“那不是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吗?” 刘宝和又道:“相信不光咱们兄弟认识吧?整个黑衣卫,十四个千户所的所有兄弟,应该没有不认识他们三个人的吧?” 陶磊点头道:“刘兄说的没错,他们三个却是无人不知。” 刘宝和随后反问道:“可是你们有木有想过他们三个只不过就是小小的百户,怎么就做到人见人识呢?咱们三个可都是老牌的千户,要说所有的十四个千户所的所有弟兄都认识咱们,那是闭着眼睛吹牛皮,我自己都不信,论知名度,咱们三人虽然是千户,却比不过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个百户啊。” 王宏策、陶磊听着这话,不由得一阵汗颜。 “你们脸红个屁呀,我在和你们说很正经的事呢。” 刘宝和一瞪眼睛,问道:“可是你们想过没有,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为什么有这么高的名气?” 陶磊、王宏策二人摇摇头,“还请刘兄放屁。” 刘宝和道:“还不是因为孙猛、雷大虎、付强这三头老虎下手狠,练兵厉害,手下兄弟战斗力强,还有极强的正义感?” 陶磊、王宏策点点头,“此言不虚,他们手下的兄弟战力的确强悍,远非咱么可比。” 刘宝和道:“可是,你们两个蠢猪有没有想过,雷大虎这三人为什么手下的弟兄这么厉害?战斗力强横到了极点?还一身正气,水火不侵?” 王宏策、陶磊依旧摇头。 “两个废物,就知道日女人。” 刘宝和骂了一句,才道:“常言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还可以反过来说,当然就是老虎带着一群羊,那羊也是老虎啊,不然,孙猛、付强、雷大虎再强,手段也不咱们差不多,怎么偏偏就他们屡战屡胜,咱们就只能错失战绩,在一边大眼瞪小眼的眼巴巴看着?” “刘兄弟,你不光日女人厉害,你的脑子也不糠啊。” 王宏策听着刘宝和的话,眯着眼睛,一本正经道:“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跟着石越,一定有前途!是不是这个意思?” 刘宝和哼道:“我可没说一定,事在人为,你要是一滩烂泥,跟着谁也没用。” “刘宝和,你才是烂泥呢。”王宏策瞪起了牛眼,哼道:“不服咱们比划比划?我赤手空拳,你都打不过我。” “你吹个屁呀,我给你一眼炮。”刘宝和回骂。 “哎,你俩别吵。” 陶磊做起了和事老,“咱们说正经的,刘兄弟分析的的确不错,可是就怕石越上面没人,经受不住打压啊,田焚毕竟是黑衣卫指挥副使,还封了侯爷,真要铁了心的整治石越,只怕石越也不得不低头。” 王宏策道:“石越怎么没人?白莫愁那个老流氓不是他的准老丈人吗?嘿嘿……我看这个‘准’字早就该去掉了吧?我就不信,依照石越的流氓德行,还真能舍得不拱了白素这棵水灵灵的嫩白菜?” 陶磊道:“白莫愁是文官,是内阁辅臣,有监察之权,但是他的手在长,还能管到黑衣卫吗?黑衣卫自成体系,除了康大人,谁也无法干预,白莫愁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奈何不得田焚啊。” 王宏策撇撇嘴,后怕道:“对,我怎么把这个忘了,黑衣卫自成体系,除了康大人,谁敢管?若非军方的人,还真无法cha手。” 陶磊道:“恩,看来还是田焚占优啊” 王宏策又问刘宝和,“兄弟,你还怎么劝我?”陶磊也把耳朵竖起来。 “哈哈……两位兄弟,我只能言尽于此。” 刘宝和摇摇头,笑道:“至于你们担心也好,心疑也罢,都是你们的选择,作为一起日过女人的兄弟,我只能对你们说这么多了,好,就这样吧,你们慢慢想啊,兄弟我先去走钢丝了。” 言罢,整理衣衫,你就迈步前行。 “别,兄弟!” 王宏策急忙拉住刘宝和,苦着脸哀求,“好兄弟,好哥哥,你在点我们一句,我脑子糊涂了,根本不好使啊。” 陶磊也凑过来作揖。 “好吧,谁让咱们是兄弟呢,这个啊,也是我一路上苦思冥想,才琢磨明白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刘宝和伸手遥指,“你们看,那三个是什么字?” 王宏策抬头一看三个字,说道:“那不是‘醉香楼’,谁不认得?兄弟,你让我看这个有啥用?” 陶磊望着醉香楼三个沉稳的墨书招牌,心中似有顿悟。 “只能言尽于此了。” 刘宝和拍了拍王宏策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左侧,有田焚虎视眈眈的眼睛盯过来,右侧,就是淡然自若的石越。 他丝毫没有犹豫的转向了右侧。 哗!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哗声一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感觉这人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呀!” 苏小小看着这一幕,捂着砰砰乱跳的温软胸口,惊诧的叫了一声,美眸中泛着不可思议的光晕。 难道要翻盘了? 见此一幕,苏小小原本沉寂的芳心再起涟漪,红唇紧咬,望着石越的朦胧身影,忽然又轻轻的笑起来。 看来自己还是妇人见识了。 彭五躲在人群中,向身边的下人说道:“怎么样?我说等一等,说不定时局有变,五爷说的没错吧?” 田焚方才还在沾沾自喜,但看着刘宝和居然转向了石越,他惊诧愕然,几乎气炸了肺,嚣张的指着刘宝和,声嘶力竭大吼道:“刘宝和,瞎了你的狗眼,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刘宝和健硕的身影顿时定在那里,身体巨颤,后背涌出了细密的汗珠。 所有围观的百姓俱都沉默了,听着方才还热情洋溢的田焚破口大骂,不由得十分震惊――这厮也太输不起了吧? 苏小小侧目看着田焚那张乖戾扭曲的脸,心中一寒――这人,真是翻脸无情之辈,与他相处,无异于与虎谋皮。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55章 靠山 田焚看着刘宝和愣在那里,不敢在往前走,心中得意,冷笑道:“刘宝和,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本使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刘宝和回眸瞟了田焚一眼,哼道:“我做不做人,与田副指挥使无关。” “你……你等着!” 田焚气得暴跳如雷,真想立刻拿剑将刘宝和捅成刺猬――如此当众被打脸,田焚恼羞成怒了。 刘宝和昂首挺胸,走到石越面前,呵呵一笑,“石千户,让您久等了。” 石越淡然一笑,“刘千户果然是条汉子,请进,快请进!” 他并没有像田焚那般夸张的大喊大叫,神色平和、淡然,恍若将刘宝和的到来看成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实则,他背在后面的手掌心已经涌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若是刘宝和也继续偏向田焚,石越就真的要崩溃了。 孔立仁却不像石越那般能装,引着刘宝和往里走,却手舞足蹈的兴奋大笑,“这位兄弟,虽然咱们不熟悉,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我想说:兄弟,我太佩服你了,你可真有眼光,能拨开云雾见明月,非同寻常啊,你这样的人,才是做大事的。” “我不妨和直言,我孔立仁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多啊,以后需要银子喝酒、泡妞,只管与我张口,万八银子,兄弟绝不皱眉头,哈哈……有机会咱们一起去明月楼找个妞儿切磋一下,哈哈……” 孔立仁兴奋的大喊大叫,十分高调,他就是在为石越壮声势,顺便提醒一下剩下两位千户,要做好了选择。 小花公子站在窗前,看着刘宝和前来赴宴,忽然笑了起来,幽幽的自言自语:“哎,是我小题大做了,居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刘宝和的到来,让石越保住了颜面。 至少,石越现在是稳稳不败的局面。 田焚恨得牙根痒痒,直把刘宝和当成了生死仇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侧过头去,宛如愤怒的雄狮,冷厉的目光在王宏策与陶磊脸上扫过,扭曲的脸上写满了威胁,似乎要把王宏策、陶磊生生吞到肚子里去。 王宏策、陶磊虽然恐惧于田焚的冷厉寒光,但更多的是在望着‘醉香楼’这三个朱墨沉稳的字发呆。 “陶兄弟,我脑子笨,你看懂了这三个字的意思吗?”王宏策问道。 陶磊若有所悟,期期艾艾道:“我恍若记得,小花公子以前定过规矩,黑衣卫不可进入醉香楼半步,否则生死有命!还是石越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进入了醉香楼喝酒,最后居然还让小花公子取消了这到禁令……” “哈哈,你笨啊,我想清楚了。” 王宏策忽然贴着陶磊的耳朵,小声道:“听你这么解释,再结合刘宝和的话,这分明是在说,石越背后有人,而且这人就是战神小花公子,不然,你想想,醉香楼这么多年来,被人包过酒楼吗?就算是皇上也不行,但石越小小千户,为什么能包下酒楼,还不是因为石越是他的人?” “没错,王兄弟,你往日脑子进水了,今日却是满脑子智慧啊,好!说得好啊。” 陶磊兴奋的竖起大拇指,“刘宝和这家伙就是聪明啊,奶奶的,石越有小花公子做靠山,背后的关系坚硬似铁,细密如网,咱们还怕个屁啊,王兄弟,咱们还犹豫什么?为了往上爬,咱们可狠狠的睹上一把。” 王宏策、陶磊两人商量一阵,便一起迈开步子先前走。 那些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哎呀,这两人居然一起走了,难道是商量好的吗?” “就剩他们俩了,这热闹到尾声了。” “看这俩人选谁,该不会也瞎了眼睛,去选那个小千户吧?” …… 彭五躲在人群中,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 苏小小黛眉微蹙,粉红的朱唇微微翘着,捂着胸口,心儿砰砰乱跳,美眸瞟向王宏策与陶磊,心中紧张得要命。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来由的替石越担心起来。 田焚则最为紧张,眼眸赤红,一眨不眨的看着王宏策与陶磊,他们每走一步,恍若就是踩在了自己的心肝上,让自己紧张到无法喘息,心中忿忿的想着――你们两个狗ri的,胆敢投奔石越,看我怎么报复你们。 正在愠怒之时,就眼睁睁的看着王宏策、陶磊向石越走去。 一声脆响,田焚手中的酒杯落地,摔得粉碎,脸色扭曲、背着手进了大厅,几块碎片溅在苏小小的腿裤上,划破了裤子,幸好没有伤到肌肤。 苏小小回眸心中叹气,越发觉得田焚心胸狭窄,输不起,不像个男人,心中琢磨着,自己的事情一定要提前和他挑明,万万不能稀里糊涂就将自己奉献出去――这种男人,只能远离,不可临近。 她眯着柔媚的眼眸,向石越瞟了一眼,意兴阑珊的进了大厅。 “哈哈……早就想与石千户拼酒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咱们要一醉方休。” 陶磊落落大方的向石越拱手,看得出来,他们做出了选择,心中没有包袱,反而轻松了许多。 “石千户摆酒,我等焉能不捧场?” 王宏策亲热的与石越打招呼,还伸出手,习惯性的拍打石越的肩膀。但想着自己日后要跟着石越混呢,身份有别,这一巴掌便拍不下去,讪讪的停在那里,说不出的尴尬。 “王兄弟,你这大老粗也改xing子了?” 石越看出了王宏策的尴尬,急忙亲热的揽着他的肩膀,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闲言少叙,一会敞开了肚子喝他娘的,谁不醉,就休想善罢甘休。” 被石越揽住肩膀,化解了尴尬,王宏策心中很是感动,裂开嘴巴哈哈大笑,“喝醉了,还要日娘们儿,石兄弟,今晚你不能吝啬,必须放血……” 孔立仁急忙赶过来,乐不可支的将陶磊、王宏策迎进去,扯开嗓子高喊,“今晚我请客,美酒管够,美女白日,谁不尽兴,谁就不是爷们儿。” 他十分高兴! 按照石越的设想,得一千户是平局,得两千户是小胜,得三千户是大胜。 如今已经大胜了,还不够臭屁的? 彭五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对身边的下人道:“果然不出康大人所料,咱们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康大人还有话说。”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56章 不争是争 黑衣卫的抉择远远没有结束,虽然七名黑衣卫千户是头彩,但十四名副千户与二十几几名杰出的百户或者副百户,才是这场文斗中最大的潜力股。 田焚心中迁怒于刘宝和、陶磊、王宏策,摔杯而走,傲慢的将这些副千户、百户、副百户置之不理。 这也难怪田焚傲慢,其实他的骨子里是有的思想的。 在他认为,那些副千户、百户、副百户都是跟着七位千户混日子的,七位千户已经作出了决断,那这些副千户、百户、副百户还有什么选择?就只好跟着千户主子屁股后面打秋风了。 所以,田焚已经没有了伪装笑脸的耐心,也不去迎接他们,而是将所有黑衣卫晾在那里。 十四名黑衣卫副千户,二十几名百户、副百户极为尴尬,连红的像女人的遮羞布,猴子的屁股。 这些人都是受过田焚邀请的,但是现田焚耍袖而去,却把他们当成无关轻重的灰尘,这谁能接受得了? 反观石越,却仍然淡然自若的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真诚。 一时间,他们心中百感交集,有的窃喜,有的则萎靡不振。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手下的副千户、百户、副百户则一脸轻松,心中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们的头步调一致,与石越多亲近。 最作难的还是马长治、郝建、罗东升、贾丰四名千户的麾下的副千户、百户、副百户们。 ――要是随着千户的步调走,面子上实在难堪,就凭田焚这副嚣张的态度,跟着他混,还能得到什么好处?给他当狗,亲他的脚丫子吗? 可是,不跟着主子一同投靠田焚,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跟领导作对,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马长治等四名千户麾下的兄弟们还在愁眉不展时,王宏策、陶磊、刘宝合麾下的兄弟们已经成群结队的向石越走过去,受到了石越的盛情接待,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每个人被石越拍一下肩膀,就觉得骨头轻了两斤――那种被重视的感觉,真他***幸福啊。 反观富贵居门口,就杵着一位富贵居的老板阳顶山,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别说田焚不见人影,就连他的亲信王启年也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马长治等四人千户麾下的副千户、百户、副百户们不禁心生怨气。 马长治手下有一副千户,叫做张云海,二十岁出头,山贼出身,很是魁梧,正因为他出身于山贼,才更重面子,更重礼节,左热情洋溢的石越,右只杵着阳顶天一人的富贵居,心想着马长治虚与委蛇,对自己的种种不满,一抹冷笑在嘴角涌现。 石越将王宏策、陶磊、刘宝和手下的兄弟热情的迎进大厅之中,再出来,就到马长治等名千户麾下的兄弟们也陆续的走向富贵居,只是脚步拖拉,神情忧郁,明显心事重重,有些极不情愿。 等到最后,仍有五个人站在那里,没有移动半步,从他们深蹙的眉头中去,知道他们还在做着强烈的挣扎。 石越从他们的装素就得出来,他们两个是副千户,二个百户,还有一个是副百户。 而这几个人中,石越对张云海这人还是有些印象的,知道他是个山贼出身,手下有一些真功夫。 孔立仁在眼中,急得不行,对石越道:“石兄还磨蹭什么?这都是咱的菜啊,快想办法吃到嘴里去。” 石越却八风不动。 孔立仁说不动石越,急得直跳脚,一路小跑着赶到张云海等人的面前,热情洋溢的说道:“兄弟们还犹豫什么?到了醉乡楼,就是自己的家,喝够了酒,咱们明月楼上搂着女人睡觉,我请客,你们还等什么?”这厮改变不了商人的本质,开始用美色来贿赂这五个犹豫不觉的人。 “孔公子好意,我们心领了。”张云海不卑不吭的回应了一句,仍不动弹,眉头锁的更深了。 我去,富贵不能yin?有性格! 孔立仁见这招不好使,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又跑回来对石越耳语,“你装什么大度啊,这会有招儿就赶紧使,兵不厌诈,整两句虚伪的拉拢人心,你个臭石头,我都不惜得说你,好像是我请客一样。” 石越横了孔立仁一眼,完全不明白他怎么跟一只猴子似的,激动得上蹿下跳。 他闲庭信步走到张云海等人前面,笑着拱了拱手,道:“各位兄弟,我很了解你们的心思,你们能做到这般地步,就说明你们是很有想法、很有眼光的好汉子,我记住你们了,不管你们怎么,我把你们当成了朋友。你们现在也不要为难,只管去田焚那里赴宴吧,我对这些根本不计较,只要心中有数,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还有……” 石越随手一指富贵居,很淡然的笑道:“云海兄弟,还记这几位兄弟,你们可以私下转告在富贵居吃饭的兄弟们,让他们不用提防我,我不会因为这个记仇,更不使阴招,对他们背后使绊子,我石越虽然谈不上正直无私、光明磊落,但绝不屑于做下三滥的勾当,好了,就这么多,你们去富贵居赴宴吧。” 说完,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张云海五个人面面相觑,心中的某处被狠狠的刺了一下,恍若将他们一下子给刺醒了,心中的包袱也丢到了爪哇国去――若是换成田焚,一定是对自己无人横眉冷对的威胁,威胁不从,就会阴险的报复 石越、田焚一仁义大度,一心胸狭窄,一个视他们如友朋,一个低眼他们如狗。这差距,也太他娘的大了吧。 石越说完往回走,孔立仁气得真是鼻孔冒黑烟,横眉立眼,数落道:“石兄弟,你这不是傻了吗?到手的宝贝你给扔了,煮熟的鸭子还让他飞了?你该使劲的往回拉拢啊,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不要命的,总之,威逼利诱,把他们弄进醉香楼,这就齐活了,你说你,你怎么不开窍……” 孔立仁像一只苍蝇似的,围着石越嗡嗡的叫唤,正叫得欢的时候,就听着有人瓮声瓮气的叫喊,“石千户!” 孔立仁回眸一望,居然是张云海那五名黑衣卫站在面前。 “你……你们……”孔立仁惊的目瞪口呆,一向花言巧语的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都结巴了。 张云海向孔立仁笑了一下,才向石越正庄其事的拱手,“石千户仁义大度,有理有信,跟着石千户干,我们心中舒服。” 其余四人也向石越躬身,拱手作揖。 石越哈哈大笑,“好,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们以后的日子也会无比舒服,请,楼上请。” 韩墨亲自招呼张云海等人上楼。 孔立仁憋了好久,才长出了一口气,手指颤抖着点着石越,“好家伙,弄了半天,你玩了一手欲擒故纵的招数啊,哈哈……好招!我今天又学了一招。” 石越挤眉弄眼,一脸狡黠的笑,“不争是争,这是至理名言。” 第1257章 我罩你们 “*****张云海,崔龙,这两个混账玩意居然胳膊肘子朝外拐,两个白眼狼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 马长治骂骂咧咧的,完全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两个副千户居然跟着石越屁股后面摇尾巴,这出人意料的举动让他暴跳如雷,不仅让自己没了面子,更惹得田焚脸色更加阴沉,下一刻,几乎就要发作。 “马兄弟,不必大惊小怪,与小小瘪三置气什么?” 田焚一脸阴森的笑,“你的兵,你有权管好,从找个由头,把张云海、崔龙两个反骨东西一撸到底,贬为校尉,让他们明白背叛的下场。” “好,我一定按照田副指挥使的命令行事。”马长治急忙应答,心中将张云海、崔龙骂了个半死。 田焚也知道事已如此,无法挽回,就算心中再生气,也要伪装出一副笑脸,让场面继续热闹下去。 不然,自己输了阵势,再输了面子,还能混吗? 而且,看着苏小小柔媚怜惜的身影在面前萦绕,笑语嫣然的与自己说笑,受伤的心宛如被一只小手抚摸,又似疗伤的灵丹妙药,能让沉痛的心迅速痊愈这等绝色尤物,得之我幸啊。 田焚暂时将愁闷放在脑后,又想着韩方此人,把他榨干了,还不得弄出一百万两的银子来? 哈哈!银子和美女俱都到手,今晚称得上是双丰收,石越你个杂碎,老子今晚高兴着呢,不与你计较。 ********** “康大人,黑衣卫的选择已经结束了。” 彭五回到了康府,向一脸深沉的康善真禀报,“一切如今所料,石越称得上是大胜田焚,千户王宏策、陶磊、刘宝和三人俱都归向石越,更令人意外的是,千户马长治手下两名副千户张云海、崔龙,却与马长治分道扬镳,转投到石越阵营。” “哦?居然有这等事?” 康善真一听,精神振奋,眼神灼灼放光,“你给我仔细讲来。” 彭五道:“那场面真称得上惊心动魄啊,石越初期不利,我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田焚那阴险的东西,我真是不屑视之。”他巴拉巴拉的将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 康善真闻言,沉思良久,感慨道:“张云海、崔龙这两人很有胆识啊,不过,石越也很善于借势,明白什么叫以情动人,低调做人,石越连斩三元,称得上旗开得胜,比我预想中的还要令人震惊。” 彭五道:“田焚此人,我甚为不屑,石越虽然诡计多端,但对康大人您却是甚为尊敬,很有些狭义气概。” “石越……是不错!可是……” 康善真点点头,也就言尽于此,没有再多说下去,没头紧蹙,显然心中有话,却又憋了回去。 彭五道:“大人,石越与田焚争斗之事,到这里已经了解,您身子不适,就早些休息吧。” “了解?”康善真微微一笑,“你太不了解石越与田焚了,在我看来,好戏才刚刚的开始。” 彭五道:“大人何出此言?” 康善真道:“今日石越与田焚之争,若是石越大败,田焚大胜,则局面到此为止,不会再生事端,然石越大胜,田焚惨败,依照田焚狭隘的心胸,自大的秉xing,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必定要把这一局扳回来。” 彭五道:“大人,我立刻再去监视。” 康善真道:“有什么消息立刻传报给我,不得耽搁。”顿了一下,又嘱咐道:“切记,这很重要,不得马虎。” 彭五见康善真说的郑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急忙拱手退去。 ********** 醉香楼这边极为热闹,千户三名,手下各有副千户两名,再加上意外收获的张云海、崔龙两位副千户,再加上十几位百户、副百户,阵势极为昌盛,再加上孔立仁这厮油嘴滑舌,在一旁说些黄段子,推杯换盏,将气愤推向高潮。 石越暂时摆出了四桌,八名副千户,十几名百户分成三桌,俱都由雷大虎、孙猛、付强作陪。 石越与王宏策、陶磊、刘宝和坐一桌,外加孔立仁作陪,喝得十分畅快。 半路上,石越将副千户张云海、崔龙拉过来,邀请两人坐过来说话,张云海、崔龙连称呼不敢。 “你们两个有胆子摒弃马长治,与我石越交朋友,居然还不敢坐在这里喝酒?”石越拍着张云海的肩膀,满脸醉笑的打趣。 张云海:“不是不敢!只是身份不同,各位都是千户,我们是副千户……” 石越挥手打断张云海的话,说道:“不!你们不是副千户,我甚至敢肯定,你们明日就会成为校尉,你们信是不信?” 张云海、崔龙两人一愣,想了一阵,才道:“马长治欺上媚下,定然不会容下我们。” 王宏策、陶磊、刘宝和三人也明白了石越的话中之意马长治行事与田焚如出一辙,自然不会容得下属下背叛。 其实,换成他们三人,何尝就能容得下了? “但是,张兄弟,崔兄弟,你们既然投靠我,咱们就是兄弟,我绝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石越瞪大了眼睛,一脸诡异的向张云海、崔龙说道:“假如,明ri你们被马长治弄成黑衣卫校尉,我石越向你们保证,后日,你们就会官复原职,并且有一人会成为黑衣卫千户,既然你们都是千户的身份了,难不成在这里做一下,还怕烧到屁股吗?” “这……” 张云海、崔龙吃了一惊,眼睛瞪得溜圆,望着石越那张笑容可掬的脸,心想着:石千户不是喝醉了吧? 但是看着石越的眼神灼灼,讪讪发亮,哪里有半点醉意啊。 王宏策、刘宝和、陶磊三人心中也如洪流翻滚,惊诧到脑子都轰轰乱响,他们没想到石越才一开场,就迫不及待的展现出超凡入圣的实力,他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隐约传递了一个消息:只要你们跟着我,我肯定罩着你们! 孔立仁看着张云海、崔龙两人一脸吃惊的模样,不由的大笑起来,热情的拍着两人的肩膀,开心道:“两位兄弟,恭喜你们,你们因祸得福,要升官了。” 张云海、崔龙愣了好久,还缓过来,心中大喜,一齐向石越作揖,“多谢石千户抬爱,我等感激涕零。” “感谢什么?是我要感谢你们为我捧场。” 石越将张云海、崔龙按在椅子上,又坐下向所有人举杯,开怀大笑道:“今晚咱们不醉不归,醉了也不归,明月楼的妞儿们,都在温情款款的等着你们呢,没钱?没关系,有孔财主请客,你们只管开心!” 第1258章 闪了舌头 众人举杯换盏,杯酒交错。 王宏策、陶磊、刘宝和等人听着石越居然保证能让张云海、崔龙坐上千户的位子,心中自然惊诧。 石越是在吹牛皮吗?显然不是! 他说的很郑重,那炙热的眼神绽放出来的神采,有着强烈的自信,说明他不会说谎,但是他自己就是一个千户,如何能让保证别人做上千户的位子? 那只有一个可能石越要升官了,而且还是个大官。 王宏策、陶磊、刘宝和想通了石越强烈自信隐藏着的实力,震惊之余,心中大感放心唯有石越的官越大,背后的推手越厉害,他们才更放心,更不怕遭到田焚的蓄意报复和打击。 张云海、崔龙二人想不到那么多,但是得了石越的保证,心中感激得要命,不住的向石越敬酒。 他们刚才还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可是石越一句话,彻底打消了他们疑虑,现在他们除了喝酒,就再无繁冗的心思。 石越与众人推板换盏,还不断的给孔立仁使眼色,让孔立仁cha科打诨,调整气氛,看着这些千户、副千户一个个‘眉目传情’,尽展笑颜,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就是故意将张云海、崔龙两人叫来,而是还是故意当着刘宝和等人的前面许诺张云海、崔龙升官发财,而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打消他们心中疑虑,让他们无后顾之忧,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假如自己这三板斧不踢出去,这些人虽然坐在这里,看起来嘻嘻哈哈,那不过是在捧场做戏,其实心里都在打鼓呢,那这酒喝起来有什么意思? 石越不是张扬的人,但有时候一点是当的张扬,是极有好处的。 刘宝和心中大喜,暗暗为自己的选择喝彩,毕竟,他是第一个向石越投诚的,这份头彩,他是拿定了。 杯酒交错之间,刘宝和就发现自己这一桌一共才七个人,却多出了四五把椅子,并且桌子规规矩矩的多摆出了几副餐具,刚让他感到好奇的是,石越请客吃酒,,居然没有坐上主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刘宝和有些坐不住了,向石越试探着问道:“石千户,这些椅子不如撤下去吧,放在这里,也挺碍事的。” 小眼睛眯着,闪灼着幽光,看着石越如何回应? 经刘宝和一问,王宏策、陶磊等人也注意到了其中的蹊跷,也都望着石越,等着石越回应。 “刘千户,你这是明知故问呢。” 石越神秘的一笑,“这些椅子不能撤,是给人准备的,至于这些人来不来,就看田焚的本事了,你们只管喝酒,必有好戏看。” 刘宝和等人看着石越卖关子,心里虽然痒痒,但也只好闭口不问。 尤其是石越居然把主位让出来,那就是有大人物可能会来,那这个大人物到底是谁呢?好令人期待啊。 ************ 醉香楼与富贵居的窗户大开着,隔着一条彩花街,能很清晰的听到对面传来的杯酒交错之声。 相对于醉香楼中的开怀畅饮,田焚这边的情绪就低调了许多。 不仅田焚意志有些消沉,那些以马长治、罗东升、贾丰、郝建四名千户为首的黑衣卫,俱都闷闷不乐。 马长治是田焚的亲信,没得选择! 但是罗东升、贾丰、郝建都是琢磨了许久,才选择了田焚,但也仅仅是偏向田焚,不能说对石越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们之所以选择田焚,并不是因为石越入不得他们的法眼,而是他们认为,选择田焚对他们的升迁最为有利。 所以,他们看中的只是田焚手中的权利,而不是田焚的为人。 现在,醉香楼那边杯酒交错,欢呼畅饮,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田焚放在眼里,这种局面,让罗东升、贾丰等人心中直打鼓田焚到底行不行啊?选择田焚,对抗石越,该不会是一条不归路吧? 田焚也是个人精,立刻看出来这些千户们心中的小九九,而他最怕的事情也就是这个军心涣散,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他总不可能不要脸的去把窗户关上,闷着头喝大酒吧? 田焚心中愠怒,侧目一瞧,看着苏小小那双水润妩媚的眼眸正向着对面的醉香楼望去,媚眼迷离,红唇浅笑,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石越这厮是在故意激怒我呢。 “王启年,你过来。” 田焚将王启年叫过来,耳语了一番,王启年连声答应,闪身出去。 众黑衣卫看着王启年远去的目光,不由觉得奇怪王启年是田焚的心腹,他这是忙着干啥去? 苏小小美眸向王启年瞟了一眼,仍旧手托香腮,望着醉香楼,心想着:那边喝的可真热闹,石越大获全胜,一定很高兴吧?他们需不需要艺ji舞琴助兴呢? 过不一会儿,就听到下面有人高声大喊,“军需参赞吴亮拜见田副指挥使。” 啊? “居然有枢密院的将军过来了?快,有情!有情!”田焚一听大喜,满脸笑意,急忙起身出去相迎。 吴亮是枢密院军需参赞,三品官,与田焚的官职一样高,实权不大,但是代表着枢密院,身份显赫。 黑衣卫听着吴亮居然来了,才明白田焚是让王启年搬救兵去了,急忙也呼啦啦的起身相迎。 贾丰等千户们到了楼下,就看着身材健硕的吴亮居然向田焚行礼,满脸兴奋,“能得田副指挥使邀请,实乃吴某三生有幸!吴某代表枢密院的兄弟来向田副指挥使讨一杯酒喝,各位黑衣卫的兄弟,久仰了。” 代表枢密院?好大的口气和势力啊! 贾丰等黑衣卫千户看着吴亮对田焚如此推崇,心中自然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自己的选择没错,田焚人脉广泛,哪里是石越可比? 田焚等人刚把吴亮迎上来,刚端起酒杯给吴亮敬酒,吴亮说道:“我这杯酒虽然是自己喝下去的,但实则,这杯酒则代表着枢密院的态度,代表着枢密院对田副指挥使的支持,各位兄弟,你们跟着田副指挥使,没有错,来,咱们一同干了这一杯。” 吴亮说完,举杯喝酒,就听到醉香楼门前有人高声大喊,“军需参赞蓝剑拜见石千户。”、 “咳咳……” 吴亮仰头刚要喝酒,听着蓝剑的声音,一口酒呛到嗓子眼儿,不住的咳嗽,只把脸憋得紫红,讪讪的很是尴尬草,蓝剑居然来打脸了。 第1259章 被代表了 吴亮与蓝剑同为枢密院军需参赞。 枢密院是什么地方?是研究军事理论的机构,相当于军工大学,国防大学一般的军事机构。 一般在枢密院中存在的元老,除了一些退役的将军元帅,就是一些不得志、受人排挤,但却时刻等待付出的青年俊才。 他们的品级都很高,只是暂时折服,人脉俱都不可小觑,只要他们有机会出山,绝对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田焚早就与吴亮暗通款曲,他借助于吴亮的人脉,吴亮反过来广结善缘,又想依靠着田焚出山,是以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吴亮刚刚吹了一通牛皮,自称代表了枢密院的老少爷们儿,但是蓝剑这厮陡然一声高喝,宛如平地惊雷,将吴亮的谎言彻底戳穿。 贾丰、罗东升、郝建等千户方才还在为吴亮的到来而信心满满,但听着蓝剑光顾了醉香楼,真想指着鼻子质问吴亮你不是代表枢密院吗?那蓝剑代表谁?人家蓝剑也是军需参赞,与你平级的你知不知道? 吴亮很是尴尬,脸红的似猴屁股,急忙仰头喝酒,用袖子遮掩脸上的丑态,心中恨死了蓝剑。 田焚心中最为恼火,也最为窝囊,哪里想到请来吴亮捧场,却适得其反,砸了场子。 “王启年,过来!” 田焚将王启年叫过来,耳语了一阵,王启年转身又走出去。 众黑衣卫知道,田焚这是又去搬救兵了。 ********* “各位兄弟,我来晚了,自罚三杯啊。”蓝剑上来,坐在石越旁边,笑着与各位千户喝了三杯,才对石越耳语道:“你也真是大胆,这么大事怎么不与恩师商量一下。”他是白莫愁的门生,私底下,一直以恩师相称。 石越道:“若是及早通知,场面哪里会这么好看?你就等着看戏吧,我今日非要把田焚逼得露出狐狸尾巴来。” 蓝剑以前做过五城兵马司总领,身份不低,人脉也光,虽然暂时折服,但谁都知道他是糟了暗算,早晚会出山。 王宏策、陶磊、刘宝和等人都是识货的,俱都热情的向蓝剑敬酒,结个善缘,与此同时,对石越却更加的佩服随随便便就能把蓝剑请来,这分举重若轻,不服不行啊,跟着这样的头做事,心里踏实。 石越看着那些千户、副千户俱都争抢着向蓝剑敬酒,笑道:“你们少喝点,一会儿有的是机会敬酒,待会你们若是喝醉了,错过了结识人脉的良机,可就怨不得我了。” 众黑衣卫一听,眼神雪亮,石越这番话背后的意思,岂不就是说:你们急个屁啊,后面还有大鱼呢! 他们正在叨扰见,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五城兵马司副总领何知章拜见田副指挥使。” 众黑衣卫千户探头往窗外看去,不由得大为惊诧。 “真是何知章啊。” “他身份显赫,怎么也来了?” “田焚还真有些本事……” …… 众黑衣卫叽叽喳喳的议论。 蓝剑摇头笑道:“何知章居然与田焚挂上了勾?真是意想不到啊,石兄,你今晚受益良多。” “何知章可曾经是你的下属呢?”石越笑看着蓝剑。 “可惜那是曾经,现在不是了。”蓝剑有些落寞,“我可管不住他。” 石越哈哈一笑,“你放心,有人管他。” “有人管他?”王宏策、刘宝和、陶磊等黑衣卫千户一听,不由的很是期待,谁来管何知章呢? 更为热闹的是彩花街上那些走马观花的百姓。 他们刚才见识了石越与田焚的斗争,以为热闹结束了,心中还有遗憾呢,但听着不断的有高管大吏到来,不由的再一次兴奋起来,三五成群,呼啦啦的围过来看热闹,一阵就围得水泄不通,俱都想看看,最后到底能来多大的官。 五城兵马司副总领何知章已经四十多岁了,平时行事低调,但暗中与田焚素有往来,田焚传唤,他立刻就到,由于他很久没有在公众场合现身,现在被百姓围观,心中升起久违的优越感。 看着田焚带人迎出来,何知章更觉得有面子,急忙拱手,运足了中气,朗声道:“何知章代表五城兵马司的兄弟,特来与田副指挥使把酒言欢。”他故意用真气催发出来,所有百姓都能听得见。 代表五城兵马司? 田焚听着何知章的话,不由吓得打了个冷颤,他一直还在为吴亮刚才闹出的尴尬而心有余悸。 那些黑衣卫千户听着,也有些提心吊胆,心里琢磨着:可别又是一个大嘴巴、闪了舌头的牛皮匠! 何知章却后知后觉,笑着向田焚拱手,刚要进大厅,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哒哒哒的传来,一人骑马飞扬,赶到近前。 何知章侧目一望,心里陡然冷却下来,笑容僵直来人居然是五城兵马司总领雷冬,刚好是何知章的顶头上司。 “田将军,别来无恙!”雷冬骑着战马,满面春风的向田焚打个招呼。 雷冬以前就是黑衣卫千户,与田焚是同僚,算是旧识,田焚也急忙向雷冬打招呼,心想着雷冬难道是来参加自己的酒宴的?那可就太好了。 田焚刚要与雷冬好好的打招呼,就见雷冬也不下马,满面春风尽逝,阴沉着脸,俯视着何知章,一丝不苟,冷冷道:“何副总领,您与田副指挥使私交深厚,以酒会友,无人能够干涉,可你凭什么代表五城兵马司的兄弟?” 何知章刚才还意气风发,听着雷冬劈头盖脸的指责,一下子就傻在那里。 田焚到口的话又憋了回去,脸色愈发阴霾他就有种预感,只要一代表,保证出事,现在又应验了。 “雷冬,你这是什么意思?”田焚压制住火气,质问雷冬。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与何副总领探讨五城兵马司内部军则,与田将军无干。” 雷冬语气不卑不亢,让人无法亲近,丝毫不给田焚面子,又冷着脸,看着尴尬万分的何知章,很严肃的告诫道:“何副总领,你一定要用脑子记住,你是五城兵马司副总领,我,雷冬,是五城兵马司总领,也只有我才能代表五城兵马司的全体兄弟,你听明白了没有?” 何知章当着田焚,一众黑衣卫,吴亮,以及围观的群众的面前,被雷冬劈头盖脸的训斥,窘得脸色铁青,恨不得与雷冬对骂,但雷冬终究是五城兵马司的总领,是总头头,他攥紧了拳头,只好又无奈的松开。 雷冬也无需何知章回答,又冷冷道:“这次是你无心之过,我就不计较了,下次再犯,定当安军则治罪。” 言罢,骑着马来到醉乡楼门口,翻身下马,运足了中气,朗声大吼,“五城兵马司总领雷冬代表五城司的兄弟,来向石千户讨一杯酒喝。” 围观的群中哗然! 何知章气得浑身颤抖,摇摇欲倒,心想着:雷冬你个狗日的,你凭什么代表我? 第1260章 状元郎又现眼了 “这个叫石越的千户好厉害,居然请到了雷冬,他可是五城兵马司总领啊,人家牛啊,是保护皇上的人,何知章不过是个副的,算个屁啊!不过,这个屁也比咱们强!” “今天这事蹊跷啊,田焚还是黑衣卫副指挥使呢,难道论实力比不上石越?” “哈哈……好精彩啊,石越骑在田焚头上拉屎了。” …… 阵阵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田焚与何知章听到围观的百姓风言风语,什么屎盆子都往头上扣,羞臊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那些乱嚼舌根子的百姓,她真想大开杀戒,割了他们的舌头。 但他也知道,那样自己只会输的更厉害,叫醉香楼中那帮混账东西看扁了。 “何副总领,咱们先进去喝酒。” 田焚忍着怒气,强装笑颜,招呼老脸通红的何知章进去喝酒,只是刚一端起酒杯,总觉得有口气憋在心里,喝不下去,而且,透过窗户,还能很清晰的听到雷冬与石越的开怀畅饮之声,更觉得心里憋得难受。 不行!这个面子必须找回来! 武将我比不过你,其他的你就能胜我? “王启年,你过来。”田焚冲着王启年摆摆手,对他耳语一番。 王启年蹙眉,“这……这行吗?” “怎么不行?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你速去,他保证会一百个愿意。”田焚万分肯定的说道。 “大人稍坐,我这就去。”王启年又颠颠的跑了。 苏小小看着王启年神色匆忙的跑出去,眉头轻轻蹙起,美眸顾盼流转,泛着狡黠的神韵,又看着田焚那副阴沉的脸,心想着田焚还能请得动谁?他的人脉还真是广啊,自己的事情说不定他真的看可以做到,只是付出的代价有些大。 “田焚又去搬救兵了!” 雷冬站在窗口,看着王启年打马远去,向着众人说笑,“还真不知道田焚这次是去请谁?兄弟们,要不要猜一猜?” 王宏策、陶磊、刘宝和与雷冬他们都是老相识,蓝剑与雷冬也是朋友,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猜不到啊!”蓝剑摇摇头,“不过,这厮一定藏着后手。” 石越道:“咱们拭目以待,不管如何,兄弟们不要担心,今天的面子,我一定给兄弟们撑住了,让田焚不敢小瞧咱们的圈子。” 刘宝和等人听着石越这么说,不仅安心,更觉得兴奋,推杯换盏之际,倒要看看石越与田焚过招。 刚饮过了几杯酒,就听着外面阳顶山的兴奋大笑声远远传来,“原来是大燕状元郎,国子监监副曾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海涵,曾公子乃是文坛新秀,满腹经纶,能来富贵居稍座,真让富贵居蓬荜生辉啊。” “曾通这厮来了?” 雷冬站在窗口指着外面大声笑道:“这厮怎么有脸来给田焚捧场?他不是石兄弟的手下败将吗?” “曾通给田焚捧场?” 王宏策等千户也探头向窗外望去,蹙眉道:“田焚与曾通也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啊,怎么就凑到一起了。” 石越哈哈大笑,“一丘之貉,臭味相同,早晚会凑到一起,有什么好奇吗?来,咱们继续喝酒。” 喝了一口酒,石越面带笑意,看着窗外曾通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暗想着:快了,快了,很快就能钓到大鱼了。 “哎呀,状元郎,您能捧场,田焚激动莫名!” 田焚又带着吴亮、何知章、李洪成、还有一众黑衣卫出来迎接,还亲热的与曾通打招呼,恍若友朋,浑然忘记了以前横眉相向。 “田副指挥使客气了,田副指挥使乃是军中武皇,曾某人也算是文坛独秀,咱们一文一武,双剑合璧,实乃三生有幸,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曾通书生意气,举手投足,有一种儒雅的风流气度,而且他与石越交手多次,不似以前傻袍子似的弱智了,换句话说,他长大了!长大了,自然要学做人,一要会说话,二要会办事。 他第一眼见到田焚,先赏给田焚一顶高帽子,说什么军中武皇,再自封为文坛独秀,这不就是官官相护,相互捧着吹吗?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多好啊。 而且,曾通被石越踩得稀巴烂,痛定思痛,虽然夹起了尾巴做人,变得更为理xing,但有机会踩石越的脸,他还是会露出疯狗的本xing的,收到田焚的信函,向王启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毫不犹豫的就前来助阵了,还将正在与他探讨诗词歌赋的国子监四才子也一同带过来助阵。 田焚听着曾通的美言,就觉得曾通还真是被石越给虐出来了,这算是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揪揪吗? “曾状元郎,快请进!”田焚热情的招呼曾通。 “好!” 曾通急忙将尾随自己壮声势的国子监四才子拉出来,说道:“我与这四位才子代表国子监……” “哈哈……” “又来了!” “又要代表啊?” …… 曾通的话还未说完,围观的那些百姓俱都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曾通根本说不下去,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素,得体大方,哪有什么好笑地方,看着他们还在笑,冲着他们狠狠的甩了甩袖子,哼道:“笑什么笑?一帮山野村夫,恁的辱没了斯文。” 田焚听着曾通那句‘代表’的话,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着幸好这句话被笑声打了回去,不然说不定又会被打脸呢。 “咯咯……”隐藏在最后面的苏小小也忍俊不禁的笑起来,整个人宛如一株随风摇摆的杨柳,婀娜而又飘逸,举手投足,自然媚舞,丰满的酥胸微颤,纤柔的腰身水蛇一般的蠕动,让诱人的曲线越发勾人。 石越站在窗前,刚好看到苏小小的倾城媚笑的身姿,不由得感慨万千――这等尤物,跟了田焚,不是一朵ha在了牛粪上? 曾通听着银铃般的笑声,寻花问柳的臭毛病又犯了,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下子就看到了苏小小的身影,那胸、那水蛇腰、那挺翘的臀,还有那张怜柔惜弱的娇脸,把他电得热血沸腾,也顾不得田焚的邀请,蹬蹬蹬的跑到苏小小面前,兴奋道:“这位姑娘,我是状元郎曾通,敢问姑娘芳名?” 田焚看着曾通调戏苏小小,气得鼻子都歪了:奶奶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的妞儿,你也敢泡?难道我比石越好欺负吗?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61章 楚楚可怜 苏小小被曾通那双在自己胸前肆无忌惮游弋的眼睛、看得心中极为不舒服,那眼神靡靡,恍若要扒光了胸前的衣衫似的,她心中郁郁,没有回答曾通的话,美眸含笑望着曾通,红唇微张,水润丰泽如鲜桃,裹上一口,一定回味无穷。 “姑娘,你怎么回本状元郎的话呢?” 曾通看着苏小小那张让情不自禁怜爱的娇脸,又道:“姑娘,看你秀外慧中,气质高雅,弱柳扶风,一看就是有才学、有品位的才女,想来是喜欢诗情画意的辞赋吧?曾某不才,与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刚好可以与姑娘好好的切磋一凡,说不定妙手偶得,可以与帮助姑娘作出传世流芳的辞赋呢?姑娘,酒宴过后,可愿意到我府上一坐?姑娘?你怎么老看着我,却不是说话?” 曾通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都是勾搭女人的手段,先是投其所好,再抬高自己,加上自己状元郎的身份,勾搭寻常女子,自然手到擒来,但说了一通,却不见眼前这个美女回应,不由得忐忑起来:这个尤物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被我的风采迷失了本xing? “曾公子,小小听过你的大名。”苏小小终于开口了,“而且曾公子的大名,在江南海州,也是家喻户晓。” “小小?姑娘这名字清脆灵动,本公子喜欢。” 曾通听到苏小小听过自己的名字,不由大为兴奋,“姑娘,果然被我猜中了,你一定是饱读诗书的才女,不然怎么会听过曾某的名字呢?而且,你们海州都是由才学的读书人啊!哈哈……让我猜猜,小小姑娘,一定是曾某人一飞冲天,考中了状元,自此家喻户晓,名满天下,也让姑娘与海州的百姓知道了曾某的名字是吗?哈哈……区区才名,不值一提,惭愧,惭愧之至。” “状元郎?” 苏小小微微蹙眉,红唇轻轻抿着,越发显得娇怜,美艳不可方物,柔声道:“小小并不知道公子是状元郎,我们海州也无几个真正的读书人。” “啊?你不知道我是状元啊。” 曾通吹了一通牛皮,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尤物根本不识货,心中大为失望,却又耐不住好奇,问道:“那姑娘到底从何处听过曾某人的名字呢?” “曾公子要听?” “恩,请小小姑娘告知。” “曾公子,还是不说的好,这里人多,怕惹得曾公子不快。” “但说无妨,曾某人还真不是小气的人。” “既然曾公子执意要听,那小小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小小道:“前些日子,京城名ji李闲鱼举办桃花诗会,轰动中原,曾公子就是座上宾客,您为了得李闲鱼姑娘芳心,既书生意气吟诗作赋,又绞尽脑汁,利用规则、利用令尊大人评委之方便,行蝇营狗苟之实。总之,曾公子出于对李闲鱼姑娘的一片痴情,使出浑身解数,虽败犹荣。” “诗会之后,曾公子威风远扬,江南海州之地,无人不知,无人不小,曾公子已经成为我们海州百姓闲聊的谈资了。” 苏小小刚一说完,围观的百姓、李兴、吴亮、何知章,以及那些黑衣卫千户,俱都哈哈大笑不止。 田焚是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心中也佩服苏小小的口才。 围观的百姓叽叽喳喳的娇气了舌根子。 “威名远扬?哈哈……是臭名远扬吧。” “李闲鱼那美人可是归石越了。” “状元之才,也不是石越的对手,这状元二字,不提也罢。” “你们……你们都给我住口,都给我住口,斯文,你们还要不要斯文了,一群匹夫之徒尔!” 曾通好不容易忘却了这段黑暗的回忆,这会又被苏小小在众目睽睽之下,含羞带笑的揭开来,他又哪里受得了呢?脸窘得通红,热的宛如被火开水褪了皮,火辣辣的滚烫,也没了泡妞儿的心思,指着苏小小那张柔媚的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如此歹毒,当众羞辱我?” 苏小小吓得急忙后退,黛眉紧蹙,嘟着粉红水润的红唇,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小小本不想提及此事,是曾公子非要强迫小小说的,公子有状元之才,最通道理,最讲礼仪,可不能因一时恼怒,就迁怒于小小。” 说话间,眼眸流媚,水润芳泽,委屈的泪水都快流出来,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生出怜爱之意。 “状元郎,你怎么连女人都欺负呀?”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有才无德的纨绔子……” …… 那帮围观的百姓又开始起哄了。 曾通真是欲哭无泪,向田焚道:“田副指挥使有维护治安之责,这般屁民如此无礼,应该把他们抓起来问罪。” 问你娘个头啊! 你小子泡我的妞儿,我不问你的罪,你就烧高香了。 田焚总觉得自己是在引狼入室,他是找曾通来帮忙的,但却没想到局面因此变得复杂起来。 “曾公子,那些流言蜚语,无须理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小姑娘,是我的朋友,曾公子看在我的面子就不要生气了,大不了我替小小姑娘向曾公子赔罪了,请曾公子不要介意。” 田焚站在苏小小前面,向曾通说着客气话。 什么? 这尤物是田焚的‘朋友’? 鬼迷心窍的曾通一下子醒悟过来,心中暗骂自己冒失――这等绝色尤物,怎么可能是无主之物呢? “哈哈……田副指挥使无需介意,曾某刚才是在开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嘛。” 曾通幡然醒悟,也知道进退,想着田焚比石越还阴险,从他手中抢人,还不得被田焚阴死?眼下,还是少生事端,团结田焚对抗石越才是正经,急忙又伪装出一副笑脸,指着身后的四位才子,向田焚道:“曾某次番前来,还带着国子监四才子前来赴宴,这四位才子才高八斗,杯酒斗诗,思维敏捷,找遍整个京城,也难有对手呢,有他们助兴,不比醉香楼要热闹百倍?” 这小子又上道了! 田焚急忙笑着回应,“曾公子心意,田某心领了,有曾公子以及四位才子加盟,酒宴品味之高,谁敢比之?” 田焚刚刚吹捧完曾通以及四才子,就见四辆马车停在了醉香楼门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就见石越带着人从二楼下来,不等车上人下来,就作揖,“陈思凡陈大家,朱朝朱监正耿老夫子,贺大家,您四位能来,石三真是三生有幸。” “石千户客气了,我等不来,岂不是错过了好酒好菜。”、 就听着一阵笑声传出来,陈思凡、耿老夫子、朱朝、贺元从车上下来,一个个笑容可掬,仪表不凡。 正是名动天下的四大儒! 曾通、田焚看着四个大儒的身形,一口气憋在那里,久久喘不上来――尼玛,不带这样玩的。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62章 越陷越深 苏小小看着四位大儒一同现身为石越捧场,芳心惊起了一片涟漪如果说石越再炫耀武力一面已经达到了威风八面的程度,那请出四大家,为他造势,无异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苏小小痴痴的望着石越那矫健的身影,见着他潇洒随意的将四大儒迎进了大厅,美眸中彩晕连连,又是好奇,又是羡慕,红唇紧咬,琢磨着石越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明明就是一个小千户,为何能做到文武通杀? 曾通的嚣张之态,完全被四大儒抹杀,尤其是朱朝,还是国子监的监正,刚好压了曾通一级,压得曾通无法抬头。 陈思凡、贺元、耿老夫子、朱朝四大儒,名动天下。 曾通在他们面前无法抬头,而他带来的四才子,与四大儒相比,宛如浅滩小虾,自然连比的价值都没有。 尤其是田焚,恼火之余,却又后怕不已若是刚才曾通把那句‘代表国子监的才子赴宴’的话讲出来,自己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彭五看到这一切,立刻让人查看着形势,自己又急速返回康府禀报。 “什么?田焚邀请了曾通?” 听着彭五事无巨细的禀报之后,康善真霍然站起,脸色阴沉的厉害,围着大厅踱着步子,眉头紧锁,深思着什么事情。 彭五气愤的说道:“康大人,田焚是您的部下,怎么能胳膊肘子朝外拐,与曾通勾勾搭搭?曾通是什么人?是曾山的儿子,曾山与萧炎一个鼻孔出气,是康大人的死敌!田焚居然请康大人的死敌出来撑场面,为难石越,这本分已经越界了,这是田焚对您的大不敬,而您却闭门不出,顾虑重重,对田焚一忍再忍,石越曾经讲过一个故事,名为东郭先生和狼,我看田焚就是那头狼,而东郭先生就是……” “够了!” 康善真一拍桌子,脸色阴沉的厉害,狠狠的瞪了彭五一眼,彭五宛如耗子见了猫,不敢再说下去。 康善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还不到时候,你继续去查看形势,有什么动向,立刻向我汇报。” “是!”彭五拱手出去。 屋中,烛光昏暗,映衬出康善真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田焚,希望你是个进退有度的人……”康善真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道出了自己的心思。 他此刻还对田焚心存幻想,认为田焚不过是被冲昏了脑子,才会请出曾通撑场面,只要不在继续作出过分的事,他仍然决定隔岸观火。 ********* 听着石越那边开怀畅饮,热闹非凡,田焚心中仍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沉重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曾通也倍感压抑,道:“要不要请我爹过来?” “曾尚书?” 田焚心中一动,隐隐觉得不妥真要请曾山出来,这事就闹大了,现在与康善真的关系还可以用微笑掩藏住,真要请了曾山,那就是彻底撕开脸皮了。 “不牢曾公子费心。” 田焚将阳顶山与王启年叫过来,又是一番嘱咐,王启年与阳顶山一同出去。 石越将四位大儒请过来喝酒,这让王宏策等人倍有面子他们可都是名人啊,性格清贵,不好接触,但今日为了石越赴宴,却毫无架子,喝酒说笑,与常人无意,真让他们惊喜不已,又觉得石越真是厉害,文武通吃! 一行人推杯换盏,痛快的喝酒,就听到富贵居那边有人高喊,“兵部尚书赵硕大人到。” 随后就听到田焚等人兴奋的大笑声。 “好!来得好!”、 石越心中默默的考量着梦想真是越来越要成真了,转身对雷大虎道:“你拿着白御史的名帖,速去请出此人。” 雷大虎急忙去了。 赵硕是兵部尚书,勉强算是军方中人,而且这酒店也是他小舅子开的,他来捧场,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田焚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愿意走钢丝,觉得康善真不会怪罪他尽管赵硕实际上是萧炎的人。 赵硕是兵部尚书,权势自然极大! 他的到来,给所有在坐的黑衣卫千户、副千户等人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们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众人纷纷向赵硕敬酒,拍他的马屁! 赵硕也觉得能得到田焚的邀请,并且十分重视与自己的‘情谊’而感到高兴,频频饮酒,谈笑风生。 场面刚刚热闹起来,就听到醉香楼外面一声高喊:“户部尚书张正大人到!” 赵硕一杯酒呛到嗓子眼儿,不住的咳嗽! 田焚站起身,就看着户部尚书张正被石越等人拥簇着,满面春风的进了醉香楼,他真有一种摔杯子的冲动。 曾通凑过来,趁势进言:“田副指挥使,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如请我爹出面……” “那就麻烦公子了,就怕曾尚书不肯来……”田焚心中被尖刺刺得千疮百孔,酒意上头的他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田副指挥使等我的好消息。” 曾通立刻打道回府,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向曾山汇报,又补充道:“爹,我大话已经说出去了,爹爹无论如何,要给我捧个场。” “哈哈,这真是天降大喜!天降大喜啊!” 曾山听着曾通说完,不由得放声大笑,“儿啊,你这事做得好,做得地道,爹不得不表扬你啊,这哪里是为你撑场子?这分明是割康善真的肉呢!快,被轿,爹要高调隆重的赴宴去,还有,立刻派人给萧丞相、程野送信,他们一定会立刻领会爹的意图的。” 曾通看着曾山如此高兴,并且还破天荒的表扬自己,脑中一头雾水,完全想不明白其中的猫腻。 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要爹爹肯出山,那自己就有面子了,他立刻将身边的人派去萧炎府上,陈述厉害,才与高调隆重的曾山一同赶往醉香楼。 “礼部尚书曾山大人到!” 十几匹快马护着一辆车娇停在了醉香楼门前,朱红玉漆的车轿异常的显眼和华丽,并且还高调的带了十几名侍卫,这副气势,分明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礼部尚书曾山在这里赴宴。 田焚等人急忙出去迎接。 石越看着曾山异常高调的阵势,心中微微一笑:曾山这老狐狸,还真是会做戏呀,见缝cha针的本事也极为高明!回头叫道:“雷大虎。” “在!”雷大虎急忙过来。 石越道:“白御史已经在府中急的满屋子走溜呢!你快把白御史请来,再不请他,他真要骂娘了。” 第1263章 老流氓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田焚等所有官员都出来迎接曾山。 曾山虽然是礼部尚书,官职与赵硕相同,但地位决不可同日而语,因为他是内阁辅臣,相当于常委,有内阁的参与权,决策权,身份地位自然高人一等,而且,曾山本身就是博学大儒,前朝的状元,在文化的造诣上,是与陈思凡、耿老夫子、朱朝、贺元并列的文化领军人物。 更为厉害的是,他还做了三次春闱的主考官,门生无数,有着师座的广泛人脉。 如此重量级的人物出山,场面自然不凡! “各位大人,你们在这里饮酒,怎么也不请我来喝一杯?你们这是欺负曾某人没有酒量吗?哈哈……今日曾某就要一醉方休,田副指挥使,你是主人,你今天若是不把我灌醉,就是瞧不起我。” 曾山一下了轿子,就摆出一副亲和力很强的样子,与众官员笑着打招呼,再与田焚说话时,透着股朋友一般的亲热,好似他们是多年相知的老友似的,而且他气场极强,言谈举止,从容淡然,让人一看就不可小觑。 “曾尚书,能把您请来,田某真是三生有幸,请,快请!” 田焚听着曾山亲热的话,看着他那副礼贤下士的神情,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忧虑! 高兴的是曾山为自己站台,瞬间就将自己的声势推向了高峰,所有跟着自己混日子的大小官员都会对自己充满羡慕、敬仰之情,他们都会团结在自己身边,不会再生有二心,这还不令人高兴吗? 但忧虑的事情接踵而来,他请曾通,因为曾通本身就是个绣花枕头,康善真不屑当真,请了赵硕,赵硕毕竟与富贵居有些关系,也可以得到康善真的谅解,但是请了曾山来,这意义就非同一般了。 曾山可是萧炎的核心心腹啊,与萧炎是二位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密不可分的,现如今,曾山为自己站台,那不是打康善真的脸吗?康善真又岂会高兴? 田焚想了许多,心中极为后悔,都怪自己刚才被石越激过了头,但木已成舟,无发挽回了。 看着田焚傻愣愣的出神,曾山就隐约猜中了田焚的心事,温馨的笑道:“怎么?田副指挥使,真是怕曾某人喝得开心,把你的酒给喝光了吗?不然,曾某人这就打道回府,不叨扰田副指挥使的好事?” 他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却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田焚。 田焚却吓了一跳,他既然已经把曾山请来了,就算与康善真之间划出了一道鸿沟,要是曾山再离开,那自己不是鸡飞蛋打,变成孤儿了? “曾尚书这等大儒,平日请都请不来,今日田某三生有幸,岂能让曾尚书逃走?曾尚书,快请上座,咱们今日一定要将曾尚书灌醉,阳东家,把你珍藏三十年的女儿红拿出来,咱们一遭喝光了它。” 田焚经过曾山一提醒,立刻摆正了姿态,引着曾山上楼,请曾山坐上主位,曾山说什么也不坐,只是若有深意的一笑:“田副指挥使还是把主位空出来吧,让来让去的,很是麻烦,来,咱们喝酒!” 苏小小闻言,不由得一愣,心想着难道还有比曾山更大的官会出现? 曾山已经是内阁辅臣了,那比他还大的官,整个朝堂,又有几人? 不光苏小小犹疑,李洪成、赵硕、吴亮、何知章,以及众多黑衣卫俱都心存疑窦,不明白曾山这是何意,但偏偏又不能问,心中十分好奇。 “曾山到富贵居赴宴了?” 康善真听着彭五禀报,勃然大怒,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玉石桌子四分五裂,“是曾山不请自来,还是田焚有意相邀?” 彭五道:“是曾通专门去请的,看那意思,是田焚有意相邀,绝不是曾山无事登门,康大人,真没想到您一味相让,田焚却得寸进尺,曾山与田焚有什么交情,居然似老朋友一样叙旧,还是他们暗中早有往来?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您与曾山是死敌?田焚还是您手下的将士呢,居然干出如此恶xing,康大人,您可不能再忍了啊。” “田焚……这是在我肋上捅刀子啊。” 康善真围着屋子转了几圈,忽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又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向彭五拱手道:“我还能再忍一次,你再去监视,看看田焚还能请到什么人。” “大人,这……”彭五面色犹豫。 “还不快去!”康善真随手将茶杯撇出去,指着门口大吼。 彭五不敢在争辩,灰溜溜的跑出去。 曾山是当朝大儒,又是玩政治的好手,应付起这等场面来,淡然自若,既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还仍然感受到他上位者的气度与阵势,笑谈之间,就与田焚聊得十分开心,真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让在座的官员们心中都产生了错觉――原来他们早就勾勾搭搭的?怪不得田焚的底气这么足呢! 田焚一眼就看穿了曾山的‘险恶用心’,但已经上了贼船,一眼望去,波涛翻滚,跳下去就是死,只能接受现实 曾山正在端起酒杯向官员们敬酒,就听着外面有嚣张的声音大吼,“曾老儿,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啊?吃个饭都弄出这么大的排场?奶奶的,你什么时候与田焚搞在一起了?以前偷偷摸摸的,现在光明正大了?” “田焚,你也真有胆子啊,难道康老儿就如此的纵容你?哈哈……这不就是吃里扒外吗?本流氓看不下去,必须得向康善真打个小报告了。” “白莫愁!” 曾山心中大喜:这老儿来得好啊!骂得也好!但脸上却伪装出一副愠怒的神情。 能如此嚣张的将曾山称为曾老儿,还骂骂咧咧、口不择言,除了白老流氓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田焚听着白莫愁先声夺人,将他与曾山之间的关系给定了xing,心中更加恼火,起身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就看着白莫愁正站在醉香楼,挥舞着手臂,冲着富贵居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完全就是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样。 石越等人也都从楼中出来,迎接白莫愁! 白莫愁虽然是大流氓,但在民间官声极好,那些百姓俱都笑着向白莫愁行李作揖,还高声呐喊 白莫愁哈哈大笑,指着石越,对所有人道:“我准女婿,与我一样的风流倜傥,一样的正气凛然,一样的流氓成xing,各位父老乡亲,这是个好孩子,大家多支持,对面那个姓田的,不是个好东西,你们要多给他起哄……” 人群中爆发出轰然大笑声。 “气煞我也!” 田焚听着白莫愁的话,怕的一声,气得将酒杯摔个粉碎,满脸紫红,向曾山道:“请曾尚书为我做主。” 曾山笑眯眯道:“田副指挥使想好了?” 田焚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想好了,请曾大人做主。”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64章 摘桃子 “岳父大人,田焚与石越内斗,正是我等坐收渔翁之利的契机呀。” 程野收到曾通派下人送来的书信,不由得大为兴奋,三角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晕,条理清晰的分析道:“石越此番立下大功,我立功虽然浅薄,但也能分下一杯羹,而田焚最为失意,本来我们与田焚这次联合,是以失败告终的,让石越趁机占尽了便宜,但谁知道祸兮福之所倚呢?哈哈,这真是好兆头。” “岳父大人,不妨想一想,田焚不甘心石越做大,要在今晚压制石越,并已成水火之势,调节,更让田焚没想到的是火越烧越大,水不仅不能灭火,反而被烈火反噬,让田焚忙中出错,先是邀请曾通,再请赵硕,而后丧失了理智,居然请到了曾山,这一步步的走下来,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恐怕是康善真,也不会想到局面会激烈到这种地步吧?曾山的出现,对于康善真的打击尤为巨大,几乎无法估量。” 萧炎想了一下,说道:“田焚请到曾山,真的会给康善真造成极大的困扰?依我看未必……” “曾山出现在富贵居,虽然康善真还能忍得住,但是局面已经不可控制了,咱们不能光想着田焚,还要想着石越啊。” 程野阴森森的笑道:“石越既然拉开了架子,与田焚争锋,必然是有所准备的,谁是他的后援?当然是白莫愁,现如今,石越能请的人几乎都到场了,而却无人能压制曾山,那只剩下谁?当然是白莫愁,所以,白莫愁这老流氓必会到场给石越壮声势,岳丈大人,您猜测被冲昏了头脑的田焚会怎么做?” 萧炎攥紧了拳头,试探道:“难道田焚真的会公然请我?” 程野哼道:“田焚若是理智时,自然不会请您,但是田焚此刻已经被石越激得方寸大乱,而且曾通、赵硕、曾山却又请出来,已经足以让康善真疑虑重重,断不能再视为心腹,心中自然生出另立山头的打算,再加上曾山巧舌如簧,为岳父大人吹嘘,那田焚怎么可能不请岳父大人出山呢?” “哈哈……有理!有理!” 萧炎听得明白,摸着光秃秃的额头,哈哈大笑,“田焚是亲手把自己从康善真那份实力中割裂出来,此刻元气羸弱,若是不找我当靠山,哪里斗得过康善真?有意思啊,田焚本是康善真的心腹,虽然与咱们暗中往来,但毕竟不是一路人,现在他出了昏招,不管无奈或者愿意,都要接受被咱们拉拢,成为我们的势力中的棋子,此消彼长,加之太后那老婊子已经死了,康老儿势力大减,拿什么和我斗?哈哈……康老儿,老夫忍你很久了,你的辉煌已经走到尽头。” 正在说话只是,就见管家气喘吁吁跑进来,禀报:“老爷,曾通求见。” “还不快请进来?” 程野大喜,转身对萧炎说道:“岳丈大人,能把田焚从康老儿手中抢来,此乃颠覆xing的胜利,康善真从此必将沦落。” 曾通跑进来,将田焚的意思简短结说。 萧炎高兴的眉开眼笑,“程野,立刻备轿,咱们去赴宴。” “岳丈大人别急。” 程野道:“咱们若是轻车简从的赴宴,就让田焚赶到咱们对他不重视,难免会出现反复,而且也会康善真心生疑窦,所以,岳丈大人应该摆出四驾之乘,以双塔开道,以百位侍卫随从,以锣鼓鸣奏,并携带重礼,将声势做成最大,让田焚欣然满意,并且迷惑康善真,让康善真彻底把田焚当成弃子……” “好,这见事情做的绝。”萧炎大喜,对程野道:“你还不快去准备?” 程野得意道:“岳丈大人,小婿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岳丈大人更衣、出发。” “好,程野,有你出谋划策,我可就省心了。” 萧炎心中大感快慰,浑然忘记了昨日自己还狠狠的踢了程野的屁股,大骂他为畜生,立刻换上庄严富贵的官服,整装出发。 “石三,你说田焚那厮会不会上当啊?” 白莫愁被众官员轮流敬了酒,就靠近石越坐着,小声嘀咕道:“本流氓刚才泼妇骂街,可是将田焚与曾山骂的不轻啊,而且十分诛心,大庭广众,故意骂田焚是吃里爬外之徒,反正换成是我被这么一顿臭骂,我可气得要杀人了,田焚若是真有耐性,憋着不上当,不请萧秃子出来撑场面,那我可就没什么办法了。” “伯父大人放心,田焚在请了曾山之后,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啊,他若是不请萧秃子,那不是成了没人要的孤儿?田焚是铁了心要找个爹的,断不会自暴自弃的沦为弃子。” 石越笑着向白莫愁解释了一通,信誓旦旦的说道:“而且,曾山看出了田焚的窘境,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拉拢田焚的,程野与萧秃子也是狡诈之徒,我就不信他们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好,本流氓就耐心等待!” 白莫愁端起酒杯,哈哈大笑着向王宏策、刘宝和、陶磊,以及那些副千户、百户说道:“你们与我这女婿交朋友,眼光大大的好,你们放心,这小子对待朋友够意思,你们无需提防他阳奉阴违,背后放冷箭,恩,就这一点,就比田焚那混账强百倍,来,本流氓与你们干一个。” 看着白莫愁主动敬酒,刘宝和等人受宠若惊,齐刷刷的站起来,激动的与白莫愁碰杯。 石越等人正喝的热闹,就听到外面一阵锣鼓开道的吵闹声,粗鲁蛮横的咆哮声也隐约传来,“萧丞相莅临富贵居,众生闪退……”声音一圈圈的荡开来,还伴随着重百姓的惊慌失措之声。 石越等人顺着窗外向外望去,就远远看到一条气势恢弘的长龙宛如棒槌一般,霸道的挤进了繁华的彩花街,前面开路的一百多名身着九门城卫装束的城兵正在用鞭子蛮横的驱赶着逛街的百姓,百姓惊慌大叫,顿作鸟兽散。 白莫愁远远指着那些挥舞鞭子的九门城卫,忿忿道:“奶奶的,威武霸气的九门城卫居然沦为萧秃子的看门狗了?干你娘的萧秃子……”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65章 傻狍子连环跳 长鞭开道,鸡飞狗跳! 热闹喧嚣的彩花街登时哭爹喊娘一片,有许多百姓在九门城卫的长鞭驱赶中被踩倒在地,难免受伤,却又敢怒而不敢言,心中把萧秃子的祖宗都草了千百遍,将萧秃子与白老流氓一比,两人在心中的位置一个地狱,一个在天上! 萧秃子长车豪队,威风赫赫的来到富贵居门口。 田焚早就听到了车队的喧嚣之声,与曾山一同,带着赵硕、何知章、李洪成、以及贾丰等黑衣卫千户等人恭谨的站在门前迎接萧炎。 远远看着萧炎浩荡的阵势,田焚的心思复杂。 一方面因为萧炎大张旗鼓的赶来捧场,觉得甚为有面子;而另一方面,又因为触怒康善真,对今后的局面走向感到深深的迷茫。 ――虽然他有巨大的野心,但今日终于在明面上与康善真割裂,心中还是因为康善真强大的势力,在心中化为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田焚知道自己早晚要迈出这一步,但绝对没想到自己会稀里糊涂,没有经过细致的准备就匆忙上阵。 都说为将者,不打无准备之仗,田焚对此深以为然,而他现在却发现,自己今日可笑的的行为,就如同是鲁莽的进攻,是愚蠢的将军所为,几乎与愚蠢不堪的南霸天划等号,属于急攻冒进的败招儿。 奶奶的,这一切还不都是石越这厮闹出来的? “咦,不对啊,石越怎么忽然就对我动手了?” 田焚脑中灵光一闪,阴冷着脸,抬头,刚好看着醉香楼二楼上,探出石越那一张面带冷笑的脸来,他的心忽然被万把利箭狠狠的刺了一下。 “草!我不是中了石越的激将之计吧?” 田焚看着石越脸上的冷笑,心绪收敛,百般琢磨,一下子就琢磨透了其中的诡异――他百般确定,自己是重了石越连环跳的陷阱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袍子,被人家用美味的青草一步步的、引入了无法脱身的陷阱之中。 “我好恨啊!” 田焚心中疯狂的呐喊,但却再也无力回头,他很明白,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了萧炎的裤带子,牢牢的将自己绑在萧秃子的战车上,然后,再伺机而动――哎,太被动了,一切都太被动了。 可是,假如萧炎敷衍自己,并不屑于与自己联合,那自己岂不是亲手将自己置于险地? 田焚站在那里,虽然因为喝酒浑身燥热,但现在他的心中却冰凉一片,为自己的愚蠢行径而感到愤怒,为嚣张的所思所想而感动恐慌,他现在只能祈祷,要么康善真原谅他,要么萧炎重用他。 京都府尹李洪成、五城兵马司副总领何知章,枢密院军需参赞吴亮、看着萧炎的车轿大张旗鼓的停在富贵居门前,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呆如木鸡。 他们与田焚都不属于一个体系,并且才智凡庸,目光短浅,没有田焚那么高的‘觉悟’自然不可能理解田焚的苦衷。 对于萧炎的出现,何知章、李洪成、吴亮等人极为震惊,直觉上,他们觉得被田焚邀请,真是有面子――田焚居然连萧炎都能请来,那什么事情他会罩不住? 而且,这也给了李洪成、何知章、吴亮等人抱萧炎粗腿的机会,他们望眼欲穿,已经在琢磨着一会怎么拍萧炎的马屁了。 黑衣卫千户中,除了田焚的心腹马长治、兴奋的一塌糊涂,而姜丰、郝建、罗东升三位千户对望一眼,双眸中则闪烁着三分惊诧,七分不安。 身为黑衣卫中人,谁不知道萧炎与康善真针尖对麦芒,是生死之间的仇敌? 现如今,田焚摆酒宴,萧炎却热情的前来捧场,就似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这场面该有多么诡异? 更让他们为难的是,这些黑衣卫千户的身份很是尴尬。 贾丰站在那里,愁眉不展,跟着田焚混,那就是自绝于康善真了,不跟着田焚混,貌似身上已经被打上了田焚一系的标签,在康善真眼中,也断没有再被重用的机会,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一时间,很强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贾丰抬头看着醉香楼中饮酒的热闹场面,心中暗叹刘宝和的精明,自己怎么就那么蠢笨呢? 所有人的心情都极为复杂。 就连江南名ji苏小小都眉头紧蹙,站在最后面,弱柳扶风,一双媚眼如亮如弯月,看着萧炎的轿子发呆。 她没想到田焚居然能把萧炎请到,一方面觉得田焚势大,可以依靠,但却又深知萧炎的‘光辉’人品――田焚既然与萧炎这种自私自利的官油子为伍,那怎么会逆天而行,帮助自己做出大仁大义的事情来? 哎,惆怅如絮,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程野远远看到田焚,急忙热情洋溢的跑过来打招呼,亲热的笑道:“田兄,你请客怎么不提前与兄弟说一声,害得兄弟来晚了,哈哈,兄弟我是个好面子的人,既然来晚了,心里觉得愧疚,特地备了些礼物,聊表愧疚之心。” “礼物?”田焚顿时一愣,不明白程野是什么意思。 “来人,将礼物打开,给田将军一观。”程野拍着手,就见七八名九门城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将箱子打开。 “呀!” 箱子打开的一刹那,一到耀眼的光芒反射出来,无数的珠宝尽管在月夜中,依然射出耀得心花怒放的光芒。 程野一脸淡然的笑,向田焚拱手,“区区薄利,不成敬意!” 所有人都被那一箱子的珠宝给惊呆了,奶奶的,这要多少钱,折合成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万两啊。 那些围观的百姓惊呆了,馋的直流口水。 平头百姓辛勤劳作,商人们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就算做到极致,有谁能赚到这么多的珠宝? 恐怕一辈子也赚不来一枚珠宝吧? 奶奶的,还是做官好啊! 其实,李洪成那些官员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除了做到人臣之巅峰,谁能拥有这等财富? 所有人傻了,望着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发呆。 忽听到一声暴怒,白莫愁愤怒欲狂的吼声从醉香楼中传出来,“萧秃子,你这个大贪官……” 他横眉立目,指着萧炎,须发皆白,宛如天神 百姓中也不知道谁跟了一句,“贪官!贪官!贪官……” 随后,众多百姓群起而攻之,歇斯底里大吼:“贪官,贪官,贪官……”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66章 大老虎出山了 萧炎坐在轿子里还未出来,就被撼天动地的喊声给吓了一跳,掀开帘子一看,就发现一帮百姓咬牙切齿,虽然不敢冲过来,但一个个咬牙切齿,高举着拳头,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着‘贪官,贪官……’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财不外露,是自己大意了。 白老流氓,又是这个老流氓找我的麻烦。 萧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怎么会被一帮百姓所吓倒,急忙走出来,向百姓拱手笑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这是何意?这些珠宝乃是我萧炎累世积累所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断不是贪污得来的。” “萧秃子,你放屁!” 还不等百姓们反应过来,白莫愁从二楼向外挥舞着拳头,大吼道:“萧秃子你骗鬼呢?这些珠宝值多少银子?五十万两有没有?你又不是商人,银子从哪里俩?说什么累世积累,放屁,你的俸禄我不知道吗?就算让你做十辈子官,不吃不喝,不拉不尿,也攒不出这些银子,萧秃子,你还不承认你贪污?” “承认你娘啊。” 萧炎气得脸色铁青,也泼妇骂街似的大声骂娘,“老流氓,休得胡言乱语,小心本相告你个诽谤朝廷大臣的罪名。” 白莫愁哈哈大笑,“好啊,咱们明白朝堂见,你告我诽谤,我告你贪污,倒要看看谁能弄死谁。” “你……你个臭流氓。” 萧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听着耳边百姓的吼声跟打了鸡血似的,在耳边嗡嗡的吵闹,大为郁闷,明明拉拢田焚这么一个大喜事,却被白莫愁半路cha一杠子,弄得心情极为不爽,冲着程野大吼道:“还不快清场?这些苍蝇,再敢乱叫的,系数拍死。” 程野立刻阻止九门城兵驱赶百姓,在皮鞭与拳脚相加中,百姓承受不住打击,极好落荒而逃。 白莫愁看在眼里,高声大喊,“父老乡亲们,你们不要跟臭狗屎一样见识,这件事情只管交给本流氓,你们快跑,别让狗屎熏着你们。” “哈哈……” 百姓们闻言,顿作鸟兽散,留下一片片哄笑之声,这笑声听在萧炎耳中,说不出的郁闷。 “老流氓,你当我是田焚哪!你故意激怒我,我偏偏就不上当。” 萧炎毕竟是老油条,迅速的调整心态,作出一副开心的笑脸,视刚才的小cha曲于无物,来到田焚面前,说道:“田将军,你是个英雄,本相对你十分看好,这点小小礼物,也算是本相的一点心思,愿田将军能理解本相的心思,做一个叱咤风云的大英雄,如此,也不枉本相对你的器重。” 田焚闻言,心中那一块忐忑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冲着萧炎深深的弓腰,“多谢丞相栽培,田焚一定竭尽心力,为国请命,为丞相大人分忧解老。” 他说得光彩,但萧炎听得很明白,前一句‘为国请命’是假,后一句‘为丞相大人分忧’才是真。 “丞相大人,里面请!程提督,里面请!” 田焚躬亲的引路,命令手下将一箱子金银珠宝抬下去,心中却终于如释重负――这些珠宝本身并不能令田焚多么兴奋,主要是这代表了萧炎对自己的态度,从这一箱子珠宝来看,自己今后地位将与曾山一样稳固。 相比于刚才弃儿没娘的心态相比,田焚找打了后娘,心情自然无比轻松,至少,他不会再对康善真那么的恐惧。 萧炎得了田焚的效忠,心中也十分畅快,刚才那点小郁闷也束之高阁,前呼后拥着进了富贵居,坐于主位之上,伦想享受着众官员的马屁,好不快活 “什么?田焚真的将萧炎老儿请了去?”康善真听着彭五回来禀报,一张本就阴郁的脸越发的扭曲。 “此事千真万确!” 彭五接着说道:“而且萧炎出手大方,送给了田焚一箱子珠宝,粗鲁算去,也知道断断不会低于五十万两!” 康善真转身道:“田焚接了那些珠宝?” 彭五道:“欣然接受!” “田焚!” 康善真怒不可赦,抓起满是热茶的杯子,啪的一声摔得粉碎,面目狰狞,一字一度道:“田焚啊田焚,想不到我真养了一只白眼儿狼!” 彭五趁机说道:“大人,不能再等了,他田焚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与您作对?大人,您速速下令,将田焚治罪,砍了他的头,以儆效尤。” “治他的罪?砍他的头?” 康善真无奈的一笑,“一年之前,满朝文武,除了萧炎、白莫愁的头我砍不得,现如今,我又能砍得了谁的头?” “大人……”彭五听得心酸,神情黯然。 “不过田焚还是我康某人想得过于没用了些,想要修理田焚,还用砍他的头?”康善真打起精神,冷冷一笑,“彭五,速去备马,点起五百名黑衣卫,前往醉香楼做客,相信石越正虚位以待,等着我呢!” “是!”听着康善真终于有所行动,彭五心中高兴起来,立刻前去布置。 醉香楼仍旧一片热闹之声,王宏策、刘宝和、陶磊等黑衣卫并没有因为萧炎的出现而心灰意冷。 相反,他们心中无比的轻松。 尤其是王宏策,心中后怕不已,他甚至换位思考,假如把自己换成贾丰,选择了投靠田焚,结果田焚投向了萧炎,那又如何看待康善真? 萧炎与康善真之间,到底该如何选择? 而现在,自己跟着石越混,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石越虽然背后的靠山是白莫愁,但白莫愁与康善真是联合的,是同盟,这种局面,康善真是乐于见到的,完全无压力啊。 王宏策、刘宝和、陶磊,以及一众副千户、千户俱都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轻松、高兴,酒宴之上,不断的向石越,户部尚书张正、白莫愁敬酒,推杯换盏之际,看得出来,他们是由衷的高兴。 正在石越与众官员喝到**之际,就见雷大虎满脸紫红的跑进来,对着石越一阵耳语。 刘宝和等人看着雷大虎神神秘秘的模样,不由得忐忑起来――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 正在黑衣卫、张正、雷冬等人思虑之时,石越站起来,满脸笑意,朗声道:“各位大人,各位兄弟,请一同与我下楼,迎接康指挥使莅临醉香楼。” 康善真来了? 刘宝和等人张大了嘴巴,就觉得脑中轰的一下炸开来,幸福的几乎要死去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67章 副指挥使? 康善真所行并不奢华,但五百亲卫御刀而行,让整个彩花街都充满了肃杀之气,他的车队并不需要像萧炎一样,需要用鞭子驱赶人群,所过之处,那些百姓俱都领略到那股幽森的杀气,而退避三舍。 康善真阴沉着脸,脸上表情古井无波,整个人宛如一潭深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左侧萧炎那一顶无比奢华的车轿上,心中的愤怒也涌到了极点,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昔日的心腹居然从与自己的宿敌暗通款曲,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与之明目张胆的勾连,而弃自己于不顾。 难道自己已经沦落到被人踩脸的地位了吗? “石越拜见康指挥使!” 康善真正眯着眼睛,盯着萧炎的车娇,而为田焚的吃里扒外悲愤不已,但听着石越的朗朗之声,回眸看着他那双灼灼而又火热的目光,不由得心怀大慰这样的汉子,才是自己的心腹啊! “石千户免礼!” 康善真下了马,亲手虚扶了石越一把,拍着石越的肩膀,笑道:“石千户,本使今晚身子不适,来晚了,但……本使总是要来的。” 此番话说出来,不由得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尤其是刘宝和、陶磊、王宏策等人,震惊之余,还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兴奋,他们万万没想到康善真会如此的支持石越这说明他们赌对了,相比于贾丰等人的尴尬,他们无疑会更加得到康善真的赏识。 而康善真,才是黑衣卫的老大。 五城兵马司雷冬,枢密院军需参赞蓝剑,户部尚书张正都过来向康善真请安,康善真一一笑着颔首,算是回礼。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三位千户,以及张云海、崔龙等副千户,也匆匆走过来,向康善真行礼。 康善真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们的眼光不错,石千户用兵如神,为人忠义,为兄弟两肋cha手,你们以后要与石千户多亲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一定要牢记!” “多谢指挥使大人提点!”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人已经从康善真的话中、品味出了满意与警告并存的意思,那就是要求他们以后跟着石越混,胆敢接近田焚,吃不了兜着走这对于他们来说并无压力,自从萧炎出现在富贵居的一瞬间,他们就决定是田焚划清界限了。 “老康,我就知道你会来捧场,哈哈……你若不来,我这老流氓寂寞如雪啊。” 白莫愁满脸红光,笑着过来也不顾形象的与康善真勾肩搭背,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老康啊,你聪明一世,可今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田焚今日被我骂了一顿,我委实为你感到不值,以后你就大力扶持石越吧,嘿……不是我自夸,也不是我有私心,我这女婿,重情重义,人品一顶一的棒!” 康善真深以为然,“论识人,我的远光远不如你这老流氓。”他抬头向左侧一望,刚好看到田焚与萧炎正站在窗前,向自己望过来。 康善真直接忽略掉萧炎的嘲讽目光,眼神锐利如刀,直勾勾的盯向了田焚。 “厮!” 田焚惊得浑身一哆嗦,就如同被暗夜中的幽灵盯住,一股芒刺在背的感觉涌上心头,急忙扭过头去,不敢再与康善真对峙。 而贾丰、郝建、罗东升等千户,后悔得连死的心都有,他们暗恨自己怎么就上了田焚的贼船? 并且康善真表扬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的话还萦绕在耳畔,贾丰他们也知道,他们即便想走回头路,也无可能了,康善真的资源绝对会向刘宝和等人倾斜,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着田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该死的田焚啊! 贾丰等人此刻恨透了田焚,但却只能仰仗田焚,并且还得希望田焚越混越好,不然,让门的仕途也会一败涂地。 满屋子的人中,苏小小或者是唯一能置身事外的的人,她对康善真专程赶到醉香楼赴宴惊诧不已,并且,那双妩媚顾盼的眼眸定格在田焚那张掩饰不住惊骇的脸上,心想着:耗子见了猫,也不过如此吧? 石越一个千户,为什么就能有如此大的号召力呢?或者自己所背负的大事,该需要一个更有正义感,更有眼光,更有势力的人承担才行,田焚者,未必有胆子出手相助,即便有胆子,恐怕也会因为利益而犹豫。 恩……一会定要好生的试探一番! “萧秃子,你看个屁呀?看着我和老康喝酒,你心里羡慕是不是?哈哈……田焚,康指挥使在此,你怎么也不来打个招呼?你的官越混越大,怎么还颐指气使,越来越不懂礼貌了?” 白莫愁看着萧炎与田焚朦胧的背影,出语揶揄,他是成了心的将这摊浑水越搅越浑。 萧炎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心中却是得意非凡康老儿如此做派,已经彻底将田焚抛弃,田焚除了归顺自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哈哈……这人虽然阴险了些,但利用好了,绝对是一把锋利的屠刀啊。 田焚被白莫愁羞辱的满脸通红,满屋子的黑衣卫俱都看在眼中,他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表示。 “田焚拜见……拜见康指挥使!”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向康善真朗声打招呼。 而康善真却视而不见,亲热的挽住石越的背影,笑道:“石千户,祈福大典中,你临危不乱,不仅救下了群臣,救了本使,还不畏艰险,立下了护驾之功。论功劳,你居功至伟,论人品,你忠义两全,如此英雄,本使最为敬服。今日,本使要借着美酒为你庆功,明日上朝,本使就向皇上与吏部递折子,为石千户论功行赏,一个黑衣卫副指挥使的位子,会不会委屈了你?” 田焚行了礼,却遭到康善真的无视,这让他尴尬无比,但听到康善真居然许诺把石越提拔为黑衣卫副指挥使,心中咯噔一下,脸瞬间就变绿了那不就意味着石越不在是小小的千户,而是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副指挥使了? 副指挥使? 苏小小听到了康善真的话,妩媚的眼眸愈发明亮! 第1268章 以毒攻毒了 “多谢康指挥使,石越一定竭尽全力,保家卫国,绝不辜负康指挥使的栽培。” 石越听到康善真的许诺,强行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向康善真作揖拜谢,心中免不了得意忘形――这次酒宴,第一个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康善真看着石越不卑不吭,淡然自若,心中赞了一声好涵养,点点头,嘱咐道:“你有国人的胆量、气魄,强硬的军事素养,更为难得的是,你还有有一颗拳拳赤诚之心,好好干,本使非常看好你。” “哈哈,老康,你可真是个识货的。” 白莫愁兴奋的揽着康善真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老康,你做事有魄力,识人善用,不嫉贤妒能,本流氓就服你这一点,好,看在你提拔石三做了副指挥使的面子上,一会儿本流氓要连着敬你三杯酒,哈哈……这面子够不够大啊。” “能让白御史敬酒,实乃三生有幸。”康善真哈哈一笑,也不屑于回头去看田焚僵直的身影,与白莫愁一同迈进了醉香楼。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听到康善真对石越的许诺,心情复杂,羡慕、嫉妒、崇敬兼而有之,更多的则是因为靠山强大而心情放松。 黑衣卫由康善真一手创立,官制与升迁的规则也是由他定制。 黑衣卫指挥使只有一人,是黑衣卫中最高的将军,当然唯有一人而已。 黑衣卫指挥使之下,有黑衣卫同知,相当于政委,但这个政委很奇怪,虽然位高,几乎没有实权,完全被架空。 肖飞虎曾经就是黑衣卫同知,但却在慕名之战中中箭而亡,此后再无设立。 黑衣卫同知再往下,就是黑衣卫副指挥使了――这个职位直接掌控军队,各个千户所直接听命你黑衣卫指挥副使,千户、副千户、百户、副百户的升迁,无一不需要副指挥使的签字和批文。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人之所在选择石越与田焚之间犹豫不决,就是因为田焚是副指挥使,手中握着他们升迁的一道关卡,权力极大,以至于让他们在选择了石越之后,仍觉得心有余悸。 正因为副指挥使的权利极大,那就决定了副指挥使必定是康善真的心腹,还只能有一人担任,否则,副指挥使既非自己的心腹,人数又多,就会陷入到不可控制,尾大不掉的陷阱之中。 基于以上原因,刘宝和当初也认为,石越就算立功至伟,也很难坐上副指挥使的位子,因为,从千户到副指挥使中间,其实还有许许多多未曾有人担任的职务,想坐上副指挥使的位子,除非康善真首肯,并且亲自举荐,否则根本没戏。 但是,康善真居然打破常规,破天荒的提拔石越为副指挥使,以至于让黑衣卫出现了两名实权在握的副指挥使,这委实让人匪夷所思――副指挥使权利极大,一个足矣,尚能控制,若是存有两个,还不得把康善真完全架空了? 不过,无论康善真怎么想,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人嫉妒之余,更多的是兴奋和安然,因为,石越做上了副指挥使的位子,权利巩固,对他们也就保护的越好,这是个好事,值得庆祝。 石越内心激动不已,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般淡然从容――奶奶的,坐上副指挥使的位子容易吗? 他明白康善真提拔自己坐上副指挥使的位子,该经过怎样艰难的抉择、考量,更加明白,按照正常升迁流程,即便是自己有护驾的大功,也无法让康善真将一下子提拔到如此位高权重的位子上。 因为副指挥使权力太大了,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反噬,田焚就是典型的例子。 康善真不想重蹈覆辙,石越自然就坐不上副指挥使的位子。 但是,石越兵行险招,主动与田焚打擂台,将田焚这个不听话,一心纂权夺位的谋逆之臣逼得显出了原形,与康善真最大的敌人萧炎、曾山之流同流合污,康善真被bi无奈,为了压制田焚,才以毒攻毒,做出了让石越出任副指挥使的艰难选择。 石越达到了升官的美梦,心中松了一口气,回眸一望,见田焚僵直的身影仍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丝毫未动,那张阴沉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慌,就知道田焚也没预料到康善真会破天荒的容忍两个副指挥使的存在。 石越得意的向田焚竖起了中指,看着田焚那张脸愤怒的扭曲,这才哈哈大笑着,潇洒的进了醉香楼。 他现在只是成功了第一步,还不确定康善真来到醉香楼,会不会作出更加疯狂的事来――哎,但愿这件疯狂的事情能够成功。 田焚杵在窗口傻站了半天,心中极为复杂,尤其是看着石越‘小人得志’的向他竖起中指时,心中三分悔恨,七分怨怒――他深深的知道,石越完全是踩着他的脸上位的,若非他今夜错乱无章,中了石越的诡计,康善真绝对不会这般光明正大的来为石越捧场,更不可能把石越亲手捧上副指挥使的位子。 “哼,不过是小人得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曾通见识到这一幕,心中是羡慕嫉妒恨齐活了,酸葡萄一般对田焚道:“这厮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狂生,论实力与人脉,哪里及得上田将军半分?就算当上副指挥使,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多谢曾状元抬举。” 田焚冲着曾通微微一笑,心中却鄙视的想着:你个书呆子,懂个屁啊!最不中用的就是你这种货色了。 萧炎看着康善真当众许诺提拔石越为副指挥使,反而开心起来――这无疑会把田焚毫不保留的推到自己的阵营中来,看着田焚脸上的沮丧之意,萧炎微微一笑,说道:“人心不古难测,田将军劳苦功高,为黑衣卫立功,为大燕流血,到头来却两手空空,这等识人不明的事情康善真怎么能干得出来?田将军请安心,你所做的一切,本相都看在眼里,你的功劳不能抹煞,明日一早,本相就为你请功,保田将军加官进爵。” “什么?保我加官进爵?”田焚愣住了,诧异道:“恕我驽钝,不明白丞相言中之意。” 萧炎哈哈大笑,得意道:“黑衣卫中的封赏,我管不了,但是朝堂之中,内阁之下,还没有本相不能过问的事情。” 田焚一听,双眸灼灼放光!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69章 过人的手段 萧炎为了拉拢田焚,无所不用其极,而且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康善真将田焚踩的越狠,自己就要把田焚抬得越高,唯有如此,方才能让田焚感受到自己的无边恩惠,才能让这匹恶狼为自己做一只骁勇的看门狗。 他直接对曾山说道:“田将军不光有治军之才,对国家法度,礼仪教诲,也深有体察,礼部不是缺少精通法度的人才吗?曾尚书完全可以用增补稀缺人才的特列,增补田将军为礼部服务啊!曾尚书,您觉得如何?” “呀,好大的手笔。” “萧丞相用人不拘一格,知人善用。” “这样也行,这可是横跨军政、内政两个系统呀,朝廷上从来没有这个先例。” …… 在坐的所有官员俱都羡慕得要死,想着这等好事,为什么不落在自己的头上呢? 田焚方才极为失意,康善真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但是,萧炎却如此的大力扶持他,让他喜的心花怒放,机会忘记了所有的愁怨,转身看着曾山,拱手,目光灼灼的说道:“田某愚钝,只怕不能胜任,不知是否让曾尚书为难。” “哈哈……田将军说笑了。” 曾山满面春风,笑容可掬,“知人善用,破格提拔,是我朝的光荣传统,应当大力提倡,萧丞相有如此魄力,如此眼光,不惜遭人诟病,也要提拔人才,这等胸襟和气度,才是我朝官员的楷模,谁人也比不得!” 他先拍了萧炎一通马屁,吊足了田焚的胃口,才徐徐道:“田将军不仅善于治军,更钻研法度,且有小成,这等人才正该为礼部添砖加瓦,何谈为难之说?礼部副侍郎董文告老还乡,职务空缺,田将军可暂补礼部副侍郎,日后立功,再论升迁?不知这样,会不会委屈了田将军?” “礼部副侍郎?好大的官啊。” “田将军一手军权,一手内政,权柄不是一般的大啊。” “古往今来第一人。” …… 贾丰、郝建、罗东升等千户啧啧赞叹,忽然又觉得跟着田焚,也差不到哪里去――凭借田焚的权重,也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田焚大喜过望,没想到曾山居然给了如此体面的一个职位――那可是礼部副侍郎啊,多少贤能臣子、文人志士对其可仰望却不可求?而自己却挥挥衣袖,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这个位子? 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萧炎、曾山的一句话? 康善真可以给自己这些东西吗?显然不可能。 这就是差距! 念及此处,田焚心中的愤懑、愁怨一扫而空,立刻起身,萧炎、曾山拱手,“多谢萧丞相举荐,多谢曾尚书抬爱,田焚永世不敢忘却萧丞相与曾尚书的大恩,今生誓死追随萧丞相、曾尚书左右,无论有何吩咐,万不敢辞。” “田将军,有你这句话,本相就放心了。” 萧炎淡然一笑,也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彻底将田焚收服,又看着马长治、郝建、罗东升、贾丰等人热烈的目光望过来,朗声道:“田将军能力出众,眼光自然不差,而且各位能跟着田将军,受到田将军器重,自然也有过人之处,各位千户、副千户、百户们,你们跟着田将军好好做事,谁做的好,做的精彩,本相都看在眼里!而且……” 说到这里,萧炎故意顿了一下,陡然将声音提高,说道:“本相向来识人,绝不吝啬,对于人才,只要喜欢的,一定会破格提拔,你们只要对田将军忠心耿耿,对本相心存礼敬,未来的你们,也可以做礼部副侍郎,刑部副侍郎,兵部副侍郎、户部副侍郎等等,当然,一起都看你们的忠心与能力……” 郝建、贾丰、罗东升等千户刚才还失落的很,但听到萧炎的话,宛如封闭的黑屋中打开了一扇窗户,阳光锐利的罩进来,让他们可以尽情的享受阳光的沐浴,各种复杂的心绪一扫而空。 所有人都受到了鼓舞,四名千户、五名副千户、十几位百户、副百户不约而同的站起,向萧炎拱手作揖,异口同声道:“多谢丞相大人!” 萧炎哈哈大笑,“免礼!请坐,快请坐,来,咱们一起饮酒。” 看着这些黑衣卫千户、副千户、百户一个个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样子,萧炎兴奋到了极点了。 曾几何时,黑衣卫就是康善真自己的军队,外人断难向里面打入楔子。 黑衣卫人才辈出,各个边防军中,都由黑衣卫外调出去的将军,盛极一时。 可是现如今呢?黑衣卫中以田焚副指挥使为首的,五名副千户、十几名百户、副百户都被自己拉拢过来,享受自己的恩赐,这几乎一瞬间,就将黑衣卫分裂成两部分,此后的黑衣卫,再也不是康善真一人的军队了。 在太后死后,康善真已经没了内应,若是手中的黑衣卫在失去了控制,康善真又算得上什么呢? 没牙的狮子,有什么好怕的? 萧炎想到精彩处,脑中出现了康善真绝望扭曲的脸――康老儿,任你叱咤风云,也要败在老夫手下。 苏小小虽然也是女流,但见惯了太多的政要,自然能以旁观者的角度滤清每个人的想法。 她虽然对萧炎极为鄙视,但也不得不承认,萧炎此人的智慧绝对称得上凤毛麟角,利用封赏田焚的诱饵,进而将各个黑衣卫千户都能抓在手中,这份隔空抓物的本事,运用得炉火纯青,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过,苏小小倒是乐于见到田焚升官的――田焚的权利越大,答应她要求的可能xing就越大,虽然这厮人品不佳,但有病乱投医,也是没有办法了,若是不成,也可找石越相助,只是不知道石越是不是也是轻浮之辈? 苏小小媚眼迷离,正在想着心事,就听到醉香楼中响起了进琴箫之声,琴声悠扬,箫声清脆,更有诱人魂魄的女子唱着婉约的曲子,让人听得入迷,连萧炎、曾山等人都屏气凝神的倾听。 “唱的好听!” 苏小小眯着眼睛,透过窗户,看着对面翩翩起舞的诱人娇躯,心中疑惑:这人是谁?唱的可真好。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70章 绝艺 “红杏!” 曾通心中嫉妒,双目赤红,攥紧了拳头,愤愤道:“想不到石越居然有此艳福,哎……红杏妖娆魅惑,红极一时,可她怎么……怎么就做了石越的情人呢?” “红杏?” 苏小小有些近视,媚眼眯着瞭望窗外,可以看到一具丰盈的娇躯在翩翩起舞,舞姿妩媚动人,歌声层层推送出来,清脆悦耳,撩人心扉。 “她是石越的情人?” 苏小小扪心自问,心中却很不服气:唱得真好,但却未必及得上自己! 女人就是如此,内心深处有着无穷的嫉妒心,只是有人隐藏的好,有人外敛罢了,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便是再大度,也要暗自较出高下,苏小小也不例外,更何况这是她最为擅长的歌舞媚曲。 苏小小正在侧耳聆听,就听到田焚说道:“小小姑娘,你是江南名伶,于舞曲自有独到之处,能否献唱一曲,让萧丞相、曾尚书感受一下江南美人与京城名伶,有什么不同?萧丞相若觉得好,必有重赏。” 田焚当然不想被石越比下去,而且他对苏小小有信心——人家可是闻名江南的名伶,岂会胜不过红杏? 曾通听着田焚建议,兴奋的鼓起掌来,一双靡靡眼睛盯着苏小小丰满傲娇的酥胸,怂恿道:“小小姑娘身姿绝媚,天姿国色,跳舞一定好看,哈哈……快跳!快跳!跳得好,我必有重赏。” “真不争气。” 曾山侧目狠狠的瞪了曾通一眼,曾通急忙夹起了尾巴,不敢再得意忘形。 “这……” 苏小小看着这些人靡靡的眼神贪婪的望过来,心中极为不耐烦,也为田焚利用她压制红杏的心思感到不屑。 但转念一想,说不定唱一首石越曾经做过的那首《明月几时有》,或者可以勾起石越对自己的兴趣,也未可知? 万一田焚做不成大事,也可以借着这个曲子表达对石越的仰慕之心,日后万一相求石越,也无需过于尴尬。 “田将军下令,小小焉敢不从?” 苏小小袅娜起身,躬身作揖,“只是今日身子不适,跳舞也不尽如人意,小小给各位大人唱一首曲子吧?” 曾通不知深浅的说道:“不行,小小姑娘一定要跳舞,你就是干这个的,为什么不能跳舞?” 苏小小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咬紧了红唇,反问道:“曾公子,小小若只给您一人跳舞,您是不是更加满意?” 曾通哈哈大笑:“那感情好,本公子喜欢。” 苏小小莞尔一笑,“可惜啊,小小是田将军的朋友,田将军若是愿意,小小虽身子不适,但也愿意勉强一试。” 被苏小小软中带硬的一通抢白,曾通那张脸涨得通红,起身就要发作,“你……你是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这个状元郎吗?田将军,我就要苏小小给我跳舞,你到底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他自以为有了老爹撑腰,就肆无忌惮的耍起了威风,况且老爹刚刚还送了田焚一份厚重的见面礼,你田焚还不立刻把美人奉献出来? “这……” 田焚淡然的看了曾通一眼,笑道:“萧丞相,曾尚书都在,凡事有两位大人做主,田某不敢独断专行。 他回答得委婉,但脸上的不悦之色,任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红颜祸水,这会绝对没错,曾通虽然是状元,但却是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深层次含义,尤其是绝品尤物,更加不会想让的。 萧炎瞟了曾通一眼,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心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招揽了田焚做心腹,你个狗屁东西,居然因为一个女人在我和田焚之间夹塞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没看老夫被这个尤物迷惑得心里痒痒,都没好意思横刀夺爱?你算个屁啊! 曾山真是恨铁不成钢,冲着他一瞪眼睛,“小小姑娘身子不适,为何要强人所难?你不许再胡乱非议。” 又对身边人说道:“这逆子醉了,还不送他回去休息?” 两边侍卫不理睬曾通哈喊大叫,就把曾通强行给拖拽了出去。 田焚看在眼里,更加觉得萧炎、曾山对自己的器重,心中美得云山雾罩,向苏小小说道:“那就请小小姑娘唱一首曲子吧。” 苏小小起身就要清唱,阳顶山立刻说道:“小小姑娘需要什么乐器?古琴?香琴?还是琵琶?” “什么也不需要,碗、杯、碟、盘足矣。”苏小小随手拿起一根筷子,笑颜如花的说道。 曾山听得诧异,问道:“小小姑娘这是何意?”他是当朝大儒,知识面涉猎最广,他若是听不懂苏小小的话,别人就更听不懂了。 苏小小说道:“恕小小孟浪了,小小的意思是,碗、杯、碟、盘俱都是乐器,何须取琴呢?” “碗、杯、碟、盘皆是乐器?曾某倒要见识一番。” 曾山闻言,不由得悚然动容——这得需要多么高深的乐理,才能说出如此自信卓绝的话来呢? “让各位大人见笑了。” 苏小小轻轻拂了一礼,拿着一根了筷子,轻轻的敲打在了碗口上,清脆之声还未散去,敲击酒杯的叮咚之声响起,与刚才的清脆之声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动人韵律。 只是这么简单的合击,就把见多识广的曾山给镇住了,更无论萧炎、田焚,以及那些粗鲁的兵痞了。 “真是个绝媚的女人。” 曾山不由得为之心动,却又觉得惋惜,心想着这等尤物,若是配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也算是了却他得不到白素、得不到李闲鱼而造成的遗憾,但也明白,这尤物是田焚的,出于大局考量,谁也不能横刀夺爱。 苏小小笑容妩媚,越敲越快,芊芊玉手捏着那根普通的筷子,错乱有秩的敲打在碗、杯、碟、盘之上,四种很普通的声音在她的敲几下,恍若有了生命,如珠落玉盘,嘈切杂弹,幻化成了美妙的乐章。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被苏小小这一手绝艺迷住了。 苏小小满飞花,媚眼迷离望着窗外,甜蜜如醉的声音悠扬传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她的歌声柔媚,沁人心脾,空灵缥缈,宛如水在云中穿梭,被反覆推上天外天,直达圆月之上。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苏小小的歌声中不仅空灵飘渺,更透着一种小女人的娇羞与浪漫,透着一种渴望与情人漫步月下云端的情愫。 她的歌声一起,醉香楼中的舞曲立刻止歇。 红杏瞭望窗外,明眸眨动,红唇浅笑,侧耳聆听一阵,呢喃自语,“唱的真好,难道是江南名伶苏小小现身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71章 妾有意 优雅而又充满小女人浪漫情调的曲子,从富贵居中刚一传出来,红杏立刻就停止了娇唱,站子窗前,向富贵居中瞭望,美眸中冲着向往之色。 康善真此刻正在里桌与白莫愁低声私语,看那样子,两人正在专心的研究一些事情,以至于心无旁骛。 可是,刘宝和、王宏策、陶磊、雷冬、蓝剑等人正欣赏着红杏优美的舞姿,天籁般的娇唱,红杏舞曲嘎然而止,打断了他们陶醉其中的思绪,看着红杏站在窗前丰盈诱人的背影,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冬、刘宝和、王宏策等人与红杏根本不熟悉,自然不会冒昧相问,但是孔立仁这厮常年混迹于妩媚阁,与红杏也是好朋友,开玩笑的打趣,“红杏嫂子怎么不唱了?是不是嫌弃我们不够捧场?还是只想给石越一人独唱?” 虽然孔立仁被红杏告诫多少遍了,不许叫她‘嫂子’,不然她不高兴,但是孔立仁心里明白,越叫红杏为嫂子,红杏越是高兴——女人啊,对于自己内心最渴望的东西,总有一种恐惧。 “各位大人仔细听着,这曲子好不好听?” 红杏芊芊玉手随着娇腕的韵律优雅的舞动,美眸泛着柔和的媚光,噘着小嘴,向往道:“这曲子可真好听。”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人虽然是大老粗,但也能分得清优雅与粗鲁的区别,听着那曲子声音虽小,但却异常的优雅和空灵,并且曲风中间还夹杂着小女人的哀怨之意,宛如尤物在向着月光一诉衷肠,让人心生怜爱之意,耐人寻味。 听了一阵,刘宝和等人也陶醉其中,入神的聆听,醉香楼中也从杯酒交错中难得的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孔立仁也占到窗前,对红杏道:“嫂子觉得这曲子好听?我怎么觉得连嫂子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呢?” 红杏此刻才回过神来,被孔立仁当中叫的一声嫂子臊的脸颊绯红,心虚的向石越瞟了一眼,满心窃喜,才故意嗔怒一般的横了孔立仁一眼,骄哼道:“看在你如此卖力吹捧我的份上,今晚我就让香翠给你留门。” “哈哈……多谢嫂子厚爱。” 孔立仁终于露出了奸商的本质,又指着富贵居,说道:“嫂子可知道这曲子是何人所唱吗?” “孔公子是在考验我吗?” 红杏红唇浅笑,却笑望着石越:“曲风飘渺婉约,空灵悠扬,偏偏其中却又透着小女儿怜惜柔媚的情愫,除了与小鱼儿其名的江南名伶苏小小,还能有谁能唱出这么有味道、蕴藏情愫于其中的曲子呢?” 孔立仁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嫂子果然火眼金睛,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小小?江南海州那个苏小小?” “原来是她啊,怪不得唱的这么好听。” “她怎么会来京城呢?好奇怪……”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人也是喜欢酒色之类的蛀虫,自然风闻过苏小小的艳名,今日听了她的宛若如醉的曲子,就知道其人果然名不虚传,也相信她的人也一定像这首曲子一样,长得柔怜媚惜,惹人心疼。 石越看着红杏望着自己,红唇浅笑,不知何意,信步走到窗前,看人不备,刮着红杏灵动的鼻尖儿,疑惑道:“你听曲子就是了,老是看着我干什么?曲子又不是我唱的。” 红杏美眸闪耀着促狭的幽光,盯着石越清澈的眼眸望去,若有深意道:“苏小小在唱大人的曲子呢,偏偏唱的又那么让人心疼。” “这与我有什么干系?”石越一愣,急忙辩解道:“我可不认识什么小小的。” “真的?”红杏甜甜一笑,媚眼如弯月,说不出的勾人。 “我怎么会骗你呢?”石越撇清干系,解释道:“这首《明月几时有》意境悠扬,举杯望月之际,最为触动人心,不知道有多少名伶杯酒交错之时,唱过这首曲子呢,我也不认识他们呀?不然……我去收她们的专利费?谁唱我的曲子,要给我银子?” “虚伪!”孔立仁哈哈大笑,“给石兄身子岂不是更好?” 醉香楼中传来哄然大笑声。 石越很不屑的瞟了孔立仁一眼,心想着这厮怎么就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思呢? 红杏笑着摇摇头,“苏小小唱这首曲子与别人不同,情感细腻,小女儿朦胧浪漫的情愫融入其中,想必是精研过这首词的,当然,对大人或者也曾精心研读过的,只是大人不知罢了。” “我说你就是多想了。” 石越点了点红杏光洁的额头,若有深意道:“这个叫什么小小的,若真是对我深入的研读过,又怎么出现在富贵居,而没有出现在醉香楼?” 红杏丰唇微张,微微蹙眉,娇笑一声,“倒真是红杏多想了,只不过,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苏小小为什么会出现在富贵居?她连对大人都没兴趣,又岂会对其他男人稍加辞色?” 孔立仁听得毛骨悚然,反驳道:“红杏嫂子,你这一句话,把我们这些优秀的男人都伤到了,来,各位兄弟,咱们一起喝一杯断肠酒……” “哈哈……来,一起喝一杯!”刘宝和等人急忙相迎孔立仁这个土财主的号召,一同干了这一杯。 石越仔细聆听着曲子中暗藏着的情愫,陡然间,娇腕的音符嘎然而止,他如梦初醒,对红杏道:“苏小小曲风婉约,愁怨委屈藏于其中,剪不断、理还乱,我若猜得不错,此行,苏小小必有所求!” 红杏点点头,忽然眉头深深蹙起,“所求于田焚,岂非缘木求鱼?” 看着石越凝望富贵居,并未表态,红杏轻轻点着石越的心房,若有深意道:“苏小小可是清倌人哪!” 石越忽然钻进了拳头,眉头紧蹙,说道:“清倌人与否,我不在意,但是在意的是,我绝对不会让田焚舒心,从现在开始,田焚干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他得逞?他升官?我要踩他,他捞银子,我要巧取豪夺过来,他痴心妄想占有绝色尤物,嘿嘿……我必须破坏它的美事啊。” 红杏娇声一笑,“大人又要使坏了。”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72章 请相信专业 “雷大虎,去把贼眉、鼠眼叫来。”石越一脸坏笑,对雷大虎说道。 贼眉、鼠眼一直站在外面放风,田焚去找什么人,石越之所以都有应对之策,就是因为贼眉、鼠眼领着雁荡门的弟子在暗中跟踪、打探消息。 不一会,雷大虎就领着贼眉、鼠眼上来,“供奉老爷,有什么吩咐?” 石越将贼眉鼠眼拉倒窗边,指着富贵居后面那一毒厚重的院墙,小声说道:“刚才萧炎送来的那一箱子珠宝,被阳顶山搬到后院去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那一箱珠宝啊,嘿嘿……” 贼眉搓着手掌,眼眸中全是贪婪,“我一那些金光闪闪的玩意儿,眼睛里冒金星啊,一时间手痒难耐。” 鼠眼接口道:“贼眉,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咱们现在是正经人,又不是贼。” “错!” 石越嘿嘿一笑,“你们不是正经的人,你们也不是贼,你们是正经的贼。” “啊?供奉大人说得好。”贼眉竖起大拇指,警觉道:“供奉大人难道也被那些珠宝给电到了?” 石越叹了一口气,“咱们的格物院还缺银子啊,贼眉、鼠眼,你们两人是副院长,也要尽一份绵薄之力,这些珠宝要是弄来,咱们的格物院立刻就可以开门大吉了,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兴趣?” “有啊,我们天生就是贼啊,贼不偷珠宝,还偷个屁啊。”贼眉一听石越纵容他们去偷东西,心里就开始痒痒了。 “有没有把握?”石越关心道,“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贼眉道:“怎么没有啊?供奉大人,您一定要相信专业,明刀真枪,我们不如您,但是若论偷鸡摸狗的学问,我们雁荡门的弟子可谓无孔不入,尤其是我们师兄弟,若称呼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三毛那小子,还是我一手出来的呢。” 石越听得一乐:什么时候贼也成了一门专业了? 鼠眼吹嘘道:“我们是天下最厉害的贼,能易容,会打洞,善开锁,轻功溜,三十六计偷为强,而且我们是团伙作案,嘿嘿……不是我们吹啊,我和贼眉带着团伙作案,至今还未曾失手,而且还有无名加入,这小子是个飞毛腿,更有助力,这事交给我们了,一会儿就完成任务。” “好!” 石越道:“那立刻就去办,让雷大虎暗中给你们望风,一旦被发现,就让雷大虎以整治治安之名,将你们押回来,无须有后顾之忧,只管大胆的去偷。” “还有,我教你们一招,你们把后面门口那几个放哨的黑衣卫撂倒,扒掉他们的衣服,易容成他们的模样,蒙混进去,再见机行事,成功力极大。” “供奉大人您也是天生做贼的好料子,嘿嘿……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贼眉、鼠眼得意的一笑,与雷大虎一同下去了。 石越对贼眉、鼠眼的团伙作案很是放心,就算他们出了事,也不会怕,雷大虎早就安排好了兵力,会第一时间冲进来,将贼眉、鼠眼等人给‘抓回来’,绝对不会落到田焚手中,况且田焚现在正值得意忘形的之时,哪里想到自己手中藏着一大批手段刁钻、胆大包天的神偷啊。 他又望着窗外,着富贵居,心中百般琢磨:怎么让田焚赔了夫人又折兵呢?苏小小,这个让人心疼的尤物,绝对不能落入田焚的手中,我虽然不想吃美肉,但也绝对不能让田焚吃了去。 “咦,有了!” 石越问红杏道:“苏小小是江南名ji,可有传世的曲子?” “自然有了。”红杏着石越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掩面而笑,“有《西江月》《小洞庭》《千佛手》《望春归》,这些俱都是苏小小的名作呢,尤其是《望春归》,最为动人,词曲都是苏小小自创,许许多多的姐妹广为传唱。” “好!” 石越点点头,“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苏小小唱了我的那首《明月几时有》,咱们就还她一首《望春归》吧,红杏儿,你就帮我把这个人情还回去。” “就单单是为了还人情?” 红杏柔腰轻轻的向石越撞了一下,就感觉到他的下面微微有些膨胀,狡黠的一道:“老爷在想什么美事呢?” 石越讪讪的笑道:“什么也没想,只想着虎口夺食来着。” 红杏道:“就唱个曲子就完了?这样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富贵居,把苏小小请来好不好?” “不好!” 石越摇摇头,“不要强人所难,有来有还,这就够了,苏小小愿意自甘堕落,也不能强求,王八绿豆――对上眼儿了,又有什么办法?” “老爷,是您对自己有着强烈的自信,还是认为苏小小善解人意,能听得出您的心声?” 红杏取笑了石越一句,将古琴取过来,灵动雪白的指尖在琴弦上滑过,一曲温柔的琴声悠然响起…… “各位大人,小小献丑了。” 苏小小唱了一曲,将杯、碗、碟、盘整理好,又向着田焚、曾山、萧炎等人轻轻拂礼,美眸飘扬,偷偷的向醉香楼瞟了一眼,心想着不知道这首《明月几时有》能不能抛砖引玉,让石越注意到自己。 田焚、曾山、萧炎,以及所有官员,都被苏小小温柔浪漫的曲子,精湛古怪的伴奏给震惊了,一个个神情专注,脑中回想着那温柔浪漫的琴声,久久挥之不去,以至于苏小小曲毕,仍不自知。 “各位大人,小小献丑了。”苏小小又笑着说了一遍。 “好,小小姑娘真有大家风范,果然是与京城名ji李闲鱼齐名的名伶,有大家风范,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曾山是识货的,立刻出言赞美,又对田焚笑道:“田将军,您可找到了一位好知己啊。” 赵硕、何知章、李洪成也粗通文墨,也开起了田焚与苏小小之间的玩笑。 田焚得意至极,这等绝色尤物,哪个男人不喜欢?尤其是苏小小一首曲子,立刻将红杏的气焰给压制下去,可见其有着无穷的魅力。 事到如今,田焚心中大慰! 这一场酒宴,不仅有了靠山,还升了官,发了财,更得到一位绝色尤物,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谁能不高兴? 而苏小小却痴痴的凝望窗外,秀美紧蹙,眉宇中藏着深深的愁怨,那柔怜的媚态,更让人心动。 “哎!”苏小小轻轻的叹了口气,红唇紧咬,“终究是痴心妄想呢。” 第1273章 心如鹿撞 苏小小深知自己的琴艺有多么高妙,也习惯了一曲终了之后的逢迎称赞,也不为各位大佬的赞不绝口而沾沾自喜。 相反,此刻的她,黛眉紧蹙,美眸迷离,正痴痴望着醉香楼发呆,她迫切希望能收到醉香楼中投桃报李的回音。 但是,等了好久,醉香楼中久久无声。 苏小小心中失望,眼神暗淡,心想着自己只不是一个艺ji,实在不该把自己得太高了。 ——哎……自以为柔怜绝媚,一笑一颦,百般撩人,但人家身边的尤物还少吗?自己只不过是个卖唱的戏子,入不得人家的法眼! 形势如此,容不得苏小小犹豫,她终于下定决心,对田焚说道:“田将军若是方便的话,小小想请田将军偏厅一叙。” 啊? 苏小小媚态横生,当众相邀田焚,只把那些禽兽们嫉妒的双眼冒光。 萧炎哈哈一笑,“田将军,今夜您可有福了。” 曾山心中嫉妒的要命,却仍道:“恭喜田将军,抱得美人归。” 赵硕道:“田将军还不快去,速去速回,也好再回来喝酒,我们还等着恭喜你呢。” …… 剩下那些黑衣卫也开始起哄,有嫉妒,有兴奋,还有贪婪,但谁都知道,苏小小是田焚的人,常人万万碰不得。 田焚受宠若惊,他真没想到苏小小会当众邀请他偏听独叙,这是什么节奏?这是献身的节奏? 哈哈……走运了,真走运了。 想不到我田焚,也由机会睡一睡红遍天下的江南名ji苏小小。 田焚立刻起身,向苏小小说道:“小小姑娘主动相邀,田某人怎么会不给小小姑娘面子呢?小小姑娘先请。” 他掩饰不住兴奋之色,又向萧炎、曾山等人说道:“丞相大人,尚大人,各位将军、大人只管饮酒,待田某旗开得胜,再与大家共饮三百杯。”洋洋得意的拱拱手,就跟着苏小小身后走向了旁边的偏厅。 田焚醉眼迷离,贪婪的眸光钉在苏小小左右摇摆的丰臀上,心中欲火渐起,已经有了扑上去,将其全部吃掉的冲动。 偏厅就在一旁,也就是个面具虽小,但却装修精致的休息室,苏小小已经没有退路,打开房门,回身向田焚拂礼,“田将军请!”声音柔媚,神情婉约,一笑一颦,都牵动着男人那颗贪婪的心。 田焚早就急不可耐,大步流星的冲进去,坐在床上,随手就粗野的将上衣脱掉,流出精壮的肌肉,回眸着苏小小,眼眸赤红,泛着野兽嗜血的光芒。 “没情调的野兽。” 苏小小着田焚如此猴急,如此的粗野,心中十分不喜,笑容虽然挂在娇柔的脸上,但心里却在滴血。 ——守身如玉多年,难道就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吗? 哎……自己只不过是个戏子,虽然倾国倾城,最后依然还是权势男人的玩物?这纯美的身子早晚是要奉献出去的。 “小小姑娘,还不进来。”田焚嘴角含着邪笑,赤红的美眸盯着苏小小丰腴美满的胸口贪婪的着。 苏小小知道自己身负重任,不能因小失大,银牙一咬,盈盈踱步,就进了屋子,刚要随手关门,就听到一阵悠扬的曲子袅袅传来。 曲风悠扬,飘渺柔媚,宛如孤寂女子行走于青荇之上,美眸瞭望情郎归家。 正是苏小小自创的成名曲《望春归》。 苏小小在听到曲子之后,愣在那里,刚要关门的手同再也不想关门,芳心窃喜,兴奋的跳个不停,媚眼飞花流媚,所有的愁怨一扫而空。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苏小小在被压抑到了最失落的窘境,宛如溺水之人,却幸运的被人救起,眼眸水润,有盈盈泪滴萦绕期间,越发显得娇柔怜爱。 苏小小刚才唱了一曲《明月几时有》,向石越投石问路,虽然听起来不甚明显,但石越若是有心,或者对自己稍稍有一些注意,一定能听得出隐藏在《明月几时有》中的期盼顾恋之意。 她就是希望石越能够回应她,但却迟迟不见回音。 失望之余,陡然听到红杏奏起了自己的成名曲《望春归》,苏小小冰雪聪明,瞬间就明白了石越的心思。 ——他分明是向我隐约传递某种心思呢。 这曲子来得可及时呀! 苏小小粉唇紧咬,蹙眉微蹙,厌烦的着赤果着上身的田焚正贪婪的望着自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柔软的玉臂探出去,不是关门,居然将门打开了,整个人依靠在门口,着田焚,微微一笑,“田将军这是干什么?宽衣解带,是喝酒燥热吗?” 田焚一愣,着苏小小不仅不关门,反而将门全部打开,整个人依靠在门口,怯生生的并不进来,心中有些怒意,心想着这臭娘们儿在玩我呢?是你要与我单独一叙的,你久经风月,会不明白我宽衣解带的真正用意?装你娘的纯情啊 “小小姑娘怎么不进来?”田焚一脸冷笑。 苏小小微微一笑,“小小怕羞,从未与男人独处一室,更无论将军还赤身醉酒,小小就开着门,站在门口,与将军说说话吧。” “你……你是在玩我啊” 苏小小的假正经与田焚心中的邪恶念想差距悬殊,以至于瞬间就点燃了田焚心中的怒火,一脸阴冷的望着苏小小,哼道:“小小姑娘是在玩弄欲擒故纵之术吗?我衣服都脱了,小小姑娘就让我听这个?哼……我不防告诉你,这里是京城,不是江南,小小姑娘还是从一而终的好,我的手段会让你记忆犹新。” 田焚心中怒火大盛,已经决定用强了——他若是不能把苏小小吃到嘴里,还不得被萧炎与曾山在心中笑死。 “小小不敢触怒田将军。” 苏小小站在门口,心中虽然无比紧张,但仍然镇定自若的娓娓道来:“小小有一事相求于田将军,若是田将军能保证做到,小小立刻就关上这扇门,亲手为田将军宽衣解带,若是田将军做不到,还请田将军以礼相待,不要过分相欺。” “哈哈……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只知道,在这富贵居中,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挡不住。” 田焚喋喋怪笑,“小小姑娘,还是安心的从了我吧,有什么事情咱们一会再说。”说话间,纵身扑过来,要把苏小小拉进去,扔到床上尽情的享受这句柔软娇媚的身子。 陡然间,苏小小手臂扬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了她雪白的颈子上,刀锋割破了一点细腻的皮肉,渗出殷红的血迹。 田焚大惊失色,忙停下身子,慌乱道:“小小姑娘这是干什么?” 第1274章 芳草化春竹? 苏小小虽然柔媚怜惜,但此刻用匕首抵住雪白的脖颈,惋惜顾盼流媚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决然之色,刀锋划破雪白的颈子,艳红的血滴顺着系腻柔滑的肌肤流淌,看起来如嫣红的罂粟。 “田将军,你何苦以死相bi?”苏小小红唇紧咬,决然的望着田焚。 “小小姑娘,你这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寻死呢?” 田焚被苏小小决然烈xing的模样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柔弱如芳草的她会展露出春竹一般的坚韧,这让他顿时惊慌失措,不敢过分相bi。 如此一具绝美尤物,若是不能尝一尝鲜,就让她香消陨损,岂不是暴殄天物,再者,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苏小小‘勾引’进来的,若是苏小小变成一句尸体,可就坐实了他玷污奸杀的罪名。 虽然这个罪名不能将他怎么样,但是他为人极为谨慎,并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作出疯狂的事情来。 所以,虽然美肉在前,田焚也不得不小心应付,他可不想栽倒在女人手中。 “小小姑娘,是你单独引我进来,孤男寡女,还能发生什么事情?小小姑娘故意引诱我,我自然要配合小小姑娘行事了。” 田焚计较片刻,又笑脸相迎,“再者,我酒醉了,只是与小小姑娘开个玩笑,没想到小小姑娘还当真了,快把匕首拿下来,划破了肌肤,可就不美了。” 苏小小骄哼一声,“用不着田将军担心,小小自有分寸,相信经过小小阻吓,田将军的酒也醒了吧?” 田焚陪着笑脸,“自然醒了。” 苏小小咬紧了红唇,不容反驳道:“既然田将军醒了,那就请田将军穿上衣服。” 田焚心中这个恨啊,但是此刻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将刚刚脱去的衣服重新穿起来,忍着愤怒,对苏小小说道:“小小姑娘是在耍我吗?我现在穿上衣服了,小小姑娘可以将匕首放下来了。” 苏小小眸光柔韧,盯着田焚望过去,从容道:“小小并非故意戏耍田将军,而是田将军ca之过急,把小小看成随便的女人了,小小虽是戏子,但绝不流俗,还望田将军能够以礼相待。” 田焚心中恨得要死,但总不能真的将苏小**死了,只好虚与委蛇,“是我孟浪了,不过,也是因为我对小小姑娘十分仰慕,才乱了方寸,作出疯狂的事情来,还请小小姑娘不要在意,只是……小小姑娘故意引我进来,却又不从我,委实有些不讲人情。” “谁说小小不讲人情?” 苏小小银牙紧咬,语气冷淡,从容道:“想要小小放下匕首?可以,想要得到小小的身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田将军能够帮助小小做一件事情,小小心甘情愿侍奉田将军左右,终生不悔,不过……若是田将军不顾一起用强,小小也只好认命了。” 说话之时,就将匕首又在脖子上滑了一下,又是一道血痕涌现。 “哎,别!” 田焚急忙摆手,说道:“小小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拂了姑娘的意愿。” “好,田将军快言快语,那小小就开诚布公了。” 苏小小就站子门口,用匕首抵住咽喉,媚眼泛着冷漠,直勾勾盯着田焚,说道:“海州有四大漕帮,田将军可知?” “海州漕帮?”田焚闻言,眉头一挑,“我倒是听过,姑娘有话直言……” ************ 石越听着红杏唱着苏小小的成名曲,心中暗叫这小妞儿真是个才女,就算是李闲鱼相比,也绝对不逊色半分。 只是,不知道这首《望春归》能不能让苏小小心有触动呢? ***,田焚这狗日的,真是好福气。 石越百无聊赖,又看着坐在最里面的白莫愁与康善真,见他们眉头紧蹙,神情凝重,窃窃私语,也知道白莫愁正满心思的忽悠康善真,自然也不会过去凑热闹,只希望康善真能够按照自己的套路出牌。 “千户大人……” 石越转身一望,就见雷大虎站在门口,鬼鬼碎碎的向自己招手,几个箭步就冲出去,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样?得手了吗?” “大人跟我来?” 雷大虎领着石越下楼,来到醉香楼后院,就看着贼眉、鼠眼、无名领着雁荡门的弟子隐藏在暗处,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布袋子。 “真得手了?”石越兴奋的双眸放光,强行压抑着几乎要大喊大叫的情愫,低声问道。 “贼不走空。”鼠眼嘿嘿一声笑,将袋子拿下来,打开给石越看。 借着月光,价值连城的珠宝泛着璀璨的气息,一看就是质地纯正的宝贝。 “那一箱子珠宝全部都被我们弄来了。”贼眉接口道:“现场处理的很干净,绝对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干得好,贼眉、鼠眼,我就知道你们是做大事的料子。” 石越兴奋的真想抱着贼眉、鼠眼狠狠的亲上一口,入轨他们能长得别这么猥琐的话,“这些都是萧炎贪赃枉法的脏银,咱们得来不正,但是用来建造格物院,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贼眉、鼠眼,你们可是义偷啊,格物院的丰碑之上,早晚会刻下你们的名字,雁荡门将会与格物院一样,永垂不朽。” 贼眉、鼠眼做梦都想让雁荡门发扬光大,听着石越要给雁荡门立下丰碑,不由得大喜,连忙说道:“一切就仰仗供奉大人了。” 石越吩咐贼眉、鼠眼人将银子化整为零,各自藏好,这才满脸兴奋的上楼,却刚好看到孙猛跑出来,对石越道:“千户大人,康指挥使找您。” “找我?难道谈成了?” 石越大步流星走过去,就听着白莫愁仍在喋喋不休的对这康善真私语,“他田焚算是什么东西?吃里扒外,一朝得势,居然不仅不认你这个恩人,还要骑在你老康头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老康,换成是我,我跟这种反骨仔没完,不死不休,亏你还能忍啊,你什么时候成了缩头乌龟了?” 康善真被白莫愁一顿激将,本就涨红的脸越发阴沉。 第1275章 属驴的 康善真本就极为窝囊,再被白莫愁这老流氓一顿上纲上线,心中的酸甜苦辣咸,俱都涌上来,说不出的难受。 他现在不仅要提防田焚,更要提防萧炎。 康善真将石越封为黑衣卫副指挥使,最根本的目的是用石越来制衡田焚,但是不管石越与田焚相斗,谁占了上风,都会让本来一体的黑衣卫分成两派,并且两派势同水火,互不相让。 而最后,损失最大的就是康善真。 “萧炎这老贼玩得一手好手段啊。”康善真隐约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萧炎无形之中,将田焚拉过去,此消彼长,萧炎的势力一下子膨胀到了惊人的地步――他本来就掌控着内阁、六部、九寺中的大多数文官,在加上不断扩建的九门城卫,以及田焚会下的黑衣卫,文武相互拱卫,这老东西还不逆天了? “不行,萧秃子,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嚣张,你在我的黑衣卫中打楔子,难道你的九门城卫就会太平?” 康善真在进入醉香楼之前,一直犹豫不决,但听着富贵居中的杯酒交错之声,又被白老流氓一顿煽风点火,他已经决定放手一搏――无论如何,以控制萧炎为第一要务,其他的事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石三,你来了,老康正找你呢,来,快坐!” 白莫愁把石越拉过来坐下,才对康善真道:“老康啊,不能在犹豫了,萧秃子厉害起来,可是会吃人的,我先去喝喝酒,压压惊,与小朋友聊聊天,你与石三慢慢聊着,嘿嘿……我这女婿,你放心。” “指挥使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石越坐下来,小声问道。 康善真道:“知道我为什么提拔你为副指挥使吗?” 石越点点头,说道:“请指挥使大人放心,田焚恩将仇报,吃里扒外,石三甚为不耻,石三定会听从指挥使大人吩咐,与田焚对抗到底。”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康善真满意的点点头,“很多事情本使并不方便出面,你只管站在台前与田焚角斗,无需害怕,凡事有我为你撑腰。” 石越忙道:“多谢指挥使大人抬爱,石三定然不会辜负指挥使大人的良苦用心。” “恩!还有……” 康善真眼望着石越,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下面的话。 石越大约能猜到康善真想要说什么,心中很是焦急:说,你倒是说啊,不说多不舒服啊…… 着康善真几乎要把话憋回去,石越立刻说道:“指挥使大人,萧炎送给了田焚一箱子珠宝,田焚没有拒绝,全部收下了,样子,萧炎很重田焚呢,以后,说不定萧炎会利用田焚,分化黑衣卫,这厮用心极为险恶,可惜啊,我们却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萧炎,真是可恨。” 康善真一下子被戳到痛处,本来吞回去的话又无奈的吐了出来,向石越问道:“你与小花公子关系如何?” 嘿嘿……老康终于艰难的问出这句话了。 石越心中大喜,他之所以把酒宴选在醉香楼,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给康善真一个进入醉香楼的借口。 只要康善真进了醉香楼,再受到了萧炎的刺激,就极有可能想到‘以其之道、还其彼身’的招数。 对于康善真来说,谁能对萧炎做到“以其之道,还其彼身?” 那非小花公子莫属。 唯有小花公子能打入九门城卫内部,给萧炎在九门城卫中制造混乱,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给萧炎造成伤害。 康善真显然想到这一点了,但因为与小花公子存在很深的纠葛,以至于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走出这一步无法控制的棋局来――因为他可以放虎出山,却不能控制猛虎伤人,甚至可能会伤及自身。 可是萧炎之祸乃是病入膏肓之疾,非治不可,而且,还必须得请小花公子来治。 石越眼见计划得逞,心中大为兴奋,但却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激动,作出一副诧异的表情,茫然道:“小花公子?哦,我与小花公子有些交情,趣味相投,经常一起喝酒,指挥使大人无端的问起小花公子,石三有些不解。” 康善真叹气道:“我想与小花公子见一面,你为我安排一下。” “啊?” 石越假装愣了一下,才道:“好,我去问问,不过,我先与指挥使大人说一下,小花公子一般不见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答应见您……” “无妨,你只管去问。” 康善真无奈的笑了笑,“小花公子若是什么人都能见到,本使又怎么会让你为本使做为引荐?” 石越拱拱手,噌噌的上了五楼,兴奋的推开小花公子的房门,就他正在站在窗前,望着富贵居中发呆,眉头紧蹙,一副深沉的模样。 “小花公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康善真决定要见你了,让我上来代为传话呢。” “真的?” 小花公子刚才还愁眉不展,听着石越的话,不禁兴奋的双眸放光,大笑道:“那石兄还等什么?快把康善真领上来啊。” “你急什么?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先见还不如不见。” 石越将轮椅推到花无泪面前,把他推到轮椅上坐下,说道:“康善真是因为承受不住萧炎联合田焚的压迫,迫于无奈,才请你出山的,但是,你别忘了,康善真心中对你还极为警惕,甚至不下于萧炎,若是他稍一请你,你就出山,他心中会更加犹豫,在三思量,考虑到你这头老虎的厉害,说不定变了卦,也未可知。” “恩,有理!” 花无泪意识到其中的复杂博弈,点点头,“是我孟浪了,石兄,那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指点我一下。” 石越道:“为了让康善真对你放心,你必须伪装出一副淡泊名利,萧条浮沉,与世无争的颓废模样,这叫以退为进,越是如此,康善真对你越放心,这是其一。” “其二,康善真请你出山,你不要立刻答应,要不断的拒绝,不留情面的拒绝,唯有如此,才能更加坚定康善真请你出山的信念,如此折磨康善真三次,大约就会成功了,还有,你千万记住,你的腿是残废的,可千万别露馅了……” 小花公子蹙着眉头,围着石越转了好几圈,不解道:“石兄,你为何对康善真研究的如此透彻?” 石越哈哈一笑,“因为我知道康善真是属驴的。” 小花公子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答啊!”石越道:“驴嘛,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倒着骑它,反其道而行之,驴就往前走了。” “哈哈……精辟,太精辟了。”花无泪闻言,放声大笑。 石越又道:“小花公子也是属驴的。” 花无泪正笑得前仰后合,被石越说了一句属驴的,呛得差点背过气去,一边咳嗽,一边反驳,“你……你才是……才是属驴……” 还没说完,石越已经关门,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第1276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石越回来,迎着康善真那双热烈期盼的眼眸,神情萧条的说道:“指挥使大人,我……没有说动小花公子,他说他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大人,我……我也无能为力了。” 他撒谎起来,表情沮丧,神情失望,还真是惟妙惟肖。 “花无泪不见我?” 康善真愣了一下,眼眸中的期望褪下去,流露出黯然之色,可是黯然神色忽然又消失掉,嘴角居然浮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小花公子还是忘不了陈年旧事啊。” 石越‘木然’的看着康善真发着感慨,说道:“指挥使大人还是要另想办法。” “这样……” 康善真琢磨了一下,才道:“你再去见小花公子,就说国事艰难,命悬一线,大运堪堪就要落入贼人之手,请问计。” “这就这样说吗?”石越确定道。 “原话直说即可。”康善真道:“花无泪听了,必有感触。” 石越又上楼去与花无泪研究了一番,下来后脸带笑容,申请亢奋,向康善真说道:“大人真是神算,小花公子听了大人的话,犹豫良久,终于决定见指挥使大人了,哎……我怎么想也不明白,小花公子怎么会改了主意呢?” 康善真似乎早有预料,也不见得多么激动,沉重的点点头,“你带我上去吧。” 石越带着康善真上了五楼,指着花无泪那扇门,说道:“小花公子就在里面,大人请进,我在这里恭候大人。” 康善真对石越的作态很是满意,走到门口,踱步良久,终于缓缓的推开了那扇门 …… 石越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只是他原以为康善真会几个回合就被小花公子‘咆哮’着赶出来,但却没想到出乎他意料之外,康善真居然赖在里面一炷香的时间,才面色凝重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指挥使大人……” 石越看着康善真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说道:“指挥使大人不必过于在意,有志者、事竟成,就是不知道指挥使大人到底要做什么,不然,我说不定也可以帮着指挥使大人劝说一下小花公子。” 康善真本来十分沮丧,听着石越如此一说,心中大动,犹豫了一下,才道:“你是我的心腹,告诉你也无妨,我想要请花无泪出山,可他灰心丧气,决不答应,哎……你若是体谅我的难处,就帮我好好劝劝他。” 石越刚才只是试探康善真一句,到没有想他居然如此坦白,忙说道:“石三一定尽力而为。” 康善真还没有从太后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加之田焚与萧炎联合,再有小花公子的拒绝,三重噩梦叠加,让他意志消沉,神情低迷,回到二楼大厅,与白莫愁、一众黑衣卫庄重的打过招呼,便离开了醉香楼。 白莫愁喝得酩酊大醉,石越派人送他回去。 没有了两位大佬的威压,刘宝和、陶磊、王宏策等兄弟们格外放松,肆无忌惮的说些一些荤段子。 石越与耿老夫子、贺元、陈思凡、朱朝坐在一起说话。 陈思凡头晕目眩,就要离开,石越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说道:“陈大家,想要走,先留下一副墨宝。” 陈思凡疑惑道:“什么墨宝?你怎么也这么流俗了?莫不是要拿去卖钱?我已经很多年没题字了。” 石越哈哈一笑,“我不管,我就是俗人一个,今日我高兴,请陈大家赐一副墨宝,不然你就别想走。” “好!”陈思凡笑道:“石千户要哪一副字?” 石越道:“陈大家写一副《牡丹亭》如何?” “《牡丹亭》?” 陈思凡听得一愣神,向富贵居望了望,“富贵居中不是挂着一副《牡丹亭》吗?怎么你也要求一副?平心而论,这副《牡丹亭》意境并不出彩,乃是随意之作,我给石千户临摹一副《菩萨蛮》吧。” 孔立仁这时候凑过来,嘿嘿笑道:“陈大家,你只管写这副《牡丹亭》,石兄可是有大用呢,快写!快写!莫耽误了石兄猎美。” 陈思凡不明白石越与孔立仁到底藏着什么关子,承受不住石越的纠缠,只好提笔随意写了一副《牡丹亭》。 “好,书法大气,浓墨重彩,千古难寻。” 孔立仁竖起大拇指,赞叹了一句,才道:“陈大家,这幅画要多少银子啊?您可千万要狮子大开口,不能便宜了石兄,他可是有钱人。” 陈思凡呵呵一笑,“若是此画是孔公子索要,非十万两银子不卖。” “呼,好大的口气。” 孔立仁心中鄙视了一下陈思凡,心想着十万两银子,我能买多少女人?谁稀罕你胡乱扒拉的几个字? “嘿嘿……陈大家的字就是无人能敌啊,那石兄索要,又是多少钱呢?”孔立仁一脸坏笑的追问。 朱朝、耿老夫子、贺元也侧耳聆听。 陈思凡一本正经道:“分文不取。” “嗨……陈大家,你这是故意消遣我呢。” 孔立仁真是无语了――这老头,我要吗墨宝,就是十万两,石越就是白药,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陈思凡哈哈一笑,“谁让孔公子腰缠万端,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呢?而石千户兴办格物院,乃是造福百姓的头等大事,即有拳拳赤诚之心,又缺金短银,我这个穷书生不能尽一份绵薄之力,心中惭愧,又怎么有脸索要石千户的财帛呢?” “好觉悟!” “陈大家一语中的。” “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 贺元、朱朝、耿老夫子也佩服不已。 “哈哈……陈大家居然说我是奸商,这就不对了,我必须要讨个公道。” 孔立仁向陈思凡说道:“为了帮助石兄兴办格物院,我可是出了三百万两银子,不顾父母的反对,变卖所有产业,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陈大家,你说我还是奸商吗?再说我跟你急啊。” “啊?孔公子好大的魄力。” “居然有这等事?” “哈哈……换成我是你老子,也被你给气死了。” …… 贺元、朱朝、冯老夫子三人惊讶之余,也对孔立仁另眼相看。 “孔公子外奸内忠,是陈某人语误,还请千万别见怪。”陈思凡脸上一红,急忙向孔立仁道歉,挥毫泼墨,写了四个大字“商亦有道”,送给孔立仁。 孔立仁急忙推出去,慌张道:“我不要,我现在孑然一身,哪有十万两银子买陈大家的墨宝。 陈思凡拿着墨宝,对孔立仁道:“我这是白送给孔公子,孔公子不要,那我就只好自己留着了。” “不要钱啊?那还不快给我。” 孔立仁伸手好快,一把就把墨宝夺过去,扫了一眼,;连连称赞,“字好,价格更好!嘿嘿……我喜欢。” 石越、陈思凡、耿老夫子等人笑成一团。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77章 尤物不是那么好睡的 “田将军,小小已经说完了,当然,此事运作起来极难,因为地处江南,不在您的管辖之内,但是……” 苏小小用匕首抵着雪白的颈子,柔弱怜惜的娇躯依靠在门口,美眸中泛着决然的光晕,着田焚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来,继续说道:“此事干系重大,关系到百姓民生,如能做得好,田将军将会万古流芳,相信田将军也会藉此更上一个新的台阶,受万人敬仰,当然,只要田将军能够做到,小小就是田将军的人了……” 万古流芳?万人敬仰? 田焚脸上阴沉的厉害,心中寒冷至极:这小娘们儿把权斗的太简单了,此事一旦做出来,那就是找死的节奏,谁都救不了他。 苏小小的事情关系重大,已经涉及到了福王,以及江南的军政、内政大权。 笑话? 她以为福王与小皇帝是一家人,就可以随意用兵吗?岂不是这是生死大忌?福王的军队敢明目张胆的进入京城吗? 换言之,京城的军队胆敢进入江南吗? 那就是南北内战的节奏。 田焚心中一阵冷笑:自己刚刚上位,屁股还没做热,地位不稳,却要兵发海州,为一个娘们儿排忧解难,这不是发了疯吗? 先不说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答应。 当前,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首先就是联合萧炎打掉康善真、白莫愁、石越一系,坐上黑衣卫指挥使的宝座,然后控制黑衣卫,最后待价而沽。 兵发海州?为民除害,万古流芳? 为民除害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我都被人干掉了,万古流芳有个屁用? 田焚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帮苏小小的忙,但是眼前的这个尤物不吃到嘴里,委实可惜,当下伪装出一副笑脸,说道:“小小姑娘的事情,虽然干系重大,但也可以考虑,只不过要详细谋划才行,小小姑娘先进来,咱们长久计议一番。” 他是想把苏小小骗进来,然后趁机玷污她,等到木已成舟,苏小小一个戏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苏小小虽然是个柔弱的美人,但一生中阅尽欢唱,不知见识过多少口是心非的政要和权贵。 单单着田焚那张贪婪的笑容,以及含糊其辞的回应,就知道田焚是在应付自己――他或者是没能力,或者是不愿去做,但总之一句话,此事他是一定不会去做的。 想到这里,苏小小一阵失望,心中宛如被刺了一下,好痛。 “田将军,来您是不打算帮忙了?” 苏小小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田将军,是小小给您添麻烦了,此事……此事就算了。” 说完,她扭腰摆臀,转身欲走。 田焚她要走,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哪里会甘心,“不要走……”纵身立刻就要扑过来。 “别过来。” 苏小小尖叫一声,匕首在脖子上又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是真的不怕死的。 “别,小小姑娘别这么激动。” 田焚不是真的怕苏小小香消玉损,而是怕苏小小死在这里,让萧炎与曾山轻了他,急忙停在那里,不敢在前进一步,心念一转,计上心头,对苏小小笑道:“小小姑娘误会我了,我经过考虑再三,觉得这是一件为民除害,保护百姓的大事,难得小小姑娘有悲天悯人之心,好,我就豁出去答应小小姑娘了。” “咦?田将军答应了?” 苏小小一听,失望的思绪陡然逝去,绽放出柔媚的笑颜,美眸闪闪放光,媚笑道:“真的吗?田将军可不要骗小小。” “我是堂堂黑衣卫副指挥使,这么大的官,怎么会骗小小姑娘呢?” 田焚一脸正色,对苏小小道:“小小姑娘别担心了,快进来,你可以详细与我说一下经过,我也好有应对之策,一会儿还要去喝酒呢,就别再耽搁时间了。” 苏小小心中大喜,心想着自己终于是办成了这件大事,海州漕运也有望得到保护,就算是因此牺牲掉自己的身子,也是在所不惜。 她扭腰摆臀,刚刚迈进一步,就着田焚站在那里,虽然是一脸正经,作出深思的模样,但一双手却是放在裤腰上,恍若随时就要把衣服脱下来――事情还未商谈,他怎么又要脱衣服? “好啊,这卑鄙小人,居然骗我一个弱女子。” 苏小小急忙又退回去,匕首抵在咽喉处,媚眼含着愠怒,红唇紧紧抿着,‘凶恶’的着田焚。 田焚着苏小小又退了回去,诧异道:“小小姑娘怎么不进来,难道不想商量这件事情了?” “不是不想商量,而是觉得人太少了。” 苏小小一脸警惕的抵靠在门口,说道:“假如田将军真要做这件事情,显然纸中包不住火,早晚朝堂那些大臣都会知道,田将军若真是有心帮助小小,不妨把萧丞相、曾尚一同请来,让他们一同帮着参详,可好?” “这臭婊子!” 田焚恨得牙痒痒的――为了睡你这么一个戏子,居然还要我去把萧炎、曾山请来一同参详? 我本来就是骗你的,又如何能让别人参与? 这小婊子居然把我耍的团团乱转,浪费我的感情,我岂能就这般轻易的放过你?我不睡了你,我就不是田焚。 “既然田将军为难,那就不麻烦田将军了。” 苏小小心中鄙视田焚,柔媚的脸上也不见了那份甜美怜惜的笑容,用匕首抵着脖子,一点点的后撤,直至退到大厅中央,方才将匕首收起来。 “田将军艳福无边,我等羡慕啊。” “田将军享受人间极乐,还不快与我们同道中人分享一番心得?” “小小姑娘天姿国色,我等是没福气了。” …… 萧炎、曾山、赵硕等人借着酒醉,说着一些荤话。 可是,当他们抬起头,着田焚那张冷冰冰的脸时,不由得愕然,再着苏小小,也不见了方才的媚态,而且雪白的脖子上,还有着三道血红的印迹时,一下子就愣住了,心中一个念头浮现出来――难道是强奸未遂? 这个苏小小,不过是个戏子,好烈性啊! 第1278章 摘不掉的屎盆子 田焚着萧炎、曾山等人俱都望着苏小小雪白细腻的脖颈上望去,也知道他们是在研究着那几道触目精心的血红划痕是怎么弄出来。 到这一幕,田焚心中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就算是用膝盖想,他也能猜测到这帮人是认为自己对苏小小用强了,并且悲催的是,用强还没有成功。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凭什么要我背黑锅? 田焚心中恼火,却不得不笑着解释:“各位大人说笑了,田某只是与小小姑娘说了点私事,小小姑娘回忆往事历历,居然有了轻生的念头,幸亏田某见机迅速,这才救下了小小姑娘,不过,小小姑娘还是受伤了。” 苏小小那张娇媚的脸愈发不屑,淡淡道:“多谢田将军援手。”虽然是道谢,但是冷冰冰的,谁都得出,这根本就不是道谢。 萧炎、曾山在眼里,已然认定了田焚用强未遂,心中俱都觉得好笑,又觉得田焚行事过于嚣张,日后说不定会惹出麻烦。 着田焚那副尴尬的模样,萧炎与曾山就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又与众人喝了一杯酒,萧炎起身说道:“本相与曾尚还有事情要商量,就不叨扰各位了,田将军,你的事情本相今晚就会与曾尚商议,几日内就会有好消息,程提督,你留下来陪着田将军饮酒。” “一切都仰仗丞相大人、曾尚了。” 田焚一脸尴尬,但也知道强奸未遂的这个屎盆子自己无论如何是摘不掉了,心中就觉窝火——若是不把苏小小给睡了,这口气永远也发泄不出来。 田焚下去送萧炎、曾山,刚进入大厅,苏小小也要趁机出去,却被程野拦住,笑道:“小小姑娘莫急,先给我们唱一首曲子助兴,唱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苏小小知道自己今日是注定难以脱身,只好说道:“请大人言而有信。” 她心念一转,居然奏起了《凤囚凰》。 这是‘囚’,不是求,是软禁的意思,曲风柔婉悲凉,有冲破枷锁的幽怨之意藏在其中,不得而出。 石越听着那曲子,微微蹙眉,向红杏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听起来好悲凉。” 红杏儿道:“这也是苏小小的成名曲《凤囚凰》,不过,此囚非彼求,乃是束缚不得而出的意味。” “《凤囚凰》?”石越微微一笑,笑容中藏着深意。 红杏儿也是聪明人,红唇媚笑,若有深意道:“老爷,您英雄救美的机会到了,哎……真是连老天都在帮着老爷制造机会呢。” 石越讪讪一笑:“杏儿说我该不该去救人?哎……其实我是真不想去救她的,与我没有半分干系嘛。” “虚伪!” 孔立仁醉意熏熏的走过来,指了指石越手中的那副《牡丹亭》,鄙视了石越一眼,哼道:“石兄若是不准备救人,厚着脸皮向陈小家要什么《牡丹亭》?” 这厮非要戳我的脸啊! 石越一把将孔立仁推到一边去,哼道:“我问你红杏嫂子呢,又没问你,你滚到一边灌你的猫尿去。” “哈哈……踩中猫尾巴了。”孔立仁哈哈大笑。 听着石越向孔立仁称呼自己为‘嫂子’,红杏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心想着老爷真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了,脸蛋绯红羞人,拉着石越的手,为石越辩白道:“孔公子误会老爷了,老爷重点是踩踏田焚,不让他嚣张的干坏事,救助苏小小,只不过是顺手而为,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得好,还是好杏儿懂老爷的心思。” 石越着红杏满脸飞花,娇羞着为自己辩解,心中幸福死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红杏的柔腰就美美亲上一口,反正在做的不是自己的部下,就是自己的兄弟,他是色胆包天,生冷无忌。 孔立仁、刘宝和、蓝剑等人趁机起哄,哄笑声响彻整个醉香楼。 “老爷,你……” 红杏虽然是欢场中人,脸皮不薄,但被石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切的拥吻,娇羞无限,脸红如醉,又是幸福,又是羞臊,水润的眼眸万种风情的白了石越一眼,嗔道:“老爷真坏,杏儿回家去了。” 捂着脸,扭腰摆臀,出了醉香楼,直到坐进了轿子里去,仍在幸福的羞笑…… 田焚送走了萧炎、曾山,就要上二楼修理苏小小,就见王启年匆忙跟进来,神情紧张,说道:“大人,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田焚醉意熏熏的问道。 王启年附耳对他说道:“大人,您让阳顶山藏在后院密室中的珠宝,被人给……给偷走了。” “什么?那可足足值了六十万两银子啊!” 田焚大惊失色,酒意全消,脸色瞬间铁青,咆哮道:“怎可会偷走?怎么会偷走?不是他娘的有人保护吗?怎么就被人偷走了?阳顶山,你给我滚出来,娘的,你给我滚出来,娘的。” 阳顶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立刻跑下来,笑脸相迎,还没问什么事呢,就被田焚重重的搧了一嘴巴子,劈头盖脸的臭骂,“珠宝呢?你不是藏到密室里去了吗?怎么就不见了?娘,你他娘的给我找回来,不然……我拔了你的皮。” “珠宝被盗?” 阳顶山也吓了一跳,冷汗呼呼的冒出来,讪讪的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我藏在密室中,密室是有密码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若是不知道密码,谁能打得开,不可能,珠宝绝不可能被盗走的。” “放屁!”王启年一把揪住阳顶山的脖子,拖着他进了后院,将他扔过去,指着那扇开启的门,骂道:“睁开你的狗眼悄悄,这门怎么开的?珠宝呢?什么密室?全他娘的都是狗屁。” 王启年大声呵斥着,心中却也存疑:真是怪了,谁有这本事将银子盗走?真是堪称神偷啊。 难道是…… 王启年偷偷向醉香楼了一眼,却急忙将眼神收回来,继续狠狠的瞪着阳顶山,劈头盖脸的臭骂,“姓杨的,今天你不把珠宝交出来,我不扒了你的皮!若非你监守自盗,谁能打开密室……” 第1279章 戏子也会骂人 田焚着十几名亲卫都被迷晕了,狠狠的踢了他们几脚,他们却都毫无反应,就猜测到定然是高手所为。 再去查那个密室的密锁,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弄懂,暗暗心惊——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会不会是监守自盗呢? 田焚想到这一层,脸色紫黑,双眸陡然凌厉起来,冷冷的盯着一脸委屈的阳顶山望去,眸子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阳顶山吓得腿软,扑通一声就跪在田焚面前,求饶道:“田将军,这绝对不是我干的,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对田将军的珠宝下手啊,今日萧丞相当着许许多多的人面前,将珠宝大白于眼前,说不定其中暗藏着什么小偷,心生羡慕,就把珠宝给偷走了,珠宝丢了,我肯定有错,但绝对不是我干的,田将军千万不要误会……” “小偷?什么小偷有这般本事?除了神偷,谁能干出这等大事来?” 田焚心中一片冰凉,痛的滴血——这些珠宝可是至少值六十万两银子啊,刚刚到手,还不层摸过一下,就被天杀的给盗走了。 田焚怒视着阳顶山,也知道此事是高手所为,怪不到阳顶山头上,而且阳顶山是兵部尚赵硕的小舅子,真要是为难他,赵硕也不会答应,况且,阳顶山鞍前马后的拍自己的马屁,伺候的也算是周到,万万不能因为一箱子珠宝,就与赵硕、阳顶山翻了脸,孰轻孰重,还是要分得清楚的。 尽管田焚有些迁怒于阳顶山,但仍沉住气,双手将阳顶山扶起来,伪装出笑脸,亲切道:“阳东家想到哪里去了?你我之间可是好朋友,我田焚就算是在笨,也不会认为此事是阳东家所为啊,快起来,快起来,区区一箱珠宝,哪里能够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哈哈……不去管它,不去管它。” 阳顶山着田焚那张阴冷黑紫的脸瞬间就如沐春风,不由得愕然,心中一阵后怕——这厮变脸可真是利落,由此可知其人该有多么阴险。 “多谢田将军理解,改日,我一定备上一份大礼,向田将军赔罪。”阳顶山急忙顺坡下驴,将话说死。 “好说!好说!” 田焚哈哈一笑,心想着阳顶山还算识相,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阳东家无须客气,还请阳东家先上楼去,田某还要将兄弟们救起来,哦,对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外传了,以免让各位兄弟担忧。” “一定!一定!田将军果然是有心人。”阳顶山连声答应,心想着你这厮哪里是怕那些武夫担忧?分明是你煮熟的鸭子消无声息的飞走了,嫌弃丢人而已,你个强奸未遂的小人,真心鄙视你。 阳顶山虽然心里唾骂,但脸上却是恭敬的很,生怕田焚再生事端,刺溜一下就跑远了。 王启年心中也对田焚的城府感到恐惧,凑过去,低声道:“大人,这些迷倒的兄弟……” 田焚攥紧了拳头,冷冷道:“这帮没用的东西,派人将他们全部押进黑狱,严刑拷打,哼……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 王启年听着田焚的话,心中一寒——这些被迷倒的兄弟,可都是跟着田焚鞍前马后许久的心腹啊! 不过话说回来,田焚连自己都不信任,还能信任谁呢? “是,我立刻去办。” 王启年只好招呼过来其他兄弟,将这些被迷倒的人押走了。 一箱珠宝不翼而飞,虽然惹得田焚愤怒异常,但却被他强行控制下来,在上了二楼之后,脸上却已经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苏小小唱过了一首《凤囚凰》,就要出去,程野却千方百计‘挽留’她,让她暗暗担忧,美眸顾盼,瞭望窗外,也不知道对面的有心人能不能体谅到自己的难处。 等候良久,也不见醉香楼中有什么表示,着田焚上了楼来,心中一横,走过去轻柔拂礼,“田将军,谢谢您的盛情款待,时间不早,小小还有事情要办,就不打扰田将军与各位大人饮酒了,就此别过。” 哼……敢耍我田焚,还想走? 田焚丢了珠宝,心气正不顺呢,又怎么可能放苏小小离开?堵在二楼门口,张壁拦住苏小小,着她那张柔媚怜惜的娇容,说道:“小小姑娘急什么?你说的那件事情还有的商量,小小姑娘晚上可去我的府上,咱们仔细筹划一番,可好?” 程野等人哈哈大笑起来——没了萧炎、曾山在场,田焚行事便少了许多的顾忌。 “多谢田将军美意。” 苏小小虽然面临险境,但仍镇定自若,温柔的将田焚顶回去,“小小一个柔弱女子,却痴心妄想关心民生大事?真是妇人见识,糊涂了,小小思来想去吗,还是不想给田将军添麻烦了,此事就算作罢!田将军,小小不知深浅,还请田将军多担待。” 田焚长着双臂,不让苏小小离开,贪婪的盯着苏小小的脸,一脸坏笑,“不知深浅?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程野、赵硕、何知章、吴亮,马长治等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放肆!” 苏小小闻言,窘得满脸涨红,玉面寒霜,羞愤难忍,伸手拿过一个杯子,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满地瓷屑。 赵硕、程野、马长治、吴亮等人的笑嘎然而止,神情愕然的向苏小小望去。 苏小小柔媚的双眸中泛着坚韧之色,秀眉紧蹙,芊芊玉手遥指程野、赵硕、马长治、李洪成等人,铿锵有力道:“你们这些官老爷,吃着百姓的,穿着百姓的,却美其名曰是百姓的父母,哼……天下间有你们这么狠心毒辣的父母吗?” “我一个柔弱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各位官老爷的面前,被恶人百般羞辱调戏,而你们这些官老爷不仅连个屁都不敢放,居然还赏心悦目的哈哈大笑,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还有王法吗?京都府尹李大人,程提督,赵尚,你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怎么行为如此龌龊,不辨是非,专干官官相卫的勾当?若是把我换成你们的妻女,被田焚调戏,你们还能笑得这般开吗?告诉你们,我虽然是个戏子,出身卑jian,但也比你们这帮披着人皮,却猪狗不如的畜生要高尚得多!” 苏小小骂完,屋中静悄悄的,三十多人的大厅,竟然听不到一点声音。 第1280章 再一次玷污? 苏小小一气之下,大声娇斥,连珠炮似的反唇相讥,只把程野、赵硕、李洪成等人骂的愣住了,面面相觑,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憋得脸色发紫,嘴唇发青,久久无声。 ――日啊,这娘们真是生猛,多少年了,都没有被人指着鼻子臭骂过,想不到今日居然中招了,还被骂得体无完肤,不仅是面子,连里子都保不住了。 “骂得好,骂得呱呱叫,哈哈……弱女子也有凶悍时。” 石越哈哈大笑,苏小小臭骂程野、田焚的声音太凶悍了,加之石越修炼房中术,耳朵不是一般的灵敏,又一直关心这边的动静,将苏小小的话都听在了耳中,心中佩服不已――苏小小起来柔弱怜惜,但是骨子里却又似春竹一般的坚韧,真是难得! 石越拍案而起,拿着那副字,向孔立仁招手,“孔财主,别忙着喝酒了,跟我去英雄救美。” 孔立仁跟着石越厮混,才不怕事大,歪歪扭扭的搀着石越就下了楼去,吵吵嚷嚷的,恍若他领头似的。 苏小小身姿柔弱,娇脸绯红,媚眼弯弯如醉,红唇润泽,起来似让人心的温柔乖乖女,但骂起人来,却似熟透的辣椒丝一般,眼眸勾勾,红唇紧咬,娇躯笔直似松杨,丰满的酥胸高高挺起,曲线毕露,气质绝世而独立,浑身上下充满拿了火辣媚热的味道。 她火辣的眼眸扫过程野、赵硕、马长治等人,眸光迥然,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或回避,或侧目,或讪讪而笑,无一人不心虚,无一人不慌乱――这娘们儿啊,羔羊变辣椒?真他娘的厉害。 倒不是程野、赵硕、李洪成、吴亮、马长治真心怕了苏小小,也不是他们真的良心发现,不敢与之对视,而是他们心里发虚,有着更多的顾忌――她们这些人都是坏得流脓的家伙,哪里会真的怕了苏小小。 实质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心有顾忌。 九门提督程野、兵部尚赵硕、京都府尹李洪成、枢密院军需参赞吴亮,千户马长治,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人,道貌岸然,背地里都做了许多的恶事,但是一定是在背地里,断然不会公然放在台面上被人抓住把柄。 现在苏小小抓住了他们的痛脚,他们谁敢做出头鸟反驳?谁做出头鸟,谁就是公然亵渎女子了,这种把把柄公然暴露出来的蠢事,谁会愿意去做?他们这些人只是利益联盟,并非是齐头并进的兄弟,说不上为了上位,背后捅刀子呢。 程野、赵硕、李洪成、吴亮、马长治等人俱都是这般想法,所以即便挨了苏小小夹枪夹棒的一顿臭骂,也讪讪的接受了,无人敢去拂了苏小小的逆鳞。 而且,尤其是程野、吴亮、李兴等年轻人,心里对苏小小娇软***的身体仍然十分渴望,但苏小小与田焚‘勾搭连环’,却让他们无法cha手,心中免不了有些小小的嫉妒,现在着苏小小与田焚反目,心里情不自禁的会生出窃喜,巴不得田焚在苏小小面前吃瘪呢,傻子才会来劝架。 田焚堵在门口,身子更是僵硬。 着苏小小居然敢当中指桑骂魁的羞辱他,心中的怒火陡然间迸发出来,脸色紫红,真想立刻将苏小小的衣服扒光了,狠狠的蹂躏。 但是他也知道,在程野、赵硕、李洪成、吴亮这些盟友面前,他无法展现淋漓尽致自己恶狼一般的卑劣行径,他也是与李洪成等人一样,身有顾忌的,即便是做坏事,要么背着人做,要么要有一个足够‘光明正大’的理由。 尤其是在程野面前,田焚更要收敛,更要能沉得住气――因为他很明白,程野就是萧炎、曾山这两个老东西故意留在这里监视他的,他若是表现的心浮气躁,得意忘形,在一些对萧炎、曾山毫无利益瓜葛的事情上蛮干,极有可能会被萧炎、曾山所抛弃,那对他是最为致命的。 田焚表情阴晴不定,张开的手臂僵直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放苏小小离开,没有任何道义可言?除非‘光明正大’的做恶人? 若是放苏小小离开?哼……到嘴边的美肉不吃下去,对得起自己的肚皮吗?更何况这娘们儿还臭骂了自己一顿,这口气不能忍。 “怎么,田将军还想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一个弱女子用强吗?” 苏小小挺着丰满诱人的酥胸,媚眼圆睁,释放着火辣的眩光,直视田焚,咬着银牙,从容不迫道:“田将军身为黑衣卫副指挥使,手握重权,本应该除暴安良,造福一方百姓,但是田将军却反其道而行之,利用手中的权利,欺辱我一个柔弱女子,行径野蛮,可耻可恨!更为可笑的是萧丞相刚才还盛赞田将军有正义之气,哼……若是萧丞相日后听闻田将军众目睽睽之下亵渎女子,会如何待你呢?” 苏小小最后这一句如醍醐灌顶的威胁,将田焚彻底打醒,机灵一下,打了个冷颤,张开的双臂就缓缓的放下来。 苏小小起来似火红的辣椒,辣的人喘不上气来,心中则是紧张的要命,娇躯隐隐发颤,手心出了细密的香汗,却在强自撑着――群狼环伺,她实则是一只温柔的羔羊,却要伪装出老虎的威风,怎么会不紧张? “田将军迷途知返,善莫大焉。” 苏小小着田焚放下了手臂,心中安稳下来,扭腰摆臀,就要趁机溜出去。 “且慢!” 田焚着苏小小要走,却立刻又把手臂抬起来,挡住了苏小小的出路。 苏小小吓了一跳,生怕自己的身子挨着田焚,急忙后退三步,媚眼火辣的着田焚,一字一顿道:“田焚,刚才密室之中,你玷污我不成,难道此刻贼心不死,真要不顾道义,不顾王法,不顾众目睽睽,再次玷污我吗?如此禽兽,简直猪狗不如,小小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话之时,又将匕首抵在了雪白的颈子上。 再一次玷污? 程野、赵硕、吴亮、李洪成等人闻言,面面相觑,眼中带着讥笑――原来刚才田焚刚才果然是吃了苏小小的闭门羹啊! 好笑,真他娘的好笑。 第1281章 楚楚可怜 “再一次玷污?” 田焚听着苏小小红口白牙,如此‘污蔑’,气得火冒三丈――奶奶的,我什么时候强行玷污你了?我连你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好不好? 但是,这话从苏小小口中,以如此柔弱无力的姿态说出来,那就无法否认了。 田焚偷眼瞟了程野一眼,看着他眼眸中的讥笑一闪而过,就知道他会把这件事情向萧炎、曾山高密的。 红艳果真是祸水啊。 这个臭娘们儿,还真是治不了你了。 “田将军,无需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快过来喝酒吧,别叨扰了咱们的雅兴。” 李洪成出言相劝,毕竟是京都府尹,是百姓的父母官,总不好让田焚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玷污女人,日后若真的被有心人追查起来,比如被左都御史白莫愁盯上,头上这顶乌纱帽多半是保不住了。 程野也笑道:“田将军向来怜香惜玉,就不要为难小小姑娘了,田将军若有兴趣,改日再与小小姑娘单独相约不迟啊。” 他这话里面有玄机,那意思是:你想吃掉苏小小?可以啊,你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吃,可别搞得这么肆无忌惮啊。 赵硕道:“田将军,咱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啊,咱们还有许多事情商议,就不要纠结于旁枝末节了。”意在点醒他不要因小失大,坏了名声。 …… 许许多多的官员纷纷劝说田焚,当然,他们也不一定都是真心,有很多就是嘴上劝解,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的,比如李兴之流――奶奶的,我李兴吃不到苏小小,你田焚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田焚听着众人一致劝诫自己收手,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苏小小匕首横在雪白的颈子上,火辣的眼神中满是警惕,质问田焚,“田将军还不从善如流吗?难道真要孤注一掷,试图强行玷污我?我不妨直言,田将军若再敢相bi,我就死在这里,让你臭名远扬。” 田焚忽然笑了,“小小姑娘这是干什么?谁说本使要玷污小小姑娘了?你红口白牙,可不能胡乱造谣。” 苏小小眉头紧蹙,不知道田焚再耍什么幺蛾子,冷冷道:“那田将军为何堵门,不让小小出去?” 田焚微微一笑,“因为你犯了法。” “犯法?”苏小小深深蹙眉,“小小不解。” 程野、李洪成、赵硕等人面面相觑,心想着田焚还真一条道走到黑,不顾大局,非要睡了这妞儿啊。 程野想了一下,对田焚道:“田将军,此事不如善了……” “程提督稍坐,一会你就明白了。” 田焚将阳顶山叫过来,目光严厉,冷冷道:“阳东家,我来问你,富贵居中的镇店之宝《牡丹亭》到底是被何人损毁?” 程野等人闻言,相顾诧异! 他们虽然是后来的,但也风闻,陈大家的墨宝《牡丹亭》乃是被韩方所损毁,现在田焚旧事重提,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苏小小眉头紧蹙,心中暗叫不妙――这处把柄被抓到,可就不那么容易脱身了。 阳顶山知道田焚的心思,立刻证实道:“《牡丹亭》被损毁,正是小小姑娘所为,韩方只不过心仪小小姑娘,甘心替她认罪罢了。” “啊?原来是这样?”程野等人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怀疑。 田焚看着苏小小神色慌乱,已不似方才那般淡然自若,心中得意,又问阳顶山道:“阳东家,不要信口胡言,要有证据。” “我怎么办胡乱冤枉小小姑娘,我是有证人的。” 阳顶山将那个龅牙伙计叫过来,威胁道:“你把事情重复一遍,如有半句谎言,打断你的狗腿。” 龅牙伙计被阳顶山吓了一跳,虽然也心疼苏小小,但真是不敢撒谎,结结巴巴的将实情描绘了一遍。 田焚看着苏小小脸色莹白,芳心已乱,心中得意,又指着李兴问道:“李公子,你是读书人,是举子,有功名在身,你来说说,实情是不是如此?哼……李公子,我要提醒你,你可千万不能撒谎哟。” 苏小小眉头紧蹙,媚眼如幻,向李兴望过去,希望他能帮助自己。 李兴虽然是纨绔,但却还算老实,看着苏小小那张让人心疼的娇脸,心里软下来,尤其是想着苏小小刚才还是帮助过自己的,心里更觉得触动,但是看着田焚咄咄bi人的态势,李兴也不敢拂了田焚的逆鳞,低着头,闭着眼睛,诺诺道:“这个小伙计说的是实情,《牡丹亭》却是小小姑娘损毁,但小小姑娘不是故意的,还请田将军、阳东家高抬贵手。” “你给我坐下,罗嗦。” 李洪成听着李兴最后罗嗦的那几句话,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冷着脸训斥他,心中暗恨他看不出眉眼高低。 程野等人闻言,这次是真的信了田焚的话,也都不在劝说田焚放手――这厮有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们还拈酸吃醋个屁啊,心想着:苏小小啊,你这回可真逃不出田焚的手掌心了。 苏小小心慌意乱,说不出的无助,脸白如纸,也知道自己反驳不得,眼眸黯然,无奈道:“这副《牡丹亭》是我损毁的。” “哈哈……小小姑娘承认就好!” 田焚说道:“各位大人,谁都知道这副《牡丹亭》是陈思凡陈大家的名作,价值连城,堪称镇店之宝,小小姑娘损毁了人家的宝物,就想一走了之?天下间哪有这种道理?姑娘,你这可是犯了损毁财物之罪啊!本使肩负着京城治安,虽然与小小姑娘有些情意,但也因私废公,置之不理啊!程提督、李府尹、赵尚书,我田焚如此作态,可有什么差错吗?” 这理由如此充分,还有个屁的差错? 程野道:“田将军一心为公,我甚为佩服。” 李洪成也表态,“田将军能因私废公,主持正义,该当赞扬。” 赵硕也表态道:“萧丞相、曾尚书也一定支持田将军的做法。” …… 他们一个个表态,已经认可了田焚的作态。 苏小小听在耳中,心如死灰,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脱身了,眼泪簌簌落下来,柔弱无依,楚楚可怜,让人心疼到了骨子里。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82章 富婆 田焚心中得意至极,看着苏小小低声啜泣,心中生出一种变态的爽感,贪婪的盯着那张怜惜柔媚的脸,冷冷一笑,“小小姑娘哭有什么用?你我虽然有些私自交情,但我身居高位,不能秉公办事,岂不是白食了朝廷的俸禄? “小小姑娘刚才还在说,为官者,要为百姓做主,否则猪狗不如,我现在就在为阳东家做主,小小姑娘就觉得委屈了?” “你……” 苏小小被田焚戳中了软肋,还真没有办法对付这么无耻的小人,撅着红唇,争辩道:“田将军,我已承认《牡丹亭》由我损毁,那韩方就是无辜的,田副指挥使是不是蓄意将韩方屈打成招呢?所谋的是不是韩方的万贯家财?” 她虽然处于败势,但仍想着将事态扩大,争取机会。 田焚冷冷一笑,“韩方之事,田某审度不明,明日必会放了他,并且我还会像康指挥使检讨,但是无论如何,小小姑娘却是罪魁祸首,想要一走了之,绝不可能。” “谁说我要一走了之?” 苏小小拭干了眼泪,眼眸仍水汪汪的,盯着田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冷道:“姓田的,你到底要怎样?” 田焚冷笑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秉公办事了,要么你拿出银子来,赔偿阳东家的这副《牡丹亭》,你要是不赔,那我只好把你抓起来,治你一个损毁财物,拒不赔偿之罪,你自己选择吧。” “好吧,我赔!”苏小小听着田焚说完,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你赔?你赔得起吗?” 田焚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只是想着苏小小就是一个戏子,虽然貌美娇弱,但绝不会是多金之人,让她赔偿这副《牡丹亭》,他是万万赔不起的,而且,只要苏小小赔不起,他就可以把苏小小光明正大的抓起来!嘿嘿……一旦进了黑狱,这肉就算是吃到嘴里了。 但是田焚绝没有想到苏小小会毫不犹豫的赔偿,这一下,田焚有些疑惑了――难道苏小小居然是富婆?她就算是睡了一百个男人,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吧? 田焚神情不定时,就听着苏小小温柔款款的对阳顶山说道:“阳东家,损坏了《牡丹亭》,是小小不对,小小万分抱歉,阳东家,您开个价吧,小小愿意照价赔偿,赔偿了银子,小小也能心安。” “这……” 阳顶山倒是被苏小小挤兑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看了一眼田焚,见他不断的向自己使眼色,结结巴巴的说道:“就赔,就赔……赔五……” “五万两银子是吗?”苏小小神色淡然的问道。 “啊!这个……啊……” 阳顶山支支吾吾的回应,他觉得五万两银子苏小小断然拿不出来――谁能拿出五万两银子,谁还去做戏子啊,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程野、招数、李洪成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摇头,都觉得这个价格真心太高了――这副《牡丹亭》最多值二万两银子,五万两纯属人。 哎,苏小小一个小小戏子,怎么拿得出来呢? 他们正字啊长吁短叹之时,就听苏小小从容镇定的说道:“五万两银子是吗?小小愿意赔偿,这里有张五万两的银票,阳东家请过目。”说话间,芊芊玉手伸出去,就把一张明晃晃的银票递过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大眼瞪小眼儿,均没有想到弱不禁风的苏小小居然是个有钱的富婆。 程野、赵硕、李洪成等人均被苏小小吓住了,心中十分好奇――她这么有钱,都可以作威作福的包一百个男人伺候他了,怎么还非要卖唱做戏子?这不是自甘堕落吗?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最窘迫的就是阳顶山,他以为五万两银子就把苏小小给难住了,却没想到人家出手阔绰,随手就是五万两银子,这一下把他挤兑得脸色紫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侧头看着田焚,却不敢去接银子。 苏小小道:“阳东家不接银子,与田将军眉来眼去的干什么?你们难道还要公然合伙对我一个柔弱女子吗?” 阳顶山笑得凄苦,心想着你哪是弱女子啊,你是把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耍的团团乱转呢。 “慢着,我想是小小姑娘听错了吧?” 田焚也愣了一下,不知道苏小小转眼之间怎么就成了富婆,但他绝对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这块香喷喷的美肉,怎么也的吃到嘴里去,皮笑肉不笑的问阳顶山,“阳东家,我怎么听着你刚才只是说了五万两啊,阳东家,是不是如此?” “啊?对!对!” 阳顶山这时候也顾不得要脸了,擦着额头上了的冷汗,陪着笑脸对苏小小道:“是小小姑娘听错了,还是田将军听得仔细,我确实只是说了一个‘五’字……” “无耻之徒!” 苏小小心里暗骂了一句,才一脸委屈的说道:“哎呀,阳东家,你怎么能这样呢?五万两银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若是再多,我万万拿不出来了,阳东家,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一个弱女子吧。” 苏小小撒娇般的央求阳顶山,把阳顶山央求得心乱如麻,差点缴械投降,心想着不是我不想放过你,是田焚这煞星不放过你啊,你求我有什么用?在田焚面前,我就是个渣啊,他心一横,又望着田焚。 田焚听到苏小小情急之下,居然说出只有五万两银子,心中大喜,急忙又像阳顶山比划着手势。 阳顶山看着田焚又比划了一个‘五’字,心里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了,硬着头皮,说道:“小小姑娘,陈大家已经十年没题字了,这副《牡丹亭》价值连城,五万两怎么能够?小小姑娘至少……至少需要赔偿五……五十万两银子。” 他说出‘五十万两’时,都觉得自己的心太黑了,心想着就算把富贵居卖了,也不值五十万两啊。 呼! 程野、赵硕、李洪成等人也惊诧的叫出来。、 李兴拍案而起:“五十万两,这……这太多了吧?” 田焚阴冷的瞪了李兴一眼。 “逆子,给我坐下。” 李洪成狠狠的剜了李兴一眼,拉着他坐下,心中很鄙视的想着:五十万两?奶奶的,真黑啊。 他是京都府尹,自然大约知道京城有多少富豪,若说五万两银子,有许多的小富豪还能拿得出来,但是若要拿出五十万两银子,京城中达官贵人也很难拿得出来,远的不提,就说在坐的大佬有几个能拿得出来? 除了程野,好像没一个能拿出五十万两银子的。 所有人都知道苏小小已经被bi到了绝路。 苏小小明显被震住了,神情慌乱,眼眸水汪汪的,咬紧了嘴唇,委屈道:“阳东家,您……您怎么能漫天要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呢?五万两银子已经顶天了,可不能再多了,您……您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那副柔怜若惜,哀婉衷肠的模样,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的为她排忧解难。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83章 恶人都心软了 阳顶山低着头,不敢与苏小小那双如水的眼眸对视。 田焚心底深处却越发涌起一种变tai的**,冷冷一笑:“损人财物,照价赔偿,乃是天经地义,《牡丹亭》是阳东家的镇店之宝,就值这么多银子,你要么赔偿,要么坐牢,至于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苏小小将眼泪拭干,横眼盯着阳顶山,咬着粉唇,正色道:“阳东家,你说准了,到底是多少银子?” 阳顶山低着头,“五……五十万两银子。” 苏小小美眸泛着火辣的剑光,转头盯着田焚,冷冷道:“田将军可听清是多少万两银子了?” 田焚邪笑道:“是五十万两!” “程提督、赵尚书、李府尹,你们可听到是多少银子了?”苏小小美眸瞟向程野等人,逐一问道。 “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 …… 程野、赵硕、李洪成等人俱都表态,他们嘴上说着这个数字,心中却在暗暗咋舌:这么多,谁能拿得出来? “好,我就豁出去了。” 苏小小狠狠的剜了田焚一眼,随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打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骄哼道:“这是五十万两银票,还请阳东家清点一下。” 日!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赵硕、程野、李洪成望着那一打银票,惊诧得合不拢嘴,脸上表情扭曲,说不出的滑稽。 “她居然有五十万两银子!” 李洪成看着那些银子,差点吓尿了――奶奶的,苏小小不是富婆啊,她分明就是天下最牛的大富婆啊。 田焚也彻底傻在了那里,谁也没想到弱不禁风的苏小小居然揣着五十万两银票,千里走单骑,来到京城游玩。 再说了,苏小小就是一个戏子,若是遇到大方的恩客,攒足了五万两银子,也有可能,但是,古往今来,哪个戏子靠卖唱能赚来五十万两银子? 田焚觉得自己真心憋屈,这时候也明白过来,苏小小刚才那委屈的泪水不过是伪装出来给他看的,为的是麻痹他,让他放松,最后才拍出银子,狠狠的砸自己的脸――现在话已经说死了,银子已经砸在自己脸上了,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 苏小小一双火热的媚眼在所有人面前扫过,无一人敢随意说话,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田焚那张扭曲狰狞的脸上,忽然万种风情的媚笑,“田将军,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没想到小小一个戏子会有五十万两的现银?你是不是很后悔没有要价一百万两?哼……不妨告诉你,小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就算你要价一百万两,小小也拿得出来。” 田焚表情僵硬,满腹怒火,茫然无措。 苏小小指着阳顶山,不屑道:“阳东家,还不去数一数银票,鉴别真伪!哼……大通钱庄的银票,江南、京城通用,如假包换。” 阳顶山都快难为的哭了,他一点都不怀疑银票的真伪,他是不知道田焚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银票收,还是不收啊。 石越与孔立仁已经站在富贵居门口听了好久,奇怪于苏小小是个富婆之时,却又为她怒打田焚的脸而大快人心。 这小妞儿,看去来弱柳扶风,脾气可是够火辣的。 孔立仁醉意熏熏,叹气道:“石兄啊,咱们还是打道回府继续喝酒吧,看这样子,你英雄救美的计划是泡汤了,扫兴,真是扫兴,你说这妞儿,怎么是个富婆呢?石兄,我看你不如卖屁股倒贴吧。” “滚你的。” 石越笑骂了一句,才拉住孔立仁的衣袖,说道:“先别忙着走,田焚心胸狭隘,绝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再等等,说不准还得我石三英雄救美。” “阳东家不去鉴别真伪,是相信了小小吗?小小真是感激不尽啊。”苏小小鄙夷的看了阳顶山一眼,这才向楼梯口走去。 “慢着!” 田焚阴森着脸,又把手臂抬起来,拦住了苏小小的去路。 苏小小顿时火冒三丈,铿锵道:“田焚,你还想怎么样?众目睽睽之下,敲诈弱女子,一副价值二万两的《牡丹亭》被你抬高了到了五十万两,我自认倒霉,已经赔出了五十万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你真以为这京城是你一人的天下,可以为所欲为吗?各位达人,你们都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究竟谁做的过分,你们不能分辨一二吗?” 程野、赵硕、李洪成俱都觉得田焚做得太过火了,过火到他们这些坏事做尽的恶人都不忍在让田焚欺负苏小小了。 “田将军,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小小姑娘已经照价赔偿,田将军,您就不要再追究了。” “田将军,快来饮酒,不要败坏了兴致。” …… 赵硕、程野、李洪成也开始向着苏小小说起话来。 田焚被苏小小的银票狂打脸,又听着程野、赵硕、李洪成等人言语中隐藏着的不满之意,心中更加愠怒,也管不了那么多,满面狰狞道:“小小姑娘,你知道阳东家为什么不接银票吗?” “为什么?” 苏小小转头问阳顶山:“阳东家还有什么想法?要加银子吗?好,我看你好意思加多少,你也看看我能不能拿得出来。” “我……” 阳顶山被苏小小的问懵了,自言自语道:“是啊,我为什么不接银票呢?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哪里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急忙转头看着田焚,也不知道田焚到底是什么意思。 “阳东家的意思,还是我来替他说吧。” 田焚狰狞怪笑,也浑然不要脸皮了,“阳东家的这副《牡丹亭》,是镇店之宝,也是无价之宝,无法用银子来衡量,区区五十万两银子,就想买下这副墨宝?你当阳东家缺这点银子吗?” “告诉你,阳东家刚才是可怜你,但是你现在态度很不友好,阳东家不要银子了,你把银子收回去,现在阳东家要你赔偿一副《牡丹亭》,还必须是陈思凡大家的亲作,你快赔,若是赔不出来,我只好出手,抓你去见官了。” 这计划好毒! 程野、赵硕、李洪成听了,不禁对田焚心生鄙视之意――这厮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胚子。 尤其是程野,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田焚狼子野心,绝不可与之久谋。 “你,田焚,你欺人太甚!” 苏小小连这个屋子都出去不去,到哪里去找陈思凡,再说陈思凡已经封笔十年,自己与他又无关系,人家怎么肯帮忙呢? 再者,陈思凡又清高,就算砸出银子,他也是不会卖出书作的。 前进后路,后退无门。 苏小小放声大哭,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哭声凄凄惨惨,那副泪珠盈盈滴落,美眸水润的模样,让人心碎。 田焚喋喋怪笑起来。 正待此时,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进来。 苏小小透过指间缝隙,看到一个矫健的人影走上来,不禁破涕为笑,“大人,大人快来救我……” ∷更新快∷∷纯文字∷ 第1284章 气死活人啊 “石越?” 田焚听着那爽朗的笑声,心里一紧,狰狞的面孔控制不住的扭曲,回眸冷冷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此刻,田焚面对石越,虽然愤怒,但压力却锐减――有了萧炎、曾山做后盾,再加上自己的实力,他根本不怕石越与站在他身后的康善真与白老流氓。 又斜眼着跟在石越身后的孔立仁,冷冷道:“狐假虎威的东西。” 孔立仁哈哈一笑,“田副指挥使,说我狐假虎威?咱们彼此!彼此!乌雅落在猪身上,谁也别嫌弃谁更黑。” “你……”田焚没想到这个肥壮的孔立仁居然如此伶牙俐齿,真气的火冒三丈。 他堵住门口,不让石越上来,咬着牙,说道:“我们兄弟在喝酒,不欢迎你这个不速之客。” “田副指挥使,你在说什么呢?咱们可都是黑衣卫的好兄弟啊。” 石越着田焚那张扭曲的脸孔,却越发表现得云淡风轻,淡然自若的一笑,“您是副指挥使,我是千户,我过来向田副指挥使敬一杯酒,也是对您的尊重啊,您何苦对我的好意敬而远之呢?难道田副指挥使心里怕我?” “谁跟你是兄弟?” 田焚冷冷的哼了一声,心想着还兄弟呢,我现在恨不得一刀戳死你,但想着自己为什么要怕他?更不能在程野、赵硕、李洪成面前露出怯意,身形一闪,给石越、孔立仁让开上来的路。 “恩,是田副指挥使自作多情了,我也没说跟你是兄弟啊?说白了,你不配,我的兄弟在这里。” 石越冲着贾丰、郝建、罗东升等各位千户一指,笑着走过去,说道:“各位兄弟,你们喝得还愉快吗?我来敬各位一杯酒。” “大人,救我!” 还不等石越走到贾丰等人身边,受了委屈的苏小小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扭腰摆臀的冲过去,芊芊玉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抱住石越矫健的手臂不松开,软软的酥胸紧紧箍着石越,也顾不得男女之嫌。 石越没想到刚一上来,还没有掷地有声的扔下几句开场白呢,就被苏小小给抓得紧紧的,一双柔白的小手紧箍着手臂,抓得用力,柔软的身子也水蛇一般的贴上来,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深刻感受到柔弱纤柔的娇躯中居然藏着一对丰腴***的胸,又大又软,真是舒服,如兰似麝的香气扑面而来,闻之欲醉。 “哎,小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你,田副指挥使都眼红了。” 石越口是心非的胡诌八扯,心里却巴不得被苏小小抱得越紧越好,侧过头来,着苏小小那张柔媚怜惜的娇脸,见她黑漆旗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美眸水润,含泪欲滴,柔媚的脸蛋楚楚可怜,双眸虽清澈,却微红,了一眼,就觉得心疼。 “放开她,立刻放开她!” 田焚着自己辛苦半夜,却没有碰到一根手指头的苏小小居然与石越抱在一起,心中怒火中烧,呲牙胀目,指着石越大声呵斥,“你听到没有,放开她。” 石越着田焚嘲讽般的一笑,心想着,你眼瘸啊,明明是苏小小抱着我好不好?我又没抱她,怎么放开? 孔立仁着田焚愠怒,幸灾乐祸的一笑,“嘿嘿……美女爱英雄啊。” 田焚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激动,居然岔了,又呲牙咧嘴,把手指向苏小小。 “大人……” 苏小小百般柔怜的叫了一声,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柔软的身子躲藏在石越身后,不让田焚指到,紧抱着石越的粗腰,也顾不得丰满的酥胸与健硕的脊背亲密的贴靠在一起,娇腕呢喃,“大人救我!大人千万要救我……” 石越体会着后背上的那一团柔软,嘴角浮上微笑――刚才见识到了苏小小坚韧不屈的一面,那铿锵有力的词锋,示弱后强的手段,就是满屋子的男人也比不上的,这会儿,怎么见到了自己,就柔弱到方寸大乱的地步? 呵呵……真是奇怪啊! 石越稍一琢磨,就猜到了苏小小的温柔手段,她无非是主动给自己尝一点甜头,生怕自己不出手相救而已。 只是,她哭得珠落玉盘,让那张本就怜惜惑人的脸又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情愫,常人无法戳穿而已。 洞悉了苏小小的温柔陷阱,石越也不生气,反而惊叹于苏小小的手段――这样的女人,可真不简单啊。 孔立仁着石越被美人拥抱,一副欲仙欲死享受的样子,心里真是太嫉妒了,凑过去,小声嘟囔,“石兄,小小姑娘,你们若是想把田焚活活气死,就一直抱下去吧,恩,这招就叫做‘气死活人’。” 苏小小娇脸绯红,斜着瞟了一眼孔立仁,着孔立仁冲她挤眉弄眼,就知道石越今天一定会出手相助,这才羞怯怯的松开紧抱着石越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躲在石越身后,小声嘟囔着,“多谢大人……” 心里却羞涩的想着:自己的身子还从未被男人抱过呢,想不到今日为了逃命,居然主动抱了男人的身子?哎……也不知道石越有没有这份能力救我出去?若是没有,可就亏了,不过,抱着他的感觉,真好,真安全! 石越尝到了甜头,心里美滋滋的,回眸瞟了苏小小一眼,低声道:“小小姑娘热情如火,让我蠢蠢欲动,下次,可千万别玩这么刺激了。” 蠢蠢欲动? 苏小小被石越贴着耳朵吹了一口气,耳根痒痒的,打了个激灵,脸上挂火似的烫,低着头,心里却在琢磨着石越的话:蠢蠢欲动?这是什么意思啊? 偷偷瞟了石越一眼,发现他走路微微前倾,屁股微微向后翘着,双脚劈开,姿势极不自然,她是欢场中人,瞬间就明白了石越的意思,心里窘迫,想笑又不敢笑,又羞又气的想着:这哪里是蠢蠢欲动,这分明是一柱擎天了。 哎,到底是他不经撩拨,还是自己刚才做得太过火了?貌似是两者都有,恩,是做的太过火了,连自己的心都有些乱了。 第1285章 找茬 石越走到饭桌饭桌前,拿着酒壶,就去找杯子,但却没有空的杯子,无趣道:“田副指挥使如此抠门,连个杯子都不为我准备吗?” “大人,您若不嫌弃,就用小小的。” 苏小小扭腰,小跑着绕到桌子另一面,取过杯子,将石越手中的酒壶抢过来,为石越斟满了酒,送到石越面前。 “多谢小小姑娘伺候。”石越微微一笑,将杯子接过来,放在唇边小口抿着,还有一股女人的幽香。 田焚着苏小小温柔乖巧的伺候石越,心中更是气的火冒三丈――这个臭娘们儿,我们在这里推杯换盏许久,也不见你如此热情过,怎么石越一来,这婊子就如此发sa了?真是个jian人! 石越直接将程野无视掉,端着酒杯向李洪成、赵硕微微一笑,“能有机会向两位大人饮酒,是我的荣幸,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同殿之臣,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请两位大人多多关照。”说完话,一饮而尽。 赵硕、李洪成也不敢不给石越面子,起身说了两句话,便也将杯中酒喝掉,心中琢磨着石越的话中之意。 石越以前是千户,官职不够,没有特招,不可能上朝。 现在石越说与他们同殿为臣,那就意味着他一定是升官了,联想到康善真的承诺,也知道,黑衣卫副指挥使的位子已经被石越吃到嘴里了。 在如此权势面前,赵硕、李洪成自然不敢得罪――赵硕不是萧炎集团中的核心,李洪成与田焚的关系还不甚亲密,他们不敢似程野一般把事情做绝,谁知道未来的局面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呢? 田焚着赵硕与李洪成陪着石越喝了一杯酒,心中隐隐不快,但却无可奈何,他还没自信到敢向赵硕、李洪成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 着石越酒杯空了,苏小小急忙又乖巧的给石越斟酒,真把在做的所有官员都羡慕的要死――苏小小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了,也没见她对谁这么殷勤过呀,样子,她是要抱上石越的粗腿了。 石越端着酒杯,又向贾丰、郝建、罗东升三位千户举杯,语重心长的说道:“今日让各位兄弟为难了,但不管你们怎么选择,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还是想发自肺腑的告诉你们:咱们黑衣卫都是一家人,身穿黑鱼服,腰跨双刃刀!从前,我把你们当成兄弟,今后,我依然把你们当成兄弟,各位兄弟,话不多说,都在酒中,咱们一起干了这一杯。” 罗东升、郝建、贾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神情复杂。 他们原本以为选择了田焚,就要与石越对立,从此以后虽然不能说是仇人,但也再无瓜葛,他们也潜意识的认为,石越会不断的打压他们,他们必须抱住田焚的粗腰,才能有生存的空间。 但是,现在听着石越感慨的话,方才知道他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田焚蹙着眉头,着石越表演,心里极为不舒服。 程野坐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道:“石千户是在收买人心吗?” “你给我闭嘴!” 石越凛然大怒,脸色悠然转冷,周身杀气四溢,嚣张的指着程野,一字一顿道:“我们黑衣卫的兄弟说话,不想听外人插嘴。” 谁也没想到石越会突然变得这般杀气凛凛,满座的人都噤若寒蝉,宛如再有一句不中听的,这厮就要暴起杀人。 程野被石越指着鼻子训斥,但愣是没敢动一动,他知道石越这是在借着酒醉,故意找茬,好在他能屈能伸,忍得住不发作,心中也充分的知道,只要自己还嘴,他一定会趁机大闹富贵居,程野可不想当着赵硕、李洪成,以及所有千户的面,被石越狠揍一顿,丢脸又丢人,不值得! 着程野稳稳坐在那里,不给自己趁机大闹的机会,石越心中惋惜,又不得不佩服程野的定力和耐力。 在一旁端着酒壶的苏小小见此一幕,喜笑颜开,那颗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她坐在这里许久,自然知道连田焚都要对程野礼敬三分,现在石越居然嚣张的指着程野、劈头盖脸的训斥,而程野却讪讪的坐在那里,不敢还嘴,这就说明石越对田焚自然更加的不屑。 那些千户、副千户、百户、副百户到石越如此威猛,居然恫吓住了程野,心情就更为复杂了, 他们这些黑衣卫千户与程野本来就是敌对的,虽然因为投靠了田焚,不得不与程野‘化干戈为玉帛’,但心里对程野不可能不反感,这种芥蒂根深蒂固,哪里是一时片刻就可以消除掉的。 刚才,他们亲眼到田焚主动讨好程野,与程野称兄道弟,心里很不舒服,现在石越一出场,就给程野一个下马威,切让程野敢怒而不敢言,真是大快人心,将石越与田焚两相对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石越没有找到大闹富贵居的理由,心中有些遗憾,无奈的收起了那股杀气,笑脸相迎的与各位千户、副千户、百户们饮酒。 那些千户本来心里是犹豫的,不知道当着田焚的面,该不该与石越饮酒,但石越刚才那一声对程野的恫吓,让他们大感快慰,俱都起身与石越饮酒。 千户马长治也嬉笑着站起来,与石越起身饮酒。 石越的酒刚到嘴边,斜眼着千户马长治也起身饮酒,忽然又把酒杯放下了,冷冷道:“我可以与所有兄弟饮酒,唯独你不行。” 贾丰、郝建、罗东升等人酒到嘴边,却又愣住了,不知道石越何出此言。 马长治当着这么对多人的面前,被石越厉声喝止,脸上火辣辣的烫,他可没有程野那份能屈能伸的涵养,啪的一声,把酒杯摔得粉碎,咬着牙道3a“石越,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 石越着马长治那张满面通红的脸,摇摇手指,道:“第一,我确实瞧不起你,第二嘛……” 他向田焚瞟了一眼,才若有深意道:“第二,也是为你考虑,你若是与我喝酒,田副指挥使会不会怨你吃里扒外?” 此言一出,罗东升、贾丰、郝建恍若明白了什么,盯着马长治望去,眼眸中充满了恶毒之意。 第1286章 挖坑 看着马长治那张涨红气绝的脸,罗东升、贾丰、郝建真想戳死这个王八蛋。 罗东升、贾丰、郝建本来对于选择田焚、亦或者选择石越,是保持中立态度的,一直难以抉择。 但就是这个马长治第一个站出来,装出一番中立的样子,萝莉啰嗦的说了许多关于田焚的好话,以及跟着田焚混该是多么的有前途等等,罗东升、郝建、贾丰三人当时正在为难之中,脑子一热,稀里糊涂的就跟着马长治的屁股后面走了。 他们虽然后来后悔了,但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选择,只能暗暗遗憾,可是现在听着石越一下子把马长治的真实身份戳穿了,心中愠怒顿时就滋生出来——你***,你本来就是田焚的狗,还装你娘的中立啊,你这厮把我们三人坑的好苦。 罗东升、贾丰、郝建心中无比后悔,心想着康善真已经亲自到醉香楼赴宴,这就证明田焚已经成了弃儿了。 而且,就算现在石越向他们示好,他们也在没有回头路了,因为康善真已经把他们看成了田焚的心腹,他们无论到哪里,都休想得到重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田焚一条道走到黑。 *****,都是这个马长治,将我们带上了绝路。 罗东升、贾丰、郝建看着马长治,眼珠子都红了,只是这里有众多的人在看着,不好发作。 马长治被石越一语戳穿了身份,登时就没了脾气,看着罗东升等三人血红的眼睛盯过来,宛如要吃了它似的,心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慌乱,结结巴巴的冲着石越说道:“姓石的,你休要血口喷人,你除了挑拨离间还会什么?告诉你们,我们兄弟上下同心、其利断金,你就等着好看吧。” “哈哈……”石越放声一笑,“既然你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还怕我挑拨离间吗?” “你……你放肆。”马长治支支吾吾,憋得脸色发青。 抡起斗嘴,谁又是石越的对手呢? 石越看局面已经被自己里挑外撅,弄得乌烟瘴气,心中极为满足,与罗东升、贾丰、郝建等千户、副千户、百户们将杯中酒喝掉,看着这些人的眼色,心里坏坏的琢磨着:看着罗东升、贾丰、郝建的态度,对田焚还不是很感冒,假以时日,也说不定能把他们争取过来,嘿嘿……今日这一场大闹富贵居,收获颇丰啊。 田焚完全没有想到石越居然三言两语,在罗东升、贾丰、郝建三人中与自己打上了楔子,更不明白马长治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所有的一切,都让田焚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人心不齐的局面。 “咳咳……” 程野一看局面不妙,又不敢公然与石越为难,怕被石越狠揍,急忙轻咳示警,让田焚立刻控制局面。 田焚醒悟过来,立刻站在了石越面前,急躁道:“石千户,你酒也喝完了,话也放完了,现在请回吧,醉香楼根本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吗?” 石越用鼻子狠狠的嗅了几下,忽然笑道:“这里有一股阴谋诡计的尿sa味道,我也不喜欢在这里多呆,孔大财主,咱们走。” 他将场子踢得七零八碎,心满意足的就往外走。 “大人……” 苏小小还端着酒壶,看着石越要走,急忙冲上去,又死死抱着石越的手臂,可怜兮兮的媚叫,“大人可怜小小……” 我日,装了一顿流氓,居然把正经事忘了。 石越闻着苏小小身上的麝香味道,似乎有些上瘾,用力的嗅了几下,才故意大声道:“小小姑娘可是江南名伶啊,四海皆知,相信小小姑娘也知道李闲鱼其人吧?哈哈……小鱼儿可是我的女人,你们有没有兴趣见面啊?那个……你们才艺双绝,又是一样的出身,相处下来,。一定能成为好姐妹的,走吧,小小姑娘,你有没有兴趣啊。” 石越这番话可是够无耻的。 与李闲鱼做姐妹?这可是有着两种意思的,石越就是故意把苏小小往阴沟里带。 田焚、程野、李兴等人俱都见识到了石越的无耻,心想着苏小小其人最不愿意被调戏,说不定当场翻脸,也未可知。 哪里想到苏小小面露喜色,眼泪还未拭干,就笑得花颜绽放,“李闲鱼有幸委身于大人,那是李闲鱼的福气,小小对李闲鱼仰慕已久,正要找机会拜会她呢,今日刚好遇到大人,岂不是正合缘分?” 孔立仁急忙趁机溜缝,“对!对!对!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擦家而过,你们都手拉手了,远超回眸,石兄,还不赶紧把小小姑娘领回家里去好好享受……不……不是享受,是好好给小鱼儿引荐?”这厮一激动,居然说漏了嘴。 苏小小羞不可仰,脸颊绯红,仍紧紧抓着石越的胳膊不放,她今日是必须借着石越的威风走出富贵居。 石越笑道:“既然小小姑娘想要见小鱼儿,那就跟着我走吧。” “不许走。” 田焚横了门口,虎视眈眈,心想着苏小小要是被石越领走了,自己还不得被这些人给嘲讽得体无完肤? 石越哈哈一笑,“田副指挥使急着挡道啊?都说好狗不……不那啥!哈哈……我还没急着走呢,咦,那是什么?好晃眼睛。” 他忽然绕到桌子旁,将苏小小那五十万两银票拿起来,抓着苏小小柔白的小手,还给她,打趣道:“小小富婆,拿好了,别被贼惦记上。” “呀!” 突然被石越抓住了小手,苏小小下意识的就要把手缩回去,却被石越抓得紧,也没缩回来,还没来得及害羞,一把银票就被拍到了手中,隐隐觉得手心被调皮的手指勾了几下,勾得她心慌意乱的。 又想着石越称自己为富婆,心想着:我是有点小钱,但还是处子之身呢,没有嫁人,石越怎么能称呼自己为富婆呢?这……这分明是污蔑我的清白呢,恩……找个机会,我可要澄清我的名节。 第1287章 用脚丫子写的? 看着石越拿了钱,还要把苏小小也带走,田焚当然是百般不肯了,既赔钱,又输人的事,田焚是绝对不能答应的,嗖的一下将子母双刃刀抽出来,横在楼梯口,杀气四溢道:“石越,你休要欺人太甚,你可以走,苏小小一定要留下,否则,我田焚不惜与你决一死战。” “大人……” 苏小小虽然有些心机,但在田焚抽出钢刀的一刹那,就感受到了那股森森然的杀气,娇躯打了个冷颤,瑟瑟发抖的隐藏在石越身后,抓着石越的衣衫,怯生生的贴着石越背后呢喃,“大人,大人能不能打得过他?这人好凶。” “别怕,咱们文明人,要跟他讲道理。” 石越大咧咧的一笑,不以为意,“田副指挥使这是干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比比划划的?咱们都是黑衣卫,别让外人看笑话。” 笑你娘啊,你把苏小小带走,我就成笑话了! 田焚阴沉着脸,哼道:“别废话,把苏小小留下来,否则,就别怪我的钢刀不长眼睛。”他现在功力大涨,自然有信心与石越一战。 “为何要把苏小小留下来?” 石越哼道:“苏小小是你的女人吗?还是你要恃强凌弱,强抢民女?可是有许多的官老爷在这里坐着呢,尤其是京都府尹李大人,可是百姓的父母官,田副指挥使如此蛮横的强抢民女,不是让李大人难做人吗?” “咳咳……”李洪成闹了个大红脸,懦懦道:“田副指挥使,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 “好好说个屁!” 情急之下,田焚口不择言,丝毫没有顾忌李洪成的面子,让李洪成讪讪的极为尴尬,心里十分窝火。 田焚横刀,冲着石越道:“苏小小毁人财物,并未赔偿,乃是犯下大罪,岂能虽有出走?本使有治安之责,焉能随意纵容?” “毁人财物?” 石越看了看李洪成,继续挖坑道:“这等小事,本是京都府尹李大人的分内之事,田副指挥使为何还要横cha一手呀?这等小事你都揽在身上,不是让李大人无事可做吗?田副指挥使,说好听点,你这是为李大人分忧,说得不粗鲁些,你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他找到机会,就在李洪成与田焚俩人之间埋钉子。 苏小小正抓着石越后腰,听着石越粗野的俏皮话,心里羞怯,小手在石越腰上稍微用力的抓了一把,小声幽怨的嘟囔,“大人,小小……小小才不是耗子呢。” 李洪成讪讪一笑,“田副指挥使为国分忧,是……是一样的,本府自无意见。” 孔立仁立刻揭他的短儿,“李大人是不敢有意见啊。” “你……”李洪成狠狠的剜了孔立仁一眼,心中恨死了这个死胖子。 田焚冷眼看着石越,道:“你说本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无缘无故cha手,难道就不是狗拿耗子吗?” “我自不同。” 石越笑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公,有人管,我急公好义,路见不平一声吼啊,敢把皇帝拉下马,田副使,你说,小小姑娘到底毁了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激动?” “她毁了《牡丹亭》……” 田焚还未说完,石越哈哈大笑,“田副使小题大做啊,一副牡丹亭有什么了不起的?取文房四宝来,我来写十副,赔给你好了。” 阳顶山一阵汗颜:你写一百幅,也不敌陈思凡一副值钱啊。 苏小小小声提醒,“大人,是陈大家的那副《牡丹亭》,价值连城呢。” “哦?陈大家的《牡丹亭》为何那么值钱?难道他不是用手写的?” 石越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难道是用脚写的?这倒是一门学问?既然如此,我也用脚写一副吗?只是脚臭,怕把你们熏死,各位,我要脱鞋了。” 程野、李洪成、赵硕等人目瞪口呆――堂堂千户,护驾有功,但却无耻到这般地步,还真是极品。 “大人……” 苏小小真是哭笑不得,看着石越真要脱鞋,急忙拦住道:“大人,先别脱,陈大家也是用手写的。” “那不就结了?” 石越一脸坏笑,看着田焚,“我好歹也是文兴书院院副,还修理过状元郎呢,也算小有才名,写个《牡丹亭》,不算过分吧?” 田焚看着石越cha科打诨,完全就是在戏耍自己,心中更怒,板着脸,道:“姓石的,说别的没用,今天不管你如何狡辩,也休想糊弄我,你写的《牡丹亭》分文不值,而且,就算你赔银子,阳东家也不喜欢,《牡丹亭》价值连城,哪里是银子可以偿还的?” 石越道:“除非呢?” 田焚道:“除非你拿出一副陈思凡的《牡丹亭》来,舍此之外,再无办法,哼……你若是拿不出来,本使是一定要把苏小小压入大牢的,石越你要是胆敢无理阻拦,就是破坏律法,公然挑衅法治,本使岂能容你?” “什么?要陈思凡的原作?”石越一脸为难,“这可难办了,哎……小小姑娘,我可帮不了你了。” “不要!大人……” 苏小小被石越一吓,整个身子抱住石越,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上去,柔怜道:“大人不要丢下小小,大人救了小小,小小定当厚报大人的恩情。” 被苏小小柔软的身子缠上来,石越心跳加速,说不出的舒服,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谢谢大人。”苏小小仍是爪着石越不放松。 “你还要cha手?”田焚道:“拿不出陈思凡的《牡丹亭》你就休想带走苏小小。” 石越哈哈一笑,“不就是一副《牡丹亭》吗?小意思,阳东家,你快把那副坏的拿来,我看一眼。” 阳顶山急忙把一撕两半的《牡丹亭》拿来,交给石越。 石越看了一眼,见真的是陈思凡的大作,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就听到苏小小贴着耳朵小声道:“大人光看有什么用?大人……大人还是要想出办法的,小小可就靠着大人帮忙了……” “嘿嘿……” 石越笑道:“小小姑娘,我给你变一个戏法,你要不要看?” 苏小小蹙眉道:“什么戏法?” 石越道:“这个戏法的名字就叫做‘无中生有’。” 第1288章 神棍,嚣张什么? “无中生有?” 风筝听着这个名字,微微蹙眉,忽然想到了,温柔一笑,眸子亮晶晶的,拍手道:“好啊!小小最爱戏法了,大人快变给小小。” 田焚心中可不信石越真的能无中生有,冷冷的着石越,“无中生有?你玩什么猫腻?本使管你有还是无的,只要你把陈思凡亲做的《牡丹亭》拿出来,我就放人,若是没有,你玩一千次无中生有也没用。” “哈哈,田副使,你急什么?你也睁大了眼睛好好着,机会难得哦。”石越道:“姑娘把手撑开?” 苏小小眯着媚眼,“怎么撑开?” “这你都不会,我教你!”石越一边亲切的笑着,一边大方的去抓苏小小那双柔软白腻的小手。 肌肤细腻,柔若无骨,抓在手中,宛如摸着一块温润的美玉,***,好滑的小嫩手。 “哎……” 苏小小下意识的嘤咛一声,小手却没有躲开,着石越眼神纯净,充满正气,也就鬼使神差,让石越握着,心儿却慌乱的砰砰跳着,羞窘的琢磨着:他又来抓我的手了,明明是贪得无厌,却又伪装的这么正经…… 石越又将那副撕坏的《牡丹亭》拿过来,抓着苏小小的嫩手,将《牡丹亭》放好,趁机揉捏那双莹白软手,也不理会苏小小脸红的挂火,撩拨得佳人心慌意乱,心浮气躁,羞到家了。 “小小姑娘,你瞪大了眼睛,好了,我要无中生有了。” “嗯,小小眼睛睁得大大的呢。” 苏小小还真不敢必上眼睛,柔婉的小脸满是好奇,也不知道是对无中生有好奇,还是对石越这厮好奇。 石越云山护照一顿瞎比划,麻利麻利哄的瞎嚷嚷,忽然停下来,着田焚,不屑道:“田副使,我这表演魔术,你就不能专心点?你着我啊。” 田焚心中气的要命,哪有心情石越表演,满脸狞笑,“好,我就你怎么丢人显眼。” 石越又神神叨叨的念起来,凌空这抓一把,那抓一把,像个神棍,孔立仁这厮也不是省油的灯,学苏小小,拿着一根筷子,一个小碗,围着石越滴滴答答的敲着,不仅单一,且枯燥无味,他却玩的开心。 石越比比划划,将所有人的眼睛都吸引过来,忽然间石越手臂在苏小小指尖儿滑过,又轻又诡异,快到苏小小忽闪着大眼睛,却什么都没清楚,只觉得眼前一花,手指被石越轻柔的摸了一下,再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程野、赵硕、李洪成等人就是热闹的,当然什么也不出来。 “啊!” 田焚捕捉到石越不可思议的出手,惊诧的心都提溜到嗓子眼儿,失声的叫出来,“你……你刚才干了什么?你……你换了字,一定是换了字。”他虽然得不是十分清楚,但隐约能感觉到石越是在偷梁换柱,后背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惊讶:这厮好快的身手,我站得这么近,居然不清楚,这要是换的不是一幅字,而是一把刀,那该如何抵挡? “哈哈……田副使说什么呢?我是在变魔术,可不是偷梁换柱,你别满口黄牙的诬陷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石越开心的冷嘲热讽,心里却也为田焚的高明境界感到忧心。 ――他刚才用的就是发射飞刀的手法,又快、又准,且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来形容,绝不为过,完全是没有任何痕迹可循的,但是田焚却能隐约察觉到蛛丝马迹,这就是他功力超绝的体现了。 反观程野,却蹙眉,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境界,哼……我都不稀的鄙视你。 苏小小一直在盯着石越,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着石越向自己暧昧的眨眼,才羞窘的将目光移开,盯在了那副《牡丹亭》上,才刚扫了一眼,就‘呀’的一声媚叫起来,秀眉紧蹙,贝齿紧咬着诱人的唇,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副《牡丹亭》,再也移不开来。 程野、赵硕、李洪成、吴亮等人着苏小小惊诧的表情,也都将注意力放在那副《牡丹亭》上,望之一眼,不由得吓了一跳――刚才这副《牡丹亭》不是撕裂了,怎么又合为一体了? 有猫腻啊。 石越着苏小小惊喜而又可爱的眼神,打趣道:“怎么样?我的戏法如何?” “是……是陈大家的亲作,是陈大家的亲作啊。”苏小小喜极而泣,眸子水汪汪的,盈盈含泪,红唇媚笑,着石越,幽幽道:“大人,您的戏法真好,救了小小一命,如此厚恩,小小不知该如何报答大人。” “嘿嘿……想要报答还不简单?” 石越将那些龌龊的话憋在心里,大义凛然的摆摆手,“小意思!小意思!你要与李闲鱼做姐妹嘛,姊夫帮助你,也是应该的,谁让咱们都是自己人呢。” 苏小小羞不可仰,却又不能不答,低着头,蚊子似的呢喃,“对!是自己人,咱们是自己人呢。” 石越着所有人都好奇的望过来,才对苏小小道3a“小小姑娘还不把这副无中生有的《牡丹亭》给阳东家过目,阳东家是否满意?” “哎!” 苏小小得了陈思凡的《牡丹亭》,心里如释重负,但她也知道,这副墨迹还未曾彻底干涸的《牡丹亭》,绝非是石越‘无中生有’变来的,定然是陈思凡到醉香楼赴宴之时,被石越强制性的‘勒索’,亲手做了这么一副《牡丹亭》――这面子好大啊,要知道,陈思凡可是在多年前就已经封笔了。 但主要的并非是面子问题,而是石越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有此一难? 当然,石越怎么知道的,也不是苏小小最为关心的。 最让她芳心惶惶的是:石越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居然不惜大闹富贵居,并且还请封笔的陈思凡为自己题字? 所有的一切,已经超出了苏小小想象的底线。 哎,欠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该怎么还呢?苏小小红唇抿着红唇,低头抠着葱白手指,心间充满了幸福的愁怨。 第1289章 你算什么玩意儿啊 苏小小芳心靡靡,扭腰摆臀,将《牡丹亭》交给阳顶山,说道:“阳东家既然视陈思陈大家的作为镇店之宝,想必对陈大家的作品有过深入的研究,这副《牡丹亭》的真伪,请阳东家仔细鉴别一下。” 阳顶山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从石越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猜到石越绝对动机不纯,不只是闹场,带走苏小小是一定的,他见识了石越的厉害,自然不敢似田焚一样,与石越针尖对麦芒的过招儿。 而且,他的姐夫赵硕一直在旁边,向他使眼色,神情中的警告意味颇浓――那意思:石越cha手,你啊,还不赶紧收手。 可是,阳顶山就算想要收手,也得过田焚这一关啊,所以阳顶山才是夹在中间最难堪的家伙。 着石越居然为苏小小无中生有,变出一幅画来,阳顶山眼睛一亮,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心里陡然放松起来――难道石越有未卜先知的之术,居然早就请了陈思凡为他提笔?并且还是写的《牡丹亭》? 事情巧合到了极点,那就绝非巧合。 阳顶山对陈思凡的作品有着深入的研究,只要上一眼,就可以分辨出真伪,在接过苏小小手中《牡丹亭》的那一刻,稍稍的在墨迹还未全部干涩的字上扫了一眼,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咧着嘴,笑道:“是陈大家的亲作,是陈大家的亲坐啊。” “什么?阳东家,你可准了,这真是陈思凡的亲作?”田焚一听就慌了神,立刻冲着阳顶山大呼小叫,“你……你确定没有错?” 阳顶山吓了一跳,“真的……真的假不了啊。”他虽然着田焚是要他说谎的意思,但是他绝对不敢,他知道,石越是有备而来,真要是得罪了石越,就凭石越那股狠劲儿,真的能弄死他。 田焚阴冷的挥舞着拳头,“哼,本使着就像是假的。” “田副使,谁也没踩你的尾巴,你急什么?” 石越向李洪成、赵硕望去,冷笑道:“李府尹、赵尚,你们也都中过举子,是读人,对于陈思凡的作品应该不那么生疏,请两位大人赏眼一观,若是你们也认定这副《牡丹亭》是假的,那,嘿嘿……可就热闹了。” 赵硕、李洪成虽然与田焚同盟,但却不是田焚呼来喝去的狗,早就对田焚今日过火的举动颇为不耐烦,尤其是赵硕,对田焚有些不屑――你算什么玩意儿啊,草的,我小舅子可是我老婆的亲弟弟,你凶我小舅子,我回家可是要跪搓衣板的。 “刚巧我对陈思凡的作品有过深入的研究,就随便一。” 赵硕走过来,站在那副《牡丹亭》面前仔细了好一阵,才怅然道:“此乃真迹,绝不会有假。” 着上面墨迹未干,也知道是陈思凡刚才所作,心中大动,急忙向石越拱手,“石千户好人脉,赵某佩服。” 他心想着:陈思凡封笔十年,居然让石越给破了,这面子不可谓不大,能量不可谓不广――连不好名利,截然正气的陈思凡都愿意出面帮他,可想而知,石越背后会站着一群什么人? 石越如此势力,谁敢惹它? 联想到今日康善真对石越的支持,赵硕心有戚戚焉――他虽然到的只是一副《牡丹亭》,但却心思复杂,无形之中到了站在石越背后形形色色,各个阶层、密密麻麻的支持者。 李洪成的境界没有那么深远,眼中只有《牡丹亭》,他当然不想让田焚继续无理取闹,这毕竟有碍于他的官声――他也不敢过分得罪石越,要知道石越的老丈人是白老流氓,他要是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污蔑《牡丹亭》的真伪,白老流氓绝对能借着这点小事将他贬为庶民。 李洪成眯着眼睛,仔细的了一阵,也道:“绝对真迹,如假包换,哎呀,真没想到时隔十年之久,还能欣赏到陈大家的大作,而且,这副《牡丹亭》行文流彩飘逸,质量上乘,比之十年前功力又精进了许多,阳东家,你是因祸得福啊。” 阳顶山嘿嘿的笑着,心中也是这么觉得,他一直在偷笑,却不敢表露出来。 着赵硕与李洪成都为《牡丹亭》作证,阳顶山这才一脸遗憾的望着田焚,那意思:你,这作品是真的,两位大人也可以作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田焚气得嗓子冒青烟,眼眸赤红,没想到今日初时顺风顺水,倒头来却赔了银子,又丢了美人儿,还惹了一身sa。 所有的一切怪谁?石越,就是石越,他此刻甚至怀疑是石越偷了他的珠宝――除了他,谁敢在他头上动土呢? 田焚堵在门口,脸颊扭曲似兽,眉头皱成了一堆,冷厉的着石越,“姓石的,原来你是在耍我?你早就得到了陈思凡的作,却偏偏装神弄鬼,你是在欺负我田焚吗?你到底是何居心?说,那箱子珠宝是不是你偷的?你敢做难道不敢承认?” “什么?什么玩意?珠宝丢了?” 石越一脸愕然,“田副使这是从何说起啊,恕我难以听懂,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发飙啊,我呢,是爱偷,嘿嘿……但偷的都是女人,还都是绝色尤物,一般人我还不稀罕偷呢!珠宝啥的黄白之物,能和绝色尤物比吗?小小姑娘,你说对不对?” 他又来调戏我了! 苏小小听得面儿红耳热,却又不能不答,低着头,糯糯道:“大人重感情、轻珠宝,小小心里是很仰慕大人的。” “哈哈……还是小小姑娘理解我啊。” 石越哈哈大笑,也知道闹剧是时候收场了,拉着苏小小走到楼梯口,直视田焚,“田将军终日打雁,今日却没想到被灼瞎了眼睛吧?实话告诉你,别说是一副《牡丹亭》,就算是十幅,一百幅,我都可以拿得出来,大不了把陈大家请来,陈大家与我称兄道弟,这点小事,连个人情都算不上。” 田焚气得满面通红,咬着牙道:“石越,你是非要与我作对啊。” “错!” 石越眼神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心系正义,而你却站在了正义的对立面,你说,是谁要与谁作对?” “你……”田焚憋得胸腹起火,却理屈词穷,无法作答。 石越回眸向着所有官员一笑,若有深意道:“今日前来,美其名曰英雄救美,不如说我是专程来与各位大人打个招呼的,相信经过今日之事,各位大人也更加深入的了解我的为人,也罢,各位大人,咱们以后是敌是友,就缘分了。” 回眸又对一脸愤懑的田焚冷笑道:“田副使,你……还不让开吗?” 兄弟们,多评论,月神有动力,明明成绩还可以,为什么评论这么少捏? 第1290章 好狗不挡道! 田焚着苏小小藏在石越身后,莹白小手抓着石越的粗腰,娇柔的身子水蛇一般的贴着石越,丰满的酥胸避无可避的摩擦着石越的后背,心中生出了无法言明的情愫,愤怒、嫉妒、酸楚…… 种种酸楚涌上脑海,让他冲动的抓狂,真想立刻就与石越拼命。 石越冷冷一笑,重复道:“田副使,你果然不让开吗?” 田焚双眸赤红,歇斯底里的疯狂涌上来。 程野一不好,知道事情一旦大闹起来,恐怕连自己的老丈人都会被牵连进去,心中十分鄙视田焚――***,这事不占理,你胡闹个屁啊,他急忙过来打圆场,笑意然然的拉着田焚的胳膊,嬉笑道:“田将军,咱们的酒喝到哪里了?哦……对了,正要恭喜田副使升官呢,您今后就是礼部副侍郎了,军权、内政一把抓,权利极大,哎……田副使可要多多为民分忧啊。” 田焚想起了自己升官一事,心里的怒气陡然消去不少,一时间清醒过来,暗恨自己刚才怎么就丧失理智了呢? ***,石越这厮故意坑我呢,让我因冲动得不到萧炎的重用,好阴险的东西啊。 “石越,你等着” 田焚威胁了一句,又狠狠的瞪了苏小小一眼,只把苏小小吓得将头埋在石越后背,这才借坡下驴,被程野拉着走远了。 “程野这厮还真是人物。”石越回眸着程野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大人,咱们快走吧,这里好危险……” 苏小小又绕到石越前面,拉着石越的袖子往外挣,却又拉不动,憋得粉脸通红,小嘴微翘,娇喘吁吁。 “急什么?”石越哈哈一笑,优哉的与孔立仁走出去,留下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那笑声宛如无形的利剑,刺入了田焚的心肝上,田焚眉目狰狞,青筋暴露,手臂巨颤,啪的一声,酒杯被他生生捏碎了,酒水溅了马长治一身,但他却一动未动,生怕田焚迁怒于他。 “马长治,你手下那两个副千户是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 田焚还是将怒火发泄在马长治身上,指着他的鼻子,狠呆呆道:“张云海、崔龙,这两个狗东西,我永远不想到他们。” 马长治吓得急忙站起来,瑟瑟道:“是!我记住了,田副使,明日一早,我就将他们赶出去。” 赵硕、李洪成、吴亮、何知章见田焚拿着心腹随意撒气,心中也十分不屑,各怀心思,称醉告退。 程野见只剩下了一些千户、副千户、百户,亲热的笑道:“各位兄弟,咱们今夜要玩个痛快,百花楼,你们知道吧?是我新开的青楼。里面的妞儿嫩着呢,兄弟们都要去玩一玩,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啊,我以后可不拿他当兄弟,我和田副使还有事要说,兄弟们先过去,阿旺,你给兄弟们带路。” 程野虽然武功稍差,但笼络人心的手段绝对厉害,言语之中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亲切。 贾丰、郝建、罗东升等千户、副千户,都是眠花宿柳之辈,而且今日也确实晦气,想要骑个白腻的女人除除晦气,并且对程野的蓄意拉拢也不可能敬而远之,急忙拱手道谢,跟着程野的心腹阿旺醉意熏熏的离开了。 “田将军,别激动嘛,整治石越的手段多着呢,何必如此动怒。”程野屏退了所有人,d单独与田焚一脸神秘的说着话。 “程提督这是什么意思?” 田焚此刻仍止不住愤怒,忿忿道:“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能消解心头之恨了,石越这厮几乎不露破绽。” “谁说没破绽啊。” 程野一脸坏笑,“田将军忘了,石越最近在兴办格物院啊。” “这有什么破绽呢?”田焚追问道 程野道:“田将军有所不知,不管是朝廷办学,州府办学,亦或者民间办学,都需要报备礼部,得到礼部的批文之后,方才能兴办学院,否则就违反了大燕律法,要按律取缔的,田将军以后是要进入礼部做礼部副侍郎的,到时候曾大人必然会讲此事交给田将军处理,到时候,石越还不得巴巴的求到你的头上来吗?田将军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何必现在逞一时之快呢?” “哎呀,居然有这等事情?” 田焚闻言,不禁大喜,“哈哈……想不到石越兴办的学院居然还要礼部的批文?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若是不把这所格物院搅黄了,我就不是田焚,程提督,你果然神机妙算,田焚佩服啊。” “神机妙算有什么用呀?咱们的小命可就要没了。” 程野说完了这事,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说道:“田将军,咱们服用了大还丹,体内可有剧毒,现在卡巴死了,没有解药,一年之后毒性发作,到时候,咱们除了死,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田焚蹙眉,眉头舒展开,问道:“程提督可有良策?” 程野道3a“我正在访遍民间,寻找名医,能不能找到解药方子,但恐怕难以奏效,一年的时间,太短了。” 田焚一脸阴森的笑:“我却早有主意。” “哦,什么主意?”程野眼眸金光,“田将军快快说来。” 田焚道:“我那日偷偷藏了一个蒙古和尚,审问过后才知道,不止卡巴、金兰两位护法人在京城,还有一位塔塔护法,也隐藏在京城,只是不知道藏身何处,这塔塔护法是金杖法王的三弟子,武功未曾登峰造极,但却极为擅长使用毒物,我想咱们身中的毒物,还有祭祀大典中使用的毒物,或者都与塔塔有关。而且,我想毒与医相通,我想塔塔应该是能解了我们的毒的,只是塔塔隐藏在何处,却是难以找寻,我苦思无果,正要与程提督商议呢!” “原来塔塔人在京城?” 程野闻言,狠狠的一拍大腿,兴奋道:“田将军放心,此事交给我了,我自有办法将塔塔找到,或者,咱们还可以与之合作,除掉石越。” 田焚道:“一切仰仗程提督了。” 两人一阵奸笑。 :多谢兄弟们的支持,有评论有动力啊! 第1291章 撞得小小的胸好痛! “石千户,英雄救美,何其爽也?” “除了石千户,谁能顶得过田焚?那厮很嚣张的。” “石千户笑得合不拢嘴了,咦,居然手拉着手……” …… 苏小小与石越上了楼,就被一众千户、副千户、白虎门取消个不停,听着他们哄笑,这才意识到自己慌乱之下,生怕田焚抓走自己,居然一直抓着石越的手跑上了醉香楼,偏偏被这些大嘴巴在眼里,还添油加醋不断的哄笑,真是羞死人了。 她脸红如醉,急忙松开石越的大手,不敢迎上那些大嘴巴的哄笑,更不敢抬头与石越对视,臻首低垂,糯糯道:“石千户,您救了小小一名,小小不知如何感激您,有需要小小帮忙地方,小小绝不敢推辞。” 石越脸皮出奇的厚,却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着苏小小窘迫不堪的样子,柔婉迷人,心里痒痒,却又觉得奇怪:不就是拉个小手嘛,还能掉过肉怎么的?贴过去,小声道:“小小害羞?我帮你把这些大嘴巴赶走怎么样?” “啊?不要,这样不好……”苏小小红着脸,羞答答的摇头,“还是小小离开好了。” 石越‘威胁’道:“你现在出去,也不怕田焚报复你?” 苏小小迈着小碎步往外跑,听着石越的话,却又慌里慌张吓得往回跑,扭腰摆臀,媚眼迷离向外瞄着,她跑得急了,又没路,小碎步被绊了一下,‘呀’的一声娇喊,柔弱的身子狠狠撞进了石越宽广的胸怀中。 “嗯……” 两只丰满软腻的酥胸撞在了石越的胸膛上,让他舒服的哼了一声,那种温柔肉感,真腻死个人。 “呀!大人……大人撞得小小的胸好痛。” 苏小小嘤咛娇吟,酥软入骨,捂着丰满的酥胸,瞟了石越一眼,娇脸红的挂火,匆匆退回两步,手足无措,闻着石越身上的清爽气息,又挪蹭着退后两步。 刘宝和、陶磊、王宏策、雷冬等人越发哄笑得厉害了。 “痛……痛吗?要不……” 石越差点无耻的说3a痛?我帮你揉揉?但话到嘴边,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是过来人,什么都明白,苏小小的胸丰盈软弹,就是两团软肉,在怎么撞也是不会痛的,苏小小嘤咛一声,媚入骨髓,哪里是痛的?分明是舒服的娇吟;那一声‘大人撞得小小的胸好痛,便如火星迸射进了干草堆,将石越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邪火噼里啪啦的引燃。 “不用……不用你揉,真不用你揉……” 苏小小也是被羞得晕了,知道石越可能是说‘我帮你揉揉’,但石越急智的憋了回去,苏小小却晕乎乎的将下句话给说了出来,好像还眼巴巴的盼望着石越来给她揉胸似的,一时间囧异常,心里惶惶然。 “哈哈……” “你们可真有意思。”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 刘宝和、雷冬等人听着石越与苏小小的对白,笑的合不拢嘴,东倒西歪,连酒坛子都弄洒了。 “哎呀,我……我这是怎么了。” 苏小小秀美微蹙,柔婉的小脸上写满了娇怨,捂着挂火的脸,心里后悔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就说了那些暧昧的话? 尤其是那一句‘撞得小小的胸好痛’,真是不该这么说,撞了撞了呗?明明不痛,为什么偏偏要撒娇的说痛?还有为什么非要强调自己胸被撞痛了?难道是在暗示着让大人给揉揉? 哎呀,大人会不会误会了? 想到这里,苏小小浑身灼热,仿佛被春雷击中,本就惴惴的心慌乱到了极点,恍若血液都凝固了,小手捂着白翘的耳朵,羞于听到那阵阵哄笑声,就想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更想着将自己刚才说出来的那两句羞人的话、抢回来吃掉。 苏小小与生俱来有着一种柔怜媚惜的婉约之美,又羞答答的低着头,脸红如醉,盈盈欲滴,如含苞待放的含羞草,媚态横生,勾得人心里痒痒,想要在她细滑的娇脸上捏一把,却又怕给捏疼了。 石越得心醉,却又不舍得让美人一直这般羞怯窘迫着,冲着刘宝和、雷冬等糙老爷们大吼道:“笑什么笑?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喝醉了?一帮没出息的家伙,王飞虎呢?你别咧着那一张河马的大嘴、吼吼的傻笑,立刻带着兄弟们去明月楼,该玩什么你们就尽情的玩,就别杵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哈哈……赶人喽。” “嫌弃咱们碍事了……” “走吧,再杵在这里碍眼,小心石千户给你小鞋穿。” …… 一帮人哄笑着,向石越吹着口哨,拱手而别,跟着王飞虎去了明月楼。 大厅中只剩下孔立仁、石越,以及捂着脸不敢见人的苏小小。 “小小姑娘,你别害羞了,那帮糙老爷们已经走了。”石越笑打趣。 “走……走了吗?” 苏小小透过指缝,媚眼扫过大厅,见那些臭男人果然都走了,这才使劲揉了揉火辣辣的脸,捂着惶惶乱跳的心扉,糯糯道:“大人,小小受到惊吓,身弱无力,想稍稍休息一下……”着石越眼神陡然发亮,心里一颤,急忙捂着胸口,羞答答的补充道:“小小想……那个……一个人清静一下……大人别……别误会。” 石越蹙眉望着苏小小,疑惑道:“我误会什么啊?” “啊?” 苏小小愣了一下,着石越清澈的眼眸,咬紧红唇,媚眼如弯月,小声道:“是小小误会大人了。”小手背到身后,在软翘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暗暗后悔:你这个花痴,怎么又说错话了? 孔立仁将一切在眼里,嘿嘿的干笑:“小小姑娘放心,石兄可是个翩翩君子,断断干不出田焚那种卑劣不堪的事情来的。” “小小知道……” 苏小小红着脸答应,还没说完,就听孔立仁继续道:“强抢民女?哼……也就田焚那厮做得出来,石兄勾搭妹子,向来都是讲究你情我愿的。” 孔立仁前一句说得正气凛然,后一句就把石越的秉性给暴露了,转折之大,让苏小小几乎难以想象。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石越向苏小小微微一笑,“孔兄爱玩笑,小小姑娘全当未听见好了,姑娘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和孔兄还有事情要谈。” 转身道:“来人,带小小姑娘去休息。” 苏小小拂了一礼,才扭腰摆臀上了楼,那姿势款款动人,得人心里痒痒。 “嗨嗨嗨,别了,苏小小已经被你撩拨得chunqing涌动了,早晚是你盘中的菜,你就不能矜持点?” 孔立仁鄙视哼了一声,才问道:“神神秘秘的,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啊? :谢谢兄弟们的评论啊,人气一旺,豪情万丈啊! 第1292章 虎口捞人 “还能是什么事情!” 石越蹙着眉头,眼神惆怅,嘴角却带着坏坏的笑意,叹了一口气,说道:“除了赚钱,没有比泡妞更重要的事情了。” 孔立仁呵呵一笑:“哈哈……也不知道是哪个流氓刚才当着田焚的面吹嘘,说什么黄白之物都是铜臭,对之不屑一顾,怎么?现在又说赚钱比泡妞还重要了?田焚若是知道你言行不一,还不得被气死?” “此一时,彼一时,若不能随意应变,那就是根榆木疙瘩。” 石越讪讪一笑,“格物院要真的办起来,可是一座消金窟啊,不知道要往里面填多少银子呢。” “说吧,你又想着怎么黑银子?” 孔立仁耸耸肩,“反正我三百万两银子已经交出去了,孑然一身,以后只能在明月楼白吃白喝,你想打我的主意?哼……门都没有。” 石越嘿嘿笑道:“你是没钱了,被田焚抓起来的韩方不是有银子吗?” “我一猜你就是打韩方的主意。” 孔立仁道:“韩方可是田焚手里的牌,你怎么把韩方抢过来?田焚还不找你拼命?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石越道:“本来呢,韩方这个大金主,被田焚抓住了把柄,关进了大牢,我想把他抢过来,还真有些难度,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啊,可现在不同了啊,那副《牡丹亭》是被小小损毁的,与韩方无关啊,甚至田焚还触犯了妄抓无辜,屈打成招的罪名,所以啊,这个时候把韩方抢过来,是最为明智的,人逢难处,我拉他一把,这不是无上功德吗?” “对!对!嘿嘿……石越是在救人,可不是为了那么一点银子。” 孔立仁一脸不鄙视的笑,“韩方还用你救吗?真相已经大白天下,田焚肯定会把韩方放出来的,用得着你无事献殷勤?” “这你就不懂了。” 石越道:“你知道韩方被关在什么地方?是镇抚司的黑狱之中,黑狱的名声你没有听过?只见生人进,不见活人出,当年你的叔叔孔清风孔大人不也在黑狱中呆过吗?若非我与白老流氓运作,你叔叔就算有权有势,也只能冤死在黑狱中。” “他韩方在京城有多少势力?哼……要是不经任何运作,能从黑狱中放出来,我石越以后倒着走路。” “这么厉害?黑狱可真够黑的。” 孔立仁情不自禁的的打了个寒颤,可怜兮兮道3a“那韩方根本无罪啊,难道田焚就真的能屈打成招?” “什么叫无罪?没损毁《牡丹亭》就是无罪了?你想的太简单了。” 石越拼了一口茶,眯着眼睛,解释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来就是有罪,活着就是在赎罪,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放屁,但却有些臭香,耐热寻味!怎么说呢,这个罪名啊,就像是女人的胸沟,挤一挤总是会有的。” 孔立仁道:“何解?女人的胸沟我很明白,这个罪名我还是不明白。” “死脑筋。” 石越一脸腹黑的样子,“进了黑狱,先审问,不招?好办,十八般酷刑轮番上,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而且罪名可多了,杀过狗,宰过鸡?是不是罪?与人斗殴是不是罪?、赌博真追究起来,是不是罪?尤其是经商之人,偷税漏税,是不是罪?一番拷打下来,韩方浑身都是罪啊,怎么可能出得来呢?” “而且,田焚这厮吃人不吐骨头,即便是得了钱,也不会放人,最终肯定会把人弄死的,若无人暗中相助,韩方最终也会经受严刑拷打,死在狱中,黑狱中也不知道残存着多少冤魂呢。” “好阴险的手段。”孔立仁吓得背后冷汗淋淋,“田焚这厮真的敢这么做?” “你以为呢?他啊,是真的敢!不然他是如何发家致富的?我调查过,他在京城中就有是所府邸,若真的算起来,就算比之孔兄你,也不遑多让了吧?这些银子,不都是这般弄来的吗?” 石越叹了一口气,又道:“所以,田焚这种玩弄权利,自私自利的人,是绝对不能让其得势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死磕田焚了。” “草的,田焚居然这么有钱?是个大老虎啊,哼……石兄,你死磕的好,我四脚朝天的支持,老虎就要狠狠的打,往死里打!”孔立仁稳住慌乱的心,真怕有一天也被田焚弄住,皮鞭沾凉水,严刑拷打。 石越笑了笑:“老虎哪里是那么好打的?猎杀老虎,是要循序渐进的,先不忙着打老虎,先虎口救人,在虎口拔牙,然后,剁了他的爪子,嘿嘿……没了牙,没了爪子,老虎就是指糊的,还不就随便的打了吗?” “嘿嘿,这个主意好。” 孔立仁竖起了大拇指,疑惑道:“石兄,你就直说吧,我能做什么?” 石越想了想,说道:“田焚今晚估计要与程野密室事情,马长治等人也会去吃喝pia赌,所以,今晚上韩方是安全的,但是,也仅仅局限于今天晚上,明日一大早,田焚去了镇抚司,韩方必然受刑,到那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所以要救韩方,只有今天晚上行动。” “孔兄,韩家在京城有个联络处,你与韩家的人虽然不是很熟,但也算有些生意上的交情,相信韩家现在也在想办法捞人,正急得火烧眉毛呢。你去见了韩家的人,就把我的原话向他们说一遍,无须夸大,也无须缩小,就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想救韩方,除了我石越,谁也不没这个胆子,而且,只有今晚上一次机会,明日鸡叫之后,一切免谈!他们若是不想救人,那就当我放屁,他们若是想要救人,一个时辰后,在明月楼中等我。” “好,我现在就去。”孔立仁将茶水喝掉,洗了一把脸,转身就去做说客了。 石越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寻思着要不要上去找苏小小谈谈心?羞涩娇柔的模样,真是勾人啊。 算了,好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吃急了会噎着。 他正抱着头,胡乱想着烦心事,就听着一阵小碎步从楼下传来,转身一望,就见苏小小扭着丰挺的臀,神色慌张的从楼上跑下来。 第1293章 春.情靡靡 “小小姑娘要去哪里?” 石越着苏小小脸颊绯红,弯弯的媚眼中闪烁着惊恐之色,围着毛巾,将雪白细腻的脖子遮住,脚步慌乱,急着要跑出去,心中诧异,急忙询问。 苏小小秀美微蹙,一直在专注的往下跑,瞥眼到石越,秀美舒展开,媚眼亮晶晶,娇声急道:“大人还在啊,小小想……想出去一下。” 石越盯着苏小小围在脖子上的毛巾,好奇道:“小小姑娘要出去干什么?田焚还没走远,说不定会暗算你,你留在这里更安全些。” 苏小小摇摇头:“不成的,小小必须出去,大人……您能不能与小小一起出去,保护小小?有您在,田焚肯定不敢欺负小小。”说着话,秀美微蹙,贝齿轻润泽粉唇,可怜若依,真让人心疼。 ——这样的绝色尤物,撒起娇来,能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 石越笑道:“夜色已晚,不知道小小要去干什么?” 苏小小红着脸,小口微张,欲言又止,心想着自己这般小题大做,会不会让大人瞧不起?摇摇头,说道:“大人,小小谢谢您了,小小要去……要去买些急用的东西,大人,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急用的东西?什么东西会急成这个样子? 石越现在左右无事,等着孔立仁回来,需要一个时辰,这段时间好生漫长啊,愉快的一笑,“小小姑娘是自己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也罢,我就陪着小小姑娘走一遭,慢慢月夜,美人相伴,也挺美的,是吧,小小姑娘?” “大人……大人又取笑小小了。” 苏小小听着石越答应,拉着石越的袖子就跑出去,石越找来一辆马车,两人坐上去,苏小小瞟了石越一眼,却又偷偷下来,对对马夫说3a“找你们这里最好的郎中,快点儿啊,迟不得。”说完又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 石越耳朵好灵啊,心想着:苏小小找郎中干什么?还不好意思说?难道是月事有些毛病,羞于启齿? 哎……管那么多干什么?佳人相伴,好美的节奏,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石越喝了需多酒,又与田焚斗智斗勇了一整天,身心疲惫,马车晃晃悠悠,又闻着美人身上的香气,一会儿就睡着了。 头一歪,刚好靠在小小柔弱的肩膀上。 苏小小做在车里,车中狭小,稍微动一动身子,娇嫩的肌肤都会碰着石越的身体,偏偏马车晃得厉害,身子也不知道与石越贴了多少次,每贴一下,就心慌意乱,身体里涌起了奇妙的涟漪。 “哎……大人……” 苏小小努力的蜷缩着身子,尽力靠在一旁,减少香艳的碰触,哪里想到肩膀陡然变得好重,清爽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苏小小身子一颤,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以为石越是要侵犯她,美眸迷离,糯糯道:“大人……大人是个谦谦君子,小小很仰慕大人,求大人不要……不要用强,小小虽然柔弱,但真的会反抗的,小小学过防身……防身之术……” 苏小小身子火热,嘴唇发干,又是紧张,又是羞涩,媚眼迷离,吓得萝莉啰嗦的说了一大堆,才忽然发现石越身子靠过来,怎么没有行动?他怎么没有在自己的身子上乱摸啊?难道真的顺从自己的话了? 不对劲呢! 怎么还有微微的鼾声? 苏小小捂着慌乱的心,美眸斜着上漂,着石越那张闭目朗逸的脸,七上八下的心方才安稳下来——大人原来是睡着了。 虚惊一场,心中安稳下来,娇脸上殷红的涌潮却未消退,心中靡靡,想着自己从来不曾与男子拉过手,从来不曾与男子同乘一辆车,从没有与男子如此肌肤相处,更从没有将香润的肩膀借给男人依靠。 可是这一切,在今天几乎全被突破了,曾经的底线荡然无存。 苏小小心事重重,脸颊红辣的挂火,明yan照人,小心翼翼的侧目,水润的眼眸炸眨的,饶有兴趣的瞧着石越睡着的模样:脸型刚毅、剑眉、直鼻、嘴唇红润,有着媚人的棱角,哎,嘴角流出哈喇子了。 苏小小忍不住笑,心里羞羞的想着:他长得可真帅,怪不得能将名动京城的李闲鱼骗到手里呢。 着石越嘴角留着哈喇子,小小拿出一方手帕,轻轻的给石越擦拭。 “嗯……” 石越轻轻哼了一声,苏小小惊如小鹿,急忙把小手缩回来,扭头望着窗外,权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感觉到石越没有再动,苏小小的心才安稳下来,刚要再去给石越擦拭哈喇子,就听石越慵懒的呢喃,“小小……小小姑娘……” “嗯?” 苏小小以为石越是在叫她,刚要答应,却听着石越又断断续续道:“小小姑娘一点……一点也不小嘛。” “哎呀,大人再说什么呢?” 苏小小羞得脸如火烧,这句话分明是石越初见她时,故意调戏她的话,怎么这时候还说?一遍觉得有趣,两遍就是耍流氓了。 她鼓足了勇气转过头去,刚要争辩两句,却发现石越睡得安稳,嘴角还带着开心的笑——哎,大人是在梦呓了。 梦呓? 大人梦呓,说我的胸一点也不小,哎呀,那大人到底在做什么龌龊的梦呢?梦里面是不是把我的衣裳都被拔掉了,是不是抱着我的身子,整个人爬上来,将我压在下面,贪婪的亲我的胸?甚至于将我的亵裤野蛮的撕掉,把我的腿分开,然后…… 哎呀,好丢人! 苏小小捂着火热的娇脸,满脑子的靡靡幻想,弄得身子极为不舒服,腿间发痒,一股奇异的电流在身体中四处乱窜。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马车陡然一停。 “哎呀!” 苏小小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前倾,石越也冲出去,脑袋快要磕到门板时,伸脚顶住门,身子嘎然而止。 “大人,您……您醒了?”苏小小神情局促,脑中那些靡靡的东西仍旧挥之不去。 “恩啊。” 石越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小小姑娘,我刚才做了一个好梦,正美着呢,哎,都怪这个车夫,回头我要狠狠的修理他。” 你梦里侵犯我的身子呢,能不美吗? 苏小小却很感激这个车夫,心想着若是让石越继续梦呓下去,还真就在梦里把自己给吃到嘴里去了。 她嫣然一笑,着石越意犹未尽的眼睛,大胆的问道:“大人做什么梦了?能与小小分享一下吗?” 第1294章 露馅了 “不好说!不好说。” 石越望着苏小小娇美的脸颊,讪讪的笑,他哪里好意思当着苏小小的面前说:我梦到小小姑娘了,然后把你扒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床,我扑上去,亲密丰盈润泽的红唇,亲你温软雪白的胸,修长***的腿分得大开,腿心诱人的粉红花瓣散发着诱人的芳香,正要冲刺而入,却郁闷的醒了。 这种梦中羞人的事,石越就算脸皮再厚,也只能憋在心里,说出来该有多么丢人啊。 马车忽然又开始轻柔的动了。 苏小小着石越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心中很想知道在梦中到底被石越怎样了,脸红如醉,美眸轻瞟石越,大着胆子,柔声道:“大人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怕小小听不明白吗?大人,您可以比喻着说,小小很想听大人梦到什么了呢。”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了” 石越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刚才梦到一只兔子,哎呀,这兔子好可爱,居然穿着衣服呢?额……也不知道是哪个主人那么调皮!我将兔子抱回家,着兔子难受啊,就把兔子的衣服脱了下来。” 苏小小脸红耳热的问,“大人把兔子的衣裳全部脱掉了。” “啊?是啊!” 石越道:“不过那只兔子可怜兮兮的眼神,就是求着我脱的,我自然不能让兔子难受啊?好好的,兔子穿什么衣裳啊。” 果然把我的衣服给脱了,苏小小捂着丰满的胸口,羞答答的问道3a“然后呢?” 石越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我脱了兔子的衣服,才发现这兔子真是兔中极品,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兔子呢,雪白的绒毛,眼润似水,神情娇柔婉约,可爱而又灵动,我一时心喜,就抱着兔子亲了一口。” “呀?”苏小小媚叫了一声,“大人还和兔子亲嘴了?” “恩,是啊!”石越意犹未尽的tian着嘴唇,又描绘道:“我不光和兔子亲了嘴儿,还将小兔子爱不释手的摸了一便呢,小兔子兴奋的乱动,还小声的叫呢,哎……这只兔子真是好软啊,哪里都摸过了,好舒服,这样的兔子真是极品啊。” 苏小小都羞到家了,想到梦里面,自己的雪白柔软的身子被石越一双大手摸来摸去,羞怯之余,心里都跟着痒,情不自禁的想着:要是大人真的摸着自己,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自己会不会也小声的叫? “大人,那……那最后怎么样了?”苏小小很想知道在梦中,石越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给吃掉。 “最后啊,哎!” 石越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正摸着兔子腿呢,梦就醒了,我的兔子没了,这个车夫,怎么赶车的?我……我必须好好的修理他。” “哦,这样啊!原来大人的梦是这样的啊!” 苏小小捂着乱跳的心房,眼媚如水,低着头,不敢与石越对视,心想着3a还好,自己终究是没有被石越吃掉,这个车夫干得好,我一定要好好的奖励他。“ 石越讲完了兔子的故事,仍意犹未尽,蹙了蹙眉头,想着苏小小怎么会这么关心自己的梦呢?疑惑道:“小小,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嗯……”苏小小臻首低的更厉害了,脸红似火,玩弄着葱白小手,紧张的微微颤抖。 石越顿时紧张起来,着苏小小殷红的一侧娇脸,期期艾艾道,“我都说什么梦话了?你听清楚了。” “小小听得很清楚。” “我说什么了?” 苏小小媚眼弯弯,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急忙低下头,糯糯道:“大人梦中叫小小的名字了。” 啊? 居然有这种事情? 石越瞠目结舌,尴尬万分,居然也红了脸,想一头撞死在车板上――***,说梦话要人命啊。 苏小小冰雪聪敏,什么事想不清楚? 她只要把兔子换成是她,那自己梦中干的一切龌龊事情,还不都让苏小小想明白了?哎……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登徒子了。 着小小羞得脸若火红的玫瑰,低着头,身子用力倚靠在车厢边上,尽量不与自己碰触,心里更觉得尴尬,为难的解释道:“那个……小小姑娘,我刚才那个梦是编的,编的你懂吗?不……也不是编的,就是夸大了一些,那兔子穿着衣服呢,我没脱兔子的衣服,也没和她亲嘴,更没怎么摸它,我就是抱着兔子,和兔子谈心来着,小小姑娘,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小小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苏小小听着石越期期艾艾的解释,想要澄清自己梦中的‘恶行’,心里既觉得羞涩,也觉得好玩,琢磨着:他起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无所畏惧,怎么在梦中亵渎了我,就这么害羞呢?好像比我还害羞呢? 她心里有这了这种想法,反而不似方才那般局促,捧着红艳火辣的小脸,幽怨的了石越一眼,又把头深深的低下去,娇柔道:“大人,小小什么都明白的!这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大人也……也没把小小怎么样……” “啊!” 石越就知道骗不过苏小小,心里郁闷,但着苏小小虽然害羞,却也没生气,还微微放松些,道:“小小姑娘能理解我就好,我喝多了酒,难免胡言乱语,想入非非,只是小小姑娘,你可千万别把我的糗事说出去。” “大人,我就在你梦里,我怎么会乱说?”苏小小又白了石越一眼,将头扭过去,着窗外繁星点点,心里情愫极为复杂,有娇怨,有羞涩,有可怜,更隐隐约约有着微妙的兴奋。 苏小小不说话,石越也不说话,两人沉默,车厢中有着清爽与香郁的气息,再加上沉默的气氛,让车轿中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苏小小心中紊乱,石越也惴惴不安,两人就这么尴尬的听着马蹄声…… 陡然间,马蹄声嘎然而止。 就听车夫粗重的声音传进来,“姑娘,到了!” “哎……终于解脱了。” 石越与苏小小同时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两人听着对方的幽怨,相互对望,忽然都开心的笑起来。 第1295章 反差怎么这么大? “原来小小姑娘是来郎中啊,你身体不舒服吗?” 石越还真以为苏小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眼眸有意无意落在了苏小小腹股沟处,想着是月事儿来了?很痛? “大人……大人往哪里呢?” 苏小小一石越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差了,免不了又是一阵羞涩,心中暗暗琢磨着石越可真是思想复杂的动物,也不想着辩解,扭着腰身下了马车。 这处夜深,借着月光,可以到宏阔的朱漆玉门,门口匾额上写着几个大字:金家世医,药到病除。“ “原来是小小姑娘也知道金郎中的名声。” 石越笑嘻嘻道:“金郎中医术不错,还进宫给妃子们过病呢!恩……我记得那次也是因为女人月事儿的病,宫里的太医不好,金郎中倒是开上几副药,就把妃子的痛经给治好了,小小姑娘,你可真有眼光。” “大人,您……您怎么什么都说呀。” 苏小小听着石越说话百无禁忌,一口一个月事儿,一口一个痛经,心里慌乱极了,想着石越是在故意挑逗自己?他那一副混不在意,淡然自若的神情,也不像是在捉弄自己呀?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病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吗? 在说,自己好冤枉啊,自己又不是月事紊乱,也不是痛经,而是因为…… 苏小小真是不好意思向石越解释,着夜深,大门已关,就去敲门,里面传来很横的声音,“谁呀,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苏小小也不在意,温柔的说道:“我是来找金郎中病的。” “这时候还病?”那人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金郎中睡下了,有什么病,明日再,走吧!走吧!” “明日?明日就来不及了。” 苏小小低声软语央求,“还请麻烦金郎中一下好吗?我有重金酬谢。” “什么重金?你当我们金家缺银子吗?我们金老爷可是神医,给皇宫中的娘娘过病的。” 那人言语中透着骄傲,却又更加的蛮横,说道:“你赶紧走吧,你是什么身份啊,居然敢叨扰我们金老爷休息?你走吧,就是给一千金,我们今晚也不治病了,晦气,真是晦气,也不知哪里来的丧门星,大半夜的敲门。” 苏小小哪里想到会吃了闭门羹,急忙软语央求道:“这位大哥,求您行行好,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会好好感谢您的。” “帮你个屁!再敢嚎丧,我放狗咬人了。”那伙计越发的横起来,气呼呼的骂几句,居然离开了。 苏小小咬紧了粉唇,脸色幽怨,糯糯道:“自从到了京城,就四处碰壁,我还真不该来京城呢。” 神仙好见,小鬼难缠啊! 石越还真是被那骂骂咧咧的伙计给气坏了——好端端的,他居然骂人,可见平日真是骄纵惯了。 ***,谁给他惯的臭脾气? 着苏小小一脸幽怨,蹙眉道:“小小姑娘,你到底要什么病啊?一定要金郎中才能好吗?” 苏小小道:“金郎中若是不好,别的郎中自然更加不好了。” “好,咱们这就进去。”石越说道。 “怎么进去,人家都不给咱们开门。”苏小小一脸委屈。 “那还不简单。”石越飞刀夹在指间,手臂轻扬,寒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好似什么铁器断了。 石越笑着伸手,“小小姑娘,还不进去!” “可以了吗?”苏小小一脸怀疑,轻轻的推门,门居然吱吱呀呀的推开了,苏小小迈步进去,着门栓已经被齐刷刷的割断,又是惊诧,又是羡慕,媚眼弯弯,盈盈娇笑,“大人好厉害。” 石越哈哈一笑,“小意思。” “我靠,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怎么……怎么闯进来的?胆敢擅自闯入金府,你不要命了,我不放狗咬死你。” 那个蛮横的小伙子骂骂咧咧的牵着三四条恶犬冲过来,把铁链松开,指着石越、苏小小恶狠狠道:“咬,往死里咬!这两个不开眼的,敢惹小爷。” “大人!”苏小小急忙躲到石越身后,紧紧的箍住石越,唯有这样她才觉得安全。 石越怎么会怕狗呢?着四条恶犬扑上来,石越随便踢了几脚,就将四头恶犬活活踢死了。 “啊?强盗……”那小子远远着恶犬居然死了,吓得猫腰就跑。 强盗你娘啊! 石越对这么一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最为讨厌了,三两步追上去,抓着他的头发啪啪的就是两个大嘴巴,直接把他打的哀声求饶,“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 石越着这混账玩意服软低头,心中感慨万千,也更加坚定了石越兴办格物院的决心和意志。 只要格物院办起来,三百六十行,当然也包括医术,都会有质的飞跃,形成集团化,流程化,哪里会像现在,一个伙计就这么嚣张? 这是碰着自己上门了,自然不怕,若是换成平平无奇的人,还不得吃了闭门羹? 假若这人再身染重病,那不没救了? “嚎什么丧?憋回去。”石越心中藏着怒气,冷冷道:“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是不是强盗?” 那伙计真是被吓傻了,胆颤心惊的抬头,着石越居然穿着黑衣卫,妈呀一声,居然吓得晕过去。 苏小小得呆住了,幽幽道:“黑衣卫比强盗还恐怖吗?” 石越一阵苦笑:***,老子这身皮居然还能吓死人,我到底是该哭呢,还是该笑?来黑衣卫也必须要改革了。 石越无意于这种小货色较真,将小伙计弄醒,平和的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吃了你,我是黑衣卫千户石越,特来府上请金郎中诊病,金郎中若是不方便,我立刻就走……” “妈呀,黑衣卫千户?这回可踢到铁板了。” 那个小伙计再也不见了蛮横的嘴脸,心中后悔的要死,狠狠的搧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急忙跪下给石越磕了几个头,露出惊恐而又谄媚的笑,“大人,是……是小的有眼无珠,被猪油懵了心,干了傻事,您千万不要与我这jian人一般见识,大人,小的带您大厅上座,小的立刻就去请金老爷来给您诊病,立刻就去!立刻就去!” 前后态度迥异,反差之大,令人咋舌! 第1296章 医德 “旺财,你发神经了,深更半夜的敢叫老爷起床?我不家法伺候!” 金郎中睡得正香,被伙计旺财吵醒,心气哪里会爽?指着旺财的鼻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老爷,出大事了。”旺财捂着猪头一般的脸,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金郎中听。 “什么?居然……居然有这种事情?你……你……” 金郎中听着旺财说完,脑中打雷似的轰轰乱响,魂都飞了,气得浑身颤抖,一脚揣在旺财的肚子上,急头白脸的咆哮,“你个混账东西,有没有长脑子啊,黑衣卫你也敢惹?我踹死你,我踹死你……” 旺财被金郎中一顿猛踢,也不敢躲闪,苦着脸,道:“老爷,先别打了,那一男一女在大厅里等着呢。” “你个狗东西,等我一会修理你。”金郎中急忙穿衣服,旺财‘乖巧’的将药箱子为金郎中取过来,又伺候金郎中穿衣。 金郎中怒气稍稍退去一点,又随口问道:“一男一女?都是什么人啊。” 旺财诺诺的答道:“那女的不认识,生的跟仙女似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呢!那个黑衣卫是一名千户,叫……叫石越。” “石越?居然是黑衣卫千户石越?旺财,我干你娘!” 金郎中本来怒气消去大半,但听着旺财居然说那那黑衣卫是石越,吓得嘴唇发青,手脚冰凉,魂都差点飞掉,抡起药箱子就砸在旺财脸上,惊恐道3a“你这狗东西,你是嫌弃老爷我命长了,急着让我进棺材是把?你的狗眼长在后脑勺子上吗?不知道石越正如日中天吗?” 他狠狠砸了一顿旺财,又怕石越等急了发难,整理好衣衫,背着药箱子,急匆匆的跑向大厅。 刚一进门,见一对俊男靓女在那里说话,急忙伪装出一副亲热的笑脸,弯着腰,热情如火的笑开了,“原来是贵客临门啊,石千户能来我这里做客,让我这破草房蓬荜生辉啊,金某三生有幸!三生有幸!来人,还不快给千户大人上茶,沏西湖龙井,芽尖儿的那个,要快。” 他陪着笑脸,查石越的脸色,见他脸色和蔼,心中稍安。 石越笑着摆摆手,若有深意道:“要是金郎中家那个门的伙计,似金郎中这般热情,那就太好了。” 金郎中忙道:“那个小厮眼瞎了,我一定会好好的修理他,贵客临门,岂能放肆。” 石越盯着金郎中,说道:“病人还有贵jian之分吗?该一视同仁才对!呵呵……金郎中自从给宫中娘娘诊病之后,身价涨了,牌子也大了许多吗?慕名而来诊病的人很多吧?您若没个蛮横的小厮门,门槛还不得被踏破了?尤其是那几条恶犬,还真凶恶啊。” 金郎中听着石越的话,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千户大人,您息怒啊!是我失了本性,沽名钓誉,郎中救死扶伤,我却眼中只有贵jian之分,我错了,我没有医德,我丢了郎中的脸,大人,您绕过我这一次,我……我以后一定改,我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再也不敢这么霸道了。” 石越故意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着金郎中吓得魂不附体,也得了教训,就不屑于与他为难,说道:“金郎中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日后千万记住,行医,要有医德,要救死扶伤,不能眼高于顶,只着权贵,而视百姓为刍狗,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人的训斥教导,我一定记在心中,永世不忘,求大人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金郎中吓得冷汗淋淋,连胜求饶。 “恩,记住就好了,起来吧!”石越点点头,“哦!对了,我把你的恶犬踢死了,多少银子啊?我赔给你。” “大人折杀我了。” 金郎中刚起来,听着石越的话,急忙又弓着身子说道:“那几条恶犬差点咬到大人,我恨不得吃它们的肉,大人帮我把恶犬弄死,我还要感谢大人呢。” “呵呵,好!来金郎中果然有悔过之心,我心甚慰。” 石越将金郎中一阵批评教育,才终于转入正题,指着苏小小,对金郎中说道:“这是我的朋友,听闻你医术高明,特意来找你诊病呢。” “多谢姑娘抬爱,我一定尽力而为,敢问姑娘哪里不舒服?” 金郎中见石越终于转入了正题,就知道放过了自己,心想着: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没想到石越还这么好说话!黑衣卫中居然有这么温柔、讲道理的人? 难得!真心难得! 金郎中刚才只顾着向石越求饶,没有来得及苏小小一眼,此刻心情放松,向苏小小了一眼,心中狂跳,眼神发亮――天呢,这姑娘眉眼通透,怜惜柔媚,骨子里有着娇软柔腻的风情,着就让人心疼,就算是皇宫中的娘娘,与眼前这姑娘比起来,都差着老大一截呢! 这姑娘一定是石越的女人吧? 苏小小早已习惯了男人贪婪的眼光,虽然被金郎中的有些心烦,但也知道实在是自己太美,太招人喜欢,怨不得人家失态 有石越保护自己,苏小小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温柔一笑,糯糯道:“深夜叨扰金郎中,委实过意不去,可是事情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金郎中着苏小小那张娇弱怜惜的脸,还在发傻。 石越啪的一拍桌子…… 金郎中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心想着石越的女人我怎么还敢这么大胆的?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连忙将贪婪的眼睛收回来,低着头,问道:“姑娘,一点也不叨扰,您找我诊病,是瞧得起我,我心里高兴着呢!您……您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苏小小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心想着:大人知道了我的难处,会不会认为我小题大做啊! “小小,金郎中问你呢,你到是说话啊。”石越也急了,眼望着苏小小催促――病不讳医,就算是月事儿痛,也要说啊。 苏小小想了想,终于将围在脖子上的汗巾摘下来,露出三道腥红醒目的刀痕。 “啊?” 石越一望,深深蹙眉,急忙凑一过去一,紧张兮兮道:“是我疏忽了,怎么会……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着都让人心疼。” 苏小小羞答答的低着头,糯糯道:“大人……大人也心疼了?”心里甜如蜜,暖如春水。 第1297章 神医个屁! 原来,苏小小被刘宝和、雷冬等人哄笑,心中羞怯,这才让石越安排了一间房休息,让慌乱的稍稍平复一下。 她取水洗漱,待将脖子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才‘呀’的一声急叫出来――脖子上那三道腥红的血痕,见她真的吓蒙了。 女人爱美,这是天性!越是漂亮的女人,爱美的程度愈深,到了苏小小这种祸国殃民的级别,几乎视美貌如生命,甚至比生命还重要。 看着雪白脖子上那三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苏小小彻底慌了,浑然没想到自己居然把自己伤的这么深――刀口割的太深,多半是要留下丑陋的疤痕,雪白细腻的脖子,变得这么丑,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小小也不顾着休息,缠上汗巾裹住脖子上的刀痕,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求医…… *********** “小小,你就算威胁田焚,也应该有个分寸啊,划成这样可怎么好呢?” 石越隐约知道苏小小是怎么划伤的,在富贵居时,脖子上有血迹,石越也看的很清楚,但他就是没想到苏小小下手还真是狠啊,居然划出这么狠的刀痕,真应了那句话:女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大人不怨小小小题大做就好。” 苏小小看着石越不仅没有不满之色,反而凑过来、蹙着眉,仔细的看着雪白脖子上的腥红血痕,眼眸中藏着深深的忧虑,见此一幕,她心中有股异样的温软――大人对我果然很好,是个懂得女人心的妙人。 “这怎么是小题大做呢。” 石越略带埋怨的说道:“这是比天大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没有给小小治伤更重要,哎,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演戏吗?何必那么认真。” 经过与小小在车厢之中的暧昧碰触,石越与小小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层,将‘姑娘’二字给省略掉了。 “大人这么关心小小,小小好感动,好开心。” 苏小小情感细腻,体察入微,能深刻感受到石越对自己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宛如自己就是他最珍爱的宝贝,却被划破了一般的心疼,红唇微微翘着,可怜兮兮的回忆:“大人不知道当时多吓人呢,田焚单独把我带进了房间,想要……想要玷污我的身子,我情急之下,管不了那么多,只好用匕首抵住咽喉,用自尽来威胁他!” “那也不用来真的啊,吓唬吓唬田焚就好了,就算抹脖子,也不要割得这么深,若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好呢?”石越还真是有些心疼了。 苏小小虽然委屈,但仍倔强的说道:“我不后悔,只要能阻止田焚玷污我的身子,就算在脖子上划上十道、一百道血痕,我也毫不犹豫。” 真是个柔韧弥坚的女人啊。 石越除了心疼,还有满满的赞赏之意,侧目看着金郎中躲在一旁,蹲在墙角堵着耳朵,蜷缩的像只落魄的鸡一样,不禁笑了出来,大声道:“金郎中快过来诊病啊!捂着耳朵躲在墙角干什么?老天又没打雷,就算打雷,你不做亏心事,也劈不死你。” 哎!就算雷劈不死我,也被你们给吓死了…… 金郎中算是听明白了,这分明是石越、田焚与这个绝美尤物之间的三角债啊。 听着田焚这厮的名字,金郎中吓得瑟瑟发抖,骨头都酥软成了一滩泥,他很担心,自己给苏小小治伤,会不会遭到田焚的报复――这小子阴毒着呢,是人间魔王,整个黑衣卫中,也没有比田焚更邪恶的人了 “哎,来了!来了!我来给姑娘诊病,这就诊病……” 金郎中知道自己逃脱不掉,也豁出去了,不敢搪塞,颠颠的跑过来,让苏小小仰起脖子,仔细的看了一阵刀痕,眉头紧蹙,微微的摇了摇头。 苏小小看到了金郎中眼神中的沉重,心就凉了一半,顾虑重重的问道:“还……还可以治得好吗?” 金郎中很明白苏小小言中的‘治得好’是什么意思,忐忑不安的看了石越一眼,眉头深锁,胆怯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琢磨着:若是说自己治不好,石越一怒,会不会把自己的脑袋拧掉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 石越看着金郎中忐忑不安的神情,气得笑了,“能治救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谢谢……谢谢大人宽厚仁爱。” 金郎中慌里慌张的将额头上的虚汗擦掉,斟酌了一下,对苏小小道:“姑娘的刀伤深重,已经刺破了真皮,这种伤若是伤在手上,或者腿上,或者脂肪厚重的地方,我有自信可以不留下一点刀痕,但是……” 听到这个‘但是’,苏小小的心砰砰的跳起来,抿着红唇,美眸忽闪,说道:“金郎中直言无妨。” 金郎中虽然担心石越迁怒自己,但仍硬着头皮说道:“姑娘伤在脖颈,脖子上的脉络多,脂肪少,加之脖子上表皮在转头之时,会左右抻开来,这些都会影响到治伤的效果,尤为难办的是,姑娘肌肤柔滑,细腻柔软,质地远超常人,修复起来自然更加的棘手,难上了千百倍,所以……” 他说到这里,就没敢再说下去,眼神慌乱的瞟向石越,心中已经做好了被石越修理的准备。 苏小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所以……金郎中治不好我的伤吗?” 石越也望着金郎中,蹙眉道:“你不是在藏拙吧?” 金郎中被石越横了一眼,吓得五脏移位,连忙拱手,讪讪道:“姑娘,千户大人,我在真人面前怎么敢藏拙呢!我说的句句属实,敢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石越虽然不能迁怒金郎中,但仍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还是神医呢!摆了这么大的谱,到底神在哪里了?连个小伤也治不好。” 金郎中躬身谢罪,“大人多包涵!大人多体谅……” 苏小小眼眸黯然,心情复杂,总觉得不甘心,又问道:“京城中还有别的郎中能治得好我的伤吗?金郎中推荐下,我愿意千金重谢。” :下一章要12点,下下章要半夜一点,今天写的慢,兄弟们别急。 第1298章 天下倒数第一 金郎中听到苏小小要去别处求医,眼神中却泛起了一丝自信,胆子却大起来,铿锵有力的说道:“姑娘,不是我夸口,整个京城之中,若论医术,我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就连宫中的那些太医,也比不上我的医术,我治不了姑娘的伤,其余的郎中自然更加束手无策。” 石越狠狠的鄙视了金郎中一眼,心想着:吹你娘啊!不吹牛皮能死啊。 苏小小听着金郎中的话,宛如冷水浇头一样,凉透了她的心,那微小的希望彻底破灭了,红唇紧紧抿着,眼神幽怨,轻柔无力的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是个弱女子,还真就不该来京城呢。” 那怜惜可人的心疼模样,宛如狂风中随风招摇晃动的小树,好似下一刻就会被连根拔起来。 “金郎中,那你给我治伤吧,能治到什么样子,我都感谢你。”苏小小言语娇弱无力,心中失望之极。 石越看着苏小小婉约怅然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女人啊,都是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想想自己的前辈子,枪林弹雨,刀山火海,也不知道负了多少伤,堪称疤痕累累却也不在意啊,呵呵……女人果然与男人不一样,天生就是用来疼的。 “好,我就这就给姑娘治伤,姑娘你只管放心,经过我的治理,虽然不敢完全治好,但伤口却会极淡,不会留下醒目的刀痕。” 金郎中听着苏小小愿意治伤,心中高兴了极了,急忙去翻开药箱子,将各种药材拿出来,美美的琢磨着:自己行医了大半辈子,今日终于有机会可以亲手摸一摸绝色尤物了――这样的美人完美无瑕,肌肤细腻柔软,能摸一下,死了也值啊。 石越是个人精,哪里会看不出金郎中的心思,看着他那只粗短的狗爪子就要碰上苏小小雪白的肌肤,急忙大声喝道:“住手,你敢碰一碰,我剁了你的手指头。” 金郎中心痒难搔,那只手差一点就摸到了苏小小雪白细腻的脖子,听着石越一声大吼,宛如天雷滚滚,吓得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可怜兮兮的向石越作揖,慌张道:“大人,大人饶命,我不敢碰,我不敢碰大人的女人……” “金郎中别乱说话。” 苏小小听着金郎中的话,脸上一红,娇声反驳了一句,美眸流转,瞟着石越那张涨红的脸,就知道他是吃醋了。 看他吃醋的‘凶狠’模样,苏小小莞尔一笑,觉得还真是有意思:大人有些像赌气的小孩子,可怜兮兮的,又觉得石越好霸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啊,就许你偷偷的摸,却不许别人来摸? 苏小小脸颊绯红,完全明白石越为什么会这么霸道,心里暖暖的,妩媚的冲着石越一笑,柔声道:“大人,金郎中是在给小小诊病呢!大人不是也说了,病不讳医嘛!怎么自己反而急躁起来了?” 石越被苏小小戳破了嫉妒心思,神情越发尴尬,指着金郎中说道:“小小别信他的,他就是个土郎中,神棍,故意骗你的,你听他吹什么牛皮,说什么京城第一,连太医也没他厉害,其实都是假的,不过呢,嘿嘿……他倒是真是第一,只不过是倒数第一,到街上随便找个兽医,都比他医术高明。” “千户大人,您……您不能这样辱我啊。”金郎中听着这样说,心里极为不服气,又要争辩。 “怎么?金郎中,我说的不对吗?”石越一瞪眼睛,杀气四溢 “啊?对!对!石千户的话太对了。” 金郎中吓得浑身筛糠,忙说道:“姑娘,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就是偶然一次把宫中娘娘的病治好了,走了狗屎运,闯出了一番名气,其实呢,我以前就是个江湖走街窜巷卖假药的,招摇撞骗,狗屁不会,什么行医世家?都是我后来编出来的,姑娘,千户大人说的对,若论医术,我真是倒是第一……” 石越哼了一声,“金郎中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心想着:谁让你治不好病,还敢乱摸我相中的妞儿,你不是找死吗? 看着金郎中被石越吓得浑身筛糠,从京城第一名医变成了京城倒数第一的庸医,心里也忍不住笑,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知道石越的妒忌心强烈,是一定不会让金郎中给自己诊病了,心中既觉得他小心眼儿,又觉得他真的是在乎自己,幽幽道:“金郎中,你无须妄自菲薄,你认不认识女郎中啊?有好的推荐给我,我依然有重谢。” “有!倒是有!”金郎中急忙说道:“只是医术嘛,委实有些……有些……” “有就好!金郎中告诉我地址吧,我去上门求医。” 苏小小娇怨的瞟了石越一眼,说道:“还要麻烦大人送我一程,不然大人怎么放心得下?”那意思:我找个女郎中,你在一旁看着,这回不用吃醋了吧? 石越嘿嘿一笑,也不等着金郎中说话,大咧咧的说道:“什么女郎中?走,咱们不治了……” 又对金郎中喝道:“你以后好好行医,把那些臭架子都给我扔掉,再敢狗眼看人低,小心我真让你一辈子做兽医,还是倒是第一的兽医。” 说完,也不理会金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拉着苏小小就往外走! “哎,大人……大人轻些,大人弄疼我了。”苏小小身子柔软,就这么被石越蛮横的拉出去。 “哎,倒霉,真是倒霉啊!” 金郎中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就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心想着今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把石越换成是田焚,自己这条命多半是要报销了。 “老爷,老爷,那……那恶人已经走了。”旺财看着石越走出去,忐忑的关上房门,才缩头缩脑的进来探视金郎中。 “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爷我今日被你害惨了,你知不知道,老爷今晚上差点成了兽医?” 金郎中看着旺财鬼头鬼脑的进来,将怒气全部发泄在了他的身上,对着他一顿狠踹。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旺财满地打滚求饶。 金郎中岁数大了,打了一阵,气喘吁吁,坐在那里,看着那杯一口不曾动过的极品龙井,心疼的很,尽管已经凉了,也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下去,稳了稳心神,才叹气道:“去!把那个‘金家世医,药到病除’的匾额拆掉,以后谁来看病,无论富贵卑jian,一律不得阻拦。” 旺财被揍的鼻青脸肿,捂着脸,疑惑道:“老爷,为什么要……要这么做?” 金郎中叹了口气,苦着脸,可怜兮兮道:“树大招风啊!” 第1299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大人,您不让我治伤了?” 苏小小被石越拉着上马车,心中十分不解,可怜兮兮的嘟着小嘴,望着石越,美眸中泛起让人心疼的娇怨。 “谁能治呢?” 石越坏坏的笑道:“那个金郎中虽然不堪,但是医术却是不错的,他说治不了,那就是没人治得了。” “哎,那怎么办呢?”苏小小低着头,抠着一双柔白小手,说道:“大人,都是小小命苦,我也不指望着治好了,咱们找个郎中给我包扎一下就好,大人,找个女郎中,女郎中就好。” 石越反问道:“单单包扎,还找郎中干什么?那不是舍近求远吗?我就会啊,我养的小兔子受伤了,都是我亲手包扎的。” “兔子?” 苏小小美眸泛着柔光,看着石越的眼睛,虽然羞涩,却仍然打趣:“是大人梦里那只兔子吗?” “啊?”石越尴尬的要命,“小小还记得那个梦呢!” 苏小小瞟了石越一眼,“大人难道忘了?小小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呢。” 石越不知道该说什么,车厢一晃,两人的身子靠在一起,相顾一笑,一股暧昧的气息蔓延而生。 “大人,咱们这是要去哪里?”苏小小身体酥痒,连带着心都跟着发烫。 石越道:“回醉香楼啊!早知道小小出来寻郎中,我就拦着你呢,嘿嘿……不过月夜漫漫,与小小同乘一车,笑语嫣然,也是福气,小小,你说田焚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嫉妒的杀了我?” “大人又来取笑小小了。” 苏小小心里也觉得甜蜜,但却被石越那句‘早知道小小出来寻郎中,我就拦着你呢’勾起了疑惑,问道:“大人若知道我寻找郎中,为什么就要拦着我呢?” 石越伸出四根手指头,“只需要说四个字。” “哪四个字?”苏小小好奇的问道。 “不想说!”石越摇摇头,“我才不会这么痛快的说出来。” “不想说?为什么不想说?”苏小小歪着头看着石越,手托香腮,美眸眨动,满是好奇,忽然妩媚的一笑,伸出柔软的小手,用袖子盖住手掌心,探到石越面前,娇笑道:“大人可以写出来,看小小能不能分辨出来。” 石越看着被袖子盖住的雪白小手,嘴角泛着若有深意的笑。 “大人怎么不写?” 苏小小问了一句,看着石越清澈眼眸中含着点点贪婪的味道,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双颊绯红,艳若桃花,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侧目看着窗外的明月,小手轻柔晃动,袖子滑落,露出那一只白腻温软的小手来,心中却羞羞的想着:我怎么就这么听大人的话,哎……大人摸了我的手,就当还大人的人情吧。 石越只是与苏小小开玩笑,却没想到苏小小还真把袖子弄掉,让自己在她雪白的手心上写字。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石越才不是虚伪的谦谦君子呢,但也没好意思抓苏小小的手,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触碰苏小小柔软的掌心,轻轻的写着什么。 “大人还真是大胆呢!” 被石越在手掌心滑来滑去,酥痒如麻,宛如那一只手在心里搔动,弄得心慌意乱,气息都有些浮躁。 但等着石越写完,她脑中却浮现出四个字:舍近求远! 舍近求远? 苏小小开始没注意,以为石越就是随便写的,但联想到石越前面说的话,好似明白了什么,不由得芳心大乱,也不顾着羞涩,一把抓住石越的手臂,水润的眼眸看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惊喜道:“大人难道有办法治好我的伤?那人在醉香楼?大人,您……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我不知道小小治伤啊,如何早说?”石越的手指被苏小小攥住了,还在无耻的来回勾动。 “可是……” 苏小小犹疑道:“大人不是说金郎中医术京城第一吗?连他都治不好,还有谁能治好?” 石越哈哈大笑:“金郎中不过是京城第一兽医!我说的这个人,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小小姑娘的伤在他眼中,不过是毛毛细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么厉害啊。” 苏小小本来伤了脖子,又治不好,心里极为郁闷,强颜欢笑而已,但听着石越信誓旦旦的话,心中顿时高兴起来,蒙在心头的迷雾顿时散去,忽然想到了什么,红唇浅笑,“大人,小小想问一件事情呢?” “问吧?什么事?”石越混不在意。 苏小小促狭一笑,“大人,这名神医是男,还是女呀?” “啊?”石越一愣,傻呵呵的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小小却笑得合不拢嘴,柔媚横生。 这小妞儿,笑起来酥胸乱颤,眉眼万种风情,可真美! 两人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醉香楼。 若说治病,没有比韩墨更加玄妙的人了…… 石越让苏小小先回房去,自己去找韩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熟睡中的韩墨叫醒,与他巴拉巴拉的解释一番。 “石三,你泡妞儿还要折腾我,我这帮老骨头,真是快累散架了。” “韩管家,你再帮我一次!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胡说八道!” 韩墨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好慵懒的起身,穿上衣服,洗了脸,才跟着石越进了苏小小的房间。 “韩……韩掌柜的……” 苏小小最开始进醉香楼时,就知道韩墨是醉香楼的大掌柜,看着老迈的韩墨被石越请进来,苏小小美眸眨动,不知这是何意,“韩掌柜,您……您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治伤啊。”韩墨打了个哈欠,仍是十分困顿。 “治伤?”苏小小惊讶的长着小嘴儿,看着石越,糯糯道:“韩掌柜就是……就是大人说的神医?” “怎么?姑娘还不信?” 韩墨嘿嘿一笑,看着苏小小那张怜惜柔媚的脸,也知道石越一定是被她迷住了――这小子,就是美女杀手啊! 韩墨在苏小小雪白的脖子上扫了一眼,点点头,背着手就走了出去。 “韩管家,您……您到是好好看看啊。”石越与苏小小都愣住了,浑然不明白韩墨鼓捣的是哪一出。 “看完了,还看什么?”韩墨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说道:“石三,你跟我来。” “啊?这就……这就看完了?神医都这么神吗?说他胖,他还喘上了……”石越让苏小小等着,跟着韩墨回到了卧房。 韩墨也不理睬石越,抓着一堆瓶瓶罐罐,勾兑了小半碗清油一般的东西,递给石越,气呼呼道:“这是玉肌油,给苏小小抹上,再按摩小半个时辰,保证不会留下一丁儿点的刀痕,怎么样?神吧?” 石越看着那碗玉肌油,疑惑道:“韩管家,你可不能骗我。” “不信你倒掉算了,走!出去!我要睡觉……”韩墨打着哈欠,把石越推出去,砰的一下,关上了门,还气呼呼的嘱咐,“记得要按摩小半个时辰,让玉肌油全部吸收,你小子,有艳福啊。”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00章 孤男寡女 “大人,这是什么东西,清澈、透明,起来很好呢!” 着石越兴奋的跑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装满了清油的瓷碗,觉得好,忍不住发问,“大人,神医先生怎么说的?药呢?” “这不就是药吗?”石越将碗捧到苏小小面前。 “这就是药?起来不像呢。” 苏小小红唇微微翘着,着那碗清油,打趣道:“倒像是一碗汤,药都是黑乎乎的,哪有这么好?” “韩老先生可是神医啊,怎么能做出俗气的腰来呢?” 石越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在桌子上,兴奋道:“这碗清油叫做玉肌油!顾名思义,只要在伤口处抹上玉肌油,然后在按摩小半个时辰,丑陋的刀痕就没有了,完美得如美玉肌肤一样柔滑雪白,甚至于比小小现在的肌肤还要好呢。” “真的啊!那我可要试试了……” 苏小小听着石越将玉肌油吹的这么神,心中笑开了花,捧着那碗油,又道:“还有按摩小半个时辰吗?” 石越忙不得的点头,“轻柔按摩伤处,才能吸收得更好,神医特意强调的,这很重要的哦。” “小小知道了。” 苏小小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指尖沾着玉肌油,往脖子上轻轻的抹了一下,滑滑的,微微有些凉意,感觉像是润滑油。 只是衣服领子有点高,将脖子挡住,有些不便! 苏小小脸红如醉,水眸如月,羞羞的着石越,说道:“大人,小小要脱衣服呢!有些不方便。” 石越点点头,“脱吧!你脱吧!” “啊?” 苏小小更羞了:大人你站在这里,我怎么脱衣服啊? 她不知道石越是故意装疯卖傻,还是真没理解自己的心思,红着脸,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糯糯道:“大人,小小要脱衣服呢。” “哦?脱衣服是吧?” 石越这才从浑浑噩噩中醒过来,讪讪的笑了笑,很想无耻的说:我帮你脱吧!但自己哪里干得出那种畜生的事,只好惋惜道:“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说一声。”无奈的走出去,关上了房门,心中却在无耻的计较着,等一会苏小小将衣服脱到一半,我就冲进去,她能怎么样? 哈哈……真是太无耻了。 石越靠在墙边,就听到苏小小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隔靴搔痒,只能听到,却不到,让石越心里跟猫挠似的,难受而又期待,身体如烈火烹油,备受煎熬。 熬了一阵,就听着们突然打开了,探出苏小小那一张绯红如醉的脸来,“大人,您……您能不能进来?小小需要您的帮忙呢。” “啊?脱衣服还需要我帮忙?这等好事,我愿意帮一万次啊。” 石越心中狂喜,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蹙眉、疑惑道:“小小又怎么了?你脱了衣服,我不方便进去呢。” 嘴上客气着,身子却跟泥鳅似的,身形一闪,刺溜一下就滑了进去,生怕苏小小反悔似的。 “大人真是个妙人呢!” 苏小小着石越言行不一的举止,羞的哭笑不得,怯生生的把房门关好,出羞答答的做到床前,糯糯道:“大人,深更半夜,也没人帮小小了,大人,就麻烦您帮我涂抹清油,好不好?” “啊?” 石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等好事居然落在自己头上,‘虚情假意’的说道:“需要我帮你抹药吗?这个……这个不好吧?很不方便呢。”心中却巴不得一万个愿意呢。 “哎,大人难道不愿意吗?” 苏小小幽怨的叹了一口气,羞答答的解释:“伤在了脖子上,可真是麻烦,即便脱了衣服,也不方便,需要着镜子抹药,可是小小着镜子,脖子就抬不起来,那镜子好重,小小又拿不动,反复试了几次,都把玉肌油洒在胸口上了,好心疼,大人,您帮我抹药好不好?好不好呀?” 她好像生怕石越不愿意,还情不自禁的撒娇起来。 “这个……” 石越心中笑开了花,嘴上却虚伪的拒绝:“我是没什么,就怕小小不方便呢!你是个美眸如花的女人,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万一手脚不老实,摸了你不该摸的地方,你可怜兮兮的嘤咛,我心里愧疚,只好把手剁掉了。” “呵呵,大人还真会开玩笑呢。” 苏小小妩媚一笑,心想着大人你要是真想剁手,现在恐怕也要剁了十次了,也不戳穿石越虚伪的客套,说道:“大人别担心,小小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怎么会让大人为难呢?大人只管给小小抹药,小小,老老实实的,不会让大人难堪的,再说,大人也是好人,换做别人,小小才不放心呢。” 嘿嘿……第一次有人说我是好人啊! 石越听着苏小小的央求,心中无比受用,这才去净手,端着清油,着苏小小披着外衣,笑道:“那好吧,咱们现在开始吧,我一会还有事情,耽误不得。” “嗯!” 苏小小坐在床头,小脸绯红,犹豫了一下,才把外衣脱掉,露出那一身只穿着薄薄绸子亵衣的纤柔娇躯,一股好闻的香气蔓延在烛火缭绕的空气之中,石越轻轻的嗅着,心中乱入麻絮。 石越从未想过苏小小纤柔若软的娇躯中居然包裹着如此丰腴饱满的一对大白兔,随着呼吸诱人的微颤,似要挣脱亵衣,呼之欲出,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一条深壑的胸沟无可遮掩的延伸出来,锁骨消瘦有肉,处处绽放着着女人的极致风情。 苏小小娇羞万端,也知道石越正在贪婪的盯着她的肌肤,不敢抬头,脸红的滴血,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喜悦,偷偷的想着:若是把自己与李闲鱼比较一番,也不知道谁更有女人味道?大人心里是不是正做着比较? 石越心都醉了,着苏小小展露在眼前的曲线极致的撩人,那纤柔的腰、消瘦有肉的脊背,丰满***的胸,处处透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风情——如此绝色尤物,就算是小鱼儿相比,也毫不逊色。 第1301章 意乱情迷 “大人!” 苏小熊再害羞,也要仰着头,好让石越可以为她抹药,媚眼眨呀眨的,着石越呆在那里,才撒娇的骄哼一声,“大人,您是我来着,还是给我上药来着?您一边上一边着好不好?” “啊?好!好……” 石越被苏小小略带挑逗的话弄得有些尴尬,走到苏小小身边,见她抬头挺胸,低着头,眼神下瞟,就能到苏小小丰满诱人的小半边胸瓣,虽然只是着,没有触摸,也能想象到摸上去该有多么的软弹细滑。 他收敛心神,沾了一下玉肌油,兴奋而又期待的将玉肌油温柔的抹在了苏小小雪白细润的脖子上。 苏小小胳膊肘儿只撑着床榻,仰着头,丰满的酥胸随着呼吸就在石越面前晃动,着石越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鼓鼓的胸上扫来扫去,苏小小心里砰砰的乱跳:在大人面前摆出这种撩人的姿式呀,真的让人好害羞! 着石越的大手探过来,害羞的闭上眼睛,随后就觉得脖子上多了一只柔滑的大手。 “呀!” 苏小小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嘤咛,这不是触碰伤口的痛,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间滋生,只是这一声娇滴滴的嘤咛,苏小小自己听着,都觉得过分,娇面红艳欲滴,就听着石越问道3a“痛?” 苏小小急忙细声说道:“还好!” 刚说了一个‘好’字,被石越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又是一声忍不住的嘤咛,让苏小小紧忙咬住红唇,心中却涌起了火辣辣的涟漪。 苏小小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被石越手指温柔的在脖子上滑了几下,心里似乎炸开了,翻浆蹈海,那颗本就慌乱的心,越发的躁动起来,心中很羞涩想着,原来被大人摸着脖子,会这么的舒服! 女人身上有许多敏感的地方,耳朵、嘴唇、碎骨、脖子、胸,腹股沟吗,尤其是脖子,十个女人中,会有八个不喜欢让人摸她的脖子。 为啥? 因为脖子是个非常敏感的地方,被人摸一下,整个心都会炸开了,会引发情念,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女人都将脖子成十分私密的地方,非自己喜欢的人,是绝对不会让他碰到自己的脖子的。 苏小小的脖子就很敏感,被石越摸了一下,就心慌慌的,整个身体似乎都软了,由内而外,撒发着火热的气息。 石越阅女无数,当然知道脖子是女人很私密的地方――一个女人,只要她让你轻抚她的脖子,那就代表她心中有你,喜欢你。 石越轻柔的抚摸着苏小小雪白的脖子,沾了清油的手指异常光滑,摸着苏小小的脖子,滑不溜手,宛如摸着一块带着火热温度的美玉,爱不释手,渐渐的,他就觉得苏小小呼吸急促,脸颊绯红,鼻中时而发出一声压抑的嘤咛――显然,她的身体已经被自己撩拨的起了反应。 相由心生,苏小小身体中的情念涌上来,让她那张柔弱怜惜的脸颊越发充满成熟妩媚的风情。 她脸红如醉,娇艳无端,秀美的长发挽起来,有点点乱发遮掩在脸颊上,使红润霞彩的的娇脸越发显得风韵精致,脸蛋仰着,微翘的嘴唇嫣红欲滴,唇线丰盈润泽,恍若是在诱人亲嘴儿! 尤其是那双纯净清媚的眼眸,因为情动绵绵,水意渐起,忽闪之间,充盈着水润迷情,撩人心扉的魔力。 石越为苏小小上药,却被那双情迷的眼眸给迷住了,那种迷人的风情绝非寻常女子能绽放出来的。 苏小小被撩起了情念,整个人就软在那里,脑子发涨,一片空白,强烈男人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大手每在脖子上温柔的滑过一次,都有酥痒入骨的感觉从心里滋生,沿着血脉疯狂的蔓延。 她被石越火热的眼神得心醉,轻咬着红唇,真怕石越一个把持不住,萌生非分之想,用强吃了自己,侧头,避开他痴迷的目光,身子稍稍挺起来,手足无措之际,小手胡乱的在前面游荡,刚好碰到一个硬挺的东西。 石越极为不自然的抽动着嘴角,眼神绽放出兴奋的火花来! “咦?” 苏小小心中有些疑惑,小手忍不住又划过去,碰着那跟硬挺的东西,小手握住,又好奇的捏了一把。 “呀!” 感受到那根东西的火热狰狞,坚韧鼓胀,而且石越身子一颤,大手停止了抚摸,苏小小立刻就明白自己抓到了什么东西,急忙将下手移开,整个人像小猫一样,刺溜的钻到了床上去,脸红的挂火,心痒意迷,感觉整个人软下来,尤其是腿间,一阵巨颤,有一滩水顺着大腿内侧抑制不住的流下来,心里却渴望着能好好的摸一摸那根壮硕如手臂的东西…… 石越哪里想到苏小小居然会抓着自己那根兴奋的东西把玩?现在,他还哪有心思给苏小小抹药啊! 眼眸兴奋的冒火,神情亢奋,整个人杵在那里,似乎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边缘…… 苏小小担心到了极点,生怕石越一下子就扑过来,慌里慌张的下了床,向外逃去,一边逃着,一边说道:“大人,您……您稍等,小小要去方便一下……” 醉香楼中的设计极为先进,出门左转就是茅厕,苏小小扭腰摆臀,冲进了厕所,刚蹲下,将裤子褪下来,就发现自己还未解溲,腿心处就根尿湿似的,滴滴答答的流淌着散发着靡靡芳香的清油…… “玩火者必啊!” 石越闻着苏小小遗留下来的芳香,无耻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再这么下去,今晚上必定会吃了苏小小。 只是,苏小小虽然对自己印象不错,但似乎……似乎还差了一些火候。 还是……还是再忍一忍吧! 正在留恋芳香之时,就听到走廊中有人大喊,“石兄,你藏到哪里去了?人已经到了明月楼,就等着你狮子大开口呢! “糟了!光顾着**,怎么把正经事忘了。” 石越急忙打开门,着孔立仁在走廊中吵吵嚷嚷的大喊着,急忙把他抓进来,询问韩家的事情。 孔立仁涨了一副狗鼻子,进到屋里,四处闻了闻,又着床上有苏小小的外衣,心中恍然大悟,鄙视的哼了一声,“我说你怎么忘了正经事呢!原来是与美人**一刻呢!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刚认识人家,就把人家的衣服给脱了……” 第1302章 十万火急啊 石越不屑于与孔立仁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着玉肌油只剩下一点点,也知道苏小小自己可以勉强弄得来,便将碗放在一边,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心乱如麻’四个字,就跟着孔立仁匆忙离去。 苏小小其实已经听到了孔立仁在喊石越,吓得躲在茅厕中不敢出来,一边害羞的将身下滴滴答答流淌的清油擦干净,一边听着孔立仁酸酸的羡慕石越将自己吃到嘴里,心中也有些娇怨――我就算被石越吃掉了,又碍着你什么事?大呼小叫的,真羞死人了! 听着石越离开,苏小小急匆匆的跑回了卧房,将门栓上好,心里才稍觉得踏实。 屋中还残留着石越身上那股清爽的气息,不知为什么,到石越不再屋中,唯有烛光缭绕,苏小小有些莫名的孤单,心意惶惶的走到桌前,着石越写的‘心乱如麻’四个字,不由的幸福的笑起来――原来大人的心也乱了呢! 苏小小沾着清油,轻轻的抹在脖子上,忽然将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心里觉得无趣,回想着石越刚才为自己抹药时,真的好温柔,贴心而又令人迷醉,让自己的身体都兴奋的滚烫起来,那种血脉喷张的感觉,好想再感受一次。 哎,女人红颜命薄,无非是求嫁个有情郎,像大人这么无耻而又重情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苏小小只是这么一想,情动绵绵的身子滚热,腿心一凉,又有滑滑的清油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 车厢中,石越向孔立仁问道:“韩家来人了?是谁?” 孔立仁道:“说来也巧,韩家的二公子,韩方的韩圆,刚好在京城,我去的时候,韩圆正急的面红耳赤,求着满朝文武捞人呢!只是田焚的屁股谁敢去摸?比摸了老虎的屁股还危险呢!韩圆急的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石越听着笑起来,“孔兄前去,韩圆岂不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异常的受欢迎?” “是啊!” 孔立仁得意的说道:“韩圆知道我在京城中有些门路,就求着我帮忙,我假意推脱,只说此事难办,田焚势大,谁敢招惹?” “韩圆急的火烧眉毛,再三求我,我才为难的说:京城中即有权势,又能影响到黑狱,还腹有正义,敢于田焚一决雌雄的人,只有大名鼎鼎的石越石千户了,你不如找石千户帮忙,或者还有些希望!哈哈……就这样,我把他带到了明月楼,这个比石兄你最初的计划要高明了许多倍呢!” “孔兄,你这买卖做得好,哈哈……奸商,大大的奸商啊!” 石越闻言,也不得不佩服孔立仁审时度势,随机应变的能力――按照以前的套路,是被动上门帮人解决难题,现在呢?则是韩方主动上门求着他解决难题,这主动与被动之间的差距,可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也! 孔立仁又气呼呼的嘱咐道:“石兄,韩家的银子不干净,你只管狮子大开口,咱们的格物院可是定国安邦的大好事呢,取了他的脏银做好事,此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绝对不能手软!” 石越点点头,又了解了韩圆的性格与权力,再得知韩家的家业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产业掌握在韩圆手中时,他心里就笑开了花! 韩圆中等身材,圆脸,微微发福,背着手,正在大厅中急得团团乱转。 虽然有美女在一旁温柔的伺候着,但却他生不出一点摸摸抓抓的心思,满脑子就是想着救人!救人!救他***人! “韩公子,贵客远迎,颇为怠慢,失礼!失礼了!”石越刚一进来,就热情的向韩圆拱手打招呼,好像老熟人一般! “韩圆拜见石千户!” 韩圆着石越赶来,心中大喜,小跑着迎上去,向石越躬身作揖,“韩圆深夜叨扰石千户,万分歉意,但因十万之火急,冒昧叨扰,还请石千户千万别见怪!”他的礼数周到,让石越挑不出一点毛病。 “韩公子客气了,来,里面请,咱们仔细详谈!”石越请韩圆进了小厅,让人上茶,关门,故意问道:“韩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不太明白,麻烦韩公子把来龙去脉再给我说一遍,哎,只是我人微言轻,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石千户,此事还唯有您能帮我的忙了。” 韩圆面色焦急,急忙起身向石越行礼,才道:“说起来,都怪家兄色迷心窍,以为有些钱财,就可以在京城横着走,岂不知道京城藏龙卧虎,哪里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哎,此事还得从家兄毁了富贵居中的那副《牡丹亭》说起。” 韩圆口齿清晰,思路敏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在接触石越之前,韩圆真是乱了阵脚。 他最初没以为田焚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以为找找京城中相熟的大臣,就可以见此事了解。 但没想到四处求人,却碰了一鼻子灰,连着相求了五位大臣,俱都无能为力,就连官居三品、手握司法刑权大的大理寺卿李廷碧,也束手无策,自己虽然许诺出重金,但却无人敢收,呵呵?这不是天的笑话吗? 韩圆终于领悟到了田焚的强大,京城中有关系的人已经找了一遍,无人敢接手,这让韩圆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他几乎不敢想象,若是今晚救不出哥哥韩方,明日一早,等待韩方,将是怎么一番酷刑! 石越的出现,无异于救命稻草,因为他也知道,今晚与田焚光明正大打擂台的人,就是石越。 他虽然只是小小的千户,与田焚在官职地位上不符,但那只是表面现象,通过今晚的人脉就可以得出来,石越那可是有着无比强大能量的狠人――连田焚都在他手中吃了瘪,能不狠吗? 石越听着韩圆说完,沉吟了一下,眼珠一转,忽然哈哈大笑道:“韩公子,你有所不知啊,经过后来查实,那副《牡丹亭》不是令兄损毁的,令兄可是被田焚冤枉的,相信明日一早,令兄就会被田焚放出来的,你又何必如此急迫?” 韩圆闻言,不由得愣住了,刚面露喜色,眼神却又黯淡下来,眉头紧蹙,道:“石千户,您也是在推诿搪塞,不敢与田焚叫板吗?” 第1303章 图穷匕首见 石越闻言,心中暗暗琢磨着:韩圆不愧是韩家的领军人物,头脑转的极快,不是一般的清晰,笑了一下,故作糊涂问道:“韩公子这是何意啊?” 韩圆叹了口气,幽幽道:“那副《牡丹亭》才值几个钱呢?两万两银子足矣!但是田焚偏偏小题大做,将家兄抓入黑狱,哼……说得直白一些,还不就是为了弄些银子吗?现在就算没了《牡丹亭》的理由,难道田焚就会高抬贵手,放家兄一马吗?不!一定不会!反而会更加的变本加厉残害家兄!” “韩公子何出此言?”石越心中对韩圆生出了几分佩服之意。 韩圆落寞的一笑,“以我分析来,田焚图的只是银子,他不会因为真相大白就把家兄放出来,他会对家兄严刑bi供,强迫他交待出一些‘罪行’,以此来讹诈银子。” “更为龌龊的是,为了掩盖他屈打成招的罪行,家兄恐怕就要永远的死在狱中了,哎,家兄虽然不屑,但也并非十恶不赦的坏人,若就这般被田焚折磨致死,我这个做弟弟的,于心何忍?虽然平日也不惯家兄所作所为,但毕竟是兄弟……” “哈哈……没想到韩公子有如此慧眼,居然能拨开云雾见明月!佩服!佩服!” 石越见韩圆如此‘洞若观火’,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也不再绕来绕去的兜圈子,直言不讳道:“韩公子,既然你是明白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田焚此人心思歹毒,心狠手辣,满朝文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几个巨头,各位大臣皆对其畏惧如蛇蝎,生怕招惹是非,所以,韩公子求那些大人,无异于缘木求鱼,不得章法。” 韩圆闻言,叹息道:“石千户字字箴言啊,我相求的几个大臣虽然位高权重,但却不敢触及田焚锋芒,委实让我心忧。” 石越起身,踱着方步,笑道:“但是,我石越行端坐正,却不碰触田焚这厮的逆鳞,凡是有律法,天地有良心,岂能任由田焚肆意妄为,屈打成招,草菅人命?令兄韩方虽然与我素无瓜葛,但为了伸张正义,我也要硬着头皮拱下去,将令兄长从黑狱中救出来!” 韩圆一听,心中大喜,神情激动,向石越一揖到底,兴奋道:“多谢石千户救命之恩,只要石千户能救出家兄,我必定会重谢您!” 孔立仁急忙轻咳了一声,在一旁接口道:“哎,韩公子说什么呢?石千户一心为公,做事全为道义,处处为了伸张法度,以正视听,韩公子可不能随意揣测石千户,污了石千户的名声。” “对!孔公子言之有理!” 石越很‘感激’的了孔立仁一眼,心想着这才是自己的好搭档呢!又蹙着眉头,不满的对韩圆说道:“韩公子,我确实是心怀正义,救助令兄,也不过是为了匡扶正义,可不是为了要韩公子的报酬,如果那样,我不是成了与田焚一样的小人了吗?” “哼!韩公子要是执意给我报酬,那这个忙我也不帮了,来人,送客!我石越可担负不起这个坏名声!” “别!别!千户大人,别赶我走!” 韩圆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说错话了,虽然心中绝不相信石越的话,但仍陪着笑脸,说道:“千户大人,都怪我是商人,又见惯了诸多官员的贪婪嘴脸,以至于将石千户也当成了俗人,我该死,真是该死!石千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与我一般见识了,只求大人能够将家兄救出来。” 石越心想着:我不是俗人,谁还是俗人?只不过我是为百姓俗,那些官员却是为了自己俗。 “韩公子既然知道错了,那我就不计较了,恩!韩公子稍坐,容我仔细计议一番!” 石越装模作样的想了好久,才一脸神秘的对韩圆说道:“韩公子要想救令兄,就只有两两个办法,你选哪一个了。” “请石千户明言。”韩圆说道。 石越道:“第一个办法,今日黑狱中已然封闭,就连我也不得进入,我只好明日一早赶到镇抚司,当面与田焚据理力争,制服田焚之后,再将令兄救出来,韩公子,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韩圆大喜道:“这个办法好,一切仰仗大人了。” 石越摇摇头,“但这个办法也有一个缺点……” “什么缺点?”韩圆顿时紧张起来。 石越叹了一口气,说道:“怕就怕田焚今晚连夜审问令兄,屈打成招,坐实了罪名,待我明日再去与田焚理论,田焚将令兄签字画押的罪状拍到我脸上,我该如何应付啊?那样的话,令兄必死无疑啊!” 韩圆听到这里,登时就吓得心惊肉跳,“田焚手段卑鄙,多半会连夜审问家兄,那家兄岂不是没了性命?这个办法不妥!不妥!石千户,那个……第二个办法是什么?请石千户名言。” 石越道:“第二个办法需要极大的面子,韩公子应该也有所耳闻,指挥使康大人对我十分器重,视我为心腹,令兄之事过于危机,则需要我前往指挥使康大人府上,凭借与康大人的亲密关系,取得令牌,然后持令牌夜入黑狱。如此一来,即便田焚连夜审问令兄,我也可以理直气壮与之争斗,将令兄救出来,韩公子,这个办法如何?” “石千户,这个办法好!哈哈……这个办法好!”c 韩圆闻言,一阵拍手叫好:“若是能求得康指挥使相助,那自然是什么人都能救得出来呀!石千户,还要麻烦您立刻去找康大人,家兄危在旦夕啊。” “这个……” 石越为难的冲着韩圆笑了笑,“韩公子,您红口白牙,说得简单啊,你也知道康指挥使是什么人,说得狂妄一些,就连皇帝都未必有康指挥使的权利大呢,康指挥使一句话,就能生死人、肉白骨,这并非妄言!正因为如此,就算我是康指挥使的心腹,这般空手去求康指挥使,也不太符合规矩吧?” 他终于拐弯抹角的将真正的意图表露出来,随后坐在那里,饶有兴趣的品着香茗,给韩圆思考的时间。 第1304章 叫价 韩圆早就知道石越的目的不会这么单纯,定然不会是‘高大全、伟光正’的翩翩君子,但却没想到石越会以如此隐晦的方法来‘敲诈勒索’,这种‘沽名钓誉’的手段,真让人鄙视啊。 韩圆鄙视归鄙视,但却早就有花钱消灾的觉悟――韩家不差钱,就算花再多的钱,也要把韩方从狱中捞出来。 当然,韩圆为韩方如此尽心尽力,是有原因的。 第一呢,自然是顾念手足之情; 第二嘛,韩圆也是出于对自身利益的考量――只要他能从田焚手中将韩方救出来,就会让整个家族的族老、叔伯、乃至比肩兄弟,见到到他通天的手段,他也会从韩家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彻底升华为韩家的决策人,这对于他来说吸引力巨大,岂能不为之动心? 韩圆想了许久,道:“石千户所言极是,康指挥使乃是当朝巨擎,手段通天,劳烦康指挥使亲自出手,岂能马虎?我这里有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石千户为我上下打点,我感激不尽。” 说完话,从袖子中掏出两张银票,放在了石越的面前。 石越扫了一眼,到两张十万两的银票,共二十万两,心中有些恼火――***,你韩圆口里说的信誓旦旦,为了救韩方,可以散尽家财,现在,居然就这么二十万两银子来,你糊弄鬼呢? 他扫了一眼银票,微微一笑,道:“韩公子出手豪阔,真不愧是韩家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佩服,真心佩服!”说完话,也不拿银票,也不提救人之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品着香茗。 韩圆经商多年,对任何事都门清,一就知道自己出手过于‘寒酸’了,想着石越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他有这种心理准别,又笑道:“我又想着,康指挥使家财万贯,未必会将银子得入眼,我听说康指挥使喜欢古玩玉器,我这里还有两块血泪玉,价值连城,相信康指挥使一定会喜欢。” 大手往袖子里一掏,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送到石越面前。 一股玉香扑面而来! 石越将小盒子打开来,两枚拇指大小,遍体通红,滑润溢彩的血泪玉映入石越眼帘――不消说,只一眼,就知道这玩意是个宝贝,拿在手中,华润中带着丝丝微凉,还隐约散发着幽怨的气息。 “好玉!” 石越自然知道血泪玉价值不菲,但对玉石没有深入的研究,却不知道这玩意究竟值多少钱?而且也不确定血泪玉真伪与否,笑了笑,侧目着孔立仁,笑道:“孔公子也是爱玉之人,可对血泪玉有些认识?” 孔立仁听着石越说的委婉,但也听得出石越是在向自己询价,笑道:“可巧了,我见过无数玉石,独独没见过血泪玉,这可是玉中极品啊,想不到韩公子居然藏有此玉,难得,真心难得。” 孔立仁将两块血泪玉拿到手中,仔细盘玩了一番,确定了此玉为真,才道:“要说韩兄果然是手足情深,为了营救令兄,居然愿意拿出如此宝物献给康指挥使,让我悚然动容,哎……若是换成我这个吝啬鬼,就算用三十万两银子来换这等宝物,我也会将其乱棍打出去。” 韩圆听着孔立仁夸赞自己重视兄弟情义,心中极为高兴,却又有些诧异――这厮平日瞧不起我,认为我韩家做生意不干净,榨取百姓血汗钱,手段悲烈,怎么今日出人意料的表扬起我来了?这厮脑袋秀逗了吧? 石越听懂了孔立仁的言中之意,知道这两个血泪玉至少值三十万两,心中有了数,仍觉得对于韩家来说,这个数目太小了,想了想,将银票与玉石推回到韩圆面前,笑道:“韩公子,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心有忧虑啊!虽然我是康指挥使的心腹,但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田焚势大,康指挥使未必愿意出手相助,我若让康指挥使为难,心中岂不觉得愧疚?” “所以,银子和血泪玉,你还是收回去吧,不过,请韩公子一定放心,明日一早,我定会为令兄出头,与田焚针锋相对,将令兄救出苦海……” “啊?这……” 韩圆顿时就愣住了,浑然没想到二十万两的银票、再加上价值三十万两的血泪玉,居然都不能满足石越的胃口,这厮的肚子该有多大?也不怕被撑死?脸色一片铁青,心中砰砰的跳个不停,怨愤丛生!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底线,现在,他真有了甩袖而走的冲动。 石越出了韩圆的心思,心中冷笑,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韩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今日喝酒颇多,身子不适,就不送你了,来人,送客。”不等韩圆主动告辞,石越就下了逐客令。 “哎,别!石千户还请听我一言。” 被石越主动下了逐客令,韩圆才觉得若是失去了这次样京城杨威的机会,自己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掌管韩家的决策权,一咬牙,心一横,向石越拱手作揖道:“石千户,是韩圆小肚鸡肠,辜负了大人的一片苦心与美意,心中万分惭愧,斗胆恳请石千户能施以援手,韩圆感激不尽。” 他‘诚意拳拳’的表态之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两分文,连带着那二十万两银票、两枚血泪玉,一同恭敬的推在石越面前。 “韩公子,这是意思啊?”石越低头一,居然是两张地契,心中顿时活泛起来,兴奋的眼冒绿光。 韩圆着石越眼眸放光,就知道石越有些动心了,解释道:“这是海州两个最大码头的地契,三年以来,这两个码头一直由家兄经营,但是家兄能力有限,经营不善,商贸一直未见起色,家兄出了这档大事,以后只能洗心革面,安心读了,这两座码头也无人打理,不如交给石千户处置……” “海州最大的两座码头?” 石越闻言,心中咯噔的跳了一下――***,经营格物院,货品输出,最需要的就是码头啊! 第1305章 我的布局你不懂 孔立仁却似乎没有好海州的两座码头,摇摇头,提醒石越道:“哎呀,韩公子,你这不是在捉弄石千户吗?海州的两座码头?还是最大的?最大的有什么用?不就是海边的一处破地吗?” “再说海州虽然地处江南,但经济又不发达,地皮也不值几个钱,最要命的是,离着京城有上千里路,石千户要把这两块地皮送给康指挥使,康指挥使一怒之下,还不得把地契给撕了?你这是好心办坏事啊!石千户,我说的对不对呀?”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向石越挤眉弄眼,暗示他不要这两块地皮。 韩圆听着孔立仁唱衰海州码头这两块地皮,心中急的直冒冷汗――这两块地皮可是值五十两银子,再加上刚才送出去的二十万两的银票,还有那价值三十万两的血泪玉,一共可就是一百万两银子了。 要是一百万两银子还满足不了石越的胃口,那这笔买卖可就做不得了――姓石的,也不怕吃多了撑着你! 韩圆紧张的要命,小眼睛眨呀眨的着文石越,等着他表态! 石越却不理睬孔立仁显而易见的警告,随手就将地契、银票、血泪玉抓在手中,蹙眉,点点头,说道:“康指挥使心胸似海,一生最为向往的事情,就是能一身轻松,心无旁骛的面朝大海,感受汪洋海浪,吹拂汹涌海风,海州这两块码头地皮,虽然不值钱,但却正和康指挥使心意,恩!我拿着这三样礼物去见康指挥使,虽然礼物浅薄,但康指挥使在我的面子上,应该能给;令兄一条出路。” “啊?” 韩圆见石越答应了,心中那一块大石头可终于落了地,惊喜莫名,急忙起身向石越拱手,“一切有劳石千户了!一切有劳石千户了。” 他心中一是为了救出韩方而高兴,当然,更多的是经此一事,韩家从此将会以他为中心来运转。 “这,哎……” 孔立仁却不理解石越为什么相中了这两块距离京城有千里之远的码头?一来离得太远,二来,也不出这两块地皮对格物院有什么帮助?他急的抓耳挠腮,不断的向石越使眼色,像一只尿急的猴子,神情十分滑稽。 石越却好像没到孔立仁的窘态,起身,转头望着韩圆那焦急的脸,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康指挥使府上走一遭!韩公子就坐在这里喝茶,安心静候,有美女相伴,想必不会太寂寞。” 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红杏早就守在外面,着石越出来,急忙迎上去,石越让红杏派人把孙猛、雷大虎、付强等兄弟叫过来! 孔立仁却巴巴的跑出来,拉着石越的袖子,急道:“石兄你傻了?那两块破地皮有什么好的?孤行千里,两座码头,还不是什么繁华的土地,真心不值钱的,你把地契给我,我回去敲诈他,定然能换回好东西来,他韩家经商阴损,吃人不吐骨头,石兄不用为他们省钱,打土豪,可不能手下留情啊。” “你懂什么?” 石越若有深意的一笑,“在我来,可没有比这两处码头更好的礼物了,这两块地皮,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哈哈……我赚大发了。” 孔立仁傻傻的望着石越,“石兄,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海州这两块破烂码头,你觉得好?你确定你说的是真心话?就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那地方可破了,去海州的富商大贾,多半是冲着苏小小去的,不然谁去那偏僻之地啊。” 石越摇摇头,指点道:“咱们兴办格物院,是要干什么?” 孔立仁道:“生产出好玩意,赚银子啊!” 石越道:“赚谁的银子?” 孔立仁道3a“哈哈……自然是行商天下,天下所有人的银子都要大把大把的赚啊。” 石越又问道:“这天下人都包括什么人?” 孔立仁道:“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全部囊括。” “孔兄的天下人未免太小了。” 石越期许轩昂的说道:“这个世界多彩多姿,分四大洋,七大洲,咱们只不过是东方的一极。出海向西,有蓝眼睛、高鼻梁、大胡子的白人,极热之地,还有黑不溜秋、人高马大的黑人远的不说,就说大燕周遭,也有许多国家,有高丽、倭国、南洋诸国,这些地方,都有着许许多多的百姓。” “咱们呢,要把眼光放长远些,赚自己人的钱不算本事,赚外国人的钱才算牛掰!咱们生产出来的货物卖给这些国家,霸占他们的市场,攫取他们的财富为我所用,唯有如此,大燕才能真正的腾飞……” 石越条理清晰的说了许许多多,只把孔立仁惊得目瞪口呆,脑中轰轰乱响,宛如五雷轰顶,噼里啪啦的将许多的新鲜的东西灌注进了他的脑中,着石越的眸子中,满是仰慕的小星星,激动的磕磕巴巴道:“石兄,真……真有你的,都说小商富甲天下,大商猎国,今日我终于见到了猎国之商人,石兄,我和你比,就是一包渣啊!” “渣你个头啊!” 石越哈哈大笑,心中却想着:我是个穿越而来的怪胎,你和我比,不渣就怪了啊。 石越兴办格物院,有自己的算盘,想要社会有根本性的进步,刀耕火种肯定不行,家庭式的小作坊也是小农经济,自给自足而已,却不能改变农耕的根本现状,唯有一步步推动工业发展,才会让经济结构发生本质上的改变! 当然,发展重工业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优先发现手工业,轻工业,石越兴办格物院,集中三百六十行中的顶尖人才,为的是发展手工业,轻工业,形成一条流水线,模块化,集团化,让制造出来的东西质量更好,速度更快。 但是,制造出来的东西不能在家里面放着,要卖出去啊! 卖到哪里去?自然是卖到外地,乃至外国最佳,赚外汇啊,那多好!物以稀为贵!稀罕的物件,可以卖高价! 而海州这个地方,却是运输最为兴盛的地方,与倭国、高丽、南洋诸国都有贸易往来,若是能控制了海州两座最好的码头,然后以此为据点,向海外输出货物,那银子还不哗哗流水一般的涌进钱袋子里? 嘿嘿……目标一步步的接近了啊!石越一脸得意的笑。 第1306章 对得起你那身皮吗? “石兄弟,咱们要去哪?” 刚从女人身上滚下来的雷大虎,带着一脸满足的笑,从楼上跑下来,付强、孙猛紧随其后。 “走,咱们去黑狱救人!”石越自信的摆摆手。 “黑狱救人?救谁呀?” 雷大虎等人一脸的疑惑,但仍豪爽的大笑,“能让石兄弟连夜救人,此人觉不寻常,走!咱们去这人到底是谁。” 一行四人骑马飞奔黑狱,途中,石越就将韩方被屈打成招的事情说了一遍。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气得跳脚骂娘,“干他***田焚,居然如此恶毒,贪财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把人冤死,这样的人,早晚我要拧下他的脑袋来。” 孙猛想了一下,说道:“石兄弟,夜晚救人恐怕不妥吧?黑狱狱典司曹世杰是田焚的人,他若是知道石兄弟要救韩方,哪里会让石兄弟进去?石兄弟也不能乱闯,毕竟黑狱乃是重地,没有康指挥使的令牌,谁也不得擅闯,不如,咱们先去找康指挥使吧!要来令牌,再去救人也不迟” “哈哈……孙兄弟有些呆了,康指挥使此刻愁闷得焦头烂额,咱们何必去找他的麻烦?” 石越若有深意的一笑,“狱典司曹世杰虽然是田焚的人,我若是直言营救韩方,曹世杰必然不会放我进去,但他也并非死板之人,咱们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瞒天过海,混进黑狱之中,只要咱们混进了黑狱,还怕带不走人吗?” “什么小计啊?这么好使?”雷大虎又大咧咧的追问。 石越道:“急什么?一会儿便知。” 四人打马扬鞭,一阵就来到了镇抚司黑狱――黑狱中关押着许多要犯,防守极为严密,四周布满警戒,谁想从黑狱中救人,就算是生了翅膀,也有来无回。 石越直接来到黑狱门前,那狱卒怎么会不认识如日中天的石越?急忙躬亲的行礼,又举起大拇指,道:“石千户,您可是咱们黑衣卫的英雄啊,给咱们黑衣卫长脸,我身边的兄弟,都十分崇敬您呢。” “哈哈……”石越笑道:“那你们的狱典司曹世杰是不是也很崇敬我啊?” “啊?这……千户大人难为我了。” 小狱卒尴尬的笑了笑,却无法回答――谁不知道狱典司曹世杰是田焚的人,他怎么可能崇敬田焚的死对头呢? 石越拍了拍小狱卒的肩膀,笑道:“我不难为你,你快去把曹世杰请来,我有要事,人命关天,一刻也耽误不得。” 小狱卒见石越说得郑重,立刻就去汇报。 狱典司曹世杰与石越同级别,是五品官,但含金量却与石越天差地别,懵懵懂懂中被小狱卒叫醒,他踹了小狱卒一脚,大骂道:“瞎了眼睛了?这么晚了,敢叫爷爷?信不信我立刻把你关进黑狱里去?” “大人,石千户有要事求见。”狱卒战战兢兢的说道:“说是十万火急,晚了一刻,都会出人命。” “石越来了?这煞星找我干什么?” 狱典司曹世杰刚才还睡眼惺忪,但听着石越过来了,惊得脑后冒凉风,瞬间就醒了――今日他虽然值班,但对石越与田焚闹得正凶,早有风闻,并且今晚酒宴之中,最终以石越略占上风而结束,如此风云人物,自然是曹世杰不愿意得罪,也得罪不起的。 “好,你立刻去禀报石千户,就说我随后就到。” 曹世杰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仔细想了好久,也不知道石越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但仍仔细揣摩着石越的来意,许久揣测不到,才整理好衣衫,出门去见石越。 “石千户,这么晚了,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哈哈……石千户是来找我喝酒的吗?哎……今日是我值班,未能赴宴,希望石千户千万不要怪罪啊!” 曹世杰逢人三分笑,见着石越急忙亲切的示好,外人若是不了解底细,还以为他们是要好的朋友呢。 这小子,倒是个笑面虎啊! 石越心中鄙视着,但脸上不见笑容,却摆出一副杀气肆意的模样,急促道:“曹典司,事关重大,我没时间与你客套,现在已经查明,仍有蒙古护法卡巴余孽混迹在京城之中,欲要谋划作乱,形势危急,你速速打开黑狱,我要立刻提审那些蒙古和尚,审问那些反贼藏于何处,好一打尽。” 雷大虎、孙猛、付强一路上就在揣测石越到底要怎么进入黑狱,怎么想也没有头绪,倒没想到石越会用处这一招儿来! 嘿嘿……这一招儿用得好啊,曹世杰真要软了。 “这……” 曹世杰着石越说的郑重,且眉目凝重,杀气四溢,也丝毫不怀疑石越是在说谎,更何况祭祀大典刚刚过去一天,城中还在严加盘查,说是审问犯人,也绝对在情理之中,绝不突兀。 他为难了一下,才道:“石千户,您有康指挥使的令牌吗?” 石越道:“事情紧急,哪有时间向康指挥使请示?更何况今日,康指挥使与白御史拼酒,喝得酩酊大醉,这会恐怕还烂醉如泥,沉醉不追归路呢!请示又有何用处?” 这一句话把曹世杰堵得不轻,也羡慕的要死,心想着石越有了康善真照着,谁能惹得起啊? 他犹疑了一下,才为难道:“石千户,不是我不放你进去,委实是因为黑狱乃要犯重地,闲人不得进入,若是白日之时,石千户进入黑狱自然畅通无阻,但深更半夜欲要打开黑狱,必须要有康指挥使的令牌,否则,我虽然是狱典司,也不敢放任石千户进去。” “什么?” 石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面怒狰狞,怒斥道:“曹典司,谁深更半夜不睡觉,愿意来提审那些反贼?你当我与雷百户、孙百户、付百户是醉酒之后、过来耍酒疯的吗?” “我们兄弟还不是因为收到反贼消息,十万火急,这才困倦不堪的赶来审问反贼,探寻那群不法之徒的行踪?曹典司却在跟我玩什么官僚主义?你对得你身上穿的那身黑衣卫的皮吗?” 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只把曹世杰憋的脸色发紫,却又不知如何打击石越的嚣张气焰! :下一章,2点半左右 第1307章 大帽子狠狠的扣上! 曹世杰哪里想到石越像个火药桶子似的,被自己拒绝了一句,顿时就火冒三丈,劈头盖脸的将自己一顿训斥? 虽然他与石越平级,但却不敢对石越怒目相向,毕竟实际上的权势摆在那里,十个他也抵不上一个石越厉害,更何况石越的话虽然夹枪夹棒,但却有几分狗屁道理! 他发作不得,却又憋着一口气,心中极为不舒服,收起笑容,板着脸,庄重道:“石千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按照律法行事,你不要胡乱往我头上泼脏水,咱们各施其职,你虽然是千户,但也绝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律法个屁!告诉你,律法是似的,人却是活的,你也太把律法当回事了。” 石越表情更加的‘凶悍’了,吐沫星子都蹦到了曹世杰的脸上,说道:“我们兄弟深更半夜不睡觉,这么辛苦,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燕江山,为了皇上,为了百姓安乐!而你呢?居然不放我们进去?跟我讲什么律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唯田焚马首是瞻,故意假公济私的为难我?” “你……你别胡乱揣测……” 曹世杰见石越居然无端的将‘假公济私’的大帽子扣在他头上,顿是语塞,却又十分惊慌――他其实心虚,是真有些假公济私的,换成田焚来审问案子,他早就放田焚进去了,还用得着这般麻烦? 石越也不屑于与曹世杰急头白脸的辩白,翻身上马,指着曹世杰的鼻子,怒意冲冲的说道:“好,你不让我们兄弟审问犯人,我们撤还不行吗?但我告诉你,今夜京城若是发生了,我第一个弹劾的就是你,到那时候,我你的项上人头谁能给你保得住!田焚吗?哈哈!我倒要田焚保不保得住你的项上人头。” 说完话,也不停留,招呼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离开。 曹世杰真心被石越最后一句话给吓呆了,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承受住石越的弹劾,更不认为田焚能够保他的命――真若是因为自己未让石越审问案子,而直接导致京城爆发叛乱,那他都会被诛九族! “石千户慢走,都是我一时糊涂了。” 曹世杰急忙抓住石越胯下战马的缰绳,陪着笑脸,服软道:“石千户,我也是脑筋死板,以至于没有分轻事情的轻重缓急,这样吧,石千户带着兄弟进去提审反贼吧,真要是有人告我肆意违反律法,我一个扛着,谁让咱们都是为了大燕、为了皇上、为了百姓呢?石千户,您快请!来人,还不快把黑狱的门打开。” “呵呵……曹典司也是个聪明人呢!” 石越依旧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让曹世杰更加生不起疑心,四人被曹世杰与那个小狱卒带进了黑狱,一股霉味、臭味扑面而来,让他们只欲作呕。 黑狱中的人基本上永远不可能活着出去,也没了求生的**,一个个蔫头耷脑,神情萎靡。 “石千户,那些反贼就在这里。”曹世杰讨好的向石越说道。 “好,曹大人出去吧,事情重大,涉及机密,外人不得乱听。”石越向曹世杰下了逐客令。 这里臭烘烘的,曹世杰哪里会愿意多呆?巴不得躲出去呢,向石越拱拱手,道:“石千户请快些。”便走了出去。 雷大虎、孙猛、付强真是对石越佩服的五体投地,寻常之人,哪里有如此机智的脑子?高超的演技,以及过人的胆魄? 曹世杰啊,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还忐忑的要命呢。 雷大虎、孙猛、付强假装进牢笼里审问犯人,石越就站在一旁,将躲得远远那个小狱卒叫过来,问道:“今日有没有新押解过来的犯人啊?” 小狱卒道:“有四五个呢!都在那边。” “走!带我去……” 石越让小狱带到那一边,就到中间那座牢笼里单独囚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家伙,正低着头,在低声啜泣,而两边的牢笼里则关了许多人――呵呵,这个囚犯还吃小灶啊,来身份不简单。 “谁是韩方?”石越厉声问道。 “我!大人,我是韩方,我……我是冤枉的,求大人救我,救我啊……”这个吃小灶的、披头散发、低声啜泣的男人正是韩方。 自从进了黑狱,他就感觉天塌了下来,感受到黑狱中阴冷森森,心中已然绝望,就觉得自己永远也出不去了,要死在了狱中,心神慌乱之际,听着有人大喊他的名字,不由的生气了希望,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大人,求您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家有钱,有的是钱!只要您放我出去,我把我的钱全部您,大人,您立刻就是京城中大富豪了,大人,呜呜……求您放我出去吧。” 石越哈哈大笑:“哈哈……你果然就是韩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你,知道反贼的底细,你,快把韩方带出来,我要严加审问。” 韩方大惊失色,“什么反贼?我……我不知道啊!大人,您……您千万不要冤枉我,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啊!” “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 石越对着身后那名小狱卒又喊道:“磨蹭什么呢?事关重大,还不把韩方带出来?我要即刻审问。” 那小狱卒懂得什么?立刻就把牢门打开,将韩方带出来。 石越将韩方送到雷大虎那里,装模作样的当反贼审了一顿,真是把尿都吓出来了,然后雷大虎道:“大人,就是此人知道反贼的消息。” “好,把他带走!” 石越横了韩方一眼,将韩方带出了牢狱。 “啊?石千户审问出来了吗?”曹世杰着石越出来,急忙赶过来,笑颜如花的打招呼,他很不希望石越记他的仇。 “恩!审完了,得知反贼线索的已经找到。”石越道:“我现在要带着这人去指认地点,寻找反贼。” “哈哈……石千户审案真是神速啊,好,那大人就把这犯人带走吧。” 曹世杰笑着答应,待斜过身子着韩方那张哭天抹泪的脸时,心中狂乱,脸色突变,立刻大声道:“此人不得……不得带走。”心中一片冰凉,急的直跺脚,想着:坏了!坏了!这人怎么……怎么会是线人? 第1308章 又打又拉 石越早就知道曹世杰会有这般神情错愕的反应,心中有着料敌机先的笑,脸上却愈加的愠怒,冷着眼睛看着他那张神情慌乱的脸,‘气急败坏’道:“曹典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和兄弟们千辛万苦找到了线人,为何不让我带走?你到底是在耍我们兄弟?还是生怕京城不被蒙古反贼搅个天翻地覆?” “这……这个……” 曹世杰真心急了! 他很明白,此人是田焚故意抓进来的,而且也知道此人就是江南韩家的大少爷韩方――这种事情田焚也不是第一次干,曹世杰明白田焚抓了韩方就是宰肥羊的,把‘肥肉’割下来后,人还得弄死,当然,曹世杰也不白忙活,事后田焚也会分他一口汤喝。 韩方可是一头大肥羊啊,被石越带走了,可怎么向田焚交代?田焚一怒之下,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曹世杰憋了好半天,脸色涨红,结结巴巴道:“石千户,此人名叫韩方,是江南韩家的大少爷,怎么会是蒙古反贼的线人呢?你们定然是抓错了人。” 韩方自己也吓得懵了,哆哆嗦嗦的苦着脸,求饶道:“你们放了我,我要回牢里去,我不是蒙古反贼的线人,你们别冤枉好人,呜呜……把我扔回牢里去吧,大人,我有钱,我给你钱。” “你给我闭嘴!” 石越肘击韩方的下颌,轻松的就把韩方的下颌打得脱了臼,韩方耷拉着下颌,流着哈喇子,终于安静下来。 “曹典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石越反问曹世杰:“韩家的大少爷怎么就不会和蒙古反贼有联络?难道联络蒙古反贼的,就一定要是蒙古人?难道我们兄弟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夜,被曹典司一句话就给否定了?你这是何居心?没经过调查,为何胡乱质疑?” 曹世杰红着脸道:“此人不过是个纨绔,怎么会与蒙古反贼有关系?” 石越又道:“既然是个纨绔,又怎么犯了罪?” 曹世杰道:“谁让他损毁了富贵居中的一幅名作《牡丹亭》?还不上银子,自然要伏法啊。” “狗ri的。” 石越冷冷道:“损毁了一副《牡丹亭》,居然被抓进了黑狱?难道黑狱已经如此不知庄重了吗?曹典司,黑狱重地,怎么能随便关押犯人?你说,你关押韩方,到底是何居心?你是不是看着韩方有钱,欲要行就敲诈勒索之事? 唉呀妈呀,石越这厮怎么一猜一个准儿?敲诈勒索是不差,但那人可不是我! 曹世杰被石越问的张口结舌,心中惶惶的,讪讪的布置如何作答,情急之下,急忙把田焚抬出来,说道:“韩方乃是田副指挥使亲自指示关押进来的,怎么……怎么可以随便带走?石千户把人带走了?我怎么向田副指挥使交代?敲诈勒索,更不知从何谈起?” “人是田焚抓进来的?”石越装模作样的问道,“那这个可就难办了。” 曹世杰看着石越有些犹豫,急忙央求道:“石千户,田副指挥使可是再三交代,此人乃是重犯,不得擅自审问,擅自放行,田副指挥使要亲自审问,石千户,您……您可不能为难我。” “我好好的为难你干什么?真是放屁!” 石越骂了一句,才对曹世杰道:“好,我给你两个选择,曹典司,你自己看着办。” “什么选择?”曹世杰问道。 石越道:“第一,我把韩方给你留下,但是,韩方是重要的线人,若是今夜蒙古反贼暴动,就因为你曹典司的阻拦,而没有将蒙古反贼一网打尽,致使百姓离乱,皇城溅血,我必然参你一本,到时候,除了诛九族,你还有什么活路?” 奶奶的,石越这厮又开始吓唬我了? 曹世杰还真吓的浑身一哆嗦,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脸上冒出了一阵阵的虚汗,心虚的问道:“那第二个办法呢?”、 “哈哈……第二个办法就很绝妙了。” 石越向曹世杰眨眨眼睛,“我把韩方带走,又不是不还你了,我带着韩方找到蒙古反贼的老窝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韩方还给你不就完了吗?毕竟要先公后私嘛!我把人连夜带回来,到时候曹典司想怎么屈打成招,讹诈银子,谁也干涉不着,曹典司,大家都是明白人,何不变通一下呢?你好,我好,百姓好,大家好啊。” “咦?这个好主意啊。” 曹世杰听着石越很理解这里面的猫腻,已将将话说的如此直白,知道也赖不过去,正在犹豫之时,雷大虎霹雳一声大喝,“还犹豫个屁!一会反贼全他娘的跑光了,曹世杰,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曹世杰打了个冷颤,咬着嘴唇,对石越道:“好!石千户把韩方带走吧,但是,天亮之前,一定要把韩方带回来,否则,我定然告你扰乱黑狱之重罪。” “曹典司这就对了嘛。” 石越拍着他的肩头,道:“做人不能那么死心眼儿啊,谁知道田焚以后会不会失势啊?奉劝曹典司一句话,风雨飘摇之际,死抱着一株大树,不如脚踩两只船来得稳妥呢!各种意思,曹典司仔细思量。” 说完,也不理会曹世杰的错愕神情,让雷大虎将韩方拖上马,打马扬鞭消失在了在黑狱前。 曹世杰脑中乱哄哄的! “风雨飘摇之际,死抱一株大树,不如脚踩两只船稳妥?”曹世杰脑中一直嗡嗡的闪烁着这句话,越琢磨越觉得有些味道――石越此刻便红极一时,若是再往高升,谁人能压制他的锋芒? 田焚? 哎……想那么多没用,今夜还是不睡了,就等着石越把韩方还回来再睡,否则,如何睡得安稳呢? 石越四人打马扬鞭,回到明月楼! 雷大虎将韩方扔下马来,为他接上下颌,韩方立刻嚎啕大哭,“各位大人,我不是反贼,我是好人,各位大人,你们不喜欢银子吗?我有银子,我给你们,你们不就是要银子吗?何必谋财又害命呢?呜呜……” “害你娘啊!” 雷大虎捏着韩方的咽喉,不让他嚎丧,像是提溜着小鸡崽,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二楼,将憋得脸色发紫的韩方推进了小厅。 “大人,别害我,大人,我给你钱,我保证不说,大人,呜呜……我给您跪下了。”韩方啼啼哭哭的下跪,不住的向面前站着的人磕头。 “大哥,是我啊,你给我磕头干什么?” 韩方抬眼一看,像是见了救星似的,抓住韩圆的衣衫,嚎啕大哭,“二弟啊,大哥要死了啊,你快救救大哥。”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09章 银子花的真值啊 韩圆尽管营救韩方的动机不纯,但被韩方抓着衣衫,抱着腰跪在地上嚎啕痛哭,仍是感觉到心碎! “大哥,快起来,没事的,别担心,快,别哭了……” 着韩方披头散发,衣衫破碎,脸颊红肿,鼻涕拉瞎弄一脸脏兮兮的,心中都觉得可怜,急忙要把韩方拉起来。 “别,别拉我,我要跪着。” 韩方大呼小叫,“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人要杀我,污蔑我为反贼?凶得很,二弟,你要保护我,你要保护我啊。” 雷大虎、付强、孙猛站在门口,不由得一阵大笑,心里暗想着:这纨绔,真是没种! 石越洗了把脸,上了二楼打招呼! 韩方一石越,就像是见了雷神,跪着躲到韩圆身后去,指着石越,对韩圆道:“二弟,就是这位大人要杀我,你要救我!救我啊!” 石越哈哈大笑:“我只是与韩公子开个玩笑,韩公子可不要当真。” 韩圆着韩方被释放回来,心中高兴的无以复加,即有手足情深的惊喜,又有即将把韩家产业握在手中的豪情,走到石越面前深施一礼,激动万分道:“石千户,多谢您仗义援手,您是我们韩家命中的贵人,石千户,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韩家最最贵的朋友,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韩家帮忙的,只管直言,我韩圆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绝不……决不推辞……” 激动之余,韩圆没有丧失理智! 从营救韩方的事情中,韩圆见识到了石越的强大能量,他也绝不天真的认为石越会去找康善真帮忙――这么多礼物,傻子才拱手送人呢! 石越仅凭自身的力量,就从黑狱中将田焚抓捕的人捞出来,这份能量,该有多么的强大?这已经超出了韩圆的想象,可以毫不讳言的说,石越就是大燕朝廷一颗冉冉崛起的大红灯,光满万丈,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韩家在京城没有强大的根基,举步维艰,现如今大树近在眼前,岂能不紧紧抓住?当下急忙从衣袖中又拿出二十万两银票,放在桌子上,说道:“我韩圆是懂得感恩的人,不能让石千户两手空空,这二十万两银子,赠给石千户,石千户若是得起我韩圆,就把银票收下,万万不要推辞。” “这个……既然韩公子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再不收银子,岂不是像是瞧不起韩公子?也罢,这银子我收了。” 石越走到桌前,拿起那二十万两银票,着雷大虎、孙猛、付强道:“我石越不喜欢银子,但却不能苦了兄弟,雷兄弟、付兄弟、孙兄弟,这二十万两银子,你们拿出吃喝玩乐,但千万要记得韩公子的好处哦。” “千户大人,这……” 雷大虎虽然与石越称兄道弟,但在外人面前,绝不会胡乱称呼,还是恭敬向石越拱手,心中极为惊讶,连连摆手,说道:“银子那么多,我们可不能要。”孙猛、付强也连连拒绝,心想着石兄弟这是发疯了?这么多银子几十万两,就给了我们? 石越哈哈大笑,“咱们兄弟还客气什么?区区二十万两银子,实在是少,咱们兄弟视金钱如粪土,在意个屁!”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银票塞到雷大虎手中,还挤眉弄眼的打趣道:“你们就当收了韩公子的银子,日后韩公子有难处,你们不要袖手旁观就好。” 说话间,又指着雷大虎、付强、孙猛,向韩圆若有深意道:“韩公子,我可是在为你结善缘呢!别他们现在是百户,但是我告诉你,不出十日,他们就会成为千户,现在你和他们做朋友,可比日后划算多了。” 韩方听了,不禁悚然动容,一方面是为石越的大方而震惊,出手就是二十万两,不皱眉头,豪爽至极,另一方面,又为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即将升任千户感到震惊,当下也不敢怠慢,从怀中拿出三颗玉石来,讨好的送给雷大虎、孙猛、付强,笑道:“恭喜三位大人,贺喜三位大人,区区礼物,不成敬意!三位大人荣升之日,我定然厚礼送上,到时候咱们要好好的喝几杯。” 同时,又向石越偷偷瞟了一眼,心中大震:石越的手下都要升任千户了,那石越该生个什么官啊? 这家伙手段通天,一定要紧紧的抓住了,或者韩家发达的机会到了。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被石越出手送了二十万两银子,心中虽然没有大喜,但却被石越深深震撼,知道石越没有拿三人当成外人,出手就是二十万两,丝毫不犹豫,唯有对待兄弟,才会如此啊! 雷大虎三人对石越更加的感动,定要誓死追随,而且,听着石越十日之内保着他们升任千户,心中笑开了花――***,跟着石兄弟,官像坐火箭一般的升迁,银子大把大把的收入囊中,做事还痛快、舒服,满满的正能量,爽!大爽啊! 感觉到被韩圆如此的重,千户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雷大虎三人毫不客气的收下韩圆的银子,寒暄道:“韩公子,从今日开始,咱们便是朋友,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找我,我们升迁之日,定要邀请韩公子喝酒。” 韩圆听着,眉开眼笑――***,今日一夜之中,不仅结交了手段通天的石越,还结识了三位未来的千户,京城困顿局面在一日中打开,心中别提多么兴奋了,这一百多万两银子,花的真值啊! 韩方胆颤心惊的躲在墙角处,着韩圆与石越等人谈笑风生,心中极为诧异,脑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傻呆呆的道:“大人,您和二弟是朋友,您还要杀我吗?我不是蒙古反贼,我有银子,我把银子全给你……” 石越、雷大虎、付强、孙猛面面相觑,被韩方没脑子的话给逗得哈哈大笑。 “哎,我这个大哥啊,傻到什么地步了?” 韩圆红着脸,对韩方说道:“大哥,这几位大人是受我所托,专程去黑狱救你的,什么蒙古反贼,是大人为了救你,故意编造出来的理由啊。” “啊?这样啊!我得救了!我得救了……” 韩方哈哈大笑,心甚焦溃之际,身子软软的瘫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还不断的怒骂,“田焚你个狗ri的,我跟你没完……” 第1310章 没眼力见儿的玩意 人后逞英雄,有个屁用? 看着韩方得知自己被救出来,就骂骂咧咧的数落田焚,石越、雷大虎等人心中极为鄙视――这厮是真没有一点觉悟啊,就你那尿xing,你还想把人家田焚怎么样?还要跟人家没完?人家跟你没完还差不多。 韩圆脸火辣辣的红,一直在旁边劝着,却止不住,心里暗暗惭愧:大哥啊,你可真有本事! 石越看着韩方只顾着叫骂,都不来向自己表示一下谢意,心里老大不高兴,趁着脸,喝道:“这是明月楼,有许多尊贵的客人在这里玩乐,你骂骂咧咧,成何体统?不如,我把你弄到田焚面前,你当面骂他,是不是更过瘾?” “啊?不……不要……” 韩方听到田焚的名字,宛如见了瘟神,将哭嚎的声音憋回去。 红杏敲门进来,给石越、雷大虎、韩元等人上茶! 韩方没礼貌的抢过来一杯茶压惊,咕咚咚的喝下去,眼眸瞟着红杏火辣辣的身材,美润的脸蛋,馋的直流口水。 石越脸阴沉的厉害,心想着这人真没出息,没胆子,没脑子,没骨气,还喜欢女人,这厮穷的只剩下钱了,你不被人讹诈,谁被人讹诈! 韩圆吓了一跳,偷偷拉了拉韩方的袖子,低声告诫道:“大哥不要命了?那是石千户的女人……” 妈呀! 韩方吓得一机灵,急忙把靡靡的眼神收回来,讪讪的冲着石越一笑,又道:“好极了!好极了!这明月楼装修美,姑娘更美,石千户,这明月楼是您的产业吧?风闻明月楼有四大花旦,能否请出来一见啊?放心,我有钱!我有的是钱!”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脸色黑森森的吓人,蹙着眉头,不说话,眼神犀利,似乎要暴起杀人。 “哈哈……韩大公子逢凶化吉,好兴致啊。” 孔立仁打着哈欠,从门外走进来,笑道:“春夏秋冬四大花旦分别是雷百户、孙百户、付百户,还有我四人相好的、只卖艺不卖身的名伶,不知韩大公子要请哪一个啊?” “啊?” 韩方吓得登时傻眼了,心惊肉跳,连忙摆手,慌里慌张的说道:“不……不要了,四大花旦一个都不要了,随便来一个姑娘就好,随便来一个姑娘就好。” 红杏噗嗤一笑,美眸瞟着石越,要看石越如何安排。 石越心中对韩方真是烦透了,若非看在银子、血泪玉、码头地契的份上,真想把他送回黑狱受苦去,冷眼盯着韩方,不屑道:“韩公子好兴致啊,不过我告诉你,田焚知道你跑了,正满世界的找你呢!我保得了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你要是再被田焚抓进去,神仙都救不了你。” 韩方顿时吓得麻爪了,茶也喝不下去,慌张道:“那……那该怎么办啊?” 石越啪的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怒道:“还不快连夜滚回江南去!京城有田焚在,你就别想在京城吃喝pia赌。” 韩方被石越吓得腿肚子抽筋,立刻起身,慌里慌张的就要跑到外面去。 韩圆也吓了一跳,意识到事关重大,急忙跑出去将神魂崩溃的韩方拉回来,向石越道:“石千户,家兄必须连夜出城,以防被田焚抓到,只是城门已经关闭,家兄想要出去,也不可能啊。” 石越指了指雷大虎,道:“城门官与雷百户交好,让雷百户带韩方出去,但要记得,城门不是随便打开的,记得要给人打点一下,不要让雷白虎难做人。” “万事仰仗雷百户了。”韩圆又向雷大虎作揖。 “好说!好说!”雷大虎带着韩方、韩圆匆匆而去。 孙猛、付强劳累了一天,与石越告辞,上楼拥美而睡。 孔立仁与石越打趣了几句,也要上去睡觉,石越却叫住他,让红杏斟茶过来,与孔立仁说话。 “这么晚了,石兄还不睡觉?你看,红杏嫂子满脸飞花,眼神幽怨,可都等着急了。”孔立仁笑着打趣石越和红杏。 石越脸皮厚,不在乎! 但是红杏却刚好有这个心思,被孔立仁当场戳破,心里害羞,脸红如醉,再也不好意思站在这里,狠狠的瞪了孔立仁一眼,骄哼道:“你等着,我一会儿让冬翠到我房里来,你今晚就枯坐在这里喝茶吧。”又向石越幽怨的看了一眼,撅着红唇,扭腰摆臀的跑出去,关上了房门。 石越闻言,哈哈大笑。 “啊?” 孔立仁后悔的直摇头,“女人啊,真是不能得罪,红杏大嫂也是厉害的女人啊,石兄,你女人那么多,以后有你受的。” “石三后宫,多多益善!”石越笑得开心。 “说吧,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孔立仁道:“要是一般的事儿,那就明日再说,你不困,我还困着呢。” “当然是大事儿了。” 石越将海州那两块地契拿出来,推到孔立仁面前,说道:“孔兄,你不是孑然一身,无事可做吗?海州这两处码头,就交给你运营如何?” “啊?给我?”孔立仁道:“你这是一脚把我给踢到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去了?说实话,那里地方除了苏小小,什么也提不起兴致来,现在苏小小已经被你勾搭走了,我还去干什么?不去!绝对不去!” “孔兄,你傻了啊?让你去经营海州这两处码头,可是绝对的美差啊。” 石越循循善诱道:“你想啊,格物院这边以我为首,全权管理,生产出来的产品,除了内销的,绝大部分都会运到海州码头,然后由海州码头销往倭国、高丽、南洋诸国,孔兄你呢,掌控了海州码头,可就相当于掌握了海外的销路了,所有的事情都由你全权处置。” “孔兄别看现在海州闭塞凋零,但只要咱们的货物从海州运向各国,那海州立刻就会成为商业中心,其繁华盛景,恐怕连杭州、苏州也比不上!哈哈……想一想繁华的码头,密密麻麻的工人,还有哗啦啦的银子,你一手控制着倭国、高丽、南洋诸国的经济命脉,这该有多爽啊!咱们兄弟一内一外,可就称得上珠联璧合了!怎么样?孔兄你去不去?不去我可换人了。” “别啊!换什么人啊!” 孔立仁兴奋的拍着桌子,双眼放光,急头白脸道:“我去!我去!你换了别人,我跟你急。”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11章 风情撩人 石越与孔立仁说了好一阵,议定了许多条文 最后,石越又把那两颗价值连城的血泪玉交到孔立仁手上,让孔立仁帮助自己换成等价的银子出来。 孔立仁越说越兴奋,毫无睡意,脑中已经飞到了海州那两个码头去,幻想着那繁华盛景的商业帝国。 看着石越要走,孔立仁一脸坏笑:“石兄,你去哪里?不如就在醉香楼睡下吧,红杏嫂子可在等你呢。”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鬼主意?” 石越一脸鄙视的看着孔立仁:“你想利用我缠住红杏,好把你的冬翠让出来?哈哈……你死了心吧,我才不给你当枪使呢。” 被识破了诡计,孔立仁无比‘沮丧’,哀声叹气的揶揄道:“哎,我就是苦命的人啊,除了冬翠一个女人,绝不再滥情,哪里像石兄那般风流啊,不和红杏嫂子卿卿我我,还可以到醉香楼去找苏小小一解相思呢!” “谁告诉你我要去醉香楼的?” 石越不屑的向孔立仁竖起了中指,说道:“我是回家,哪里似你,一天就知道在女人雪白的肚皮上蹭来蹭去的,告诉你,悠着点,别把狼牙大棒磨成牙签,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庙门,除了进宫做太监,还有什么出路?” 其实,他嘴上说的硬,其实心里还真想去尝一尝苏小小的滋味。 “日,咱不带这么咒人的,说不过你,我走不行吗?” 孔立仁哪里嘲讽得过石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开门就要跑出去,红杏与采雪却站在门口,正探头向里面张望。 “红杏嫂子还在苦等石兄啊?难得!真心难得!” 孔立仁一见红杏杵在这里,顿是喜上媚笑,也不等着红杏挖苦他,蹭蹭的跑上楼去抢他的冬翠去了。 “你们怎么来了?还没睡?” 石越看着红杏那张百般柔媚的脸蛋,忍不住身手捏了捏细滑的脸颊,贴着她的耳根吹气,“杏儿还在等我啊?就这么想老爷吗?好,老爷今晚就不走了,一门心思喂饱你这个小馋猫。” “哎呀,真肉麻!”彩雪小脸红红的,捂着耳朵,跺着脚丫,以示抗议! 当着彩雪的面,被石越亲昵的捏着娇脸把玩,红杏心里羞涩,心头火热,也不想着闪开,只是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点着彩雪光洁的额头,幽幽道:“杏儿当然希望老爷留下来,只是杏儿恐怕又要独守空房了。” “怎么了?”石越侧目看着彩雪,“你这个小妮子,又在耍什么心机?” “我能耍什么心机啊,还不是因为那个女妖精。” 彩雪委屈的似乎要哭,“你忘了吗?家里还藏着一个妖精呢!那个妖精等了你一天,也不见你回来,气得向我发脾气,要我找供奉大人回去,若是找不到,就杀了我,我只好深更半夜的出来找供奉大人了,那个妖精,可真霸道。” “哎呀,忙活了一天,我怎么把月神姐姐给忘了。” 石越狠狠的一拍脑门,想着月神那雪白丰腻的身子,火热娇艳的红唇,媚辣性感的风情,心里顿时就躁动起来,讪讪的看着红杏,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红杏是个温柔女人,可不会霸占着石越,抱着石越的腰,温柔的媚笑,“老爷快回去吧,莫让人家等急了。” 石越抱着红杏,大手偷偷的在红杏屁股上捏了一把,看着她绯红娇怨的脸蛋,说道:“老爷以后会加倍补偿你。” “老爷不是贪婪的女人,还是老爷身体要紧。” 红杏笑着将石越推出去,打趣道:“老爷快回去吧,看,采雪吓得都不敢回家了。” 石越火急火燎的赶回去,刚一开门,就看着正对着镜子妩媚的瞄着眉毛,大声道:“月神姐姐,我回来了。” 月神回眸冲着石越妩媚一笑,石越瞬间就被月神给迷得双目赤红,呼吸急促,心底深处的欲火被勾上来。 月神只穿着粉色的窄紧胸衣,胸衣束缚的紧,让丰满诱人的胸高高的项上翘起,胸衣中间开叉,月神的胸又软又大,胸衣包裹不住,露出半片白如凝脂的胸瓣,双峰之间,塑造出一条迷人魂魄的胸沟。 “小弟弟,你看什么?”月神扭腰摆臀,玉手扶腰,向石越款款走来。 石越一眨不眨的看着姿态媚舞的月神,才发现月神的胸衣很短,刚刚遮住腰下一点点肥美的臀瓣,露出一半雪白丰腴的屁;**修长,笔直圆润,细腻如凝脂,似剥皮的鸡蛋一样光滑;走姿曼妙,从丰满的胸,到纤柔的腰,到丰腴的屁股,再到修长白腻的**,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绽放出令人**的迷人身姿,再加上月神一笑一颦,媚眼迷离,所有的完美无缺的妩媚交织在一起,绽放出让那男人如饥似渴的万种风情。 石越再人忍耐不住,张开双臂迎上去,将月神火热的娇躯贪婪的揽在怀中,撩开月神的秀发,舌尖在雪白细腻的脖子上轻轻滑吻,一路向上,游向月神圆润的耳垂,听着月神娇滴滴的喘息声,石越不老实的滑进了胸衣中,贴着莹白如玉的肌肤游走,大手贪婪的柔着饱满的大白兔,好滑!好热! 月神是十足的妖娆尤物,娇躯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可以让男人为之癫狂,加之**手段高明,转过身去,背对着石越,肥美诱人的臀左右蠕动,轻轻摩擦着石越身下头角狰狞木橛子,是不是的收紧臀瓣,将硬挺的木橛子夹在臀瓣中间,让石越兴奋的陷入癫狂,喘气声愈加粗重。 石越撩起月神的胸衣,大手摸在光滑如玉的屁股上,拉着月神窄紧的亵裤,游丝一般下移,一边揉捏丰美的臀,一边将月神推到桌子前,让她双手撑在桌子上,高高的翘起了丰满的臀。 石越刚解开裤带,欲要冲破溪谷,忽然月神就转过身来,膝盖翘着,狠狠的顶住石越狰狞的裤裆,秀美紧蹙,小手勾着石越的下颌,幽怨道:“说?你都干什么去了?把姐姐这么魅惑的绝美尤物扔在家中,小弟弟不觉得是在暴殄天物吗?”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12章 制得姐姐服服帖帖 “姐姐别生气,我……我这不是忙得分身无术吗?” 石越感觉到月神的膝盖用力的顶在裤裆的根部,还在柔缓的左右蠕动,这种奇异的滋味涌上来,让他舒服得都快爆掉了。 “哼,狡辩!” 月神的膝盖左右蠕动,渐渐的找到了木橛子上的那根青筋,忽然用力的顶下去,石越身子一颤,情不自禁的轻吟一声,身体上的刺激达到了顶峰,月神环抱着石越的腰,轻柔摩擦,“小弟弟也会叫啊。” 丢人了! 石越脸颊涨红,气息粗重,心里既兴奋刺激,又觉得自己刚才的叫声太下流了――从来都是女人咿咿呀呀的嘤咛,哪有大男人被女人顶得失声乱叫的?偏偏自己刚才受不了刺激,居然浪荡的叫了一声。 “姐姐的手段高不高明?” 月神咯咯媚笑,玉手捏着石越的脸颊,哼道:“你把姐姐扔在家中不管不问,姐姐很不高兴,你说你能忙什么?忙着爬女人的肚皮吗?爬了这个爬那个?” “我没有!”石越连忙否认,“这是天大的冤枉。” “你能骗得过姐姐吗?” 月神妖媚的瞟了石越一眼,“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还不止一种,最少有两种,若非你忙着和那些妖精亲密接触,哪里来的女人香味?” 石越表情尴尬,也知道自己解释再多也没什么用,讪讪的笑了笑,大手贪婪的抓着月神柔媚的腰肉,讨好道:“姐姐别生气,哪个女人也没有姐姐香,更没有姐姐这般让人欲罢不能的手段。” “算你会说话。” 月神剜了石越一眼,被石越的手撩拨的春情涌动,急于得到爱抚,也不再计较那么多,骄哼一声,“这次姐姐就原谅你了,不许在有下一次,否则我就把那些女人都杀了,你听到了没有,好啦!你快去洗干净,把那几个女人的香味洗掉……” 石越已经被月神撩拨的春心荡漾,就想立刻循着花径,冲破花蕊,但也知道,身上的女人香不除掉,月神姐姐是不会让自己得手的,匆忙的脱了衣服,跑到浴房去,稀里哗啦的洗刷刷…… 洗过澡,石越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压在了月神丰腴的身子上,四目相对,妩媚多情,红唇娇吻,湿热的唇瓣交织在一起,香舌缠绕,吞吐回转,月神雪白的大腿八爪鱼一般,紧紧盘住石越的身体,尽情享受着石越男人的气息,释放火热的风情。 石越红唇下滑,舌头亲吻月神丰满的胸,大手摸下去,游走在月神丰美挺翘的屁股上,指尖在大腿内侧滑动,感受雪白肌肤的细腻温软,最后滑到腿心,隔着薄薄的亵裤轻柔的画着圈。 “脱掉它!” 月神媚眼迷离,难受而又亢奋,柔臂缠绕石越的脖子,将屁股轻轻的翘起来。 石越手指勾住亵裤的袋子,轻轻拉下来,粉红的胸衣不易脱掉,石越双手稍稍用力,撕拉一声将胸衣撕扯开来,露出一句前凸后翘,火热媚辣的娇躯,饱满丰腴的胸,平滑细腻的纤腰,整洁黑亮的卷曲森林。 所有的迷惑让石越血脉喷张,他耳朵里流淌着铮铮之声,双眸闪闪放光,鼻息火热粗重,,腹股沟的火焰沿着身体蹭蹭的乱蹿,狰狞的木橛子变得极为亢奋,送腰,一点点进入了泥泞湿滑的花房…… 月神就觉得那坚韧硕大的木橛子宛如一个粗大的胖子,凶悍的、执着的挺进了花房,每进入一寸,都是那么**,让她全身亢奋,红唇微张,情不自禁的哼唱出咿咿呀呀的风情旋律,玉手抱紧了石越的腰,怕他进的急了,娇声道:“慢点!慢点!姐姐疼……” 渐渐的,木橛子顶到了底,月神玉盘着石越的粗腰,娇声媚叫:“好啦!到底儿了,到底儿了,撑破了。” 一种将身体全部填满的异样刺激传遍四肢百合,无比惬意。 月神舒服的松了一口气,媚眼如丝,满足的瞟着石越一眼,媚笑,“小冤家,姐姐以后离不开你了……” “我也离不开姐姐!” 石越亲吻着月神丰润的红唇,先温柔的送腰,如斜风细雨,间隔一阵,又剧烈耸动,挂起来狂风暴雨,直到最后,风俗、风向变化不定,微风与暴雨间隔交织,甚至于还刮起了旋风,将呀呀呀呀的月神姐姐送上飘渺云端。 月神脸颊潮红,眼眸迷离,喉咙深处吟唱出千回百转的嘤咛,红唇润泽而又性感,有着勾魂摄魄的**风情,玉臂环绕著石越的脖子,尽情享受着情郎奉献给自己的暴风骤雨,咿咿呀呀的叫着:“姐姐要死了!姐姐要死了……” 两具火热的身子折腾了半夜,各位姿势尝了个遍,石越索要无度,无止无休,月神心疼石越的身体,运气内息,将花蕊处夹得紧紧的,石越忍耐许久,哪里受得了月神如此紧密的捉弄,终于释放出来…… 两人也不急着去洗澡,就慵懒的抱在一起说话,回味起刚才火热的激情,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小弟弟,这几天你陪着姐姐好不好?” 月神温柔起来,就像一只乖巧的羔羊,蠕动身子,让石越感受自己的丰腴糯软,红唇贴着石越的耳畔嗲嗲细语,“姐姐贪心,姐姐上瘾了,姐姐想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让弟弟这么捉弄,姐姐很开心,被小弟弟亲吻、爱抚、侵入,姐姐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才不白活呢。” “姐姐的情话真暖心!我也迷恋姐姐呢。” 石越听着月神姐姐迷恋自己,心里开心得要命,大手轻柔滑过月神光洁如镜的脊背,摸着她丰满软弹的臀,轻轻拍打,打趣道:“姐姐只管帮我准备好鹿胎、豹丸,我这几天豁出命去,要与姐姐大战三百回合,放心,我就早上去镇抚司点个卯,余下的时间,全都是姐姐你的。” “呵呵……你想要了姐姐的命啊,你都这么强了,还吃什么鹿胎、爆丸?”月神贴着石越的心房,听着他火热的心跳声,媚眼眨呀眨的,道:“小弟弟有所不知,你体内的苗王蛊就是大部之品,什么鹿胎、爆丸,连苗王蛊的一半都及不上。” “哈哈……我说我怎么这么强呢。” 石得意大笑,翻身将月神压在身下,笑道:“姐姐,咱们再来吧!我要把姐姐制得服服帖帖……”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13章 嚣张 石越与月神缠绵一夜,水ru交融,尝尽了人间极乐,可是,狱典司曹世杰却傻小子一般的在黑狱门口等了一个晚上,双目赤红,眼神游离,眼巴巴的希望能看到石越将韩方给带回来。 曹世杰真是被石越吓蒙了,毕竟剿灭蒙古反贼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可不敢被扣上一个绝不配合、甚至于通匪的帽子,所以,再被石越劈头盖脸一顿谩骂之后,心神憔悴,才慌里慌张的将韩方交了出去。 但是,曹世杰让石越把韩方带走之后,稍一琢磨,却又觉得不对劲。 韩方一个蝇营狗苟、纸醉金迷的纨绔,而且在京城中的势力极为浅薄,能与蒙古反贼有什么联系?再说,不是瞧不起他,就他那点蛇鼠一般的胆量,哪有魄力与蒙古反贼沾上一丁点儿的关系? 再者,就算是真要捉拿蒙古反贼,那为什么只有石越捉拿,田焚可是副指挥使,他也一样捉贼,而且捉拿反贼乃是大功,田焚没有理由不去做,但是……却偏偏就是石越一系闹得欢,这不是很奇怪吗? 曹世杰越琢磨越不对劲,联想到韩方是田焚抓进来的,而且石越与田焚之间针尖对麦芒的关系,他心中惊出了一身冷汗,狠狠的一拍大腿――哎,糊涂啊,我肯定被石越这小子给算计了。 一时间,他就急出了一身冷汗,茫然无措。 现在人已经被石越带走了,可怎么办? 曹世杰自己不敢去石越家中询问,那不是自找死路吗?他立刻派人去韩家在京城的据点搜查,但却一无所获,而且,人家韩家的掌舵人韩圆根本就不承认见过韩方,你拿人家有什么办法? 你敢抓韩圆?哼……韩圆这厮可不是轻易动得的。 曹世杰彻底蒙住了,预感越来越差,但心中总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不该将石越想得那么腹黑。 他就站在黑狱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的等,一直等到天放大亮,却没有看见韩方的人影…… “石越没来!石越果然是在骗我,石越果然是在骗我……” 曹世杰神情沮丧的呢喃自语,无力的依靠着牢门,心中气得想哭,他不知道如何承受田焚的暴风骤雨――韩方就是田焚的钱袋子,现在钱袋子丢了,还是丢到田焚的死对头手中,田焚哪里会放过自己? 曹世杰心情复杂,拖着无力的身子,回到了镇抚司,蔫头耷脑的坐在椅子上,沉闷不语。 艳阳高照,微风吹拂! 田焚一大早就来到镇抚司,路过校场,就看着石越一身短打,正与雷大虎、付强、孙练士兵。 田焚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就觉得从心里往外冒凉风――奶奶的,这只军队还真是厉害啊。 “怎么?田副使鬼鬼祟祟的,你是在偷师学艺吗?” 石越不知怎么就发现了田焚,隔得远远的,就扯着嗓子大喊,“田副使可以过来看,别偷偷摸摸的,我不要钱。” 那些黑衣卫听着石越说的有趣,哄然大笑! “无耻的东西!” 田焚被臊的脸红,本来心情大好,一遇到石越,心情就变得糟糕,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进了镇抚司,看到那几个与他分道扬镳的千户:刘宝和、陶磊、王宏策,心情更觉得郁闷,怒吼一声,“都躲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训兵?领着军饷,你们是吃干饭的?滚,滚去练兵。” 王宏策、刘宝和、陶磊等人虽然跟了石越,但单独面对田焚,依然心存畏惧,而且田焚骂的有理,又是上官,他们心里找恼,但也只好憋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灰溜溜’的躲出去,找石越诉苦。 “这帮不开眼的,触怒了田副使,就是在找死!他们的瞎了吗?”千户马长治抢过来怒骂刘宝和等人,争着向田焚讨好。 郝建、罗东升、贾丰三位千户也只是笑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复杂情绪,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被绑在了田焚战车上,想下也下不来,就得跟着田焚走――这口气憋在心里,可真是委屈啊。 田焚对马长治的溜须tian腚极为受用,刚坐下喝了口茶,与马长治等四位千户说笑,就见副千户张云海、崔龙刚进了镇抚司。 对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副千户,田焚心中更气,啪的一拍桌子,怒道:“你们也滚出去,这地方也是你们两个杂碎能进来的?” 张云海、崔龙两人一愣,问道:“为什么不能?田副使何故骂人?这是镇抚司,我们为什么不能进来?” 田焚道:“镇抚司乃是重地,副千户以下者,不得而入,你们懂不懂规矩?” 张云海冷冷道:“我们两个是副千户,进入镇抚司,乃是正理,就不知道哪里不懂不规矩了?” “谁说你们是副千户了?” 田焚一脸阴森的笑,冲着身边的心腹马长治道:“马千户,张云海、崔龙是不是你手下的兵?我问一下,他们是副千户吗?” 马长治恨透了张云海、崔龙――自己手下一共三名千户,但是却有两个背叛了自己,投靠了石越,这一来显示他治军无能,军心涣散,二来,也在田焚面前出尽了洋相,让贾丰、郝建、罗东升等千户也瞧不起。 看着张云海、崔龙二人,马长治心头大怒,就像是踩了狗尾巴似的,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杂碎,也敢进镇抚司这个门?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放着田副使这尊真神不摆,偏偏猪油蒙了心,去和石越那厮胡混!告诉你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副千户?哈哈……从现在开始,你们连屁都不是。” 张云海、崔龙脸色突变,咬紧了嘴唇问道:“马长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马长治一脸扭曲的笑,“你们叙旧生事,吃喝pia赌,还不听军纪,这样的败类,怎么能做副千户?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不是黑衣卫了,已经从我的队伍中清除掉,滚,立刻滚得远远的,我永远不想见到你们。哈哈……报应啊。” 张云海、崔龙闻言,心头大震,双眸赤红,时间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14章 光溜溜的! 张云海攥紧了拳头,怒道:“马长治,我们是保家卫国的黑衣卫,不是为某个人看门护院,打家劫舍的走狗!我们与石千户交好,崇拜石千户,是因为石千户有男儿血勇之气,有同仇敌该的军威,且为人极为爱护士兵,视兄弟如手足,并且,石千户治军严谨,练兵有素,不可一世的蒙古反贼,不也一样败在石千户手中?我们崇拜的是石千户的正气,而你马长治却心底不良,有什么脸数落我?” “你们……你们真是要反了。”马长治憋得脸色紫红,冷冷道:“替石越大肆吹捧,无可救药。” “这叫大肆吹捧吗?” 张云海更加生气,指着马长治,一脸蔑视:“你如果不服气,你也与蒙古反贼打上一架,若是能大胜,我张云海愿意给你跪下,叫你三生爷爷,也吹捧吹捧你!可是,真来了蒙古反贼,你敢迎战马?你敢吗?你敢吗?你敢吗?” “你……” 马长治被张云海骂的脸都肿了,指着他们二人,歇斯底里道:“你们……你们给我滚出去,立刻褪掉这身皮,从现在开始,你们不是黑衣卫了,滚出去,都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滚!滚!” 张云海一脸不屑的笑,嚣张的指着马长治,道:“有你这样蝇营狗苟的千户当值,这黑衣卫不当也罢。” 他随手就将黑鱼服脱下来,摔在地上,只穿着亵裤,赤条条的走出去,崔龙也是这般的倔脾气,脱得光光,紧随其后走出去。 “这……这两个家伙太嚣张了。” 马长治脸上火辣辣的烫,当着罗东升、郝建、贾丰的面上被张云海这般嘲讽,又羞又臊,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偏偏没有制衡的手段――人家连黑衣卫都不当了,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 心中最恨、最担忧的是田焚! 田焚听得出来,张云海等人居然把石越升华成了偶像,这个苗头一出现可不得了,进而可以推断出来,是不是还有许许多多的副千户、百户、副百户、总旗甚至于普通的校尉,也把石越当成了偶像呢? “这厮,必须要想个办法打压他。” 田焚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极为郁闷,又不想让罗文东、贾丰、郝建等人看她心神不定的窘态,起身对王启念、马长治道:“左右无事,走,你们跟着本使去巡视一遍黑狱,审问一下那些蒙古反贼,说不定还能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石越昨晚与月神缠绵一宿,但是身体好,也没有什么不适,一大早赶来,就带头练兵,让雷大虎、付强、孙猛也好好学着。 过不一会儿,就看到刘宝和、王宏策、陶磊意兴阑珊的走过,石越遍让雷大虎三人训兵,擦了汗,走过去与刘宝和等人说话。 “刘千户,怎么一大早晨蔫头耷脑的,根双打的茄子似的?是不是昨晚没满足嫂子,被踹下床来一宿未睡啊。” 刘宝和意兴阑珊的一笑,“别提了,石千户,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怎么了?”石越微微蹙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田焚太嚣张了,让兄弟们心里堵得慌。”刘宝和将刚才被田焚骂的事情说了一遍。 石越听着刘宝和诉说完,心里却骤然轻松起来。 他最担心的是田焚装好人,对刘宝和等人刻意拉拢、讨好,以至于刘宝和等人左右摇摆,立场不够坚定,不能团结在自己周围。 现在田焚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不仅不拉拢刘宝和等人,甚至还刻意打压,哈哈……这不是田焚一手将刘宝和等人还他怀里推吗?石越又怎么会不高兴? “让兄弟们受委屈了,奶奶的,要不我现在就去揍田焚一顿,给兄弟们出口恶气?真是太气人了。” 石越撸起袖子,装模作样的要去修理田焚。 刘宝和等三人急忙拉住石越,叹气道:“石千户有心了,这些小事,别大动干戈,不值得!我们忍了算了。” 石越也就是做做样子,自然不会蛮干,拍着刘宝和等人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们别气馁,暂且忍一时之痛,等我升迁的消息下来,你们就等着跟我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吧,田焚给你们的气,咱们加倍还给他。” “对,这是正理,有石千户这话,我们就舒心了。”刘宝和等人被石越安慰了几句,又开心的笑起来。 哗! 忽然,黑衣卫也a练,俱都哄笑起来。 “哎,你们看,这不是张副千户、崔副千户吗?” “他们怎么不穿衣服,赤条条的?” “这是要lu奔吗?” …… 一众兄弟指指点点,哄笑起来。 石越等人回头一看,见张云海、崔龙只穿着小裤头,一身赤条条,也不禁蹙眉笑起来,他老远打招呼道:“两位兄弟,你们就这么热吗?” “石千户!” 张云海、崔龙看着石越招呼,快步走到他们前面,惭愧的摇摇头,“各位千户大人,让你们见笑了。” 石越看着张云海、崔龙兴致不高,愁眉深锁,心里起了疑窦,收起笑容,问道:“张副千户、崔副千户,你们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张云海叹息一声,“哎,我们已经不是千户了,甚至于连黑衣卫都不是了。” “啊?怎么回事?” 石越一听,顿时惊住了,蹙眉问道:“两位兄弟别急,慢慢说,是不是田焚给你们使绊子了?”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也一脸惊愕。 “可不是嘛,还有那个马长治,更加可恨。”张云海长话短说,将刚才在镇抚司发生的事情说给石越等人听。 众位千户听着张云海说完,不禁气得跳脚骂娘。 “日他娘的,马长治这兔崽子怎么就干的这么绝?还有半点人性吗?” “马长治这是嫉贤妒能,真把黑衣卫当成他自己的军队了……” “田焚、马长治鼠目寸光,阴险歹毒,各位兄弟,咱们以后也要小心了。” ……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三位千户憋得脸色发紫,心中狂躁,一面为张云海、崔龙惋惜,一面又担心自己最终也会沦为张云海一般的结局。 石越刚要说话,就听到后面有得意嚣张的笑声传来,“怎么?各位千户,你们在骂什么呢?脸色好难看哪!” 石越等人回眸一望,正是田焚、马长治等人在放肆的大笑。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15章 我的兄弟,我要罩着! 田焚领着王启年、马长治去黑狱审问韩方,路过校场,刚好看着这些千户聚在一起,心中顿时气得冒火:这帮玩意,果然是把石越当成老大了,他们被欺负了,难道还要找石越给他们撑腰?石越的腰够粗吗? 不过,看着张云海、刘宝和等人脸色铁青、气愤不已的模样,田焚心中生出了扭曲的快慰之感――奶奶的,敢不跟着老子混?老子就是要折磨你们,欺负你们,狠狠的踩压你们,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他背着手,走到张云海、刘宝和等人面前,摇着手指,不屑的笑了笑:“选错了主子,只能怪你们没脑子!还能怪谁?哼,想和我田焚斗?你们有那个本事吗?张云海,崔龙,你们是第一个滚出黑衣卫的,以后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于第四个,哈哈……你们怕不怕?” 他这般轻蔑的‘威胁’,让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人背后涌上一股凉意,从头凉到脚趾。 刘宝和等三人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指的不就是他们三个人吗?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眉头紧蹙,手臂发麻,隐隐有些未知的恐惧,本能的侧头看着石越寻求帮助。 “吆呵,看你们的主子呢?”田焚轻蔑的讥笑一声,“有用吗?” 石越朗声道:“我不是他们的主子,我把他们当成兄弟,只有你这等高高在上的小人,才把马长治这些人千户当成你的奴才,你放个屁,马长治也会美美的闻上一闻,还要说个香字。” 雷大虎、孙猛、付强赶过来,不由的哄然大笑,那些普通的校尉也忍不住笑。 “不许笑!不许笑!谁再敢笑,我饶不了你们。” 马长治被石越一下子戳中了痛处,只臊得脸上火辣辣的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不敢谩骂石越,指着石越,慌里慌张道:“你不用你现在嚣张,早晚你会知道田副使的厉害,你……你等着。” 田焚站在石越面前,指着张云海、崔龙,冷笑道:“我一句话,就让马长治把这两个不开眼的东西给踢出了黑衣卫,怎么样?你心疼吗?心里堵得慌吗?你不是他们的老大吗?有能耐你让他们官复原职啊?你瞧瞧,跟着你混的人居然混得这么惨啊!哈哈……以前的舒服日子恐怕再也享受不到了吧?” 马长治等一帮田焚的小弟也得意的大笑起来,张云海、崔龙、刘宝和等人则面色难看,心中极为郁闷。 石越看着田焚那双冷厉的眼睛,挠了挠头,诡异的笑,“田副使笑得好开心,但我要送给田副使一句话,相信田副使很快就很理解这句话的妙处。” “什么话?”田焚依旧不屑的笑。 “别看现在笑的欢,小心将来拉清单。”石越刚刚说完,校场上又响起了阵阵哄笑之声,刘宝和、张云海等人也忍俊不禁。 田焚勃然变色,心中变得极为狂躁,眼神如刀,瞪视石越,牙缝中挤出恨恨的话,“好伶俐的牙齿啊,不过……你除了过过嘴瘾,还能干什么呢?你的兄弟不是一样的被踢出黑衣卫了吗?” 石越诡异的摇着手指,“不!我绝对不是过过嘴瘾,或者一会儿你就尝到拉清单的滋味了,那滋味可是舒服极了,哈哈……你是不是要去黑狱审问犯人啊?去吧!快去吧!嘿嘿……我在这里等着你呢。” 田焚闻言,心里格噔一下,怒视石越,“你……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田副使去去就知道了,放心,绝对会有惊喜的,还有……”石越一把将张云海、崔龙拉到面前,拍着他们的肩膀,对田焚言之凿凿道:“这两位兄弟因为我受了牵连,我心里过意不去啊!哎,我又是为了兄弟两肋cha刀的人,怎么能置之不理呢?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十日之内,我保他们再次穿上黑鱼服,腰跨子母刀。” “什么?” 田焚闻言,放声大笑,“你不是在说笑话吧?革除黑衣卫者,永不录用,此乃军规,你凭什么不遵守?” “石千户……”张云海、崔龙也惊诧不已,虽然对石越的话不太相信,但心中却极为感激。 “我石越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石越揽着张云海、崔龙的肩膀,又道:“而且,两位兄弟是副千户吧?你们的身手、素质,比马长治强了好多,资历又深,做个副千户,真是太屈才了。这样,为了补偿两位兄弟,我还会让你们升任千户,呵呵……田副使,您千万要擦干了眼睛好好的看着他们坐上千户的位子。”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听着石越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心中震惊极了,这好像是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呢,石越吹出去,能做到吗? 张云海、崔龙两人脸上的表情惊愕,脑子乱哄哄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石越的话――惹了田焚,被革职,然后还能回到黑衣卫,再升迁,这听起来就是一个传奇的故事呀,书中中,现实中还没遇见过呢。 田焚的表情更加惊讶,看着石越那副郑重的样子,忽然间放声大笑,拍着手掌,不屑道:“好!石越,你这个故事讲的太精彩了,我爱听,我田焚后半辈子就指望这个故事活着了,哈哈……太好笑了。” “好笑吗?” 石越也微微一笑,“田副使很不礼貌啊,我这个故事还没讲完,你胡乱插嘴干什么?后面的故事更精彩呢。” 田焚的笑声嘎然而止,气势汹汹看着石越,“说,继续说,我听听有多么精彩。” 石越指着站着一旁的马长治,狡黠的说道:“我这个人一向重情义,我的兄弟,我就要罩得住,决不能让兄弟们吃亏!吃了亏,我就得为兄弟们报仇,而我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马长治,你很牛掰啊,将我的兄弟无缘无故的革职了,我真是太鄙视你了,为了表达我的鄙视之情,我会让你在十日之内滚出黑衣卫的,还给我兄弟一个公道。” 张云海、崔龙、王宏策等人,无不骇然,马长治却像是踩了猫尾巴一般,叽里呱啦的大吼大叫起来。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16章 机会难得 “姓石的,你……你放肆!你狂妄,你……你胡说八道,你一个小千户,凭什么大放厥词,要我滚出黑衣卫?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马长治满脸涨红,身子发颤,真心被石越吓得魂飞魄散,歇斯底里疯狂大吼――虽然石越的话听起来似天方夜谭,但说不定……说不定就是真的呢,这小子出牌向来横行无忌,越是危言耸听的话就越准啊。 “呵呵……遇事不慌,方为大器!” 石越蔑视的看着马长治,冷冷一笑,“是不是真的,咱们十日后见!田副使,我的故事讲完了,请您移步黑狱吧,那里还有惊喜等着你呢。” 田焚心中震撼莫名,但无论如何是不会相信石越的话,撇着嘴,冷哼道:“石越,咱们走着瞧。”带着一众随从,离开校场,前往黑狱,心中却在打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石越气场这般强悍? 回眸看着马长治那胆颤心惊的模样,哼道:“没出息的东西,有我在,他石越翻不了天。” 得了田焚这个保证,马长治忐忑的心又落下去,奉承道:“是,有田副使给我撑腰,他石越算老几?启年兄,你说是不是?” “没错,马千户不仅不会失意,还会在田副使的照应下步步高升呢。” 王启年陪着笑脸恭维着,心中却冷笑不已:不管石越算老几,你马长治都是炮灰,石兄什么时候说过大话?你这个千户啊,哎……真心到头了。 张云海目送田焚远去,才回眸心情复杂的看着石越,干涸的嘴巴微微张着,“石千户……”只是叫了一声,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石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所有人说道:“兄弟们看得起我,愿意与我石越做朋友,我石越自然要为兄弟们出一口恶气,总之以一句话,各位兄弟都好好的干,由我罩着你们,你们什么都不要担心!张兄弟,崔兄弟,我刚才说的不是狂话,你们的千户是坐定了,马长治的千户也做到头了,几日之后,必见分晓。” 石越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打马虎眼,吐口吐沫就是个钉儿,该说的话一定要掷地有声的说出来,先砸个坑再说。 现如今,田焚打压刘宝和、张云海等人,并且还将张云海、崔龙二人踢出了黑衣卫,这让他们郁闷到了极点,而这个时候,也是自己拉拢人心的最佳时机――只要能让张云海、崔龙从一撸到底的平民,以不可抗拒的力量迅速反弹,提升他们做千户,那不仅会让张云海、崔龙感恩戴德,更给刘宝和、王洪策、陶磊等人做了个榜样。 就是用事实告诉他们:跟着我石越混,必有风生水起的那一天。 并且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将马长治踩下去,更会震慑人心,给现如今仍骑墙的郝建、贾丰、罗东升以警告,告诉他们:敢与我石越为敌,小心你们头上的乌纱帽。 果然,石越这话斩钉截铁的说出来,王宏策、张云海等人俱都从心里感受到了一股暖意,齐声道:“一切有劳石千户了。”心里却在想着:只要石越能办成了这件事情,终生必要跟着他了。 狱典司曹世杰坐在椅子上,蔫头耷脑的唉声叹气,忽然又重重的一拍桌子,背着手,围着大厅踱着步子,转了一阵,又气呼呼的坐回去,却又觉得如坐针毡――奶奶的,把韩方弄丢了,这个大篓子可怎么补啊。 “大人,田副使到了!”一个狱卒小跑着过来禀报。 曹世杰刚刚端起茶杯,听着田焚来了,吓得手一抖,茶水湿了一身,也顾不得狼狈,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溜小跑着将田焚迎进来,又吩咐狱卒茶水伺候。 “曹典司,我不喝茶,你速速把韩方带出来,我要好好的审问一番。”田焚被石越惹了一肚子气,还哪有心情喝茶啊?不过,想到能从韩方这里敲诈到数百万两银子,郁闷的心情顿时有所好转。 “啊?这个……”曹典司吓得身子一哆嗦,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虚汗。、 “怎么了,曹典司?” 田焚看着曹世杰心虚惊骇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石越幸灾乐祸的警告,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啪的一下,将茶杯摔在桌子上,冷冷道:“曹世杰,本使的话你没听到吗?韩方呢?还不快给本使带上来!” “田副使!” 曹世杰扑通一下,跪在田焚面前,哆哆嗦嗦道:“韩方昨晚被……被石越带走了。” “什么?” 田焚一听,脑子就炸开了,起身一脚狠狠踢在曹世杰的屁股上,不理财曹世杰杀猪一般的叫喊,狠呆呆道:“你个混账东西?韩方怎么会被石越带走?带到哪里去了?深更半夜的,黑狱任何人不得擅入,石越是怎么进的黑狱?你他娘的给我讲明白,说不清楚,我今天扒了你的皮。” 马长治看着曹世杰被打,嘴角泛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王启年眉头紧蹙,心中叹气――田焚这厮,就是如此对待心腹的吗?哎……在他心中,我们都是他的奴才,都是土狗而已,哪里似石越,把我们当成兄弟。 同时心中也奇怪:石越到底有什么手段,居然能深更半夜进了黑狱,还在曹世杰的眼皮子底下把韩方带走了。 “田副使,您息怒!你千万息怒啊,都怪石越那厮,我就是被石越给骗了……” 曹世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将昨晚石越捞人的事情一丝不差的说给田焚听,“石越用蒙古反贼为借口,我不得不放他进去,哪里想到,反贼居然是韩方,我不得不放行,石越还答应天亮之前把韩方送回来,我信以为真,结果……” “信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他娘的是猪脑子啊,石越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田焚随手就将茶杯扔出去,砸在曹世杰的额角上,顿时血流如注,曹世杰捂着脸,却不敢半句怨言,杵在那里,等着田焚处置。 王启年看在眼里,一阵心酸――兔死狐悲,不过如此。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17章 痴心妄想报仇了 石越先送走了张云海、崔龙,而后继续练兵,间或与刘宝和等人说笑,论及兵法之道,其思路诡异,角度刁钻,不按常理出牌,委实让刘宝和等人受益匪浅,一个个兴奋的听着石越论兵,却将今日的郁闷忘在了脑后。 “石越,你好大的胆子。” 正在一众黑衣卫千户探讨正欢之时,就听着一声闷雷般的怒喝,回眸一望,就见田焚带着马长治、王启年、曹典司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横眉冷对石越,杀气四溢,几乎有拉开架子大干一场的气势。 看着田焚如此动怒,刘宝和等人迷惑不解,想着石越先前意有所指的‘惊喜’,心中打鼓――难道田焚也糟了石越送出的‘现世报’? “田副使,你这是干什么?我的胆子大不大,从我勇于对抗蒙古反贼就可以看出端倪,就不劳烦田副使多此一举的夸赞了。” 石越对田焚的愤怒视而不见,故作轻松的一笑,掐着腰,道:“怎么样?田副使看来是见到惊喜了呀,啧啧……这是要向我分享惊喜的节奏吗?刚好这么多千户都在,我洗耳恭听呀。” “你……” 田焚怒极反笑,眼珠子都红了,脸颊扭曲,指着石越道:“好,你够狠,我看你这个千户是当到头了,你等着,你等着!”说完,带着曹典司、马长治、王启年甩袖而走,直奔镇抚司。 “怎么了?田焚这是抽什么风呢?” “石千户,他怎么让你等着呢?” “娘的比,这厮真是嚣张啊。” …… 刘宝和、陶磊、王宏策满腹疑问。 石越微微一笑,“各位兄弟,都别急,我是踩了田焚的尾巴了,你们都被走,等着看好戏吧,一会自见分晓。” 过不一会儿,就见掌书令连科一路跑过来,“石千户,康指挥使召见您,有要事相询,各位千户,也请一同前去。” 石越哈哈一笑,“我就猜到这小子要告我的黑状,各位兄弟,走!看我怎么老虎身上拔毛的。” ********** 刘宝和、陶磊、王宏策等人进了镇抚司议事厅,就见议事厅中围满了人,贾丰、郝建、罗东升、马长治各位千户都在,除去张云海、崔龙两位副千户,其余的十二名副千户也悉数到场。 康善真坐在主位之上,脸色阴沉,眼眸无神,起色极为差劲,恍若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田焚一脸愠怒,眼神锋利,坐于康善真下手。 而曹世杰则跪在康善真眼前,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是三堂会审的节奏啊。”刘宝和等人面面相觑,侧目看着石越,心中免不了为石越担心。 “石越参见指挥使大人。”石越向康善真作揖,站在一旁。 康善真看着人已经到齐了,眉头一挑,困倦的神情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赫赫威严,淡然而又锐利的说道:“田副使,你不是要召开军议吗?现在人已经到齐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可千万不要小题大做,耽误众将处理军事。”言语之中,颇有不耐烦之意。 田焚冷着脸,说道:“康指挥使,您公务繁忙,日夜ca劳,分身乏术,我是副指挥使,自然要把黑衣卫中的琐事抓起来。” “最近,黑衣卫中风气甚为不好,各个将士越权恣肆,管理混乱,焉能等闲视之,尤其是军纪一向,各位将士居然视之如无物,这真是反了天了,必须严查!更为过分的是,黑衣卫千户,居然妄图干涉黑狱,此等恶行,焉能饶恕?曹典司,你立刻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重新描述一遍。” “此事,还要从昨夜石千户强行从黑狱中带人说起。” 曹典司跪在地上,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遍,只是,其中有些地反被曹世杰给‘忽略’掉了。 各位千户、副千户闻言,暗暗惊心,心想着石越胆子怎么这么大啊,这不是捅破天了吗? 刘宝和、陶磊、王宏策暗暗为石越捏了一把冷汗。 康善真眉头紧蹙,转头看着石越,眸子微微眨动,道:“石千户,此事可为真?” 石越拱手答道:“昨夜闯入黑狱,确有此事。” “石越,你好大的胆子啊。” 不等康善真询问,田焚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满脸涨红,怒道:“石越,你身为黑衣卫千户,该当明日对黑衣卫军纪了如指掌,黑狱是什么地方?乃是关押重犯的地方,闲杂人等岂能闯入?若是人人不顾军纪,都擅自越权,去黑狱抢人,那视黑衣卫军纪为何物?” “石越,你身为黑衣卫千户,知法犯法,恃强凌弱,屡教不改,又如何能服众?如何能教导黑衣卫?给各位千户树立了什么错误的榜样?你违反军纪,该当立刻革职,交出军权,反省检讨。” 田焚这一番话应该憋在心里很久了,这一番咄咄bi人的训斥,真是牢牢抓住了‘军纪’二字做文章,有理有节,让人一听,就觉得石越反了十恶不赦之罪,立刻革职对他都是轻罪了。 田焚对石越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厮不仅从他手中抢走了三名黑衣卫千户,还从他手中抢走了绝美尤物苏小小,让他当众丢了老脸。 而且,他还怀疑萧炎送给自己的那一箱子珠宝,也是石越派人干的,否则,谁能有这般通天的本事? 这一切他不得不忍受,因为他抓不到石越的痛脚,而石越放走韩方,又让他白白损失了数百万两的银子,这一次他终于无法淡定了,愤怒之余,忽然又想着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将石越给踢出黑衣卫。 嘿嘿……只要能将石越这个最大的对手踢出黑衣卫,就算赔了再多的银子,也是值得的。 康善真听过曹世杰的话,心中惊诧,蹙眉,横了石越一眼,眸子中闪烁着责难之意,心想着石越怎么会这么冒失?居然夜闯黑狱,惹出这么大的篓子来?难道是因为有了自己的支持,从而让他有肆无恐? 如果石越真是这样的人,那还真要小心提防一些,不然,真的会被他拖下水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又是军议,有这么多的千户在场,康善真也是无法‘照顾’石越的,当下阴冷着脸,向石越问道:“石千户,你为何做事如此冲动?曹世杰所言是不是真的?你当着各位千户的面前,说个清清楚楚,不得有半句隐瞒。” 第1318章 摇身,说变就变! 石越对此早有准备,站在康善真面前,不卑不亢道:“回指挥使大人,我夜闯黑狱,确有其事,曹典司所言无差,但是曹典司却似乎遗漏了我为什么夜闯黑狱,更带有偏见的将我带走韩方视为纵犯,我委实不能理解。” 康善真一听,就知道石越果然是有恃无恐,不惧怕田焚的挑衅,也沉下心来,慢条斯理的问道:“哦?难不成石千户夜闯黑狱,还有理了?你看田副指挥使为此大动干戈,气得脸色紫青,还不赶紧解释一下,免得让田副指挥使误会?” “那倒是我疏忽了。” 石越微微一笑,道:“康指挥使,田副使,事情是这样的,昨夜饮酒之后,雷大虎接到线报,有蒙古反贼逍遥法外,并企图在皇城中只在混乱,祸及百姓,但是这个消息是在茶馆中得知的,反贼具体行踪,却不得而知!孙猛又得到消息,韩家大公子韩方曾经在茶馆中与反贼邻座,或者听得详情,所以,我才夜闯黑狱,向曹典司求情,带走韩方,曹典司,我所言于昨晚有无差别?是否属实?” “这……”曹世杰满脸紫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扭头看着田焚,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草,熊包,你看着我干什么?没用的东西。 田焚心中这个气啊,冷眼看着石越,道:“石千户做了错事,还这般理直气壮?夜闯黑狱,乃是违反了军纪,说句不客气的话,乃是犯下了重罪,你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违反军纪,你如此嚣张,给各位千户做了什么恶劣的榜样?” “恶劣的榜样?” 石越冷冷一笑,“我请问田副使,是百姓安危重要,皇城治安重要,还是田副使所说的军纪重要?” “你……” 田焚一句话就被石越挤兑到了死角,冷冷哼道:“这些都很重要,但是军纪却是一定要尊重的,不可胡乱触犯。” “恕我斗胆,田副使可犯了教条主意。” 石越向所有人拱手,“指挥使大人,各位千户、副千户,黑衣卫的宗旨是什么?维护京城治安,保证百姓安居乐业,让作奸犯科者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军纪又是干什么用的?说的白一些,不过是为了约束、鞭策黑衣卫能更好的维护一方治安,保家卫国,为皇上分忧。” “而昨夜,刻不容缓之际,我夜如黑狱捞人,就是为了清除蒙古反贼,维护治安,而田副使却在用军纪来压制我,阻止我维护京城治安,处理**,这分明是本末导致,已经违背了制定军纪的初衷,敢问田副使,难道你希望我在得知消息之后装聋作哑,为了明哲保身,不触犯军纪、而对反贼**置若罔闻吗?对不起,田副使,我作为一个有责任心、有公义,心忧百姓、为皇上排忧解难的军人,绝对做不到!”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好,说得好!” 康善真就知道石越是藏有后手,心中也暗暗为石越的真xing情叫好,股掌,赞叹道:“石千户有一颗赤诚之心,此乃黑衣卫之幸,也是皇上之幸,大燕之幸,百姓之幸,本使甚为欣慰,各位将军,你们也要向石千户学习,要深刻领会,军纪乃是为百姓服务的,千万不能因为军纪而束缚手脚。” 刘宝和等人大受鼓舞。 “石千户之言字字珠玑,我等心服口服。” “石千户之行符大义之道,令我等眼拙之人汗颜。” “今后,我等要以石千户榜样,为百姓服务,为皇上分忧。” …… 许许多多的副千户被石越的激情感染到,纷纷力挺石越,与此同时,却又想着:田焚为了铲除异己,如此难为,先公后私,真是落了下乘。 风向顷刻之间,向石越逆转,刚才的罪人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大英雄,这等匪夷所思的转变,只有石越一人能够做到。 石越得了便宜卖乖,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叹气道:“康指挥使、各位千户,多谢你们能理解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哎……田副使恼我,污蔑我为罪人,我心里即便委屈,却也不敢争辩,谁让田副使是我的上司呢?这样吧,我毕竟是违反了军纪,田副使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他演戏一流,顷刻之间,收起了那份傲然之色,眉眼低垂,神情委屈,宛如受了气的小媳妇。 田焚气得要命:你他娘的还没有怨言?你是满腹的怨言啊。 他对形势估计不足,以为单凭石越夜如黑狱、违反军纪这一条,就可以强行将石越踢出黑衣卫,但却没想到石越高屋建瓴,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愣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自己洗白成了大英雄。 现如今,自己骑虎难下,不仅没有制住石越,还多了一个假公济私报仇的坏名声,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田焚的脸色阴晴不定,拳头攥得紧紧的,却不知道如何辩白。 康善真眉目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直视田焚,冷冷道:“田副使,石千户受了委屈,甘心任你惩罚,你有什么话说?” 田焚被康善真冷冷的质问,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有心想追究剿灭的反贼在哪里,以此揭穿石越的谎言,但想着石越准备的如此充分,必定藏有应付的招数,就不要正撞大板了。 尽管他心中甚为沮丧,仍立刻起身,阴沉的脸上挂满了笑意,“哎呀,石千户,都愿本使受了曹典司只言片语的蒙蔽,以至于对事实认识不足,冤枉了石千户!哎……本使真是过意不去,石千户,让你受委屈了,你这样的人才,是我们黑衣卫的英雄,是黑衣卫的楷模,各位千户、也抱过我,都该向石千户学习,石千户,请你受我一拜。” 田焚翻脸比翻书还快,脸皮也厚,一眨眼,就将责任推到了曹世杰的头上,以至于让王启年、罗东升、贾丰、郝建一阵心寒――我草!自己的心腹,说卖就卖啊,都不带眨眼睛的,这哪里心腹啊,分明挡箭牌啊。 第1319章 你的记性很不好嘛! 曹世杰听着田焚将责任推到自己头上,心中气的想要骂娘,这责任也太大了啊,糯糯道:“田副使,我……我不是……” “你给我住口!” 田焚大喝一声,回眸狠呆呆的看着曹世杰,阴森森道:“你刚才就误导了本使,以至于本使冤枉了石千户,酿成大错,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说?你立刻滚下去,写一份深刻的自检交给本使,不然,本使绝不会轻饶你。” “我……” 曹世杰心中委屈的要死,恨不得草了田焚的奶奶,但仍不敢辩白,悻悻的滚出去。 田焚哪里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认输,一脸虚伪的笑,向石越道:“石千户铲除反贼,本使是十分赞成的,只是石千户非要强行闯入黑狱吗?你完全可以变通一下,向康指挥使或者向本使索要令牌啊,这一点时间总有吧?石千户,你做事还很冒失,需要反省啊。” “田副使,你说得好,我昨晚也是有这种想法的,但是呢,哎……” 石越为难的蹙了蹙眉,道:“田副使有所不知,我想要去找康指挥使索要令牌,但康指挥使最近琐事繁多,加之还要ca办太后墓葬之事,真忙得心力交瘁,看着康指挥使神情萎靡,心事重重,我这个千户还怎么能不知进退,深更半夜的将康指挥使叫醒呢?我……我是真的于心不忍呢。” 他言辞恳切,神情诚恳,不似作伪,康善真听得心中一暖,感概万千的叹了口气,笑道:“石千户有心了。” 日他娘的,又给这小子讨好康善真的机会了。 田焚心中这个气啊,脸上仍陪着笑,道:“石千户不好惊扰康指挥使,可以找本使啊?不是一样吗?” 石越狡黠的一笑,“我是要找田副使,后来一打听,才知道田副使与程提督在百花楼pia女人呢,我怎么好意思打扰田副使的美事呢,思来想去,还是我硬着头皮直接去黑狱吧,省得为难田副使。” “哈哈……” “田副使昨夜在百花楼啊。” “哪里的妞儿可真心不错……” “田副使玩的应该很开心吧。” …… 一阵阵的轰然大笑声在议事厅中弥漫,恍若炽热火焰,烘烤的田焚脸上挂火,红的像猴屁股,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石越,嘴可真损! 康善真听着田焚与程野一同去百花楼玩女人,脸上一寒,冷眼看着田焚,几乎是咬着牙说道:“田副使好兴致啊,百花楼是萧丞相的产业吧?萧丞相向田副使送银子,又送女人,可见萧丞相对田副使钟爱有加啊,好!很好……” 田焚早就有触怒康善真的觉悟,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仍镇定自若的说道:“都是同殿之臣,理应和睦相处,我与程野只是互相欣赏罢了,与萧丞相也是君子之交,平淡如水,不值一提。” 石越到此,已经大获全胜,向康善真道:“指挥使大人若没什么事,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慢着!”田焚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石千户,事情没完,怎么急着要走?” 石越道:“田副使还有什么事情?” 田焚道:“石千户夜入黑狱带走韩方,乃是正义之事,本使应该表扬你,但是你除掉了反贼,为何不将韩方送回黑狱,却私自放跑了韩方,这是什么道理?难道石千户可以私放犯人吗?康指挥使,这事可不能容忍吧?” 刘宝和众千户都以为此事已经了解,去没想到田焚纠缠不休,听着田焚抓住了石越痛处,不由担心起来。 康善真蹙眉望着石越,但眼眸却十分和蔼,道:“石千户,还不快给田副使解释一番。”他知道石越胸有成足,却是一点也不担心。 “呵呵……原来是这事啊。” 石越道:“请问田副使,韩方到底犯了何罪?” 田焚冷冷一笑,将韩方的签字画押的罪状书递给石越,说道:“石千户自己看,这是韩方亲自画押的文书。” 说完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事,暗叫不好,急忙伸手就要夺回来。 石越一闪身,躲开田焚一抓,打开一瞧,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韩方居然承认了《牡丹亭》是他损毁的?哈哈……这是天大的笑话,那副《牡丹亭》明明是苏小小损坏的,而且苏小小也赔偿了一副《牡丹亭》,还是我亲手交给富贵居阳东家的,难道田副使忘记了吗?就算田副使忘记了,难道贾丰、郝建、罗文东三为千户会忘记吗?赵尚书、李府尹、吴参赞会忘记吗?” 他一边揶揄着田焚,一边将韩方签字画押的罪状交给康善真看,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后又对康善真道:“黑衣卫做事要讲道理,不可放过坏人,更不能乱抓好人,此事并非韩方所为,许多大人都可作证,又怎么能冤枉韩方呢?这不是有损黑衣卫的名声吗!所以,我就当机立断作主,将韩方放走,此乃实情,请指挥使大人明鉴。” 田焚心中后悔死了,他一时情急,只顾着修理石越,却没想到这事昨晚就被拆穿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但罪状已经交出去了,覆水难收啊。 康善真将那罪状仔细的看了一遍,心中怒火旺盛,扬手将罪状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目视田焚,冷冷道:“田副使,我来问你,黑狱中关押的都是重要犯人,韩方就算毁人财物,也是轻罪,理应关在京都府的大牢中,为何要关押在黑狱?这合乎军纪吗?” “再者,韩方根本不是损毁财物的罪魁祸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签字画押?这是不是屈打成招?田副使,这些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你要当着石千户、以及在座各位将军的面前,给我说个明白,黑衣卫,可容不得藏污纳垢!” 康善真已经对田焚隐忍很久了,这番好不容易抓住田焚把柄,焉能善罢甘休?心中还十分感谢石越提供了一个如此绝妙的整治田焚的契机。 田焚脑门蹭蹭冒出虚汗,心想:坏了,这不是被抓住把柄了吗?难道是昨晚日女人过于兴奋,连脑子都不够用了? --------- 塔读文学更新最快,兄弟们心急的可以到塔读看,每日更新! 第1320章 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田副使,你到底是不是屈打成招?” 康善真着田焚扭曲的脸颊,语气陡然间锋芒毕露,冷冷道:“咱们黑衣卫的军纪你视之如无物吗?” “康指挥使,您可误会我了,我身为黑衣卫副指挥使,怎么敢知法犯法呢?哎……其实我也是受了蒙蔽。” 计议许久,田焚才唯唯诺诺的向康善真解释道:“康指挥使,事情是这样的,富贵居中有个龅牙伙计,一口咬定是韩方所为,其他几个伙计也均都作证是韩方所为,我当时受了这几个伙计的蒙蔽,才审问韩方,哪里想到韩方稀里糊涂的居然认罪了,这个韩方,真是傻了,不是你损毁的《牡丹亭》,为什么要写认罪呢?谁又没强迫他,反而害了本使,我字字为真,此事王启年、以及富贵居的东家阳顶山都是可以为我作证的,绝不敢乱打诳语。” 王启年对于诬陷韩方一事,熟稔非凡,而且龅牙伙计却实诬陷了韩方,给了田焚一个借机发难的理由,所以,想要通过此事扳倒田焚,就变得飘渺模糊,思来想去,王启年觉得自己还是好好的当一名卧底吧,向康善真拱手道:“指挥使大人,各位千户,田副使所言无差,确实是富贵中的伙计颠倒黑白,误导了田副使,才发生了误抓韩方的事情来。” “哼!” 康善真向石越了一眼,见石越面无表情,没有继续咬住不放的心思,就知道单凭此事无法将田焚怎么样,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无论如何,田副使都落得一个妄抓好人的坏名声,如此恶劣影响,田副使要如何弥补啊?” “康指挥使说得对啊,我正是要想办法弥补呢,但哪里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田焚手心涌出了细密的冷汗,但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满口胡诌,“昨晚多亏了石千户帮忙,才确定了《牡丹亭》是由苏小小损毁的,我才知道了冤枉了韩方,心中惭愧之极,所以今日一大早,我就赶到黑狱,想要给韩方道歉,愿意给韩方跪地谢罪,愿打愿罚,只求能的韩方原谅,但是……” 说到此处,田焚神情黯然,真宛如有了悔过之心,蔫头耷脑的说道:“但是哪里想到韩方却被石千户放走了,我连向韩方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这让我心里情何以堪啊?哎……我真是愧对韩方啊,也愧对康指挥使的教诲。虽然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却无意中做了坏事,各位千户,你们千万要引以为戒,凡事不可鲁莽!这样吧,我毕竟有错,愿意自罚俸禄一年,以儆效尤,如何?” ***,干了这么损的事情,罚俸禄一年,就可以了吗?你一年俸禄才几百两银子啊? 石越心中有些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谁让那龅牙伙计为田焚挡了刀呢?再说,田焚这厮也真是聪明,拉垫背的本事比我还要高明,还真是鄙视你啊。 康善真冷冷的哼了一声,道:“田副使以后要多加注意,万万不可造次,这一次本使就不追究了,胆敢有下一次,本使必当严惩。” “是,田焚受教了。” 田焚心中窝囊头顶,对石越恨之入骨,想着石越将韩方捞出去,一定赚了不少银子吧?这厮真是贪婪啊,黑了我的银子,抢了绝色尤物苏小小,还居然妄图治我的罪?小子,你等着啊,报应很快就来了。 “康指挥使,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田焚还有公务要办,就暂且告辞。”田焚杵在这里一秒钟都觉得尴尬,还是早点走脱为妙。 “等等,刚好田副使、各位千户、副千户都在,本使宣布一件大事。” 康善真站起身来,威严的眼眸扫过各位将军的脸,最后落在石越身上,道:“石千户有拳拳赤诚之心,且治军有方,勇武非凡,遇有危机身先士卒,视兄弟如手足,在士兵中威望奇高,名声甚佳。而且,这一次祭祀大典,石千户舍生忘死,与蒙古反贼搏斗,保护了皇上与众位大臣的安全,还一举歼灭了蒙古反贼,立下旷古绝今的不世奇功,所以,本使决定,提请石越为黑衣卫副指挥使,田副使,各位千户、副千户,你们意下如何?” 田焚脑子嗡的一下几乎要炸开了――他完全没想到康善真立竿见影的将石越提上来制衡自己。 所有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没想到昨日康善真私下里说的话,居然真么快就提上日程。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心中笑开了花――***,投奔石越,真是这一辈子干得最爽的事情啊。 “康指挥使,石千户才能,如汪洋大海,无穷无尽,我等甚为佩服。” “大人,石千户如旭日东升,光芒万丈,石千户升任副指挥使,我心悦诚服。” “康指挥使,您是我此生见过的最为英明的将军。” ……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三人齐声赞叹,掩饰不住脸上的狂喜。 相反的是,贾丰、郝建、罗文东心中无比沮丧,眼神幽怨的着刘宝和等人嘴角开心的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人生就是下棋对弈,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草,自己的眼光怎么就那么短浅呢? 尤其是马长治,吓得都快尿出来了,想到石越对他的威胁,从骨子里往外涌出嗖嗖的凉意――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石越则表现出‘惊诧’与‘欣喜’的表情,着康善真的眸子中,含着浓浓的感激之情――他深深的知道,康善真如此快的提拔自己,一方面是将自己当成了心腹,还有一方面,是忍受不了田焚的嚣张狂妄,尤其是今日被田焚将了一军,促使了康善真立刻做出委任自己为副指挥使的决定。 嘿嘿……田焚啊田焚,我该怎么感谢呢?是你亲手把我推上了副指挥使的位子,真心不好意思! 田焚怎么会让石越与自己平起平坐,硬着头皮说道:“康指挥使,石千户文武双全,又立下奇功,按常理,是该升迁,但是,黑衣卫中历来只设副指挥使一名,若同时设两名副指挥使,会不会引发管理混乱啊?我对此甚为担忧。” 康善真哈哈大笑,目视田焚,冷笑道:“难道田副使是要退位让贤吗?” “啊?这……”田焚被没想到康善真会当啷来这么一句,言辞锋利如刀,一下子就击在了他的心坎上。 第1321章 让人迸发的情调 田焚怎么也不会想到一贯阴狠稳重的康善真也变得这般言辞锋利了,难道这也是跟着石越学的? 他一句话被康善真挤兑在了半空处,上不去,下不来,真心难受,吭哧瘪度良久,才讪讪笑道:“还是康指挥使有魄力,有担当,能打破常规,不走寻常之路,田焚甚为佩服,既然康指挥使有如此提请,想必已将黑衣卫的权重规划体当,田焚也欣赏石千户的风采,对此再无异议。” 康善真冷哼一声,不屑的瞟了田焚一眼,道:“既然连田副使也没有意义,那本使就拟成推荐,上报枢密院和内阁了,然后再请示皇上阅批,当然,枢密院与内阁批或不批,就要看石千户的运气了,石千户,你要有心里准备哦。” 石越心中大喜,急忙出列向康善真拱手,谢道:“多谢指挥使大人抬爱,指挥使大人真是石越生命中的贵人,请指挥使大人放心,石越一定竭尽全力辅佐指挥使大人,不惧艰险,为大人分忧解难。” 他知道,康善真那句‘枢密院与内阁批或不批,就要看石千户的运气了’是假到不能再假的话了。 说的白了,黑衣卫是个独立的军事存在,枢密院不过是个摆设,谁敢忤逆康善真的意思? 至于内阁嘛,有康善真与白莫愁力挺,萧炎即便想要阻止,也无能为力啊。 “好!希望石越再接再厉,为大燕、为百姓、为本使再立新功。”康善真对是石越的态度非常满意,摆摆手,说道:“各位将军全部退下吧,石千户,你留一下,本使还有事情对你说。” “石越这厮,欺人太甚!” 田焚气得肚子冒火,一脚踢出去,将身边的一颗碗口粗细的柳树折断,只把跟在后面的马长治吓得心惊肉跳,屏住气息,生怕喘口气扰到田焚都会惹祸上身。 “抢我的银子,抢我的女人,还要陷我于不义,真乃十恶不赦之徒。”田焚双眸赤红,心中压抑到了极点。 马长治急忙附和道:“石越行事乖张,居然敢在田副使头上动土,田副使,您一定要给这厮一点颜色看看。”他是真心希望田焚能压制住石越,不然……他头上的乌纱帽还真保不住了。 “哼,我有一个办法,先让石越恶心一下。”田焚阴森森邪笑。 “什么办法?”马长治一听,可来了精神。 田焚让马长治到跟前来,与他低声耳语,马长治眼神兴奋的放光,“好,就这么办,看石越还不乱了阵脚?” 王启年看着田焚与马长治密议,却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心里有些急躁,想着一定要提醒一下石越才好。 *********** “田焚日渐嚣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还与萧炎、程野结成联盟,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康善真蹙眉,拍着桌子,对石越说道:“以后你做了副指挥,与田焚平起平坐,只管大胆的去做,凡事有我撑腰,你你不要怕。” “指挥使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田焚好过。” 石越急忙向康善真表忠心,又问道:“指挥使大人留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康善真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小花公子的事情!你与小花公子交好,说话也方便,这几天筹备太后墓葬之事,我事物繁忙,无法分身,你闲来无事,就要与小花公子多沟通,争取早日请小花公子出山。” 石越知道康善真是被田焚与萧炎bi急了,心中暗喜,脸上却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好,我一定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小花公子为人固执,不好劝说,我也只能待大人传话,最后还需要您和小花公子沟通。” ************* 石越将琐事全部交给雷大虎三人处理,既不去妩媚阁找红杏,也不去醉香楼调戏苏小小,而是一头扎回了家,家中还有个月神姐姐在等着他。 “姐姐想你了。” 石越刚一进门,就被月神姐姐温柔的娇躯缠住,顺势关上房门,红唇凑上来,贪婪的索吻。 月神是苗女,骨子里有股野羁的味道,真要喜欢一个人,就会绽放出火热的风情,哪里似中原寻常女子那般羞涩? 月神很懂得情趣,情感丰富,懂得品味生活,与石越水ru交融之后,一切都放得开了,她会**的引导、暗示石越该怎么做,怎么做她才最为喜欢、兴奋,甚至明明白白的告诉石越,自己身上哪个地方最为敏感,怎么抚摸才会最为舒服,会缠着石越不让他进入,让他多一些**和前戏。 石越的冲击力自然是好到爆棚,但是与温柔的前戏**却十分迥异,滋味不同――跃马扬刀、横冲直创够激烈,似海潮涌动,狂风浪蝶,冲满火热的激情,但浪漫的前戏,温柔的**,却似旋律优美的轻音乐,让人陶醉于浪漫之中。 月神便更加精于前戏和**。 月神不急着让石越洞穿自己的私密花蕊,与石越亲过嘴,缠着石越陪她洗澡,让石越触摸她光滑雪白的身子,感受大手如水里游鱼一般的爱抚。 洗过澡,月神也不忙着上床,娇媚的坐在椅子上,对镜贴花黄,让石越为她描眉画眼,涂朱唇膏,还要穿上窄紧的胸衣,一点点的拉上只有三根带子的丁字裤,扭腰摆臀,摆出各种撩人媚资,展示那种若隐若现的美! 这所有的一切,都将石越的情趣勾引到了迸发的极点。 月神仍缠着石越撒娇,让他为自己梳拢秀发,嗅闻身上的体香,看着石越双目赤红,才会微微一笑,让石越一点点的将窄紧的胸衣脱下来,再让他温柔的拉开丁字裤的带子,红唇微张,糯软道:“别急着吃下姐姐哦,姐姐就是你一个人的。” 在这个**的过程中,月神时而俏皮,时而可爱,时而性感魅惑,将石越诱惑的血脉喷张,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 最后,月神才缠着石越将自己抱上床,却又撒娇的捏着床头准备好的葡萄送到石越口中,嗲嗲道:“喜欢葡萄吗?姐姐的粉葡萄更好吃呢。” 这种诱惑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呢? 石越的激情被彻底的勾出来,心间那种幸福狂乱的爆炸,会疯狂的将月神压在身下,火热的索取,曲径通幽,让月神娇柔婉转的嘤咛,让她娇躯幸福的痉挛,午夜大战,疯狂至死方休。 第1322章 葬礼上的硝烟 月神酣战了多少次,各种姿势玩了个遍,床上、床下、浴桶中、桌子旁,都留下了两人亲热的痕迹。 月神放得开,风情万种,愿意尝试新鲜的东西,不仅奉献出了湿密的花蕊,还用温热的红唇为石越婉转吹箫,更让石越享受的是,月神姐姐羞答答的尝试贯穿菊花的滋味,虽然开始很痛,但月神依然找到了满足的乐趣。 三四天中,石越真的幸福的要死去了。 第五日,石越睡眼朦胧中,翻了个身,想要抱紧月神的娇躯,哪里想到抱了个空,睁眼一望,才发现人去留香,已不见了月神姐姐的踪影,而在枕旁,却留下了一封书信。 石越急忙打开一望,见最上面留着粉红的唇印,下面写着:“姐姐走了,姐姐救师傅去了,小弟弟,别忘记姐姐丰迷的唇、蜜热的花蕊,紧致的菊花带给小弟弟的快乐,姐姐还会回来的。” “哎,姐姐终究是等不及了。” 石越惋惜的对准纸上的红唇亲了又亲,才笑道:“姐姐别急,说不定我很快就去蒙古了呢。” 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疯狂了许多天,现在月神姐姐走了,他终于又可以恢复了往昔勾心斗角的生活了。 ************ 石越打起精神,刚要赶去镇抚司点卯,就见雷大虎火急火燎的找上门来,道:“石兄弟,兄弟们满京城找你呢,你可倒好,居然躲在家中休息。”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石越不急不缓的梳头。 “今日可是太后出葬的‘黄道吉日’啊,石兄弟不会不知道吧?”雷大虎一脸的匪夷所思。 石越这才意识到,离着祈福大典已经过去了七天,到了太后下葬的日子了。 太后下葬,可就是国葬,非同小可,尽管太后不洁,有反叛之心,但所有一切都在暗中进行,不会公布于众,这也就意味着太后的葬礼要按照规矩,隆重的下葬,所有文臣武将也要悉数到场。 石越赶到了镇抚司,与康善真等所有将士汇合,又一同赶到皇城门前等待。 整个京城中各种七品以上的官员加起来,足有一千多人,都在黄城门外等待,不管每一位臣子心里是高兴还是悲伤,但他们都披麻戴孝,脸上写满了忧郁与落寞,恍若真的为太后的死而痛心疾首。 哀乐响起,皇城门大开,太后的棺木二十四人抬出来,意味着死后仍可以有二十四星宿保佑。 小皇帝燕荆一眼缟素,额头上缠着白带子,眼眸中红肿湿润,哭的伤心,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辣椒水,怎么就哭的那么逼真。 康善真、萧炎、白莫愁等大臣按照级别,紧跟着燕荆身后。 太后之死,众臣皆哭,但此时此刻,所有大臣都是表里不一的戏子,唯有康善真则是真的痛入骨髓。 太后的石棺就在康善真身旁,想到曾经点点滴滴的美好,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仍在脑海中萦绕微笑。 虽然太后对他无情,但他却对太后痴心不改。 侧目看着太后的棺材,康善真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他多么的想掀开石棺,再看一看佳人的容颜啊。 没了,什么没有了。 太后的死,让康善真解脱了束缚,却让他又充满了感伤、惆怅,若不是为了不争气的儿子,康善真说不定也要随着太后一同驾鹤西游。 行尸走肉,概莫如此! 西山皇陵,乃是一处风水绝妙的墓地,这块墓地还是由欧阳流风当年千挑万选挑中的,龙脉气势蔓延,生生不息。 太后的石棺下葬之时,文武大臣哭声一片,惊天动地,惨烈至极,但心里却巴不得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下午傍晚之时,葬礼的仪式终于结束,群臣也折腾的辛苦,都巴不得的回去休息,燕荆虽然恨死了太后,但身为太后名义上的‘儿子’,今夜是必须守灵的,康善真却道:“启禀皇上,祈福大典中臣负有安防之责,却没能保护好太后安危,臣有罪,臣愿意为太后受灵,以求得太后在天之灵的原谅。” 燕荆心中有些生气,知道康善真是想要祭奠他的老相好,但却又不好反驳,点点头,说道:“难得爱卿有这等赤诚之心,好!康爱卿就与朕一同守灵吧。” 田焚也假惺惺道:“臣也负有渎职之责,臣愿为太后守灵。” “田副使还有要事,就无需你来守灵了。” 康善真不理会各位大臣在场,毫不留情的将田焚顶回去,却又对石越道:“请石千户留下来为太后守灵。” 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这般生硬的拒绝田焚,却又热情的邀请石越,无疑是在向外宣告一件事情――从此以后,石越才是我康善真委以重任的心腹,而田焚之流,却是我出手打击的敌人。 田焚脸颊腾的涨红起来,被康善真打脸,尴尬万分。 萧炎抓住机会,说道:“田副使还请坐本相的轿子,本相有有要事与田副使商量,请!快请。” 萧炎的举动,无意也向外宣布了一个信号,那就是:田焚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他的靠山就是我。 田焚微微一笑,“丞相大人相邀,田焚敢不相从!”他面带得意的上了萧炎的马车,与萧炎一同离开。 众臣面面相觑,心头惊愕不已,谁也没想到太后的葬礼上依然充满浓重的硝烟味道,更没想到田焚这位康善真昔日最为倚重的心腹会成为萧炎蓄意拉拢的对象。 所有的臣子都离开了。 石越、燕荆都守在灵堂之中,而康善真却跪在了太后的墓前,默默的烧着一捆捆的黄纸,一边哽咽,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燕荆远远看着康善真朦胧的背影,听着康善真如泣如诉的哭声,心中极为不舒服,攥紧了拳头,忿忿道:“他当着朕的面还这么嚣张,分明就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小荆荆误会了。” 石越摸着燕荆的脑子,说道:“这才是情之所动,不能自已啊!想一想,欧阳流风为什么为了淑妃而甘愿断了一双腿,变成了残疾人?我当初为什么为了九夫人,而敢与熊奇山翻脸成仇?还不是因为一个情字?康善真越是如此,才说明他越有人性,越没有谋朝纂位的野心啊。” 第1323章 划分势力 燕荆想了一阵,蹙眉道:“康善真少了一些野心,朕是勉强能懂的,但是朕还是不理解,他怎么会对太后那老婊子情有独钟呢?老婊子那么jian,那么坏,给康善真带了绿帽子,还让康善真爱的死去活来?真是不可理喻,你说他是不是傻啊。” “砰!” 石越赏给燕荆一个脑瓜崩儿,哼道:“康善真若是傻,这天下就没有聪明的人了,这叫痴情好不好?你还小,不懂得男女情事儿,等你再大一点,就懂得什么叫爱情了,不过像老康这样又专心,又痴情的男儿,还真是少见呢。” “对!对!”燕荆嘿嘿笑道:“还是像师傅这种花心大萝卜的男人多,比比皆是啊,一抓一大把。” “砰!” 石越随后又是一记脑瓜崩,瞪大了眼睛,哼道:“师傅是花心大萝卜?哼……师傅是在拯救纯情少女,常言道:我不堕落,谁堕落?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屁。” 俩人正在打趣之时,就听到康善真的哭声越发凄惨,如鬼如诉,让燕荆有些害怕,忽然间,哭声嘎然而止。 石越抬头一望,却见康善真已经晕倒在了陵墓之前,心头大震,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康善真牛掰哄哄的一个人,不也被情字折磨得体无完肤吗?” 他走上前,将晕过去的康善真扶起来,叫道:“大人!我送您回府吧。” 康善真喘了几口气,平复心境,将眼泪拭干,说道:“让石千户见笑了,恩,你送我去白莫愁府上,我要与老流氓喝杯酒。” 石越向燕荆打了个招呼,照顾着康善真来到白府。 “老康,也就是你深更半夜的敲我的门,换成别人,我就敲破了他的脑袋。” 白莫愁一脸的不情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将酒壶拿过来,哼道:“瞧你那点出息?来,本流氓陪你喝酒,喝一个醉生梦死,一塌糊涂。” 石越却没有心情陪着他们喝酒,想着白天王启年还向自己对过暗号,看来是有什么急事,匆匆告辞,来到了与王启年秘密接触的草屋之中。 *********** “石兄弟,你可算来了!” 王启年看着石越走进来,四处看了一眼,将门关好,才神神秘秘对石越说道:“昨夜田焚被程野叫去,与一个神秘人谈了许久,这神秘人说一口流利的蒙古语,而且,田焚与程野出来之时,满脸飞花,恍若有什么好事情。” “蒙古语?田焚见到了蒙古人,出来后与程野都很兴奋?” 石越闻言,立刻猜想到,能让田焚与程野同时这般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将他们身上所中的剧毒给解开了,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看来田焚与程野是铁了心的要联合蒙古人、倒戈大燕,为蒙古人做牛做马了。 石越想了一阵,对王启年道:“这个蒙古人绝对不简单,一有此人消息,立刻想办法通知我。” 王启年答应着,又道:“还有以一件事,田焚前几日与马长治密谋,要做一件恶心石兄弟的事情,石兄弟也千万要小心。” “马长治?这人还真是让人恶心啊。” 石越道:“我已经当着张云海、崔龙的面前放出了狂言,要把马长治从黑衣卫中踢出去,此事不能马虎,还需要启年兄想个办法。” 王启年想了一下,说道:“马长治此人胆小如鼠,也不贪银子,马脚自然难找,但是据我所知,他在西槐树靠河边的地方,有一处秘密的住所,装修豪华,四进四出,那里极有可能是一处藏污纳垢的据点,防守也很严密,石越若想修理马长治,可从这里入手,至于能否建功,就是石兄的本事了。” “多谢启年兄,有了这个线索就足够了。” 石越又与王启年说了一会话,匆匆赶回宅子,将贼眉、鼠眼、无名叫来,道:“西槐树靠河边的地方,有一处秘密的住所,你们要派人昼夜不停的监视,查看地形,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 贼眉、鼠眼立刻去办,一个时辰之后,贼眉回来,对石越道:“事情已经办妥了,那处宅子的临宅已经被我们高价买下来,那家人拿着银子,连夜净身出户了,无名带着人易容成了那处邻居的样子,探听消息,而且,鼠眼已经带人挖开了地道,要挖到那处密宅下面探听消息。” “干得好!” 石越甚为满意,有了雁荡门的弟子帮忙,搜索情报的能力大大提高,心情放松,才安然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石越刚赶到镇抚司,就传来了好消息,任命他为副指挥使的批文已下放到镇抚司。 从今日起,他就是与田焚平起平坐的黑衣卫副指挥使了,官居正四品。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千户纷纷贺喜,心想着石越做了副指挥使,以后就再也不用惧怕田焚了。 康善真立刻召集所有千户举行军议,宣布了此事,并立刻分拆黑衣卫,将黑衣卫分成了三部分。 在慕平作战的黑衣卫所部,归他亲自掌控;马长治、贾丰、郝建、罗东升四个千户所,由田焚直接掌控;王宏策、陶磊、刘宝三个千户所,由石越控制。 田焚听着康善真如此划分势力,心中大喜,这意味着马长治这四个千户所今后将归自己全权调遣,不仅石越不能cha手,就连康善真在一般情况下,也不得干预这四个千户的日常军务。 石越也欣然接受,同时,也很明白康善真如此做法的真正用意。 这种分而治之的格局,对于康善真粗看起来,则是壮士断腕,活生生的将罗东升等四个千户所划归了田焚,但是,从另一个层面来说,马长治这四个千户所已经跟着田焚的脚步走了,再横加干涉,也没有实际意义,反而将黑衣卫弄的一盘散沙,不好管理。 现如今,康善真直接放权,虽然看起来下放了权利,对康善真不利,但实际上,倒是限定了田焚的权利,这也就意味着田焚的手脚只能延伸到这四个千户所,万万不能过界。 姜是老的辣啊! 石越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康善真下了一招止损的妙棋。 第1324章 怎么就没人反对? 康善真分而治之这一手妙棋,让所有人都觉得满意,尤其是刘宝和、王宏策、陶磊三人,从此以后只归石越指挥,与田焚再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让他们心中大喜,爽的汗毛孔都舒张开来。 当晚,石越就在明月楼请客,宴请麾下众将,喝得酩酊大醉,还不忘了语出狂言,“各位兄弟,跟着我石三混,我石三定然把你们当成好兄弟,既然是兄弟,那我定然要罩着你们,只管好好干,不用怕田焚这厮!还有,张云海、崔龙两位兄弟,这几天,我就想办法让你们坐上千户,我先竖个棍儿,展现一下我的实力……” ********* 石越高兴了,田焚自然就恼火,当晚,将马长治找来,冷着脸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这么多天了,为何还没消息?” 马长治吓得一哆嗦,无奈道:“人家不出来,我总不能到醉香楼里去抓人啊,干这种事,必须偷偷摸摸的,不然被田副使惹出篓子来,那不是影响田副使的前程吗?您别急,兴许今晚就好,今晚就好。” “哼,立刻去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田焚狠狠的臭骂了马长治一顿,当夜备了一份礼物,来到了曾山府上,一个时辰后从曾山府上出来,满脸笑意,像一朵鸡冠花。 ************** 石越既然做了副指挥使,就是四品官,从此以后就有上早朝的资格了。 上早朝对石越来说,真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看着文武百官位列两厢,庄重整肃的模样,既新鲜,又充满着情趣,但过了一阵,就觉得干巴巴的杵在这里,好生无趣――***,难道上朝就是为了罚站吗? 小皇帝在三毛的虚扶下坐上了龙椅,众位大臣礼拜之后,三毛就尖哑着嗓子高喊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曾山出列,道:“礼部副侍郎郭海负责礼部法度,兢兢业业,实乃忠臣,现郭海年岁已大,告老还乡,礼部人才凋零,无接替之才干,致使礼部行政懈怠,尴尬至极,恳请皇上遴选能吏,补礼部副侍郎之缺。” 燕荆闻言,深深蹙眉,心想着你曾山玩什么把戏?礼部是你口中的美肉,你会好好端端的听我的?我随便安cha个阿猫阿狗进去,你会答应吗?虚伪的东西!但他现在步步为营,心理素质比以前好得太多,笑着问道:“曾尚书博闻强识,阅人无数,可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一下?” 曾山侧目向萧炎使了一个眼色,才道:“萧丞相曾向臣推举田焚,臣也觉得田焚可用……” “田焚?” 燕荆再也憋不住气,心想着田焚乃是武将,与文管系统有个屁的关系?你们结党营私能不能不要这么大胆? 石越耳根一动,侧目偷看田焚,见到田焚嘴角泛着得意之色,心里也有些惊诧――萧炎这厮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拉拢他啊。 群臣俱都赶到惊讶,甚至觉得有些荒谬,但曾山言明是与萧炎商议的结果,除了白莫愁、康善真,谁敢带头反对呢? 他站起身走下高台,站在曾山面前,疑惑道:“田焚乃是武将,如何做得文官?” 萧炎出列,不卑不吭道:“回皇上,能者多劳,人尽其才是举荐能吏的最佳选择和方向,何须关心什么出身呢?田焚虽然是武将,但却熟悉大燕法度,不仅能倒背如流,还对法度有着深刻的理解,独到的见解,礼部自郭海告老还乡,所缺者正是精通法度之人,田焚年富力强,法度熟稔于胸,且为人平和,不骄不躁,对皇上忠心耿耿,正堪大用,请皇上打破常规,提拔任用。” 萧炎这一番言辞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听起来丝丝入扣,合情合理,一时间,让燕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此事或可从长计议……”燕荆蹙眉,想着先搪塞过去,容后再仔细考虑。 “皇上,此事不能再缓,礼部急着用人啊。”萧炎哪里会给燕荆深思熟虑的机会,立刻向曾山等一众党羽使眼色。 曾山道:“田焚熟人法度,人所共知,若能提拔田焚任礼部副侍郎,则能人尽其才,此乃礼部之幸,朝廷之幸,也是皇上之幸。” 兵部尚书赵硕急忙跟上,道:“萧丞相与曾尚书识人精湛,洞察之术细微,臣也认为田焚堪当大任。” 军需参赞吴亮出列,赞同道:“田副使于法度一道,见解非凡,皇上若能非常提拔,则必有良治。” 京都府尹李洪成出列,道:“京都重地,由重律法,不可延误,皇上还请及早作出决定。” …… 萧炎、曾山的号召力极为强悍,一眼色使出来,这些狗腿子个个站出来力挺,真好像满朝文武找不出一个比田焚更适合的人才似的。 “各位爱卿对田副使很有信心啊。” 燕荆心中气的冒火,脸上却还能保持微笑,也开始寻找援军,重新回到龙椅上做好,问道:“康指挥使、白御史两位爱卿有什么异议吗?若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举荐上来,让各位大臣评选一番嘛。” 他说得隐晦,但潜台词就是:你们快推选出人来与萧炎唱对台戏啊,他们火力强横,朕一人顶不住啊。 康善真想也不想,出列道:“臣对田焚了解甚为周详,田焚却是精通法度,田焚出任礼部副侍郎,臣赞成。” 康善真此言一出,让萧炎、曾山、田焚俱都惊诧不已。 他们已经做好了遭到康善真强力反抗的准备,且摩拳擦掌,准备与康善真言辞争锋,但却没想到康善真不仅不为难,反而力挺,这让他们好似一记重拳打在了空处,却闪了腰的错觉――这厮,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石越也疑惑不已,却不明白康善真为何会让步? “老狐狸!” 燕荆不满的瞟了康善真一眼,才把求助的目光望向白莫愁,现如今,只有白莫愁能抗住萧炎的阵势了。 “白御史,您是三朝元老,政务精深,您有什么不同意见啊?” 白御史出列,朗朗道:“国家法度,不可废弃!礼部缺人,人选有只有田焚一人,那就没得选了,哎……礼法不可废啊,没有良驹,劣马也勉强一用,臣附议。” 此言一出,真是把所有人惊到了下巴,萧炎、曾山、田焚等人不仅闪了腰,连眼珠子都快惊讶的掉出来了。 这老流氓,居然没有耍流氓? 第1325章 流氓就是流氓 白莫愁言辞之中虽然对田焚百般挖苦,流里流气的辱骂和不屑,但是最终的意思却是表露无遗――矬子里面拔大个儿,你田焚要做礼部副侍郎,我不反对! 萧炎与曾山已经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再加上康善真的‘支持’态度,心中直打鼓――这两个老东西怎么会一个鼻孔出去,一同支持田焚出任礼部副侍郎?他们该旗帜鲜明的反对才是正经,没理由支持田焚啊? 阴谋,这里面绝对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萧炎与曾山、田焚相互了一眼,虽然能读懂彼此眼中的疑惑,但却不知道白莫愁、康善真到底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但是,连康善真、白莫愁都同意了,萧炎也不能把话收回去啊,田焚也不可能同意啊,只好说道:“难得康指挥使与白御史都对田焚青眼有加,来田焚还是真一位栋梁之才,皇上,人才难得,请皇上及早委任,万万不要耽搁了礼部的政事。” 燕荆真是被康善真、白莫愁给整的糊涂了,心口憋着一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狠狠的剜了老神在在的白莫愁一眼,心里十分幽怨――要说康善真支持也就罢了,白老流氓你今儿个怎么当起了乖乖小子了,不耍流氓了?你倒是耍啊,朕支持你了,关键时刻,你给朕掉链子,太不要脸了。 燕荆又向石越望去,见石越缓缓点头,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伪装出一副笑脸,说道:“朕也曾闻言,田副使文韬武略,样样精神,以前朕以为就是传闻,没想到却是真的,田副使果然是名臣名将啊,能得各位大臣一致拥护,才能可见一般,田副使!” “臣在!”田焚心中激动的砰砰乱跳,一步就塔出来,手指激动的发抖。 燕荆笑颜望着田焚,眸子中有着深深的赞赏,但心中却恨的牙痒痒的,他也抑制住身体愤懑的颤抖,说道:“从今日起,命田焚补礼部副侍郎缺,官居从三品,田副使左手掌军,右手握笔,可要励精图治,为朕分忧,为大燕造福啊。” “谢皇上!” 田焚心中笑开了花,没想到这个愿望立刻就实现了,跪在地上,向燕荆砰砰的磕头,道:“臣一定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大燕造福。” “好,田爱卿平身,朕好你。” 燕荆虚情假意的跑下来,将田焚扶起来,安抚了几句,心中却冷若寒冰――***,你为我分忧,分你娘啊,你个勾结外邦的东西,给我添忧还差不多。 石越心里更加好奇,他不似燕荆那般忧虑,心中却想着白莫愁与康善真这是藏着什么后手呢? 燕荆根本没了理政的心思,无精打采的坐在龙椅上,向三毛使个眼色。 三毛又道:“各位爱卿,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臣有本启奏。”就在燕荆的屁股已经离开龙椅时,白莫愁亢奋的声音在大殿中悠然飘荡。 他这一声亮相,让萧炎、曾山心头一颤――***,我就说这老流氓藏有后招,果不其然啊。 石越嘿嘿一笑,侧耳聆听。 燕荆又无精打采的坐下,懒洋洋道:“白御史,有何事,还不快快奏来。”心想着刚才你干嘛去了?这会又逞威风? 白莫愁铿锵有力道:“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任务繁重,乃国之中枢,不可不察,然工部副侍郎魏然因贪污腐化,被老臣弹劾,致使工部政事懈怠,政务阻塞,臣非常不满,黑衣卫副指挥使石越有过人之能,与工程、工匠、屯田一项有过人之处,臣力荐石越补工部副侍郎,请皇上明察。” 我日! 萧炎、曾山闻言,心中气得冒烟,真要跳起来骂娘――白老流氓,你他娘的损不损?工部是我的地盘,你往工部塞人?靠,你手伸过界了吧? 石越愣了一下:哎,这是怎么回事?老流氓也没和我提前通个气啊?怎么突然就玩出这一手呢?回眸再康善真,见他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康善真与白莫愁早就商量好的啊!来那晚上喝酒,这俩老家伙达成了一些共识,这酒可真是不白喝。 嘿嘿……工部副侍郎,从三品?官不小啊! 燕荆刚才已经被白莫愁气得灰心丧气,都不想听他说话,但听他举荐石越担任工部副侍郎,心中咔嚓一下亮了,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再回想白莫愁今日所作所为,不由得恍然大悟――***,什么叫做老谋深算?什么叫做后发制人,这就叫老谋深算,这就叫后发制人。 老流氓就是老流氓,真没让朕失望。 燕荆精神抖擞,大步流星的从高台上走下来,说道:“朕对工部最近的政务却是有些怨言,但人才稀少,无人堪用,让朕头痛,白御史举荐黑衣卫副使石越补工部副侍郎,深合朕的心思,各位大臣,可有什么意见,尽管奏来。” 萧炎可急坏了,火烧眉毛了。 工部历来就是萧炎的自留地,工部尚柳大华、工部侍郎董军乃至工部那些小吏,都是萧炎的人。 现如今,白莫愁居然要把石越塞进去做钉子,萧炎不急眼才怪呢。 萧炎心中对白莫愁恨得牙痒痒的,这老东西,真是奸诈啊。 白莫愁举荐石越与萧炎举荐田焚有很大的不同,虽然起来都是从武职跨到文职,由四品副指挥使升迁至从三品,但本质上差的也太多了。 礼部本来就是萧炎手里的碗,萧炎举荐田焚,相当于在自己碗里夹肉,我想怎么夹就怎么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们最多唠叨两句,却管不了。 白莫愁这个不一样啊,他安置石越到工部,相当于胳膊伸出来老长,在他萧炎的碗里夹肉,吃他萧炎的肉,这性质能一样吗? ***,我说康善真为什么刚才也不反对呢,样子他是早就与白莫愁商量好了啊,就等着给我使绊子呢。 两个老东西,合起火来欺负我? 第1326章 后发制人了 工部尚柳大华听着白莫愁举荐石越,立刻就慌了,吓得腿肚子抽筋――石越是一条混江龙,还是不讲道理的滚刀肉,和白老流氓一脉相承的小流氓,这种人若是进了工部,谁能管得了?不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吗? 萧炎应该不会答应吧? 柳大华瞟了萧炎一眼,见萧炎有些发傻,只好轻咳一声,亲自上阵,说道:“回皇上,工部副侍郎魏然贪污腐化,已然入狱,虽然小小影响政务,但不扰大局,臣这些日子也从工部物色了许多能吏,俱都对工部政务有独到的见解,文章堪称精妙,臣请此事延后,皇上来审查这些臣举荐的人才,如何?” 草,柳大华你小子还敢跟朕对着干? 燕荆对工部尚柳大华的话避而不答,直接问道:“今年黄河泛滥,水淹百姓,工部既然有许多的人才,为什么没能将黄河治理好啊?” “这……”燕荆一句话就把柳大华给挤兑到了哑口无言的边缘。 燕荆又道:“今年三月时,农耕之前,内阁下令督促工部改善农耕器具,柳尚可曾经做到?那些能吏都哪里去了?那些所谓的能吏写文章花团锦簇,赏心悦目,但那文章能堵住黄河决堤吗?能提高农耕器具的效率吗?说到底,不过是嘴皮子功夫,这也算是尸位素餐吧?柳尚,你以为朕所言有没有道理?” 柳大华哪里想到平日不问政务的小皇帝居然还记着这些陈年往事呢?他身为工部尚,这些事情做不好,就是失职,他心中也明白,小皇帝虽然是在埋怨那些‘能吏’尸位素餐,其实暗中的意思就是指桑骂槐,骂他柳大华尸位素餐呢,只是小皇帝给他留着面子,没有戳穿他而已。 柳大华被小皇帝问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的怨气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再白莫愁一双锋利的眼睛射过来,心中骇然,想着自己干的许多事情也没什么光彩,万一白莫愁叫起真来,弹劾自己一两次,就可能把自己折腾得拉稀。 算了,忍一口气吧,萧炎都没放屁呢,自己装什么大蒜啊?意思到就行了。 思来想去,柳大华终于端正了态度,说道:“皇上所言极是,眼光独到,比臣更加务实,更加关心百姓疾苦,大燕有如此明君,实乃百姓之福,臣附议。”心中暗暗琢磨着:小皇帝长大了,以后可不能在小觑他。 柳大华这个桥头堡一服软,燕荆登时就轻松起来,问道:“各位大臣,谁还有不同意见?只管道来。” 萧炎一不妙,急忙说道:“石越才干卓著,能堪大任,但是黑衣卫中事务繁杂,石千户难以分身啊,如此一来,恐怕也无心参与工部政务,用人贵在专一,多方委任,眉毛胡子一把抓,反而适得其反,请皇上三思。” 曾山急忙出面,说道:“萧丞相所言极是,常言道:一心不可二用,此乃真理,不可妄废。” 他们二人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让白莫愁往工部埋钉子。 “哈哈……说得好,曾尚、萧丞相说得好啊。” 白莫愁抚掌大笑,一脸阴险的着萧炎、曾山,说道:“两位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忽然想起了,田焚与石越一样,都是黑衣卫副指挥使啊,两人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军务,石越公务繁忙,无暇分身,难道田焚就闲的挠墙吗?哎呀,这不好。” “田焚补礼部副侍郎,是要干实事的,不是干吃饭不干活的,这是对任用官员极不负责任的态度,也是举荐官员的疏忽缩在,石越不能一心二用,田焚自然也不能一心二用,依照我来,田焚补礼部副侍郎之事,还要再议啊,萧丞相、曾尚,两位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哈哈……你们瞪我干什么?跟我比眼大?脸色怎么那么难呢?是发烧了还是肝疼?身体保重,要郎中。” 田焚闻言,宛如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凉水,让他火热的心瞬间冷如死灰――难道升任礼部副侍郎只是昙花一现,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要被打回原形? ***,田焚脸色铁青着萧炎、曾山,他是宁愿石越进入工部,也不希望自己被踢出礼部啊,那也太丢人了。 萧炎、曾山真心被白莫愁给气疯了,脸色憋得发紫,胸口如遭石锤痛击!可以说,白莫愁就是伺机出手的猎人,准确无误的拿捏住了萧炎、曾山的七寸,让他们虽长有毒牙,却没有力气反驳。 白莫愁这小子后发制人,太厉害了。 坏就坏在田焚与石越是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军务,以至于让萧炎、曾山无法区分开来,他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让石越、田焚同时上位,要么把石越、田焚同时踢出来,日后在做计较。 可事情坏在哪里呢?坏就坏在白莫愁开始不反对,也坏在白莫愁后于自己推荐石越――假如白莫愁先于自己推荐石越,他萧炎有一百个理由将这件事情抹杀掉,当然,也不会再提及田焚之事。 而现在可好,木已成舟,田焚已然顺利的上位,难道要自己打自己的脸,把田焚给拉下来? 那可能吗?田焚会怎么想?这是一头冷血的毒蛇,说不定会反噬自己。 再者,田焚若是装孙子投靠康善真,岂不是得不偿失? 骑虎难下,骑虎难下啊! 正在萧炎犹豫不决之时,康善真再拱出一把火,道:“白御史说得对,一心不可二用,田焚、石越都是本使的左膀右臂,若是分心旁鹜,本使会担心影响到黑衣卫的军务,思来想去,田焚还是专心负责黑衣卫的好。”言外之意,你田焚想飞走,美得你大鼻涕泡,老子还不放你了呢。 田焚可真急了,心中揪得厉害,一双眼睛血红,望眼欲穿的着萧炎,有期盼,有焦虑,更藏着深深的怨愤。 当官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次真要是退了,以后哪有机会再升上去? 石越却满脸微笑,神情十分轻松,似乎早就穿了最后的博弈,脑中却想着日后进了工部,怎么也得大干一番啊。 哎呀,工部在六部中好像排名倒数第一啊,不行,绝对不行,我石三进了工部,工部日后就得正数第一啊。 第1327章 没有卖后悔药儿的 曾山着萧炎,微微摇头,再他眼中,石越就是一头老虎,现如今石越欲要跨越到文官的行列中来,无意与猛虎出笼,日后谁能钳制得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石越挡在文管系统之外。 萧炎也正有此意,但就觉得一道阴冷幽怨的目光射过来,抬头一望,却见田焚双眸赤红,拳头攥的紧紧的,正紧盯着自己望过来,那双眼眸包涵的情愫十分复杂,但最多的就是怨气,滔天的怨气。 萧炎心中凛然,暗暗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哎呀,是本相疏忽了,白御史也与本相犯了相同的顾虑,分身旁骛,一心不可二用这等戒律,那可指的是一般人才,田焚、石越两人是才中翘楚,哪里是一般能吏可比?两人之学识、之才能、社会责任感、赤诚之心,远比咱们这些老臣要强出许多!” “所以,本相思来想去,又觉得石越、田焚是大燕杰出的青年才俊,是大燕未来的希望,该当大力提拔年轻后辈,为大燕朝廷补充新鲜血液,这是我等老臣该有的觉悟,田焚、石越两人身上的胆子重一些,也有利于他们的成长,白御史、康指挥使,你们认为本相说的有道理吗?” 听着萧炎表态,田焚那个忐忑悸动的心才算安稳下来,稍微动一动肩膀,才觉得因为紧张,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 “有道理,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白莫愁一脸得意的着萧炎,哈哈大笑:“萧秃子,咱们同殿为臣,争吵了几十年,终于是有一件事情合拍了,不容易,真不容易。” 萧炎着白莫愁那嚣张的模样,气得肝疼,连那句‘萧秃子’也不在意了。 康善真嘴角泛起一丝得意之色,淡然道:“田焚、石越既然有王佐之才,那就让他们勉强一试吧,若是当真无法一心二用,再另行讨论不迟。” 燕荆心中这个兴奋啊,又问道:“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不同意见?” 这话等于白问,萧炎都低头了,谁还敢有意见? 蓝剑出列,说道:“石越才能卓著,注重实效,臣附议。” 户部尚张正道:“石副指挥使虚怀若谷,谦虚好学,不耻下问,待人随和,风评甚佳,臣附议。” 大理寺卿郑平道:“石副指挥使于河道、商用,农耕一道,有独到见解,臣附议。” …… 所有大臣都是赞成的,无一人反对。 燕荆大喜:嘿嘿……我师傅的人员,零反对,谁敢比啊! 燕荆兴奋莫名,龙行虎步做回龙椅上,朗朗道:“朕宣布,黑衣服副指挥使石越补工部副侍郎,望石爱卿能大刀阔斧,一展雄才。” “臣谢皇上恩典。”石越出列,也要屈膝给燕荆跪下。 “哎呀,免礼了。” 燕荆急忙出声阻拦,心想着师傅现在给朕跪一下,日后朕还不得百倍奉还?朕才不干那吃亏的事呢。 下了朝,满朝文武俱都给田焚、石越道喜! 因为在大燕朝,除了康善真一人,还没有横跨文武双职的狠人存在,而石越、田焚年纪轻轻,就做到了这一点,日后前程自然不可限量。 石越与众大臣亲切寒暄,瞥眼着一脸落寞的工部尚柳大华要离开,连忙打交道:“柳尚,先别忙着走啊,还请您等我一会,我与众大人作别,然后与柳尚一同到工部,认识一下同僚。 柳大华也不敢向石越摆脸子,不耐烦的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石越才与大臣们寒暄完,与他一同来到了工部。 石越今日只能是参观一下吏部的景致,与那些大吏们、小吏们寒暄一番,又挑了一间满意的‘办公室’,才对所有道:“各位同僚,石越初来乍到,日后要靠各位大人多多相助,这样吧,今晚我在明月楼设宴,请各位大人一定赏光。” 柳大华一脸笑意,推脱有事,不去参与,但工部侍郎董军却笑道:“石副侍郎设宴,我等焉能不去?同去,一同去,明月楼是石副侍郎名下的产业,咱们一定要吃穷他。”众大吏、小吏见董军发话了,都一致答应。 石越哈哈一笑,“那今晚上说定了,不见不散。”着柳大华一脸的阴沉,以及笑颜如花的董军,心想着:原来他们虽然都是萧炎的人,但却也并非兄弟同心啊,嘿嘿……挑拨离间,我最擅长啊。 石越在工部熟悉了一阵,傍晚就来到了白府,想要与白莫愁详谈,百莫愁不在家,石越起身就要离开,却不想白素一把抱住石越的胳膊,娇怨道:“石三哥哥,你都多久没陪素素了?你是不是讨厌素素了?” “素素这么乖巧漂亮,谁若是讨厌,谁就是瞎了眼睛。” 石越捏了捏白素的娇脸,发现几日不见,白素比以前丰满了一些,高耸的胸脯,婀娜的腰身,脸蛋也越发娇艳迷人,取笑道:“我今日升官了,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玩一玩大功告成的游戏,好不好?” “不好!” 白素脸颊娇红,嘴上说着不好,却拉着石越回了闺房,关上房门,抱着石越的粗腰,羞涩一笑,乖巧的闭上了忽闪的眼眸。 石越探出舌尖,轻轻tian着白素的唇,唇瓣软滑细腻,香泽诱人,石越亲吻够了,舌尖探进去,叩开白素轻咬的贝齿,与白素香舌纠缠。 白素情动,心儿狂跳,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软弹柔滑,在石越胸口蹭来蹭去,一会,就觉得有根木橛子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低头着那根丑陋狰狞的东西,却不敢用手去碰触,心里惶惶的,想着这玩意大其起来可真吓人,被戳一下,还不戳死了,也不知红杏姐姐怎么受得了的。 “石三哥哥!” 白素被石越抓着胸,揉啊揉的,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体内春潮涌动,就希望石越能揉的更大力一些,脸蛋火辣辣的,贴着石越的耳根吹了一口香气,糯糯道:“石三哥哥什么时候向我爹提亲啊?” “啊?”石越一下子愣住了,“提亲?” 第1328章 被窝里 “怎么,石三哥哥不愿意娶我?” 白素着石越瞠目结舌的样子,心里失望,凑上去,狠狠的石越嘴唇上的咬了一口,将石越推到一旁,着他流血的嘴唇,幽怨道:“你都把幽兰姐姐娶到手了,为什么对我却只字不提?你不喜欢我啊?你真讨厌。” 说完,扭着翘臀,就要摔门而出。 “素素别走啊。” 石越也顾不得痛,一把将白素从后面抱住,摸着她丰满高耸的胸,嬉皮笑脸道:“把你男人咬成这样子,就想一走了之?” “你才不是我男人呢。” 白素本来就是大小姐脾气犯了,要走也就是做做样子,被石越抱在怀里,温柔的揉着胸,听他自称自己的男人,心中暖暖,也不想着挣扎,骄哼道:“我最多只拥有你一条大腿,心肝脾肺肾,眼睛,嘴巴,鼻子可都给了别的女人了,哎,我怎么这么命苦,爱上你这个花心大罗卜。” “一条大腿?” 石越嘿嘿坏笑,贴着白素耳朵吹着气,“别素素只拥有我一条腿,但素素才是最幸福的。” “胡说!”白素被摸得身体娇软,想生气也难,勉强嘟着粉红的唇,说道:“哪里幸福了。” “因为素素拥有的这条腿不寻常呀。”石越神神秘秘的笑。 “怎么……怎么不寻常了?”白素小脸红扑扑,越听越糊涂。 “因为这是我的第三条腿。”石越温柔的笑,说完话,胯下高耸的木橛子配合的顶在了白素的臀瓣中间。“ “呀!臭流氓,你坏!” 白素还在想着第三条腿是个什么玩意,有什么好处,就觉得一干硬硬的枪从软弹的臀瓣中间不要脸的挤进去,顶在了股沟上,那一瞬间的顶撞,让白素心里着了火似的难受,呀的一声就跳开了,背靠着桌子,捂着丰满的臀,感受着那别样的**,眼神妩媚,瞟着石越,期期艾艾道:“你……你干什么你?你别乱来哦,我奶奶会飞菜刀……” “我是你男人啊,这怎么算乱来?”石越笑着向白素扑过去。 白素慌乱出错,一下子蹦到了床上去,石越哈哈大笑,“素素主动上床等着我了?真乖巧啊。” “你别上来啊,你别上来啊。” 白素咿咿呀呀的叫着,一边将被褥打开,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石越也笑着钻进了被子里,黑暗中抱着白素乱摸。 “臭流氓,拿开你的手。” 白素开始娇嗔薄怒,挣扎了一阵,幽怨的说道:“这里……这里不能摸。”随后又发出腻人的喘息声,糯糯道:“轻点,会痛……”还咿咿呀呀的媚叫。 “咳咳……” 石越几乎快将白素扒光了,就听到一阵咳嗽的声音,是白老流氓的声音,俩人躲在被窝里,吓得一动也不动,心儿狂跳,能听到底彼此火热的心跳声。 “都怪你!” 白素将石越撩开的胸衣放下来,期期艾艾道:“你还不出去解释?我女孩家家的,是没脸出去了。” “我也怕啊!” 石越小心翼翼的撩开一点缝隙,偷了一眼,发现窗户居然开着,窗前已经没了人影――你妹的,开着窗户亲热,我胆子也太大了。 “出来吧,老流氓走了。”石越跳下床来,将解开的裤子又无奈的记好。 “你比我爹还流氓。” 白素先躲在被窝里将衣衫整理好,才神情忸怩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小手捂着狂跳的心,糯糯道:“你一会要向我爹好好解释,还有,你得跟我爹说提亲的事,你是男人,不能提上裤子就把我忘在脑后了。” “那怎么会?我的第三条腿都给你了。”石越没心没肺的打趣。 “滚!”白素随手一扬,一只鞋子就丢过来。 “这是定情信物,我收了。”石越拿着白素的一只绣花鞋,得意的挥挥手,跑出去见白莫愁去了。 白素站在窗前,着石越的身影消失在草廊之间,嘴角浮现出幸福的媚笑,想着刚才与石越在被窝中的胡作非为,心中惶惶然,脸颊控制不住的浮上娇艳欲滴的霞云,小手使劲揉搓着滚烫的脸,羞羞的想着:石三哥哥真是流氓,他……他居然用嘴吸我的粉葡萄了,真不要脸…… 石越进了房,很礼貌的冲着白莫愁笑了笑,难得很规矩的坐在那里――毕竟刚才被老流氓捉了奸,心里尴尬,还是老实一点为好。 臭小子,装什么装啊? 白莫愁很鄙视的了石越一眼,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将那半个‘忍’字写完,才叹了口气,着果盘上的橘子,若有深意道:“吃进嘴里了?” “啊?” 石越愣了一下,才想着老流氓就是老流氓啊,问问题都这么萎缩,讪讪的挠着头,“还差得远呢,皮才扒了一半。” 你小子够不要脸啊,皮都扒掉了一半,还这么的淡定? 白莫愁对石越更加鄙视了,狠狠的哼了一句,单刀直入的说道:“打算什么时候迎娶素素?” 这下石越连问都省了,着白莫愁那一张臭脸,恭敬的说道:“全凭伯父大人吩咐。” “恩,算你小子识时务。” 白莫愁心中暗喜,想着一阵,才道:“等你平乱暮平反贼,弄了一个侯爷的身份,就把事办了吧,不过在这之前,只要你见了素素,就把你的裤腰带勒紧了,敢松一点,我不饶你,你红颜知己不少吧?也不会憋着你。” 石越连忙答应着,很想说:你当谁愿意解裤带子啊?是素素给我解的!但这话只能憋在心里,不会说出去。 两人聊过了私事,才探讨起时局来,石越急忙将今日白莫愁的表现好好的赞美了一顿,马屁拍的叮当三响。 “哈哈……今日可把萧秃子气炸了肺,爽啊!” 提及早朝之事,白莫愁得意非凡,笑道:“咱们这次可是大赚,借着机会,你就算是横跨文武两个系统了,日后升迁的路子广泛,各位朝廷中的大人也不敢小瞧你,最要紧的是工部乃是萧炎碗里的肉,你cha手进去,一定要把这碗美肉吃掉,即使吃不到嘴里,也要从萧炎嘴里抠出来。” “还是伯父大人阴险……不……不是阴险,是智慧啊。”石越竖起大拇指,赞叹了一句,才道:“吃到嘴里不敢说,将这碗美肉搅混了,还是有些办法的。”随后,将工部尚柳大华与工部侍郎董军之间的微妙关系说了一遍! “恩,好!干得好!” 萧炎一脸得意的笑,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来今晚上本流氓要去赴宴了,萧炎若是知道,会不会气死过去?” 第1329章 好大一个高帽子 “董侍郎,我和你说,整个工部,我最能得上眼的大臣就是你董军了,今日若非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来呢,柳大华他算老几啊,你啊,比柳大华有才多了,他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色,本流氓就是瞧不起他。” 白莫愁陪着石越一同来到醉香楼赴宴,一顿寒暄之后,白莫愁放开了酒量,与工部所有大臣豪饮,吟到最后,醉意朦胧,说话舌头都直了,居然一把揽住工部侍郎董军的肩膀,开始‘推心置腹’起来。 董军着白莫愁揽着自己的肩膀,酒后吐真言,流露出对自己的赏识,心中一阵得意,但仍是笑道:“柳尚才干过人,能力出众,远比董某人有眼光,有大局观,董某人自愧不如。” 虽然他被白莫愁夸赞的沾沾自喜,但他绝不敢流露出对柳大华的半点不敬——在做喝酒的小吏们可是有许多就是柳大华的眼线,万一自己随口鄙视柳大华两句,被这些眼线告了密,那问题可就复杂了。 “屁!柳大华有个屁的眼光,屁的才干。” 白莫愁醉意熏熏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撸着袖子大吼道:“他柳大华不就是会拍马屁,抱了萧炎的粗腿,还给萧炎tian腚沟子吗?除了这个他还会什么?要不是他靠山硬,本流氓早就把他给整下来,换董侍郎你做工部尚了,本流氓是真心好你呀。” 伯乐!真是我的伯乐啊! 听着白莫愁酒后力挺自己,董军心中生出了浓浓的自豪感——***,白老流氓一生得起几个人?没想到却这般赏识我,难得!难得啊! 同时,董军心中又觉得自己真是‘怀才不遇’,哎……自己也是萧炎的人,萧炎为什么让柳大华做老大,让我做了诸多年的老二呢?这不公平嘛!想着这里,眼神黯淡,有迷茫之意。 萧炎眯着眼睛,着董军脸上复杂的神色,心里嘿嘿的笑,却又拉着董军的袖子,醉态百生,遗憾道:“哎,可惜啊,你董军也是跟着萧炎混的,本流氓心里真是……真是遗憾,你啊,你要是跟着我白莫愁混,别说工部尚了,你早就进了内阁,***,萧秃子可真是害人。” 董军浑然没想到白莫愁居然对自己评价这么高,一时间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眼含热泪,向白莫愁拱手道:“能得白御史如此赏识,董某人真乃三生有幸,来,白御史,我要敬您三杯酒。” 董军被白莫愁一顿赞扬,骨头都轻了二斤,加上喝得太多酒,脑子一热,就开始与白莫愁惺惺相惜起来 他可忘记了,满桌子的小吏中有些柳大华的眼线已经将董军的表现记在心里,只等着回去向柳大华告密状呢。 白老流氓罗里吧嗦的将董军好一顿夸赞,醉的一塌糊涂,被石越搀扶着上了马车。 刚一进马车,昏昏沉沉的白莫愁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兴奋的笑道:“怎么样?本流氓今日表现如何?” 石越伸出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哈哈……剩下的交给你了,本流氓走也。”白莫愁哈哈大笑,吩咐车夫赶车,在一众护卫的拥簇下远去。 石越上了楼来,着董军醉意熏熏,眼神兴奋,仍在沾沾自喜中,心想着董军可是真被老流氓坑苦了,凑过去,笑道:“董侍郎,白御史喝醉了就话多,还抑制不住心思,非得说实话,言语有不当之处,我替白御史赔罪了。”说完,举起了一杯酒。 “哪里啊!白御史乃是性情中人,字字珠玑,字字珠玑啊。” 董军此刻真的懵了,只顾着沉浸在白莫愁的‘赏识’中,却浑然忘记了柳大华满桌子的眼线。 而这一句话,算是给董军闯了大祸。 石越听着董军被自己带到沟里来,心中更觉得兴奋,又与他套近乎,“董侍郎,您才干出众,眼光独到,对工部大小事物,有深刻见解,称得上工部最有魄力的大人,石越初来乍到,对政务不甚熟悉,日后还要请董侍郎多多关照啊。” 董军见牛掰哄哄的石越都如此敬重自己,心里越发得意,与石越举杯畅饮,拍着胸口说道:“石副侍郎,你不用担心,白御史如此赏识我,我感动莫名啊,而且你与我一见如故,甚为投缘,以后凡事有我,谁也不敢给你小鞋穿的。” 石越感激的拱拱手,道:“多谢董侍郎照应,来,董侍郎,我敬您一杯。” 两人越说越开心,越喝越亲密,柳大华的那些眼线们可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在眼里,只等着回去向柳大华汇报。 石越与董军聊得正欢的时候,就见雷大虎、付强、孙猛上来,急忙引荐给董军,也一同推杯换盏起来。 石越问雷大虎道:“孔大财主怎么没来?我可是让他请客的。” 雷大虎道:“孔公子人在醉香楼会友,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孔立仁正在醉香楼中与一些生意人喝酒,收到石越的邀请,立刻找个由头辞了那些狐朋狗友,要去明月楼一醉方休。 “孔公子请留步。” 一声糯软的妙音传来,孔立仁回眸一望,笑道:“是苏小姐呀,您唤我有什么事吗?” 苏小小害怕田焚包袱,倒是一直躲在醉香楼中,一时也不出去,袅娜舞步走到孔立仁面前,微微一笑,“孔公子神色匆忙,要去哪里?” “哈哈……和别人不能说实话,但却不能骗小小姑娘。”孔立仁小声说道:“石兄在明月楼设宴,请我去喝酒呢。” “哦,这样啊!” 苏小小听着石越请客,那双妩媚的眼眸眨呀眨的,闪闪放光,娇声问道:“石将军有没有请我?” 孔立仁一怔,着苏小小那双期许的眼眸,挠着头,讪讪道:“小小姑娘,可能是……是石兄疏忽了,不然……小小姑娘与我同去吧,给石兄一个意外之喜。” “石将军没请我啊!” 苏小小闻言,期许的表情僵在那里,妩媚的眼神瞭望别处,眸子中充满暗叹之色,轻柔的叹了一口气,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小小身体不舒服,就不去叨扰石将军了。”低着头,若打蔫的柳荷,意兴阑珊的上了楼去。 孔立仁的心疼:姓石的,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撩拨人家心里乱哄哄的,怎么又弃之不理呢?我怎么收拾你! :多谢‘爱的真谛’兄弟的打赏,月神拜谢啊! 第1330章 撩人情思 苏小小坐在铜镜前,柔滑小手轻轻的在雪白无痕的脖子上轻轻滑过,眼神幽怨,脑海深处却回想起七天前让石越给自己疗伤的暧昧场景。 那一晚,灯火朦胧,孤男寡女,石越一定偷偷的看了自己高高耸立,雪白半露的胸?还摸到了自己敏感到娇声喘息的脖子,并且让自己羞涩的忍不住娇吟,更让自己的腿心湿漉漉的,流淌出靡靡的清油。 苏小小想着疗伤之时石越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红润的嘴角泛着羞涩的媚笑,心想着大人待人可真温柔,明明占了自己的便宜,却让自己心醉不已,意动情移之时,腿间又湿漉漉的泛着凉意。 “哎呀,小小你好不要脸,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苏小小指着镜子中那张柔媚的娇脸,幽怨的数落了一顿,将雪白的汗巾取来,褪下裤子将腿间的清油擦拭掉,又重新坐在镜子前,眼神迷离,下巴耽在桌子上发呆――可是,石越从那天以后,怎么就没有来找过自己呢? 哎! 苏小小心中无比惆怅,打开抽屉,一副逼真的丹青跃然纸上,正是石越那张朗逸清爽的脸。 “大人,您把小小忘了吗?小小为您动情,为您涌潮,您知道吗?” 她对自己妩媚容貌与怜惜惑人的气质一向自负,也认为石越就算百美缠身,也定会被自己美貌和气质所迷恋,但是一晃七天过去了,石越居然一面未露,这让苏小小饱受打击,身心崩溃。 “我……我不过就是个戏子,入不得大人的眼睛的。” 苏小小望着画中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眸,自怨自艾的呢喃,委屈的翘着红唇,自傲的心思渐起,将石越的画像撕烂,趴在床上低声啜泣,“大人真是无情,大人难道不知道小小的心思吗?” 可是转念一想,苏小小又疑惑不已:李闲鱼也不过是个戏子,大人为什么对她爱护有加?偏偏对我这般冷漠? “不行!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算了。” 苏小小毕竟是外柔内刚的女孩,见多识广,不是柔弱无主见的大家闺秀,委屈的哭了一阵,也知道这般伤心于事无补,无论是出于私情,亦或者为了海州漕运的安危,她都要勇敢的面对石越,思来想去,终于翻身起来,收起了眼泪,对着镜子画出精致的妆容,穿上一身收腰的襦裙,让韩老管家安排了一量马车,出了门,直奔醉香楼而去。 车夫知道苏小小焦急,就选了一条捷径,虽然偏僻,但是路途短,苏小小自然同意,经过一个狭窄的小胡同时,前面横着一辆马车,挡住了道,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蹲在车轱辘那里舞弄着什么! 苏小小急着去见石越,看着马车挡了道,心里自然焦虑,探出头去叫了几声,那小厮恍若为听见,只好从车上下来,走到那小厮面前,娇声道:“这位大哥,麻烦您把马车向边上靠一下,让我先过去好吗?我有些急事,谢谢大哥了。” “好!好!没问题!” 那小厮起身,向着苏小小一笑,忽然变出一个大口袋,张口一扬,就将苏小小柔弱娇躯装了进去。 “救命!” 苏小小挣扎了一下,就觉得脖子后面一凉,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小小的那名马夫就是在醉香楼门口拉脚的,看着苏小小被歹人绑票,吓得麻爪,连马车也不要了,撒腿就跑。 “哪里跑?”那小厮好快的伸手! 三两步追上去,一掌打在那车夫的后颈,车夫晕死过去,小厮将苏小小和那名马夫弄进了轿子,就对车中的另一个蒙面汉子说道:“马千户,人抓来了,现在怎么办?请马千户示下。” “好!你将人带回去,藏在密室之中,我立刻去找田副使,想必田副使已经等急了,哈哈……今晚运气好,真是立了大功!” 孔立仁赶到了明月楼,看到石越与工部的人厮混在一起,心中大为惊讶,问了几句,才知道石越春风得意,居然坐上了工部副侍郎的位子,心中大为惊讶,想着这厮左手挥舞着大棒,右手把持着政务,横跨文武,日后谁能抵挡? “石兄,昨ri你升了副指挥使,今日又一脚跨入了工部,春风得意概莫如此,来!兄弟要跟你好好的喝几杯啊。” 孔立仁与石越连干了几碗酒,又热情的与董军等人打招呼,“董侍郎,您的才名如雷贯耳,我的叔父再三的叮嘱我,董侍郎才品非凡,有机会定要好好结识一番,但可惜一直未有机会,今日能与董侍郎在一起喝酒,是我的荣幸!董侍郎,我敬您一杯。” 因为孔清风曾经是京城内阁扶臣的原因,孔立仁与董军也算是混个脸熟,这一番推杯换盏,也不觉得唐突,而且孔立仁也是个人精,随便扫了一眼,就知道石越叫自己过来,是为了拉近与董军的关系给那些柳大华的眼线看的,这时候不热情些,岂不是拆石越的台。 “孔公子言中了,董某人对孔公子也很赏识,这一杯酒定然要干掉。” 董军仰头干掉了杯中酒,嘴角露出得意非凡的笑容――想不到我董军既能被白莫愁赏识,还能被曾经的内阁辅臣孔清风看好,看来我果然是超凡脱俗的人才啊。 奶奶的,可是我这么牛掰的人才,怎么就还蹲在柳大华屁股底下吃灰呢?他……他算个屁呀! 孔立仁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极会来事儿,三言两语,画龙点睛,就将董军夸赞的飘飘然,忘乎所以,醉意熏熏之际,居然当着所有的小吏面前骂起了柳大华,这让石越惊喜不已,侧目冲着孔立仁使了眼色,竖起大拇指,无声笑道:“牛!” “不敢!不敢!”孔立仁幽怨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与我相比,石越才是真的牛啊!” 石越看着孔立仁眼中藏着深意,问道:“孔兄何出此言啊?” 孔立仁微微一笑,气呼呼道:“能让江南第一名ji苏小小牵肠挂肚、顾影自怜的人物,还不牛吗?” :今日不知为什么,打字很费劲,坐不住,今天就更三章吧,明日五更补上!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31章 有勾没有搭? “苏小小?” 石越一拍脑门,想起了那张眉眼顾盼,娇弱怜惜的脸,“哎呀,我忙的,怎么把这么漂亮的小妞儿给忘记了?” “你有弱水三千,岂又能想起苏小小这一瓢里的水?” 孔立仁着石越那张恍然大悟的脸,满眼的羡慕嫉妒恨,“也就是你啊,世上哪个男子会对苏小小这般轻?换成是我,我都得给苏小小洗脚丫子,鞍前马后的伺候她,哪里像你,随便的放人家鸽子,还让人家百般牵肠挂肚的,哎呀,你没苏小小的眼神有多幽怨呢,十足的相思小妇人,着都让人心疼!石兄,你是真牛掰啊!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玩的一手欲擒故纵?” “没出息的东西。” 石越笑着拍打着孔立仁的肩膀,心中却不明白苏小小怎么会对自己这般期盼?难道真是自己让她涌潮了,尝到了甜头,对自己念念不忘?亦或者她接近自己,是有着什么难以言明的目的?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这么一个绝美尤物对自己心生幽怨,也是挺美的一件事情。 “苏小小?” 红杏走过来,轻抚石越双肩,红唇娇腕一笑,妩媚的眼眸中绽放出促狭的笑意,“老爷什么时候与苏小小勾搭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石越窘迫得在红杏丰满傲娇的臀上捏了一把,气呼呼道:“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苏小小,你又怎么会知道?” 孔立仁哈哈大笑,“嫂子吃醋了?嫂子别急,石兄与苏小小是有勾没有搭,嫂子现在防范苏小小,也还来得及,只要嫂子施展媚术,让石兄体力透支,三天三夜卧床不起,嫂子也就放心了。” “满嘴胡说八道!” 红杏臊的满脸通红,但是与孔立仁熟稔非凡,又被他一口一个嫂子叫的亲切,却无法真的迁怒于他,心儿慌乱,被石越大手偷偷的在屁股上捏来捏去,身体都软了,娇怨的将石越的大手打掉,撅着嘴,气呼呼道:“我可没那个本事。” 石越得意的昂着头,取笑孔立仁,“当我像你似的,银样镴枪头?” “好吧,你们夫唱妇随,就一个劲的损我吧。” 孔立仁闷头喝了一口酒,又神神秘秘道:“反正是我把话带到了,至于怎么对待苏小小,就嫂子的了。” “怎么我的?我又没有嫉妒的心思。” 红杏脸红如醉,越发显得妩媚熟艳,紧咬着丰润的唇,真想撕烂了孔立仁的嘴巴,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骄哼道:“你偷吃了人家不擦干净嘴巴,反而让人误会我是个嫉妒心强的悍妇呢。” “我什么时候偷吃了?” 石越无端背了黑锅,心里委屈的要命,道:“我这些日子忙的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偷吃……不……不是偷吃,是哪有时间见苏小小?杏儿,你别多想,苏小小其实是个属大白菜心儿的,外边柔弱水灵,其实心眼多着呢,说不定她就是故意给孔兄做做惋惜幽怨的可怜样子,让孔兄来这里煽风点火!哎呀,咱们在这里自作多情,而人家却因为将咱们耍的团团乱转而偷笑不已呢。” “你这人真是无情!” 孔立仁与红杏同时鄙视了石越一句,难得这对冤家能占在同一立场上并肩作战。 红杏幽怨的推搡了石越一下,道:“不管怎么样,先把苏小小接来,老爷这般阴险的揣摩人家的心思,还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好像老爷真没勾搭人家似的!杏儿又不吃醋,老爷怕什么?” 石越嘿嘿干笑,“恩,红杏不吃醋,你放心吧,我记住了,等我喝过了酒,就去醉香楼找苏小小,问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就直说,可别顾影自怜,让我的杏儿担心抢她男人……” “老爷越说越过分了。” 红杏水眸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软唇高高翘着,娇哼道:“我可不想让苏小小无端的恨上我,以后万一真进了老爷的家门,再与我唱对台戏!老爷还要喝酒之后去探望苏小小?不如现在把苏小小接来,也让杏儿见识一下江南第一名伶的风采。” 石越道:“那不好吧,我现在正忙着呢。” “有什么不好的?老爷忙着抽不开身接苏小小,我代表老爷去接还不成吗?”红杏扭着翘臀找上雷大虎,“雷百户,陪我去接苏小小。” 雷大虎可不敢反对红杏儿,也不理睬石越向自己挤眉弄眼的滑稽样子,擦干了嘴巴,与红杏一起去请苏小小。 石越刚才也仅仅就是虚情假意的客套一番——请苏小小来,他怎么会反对?而且他还真想知道苏小小那副幽怨自怜的样子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确实对自己种下了情思。 过了好一阵,正在他与董军称兄道弟的时候,就见雷大虎蹭蹭的,大步流星的跑上来,一脸凝重之色,而红杏跟在后面跑上来,气喘吁吁,娇脸涨红,妩媚的双眸布满了深深的愁云。 “发生了什么事情?”石越着两人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好。 红杏焦急的跺着脚,“韩老管家说苏小小等不及想见大人,一个时辰前,就坐上了马车赶往明月楼了。” “一个时辰前?” 石越闻言,霍然站起,蹙眉道:“一个时辰足够往返醉香楼与明月楼三个来回了,苏小小怎么还会不到?其中必有诈!” 红杏尽力往好的方向去想,“会不会苏小小半路上改主意了?又或者她转路去了别处?” “这不可能!” 石越道:“苏小小心细如发,知道这些日子不安全,又怎么会在夜间胡乱出走?更何况还刚刚得罪了田焚?再者,苏小小既然忍不住来见我,就说明她心里焦急,断然不会横生枝节去别处游玩!” 孔立仁闻言,贴着石越耳朵低声道:“会不会是田焚干的?” “不好说!” 石越眉眼凝重,着雷大虎,“还不赶紧派兄弟们去查!从醉香楼通往明月楼的各条道理,都要清查一遍,有什么蛛丝马迹,立刻来报。” 雷大虎道:“我已经派出一百多名兄弟去查了,副使还请宽心。” “不行,我要亲自去查。”石越向董军告了个罪,让孔立仁陪好他,便带着雷大虎匆匆出了明月楼。 第1332章 线索 石越手下的兄弟都是精干之辈,从石越这里学到了不少刑侦的本事,经过短暂的排查,就在柳庄的胡同中找到了一辆形迹可疑的马车,那匹马的马头钻进了死胡同出不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雷大虎将马车带出来,石越上马车盘查了一圈,闻着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确定这辆车定然是苏小小出事的那辆车无疑――马车上空无一人,车夫也不见了,马车还钻进了死胡同没人理会,这就说明苏小小一定是被劫持了。 石越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车夫,将马车带回醉香楼门口,让那些等着了拉脚的车夫确定了这辆马车的车夫身份之后,立刻带着人扑进了那名车夫的家中,但侦察了一番才发现,车夫不过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断断不可能劫持苏小小,而更因为车夫的失踪让这一家人焦虑不安。 “田焚!” 石越第一个怀疑就是田焚,但是怀疑没有任何用处,现在需要的是找到苏小小,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雷大虎,速去派人监视田焚的宅子,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可以当机立断行事,孙猛、付强,你们带着兄弟盘查出事地点,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石越吩咐完,才一个人赶到王启年的府上――万一是田焚干的,王启年十有**会最先知道消息。 “怎么?苏小小被挟持了?” 王启年从昏昏欲睡中翻身坐起,蹙眉道:“此事我不知情,现在田焚已经逐渐疏远我了,不过,思来想去,这事与田焚跑不了干系!或者就是田焚手下的人所为,石兄,你难道忘了吗,我曾经告诉过你,田焚与马长治密谋要给你颜色看看,这事会不会是马长治所为?” “对!马长治!”石越闻言,宛如在溺水之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事十有**是马长治所为。 “石兄,你别急,我找个借口到田焚府上瞄一眼。”王启年痛快的穿起了衣服。 “有劳启年兄。”石越拱手。 石越与雷大虎一同躲在暗处,看着王启年进去,隔了一会儿,就看着王启年走出来,石越丢开雷大虎跟上去,两人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王启年道:“田焚还在府上,马长治也在府上,他们神色倒还正常,但是马长治极少到田焚府上来,除非有要事,两人嘀嘀咕咕的好像要办什么事情,鬼鬼祟祟的,急着赶我走,看来十有**与苏小小有关系。” “马长治果然好胆!”石越向王启年一拱手,“这次要把苏小小救出来,一定要苏小小重重的感谢启年兄。” 王启年笑道:“难道要苏小小以身相许?” “啊?”石越懵了。 看着石越脸色讪讪的样子,王启年嘿嘿笑道:“朋友妻,不可欺,我只不过探到一点口风,石兄才是苏小小的救命恩人,苏小小就算以身相许,也该许给石兄才对,谁敢抢,我跟谁急!” 石越还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回去找到雷大虎,将田焚与马长治的事情一说,雷大虎惊诧之余,却又一脸敬佩的看着石越,“石兄弟你真是神了,王启年居然是石兄弟埋在田焚身边的钉子?怪不得!怪不得……” “神个屁!这事就你一个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要外传,知道吗?” 石越警告了一句,就见田焚与马长治已然从府中出来,尤其是田焚谈笑风生,神情极为兴奋。 石越忍着怒意,带着雷大虎立刻跟上去,但看着田焚的马车行走的方向时,立刻就确定了田焚与马长治赶去的是柳河边上那处秘宅,他对雷大虎道:“你继续监视,千万不要被发现,我先去走一步。” 他回到田焚宅子附近,与刚巧赶来的孙猛汇合,道:“速速去将张云海、崔龙两人找来,就说,今晚报仇的机会来了,你与张云海、崔龙带着兄弟们偷偷赶往柳河埋伏着,速度要快,万万不可被发现,我会先赶到那里。” 吩咐完孙猛这件大事,立刻就火急火燎的奔向马长治那间在河边购置的神秘宅子,一路飞奔,却在小河源头与鼠眼相遇。 “供奉大人!”鼠眼叫了一声,“马长治的宅子有些蹊跷。” 石越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双眸放光,“怎么蹊跷?” 鼠眼道:“马长治的院子进了一辆马车,车夫慌里慌张的,我就觉得事有蹊跷,又顺着地道钻进了马长治的院子里查看,就见一个雄壮的车夫扛着两个大麻袋进了密室,麻袋里面还有人挣扎,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两个大麻袋?果然是马长治干的,这厮好大的胆子啊。” 石越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那两个麻袋装的必定是苏小小和车夫,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大喜,恼的是马长治狗胆包天,胆敢动自己的人,喜的是苏小小找到了,并且还安然无恙――马长治挟持苏小小,也不敢觊觎苏小小的美色,一定是献给田焚的,田焚还未曾来,苏小小虽然受些罪,却没有危险。 “大人,难道真出了事情吗?” 鼠眼眉头紧蹙,道:“麻袋里装的难道是自己人?供奉大人别急,我这就去将人质救出来。” “什么?”石越听着鼠眼说的轻松,“你能救出来?” “耗子生来会打洞嘛,此乃我的拿手绝活啊。” 鼠眼得意非凡,“为了监视马长治,我早就带着弟子将地道挖进了马长治的宅子里面,挖的时候,才发现这所房子的地下都被掏空了,下面全是密室,布置豪华,宛如地下宫殿,他们抓到苏小小之后,一定会放在地下那些密室中的,供奉大人放心,我这就把苏小小救出来。” “好!太好了……” 石越大喜,深感雁荡门这些‘下九流’还真是干大事的不二人选,有了他们帮助自己,几乎相当于自己有了千里眼、顺风耳啊,看着鼠眼遁去,石越眼珠一转,追上去,吩咐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要布置一个局,让田焚与马长治彻底陷进来。” “什么局?”鼠眼问道。 石越附耳与他说了一遍,鼠眼伸出大拇指,“供奉大人,咱不带这么坑人的,您就瞧好吧。”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33章 设局 “石副使!” 张云海、崔龙被孙猛急匆匆的从被窝里拉过来,着石越神神秘秘躲在丛林中的模样,心中疑惑,问道:“大人是在干什么?抓贼?” “是要抓贼。”石越道:“不过,今日抓贼可要由你打头阵。” “石副使,您是什么意思?”张云海、崔龙有些发蒙。 石越道:“我不是答应过你们兄弟二人吗?不仅要让你们重新加入黑衣卫,坐上千户的位子,还要帮你们将马长治挤下来,给你们报仇。” 张云海道:“石副使是这么说过,可是……”他没有往下说,言外之意:我根本就是当笑话听的,不相信啊。 但着石越神神秘秘的模样,心中一动,“石副使,难道今夜就让我们如愿吗?” “没错!”石越道:“你们听我的,要这么办……”他将详细的情况和张云海、崔龙说了一遍。 “真的!” 张云海、崔龙大喜,向石越拱手,“多谢石副使提拔。” 石越嘿嘿一笑,“都是兄弟。” 他们才说了几句话,就见付强带着几十名黑衣卫精英躲进了丛林,经过石越的的独门训练,这些黑衣卫的身手俱都不再寻常百户之下,无比厉害。 付强将那车夫的老婆带过来,石越对他说道:“想救你男人,按我说的去做。” 那满脸沧桑的妇人自然连连点头。 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传来,石越能夜视,探头一,见一辆豪华马车在十几匹高头大马的拱卫下来到了府邸门前,急忙命人屏气凝神,不准出声,这些黑衣卫训练有素,顿时鸦雀无声,侧耳聆听马车之声。 石越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就到马长治从马上下来,将车帘子掀开,道:“田副使,到了。” “恩!” 一脸笑意的田焚从马车上跳下来,还不忘了问一句,“做的利索吗?” 马长治道:“田副使放心,神不知、鬼不觉!那石越今晚正在明月楼宴请工部官员,哪里会知道咱们绑了苏小小?等他大醉一场,明日才知道消息,哈哈……那就晚了,到那个时候,苏小小已经是田副使的女人了。” 田焚脑海中浮现出苏小小怜惜娇美的脸蛋,阴森森的一笑,“石越,我就是要骑你的女人!” “骑!田副使要狠狠的骑!”马长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打开府门,将田焚迎进去,关上铁门,上了栓。 一道黑影似耗子一般溜进了密林之中。 “鼠眼,事情办妥了吗?”石越最关心的还是苏小小的安危。 鼠眼道:“已经办妥了。” “很好!” 石越攥紧了拳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一会田焚可有好玩的了,你先回去,等着我们出面之后,你在进行下一步行动。” “好。” 鼠眼刺溜一转身,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只把张云海、崔龙等人惊呆了,“石副使,您手下能人辈出啊。” 石越嘿嘿一笑,心想着:羡慕吧?这样‘下九流’的能人,我有几百个呢,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土豪。 “人呢?在哪里?”田焚进了房间,眼冒金光,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他今日真是太兴奋了。 虽然白日被白莫愁、康善真两个大佬夹击,差点从礼部副侍郎的位子上滚下来,但总算有惊无险――虽然石越也升了工部副侍郎,但是工部副侍郎和他这个礼部副侍郎能比吗?礼部可是名副其实上三部,并在曾山、萧炎的经营下成了六部之首,而工部却是下三部,并且是下三步当中垫底的。 自己是六部正数第一,石越是六部倒数第一,这中间的差距可大着呢。 他刚刚从曾山的酒宴上回到府中,还在数着礼部的官员们孝敬的金银,正数得高兴的时候,就得到了马长治抓到了苏小小的好消息――***,一日之间,升官发财,还抓到了令人心痒难搔的苏小小,这生活可真美好呀。 马长治道:“田副使,人在地下的密室中呢!您先别急,喝了酒,身体可能会受一些影响,我这里特意为大人准备了一盒强力丸,田副使不防一试,嘿嘿……这可是灵丹妙药,包您猛如虎,一展您强横风采。” 为了你能最好的巴结上田焚,马长治是什么都舍得拿出来。 田焚也是有些担心自己喝了这么多的酒,万一到时候硬不起来,岂不是暴殄天物,还丢了人? 伸手接过马长治的强力丸吃下去,对马长治道:“马千户做得好,本使会记住你的一片苦心的,放心,一有机会,我必会提拔你。” “多谢田副使栽培。”马长治笑得合不拢嘴。 田焚与马长治说了一会话儿,就觉得身体激动,隐约忐忑,裤裆里逐渐的有了反应,急不可耐道:“苏小小呢?本使要好好的享受这只尤物。” 马长治将田焚带下了密室,指着一间房,说道:“就在那间密室中,田副使只管尽兴,无人会打扰您的。” 田焚点点头,此时他的裤裆肿大,也来不及装文雅,一脚踹开房门,随手上栓,就着床上放在一只鼓鼓囊囊的麻袋,还紧紧的记着口袋。 “哈哈……美人,我来了。” 着苏小小就被捆在袋子里面,田焚心中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感,一脸邪笑的走过去,隔着麻袋在摸着苏小小柔软的身体,贪婪道,“怎么?你以为你跟了石越就可以保平安了?我告诉你,谁也不敢和我田焚斗,包括他石越,你不是钟情石越吗?你不是要做他的女人吗?哈哈……我偏偏要日了你,让你在我胯下狂欢……” 田焚扭曲的说这话,大手隔着麻袋捏着苏小小的身体,啧啧道:“小美人,不敢说话吗?你倒是求饶啊?哈哈……你就算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在我胯下求饶吧?我怎么玩石越的女人。” 他将袋口的绳子捻开,还没来得及,就迫不及待的摸下来。 恩? 嘴怎么这么长? 牙怎么这么大? 脸上怎么还有毛? 田焚低头一,居然到了一只猪头,‘啊’的一声惊得一下子跳开,气得脸色铁青,歇斯底里咆哮,“马长治,你给我滚进来。” 第1334章 到底谁在捣鬼? “草你娘!马长治,你给我滚进来,立刻滚进来。” 马长治刚刚上了一楼,心中正为了讨好田焚而高兴呢,随后就听到了田焚杀猪一般的怒喝声。 田副使这是怎么了?大喊大叫的?难道吃药吃猛了,这么兴奋? 再仔细一听,发现田焚正在骂自己,吓的魂不附体,蹭蹭的跑下去,一边跑着一便想着:坏了,田焚定然是强力丸吃多了,物极必反,还没等开干呢,就射到裤子里了,不然他没理由这么暴躁啊? “田副使,您别急!我这里还有药,包您射了还能东山再起。” 马长治刚一进门,就向田焚赔礼,却不想田焚满脸怒容,也不听他解释,扬起蒲扇般的手掌,一耳光打在了马长治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口鼻窜血,怒气冲冲道:“好你个马长治,你娘的敢阴我!苏小小呢?苏小小呢?你给我找出来,你娘的给我找出来。”想着刚才隔着麻袋温柔的摸着那口猪,心里就一阵恶心。 “苏小小?苏小小就不在袋子里吗?” 马长治完全被田焚给弄懵了,瞥眼着田焚裤裆肿的老高,心想着他也没射啊,怎么就变得这么暴躁? 田焚一脸冷笑,一脚已将他踢到麻袋上,狠呆呆道:“你麻袋里到底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苏小小……” 马长治墨迹着,就探头望过去,当他到麻袋中那个嘴巴尖尖的猪头时,也惊诧的啊的一声,滚到了墙角去,眼神中闪烁着无法理喻的神情,“怎么是一口猪?怎么是一口猪?人呢?人呢?” 他委实想不明白这口猪是从哪里来的。 田焚眼神气愤的冒火,尤其是着自己的裤裆还高高的支愣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马长治的屁股上,愤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啊,难道你让我日这口猪吗?你他娘的日给我?你消遣老子?” “田副使,我怎么敢消遣您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是有问题的,麻袋里面明明装的是苏小小,怎么就成了一口肥猪?” 马长治一咕噜爬起来,抽身就跑到另外一间密室中,将袋子打开一,居然也是一口猪…… 这一下,他真是傻了。 两个大活人,怎么就都变成了猪? “李三,你给我滚过来!李三,你给我滚过来。” 马长治蹭蹭的跑上了一楼,逮住那个人高马大的‘车夫’就一顿狂揍,骂骂咧咧的问他是不是将人给掉包了。 李三真是比窦娥都委屈,哭嚎道:“大人,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偷梁换柱啊,苏小小如假包换,绝没有差。” “那就奇怪了啊?”马长治神情沮丧,不知该怎么向田焚解释。 田焚裤裆支撑得老高,那强力丸的药性可是够烈的,折腾了这么久,也没软下去,让田焚丢人、恶心,更多的确是愤怒,着马长治那委屈幽怨的模样,他也大约明白马长治应该是没有胆子骗他? 大约是这个叫李三的在捣鬼吧? 马长治必须让李三承认捣鬼,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对他一顿猛揍,李三痛的哭爹喊娘,就是不承认。 “够了!” 田焚冷冷的咆哮一声,眸子赤红,盯着马长治,“我对你很失望!”说完,大步流星的要走出去。 砰砰! 随后,就听到有人疯狂的砸门,“开门!快开门!把人教出来,朗朗乾坤,京城繁华之地,居然有你们这帮强盗,开门,老子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救人,干你娘,给老子把门打开。” “有人追查上来了?” 马长治本来就被田焚吓的六神无主,神情慌乱,再被这一顿踹门的砰砰之声吓了一顿,就觉得头皮发麻,根根头发都竖起来,浑身一哆嗦,道:“不好,有人查上门来了?李三,你是不是走漏了风声?” 李三一脸的惊愕:“没有啊?真的没有走漏风声?” “没有走漏你娘啊,没走漏风声,人家怎么查上门来的?” 马长治现在是一点也不相信李三的话,怒斥道:“你小子满口谎言,你说,苏小小是不是被你掉包了?你小子色胆包天,什么都敢干啊。” “大人,我没有,我真没有,我冤枉啊。”李三跪在那里,委屈的呜呜的哭。 “干!开门,一帮强盗,还有没有王法了,把人交出来。”踹门声,怒斥声越来越强烈,越汹涌。 马长治身心忐忑,“怎么办?怎么办?” 着马长治那脓包样子,田焚心中十分不屑,气呼呼哼道:“你就是黑衣卫千户,你是执法者,怕个屁!” 马长治刚才也是慌了,经田焚这么一提醒,他顿时就放松下来:***,我是黑衣卫千户,我怕个鸟往昔都是我踹人家的门,今日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踹到我的头上来了?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田焚怒斥道:“还不去开门?不就是抓了两口猪吗?这些强盗夜闯民宅,我到底是谁抓谁。” 对呀,我他娘的根本就没抓到人,就是两口猪,我怕什么啊? 马长治一想到那两口猪,心里一阵恼火,却又无比轻松,指着李三底气十足的说道:“快去开门,我倒要何方神圣敢在我门前闹事。” 李三跑过去将门打开,张云海、崔龙两人带着一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妇女就冲进来,大喊大叫,“放人,立刻放人,老子要去报官,老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这帮强盗碰上我们,还不立刻跪下求饶。” “啊,是你们!” 马长治一居然是张云海、崔龙,气得心肝颤,“你们两个小子狗胆包天,居然踩到我头上了?” “马长治?怎么是你?” 张云海、崔龙两人着马长治,作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随后愤怒异常,指着马长治的鼻子,冷冷道:“好啊,马长治,你身为黑衣卫千户,本该维护一方治安,但如今却知法犯法,利用手中的权利绑架勒索车夫,敲诈勒索,你到底是何居心?你立刻把人交出来,自己绑了自己,跟我到衙门认罪。” 马长治哈哈大笑,“本千户行端坐正,一心为公,需要你们两个无业游民来教训我?你们满口污蔑,夜闯民宅,就凭这两条,我就能将你们抓起来报官,你们信不信?来人,还不立刻将这两个狗才抓起来,送入黑狱。” 第1335章 处处透着诡异 “谁敢夜闯民宅?居然如此胆大白天?” 马长治的狗腿子舞刀弄枪,还没有扑到张云海、崔龙跟前来时,就听到一阵气势如虹的暴喝之声,悉悉索索一阵脚步声随之传来,以雷大虎、孙猛、付强为首的数百名黑衣卫居然哗啦啦的涌进了院子里,将门口围堵的水泄不通。 马长治着雷大虎等人居然诡异的涌进来院子里,直惊的头皮炸开了,眉头紧紧蹙着,紧张兮兮道:“雷大虎,你们怎么闯进来的,你们……你们居然胆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我是千户,你们不过是小小的百户,你们给我滚出去!立刻滚出去!” 雷大虎揉了揉眼睛,仔细了马长治一眼,才‘恍然大悟’道:“哎呀,怎么是马千户,这里原来是马千户的宅子啊?啧啧……真气派,我等羡慕死了,这宅子院墙如此之高,马千户是要金屋藏娇吗?哈哈……” “你们……你们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马长治着雷大虎,心中有些发虚,冲到门口,就要赶着他们出去。 雷大虎蹙眉道:“马千户,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为什么急着赶人?” 马长治攥紧了拳头,道:““深更半夜的,你带着几百名黑衣卫闯到我家中,是什么道理?你们欺负人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吗?” “马千户这话就不对了。” 雷大虎冷着脸道:“我等兄弟深更半夜,不辞辛苦,正在搜寻蒙古反贼,刚好听到马千户大吼有人夜闯民宅,我等黑衣卫的本质就是维护治安,立刻过来擒拿宵小之徒有何不对?马千户却说我等是欺负您,这又是什么道理,再者,您是黑衣卫千户,我等是百户,怎么敢欺负你呢?” “你……” 马长治被雷大虎的话顶的答不上来,憋得脸色发青,气呼呼道:“好,你们不是维护治安吗?,就是这两个混账夜闯民宅,欲要行抢劫偷盗之事,雷百户,你不是口口声声维护治安吗?还不立刻将他们捉拿归案?” “谁?我定不会饶了他们。” 雷大虎义正言辞的哼了一声,转头一,见是张云海、崔龙两人,不禁呆住了,“张兄弟,崔兄弟,怎么是你们?” “少他娘的叙那些兄弟情。” 马长治挥了挥衣袖,大吼一声,脸带狞笑平,“雷大虎,法无情,你们居然还于匪盗叙什么兄弟情,你们心中还有法度吗,还能秉公执法吗?哈哈……你们快点把张云海、崔龙给抓起来,否则,我定要告你们个官匪勾结。” 田焚一直躲在廊柱后面,着雷大虎、付强、孙猛等人出现在这里,且一个个全副武装,杀气冲天,就隐隐觉得不妙,心中想着:雷大虎深更半夜巡逻,为什么刚好闯到马长治家来?难道真是巧合?我未必! 联想到苏小小的失踪,心中更觉得诡异――难道马长治行事不小心,走露了风声?让雷大虎发现了蛛丝马迹? 田焚心思复杂,也不敢再继续逗留下去,躲在黑暗处朝着马长治挥了挥手,身影一闪,凌空飞起,要从三丈高的墙上跃出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刚跃上城墙,就听到一声怒喊,“蒙古反贼哪里跑?”一团绚烂的刀光飞绞过来,将出路封死。 听着那声音,田焚头皮发麻:石越来了!手中不敢怠慢,字母刀横向挥出,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击之声,田焚无奈的落回院子里。 “石越,你为何杀我?”事以至此,田焚再也走脱不掉,冷眼着石越,心中已经猜测到,石越、雷大虎等人是来者不善,不然,怎么会呼啦啦的围上几百名黑衣卫?而张云海、崔龙这两个家伙,不过是配合他们演一场好戏而已。 “哦,原来是田副使啊,我还以为是蒙古反贼呢,对不住了。” 石越混不在意的一笑,对雷大虎道:“你是怎么搞的?搜查蒙古反贼,怎么还搜到人家里来了?这院墙那么高?蒙古干贼进的来吗?哎,张兄弟、崔兄弟,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好巧啊。” 马长治着石越出现了,心里优势荡然无存,身体隐约颤抖,向身后的田焚望去,眼中全是求救之意。 田焚小声提醒,“不过是两口猪,害怕个屁!” 对呀,人都变成了猪,我怕个鸟,被田焚这么一提醒,马长治登时就精神抖擞起来,面对石越也不畏惧,趾高气扬的说道:“石千户,张云海、崔龙夜闯民宅,行不诡之勾当,你与他们称兄道弟,是什么意思?” “哦?” 石越向张云海、崔龙道:“两位兄弟,你们难道是因为马千户将你们逐出黑衣卫,让你们心怀怨愤,以至于夜班杀上门来,欲要对马千户行刺?如果事情果真如此,我可讲不了兄弟情面了。” 马长治急忙说道:“对!石副使说得对,这两个混蛋就是因此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我,石副使还不立刻将他们带走?否则,我必告你个渎职之罪。” “石副使,此事有些误会。” 张云海将那名哭的双艳红肿的妇人拉过来,对石越说道:“这位大婶的丈夫是一名车夫,却无端背人劫持,有路人循着踪迹,着大婶的丈夫被劫持到这所宅子里,只是这宅子高门阔院,这位大婶一介女流,又无见识、主意,哭得凄惨,我与崔兄弟都是热血汉子,哪里能人心得下去?这才挺身而出相助,却没想到这院子的主人居然是马长治……” “哦?是这样吗?” 石越着那位大婶,“张云海刚才说的可是实情?” 那大婶扑通一声,给石越跪下,道:“大人,这位大兄弟说的都是实情,我丈夫就是被他们挟持了,您……您千万要给我做主啊,千万别干那官官相卫的勾当啊?我老婆子求您了。”一边哭着,一边给石越磕头。 马长治脸色铁青,指着大婶,道:“你这死老婆子,胡说八道什么?你男人算是个什么东西,有钱还是有势,我绑他有个屁用?你这是栽赃陷害,我要告你,把你送进黑狱,石副使,你还等什么?快把他们抓起来啊。” 石越面色严正,着马长治,道:“究竟是这位大婶勾结张云海、崔龙恶意诬告你们,还是你马长治蓄意绑架勒索,草菅人命,那就要凭借证据说话。” “什么证据?”马长治针锋相对。 石越面色凶戾,一字一顿道:“我要搜查宅院!” 第1336章 搜查还是打砸抢? “你凭什么搜查我的宅院?” 马长治本能的有些心虚,“这是我家,你有搜查令吗?没有搜查令,就算你是黑衣卫副使,也不能随便搜查民宅。 石越哈哈一笑,眸光悠然转冷,“马千户,这是心虚了吗?你府中若是没有大婶要找的人,让我搜一下又何妨?呵呵……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我……我心虚什么?”马长治又情不自禁的看向田焚。 石越直视田焚,“田副使,公道自在人心,你不让我搜查,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此事我必会向康指挥使反应,向皇上陈情,至于康指挥使与皇上会不会过问此事,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你在威胁我?”田焚眸光悠然转冷。 石越道:“不是威胁,是劝告,田副使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田焚看着石越笃定的目光,心中几乎可以肯定――马长治的那名属下办事的时候,肯定是走漏了风声,被石越、雷大虎循迹追上来,并且里应外合,演出这么一场戏,想趁机坑害自己和马长治。 假若自己不让搜查,就会让石越揪住尾巴,在康善真与皇上面前告自己的黑状子,让自己陷入被动。 若是让石越搜查,则会把那车夫与苏小小搜出来,进而治马长治的重罪,甚至还会牵连自己。 石越这厮玩的一手好阴险的毒计啊。 田焚想清楚这里面的勾当,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估计石越也没想到苏小小与那车夫早就变成了两口肥猪吧。 祸兮福之所伏啊。 理清楚了复杂的头绪,田焚发现自己胜券在握,向石越微微一笑,“石副使夜半三更,还这般兢兢业业查案,真让田某佩服,田焚身为黑衣卫副使,万事以法度为准,就算马长治是我的部下,真要犯了错,我怎么能胡乱包庇呢?至于搜查令?哼……事分轻重缓急,要随机应变,万万不可教条,犯了僵化之错。” 石越道:“看来田副使是允许我们进去搜查了?” “没错!” 田焚道:“假若石副使将人搜查出来,证据确凿,自然可以治马长治的罪,我绝不敢包庇,可有一样,假若你们翻箱倒柜,却没将人搜查出来,又该怎么办?” 石越看了一眼雷大虎,雷大虎朗朗道:“我愿意承担渎职之罪,如何处罚,悉听尊便。” “这还不够。” 马长治气急败坏,指着张云海、崔龙道:“这两个混账无端污蔑我的清白,还连累了田副使的名声,此罪不可轻饶,必须将他们严加处置。” 张云海、崔龙冷笑道:“好,就按照你马长治说的算,如果真找不出人来,我们兄弟心甘情愿归你处置。” “好!”马长治闻言,心中大喜:***,不就是两口猪吗?你们能搜出来个屁! 田焚也觉得今夜这便宜赚大了――虽然没日到苏小小,但能将雷大虎逐出黑衣卫,将张云海、崔龙彻底扳倒,也算是喜事成双啊。 “石副使,既然如此,您请便吧!不用看我的面子,只管搜。”田焚伸手向石越示意。 石越点点头,带着兄弟开始在院子里搜查,他走到田焚身边,看着田焚裤裆仍鼓鼓囔囔的,就知道他是吃了春。药,但却没来得及发泄,取笑道:“田副使好兴致啊,一个人都能玩的这么兴奋?有什么诀窍吗,可否教教我?”心中恼火不已:奶奶个熊,我石三的女人,也是你敢玩弄的?看我有一天不把你这玩意剁吧剁吧扔进粪坑里! 雷大虎等兄弟闻言,俱都跑过来,顺着石越的眼神一探究竟,当他们发现了田焚裤裆里一柱擎天时,不由得哄然大笑。 虽然借着夜色掩映,田焚仍被臊得脸色紫红,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哎,今晚丢人都大发了,这种丑事被这帮大嘴巴看见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自己以后还怎么混啊? 知道内情的,明白自己吃了春。药,迫不得已,但不知道内情的,再没搜查出女人来,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呢。 “该死的马长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田焚转过身去,微微前倾身子遮掩丑态,狠狠的瞪了马长治一眼,马长治吓得一哆嗦,魂不附体。 啪! 只听一声脆响,一个玉瓷金鱼缸被摔碎了。 “哎!”、 马长治一见,心疼的滴血,怒道:“雷大虎,你搜查就搜查好了,别摔我家的东西,你……你是强盗吗?” 他刚要跑过去训斥雷大虎,就听着一阵啪啪声,窗台下的极品君子兰却被踢开,花盆碎了一地。 “草,都他娘的轻一点。”马长治破口大骂。 砰! 柜子上的两个精美的瓷器也被弄的碎了一地…… 马长治气得只想哭,***,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你们是搜查啊,还是到我们家打砸抢来着,一气之下真想把自己的兄弟拉来,与雷大虎干上一架,但可惜身不由己,这些凶神恶煞的混账东西,会放自己出去吗? 石越一脸讨好的笑:“马千户,实在不好意思,兄弟们手糙,这么金贵的东西拿不稳,也实属正常,换成你手下的兄弟,去人家宅子里搜查东西的时候,不也这般情形吗?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这个道理?” “可是……”马长治憋得脸色涨红,“你们下手也太黑了吧?” “哪里黑啊!” 石越撇撇嘴,“搜查吗?不搜怎么查?马千户别急,搜查完了,我照着双倍的银子赔偿你就是了,小气鬼,别唧唧歪歪不像个爷们。” “好,你要双倍赔偿,到时候可别反悔。”马长治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石越是个有钱人,倒也不害怕石越赖账。 石越点头答应,心中却偷笑:双倍赔偿?以后你就下了大狱了,赔你个屁呀赔! 雷大虎就是故意带着一帮兄弟打砸抢,也不去地下密室搜查,就在一楼二来回的搞破坏,好好的一栋豪宅,砸的稀巴烂,就差把房子凿出窟窿来了。 扫荡了半个时辰,看着实在没有可砸的东西了,雷大虎在让兄弟们停手歇一歇――***,刚才砸得欢,累得他们直喘粗气。 “雷大虎,你搜出来什么了?你还有何话说?” 马长治看他们砸够了,却什么都没搜出来,底气十足,指着雷大虎的鼻子叫嚣,“你们砸够了吗?哼……你们无缘无故闯入民宅打砸抢,这等罪行,岂能轻饶?你们这是利用公职挟私报复,该当判重罪,不得轻饶。” 石越一脸冷笑,道:“急什么!还没砸完呢。” 第1337章 大变活人 马长治气得肝疼,扬手指着被打砸得零碎破败的宅院,气急败坏道:“你们就差把房子拆了,还想砸哪里?” 石越道:“这么好的宅子,会没有地下室吗?兄弟们,给我搜地下室,挖地三尺,也要把地下室给砸一便。” “是!”雷大虎开始带着人寻找地下密室。 田焚却没有紧蹙:石越怎么会知道有地下室的? 雷大虎带着人四处寻找,却没有找到地下密室,对石越道:“石副使,好像还这么没有地下室。” 马长治心中偷笑,地下密室的机关隐匿的极深,也是你们这些莽汉找得到的。 “找不到吗?” 那声音中透着一股轻蔑,马长治抬头一望,就见一个瘦小萎缩的老头从石越后面走过来,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转,最后站在了铜钟后面,看着马长治嘿嘿的奸笑。 马长治被他笑的毛骨悚然,结结巴巴道:“老头,你笑什么?” 石越就怕找不到地下密室,将鼠眼扮作下人带进来,鼠眼嘿嘿奸笑:“嘿嘿,地下密室找到了。” 马长治道:“不可能,我家根本没有地下密室。” 鼠眼一指那个铜钟,道:“大人,地下密室就在铜钟下面。” 马长治闻言一愣:狗日的,这萎缩老头好厉害,火眼金睛啊。 石越深深蹙眉:“马千户,还不快把铜钟移开?” 马长治不动,抱着肩膀,不屑道:“这里没有地下密室,死老东西乱说的,再说,这铜钟重达五千斤,移不动的,你们若不信,只管自己动手好了。” “好,我自己来动手。” 鼠眼嘿嘿一笑,枯干的手在铜钟上一阵胡乱拍打,就听咔咔咔咔的一阵刺耳响声,铜钟居然一点点移动开了,露出一所密道来。 石越冷冷的哼了一声,“马千户,看来你有所隐瞒啊。” 马长治心中惊诧得快要爆了,看着鼠眼,结结巴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鼠眼咧嘴一笑,“老朽曾经是盗墓的。” “你……”马长治气得直跺脚:“老东西,你把我这里当成坟墓了。” 田焚却暗地里深深的蹙眉:石越看样子为什么这般淡然镇定?怎么来查案子,还带个盗墓的?难道他确定人藏在密室中吗?他又为什么这般确定?不对?我是不是中了石越的圈套了? 石越可不管那么多,留下兄弟看守宅院,带着雷大虎等几十名兄弟下了密道。 马长治仍是一点也不担心,密道中宛如迷宫,没见来的人都会迷路。但是他哪里知道鼠眼挖门盗洞的专家,而且早就把这里挖通了,又怎么会迷路? 鼠眼带着石越等人三转两转,就找到了那一间密室,暗中向石越使眼色。 石越道:“马千户,把这间密室打开,我要搜查。” 田焚心中更觉得凉飕飕的:“地下密道中这么多小屋,石越怎么会挑的这么准?难道是火眼金睛? 马长治却不在乎:不就是两口猪吗?老子怕个鸟,但仍不会主动给石越开门。 “我来!” 鼠眼不想磨蹭时间了,在密门上面的铁钉上一顿乱摸,再轻轻一推,密门就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马长治惊诧的张大了嘴巴,看着鼠眼,却说不出话来。 鼠眼呲着一口大黄牙,笑道:“棺材盖子都是这么开的。” 田焚阴沉着脸,想着这个盗墓贼好厉害啊,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生出了躁动不安的感觉。 鼠眼转身又把旁边的那个密室的门给轻松打开了。 石越进了左面的屋子,看着床上放着一只麻袋,心中冷笑,对马长治道:“马千户,你还敢不承认绑架勒索?麻袋里装的难道不是挟持的人质吗?” 马长治哈哈大笑,“姓石的,你虽然是副指挥使,但又怎敢胡乱污人清白?谁说这麻袋里一定绑着人?我装了一口猪你还管得着吗?哈哈……看你们现在黔驴技穷,还有什么话说? 田焚也是一脸得意的笑,“石副使,闹剧够了,该收手了。” 石越冷笑道:“是演够了,也的确该收手了。” 田焚、马长治闻言,俱都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品味石越话中之意,就见麻袋开始动了,挣扎,还发出呜呜之声。 “麻袋里有人?” 田焚、马长治吓得骇然失色,头皮一阵发麻,田焚惊得高耸的裤裆都软掉了,马长治更是吓得尿了――麻袋里装的不是死猪吗?怎么的?死猪怎么还动了?并且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坏了! 不好了,一定中了石越的算计了。 石越三两步抢上去,打开袋子一看,正是苏小小被堵住了嘴巴,正在蠕动娇躯,可怜兮兮的挣扎。 石越急忙将苏小小从麻袋里面抱出来,将绳子解开,嘴上的封条撕下来。 “大人……” 苏小小真是吓坏了,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妨,温软的双臂紧紧揽住石越的脖子,羸弱的娇躯依偎在石越怀中,恨不得钻进石越的心里去,“大人,救我,我好怕,他们绑架我,要玷污我……” “别怕!有我呢。” 石越抱紧了苏小小,任凭苏小小那一对丰满的大白兔在胸前揉啊揉的,揉得他心怀大乱,裤裆都支愣起来了。 雷大虎去了另一件密室,将那车夫也救了出来。 那车夫的老婆看到车夫获救,上前抱住,激动的嚎啕大哭。 …… 原来,石越与鼠眼早就定下了妙计,鼠眼先把车夫、苏小小弄晕了救出来,换上两口肥猪,等着田焚兴高采烈的日猪,忿忿而走之后,再把车夫与苏小小放回去,只等着石越、雷大虎他们前来救人…… 只是这一切做的惟妙惟肖,任是谁也不会想到鼠眼他们有这般挖门盗洞的本事。 田焚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知道自己这一次着了石越的道了,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马长治,心里滴溜溜乱转,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石越抱紧了苏小小温软的腰身,抚摸她怜惜诱人的脸蛋,那副娇怨羸弱的模样,真让人心疼,抬起头,冷眼指着马长治,狠呆呆道:“马长治,你身为黑衣卫千户,却知法犯法,明火执仗,当街强抢江南第一名伶苏小小,藏于密室,意图不轨,此等罪大恶极之行径,我岂能饶你!来人,给我将马长治抓起来。” ∷更新快∷∷纯文字∷ 第1338章 宁可我负天下人 马长治真心彻底吓得傻了,软趴趴的萎缩在门口,身子软成了一滩泥。 他怎么也没想到两口肥猪怎么就变回了车夫和苏小小,尽管他现在已经明白石越早有预谋,但却悔之晚矣。 马长治精通律法,知道身为黑衣卫千户,知法犯法,绑架人质,企图玷污人清白,罪状极深,再有石越在背后推波助澜,几乎可以推测,恐怕自己被下了大狱,以后再也没可能重见天日了。 石越这混蛋怎么会放过自己? 张云海、崔龙兄弟二人大喜过望,没想到石越这一招还真是够厉害,不仅给自己二人弄上了见义勇为,正气盎然的光环,还连带着将整治了马长治――这份神来之笔,谁人能比得上? “马长治,你罪大恶极,还有什么话说?” 张云海,崔龙兄弟二人伙同雷大虎、孙猛一拥而上,将软趴趴成一滩泥的马长治给生生的制住。 田焚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一阵后怕。 马长治就是他的狗,一只狗没了,死不足惜,但是这只狗却知道他许多的秘密,万一被石越严加审问,泄漏出去,不是把自己惹得一身sa吗?尤其是绑架苏小小这件事情,马长治受不住石越的拷打,或者是为了求石越饶命,说不定就会将自己供出去,到时候,自己就真的麻烦缠身了。 哼……宁可我负天下人,决不许天下人负我。 马长治被四人制住了双手双脚,这才从混混噩噩中酥胸,吓得裤裆里湿漉漉的,充满着一股尿sa味道,眼眸中泪水狂涌,哭的稀里哗啦的,“田副使,救命,田副使,您一定要救我啊,不然,事可就大了……” 马长治那一句‘事可就大了’让田焚心中一颤。 说得白些,这一句话就是在威胁田焚:你救不救我?你敢不救我,我把所有事抖露出去,你田焚还能落得了好处? 田焚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向马长治怒喝道:“好你个马长治,身为黑衣卫,居然知法犯法?你该当何罪?你虽然是我的属下,但本使行端坐正,又怎么会徇私枉法,对你开一面,你十恶不赦,就乖乖的认罪吧。 他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眉毛一挑,向马长治扬了几下眉毛,那意思:小子别闹,我会想办法的。 马长治与田焚眉来眼去好多年了,自然一眼就明白了田焚的心思,也不乖乖的,不再吵闹。 “小小,咱们上去吧。” 石越将苏小小从怀里拉出来,轻柔的为她缕了缕凌乱的碎发,温柔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了。” 苏小小虽然外柔内刚,但毕竟算是个‘小女人’,承受能力也是有限度的,经历今天晚上的黑暗一幕,她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真是被吓怕了,尽管已经获救,但心里仍惶惶然,被石越从怀里推出来,小手仍抱紧了石越的胳膊不松开,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唯有抓着石越,才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 石越很享受被佳人依靠的感觉,反手很自然的握着苏小小柔软的小手,出了密道。 在陆续出了密道的刹那间,田焚向马长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趁人不备的时候立刻逃走,马长治凡事唯田焚马首是瞻,哪里会有片刻犹豫,想着万一进了大狱,被石越折磨两天,岂不就是生不如死? 马长治刚出了密道,趁着密道窄紧,而张云海、崔龙、孙猛挟持不便的空当,咬咬牙,心一横,真气鼓胀,布满全身,身子如离弦之箭,蹭蹭的窜了出去,人穷则反本,面临绝望之时,身体中隐藏的潜能会全部激发出来。 马长治本来就是千户,武功虽然未曾登峰造极,但也算是一流高手,此刻只顾着逃命,潜力全部被激发出来,身手自然爆发到了一个临界的高点,快到不可思议,身影一晃,就跑向了院墙。 “不好!” 雷大虎、孙猛、张云海、崔龙无意之下,让马长治挣脱,懊恼不已,急忙飞身追上去,但却来不及了。 “哪里跑?”危机关头,石越从后面跟上来,后发先至,要擒拿马长治。 田焚距离马长治最近,一石越来势汹汹,锐不可当,马长治即便跃出了院墙,也难以逃脱石越的追捕,心一横,大声呵斥,“哪里逃?”身形如电,追向马长治,双腿在墙上乱蹬,以抢在石越前面追上了马长治。 马长治只顾着逃跑,瞥眼到田焚追上来,以后是来打掩护的,心中十分放心,却不成想背后遭受重击…… 噗! 马长治从高空坠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着田焚的眼神中,有悔恨,有不甘,更有深深的怨念,哆哆嗦嗦的指着田焚,艰难的说道:“你……你好狠……”说完,鲜血狂喷,立时毙命。 田焚假装挤出两滴眼泪来,蹲下去,为马长治合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悲伤道:“我身为黑衣卫副使,岂能因私废公,枉徇私情?你犯了罪,本使却要更严格的查办,然……本使心中痛不欲生……” “马长治死了?” 雷大虎、孙猛、张云海、崔龙着马长治的尸体,心中委实震惊?,很不理解田焚怎么就狠下心肠,将跟着自己鞍前马后六七载的心腹给杀掉?尤其是着田焚亲手杀掉马长治,还趴在他身上伤心欲绝的模样,更觉得毛骨悚然――如此奸雄,谁人能与之相处? 所有人都为田焚的表演所震惊。 石越心中也有些后悔,没想到田焚会做得这么绝,为了不留后患,以雷霆之手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 来,自己还是把田焚想的太善良了。 ***,想当初,田焚能对小花公子出手,又岂会在乎一个狗腿子马长治? 失策!失策啊! 石越虽然后悔,但想着今日毕竟也算是小捷,着田焚哭的稀里哗啦,道:“田副使能大义灭亲,真有几分正气,想来马长治泉下有知,也会悔恨不已,留恋田副使之际,梦中也会来与田副使相会吧?” 石越刚说完话,马长治那双合闭的眼睛陡然睁开了,吓的苏小小抱住石越的粗腰,再也不敢去。 田焚心头一震,手臂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心中发虚:***,石越这是在咒我撞鬼啊! 第1339章 以身相许就好了 田焚又再一次将马长治的眼睛合上,‘伤心欲绝’的说道:“马千户,但愿你一路走好,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他起身又向石越说道:“石副使,我手下的千户,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都怪我用人不当,明日必会亲自向康指挥使请罪,但我绝不是因私废公之人,你擒拿马长治,我也没有阻拦,并且马长治逃跑,我亲力前去阻拦,只是马长治逃跑心急,居然与我对峙,这才重伤而死,哎……思来想去,心里难过的很。” 雷大虎、张云海见田焚杀人灭口,还能这般淡定,装悲情,心中着实对他鄙视。 石越心中虽然惋惜,但也不得不佩服田焚的狠绝残忍,微微一笑:“田副使大义灭亲,我等甚为佩服,田副使做得好,不必过于自责,相信马长治地下有灵,也会前来向田副使请罪的。” 嘶! 田焚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着马长治的尸体,刚巧有一阵冷风吹来,就觉得幽风阵阵,心里生出颤厉的恐惧感,急忙别过头去,对石越道:“一切有劳石副使了,我心以乱,不想多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立刻离开了是非之地。 苏小小着田焚的背影,抓紧了石越的肩膀,温软的身子紧紧的贴上去,小声糯糯道:“这人好阴险啊。” 石越饶有意味的瞟了苏小小一眼,略带埋怨的说道:“那你还敢胡乱招惹他?” 苏小小后怕的探了探腥红的香舌,糯软的撒娇,“都是小小无知,小小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小要是早点认识大人就好了。” 石越哈哈一笑,“现在也不晚。” 苏小小闻着石越身上清爽的气息,着他眼神流盼,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心之色,心里甜蜜而又温暖,也知道自己以前想多了,媚眼炸呀眨的,偷偷的瞟着石越,红唇微微一翘,“大人救了小小数次,小小不知该怎么报答大人。” 石越不要脸的说道:“不需要怎么报答……”苏小小刚要说:那怎么行?却听石越又加了一句,“小小以身相许就好了。” “呀!” 苏小小浑然没想到石越会说的这么‘肆无忌惮’,身子僵直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柔媚的脸颊红扑扑的,羞答答的抠着葱白手指,“大人……” “我在说着玩呢,小小还当真了,家有母老虎,哪敢生异心!”石越挑逗了苏小小一阵,又把话收了回去。 苏小小被石越弄得芳心惴惴,火热的跳动,脸颊红润火辣,咬着唇,跟在石越后面,小声道:“大人也怕母老虎吗?那母老虎是谁呀?” “小小想见一见?”石越笑道:“我这就带你去。” “去哪里?”苏小小问道。 “明月楼。” 石越答应了一句,吩咐雷大虎、孙猛带着兄弟将马长治的这所宅子封了,在带着马长治去镇抚司过手续,自己则带着苏小小回了明月楼。 孔立仁这厮还在陪着工部尚董军喝酒,这一顿酒喝下来,董军成了董大哥,孔立仁成了孔老弟。 石越将苏小小引荐给红杏,让红杏好好安顿苏小小,也不理会红杏脸上幽怨的笑,洗了把脸,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继续与董军喝酒。 “红杏姐姐好!” 苏小小讨好的向红杏作揖,温柔的叫着姐姐,着红杏那张娇艳熟媚的脸,心想着这就是大人口中的母老虎?只是这母老虎好好漂亮,虽然长得及不上自己精致,但眉宇见的熟媚气质却远比自己更有吸引力。 与红杏相比,自己仍青涩了许多。 “小小妹妹别客气,来到这里,就和到家了一样。” 红杏回应了一句妹妹,两人眸光相遇,稍稍有些尴尬,心中俱都想着,怎么刚一见面就论起了姐姐妹妹,这是真要做姐妹的意思吗? “红杏姐姐好漂亮呢。” 苏小小温柔的抓着红杏的手,美眸眨动,讨好的娇笑,“姐姐的琴弹得也真好,曲子也唱的好,那晚在富贵居中,我听着红杏姐姐弹琴、唱曲,心有所悟,若非当时不便,就要去醉香楼拜会姐姐呢。” “那不还是小小妹妹自创的的词曲?姐姐可没有妹妹唱得好。” 红杏知道苏小小嘴巴甜,是在故意讨好自己,着苏小小那张柔惜娇弱的脸,月眉弯弯,美眸如娇似怨,眨动之时流盼妩媚,比脉脉含情更有韵味,红唇润泽欲滴,如雪玉般晶莹的脸颊上敷上一层绯红的羞涩,就知道这能勾动天雷地火的极品尤物,真要是故作娇态,哪个男人能够抵挡? “小小妹妹生得可真美。” 红杏羡慕道:“小小妹妹与小鱼儿齐名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平分秋色,各擅胜场,可惜小鱼儿不在这里,不然,你们可有得比了。” “姐姐又在取笑小小了。” 苏小小将鬓角的乱发缕上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可是美貌真是害人,若非小小长了一副勾人的脸,又怎么会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妹妹这话就不对了。” 红杏促狭的一笑,“你若是没生了这一张顾盼媚惜的脸,又怎么会让老爷见你一面,就为你动心呢?” “啊?” 苏小小听了红杏的话,***的脸颊浮上一层羞涩的红晕,想着石越口中的母老虎,低着头,心中稍稍有些慌乱,旖旎的呢喃,“大人为我动心?姐姐千万别误会呀,我和大人相见已经是七日前的事情了……”她连忙否认,生怕温柔娇笑的红杏下一刻就蜕变成凶悍的母老虎。 “呵呵,妹妹慌什么?好像我是吃人的老虎似的。”红杏轻点着苏小小光洁的额头,略带幽怨的打趣。 苏小小知道自己想岔了,羞答答的解释,“大人取笑小小,说:家中有老虎,不敢随便勾搭,小小就害怕姐姐不待见我呢!” “你别听老爷瞎说,姐姐可不是老虎!” 红杏捂着红唇,前仰后合媚笑了好一阵,才捏了捏苏小小绯红醉人的小脸,幽幽道:“你那声姐姐不是白叫的,我的那一句妹妹也不是白叫的,个中滋味,妹妹仔细思量,再说,家中是有老虎,但老虎现在不在家,就算在家你也不用怕,虎牙早就被拔光了,成了温柔缠人的猫……” 第1340章 多么黑暗的一天啊! “老虎成了猫?”苏小小羞答答的蹙眉,嘴唇嘟嘟着,八卦的问道:“老虎都是谁呀?” 红杏笑着打趣:“你关心这个干什么?老虎对你很重要吗?” “姐姐伶牙俐齿,又在取笑我了。” 苏小小被红杏这般挤兑了一下,好似急着要贴上石越一般,脸颊粉红如醉,也不敢再问,急忙转移话题,“姐姐,若是方便的话,小小想洗个澡,在麻袋里困了几个时辰,浑身都不舒服。” “姐姐把水烧好了,姐姐和你一起洗。”红杏起身拉着苏小小,要一起出去。 “姐姐也要洗?”苏小小微微有些脸红。 “你怎么?你还不愿意?”红杏扑哧一笑,“姐姐先替老爷检查一下。” “哎呀,姐姐你就别笑话小小了。” 苏小小往昔以为自己外柔内刚,但遇见红杏,却笨嘴笨舌的像个闷葫芦,根本无发抵挡红杏的‘挖苦’。 “还害羞了?”红杏挽着苏小小的手臂,笑道:“姐姐和你一起洗澡,对你可是有好处的哦。” “什么好处?”苏小小来了兴致。 红杏咬着苏小小的耳朵,“姐姐可以告诉你许许多多关于老爷的故事?妹妹想不想听啊?” 苏小小脸蛋**滚烫,想听,却又不好意思说,紧咬着红唇,羞答答的抠着葱白手指。 红杏促狭一笑,“你想不想听呀?你怎么不回答?那意思是不想听了?那姐姐就不与你一同洗澡了。” “哎……别,姐姐别走。” 苏小小急忙挽住红杏的柔腰,糯糯道:“我……我想听,姐姐与我一起洗吧,好不好?” “嘻嘻……这不会对了吗?” 红杏着苏小小被自己‘折磨’的服服帖帖,心中很得意的想着:姐姐真的是老虎啊!不过是温柔的笑面虎。 石越虽然很想去找苏小小说说话,但董军这个大酒缸酒醉之后,张牙舞爪喝个没完,在石越与孔立仁的故意引导下,将工部尚柳大华骂的体无完肤,直让陪酒的那些小厮惊得倒吸了无数口冷气。 石越很清楚,经历今晚上的酒宴,柳大华与董军虽然同属一派,但两人的关系却会由暗斗转为明争。 既然是明争嘛,董军一个工部侍郎怎么可能斗得过柳大华呢?到最后不还是要联合自己一起对付柳大华? 酒过三巡,董军终于被灌得不省人事,石越送他上去休息,那些工部的小厮们自然也告退,急着向柳大华报信邀功。 雷大虎、张云海等人处理好了马长治的事情,也匆匆赶回来向石越汇报。 石越听着,连连点头,又对张云海、崔龙说道:“马长治犯了大罪,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明日我会陈请康指挥使查马长治的账务,将他的丑闻彻底抖出来,而且你们是被马长治恶意赶出黑衣卫的,现在马长治已死,你们回归黑衣卫将变得顺理成章。” 张云海、崔龙穿了多少年黑鱼服了,对黑衣卫有着深厚的感情,闻言,心中甚是激动,道:“多亏了石副使,不然我们兄弟哪有再次做黑衣卫的机会?” “我不仅要你们重新做黑衣卫,还要趁机生你们的官。” 石越信誓旦旦的说道:“你们兄弟不畏惧强权,为了平民大婶伸张正义,敢于与马长治对峙到底,急公好义,一身热血,并成功将人质救出来,立下了大功!这等功劳若是宣传好了,造势极为强横,我趁机为你们请职,加官进爵,就在弹指一挥间。” 张云海、崔龙没想到石越真的兑现了承诺,心中大喜,单膝跪地,向石越抱拳,激动道:“多谢石副使提携,石副使大恩,无以为报,我们兄弟二人今后唯石副使马首是瞻,水里来,火里去,绝不皱一点眉头。” “哈哈……都是兄弟,客气什么!”石越哈哈大笑,“来,忙活一晚上了,咱们兄弟喝一顿庆功酒。” 酒酣耳热之际,心中却很惋惜的想着:今夜正该是一鼓作气,接近苏小小的最好机会,可是机会这就么溜走了,真是有些可惜。 马长治的死,在黑衣卫中造成了极大的喧嚣。 谁也没能想到马长治居然会死在田焚手中――如此兔死狐悲,让郝建、贾丰、罗东升噤若寒蝉。 别人不明白马长治怎么会吃了雄心豹子胆,绑架苏小小这个与石越有千丝万缕的女人,但是郝建等三个千户却很明白,马长治绑架苏小小绝不会是为了自己贪图享乐,而是在替田焚绑架苏小小。 可是到头来,马长治不仅背上了一个玷污少女、绑架车夫的罪名,还被田焚给‘杀人灭口’了――面对着如此阴险的田焚,郝建、罗东升、贾丰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 马长治的死宛如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们今后的归宿。 镇抚司的各个千户、副千户全部到齐,田焚、石越坐在左右侧位上,康善真怒气冲冲,将马长治臭骂了一顿,最后才将矛头直指田焚,严正道:“田副使用人一贯独断专行,听不进人言,如果本使没有记错,马长治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吧?当初本使有不同意见,但你一意孤行,本使不好驳斥,也就勉强同意。可是,现如今呢,你马长治都干了什么事情?他马长治不仅自己犯下了重罪,还害得黑衣卫威风扫地,如此重大的损失,你田焚背得起吗?” 田焚被康善真当着二十多位千户、副千户的面前劈头盖脸的训斥,脸上阴沉得厉害,火辣辣的烫,眉宇中隐藏着凶戾之色,心中也似冒火一般燃烧起来――他这一生都活在追捧中,几乎从未遭受挫败,而今日,却被康善真当着众多将军的面前,批斗得面目全非,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但事以至此,田焚理亏,想要反驳却不可能,只能是生生的承受。 这是田焚人生中最为受伤的一天。 康善真狠呆呆训斥着田焚,唾沫翻飞,心中却笑开了花――让你这厮嚣张,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失败的时候? 刚巧,掌令进来禀报,“指挥使大人,有一老妇送来锦旗。” 第1341章 演一手好戏 这位送锦旗的老妇自然就是被绑架车夫的老婆,当然,送锦旗的主意,也是石越结合前世的宣传意识想出来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反过来说,人出了名,好处也是多多的。 老妇被几十位父老乡亲拥簇着,颤颤巍巍的走进了镇抚司,一进门,老妇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门口,哭天动地的号起来,“青天,你们真是青天大老爷啊,没有石副使麾下各位青天老爷帮忙,我家里的可就没了命了,石副使,各位英雄,我家里的男人吓坏了,不敢出来,我这个老婆子要出去谢恩啊,黑衣卫中还是好人多啊。” 言罢,不住的磕头,身后那些乡亲们也都跪下磕头,哭声一片。 康善真看着老妇那沟壑蹒跚的模样,听着那感动的哭声,心中觉得分外欣慰,满意的向石越看了一眼,不由得想起二十年的自己来――二十年前,自己还是匡扶正义的热血儿郎,何曾似今日这般腹黑?何曾似今日这般为了权利勾心斗角?但世事风云变幻,起伏不定,也不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 高兴的同时,心中对田焚一系,却有强烈的不瞒――草,黑衣卫的名声都是被这些不讲小义的人给玷污了。 “这位大姐快请起!” 康善真心有所感,主动起身将老妇扶起来,又招呼那一大票乡亲起来。 老妇颤颤巍巍的抓住康善真的手,很胆颤的说道:“您……您就是黑衣卫最大……最大的官吧?” 康善真点点头,“我就是黑衣卫指挥使康善真。” “康大人好人!好人啊!” 老妇哆哆嗦嗦的将手中褶褶巴巴的锦旗交给康善真,道:“大人一身正气,行端坐正,才带出来这么好的兵啊,大人,您就是我们百姓的青天,我们是小老百姓,没啥银子表示,只好送大人一面锦旗……”说罢,还呜呜的哭了。 “哎,维护治安,匡扶正义,乃是我们黑衣卫的本分,大姐您言重了。” 康善真这种人什么没见过,金山银山,玛瑙玉石,甚至于貌美佳人,都不会让他心动,但是老妇这面锦旗却让他的心软下来,明明很轻的一块布,拿在手中却重达万斤――这种感觉,二十年不曾有过了。 田焚看着那老妪哆哆嗦嗦的模样,看着康善真满心的感动,再看着石越嘴角隐约透出来的笑意,心中气的半死――石越这厮总是会弄出一些奇妙的手段啊!***,他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康善真请老妪坐下,老妪不敢坐,眯缝的小眼睛看了一周,才怯生生的指着石越、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对康善真疑惑道:“大人,这三位英雄昨晚都是救过我家里的性命的,可是好像还缺了两位英雄啊,这两位英雄不畏强权,挺身而出,说起来,我家里的老头子能救出来,真是多亏了他们了,这两位英雄去哪里了?怎么没来呀?老婆子要好好的感谢一下他们。” 康善真一愣,疑惑的看向石越,石越这才说道:“这位大婶口中的两位英雄是张云海、崔龙两位兄弟,说起来还是这两位兄弟拔刀相助,帮助大婶救人,吵吵嚷嚷,才被我们发现,我们是半路cha手的。” “原来是这样啊。”康善真这才明白过来事情的经过。 老妪立刻说道:“怎么?那两位英雄不是黑衣卫的人?难不成有错?哎呀,这么好的人怎么不是黑衣卫呢?”说话之时,眼神瞟着那面锦旗,似乎是觉得自己送错了庙门。 康善真吓了一跳,将锦旗死死的抓在手中,向大婶信誓旦旦的说道:“大姐,您口中的两位英雄就是黑衣卫,这绝对没错,而且还是大官呢!”又向石越拼命的使眼色:“石副使,还不立刻将张云海、崔龙请过来。” 田焚到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石越的险恶用心――这厮原来是想把张云海、崔龙弄回黑衣卫啊? 草,想得美! 田焚立刻起身说道:“康大人,张云海、崔龙违反军纪,已经被逐出黑衣卫,永不得录用,大人您……” “满口胡言!” 康善真见田焚到这个时候还在找茬,气得暴跳如雷,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张云海、崔龙违反黑衣卫军纪,是谁说的?还不是马长治说的?马长治是一个人品败坏、行事龌龊的卑鄙小人,犯下作奸犯科的重罪,他的话还有个屁的可信度?而且张云海、崔龙有侠义之气,怎么会违反军纪?” 田焚硬着头皮说道:“张云海、崔龙二人违反军纪,乃是事实,不容置辩……” “置辩个屁!” 康善真看着田焚都窘迫到般地步了,居然还敢冒犯他的威严,急火攻心,一拳砸下去,将玉石桌子都砸裂了,咬牙切齿道:“张云海、崔龙就算是违反军纪,也是瑕不掩瑜,黑衣卫是我一手创建,我要怎么做,不许任何人指手画脚,田副使想要无理取闹,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请田副使先出去查看军务,不要坐在这里无事生非。” 镇抚司一时剑拔弩张,所有人脑子中嗡嗡乱响,却无人敢发出一声。 田焚没想到康善真居然要赶他出去,心里窝囊的要命,想着与康善真争辩,但是因为马长治的事情理亏,没有丝毫的底气,站起身来,向康善真阴森森的看去一眼,才冷哼一声,出去了镇抚司,直奔萧炎府邸而去。 老妪看着田焚走出去,才拍着胸口,惊吓道:“这位将军好凶恶啊,怎么我看他眼熟,哦,对了,他好像与那个马长治是一伙的……” 康善真害怕老妪起疑心,忙笑道:“大姐认错了。”请老妪上座,品茶,耐心的聊了一会儿,就看到雷大虎将张云海、崔龙给带进来。 老妪扑通一声,就给张云海、崔龙跪下了,感动道:“两位英雄啊……” 张云海、崔龙急忙将老妪扶起来,又向康善真作揖,“一介布衣拜见康指挥使。” “哎,让你们受委屈了。” 康善真听着那‘一介布衣’,心中感慨万千,说道:“都是本使疏忽,从今天开始,你们官复原职!不……不仅要官复原职,本使还要为你们请功,升你们做千户。” 张云海、崔龙大喜过望,没想到前些日子还不敢想的事情,今日居然全部实现了――苦尽甘来,多亏了石越啊! 第1342章 看不见的幕后推手 康善真招呼过了老妪之后,,单独留下石越,心中感慨万千,道:“若非你带人向马长治兴师问罪,田焚干的这件龌龊事一定又会扣到黑衣卫的头上来,老百姓又会怒骂黑衣卫是披着官皮的恶狼,田焚这厮,真乃胆大包天。” 石越道:“指挥使大人只管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会挟制住田焚。” 掌书令赵杰走进来,向康善真耳语一番,康善真脸色突变,霍然站起,忽然又向掌书令赵杰挥挥手,示意他出去,才无奈的叹了口气,“田焚出了门,就直奔萧府而去,看来他是铁了心与我做对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指挥使大人经历风雨,应该看得开了。”石越名义上是在劝慰康善真,实际上是在让康善真作出最后的抉择。 康善真沉默不语,石越又道:“指挥使大人还有何事?” “呃……”康善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去拜访一下花无泪,你若是无事,不妨与我一同去。” “指挥使大人的事,就是我的事,万不敢辞,只是……” 石越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说道:“我还有件事情,想请指挥使大人为我决断。” “讲!”康善真道。 石越道:“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指挥使大人以为如何?” 康善真想了一下,道:“雷大华、孙猛、付强三人本是总旗出身,自从跟了你之后,在你的步步**下,已然生至百户,并且这三人有勇有谋,练兵有方,心有正气,更为难得的是有一刻拳拳赤诚之心,眼光也超凡脱俗,而且立下大功,也不曾有半点傲娇,我心中是万分欣赏的。” 石越等着康善真评价完成,才打蛇随棍上,“既然指挥使大人也认为他们是可造之材,我斗胆提请升任三人为黑衣卫千户,不知指挥使大人可能答应?” “什么?” 康善真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摇摇头,道:“这……这恐怕不妥吧?一下子提拔这么多千户,未免显得有些臃肿,将多而兵少,有名无实,何必呢?但有功不赏,也遭人诟病,不如提拔雷大虎三人升任黑衣卫副使,再有功劳,另行升迁,如何?”他也不会过分的拂了石越的面子。 “我只是提个建议,还是要看指挥使大人的意思。” 石越笑了笑,没有直言反对,却赞成道:“我先替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位兄弟谢过指挥使大人了。” 康善真最为欣赏石越这一点,一切唯他马首是瞻,不会忤逆他的心思。 “走吧,事不宜迟,还是将小花公子请出山最为要紧。”他是极为迫切的想将小花公子请出来,在九门城卫中钉上一枚钉子。 石越起身,不经意间说道:“好啊,哎……大人,既然去拜访小花公子,不如将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一起带上,他们与小花公子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尤其是雷大虎,可是跟着小花公子一同参与过北伐的,也算得上是一起流过血的袍泽……” 他说的随意,但康善真心中却大为震动,偷偷看了石越一眼,见他神情自然,毫不作伪,脑中浮现出复杂的情愫,心神不定的走到门口,站在那里踌躇半天,却又折返回来,对石越说道:“你速速将雷大虎、付强、孙猛带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石越一听,就知道事成了,急忙出去,将雷大虎、孙猛、付强找来。 “指挥使大人,有何吩咐?”雷大虎三人作揖。 康善真不经意间问道:“雷百户,你曾经参加过北伐?” 石越闻言,心中一笑:康善真老谋深算,事无巨细,不服都不行呀,但最终,你不还是要从了我吗?嘿嘿…… 雷大虎道:“大人也知道此事?哎,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段日子虽然残酷,但至今仍十分向往。” 康善真笑道:“有兴趣好好说说。” “大人愿意听,末将就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吐一吐。” 雷大虎坐在下手,品着茶,讲他怎么与敌人作战,杀了多少敌人,多么英武,说得唾液横飞,兴奋的哈哈大笑,但是康善真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些,眉头紧蹙,微微有些不耐烦,却终于听到雷大虎说:“当年,对亏了小花公子救我一命呢,不然,我就死在北伐的战场上了。” 康善真终于来了精神,问道:“就说小花公子怎么救你的。” 雷大虎叹了一口气,道:“康指挥使有所不知,我曾经是北伐军亲卫营的一员士兵,作战悍不畏死,与敌交手,碰上敌军大将,年轻气盛,无所畏惧的进攻,被刺伤了手臂,刚刚要被一枪洞穿之际,小花公子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小花公子欣赏我的勇猛,提拔我做了他的亲兵,但后来小花公子失势,脾气变得古怪,我也退伍,混不出吃的,就跑到熊奇山府中做了亲卫,但隔三差五,仍到醉香楼喝酒,虽然见不到小花公子,但总是不要我的酒钱,现在也不知道欠了多少银子呢……” 听着雷大虎娓娓道来,康善真对于雷大虎与小花公子之间的关系再无怀疑,此时,他倒是生出了提拔雷大虎,讨好小花公子的心思,想了想,道:“雷百户是难得的人才,得花无泪赏识,也在情理之中,本使也很欣赏你呢。” 又看了孙猛、付强一眼,心中衡量着他们与雷大虎之间一荣俱荣的关系,说道:“孙百户、付百户,你们也是一样的勇武,在祭祀大典中,悍不畏死,立下不世出的军功,像你们这样出类拔萃、有血xing的将军,可真不多了。” 石越一听,就知道有戏,也没有说话,静观其变。 果然,康善真指尖轻轻敲击着桌子,却忽然停下来,石越知道康善真打定了主意,就听康善真说道:“黑衣卫正逢多事之秋,似雷百户、孙百户、付百户这等人才,正当重用,本使决意提拔你们升任黑衣卫千户,你们可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本使的一片苦心。” 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心中大喜,急忙作揖谢恩,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石兄弟怎么就确定将小花公子的事情说一遍,就能升官?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呀?石兄弟真乃神人也! 第1343章 暗藏玄机 康善真此刻最为在意的事情就是请小花公子出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雷大虎等三人升为千户的事情,却也痛快的答应下来,为了就是向小花公子显示自己的诚意。 “还是小花公子的面子大啊。” 石越才不管那些虚名,只要能捞到实惠,那些虚的有个屁用? 康善真、石越会同雷大虎、付强、孙猛三人一同去拜访小花公子,小花公子果然很给雷大虎面子,在雷大虎进去与小花公子聊了一阵之后,小花公子居然破例,热情的请康善真上楼饮酒。 虽然酒桌之上,小花公子只是赞赏康善真慧眼识珠,提拔雷大虎,绝口不提出山之事,但与先前的冷漠如冰的态度相比,却好了不知有多少倍。 康善真到小花公子这个态度,心中高兴得快要爆了,想着小花公子这算是心动了,再来几次,必定有所收获,酒酣耳热之际,越发觉得提拔雷大虎三人做千户真是明智之举――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小花公子与石越导演的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呢? 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调令与张云海、崔州平两人的调令一同经过康善真的批复,传到了枢密院,枢密院的元老们只是走个过程,谁敢难为康善真呢?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三日之后,调令就批复下来。 康善真立刻召集所有将军,宣布了这些任命。 雷大虎、张云海五人分别出列,齐刷刷的向康善真作揖,向康善真表忠心,心中自然无比兴奋。 而田焚则陷入极端尴尬的境地,那双眼神中有些嫉妒、怨愤,甚至是更多的疑惑。 他不明白,石越麾下一共才有四个千户所,陶磊、刘宝和、王宏策三人与他自己四个千户所,但却弄出来这么多千户干什么。 这些千户手中没有兵,那不还是空壳子?有个屁用呢? 田焚正在不屑的疑惑间,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来:难不成这是扩军的先兆? 没错,一定是的! 议会之后,田焚火急火燎的赶往萧炎府上,与之商议对策去了。 当晚,石越邀请麾下所有千户在明月楼庆功,酒酣耳热之际,向雷大虎等人承诺道:“你们别急,虽然现在你们空头将军,但是要稳住,要耐心,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兵自然也会有。” 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自然是石越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这可是铁杆心腹,张云海、崔龙经历此事,也对石越言听计从,升级到石越心腹的那个层次,反而刘百合、王宏策、陶磊心中暗暗焦急,不知道怎么像石越表忠心。 酒过三巡,红杏领着妆容精致的苏小小出来,为大家助兴,唱了好几首曲子,美人如玉,音若黄莺,让人愉悦。 石越喝酒有些多了,醉眼朦胧,着苏小小那张柔弱怜惜的娇脸,喜欢得不行,控制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摸,却见苏小小轻轻向后一躲,袅娜站起,冲着石越温柔一笑,“大人,后厅摆好了一桌精致小宴,小小想请大人小酌,大人可愿意赏光?” 孔立仁这厮小眼睛密封放光,笑道:“小小姑娘,你只请石兄,却不请我们,这是何意啊?难带你眼中只有石兄吗?哎……各位千户大老爷们,咱们可真失败啊。” 所有千户一阵哄笑。 苏小小脸红如醉,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等着哄笑声消去,才糯糯道:“各位大人别取笑小小,我也请了红杏姐姐作陪的。” 孔立仁这厮最为牙尖嘴利,又道:“红杏嫂子,小小姑娘这一声姐姐叫的好亲切!嫂子听了也不嫉妒吗?” 红杏冲着孔立仁一瞪眼睛,娇喝:“就你话多,来我今晚又要找冬翠说话了。” “别,嫂子,我自罚三杯,您收回杀手锏吧。”孔立仁咕咚咚的自罚三杯,所有人又是一阵兴奋的大笑。 “大人,您……您能赏光吗?”苏小小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含情脉脉,殷殷期盼的望着石越。 “佳人有约,岂能不给面子!” 石越起身,向这些千户一抱拳,“哥几个好好喝着,一会回来再大战三百回合。” 孔立仁闲着无聊,又接口道:“难道石兄前后要大战六百回合?真是厉害,领教,领教了……” 苏小小实在受不了孔立仁的牙尖嘴利,柔腰轻妞儿,舞步轻摇,先跑了出去。 石越着苏小小圆翘的臀左右摆动,心里跟长了草一样,乱哄哄的,急忙跟上,却又听哄笑声中又传来孔立仁的戏虐,“石兄小心,别闪了腰。” 说是小厅,但石越一进来,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小厅,而是温馨的卧房,闻着那股如兰似麝的幽香,也能确定这是苏小小暂时安榻的房间――请我到她的卧房喝酒,这滋味挺浪漫呀。 “大人快请坐,红杏姐姐请坐。” 苏小小招呼两人坐下,着石越的目光定格在精致的菜肴上,才温柔一笑,“这是小小亲手烹炒的小菜,还请大人别嫌弃。” 红杏笑道:“妹妹手艺就是精致,姐姐我就做不出来这般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呢。” 石越若有深意的了红杏与小小一眼,笑着打趣,“你们姐姐妹妹叫的好亲热,什么时候熟悉到这般地步了。” 红杏撒娇的说道:“我与小小每日同床共枕,称呼姐妹又怎么了?” 石越道:“女人果然无情,往昔与你同床共枕的是我,现在有了好姐妹,也就不需要了陪着你了。” “哎呀,老爷又来装可怜了。” 红杏着苏小小抿嘴偷笑,挖苦道:“老爷只管装可怜,我才不心疼你呢。” 石越道:“你不心疼,谁心疼?”说话之时,去抓红杏儿的小手。 红杏痴痴笑着躲开,“自有人心疼老爷!小小,脸红什么?还不快给老爷倒酒啊!老爷正眼巴巴的等着被心疼呢。” 一句话,就将苏小小臊的脸红欲滴,火辣辣的烫,低着头,端着酒壶给石越倒酒,心里却幽怨的想着:难道红杏姐姐已经穿了我的心事吗? 第1344章 迷醉 苏小小忍着慌乱的心扉,冲着石越盈盈一笑,袅娜舞步,走到石越身边,与石越的身体若有若无的贴靠着,清媚的香气侵入石越鼻间,丝丝秀发散在了石越脸上,让石越心里乱的打鼓,心中越发觉得苏小小天生就是个尤物,她不需要如何的故意卖弄风情,随随便便一个自然的动作,都展露出她的妩媚娇艳。 “大人,小小给您倒一杯酒。” 苏小小弯下腰,双手吃力的端着酒坛子,给石越倒酒,酒坛子有些重,苏小小弯腰得厉害,柔弱的脸蛋几乎贴在石越脸上,让石越能以最近的距离欣赏她雪白滑软的肌肤有多么的细腻,红软香唇若丹染,丰润鲜美,真相亲上一口。 石越眼神下移,就着苏小小宽敞的衣服领口因为弯腰大开,雪白的脖颈下露出一滑腻的肌肤,诱人的胸沟眼神出来,丰满的胸瓣露出半边,满园春色春色毫不掩饰的萦绕在石越的面前。 石越可不是虚伪的君子,明明心里痒的不行,还装的一本正经,他借着酒意,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向那一片诱人春意望去,心中却在不停的打鼓――苏小小是无意泄露?还是故意为之呢? 嘿嘿……我故意的成分居多。 苏小小到了半杯酒,才发现石越的眼神有些贪婪,脸上羞怯,低头一,才知道自己穿着红杏的衣服有些松弛,胸前的春光泄露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肉露出来,急忙一只手护住胸口…… 可是酒坛子有些重,一只手把持不住,歪了一下,刚好洒在石越腿上。 “大人,都是小小不好。” 苏小小心慌意乱,急忙拿出手帕去给石越擦拭腿上的酒渍,低头,蹲在那里,小手摸着石越的大腿,美眸闪烁,才发现石越裤裆支愣的老高,好像里面塞了一根玉米棒子,就在眼前狰狞的支起来,还随着石越的呼吸一耸一耸的。 “呀!” 苏小小当时就脸红如醉,惶惶的瞟了一眼,却又惊慌失措的扭过头去,玉手拿着手帕,为石越擦拭酒渍,无意中,手背又碰到了木橛子,木橛子弹开去,却又弹回来,让苏小小身体酥软,真想躲得远远的,却又对这根东西充满好奇,又忍不住无意的碰了几下,直到腿心酥痒,才可怜兮兮的离开,转过身去清洗抹布,还害羞的想着:原来那根东西就是这样的,与上所见一模一样,如此,我便放心了…… 红杏侧身,着石越裤裆哪里肿胀得老高,咬着石越的耳朵,一脸坏笑,“老爷,有你这么吓人家的,若非过来人,哪个大姑娘了老爷的东西,还是吓晕过去?” 石越捏着红杏的娇脸,“你怕不怕?” 红杏痴痴娇笑:“我也怕……”顿了一下,媚眼流波,糯糯道:“但更喜欢。” 苏小小借着清洗抹布的机会躲到厨房里平静了好半天,等着心里的渴意捎去,揉了揉潮红未退的脸,才袅娜的走出去,坐在红杏身边,向石越敬酒,“大人,您与小小素未平生,无缘无故,却屡次大动干戈,不惜得罪田焚出手救了小小许多次,小小心中万分感激,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小小虽然不善饮酒,但今天也要陪着大人多喝几杯,大人,您请。” 娇柔漫妙的说完,红唇允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苏小小果然是不肯饮酒,杯中酒刚刚下肚,脸颊灼热,涌现酒热嫣红,让柔怜的苏小小平空多了几分柔蜜的娇憨之态。 “小小好酒量。” 石越着苏小小那张散发着迷情的红霞小脸,就觉得秀色可餐,也不会夹在,就生生的喝了一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石越与苏小小谈古论今,长惹得苏小小或娇笑,或惊诧,或红霞漫天,红杏在一旁添酒旁听,就觉得苏小小的嘤咛笑声伴随着酒意融融,就不曾止歇过,着苏小小手托香腮,那张红彤彤散发着婉柔气息的娇脸,着她小手时而轻搓,时而握在一起,无处安放,就知道她已经chunqing涌动了。 老爷勾搭女孩子,可是比他的武功还玄妙呢,红杏见此情形,心中既有些醋意,却又觉得满足――老爷身边的女人,就属自己最为普通,没月神的能量和武功,没李闲鱼的脸蛋漂亮,没幽兰的古灵精怪,没白素的高门大户,但老爷仍是这般的爱惜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女人啊,就该知足。 苏小小情动所致,饮了许多酒,今儿个高兴,也不藏私,兴趣所致,居然喝下了七八杯,虽然脸颊涌上火辣辣的潮红,娇软的身躯微微有些摇晃,但心里却如暗夜中的花儿见了阳光,兴奋到恨不得翩翩起舞。 她手托香腮,醉眼朦胧的着石越,酒酣耳热之际,也不在羞涩,忽闪着迷离媚眼,大胆而火辣的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心里想着:大人比红杏姐姐描述的还要吸引人,不仅长得好,有男人味道,更有才学,风趣而又倜傥,比那些死板君子多了许多的风流,却又比那些浪荡公子多了许许多多的儒雅之态,言语有趣,正经之中偶尔夹着一点点的黄段子,不仅不下作,刚好撩拨的人心里痒痒。 石越谈吐不俗,前世今生的种种经历叠加,汇成千言万语,对苏小小这种浪漫多情、思想高原,却又感情丰富的女子来说,尤为有杀伤力,酒后说话,却也没有忌讳,往昔不敢说的话也敢倒出来,故意向苏小小说了几个荤段子,却见苏小小虽然羞涩,却掩面而笑,不仅不生气,反而展露出迷人风情,就知道今儿个有戏啊。 “大人,您歇一歇,小小给您倒酒。” 苏小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做到了石越的身边,给石越斟满了酒,送到石越面前,温柔的说道:“大人,你说的真好,那些事情我都没有见过,与大人相比,小小真是孤陋寡闻了,大人,您比那些说的还要厉害。” 石越笑了笑,着苏小小粉红迷醉的脸蛋,说道:“我累了,小小给我讲几个故事吧。” 苏小小道:“小小不会讲故事,没有大人那般风趣。” 石越道:“小小可以唱一手曲子啊,我说的再好,也没有小小唱的好听。” “大人要听什么?”苏小小起身,将琵琶拿过来,道:“大人听什么?小小唱给大人听,大人只管点,就算十八摸之类的,小小也会唱,只是小小从未唱过,也不知道唱的好不好……” 今天、明天、后天这三天月神去大连出差,时间紧迫,更新会受到一些影响,请兄弟们理解,但每天都会更新的,谢谢兄弟们支持! 第1345章 高大上? “十八摸?石三我年轻有为,是那么没格调的人吗?” 石越一脸的鄙夷之色,狠狠的瞟了苏小小一眼,挺胸抬头,那股浩然正气让苏小小心生愧疚之意,心中顿觉石越‘高大上’,翘着粉嘟嘟的小嘴,媚眼迷离,一脸仰慕之色,“大人生性高洁,果然非凡夫俗子所能比之。” 红杏红唇上挑,转过去,偷偷咬着苏小小微微泛红的耳根,娇笑不已,“十八摸啊?没什么新意,我经常唱给老爷听,老生长叹,老爷一点也不喜欢。” “啊?” 苏小小惊诧的长着小嘴,心里很委屈:“大人哪路是什么‘高大上’,分明是听了一遍又一遍,耳根都起茧子了。 石越耳朵多聪敏啊,听着红杏告自己的黑状,脸色一沉,“过来,老爷要打你的屁股,罚你今晚上给老爷唱一宿的十八摸。”说话的时候,隔着苏小小,伸手就去抓红杏丰满挺翘的臀。 红杏将石越的手推搡开,石越这厮顺势刚好将手拍在苏小小的屁股上。 不轻不重的一拍,入手软弹丰盈,手感绝佳,这时候才惊叹,有些女人起来柔弱,但偏偏却又很丰满圆翘,苏小小就是这种极品美妞儿呀。 “大人……” 苏小小娇躯一颤,媚眼如丝着石越,柔柔道:“大人把小小弄得好痛……”那蹙眉幽怨,含情脉脉的柔怜模样,着真让人心疼――其实她哪里会痛?就是被石越拍在了敏感的地方,将她身体里的酥痒给勾了出来,加之酒醉,言辞之中很是大胆。 红杏在一旁忍不住戳穿苏小小:“你妹妹很痛吗?我妹妹好像很舒服呢?让大人再抓一下,给你止痛好不好?”说完真抓着石越的大手,向苏小小丰满肥美的屁股上抓去,羞得苏小小一下子跳起来,醉眼迷离的扶着红杏,糯糯道:“不痛了,不敢……不敢麻烦大人……” 石越嘿嘿一笑,“不麻烦!不麻烦……” 红杏着苏小小明明春情荡漾,但却仍然十分矜持,不敢迈出大胆的一步,心中觉得惋惜,咬着苏小小的耳根,若有深意道:“不是姐姐自夸,像老爷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了,傻妹妹,你矜持的不是时候呀。” 苏小小身子一颤,心里终于打定了主意,很感激的抓着红杏的小手,“姐姐真是小小的好姐姐。” “虚伪。” 红杏冲着苏小小努努嘴,娇怨道:“刚才要为老爷唱十八摸的时候,怎么就将姐姐冷在一边了?在你心里还是老爷最好呢。” 苏小小心中主意已定,重新袅袅做在石越身边,“大人不想听十八摸,那小小给大人唱好不好?” “不好!”石越摇头:这个电影了几百便了,才不喜欢。 “欢雨情呢?”小小不甘心再问。 “哈哈……名字不好,不爱听。”石越仍然摇头。 “美玲珑?” 苏小小眨着迷离媚眼,幽幽道:“大人,这是曲子可是美着呢?”当然,这个‘美’字的含义石越自然能够领会。 “不好。”石越仍是摇头,“再美也没有小小美。” “大人……”小小撒娇的拖着尾音,可怜兮兮道:“大人什么都不爱听,小小到底要唱什么啊?” 红杏捏着苏小小的脸颊,笑道:“妹妹这还不明白吗?老爷可是力压状元郎曾通的大燕第一才子呢,那些作品虽佳,却怎么能入得老爷法眼呢?” 苏小小恍然大悟,抱着琵琶向石越兴奋的眨着美眸,红唇浅笑,“大人可有新词?” 石越道:“不但有词,还蒲成了曲子,就怕小小不敢唱呢。” 苏小小妩媚的瞟着石越,大胆的说道:“小小愿为大人唱十八摸,还有什么不能唱的?大人,您只管和小小说就是了,小小……小小不怕羞。” 虽然说是不怕羞,但却有些紧张的扣着葱白手指,心里忐忑,却不知道大人的曲子该weixie到了什么地步? 石越道:“小小别紧张,这首词一点也不过分,你过来,我偷偷和你咬耳朵,不让红杏听了去,免得她偷艺。” “大人就爱说笑。” 苏小小着石越火热的目光,心里暖暖的,侧着柔香的娇躯凑过去,将***雪白的耳朵靠近了石越火热的唇,心中却旖旎的想着:大人的理由真多,明明是想占我的便宜,但却用红杏姐姐来做借口。 正在胡思乱想,被石越一口雄健的男人气息喷洒在耳垂上,苏小小身子一激灵,刹那间脸颊潮红,心潮涌动,腿间痒痒的,就有微凉的油渍从腿心处涌出来――耳根实在是要命的地方,冷不丁被吹了一下,整个娇躯都控制不住颤抖,那种欲罢不能的靡靡情愫越来越强烈,汹涌澎湃,只好从腿心处溢出来一些。 “大人可真坏呀。” 苏小小脸蛋粉红欲滴,连带着雪白的脖子也染成了旖旎粉色,咬紧了红唇,继续让石越的气息吹拂殷红滴血的耳垂。 听着石越仔仔细细的解释,苏小小才发现石越的这首曲子果然不是那么的露骨,并且词锋简单,不似诗词那么有格调,但胜在简约清新,别具一格,通俗易懂,却又充盈着浪漫之意。 苏小小是能接受新鲜事物的,媚眼偷偷剜了石越一眼,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喜欢:大人真是有才呢。 她听着新词就惹得心里喜欢,但再听着石越将那古怪曲调轻轻的哼唱出来,眉头紧蹙,惊诧的了石越一眼,又道:“还可以这么唱?”再转念一想,对石越更是从骨子生出仰慕之意。 大人的词与那些花团锦簇的诗艳词迥然不同,曲子自然更非老生常谈。 苏小小心中很过分的想着,单凭这清新流俗的词,还有别开生面的曲风,大人都称得上开宗立派的宗师呢,哪里是寻常才子可比?那状元郎曾通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哪里比得上大人?曾通那是下流,大人这是风流…… 想着石越为李闲鱼创作的一首《明月几时有》风靡大燕,她心里顿时火热起来:大人为我创曲子,岂不是将我视为与李闲鱼一样亲密的人?李闲鱼可是大人的挚爱呢!那我呢?我……我也是吗? 第1346章 舞媚迷情 苏小小胡思乱想之时,就听到石越笑着反问道:“小小,我的词曲都告诉你了,不知你喜不喜欢?” “小小很喜欢呢!” 苏小小美眸留恋在石越那双火热的眼眸中,赞叹道:“大人词曲别开生面,别具一格,不矫揉造作无病shenyin,清新流俗,雅俗共赏,已有宗师风范,小小所见的才子不知凡几,但却无人有大人这番才情,小小很是仰慕。” 她说话娇柔漫妙,眼眸流媚,声音娇嗲糯软,一番赞扬让石越心里都美得开了花。 石越话锋一转,反问道:“既然小小喜欢,那相信小小不会让我失望吧?小小精通曲艺,也应该知道,越是流俗的曲子,越是难唱,那些艰深超拔的曲风,曲高和寡,无人爱听,自然更加无人挑刺了。” 看着苏小小那张红艳迷情的脸,石越故意挑衅:“我为李闲鱼作的那首《明月几时有》,小鱼儿就唱的很好呢,小小与李闲鱼齐名大燕,应该也十分出色。” 虽然苏小小明知石越是在使用激将之术,但心里在乎,还真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看着石越的眼神中,有着三分幽怨,气分不甘,道:“小小自然不会让大人失望。”心里仔细的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大人叹为观止。 红杏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小小的手,打趣道:“小小妹妹,你别上老爷的当!他故意为难你的……”心中却也好奇,不知道石越刚才究竟编了一手什么曲子。 苏小小对自己的专业素养十分自信,就算知道石越故意难为她,但也要唱的好,唱到石越心里去,蹙眉,琢磨着这是一首偏于香艳的词,若是单单唱曲,恐怕难以突破,不如加一些动作,或者会有奇效,哎……有了。 “大人,小小献丑了。” 苏小小袅娜起身,抱着琵琶娇声鸣唱,“ 我告诉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 说你将要跟我做什么, 但是我觉不出什么。 我告诉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 又帅又有型是我想要的,我喜欢你的身体,别离开我,我要更多。 我那么性感,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在你的身上得到满足。 你看不到吗?亲爱的,这些衣服多适合我啊! 热从衣服里发散出来, 我快喘气来了! 我猜你不知道 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你想让我怎么做? 但是我觉得无法让站在那边,你脱了它,你脱了它…… 好好想想它就是你的。 我敢说,这种脱衣服的游戏永远也不会满足的……” 苏小小抱着琵琶,用柔婉古典的曲调将这首流俗但却韵意不凡的新词唱出来,声音娇婉,姿态轻盈,有嫦娥漫步夜月之美。 石越听着苏小小唱词,打着拍子,眼眸中有着点点失望之色,心里直摇头:不对,不是这个味道,不是这个味道,差的太多了,太多了…… 红杏听着苏小小唱词,也觉得她唱功卓著,婉转之处自然流转,毫无阻滞,且声音甜美,无论是听,或者是看,都赏心悦目,换成自己来唱这是曲子,决然达不到这般精致细腻的地步。 但是,这种感觉红杏隐隐觉得不对,似乎少了点什么。 或者说,这首词没有带出惊喜,而是按照套路唱出来的,虽然唱功登峰造极,但仍难逃窠臼,没有别具一格的惊喜。 这样的唱法,石越显然是不会满意的,侧目翘着石越的神情,果然是流露出微微的失望之色。 正在石越、红杏心念复杂之时,苏小小忽然将琵琶交给红杏,让红杏弹曲子。 她就站在石越身前,温柔的小手勾动着石越的下颌,红唇嫣然一笑,抛去一个迷情的媚眼,唱道:“我现在在告诉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因为你说过你爱我,别在我面前装,你对我太合适了。” 惊艳的一幕出现了! 苏小小正对着石越,表情分外撩人,红唇媚笑,双手放在腰上蠕动,妩媚的左右摇曳娇躯,身子好软,像蛇一样扭来扭曲,柔软火热的曲线惊人的绽放出来,酥胸鼓鼓,丰臀荡漾,特别是那副纤柔的腰,扭得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血脉喷张。 石越看的极为专注,心里兴奋的跟着了火似的,无耻的想着:如此柔软的腰,要是和小小亲热酣战,估计无论多难的姿势都可以做得出来,床战三十六式,可以尽情的尝试一遍,真是爽死了。 红杏也叹为观止,一扫刚才的轻视之心,心想着:苏小小果然是性感尤物,为了讨好老爷,也真什么羞人的姿势都愿意尝试。 苏小小看着石越兴奋得闪闪发亮的双眸,就知道自己勾起了石越的兴趣,心里越发得意,娇躯扭动的厉害,也越发大胆了,看着石越胯下鼓胀的裤裆,心中羞怯,却又无比火热,大腿内侧又流淌下湿漉漉的清油,心一横,下定了心思,又娇腕的向石越送出秋波,唱道:“因为你说过你爱我,别在我面前装,我现在让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苏小小唱着曲子,眼神火辣辣的盯着石越,小手摸着胸前的扣子,一粒粒的解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胸衣,看着石越眼神火辣,双手轻轻在饱满的胸衣上抚摸,她不再撩开胸衣,但就算如此,薄透的胸衣也遮挡不住呼之欲出的丰盈,蠕动扭腰间,白花花的腰肉露出一大片,粉腻雪白,馋得石越直流口水:好nen的肌肤啊,比胸口上的肌肤还要细滑。 “大人果然喜欢这个调调。” 苏小小因为石越喜欢而愈加大胆,动作夸张火热,双手有力的在峰峦上揉啊揉的,水蛇腰扭摆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火辣的眼神凝望石越,表情妩媚至极,忽然,她扭腰漫步,走到石越身前,一条美腿耽在椅子上,葱白手指轻抚在雪白的脚踝处,指尖拉着裙子,一寸寸的向上拉扯。 天啊,苏小小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两条雪白圆润的美腿一点点的展露在石越贪婪的眼眸中。 石越的头越来越低,苏小小的表情越来越柔媚,裙子也大胆的向上撩拨,直至石越看到了粉红色的靴裤。 苏小小痴痴一笑,手中裙子飞扬,就将石越的脸盖住,将石越罩进了裙子里,春光乍露,一览无遗。 真是个勾人的妖精啊! 第1347章 大人,别跑! 红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她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香润之事,留在这里岂不是大煞风景? 丁字裤! 石越被苏小小的裙子盖在了春光之中,虽然眼前一片旖旎之色,但石越一是觉得这样有些猥琐,二来呢,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好肉不能烂吃,刚要撩开裙子出去,却被苏小小隔着裙子,抱住了头,一双小手轻柔抚摸着脸颊,还在娇柔的唱曲,“我现在在告诉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因为你说过你爱我,别在我面前装,你对我太合适了,我现在让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面对如此有风情的尤物,石越怦然心动,心安理得的开始欣赏苏小小的裙下风光。 苏小小还在水蛇一样的扭动娇柔的身体,一点点的将丰满的臀转向石越,几乎就要贴到石越的脸上来,那股酥香气息侵入鼻端,勾引的ji渴的情念充盈于脑。 石越轻轻甩了甩头,让神智恢复一些,才发现苏小小居然穿着粉红色的丁字裤――想必这是红杏送给苏小小的礼物。 裙下光线幽暗,但石越的眼神却分外清澈,就见两条白皙丰润的大腿正香喷喷的萦绕在眼前,迷人的大腿的下面,是娇美的膝盖、圆润的小腿以及一双玉趾盈盈欲滴的美足,肌肤细腻白皙,诱人去摸。 美腿蠕动,石越的目光上扬,美腿的上面,是一副丰圆高翘的臀,粉红色的丁字裤遮不住盎然春意,窄紧的绳子紧紧地包裹在这性感的臀上,淋漓尽致地将诱人的曲线暴露在火热的眼前。 丁字裤窄紧,细细的带子都陷入了臀瓣里去,将雪白的臀瓣勾勒的愈加性感! 裙下欲罢不能的私密、诱人魂魄的曲线、淋漓尽致的丰盈,让石越的心燃烧起了无边的情念。雪白丰迷的屁股,在苏小小诱惑的晃动中,向石越的脸高高的翘起,居然在石越的脸上轻轻磨蹭,这种高雅而又熟媚的挑逗让石越几乎难以自持。 “我现在在告诉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因为你说过你爱我,别在我面前装,你对我太合适了,我现在让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苏小小纵容的声音一遍一遍在耳边回荡,不断在问他要怎么做?而且雪白的臀就在眼前晃动,她的心思不言自明。 石越心中仍然有些犹豫,难道真要把丁字裤解下来吗? 这算是挟恩报复,还是苏小小对自己的迷恋? “宝贝?想一想,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 石越心里虽然痒痒,但还能守住底线,大手伸出去,对着苏小小雪白的翘臀比划着,却终于没有摸下去,心中叹了一口气,刚要从裙子底下钻出来,苏小小却再一次按住了他的头,一只葱白柔软的小手伸进来,抓住了丁字裤的粉色绳结,曼妙的轻轻一拉…… 丁字裤落地,裙下最为惹人遐思的美景一览无余的萦绕在石越面前,让石越兴奋的几乎快要喷出鼻血。 苏小小那只小手抓着石越的大手,颤颤巍巍的摸上了散发着肉香的雪臀。 苏小小看起来羸弱,但是娇躯却肉感十足,尤其是面前扭摆的屁股,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瑕疵,雪白如莲凝脂,粉润白皙,娇艳欲滴,圆滚高翘,曲线丰腴高耸,丰满肥美却又不臃肿浮坠,摸上去软弹紧致,滑而不腻,没有丝毫的松弛懈怠之感,这样的美臀,若是能任由男人把玩,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苏小小被石越抓住了雪白的臀,这异样的刺激过于强烈,以至于控制不住的颤厉,芳草萋萋的蛤口中流淌出靡靡清油,她抱着石越的头,缓缓向屁股上按下去,娇声吟唱:“我现在在告诉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因为你说过你爱我,别在我面前装,你对我太合适了,我现在让你来解开我的扣子,宝贝,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下一步该怎么做?下一步该怎么做? “是啊,下一步该怎么做?” 石越心中一横,芽尖着舌头上轻轻咬了一下,让神智变得清醒一些,从苏小小裙摆中挣脱出来,捧着苏小小那张娇腕红艳的脸,叹息一声,“小小是在玩火知道吗?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受住你风情万种的诱惑。” “可是大人忍受住了……”苏小小真么想到石越居然在这么迷醉的状态下仍能舍得离开自己的裙下。 石越伸出了舌头,让苏小小看自己舌头上的血迹,自嘲道:“我若不自残,焉能逃脱你的魔掌?” “大人……” 苏小小没想到石越的定力会这般的坚韧,看着石越的舌头有着丝丝血迹,温柔道:“疼吗?”凑过去,伸出香舌,就要裹住石越的舌头,为他疗伤。 “别!你这是铁了心的要吃掉我啊。” 石越忍住慌乱的心扉,躲闪过苏小小香气四溢的滑舌,躲在桌子后面,‘胆颤心惊’的说道:“小小,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不要这般冲动,要不,我先给小小弄杯凉水,你喝下去降降温。” “大人……” 苏小小被石越的拒绝弄得无比幽怨,蹙着秀眉,委屈道:“大人难道不喜欢小小吗?” 石越道:“喜欢啊!小小长得这么美,胸这么饱满,屁股又圆又翘,水蛇腰这么软,各种姿势都做得开,怎么会不喜欢呢?可是我不愿意挟恩强迫你,你也不用为了报恩献出身体,真的,我不喜欢做交易……” 苏小小摇摇头,脸颊绯红,痴痴的望着石越,说道:“大人,小小对您的心思,您难道看不出来吗?大人特立独行,风流而不下流,行事邪恶却又满腹正义,大人的风采已经入了小小梦里了,不然……小小才不会为大人唱这么迷情的曲子,这首曲子就是小小真正的心声啊,大人……” 说话之时,小小绕过桌子,玉臂似春藤一样,牢牢的缠住了石越的脖子,嗲嗲道:“大人不要跑……” 第1348章 来得可真是时候 “傻子才跑呢!” 石越心里嘀咕了一句,感受着丰腴香润的娇躯挤压在胸前,身下的木橛子越发狰狞,将腿夹得紧一些,以免得掉了裤子,忍着心慌,说道:“小小先别急,你先听我说句话,好不好?” “大人说吧,小小听着呢。”苏小小缠住石越,抱得越发紧了。 “你先放开我。”石越想要将苏小小推出去,这样的诱惑实在让人受不了,谁受得了谁不是男人。 “不,大人真的会跑的,我不放。”苏小小咬着红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人有什么话,就只管开口。” 石越无奈的一笑,“好吧,小小姑娘,我是怕辜负了你呀,所以才这这般小心翼翼……” 苏小小抱紧了石越:“大人什么意思?” 石越道:“小小姑娘,我若没猜错,你来京城一定是有要紧事吧?” 苏小小点点头,“大人猜对了。” 石越又道:“而且这事事关重大,以至于守身如玉的你狠下心肠,要拿着贞ca去换,主动勾引田焚,是不是就有着这个意思。” “大人,我……” 苏小小心里一颤,松开石越,糯糯的坐在床头,道:“大人说对了,确实如此,大人还有问什么?” 石越犹豫了一下,仍狠下心肠,道:“那小小献身于我,是不是也存着交换的意思?” “大人,您……您说什么呢!” 苏小小闻言,神情有些发傻,痴痴凝望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晶莹泪滴如珠落玉盘,哗啦啦的流下来,媚眼水汪汪的,整个人宛如经受风吹雨打的花瓣,可怜而又柔弱,哽咽道:“大人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石越硬起心肠,道:“最开始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苏小小一怔,委屈的泪水更多了,凝噎道:“小小心里确实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然不会千里迢迢赶来京城,而且,也确实存了最坏的打算,迫不得已之际,要用身体做利益交换的工具,但那是对李兴,对田焚,而对大人,小小绝没有那种心思,小小可以发誓,大人可以打我、骂我,但万万不能污蔑我,呜呜……” “好了!好了!不是就好。” 看着苏小小委屈的模样,石越还真是心疼,拿着手帕为她拭泪,打趣道:“小小可别哭了,难道我刚坐上工部副侍郎的位子,就要接受洪水泛滥的考验吗?我的小小,能不能手下留情?” “噗,大人,你就会取笑我。” 苏小小又哭又笑,任由石越为她拭泪,撅着红唇,幽怨的望着石越,道:“大人,您不知道您有多么吸引人,小小一生阅人无数,各式各样的才子附富商不知道见了多少,但却没有一人能闯进小小的心里去,小小本以为此生就如生长在沙漠中的鲜花,会在干涸中凋零,但却没想到大人就是碧波荡漾的泉水,滋润着小小,让小小懂得了被人呵护,被人宠爱的滋味,大人,您是那么的无耻,却又那么的正经;您是那么的卑鄙,却又那么的善良,您是那么的讨厌,却又那么的招人喜欢,大人,小小这样说,您……您能懂小小的意思吗?” “大约……可能是懂了吧!” 石越真心被苏小小后面那几个排比句弄得头大――小妮子,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不带这么玩人的。 “大人真懂了吗?” 苏小小破涕为笑,脸上红扑扑,又抓着石越的手臂,娇柔万端的抛出了媚眼,“大人,既然你都懂了……那咱们就……” 石越心一横:好,既然小小是真心喜欢我,那我还矜持个屁啊,再矜持就不是男人,***,我石三可是个金枪不倒的男人。 他抱着苏小小的身体,手探在雪白大腿内侧,除了沾了满手的清油,还隐约有着一丝奇怪的味道,低头一看,透过撩开的裙子,隐约看到一片红迹,脱口而出,“小小,你流红了,你……你大姨妈来了……” 石越好不容易做了吃掉苏小小的决定,但却没想到又闹出如此乌龙,真心哭笑不得――老天,您这是故意跟我作对吗? “呀!” 苏小小也吓了一跳,掀开裙子一望,就见芳草萋萋的身下,有淡淡的红色液体溢出来,心中沮丧的要命,羞涩的向石越伸了伸舌头,急忙回床上找经步处理过了,又找了柔软的亵裤穿上,净了手,才怯怯的走到石越面前,表情又是尴尬,又是幽怨,看着石越高耸的裤裆,偷笑不止,过了好久,才红着脸,糯糯道:“大人,都是小小不好,小小也没想到今天会成……会成这个样子,大人要是不嫌弃,小小还是可以让大人……” “那怎么成?” 石越轻轻点着苏小小的额头,说道:“来了这个,怎么还能生出胡乱心思?你真当我是摧花辣手吗?就算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可是大人……” 苏小小看着石越裤裆下支撑的十分雄伟,媚眼流波,娇柔道:“可是大人不……不觉得难受吗?小小对不起大人。” 石越当然觉得难受,但那种变态的事情却是干不出,惋惜的一笑,“一会就好了!不然还能怎么办?我先出去放放风,看着小小这副诱人魂魄的样子,只会让我更难受,小小,你真是个妖精。” “大人别走!” 苏小小对石越可真是心疼了,小跑着将石越拉回来,妩媚一笑,“大人,除了那个,小小也还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石越随口问了一句,就看着苏小小冲着自己翘起了嫣红欲滴的唇,“大人,小小虽然洁身自好,但毕竟出身娼门,书是看了许多的,洞箫之术虽然生疏,可并非全然不通,还请……还请大人能让小小伺候一回,小小可不想让大人败兴,大人,您就答应小小吧?好不好?小小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看着苏小小那粉红丰润的唇,石越心怀大动,想着被这张小嘴允吸,香舌环绕,那滋味可真美得紧呢,恨不得立刻就感受那份神奇,但仍忍住心慌,装出淡定无奈的表情,“好,那我就勉强从了小小吧。” “大人……” 苏小小被石越那句从了自己的话逗得花枝招展,拉着石越坐在床头,就去脱他的裤子。 石越急忙拦住,一本正经的告诫道:“先说好,小小千万仔细,别咬断了,这是我吃饭的额家伙呢。” 苏小小啐了一口,羞不可仰,幽怨道:“那么大,那么粗,那么硬,小小怎么咬得断?” 第1349章 天下最‘残忍\’的事 石越认为洞箫之术也很简单,就是单刀直入,那么一点儿事。 但是石越被苏小小央求着到床上躺下,并为他温柔的脱去了外衣,柔软的小手触及石越雄健的体魄,撩拨得苏小小芳心荡漾,真想立刻贪心的贴上去,体验这份令人心生安全感的美妙。 瞥眼到石越狰狞的木橛子支撑得老高,却趴不下去时,苏小小羞涩的绯笑,将枕头拿过来放在小腹小面,让石越可以压在上面,不至于让那个东西戳破了床榻,又柔柔道:“大人等我一下。” “难道还有什么新花样?” 石越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听着门响,回眸一望,就着苏小小拿着瓶瓶罐罐袅娜走来,“那是什么?” 苏小小道:“大人别问,大人,能不能先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 “可以。”石越答应一声,就转过头去闭上眼睛,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听到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忍不住眯着眼睛,回眸悄悄的望,就见苏小小已经脱去了外衣,胸衣也仍在桌子上,露出里面窄紧的胸罩。 这胸罩还是与丁字裤配套的粉红色,胸罩前的布条窄紧得似一根带子,仅仅遮掩住了两点粉嫩的嫣红,丰满的酥胸雪白,随着呼吸诱人的颤动,胸沟幽深,夹得极为紧致,隐约可见的嫣红樱桃在半透明的粉色布条遮掩下,显得欲盖弥彰。 裙子褪到一半,露出半边雪白***的臀,穿上亵裤的屁股,比光溜溜的更有一种欲遮还羞的朦胧之美。 “呀,大人……” 苏小小虽然柔弱中有着大胆浪漫的气质,也仗着酒后向石越主动**,但现在酒意消去大半,心里的羞涩愈加浓厚,正羞答答的褪去衣裤,回眸轻瞟,却见石越正睁大了眼睛偷窥自己的娇躯,更加羞了,急忙把露出一半雪臀的裙子提上来,捂着丰满的胸,殷红蔓延到了耳根子,娇糯道:“大人,您别这样,小小……小小真有些害羞。”那副娇腕羞涩的模样,真让人喜欢的要命。 石越不在捉弄苏小小,微微一笑,“我等着你。”下颌耽在床榻上,真的闭上了眼睛。 “大人闭着眼睛,不许睁开,要好好的享受,好不好?” 耳畔传来了苏小小娇柔曼妙的嗲声,一只柔软的小手如蜻蜓点水般碰触着石越光滑健硕的脊背,小手颤巍巍的,似乎是害羞,先用葱白指尖轻点,然后听着苏小小稍显紧张的喘息声,整个手掌心扶在脊背上,掌心处的温柔沿着光滑的脊背水蛇般蠕动,舒服得让石越身下的木橛子更加狰狞,不得不悄悄的崛起了屁股。 苏小小痴痴一笑,很明显已经觉察出了石越的异状,脸颊羞涩绯红,心里却有着小女人的兴奋,手心抚摸得越发温柔,如此这般抚摸了一阵,苏小小将瓶瓶罐罐拿过来,挤出散发着兰花香气的清油涂抹在手上,开始在石越的脊背上轻柔抚摸 微凉,细滑,柔若无骨! 加了清油的小手更加柔软滑腻,石越这才明白过来苏小小是在为自己推油――推油这玩意在这个时代还不流行,属于上层人物才懂得享受的情趣,而苏小小的手法初时明显生疏,显然只是在理论上接触过这些东西,但还有付诸实践过。 苏小小是个聪慧的女人,稍稍平复激动复杂的情愫,掌握了推油的要领,羞涩褪去,红唇充满了熟艳的娇笑,开始专心的为石越按摩起来,手法温柔,技巧越来越熟稔,加上新奇的刺激在他们之间流动,气氛暧昧至极,从侧面着石越的臀翘得越来越厉害,裤裆下面支撑的老高,苏小小美艳的双眸中散发着炙热的光芒。 石越眯着眼睛享受苏小小的爱抚,心里上的刺激远远强于身体上的享受,苏小小温柔的小手滑遍的身体,最终,小手停在石越的后腰上,葱白手指勾着亵裤的边缘,石越大惊,心中期望越来越浓郁。 苏小小红唇紧紧抿着,脸蛋绯红醉人,在烛光的萦绕下,散发着至极妩媚,忍住心慌,终于下定了决心,一点点的将亵裤脱了下来,石越的所有一切,都毫无遮挡的暴露在苏小小的面前,雄健的身体,坚韧的臀肌,在苏小小芳心中掀起了一抹抹的涟漪――谁说女人不好se的? 当然到石越身下那根狰狞的铁杵时,脑中一慌,心提溜到嗓子眼儿,思绪似乎都停止了转动,天哪,蘑菇头圆滑的狰狞铁杵散发着紫红的光泽,粗如手臂,真称得上是‘护臂熊腰’。 “小小,你什么呢?”石越着苏小小惊诧与震撼的目光,故意取笑她! “呀!” 苏小小被石越换了一声,才从惊魂中回归身来,捂着慌乱的心扉,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低着头,糯糯道:“没……没什么呢?大人把小吓到了。”心里却在想着,大人怎么会生的这么夸张,这要是顶下去,还不胀死了?难道男人的都是这般模样? 石越得意的补充了一句,“也就我的能吓人。” 苏小小着石越那‘自豪’的神情,温柔一笑,讨好道:“大人什么都厉害!” 石越嘿嘿笑了几声,就闭着眼睛假寐,一会儿,就觉得一双柔软细滑,沾满了清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碰触着狰狞的一团,随后又一点点的抓住,再后来逐渐抓紧,小手上下蠕动,轻柔如绵。 “嘶……” 石越就觉得自己都快爆炸了,浑身着火,狰狞的东西愈发火热硬涨,又觉得苏小小的手法错乱,经常杵着自己的股沟,回眸一望,才发现苏小小紧闭着双眸,脸蛋红霞漫天,娇柔殷红,泛着鲜艳的光泽,紧张的酥胸颤巍巍的,正深一手、浅一手的摸着那根露出狰狞獠牙的东西。 小妮子,怎么害羞成这个样子了?若非是因为苏小小身体不方便,石越早就一跃而起,将苏小小平压在身下了。 近在咫尺的尤物只能着,却不能吃,天下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第1350章 大胆火热苏小小 苏小小羞得胡乱抓着石越愈加狰狞火热的木橛子,上面错乱鼓胀的青筋让她从心底生出被蹂躏的本能渴望,这种原始的情念被激发出来,害得她下面又涌出蜜热的清泉来,只可恨月事儿煞了风景,不然今日…… 苏小笑满心思的迷情,紧闭着眼睛,感受着石越的壮硕,偶尔还杵到石越的股沟里去,更让她异常的尴尬和兴奋,越是如此,她越不敢睁开眼睛,她害怕眼前剧烈的刺激会让她眩晕过去 “大人,闭上眼睛,等一下小小。” 苏小小哪里知道石越正在偷窥她诱人的羞态?窄紧的胸罩被一点点的解开了,释放出耀眼雪白的胸。 石越的喷血,呼吸几乎都停止了。 这是多么旖迷的诱惑啊,雪白丰满的酥胸傲人的坚挺着,艳红欲滴的樱桃因为春情涌动而愈加的水嫩鲜美,随着气息吞吐俏皮的颤抖着。 苏小小闭着眼睛,转身去摸那些瓶瓶罐罐,圆滚***的屁股翘过来,优雅摆动,如水波荡漾般扭动着,腿间裆部的料子薄透,已经被湿漉漉的油渍浸透,黑萋萋的芳草隐约绽放着渴望的笑脸。 “大人久等了,一会就好。” 苏小小闭着眼睛‘自欺欺人’,转过身来,丰满圆滚的臀扭过去,雪白傲人的胸又萦绕在石越面前。 她抓着瓶瓶罐罐开始给自己抹油了,抹油的时候心情愉悦,油滑的小手水蛇一般在丰满的胸,雪白的小腹,私密的腹股沟处抚摸,自己也觉得舒服,居然小声腻人的哼着小曲子,柔腰蛇扭,美臀摆动,作出撩人心扉的姿势,把石越馋的直流口水,真想伸出自己的大手为苏小小抹油。 不过石越毕竟是有情调的家伙,断不会打断这浪漫的气息, “大人,您久等了。” 苏小小好不容易给自己抹过了油,咬紧了粉唇,也不敢睁眼睛,雪白油亮的娇躯柔软的压下来,刚好与转过身来的石越紧密的贴在一起。 “呀!大人,您……您怎么转过来了……” 苏小小刚挨着石越坚韧的胸肌,身下被雄健的木橛子顶到,就知道石越已经转过身来,还猜到刚才自己抹油的羞赧表情,一定已经落入了石越眼中,“大人,您……您不听小小的话。” “嘶……” 抹了油的感觉就是好啊,又软又滑,丰满***的大白兔软弹温热,挨着真是舒服,石越的心思几乎要爆炸了,这等香润的刺激,远远胜过于疯狂的亲热。 苏小小睁开眼睛,就着石越正在笑眯眯的着她,温软的一笑,红唇划出曼妙的弧线,宛如牡丹绽放。 石越去亲她的红唇,捉她的香舌,苏小小生涩的回应,香舌与男人的唇纠缠反复,舌尖吞吐香气,身子蠕动间,小腹被狰狞的木橛子顶得难受,宛如着了火,裆步已然湿透,苏小小让石越转过身去,油滑的娇躯压上来,丰满的胸柔软的贴着健硕的脊背从上到下抚摸,这种**的滋味别样刺激,害得石越这等有耐力的变态也差点泄了身,只好不断的小声呻吟,让自己靡靡的情愫散发掉。 苏小小听着石越舒服的叫声,心里涌出欣慰的情愫,这一刻她虽然害羞,但更多的是自豪,能在无法亲热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给情郎带来欲罢不能的享受,这种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李闲鱼也不见得有这份花招吧?虽然自己做的生疏,但孰能生巧,下一次就更加的熟练了。 她脑中幻化出李闲鱼的名字,羞怯之心湮灭,攀比争宠的心思又起,丰满的臀坐在石越的大腿上,一只柔软的小手从石越的屁股后面挤了进去,直接伸到前面,小手抓着狰狞的木橛子,愈加放纵的玩弄,她整个身子又掉转过来,趴在石越身上柔软的蠕动,而香舌却在石越的屁股上滑动,甚至于大胆游走在股沟之间。 好一手毒龙钻! 石越哪里想到苏小小会如此的大胆,居然用香舌玩弄自己的菊花?在花样繁多的刺激之下,他终于感受到什么是**的滋味了,也明白了苏小小是真的喜欢自己,并且是非常的喜欢――若非如此,哪个女人会愿意用香舌伺候你的菊花? 如此强烈的刺激让石越再也忍受不住,柔滑小手的作弄,香舌似小蛇一般往菊花里面钻去,丰满的胸贴着脊背蠕动,在全方位的刺激下,石越再也忍耐不住,也来不及享受真正的洞箫之术,坚持了没多久,就低吼一声,一怒千里爆发出来。 石越泄了身,既觉得幸福,又觉得丢人――往昔自己都是可以随意控制的,尤其是修习了房中术后,这方面的境况远超常人,但今日,却败在苏小小的香舌之下,这一手毒龙钻可真是可恶,更让人想要再尝试一下。 苏小小也没想到石越会提前爆发出来,愣了一下,美眸流转,回眸着石越在向自己过来,神情满足,却又意犹未尽,还微微带着一点大男孩的羞态,忽然就咯咯娇笑起来,“大人,您还满意吗?小小是不是……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石越转过身来,摸着苏小小绯红滑腻的酥胸,感慨万千的说道:“我会永远对你好的,最脏的地方你都愿意用舌头碰触,我若不真心待你,真是天理不容,就咒我的那根东西断掉一半。” “大人!” 苏小小听得忍不住笑,大人这誓言可是真毒啊,心里却又感动得一塌糊涂,着石越那根东西虽然泄了身,但仍十分狰狞粗健,小手张开比量了一下,才羞答答的一笑,说道:“大人又耍滑头了,就算断掉一半,也……也还很有用。” “哈哈……” 石越心满意足的大笑起来:这小妮子,越来越有风情了,将苏小小拉过来,挂着她的鼻尖,眼神火热,承诺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有我来保护你一生一世,小小,你愿意吗?” 苏小小美眸眨动,扑倒在石越怀中,亲吻着石越的脖子,想及曾经的艰辛执着,眼泪簌簌流下来,情动的呢喃,“小小愿意,小小愿意一生一世都伺候大人,让大人喜欢我,爱我,就算大人打我,骂我,我也不离开大人……” 第1351章 放什么响屁? 苏小小为石越仔细的清洗过身体,温柔款款的为石越穿上亵裤,小猫一般的躲在石越怀中,聆听他火热的心跳,柔软的小手抚摸着石越健硕的胸肌,在她的记忆中,就从来没有这般觉得安全过。 石越抱着苏小小说了一会儿话,询问苏小小有什么难处,苏小小手指放在丰唇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袅娜道:“今天是小小最为高兴的日子,大人不要问小小的难处好吗?让小小好好享受大人的宠爱。” 石越刮了刮苏小小娇媚的鼻尖,说道:“相信我,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为你挺着,大人我的腰好,肾好,腰杆刚刚的,挺得住。”说话间,还坏坏的挺了挺腰,刚好顶在苏小小腿心处,惹得苏小小一阵心悸。 “大人!” 苏小小羞赧的抿着嘴,娇嗲呢喃,“大人厉害小小见识过了!可是此事非同寻常,小小知道大人关心小小,但不想今日提及,明天好吗?大人?明天小小一定乖乖的将难处向大人仔细相告。” “那好吧!” 石越又抱着苏小小说了一会话,苏小小抱着石越的肩膀,幸福的睡着了,烛光萦绕着苏小小怜惜白腻的脸,让她增添了几分柔弱的味道,眉毛弯弯,睫毛微微眨动,红唇上挑,睡梦中仍带着婉柔的笑,好似在坐着一个幸福快乐的美梦。 “小小,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石越轻轻亲吻着苏小小,起身穿好衣服,将被子给苏小小盖好,洗了脸,才走了出去。 苏小小谁的浅,被轻微的关门声惊醒,摸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心中温暖如春,想着大人真是温柔体贴,如此情郎,此生难觅,老天啊,对小小真好,苏小小先是一阵娇笑,又蒙上被子,幸福的低声啜泣…… “老爷怎么起来了?” 红杏站在走廊边上,着石越出来,急忙迎上去,媚眼流波,暧昧的着石越,打趣道:“小小妹妹滋味如何?” 石越哪里好意思说自己还没有尝到苏小小的洞箫之术,就一泻千里了?那不是太丢人了,更不能说因为苏小小来了月事儿而不能亲热,那样会让自己更加窘迫,只是讪讪的敷衍道:“还好!还好!” “什么还好?大人不说实话。” 红杏妩媚的剜了石越一眼,才道:“小小身子羸弱,又刚刚破了身,大人也不体贴一下就出来了?罢了!罢了!我去陪着小小,也不知小小怎么受得了大人那根东西的,真是太大了。”红杏唠叨了两句,就进了苏小小的卧房。 破了身? 石越讪讪的一笑:哎……离破身远着呢,下一次,下一次争取破了小小的身。 石越来到大厅与雷大虎等人喝酒,雷大虎、孔立仁等人对石越少不得又是一阵取笑,争抢着灌石越的酒,石越心情大好,来者不拒,连着几坛子酒,也不想着用房中术将酒气bi出来,安静的享受着酒醉的乐趣。 第二天早朝,石越正想着苏小小温柔的毒龙钻,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意,但萧炎一句话,却将石越从美梦中惊醒。 萧炎朗声道:“启禀皇上,经臣汇合户部、以及财政司,仔细核查国库盈余,发现如今国库存银薄弱,而外需用银甚高,水利、交通、农耕、教育等衙门嗷嗷待哺,臣身为丞相,总览大局,对此局面分外忧心啊。” 此言一出,立刻让白莫愁与康善真心生警觉,两人相互对望一眼,俱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犹疑。 所有大臣俱都不明所以,眼神中藏着疑惑。 国库空虚不是一天半天,乃是久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与大燕整体国力日下,经济萧条有关,财政紧张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萧炎为何早不提出,晚不提出,偏偏在今日提出? 萧炎这厮是一只老狐狸,凡事必经过深思熟虑,哪会无缘无故放屁? 石越心中咯噔一下,明澈的目光直接锁定了田焚,却发现田焚冷幽的目光正盯着他望过来,眼眸中只有凶戾,却没有疑惑。 石越虽然不知道萧炎此言有何深意,但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就凭田焚那双毫不怀疑的眼神,就知道此事一定是田焚参与的,而且极有可能田焚还是主谋――因为昨日田焚还曾去萧炎府上拜访过。 到底是什么阴谋呢? 石越定力十足,心不慌,长出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不屑的笑,静静等着萧炎发难。 燕荆没想到萧炎会提出这个人所共知的困难,着白莫愁、康善真也是一脸的疑惑,心中转了十八个弯,也不明白萧炎肚子里到底卖着什么药,蹙眉问道:“大燕财政艰难,国库空薄,此乃朕之心病,萧丞相身为内阁众臣,百官之首,为何经过这许多年仍旧没有就财政艰难问题开出良方?萧丞相今日提及此事,难道是有了妙计良药?” 燕荆也是玲珑剔透之人,不管萧炎有着什么坏心思,先当头给他一棒子再说,这叫当头棒喝,打乱萧炎的方寸。 石越也认为燕荆这个招数甚为有效,心里对燕荆越来越满意。 哪里想到燕荆这个大棒子打出去,刚好正中了萧炎的下怀,“皇上,臣有罪啊,臣无能啊。” 萧炎出列,一脸心痛,向燕荆磕了几个头,跪在那里,悲愤而又铿锵说道:“大燕经济萎靡,国库税收逐年减少,但各项支出有增无减,此消彼长,年复一年,国库存余荡然无存,臣身为百官之首,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哎……这都怪臣这些年念及同僚情谊,心软所致,臣痛定思痛,无法忍受这种局面继续膨胀下去,决定向皇上、向百官陈述厉害,以改弦更张,让国库重新有所盈余,以备不时之需。” 白莫愁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萧丞相还有这般本事?没有银子,居然能变出银子来?我倒要听听你萧炎能放出什么响屁来。”他本性流氓,说话无所顾忌,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也出言无忌。 燕荆也有些兴趣,笑道:“萧丞相有何妙计,快快道来,朕等不急了。” 第1352章 本年度最坑爹的典范 萧炎对白老流氓的出口成脏很是无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向燕荆说道:“回皇上,臣虽有良方,但却苦口,可如今国库空虚,濒临悬崖,臣彻难免,不得不打破陈规,拼死力荐。” 他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如今经济萎靡,税收不畅,百姓并不富裕,开源曾增加税收已不可能,但除了开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有,那就是结余。” 康善真眉头紧蹙,冷笑道:“请问萧丞相,倒要如何结余?” 萧炎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书,不卑不吭道:“很简单,百姓民生乃为社稷之重,其它均为轻,要重新定量一下各个衙门府司的财政用度,才能更好的理清主次,臣这里有一份长达十年的国库用度份额,请皇上过目。” 三毛将文书拿给燕荆,燕荆粗略的扫了一眼,眉头紧蹙,就将目光定格在了康善真的脸上。 康善真一怔,心里灵光一闪,已然明白了萧炎的狠毒心思,怒视萧炎,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这厮,可是要断我的后路啊。 萧炎现在才不怕康善真,作出一副忧国忧民之态,‘直言不讳’道:“皇上,看过长达十年的国库用度清单,就会发现财政税银用度上出现了巨大的倾斜,户部、兵部、工部、礼部、刑部、吏部、三法司、大理寺以及各个衙门中,占了国库税银的一半,九门城卫占据了一成税赋,而黑衣卫镇抚司居然用掉了税银的四成,此等分配,真称得上千古奇葩,臣不得不对此提出意义,相信满朝文武也应该看得出其中利弊吧?” “萧炎,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故意针对本使吗?” 康善真没想到萧炎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这在太后活着之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虎落平阳被犬欺,果然无差。 石越听到萧炎这番犀利言辞,警惕的向田焚看了一眼,心中很无奈的想着――萧炎这帮人好厉害,田焚也是个鬼灵精,居然向我使出了釜底抽薪的妙计?奶奶的,你们怎么就知道我要扩军啊? 事实上,石越就是想要扩军,这是他盘算依旧,徐徐推进的事情。 只有扩军才能最快的巩固自己的地位,最快的发展壮大,抵消来自康善真与九门城卫的压力,而他大力提拔雷大虎、孙猛、付强、张云海、崔龙等人,就是为了扩军之后,立刻形成有编制的战斗力。 而田焚显然是识破了自己的计划,这才与萧炎合谋,弄出了这么一个关键的滞口,不仅让自己扩军的计划胎死腹中,还痴心妄想着利用此事打击康山真――呵呵,老康啊,这次你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石越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萧炎铿锵有力道:“康指挥使,老臣身为丞相,一言一行,都关系着万千百姓,怎么会小肚鸡肠到针对某一个人呢?老臣心中装的天下百姓,而不是康指挥使一个高高在上的军吏,老臣对事不对人,万事以民为先,还请康指挥使自重。” “你……” 康善真没想到萧炎战斗力如此之强,言语如此泼辣,以至于被打得措手不及,眦目欲裂,却有无法发作。 萧炎向燕荆拱拱手,又向百官招手,感慨道:“老臣深以为民生百态最为重要,其余次之,洪水暴涨,蔓延良田,该不该兴修水利?文化兴邦,科举兴国,各地学子读书,公办教育,学社书院,聘请师长,该是不该,自然灾害频发,房屋倒塌,民无住之地,无食果腹,该不该救助?可是……” 说到此处,萧炎动情道:“可是这些民生社稷,却得不到资助,居然把四成税银拨付给黑衣卫,难道黑衣卫比兴修水利,教书育人,扶贫救治更加重要吗?老臣万万不解,请各位百官三思,请皇上仔细决断。” 萧炎也是老油子,一针见血,言辞锋利如刀,咔嚓一下,准确无误的刺中了康善真的心脏。 所有大臣都惊呆了。 白莫愁可怜兮兮的看着康善真,撇撇嘴,那意思:萧秃子把高度都上升到民生社稷了,我可没有办法帮你了。 康善真脸色铁青,上前一步,直视萧炎,怒道:“萧丞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有修水利,办教育,救济灾民算是民生社稷,黑衣卫的一切用度居然就不算民生社稷吗?本使请问萧丞相,黑衣卫艰苦训练,还不是为了保家卫国,维护社会治安?为百姓护住一片湛蓝青天?没有黑衣卫,谁来保卫边疆?若是连国土都不能保护,又何谈什么国计民生?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 萧炎似乎早有准备,冲着康善真一声冷笑,“敢问康指挥使,你口口声声黑衣卫购买装备,艰苦训练,是为了保护百姓免遭生灵涂炭,可是为什么暮平反贼打了这么久,耗费无数财力,死了无数将士,却一直没有攻克?难道装备精良的黑衣卫连一群乌合之众的反贼都打不过吗?如此军力,何来的保家卫国?何来的维护治安?难不成那些拨付给黑衣卫的税银都给狗吃了?康指挥使,请你当着文武百官,当着皇上的面前,给我一个答案。” 萧炎终于露出了狼牙,张开血盆大口,在康善真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生生的撕下一块肉来。 康善真的心好痛,痛的几乎要停止了跳动。 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临,南霸天清缴暮平反贼接连失利,耗费重金,损兵折将,这等奇耻大辱,一定会被别人用来作为攻击他的利刃,今日这把利刃终于出窍了,狠狠的刺中自己的心房。 南霸天是康善真的儿子,他就算知道南霸天无能,不堪大用,但也不能对南霸天不管不问,出于对儿子的扶持,对太后的愧疚,以及自己百年之后儿子的出路等种种因素,只是尽力扶持他,栽培他,希望他能借此一战将败局扳回来,创下军威,也不敢让人轻视。 但是,无数的金银,无数的将士,俱都填进了这个无底洞,是真正的欲壑难填! 哎……南霸天啊,我的儿啊,都说虎父无犬子,我怎么就……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呢? 石越看着康善真那张一瞬间老了十岁的脸,心中无限惋惜:想着若是排个名词,南霸天一定是本年度最坑爹的典范,没有之一! 第1353章 谁人捧臭脚? 萧炎虽然用心险恶,但却是打着为民请命,造福于民的旗号行事,让人无法反驳,就连一贯言辞锋利的白莫愁也被堵得哑口无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干你***,萧炎这厮想的好一手绝户之计啊。 “康指挥使,你答不出吗?” 萧炎着康善真那颓废语塞的样子,心中狂笑:没想到你康善真也有今天?落魄如狗?哈哈…… “既然康指挥使答不出,想必已经认识到了错误。” “胡说八道!” 康善真生硬的说道:“就算黑衣卫在无能,但也肩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焉能让压制黑衣卫的军费?萧炎,你这不是要迫使黑衣卫解体吗?” 萧炎道:“黑衣卫吃了最大的军费,却在暮平之战中输的落花流水,这样的军队,除了浪费军费,留之何用?解体也无妨!” 康善真气得鼻子冒火,眼神如电,冲到萧炎面前,气呼呼道:“黑衣卫解体,那暮平之乱谁去清缴?” “这还不简单吗?” 萧炎冷冷一笑:“九门城卫历史悠久,军力强悍,可由九门城卫剿灭暮平反贼,岂不正当其时,正堪大用?” “你……”康善真怒极反笑,“萧炎,你玩的一手好计谋啊!” 萧炎不屑道:“我一心为国,还请康指挥使不要对我掺杂私人杂念,议论国事,岂能涉及私怨?” 康善真被萧炎戳中了痛处,又被激怒了头脑,加上最近伤神过多,脑子乱哄哄的,哪有什么适当的因对之策,心中居然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怅然的拂了拂衣袖,说道:“万事自有皇上决断!” “听康指挥使的意思……恍若已经意识到了错误?” 萧炎继续在康善真的伤口上撒盐,“有错改之,放为清臣,否则,我不得不说康指挥使怀有私心,以一己之心误国误民,则必天理难容,各位大臣,皇上,既然康指挥使已经意识到了错误,臣请立刻更正税银用度,将拨付给黑衣卫的税银由四成减半至两成,如此一来,国库盈余,百姓减负,兴修水利、教育人,扶贫救难,朝廷都可以解决,如此皆大欢喜之局面,岂不是好?” 说到此处,萧炎语气陡然加重,颇有威胁之意:“皇上,若是您心怀百姓,想做一个明君,就立刻更改财税用度,启用臣之谏言,相信百官必会赞扬您大刀阔斧的恩德与厚民,若是皇上犹豫再三,瞻前顾后,明知弊病而不作为,那就是不作为,那就是视百姓如草芥,也恕臣直言,那就是昏君,无道的昏君……” “你住口!”燕荆霍然站起,眸光直视萧炎,眸光阴冷,“你凭什么说朕是昏君?” 萧炎却并不畏惧,理智气壮,昂首挺胸道:“明知弊端而不作为,任由百姓遭受罹难之苦,任由百姓无钱读,任由百姓深陷池鱼之灾,眼睁睁的着大厦将倾,这等行径,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你……” 燕荆气得火冒三丈,着萧炎那张‘义正言辞’的脸,真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扇一巴掌――这厮就是朝廷最大蛀虫,偏偏威胁说朕是昏君,天下间还有如此卑鄙龌龊的丞相吗?太他娘的可恶了。 石越一直没有说话,眼着打了鸡血、趾高气扬的萧炎,心中的诡异念头一个个的闪映出来。 燕荆更为气愤的是萧炎那句‘启用臣之谏言,相信百官必会赞扬您大刀阔斧的恩德与厚民’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说:你皇上不好使,我是百官之首,我一招手,大家都呼应我,都唯我马首是瞻,你就乖乖的认命吧。 燕荆强行忍住心中那口怒气,冷冷道:“萧丞相之言,百官听着可有道理?”他这是故意要萧炎的民意了。 萧炎激动道:“臣一心为民,哪个大臣不支持,哪个大臣就是仇杀百姓的罪魁祸首,谁敢不支持?” 我草,这厮太嚣张了。 礼部尚第一个出列,说道:“萧丞相一心为国,不惧个人荣辱,敢于直言,重新分解朝廷赋税用度,此乃大善之言,若是皇上按照萧丞相之言颁布诏,必定会让国库盈余,让百姓富足,皇上也会成为一代明君。” 曾山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其实他后面还有一句未说出来:你若是不按照萧炎的去办,就是昏君。 只不过他说的隐晦,却留了个小尾巴,但是满朝文武谁都不是傻子,焉能听不出来? 燕荆铁青着脸,着曾山,心里安慰自己:曾山与萧炎一个鼻孔出气,这在预料之中,说了根本不算。 兵部尚赵硕出列,说道:“臣主管兵部,深刻知道军队对于国家有多么的重要,但也知道军费消耗极大,劳民伤财,所以,军队是国家的双刃剑,如能合理的掌控财度,则国家兴,滥用财度,则国家窘。” 话锋一转,赵硕又道:“黑衣卫之所以军费超高,乃是因为曾经四处征战,损耗极大,不得不维持高比重,可现如今并无大仗,都是蝇头小事,黑衣卫依然保持高昂军费,则不适宜,更不合理,该当裁剪军力,留下部分军队即可,臣以为萧丞相所言中肯,为大局着想,不愧是直言诤臣,臣附议!” 赵硕之言,有理有节,以‘专业’的角度分析军队的存在于否,有着很强烈的目的性,与萧炎遥相呼应,让萧炎的气势更加猖狂。 石越听着赵硕的分析,着赵硕那挺直的脊背,心中叹气。 他原来还有试图拉拢赵硕的想法,但今日赵硕的表现,明显已经打算死死抱住萧炎的大腿――上了贼船,焉能下来? 燕荆冷冷的了赵硕一眼,又问道:“各位大臣,还有什么建议吗?” 工部尚柳大华站出来,拱手道:“臣主管工部,因缺金少银,行事处处滞肘,以至于在其位,不得谋其政,臣闻听萧丞相之言,如茅塞顿开,臣附议。” 五城兵马司副使何知章道:“臣附议!” 军需参赞吴亮道:“臣附议!” 京都府尹李洪成出列:“臣附议!” …… 呼啦啦,几十名大臣鱼贯而出,俱都附和萧炎的提议,阵势极大,瞬间展现了萧炎的巨大威力。 第1354章 才出来护短啊?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白莫愁、康善真两个派系中的官员却无一人站出来反对,一时间萧炎风sa无两,一柱擎天,看起来分外惹眼。 从表面上的阵势来看,自然是萧炎占了上风。 这也并非是白莫愁、康善真一系的人退缩了,而是他们实在无法反驳萧炎‘赤胆忠心’的陈述。 没有什么槽点,你就算站出来,拿什么去反对? 胡搅蛮缠的乱说一气,那分明是在帮倒忙,再被萧炎逮住狠狠的进攻一顿,可就更加的被动了。 所以,白莫愁与康善真两派的官员虽然着急,但却只能急的干瞪眼。 萧炎看着自己一个派系的官员杵在大殿中央,像是一道人墙,将殿中间拦腰截断,心中这个骄傲啊。 我萧炎就是这么牛,看谁敢与我对着干? 呼! 燕荆脸色煞白,手臂控制不住的打颤,被萧炎的阵势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康善真在祭祀大典中失了势,而萧炎反而趁机崛起了,康善真输的一塌糊涂,而萧炎则趁机赚得钵满。 “皇上,您看,这就是百官的诚意啊。” 萧炎指着那些官员,向燕荆说道:“满朝文武,无一人反对,几十位大臣争相支持,那些没有站出来的大臣也就相当于默认了!皇上,百官就是百姓父母,带表百姓之利益,民意不可违啊,还请皇上立刻做出修改财税用度的决议,臣等殷殷期盼。” 这就是要逼着皇上表态了。 燕荆若不从,那就被扣上了昏君的帽子,若是从了,起不是让萧炎一家独大了?那绝不可能。 看着萧炎那一脸的冷笑,燕荆心中揪得紧紧的,心想着朕就算顶个昏君的名号,也不会让你萧秃子得逞。 三毛站在燕荆身后,悄悄在他后背上写了两个字:尿遁! 燕荆暗暗点点头,***,就算是丢人,也得这么办了,忽然表情就丰富起来,捂着肚子,前倾着腰,瞪大了眼睛,鼻孔扩张,眉头紧蹙,慌里慌张的说道:“嘶!哎……人有三急,朕……朕要尿尿,要尿裤子了,哎……今儿个退朝吧,明日再议,明日再议。” 说完,也不管群臣的哄笑声,让三毛扶着,就弓着腰从两侧扶手下去,无论如何,先躲过今日再说。 萧炎这个气啊:这小皇帝什么屁玩意啊,懒驴上套屎尿多,你上朝前不知道把屎尿清理干净啊? 他朗朗道:“皇上只管去解决三急,我等臣子在此恭候,财税问题十万火急,关系天下苍生,关系黎民百姓,今日不解决,我等臣子绝不退朝,请皇上以天下苍生为念,万勿推脱搪塞。” 燕荆心中这个气啊,仍‘虚弱’的摆摆手:“别等了,朕是吃坏了肚子了,跑肚拉稀的,明个儿吧,明个儿早朝再商议不迟,各位爱卿先退朝吧。” 萧炎忽然大喝一声,朗朗道:“皇上,你难道要做天下第一昏君吗?” 燕荆身子瞬间停滞,心中的怒气腾的一下涌上来,狭长的双眸中夹杂着愤恨的眸光,直射萧炎。 萧炎凛然不惧,又朗朗道:“皇上,你难道要做天下第一昏君吗?” 正在燕荆无法推脱,胸中的火山即将爆发之时,朗朗清音在大殿中悠然回荡,“皇上,臣有话要说。” 师傅? 燕荆宛如落水时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泪在心中流淌,若不是碍于面子,真想上去抱住石越狠狠的亲上一口,再可怜兮兮哭诉:“师傅,我都被欺负成这般窘态了,你怎么才出来护短啊?” 所有大臣的眼睛俱都定格在石越身上,眼神中有疑惑,有愠怒,有震撼,更有惊诧。 白莫愁、康善真一系的人马见到石越站了出来,就如同看到了磐石横更在眼前,让他们眼神发亮,心中生出希望。 萧炎、曾山一系的官员,眼眸中则全是恼火,甚至是愤恨――***,白莫愁、康善真都哑火了,你石越算个屁啊,居然大摇大摆的出来说话?你一个小小的从三品,也敢大放厥词? 石越却不理会那些愤恨的眼色,昂着头,大摇大摆的走上去,故意将站在前面的工部尚书柳大华撞了一个趔斜。 柳大华岁数大了,被石越肩膀拐了一下,骨头都要碎了,忍着痛,指着石越道:“眼睛长哪里去了?” 石越回眸盯着刘大虎,冷冷道:“柳尚书,你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说出皇上的名字?你眼里还有皇上吗?”他巧妙利用‘燕荆’与‘眼睛’的谐音,打了柳大华一记闷棍。 柳大华正愤怒着呢,却被石越一棍子就打晕了,顿时就蔫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叫皇上的名字,我是说。” 燕荆看着石越出山了,底气立刻足了,满血复活,也忘记了尿遁之事,大步流星的回到龙椅上坐下,冷眼看着柳大华,怒斥道:“柳爱卿,朕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你是不是欺负朕年幼无知,没有将朕放在眼中?” “臣,臣没有,臣决计不敢”柳大华忙慌跪下求饶,心中恨死了石越这厮――混账王八蛋,真是个畜生啊,立刻解释:“皇上误会臣了,都是石越信口雌黄,污蔑老臣……” “你给我住口!” 燕荆借题发挥,冷喝道:“朕听得清清楚楚,石副使哪里有污蔑你?分明是你不尊皇权,视朕如小儿,你身为朝廷重臣,工部尚书,为何对阵这般讥刺?” “皇上,我……” 柳大华刚要分辨,萧炎急忙说道:“柳尚书,你也太大意,就算无心之过,触怒了皇上名讳,也是有罪,我身为百官之首,自然不能轻饶你,将你罚俸半年,日后记住,万勿讳言?还不退下?” 萧炎也是鬼机灵,不给燕荆借题发挥转移视线的机会,自己先将柳大华的事情压下去,再集中力量攻克财税之事。 柳大华真是满肚子委屈却说不出来。 ――***,石越这厮陷害我就罢了,你个萧秃子居然也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一心一意帮你说好话,你就这么对我啊? 萧秃子,活该你秃顶! 你不光上面秃顶,下面也得秃…… 第1355章 无底线 萧炎冷眼着石越,心底并不畏惧,抓住了黑衣卫军费超高的事实,让他稳胜不败,刻板道:“石副使有什么话说?你是黑衣卫,自然反对消减军费了,但你是享受既得利益者,所言并不公允。”他先给石越扣上帽子,堵着他的嘴巴。 燕荆见石越发话,有了主心骨,心情大好,浑然忘记了刚才尿遁的尴尬,向石越热情的说道:“石副使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大胆的提出来嘛?满朝文武都在这里,白御史与康指挥使听了你的意见,说不定也会有所启发。” 燕荆的意思很明确:师傅你赶快放炮啊,你放炮,让白老流氓与康老儿爬杆上树,一同下手,三人努力把今天的事情档过去,日后在研究终极对策不迟啊。 小荆荆,你也太心急了啊。 石越微微一笑,却朗朗道:“在论及黑衣卫军费比重过大之前,我想先让萧丞相更正一下观点,敢问萧丞相,比凭什么说黑衣卫战力低微,劳民伤财还不堪大用呢?” 萧炎冷笑道:“暮平之战,南霸天对付一帮衣衫褴褛的乌合之众,屡战屡败,丢人现眼,这还不算是无能之辈吗?不是我夸下海口,若是让九门城卫攻打暮平反贼,恐怕不出一月,就可大捷,” “萧丞相此言差矣!” 石越冷冷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萧丞相去过暮平吗?” 萧炎道:“没有!” 石越又道:“萧丞相与反贼接触过?” 萧炎蹙眉,想了一下,仍道:“没有。” 石越道:“既然萧丞相对暮平反贼从没有了解过,又怎么会知道暮平反贼是一帮乌合之众呢?又怎么知道暮平反贼有多少军力呢?又怎么会知道反贼的战斗力有多强呢?更为荒谬的是,萧丞相在对暮平反贼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是如何推断出九门城卫一定能在一月之间攻克暮平反贼的?” “我……” 萧炎一下子就被石越给挤兑在了半空中,窘得老脸通红,道:“关于慕名反贼的军力也早就不是秘密,本相听人说过……” 石越立刻打断萧炎,说道:“整个暮平已经被南霸天重兵包围,请问萧丞相关于暮平反贼的秘密是听谁所说?这人在哪里?他的情报是准确的吗?他是怎么得到的情报?他的情报让人信服吗?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在恶意诽谤黑衣卫?请萧丞相回答我。” 这一连串的提问,真让萧炎背后直冒冷汗。 他与暮平反贼暗中有来往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但面对石越的质问,他又慌乱异常,完全答不出。 白莫愁与康善真听到石越的曲线回击计划,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又佩服不已――这等反唇相讥的思路,我等为什么就想不到呢?石越还真是个人才。 燕荆更加得意了:嘿嘿……还是我师傅厉害啊,轻咳一声,向萧炎发问道:“萧丞相,石副使问你话呢,你怎么答不出?难不成你刚才言之凿凿的话都是杜撰出来的?或者是你凭空臆想出来的?萧丞相,你是百官之首,怎能信口雌黄?以后还怎么让百官信服你?让朕对你委以重任?” 白莫愁抓住时机讥讽道:“萧秃子,你这是外行妄评内行,纯属猪鼻子cha大葱――装像!” 满朝文武响起一阵哄笑声。 萧炎对于军事还真是一只半解,被石越问得语塞,急忙向程野使眼色,程野出列,说道:“萧丞相日理万机,忘记是谁传达的消息,也有情可原,虽然关于暮平反贼乌合之众的消息没有确切的来源,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多半是**不离十。” 石越讥刺道:“程提督这仍是臆测之词,兵者,国之重器,存亡之道,难道流血流泪,居然要相信捕风捉影的消息吗?” 程野也一时语塞,脸憋得紫红。 赵硕一不好,急忙出马,“石千户所言也有道理,打仗确实要知彼知己,不能妄信道听途说之词,但有一样,暮平反贼毕竟并非正规军,纵然再凶悍,在盔甲、武器、以及训练方面,终究也无法与黑衣卫相提并论,如此一来,黑衣卫连战连败,终究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硕是兵部尚,曾经也是军中大将,对军事上的事情十分熟稔,这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让人信服。 石越笑望着赵硕,反问道:“赵尚有一句话我不苟同,你凭什么断定暮平反贼不是身披重甲、手持锋刀重剑的军人?” “这……”赵硕犹豫了一下,也反问道:“石副使又凭什么反驳我的观点?” 石越心中对赵硕有几分佩服,微微一笑:“我不是反驳,我只是想阐述一个观点,人要有怀疑精神,在确定事实之前,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尤其是不能似萧丞相那般不懂装懂,妄加臆测。” 程野闻言,不由得激动起来,“无论怎么说,南霸天屡战屡败,耗费重金,损兵折将,劳民伤财,依然没有攻克暮平,这就是罪人,这就是战力虚浮,换成我们九门城卫,一定可以立克反贼。” 萧炎朗声道:“此言有理!” 石越哈哈大笑,嗅了嗅鼻子,一脸鄙视的说道:“此屁无味,纯属胡说八道,请重放!” 程野眦目欲裂,“你敢无端辱我?” 石越冷笑道:“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哪有辱你?再说,吹牛皮要有底线,有真有假,你吹牛皮无底线,满嘴谎言,谁听了不想辱你?” 程野满脸涨红,昂着头,直面石越,“石副使,借用你刚才一句话,人要有怀疑精神,在确定事实之前,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你又凭什么对我这般评价?你若能说出道理来,我心悦诚服。” “例子就在十天之前,何须为难?” 石越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反击,“祭祀大典之日,蒙古反贼罪恶滔天,行刺皇上与满朝文武,危难之时,究竟是谁挺身而出,救助皇上与各位大臣于千钧一发之间?程提督,请你大声的告诉我,告诉满朝文武,告诉皇上。” 程野登时就傻眼了,呆呆的无法作答。 第1356章 打肿你的脸 “既然程提督做痴呆状,装傻充愣,那就有我亲自来提点一下程提督吧。” 石越看着程野那张瞠目结舌的脸,铿锵有力道:“祭祀大典当日,我部黑衣卫于战火纷飞中奋勇杀敌,不仅将众臣与皇上从危难中救出来,更以二千名黑衣卫仅仅死伤三百名兄弟的代价,斩杀掉一千七百余名蒙古反贼,立下赫赫战功,尤其是金杖法王的大徒弟金兰护法也被黑衣卫围剿……” 说道此处,石越话锋一转,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就连萧丞相也是我等黑衣卫兄弟救出来的吧?萧丞相,我部黑衣卫如此勇猛,你偏偏说黑衣卫战力羸弱?呵呵……说句不中听的,是不是当日我部黑衣卫若不舍命救你,也就没有萧丞相污蔑黑衣卫战力羸弱的事情了?” 如此言语,将萧炎挤兑的满脸涨红,讪讪的说不话来。 康善真终于长出了一口浊气,心想着今日若非石越吐槽,自己一定会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了。 “萧秃子,你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白莫愁流氓秉xing又一次爆发了,白发飘飘,指着萧炎,讥笑道:“给狗扔几块骨头,狗还知道摇尾巴呢,怎么黑衣卫救了你,你还反咬黑衣卫一口?你这只狗怎么这么不懂得感激?难道是一只疯狗?” “哈哈……” 燕荆、三毛两人年纪小,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满朝文武也是一阵哄笑之声,笑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住口,都笑什么?” 萧炎臊的老脸通红,心中恨死了石越,双目射出犀利的光,扫视群臣,一时间,到无人敢再笑。 萧炎硬着头皮,说道:“本相早就说过,对事不对人,本相一心为朝廷、为百姓着想,决不能以一己之私利就昧着良心说话,纵使被嘲笑为恩将仇报,但也无怨无悔,相信我的一片赤诚之心,一定会让皇上理解,让百官引为榜样,让百姓心中铭记。”他说的动情,不知到底细的人还真的会被他蒙混过去。 燕荆被他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这老东西,黑的能说成白的,真不知羞。 “呸!”白莫愁根本就不给萧炎面子,狠狠的啐了一口,才对石越小声说道:“贤侄,你继续打脸,直到给他打肿了为止。”他故意做出小声的样子,但声音恰好能让百官听到,那滑稽的样子又惹来一阵哄笑。 萧炎真心气得光秃秃的头顶都快长出头发来了――***,有你们这么算计人的吗? 石越微微一笑:“先不管萧丞相到底是真心为公,还是蓄意刁难黑衣卫,我现在就想问程提督,当日九门城卫有二千士兵也在极乐寺中,九门城卫到底杀了多少蒙古反贼?九门城卫死伤多少人?有哪位大臣是被九门城卫救出来?请程提督立刻回答我。” 程野往昔口舌如刀,但此刻却被石越问的哑口无言。 他是绝对不敢杜撰事情真相的,事情的真相谁都知道,想要撒谎、狡辩,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程提督,你怎么不回答呀?难道程提督忘了?哈哈……不要紧,我记得,我来告诉你呀。” 石越‘好心’的提醒道:“当日一战,根据蒙古反贼身上的刀伤,可以准确的得出,命丧九门城卫之手的蒙古反贼有一百二十三人,而九门城卫的死伤人数却是六百九十二人,赵大人,您是兵部尚书,这个数据一定是记录在案的吧?您告诉群臣,我有没有说谎?” 赵硕咬紧了牙关,憋了好久,才生硬的吐出几个字,“石副使说的丝毫不差。”他虽然抱定了萧炎的大腿,但这数据有备案可查,无法抵赖。 “有赵尚书为我作证,那我就安心了。” 石越向群臣招招手,说道:“那现在与蒙古反贼的战斗数据已经很明显了,黑衣卫斩杀掉一千七百余名蒙古反贼,自身伤亡三百余人,九门城卫斩杀蒙古反贼有一百二十三人,而死伤人数却有六百九十二人,两相对比,相信各位大臣只要不是假寐之人,都应该可以看得出黑衣卫与九门城卫的战斗力孰强孰弱吧?而我现在想要问程提督的是……” 他陡然将声音提高了一辈,脸色威严,眸光严正,直面程野,“请程提督告诉我,九门城卫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黑衣卫,可是程提督何来的优越感,吹出天大的牛皮,居然痴心妄想一月剿灭暮平反贼?我部与南霸天所部俱都隶属于康指挥使,所受训练相差无几,军力在伯仲之间,你与我部战力相差甚远,又如何与大败南霸天的暮平反贼在战斗中胜出?我委实不理解,请程提督当着文武百官,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个道理来,说呀,说呀,你倒是他娘的说呀?” 程野真羞得脸蛋火辣辣的烫,又红又肿,鼻孔中喘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说个屁呀说! 程野吭哧瘪肚好半天,终究是没放出半个屁来,就听着康善真与白莫愁麾下一系列的人马开始偷偷的对着他指指点点,讥笑他的狂妄无知,他虽然听到了,但就像无形中有一块抹布,将他的嘴堵上了,无法反驳。 田焚看在眼里,觉得局面要遭,自己必须出面为萧炎、程野撑腰了,出列,一脸笑意的说道:“石副使也有些过激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石副使治军有方,战斗力强悍?与蒙古反贼一战更大放异彩,连我田焚也是自叹不如,深感相差万里!想来南霸天南千户与我治军在伯仲之间,自然也无法与石副使相比,所以,呵呵……九门城卫与南霸天所部孰强孰弱,还未有定论,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哦,对了,咱们今日不是议论财税之事吗?怎么扯到暮平军力上去了?” 田焚先是替程野解了围,这才又四两拨千斤,将话题转到了财税上去,向萧炎拱手道:“萧丞相,石副使所言只是小cha曲,暂且先滤去,咱们还是研究财税之事吧,毕竟财税之事关系到百姓民生,万万不可马虎。” 石越看着田焚,忽然扑哧一笑:“我刚要说及财税之事,没想到田副使率先说出来了,呵呵……咱们不愧同为黑衣卫副使,所见略同啊。” 第1357章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谁跟你所见略同呀! 田焚冷冷的哼了一声,才道:“石副使对财税之事有何见解啊,不妨当众说出来,让众官员考量一下。” 石越望着田焚,一脸笑意,“田副使军龄比我长了许多,资历比我成熟,还请田副使先讲。” 田焚想着谁先说话并且说的好,就是抓住了先机,当然不让说道:“黑衣卫保家卫国的功绩不可磨灭,国防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但国库捉襟见肘也极为麻烦,国库空虚,一旦有任何灾情或者疟疾、疫情发生,将后患无穷,所以,我虽然身为黑衣卫副使,但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忍痛赞成萧丞相的谏言,将黑衣卫的军费见降低到两成为好。” 石越又问道:“黑衣卫军费降低两成,养不活这些兵力又该怎么办?” 田焚道:“那就只好忍痛裁军了。” 石越又问道:“裁军?田副使舍得吗?” 天分慷慨陈词:“为人臣,当以国家为重,危急关头,岂能在乎个人感情?个人荣辱?为了百姓,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皇上,我等当学会弃舍,为国家分忧,为百姓造福,焉能计较太多个人得失!”他学着萧炎玩起了‘为民请命’的心思。 “田副使说得好,不愧为国之栋梁,石某非常赞赏。” 石越话锋一转,顺着田焚的话说出惊人之语:“我本来是反对裁军的,但听了田副使的慷慨之言,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狭隘自私,论及境界,我远远无法与田副使相比,而且田副使的话似乎在传递着甘愿为先驱的信号,若是我猜的没错,田副使是想退位让贤,狠下心肠,从你手下的千户所率先裁军,以此给黑衣卫做个表率?” 他循循善诱许久,终于抓住了田焚的把柄,关键时刻,一招致敌。 石越恰到好处的反击宛如神来之笔,一瞬间就将局面逆转过来,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形容绝不为过。 ――你田焚不是一心为国家分忧,为百姓请命,为皇上尽忠吗?你不是高风亮节吗?那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不做表率谁做表帅? 哗! 如此神转折,顿时让群臣哗然一片,以白莫愁、康善真为首的官员心中除了惊艳,眼中全是仰慕之色,而萧炎、曾山为首的官员们心中咯噔一下,宛如一根刺横更在咽喉处吗,让他们连呼吸都觉得痛的,心中全是失望之色。 “师傅就是厉害,不服不行呀。” “姊夫就是厉害,不服不行呀。” 燕荆与三毛俩人兴奋的真要跳起来,但仍生生的忍住了,这股惊喜憋在心里,别提多么难受了。 田焚的表情极为精彩,那一瞬间,就僵硬得宛如一尊声嘶力竭的雕像,虽然表情狰狞,眼神锐利如狗,鼻孔因为气愤扩张得能塞进一只拳头,但雕像即使雕像,再声嘶力竭也说一出一句话来。 该死啊! 田焚恨石越卑鄙狡诈,更恨自己愚蠢透顶,恨自己为什么把话说得那么华丽美满?以至于没有丝毫的圆转余地。 “田副使,您高风亮节,不计个人私利,真是难得的清臣啊。” 白莫愁这厮最爱痛打落水狗了,撸着袖子站出来说道:“但是田副使表个态啊?光说不练嘴把式,放嘴炮谁不会啊?怎么现在田副使连嘴炮都不敢放了呢?黑衣卫军费减半啊,裁军啊?好啊,既然田副使相迎,就从田副使开始嘛,哈哈……多简单?” 嘲笑够了田焚,才向康善真说道:“老康,你怎么样?真没想到老康还有手下还有田副使这等大义先驱,佩服!佩服啊!这等先驱,老康,你若是不成全他,我都跟你急啊?你赶紧表个态。” 康善真着田焚那张表情丰富却又极度僵硬的脸,心中痛快之极,阴森森的冷笑,“田副使心怀大义,甘愿从己身做起减少军费,这等牺牲小我,升华大我的德行值得黑衣卫全体兄弟学习,田副使只管放心,即便是离开了黑衣卫,我们黑衣卫的兄弟依然会记得你的大义事迹的,永远,永远记得。” 康善真现在对田焚恨透了,心中生出了壮士断腕的情绪,想着只要能把田焚踢出黑衣卫,就算是减免一半军费,也甘之如饴――***,这厮里挑挖掘,认贼作父,太他娘的不是东西了。 燕荆趁热打铁,站起身来,朗声道:“田副使高风亮节,不计较个人得失,心忧百姓,愿为先驱,如此一片赤诚之心,朕怎么能不成全田副使呢?所以,朕决定……”他抓住时机,立刻就要将田焚从黑衣卫中除名 “皇上稍缓,臣有话要说。” 程野哪里能眼睁睁着田焚被裁撤掉?硬着头皮出列,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田焚,才向燕荆说道:“田副使即便赞成军费减半,裁撤军力,也甘愿为先驱,但我等却知道田副使乃是文治武功双绝之人,乃是决定人才,这等人才下野,岂不可惜,所以,裁撤田副使,相信在场的大臣都会反对的。” 萧炎急忙趁机说道:“程提督所言极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田副使若是下野,乃是大燕的损失,万万不可。” 曾山急忙说道:“良将乃是大燕的中流砥柱,不可妄废,田副使若是下野,臣甚为痛心。” 兵部尚赵硕,工部尚柳大华、军需参赞吴亮俱都表态支持田焚,不让田焚下野。 田焚稍稍蠕动了一下嘴角,将希望全部放在了萧炎等人的身上,都怪他将话说的太满了,以至于无法回头。 石越哈哈大笑,向萧炎等人假惺惺的叹息道:“田副使高风亮节愿为先驱,我们黑衣卫也是不舍的,但是既然要裁军,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呢?更何况我们黑衣卫真要裁军,不管如何都要从田副使这里入手,退一步说,即便田副使不主动请缨,也必须优先裁撤田副使所部,嘿嘿……田副使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啊。” 田焚闻言,眦目欲裂,“石越你好大的口气,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一定要裁撤我?” :今日事多,更新晚了,但会保证最少三更的,还在大连出差,没回去呢。 第1358章 你什么觉悟啊? 石越这番话,别说田焚不服气,就连吓萧炎、曾山也是呲之以鼻的,谁也不知道石越这番狂言在哪里? 石越却心中有数,说道:“黑衣卫实行分责制,分别由我、田副使与康指挥使各自负责,这种制度想来各位大臣就已经明白,那如今减少军费,裁撤军力,自然是要从我们两个副指挥使,一个指挥使手中开始裁撤,这有没有错?” 田焚一听,没有紧蹙,心中隐隐觉得不好――这厮,又在给我下套了。 白莫愁却隐隐猜到石越怎么说,立刻就将这种制度敲得死死的,掷地有声道:“贤侄说的不错,黑衣卫就是这种制度,人所共知,要裁撤军力,当然是从贤侄、田焚、老康三人先开始了,哈哈……好贤侄,你继续说下去。”满朝文武,也只有他耍流氓,不以官职称呼人。 石越接着说道:“第一,康指挥奇人一生经历无数艰难万险,戎马一生,为国立下汗马功劳,黑衣卫也是由康指挥使一手创建,并且发扬光大,可以这么说,康指挥使不仅是大燕的最大功臣,也是黑衣卫的灵魂,请问各位大臣,裁撤黑衣卫,轮不到康指挥使头上吧?” 康善真听着石越对他如此评价,心中很是感动。 想当年,自己还真是热血青年啊,只是岁月催人老,风雨磨平了棱角,再者,人生啊,一步错,步步错。 白莫愁率先肯定,“老康一生戎马,我是很佩服的,相信在场的大臣也没人敢不服吧。” 燕荆也急忙收买人心,“康指挥使是大燕的中流砥柱,居功至伟,朕心中有数,有康指挥使执掌黑衣卫,必可保国家安定。” 康善真听了燕荆的话,心中越加复杂。 萧炎等人虽然对康善真甚为鄙视,但也不能无理取闹――想要把康善真赶出黑衣卫?那除非自己老年痴呆了才会有那种幼稚的想法。 满朝文武要么赞同,要么默认,总之无人敢反对。 程野向着石越冷冷道:“现在黑衣卫只剩下石副使与田副使,石副使刚才也承认资历不如田焚成熟,经验不如田副使丰富,本着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则,石副使也该主动请缨,让出坐下之位。” “哈哈……程提督所言谬矣,偷换概念的小把戏也拿得出手?” 石越立刻反唇相讥:“资历与能力有什么关系吗?资历能当饭吃吗?能杀人吗?能保护国家吗?国子监里老掉牙的酸儒多了,资历比萧丞相还老得多,难道萧丞相能把位子让出来给那些酸儒坐坐吗?” 朝堂上又是一阵哄笑之声。 程野被戳穿了把戏,红着脸道:“田副使可不是无能的酸儒,其人文武双绝,所有人都很佩服的。” 石越立刻笑道:“程提督所言极是,但却忘了强中自有强中手的事实,哈哈……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呢,连田副使刚才都言之凿凿的认为治军之术远不如我,我虽然是个谦虚的人,但既然是事实就要勇于承认啊!田副使,你说是不是?”这厮现在就是小人得志的卑鄙嘴脸。 田焚着石越,越发觉得面目可憎,狠呆呆道:“我什么时候说治军远不如你了?” “靠,田焚,你方才放的臭屁,怎么转眼就忘了?”白莫愁是绝对不会含糊的,立刻大放厥词。 康善真也道:“田副使真是好记性,自己说过的话难道转眼就不承认了?本使可以为石副使作证。” 燕荆也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田副使说了就是说了,不可抵赖,朕不喜欢无信之人。” 田焚刚才为了打捞程野,却也这么说过,现在心里后悔的要命,硬着头皮向燕荆说道:“臣刚才的确说过这句话,但臣只是为人谦虚,不屑吹嘘,那不代表臣的真正实力。”他心里对石越还是很不服气的。 石越笑道:“我麾下所部是经过实战验证的,蒙古军兵天下第一,极乐寺一战,我麾下所部斩杀蒙古反贼如探囊取物,取得完胜,立下赫赫战功,敢问田副使,你麾下所部有这等实力吗?你能让你麾下所部创下这份胜机吗?当日,田副使所部再也极乐寺中,其战力群臣有目共睹,还请田副使如实忽回答,可千万别学程提督吹牛皮吹到了天上去,那不好,那不诚实……” 极乐寺一战,石越所部却是一战成名,谁也不能否认其麾下军队的实力,许许多多的大臣都是石越所部救出来,他们就算是偏向萧炎,也绝对不敢,也不好意思站出来反对,但是白莫愁与康善真一系列的官员却对石越唱起了赞歌。 “石副使治军冠绝天下,无人能敌。” “多亏了石副使治军一鸣惊人,斩杀无数蒙古反贼,不然,我等也都一命呜呼了……” “田副使虽然也是勇将,但石副使更胜一筹。” …… 所有人开始一窝蜂的称赞石越,这就确定了石越治军比田焚胜出的舆论压力。 石越向那些官员比划着,又对田焚笑道:“田副使听听,满拆文武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谦虚,那不就是虚伪了吗?田副使,按照我刚才的推断来说,黑衣卫若是裁军,那就只好裁撤田副使一系了,虽然不忍,但要是无奈之举啊,萧丞相,您说是不是?” “这……”萧炎脸色苍白,眼眸无神,憋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却将石越骂的体无完肤。 曾山结结巴巴道:“田副使这等人才,岂能妄废?” 石越道:“田副使离开了黑衣卫怎么就是妄废人才呢?田副使不是文武双全吗?更何况田副使还是礼部副侍郎呢,若是田副使离开了黑衣卫,就可以专心的在礼部任职,帮助曾尚经营礼部,这也是人尽其才,何旦妄废之举?还有呀,礼部副侍郎是从三品,比黑衣卫副使正四品高出半级呢,我当真要恭喜田副使高升了呢,曾尚是什么觉悟啊,居然说妄废人才?你当礼部是市场买菜的,谁都能进啊?” 又是一阵哄笑声响起…… 曾山被石越辩白的揪鼻子瞪眼,脸蛋火辣辣的烫,心想着老子觉悟比你高多少倍,用你来教训老子? 第1359章 你就是一块砖啊! 石越一脸得意的着田焚,继续施加压力:“田副使文武全才,担当任何角色都可以胜任,真让石某羡慕,有句话说得好啊,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田副使就是那块无所不能的砖啊,搬到哪里都可以,是不是,田副使?” 田焚听得石越的嘲讽,心里痛的揪揪着――***,你他娘的才是一块砖呢,这厮嘴巴真损!但他终究是个心里素质极为强硬的人物,经过了最初僵尸一般的痛苦惊诧,脑子中又开始活泛起来。 他的初衷是害怕石越扩军,那对他的形势极为不利,与萧炎商议过后,才演变成了不仅不能让石越扩军,更要让石越裁军,给他裁成光杆司令才好!于是,以国库空虚,裁减军费的诡计横空出世。 可是没想到一番争执下来,不仅没有裁掉石越的军,却稀里糊涂的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就等着被活生生的砍头呢。 ――这个裁军的主意还是萧炎想出来的。 现如今,萧炎就是矛,自己就是盾,这一番较量下来,无论是毛刺破了盾,还是盾挡住了矛,受挫的都是他们两人。 田焚绝不可能放弃黑衣卫副使的荣耀。 礼部副侍郎只是个虚名,如何与黑衣卫副使这个实职相媲美?就算是给他万两黄金,也不能脱下黑衣卫这身皮啊。 田焚想了许久,才涨红着脸,硬着头皮说道:“臣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却又觉得现如今时局不稳,内有暮平反贼叛乱,外有蒙古反贼蠢蠢欲动,西域吐蕃虎视眈眈,南方小国摇摆不定,观望形势,如此局面之下,若是贸然裁军,岂不有损国威,给人软弱之象?所以,臣觉得此刻讨论裁军,实属不当。” 田焚就算是将自己的脸打肿了,也要把话收回来,黑衣卫的权重远比面子更重要――没了黑衣卫,他什么都不是。 白莫愁着田焚,一脸冷笑:“说赞成裁军的也是你,说反对裁军的也是你,你胡乱放屁,可有半点将军尊严?” 田焚脸都被石越打肿了,自然也不在乎白莫愁的诋损,向燕荆陪着笑脸,说道:“刚才是臣头脑发热,妄言了,还请皇上、请各位大臣海涵。”这番话说出来,等于是向白莫愁、康善真、石越举起白旗投降了。 白莫愁哈哈大笑,走到萧炎面前,背着手,流里流气的说道:“萧秃子,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还想要裁减黑衣卫的军力吗?先说好,老流氓我是举双手欢迎的,只希望你别学田焚打自己的嘴巴,你可是丞相大人啊!脸肿了可不好……” 不得不说,白老流氓太坏了,损人的时候别有一番风sao滋味。、 康善真也冷冷着萧炎,:“关于裁军之事,我举双手赞成,这也是老成谋国之言,萧丞相万勿退缩,覆水难收这句话相信你比我更有体会。”他真是铁了心想把田焚踢出去,即便裁撤军力,也在所不惜。 萧炎确实感到难以抉择。 一方面,他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将黑衣卫打压下去的,只要裁军成功,那此消彼长,九门城卫就会有了与黑衣卫平起平坐的机会。 但不妙的是,黑衣卫裁军裁掉的居然不是石越,而是田焚,这岂不是相当于裁掉了自己的同盟军? 萧炎心中百般权衡,想着是退缩还是硬着头皮一拱到底,忽然间,就觉得一束阴冷的光射过来,抬眼一,就见田焚蹙着眉,阴沉着脸,正冲着自己望过来,眸子中有幽怨,有可怜,有委屈,但更多的却是戾气。 萧炎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要是这一次把田焚坑了,田焚疯狂之下,一定不会放放过自己。 这头饿狼,还真是不好驾驭啊。 萧炎向程野望去,见程野也微微摇头,只好向燕荆说道:“还是田副使高瞻远瞩,一语点醒梦中人,老臣毕竟是文官,忙于打理朝政,主持内阁,对边野时局的把握远不如康指挥使及田副使了解的深刻,此乃老臣之疏忽。” 白莫愁嘿嘿一笑,“萧秃子,你脸也肿了,用不用我帮你揉揉?” 康善真见萧炎反悔,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失落――他是真不想让田焚呆在黑衣卫中了。 萧炎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这消遣虽然卑鄙,但依然能勉强承受得住,说道:“如今边疆祸乱丛生,复杂异常,黑衣卫还是不要妄动为好,另康指挥使、田副使、石副使俱都是不世出的骁将,若因裁撤军费而使他们脱离黑衣卫,岂不是让皇上落得个不能知人善用的名声?臣怎么能让皇上背负恶名呢?但是……” 说到此处,萧炎话锋一转,严正道:“因国库已经空虚到极限之境,此刻尚能勉强维持,但若是稍加增持花销,则会出现赤字,所以,黑衣卫最多只能维持现状,决不可扩军,否则,后果异常严重,有不堪承受之痛。” 最后一句话,暴露了萧炎心中的算计。 他心态把握的很好,想着只要石越不能扩军,就算赢得小胜,日后再慢慢的修理石越不迟。 田焚听着萧炎将话收了回去,提溜到嗓子眼儿的心也重新放回了腔子里,但仍抑制不住剧烈的心悸,想着今日惊魂一刻,差点将多年经营化为乌有――***,石越这厮真不好对付。 石越微微一笑,却没有放过萧炎的意思,冲他蹙眉道:“萧丞相既然不裁军了,那国库空虚又该如何处理?萧丞相就这么不管不问了吗?您是丞相,是百官之首,可不能撂挑子啊。” 燕荆出了石越的意思,急忙催促道:“对呀,萧丞相还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萧炎着石越,眼中满是疑惑,完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他怎么还要无事生非? 但是燕荆问话,他不能不答,急忙说道:“恕老臣愚钝,老臣并无良方。” 石越呵呵一下,掩饰不住蔑视之意 萧炎回眸向石越质问道:“石副使冷笑什么?难道石副使有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 石越朗朗道:“不错,我正有妙方一副,要请皇上检验。”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0章 发难 燕荆平日也为国库空虚而头痛不已,听着石越居然有妙法,不由得精神一振,大步流星走下高台,惊喜道:“石副使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 石越道:“臣有治标与治本两种办法,治本之术臣虽有规划,却还未曾详尽周密,暂且不提,但治标之术成足在胸,可以暂缓燃眉之急。”说话时,眼中带笑,看着曾山与柳大华,眸子中带着狡黠的意味。 曾山、柳大华被石越坏坏的眼神看过来,就宛如被恶狼盯上一般,毛骨悚然,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两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这厮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萧炎预感到不妙,急忙说道:“皇上,您……您不是尿急吗?憋坏了龙体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臣甚为担心,财税之事明日再议为好。” 燕荆心中气得大骂:萧秃子,奶奶个腿的,你刚才气势如虹向朕bi宫的时候,老子尿急,你还威胁朕是昏君,不让老子尿遁,现在你落魄如狗,居然关心起老子的龙体来了?老子尿你一脸! 他脸上却陪着笑,“多谢萧丞相关心,不过朕的龙体虽然重要,与百姓的安乐民生相比,相差甚远,朕此时若是**去,还不被萧丞相骂成无道昏君吗?朕为了不做昏君,也要忍耐着听下去啊,萧丞相,朕说的有道理吗?” “有……有道理,皇上真乃天下之明君也。”萧炎吃了个软钉子,无可奈何,斜眼看着石越,也只好见招拆招. “石副使,有什么治标的妙计,就说出来群臣听听吧。”燕荆道。 石越朗声道:“说起来也巧,臣昨日与工部侍郎董大人饮酒,酒酣耳热之际,提及极乐寺中之事,董大人说其信佛,并且工部尚书柳大人也是信佛之人,在柳大人的殷殷关切下,拨付款项,在全国建造了一百多所寺庙,其中成规模的足有三十多所,并且都在最繁华的地段,香火鼎盛,川流不息……” 董军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眼皮子直跳,想着坏了:石越,你小子可别坑我啊,你要拉柳大华下水,别把我推出去当炮灰啊,我招你惹你了? 柳大华眉头紧蹙,想了一下,觉得无甚漏洞,才说道:“我一生为善,虔诚信佛,人所共知,石副使提及此事却是何意啊?” 石越道:“这就巧了嘛,我也是信佛之人,说起来咱们还是同道中人呀,然后我接下来就问董大人庙宇都建在何处,可有什么特点,若有闲暇,也可以去游览一番,董大人就对我说,这些寺庙很好找,一百多所寺庙,全部与官办学院建在了一起,只要去当地打听到官办学院,也就找到了寺庙,可是……” 说到此处,石越故意卖了个关子,问道:“我就想问一问各位大臣,寺庙为什么要与官办学院连在一起,这是自古以来的风俗习惯,还是新时代的创新?曾尚书,您主管礼部,佛寺、道观等宗教胜迹都由您掌管,您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还有,柳尚书,这些寺庙是由您亲自建造的,难道是您当初一时别出心裁,率xing而为吗?” 此言一出,所有大臣嘘声一片,连他们都隐约猜到了怎么一回事。 曾山、柳大华二人也都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叫不妙,好在曾山比较急智,笑道:“这是我与柳大人故意为之,读书之人,意在修身养xing,礼佛之人,一心向善,修身与向善本是同源同根,连在一起,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柳大华却远远没有曾山镇定,心虚的向石越问道:“石副使有什么增持财税之策,只管明言,为何要无端提及寺庙学堂之事?皇上以及各位大臣事务繁忙,可跟着石副使耗不起时间。” “柳大人,您急什么呀?” 石越冷笑,又慢条斯理对曾山说道:“曾尚书此举推陈出新,让人耳目一新,我也甚为佩服,可是我不明白曾尚书为什么要大兴土木,建造这么多的庙宇,这些庙宇经过内阁批文吗?批文经过皇上阅览吗?批文中的庙宇与实物相符吗?这些庙宇是不是耗费国库之财?请曾尚书为我解惑。” 石越说完,向白莫愁使了个眼色,白莫愁顿时会意,将一口丹田之气酝酿好,只等着大发雷霆干.他一炮。 曾山心里颇为急躁,但仍强迫自己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从容说道:“这些计划乃是礼部机密,与石副使无关,就不需要向石副使一一作答了吧?” 石越哈哈一笑,“曾尚书言重了,我不是代替皇上问的,你是回答皇上的话,与我有什么干系?” 燕荆也隐隐觉得不对,板着脸,说道:“曾尚书,石副使代朕问你话呢,你为何不答?” 曾山知道今日不可能善罢甘休了,忍住心慌,解释道:“大燕佛教兴盛,民心向佛,佛乃稳定民心之根本,大肆兴建,有利于维护民心,拱卫皇,而且这些寺庙也经过内阁批文,兴建合理……” 他说了半天,绕来绕去的一直顾左右而言它,白莫愁有彻底火了,走出来,直言不讳的质问道:“曾尚书,皇上是在问你建造了多少间庙宇,这些庙宇耗费了多少银子?你先别拽其他的,先把这两个问题回答上来。” “这……” 曾山想了一下,讪讪的解释道:“一时之前我也记不清楚了,待明日上朝,我可以好好查查。” 他现在就想把事情搪塞过去,好好研究一下再应对石越的挑衅。 白莫愁哈哈大笑,得意忘形道:“曾尚书不必再想了,白某人记得清清楚楚,自从你上任之后,内阁共在全国批复了五十八所寺庙,且寺庙俱都在偏僻之地,未曾于州府学堂拥挤一处,曾尚书,我说的可对?” 曾山憋了半天,才道:“白御史真是好……好记xing……” “哼……你管我记xing好不好呢。” 白莫愁忽然冷哼一声,单刀直入问道:“剩下的也不劳烦石副使问了,我亲自来亲,曾山老儿,我现在问你,那些本该建造寺庙的土地如何处置的?百余所寺庙中,除了那五十八所寺庙,余下的寺庙的建造费用从何而来?” 曾山脸唰的一下就变了,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作者题外话】:今日回哈尔滨,坐动车6个小时,加上来回打车,怎么也要耗费8个小时,今日更新会很慢,见谅!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1章 投名状 不仅是曾山,就连萧炎也顿时紧张起来,不停的向曾山使眼色,让他想出理由来搪塞,可是曾山情急之下,却又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呢? “哈哈,曾尚,你愁眉苦脸编造理由这么辛苦,本流氓可怜你,还是直接替你编了吧。” 白莫愁本来不确定曾山心中到底藏着什么诡计,但他太了解曾山了,着他隐藏在衣袖中的手臂不停的颤抖,就知道他心虚了,短处被自己抓在了手中,急忙打蛇随棍上,声如炸雷质问曾山,“当初,内阁批复了在全国兴建五十八所寺庙,以及一百零八所学堂,土地各个独立,可是,曾尚却把寺庙与佛教盖在一处,这分明是抢夺了学堂的土地,抢夺了学堂的建造经费,而那些本该建造寺庙的五十八处土地又是如如何处置的?我想曾尚一定是用这些土地搞创收了吧?” 曾山被白莫愁毒蛇一般张口咬住了七寸,直惊得差点尿了裤子,但他的定力远比工部尚柳大华要镇定,将头上的虚汗拭去,强迫声线稳下来,说道:“白御史是言官,一定要谨言慎行,没有一点根据,甚至连捕风捉影的臆测都不足为凭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呢?这岂不是失了你的身份?” “曾老头,你也知道我是御史?是专门弹劾贪官昏官的?好,你不承认?本流氓今个就和你杠上了。” 白莫愁向燕荆拱手,厉声说道:“臣怀疑曾山倒卖土地,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臣请皇上准许核查礼部账务。” 燕荆也怀疑曾山从中搞鬼,点头道:“朕觉得有理,朕准……” “皇上万万不可。” 萧炎疾言厉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能凭借一人之臆断行事?白莫愁虽然身为御史,但也不能凭借臆测之词妄加干涉礼部事物,动辄查账,岂不是将礼部视若无误,白御史此举有公报私仇之嫌疑,而且无乱猜忌大臣,乃是祸乱之表象,白御史今日查礼部,明日查工部,后日查兵部,那朝廷各部岂不是被白御史搅动得天翻地覆?各位大臣心中惶惶然,如何能有心理政?这……这岂不是寒了众臣的心吗?皇上,请您明鉴。” 曾山眉头紧蹙,却忽然笑了一下,急忙收回去,露出一幅惊慌失措的眼神,“皇上,臣忠心耿耿,天理可见,皇上千万不要怀疑老臣的一片忠心啊。” 萧炎、曾山这一番话真是说到了点子上,让燕荆犹豫不决,真害怕惹得群臣惶惶然,影响朝局,更害怕万一白莫愁的怀疑错误,并未从礼部的账目中查到有意义的线索,以至于让白莫愁处于万分被动的局面――白莫愁是个宝,燕荆可不敢随便打赌。 白莫愁在眼里,急在心里,着燕荆犹豫不决,急的哇哇大叫,“皇上,臣愿意以官位担保,若是臣怀疑有误,愿告老还乡,永不涉足官场。”他就是确定了礼部账务必有猫腻,不然哪里敢这么说话? 燕荆听着白莫愁怀疑有误就要告老还乡,自然更加不敢赌了――这老流氓若真告老去了,朕怎么与萧炎捉对厮杀啊。 石越着曾山、萧炎的脸,犹豫不决――他害怕这是曾山、萧炎故意给白莫愁设套,万一白老流氓钻进去,可是再也出不来了。 萧炎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害怕东窗事发,急忙向赵硕使眼色。 赵硕会意,急忙说道:“皇上,曾尚老成持重,又是状元郎,辅佐大燕三十载,劳苦功高,忠心耿耿,如此重臣,仅凭白御史臆测之语就枉然怀疑,岂不是让群臣寒心,且个个如履薄冰?” 李洪成也道:“赵尚所言极是,臣相信曾尚的人品,请皇上不要妄信一面之词。” 吴亮出列,“臣附议。” 何知章也道“臣附议……” 呼啦啦一堆大臣出列,“臣附议……” 燕荆着这阵势,愈加不敢深度怀疑,立刻把求救的目光向石越望去。 石越本来怀疑曾山、萧炎设套,让白莫愁往里面钻,但着萧炎、曾山不断怂恿官员们向燕荆施加压力,就知道萧炎、曾山是绝对心虚了。 他刚要给燕荆打气,让燕荆查账,可是他耳力极好,远远听着程野一声极为轻微的冷哼时,就改变了主意,想着曾山在礼部一手遮天,怎么会在账目中出现问题呢――曾山、萧炎这厮,恐怕还真是在设圈套呢?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又急忙向燕荆摇了摇头,那意思:这账目不能查。 燕荆相信石越比相信自己还要靠谱,虽有不甘,但仍说道:“曾尚乃是两朝老臣,朕自然是放心的。” 萧炎、曾山对望语言,眼眸中有着浓浓的失望――这小皇帝咋了?居然怂了?这是意外啊。 石越绝不甘心放过曾山,眼眸向董军瞟了一眼,眸子中射出了兴奋的绿光。 ――他惊诧的发现,萧炎、曾山一系列的官员俱都跪在地上,向皇上为曾山打气,尤其是工部尚柳大华跪在最为靠前,还一副痛哭流涕的委屈模样,而他身旁的工部尚董军则杵的似一根电线杆子,着是那么的鹤立鸡群,眼神犹疑,神情涣散,手掌展开而又松开,似有什么心事琢磨不定。 石越立刻捕捉到这隐藏在暗中的信号,走到董军身旁,眼神却着跪在地上的柳大华,语气坚定,很小声的低语,“想做工部尚吗?想吗?想吗?你想吗?” “嘶……” 董军机灵一下打了个冷颤,目光如火,瞟了石越一眼,却见石越没有他,小手指却指向了白莫愁。 他是个明白人,立刻明白了石越的心思――想做工部尚,先投靠白老流氓。 董军抿着嘴唇,着跪在前面的柳大华那一坨臃肿的屁股,真想一脚踹死他――庸碌无为的柳大华已经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将近十年的时间,之所以自己自恃有些才能,但仍一直被柳大华压制着,就因为柳大华拍萧炎马屁的功夫无人出其右,他跪的那么迅速果决,眼含热泪,就知道他的谄媚有多么的专业了。 他知道,只要柳大华在,自己就在工部侍郎的位子上坐着吧,就算是坐穿了椅子,屁股上起了茧子,也得老老实实的坐着,胆敢妄动,就会被萧炎给清理掉――萧炎喜欢听话,而又拍马屁的人,自己显然两相全不具备。 投靠白莫愁,纳投名状?这可是个机会…… 拼了!***! 董军心一横,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下,朗声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2章 被宠幸了 燕荆正在踏破铁鞋无觅处,见董军欲要说话,急忙笑脸询问,“董爱卿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萧炎看着董军眼眸中的神色,就知道他要放炮,指着董军那张满是虚汗的脸,阴冷的威胁道:“董侍郎,这里没你的事情,你难道要趁机添乱吗?还不退下?你的事情本相日后定然给你解决。” 他这是对董军又打又拉了。 言外之意:你今天敢捅破了天,日后没你好果子吃,你若是识相的,把话别回去,你的升迁问题本相可以考虑。 董军看着萧炎、曾山、程野、柳大华俱都目露凶光的望过来,心中胆寒,脑后直冒凉风――面对着这三座大山,他实在是没有与之抗衡的勇气,至于萧炎那句‘日后给你解决’的敷衍话,董军才不会相信,估计这话的真正理解是把我自己给解决掉还差不多。 但是,他考虑了许多事,却真的犹豫不决,这事万一堵不好,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关键时刻,石越走过去,若有深意的一笑,小声道:“董侍郎,开弓没有回头箭啊,为国尽忠,乃是本分,乃是正气凛然,有什么话不能说呢!您是铁骨诤臣,你有一片铁血丹心,我看好你。” 有了石越的打气,董军的胆气陡然提升了许多。 看着董军还在犹豫,石越向白莫愁使个眼色,白莫愁急忙走过来拉拢董军,“老董啊,你忘了那天晚上咱们一起喝酒了?咱们投缘的很啊,恩……老董不错,有才有道,我这个老流氓很想与你做朋友啊,怎么样?今晚到我府上喝几杯?不醉不归啊。” 有了白莫愁的撑腰,董军顿时觉得腰杆子上加了力,再也不觉得肾虚了――***,白老流氓挺我,那我真是不怕了。 萧炎大怒道:“白莫愁你要干什么?你这是结党营私,你这是公然党争,你这是……” “我他娘的与董军交朋友,gan你鸟事?”白莫愁一瞪眼睛,就把萧炎给骂回去,不屑道:“党争?我草,你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你的脸,就你那吊样也好意思提党争二字?本老流氓喷你这个秃子一脸。” 轰! 群臣哄笑…… 白老流氓骂人绝对犀利,谁敢不服呀!***,谁不服那就等着被喷得千疮百孔吧。 “你……” 萧炎窘得秃脑壳油光发亮,结结巴巴向皇上告状,“皇上,白莫愁当朝耍流氓,辱骂重臣,请皇上做主。” 燕荆掏了掏耳朵,严厉道:“啊?白御史骂萧丞相了?朕怎么没听到?白御史,你再骂一遍,朕听听你都骂什么了?” 萧炎都要气疯了,狠狠的哼了一声,真想一口唾沫喷在白莫愁脸上,但又生怕失了身份,收回怒意,指着董军,道:“好!你有种,你真有种啊。” 董军骨头又软了。 康善真走过来,向董军说道:“董侍郎能的白御史赏识,必然有过人之处,本使也想与董侍郎做个朋友,就怕高攀不上啊。” 呼! 群臣大为惊诧,谁也没有想到名不转经传的董军会成为白莫愁与康善真争相拉拢的对象。 ***,被争宠的感觉真好啊。 有了康善真、白莫愁的支持,董军再也无所顾忌,这相当于一文一武在背后力挺他呢,还怕个屁? “皇上,臣觉得有没有必要查彻礼部账务。”董军将激动的心思平复下来,向燕荆说道。 “哦?”燕荆道:“懂爱卿这是何意啊?” 董军道:“臣记得清清楚楚,建寺庙与学堂之事,曾尚书交给了柳尚书全权办理建造,我是看过这份文书的,并且可以万分肯定,这一百多所寺庙占用了学堂的一半土地,并且建造费用也是以学堂的名义一并提供。” “你胡说!” 曾山、柳大华同时大喊,所不同的是曾山是气愤,但却有恃无恐,而柳大华则是歇斯底里,一脸的惊恐。 事以至此,董军怎么会退缩,斩钉截铁的说道:“臣请立刻核查工部账务,臣胆敢有半句谎言,甘愿认罪。” 柳大华惊得差点尿了裤子,连忙道:“我才是工部尚书,你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凭什么查账?” 白莫愁看着董军那副样子,心中大喜,立刻说道:“工部侍郎董军有权核查账务,请皇上恩准。” 康善真道:“工部并非一人之工部,董侍郎一心为公,乃是大义,臣请核查账务。” 造势已经成功,燕荆顺势道:“朕准了,小毛子,素素派人跟着董侍郎将工部账务搬来,朕要当着百官的面前核查。” 柳大华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似乎要散了架子,不住的向萧炎、曾山使眼色,但萧炎、曾山却不与柳大华对视,似乎有放弃他的意思。 过不一会儿,三毛、董军将账务搬过来,董军很容易将关于建造学堂与寺庙的账务找到,并呈送于燕荆查看。 柳大华对自己做的账务很有信心,这等数据若非真正精通,并且得知猫腻的人是万万看不明白的,看着燕荆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中稍稍放心――看来小皇帝是不懂得自己做的假账啊。 董军懂吗?哈哈……董军最不懂的就是账务了。 念及此处,柳大华彻底放心了,这账目除了自己,还真没人看得懂。 燕荆果然是看不懂,看着账务就跟鬼画符一样,眉头紧紧蹙着,还不能说自己不懂啊,就是不住的点头,“嗯……这个……好……” 白莫愁凑过来,看了一阵也不懂,康善真也过来看,俱都不懂。 柳大华更得意了,额头上的冷汗也去掉了大半。 “皇上,白御史、康指挥使,且听我来解说。” 董军就是故意先不说,让白莫愁、康善真看不懂,然后再亲自解说,以此显示自己的才华横溢。 还别说,这种招数立刻就博得了白莫愁的赞扬,说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董军心想着:我都五十岁了,还什么孺子可教,但想着依照白莫愁的年纪和身份,这么说还真不过分,这么一想,心里受用,才仔细考量着将柳大华账务中的猫腻一点点的解释给燕荆、白莫愁、康善真听。 柳大华听着董军言之凿凿的解释,立刻就吓尿了,大殿中满是尿sao的味道。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3章 治不了你了 董军知道平日柳大华防范自己很厉害,所以也就故意装作稀里糊涂,对账务不懂甚至于厌烦的样子,但其实他是在扮猪吃虎,对于柳大华的做假账的习惯,隐藏的暗号、猫腻全都了然于胸。 此刻,正是董军‘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他将账务的猫腻宛如挑虱子一般,一个不落的挑出来,柳大华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假账在董军的剥茧抽丝下毫无秘密可言。 柳大华扑通一声跪在殿前,裤子已经尿湿了,刺鼻的味道除了让群臣发笑,剩下的就是不屑和少许的怜悯。 燕荆气得脸色铁青,啪的一下将账务扔到柳大华额头上,将他的额头砸破了,鲜血汩汩的流出来,走下高台,怒视着柳大华,“你……你就是这么糊弄朕的?若非董爱卿心怀忠义,朕机会被你蒙骗过去。” 石越趁机说道:“皇上,由此可见董侍郎并未说谎,本来建造学堂的土地确实被被挪用,而建造学堂的费用也被用来建造寺院,刚才萧丞相还在痛批学堂不举,教育不显,现在看来不是皇上不够关心,而是下面的大臣将皇上的批文擅自篡改,学堂的土地与费用被寺庙占据,还举个屁,显个屁啊!这是违背上意,这是违抗圣旨,这是利用职务之便投机敛财,此等事情,决不能姑息。” 柳大华本来就只会拍马屁,再被石越一番恫吓,已是惊弓之鸟,不住的向燕荆叩头,“皇上饶命,老臣一时糊涂,请皇上饶命,请皇上赎罪。” 白莫愁大喝一声,“此罪当斩,不可姑息。” 柳大华浑身筛糠,瘫软在地。 石越见火候已到,话锋一转,看着瘫软在地的柳大华,冷冷道:“柳大华难辞其咎,但臣想柳大华一人怎么可以做得了这些事情,曾尚书若是不同意,柳大华一人可以做到吗?柳大华,有什么隐情不妨说出来,至于能不能让皇上法外开恩,就是你的造化了。” 他的目的很明确,祸水东引,矛头直指曾山。 柳大华此刻宛如溺水之人,哪里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立刻指着曾山,说道:“这一切都是曾山……曾山的主意。” “柳大华,你血口喷人,我只是主管礼部,如何能干预工部建造之事?” 曾山立刻向燕荆跪下,一脸委屈的说道:“回皇上,臣要柳大华安照皇上批文行事,可是谁想到柳大华居然篡改了皇上的计划,并且言之凿凿已经向皇上请示过了,臣被柳大华蒙骗,信以为真。” 柳大华急的都快哭了,“曾山,你不要脸,你还敢诬陷我……” 燕荆看着曾山那张无辜的脸,严正问道:“那建造寺庙挪用学堂之款项,你可知道?” “挪用学堂之款项?这从何说起啊。” 曾山眼神惊诧,疑惑道:“臣办事谨慎,绝不会擅自挪用公款,建造寺庙费用已经从礼部划归工部,此事皆有账目可查,臣绝不敢撒谎,至于工部如何使用这笔款项,臣也控制不了啊?怎么?难道柳大华胆大白天,居然敢侵吞这笔公银?真乃大胆包天也。”说完,立刻让人将礼部的账务搬来。 石越此刻才明白过来曾山有肆无恐的原因――这厮已经将猫腻全部转嫁于工部了,真要彻查礼部,那就是自投罗网了。 曾山这厮,玩的好手段。 白莫愁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曾山阴险到这个地步,想着自己刚才居然要以告老为赌注查彻礼部账务的计划,不禁老脸一红――曾山,我.草.你娘,居然跟我使绊子。 一会儿,礼部的账务被取来,曾山当着白莫愁、康善真的面前将账务一点一滴的解释给燕荆看,果然一丝不苟,无一点猫腻。 曾山解释完,才严正道:“皇上,臣是两朝元老,绝不会做吞噬国库的蛀虫,似柳大华这种人,就该严加处置。” 萧炎也道:“应当将柳大华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柳大华委屈的真想一头撞死,鼻涕流了三尺长,可怜兮兮的求饶:“皇上,我冤枉啊,这一切都是曾山搞得鬼,他怂恿我将学堂建造的小一点,让出一半土地建造寺庙,并做账把银子转到了工部,然后再与我将银子分食掉,可现在事发了,曾山却把所有罪行推到我头上来了,皇上,我冤枉啊。” 曾山怒道:“柳大华,你不要乱咬人,你说的这些话可有凭据?谁给你作证?你红口白牙,说我和你分赃,谁会相信?皇上,柳大华污蔑大臣,乃是脱罪之举,请皇上将其重重惩治,这等恶人,死不足惜。” 石越可以万分肯定,柳大华说的一点不假,曾山绝对是贪污了一半银子,但曾山干的‘精彩’,没有疏忽遗漏,所以柳大华对曾山的攀咬,真的连空穴来风都算不上,可惜,真是可惜到家了啊。 石越不甘心,又再一次提醒道:“柳大华,你当初怎么会答应将学堂让出一半建造寺庙呢?那本来建造寺庙的五十八处土地用来干什么了?难道你不知道?” 柳大华没想到曾山这么狠,居然将责任全部被自己担着,不由气得怒极攻心,指着曾山说道:“皇上,曾山是个贪官,大贪官,他把原先建造寺庙的五十八处寺庙全部租了出去,坐收租金,并且那些寺庙的香火钱也据为具有,我是一分钱也没有得到,皇上若不信,只管去查。” 燕荆冷眼看着曾山,“曾尚书,可有此事?朕倒要好好的查一查。” 曾山却丝毫不紧张,不卑不吭的说道:“柳大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臣这么做一是为了合理安置空间与土地,二也是考虑到国库空虚,想为国库增添一笔进项,寺庙中的香火钱已经登记在册,那五十八处土地转租合同也在这里。” 白莫愁大叫道:“钱呢?钱呢?钱在哪里?” 曾山笑道:“白御史急什么?寺庙刚刚建成不久,那些土地转租也是最近之事,我这里有合同,需半月之后银子才能到账?白御史为何这般猴急?这是合同,请皇上,白御史、康指挥使过目。” 说罢,曾山将合同从账目中找出来,递给燕荆,又瞟了一眼石越,神情中满是不屑。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4章 卡位战 燕荆拿着合同看了一阵,又让白莫愁、康善真等人看一遍,俱都没有找到破绽,心里暗叫可惜。 石越心里气得不行:原计划将曾山兴师问罪,除掉这个大毒瘤,但却没想到曾山老奸巨猾,居然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这下倒好,曾山虽然违抗了皇上的批文,但却是本着爱国爱民的性质去做事的,不仅合理利用资源,还增加了创收,不仅无罪,居然还立下了功劳,这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真心厉害啊。 整个事件当中,唯一受苦的就是柳大华了,这充分说明若是没有智慧,做坏人也不得安生。 石越将合同也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笑道:“这五十八处土地出租三年才卖了二百万两?哼……真是便宜到家了。” 曾山道:“这些土地与学堂不同,俱都是偏僻之地,能卖到这个价钱已经难能可贵了,怎么还能卖的更多?” 老东西果然奸诈。 石越不得不佩服曾山的狡猾厉害――他一看合同就知道了这合同是做账用的,真正的合同曾山手中一定还藏着一份,那份藏匿合同的租金一定比这份见光的合同要高出几倍,但此事被曾山做的天衣无缝,却无法窥破,除了望洋兴叹,也别无办法。 不,这件事情要暗中追查到底,可让贼眉鼠眼派人去卧底,伺机调查,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石越暗中算计曾山的同时,曾山却在心中不知将石越骂了几百遍。 虽然曾山老谋深算,没有栽倒在石越手中,但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啊,再者,石越若不是揪住尾巴不放,那些卖地的银子完全可以据为己有,还有那些香火钱,可都是自己的,现在可好,这些银子迟早是要交公了。 曾山气得不打一处来,向石越冷冷问道:“敢问石副使,你不是要让国库充裕吗?你的治标之术又在哪里?” “哈哈……治标之术不是达到了吗?曾尚书是在明知故问啊。” 石越道:“柳大华可是被我揪住了贪污的把柄,他讲贪污的银子吐出来,少说也有三百万两银子,这难道不是治标的成果,再者,若不是因为柳大华检举,曾尚书恐怕还将卖地之事蒙在口袋里吧?也不知道那些钱最终会不会上报国库。” 曾山大怒,“石越,你别信口胡诌,我行事堂堂正正,哪里会干出那种龌龊之事?” 石越刺儿了一下曾山,也知道无法拿住曾山,不去理睬他,对燕荆说道:“皇上,五十八处土地的卖价达二百万两,加之一百多处的寺庙香火钱,也价值一百万两,再讲柳大华贪污的银子吐出来,凑足六百万两银子轻而易举,六百万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却可解燃眉之急,至少黑衣卫暂且不用裁军了,田副使也不用担心下野了!哈哈……银子就是好啊。” 这厮言语中透着嚣张,让田焚、曾山、萧炎赶到一阵窝囊。 萧炎恨恨看了柳大华一眼,道:“此蛀虫贪污国财,欺骗皇上,罪大恶极,陈请朱其九族,满门抄斩。” 白莫愁说道:“柳大华之罪在于个人,岂能滥刑,那岂不是陷皇上与不义?皇上以仁义施政,万不可妄动极刑。” 他是在提醒燕荆别中了萧炎的圈套,落下个尖酸刻薄的骂名。 燕荆会意,看着柳大华遭受了曾山的暗算,也觉得可怜,想了一下,道:“柳大华贪污国财,枉为重臣,现将其革职,抄没其家产,但罪不涉家人,将柳大华充军至北疆十载,以儆效尤。” 柳大华倒没想到燕荆会对其这般宽容,急忙叩头谢恩,能保住一条命,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国库风波暂且告一段角落。 虽然没有动得了曾山,但收拾了柳大华,也算是大胜,白莫愁、石越甚为满意,康善真因为打击了田焚,也是一脸的喜色。 燕荆最为高兴,刚要退朝,就见萧炎出列说道:“同样都是六部之首,柳大华贪污腐化,私心深重,而曾尚书却一心为公,处处为国盘算,这等心怀赤诚的大臣有值得我们去学习,而且这样重臣也该担负更多的重任,工部责任重大,不可一日无主,臣提议由曾尚书兼领工部尚书一职……” 他看着柳大华已经倒了,害怕工部落入白莫愁之手,急切之下,想要趁着曾山立功,将工部也抓在手中。 此言一出,董军立刻慌了。 ***,自己顶住萧炎、曾山的压力扳倒柳大华,为的不就是工部尚书的位子吗?若是到头来这个尚书位子被曾山抢走,那岂不就是鸡飞蛋打?自己做了小人却又白忙活一场,真心悲催啊! 董军立刻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了白莫愁。 “臣反对!”白莫愁想都不想,立刻出言反对,他是绝对不会让萧炎、曾山得逞的。 萧炎道:“白御史为何反对?曾尚书老成持重,兼任工部尚书,乃是最佳人选,白御史还有什么异议?该不是存了嫉贤妒能的心思吧?” 白莫愁哈哈大笑:“萧丞相刚好误解我的心思了,我是说这对曾尚书不公平,曾尚书有一颗赤诚之心,且老成持重,经验丰富,更是状元郎,文采斐然,如此人才,只做尚书,岂不是屈才?” 萧炎心中不个不解,蹙眉道:“白御史这是何意?” 白莫愁向燕荆挤眉弄眼,作揖道:“皇上,臣认为曾尚书博学多才,善思忠君,如此大贤,可堪大用,内阁不是缺少一名副相吗?臣请曾尚书担任副相,并且兼任礼部尚书一职,请皇上恩准。” 副相? 那可是从一品啊。 所有大臣具都惊诧不已, 曾山闻言,不由的眼眸一亮――他不是没有看出白莫愁的险恶用心,但这份美轮美奂的蛋糕他无法拒绝。 石越、燕荆都理解白莫愁的心思。 工部是具体实权部门,被曾山把持,岂不是吃亏了?让曾山出任副相,他的地位虽高,但也是与萧炎分享权利,对于白莫愁一系没有任何损失。 再者,曾山本来就与萧炎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算他们一个是丞相,一个副相,地位无比崇高,但却是权利重叠,没有扩大化。 石越心里一阵冷笑――嘿嘿……白老流氓打得一手好算盘。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5章 糖衣炮弹 “这……” 萧炎看着曾山闪闪发亮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无法再强迫曾山舍弃副相之位,去兼任什么工部尚书――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家能做从一品的副相,谁还愿意干正二品的工部尚书啊,除非脑袋瓜子傻掉了。 萧炎不得不佩服白莫愁的糖衣炮弹十分厉害,让很想把糖衣扒下来,把炮弹打回去,但却没有那份本事,只是无奈的哼道:“工部事关重大,除了曾尚书,谁人还能够兼任啊?依我看不如让曾大人升任副相的同时,再继续兼任工部尚书吧?” 老东西,你可真够贪心的啊。 白莫愁一连冷笑的看着萧炎,啐道:“萧秃子,你把曾尚书当成牛犊子了?就算是一头牛,也得累死啊,既管着礼部,还管着工部,更兼任着副相,贪多嚼不烂啊,你真以为,满朝文武大臣就没一个适合做工部尚书的了?我呸,亏你有脸说得出来。” 萧炎也是老脸通红,忍着气,哼道:“那工部还有谁更适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白莫愁一直董军,朗声道:“董军任工部侍郎八载,对工部流程、规范、财物熟稔番茄,且为人机敏好学,忠君爱国,饱读诗书,腹有才华,更兼刚直不阿,敢于揭发柳大华贪腐之猫腻,立下大功,这等人才岂能等闲视之,臣力荐董军出任工部尚书一职,还请皇上明察,应允。” 这一番话说的有礼有节,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董军有资历,还有学问,立下大功,还得白莫愁保举,若是凭借这四大优势还不能坐上工部尚书的位子,那还有天理吗? 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董军激动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奶奶的,被柳大华压制了八年了,这一遭终于得道升天了,八年,老子容易吗? 还有白老流氓有魄力啊,跟着老大一定要选对人。 康善真也道:“董军经验丰富,才学出众,人品番茄,功劳显著,这等人才正该重用。” 户部尚书张正也说道:“董军乃是不可多得人才,臣附议。” 石越也道:“我等工部官吏十分佩服董大人的人品,并且也愿意接受董大人的领导,董大人升任尚书一职,乃是天随人愿,请皇上恩准。” …… 白莫愁、康善真一系列的官员又出来吹捧董军了。 萧炎咬着牙,想要反驳,但看着董军人气急剧飙升,还有白莫愁、康善真这两个老东西撑腰,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只能将这口气藏在肚子里――奶奶的,这一天可真郁闷,老虎打招,反而将钢刀给弄丢了 工部本来就是自己的地盘,现在居然被白莫愁抢走了,攻守异位,真不甘心啊。 虽然工部位于六部之末,但也是非常重要的部分,怎么就……怎么就被白莫愁给活活抢走了呢? 燕荆一看事成,大喜道:“好,朕相信群臣的眼睛是雪亮的,朕宣布,曾爱卿升为副相,协助萧丞相打理内阁,董爱卿劳苦功高,升任工部尚书。” 曾山大喜,忙跪下磕头:“谢皇上恩典,臣一定尽力辅佐萧丞相,不敢辜负皇恩浩荡。”这厮成了今天最大的胜利者,心中不无得意,但却阴森森的看了柳大华一眼,心里琢磨着:柳大华知道自己的秘密,必须除掉,否则必有后患。 董军也急忙跪下磕头,磕过了头,又向白莫愁、康善真作揖:“多谢白御史提携,多谢康指挥使美言。” 石越看着工部侍郎的职务空出来,心里直痒痒,不住的向燕荆使眼色。 燕荆一看石越那表情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斟酌着说道:“工部事物繁重,现在缺少一名侍郎,我看石……” “皇上且慢!” 萧炎听着燕荆说了一个‘石’字,立刻打断燕荆的话,心想着工部尚书已经丢给白莫愁了,这工部侍郎如论如何不能再丢,说道:“石副使初到工部,对工部还不甚熟悉,且刚升任从三品,已不能再行升迁,臣推荐由翰林院大学士霍梅任工部侍郎……” “万万不可!” 白莫愁自然也不会让萧炎往工部塞人,立刻拒绝道:“霍梅并无执掌工部之经验,即便进入工部,也要从工部副侍郎做起,焉能一步登天?那岂不是对工部不负责任,万一重蹈柳大华之覆辙,谁来负责任?” 萧炎道:“霍梅不成,石越自然更不成。” 石越心中这个气啊――干你奶奶的萧炎,不让老子升官啊,老子偏要生,今天不升,明日也得生,明日不升后日升,反正老子得生。 燕荆灵机一动,说道:“那就先升任霍梅为工部副侍郎,石爱卿与霍爱卿谁先立功,谁就升任工部侍郎,嗯……此事就这么定了。” 萧炎心里这才舒服点,好歹工部没有全盘失手啊。 白莫愁也很满意,这么做对石越极为有利,那个什么霍梅在董军与石越的挤压下还不就是吃灰的货色? 退朝之后,五城兵马司雷冬派人与三毛一同去抄柳大华的家,开始就搜了几十万的银子,没什么收获,雷冬就要撤走,三毛却不甘心,暗中派人通知石越,将贼眉鼠眼易容成军兵请进来搜查柳大华的宅院。 贼眉鼠眼就是贼啊,贼不走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逃不脱他们的法眼,这两人东瞅瞅。西望望,贼眉敲着墙,终于在一处停下,说道:“就是这里,给我砸。” 柳大华的妻子哭叫道:“你们要讲理啊,你们不能无缘无故砸我家的宅子。 砰! 五城兵马司的军兵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锤子下去,墙被砸开,傻白的银子哗啦啦的倒出来,足有上百万两。 鼠眼又去检查地面,趴在地上侧耳倾听了好久,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笑道:“这里有地窖,快点挖。” 那些军兵呼哧呼哧的挖了三尺,什么也没见到,疑惑道:“什么也没有呀。” 鼠眼道:“接着挖,挖九尺。” 那些士兵无奈,只好继续挖,挖到了九尺,潮潮的,都快出水了,一个铁盖子露出来,士兵们把铁盖子掀开,往里面一望,大惊失色,“金子,全是金子……” 三毛将所有金银,玉瓷,古董,字画集中到一起,初步算了一下,价值五百万两,不由得砸了咂舌,对雷冬邪笑道:“雷将军,咱家发现了一条财路,皇上没钱了,愁什么?咱们找个借口,就只管抄大臣的家,尤其是各部尚书,哈哈……抄一次真值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6章 真假难辨啊 柳大华的栽倒,解了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但这仅能治标,并不能治本,尽管如此,三毛带着白花花的银子回去复命,还是把燕荆乐得眉开眼笑――要知道,他身为皇帝,自己的私房银子才有三百万两,这一次从柳大华的府上抄出五百万两银子,还不够他臭屁的? 燕荆从中取出二百万两银子,对三毛说道:“把剩下的三百万两银子充入国库吧。” “嘿嘿……” 三毛拇指与中指搓了搓,一脸贪婪的笑望着燕荆,“咱们是好兄弟,这银子还是我抄出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不行,银子不能给你。”燕荆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抠,你不能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呀。”三毛气呼呼道,“下次我不给你抄家了,我师叔也不会帮你的。” 燕荆嘿嘿一笑:“谁说朕是小抠啊?朕有奖励啊。” “什么奖励?”三毛听说有奖励,又兴奋起来。 燕荆道:“这皇宫里面什么多?美女多啊,那些宫女啥的,朕都从来没碰过,你相中了哪一个,你就只管去勾搭,朕不管你就是了,勾搭上哪一个,记得让朕知道,否则,万一朕也中了,在怀了孕,那岂不就说不清楚了?” 三毛竖起大拇指,嘿嘿一笑,“小荆荆,你狠仗义嘛!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石越没来得及回到镇抚司,而是带着贼眉进了五城兵马司,找到雷冬,说道:“什么时候押送柳大华去北疆?” 雷冬道:“此事夜长梦多,下午就出发。” “没有好好的在审问一便?” “已经审问过了,该说都说了,想来再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雷冬微微摇头,也有些可惜,“柳大华恐怕还以为曾山等人会救他呢。” “柳大华的梦还未醒吗?”石越嘿嘿一笑,“你要亲自押送?” 雷冬道:“不错,柳大华乃是要犯,一路上怕有闪失。” 石越冷笑,“恐怕出了京城就会有闪失啊。” “石兄是什么意思?”雷冬瞪大了眼睛,疑惑道。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石越摇摇头,笃定道:“柳大华口中有萧炎、曾山的秘密,萧炎、曾山二人要么将柳大华救走,要么弄死柳大华,你猜,依照萧炎、曾山的处事手段,他会选择哪一种?” 雷冬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我倒要严密布防,确保柳大华安全。” “不!”石越道:“确保柳大华安全的最佳途径不是严密布防,而是彻底让萧炎、曾山放心。” 雷冬蹙了蹙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除非柳大华死,否则萧炎、曾山怎么会放心。” 石越大笑:“我有一计。” 雷冬听着石越的计划,才说道:“这事不好办吧?” 石越指着贼眉,笑道:“我手下有能人。” 雷冬着一脸猥琐,身形瘦小的贼眉,想着他搜查柳大华府邸展示出来的非同寻常手段,心里佩服,冲着贼眉拱了拱手,“人不可貌相,佩服!佩服!” 贼眉嘿嘿一笑,“人在哪里?我要照葫芦画瓢。” 雷冬道:“你跟着我去监牢,死囚有的是。” 午后,雷冬亲自押着柳大华上路。 柳大华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被易容成了一名连自己照镜子也不认识的死囚,更令人惊讶的是,自己旁边的囚车之上,居然拉着另外一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柳大华’。 而且,这个‘柳大华’太像自己了,与双胞胎兄弟无异,就算自己的老婆也分辨不出来。 这人到底是谁?是干什么? 柳大华心中满是疑问,但却无法表达。 刚出了城,走了一个时辰,进入一座山谷,中间的狭窄的山路。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鸟叫之声,雷冬敏感的笑了笑,忽然神情凛然,说道3a“深山老林,提高警惕。” 行路到峡谷边缘,忽然就听到嗖嗖的响声,一阵箭雨从峡谷两侧的密林中射出来,声势湍急。 这些士兵早有准备,钢刀闪烁,将弓箭挡开,但阵型不免大乱,围拢在‘柳大华’身边的士兵被bi出了一条口子。 一阵箭雨稍加歇息,十几条蒙面黑衣人从密林中窜出来,直奔着‘柳大华’冲过去。 真正的柳大华就在‘柳大华’的囚车之旁,心中很明白,这些黑衣卫一定是萧炎派来就自己的――他之所以咬着牙,没有交代萧炎、曾山的事情,就是因为他心中有着求生的希望,他想要萧炎救他。 着那些黑衣卫直奔‘柳大华’围拢过去,他真的很想大喊,我在这里啊,我才是柳大华,你们救错了人啊,可惜他此刻就是一个哑巴。 这些蒙面人训练有素,身手高强,杀气四溢,转眼之间,已经冲到了‘柳大华’面前,雷冬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立刻冲过去,几个回合闪过,钢刀抽冷子上挑,就将一名蒙面人从下颌至头顶挑成两半。 雷冬在回刀横扫,一颗脑袋被平削而掉,滴溜溜的飞进了两侧的密林中。 他一出场,战局立刻改观。 那些蒙面人雷冬厉害,五六个扑上来打他一个,柳大华在一旁得望眼欲穿,真想大喊:在这里,我在这里啊,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快来救我。 雷冬着时机已到,卖了个破绽,身形一缓,被一个蒙面人击中肩膀,斜着飞出去三丈之远。 那蒙面人窜到‘柳大华’面前,手起刀落,一剑刺中‘柳大华’咽喉,刺个通透,将剑抽出来,招呼一声,一行人钻进了密林中,瞬间消失。 柳大华望着‘柳大华’咽喉中汩汩流出的鲜血,眼眸无神,心中惊得冷如死灰,他没想到这些蒙面人是来杀他的,不是来救他的,他几乎不敢想象,假如自己没有易容,那今天被杀的就是自己。 萧炎、曾山,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真是可恶啊。 “什么?柳大华死了,你们五城兵马司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静安殿中,萧炎、曾山、白莫愁、康善真正在与燕荆商议事情,雷冬虚弱的将柳大华遇刺身亡的消息说给燕荆知晓,惹得燕荆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雷冬,如此重犯你没管好,真是无用,哼……若非在你受伤尽责的份上,朕绝不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你!你还不立刻退下。” “多谢皇上开恩!” 雷冬‘虚弱’的扶住肩膀,像白莫愁偷偷的眨了眨眼睛,一瘸一拐的退下去。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7章 睡衣小了 萧炎蹙了蹙眉毛,说道:“究竟是何人敢冲撞五城兵马司,杀死柳大华?这伙人势力极强,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曾山也道:“萧丞相所言极是,这是危害百姓的毒瘤,必须除之而后快。” 其实萧炎、曾山一直被柳大华折磨的紧张兮兮――柳大华知道他们一些秘密,虽然都是边缘xing的秘密,但也足以让他们变得无比被动。 正因为此,他们才迫不及待的派出杀手,欲将不惜一切代价将柳大华杀掉。 现如今,柳大华死了,萧炎、曾山是无比轻松啊,尤其是曾山,居然捞了一个副相来坐,心里的得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白莫愁、康善真用膝盖想也能知道刺客是萧炎、曾山派去的,所不同的是白莫愁大约洞悉内情,而康善真却真以为柳大华死了。 康善真冷眼横了萧炎一眼,说道:“不劳萧丞相费心,本使一定会把刺客揪出来的,顺藤摸瓜,查出幕后真凶的,哼……萧丞相也知道本使的手段,一旦让我知道幕后真凶是谁,本使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萧炎依旧一副笑脸,说道:“那有劳康指挥使了。”心中却忿忿的想着:你扒我的皮?哼……看我不先扒了南霸天的皮。 *********** 夜宴之时,石越是在白莫愁家中享用的。 吃过了饭,与白素打情骂俏一阵,才与白莫愁进了书房,将柳大华刺杀事件与白莫愁说过,白莫愁大喜:“干得好,这一手偷梁换柱可极为漂亮啊。” 过不多久,雷冬的马车便进了白府,随行的还有几名卫兵,只是一名卫兵身形僵硬,眼神涣散,一看就是经受了什么打击。 雷冬将那名卫兵一同带进了白莫愁的书房。 石越看着那名卫兵,冷笑道:“柳大华,你该怎么感谢我?死过一次的人,对人生的感悟听该不同吧?” 柳大华糯糯的抿了抿嘴唇,没有言语,眸子中却全是恨意。 白莫愁指着柳大华,破口大骂:“狗.日的东西,你还真以为萧炎、曾山会来救你啊?他们不把你剁成肉酱都不带罢休的,你真是个猪脑子,现在我要是把你送还给萧炎,你猜萧炎会怎么做?哈哈……我很期待啊。” “不要!白御史饶命,石副使饶命。” 柳大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通一声跪在白莫愁、石越面前,梆梆的磕头,“我错了,我被猪油懵了心,妄信了小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白御史,您就我一命,石副使,您要救我一命。” “救你一命?”石越冷笑,“我就得了你一时,就得了你一世吗?” 柳大华道:“怎么?怎么不能?” 石越道:“只要你活着,萧炎、曾山是一定要杀死你的。” “那怎么办?” 柳大华颓然的跪在地上,欲哭无泪,他也不是糊涂人,可以想象到萧炎、曾山会如何的对付他。 石越眯着眼睛,诱导道:“你想要活着,除非萧炎、曾山死掉,否则,你没半点机会。” 柳大华摇摇头,伤心到了极点,“他们身处高位,怎么可能死呢?” 白莫愁道:“我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弄死,只是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啊。” “把柄,我有啊!” 柳大华眼睛一亮,立刻说道:“我知道萧炎、曾山的一些秘密,虽然是极少一部分,但足以将萧炎、曾山拉下马来。” 石越道:“那还不赶快说出来。” 柳大华警觉道:“我说出来,你能不能保我的命?能不能不杀我灭口?” 白莫愁气得踹了柳大华一脚,哼道:“贪腐之囚,也有讨价还价的机会?***,我是流氓,可不是小人,你再侮辱我的人品,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柳大华急忙磕头,“多谢!多谢白御史不杀之恩,多谢石副使救命之恩。” 石越笑道:“谢倒是免了,看你的表现了,你交代得好,一切好说,若是弄出一大堆没用的东西糊弄我们,那就是你自寻死路了。” “我说,我全都说!” 柳大华得了石越、白莫愁的保证,将满肚子的话叽里呱啦的倒出来,足足说了一个时辰。 石越将柳大华说的记下来,并且让柳大华画押,看着纸上萧炎、曾山的斑斑劣迹,蹙眉道:“这俩厮还真不是东西呢!砍他们十次头都是便宜了他们。” 又将贼眉招进来,说道:“安排兄弟送柳大华去雁荡门,将柳大华囚禁起来,日后有大用。” 贼眉将柳大华带了下去,安排兄弟立刻行事。 石越手捏着萧炎、曾山的证据,心情大好,将罪状让白莫愁放好,一脸的邪笑,“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着我大败暮平反贼之时,就是萧炎、曾山倒台之日。” ********** 石越回到明月楼时,已经是深夜。 他蹑手蹑手的进了红杏房中,才发现红杏已经睡着了,而苏小小却也睡在红杏身旁,忽闪着一双柔媚的大眼睛,正一脸温柔的看着石越娇笑。 “小小还未睡吗?” 石越本想着来找红杏亲热的,但看着苏小小抢先一步,心里倒觉得尴尬,笑着就要出去,今夜看来倒要孤枕难眠了。 “大人等等我……” 苏小小轻轻叫了一声,掀开被子,慵懒的起来。 她与石越关系有了那么一点突破,心里满满的装着石越,虽然衣衫单薄的与石越相对,有些害羞,但却并不讨厌石越贪婪的眼神,反而有种怯怯的惊喜――女为悦己者容,大抵就是这个心理。 苏小小下身穿着一条贴身的短裤,雪白细滑的小腿露出来,玉足娇白,五指玲珑如玉,无一处不美。 上前披着一件睡衣,睡衣的扣子未曾系上,下床之时身子扭摆,丰满雪白的胸在睡意中若隐若现,白的晃眼,注意到石越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胸前,苏小小害羞的低下头,又怕石越误会自己是个随意的女人,将睡衣的扣子一粒粒的扣上,丰满的胸登时被睡衣无情的束缚着,可是睡衣窄紧,丰满的胸紧紧贴着睡衣,呼之欲出,两粒相思红豆也映出娇滴滴的形状。 石越看得心痒难搔,打趣道:“睡衣小了。” 苏小小心中得意,心想着哪里是睡衣小了,分明是自己的胸愈加的丰满,骄傲而又羞怯的解释了一句,“这是红杏姐姐的睡衣……”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8章 绝技 石越走到大厅坐下,就听着肚子咕噜噜的抗议了一阵,这才想起来傍晚吃饭时光顾着喝酒了,饭都忘记了吃。 苏小小妩媚一笑,“大人,您稍稍歇息一下,小小给大人做些吃的。” 石越看着苏小小白皙娇嫩的脸颊浮着一层羞红,水汪汪的美眸含情带俏,顾盼之际,妩媚勾人,心里就乱的很,忍不住打趣道:“饿了未必要吃饭,秀色也可餐。” 苏小小被石越一句玩笑话撩拨得心儿乱撞,腰肢扭动,低着头跑进厨房去弄吃的,跑动间睡衣下飘起来,软润修长的美腿露出来,粉嫩亮泽,在石越的眼中,宛如一道最诱人的美景。 石越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厅中喝茶,只是茶水越喝越饿,又等了一阵,也不见苏小小出来,心想着等着做好饭菜,自己真要饿死了,起身就去催她。 他悄悄的站在门口,看着苏小小在优雅的忙碌着,美女美到了极致,就连做菜之时也是极美的。 苏小小不知道石越在后面欣赏她的身姿,红唇轻轻哼唱舒缓的曲子,秀发凌乱的披散着,有种乱的妩媚,腰肢纤柔,随着哼唱的曲子左右蠕动,衣衫摆动,雪白的大腿吸引着石越贪婪的眼睛,看着苏小小的背背影,石越就想起了昨晚苏小小带给自己无法忍受的快乐,害得自己出丑,没有品尝到苏小小的洞箫之术,真是可惜。 只是这么一想,心里就跟着了火一般,刚好看到苏小小蹲下去找什么东西,丰迷的屁股从睡衣下摆中露出来,仍旧左右蠕动,幻化出一波波诱人的臀浪,石越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抱紧了苏小小的柔腰,手指隔着薄透的亵裤,轻柔的在苏小小酥香雪白的臀上来回滑动,触及之下,软弹滑腻,宛如摸着一块滑不留手的温玉。 “大人……” 苏小小没想到石越会消无声息的保住自己,身子一颤,腹股沟滑过一只大手,轻轻的抚摸,弄得她心里发痒,一只大手滑到饱满的臀瓣上,轻轻的揉捏着臀肉,她心里的欲火登时被撩拨起来,转过身来,就与石越抱在一起,轻轻的呼唤,“大人……” 石越贪婪的抓紧了苏小小肥美的臀,让她娇柔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听着苏小小的柔情嘤咛,石越贴近了苏小小的脸,亲吻上了苏小小娇艳欲滴的红唇。 苏小小本能的闪开,却被石越抱得紧紧的,无法逃脱,成熟的身体感受到石越矫健肢体的挤压,登时变得火热而柔软,扑面而来男最气息让苏小小迷恋,羞涩,温热的红唇被石越霸道的冲开,火热的舌头肆意索取着滑滑的芳香。 石越亲热起来如行家里手,让生涩的苏小小也渐渐的找到了美润的感觉,舌头轻滑,在苏小小温热的小口中来回搅动,霸道的拥抱、臀瓣处的拍打,以及迷人的男子气息撬开了苏小小昨夜平息下去的情念, 苏小小婉转嘤咛,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仅很快适应了石越的进攻,还渐渐探出温润滚烫的香舌,滑入了石越的口中,抱紧了石越的脖子激烈狂吻,充斥着靡靡气息的玉液香气在两人口唇间流动。 火热的狂吻如春风吹拂,将苏小小融化了成了一汪秋水。 石越兴奋的裤裆高高耸立起来,将苏小小转过去,让她撑着灶台,赤裸的屁股高高的后翘,嘶啦一声,将胸衣的下摆撕裂开来,又将包在外面的亵裤撕裂,白皙的大腿、丰腴的曲线,在粉红色的丁字裤衬托下格外的迷人,苏小小轻柔的蠕动腰肢,‘不要、不要’的娇声嘤咛,令人血脉喷张! 石越伸手就去解开裤带,苏小小转过来,水汪汪的美眸瞟着石越贪婪的眼睛,幽幽道:“大人忘记了小小来了月事吗?” “这……” 石越裤子解开了,还未来得及褪下,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刚要提上,苏小小抓住石越的裤子,羞答答的说道:“大人忘记了,小小会洞箫之术,昨日未成,今日小小好好伺候大人。” 苏小小说话之时,小手抓着石越的裤子轻柔的褪下来,一条狰狞的蟒蛇火热的杵在了苏小小面前。 这么大! 苏小小粉脸惊得涨红,下意识向后仰了仰头,看着石越眼中藏着坏坏的笑意,才羞答答的靠过来,勉强抓住那条狰狞火热的蟒蛇,香舌轻吐,舒缓而又曼妙的缠绕起来,舌尖围绕着狰狞的家伙缓缓旋转,虽然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但贵在节奏轻柔。 此刻,视觉上的冲击远比生理上的更让人欲罢不能,绝美尤物跪在面前,媚眼流坡,香舌吞吐的伺候,这等人间极乐哪个男人不想拥有? 但石越隐隐有些失望,这等洞箫之术红杏也会,并非什么独门绝技啊。 苏小小似乎看出了石越的心思,妩媚一笑,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石越那一坨丑陋的东西,指尖在软沟出按压。 “嗯!” 单单这一下,就让石越升腾起一股喷发的冲动,这一招,可真称得上是独门绝技啊。 石越忍受着苏小小之间按压软沟的快乐和悸动,苏小小忽然尽力长大了红唇,脸努力的向后仰着,让红唇与喉咙几乎成了一条直线,然后口唇向前努力的一送,石越狰狞的蟒蛇居然全部包裹在了苏小小的口中,只是这一下,没有经验只懂得理论的苏小小差一点窒息,呕吐的感觉升腾起来,粉脸涨得通红,媚眼越发楚楚可怜。 这一招真绝了。 石越从没想到自己这根东西居然能让苏小小吞进去,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温软的包裹让石越舒服的想要大叫,看着苏小小那张扭曲夸张的脸,以及那双可怜柔媚的水眸,心中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感,忍不住开始缓慢送药,硕大的蟒蛇肆意享受了苏小小红唇的温柔与湿润。 几个回合之下,石越受不了绝妙的刺激,狰狞的蟒蛇还在苏小小口中,一股热流控制不住喷发出来。 “唔……” 苏小小抱紧了石越的粗腰,等着石越平稳下来,红润嘴角流出白白的桨液,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才起身去漱口!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69章 惩罚啊! 石越这一下可真是舒服得欲仙欲死,低头看着自己仍旧挺硬的蟒蛇,怎么也想不通苏小小那张温柔的小口怎么就蟒蛇吞了进去? 这等温柔的包裹,绝对称得上独门绝技,那曼妙的滋味,让石越流连忘返,要了还想再要! 嘶嘶…… 石越嗅了嗅,猛然就闻到了一股糊味――糟了,菜都糊了! 这下饱了小弟弟,可要饿肚子了。 石越泄过之后,腹中更加饥饿,急忙将烧糊的菜倒出来,瞥眼看到盘子里有现成的鸡腿,心中大喜,横着,美滋滋的炒起来。 苏小小憋在小脸粉嘟嘟的,正趴在手盆里干呕――她没想到石越那根东西太大了,居然顶进了嗓子眼儿,憋得她差点窒息,更为过分的是没想到石越居然泄在了咽喉处,一股异样的味道在嗓子处盘旋。 她想吐,却很难吐出来,甚至于那团白花花的东西居然流进了嗓子眼儿,说不出的难受 红杏听着苏小小干咳,急忙起身,光着百花花的大腿跑过来,为她轻轻的捶背,问道:“怎么了?” 苏小小哪里好意思说让石越那根东西在嘴里捅来捅去的,羞赧的摇摇头,只是秀梅紧蹙,说不出的委屈。 红杏察言观色,看着苏小小粉脸通红,美眸水汪汪的,有着别样的风情,在看着苏小小嘴角沾着白花花的东西,凑上去轻轻的嗅了嗅,幽怨的白了苏小小一眼,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和老爷偷偷干什么好事了?还怕让姐姐知道?姐姐又不吃醋。” “哎呀,不是!不是怕姐姐吃醋……是……”苏小小又急又羞,娇柔的跺着脚,委屈道:“是小小觉得丢人,不敢跟姐姐说,小小知道姐姐是个大度的人,姐姐千万别误会,小小现在好难受。” 红杏看着苏小小红唇下的白浆,打趣道:“这有什么难受的?你来月事了,是用你的小嘴让老爷舒服的吧?这东西又不脏,还是大补呢,呵呵……你小,不懂得这东西的好处,以后就知道了,还美容养颜呢。” “不是那样的,姐姐,我……” 苏小小娇柔的跟蚊子似的,说道:“我是……我是与大人玩了一点新花样,没想到是自找苦吃。” 红杏笑道:“什么新花样,说给姐姐听。” “小小不好意思说。”苏小小媚眼流波,想着石越兴奋的样子,嘴里虽然不舒服,但在甜在了心里。 “和姐姐藏私是吧?” 红杏捏着苏小小柔滑的粉脸,佯怒道:“姐姐对你这么好,你还和姐姐生分,有什么花活不让姐姐知道是吧?好,姐姐不问了,姐姐以后不和你好了。”说着话,扭腰,就会回到床上去。 “哎,别!” 苏小小挽着红杏的胳膊,求饶道:“好姐姐,小小不是藏私,是……是不好意思说。” 红杏咯咯娇笑:“咱们以后就是姐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你有什么花活,教教姐姐呀。” 苏小小撅着红唇,幽幽呢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吞进去……”她期期艾艾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给红杏听。 红杏惊得目瞪口呆,心惶惶然,挑起苏小小的下颌,看着她小小的红唇,幽怨道:“哎呀,小小你伺候老爷也不能胡来呀,老爷的那根东西出奇的大,你这张小嘴吞得下去吗?还不给你撑破了,别说你了,姐姐都不敢这么玩,老爷也真是的,真舍得对你下手,哼!不行,我得找老爷说说去。” 石越刚好推门进来,手中还端着香喷喷的鸡腿儿,看着红杏撅着嘴走过来,笑道:“谁惹我家杏儿生气了,看老爷不揍他鼻青脸肿。” 红杏幽幽道:“还不是老爷。” “啊?我怎么惹红杏生气了?”石越一脸不解。 红杏指了指躲在一边擦拭红唇的苏小小,埋怨道:“老爷也真舍得,小小妹妹这么温柔娇小,又没经验,老爷怎么就狠下心来作弄小小呢?老爷自己的家伙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清楚,那么大个东西,进了小小妹子的嘴里,还不折磨死人?老爷啊,你往昔怜香惜玉,今儿个做可过火了。” 被红杏数落了几句,石越也觉得自己把快乐建立在苏小小的‘痛苦’之上,委实有些不讲道理,心里愧疚,而苏小小却走过来,挽着红杏的胳膊,说道:“姐姐别怨大人,大人那时候也……也是控制不住嘛,再说,小小是心甘情愿的,大人对小小这么好,小小很愿意报答大人的。” 红杏点着小小光洁的额头,道:“你还真是依着老爷胡来。” 苏小小害羞的笑了笑,低着头,扣着手指,幽幽道:“老爷别担心,小小第一次做这个,没有经验,下一次就好了。” 红杏对着苏小小的屁股拍了一下,娇声啐道:“还有下一次?你还真宠着老爷呢。” 看着苏小小那副娇羞妩媚的脸,石越心中一阵温暖――看看,这才是我的女人啊,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受了委屈,还对我这么好,太感动了! 他拉着苏小小的手,笑道:“我这次冲动了,被红杏数落一顿,下次再也不敢了,那!我心里惭愧,特意做了鸡腿给你吃,小小若是喜欢,我心里才好受些。” 苏小小这才想起来刚才只顾着与石越**,做饭却忘在了脑后,看着石越端到眼前的鸡腿,香喷喷的味道传来,心中暖暖的,忽闪着水媚的眼眸,说道:“大人特意给小小做的鸡腿?大人为小小下厨?”说话时,眼眸水汪汪的,浮上了一层水雾。 “还算老爷有良心。” 红杏白了石越一眼,拿出手帕,为苏小小拭干了眼泪,拉着苏小小坐下,指着香喷喷的鸡腿,说道:“老爷做的鸡腿可好吃了,小小妹妹一定要尝尝。” “真的吗?” 苏小小温柔的拿起一根鸡腿,小口尝了尝,红唇浅笑,点点头,“真好吃。” 石越坐在苏小小对面,说道:“好吃那就多吃些。” 苏小小开始还吃得很矜持,吃着吃着,就忘记了淑女风度,像个小野猫,大口撕着鸡腿,红唇上全是酥油,还不停的对红杏道:“姐姐也吃,我自己不好意思吃。”红杏微微一笑,也陪着苏小小一起吃。 两个美女一阵风卷残云,就将鸡腿全部消化,随后就听到石越肚子响起了咕噜噜的抗议声。 苏小小、红杏惊诧的望着石越,石越可怜兮兮的嘟囔,“没……没事,老爷再去做。”起身又去做饭。 苏小小、红杏抱在一起忍不住娇笑,心里甜腻腻的。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0章 惊天大秘闻 苏小小贴心的为石越做好了饭菜,端上来,美滋滋的看着石越狼吞虎咽下去,媚笑着打趣:“大人真是饿坏了。” 石越嘿嘿一笑,“谁让刚才浪费了那么多的精气呢?” 苏小小不看挑逗,红着脸,臻首低垂,美眸眨呀眨的,泛着流媚的春意,糯糯道:“大人就别取笑小小了。” 石越哈哈大笑,将饭菜打扫干净,才拍着肚皮,笑道:“可下饱了。” 苏小小将桌子收拾干净,又贴心的为石越奉上香茗。 小小真是乖巧啊! 石越看着苏小小那流媚娇婉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招呼苏小小坐下,说道:“吃人最短啊!小小,既然你已经羊入虎口了,那就归本大人所有了,小小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反正今夜左右无事,你就把心里的难处说出来,我帮你考量下。” 被石越提及了心事,苏小小方才还娇羞妩媚的眼眸刹那间蒙上了一层愁雾,眉头紧紧蹙着,红艳的唇瓣紧紧抿着,痴痴凝望石越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大人,小小心中的事是个解不开的疙瘩,原本来到京城,就是有病乱投医,找错了门路,不仅没有解决之道,反而历经坎坷,若非大人不顾一切相助,小小唯死才是出路,不过……小小能得到大人照看、怜爱,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小心中的痛处委实难以解决,就不想再麻烦大人了,免得大人为小小担心。” “胡说!” 石越捏着苏小小的窘比,佯怒道:“你的人都是我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不管,怎么舍得让小小愁苦?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小这张诱人小口能吞下我的那根硕大的东西,这充分了说明了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说,小小快说,我今日非得听听到底你有什么难处。” “大人……哎呀,你……你怎么能用这个私密的事作比较,这个……大人,你……你好坏。” 苏小小被石越弄得羞涩不已,想着自己吞下那根东西时,还真是有着莫大的勇气。 红杏在一旁咯咯娇笑,“小小妹子害羞什么?老爷向来就是这么无所顾忌,再说,老爷说的有道理呀,车到山前必有路,和你偷偷说,你来京城虽然可以说是久病乱投医,但遇到老爷,可就算是歪打正着了,老爷的手段高明着呢,姐姐我就没看过老爷办不成的事情,小小妹子,你有福气啊。” 石越得意的仰着头,大手一挥:“小小,你还不说,是不是想要我使出手段逼迫你呀。”说完,就开始流氓一般的解开裤带,眼眸定格在苏小小那张温软诱人的红唇之上。 “别!大人!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大人可饶了小小吧。”苏小小可真被石越那根东西给吓到了,看着石越解裤子,还盯着自己的眼睛,小心惊得扑通扑通乱跳,急忙抓住石越的裤子提上去,伶俐的将裤带子系上,看着石越裤裆果真又挺起来,脸红耳热的低声嘤咛,“大人别激动,小小这就告诉大人……” 石越哈哈大笑:“好,我不鸡动,绝对不鸡动,小小只管说,我听着呢。” 红杏起身,抿嘴笑着:“你们先聊,我困了,先去睡觉。” “姐姐别走!” 苏小小急忙拉着红杏的手臂,扶着她的腰一同坐下,“姐姐对我这么好,可不用回避,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姐姐也帮小小出出主意。” “我就是个小妇人,还能有什么主意?” 红杏温柔一笑,见苏小小并不避讳自己,心里也极为开心。 苏小小妩媚的缕了缕鬓角的乱发,媚眼眨动望着石越,娇声问道:“海州地处偏远,民生不显,经济差强人意,但有一样却是最知名的,大人知道是什么吗?” 石越捏了捏苏小小娇媚的脸蛋,打趣道:“这还用问吗?海州最知名的,莫过于江南第一名伶苏小小了。” “大人,您又取笑小小了。” “我说的不对吗?” 苏小小情动的瞟了石越一眼,才幽怨的说道:“除了小小,海州还有一样最知名的,大人真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石越心念急转,道:“是漕运吧?” 苏小小道:“大人猜对了,海州虽然地处偏远,远远不如苏州、扬州、杭州等江南名城发达,但却是海运的集中地,漕运最为厉害,漕帮不计其数,可以这么说,在海州,大约五分之一的男人依靠大海过活,一部分是渔民,而另外一部分就是海漕了。” “居然有这么多?”石越是听孔立仁说过的,但却没想到海州的漕运居然庞大到了这种地步。 苏小小点点头,“海州漕运做的风生水起是有原因的,最主要再与海州为外海,码头也宽大,水深,而且到倭国、高丽、南洋诸国以及国内的航道俱都成熟,有规避风浪的手段和技巧,更为重要的是,海州百姓最能吃苦,正因为此,海州漕运越来越庞大,越来越规模化,在海州,漕运帮派众多,不下几十个,最出名的当属四大漕帮。” 石越一听,就知说到了关键之处,忙问道:“哪四大漕帮?” “说来简单。” 苏小小红唇浅笑,“这四大漕帮分别是以‘甲、乙、丙、丁’四字命名的,这四个字号的漕帮就是海州漕运的龙头,下面各个小帮派都唯这四大漕运马首是瞻,胆敢不听从者,就无法在海漕上立足。” 石越笑了笑:“甲、乙、丙、丁?好名字!我猜测小小应该是四家中的某一家漕运有些关系吧?” “大人一语中的。” 苏小小道:“小小的身世隐藏多年,害怕被人知道,现在终于有倾诉的郎君了,不瞒大人,小小的父亲其实是前任海州水师提督苏平,而甲子头漕运的大坝头也就是我的亲哥哥,苏不悔!” “什么?” 石越惊得目瞪口呆,端着茶杯,怔怔道:“你老爹原来就是莫名被海盗杀死的一代传奇水师名将苏平?”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1章 美人计最厉害 石越对于海州水师的大名如雷贯耳――这来源于两个方面,曾经的海州水师,纵横海啸之间,雄壮万里波涛,横扫南洋诸国、倭国、高丽水军,而如今海州水师,却我藏于内海之间,先后败于倭国、高丽之手。 曾经的海州水师,天下无敌,现在海州水师,熊包到家了。 前后十年之间,海州水师就盛极而衰,这其实只是因为一人――那就是海州水师的军魂,苏平! 石越对此人研究很深,盖因为此人曾经杨帆海外,远走欧洲! 这等功勋,与郑和大官人可以相提并论了。 但就是这位名噪一时的海中战神苏平,却窝囊的死于倭寇之手,自此之后,海州水师,连败于倭国、高丽之手,成为窝囊到无以复加的长败之师。 更令人扼腕而怨的是,在苏平死后,居然从他的府中发现了无数的金银珠宝,以至于被认定为贪官污吏,福王燕骏大怒,不仅没有追封苏平的谥号,反而把她定xing为贪官污吏,抄罚全部家产,一对儿女也发配北疆…… 石越研究军事,自然对这段历史无比熟稔,拉着苏小小的柔软小手,想着她孤零零的在北疆受苦,心里更觉得疼惜,温柔的将她抱在怀中,贴着她的小脸,须臾道:“想不到小小居然是名门之后!苏平大将军,是我万分敬佩的人,在我心里,是与康善真、花无泪并驾齐驱的人物!小小,你该为你的父亲感到骄傲。” “大人,您……您真的这么想?” 苏小小真心害怕因为父亲的贪污传闻,让石越看不起,却没想到石越对其父亲如此的推崇,这让苏小小怯怯自卑的心里燃烧起了一把汹汹烈火,抱紧了石越的脖子,感动的泪花止不住的流下来,“大人果然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小小爱煞了大人。” 石越拍着苏小小柔滑的脊背,安慰道:“别哭别哭,哭花了眼睛可就不漂亮了,哎,小小,问你个问题,你娘一定很漂亮吧?” 苏小小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不过,我见过我娘的画,长得真是很漂亮呢,大人,您怎么知道?” 石越道:“这个嘛,我曾经在白御史府中见过你爹的一幅画,嘿嘿……你长得一点也不随你爹……” 言外之意:你爹长得丑,怎么出生来你这么漂亮的女儿呢? 苏小小幽怨的白了石越一眼,娇嗔道:“大人又来打趣我爹了,男儿怎么能以容貌论英雄?” “哈哈……” 石越挤眉弄眼一笑,“那我明日就把脸划了,我还以为是我这张脸勾引了小小呢。” “那可不行!”苏小小急忙捧住石越的脸,羞答答的说道:“大人英姿飒爽,让小小分外动心呢。” 红杏笑得合不拢嘴,“老爷是靠脸蛋吃饭的,才舍不得弄花了呢。” 石越与苏小小打趣了一阵,见苏小小破涕为笑,才接着问道:“你在北疆生活很久了吧?怎么又回到海州了呢?” “哎,此事说来话长了。” 苏小小从石越怀中挣扎出来,与红杏亲热的腕在一起,糯糯道:“我与阿哥苏不悔流放至北疆,相依为命,给大户人家放羊,没有好吃、没有好穿,天寒地冻,忍饥挨饿,幸亏阿哥自小习武,虽然才十三岁,但却能打一些兔子来吃,不然真的过不下去,再后来,我爹的老部下姜离叔叔偷偷找上门来,说我爹不是被倭寇堂堂正正杀死的,是被自己人暗算,而且那些金银珠宝也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石越蹙眉问道:“这人是谁?” 苏小小咬紧了银牙,虽然温柔,但却一字一顿的蹦出来,“如今的海州提督――牛成栋。” 石越蹙眉道:“居然是他?” 提及此人,苏小小情绪又变得极为低落,“可是……具体我爹如何被陷害,姜丽叔叔也不明白,我们三人商议,一定要为爹爹昭雪,姜离叔叔有些手段,为我们兄妹二人制造了跳崖的假象,然后我们便返回海州,姜离叔叔为掩人耳目,开了一所青楼,而阿哥则为了培养势力,从漕运小厮做起,终于带领着一帮兄弟坐上了甲子头的漕帮交椅。” 石越感慨万千:“看来你哥哥也是一等一厉害的人物啊,虎父无犬子,就是这个道理。” 苏小小提及哥哥苏不悔,嘴角泛起骄傲的笑意,“哥哥骨子里有爹爹的傲气,不像我这么没用。” 红杏咯咯娇笑:“小小妹子钓到了大人,这比什么都厉害!” 石越贪婪的捏着苏小小的滑腻脸颊,打趣道:“这叫美人计。” 苏小小享受着石越的把玩,娇嫩的脸蛋贴着石越的手背儿小猫一般的蹭了蹭,又道:“哥哥组建漕帮,壮大队伍,小小委身花楼,为的就是从来往的达官贵人口中探听到爹爹当年如何被冤死的,但至今杳无消息,姜离叔叔愁苦万分,伤心叹气,也在去年撒手而去,如此局面,更让我们兄妹二人困惑不已。” 石越又道:“那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小小不顾一切进京寻找援助?” 苏小小道:“还不是因为漕运上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以至于让甲子号漕帮生存不下去?” “哦?说说看。”石越微微蹙眉,又叮嘱道:“别怕,有我呢。” 苏小小道:“甲乙丙丁四大漕帮之中,甲字号与乙字号漕帮都是草根出身,向来同气连枝,但丙字头和丁字头的帮主却都是海州水师扶持的人物,最近几个月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海州水师、漕运司,居然联合丙字头与丁字头的漕帮一起打压甲字号与乙字号漕帮,有些码头不租给我哥哥使用,即便租给我哥哥使用,也收取高额的税银,令甲、乙漕帮苦不堪言!” “更为过分的是,海州水路繁华,倭寇海盗层出不穷,频繁出没,妄图劫持漕帮货物,我哥哥吃了大亏,向海州水师求援,海州水师却拒不出兵,并且说他们看到哪里有什么海盗,都是我们小题大做,如此局面,哥哥进退维谷,已经让甲乙两号漕帮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正因为此,我硬着头皮,到杭州向福王诉苦,可是连衙门都进不去,也得不到照看,无奈之下,才来京城想要撞一撞大运,去没想到遇到田焚这等邪恶小人,但万幸的是多亏有大人照应……” 石越立刻蹙眉,反问道:“那你和田焚是怎么说的?”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2章 机会来了 苏小小明白石越关心这个问题的原因、在于田焚此人的不确定xing――假如自己的秘密被田焚知晓,说不定立刻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大人别担心,我怎么会对田焚如实道来呢?” 苏小小妩媚一笑,明澈的眸子中藏着狡黠的眸光,“小小只是对田焚说,倭寇扰乱边疆,漕运遭遇危机,海州水师无能懦弱,不敢迎敌,请田将军派军驻扎,剿灭海盗,保海州百姓平安,可是田焚却百般敷衍,心思邪恶,真让人恶心,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傻,怎么就傻大胆一般的羊入虎口呢?” 红杏笑了笑,说道:“祸兮福之所倚,这话真是没错,没有田焚的狡诈卑鄙,如何映衬老爷风流多情呢?” 石越哈哈大笑:“没错,我是大红花,田焚就是刺儿菜,咱碰都不稀罕碰他。” 苏小小美美的笑了一下,眼眸弯弯成了月牙,越发绽放出迷离风情,“田焚见利忘义,虽然与大人同为副使,但却远不如大人心宽身正,这等小人,无胆畏缩,以后该当远离,大人也要对其小心。” 石越心想着:这厮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我对他还能不了解吗 他望着苏小小狡黠的笑了笑,“田焚为人卑鄙,见利忘义,绝对没错,但不答应小小的要求,并非是因为他无胆畏缩,实在是因为鞭长莫及,依照他的手段,完全无法在海州布置任何兵力,但小小主动送上门去,他又舍不得将到手的肥肉吐出来,就只好用强喽。” 红杏笑道:“可是小小这块肥肉早就是老爷的,谁也抢不走,是不是,小小妹子?” 苏小小听着石越和红杏把自己比作‘肥肉’,窘得羞不可仰,娇嗲道:“我哪里肥了?我比红杏姐姐还要瘦呢。” 石越、红杏笑得合不拢嘴,苏小小又道:“田焚势力如此之大,难道对海州一点办法也没有?” 石越道:“小小不了解具体的治国之道,田焚虽然贵为副使,但他的命令也仅仅是在江北管用,一旦到了江南,就成了无根之草,说句粗鲁一点的话,放屁都听不到响声的,这么一说,小小就明白了吧?” 苏小小笑得前仰后合,可是笑着笑着,却又迷茫起来,咬着红唇,幽幽道:“哎……难道京城政令居然真的阻于江南吗?难道此事只能由江南福王过问吗?”因为小小忽然发现,即便石越再厉害,也帮不上她的忙――田焚是黑衣卫副使,石越也是黑衣卫副使,田焚管不到,那石越自然也鞭长莫及。 红杏看着苏小小那幽怨的小脸,爱恋的捏了捏,打趣道:“小小妹子,好人有好报,你还真有福气呢。” 苏小小微微蹙眉,听不懂红杏的话,糯糯道:“姐姐是什么意思?小小这般惆怅,姐姐还取笑小小。” “你有什么好惆怅的?” 红杏向着石越努努嘴,对苏小小道:“这事找老爷呀!贵人近在眼前,小小妹子怎么还唉声叹气,不懂得施展美人计呢?” “姐姐这是……” 苏小小偷眼看着石越满脸狡黠的笑,又盯着红杏若有深意的眼睛望去,“难道大人有办法?” 红杏笑了笑:“自然是有了。” “啊?”苏小小犹自不信,摇晃着石越的手臂,双眸闪闪放光,“大人难道与福王有些关系?” 石越哈哈一笑:“我与福王每次相见,都是抽鼻子瞪眼,你说有没有关系?” “什么?” 苏小小眼神不由得黯淡下去,撅着嘴,糯糯道:“那这个关系有还不如没有……” 红杏扑哧一笑:“老爷虽然和福王关系不好,但是长公主的关系很好呀,有了长公主撑腰,小小的事还办不了吗?” 苏小小又高兴起来:“长公主?大人与长公主有关系?”说完又担心起来,小心翼翼的吐着香润的舌头,小声问道:“该不会……也是仇人吧?” 红杏扑哧一笑:“什么仇人啊?长公主和老爷关系好着呢。” “好着呢?”苏小小微微蹙眉,“有多好?” 红杏道:“你和老爷多好,长公主和老爷就是多好?” “啊?”苏小小像只小兔子似的,嗖的跳开来,美眸眨呀眨的,惊诧的看着石越,“难道大人与长公主是……是……” “你猜对了!” 红杏笑着补充道:“小小与老爷什么关系,长公主老爷就是什么关系,可以大胆的说,长公主与你以后孩还要做姐妹呢。” “居然是如此!居然是如此!” 苏小小忽闪着明媚水润的眼眸,心里砰砰的乱跳,激动的脸颊潮红,听着与长公主居然是姐妹关系,她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忐忑――高兴的是海州漕运有救了,但忐忑的是长公主权势滔天,会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男人? 石越看出了苏小小的担心,笑着将小小拉进怀里,安慰道:“害怕什么?长公主身份在高贵,也是女人,也要听大人我的,在我面前,长公主就是一只小猫咪,哼……敢端出公主的架子,我十天不和她同房,急死她!” “呵呵,大人可真坏!” 苏小小掩面而笑,明媚的春光绽放于脸,看着红杏没有丝毫担忧之色,也知道自己想多了,羞涩呢喃:“能让大人喜欢的女子,人品定然是极好的,是小小想多了,大人可千万别埋怨小小,大人,长公主是您的女人,想来这事情对您来说应该不难吧?” 她说这话时很是小心,生怕石越摇头,让心地生出的希望再度压制下去,一双柔媚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石越,故意绽露柔情,让石越心疼。 石越笑了笑,道:“通过长公主操作这件事情定然不难,现在海州水师提督牛成栋和漕运司衙门再厉害,在长公主面前,也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儿,可是小小却比明白,因为此事动用长公主的威望,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苏小小蹙眉道:“大人还有其他办法?”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3章 好一个偷梁换柱 石越之所以不打算动用长公主的势力,并不是真的担心‘大材小用’,长公主就是他的女人,办这点事情,还有什么拖拖拉拉的?实际上他不是矫情,是发现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快速介入江南的机会,甚至可以组建一支水军! “小小,我问你,你要说实话。” 石越眼眸炯炯,向苏小小问道:“你哥哥苏不悔是不是熟读兵书,善用水军,而且心中有大志向?” 苏小小抿着红唇,心疼的蹙眉:“哥哥自小就以父亲为榜样,只是父亲遭人诬陷,哥哥是代罪之身,不仅不能组建水军,就连真实身份也不敢对人提及,我每长看到哥哥独自饮酒落泪,但也没有办法替他做些什么,哎……这都是命啊。” 石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但我想,你哥哥快要时来运转了。” 苏小小明眸善睐,妩媚的瞟着石越的眼睛,心怀喜悦的问道:“大人就是我们兄妹命中的贵人。” 石越道:“按照我的计划层层推进,可是助你哥哥逐渐成长为水中之龙王。” “居然会如此?”苏小小抓住石越的手,柔软的胸膛靠过来,激动的一笑:“大人快说,到底要怎么做?” 石越道:“你哥哥领头的甲字号漕帮,还有另一个乙字头的漕帮主要面临的问题有三个,一是码头俱都被漕运司控制,对甲子头不卖,不租,不借,第二呢,提高你们的海银税,第三,因为海州水师的不作为,以至于使漕帮遭受倭寇的侵袭,抢劫,是也不是?” 苏小小点头:“大人分析的一丝不差。” 石越道:“漕运司单独对甲字号、乙字号提高海运税银,这属于敲诈百姓,实为不当,我可以给长公主写信,让长公主严加盘查海州漕运司,让其不敢胡乱摊派费用,至于没有码头停靠的难处嘛……哈哈,我自己便能解决,小小,你看这是什么?” 苏小小看着石越递过来两份地契,妩媚的双眸泛出惊诧的光晕,几乎不敢相信,惊喜道:“大人,海州这两所最大的码头居然是您的?” 石越惊了一下:“最大?这两个码头是最大的吗?” 这两份地契是从韩圆那里‘横刀夺爱’抢来的,至于码头是什么样子,重不重要,值钱与否,石越俱都不太明白。 苏小小神情颇为激动,丰满的酥胸随着悸动的心跳波澜起伏,解释道:““大人,您不知道,做漕运,最重要的就是码头,只要码头的位置好,足够大,方便运输,易于囤积货物,那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商家找上门来,若是漕帮的码头地处偏塞,坑坑洼洼,吃水极浅,那就算价钱再便宜,也拉不到客源,所以,我哥哥眼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拥有自己的码头,但没想到大人手中就有两个,大人……您能不能租给我哥哥一个码头,让他们甲字头自由使用?” 石越哈哈大笑:“你哥哥是我大舅子,他妹妹都送给了,我送给他一座码头用用还不成吗?谈钱?多俗气啊!我不光送一个,我还要送两个。” 苏小小被石越一句‘你哥哥是我大舅子’臊的脸红,脸蛋火辣辣的,心里却又极为幸福,低着头,羞答答的说道:“大人,一个码头就够用了,您手中的这两所码头是海州占地最大,位置最好的码头,无数的大小漕帮抢破了头都抢不到,贪多务得,我哥哥只要一个就够了。” “你不懂!” 石越道:“你哥哥占用一个码头,另外一个,可以免费让那些小漕帮使用啊!这分天大的人情送出去,一定会让那些小漕帮欣喜若狂的,既可以获取他们的支持,也可以变相的打压丙字头,丁字头的漕帮,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妙招吗?” “大人说的真好!” 苏小小乐得眉开眼笑,娇脸嫩的能滴出水来,又道:“大人不去经商,真是屈才了。” 红杏痴痴的笑:“老爷是官迷,就喜欢做官。” 石越与两女打趣了一阵,才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倭寇打劫的大事。” 苏小小道:“这件事情极为头痛!那些倭寇胆子大的很,在水中打劫还在其次,主要是他们偷偷潜上码头打劫,漕运的兄弟虽然有些力气,但如何能敌得过受过专业训练的倭寇?但就算如此,海州水师的那帮混蛋也只会看好戏,绝不会出手相助的,大人,倭寇之事不解决掉,这漕运还是做不得呢。” 石越道:“这个好办,我直接派一只杀人不眨眼的军队过去,如何?” “什么?” 苏小小眯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这可以吗?大人可以派军队过去驻扎?那不经过长公主,或者福王同意,此事能成吗?” 石越道:“当然能成!只是要学会变通,这支军队不能叫做军队,而应该叫做民团!民团小小懂吗?不算是官办性质,而是漕帮为了抵御倭寇自行组建的民兵。” 苏小小月牙般的眼眸忽闪得老大,甜腻腻的一笑:“大人能派多少人过去?” 石越想了想:“前期两千人应该可以了,我手下的兵可是厉害的紧,有两千人守着码头,足以保证倭寇来多少,杀多少,只是朝廷不会拨款,漕帮供养得起二千民团吗?” 苏小小道:“大人不用操心,只要税银降下来,码头的位置好,甲子头的漕帮兄弟任劳任怨,伙计源源不断,足以从容的供养二千民团,大人,您这个民团的主意真好,大人真是太聪明了。” 石越得意的一笑,又道:“这两千民团基本上都是旱鸭子,出海都是生手,你哥哥不是精通水军战术吗?那就一定要很用心的教授民团水战之法,我现在可以稍稍的透漏一点,这只民团未来就是你哥哥成功的基石,可要让你哥哥好生利用哦。” 苏小小秀眉微蹙,却又舒展开来,“大人的意思是,这只民团未来会成为光明正大的水军?” 石越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两千人只是基石,未来的兵力会大涨,哼……只要这支军队训练的好,取代海州水师,也未尝不可呀!” 月神祝大家新年快乐,马年大吉!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4章 这手段绝了 苏小小自然知道这是石越蓄意扶持哥哥,芳心暖暖的,妩媚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娇羞,“大人对小小真好。” 石越嘿嘿一笑:“以后会更好的。” 石越的筹划非同小可,有远见,同样有风险,此事自己一个人扛不住,还必须要获得康善真的支持。 第二日,石越怂恿小花公子主动邀请康善真到醉香楼一叙。 康善真大喜,心想着小花公子这是寒冰将解的节奏啊,没有半点犹豫,立刻答应了,他准时来到醉香楼赴宴,由石越作陪,与小花公子畅聊一番,康善真明显觉得小花公子虽然仍对出山之事咬定不松口,但拒绝之态已经不似往昔那么尖锐,看来此事大有可为。 席间,苏小小进来,向着康善真拂礼,轻慢抚琴助兴,琴声悠扬婉转,透着一股柔韧之意。 康善真连胜赞叹:“姑娘不愧为江南第一名伶,琴技之高,非李闲鱼不能相比。” 苏小小微微一笑,陡然间,指尖加力,节奏巨变,峰回路转,琴声变得低沉高亢,红唇推送出石越最新教授她的曲子《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苏小小脑中回想起父亲生平,壮志未酬,却被害死,其中心酸溶于曲中,悲愤与高亢之请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这首《破阵子》是石越专门为康山真量身打造的曲子,其中意境,与康善真的经历颇为相似。 石越看着康善真凝重蹙眉的神情,心想着:此事成了。 这首《破阵子》本就是不世出的词,加上苏小小的完美演绎,康善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回想起曾经的杀伐果决,酒酣耳热之际,眼角居然微微有些湿润,曲子终了良久,那悲凉的画面犹自在眼前萦绕,沉吟良久,康善真才叹了一口气,回眸看着苏小小,眸光中不仅仅是欣赏,还有凝重之意,感慨道:“姑娘琴艺非凡,能以情动人!姑娘琴声中蕴含故事,想来也是历经沉浮之人,寻常歌ji,绝不可能将这首曲子演绎得如此传神,康某人佩服,万分佩服。” 小花公子虽然已经获知了苏小小的身世,但此刻听着苏小小琴声,仍情不自禁的陶醉其中,怅然感叹。 苏小小向康善真拂礼,道:“多谢指挥使大人褒奖!”袅娜拂礼,又去拭泪。 康善真疑惑道:“姑娘哭什么?”又指了指石越,对苏小小开玩笑,道:“是他欺负你了吗?” 苏小小摇摇头,“大人对小小很好。” 康善真道:“那姑娘因何哭泣?” 苏小小道:“想起了陈年旧事,忍不住落泪,让大人见笑了。” 康善真道:“有什么事情,让姑娘如此伤心?” 苏小小可怜兮兮说道:“事关重大,小小不敢说,怕给大人惹下麻烦。” 康善真越发被勾起了兴趣,说道:“姑娘不妨直言,本使不怕麻烦。” 苏小小低头不语,糯糯道:“小小不敢说,求大人不要为难小小了。” 康善真可是被吊足了胃口,指着石越哼道:“苏小小是你的女人,你肯定知道其中玄机,快说给我听。” 石越等得就是这句话,幽幽叹气:“苏小小乃是名门之后,其父就是曾经的海州水师提督苏平。” “什么?” 康善真一下子站起来,看着苏小小,震惊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苏平的后人?怪不得!怪不得!” 苏小小急忙向康善真拂礼,道:“小小是代罪之身,还请大人为小小保密。” 康善真摇摇头,惋惜道:“苏平啊,我与苏平虽然未曾谋面,但却很佩服他的才干,但可惜后来莫名被人诬陷,以至于成为悬案,本使听说苏平一双儿女已经死去,没想到还在人间,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苏小小乖巧的说道:“能认识指挥使大人,就是小小的福气。” “哈哈,大错特错!”康善真指了指石越,哈哈大笑:“你能让石副使青睐有加,这才是真正的福气。” 石越看到火候已到,才如实说道:“指挥使大人,关于小小之事,我还有事相求,而且这其中有个巨大的机会,还请指挥使大人斟酌。” 康善真看着石越,嘴角有着不可察觉的微笑:“你终于图穷匕首见了?我就知道你你必有后话,说吧,我听着呢。” 花无泪道:“我去休息一下,你们慢慢聊。” “别!” 康善真很‘明智’的拦住小花公子,说道:“此间没有外人,小花公子无需回避。” 花无泪对康善真这番开诚布公的示好很是满意,心想着这厮吃独食的观念果然随着时过境迁而改变。 石越道:“此事说来话长了……”石越巴拉巴拉将倭寇欺压漕帮一事说了一遍。 康善真闻言,心头火气,一掌拍在桌子上,将酒水都震了出来,双目圆整,怒喝道:“我中华子民焉能忍受倭寇欺负?海州水师是干什么吃的?一帮饭桶吗?” 花无泪也愤怒不已:“想当初海州水师在苏提督的指挥下无往而不利,堪称天下第一水师,可如今却落魄到这般田地,真让人失望。” 康善真此人算得上民族主义者,可以内战,可以窝里斗,但是不能被外欺负,这也是他极为可爱的一面,咬着牙,怒骂福王燕骏:“我早就说过,这厮一门心思的想要反攻京城,做什么皇帝,但却不敢对外敌动手,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如此政见,如此魄力,居然还有脸争当什么皇帝?哼……福王老儿与长公主相比,远远不如。” 石越道:“康指挥使先不要生气,我有一计,可以抗击倭寇,还能扩大黑衣卫的影响力,不知指挥使大人敢不敢一试?” 康善真知道石越说到了关键之处,问道:“何计?” 石越将组建民团之事与康善真详细道来,康善真蹙眉良久,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一拍桌子,道:“好!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置,但记得要保密,万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尤其是不能让田焚知晓。” 苏小小大喜,急忙向康善真拂礼:“多谢大人!大人有骨气,有气节,小小对大人万分敬佩。” 花无泪也感慨不已,向康善真道:“曾经你我虽然有些矛盾,但我也不得不说,你是条汉子,有热血,有激情。” 康善真心中大喜,“能得小花公子一句称赞,堪称天崩地裂!来,咱们干了这一杯酒。” 又转头看着苏小小,低声叹气:“我若是能有个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石越听出了康善真的话外之音,像苏小小使个眼色,苏小小急忙向康善真行跪拜之礼,“小小给爹爹请安!”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5章 疯狂 “小小孤苦伶仃,母亲早亡,七八岁时,父亲蒙冤而逝,我与哥哥孤苦伶仃,缺少父爱,今日能得康指挥使垂青,小小心中万分感动!” 苏小小规规矩矩的给康善真磕头,将一杯茶端到康善真面前,诚挚的说道:“女儿敬爹爹一杯茶,日后,女儿定当向爹爹尽孝道,不敢做不肖之女,爹爹,请喝茶!” “哈哈!好!乖女儿快请起,快请起!” 康善真颤颤巍巍的接过茶,全部喝掉,又急忙将苏小小扶起来,憔悴多日的双眸隐约充斥着泪花,还闪烁着显而易见的兴奋,感慨万千的说道:“想不到我康善真此生也能有如此乖巧的女儿,高兴,我真是太高兴了。” 他开始是怀有某些目的,蓄意为之,但听着小小一番言辞,心里的柔软处又被刺了一下,让他无处安放的父爱得到宣泄,拉着苏小小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苏平将军乃是我甚为佩服之人,现如今,他的女儿就是我康某人的女儿,小小啊,你放心,爹一定会帮助苏平将军昭雪,国之栋梁,决不能任由奸谬之臣诬陷。” 苏小小得了康善真这句话,更喜得心花怒放,拉着康善真的袖子,说道:“一切都由爹爹做主。” 康善真真是高兴,将手中的扳指取下来交给苏小小,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我娘传给我的扳指,你是我的女儿,我要传给你。” “这太贵重了,小小不能要!爹,您收回去吧。”苏小小急忙拒绝。 “胡说,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传给你,还传给谁?快戴上,不然爹爹生气了……”康善真嗔怒。 “谢谢爹爹!” 苏小小只好戴上,康善真这才化怒为喜,与苏小小聊起了家常,喝酒也不再拘谨,真是成杯的往里灌酒,一会就醉的摇摇欲晃。 小花公子看在眼里,悄悄向石越使了个眼色,嘴角带着饱含深意的笑。 石越侧目看着康善真那醉意熏熏的模样,心中很明白康善真真正的意图。 ――苏小小是自己的女人,康善真认下了苏小小做女儿,那就相当于与自己建立了一种超越上下级的关系,苏小小成为了连接彼此关系的纽带,康善真凭借这个,可以很好的用自己作为依仗。 而且,康善真更为深远的用意,其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南霸天。 可怜天下父母心,石越心中感慨万千,真想指着南霸天的鼻子骂一句:***,你父亲这么伟大,你知道吗? 石越虽然看穿了康善真的真正心思,但却乐于接受,归根结底,借助康善真的势力,组成利益联合是一个方面,但最为重要的是,石越明白康善真已经是走下坡路的老虎,在太后死后,他几乎失去了斗志,成了一团行尸走肉,居然被萧炎欺负得东倒西歪。 康善真的时代即将过去,他已经没了野心,但他为了南霸天,却要强行打起精神来,要为自己百年之后儿子的未来着想,真因为此,他极有可能为了南霸天作出最后的疯狂――这种疯狂可能是不计后果,可能是玉石俱焚的,极有可能引发大燕**。 当这时候外敌人入侵,那就极为危险了。 石越这段时间就考虑到了很多,百思不得其解,他必须要避免康善真玉石俱焚般的疯狂,评论而论,康善真对大燕功大于过,他既然很不下心肠将康善真一棍子打死,那就要让康善真平稳着陆,将他从悬崖边拉回来,什么最能让康善真动心,那无异于就是南霸天的未来出路。 石越借助苏小小与康善真的父女关系,将自己与康善真绑在一起,也就意味着他会为南霸天负责――这是康善真的心病,现如今康善真的心病解决掉了,虽然说不能一蹴而就,但从今而后的局面不就大有转机了吗? 康善真喝得晕头胀脑,醉态百出,时而欢笑,时而伤春悲秋,时而哼着曲子,真像是个老顽童,喝到最后,拍着石越的肩膀,说道:“小小……我女儿就交给你了,你有什么计划只管去做,我……我通通支持……”说完,酒醉的不省人事。 小白公子招人进来,说道:“扶着康指挥使休息,恩!就在醉香楼。” 康善真挣扎着站起来,说道:“不要!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家……” 石越道:“我送大人回家。” “不用!” 康善真哈哈一笑,摇摇晃晃的说道:“人的名,树的影,谁还敢欺负我吗?谁有这个胆子?” 苏小小道:“我送爹爹一程吧。” 康善真大喜:“还是我的女儿孝顺。” 石越道:“我还是亲自送大人一程。” “不用,我暗中带了一些人,真是不用害怕。” 康善真挥挥手,拍了拍石越的肩膀,对他耳语道:“今日要一鼓作气,将小花公子拿下来。” 被康善真这么一说,石越还真不能走了,心里琢磨着:康善真也没喝多啊,不然怎么还会记着这件事事情? 石越送了康善真下楼,这才返回来与小花公子喝酒,刚过去一阵的功夫,就听着大门被踹开了,一阵大吼:“救救老爷,快救救老爷,石副使,石副使……” “不好!” 石越一听,就知道是康善真的管家彭五的声音。 “康善真有难!” 石越嗖的一下破窗而出,落在地上,就看着彭五护着苏小小回来,急忙大喝:“怎么回事?” 彭五道:“老爷半路遇到刺客,刺客极为厉害,团团围攻老爷…… 苏小小扑在石越怀中,胆颤心惊道:“大人,快去救爹爹,爹爹为了救我,中了一掌,已然吐血。” “哎呀!” 石越心中大急,来不及安慰苏小小,招呼着彭五,急忙追出去。 远远听着喊杀声,石越也不理会彭五,加速奔跑,就见几十个黑影团团围攻康善真,康善真满身鲜血,摇摇欲倒,一个黑衣人长剑刺向康善真胸口,康善真躲闪不开,大吼一声:“我不甘心!” 夜色茫茫之中,一把飞刀窜梭疾出!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6章 伟大的父亲 康善真从来没想到有人胆敢直面自己的锋芒。 战神之威,不容挑衅,多少年来,能人辈出,但诸如月神、独孤灭绝之超绝高手,与康善真一战,也是胜负难料,并且,前些日子,康善真与卡巴一战,酣战得旗鼓相当,再一次证明宝刀未老。 但康善真有一样致命的缺点击中了,他喝酒了,而且喝得一塌糊涂,几十年来不知醉了多少次,但没有一次醉得这般欲仙欲死,更为危机的是,几十年来遇到过无数次暗杀,但没有一次似这般危机四伏 ――这三十多个黑衣人任意一个挑出来,都称得上是江湖第一高手,更为要命的是,他们进退趋避,结成阵法,厉害无比。 这些黑衣人中,有三人武功奇高,就算与自己比起来,也旗鼓相当。 康善真瞬间酒醒了大半,但残存的酒精,却仍让他感到头晕目眩,他发现自己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苏小小。 若是没有苏小小,康善真拼着受伤,也要逃出去,但是这些黑衣卫对着苏小小围点打援,却让康善真无法脱身。 当然,康善真是把苏小小当成女儿看,但是苏小小的命有他的命重要吗?那显然不是可能的,他和苏小小的父女感情还没有深到那个地步,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将苏小小放任不管――苏小小是石越的女人,假如自己逃命,却让苏小小死了,那石越会怎么想?会不会与自己分道扬镳,局面真到了那一步,未来自己百年之后,南霸天还能依靠谁? 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到了生死关头,康善真想的最多的还是南霸天…… 康善真拿出十二分的功力与无尽的勇气,连番击毙五位高手,将苏小吓护住,但同时也落入了险境,三位领头的超级高手从三分方向将康善真全全包围,危急关头,康善真将苏小小扔出圈子,让管家彭五带走。 但就是这么一瞬间,康善真仅仅躲过了正面与侧面的刀剑,背后却中了一掌――这一掌虽然不沉重,但中掌之后,身子反应迟钝,功力锐减,背心隐约发麻,他立刻明白过来,自己中了毒掌。 “哈哈……康善真,死到临头,还不束手就擒吗?” 那人喋喋怪笑,虽然身短五尺,但笑起来却阴森可怖,恍若地狱中的孤魂野鬼从地狱跑出来,惊现人间。 康善真发狂急攻,但神志恍惚,脑子眩晕,毒性催发的厉害,功力大打折扣,被一帮人团团围住,已经逃脱不掉。 石越赶到这里的时候,康善真一只胳膊一定断掉了,前胸又中了一掌,性命岌岌可危,全凭一口气在那里硬硬撑着,而正面黑衣人一把长剑劈斩出剑芒,已然临近康善真的胸口,这一剑他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闭目待死。 嗖! 小巧而精致的飞到快如电光火石,划破夜空,噗的一声,刺入了那名黑衣人的咽喉,瞬间毙命,高空坠地而亡。 嗖嗖嗖…… 石越没有片刻犹豫,又是三把飞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飚出来,将康善真身边的危机全部解除。 所有黑衣人大惊失色,尤其是领头的三人,看着石越,不由得愣了一下,身子不可察觉的抖动。 “上!” 三人团团上前,将石越包围,竟似要将石越也一并击杀,剩余的黑衣人依然将康善真团团围住。 石越手中捏着飞刀,但被三人围困住,飞刀难以奏效,三人真是出奇的厉害,被他们围困住,光明正大的殴斗,绝非他们的对手,手中飞刀虚假的一闪,将三人晃了一下,趁着这个空档,豹子一般窜到康善真面前,一手扼住了一个黑衣人的咽喉,活生生的将那人喉骨捏碎了。 左手军刺噗噗连捅,两人被石越放血,眼见着活不成了。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服,石越又杀了三人,让那些凶悍的黑衣人胆寒到了骨子里――真是杀人魔王啊。 其实若论石越的真正身手,与康善真相比高明不了多少,但石越所学就是杀人的功夫,快、狠、准,而且,他是用脑子杀人,并非用功夫杀人,更为重要的是,他的武器先进,飞刀与军刺,可都是得心应手的兵器。 这几个兔起鹘落,杀人于轻松之间,那三人高手又围上来,想要击毙石越。 康善真也用出最后的力气,歇斯底里的战斗,生生将一名黑衣人撕成两半,但腿上又中了一刀。 石越被团团围住,只能自保,也无法脱身去救康善真, 正待此时,就听着雷大虎高声大叫:“兄弟们,抓贼啊!杀!杀杀……” 救星来了。 那三名高手显然已经知道再不逃走,他们也跑不掉,瞥眼看着康善真已经虚弱的倒下去,已经满意,打个招呼,转眼之间,消失在夜空之中。 石越也追击不上,并且最主要的是保证康善真的安全。 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却带着黑衣卫,不折不挠的追击上去,也有落单的黑衣人被擒拿住。 “康指挥使,康指挥使,您醒醒!您快醒醒!”石越急忙蹲下身子,将康善真扶起来。 康善真满脸血迹,双目黯然,脸上有着横七竖八的伤痕,身上伤口有七八个,血肉翻滚,整个人处于一种濒临气绝的状态,本来他神智涣散,但看着石越,不知怎么的,回光返照,忽然死死抓住石越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南……南霸天是……是我儿子,你……你一定要……要照顾他,求……求你了……” 即便在濒临绝境,仍想着南霸天,说完就晕了过去。 “大人!”石越抓着康善真的手,感动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父爱至深,莫过于此啊。 石越来不及悲伤,试探了一下康善真的鼻息,虽然气若游丝,但还有气,又试探了一下前胸,发现心脏也在微弱的狂跳。 “韩墨!韩管家!” 石越不敢耽搁,大吼一声,抱着康善真,骑上马,拼命的往醉香楼跑去,此时能将康善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就只有韩墨了。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7章 谁干的? “韩管家,您一定要想尽办法将康善真救过来,他现在绝对不能死,小花公子出山也要靠着康善真。” 石越拉着韩墨的手,激动的手剧烈震颤。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韩墨将康善真推进了密室,又关好了门。 花无泪不好出面,已经休息去了,苏小小紧张兮兮的挽着石越的手臂,美眸闪烁着泪珠,哽咽道:“真没想到爹爹会舍命救小小,小小还以为认康善真为父亲只是利益上的交换呢,大人,小小心里好痛。” 石越当然能猜中康善真舍命救助苏小小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给南霸天铺平道路,但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不会对苏小小说的,毕竟康善真能护住苏小小,石越心中对他是十分感激的。 堪堪半个时辰过去,密室中仍无动静! 雷大虎、孙猛、付强率领兄弟赶回来,雷大虎气喘吁吁的上楼,询问康善真伤情。 石越黯然的摇摇头,问雷大虎:“反贼抓到了吗?是什么人?” 雷大虎叹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是蒙古人!但是他们口中放了药,一旦被抓住,就咬破了毒药自杀,居然抓不到一个活口。 石越失望的长出一口气:“看来,这些人是蓄谋已久了啊!你们出去接着搜城,但千万记住,这个消息不能外露,明日再议。” 雷大虎答应一声,与孙猛、付强出去搜查全城。 苦等了两个时辰,苏小小泪眼阑干,哭的双眸红肿,已经在石越怀中憔悴的睡去,石越将苏小小抱进房中休息,回来又等了好一阵,小花公子见闲杂人等已经离开,就过来查看形势。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翰墨满头大汗的从密室中走出来,石越立刻上前询问康善真伤情。 韩墨摇摇头,没有说话,急匆匆的去取了几种草药,混合一起,制成了难闻的汤药,又去给康善真服下,这才步履蹒跚的走出来,唉声叹气的往椅子上一座,神情萎靡,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韩老管家……”石越轻轻的叫了一声。 韩墨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的伤虽重,但已经无大碍了。” “真的?” 石越大喜,“韩老管家果然是当世神医,无能能出其右,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 韩墨哼了一声,打断石越的奉承,叹气道:“但是,康善真之所以危在旦夕,不是在于伤,而是在于毒。” “毒?”石越与花无泪俱都愣住了,“那……能治好吗?” 韩墨摇摇头:“此毒非比寻常……” 石越一惊,“那没救了?” 韩墨横了石越一眼,“但我医术独步天下……” 石越急了,围着屋子来回转悠,央求道:“韩老先生,我急的都快尿裤子了,你就不要折磨我了好吗?到底如何你给个准信啊。” 花无泪也急的双眸赤红,眼眸一眨不眨盯着韩墨。 韩墨喝了一口茶,才道:“此毒名为蛛丝,乃是取自于蜘蛛,之所以叫做蛛丝,便意味无孔不入之意,毒性阴柔,虽不猛烈,但却深入骨髓,功力bi毒绝不可能,药物以毒攻毒,也不见效,好在我利用独门之法,将秘制药汤灌入康善真咽喉之中,试图溶解蛛丝之毒,但成与不成,还在两可之间,这需要两天的时间来酝酿,你现在问我,我自然也无法告诉你真正的答案,但是……” 说道此处,韩墨叹了一口气,道:“就算侥幸能把康善真救过来,但筋脉受损,不仅武功保全不住,就连行动也会迟缓,成为真正风烛残年的老人。” “居然会如此!” 小花公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不到纵横一生的康善真会落得这么结局,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石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对着这个结果,委实有些束手无策。 他是不希望康善真出事的,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无论是扩军,亦或者排兵布阵,都需要康善真的支持,没有了他,很多事情将处于搁置状态,很多计划也要改变,哎……一团乱麻啊。 石越又问韩墨:“这种蛛丝之毒居然如此厉害?那这毒出自何人之手呢?” 韩墨微微蹙眉:“这种毒不是外毒,是手掌用蛛丝之毒浸泡,日夜练习,将蛛丝的毒性与手掌合为一体,对战之时,利用深厚的功力,将掌中的毒功打入敌人体内,所以称得上是一种毒掌,普天之下,只有一人善用此毒。” 石越眼睛一亮:“谁?” 韩墨道:“蒙古金杖法王坐下弟子――塔塔!这是一位与我其名的医术高手,同时也善用毒,蛛丝掌就是他的独门绝学,换成别人中了此掌,必定立刻气绝身亡,但康善真内力深厚,这才有救助的希望……” “塔塔?” 石越咬紧了牙关,冷冷道:“金杖法王这些弟子果然各个称得上当时枭雄啊。”联想到程野、田焚被卡巴种下的剧毒已经解开,石越也猜得出来,程野、田焚、塔塔之间已经暗中达成了共识。 一个乞丐将一封书信送到了醉香楼。 醉香楼的伙计将书信拿过来,石越一看,就知道是王启年的密信,急忙打开一望,见上面写着:“田焚不在府中……” 嗡! 联想到今晚上的事情,石越立刻嗅出了康善真遇刺的真相:田焚、塔塔就是领头的凶手,而另外一个,定然是程野无疑。 可是,石越却不由得惊住了――田焚、程野两人的武功短短几日内,又有了突飞猛进的质变,难道塔塔又送给他们什么宝贝了? ********* 月黑,风高! 一处密林之中,三个黑衣人隐匿于密林之中。 一名黑衣人将面罩摘下去,露出一双冷厉诡异的眼睛,居然真的是田焚,“塔塔护法,你有把握吗?” “哈哈……我的蛛丝掌毒性沁入肺腑,神仙难救!” 塔塔护法将面罩摘下来,露出一张被毒性侵蚀得黑紫的脸,喋喋怪笑:“康善真害死我的师兄弟,必死无疑,现在田副使可以高枕无忧了,相信黑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一定尽在掌握之中吧?程提督,相信萧丞相的势力也会大涨吧?哈哈,强敌尽除,你还还怕什么?” 田焚与程野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还有石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康善真遇刺的消息第二日清晨就传了出去,宛如投入湖中石子产生的水波,一层层毫无止境的荡开去。 整个朝廷也如荡漾的湖面,掀起了一层层的漩涡。 无数的大臣来道康善真府上探望,他们心态各异,有的是康善真的死忠,有的是与康善真利益攸关者,还有的是骑墙派――那些死忠自然是希望出康善真能迅速好转,利益攸关者则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害怕遭受异党打压,那些骑墙派则是无需骑墙,考虑着要不要倒向萧炎。 当他们看到康善真黝黑差极的脸色时,隐约猜测到,康善真可真的熬不过一关了。 小皇帝燕荆也亲自来查看康善真病情,眉头紧锁,万分惆怅,萧炎这厮居然也来猫哭耗子:“康指挥使,你醒醒啊!哎……康指挥使为国戎马一生,可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康指挥使,咱们虽然政见不和,但都是为了大燕的繁荣昌盛,本相心里还是很佩服你的,你这么一走,我心里好难过啊。” 萧炎说是难过,眼中无泪,嘴角却带着微笑。 白莫愁则流氓的骂起来:“草,谁他娘干的?老子咒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生孩子没pi眼儿,断子绝孙。”他一边破口大骂,还一直的看着萧炎。 萧炎气得心惊肉跳:“老流氓,那骂人看着本相干什么?” 白莫愁撸起来胳膊,哼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我骂人,你为什么要看我?你不是做贼心虚?” “你……白御史再敢胡言乱语,小心遭报应。” 萧炎是真的有些心虚,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背着走出了康府,对程野低声愠怒,“这个老流氓,我看他也是活腻歪了。” 程野小声道:“可不能动手!这时候要稳住阵势,不能让人怀疑是咱们干的。” “用你说,本相什么不懂?”萧炎挠着光头,骂骂咧咧:“康善真怎么还不死呢?赶紧咽了气啊。” 程野道:“岳丈不必担心,三日后必死,塔塔说了,无人能抗衡蛛丝之毒。” 所有的大臣都认为康善真不久将离世,除了少数的死忠,绝大多数官员已经开始寻找新的主子和大树。 而选择的对象只有两个完整的大树,加上两颗没长大的小树。 白莫愁与萧炎自然是大树,而田焚、石越根基尚浅,自然是小树,而且这两颗小树与大树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总体而言,就这两个派系。 康善真一系列的官员除了死忠,剩下的都备份了大礼,分别到萧炎、田焚府上拜会,至于拜会石越的官员,就直接来到了白莫愁府上,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翁婿,算是合二为一了。 石越虽然心忧康善真的伤情,但大事绝对不能糊涂,派往海州的两千民团不能耽搁,必须立刻分离出来,他将付强、孙猛、雷大虎、张云海、崔龙、王宏策、刘宝和、陶磊这些人召集到明月楼,酒过三巡,屏退了闲杂人等,才说道:“有件大事,要与各位兄弟仔仔细细说一下,有风险,但也是个扬名立万,为民请命的机会。” 孙猛、雷大虎等人立刻瞪大了眼睛,“石兄弟,有什么好事赶紧说啊,我们都等着呢。” “海州漕运十分重要,却遭受倭寇侵袭,我打算组建民团……” 石越将大致情况巴拉巴拉一说,但却隐藏了苏小小的许多真实典故,最后又补充道:“你们不用担心那是江南地界而无法立足,我会给长公主写信,让长公主过问此事,还有,你们不要以为我只是组建民团,拖你们下水,我其实是有长远打算的,兄弟们都是旱鸭子,有没有兴起到干干水军玩玩?海州水师腐朽不堪,可以寿终正寝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石越一说完,就怕众人给惊得一愣一愣,左右对望一眼,眸子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都听得出来,石越是要以民团保护码头的名义组建一支水军,慢慢的将海州水师给吃下去。 这胃口可是够大的啊! 雷大虎为难蹙眉:“可是我们都是旱鸭子啊,到了水里,什么都玩不转。” 孙猛道:“雷兄弟你太没出息了,不会可以学嘛。” 雷大虎一瞪眼睛,“学个屁!那些兵瓜蛋子可以学,咱们可是将军,将军不懂水性,还不被欺负死?” 众人哈哈大笑! 张云海起身说道:“石副使,实不相瞒,我大哥曾经就是海州水师的校尉,当时海州水师是有苏平苏将军掌控,堪称天下第一,后来海州水师没落不堪,我大哥也解甲归田,纵情于山水之间。” 石越笑道:“这么说,你大哥倒是一名人才。” 张云海道:“我也精通水性啊,我大哥叫张云水,我叫张云海,都离不开水,我以前也是要做水军的,勤于练习,和我大哥学习了许多水战之法,但后来我大哥对海州水师失望了,我自然也放弃了从军水师的愿望,做了黑衣卫……” “哈哈,想不到张兄弟是个水路两栖的人才!” 石越大喜:“张兄弟,海州组建民团,你有没有兴趣?你大哥也是个人才,能否重新出山?” 张云海笑道:“大人雄心万丈,我等敢不想从?倭寇凶恶,名为寇贼,实为倭国官兵假扮,十分猖獗可恶,我等必须诛之,我哥哥赋闲在家杀猪,那就是一双当兵杀人的手,杀猪太可惜了。” 一众人哈哈大笑。 石越道:“好,那张兄弟算一个,你们兄弟二人都要同去!还有谁,谁愿意去?”他的目光落在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身上。 雷大虎、孙猛一个高仰着头,一个很低着头,不理会石越传递过来的眼神。 付强指了指这两个家伙,打趣道:“既然两位兄弟把这个机会让给我,那我怎么敢不领情呢?” 石越眼神一亮,“付兄弟愿意去?” 他想的很多,论起带兵的本事,付强、雷大虎、孙猛三人是跟着自己学过的,治军远胜于刘宝和、王宏策等人,真要组建民团,必须要有付强三人这样的人物镇场子才行,再配上张云海兄弟,加上苏小小的哥哥苏不悔这样的水军才成。 看着付强主动站出来,石越倒是松了一口气,笑道:“付兄弟,和你说,真让你捡着了,你好好干,以后你就是苏平第二,让雷大虎、孙猛后悔去吧。” 所有人俱都哈哈大笑。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79章 格物院风波 康善真陷入危机之中,雷大虎、孙猛等人虽然感到惊诧,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因为他们发现,这是石越上位的最好机会,至少石越可以保证对他们所在户所的利益,尤其是王宏策、刘宝和、陶磊等人,深感荣幸――石越能让他们参与这等机密,就说明石越对他们不设防,联想到马长治的凄惨结局,越发觉得石越忠肝义胆,君子坦荡荡。 白莫愁、萧炎、田焚府上都被踏破了门槛,无数的大臣蜂拥而至,携带重礼者层出不穷,康善真的‘重伤不治’,让许多心眼活络的大臣闻风而动,重新选择主子。 石越则对此置之不理,而是专心的练兵。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者是受了康善真的影响,石越麾下许多黑衣卫居然生出了懈怠的心思,再加上许多士兵的军饷发布下来,导致军心涣散,黑衣卫怨声载道,居然有了罢训的气势。 黑衣卫千户付强、张云海雷霆大怒,居然将领头罢训的士兵重则三十大板,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足有二千人的黑衣卫一怒之下,脱去了黑衣卫的军服,但局面越来越糟,石越迫于压力,将付强、张云海两人逐出黑衣卫。 但即便如此,石越麾下的士兵也减损二千人,对于石越来说,这是莫大的损失。 田焚对此洞若观火,心中大喜,想着你石越也有今天?闹吧,闹得天下大乱才好呢,我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石越这个计划做得周密详至,刚巧利用康善真垂危重伤,极为自然,无形之中,已然将二千士兵准备出来。 醉香楼中,石越与雷大虎等人为付强、张云海设宴践行,“两位兄弟,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脱去黑衣服,投身水军,虽然不舍,但大丈夫一生四海为家,有舍有得,今日之舍弃,将换来千古功名,两位兄弟,将海州水师取而代之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只管练兵,杀倭寇,不用惧怕任何事情,就算天大的事情压下来,我也能给你们撑着,咱上头有人啊。” 雷大虎猥琐大笑:“石兄弟上面有长公主啊。” “胡说!”石越一瞪眼睛:“长公主明明在我下面……” 众人又是大笑。 付强起身,端着酒杯,朗朗道:“石兄弟放心,我与云海兄弟一定训练出一只铁军,要将倭寇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我大燕水军的厉害,让他们知道,胆敢犯我大燕者,必死无疑。” “好!兄弟有这份豪情,我很欣慰。” 石越揽着付强、张云海的肩膀,让两人坐下,嘱咐道:“黑衣卫的军兵素质,我是放心的,但首要的是安抚兄弟们的情绪,毕竟脱了黑衣卫的军服,退而进入民团,可不是一般人能想通的,再加上都是旱鸭子,乍然见了水,难免害怕!这些小细节,可都要注意到,不然会惹来大麻烦。” 张云海道:“石副使放心,有我在,一月之内,必定让兄弟像水鸭子一样在水中肆意遨游。 “恩,很好!” 石越起身,端着酒杯,说道:“夜长梦多,兄弟们明早就请上路,来,咱们干了这一杯,祝兄弟们马到成功,杀敌立功。” ********* 第二日一大早,付强等人便率先出了成,与一众兄弟们化整为零,前往海州汇合。 石越为了保证这只军队的凝聚力与战斗力,心疼的将自己亲自训练的二千名军刺手与弩手中选出了五百人,供给付强使用,而这也是付强信心百信的原因所在――发面要有面引子,这五百黑衣卫就是面引子,可以很好引导其余的军兵。 整个一天的时间,康善真依然在沉睡之中,死神似乎离康善真渐行渐近,这愈发引起了诸多人的恐慌――康善真若是真的死了,将会引发朝廷巨变,党争的格局将立刻改写,谁都不得不小心应对. 石越虽然担心康善真的伤情,但也不能徒劳无功的守候在侧,倒是苏小小对康善真的救命之恩看的甚重,一直看守在侧,痴心盼望着康善真醒来――她从康善真舍己救她的危急中找到了父爱,以至于她宁愿耽搁返回海州的时间,也要守候康善真醒来,她甚至想过,万一康善真真的再也醒不过来,她将会以女儿的身份为康善真送终。 石越与孔立仁,红杏、白素、楚玉公主等人前往格物院查看形势,纺纱作坊改建而成的格物院已经修葺完毕,最外面朱红的大门上,是书法大家陈思凡亲手所书“格物院”三字,庄严凝重,引得许多才子争相观看,将大门堵得结结实实,欣赏之余,又对摆放在门侧的风水石研究起来。 但见那石头上刻着四个大字――工业立国! 这四个大字的风骨嚣张跋扈,一看就是出自耿老夫子之手。 这些才子欣赏着陈思凡与耿老夫子的书法之余,也不禁对格物院产生了复杂与抵触相间的情绪。 “李才子,你看这个格物院到底如何?要弘扬什么三百六十行?我就不明白了,这些泥腿子的东西弘扬起来有什么用?也配得上办学?真是辱没了斯文,皇上居然让楚玉公主做院长?也不怕失了体统?” “王兄,我也有所疑惑啊,你看,这写着工业立国?哼……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什么?该是诗礼传家,儒学治国,这工业立国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后诗礼和儒学都不要了,却全部要学什么劳什子低jian的杂学了?” “李兄,王兄,你们说的对啊,这句话也太狂傲了,怎么陈大家与耿老夫子还这般支持呢?这不是打咱们莘莘学子的脸面呢?咱们十年寒窗苦读,闹到最后,居然还不如这些奇*技巧有用了?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 这些才子看着石碑,争论不休。 人群中忽然有人说道:“听说这格物院之地位,与文星书院、光华学院等同,只比国子监低上半级,这等地位,岂不是抬高了这些泥腿子的地位,将我们的十年寒窗苦读视若无睹?各位才子,咱们集中到国子监反应,一定要讨个说法。” “走!讨说法。” “没天理了……” “置我们读书人于何地?” …… 许多才子争相前往国子监讨说法。 等所有人离开了,这姓李的、姓王的、以及另外两个才子鬼鬼祟祟的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他们嬉笑着拐进了胡同,庆功般的要去喝酒,忽然脑后眩晕,浑浑噩噩的,像死狗一样被拖走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0章 谁在煽风点火? 石越早就发现了这四个才子鬼鬼祟祟,不是个好东西,听着他们煽风点火,蓄意挑衅,就猜到他们是收了钱的五毛,急忙带上头套,带着人将四人抓到了密林中。 四位‘才子’醒来,才发现自己被绑票了,吓得求饶:“各位好汉,请饶命,请饶命呀,我们都是穷酸书生,囊肿羞涩,可不是肥猪,还请各位英雄能网开一面,我等日后必衔草结环,努力报答各位好汉的不杀之恩。” “窝囊废!” 雷大虎瞧不起软骨头的书生,上去踢了几脚,这四个书生受不住痛,刚要大叫,雷大虎又呵斥道:“谁敢叫,老子割了他的舌头。”这些软嘴的书生果然不敢再叫。 石越眼神锋芒如刀,斜眼看着瘦高的那一位书生,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大燕诗礼传家,儒学治国,格物杂学无什么用处?呵呵,那好啊,你们知道衣服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吗?是纺纱作坊一针一线制出来的,你们既然觉得这个没用,不如就别穿衣服了,来人,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 “哎,饶命,各位好汉,不要把扒掉我们的衣服。” 这四人立刻求饶,但雷大虎哪里管那么多,带人上去,带人上去,嘁哩喀喳一顿撕扯,将四人扒得光溜溜的。 四人这才明白过来是四人煽风点火,犯了口舌,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夹紧了腿,懦懦的蹲在地上,羞臊的不敢抬头。 石越等人饶有兴趣的在四个书生身下扫过去,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都是小鸡仔,没一个大家伙。” 四人脸红的像个猴屁股,捂着裤裆,却没勇气反驳。 第一个瘦高的书生居然还拿着一本诗经捂在裤裆处,石越扑哧一笑:“诗经高洁雅致,用来遮挡下.体,岂不是亵渎了读书人的灵魂,还不立刻拿开?” 那书生诺诺的争辩,“你不能亵渎读书人,我等乃是国家栋梁,后起之秀。” 石越笑道:“我哪里是亵渎你,我是怕这本诗经亵渎了公子。” 瘦高的书生道:“诗经怎么会亵渎我?” 石越道:“这本诗经是怎么来的?” 那书生道:“自然是印刷刻板出来……”说到这里,嘎然而止,脸憋得通红,无法再说下去。 “怎么,不敢说下去了?” 石越接着说道:“这诗经也是印刷作坊制作出来的,印刷之术,也算是杂学之类,你每日捧着诗经读个没完,可曾想到,你离了杂学左道,恐怕连书也读不成吧?” 这一番话说出来,将四个方才还在众才子前侃侃而谈的家伙挤兑得无法说出话来。 石越目光威严的在四人眼前飘过,忽然又道:“你们是读书人啊,书中是怎么教你们的?读书人,不能见利忘义,摒弃气节,可你们是怎么做的?难道别人给你们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们的凛然气节买走了?你们是不是国子监的书生?信不信我告发到国子监监正朱朝那里,将你们逐出国子监?” “这……” 那瘦高的书生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遮住xiati的书也丢在地上,脸色惨白,其余三人也被戳中了软肋,吓得魂不附体,居然向石越等人磕头求饶:“不要,我等寒门学子,能在国子监中学习,实属不易,还请英雄手下留情。” 石越道:“好,我问,你们答,你们蓄意贬低格物院,到底出自于谁的授意?” 四人低着头,相互对望了一眼,不敢作答。 “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 石越冷哼一声:“来人,将他们送到朱朝府上,让朱朝先生见识一番他的学生是何等的一身正气。” “不要,我们说,我们说还不成吗?” 瘦高书生连连摆手,哆哆嗦嗦道:“是曾通,国子监监副曾通,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因为我们在国子监中有些人缘,善于活跃气氛,曾通选中了我们,让我们诋毁格物院,让格物院开不成,事成之后,减免我们三年学费……” “这样啊!” 石越一猜就是曾通这小儿在后面搞鬼,横了死命才子一眼,不屑道:“这点好处就把你们收买了?曾通这小儿也太抠了,你们也是没脑子,不知道待价而沽。” 瘦高的书生叹了口气,道:“各位英雄,我等出身寒门,家庭拮据,没钱读书为之奈何?说不得,只好用次办法来获取一些好处,而且我们当初也认同格物院过于言过其实了,不过是一些杂学,真当不得真的。” “你们真是学而无术啊。” 石越心想着我们文兴书院的学生就比你们国子监的要开明多了,国子监也不过是官办的学府而已,言过其实了,张口问道:“你们家是干什么?都报一遍。” 瘦高男子道:“我家是纺纱的。” “我家种地的。” “我爹是铁匠。” “我爹是郎中。” 石越等着他们说完,道:“你看,你们家中生活的好坏,就与格物院息息相关,纺纱的器具落后,经过格物院开发,研制出新的器具,一定会提高纺纱的速度,你们的家庭收入自然提高了,同理,重地的器具可以更新,打铁的技术可以集思广益,郎中们总结经验,可以显著提高医术,这是改变固步自封,打破家传,弘扬绝密的大好事情,可以惠民,福泽天下,让穷苦百姓皆可致富。可你们这些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才子书生怎么就不理解呢?你们出身寒门,为什么却偏偏要与寒门百姓过意不去,断了寒门百姓致富的出路?” “呀,对!太对了……” 瘦高男子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后悔道:“都怪我们目光短浅,被小恩小惠迷惑了心思,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般搬弄是非了。” “是,听英雄一句话,胜读十年书,我们知道错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希望英雄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向各位学子澄清其中利弊,免得学子们好心办了坏事。” …… 石越嘿嘿一笑:“你们要出尔反尔,自扇嘴巴子?呵呵……这不好!如此一来,曾通会放过你们吗?” 四人顿时觉得脑后一凉,忙向石越跪下磕头:“请英雄给我们指一条明路。”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1章 旁门左道? 石越道:“这样,我不需要你们去澄清、赞扬格物院存在的意义,我只需要你们你变通的引导。” “引导什么?”瘦高的才子蹙着眉说道,仍不忘记捂住下身。 石越让雷大虎把衣衫还给他们,等他们悉悉索索的穿好,才道:“曾通不是让你们搅局吗?你们可以煽风点火,继续搅局,但有一样,你们要将格物院与国子监、文星书院分离开来,就宣扬,国子监、文星书院与格物院并不等同,礼部讲究的是仁义礼智信,弘扬国粹,崇尚儒道之学,决不能让格物院在礼部那里得到批文。” “什么?” 四名才子俱都有些发蒙――这是怎么回事?如此一来,格物院不就黄了吗? 瘦高才子一脸疑惑的问道:“这位英雄,格物院若不在礼部得到批文,又怎么招手学生?如何开门大吉呀?那不是与一般的师傅带徒弟的小作坊无异?” 石越狡黠一笑:“这不用管,你们只管去做,只要真正的形成舆论,我可以让朱朝好好的照顾你们。” “真的?” 四名才子闻言,俱都兴奋的双眸放光――朱朝可是国子监的老大啊,若是朱朝能照顾他们,那不是如鱼得水吗? “我怎么会妄言?”石越微微一笑。 瘦高才子愣了一愣,终于道:“我们怎么相信你的话?” 石越哈哈大笑,一把将头罩摘下来,道:“凭我这张脸,可以吗?” “啊?石院长!” 四名才子看着石越那种微笑朗逸的脸,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也着实没想到石越身为文兴书院的院长,还是黑衣卫副使,工部副侍郎居然会将他们绑票。 石越看着他们惊恐万端,拍着他们的肩膀,安慰道:“我若想为难你们,你们恐怕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吧?但是,我是什么人你们也该知道,行端坐正,为民请命,绝不乱杀无辜,我说的话,你们只管放心。” 瘦高男子经过短暂的惊诧,收敛心神,急忙向石越拱手:“石院长身怀正气,除暴安良,维护京城治安,为百姓请命,我等甚为拜服,这世上似石院长这等文武双全的英雄依然不多矣,石院长,您只管放心,您交代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做好,绝不敢有半句违逆,能为石院长办事,真是我的难过的荣幸啊。” 这小子上道啊,说不定可以好好培养,作为自己在国子监的密探。 石越拍着这瘦高才子的肩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瘦高男子心中一喜,说道:“我叫黄文!” 石越又问了另外三人名字,又提点道:“你们把这件事情做成,我还有封赏,但谁若是敢阳奉阴违……” 说到这里,身子向前一倾,碗口粗细的小树被石越轻松撞断,严厉道:“你们的腰身比这颗树还结实吗?” 四人顿时惊呆了,齐声道:“石副使放心,我等保证完成任务。” 他们此刻才意识到,石越不仅仅是文兴书院的院长,更是杀人不眨眼的黑衣卫,而且还是大头目…… ********* 谁也猜不中石越到底在想什么,雷大虎这种不爱耍弯弯绕的一根筋当然不明白石越作茧自缚的用意所在。 这四个才子也真是厉害,尤其是这个黄文,真称得上是煽风点火的不二人选。 黄文重新回到了格物院门口,此时,国子监的学子越来越多,都在看着石碑上那‘工业立国’四个大字发呆。 黄文站在高出,挥舞着拳头,蛊惑道:“各位才子,我等十年寒窗苦读,才换来了微薄之名,可是格物院的学生们却籍籍无名,以目不识丁之孑然孤身,进入格物院学习,学成之后还要礼部签发文书,以证其才,这不是与我等一样吗?我等坚决不服,必须要找国子监,找礼部大人说个明白。” “就是,必须要解释清楚。” “黄兄说得对,此事决不能马虎。” “走,咱们现在就去国子监。” …… 黄文四人这般山呼,国子监的各位才子山呼海啸一般涌回国子监,许多代表去找朱朝、曾通理论。 此事正是由曾氏父子谋划而起,被萧炎推出来、与石越争夺工部侍郎的大学士霍梅正在与曾通得意的说笑。 朱朝对曾通、霍梅十分不喜,但也不得不与他们共事。 黄文等学子代表吵嚷着进来,将格物院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向朱朝、曾通提出了他们的要求。 “什么?你们要闹到礼部去?胡闹!真是胡闹!” 朱朝听着黄文等人将事情说清楚,气得胳膊发抖,啪的一下将镇纸砸出去,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个道理你们懂不懂?你们读书是为了什么?修身、养xing、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你们的读书所在,可你们现在为了虚名在这里胡闹,你们对得起读书人三个字吗?” 众才子被朱朝数落一顿,默不作声,但心里却是极为不服气。 平心而论,朱朝对兴办格物院也不太苟同,内心中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杂学虽然重要,但也只是‘旁门左道’,儒学、显学才是真正的治国之本,但他境界达到一定高度,一门心思做学问,是不是理会那些旁骛之事的。 更为重要的是,格物院的真正创办人还是石越,先不说他与石越是朋友关系,就从石越满腹的诡计以及狠辣的手段,也不该主动的撩拨石越――这无异于与老虎肉搏,哪个正常人会做得出来? 但是不正常的人太多了,大学士霍梅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是萧炎的人,当然知道此事就是由萧炎、曾山、田焚等人筹划出来的,他一是为了充当马前卒,二也是为了压制石越的嚣张气焰,从而干掉石越,坐上工部侍郎的宝座. 听了朱朝的话,霍梅清了清嗓子,说道:“朱监正此言差矣!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遇有不平事,怎么能不管呢?书生才子心中要有一股傲气!这些学子说的没错,一帮不学无术,靠着奇*巧计卖弄的泥腿子,又怎么能爬到诸位才子的头上作威作福呢?常言说得好:阶层稳定,井然有序,乃是治国之道,这些泥腿子是想闹出**啊。” 朱朝听着霍梅如此言辞,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鄙夷的瞟了他一眼,哼道:“不知蚍蜉撼大树的故事,霍大学时可曾详读?”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2章 挂不掉 霍梅被朱朝这一顿嘲讽臊的满脸通红,知道他是将石越比作大树,而自己就是一只可怜的蚍蜉。 但是,依照他的能力,只能做蚍蜉了,他想出头,也只能做蚍蜉。 甚至于,做蚍蜉的资格还是抢来的,他哪有挑三拣四的机会?虽然明知道与石越作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但升官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若是自己不去抓在手中,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君子但求心中无愧,焉能在乎生死名利?” 霍梅正气凛然的向朱朝炫耀一番,这才心怀忐忑的带着一帮学子们涌向礼部去告状――这个时候,也该将包袱丢给田焚了。 阻止格物院办学,正是田焚与曾山一手策划的,田焚是具体执行者。 他已经联手程野、塔塔废掉了康善真,剩下的目标当然是瞄准了石越,刺杀康善真当晚,他们就要围点打援,将石越做掉,但却没想到雷大虎、孙猛所部来的这么快,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没有将石越刺杀成功虽然有些可惜,但杀掉康善真,也是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啊,至于石越……嘿嘿,慢慢的和他斗。 不就是猫抓耗子的游戏,很是有趣啊。 石越要办格物院,田焚是必须要阻止他的,他不可能让石越继续做大,阻止格物院的办学的最好手段就是在礼部卡住格物院的脖子,不给格物院批文――当然,这需要理由,而最好的理由就是学子的反对。 学子们的反对可就是民意啊,民意难为,礼部也只好从善如流了。 田焚没想到学生们的气势这么快就被炒作起来,整个国子监都弥漫着一股激动的风潮,在黄文等领头羊的带领下,冲到礼部讨说法,田焚心中大喜,脸上却严肃壮重,狠狠的拍着桌子,说道:“胡闹!胡闹!你们都是学子,不要,凡事有我给你们做主,此事我明日必会上奏朝廷,让皇上作出决断。” 当晚,石越、白莫愁、萧炎、田焚、程野以及一众大臣,都聚集在康府之中,‘殷殷关切’着康善真的生死。 看着康善真脸色惨白,出气多,进气少,田焚、萧炎、程野等人等高兴到了骨子里。 按照萧炎的设想,只要康善真一死,黑衣卫彻底分崩离析,田焚所部为自己所用,那自己的无论是军事上,还是在内政上都占据着绝对优势,再联合蒙古,推翻小皇帝燕荆,也并非难事。 管家彭五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让他们在大厅守候。 白莫愁虽然心中愁怨,但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仍大咧咧的嘲笑萧炎个没完,只把萧炎气得心里窝火,忿忿的想着:老流氓,你等着,看着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康善真玩完了,下一下就是你! 等到半夜,萧炎、田焚、程野等人仍是不肯走,不等着康善真的死讯,他们心底深处就不踏实。 白莫愁虽然云淡风轻,嬉笑怒骂,但心中却在祈祷着:康老儿,你可别挂了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大燕因为你而精彩。 “各位大人……” 正在所有人都感到疲倦之时,管家彭五忽然从内堂里冲出来,表情激动,眼中全是泪花,脸颊一面涨红,一面惨白,紧张的嘴唇打颤,说不出话来,“老爷他!老爷他……他……” “康老儿怎么了?”白莫愁将茶杯重重放下,站起身来向彭五问道,手紧张的捋着胡须…… 萧炎、田焚也心怀激动的站起来,望着彭五,攥紧了拳头,大声道:“怎么了?康大人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大厅中七八十位大臣都站起来,眼眸中情绪复杂,俱都望向彭五――他接下来的话将决定着权利的再分配。 彭五拍了拍胸脯,饱含热泪,歇斯底里道:“老爷醒了!老爷醒了……” “什么?醒了?” 白莫愁愣了一下,与石越对望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康老儿,我就说阎王都怕你啊!你杀人太多,阎王不敢收……”说完,像一只老马猴子一般,欢快的跑进了内堂中去探视康善真。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萧炎、田焚、程野是满心等着康善真死去,但却没想到等来等去,居然等到这么一个让人失望的结果。 萧炎气急败坏的挠着光秃秃的头皮,就像是一只歇斯底里的斗鸡,冲着田焚与程野低声咆哮:“看你们干的好事,不是说中了塔塔的蛛丝之毒就绝无生还的道理吗?现在怎么样?康善真怎么活了?怎么活了?你们还有脸杵在这里?滚!都他娘的滚。” 程野、田焚也觉得郁闷,尤其是田焚,失望得几乎要骂娘――康善真的存在,宛如一座大山将其死死压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程野道:“岳父大人息怒,此处不宜说话,出去商议。” 田焚跟着众人出去,让萧炎先返回府中,又与程野一同七拐八拐,甩脱了暗线的跟踪,在一处深山中找到了塔塔。 一看到塔塔,田焚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咆哮:“塔塔,你自吹什么蛛丝之毒,天下无人能解,说什么康善真中毒必死,可是,现在你还吹什么?康善真已经火醒了,他醒了你知道吗?” “什么?康善真居然活了过来?” 身材五短的塔塔满脸惊诧,那张绿油油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你们没有骗我?” 程野冷哼一声:“这种事何其重大,谁会骗你?” “这样啊!” 塔塔那双赤红的眼眸中转呀转的,叹息道:“看来康善真遇到贵人了,能解得了蛛丝之毒的,天下或可只有一人,那就是曾经闻名天下的第一神医韩墨,但翰墨怎么突然出现?他又隐藏在哪里呢?” 田焚冷冷道:“我不管是谁救的康善真,我只想弄死康善真,塔塔,你还有什么计划,咱们立刻重新筹划,总之,康善真不死,我心难安。” 塔塔忽然冷冷一笑:“田副使你怕什么?我可以保证,即便康善真活过来,也与死人无异。” 田焚蹙眉:“为何?”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3章 一个时代的终结 塔塔充满自信的说道:“一个内功全无,步履蹒跚,哮喘严重,深思时头就剧痛无比的人,与死人何异?” 田焚大喜:“那不就是一个废人?” 塔塔道:“准确的说,就是一个活死人。” 程野兴奋的眼眸放光:“如此说来,局面还是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塔塔冷笑道:“你们只管回去禀报萧丞相,一切尽在掌握,康善真已经成了废人,存在与否,还有什么关系吗?” 三人眼眸相对,哈哈大笑起来。 塔塔又阴森森的叮嘱道:“我交给你们的金针刺穴之法可要勤加练习,武功必然一日千里……” ********* 一切都被塔塔说中了! 康善真虽然醒来,但是内功却荡然无存,坐起来都觉得吃力,呼吸困难,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看着石越、白莫愁二人进来,康善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坏事做绝,此乃报应啊。”此话说出来,虽然颓废,但却有大彻大悟之情怀,当生命垂危之时,所有的包袱都可以放得下了。 白莫愁看着康善真那颓废的模样,拉着他颤抖的手,为他打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康老儿,你好好的,老流氓我支持你。” 康善真感受到白莫愁手掌传来的温度,感慨道:“想到不到你我斗了一辈子,居然还斗成了朋友,哎……老流氓,我此生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你。” 白莫愁一时无言。 康善真与白莫愁说了一会话,白莫愁道:“你等着,我给你请韩墨去,你这条命能捡回来,还多亏了韩墨。” 白莫愁走后,石越才过来接话,道:“我知道是谁暗杀康大人,是金杖法王坐下弟子――塔塔,还有……” 康善真吃力的接口道:“还有田焚和程野!” 石越一惊:“康大人知道?” 康善真吃力的喘了一口气,才咬着牙说道:“他们的手段我研究了很久,岂能分辨不出?只是没想到程野、田焚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大,这一定是与塔塔有关,真想不到啊,程野、田焚居然与蒙古人狼狈为奸,这等卖国求荣的小人,十恶当诛。” 石越道:“有康大人坐镇,自然能将程野与田焚制服。” “制服他们?” 康善真忽然落魄一笑:“我已经成了废人,如何治得了他们?未来……就靠你了。”说完,才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变化,说给石越听。 石越悚然动容! 对于一个武功冠绝天下的人来说,突然落魄成步履维艰的病患,这等天差地别的变化,几乎让人无法接受。 石越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康善真却洒脱的一笑:“没什么?自作孽,不可活,我坏事做尽,没有死已经是老天开恩,还有什么是想不开的?但是……” 他说道这里,嘴角的笑容逝去,艰难的喘了几口气,才道:“我只是放不下一人啊。” 石越道:“是南霸天!” 康善真眉头紧蹙:“你怎么知道?” 石越道:“是康大人濒临昏厥之时对我说的。” 看着康善真吃惊的表情,石越越发感慨父爱的伟大――他怎么能在昏迷甚至于失去意识之时,还能念念不忘南霸天呢? “哦!” 康善真虚弱的答应一声,依靠着枕头沉默良久,酝酿足了情绪,才道:“你是个重情重义,可靠可信的人,事以至此,我也不瞒你,其实……南霸天是我的儿子,是我与太后的骨肉……” “居然会这样?” 石越虽然早就知道此事,但仍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事实上,他也因为康善真的‘坦诚’而惊诧不已。 康山真道:“这都是年轻时候做的荒唐事,哎……南霸天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南霸天却不知道此事,他一点也不像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了这么一个混账儿子,假如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我,说不定会狂傲成什么样子。” 石越道:“南霸天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有个屁的本事……咳咳……” 康善真说话稍微用力,喉咙剧痛无比,喘不上气来,不停的咳嗽,那虚弱的样子,真让人揪心。 咳了好久,康善真才道:“南霸天是什么混账东西,我深知,哎……我虽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但这个秘密只能遗憾的藏在心里,现在我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你,只是希望在我百年之后,你能将与南霸天的仇恨看在我的面子上抹掉,并且保他的平安,石越,我这个要求你答不答应?” 石越道:“康大人待我有恩,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让康大人失望。” “哎,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康善真听着石越答应了自己,恍若了却了一件封尘已久的心事,闭目凝神良久,才又睁开眼睛,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全力推荐你上位,田焚、程野之流,也只好由你来对付他们了……” *********** “爹爹!” 苏小小听着康善真醒来,也顾不得深更半夜,急忙跟着韩墨赶过来探望,看着康善真那虚弱的样子,苏小小跪在床前,哀声啼哭:“都是小小害了爹爹。” 康善真将苏小小拉起来,笑道:“这与你无关,是我差点连累了你,好女儿,快起来,你这么挂怀爹爹,爹爹很高兴。” 韩墨将石越、苏小小、白莫愁赶出去之后,又给康善真彻底检查一番,利用针灸之术为他针疗…… 一个时辰后,韩墨疲惫不堪的走出去,就见苏小小扑过来,问道:“我爹爹怎么样?” 白莫愁也道:“老韩啊,你可是神医,别栽了。” 韩墨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才说道:“内功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不过按照我的方子调理半年,足可以治好哮喘之症,过上正常的生活。” 白莫愁一听,心中虽有遗憾,但却更是解脱,对石越小声说道:“没想到康老儿倒是有福之人啊,在天空中翱翔了大半辈子,到老了,居然平安着陆了,这份福气,老天对他不薄啊。” 苏小小听着,疑惑道:“爹爹落魄成这般模样了,哪里有福了。” 石越捏了捏苏小小的琼鼻,打趣道:“男人的事儿你不懂……”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4章 臭不要脸的 康善真当夜需要休息,石越也不能耽搁太久,吩咐雷大虎重兵保护康善真的安全,这才带着苏小小回去。 没想到刚到明月楼,就见朱朝已经在大厅中等候。 “是什么风将朱大家吹来了?难道是各位美女的香风不成?”石越哈哈大笑:“朱大家,你有哪个中意的小姐看上眼了?我可以为你牵线搭桥。” “石副使休要取笑我了。” 朱朝拉着石越进了小厅,才说道:“你又惹了大祸了,国子监的学生炸窝了,对格物院意见很大啊,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引发。” 石越嘿嘿一笑:“朱大家,您是国子监监正啊,也是国子监那些‘豺子’的大家长,谁敢闹事,取消他的学籍就好了,谁敢不服?” “馊主意!”朱朝道:“你知道领头闹事的是谁吗?” “谁?” “曾通和霍梅!” 朱朝将茶杯重重一放:“霍梅是针对你的,曾通可是奔着我来的,我若是真敢镇压国子监的学生,曾通一定会趁机弹劾我,那我一世英名岂不是付之东流?” 石越哈哈大笑:“朱大家,读书之人要有正气啊,你看贺元贺大家,就不畏惧曾氏父子。” 朱朝脸上一红,道:“正因为我比贺大家灵活,才会坐得久些。” “赞同,举起五肢赞同。” 石越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朱大家,你这这才是能臣啊,贺大家只能做学问,朱大家才是会做官的。” “你又来取笑我了。” 朱朝点了点石越,咧嘴一笑:“我算是明白了,你有心情消遣我,看样子是早有对策了,我这次是多此一举了。” 石越起身拱手,“多谢朱大家指教,这事朱大家顺其自然就好,我自有谋划。” 朱朝起身要走,石越打趣道:“朱大家就这么走了?这可是美女如云的明月楼啊。” “我多大岁数了。”朱朝老脸一红,却又坐下来,眯着眼睛道:“有没有清纯幼嫩的江南女伶?” 石越与朱朝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 第二日上朝,石越走进大殿,就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那种压抑,是因为康善真的衰落而引起的。 康善真一系的大臣真到了举棋不定的窘迫地步――你康善真要么死翘翘,要么立起来,半死不活的算怎么回事? 那些想要攀附萧炎、田焚的大臣则陷入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完全没有章法。 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暂且静观其变。 燕荆上了朝,第一件事就问道:“各位爱卿,康指挥使伤情如何?朕心中甚为挂念。” 白莫愁朗声道:“康指挥使昨夜已经醒来,神采奕奕,已无大碍,还吃了一碗面条,与我说笑话呢!哈哈……” 听到这里,那些想要跳槽的‘小草’们则不敢在妄动心思。 萧炎也立刻出列,道:“是啊,康指挥使精神状态不错,但是……哎,人老了,不以筋骨为能,我听说康指挥使内功全无,步履蹒跚,连床都下不来了,还有严重的哮喘?想康指挥使为国付出半生血汗,却落得这般田地,委实令人挂念啊。” 萧炎与白莫愁的话分明透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白莫愁的意思是说:康善真没事,各位‘小草’安分的呆着,萧炎分明是在说:康善真已经完蛋了,各位‘小草’,你们还不到我的碗里来? 一时间,所有大臣又变得神经质起来。 石越望着萧炎,冷冷一笑:“萧丞相,康指挥使醒来之后,只见过我与白御史,我想知道萧丞相是怎么知道康指挥使的状况的?难不成是我和白御史谁泄了密,告诉你的?”他一下子就将最为关键的话问了出来。 呼! 所有大臣脑中翁的一下炸开了,俱都眼神灼灼的望着萧炎,他们大约明白了石越的言中之意。 小皇帝燕荆腾的站起来,眸光如刀,盯着萧炎望去:“萧丞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能掐会算?” “这……” 萧炎一时得意,却没想到刚才的话几乎是将自己给卖了出去,恍若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联想到康善真与他的敌我矛盾关系,群臣但凡不是傻子,都可以滤清其中的头绪,一时间,萧炎脸颊火辣辣的,有些语塞。 程野急忙说道:“康指挥使伤重,我等自然心忧,千百败绩得到康指挥使的伤情。” “程提督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告诉你了?” 石越眯着眼睛,冷冷的望着程野:“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程提督有眼线埋伏在康府,监视着康指挥使的一举一动?” “石副使妄言,我怎么能干那种事情?”程野矢口否认。 石越步步紧bi:“那你是如何得知康指挥使的伤情的?请程提督与萧丞相说个明白?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萧炎被石越逮住了把柄儿,甩脱不得,只好打着哈哈,“那个,石副使不要当真吗,都是本相胡乱猜测的,各位大臣千万不要当真。” 石越哼道:“朝堂之上,岂能戏言?” 白莫愁破口大骂:“萧秃子,你的嘴是屁眼儿啊,这等大事也敢胡乱放屁?咒老康儿成了行尸走肉?你他娘的还是丞相呢?满嘴喷粪,以后说话谁还信你的?呸!”骂完后,满朝文武哈哈大笑,即便是赵硕等亲信,也憋不住笑。 萧炎脸红的像个猴屁股,窘迫异常,却又无法反驳――这种事,越描越黑啊。 石越与白莫愁对了一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们二人有着精密的计划,决定将康善真的伤情隐瞒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康善真,直到自己上位的那一天。 如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那些大臣心里没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燕荆轻咳一声,向萧炎说道:“萧丞相乃是宰相之身,一言一行,要为群臣做表率,朝堂之上乃是庄重之地,焉能信口开河,恶意诽谤同僚之臣?萧丞相,你要多向白御史学习,虽然刀子嘴,却有一颗忠君爱民的豆腐心。”小荆荆可逮着机会训斥萧炎,哪里会轻易的放过? 萧炎被燕荆教训了一顿,老脸臊的差点烤熟了,心里这个窝火啊,想着你个嘴巴没毛的小杂碎,装什么圣人?老子我活了大半辈子,用你教训?但人在屋檐下,只好‘惭愧’的说道:“皇上说的是,老臣受教了。”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5章 你怎么老是撞枪口? 燕荆看着那紫中带青的臭脸,心中甚为得意,语重心长的说道:“康指挥使于国有大功,是大燕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下朝之后,朕要亲自去探视一番。” 此言一出,群臣十分好奇:皇上怎么突然对康善真热情起来了?要知道前日的康善真还是皇上最大的顾虑呢。 看到燕荆重新坐回去,三毛才朗声道:“各位大臣,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 “臣有本!” 田焚与国子监大学士霍梅同时出列。 国子监监正朱朝向着对面的石越挤了挤眼睛,便老神在在的闭上眼睛。 燕荆道:“两位爱卿,有本奏来。” 霍梅清理了一下嗓子,说道:“近有一事,近乎于更改礼法,让国子监雪子甚为不快,臣顾虑重重,不敢独断压制,特奏于皇上知晓。” 燕荆还未说话,萧炎却接口道:“居然出了这等事?什么人要更改礼法?这等大事决不能姑息。” 燕荆横了萧炎一眼,心想着你们唱什么双簧?谁不知道霍梅是你的狗腿子?问道:“霍大学士不要故作慌张,小题大做,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霍梅将格物院之事说了一遍,又将其门口树立的那块写着“工业立国”的石碑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然后普通下跪,嚎丧一般的说道:“大燕治国,依靠的仁义礼智信,以儒学治天下,可不是靠着一帮奇*巧计就能立国的,不信,皇上请看满朝文武大臣,哪个不是饱读诗书之辈?哪个不是文采满腹?江山还不是靠着我们这些读书人来治理,关那些目不识丁者何事?” 此言一出,立刻得罪了一大票武将。 石越立刻站出来,说道:“听霍大学士的意思,我等没有文采的武将就是无用之人了?他日国家动荡,难不成霍梅大学士要以笔为刀,以纸为盾,与敌人拼个刺刀见红吗?佩服,真心佩服。” 所有人哄然大笑。 每个武将本来气得满面绯红,但听着石越这一番言语,却又笑得满堂彩。 雷冬说道:“石副使所言极是,霍梅大学士大笔一挥,写一道符咒,立刻使敌人灰飞烟灭。” 蓝剑接口道:“雷将军说的好,我看不如把在暮平与反贼殊死搏斗的黑衣卫撤回来,让霍梅大学士一人前去,写上一道符咒,大局可定矣。” 又是一阵哄笑! 霍梅一下子就被挤兑在了那里,臊的老脸通红,他一紧张,居然将武将之流会也给贬低了一顿,这下可踩了马蜂窝,你一言、我一语,可将霍梅弄得焦头烂额。 田焚、萧炎、程野等人也狠狠瞪视着霍梅――***,这等酸腐之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萧炎连忙霍梅解释道:“皇上,各位大臣听我一言,霍大学士之言,有所偏颇,文武双绝,一笔一刀,才是治国之本,才是立国之道,至于其他奇*技巧,也只是附庸之物,无伤大雅,说格物之学乃是立国之本,此言谬矣。” 石越哈哈一笑,道:“萧丞相之言,我不敢苟同,文治武功,皆是治国之道,诸子百家皆有起存在的道理,我堂堂大燕,缺了文人不成,缺了武人不成,当然,缺了格物杂学自然也是不成,正是文人、武人、格物杂人百花齐放,才撑起了大燕的一片盛世,所以,在我看来,无论是文人,武人,亦或者格物杂人,俱都是立国之本。” “此言差矣!” 霍梅刚才犯了错误,这时候急着扳回一局,大吼道:“格物杂学凭什么与文人相提并论?又哪里是立国之本?我看不过是一场云烟,可有可无。” 石越反唇相讥:“敢问霍梅大学士,种地农耕算是格物之学否?” 霍梅顿时语塞。 石越再进一步,说道:“敢问霍梅大学士,衣服配饰可算是格物之学?” 霍梅吓得后退一步,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火烧云再一次浮上脸颊。 石越霹雳一声大喝:“敢问霍梅大学士,建造房屋,算不算是格物之学?” 砰! 霍梅吓得捂住耳朵,心中恐惧于石越的冷厉,脚下没站稳,居然慌里慌张的坐在地上,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此言一出,震得满拆文武脑中嗡嗡作响,心中百味杂陈。 朱朝等饱学之士一下就明白过来石越言中的深意。 石越朗声道:“霍梅大学士,你没有衣服穿,没有粮食吃,没有住的地方,你就算口舌如刀,有何用处?萧丞相,曾尚书,各位大臣,霍梅大学士答不上来,你们谁能回答上来,不妨当朝直言。” 这个问题自然没人能够回答。 朝堂上一阵沉默。 燕荆心中得意:嘿嘿……看我师傅就是厉害啊,师傅出马,一个顶十个,朗声道:“石副使字字珠玑,发人深省,三百六十行,是大燕兴旺之根基,格物之学,工业立国,绝不为过。” 萧炎急忙向霍梅使了个眼色,霍梅放弃了这个突破点,退而求其次道:“皇上,经您这番教诲,臣已明白了格物学的重要性,但格物之学虽然重要,在民间已然自成体系,为何要集中办学?民间师傅带徒弟的方式已然成型,为何要兴办学院?臣委实不解。” 萧炎气呼呼的顶了一句:“霍梅大学士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别人吃喝piao赌,跑肚窜稀,关你鸟事?兴办格物院,与你有个屁的关系?” “谁说无关?” 霍梅可下来劲了,趾高气扬的说道:“兴办格物院需要花费多少银子?这是劳民伤财之举啊?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投入大约需要千万两之巨,如此一笔巨款,怎么能随意挥霍?你当国库中的税银是大风刮来的吗?更何况国库本就空虚……” “停!” 白莫愁老流氓也发了飙,立刻指着霍梅的鼻子叫嚣:“我说你是大学士吗?我看你就是大学屎啊!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怎么?脑子被驴踢了?” 霍梅气得哇哇大叫:“白御史,你虽然是三朝元老,但也不能当朝大放厥词,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错了吗?难道兴办格物院没有花费千万两巨银?” 石越扑哧一笑:“兴办格物院虽然花费了千万银之巨,但所需银子均都是楚玉公主以私人名义自筹,没有动用国库一分银两,也没有行骗敲诈之举,怎么?霍梅大学士,这样的银子于你何干?” 霍梅登时就像被针刺爆的气球,噗噗的冒气,一阵就瘪了下去。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6章 吃饭不用嘴吗? 天下没有比这个更乌龙的事情了。 霍梅一刀子捅下去,没有伤到敌人,却把自己的脸扎得血淋淋的,心里的委屈真没处说去。 同样,石越的话也让所有大臣目瞪口呆。 萧炎、田焚、程野、赵硕之流,一直以为石越这般大动干戈,兴建格物院,一是为了名气,二是为了取得财政权,相当于拉拢巨额税银投资格物院,然后石越控制了格物院,相当于间接控住了千万巨银子。 他们就从这个可以抓住石越的缺点,给予致命一击。 但他们现在方才恍然大悟,人家兴办格物院都是自己出钱出力,没从国库拿一分钱,日次一来,兴办格物院就成了私事,与萧炎、田焚、程野没有干系,他们完全没有阻拦的借口啊。 而且,萧炎、曾山、等人也惊诧不已――石越不从国库拿银子,那千万巨银到底从哪里来?总不可能无中生有啊? 想到石越居然有如此筹措银子的能力,萧炎一阵胆寒:这厮真是貔貅啊。 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糊涂,这厮兴办格物院真的能赚钱?万一赔了那些债主还不得吃死石越? 那些债主怎么就这么相信石越? 燕荆已经被霍梅给烦透了,冷冷哼道:“霍梅,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对格物院之事见识肤浅,认知浅白,就不要在这里贻笑大方了,朕不明白,以你之才,又是如何做得上大学士的?难道读书人读到最后,就是把脑子读傻了吗?” 霍梅心里都着了火,急忙跪下说道:“臣也是心忧国事,这才冒失进言,还请皇上息怒。” 燕荆不耐烦的挥挥手:“你退下吧。” 霍梅见识到了石越的厉害,真是不想做出头鸟了,虽然萧炎不断的向他使眼色,他也不敢在进言了――奶奶的,萧秃子你当我是疯狗呢?我再胡乱放屁,当众出丑,小皇帝一怒,借着由头,说不定就把我的大学士给撸了,老子才不给你当炮灰呢。 萧炎一见,无可奈何,只好亲自上阵,说道:“皇上,格物之学乃是立国之本,此言不虚,臣也甚为苟同,并且楚玉公主筹措千万银两,兴办格物院,石副使鼎力相助,也俱都是为国分忧,为民弘扬杂学,值得人佩服,但有些事情需要徐徐图之,不可cao之过急啊!比如……” 萧炎向田焚使个眼色,田焚立刻将国子监才子写的联名状拿出来,交给三毛递给燕荆,并声情并茂的说道:“以黄文为首的国子监才子一致认为,格物院之学生目不识丁,未经千锤百炼,却经礼部批文,授发证件,与国子监同等对待,乃是对他们十年寒窗苦读的亵渎与讽刺,长此以往,谁还去头悬梁,锥刺股的读书?此乃血泪控诉,请皇上明察!” 曾山道:“学子们情绪高涨,虽然人知有些狭隘,但所言也是事实,请皇上仔细斟酌,不要寒了学子的心。” 赵硕急忙出列:“请皇上明察,国子监的才子是大燕未来的肱骨,不可不重视。” “臣附议!” “臣附议……” …… 萧炎的一帮老臣又开始bi宫了。 “这……” 燕荆事先没和石越沟通过,一时间慌了神,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看着他们也来气,向石越使眼色,道:“石副使,你有什么可说的?” 石越假装想了一下,说道:“萧丞相所言也不无道理啊!让格物院这些粗鄙杂学的匠才与国子监学子位列同级,同由礼部发布批文,存档结证,还真有些过意不去,换成是我,恐怕也有一意见。” 萧炎、田焚等人顿时惊住了。 什么情况? 石越这厮在玩什么招数,居然自己否定了自己?他是在玩什么阴谋,还是在知难而退? 正在田焚犹豫之时,石越却‘示弱’的向田焚问道:“田副侍郎,格物院批文之事由您只管,此事事关重大,惠民立国,还请田副侍郎能想想办法。” 田焚听到石越居然示弱,猜疑心尽去,气场反而强了起来,“石副使,事有轻重缓急,要徐徐图之,岂能一蹴而就?兴办格物院虽好,但也不能cao之过急,引得国子监学生反弹!我看此事礼部绝不能批同,暂且搁置,日后慢慢解决。” 他这是要一推六二五,将这事推黄了,心想着你石越不是牛吗?现在已经将格物院建好了,那些工匠也都忽悠来了,现在格物院黄了,赔了钱不说,还丢了人,惹得无数人戳你脊梁骨,那些债主也会责难你,看你石越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石越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曾山:“曾尚书,您素有急智,还请想个办法通融一下。” 曾山摇头一笑:“此事正由田副侍郎管辖,而且我也同意田副侍郎暂且搁置的意见,石副使,你就另想办法吧。” 燕荆急了:奶奶的,这事不是要黄了吗? 石越急忙催促道:“曾尚书、田副侍郎,看来礼部是坚决不给格物院发批文了?” 曾山、田焚同时说道:“不发!” 石越哈哈大笑:“我也正有此意,格物院之批文正该由工部所发,管你们礼部何事?此乃大善也!” 石越饶了一圈,终于抖出了真正的包袱。 “什么?” 萧炎、曾山、田焚忽然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心想着当真是工部给了批文,那不是相当于将格物院全部掌控在石越手中了吗? 田焚一急,急头白脸的问道:“工部?工部凭什么给格物院下发批文?” 石越反问道:“先不说礼部不同意给格物院发批文,就算是同意,礼部又有什么资格?” 田焚反问道:“礼部为什么没有资格?” 石越大声道:“礼部下设四司,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国子监是做学问的,归科举考试所辖,自然要归礼部掌管,但礼部所辖四司与格物院有什么关系?” “这……”田焚等时就哑火了,他其实连礼部的辖权还没研究透彻,哪里能接上石越的话。 曾山立刻反问石越,“你说礼部没有资格,难道工部就有资格?” “曾尚书说的没错,工部就是有这个资格!” 石越道:“工部虽然排在六部之末,远不能与礼部可比,但却下设四司,营缮清吏司,掌宫室官衙营造修缮;虞衡清吏司,掌制造、收发各种官用器物,主管度量衡及铸钱;都水清吏司,掌估销工程费用,主管制造诏册、官书等事;屯田清吏司,掌陵寝修缮及核销费用,支领物料及部分税收。除四司外,还设有制造库,掌制造皇帝车驾、册箱、宝箱、仪仗、祭器等;节慎库,掌收发经费款项;料估所,掌估工料之数及稽核、供销京城各坛庙、宫殿、城垣、各部院衙署等工程。” “简而言之,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这与格物院所学息息相关,丝丝相扣,敢问曾尚书,若工部没资格,那岂不是意味着吃饭不能用嘴,而要用肚脐眼儿?” 萧炎、曾山、田焚、程野全都傻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7章 一锅端了! 石越这一番话掷地有声,有礼有节,占了绝对的绝对的先机,让萧炎、曾山、程野、田焚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萧炎脸色比死了亲娘还难看,心中暗叫惨也――奶奶的,上了石越的当了。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石越刚才的示弱完全是金蝉脱壳之计,就是为了将格物院纳入工部的管辖之中。 哎,假如刚才自己意识到他的险恶用心,就同意礼部给格物院批文,不就没有这些劳什子事情了吗? 一步错,步步错! 曾山脸皮也是极厚,轻咳一声,说道:“石副使所言不差,工部给格物院批文,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不合规矩,依我看不如这样吧,礼部将这个担子扛下来,还是由礼部给格物院批文,至于国子监的学生喧闹,由我去灭火。” 白莫愁冷冷一哼:“曾老儿,你可别引火烧身,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曾山气得满脸紫红,老流氓这是咒我死呢。 石越却沉得住气,道:“楚玉公主以及格物院各位院副怎么敢劳烦曾尚书呢?哈哈……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格物院不争名,不争利,是不屑于与国子监的书生争夺名分的,格物院既然学的是三教九流的匠术,自然还是交给工部管辖的好。” 曾山道:“可是这不合制度……” 石越厉声打断曾山的话,“制度是干什么的?是为了促进民生发展,弘扬大燕经济、文化的,而是僵化百姓思想,阻挠百姓发展的,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曾尚书学富五车,有状元之才,怎么还看不透这点道理?” “你……”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简直无懈可击,曾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格物院花落工部,却无法夺回来。 萧炎、田焚、程野之流也只好放弃。 萧炎心气倒还平和一些,他现在也不确定格物院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模样,只是被石越摆了一道,心中有些窝火。 田焚则是最为郁闷的一个家伙。 格物院风波本来就是他搞出来的把戏,意图搅黄格物院,让石越身败名裂,名誉扫地,为人唾弃,但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把格物院搅黄,反而让工部把格物院抢了过去,无形之中,格物院有了靠山,工部也藉此多了一项辖权,这不是让石越双剑合璧全无敌了吗? 燕荆听着唇枪舌战,惊心动魄,却又精彩无比,看着曾山、萧炎、田焚等人全部哑火,才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好吧,格物院之规范、之批文、之辖权,便交由工部管理,董尚书,你推荐一位大臣全权管理此事吧?谁更适合呢?” 董军知道自己这个工部尚书要想做的稳,就要仰仗石越了,皇上这话已经说得够直白,自己还不能领会吗?急忙出列,说道:“石副侍郎文武双全,又是文兴书院院副,有管理之才干,而且一身正气,懂大局,识大体,能礼贤下士,亲近百姓,在百姓中的声望也是极好,格物院一揽子琐事交给石副侍郎全权处置,委实合适不过。” 这一番马屁拍的恰到好处,石越真心觉得通体舒太,汗毛孔都张开了――你妹的,董军还是有些本事的。 萧炎、田焚、曾山等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燕荆不给别人反对的机会,立刻拍板,“好,董爱卿所言极是,格物院琐事就交给石副侍郎全权处理,退朝!” 康善真在韩墨的调理下,已然恢复了一些生气,苏小小真的像女儿一样侍奉在侧,让康善真体验了一次做父亲的滋味。 但苏小小心中也挂念海州局势,看着康善真好转,委婉的说出了自己返回海州的念头 康善真急忙说道:“女儿,你只管放心,有石三在,我不会有事的,只要喘过来这口气,我康善真就死不了,你只管回去,稳住海州局面才最为紧要。” 第二日,苏小小含泪与康善真作别,石越派人护送苏小小返回海州。 苏小小走后,也终于到了格物院开门大吉的日子了。 石越与楚玉公主商议,要于当日拿出一个惊喜来。 此刻,京城中已经挤满了前来应聘教习的匠人,他们虽然一身匠术,但却埋没于山村之间,虽然目不识丁,但却唯善研究,虽有独门绝技,可投身无门,只能处于社会的最底层,直至老去。 但现在不同了,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就在面前。 只要进入格物院做了教习,不仅后半生有了保障,衣食富足,还能将独门绝技发扬光大,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将脱去匠籍,升入金匠籍。 金匠籍是个什么概念?那可是与举子身份位列等同的身份,那意味着他们不在是泥腿子、下九流,而是真正有身份的社会人士。 有个这个诱惑,当然吸引了五湖四海的能工巧匠前来应聘,但能工巧匠虽多,也不到二千人之数,最为庞大的军团,其实是那些学徒。 这些学徒都很年轻,十六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占了多数,他们无家无业,不曾婚配,有冲劲,不满足于现状,听说进了格物院包吃包住,大白馒头随便造,还包‘分配’――这等好事,谁不愿意来啊? 汇聚在京城中的学徒足有上万人,而且还有许多人在前往京城的路上。 但是,匠人与学徒汇聚越来越多,一个谣言也兴起来,说是格物院要黄了,都是骗人的,耍人玩的。 而且骗子说的头头是道。 “你们傻啊!读书人都没这待遇,你们凭什么?” “真把自己当成一盘咸菜了?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你们这些学徒会什么?就让你们白吃白喝?” “你们还真以为格物院能开起来?银子从哪里来?你们创造不出价值,谁给你们投银子?一帮白痴。” 这种谣言越来越多,宛如一股旋风,将匠人与学徒们弄的心中七上八下,一些人承受不住压力,居然从哪来滚回哪去了。 但绝大多数人虽然心中有疑虑,仍要坚持住,好好观望局面,毕竟本来就穷的一塌糊涂,还怕被洗劫了不成?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8章 最不缺的就是钱 格物院大典的前一天晚上,孔立仁居然将韩圆带进了明月楼。 韩圆自从用海州两块码头救走韩方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石越的视线之中,这一次突然出现,却不知怀有什么深意。 “贵客临门,欢迎之至!” 石越知道这个韩圆不简单,有着强烈的野心,绝非是韩方那样的纨绔,对其自然也十分重视。 石越将韩圆迎进小听,让几个美妞陪他,出去招呼上茶,对孔立仁道:“韩圆怎么不请自来?” 孔立仁道:“你猜呢?” “滚蛋。”石越踢了孔立仁一脚,“我哪有心情与你猜闷?” 孔立仁捂着屁股,笑道:“现在韩圆已经成了韩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了,手中有大把的银子啊,怎么样?我领着他来,对你有好处吧?” 石越一听,不仅兴奋的满面红光,“好,兄弟,有你的。” 得知了韩圆的真正来意,石越心中万分高兴,将明月楼最好的茶和酒拿出来招待韩圆,美人香风阵阵,佳酿醉人,香茗清口,韩圆享受着顶级待遇,心中对石越的热情招待十分感激――这待遇,与上一次救人相比,不知要热情了多少倍。 酒过三巡,韩圆受宠若惊,喝得开心,大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美妙感觉,石越看着韩圆的模样,说道:“韩兄醉了,不如让如梦扶着韩兄上去歇息一下?”他口中的如梦,自然就是将韩圆伺候得眉开眼笑的那个风情美妞儿。 韩圆摆了摆手,贪婪的瞟了如梦一眼,心里火烧火燎的,但仍沉住气,笑道:“正事要紧!” 这厮定力真是不错,是个人物! 能见绝美尤物而不蹦,绝非池中之物,石越又将韩圆高看了一眼,向如梦说道:“你先去为韩兄整理好房间。” 言中之意:你先去洗白白喽,等着一会傍大款。 “韩公子,如梦先去了。”如梦柔软雪白的小手在韩圆后背挠了一把,这才袅娜微步,出了小厅。 房间中就剩下了石越、韩圆、孔立仁。 韩圆仰头喝掉了杯中酒,从衣袖中摸出一打银票,推到石越面前,拱手道:“我很欣赏石副使的气魄,希望石副使能给我一个高攀的机会。” 石越没想到韩圆直奔主题,居然没有一点的拐弯抹角,心中也觉得有趣,目光灼灼,盯着韩圆道:“韩兄这是什么意思?” 韩圆徐徐解释道:“实不相瞒,石副使运作格物院,我早就有心加入,奈何与石副使不熟,虽然顶着韩家少公子的美名,却囊中羞涩,基于以上两点,羞于攀交石副使,上次营救家兄韩方,这才硬着头皮与石副使见了一面,也知道了石副使是个爽快人,心中更起了攀交之心。” 石越笑道:“韩兄高赞了,我对韩兄也十分欣赏,孔兄可是对你万分佩服呢。” 韩圆微微一笑,才说道:“说来石兄也是我的贵人,我本来是韩家小辈,虽然有些财权,但都是蝇头小财,囊中羞涩,大财权全部掌控在族老们手中,但我这次从田焚手中将家兄韩方营救出来,让韩家族老乃至小辈对我十分看重,也正因为此,我取得了韩家小辈中的领导之权,手中掌控的财力也扩大了许多倍!石副使,您是我的贵人,我要连敬您三杯。” 说完,还真是连着干了三杯,连眼睛都不眨。 石越心中佩服,这厮又展示出了一股执拗的劲头,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呢?” 韩圆又道:“然后,我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与石副使见面,其实,我三天前才算真正上位,手中委实凑不出银子来,这三百万两银子,还是我抵押了京城三处产业折腾出来的,希望石副使别嫌少,日后还会有更多,只要石副使需要……” 孔立仁狠狠的拍着桌子,看着银子,眼睛都红了:“这还不多,三百多万两银子啊,我变卖了家产,成了孤家寡人,也才五百万两银子啊。” 韩圆笑了笑:“这银子是我借用,而孔兄的银子是自己的,还是孔兄更有底气。” 石越眸光盯着韩圆,道:“韩兄,恕我直言,至于格物院能做到什么样子,我也未知其前景如何,韩兄把银子投进来,万一弄得血本无归,可就无法翻身了。” 韩圆哈哈大笑,眸光中泛着一层兴奋的血红,“经商与打仗一样,有输有赢,风险越大,利润越高,但为将者哪个不是险中取胜?石副使,你是将军,胜负险中求,我是商人,当然是利润险中求,但最为重要的是,我相信石副使这个人!” “好!” 石越见韩圆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最后又道:“我最后在说一句,我对待朋友,重情重义,但有一点,我绝不喜欢脚踩两只船的人,因为那样会让我很难堪。” 此言一出,韩圆瞬间就领会了石越的意思。 官商,之所以是连在一起的,就因为这两个字无法分家,做官的要依靠商人的财,商人要依靠官人的权。 石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要是上了我这条船,那什么萧炎之流,曾山之流,以及福王之流,这些人的船就都不要痴心妄想高攀了。 韩圆其实早就将这层意思看穿了,他是有远见的人,眼光不比孔立仁差,从石越能将韩方从田焚手中救出来,韩元就越发看好石越,忙起身说道:“石兄但请放心!孔兄能做到的,我韩圆一样能做到。” “好,我喜欢爽快的人!” 石越起身端着一碗酒,道:“这三百万两银子我收了!与孔兄一样,我给你两成份子,有钱咱们一起赚,来!咱们干了这一杯,明日咱们格物院大典上风光一回。” 韩圆听着石越居然给他两成份子,喜不自胜。 他知道格物院已经包含了三教九流的商业行当,用‘囊括’来形容绝不为过!只要格物院办好了,那后期的利润该有多大?两成份子足以让他沉雄大燕,想到这里,他端起酒杯,豪气干云的说道:“石副使,孔兄,咱们干了这杯酒,不醉不休。”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89章 不带这么忽悠人的 格物院大典顺利召开。 一大早,雷大虎便率领黑衣卫做好了安防保障,防止有人搞破坏,只要谁敢蓄意闹事,雷大虎绝对做个毛脸雷公,将其毫不留情的拿下。 上千名资深匠人与上万名的学徒心怀忐忑的入场,贼眉、鼠眼雁荡门的子弟客串管理,将他们早就登记在册,好好的安顿下来。 广场上竖起了高台,匠人与学徒俱都坐在下面左右张望。 石越站在台上,看着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心中也生出一股豪情,孔立仁、韩圆这两位助手位列两厢,穿的人模狗样,倒也气魄。 过不一会儿,就听一阵跑响,有人雷大虎高喊:“陈思凡陈大家到送对联一副,祝格物院庆典大吉。” “耿老夫子送《骏马图》一副,愿格物院骏马腾飞。” “朱大家送古琴一副,望格物院渊源悠长……” 那些匠人与学徒哪里知道陈思凡他们的影响力,一个个歪着脑袋像个看戏子一样,就见着三个富态的人走向最前排,一双双忐忑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连起身相迎的都没有,心想着这些家伙送礼也不送点好东西,字啊,画啊,亲呀,值几两银子,真小气! 石越却乐不可支,一直向陈思凡、耿老夫子、朱朝拱手,美滋滋的想着:这三样礼物可不轻,少说可以卖十万两银子――三位大家若是知道石越的想法,还不气得吐血三升? 再过一阵,又一阵炮响,雷大虎高声大喊,“工部尚书董大人送上玉石一双。” “户部尚书张大人献上花雕一座!” “五城兵马司大将军雷冬送上宝刀一口。” “军需参赞蓝将军送上宝马一只……” …… “三朝元老白御史送上宅基一处……” 听着这些人的到来,那些匠人与学徒可真是傻了眼了,官在他们心中可无比的高贵,远比那些文人更让他们忐忑,呼啦啦的慌忙站起来,向着这些达官贵人作揖,态度之躬亲,令人嬉笑却又心酸。 石越感慨之余,却一直计算着礼物的价钱,盘算良久,才微微一笑:“又有十万两的收入了。” 匠人与学徒们本来对格物院抱有怀疑之态,但是这些官员的到来却打消了他们不少的疑虑。 正在他们诚惶诚恐之时,就听着雷大虎大声叫喊:“楚玉公主驾到。” 呼! 所有人都惊住了。 “公主啊,在哪里?” “让开,我要看看。” “别挤呀,哎……我的脚……” 没有什么比看公主更吸引人眼球的事情了,所有人伸直了脖子,向后面望去。 楚玉身着宫装,在四名美貌宫女的拥簇下,袅娜走来,那四名宫女生的美丽动人,但在楚玉娇脸映衬下,却显得黯然失色。 楚玉身披真丝织成的宫装,胸前坠有流光溢彩的玉珠,阳光一晃,闪耀生辉,圆翘的耳垂点缀着两颗玲珑剔透的吊坠,秀发高盘,别着一根金钏,脸蛋极致妆容,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中泛红,诱人之极,举手投足,高贵明艳,凌波微步之间,娇躯飘扬着浓郁扑鼻的花香。 石越没想到小萝莉精心打扮之下,竟然会如此的美艳不可方物,心想着小妹妹长大了,成了女人了。 这些匠人与学徒一双双眼睛俱都定格在楚玉身上,恍若定住了,一点也不想离开。 楚玉虽然胆大,平日也落落大方,但被上万双眼睛盯着,也羞赧得心中火热,强忍着心中的悸动,上了高台,直到与石越站在一起,才不觉得那么害怕,向着台下的‘观众’微微一笑,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白莫愁虽然是楚玉的义父,但这时候可不讲那些,率领群臣向楚玉公主作揖:“公主千岁千千岁。” 所有匠人与学徒这才回过味来,急忙将楚玉胡乱作揖,各种滑稽动作曾出不穷,一片混乱之声。 楚玉这才曼妙的挥挥小手:“各位大臣免礼!各位叔叔、哥哥们免礼。” 楚玉声音娇柔,言辞又不刻板,没有按部就班的回应,一声叔叔、哥哥,反而叫的亲切无比,让匠人与学徒们兴奋的宛如到了鸡血。 “听,公主叫我叔叔了。” “我是公主的哥哥。” “公主真是通情达理啊。” …… 下面的匠人与学徒沸腾了。 楚玉羞涩向石越一笑,低声道:“大哥哥,我漂亮吧?” 石越打趣道:“漂亮!下面上万名叔叔和哥哥都想要娶你为妻呢。” “去!” 楚玉妩媚的剜了石越一眼,小声道:“我这么招人喜欢,大哥哥要抓紧点,万一跟别人私奔了,有大哥哥后悔的。” 石越笑道:“堂堂公主,也算是名人了,你倒是想和人家私奔,也得有人敢啊。” 楚玉与石越打趣了几句,将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石越又问道:“小荆荆不来捧场了?” 楚玉道:“哦,皇帝哥哥说了,大哥哥要出奇兵,他今日不方便出场。” 石越点点头:“我这奇兵一出,小荆荆的确不好出面。” 等着匠人与学徒们安静下来,石越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能工巧匠,各位丹心兄弟,你们能不远千里,一心成为格物院的一份子,我从心里感激你们,格物院因为你们的踊跃加入而为荣,但是,此时此刻,你们一定有些疑问,我不妨替你们问出来,第一,你们担心许诺的金匠籍能否兑现,好,刚好白御史与户部尚书张大人都在,我现在就要他们的口供,大家可要听好喽。” 白莫愁与张正走上高台,白莫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我与张大人用人格做保,只要通过了格物院的考核,成为格物院的讲师,就一定能抬入金匠籍,谁没有兑现,只管踏破我家的门槛,甚至于向公主告状,你们都是公主的叔叔、哥哥,我这个老头子哪里敢得罪你们呢?” 那些匠人哄然大笑,有了白莫愁与户部尚书作保证,他们自然放下心来。 石越又说道:“好了,金匠籍的事情解决了,相信各位还有一个担心的事情,那就是格物院许诺了诸多好处,这些好处甚至于比得上举子,然后大家就怀疑了,格物院有这么多银子吗?我今日就给大家展示看看。” 石越挥挥手,雷大虎派人抬进来二十几个大箱子。 那些匠人与学徒俱都不明所以,待箱子被打开,冒出金光闪闪的炫目光华时,整个广场都沸腾了,大呼小叫着:“金子,全是金子!” 孔立仁也愣了一下,低声问道:“天哪,这些金子哪来的?” 韩圆也觉得不可思议 石越却神秘一笑:“从西河那边挖来的。” 孔立仁、韩圆惊得合不拢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长出了一口气,幽幽道:“不带这么忽悠人的。”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0章 精神领袖出山 石越让雷大虎带着兵去西河边上cao练,挖了二十几车石头带回来,磨成转头,整整齐齐的,再刷上金粉,只要不用手去摸,这些石头块儿看起来与金砖无异。 石越将‘金砖’装进了箱子里,在最上面放上真的金条,就抬进院子里唬人――当然,这些百姓也不可能用手去摸,只可远观而不可xie玩焉。 “哇,好多的金子啊。” “二十几箱银子,核算成银子,足有两千多万两银子吧?” “格物院财大气粗,真不是盖的,有这么多银子垫底,咱们还怕个屁啊。” …… 上万的匠人与学徒进阶沸腾了。 看着那些匠人与学徒兴奋的双目放光,眼中冒火的模样,楚玉公主咯咯一笑,小手捅了捅石越的粗腰,娇怨道:“大哥哥是个大骗子。” “这是善意的欺骗,也叫点石成金!你懂什么?” 石越上辈子也是从最底层出来的,还有比孤儿更可怜的身份吗?所以,石越很明白底层百姓杞人忧天的心境,常常因为一点小小的阻滞而放弃了理想,放弃了追求――假如他们从格物院看不到希望,极有可能会立刻土豆搬家,这辈子都不会再痴心妄想,也放弃了脱胎换骨的机会。 石越就用出了这‘点石成金’的一招,先把他们唬住,让他们知道未来不可限量,信心一起来,干劲十足,有众志成城之气魄,其他的事情全部好办,前期虽然艰苦一些,但一定会越来越好。 看着匠人与学徒的气氛活跃起来,石越运足了内力,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金子就摆在面前,至于多少,你们可以去算,就算取个整数,也足有两千万两银子吧?就算格物院招手一万名匠人和学徒,什么也不干,随便的吃喝玩乐,也足够挥霍二十年的吧?什么这还不够?不要紧,我来给你们介绍两位金主。” 石越指着孔仪秦、韩圆说道:“江南四大豪门,孟、孔、荀、韩,大家一定有所耳闻吧?这位就是孔家的公子孔仪秦,这位就是韩家的掌舵人韩圆,他们是什么人啊,腰缠万贯,富可敌国,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可是格物院的东家,有了他们,就相当于有了源源不断的金库,你们还怕什么?” “原来这两个胖子是富商巨贾呀,怪不得这么胖呢,一看就是有钱人。” “真么想到,江南四大豪门之中有两家资助格物院呢。” “格物院有的混啊。” …… 石越谈笑之间,就将匠人与学徒们最担心的户籍问题与金钱问题解决了,剩下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选人之时,以什么为标准――学徒倒也罢了,但毕竟应聘教习的匠人足接近三千人,而格物院大约只能招收一千人名匠人,余下的只能暂且做学徒,那到底按照什么规矩入选教习呢?他们还真害怕因为石越这些官老爷的个人喜好而随意,决定,那将失去了公平xing。 听着各位匠人窃窃私语讨论这个问题,石越笑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农林牧渔,饮食糖果,纺织服饰,手工业,交通运输,医药卫生,休闲娱乐行业,甚至于工艺美术,这些手艺与技巧涉及方方面面,我是无法做出专业的分辨,就算我做了决断,你们也不会信服,但是,我不行,并不代表别人不行……” 此言一出,顿时挑起了匠人与学徒的兴趣,乌烟瘴气的起哄:“谁?谁有这个权威?” “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 石越见火候已到,向身后一直,一名仆人推着一辆轮椅,慢慢的上了高台。 轮椅上坐着一人,神情滋润,满面红光,虽然看起来年岁不小,但却透着一股幸福的精气神。 “这谁呀?怎么还坐着轮椅?” “不就是一个老头子,有那么厉害?” “这人其貌不扬,也看不出哪里出众啊。” 石越看着欧阳流风那红彤彤的脸色,心想着这老家伙最近可被淑妃滋润的不错啊,精气神看起来比我还好呢,轻轻笑道:“欧阳先生,显摆一下吧?” 欧阳流风笑着向众人摆手,很淡然、很自信的说道:“父老乡亲们,大家好,我就是欧阳流风,修皇陵的那个欧阳流风……” 呼! 他刚刚自爆姓名,下面人的惊得鸦雀无声。 “怎么?他就是天下第一制工大师――欧阳流风?” “他居然没死?” “他怎么敢出来呢?” 关于欧阳流风的传说,在民间传的神乎其神,什么木牛流马,机关玄术,撒豆成兵,各种光环都罩在欧阳流风的头上。 至于欧阳流风有多大的影响力呢? 这样说吧,许多行业把欧阳流风尊为祖师爷,还有个别行业给欧阳流风立下祠堂,建造庙宇的。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欧阳先生居然还在世。” “欧阳先生是格物院的院副吗?” “有了欧阳先生,我们就是白干,也心甘情愿啊。” …… 他们把欧阳流风当成了这个格物之学的‘神’,有了欧阳流风,他们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 但更为惊讶的还是蓝剑、雷冬、张正、董军、朱朝等三十几位官员,以及陈思凡、耿老夫子这些文人墨客,同一个疑问在他们心中升起――欧阳流风怎么敢重见天日?福王怎么会放过他?小皇帝怎么会放过他?康善真怎么放过他?欧阳啊,你隐姓埋名好了,干嘛一定要抛头露面呢? 石越却有不同的想法,一方面是基于格物院大典在即,很现实的考虑,一方面,也是再找一个机会让欧阳流风重见天日。 在太后死后,欧阳流风头上的三座大山,有福王、燕荆,以及康善真。 福王被欧阳流风救了命,臊的脸红脖子粗,虽然恼恨欧阳流风,但以后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宿命。 康善真因为太后的原因,自然敌视欧阳流风,可是康善真的时代已经宣告终结,石越是康善真政治生命的继承人,石越同意欧阳流风出山,康善真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最为不满的肯定是小皇帝燕荆,这毕竟涉及到皇族的尊严。 石越就利用格物院离了欧阳流风办不成的态度,以此‘要挟’燕荆,要让燕荆明白轻重缓急。 燕荆也不是糊涂人,能理解石越的良苦用心,也就默认了这个欧阳流风出山的事情,但这也是他没有参加格物院大典的最终原因――欧阳流风给他老爹带了绿帽子,两人当众相见,还不尴尬的要命?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1章 借口 余下的事情石越也懒得管,完全交欧阳流风、贼眉、鼠眼、孔立仁、韩圆去处置,一个人去找小花公子喝酒去了。 欧阳流风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眼中含笑,心中却激动的流泪,尤其是开办格物院,正是他的专长所在――既然是块好钢,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境,才说道:“匠人报名应聘教习者有三千人,格物院三中取其一,也就是一千之数,余下的匠人只能先做学徒,三个月统考一次,再行定论,好,现在将你们的绝技一一展示出来,我来亲自点评。” 石越与小花公子聊的够了,等到晚上才回到明月楼。 孔仪秦、韩圆、欧阳流风正在明月楼中喝酒,一见着石越回来,孔仪秦立刻将石越拉过来喝酒,埋怨道:“这么庄重盛大的场合旷古绝今,你身上创始人,怎么还走了呢?多扫兴啊。” 石越笑道:“你们两个出钱,一个出技术,全都包括了,我一个闲人木头桩子一般杵在那里干什么?” “哎呀,可惜!可惜!” 韩圆喝了一口酒,回味无穷道:“石副使猜不到那场面多么壮观啊!各色匠人前呼后拥,差点把高台都踩塌了,一个个争相展示各自的绝活,有些制作技巧,看着都让人叹为观止,民间多奇人啊。” 石越又问欧阳流风道:“欧阳先生感觉如何?” 欧阳流风道:“中原人勤苦劳作,心思缜密,正合了一句话,朝廷多文人,江湖多高手,民间多奇技!哎……民间是有一些高人的,但为生活所迫,为环境所限,只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过日子,现如今有了展示才学的机会,争抢而来,我看着甚为欣慰,招聘三日,单单今日,一些奇术技巧,已让我佩服不已。” 孔立仁嘿嘿一笑:“欧阳先生,有没有成熟的学问?我们也好抓紧生产,为民造福啊。”这厮一说话,就暴露出商人嘴脸。 石越哼道:“为民造福是假,挣钱逐利是真吧?真让人鄙视!哎,欧阳先生,您快说说,我也急着为民造福呢。” 众人哈哈大笑。 欧阳流风道:“今日有两个亮点,让我赞叹不已,一个是马车轴承的创新,一个是花粉酿造胭脂水粉的工艺,相信不久,这两个项目必会有突破,你们这些奸商只管等着大肆敛财吧。” “好!太好了!为赚钱干杯。” 韩圆、孔立仁听着,不由得眼前一热,豪情万丈与石越、欧阳流风对饮。 格物院大典一共进行了三天,选出了一千名三教九流的匠人,当真是各个有学问,有绝活。 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余下的匠人也没有离开,居然心甘情愿做学徒,等着三月之后的再一次选拔。 这也就意味着格物院第一批教习已经成型了,一千名教习,一万二千多名学徒将格物院的牌子撑起来。 格物院占地极为广泛,房屋建造石越是花了大价钱的,足以让他们住的舒服。 再过五日,这一千名匠人已经被抬入金匠籍,这意味着他们不仅不再需要缴纳税赋,身份也与举人平起平坐――如此高规格的待遇,让他们放弃一切包袱,将所有经历投入到奇巧计之中。 格物院的管理架构也已经就位,楚玉公主是院长,算是‘董事长’,石越是‘行政总监’,孔立仁是‘财务总监’,欧阳流风是‘技术总监’,韩圆则是‘市场总监’,三百六十行分成了三个大院:军工部、民工部、杂学部门,这三个大部由贼眉、鼠眼、无名分别担任院副,余下职务,被雁荡门弟子抢个干干净净,幽兰得知了消息,也要安顿好雁荡门的琐事,赶来帮忙。 这么多项目一起开始研究,需要买许许多多原料,必需品,花费极大,但孔立仁也是有眼光的,但凡需要的,一概含糊,只要能搞成几个项目,那就是大赚特赚,为此,他又以个人名义向族老借来一百万两银子。 石越也将收到的礼品全部便卖出去,换了五十万两银子,红杏也将明月楼与妩媚阁的收益完全的拿出来。最为让石越感动的是,长公主燕瞳雪中送炭,无常的送来二百万两银票,这让石越感动的一塌糊涂,真想飞到江南去抱着燕瞳肆意怜爱一翻――还是我的老婆好啊。 格物院的科研如火如荼的展开,康善真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转,已经能下地行走,但其消息仍在保密当中,谁也打探不到,只把田焚、萧炎、程野等人急得抓耳挠腮,心里直痒痒。 田焚利用康善真隐身的这段时间,将郝建、罗东升、贾丰所部,以及接替马长治出任千户的余成所部,进行大换血,以前郝建等人对田焚还是抱有若即若离的态度,但田焚换血之后,郝建、罗东升、贾丰所部也控制不了大局,要么跟着田焚混,要么滚蛋――他们不可能滚,那将一无所有,除了这条路,就只好跟着田焚好好的混。 田焚还组织所部黑衣卫与九门城卫演兵,名义上是联合作战,实际上是向朝廷宣布,他已经于萧炎强强联合了。 一时间,萧炎一派的实力大为增强。 而石越所部,则有下滑趋势。 一是因为‘兵饷紧缺’的缘故,两千名士兵退伍后不知去向,二是因为石越忙于格物院,并且派重兵把守,导致兵员严重不足。 这些种种原因加起来,让石越所部黑衣卫看起来十分‘虚弱’。 与此同时,一个不利的消息再次传来,南霸天所部再一次兵败,一万黑衣卫仅剩三千人,被暮平反贼围困住,做苟延残喘之状。 萧炎得知后大为兴奋,接连上奏朝廷,要求九门城卫出兵镇压暮平反贼。 康善真则大为紧张,再一次吐血,刚刚恢复的身体又变得无比虚弱,而此时,也是石越必须扩军的最佳机会,他与康善真、白莫愁经过仔细推敲,第二日早朝,石越当机力断,提出扩军计划。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2章 给你个甜枣吃 石越朗声道:“皇上,蒙古大军虎视眈眈,枕戈待旦,西域吐蕃厉兵秣马蠢蠢欲动,而暮平反贼近在咫尺,却不得平息,臣认为应当大肆扩军,弘扬国威,清除反贼,还大燕一个太平盛世。” 程野立刻砸下钉子:“黑衣卫南霸天屡战屡败,耗费金银无数,死伤几乎过万,此乃百战不利,该当治罪。” 石越反驳道:“南千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战败,但若没有南千户牵制暮平反贼,那反贼岂不是早就杀入京城来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违心的为南霸天说好话,感觉有些乖乖的。 萧炎、曾山、田焚心中大动,相互对视了几眼,依然明白了康善真已经将赌注压在了石越身上――石越从没有恭维过南霸天,而且他与南霸天之间的关系不睦人尽皆知,现如今石越一改往昔之态度,对南霸天回护有加,足以说明他与康善真已经达成了某种形式上的默契。 而萧炎想的更深入些,这也意味着康善真彻底玩完了,没救了――因为假如康善真但凡有些本事,也不会现在就将权利下放给石越的,石越与他再好,俩人穿一条裤子,也总有不舒服的时候啊,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愿意走出这一步呢? 想清楚了这层关系,萧炎心中轻松了许多,康善真你和我玩神秘,玩消失?你当我看不出你已经行将就木吗? 程野听了石越的话,哼道:“没有南霸天抵挡暮平反贼难道不行吗?哼!只要那些反贼胆敢杀入京城,自有我们九门城卫将其消灭。” 石越反唇相讥:“那蒙古反贼就在城中,九门城卫为了没有消灭,反而让康指挥使也身受重伤?” “这……” 程野被石越这一句话挤兑得说不话来,战力不足,夫复何言? 石越冷笑一声,才对所有大臣说道:“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无人能保证天下莫敌,无人能保证每战必胜,但有一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乃大义,现如今,南霸天兵败,并不能代表南霸天无能,当然更不能代表黑衣卫无能,最为紧要的,万物因噎废食,扩军护城,乃保家卫国之大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白莫愁道:“石副使此言大善,扩展军备,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燕荆立刻配合道:“白御史与石副使所言不错,该当扩军。” 萧炎轻哼一声,态度极为轻蔑。 燕荆问道:“萧丞相有何不同意见?” 萧炎笑道:“那倒没有,但扩军之事繁杂,难度不小,有待商榷。” 燕荆问道:“请萧丞相明言。” 萧炎道:“第一,黑衣卫千户南霸天战败,足以说明黑衣卫对战暮平反贼,没有战胜之力,该当换九门城卫出战,就算是要扩军,也要优先将九门城卫扩军,第二,就算是扩军,军费何来?国库空虚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难不成扩军不需要银子吗?要说因为扩军就将用在别处的经费挪用过来,老臣一万个不答应。” 无论如何,萧炎也不会给石越扩军的机会的,只要用军费卡住石越的脖子,他就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白莫愁笑望着萧炎:“萧秃子,听你的意思,是赞成扩军喽?” 赞成个屁!萧炎心中骂了一句,才说道:“赞成是赞成,但军费不足,根本没有扩军的机会。” 石越哈哈一笑:“军费之事,需要自筹,凡事岂能依靠国库,做吸血虫?” “什么?自筹?” 萧炎一下子就懵了,“你哪里那么多的钱?”想着石越如今格物院就是个无底洞,哪里能自筹军费扩军?而且萧炎闭着眼睛也猜得出来当日在格物院展示出来的‘金砖’是石头造的,蒙谁也蒙不过他呀。 “没错,就是自筹!” 石越道:“暮平反贼造反,威胁的不光是朝廷,最为受伤害的应该是满城百姓,我相信但凡有远见,有良知的百姓,都应该为国尽一份心力,京城富人多,富商巨贾无数,只要他们愿意为国为民尽一份绵薄之力,那有何不可?这才叫军民一家亲呀。” 白莫愁大声叫好:“说得好,军民一家亲,正该如此。” 萧炎、曾山相视一笑:屁的军民一家亲?口号喊的叮当三项,但谁会那样做,当商人都是傻大头呢? 事实上,所有的大臣听到石越这个论断,俱都摇头否定。 军费可不是个小数目,动辄上百万银,一般的富商巨贾总身价也不过几十万两,至于现银,也就几万两而已,谁又供养得起呢?谁又愿意白白的将银子扔给臭名昭著的黑衣卫?你当谁家都有孔立仁、韩圆的实力与魄力呢? 萧炎心中想着:就算是自筹,也是我萧炎比你白莫愁、石越更有威力啊,京城中的人脉,我最熟悉啊,他私底下经商,与商人接触远比白莫愁熟稔,若真是自筹银两扩军,自然是他更加占有优势。 萧炎知道挡不住石越扩军的步伐,也没理由阻挡,那不妨一起搅动浑水,说道:“既然匪患势大,单单黑衣卫扩军有什么用?要扩军,黑衣卫与九门城卫就一起来,谁拉倒银子,谁就扩军,这是良xing竞争嘛。” 程野道:“这主意好,臣赞成。” 田焚也道:“萧丞相所言极是,大家都都要参与,要将声势搞大一些,显示我等退敌之决心。” 没想到石越也连连赞成:“萧丞相一语中的,臣万分赞成,请皇上下旨。” 这下轮到萧炎诧异了:这厮怎么答应了?还笑的这么开心?难不成我又中了他的奸计?这没理由啊? 燕荆有些犹豫了,不知道石越再弄什么勾当,白莫愁急忙跟进,“臣赞成。” 燕荆也是玲珑剔透之人,立刻明白石越已经与白莫愁商量好了,急忙说道:“好,那就按照萧丞相的意思办,你们能扩军多少,看你们的本事,但千万记住,扩军之数必须要上报,不得隐瞒!还有,一切但凭自愿,不得强迫商贾纳捐,否则,国法难容!”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3章 我能干,你不能干! 萧炎之所以同意石越的扩军计划,完全是因为自己要趁机打秋风,他有很精妙的如意算盘。 现在梅花反贼,已到了必须作出决断的边缘,扩军,以应付复杂的局面,也迫在眉睫。 另外一点,萧炎虽然降服了田焚,但想要牢牢的控制他,必须用超绝的实力压制他,假如自己的军事实力不如田焚,还能拴住这条恶狼吗?狼最没道德,可是软的欺硬的怕,自己不能做羔羊,要做老虎,稳稳的压制住田焚。 想要压制田焚,可不是用嘴说说的,是需要展示实力。 扩军就是一项硬实力。 但扩军需要什么?需要银子,大把大把的银子,目前来看,石越一身外债,田焚手中最多二百万两的身价,还要包括宅基地什么的――这点银子能干什么?寻花问柳足矣,但扩军绝对指望不上。 那扩军这个意见的最终受益人是谁呢?当然是老谋深算的萧炎了。 只要扩军,既可以对抗石越,也可以压制田焚,更为重要的是,可以积攒势力,蓄势待发,只要时机合适,便可以窃取大燕江山。 萧炎是有扩军的实力的。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停的攫取金银,京城最大的商号集云号,便是他的产业,其中涉及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产业,每一项产业都在萧炎的操纵下攫取着丰厚的利润,萧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触手延伸至各个角落,又怎么会不赚钱? 若论真正实力,集云号的财力一定盖过孔、孟、荀、韩中的任何一家,但集云号刻意低调,萧炎利用权势,减免集云号的税收,外人自然无法从税收中计算出集云号的真正财力,所以,如此一个庞然大物的存在,却不为外人所知。 这个外人,自然是闲杂人等,康善真、白莫愁、石越、田焚等人是心知肚明的。 萧炎回到府中,将自己的想法与程野探讨一下,没想到与程野不谋而合,萧炎笑了笑:“忍了几十年,终于有明目张胆扩军的机会了,石越这不是给咱们送大礼吗?” 程野急忙恭维道:“还是岳父大人经营有方,咱们集云号的真正财力绝对超过江南四大豪门中任何一家,拿出钱来养兵,还不小菜一碟,只是田焚……” “他?” 萧炎冷哼一声:“他就是条狼,咱们不用理他,他能找到扩军的钱是他的本事,他若是没有本事,那就乖乖的被我拴着链子。” 程野道:“岳父大人手段真高。” 萧炎得意大笑,悠哉的品了一口香茗,道:“集云号的刘东家来了吗?此事咱们要从长计议下。” 程野道:“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一会就来。” 萧炎点点头:“一会你就把九门城卫扩军的告示贴出去,多了不敢说,再扩军一万人绝非难事。” “岳父大人好手笔,小婿这就去办。”程野急忙出去,心中美滋滋的想着,九门城卫现在有一万五千人,再扩军一万人,那就是二万五千人啊,如此庞大的军队在手,也威风得紧呢。 “萧炎这老贼一定乐坏了吧?” 白莫愁翘着二郎腿,也悠哉的品着香茗,“这秃子可就等着扩军这一天呢!他有的是银子,当我不知道集云号是他的产业?哼,受苦的可就是田焚了,这厮手中有一万人,可以与程野抗衡,等着九门城卫扩军,成了庞然大物,田焚也就成了鸡肋了,除了低三下四给萧炎趾头,还有什么出路?” 石越听着白莫愁说的有趣,扑哧一笑:“伯父大人,也未必呀,田焚没准趁机投奔了蒙古人,谁又说得准呢?” “恩,不错!”白莫愁将茶杯重重的一放,慎重道:“此事不得不防,还有……” 白莫愁蹙眉道:“你这个扩军计划到底有没有前途啊?到最后可千万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筹不到银子,丢了面子是小,让萧炎做大才是心腹大患啊。” “怕什么?”石越微微一笑:“我有格物院在手,稍稍利用一下,便能财源滚滚来,伯父大人只管放心,再者,萧炎扩军再多也不要怕,甚至于越多越好,为人作嫁,就是这个意思。” 白莫愁疑惑道:“此言怎讲?” 石越敲击着桌子,道:“伯父大人难道忘记了小花公子这一步妙棋吗?” “对!没错,太对了。”白莫愁恍然大悟,哈哈大笑:“石三,还是你机灵,有我当年智多星之风范。” 石越急忙恭维了几句,心想着:你年轻时就以流氓著称,什么时候成了智多星了? 萧炎贴出告示招兵买马,石越当然也不甘心落后,将麾下所部扩军的消息传了出去,但唯独田焚却如热过上的蚂蚁,慌乱得一塌糊涂。 田焚猜不透石越有什么计划扩军,但是他却能猜得到萧炎一定是有本事扩充九门城卫的,而且他也猜到了萧炎一定会趁机大力扩充军队,让九门城卫扩大。 如此一来,最苦的就是他了。 他手中没钱,又不可能去相求萧炎,想着现在与萧炎合作,勉强可以平等对待,但只要九门城卫扩军成功,那就只有沦落为萧炎棋子的份了。 “我绝不甘心!” 田焚心中一横:没有钱,我可以抢啊。 田焚这厮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以搜检安查之名,一日之间,横扫京城,抓了许多商号的大掌柜,二掌柜,巧立名目治罪,漫无边际的审问,实际上就是勒索钱财,谁给钱了,就把谁给放掉。 一时间,弄得京城人心惶惶,都怕横祸临头。 白莫愁、石越、张正等人自然不会任由田焚胡作非为,于早朝之上将田焚的恶行公布于众。 燕荆沉下脸来:“田副使,可有此事?” 田焚巧舌如簧,道:“这些商人涉险欺诈、勒索,还有偷税漏税,打架斗殴,草菅人命等恶行,我这是维护京城治安,可与什么敛财没有任何的干系,萧丞相素质我的为人,也可以为我作证。” 萧炎微微一笑,看了田焚一眼,说道:“田副使此言差矣!”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田焚满脸涨红,而只有白莫愁、石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恍然早有预料。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4章 勾搭 满朝文武都知道萧炎与田焚结成了攻守同盟,互为援应,向来一个鼻孔出气,但谁没想到他们居然在扩军之上产生了隔阂,隐藏在暗中的矛盾终于要浮上水面,朝廷诸位大臣也都是人精,稍稍一想,也猜透了其中的玄机。 萧炎本身就不信任别人,更何况田焚也不是个易于控制的人,唯有压制其锋芒,才能为萧炎所用。 田焚心中怒火中烧,他没想到萧炎居然如此‘可恶’,不出一分钱帮助他就算了,反而出言打压他,这不是当朝拆他的台吗?回眸怒视萧炎,冷冷道:“萧丞相何出此言啊?难不成我抓错了人?” 萧炎被田焚盯着,宛如被恶狼盯住,虽然心中发虚,但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神态,笑道:“田副使多虑了,本相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基于大事考量,现如今京城中存有蒙古反贼余孽,扰乱百姓,此乃顽固之疾,必须立刻除掉,田副使应该尽力搜捕蒙古反贼,还百姓一片盛世,至于市井杂事,鸡鸣狗盗,欺诈拐骗,就该由京都府衙门查办,如此明细分工,井然有序,才是治国之道。” 萧炎身为丞相,说话自然有些水平,这一番言辞,即给足了田焚面子,不至于与他撕破脸皮,还让田焚不能继续胡作非为,敲诈勒索。 “你……” 田焚气得心中烧起了一片汹汹烈火,都快要爆炸了,恨透了萧炎卸磨杀驴,真想冲上去弄死他。 但是,残酷而又无奈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萧炎是他唯一的靠山,没了萧炎,他田焚将很快消失在了朝廷之中。 他也很明白,萧炎不是真正与自己为敌,而是打压自己的野心,让自己对他惟命是从。 忍! 只有忍了。 田焚心中窝火,却无处发泄,直憋得脸色紫红,但却不得已伪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呀,萧丞相说的对呀,我怎么因小失大,主次不分了呢?擒拿蒙古反贼才是当务之急呀,还是萧丞相高瞻远瞩,明察秋毫呀。” 群臣着田焚如此痛苦的摇尾乞怜,心中一阵害怕――这厮的城府好深啊,难怪能干出重伤小花公子的事情来,狼!真正的恶狼! 燕荆本想一出萧炎与田焚狗咬狗的好戏,但着田焚如此知趣,不禁索然无味,冷哼一声,道:“田副使,你既然认识到方向错误,就立刻把抓捕的百姓移交给京都府衙门,不得有一份疏漏,不得有片刻延迟,这就去吧。” 又对京都府尹李洪成道:“你立刻与田副使去领人,记住,不得愿望一位百姓,胆敢有一个冤案,朕必严惩!朕累了,退朝!” 田焚不得不放人,回到府中,郁闷的将房砸个稀巴烂,王启年一直再旁小心伺候,晚上喝闷酒之时,一只利箭笃的一声,盯在了窗户上。 田焚一那只箭,心中大动,对王启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王启年出了田府,就发现新近的千户余成跟踪自己,装作未见,先是回到家中,然后易了容,又偷偷的出来,向石越告密去了。 夜班三更,田焚才来到了一处密林之中,五短身材的塔塔已经在此等候。 “田副使来晚了。”塔塔转过身来,密封的眼眸中闪烁着幽森杀气。 田焚道:“塔塔军师有何指教?” 塔塔森然一笑,青白浑噩的脸上露出黄巴巴的牙齿,一语戳中了田焚的要害:“萧炎把你当狗耍了?” “你……” 田焚眸光灼灼着塔塔,心中自卑的几乎要发疯,手臂颤抖良久,才忍下一口气,“塔塔护法特意来嘲笑我的吗?” “哈哈……” 塔塔哈哈大笑:“怎么会呢?田副使在我心中就是一匹狼,一匹嗜血的狼,我们蒙古最崇尚的就是狼啊,哈哈……田副使,我是从心里敬重你呀。” 田焚才不信塔塔的恭维,盯着塔塔,道:“塔塔护法深夜传,难道就是为了恭维我吗?” 塔塔摇头,那张青白交错的脸上忽然就阴沉下来,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愿不愿意向我蒙古大汗效命?” 田焚一怔,眉头紧蹙,良久,才舒展开来,疑问道:“你为什么不选择萧炎,而要选择我?” “问得好!” 塔塔道:“萧炎老谋深算,根基深重,绝不是我能控制的,田副使身处险境,且包袱轻而小,心思果决,正合我意。” 田焚直言不讳:“我有什么好处?” 塔塔道:“蒙古灭掉大燕之后,封你为大燕王,你还觉得满意?” 田焚摇摇头:“这是虚的,我不到,我是问现在有什么好处?” 塔塔道:“我给你一笔钱,你可以招兵买马,与石越、萧炎对抗,成三足鼎立之势,这样你满意了吧?” 田焚闻言,心中大喜,急忙保全:“多谢塔塔护法成全,田焚一定竭尽全力为蒙古大汗效命。” 第二日早晨,田焚便贴出了扩军的告示,石越与萧炎俱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萧炎还蒙在鼓里,以为田焚是在虚张声势,而石越结合王启年昨晚送来的消息,基本上可以确定――唯一能帮助田焚的人,定然是蒙古人无疑。 石越现在不确定田焚与蒙古人到底亲密到了何种关系,但却万分肯定,田焚现在一定是在帮着蒙古人做事了。 石越去了白府,将此事告诉白莫愁。 啪的一下,白莫愁就将茶杯摔得粉碎,大怒道:“竖子可恶,居然认贼作父?这等叛徒该当千刀万剐,哇呀呀,气死我也。” 石越道:“伯父大人无需动怒,田焚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但却不知道此乃一厢情愿之策。” 白莫愁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坐在那里,哼道:“你有屁快放,别憋死我。”说吧,咳嗽了几声。 石越心中邪恶的想着,我的屁,怎么会憋着你呢?难道我的菊花还与你这老流氓的嘴有些关联? 白莫愁着石越嘴角带着坏笑,知道他心思龌龊,冷哼一声:“你小子真心比我流氓……”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5章 尤物 石越也不再卖关子,解释道:“田焚与我等内斗,其手下人上了贼船,与其穿一条裤子,并不过分,但假如田焚与蒙古人同流合污,卖国求荣,那绝对不代表其手下人愿意与之狼狈为奸,毕竟,人都是有底线的,与田焚一样疯狂的恶狼没有几个。” 白莫愁闻言,眼眸兴奋的放光:“你的意思是说,田焚手下人不会追随于他?” 石越道:“万事没有绝对,至少,田焚麾下所部郝建、罗东升,贾丰我都与之友好,并没有故意为难他们,给他们留着一条后路,等着他们真有洗心革面的心思,我也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好!”白莫愁道:“万事不可做绝!这一点真是得了本流氓的精髓。” 石越急忙笑着附和,心想着:你除了会耍流氓,还会什么?你的精髓都用在耍流氓上面了。 刚好贼眉过来找他去格物院有急事,石越刚出了府门,就见一个绝美尤物翩翩而来,心中大喜,大叫道:“幽兰!”匆忙跑过去,拥美入怀。 贼眉愣了一下,急忙行礼:“拜见门主!” “老爷!轻一点儿!” 幽兰被石越抱得紧紧的,喘不上气来,感受到小九的火热,闻着那久违的清爽气息,忍不住抽动琼鼻,糯糯道:“老爷,你想不想我?” “想!老爷日思夜想,想的小弟弟每日都一柱擎天。”石越兴奋之下,口不择言。 “供奉大人就是生猛。” 贼眉听着石越调戏幽兰,尴尬的要命,不敢再听,急忙退到一边去,低着头,捂着耳朵,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 “老爷越来越流氓了。” 幽兰羞涩不已,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她已经尝过了女人滋味,当然知道一个女人能让男人夜夜为你一柱擎天,那就意味着男人对女人怀有极深的感情,这种诱人的表白,幽兰能不感动吗? 石越抱了幽兰好一阵,终于舍得松开,笑道:“你越来越香了!” “老爷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 幽兰美滋滋的一笑,脸蛋白皙入脂,在阳光的萦绕下,恍若一块绯红迷人的美玉,透着骄艳的光泽,柔软小手捧着石越的脸颊,仔细的看,美眸弯弯水润,仿佛新月,睫毛又黑又长,微微娇颤,琼鼻秀直,轻轻皱起,道:“老爷,你黑了。” 粉红润泽的迷人丰唇幽怨的翘起,仿佛晨露里的鲜嫩草莓,叫人生出一股啃咬的冲动。 石越咬着幽兰圆翘的耳朵,无耻的一笑:“下面更黑了,你要不要看?” “才不要!” 幽兰羞得捶打石越的胸膛,心里却不知害臊的想着:真不知道黑成什么样子了,还真想看看。 “幽兰,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老爷了?”石越与幽兰打趣了几句,拉着她往明月楼走,亲昵的揽着她的腰,说着情话。 “才不是呢,我是来看看师叔们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幽兰娇声否认,小手忍不住在石越粗腰上掐了一把,蹙眉道:“贼眉师叔在后面呢,老爷还不给我留点掌门的颜面?” 贼眉越发跟的远了,心想着:你们卿卿我我老半天了,才想起掌门的颜面,嘿嘿……晚了。 一路上听着幽兰叽叽喳喳的傲娇,石越才明白过来,在贼眉派人将曾经的工部尚书柳大华送到雁荡山,幽兰仔细询问一番之后,就再也呆不住了,尤其是后来听到格物院已经建好,并且开业,她的心就飞到了京城,急匆匆的将山门中的事物打理好,交给了一位信得过的师叔,便匆匆的赶来与石越相会。 “老爷,你得让我也当院副!”幽兰一路上撒着娇:“好歹我也是掌门呢,论及稀奇古怪的本事,我哪里差啊。” 石越捏着幽兰的鼻子,笑道:“想当院副?简单呀!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幽兰羞答答的问:“什么表现啊?” “你说什么表现?” 石越满脸的贪婪:“你表现得好,院副妥妥的,表现得惊艳,那就封你个院长干干,要是表现差劲,那就只能到格物院做的扫地的小丫鬟了。” “讨厌啊!” 幽兰咯咯一笑,面红耳热低声呢喃:“老爷,我一定好好表现。” 石越看着幽兰那含羞带臊的妩媚模样,心头火起,抱着幽兰蹭蹭的上了明月楼,也不理会红杏等人的惊叫,火急火燎的上了二楼,进了卧房,关上门,抱着幽兰丰满的酥胸,亲吻着幽兰红润香泽的粉唇。 幽兰也是女人了,自然知道那种诱人滋味,被石越身下的狰狞棒槌盯着,心痒难搔,也顾不得羞涩,就去抓石越的裤带子,将石越的裤子褪下来,柔软的小手颤抖的抓住坚硬的火炬,期期艾艾道:“好大……” 石越抱着幽兰刚要上床,就听着门外一声轻咳:“供奉大人……”那是贼眉极为尴尬的声音。 石越这才想起来贼眉跟着自己半天了,见他这时候还来打扰,心中很不耐烦的想着:你这个没眼力见的,明日我就把你这院副撤了,让你端一个月的盘子,他不想理会贼眉,摸着幽兰丰满的胸,就要把胸衣扒下来。 幽兰羞臊难忍,哪里肯让石越再继续动手,将石越推到一边去,指了指门外,让他回应。 石越叹了一口气,愠怒道:“什么事?” 贼眉当然更觉得尴尬,而且他也猜到自己打扰了石越的闺房好事,这厮一定是急火攻心想要杀人的,他是想着石越一路送幽兰回来之后,就去格物院的,却没想到石越大白天的就要干好事。 这下贼眉可急了,也跟着上了二楼,尽管胆颤心惊,但仍要开口,道:“供奉大人,欧阳先生有急事啊,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石越冷哼一声:“比我还急?” 贼眉不敢吱声,害怕石越发飙,遭受无妄之灾。 “好啦,老爷!” 幽兰抱紧了石越,柔声道:“老爷急什么?幽兰晚上再好好表现?好不好?待会刚好先去请教红杏姐姐几招……” 石越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好,等着你晚上好好表现,记得让彩雪带你回小家,不在这里。”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6章 奸商 石越急匆匆的赶到格物院,刚进了展览馆,就听着欧阳流风的哈哈大笑声:“好,真是太好了,赏!必须重重的赏。” “这都是欧阳先生的智慧。”另一个激动的声音也响起。 孔立仁与韩圆也前后脚紧跟着进来,看着石越,道:“都是刚来,幸好不晚,欧阳先生可是有个好消息呢。” “石副使,孔公子、韩公子,你们可算来了,快来,与我见识一下这个新玩意,真是不可思议。” 欧阳流风转动轮椅,哈哈大笑着过来,向石越、韩方、孔立仁一脸兴奋的说道:“人才啊,格物院中人才太多了。” 石越急忙问道:“难不成这么快就出了好东西?” “那是自然,你们快随我来。” 欧阳流风将石越带到里面,指着两个表情木讷的教习,说道:“别看人家不会说话,但却是有真本事的,木制手艺连我都佩服呢,还有这个打铁的家伙,不光有力气打铁,还有奇思妙想呢!” 这个木匠与铁匠果然木讷,也不知道向石越、韩圆、孔立仁拍马屁,只是咧嘴一笑,便算打个招呼了。 石越也不以为意,笑着问道:“到底是什么好玩意?” 欧阳流风道:“你看那辆马车……” 石越、韩圆、孔立仁走过去,围着那马车左转右转了半天,就发现了这马车的几处不同之处来。 第一,大燕的马车都是两个轮子的,这马车居然四个轮子,车身长而且宽。 第二,马车的车轱辘虽然是木制的,但轱辘也不同,大燕的车轱辘都是盯着钉子,而这个是包着一层铁皮。 石越看在眼里,赞叹道:“这个创意不错呀,双轮马车延伸成四轮马车,可是大大提高了载重量,还有,这个轱辘用铁皮包着,也能减少损毁,结识、耐用,这是个好的创新,不错啊。” 孔立仁与韩圆也连连称赞,单单这两项改进,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欧阳流风哼了一声,“若是就这两种改进,我还至于乐成这样?甚至于把你们火急火燎的找来?” 石越好奇道:“还有哪处?我还真没看出来。” “看是看不出来的,咱们套上马车溜一圈就知道了。” 欧阳流风让人推着车到外面,把马套上,让石越、韩圆、孔立仁坐在车中,又让马夫打马奔跑。 这一跑,石越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大叫道:“怎么一点也不颠簸?如履平地啊。” 韩圆也大吃一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孔立仁道:“神了啊。” 石越三人坐在车上,不仅觉得如履平地,毫不颠簸,并且还没有那种嘎吱嘎吱的摩擦声音。 石越立刻跳下马车,指着车轮子向欧阳流风大叫:“这里!这里有问题!”又仔细的盯着轮子看,大叫道:“轴承,原来有轴承!” “咦!”欧阳流风愣了一下,才笑道:“轴承?这名字很不错,就叫轴承吧。” 韩圆、孔立仁也下了车,但他们却对此不明所以,心中更加好奇,不明白马车怎么就不颠簸了。 欧阳流风也指着轮子中间被铁皮包住的地方,道:“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嗯……叫轴承,好名字!和你们说,这轴承里有东西,你们谁能猜到?” 韩圆、孔立仁立刻摇头,石越大声道:“有珠子!这里有铁珠,对不对?” 欧阳流风也傻了眼,“你怎么知道的?” 那两个木讷的教习也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来:“大人怎么不来做教习?” 韩圆、孔立仁噗嗤笑出来:人都往高处走,哪有倒退的? 石越毕竟是前世的人,当然大约知道这里面的构造,但若是让他研究设计,则没有半分天赋了。 “厉害,真心厉害。” 石越佩服无比,他的眼光自然比韩圆、孔立仁要强上好几千年,他深刻的知道,轴承这玩意可算得上是时代的进步,他的出现,也意味着一场革命。 过去的马车构造简单,没有轴承,车轮和轮轴都是木头做的,结合处用猪油或豆油来润滑,这样的构造就决定了马车颠簸,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之所以愿意做轿子,不爱做马车,就是因为马车太颠簸了,尤其是走那些崎岖不平的山路时,能把人好好得的人颠簸得散了架子。 而且润滑不好,马车沉重,而且载重量小,且易损坏。 现在,有了轴承,马车不再颠簸,载重量加大了,马车的损耗也小了不知几倍,真是太神奇了。 石越问那两个教习:“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两个教习木讷的一笑:“就是呆在一起想出来的。” “哎,还真是木讷啊。” 欧阳流风解释道:“这个木匠手艺特别好,图纸画的也好,早有这个设想,但木制的珠子不行,与这个打铁的铁匠一起喝酒,铁将看了这个图纸,就设计出了铁珠子,又设计出了框架,我也发现了这个创意,稍微改动了一下,将两者结合起来,就研究出了这么一个轴承的东西。” “好!太好了!” 石越拍手,向韩圆、孔立仁道:“看到没有,这就是集体的智慧,若没有格物院,恐怕这轴承一辈子也设计不出来,而且这个轴承不光可以用在马车上,只要稍加改进,风车、水车、犁等都可以用到。” 此言一出,那木匠眼神放光,呲着一口大黄牙,嘿嘿笑道:“大人,您不做教习真是太可惜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石越指着木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聂三!” “你呢?”石越又指了指铁匠。 “我叫傻四。” 石越道:“聂三,傻四!好啊,你们可为格物院立下了大功啊,这算是开门红,必须重赏,孔兄,赏他们每人二千两纹银,通报全院,让所有教习以聂三、傻四为榜样,只要研究出了好东西,必须重赏。” 聂三、傻四一听赏他们每人一千两银子,不由得呆住了,他们往常一年才能赚一百两银子啊,这下可好,刚进了格物院,随便做点东西,就赚了一千两银子,这太意外了,太兴奋了。 现在,他们终于不再木讷了,立刻就向石越跪下磕头,笑逐颜开:“大人,您……您真大方,您真有钱,您真爷们!我们……我们一定好好干。” 石越急忙将聂三、傻四扶起来,心想着:我大方个屁啊!就凭这个轴承,我能赚回来几百万两。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7章 天下第一商号 石越又将轴承拆开,看着里面的铁珠子,以及复杂的架构,犹疑道:“这个技术一旦传播出去,会不会很快被人模仿。” “哈哈……” 欧阳流风大笑:“谁也模仿不了,这东西十分复杂,就算是有能共巧匠可以模仿成功,但也只能徒有其表,不得其精髓,最终受损是的还是他们自己。” 石越道:“此言怎讲?” 欧阳流风说道:“轴承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珠子,珠子坏掉,整个轴承就全部弃掉了,但是寻常铁珠子不耐重载,不受远行,试想一下,一旦运送货物中途车子轴承坏掉了,那还不急死个人?” 石越问答:“那咱们这个铁珠子是特制的?” 欧阳流风道:“我为你锻造的飞刀为什么会那么坚固锋利,除了玄铁,里面还掺有少量的碳,这种东西还是黄道姑教我的,其余人哪里能知道这奇妙的配方?哈哈……正所为珠子在手,轴承我有啊。” “好极了!好极了……” 石越一听,心中大喜,对孔立仁与韩方说道:“这轴承改装的正好,素素去给京城四大商会的东家与掌柜全部发请帖,这个轴承如此神奇,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欧阳流风道:“刚巧还有几样贵重东西,也可以趁机宣传一下。” 石越道:“咱们要起个名字,格物院下属要创办商号,咱们就叫天一号,意为天下第一,无人能敌,这次展览,就叫做天一新品展销会。” “天一新品展销会?” 孔立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名字倒是极为新潮,石兄,你这脑子里面装的东西,我们还真是不懂。” 京城的商人虽然无法与江南四大豪门风光,但贸易繁华,经济也算大燕翘楚,京城商贸顶层有四大商会,涉及方方面面,商会的会长都是商业中的领军人物,集云号的东家刘殿忠,清风堂的东家尚财,万家斋的东家赵柯心,德高社的东家黄东,分别是四大商会的会长。 但凡能成为会长的商家,不仅仅有钱,还要有势力,有信誉,威望高,能急人之难,助人为乐。 这样的人,说话好使,放个屁都是香的。 而且这些商人,在朝廷中都是有根基的,自然暗中有大臣在支持他们,谁要是瞎了眼睛敢找他们的不是,说不定立刻招来横祸。 比如,这个行事异常低调的集云号东家刘殿忠,背后的势力就是丞相萧炎,你惹到了他,不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这样一对比,清风堂的东家尚财,万家斋的东家赵柯心,德高社的东家黄东,自然也并非易与之辈。 孔立仁、韩圆在江南首屈一指,说一不二,但是在京城经商,却迟迟打不开局面!为何?不光是钱的问题,是背后的势力问题,你的势力没有人家大,怎么可能斗得过人家呢?财力再雄厚,也是白搭啊。 现在,石越弄了个天一号,自然要与他们搞好关系,一个好汉三个帮,互惠互利,方为上策。 “天一号新品发布会?” 集云号东家刘殿忠拿着手中一份请柬,刚好,萧炎与程野俱都躲在集云号的密室中商议银两之事,看着手中这份请柬,眉头紧紧蹙起,摇摇头:“不对啊,难道这么快就研究出好东西了?” 刘殿忠五旬开外,人很厚实,一头灰发,眼眸细长,惯于眯缝着,冒出绿油油的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心计狡猾之辈。 “天一号?这就是石越新弄出来的商号吗?”程野将请柬抢过来一看,不屑道:“新品发布会?这是什么狗屁名字?真以为弄几个臭皮匠,就能发横财了?臭皮匠再多,也是狗屁,不值一提。” 刘殿忠却更为慎重,道:“既然天一号胆敢取出这个名字,自然有些独到之处,天一号既然给我发请柬,另外三个商会的商贾也一定收到请柬,想来天一号还是有些东西的,不然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程野道:“我却不信他们一帮泥腿子能制造出什么好东西。” 萧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别忘了,欧阳流风可是天下制工第一人啊,有他在,说不定还真能造出一些奇思妙想的东西来。” 刘殿忠拿着请柬,向萧炎问道:“萧丞相,石越一定知道我是您的人,他邀请我,我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要去。” 不等萧炎说话,程野就接口道:“刘东家可是京城第一商会的会长,资历、威望独树一帜,其余商会的会长都会给你面子,你这次去的主要目的,就是搅局,使出手段让天一号的新平发布会彻底失利。” 刘殿忠看向萧炎,见萧炎也默认了,点头道:“好,那我立刻去找副会长阳顶山商议一下,萧丞相、程提督稍作。” “不坐了。” 萧炎起身说道:“明日准备二百万两银子,以集云号资助的名义送到九门提督府,本相要开始招兵买马,打响第一炮。” 孔立仁与韩圆忙活着将请柬发出去,四大商会的商贾一个不落,石越却跟着欧阳流风进了各个部门的研究室参观。 有最新研制的香粉,精炼的铁制刀具等等,但当日进入速溶研究室,看到一尊透明的大碗时,不由惊得呆住了。 欧阳流风指着这个大碗,笑道:“石三,你认得这个东西吗?” 不等石越说话,欧阳流风道:“你一定认为这个叫琉璃杯吧?” “不!这绝不是琉璃杯。” 石越盯着这个做工还不算精致的透明杯子,说道:“琉璃杯色彩流云漓彩、美伦美焕,品质晶莹剔透、光彩夺目,昂贵异常,但有一样,无论什么材质的琉璃,也绝对不可能做到透明无色。” “哦?” 欧阳流风上下打量了石越几眼,真心没想到石越居然不学有术,拿着这个大碗,爱不释手的问石越,道:“好,既然你说这个杯子不是琉璃做的,那你说说看,这个杯子是什么制造的?” 石越斩钉截铁的说道:“玻璃!这玩意叫玻璃!”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8章 美人为之疯狂 “玻璃?” 欧阳流风端着那个透明大碗,爱不释手,蹙眉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叫什么!这是无意中提炼出来的东西,你既然叫玻璃,那就叫做玻璃吧。<-》” “无意中提炼出来的?”石越长出了一口气,“那还真是歪打正着啊。” 欧阳流风好奇的看了石越一眼,“歪打正着?小兄弟,你是什么意思?好像这玩意很有前途似的。” 他端着碗看来看去,叹息道:“这玩意是一个独眼教习百无聊赖之时,研究出来的残次品,这个大碗是用海沙、石英砂岩粉、纯碱、白云石等原料,按一定比例配制,经熔窑高温熔融成的,他除了透明,论精致、论高贵、论实用xing,远远不能与琉璃相比,所以,这玩意只能当成古董来收藏了。” 石越却满脸兴奋,反驳道:“当成古董收藏?欧阳先生,你眼光向来刁钻,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 欧阳流风道:“这无意中搞出来的玻璃很珍贵?” 石越道:“在我看来,与轴承的地位等同。” 欧阳流风下了一跳,摇摇头:“不可能,这玩意的功能用琉璃完全可以代替,只要有琉璃在,这个玻璃断断没有出头之日。” 石越神秘一笑:“玻璃确实没有琉璃成熟,但只要稍加改动,便能让这世上的美人为之疯狂。” 欧阳流风撇撇嘴,“我却不信。” “由不得先生不信。”石越笑道:“这独眼匠人在哪里?” 欧阳流风将独眼匠人找来,独眼匠人见到石越,立刻作揖,瓮声瓮气的向石越作揖,“拜见……拜见大人……” 石越见他头发都被烤焦了,额头上还有大疤,身子黝黑,看起来分外丑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虎子。” “有没有老婆?”石越接着问。 “没有!”虎子叹了一口气,恍若十分难过 “为什么?”石越又问。 “小人长得丑!”虎子倒是实诚,“研究火药时,眼睛被弄瞎了,成了独眼龙,谁愿意跟我啊。” “还因为什么?”石越再问。 “小人穷,没钱!”虎子回答。 石越将虎子拉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想不想要媳妇?” “想!做梦都想!” 虎子提到媳妇,虎躯一震,神情十分不激动,但又觉得不可思议,蔫头耷脑的摇摇头:“也就是做梦了,没人愿意跟我的,我是个独眼龙,还长得丑,最重要的是穷……” 石越笑道:“你可不穷!” 虎子惊得张大了嘴巴:“我还不穷?” 石越向欧阳流风说道:“我赏你一千两银子,你还穷吗?” “赏我一千两银子?”虎子紧张的张口结舌,使劲敲着自己的头,敲得梆梆响,很痛,才知道这是真的,心中大喜,急忙给石越跪下,结结巴巴道:“大人,我……我不穷了,一千两银子,我一点也不穷,就算我是个独眼,那也是……我是龙啊!这些银子,我能娶三房媳妇……” 欧阳流风,以及围观的一些工匠俱都哈哈大笑,尤其是那些工匠,心中羡慕而又嫉妒,浑然不明白石越此举为何? 欧阳流风偷偷向石越咬舌头:“小兄弟,可不能乱赏啊!” 石越轻哼:“放心,我比欧阳先生还抠呢。” 虎子倒是个实诚人,谢过了恩,才道:“大人,您……您为什么赏我啊,聂三、傻四研究出了好东西,赏赐是应该的,我……我也没啥贡献啊,这银子拿得不踏实啊,其实……我不娶媳妇也可以……可以忍受的,我……我有手……” 所有工匠俱都笑起来。 石越也笑得开心,这虎子还真是个实诚人,他将那个透明的大碗在众人面前比划了一下,道:“这个东西就是你的贡献,不可磨灭的贡献。” 虎子好奇,所有人都处于疑惑之中。 石越对虎子说道:“你速去弄些银粉来。” 虎子急忙去弄,石越将大碗放在桌子上,亲自动手,将银粉搅拌的均匀,拿着刷子将银粉刷在玻璃大碗的外面。 所有人都不知道石越这是在干什么,大人什么时候也愿意干杂活了。 欧阳流风站得最近,斜眼一看那只碗,不由的大吃一惊,“哎呀,这……这是怎了回事?不得了,不得了。” 他此刻终于明白石越所说的‘玻璃确实没有琉璃成熟,但只要稍加改动,便能让这世上的美人为之疯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虎子也凑过来一望,一拍大腿:“我的亲娘啊。” 那些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欧阳流风与虎子惊诧莫名的模样,急忙围过来观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俱都齐声赞叹。 “镜子,怎么成了镜子。” “这镜子太清晰了,哪里是铜镜可以比的?” “这是变戏法吗?” …… 惊诧、赞叹、羡慕之声不绝于耳。 石越一点点的将银粉刷完,看着玻璃变成了镜子,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扭曲夸张,但却极为清晰的脸,说道:“大家来说说,有了这玩意,还用铜镜吗?你们人手一面镜子,我就不信你们找不到老婆。” 所有匠人哈哈大笑,此刻,再也无人嫉妒虎子了,人家这银子拿得心安理得,同时,也暗中告诫自己努力奋斗,争取也捞个赏银。 欧阳流风再也不犹豫,立刻取来银子,当众交给虎子,虎子激动的给石越跪下磕头,道:“大人,等我娶了媳妇,带我媳妇给大人磕头,我终于可以不再用手了……” 石越笑得合不拢嘴,道:“你要努力,这镜子照出来的镜像不平整,你要想办法改进,让镜子中的美人更美,只要你做得到,我赏你五千两银子。” 虎子大喜,连声答应着,“大人放心,小人便是不睡觉,也得把这事办好了,小人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说吧,爬起来,刺溜溜的滚远了。 围观的那些匠人听得热血沸腾,也火急火燎的去研究自己的绝活去了,心想着这银子太好赚了,此时不去研究,更待何时?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399章 偷情 石越从格物院出来,拐到白莫愁府上走一趟,将格物院的发明如实相告,白莫愁大喜,多喝了半斤白酒,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石越又去找白素,想要与她亲热调戏一会儿,却发现白素不在府上,酒意上涌,身子难受,在白府洗了个澡,睡了一觉,发现天色已晚,翻身坐起来,急匆匆的跑出百府,直奔自己的小家――幽兰可是在家中等着自己呢。 回到府门,石越刚要敲门,恶作剧的心思起来,想着要看幽兰独自一人在干什么,翻墙进了院子,飞刀撬开窗子,踮着脚进了内堂。 幽兰正在浴房中,放好了温水,正要洗澡,发现没有汗巾,亵裤已经仍在水盆里去了,就简单的套上襦裙,又开门去取,刚好看着石越从窗户钻进来,心中大喜,急忙迎上去,撒娇的嬉笑:“回自己家,怎么翻窗户进来了?做贼呢?” 石越刚进来,就被幽兰发现了,觉得好生没趣,走过去捏了捏幽兰细滑的脸蛋,笑道:“想体验一下采花贼是什么滋味来着。” “呸!不让你采!” 幽兰娇笑着捏了捏石越脸,幽幽道:“才回来,我都等老爷好久了。”又去弯腰取出来汗巾,想给石越擦擦脸。 石越刚才还没发现什么猫腻,等着幽兰转身,弯腰、撅着屁股去抓汗巾,双眸睁得大大的,再也不舍得合拢,鼻血也差点飚出来。 幽兰里面脱得光光,就穿了一件襦裙,剩下的什么也没穿,她以为襦裙没有那么薄透,里面不穿内裤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没想到手忙脚乱的着急,襦裙的下摆没整理好,后面一大片襦裙还挂在腰上,腰身撅臀之时,雪白的臀就暴露在外面。 幽兰心事已解,又受了石越的滋润,身子日渐圆润丰腴,屁股雪白**,曲线诱人似美桃绽放,丰迷细白的腿心中间,绽放出娇美如玫瑰花瓣的粉红蓬门。 石越一下子就看傻了,心潮涌动,裤裆蹭蹭的露出狰狞头角。 幽兰撅着屁股时,就觉得屁股上有些凉意,这才意识道自己的屁股光溜溜的毫无遮挡,回眸一望,见着石越眸光赤红,正贪婪的盯着雪白的美臀看,心里一热,急忙捂着雪白的屁股,美滋滋的问道:“老爷看什么呀?没见过女人似的。” 看着幽兰光着雪白的屁股,媚眼流波,娇嗔薄怒之间,万种风情,石越心里的邪乎抑制不住的窜上来,下面的狰狞的翘着,一把将幽兰拉进怀中亲吻起来,大手在幽兰白嫩的屁股上揉啊揉的。 “别,轻点……” 幽兰被石越抱紧了亲吻,身子瞬间就软了,红唇被石越的唇裹着,亲得娇躯火热,身子软弱无力,娇媚的哼哼,咿咿呀呀的故作挣扎。 石越才不管那么多,将幽兰压在浴房的门上亲嘴,舌头探进幽兰的口中,肆意攫取甜蜜额汁液。 他正吻得火热,就听到卧房中传来慵懒之声,“幽兰姐,石三哥哥还没回来吗?” “白素!” 石越听着白素的声音,再也不敢胡乱亲嘴,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来,眼眸瞪得大大,‘恶狠狠’的盯着幽兰那一双情热的媚眼,似乎在追问:“白素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 幽兰捂着嘴巴娇笑,小声在石越耳边吹了口气,“看老爷吓的那样!老爷亲我的嘴,我怎么说呀?” 石越是对白素有些亏欠,毕竟自己和幽兰都成亲了,也没告诉白素――这小妮子可一直把自己当成正室夫人来着。 假如弄出一点声音来,把白素惊醒,他与幽兰今儿个就亲热不成了。 石越下面翘得老高,有了白素在这里,他宛如着了偷情的滋味,变得越来越兴奋,下面涨得厉害。 “幽兰姐姐,我要喝水,我好渴。” 白素叫了几声,幽兰刚要去送水,就听着白素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石越吓了一跳急忙拥着幽兰攥紧了浴房之中,然后,就听着白素开门声。 站在石越的角度,刚好看着白素睡眼惺忪的喝水,喝完了水,居然歪歪扭扭的奔着浴房走来。 石越急忙躲到门口去。 白素走到浴房门口,看着幽兰裙子撩上去,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慵懒的骄哼一声:“石三哥哥又没回来,姐姐撩开裙子给谁看呀。” 幽兰心中惶恐,却又被白素气得笑了,啐道:“谁洗澡穿着衣服?” 白素嘟囔了一句,没睡醒一般的说道:“石三哥哥回来了一定叫我,咱们三个一起时,我要问问他,为什么先娶了你,却不娶我……”还睡意朦胧的幽怨了几句,才回房中睡觉去了。 “素素心里怨我呢。” 幽兰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眼神迷离,别有一番怨妇滋味。 “她是怨我,不是怨你!” 石越看见浴盆中热气腾腾的水,知道幽兰是要洗澡,这才光着屁股,被自己看个正着,被白素这么一搅局,越发有着偷情的感觉,轻轻的关上门,一把又将幽蓝抱进怀中,抓着幽兰丰迷的美胸,道:“你光着屁股,勾引谁呢?” “勾引采花贼!” 人的心里好奇怪,幽兰越是担心被白素发现,心里的情念越旺盛,被石越大手掀开裙子,在屁股上,胸上肆意游走,身体像是过了电,浑身上下酥痒难耐,想要推开石越,却又舍不得被爱抚的滋味。 幽兰终究是害怕被白素发现,让这小丫头越发想不开,捂着胸,将石越抓在屁股上的手移开,求饶道:“老爷,咱们今晚就……就算了吧?我可不想让白素以为我是个贪心的人,素素挺可怜呢。” 石越偷情的感觉油然而生,哪里会放过幽兰,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指着裤裆里面高耸的木橛子,‘威胁’道:“我一定会答应你,但是他不答应呀。” “老爷,不好吧!” 幽兰看着那根狰狞的铁杵,心里火热,腿间泛出湿密的清油来,顺着大腿根流下来,脸蛋娇红,媚眼如丝。 石越一把拉住幽兰的小手。 幽兰娇嗔了一声,“流氓!”欲拒还迎的劈着雪白丰腴的美腿,面对面坐在了石越的腿上,那凶狠的东西不留情的顶过来,让幽兰一阵心慌,捂着红唇,差点嘤咛出声。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0章 越害怕、越迷恋 “别!” 想着白素在里面躺着,幽兰心中异常的慌乱,看着石越要去解开裤带子,将那根粗大火热的烧火棍掏出来,幽兰急忙抓着石越的裤带,不让他褪下去,低声软语央求道:“被素素看见了,还不恨死我?”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啊,怎么还怕被素素看呢?”石越一边说着,一边打掉幽兰抓着裤带子的小手。 “可是……”幽兰还在找借口。 “没什么可是的。” 石越火急火燎的将裤子褪下来,露出火热狰狞的烧火棍,无赖般的抱紧了幽兰,道:“谁让你光着屁股勾引我了?我不管,这火是你勾起来的,你就必须亲自把火灭掉,想跑,没门。” 看着幽兰娇脸晕红,眉眼顾盼之,媚光流转,风情万种,分明也是动了情念,石越这时候怎么会放过她呢?将又硬又大的巨杵顶在她柔软凄迷的腿心,安慰她的灵魂深处,一边将她的襦裙从后面撩起来,大手抓着她雪白丰腴的屁股把玩。 触手丰软细腻,光滑如绸缎,细腻如温玉,真让人爱不释手,石越又摸又抓,轻重缓急拿捏得很好,几个回合下来,幽兰就抱紧了石越的脖子,满口的‘老爷流氓,老爷流氓’的叫着,再也不愿意逃开。 幽兰身下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石越的大东西兴奋的顶过来,摩擦着弯曲的毛发,柔软的红唇让石越绵密而狂热的探寻,舌头挤进了红唇之中,与自己的香舌缠绕,她全身连带着血液都兴奋起来,玉面娇红,不断的扭动着丰美的屁股,不断的向石越挤压,想要让迷人花心承受更兴奋的刺激。 石越抓着幽兰的屁股揉捏,大手从后面探下去,指尖触及腿心娇软迷人的花瓣,幽兰腿心一紧,身体颤厉,心里美得欲仙欲死,整个身体充斥着一团火热的暴风骤雨,心里的渴望强烈的外溢,身体绯红,娇软呢喃,“老爷,不要用手,用……用……” “用什么?”石越故意追问 她不好意思说下去,小手探下去,抓着那根狰狞的东西,握了一下,居然没握住,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又是惊喜,又是忐忑,娇怨道:“怎么又粗了?” 听幽兰这么一说,石越就觉得激情又涨了五分,将幽兰抱过来,欲要将她吃掉。 “老爷别急!” 幽兰吓得急忙推搡着石越的胸膛,迷媚的眼眸眨呀眨的,凝视石越火热的眼眸,咬着石越的耳垂,羞答答的说道:“这样进去,还不撑破了?幽兰可承受不起老爷的挞伐,老爷别动,我来……” 她轻轻的翘着屁股向里面蠕动,将沾满了清油的私密坐到狰狞的铁杵上,但不敢坐实了,只是贴着皮轻柔蠕动,臀波摆动,厮磨花心,等着身下清油汩汩流出时,幽兰才咬紧了粉唇,下定了决心,一点点的坐下去,在慌乱与舒服到极致的亢奋中,将狰狞的烧火棍连根吞下去。 待做得实诚了,那股剧烈的充实感让她不敢乱动,稍一动弹,就觉得魂都会飞走,石越轻轻一动,她就控制不住的咿咿呀呀媚叫,也不理会白素发现与否,抱紧了情郎的脖子,享受小别胜新婚的美好。 情谊融融良久,耳鬓厮磨,幽兰受不住撞击痉挛,清液四溅,石越也一泄如注,低声嘶吼。 幽兰抱着石越的脖子喘着香气,不停的叫着:“飞了,要飞了……” 歇了良久,幽兰才从极致的快乐中回过魂来,捧着石越朗逸的脸颊,脸红如醉,水汪汪的眼眸中藏着心满意足的笑,红唇上挑,轻咬石越的耳朵,妩媚的吹着香气:“老爷这是要我的命呢。”眼眸迷离得渗出水来,看了让人心生力拔山河的冲动。 感觉到石越有蠢蠢欲动的架势,幽兰再也不敢享受充实的感觉,忍着羞意和舒服,恋恋不舍的站起来,拿着汗巾弯腰去清洗,好给石越清理身体。 石越站起身来看着幽兰,见她翘臀塌腰,显得臀圆腰细,曲线毕露,迷人心魂。 石越犹自不觉得满足,走过去将幽兰的襦裙下摆掀开来,叠在腰上,圆滚滚的臀真切的;露出来,肌肤雪白细腻,似白白的桃子,腿心嫣红如玫瑰,还有润泽雨露粘连在腿心上。显得肥美惑人。 顺着臀往下看,两条雪白美腿修长笔直,圆润丰迷,白凝如脂,摸上去滑如剥了皮的鸡蛋,石越看的心痒难搔,身下又挺立起来。 幽兰正在洗着汗巾,被石越摸得身软如绵,就觉得那根东西硬邦邦的又顶上来,吓了一跳,挤满捂着屁股逃开,幽兰的白了石越一眼,伸手在石越身下打了一下,娇嗔道:“我可喂不饱你。” 石越刚要打趣,就听着外面有人气呼呼的哼道:“喂不饱就割掉算了……” “白素!” 石越与幽兰这才意识到白素的存在,两人相识苦笑,想着刚才那么大声,就是吃了迷药,也会被弄醒呀。 幽兰麻利的给石越清理身体,自己也简单的冲洗一下,穿上衣服出了浴房,就看着白素坐在椅子上,娇脸被蜡烛映衬得涨红,红唇紧紧抿着,美眸睁得大大的,眼神幽怨,正向着这边凝望过来。 “素素,你醒了呀。”幽兰尴尬的一笑,主动打破沉默。 “哼!”白素骄哼一声,扭转过头去,气呼呼的说道:“你们叫的那么大声,死猪也能叫醒呀。” 幽兰尴尬的要命,不知道怎么解释,向石越幽怨的使眼色。 石越打趣道:“你不是对幽兰说,等着我回来就把你叫醒吗?看我回来了,幽兰叫不醒你,我也叫不醒,无奈之下,只好选择用这种方法叫醒你了!你看,多么好用?素素果然就醒了。” “真当我睡得跟死猪似的啊!” 白素气呼呼的站起来,上去撕扯石越的耳朵,骄哼道:“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喝水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偏偏还故意藏在浴房中,不让我看见,真是气死我了。” 石越、幽兰都愣住了,齐声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白素抽了抽琼鼻,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又坐回去,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哽咽道:“石三哥哥身上的味道,我隔着十米都能闻出来。”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1章 你就是个禽兽 “真是个狗鼻子!” 石越爱怜的捏了捏白素粉嘟嘟的娇脸,想着那句‘石三哥哥身上的味道,我隔着十米都能闻出来’,既觉得白素在耍小xing子,却又可以想象得到单纯从这句话中,小妮子对自己该有多么痴情? 石越的心坚硬果决,刀枪不入,也不怕烈火油烹,但白素的幽幽之语,宛如上善若水,无孔不入,浸透进了石越的心里面去,让石越的心也跟着流泪,他一把将白素抱在怀中,为她拭去晶莹泪滴,亲吻她妩媚幽怨的眼睛。 白素哭的更伤心了,躲闪石越的嘴唇,捶打石越坚实的胸膛咚咚作响,哽咽道:“你回来了,还躲着我干什么?你们都是夫妻了,亲热还怕被我知道吗?你和红杏姐姐那个,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可没有打扰你们的好事,你和幽兰倒好,居然偷偷摸摸的躲在里面恋jq热,好像我是个外人似的……” 石越笑着打趣:“要不素素跟我去里面恋jq热一回?” “我才不要!” 白素气呼呼的剜了石越一眼,想着刚才石越与幽兰两人光溜溜的相互抚摸彼此的身体,两具身体亲昵的贴靠在一起,耳鬓厮磨,最后相溶在一起,发出情念炙热的靡靡之音,至于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叫,这副景色,想想心里就觉得痒,成熟却没有经过浇灌的身体有着等待滋润的情念。 想到这些,白素脸红如醉,连带着脖子都粉红一片,心慌慌的乱跳,小手用力将石越的脸推到一边去,哼道:“既然我是外人,你还不放开我?我走了,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亲热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石越知道白素这是赌气,抱紧了她不放手,贴着她的耳边吹气:“素素,我错了,我想你小xing子,怕你与幽兰心生嫌隙,现在才知道大错特错,素素哪里是小气的人?素素的胸怀最宽广,最能容人,我就应该让素素知道的,让素素看着我和幽兰亲热,素素可不是外人,素素是我的心肝宝贝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人生的自分之三,没有素素,我都活不起了……” “讨厌,又说好话哄我开心。” 白素本来就是小xing子,听着石越夸她大气,胸怀博大,心中自然舒服了许多,而且,这是石越第一低声软语的向她道歉,心中美滋滋的,别提多开心了――石越这个家伙高傲的很,能让他道歉,那比搬山还难呢。 她本来就是胡闹,也没真心要走,听着石越这么安慰她,白素也有台阶下了,重新坐在椅子上,瞟了幽兰一眼,低着头扣着葱白手指,糯糯道:“石三哥哥与幽兰姐姐已经是夫妻了,石三哥哥的家,就是幽兰姐姐的家,我是呆在这里,坏了幽兰姐姐的好事。” “素素,你说什么呢。” 幽兰走江湖多年,什么鸟没见过?听话听音啊,她知道白素这是等着自己表态呢,毫不犹豫的说道:“素素,这是姐姐的家,也是素素的家!老爷才是外人呢,咱们不高兴,就把老爷给赶出去,好素素,不要生气了,姐姐可不是拈酸吃醋的人,素素也是名门才女,正所谓老子流氓女巾帼,素素肚里能撑船5e” “呵呵,哪有幽兰姐这么夸人的,我爹是流氓,可是不是。” 白素这才破涕为笑,媚眼流波,扫了两人一眼,道:“其实……我也没真的生气,是唬你们玩的,你们刚才叫得那么开心,玩的不亦乐乎,我都没去打扰你们的好事,可是心里有气,还不能找茬发泄一下?” “我就说嘛,素素绝不是小气的人。” 石越这安下心来,说道:“今日幽兰回归,素素表现又出奇的好,我再不露一手就不够意思了,咱们谁都别睡觉,我去**腿,你们姐妹先聊着,幽兰,你和素素聊聊浴房中的情事,素素喜欢听呢。” “呸!”幽兰啐了一口:“老爷是流氓,素素可不是……” 哪里想到素素羞涩的接口,“姐姐,素素想听呢。” 幽兰心里慌乱的跳了一下,心想着素素可真是流氓之后,这是遗传啊,她脸颊娇红,挽着白素的柔腰,小声的痴痴说笑:“也没什么?说白了,就是进进出出的事……” 石越心情愉悦,鸡腿儿做的也美味可口,白素与幽兰吃的不亦乐乎,满嘴油渍麻花的,连仪态都不要了。 趁着白素高兴,石越趁热打铁,又从与幽兰成亲的故事说开来。 白素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大度的娇笑:“我知道,幽兰姐刚做掌门,根基不稳,又遭受外敌,内忧外患之际,需要背后有强力的支撑,让幽兰姐依靠,并且鼓舞士气,这时候当然是与石三哥哥成亲最为实惠了,我理解,我早就说过,素素不是个小气的人,你们还偏偏不信……” 事情说开了,一切愁怨溶解,三人俱都放下包袱,开心的大吃起来。 “不过,有件事情你必须依着我!” 白素咬着鸡腿,忽然想起来什么,油花花的小手一把抓住石越的手臂,美眸庄重,一本正经的很。 “说!什么事?”石越裹着白素柔滑指尖,满嘴油香。 白素道:“今年你必须要把我娶进门,我可等不及了,还有,你要先娶我,可不能先娶了楚玉那个小公主。” “为什么?”石越笑着发问。 白素瞪了石越一眼,油花花的小手往石越身上乱摸,气呼呼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故意作践我的。” 石越当然知道为什么。 白素毕竟是小xing子的女人,对于自己先娶了幽兰,心里酸楚,还有些嫉妒,自然想着早些进门。 而楚玉是公主,白素是大臣的女儿,再怎么样,也没有楚玉身份尊贵,白素先进了门,还占一些先机,占一些主动,要是楚玉先进了门,还是公主之身,再先怀了孕,那对白素的威胁可是空前强大。 思来想去,白素这个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石越微微一笑,也不点破白素的担心,笑道:“这两个要求不难,我都答应你,再说了,楚玉才十五岁,还没成年呢,我又不是禽兽,怎么会碰她?” 白素与幽兰齐声娇嗔:“你就是个禽兽……”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2章 煽风点火 幽兰与石越腻歪了好些日子,滋润的越发魅力四射,丰腴动人,与三毛偷偷见了几次,见三毛也长高了,像个小伙子了,心情大好,还打趣三毛:“你这个假太监伪装不成了,胡子都快长出来了。” 三毛自信的拍着胸膛:“小荆荆说了,等着制服了朝廷这帮鸟人,就给我一个将军坐着玩。” 幽兰在京城盘横五日,可是她走江湖惯了,闲不住,非要找个差事坐坐。 石越想了想,笑道:“京城可没有你大展身手的地方,依我看,你不如带着人去海州吧,那里可是大有前途的。” “海州?”幽兰坐在石越怀中,娇怨的嘟着嘴,“让我去海州,老爷舍得?晚上谁陪你那……那个呀。” 石越嘿嘿一笑:“红杏也ji渴着呢。” “讨厌!”幽兰横了石越一眼,问道:“你真让我去海州?” 石越道:“你可别小看了海州,这可是天一号走出国门的通道,我要把研究、生产、物流、航运、销售这些点练成一线,再以线织面,建立起商业帝国来。海州乃是战略要地,是出海要道,一定要经营好,控制在手掌心。” 幽兰红唇翘得老高,嘟囔道:“那我去能干什么啊?” 石越道:“现在那里战乱不断,你带着雁荡门的弟子过去,组建情报系统,打入海州水师,漕运监司内部,与张云海、付强配合,必能建立一番事业,到那时候,雁荡门自然也就发扬光大了,你说是不是?” “玩潜伏啊!” 幽兰听着石越要建立情报组织,这对雁荡门的发现极为有利,心里顿时火热起来,道:“好,这事儿我干了,就是要离你很久,我有些舍不得。” “不会很久的。” 石越捏着幽兰圆润的下颌,身子紧贴在一起,磨蹭着幽兰丰满迷人的酥胸,安慰道:“你若是想我了,就回来找我,老爷肯定满足你这个小馋虫。” 幽兰被石越磨着胸,几番舞弄,心痒意迷,抱紧了石越的脖子,双腿离地,勾在石越腰上,眯着眼睛撒娇:“我现在就要老爷满足我,我给老爷开条件,老爷要是能满足我七次,我就答应老爷。” “哈哈,别说七次,十次都是小意思。”石越哈哈大笑,将幽兰仍在床上,疯狂的压上去。 第三日,幽兰终于恋恋不舍的返回了雁荡山,又带着帮众装扮成商人,分批前往海州,伺机打入海州水师与海监司内部,与付强组建的民团相互侧应。 天字号新品发布终于在万众瞩目中,盛大的召开了。 四大商会的商贾全部赶到格物院,高台上的椅子座无虚席,四大商会的会长、副会长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要坐在最前排,集云号东家刘殿忠,清风堂的东家尚财,万家斋的东家赵柯心,德高社的东家黄东四人最为耀眼,这四人无论是从手段、凝聚力、眼光、布局来看,都是行家里手,属于顶尖的。 韩圆、孔立仁自然不敢对着四位会长怠慢,亲自陪同在两侧,以便随时沟通感情。 后面坐着一排排的商家,不计其数,自然有天一号的掌柜们招呼。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江南第一商号、孟家的大公子孟焦,居然不请自来,出现在了格物院。 这样石越万分惊讶,在座的所有大臣也无比震惊――因为谁都知道,石越与孟家可是有大仇的,至少现在的格物院就是从孟家手中豪夺而来。 谁也猜不透孟焦此来,到底怀着什么心态而来,但有一样他们万分确定:孟焦绝对不会怀着什么好心思。 石越、孔立仁、韩圆俱都是这般想法,尤其是石越心中很糊涂,这个孟焦有几个胆子敢主动找自己的茬?他是不是活腻歪了? 孔立仁霍然站起,大声呵斥:“孟焦,你来干什么?”雷大虎也赶过来,只要孟焦胆敢闹事,他就要掐着孟焦的脖子,把他扔出去。 集云号东家刘殿忠正愁着没有法子搅乱会场,一看孟焦出现,正是挑事的最佳时机,立刻起身说道:“孔公子,不要咄咄bi人嘛!今日是天一号的大喜日子,也是第一次展示新品,而且也宣城希望天下的有识之士,富商巨贾都来参观天一号的发布会,孟家乃是江南第一商号,孟公子亲自前来参加展会,乃是对格物院、对天一号,对石副侍郎、孔公子、韩公子的最大支持呀。” 话锋一转,刘殿忠又蓄意煽风点火:“孟公子给了你们天一号这么大的面子,怎么?你们天一号好像还不欢迎?这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商人吗?”他说话慢条斯理,但却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打在了节骨眼上,让孔仪秦顿时脸色变得难看。 雷大虎可管不了那么多,奶奶的,什么面子不面子,敢找事,就往死里揍,冲过来就要拿人。 石越却知道其中厉害,今日乃是拉拢各位富商巨贾,与之同乐的好机会,万万不能因为孟焦一根臭鱼腥了一锅汤,笑着向孟焦道:“远来是客,孟公子能不远千里,赶来参加天一号新品展会,我从心里赶到高兴,孟公子请坐,一会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石越定然有待客之道。” 这‘待客之道’说的甚重,人是谁都能听得出其中暗藏的火药味道。 孟焦吓了一跳,眯缝的眼睛却流露出讨好的笑意,到让石越一时看不明白孟焦的来意倒是为何――这模样,怎么有些哈巴狗讨好主人的意思? 石越斜着眼睛看了刘殿忠一眼,心知这个家伙可谓老江湖,不好对付,奶奶,石三我还真要和你斗一斗。 刘殿忠有萧炎撑腰,可不怕石越,他今日前来就是奉命挑事的,焉能不借机生事?亲热的招呼孟焦,指着自己身边的这个位子,笑道:“孟公子,快来这里坐,这地方风景好啊,一览无余,哦,我还忘记了,格物院这块地原本就是孟家的产业呀,我若记得不错,这里原来是个纺纱作坊吧?那纺纱作坊可火了,孟公子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给盘出去了?啧啧……好可惜啊!孟公子,你有没有兴趣说说?当初为什么要盘给石副侍郎?” 此言一出,迅速将矛盾的灯芯点燃,空旷的高台虽大,但一百多人俱都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3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孟焦根本没理会刘殿忠,脸上带着笑,就好像没听到刘殿忠的煽风点火之词。 “死老头子,你他娘的这是没事找事啊!” 雷大虎登时就火了,拎着刀,直奔刘殿忠走来,眼眸如火,真有副杀人的模样,他是武将,可管不了什么大局。 刘殿忠腾的站起来,直视雷大虎,当真不畏死:“有种你来砍我,难道石副侍郎举办所谓的新品展会,就是要展览我这颗项上人头吗?” “哇呀呀!”雷大虎挥刀就剁,刘殿忠挺直了身板等着被砍。 这老头还真是硬骨头啊! 石越这才知道刘殿忠能成为京城第一商会的会长,是有着超绝的本事的,厉声大喝:“住手。” 雷大虎刀尖在刘殿忠眉毛前滑过,虽然毫发未伤,却也将刘殿忠吓得脸色惨白,虽然终于是撑住了没有挪动身体,但这玩意太惊险,可不是一般人敢于尝试的――奶奶的,这属于玩命啊,萧丞相的任务真不简单。 呼! 所有人都吓得闭上眼睛,待睁开时,发现雷大虎已经扯到石越身后,而刘殿忠的脑袋还在那里,他们才敢长出了一口浊气。 石越向脸色惨白的刘殿忠微微一笑:“刘会长,和你开个玩笑,以作谈资,希望刘会长不要介意呀。” “哼!” 刘殿忠真心被吓坏了,重重的哼了一声,身子虽然想动,但却在一瞬间僵直了,这是吓的。 看着刘殿忠脸色惨白,眼眸中终究是有些惊恐,心里涌上快意――麻痹的,让你找茬,不杀你,也吓死你丫的。 在他眼中,刘殿忠只是一快绊脚石,远远算不上真正的对手,他的对手是萧炎,而刘殿忠只不过是萧炎的招财猫,他堂堂一个黑衣卫副使,工部副侍郎,犯得上杀一只小猫咪吗?杀了他,刚好让萧炎揪住了尾巴,反而被动。 石越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刘殿忠不仅不能杀,反而要好好的利用他创造更大的价值。 看着刘殿忠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子隐约发颤,石越虚情假意的‘关心’道:“刘会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舒服吗?不如我派人送您回去休息?” “不劳烦石副侍郎,我身体康健,哪有不舒服。” 刘殿忠终于从僵直中缓过神来,慢吞吞的坐下去,强迫忐忑的心归于平静,心想着:你想把我吓走?门都没有,老子来着就是搅局的,我走了,不是让你得逞了?看着孟焦居然看着石越微笑,又嘴欠的热情招呼:“孟公子,快来坐啊!想来孟公子是触景生情了,这块地还真是挺美的,就这么让出去怪可惜的,孟公子,你还没说呢,你为什么把这块地让给石副侍郎啊?” 他是铁了心的找茬。 所有人都以为孟焦会承受不住挑唆,向石越发飙,但却没想到孟焦是发飙了,但发飙的对象却是刘殿忠,“刘会长,这块地是我送给石副侍郎办学的!我敬佩石副侍郎的为人,诚心攀交,送快地给石副侍郎办学,惠民学艺,有何不可?这事与刘会长有什么干系,让刘会长这般恶意挑唆?”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刘殿忠被孟焦训得哑口无言,嘴巴张的老大,眼眸惊愕僵直,整个人宛如木头桩子一般定在那里。 这些商人想过孟焦的反应,他可能会向石越破口大骂,或者强颜欢笑,或者负气而走,或者等等,但是,谁也没想到孟焦居然掉转枪口,冲着刘殿忠一顿呲牙咧嘴,这顿骂好犀利,俨然他孟焦和石越是好朋友似的。 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别说这些看热闹的商贾,就是孔立仁、韩圆,以及石越本人都惊愕得有些缓不过来神来,诡异,太诡异了啊。 孟焦冲着刘殿忠一阵呲牙咧嘴,转向石越,看着他一脸惊诧,连忙悄悄的点明,笑道:“格物院大典没来的赶上,这个新品展会我们孟家焉能错过,否则,就不够朋友了。” 石越心中冷笑,想着咱们本来就不是朋友,但孟焦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接下来孟焦的话,才让石越恍然大悟,“我这次来不仅是尽一份地主之谊,还带来了长公主的一份厚礼,长公主再三叮嘱,让我亲手送给石副侍郎,长公主对石副侍郎殷盼之情,让人敬仰啊。” 石越立刻明白了,孟家是被长公主降服了,自己能让孟焦引为友朋,原来是沾了公主老婆的光。 孔立仁与韩圆俱都是玲珑剔透的人,也瞬间反应过来。 刘殿忠老谋深算,也领悟到这层意思,心中暗叫晦气,没想到利用孟焦不成,反而被他咬了一口,出师不利啊。 其余的大臣则领悟不到那么多,脑中只是盘旋着长公主与石越曾经的花边传闻,今日亲眼见到长公主向石越赠送礼物,想着原来石越果真与长公主有一腿――都说长公主独守空房却自律自傲,孤芳自赏,不给任何人机会,甘愿做个纯洁高贵的寡妇,却没想到被石越给破了金身…… 石越……嘿嘿,这厮的手段决不能小巧了。 “长公主的礼物呢?在哪里?”石越问道。 孟焦急忙拿出一打银票,道:“这一百万两银票是长公主送给石副侍郎的第一份礼物。” 石越正是缺钱的时间,这一百万两银票可解了燃眉之急,急忙收在囊中。 “长公主真是大方,出手就是一百万两银子。” “长公主对石副侍郎真好啊,这是不是叫做一往情深啊?” “石副侍郎有福气啊。” …… 众人一片赞叹之声。 孟焦又取出一幅画来,送给石越,道:“这是长公主亲手所画的天河图!” 长公主的画工马马虎虎,业余水平,但能亲手画画送给石越,显然情意绵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石越接过来一看,见从北方流下一道泉水,气势夺人,汹涌澎湃,但却被一枚巨大的簪子拦腰斩断…… 这画十分古怪,孔立仁、韩圆都没看明白,孟焦也是一脸的糊涂,那些商人更无法理解这画的含义。 石越开始也不懂这画为什么会如此古怪,蹙眉想了一阵,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画好,画的真好,真乃旷世奇作!就算把耿老夫子请来挥毫泼墨,也画不出这等意境。” 所有人都更惊讶了,心想着:这画工谁看不出来就是三流水准呀?还敢和耿老夫子相比?拍马屁也不带这么夸张的。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4章 血脉喷张的礼物 石越却能看出这幅画的玄机。 长公主画中天河自北方而来,河与何同音,又来自北方,北方位蒙古,那自然代表何旦了。 天河飞流而下,却被一支簪子拦腰截断,簪子为长公主最为钟爱的饰品,天河被簪子斩断,则意味着长公主已经控制了何旦。 这画中饱含的深意,哪里是出色的画师可以临摹出来的? “高兴,真是高兴!” 能把何旦束缚住,江南的局势也就稳下来,石越将画贴身收好,就见孟焦递上来一个封闭的盒子,说道:“这是长公主送给石副侍郎的第三件礼物。” “还有礼物? 石越将盒子接过来,才发现盒子是用八卦五行锁起来的,盒子异常坚硬,寻常人不可能打开,这八卦盒子还是他让欧阳流风打造,转成送给长公主的礼物,盒子的密码石越自然晓得。 他按照一定次序按动八个方位的按钮,盒子啪的一下弹开来,一股幽香从盒子中传出来,那是长公主身上的味道。 石越再一看,盒子里居然装着一跳粉色薄透的丁字裤,这股体香显然是从丁字裤上散发出不来的。 长公主居然把穿过的丁字裤送给我。 这种难以严明的惊喜顿时让石越血脉喷张,看着那薄透的丁字裤,闻着那诱人的异样香味,想着长公主穿着丁字裤,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扭摆,胸波臀浪,搔首弄姿,万种风情,那感觉真是美极了。 石越此刻脑中全是长公主,恍惚间就见长公主红唇浅笑,冲着自己迷情亲吻,恨不得自己立刻骑在长公主身上,破了长公主的身体。 “嘿嘿……这礼物好特别……” 听着有人在坏坏的笑,石越这才醒悟过来,就见孔立仁正斜眼往这边看,急忙将盒子扣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你敢传出去,就死定了。 “石副侍郎,长公主的礼物已经送完了!”孟焦脸上堆放着亲切的笑。 石越心情大好,看着孟焦那张谄媚的脸,也极为顺眼,道:“孟公子辛苦了。” 孟焦听着石越对他极为客气,心中也长出了一口气,急忙又道:“我前来匆忙,也为充分准备礼物,这十万两银子,算是一点薄礼,还请石副侍郎不要嫌弃。” 看着孟家手中的银票,刘殿忠简直不可理喻,所有商贾也惊得脑袋快要爆了――孟焦今天行事太出人意料了,孟家行事刻薄,还没见对谁这么大方过呢?这一出手就白送十万两银子,难道这是化敌为友的节奏? 孟焦心中却是无奈的想着:麻痹的,谁得罪石越谁倒霉呀!对待石越,就得像大爷一般伺候着。 原来,孟焦因为得罪了石越,可受了苦头吃。 最初,孟焦将孟辰之死归结在石越身上,虽然有些牵强,但孟辰却是是被月神爆头了,仔细算起来,与石越还真有些关系,孟家惋惜,孟焦因此记恨石越,想法设防报仇,与萧炎同仇敌该,想要弄死石越。 但却没想到孟焦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将石越怎么样,反而被石越修理了一顿,还将房产夺走,赔了二十万两银子,最糟糕的是被萧炎出卖,还得罪了长公主,这算是里外不讨好了。 更为严峻的是,长公主回到江南,就开始对孟家往死了打压,福王忙于整治混乱不堪的小朝廷,哪里会管孟家死活?何旦大势已去,自顾不暇,在长公主的刻意打压下,孟家生意一落千丈,萧条的想哭。 你想啊,江南的经济都是燕瞳一手把持,宏观调控,她不顾经济损失,想要修理孟家,还不是小草一碟吗? 孟家吃过了苦头,痛不堪言,最后就把责任推在了孟焦身上,谁让孟焦得罪了石越呢? 孟焦这个委屈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百般恳求燕瞳高抬贵手,放过孟家,燕瞳就是一句话,想让本宫高抬贵手,简单啊,石越原谅你,本宫就原谅你! 所以,孟焦此来是带着任务的,是必须要与石越化干戈为玉帛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那么憎恶刘殿忠煽风点火,对其恶意相向的原因――麻痹的,石越是我的救星,你这个死老头子偏偏在我和石越之间夹塞子,你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石越见钱眼开,收了银子,心情大好,拍着孟焦的肩膀,出奇的热情,“多谢孟兄慷慨援手啊,我甚为感动,咱们今晚要多喝几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杯酒相见泯恩仇,省得总有长舌妇挑拨咱们之间的感情。” 刘殿忠老脸臊的通红,想要反驳,人家说的却又是事实,窘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之时,拿出旱烟袋,吧嗒吧嗒抽起来。 被石越亲切的拍着肩膀,以‘孟兄’相称,孟焦的骨头都酥了二斤,心中大喜,兴奋的满眼放光,连连点头,“石副侍郎客……客气了,今晚咱们一定不醉不归,省得小人乱嚼舌头根子。” 刘殿忠又狠狠的吧嗒了几口烟袋。 石越心中倒是放得开,只要孟家不依附萧炎,保持中立,他没必要为难孟家,说到底,孟家就是商人,商人逐利为天性,必然要依附强权才能大吃四方,现如今孟家服软,要向自己臣服,断断没有将其拒之门外的道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孟家有钱,超级有钱,现在孟家送钱来了,当然要热情相迎。 又过了一阵,所有的商贾都已经就坐,石越向孔立仁示意一下,孔立仁进去没多久,就听见一阵鼓声,欧燕流风带着一众工匠从后门走进来,并且工匠手中俱都有着各自引以为傲的物件。 欧阳流风让工匠们在各自位置上站好,将物件摆放好,好让商贾们参观。 现场有几十件改装好的物件,四大商会的东家们看的饶有兴趣,刘殿忠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心中便惊讶无比――格物院这帮泥腿子果然不简单啊,怎么弄出这么多的新奇玩意?太糟糕了。 四大商会的东家都是识货之人,纷纷下了高台,走到近处观看,看来看去,赞不绝口,最后,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一个大箱子与一个小箱子上面,眸光中充满疑惑,俱都问道:“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还不打开?” 欧阳流风傲然道:“是怕惊到了各位东家的眼睛……”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5章 死猪真不怕开水烫? “狂傲!” 刘殿忠冷哼一声,旋即哈哈大笑,只是笑容中透着不屑之意,“欧阳先生,你制工天下第一,我是万分佩服的,若是你亲自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说不定还真会让我与各位东家大吃一惊,但恕我直言,这些目不识丁的凡夫劣匠,能研究出什么让人惊讶的东西?” “就我个人来说,这些劣匠研究出来的玩意儿,别说惊到我的眼睛,就算是让我耳目一新,也是千难万难,各位东家与我见识相近,想来也是这般心思,只是他们给天一号留着面子,不似我这般直言而已。” “哈哈,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欧阳流风哼了一声,吩咐聂三与傻四将大箱子除掉,一辆崭新精致的四轮马车闪亮登场…… 闪亮登场的一瞬间,一百多位东家的眼眸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围着马车品头论足,再也移不开来。 当然,也包括刘殿忠那双火热惊诧的目光。 欧阳流风着刘殿忠钻研的最为有兴趣,不屑的一笑:“刘东家的眼睛不要掉出来了,我等可赔不起。” 雷大虎等武夫配合的讥讽大笑。 刘殿忠老脸臊的通红,想要不去研究马车的构造,但又却是抵挡不住这四轮马车的诱惑,只好又尴尬的吧嗒着烟袋,只当没听到欧阳流风的讥讽,不要脸的仔细研究起来――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今日老脸丢尽,被当众**了三四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这四轮马车确实称得上新颖前卫,与以前的两轮马车相比,称得上‘改朝换代’的大手笔。 这些东家都是识货的。 在这个时代,商人做生意,都需要马车装载货物,但凡做大的商队,都有各自独立的车马行。 车马行越大,意味着生意做的越红火。 由此可见马车的重要性首当其冲。 这辆四轮马车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他们浓厚的兴趣,围着马车开始品头论足。 “车轮子包上铁皮,应该更坚固了。” “四轮马车装载也会多出不少。” “主要是车身精致,可以改成贵重的大臣出行的座驾,也可以改制成拉货物的重载车,真好构思。” …… 许多东家都齐声赞扬,不说话的东家也暗暗点头。 “哼,我未必有多好,不过是中不中用的败笔之作。”刘殿忠这毒舌老又开始不要脸了。 副会长阳顶山也小声的附和,“就怕是绣花枕头呀。” 另外三个商会的会长,清风堂的东家尚财,万家斋的东家赵柯心,德高社的东家黄东却没有接话,沉默不语。 石越还真不怕刘殿忠找事,笑道:“刘东家如此唱衰,还请说出个道理来,总不能无的放矢,败了各位东家的兴致,您可是个有身份的人,万万不能因为一些见不得光的理由便信口开河,毁了您一世英名。” 他故意点出刘殿忠不可见光的心思,以便让其余的东家明白刘殿忠的小人之心。 众人闻言,在着刘殿忠时,眸光便有些疑惑,清风堂的东家尚财,万家斋的东家赵柯心,德高社的东家黄东背后各有势力,他们得知消息远比常人精深,自然也知道刘殿忠是萧炎的人,但是他们并不点破,只是作为局外人好戏。 “我一把年纪,走过的桥你这小娃娃走过的路还多,焉能无的放矢?” 刘殿忠轻哼一声,指着这四轮马车,道:“这四轮马车有什么稀罕?不就是轮子由两个增加到四个,再包了铁皮吗?呵呵……恕我直言,这算什么创新?包铁皮谁不会?还有,两个轮子的架构平衡感都很好,你为什么画蛇添足要多出两个轮子来,这样车体还能保持平衡吗?依我,这不是优点,而是致命的缺点……” 石越自信一笑:“刘东家还有其余的疑问吗?” 刘殿忠又哼道:“还有,平衡控制不好,载重量也会减轻,还有,也不知道这玩意结不结实。”他是满口的腹黑之语,怎么黑得舒服就怎么来。 石越微微一笑,向所有人道:“各位东家,刘会长的这番言语虽然诛心,但想必也是各位东家心中存疑的,那好,我现在就给大家现场证明,刘会长口中所说的缺点存不存在,还有哪些惊人的优点没有展示出来。” 他摆摆手,道:“聂三、傻四,牵马来。” 聂三真心被刘殿忠气得想要咬人,心想着这些商人就是见不得人好,腹诽了一通,将两批马牵来,俱都套进了车辕之中,这一下,就让众人眼前一亮,暂不绝口。 欧阳流风解释道:“两匹马全部套进车辕之中,力气更大,便于车夫赶车。” 着聂三套上了马车,欧阳流风问道:“哪位东家愿意上车亲自感受一下?” 刘殿忠哼道:“脏兮兮的,谁愿意上去?恁的失了身份?” 他这么一说,原本想要上车的东家却不好意思再上车,迈出来的步子又退回去。 清风堂的东家尚财,万家斋的东家赵柯心,德高社的东家黄东三位会长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迈出来,尚财笑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咱们商人逐利为先,身份哪里赚钱重要?这车有些意思,我等倒要一试。” 欧阳流风取过干净的垫子,放在马车上,请三人上去,聂三上了马车,赶着马车在院子中先是慢行,而后加速疾走,最后发力的奔跑起来,其速如风,真有快马加鞭的临风之感,真爽啊。 众东家在眼中,单单从流畅的行速来,就知道这四轮马车的架构、平衡之感远比两轮马车出众,眸光中露出惊喜赞叹之色,忍不住拍手股掌,唯有刘殿忠一张老脸变得越来越难。 但众东家的仅仅是表面,远远没有坐在马车上的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位东家的体会更深。 聂三围着院子跑了由慢到快跑了十几圈,停下来后将尚财、赵柯心、黄东请下来,石越上前问道:“尚会长,赵会长,黄会长,此番体验如何?可曾有刘会长说的那般不堪?三为会长德高望重,还请直言不讳。” 所有东家俱都侧耳聆听。 尚财赞叹道:“行如流水,顺畅自如,稳如泰山!” 赵柯心竖起大拇指:“最为难得的是绝无半点扰人的吱呀烦躁之声,比坐人抬的轿子更加舒服……” 黄东掷地有声道:“轮轴润滑无声,此乃神物!” 刘殿忠闻言,脸色越发黑暗沉闷。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6章 货比货得扔! 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个所属商会的影响力虽然没有刘殿忠的商会广泛,但也绝对不可小觑。 尚财三人也称得上慧眼独具,眼光独到,看人看事有一针见血的美誉,断不会虚言。 听着尚财三人对四轮马车品评价达到逆天程度,心中也来了兴趣,争抢着上车轮番尝试一下。 随着尚财三人的肯定和褒奖,刘殿忠的质疑诛心之言则化为泡影,看着其他人都踊跃尝试,他心里也被勾动得痒痒的,想着上去一试,但老脸实在抹不开――那不是相当于自己认输了吗?不行,绝对不行,再好奇也要忍着。 刘殿忠不去体验四轮马车的魅力,他所在商会的那些东家们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也纷纷忍着不去尝试,心中则对刘殿忠生着怨气,眼眸看着四轮马车飞驰纵横,望眼欲穿,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石越多狡诈啊,抓住机会挑拨离间,对刘殿忠身后那些急不可耐的商贾说道:“各位东家,看清风堂、万家斋、德高社的财东们玩得开心,你们怎么不去体验一下呀?哦,刘会长不去尝试,你们就不好越位是吧?那岂不是不给刘会长面子?要说刘会长威望真是高人一等呢!原来商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这话太诛心了,这明明是隐藏在暗处的事,被石越挑明了说出来,弄得刘殿忠与商会中的各位东家尴尬得很。 刘殿忠轻咳一声,笑道:“什么高人一等?石副侍郎此言谬矣,商人各自独立,商会只是协会,做生意时相互有个照应,又没有约束财东自由的权利,各位财东想干什么,还不是但凭自己的心思。” 说完,又假装大度的回头说道:“各位东家,不要拘谨嘛!你们想去体验只管去,我可不会限制,多多体验,也就知道这四轮马车的缺点了。”他还是三句半不离嘲讽一下四轮马车。 那些东家早就等不急了,纷纷围上去,轮换着体验,马车前后传来嬉笑愉悦之声。 所有东家都凑过去尝试,唯有刘殿忠背着手站在那里观看,不动如山,看起来分外有气势,实则馋的要命,脑中却还在想着法的编排四轮马车的不是,可真是难为死他了――我这一世英名啊! 终于,所有东家都体验了一回,石越再请各位东家入座,笑道:“怎么样?这四轮马车称之为惊艳之创新,绝不为过吧?” 尚财带头笑道:“简直完美无缺,此zhong马车可改良成多种车体,车行平稳,行如流水,真是好车。” 众人随声附和。 “我看未必!”刘殿忠观察了半天,又开始毒舌了。 石越笑道:“刘会长直言无妨。” 刘殿忠自信一笑:“我们商人讲究时效,讲究负载,运送货物,当然越多越好,我看这个马车车体有着巨大的瑕疵,舒服是舒服了,但是未必能承受大量载重,只怕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吧?商人运货舒服是次要的……” 此言一出,所有东家又开始怀疑起来。 石越笑了笑:“刘会长质疑的好,下面我来展示一下这四轮马车的运载能力。”说完,向聂三、傻四使个眼色。 聂三下去,赶了一辆两轮马车上来,马身膘肥体壮,一看就有力气。 众东家看的奇怪,不知道石越要做什么。 聂三吩咐学徒们,往两轮马车上仍土方袋子,一阵的功夫,马车仍得满满的,聂三赶着马车,使劲抽马屁股。 这马根本拉不动,但屁股痛,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艰难的挪动了两步,两轮车体导致车辕不平衡,打马的腰被压得塌了,使不上力气。 尤其是那个轮轴,只是一个圆木头桩子杵在了轮子里面,抹上了猪油做润滑,载重巨大,走起来咔咔咔、吱吱吱的乱响,声音极为难听,再走几步,马腰身压得厉害,忽然就跪了下去,车轴也咔咔几声,彻底崩溃,轮子都被压爆了,两轮马车就这么废了。 众人看得心里咯噔一下,熟悉的一幕再度上演――为了尽量多运点货物,他们经常超载驾车,这种塌车的事情,可是经常出现的,但也没有办法,商人逐利为先,有风险也得上路啊。 刘殿忠哼道:“石副侍郎这是什么意思?两轮马车装得多了,自然承受不住,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石越也不理会刘殿忠,向聂三一挥手。 聂山将那匹压塌腰身的马换到四轮马车上,只用这一匹马驾车,又带领着学徒们将两轮马车上的所有土方袋子搬运到四轮马车上,四轮马车车体大出许多,土方全移过去,还未装满。 石越笑道:“各位东家,看好了。” 聂三打马扬鞭,四轮马车很轻松的开始启动,马儿摇动屁股,甩着尾巴,看不出一点吃力的征兆。 呼! 这一下所有东家都兴奋不已,眼眸瞪得大大,几乎不敢相信,刘殿忠霍然站起,眼珠子都看直了眼。 “太神奇了。” “这怎么可能,同样是一匹马,怎么换了车就这么有力气了?” “这四轮马车有古怪啊。” …… 众东家几乎都沸腾了。 石越心想着:有古怪?当然有了,古怪之处就在轴承上啊。 聂三赶着马走了一圈,回来又让学徒们装载土方,足足又多装了三分之一,马儿依然没有感觉到半分吃力,行走如常,并且马车顺畅,没有吱吱呀呀的坍塌之声。 震惊,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马车太实用了,用它运载货物,事半功倍啊,事以至此,哪个商人会不动心? 石越笑着问道:“各位东家对此四轮马车可有兴趣?商会有着这zhong马车,运货时间大为缩短,时间就是金钱啊,速度就是元宝,想必各位财东比我更加清楚。” 所有商人的眼眸都定格在了刘殿忠、尚财、赵柯心、黄东身上。 刘殿忠心思最活络,低声对尚财、赵柯心、黄东微微一笑,小声道:“三为会长,格物院能造此车,我们也能啊!” 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也都是逐利之人,虽然对格物院的四轮马车十分动心,但想着若是自己能造,也不会受制于人,至于石越会不会不满意,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谁让我们是商人呢。 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向刘殿忠使个眼色,那意思:一切看刘会长的意思!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7章 气死人不偿命 刘殿忠轻咳一声,向石越说道:“石副侍郎,此四轮马车果然有些门道,我等甚为动心,不过还要试验一番,才能放心,这个……石副使,这四轮马车可否卖给我们几辆?我们暂歇试用一下?” 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沉默不语,有了刘殿忠做恶人,他们乐得清闲。 孔立仁、韩圆一脸鄙夷的看着刘殿忠,问道:“敢问刘会长要买几辆啊?” 刘殿忠脸颊微红,但厚脸皮可不是吹的,堪称针扎不透,水泼不进,伸出一根手指,道:“一辆,一辆就好。” 这老东西,果然被我猜中了心思。 石越心中冷冷一笑,知道刘殿忠是存在了仿造的心思――***,想要断我的财路,你还嫩呢! 石越手中捏着铁珠子的锻造之法,才不会怕被仿造,笑道:“刘会长,只买一辆,岂不是太小气了。” “哎,这不是小气的问题啊!” 刘殿忠一脸大义,“在商言商啊,石副侍郎也该知道,我等商人引进产品都极为谨慎,这四轮马车虽好,但总要好好尝试一番才能确定是否值得购买,怎么?石副侍郎不敢卖给我们?是不是这车中有些致命的瑕疵怕我们看出来啊?” “非也!非也!” 石越接口道:“刘会长多虑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这样的,这马车巧夺天工,造价不菲,若是只买一辆,造价甚高,就怕刘会长觉得贵,反而不舍得掏银子,那反而让刘会长更加尴尬。” 刘殿忠哼了一声,“这马车多贵,我也买一辆,石副侍郎,你开价吧。” 石越向孔立仁使个眼色,伸出一根手指。 孔立仁立刻会意,拿出算吧,巴拉巴拉一阵拨弄,轻咳一声,道:“所有费用加起来,共两万两银子。” “什么?两万两?” 刘殿忠将茶杯重重的一放,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怒道:“什么马车值这么多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孔公子,你的胃口好大啊。” 孔立仁若有深意的一笑:“所有东家心里都清楚,谁的胃口风更大。” 刘殿忠立刻满脸涨红,话也接不下去。 石越微微一笑:“常言道:物以稀为贵!刘会长到底是什么心思,我们都知道,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二万两银子贵不贵,刘会长心知肚明,还有,我刚才就说了,刘会长抠门的很,纵然腰缠万贯,也不会舍得多花一分钱的。” 刘殿忠被挤兑得下不来面子,又想着只要把这四轮马车研究明白了,别说两万两,就是二十万两银子也值啊,立刻哈哈一笑:“石副侍郎说笑了,我只是与孔公子开个玩笑,区区两万两银子,谁会在意呢?好,就两万两银子成交。” 石越大声赞叹,“好,刘会长快人快语,稍后会将马车送至府上,相信以刘会长的风度,这合同也不用签了,我也不怕刘会长会赖账。”心中却想着,这马车成本造价一共才十两银子,这一下转眼就卖了两万两,可真值啊。 刘殿忠不甘心自己做大头,花冤枉钱,又对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为会长说道:“三为东家,你们也每人花两万两银子买一辆吧?” 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刚要表态,石越立刻挥手,豪气干云的说道:“刘会长说什么呢?我十分敬重尚会长、赵会长、黄会长的为人,诚心想要与之交朋友!对待朋友,怎么能吝啬呢?这样吧,我送三位每人一辆四轮马车,也算是见面礼,还请三位不要客气。” “这……” 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惊得瞠目结舌,旋即大喜,三人起身,尚财向石越拱手道谢,“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两万两一辆的马车,石副侍郎居然送给我们,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说是愧不敢当,却没敢说一句拒绝的话,同时,想着石越如此大方,心中却是有些惭愧。 这一下子,石越就将刘殿忠挤兑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又变得煞白,双眸怒视石越,气得鼻子都歪了,心中大骂:干。你***石越,有你他娘的这么玩人的吗?卖给我二万两,那边转手就送人三辆,你当我是凯子呀!干。你个姥姥的…… 他心中骂归骂,但这个亏是他自己要吃的,怨不得别人,这口气也只能咽进了肚子里,他倒是不心疼这点钱,而是被石越当中一百多商人耍得团团乱转,面子被扫光,心中觉得丢人――麻痹的,这笔耍猴还精彩,老子连猴子都不如。 那些商人看着刘殿忠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脸上憋住不敢笑,心中却笑开了花,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则是毫不掩饰的开心大笑,他们都是会长,背后各有实力,才不怕刘殿忠会怎么样呢。 孔立仁、韩圆看着石越玩出这一手神来之笔,不由的大为兴奋――好啊,跟着石越混,就是解气啊。 尤其是韩圆,见识到了石越抖包袱的手段,越发决定要抱紧了石越的大腿。 孟焦则是丝毫没有给刘殿忠面子,放声大笑――他曾经吃过石越的亏,现在看着刘殿忠吃了石越的亏,心中则生出一种解气的感觉,想着你刘殿忠瞧不起我?今天你上了石越的套,我看你以后还牛气什么? 刘殿忠被当众打脸,哪里还能呆下去,沉着脸,一言不发,负气而走。 石越还不忘了打招呼:“刘会长慢走,不送!还有,稍后会把四轮马车送到府上,二万两银子,刘会长千万准备好了。” 刘殿忠闻言,脚下一趔斜,差点摔倒,回眸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走的更快了。 刘殿忠一撤,麾下所在商会的东家也纷纷告辞。 石越对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拱手,若有深意道:“四轮马车稍后也会送到府上,三位会长只管好好琢磨。” 尚财三人听着石越说得如此直白,老脸一红,心里却又咯噔一下,暗想着:人家这是成足在胸,根本不怕被琢磨呀。 心中存疑之际,尚财三人又将目光瞄准了独眼龙手中的那个精致的小盒子。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8章 私人订制 “请问石副侍郎,这个小盒子里面也一定藏有玄?”尚财着独眼龙手中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望眼欲穿。 石越哈哈一笑:“这个小盒子中的东西十分珍贵,贵到能让人为之疯狂。” “这么厉害?”尚财三人顿时大惊。 孔立仁傲然道:“石副侍郎何时说过大话?四轮马车的神奇各位会长已经见识了,我甚至可以说,这个小盒子里面的东西比这四轮马车贵重百倍,当然,利润前景也相差万里,堪称此盒在手,天下我有。” 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被勾起了兴起,搓着手问道:“这东西如此神奇,石副侍郎可否让我们一。” 石越微微一笑:“没有刘会长在此搅局,出毒舌之语,行毒蛇之事,这场面好生无趣,不也罢。” 尚财三人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又觉得石越行事真是未雨绸缪,却又诡异无比――单单就凭刚才那句话,人家就很明白刘殿忠此来的真意,而且早就做了防范,否则,焉能如此笑侃而谈? 尚财失望的笑了笑,向石越拱手,说道:“既然石副侍郎不肯献宝,那我等就先走了。” 石越亲热一笑:“我送三位会长一程!”这番作态,与招呼刘殿忠之时不知道热情了多少倍。 尚财三人当着众多东家的面前,被石越如此礼遇,心中暖暖的,又觉得倍有面子――石越虽然才是从三品的官职,但人脉雄厚,背靠康善真、白莫愁两尊大佬,又得皇上信任,正如日中天,被他这么热情招呼,还不够臭屁的? 石越将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与各位商贾送至门口,又对尚财三人诚挚说道:“我是真心想与三位会长做朋友,四轮马车稍后送到,三位会长只管潜心研究,有什么难题只管前来格物院商议,孔公子、韩公子随时恭候各位大驾。” 这话说的客气而又真诚,但言语中又透着一股超绝的自信。 ――什么叫‘有什么难题只管前来格物院商议,孔公子、韩公子随时恭候各位大驾。’这里分明已经点名了,你们一定会遇到难题的。 尚财三人匆匆而走,他们此刻是急着弄清四轮马车隐藏的奥秘和玄机。 送走了四大商会的商贾,孔立仁开心大笑:“石兄,韩兄,欧阳先生,今日这个新品发布会,可是大获全胜啊,刘殿忠被咱们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中别提多舒服了,这老头一向精明,这次可要栽倒石兄手中了。” 韩圆道:“想来刘殿忠一定会集合定能巧匠研究四轮马车的构造吧?这两万两银子怎么也要物超所值啊。” “哼!他想得美!” 欧阳流风道:“这车子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轴承,他们就算把轴承拆开来,也无法复制那精深的构造,即便能复制构造,也绝对无妨制造出坚固的铁珠,即便仿造出铁珠,也绝对无法承受重载,哈哈……咱们只管等着好戏。” “不……不能等,要bi他们一下才好玩。” 石越当机立断,“迅速将咱们研制的四种车体送至天一号商埠开售,售价分别在二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八百两银子、一千两银子不等,这一炮,咱们先开始打响了,等着他们研究出来,哈哈……一切都完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所有车子上面最显眼的地方,一定要标出天一号这三个字!” 孔立仁蹙眉道:“这是何意?” 石越笑道:“这叫商标!在百姓心中打上烙印,让他们不假思索就可以念出天一号三个字,这就是品牌的力量。” “好!” 韩圆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立刻领悟,他就是亲自掌管市场的,保证道:“石副使,您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得漂亮。” 天一号在城中东南西北盘下了四处商行,俱都是地理位置极佳的所在,车水马龙的闹市,极容易推广产品。 一辆辆崭新的,标注有天一号的五zhong马车出现在了闹事中,引来一群群的围观。 韩元这厮也是厉害,专门从明月楼请来几位粉红佳人站牌,一个个露着雪白粉腻的大腿,顾盼之间,媚眼流波,只把走过路过的老大爷们馋的垂涎三尺。 韩圆将这些粉红佳人稍稍培训了一下,让她们娇声软语的解说马车的妙处。 这五zhong马车分为拉人的精致油壁车,还有拉活的大车。 拉人的四轮马车又分为三种,有小姐坐的车,有公子坐的车,还有达官贵人彰显仪态的官车。 这些粉红佳人可都是红杏亲自培训出来的,撒娇做痴的媚功一流,着有穿着贵气的才子、生、达官贵人观,就亲热的拉着他们上车体验,与美人同车,香气扑鼻,娇声若仙,加之车子确实极为顺行,不见一丝颠簸,做工精致考究,再让美女或撒娇、或激励的使出些手段,心神一激动,豪气干云的大喝:“小妹儿,车子哥买了……” 车体平顺,车容精致,彰显身份,加之营销手段也出类拔萃,香艳至极,第一天就卖出了几十辆,卖的最多的就是公子、佳人乘坐的马车,但这种车也比‘货车’要贵出很多,利润也大。 一千两银子,对那些有钱的公子佳人,委实不多,他们平日纨绔惯了,出手一掷千金,哪里会在意? 只是车子样式太少,不能彰显出三六九等,委实可惜。 入夜时分,韩圆将今日的火爆场面说给石越听,石越喜得抓耳挠腮,这就算是开门红了…… 韩圆又说过车子样式太少,满足不了需求的事情,石越立刻拍板,“这是个疏忽啊。” 他很能理解这些生才子的想法。 ――这些马车就相当于前世的轿车,轿车要分三六九等啊,捷达、宝来、奥迪、路虎、宝马等等,都要拉来层次的。 这些纨绔们花银子,才不会嫌多,只是追求独树一帜,追求身份显贵,追求新潮创意! 石越想清楚这层意思,向欧阳流风说道:“欧阳先生,任务繁重啊,立刻开造新车,要有限量版的,豪华版的,新潮版的,还可以私人定制,***,价格给我订得高高的,让他们疯抢,哈哈……要发财了,要发财了……” 欧阳流风苦着脸,说道:“我哪里懂什么新潮、豪华?小兄弟,你把陈思凡、耿老夫子请来,画几个新潮、豪华的车子呗?我照做不误。” 石越哈哈大笑:“这主意好!我这就去请他们来喝酒……”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09章 臣服 石越将陈思凡、耿老夫子、朱颜、贺元等大家请来喝酒,酒鬼三巡之后,如实相告,厚着脸皮再三恳求,酒意阑珊之际,他们挥毫泼墨,各自留下几副墨宝,墨宝上所画的不是美景山水,不是佳人媚笑,而正是各色各样的马车。 陈思凡等大家各自着自己的作品,不由得啼笑皆非――也就是石越相求,否则他们才不会做这等荒唐事。 欧阳流风心中大喜,拿去研究,细化,连夜召集伙计赶制。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一批车子送到了天一号各门店,并且上面还特意标注了典故,叫什么陈大家醉酒绘车,耿大家独衷此车,朱才子乘车画女等等,而且价格不菲,两千两,三千两,甚至一万两的都有。 如此贵重的臣子,堪称惊天之价,但越贵越有人买,想想这车子出自大家手笔,档次该有多高啊,坐上这样的车子,讨个彩头,说不定也能成文豪呢――败家子儿的想法,当真是奇怪的很。 石越、孔立仁、韩圆尝到了甜头,加紧赶工设计,格物院学徒甚多,才不怕车子供不上,但他们偏偏搞出饥饿营销来,谁让物以稀为贵呢? 孟焦得眼热之际,也想着凑份子。 石越与孔立仁、韩圆商量了一下,尊重他们的选择,在让孟焦出了三百万两银子之后,也把他拉进来,但只给他一成份子,比韩圆、孔立仁的两成少了一半,但即便如此,孟焦也是很高兴了。 石越想的很明白,有钱大家赚,吃独食早晚会出问题,而且现在真是缺钱呀,再者,孟家在全国的商号最多,渠道难得,怎么能不善加利用?从长远来,将孟家吸收进来,绝对稳赚不赔。 更为厉害的是,江南四大家族,已有三家从了自己,就剩一个荀家了,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可以深入的影响江南的经济了,为日后降服福王埋下了一笔。 石越这边赚钱赚的盆满钵满,欢天喜地,而刘殿忠那边可是急的晕头转向,一门心思的想把马车仿造出来。 他想的很好,只要马车仿造出来,就可以与天一号对着干,凭借自己在京城商圈中的人脉和地位,绝对可以将天一号挤垮。 集云号的能工巧匠繁多,俱都被刘殿忠召集来研究四轮马车的奥妙之处。 他们研究来、研究去,终于发现了四轮马车的秘密全在于轴承之上,这让刘殿忠大喜过望,可是这些巧匠将轴承打开,到里面复杂的构造之后,登时就傻眼了――这玩意是人造的吗? 刘殿忠破口大骂:“养你们就是吃干饭的吗?人家能造,你们为什么不能造?造!给我造!立刻!马上!造不出来就给老子滚蛋,一帮废物!” 这些从精英变成了‘废物’的家伙想破了脑袋,终于造出了一辆蹩脚的原型车――至少这个车起来是与那辆四轮马车是一样的。 刘殿忠哈哈大笑,亲自验证,觉得可行,有那种御风而行的感觉,心想着终于成功了,并将萧炎、曾山、程野请来体验。 可是萧炎坐上这个‘蹩脚’车,在大马飞奔之时,马车立刻就真的蹩脚了,车身一歪一扭的,将萧炎逛得东倒西歪,遂不及防,脑袋撞在车板上,额头磕出了好大的包,终于还是从车尾巴处灰头土脸的滚出来。 “哎,大人!”刘殿忠吓坏了,急忙赶去将萧炎搀扶起来。 萧炎回手就是一记大嘴巴,“这就是你研制的好车!”打完后,带着曾山、程野气呼呼的离开。 刘殿中脸颊火辣辣的烫,五十多岁了,居然挨了耳光,心中这个恨啊,将那个首席的精巧匠人打断了腿,赶出集云号…… 剩余的工匠们将轴承打开一,才发现珠子要么碎了,要么磨得扁平,已经失去了***之感。 闹剧到此为止,仿制四轮马车的计划无奈的搁浅。 刘殿忠气急败坏,又派人去清风堂的东家尚财,万家斋的东家赵柯心,德高社的东家黄东三家去打听,也得知了仿制失败的消息――而失败的最终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珠子根本无法做到像格物院的那般坚硬、规则! 他们知道,珠子的制造多半是出自于欧阳流风之手,这让他们近乎绝望。 而更令人心急的消息传来,许许多多被排斥在四大商会的小商人,小镖局,小车马行已经与天一号建立了亲密的合作关系,他们大量从天一号订购四轮马车,以提高载重量和运货速度。 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让他们再也坐不住了。 在这个商品质量并无绝对优势的朝代,货物的运送速度与渠道决定了成败,小商人、小镖局、小车马行抓住这个机会,极有可能做大,而他们做大了,四大商会的商贸自然就少了,这使用他们绝对不允许的。 仅仅用了十天的时间,天一号就利用各式各样的四轮马车净赚了五十万两银子,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石越笑得开心,也先挪用这笔款项,用于给雷大虎、孙猛、崔龙扩军。 而与此同时,自己也在积极组建车马行和镖局,建立起运输络来,但石越起了一个新颖别致的名字,叫做“天一物流”。 ‘物流’二字虽然没有镖局听起来气派,没有车马行亲民,但是却囊括了天下之运输,真是个寓意深远的好名字,再配上‘天一’二字,其野心和魄力,不言自明。 清风堂的东家尚财,万家斋的东家赵柯心,德高社的东家黄东,这三位会长承受不住来自商会财东的压力,以拜访老朋友为名,出现在了格物院,刘殿忠也承受不住会众的央求,也厚着脸皮赶来凑热闹。 孔立仁、韩圆自然要热情招待,又去派人去请石越。 一个时辰之后,石越处理过了扩军之事,坐着特质的四轮马车赶到格物院,进了大厅到尚财等人,立刻亲热的笑起来:“今日刮得什么风啊,居然将四大商会的会长一起刮到格物院来了?” 不等尚财他们回应,石越径直问刘殿忠,笑道:“听说刘会长就那辆四轮马车拆开了好生研究了一番,想必是有些独到的心得,要与我分享吧?” 刘殿忠老脸臊的真是没处放,心中恨恨的想着:石越啊石越,你***可真损,尚财、赵柯心、黄东也把你送的马车拆了,你们不揭他们的短处,偏偏来为难我?马车是我花两万两银子买的,我爱怎么拆,你管得着了你?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0章 靠山 刘殿忠黑着脸,无言以对,尚财却笑道:“石副侍郎不要误会,我等之所以要拆开四轮马车研究,纯粹就是起了好奇心思,想要弄清楚四轮马车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技能,别无他意。” 石越微微一笑:“那结果如何?” 尚财微微摇头,道:“巧夺天工,非我辈可以理清其中神秘。” 石越、孔立仁、韩圆放声大笑,尚财能说出这番话,就是表示他们已经认输了,愿意向格物院低头,他们自然不会再难为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知道拉拢的时间已到,热情邀请:“尚会长,赵会长,黄会长,时间已经晚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如何呀?这般干巴巴的聊天,委实没有气氛。” 尚财忙道:“能得石副侍郎邀请,委实心中感激。”说完,又斜眼看了一下刘殿忠,顿了一下,道:“刘会长也……一起去吧?” 刘殿忠被石越如此忽视,心中宛如被刺上了刀子一般,痛的撕心裂肺,他本来是打算探究形势的,现在人家摆明了不鸟他,哪里还有脸主动凑上去,刚要以退为进,说:老夫还有事,委实脱不开身,却听石越在那里边笑道:“刘会长事务繁忙,还要赶工仿造四轮马车,咱们就不要耽搁刘会长挣钱了。” 孔立仁、韩圆忍俊不禁,终究是笑出声来,欧阳流风则干脆放声大笑。 “你……” 刘殿忠气得脸色紫红,霍然站起,指了指石越,狠呆呆道:“你……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说完,拂袖而去。 尚财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石副侍郎,刘会长德高望重,您不该对其……” 石越立刻打断尚财的话,掷地有声的说道:“我的原则是,对待朋友,要像火一样热情,对待敌人,要像冰一样无情,三位会长,你们了解我的为人,也该知道,我的朋友都过得很好,我的敌人,一个个的消失……” 尚财三人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翻江倒海,背后沁出了汗水,他们想起了死去的孟辰、熊奇山、柳大华,以及落魄的曾通,郁郁寡欢的霍梅,甚至于防范石越甚于防川的宰相萧炎,以及阴狠如虎却畏惧石越如蛇蝎的田焚。 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在他们面前闪过,让他们不寒而栗。 石越又对他们说道:“单单三位会长莅临,稍显不够热闹,不知能否将各位大人背后的大人物请出来坐一坐呢?” 他终于开出了条件,因为四大商会背后都有人在撑腰,四位会长只是台面上的人物,说话不如他们背后的力量更加实用。 尚财三人相互对视了几眼,向石越笑道:“石副侍郎这是在为难我们啊。” 石越大了个响指,道:“我知道规矩,一定会保密的。” 尚财道:“石副侍郎静候佳音。” ********** 明月楼中,灯红酒绿,靡靡欢歌,酒池肉林,一片莺声燕语。 一群护士装打扮的佳人穿着网格薄透丝袜,穿梭于各位达官贵人之间,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举手投足即有清秀羞涩之态,又绽放出火热的风情,胸围上遮掩的很浅,臻首低垂,弯腰敬酒时,便能看到雪白的胸沟若隐若现,颈子下露出雪白细滑的肌肤,看的分外养眼,娇美的身躯香气四溢,闻之欲醉。 红杏训练出来的这些佳人各个矜持而又多情,尺度掌握的很好,随便一个浅浅的笑,小小的泡个媚眼,就把这些达官贵人迷得心魂都飞了出去,但她们还偏偏不让碰,连摸一下小手都羞涩娇嗔。 这种感觉,真是勾人啊。 酒宴之上十分热烈,出席酒宴的不光有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位超级富豪,更为难得和诧异的是,吏部尚书苗黎明,刑部尚书赵国荣,枢密院枢密使徐天红三位大佬,居然出现在了酒宴之上。 孔立仁、韩圆、欧阳流风,以及破例参加酒宴、受宠若惊的孟焦,俱都赶到惊讶,石越则云淡风轻,看不出一丝的惊诧错愕,因为依照他的信息来源,很容易得到一些隐藏在幕后的猫腻。 毫无疑问,吏部尚书苗黎明,刑部尚书赵国荣,枢密院枢密使徐天红三位大佬就是隐藏在三大商会背后,真正cao控商贸的主子。 三位大佬来时异常低调,只带着一两个侍卫,便装打扮,步行而来,所谓的不过是隐匿身份,他们也很明白,石越邀请他们赴宴,表面上是涉及商贸,但背后的真正原因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喝酒之时,一片虚情假意,热情到了极致,美女飘然舞步,让赵国荣等三位大佬找到了曾经的风流人生。 石越冷眼旁观,心中暗自计议。 吏部尚书苗黎明四旬开外,正值壮年,一副虚怀若谷的斯文模样,眼眸却偶尔放出兴奋的幽光,向佳人雪白的胸脯贪婪的瞟上一眼,旋即在不动声色的收回来,石越看到这一幕,心中想笑――胆小怕事的馋猫! 说起来,苗黎明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吏部本来是非常有实权的部门,吏部尚书相当于中.央组织部长的职务,可是苗黎明就是个傀儡,是萧炎、白莫愁斗争剧烈,各自后退一步,折中选出的第三者,他一直没有掌管吏部实权,真正掌管吏部实权的却是吏部侍郎汪洋! 苗黎明知道自己面临的危险处境,他的根基很浅,当选吏部尚书之前,只是国子监大学士,真正的文人墨客,耍笔杆子的,被选为礼部尚书,实属天上掉馅饼将其砸中了,但是苗黎明知道,这馅饼香喷喷的,但却有毒,不可轻易张口,他知道,自己要是倒向白莫愁,萧炎绝对能整死他,导向萧炎,白莫愁也会扒了他的皮。 他想坐稳吏部尚书的位子,又不引火烧身,就只能做个撒手掌柜,任由人家揉搓,吏部侍郎汪洋怎么欺负他,他也不反对。 而且此事在吏部已经传为笑谈,很多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但苗黎明却甘之如饴。 石越对苗黎明的隐忍之态还是很赞赏的,这非常人可以做到,而且,谁能想到懦弱如斯的苗黎明却是清风堂的真正掌控人呢?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1章 摊牌 至于刑部尚书赵国荣,枢密院枢密使徐天红,则是比较有意思的一对,因为赵国荣曾经却是徐天红的得意门生,但因为早年发生了一些事情,以至于分道扬镳,仅仅余下点头之交,没了师生情谊。 赵国荣其人性格刚硬,说一不二,甘愿充当是萧炎的马前卒,曾经多次在朝廷中阻击石越、康善真、白莫愁,真是毫不畏惧,而且朝廷中猜测,赵国荣之所以书院徐天红,就是因为徐天红与萧炎不和,而赵国荣为了抱萧炎的大腿,才对徐天红敬而远之。 但是,石越却不这么认为。 他通过特殊的渠道了解到,赵国荣是个大孝子,孝顺爹娘堪称整个大燕朝的典范,无人出其右。 这说明他十分重视亲情。 而徐天红则是教育栽培了赵国荣长达十年之久的恩师,这份恩情重于太监,即便是与父母相比,也绝不逊色半分。 正因为此,疑团也就出现了,赵国荣会因为向上攀爬而真的憎恶徐天红吗? 石越心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而枢密院徐天红,则是最为悲情的人物,他之所以悲情,便是因为他与康善真、萧炎都有争权夺利的私人恩怨,以至于遭受到两位大佬的打压,而且他为人爱钱,贪污挥霍无度,被白莫愁弹劾了几次,也让白莫愁不喜――他本来是与白莫愁三人齐名的大佬,但被联合打压,一路落魄。 朝廷三位大佬被徐天红得罪了个精光,他的头上遮满了乌云,哪里能看到青天白日? 本来呢,枢密院是大燕朝最重要的军事机构,但凡涉及到军事问题的,必然要经过枢密院批阅,但康善真、萧炎两人却罕见的联手架空枢密院,将权利一分为二,一部分归黑衣卫镇抚司,一部分归兵部,枢密院也完全变成了军师理论机构,也就相当于军队当中的‘国子监’。 石越没有将白莫愁请来,就是为了给徐天红面子,否则的话,徐天红掉头就走,哪里好意思赴宴? 酒过三巡,刑部尚书赵国荣捏着空空的酒杯,向石越正色道:“石副侍郎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无事,我就要告辞了,忙了一天公务,委实有些疲惫。”在石越面前,他保持着一份刀割一般的距离,似乎完全不领石越的情。 石越心中偷笑:这厮伪装的倒是极好,***,你早就猜到今日会有大变动,否则你会来吗? 苗黎明则嬉皮笑脸道:“赵尚书急什么呀?明月楼中佳人嘤咛,嫣然娇笑,望之一眼,赏心悦目,这不是比睡觉更让人喜欢吗?” 徐天红则一言不发,只是望着石越傻笑。 石越则微微一笑:“我今日请三位会长,以及三位大人,自然是有事,但研究事情之前,先送给各位一份礼物。” 石越拍了拍手,红杏带着六位佳人走进来,每位佳人怀中抱着一个精致木盒子。 石越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尚财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盒子就是当日新品发布会上展示出来的那个小盒子,心中登时兴奋起来,接过盒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一望,当看到镜子中清晰的还原出自己的模样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这太神奇了,几乎已经超出了他们认知。 赵国荣、徐天红、苗黎明也完全惊呆了,这份礼物真称得上前无古人啊,便是黄金珠宝也没这枚镜子珍贵。 他们都是有见识的人,自然知道这镜子包含着多么大的商机,这可比铜镜要先进了千被、万辈。 赵国荣翻来覆去的看着镜子,爱不释手,向石越问道:“这是舶来品?石副侍郎怎么弄来的,可真是好运气,这枚镜子价值不菲吧?” 石越笑了笑,若有深意道:“对各为大人和财东而言,确实称得上价值连城。” “啊?” 赵国荣一下子就听出了石越话中藏着深意,问道:“石副侍郎此言何意呀?恕我不能领悟。” 石越指着那面镜子,笑道:“因为这枚镜子是格物院独立制造的。” “格物院居然可以造出这个东西?” 赵国荣眉头紧蹙,拿着镜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心中震撼不已,想着格物院刚成立,便造出了四轮马车和这面神奇的镜子,未来的‘钱’途,将不可限量啊,此刻,他倒是再也不提离席的话了。 苗黎明与徐天红也是同样震惊,按照他们的见识与眼光,自然明白格物院在商贸中占着多重的位置? 石越看着赵国荣三人被自己震住了,又拿出六份清单,让红杏送他们人手一份,笑道:“这是格物院正在改进和创新的产品,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而且其中已经二十几个产品已经开发出来,只等机会合适,便推向全国,各位大人、财东,你们也都是见识广袤之人,其中利益有多大,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赵国荣等六人看完了清单,脑中轰轰乱响,打起了晴天霹雳。 清单上关于三教九流的创新,只能用‘精神病’三字来形容,因为正常人几乎是想象不到的。 但是,正因为有了四轮马车和镜子这两人绝妙的东西作为衬托,则让清单上的各种‘精神病’想法成为可能,成为现实。 而且,这清单上每一个产皮的创新,产生的轰动都不会低于四轮马车。 想想四轮马车的销售火爆程度,真让人眼馋啊。 赵国荣、苗黎明、徐天红立刻意识到这里面的商机,急忙向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使眼色。 尚财会意,亲切的笑道:“石副侍郎,这些东西真好,有想法,有创新,有前途,只是这其中涉及到的产业太多了,任何一家商号也绝对难以消化得了,我可是把石副侍郎看成是我的朋友,您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赵柯心也不甘落后,忙表态:“石副侍郎,我们万家斋的车马行最为发达,有需要我们可以帮忙。” 黄东一听急了,立刻说道:“石副侍郎,格物院投入不菲,缺钱吗?我们德高社定然全力支持。” 石越闻言,哈哈大笑:“多谢各位财东厚爱,石某心领了,只是……这些还不够啊!” 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急道:“石副侍郎到底需要什么?” 石越起身,对孔立仁道:“还请孔兄好好招待尚会长、赵会长、黄会长。”转身又对苗黎明、赵国荣、徐天红道:“三位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2章 顺昌逆亡 密议厅中十分安静,烛光摇曳,透着一股幽暗的味道。 赵国荣一脸警惕的看着石越,道:“石副侍郎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我想咱们除了商业之事,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石越微微一笑,忽然一抬手,飞刀脱手而出,烛火被刀锋吹灭,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一片黑暗。 赵国荣、苗黎明、徐天红三人心中大吃一惊,但却未动,赵国荣冷冷道:“石副使这是要干什么?”他刚才称呼石越为石副侍郎,石越漏了一手武功,他又称呼石越为石副使,其中意味,甚为有趣. 石越哈哈大笑,才若有深意道:“黎明前的黑暗啊。” 老迈的徐天红慢条斯理说道:“石副使有什么话,不防直言。” 石越自从得了房中术,暗夜之中,也能隐约看到东西,看着徐天红、苗黎明、徐天红三人脸上的忐忑表情,心中想笑:这三人听声音还算镇定,但他们却知道脸上的惊惧之情已经被我捕捉到了。 石越知彼知己,自然掌握了主动权,故意沉默了一阵,制造紧张气氛,随后才过去把蜡烛点燃,让屋中重现幽暗烛光,微微一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想想让各位大人体会一番黑暗的味道,而大燕如今,正是陷入黎明前的黑暗啊。” 苗黎明嘿嘿一笑:“石副使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赵国荣冷笑道:“石副使喝醉了。” 徐天红微微一笑:“老朽也喝得一塌糊涂。” 石越不理会他们装傻做痴,幽幽道:“康指挥使伤重,权势衰退,朝廷平衡局面被打破,局势动荡不安,歌舞升平之下,危机四伏,皇权旁落,朝臣争锋,稍有不慎,大厦将倾,这还不算黑暗吗?” 徐天红三人俱都看向石越,沉默良久,徐天红才说道:“这只是黑暗,我等却没看到黎明。” 石越道:“黎明就掌握在你们各自的手上,大燕朝的黎明,就是你们的黎明,大燕朝的黑暗,就是你们的黑暗,选择黎明,你们将成为大燕朝的柱石,我会一路为你们保驾护航,选择黑暗,你们将与大燕朝一同沉沦,而我,就是送你们走上沉沦的冷面阎王,至于怎么选择,全在你们手中。” 赵国荣心中一惊,“你要杀我们?” 石越哈哈一笑:“我是石副侍郎,是文官,讲究以德服人。” 苗黎明眯着眼睛,问石越道:“请问石副侍郎,何为黑暗?” 石越沉吟良久,道:“说得庸俗些,你们最为看重的是什么?是权和钱,权和钱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也就黑暗了,先说权势吧,苗尚书,你是吏部尚书,但却有名无实,我若与白御史发力弹劾你,你能还能有尸位素餐得机会吗?” 苗黎明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但脸上仍洋溢着笑容,“那我就只能退位让贤了。” 石越看着赵国荣、徐天红一眼,眼神微微眯起来,淡淡问道:“赵尚书,若是我向萧炎告密,就说你与徐枢密使明面上不合,实则暗通款曲,你猜,萧炎会怎么对付你们师徒二人呢?丢官弃爵,岂不是转眼之事?” “你……” 赵国荣与徐天红大惊失色,霍然站起。 徐天红指着赵国荣,向石越急道:“我与此子早就互相视为仇寇,断绝往来,石副侍郎肆意编造谎言,谁会相信?” 石越微微一笑:“赵尚书为人至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早晨请安,夜间问安,闻名京城,可是你从八岁开始,便在徐枢密使府上读书,吃住俱在徐府,也曾言,恩师之情,重于父母,假如我把这些事情告诉萧炎,你猜萧炎还会相信你们师徒二人反目成仇吗?依我看,他一定会想到赵尚书是徐枢密使派过去伺机而动的奸细,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想!” “这……” 徐天红与赵国荣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石越怎么会知道这些陈年旧事?而且两人的计划也都被石越给猜中了。 苗黎明傻呆呆的看着徐天红、赵国荣,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沉闷了良久,才恍然大悟:“赵尚书,徐枢密使,你们瞒得我好苦啊。” 徐天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石越,竖起大拇指,道:“我们瞒过了萧炎、瞒过了康善真,瞒过了白莫愁,没想到却没有瞒过石副侍郎,佩服,万分佩服!” 石越笑道:“徐枢密使与赵尚书之师生情谊,我不仅佩服,更觉情动。” 看着三人垂头丧气的窘迫模样,石越继续敲打,“格物院利用各种创新与研发,疯狂扩张,自行生产、运输、销售所有产品,蚕食所有行业,直至最后把京城四大商会全部挤垮,我这并非天方夜谭,四轮马车的营销速度,你们也见识过了,心中应该有杆!如此一来,你们没有了权势,没有了金钱,你们的世界还会有半点光亮吗?” 三人听着石越说完,面面相觑,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恐惧。 赵国荣满脸涨红,眯着眼睛看了石越好久,才沙哑的说道:“何为黎明?” 石越道:“商业上,咱们可以亲密合作,我可以让你们入股,成为天一号的股东,咱们捆绑在一起,互相帮助,精诚合作,天一号因为有了你们的加入而变得财势雄厚,你们将凭借天一号新奇的产品获得更大的市场,你们会迅速崛起,将产品销售至各个角落,你们的未来,不在京城,而在全国。” 此言一出,苗黎明、赵国荣、徐天红三人顿时兴奋的眼眸放光,齐声喝道:“好!好一个行商天下。” 石越又道:“权势上,我也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他望着苗黎明,道:“苗尚书虽有吏部尚书之名,却无尚书之时,我可以联合白御史,做你强硬的后盾,全力打压汪洋,助你真正掌控吏部,如何?” 苗黎明激动的手臂颤抖,双眸放光,颤声问道:“此言当真?” 石越笑道:“有柳大华前车之鉴,苗尚书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忍辱负重五载,所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3章 超强联盟 苗黎明装孙子五载,遭受白眼,所谓的不过是农奴翻身把歌唱的这一天――他以前不是不想绊倒掌控吏部,但是他这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家伙是个光杆司令,没人帮助他,他只能明哲保身,暗暗经营商业帝国,像蛇一样蛰伏,期待伺机出手。 现在石越已经保证了,他再不表态,那不就成了傻子吗?看着石越那张坚毅的脸,激动的一拍桌子,道:“有石副侍郎这一句话,我一定誓死相随,从此,我与石副侍郎便是同道之人。” 石越哈哈大笑:“苗尚书似松竹,弯似弓,直入松,我十分佩服。”说完,又望向徐天红与赵国荣。 赵国荣咬紧了嘴唇良久,幽幽道:“我想石副侍郎虽然有办法拆我的台,却没有办法让我再进一步吧?” “没错!” 石越微微一笑:“萧秃子对你委以重任,你也是大权在握,我自然无法给你更多的权势,但是,你最关心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徐枢密使的命运吧?我把徐枢密使的位置抬起来,咱们联手将徐枢密使顶起来,你这个徒弟不也算是尽了孝心吗?” 徐天红闻言,嘴角依然含着笑,但身子微微前倾,内心深处已经暴露出紧张之情。 “你有办法?” 赵国荣双眸微微眯着,似乎不太相信石越的话,“你若有这份本事,我将感激不尽,但是,这恐怕是痴人说梦。” 石越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没有解决之道。” 赵国荣道:“恩师身为老臣,遭受打压,丞相做不得,御史做不得,副相做不得,只能委屈于枢密院,这是时运,非人力所能改变。” “哈哈……” 石越爽朗一笑:“枢密使本身就位居显赫,何必移位呢?” 赵国荣、徐天红闻言,一道灵光在脑中闪烁,四目炯炯,望着石越,齐声道:“石副侍郎请讲。” 石越道:“最早时,内阁管朝政,黑衣为镇抚司管军队,枢密院主管军情分析,制定国家战略,可以这么说,内阁、黑衣卫镇抚司,枢密院三驾马车支撑起了大燕的正常运转,但后来,因为徐枢密使遭受到康指挥使与萧炎的严厉打压,才导致枢密院大权一分为二,一部分归给黑衣卫镇抚司,一部分归于内阁兵部,枢密院从此名存实亡,现在嘛,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将失去的权利重新收回来,徐枢密使不是一样可以八面威风吗?” “对极了!对极了!” 徐天红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抚掌而笑,“石副侍郎一语惊醒梦中人,老朽活了这把年纪,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后生可畏。”看着石越脸上带着不好好意的笑,又急忙坐下,稳了稳心神,道:“我不是贪恋权势,只是我不服,康善真有军功在身,暂且不提他,只是萧炎凭什么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他有个屁的功劳?我此生最愿意干的事,就是狠狠的踩萧炎,只是,梦难圆啊,石副侍郎,你若是真能做得到,我愿意全力配合你,只要绊倒了萧炎,我立刻愿意退位让贤。” 石越笑了笑:“徐枢密使退位,我一定力荐赵尚书坐上枢密院的宝座。” 赵国荣心中大喜,但仍能保持镇定,说道:“石副使只要能帮助恩师圆了心愿,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个人升迁却不甚在意。” 虚伪! 石越心中暗暗的鄙视了一句,才道:“赵尚书为人至孝,人品绝佳,这等人才若不能担当大任,那还有天理吗?” 赵国荣见石越将一切挑明了,而且相互结合,绝对是利大于弊,终于起身向石越拱手道:“那一切仰仗石副使了。” 苗黎明、徐天红也起身向石越拱手,石越起身还礼,四人相互对视,抚掌大笑. ********* 四人恍若谈笑风生的又回到了小厅之中,此刻,孔立仁、韩圆、欧阳流风、孟焦正在与尚财、赵柯心、黄洞推杯换盏。 这些人见石越等四人进来,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就知道他们是暗中达成了某些决定,却又不能随便发问。 赵国荣三人与石越谈笑风生,气氛极为融洽,最后一同举杯,向石越道:“石副侍郎,从此以后,我们便是朋友。” 苗黎明也道:“石副侍郎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徐天红倚老卖老,哈哈大笑:“贤侄啊,要替我向白御史问好啊。” 石越也豪情万丈说道:“各位大人,一切都在酒中,咱们一同干了这一杯……”酒宴就此散过。 第二日,尚财、赵柯心、黄东便正大光明的来到了天一号,与孔立仁、韩圆商量起商贸往来。 一场惊天动地的商业巨变就此拉开了序幕。 清风堂、万家斋、德高社三大商号全部各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注入天一号,成为天一号的股东,从此与天一号捆绑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更令人震惊的是,清风堂、万家斋、德高社、天一号、还有孔家、孟家、韩家所在商号又各拿出一百万两银子,组建了一个叫做天一银行的新生事物――至于这个银行到底是干什么玩意的,那些商家俱都闹不明白。 而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却很明白,这天一银行横空出世,那些钱庄、典当行等暴力行业,恐怕就要从此走向衰落了。 银行当然是要借贷谋生,而且是面向所有人。 但天一银行初期银根弱小,没有吸收到更多的资金,无法面向普通百姓,只是面向高端大额债主,慢慢运转,逐渐形成势力。 天一银行的第一笔支出,就借给了黑衣卫,用于扩充军备――这种以镇抚司机构向银行的借贷的事情,还真是新鲜,若非有石越作保证,谁也不敢这般冒险。 其实,石越是有长远规划的。 黑衣卫向银行借贷,工部向格物院挂靠的天一号以及天一银行收税,收过的税收再下发镇抚司,充当军饷,镇抚司再把下发的军饷还给天一银行,如此往生循环,黑衣卫扩军有了银子,天一银行也可以正常运转,更以此打出了品牌,会吸引更多的商号将银根存入天一银行。 这种模式前所未见,尚财、孔立仁等人不得不佩服石越与生俱来的敏若嗅觉。 而刘殿忠得知了这一些列消息,则急得屁股长了痔疮,满嘴也起开了火泡。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4章 有奶便是娘! 京城有四大商会,刘殿忠是第一商会的会长――他之所以能成为会长,便是因为能力出众,势力强大,出了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搞的定,这样你才有资格做会长,可是,面对这天一号来势汹汹的进攻,刘殿忠没有任何的防守之策,这不就是失职吗? 这些日子,会众们已经把刘殿忠的门槛给踏破了,所谓的不过是要求刘殿忠想办法根天一号搭上关系,好做顺风车。 但是,石越怎么会助纣为虐,便宜了亲近于萧炎的刘殿忠呢?所以,刘殿忠找上门来,石越从不接待,孔立仁、韩圆也是冷屁股相迎,过不上几次,刘殿忠心灰意冷,再也不想看孔立仁的臭脸了――他经商一辈子,顺风顺水,常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诩,但格物院与天一号的横空出世,却让刘殿忠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刘殿忠不爱受孔立仁的气,但是却不得不受会众的气。 大厅中吵吵嚷嚷,一片喧嚣,各位会众吹胡子瞪眼,齐声向刘殿忠发难。 “刘会长,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刘会长,为什么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可以加入天一号,分得利益,而刘会长却被拒之门外呢?” “还有,天一号还放话了,只要我们还在会中,便不与我们做生意……” …… 质问之声,此起彼伏,有的甚至出口成脏――在他们看来,有奶才是娘,没奶,你屁都不是。 刘殿忠一辈子也没受过这等窝囊气啊,他从来就没想过英雄一世,到老来却被人欺,脸色铁青,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谩骂,心中一横,啪的一下将杯子扔出去,摔个粉碎,气得胡子颤抖,指着他们的鼻子怒骂:“你们一个个白眼狼,没有你,你们能有今天?这点小委屈你们就受不了?滚,都他娘的滚,老子的商会不需要你们这等愚昧之徒。” 会众们开始吓了一跳,而后一个胆大的大声叫喊:“退会就退会?谁怕谁?我就不信尚会长、赵会长、黄会长会不收留我们。” “对,咱们还可以直接投奔天一号。” “人家天一号是孔公子、韩公子当家,财大气粗,焉能小觑?咱们宁愿低三下四的求他们,也不受他的鸟气。” “对!各位财东,咱们走。” …… 这一番宣扬,四十多名商人走了十之七八,剩下的都是刘殿忠的亲信了,他们也想走,但知道走了也没人要,只能与刘殿忠绑在一株大树上了。 “走,都走吧,走他娘的。” 刘殿忠满脸狞笑:“人家天一号风生水起,还缺了你们这些头烂蒜,我看你们怎么回来求我。” 刘殿忠只是说对了一半,这些商人对于如今的天一号来说,确实是烂蒜,但是孔立仁绝对不会将送上门的烂蒜遣返回去,因为天一银行如今奋力崛起,急需要资金,孔立仁直接提了要求,想要承接天一号的生意,简单,把你们所有的银子全部存入天一银行,一切好谈,这个做不到,就说明你们没诚意,那一切免谈。 天一银行的份子是由石越、孔立仁、韩圆、孟焦、尚财、赵柯心、黄东七人凑出来的,是真正的官商联合,地位稳固,切财大气粗,就凭他们的财力,根本没有倒闭的可能,他们将银子存入天一银行,却一点也蹙眉头。 有了第一波胆敢试水的商人,便如同石子丢入湖中荡漾出的波纹一样,越来越大,席卷全城。 几乎够得上富商的家伙机会都会将财力转移到天一银行中――因为天一银行还有利息,放在普通的钱庄之中,却无半分利息。 天一银行的储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但天一银行这个雪球滚大的同时,就意味着钱庄的储蓄越来越少,集云号麾下的产业集云钱庄首当其中惨遭屠戮――这个钱庄中有百分之五十的银子都是商会中那四十多个商人的银根,现如今,这些银根一股脑被抽走,钱庄资金流转不畅,还哪里能够正常运转? 刘殿忠闻听这个消息,气血上头,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石越则大为振奋,加紧与孔立仁、韩圆、尚财等人制定借贷策略,让天一银行中的银子合理运转起来。 与此同时,石越也在继续的招兵买马,告示贴满了全城。 田焚、程野也同时招兵,他们手中都不缺钱,但石越名声最好,而且麾下黑衣卫曾重创蒙古反贼,兵威最盛,所以,绝大多数士兵都是奔着石越这只军队前来应征,选入伍的比例,居然达到了十比一,那些选中的兴奋的大喊大叫,选不中的垂头丧气,只好再去程野田焚那里应征。 如此一来,石越选出的士兵素质最为优秀,不到十天的时间,就选出了一万名士兵。 石越让雷大虎、孙猛、刘宝和、王宏策等人立刻集中训练,另一方面,让欧阳流风立刻带人赶制军刺、三连弩! 萧炎完全没有想到石越居然有钱征兵,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田焚居然也有足够的银子征兵,更让萧炎瞠目结舌――他可以大约推测出石越银子从哪里来,但是田焚从哪里来的银子呢? 还是程野一语点破了玄机,“岳丈大人,塔塔最近与田焚联系很是频繁。” 萧炎恍然大悟,咬紧牙关,道:“此子果然狼子野心,不足与谋。” 程野道:“田焚虽然与我们貌合神离,但现在绝对不会与我们翻脸,倒是石越,现在胃口越来越大了。” 萧炎道:“怎么了?” 程野道:“这几天招兵,也没将实情告诉岳丈大人,哎,一言难尽啊。” 萧炎眉头紧蹙,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野道:“尚财、赵柯心、黄东已经带着三个商会的会众向天一号靠拢了,似乎……结成了同盟。”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情?” 萧炎闻言,拍案而起,“难不成赵国荣、苗黎明、徐天红全部被石越拿下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毛骨悚然,惆怅之意涌上心头。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5章 升官了 萧炎当然有情报,知道尚财、赵柯心、黄东三人所引领的商会与苗黎明、赵国荣、徐天红有关系,但是因为这三大商会以前一直是唯刘殿忠马首是瞻的,而且苗黎明是个软骨头,徐天红行将就木,赵国荣是自己人,所以他一直未对他们严加防范。 但是,他却没想道石越用了一个猴子偷桃的战术,居然与这些家伙组成了联盟。 萧炎怒火攻心,对程野道:“速速派人去把赵国荣叫来,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他不怕我弄死他?” 程野立刻派人前去,半个时辰之后,那人回来,向萧炎忐忑的作揖,道:“我连赵尚书的门都没进去,就被一众家丁乱棍打回来了。” “哇呀呀,气死我了。”萧炎暴跳如雷,霍然站起,“待我亲自前去修理他。” 正待此时,就听着门外传来了刘殿忠的老迈之声,“萧丞相,你要为我做主啊,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 萧炎抬头一望,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是刘殿忠吗?怎么几天不见老了十岁? 刘殿忠没想到自己英雄一世,到头来却晚节不保,眼眸无神,满脸沟壑,头发灰白,他步履蹒跚的跑到萧炎面前,扑通一声跪地,大哭道:“丞相大人,大事不好了,商会那帮白眼狼全部跑到天一号去了,集云钱庄的一半银根全部撤走,如今已经无法支撑下去,还有,集云号麾下产业面临天一号的压迫,这十天中,才卖出了十万两银子,毛利不足三万两……” “什么?” 萧炎气得一脚踢在刘殿忠脸上,大骂道:“你个没用的狗东西,好好的一个集云号,被你弄成这个样子,留你何用?”骂完之后,又是拳打脚踢,刘殿忠抱头鼠窜,滚出了萧府。 程野急忙拉住萧炎,道:“岳父大息怒,刘东家也尽力了,要怪,只能怪石越过于阴险奸诈。” 萧炎气得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绝望的哼了一声,“石越,这是要断我的粮啊。” 他这么多年经营,所靠的就是孟家和集云号,孟家被他得罪了,分道扬镳,现在集云号又被石越连窝端了,他怎么能淡定得了? 程野道:“岳丈大人,我们要赶紧想出办法来。” 萧炎道:“事以至此,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依我看,干脆发狠,将赵国荣、苗黎明、徐天红全部赶下台。” 程野道:“那只是治标,并不治本啊。” 萧炎道:“你有治本之术?” 程野诡异一笑:“赵国荣等人为何与石越结盟?” 萧炎道:“为了利益,天一号的未来势力过于庞大,他们这是要先占位。” 程野又道:“天一号为什么这么赚钱呢?” 萧炎道:“都是格物院那帮混账泥腿子,到没有想过他们会有这么厉害。” 程野道:“这不就结了,根子就在格物院这帮匠人身上,我看不如咱们把这些匠人高价拉拢过来,为咱们集云号服务,咱们这叫釜底抽薪。” 萧炎道:“好,那你速速去办。” 程野那边还在想法设法挖人之时,朝堂之上,却已经酝酿起了大动作。 早朝之时,工部尚书董军出列,向皇上叩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燕荆蹙眉道:“董尚书有什么喜事吗?” 董军说道:“自从格物院开办以来,创新了大量技术,三教九流之杂学有了突飞猛进的跨越,天一号隶属于格物院,商贸火爆,生意红火,短短半月有余,已然缴纳税收八十余万两,这是明细,请皇上过目。” “什么?”燕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居然有这么多?” 满朝文武也不敢相信,单单从这份税银中就可以得出,天一号的买卖该有多么红火?而且朝臣们心中也打起了鼓,京城的商贸盘子还是那么大,为什么税银变多了? 其实,这个猫腻石越、白莫愁、燕荆俱都明白。 以前京城商人做生意,四大商会与萧炎cao控的税检司相互勾结,官商同盟,将绝大部分税银中饱私囊了,国库哪里会见到银子? 现在不一样了,石越不会贪污税银,如数上缴,仔细算起来,商人没有什么损失,真正损失的是以萧炎为首的这一帮蛀虫。 三毛将明细接过来给燕荆看,燕荆仔细的看了好一阵,终于轻咳一声,向萧炎笑道:“萧丞相,上个月税检司一月的商贸税银才与天一号半个月的税银数额大体相当,请问萧丞相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所有大臣都听得出来,小皇帝这是直指萧炎暗中克扣税银。 萧炎憋得脸红脖子粗,好久没答上来,白莫愁接口道:“我替萧丞相回答吧,其实那些税银都被狗吃了,皇上,咱们总不能跟狗抢食啊。” 白莫愁老流氓一个,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满朝文武哄然大笑. 萧炎窘得脸色铁青,指着白莫愁,哆哆嗦嗦道:“白老流氓,你胡说什么?” 白莫愁道:“我哪里胡说了?好,就算我胡说,你来告诉你,那些银子不是被狗吃了,又跑去了哪里?” “这……” 萧炎憋了好一阵,才恨恨道:“分明是格物院改革创新,催生了百姓的购买热情,掀起了商贸高.潮。” 白莫愁立刻说道:“听萧丞相的意思,格物院此举于国有大利?” 萧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也只好说道:“此言不虚。” “好啊,萧丞相终于说了一句实话。” 白莫愁哈哈大笑,向燕荆拱手,慷慨陈词,“皇上,石越刚任工部副侍郎,便改革学制,历尽千难万阻,筹建格物院,短短一月有余,便创造了巨大的经济利益,使国库进项丰盈,此乃大贤之才,百世难出,当重用,臣力荐石越升任工部侍郎。” 董军也急忙出列,道:“格物院办学,石副侍郎昼夜不休,累得昏昏欲睡,当居首功,而且石副侍郎帮助商家兴办天一号,又创办银行,这等创新,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满朝文武,无人不对石副侍郎争相拜服,臣也力荐石副侍郎升任工部侍郎。” 刑部尚书赵国荣不悲不亢道:“石副侍郎官声极佳,更深受百姓爱戴,且有经济之才,臣力荐。” 吏部尚书苗黎明出列,“臣力荐。” 徐天红也美滋滋的作揖,“臣力荐……” …… 许多大臣都力荐石越,几乎没有反对之声。 “恩,朕也觉得石副侍郎文武全才,值得依托!”燕荆哈哈大笑,望向萧炎,道:“萧丞相有何意见?” 萧炎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都怪自己方才夸赞了格物院一把,现在覆水难收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6章 借刀 他方才情急之下,为了将克扣税银的丑事遮掩过去,才给石越捧出了一句‘精明能干,有功于斯’,当时他却没想到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现在事以至此,除非他自打嘴巴将话收回去,否则绝难找石越的茬。 可是,一旦阻拦石越,石越极有可能藏有后手,在税收上大做文章。 左思右想,真是难以两全啊。 萧炎憋了好半天,只好推诿道:“皇上,此事仓促,不如慢慢……慢慢计较。” “萧丞相!” 燕荆霍然站起,冷眼直视萧炎,“工部侍郎乃是工部之肱骨,位置极为重要,关系着工业百态,可是事到如今,你认为工部侍郎一职久久搁置下去,是丞相对待朝廷负责任的态度吗?难道萧丞相最为擅长就是推拖拉,而不是举荐贤才?” “这……”萧炎顿时无言以对。 白莫愁立刻指着萧炎的鼻子大骂,“萧秃子,你还要不要脸了?当初能满足工部侍郎一职的大臣有两人,一是石越,一是霍梅,而且皇上与众大臣也尊重了你的意见,要唯才是举,谁做出了贡献,谁展示了才华,就由谁来升任工部侍郎,现如今,石越大刀阔斧,兴办格物院,创办天一号,既为朝廷招揽了人才,又为朝廷缴纳高额税收,展示了超凡入胜的能力,这等大贤之才,比之霍梅不知高出了多少倍,满朝文武看在眼中,而只有你萧秃子一人装什么睁眼瞎吗?” 萧炎被白莫愁一顿臭骂,但偏偏无法反驳,气得鼻子都歪了,向曾山使眼色,希望曾山能强出头,曾山低着头,不去看萧炎的眼色,心想着:你都搞定不了,我更没撤,哎,乖乖的从了吧。 萧炎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横了白莫愁一眼,才向燕荆拱手,冷冷道:“一切都由皇上做主。” 燕荆大喜,霍然站起,朗声道:“石爱卿为国招揽人才,为国库财税立下汗马功劳,功劳卓著,朕提升石爱卿为工部侍郎,望爱卿再接再厉,不负朕望……” ********* 退朝之后,无数的大臣俱都向石越表示祝贺,他们渐渐的发现,石越已经无需要再借助白莫愁与康善真的光环吓唬人了,在坐稳了工部侍郎,一手掌控军队,并且抓紧了格物院与天一号这只钱袋子之后,他已经成为可以与萧炎分庭抗礼的人物――至于田焚,相比之下,则黯然失色。 尤其是见识到畏首畏尾的苗黎明居然一反常态,大胆主动亲热石越,让群臣就感受到了朝廷又将出现新的动向,而冷硬的赵国荣与老奸巨猾的徐天红也向石越是好,则意味着石越已经站在了山城之巅。 这样的人物,就算不立刻去巴结,也绝对不能得罪啊。 群臣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向石越围拢过来,满脸带着亲热的笑容,愤怒的萧炎、曾山与失望的田焚对望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们彼此还需要精诚合作,否则根本无法钳制财大气粗,还双手握着菜刀的石越。 石越看着萧炎、田焚等人服气而出,故意高声大叫:“各位大人,今晚请去明月楼喝酒,我做东……” ************ “石越这厮果然欺人太甚。” 萧炎气得将差点将书房拆了,一片狼藉,向程野问道:“拉拢格物院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程野道:“我已经让刘殿忠去做了。” 萧炎道:“这厮昏庸无能,能做好个屁。” 程野道:“刘殿忠虽然在格物院一事上吃了亏,但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再者,这事他出面比咱们要方便得多。” 到了晚上,刘殿忠终于垂头丧气的来到了萧府。 萧炎仅从刘殿忠那萎靡不振的模样,就可以推断出他此行极为不利,冷冷的哼了一声,怒骂道:“有屁快放,还等着本相发问吗?” “丞相大人,我已经尽力了啊。” 刘殿忠扑通一声,跪在萧炎面前,道:“我先后托人找了几个格物院的匠人,试图用重金拉拢,但他们找了一大堆的理由拒绝我,有的甚至还骂我是神经病。” 程野问道:“都什么理由?” 刘殿忠叹了一口气,道:“那些匠人说单丝不成线,独木难成林,离开格物院,他们就没了创新发明的土壤,还说欧阳流风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灵魂,此生定然离不开欧阳流风了,更有激动的家伙对我破口大骂,说什么格物院就是他们的家,石越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他们此生是离不开父母的,还冲我大吐口水……” 萧炎气得浑身颤抖,一脚踢在刘殿忠的脸上,怒斥道:“没用的东西。”刘殿忠连滚带爬的出了萧府。 “现在可如何是好?”萧炎忿忿道:“难不成咱们真要栽倒在石越手中?” “岳丈大人不必担心,我还有一计,只要此计成功,必能让石越大败亏输。”程野诡异一笑,笑容说不出的阴森。 萧炎道:“卖什么关子,还不快快道来?” 程野道:“依我看,一不做,二不休,不如……”他冲着萧炎耳语了一阵。 萧炎闻言,连连点头,哈哈大笑:“好啊,还是贤婿的主意好,只要格物院倒了,石越没了经济做靠山,那些新近依附他的官员不还得投靠我们吗?哈哈……好计啊好计!不过,这事咱们最好不要出面去干,自有人要争着去干。” “那岳丈大人的意思是……”程野有些不解。 萧炎道:“火速联系塔塔,让塔塔去干,即便东窗事发,也与咱们没有半点干系。” 程野疑惑道:“塔塔会愿意去吗?” 萧炎哼了一声,道:“你告诉塔塔,石越成,则田焚破,塔塔现在试图利用田焚左右时局,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石越做大。” 程野伸出大拇指,赞赏道:“还是岳丈大人更胜一筹,我这就去联系。” 萧炎又嘱咐道:“告诉塔塔,今晚石越宴请百官,无暇照顾格物院,今夜动手,乃是最佳时机。”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7章 冤大头 程野暗中给塔塔发出了信息,傍晚之时,两人在约定好的密林中见面。 “程提督,你有什么事啊?”塔塔五短的身躯靠在树干上,一张青白不定的脸上写满了狰狞,细长的眸子凶狠的注视着程野,散发着渗人的戾气。 “塔塔护法好大的手笔啊。” 程野不提格物院的事情,先质问起塔塔来,“居然暗中资助田焚,难道塔塔护法不知道田焚是个难以驯服的恶狼吗?塔塔护法还真以为田焚势大之后会为你所用?这无异于与狼共舞。” 塔塔喋喋怪笑:“我倒是想资助程提督,可是程提督会接受我的好意吗?” 程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塔塔又哼道:“所以选择田焚是我的唯一办法,再者,程提督小瞧我了,就算田焚再厉害,还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就算我掌控不了他,难道他能逃脱我师父金杖法王的束缚?哼……他想要的,只有我们蒙古能给他。” “塔塔护法果然好算计,在下佩服。” “不用程提督佩服,好了,闲言少叙,我想程提督不会是单单找我兴师问罪的吧?”塔塔一脸的冷漠。 程野微微一笑:“我哪里敢找塔塔护法的晦气?” 塔塔哼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程野眯着眼睛,试探道:“我想塔塔护法一定听说石越兴办的格物院,联络京城豪商组建天一号的事情了吧?” 塔塔疑惑的看了程野一眼,问道:“此事与我有何干系?” “大有关系啊。” 程野双眸睁得老大,说服道:“格物院科研创新,天一号持续发展壮大,石越将会变得有钱有势,这对咱们不大利呢。” “程提督此言差矣。” 塔塔道:“不是咱们,而是你。”他笑得奸猾,“石越崛起,将集云号瞬间击垮,断了你们的钱袋子,想必程提督心中不好受吧?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干系吗?我可以点损失也没有呀,哈哈……”说完,喋喋怪笑,有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程野哼道:“没想到塔塔护法居然如此短视!令师兄卡巴可比你高明了百倍不止。” 塔塔笑声嘎然而止,“程野,你是在嘲讽我?” “不是嘲讽,而是事实。”程野循循善诱,“你想想看?集云号黄了又怎么样?这些年来,我们利用集云号赚下了一座金山,就算现在收手不干,也攒足了今后十年的花销,这对我有什么影响啊,几乎没有!可是格物院与天一号的崛起,对与蒙古来说,意味着什么?哼!恕我直言,这意味着蒙古将在经济上完全被大燕甩在后面。” 塔塔哼道:“蒙古最厉害的是马蹄,而不是铜臭。” “哈哈……”程野大笑:“铜臭不仅可以换来马蹄,更可以换来锋刀、钢矛,还可以俘获人心。” 塔塔闻言一怔,眸子中的戾气收起,隐隐现出担忧之色。 程野见塔塔动心,极为兴奋,又继续引诱道:“当然,这些我说的远了,塔塔护法未必可以相信,但是眼前之危,塔塔护法应该引起重视。” 塔塔蹙眉,“此言怎讲。” 程野道:“石越此刻最想除掉的人是谁?” 塔塔笑道:“难道不是萧丞相?” “这是石越的终极目标,并非眼前之事。”程野摇摇头,“当然也不是我,石越从未将我放在眼中。” “那是谁?”塔塔来了兴趣。 “田焚!”程野终于抖出了包袱,“石越与田焚同属黑衣卫,彼此争权,势同水火,田焚若上位,必先除掉石越,石越上位,当然要消灭田焚,也好完成黑衣卫的重新统一,现如今,石越做大做强,对田焚最为不利,塔塔护法,我说的可对?” 塔塔眯着眼睛看着程野,凝视良久,才道:“石越轻视程提督,委实是他巨大的失误。” 程野哈哈大笑,眼眸中藏着得意的神韵,道:“现如今,田焚对塔塔护法来说至关重要,这个楔子被拔掉,塔塔护法的布局将会化为泡影,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我想这绝对非塔塔护法所能容忍吧?” “没错,你说的很对!”塔塔道:“那我应该怎么做?请程提督多多指教。” 程野道:“只要将格物院那些匠人杀死,断了格物院的‘种子’,那石越自然就成了折翼的天使。” “你为什么不去做?” 塔塔怒视程野:“我杀了那些匠人,貌似程提督收益最大,程提督为什么不去做?” 程野笑道:“谁让塔塔护法身边高手如云呢?” 塔塔哼道:“那我的手下也不能白白送死,而最后得意的却是你,这事应该你们来干,我可以给你当帮手。” 程野摇摇头,道:“可是我根本不急啊,指望我动手,说不得也要一年半载,到那时候,田焚恐怕也被灭掉了吧?再说,塔塔护法也未必是孤军奋战,田焚应该会帮助你的,他不是对您惟命是从吗?” “程提督果然聪明。” 塔塔心里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越发感觉到程野的狡诈,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即便知道被程野利用,也要硬着头皮做炮灰,“只是我对格物院了解甚为浅薄,不知程提督能不能指教我一番。” 他知道程野既然来找他,就不可能没有计划,这小子阴着呢,手段决不可小觑。 程野微微一笑,“格物院平日防御甚为严厉,但今晚不同,石越在明月楼宴请百官喝酒,想必格物院的安防会差上许多,塔塔护法若是今夜行事,或有出其不意之效。” “程提督果然是有备而来呀。” 塔塔拱了拱手,看着天色已然擦黑,说道:“程提督静候佳音!”身形一纵,消失在密林之中。 他先去找到了田焚,要田焚与他行事,田焚思来想去,觉得依照石越的xing子,必然将格物院守得跟铁桶似的,不会轻易攻陷,他觉得此行危险极大,以身体不适为由,回绝了塔塔的邀请。 塔塔心中这个气啊――奶奶的,我给你田焚除掉心腹大患,你田焚却称病袖手旁观,这算什么事? 但是塔塔却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心底骂了几句,才消失在田府,去找自己的属下行事去了。 最近状态确实不好,更新锐减,这几天会尽快调整,兄弟们见谅。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8章 非同一般的差距 陈小九升官,邀请百官喝酒,但凡不是萧炎一系的大臣,俱都会赏光――此刻,朝堂局势诡异,群臣虽然不至于攀附他,可绝对不敢得罪石越,在后康善真时代,萧炎、田焚、石越三人鹿死谁手,无人可以预料。 明月楼中一片纸醉金迷,貌美佳人翩翩起舞,一笑一嗲,媚态横生,馋的那些大臣叹为观止,眼神迷离。 酒过三巡,苗黎明向石越敬酒,“恭喜石侍郎高升,苗某先干为敬。”言罢,一饮而尽。 赵国荣举杯向石越说道:“石侍郎锐意进取,改革创新,实乃大燕之福气,赵某人万分佩服,这一杯酒像石侍郎表达我的敬仰之情。” 徐天红也哈哈大笑,拍了拍石越的肩膀,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来,咱们爷俩干一个。” 石越笑着一一将杯中酒喝掉,又端起一杯酒反敬三人,笑道:“苗尚、赵尚、徐枢密使俱都是大燕重臣,能得三位大人垂青,石某万分高兴,来,咱们一同干一杯,为大燕的经济繁荣而携手同行。” 四人喝过了酒,哈哈大笑。 群臣得傻了眼,心中暗暗震惊――来石越真的成了气候了。 他们很明白,石越以前有康善真压制着,军权来自于康善真,权威有限,多半是借了白莫愁的光,但在康善真倒下之后,石越已经掌控了一半黑衣卫的势力,而且有雷冬的五城兵马司相互援应,在军方系统威势极大。 可是如今呢,他还是工部侍郎,工部尚董军是个识时务的,可以这么说,因为有了格物院和天一号,石越已经牢牢掌控了工部,而刑部尚赵国荣与吏部尚苗黎明却已经彻底倒向石越,再加上高高在上、但却没有实权的枢密使徐天红,足以让石越再内政系统中占据一席之地。 并且,六部之中,户部尚张正还是白莫愁的人,这都是石越的后备力量。 如此算起来,石越已经左手控制了部分军权,右手控制了部分内政,形势大好,只要他除掉萧炎、田焚中的一人,便可以成功上位――石越这厮,还真不可小觑也。 群臣中有些心眼活络的家伙想通了其中猫腻,已经开始频繁向石越敬酒,现在不拉拢感情,更待何时?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狗仗人势,人仗虎威,虎落平阳被犬欺,大家相互捧臭脚,彼此关系肯定越来越紧密。 石越很喜欢这种皆大欢喜的氛围,虽然很多人都是笑脸刀子心,但反正都是做给人的,不管他们是忠是奸,是虚情还是假意,只要他们愿意团结在自己周围,在这个非常时机,他定然一打尽。 酒儿耳热之际,石越将麾下大将孙猛、刘宝和、王宏策、陶磊、崔龙五人介绍给群臣认识,只有雷大虎守在格物院,倒是没有机会前来吃酒,他们都是石越身前的红人,那些大臣自然要争相攀交。 等着各位千户与大臣喝过了酒,石越对孙猛说道:“孙兄弟去替换一下雷大虎,让各位大人见一见雷兄弟的虎威。 孙猛答应一声,起身离席,刘宝和笑道:“孙兄弟你先与各位大人喝酒,让我去替换雷兄弟吧。 “这……”孙猛又向石越,犹豫不决。 石越害怕若是不答应刘宝和,好像对他不信任似的,笑道:“也好,刘兄弟既然有心,那你就去吧,切记,格物院乃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加倍戒严。” 刘宝和答应一声,带着兄弟们去了格物院。 因为重新扩军,原先石越麾下的二千名精锐被打散,分散到各自队伍中,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但石越对格物院极为重视,仍有五百名精锐加上一千名士兵驻守在格物院,做到有备无患。 “刘兄弟,你怎么来了?” 雷大虎正在巡视,见刘宝和回来,大笑道:“兄弟是怕我寂寞,来陪我解闷的吗?哈哈……可惜你又不是娘们,老子不稀罕。” “去你娘的蛋!” 刘宝和笑着骂了一句,才说道:“石副使宴请百官,点名要见你这头雷老虎,我是来替雷兄弟站岗的。” “原来是这样啊。”雷大虎嘴馋的抿了抿嘴,道:“我还是真是急着喝酒呢。” 刘宝和笑道:“雷兄弟快去吧,我继续站岗放哨。” 雷大虎点点头,嘱咐道:“刘兄弟,你可千万不得马虎大意啊,石副使可说了,一旦格物院出了问题,他可是六亲不认。” “我晓得!” 刘宝和笑骂了一句,推搡了雷大虎一把,道:“放心吧!有我在,就算是苍蝇飞进来,也得被我大卸八块。” 雷大虎带着心腹们离开,刘百合带着自己的兄弟开始换防。 只是今晚上喝酒有些多,酒意上头,刘宝和颇为困倦,着夜色已深,四处静悄悄的,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吩咐手下几个得力干将,说道:“哥几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布防,谁也不许擅离职守,知道吗?” 那三名亲近的百户齐声答应道:“放心吧!有我在,就算是苍蝇飞进来,也得被我大卸八块。” 刘宝和哈哈大笑,这正是他刚才对雷大虎说的话,又嘱咐了几句,自己便偷偷的去休息了。 他手下三个百户打起精神来查岗,忽然,一阵石子声在左侧响起…… “什么声音?” 三名百户一窝蜂的跑去查,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互相笑了笑,才发现自己变得神经质了。 “哥几个,格物院重兵把守,谁敢进来?” “哼!谁进来,谁就等着受死吧。” “哎,咱们是劳苦命啊。” …… 三人无事发着牢sao,还一边打着哈欠,居然也起了休息的心思,正待三人百般不耐烦之际,忽听就到幽暗的夜色中闪亮起冲天的火光来,随后,就听到一阵阵慌乱惊恐的大叫声,“失火了!失火了!救火,快救火……” 三人回头一望,大惊失色:着火的地方正是那些匠人的夜宿之地。 “坏了!” 三人脸色大变,吓得魂不附体,顿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两人赶去查探情况,一人急忙去叫醒刘宝和。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19章 火啊,你太弱了! “什么?失火了?谁干的?” 刘宝和喝得醉意熏熏,正在梦中抱着美人调戏温存,被手下的兄弟叫醒,气得想要骂娘,但听着格物院失火,吓得登时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全无,只穿着裤衩噗愣愣的跃下床来,冲着那名兄弟大骂,“狗日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帮废物。” 那命百户自知有错,不敢反驳。 刘宝和来不及穿裤子,拿起钢刀,只穿着裤衩就往外跑。 “大人,您不穿裤子吗?”那兄弟糯糯说道。、 “穿你娘,格物院出了事,你我卵蛋都要被割掉,还穿你娘个裤子。”刘宝和大骂一声,拎着刀往外跑。 到外面向北一望,火光冲天,人影嘈杂,喊声阵阵――果然是那些匠人的宿舍着火了。 刘宝和踢了那兄弟一脚,“你速去通知石副使,不得有半点隐瞒。”吩咐完,就拎着刀,向火场跑去。 塔塔算计的很好,那一千多名匠人真要一个个杀死,那要费多少力气?而且石越手下那些黑衣卫也绝对不会给自己那么好的机会。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火攻。 塔塔打定了主意,就准备火油、硫磺等放火物品,所带只有二十几人,人不多,但贵在精,这二十多人任何一人拿出来,都有千户的实力,而且这些人都是死士,不惜死,口中含了毒药,只要被抓住,立刻咬破了毒药,自尽而亡,如此一来,也不怕被严刑拷打泄了密。 这些黑衣卫中只有五百精锐,还分散在各处,守在门口的都是一些散兵――刘宝和跑去睡觉,三名百户说说笑笑,哈欠连天,手下的兵又怎么会尽职尽责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塔塔等人身怀绝技,便趁着夜黑风高,摸进了格物院,又按照程野送来的地图,摸准了匠人们的住处――千人的住处,占地面积极大,人来少了,完全不够。 塔塔带着二十多人先是用迷风散,将守在近处的黑衣卫迷晕,急忙将围着住处将火油泼上去,硫磺之物也撒上,随后点燃。 轰! 在那一瞬间,火光冲天,将匠人的住处完全包围,火借风势,熊熊蔓延开来。 看着烈火油烹,黑烟弥漫,塔塔没有急着逃走,而是得意的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什么格物院?什么天一号,看我不如何将你们一网打尽,烧吧,尽情的烧,烧成灰烬,烧得干干净净。” “塔塔护法,我们快撤。”手下死士急促道 听着已经有喊杀声传来,塔塔也知道不可久留,立刻要带着人撤走。 但是,正在他要走时,回眸再一看那火光,不由得呆住了,停下脚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二十几名死士回眸一望,也呆住了。 因为他们忽然发现,好像宛如有一道天然屏障,忽然就从外向里燃烧的大火给阻隔住了,大火燃烧到那里,明显就减弱下去,熊熊大火好像丧失了烈xing,居然成了温火――如此诡异的一幕,让人几乎无法相信。 而且,塔塔还只听着被大火围困住的匠人住处里面吵吵闹闹,但却不见一人出来,也听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都不怕火吗? 塔塔心中失望之极,茫然无措之时,就听一声大喝,“贼子,哪里跑。”刘宝和手下的两名百户李兴和王狗子已经带着黑衣卫扑过来。 李兴和王狗子知道一旦这些匠人烧死了,他们也没一个能活命,迅速将塔塔等死士包围,另外一部份人急忙赶去救火,而且他们一边救火,一边也心中奇怪不已――为什么火外面烧的猛烈,到了里面,宛如遇到了什么东西,立刻就减弱了许多呢? 而且,最初还能听到那些匠人乱哄哄的吵闹声,可是过了一阵,居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里面宛如死寂。 难道被浓烟熏死了? 这些救火的黑衣卫大惊失色,立刻加紧救援。 正待此时,在火光缭绕下,就见距离火场五十米远处空地上忽然呼啦啦的钻上来许多人,还有大惊之后的放松。 “哎呀,谁这么缺地,居然放火烧屋?” “幸亏有地道,不然咱们都被烧死了。” “光有地道也不行呀,幸亏这房子是能防火的。” …… 看着地道中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听着他们大声说话,塔塔当然知道了他们就是那些匠人,心中如死灰,气得哇哇大叫,“痛杀我也。”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怎么偏偏建设有地道呢? 而这,就是欧阳流风与贼眉、鼠眼的厉害之处了。 欧阳流风是建造过皇宫,皇宫建筑雄伟,贵重,但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防火,欧阳流风建造皇宫最为突出的好处就是放火,同样,欧阳流风在建造格物院时,就出了设计图,是按照圆形建筑,每隔七间就空出一间,用三合土填实,直至房顶,形成一堵五米厚的隔火墙,大火遇到这堵防火墙,虽然火借风逝,但仍是大打折扣,而这,正是塔塔见到大火突然减弱的原因。 但是大火可以减弱,浓烟却无法驱散,人处于浓烟之中,也会窒息而死,贼眉、鼠眼便又设计了地道――整个地下工程贯穿格物院,而匠人的住处只是其中一处而已。 有了防火墙与地道,这些宝贵的匠人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便跟着贼眉、鼠眼,推着欧阳流风,趁着大火减弱之际,从密道中钻了出来,终究是有惊无险。 那些黑衣卫见匠人们无事,心中大喜,尤其是李兴、二狗子心中再无包袱,呼啦啦的围上塔塔,欲要擒拿塔塔,好戴罪立功。 “哇呀呀,气煞我也!” 塔塔气得火冒三丈,奶奶的,这把火不是烧到了匠人,而是烧到了他暴躁的心里去,此刻,他才不想着逃跑,挥舞着狼牙棒,指着那些乱哄哄的匠人,霹雳大吼道:“儿郎们,冲散去,杀死他们,一个不留的杀死他们。”说完,就奔着那些匠人冲过去。 李兴吓了一跳,迎上去,钢刀砍向塔塔,大声呵斥:“贼子,狗胆包天,让你尝尝我的厉……” 那个‘害’字还未说出来,塔塔的狼牙棒砸过去,李兴钢刀瞬间崩断,狼牙棒砸在脑袋上,脑浆迸裂,血光四溅。 呼! 所有人都惊呆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0章 光溜溜的家伙 刘宝和手下的这三个百户,李兴、二狗子、童飞宝是顶厉害的,尤其是李兴,双臂一晃,足有千斤,但却没想到钢刀砸出去,却被塔塔反磕了回来,还砸碎了脑袋,如此天生神力,谁人能敌? 所有人都吓呆了,塔塔趁着这个机会率领二十几名死士,直奔着那些匠人杀去。 危在旦夕之际,就见五百名手擎着刺刀和三连弩的黑衣卫精锐赶来,掩护住那些匠人,将塔塔等二十多人截住。 嗖嗖嗖…… 连弩手一阵弩箭攒射出去,尽管这些人伸手极高,却仍有两人中箭,痛的嗷嗷直叫,发疯一般冲上去,但是三连弩惊继续攒射,这两名死士被射成了刺猬,千疮百孔,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塔塔早就知道这些弩手的厉害,立刻大吼道:“取盾牌。” 这些死士从后腰将铁盾拿出来,挡住三连弩的进攻,仍是向那些匠人杀过去——塔塔也不逃跑,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些匠人全部弄死。 而此时,贼眉、鼠眼来不及上去冲杀,引领着一帮匠人迅速逃离是非之地。 塔塔冲过去,却被黑衣卫拦住,三连弩射出的弩箭虽然被铁盾挡住,但军刺近身搏斗十分厉害,瞬间就将这些死士给缠住,彼此拼命,血光四溅,局面万分血腥危机,二狗子吩咐人灭火,也急忙整军赶来相助,黑衣卫的阵型已经摆好了,如铁桶一般,也不着急与塔塔他们拼命,只是把守住各个要道,不让这些反贼溜走。 塔塔急的哇哇大叫,他现在别说杀不死那些匠人,能不能冲出重围,还在两难之间。 他曾经天真的以为大师兄卡巴与四师弟金兰丧生于黑衣卫之手,实在是窝囊,执意认为那是黑衣卫的侥幸之举,但现在身临其境的厮杀搏斗,才发现黑衣卫的厉害,若给他有先见之明,准备了铁盾,恐怕早就被刺成了筛子。 等到刘宝和光着身子,只穿个裤衩赶到的时候,看着这些反贼已经被曾经石越麾下的黑衣卫围剿在中心,惊诧佩服之余,狠狠的搧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他既惭且愧,深深觉得自己连这些普通的黑衣卫都不如,也辜负了石越对他的看重。 “狗贼,我要杀了你们。” 刘宝和怒火攻心,此刻,他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已经丢尽了,唯有擒拿住所有敌人,才能挽回部分颜面。 一名死士冲上刘宝和,钢枪挺刺,刘宝和根本不躲不闪,锋刀搂头就剁下去,那死士一惊:燕人居然还有这么不怕死的家伙?这死士居然被刘宝和吓住了,急忙收回钢枪阻拦,没想到刘宝和左手忽然就划过来,手心中的小匕首划破了那名死士的咽喉,鲜血噗的一下喷出来,溅了刘宝和一脸。 “哈哈……反贼们,拿命来。” 刘宝和身为黑衣卫千户,还是个老资格,手段哪里会差?一个回合杀死一名死士,瞬间震慑住了敌人。 刘宝和找回了一些颜面,心中得意,一名死士又冲过去,宝剑滑向他腰际,刘宝和向侧面一闪,一招之内,反手抢攻,三四个回合过去,就觉得小腹处凉飕飕的,裤衩居然被剑气割裂的粉碎,而他身上也不着片缕,光着腚,也依然勇猛无敌,趁着那名死士愣神查看他小鸟的机会,将其一刀杀死。 转眼之间,连杀两名死士,刘宝和豪情万丈,大有天下无敌之阵势,看着塔塔杀人如麻,刘宝和动了擒贼擒王的心思,立刻冲上去迎战塔塔,只是他连内裤也没穿,身下那团玩意随着纵横跳跃抖啊抖的,很吸引人的眼球。 “受死吧!” 塔塔正无处发泄怒气,眼看着刘宝和光着屁股冲杀过来,心中这个气的,与刘宝和厮杀在一起。 几个回合刚刚过去,刘宝和就完全处于下风,连招架之功都没有,若非黑衣卫结成阵势阻挡塔塔,刘宝和死了都穿不上衣服。 贼眉、鼠眼、无名在安顿好匠人之后,来赶来参战,贼眉、鼠眼、无名、二狗子再加上光腚的刘宝和五人一同酣战塔塔,却仍让不能将塔塔奈何,可见这厮的武功当真冠绝古今,不愧是金杖法王的徒弟。 ************ “石副使,大事不好!”刘宝和麾下百户童飞宝气喘嘘嘘赶到明月楼,也不理会众人正在敬酒,扑通一下跪在石越面前,声嘶力竭道:“石副使,格物院着火了。” 大厅中吵吵闹闹,听着童飞宝的话,顿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 石越就觉得脑后冒凉风,什么也不想,纵身跳下楼梯,翻身上马,直奔格物院而去。 “干!刘兄弟是怎么做事的?”雷大虎性子直,气呼呼的骂了一句,才与孙猛紧随其后的冲出去,过了好一阵,雷冬、蓝剑、陶磊、王宏策这些将官才反应过来,随后跟上,直奔格物院。 石越冲入格物院,见到火光大起,心中骇然,惊得脸色苍白。 他实在不敢想象万一这些匠人有个闪失,格物院会有多大的损失,这大好局面又该如何维系下去?他脑中想的不是给刘宝和治罪,而是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他直奔着火场跑过去,一眼望去就知道他们是蒙古死士,而那个五短身材,被贼眉、鼠眼、无名、刘宝和等人全力围攻的蒙面人必是塔塔无疑。 看着刘百合光着屁股与塔塔恶斗,心中稍感欣慰——至于这厮为什么会光着屁股,石越用膝盖想也会明白。 他先去查看火情,见大火烧到里面明显减弱,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他是深知格物院的构造的,这些防火的措施熟稔于心,也知道大火外强内弱,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哪里会不高兴? 而且火场不见尸体,也料中了这些匠人已经从地道转移出去,他确定了现场,才松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就听到一声惨叫,一个光腚的男人从人群中飞出来,撞在旗杆上,浑身是血。 “刘兄弟!”石越急忙赶过去,为他检查伤势。 刘宝和看着石越那张关切的脸,虚弱的咧着嘴,“石兄弟,我……我罪该万死……”说完,就晕了过去。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1章 毒 石越急忙为刘宝和检查伤势,见他虽然满身血污,但伤处主要在于肋骨折断,倒没有生命危险,之所以会晕死,是他脱力,心情沮丧所致。 此刻,他没有闲心埋怨刘宝和,而是让雷大虎、孙猛照顾一下刘宝和,自己则像一只豹子一般,冲进了战场。 塔塔早就将二十多名死士结成了特殊的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利用队友相互掩饰,加之他们都有盾牌,三连弩发挥不了效用,一时局面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 石越冲杀进了战场,迎面一名死士挺着双枪,刺向石越咽喉,犀利无比,只把随后跟来的雷冬吓了一跳,大叫道:“小心!” 石越却浑然不在意,直面迎上去,待到枪刃与他只差三寸的距离,枪法已老,不可逆转之时,他身子忽然一侧,军刺贴着枪身划过,枪刃立刻歪斜,而军刺却好不留情的刺穿了那名死士握在枪柄上的手,刺穿了手掌,还不罢休,连带着将那名死士的小腹洞穿。 噗! 军刺刺入小腹,立刻抽出来。 哗! 渗人的血像是小河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汩汩流出,那名死士以为刺中的不是要害,急忙双手去捂住小腹上的伤口。 只可惜那是血洞,不是血痕,血水远远不断的流出,这名死士也发出了惊骇垂危的尖叫――再厉害、再坚定的死士,再见到自己走向死亡之时,也会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与惊吓。 石越根本无暇理会这名死士,洞穿了他的小腹之后,立刻转身寻找下一目标,几个回合闪过,军刺刺入一名死士胸口,立刻毙命,这种死法,要比第一个流血不止,但意识尚在的家伙仁慈许多。 再一跃进,又杀一人,手下无三合之地,人挡杀人,佛当杀佛。 那些死士见到石越如死神一般降临,虽然骨子里充满豪气,但也被石越嗜血的杀气压制得豪气荡然无存,心中只存着一个念想:逃走!立刻逃走! 黑衣卫看着士气如此勇猛,豪气干云,军心大振,呼啦啦的围上去。 塔塔看的目瞪口呆,刚才还幻想着只要杀掉光腚的刘宝和,让黑衣卫群龙无首,便可轻易逃脱,现在可好,杀了那个光腚的家伙,石越却赶来,一眨眼就杀了三人,此人厉害如此,谁人能敌? “石越,看我杀你!” 塔塔纵身过来与石越战在一处,总算将石越的杀势阻挡住,但几个回合一过,就越发觉得心惊肉跳。 石越身形诡异,刁钻,招式极为简洁,但却十分精致有效,让人防不胜防。 他以为自己可以从容干掉石越,但经过三招两式的比对,便知道不仅杀不死石越,反而极有可能被石越杀掉,同时,心中却也恨死了程野与田焚――若非程野出了这个馊主意,他也不至于身处险地,若非田焚称病不出,他也不至于如此孤军深入。 现在可好,不仅没有放火烧死这些匠人,却身处险地,一个不慎,就要被石越弄死,下地狱与卡巴、金兰两位师兄弟相见,这个如何是好? 塔塔正在患得患失之时,雷冬、蓝剑、王宏策、陶磊先后赶到,也加入战团,胜利的天平向石越一方倾斜。 这些死士虽然有千户一般的伸手,但雷冬、蓝剑等超高手的加入,却让这些死士只有招架之功。 塔塔一看不好,立刻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蒙语。 那些死士随即随手扬撒出阵阵黑色的雾霾。 围上去最近的黑衣卫立刻觉得头晕脚轻,胸腹恶心,呕吐不止。 “不好,是毒物!” 石越立刻命令所有人后退,他知道塔塔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而且,他最为厉害的也不是武功,而是在于用毒,康善真之所以会被田焚、程野、塔塔重伤,最为重要的原因在于中了塔塔的毒,以至于无力逃走。 毒气散发出去,所有黑衣卫俱都慌忙撤退,雷冬等人也觉得身子不适,立刻撤退,看着这些蒙古死士近在眼前,却无可奈何。 塔塔一招得手,兴奋的哈哈大笑:“石越,你纵有千军万马,能耐我何?”一帮死士也从混战中得以脱身,后怕之余,也跟着放声大笑,吹起了牛皮,“塔塔护法毒行天下,谁人能敌?” “连康善真都是死于塔塔护法手上,你小小的石越又能如何?” “有胆子放马过来呀,姓石的,你有胆子放马过来啊。” …… 一众人正在叫嚣之时,石越冷冷一笑,似一只发狂的豹子,冷不防就冲向了那群死士之中,浑然无惧于毒雾的恐惧。 噗! 一名狂笑的死士被石越刺穿了后腰,鲜血喷出,缓缓的倒下去。 所有死士都惊呆了,尤其是塔塔,惊恐得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此毒闻之,身软无力,石越怎么偏偏无动于衷?难道他不是肉身? 噗噗! 石越对于死士们的惊恐骇然置之不理,手法刁钻,军刺挥来挥去,又有两名死士喷血而死。 这些死士再也笑不出来,慌忙迎敌。 塔塔第一个冲上去,一面与石越迎战,一面气愤的咆哮:“你……你怎么不怕毒雾?你到底有什么手段?” 石越对于塔塔的质问置之不理,绕过塔塔,持续猎杀那些死士,心中轻蔑的想着:月神姐姐赐我苗王蛊,天下毒物何惧哉? 他越杀越勇,越是得心应手,身法灵活,躲避塔塔的攻杀,专门找那些死士下手。 那些死士哪里是石越的对手?一个个像是野狗一样,被石越轻松的解决掉――庖丁解牛,就是这种节奏。 “哇呀呀!” 塔塔气得大呼小叫,看着死士只剩下七八人,再也承受不住这种血淋淋的杀戮,叽里呱啦的喊了一声,让这些死士先跑,他要抵挡住石越――这些死士身上有毒雾,除了石越,无人敢靠近。 “想跑?” 石越纵声大笑,与塔塔纠缠之时,左臂一挥,两把飞刀宛如暗夜惊鸿,闪烁着诡异的银白,无声飞出。 噗噗! 两名死士中刀毙命。 石越闪身躲开塔塔的纠缠,冲上去军刺挥出,一名死士后颈穿孔,血流不止,死士们分散而逃,石越飞刀再划出银白的弧线,又有死士流失了生命。 转眼之间,死士被石越杀得干干净净。 雷冬、蓝剑、王宏策、陶磊等人完全被石越杀人的手段给惊呆了,他一人,完全可以抵挡一只军队了,此乃杀神级的存在。 塔塔心中痛不欲生――这些死士,可都是自己培养了十几年的杀手啊,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死去了,难道自己培养他们十几年,就只是为了今日前来送死的吗? 正在塔塔悲痛欲绝之时,石越却杀气凛然的扑向了他…… 塔塔顿感如山压力。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2章 碰上茬子了 塔塔此时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求生。 他连想都没想,立刻纵身飞往黑衣卫人群,寻常时候看来,这是找死的节奏,但塔塔却要以剧毒引起黑衣卫混乱,让混乱干扰石越的思维与身手,在伺机逃走,否则,今日恐怕难以脱身。 那些黑衣卫害怕毒,吓得匆忙往后逃跑。 石越看出了塔塔的‘良苦用心’,飞刀攒射而出,直奔塔塔后心。 塔塔不敢直面抵挡,盾牌在手一横,只听铛铛两声针扎般脆响,就觉得手臂发满,心骇然,飞刀之劲力居然这般强大。 石越趁着塔塔闪避时减,再发两刀,塔塔再躲,石越身手快日闪电,依然奔至塔塔身前,军刺接连挥出,与塔塔近身交手――只要被石越贴靠住,就算是神仙,也难以占到半分便宜。 砰砰砰! 塔塔此刻也发了狠,起了置死地而后生的心思,手金枪飞舞,令人眼花缭乱,与石越近身搏斗。 近身交手,凶险之,蕴藏着无数的机遇。 石越兵器奇特,招法简洁、精致、刁钻、有效,塔塔则是绚烂、繁杂、连绵起伏。 石越最为突出的是杀人无数,临阵经验极为丰富,手、肩、肘、膝、额、指、腿、腰、臀,均可用作杀人利器,只要被这些部位挨上一下,断断没有再挣扎的可能,这是石越最大的优势. 塔塔除了武功,致胜的关键就在于毒。 他的毒无敌于天下,被他毒死的人不计其数,江湖人都知他的厉害,但却不知道他的厉害多半倚仗毒功,而并非他真正的武功,可是即便如此,他的武功也比金兰护法要高明上许多。 但是,他的毒功对于石越而言,不起任何的作用,苗王蛊这种变.态玩意甚至于对这种剧毒的吸入很是享受。 两人交手几十个回合,塔塔渐渐赶到不知。 与石越交手,压力真是太他娘的大了,每一个回合,都提心吊胆吓得半死,这种时刻处于死亡边缘的游戏让塔塔差点心神崩溃。 “不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塔塔忽然张口一吐,一股浓浓的黑烟迅弥漫开来,方圆一丈之内,不能视物。 “小心!”雷冬、蓝剑等人看着石越打斗,却不敢上前交手,心急的要命,眼看着石越占了上风之际,心大感欣慰,却没想到塔塔又玩出故弄玄虚的把戏,看着石越与塔塔的身影隐藏着暗黑之,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万分觉得揪心――此刻,谁也帮不上忙,只能靠他自己。 咔咔! 砰! 一阵剧烈的交手,只听噗的一声,先是塔塔哀痛的吼了一声,石越也发出一声闷声。 呼! 雷冬、雷大虎、蓝剑等人紧张的要命。 随后,浓黑的烟雾之,塔塔短小的身影从浓密的黑烟跑出来,直奔黑暗之处,而他的右手手臂上,赫然刺穿着一只军刺,鲜血哩哩啦啦的淌出来,塔塔利用黑烟掩护,拼了挨石越一下,延缓了石越的步伐,也顾不上痛,立刻夺路而出,他计算的很好,只要能将石越甩开五丈,断断没有被石越追上的可能,而且,石越还挨了自己一脚,虽然这一脚被石越的铁拳击了脚心…… 正在此时,黑雾之,忽然攒射出三把飞刀,分上下三路直奔塔塔而去。 半空之的塔塔急忙用盾牌挡开。 当当当…… 三声脆响之后,塔塔落地,但脚心被石越一拳击得狠了,落地险些跪下,身后又是两把飞刀射来。 塔塔急忙用盾牌挡住,什么也顾不得,抽身便跑。 石越从黑雾钻出来,直追塔塔,一边追着,还一边发射飞刀,干扰塔塔的身法,两人以前以后,快如白驹过隙。 看着石越从黑雾出来,还一副气势汹汹、生龙活虎的样子,雷冬等人才长出了一口浊气――这厮的最战力真是变.态啊。 石越不可能让塔塔跑掉,虽然相差五丈的距离,在塔塔夺命飞奔之时,难以追上,但仍不会放弃,身为一名国宝级特种兵,根本就不明白放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沉着追击,飞刀嗖嗖嗖的攒射出去,试图干扰塔塔的身法。 十五米…… 十四米…… 十三米……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进了。 当塔塔快要跑到院墙跟前时,两人的距离只有十米,塔塔看着院墙心大喜,想着只要能跃出院墙,隐藏在外面那片密林之,谁又能奈他何? 石越暗暗焦急,虽然越来越接近,但这堵院墙却给了塔塔一个逃生的机会。 更为糟糕的是,飞刀只剩下两把了。 “哈哈,石越,我杀不掉我了。”塔塔终于接近了院墙,嗖的一下跃上去,逃生的曙光已然临近。 “看你往哪里跑?” 石越趁着塔塔跃上高空,身体滞留在空的时机,将内功催发到了极致,两把飞刀几乎是同时,但却仍有区分的一前一后攒射出去,刀气纵横,穿梭于月夜之,宛如夺命流星,一闪而逝。 塔塔就知道石越会这时候发难。 但是他不怕。 他有盾牌。 铛! 一下震荡到极致的撞击,让塔塔的手臂发麻,肺腑涌上来一股腥咸的血气,差点将盾牌扔掉,但仍忍下来。 但几乎是同时,又是一把飞刀铛的攒射在了第一把飞刀击的位置,原本铁盾就被刚才那第一把飞刀震出裂痕,第二把飞刀瞬间飞至,也钉在了那处,咔的一声响,铁盾居然被刺破了。 噗! 那把飞刀破盾而出,刺了塔塔的腰腹。 只听一声闷哼,塔塔歪歪扭扭的从墙上跌下去,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石越两把飞刀能钉在盾牌的同一处。 石越跃出院墙,就看到塔塔萎靡的坐在墙下,飞刀已然入.肉,以至于塔塔动一下,都会痛的翻江倒海,还哪有逃跑的可能? “你……好……狠!”塔塔望着石越,艰难的咬出几个字来。 石越面色严正,冷眸直视塔塔,一字一顿道:“说,谁指使你来的?你说出真凶,我以人格保证可以放你一马。” “哈哈……咳……” 塔塔想笑,却咳出一滩血,咬紧了牙关,望着石越,嘲讽道:“可……可能吗?我塔塔从不……怕死……” 石越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只好给你上刑了。”说着,就向塔塔走过去。 塔塔忽然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喝,“石越,你……你等着,我师傅金杖法王绝对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牙关使劲一咬,浓黑的毒药破裂,塔塔身亡!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3章 光腚怕丢人? 石越原本是想活捉塔塔,严刑拷打,审问出幕后怂恿之人,借题发挥,将萧炎或者程野之流的短处揪出来,虽然现在实力不够,不可能将萧炎、田焚怎么样,但只要塔塔在手,便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将萧炎、田焚绳之以法。 现在塔塔死了,一切线索全部断掉,委实有些可惜。 雷大虎、雷冬、蓝剑等人随后追出来,看着塔塔已然气绝身亡,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石越也越发敬服,同时心中也万分疑惑3石越什么不怕塔塔的毒物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石越让雷大虎将所有的蒙古死士收敛起来,又跑去仔细检查火场。 欧燕流风这时候已经赶来,望着这片大火焚烧的废墟,道:“不幸之万幸啊,幸亏我建造格物院时,采用的是最为高明的防火之法,更亏了贼眉、鼠眼费劲心里建造的地道,否则,这些匠人宝贝难免被烧成灰烬。 石越也情不自禁一阵后怕,心里却在琢磨着,此事到底是萧炎在背后使绊子,还是田焚故意使坏呢? 不管怎么样,能杀死塔塔,就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呵呵,什么金杖法王坐下八大弟子,什么天下无敌,短短的几个月,就被自己杀了三个?老法王,你心疼不?你有多少弟子可以供我杀戮啊? 石越眼望着这片残破不堪的废墟,心中一点也不感到疼惜,钱是王八蛋,没钱就去赚,这片废墟最多只需要十万两银子就可以筹建得出来,但塔塔这条人命,就算是千万两银子也值吧? 石越眼望着这片废墟,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嘿嘿,这场大火岂不是给了自己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哈哈,萧炎、田焚,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格物院上下已经被雷大虎全面控制,那些受惊的匠人也得到妥善安置,雷冬、蓝剑等人安下心来,便对石越道:“我等先回明月楼,宴请诸位大臣不能半途而废,你先忙着,我等陪着那些大臣饮酒玩乐。” 石越对雷冬、蓝剑很是放心,带着王宏策、陶磊、孙猛去探视刘宝和。 韩墨闻风而动,已经受小花公子所托,前来给刘宝和治伤,更为主要的观察形势,与石越接个头儿。 “嘶……” 石越等人刚进大厅,隔着门,就听到刘宝和咬紧牙关的呼痛之声,也猜到韩墨在给刘宝和治伤。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刘宝和的喊声渐小,吱呀一声门打开了,韩墨满头大汗的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韩管家?”石越关心问道。 韩墨淡然的笑了笑:“还能怎么样?区区一个肋骨断裂的外伤,我还能治不好?不是我吹,只要好好休养,一月之内,必然生龙活虎。” 里面的刘宝和听着石越的关心,忽然就嚎啕大哭,“石副使,我对不起你……”只听扑通一声,好似从床上滚下来。 石越等人急忙闯进来,就见刘宝和艰难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向石越磕头。 韩墨气得冷哼,“干什么?干什么?自己找死吗?还得让我重新给你包扎,你是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这个老头子呢?”训斥着刘宝和,又去起身拉他。 刘宝和多重了,跪在地上死活不起来,满脸泪痕,道:“石兄弟,是我不以为意,擅离职守,以至于酿成大错,是我在其位,未能谋其政,致使损失无法挽回,石兄弟,按照军法该当斩首,你砍了我的头,我也毫无怨言。”哭得泪流满面,还砰砰的不住磕头。 说起来,刘宝和还真是死了的心都有。 就因为他和他手下兄弟疏忽,直接导致了塔塔无声潜入的事故发生,而且因为擅离职守,手下兄弟也懈怠懒散,至于慌乱之下围攻塔塔等死士,反而让李兴直接阵亡,二狗子也身受重伤,他甚至于光着腚与塔塔交手,仔细算起来,不仅是自己懒散,还治军不严,以至酿成大祸。 真要按照军法来处置,他还真罪该当死。 陶磊、王宏策在一旁看着,心中既觉庆幸,又觉得惭愧――庆幸的是此事被刘宝和撞中了,与他们无关,而惭愧的是,就算换成自己来把守格物院,恐怕也不会比刘宝和高明多少,甚至于可能更差劲,因为他们实在没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光着屁股与敌人战斗。 “刘兄弟起来说话!” 石越劝说刘宝和不起,不得已,将刘宝和拎起来放到床上,刘宝和还要再闹,石越眸光凌厉,只是刘宝和,哼道:“身为一名黑衣卫千户,手掌数千兵马,难道出了这点小事都无法淡定对待吗?就你这个胡闹样子,今后如何堪当大任,如何征战沙场,为国效命?我甚为唾弃。” 他生气之时,语气严厉,杀气四溢,在加上一身的血腥之气,自有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威严。 刘宝和被石越杀气震慑住了,果然不敢再闹,那双血红的眼睛含着惭愧、怨愤、可怜,委屈,在石越、王宏策、陶磊、孙猛等人脸上扫过,终于羞愧的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没用,石兄弟,我是个没用的人……” 石越道:“根据黑衣卫条令,不尊上命,擅离职守者,当斩。” 刘宝和心头一震,道:“我绝无怨言。”心中十分失落。 石越又道:“不过,你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能赤身露体,不顾形象,冲杀出来与蒙古反贼搏斗,可见你兢兢业业,死而后已,骨子里有股血n,这一点全军将士俱都看在眼里,无法抹杀,也算是戴罪立功。” “石兄弟,我……”刘宝和听着石越这样说,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石越又板起脸来,厉声道:“但无论怎样,你触犯了军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刘宝和,听罚。” 刘宝和急忙在床上跪下,说道:“末将在!” 石越道:“从今日起,将你为黑衣卫副千户,罚俸一年,伤好之后,廷杖二十,且从今以后,把守格物院,戴罪立功,若再犯军规,当斩,刘宝和,你可认罚?” “末将认罚!” 刘宝和感激涕零,在床上向石越磕头,哽咽道:“石兄弟,多谢你这般待我,从此之后,我将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再也不敢似今日这般懒散了,我……我丢不起这个人,我……我真丢不起这个人。” 石越将刘宝和搀扶起来,取笑道:“有大庭广众之下光腚的勇气,还怕丢人?” 刘百合窘的满脸发胀,王宏策、陶磊、孙猛却憋不住哈哈大笑,气氛总算轻松了许多。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4章 拍个马屁 石越对刘宝和的表现还算是满意的。 毕竟,刘宝和以前散漫惯了,已经养成了兵痞的习性,但今日刘宝和在事发之后,处置还算妥当,能奋不顾身,连裤子都不穿就出来战斗,足以看出他骨子里还是很有血xing的,单单从这份血xing就看来,就有改造、挖掘潜力的可能。 今日之祸,能让刘宝和意识到自己的缺陷,也不算是坏事,而且王宏策、陶磊等人见到刘宝和的错误,推己及人,也该明白自身的缺点。 石越没有过分让刘宝和难堪,只是不断的鼓励他,表扬他,尽力的做着‘收买人心、胸怀博大’的表率。 “石兄弟!” 雷大虎从外面气喘嘘嘘的赶来,手中拎着一个血腥漫天的袋子,说道:“一切都办好了。” 石越点点头,安慰了一番刘宝和,与雷大虎出门,看着门口矗立的四个眉目如画的女子,俏生生的往那里一站,就觉得媚态横生。 “老爷好!” 这四个女子都是明月楼的清倌人,一笑一颦,都是经过红杏精心栽培的,很是勾引男人的心思。 雷大虎向石越低声问道:“石兄弟让红杏嫂嫂将她们送来干什么?是送给我的吗?我有夏草,能腻死人,谁也不稀罕。” “呸,你想的美!” 石越踹了满脸贼笑的雷大虎一眼,望着那四张顾盼生姿的脸,笑道:“你们都是自愿的?” 四人含羞带笑的点点头,道:“愿听老爷吩咐。” 石越道:“美人爱英雄,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就看你们谁有福气了!走吧,上轿。”转身对雷大虎道:“去康府。” “去康大人府上?” 雷大虎稍稍一愣,眸光在四张清丽的脸上扫过,心中恍然大悟,又坏坏的想着:康指挥使都伤成那样了,还能日女人吗?况且还是四名绝色尤物,浪费了怪可惜的,不如分给我两个乐呵乐呵…… 康善真府邸周围全部被重兵看护起来,若是没有准许,就算是苍蝇都飞不进去,如此严密布置,一是为了保护康善真,二也是避免让人窥探康善真的病情。 康府中无人可以自由进出,只有石越除外。 管家彭五迎接石越进来,石越接过雷大虎手中的袋子,让他在外面等着,带着四名清倌人进了康善真的书房。 在进入书房之前,彭五看了看这四名姿容秀丽的清倌人,道:“石副使,她们……” 石越坏坏的一笑:“康指挥使足不出户,万分寂寞,闲来无事,不如听听曲子,也好排遣寂寞。” “可是……” 管家彭五还是不放心,石越凑过去小声耳语了一阵,彭五恍然大悟,眉飞色舞道:“多谢石副使想得如此周全。” 石越带着四位清倌人进了书房,就见康善真正在练习书法,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加上韩墨的医术高明,康善真已经能缓慢行走。 看着石越进来,康善真心情大好,宛如见到了亲人,亲热的招呼石越就做,但又见到进来四个媚眼流波的美人,不由得愣住了,眉头微微蹙起,道:“这是……” 石越急忙笑道:“她们都是明月楼中的清倌人,心中对康指挥使仰慕已久,闻听您身体欠佳,主动要前来伺候,我无法劝退她们,只好接受了她们一片美意了。”石越说完,向四个美妞使了眼色。 “我等姐妹拜见康大人。” 四名清倌人都是红杏出来的,手眼身法步没得挑,而且极为善于察言观色。 “这……这怎么好呢?我一个人清净惯了……”康善真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拒绝石越的好意。 但四位尤物却是下手极快,起身围到康善真身边,有的为他磨墨,有的为他整理画纸,还有娇声艳语夸赞康善真书法好的,还有见了茶杯空了,便去为康善真倒满了热水,莺莺燕燕,伺候起来极为贴心。 康善真孤独惯了,冷不丁来这么一下,极为不适应,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石越看出了康善真拒绝的并不干脆,心中知道这事成了,轻咳一声,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向康大人请教。” 等着四名花枝招展的尤物出去,康善真才悄悄的平复乱跳的心,故意向石越板着脸,说道:“石三,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是招蜂引蝶的人,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这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装吧,你就装吧! 石越才不理会康善真的嗔怪,笑着说道:“指挥使大人先别急着发火,这些清倌人可是真的喜欢您这样的英雄,不存在一点强迫的意思,您身边没有合适的人端茶倒水,也十分的不方便,彭五哥再勤快,还能有这些妹子伺候得贴心?”石越就差说:彭五再能干,还能给你暖床?“ “这……”康善真心思已经动了,仍旧低声狡辩:“我就是一个人习惯了……’ “吃够了高粱米,也可以换换百米面嘛!”石越向康善真一笑,又神神秘秘说道:“而且,这是韩管家的意思。” “韩管家的意思?”康善真微微蹙眉,道:“我无法理解。” 石越道:“最简单的一句话,一阴一阳之谓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指挥使大人应该懂得其中三味吧,现在康指挥使身体不好,与这些道理也息息相关,这四名佳人,也是您的阴阳和合之药呢。” “只是……还……还是算了吧。” 康善真一听说这些尤物是药引子,颇为动意,但想着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反应,那处根子早就成了死物,纵然这些尤物脱光了衣服在面前极尽挑逗之媚态,裤裆里的死物也不会有半点反应,那样看得到却吃不到,岂不是更加郁闷,而且还丢了大人,自己这般年纪,可受不了这等奚落。 石越自然知道康善真的隐疾,也不点破,只是拿出一瓶韩墨配置好的药丸,放在桌子上,向康善真说道:“韩管家还说了,您身体受伤,会临时有些不便,特意为康指挥使配置了这种药丸,康指挥使尽管放心,吃了这种药丸,必有番茄之效。” 康善真闻听这药是韩墨亲自配制的,不由兴奋的眼眸放光,拿起小瓶子反复看了几眼,良久之后,才向石越感激的一笑:“石三,你有心了,我没有看错人啊。”这一刻,他真心把石越当成了亲人。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5章 你敢复辟吗? 石越这厮这一手‘雪中送炭’,可比什么锦上添花绝妙多了,性质也不一样。 着康善真眼眸中闪烁着兴奋而又忐忑的眸光,石越心中万分得意,也猜到老康大概今晚上就要巫山**,体验一下久违的男人雄风吧? “康指挥使,今晚发生了一件大事,要说给您听。”石越亲手为康善真倒上了一杯茶,坐下来,很随意的说道。 “什么事?” 康善真将药瓶宝贝般的收起来,望着石越,蹙眉道:“能让你这般重视,此事一定非同凡响。” “格物院今夜发生大火。” “什么?”康善真怕案而起,因惊诧而脸色泛红。 “索性格物院建筑有防火之效,加之救助及时,并没有造成匠人伤亡,实属不幸中之万幸。” 石越将这场火灾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康善真听着石越描述,紧张得要命,直到听到最后,才知道贼人全部被杀,方才松了一口气,拍手道:“干的好!没想到刘宝和平日懒散,到了紧要关头,还有这般血性之勇,好,虽然其犯了懈怠之罪,但瑕不掩瑜,好!很好!石三,你用人有方,远胜于田焚,我也自愧不如。” 石越谦虚一笑:“末将不敢和康指挥使相比。” 康善真很满意石越的谦和之态,沉吟半响,才道:“此事多半与萧炎、田焚有关,而且,萧炎参与其中可能性最大,毕竟,格物院的崛起受伤最深就是他啊。” 石越道:“无论是萧炎、亦或者田焚干的,我都不十分在意,而最为在意的是,这次行动中我抓到了一个人。” “谁?”康善真问道,眸光对准了石越手中提拿的袋子,从石越刚一进来,他就闻到了那股虽然浸染了石灰,当仍隐约刺鼻的血腥气。 “康大人请。”石越将袋子放在桌子上,慢慢的将袋子扒开,露出一颗惨白渗人的头颅。 “塔塔!” 康善真一眼就认出了塔塔,心潮涌动着愤怒之火,将塔塔的人头一把抓在手中,激动万分的了半响,眼眸中挤出英雄末路的泪珠,想着就是这个家伙使用毒药陷害自己,害得自己功力尽失,身体如风烛残年,老迈而残破,他急火攻心,呲目欲裂,将塔塔的人头狠狠的砸下去,着塔塔的人头摔得粉碎,铿锵道:“竖子,你也有今天。”说完,吐出一口黑浓的鲜血。 彭五见到康善真吐血,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尖叫:“老爷,您咳血了……” 康善真见到自己咳血,心中万分悲凉。 石越了一眼黑浓之血,忽然起身向康善真拱手,“恭喜指挥使大人,贺喜指挥使大人。” 康善真、彭五都愣住了,同时望向石越,不明白石越此言何意,他是发疯了,还是在故意挖苦? 石越却满脸笑意,解释道:“韩老管家曾言,指挥使大人身体中毒虽深,但根子却在于心,心中病入膏肓,以至于徒药无医,唯有除掉心火之浓血,方能有痊愈之机,方才指挥使大人激动之下,居然咳出黑血,乃是直抒胸臆,将心火吐出,这等畅快之事,还不值得恭喜吗?” 康善真这才了然,蹙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吐出了这口血痰之后,身体虽然愈加虚弱,但是呼吸却极为顺畅,完全没有阻滞之感,他知道石越所言非虚,开心的笑道:“石千户所言不差,心火果然除去,哈哈……韩老管家医术通神,佩服,佩服啊。” 彭五闻言,也惊喜的差点哭鼻子。 “石三,多谢你为我报仇啊!” 康善真拍了拍石越的肩膀,感慨万千,“我一生经历风云变幻,爱恨情仇,但真正的朋友,却只有你一人,这是我一生的悲凉,也是我一生的幸运,石三,未来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会把一切的权势都交给你……” 得了康山真这个许诺,石越的骨头都轻了半斤,喜得心花怒放,他想要更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实力,没有比继承康善真的政治遗产最为迅速的事情了,可以说,只要康善真将权势遗产交给石越,石越将会瞬间拥有与萧炎抗衡的能力。 “多谢指挥使大人抬爱,石越一定竭尽全力,将大人战神之名发扬光大。”石越急忙起身向康善真作揖。 康善真满意的点点头,让石越坐下,说道:“其实我也知道,在我重伤隐匿之后,那些曾经跟随我的部分大臣已经归顺了田焚、萧炎,留给你所用的人着实不多,但那些墙头草,走了也无甚可惜的,那些留下来的,加上你自己的嫡系,足以可以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从现在开始,你要尽力让麾下黑衣卫保持独立,不要由任何人染指……” 石越苦笑道:“我可以保证黑衣卫的完整性,但军兵诸多纲常,法规条文,却掌控在兵部手中,而兵部尚却是萧炎的人。” 康善真眉头紧蹙,道:“这是个问题啊,在我隐退之后,萧炎一定会利用兵部对你施加影响力,此事不得不防,哎……不如想个办法,把兵部尚赵硕换掉,这对白老流氓应该不难吧?他是最爱抓人家的小辫子了。” 石越摇摇头,道:“不妥,不仅不能治本,治标也是达不到的,要知道兵部从上到下都是萧炎的人,换了赵硕,兵部还是萧炎的兵部,根本不起作用。” 康善真道:“那该如何是好?” 石越狡黠一笑:“换什么兵部尚啊,不如直接架空兵部……” “什么?”康善真眉目一挑,道:“你有计划?” 石越道:“有是有,但却有些委屈指挥使大人。” 康善真挥挥手:“但说无妨!” 石越若有深意的对康善真道:“大人,黑衣卫镇抚司、兵部本来是无有多少权利的,现在势大,那就奇怪了,这些权利,都是来自于哪里呢?” “枢密院!”康善真叹气道:“枢密院曾经是主管军事、军权、军需、军务的机构,说起来,也是陈年往事了。” 石越接口道:“那咱们现在走回老路,指挥使大人觉得怎样?” “走老路?”康善真一怔,望着石越,直言道:“你能控制得了徐天红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6章 怎么善后啊? 康善真老谋深算,食髓知味,石越刚刚提及枢密院之事,康善真就已经明白了石越的真正用意,他蹙眉看着石越,“徐天红老奸巨猾,亦正亦邪,可不好控制,你千万不要被他嬉皮笑脸的外表所蒙骗。” 石越道:“徐天红贪财,恋权,有这两个缺点,便不足为据。” 康善真笑了笑,道:“看来徐天红是德高社背后的主子一事,你已经心知肚明了,你能抓住他这个弱点,那就有备无患了。” 石越又道:“徐天红只能算弄臣,我并不喜欢,我最为欣赏的是刑部尚书赵国荣,其人是个能吏,锋芒毕露,若是用得好了,对朝廷,对咱们都有益处,但赵国荣其人首重亲情,必须善待其师徐天红,否则如何笼络人心?” “原来如此啊,你兜了一个大圈子,终于肯说实话了。” 康善真笑得合不拢嘴,摇指石越,说道:“赵国荣确实值得一用,我当初就想着把他收归麾下,但是因为看不上徐天红,导致赵国荣也对我敬而远之,他骨头硬得很,重视仁孝,急智虽短,可正气云天,能堪大用,你能把赵国荣收归羽下,实乃大幸,单单从这一点来看,就比我强了许多。” “多谢指挥使大人愿急流勇退,石三此生佩服之人寥寥无几,指挥使大人高风亮节,定会名垂千古。”见康善真并不反对,石越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毕竟此事若是康善真不予配合,还真是有些麻烦。 石越这番话中点出了两个关键之处,一是肯定了康善真的功绩,二来,则是保他流芳百世,不会受到清算。 康善真自然听出了石越暗藏的深意,心中十分满意,说道:“好吧,咱们言归正传,说,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石越向康善真耳语了一阵,康善真蹙眉,不舍的点点头,慢条斯理道:“好,我一定配合你。” 康善真将石三送到大厅,就见那四个姿容魅丽的尤物正站在门口,娇声艳语的说笑,一笑一颦,透着股青春靓丽的气息,康善真大彻大悟之后,心智不在那般闭塞,悄悄捏了捏藏在袖子中的,石越送给自己的那瓶灵丹妙药,心中暗暗祈祷这药能让自己重新一展男人雄风。 ********** “什么?塔塔居然死了?”萧炎听说塔塔死了,刚喝到嘴里的茶噗的一下吐出来,满脸惊愕。 户部侍郎汪洋刚才还混在明月楼中接受石越的宴请,听着雷冬等人带回来的消息,再也坐不住,立刻来到萧府,向萧炎打招呼,看着萧炎吃惊的样子,汪洋就知道此事是萧炎所为,忙说道:“是死了!塔塔带去的二十多名死士全死了,塔塔的头也被割下来,格物院烧起了大火,死伤也很大,黑衣卫千户刘宝和受了重伤,还战死了两名百户……” 呼! 萧炎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塔塔所带的死士可都是绝顶高手,居然就这么被黑衣卫屠戮殆尽? 石越手下的士兵战斗力这么强悍? 程野却并不关心塔塔的死,甚至于希望塔塔死去,这样一来,田焚也就没了底气,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做狗,急忙问汪洋,“那格物院伤亡的都是什么人?是不是那些匠人的住处着了大火?那些匠人是不是都被烧死了?” 萧炎双眸圆睁,急忙问道:“对,那些匠人是不是化为灰烬了?” 汪洋摇摇头:“死的都是黑衣卫,没听说匠人伤亡啊,说来格物院的建造真是奇特,塔塔放火焚烧匠人的住所,按照常理,无人可以逃生,但是我听说这个大火根本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匠人一个个都有惊无险。” 嗡! 听到这里,萧炎、程野俱都一阵头大,心中愤怒涌上来,偏偏无处发泄:这算什么,塔塔死了,匠人却没死?这些匠人难道是金刚转世,连大火都烧不死他们吗?难道连老天都在帮助石越? 汪洋走后,萧炎郁闷了好久,才对程野道:“你把这个消息告诉田焚,让他继续乖乖的做咱们的狗……” ******** 石越与雷大虎办好了事,匆匆赶回明月楼。 此时,明月楼中大臣走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跟着石越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些走掉的大臣闻听格物院起火,立刻想到此事多半与萧炎、田焚有关,为了明哲保身,立刻就称醉回府,不敢淌这碗浑水。 留下来的大臣也不可能对格物院之事有什么帮助,不过他们就是为了向石越表明一个态度,表明他们是与石越拴在一起的。 石越也明白这层意思,看着留下来的二十几位大臣,石越心中高兴,这可都是自己的政。治资本啊,***,想不到我也有今天,他举起酒杯,向众位大臣说道:“格物院失火,形势虽然严峻,但却有惊无险,更让我收获了各位大臣一份心意,在这里,石越敬大家一杯酒,希望我与各位大臣同殿为臣之情如杯中酒,纯酿弥深,芬芳留香,来,咱们干了这一杯。” 二十多位大臣中,除了蓝剑、雷冬、雷大虎等心腹之外,其余的大臣如户部尚书张正、礼部尚书董军、刑部尚书赵国荣、吏部尚书苗黎明、枢密使徐天红,以及大理寺卿、鸿胪寺卿等等,俱都是为了得到石越这句话。 现在好了,石越已经将话题挑明了,这些大臣与石越喝过了酒,就可以安心回去睡觉了。 石越却笑着打趣:“各位大人急什么?明月楼中美女如云,才女云集,各位大人若是有心,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如意的知己呢,红杏,带各位大人上楼,小心伺候着各位大人,不可怠慢,不过,各位大人,先说好,明月楼可是感情的地方,各位大人万勿强迫。” 众人哈哈大笑,石越使个眼色,雷大虎、孙猛带着众人上楼。 “赵尚书、苗尚书、徐枢密使请随我来,我这里有好茶,请三位大人小品一番。”石越叫住三人。 赵国荣、苗黎明、徐天红与石越品着香茗,却也知道石越断断不会无聊到真的只是请他们三人品茶,沉默了好一阵,徐天红轻咳一声,才说道:“石侍郎,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 石越笑了笑:“吩咐不敢,只是要向徐枢密使说一声,您有喜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7章 谁在传播谣言? “我有喜了?” 若徐天红是一个豆蔻少女,这话还极为容易叫人误会,他蹙眉,前倾着身子,问道:“石副使此言怎讲?” 石越向徐天红拱手,若有深意道:“徐枢密使轻松了这许多年,可还能适应朝夕忙碌的军务生涯?” “什么?”徐天红闻言,兴奋的满眼放光,豁然站起,说道:“石副使要中兴枢密院?” 石越点点头:“正有此意,我既然答应了要为帮助徐枢密使完成心愿,自然会让徐枢密使最后在官途上留下显赫一笔。” “这……”徐天红忐忑呢喃,“我委实有些不敢相信。” 吏部尚书苗黎明也蹙眉深思:石越下手居然会这么快?难不成他已经得到了背后之人的准许? 赵国荣也吃了一惊,问道:“此事石副使可曾想得清楚,这可不是您想就可以做的,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石越笑道:“此事自然极难,但只要找对了突破口,也没有什么难的。” 赵国荣直言不讳:“难就难在突破口上啊,枢密院想要收回权柄,自然就要触动两个部门的利益,一是黑衣卫镇抚司,一是兵部,这两个部门权重极大,关系着切实厉害,哪里是那么容易动得了的?” 言外之意,军权分裂两部分,一部分归了黑衣卫,也就是康善真,一部分归了户部,而户部尚书赵硕却唯萧炎马首是瞻,所以,也就是说,萧炎掌握着一部分军权,这两块都是硬骨头,权力在他们手中,如何抢回来? 石越狡黠一笑:“我若是说康指挥使愿意成人之美,此事你们还觉得难如登天吗?” “什么?” 赵国荣、徐天红同时站起来,几乎以为听错了石越的话,异口同声道:“石副使再说一遍!” 石越哈哈大笑,言之凿凿说道:“康指挥使胸怀博大,可比日月,经历层层波澜,已达大彻大悟之境界,区区权力,康指挥使眼中又算什么呢?三位大人,你们完全不必要如此介怀。” 徐天红脑中嗡嗡乱想,几乎不敢相信石越的话,再一次疑问道:“可是我与康善真素有嫌隙,他怎么会对我这般大度?” 石越微微一笑,却不理会徐天红,看向赵贵荣,若有深意道:“康指挥使很看重赵尚书呢,并且让我与赵尚书多亲近亲近。”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徐天红只不过是沾了你的学生赵国荣的光而已。 徐天红闻言,欣喜若狂,他才不管是沾了谁的光呢,只要能在退位之前,让枢密院重新成为枢纽,他就乐得屁颠屁颠的,而且他也明白,只要康善真那里松口,剩下的兵部这个骨头虽然难啃,但只要各方面齐心协力,出其不意,一定能将兵部打得措手不及,胜算那是极大啊。 苗黎明也分外开心,他虽然不是直接的利益攸关者,但只要萧炎的势力退去一些,他的地位就会更加的稳固,也不会短视到真可以作壁上观了。 赵国荣终于明白了石越的真正心思,向石越拱手道:“能得康指挥使垂青,赵某万分荣幸,日后若有机会见到康指挥使,赵某人一定向康指挥使作揖请罪,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处处与康指挥使作对,没想到康指挥使以怨报德,境界之高原,我万万不及,心中既感且佩……” 石越哈哈大笑:“想要感谢康指挥使?作揖赔礼拍马屁什么的就免了,各位大人若是有心,只要记住一句话,扳倒萧炎,还大燕一片青天,就是对康指挥使最大的感谢,各位,可有此胆魄?” 苗黎明、赵国荣、徐天红同时站起来,铿锵有力道:“求之不得!”四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石越才道:“此事,还需要一个人多多配合。” “谁?”三人同问。 石越道:“田焚!” 三人大惊,真被石越雷得外焦里嫩,齐声道:“请石副使指教……” ************ 格物院大火风波,宛如秋风扫落叶,迅速在整个京城挂起一阵旋风,持续了七天之久,却一直没有停歇。 街头巷尾,到处存在着揣测之风。 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绘声绘色的将刺客描述成田焚,而且谣传的有鼻子有眼。 说什么田焚与石越一个槽子争食,自然竞争的厉害,田焚暗中给石越使绊子,也在情理之中。 有的说田焚心胸狭窄,嫉贤妒能。 有的说什么石越抢了田焚喜欢的女人,也就是那个苏小小,以至于田焚对石越怀恨在心,更有甚者,甚至于说田焚是勾结了蒙古人,甘心为蒙古人做鹰犬…… 这些谣传传播的很快,以至于短短的七日,就闹得满城风雨。 田焚闻听这些谣言,气得都要吐血了――这个屎盆子,他根本就是被强行扣上去的,冤枉的很啊。 可是他不能动手去抓人,因为传的人太多了,抓不过来,而且还落得残暴不仁的恶名。 但是,这口气他真心忍不下去。 这谣言究竟是谁传出来的呢?田焚真想把此人碎尸万段――石越?不可能,他散步这个理由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康善真?他死活不明,哪里有这份闲心?白莫愁?这老流氓虽然流氓,但却不会在背后阴人。 那会是谁呢?居然要这般恶心自己…… 联想到萧炎这些日子对自己的打压,联想到在塔塔死后自己失去了靠山,萧炎表现出来的那份颐指气使的样子,田焚嘴角带着冷笑,露出狼一般嗜血的神光――萧炎,你不就是逼着我给你做狗,逼着我向你低头吗?你……你休想!我田焚就算是没了靠山,也一样自力更生,塔塔赠送于我的银子足够扩展三万大军,你知道吗?哈哈…… *********** 这股格物院失火旋风愈演愈烈,加之京城最近十分不太平,以至于皇上对朝廷安防产生了质疑。 这一日早朝,燕荆终于憋不住,大发雷霆,直接质问萧炎,“萧丞相,您身为百官之首,群臣之表率,内阁宰辅,面对京城之危,可有解决之道?” 萧炎冷哼一声,将话题转向黑衣卫,“京城安防,由黑衣卫负责,皇上该责问黑衣卫镇抚司,与老臣何干?”他就是想要推卸责任。 殊不知,燕荆等的就是萧炎这句话。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8章 混乱关系 第1428章: 燕荆立刻向田焚、石越说道:“京城治安混乱,百姓日夜难安,格物院人才重地,居然遭受巨大火灾,幸好石将军所部反应迅,才将灾难消于无形,但其隐患频发,未能放缓于未然,这责任又该谁承担?田将军、石将军,你们来说说看。” 石越急忙说道:“末将已经派遣重兵把守格物院,但仍不能严防死守,臣有责任,请皇上责罚。” “恩,石将军挽救及时,功过相抵,朕暂且不再追究。”燕荆轻描淡写的将石越略过,将目标对准田焚,道:“格物院起火后,石将军率先派人救火,秦南反贼,不知田将军又在干什么?” “这……”田焚额头上冒出了阵阵冷汗,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石越接口道:“皇上误解田副使了,其实格物院失火,田副使根本不知此事,盖因消息闭塞所致,就算营救,也来不及。” 闻听石越之言,所有人都觉得诧异,石越能为田焚说话?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萧炎、曾山、程野心里疑惑。 田焚则深深的蹙眉,心知道石越这厮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边,必定有所图谋,他沉着应对,脑急旋转。 燕荆缓缓点头,向田焚问道:“因何而消息闭塞?军务重大,岂能彼此断割?” 田焚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自己与石越虽然同为黑衣卫,但彼此之间却是仇敌吧?只好说道:“黑衣卫分成两部,分别有末将和石副使领辖,康指挥使坐镇调停,现如今康指挥使重伤在身,闭门不出,所以导致末将与石副使消息不畅。”他移形换位,将责任推给了康善真。 “这样啊!” 燕荆心一喜,这节奏很好,田焚这厮很上道,暂时抛却田焚不理,又质问兵部尚书赵硕,道:“京城最近混乱繁杂,兵部到底有和应对之策?兵部参谋所部可曾有所建树?为何未能让京城各部形成统一调配?” 兵书尚书赵硕悄悄的呲牙,心隐隐感觉到不妙,小皇帝怎么突然将话题引到我的身上来了? “怎么?赵尚书答不出吗?” 燕荆不卑不吭,如数家珍,“兵部下辖四大部,分管京城及各地驻军的粮草,军队的调动以及军队官员的任命,最后,还有一个军务参谋衙门,兵书如此重要,部门如此齐全,只要掌控的好,京城何至于乱成这个样子?” 赵硕没想到燕荆居然对兵部了解的如此详尽,如此一来,更觉得燕荆用心歹毒,这责任要是不推出去,还不得受到牵连,急忙说道:“兵部责任重大而职权狭窄,很多事情已经交由黑衣卫镇抚司统筹掌控,但康指挥使身有重伤,不出府邸,不见任何人,兵部许多事情便落实不了,其责任,委实不是臣所能承担。” 赵硕和田焚的想法一样,俱都把责任推给康善真,心想着:哼!小皇帝你牛掰什么?有胆子你去找康善真算账,看老康头鸟不鸟你? 啪! 燕荆听过之后,面色涨红,愤怒的拍着龙椅把守,冷冷道:“难不成康指挥使不在,军务都无法正常运转了吗?那黑衣卫镇抚司留之何用,兵部留之何用?” 所有大臣都沉默无声,谁也不敢接话,因为大家都明白,康善真虽然重要至极,但赵硕与田焚也摆明是在推诿责任,这其涉及的关系很复杂,不是一般官员可以介入其的。 燕荆气了好半响,才平复心境,问道:“难不成康指挥使一日不上朝,大燕军务便无法整合吗?” 石越、田焚、赵硕沉默以对。 “罢了!罢了!”燕荆询问石越,“康指挥使身体如何?何时能够上朝?” 石越道:“康指挥使伤重,行动艰难,上朝之日,恐怕遥遥无期。” 燕荆急了,起身走下高台,道:“难不成大燕军务就因为康指挥使重病而无法运转吗?” 萧炎很想接口说:“那就让康善真告老还乡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康善真下野,黑衣卫指挥使肯定落入田焚或者石越手――石越是他的死敌,而田焚就是一头恶狼,谁也控制不住,换成这两人上台,还不如让康善真这个伤号掌权呢。 石越却道:“皇上莫急,康指挥使一心为国,兢兢业业,焉能不了解皇上的心事,焉能不关心朝廷大局?只是身体实在欠佳,无法辅佐皇上,但康指挥使大义凛然,却愿意抛开权势,解皇上、朝廷燃眉之急。” 此言一出,萧炎脑嗡的一闪,眼皮子急跳:坏了,康善真是要退位?这万万不可,因为石越、田焚无论谁上台,都会给他造成更加沉重的打击,急忙出列说道:“难不成康指挥使要告老还乡吗?哎,康指挥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消沉了?” “现在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人才难得,康指挥使有勇有谋,乃是国家栋梁,此时急流勇退,岂不是妄负皇恩浩荡,弃百姓于苦海之吗?再者田副使、石副使俱都年轻,还需要磨合,无人可能接替康指挥使之重位,所以,老臣坚决不同意康指挥使告老,此事无可议论。”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先是石越为田焚说好话,现在萧炎居然苦心孤诣的挽留康善真,敌人之间的基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但田焚除了奇怪,心还有无穷无尽的恨意,萧炎这厮前段时间散步他的坏话,已经让他无比被动,被bi无奈暂时做狗,但今日萧炎此言,分明是怕康善真下野之后,镇抚司指挥使的位子落入他的手。 ――***,萧炎这厮不仅不支持我,反而处处拆我的台?你这个老不死的,想要我一辈子做狗吗? 田焚怒不可赦,心的火蹭蹭的往上窜,看着萧炎的眸子充满了嗜血的光晕。 萧炎心胆寒,回避他的眼神,暗自计较着:这头恶狼比石越还阴险,要想办法先把他干掉。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29章 好一个犀利如刀 石越却笑着看向萧炎,添油加醋道:“哎呀,萧丞相莫不是康指挥使肚子里的蛔虫,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康指挥使的心思?” 看着萧炎那张沟壑纵横的脸,石越揶揄道:“实不相瞒,康指挥使还真就打算退位,并推荐田副使出任指挥使,但是康指挥使更料到萧丞相会一力反对,哈哈……为了不让朝廷矛盾激化,康指挥使虽然重伤,也只好继续担任指挥使。” 这番话纯粹就是火上加油了,把萧炎扔进去,放在火上烤了。 萧炎憋了好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着石越这是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偏偏自己还躲不掉,真是气死人了,由此,他忽然明悟,现在流窜在乡野之中关于田焚那些负面谣言也是应该是石越故意散布出来的吧? 我。草,这小子太阴了,他背后使坏,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够狠啊。 田焚真心气炸了肺――至于石越说什么康善真推荐他出任指挥使,田焚只当放屁,根本就不可信,但是至少确定了一样事情,康善真是打算退位的,现在康善真猜到萧炎会阻拦,所以不退位了。 康善真退位,自己哪有机会上位? 萧炎匹夫,断我官路,真是该死啊。 燕荆看着田焚与萧炎之间释放着无声的硝烟,心中觉得好笑――师傅这一招真是太棒了,狗咬狗一嘴毛啊,他轻咳一声,才故意问道:“石将军,康指挥使是朝廷之肱骨,国之柱石,朕也不能答应康指挥使退位,石将军快说,康指挥使还有什么好计划?朕可等不及了……” 石越笑了笑,道:“康指挥使料定了在他重伤之后,朝廷军务会陷入停滞,这都是因为军务权柄分散所致,导致黑衣卫所部、五城兵马司、九门城卫以及兵部之间苟同不畅,此乃军国大事,不可耽搁,不可轻视,所以,康指挥使建议,将军务大事全部收归枢密院,黑衣卫、九门城卫、五城兵马司,已经军部,全部交由枢密院统筹劫持,各部将军也枢密院任职,如此一来,军务将彻底统一,散沙也将重归一处,战斗力大为增强……” “此言无理,乃是下下之策,臣绝不敢苟同!” 不等石越说完,萧炎立刻斥责反对,那张老脸泛着红光,眼神锐利如刀,真像十足的斗鸡。 白莫愁冷哼一声,“谁在胡乱放屁,打算了石副使珠玑之言?” 一石激起千层浪,石越这番言论立刻震得满朝大臣头皮发麻,心想着石越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自毁长城吗?黑衣卫辖权归入枢密院,那岂不是连带着黑衣卫的权利也被剥削了? 而且石越自毁长城还不算,居然要捆绑着五城兵马司、九门城卫、兵部一同纳入枢密院的管辖范畴?这不是枢密院东山再起的节奏?所有的目光同时望向了目光中显示着慌乱与兴奋的枢密使徐天红,心想着这老家伙可得意了,被康善真、萧炎打压一辈子,被白莫愁鄙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居然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真是走了党争的狗屎运啊。 田焚听得心里咯噔一下,但却沉住气,等着看萧炎如何反击。 萧炎呲目欲裂,看着那一脸震惊、慌乱、忐忑、后知后觉的徐天红,心中气得要死――草,你个老渣子,装什么纯良无辜啊?你要是和石越没有串通,我萧炎就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 统筹军务,将军国大事纳入枢密院调配,这等改革,比之康善真下野更让萧炎无法接受,相比之下,他宁愿田焚或者石越上位,也不至于让局面变得如此复杂,他就知道石越这厮花花心眼儿极多,却没想到他是在打复兴枢密院的主意。 由此看来,徐天红、赵国荣已经抱住了石越的粗腿了。 燕荆故意沉默了一阵,作出一副冥神苦相的模样,而后又问萧炎:“萧丞相有何意见?” 萧炎气呼呼的几乎是吼叫出来:“改革国体,本是极为慎重之事,不经内阁决议,岂能因擅自提议便纳入议程?老臣坚决反对,而且,此乃旧俗,已经是淘汰之制,焉能重走老路?这不是倒退,又是什么?” 白莫愁却指着萧炎的鼻子破口大骂,“萧秃子,京城军务混乱不堪,你推脱责任,甩手不管,现在有了解决之道,你却又说三到四,满朝文武,你说话是一言九鼎啊,难不成你比皇上的权利还要大吗?” 此言甚为诛心,萧炎差点被他噎死,但仍寸步不让,“白御史胡说什么?我是三朝元老,一心为国,不带私心,这等复辟旧俗,本就是倒退之举,为什么就不能反对?我若没记错,当初枢密院分解时,白御史也是默认的,怎么?现在白御史却要打自己的脸吗?” “你……” 白莫愁被萧炎抓住了把柄,一时间到没有反驳的话,气得吹鼻子瞪眼,冲着石越使眼色,那意思:本流氓被狗咬了,你还不快上去打狗? 石越急忙说道:“萧丞相这是误解了白御史,白御史深知,治国之道,不能僵化,不能独裁,要听得进谏言,我也研究过曾经的朝史,枢密院之所以放权,盖因为朝时平稳,无战事,枢密院机构臃肿,这才分权,而且康指挥使治军有方,有能力协调各个军部,所以,枢密院放权,乃是朝廷因时制宜,也是徐枢密使高风亮节,可是,现如今时局不同,焉能固步自封,一概论之?” 石越像是一只嗜血的鹰,咬住萧炎不松口,道:“现如今,局势动荡,江山混乱,正该整合军部,应对时局,而不是固步自封,自私自利,以至于大臣为己私利,专营握权,至国事于不顾,萧丞相身为丞相,难道不懂得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内涵吗?康指挥使愿意放弃各人私立而重大局,难不成萧丞相却没有这等魄力吗?您是百官之首,所有官员可都是以您为榜样,大眼瞪小眼,看着您呢?你若是不能顾全大局,何以服众,何以坐稳丞相之位呀?” 萧炎登时就被顶的傻眼了。 枢密使徐天红心中大喜过望,看着石越那副锋芒毕露的模样,心想着:好,好一个犀利如刀……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30章 你个外行啊! 这一番据理力争,石越委实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萧炎若是想干巴巴的反对,已经无法阻挡石越推行这个计划了,一时间急的萧炎满头大汗,只是不停的说:“此事要慎重,万万不可cao之过急……” 白莫愁气得跳脚骂娘,“什么急不得?这都是火烧茅房了还不急?萧秃子,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狗屎不成?难不成等着大燕四分五裂了才去想着改革吗?” “你脑子装的才是狗屎呢。”萧炎还在暗中计较,被白莫愁这一顿臭骂,思路全都混乱了。 还是程野脑子转动的快,立刻走到萧炎身后,也不吭声,拿手在萧炎背后写字。 萧炎刚才还急的一脑门子冷汗,嘴唇直抽抽,领会了程野的意图,心中大笑:嘿嘿……还是我这女婿厉害啊。 萧炎轻咳一声,冷笑哼道:“既然要集中军事大权,应对混乱国事,那何必复辟枢密院,做那等繁杂之事呢?依我看,不如设置一个临时机构统筹国事,待军事平息,再解散这个机构,如此一来,还不动摇国体,操作简单,岂不更妙?” 这老东西果然厉害啊! 燕荆心中暗骂萧炎鸡贼,急忙向石越使眼色,让石越搞定。 石越笑着问萧炎:“军国大事统筹兼顾,重在首脑,首脑服众方可实行,萧丞相这个临时机构的提议是不错的,敢问萧丞相,这个机构的首脑是何人啊?” 萧炎冷哼一声,“萧某虽然日理万机,但为了大燕国的长治久安,甘愿鞠躬尽瘁,担任首脑。”他居然自荐起来了,因为他很明白,这个军事机构权利十分大,让别人当,他又怎么会放心? 白莫愁哈哈大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萧秃子,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萧炎老脸通红,但却死撑着——脸皮值多少钱?哼,这事一点也不能妥协。 石越哈哈一笑:“原来萧丞相是要亲自出马呀?哈哈……我原本以为萧丞相是要提名田副使,或者是兵部尚书赵大人来担任呢。” 他不声不响的又在萧炎头上定了一根钉子,田焚看着萧炎越发恼火,而兵部尚书赵硕则是一脸尴尬,隐隐有些惋惜——他是真的以为萧炎会推荐自己呢。 萧炎却道:“军国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老臣万万不能推诿搪塞,纵然累一些,也顾不得了。” “哈哈……” 石越也顺着他的口风说道:“军国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是对的,但更容不得尸位素餐,容不得外行指挥内行,否则岂不是越指挥越乱?敢问萧丞相,你懂得军务吗?军备、练兵、情报、后勤已经战略布局等等你接触过吗?请萧丞相醍醐灌顶,为满朝文武长长见识。” 萧炎一辈子没亲自接触过军队,懂个屁的军备啊,被石越这么一问,登时就僵在那里,别说什么有醍醐灌顶之语,便是马马虎虎的说一番,也是笨口拙腮的,他尴尬的要命,不住的向程野使眼色。 程野道:“军务之事,首重纪律……” 白莫愁立刻冲着程野冷笑:“我等是要听萧丞相畅所欲言,而不想听不相干的蝲蝲蛄乱叫。” 程野只好退回去,不好在说话。 萧炎又道:“首脑未必需要精通军务,只起到沟通之用。” 石越道:“既然是沟通,当然要让各部将军与相关大臣服气,方才能胜任,朝中精通军务,手掌兵权者,有徐枢密使,田副使、我、雷将军、程提督、赵尚书、以及蓝将军,敢问各位将军以及大人,对萧丞相出任首脑,可能服气?” 程野第一个站出来说道:“萧丞相经验丰富,有大局观,末将对萧丞相出任首脑,甚为赞同。” 赵硕也道:“臣附议!”却不多做解释,显然心中有气。 徐天红憋了许久,可有说话的机会了,立刻慷慨陈词:“皇上,各位大臣,军国大事不同儿戏,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什么首脑不通军务也可掌控局势?那岂不是天方夜谭?臣试问,读书人不会写字,怎么治国?瞎子看不见光,如何识辨影子?同理,武将不通军务,如何带兵?而且,现如今局面混乱,诚是生死存亡之秋,岂能因为大臣专权而麻痹大意?关于萧丞相出任首脑之事,臣万难苟同……” 这一番话十分刁钻,让萧炎无法反驳,群臣也十分信服。 蓝剑急忙说道:“徐枢密使所言极是,臣附议。” 雷冬也道:“萧丞相之言不和常理,臣万难赞同。” 石越也说道:“我自然是同意徐枢密使的言论,这才是精通军务之人说出的话呢,精辟简单,一语中的。” 现在,只剩下了田焚。 萧炎的目光盯向田焚,眼神中有着鼓励的意味,那意思:你出言帮我,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石越也望着田焚,嘴角含着一股轻蔑之意,那意思,你就是萧炎的狗啊! 田焚心中气的都要爆炸了,想着萧炎对自己百般打压,把自己当狗使唤,还要拴上铁链子,左右防着自己,别提多么窝囊了,他向燕荆拱手,说道:“萧丞相以首辅之尊掌管内阁、内政,依然忙得不可开交,焉能有精力过问军务?若是萧丞相因此累垮了身体,到头来还是大燕之不幸,所以,本着对萧丞相负责任的心思,也该阻止萧丞相身兼数职,毕竟,萧丞相之身牵动国体呀。” 干啊! 萧炎听着田焚的话,满脸铁青,心口感觉有一颗大石头压住了,堵得自己上不来气,差点憋死,被程野搀扶了一下,方才稳住身子,他完全没有想到田焚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给他一棒子——***,这不是狗,这就是恶狼,居然真咬了自己一口,难道忘记了你的礼部副侍郎还是我送给你的吗? 燕荆听了石越等人的话,看着萧炎被堵得那副惨样,心中别提多高兴了,急忙说道:“各位大臣说得在理,一是萧丞相不通军务,难以让各位将军、臣工信服,此乃大患,不可轻视,二来,朕可是视萧丞相为肱骨,可不敢把萧丞相累坏了,萧丞相,你可要理解朕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萧炎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心想着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理解个屁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31章 敌人的敌人 绕了一圈,萧炎自以为高明的锦囊妙计彻底搁浅,但它仍是不甘心,道:“那也没有必要复辟枢密院,老臣一万个不服气。” “萧丞相,万事以百姓为先,你朝廷兴盛为重担,岂能用服气与否一言盖之?” 石越戳破了萧炎的计划,越战越勇,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给萧炎讲起了大道理,看那副娓娓道来的样子,似乎把萧炎当成了他的学生,信口教训起来,“复辟旧制,也不见得不好!常言所得好,冷饭怕热潮,酒是陈的香,最为重要的是要因时制宜,不能因噎废食,为反对而反对。” “枢密院的存在,本来就是因战时需要应运而生的,讲究的是统一调配,合理攻守,情报共享,统筹管理,虽然权利集中,但应付敌人却非常有效,当年分拆枢密院一是徐枢密使高风亮节,不愿意专权,二也是因为国家安和平顺,没有存在的必要,可现在京城混乱,有烈火焚烧之势,此时重新构建枢密院,难道不正当其时吗?而且枢密院设计完备,军规条款合理、简洁、有效,拿来就用,完全不用再去制定那些繁琐的军规制度,萧丞相,我想但凡慧眼识珠者,一定不会昧着良心去反对这么一项对大燕朝廷、对皇上、对百姓都十分有力的举措吧?萧丞相,不知你为什么会反对呀?” 萧炎着实领教了石越点石成金的本事,***,本来已经枢密院已经丢到粪坑里了,臭不可闻,被石越这么一鼓捣,大有春风吹又生的态势,真是可气啊。 “说得好,说得好啊!” 燕荆立刻起身拍石越的马屁,“石千户字字珠玑,一心为国,朕很欣慰,各位大臣,你们来说说看。” 赵国荣第一个站出来陈词:“石副使文武双全,大局面远超常人,见解独到,臣附议。” 苗黎明也唱起了赞歌,“石副使不拘一格,顺势而为,句句良言,臣深以为然。” 雷冬也出面说道:“末将出身行伍,了解京城局面之危,若依照石副使行事,则大乱必解。” 白莫愁又给一帮狗腿子使眼色。 “臣附议!” “臣附议!” “陈赞同!” …… 好家伙,几十位大臣齐刷刷的出来力顶石越。 萧炎见此一幕,心中拔凉,我gan你娘的石越,这厮的权势变得这般强大了,居然有这么多人唯他马首是瞻? 萧炎一急,不停的向曾山、赵硕使眼色,他们阻止石越的计划。 赵硕自然心急如焚,但对萧炎心中有气,强行沉住气,等着一会在发声,曾山则是真的没有想出好办法,他也不通军务,胡乱妄言,只会与萧炎一样,被石越喷的体无完肤,这么大岁数了,可不能明知是死,还主动送上门去让石越把脸打肿了。 连曾山都不出面,剩下的那些虾兵蟹将自然不敢出来了,什么汪洋、李洪成、何知章之流,都得做缩头乌龟,这年头,谁傻啊! 萧炎无可奈何,只好退而求其次,慷慨陈词道:“复兴枢密院可以,但枢密院事关重大,责任沉重,万万不可草率,要精挑细选,大燕边军战将经验丰富,可遴选将军委以重任……” 石越立刻大声道:“萧丞相何必舍近求远呢?我看徐枢密使就足以胜任,何况这还是康指挥使亲自推荐的,康善真一生戎马生涯,他的眼光谁能怀疑?”说完,将一道折子拿出来,让三毛交给燕荆。 燕荆展开折子看了一遍,又让三毛转给各位大人看,说道:“康指挥使真是国之良将啊,身有重伤,还这般为国解围,为朕分忧,此等拳拳赤诚之心,让朕感动,各位大臣,你们也要以康指挥使为榜样啊。”语出至诚,绝无半分虚伪之意。 众大臣心里就觉得怪怪的,心想着若是康善真没有重伤在身,皇上还会这样说话吗? 石越让众人看过康善真的折子,才朗声道:“末将曾经查阅过档案,徐枢密使可是曾经的风云人物,先后有十年从军经历,主管后勤、粮草、均需等等,对军务了解甚深,有独到之见,而且一直就任枢密使,对枢密院的规章、制度、人才知之甚为详尽,而且徐枢密使也是我等敬服的长者,相信不论是雷将军、蓝将军,都对徐枢密使万分推崇吧?” 程野终于抓住了机会,向石越说道:“各人自有想法,雷将军、蓝将军推崇徐枢密使,我却万难苟同,赵尚书恐怕也心有异议吧?并且田副使相信也有自己一番独到见解,田副使,你有什么意见,现在还不说出来吗?” 他这是在点醒田焚:这时候你在不说话,后悔药都买不到了。 田焚虽然一直没有表态,但并非没有意见,只是一直在看萧炎的好戏而已,现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可不能真做了软柿子,轻咳一声,道:“末将反对徐枢密使……” “田副使且慢!” 石越立刻高声打断田焚的话,看着他那一张冷厉的脸,笑道:“相信田副使,以及赵尚书都有自己的一番理解,但不如稍安勿躁,先听听徐枢密使有没有什么规划或者意见,再反对也不迟啊?” 田焚琢磨着石越的话,就觉得其中有些猫腻,轻轻哼了一声,便望向徐天红。 燕荆向徐天红问道:“徐枢密使,你有什么惊人见地啊?” 徐天红立刻出列,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神情激动,郎朗道:“皇上,无非是抓统筹、重人才六字。” 燕荆向前探了探身子,饶有兴趣的问道:“这六字何解?” 徐天红道:“大燕各个军事机构成型,各有军规,切都按章行事,臣不会强行扭转局面,臣所能做的就是统筹兼顾,将情报、军需、战略统筹起来,彼此共享,联合出兵,做到全方位保障京城治安。” 田焚、已经赵硕等人闻言,心中一动:徐天红这是要放权的节奏? 燕荆又问道:“那重人才又是何意?” 徐天红急忙说道:“大燕人才济济,臣十分欣慰,同时,臣历经兵事,知道独断专行之闭塞,所以,臣要多聆听各位将军之精辟言论,广开言路,尊重各位将领之军事意图,才能团结一心,一致对外!而且,单丝不成线,独木难成林,若是枢密院重新执掌军务,臣力荐石越、田焚、赵硕三位大臣出任枢密副使,帮助臣一同将枢密院的军务全方位统筹起来。” 此言一出,田焚顿时兴奋的眼冒星光,萧炎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暗暗想着:这可糟了,徐天红可真是一只老狐狸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32章 从了吧! 石越现在行事越来越‘阴险’,越来越完美了。 前番,石越之所以要大力散步田焚的谣言,嫁祸给萧炎,为的就是让他们心生嫌隙,让他们彼此狗咬狗,让他们相互提防,不能结成同一阵线。 今日在朝廷之上,就看出了一些端倪,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萧炎进一步打压田焚、提防田焚的举动已经让田焚甚为不满,以至于愤恨到几乎失常的举动,既然失常了,难免昏了头,想不清楚其中的猫腻。 徐天红之所以要遴选田焚、赵硕为枢密副使,一是为了给田焚、赵硕与萧炎之间制造隔阂,那意思:看看,我是你们的敌人,都愿意提拔你们,可你们的主人萧秃子却处处防范你们。 二来呢,许诺田焚、赵硕升官,也是一种让利,是一种平衡,那意思,有好处大家分,我也不吃独食。 枢密副使一共三人,石越一系、田焚一系、赵硕代表着萧炎一系,这是合伙瓜分蛋糕,当然,石越一系收获最大,毕竟徐天红已经抱紧了石越的大腿。 一场游戏,一场棋局,总要有对手,有看客,还要输有赢。 现在来看,石越是赢家,萧炎是输家,而田焚则是最主要的看客,石越赢了,当然要分红利,分赏钱,田焚就是得赏钱的那个,而送给萧炎的那份也只是个安慰,总体来看,这事已经做得极为圆滑了,各方势力都应该满意。 田焚确实被石越开出的条件给打动了,那双犀利的眼眸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幽光――这个主意看起来不错啊。 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若是今日他咬死了不松口,石越仓促之下,想要将复辟枢密院之事办成,几乎是难如登天。 但石越今天办不成,不代表今后办不成。 萧炎也会费尽心思琢磨合适的人选。 可是事情发展到最后,不是石越获利,就是萧炎获利,那自己又能得到什么?不过是一个看客,眼睁睁的看着萧炎、石越在争权夺利,自己的碗中却干干的,没有一点点资粮――既然如此,自己有什么理由反对石越复辟枢密院呢? 田焚想的很清楚,他反对石越的唯一理由就是,石越此举伤害到了他的军权,想要架空他,现在这种担心已经烟消云散了,徐天红已经说的很好,他只是统筹协调,不介入具体辖权。 更为重要的是,徐天红还力荐他出任枢密副使。 枢密副使是个什么职务?简单来说,至少是比普通的六部尚书高上半级的,与曾山这种内阁辅臣是有区别的,这可比礼部副侍郎要风光多了,可以说一步登天,而且以后有机会,只要干掉徐天红,说不定还有当上枢密使的可能。 石越这厮开出来的红利好大啊。 田焚想到这里,心中高兴的要死,阴冷的瞟了萧炎一眼,才向燕荆说道:“徐枢密使之言,字字珠玑,深谙军务之道,既统筹了军务,又广开言路,集思广益,末将是万分赞同的,想来赵尚书也能看明白其中的好处吧?” 田焚之言让萧炎心中凉如冬水,好半天缓不过来,少了田焚的反对,复辟格物院之事几乎已成定局,他想反对,也没有手段,绝望之时,他将目光望向了兵部尚书赵硕,看他如何应对。 面对枢密副使的诱惑,田焚动心,赵硕焉能不动心? 赵硕身居兵部尚书,但却未能进入内阁,始终被曾山压制着,现在只要进了枢密院,地位立刻与曾山平起平坐,身份之差异,让赵硕不得不动心。 还有,他很明白萧炎阻挡此事的希望几乎破灭,这个时候萧炎再强按牛头,只会适得其反,万一石越与徐天红一唱一和,将自己的枢密副使挤掉,那亏本的一定是自己――老子才不干那等傻事呢! 赵硕想清楚了其中利弊,才朗声道:“回皇上,臣也极力赞成此事,枢密院中兴,对于朝廷应付胡乱局面,安抚百姓,有着深远的影响,堪称最强力的举措,而且,我与田副使、石副使分别代表了兵部、黑衣卫两部的所有资源,一定可以从容应付困局,这一点相信皇上、萧丞相,以及各位大臣都可以想的清楚。” ――他故意点出兵部、黑衣卫这个鲜明的字眼,意思是在告诉萧炎,你不闹,我还能代表你进入枢密院,继续做钉子,你要是再继续胡闹下去,在你枢密院连个钉子都没有,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现在所有相关大臣都表明了态度,让满朝大臣出乎意料的是,田焚与赵硕居然心甘情愿的攥紧了石越的套。子,他们俱都望向萧炎,想看看萧炎是从了呢?还是想着绝地反击? 萧炎心中极为矛盾,从了吧?枢密院掌权,对今后排兵布阵,极为不利,若是不从,又没有合适的理由,石越这厮可是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呢。 程野这时候又走过来,在他背后写字。 萧炎心中一叹,想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最多只能如此了,赤红的眸子泛着怨愤之意,气呼呼的说道:“中兴枢密院,也时应时局而生,属临时之举,万不可长期存在,再者,枢密院曾经辖制五城兵马司、黑衣卫,以及边疆各个军部,但九门城卫一直未受枢密院节制,为了让军制更加灵活,处理军务更加圆润,老臣谏言,九门城卫与枢密院相互独立,不可有丝毫牵连。” 他的底线很明确,九门城卫是我自己控制的,你们谁也别cha手,谁敢cha手,老子跟你们急。 还有,枢密院就是临时的,老子以后早晚要把枢密院消灭掉。 石越闻言,心中大喜,想着枢密院既然复辟了,哪有被取消的可能?还有,九门城卫谁稀罕啊?石三我对付九门城卫,还有其余的办法,你就等着吧?他一脸得意的向燕荆使眼色,那意思:这事成了,赶紧答应吧。 燕荆生怕萧炎反悔,立刻起身宣布:“从今日起,枢密院中兴,挟制兵部、黑衣卫镇抚司,五城兵马司,已使各方统筹兼顾,更好应对混乱时局,特封石越、田焚、赵硕三位爱卿为枢密副使,辅佐徐枢密使处置军务。” “谢皇上!”石越、田焚、赵硕急忙出列谢恩。 徐天红却咧咧勾勾的从队伍中滚出来,扑通一下跪在殿中,满面泪痕,向燕荆砰砰的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哽咽嚎叫:“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老臣一定竭尽全力,报效浩荡皇恩……”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33章 偷窥 石越一系大获全胜,晚上庆功,又在明月楼摆好了酒宴,白莫愁也亲自前来赴宴,白素也跟着过来,见了石越在那里谈笑风生,红唇微翘,媚眼泛着春意,扭着饱满的臀跑过去,刚要依偎在他怀,却忽然又生开了闷气,将石越推到一边去,娇哼道:“你说,又多少天不理我了?” “素素,我不是忙吗?”石越挠着头,要上去拉白素的小手,这些天只顾着算计人了,还真将白素忘在脑后了。”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白素打掉石越伸过来的大手,小姐脾气又犯了。 石越笑得邪恶:“素素不理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 白素娇脸泛红,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红唇上挑,俏皮的娇笑:“我来看红杏姐姐,你管得着吗?”说完,就真的扭着腰肢上楼去了,但上楼很是缓慢,琢磨着等着石越去拉她的手,好把面子挣回来,但石越不配合她,她心里这个气啊,回眸‘恶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一阵风跑上楼去。 “小丫头还嘴硬!” 望着白素那左右摇摆的美.臀,石越摇头苦笑,他现在哪有心思去哄白素,二十几位大臣还在等着他来招待呢。 ********** 酒鬼三巡,菜过五味,众大臣喝得高.潮迭起。 最为兴奋的当属枢密使徐天红,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将重新站在朝廷顶尖的位置,想着自己在枢密使这个看起来风光,却可有可无的位置上坚持了这么多年,而今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心想哭又想笑,那种激动、惆怅的情愫,让其饮了一杯又一杯,无人劝酒,也停不下来。 在坐之,论资格与地位,白莫愁与徐天红是最高的。 徐天红以前贪婪,黑心银子赚了不少,不让白莫愁待见,但白莫愁毕竟没有整过他,徐天红见了白莫愁虽然打怵,但借着酒醉,也能稳住了心神,他主动向白莫愁敬酒套近乎,将一双手放在桌子上,醉意熏熏道:“白御史,我这两只手放在这里,你若是不能原谅我,就只管拿着刀子剁下去,我绝无怨言。” 老东西跟我玩这套! 白莫愁忽然就从身下拿出了一把匕首,奔着徐天红桌子上的肥手就剁下去。 “还真剁啊!”徐天红吓得一下子跳起来,也不敢再装醉了,将手背过去,惊诧的满脸涨红。 白莫愁得意哼道:“老狐狸,让你再跟我装醉。” 众位大臣哈哈大笑。 徐天红尴尬的要死,讪讪的坐下来,冲着白莫愁一笑:“白御史莫动怒,我这不是借酒向你赔罪嘛,谁让我年轻时手脚不干净,让你给你抓到了把柄呢?咱们从此就是朋友了,老是揣着曾经那些隔阂,岂不是大煞风景?” “老狐狸,当我向你这般小气?” 白莫愁斜眼看着徐天红,哼了一声,若有所指道:“你当我真不懂瑕不掩瑜的道理?说一句马后炮,我当初若是真要为难你,还能容你坐了这么多年的枢密使?你早就蹲在大牢里哭天抹泪去了。” “那是自然,我该当感谢白御史天恩浩荡。” 徐天红也嬉皮笑脸的回应,虽然与白莫愁地位差不多,但也仅仅是现在,就在昨天,他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呢,听着白莫愁向他耍流氓,他还真没有办法驳回去,这厮都敢指着皇上的鼻子骂街,谁敢惹他啊? 白莫愁与徐天红笑骂了几句,才终于端着酒杯,起身,亲热的揽着徐天红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曾经的老臣,只剩下你、我、康老儿与萧秃子,现如今康老儿倒下了,你这头老狐狸也该站出来撑场面了,至于贪污什么的小节,那有算个屁,只要你能把萧炎扳倒,就算贪污个千万两银子又如何?我老流氓照样挺你。” 这话说得豪情万丈,让徐天红分外感动,但白莫愁下一句,却又让徐天红如坐针毡,“但是,你这个老狐狸要是站着茅坑不拉屎,或者敢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损害国体,为虎作伥,就算一分银子不贪,我也得弹劾你个腐化贪污,把你送进黑狱里吃牢饭。” 徐天红听得身子一机灵,也知道白莫愁这是借着喝酒开玩笑的机会在告诫、敲打自己,急忙表态说道:“白御史放心,有了石副枢密使做我的左膀右臂,我就是走偏了,也能被拉上光明大道,你担心个什么劲?来!咱们老哥俩干一杯,多余的话不说,总之,一切尽在不言……” 两人借着酒意将该说的话说完,彼此才放下心来,两人身份显赫,众大臣围着他们敬酒,过不一会,也就真喝多了,石越立刻安排人扶着白莫愁、徐天红去休息。 两个老家伙走后,石越等人才推杯换盏喝得尽兴,赵国荣因为徐天红的重出江湖高兴不已,与石越连着喝了几杯,神情透着一股浓浓的感激之情,石越也借着酒劲,说出了对赵国荣分外欣赏的话,让赵国荣对石越生出了一种伯乐难觅的感动。 石越搞定了这些大臣,想要要去哄一哄白素,别让这个小丫头真的生气,让雷大虎、孙猛等心腹代替自己陪着各位大臣饮酒,起身摇摇晃晃的上了楼去。 上了三楼,走近了红杏的房间,就听着里面传来白素与红杏叽叽喳喳的玩笑之声,清脆悦耳似黄莺鸣啼,勾起石越的心火来。 石越偷窥的欲.望涌上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取出飞刀,在窗布上悄悄划开了一道口子,向里面窥探,只是看了一眼,裤裆就蹭蹭顶起来。 白素趴在床上,红杏一双柔滑的小手在白素身上摸来摸去,正做着按摩。 最为令石越激动的是,两人都穿着粉红薄透的胸衣,露着雪白圆润的美腿,红杏也就罢了,石越常见红杏的美腿,也不觉得多么好奇,但是白素的美腿可不常见,而且白素的胸衣向上撩起来一角,露出腰上的一截美肉,腰肉塌陷下去,曲线惑人,红色的内裤一览无余,紧致的包裹住白素的屁股,将屁股勾勒得又圆又翘,诱人眼球。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34章 不要脸了 “大人,您怎么不进去?红杏姐姐在里面呢。” 石越正看得来劲,裤裆也高高的顶起来,没想到花桃这个红杏的跟班走过来,却不知深浅的向石越打招呼,扰乱了石越的美事。 石越回眸瞪了花桃一眼,花桃吓得酥胸乱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坏了石越的好事,粉脸红润,娇声道:“大人,您……您继续看,花桃什么也没看见,花桃这就离开。”说完,扭着饱满的臀,羞答答的跑开。 这小妮子,真该让红杏好好**一下,大惊小怪,坏了人家的好事。 他正要再去偷窥,就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红杏那张熟媚丰艳的脸探出来,妩媚的眼眸在破损的窗布上扫过,性感红唇微微上挑,笑的勾人,“老爷还用偷吗?是在偷看谁?一定不是在偷看杏儿。” 石越一步抢进来,大手揽住红杏盈盈一握的腰,感受诱人的腰肉软弹丰盈,温热滑顺,打趣道:“还是杏儿有味道,青涩丫头哪里有杏儿有风情?老爷便是偷看,也只是偷看杏儿呢。” 红杏吃吃的笑,心里很舒服,被石越揽在怀中,那股裹挟着酒气的男人气息让她迷醉。 “谁是青涩丫头?” 白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下来,那张粉嘟嘟的娇脸很不高兴,红唇撅得老高,冲着石越娇嗔道:“我哪里青涩了?石三,你给我说个明白,不然,我可不饶你,哪有你这样子的,看了人家,还要损人。” 石越笑看着白素,白素虽然生气,但娇脸绯红,透着一股羞涩而又清纯的气息,她害羞,披上了一件外衣,没系上扣子,虽然遮住了锁骨上的春光,但胸前鼓鼓,仍绽放出一大片迷人美色,一道诱人的胸沟延伸出来,让白素清纯的气息中增添了火热的诱惑。 粉红色的睡衣窄紧,将白素丰满的胸、纤柔的腰、挺翘的臀衬托得前凸后翘,睡衣垂下来,下摆刚好遮掩住大腿根儿的诱人霞光,看不到包裹住臀。瓣的内裤,但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却吸引了石越的眸光,裤裆中本来瘪下去,此刻却又兴奋的抬头。 “臭流氓。” 白素被石越这么盯着看,看着他眸光中闪烁着侵略的光晕,虽然因害羞而幽怨,但心里却是为自己能迷倒石越而沾沾自喜,女人最得意的事就是迷得自己喜欢的男人神魂颠倒,石越的表现,显然很符合她的心思。 “我看我自己的女人,也算耍流氓?” 石越馋的几乎要流出口水来,魔抓伸出来,就要去抓白素丰满的胸,白素小兔子一般的跑开,拿出枕头砸向石越,嗔道:“谁是你的女人?你想的美?你嫌弃本小姐青涩,还伸手干什么?信不信本小姐给你剁掉?” “切!谁稀罕摸你呀?” 石越捉弄了白素好一会,才做下去,拉过红杏坐在腿上,让红杏感受自己裤裆中的狰狞火热,还不要脸的当着白素的面摸着红杏丰满诱人的胸,故意挤兑白素,“和杏儿相比,素素当然青涩了,有更饱满的,谁还喜欢小包子呀。” “你个臭流氓,我才不小呢!” 白素不服气的将酥胸一挺,展示着傲人胸围,红唇嘟嘟着,气呼呼道:“可惜啊,就是不让你摸。” 石越不理会白素,甚至故意不去看白素的酥胸,眼神贪婪的定格在红杏身上,大手还不要脸的探进去拨弄红杏娇艳的两颗相思红豆,红杏的身子立刻软了,羞答答的依偎在石越怀里,满脸迷醉,“不要,老爷,你别惹白素生气了。” “臭流氓!” 白素看得又气又羞,雪白小手捂着眼睛,哼道:“挡着本小姐的面,你居然还要做这下流事儿?你真不要脸。” “不要脸又怎么样?我的女人我摸胸还不成?” 石越摸得越来劲了,听着红杏呼吸渐渐急促,又道:“只是摸着没用,还要亲呢,还有巫山**呢。” “臭流氓,不要脸,污了本小姐的眼睛。”白素忍着心跳,透过指缝看着石越大手在红杏酥软的胸上来回揉捏,就感觉是揉在自己胸上似的,异样的感觉在心头徘徊,搅得心里乱哄哄的。 石越道:“人家行房,你非要看?你不赖在这里,谁能污你的眼睛,你就是春。心荡漾,故意要看。” “谁稀罕看你们亲热,讨厌死了。” 白素面红耳赤的瞟了石越一眼,狠狠的啐一口,扭腰摆臀就要退出去,但刚走到门口,又觉得自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岂不是上了石越的当,落了下风,哼……我就不信你好意思当着我的面亲热。 石越正摸着红杏的娇躯,故意挤兑白素,却见白素小布跑回来,居然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面前,粉脸红扑扑,羞涩嗔怒的盯过来,羞惭惭的哼道:“你摸吧,臭流氓,我看你怎么伺候红杏儿姐姐的,本小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跟着你姓。” 哎呀,小丫头跟我叫号,有胆啊! 石越可是与独孤灭绝、李闲鱼这对师徒玩过双。飞的,哪里会胆怯,向着白素邪恶的一笑,就去亲吻红杏的耳垂,热呼呼的气息在红杏耳畔吹拂,撩拨着红杏身体中绵密羞涩的情思,情思渐浓,在身体中窜来窜去,粉脸绯红迷醉,媚眼流波,嘤咛之声自红唇中推送出来,听着都充满了靡靡味道。 “哎呀,臭流氓,你还真敢。”白素看的心儿乱跳,芳心惴惴,别过脸去不敢去看,但却又忍不住想看,一口一个臭流氓的骂着,最后实在羞不过,伸手在红杏腿上掐了一把,啐道:“姐姐,你也真任他胡来。” 被白素掐了这么一下,晕晕乎乎的红杏吃痛,恢复了那么一分理智,忍着酥痒情愫,慌里慌张的从石越怀中挣脱出来,躲闪到白素身后,将衣衫整理好,遮掩住饱满的酥胸,媚眼飞花,幽幽道:“老爷,你就放过杏儿吧。” 但那娇声软语的媚态,眉眼中藏着的风情,哪里是要让石越放过她?分明是想着被石越吃掉才好。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35章 捉弄 石越也只是吓唬一下白素,真要当着白素的面与红杏啪啪的亲热,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可恶的流氓。 看着白素那张羞得粉面诱人的脸蛋,以及紧紧闭着、弯长睫毛微微颤抖的眼眸,忍不住却捏了捏她的琼鼻,打趣道:“好啦,是吓唬你的,别生气哟,你真以为我会真刀真枪的与杏儿亲热?” “你以为你不敢?” 白素打掉石越的大手,撅着红唇,气呼呼的看着石越,“喝够了猫尿,就上来调戏女人?你这个流氓,除了喝酒玩女人,还会干什么?” 石越哈哈大笑,“简单来说,我只为了两件事而奋斗。” “哪两件?”白素问道。 石越伸出两根手指:“金钱与女人。” “呸,不要脸。”白素啐了一口,眼眸亮晶晶,却闪烁着鄙视的光晕。 “那好吧,是我失言了,这明明是孔立仁那厮的混账话,与我无关。”石越耸耸肩,将混账话扣在孔立仁身上。 白素又问石越,“那你人生中的两件事是什么?” 石越挺直了腰杆,朗声道:“事业与爱情。” 白素抿嘴而笑,手托香腮,幽幽道:“这还差不多,算你有上进心。” 红杏想着金钱与女人,又琢磨着事业与爱情,忽然想通了这不就是一回事吗?笑的合不拢嘴,向石越撒娇:“老爷,你可真坏,这不就是一回事吗?偏偏一个说得粗俗,一个说的又那么文雅。” 白素被红杏点了一句,方才恍然大悟,冲上去,粉拳砸向石越胸口,娇嗔薄怒:“太坏了,你就是故意捉弄我的,亏我还表扬你呢,坏死了,真是坏死了。” 石越嘻嘻哈哈与白素玩闹了一阵,趁机在白素雪白圆润的大腿上抓了几把,裤裆又兴奋的顶起来。 白素看的心惊肉跳,急忙躲到红杏身后,生怕那根东西会顶破了裤子冲出来。 红杏掩面而笑,“老爷,您刚喝了酒,洗个澡吧,除除酒气,浴桶里正好放满了热水,素素要去洗的。” “也好,还是杏儿会关心人。” “不许你去洗!”白素幽幽道:“那是我的洗澡水。” “什么你的我的?”石越没皮没脸的打趣:“咱们可以一起写呀。” “流氓。” 白素躲在红杏身后,看着石越,脸颊绯红,低声轻。吟,“你想的美,你和红杏姐姐一起洗吧。” “正有此意。” 石越哈哈大笑,拉着红杏就进了浴房。 白素就在后面拉着红杏的手,娇喊道:“姐姐,别让这个臭流氓得逞,和他一起洗澡,定然没安什么好心!幽兰上一次和这个流氓洗澡,就……就那个了。”白素叽叽喳喳的告状,拉扯红杏,但哪里能拉过石越,连带着一起拽进了浴房。 浴房里蒸气缭绕,浴桶也是特质的,很大,石越经常与红杏在这里洗鸳鸯浴,放下四五人并排躺着,也能游刃有余,浴桶里放了半桶热水,粉红花瓣漂浮在水上,馨郁芬芳,似乎洒了一些香精进去,石越一看就知道,这是白素让红杏按摩之后,打算与红杏一起洗澡的,没想到倒是便宜了自己。 “你出不出去?”石越一边脱衣服,一边坏笑着看着白素。 “我……才不出去呢。” 白素拉着红杏的小手站在门口,眼眸却盯着石越身上那鼓起的小帐篷上,那心想着那里藏着的宝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是你不出去的,可怨不得我。” 石越非常利落的脱掉上衣,但脱裤子时,却连带着内裤一起脱下来的,混身赤条条的,一杆钢枪直挺挺的横在身下,粗壮狰狞,威风凛凛的似乎坐着攻击的准备。 “呀!” 白素原本是等着石越脱得只剩下内裤时再离开的,但却没想到石越这个流氓居然一股脑儿全脱下来。 看着那杆粗壮长枪,傻大黑粗,白素的腿都软了,倚靠在门口,捂着眼睛娇声呵斥:“石三,你个大混蛋,污了我的眼睛,你混蛋,我用剪子给你剪掉,那玩意丑死了,红杏姐姐,剪子呢?我要剪掉这黑玩意。” 石越哈哈大笑,捉弄得白素玉面娇羞,真是爽了,扑通一声跃进水中,热水涤荡着身子,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舒服得要命,连带着酒气都消散了许多。 红杏取过汗巾,贴心的为石越擦背,石越回眸笑看着红杏,眼神藏着温柔的情愫,道:“你也进来洗洗。” 红杏从来都对石越百依百顺,除掉外衫就要进去,白素却拉住红杏,哼道:“姐姐不要洗,这个臭流氓一定会做坏事,你就站在这里,让他看着,干着急!”被白素这么一拉,红杏倒不好进去洗了,只是抿嘴向着石越娇笑,那意思:不是杏儿不从了老爷,谁让老爷得罪了这位大小姐呢。 “小丫头生气了,看来我真要哄哄她了。” 石越让红杏把自己的衣衫取来,从衣衫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向白素道:“看,这是什么呀?” 白素看着玻璃瓶子精致无比,心里也好奇,但仍能稳住架子,哼道:“管他是什么,与本小姐有关系吗?” 石越又道:“怎么?素素不喜欢?” “不喜欢又怎么了?”白素红唇上挑,故意摆出不屑的神情。 “这香水本来是送给素素的礼物,万金不换,既然素素不喜欢,那就没有办法了,红杏,你喜欢吗?” 石越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瓶子一角,轻轻喷出一丁点,一股浓郁的鬼玫瑰花香萦绕在浴房中。 香味纯正浓郁,自然精纯,闻起来远比那些香精什么的要舒服多了。 “香水?这是个什么东西?” 女孩家哪有不爱美的?白素闻着那股纯正怡人的香味,就似身处花园之间,说不出的舒服,再说听着是石越要送给自己的东西,当下来了兴趣,也不管石越在没在洗澡,就从门口跑进来,喋喋不休道:“给我看看这是什么?” “看什么呀?反正你也不喜欢。”石越将香水递到红杏手中,说道:“素素不喜欢,就送给红杏吧。” 红杏自然知道石越是在捉弄白素,她是个有分寸,懂得进退的女人,这瓶香水虽然喜欢,但也是决计不能要的,双手急忙往外推,说道:“送给素素的礼物,我怎么能要?”心里微微有些酸楚,暗叹老爷没有给自己带上一份,但转念一想,老爷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怎么还那么贪心?真是不该,一瞬间,心中那朵愁云便飘散开。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36章 一起洗澡 “臭流氓,都说了是送我的礼物,怎么还送给红杏姐姐,你食言而肥。” 白素听着石越要把香水送给红杏,自然是犯了小姐脾气,急忙跑过来抢石越手的香水,石越就杨起手,游到另一边去,白素又转着圈的去追逐,娇脸上写完了嗔怒,这香水她是非要不可了。 两人一个抢,一个躲,白素刚才还喜欢这个浴桶超大,洗澡舒服,但现在却希望这个浴桶小一些才好,她围着浴桶乱跑,哪有石越在里面转动的快,抓不到石越,气的娇脸绯红,跑的越快,还招呼红杏帮忙。 石越开心大笑,还往外面撩水,湿了一地。 地上铺的是那种最上等的石砖,经过刻意打磨,十分光滑,水撒在上面,光滑倍增,白素只顾着围抓石越,身体太兴奋,脚下一滑,一屁股靠在浴桶上,冲力太大,娇软的身子失去了平衡,倒栽葱一样的扎进了浴桶,水花四溅,把红杏看得傻了,急忙跃进了浴桶,七手八脚的将白素搀扶起来。 “哎呀,痛!” 白素湿漉漉的站起来,也来不及去找石越的麻烦,捂着尾椎骨大声喊痛,却又痛的站不住,什么也顾不得了,所幸坐在石越赤条条的大腿上歇息一下,媚眼狠狠的剜着石越,使劲往石越脸上泼水,啐道:“我屁股裂了,都怨你,哎,我的屁股。” “我给你揉揉!” 石越嘻嘻笑着,大手就要伸过去摸白素的屁股,白素的屁股软弹紧致,坐在他的腿上,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真是舒服。 “滚一边去,别碰我。”白素急忙向后闪身,坐在红杏腿上,大呼小叫着喊痛。 此事,石越的目光贪婪的盯在白素湿漉漉的胴.体上。 白素刚才就是只穿了一件粉色的窄紧胸衣,外面披着一件小衫,疯闹之际,小衫早就不知掉在了那里,就单单只穿着粉色胸衣,这时候沉浸在水,胸衣被热水浸透,湿漉漉的紧贴在前凸后翘的娇躯上,雪白**隐约可见,丰满浑.圆的胸仿佛一丝不挂的在石越面前颤动,那两颗相似红豆凸出来,让石越几乎有上前tian一口的冲动,石越看的傻了,也忘记了嬉戏。 浴房没了嬉戏之声,尴尬的情愫才涌上来。 白素疯闹了一阵,才发现自己的窘境,她就不明白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进了浴桶,与石越玩起了鸳鸯浴呢? 湿身之后的诱惑,比脱了衣服更有一种诱人的美。 白素立刻就发现石越的目光贪婪的盯在了自己饱满的胸上,羞得飞霞无限,这一害羞,居然连尾椎骨都不觉得痛了,一手捂着丰满浑.圆的胸,一手将水撩拨在石越脸上,羞惭惭的骄哼:“看什么看?你个坏胚子,不许看,香水呢?快给你香水?本小姐屁股都肿了,还陪着你洗澡,你怎么还这么小气?真是气死人了。” “看一下你的胸都不让,也不知道谁小气。”石越故意装委屈,打趣道:“你就算是要跟我一起洗澡,也没必要演这么一出戏。” “胡说,谁要和你一起洗澡来着?” 白素满脸委屈,也顾不得走光,冲过来抓石越的脸,石越左躲右闪,又趁着这个机会在白素鼓胀的胸口抓了几把,那手感真是让人迷醉。 被石越在胸口抓了几把,白素芳心酥痒,也才意识到石越是故意激怒自己好下手的,急忙羞答答溃逃,躲在红杏身后,强迫让自己慌乱的心静下来,冲着石越娇滴滴的斥责,“就知道占我便宜……” 虽然她心里却羞羞的盼望着能被石越多抓上几把才好,但终究觉得自己一个大姑娘与石越不明不白的洗了鸳鸯浴,实在是太羞人,抱着胸起身就要出去,这么一站起来,白花花的两条腿分外迷人,肌肤滑腻细软,水迹汇聚成珠留下来,居然滑腻的连水都挂不住。 石越看着白素娇羞如花的模样,欣赏着白素迷人修长的**,心里痒的要命,裤裆下那玩意蹭蹭的长大,没心没肺的向白素吹着口哨,“谁占你便宜了?是我洗澡,你非要找借口钻进来,哼!出去吧,别耽误我洗澡。” “你还有理了?这明明是我的洗澡水。” 白素本来羞惭惭的要出去,但受不了石越的挤兑,挺着饱满湿滑的胸,掐着腰向石越骄哼,“告诉你,本小姐还不走了,我就在这里洗澡,你要是不洗就滚一边去,没人稀罕拦着你。” 小丫头怎么这么配合我呢?太好骗了。 石越如此容易就骗得白素与自己一同洗鸳鸯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红杏媚眼迷离看着石越,红唇上挑,偷偷的媚笑,显然她已经识破了石越的险恶用心,但却不点破,饶有兴趣的看好戏。 白素受不了石越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丰挺的胸与雪白的**,急忙蹲下来,抱着胸,将美腿藏在水,但水清凌凌的,哪里能藏得住,现在想要逃出去,却又大话说了出去,心很是后悔,红醉迷人的脸上挂满了娇羞,却又隐约感到无比的刺激,这样暧昧的游戏,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美好。 而且,水质轻灵,她也能看到石越腿间那狰狞的大物,她被这东西顶过许多次了,脑幻想过许多次,这玩意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今日见识到了这根东西的傻大黑粗,头角狰狞,像个鲁莽的斗士,就如同耗子见了猫,整个身子都软了,心里情不自禁的想着,这么一根大东西,是怎么挤进女人腿间的?那么小小的一个洞,可怎么挤得进来? 她想要问问红杏,这玩意顶进去会不会撑死了人,却又羞涩说不出口,心为难,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东西好半天,小手却摸向了自己腿间,一直在丈量着尺寸,想着万一被这根东西顶进来,自己一定会疼死的。 “你看哪里?真不害羞!” 石越没想到白素那双妩媚如水的眼睛居然大胆的盯住了自己的大物,眼神有羞涩,有惊恐,更有好奇,他指着自己那根东西,邪恶的冲着白素一笑:“想不想试试?” “呸!” 白素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最后横了石越那里一眼,才恋恋不舍的躲到红杏身后,脸颊红彤彤的啐道:“谁稀罕,我是在研究怎么割掉它,恩,倒是能炖一盘红焖肉,红杏姐姐,你不是最爱吃红焖肉吗?” 红杏笑得前仰后合,硕大的胸在水沉浮,诱惑无边,石越忍受不住,随手撕扯了一下,胸衣撕开,露出白花花饱满的胸肉来。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37章 牛奶浴 “老爷干什么?”当着白素的面,红杏终究是不好露出娇媚的身躯诱惑石越,她知道石越迷恋自己的身体,美胸就这么露出来,石越一定会化身为饿狼将自己吃掉――白素是个雏儿,她可受不了。 “不脱衣服能洗澡吗?我就没见过穿着衣服洗澡的额。”石越邪恶的吹着口哨,又向白素望去,“素素也要脱。” “才不要,臭流氓你想的美。”白素随手向石越泼水,玉璧环绕住浑。圆的胸,不让石越吃个眼饱。 “那你就出去,谁愿意和你一起洗澡。”石越以退为进,下了逐客令。 “我不脱衣服,也不出去,你能把本小姐怎么样?”白素犯了小姐脾气,才不会害怕石越。 “信不信我用强?”石越‘狠呆呆’的威胁。 “信不信我告诉我爹?”白素骄哼:“我真想知道你和我爹谁更流氓啊。” 我倒! 石越想起白莫愁那个流氓劲儿,自觉比不上,人家那骂人都能骂出花花来,哪里是他的对手。 除非……嘿嘿……动武! 但咱是文化流氓,不干那不文明的事儿。 看着两人僵持在那里,红杏媚笑:“你们别吵,我有办法。”捂着圆滚滚的胸从浴桶中跳出去,又拿着一瓶牛奶倒进了浴桶中,随手搅浑,清灵灵的水被染成了ru白色,奶香四溢,白素圆润笔直的美腿、峰峦叠嶂的美胸也被掩盖住。 “姐姐真聪明。” 白素高兴的拍着小手,一双媚眼笑得弯弯似月牙,很得意的瞟了石越一眼,那意思:让你再看。 石越郁闷的叹了口气,不在去逗弄白素,老神在在的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老爷!老爷!” 红杏迈步进来,轻轻摸着石越的脸,却发现石越轻哼几声,又睡过去,也知道他忙活了一天,又喝了需多久,终究是想要休息一阵,回眸对白素道:“老爷睡着了。”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白素红唇紧紧抿着,仔细听着石越的鼾声,点点头,“还真不是装的!我奇怪了,姐姐和我这么两个尤物陪着这个臭流氓一起洗澡,这臭流氓又怎么好意思睡得着?” 言语之中颇有幽怨之意,潜意识居然还希望石越醒过来与她玩暧昧。 “那我把老爷叫醒?”红杏媚笑着打趣白素。 “别,让这臭流氓睡好了。”白素剜了石越一眼,小声嘀咕着:“就是猪,一点也不懂情调。” 红杏耳朵尖,笑得合不拢嘴,心想着白素真是成女人了,想起那瓶香水还在,急忙去挂在浴桶外面的衣衫中寻找,要送给白素哄她开心,摸了几把,居然找出两瓶香水,一瓶就是送给白素的,散发着清新的丁香味道。 那另外一瓶呢? 红杏好奇的闻了闻,居然是她最喜欢的玫瑰花的香味――原来这瓶香水是给我的,老爷想着我呢。 红杏激动的心潮澎湃,温柔的摸了摸石越朗逸的脸颊,若非白素在旁,就要送上温柔的香吻。 红杏将那瓶丁香花香味的香水递给白素,白素闻着那股醇郁的花香,心中的幽怨尽皆消去,美滋滋的瞟了石越一眼,小声嘟囔着:“臭流氓,还算有良心。” 红杏与白素叽叽喳喳的聊了一阵,觉得衣衫贴在身上太难受,就把胸衣脱掉,内裤也扔出去,让雪白香肌泡个牛奶浴。 白素哪里敢像红杏那本大胆啊,摸着红杏的胸打趣了一阵,水汪汪的眼眸瞟向熟睡中的石越,也觉得胸衣裹在身上太难受,想要脱下来好好的洗澡,但又怕石越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不要脸的扑上来。 红杏似乎看穿了白素的心思,笑道:“老爷就是在逗你玩,你想着,老爷若是没有分寸,哪里能做这么大的事情?” 白素幽幽道:“他偷女人也是出了名的……” 她幽幽的嘟囔了一句,终于大胆的将胸衣除掉,但下身还穿着粉红内裤,即便有牛奶浴挡住春。光,也不好意思一丝不挂的与石越躺在一个浴桶里,将胸衣扔出去,整个人小心翼翼的浸到水中,双手抱着酥胸,美眸紧张兮兮的瞟着石越,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石越动一动,有酥醒的迹象,立刻就爬出浴桶――玩暧昧挺好,可千万别玩出火来。 白素想得很美,可是她刚将胸衣扔出去,石越的呼噜嘎然而止,白素呀的一声,就要逃跑,雪白的身子刚从水中滑出来,看着石越的眼神睁开,又急忙美人鱼似的蜷缩在水中,只露着一张粉腻羞涩的脸,蹙着眉,啐道:“臭流氓,你在装睡!” 石越哈哈大笑,“谁也没说流氓不能装睡呀?再说我睡觉与否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若是不愿意洗澡,只管出去,又没人拦着你!出去呀,你倒是出去呀,我正好想和红杏玩鸳鸯戏水呢。” 白素衣服都脱了,又怎么出得去?娇脸绯红,环抱住酥胸,一脸警惕的看着石越,生怕他扑过来,红唇上挑,可怜兮兮的向红杏叫屈,“姐姐,我好怕。” “怕什么?老爷心里有数呢。” 红杏游到白素身边,也将身体藏到水中,打趣道:“素素有个流氓爹爹,还怕老爷吗?” “对呀!” 白素被水蒸气蒸得红彤彤的脸蛋冲着石越露出迷人的笑脸,“臭流氓,管好你的下半身,小心我爹收拾你。” “你们两个脱得一丝不挂,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不是摆明勾引我吗?” 石越眼眸闪闪放光,就在红杏与白素的脸蛋上乱瞟,秀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凌乱的美,美色在前,但水中浸满了牛奶,偏偏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感觉让人心里痒痒。 越是看不见,却越是想要去看,石越总不好直接冲过去耍流氓,那不是风流,而是下流,可心里长了草,乱哄哄的,忍不住伸脚去碰触白素圆润的美腿。 白素急忙把腿收回去,整个人藏在红杏身后,冲着石越嗔道:“别碰我的腿,臭流氓。” “谁稀罕!我是碰错了。” 石越心虚的争辩,又去纠缠红杏丰润的美腿,红杏也笑嘻嘻蜷缩回去,不让石越碰到,娇声道:“老爷要乖一点,咱们洗澡呢。”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1章 美足来袭 洗个屁的澡啊!我就不信哪个男人现在还能有心情洗澡,说轻了那是不懂风情,往重了说,哼!那是暴殄天物啊,要挨板子的。 石越前生在电视里就和对手就看过美人沐浴的香艳镜头,但也只能大饱眼福,馋的哈喇子流了一地,现在有机会与美女一起洗牛奶浴,还只能大饱眼福?奶奶的,合着我就只有眼福的命?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石越脑子里自怨自艾,各种委屈涌上来,偏偏白素与红杏还有说有笑的开着玩笑,偶尔还向自己泡个媚眼勾引自己,沾了水的红唇愈加妖娆,诱人亲吻,还不断的搔首弄姿,撩动水花,看着水波荡漾,就知道红杏与白素的小手在摸着彼此雪白的身体――奶奶的,多么希望自己的一双大手也能参加这个游戏啊? 石越眼睁睁的看着水花,虽然掺杂了牛奶的洗澡水ru白浓郁,看不到水下什么东西,但是水波荡漾,红杏、白素嬉戏时会露出颈下的雪白肌肤,那条诱人的胸沟间或露出一点,隐约春.色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身下早就一柱擎天,这时候谁他娘的不硬,谁就不是个男人。 他甚至想:管它什么下流风流,直接扑上去,就地正法了她们。 “你想什么脏东西呢?” 白素却立刻发现了石越有不轨的苗头,美眸剜着石越,娇脸绷得紧紧的,娇嗔道:“和你说,今天就是洗个澡,什么也不能干?我不行,红杏姐姐也不行,你敢在我面前耍流氓,小心我告诉我爹。” “我不怕你爹,大不了被训一顿……”石越是豁出去了。 “我告诉奶奶……”白素立刻把撇菜刀的老太太抬出来。 “切,不就是洗个澡嘛,提奶奶干什么?” 石越想着那老太太佘太君一般的威风,立刻就瘪茄子了,身下那根柱子隐然有萎靡不振的趋势。 “哼,你给我老实点。” 白素看着石越服软,心中万分得意。“脚蜷起来,乱伸脚,给你剁掉,你是知道后果的,你有飞刀,我奶奶可有菜刀。” 石越真心无话可说,被白素连着用老奶奶吓唬两回,真心一点那念头都没有了,当真老老实实的洗澡,闭目养神,琢磨复兴枢密院之后,到底要如何运作,才能与田焚、萧炎两人抗衡。 石越不理白素,白素反而有些不自在,心想着整个没风情的家伙,还真就当自己是空气了? 白素有时候故意翘起屁股来,让雪白的胸.瓣露出半边来勾引石越,石越满脑子阴谋诡计,居然视而不见,白素撅着嘴巴,神情幽怨,红杏却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想着老爷想要弄你的时候,你吓唬老爷,现在老爷不搭理你了,你还生气!女人心啊,还真是捉摸不透呢。 石越这么一沉思起来,身体上的反应倒是弱了,他也看到了白素在使用些小动作勾引他,但他知道自己再热脸贴上去,白素送给自己的一定是个冷屁股――小妞儿,你勾搭大爷,大爷就是不上当,馋死你。 白素搔首弄姿,石越无动于衷,心里真是气得不行,忍不住咬着耳朵向红杏求助,“姐姐,你看他,呆呆的,像一截木头……” “姐姐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姐姐快教我。” “你不敢用。”红杏与白素咬着耳朵,听得白素心儿慌慌,直是摇头,红杏掩嘴而笑,一支丰腴的腿探出去,撩拨石越腿间那刚刚睡过去的绵虫,三轻一众,力度轻重有度,刚柔并济,撩拨几下,睡梦中的绵虫又威风凛凛的挺起来。 石越真是难受得快要爆了,心想着这两个娘们发.情了,不上了她们都对不起自己了,他冲着红杏蹙眉头,又是享受,又是怨愤――这种高超的玩弄技巧,除了深谙情趣之道的红杏,别人是万万做不来的,至于白素?青涩犹如一张白纸,哪里懂这个? 红杏将石越撩拨得一柱擎天,也勾起了他的兴致,偷偷的将脚收回来,想让白素与石越继续互动。 白素心里虽想,但却不好意思,也没有那个胆子,石越心里空落落的,又去闭目养神。 红杏又去撩拨石越,愈加能感受到石越身下这根大物的坚韧狰狞――她对石越的生理反应熟稔于心,想着不能在胡来了,老爷这个硬度已经到了极致,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再玩下去,就一定要弯弓射月才成。 可是,射谁呀? 射白素当然不行,射自己?白素还不好意思呢,红杏虽然心里也痒痒的情.欲荡漾,但也得咬牙忍着,心里的饥渴来了,这感觉好折磨人,只是这么一想,美眸中荡漾着幽怨与渴望,那靡靡风情绽放出来。 石越也了解红杏,看着红杏美眸迷离,荡漾着一层水雾,脸红如醉,颈子下也是一片绯红,就猜到红杏已经渴望着得到爱抚了,但看着白素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笑,心中又犹豫了,哎,还是忍忍吧! 不成想,下面那只脚又伸过来,蜻蜓点水的在狰狞大物上碰了一下,又迅速的缩回来。 他本来就面临喷发的边缘,再被柔软的脚趾轻轻拨弄,宛如四两拨千斤一般,让他的心火再也止不住。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石越眼眸冒火,盯着满脸媚笑的红杏,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再敢撩拨自己,那还管它什么三七二十八?上了她再说。 看着红杏笑得迷情,石越心里痒痒,忽然那只柔软的小脚又悄悄的伸过来,石越先是憋着未动,等着那只小脚精灵一般碰着自己的狰狞大物,立刻就要挑掉之后,石越一把抓住那只小脚,冲着红杏邪恶的笑着:“看你还敢撩拨我?” 红杏吃吃媚笑:“老爷说什么?杏儿可不敢胡作非为。” “你还不承认,看我抓你的脚呢。” 石越坏坏的一笑,抓着那只柔软的小脚往怀里带,却没想到白素红着脸大叫,急忙想要站起来,但又站不稳,整个扑在水中,热水四溅。 石越这时候才醒悟过来,这是白素的美足……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2章 沉迷 白素出时胆小,红杏怂恿她许多次,也不去撩拨石越,一是怕羞,二是怕万一把石越的火勾起来,谁来灭火?自己可不能灭火,但红杏来灭火,她在一旁看着,又承受不住那种诱惑。 白素不去砰石越,红杏就只好亲力亲为,玉足轻柔喷处,不知道亲密接触了多少次。 看着红杏玩的开心,白素心里痒痒,鼓足了勇气,也大着胆子去砰石越那根丑陋的木橛子。 只是碰了一下,就急忙缩回去,脚趾传来的狰狞、坚韧,让白素心中越发躁动,这种偷弄的感觉真是好玩。 白素玩了一次,就上瘾了,忍不住玩第二次,却没想到刚刚玩两次,就被石越给抓住了玉足…… 白素咿咿呀呀的大叫,呛了几口水,涨得满脸绯红,挣扎着从水中站起来,咳着将水吐出来,浑.圆雪白的酥胸也忘记遮掩,就这么绽放在石越贪婪的眸光下,雪白的纤腰盈盈堪握,两颗相思红豆羞于见人,越发娇嫩欲滴,隐隐发涨,红唇微张,眼眸幽怨的看着石越,却不知如何应对。 尤其是见到石越胳膊夹着浴桶,身体漂浮在水面上,健硕的腰身随着水波或沉或浮,坚硬狰狞的巨杵时而露出真身,似冲锋陷阵的勇士,心里又是恐惧,又是忐忑,心里偷偷的丈量:这仇露的玩意该有多大? 石越本是想惩罚红杏,却没想到是白素在玩火,心中欲.念更胜,火一般燃烧起来,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白素的胸看去。 白素的胸石越摸过几次,也能感觉到丰腴饱满,但都是隔着衣物,也没有看过真身,未免有些遗憾,现在有机会欣赏,才惊诧于白素亭亭玉立的身子居然藏着这么一对妖娆的大胸器。 “臭流氓。” 白素好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蹲下身子,将春光遮掩在水中,娇脸红的挂火,气鼓鼓的冲着石越嚷嚷:“你看什么?你看什么?臭流氓,把眼睛闭上,不许睁开,谁让你抓我的脚了?” 她让石越闭上眼睛,而自己那一双水润的眼眸却被石越身上那一杆狰狞钢枪给吸引住,这杆枪是那么的粗壮、威风,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根大东西是如何被花房小嘴给包裹住的,还不得痛死?但想着自己偷偷听房时,红杏与幽兰都是哼哼呀呀,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白素心如鹿撞,就觉得整个身体都热起来,尤其是腿间,隐隐发痒,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蠕动攀爬。 石越方才就欲.火焚身,见识到了白素的诱人胴.体,自然更加承受不住,想着是白素先勾引自己,心里也有了调戏的底气,看着白素偷偷的往后撤,似乎要躲到红杏身后去,急忙起身抓住白素的胳膊,坏坏道:“你刚才干什么来着?这可不怨我,是你主动撩拨我来着,我不管,我就当你需要我的安慰……” “臭流氓。” 白素虽然害怕,但心底深处还隐约有些兴奋,美眸瞟向红杏,娇声求救,“姐姐,你看他耍流氓。” 红杏看着俩人行动暧昧,也不去阻止,心想着白素说不定很想享受呢,自己贸然插手,还让白素埋怨,只是笑着看好戏,心想着:是你耍流氓好不好?谁让你砰老爷那根东西了?我都不敢碰…… “你是恶人先告状,本流氓要惩罚你。” 看着白素挣扎之时露出来的香肩光滑如脂,锁骨线条性感迷人,酥软的胸若隐若现,胸沟延伸出来,能夹住自己的那根东西,看到这些,再也忍不住,看白素侧身挣扎,罪恶的手探出去,抓着那白的晃眼的丰满大白兔。 “臭流氓。” 白素身子一僵,从石越指尖传来的诱惑似欲.望的开关,开启了她的情念,整个人都被那靡靡的激情燃烧着,娇脸弥漫着享受与忐忑交织的迷情,身子忽然软下来,回身抱住红杏的身子,幽怨如泣道:“姐姐,快救我,臭流氓下手了……” 红杏看着白素眉眼飞花,美眸之间春.情荡漾,就知道白素心里已经着火了,这时候再去阻止白素,岂不是让白素失望,白素啊,心里渴望着老爷爱抚,但就是不好意思被老爷吃掉,她装模作样的推了石越腰身,推不动,回眸向白素摇头:“老爷发火了,姐姐也没办法的。” “姐姐……” 白素叫天不应,叫地无门,后悔不该玩的这么过火,心中害怕,身体上却迷恋石越的揉捏,那一双雪腻的大白兔,被石越大手揉着,都揉出花来,她挣扎扭臀,屁股翘起来,被石越抓住机会,用坚硬狰狞的铁杵抵住。 这招可厉害了,白素被顶住了屁股,宛如被施了定身法,身子就似不会动了,感受到大物的狰狞凶悍,腿间发痒,好似那些蚂蚁攀爬的越发急促了,痒痕要命,只有这根铁杵能拯救自己,也幸亏内裤还没有脱,才能抵挡住这根铁杵的破门而入。 “臭流氓,不要……” 白素身体上的反应越来越炽热,又向红杏求救,真害怕自己下一刻就沉沦在欲.望的海洋中。 红杏哪里会出手帮忙,那分明是帮倒忙,她很清楚,白素说着‘不要,不要’,心里却是‘我要我要’,只是在一旁笑而不语。 “姐姐,臭流氓在顶我。” 白素抓着红杏的腰身,支撑着身体,但却无力逃走,此时,她就觉得自己是一道沉寂的火山,平静了千年,而这一刻,却有火山喷发的冲动,石越的手、铁杵就是引爆火山喷发的钥匙,手指触摸肌肤,电得自己身体酥痒,铁杵顶过来,无尽的欲.火燃烧,将自己的理智焚毁。 她就觉得自己潜意识越来越抵挡不住石越的欲求,理智支离破碎,原始的情念占据了心房,只是抱住红杏的腰身,不断的求饶:“姐姐,好姐姐,你替我,你替我好不好?我真不想要……” 红杏看着白素娇红的脸颊,心里琢磨着白素是不是真的想要,就见白素沉寂在水中屁股使劲的摇动,婉约嘤咛:“臭流氓,别撕我的内裤……”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0章 到底进没进去? 这一刻,白素真是没有力气了,心又是惊恐,又是忐忑,还有着无比的期待和羞涩,玉臂环绕住红杏前雪滑一般的身子,能清晰的感觉到石越的大手顺着大腿内侧的肉滑上去,抓着雪白丰迷的屁股把玩,每抓一下,酥痒入股,越发没有抵抗力,薄透的内裤成了最后一项阻碍。 白素浑身着了火,感觉到石越大手去撩开内裤的裆部,想挺枪入瓮,心里彻底乱了,只是颖颖呀呀的喊着,“不要,不要……”但这样的喊声无论石越还是红杏听到,都以为是幸福的娇.吟。 她心神都飞上了天,浑然忘记了其实只要一个转身,饱满丰迷的屁股侧过去,不再石越面前摇来摇去的晃动,就可以避免被石越挺枪而入,偏偏她意识不到,**的升级,半强迫、半接受的刺激,双姝戏龙的暧昧,让白素心潮涌动,堪堪到了心潮崩溃的边缘。 待石越坏笑着将长枪的锋刃对准了湿热的蛤口,厮磨蠕动,正要下定决心缓慢挤进去享受花房的紧致幽香时,白素承受不住巨大的身体和心理上的刺激,这一瞬间,心魂便飘上了半空,腿间颤厉,整个幽静花房都紧闭起来,丰满的胸、纤柔的腰也蠕动颤抖,娇声似黄莺啼鸣,咿咿呀呀的勾人心悬,大喊着:“丢了,臭流氓,要死了,我要死了……”居然连把持红杏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就栽进了浴桶之。 石越混然没想到挺着钢枪徐徐攻城掠寨,这兵器刚拿出来,还没进攻呢,敌人就投降了,那这城还用攻吗? 白素已经扎进了水里去,石越与红杏七手八脚的将白素扶起来。 石越还害怕白素呛着口水,想要问她怎么样,白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美眸泛着水润光泽,脸蛋娇艳似仙,撅着嘴,冲着石越委屈道:“臭流氓,你干什么?你到底进去了没有?说?你是不是进去了?我是不是不纯洁了?我不是女人了?我都……我都神志不清了?臭流氓,臭流氓……” 石越挺着钢枪,讪讪一笑:“我还没来得及耍流氓呢,你倒是自己玩得开心。” “你胡说。” 白素缓过来一阵,身心慵懒,也不管自己的丰胸被石越见到,拍打着水花,气呼呼道:“你就说你进没进去?” 石越耸耸肩:“自然没进去。” “我不信,你没进去,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白素想着自己刚才魂飞上天的美妙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烫,那种极致感觉,平生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下意识就以为石越是进去了,否则怎么会舒服成那个样子? “你骗我,臭流氓敢做不敢当。”白素幽怨的看着红杏,“姐姐,这臭流氓到底进没进去。”又偷偷的伸手下去,将石越撩开的内裤裆步扶正,指尖在花蕊潮蜜处轻轻一碰,就控制记不住的嘤咛,又骂了石越一句臭流氓,心却想着,“这么会这么敏感了?” 红杏抿嘴而笑:“老爷没骗你的,妹妹放心,你还是清纯完璧的小姑娘呢。” “真的?” 白素听了红杏的话,心稍安,美眸幽怨的横了石越一眼,不只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恼――怎么折腾了一顿,还没有被破身呢?小手又偷偷的探下去,忍着羞,摸着自己最撩人的美处,感觉那里紧致得连一根手指都无法进入,心里才完全相信,想着看样子这臭流氓是真没进去,否则,那么粗的一个棒子,还那么长,真的撞进来,自己还不得痛的哭爹喊娘? “信不信我告诉我爹?”白素心委屈,幽怨气愤之下,胆子大起来,挥手在石越挺立在眼前的棒子上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响,铁杵弹力十足,像是不倒翁,左右摇曳。 “这臭东西比你还流氓。” 白素看着眼里,虽然羞涩,但却忍不住笑,那瞬间的接触,能体会到这杆东西的狰狞跋扈。 “嘶!” 石越被白素拍打那里,爽的倒吸了一口气,渐消下去的铁杵又满血复活,心想着这小丫头没有被这杆枪干倒,心里是存着怨气,不舒服呀,邪恶笑道:“你敢告状?信不信我直接与老流氓说,你这小丫头主动打我的东西?” “呸,恶人先告状。” 白素看着这玩意越发狰狞,知道这一巴掌惹了祸,急忙抬脚去踹,又被石越抓住了脚,威胁道:“又来勾引我?” “谁勾引你?” 白素抱紧了红杏,红杏帮着白素逃离石越的魔掌,护住白素的娇躯,“老爷,素素还是小姑娘呢。” “姐姐,你又来做好人了。” 白素将红杏推到石越面前,幽幽道:“我刚才差点被这臭流氓吃掉,姐姐你居然不管我,还把我往火坑里推,姐姐你是不是帮凶?” 红杏尴尬一笑:“我怎么……怎么就成了帮凶。” 白素继续扣帽子,“你是荼毒少女的杀手。” “……”红杏眼眸眨呀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素不依不饶,“你是亵渎青春姑娘的恶魔……” 红杏愣了好久,抿嘴一笑:“姐姐错了好不好?” “错了,就要受罚。”白素媚眼瞟了红杏一眼,骄哼。 “怎么罚?”红杏捏着白素涨红的娇脸,痴痴的笑:“好,姐姐认罚,姐姐错了。” “怎么罚?哼!” 白素狠狠剜了石越一眼,道:“你武功那么厉害,难道不知以其之道、还其彼身的意思吗?” 石越吓了一跳,急忙捂住屁股,“你不是要干.我吧?我没那爱好,你也没那功能,素素,你越来越邪恶了。” “你胡说什么?” 白素气得向石越泼水,指着红杏对石越道:“我让你刚才怎么对待我的,就怎么惩罚红杏姐姐……” 石越这才明白过来白素的心思:小丫头,你这是惩罚红杏还是奖赏红杏呢?小丫头不知道这里面的好处。 红杏娇面涨红,也不好意思在白素面前让石越享受,急忙逃跑,还连声拒绝,“那可不行,姐姐不答应,姐姐把香水送给你了,算作赔罪。” “哪里跑?” 看着红杏雪白的大腿已经迈了出去,白素不知哪来的气力,抱住红杏的腰,两人一同栽倒在浴桶,那一瞬间,两具雪白的娇躯在石越面前摇摆,峰峦叠张,春.光肆意,真是要晃瞎了石越的眼睛,那吃人的感觉,立刻升腾得满满的。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1章 谁欺负谁呀? “不许跑,再跑我就生气了。”白素捉弄起红杏来,力气却大得很,即便是呛了几口水,也使劲将红杏推到石越面前。 红杏本就意乱情迷,只是不好意思让白素看到自己动.情的样子,看着白素坚持,就半推半就的依偎在石越面前,一挨着石越火热的胸膛,腿间便似着了火,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口却娇怨道:“老爷,您手下留情,不能听素素的。” “臭流氓,你敢?” 白素小脸涨得绯红,阻拦者红杏不让她逃掉,又对石越哼道:“你今天顺着我的意思,收拾了红杏姐姐,我就不告你的状,你要是敢不给我面子,不配和我惩罚红杏姐姐,我就告诉我奶奶,让我奶奶拿着菜刀砍你……” 石越此时身下涨得硬挺,有奶便是娘,还需要白素威胁,但白素的话刚好给了他作案的理由,立刻兴奋答应,“好,素素,这笔买卖成交,看我怎么杀的红杏丢盔卸甲的,你瞧好吧。”说完,就兴奋的抱住了红杏的腰身往怀里带。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红杏抓着浴桶的边缘,做不从之态,奈何石越大手刚刚抱住她的腰,整个身子就软下来,再也不想着逃掉,接着,就被石越往后拖着,让她弯弓,塌腰,丰满臀高高翘着,羞人美姿绽放出来。 白素忽闪着大眼睛,看得饶有兴趣,却又羞涩难堪,想着只要石越真的敢挺上来,她就立刻跑出去。 红杏塌腰翘臀,扶着浴桶,此刻,浴桶的水被白素与红杏嬉戏时折腾出去大半,红杏丰迷肥美的整个的绽放出来,她的身姿远比白素丰盈熟媚,屁股肥而不腻,圆润而不松弛,雪白如脂,左右摇摆之极,臀波荡漾,晃得人眼睛迷乱,是真正的熟艳雪臀,诱人到了极致。 石越有恋.臀的癖好,摸着红杏雪白的臀.瓣,心里就躁动不安,那杆枪都兴奋的颤抖,枪身也愈加恐怖。 白素看着红杏醉眼迷离,欲拒还迎的模样,急忙捂着脸,啐了一口:“姐姐这时候敢说不要吗?看你享受那样子,早知道就不惩罚你了,现在倒是随了你的意思,臭流氓,你住手,本小姐现在改主意了,要你住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住手得了吗? 石越哼了一声,摸着红杏丰腴白腻的美腿,轻轻的掰开,腿心红艳娇.嫩似桃李芳菲,幽草郁郁芳芳遮掩花蕊,隐约透着欲罢不能的诱惑,石越看得痴迷,眼冒火,赞叹了一句,“真美!” 指尖轻轻在芳草栖息之地撩拨,心里的躁动蹭蹭的窜上来。 红杏本来就被白素与石越刚才的胡闹撩出心火来,但是石越没对她用强,她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念,现如今,石越这般撩拨她,宛如在烈油仍入了一根小火苗,砰的一下就引燃了熊熊火焰,一发不可收拾。 芳草幽幽之地被石越指尖轻轻撩拨着,那种靡靡感觉比平日更加充盈余味,痒到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啃咬她的身体,让心魂都飞散,酥痒有着**的麻,变得更加顺从,浑身软绵绵的,娇弱无力,腿间不由自主的软下去,被那坏坏的指尖一勾,受不住那痒意,又挣扎着摆臀翘起来,没几个回合,情念被撩拨到极点,腿心一凉,靡靡清油就顺着大腿根儿流下来。 “哎呀,怎么有流水?姐姐,你流水了,这里也能流水,好奇怪……” 白素还真不太懂这些玩意,看着红杏雪白美腿内侧流淌的水渍,十分好奇,居然还伸手摸了一把,触手油腻,闻着还有一股靡靡味道,娇羞的啐了一口,“姐姐,你……你太……你是个坏女人。” “姐姐才不是……才不是坏女人。” 红杏饶是再大胆,被白素看着,还摸着,也尴尬的要命,心底深处却是更加的刺激,更有一种夹股蠕臀的冲动,回眸瞟着石越,娇嗔道:“老爷是跟着哪个狐狸精学的下流手段?折磨人好羞。” 正娇嗔坐痴间,石越稍稍用了些力,红杏受不住痒,腰臀塌陷下去,身子一软,就要矮下去,却不成想石越这时候挺腰送枪,红杏腿心被充实着,落到实处,身子猛然绷得紧紧的,急忙捂住嘴巴,轻吟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你们还真敢,臭流氓,你污了本小姐的眼睛。” 白素是真没想到石越说干就干,不给自己逃走的时间,看着石越进进出出,腿间刮出一阵阵的水来,白素哪里敢再看,急忙捂住眼睛,却又听着那啪啪的撞击声,红杏娇腕似乐的轻.吟,真心羞到家了,娇.喘吁吁啐道:“你们就胡天胡地,我可是良家女子,不似你们这般不要脸。” 说着话,就要抬腿迈出去,却不成想石越火力刚猛,红杏抓不住浴桶,手臂探出去,抱着白素的柔腰撑着,娇.喘道:“素素,你扶着姐姐一把,姐姐要死了,你不能丢下姐姐,好素素……” 被红杏紧紧抓着要,白素哪里跑得出去,红杏的身子被顶得乱颤,白素也娇躯颤抖,石越每顶一下,顶到了红杏身体里,但却似顶到了白素的心里去,她心里有了情念,身体也自然萌生出渴望的念头来,娇脸憋得通红,捂着脸,不停的娇嗔:“臭流氓,你不是个东西,臭流氓,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奶奶,红杏姐姐,你松开我吧,我可不能陪着你们疯,这不是我惩罚你,是你惩罚我来着。” 随着那律动的撞击声,还有红杏的婉约唱曲,白素又想着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就顶的进去?难道自己也成? 终于,石越间休兵一息,红杏手放松,白素抓住空档,连滚带爬的跑出浴桶,冲着石越与红杏娇喝:“等着啊,你们等着,看我以后要报仇,红杏姐姐,这仇我记着呢?臭流氓,你等着我奶奶修理你。” 石越与红杏正陶醉呢,哪里理会白素的‘威胁’?石越一动,红杏媚眼迷离,红唇又推送出诱人乐章。 “你……你们真是不要脸了。” 白素狠狠的跺着脚,也顾不得穿衣服,捂着耳朵跑出去,但那拍打冲撞之声,却钻进了心里去――她算是尝到了做女人的甜头。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2章 整合资源 石越深谙温水煮青蛙之道,逼得太急,反弹力越大,慢慢的收拢脖子上的绳索,却有杀人于无形之效,等到敌人将死之时察觉,那也没用了,只需要使劲一勒,纵然他是钢筋铁骨,也无济于事。 朝廷上的改革,石越就沿用这个套路。 枢密院改革成功,徐天红任枢密使,石越、赵硕、田焚分别任枢密副使,徐天红依然做一只无所事事的老狐狸,将权利下放给各个副使,落得轻松自在,田焚、赵硕没有受到损伤,也甚为满意。 田焚、赵硕担心的就是徐天红以枢密使的身份揽权,以至于处处制肘――虽然可以不听徐天红的,但是在法.理上,终究是遭人诟病,一旦遇到不抗拒的力量,肯定是会落于下风的。 但是徐天红的超然物外,让田焚、赵硕暗暗欣喜。 如此一来,田焚、赵硕权利未受到损伤,而且还升了官,这种好事哪里找去?尤其是赵硕,以前比曾山这个内阁常委低了一级,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想着大家都是尚书,你凭啥比我高级?不就是个状元郎吗?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呢,他赵硕做了枢密副使,与曾山地位不相伯仲,都是正二品,让他心里无比的舒泰。 萧炎同样也高兴,因为赵硕的权利没有被分拆,那就意味着他萧炎可以遥控枢密院的一部分事务,这是个好事。 更好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九门城卫不再受枢密院节制,那意味着九门城卫现在就是听自己指挥,不客气的说,九门城卫就是自己的私兵,可以随意调动,这让萧炎的底气更加充足。 这局面就是,他可以通过枢密院cha手黑衣卫、兵部的事,但是枢密院却管不到九门城卫,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萧炎基于此,立刻开始扩军,原计划已经扩军一万,又要扩军五千――至于集云号等等,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已经足够军备两年的军备花销了,而两年之内,还解决不掉黑衣卫? 田焚则是神神秘秘,昼伏夜出,行踪诡异,这让石越怀疑田焚又与蒙古那边接上线了。 而根据王启年传来的消息,与田焚接上头的极有可能是何旦派过来的眼线――看样子何旦在江南要失势,又暗要cha手京城事物了,田焚缺钱,何旦有钱,他们自然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石越则是忙着训兵。 他最为务实,虽然那句‘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十分正确,但首先要是个合格的兵,这个兵要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不听指挥,不遵守军纪,不能如臂使指,没事piao个娼,喝个酒,那就不是个兵,当然也就不符合‘多多益善’的条件。 石越现在讲究兵跪在精,而不在广。 在经历了格物院之事后,王宏策、陶磊、崔龙,以及伤势渐好的刘宝和都意识到他们的士兵与石越的嫡系军兵的差距,无论是训练、军纪,以及兵器配备上,都被撇了十几条街,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他们与孙猛、雷大虎相比都是千户,但自己的军队却比不上孙猛、雷大虎,这让他们如何抬头?况且孙猛、雷大虎还刚刚从百户升上来,论资历与他们差的远了。 人要脸啊,军人更要脸! 王宏策、刘宝和、陶磊、崔龙主动找石越寻求帮助,锐意改革,石越自然万分高兴,连称赞他们有觉悟,懂得穷则思变。 现在石越麾下共计两万五千人,手下有千户六人,分别是王宏策、刘宝和、陶磊、崔龙、雷大虎、孙猛,除了雷大虎、所部没有调整,保留精锐之外,余下所部,全部打乱,每部分得四千士兵,孙猛、雷大虎所部也均再增添二千人。 至于石越自己,则刚好组成了一个千人军,称为亲卫团,由石越亲自指挥,落魄书生刚好出现,此人能能武,又是雷冬的师弟,石越便让他做了自己的贴身卫兵,暂时给弄了个百户当当。 接下里就是练兵了。 石越所部黑衣卫统一实行左刀右刺,令配有三连弩兵,装备由格物院研制,欧阳流风亲自cao刀炼制,天一号提供生产,而装备银子吗?自然要从天一银行支出,也是有利息的,这军需银子最后再从枢密院转给天一银行,这就是商业贷款的模式,新颖而又独到,让孙猛等人觉得不可思议――以前黑衣卫没钱,只能干挺着,现在可好,没钱可以借钱,石兄弟就是牛啊。 再者,格物院研制了新型的牛皮衣,加了一些特质的东西,材质轻灵,却又坚韧,对抵御刀剑之伤痕很有效果,虽然造价不菲,但石越仍然咬牙采购了一批,先给自己的一千亲卫军穿上,谁让这一千兵是自己的亲卫兵呢?吃小灶也是应该。 石越带着王宏策、陶磊、刘宝和、崔龙一起训练,要求极为严苛,其有不少军兵承受不住,呼喊着退伍,石越也不阻拦,再重新招人,如此反反复复,经过二十余的集训,一只潜力十足的军队成型了。 王宏策四人也得到了石越的指点,无论是自身的武学,还是练兵之道,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对石越也越来越尊重,越来越敬佩。 朝廷改革,石越温火慢炖,但在商业布局上,石越出手绝对是雷厉风行。 清风堂的东家尚财,万家斋的东家赵柯心,德高社的东家黄东,加上代表天一号的孟焦,成立天一银行,四方俱都是超级富豪,但石越俱都无法全部信任,白素则让石越拉过来当成代理人,掌管了天一银行。 至于白素不懂银行体系也没有关系,自己可以教她,白素也是个才女,学起来容易,而且白素也有大家闺秀的骄傲,还‘爱慕虚荣’,做了天一银行的‘董事长’,再加上石越的遥控,倒也有几分样子,渐渐的,也真全身心的投入进去,红杏掌管妩媚阁与明月楼两座超大‘夜总会’,经验丰富,也慢慢的也介入其,帮助白素支撑起一片天来。 尚财、赵柯心、黄东等人自然知道石越启用白素、红杏带有监视的意味,但也知道这是商业布局,换成他们,也会随时监控,不可能全部放手。 凭借尚财、赵柯心、黄东四方的财力和信誉,以及天一银行新颖前卫的营销方式,刚一出现,便迅占领了市场,许多暴利的典当行、钱庄倒闭,无数的小商人将银子存入天一银行,也有无数的小商家从天一银行借贷银子周转,如此一来,天一银行周转起来,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3章 烂泥巴扶不上墙 尚财、赵柯心、黄东三方与天一号合资,创办了天一物流,财力发达,装备精良,博大,物流运输线路极为广泛,曾经,刘殿忠的集云号麾下有四五所镖局、车马行业务兴盛,生意昌隆,但在天一物流横空出世之后,生意日渐萎靡。 孟焦这厮也算老实,对天一号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石越甚为满意,便将天一物流交给孟焦打理。 孟焦乐得几乎差点眩晕过去,没想到石越会这么信任他。 孟焦很明白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因为得罪了石越,以至于孟家在江南遭受到长公主燕瞳的打压,称得上举步维艰,往昔的风光不再,孔家成为长公主眼中的红人,也隐约有成为江南首富的趋势。 这也算是孟焦闯下了弥天大祸,孟家族老上下都把责任推到孟焦身上,恨不得将孟焦点了天灯。 孟焦里外不是人,差点委屈的投河自尽。 现如今可好了,真称得上山重水覆,柳暗花明,自己不仅得到了石越的原谅,更一跃成为天一物流的掌舵人。 哈哈……天一物流啊,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物流啊。 天一号的发展前景十分明朗,有横扫江湖的趋势,而现在,只不过才刚刚开始,孟焦坐上了这个位子,那就是物流帝国的霸主啊,以前那些孟家各个族老们恨不得将他点了天灯,现在谁还敢?***,你们这帮不开眼的,都来吃我的脚丫子吧。 孟焦这话并非狂傲。 孟家各个族老在京城是有庞大生意的,需要的车马、镖局绝非小数目,但现在许多镖局、车马行都黄了,他们只能找天一物流,或者找那些不入流、没信誉、没效率的散户,两相对比,傻子都知道天一物流是上上之选——效果高、运输快,信誉好,谁不选? 天一号归孟焦管辖,那些孟家遗老们自然要求到孟焦头上,孟焦背着手,趾高气扬的冲着这些老头子哼道:“各位叔伯,尔等为何前倨后恭?” 那些倚老卖老的孟家族老瞠目结舌,一个个憋得脸色通红,但也绝对不敢反驳孟焦半句。 当然,孟焦不敢胡来,该做的事情必须要做好,因为石越已经说了:能者上、庸者下,他孟焦要是做不好,立刻卷铺盖滚蛋。 孟焦是知道石越的脾气的,那真是吐口吐沫是个钉,说到做到,孟焦也就是狐假虎威一番,经历此事之后,也用心的打理起天一物流来,毕竟,这是他人生发迹的起始点,必须要出成绩。 韩圆掌控了天一号的辖权,而且做得井井有条,上上下下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而孔立仁已经打点好了一切,起身前往海州码头。 海州码头是石越商业帝国布局中最重要的一环,天一号要做大,必须要将产品销往各地,海州是通往海外最成熟的水路,无论是南洋诸国,亦或者是倭国、高丽,都必须由海州运输出去. 海州码头必须要兴盛。 苏小小的哥哥苏不悔明显只能做海州漕运,但他除了漕运,其他的营销、以及商业布局则完全是个门外汉。 换句话说,苏不悔是船长,不是狡诈卑鄙的生意人。 这个职务,非狡诈卑鄙似灵狐的孔立仁不能胜任。 论能力,孔立仁首屈一指,最主要的是,孔立仁足够可靠,绝不会干出对天一号,对石越有坏处的事情,最为主要的是,孔立仁是自己人,可以暗中与苏不悔、苏小小、幽兰这些人配合,而韩圆等人则无法胜任。 孔立仁此行也带着尚财、赵柯心前往海州,黄东则留下来辅佐韩圆。 临走时,石越为孔立仁践行,还开玩笑道:“兄弟,只要你把海州码头健身好,那走遍全天下,都会有你的丈母娘。” 孔立仁哈哈大笑:“谨记石兄鼓励,石兄放心,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阅览天下美色,一定给石越也备上一份。” ***********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可是,这一日,暮平终于传来了南霸天军队溃败的消息。 一时间,朝野震惊,街头巷尾充满了恐怖之感。 往昔传来的消息,是兵败,而现在传来的消息,则是兵溃。 南霸天兵败,乃是在料中之事,但现如今,则是兵溃,相当于已经被杀散了,根据逃回来的官兵描述,南霸天只是带着几十名亲卫四处逃窜,但有一点,南霸天绝对没有逃出暮平,也不可能逃出暮平,暮平反贼也正在对南霸天地毯式搜索。 这个消息对于萧炎、田焚、曾山扥人来说,那是绝对的利好消息,无论怎样,他们都知道重兵缠身的康善真一定会因此遭受巨大的打击,说不定就此一命呜呼,也未可知,就算康善真承受住打击,也会再一次落得个用人不当的恶名。 康善真当然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心中既沉重,又悲凉,暗恨自己英雄一世,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无能的畜生。 这些日子,康善真恢复的很好,虽然武功不再,但做个平凡的老头也很悠哉,最为让其兴奋的是,石越送给他的灵丹妙药,让其焕发了第二春,虽然每次与那四位佳人亲热时,并不能坚持多久,无论是硬度,亦或者姿势,都不能尽善尽美,但毕竟已经有了男人的样子,这让康善真自卑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觉得失去武功而获得了男人尊严,都是非常划算的事情。 但是却没想到,南霸天的溃败,却让康善真从平静的幸福中跌入了谷底。 哎,烂泥巴扶不上墙啊。 康善真曾经以为,南霸天就算是战败,至少也能平平安安的撤回来,大不了从此落窝囊的名声,也不至于身死,以后有了石越做靠山,在自己百年之后,也不会受到清算,保他一生富贵。 但却没想到局面会落到这般田地。 康善真越想越急,蹙眉失声,“畜生,畜生,你真是不争气啊,是……是爹害了你……”大骂之后,吐血不止,眩晕过去。 管家彭五一看大事不好,急忙掐人中将康善真弄醒,又派人去找郎中。 康善真虚弱道:“找什么郎中?还不快去请石越来?”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4章 我的心思你别猜 除了石越,谁也治不了康善真的心病。 彭五还没等走出府门,石越已经大步流星的迈进了康府。 “康指挥使知道消息了?”石越急匆匆问道。 “石副使来得正好,大人正让我去请您呢,大人吐血了,快跟我来。”彭五拉着石越进了内堂。 “石三,你来了。” 康善真看到石越进来,宛如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扑通一声跪在床头,道:“石三,只有你能救那个畜生……” “康指挥使这是干什么?” 石越一把将康善真扶起来,道:“我曾经答应过您的事,绝对不会束之高阁,南霸天无论如何,我都会去营救,而且,我知道康指挥使心急如焚,现在前来,只是要让您放心的。” “我如何放心得下?” 康善真道:“这个畜生耗尽了人力,财力,居然落得这般窘迫,这……这是我生的儿子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败事有余啊。” 石越忙小声道:“根据我的线报,南霸天现如今藏身隐秘,至今还未找到,不会有生命之危难。” “石三,你有线报?” 康善真听着石越这样说,心中稍稍安稳下来,一把抓住石越的胳膊,眼眸中闪烁着期望的光。 “我怎么会骗您呢?”石越扶着康善真坐下,道:“您只管宽心,我就这去朝堂上处理此事。” “去朝堂有什么用呢?” 康善真恨恨的攥紧了拳头:“想来萧炎、田焚之流巴不得看我的笑话,断然不会发兵营救的,你想要出兵相救,恐怕也难以通行。” 石越道:“这本来就是虚晃一枪的由头,若大军贸然发动,岂不是反而害了南霸天?康指挥使只管放心,我会亲自去救人。” ********** 石越想的很明白,假如此刻让朝廷立刻发兵,南霸天九死无生,因为反贼越是压迫,效率越高,搜查的力度愈大,而且线报中说的很明白:仓促发兵,必有失子。 现在必须要阻止立刻发兵暮平。 但是,阻止必须要由方法,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就如同拉磨的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朝堂之上,一片肃沉,所有人都沉浸在悲愤之中。 “各位爱卿,有什么见地,只管道来。” 燕荆虽然不喜南霸天,但那些黑衣卫却是大燕子弟兵,先先后后一万多人死去,谁又能高兴得起来,而且,南霸天代表着大燕颜面,现在南霸天溃败,岂不是丢人丢到连里子都不要了? 还不等石越说话,萧炎火力十足,铿锵陈词:“暮平反贼不过是平民低手,并未受过兵训,但南霸天身为大将军,先后增兵一万五千人,却屡战屡败,致使黑衣卫死亡一万三千余人,仅有一千余军兵逃回来,这等攻城不利,简直是大耻辱,这等治军不当之罪,指挥无方之罪,南霸天难辞其咎,老臣谏言,先要治南霸天败战、草菅人命之罪,而谁人举荐南霸天,也要承受连坐之罪,此乃军法,决不可胡乱搪塞,要给百姓、白士兵,给死去黑衣卫的父母妻儿一个交代。” 此言就是落井下石,要清算康善真父子了,谁都知道,南霸天是康善真的干儿子。 田焚眸子中泛着冷笑,也出列道:“军法无论尊卑,无论贵jian,将军犯法与军兵同罪,为将者更要承担其责任,举荐人识人不明,也要领罪,兵者,国之大器,生死之道,岂能马虎?” 这两人一唱一和,就要将彻底颠覆掉康善真与南霸天。 石越道:“皇上,南霸天指挥不善,固然有罪,但现在南霸天仍在暮平处于危险之中,遭受围剿,生死不明,末将认为应该立刻派兵营救南霸天,将南霸天救出来,再安律法治罪不迟。” 白莫愁出列,“石副使所言大善,南霸天纵然有罪,也该我大燕治罪,岂能轮到暮平反贼擒获?那岂不是有损大燕威仪?”若非因为可怜康善真,白莫愁才不会向着南霸天说话,这种人渣活着还真不如死了。 “白御史,石副使所言极是。”徐天红出列道:“兵贵神速,我等应该立刻出兵接应南霸天。” 他当然要与石越站在一条战线上,而且,徐天红也要还康善真一个人情,当初康善真若不放权,枢密院难以中兴。 “此言大谬!” 萧炎大喝一声,眉目中锋芒毕露,心中冷笑:想要救南霸天?你们想得倒是美啊。 蛇又上钩了,石越笑着问道:“萧丞相有何高见?” 萧炎道:“大燕军队新败,士气低落,当务之急,应该是整军,练兵,加强军兵战力,况且所招募都是新兵,若是仓促用兵,岂不是重滔覆辙?所以,老臣以为,磨刀不误砍柴功,该厉兵秣马,加紧练兵,然后发兵暮平,毕其功于一役,田副使,你以兵事见长,可认为我所言对否?” “萧丞相所言极对,顾虑极为周详。” 田焚立刻出言力挺,“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暮平反贼既然能打败南霸天,就说明他们训练有素,当务之急,不是救人,而是应该将逃回来的黑衣卫集合起来,详细询问战况,然后作出针对xing的部署,做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唯有如此,方对得起死去的上万军兵,即便南霸天将军不幸亡故,但只要我们剿灭暮平反贼,想必南霸天将军一腔热血也没有白流,死而无憾。” 赵硕也出列道:“皇上,兵部军需配置需要时日,短时间难以准备周全,即便发兵,也要滞后一些时日。” “臣附议!” “臣赞同!” “臣力挺萧丞相谋算之举……” …… 无数的大臣开始拍田焚、萧炎的马屁了,以壮声势。 说一千、道一万,萧炎、田焚巴不得南霸天去死呢,怎么会派兵救他?而且,得知了南霸天兵溃的消息,萧炎、田焚原本是争抢着要出兵的,毕竟这是一场大功啊,谁抢到谁就能立功,借此立下军威,以后更进一步,也顺理成章。 因此,萧炎与田焚也做好了争抢的准备,谁也不会让着谁。 可是,听着石越要为南霸天谋算时,田焚、萧炎两人居然不约而同的要延迟发兵,也不急着去抢功了。 人心啊,果然变化莫测。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5章 梅花教的猫腻 石越见计策已成,却也不再坚持,只是横了萧炎、田焚一眼,装出很无奈,很气愤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那……那就按照萧丞相、田副使的意思办吧,末将身体不舒服,先行退朝了。” 说完,佯装气愤的样子出了大殿。 萧炎、田焚两人心中别提多开心了,恨不得蹦起来庆祝一番,与石越明争暗斗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碰的一鼻子灰?就是这一次,终于联手弄了一回――这其实关系到一场大胜利啊,南霸天要是死了,那身受重伤的康善真能苟延残喘下去吗? 康善真一死,石越的势力也必然受到损害,这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萧炎、田焚惊喜之余,也微微有些犹豫:难道石越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这好似不符合他的风格…… *********** 石越压根就没指望发兵救人,那只会害了南霸天。 回到明月楼,负责暮平侦测的无名已经带着几位得力属下等候在那里,石越将无名及其属下带到蜜厅,问道:“暮平情况怎么样?南霸天还么有被抓到吗?” “情况不妙。” 无名摇摇头,蹙眉道:“兄弟们最新传回来的消息,南霸天已经在城外密林中被活捉,已经带进了暮平城。” “什么?” 石越一听,气的骂了一句:“这个畜生打仗不行,捉迷藏也玩不好,老康英雄一世,能生出这样的无能儿子也算奇葩了,看来这厮紧随他的太后蠢娘啊,***,老康到底是不是他亲爹啊?” 无名道:“供奉大人,南霸天被抓进了暮平城,这人就不好救了,不如放弃吧,这厮也不是个好东西。” “不好救也得救。” 石越攥紧了拳头,道:“我答应了老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做到,人家为了我,可是饱受了许多牵累。” 无名道:“那要如何救人?” “进城!”石越自信一笑。 “如何进城?”无名道:“现在城防极为严苛,进城几乎已不可能。” 石越蹙眉道:“每月初三,不是梅花教广收弟子的日子吗?这一天许多信仰梅花教的外围子弟会前来朝拜,难道还不进去暮平城?” 无名道:“供奉大人有所不知,梅花教的这些外围子弟广众,只能允许在城外朝拜,能进入城内朝拜的都不是外围子弟,而是有幸被梅花教选为嫡系子弟方可。” “这有何难啊?” 石越嘴角勾勒出贪婪的笑意,脑海中浮现出独孤灭绝、李闲鱼、黛丽丝那三张千娇百媚的脸蛋来。 “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出发。” 石越终于作出了决定,“贼眉、鼠眼要随行,也把采雪带上,让她长长见识,三毛武功高超,也去游历一番,其余人选,无名你来安排。” 准备了两日,石越部署好了一切,没想到落魄书生居然联合紫云,要一同前往暮平,石越欣然同意,在将军务交给孙猛等人打理,终于递上了称病不朝的折子――折子中满是怨气、牢sao,萧炎在内阁中见到了石越的折子,以为石越是在怄气,却也不曾有丝毫怀疑,心中却分外得意。 ********** 五日之后,易容打扮成商人装扮的石越一行十几人来到暮平城郊。 暮平城郊外地处荒凉,但无名早就在此地挖掘出了地道,以便做监视之用,一行人暂且委屈在地道之中。 临近十月初三,前来朝拜的外围梅花教众络绎不绝,纷纷赶来,他们大都衣衫褴褛,作乞丐打扮,但石越暗中观察,却起了疑心。 首先,京城附近繁华富庶,哪里来的那么多乞丐? 再者,乞丐食不果腹,应当面黄肌瘦,身材柔弱才对,而这些家伙一个个看上去孔武有力,身材强壮,而且谈笑风生,彼此有说有笑,且举止间昂首凛然,有挺拔之姿,与乞丐之神情迥异。 哼,装乞丐也不装的像一点。 石越心思玲珑,立刻明白了为何梅花教会在每月初三举行朝拜之事――这分明是假借朝拜之名曾兵暮平呢。 所以说啊,什么暮平反贼只有五千之数,还说什么未经训练,俱都是散兵游勇,那纯属屁话,谁信谁上当! 若真如此,南霸天兵败,还情有可原。 石越闭着眼睛也能猜到这些兵是福王派遣而来的,这也是福王的前哨阵地,只是没想到福王能做的如此隐蔽,想必此事燕瞳也不清楚,不然早就暗中向我这个‘奸.夫’告密了。 十月初三,石越等人就是一副富商打扮,易容之后看不出本身真容,紫云、采雪也是一副丑女模样。 “梅花三分,而其二义,一而不一,三而不三。” 石越等人赶到暮平城下,就见一帮黑压压衣衫褴褛者,足有三千多人,三三两两散乱在城前,正在大声朝拜,那中气十足、整齐划一的喊声,越发让石越啼笑皆非――***,演戏能不能演的像一点啊?你们以为这是在军队喊号子呢? “梅花三分,而其二义,一而不一,三而不三……”这些‘乞丐’的喊声越来越壮烈。 正待此时,就听到三声炮响,城门大开,数百名衣着亮甲的汉子从城内徐徐而出,此时,那些‘乞丐’喊的越来越厉害了。 石越虽然站得靠后,但视力极好,举目愿望,就见为首十几人,杀气外露,斗志昂扬,每个人都是满脸的络腮胡子,三毛在一旁看得忍不住笑,嘲讽道:“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多大胡子聚会的样子呢。” 言外之意,这些大胡子都是易容过的,三毛乃是此道顶尖好手,一眼就可以窥见其中端倪。 “肃静!肃静!” 为首一个大胡子军官挥舞着钢刀,大声道:“尔等心可诚?” “诚!” “尔等脑可明?” “明!” “尔等道可依?” “依!” …… 那大胡子问一句,这些乞丐就答一句,真心好整齐划一,若说未经训练,鬼才相信。 等着这一顿口号对答完全,那大胡子又喊道:“圣姑仙临,众徒问安。” 又是一阵炮响,二十几人抬着一个鲜红华贵,周身印着梅花的、足有五米高的轿子悠然而出。 轿上坐着一人,淡妆浓抹,眉目如画,顾盼之间,透着万种风情,除了李闲鱼,还能有谁?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6章 虔诚的教徒啊 小鱼儿排场好大! 石越急忙带着人凑近了观看,只见轿前有四个袅袅婷婷的婢女引路,李闲鱼坐上高轿,身披蚕丝织成的披肩,上面点缀着流光溢彩的玉珠,在阳光萦绕下,绚烂生辉。 两颗晶莹剔透的明珠妆点耳旁,秀发高高盘起,一枚金钏ha其中,将白莹如玉的小脸点缀得越发妖娆。 衣缀明珠,襦裙挂满翡翠,轿子上下起伏,翡翠相触,叮咚环佩之声不绝于耳,轿子就在石越身前走过,芳香隐约传来,沁人心脾。 石越的眼眸定格在小鱼的脸上,小鱼本就脸形极美,再经过极为细腻的装饰,眉目如画,娇滑的肌肤白里透红,妩媚至极,美眸忽闪,红唇浅笑望着远方,浑身上下充满着少女的清媚,又夹杂着熟女的艳美,这样的绝品尤物,谁能不喜欢? 小鱼的轿子从石越身旁飘过,但却识不出石越的真身,三毛的易容之术当时称雄,若是一眼就被认出来,那还怎么混啊? 石越这厮也是没出息,看到小鱼儿这副诱人的样子,裤裆就高高的支撑起来。 虽然他直勾勾的盯着小鱼儿看,目光十分贪婪、失态,但也不会引起主意,因为所有的‘乞丐’们的神情远比石越表现的更为下流。 李闲鱼的惊艳登场,让所有那人心潮澎湃,石越眼神在这些前倾着身子,眼眸中释放着贪婪光晕的‘乞丐’身上扫过,心中越发冷笑——都说饱暖思,反过来说,有了过多的情念,保暖肯定是不愁,那这些乞丐何以表现得这般贪婪? 由此,石越对这些‘乞丐’的身份再无怀疑。 “圣姑驾到,众徒朝拜。” 为首的一个大胡子额头有颗硕大的痦子,靠近了李闲鱼,脸上露出色迷迷的、令人作呕的表情,居然想着搀扶李闲鱼下轿子。 李闲鱼秀美紧蹙,玉足在轿身上轻点,整个人凌波微步,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 这个大痦男眸光中凶戾之色一闪而逝,看着李闲鱼清媚的身姿,又换上一副笑脸,跟上来。 石越眼力出众,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对这个大痦男恼火不已——奶奶的,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不想混了啊? “各位教众请起。” 李闲鱼玉臂轻摇,娇声道:“梅花三分,而其二义,一而不一,三而不三,梅花教惠及天下,资穷苦,解百衰,信梅花,得永生。” 李闲鱼摆足了气势之后,将梅花教义中的精华又说了一遍。 她极为善于唱曲,这几句教义几乎是用曲唱出来,极为悦耳,让众人心中宛如千万只蚂蚁爬过。 “信梅花,得永生,信梅花,得永生……” 所有信徒跟着大声叫喊,眉宇中含着的不是虔诚,而是霸气,是那种军人那股一往无前的霸气。 李闲鱼明显没有更多的耐心,说了几句,就回到轿子上坐着,那个大痦子男又要去搀扶李闲鱼,被李闲鱼情动声色的躲开。 大痦男明显有些动气,对这三千教众道:“按照梅花教规,各位教众暂且在城外安置,一个月后,放得入内,这一月之内,各位要集合训练,以满足日常自保之需。”说完后,那些教众居然无一人反对。 石越大约能猜到其中的真正含义,这个大痦男一定是害怕混进奸细,要利用一段时间进行排查——倒是好仔细。 李闲鱼美眸瞭望四周,吩咐抬起轿子,就要回城。 石越一看机会来了,急忙拦住李闲鱼的轿子,语气虔诚,大喊道:“圣姑,圣姑,可算又见到您了,圣姑,可算又见到您了。” 石越是抓着李闲鱼的轿子‘激动’的大喊大叫,贼眉、鼠眼这帮玩意也跟上来嚎啕大哭,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捶足顿胸,还有的倒地不起直打滚的,总之一片混乱。 李闲鱼明显一愣,美眸顾盼,看了石越半天,秀美紧蹙,道:“你是谁?” 那个大痦男也似乎十分惊诧,蹙眉看着石越,眼中满是警惕。 石越道:“圣姑事务繁杂,终ao劳,但也应该记得我们啊?我们可是最早期跟着圣姑走南闯北,发扬梅花教的先驱啊,圣姑,您不认得我们,我们好伤心。”贼眉、鼠眼更加卖力的大哭,差点就哭晕了过去。 大痦男见此一幕,嘴巴张得大大,很是吃惊:他身在暮平这么久,还第一次见到如此虔诚的教徒呢——奶奶的,大家都是装的,就你是真的好吗? 李闲鱼仔细端详了石越好一阵,也没有看出来,红唇紧紧抿着,骄哼道:“我不认识你。” 大痦男眉头紧蹙,大吼一声,“尔等无礼,居然敢骚扰圣姑,实乃冒犯神灵,来人,将他们拿下。”他开始怀疑这些满地打滚的人心地不纯。 那几个大胡子还真是冲上去就把石越按住,顺便试探石越的身手,可是一试之下,却发现石越没有功夫,不由得愣了一下:难道这几个家伙还真是梅花教徒?奶奶的,这些日子所有的梅花教徒都是以假乱真,难不成今日居然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呸呸,自己才不是瞎猫呢。 “圣姑,您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石越功夫特殊,房中术的功法收缩在一颗隐约小树之中,一丝也不会外泄,这几个大胡子又如何可以识破? 石越被这些人抓住了,也不挣扎,伤心道:“圣姑,我这里还有您送我的信物呢,当年您就说,见信物如见人,今日您怎么就不认我们了?” “难道我真认得他?” 小鱼儿真心被石越给整懵了,下了轿子,背着手,围着石越左转右转,白皙的小脸浮上一层涨红,摇摇头,问道:“你有信物?拿来我看?” 石越闻着那股诱人的香气,心中若千万只蚂蚁在爬,眼神在李闲鱼丰挺的胸前飘过,心想着怎么这些日子不见,小鱼儿的胸口又大了许多? “信物呢?”李闲鱼伸出柔软的小手,在石越面前摇动,石越又没出息的盯着她的小手发呆。 那个大痦男生气了,冲过来冲着石越大吼,“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圣姑问你话你没听见吗?信物?信物在哪里?” 李闲鱼横了那大痦男一眼,才道:“左护法,对待教众,怎么能如此粗暴?”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7章 拿鸡毛当什么令箭? 那个大痦男这才冲着李闲鱼一笑,我.草,那口大板牙可真是够黄的。 李闲鱼急忙闪身躲开,眉头蹙得紧紧的,石越也急忙闪身躲开,心想着这大痦男最厉害的武器原来是这张臭嘴啊。 贼眉、鼠眼、三毛这帮玩意哪有一个是好东西?逮着这个机会,一个个夸张的捂着嘴巴,有的躲开,有的呕吐,有的直接晕死过去。 ***,这帮家伙羞辱起人来,还真是无底线呢。 “你们干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们?”大痦男脸颊涨红,就算是换成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也能被三毛这些家伙给气死啊。 “左护法,梅花教以善待天下苍生,岂能无因而妄动杀气?”李闲鱼被熏得头脑昏沉沉的,躲得离大痦男远远的,娇嗔道:“教主往日是怎么教你们的?若敢再犯,必将你逐出梅花教。” “圣姑息怒!圣姑息怒!”大痦男心中窝火,想着你拿鸡毛当什么令箭?但现在却只好陪着笑脸。 原来这个大痦男姓左,还是护法,石越心中暗暗计较着:敢熏着我的小鱼儿,哼,我早晚收拾你。 这个叫左护法的大痦男蹙眉看着石越,忍着怒气,问道:“信物呢?拿来我看。” “此信物非比寻常,只能由圣姑亲自查看。” 石越不理睬左护法伸过来的毛茸茸的大手,径直走向小鱼儿,将怀中一个锦盒递到小鱼手心处,一时心痒,居然大胆的勾动了一下李闲鱼滑腻的手心。 “大胆!”李闲鱼大怒,粉面涨红,“把他给我抓起来。” 那几个贴身小丫鬟前后包抄,就将石越给劫持住,石越也不反抗,向李闲鱼道:“圣姑,先别急着动手,有什么话看过信物再说。” “有什么好看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闲鱼哪里荣得了别人这么挑逗她?狠狠的瞪视着石越,真恨不得把那只咸猪手给剁掉了,但看着这‘咸猪手’的眼神,还隐隐有些熟悉,这人是谁呢?难道真的是故人?该不会是京城中的豪绅吧?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呢? 看着这个‘咸猪手’眼眸眨呀眨的,不断的向自己抛媚眼,示意她打开礼盒,李闲鱼心中更气了,想着我到底看看礼盒中有什么,万一不能获得自己的原谅,就把这个‘咸猪手;交给左护法修理去。 李闲鱼拿着锦盒,轻轻打开,一把细长、飞薄的、闪烁着白光的飞刀映入眼帘。 啊? 李闲鱼惊得心如鹿撞,粉脸映衬出娇媚的霞云,豁然回眸仔细看着石越,红唇浅笑,张臂扑向石越,还娇喊:“石……” 石越急忙向她使眼色,李闲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行抑制住兴奋的心绪,娇躯已经贴近了石越几公分的距离,但却要强行抑制住,张开的双臂也收回来,媚眼迷离看着石越,透着无法抑制的惊喜和娇羞。 左护法却看出了一些寻常,问道:“圣姑?这是你什么故人?您认出来了?您刚才说了一个‘石’字……” 李闲鱼反应也是奇快,撒谎也不打草稿,直接道:“石人巷,我记得了,你们不就是石人巷中加入梅花教的第一批信徒吗?哈哈……看我记xing不好,居然把这么忠心更更的教众给忘记了。” 一边撒谎,还媚眼眨动看着石越,琢磨着这到底是谁给石三哥哥易的容啊?这手法也太高明了,居然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不止是容貌,包括声线,以及身上的气味都处理过了――这才是真正的大师手笔啊。 李闲鱼认出了石越,可再去看那些人,居然没有一个能认出来,虽然她知道这些人自己一定是认识的。 “石人巷?”左护法瞪大了牛眼,“我怎么没听说?” “左护法,我们加入梅花教时,左护法不知还在哪里当土匪呢,你焉能知道这个地方?”石越讥讽的回应。 “你……”左护法还真是没把发 “圣姑是贵人多忘事啊。” 石越看着李闲鱼眼中透出来的惊喜,也很想上去抱一抱李闲鱼的柔腰,但现在可不是时候,看着李闲鱼那双妩媚多情的眼眸,笑道:“圣姑既然记得了,总不会再生气了?我可是找了圣姑好久,请圣姑一定要收留我们。” 李闲鱼听出石越的言中之意,点点头道:“梅花教弘扬大善,焉能抛弃教众?好吧,你们跟着我进城,先去面见教主,想必教主见到你也会很开心的。” “不行!” 左护法忽然就变了脸色,道:“大护法有令,没有他的军令,谁也不许擅自进城,否则,杀无赦。” “你敢!” 李闲鱼美眸一挑,射出冷幽的寒光,娇喝道:“我只问你,梅花教中谁为尊?” “自然是教主。”左护法答道。 “谁次之?”李闲鱼又问。 “这……”左护法张口结舌,脸色窘得通红。 李闲鱼哼道:“左护法听着,梅花教义中第一条明示:教主为尊,圣姑次之,其三大护法,这是第一条教义,梅花教众谁能不知?现在左护法居然用大护法的军令挟制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教义,还有没有教主?” 这一番话说出来,只让左护法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但即便如此,仍十分犹豫,勉强道:“圣姑不管军事,大护法却是有军权……” 石越看着李闲鱼和左护法对话,立刻就感觉到李闲鱼与独孤灭绝的处境十分不妙。 但凡立教,教主与圣姑对属下都是有着绝对控制权,现在这些个护法们居然胆敢不尊重独孤灭绝和小鱼儿,就说明整个梅花教已经离心离德,不再像以前那般如臂使指了,看来局面很复杂啊。 “滚,我现在就要带人进去,大护法有何不满,只管来找我。” 李闲鱼抛出了这句话,回身上轿子,又对石越等人说道:“你们跟着我进去面见教主,谁敢阻拦,我必杀之,为梅花教除去反逆之徒。” 说完,起轿,率先向城门走去,石越紧随其后,走到城门口时,还故意回眸冲着左护法做了个鬼脸,那左护法气得牙根痒痒,浑身颤抖,但终究没有敢阻拦。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8章 临门一脚 城中一片忙碌之景,到处都是兵丁驻守,洋溢着肃杀之气,而且这些兵丁一个个魁梧有力,哪里是孱弱的穷困弱男? 看来,暮平城中的主将是个厉害角色,南霸天兵败情有可原。 石越跟着轿子后面走路,看着李闲鱼坐在轿子上也不与自己打招呼,心中痒痒,想着小鱼儿怎么不理我呢?这都剩下自己人了啊。 想了一阵,石越就要主动上去搭讪,却见李闲鱼回眸一瞟,将那副锦盒扔出来。 石越拿过锦盒,蹙眉,打开一看,见上面刻着娟秀的小字:轿夫、丫鬟,并且在字上用刀狠狠的划了一道横线。 你妹的。 石越终于明白小鱼儿这般作态是何用意了,原来轿夫和这些丫鬟统统都不是小鱼儿的人。 看来,小鱼儿面临的形势严峻啊。 石越眉头紧蹙,心中计较着既然独孤灭绝、李闲鱼遇到难处,那还等什么?干脆这一次就把他们全部带走就好了。 一路无话。 石越记xing甚好,一路上左右观察形势,贼眉、鼠眼、三毛等人也一般的东张西望,终于,一座宏伟的府邸映入石越眼帘,上书四个大字,梅花总堂,门口有重兵把守,一个个面容冷峻,不苟言笑。 石越境界高绝,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压抑之气,知道这些士兵绝非普通,定然都是身怀绝技之辈。 “恭迎圣姑。” 那些士兵见到是李闲鱼的轿子,纷纷机械化的行礼,但眉宇之间,却看不到那种尊敬崇拜之色。 就在这时候,一个满脸凶戾的男人从大门口逾越而出,看着李闲鱼那张精致的小脸,眼眸中充斥着兴奋的光晕,朗声道:“大护法狼和拜见圣姑,愿圣姑万事长存。” “他就是大护法?” 石越眉头紧蹙,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感受到了一股狼一般的杀气,这个大护法可是个劲敌啊。 “免礼!” 李闲鱼看着大护法狼和就站在自己面前,眼神藏着嚣张,急忙向后退了三步,咬紧了粉唇,道:“大护法军务繁忙,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狼和朗朗一笑:“我是梅花教大护法,再忙也要每日向教主请安啊,不然,岂不是失了身份?”他虽然这样说话,但言辞之中哪有半点尊敬之意。 “大护法有心了。”李闲鱼不想与大护法狼和多做纠缠,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就要把石越等人带进去。 “圣姑稍等。”狼和锐利的眼神在石越等人身上飘过,眯着眼睛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教主初建教坛时,收拢的最忠实的信徒。”李闲鱼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撒谎起来也并不慌乱。 “哦?”狼和目光又定格在石越等人身上,道:“那你们来干什么?” 石越立刻达道:“惊闻教主再次传教,我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远千里才找到这里,所为的,不过是想要聆听教主教诲。” “这样啊,你们真有一番诚心啊。” 狼和一脸的不相信,围着石越转了几圈,又假装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运气内功透进来…… “哎呀,痛!” 石越忍着痛,身子软下来,立刻喊痛,“大护法,您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果然没有武功?难道真是信徒?” 狼和眉头紧蹙,却又舒展开来,因为石越内力特殊,内息不储存在丹田中,而是藏于小树之中,只要石越不引导内力出来,就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察觉。 他试探狼和没试验出来,眼眸又向贼眉、鼠眼等人飘过去。 贼眉、鼠眼虽然没有石越藏匿内息的本事,但反应也是异常的迅速,指着狼和的鼻子,凶悍道:“不要伤我家员外,我们……我们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信不信我家员外一声令下,我就拗断你的脖子?” 贼眉、鼠眼说完话,还摆出了架势,但一看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入流。 这一下,狼和微微一笑,连去试探的心思都没有了,拱手向石越道:“见谅,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大护法客气了。”石越故意装出一番慌里慌张的模样。 “大护法,他们可是教主最忠实的信徒,您要尊敬些。”李闲鱼狠狠的横了狼和一眼,转眼瞟着石越,眸子中满是关爱,那神情别提多么迷人了,似乎在用如水眼眸为石越缓解疼痛。 石越虽然痛,但被李闲鱼温柔的眼眸扫过来,还哪里会痛?正要跟着李闲鱼进了大门,却听狼和道:“你们不要进去了,教主已经闭关了,我刚才也没有见到教主,心中甚为遗憾呢。” “师傅闭关了?” 李闲鱼美眸一挑:“我怎么不知道?”但转念一想,就知道独孤灭绝是被狼和给逼迫的,眉宇中满是愤怒。 如此看来,狼和是贼心不死啊。 狼和脸上却洋溢着得意的笑:“教主闭关乃是好事情,想来境界上又有所突破了,只要教主法,力无边,必然可保梅花教兴盛万年,哈哈……我狼和是非常看好的,怎么?圣姑居然还不高兴?” “你……”李闲鱼骄哼一声,心里憋着一股火。 石越早就看出了其中猫腻,想着糟了,姑姑闭关了,我怎么见姑姑? 狼和满脸嘲讽的看着石越,笑道:“你们请回吧,教主闭关,不知何日才能出关,暮平乃是重地,不许外人擅自进入,来人,将他们带出去。”门口那些冷幽的汉子身姿矫捷的冲过去,真正的训练有素。 “你们干什么?”李闲鱼怒视狼和:“大护法,再我面前,你不得如此无礼。” “圣姑,这怎么是无礼呢?我这是为教众尽职尽忠啊,暮平乃是重地,岂能任由闲杂人等进来?” 狼和贪婪的目光在李闲鱼那张妩媚的脸上扫过,嚣张道:“再者,梅花教中分工明确,圣姑地位遵从,但却不得碰触兵事,城防大任,由我这个大护法一肩而挑,我怎么做,圣姑岂能逾越教规,横加干涉?” “你……”李闲鱼被狼和堵得哑口无言,小脸涨的通红,娇躯颤厉,真气鼓胀,下一刻就要动手。 狼和冷冷一笑,不以为意道:“我早就想领教一下圣姑的武功了。”真气瞬间膨胀,一股阴风肆意散开,吹拂到石越脸上。 石越大为惊诧:好强的戾气!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49章 欺骗 石越当真不能让狼和现在动手,眼珠一转,立刻说道:“既然教主闭关,那我也不必强求了,虽然有些可惜,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能得知教主将梅花教发扬光大,我也就满足了。” 李闲鱼蹙着眉,美眸复杂望着石越,试探着问道:“真的不见教主了?不遗憾吗?”言外之意――你来一次,不见姑姑,心里该有多难受? 石越摇摇头:“这有什么遗憾的,能得圣姑亲自召见,我心满意足。” 李闲鱼脸上一红,咬紧了贝齿,虽然很想着扑到石越怀中,享受情郎的爱抚,但形势却不容他放肆,在大护法的严密看守下,她无法表露心迹,银牙紧咬道:“那好吧,我送你们出城。” 大护法狼和却冷笑道:“不劳烦圣姑亲自恭送,有我来代劳吧。” 石越笑道:“大护法代劳求之不得,虽然未见到教主,不觉得遗憾,但是未能向梅花教的发展添砖加瓦,心里却觉得堵得慌。” “嗯?”狼很敏感的蹙眉,密封的眼眸瞪视着石越:“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石越道:“我等早年聆听教主教诲,受益颇多,后来我南北经商,赚取了一大笔钱,本想着借着这次面前教主的机会,捐助五十万两银子,以资梅花教扩大发展,但是没见到教主,银子捐不出去,心中甚为遗憾。” 我倒! 这厮是个大款啊…… 大护法狼瞪直了眼睛,冷笑道:“五十万两银子,你说什么大话?” “大护法以为我在说大话吗?”石越瞪大了眼睛,挺直了胸膛,说道:“梅花教的人,向来不打诳语,五十万两银子虽然很多,但是为了资助梅花教,为了报答教主恩情,也是值得的。” 大护法狼看着石越的气质,就觉得有些不同,再仔细看石越一行人的穿着,这才发现他们虽然容貌萎缩,但每个人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啊,尤其是这个领头的,这以上好像是蚕丝的。 恩,说不定他们真有银子啊。 石越看着大护法还有些犹豫,心中微微一笑,伸手从袖口掏出来一枚玉石扳指,戴在了拇指上。 嘶! 这扳指碧绿晶莹,一看就不是凡品,大护法这时候才知道石越说的不是假话,心想着现在打仗,正是缺银子的时候,五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怎么才能把银子诓我来呢?最好能为我个人所用才好呢。 杀人灭口怎么样呢?不行,李闲鱼对他们好像很热情,杀人灭口会惹出麻烦,哎呀,也不知道他银子藏在哪里,恩,暂且把人留下,慢慢套话不迟,只要把银子套出来,还管他们死活? “那个……您怎么称呼?”大护法立刻改了称呼,都用上您了,为了钱,也不要什么脸皮了。 “我姓金。” “哈哈,这名字好,点石成金嘛。”狼和居然亲热的拍着石越的肩膀,哈哈笑着。 “大护法一语中的。”石越也跟着哈哈大笑,心想着这厮还真会算啊,点石成金?还真被他给蒙对了。 李闲鱼也在那边忍俊不禁的偷笑,想着石越用钱来开道,还真是一个就好办法。 “这样吧。” 大护法狼和热情的说道:“金先生不远千里赶到这里,足见你对本教心意甚为虔诚,虽然见不到教主,但也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岂不惋惜,依我看,你就在城中多盘旋几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可好?” 石越装模作样的拒绝:“那怎么好?大护法如此繁忙,我哪里好意思叨扰,这就离开好了,圣姑,还请您送我一程。”他知道自己要是立刻点头,依照狼和的丰富斗争经验,一定会起疑,要是自己拒绝,他反而会相信。 人心啊,向来都是这般拧巴着。 李闲鱼下了轿子,回眸看了石越一眼,想着石三哥哥又在作怪了。 “哎,金先生不要这么见外呀。” 狼和亲切的拉着石越的袖子,道:“我就算再忙,也要陪着金先生啊?我最佩服的就是金先生这种对梅花教虔诚的信徒了。” “那不好吧?” 石越眼眸向李闲鱼瞟了一下,道:“那好吧,但我也不好意思麻烦大护法,圣姑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为我解惑?”那意思,你陪着我,我不干,让圣姑这个美妞儿陪着我,我才喜欢呢。 狼和蹙眉,咬紧了粉唇,道“那好吧,想来圣姑一定是有时间的,不过,金先生放心,我有时间也会陪着金先生的。”他回眸对身边的侍卫道:“来人,带金先生等人去客栈休息,千万记得,要挑最上好的房间。” 李闲鱼要去相送,狼和却拦住她,说道:“圣姑暂且停留,我还有事相商。” 李闲鱼心中极为郁闷,只好远远的向石越使个眼色,让石越先走,沉着脸左转去了大堂…… ********** 石越等了随着这些人进了客栈,这客栈显然是经过经典装饰的,异常华贵,屋中摆设一应俱全。 “咱们的待遇不错啊。”石越笑看着四周,轻松的吹了口哨。 贼眉、鼠眼等人的眼睛在大厅中扫过,也不说话,走到石越身后,写起了字,“屋中有机关。” 只写了这一句话,石越就明白了贼眉鼠眼的心思,看来这屋里屋外都有狼和的检测呢。 石越知道自己不能说错话,向贼眉、鼠眼故意说道:“这客栈真心不错,装修倒是精致华贵。” 贼眉接口道:“老爷,哪里好了?咱们的宅子不比这个大上一千倍,华贵上一白倍?” 石越哈哈大笑:“不要那么挑剔呀,此一时,彼一时!” 鼠眼附和说道:“老爷,您真要资助梅花教五十万两银子?” 石越一瞪眼睛,道:“那是自然,五十万两银子又不多!要是狼护法再热情些,就捐助一百万两银子。” 贼眉、鼠眼大惊失色:“老爷真是大手笔啊。” 那些暗中偷听的探子,立刻去向狼和告密去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0章 有卧底啊 “大护法,大护法,这几个人是真有钱的主啊。” 那几个探子匆匆向狼和去汇报,脸上有着极为兴奋的笑:“他们是真来送银子的,不是五十万两,还要送一百万两呢。” “真的?”狼和正在搂着一个小妞儿亲热,听着探子这么说,一把将那个正在发情的丰ru肥臀的小妞给推到一边去,霍然起身,兴奋道:“真的?他们还真是肥猪?你们能确定吗?” “千真万确啊。” 这几探子异口同声的回答,七嘴八舌的将偷听到的话讲给狼和听。 “好,太好了。” 狼和眯着眼睛道:“此人可是肥猪中的肥猪啊,估计他的资产绝对不止一百万两,真是身价会比这个要高上许多,这一次,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宰杀他们一顿,不扒了他们的皮决不罢休。” “大护法,咱们这就是去扒皮,如何?”那几个手下挥舞着钢刀,跃跃欲试。 “你们懂个屁。” 狼和破口大骂,“你们当圣姑是吃醋的?当教主是吃醋的?真把她们bi急了,那岂不是鱼死网破?” “是,大护法说得对。”几个手下讪讪的一笑,“想必大护法有锦囊妙计吧?” 狼和眯着眼睛,嘿嘿坏笑:“男人啊,都好色,可以给他用美人计啊,黛丽呢?可以让黛丽出面套话,想必会有好的收获。” “黛丽?” 几个手下听着这个名字,眼神中冒出贪婪的光晕,“这妞儿可是正点啊,大护法苦心追逐却不可得,难不成要便宜了那头肥猪?” “你们糊涂。” 狼和哼道:“黛丽连我百般追求都不得其人,那头肥猪又怎么可能将黛丽弄到手中?咱们只是利用黛丽套话罢了,放心,本护法又岂会作出亏本买卖?” “可是,黛丽会愿意吗?她可是不听我们的指挥。”手下担忧道。 “黛丽贪金,谁人不知?”狼和道:“只要答应黛丽,事成之后分她两层,他又怎么会不答应。” “好计,好计!”几个属下竖起大拇指,又拍起了马屁。 狼和对自己的主意甚为满意,大手一挥:“走,待我亲自去找黛丽,不怕她不答应。” 石越住进来之后,贼眉、鼠眼、三毛等人立刻就将整个驿馆的各种机关摸清了,甚至于地下通道这等极难察觉的地方,都难以逃过贼眉、鼠眼的眼睛,毕竟他们就是歪门邪道的祖宗,谁也蒙不了他们。 吃晚饭之前,李闲鱼再一次赶来拜访,但随行四个丫鬟委实碍眼,让她不能向石越一诉衷肠,心中幽怨的要命,妩媚的眼神水汪汪的,望着石越的眼睛,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亲吻一番才好。 李闲鱼正要想个法子把这个四个碍眼的丫鬟给支走,就听到外面传来狼和哈哈大笑声,“金先生,我来看你了,啧啧……圣姑也在这里啊?真是没想到圣姑对金先生这么关心!奇怪,好奇怪,我若没记错,圣姑每天这个时候都该去祭天了……” 李闲鱼一时词穷,石越笑着接口道:“大护法不要奇怪,圣姑在找我商谈捐款之事,我们正谈在兴头之上呢,哎,难得圣姑有一番仁爱之心。” 这理由很是不错,李闲鱼急忙哼道:“金先生馈赠金银,能解决教众温饱,远比我祭天更为重要,怎么?大护法还有意见吗?” “哈哈,我怎么敢对圣姑有意见呢?” 狼和哈哈大笑:“圣姑一心为教,诚意拳拳,我等甚为感动,但是耽搁圣姑祭天,也是件大事,不得有半分马虎,现在我来了,那就请圣姑去祭天吧,由我与金先生谈论馈赠之事是一样的。” “你……”李闲鱼粉脸涨红,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将狼和反驳回去。 石越却为难道:“可是我与圣姑谈的好好的,而且,大护法日理万机,我耽搁大护法的宝贵时间,心中难安,还是……还是由与圣姑商谈的更好些,并且,圣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教主选定的继承人,与圣姑商谈此事,心中也踏实。” 李闲鱼娇笑如花,“金先生所言极是。”又对大护法哼道:“你听到了没有,金先生想要和我谈呢,毕竟我是圣姑,与我商谈,心里踏实。” “踏实个屁,不过是爱慕你的美色。” 狼和心里将石越狠狠的鄙视了一下,才若有深意道:“金先生,圣姑委实繁忙,抽不开身的,不过,金先生既然害怕占用我宝贵的时间,那也没关系,我自有解决之道,这样吧,我给你找个人,你和她谈好不好?哈哈,金先生,我包你满意。” 说完,轻轻的击掌,道:“黛丽,进来见见金先生。” 石越没有紧蹙:黛丽?没有‘丝’? 只听‘吱呀’一声,门慢悠悠的打开,石越定睛一望,神情陡然变得亢奋起来:这不就是黛丽丝吗?狼和为什么管他叫做黛丽呢?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猫腻? 黛丽丝依然是那般风情诱人,一身华贵的装扮,脸颊丰艳,淡妆轻抹,媚眼顾盼,透着一股无法抵挡的娇艳,琼鼻秀直,嘴唇红似丹染,有着少女难有的风韵媚态,鬓角几处发丝垂下来,让美艳的脸蛋更显熟媚,尤其是那双微微透着蓝光的眼睛,让人能深刻感受到异族风情。 石越真没想到狼和推荐给自己的人居然是黛丽丝。 黛丽丝明显没有认出来石越的身份,但看着李闲鱼想要争取和此人商谈事情,就知道此事必定非同寻常,正犹豫着如何搪塞掉,石越却张口道来:“好,就让这位小姐与我商谈吧,你叫黛丽是吧?很高兴认识你,黛丽小姐……” 黛丽丝看着石越穿的虽然齐整,但神情萎缩,黑不溜秋的甚是讨厌,加之他故意伸手占自己的便宜,心中厌恶,急忙闪身躲开,生怕被那只大手碰到,瞟了李闲鱼一眼,犹豫着说道:“圣姑要是有时间,还请圣姑亲自商谈,更为妥当。” 狼和大声喝道:“那怎么成?黛丽,此事容不得别人干涉。” 李闲鱼看着黛丽丝出面,也不再担心石越的安危,只是不能与石越单独相聚,甚为遗憾,只是幽怨的瞟了石越一眼,才对黛丽丝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黛丽姑娘了。”她居然也把黛丽丝称为黛丽。 石越听到这里,心中也大约明白过来,黛丽丝好像是个卧底……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1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啊 李闲鱼与狼和等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微蹙着眉,斜眼看着石越的黛丽丝,被石越‘邪恶’的眼神望过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眸瞪得大大的,含着冷幽的愠怒之色,娇媚的脸颊因为气愤而涨红如醉,也浑然忘记了狼和让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石越看着黛丽丝一副对自己苦大愁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笑嘻嘻的望着黛丽丝的眼睛,笑道:“黛丽小姐为何这般盯着问我看?难道你也发现了我有着众不同的魅力和超凡脱俗度的气质?哈哈……看来黛丽小姐居然是我的知己啊,实话与黛丽小姐讲,我虽然很丑,但是我很温柔。 贼眉、鼠眼等人哄然大笑,他们自然知道黛丽丝的身份,但是黛丽丝却认不出他们来,这种雾里看花的感觉真是好奇怪,三毛却是懵懂无知,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住的往黛丽丝身上瞟,心想着:这女人长得可真有味道,与阿姊相比毫不逊色,坏了,看姊夫那一脸邪恶的样子,这个美妞怕是又要落入他的手掌心了。 黛丽丝真的气得肺都要炸了,又恶心的想吐――什么我很丑,但我很温柔?你丑是真的,但是温柔个屁呀! 看着贼眉、鼠眼这一帮家伙在后面马猴子一般笑个不停,更觉得心里烦乱,但想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以及答应狼和的事情,也只能与石越虚以委蛇,抿着嘴,说道:“金先生还没有吃饭吧,一定是饿了,我已经吩咐人做了一桌子好菜,一会就送上来,还有两瓶好酒呢。” 石越摇摇头:“我不饿。” “不饿?”黛丽丝心想着:我管你们饿不饿,却听石越取笑道:“有句俗语,不是秀色可餐吗?有黛丽小姐陪着我,谁还会饿?张罗饥饿的家伙都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又回头对贼眉、鼠眼等人问道:“你们饿不饿啊?” 贼眉、鼠眼等人大声道:“不饿。”又哄然大笑。 黛丽丝心中气的抓狂,新想着怎么碰到这么一群滚刀肉? 石越哼了一声,对贼眉、鼠眼等人说道:“既然你们不饿,那就都滚出去吧,我可是突然饿了,要尝尝黛丽小姐为我准备的饭菜。” 贼眉、鼠眼等人知道石越这是让他们出去放风,轰然笑着出去,用眼神示意石越放心。 看着这些猥琐的人被石越哄出去,并且关上房门,黛丽丝就猜到这个自诩温柔的家伙没安什么好心思。 黛丽丝暂时还能沉得住气,小手挡在胸前,遮掩住丰挺的酥胸,心想着你这厮眼睛再不老实,我一准给你抠出来,脸上却微微笑着:“金先生是哪里人士啊?旗下谁都经营着什么产业?看样子金先生与圣姑相熟?金先生能否如实相告?” “黛丽小姐急什么?一会咱们边喝酒边说。”石越敲击着桌子,向着站得远远的黛丽丝说说道:“先麻烦黛丽小姐帮我倒一杯茶来,给我压一压慌乱的心,哎呀,一见到黛丽小姐,不知怎么的,心都慌了。” 黛丽丝心想着你这真是作死的节奏啊,沉住气,为石越斟了一杯茶。 石越借着接过茶杯的机会,就去摸黛丽丝的小手,黛丽丝早就警觉,小手闪开,又故意一歪,水就洒在了石越的裤子上。 石越也不躲开,指着裤裆上的水渍,邪恶道:“黛丽小姐好厉害,你看,你把我弄得尿裤子了。” 此人真是可恶啊! 黛丽丝窘的玉面绯红,心中忍不住要发作起来,刚巧这时候一帮侍女将丰盛的饭菜呈上来。 “恩,好香啊。”石越还真心有些饿了。 黛丽丝却吩咐那些侍女坐到石越身边,莺莺燕燕的陪着石越喝酒,石越哪里会喜欢这些庸脂俗粉,眼眸撩着黛丽丝,笑道:“我想与黛丽小姐谈谈馈捐之事,只是人多嘴杂,乱哄哄的,让我不知从哪里说起啊。” 这厮总算是要步入正题了。 黛丽丝将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都给赶出去,坐在石越对面,伪装出一副笑脸,道:“金先生现在方便了吗?” 石越看着黛丽丝那张迷人的娇脸,摇摇头:“急什么,咱们可以边喝酒边聊啊,还麻烦黛丽小姐为我斟酒,还有,这次就别让我尿裤子了。” 黛丽丝将一口浊气咽下去,拿着酒杯小心翼翼的给石越倒酒,这一次她是下定了决心,只要那只咸猪手敢碰自己一下,立刻拔刀将咸猪手切掉,剩下的事情也极为简单,就是严刑bi供嘛。 石越还真是没有再去摸她的手,只是不断的用语言挑逗黛丽丝,只把黛丽丝烦得差点就翻脸了。 见石越已经喝了几杯酒,黛丽丝终于失去了耐心,道:“金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吗?” “哦,我说,说什么?” 石越眼神放光,贪婪的在黛丽丝身上来回扫着,回味道:“黛丽小姐,你还真是有女人味的妖精啊,你看你走路的样子,腰臀摆扭,娇躯丰而不腻,美腿和屁股上的软弹紧致,真是好迷人啊。” 黛丽丝心头火气,眼眸冷厉,咬着贝齿,冷冷道:“金先生喝多了。” “多乎哉?不多也!” 石越继续装疯卖傻,眼眸瞟着黛丽丝鼓胀的胸口,眯着眼睛,贪婪道:“黛丽小姐如此有韵味,不知在床上,该是怎样一番迷情……” 嗖! 眼前寒光一闪。 石越还没有调戏完,黛丽丝美腿撩起,鞋尖上的匕首探出来,寒光闪耀,直奔着石越下颌划过来。 偷袭的可真是刁钻。 黛丽丝也真是被石越的下流话气疯了,出手绝不容情,这一脚踢中了,石越下巴都被刺穿了。 “属狗的,偷下口啊。” 石越打趣了一句,却早有准备,也不慌张,等着黛丽丝的三寸金莲堪堪快要撩上下颌时,身子向后微微一闪,伸手就牢牢抓住了黛丽丝的美足,轻轻的抚摸,赞叹道:“黛丽小姐这是要给我足疗吗?” “足疗你娘啊。” 黛丽丝完全没想到石越居然是个身负绝学之人,一只玉足被拿住,心中一慌,另一只脚飞出来,整个人凌空跃起,踢向石越面门。 石越不退反进,将黛丽丝的那只美足使劲一拉,黛丽丝失去平衡,整个人就撞在石越怀中。 黛丽丝的胸撞在石越身上,羞臊不堪,发疯一般要逃出来。 石越手足并用,以一个最为坚实的擒拿手法将黛丽丝扣住,看着黛丽丝那双明媚中透着愤恨的眼眸,笑道:“黛丽小姐投怀送抱,那我就勉强享用了。”说完,就要亲上去. “不要啊!”黛丽丝扭头躲开,惊恐愤恨道:“你敢对我无礼,我男人不会放过你的。” 石越笑问:“你男人是谁?”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2章 打屁股 黛丽丝没想到这个‘金先生’的臭东西武功居然如此之高,挣扎不得,心想着都怪自己刚才轻敌了,不然,哪里会两招就被这厮给制服了?懊恼之极,冲着‘金先生’哼道:“现在你给姑奶奶认错,还来得及,否则……” “否则就让你男人杀了我?”石越不以为意的一笑,“你男人谁呀?是大护法狼和?”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也配?” 黛丽丝眉宇中闪出一丝不屑,哼道:“奉劝你一句,立刻放了我,否则,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我男人会把你五马分尸。” “哈哈,我偏偏不怕。” 石越看着黛丽丝那娇嗔薄怒的模样,透着一股狂野之美,加之黛丽丝柔腰乱扭,挣扎欲动,身下那根棒子就蠢蠢欲动起来,轻轻向上顶上去,笑道:“管你男人是谁,我是宁做风流鬼,也甘愿花下死,你能奈何我?” “你……你这个流氓。” 黛丽丝眼神闪过慌乱之色,横眉冷对忽然又换上了微笑:“别,金先生,冲动是魔鬼,何苦为难自己呢?我男人很有权势,只要你这次放过我,保你做大官,朝廷中那些权贵的职务,任你挑选。” “哈哈,这么好啊。”石越来了兴趣,坏坏道:“那我要做黑衣卫副使,你男人能让我做到吗?” “啊?”黛丽丝心中这个气啊。 她这边也收到了情报,石越做了黑衣卫副使,心想着你做黑衣卫副使,我男人做什么?难道还把田焚弄下去? “金先生能否换一个,这个职务有什么意思?打打杀杀的不好。”黛丽丝受制于人,只好软语央求。 “那这样吧,我马马虎虎做枢密副使也成。”石越又继续逗她。 你娘啊! 黛丽丝真是气得又要骂人了,石越也是枢密副使啊,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厮怎么猜的这么准? 咦,不对呀,这家伙怎么猜的这么准?而且还与小鱼儿没来眼去? 绝对可疑! 只是这么一想,心中好奇战胜了慌乱,也不在挣扎,美眸凝视‘金先生’那张‘猥琐’的脸,半天也没看出端倪,紧咬红唇,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在故意逗我?你知道我的身份?” 石越哈哈大笑:“我只是会算而已,黛丽丝小姐。” “呀!” 黛丽丝更为惊诧,“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圣姑告诉你的?” 整个梅花教中除了师姐独孤灭绝以及小鱼儿,无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这个‘金先生’怎么就知道呢? 石越看着黛丽丝娇媚的脸,又抖出包袱来,“你的男人我也能猜得出来。” “谁?”黛丽丝美眸中闪烁着神奇的光晕,对‘金先生’的身份也越来越感兴趣。 石越哈哈大笑,手也未动,甚至于整个身体没有半点挪动,一把飞刀嗖的一下射出来,笃的一声,钉在房梁上。 “石三!” 看到飞刀出没,黛丽丝惊出时惊诧,而后又兴奋的大叫起来――她虽然无法从犯容貌分辨出石越的模样,但这一手神奇的飞刀却无人能够模仿起来,小手一把抓向‘金先生’额头,在头发缝隙中终于找到了一丝痕迹,轻轻一拉,一张一直延伸到脖子里面的人皮面具被拉下来,露出石越那一张朗逸绝伦的脸来。 “石三,你又耍我,你又耍我,你可真坏。” 黛丽丝欣喜若狂,一把抱住石越的脖子,紧紧依偎在石越怀中,甚至想融化进石越的心里去。 “也不知刚才谁骂我流氓了。” 石越与黛丽丝温存了好一阵,被黛丽丝抱得喘不上气来,才把她的身子分开来,摸着黛丽丝滑不溜手的脸蛋,好奇道:“真没想到你们的局面如此被动,你又什么时候成了美女卧底了?” “哎,此事说来话长了。” 黛丽丝在石越怀中扭来扭曲的撒娇,又解释道:“其实师姐一直没有告诉你真实情况,其实暮平城内的情况早就脱离了控制,真正的梅花教众只有三百余人,但驻军却有两万之重……” “两万之重?这么多?”石越一愣,眯着眼睛问道:“这两万驻兵不是梅花教的人?” 黛丽丝摇摇头:“他们与梅花教没有一点干系,只是先前与师姐达成了协议,利用梅花教来发展军力,隐匿身份,而姑姑再借着军力杀向西域,但事到如今,而如今,狼和发展壮大,不仅不兑现承诺,反而有尾大不掉之事,师姐也对其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 石越紧张兮兮的抓着黛丽丝的手,疑惑道:“那姑姑、小鱼儿为什么不逃出来?这里面多危险?” 黛丽丝苦笑:“怎么逃?师姐和小鱼儿随时可以出逃,但是那三百教众怎么办?这些教众有些是师姐的死忠信徒,更有一些,就是西域独、孤残存势力的家将,是师姐东山再起的本钱,没有了这些人,师姐岂不成了孤家寡人?” “原来如此。”石越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姑姑与我相约,让我剿灭暮平反贼,事情的真相居然如此,傻姑姑啊,这等大事,怎么不与我说明白呢,我也好周全布置。” 黛丽丝微微一笑:“姑姑说了,正好借此事考验你一下,你能打败狼和,救出梅花教众,姑姑才肯嫁给你呢,若是提前与你说了,那不就没有考验你的机会了。” “这等大事,岂是儿戏?”石越气愤的抓过黛丽丝,在她丰挺的屁股上打了掌。 “你怎么打我?”黛丽丝一脸委屈,但巴掌打在屁股上,却十分舒服。 “姑姑犯了错误,打不到姑姑,先打黛丽丝。”石越打趣着,又觉得黛丽丝的屁股软弹紧致,打起来啪啪的响,引得自己情念大动,这屁股摸起来可真让人爱不释手。 “别打我的屁股。” 石越的巴掌打在黛丽丝屁股上,把黛丽丝压抑在心底的情念勾上来,屁股上酥麻痒乱,真想再被石越打上几下才舒服,她脸颊潮红,媚眼如丝,看着石越深邃的眼眸,心里炙热的情念涌上来,趴在石越大腿上,将屁股翘到石越面前,娇滴滴道:“你舍得打,就打吧。”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3章 你真是坏死了 黛丽丝风情与中原女子不同,她若是不喜欢你,不会让你碰到她一点肌肤,但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奉献出来,包括狂野的心与丰满的身体。 还真是个勾人的狐狸精啊! 看着黛丽丝翘着臀,软软的趴在自己怀中,石越眼眸放光,立刻被黛丽丝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完美丰满的趴姿魅惑得心猿意马。 黛丽丝身姿丰腴,柔腰却极为纤细,曲线迷人,整个人水蛇一般的趴在石越怀中,丰满的臀高高的翘.挺起来,石越大手挂滑进黛丽丝的襦裙,摸着黛丽丝雪白的美腿,一路向上划去,襦裙被掀开,圆润修长的美腿映入眼前,细腻如脂,美白如雪,双条美腿并成一条直线,一路向上,衬托出两个圆润丰满的臀.瓣,大腿根儿处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刚好让石越伸进了指头去,触及腿心间私密的软肉。 “别……” 被石越指尖这么一碰,黛丽丝的身子酥麻半边,起身面对面坐在石越怀中,美眸瞟着石越的眼睛,娇哼道:“坏人,你摸我哪里?也不知道你手指干不干净。”随手拿出手绢,抓着石越的手仔细的擦拭。 “你擦我的手干嘛?”石越吹着口哨。 黛丽丝被石越这句话弄的满脸绯红,狠狠的石越手上掐了几把,羞惭惭道:“又来挖苦我,有胆别用这只臭手摸我。” 但想到这只大手在身上乱摸,抓着胸、屁股把玩的感觉,又十分期待,暗中抚摸,真是太**了。 “我可没种。” 石越与黛丽丝许久没有见面,加之黛丽丝可以卖弄狂野,他又哪里能把持得住?想到外面有贼眉、鼠眼放风,当然要抓住机会,好好的放纵一回,将黛丽丝分开腿,面对面跨.坐在腿上。 黛丽丝穿的不厚,襦裙里面只穿着薄薄的粉色亵裤,石越也紧紧穿着一层薄薄的外衫,两人亲密无间贴身坐着,喘息之间,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彼此身体中的火热和躁动,那种肌肤相亲,涤荡身心的挤压和接触,将人涌动的情念撩拨到了极致。 “石三,我好想你。” 黛丽丝温柔的小手抓进了石越头发里,仔细的端详着石越的脸,迷情道:“你可真帅。” 她能感受到石越身下的反应,那根支撑的坚韧铁杵似乎是在召唤着她,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前靠着,直到觉得那根硕大的东西刚好顶在丰挺的屁股上,黛丽丝才舒服的坐下去,身子打颤,立刻就感受到雄壮坚韧的男人力道。 “石三,你可真坏。” 黛丽丝美眸愈发水润,红唇凑上去,隐约挨着石越的唇,娇声道:“你要干什么?” 石越故意停了停屁股,越发顶得黛丽丝身心迷醉,坏坏道:“不是我要干什么,是它要干什么。” “它还不得听你的。”黛丽丝撒娇。 “不,它不听我的。” “那听谁的?” “当然是听你的。”石越笑道:“你看,它平时老老实实的睡觉,一见到你,就醒过来了,这摆明了是听你的。” “讨厌。”黛丽丝莞尔一笑:“我能给它什么啊,它这么听我的话。” “你能给它洗澡,赐给它滑腻温热的港湾。”石越贴着黛丽丝耳边低语。 “哎呀,石三,你越来越下流了。” 与石越如此**,黛丽丝很快就身心迷醉,娇媚的脸蛋贴过去,在石越下巴上如温顺的羔羊轻轻磨蹭,那稀疏疏的胡茬子磨在娇脸上,能深刻体会到男人的火热爱抚。 石越的大手也毫不客气撩开黛丽丝的襦裙,从腰间伸进去,滑似泥鳅戏水,摸上了丰满鼓胀的美胸,黛丽丝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怕有人进来。”但越是刺激,心火勾动的越厉害,内心深处反而十分期待‘偷情’的感觉,真希望摸在胸口的大手再滑上去,灵巧的撩拨嫣红晶莹的相思红豆。 “放心,贼眉、鼠眼他们都看着呢,有事会提前知会我们,你不用担心。”石越安慰道。 “哦,他们是贼眉、鼠眼啊,那我就放心了。” 黛丽丝自然是知道贼眉、鼠眼的厉害,被石越摸着身子,身体胀热,呼吸急促,柔软的小手也滑进了石越的衣衫里面,小手灵巧如温玉,在石越健硕的后背上乱抓,整个人贴近石越胸口,身子被情念烘烤得迷醉,整个人都想钻进小九的心里去,忽然,小九的一只手下滑,就从腰间摸到了下面…… “别!” 黛丽丝虽然怯生生的说了这么一句,但却没有去抓石越的手,相反,心里却是百般煎熬等着石越去摸那里,心里深藏的情念被勾动出来,席卷全身,她那里还能忍得住?甚至于比石越还急,眼眸如水勾人的魂。 她也情动心热豁出去了,双手在石越光滑的脊背上游走,既担心石越会摸到花蕊间释放出的清油,又想着让石越感受到自己情动涌出的甜液,知道自己身体与内心的需要,贝齿咬紧了粉唇,生怕小九摸到那里时,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 石越不急着触动黛丽丝最为敏.感的闸门,大手滑下去,抓着黛丽丝的小腿把玩。 黛丽丝美腿雪白丰润,滑凝如脂,指尖轻轻碰触皮.肉,软弹紧致,手指向上滑动至大腿,就觉得大腿内侧的肌肤火热娇软,似舌尖滑润,摸到这里时,黛丽丝呼吸急促,脸颊敷上了一层玫瑰嫣红。 黛丽丝激动的整个人都不会动了,感受到石越的大手在大腿根儿轻柔慢捻,黛丽丝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羞人的嘤咛,说了一声:“不要!” “不要就是要。” 石越指尖划向更幽谧的肌肤,就刚好摸上了幽谷小溪的溪水源头,那里又滑又腻,火热律动,刚一摸上去,咕嘟嘟的涌出了靡靡清油,好似小嘴收缩,要把手指吃掉。 黛丽丝是久旷之身,也是食髓知味的媚女,ji渴难耐,被石越指尖灵巧的弹奏,丰满娇美的身体忍不住的狂颤,抱紧了情郎的粗腰,葱白手指也在石越后背划出了血痕。 石越**手段高明,指尖节奏越急,拨弄琴弦,珠落玉盘,黛丽丝红唇紧紧咬着,情念喷发,仍抑制不住嘤咛之声,那声音真是别样**,最后实在承受不住,理智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咿咿呀呀的媚叫,神魂迷失,任由石越指尖轻薄,整个人身子在石越怀中乱扭,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4章 抓狂 “真是要被你弄死了。” 隔了好久,黛丽丝娇喘了一口香气,方才从歇斯底里中回过神来,鬓发散乱下来,碎发遮住了半张娇脸,雪白细腻的额角涌出细密的香汗,红唇丹染,脸颊火辣辣的滚烫,充满着诱人风情,捧着小九的脸,丰满的身子又亲密的贴上来,糯糯道:“我还想要,石三,我还想要,我不要手指,这个不如那个好……” “那个是哪个?”石越笑着打趣。 “那个就是……你可真坏,你明明知道的。”黛丽丝在石越胸口掐了一把,蠕香臀,让那种摩擦更剧烈一些。 石越兴奋的大笑,也不客气,大手抓下去,就将黛丽丝的内裤撕裂,饱满的臀抓在手中把玩,看着黛丽丝红唇紧咬,迷情期待的娇脸,腰肢轻轻一顶。 “哎!” 黛丽丝骄哼一声,不由自主的就抱住了石越的脖子,身体上的反应很是厉害,那股如痴如醉的酥痒徘徊于潺流溪口,腿心蠕动之际,能深刻感受到坚韧狰狞的木橛子挺硬的顶在那里,似乎要冲破了裤子,生生的顶进去。 黛丽丝心中渴望缠绵,腿间散发着别样**的痒,刚刚退潮的情念再一次汹涌狂奔,她激动着,渴望着,就这么给生生的顶着,不想着让一让,反而想把狰狞的铁杵吃下去才好。 就这么被顶着,虽然舒服的忍不住嘤咛,但黛丽丝仍觉得不能解渴,忍不住自己蠕动柔软的臀,如蛇一般贴着石越的胸膛乱扭,让顶在溪口的狰狞大物能更加激进些。 石越如捻花好手,黛丽丝越是急迫,他越是动作缓慢,换若是酿酒,越陈越香,又去亲吻黛丽丝的红唇,舌尖灵动如蛇,撬开她的唇,滑到里面,吸取丁香小舌的芳津。 “不,石三,这样不够,我不依,我不依……” 黛丽丝的情念被撩拨到了云端,哪里能满足于此?媚眼迷离,娇怨的白了石越一眼,也不再顾忌女人应有的矜持,像个十足的小荡.妇,急不可耐的把石越的裤带子解开,让石越抬起屁股,裤子褪到大腿处,狰狞如钢枪的大物傲然挺立在那里,只把黛丽丝看的满眼放光,又是喜欢,又是担心,注视良久,倒吸了一口凉气,糯糯道:“怎么这么粗了?” “你还嫌粗?那我装回去。” 石越作势要提上裤子,黛丽丝哪里肯依,娇嗔道:“你敢!”又急匆匆抓着狰狞铁杵,丰满的臀努力的翘起来,小手扶持着,一点点坐下去,生怕坐得狠了,自己承受不住,反而给顶破了。 但即便再小心翼翼,也觉得那感觉好夸张,就像一个粗大的胖子生生挤进了窄紧的幽道,初始有着微微的痛处,但那种鼓胀紧致的充实感,比什么都舒服,可以掩盖一切痛楚。 石越哪里想到黛丽丝会这般疯狂,也受不了撩拨,扶着黛丽丝的柔腰,轻轻的蠕动,那种紧致的感觉,让石越忍不住气喘吁吁的低.吟。 挣扎缠绵之间,黛丽丝捂着红唇,一直娇嗔着:“不要,停!不要,停!”石越急匆匆的动了一阵,黛丽丝却又喊着:“不要停!不要停!”整个人陶醉其中,也开始肆无忌惮的享受起来,丰满的身子左右摇摆,那种夹股蠕臀的酥痒,让人想永远的疯狂下去。 两人疯狂的也不知道有多久,就看到月亮被乌云遮住,天色已然幽暗下来,黛丽丝也不知道被送上云端多少次,身体软软的倒在石越怀中,满身香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低声娇嗔着:“要死了,要死了,石三,要被你弄死了,她趴在石越怀中娇.喘吁吁,脑中还在回味着那股密.爱的滋味。 “是我被你弄死了才对。” 石越捏了捏黛丽丝红润迷情的小脸,既觉得放纵过后,身子还真是疲惫,被黛丽丝的激情给掏空了,伸手在她雪白的大腿根儿上摸了一把,取笑道:“你看,这么多水。” “哎呀,你真是讨厌!” 黛丽丝虽然害羞,但却满心思的幸福,满脸狡黠的说道:“我这才明白小鱼儿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幽怨,原来她是羡慕我能与石三哥哥在一起呢?熙熙……可是羡慕有啥用啊,小鱼儿一定是急死了。” “得了便宜卖乖。”石越取笑道。 “石三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荡.妇?”黛丽丝抱紧了石越,咬着的耳朵,娇声软语道:“我一见你,就控制不住矜持呢?哎,就这么被你征服了,能有这么几次,就算死了也是值得。” “怎么是荡.妇呢?”石越打趣道:“这叫爱到撕去伪装,坦诚相对,哈哈……再说,我就喜欢你放.荡的样子,这么说吧,你要是荡.妇,那我就是奸.夫,咱们刚好凑一对。” “你混蛋,你下流,我才不理你了。”黛丽丝挣扎着起身,让石越给她整理衣衫,他也为石越提上裤子,将那根狰狞的钢枪擦干净,放进去,还意犹未尽的隔着裤子抓了一把。 “你这是隔靴搔痒。”石越哈哈大笑。 黛丽丝整理好了衣衫,除了脸颊潮红,眼眸水润外,看不出一丝的异样,沏茶,小口抿着,问道:“石三哥哥怎么会突然来到暮平?难道就是因为想念我们三人吗?” “就是的,我就是想你们了。” “呸,我才不信。”黛丽丝笑道:“说,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石越道:“先说你怎么就成了卧底了?” “这事还是师姐的手段。” 黛丽丝将鬓角的碎发撩拨到而后,道:“师姐一直就知道暮平大军膨胀得过于庞大,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这对梅花教十分不利,甚至于因为威胁到大燕的国运而惆怅,所以,师姐就让我分开,化名为黛丽,成为狼和阵营中的卧底,万一狼和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也好出其不意,将其制服。” 石越又问道:“那你这个小卧底干的如何?” 黛丽丝撇撇嘴:“还能怎么样?狼和窥伺我的美貌,总是伺机接近我,我当然脚底抹油开溜了,这样反复几次,狼和早就恼火了,除了没有怀疑我的身份之外,哪里还会把我当成自己人?我这个美女卧底,算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石越又问到关键之处,“那狼和其人如何?” 黛丽丝想了一阵,蹙眉道:“深不可测。”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5章 大阴谋啊大阴谋 “哦?”石越微微一笑:“如何的深不可测?” 黛丽丝道:“精通兵法之道,善于守城,狡诈多智,于运兵打仗一道,别有心得,而且个人武功极为高明,比我高上许多,至少不在师姐之下,但现在师姐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呕吐不止,更不敢正面与狼和抗衡了。” “为什么会呕吐不止?”石越挠着头,傻傻道:“姑姑生病了吗?那还不找郎中?” “石三,你该是有多傻啊。”黛丽丝痴痴笑道:“还不是你造的孽?” “我造的孽?” “女人怀孕了,前几个月自然会极不舒服,呕吐只是其中一个,这等大事,你怎么忘了?” “怀孕也会吐啊。”石越是真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黛丽丝又道:“师姐闭关,一是因为不想聆听狼和的纠缠,再者,就是因为怀孕了,不想要狼和发现自己的弱点。” “原来是这样啊!”石越耸耸肩,“看来我这次是见不到姑姑了。” “哼,打你!” 黛丽丝看着石越一脸惋惜的样子,上去点着他的脑门,娇哼道:“见了我和小鱼儿,你还不高兴吗?” 石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陪着笑脸,道:“姑姑、小鱼儿,还有你,你们三个哪个我见不到,都会不高兴的,哎,我就是个多情善感的情种,这有什么办法呢?” “呸,真恶心。”黛丽丝啐了一口,看着石越故意弄出来的惆怅模样,忍不住咯咯媚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石越看得喜欢,身体中某部位又蠢蠢欲动起来,“不然,咱们再缠绵……” “你想的美,我那里都痛了。” 黛丽丝急忙躲到桌子后面去,想着石越那粗大的东西,心里害怕,身体上却十分喜欢,现在她浑身没有力气,哪里再能继续索求无度,送给石越一杯香茗压掉他的欲.火,才忽闪着美眸,问道:“石三哥哥来干什么?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办吧。” 石越品着香茗,叹息道:“黑衣卫遭遇大败,我能不来吗?” 黛丽丝笑道:“那你就带着这几个人来?这几个人能斗得过狼和吗?暗杀?那绝对不行,暗杀了一个狼和,还有更多的‘狼和’,不是我乱说话,这暮平城里名将如云,真是不胜枚举。” 石越笑了笑,“那是自然,福王手下的能人不都屯聚于此吗?哦,当然,除了一个魏召。” “你居然知道?” 黛丽丝美眸瞪得溜圆,惊诧的看着石越,蹙眉道:“师姐说一直瞒着你,哪里想到你却什么都知道?石三,你还真是神了啊。” 石越得意的笑了,心想着连长公主都是我老婆,我什么情报得不到? 他本来是不确定暮平反贼的性质的,但亲自来到这里,见识到了暮平反贼的规模,训练,以及排兵布阵的气势,在联想到独孤灭绝与福王之间的交易,还有长公主的情报,三处消息归一,可以很从容的推断出,暮平反贼的背后主使人就是福王。 而福王在这里埋伏一只兵力,也是极为符合战略需要的,最为主要的目的,福王是要利用这只名义上的反贼军来试探大燕的军队战力。 ――若是大燕能够抵挡住,那福王就要收敛些,继续韬光养晦,而且,还不动声色,无需与朝廷翻脸,不会落下谋反的罪名!假若黑衣卫不是暮平反贼的对手,那福王可就牛掰了,会找个时机,集结所用兵力,一鼓作气杀入京城,只要抢下了皇位,什么名声啊,都是没用的,历史可以由福王改写。 福王的谋算好深,这一手暮平反贼的布置实乃进可攻、退可守,堪称经典,但是,这一招虽然精妙无比,但恐怕也是螳螂捕蝉,没想到被人黄雀在后啊――福王终究是被算计了。 被谁算计了? 石越第一个直觉,就是何旦! 仔细推算一下,只要福王举兵杀向京城,内战一起,消耗军力财力无数,正当燕荆与福王杀得你死我活时,蒙古大军铁蹄踏破京城,行‘黄雀在后’之时,那谁又能抵挡? 综合而言,这主意及有可能是何旦给福王出的主意,可福王却自以为得计,其实是蒙在鼓中啊。 见石越想得出神,黛丽丝去捏他的脸,问道:“既然石三哥哥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派兵来攻打狼和,将梅花教众救出火坑?怎么就只带了这些旁门左道的人来?是来赏风景的吗?” 石越摇摇头:“自然不是,我是救人的。” “救谁?”黛丽丝很是诧异。 “南霸天。” “南霸天?有没有搞错?” 黛丽丝上前试探石越额头的温度,不解道:“没烧糊涂啊,怎么偏偏说胡话呢?” “我哪里有说胡话?”石越耸耸肩,笑道:“我这次真的是来救南霸天的。” “我还是不明白。” 黛丽丝咬紧了粉唇,道:“我听小鱼儿说,你十分憎恨南霸天,九夫人娇娘就是受了南霸天的逼迫,才无奈易容,隐居于江南的,现在你却说要救南霸天,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此一时,彼一时。” 石越笑道:“身处的位置不同,想法自然就不同,站在我的位置看来,南霸天不过是个悲情人物,我只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他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是我处处利用他,尤其是南霸天在暮平被擒,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那你也不用救他啊。”黛丽丝撅着嘴,幽幽道:“你这是好坏不分。” “好人、坏人哪里能说得清楚?” 石越将黛丽丝抱在怀中,摸着她丰满的胸,说道:“我欠了南霸天老爹一个人情,必须要还。” “他还有爹?”黛丽丝听得云山雾绕,真被石越绕蒙了。 石越心想着:南霸天不光有爹,还有娘呢,爹是康善真,娘还是太后,但我不能说啊,望着黛丽丝那张娇媚的脸,笑道:“好奇害死猫,说了你也不懂,现在嘛,我只想确定,南霸天是不是还活着,要是死了,我这个人情可就要永远的欠着了。” 黛丽丝促狭一笑:“恭喜你,南霸天还活着!”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6章 智取 “活着就好!” 听到南霸天活着,石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只要他活着,哪怕是缺胳膊少腿的,对康善真都能交代过去。 石越又问道:“南霸天是怎么被抓住的?” “说起来都丢尽了人。” 黛丽丝美眸中闪出不屑之意,“南霸天这厮出征暮平,居然还带着女人,也就是军.ji,这厮也是真会享受,即便是打了败仗,逃入密林之中,虽然落魄,但也不至于这么快被抓住。” 石越接口道:“那后来到底怎么样?” 黛丽丝满脸涨红,捂着嘴偷笑:“南霸天也是作死,既然已经落魄成狗了,就要苟延残喘,老老实实的呆着,伺机逃跑,但他到了这般地步,居然还有心思与那军.ji苟合,两人激战之时,发出那种声音来,在黑夜中该有多么亢奋啊,立刻就被狼和带着人活捉了,更好笑的是,抓到南霸天时,南霸天连裤子都没提上,就这么光溜溜的被押回来,还光着屁股游街……” 石越听得愕然――哎,烂泥巴扶不上墙啊,康善真要是知道南霸天是这么被抓住的,还不得窝囊得吐血三升?实在也无法想象,康善真英雄一世,会生出这么不成器的儿子? “这样也好,南霸天也算是毫发无伤。”石越只好如此自嘲。 “就这么一个窝囊的色胚,也要你冒险营救?”黛丽丝点着石越的脑门,娇怨道:“我的石三哥哥,你是不是好傻?” “无论南霸天多么草蛋,多么丢人,我都必须把他救出去。” 石越虽然真恨不得南霸天找一块豆腐撞死,但为了康善真,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救人,叹着气道:“我本来是指望着混进城来,让姑姑暗中助我,放南霸天一马,现在可倒好,不仅暮平城内局势复杂,连姑姑都以及闭关了,南霸天可怎么救?总不成让我带着这几人去明目张胆的劫营吧?” “那你就劫营去。”黛丽丝咯咯的笑。 “你还笑。” 石越抓着黛丽丝柔软的屁股把玩,低声软语道:“黛丽丝,现在就要靠你和小鱼儿帮我的忙了,总之,人我是一定要救走的。” “恩,让我想想!” 黛丽丝起身,蹙着眉想了一阵,说道:“这是说难办也难办,说不难办,也不难办。” “黛丽丝说说看,怎么个难办?又为什么不难办?” 黛丽丝解释道:“南霸天算是重刑犯,被囚禁在牢房中最坚固的那一间,四周布满机关,而且是重兵把守,寻常人等,哪里能进得去?就算是进去了,也无法接近南霸天。” “这是有些难度。”石越点点头,又问道:“那有怎么不难办了?” 黛丽丝狡黠媚笑,贝齿洁白如玉,“牢房再坚固,也只是其中一样,最为重要的是,还是要看把守牢房的人。” “没错,一语中的!” 石越飞过去抱着黛丽丝亲了一口,“这才是我的老婆,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讨厌,谁是你老婆,说的真肉麻!”黛丽丝将石越的嘴巴推开,脸上虽然害羞,但那一声老婆,着实受用,心里甜甜,说道:“你可知把守牢房的头儿是谁?” “谁?”石越正经起来。 黛丽丝媚眼飞花,“你还记得那个满口黄牙的左护法?他刚才还向我痛骂你们来着。” “原来是他?” 石越闻言,哈哈大笑:“我就说嘛,车到山前必有路,牢房的头头若是他,救人就不成问题了。” 黛丽丝蹙眉道:“为什么?” 石越上下瞄着黛丽丝,奸笑道:“可用使用美人计啊。” “不成,你别打我的主意,也不许打小鱼儿的主意。”黛丽丝哼道:“让我委曲求全救南霸天,想都别想。” “就算你想,我还舍不得呢。” 石越沉住气,说道:“说吧,这个左护法还有什么缺点?这人劣根xing很重,优点没见到多少,缺点定然一箩筐。” “石三哥哥猜对了。” 黛丽丝愉快的打了个响指,笑道:“左护法虽然喜欢女人,但最要命的是,他喜欢钱,极度喜欢钱……” “哈哈,天助我也!” 石越拍案而起,“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啊,这厮既然喜欢钱,我就用钱砸死他。” “但是,我不得不说,就算你用钱砸死左护法,他也不敢将南霸天放走。”黛丽丝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为什么?”石越道:“他不是最爱钱吗?” 黛丽丝说道:“他最爱钱是不假,但石三哥哥好好想想,大护法狼和既然把牢狱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左护法,就说明是对其信任的,也就是说左护法身上有让狼和十分信任的闪光点。” 石越道:“狼和为什么这么信任左护法?” 黛丽丝道:“因为左护法就是狼和的一条狗,他跟着狼和足有十年了,就没干过一件违背狼和心意的事情,狼和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让他打狗,他决不撵鸡……” 石越接口道:“狼和如何让他吃屎呢?” “讨厌!” 黛丽丝向前狠狠的踢了一下石越的屁股,蹙眉道:“你可真恶心,不过,就算是这个,狼和也能干得出来。” “***,这厮对狼和真称得上赤胆忠心啊。” 石越摇摇头,抓着头发,“看来这事不好办了,难道狼和把南霸天看得很重?这么一个熊包,有什么用处?” 黛丽丝说道:“听说狼和要砍下南霸天的头,祭祀死去的兄弟,振作士气,我想,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那此事要尽快解决掉。” 石越蹙眉想了许久,才若有深意问黛丽丝:“那也就是说,左护法除了唯狼和命令是从,换成其他的事情,却是把钱放在第一位的?” “没错,可以这么理解。”黛丽丝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石越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我用银子砸上去,一定能把左护法砸趴下。” 黛丽丝不耐烦道:“都说了,你砸出多少银子,左护法都不会放了南霸天的,石三哥哥怎么还一根筋?” 石越饱含深意的一笑,“谁说我砸银子就是为了救南霸天?” “啊?那你是……”黛丽丝又糊涂了。 石越嘿嘿坏笑,捏着黛丽丝的小脸,道:“好老婆,要学会变通啊。”对着黛丽丝悄悄的耳语了一阵。 黛丽丝闻言,美眸放光,抱着石越美美的香了一口,兴奋道:“我就知道石三哥哥好厉害。” 石越被黛丽丝抱着,身下又鼓起来,狠狠的顶在黛丽丝小腹上,坏笑道:“还是这个最厉害……”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7章 圈套 黛丽丝又抱着石越亲热一阵,整理衣衫,媚笑道:“石三哥哥这个主意可真不错,说起来,还是你手下能人辈出,换成别人,就算想出这个法子,也没有办法执行,好,真是太好了。” 石越笑道:“这计划进行的寻常,可是一箭多雕的把戏,不仅能救出南霸天,还能为你们增加一名卧底,而且,这卧底可是厉害了,可是能监视狼和一举一动的。” 黛丽丝掩面而笑:“没错,只是石三哥哥的银子够吗?” 石越哈哈大笑,从衣袖里甩出一大把银票,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银子有的是,管够。” “石三,你真成了财主了。”黛丽丝看那些银票,足有好几百万之多,不由得咋舌。 石越道:“先这样,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你先安排我与狼和见面喝酒,让左护法也相陪,推杯换盏之间,我就先甩出五十万两银票来,让狼和高兴一下,顺便馋一馋左护法。” “这主意好。”黛丽丝掩面而笑:“如此一来,狼和也能更信任我。” 石越道:“千万记住,一定要让左护法相陪。” “为何?”黛丽丝美眸忽闪,颇为不解。 石越道:“模仿一个人,要想模仿的像,光是学容貌、声音是不行的,还要学心理的动态,以及待人接物的表情,说话的方式,这些不学全了,这计划必会失败。” “好啦,又给我讲大道理,你懂得多还不行吗?”黛丽丝撅着嘴,一脸娇怨的样子。 “汪!汪汪……”外面传来狗叫声。 黛丽丝蹙眉道:“那只癞皮狗叫什么叫?估计是饿了。” “什么癞皮狗?” 石越一把将黛丽丝从怀中拉出来,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道:“贼眉再示警呢,有人来了。” “啊?” 黛丽丝神情愕然:这狗叫声也太像了吧?与那只癞皮狗叫起来一模一样的,此时,黛丽丝万分相信了石越手下人的实力。 她刚整理好衣衫,就听到院子里脚步声响起,贼眉沙哑的声音传来:“大护法您来了。” 吱呀! 门咔嚓一声被推开了,狼和就这么无礼而且霸气的闯进来,他一是嚣张惯了,二来,则是想看看石越与黛丽丝究竟沟通的怎么样了。 屋中一切如旧,没有想象中的糜乱不堪,黛丽丝正儒雅的陪着‘金先生’喝酒。 左护法也跟在狼和后面,咧着满口大黄牙傻笑,眸光围着黛丽丝身前身后打转,一副恶狼闻到肉香的嘴馋模样,哈喇子都快淌出来了。 “哎呀,大护法,左护法,你们怎么来了,我与黛丽小姐聊得正欢呢,请坐,快请坐。” 石越急忙招呼狼和、左护法等人坐下来,见狼和、左护法同来,心中无比高兴,这机会刚刚好啊,起身满意笑意,给他们一一斟茶,走到贼眉身后时,指尖在他后背上写了几个字。 贼眉仍是那副萎缩的表情,但眼神却不断的瞟向狼和与左护法,观察起他们的一举一动来,尤其是观察左护法如何与狼和说话,说话时是什么表情,等等细节,不一而足。 石越故意向黛丽丝万分留恋的瞟了一眼,让狼和读懂自己眼中对黛丽丝迷恋的表情,又笑道:“大护法公务繁忙,却又再一次来看我等,真让我等感激涕零了,要说,梅花教中兄弟姐妹亲如一家,真是不错,大护法待人接物如此热情,以身作则,我等万分敬服,来,我一定要敬大护法一杯酒,表达心中感激之情。”说吧,一饮而尽。 “金先生客气了。”狼和也饮了这一杯酒,心想着:我哪有时间陪你,若不是看在银子的面上,我都懒得鸟你。 他与石越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没有发现石越的破绽,说道:“我有事要忙,先不陪着金先生了。” 石越急忙起身,“我来送送金先生。”又急忙向黛丽丝使眼色。 狼和开门刚出去,黛丽丝就从后面走过来,小声道:“金先生已经松口了,不如今日一鼓作气,哄着金先生高兴,他必会吐出银子来。” “他居然松口了?” 狼和额头上青筋一挑,上下看着黛丽丝,眯着眼睛问道:“他怎么就松口了呢?” 黛丽丝急忙趁机表忠心:“为了完成大护法的任务,我只好硬着头皮,让金先生摸了几把,到现在心里还觉得委屈。”她眉眼低垂,美眸含着娇怨,抠着手指,像极了受了委屈,被人轻薄的大姑娘。 狼和一听,顿时就相信了,兴奋的点点头。“黛丽,你果然对本护法忠心耿耿,本护法没有看错你。” 他知道黛丽丝这个绝色尤物极难上手,自己尝试了多少次,也没有碰到她一根手指,却没想到这个尤物却被银子给砸到了,看来,再高贵的女人也都有个价儿啊。 “多谢大护法抬爱。” 黛丽丝刚才还一副幽怨受委屈的表情,被狼和夸赞了几句,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故意压低了声音,对狼和说道:“我刚好打听到,金先生酷爱饮酒,而且每饮必醉,不如今日……” “没错,黛丽所言不差。” 狼和蹙了蹙眉,向左护法道:“你今日就好好陪着金先生饮酒,我还有要务在身。” 黛丽丝忙道:“大护法,左护法身份是尊贵无比,但恐怕酒量有限,万一不能让金先生尽兴,想要他吐出银子,恐怕还需要一番周折,我被摸了几把,这委屈可以忍着,没有办好大护法的事情,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左护法一听,急忙呲着一口大黄牙,表态道:“大护法放心,我就算醉成狗,也把银子从那个姓金的的手中夺出来。” “你他娘的都醉成狗了,还能干个屁?” 狼和厌恶的瞪了左护法一眼,心想着煮熟的鸭子可别飞了,点点头道:“好,军务暂且先搁置在一旁,今晚我就陪这个姓金的,要是劳务所得,看我怎么弄死他……” 贼眉却一直站在门口,看着狼和与左护法互动,将左护法那萎缩、怯懦、谄媚的神情牢牢的记住。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8章 勾引 “咦,大护法怎么又回来了?”石越假装成贪杯的样子,喝得舌头有些大了,看着狼和进来,急忙起身相迎,身子踉跄,脚步打滑,撞在桌子上,杯中的酒水都撒出来,犹自不觉。 “这一会就喝了这么多?还真是个酒鬼。” 狼和身为主帅,严于律己,做到滴酒不沾,但本身酒量绝对是出奇的好,看着石越的踉跄样子,就知道不是装醉,笑道:“金先生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特意推掉了军务,要与金先生好好喝几杯。” “哎呀,多谢大护法赏光,大护法如此待我,真让我受宠若惊,来,大护法快请坐,我给您倒酒。”石越歪歪扭扭的就去倒酒,倒得不准,居然还有一些洒在了狼和的身上。 “金先生,您喝多了。” 黛丽丝急忙去抢石越手中的酒壶,心想着石三哥哥装的可真像,这也是得了贼眉、鼠眼的真传吗? “有黛丽小姐帮忙倒酒,真好,那个,黛丽小姐长得可真漂亮,也请黛丽小姐再多喝几杯。” 石越的手故意在黛丽丝柔软的小手上抓了几把,让狼和知道自己坠入了美人的圈套。 “金先生摸哪里呀?您请坐,我给您倒酒。” 黛丽丝半推半就的将石越的手移开,万种风情的瞟了石越一眼,又给每个人斟满了酒。 狼和看着黛丽与石越眉目传情,看着石越趁机抓着黛丽的小手把玩,心中羡慕得火烧火燎的,真恨不得一把抓上黛丽的柔滑小手,也感受一下玉手的温柔,但他也忍住了,他知道黛丽是捧场做戏的,真要去抓黛丽的手,黛丽会立刻翻脸不认人,抓花他的脸,那一切都泡汤了。 “大护法,您身居高位,却如此的给我面子,我万分开心,来,我敬您一杯,金日咱们是不醉不休,醉了也难休。”石越大舌头啷叽的说着醉话,非要与狼和干杯。 狼和微微一笑,小口抿了一下,道:“我不胜酒力,酒量不行……” “什么?大护法既然坐在这里了,怎么能说自己不行?”石越夸张的站起来,醉意阑珊的眸子中充满蔑视,看着狼和,笑道:“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大护法连我都喝不过,怎么打仗,怎么带兵?” 狼和心中万分鄙视:你个醉鬼懂个屁啊,打仗带兵与喝酒有什么关系?醉生梦死能带兵啊? “怎么?大护法还不喝?” 石越趁机啪的一声,甩出一大把银票,放在桌子上,醉笑道:“大护法,你看这是什么?” 狼和还没看清楚有多少银票,左护法不愧是钻到了钱眼里啊,立刻兴奋的双眼放光,指着银票大声叫喊:“看,银票,足足五十万两的银票,大护法,五十万两的银票。” “你喊什么?闭嘴,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狼和狠狠的瞪了左护法一眼,心中其实也惊得翻江倒海――五十万两银子,他不是没见过,但银子都变成了武器、草粮,那是军需所用,一个萝卜一个坑,做不得猫腻的。 但是,金先生这五十万两银票可是闲钱,要是弄在手中,那可就发了。 狼和沉稳异常,将自己的气场定住,只是在银票上面扫了一眼,就不再盯着看,反而笑望着石越,“金先生这是何意啊?” “没什么意思。”石越醉意熏熏的说道:“不瞒大护法说,我这人穷的就剩下钱了,并且一生意气用事,最喜欢交朋友,尤其喜欢以酒会友,我不是说过要为梅花教捐献五十万两银子吗?哈哈……我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要见到梅花教主我立刻就捐银子,可现在教主闭关了,怎么办?难道我不捐了吗?” 说到此处,石越醉意阑珊的盯着狼和的眼睛,诚挚道:“我本打算不捐了,但是大护法对我这么好,委实让我难办,我既然爱喝酒,那就不妨与大护法打个赌,如何?” “怎么个打赌法子?”狼和饶有兴趣的追问道,眼眸下瞟着那一张张的银票,心中一片火热。 石越狠狠的拍着那些银票,好shuang道:“我要与大护法拼酒,这五十万两银票就算做赌资,只要大护法能把我喝得一动不动,醉生梦死,我就彻底服了大护法,这些银票大护法只管拿走,如何?” “好,成交!” 狼和就等着石越这句话呢,立刻点头答应,“就依着金先生的意思来,来,咱么干杯。” 哼,也是个贪小便宜的主! 石越心中冷笑,抓着大碗,与狼和左一杯,右一杯的开始拼酒,只把旁边的左护法看的眼热,心想着:你这个金主,怎么不与我拼酒啊,这些银票看起来真让人眼晕啊。 石越要真是喝起来,利用房中术,那是千杯不醉的,但今日的目的可不是拼酒,而是想办法取得狼和的信任,让狼和沾一些小便宜,顺便以此来勾引左护法上钩。 看着一坛子酒下去,石越知道再喝下去,容易引起狼和生疑,踉踉跄跄的抓起酒坛子,满脸涨红,向狼和醉笑道:“大护法好……好酒量。”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歪,就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酒坛子巴拉一声摔在地上,酒香四溢。 “金先生海量啊。” 狼和虽然酒量不浅,也没有晕过去,但也被灌得酒意上涌,出奇的难受,看着‘金先生’醉死过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伸手去拿银票,可是身子都僵硬了,够不到。 左护法急忙将厚厚的一打银票抓在手中,感受到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厚实感,心想着这些银票要是自己的该有多好?看着狼和正虎视眈眈的盯过来,急忙将银票装进狼和的衣衫之中,他知道,便是再不舍,这些银票也不是自己的。 “恭喜大护法,贺喜大护法。”黛丽丝急忙伸出大拇指,向狼和道喜。 狼和对黛丽丝的忠心甚为满意,也对‘金先生’的身份不再怀疑――这厮还真是个金主啊,真心不是吹出来的,让左护法搀扶起来起来,又对黛丽丝说道:“要好好照顾金先生,不要怠慢。”那意思很明显:监视金先生的重任,就交给黛丽丝了。 黛丽丝大喜过望,如此一来,石越想要干什么事也就方便多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59章 一招鲜 黛丽丝将醉意熏熏的石越扶进了房里,石越那只大手趁机抓住了黛丽丝丰满的胸口来回揉捏。 黛丽丝舒服的嘤咛一声,打掉石越的大手,红着脸道:“喝醉了还知道玩弄女人?你的心思就那么邪恶?” “谁让黛丽丝这么迷人了?”石越坐在床头,运起房中术,将酒水一点点的bi出来,醉意登时全无。 “石三哥哥真棒!”黛丽丝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武功,心里十分羡慕。 “今天的戏份演的怎么样?”石越一脸得意的笑。 “太完美了。”黛丽丝掩面而笑:“你没看左护法看那些银票的眼神,贪婪得要命,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我猜想,他一定会主动找你拼酒的,哈哈……到时候有他后悔的,还有哦,狼和开始真正的信任我了。” 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既然大功告成,那你怎么奖励我?”说完,眼神又往黛丽丝丰满的胸上乱瞟。 “不行,我那里还痛呢,可不能依你。”黛丽丝玉手点着石越的额头,娇嗔道:“你真是头驴子。” “你误会了。” 石越说道:“小鱼儿现在一定很想我,我想与小鱼儿说说话儿,你能不能帮我安排?” “真的就是说说话?”黛丽丝媚眼眨动,“不做驴子了?” 石越讪讪一下:“你是吃得饱了,哪路知道小鱼儿还饿着呢。” “呸,你可真是个坏痞子。”黛丽丝笑得合不拢嘴,想了想,道:“我只能想办法把小鱼儿弄到这里来,至于你能不能吃到嘴里,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别忘了,小鱼儿身边那四个丫鬟,可都是狼和的qf,是专门盯着小鱼儿的。” “我有办法。”石越向黛丽丝耳语了一阵。 黛丽丝妩媚的剜了石越一眼,哼道:“真是一招鲜,吃遍天,你好好准备吧,我这就去,你小心点,外面还有人监视呢。” 黛丽丝走后,贼眉、鼠眼、三毛进来,余下的人在外面放风。 “供奉大人,您今天唱的是哪一出戏啊,又是送钱,又是让我察言观色,我有些没弄明白啊。” 贼眉一进门,就蹙着眉头,将满心的疑窦说出来,三毛、鼠眼也是看不懂石越的心思。 “还不是为了引蛇出洞?形势复杂啊。”石越将与黛丽丝商量好的计划和盘托出。 贼眉、鼠眼、三毛这才恍然大悟。 “这事很有挑战xing,但是这么做,一可以救出南霸天,二来,可以在狼和身边钉上桩子,堪称一劳永逸的大手笔。” 石越望着贼眉,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难度?” 贼眉长出了一口气,“有难度,但只要给我时间,应该可以做得圆满,但就观察这一次,破绽还很多。” “放心,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石越见贼眉并不抵触,放下心来,说道:“左护法其人音容笑貌,一定要让你探个透,我会用银子砸他,砸的他与你称兄道弟,还有,小采雪不是会催眠术啊,可以趁着左护法酒醉时催眠他,可以更多了解他的过去,再仔细观察他是如何逢迎狼和的,我想如此做来,成功的把握会极大。” 贼眉一听,笑道:“我居然忘记了采雪会催眠的本事,好,小采雪终于也有机会一展才华了。” 石越笑道:“先不要管那么多,贼眉,你迅速准备一下易容成我的模样,做我的替身,把我装扮成你的样子。” 贼眉诧异道:“供奉大人又要干什么?” 三毛不屑的撇撇嘴:“泡妞呗,还能干什么?”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石越对着三毛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三毛想躲却躲不开,捂着屁股喊痛,看着贼眉要去动手易容,三毛高喊:“我来,师叔看我的手艺。” 三毛人小鬼大,易容术高超,出神入化,有将贼眉、鼠眼这两位易容高手拍死在沙滩上的迹象,只把贼眉、鼠眼喜得心花怒放,连声点赞。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化妆,贼眉与石越彻底换了模样,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还传来采雪的示警声音,“圣姑,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石越立刻让贼眉这个假‘金先生’去躺好,自己装成贼眉,急忙开门出去迎接,道:“圣姑安好。”又扫了一眼小鱼儿身后那四个丫鬟,心想着你们这四个小妖精,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小鱼儿从黛丽丝那里已经得知了消息,知道眼前的贼眉才是真正的石越,她不能往石越身上多看,微微蹙眉,说道:“听说金先生喝多了,我特地过来看看,金先生是个文人,醉成这样,可别弄出什么三长两短来。” ‘贼眉’急忙答道:“我也担心呢,我家老爷很少喝成这个样子,到现在还未醒酒,我真怕会有事。” 李闲鱼顺着‘贼眉’的口风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贼眉道:“要是能有一些醒酒药就再好不过了。” 黛丽丝立刻接口:“圣姑您忘了,您不是会酿制一种十分有效的醒酒汤吗?我上次喝醉了,喝了您的醒酒汤,立刻就醒了过来,圣姑担心金先生有事,不如帮助金先生做一碗,哎呀,金先生也真是好福气。” “那好吧。” 李闲鱼顺着黛丽丝的口风说道:“你们派个人来,给我打下手。”又装作很随意的指了指‘贼眉’,道:“就你吧。” 李闲鱼身后的那四个丫鬟见状,急忙说道:“我们也跟你们去吧,顺便打打下手。”她们本意是要监视李闲鱼的。 李闲鱼心头窝火,蹙眉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当你们是哈巴狗吗?” 四女还真不敢当面顶撞李闲鱼,只是糯糯的解释:“夜已深,我们要保护圣姑的安全。” 黛丽丝急忙打圆场:“这样吧,我陪着圣姑一起去,你们四人好好照顾金先生,还有这些随从,可好?”说完,向四女偷偷的使眼色,那意思:你们跟着圣姑干什么?你们要看好金先生以及这些随从,圣姑就交给我了。 这四女知道黛丽丝是为狼和效力的,见局面如此安排,也没有觉得不妥,点头同意。 ‘贼眉’心中大喜,急忙催促道:“事不宜迟,圣姑,咱们立刻去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和小鱼儿说些体己话儿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0章 喜欢被偷窥? 黛丽丝带着小鱼儿、石越来到后院的一件屋子里,挤眉弄眼的痴痴娇笑:“半个时辰这里不会来人,怎么样?够不够你们胡作非为,一解相思之苦?” “小师叔,你也来挖苦我,什么胡作非为,我就是想和石三哥哥聊一会天儿。”小鱼儿满脸羞涩,娇中带喜,虽然心里想着要与石越亲热,但被黛丽丝这般说出来,羞不可仰,红到了脖子根儿。 黛丽丝掩口而笑:“小鱼儿害羞什么?你要是真铁了心与石三说说话,那咱们就在外面说好了,还来屋里干什么?嘻嘻……这屋里有张床,你们倒是可以去床上脱了衣服慢慢说。” “小师叔,你快别说了……”李闲鱼羞得直跺脚,扭腰摆臀,上前去抓黛丽丝胸,两女闹成一团。 石越着两具绝色尤物在眼前晃呀晃的,想着她们都是自己的女人,心里别提多开心,欣赏着娇媚的身段之际,不由得衡量各自的美丽来,李闲鱼是那脸蛋、精致到比精美的瓷器还胜过三分的绝色尤物,身材完美到极致,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皮肤***,美在了身体上。 而黛丽丝则完全不同,论及长相,黛丽丝与小鱼儿相比,稍逊三分,但胜在那种与生俱来的郁郁芳华的气质,更值得一提的是那双微微泛蓝的眼睛,还透着一股异域风情,让人着实着迷。 黛丽丝与小鱼儿打闹了一会儿,笑着提醒道:“小鱼儿,我可提醒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你难道真要浪费在与我嬉戏上吗?嘻嘻……可别一会与石三亲热,弄得上不去、下不来,可怨不得我。” “哎呀,小师叔,我不理你了。” 被黛丽丝这么一提醒,小鱼儿也只知道时间宝贵,推搡着石越进了里屋,又觉得让黛丽丝杵在门外,十分不好,期期艾艾道:“小师叔也进来吧?” “啊?” 黛丽丝坏坏的一笑:“小鱼儿怎么这么大胆了?你要是我着你们亲热?还是打算咱们三个一起?” 石越大喜,立刻接口:“我还是咱们三个一起的好。” “我不理你了。” 李闲鱼真心被黛丽丝羞得心慌意乱,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娇哼道:“美得你。” “算了,我不进去了。” 黛丽丝嗖的一下窜到房梁上,道:“我给你们放风,小鱼儿,一会声音小些,别把狼招来。” 李闲鱼可真不敢再接黛丽丝的话,推搡着石越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与给石越安排的那间住处不能相依并论,好在有一张大床。 石越关上门,点了蜡烛,灯下着李闲鱼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轻柔的揽在怀中,柔声道:“小鱼儿,你想不想我?” “我想的是石三哥哥,可不是什么贼眉。”小鱼幽幽低语,将石越的人皮面具摘下来,着那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娇脸,美眸中弯弯媚笑,小手轻柔捧着石越的脸,糯糯道:“石三哥哥,你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石越揽住小鱼儿的柔腰,打趣道:“时间紧迫,还荣得了咱们说这个?你不会真是单纯的只想与我说说话吧?” 被石越揽住柔腰,轻柔抚摸,又出言**,闻着石越身上清爽的气息,小鱼儿就回味起与石越缠绵绯彻的欢ai之事上来,心里痴想的情思涌上来,身子发烫,脸颊也微微泛红,冲着石越羞惭惭的一笑,整个人就依偎在石越怀中。 石越抱着小鱼儿坐在床上,让小鱼坐在怀中,四目相对,柔情蜜意,百转千回,两张火热的唇吻在一起,舌尖交缠,爱意融融,发出啧啧的响声,石越耳尖,听着房檐上有掀开瓦片的声音,眼眸向上一挑,就发现缝隙中透出黛丽丝那一张娇媚的脸来。 石越顿觉情趣横生,当初黛丽丝就偷窥自己与姑姑亲热,现在又偷窥自己与小鱼儿亲热。 嘿嘿……真是个偷窥狂啊。 石越也不点破,向黛丽丝故意眨眨眼睛,大手就探到小鱼儿衣衫里温柔的抚摸。 小鱼儿心痒意迷,娇声抗议着:“不要,不要,石三哥哥,咱们先说会话好不好?先别……”她是想与石越好好说话来着,但石越的大手却弄得她娇喘吁吁,浑身酥痒,说不出话来。 她勉强上下抵挡着石越贪婪的手,双手刚刚按住滑向胸口,触摸胸瓣的手,却没想到此乃声东击西之计,另一只手已经灵动的往裤带里面钻进去,小鱼儿权衡利弊,又只好去抓石越伸进裤带子里面的大手,但此刻已经晚了,那娇嫩的豆芽被石越大手触及到,轻轻的弹奏,小鱼儿身子巨颤,僵直了似不会动,红唇中推送出娇腕的乐章,“别,嗯,石三哥……别……” 李闲鱼娇声抗议,但身子却情不自禁的蠕动,忽然听着屋顶传来娇笑声,身子巨颤,急忙抬头向上一望,却见黛丽丝正在偷窥,心潮涌动,急忙捂住眼睛,嘤嘤叫着:“小师叔,你坏,你别,我不让你。”心里受到刺激,被偷窥的感觉席卷全身,小鱼儿身子打摆子似的控制不住,咿咿呀呀的叫着,竟然在黛丽丝的偷窥下泄了身。 “嘻嘻,小鱼儿你怎么了?身子乱颤什么?石三,你的手伸到哪里去了?快点拿出来,又用这一招,也不知道你手干不干净。”黛丽丝着石越与李闲鱼亲热,身体也情不自禁的起了痒意,一边取笑小鱼儿,一只手也摸向了腿间,这才发现身下居然浸湿了,心中暗骂自己:黛丽丝,你还不承认,你就是个小荡妇,人家亲热,你湿什么? “小师叔,你坏,你不许。” 小鱼儿娇脸涨的粉红,身子柔软无力,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丢人,在偷窥中涌潮,羞得想要逃走,却又被石越紧紧的揽在怀中,她逃不掉,只好依偎在石越怀中,不敢去石越的脸,更不敢去使坏的黛丽丝,晶莹剔透的耳根子敷上一层玫瑰般的绯红,心里羞惭惭的想着:怎么石三哥哥的手也这么厉害?黛丽丝也尝过这种滋味吧?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1章 野驴子 石越却越发觉得有情调,看着小鱼儿那羞答答的娇腕模样,征服**越来越强,抱着小鱼儿仍在床上,小鱼儿捂着脸,挣扎着:“不要!不要!不让小师叔偷看……” 石越哪里管那么多,大手在小鱼儿身上乱摸,小鱼儿身子酥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一阵的功夫,衣衫就被褪下来,剥得干干净净。 灯下望美人,别有一番情调,小鱼儿赶不走黛丽丝,只能是害羞的捂住了娇脸,圆润的美腿交叠在一起,紧紧闭着,不让石越看到自己身下黑亮的森林和湿润的花房。 石越摸着她欺霜赛雪的肌肤,心头大动,见小鱼儿玉体横陈,丰满的胸波涛如怒,相思红豆点缀其上,是那么的轻灵诱人,丰胸、细腰,美腿,全身洁白无暇,肌体清媚圆润,尤其是那副羞羞的样子,撩人心扉到了极致,石越心火越烧越旺,将自己脱得光光的,就要攻城挞伐。 “呀,别,小师叔还看着呢,石三哥哥,别……”但被石越压上来,小鱼儿酥痒难耐,被狰狞的铁杵顶着溪口边缘,差一点就要挤进去,小鱼儿身心迷醉,也不再拒绝,紧搂着石越矫健的脊背,娇声软语:“石三哥哥,我怕痛,你要怜惜我……” 正在嘤咛之间,就觉得狰狞大物借着溪口的滑腻溪水生生的挤了进去。 “痛!痛!要轻些……” 李闲鱼虽然与石越欢ai过,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花房紧致柔密,此刻被一个狰狞的大胖子生生的挤进来,哪里会不痛?但痛是痛,却又无比的舒服,石越也知道怜香惜玉,轻轻蠕动,待小鱼儿身体能够适应,这才肆意妄为起来。 “真是一头驴子,野驴子。”黛丽丝看着石越与自己疯了好久,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如此勇猛,不由得心惊胆颤,想着石三这么勇猛,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还真得多找几个女人一起对付他。 看着石越抱着小鱼儿进进出出,听着小鱼儿乱叫,黛丽丝身体火热,好似承受欢愉的人就是自己,伸手去摸下面,越磨越急,身体打摆子似的颤厉,眼眸看着石越矫健的身体,也推送上了云端。 石越也真像头驴似的,索求无度,只把小鱼儿弄得哀声求饶,这一会的功夫,就让给她入坠雾中,每当石越冲刺时,就咬着衣裙咿咿呀呀的乱叫,从涌潮中好不容易下来,稍能承受时,就满口“轻点,石三哥哥坏死了,坏死了”的求饶,可是石越就是不绕过她…… 骤雨初歇,李闲鱼身子软成了一滩泥,没有一点力气,看着黛丽丝从门外走进来,眼神幽怨的瞟了一眼,糯糯道:“小师叔,你欺负我,我……我要告诉师傅去。” “小鱼儿舒服了吧?” 黛丽丝玉手摸上小鱼儿丰满的酥胸,打趣道:“我哪里欺负你了?我是给你放哨呢?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大不了下次逮着我和石三亲热时你就看回来。” “我才没小师叔那般放浪形骸呢。”小鱼儿撅着嘴,犹自觉得羞涩。 “你还不浪?你问问石三信不信?”黛丽丝笑嘻嘻的挖苦着,看着小鱼羞惭惭要哭的样子,又安慰道:“咱们都是自己人,看看怕什么的?你不是还看过师姐和石三那个吗?换成师叔也是一样的,别生气了,你看,小师叔对你多好,还要给你穿上衣服呢?你总不能就这么光着身子吧?” 小鱼儿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幽怨的剜了石越一眼,低声嘟囔,“真是驴子。” “你也发现石三的本xing了?”黛丽丝笑得合不拢嘴,“他就是驴子,还是野生的。” 石越也不生气,就当这两个小妞儿在夸赞他是个真男人,帮助小鱼儿穿上衣服,对黛丽丝说道:“好歹去弄一碗醋做醒酒汤,一会回去好骗狼和那四个不要脸的qf。” 小鱼儿歇了好一阵,才挣扎着坐起来,忍着腿间的痛,勉强问道:“石三哥哥到底来干什么来了?” 石越剪短解说,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哎,这南霸天还真是好命,居然让石三哥哥来救他,换成我啊,早就一刀杀了这个人渣了,居然敢调戏娇娘,哼,真不知道石三哥哥是怎么想的。”小鱼幽怨一阵,又问石越的计划。 石越将计划和盘托出,小鱼儿兴奋的拍手叫好:“这主意真好,一石三鸟,石三哥哥,还是你厉害。” “我哪里厉害?”石越出言调戏,这厮又开始不要脸了。 “走吧,时间到了,不要再打情骂俏了。”黛丽丝急忙去弄了一碗醋,加了点油盐酱料,权当醒酒汤。 石越耳朵一动,“不好,有人来了。”一把将李闲鱼从床上抱下来,看着黛丽丝端着‘醒酒汤’出来,急忙将‘醒酒汤’塞到李闲鱼手中,随手将面具套上,立刻变身成了‘贼眉’,大声的谄媚道:“哎呀,圣姑弄得这碗醒酒汤看起来就有醒脑之效,我们老爷喝了定然能够苏醒过来。” 李闲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狼和的两个qf站在门外,狐疑的往里面看。 “有没有规矩?谁让你们进来的?” 李闲鱼被折腾得都快散了架子,这会儿也是在强自撑着才能站住,如何能察觉到狼和这几个不要脸的qf过来“查岗”?心想着还是石三哥哥厉害,折腾了这么久,精力依然如此充沛。 小鱼儿羞答答的向着石越瞟了一眼,心里羞惭惭的想着,不该说石三哥哥似驴子,而应该说驴子似石三哥哥。 狼和的那两个qf也是因为时间太久,害怕出现什么事情,才过来侦看,但李闲鱼毕竟是圣姑,身份极为尊贵,没撕破脸之前,她们自然是害怕的,不然过分触怒李闲鱼,被李闲鱼板着脸吼了一句,也不敢争辩,脸色讪讪的退了出去。 黛丽丝却还假仁假义的为她们说好话:“圣姑别生气,她们是您的贴身丫鬟,自然会贴身的关心您,这是对您好,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番话听在狼和那几个qf耳中,不禁对黛丽丝暗暗感激。 石越也悄悄的向黛丽丝竖起大拇指,暗赞黛丽丝会把握机会,狼和几个qf回去向狼和禀报时,少不得要提上此事,狼和也会对黛丽丝更加的放心――嘿嘿,黛丽丝这钉子钉得好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2章 银子玩命的砸 石越端着油盐酱醋勾兑的‘醒酒汤’,与李闲鱼、黛丽丝,以及那狼和的两个qf回到了驿馆,在狼和qf的监督下,石越只好捏着鼻子将醒酒汤灌进贼眉嘴里去。 “哇,靠,这是什么东西?” 谁也受不了这种虐待啊,贼眉扑棱一下跳起来,张嘴就将口中的醒酒汤给吐出来。 只是他吐得太急,狼和那两个qf还故意凑近了去观察贼眉,她们想躲开也不能够,刚好吐了那两个女人一脸。 “竖子无礼!” 狼和的那两个qf也张牙舞爪大叫起来,急忙拨弄脸上的醒酒汤――***,这到底是什么做的?咸了吧唧,酸了发臭,还油渍麻花的,真是好恶心啊。 李闲鱼与黛丽丝见状,俱都笑得合不拢嘴。 石越心里念了一声该:让你们再去监视,这回让你们吃贼眉的口水,他也不点破,看着贼眉从床上跳起来,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立刻兴奋的大笑:“哎呀,金先生您可醒过来了,您与大护法拼酒,喝得烂醉如泥,我们都担心您的身体呢,啧啧……还是圣姑的醒酒汤管用,您只喝了一口便醒过来,堪称神汤啊。” 贼眉蹙着眉头,心想着:这绝对是神汤,好人喝了能呛死,死人喝了能呛活过来。 “姓金的,你喷了我们一脸,好大的胆子,看我们怎么修理你。”那两个被喷的女人恼羞成怒,冲上去就要收拾贼眉。 李闲鱼终于找到了出气的机会,腰肢一扭,就飘到了那两个女人的面前,手起掌落,只听啪啪两声脆响,这两人脸上俱都挨了李闲鱼的巴掌,顿时就肿起来,火辣辣的烫。 “圣姑,你……你凭什么打我们?”这两个女人挨了巴掌,虽然不敢反抗,但眸子间全是怒气。 李闲鱼板着脸,骄哼道:“金先生乃是梅花教的忠实教徒,更是教主的第一批追随者,并且还是大护法的座上宾客,就在刚刚,还为梅花教捐献了五十万两银子,可是,就因为金先生刚才的无意之举,你们居然胆敢冒犯大护法最尊贵的客人,你们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禀告教主,拿你们祭天?” 李闲鱼是圣姑,虽然没有实权,但身份尊崇,狼和的那两个美妇也知道这次被李闲鱼抓住了痛脚,真要惩罚她们,把她们祭天,还真没处说理去,一时间,吓得慌了神,也怕坏了狼和的大事,更恐惧于狼和的险恶手段,身心一慌,不知该如何应付。 黛丽丝心里暗赞李闲鱼打得好,这时候刚好出来收买人心,做好人,立刻板着脸,说道:“圣姑别生气,他们也都是人,人吃五谷杂粮,哪有没有脾气的,这次就放过她们吧?” 说完,又虚情假意的向那两个女人说道:“你们知道错了,还不立刻给圣姑跪下求饶?” 这两个女人急忙给李闲鱼跪下,怯生生道:“都怪我们一时冒犯,请圣姑原谅。” 李闲鱼哼道:“你们跪错了人。” 黛丽丝‘好心’提醒道:“还不快向金先生求饶?” 这两个女人心里这个恨啊,但此时被抓住了痛脚,也只好忍着,谁让这个金先生是狼和的大财主呢,惹恼了狼和,那可是要断手断脚的,她们急忙给贼眉下跪,“金先生,都怪我们一时唐突了您,恳请您原谅我们。” 贼眉心里这个爽啊,故意板着脸道:“我大人不小人过,看在圣姑的面子上,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两个女人又可怜兮兮的望向李闲鱼,李闲鱼故意板着脸,冷厉的看着她们半天,才说道:“虽然金先生原谅了你们,但依照教规也不能轻饶你们,但既然黛丽小姐为你们求情,那我这次就放过你们,胆敢有下一次,定要将你们祭天,起来吧!” “嘶……” 这两个女人吓得脖子后面冒凉风,怯生生的起来,感激的向黛丽丝望了一眼,心中越发生出感激之情。 李闲鱼深情的向石越偷瞄了一眼,才对贼眉说道:“夜已深,我就不叨扰了,金先生还请休息。”说完,虽然对石越恋恋不舍,但也没有法子,只好带着狼和那四个qf出去。 待关上门,石越一众人等哈哈大笑。 石越对黛丽丝说道:“干得好,经此一事,狼和以及他的qf们必定更加信任你了,还有,这几天再把狼和与左护法请来一起拼酒,石三哥哥的银子有的是,我要狠狠的砸死他们……” ********* 石越也真是大方,又连着请了狼和与左护法两次,每次都是喝的云山雾罩,醉生梦死,同时,又砸了一百万两银子出去,只把狼和喜得眉开眼笑,对‘金先生’越发客气,同时,也看轻了‘金先生’,不再对他设防。 石越虽然耗费了一百万两银子,可也有收获。 一是让李闲鱼亲手做了两次醒酒汤,每一次,都把李闲鱼‘折磨’得娇.喘吁吁,眉眼飞花,都不敢合起腿来走路――那里真心被杵得又舒服又痛,虽然痛,却还是想要。 就凭能有机会与李闲鱼亲热,石越就觉得这银子花的值。 第二个原因,才是石越宴请狼和与左护法的最终目的,那就是要贼眉仔细观察左护法是如何与狼和说话的,什么神态,如何拍马屁,如何奉承,以及狼和交代左护法的事情,左护法是如何回应的,回应之时的神态,举止。 一共经过三次细致入微的观察,贼眉已经将左护法应对狼和的神情熟稔于心,夜晚依照左护法的音容笑貌制作了人皮面具,当着石越、鼠眼、三毛、无名等人专业人士面前演了一遍,真是惟妙惟肖,挑不出一点瑕疵来,而且他的身高与左护法极为相似,只要穿衣服将肩膀再加宽一些,根本就与左护法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比孪生兄弟还像。 现在,第一项任务已经完成,第二项计划开始执行,那就是要与左护法套近乎,取得左护法的信任,进而将南霸天救出来。 而能迅速与左护法成为朋友的法子,除了砸银子,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3章 催眠术 “金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啊?我公务繁忙,委实脱不开身啊。” 左护法为人尖刻,除了对大护法狼和言听计从,在除了李闲鱼、独孤灭绝等高层人士,对其余人等一概不鸟,就算是那些平起平坐的护法,他也仗着狼和的宠爱,对他们冷眼相向。 但对‘金先生’,却用了一个‘您’字,这不是他对‘金先生’多么尊敬,而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 换句话话说,他尊敬的不是‘金先生’,而是金先生手中的银子。 通过这几次接触,看着‘金先生’拿银子砸了狼和三次,砸得狼和没开眼笑之际,也砸得左护法心里痒痒。 左护法生平最爱银子,他多么希望金先生能把这些银子砸到他的头上啊,可惜,自己终究是狼和的一条狗,人家根本就没有拿银子砸自己的意思,左护法尽管心里痒痒,但也只好忍着――换成别人,他可能就明目张胆的动手抢了,但‘金先生’是李闲鱼和独孤灭绝的故人,也是狼和的金主,自己万万不敢用强,否则还不被狼和扒了皮? 但今日意外接到金先生的邀请,左护法纳闷之余,骨头都酥软了三分――难不成金先生要找自己拼酒? 哈哈……时来运转啊。 左护法很清楚,自己的酒量比狼和还要大呢!金先生这厮喝不过狼和,又岂能喝过自己? 所以,左护法连想都没想,就屁颠屁颠的赶过来赴宴,但偏偏还要装成繁忙的样子,其实心里急的不行。 “哎呀,左护法,没想到您百忙之中,还能来赴宴,真是给我面子,请坐,快请坐!” 石越亲热的招呼左护法坐下,又热情的让贼眉给他倒茶。 左护法拿起了官腔:“金先生有什么要紧事吗?我还有公务在身,委实脱不开身,金先生有事直说。” “哦,这样啊。” 石越惋惜的摇摇头:“我今日酒瘾上涌,让黛丽小姐去请大护法,大护法军务在身,不能前来,我一时情急,又很敬重左护法,所以才冒昧请左护法前来喝酒,那既然左护法有事,我也不好强留,左护法,您先忙您的吧,咱们改日再饮酒。” 果然是喝酒啊。 左护法兴奋的都要跳起来,强忍住跳起来的冲动,微微蹙了蹙眉,说道:“也罢,既然金先生这么看得起我,我就破个例,把公务拖一拖,与金先生好生喝一番。” “哎呀,那太好了,快请上座。”石越高兴的请左护法上座,又请贼眉作陪。 左护法害怕石越不赌酒彩,先出言试探道:“金先生,咱们今日玩什么花样啊?是不是也与大护法玩的一般规矩?” 这厮还真是爱钱,嘿嘿……石三我还就怕你你不爱钱。 石越笑道:“左护法果然实惠,好,咱们就按照以前的规矩办事。”在左护法贪婪眸光的注视下,石越将五十万两银票砸在桌子上,笑道:“只要左护法能把我喝倒,这银票就是左护法的,如何?” “好,好,太好了,那咱们喝酒吧。” 左护法兴奋的站起来,将衣衫脱掉,光着膀子,端着酒碗,迫不及待的找石越喝酒,石越笑着举杯,与左护法左一杯,又一杯的开始喝酒,贼眉倒酒之际,也仔细观察着左护法的一举一动,还与左护法说笑,引他说话,趁机将他的神情举止记下来,好夜晚模仿,做到尽善尽美。 两人各自喝了两坛子酒,左护法已经头脑晕乎乎的,身子都站不稳了,有种想要吐的感觉,心中却也奇怪,往日金先生与狼和喝酒,早就倒下了,今日怎么干喝不倒呢? “与左护法拼酒,真是痛快啊。” 石越哈哈大笑:“我今天日有千杯不醉之感,来,咱们继续喝,喝到醉生梦死。” 他不断的豪爽阔饮,却暗自运起房中术,将酒水自指尖bi出来,酒只是在身体里走了一遍,却又出去,又怎么会醉?他这般玩赖,就算是喝上千杯,也是不醉的,左护法就算是个酒缸,也喝不过石越啊。 左护法心中这个郁闷,虽然喝了吐,吐了喝,最终喝得直翻白眼,但为了银子,始终不断的举杯。 “来,喝……喝到死,我……我要银子……” 左护法最后举杯,酒杯刚碰到嘴唇,就晕了过去,酒水撒了一身。 “左护法,左护法,你醒醒,你醒醒呀。”石越叫不醒他,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他死猪一般的哼了声,再也不动了。 “机会来了。” 石越使了眼色:“快把左护法抬进去,无名、鼠眼,在外面看着,让采雪进来施展催眠术。” 死猪一般的左护法被抬到了床上,采雪步履轻盈的跑进来,从衣衫中拿出许多银针。 石越先问道:“你有把握吗?” 采雪挺起丰满的胸膛,幽幽道:“供奉大人小瞧我。” 三毛接口道:“姊夫你放心,采雪的催眠术与她的胸是一个级别的,那是绝对的高山仰止啊,我就被采雪催眠过,道出了与丽儿的事情,挨了采雪一顿打,事后还什么都不知道,哎,真是好衰啊。” “小毛子,胡说什么?” 听着三毛夸她的胸大,采雪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羞涩,但眼眸中却泛着惊喜的光晕,狠狠的剜了三毛一眼,骄哼道:“看在你对我还算忠心的份上,我就饶了你。” 石越闻言,大感放心,示意采雪动手。 采雪摸出十几根银针,让三毛搀扶着左护法坐起来,在左护法脑袋上飞速的cha满了银针。 又运了半天气息,此时,再看采雪眼睛,水雾萌萌的,似乎看不清楚她的瞳孔,那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连石越这般定力极强的家伙看上一眼,心里都有些迷糊,心想着,这小丫头真有一套,雁荡门中藏龙卧虎,自己能将雁荡门收入羽下,真是天大的福气。 就在这时,采雪手指使劲在左护法人中上掐了一把,左护法心中痛,醉意阑珊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我。” 采雪这一声是用特殊的声线发出来的,震慑人的心扉,左护法望着采雪,眼眸与采雪那双水雾一般的眼神对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4章 狐狸尾巴 左护法本来就醉生梦死,心智本就晕迷、浮躁,再与采雪水汪汪的眼眸对上,顿时,就觉得脑子发呆、发涨,再配上采雪那一声震慑心扉的娇喝,左护法登时就被采雪彻底控制了。 贼眉将一张写满了问题的纸递了过去,采雪语气中透着一股特殊磁性,慢吞吞的问道:“你从哪里来,你是什么人?” 左护法痴呆一般的回应,“江南,我是何丞相的门人。” 轰! 石越大惊失色,浑然没想到左护法居然是何旦的亲信,急忙写了一行字给采雪。 采雪又问道:“狼和是什么人?” 左护法傻傻道3a“蒙古人,金杖法王的高徒,何丞相的禁脔……” 我靠! 石越顿时蒙住了,满屋子的人也惊诧不已,随后忍禁不禁,谁也没有想法到,狼和居然是金杖法王的徒弟,更为好笑的是,何旦与狼和居然还是情侣关系,这里还藏着一对玻璃呀。 石越苦笑之际,却又一阵头痛――金杖法王究竟有多少个徒弟,怎么每个都这么厉害,隐藏也这么深?嘿嘿,这老头的徒弟难道都是给我准备的? 采雪又问道:“你和狼和怎么认识的?” 左护法一一作答。 采雪又问:“你们在一起干过什么大事情?” 左护法又浑浑噩噩的回应。 连续问了十几个问题,采雪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子,头顶上热气缭绕,呼吸急促,功力已经消耗殆尽,再坚持下去,恐怕控制不住左护法,石越急忙吩咐采雪收功。 采雪在左护法额角扎了一根银针,左护法眼睛一闭,忽忽悠悠就晕了过去,采雪又急忙将满脑门的银针收起来,招呼三毛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为她调理真气去了。 “没想到啊,左护法、狼和,何旦他们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石越早就预感到何旦存着黄雀在后的心思,但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是没将何旦琢磨透,原来他居然控制着一只如此庞大的军队,可笑福王还以为这只军队是效忠于他的。 好愚蠢的福王! 第二日一大早,左护法刚一醒来,就觉得脑袋嗡嗡发涨,痛的要命,身体酸软无力,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左护法,您昨晚喝多了,就在这里睡下来,还好吗?身体还吃得消吗?” 石越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他是故意试探着问左护法,只要左护法表现出惊愕、愤恨,眼神表现出不寻常的模样,就要立即将其格杀当场,只能将救人的节奏加快。 “啊?脑子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好像做了噩梦,但做了什么梦,一点都没印象,哎,浑身都不舒服,昨晚喝酒喝的太多了。”左护法将所有一切都推到喝酒过度上面,将昨晚催眠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恩,左护法真心海量,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倒下来,哈哈……左护法运气不佳了,咱们今晚接着喝。”石越一见左护法的眼神,就知道他什么都没想起来,放下心来。 左护法一听石越差一点就倒下了,心中惋惜不已,暗恨自己怎么就不坚持住,那可是五十万两银子啊,晕晕沉沉的下了地,犹自不甘心,道:“金先生,昨晚没有进行,咱们今晚接着喝。” 石越更高兴了,笑道:“那好,今晚我摆好酒宴,恭迎左护法。”心想着我正不知道怎么请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嘿嘿,那好得很,今晚接着催眠你个大猪头。 连着两晚,贪图银子的左护法如期而至,但总是差最后一点点就把石越灌醉,而他自己也前功尽弃的倒在酒桌上,采雪又接连催眠他两次,让他吐出许多秘密,尤其是他与狼和之间的许多事情,贼眉一一记住,一旦狼和问起来,也好对对答如流,同时,也将左护法的关系弄得大概,只要不出大的波动,就可以蒙混过去。 石越还想尝试着探听狼和的军事机密,但左护法却一无所知,来狼和也知道他的尿性,不让他负责排兵布阵的事情,这倒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 三毛向石越说道:“这简单啊,让采雪直接催眠狼和不就好了吗?” “小毛子,你想害死我,单独取了丽儿是不是?”采雪狠狠的剜了三毛一眼,骄哼道:“狼和一就是个厉害人物,功力高出我不知多少倍?我催眠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采雪说的对,催眠狼和风险太大,万万不成,而且狼和能做主帅,心智必然坚定,就算抛出武力上的考量,也有很大的风险。”石越笑了笑,对采雪道:“不过这样也很好了,采雪立了大功,回到京城,我要重重赏你。” 采雪笑颜如花:“多谢供奉大人赏赐,还有……” 采雪补充道:“已经连着催眠左护法三次了,左护法的脑心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接着催眠,恐怕左护法就要被催眠傻了。” 石越道:“无需再催眠了,现在他还不能傻。”回眸问贼眉,“你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贼眉拍着胸脯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好,那今晚咱们就钓左护法上钩。”石越终于做出了决定。 当晚,虚弱之极的左护法居然又出现在了石越的酒桌上,但是他现在一到酒,就脑子昏沉沉的想吐,这几天喝得弥天大醉,又被采雪催眠,他的身体与脑心已到了极限,已然不能喝酒了。 但是,左护法着押在桌子上的那五十万两银票,心里却又馋的要命,可是这酒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就算喝下去估计也多半不是‘金先生’的对手,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人家‘金先生’不是喝不过狼和,是故意让着狼和呢,但换成自己,人家就不让分毫了。 哎,这可怎么办呢? 石越着左护法那张又是贪婪又是为难的脸,很是想笑,将酒推到一边去,说道:“我与左护法拼酒几日,早就够了,今日咱们不拼酒了,换一换彩头,左护法觉得如何?” 左护法自然大喜过望,心情陡然好起来,说道:“金先生要换什么彩头?” 石越话锋一转,问道:“我要用一个人做彩头。” “谁?”左护法问道。 “南――霸――天。”石越一字一顿道。 “什么?” 左护法面色突变,霍然站起,一拍桌子,怒火攻心:“好啊,你居然想救南霸天?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5章 诱惑 石越就知道左护法会勃然变色,这厮虽然贪钱,但对狼和还是很忠诚的,当下也不慌,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左护法莫要激动,南霸天乃是朝廷鹰犬,行事卑鄙,大大的坏人,我们乃是梅花教重忠实的信徒,怎么会营救南霸天呢?左护法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左护法闻言,这才安稳下心来,刚才那一下,确实把他吓了一跳,只要石越真有营救南霸天的心思,就算是不要银子,也不能让他们成功,狼和这几日可是要拿南霸天祭天的。 “金先生,您提及南霸天是什么意思?”左护法倒要问个明白。 石越还未说话,贼眉却突然嚎啕大哭,“我好惨啊,我不想活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捶胸顿足,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鼠眼、三毛,石越等人了都想笑――贼眉这厮就是天生的戏子,绝对的影帝材料。 “咦?”左护法更加好奇了,“金先生,他哭什么啊?” 石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悲怨道:“哎,还不是提及了他的伤心事!实不相瞒,我等与南霸天有生死之仇,恨其入骨啊。”又指着贼眉说道:“你先别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左护法说说。” 贼眉哽咽不止,却又道:“左护法愿意听吗?这都是我的私事,不说也罢。” “说,怎么不说,本护法听听。”左护法这些日子被贼眉伺候的不错,对贼眉的伤心事起了好奇心思。 贼眉破口大骂道:“左护法,南霸天这厮生性风流,寻花问柳,仗着权势,在大街之上就敢抢女人作乐,一年之前,我与老爷在京城做生意,南霸天我老婆颇有姿色,就把我老婆抢走了,至今杳无音信,踪迹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左护法,每想起此事,我是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曾经好好的一个美男子,就落魄成这个样子了,我……我好惨啊。” 贼眉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石越、鼠眼等人却强忍住不笑,心想着你哪来的老婆啊?至今还是光棍呢?还有,你要敢说自己是帅哥,那连猪都成了风流倜傥那一个级别的了。 “居然有这种事?” 左护法一听,狠狠的一拍桌子,就要破口大骂,“南霸天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但骂了一句,却又急忙闭上嘴巴,脸憋得通红,脸上的那颗大痦子也越发醒目,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当街强抢民女的事,自己也没少干,骂南霸天,不就是骂自己呢吗? “是啊,左护法,若非因为我执意进城做生意,也不能让他把老婆给弄丢了,哎,此事终究是怨我。” 石越着左护法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说道:“所以啊,每当念及此事,我心中就万分愧疚,你也知道,梅花教徒最重感情,最不能欠情,想他跟着我走南闯北,却落得老婆都丢了的下场,这心里该有多难受?”说吧,居然还擦拭了一下眼泪――其实他是憋不住笑,以此掩饰。 “恩,那个……这事是不太好。”左护法不能破口大骂,闪烁其词道:“那金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石越为难道:“我听说南霸天这混账在暮平被擒住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听黛丽小姐的意思,南霸天是活着的。” “的确是活着的,而且还活的很好。”左护法已然知道‘金先生’有求于自己,说道:“金先生到底要说什么?这里没有外人,你就直说吧。” “好,左护法快快言快语,让人欣赏。”石越向贼眉说道:“你有什么要求?” 贼眉撅着嘴,哽咽道:“我要我老婆。” 石越强忍着笑:“你老婆没了,你去哪里要?”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说,我老婆那么漂亮,南霸天一定舍不得杀的,他一定是把我老婆藏起来了。”贼眉咬牙切齿道:“我想要亲自审问南霸天,询问我老婆的下落。” “哎,真是个痴情男子啊,梅花教徒果然是重感情的。” 石越假装感慨了一句,向左护法道:“左护法您也听到了,他就这么一个要求,我若办不到,那难免内疚,这样吧,左护法,为了表示对您的感谢,我就用南霸天做彩头,换得我等亲自审问南霸天,如何?” “这……” 左护法听着石越居然用这个条件来做交易,彩头还是五十万两银子,不由兴奋的满眼放光,心想着这可是个机会啊,但又想着南霸天是个要犯,这么做狼和会不会恼火? 风险有些大啊! 左护法心里是很畏惧狼和,心中犹豫,举棋不定,试探着说道:“南霸天乃是重犯,此事着实有些为难……”他是想再试探一下石越的口风。 “为难?哈哈,没关系,我怎么能让左护法为难呢?” 石越也不强求,在左护法那双贪婪的眼眸中,把桌子上那五十万两银票装回了衣袋中,向左护法笑道:“此事我也就是与左护法说说,并不强迫,也是因为大护法这些日子军务繁忙,没有过来喝酒,这才与左护法说说此事,既然左护法为难,那我也不着急,等着大护法亲自前来喝酒,我再与大护法说说,想必大护法一定会爽快的答应。” 这厮居然把银票收回去了。 左护法眼睁睁的着石越将银票收回去,心中这个疼啊,那可是五十万两的银票啊。 再说,他们是修理南霸天,又不是营救南霸天,事也不大啊,再说了,反正南霸天过几天就被砍头了,他死就死了,临死前给自己赚一笔大大的外快,不是很美的事吗? 左护法前思后想,知道假如狼和闻听此事,加之金先生奉上五十万两银子,狼和一定会答应金先生的要求,但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银子进了狼和腰包,跟自己没有屁的关系了。 不行,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左护法脑中飞速旋转,着石越要起身送客,急忙笑着说道:“这事虽然难办,但大护法军务繁忙,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耽搁了军务,谁都承担不起责任啊,金先生,您说是吧?” 石越一听,心中偷笑,知道左护法禁不住诱惑,上钩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6章 南霸天 “啊?”石越装模作样的愣了一下,说道:“左护法是为难我啊?您不管,还不让我找大护法,那此事如何处置?我总不能有了审问南霸天的机会,却不理会放任吧?那我的人以后该怎么想我?” 贼眉又适时的大哭起来:“老婆,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啦,生命因你而精彩。” 这厮,是哭还是唱啊! 石越真心哭笑不得,悲情的望着左护法,“左护法,还请您拿个章程啊。” 左护法的台阶已经找回来,说道:“哎,大护法军务委实繁忙,让你们就这么等着,也是够抓心挠肝的,他哭的这么伤心,我于心何忍啊?这样吧,此事虽然难办,我来一力承担吧,只是事关重大,还是不要惊动其他人的好,尤其是大护法,惊扰了大护法,于心何安?” 这厮是要独吞银子啊! 石越立刻就明白了左护法的意图,连忙保证道:“左护法放心,此事完全交给您安排,我等绝不会泄露任何消息,而且,老婆被抢走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是,按我的意思,就连那些狱卒也不要知道,不然,别说我的属下,就连我也丢不起那个人。” “对极!对极了!” 左护法一听,刚好说到了他的心里去,眼眸向石越的衣袋上瞟去,眸子泛着贪婪的光晕,说道:“不知这个计划何时开始啊。”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五十万两银子了。 石越立刻拿出五万两银票拍在了左护法面前,豪气干云道:“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所有彩头全部奉上,左护法意下如何?你也知道,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好,你们静候佳音。”左护法飞快的将银票收起来,起身要去安排。 石越急忙嘱咐道:“左护法,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我的属下没法见人了,还有,我的属下没见过世面,镇不住南霸天,还需要我们多去一些人,也好壮壮声势。” 左护法满口答应,想着一只羊是赶着,两只羊是放着,这有什么难的? 等着左护法离开,石越等人兴奋的哄笑起来,只有贼眉还在戏中,哽咽道:“哎呀,我未来的老婆啊,你要原谅我……” 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银子,左护法办事效率极高,当夜,左护法就亲自带着石越、贼眉、鼠眼、三毛、落魄生、紫云来到了牢房前,再三叮嘱石越,“此事万万不可泄漏出去,否则,你们有杀身之祸。” 石越着左护法有些害怕,急忙又塞给左护法五万两银票,用银子为其壮胆子。 左护法见了银票,自然不再害怕,带着石越等人七拐八拐的,进了大牢。 石越等人就见牢房阴森,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哨兵全副武装,雄赳赳、气昂昂,一就是玩命的狠角色。 左护法是他们的头,他们自然不会盘问石越等人的身份,左护法领着他们进了牢房里面,一股腐朽的浊气扑面而来,腥臭无比,里面满是鬼哭狼号之声――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黑衣卫。 石越虽然很想营救这些袍泽,他们毕竟是为了大燕呕心沥血,血战疆场,但此刻时机不对,就算想救他们也没有机会,只会打草惊蛇,只能等着仔细筹划,再营救他们。 左护法领着石越等人进了大牢最深处,一路上居然要打开五道锁门,防守真是严密。 进了最里面,有一所单独的牢房,是用石墙禁锢的,十几名狱卒在这里把守着。 左护法找个借口,将这些狱卒全部支走,贼眉一直观察着左护法是如何对这些狱卒发号施令的,做到熟稔于心。 “就是这里了。” 左护法告诫道:“记住,只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审问不出来,也不能停留。”随后,打开了牢房的铁门。 扑面而来一股浊气,让人闻之欲吐。 衣衫褴褛的南霸天蜷缩在角落处,虽然身上无伤,但却神情憔悴,目光呆滞,脸上满是污垢,胡子拉碴的,似七十岁的老头子。 着有人进来,南霸天虽然被绑着双手,但却普通一声跪下来,向所有人磕头,求饶道:“各位军爷,你们放了我吧,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投降你们,我知道很多大燕的军事机密,我会告诉你们的,我不是骗你们,康善真是个干爹,我知道的内幕消息很多,你们要相信我,各位军爷,我给你们磕头。”说完,不停的磕头。 “哈哈,大燕的将士就是这么没骨气啊。”左护法嚣张大笑,迎头就踢了南霸天一脚,踢得他鼻血流窜。 南霸天却说道:“踢得好,踢得好,军爷踢我几脚,就把我当成狗一样放了吧?” 石越心中又气又痛。 气得是南霸天没骨气,除了欺软怕硬,没有半分出息,这样的人落到自己手下,必须杀之。 但却又为康善真痛心,想着若是康善真见此一幕,会不会气得直接死过去? 贼眉却是到了表演的机会了,大喊一声,“狗贼,还我的老婆来。”充不去,迎头就是一顿猛踢。 贼眉虽然武力也挤入高手之林,但当着左护法的面前,却要故意装成不会武功的样子,踢向南霸天的脚力,就没有多少力道。 “哎呀,好痛!” 贼眉装成被南霸天反震之力搁疼的样子,抱着腿,夸张的大叫,又去旁边拿起鞭子,狠狠的抽向南霸天――他这可不是作假,是真的的抽打南霸天,一是为了做给左护法,让他知道自己的怒气,二来,他是真被南霸天这恶心的言行激怒了。 铮铮铁骨男儿,怎么会窝囊成这个样子? 贼眉一边抽打南霸天,一边大吼:“让你抢我的老婆!让你抢我的老婆!说,我老婆在哪里?你给藏到哪里去了?” 南霸天痛的嗷嗷直叫,躲在墙角,不断求饶,心中却彻底凌乱了,这人怎么问我要老婆?我怎么不记得此人?急忙跪下,抱着头,哀声道:“别打,别打,这位好汉,手下留情,你……你老婆是谁呀,我……我抢过吗?我都不记得了,对不上号……” 贼眉一听,抽的更狠了――***,这厮到底抢过多少人的老婆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7章 收网 左护法怕‘金先生’搞怪,所以一直留在这里,要当面着这些人拷打南霸天,既要防着他们与南霸天串通,做什么猫腻,又要防着把南霸天打死,若是南霸天死了,狼和拿什么祭天? 着‘金先生’这一行人不会武功,只是笨拙的用鞭子抽打南霸天,倒是放下心来。 “说,你把我老婆藏到哪里去了?当街就敢调戏我老婆,强抢我老婆?你吃个雄心豹子胆了,我不打死你。”贼眉一方面是生气,一方面则是给石越报仇呢。 南霸天身上道道鞭痕,腿上、腰上全是血檩子,痛的像一条折服的狗,蜷缩在角落处,拿手护住了脸,央求道:“好汉别打,咱们有话好好说,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把我老婆藏哪里了?”贼眉大声叫喊,鞭子轮的更凶悍了,就是做给左护法的。 “你老婆是谁啊?” “我娘,我老婆乃是京城一枝花,貌美如花,你抢了她,居然还不记得是谁,该死,真心该死!” 贼眉破口大骂,又是一顿狠抽。 南霸天强抢了好多女人,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娇娘,但是这个女人却被石越以狡诈的手段给保护起来了,他没吃到嘴里去,甚为遗憾,也就只有这一个,他能记得住,其余的女人,玩完了就忘在脑后了。 现在贼眉对他抽鞭子,他哪里能知道正主是哪位,不停的求饶:“啊,你说的是不是菜花啊?” “菜你娘,你老婆才叫菜花呢。” 贼眉心中好笑,鞭子往他裤裆大腿根抽了一鞭子,怒斥道:“再不老实,把你那玩意抽碎了。” “难道是如烟?”南霸天开始瞎蒙。 “如烟也不对,你再想,想不起来就等着挨打吧。” 贼眉又开始抽鞭子,心想着我都不知道我老婆叫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是神仙啊。 左护法冷眼旁观,着贼眉拷打南霸天,心中却计算着时间,见南霸天说三到底,就是不知道这厮的老婆在哪里,心中却极为兴奋,想着这么一次就赚了五十万两银子,但是这厮还没拷打出来,说不定还有再赚一笔横财的机会,计算着时间刚刚好,立刻板着脸,严正道:“金先生,时间已到,不能再拖延下去。” 石越正得爽呢,听着左护法这么说,为难道:“左护法能否再通融一下?还没有问出来,我这属下心思乱着呢。” 贼眉也急忙求情:“肯定左护法再宽限一点时间。” “不成,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坏,开始讲好了就是半个时辰,时间再久,就被人穿了,绝对不成。” 左护法严词拒绝,末了却又提点道:“金先生也不用急,这次问不出来,还有下一次嘛,慢慢来,咱们不急。”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那意思:你想要审问南霸天?不要紧,再出五十万两银子。 石越心中冷笑,想着都说横财发不得,发了有灾星,此言不虚啊。 “好吧,那就下一次,时间由左护法安排。” 石越刚好趁机收手,将剩余的四十万两银票交给左护法,意兴阑珊的出了牢房。 而满身鞭伤的南霸天则落魄如狗一样蜷缩在角落处,一边哼哼唧唧喊痛,一边费尽心思的想着:***,白挨了一顿鞭子,还这家伙的老婆是谁啊?你长的那个熊样,老婆还能漂亮到哪里去?爷爷我中可都是美人,这厮一定是在讹诈我。 石越不怕左护法敲诈银子,反而怕他不敢贪,但幸好的是,左护法尝到了甜头,便放开了胆量,还想再敲诈银子。 石越没有一次性收,因为贼眉必须要见到南霸天,仔细观察南霸天的模样,才能作出人马面具,以及相应的装扮,鼠眼、三毛也一同跟着参谋,忙活了大半夜,终于赶制出一张人皮面具。 无名将人皮面具带上,立刻就成了另一个南霸天。 “好手艺!” 石越的竖起大拇指,就凭这张人皮面具,再配合上化妆,仿造南霸天绝对不成问题。 接连两个晚上,石越又带着贼眉等人审问了南霸天两次,其目的主要是让贼眉熟悉牢狱中的流程,以及那些狱卒的面孔,很多人在被采雪的催眠中已经提及过,贼眉要深入的接触一番,做到心中有数。 终于,三日后,终于传来了要拿南霸天祭天的消息,牢房中严加盘查,形势严峻,左护法也要亲自当值,确保万无一失。 石越知道事情必须到了该要了断的时候了。 “左护法,明日一早南霸天就要被祭天了,今夜能否再让我们审问最后一次。” 石越向左护法恳求道:“审问了三次,终究是没得到消息,心里怪可惜的,怎么要也争取最后的机会啊。” 左护法悄悄拍了拍腰中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心中笑开了花,说道:“好,今晚就来最后一次,不过时间有限,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可要把握好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其实他已经赚取了许多银子,没必要再贪心了,但人的**无止境,总是多了还想多,左护法就是个俗不可耐的人,自然会中招。 这厮还真是上道。 石越连忙答应:“没问题,还请左护法带路。” “啊?又来抽我了。” 南霸天被贼眉这个丑八怪连续拷打了三天,一个劲的问他要老婆,可是鬼才知道他老婆是谁,怎么回答他?胡乱蒙个菜花、包子啥的,还对不上号,真是气死人了。 贼眉抽打南霸天一阵,南霸天终于被打出了血勇之气,大吼道:“还打个屁!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长得这么难,你老婆肯定也是个丑八怪,我南霸天日的都是美女,你老婆白送我,我都不要,告诉你,不是什么女人老子都日的,老子是有品味的人。” “我草你娘。” 贼眉见南霸天敢骂他臭,真正生气了,鞭子才南霸天裤裆扫过,正抽在南霸天的蛋上,只是这么一下,南霸天就捂着裤裆,满地打滚,眼泪鼻涕哗啦啦的齐流。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8章 好一个移形换影 左护法看着满地打滚的南霸天,冷冷哼道:“叫个屁,明日一早你就人头落地,再也不会知道痛了。” “什么?” 巨大的精神刺激让南霸天一时间忘了痛,捂着裤裆,怔怔的看着左护法,呆呆道:“我……我要死了吗?” “哈哈,你要拿来祭天了。” 左护法喋喋怪笑:“明日一早,就是你的死期,你将会被焚烧而死。” “不,不要!” 南霸天大喊一声,脑中乱蓬蓬的,忽然发疯一般,向左护法冲过去,却被左护法一脚踢了个狗吃屎,南霸天起身向左护法下跪:“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可以做狗,我知道很多机密,我愿意做你们的探子,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石越真是怒其不争,想到康善真英雄一世,熊胆都自己占了,却把狗胆留给了南霸天。 左护法哈哈大笑,不理睬南霸天,向石越哼道:“金先生,时辰已到,请你们出去吧。” “啊?这就倒时间了?” 石越装出惋惜的样子,向贼眉等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分散在四周,石越拿起鞭子一挥,大骂道:“王八蛋,你招式不招?”一鞭子刚好抽在南霸天颈后大椎穴上。 这里乃是要穴,南霸天连哼都没哼出一声,直挺挺的就不动了。 “啊?死了?怎么不动了?”石越像是闯祸了一般看着左护法,“不好了,左护法,南霸天不动了。” “什么?死了?” 左护法一见南霸天被打死了,吓得魂飞魄散,明日还要拿他祭天呢,今日死了,明日狼和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心乱如麻,急忙冲过去试探南霸天的鼻息,感觉到鼻端还有呼吸,这才将心放回到腔子里去。 陡然间,一道鞭影闪过来,训疾如风。 左护法虽然猥琐,行为卑鄙,但绝对是个厉害角色,身子忽悠一闪,就贴着鞭子尾端闪开,回眸一望,就见贼眉在挥舞着鞭子抽打他,心中忽然领悟到了什么。 趁着左护**神的时候,落魄书生、紫云、三毛、无名从四处奇袭,四人分别按住了左护法的肩胛与胳膊。 左护法吓得毛骨悚然,正要大吼,石越身影一闪,一只大手探过来,似铁钳一般,牢牢扣住了左护法的脖子,被五人制住了周身大穴,左护法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可能。 无论是谁,在精神恍惚之下,遭受到石越、落魄书生、紫云、三毛、无名五大超绝高手的偷袭,也断无逃掉的道理。 “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左护法脖子被石越掐的死死的,直憋得满脸紫红,连气都喘不上来,活脱脱的似一只跳脚鸭,但即便如此,仍无声的张合着嘴巴,就算是死了,也要知道是谁杀死了自己。 “你知道什么叫贪得无厌吗?” 石越伸手将厚厚的一打银票从左护法衣袋中搜出来,当着左护法的面前甩了甩,冷笑道:“假若你不贪图最后五十万两银子,你就不会死,所以,贪念是个迷人心智的吭啊。” 等着石越稍稍放松了一下气管,左护法忍着心惊,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也好,不能让你死不瞑目。” 石越将人皮面具扒下来,露出一个清爽的微笑:“你千万要记住,我就是石越,大燕工部侍郎,黑衣卫副使,枢密副使。” “啊?你就是石越!我……我好恨!” 左护法万念俱灰,混人没想到这个出手豪阔的财神居然就是石越伪装的,即便是现在,他也无法将眼前这人与石越联系起来,这一手瞒天过海,可真称得上石破天惊的大手笔啊。 “石副使,您……您能否放过我一命,我愿意给您做狗,一辈子……一辈子伺候你。” 左护法现在能做的就是哀声求饶。 “做狗?”石越微微摇头:“你没资格。” 左护法抓住机会,趁着石越手松得大了,张开嘴巴就要大叫。 “找死!” 石越早有提防,大手一紧,肘击左护法的下颌,很简单的就把左护法的下颌打掉了。 左护法痛的要命,但身子被无人牢牢把持住,无法扭动,下巴被打掉,再也说不出话来。 石越转头问采雪:“准备好了吗?” 采雪拿出三枚银针,照着左护法脑后大椎穴,以及另外两个至关重要的穴位刺上去。 左护法登时就受制于人,采雪再一次施展催眠术,套出了许多机密。 左护法被采雪催眠了四五次之多,脑心已然脆弱到了极致,这一次催眠,采雪用上了猛烈的手段,在套取情报的同时,也彻底摧毁了左护法的大脑,他终于坚持不住,软趴趴的晕过去。 采雪收功,长出了一口气,信誓旦旦道:“他已经成了傻子,再次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石越点点头,“好,立刻开始移形换影。” 贼眉、鼠眼忙着将赶制出来的人皮面具给左护法带上,人皮托住了左护法的下颌,看起来与好人无异。鼠眼、三毛又忙着给左护法做造型,将左护法的衣衫扒下来,把南霸天那身衣衫褴褛的行头穿上去,又好生‘精雕细刻’一番,再与真正的南霸天相比,完全看不出半分不同。 “很好!”石越大喜。 接着贼眉又把仿制左护法的人皮面具拿出来带上,让三毛和鼠眼给自己好生整理一番,又穿上了左护法的衣服,一切整理好,贼眉学着左护法哼道:“时辰已到,怎么还不离开?走!赶紧走!”学的惟妙惟肖,让人叹为观止。 鼠眼、三毛接着又把真正的南霸天易容成贼眉的模样,看起来也十分的神似,但眼神稍有些呆滞,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贼眉,一切都靠你了。” 石越将腰上的十八连弩解下来,送给贼眉带上,说道:“伴君如伴虎,狼和狡诈多疑,远超常人,你要万分小心,这个十八连弩是我从白素那里借过来的,你先用着,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贼眉也不客气,将十八连弩系在腰上,嘿嘿笑道:“有了这玩意,就是有了九条命啊,供奉大人放心,你要相信我的实力。” “好!” 石越让无名将装扮成那南霸天的左护法身上抽出血檩子,再给他绑上,一切打点完璧,让三毛搀扶着带着贼眉面具的南霸天,长出了一口气,对‘左护法’道:“走吧,丑媳妇难免见公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69章 过关 外面把守着许多狱卒,着‘左护法’走进来,急忙赶过来作揖,贼眉学着左护法的音容笑帽,端着架子,冷哼道:“听着,都给本护法把守好了,南霸天乃是重刑犯,明日一早就用来祭天,事关重大,决不许有半点闪失,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触南霸天,听清楚了没有。” 众狱卒急忙答应,他们对贼眉保持很恭敬的表情,无人识破他是伪装的左护法。 石越甚为满意,贼眉这开场白很好,深得左护法其中三味,没有半点瑕疵。 “金先生,咱们出去吧。” 贼眉又向石越说道,着那些狱卒将目光望着眩晕过去的‘贼眉’,笑道:“这位先生悲伤过度啊,到了最后也没找到老婆的行踪,可怜,可叹,好了,金先生,一切节哀啊。” 交代过了场面话,石越让无名扛着南霸天装扮的贼眉向驿馆走去。 天色虽然漆黑,但石越耳朵灵敏,隐约听到了脚步声,而落魄生等人却没有发现,石越运起了房中术,顿时就到狼和独自一人向这边走来,急忙吩咐无名扛着南霸天从侧面离开,又提醒贼眉道:“狼和来了,别紧张,时刻记住,你就是如假包换的左护法。” 贼眉虽然老道,对自己的易容术也很自信,但面对着狼和,还是情不自禁的紧张,走近了,已然到狼和的身影,贼眉学着左护法的走姿,弓着身子,踮着脚迎上去,作揖,一脸谄媚的笑,学着左护法的声音,道:“大护法,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我正要去给您请安呢。” 狼和眸光在左护法脸上扫过,没发现什么,贼眉忐忑的心安稳下来,但狼和的眸光陡然又叮嘱贼眉的脸,了好半天,眸光逐渐凝起,贼眉的心又七上八下的慌起来,脸上的表情未变,还是那样谄媚的笑,“大护法怎么了?” 但放在腰上的手却摸到了十八连弩的机括,只要有任何不测,立刻就放弩杀人。 狼和盯着贼眉的脸,了好半天,没出异常,但总觉得不对,最后,才突然发现了端倪,蹙眉道:“左护法今日见我,有些不自然啊。” 贼眉虽然老道,但是面对狼和上位者的威压,加上易容后第一次见人,紧张总是难免,被狼和这般问了一句,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说起。 狼和见左护法不答,起了疑心,就要仔细盘问下去。 “哈哈,还是大护法眼毒啊,立刻就发现了左护法的尴尬之处。” 石越急忙从中截住,朗声大笑道:“左护法刚刚做了一件亏心事,乍然见到大护法,没吓得晕过去,我就很是佩服了。” “哦?”狼和着贼眉,疑惑道:“左护法做什么亏心事了?居然紧张成这个样子?” “这个……”贼眉不知道怎么接石越的话茬,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狼和顿时气场就挺起来,“说,不得有半句隐瞒。” “左护法不好意思说,那就我来说吧。”石越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与左护法闲来无事拼酒,以女人和银子打赌,我输了,奉上十万两银票,左护法输了,则给我找个女人玩玩,结果,左护法输了,左护法找了几个女人我都没相中,我就说算了,权当一乐。” 这瞎话编到这里,贼眉已经领悟了石越的心思,心一横,将那股紧张的心扉摒弃,向狼和接口道:“我虽然输给了金先生,但输人不能输阵啊,找了几个女人,金先生不好,没了玩的兴致,但是既然打赌,不能反悔啊,金先生是大护法的好朋友,那就更不能失信于金先生,思来想去,我就想起了牢房中有些女囚还算有些姿色,便大着胆子让金先生找一找乐子,虽然女囚姿色一般,但胜在猎奇啊,总算让金先生满意。” “这不,金先生玩够了,刚从里面出来,但这事不和规矩啊,不敢告诉大护法,没想到却被大护法碰个正着,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就怕大护法骂我,再把我军法处置喽……” 贼眉摒弃了紧张之心,那也是能说会道的主,学着左护法的神情,拍起了狼和的马屁,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听着这话,既是在表功,又似在开着玩笑,与左护法平时无异。 石越暗中赞了一声好,贼眉现在已经彻底入了戏。 “哎呀,这点小事你紧张什么?” 狼和显然对左护法将‘金先生’这位金主伺候的舒服,也十分满意,当下释怀,着说开了,左护法也不见了紧张之心,一切都十分自然,笑道:“军法是死的,人心是活的,运用之妙在于一心,金先生想要玩一玩,那就要全程陪护好,怎么能失信于人呢?左护法,你干的很好,我不会怪罪你的。” 贼眉忙笑道:“还是大护法见识高远,我一辈子也达不到您这么宽广的胸襟了。” 狼和马屁被拍的舒服,哈哈大笑。 贼眉问趁机问道:“大护法是来巡查牢狱的吗?” 狼和点点头:“南霸天如何了?明日祭天,万万不能出现差错,否则,我心胸再宽广,也容不得你,走,你带我进去。” 贼眉道:“放心吧,大护法,一切都安排妥当,祭天之事绝不会耽搁,只是南霸天这些日子被兄弟们折磨得惨了,神志不清,似乎失语了,傻不拉几的,还流口水,更恶心的是屎拉了一裤裆,臭的很,先不说,我带着大护法进去就知道了。” 贼眉不声不响之间,就给南霸天的痴傻找个了理由。 狼和听着‘左护法’如此形容南霸天的窘境,想着屎拉满裤裆,也没了进去的勇气,说道:“既然一切安排妥当,那我就不进去了,明日祭天之时,有你全权负责,本使坐镇指挥,可记住了?” “多谢大护法信任,我记住了,一定不会办砸了,请大护法放心。” 贼眉心中大喜,知道这一关已经过去,自己这个‘左护法’的身份,算数伪装成功了。 “金先生,时间不早,让左护法送您回去休息吧。”狼和向石越拱拱手,消失在了月夜之中。 石越、贼眉相视一笑,贼眉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供奉大人镇定如常,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贼眉从心里佩服。” 石越心中得意,想着:也不我杀过多少人……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0章 牢狱是个好地方 当夜,石越假意宴请狼和饮酒,狼和以军务繁忙为由未曾赴宴,石越刚好顺其自然,邀请黛丽丝过来喝酒,狼和知道这位金先生对黛丽丝十分有兴趣,也想要黛丽丝勾住这个金主,便欣然同意。 黛丽丝不敢欣然赴宴,那会让狼和怀疑,推挡再三,假意无法违背狼和的意愿,这才别别扭扭的去赴宴,如此一来,狼和便愈加信任黛丽丝。 黛丽丝赶过来,还向‘左护法’横挑鼻子竖挑眼,居然都没发现左护法是由贼眉装扮而成,这让贼眉分外得意,越发充满自信,酒酣耳热之际,听着那些暗中窥听的细作都已经离开,贼眉这才向黛丽丝开玩笑道:“黛丽小姐,你是教主埋伏在大护法身边的卧底吧?” “什么?” 黛丽丝大惊失色,以为行踪泄漏,身形乍起,优雅身形略过桌面,凌空就是一脚踢向贼眉,她这是要杀掉左护法,消灭口实了。 贼眉哪里想到黛丽丝会是一头母豹子,行事如此果决,再想跑已然来不及,心中叫苦不迭,总不能用十八连弩射她吧?这可是供奉大人的女人呢。 石越大手凌空一抓,就抓住了黛丽丝的玉足,拉到了自己怀中,笑道:“都是自己人,怎么下死手?” “自己人?”黛丽丝疑惑的望着‘左护法’,鼠眼、三毛等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贼眉吃了苦头,不敢在继续玩火,恢复了本来的声音,得意道:“是我啊,我是贼眉。” “哎呀,你是贼眉?” 黛丽丝从石越怀中爬起来,围着贼眉左右,上下,最后才佩服道:“贼眉先生易容之术,天下无双,我这般观察,也没有出一丝破绽,真正的左护法与您相比,都成假的了。” 众人哈哈大笑。 黛丽丝这才向石越问道:“样子已经得手了?左护法已然关进了笼子里?南霸天也走了狗屎运?”她是知道石越的计划的,既然贼眉已经成了左护法,那左护法自然可以消失了。 石越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与黛丽丝说了一遍,又道:“贼眉已经与狼和碰过面了,狼和也不会有怀疑之心,这项计划大功告成,来,咱们一起喝一杯,为左护法祭天践行。” 众人一起干了一杯,黛丽丝又问道:“接下来还要怎么做?你要走吗?”贼眉等人也等着石越下令。 石越道:“我只能一人离开,一是因为咱们所有人贸然离开,会让狼和起疑心,二来,你们留在这里有大用,现在狼和掌权,三百余名梅花教徒受到威胁,致使姑姑受制于人,不敢涉嫌,但现在就不同了,落魄生、紫云、无名、三毛等人俱都是当世好手,危急关头,足以担当大任,当然,最重要的却是贼眉。” “供奉大人请讲。”贼眉挺胸,想起石越的玩笑话,说道:“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众人哄笑! 石越说道:“贼眉现在代替的是左护法,左护法掌管什么?掌管牢狱啊,这牢狱可是个好地方,平日之时,是囚禁犯人的地方,但一旦开启战争,这地方却是可以保命啊。” 贼眉蹙眉道:“请供奉大人指点迷津。” 石越眯着眼睛,饱含深意道:“贼眉可是善于剜门盗洞啊,牢狱是你的地盘,你想怎么干,谁还能管得了你?危急关头,完全可以让三百多为梅花教徒藏匿于地道之中,谁人能够发现?” “对呀,这真是个好主意。”黛丽丝笑得花枝招展,摇晃着石越的手臂,兴奋不已,“姑姑正在我此事彻夜发愁,想不到轻而易举的就被你给解决了,石三,你太厉害了。” 黛丽丝手舞足蹈,过于兴奋,抱着石越主动香了一口,她是异族,风情大胆,才不会觉得多么害羞。 啧啧……真是不知羞耻啊! 三毛的脸红,心中羡慕的想着,采雪姐姐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有风情啊,侧目向采雪望去,采雪似乎穿了三毛的心思,狠狠剜了他一眼,啐道:“你想的美。” 三毛嘿嘿干笑,心中憋屈:我就知道是这样! 石越得意的瞟了三毛一眼,又继续说道:“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别忘了狱中还有一千多名被囚禁的黑衣卫士兵呢?即便事情败露,被狼和发现了梅花教众的踪迹,那就立刻把这一千士兵武装起来,死守地道,足以坚持许久了,如此,大事可期啊。” “太好了,我怎么把这些黑衣卫给忘记了?” 贼眉兴奋的一拍桌子,说道:“有了这一千人,再以地道死守,足以与狼和周旋。” 所有人都极为兴奋,尤其是采雪,小小年纪就能参与这么大的事情,自然难以掩饰心中高涨的情绪。 黛丽丝最为关心的是石越本人,也不在乎这些人的眼色,大胆的坐在石越怀中,柔声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越快越好,回去及早准备。”石越笑了笑:“等着明日将‘南霸天’祭天,一切都完备了,我就离开,不过,还需要黛丽丝送我一程,不然,我可出不了城啊。” “好,我送你出城!” 黛丽丝有机会与石越在一起,自然是无比高兴,忽然又贴着石越耳边吹气,柔声道:“你不见姑姑了?” 石越想着独孤灭绝冷艳绝媚的容颜,想着那副高傲的娇脸,惋惜向黛丽丝耳语:“这次是没机会了,不过没关系,等我下一次来,就是领兵讨伐暮平,待我将反贼一打尽,姑姑还能往哪里逃?再逃,我就打姑姑的屁股。”下面的手不老实,还在黛丽丝丰满的臀上狠狠的捏了几把。 “讨厌!”黛丽丝媚眼如丝,身子起了痒意,饶是她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前发情,恋恋不舍的离开石越的怀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托香腮,媚眼迷离,幽幽道:“那不见见小鱼儿了?” “见,怎么不见,不然小鱼儿会生气的。” 石越仰头喝了一口酒,忽然就醉倒在桌子上,还在梦呓:“请……请圣姑做一碗醒酒汤来。” 众人笑得合不拢嘴。 三毛望着装醉的石越,狠狠的撇撇嘴――姊夫也太不要脸了,精虫上脑,就想着日女人。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1章 大嘴巴抽你 李闲鱼果然又来酿制醒酒汤了。 石越抱着李闲鱼换好了许多次,只把李闲鱼弄得筋骨酸麻,送上了云端,都不想着下来。 “石三哥哥……” 李闲鱼丰满的娇躯被石越压在身下,娇艳的蓓蕾被石越的嘴巴含住,舌尖围绕着上面画着圈,酥软的身子又涌上那股痒痒的感觉,揽着石越的脖子,有气无力道:“好哥哥,都五六次了,你还要!野驴子,我都承受不住了。” 石越不理会,继续亲吻,大手摸着小鱼儿柔软的腰身,坏笑道:“谁让你说我是野驴子?我当然要野个够。” 李闲鱼心底深处的情念又被撩起来,有气无力道:“别,我骨头都软了,早知道你这么能折腾,我就不来陪你了,你太折腾人了,都要被你折腾死了。” 石越坏笑:“让你一次爱个够。” “贪吃鬼!” 李闲鱼就是害怕石越要起来没完,忍着慵懒,将内裤早早的穿上,但被石越这般撩拨,身子酸软,又想着做好事,感觉到石越的大手又去抓内裤,脸蛋红红的掐了石越几把,微微的翘着屁股,顺从让石越把内裤脱下来,随后,腿心处靠过来坚硬如铁的硬物,进入了鱼肠幽道,李闲鱼连声‘你坏死了,驴子都没你厉害’的乱叫。 欢好许久,李闲鱼与石越磨蹭了一会,慵懒的坐起来,伸手在雪白的屁股上一摸,才发现屁股沟都是湿渍,大腿根儿、被褥上都是靡靡清油,屁股沟也是磨的生疼,回眸幽幽的剜了石越一眼,心中又是幽怨,又是欢喜,取来手帕擦拭着身下的油渍,骄哼:“你做的好事,你这个野驴子,一个女人还不被你折腾死?对付你,至少要两个女人。” 石越大笑:“那简单啊,让姑姑与小鱼一起伺候我。” “不要,那多害羞啊,才不能依着你。” 小鱼儿羞惭惭的捶打着石越的胸口,起身将两人的衣衫穿好,坐在石越怀中,柔声道:“什么时候走?” “明早就走!” “这么快?” “不然我怎么今夜要个够?” 小鱼儿依依不舍的捧着石越的脸蛋,又亲又吻,想了好久,才对石越道:“师傅……师傅出关了。” “啊?姑姑出关了?”石越闻言,心中大喜:“那还不安排我与姑姑见面?” 小鱼儿低着头,扣着手指,“师傅不见你。” “为什么?”石越不解,“我和姑姑已经和好了啊,姑姑也不会与我赌气的。” “石三哥哥自己。”小鱼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石越拆一,见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肚子大了不好,即便见了面,也什么都不能做,徒惹相思,黛丽丝与小鱼儿足矣!” 石越哭笑不得:“姑姑真把我当成驴了,我也不至于就和姑姑做欢ai的事啊,姑姑这是蔑视我,我要打姑姑的屁股。” 小鱼儿痴痴的笑:“背面还有字呢!” 石越翻过来一望,就见上面印着一张诱人红唇,下面写着几个字:“破城之日,旧梦重圆。” 那个‘日’字,还特意加重。 石越一见,裤裆又高高的挺起来,只把小鱼儿吓得连忙逃开,媚叫:“我可不成了,你找小师叔泻火去。” 石越哈哈大笑,得了姑姑的许诺,心情大好,也不再精虫上脑,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以及未来的计划说给小鱼儿听,小鱼儿美眸绽放异彩:“石三哥哥真能干,我今晚就说给师傅知道,师傅一定更加高兴。” “那是,我是谁呀,我是无坚不摧的野驴子,自然能干的紧。” 石越得意的挺了挺裤裆,又与小鱼儿玩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驿站,小鱼儿在那四个女人的监视下,也一本正经的嘱咐几句,又偷偷深情瞟了石越一眼,转身离去。 “这是哪里?” 南霸天终于醒了,但却发现这里很温暖,床很大,宽敞明亮,根本就不是牢房。 他懵了,记忆中全是碎片,懵懂中,记得自己被那个丑陋的,叫嚣着老婆被自己抢走的家伙抽了一鞭子,然后又被那个凶神恶煞的左护法告知要祭天,就吓得晕了过去。 难不成,我已经死了?地狱居然比人间起来还温馨? “你还我的老婆!”三毛着南霸天那浑浑噩噩的样子,忍不住学着贼眉的声音取笑。 “啊?到地狱了还追着我要老婆?” 南霸天气得差点跳起来,但浑身的鞭伤却把他痛的呲牙咧嘴,这才发现自己腿还被绑着呢。 他抬头一,却发现面前站着几人,居然就是鞭打自己的那一帮人,大惊失色,脑中乱如麻絮,问道:“你们……你们是谁?”他现在反应过来,也知道这里肯定不是地狱。 “我们是你的恩人啊。” 三毛不屑的撇撇嘴,“你个完蛋东西,居然还要给人家左护法做狗?哈哈……没用的玩意。” 南霸天听着三毛的声音,就觉得耳熟,但一时片刻又想不起来,“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石越微微一笑:“南千户,你好英雄啊,不知道康指挥使得知你如此无用,会不会施用家法活剐了你?” “啊?你……你是……” 南霸天着石越仔细端详了好半天,但是声音异常熟悉,眸子定格在石越那双炯炯的眼眸上,忽然狠狠的一拍大腿,眉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你……你是石越。” “你该叫我石副使!”石越虽然保南霸天不死,但对他的言行却甚为不齿。 ――有人纨绔,那是横行无忌,但不管对朋友,对敌人,那都是一个套路,一横到底。 可有一些纨绔,欺软怕硬,你给他脸,他蹬鼻子上脸,你要比他凶狠,他给你跪下tian脚丫子!这种人是最可恨的了。 南霸天偏偏属于这种人。 “石越!” 南霸天脑中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往事,脑中想着九夫人娇娘,想着石越对他的羞辱,想着自己的丑态完全被石越在眼里,惹他嘲笑,眼神越发充满凶戾,冲着石越呲牙咧嘴,“狗屁的石副使……” 啪! 石越真心不能惯着他,一个巴掌抡上去,把南霸天抽的嘴唇流血,后槽牙都给飞出来一颗。 “你骂谁?” 石越笑着南霸天,“你的胆子有多大,你要敢给我跪下求情,我还真就不饶你。”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2章 狠角色 “你敢打我?” 南霸天是真的软的欺硬的怕,被石越搧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肿起来,后槽牙混合着血水喷出来,痛得他几乎要晕过去,看着石越如此勇武,如天神一般冷厉,南霸天哪里还有谩骂的勇气。 但是,若让南霸天就此服软,他还丢不起那个面子。 “黑衣卫副使?信不信我爹可以将你一撸到底?”南霸天摆起了纨绔子弟的脸孔,“我爹可是黑衣卫指挥使,朝堂文武大臣,谁敢不听我爹的话?你石越敢吗?” 这败家坑爹的玩意啊,石越心想着:你小子但凡能挣点气,你爹也不能落魄到这般地步啊。 “若给看在康指挥使的面子上,你这种人渣即便不备暮平反贼杀死,我也要砍了你的头。” 石越也不稀罕与南霸天斗气,一语就戳中了南霸天的软肋,“再者,你还有脸与我提戎马一生,血战疆场二十载的康指挥使?你给暮平反贼下跪求饶,乞求做狗的英雄事迹若是传到康指挥使的耳朵里,你猜,康指挥使还会任你这个儿子吗?你如此的‘能屈能伸’,你爹知道吗?” “你……” 南霸天本来还想摆出纨绔威风震慑石越,却没想到被石越将了一军,想着自己落魄如狗,给反贼下跪、磕头,乞求活命的熊包样子,若真是传到了干爹耳朵里,干爹都能一刀斩杀了自己。 念及此处,南霸天脑后冒出阵阵凉风,彻底成了软柿子,再也硬不起来。 “好,你欺负我的事情,我暂时先不追究,以后再清算,但是……” 南霸天忽然狠呆呆道:“你那帮属下居然敢抽我鞭子,把我打得血肉模糊,这等恶气我岂能咽下去?姓石的,你把你的属下找来,让我狠狠的抽他一顿,这道梁子便算是解了,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鼠眼、无名、三毛等人都气得勃然变色。 石越闻言一怔,随后哈哈大笑,面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奇葩,他实在用语言无法形容,看着南霸天那一身鞭痕,石越摇头一笑:“我只能说,他们打你打得太轻了,没有让你认识到厉害。” “你说什么?“南霸天呲目欲裂,挣扎着大吼。 石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笑道:“既然你的嘴还是那么硬,那就只好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硬骨头了。”说完,将袜子脱下来,塞到南霸天的口中,将他的胳膊绑起来,像狗一样仍在地上,招手道:“哥几个,你们暂且替康指挥使好好教育他一下。” 鼠眼、三毛、落魄书生见南霸天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摆出纨绔模样欺负人,心中怒火涌上来,当下也不犹豫,随手拿起笤帚疙瘩,鸡毛掸子,鞋底子就往南霸天屁股上,大腿上招呼,只把南霸天打得满地打滚,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石越横了南霸天一眼,吩咐采雪呆一会打够了,就把南霸天弄晕过去,就回到卧房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暮平城的军兵士气大震,到处有鞭炮声隆隆响起,因为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祭献的礼物就是攻打暮平,却被生擒的主帅:南霸天。 此事对于石越来说甚为重要,只要‘南霸天’被烧死,那一切都没了痕迹,计划可以得到完美终结。 独孤灭绝虽然出关,但或者因为身体不便,或者是不想与石越见面,并没有出现在祭祀广场,李闲鱼身为圣姑,自然成为梅花教祭天仪式中最为尊贵璀璨的祭祀,虽然狼和全权掌控局势,但名义上他还要稍逊李闲鱼一筹。 李闲鱼无心在祭天大典上找存在感,她的心思全在石越身上,当着大军的面前宣誓了许久,说了些场面话,就将祭天的权利‘下放’给了狼和,最后深情款款的瞟了石越一眼,折返离去。 狼和万分得意,挥斥方遒,朗声道:“燕庭已死,梅花当立,替天行道,善莫大焉。” 下面那些士兵也跟着挥拳呐喊,声震九霄。 石越观察着军威,单纯从气势上来说,这只军队已成为精锐之师,比九门城卫要高上一个档次。 狼和又道:“燕廷大将南霸天,逆天恶行,妄图剿灭我正义之师,岂不知我梅花教众得天眷顾,除暴安良,民心所向,哪里是燕廷鹰犬所能撼动,南霸天,一届败类,残暴不仁,为非作歹,天道当诛,今日祭天,当以南霸天血肉之躯祭祀天道!” 这一番话很有煽动力,众多士兵受其鼓舞,士气更胜,兴奋的嗷嗷直叫。 “狼和是个狠角色啊。” 虽然狼和是名目其实的敌人,但石越也承认他的军事能力,至少在动员兵力一项上,狼和已经展现了惊人的实力。 等着下面士兵呼喊声渐渐小去,狼和才大手一挥,喝道:“左护法,将南霸天押赴祭台。” 关键的时刻来到了。 贼眉害怕有什么意外,亲自押赴着‘南霸天’走上祭台,他一是担心狼和看穿‘南霸天’的身份,二是担心‘南霸天’会突然清醒过来,大喊出他是左护法的事实。 ‘南霸天’神情混混噩噩,已经被采雪催眠成了痴傻之辈,他跪在祭台上,还在嘿嘿的发笑,狼和走过来围着南霸天看了许久,向贼眉问道:“左护法,南霸天缘何痴傻?” 贼眉这厮反应也是神速,立刻说道:“梅花祭天,天道恢恢,震慑心魂,南霸天助纣为虐,心魂已被天道除去,缘何能不傻?” 众士兵闻言,又是一阵大声咆哮。 石越也认为贼眉这番话说得好,因时制宜,他是真正进入了左护法的角色。 “好,说得好,左护法一语中地,滚滚天威,岂容冒犯?”狼和赞许的看了贼眉一眼,也不去追究南霸天真正痴傻的原因,挥挥手,说道:“打鼓,吹螺,做法,祭天开始。” 几十名巫师跃上高台,开始张牙舞爪的做法,锣鼓声响起,‘南霸天’被推上了祭坛中心。 祭坛是由篱笆围成,里面扑满染红的稻草,稻草上浇筑了黄油。 ‘南霸天’被推入祭坛中心的那一刻,浑浑噩噩的眼眸中忽然就闪烁出了一缕灵光。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3章 幸亏那惊鸿一瞥啊! 人在极端之时,往往会激活深藏于灵魂深处的元神,开启那种不可超越的理智,超越现实的幻象。 身在祭台中央的‘南霸天’,就突然领悟到了这种境界。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祭台啊,难倒是在祭天?天啊,我为什么会在祭台中央?” 左护法神智虽然未曾完全清醒,但心底的意识已然复苏:“该祭天的不是南霸天吗?怎么会是我?怎么会是我?” 他心底深处在不断的追问自己,然后就到祭台外面,居然站着一位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我才是左护法啊?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真正的左护法先陷入了沉思,脑中各种复杂消息纷至杳来,昨晚的一幕幕碎片逐渐连接起来。 “坏了!” 贼眉着‘南霸天’,见他的眼神正复杂的望着自己,浑然不似昨晚那般呆滞,似乎是在沉思。 “糟糕,这厮有苏醒的迹象。”贼眉心中狂跳,转头望向台下挤在人群中石越,拼命的使眼色。 石越眼神更加锐利,房中术使他可以更清晰的到‘南霸天’脸上表情的变化,他眉头紧蹙,心中也捏了一把汗。 贼眉一见大事不好,想要进去打晕‘南霸天’,已然不可能,急中生智,向狼和说道:“大护法,及时已到,请祭天。” 狼和蹙眉,道:“时间还早呢。” 贼眉又道:“赶早不赶晚!趁着兄弟们热情高涨,就一鼓作气,行刑吧。” 狼和觉得有理,挥挥手:“祭天开始。” 贼眉不敢怠慢,抽身跑过去拿起火把,扔到了稻草中。 轰! 火把遇到浇满了黄油的稻草,火势轰然扩散开来,汹汹火焰将‘南霸天’彻底包围。 台下两万多名士兵轰然大吼,“梅花至上,替天行道!梅花至上,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火焰席卷‘南霸天’全身,烤的他肉滋滋的响,巨大的痛处席卷全身,汹汹火焰刺激着他的灵魂。 陡然间,刚才想不明白的事情豁然开朗。 ‘南霸天’彻底醒来,心里声音响起:“我是左护法,我才是左护法,那个是假的,是假的。” 所有的事情全部响起! 左护法歇斯底里大叫,全身着火,疯狂的要从祭台中冲出来,指着贼眉,大吼道:“大护法,我才是……” 贼眉暗叫不好,着汹汹火焰,心中冷如死灰,紧张得浑身发颤,差点尿了裤子――完了!只要左护法最后戳破他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连带着石越、鼠眼、三毛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坏了啊! 贼眉已然无计可施。 正在此危急关头,烟雾缭绕中,一道白光快到不可思议,快到无人发现,飞入了祭台,刚好刺中了歇斯底里的左护法…… 飞刀再现! 左护法气管被割断,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飞刀势力不减,带着左护法的身体飞起来,最后钉在那根柱子上。 “呼!” 别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贼眉清楚,他背后涌出了细密的冷汗,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心想着:“惊鸿一瞥啊,多亏了供奉大人有此一招。” 左护法被割断了喉咙,一肚子的话只能委屈的憋在肚子里,他被牢牢的顶在柱子上,眼眸在‘左护法’脸上扫过,心中万念俱灰,又瞄向了隐藏在人群中的金先生。 “我好恨啊!” 左护法自然想起了这个金先生就是石越装扮,而且他刚才也到了,这把飞刀出自于石越之手,也可以这么说,今日本可以在最后关头逃出生天,将石越一伙人一打尽。 但是,这该死的飞刀,却将一切秘密封堵住。 他恨恨的望着石越、贼眉、鼠眼一张张脸,灵魂深处想要打上无法磨灭的烙印,但烈火焚身,意识逐渐模糊,隐约听到士兵们大吼:“梅花至上,替天行道……”随即,他的意识彻底消失…… 到左护法被烧成灰烬,石越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危急关头,他也是吓了一跳,谁能想到左护法最后关头回光返照啊,只好兵行险招,飞刀杀人,但总算化险为夷。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向贼眉使了一个眼色,转身离去――从现在开始,贼眉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左护法。 中午时分,狼和摆上酒宴庆贺祭天大典完美收官,杀了南霸天,鼓舞了士兵斗志,战斗力大增,狼和身为主帅,自然是无比高兴。 同时,石越也毫不吝啬的再次为狼和奉上了五十万两银票,表达心中的激动之情,狼和喜上加喜,自然对石越更加亲近,这等财主,正是自己努力拉拢的对象。 酒过三巡,石越终于敲开了边鼓,“大护法,梅花教众士气高涨,战斗力大增,都是大护法的功劳,大护法当可趁机增兵,扩大战力啊。” 狼和道:“金先生有所不知,军需最是耗费银两,养兵就需要银子,没有多余的银子,兵力自然无法增加。” 石越啪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银子?我有啊,虽然我个人银子有限,但我有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俱都是家财万贯之辈,他们也先后接受了梅花教众的洗礼,成为梅花教的信徒,我把这几个朋友找来,让他们也出钱,帮助梅花教扩军,咱们梅花教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岂有不将梅花教发扬光大之理?” “哦?” 狼和心中大喜,换成别人说这种话,狼和必会怀疑,但石越这么说,狼和却信以为真,因为他已经前前后后得到了二百万两银票的好处,而这些银子,足以砸出狼和对石越的信任。 “金先生,此言当真?”狼和眼眸透着兴奋,直勾勾的着石越,心底深处仍有一丝怀疑,想着这厮为什么会舍得如此投钱?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心为了梅花教发扬光大,哼,我却不信。 “千真万确,我什么时候失信过大护法?” 石越早就知道狼和不会完全相信自己,换成是谁,也会有所怀疑,急忙又贴着狼和耳边,讪讪的笑着,小声道:“当然,我的手下没有高手,朋友们又在京城,不会多么太平,大护法能否让黛丽小姐贴身保护我啊?嘿嘿……恳求大护法能够答应。” 狼和刚才还有些犹豫,想不清楚其中的猫腻,但着石越眼中流露出来的猥琐目光,心中恍然大悟。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4章 野战 美女的吸引力是无穷无尽的,尤其是黛丽这样的绝色尤物,自然会让人迷失理智。 着‘金先生’偷瞟黛丽的眼神,狼和用膝盖也能猜中,这厮是被黛丽给迷住了,以至于想要疯狂一把,单独与黛丽培养感情――只是黛丽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自己都不能打动她的芳心,你这仇露的金先生,就有几个臭钱,能吃到这块美肉? 狼和完全理解‘金先生’的心思,在他来,金先生这般作态,只能是做赔本生意,自己却完全可以大赚一笔,念及此处,狼和说道:“既然金先生有为梅花教殚精竭虑之心,那我应当全力支持才成,只是金先生,黛丽小姐事物繁忙,恐怕脱不开身啊。”他还是想要再试探一下金先生的态度。 “这样啊!” 石越明白狼和的心思,立刻就变得犹豫了,打了个哈哈,说道:“那就不好办了,现在京城危机重重,没有高手保护,寸步难行啊。” 狼和又说道:“我可以派极为护法给金先生保驾。” “咦!”石越不情愿道:“都说男女搭配,干啥都不累,我与黛丽小姐一起,才觉的轻松,再说了,若是换成几位护法,他们凶神恶煞的,说不定还会招致灾星。” 总之,石越就要刻意让狼和误以为自己垂涎黛丽丝的美色。 狼和试探了几次,终于放心,向黛丽丝说道:“金先生之言,想必黛丽小姐已经听到了,还请黛丽小姐陪着金先生走一趟。” 黛丽丝心中暗喜,却装作不情愿的模样,幽幽道:“暮平城内事物繁忙,我抽不开身,还请左护法陪着金先生一起去吧。”美眸狠狠的瞟了金先生一眼,似乎穿了他的险恶用心,流露出厌烦之意。 狼和狠狠的一拍桌子,哼道:“金先生乃是一心为教,怎能忍心忤逆?凡事有轻重缓急,此时应当以金先生为重,黛丽小姐将手中事务先移交左护法,午后,就立刻与金先生上路,此乃军令,不得违抗。” 黛丽丝勉强答应了一声,气呼呼的离开了桌子,心中却是喜欢到了极点――哈哈,小鱼儿一定会羡慕自己吧? 狼和又对石越道:“京城繁杂,金先生故意要低调行事,你的随从就留在城中吧。”他就是要用这些随从做人质,以此挟制石越。 石越连连点头:“我正有此意,有了黛丽小姐相陪,带一个随从都是多余。” 所有护法都轰然大笑,其中那种猥琐的意思,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狼和也附和着大笑,心中暗骂了一声:se鬼,等着我榨gan你,也把你拿来祭天。 午后,石越就要上路,他将身上二百万两银票全部交给贼眉,以备不时之需,又嘱咐了许多紧要的事情,贼眉将银票装好,笑道:“供奉大人放心,有我在,一切安好,我可是狼和的心腹啊,还有,南霸天的事我已经搞定了,供奉大人只管这么做。”与石越耳语了一番。 石越点点头,与众人一一作别,这才出了驿站,就发现黛丽丝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在眉眼含笑的等他。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非。” 石越出了暮平城,顿有直抒胸臆之感,仰望天空,情不自禁的吟了两句诗。 黛丽丝也十分兴奋,飞身骑在石越身上,红唇凑过去,在石越耳边娇娇的吹气:“石三,前面有一片密林……” “真当我是驴子呢?” 石越回眸着黛丽丝风情绽放,美眸中含着一汪秋水,心神大动,想着还要等人,当下也不犹豫,背着黛丽丝,牵着马车,奔着那片密林而去。 牵着马车进了密林,石越抱着黛丽丝上车娇,两人拥吻,舌尖相容,石越将黛丽丝的襦裙掀起来,将内裤的下面的裆步撩到一边去,摸着幽谷深处早就津液肆溢,也不再去**,抱着丰满的臀,直挺挺的对准了铁杵坐上去。 “嗯!轻一点……” 黛丽丝劈着腿坐在石越身上,下面应该张得很开,易于容纳大物,但石越也真是驴子,铁杵狰狞,加之黛丽丝下面也是名器,十分窄紧,被石越这么莽撞的顶进来,就觉得有唇皮撑裂之感,虽然有些痛,但更多的是舒服到极致的快感从腿心处弥漫到四肢百骸。 黛丽丝舒服的咬紧了粉唇,几乎忘记了呼吸,浑然没想到被石越一下子就顶到花心上,紧紧抓着石越的脊背,不让石越再动,好像动一动,就能把魂儿给捅出来。 石越不着急动弹,让铁杵享受湿密幽道的蠕动,抓着黛丽丝丰迷的屁股,轻柔慢捻。 黛丽丝适应了好一阵,方能承受这种**的蠕动,被石越抓着屁股揉捏,也分外舒服,也不让石越剧烈顶撞,怕自己承受不住,过早的泄了身,又让石越取笑自己。 微风吹拂,鸟儿欢唱,黛丽丝也婉转嘤咛,享受着轻柔蠕臀的好处,两人就在密林中卿卿我我,享受融入大自然的缠绵。 “你坏死了,让你温柔点,你偏不听,非要做驴子。” 黛丽丝被石越折腾得快要散了架,美眸越发媚如秋水,可怜兮兮的瞟了石越一眼,慵懒道:“都怨你,下面都肿了,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石越在黛丽丝雪白丰盈的臀上摸了几把,将襦裙放下来,打趣道:“就是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好厉害,小女子服了行不行?” 黛丽丝心满意足的娇笑,欢好之后,虽然身子慵懒,但身心却极为舒畅,被滋润的女人,总是有一种别样妩媚。 “服了就行,石三我专治各种不服。” 石越笑着打趣,探头着天色渐黑,着手表计算着时间,对黛丽丝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抢劫。” 黛丽丝道:“我也要去。” 石越笑道:“你最好别去。” “为何?”黛丽丝好奇追问。 石越笑道:“我抢劫的这人,可不一般,浑身都透着一股臭气?” 黛丽丝更觉得不可思议:“这人到底是干什么?” 石越捏了捏黛丽丝的小脸,耸耸肩道:“挑大粪的车夫!” 【作者题外话】:昨晚塔读系统更新,写好了,不能上传,现在可以上传了,月神这几天会努力更新的。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5章 劫个道 暮平城中的污浊粪土,要送到城外去,每日接近入夜之时,都有三五成群的粪车从城门处拐出来送粪。 而巧合的是,这项伟大的任务也是由左护法掌管的。 黛丽丝怕臭,而且刚与石越欢好,骨肉酥软,身娇肉贵,就躲在密林中小憩,没有跟过来。 石越按照与贼眉的约定,就守候在密林边上,安心等待。 嘎吱!嘎吱! 五六台粪车出现在石越的视线之中,四五个车老板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谈论着腚大肥圆的女人。 石越选择的密林之处也极为偏僻,因为战乱、饥荒等缘故,抢劫之事时有发生,但抢劫梅花反贼的匪徒则凤毛麟角,因为梅花教的势力太大了,抢劫勒索的都是小脚色,而梅花教就是抢劫的祖宗――那个小脚色敢抢劫祖宗呢?不想混了吗? “打劫!” 看着这五六量马车跑过来,石越蒙着面挡住了去路。 “我靠!” 这几个拉粪的车夫先是吓了一跳,而后面面相觑,心想着:拉个粪还能遇上抢劫的?难道是要抢粪? 有个车夫估计是个小队长,身材很壮,双手将鞭子来回绷着,发出啪啪的鞭响声,冷眼看着石越,不屑道:“抢你娘啊,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你到底长没长眼睛?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梅花教的人,梅花教你知不知道?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抢个屁的劫啊?” 说完,五个车夫俱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也都以为石越是个跑单帮的、没啥实力的匪盗,不然断不会生出打劫梅花教的主意。 你妹的,这年头真是怪了,连挑大粪的都这么牛掰了,真应了那句话,宰相门前七品官,连梅花教挑粪的家伙们说话都这么冲,跟吃了大粪似的。 站在粪车前气味不好闻,石越不想耽搁时间,看着那个嚣张的壮硕胖子,拿着临时消减的树杈,奔着那胖子抡过去,他就是故意藏拙,使出野路子,猛打猛拼。 “哥几个,上,揍死这小子。” 壮硕胖子一招呼,五人一起上去围殴他们,而且,五人还都带着真家伙,长刀短匕,一拥而上围殴石越。 石越使出蛮力,好像不会武功,但却发了疯一般的抡着树杈,五人被他的气势吓到,其中两人被树杈扫到,腿都打骨裂了。 “哎,好汉饶命。”有三人要跑,但有两个家伙腿被打骨折,跑不动,只好一起低声求饶。 看着另外三人还很有义气,没有孤身逃跑,石越心里还挺佩服的,看人家这股劲儿,那就比南霸天这厮强多了,仗义每多屠狗辈,这话真心不假。 “我要财不要命,你们滚吧。”石越瓮声瓮气的喝道。 那胖子可怜兮兮道:“好汉,我们就是挑粪的,哪有银子啊?身上也就几个铜板。” 石越一瞪眼睛,“不成,把钱拿出来。” 胖子回头对那几个人说道:“哥几个,把钱都拿出来,还想着去摸那些风sao老娘们的白屁股,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几个人将身上的银子扔出来,凑在一起,一共才三五十个铜板。 “就这么点?”石越一看,大喝道:“你们打发要饭花子呢?” 胖子车夫可怜兮兮的苦笑:“好汉,你若不是走投无路的要饭花子,犯得上为难我们几个掏大粪的吗?” 石越忍俊不禁,这话说的太对了,也不再拐弯抹角,立刻抖出包袱来,“奶奶的,这些铜板老子不稀罕,算是留给你们的过河钱,这几辆马车,老子是要定了。” “哎呀,好汉,不成啊,这可是梅花教的马车,会出人命的。”几个又开始叽叽喳喳的求饶。 “梅花教怎么了?”石越呲牙咧嘴:“老子没钱吃饭,就是皇帝老儿的车,老子也敢劫?滚,你们都给老子滚,谁敢再讨饶,老子打断他的腿。”说罢,恶狠狠的挥起了树杈。 “娘的,杀人了啊。”五名车夫相互搀扶着,落荒而逃。 石越看着几人逃跑直到没了踪迹,才把五辆车赶到了通往密林中甬道上,左边有一个大水坑,刚好做方便之用。 石越忍着鼻子,敲击着车厢,听着第三个车厢有异响,知道里面有夹层,也不去打开车厢,害怕臭气熏天,用刀在车底盘处划了几道,只听砰的一声,车底板掉下来。 “呜呜……” 南霸天居然被捆在了车底板上,浑身绑成了粽子,嘴里还塞着破袜子。 “贼眉也是够狠的。”石越想着南霸天就这么隔在粪车中,怎么没有被大粪给熏死? 此刻,南霸天真是落魄如狗,脸色铁青,甚至于想死的心都有――堂堂黑衣卫千户,却落得这般悲惨境地,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他眼眸无神的看着石越,却不敢再发一点脾气――贼眉敢把自己绑在粪车里,但至少还隔了一层板子,可若是敢顶撞石越,这厮能直接把自己扔进大粪里活活憋死。 “好了,你可以自由了。” 石越将南霸天身上的绳子割裂,指了指旁边的水沟,说道:“你一定想要洗个露天浴吧。” 南霸天熏得肚中翻江倒海,将口中袜子拔出来,飞身跃入水沟中,半空中,就开始大吐特吐。 半个时辰后,南霸天终于清洗干净,上了岸,一双恶毒的眼睛狠狠瞪着石越,但却不敢动手。 石越扔给他一套衣服,衣服里包裹着几个大饼子,一瓶水,打趣道:“人是铁、饭是钢,吃饱喝足了,也好对我恩将仇报。” 南霸天穿好衣服,吃饱喝足,狠狠瞪着石越,“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会向我干爹如实禀报。” 石越神情凛然,杀气十足道:“身为主将,指挥不力,致使近两万名黑衣卫死于暮平,这等大罪,该当凌迟处死,难道让你受这么一点点惩罚,居然还满腹牢sao吗?” 南霸天登时就瘪了气,狠狠的怒视石越,冷冷道:“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见到我干爹,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亏你还有脸见你干爹啊。”石越哈哈大笑:“不过,见到康指挥使之前,你还要大睡一场。” “你……你什么意思?” 南霸天听着石越要他大睡一场,立刻就明白了石越的意图,起身就要逃跑,只是被折磨了好久,身体早就空了,还浑身是伤,如何能逃脱石越的魔掌?被石越大手捏住脖子,在脑后大椎穴用力按下去,南霸天眼前一黑,登时栽倒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6章 谣言 暮平城斩杀南霸天,以此祭天的消息,早就被有心人传遍了大燕,以至于大燕百姓人心惶惶,都感觉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威压,由此可知,狼和在京城中是藏有奸细的,趁机煽风点火,大肆宣传反贼消息,让人们从心里感到恐惧,慌乱。.80txt./txtxz/21101.html主宰之王txt下载 南霸天被杀的消息即便在朝廷上,也掀起了轩然大波,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田焚、萧炎一拍,自然是乐不可支,这对康善真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若是康善真能因此一命呜呼,那就更加完美了,而朝廷中有些大臣饱受南霸天欺负,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大快朵颐,有的居然在家中祷告焚香,大赞老天有眼。 总之,南霸天兵败如山倒,已经被定在了耻辱柱上,如今被砍头,也无法让人感到惋惜。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深居于康府,闭门不见客的康善真来说,暂时是不知情的,管家彭五自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心中悲叹,但他不敢告诉康善真,害怕康善真会伤心过度,一命归天。 康善真这些日子恢复得不错,得了韩墨的良药,康善真重振男人雄风,尤其是这四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真是为康善真排忧解难的宝贝,除了床上伺候得他欲仙欲死,快活无比,生活上对他也照顾的无微不至。 男女搭配,干啥都不累! 康善真就有这种感觉,虽然武功尽失,已成寻常老者,但现在身心无比轻松,不再有野心,不再为繁琐的朝政烦忧,不再想着身处漩涡之中勾心斗角,每日与四名佳人玩耍嬉戏,甚至于还学起了刺绣,身心放松,恍若年轻了十岁,脸上也多见了笑容。 这一日,康善真正与四名佳人在院子里面种花,玩的不亦乐乎。 康善真浇过了水,忽然愣了一下,转身向管家彭五问道:“石三还没有回来了?南霸天有消息了吗?” 彭五心中一跳,急忙安慰道:“还没有什么消息,石副使也没有回来,不过老爷放心,石副使办事,向来十拿九稳,还不曾出过任何差错。” “哈哈,是啊,我是最信任石三的,他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 康善真开心的笑起来,眸光在四个妙龄少女身上扫过,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里上的变化,都要感谢石三啊,石三或者是在自己失去权势后,还会对自己百倍照顾,忠心不渝的唯一心腹吧? 康善真心情大好,但是,这绝对不是有些人想要看到的,正在开心大笑之时,就又听到外面的哨兵大吼:“什么人?田副使的人?田副使的人也不许进来,康大人一概不见。” 正在争论之时,就见无数的羽箭从院墙外面射进来,那些争论之声也销声匿迹。 院子中足有上百只箭,只是都是无头之箭,箭身无力,都勉强落在墙角,每只箭身都挂着一张纸。 康善真哼了一声:“田焚又在玩什么把戏?” 彭五急忙跑过去将箭身上的纸条打开一看,望之一眼,不由得心惊肉跳,上面居然写着:梅花祭天,南霸天焚烧而死! “哎呀,坏了!” 彭五吓的心慌意乱,看了另外一张,内容一模一样,一时间手足无措,想着田焚真狠毒啊,这是盼着康大人早死啊 “彭五,田焚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拿来我看。” 康善真看着彭五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急忙追问。 “没什么,老爷,就是田焚散步的谣言,老爷不看也罢,这厮坏着呢。”彭五机智的回应。 “哦,这小子向来没安好心,不看也罢。”康善真不理会,继续与那几个佳人伺候花草。 彭五急忙吩咐下人将无头羽箭全部收起来,尤其是那些纸条,一定要收好了交到自己手里。 但是羽箭太多了,有好几百支,一时间捡不过来,刚巧微风一吹,有纸条飘飘摇摇的刮到了康善真身旁,彭五暗叫不好,急忙飞身去抢,可是哪有康善真快呢? 康善真一边与佳人说笑,一边将纸条打开来看,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就头脑晕沉沉的,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下去。 “老爷!老爷!” 彭五急忙将康善真扶住,一面派人去请韩墨,抱着康善真进去躺着,使劲掐着康善真的人中。 “痛煞我也!” 昏迷之中的康善真渐渐醒来,眼中一片迷离,低声呢喃,“梅花祭天,南霸天焚烧而死!哈哈,这畜生死了,这畜生终于死了?死的好!死的好!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啊。” 苦笑之时,眼泪哗啦啦的涌出来,而后重重的咳嗽几声,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被褥,血腥之气弥漫与床头。 “老爷,您……您想多了,这是谣言,这不是真的,田焚这是故意坑害您呢。”彭五急忙安慰康善真,那四名佳人急忙为康善真擦拭血迹,秀眉紧蹙,心疼得要哭。 “没用的,你们不用安慰我。” 康善真艰难的摆摆手:“天儿被火焚的消息你们早就知道了吧?偏偏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哈哈,田焚是……是生怕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巴巴的赶来送信,哈哈,这厮是唯恐我不死啊。” “老爷!” 彭五忍住哽咽,安慰道:“既然老爷明白田焚的狠毒心思,就不要上他的当,现在城中风言风语,都说南霸天祭天火焚,人心惶惶!但是,谁又知道是不是谣言呢?石副使不是还没有回来吗?这事只有石副使回来,才能最终确定,以老爷的心智,应该能想明白其中的隐情。” 他这是急病乱投医,想要稳住康善真,等着韩墨过来望诊,但却没想到一下子提醒了康善真。 “对啊,石三还没消息呢。” 康善真立刻被彭五的话提醒过来,挣扎着依靠着床头半躺着,满怀希望道:“这事很是蹊跷,不对,这里面有些不对,天儿若真的死了,那石三为什么还没回来,除非石三也遭难了,但石三遭难的消息为什么没有传回来?再说了,依照石三的本事,谁能杀死他?不对,天儿被火焚的消息,必有隐情,必有隐情啊……” 他身居高位,稍一琢磨,就能弄明白其中的猫腻,想到这里,心中又满怀希望。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7章 苟合了 午夜十分,田焚前往郊外,在一座大山中,面向轿中,笑道:“从没想到能与先生成为朋友,几个月前,我们还是敌人呢,希望那些嫌隙如过往云烟,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 轿中人爽朗一笑,笑声十分儒雅,说道:“田将军多虑了,你我如今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怎么会与田将军生疏呢?就算是往昔,你我也没有愁怨,我所恨者,乃是石越,对田将军我可是一心向往呢。” 田焚闻言,哈哈大笑:“先生才高八斗,言语儒雅,比之塔塔、卡巴、金兰三位护法更胜一筹,我也十分钦佩,先生能亲身来接管大燕局势,真乃我之幸,真乃大燕之福。” 提到塔塔、卡巴,以及金兰,轿中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们这些阴谋之辈,视我为杂种,瞧不起我,但论起手段,哪一个能比得上我?而且他们个个仗势欺人,田将军虽然效忠他们,但哪一个真把田将军当成亲信来对待?不过视田将军为棋子而已。” “先生一语中的!” 田焚闻言,心中陡然揪起来,说道:“与先生相处,如沐春风,田某心情大好,先生身为王子,果然有帝王之风,田某愿意永远追随先生脚步,誓死不离。” “哈哈,田将军客气了。” 轿中人显然很是高兴,喘息剧烈,“能得田将军帮助,无异于如虎添翼,田将军只管按照我的指控行事,事成之后,我得了中原天下,必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将军。” “多谢先生!”田焚心中大喜,急忙作揖,起身却又道:“只是如今招兵买马,军费紧张,枢密院、户部将军费卡的很紧,若是无兵,怎么帮助先生一举定江山呢?” “无妨,明日我会派人送上军资。” 轿中人似乎很有钱,又道:“我让你散步的消息,到底如何了?康老儿到底死了没有?” 田焚闻言,兴奋道:“我今日已经将南霸天祭天焚烧、身死的消息用羽箭攒射进了康府,康善真一定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不过,康善真会很在意这个消息吗?南霸天仅仅是他的干儿子啊。” “哈哈,此言谬矣。” 轿中人得意的一笑:“南霸天虽然名义上是康善真的义子,但根据我得知的消息,他实则是康善真与太后所生,是真正的血肉之亲,否则康善真怎么会这般力挺南霸天?而这次焚烧南霸天,也是我的命令。” “原来如此!” 田焚以前就对南霸天与康善真之间的关系感到怀疑,也想过南霸天狗屁不通,为什么还能得到康善真的重用?而且程野、萧炎似乎也对南霸天的身份洞若观火,直到今日,自己才得知了这个消息,可谓后知后觉。 轿中人似乎十分陶醉于自己的手笔,得意的笑道:“康善真本就中了塔塔的剧毒,估计就算侥幸不死,也身染重疾,这一次再得知南霸天被祭天焚烧而死,哪里还能撑得过去?我想,康善真命不久长。” “哈哈……只要康善真一死,我便可以上报蒙古大汗,一是申明为卡巴、塔塔、金兰报了大仇,让大汗更加信任我的能力,二来也会全方位掌控大燕局势,其三,我当然也会言明田将军的功劳,让蒙古大汗对你有个印象。” “多谢先生抬爱,田焚一定不会辜负先生一片美意。”田焚大喜,再一次作揖。 “还有,石越这厮的动向,也要严加盘查,不得有半点纰漏。”轿中人提及石越,恨得咬牙切齿,“此人不除,大事难安。” “是,我一定严密监视他。”田焚道:“他这些日子称病不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勾当?估计是被我和萧炎联手阻拦其出兵讨伐暮平,他争功不成,憋在家里生闷气。” “事情绝非如此,田将军太小看他了。” 轿中人道:“石越乃是枭雄之辈,万万不能轻视,还有,暮平军兵还需训练,而且还正在增加兵员,你一定要阻止燕军出兵,就算是必须出兵,也要有你来领军,如此,到可以演一场好戏。” 田焚一一答应,两人畅谈良久,终于作别。 再过两日,南霸天焚烧的消息越传越凶,康善真虽然思虑周详,觉得谣言不足信。 但是,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说南霸天被焚烧祭,就有‘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效果,这对康善真的影响很大,他心情郁闷,身子再一次倒下来,若非韩墨医术通神,康善真恐怕已经在阎王殿与判官喝茶论道了。 “还没有石三的消息吗?” 康善真躺在床上,神情枯槁,对他来说,日夜已经并无区别,他揪心的痛,日夜难免,眼眸无神,整日的长吁短叹,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居然成了杞人忧天的糟老头子,想想其中滋味,也让人心酸。 彭五,以及这四位佳人也只能一遍遍的安慰康善真,但是康善真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开始气急败坏的发脾气,他脾气失常,老年丧子的梦魇在他脑中一遍遍的萦绕,这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还我儿子,还我儿子,不能死,天儿不能死。” 康善真睡不着,但梦魇却无所不知,挣扎着起来,又开始摔杯子骂娘,谁也控制不住。 “老爷,石副使回来了,石副使回来了。” 康善真正在发疯,听着石三回归的消息,那凶恶的梦魇陡然消去,颤颤巍巍的向外面迎去,磨磨唧唧说道:“石三回来了?一共几人啊?都有谁?天儿有没有回来?” 彭五犹豫起来,糯糯道:“一共三人,没……没见到南霸天……”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 康善真登时就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难不成天儿真的……真的遇害了?” “康大人,康大人!”石越扛着‘贼眉’推门而入。 黛丽丝尾随身侧,刚好看见康善真嚎啕大哭,轻轻的一拉石越的袖子,小声道:“这就是你一路上给我描述的老子英雄儿混蛋的主角吗?怎么英雄也会哭成这般样子?”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8章 不要火上浇油嘛! “天儿呢?天儿真的死了?” 康善真着石越进来,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上前一把抓住石越的袖子,哽咽道:“外面都在传言,天儿已经被祭天烧死了,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我现在只相信你。” 说话时,用力的摇动石越的肩膀,表达内心的急切之意。 着康善真老泪纵横的模样,石越就知道康善真是念子心切,无法理性的思虑一些事情,同时也深深的感觉到,康善真是真的下野了,这并非是身体上的下野,而是心智上的下野,他几乎已经成为了一名普通的老人。 “康指挥使无需着急。” 石越将‘贼眉’放下来,说道:“祭天是真……” “啊?真的祭天了?”康善真就要晕过去,但却听石越接着说道:“但谣传却是假 “石三,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出来啊,我差点被你吓死。” 康善真被石越的大喘气吓得要命,拍着心口,生怕脆弱的心会从嗓子眼跳出来,但听着石越言明谣传是假,心里顿时如乌云散尽,刚才还咧着嘴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瞬间就咧开嘴巴傻笑,上前一把扯住石越的袖子,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激动道:“哈哈,我早就猜到那些谣言是假,石三出马,必然全功,好,太好了,快说,天儿在哪里,在哪里啊?” 真乃慈父啊! 康善真褪去了那层严正的皮,也就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石越也不卖关子,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 康善真左右一望,见石越身后跟着一名万种风情的少女,这女的该不会是天儿变的吧? 又往椅子上一望,一那张猥琐的脸,康善真就认出来了,这不是石越额心腹贼眉吗? “人?人呢?”康善真急的直拍手:“难道是在外面没带进来?” 石越哈哈一笑,走过去将贼眉的脸皮撕下来,露出南霸天那一张枯槁凄惨的脸来,又在后颈使劲一拍,南霸天身子一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天儿!” 康善真浑然没想到贼眉那张人皮面具下,居然是南霸天所装扮,着南霸天的惨淡模样,康善真心中又喜又痛,喜的是南霸天终究是活着回来,但痛的是,这个畜生,给他带来多少痛苦啊。 “干爹!” 南霸天这一路上除了吃饭出恭的时间石越会把他弄醒半个时辰,其余时间,石越都会强迫他‘睡觉’,苏醒之后,着康善真满脸褶子的模样,张口就告状:“干爹,石越这厮打我……” 啪! 康善真心头火起,急匆匆的冲上去,一巴掌就狠狠的搧在了南霸天的脸颊上,只是这一巴掌搧的狠了,恍若将自己的力气全用光了,身子踉跄,就要跌倒,石越急忙上前扶住他,“康指挥使息怒,有话好好说。”心中却想着,这一巴掌打得好啊,让你南霸天再告我的黑状。 “干爹,你打我……”南霸天居然冲着康善真呲牙咧嘴,还要挥舞拳头冲上来。 石越一脚揣在南霸天的肚子上,南霸天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都起不来,在那里嗷嗷的叫。 “畜生啊,连我都敢行凶?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康善真难过的老泪纵横,坐在椅子上,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声线颤抖的叫骂:“你这个窝囊废,干了那么多无能龌龊,丧尽天良的事情,如今又损兵折将,兵败暮平,你怎么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你啊,真就该死,我就不该求着石三孤身涉嫌,前往暮平救你,你还要告石三的状?别说石三打你,就是打死你,我都不带心疼的,畜生,真是畜生啊。” 南霸天虽然痛,却硬挺着反驳:“怎么?当兵的死就死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就算在暮平打了败仗又怎么样?死了两万人又怎么样?不过是些兵蛋子,都是些jian命,咱们大燕人有的是,死了再招募,反正只要我不死就成,干爹,你再给我两万人,我率军扫平暮平……” “畜生!” 康善真彻底怒了,大声道:“彭五,拿荆条来,往昔是我家法不严,今日定要抽死这个畜生。” 着彭五去取荆条,南霸天指着他,大喝道:“你这厮敢为虎作伥,我以后要不扒了你的皮。” 彭五登时就不敢动了。 “康叔叔,荆条我给您拿来了。” 黛丽丝刚才进门就瞧见了荆条,这时候顺手拿过来,递到康善真手上,甜甜的一笑,道:“康叔叔,你接着荆条,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生气,南霸天只是脾气大了些,其实为人还是很聪明的,在狱中时,为了乞求活命,还给那些反贼下跪,磕头求饶呢,那样子,别提有多乖了,还有啊,为了活命,他还信誓旦旦要给人做狗,做奸细,要投靠暮平反贼呢?康叔叔,您说您这个宝贝儿子是不是很机警?” 黛丽丝鄙视南霸天,见他如此不肖,简直就是个人渣,就忍不住给他上点眼药。 “孽畜,孽畜啊!” 这眼药上的可厉害了,康善真听得心惊肉跳,老脸通红,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气呼呼上前,使劲抽打南霸天,只把南霸天痛的嗷嗷嗷嗷直叫,荆条是带刺儿的,每抽一下,就刮破了一片皮肉,抽了几鞭子,南霸天就浑身血痕。 “老狗腿子,敢打我。”南霸天红了眼睛,就要反咬一口。 石越心中冷笑,将南霸天牢牢把住,却对康善真道:“大人别激动,那些话你别当真,南霸天是给反贼下跪了,但那什么做狗的话,估计也就是一说,您是千古名将,他是您的义子,怎么能干臭名昭著的事情呢?” 这无异于火上焦油! 康善真咬着牙,狠狠的抽打南霸天,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破口大骂:“畜生,想我英雄一生,戎马疆场,百战百胜,叱咤风云,可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彩筝啊,彩筝啊,你这个太后也是猪脑子,这个畜生就是随了你的脑子,脑残啊。” 南霸天哀嚎之际,脑中电闪雷鸣,忍着痛,大吼道:“什么?我是你的亲儿子,太后是我娘?”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79章 你知道的太多了 暴怒中的康善真终于说漏了嘴,将真相,真相隐忍了这么多年,今日盛怒之时吐出来,沉重的心陡然轻松了许多。 “没错” 康善真打起精神,直勾勾的着南霸天:“你就是我和太后生的儿子,哈哈……可惜,恨铁不成钢啊,你说,你哪里像我啊?我英雄一生,你却狗熊一世,你也不想想,依你的猪脑子,嚣张跋扈的名声,怎么会一路扶摇直上,身居高位?若非因为你是我的亲儿子,我存了私心,你焉能成为执掌兵马的黑衣卫千户,焉能有率军攻打暮平的立功机会?可惜啊,无能就是无能,大好的立功机会,居然被你稀里糊涂的葬送掉,居然还不知悔改,你这种逆子,我真不该给你半点机会……” 南霸天脑中轰如惊雷,挥舞着拳头大吼道:“这等大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康善真冷冷哼道:“你仗着是我义子的身份,就横行无忌,坏事做绝,假如我把真相告诉你,你会狂傲成什么样子?这天下还有让你畏惧的人吗?” “你居然不告诉我,不告诉我。” 南霸天低声自语,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我是康善真的亲儿子,还是太后所生,哈哈……爹是万人之上的重臣,母亲是母仪天下的太后,我爹,我娘这么厉害,你们联起手来,我不是有机会做皇帝?哈哈,皇帝好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我想日谁,就日谁?什么九夫人娇娘,什么京城名伶李闲鱼,什么……” 不等他说完,石越一脚叫把他踢晕了,想着这等狂傲臆想之徒,委实无可救药。 “畜生啊,真是气死我了,他……他还不如死了好。”康善真气得面色惨白,浑身打颤。 石越安慰道:“活着总是个念想。” “是啊,仅仅是个念想而已。”康善真喘息良久,将自己从激动中回魂,道:“这厮太狂妄,我一辈子不想见他,只要知道他活着就成了,这畜生以后也休想做个一官半职,坑人的东西。” 石越道:“康大人情急之下,将南霸天的身世说出来,恐怕会酿成大祸,南霸天一定会仗着自己的身世,生出当皇帝的臆想来,到时候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谁也保不住他。” “哎呀,我居然忘记了这事。” 康善真这才回味过来,“这可如何是好?这厮一定会闹出大乱子的,萧炎、田焚之辈岂能容他?” “最为重要的是,南霸天现在根本就不能见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南霸天死了,而现在南霸天却活过来,此事一定会传到暮平反贼耳中,那我辛辛苦苦布置的一切,就全部成为泡影,我的人也将因此饱受连累。” 石越将如何营救南霸天一事剪短解说,让康善真明白。 “原来如此!” 听着石越说到移形换影之术,康善真眼眸射出精光,赞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石三,你天生就具有领袖气质,手下人才济济,何愁不能功盖千古,你未来的成就远远在我之上,我好你,也很庆幸当初没有走眼。” 石越谢过康善真褒奖,说道:“正因为此,南霸天现在绝对不能抛头露面,必须要藏起来,等着暮平反贼清除掉之后,才能有机会恢复真身。” “你说得对,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孽畜影响大局。” 康善真道:“那要如何处置呢?不如把这畜生软禁起来,但软禁在府中,怕是会闹出乱子。” 扭头着石越一脸笑意,问道:“石三有什么好主意?” 石越说道:“雁荡山乃是风水宝地,风景秀美,南霸天住在那里,一定能陶冶情cao,净化灵魂。” “好,那此事就辛苦石三了。” 康善真横了晕倒的南霸天一眼,说道:“此事立刻就办,我是一点也不想着再见到这个畜生,只要知道他还活着,我就再没什么挂念了。” “好,我这就安排人处置。” 石越写了条子,让彭五去自己府上找人,安慰了康善真一会,一位雁荡门弟子来到康府,石越再三叮嘱,那雁荡门弟子一一领会,将南霸天五花大绑着带走,临走之时,康善真神情复杂的望了南霸天一眼,长吁一声:“子不教,父之过啊。” 康善真虽然气恼南霸天一事无成,纨绔跋扈,恩将仇报,恨不得他死了,但这毕竟是他儿子,虽然气愤,但得知儿子还在,心中顿时轻松许多,所剩下,紧紧就是气愤而已。 “石三,咱们爷俩好好聊聊,彭五,摆一桌好酒,我要为石三接风。”康善真用了‘爷俩’两字,从此可以出康善真对石越的信任。 石越笑道:“一路奔波,又累又渴,还真是馋酒了。” “只请石三喝酒,不请我吗?” 黛丽丝抓着石越的袖子,向康善真脆生生的打趣:“营救南霸天,我可是出了大力的。” “这位姑娘,快请坐,你与石三叫好,那自然不是外人,快请坐。” 康善真亲自为黛丽丝端过来一把椅子,请黛丽丝坐下,这时候精静下心来,康善真才发现这姑娘生得真是倾国倾城,远非庸脂俗粉可比,眼眸微微发蓝,鼻梁高挺,皮肤***,浑身上下洋溢着异族风情,心中暗暗赞叹,石越真是命犯桃花,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各个都是极品。 三人推杯换盏,秉烛夜谈,气氛融洽,康善真向石越连敬了三杯酒,表示感谢,从康善真的眼神中就可以得出来,他是真把石越当成自己的依靠了。石越自然以礼回敬,黛丽丝也在一边说笑,脆生生似珠落玉盘,将气氛调剂的刚刚好。 康善真向石越大致了解了暮平时局,得知此事与福王,以及蒙古都有关系,常常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然如此,成普通之人,朝堂中事,还是石三自己亲力亲为吧,总之,未来的一段日子,我会把我所有的资源、人脉都移交给你。” 石越还未说话,黛丽丝娇笑:“康叔叔好像是在托孤似的,您气色岁差,但精神尚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的,根本不成问题。” “哈哈,小姑娘真会说话。”康善真哈哈大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黛丽丝!”黛丽丝回应。 “啊?你叫黛丽丝?”康善真闻言,细着黛丽丝那张风情迥异的娇脸,问道:“你是西域人士?”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0章 流氓兔 “是啊,康叔叔知道我?”黛丽丝媚眼眨动,抱紧了石越的胳膊,似乎不回避与石越的亲密。 康善真凝望黛丽丝好半天,才笑道:“你一定是出自于文明西域的兔子家族吧?” “啊?康叔叔是什么意思?”黛丽丝有点懵了,不知道康善真缘何作出这样的比喻。 石越哈哈大笑,向着康善真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还是康指挥使一语中的,妙!真是太妙了。” 康善真特忍俊不禁,对黛丽丝道:“我若猜的没错,你一定是西域黛丽丝家族的掌上明珠吧?” “啊?康叔叔怎么知道?” 黛丽丝十分惊讶,因为西域名字叫黛丽丝的人很多,可是康善真凭什么一下子就断定她的身份呢?她忽闪着美眸,手托香腮,好奇的看着康善真,疑惑道:“我却是出自黛丽丝家族,但是我又不解,我么怎么就成了兔子家族了?” “很简单啊。” 康善真回忆起了往事,微微笑道:“别忘了,我曾经征战西域多年,与黛丽丝家族交手数次,黛丽丝家族族长虽然多次败于我的手下,但均成功抬走,这等绝技,除了兔子,谁人能有?黛丽丝家族子弟均都长于此道,所以,黛丽丝家族被称之为兔子家族,名至实归。” 石越闻言,哈哈大笑。 黛丽丝傻呆呆的想了半天,却也忍俊不禁,忽然又酸溜溜的低声骄哼:“什么兔子族长?就会逃跑,为了保全自己,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扔入虎口,这等兔子,我才不稀罕。” 康善真不知道黛丽丝在嘀咕什么,又笑着对黛丽丝说道:“而你与黛丽丝家族的族长生的太像了,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仔细端详一阵,自然就认出你的身份来了。” “康叔叔好厉害的眼力啊。” 黛丽丝抿嘴一笑,问道:“康叔叔和尼古拉很熟吗?” “尼古拉?”石越懵了:“这人是谁?” 黛丽丝撇撇嘴:“就是康叔叔口中那只狡猾的兔子啊,全名叫尼古拉黛丽丝,我叫他尼古拉,有什么不对?” “原来如此!” 石越这才明白过来尼古拉的根源,低声道:“你该叫他父亲的,直呼其名可不好。” “叫他父亲?” 黛丽丝挥舞着小拳头,咬着牙脆声道:“有亲手把女儿推入火坑的父亲吗?我不叫他流氓兔就对得起他了。” “流氓兔这名字很不错,我喜欢。”石越笑嘻嘻道:“咱们以后就叫你爹为流氓兔吧?” 康善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他不知道黛丽丝与尼古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们之间‘反目成仇’,也不好问,品了一口佳酿,回忆起往事,“黛丽丝小姐,流氓兔可是不简单的角色啊。” 石越笑道:“能让康指挥使称赞的人寥寥无几,黛丽丝,你爹有如此荣幸,说明你爹的确够流氓的。” 黛丽丝啐了一口,向康善真说道:“康叔叔为什么如此称赞流氓兔?我就最讨厌他。” 康善真眯着眼睛,回忆起往事:“二十几年前,整个黛丽丝家族在尼古拉的带领下走向辉煌,在这之前,黛丽丝家族只是西域小小的门阀,当然,与尼古拉同期崛起的,还有独家、孤家两大世家,至于易家等其余家族,则落了下乘。” 黛丽丝道:“崛起有什么用?到如今不还是寄人篱下,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住。” “形势不容人啊。” 康善真道:“当然,黛丽丝家族的辉煌在十几年前,就彻底不存在了。” “为何?”黛丽丝追问,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单刀直入的话,那是因为我。”康善真指着自己的鼻子,笑起来却很是尴尬。 “因为康叔叔?” 黛丽丝一双蓝汪汪眼眸幻出惊奇的华彩,急促的问道:“这与康叔叔有什么关系?” 康善真道:“本来与我没有关系,但是尼古拉,这只流氓兔子居然为了逃避内讧,忽然就开始骚扰大燕边境,害得我不得不迎战,也就是在那时候,我送给了尼古拉兔子的称号。” 黛丽丝做到康善真旁边,饶有兴趣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康叔叔能仔细和我说一下吗?” “往日历历在目啊。” 康善真道:“那一年,也不知道怎么了,西域九大世家与西域皇族忽然就乱起来了,独、孤两大家族不知怎么的?居然就与皇族生了嫌隙,依我猜想,是独、孤两大家族势力大增,引起西域皇族疑心的原因所致,西域皇皇族势力自然非同寻常,联合其余西域七大家族一起攻打独、孤家族,并且许下好处,攻克独、孤两大家族,其土地、资产均分。” “也正因为此,其余西域家族都参与到了讨伐独、孤家族的战争当中,最后,独、孤势力被消灭殆尽,但皇族许诺的均分独、孤家族资产与土地的承诺则成为一缕炊烟,西域皇族将所有战利品一股脑的收入囊中,但皇族经此一战,势力大增,其余家族尽管心中愤怒,但也敢怒不敢言,所有的一切源头,都从这里引发而起。” 石越当然知道这场战争有多残酷,整个独、孤家族,只剩下独孤灭绝一根独苗啊。 黛丽丝听得心惊肉跳,拉着康善真的袖子,催促道:“康叔叔,好叔叔,你快接着说,这才是引子啊,我家那只流氓兔怎么做的?” 康善真品了一口酒,说道:“尼古拉黛丽丝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能明哲保身的一位大智慧者,当时我虽然军事上远胜于尼古拉,但在政治与权谋上,却不能理解,直到战争结束后几年,我才品出其中的余味,兔子啊,真是狡猾的兔子啊。” “康叔叔,你这是在吊我的胃口,说了半天,你也没拐到正题上。”黛丽丝幽怨的撅着粉嘟嘟的小嘴,撒娇的时候,也有着别样的异族风情。 康善真笑道:“你先喝三杯酒,我就仔细说给你听。” 黛丽丝毫不犹豫,喝下三杯酒,脸颊娇红,水润的眼眸眨呀眨的,看着康善真,糯糯道:“康叔叔,你再不说,我可要骂你乌龟了。” 石越闻言,心中惊跳,暗中抬腿在黛丽丝丰迷的大腿上碰了碰,心想着:姑奶奶,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老康已经被太后戴上了乌龟帽子,你怎么揭他的伤疤啊? 死丫头,真是嘴欠啊!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1章 祸水那个东引 “你碰我的腿干什么呀?难道我说什么错话了吗?” 黛丽丝俏皮的伸了伸舌头,向康善真撒娇道:“康叔叔,你不会生我一个小女孩的气吧?” 她其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好用这种装傻充愣外带撒娇的模样欺骗康善真。 石越是生怕康善真会被黛丽丝激怒,但康善真却笑了笑,看着上菜的那四个佳人一眼,眸子中含情脉脉,对石越笑道:“没什么?黛丽丝没有说错话,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很好,很充实。” 啧啧……老康这是焕发第二春了啊。 能让一个男人忘记曾经深爱的女人,那只能有一个可能――现在女人把曾经的女人从心里给挤出去了。 看老康那幸福温柔的眼神,就知道他又相信爱情了。 石越急忙举杯,向康善真贺喜:“大人青春再现,石三敬康大人一杯。” 黛丽丝更加讨巧,将那四个佳人拽住,举着酒杯说道:“几位姐姐是怎么讨好康叔叔的,到时候记得教我,来,咱们和一起喝一杯好不好?” 这一手弄出来,只把那四位佳人臊的脸红,娇羞满眼,心想着这异族尤物还真是大胆啊。 康善真哈哈大笑:“来,咱们一起喝一杯。” 众人喝够了酒,康善真才终于解释道:“当年的西域时局很微妙,独、孤两大世家是联姻,势力盘根错节,也算是草根崛起,黛丽丝家族同样是从小财阀发展壮大的,而且,黛丽丝家族与独、孤家族有很深的交情,相互为援助,同进同退,但是,当独、孤家族被西域其余几大家族和皇族联手攻杀时,尼古拉黛丽丝则面临尴尬的窘,虽然独、孤家族占据了正义,但尼古拉却仍是左右为难。” “为什么?” 黛丽丝雪白的小手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道:“那怕什么?既然独、孤家族是正义的,那为什么流氓兔不去帮忙?这还有什么为难的?” 石越若有深意道:“大家族首讲政治,友情、正义什么的,反而是次之,就连亲情也要放在后面考量了。” “石三说得对!” 康善真叹气,娓娓道来:“依照当时的战力,就算是独、孤家族联手,再加上黛丽丝家族,在与西域皇族,加上其余六大世家的征战中,依然会失败,在明知一定不会失败的局面下,黛丽丝家族怎么会因为曾经的友情、约定、或者正义而出手相助呢?但凡一个理智的、有野心的族长,都不会冒然cha手其中的。” “这只不讲道义的流氓兔子。” 黛丽丝咬紧了粉唇,狠狠的啐了一口:“哼,让我在姑姑面前抬不起头来,真是太不争气了。” 康善真又道:“尼古拉当时面临的选择很是尴尬,当时他就要选择中立,但是现实却不容许他中立,一方面,与独、孤两大世家有深厚的交情,而且两大世家也发来了求救信,他若是不出手,虽然得以保存,但却落得个薄情寡义的坏名声,另一方面,西域皇族也发来了征讨含,要黛丽丝家族出兵讨伐独、孤世家,当时皇族势力极大,而且其余世家俱都参战,黛丽丝家族若是不出兵,还会落下口实,一旦独、孤世家战败之后,下一个就轮到黛丽丝家族,也正是在此两难局面之下,尼古拉却想出了脱身的办法。” “什么办法?”黛丽丝追问,石越也来了兴趣,至少他还没有想出来。 “尼古拉使出了一招祸水东引啊。” 康善真摇头苦笑:“这一招祸水东引,立刻让黛丽丝家族置身事外,避免了所有尴尬。” “绝妙!”石越拍着桌子,说道:“尼古拉这只流氓兔因为这个与大燕开战了吗?” “没错!” 康善真说道:“当时一位西域商人在大燕杀了人,被我砍了头,尼古拉刚好守在边疆,就以此为借口,向大燕发动了战争,我只好被动应对,因为从原则上来将,外战高于内战,也正是为此,黛丽丝家族从容逃脱了内战的困扰,双方都没有得罪,因此得以保存,还没有落下坏名声,直到今天,西域边疆还流传着黛丽丝家族孤军奋战,抵挡大燕军兵的佳话,哈哈……尼古拉这只流氓兔子,四两拨千斤,你说厉不厉害。” “厉害!绝对厉害。”石越赞叹道:“收了名利,还保存了实力,手段高妙,非同一般。” 黛丽丝尽管得知了真相,也有些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腹黑的家伙,没有一点担当,玩些花架子,有什么用?即便保存了实力,不还是要寄人篱下,以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白白的送给人家糟蹋?这种兔子再厉害,见到了鹰,不还是怕的要死!” 康善真道:“但当时来讲,这已经是尼古拉为了保全黛丽丝家族,寻求脱身的最好办法了,当然,尼古拉权谋高妙,军事上的才能却差强人意,与我交战三月,被我打败了八次,只是每次都得意安然逃脱,即使他的造化,也是我未尽心所致,但无论怎么说,能将权谋算计到这般境界,也算是的超一流的视野和谋算了。 黛丽丝争辩道:“但是黛丽丝家族依然没落了,可见流氓兔没有那么厉害。” 石越摇摇头:“不是流氓兔不厉害,而是对手太强大,在绝对的强横面前,四两拨千斤等花招都不起作用,要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此言有理!” 康善真道:“西域皇族绝非等闲之辈,尤其是太子李顺风,虽然残暴乖戾,但无论是个人武力,亦或者权谋手段,都远超常人,石三,你万万不可小觑于他,此人,阴着呢!” “李顺风,哼!” 想到李顺风那吃人心,满嘴血淋淋的模样,黛丽丝不寒而栗,急忙坐回到石越怀中,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石越坚韧的胸膛,娇声道:“石三哥哥,你一定要杀了李顺丰,我好怕他!” 感谢‘ben1995’兄弟打赏啊!哈哈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2章 江南来人了 石越紧紧搂着黛丽丝,笑道:“放心吧,李顺丰这厮早晚我会收拾他,独、孤家族的仇,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躲在石越监视的胸怀中,黛丽丝顿时就觉得安全多了,幽幽道:“我就姑且相信你的话。” 石越又与康善真讨论了一阵局势,临走之时,康善真提醒道:“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西北大军胡庭乃是萧炎的门人,这消息极为隐秘,外人都不知道,你千万要小心些。” 我靠,萧炎这厮原来暗中掌握着一只番外大军啊。 石越点点头,起身要走,康善真起身相送,那四位佳人也主动送出来,就见一位佳人脸色涨红,忽然作呕,弯腰呕吐不止。 康善真急忙过去询问:“是不是病了?找郎中抓些药来吧?”他现在可对这四位佳人很是上心。 旁边三位佳人娇笑不已,那位呕吐的美人红着脸,摇头道:“老爷,不用找郎中,我没病。” “没病你吐什么?”康善真有些发蒙。 “没什么!过一阵就好了。”她仍是不让康善真去找郎中。 “不行,一定要找。”康善真坚持要去找郎中。 “不用,老爷,我已经找过了,郎中说我没病。” “那……那怎么会吐,哎呀,吞吞吐吐的,你倒是说明白呀。”康善真视她如掌上明珠,自然关心备至。 那佳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旁边有个美人嘴快,脆生生的一笑:“老爷,姐姐有喜了。” “啊?有……有喜了?” 康善真登时就被幸福撞晕了,愣了好半响,紧紧抓住那佳人的手,哆哆嗦嗦道:“真的,真的有喜了?我……我今年可六十了……” 石越与黛丽丝也是一脸犹疑,浑然觉得不可思议。 那佳人道:“不会有假,这些日子我只是怀疑,前日韩管家过来,亲自给我诊治,确定我有喜了,只是我还不确定,不敢告诉老爷。” 石越闻言,哈哈大笑:“恭喜康大人,贺喜康大人,韩管家医术通天,他说有喜,那定然是有喜了。” 黛丽丝也脆声娇笑:“康叔叔,您可真能干。” 石越狠狠的在黛丽丝腰上抓了一把,心想着这丫头,说话怎么就如此的横行无忌呢? “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康善真激动的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老天,您也知道可怜我啊,您也知道我那个畜生不争气,再赐我一个孩儿吗?老天,我康善真从此绝不敢再作恶,我从此吃素,绝不杀生,我……我一定好好教子,绝不再犯曾经之错误……” “石三,你说这孩子是康叔叔的吗?他都六十岁了,我就怕他又被带了绿帽子,做一次老乌龟。” 出了康府邸,坐在轿子里,黛丽丝困得打哈欠,却又喋喋不休。 “别胡说,男人六十岁得子,虽然稀有,但也并非不可能,而且韩管家医术通神,这等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可别胡乱猜忌,和你说,就凭我这身体,九十岁都能生出宝宝来,你信不信,你到底信不信?” 石越数落了黛丽丝一通,却不见黛丽丝答应,以为她生气了,回眸一望,却见黛丽丝美眸合上,红唇抿着,臻首低垂,已经睡着了,连日赶路,黛丽丝今日才睡了一个安稳觉。 到了明月楼,石越抱着昏昏沉沉的黛丽丝上楼,有婷婷出来迎接,石越进门,问婷婷道:“红杏去了哪里?已经休息了吗?” 婷婷道:“没有,刚才来了一个带着面纱的神秘人,我也不知道是谁,红杏姐姐火急火燎的上去陪着她说话去了,老爷先去休息,我这就去找红杏姐姐过来陪你。” 石越刚想说不用,但婷婷已经扭着丰满的臀跑开了。 “神秘人?” 石越想不透这人是谁,抱着黛丽丝上了二楼卧房休息,扶着黛丽丝睡下,吩咐丫鬟弄水,洗漱过后,一身轻松,刚要睡下,就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红杏满脸笑意的走进来,“老爷,您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红杏几乎是扭摆丰满的屁股,冲进石越怀中的,这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美人。 “这人是谁?” 红杏看着黛丽丝那张娇脸,回眸瞟着石越,幽幽一笑:“还是个异族姑娘呢?老爷每次出门都有意外收获,啧啧……这姑娘长得真好看,我要是有这么高挺的鼻梁就好了。” 石越一把将红杏抱在怀中,抓着她丰满故障的胸把玩,打趣道:“杏儿羡慕人家的鼻子,人家还羡慕杏儿的丰胸呢?拿你的胸跟她的鼻子换换,你干不干?” “不干!”红杏扭腰撒娇:“老爷最坏了,老爷告诉我,这位妹妹是谁呀?” 石越笑道:“我和你说过的,她就是黛丽丝。” “哦?她就是黛丽丝啊。”红杏焕然大悟,“这么说,老爷也见到小鱼儿和独孤教主了?” 石越叹息道:“小鱼儿见到了,姑姑却不见我。” “老爷别叹气,独孤教主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 红杏依偎在石越怀中说了一会话,美眸眨动,娇笑道:“老爷,我刚才见了一个人……” “谁?”石越笑着问道:“与我有关系吗?” “自然有。”红杏娇笑:“老爷猜猜看?” 石越道:“总要给些提示。” 红杏道:“这人是从江南来的。” “江南来的?” 石越蹙眉:“那范围可大了,江南我认识的人很多很多啊,加上脚趾头都数不过来。” 红杏掩面而笑:“这人是听到一个消息,才急匆匆的赶到京城的。” “听到了什么消息?” “听到了南霸天祭天的消息。” 石越登时兴奋的眼冒红光,在红杏肥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大喊道:“是娇娘,九夫人娇娘!” 在江南,与南霸天有关的人,只有娇娘,而且娇娘就是因为南霸天,才隐匿于杭州的,现在风闻南霸天祭天焚烧的消息,娇娘自然要赶回京城,确定这个消息的真伪。 【作者题外话】:第五章,月神睡去,兄弟们晚安! ∷更新快∷∷纯文字∷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3章 风情娇娘 石越蹭蹭蹭的跑上五楼,就听着那件亮灯的书房中传来婉约的曲子:“小妹妹送情郎啊,送到了大门外,手拉着那个手,问郎何时归?怎舍得让小妹妹时常挂心怀啊!” 声似天籁,纤柔百转。 听着娇娘这般咿咿呀呀的哼唱,石越的心都要融化了,裤裆则不要脸的先挺起来。 石越收敛脚步,悄悄的走过去,轻轻的推开半掩的房门,就见娇娘正拿着剪刀,前前后后的围着几盆花在修理枝叶,哼唱着曲子,眼媚如水,神情十分陶醉。 娇娘身形妩媚,穿着收腰的襦裙,酥胸高高的挺起来,腰肢纤柔,盈盈堪握,胸前的扣子没有系上,能看到里面穿着得粉色摸胸,颈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肉,在灯下显得分外诱人。 裙摆自然的垂带大腿处,下面收的很紧,丰盈身材勾勒的充满熟女韵味,修长美腿包裹着一条红色的紧身裤,背身弯腰修剪花草时,丰满肥美的屁股高挺滚圆,左右扭摆,洋溢着让人无法控制的魅惑。 脚上只穿着木屐,露出来的玉足莹白似玉,趾头宛如樱桃,分外娇人。 石越望着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娇娘,想着这可是穿越倒这个世界上给自己第一次温情的女人,心中满是柔情蜜意,就呆呆的站在门口,尽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但他却不出声,不想破坏这份怡然之美。 娇娘得知南霸天祭天焚烧的消息,激动得大哭一场,想着自己曾经经受的苦楚,与石越劳燕分飞,被迫隐匿江南,而今日终于云开雾散,花开月明,怎一个惬意了得? 她瞬间做出了决定,连夜赶回京城,要与石越分享这份喜悦,从此,自己再也用不住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了。 只是到了明月楼,才从红杏口中得知,石越秘密外出了,要过些日子才回来,娇娘失望之余,却也不急,慢慢等待就好了,洗过了澡,吃些典心,与红杏聊得分外开心,趁着红杏出去拿刺绣的功夫,闲来无事,她就修剪起了花草。 哼唱着曲子之时,娇娘就觉得隐约有一道光芒在凝视自己,美眸不由得向门口一瞟,这一瞟,美眸就再也移不开了,望着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朗逸脸旁,望着那无数次在梦中与其缠绵的矫健身躯,娇娘痴痴的站在那里,泪滴滚滚涌出来,就这么痴情看了好半响,才娇喊道:“小石头!”飞身扑向石越。 美人入怀,被丰满迷人的身子紧紧缠上来,闻着娇娘身上诱人的香气,石越心中涌上无限怜爱,抱着娇娘进了屋子里,要把娇娘放下来,娇娘白耦玉臂紧紧缠着石越的脖子,撒娇道:“我不下来,你要抱着我,我喜欢你抱着我。” 石越抱着娇娘坐在椅子上,看着娇娘那张百媚横生的脸,轻轻的为她拭泪,打趣道:“多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 “我就哭!我就哭……” 娇娘一头扎进石越怀中,抱着石越的腰,在健硕的胸前使劲拱着,似乎要钻进石越心里去。 “好了,娇娘,一起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石越缕着娇娘瀑布般的长发,感概万千,想着自己与娇娘曾经的点点滴滴,那种小人物的缠绵爱情,面临熊奇山、南霸天两座大山的无奈挣扎,心中也知道,自己与娇娘能走到今天,委实不易,娇娘的眼泪是幸福的眼泪,哭吧,让她哭吧,哭过之后,委屈尽都除去,剩下的都是满满的幸福。 红杏从后面气喘吁吁的爬上来,丰满的酥胸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熟媚诱人,脸颊涨红,进门看着娇娘依偎在石越怀中啼哭,也不好进去,就依靠在门口,打趣道:“老爷怎么又把娇娘惹哭了?该打!” 听着红杏打趣,娇娘才不好意思的收起眼泪,依依不舍的从石越怀中挣扎出来,向红杏妩媚的剜了一眼,声线犹自发颤的说道:“杏儿骗我,小石头明明在京城,你偏偏说他走了,你这是‘金屋藏娇’,让娇娘心急呢。” “娇娘可冤枉我了。” 红杏俏皮的伸了伸香舌,解释道:“老爷也是风尘仆仆的才赶回来,你们呀,也真是心有灵犀,居然是一起回来的,若非我知道内情,还真就以为你们是约好的呢。” “小石头也才回来啊?”娇娘美眸盈盈,含情脉脉的望着石越,“真好!” “好了,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准备一些吃的。” 红杏看着娇娘想要依偎在石越怀中,一解相似,但自己杵在这里却又有些放不开,便找个理由先离开,让他们这对痴男怨女痛痛快快的亲热去。 看着红杏离开,娇娘一下子又做回石越怀中,捏着石越脸颊的肉,撒娇道:“说,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约会去了?神神秘秘的,连杏儿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石越揽着娇娘柔软的腰,笑道:“还能干什么去?当然是处置南霸天的事,想比你也听到了南霸天祭天的消息才过来的吧?哈哈……告诉你,这个轰动天下的事就是我制造的。” “啊?” 娇娘美眸眨动,红唇微张,诧异道:“这事是小石头干的?南霸天被你烧死了吗?” “哪有?”石越道:“南霸天还没死呀,活的好好的。” “什么,南霸天没死?谣言是假?” 娇娘眼神惊慌,兴奋的心顿时跌倒了谷底,“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还要继续偷下去?” “怎么会?” 石越道:“南霸天活着与死了没什么两样,而且,已经被我软禁起来了,外面的谣言也是我故布疑阵放出去的,你现在不必为此担心,南霸天再也不是以前不可一世的纨绔子了,而我,你最亲亲的小石头,也不是以前卑微弱小的小石头了。” “真好!” 娇娘抱紧了石越,让石越感受自己狂热的心跳,眼神绽放着兴奋的光晕,糯糯道:“那……那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依偎在你身边了。” “不,这还不够!”石越摇头。 “啊?怎么……怎么不够?”娇娘有些懵了。 石越挺着胸膛,朗声道:“娇娘这次回来,真是太符合我的心思了,我这几日就广发喜帖,与娇娘成婚,让文武百官都来道喜,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石越的女人,名正言顺的女人。”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4章 埋头苦干吧 “真的?” 娇娘心中的惊喜无法用语言形容,她曾经有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这种场景,但醒来总是满心失落――她想着自己必定曾经是熊奇山的小妾,虽然身子完璧,可毕竟名节有损,虽然与小石头相爱,但他未必会迎娶自己。 但是,现在听着石越这般信誓旦旦的说出来,心中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小石头!” 娇娘抱着石越的脖子,小嘴微张,主动送上香吻。 石越顺势抱紧了娇娘的腰身,两人的嘴唇黏在一起,香舌吞吐,在灯下醉人的亲吻。 石越的大手乱摸,娇娘的裤带勒得紧,伸不进手去,大手顺着娇娘柔软的腰身,滑向丰满的后臀,抓着屁股的软肉不轻不重的捏了几把,娇娘身子一颤,抓着屁股尽情把玩了一阵,大手顺着丰迷曲线又滑向了大腿内侧,隔着裤子,在腿心处点穴似的抚摸,娇娘被点到了敏感的按钮,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婉转娇.吟。 “娇娘哼什么?是在唱曲子吗?”石越打趣道。 “小石头,你坏,你就是故意作弄我。” 娇娘也是久旷之身,被石越这般撩拨,身子早就起了情念,感受着舌尖的男人气息,她心魂迷醉,捧着石越朗逸的脸颊,美眸盈盈看着石越,“说,你想不想我?” “想,日思夜想。” 石越盯着娇娘的眼睛看,娇娘的眸子妖娆妩媚,因为刚刚哭过,蒙上了一层水润的迷雾,这般含情脉脉的看着石越,荡漾着万种迷情,红唇丰泽,还有唾液交融的湿润,微微翘着,如诱人的娇嫩樱桃,期盼着他去采摘,身上散发着诱人女人香气,想不迷醉都不可能。 娇娘故意挺着胸膛,让石越看自己丰满高挺的胸,糯糯道:“看你眼睛红红的,你想干什么?” 石越此刻情念大起,说话也无所顾忌,贴着娇娘雪白的耳朵吹气:“我想干。你。” “哎呀,小石头,你可真坏,我不理你了。”被石越这般赤果果的撩拨,娇娘身子滚烫起来,心里惶惶的,做贼似的向门口瞟了一眼,回眸又望着石越,哼道:“我才不依你呢,你不安好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子却不移开,反而紧紧的揽住了石越的腰,屁股也凑上前,用力的坐下去。 “嗯!” 娇娘的身子坐下去,肥美圆润的屁股刚挨着石越的大腿根儿,立刻就被狰狞的木橛子顶到了腿心,美腿无力,狠狠的坐实在了那根坚韧的大物上,久违的顶撞突如其来,让娇娘再也舍不得起来,臻首埋在石越怀中,还羞惭惭的左右蠕动屁股,小声问道:“杏儿会不会要回来了?” 石越笑道:“你当杏儿是那种不懂风情的人吗?” 被娇娘的美臀压在那根东西,感受到腿心的柔软蜜热,石越的情念蹭蹭的窜上来,看着娇娘也是媚眼迷离,意乱迷情,大手就伸进了娇娘襦裙中,隔着粉色摸胸,摸着丰满鼓胀的大白兔,又抓又捏,另一只手就伸下去,想要解开娇娘的裤带。 “不要!”娇娘呼吸急促,丰满乱颤,抓着石越的手:“就怕被红杏看到……” “怕什么?红杏来了,你们就一起。”石越现在可是喜欢极了二女共侍一夫的味道。 “你想的美。” 娇娘心中如烈火油烹,欲.火烧起来,哪里忍耐得住?想了一阵,终于恋恋不舍的站起来,糯糯道:“不要脱衣服。”羞涩的瞟了石越一眼,就扶着桌子,慢吞吞的翘起了臀。 石越心领神会,急忙起身,七手八脚的去解娇娘的裤带,但越是急迫,反而把裤带系上了死扣,解不开,就要野蛮的将裤子撕坏。 “别撕了裤子,杏儿来了不好看。” 娇娘屁股气恼的撞了撞石越的裤裆,仔细的将裤带子解开,好方便石越将她的裤子扒下来,看着石越久久不动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屁股发呆,娇声催促道:“还不动手?杏儿一会就来了……” 石越回过神来,让娇娘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慢吞吞的将紧身裤扒下来,借着烛光一望,不由得兴奋的血脉喷张,鼻血都快飙出来了。 娇娘身子熟媚,屁股丰满雪白,饱满翘挺,紧身裤子裹在大腿上,层层叠叠包裹住了腿弯,让美腿紧闭,将臀的迷人曲线勾勒到了极致,石越将灯光移近,雪白的臀被灯光罩着,泛着磁光,是那样的圆美,腰部纤细,细皮嫩肉,到臀下陡然就丰腴起来,如此的美景,让迫不及待解开裤带子的手都颤抖起来。 最后,还是娇娘羞答答的帮助石越解开了裤带子,又急忙翘着屁股,捂着脸,娇声道:“杏儿可真要来了。” 石越渴急了,等不及前,挺枪前送,送到一半,娇娘轻吟一声,“轻点,痛,太粗了……” 娇娘虽然从杭州赶回来与石越见了一次,但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身子虽然破了,但许久不做,花蕊自然又紧合了,虽然清油润色,但被石越这般大物顶进来,也觉得肿痛。 石越急忙停下来,让娇娘缓了一会,娇娘适应了好一阵,小手才主动去扶着铁杵一点点的往里送,虽然还是肿痛,但那股**滋味涌上来,将痛处掩盖下去,小手引导着大物顶到了底儿,腿心充实而又鼓胀,不敢让石越胡乱的杵,自己先轻轻的蠕动白臀,身子舒服,咿咿呀呀的娇.呼起来。 “你的小嘴在咬我。”被湿蜜的幽道包裹着,石越下面又胀大了三分,贴着娇娘的耳边说着情话。 “胡说!”娇娘美滋滋的剜了石越一眼,刚要娇嗔回去,就被石越狠狠的一抽。 娇娘急忙咬紧了樱唇,捂着脸,不敢再说话,这一下抽拉,一点也不疼,滋味美妙,抽得魂儿都要溢出来,她羞涩至极,小手抓着石越的粗腰,糯软道:“就一下吗?” 石越哈哈大笑:“那我可要埋头苦干了,娇娘,你接招吧。”说完,腰部一送,用力的顶上去。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5章 听房? 娇娘弯腰撅臀,扶桌而立,雪白的屁股左右摇摆,虽然姿势羞人,但这个姿势会让石越顶到最深处,顶的魂都飞了,舒服到了天上去,没有几下,娇娘承受不住,花蕊出津.液四溅,咿咿呀呀的泄了身。 她双腿发颤,软弱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使得丰满的屁股愈发翘挺起来,双腿紧闭,被裤子裹着差不开,美腿抽搐得厉害,当即将石越那根大物咬紧了,能深刻感受到软壁上有着无数张小嘴在啃咬自己,舒服的石越差点缴枪。 “好紧!” 石越咬牙挺过去,抽出来,看雪白腿心处的溪谷娇唇也粉嘟嘟的露出来,一见那处,抑制不住激动,也不管娇娘求饶,继续‘埋头苦干’。 红杏算计着时间过去好久,想着石越和娇娘也应该做完好事了,端着茶悄悄的上楼,见门半掩着,也没有咿咿呀呀的横生,就以为真的完事了,推门而入,就看着石越扶着娇娘饱满的臀将昂然大物送入腿心的画面,一时间就傻在那里,眼眸直勾勾的盯在石越那根东西上,心里就起了情念,腿间涌上酥麻入股的痒痕――她与石越是玩过这种把戏的,自然知道这种姿势有多么舒服。 “杏儿,你……你别看!” 娇娘哪里想到石越索要无度,没完没了,求饶不成,只好忍着羞,捂着小嘴,让石越逞强,心里却祈祷着红杏再晚一点上来,但红杏还是终于上来了,还看到了她被石越刺.入的羞人画面。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慢慢玩,我不上来了,我眼睛是瞎的。” 红杏慌里慌张的下去,脑中却回想着那根大物挺近雪白屁股的**画面,一个不小心,居然摔了一跤,又爬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到哪里去,觉得腿间湿痒,转身跑去出恭。 她褪下裤子,蹲在恭位上,虽有尿意,但憋了好半天,也没尿出来,脑中还是想着娇娘撅着雪白的臀让石越玩弄的**画面,心里痒的难受,将手擦干净,伸手在下面一摸,才发现那里已经湿漉漉的,只是摸了一下,就一阵酥麻,差点叫起来,脸颊娇红,心中暗骂自己:红杏啊红杏,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看人家那个,自己就想那个了?你才几日没要就想成这样子?好不要脸! 红杏出来,强迫自己将那事忘掉,又去探视黛丽丝,想找黛丽丝说说话,过去一看,却发现床上空空如野,根本没有黛丽丝的影子,红杏害怕黛丽丝跑丢了,即便知道石越与娇娘在战斗,仍忍着心慌爬上五楼去找石越。 可是,她刚刚爬上五楼楼梯口,就见黛丽丝正弯着腰,戳破了窗户纸,窥探里面的春光,看的津津有味。 黛丽丝睡一会醒了,不见了石越,口渴难耐,就出来找水喝,可是夜已深,无人答应,一个人四处溜达,就上了五楼,却听到女人那种**的呻.吟之声,以及男人浓重的喘息声,凑过去一望,惊掉了下巴,原来是石三在和一个妩媚到让她自惭形秽的女人在亲热。 这女人就是红杏儿吧?生的可真有味道啊。 黛丽丝是异族姑娘,风情大胆,就这么津津有味的看着石越与娇娘缠绵,忘记了口渴,下面那张嘴却禁不住流出水来,腿紧紧夹着,稍稍缓解洋意。 神情放松之际,瞥眼就看到楼梯口上来一位风韵女人,眉眼之间也是精致到与自己不相上下,心想着这肯定是明月楼的台柱子,真没想到啊,明月楼居然藏着这么多的美人。 看着这美女站在楼梯口冲着自己媚笑,黛丽丝玉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表情,招呼这个美人到跟前来,指了指屋里,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看,你们的老板娘红杏多么风sao,这叫.床的本事了得,你们还不好好学一学?” “啊?”红杏愣了一下,见黛丽丝张冠李戴,忍不住笑,“你认识红杏儿?” “你笑什么啊?” 黛丽丝骄哼:“没见过不一定不认识啊,你看这个妞儿,胸大、屁股翘,盘儿靓条顺儿,妩媚风情,她不是红杏,谁是红杏啊?石三可真有福气,不过,这个红杏可真够放.荡的,要了这么多次,居然还想要,不怕下面肿了啊?好不知羞!” 红杏笑得前仰后合,却不好出声,打扰娇娘好事。 “哎,你笑什么啊?”黛丽丝被红杏弄得莫名其妙,蹙眉问道:“你是谁啊?再笑我不理你了。” “你好,我是红杏!”红杏拍着胸,平复心情,温柔款款的向黛丽丝介绍自己。 “啊?你……你是红杏?” 黛丽丝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想到自己刚才那放荡的言语,真尴尬得满脸涨红,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放.荡风sao,我的意思是,你很懂风情,很有女人味,你……你理解我的意思吧?” 红杏笑着点头:“别急,黛丽丝,我明白你的心思。” “你还知道我叫黛丽丝?” 黛丽丝讪讪的笑,知道自己睡着了之后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忽然,她又意识到了什么,指着里屋,问道:“那这个胸大臀圆的妞儿是谁?石三在哪里勾搭的狐媚子?红杏姐姐,你怎么容得石三胡作非为?” 红杏抿嘴娇笑:“她是娇娘,你说我能不能容她?” “娇娘啊!”黛丽丝忍不住惊呼起来,她从李闲鱼口中得知,娇娘是石越的初恋呢,地位无可撼动,但人隐匿在江南,怎么就出现在了京城呢?乱了,一起都乱了。 “哎,有人偷看,不是……不是杏儿的声音。” 娇娘听着惊呼声,心里大羞,突然间情.念呼啸而至,下面的小嘴一阵剧烈抽搐,津.水四溢。 这一回石越也忍受不住,跟着一起上了云端,稍稍休息,才对娇娘说道:“别担心,是自己人。” “又是自己人?” 娇娘泄了多次,几乎没了站起来的力气,让石越给自己擦净了下面,提上裤子,扶着自己坐下,幽怨的剜了石越一眼,娇嗔:“你还真是驴子,这一会,我都被你折腾的散了架子,下面好痛,哎,都肿了。” “娇娘姐姐说得对极了,石三就是驴子!” 黛丽丝先声夺人,用个玩笑做开场白,掩饰听房的尴尬,知道娇娘已经提上了裤子,便拉着红杏一起进来,笑颜如花,学着中原人的礼节,向娇娘作揖:“娇娘姐姐,我是黛丽丝,不懂咱们中原的理解,您可不要怪我。”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6章 狐假虎威唬白素 “你是黛丽丝?” 娇娘看着黛丽丝身形妩媚,脸蛋精致,眼眸蓝汪汪的,鼻梁高挺,透着一股异样风情,尤其是那一笑,超凡脱俗的媚气萦绕于笑容之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异样诱惑。 她忍着腿间的肿痛,袅娜站起,又向石越娇媚的瞟了一眼,笑道:“小石头眼光好,这为妹妹很美呢!”又上前与黛丽丝拉手,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怪罪的?” 黛丽丝笑道:“多谢姐姐胸襟宽广!姐姐若是觉得吃亏,那也无妨,下次石三哥哥欺负我,姐姐你就在一旁看戏好了。” 娇娘莞尔一笑,越发觉得黛丽丝风趣大胆,精致中居然透着一种狂野之美,正要想着再与黛丽丝亲近一下,又听黛丽丝道:“娇娘姐姐赶紧坐下,与石三哥哥疯闹一回,就痛的半月起不来床,姐姐折腾了许久,又肿又痛,这般站着,岂不是受罪?来,我扶着姐姐坐下。”说着,真去扶着娇娘坐下。 娇娘被黛丽丝臊的大红脸,想着自己刚才确实疯得过火,下面又肿又痛,还真不敢合起腿来走路,可是黛丽丝这般提醒自己,明明是好心,但怎么会这么直白呢?真让人哭笑不得。 红杏看着气氛和睦,急忙说道:“我去张罗一桌晚餐,咱们四人好好聊聊。” 酒菜上得齐全,四人小酌,说些陈年旧事,石越这会反而成了外人,红杏、娇娘、黛丽丝三人叽叽喳喳说些曾经的伤心事,红杏出身贫苦,自不消说了,娇娘曾经是官家子弟,后进入教坊司,又落入熊奇山之手,时刻防着恶狼缠身,黛丽丝则是家族弃子,虽然生于豪门,却付出许多,没有回报,三人越聊越伤心,越喝越多,但却又因为相知于石越而改变了命运,三人先是大哭,而后又大笑,疯疯癫癫,一直喝到半夜,一个个才醉倒在酒桌上。 石越摸摸这个,抱抱那个,心痒难耐,最后,四人同床,石越确实累了,看着三女也醉倒,就不再想着那些缠绵之事,但刚刚闭上眼睛,就觉得一只柔软的小手抓着自己裤裆玩弄,死蛇受了刺激,立刻胀大成了怒目金刚,睁开眼睛一望,就见红杏儿醉眼朦胧,冲着自己娇笑。 这小妮子,原来没喝多。 “老爷,您醉了么?”红杏红唇浅笑,美眸中泛着诱人的气息,一条雪白的大腿搭上了石越的身子,腿弯将石越顶起的裤裆包裹住,蠕动挤压,小手抚上了石越的胸,糯糯道:“娇娘和黛丽丝都被我灌醉了哦。” “杏儿最聪明了。” 看着红杏脸颊潮红的模样,石越就知道红杏想要了,身体上的情念被撩起来,石越也没了睡意,翻身将红杏压在身下,大手滑下去,摸着雪白腿间的粉红溪谷,那里早就泥泞不堪,湿则如潮,石越也不磨蹭,跃马长枪,一枪到底。 “别,好凶!”红杏八爪鱼一般的缠住了石越的身体,婉转嘤咛,石越的每一次凶狠的顶撞,都顶的红杏差点灵魂出窍,不几下,腿间津.液四溢,床上一片靡靡香气。 “嘻嘻,好了,红杏姐姐,你在干什么呀?劈着腿?哈哈,你是尿床了吗?这么湿?” “杏儿偷吃荤腥呢。” 黛丽丝与娇娘忽然醒过来,小手在红杏身上摸来摸去,取笑红杏。 原来,三女都没有醉,只是因为石越只有一个,但美女却有三人,今晚可怎么睡觉呢? 三人觉得为难,没想到一起装醉了,但更没想到石越却来了一个大被同眠。 “哎呀,娇娘,黛丽丝,你们好坏,你们看我的好戏。”红杏羞得可痒,将石越从身上推下去,一把抓住黛丽丝,道:“老爷,你来收拾黛丽丝,把这小蹄子收拾告饶了,再去收拾娇娘。” 黛丽丝嘻嘻一笑,稍运内功,就把红杏压在身下,对石越道:“我和娇娘一致同意石三修理红杏,二比一,通过了,石三,你快上。” 石越哈哈大笑:“好,我今夜大展神威,你们等着,我一个一个收拾……” *********** 黛丽丝身份特殊,不能随便见人,整日就躲在屋子里,与娇娘、红杏儿说话。 石越终于不再装病,上朝点卯后,又进宫与燕荆讲解了一遍形势,将三毛留在暮平做接应的事情也如实道来,出了皇宫,先去醉乡楼向小白公子说明紫云身在何处,探讨了一番局势,最后才去白府拜访白老流氓,在书房谈论了许久,也没有在白府吃饭,而是拉着白素来到了明月楼。 “你拉我到明月楼干什么?”白素咯吱着石越的胳肢窝,啐道:“你是不是对我怀有歹心,你想给我吃了迷药,然后把我……把我那个?哼,我不依你,你休想,我奶奶会砍你的。” “大小姐,我哪里敢啊,再者,明月楼里藏着好几个等我临幸呢?哪有闲情逸致勾搭你啊。”石越反而吐起了苦水,昨晚折腾一夜,御女三人,真心把石越累得够呛。 “好,你敢金屋藏娇,居然还有三个?除了红杏姐姐,还有谁?看我不狠狠的收拾他们。”李闲鱼立刻火冒三丈,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皓腕,娇哼道:“臭石三,要是那两人女人不入我的眼睛,我立刻哄她们走,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白素抢男人的。” 石越嘿嘿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啊?娇娘姐姐。” 进了明月楼,白素看到娇娘,也忘记了生气,抱着娇娘亲近,兴奋道:“娇娘姐姐怎么来了?啊,我知道了,南霸天死了,姐姐自由了,嘻嘻,恭喜姐姐,贺喜姐姐。” 娇娘与白素说笑几句,又把黛丽丝介绍给她,白素看着黛丽丝,问道:“你是谁?”她可不想给黛丽丝面子,白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黛丽丝微微一笑,心想着这妮子倒是高傲,急忙把石越交给他的那一套搬出来,说道:“我叫黛丽丝,是独孤灭绝的师妹。” “啊?”白素想到独孤灭绝狠毒的手段,脖子后冒凉风,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呀,你是独孤教主的师妹啊?那个……久仰久仰!你叫黛丽丝,嘻嘻,好名字。” 石越与红杏见状,俱都笑得合不拢嘴――白大小姐也有害怕的人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7章 尤物聚会 与黛丽丝接触了一阵,犹豫黛丽丝的刻意攀交,白素得了小姐面子,这才褪去独孤灭绝的‘阴影’,与黛丽丝亲近起来。 石越陪同四女一起吃午餐,四女嬉笑打闹,关系很是融洽,这让石越大感欣慰――家和万事兴啊,女人多了,可容易后院起火,自己一定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白素叽叽喳喳的与三女聊天,又掐了石越一把,打趣道:“看我们这么和睦、乖巧,你心里是不是美极了。” “那是自然啊。” 石越又道:“所以,今儿个趁着大家现在都高兴,我有一件事情,想和大家说一下。” “我就知道你拉我到明月楼是有事情的。”白素手托香腮,好奇道:“说吧,本小姐洗耳恭听。” 石越为难的看了白素一眼,慢吞吞说道:“我想先娶娇娘过门……” “哎!” 这么一说,红杏、黛丽丝、白素都惊住了,三人对望一眼,又把眸光定格在娇娘身上。 “哎呀,这不好!这不好!” 娇娘哪里想到石越不和他商议一下就说出来,神情慌乱,脸颊涨红,急忙解释道:“各位姐妹,小石头和我不是这么说的,小石头答应能娶我,我就很开心了,我没想着做大妇,小石头也没和我商量的,哎呀,这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她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娇哼道:“小石头,你该打。”心想着,小石头你傻啊,你这是把我放在火上考呢。 这其中最有意见的自然是白素,石越和幽兰先拜了堂,虽然只是江湖规矩,不是正式的那种,但也拜堂了呀,这已经很不给她白素面子,我白大小姐好歹是一品大员的掌上明珠啊,怎么能被别人抢先呢? 现在可好,娇娘也抢在自己前面了,我白大小姐还有面子吗?就算是自己与娇娘好似亲姐妹,但也不能把自己弄的颜面扫地啊。 听着石越这么一说,白素心里委屈,将筷子放在桌子上,低头扣着手指,眼神幽怨,脚下却狠狠的踩着石越的脚,又跺又捻,石越吃痛,却又不敢叫出来,只是忍着。 红杏也有些酸楚,但她最聪明,也是个知足的女人,仅仅是有些难过,但绝对不会反对。 至于黛丽丝,她对这个根本都不在乎,就算要娶她,也是要到西域办喜事,现在时机肯定不成的。 娇娘看着白素生气,急忙坐过去拉着白素的小手,安慰道:“都是姐姐不好,姐姐贪心了,好素素别生气,姐姐不会答应小石头的,他就是喝多酒说醉话呢,你别往心里去就是了。” 白素温柔的依靠在娇娘怀中,眼神幽幽的瞟着石越,娇嗔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个道理出来,我和娇娘姐姐关系这么好,你不能因为这个挑拨我们的关系,告诉你,要是因为这个后院起火,后果你自己负责。” 石越温柔的拉了拉白素的手,白素挣脱开来,娇哼道:“别碰我,你这个坏人,好好的一顿饭,就被你弄得这么凄惨。” “我叫素素过来,让你们聚在一起,自然是要和你们好好商议的。” 石越喝了一口酒,眸光在四女面前扫过,说道:“你们每一个都是我的心头肉,都是我的女人,我愿意为你们赴汤蹈火,披荆斩棘,而且,我也一定要娶你们,给你们一个幸福的名分,素素身份特殊,就算是与大燕公主相比,也不相逊色,这名分应该先给素素,可是……” 石越话锋一转,“可是,咱们是一家人啊,素素也通情达理,咱们有些话就可以说出来,让素素取舍!素素,你也知道我和娇娘是怎么过来的,那时候真叫难啊,娇娘身如浮萍,如一件珍贵礼物,被熊奇山捏在手中,做奇货可居之态,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比这个更暗无天日的事情吗?可惜我当时不过是走卒,卑微如蝼蚁,虽然与娇娘相爱,但却抵挡不住权势的压迫。” “所以,娇娘隐姓埋名,避祸江南,但却不知何时出头,毕竟熊奇山不是好惹的,南霸天的势力也太大了,后面还有康善真坐镇,我几乎是看不到一点头绪,娇娘也明知山前无路,但依然那么相信我,翘首以盼,等着我推翻五行山,所以,我从那时候就发誓,我一定要推翻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娶娇娘,让娇娘光明正大的嫁做人妇。” “别说了,小石头,你这是骗我的眼泪来着,求你,别说了。”娇娘美眸湿润,取手帕拭泪。 “好感人哦。”黛丽丝眼泪珠落玉盘,水润无极。 白素低着头,抿着红唇,却紧紧的抓着娇娘的手,一声不吭。 石越端起酒品拼了一口,才说道:“我努力啊,努力啊,在努力,直到今日,终于成功了,熊奇山死了,康善真被我引领的‘改邪归正’了,而南霸天,在我眼中,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了,而这时候,也是到了我该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全京城的达官贵人哪个不知道娇娘被bi的投河了,哪个不知道南霸天抢夺娇娘未成?这是娇娘的委屈,耻辱,我就要给娇娘翻身,给娇娘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让全京城的达官贵人知道,我娇娘很幸福,我娇娘并非红颜祸水,我有依靠,我男人很爱我,我男人是黑衣卫副使,是青年才俊,是威猛将军……” “你别说了。” 白素泪滴滚滚落下,狠狠的掐了石越一把,眼泪汪汪道:“你说的那么煽情干什么?谁说我不同意了?我耍一耍小姐脾气还不成吗?你这个坏人,非要给我扣个醋坛子的罪状。” “素素!” 娇娘将白素揽在怀里,柔声道:“你别听小石头的,他是信口胡说!你别信他,姐姐哪有那么急迫?姐姐能嫁给小石头就是福气,何必要当大妇呢?素素才有大妇的样子呢。” “姐姐不急,何必南霸天的谣传一传出来,就巴巴的赶来呢?” 白素依偎在娇娘怀中,糯糯道:“娇娘姐姐的婚事就这么定了,我可不能做醋坛子,娇娘姐姐对我这么好,我不能不明事理,而且,娇娘姐姐是石三的初恋情人呢,你们先大婚也属正常,我是白御史的女儿,我还在文兴书院教书呢,我是文化人,自然不能干没文化的事儿,姐姐,这事我双手赞成,绝不委屈,绝不气恼……” “哈哈,素素真是我的乖宝宝。” 见白素这么通情达理,石越高兴极了,一把将白素抱在怀中,香了她一口,兴奋道:“我保证,暮平之战过后,胜利班师之日,一定大张旗鼓,迎娶素素进门。” 白素心里高兴,红着脸低声嘟囔,“你就会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拿下暮平,我……我都等不及了。” 【作者题外话】:五章写完,月神睡去!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8章 别折腾我好不好? 白素被石越煽情的话感动,哭的稀里哗啦,乖乖的答应了石越的‘无理要求’,这让石越总算放下心来 红杏与黛丽丝不会再去争,还一个劲的夸赞白素心肠好,会体贴人,以后一定是个识大局,知达礼的贤内助,白素虽然任性,但更喜欢别人夸赞她,被另外三女这么一捧,心情舒畅,高兴的手舞足蹈,浑然忘记了刚才是谁哭成了个泪人。/小说排行榜 大事定下来,白素、红杏、黛丽丝就商议着大婚日子,还询问娇娘的意见,娇娘却道:“素素读多,懂得也多,黄道吉日素素心里有数,这事就让素素来定吧,姐姐听素素的。” 白素被娇娘拍了这么一记马屁,更美到了天上去,连饭也不吃了,拉着红杏去查日子,黛丽丝也跟着去疯闹,石越连忙提醒黛丽丝带上人皮面具,千万别麻痹大意。 屋中只剩下娇娘与石越二人。 娇娘温温柔柔的坐进石越怀中,听着他的心跳,糯糯道:“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以为是在做梦。” “咱们可是贫jian夫妻啊。” 石越揽着娇娘的腰肉,“小石头少不得要对你偏心一点,我就知道白素会答应的。” “素素可真是个好姑娘。” 娇娘慵懒的石越怀中撒娇,忽然想起了一事,呀的一声,道:“我忘记了一事,长公主还让我给你带了一封密信。” “哦?”石越道:“快去拿来我。” 娇娘急忙回房给石越取来,石越打开一见,是燕瞳的亲笔信,上面的信心很重要:何旦已经奉皇兄之令,离开杭州,不知前往何处。 何旦去哪里了? 石越眉头紧蹙,他清楚的知道,何旦在杭州已经快混不下去了,几乎成了孤家寡人,所残存的都是一些小势力,小官宦的支持,那些数得上号的走狗都被燕瞳给清除掉。 但是,福王却更加支持何旦,因为燕瞳的势力大增,又与孔清风互为援应,不得不防啊。 ――福王防范的其实不是燕瞳,而是与长公主纠缠不清的石越啊。 有了福王的支持,何旦依然能cao控部分江南局势,这一次,何旦神神秘秘的离开江南,又会去哪里呢? 恩,多半是前往暮平,但是自己刚从暮平回来,也没有得知这个消息啊,难不成福王要对暮平反贼发出什么指令,可惜啊,暮平反贼名义上是福王的,但真正的却归何旦控制,而何旦却又是蒙古的杂牌王爷,哎,他什么时候能长点心,别这么好大喜功? 不行,黛丽丝必须回去,全方位监听消息。 当晚,白素就睡在这里,与娇娘、红杏一起遴选好日子,黛丽丝则睡意朦胧,被石越抱去睡觉。 等着黛丽丝做了个羞人的梦,醒来时,则发现自己就穿着抹胸,石越却她的抹胸给推到脖子上,饱满的大白兔,被石越大手给抓着,揉成了各种形状,另一只却被石越舌尖允着――胸被这般捉弄,身体泛红,黛丽丝慵懒的嘤咛一声,想着怪不得刚才会做了一个春梦。 “你醒了?”石越笑嘻嘻的去扒黛丽丝的内裤。 “被你这么折腾,不醒才怪呢。”黛丽丝轻轻的翘了翘屁股,好方便石越为她脱下内裤,瞥眼着石越裤裆中撑起了的庞然大物,娇嗔道:“它倒是够精神的,倒是你,你吃得消吗?” 石越得意反问:“你吃得消吗?” “讨厌!”黛丽丝拍打了一下那狰狞蟒蛇,碰到蟒蛇的青筋,感受到那种硬度,腿心发软,情念又涌上来,俏生生的白了石越一眼,就羞答答的张开腿,抱着枕头遮住脸。 石越却腻歪了这个姿势,抱着黛丽丝跪在床上,黛丽丝连声娇嗔:“那多害羞,我不依,我不依……”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被石越从后面在腿心处一刮,湿漉漉的津液就流出来,黛丽丝登时就不再抗议了。 黛丽丝跪在床头,弯腰挺臀,雪臀又白又圆,曲线丰腴似三月春桃,丰迷雪白的的臀心之间露出诱人的粉红花瓣,湿漉漉的,诱人采摘,指尖轻轻碰触,柔软温润,小心翼翼的送进去,曲径通幽,好似有无数张小嘴亲吻手指 “你坏,你坏!” 黛丽丝没想到石越用手摸还不够,居然将指尖伸进来,触及湿漉漉的花瓣里面的温柔,心头美翻了,这种感觉又自不同,浑身皮肉都好似被电打了一般酥麻,身体禁不住微颤。 “别,脏!” 黛丽丝前倾着臀,不让石越的手指作怪,眼神流媚,回眸瞟着石越,糯软道:“你再不进来,我就睡觉去了……” “你睡得着吗?” 石越也忍受不住煎熬,挺腰送枪,烛光缭绕,灯下美人婉转嘤咛,雪白的臀左右摇摆,丰满乱颤,百般迷情。 疯狂过后,石越身下的铁杵还硬挺着,依然放再黛丽丝的身体中,也不想着拔出来,抱着黛丽丝雪白的身子温柔抚摸,说道:“何旦已经不再江南了,或者已经前往暮平,此事不容小觑,你要尽快回去侦测情报。” 黛丽丝是知道何旦这么个人的,不舍的将臻首埋进石越怀中,“这么快就赶我走?是不是有了娇娘,就嫌我多事了?” “小妖精,就算我舍得你,它也不舍得你。”石越故意挺了挺腰,让黛丽丝感受那根铁杵的火热坚韧。 “别,别动!” 黛丽丝潮来潮去,也不知泄了多少次,可没力气再与石越疯狂,想要翘屁股将那根大东西吐出来,拒绝情念的诱惑,但又舍不得这种蠕动摩擦的感觉,把着石越的腰,不让他乱动,幽幽道:“那我明天就回去。” “明天可不成。”石越摇摇头:“你自己回去了,我却没回去,岂不是引起狼和猜忌?” “那怎么办?”黛丽丝撅着嘴,兴奋道:“难不成你要与我一同回去?” “那怎么可能呢?你想的美!” 石越捏了捏黛丽丝的琼鼻,道:“这两日,咱们要好好的演一场戏。” “演给谁?”黛丽丝问道。 石越神神秘秘道:“演给狼和留在京城的眼线。”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极品侍卫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1489章 润滑油 若是黛丽丝这般独自回去,无法解释‘金先生’消失的原因,自然会引起狼和最大的怀疑。 石越自然不会让黛丽丝涉险,那就一定要好好谋划,作出周全布置。 第二日一早,石越易容成‘金先生,与黛丽丝到天一银行取银子,但却没想到黑衣卫突然出现,杀得’金先生’与黛丽丝措手不及,黛丽丝护着‘金先生’撤退,但‘金先生’不会武功,被黑衣卫杀死,黛丽丝拿着一百万两银票,独自跑路。 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京城妇孺皆知,黑衣卫更严加盘查过网行人,如临大敌。 而黛丽丝此时却易了容,躲藏在明月楼中与石越说笑。 “黛丽丝,你明日就必须得出发了,不能再等了。”石越道:“‘金先生’遇刺一事,已然传遍大街小巷,你现在回去刚刚好,狼和一定已经得知了金先生遇刺的消息,你回去之后只要将说辞编的圆满了,自然可以轻易的蒙混过关。” “这么急赶我走啊?” 黛丽丝一脸的不情愿,从后面揽住石越的脖子,丰满的胸贴着石越的脊背蠕动摩擦,“我还想给娇娘姐姐做伴娘呢。” 娇娘温婉一笑:“姐姐心领了,姐姐也不希望黛丽丝走呢。” 红杏摇着石越的胳膊,撒娇道:“老爷想个办法,再让黛丽丝拖上几天嘛。” “不成的。”石越大事上可不糊涂:“现在回去时机刚刚好,黛丽丝,你准备下,今夜我就送你出城。” “那……那好吧。” 黛丽丝撅着红软的唇,心中对石越着实不舍,但也知道,这等大事不容得马虎。 天刚蒙蒙亮,一辆水车出城取水。 “石三,我舍不得你。”黛丽丝钻进石越怀中,红软的唇凑上来,主动亲吻石越的脸。 “既然舍不得我,就与贼眉好好的配合,送出更多的情报,帮助我早日拿下暮平。” 石越在黛丽丝雪白的臀上抓了几把,依依不舍道:“时间不早,走吧,还有,娇娘发嫁的事情,有时间与小鱼儿、姑姑说个明白。” “你也不怕她们吃醋?”黛丽丝笑着打趣。 “那正好,谁生气就来咬我。”石越看着黛丽丝赖着不走,就把她推下车,嘱咐道:“你自己小心。”送给黛丽丝一个飞眼儿,赶车回城。 “黛丽丝?你怎么才回来?” 狼和聚集所有护法,‘审问’黛丽丝,眸子中精光四射,想看穿黛丽丝的心,“金先生呢?金先生怎么没回来?他去了哪里?” “大护法,金先生被黑衣卫杀死了,幸亏我跑得快,不然也恐怕惨遭毒手啊。”黛丽丝鬓发散乱,已然出现在暮平军营之中,神情恐慌,脸色苍白,声线颤抖,“我在京城躲了三日,有好几次已经搜到了我,但万幸都逃开了,我这辈子也不在去京城了。” 狼和其实早就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消息中,金先生被黑衣卫杀死,女飞贼侥幸逃走,黑衣卫搜城三日,未见女飞贼。 黛丽丝的独自出现,与狼和的情报如出一辙,但狼和仍有疑问,眯着眼睛问道:“你和金先生的行踪又怎么会被黑衣卫发现,黑衣卫平白无故怎么会盯上你们两人呢?” 这才是矛盾的关键之处,狼和不愧为领军人物,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之处。 可是石越早就谋划得天衣无缝,黛丽丝攥紧了拳头,满脸恨意,忿忿道:“此事我开始也不太清楚,但后来才意识到,一定是金先生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两面三刀,表面上答应了金先生,暗中却向官府告密,博得好处,黑衣卫得知了消息,埋伏在银行门口,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你怎么知道是金先生的朋友告密?”狼和又问道。 黛丽丝道:“起初我不确定,后来打探,才发现了更惊讶的事情,原来金先生这几个朋友是天一号的股东,可天一号是谁掌控,是石越掌控啊,从这点就可以推测出,此事必定是金先生的朋友告密……” “石越,又是石越!”大厅旁边的一个密厅中,传出来愤恨咆哮之声,随即又鸦雀无声。 黛丽丝与‘左护法’对视了一眼,意识到暗厅中藏有机密人物。 狼和也掌握京城情报,与黛丽丝所描述没有差异,也就相信了黛丽丝,心中急着向暗厅中人汇报,便说道:“你们都下去吧,黛丽丝、左护法,你们去安慰一下金先生的随从,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但是,迁千万不得放他们出城。”随后,进了暗厅之中。 “暗厅中人是谁?”黛丽丝与‘左护法’边走边聊。 贼眉嘿嘿一笑:“我知道,是何旦。” “何旦?真的是何旦?”黛丽丝道:“你见过?确定吗?” 贼眉道:“没见过,但我可以万分确定。” 黛丽丝问道:“你怎么确定的?” 贼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方便说。” 黛丽丝哼道:“你拿我当是扭捏的中原女子吗?说,我心里好奇呢。” 贼眉嘿嘿坏笑,提点道:“我看到狼和的衣袋里装了一瓶润滑油……” “哎呀,呸!真恶心,我知道了。” 黛丽丝红着脸啐了一口,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同时也佩服贼眉观察的细致入微。 采雪催眠左护法之时,左护法就道出了狼和与何旦的恋人关系,今日狼和拿着润滑油去见神秘人,那神秘人的身份还用费心去猜吗? 贼眉蹙眉道:“没想到狼和与何旦居然男女通杀,这样的人委实少见,也难得两人能凑到一起去。” “哎呀,别说了。” 黛丽丝抽搐着琼鼻,疑惑道:“石三已经收到了何旦离开京城的消息,哼,何旦现在果然出现在了暮平,只是不知道来到这里做什么?难道因为狼和杀了南霸天,亲自过来奖励狼和吗?” 贼眉哈哈一笑:“放心,我会想办法去打探消息。” “这事就交给你了,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黛丽丝道:“我去安慰‘金先生’的随从,想办法将他们都安置到有用的位置上去。” 第149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早朝之上,徐天红语出惊人。 “启奏皇上,西北大军主帅车无病元帅镇守西疆五载,回京述职,如今,已然在回京的路上。” 徐天红身为枢密使,自然能全程掌控大燕军力动向,车无病刚一动身,便有飞马来报,徐天红稍一琢磨,就觉得其中事关重大,刚一上朝,立刻就向燕荆禀报。 石越心中暗暗琢磨着康善真的那句话:西北主帅车无病乃是萧炎门人,但此事几乎无人知晓。 “车无病回京述职?” 燕荆一听,屁股就做不住了,起身质问道:“车无病回京述职事关重大,朕怎么不知道?朕准许了吗?为何要回京述职?所携带者几人?边军镇守一日不可懈怠,主帅岂能妄动?” 燕荆如今也有了皇帝的样子,言词铿锵,充满帝王威严。 徐天红道:“带兵五万,已然动身,算到今日,已然行军三日。” 不好! 听着车无病带兵五万回京述职,石越眼角狠狠的跳了一下,心中知道:萧炎老贼要发难了。 石越心头大震,砰砰乱跳个不停,侧目偷偷向田焚望去,见田焚眉头紧蹙,目光游移,显然也对此事并不知情。 石越没想到萧炎下手这么快:也难怪啊,萧炎现在已经将九门城卫扩充至至将近三万人,又因为被自己断了财路,庞大的军费重重的压在了萧炎的肩膀上,萧炎负担很重。 虽然九门城卫都是新近招募的士兵,但时不我待,萧炎老贼已经等不及了,是想趁着田焚未成气候,康善真这颗大树萎靡落魄,朝廷尚无对手之时,抓住机会,即刻就要动手,而且是想利用西北大军,与九门城卫来个里应外合,绊倒大燕王朝啊。 石越眉头紧蹙,心中冷笑:好算计,好算计啊,哼,看我如何火中取栗。 “什么?”燕荆蹙眉问徐天红:“谁让车无病回京述职的?” 徐天红道:“臣从不曾传召车无病,而且也未见车无病回京述职的折子。 “这就奇怪了。”燕荆眸子深沉如水,一字一顿道:“那车无病怎么胆敢率领大军回京?” 萧炎没想到徐天红居然能掌握车无病的行踪,心中暗想着这只老狐狸,果然是有几分刷子的,当下沉住气,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沉吟道:“车无病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皇上登基以来,车无病一直镇守边关,并未见过皇上,心中一直想着瞻仰皇颜,现如今,西北太平安定,或者,车无病就趁此良机,欲要进京拜见皇帝,尽臣子本份。” “那为何要率领五万大军?” 燕荆心中十分紧张,他很明白,边军主帅回京述职,必须有皇上首肯,这都是因为边军嚣张惯了,一般边军主帅回京,为了抖威风,都要带上精锐士兵耀武扬威。 但,仅仅是为了抖威风,需要带上五万大军吗? 对于车无病,燕荆委实不了解,车无病带着五万边军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居心,这谁能够保证? 可是,车无病此人倒是对大燕忠心耿耿,也没听说与朝廷哪位大臣走的亲近,裙带关系貌似单纯,找不到一点瑕疵,可即便如此,燕荆仍十分警惕。 “也难怪皇上猜疑。” 萧炎神情温和下来,娓娓道:“车无病此人是个武夫,打仗勇武,但也是出了名的刺头,听调不听宣,满心思除了打仗,也不关心政事,一定是他马虎大意,忘记了派遣信使递折子,至于带着五万大军,难道是想军演一番,让皇上见识一下边军的虎威?这个车无病,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等到车无病来到京城,皇上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顿,这些边塞武夫,真是无法无天了,连一点规矩都不懂。” 萧炎将车无病骂了一顿,听起来好像是与车无病摘除了暗通款曲的嫌疑,但听在石越耳中,委实称得上欲盖弥彰,想着真让车无病来到京城,那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燕荆还是难以释怀,可是看着萧炎那气呼呼的样子,似乎也十分气愤,蹙眉暗自琢磨着,难道此事真的与萧炎无关?他琢磨不透,又向石越使眼色,想听听石越的想法。 石越知道车无病五万大军已经发出来,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勒令车无病回守西北,就是个笑话,当务之急,就是拖延车无病的行军速度,想到车无病好大喜功,最讲排场,石越道:“皇上,车无病镇守边关,确保边疆无事,立下汗马功劳,这次回京述职,向皇上表忠心,说明车将军对皇上有一番拳拳赤诚之心,虽然未曾上折子,但瑕不掩瑜,并不能以此慢待车将军。” 听着石越的话,燕荆就知道石越心中有了主意,又问道:“那依照石副使的意思,该当如何欢迎车将军呢?” 石越道:“臣以为车将军劳苦功高,功在千秋,当以国公之礼待之,皇上,臣建议车将军回京途中,所经各州各府,都应该隆重劳军三日,由各府衙知府亲自接待,不得敷衍塞责,不得谨慎吝啬,务必要让车将军满意,非如此,怎么对得起车将军镇守边关五载的殷殷功勋?” 白莫愁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立刻反对:“如此铺张浪费,岂不是耗费百姓钱财?” 刚一说完,就见石越向自己使眼色,这才想着石越可能暗中藏着什么计划,犹豫了一下,又讪讪的该改口,“不过,车将军立下大功,一路上舟车劳顿,各府衙力所能及劳军,也是应有之意。” 萧炎见石越没有反对,白莫愁也没有识破其中的猫腻,心中得意之极,说道:“石副使之言大赞,唯有如此,方能鼓励边关战士奋勇杀敌。” 燕荆说道:“好,那就依着石副使的意思去办,小桂子,拟旨,传令沿途各个州府务必以国公之礼招待车将军以及众将士,并且告知各位知府,哪位接待的好,朕有奖励,谁敢敷衍塞责,小心头上的乌纱帽,嗯,朕累了,退朝。” 退朝之后,石越进了宫,见到燕荆,将自己对车无病的猜测说出来,只把燕荆吓得跳起来,张口骂娘,狠呆呆道:“萧炎,朕干你娘,老东西还真敢造反啊。” 第1491章 拖你的后腿 “谁能想到车无病会是萧炎的门人呢?” 燕荆狠狠的拍着桌子,哼道:“车无病这个王八蛋,居然与萧炎狼狈为奸,他……他把守边疆的功劳,全部毁于一旦了,师傅,这还等什么!速速派人持着朕的旨意,把车无病抓起来。” “小荆荆,那么做,反而是bi良为娼啊。” 石越说道:“其实车无病这人这么多年来镇守西疆,虽然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康善真曾经告诉我,为人好大喜功,最喜欢人捧场,常常因为一个漂亮的马屁而得意三日,但若说他的野心,却从来不显眼,所以,此番挟兵入京,或者持着犹豫不决之心态,没准是被萧炎蛊惑,或者是挟恩思报,一切都还蒙在鼓中,不得而知,假如皇上派人去宣纸,把车无病打成谋反之罪,那车无病再无退路,甚至于变本加厉,破罐子破摔,一心站到萧炎阵营中去了。” “没错!” 白莫愁也接口道:“给彼此留有一些余地,这才有婉转腾挪的空间。” 燕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车无病进京?若是不设阻拦,车无病大军半月之内,必定赶到京城了,难不成放任车无病大军进城?那样太危险了啊。” “引狼入室万万不成的。” 石越道:“咱们现在就是麻痹萧炎,让萧炎误以为咱们看不穿他的如意算盘,并且看起来对车无病的进京分外欢迎,小荆荆让沿途个州府务必招待车无病三日,虽然耗费金银,但却给足了他的面子,还能拖慢他的脚步,没有两月,他都进不了京城。” 白莫愁嘿嘿一笑:“这是个好办法。” 燕荆搓着小手:“就把不太保险啊,万一车无病不吃这一套呢?” 石越道:“车无病为人最喜被人奉承,这番好心若是车无病不领情,铁了心带人直扑京城,那就说明他已然抱定了萧炎的大腿,若真是那样,我还有另外的办法,但此时不急用,以我猜想,拖延之计,必能奏效,小荆荆若是不放心,可派枢密使徐天红持着圣旨亲自去迎接车无病,依照徐天红老奸巨猾的脑子,定然可以拖住车无病的后退。” “好,这主意妙。” 燕荆拍着桌子,“徐天红也是投机钻营之人,这两人凑在一起,算是尿到一个壶里去了,刚刚好。” 白莫愁补充道:“千万不能告知徐天红关于车无病有谋逆之心的嫌疑,否则,徐天红怕是不自然的露流露出来,车无病虽然好大喜功,看起来粗枝大叶,但本人绝对是个人精,不可小觑。” 石越点头称是。 “朕这就传召徐天红,越快越好,师傅,白御史,你们先去暗厅回避下。”燕荆吩咐小桂子去传召徐天红。 徐天红进了宫,燕荆道:“车无病将军把守边疆,劳苦功高,朕为表彰其功劳,特请徐枢密使持圣旨前往相迎,并且晋升车无病为忠勇侯,徐枢密使,你明早出发,一定要尽快与车将军会面,并且一定要将沿途州府动员起来,为车将军一尽地主之谊,谁做的不好,朕撤他的官帽子。” “这……” 徐天红一听说要给车无病封侯,眼皮子一跳,心想着车无病这小子虽然把守西域,但是哪有功劳啊,都是苦劳,西域之所以太平,那是康善真当年打出来的,竖起了军威,和他车无病这个大老粗有个屁的干系?这厮还真是好命啊,比自己强多了。 想了想,他进言道:“皇上,车将军把守西域五载,委实不易,但封侯之事,能不能等到车无病进京述职之后再另行加封?人在半路,皇上就赏赐过了,人要是到了京城,皇上却赏无可赏啊,还请皇上三思。” 燕荆心中冷笑:车无病真到了京城,那还赏什么侯爷,奶奶的,直接就赏他三尺白绫算了。 “徐枢密使,凡事有特例,朕就是很喜欢车无病将军,徐枢密使亲自去传旨,也能早一点让车将军高兴,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徐枢密使明早务必动身,切记,一定要隆重招待车将军,徐枢密使将此事做好,朕也赏你一个侯爷。” “多谢皇上抬爱,老臣不敢耽搁,今夜就出发。”徐天红听着皇上也要赏他一个侯爷,兴奋的心肝直颤,这还等什么呀?明早太晚,今夜起身才能让皇上更加舒心。 “好,徐爱卿有心了。”燕荆立刻让小桂子派遣一名太监与徐天红一同连夜出发迎接车无病。 “皇上一这招封侯,是真真的见血封喉啊。” 白莫愁从偏厅出来,脸色难以掩饰欢喜之意,“如此收买车无病人心,说不定他会打了退堂鼓,也未可知。” “但愿如此!” 燕荆叹一口气,道:“次计只是拖延时间,然萧炎才是祸根,白御史、师傅,你们还是要为朕哪个主意啊。” 白莫愁道:“我与石三在密厅中商议了半天,一致认定,现在正是到了清理奸党的时候。” “啊?” 燕荆闻言,细长的眼眸中放出兴奋的光芒,挥舞着拳头,激动道:“终于……终于决定除掉萧炎了?” 石越道:“以前不敢对萧炎动手,是利用萧炎牵制康善真,现如今,康善真已经放弃了野心,彻底‘从良’,了,那萧炎自然也就没有存留的必要了,此时,他萌生反心,除掉他也是光明正大之举。” “如何除掉他?” 燕荆道:“现如今,萧炎势力大增,九门城卫足有将近三万人,已成尾大不掉之事,除掉他,难啊,难不成还要暗杀他?” 白莫愁摇头道:“暗杀不成,程野殊死一搏,会引起内乱,三万士兵哗变,不可小觑,即便除掉萧炎,京城也会闹得乌烟瘴气,说不定还会让田焚趁机生出祸端来。” 燕荆蹙眉道:“那该如何是好啊!难不成就让萧炎老贼这般嚣张下去?” 石越微微一笑:“此事不难。” “师傅有何妙计?”燕荆拉着石越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追问。 “调虎离山。”石越眼神中藏着坏笑。 第1492章 要出奇兵了 “怎么个调虎离山?”燕荆满脸笑意的问道。 石越道:“萧炎现在所依仗的不就是九门城卫吗?假如把九门城卫分开,萧炎老贼的势力必然大减。” “师傅要分拆九门城卫?”燕荆道:“这恐怕很难啊。” “这有何难?你怎么想不明白呢?”石越狠狠的赏了燕荆一个脑瓜崩,哼道:“难道你忘记了小花公子这枚至关重要的棋子了?” “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小花公子给忘了。”不等燕荆说话,白莫愁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小花公子对九门城卫影响之深,以达骨髓,可以这么说,小花公子就是九门城卫的灵魂,无路九门城卫发展到什么地步,也无法摆脱小花公子的影子,他对九门城卫的影响力比康善真对黑衣卫的影响还要深远。” “嘿嘿,还是师傅厉害,朕……朕都想不明白了,嘿嘿……” 燕荆兴奋的笑,“那就赶快将小花公子请出来吧。” 石越道:“请小花公子出山,需要理由啊,九门城卫不归枢密院管辖,枢密院介入不了,而且,程野这厮必定要死命抵制,弄得不好,说不定会提前引爆祸乱。” 燕荆耸耸肩,“那怎么办?” “所以说,第一步就是调虎离山。”石越说道:“现如今暮平**,刚好派兵去攻打暮平,咱们就放任程野出城,这厮若是带兵冲杀暮平,必定要带二万人,城中只剩下一万人九门城卫,萧炎老贼等人势力大减,这时候再找个借口请小花公子出山,看萧炎老贼如何抵挡?” “这是个好主意,但……”白莫愁刚一听着,眼神兴奋,但稍一琢磨,却摇头道:“萧炎老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干这种事吗?就怕程野死守京城,拒不出兵啊。” “白御史此言有理,朕也有这个顾虑。”燕荆摇头晃脑道。 “哈哈,所以啊,白伯父,小荆荆,你们还是不知兵事啊,要是徐天红在这里,一定会对我的话深以为然。” 石越将地图展开,说道:“你看着,暮平距离京城有多远?只有区区二百里啊,而且,那此处可以做什么?可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战略要地,进可攻,退可守,从暮平到京城,若是骑兵精锐,大半日既可以到达,即便攻城不利,退守暮平,也可以防守反击啊,这不是比野营要好多了吗?” “这就相当于一座坚固的碉堡啊,就算是车无病大军前来,也要路过暮平,而且,车无病也需要这么一处战略要地作为依仗。” 白莫愁听着石越分析,心中汗颜,老脸通红,道:“***,我这眼光也不行啊,老了,就是老了。” 燕荆眨眨眼睛,说道:“那萧炎孤身在城中,也不怕被擒。” “所以,咱们不能打草惊蛇,让萧炎看出咱们已经有所警觉啊。” 石越笑道:“而且,谁说萧炎是孤身立在城中?这朝廷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萧炎的鹰犬啊,而且萧炎这般谋划,曾山这等核心人物必定知晓,也会给予配合,赵硕之流,也必将策应相随,这两尊重量级的人物效命萧炎,下面那些小喽啰自然也争相帮忙了。” 燕荆点点头,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想着自己身为皇上,居然有那么多的大臣于自己离心离德,转而效忠萧炎老贼,这真是一个巨大的笑话,若非有师傅给自己谋划,自己恐怕早就成了傀儡吧? 石越又道:“程野出兵讨伐暮平,也无需咱们使出多少力气,一定会争抢去出兵,暮平不仅仅是战略要地,更因为程野知道暮平反贼战力羸弱,程野出兵打下暮平,则立下大功,百姓也会将程野奉为英雄,有了英雄的称号,假如程野再向皇帝算账,则有了‘朝廷腐朽,皇上昏庸无道,英雄将军反抗强权、为民请命’的噱头,再加上边军车无病的配合,岂不是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萧炎、程野一定将这些事情想得很明白了。” “对,太对了,萧炎这厮一定想到这层意思了。”燕荆恨得牙痒痒的,道:“可是,师傅,咱们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万一程野真把暮平打下来,那不就糟了?还真让他当英雄了?” 石越嘿嘿一笑:“小荆荆真以为暮平反贼是纸糊的?真以为南霸天兵败全是无能所致?真以为黑衣卫伤亡近两万人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燕荆道:“难道暮平反贼另外有猫腻?” “那是自然。” 石越将暮平的军力与关系说了一遍,道:“暮平反贼明面上是反贼,实际上是福王控制,但暗中却又被蒙古人最终窃取了,暮平守军足有两万,战力十分强悍,主将狼和是金杖法王的徒弟,单单凭借这个光环,就足以说明狼和的水平很高。” “暮平反贼如此强悍,程野率军攻打暮平,如何能胜?如此一来,就让程野和狼和狗咬狗去,咱们暗中就把萧炎给收拾了。” “好,甚好,此计称得上天衣无缝。”燕荆拍手道:“就按照师傅说的办,这一回,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 石越回到家中,娇娘与红杏还在商量着嫁娶日子,也跟着商量了一阵,一会,有个孩童进来送了一封信,信只有信封。 石越知道这是王启年的暗号,日夜十分,又赶到与王启年‘约会’的老地方。 王启年早就等在这里,看着石越过来,开门见山道:“田焚这边又有新动作了,每日练兵甚为勤劳,斗志昂扬,最为主要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见了一个神秘人。” “又有神秘人?”石越蹙眉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王启年道:“田焚根本不让我参与,此人行踪十分隐秘,从未露面,但是,我利用石兄弟给我的扩音器可以听得出,此人是江南口音,说话十分儒雅,一股酸儒之气。” 石越道:“你学一学我听听。” “这个……”王启年红着脸,勉强学了几声。 石越心中冷冷一笑:果然是何旦啊! (cqs!) 第1493章 惊你一跳 乱了,一切都乱了。 萧炎那边着手谋反,田焚与何旦也意图不轨,奶奶的,看我石三不给你一锅都烩了。 “王兄,你还要继续监视田焚,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通知我。”石越拍着王启年的肩膀,许诺道:“皇上也是知道王兄的一番赤诚之心的,待此事已了,必保王兄一个黑衣卫同知的位子。” “黑衣卫同知?” 王启年眼眸中放出惊喜之意,黑衣卫同知是正三品,相当于‘政委’的角色,主管军队思想、后勤等等,前任的黑衣卫同知被抓之后,康善真一直就没有设立这个职务,为的是害怕分权。 现在石越能答应自己这个要求,足见他对自己多么重视和维护。 黑衣卫同知?嘿嘿,这可是个肥差啊。 “多谢石兄抬举。”王启年急忙抱拳谢礼。 “你还向我谢什么。” 石越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道:“田焚手下那几个千户,郝建、贾丰、罗东升,还一个田焚新提拔上来的,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这些人启年兄一定要好好的了解动向,不可有半分差错。” “我记得了。”王启年急忙答应。 石越当晚来到康府探视康善真。 “石三,快坐,彭五,快去拿来好酒,我要与石三好好喝几杯。”康善真现在心情大好,没了南霸天的羁绊,不再有烦心事,而且老来得子,让他心中幸福满满。 石越与康善真一边喝着酒,一边讲萧炎与车无病的事情说给康善真听。 “萧炎好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康善真端着的酒又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恨恨道:“但年我如日中天之时,在太后的重重压迫下,都没有动起这种心思,最多做个权臣,没想到他萧炎居然有如此野心,可恨,可恶啊。” 石越急忙拍马屁道:“这么多年来,也多亏了康大人能够压制萧炎一筹,而如今,康大人刚刚不理朝政,萧炎就野心勃勃的谋朝篡位了,其狠毒心思,昭然若揭啊。” “不过,萧炎老贼终究是对自己过于信任了。” 康善真沉吟良久,道:“其关键之处就在车无病身上,石三,拖延车无病的手段,你用的很好,不急不缓,给了双方缓和的空间!哈哈……高明,高明啊!来,咱们先喝一杯。” 石越笑道:“派遣徐天红前去欢迎车无病,就是迫于无奈的拖拉之计,哪里高明了。” 康善真道:“这就是大智慧!车无病此人看似鲁莽,其实却心如明镜,其人无心摄政,仅仅对从军深有兴趣,打仗中规中矩,不求有功,只求无过,算得上守城之将,为人谨慎,从不与大臣攀交,尽管曾经是萧炎的门人,萧炎待他的有大恩,但逢年过节,也未见其上门拜会萧炎,这等游离于朝廷边军,会对谋朝篡位感兴趣吗?或者说,他谋朝篡位之后,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石越蹙眉道:“事情确实如此,但车无病这时候率五万大军发向京城,绝对心存歹意。” “没错,车无病必定心存歹意,但歹意出自于自己,还是出自己于萧炎强迫,则不明朗。” 康善真道:“依我看来,车无病是存着两手准备,一是,萧炎谋逆计划进行的顺利,则车无病要行锦上添花之事,帮助萧炎稳定局面,假如局面对萧炎分外不利,则车无病则是真正的回京述职,向皇上表忠心,车无病正在在这种心里下,看着徐天红主动出迎,一定会心领神会,顺水推舟的沿途赏花赏月赏秋香,放慢行军速度,等着京城局面彻底明朗,再琢磨着如何选择。” “此言无差!”石越越品越有味道:“车无病也是个老滑头啊,他这么做,也是找个理由,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把萧炎老贼给收拾掉。” 康善真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石越将怂恿程野出兵攻打暮平,然后找个借口请小花公子出山的计划说了一遍。 “好,次计甚好。” 康善真却又补充道:“但是,这个消息由你提出来,可不太好,因为你提出来,却又不出兵,怂恿萧炎出兵,萧炎必定有所怀疑,这个时候有任何的分吹草动,都会让萧炎警觉,那个程野更是揣摩心算的好手,不得不慎重。” 石越道:“那该如何是好?” 康善真道:“你要找个拒不出兵的理由。” “这个……”石越蹙眉,忽然狠狠的一拍大腿,“哎,有了。” “何计?”康善真问道。 石越道:“我举行大婚,这个理由可还充足?” 康善真道:“这主意不错啊,只不过只要娶了说?是楚玉公主,还是白老流氓的千金白素啊,那我要准备一份贺礼了。” “嘿嘿,都不是。”石越讪讪的笑。 “那你要娶谁?”康善真有些懵了。 石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康指挥使,我没有把你当外人,这次就一定要和你说实话了,您可不要生气。” 康善真道:“你说就好,咱们是自己人啊。” 石越道:“康大人稍等,我还是把人带来,请大人过目吧,您一看便知。” “难道我还认识她?”康善真哈哈大笑:“好,你去把人领来,我这就去准备礼物。” 过了半个时辰,康善真准备好礼物,就见石越拉着一个白沙蒙面的女子走进来。 “拜见康指挥使。”女子袅娜行礼,声音还有些颤抖,似十分激动。 “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康善真听着女子的声音十分好听,而且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 康善真看着蒙面女子,想了好久,又讪讪的一笑:“我这记xing,重伤之后就忘记了很多事。” 石越提醒道:“康大人还记得您六十大寿时,为您独舞庆贺的仙子吗?” “啊!” 康善真大为震惊,霍然站起,脱口而出:“娇娘,你是娇娘!” 姣娘将白纱除去,向康善真盈盈拂礼,糯糯道:“请康指挥使勿怪。” 康善真看着娇娘那张精致到勾人魂魄的娇脸,惊诧道:“你……你不是跳入欢歌湖了吗?” 第1494章 送你两份大礼 康善真彻底被惊呆了。 他对娇娘印象深刻,年初六十大寿时,娇娘还曾为他舞蹈助兴,舞姿妖娆,震惊全场。 而且,南霸天还曾恳求他将娇娘从熊奇山手中抢过来,但康善真把南霸天训斥了一顿。 后来,南霸天亲自向熊奇山讨要娇娘,以至于后来闹得满城风雨,没想到娇娘被小皇帝抢走,娇娘抵死不从,跳入欢歌湖,凄美的剧情以此告终――正因为此事,让南霸天与石越之间闹出了很大大的嫌隙,也让康善真觉得自己对不起石越。 但现在,看着娇娘百般媚热的站在这里,康善真脑中嗡嗡乱想,陈年往事一幕幕回想起来,良久,康善真才苦笑道:“石三,你玩的好一手瞒天过海的计谋啊,佩服,真是佩服。” 石越急忙作揖,“当时我一不名,迫不得已才用出此计,一切都是被南霸天逼迫所致,还请康大人不要怪罪。” “哎,都是南霸天那畜生的错,我有什么资格怪罪你呢,要怪只能怪我家教不严。” 康善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忽又笑起来:“其实,我心思深处一直因为娇娘的事情耿耿于怀,想要补偿你,却又没有办法补偿,我若有女儿,就把女儿送给你为妻,可惜我没有啊,现在娇娘没死,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好,太好了。” 石越笑道:“康大人,您不是有一位女人许我为妻了吗?” “对呀,还有小小,苏小小可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啊。” 康善真哈哈大笑,得知娇娘未死的消息,如释重负,起身,向娇娘道:“娇娘,都是我教子无妨,让你受苦了,我替那畜生给你赔罪了。” “大人使不得。” 娇娘急忙闪开,抓着石越的袖子,柔声道:“娇娘本就家道中落,身如浮萍,历经坎坷,经历点苦楚不算什么!只要能与小石头在一起,娇娘就别无所求,什么也不会在乎的。” “对月行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康善真信口吟唱了一手石越曾经做过的诗,“石三能得如此佳人相伴,至死不渝,真是有福气啊。” 石越随口打趣道:“康大人不也是夕阳红吗?” “哈哈,你啊你……”康善真老脸长得通红,但想到自己如今老来收获爱情,更老来得子,脸上写满了幸福的笑,美滋滋的品了一口酒,道:“石三与我有大恩,既让我悬崖勒马,挽救了我一世英名,又救了我的性命,更加心胸宽广,不计前嫌,深入险境救了南霸天那个畜生,如此多的恩惠,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我本来为石三准备了一份厚礼,看来这礼物还不够封侯啊。” 康善真想了想,道:“这样吧,我送娇娘两份厚礼,希望娇娘不要拒绝。” 娇娘道:“多谢康大人抬爱。” 石越眼神兴奋的放光,“康大人要送什么礼物?” 康善真道:“我想要收娇娘为义女,并且广招大臣宾朋,行家风之礼,告昭天下,娇娘可愿意吗?” “啊?这……”娇娘一下子愣在那里,胸口鼓鼓起伏,有了懵了。 康善真忐忑道:“怎么?娇娘不……不愿意?” 石越大喜,向娇娘道:“还不快向康大人谢恩。” “不……不是,娇娘是太兴奋了。”娇娘急忙向康善真行跪拜之礼,道:“义父在上,受小女娇娘一拜。”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康善真高兴的没开眼笑,急忙将娇娘扶起来,将手下翠油油的扳指取下来,交给娇娘,道:“这枚扳指乃是我娘传给我的,传到我手上已经有二百余年了,现在,我就把这枚扳指传给娇娘了。” “这……这使不得啊。”娇娘不敢接这枚扳指。 康善真佯怒道:“我都要广招群臣,当中为你行家风之礼了,娇娘还见外干什么?” 石越见康善真如此诚心,向娇娘道:“娇娘接着吧,这是康大人的心意。” 娇娘接过扳指,带在手上,又向康善真跪拜,激动的啜泣:“多谢义父关爱,娇娘定记得义父传祖之情。” “好,快起来,快起来。” 康善真哈哈大笑,心中十分畅快,“高兴,真是太高兴了,来,石三,咱们爷俩要多喝几杯。” 石越心中也极为高兴。 虽康善真也收苏小小做义女,但并未曾召集群臣庆贺,行家风之礼,这与娇娘便有本质的区别,娇娘是要接受康善真的家风之礼,那就意味着要将这层关系公布于众,也意味着在某些公众场合,娇娘是可以代替康善真,甚至于继承了康善真的衣钵。 ――简而言之,就是庶女与嫡女的区别。 由此可见,康善真对此事有多么的重视,也难怪娇娘会惊得心如鹿撞了。 石越最为兴奋的是,娇娘受了康善真的家风之礼,则意味着康善真所有的势力都将名正言顺的归娇娘所有――嘿嘿,娇娘的势力,不就是自己的势力吗?虽有些吃软饭的说。 但同时,康善真也并非一无所得。 康善真的时代即将谢幕,石越的时代已经到来,康善真需要人‘保护’他,需要保护南霸天的畜生不死,更为重要的是,自己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呢,这孩子总需要人来保护。 收娇娘为义女,并且行家风之礼,实乃两全其美的好事。 石越与康善真俱都高兴,喝了几杯酒,石越又问道:“康大人还要送娇娘什么礼物?” 娇娘喝了酒,媚眼迷离,也是万分期待。 康善真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娇娘,你父亲是平州盐铁使周玉清吧?” “义父居还知道此事?”娇娘惊诧不已。 康善真道:“你当时告过御状,但却被曾山截留了,最后也不了了之,是也不是?” 娇娘闻言,心中一怔,红唇紧紧抿着,叹气道:“父亲蒙受不白之冤,但平州府衙上下串通一气,已经办成了铁案,我一介弱女,自身难保,被冲入教坊司,哪里能够为父亲昭雪?都怪父亲生性耿直,刚正不阿,伤害了太多人的利益,以至于落难之时,无人相帮。” 康善真道:“娇娘别气馁,我送给娇娘的第二件事,就是帮助娇娘昭雪。” “真的?” 娇娘惊讶的起身,又向康善真磕头,“多谢义父,我父亲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感激义父的。” 第1495章 幕后黑手 石越担心道:“我也曾多方暗中查证此案,但当初涉案的那一批官员,死的死,傻的傻,几乎已经无人作证,这案子没法查啊,难道康大人有什么蹊跷办法吗?” 康善真道:“周玉清一案,我是知道一些隐情的,但因为考虑大局,并未妄动,最后也就听之任之了,现在头脑清明,回想起当初的不作为,委实有些汗颜啊。” “啊?”石越听着康善真话中有话,问道:“难不成还有人让康大人不敢妄动?” “是啊,我也有忌惮的人。” 康善真道:“朝廷为官,需要恪守为官之道,娇娘,初起来,你爹爹蒙冤,是因为木秀于林,两袖清风所致,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却是因为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所以,尽管百姓为你爹上万言,但也无济于事。” “谁?”石越与娇娘齐声追问,石越补充道:“谁这么厉害?” “曾山。”康善真咬着牙说道。 “曾山?”石越登时就有些懵了,此事怎么与曾山扯上关系了? 娇娘美眸闪烁着狐疑的光,蹙眉道:“不对啊,我清楚的记得,当初曾山任职大燕盐铁使总使,总览大燕盐铁司,官声廉洁,因为我父亲的案子,他还曾指天骂地,捶足顿胸,再三为我父奔走,但因为这一张织就的太严密,终究没能救出我父亲,为此,我还层上门感激过他。” “而且,他对我倒是儒雅得礼,本来我是已经要发配边疆的,曾山又动用关系,将我留在了教坊司……” “哈哈,这就是曾山的两面三刀之处啊。” 康善真道:“娇娘,你还年轻,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其实,曾山百般为你父亲周旋,不过是掩人耳目,博得一个死保忠良的官声,但暗中,却是推波助澜,为求名利,将此案办成了铁案、冤案,可以这么说,没有曾山扭曲事实,你爹不会死,曾山,就是让你爹蒙冤的罪魁祸首,他是个生,但阴毒之心甚重,又善于伪装,来纯良,实则浑浊不堪。” “啊?” 娇娘闻言,脑中嗡嗡乱响,一片眩晕,扶着石越,才没有让自己倒下,脸颊潮红,幽幽道:“可是,曾山为何要害我父亲?” “还不是因为他攀附权贵?” 康善真道:“曾山当初虽然靠着白老流氓,但老流氓行端坐正,脾气火爆,委实不惯曾山的阴柔狡诈,渐渐有疏远之意,曾山欲要投靠于我,但我也忌惮于他腹中藏刀的品行,百般琢磨,他就欲要与萧炎拉上关系,而你爹爹就是最好的礼物。” “为何?”听着康善真娓娓道来,娇娘已经渐渐理清了脉络。 康善真道:“你爹爹平州盐铁使,盐铁使官职不显,但是权责很重,主管盐、铁、茶的种植、贩卖、以及征税,而且,盐、铁、茶是家居必备之物,又是朝廷垄断,如此更增添了权柄。” 石越于生意一道,有过深入研究,道:“而且,一州之税,大约有两成来自盐铁使司的税赋,就算是知府大人,为了政绩显赫,也不敢在盐铁使司面前摆出架子来。” 康善真道:“正因为盐铁使司官小权重,所以,各盐铁使一般都必须是八面玲珑之辈,方堪大任,娇娘的父亲周玉清便是异类,虽然有才,但为人耿直,并非长袖善舞之辈,而且因为盐铁使司是个钱袋子,关系到各方势力的利益,暗中自有一套潜规则,周玉清为人清高,不屑于与他们为伍,周遭人物,那些官员与商人因为利益崩塌,自然恨脑你爹,但你爹官声大好,又两袖清风,连平州知府都不敢轻举妄动的。” 娇娘叹气道:“假以时日,积少成多,终究酿及大祸,我爹爹最终一定得罪了地头蛇吧?” “没错。” 康善真道:“其实得罪了这个地头蛇没关系,但是,这地头蛇背后却有蛇王,就算是我轻易也碰不起。” “谁?”石越越来越有兴趣了。 康善真道:“这个地头蛇就是现如今的集云号东家刘殿忠,而他背后的势力自然是萧炎。” 我靠,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萧炎的头上。 石越恨得牙痒痒的,狠呆呆道:“还有这个刘殿忠,还真不是个东西,什么坏事都有他的影子。” 康善真道:“萧炎的发迹之地就是平州,而刘殿忠就是萧炎摆在台面上的门狗,刘殿忠最早就是盐商,靠卖盐起家,周玉清却两袖清风,严打盐商垄断,哄抬物价,严重损伤了刘殿忠的利益,当时萧炎虽有权利,却无法干涉盐铁使的事情,而曾山到萧炎为难,就投其所好,主动出手为萧炎办了此事,将周玉清免职,并且锒铛入狱,没想到周玉清气性过重,气死在牢中……” 娇娘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身子瑟瑟发抖,软软的依偎在石越怀中,“小石头,你……你一定要为我爹报仇啊。” “可恨啊。” 石越安慰着娇娘,又对康善真道:“既然康大人对此事知之甚详,想必也有应对之策吧?” “那是自然,我女儿的事情,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康善真眸子中绽放出决然之色,道:“当初我在平州也有些线人,如今有一人是平州通判,他是洞悉此事,只要你保证他子孙富贵荣华,操作得当,周玉清的冤案必会昭雪。” 石越道:“没问题,康大人只管放心,线人的家人,我自然不会亏待。” 康善真又道:“而且此事办理得当,对萧炎也是致命的打击,所以,此案最好在平州审查,让曾山如坐针毡,感受到事情不妙,他必会亲自前往坐镇,哈哈,程野出兵,曾山忙于灭火,京城中,萧炎的得力助手只剩下赵硕一人,这时候,再清除萧炎老贼,把握更大。” “还是康大人思虑周到,是我所不及啊。” 石越没先到还会一箭双雕,着娇娘虽收住了眼泪,但眼眸仍湿润哀婉,神情可怜,十分心疼,将娇娘揽在怀中,对康善真道:“康大人,这平州通判叫什么?此事要快速办理,急早为娇娘昭雪。” 第1496章 雷得外焦里嫩 康善真道:“石三不要着急,此事交给我了,咱们还要一步步来操作此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程野给调出京城,至于周玉清的冤案,我立刻派人去送信,相信很快就有眉目。” 娇娘向康善真盈盈下拜:“多谢义父仗义援手。” 康善真惭愧的摇摇头:“都是我造孽过多,今日只是赎罪罢了。”又对石越道:“我这几日就要准备一下,广招群臣,正是公布收娇娘为义女的消息,让娇娘接受家风之礼。” 康善真说到做到,三日后,康善真的请帖已经飘到了所有臣子的手中,当他们拿到请帖的时候,心中极为纳闷:康善真怎么要收义女?这义女是谁?是什么身份,为何没有署名? 无论是亲近于康善真的大臣,亦或者中立的朝臣,一定不会拂了康善真的面子,而萧炎、曾山、赵硕、程野之流的萧氏,以及田焚等人,因为对康善真的身体健康与否十分关心,自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好生查看一番,要知道,自从康善真中了塔塔的致命之毒,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老命,就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 第二日,所有大臣云集于康复大厅,就连燕荆也在小桂子的陪同下,亲身前往。 所有大臣向皇上行礼之后,分居左右,交头接耳之际,静静的等待着康善真与义女出现。 期间,石越故意与雷冬商议出兵暮平之事,让萧炎、曾山、程野、田焚听到,这叫吹风,故布疑阵,让他们心里着急。 果不其然,萧炎听着石越急着出兵暮平,并且已经做出了规划,心中十分着急,与曾山、程野连着递眼色,让他们仔细窥听石越的部署,而且,听着石越侃侃而谈,居然能轻松拿下暮平,萧炎心里更急了,越发觉得不能让石越得手。 程野心中也在暗暗计较着,想着暮平如今已成了军事重地,战哨前沿,决不能拱手送人,收揽到自己手中才是大大有利,而且,他们曾经与福王暗通款曲,自然知道暮平的猫腻。 ――曾经,他们与福王隐约是盟友的关系,算是友军,现如今,萧炎势力大涨,自己手里就有兵权,而且要做谋逆大事,自然不可能再与福王一条道走到黑,如此一来,曾经的盟友自然也成了敌人。 正因为知道暮平的底细,程野自然更清楚暮平大军的实力,心中盘算着石越若是出兵暮平,定然能取得胜利,这桃子不能让石越摘去,要摘桃子也要自己去摘,而且,依照目前九门城卫的势力,就算是自己出兵,也一定能取得辉煌胜利,恩,此事不能再犹豫了,什么福王,去你娘的吧! 田焚则与萧炎、程野所想完全不同,听着石越公然议论出兵之事,田焚则惊得眼皮子直跳,他与秘密潜入京城的何旦已经商议好了,短期内不能让朝廷派兵攻打暮平,暮平现在正在调兵遣将,源源不断的壮大,值此重要关头,不能被人拦腰斩断。 就算是要攻打暮平,田焚也要亲自上阵,以作佯攻。 各人心思不同,脸上的表情就极为丰富了,石越一边与雷冬、白莫愁吹牛,一边观察着萧炎、程野他们的脸色,只是随意的扫过,各人的复杂心思,尽收眼底。 石越点到即止,轻轻的吹个风,不在多谈,转而与雷冬聊起了风月之事,惹得群臣都伸直脖子过来倾听。 正待此时,后门帘子掀开来,康善真精神矍铄的走出来,朗声大笑:“各位大人光临,顿让康府蓬荜生辉。” 除了萧炎、田焚之流,所有大臣都向康善真见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康善真不复当年之勇,但声名在外,依然是他们惹不起的,而且,看康善真精神矍铄的样子,也不似身染重疾啊? 正在群臣行李之际,康善真炯炯目光就在萧炎、程野、田焚三人身上扫过,眼神中锋芒毕露,随即一闪而逝,但就是这一下,也让萧炎、程野、田焚心里咯噔一下,心底深处那一点点藐视,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忐忑的情愫在脑子中渐渐放大。 萧炎、程野、田焚三人相互对视,眸子中有着不可掩饰的惊诧。 “康善真不是重伤在身吗?不是形容枯槁吗?怎么还如此的神采奕奕?难道是装出来的?” “塔塔吹嘘什么毒术天下无双,也不过是眼高手低之辈。” “这个康善真可别要重新出山啊。” 三人各怀鬼胎,心中暗暗计较。 康善真虽然对田焚、萧炎、程野之辈恨之入骨,但有着广阔的心胸,却也不在他们身上多费功夫,但转身之际,却看到高台之上居然坐着一脸笑意的小皇帝燕荆。 “皇上也来看我了?” 康善真见到燕荆那张脸面笑意的脸,心中环顿时涌上热流,脑中晃过自己曾经对燕荆霸道的一幕幕,更觉得愧疚,如今重伤在身,不得不摒弃一切俗事,才能明镜心思,疾步抢上去,向燕荆规规矩矩的磕头,沉重道:“老臣拜见皇上,多谢皇上眷顾之恩。” 这一声‘眷顾’,包含了太多意思,回味无穷。 “康指挥使快起来啊,朕今日左右无事,就过来看看康指挥使。”燕荆急忙热情的将康善真扶起来,看着康善真苍白的头发,道:“爱卿,身体可还好些了?朕一直挂念着呢。” 这一声‘爱卿’,真是雷得群臣外焦里嫩。 今儿个日头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在小皇帝心里,康善真居然成了爱卿?不会是‘碍卿’吧? 从这一句话中,就可以看出燕荆对康善真的态度转变的有多大! 萧炎、田焚、程野等人,脸上皱着十八个褶,越发难看,心事也更加复杂――假如康善真彻底倒向燕荆,那局面可就更加复杂了。 康善真身子一愣,先是震惊,而后蹙眉,忽然微微一笑:“托皇上洪福齐天,臣身体无碍,皇上,您快请上座。” “哎,爱卿乃是三朝元老,戎马一生,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身体有恙,该当爱卿先坐,朕年纪轻轻,站一会活动活动筋骨也无妨,来,朕扶着爱卿过去坐下。” 燕荆也很会收买人心,居然真亲自扶着康善真坐下。 康善真愈加感动,坐在那里,眼眸湿润着,与燕荆亲切的交谈起来,曾经的矛盾在一笑一颦中消失殆尽。 萧炎看在眼中,急的怒火中烧。 第1497章 赶你还不走? 萧炎着康善真与燕荆情投意合,石越、白莫愁也上去凑热闹,四人聊得尽欢,心中急不可耐啊,他们如此亲近,成了一个小集团,让群臣到,岂不是大涨气焰? 不成,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 萧炎清了清嗓子,冷冷道:“康指挥使,你似乎忘记了今日宴请群臣的初衷了吧?你不是要收义女吗?怎么还不立刻开始?” 康善真横眉冷对萧炎,“我又没请你,你急什么?” “你……” 萧炎被康善真一句话堵得满脸涨红,满脸涨红,气呼呼道:“我百忙之中,前来捧场,你……你怎么能如此狂妄?” 石越在一边接口,“萧丞相日理万机,那就只管忙去吧,耽误了朝堂政事可不成,来人,送萧丞相出府?” “你……” 萧炎气得胡子颤抖,一瞪眼睛,“谁……谁说本相要走了?本相偏偏不走,你能把本相怎么样?” 群臣忍不住哄然大笑,有的都快笑抽了。 萧炎眼眸狠狠的瞪过去,喝道:“笑什么?谁都不许笑!如此无礼,如何担当大任?” 群臣只好憋回去,但仍是偷偷的笑。 萧炎也无可奈何,弄得脸红脖子粗。 白莫愁才不会给萧炎面子,指着萧炎的鼻子骂道:“我说萧秃子,你没事跑到这里来耍什么威风?你怎么的?高人一等啊?别人就不能笑你?这里是康府,不是朝堂,你牛掰个什么?再说,皇上还在这里呢?哪有你挑刺的份?告诉你,爱呆就呆着,不爱呆着就滚,这里可不是给撒野、养大爷的地方。” 这厮真嚣张啊。 萧炎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指哆嗦的指着白莫愁,憋了好半天,只是憋出一句话来,“你……你够狠。” 他本来等不及是要走的,但被白莫愁给挤兑在这里,更不可能走了,气呼呼的坐在一旁,脸色憋得发青,却只好在那里干靠着。 康善真与燕荆笑谈论了好久,着时间已到中午,彭五也上来传话,康善真才大袖一挥,朗声道:“皇上,各位大人,让大家久等了,请皇上,各位大人到饭厅赴宴,咱们饮酒畅聊。” 斛酒交错,酒过三巡,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攀谈,各自都有个小圈子。 燕荆、萧炎、康善真、白莫愁、石越、田焚、曾山、赵硕这些重量级的实权派自然是坐在一张桌子上。 萧炎着燕荆、康善真、白莫愁、石越等人聊得尽兴,更加生气了,不过去,几次起身要走,但都觉得这般一走了之,好像怯场了似,终究是不甘心,向曾山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别老喝酒啊,催催啊,康善真是拿咱们当傻子玩呢啊。 曾山自然也急了,向康善真、燕荆拱手,笑道:“康指挥使好威望啊,群臣这般热情,足见康指挥使在我等心目中的地位,甚至于皇上百忙之中都亲自前来问询,更为康指挥使增光添彩啊,那个……康指挥使,您一身虎威,您所收义女一定也出类拔萃吧?这不,群臣都等不及了,急着想见见您这位义女呢。” 群臣听着曾山的话,俱都向这边望过来,得出来,群臣也被吊足了胃口。 康善真哈哈大笑,“既然各位大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小女,那就请各位大人一观。” 他附耳对管家彭五说了几句,彭五急匆匆下去。 过不一会,后门打开,一个蒙着白纱的窈窕媚女凌波微步,袅娜走来,她穿着一身红色华裙,露出一截雪白诱人的美颈,诱人曲线延伸到香肩,隐匿于白纱之中。 虽然不见这女人脸,但着身形优美丰腴,柔腰纤细,走路曼妙多姿,也能猜到康善真的这位义女一定美若天仙,群臣伸直了脖子,眼神放光,俱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曾山得心慌意乱,心想着此女一定非比寻常,笑道:“为何遮面,难道不敢示人?” 康善真哈哈一笑:“非也!非也!是怕惊扰了曾大人。” 曾山道:“怎么会?就算是嫦娥下凡,我也一样波澜不惊。” 石越向娇娘使了一个眼色,娇娘将白纱撩开,一张千娇百媚的美脸绽放在群臣面前。 长发飘飘,眼眸波光流媚,水润婉柔,秀眉弯如新月,肌肤细腻精致,红唇芳润,配上那一身火红华裙,娇躯轻轻拂礼,宛如九天玄女下凡,既火辣媚热,又飘渺若仙。 美! 真是太美了…… 所有大臣俱都直了眼儿,但是,猎美之时,心中的惊讶也无法言表。 “娇娘,居然是娇娘。” 曾经红极一时,芳名传遍京城,引无数人趋之若鹜,而后被熊奇山捷足先登,收入房中的娇娘,谁人不识?即便是这些臣子没有机缘得见娇娘花颜,但府中也必定藏着一副娇娘的画像。 可是,现如今,娇娘居然袅袅婷婷站在眼前,谁人能不惊讶?可是,惊讶之后,剩下的却是惊愕,疑惑。 娇娘不是投入欢歌湖自尽了?怎么还好生生活着,难道欢歌湖中的食人鱼觉得娇娘太美了,以至于不忍下口吗? 这真是荒唐,绝不可能,这里面有玄机啊? 更为让人疑惑的是,娇娘不仅活了,还成为了康善真的义女――要知道,南霸天那个混账当初可是对娇娘‘痴心’一片,纠缠不休,娇娘都恨死了南霸天,怎么又会成为康善真的女儿呢? 而且,小皇帝居然也在这里,难道见到娇娘好好活着,没有一点想法? 所有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该不会是认错人了? 所有人都满腹疑惑,娇娘却盈盈一笑,拂礼道:“感谢各位大人赏光,娇娘在此谢过各位大人。” 她就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真名,群臣俱都张口结舌,浑然不明白这里的猫腻,但却又无法出言相询,他们已经万分肯定,这里面必定藏着什么让人想象不到的玄机。 但是,康善真、小皇帝、石越这三个当事人都很淡定,他们哪里敢胡乱询问呢?只好将疑惑憋在肚子里。 这些大臣,疑惑之余,不断的向娇娘瞟着,欣赏娇娘的婉约丰腴之美。 但是,曾山这厮刚才还一心要欣赏美人,可现在却不敢往娇娘身上扫上一眼,只是闷头喝酒,隐藏在袖子里的胳膊微微发颤…… 第1498章 信不信我吓尿你?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曾山虽然心里素质强大,但被娇娘那双妩媚到极致的眼眸望过来,整个人都被电了一下,骨头都差点酥了,但这个电可不是仰慕的电,而是足以将灵魂给电得破散。 娇娘美眸在曾山身上飘过,并没有过多停留,她是不会让曾山起疑心的,转身向燕荆盈盈拂礼,“民女叩见皇上,多谢皇上体谅。” 燕荆哪里会让娇娘给自己跪下——奶奶的,这是自己的师娘啊,真给自己跪下,师傅还不打爆自己的头?急忙将娇娘虚浮起来,笑道:“娇娘快快请起,无需多礼。” 群臣的耳朵都支愣得高高的,想着听娇娘怎么与小皇帝说话,这一声‘多谢皇上体谅’包含了太多的深意?皇上体谅你的什么?难道是皇上暗中使的手段?还是无心之意? 这里面的学问大了,群臣怎么也琢磨不出来,但曾山却耳根子乱颤。 曾山对周玉清干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明镜的,那一幕幕,不知在梦中出现过多少次?周玉清化身为地狱判官,来索自己的命,他无数次的被吓醒,而娇娘自从在欢歌湖自尽,曾山心中就彻底松了一口气,以为此事终了。 但谁能想到,娇娘居然在今日重现京城,而且又与皇上之间还有着某种复杂的关系,甚至于皇上都不让娇娘给他下跪,还热情的虚扶娇娘起来,神情之间十分恭敬。 这些种种,都让曾山隐隐觉得头皮发麻。 怕什么,来什么。 康善真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笑道:“娇娘,民女之名谬矣,你爹爹当年可是名噪一时的平州盐铁使呢,若非你爹爹受到陷害,你也是官女之身呢?何必妄自菲薄呢?” 转头,又指着曾山,道:“当年,曾大人就是大燕盐铁使,是你爹的直属上司呢,那个……当年你爹官司缠身,曾大人还百般为你父亲奔走呢,曾大人,算起来你对娇娘还是有恩呢?是也不是?” 曾山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看着娇娘一双盈盈妙目望过来,讪讪的挤出笑脸,“是啊,当初,我……我对你爹爹之事,也是惋惜不已,痛心疾首,你爹,当年可是一个好官哪,奈何……奈何就一步踏错终身错,我也竭尽所能为你爹争相奔走,但……哎,时事造化啊。” 他说的痛心疾首,一副娇娘的恩人样子自居。 下面但凡有些资历的大臣,都知道这桩案子中有诸多蹊跷,而且,曾山当年为了掩人耳目,真的是在台面上唱笑脸,极力为周玉清奔走,私底下干的落井下石之事,谁也没看见,所以,听着曾山回忆往昔,俱都以为是真的,居然还有几位大臣点头附和,深以为然。 人虚伪到这个地步,依然无可救药。 娇娘看着曾山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恨的要命,但此刻绝非算账的时候,忍住痛,娇笑拂礼:“多谢曾大人为我爹做过的一切,小女一定会感激在心的。” 曾山慌里慌张道:“不用谢,不用谢。” “哎。”白莫愁脱口而出,“这等大恩,岂能不谢,不仅要谢曾大人,还要感谢曾大人的八辈祖宗呢。” 这他娘的是什么话? 下面群臣喧笑不止 “咳咳……” 曾山被呛得咳嗽不止,对于白莫愁的嘲讽,心中又恨又怕,闷头饮酒,不敢去接话。 康善真向彭五示意,彭五擎着康氏家谱走来,康善真接过家谱,道:“康门自我之后,人丁虚无,倍感孤寂,娇娘娴熟文雅,心地良善,出身青风之家,身如浮萍,今日终得如康府,为我之义女,我老来得女,心中喜不自胜……” 他想到自己的晚年,还真是凄凉,言语哽咽,神情极为孤寂。 娇娘看在眼中,急忙向康善真跪拜,道:“义父在上,受娇娘礼拜,从今以后,娇娘就是您的女儿,当为您排解孤寂,为您养老送终,群臣再侧,皇帝在上,娇娘如违誓言,愿受天谴。” “好!好啊!” 康善真将娇娘扶起来,指着她,向群臣说道:“从此,娇娘继承我之衣钵,希望群臣能一礼待之,万勿轻视。” 听着康善真说的如此郑重,那些康善真一系的大臣俱都站起来,神情整肃,向娇娘深深作揖,虽然一言不发,但足以表明他们认可了娇娘的身份——从今以后,娇娘一言一行,可就代表了康善真,这毕竟不是普通的义女,这是接受了家风之礼的女儿啊。 娇娘美眸瞭望过去,一眼就记住了这些大臣,向他们盈盈拂礼,道:“各位大人,娇娘日后会一一登门拜谢。” 那些中立的大臣也向娇娘含笑示意,也认可了娇娘的身份。 萧炎、程野、田焚等人则眉头紧蹙,不明白康善真在玩什么花样,他们想着康善真只有一个畜生儿子南霸天,现在南霸天死翘翘了,康善真孤寂潦倒,收养一个义女,伺候他养老送终,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康善真非要弄得这般声势浩大,搞出家风之礼,广而告之,这又是何用意呢? 只有曾山如坐针毡,隐隐觉得背后有些事情似乎要被翻上前台,心事极为复杂,喝过了几杯酒,神情慌乱,就要起身告辞。 康善真却起身说道:“曾大人这叫告辞?我还有事相求呢。” 曾山笑道:“康指挥使有什么事要求我啊?” 康善真指着娇娘,一副恳求的样子向曾山说道:“见微知著,以小见大,娇娘之人品,我身为义父,自然熟稔于心,称得上有才有德,当得起大燕女流之表率,如此家风教导出来的女儿,其父必然不是等闲人物,行事必为楷模,我平州盐铁使周玉清虽然与我未曾谋面,但我通过娇娘之礼行,也万分肯定周玉清必定是个好官,断断不会做出克扣盐税、大肆捞金之事。” 说到此处,康善真眼眸中锋芒毕露,忽然就抬高了声音,直勾勾盯着曾山,言之凿凿说道:“所以,我怀疑周玉清一案,必有蹊跷,当年曾大人不也一心为周玉清本走过吗?虽然劳而无功,但必定有所收获,现在,我是娇娘义父,理当为娇娘彻底查明此案,曾大人曾经是大燕盐铁使,是周玉清的直属上官,而且又对此案了解甚深,还请曾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说完,还向曾山作揖,一副恳求之状。 曾山听着康善真铿锵之语,真心都要被吓尿了。 第1499章 不走寻常路 曾山就知道娇娘成为康善真的义女,对自己分外不利,但没想到康善真这么快就露出了狰狞头角,居然还要拉上自己一同查案,听到康善真这么说话,曾山心中暗暗得意――你这厮难道就不明白,此案是我一手促成的吗? 同时,曾山心中患得患失,一方面是得益于康善真没有怀疑自己,其二则是担忧,害怕康善真早晚会查到自己头上 事情很麻烦啊。 曾山心想着:这是我自己做的案子,怎么会傻到自己查自己?但转念一想,只要自己与康善真一同查案,自然能混淆视听,将这桩案子越搅越浑,直至查不下去,这才对自己最为有利嘛。 想到这层意思,曾山心中又有了底气,急忙向康善真笑道:“娇娘乃是康指挥使义女,视同亲生,康指挥使为娇娘之父查案,乃是义不容辞之责任,我虽然与周玉清非亲非故,但也曾经是周玉清之上司,而且,我还很钦佩周玉清之人品、官品,从心底深处相信周玉清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惜当年势单力孤,无法为周玉清昭雪,但今日有康指挥使出马,必定能查个水落石出,既然如此,曾某这几日就将当年调查的案情取来,与康指挥使探讨一番。”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了曾大人相助,此案必定会水落石出,来,我送曾大人一程。” 康善真就是故意拉曾山下水呢,也知道曾山是个聪明人,断然不会拒绝这个诱人的建议,故意亲热的起身,带着娇娘送曾山出门,让曾山不在对自己深深设防。 曾山走后,萧炎、田焚自然也喝得索然无味,纷纷告辞,康善真自然当未曾看见,连眼皮子都不挑。 白莫愁却臭着脸,哼道:“尔等既然不请自来,何妨不告而别?” “老流氓,你……” 萧炎、田焚、程野等人俱都被白莫愁气个半死,但是拿他真没办法,只好负气而走,出了康府,又各自分道扬镳。 傍晚之时,酒终人散。 燕荆早早就离开,康善真、白莫愁、石越、娇娘等人聚在一起,商议事情,白莫愁大约也知道了石越的计划,向石越竖起大拇指,道:“石三,你居然能过了素素这一关,让素素同意先娶娇娘,我真心佩服万分啊,这丫头死要面子,就算是我也拗不过她,你能做到,老流氓服了你。” 石越讪讪一笑,也担心白莫愁心里不满,底气不足的解释道:“都是……都是素素人品好,心胸开阔,遇到大事,还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素素啊,还真是个好姑娘,说起来,老子英雄女巾帼,素素的品行啊,还就是像极了伯父大人,遇到大事,不仅不糊涂,还善解人意呢。” “恩,这话说得好,素素就是随我。” 白莫愁吃了石越一记响亮的马屁,心头大为兴奋,原本对石越的那一点不满也丢到爪哇国去了。 娇娘也急忙向白莫愁拂礼,“素素与我情同姐妹,心里一直把素素当亲妹妹看待,素素对我这么好,我委实受宠若轻,冒昧叫白御史一声伯父,伯父请您放心,以后素素过门,娇娘凡是都听素素的,绝不会忤逆素素的意思,就让素素做大妇好了。” “哈哈,娇娘谦虚什么?” 白莫愁一指康善真,气呼呼道:“你都是康老儿的女儿了,叫我一声伯父还有什么冒昧的,他的女儿身份可不比我素素的身份稍差半分啊,你这么看低自己,那不是打康老儿的脸吗?” “老流氓,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啊。”康善真脸颊涨红,虽然身体有些吃不消,但精神矍铄,眼眸兴奋的放光。 石越、娇娘又忍不住笑。 白莫愁又道:“我自己生的女儿我知道,她当大妇还真是不适合,就她那个小xing子,真要做了大妇,你们的宅子就得后院起火,想灭火都灭不掉,至于谁听谁的,也不重要,反正你们都要听石三这臭小子的,本流氓,还有康老儿把石三这个臭小子管住了,一切不就在掌握之中吗?” 康善真哈哈大笑:“好你个老流氓,说得好,说得好,老流氓,咱们老哥俩再喝几杯,咱们啊,以前亦敌亦友,从今以后,咱们可就是亲戚了,咱们一起喝一个交杯酒。” “水与你喝交杯酒,你喝多了、拿我当给你暖床的美人呢?” 白莫愁一瞪眼睛,哼道:“喝一天了,还喝个屁的酒,咱们还是讨论如何为娇娘昭雪吧?当然,昭雪是一定的,最为主要的是,怎么把曾山从京城调出去,让萧炎守寡。” 石越也向着康善真问策。 康善真道:“我这几天已经派人联系了前任平州通判,找到了当年的几个线人,但,最为重要的一个人就是集云号东家刘殿忠,此人就是案子的密谋人之一,曾山就是利用刘殿忠之手来运作周玉清一案的,只要刘殿忠受制于人,曾山就难以脱身。” “刘殿忠,果然是他。” 娇娘红唇紧紧抿着,咬着银牙,啐道:“小石头,那还不赶紧把刘殿忠抓起来。” “那可不行。” 石越道:“抓人需要证据,而现在一切都是猜测,而且,京城重地,又是萧炎、曾山强势地盘,抓了刘殿忠又有什么用,无凭无据,名不正言不顺,根本就不好昭雪。” 娇娘美眸泛着忧伤,“那怎么办?总不成仇人近在眼前,却不去抓吧?” 石越坏坏一笑:“太近了,抓不了,离得远些,天高皇帝远,被绑了票,不就好抓了?” “哈哈,这主意不错。” 白莫愁嘿嘿奸笑:“你这厮不走寻常路,我喜欢。” 康善真道:“我也正由此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刘殿忠骗到平州去,我让人将刘殿忠抓住,以莫须有的罪名拷打他,并且放风给曾山知道,曾山知道刘殿忠那里有短处,会立刻主要要求前去审案,这不就调虎离山,让萧炎成了光杆司令了吗?” 白莫愁一拍桌子,“这计划天衣无缝,就这么干了。” 娇娘美眸迷离,幽幽道:“那怎么将刘殿忠骗到平州去呢?” 康善真、白莫愁同时指着石越,“问他!” 第1500章 引诱 “啊?”石越顿时就傻眼了,“怎么又仍回到我头上来了?” 白莫愁哼道:“你是大大的奸商,刘殿忠也是大大的奸商,你们蛇鼠一窝,只有你们能接上头,这事你不管,谁管?” 这话说的还真有几分胡搅蛮缠的道理,石越是太佩服白莫愁强词夺理的能力了,看着娇娘一双盈盈妙目可怜兮兮的望过来,石越急忙挺起胸膛,言之凿凿说道:“娇娘放心,此事交给我了,三日之内,必有好消息。” 当夜,石越来到天一银行,见韩圆、尚财等人都在,询问了一下盈利行情,就拉着韩圆进了密室,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最近我也没有关注京城商行,不知道刘殿忠的集云号到底如何了。” 韩圆道:“集云号?石副使有所不知,你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里,萧炎暗中已将将集云号收了回去,刘殿忠已经不在是集云号的东家了,不管是台面上,亦或者暗处,刘殿忠都不再与集云号有任何的关系了。哎,说起来,刘殿忠虽然是个奸商,但也曾叱咤风云许多年,当年,为集云号献计献策,现如今,被扫地出门,也算是恶有恶报。” 石越心想着:这哪里是恶有恶报?他是恶人不假,但是报应还未到呢。 “那刘殿忠人在何处?”石越问道。 韩圆道:“每日昏昏欲睡,饮酒过度,又或者留恋花楼,总之,要多颓废,有多颓废,现如今,他在京城已经没有产业了,只是听说在他的发迹之地平州,还有些产业,但是见惯了大风浪的他,又哪里会有从头做起的决心?不过说起来这人心地大大的坏,还是从此一蹶不振为好。” “平州还有产业?” 石越一听,灵机一动,顿时觉得有些门路,看着韩圆也是自己人,说道3a“韩兄,我有一事,需要你出头帮我完成,但此事非常隐秘,你若是得知,从此就只能跟我一条道走到黑了,再也没有回头路。” 韩圆闻听,心中大喜,忙道:“就怕石副使不给我机会,石副使但说无妨,我要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绝不敢有半分搪塞。” 他现在是巴不得上了石越的贼船呢,要知道,石越如日中天,与康善真、白莫愁、小皇帝,以及诸多权贵大臣之间的关系都很铁,大有成为一朝权臣之势头,比田焚的气势更为勇猛,跟着这样的人物,不混的风生水起都觉得奇怪。 而且,听着石越有要事相托自己,韩圆心中也是得意――你看,石副使有事不和孟焦说,不和尚财说,不和黄东说,不和赵柯心说,偏偏对自己说,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石越是拿自己当成心腹呢。 这种待遇,真是求爷爷、告奶奶都是挣不来的啊,今日石越主动招揽自己,岂能有半分犹豫? 石越道:“我想以合作生意的方式,将刘殿忠骗回平州,只是到现在也没想到什么好点子,你要帮我想想办法。” 韩圆是个聪明,虽然心中疑惑,但绝对不会询问缘由,想了一想,眯缝的小眼中微微含笑,道:“此事不难,说起来,只要在平州抛下一个鱼饵,就能把刘殿忠调回去。” 石越道:“何为鱼饵?” 韩圆道:“利益就是鱼饵啊!刘殿忠现在不是被踢出集云号,一无是处了吗?我们就给他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啊。” “恩,说下去。”石越顿时来了兴趣。 韩圆道:“我就已发开平州为借口,找刘殿忠这个平州地头蛇一起组建天一银行平州分号,石副使猜猜看,刘殿忠会不会动心?” “妙,绝妙。” 石越早就知道韩圆能在韩家小字辈中杀出一条血路,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听着韩圆眨眼之间想出这么一条计策,心中大喜,想着今后要对韩圆越加重用,想了想,又谋划道:“你可以先放出风去,让刘殿忠知道天一银行要去平州开分号的消息,然后,他必然会主动找上你的。” “石副使高明。”韩圆急忙拍了一记马屁。 京城的商行圈子很大,但是上层圈子却很小,掰着指头数一数,不过二百余人,韩元想要散布在平州建立天一银行分号的消息,很快就扩散出去,所有在平州有根基的商人都抢着与天一银行合作。 刘殿忠虽然被萧炎给踢出集云号,每日纸醉金迷,消遣花窟,但不代表他失去了敏锐的嗅觉。 听着天一银行将在平州建立分号的消息传出来,顿时就觉得动心了,当听着天一号东家韩圆连着拒绝了许多商人的合营之意时,心中更是领悟了三分。 ――天一银行既然传播出这个消息,自然是想寻找在平州有根基的人合作,不然,谁能释放这种高妙的消息呢?但释放出来,却又不与合作,这就说明这些然的档次不够,实力不够嘛,韩圆不愿意与之合作而已。 听着那些被拒绝的人懊恼沮丧,刘殿忠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天下熙熙攘攘,利来利往! 虽然自己当出与天一号有些矛盾,真尖对麦芒,但那是自己跟着萧炎的原因,身处立场不同,屁股决定了脑袋,现在,自己的屁股受了萧炎狠狠的鞭笞,已经被踢出了集云号,辛苦创下来的基业都没了,自然也就不会再与萧炎穿一条裤子,也不会把天一号当成敌人。 ――当初,假如他能预料到萧炎如此对待自己,他说不定第一个与天一号合作呢,但天下哪有卖后悔药的? 刘殿忠在书房中踱步许久,想着自己热脸贴上冷屁股,主动找韩圆商议此事,会不会被乱棍打出来,韩圆是个商人,倒是无妨,一心只求利润,但石越这厮可不是个好鸟,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说不定就会给自己个对面羞。 奶奶的,我都混到这般地步了,还怕什么对面羞?走也,我就找上门去,这机会可来之不易啊。 当萧炎来到天一号,想着石越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腿肚子却又直打颤,掉头就想逃跑,刚巧石越从里面出来,大喝一声,“刘东家,鬼鬼祟祟的,你想要干什么?” 刘殿忠被石越一声断喝,腿肚子一软,差点来个狗吃屎。 第1501章 做扣儿 “糟了!糟了!怎么还没进去呢,就碰到了这个煞星。” 刘殿忠暗呼自己运气背到家了,要是遇上韩圆,与韩圆商谈投机,然后韩圆再去与石越商议,有韩圆中间做个缓冲,说不定就有与石越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但现在当场遇到,哪里还有什么转机? 现在,刘殿忠跑又跑不掉,只好忍着忐忑之心,回身向石越道:“这么巧,遇到石副使在这里啊。” 其实天一号附近有许多石越安置的黑衣卫探子,为的就是保护天一号,以防不测,刘殿忠从接近天一号开始,就已经纳入了黑衣卫探子的视线范围之内,石越躲在里面,看着刘殿忠来了,却又转身逃跑,心中气的想要骂人:这厮还真是没种。 迫不得已,石越只好亲自出来,叫住刘殿忠。 “刘东家怎么会来到天一银行啊?真是稀客。”石越断喝一声之后,道:“难不成刘东家在天一号还存有银子?” 刘殿忠硬着头皮,道:“是……是有些银子。” 石越先是故意惊了一下,却又笑起来:“没想到刘东家居然舍得将银子存在天一号!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刘东家作出这么大胆的事情,萧炎那厮知道吗?” “萧炎?”刘殿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头就要离开。 石越道:“刘东家不取银子了?” “不……不取了,改日再……再取。” 刘殿忠现在见着石越,不光是怕,还有自惭形秽的感觉,心中绝望,还是想着逃走。 “哎呀,这不是刘东家嘛。” 韩圆从天一号出来,热情的拉住刘殿忠,笑道:“稀客,真是稀客!快请,里,里面坐。” 有了热情的韩圆居中和稀泥,刘殿忠这才觉得胆气充足起来,看着石越并不反对,这才被韩圆拥簇着进了天一号。 韩圆亲自为刘殿忠泡上了香茗,才说道:“刘东家,我真是为你不值啊,集云号是你一手创办起来的,为了集云号,你是cao碎了心,跑断了腿,可现在,集云号怎么就被萧炎活生生的抢走了呢?” 哪壶不开揭哪壶,刘殿忠被韩圆一下子戳中了痛处,便如坐针毡,老脸窘的通红,心中却翻江倒海的痛起来。 “什么!萧炎那厮把你一脚踢出来了?”石越装成不知情的样子,一脸惊诧的追问。 “哎,可不是嘛,刘东家也不容易啊。” 韩圆借着这个机会,假意给石越解释了一番,最后还替刘殿忠打抱不平起来,“刘东家可是鞍前马后,为萧炎献计献策,最后还把石副使得罪了,到头来,却又被萧炎扫地出门,这普天之下,还有比刘东家更憋屈的人吗?”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石越向刘殿忠望过去,问道:“韩兄所言,可句句属实?” 被韩圆一席话,弄得心里又酸又痛,想想自己的凄惨,更觉得悲伤,忽然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石越面前,啼哭道:“都是我瞎了眼睛,为虎作伥,与石副使为难,才落到今日这般两面不讨好的地步,我……我愧对石副使,请……请石副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韩圆急忙过去搀扶痛哭流涕的刘殿忠,“哎,刘东家,快起来,石副使可不是萧炎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石副使乃是堂堂正义之臣,勇武之将,岂能与你一般见识。”说完,又向石越使眼色。 石越会意,立刻惋惜的叹气,“哎,哪里想到刘东家为萧炎那厮劳苦一生,居然会有今日之结局?这是刘东家遇人不淑啊,仔细想来,刘东家这是怀才不遇,也罢,刘东家当初得罪我,也不过是忠于萧炎,立场不同,现在刘东家与萧炎没有干系了,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韩兄,去摆桌酒席,我要给刘东家压惊。” 刘殿忠闻言大喜,他有哪里想到石越不仅不冷嘲热讽他,还居然请他饮酒,这种大人物能对他如此客气,同情,哪里是刻薄寡恩的萧炎可以比得了的?他激动的越发啼哭,哽咽着向石越磕头,“多谢石副使大人大量,多谢石副使大人不记小人过,理解我的苦楚。” 酒过三巡,刘殿忠也将萧炎从头到脚骂的体无完肤,也从刘殿忠口中得知萧炎大致的财产状况,石越大约算了一下,也知道萧炎如今财力艰难,耗不下去,立刻举事才最为有利――哼,怪不得萧炎不在隐忍下去了,原来是钱袋子一贫如洗了。 石越也奉承道“我真心为刘东家不值啊,想当初,我可是十分看好刘东家的,不然,当初天一号初营业时,我也不会第一个邀请刘东家,但是,谁知道刘东家背后的势力这么复杂呢?哎,一切都是天意,我无可奈何,只好与尚财、黄东、赵柯心等人联手,恩,现在他们都开创了一片大好基业,只是苦了刘东家了。” “我……我好恨啊。” 刘殿忠涕泪交流,想着尚财、赵柯心、黄东等人原本比自己差得远,但就因为与石越合作,已有成天下大商之势头,而自己却从高高在上变成落魄如狗,这是能力问题吗?不,这绝对是靠山问题啊。 看着刘殿忠这般懊恼,石越笑了笑道:“刘东家别伤心,我是看好你的,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石副使,您……您真是一个好人啊。” 刘殿忠擦拭着眼泪,哽咽道:“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我就是被萧炎老贼给玩弄了。” “咦,刘东家,眼下不就有个机会吗?” 韩圆假装兴奋的一拍桌子,朗声道:“天一银行要在平州开办分号,刘东家的根基不就在平州吗?此事咱们完全可以合作啊。” 刘殿忠正不知道怎么提这事呢,听着韩圆主动提出来,心中喜得快要爆了,但仍小心翼翼的看了石越一眼,诺诺道:“不知……不知石副使能否给我这个……这个机会……” 说完,心中剧烈跳动起来,生怕石越一口否决了。 石越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我是求之不得,只是刘东家敢吗?” 这回,轮到刘殿忠傻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石越反问住了,呆呆道:“我……我不明白石副使的意思……” 第1502章 眼线 “刘东家聪明一世,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石越若有深意的着刘殿忠,说道:“刘东家可曾经是萧炎老贼的人啊,尽管现在你被他一脚踢开了,但是,你敢与我合作吗?萧炎老贼若是知道此事,会不会对你使出更严厉的手段?” “啊?这……” 刘殿忠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复杂之处,狠狠的一拍大腿,狠狠道:“哎呀,我是懵了,居然忘记了此事,萧炎老贼若是知道此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扒了我的皮都是轻的。” 石越哼了一声,“所以啊,我就说嘛,与刘东家合作,还需要机会吗?现在……不合适啊。” 韩圆也拍着一脸懊恼的刘殿忠,似安慰,实则激将道:“哎,刘东家,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可对你却如水中月,镜中花,你得到,却摸不到,只好便宜了别人,这机会对刘东家真心太可惜了,要知道,只要你与天一号合作,瞬间就可以咸鱼翻身啊,可惜,太可惜了。” 石越也惋惜道:“机会,机会就这么溜掉了,其实我也很欣赏刘东家的能力与实力的……” 韩圆与石越两人这般挤兑刘殿忠,就是将刘殿忠放在火上靠啊,人在绝望之时,那股怨气会蹭蹭的往上窜,刘殿忠现在就绝望透顶,想着这等大好机会放在眼前,连石越都对自己青睐有加,可到头来居然畏惧于萧炎的势力而不敢与借助天一号东风,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念及此处,刘殿忠怒火上涌,也豁出去,向石越跪下,磕头道:“请……请石副使给我指一条明路。” “刘东家,快起来。”石越急道。 “不,石副使,请您一定给我指条明路,否则,我长跪不起。”刘殿忠已经完全被石越牵着鼻子走了。 “哎,那个……” 石越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与我合作之事,不要对任何人讲,与我接触之事,也要保密,平州合作之事,却要立刻运作起来,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就算是我的人,我……一定会维护你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好,我保密,我一定保密。” 刘殿忠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萧炎知道,一定小命不保,而且,石越的意思他也听得明白,只有把平州的天一分号做起来,他才算是石越的人,石越才会保他,否则,他还是身如浮萍。 “好,刘东家也是个明白人。” 石越虚扶着刘殿忠起来,向他敬了一杯酒,道:“事关刘东家身家性命,万万不可马虎大意。” 石越就是故意激将刘殿忠,让其知道厉害,不让他将信息传播出去。 ――因为,石越知道这段时间,不仅萧炎会盯着刘殿忠,就算是曾山,也会盯着刘殿忠的,甚至于今日刘殿忠来到天一号,曾山与萧炎都会有所察觉,甚为上位者,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刘殿忠急忙再一次保证道:“石副使放心,我不是个糊涂人,这里面的事我知道轻重。” “如此甚好。” 石越又道:“待会送刘东家出门时,少不得的再让刘东家受一些苦头……” “滚,姓刘的,你何曾在天一银行存过银子?不要脸的东西,那是集云号的银子,与你有什么干系?” 刘殿忠被石越一脚踹出来,“好吃好喝招待你,还蹬着鼻子上脸?滚,不许在天一银行门口耍无赖,来人,给我乱棍打走。” 一帮伙计窜上来,扬着棍子,往刘殿忠身上招呼。 刘殿忠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跑开,引来无数人观望,人群中有几个人,到刘殿忠这样子,显露出讥讽的笑。 刘殿忠虽然捂着脸抱头鼠窜,但听着那几个人笑声不善,偷偷抬头一,心中倒吸了一口浊气,暗叹石越谋算深远,刚才石越要将他棒打而出,他还不太情愿,现在终于服气了。 ――因为,讥讽他的这几个人,刘殿忠与他们都是老熟人啊,他们都是萧炎、曾山的眼线嘛。 “好险,真的好险。” 刘殿忠捂着脸,心想着幸亏是被石越打出来的,要是被石越笑脸送出来的,自己必死无疑,他连滚带爬的向那几个人逃过去,口中大叫道:“连兄,陈兄,快来救我……” 那几个人急忙虚情假意的将刘殿忠搀扶出去,一人故作关心的追问道:“刘东家,你怎么被打出来了,石越这厮好凶悍,真是没天理了。” 说话的这人姓连,正是曾山的眼线,刘殿忠急忙诉苦:“连兄,我现在失了萧丞相的宠,家业难济,孤苦无依,想要取银子买几房丫头安享晚年,哪里想到石越居然不给我银子,我上门讨要,却又被乱棍打出来,真是……真是霸道至极啊,连兄,您是曾尚的门人,你有权有势,不如……不如您帮我上门讨要,可好?要出银子来,我分您一半,这银子可不少,足有二十万两哪。” “哎呀,这事……待我回去与曾尚商议一番,放心,曾尚绝对不会不管刘东家的。” 那个姓连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完成了任务,他又哪里敢帮着刘殿忠去要钱,那与找你有何两样。 姓陈的也宽慰刘殿忠几句,便与姓连的一同远去。 刘殿忠又哽咽半天,见无人监视,才落魄的往回走,心想着:***,这条老命总算保住了,京城危险重重,说不定哪天就被萧炎和曾山给弄死了,不成,今晚就滚到平州去。 “刘殿忠那老东西去天一银行干什么?” 曾山自从被康善真放出风来,要查周玉清的案子之后,心中一直处在忐忑之中,时刻担心事情败露,但好在康善真与他商议案情,被他引导着没往正道上想,心中还稍感踏实,但今日,眼线来报,刘殿忠前往天一银行,则让曾山惊出了一身冷汗。 姓连的急忙笑道:“大人不要着急,刘殿忠是去要钱的,结果被石越给乱棍打出来了,哎呀,刘殿忠那副猪头样子,还真是惨啊。”他绘声绘色的将发生的事情与曾山描述了一遍。 曾山闻言,心中浓雾散尽,哈哈大笑:“刘殿忠,是你自取其辱,怨得何人?哼……石越这厮,也太贪心了。” 更新超快,请按“crtl+d”将本书加入收藏夹,方便您下次阅读! 第1503章 睡美人 因为预感到石越要抢着向暮平出兵,萧炎当晚来到曾山府邸,与曾山商议事情。 两人正商议得高兴,就见姓连的探子鬼头鬼脑的闯进来。 曾山大怒,“懂不懂礼数,给我滚出去。” “老爷,不好了。” 姓连的眼线不敢进来,但也不敢出去,就杵在门口,苦着脸,道:“刘殿忠不见了……” “什么,刘殿忠不见了?” 曾山闻言,心中宛如了压了一块大石头,痛的浑身颤厉,抄起茶杯狠狠的砸在姓连的眼线身上,怒骂道:“混账东西,你是怎么监视刘殿忠的?你活腻了还是怎的?”曾山怎么也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姓连的管家一脸委屈:“老爷,是您下午放松了监视刘殿忠那老狐狸,我一个人,怎么能监视得周全?” 曾山心中懊恼至极:***,都怨自己得意忘形了,居然放松了对刘殿忠的警惕,现在刘殿忠找不到了,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 萧炎也极为担心,他并不是因为曾山的事情而担心,而是担心刘殿忠被石越给收走,正在忐忑之时,自己的线人也赶回来,向萧炎禀报:“老爷,石越今日一直呆在格物院中,并未离开。” 萧炎这才放下心来,挥挥手示意两位线人下去,对曾山道:“你不要担心,只要刘殿忠不与石越勾搭连环,事情就不会有任何反复,你枉自担心什么?再说,刘殿忠是个聪明人,他就算被我当成狗一样踢出去,也断断不敢与石越狼狈为奸,他长了几个胆子啊?而且,石越此人狂妄至极,怎么会得起刘殿忠呢?” 听着萧炎这么一说,曾山也觉得此事不应该过于慌张,刘殿忠没有这个胆子,石越也没有勾搭刘殿忠的必要,而且,有萧炎再次,自己也不能自乱阵脚,让萧炎小巧了。 但思来想去,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忍不住抱怨道:“萧丞相,当初就不该留着刘殿忠啊,这种尾巴,留着不如断掉,以绝后患。” 萧炎蹙眉道:“不能因小失大啊,咱们现在是要谋大事,于这种小事斤斤计较干什么?等着大事已成,又何来位居石越?曾大人,你这是顾此失彼,有失大局啊。” 曾山想着大事将成,也放下心来,哈哈大笑:“还是萧丞相想得周到,我真心不及也,萧丞相,车无病将军率领大军到哪里了?这个暮平乃是军事重地,万万不能让石越取之。” 萧炎道:“所以,咱们要商议出对策,万万不能让石越得手。” 曾山又补充道:“还要防着田焚,这厮是头狼,紧防着不要被他偷咬一口。” “没错。”萧炎一脸冷笑:“这厮与蒙古勾搭,以为我不知吗?等到我取了大势,第一个不饶他,现在姑且让他存在,好与石越内斗,哈哈……有他在,黑衣卫就难以成铁板一块啊。” 曾山又奉承道:“丞相大人神机妙算,我所不及也。”心中却琢磨着,这几天,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刘殿忠找到,然后弄死他,不然,这般心惊胆颤的,何时是个尽头。 正在曾山与萧炎密谋之时,刘殿忠却出现在格物院中。 “刘东家已经想得明白了?”石越着一脸坚毅的刘殿忠,笑问道:“迈出这一步,可是没有回头路啊。” 刘殿忠道:“小人已经想好了,要立刻离开京城,赶回平州,早日帮助大人将天一银行分号建立起来。” 石越微微一笑:“好,你有此心便好,今夜,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明日凌晨,我便送你出城。” 第二日一大早,虽然曾山已经吩咐人在城门口严加盘查,谨防刘殿忠出城,但有了雷大虎的帮忙,刘殿忠还是十分轻松的混出了京城,打马扬鞭,直奔平州而去。 当夜,石越就在格物院中睡下,早上天刚蒙蒙亮,睡眼惺忪中,就见楚玉公主溜进来,跑过去拉他的被子,石越装作睡着了不理她,楚玉折腾了石越一阵,也没什么意思,娇嗔的白了石越几眼,拿过椅子坐在床头,手托香腮,美滋滋的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心中甜甜的,怎么也不够,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等着石越醒过来,才发现被窝里香喷喷的,居然多了一人,楚玉公主已经钻进了被窝里,柔软香腻的身子横陈在自己身上,一点也不觉得重,软绵绵的,尤其是胸前那一对丰满软弹的大白兔,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微微抖动,让石越晨勃的下身又粗大了几分,刚好贪婪的顶在了楚玉的腿心处。 “嗯!” 睡梦中楚玉动了动,梦呓的哼了几声,顶在楚**心的木橛子让她情不自禁的蠕动着酥痒的臀,润白的腿不知什么时间褪去了外裤,只穿着亵裤,勾着石越的大腿,肌肤如雪一样细腻,一双柔软的手臂紧紧抱住了石越的脖子,娇媚的小脸贴在石越健硕的胸口上,红唇微张,娇憨中透着极致妩媚,让石越心中赞叹:真是个诱人的小妖精啊,比淑妃生得还美呢。 被楚玉漆黑的秀发扫过,石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身下剧烈的顶了一下,楚玉舒服的嘤咛一声,被顶的狠了,就从美梦中醒过来。 楚玉做了一个很羞人的梦,梦中的她由小女孩变成了美少妇,正在做那让人羞涩、兴奋的事,朦胧中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石越怀中,腿心处还有一根木橛子在凶悍的顶着。 “呀,大哥哥耍流氓,呸。” 楚玉急忙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将外衣脱了,只穿着内衣,又手忙脚乱的将外衣穿好,光着脚丫下了床,着石越被内库遮掩住的高耸的木橛子,忍不住又啐了一口,娇哼道:“这东西真烦人。” 心中却不胜娇羞,想着怪不得自己刚才做了那个欢ai的梦,原来都是这根坏东西惹的祸。 她媚眼厘米,娇脸涨红,拿起枕头向石越砸过去,娇嗔道:“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抱着我睡觉,男女有别,你都不知道?我可是大燕公主呢,就这么被你亵渎了。” 更新超快,请按“crtl+d”将本书加入收藏夹,方便您下次阅读! 第1504章 放了个哑屁 石越心里可是很委屈:这小丫头片子矫情什么,几个月前你还与我一起同床共枕呢,现如今喜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成了大燕公主,就开始怜惜身份了?我都不稀罕说你。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还有啊,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的,我没告你非礼就算是不错了,怎么的?你还想倒打一耙? 石越越想越气,将楚玉拉过来,啪的一下,一巴掌打在楚玉饱满迷人的屁股上,那手感,嘿嘿……软弹滑腻,真是绝了,心里舒服,却板着脸哼道:“再不听话,我继续打。” “可别打楚玉的屁股了,真讨厌,好疼!” 楚玉像一只兔子含羞跳开,小手捂着屁股,咿咿呀呀的抗议,喊疼,但她哪里有疼的样子,撅着屁股,玉手在屁股上揉啊揉的,美眸娇笑妖娆,羞答答的着石越,眼眸似蒙上了一层水雾,清澈中荡漾着柔情蜜意,贝齿紧咬红唇,如诱人的红樱桃,着让人迷醉。 这个小妖精,可太勾人了。 石越忍着心慌,将被子盖得好好的,遮着自己浴火焚身的狰狞铁杵,着高挺酥胸的楚玉,故意转移话题道:“你是公主,夜晚怎么不回宫?燕荆也不管管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皇帝哥哥怎么舍得管我?”楚玉撇撇嘴,骄哼道:“我来我爹、我娘,谁能管得着?这叫尽孝道。” “切。”石越不屑的打趣:“你娘你爹都嫌你多事。” “怎么会多事?”楚玉眨着眼睛,不解其意。 石越道:“人家夫妻玩的不亦乐乎,凭空出了你这么一个添头,多碍事!人家想干什么都干不了,怎么不嫌你多事。” “你真讨厌,也就大哥哥整天胡思乱想。” 楚玉红着脸笑嘻嘻的取笑石越:“尤其是见着娇娘姐姐之后,思想就越来越龌龊了。” “你也见到娇娘了?”石越问道。 “当然啊,我为什么不能见?” 楚玉撅着嘴,捏着石越的脸颊,“你对娇娘姐姐那么好,让人好生羡慕!白素姐姐还向我诉苦来着。” 石越拉过楚玉,做到自己怀中,挑起楚玉***的下颌,与之对视,“我眼里藏着什么?” 楚玉糯糯道:“藏着一个我。” “那就是了。”石越道:“你在大哥哥的眼睛里啊,大哥哥一定会对你好的,素素也是一样。” 楚玉心中感动,却又逗得咯咯娇笑,抱着石越的脖子,打趣道:“那大哥哥的眼睛好累啊,要藏着个女人呢,等你流眼泪的时候,你也不用好奇,那是我们这些姐姐妹妹在你眼睛里打架呢。” “好想法。” 石越与楚玉打趣了一会,格外开心,过了一会,楚玉才拍着石越大腿,美眸圆睁,惊诧道:“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情,我可不是来跟大哥哥**的,我爹爹找大哥哥有事情……” “那你不早说,小鬼头。”石越穿好衣服,也不与楚玉动气,急匆匆的跑出去。 “哈哈,石三,你来得正好。” 欧阳流风坐在轮椅上,着石越过来,兴奋的大笑:“我有样好东西要给你,虽然不太成熟,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什么好东西?”石越也不禁好奇。 欧阳流风指着他身后一个黑脸大汉,笑道:“还不快向石副使见礼?嘿嘿……你的好日子来了。” 黑脸大汉也不怯场,大咧咧的向石越行礼,道:“我叫黑山,是个粗人,不会说懂礼貌的话,脾气直,口气冲,俗称口臭,沾火就着,石副使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哈哈,有些意思。” 石越着黑山虽然大咧咧的粗鄙,但却不怯场,有个‘爷们’的样子,心中有些喜欢,因为在前世,他的许多战友都是这种粗鄙的性格,但因为生性不够谨慎,子弹也不长眼睛,他们终究是难以避免酿成悲剧。 “黑山,你也是格物院的教习吧?” 石越问道:“你要向我献什么宝贝啊?哦,你是做什么的?打铁的,还是拉大锯的?” 黑山朗朗道:“我是做炮仗的。” “炮仗?” 石越一听,联想到他还要献宝,心里咯噔一下,兴奋的一拍桌子,道:“你是来向我献炸药的?” “炸药?” 黑山冷了一下,才摇头道:“我不知道是个什么狗屁,但是我的这个宝贝的确时能爆炸。” 石越大喜:“好,快带我去这是什么玩意。” 一行人来到实验场,黑山端出来体格脏兮兮的盒子,石越闻着,就有股浓烈的硫磺、硝酸的味道,心中顿时大喜――嘿嘿,来这炸药有戏啊,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快,既然会爆炸,那你立刻点着给我。”石越有些迫不及待了。 黑山点着香,将黑盒子放在木棒堆里,刚要点着,犹豫了一下,又向石越说道:“大人,这相当于一个大号的炮仗,又添加了不少材料,技术还不太成熟,是欧阳先生非要我展现给大人的,大人若是得顺眼,就赏赐我俩钱花花,不过眼,就当我这玩意放了个屁,可不能怨我。” 石越催道:“不怨你,不怨你,你快放吧,这个屁放的好,赏钱多多。” 黑山咧嘴一笑,跑过去将黑盒子点燃,又捂着耳朵,急匆匆的跑开,横身挡在石越面前,道:“大人,要炸了,别绷着你,我来保护你。” “好忠心。”石越笑得越发开心了,“就冲这个,我也得赏你。” 可是黑山张臂护在石越身前,等了好久,也不见黑盒子爆炸,只是不断的冒出烟气。 石越问黑山,“怎么不炸呢?” 黑山一脸尴尬,挠着头,不知所措,大骂道:“***,怎么不炸了呢?这黑盒子见着大人,害羞了。” 欧阳流风更是生气,大骂道:“黑山,你耍我啊,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炸你娘啊。” 黑山尴尬的要命,那张黑脸因为窘迫而异常窘迫,石越眼神呆呆的盯在黑盒子上,眸子中十分凝重,又似再生气,急忙跪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道:“都是我不好,放了个哑屁。” 起身,跑过去要砸掉那个黑盒子。 石越却立刻大声呵斥道:“哈哈……居然是这等宝贝,本使重重有赏,赏银千两,不,千两不够,要赏银万两!” 黑山抱着盒子刚要砸掉,却愣在那里:赏银万两?没……没听错吧? ―――――――― 月神今天回来晚了,抱歉,从明天开始,月神又要开始多更了,月神更新不太守时,不太规律,请大家多多包涵! 更新超快,请按“crtl+d”将本书加入收藏夹,方便您下次阅读! 第1505章 这玩意真心牛掰了 黑山懵了,完全不理解这个刚才还面色凝重的石副使为何突然哈哈大笑,甚至于还要赏赐他万两银子? 我没听错吧? 黑山使劲的揉着耳朵,不能啊?我听得真真的啊? 可是我明明失败了啊,这玩意放了个哑屁,就是废了,何况就算是成功了,也不过就赏赐一千两银子,这是老规矩啊,怎么的?石副是不是脑袋抽筋了?或者是耍酒疯呢? 石越却是满眼兴奋,看着逐渐隐匿于白雾中,直至什么都看不到的黑山,咧嘴狂笑:“真是误打误撞,天助我也。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石越哪里是傻了,分明是发现好东西了。 黑山的这个黑盒子虽然没有制成想要的炸药,但却将错就错,制造出了烟雾弹。 石越看着前方一片浓浓的白雾,虽然只是这么一个黑盒子,但浓雾却源源不断的扩散至方圆十几丈的空间内,以至于十几张内的视线极为模糊,尤其是雾源中心,就纯粹是视而不见。 而且,黑盒子还在源源不断的喷放出白雾,持续的时间很长,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烟雾弹啊,这可是地道的烟雾弹啊。、 太好了。 也难怪石越兴奋。 前世之时,石越与战友完成任务,无论是刺杀、亦或者直面交锋,或者是失败潜逃,最重要的武器,就是烟雾弹了――有了这玩意,才能再强敌环伺的重围中突杀出来。 想一想,当敌人十几把枪锁定了你,你就算再厉害,也难逃一死,但如果有烟雾弹放出来,搅浑视线,那就有机会逃生了。 哈哈……真是让人兴奋啊。 “咦,石三这个怎么了?”欧阳流风疑惑的蹙眉:“神智好像不太正常呢?” 楚玉娇脸涨红,歪着头,美眸眨呀眨的,望着石越那傻笑的样子,撇撇嘴,哼道:“这白烟有什么好的?难道比打我的屁股还让人兴奋?从来就没见他这么没出息。” 过了好一阵,白雾终于散去,黑山抱着黑盒子,一脸的惊诧模样。 “大人……” 黑山支支吾吾,但不怯场,说道:“大人刚才要赏赐我万两银子的,欧阳先生都听到了。” 欧阳流风哼道:“我可没听到,你不要害我,研究的什么破玩意,还敢狮子大开口。” 他也是以为石越说错了话,急忙矢口否认。 黑山挠挠头,嘿嘿的笑:“原来果真是我听错了。” 楚玉做个了鬼脸,骄哼道:“是你臆想的,做白日梦呢。” “不,你没听错,也不是臆想。”石越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黑山几眼,笑道:“真是人才啊,我刚才说赏你一万两银子,那是决计没错的,一会让欧阳先生带着你去领赏。” “哎呀,大人,您可太敞亮了。” 黑山跪下就给石越磕头,“我给您磕头了,有了这些银子,我也能娶个媳妇了,奶奶的,我穷了一辈子,今日终于也能咸鱼翻身了,我要娶个媳妇,生个崽儿……” “哈哈,瞧你这点出息。” 石越哈哈大笑:“一万两银子够你娶一百个媳妇的了,还不把你累死?但是,现在,娶媳妇的事先放一边,我先问你点这个黑盒子的事情。” “对呀,大人,我现在糊涂着呢。” 黑山挠着头,疑惑道:“大人为什么要奖赏我这么多银子?白送给我的?大人一直抠得很,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靠,我还抠门?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但他是个有度量的人,对人才那是无比能忍,也不去计较,将黑盒子接过来,打开盖子看了看,神秘一笑,问道:“你这盒子里装的主要是白磷吧?装在盒子里,密封住,是怕白磷燃烧吗?” “呀!” 黑山惊诧的看着石越,疑惑道:“大人知道白磷这玩意?难不成大人以前也是做炮仗的?” 石越一瞪眼睛,“做你个头的炮仗。” 黑山还是很惊讶,“对,大人怎么会是作炮仗的呢?再说,就算做炮仗,也用不到这玩意,嘿嘿,这玩意可是我的独门绝技,那些狗屁做炮仗的工匠,根本就没脑子制造这玩意。” “果然是白磷啊,怨不得会放出哑屁呢。” 石越猜中了原料,心中也分外得意,看来,这玩意就是烟雾弹无疑了。 他也是大约了解烟雾弹的构成的,前辈子,他用的烟雾弹十分昂贵,需要化学分解,那十分复杂,是高科技的产物,不能模仿,但还有一种土制的烟雾弹,也就是发烧友自制的简单烟雾弹,就是黑山误打误撞制造出来的这种玩意了。 这种土弹做工简单,主要成分是白磷,之所以黑山误以为可以爆炸,是因为白磷与空气接触,会立即引爆,但引爆的威力十分小,就和炮竹没啥两样,还会喷出显眼的黄色火花。 但最为紧要的是,这玩意会放屁……不……不是放屁,是会放出白色的气体,大量的白色气体,也就是五氧化二磷,石越嘿嘿的笑:亏得自己还能记住这个五氧化二磷的名字。 石越没有与黑山说那么多,说了他也不明白,只是嘱咐黑山道:“这个黑盒子还要改进,使用白磷为主要原料,再加入一些石灰等,最主要的是,要做成大小不同的黑盒子,小的可以随身携带,大的要用车拉,要保证安全xing,更要大量的增加白雾,白雾产生的越多越好,越浓郁越好,最好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咱们贴面站着,都看不到对方……” 黑山懵了,“这玩意有什么用啊?白雾?这白雾有什么吸引人的?比大姑娘还吸引人?” “你懂个屁!” 石越一瞪眼睛,喝道:“让你gan你就干,别婆婆妈妈的,问那么多干什么?干好了有赏就是了,还有,我给这玩意起个名字,叫做烟雾弹,半月之内,这玩意要造出来,本大人有大用,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我黑山?” 黑山笑着就要跑开,石越喝了一声,嘱咐道:“那个炸药的事,我给你提供一个思路,不要用白磷,要用火硝、土硝,配合硫磺、木炭制作,多试试,保证有效。” “大人,您还真是做炮仗的啊。”黑山心中佩服不已。 “滚,你才是做炮仗的。”石越狠狠的踢了黑山一脚,“速速滚去制造烟雾弹,做不好,砍头的干活。” 第1506章 谣言那个惑众 与此同时,在康善真、白莫愁、石越、赵国荣等大臣的蓄意宣传和炒作下,暮平危机愈演愈烈,出城征讨已经是迫在眉睫,但这个问题一直隐藏在私底下,石越一直在等待时机,只要机会成熟,立刻就联合其余大臣,将出兵之事面奏还皇上。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田焚、萧炎也都隐约感觉到此事无法逆转,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石越这几天一直在训兵,在雷大虎、孙猛的主导训练下,刘宝和、王宏策、陶磊、崔龙等人的大军也逐渐走上正轨,犹豫继承了石越的训练方法,加之军刺与三连弩的使用,还有曾经的那些老兵的引领,大军军力一日千里,士气高涨,即便是开赴前线,也能如臂使指。 与此同时,燕荆那里也收到了枢密使徐天红、西北大军主帅车无病的折子。 御书房中,燕荆、白莫愁、石越看着徐天红、车无病的两封折子,兴奋的哈哈大笑。 “哈哈,这个车无病啊,还真是经不起皇上的马屁。”白莫愁笑得合不拢嘴,将两封折子一对照,自然就可以看清形势。 原来,枢密使徐天红快马加鞭,赶赴玉州,带着燕荆的圣旨,给车无病封侯,这下可乐坏了车无病,当即对天下跪,对皇上表示忠心,并且还派遣亲兵擎着圣旨,绕着玉城连着炫耀三天,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他封了侯爷。 在徐天红的授意下,玉州知府也极尽谄媚之能事,殷勤招待车无病,各种引进珠宝奉上,最要紧还是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尤物,让车无病肆无忌惮的陶醉在快乐之中。 “哈哈,徐天红这老狐狸干得好啊。”白莫愁哈哈大笑:“仅仅一个玉州,就让车无病耽搁了五六天了,这样算起来,车无病想要到达京城,没有一月,绝不可能。” 石越眼神闪烁着幽光,若有深意道:“与其说是徐天红手段圆滑,办事出众,到不如说是车无病借着好大喜功的由头,在为他自己争取灵动婉转的空间,他啊,心中也一定极为矛盾呢。” “恩?”燕荆狭长的眼眸中精光四射,“师傅此言何解?” 石越道:“车无病即便再好大喜功,也断不至于糊涂透顶到这个地步,正如康善真所说,他是在取舍之间徘徊,他是在拖延,观望形势,并没有死心塌地的将自己绑在萧炎的战车上,他不会对萧炎雪中送炭,只会行锦上添花之彩,萧炎占了上风,他会为萧炎摇旗呐喊,但……假如萧炎失败了,他没准立刻就打道回西北,为朝廷尽最后的本分,反正也得了封侯,即便是告老还乡,也得一个功成身退的美名啊。” 白莫愁一拍大腿:“有理啊!我就说车无病不会傻到这般地步嘛,好歹也是主帅,脑子里该有些货的,这般张扬,倒像是个破落户。” 燕荆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啐道:“这只老狐狸,居然是存着进退不定的心思啊,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石越道:“他以前行事低调,与朝廷大臣素无交集,缘何这次如此高调,像个暴发户似地?一方面是骨子里却是有些骄傲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依靠这种张扬,给自己找拖延的借口,即便是萧炎知道了,也不能挑出他的毛病来――我本xing就是这样子,你能怨我不听你的指挥吗?” “恩,不错,正是这个意思。”燕荆决然的挥挥手,“看来车无病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至少让他中立,既然如此,那利用出兵暮平之事,离间萧炎的计划就可以正是提出了。” 白莫愁道:“谁提出为好?” 石越道:“不如暗中放风,谣传田焚要出兵暮平,萧炎心中大急,一定会主动争取出兵的,这样激励他一下,可比咱们自己提出来要好上几倍。” “哈哈,石三,你真是个滑头啊。” 白莫愁点着石越,笑得更加得意:“怪不得田焚这么恨你,你说你这厮给他下了多少圈套啊?” 燕荆趁机溜须拍马,“嘿嘿……这是我师傅啊。” 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茶馆,酒楼,青楼,戏园,学堂中,到处流传着田焚出兵暮平的故事。 学堂中吵闹不休。 “张才子,听说了吗?田焚要出兵攻打暮平反贼了。” “真的假的啊?我偏不信。” “容不得你不信,这是一桩大功劳啊,田焚一定会出兵的。” 茶馆中也探讨的极为热烈。 “老李,咱俩赌一两银子,我赌田焚出兵暮平,你敢不敢赌?” “傻啊,谁跟你赌,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眼就能看穿吗?还赌个屁啊,这不叫赌,这叫坑人。” “就你小子聪明。” …… 田焚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但心中却又着实糊涂――我虽然与何旦商议好了,必须有我出兵暮平,但这个消息怎么就流传出去了?难道走露了风声?不可能啊。 该不会是何旦故意放出风声,为了造声势? 哼,这倒是极有可能。 “日他娘的,我就知道田焚这厮没安好心。” 萧炎自然得知了市井上流传出来的消息,而且,田焚也有出兵的理由和借口,容不得他不信。 曾山眯着眼睛,笃定道:“暮平乃是军事重地,城中一应俱全,而且距离京城又进可攻,退可守,咱们一定要将其收入囊中,那将立于不败之地,若是被田焚或者石越抢去,那咱们追悔莫及矣。” “曾大人说的不错。” 程野道:“暮平城事关大局,我等势在必得,明日一早,咱们必要抢先上折子,陈情出兵暮平,我就不信,只要咱们抢了先,田焚有什么理由还能抢回去。” 曾山担心道:“石越会不会去抢?” 萧炎攥紧了拳头,冷冷哼道:“他自然也会去抢,但无论如何,这暮平城我是要定了。” 曾山点点头,“只要萧丞相下定了决心,此事必成,但是,我现在只是担心一件事情……” 萧炎道:“何事?” 曾山犹豫了一下,又道:“车无病其人,会不会有些变数?” 第1507章 上纲上线 “车无病,哎!” 萧炎听着曾山提起车无病,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真心是有些无奈了,心中又气又怨。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这厮啊,真是太不懂事儿了。 关于车无病那边的情况,萧炎当然尽在掌握,但是他掌握了也没什么用,人家不仅封了候,还得到枢密使徐天红的不远千里相迎,称得上春风得意啊,你这个时候,给他下命令,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傻啊,我这边要起兵造反呢,要等着借用你的兵呢,你在玉州磨蹭什么呢?赶快给我滚到京城来。 萧炎用膝盖想都猜得到,他要是敢这么说话,车无病虽然不敢顶撞他,但是扭头带着兵返回西北做了缩头乌龟,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尽管萧炎恼恨车无病的好大喜功,恼恨他蜗牛一般的行军速度,也只能隐忍下来。 曾山着萧炎不说话,眼神闪烁着难以言明的复杂之意,问道:“难不成真有变数?” “变数倒是没有。” 萧炎叹了一口气,道:“只不过车无病其人吃软不吃硬,属驴的,不能硬来,他是我的门生,怎么也不敢不听我的指令。” “那就好!那就好!” 曾山呢喃了几句,又担心道:“可是,可是按照这般行军速度,车无病能来得及援助应咱们吗?” “那有什么来不及的?” 程野眼眸中闪过诡异之色,阴森森的一笑:“其实啊,我觉得车无病心中有鬼,真以为他是好大喜功,以至于行军如同蜗牛?他无论怎样也是主帅,焉能因小失大,没有克制之态?” “你的意思是……”萧炎着程野,恍然大悟道:“难不成车无病是在观望?” 程野点点头!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曾山一拍大腿,顿觉愁眉不展。 “这个畜生!” 萧炎狠狠的跺脚:“枉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对他青睐有加,扶持他做边军主将,原来,这厮还是属大白菜心儿的,鬼主意忒多。” “岳父大人,曾大人,你们不要担心。”程野忽然自得的笑起来,“车无病绝对不是不支持岳父大人,而是在观望朝廷的形势和决心,也在在探测岳父大人的实力,而且,只要我们做成一件事情,车无病的蜗牛之症立刻好转,定会马不停蹄赶来相援。” “何计?”曾山、萧炎齐声问道。 程野笑了笑:“信不信我拿下暮平,一展身手之后,车无病会急匆匆的赶来向岳父大人表忠心?” “哎呀,妙!真是妙!” 萧炎、曾山闻言,立刻明白了程野的言中之意,开怀大笑起来。 曾山搓了搓手,道:“好,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当朝进奏出兵暮平之兵事,打田焚、石越一个措手不及你。” 萧炎哈哈大笑:“曾大人辛苦,咱们先去喝酒,研究应付之策。” 酒过三巡,萧炎满脸涨红,说道:“如何才能力保争得过石越、田焚呢?这委实让人头痛。” 曾山神秘一笑,醉眼迷离道:“我有一计。” “何计?”萧炎、程野俱都盯过来。 曾山道:“康善真不是在为他的义女娇娘查案吗?他查案子还需要我来配合,我以此要求康善真压制田焚,想必田焚无法挣扎吧?至少,康善真还是名义上的黑衣卫指挥使呢,而只要田焚出兵不成,在石越与九门城卫之间,必然选择支持我们啊。” “妙计。” 康善真大喜过望,向曾山保证道:“我若是取了江山,必封曾大人为王,世袭罔替。” 曾山立刻起身作揖,借着酒劲,拍马屁道:“多谢皇上赏赐。” 萧炎狂妄大笑,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眸中射出了无法抑制的贪念。 当晚,曾山到康善真府中拜访,言谈半个时辰,心满意足而出,待第二日早朝之时,诸位大臣惊诧的发现,隐忍多日,不问政事的康善真居然出现在了朝野之中。 所有大臣惊诧之余,急忙向康善真问好,心中隐隐觉得,今日必有要事发生。 “这厮怎么出现了?” 田焚心里咯噔一下,眸子中闪烁着疑惑的光晕,他实在猜不透康善真为何会以孱弱之体出现在早朝之上,难不成有什么变化?我倒要小心应付。 “上朝。” 小桂子一声尖锐的山呼,燕荆雄赳赳、气昂昂上来,待众臣山呼之后,发现康善真居然站在前面,急忙下了高台,惊喜道:“康爱卿身体有恙,怎么还来上朝?” “身为臣子,当过问朝政,为皇上出谋划策,岂能尸位素餐?”康善真应答。 “康爱卿对朕,对大燕真有一番赤诚之心啊。”燕荆向小桂子说道:“康爱卿身体欠佳,当赐坐朝议。” 群臣大惊,又羡慕不止。 “老臣多谢皇上抬爱。” 康善真心中暗感燕荆极会做人,越是感动,心中自然越为惭愧,颤颤巍巍的走过去,让小桂子搀扶着坐下。 白莫愁哈哈大笑:“皇上圣明,老臣羡煞不已,真恨不得当朝打断一条腿,也想得皇上关怀备至。” 群臣笑成一团,燕荆继续表演,正色道:“君臣如一家,家人有恙,岂能怠慢?更何况康爱卿还是三朝元老,于国有大功呢。” 群臣立刻拍起燕荆的马屁,赞他有明君之像。 萧炎听着燕荆的话,气得鼻子都歪了,心想着这小玩意儿真会拍马屁啊,若非是我废了康善真的武功,你和康善真还是死仇呢,这会儿却来说什么与康善真君臣如一家的话,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但今日他有求于康善真,不想从中挑拨离间,只是冷着脸,不出声挤兑,但绝对是不高兴了。 “我这徒弟啊,真有一套的说。” 石越着燕荆如此‘惺惺作态’,心中自然也无比高兴,花花轿子人抬人,你抬举康善真,康善真必然挺你,虽然康善真不复曾经荣光,但这时候送给他温暖,才显得你多么的‘善解人意’嘛! 燕荆重新坐上高台,朗声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话音还未落下,曾山抢先出列,“臣有本!” 更新超快,请按“crtl+d”将本书加入收藏夹,方便您下次阅读! 第1508章 混乱纷呈 曾山是绝对是要力拔头筹的,刚出列奏本,话音未落,田焚也急匆匆的站出来,朗声道:“末将有本启奏。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田焚是武将,运足了内力,声音洪亮,倒把田焚的话给压制下去。 曾山急了,“田副使,凡是有先来后到,是我先奏本的,你与我抢什么?我先奏本,你后奏不迟。” 王八蛋,真让你凑本,那才叫迟了。 田焚冷笑着将曾山挤兑回去,哼道:“奏本不该讲究先来后到,是应该是讲究轻重缓急,我所奏本,关系百姓民生,江山稳固,自然要先奏,曾大人为何非要与我抢之?” 燕荆心中偷笑,想着这俩个小人居然当中掐起来了,掐的好,掐的好啊。 他本想让两人再掐一阵,好看看热闹,见石越向自己使眼色,轻咳一声,说道:“曾大人、田副使俱都有为国为民之心,朕深能体谅,但朝堂之上,岂容吵闹?这样吧,曾尚书,你有何事要奏本? 曾山急忙道:“事关暮平之乱……” 田焚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果然被我猜中了,急忙抢着大喊,“末将也正为此事焦虑……” 两人又开始争吵起来。 “朝堂大臣争论得面红耳赤,成何体统?” 燕荆啪的一拍椅子把手,故意沉下脸来,眸子凌厉的在田焚脸上停了半天,淡然道:“暮平之事乃是军事,那就让……” 田焚自然以为燕荆是让他说话,心中得意,清了清嗓子,刚要陈情,却听燕荆话锋一转,“那就让曾尚书先陈情吧。” “奶奶的,居然敢耍我!” 田焚已经气沉丹田,被燕荆这么一个‘峰回路转’,一口气提上来,却没发出去,直憋得满脸通红,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蛤蟆,别提有多么好笑了,狠狠的瞪了曾山一眼,勉强将心中的那口气咽下去。 曾山自然很是得意,整理一下言辞,滔滔不绝的讲起来,“启禀皇上,暮平反贼近日大肆招兵买马,广收门徒,煽动百姓,灌输邪恶思想,诋毁朝廷,鱼肉乡里,真乃天理不容,岂能任由其肆意发展壮大,扰乱一统江山?更因南霸天兵败,损兵折将,夜不能寐,恨不得立刻解决掉这个祸乱才好,然暮平反贼势大,岂能等闲视之?” “但是,大燕兵多将广,猛将如云,焉能怕了暮平这群宵小之徒,臣以为,九门城卫历史悠久,传统优良,自花无泪时代便担当大任,有力拔山兮之丰功伟绩,此次平乱,刻不容缓,应该以九门提督程野为将,以九门城卫为主力,兵发暮平,剿灭反贼,还我太平盛世。” 曾山是状元出身,文采斐然,言辞铿锵,滔滔不绝,很有煽动xing,表情也极为丰富,好似真的为国谋福一般。 “好,说得好啊,曾大人对朝廷果然有一番赤诚之心啊,朕深感欣慰。” 燕荆立刻做出感同身受的神情来,“其实,朕每日在为暮平之乱忧心忡忡,既然九门城卫可以担当大任,那朕就任命程提督为……” “皇上且慢。” 田焚也顾不得礼节,急忙出列打断燕荆的话,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断断不能让萧炎一系得手。 “田副使好生无礼。”曾山怒视田焚,哼道:“皇上金口玉言,岂能容你随意打断?” 田焚冷哼一声,狠狠的瞪视曾山,曾山感觉到那份杀气,再也不敢说下去。 石越笑了笑,出列道:“田副使必有铮铮之言,皇上何妨听一听田副使的意见呢?” 他是故意出来搅浑水的,如果他只是一位的忍让,反而让萧炎怀疑他的动机――这小子往昔挣得最凶,这次为什么不来争抢?是不是有猫腻?他适当的加入争斗,反而能让事情看起来十分正常。 燕荆道:“也好,听听田副使有何高见。” 田焚得了说话的机会,也不忙着生气,急忙说道:“皇上,暮平反贼势力极大,战力极强,十分难以对付,这次率军攻打暮平,当慎之又慎,一切还当求全责备,准备充足,也好一击必中。”他还是存了阻止萧炎出兵的心思。 “田副使此言差矣。”萧炎哼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暮平之危,迫在眉睫,岂能有失?兵必速发,不可延迟,否则,便是不作为,便是卖国,必为百姓所唾弃。” 石越急忙和稀泥,“萧丞相说得好,我甚为赞同。” 萧炎鄙视的看了石越一眼,心想着你是急着出兵抢功,自然会赞成我的话了。 白莫愁、赵国荣、苗黎明、赵硕等人纷纷表态,支持石越与萧炎急速出兵的意图。 燕荆决然道:“朕已决定,五笔尽快铲除屏幕反贼,还我大燕盛威,出兵之事不可稍缓,此事已定,不可更改。” 田焚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心中很是失望,但只能退而求其次,道:“皇上决定急速出兵暮平,也是应有之意,足见皇上年少有为,有励精图治之决心,但凡是光有决心还不够,军力、战力也要完备,因为有南霸天前车之鉴,这次出兵不战则已,战则必胜,否则,大燕士兵与大燕朝廷有何脸面面对百姓相亲?” 燕荆道:“田副使此言有理,那如何保证战则必胜呢?” 田焚终于抖出了包袱,铿锵道:“回皇上,自从南霸天兵败之日起,末将深敢惶恐,心生除暴安良,一雪前耻之骁志,示意招兵买马,日夜训练,如今,末将麾下兵多将广,训练有素,征战沙场,无往而不利,由末将率领黑衣卫出马,必定扭转乾坤,将暮平反贼杀得落花流水。” “啊?”燕荆懵了,起身道:“田副使也出兵?” “田焚,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蔑视我们九门城卫吗?” 程野再也忍耐不住,狠狠的瞪了田焚一眼,向燕荆又道:“皇上,九门城卫流淌着埋骨他乡的悲凉之血,曾经的辉煌战力,激励着九门城卫誓死力战,若由末将率领九门城卫出战,必定百战百胜。” 燕荆蹙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石越也趁机加入进来,淡然一笑:“启禀皇上,若论战力,还有比我部黑衣卫更加骁勇善战的吗?这一点,相信皇上,满朝文武,康指挥使、田焚、程提督都没意见吧?” 他这番话说出来,田焚、程野直接就哑火了。 第1509章 藏獒和波斯猫 石越所部黑衣卫战力谁敢怀疑? 田焚、程野说的再漂亮,那都是嘴巴吹出来的,但石越不同,他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 田焚是吹他的训练有多有素,程野就知道把小花公子摆出来,拉大旗,扯虎皮,这些玩意都是虚的,只是在理论上存在战斗力,但谁检验过呢?可是石越就不同了。 石越所部在桃花坞火灾中绽放头角,而后,更在极乐寺一战中,立刻吗,蒙古士兵,却立无上军威。 所以,要讲战力,田焚与程野真是只有给石越提鞋的份儿。 田焚、程野也没想到他们俩掐的脸红脖子粗,最后却让石越摘了桃子,而且这桃子摘得好有手段啊,他们根本就反驳不了,群臣也无人能够出言否认,除非是脑残一族,才会傻了吧唧的反对。 石越一出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似乎石越出兵,就顺理成章了。 演戏要演全。套,白莫愁急忙出面敲钉子,朗朗道:“若论战力,石副使所部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除非谁眼瞎了,才能胡乱放屁,老臣以为,石副使出兵可保必胜。” 燕荆也尽开笑颜,道:“白御史此言有理,石副使委实练兵有素,所部也的确战力非凡,好,朕就决定……” “皇上且慢。”萧炎也顾不上无力,眼皮子直跳,立刻打断燕荆的话。 石越看着萧炎,反过头来讥刺道:“田副使是个武人,打断皇上金口玉言,还情有可原,可萧丞相满腹文章,为何也作出这般无礼之事?您是堂堂宰相,官居一品,朝臣楷模,就是这般为群臣做表率的吗?” 白莫愁冷哼一声,向群臣打趣道:“放屁不是罪,谁也挡不住,萧兔子憋不住要大放厥词,咱们也拦不住啊。” 群臣哈哈大笑,虽然明知不妥,但却又忍耐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萧炎被石越与白莫愁一唱一和,挤兑得老脸通红,但此时决不能打退堂鼓,忍住尴尬,向燕荆说道:“皇上,老臣以为,攻打暮平反贼,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单纯从战力来讲,有失偏颇,老臣以为,兵家大事,该当咨询身经百战之将,如此方能求全处置。” 燕荆道:“萧丞相所言极是,那在萧丞相心中,谁称得上身经百战呢?” 萧炎朗盛道:“康指挥使是三朝元老,一生戎马,老臣对其是极为佩服的,相信满朝文武也无人会反对,暮平军事干系重大,该当询问康指挥使,以正视听,皇上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着实让满朝文武吃了一惊,一个个好像咽喉处卡着一块桃核,噎得上不来气,相互之间大眼瞪小眼,心中不约而同响起一个声音:天啊,没听错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长江黄河水倒流了? ――康善真与萧炎两人说得不客气些,就像是藏獒与波斯猫,在一起从来都是相互辱骂对方,甚至于动手过招,从没有交好的时候,甚至于就是生死仇敌,有机会,一定会致死对方而后快。 但今日萧炎有难,居然还求助于康善真,而康善真又是黑衣卫指挥使,还是与石越穿一条裤子的,怎么会帮你萧秃子说话――话说,萧炎这厮该不会是糊涂了吧? 众人都眼巴巴的向康善真望去,等着看他什么反应。 康善真踉跄的起身,斟酌了一下,向燕荆说道:“萧丞相此言,甚为符合兵家之道,凡事要具体分析,不能单纯以战力为致胜之决断。” “呀!” 群臣有的忍不住,惊呼出声来,心中泛起了层层疑团――今日真是开了眼了,康善真居然帮着萧炎说话了。 田焚心里则是翻江倒海,此时也明白过来,康善真今日上朝,原来就是为了帮衬萧炎说话啊。 看起来,萧炎一定是暗中许诺了康善真一些好处,萧炎这老狐狸,好算计啊。 田焚瞥眼看着石越,忍不住出言挑拨离间,阴阳怪气道:“康指挥使说战力强者,并不能为出兵之决断,不知石副使有何感想?” 石越微微一笑:“康指挥使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是我等之楷模,我等自当摒弃骄躁自大之心,一心聆听康指挥使教诲,田副使也是康指挥使一手提拔起来的,更应该多多聆听康指挥使的教诲,田副使,我说的对不对?” 田焚吃了一个软钉子,面色涨红,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群臣都知道他与康善真反目成仇,而他又是康善真一手带起来的,如今,反噬恩主,这叫不念恩情,不通礼仪,不讲道德。 说得白些,就是白眼狼,还能有什么话讲? 康善真却不理会石越的口舌之利,斟酌一翻,说道:“暮平之乱迟迟未解,原因则在我,是我过于迷信黑衣卫之军威,一而再、再而三的命令黑衣卫攻打暮平,以至于接二连三的兵败,导致死伤两万余兵,军心也涣散异常,真因为此,老臣以为,再次攻打暮平,该当有个全新的开始……” 此言一出,是摆明了他要力挺九门城卫出兵攻打暮平了。 萧炎高兴不已,曾山、程野、赵硕也俱都松了一口气。 群臣大惊,石越则故意摆出讪讪的模样,吃惊道:“康指挥使,您……您支持九门城卫出兵讨伐暮平反贼?” “这有何不可吗?” 康善真道:“九门城卫战史悠久,军风彪悍,是能占之师,而且兵多将广,攻克暮平,绝非难事。” “可是……”石越疑惑道:“暮平反贼必定不是善于之辈,若我出战可保全胜。” 田焚算是看出来了,今日有康善真出面说话,出兵暮平之事无论如何轮不到自己头上了。 现在,他只能再退而求其次的失望下,来一回‘退而求再次’,咬着牙,说道:“石副使此言差矣,兵者,诡道也,谁能保证必胜?石副使所部纵然战力不凡,但也不能口出狂言吧?再者,石副使方才对康指挥使赞叹有加,这会怎么却又与康指挥使言辞相悖呢?这不合恩义之道吧?” 石越被田焚打压,有了台阶下,故意装出讪讪的表情,蹙眉道:“可是,我委实怀疑九门城卫的战力……” “石越,你住口。” 程野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拳头吼道:“我九门城卫不容你信口侮辱,此战,我九门城卫必胜。” 石越冷冷一笑:“必胜?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作者题外话】:五章更完,兄弟们晚安。 第1510章 架在火上烤 “军令状?”程野一听要立下军令状,顿时就有些傻眼,“为何……为何要立军令状?” “程提督慌什么?” 石越眸子中闪烁着夺人心魄的幽光,一脸蔑视的着程野,铿锵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只要一心为国,有一片铁血丹心,纵然身死,其人也流传千古,暮平之战,关系着黎民百姓之生存安危,不战则已,战则必胜,怎么?程提督虽然嘴炮无敌,可敢立下军令状?” “这……”程野顿时犹豫起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这军令状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弄得不好,人头都没了,而且万一石越从中摆布什么幺蛾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康善真眉目一挑,也道:“为将者,当有大勇气,当年,我与花无泪都曾立过军令状,于颓势之中力挽狂澜,此乃狭路相逢勇者胜之必胜妙方,但即便不幸身死,也死而无憾矣。” “怎么?程提督怕了吗?”石越又问了一句。 白莫愁哈哈大笑,指着程野讥讽道:“完了,你原来还是个绣花枕头,中不中用啊,这点胆子都没有,如何能血战疆场?哈哈……还打仗呢,回家抱孩子去吧。” 群臣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程野窘的面红耳赤,怒是石越,结结巴巴道:“你……你休得狂言,你……你敢立军令状吗?” 石越哈哈大笑,拱手向燕荆、康善真道:“皇上,康指挥使,石越虽不才,但却不惜死,若由我出兵讨伐暮平,愿立下军令状,不破暮平,誓不归城,若不幸战败,是我无能,愿自刎以谢天下。” “好!” 白莫愁急忙敲钉门砖,“这才是武将之彩,说得好,说得好!非此等决心不能担当大任也,臣力挺石副使讨伐暮平反贼。” “靠你娘啊。” 萧炎气得鼻子都歪了,他算是出来了,石越这是明知道自己出战已成为不可能,在这里故意给程野上眼儿药呢――按照道理来讲,程野都是要造反的人了,拿下暮平,自信也十拿九稳,本不该害怕立下军令状。 可是,萧炎清楚的知道,石越这厮是大尾巴狼,先让你立下军令状,后面必有埋伏,防不胜防啊。 石越这般挤兑,再有白莫愁在一旁添油加醋,这军令状要是程野不答应,此事就被搅黄了,而且康善真那意思,还是有心帮着石越说话的,而且,身为武将,却实应该有些勇武杀伐之气。 萧炎就算知道石越后面有手段,也只好向程野使眼色――这个亏,他不吃也是不行了。 程野自然也担心石越后面的手段,但现在被架在火山烤,容不得他不答应,只好硬着头皮耍威风,决然道:“为将者,当然要有视死如归之勇气,石副使仅仅以为自己是英雄好汉,就藐视天下英雄吗?” 石越冷冷一笑:“不敢立军令状者,何谈英雄?” 程野重重的哼了一声,向燕荆、康善真道:“皇上,康指挥使,我若出战,也愿意立下军令状。” 石越立刻开始添油加醋,道:“军令状与军令状自然不同,我若立军令状,愿以一万之兵,大破暮平。” 程野就猜到石越有不告人的居心,这不,听着他愿意立下军令状,立刻就纠缠上来。 程野也只好咬着牙,说道:“末将也愿意起一万军力,攻破暮平。” 石越又紧bi道:“末将有速胜之法,愿只携带二千石军粮,大破暮平,若是不能攻克暮平,愿意提头来见皇上。” “二千石军粮?” 程野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千石粮食,一万人来吃,只能坚持十天,再加上前往暮平,还需要三四天的时间,只剩下五六天的时间,如何能攻克得了暮平?就算是神仙也没把握啊? 这厮分明是在限制攻克暮平的时间呢?不知说,非要拐弯抹角的用军粮说话,太阴险了。 程野心中气苦:若是攻不破暮平,军队连粮食都没有了,那还打个屁的胜仗啊,军心涣散,搞不好被暮平那帮家伙给灭掉。 石越这厮,真心可恶啊。 程野斜眼着石越,一气之下,真想将石越顶回去:你这么牛掰,要十天之内攻克暮平,那你去打好了,老子还不陪你玩了,奶奶个熊,想要坑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他真想立刻退出去,强迫石越去攻城,石越十天攻不破,等着他自刎谢天下,但又想着――这小子万一在十天之内攻破了暮平,那岂不是鸡飞蛋打,耽搁了大事吗? 靠你***,真心进退维谷啊。 “咳咳……” 萧炎心中也十分憋屈,但却没有反制石越的手段,了一眼康善真,发现他对石越一脸赞誉,对程野连眼皮子都不带睁的,心中也明白,康善真是不上程野这般犹犹豫豫的样子,知道指望不上康善真,只好走过去,在程野背后偷偷写了几个字:家中有粮! 程野气得要命:家中有粮?能有多少粮?最多也就存着两千石,了不起再多支持十天而已。 但想着二十天之内,攻克暮平,也不是什么难事,便硬着头皮与石越叫板,“皇上、康指挥使,末将也愿携两千石军粮,立克暮平反贼,若是不成,愿意提头来见。” “好。”燕荆心中这个高兴啊,赞赏道:“程提督果然与石副使一样悍勇啊。” 石越那边还不算完,又对燕荆、康善真朗声道:“末将若出战,绝不悠游寡断,绝不回城求援,在破城之前,绝不回城送信,他日若是送信至城中,必是破城之捷报,否则,岂敢扰乱天听?” 这就是要断绝程野与朝廷之间的关系了。 程野咬咬牙,只好也硬着脖子道:“末将也愿意!作战之时不传信函,若传回信,必是捷报。” 心中叫苦不迭:石越啊石越,你还有完没完了?没你这么坑人的。 萧炎心中气愤,横眼着石越,冷哼道:“石副使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吗?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为国谋福,尽武将之忠心,怎么做都不会过分。” 石越让桂子取过文房四宝,当着百官的面前,将以上条款写上去,又让程野也一条条的写上。 程野写完后,见石越不再言语,哼道:“石副使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石越温柔一笑:“多谢程提督提醒,你若不问,我倒忘了。” 程野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嘴欠啊,好好的,你还多嘴干什么?活该挨抽。 第1511章 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着程野懊恼的样子,石越心中好笑,又觉得自己太牛掰了――能把狡诈的程野一步步引领上不归路,心情真是一片大好。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程野苦着脸着石越,恶狠狠道:“你……你到底还有多少条件啊?”语气中几乎有着哀嚎的味道。 石越向‘心惊胆颤’的程野淡然一笑:“程提督,别紧张,还有最后一个条件了,你若敢与我攀比,我立刻自动退让,绝不敢再与你抢夺出兵的机会。” 程野心喜:还有最后一个了,真是太好了,终于要解脱了,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萧炎却没那么乐观,想着最后一个往往就是最难的一个,眉头紧蹙,紧张兮兮的听着石越撒泼。 石越言辞铿锵道:“为保言而有信,确保皇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愿请皇上派监军随军督察,以防不测,程提督,你敢答应吗?” 此言一出,群臣大惊,朝堂鸦雀无声。 萧炎与曾山面面相觑,眉头紧锁,愁眉不展,尤其是萧炎,锃亮的脑门涌出了细密的汗珠子――虽然他屡次被石越戏弄,可都仗着厚脸皮忍了下来,这一次,是真心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石越,你太过分了!” 程野满脸铁青,气愤之下,将毛笔投掷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石越,喝道:“你这是在诚心与我过不去,无所不用其极,这世上……这世上还有比你更阴险狡诈的小人吗?” “程提督,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越才不怕程野失礼,正气凛然道:“我若领兵出战,请皇上派出监军指导,乃是忠君之举,让皇上可以随时掌控前方动向,做到心中有数,也对行军主帅、将军、士兵,起到牵制、督查作用,考察士兵能不能做到不扰百姓,肆意妄为,对沿路各处能不能做到秋毫无犯如此做法,更为透明,只达天听,有何不可?反正我对皇上天日可表,忠心可见,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却不知道程提督为何说我此言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请程提督当着群臣的面,当着皇上的面说个明白。” “这……这个……” 程野心里有鬼,怎么可能说得明白?真要说明了,那岂不就是明摆着自己要造反了? 萧炎、程野、曾山千忍万忍,没想到忍到最后,还是被石越激怒了。 这个监军要是由皇上派出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着,那有什么秘密还不都被监军到了? 不光是自己密谋之时,就算是打仗、行军、安营扎寨,也一切都在监军的掌控中。 而且,最可气的是,这个监军根本不能杀掉,甚至于不能对其有半分不敬,除非你已经攻克了暮平――可是,在攻克暮平之前,只能忍受监军的督查和监视。 这种感觉,就如同芒刺在背,十分的不舒服。 程野吭哧瘪肚半天,也没说出来子午卯酉,又惹来石越一阵讥笑,“恕我无礼,样子程提督是不想让皇上监视你的一言一行啊,若你做的光明正大,又何尝害怕监军的存在?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似我这般忠君爱国,就绝对不怕任何人监视我,哼,程提督反而说我是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之徒,群臣听了都觉得好笑吧?好笑之余,还会琢磨着:程提督不敢接受皇上的监军,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萧炎再也忍耐不下去,指着石越大吼道:“你……你这是诛心之语,你……你在诽谤朝臣……” “放屁!” 白莫愁破口大骂,“石副使一心为公,何来有错!你这女婿不敢接受监军督查,就是心里有鬼,就是心虚胆怯,这等胆怯鬼祟之徒,居然还狂妄叫嚣着领兵?也不怕笑掉大牙!哈哈。” 这老流氓的大牙是真要笑掉了。 “老流氓!” 萧炎是真心被白莫愁给欺负住了,脸都肿成了猪肝,但偏偏又无话可说,侧目着康善真,气呼呼道:“康指挥使怎么说?” 康善真想了想,慢条斯理道:“只要皇上派出的监军不干涉兵事,只是聆听汇报意图、检查军纪、反馈民情,还是可以接受的,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否则……那便真是心里有鬼,怎么?这一点程提督做不到吗?” “我……” 程野为难的张合的嘴唇,石越却是立刻接过话来,向皇上陈情:“既然程提督做不到,那出兵暮平之事,就由末将代劳了。” “谁说我做不到?” 程野喘着粗气,挺直了腰杆,向燕荆说道:“皇上,臣也愿意接受监军之考察,将一切。” 他这番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石越一口一个‘心里有鬼’、‘其心可诛’的大帽子压下来,他无论如何也要应招,否则,那岂不是坐实了心里有鬼的说法? 更何况,这次出兵暮平的机会一定是要拿在手中的,至于以后乱入麻絮的后事,再做研究,总之,一个监军再碍事,还能阻挡大军的势如破竹的攻势? 石越心中大喜,却做出惊奇之态,“怎么?程提督心里没鬼了?” 程野气得要吐血,这厮说话真是处处埋伏着陷阱啊,冷着脸回应,“我心可照日月,何来鬼物?姓石的,你刚才说,只要我做到了这最后一点,你就自动退出,可还言而有信?” “你当我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吗?” 石越想要的条件已经全部做成,此刻就该功成身退了,笑着向程野拱手:“那就祝愿程提督旗开得胜了。” 此言一出,萧炎、曾山、程野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气恼之余,也松了一口气――***,这个石越可真是不好惹,被他这么一顿折腾,平白无故的套上了好几层枷锁。 这些枷锁带上容易,摘下来可难喽。 “好,很好,程提督真是朕之爱将啊。” 燕荆大喜,朗声道:“既然石副使退出,无人与程提督再争夺出征之权,朕这就命令程提督为主帅,率领一万九门城卫,征讨暮平反贼,刻不容缓,明日既要出发,嗯……” 燕荆犹豫了一下,又道:“以胡公公为监军,督查军纪,掌握情报,胡公公,你只能听,只能,不能干涉军事,可知晓?” 胡公公急忙出列,接受皇上赐予的监军之职。 事情商议完了,燕荆宣布退潮,群臣还未散去,石越笑着对程野说道:“哎呀,程提督明日就要兵发暮平,却不能参加我的喜事,惋惜之至,惋惜之至啊。” 程野心里觉得不妙,“什么……什么喜事?”着石越笑得‘奸诈’就知道准没好事。 第1512章 玩弄于股掌之间 萧炎、曾山、赵硕也一脸好奇,所有群臣都茫然不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啊?程提督不知道吗?” 石越得意大笑:“自然是我和娇娘的大喜事啊,还是程提督你成全了我,争抢着出战暮平,否则,我连与娇娘的大婚都要推迟了,哈哈,说起来,我真要感谢你啊。” “什么?” 程野当场就差点气得吐血,脸色阴晴不定,指着石越,因为激动而浑身乱颤,结结巴巴道:“你……你敢耍我?你大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和我抢着出兵?你……你这个小人。” 石越耸了耸肩膀,不屑道:“我与程提督素无交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让程提督破费,该有多么不好意思?还有,国事为重,家事次之,国家有难,我岂能忙着娶亲而不理兵事?为将者,要有舍小家而顾大家之心啊,否则,于心何安,但……万幸的是,程提督成全了我,而且,程提督还立下军令状,作出这么大的保证……” “别说了,别说了,姓石的,你害得我好苦。” 程野当朝大哭的心思都有了,心想着石越这是明明自己不出兵,反而故意挤兑自己,将自己放在火上烤啊,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却被石越当朝耍的团团乱转,这口气,真心咽不下去。 着在小桂子手中的那份军令状,程野真想冲上去,将军令状撕掉,让一切从头来过。 萧炎心中也万分气愤,回眸狠狠的瞪了曾山一眼,那意思:你干的好事儿。 此事已经分外明了,曾山去与康善真交换条件,让康善真支持程野,但其实康善真早就与石越定下嫁女之事,而且康善真还不可能支持田焚,那摆明了就只能程野出兵暮平了。 哎,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自己没察觉,反而处处中了石越的圈套,以至于戴上了层层枷锁,这真是亏本的买卖。 更为难堪的是,群臣也都明白了来龙去脉,心中一定还在笑话他、曾山、程野三人:瞧,这三个傻蛋,被石越、康善真、白莫愁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好笑啊。 曾山真心愧疚死了,老脸讪讪的通红,也不好意思向萧炎面前凑,只好含着气,向康善真冷着脸道:“康指挥使这消息隐瞒的好深啊,你每日与我商议周玉清的案情,但却从不与我透露此事,真可谓用心良苦。” 萧炎阴冷一笑:“不仅仅是用心良苦,真称得上处心积虑。” “萧秃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此大放厥词?”白莫愁大咧咧的反唇相讥,“我与康老儿是多年老头,康老儿嫁女,连我都没有通知呢,你和曾老儿又算是哪颗葱,居然也想得到消息?臭美吧你。” “你……”萧炎最怕与白莫愁打嘴炮了,心中憋着气,也只能无奈的忍着。 群臣急忙过来向康善真、石越道喜。 燕荆也走下高台,向康善真道:“石副使是国之利器,康爱卿为擎天白玉柱,石副使与康爱卿之女喜结连理,该当早些通知,也好让朕,让群臣送上贺礼啊?这般低调保密,可有失体统哦。” 石越嘿嘿的笑,接受着群臣的贺喜。 康善真笑了笑,道:“我年事已高,又是有罪之身,而且正逢国事紧张,有何面目大肆cao办嫁女之事,若非石副使耐不住喜悦之情,向程提督提及,我就会保密到嫁女的那一天……” 萧炎心中大怒:***,康老儿你纯属放屁啊,你保密哪里是为了低调?你分明就是故意坑我的。 萧炎、曾山、程野俱都没了脸面,更不会向石越恭喜,冷着脸,率先出了朝堂。 石越、康善真接受了群臣的恭喜,寒暄之后,也各自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石越、白莫愁又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太好了,师傅,你今天干的漂亮,程野被你一点点钓上鱼钩的无奈样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房之中没有外人,燕荆兴奋的欢呼雀跃,没有皇帝的样子。 白莫愁也哈哈大笑:“尤其是石三最后公布婚娶之事,那才是最精彩的点睛之笔啊,萧秃子、曾山、程野不仅会气愤填膺,更为重要的是,也为石三不争出兵提供了最佳的理由,萧秃子、曾山、程野绝对不会有半点怀疑。” 石越心中自然也十分得意,但仍没忘记布局,对燕荆道:“胡公公做监军,是否可靠?” 燕荆道:“十分可靠,胡公公对朕十分忠心,而且机警异常,任职监军,恰到好处,只是,我担心胡公公的安危。” “无妨,身处灯下,反而有惊无险。” 石越自信一笑,让燕荆将胡公公找来,与胡公公说了好一会,见胡公公对答如流,委实机敏,也放下心来,最后才说道:“胡公公最担心的就是生命之安危吧?” 胡公公身子一震,脸色微变,急忙转身向燕荆跪倒,说道:“奴才虽然有生命之危,但奴才一心为大燕,为皇上,即便身死,即便知道是龙潭虎穴,奴才也要硬着头皮闯一闯。” “好,胡公公对朕果然忠心啊。” 燕荆亲手将胡公公扶起来,亲热的拍着胡公公的肩膀,以示安慰――这厮,是越来越会使用手段了。 白莫愁哈哈大笑道:“胡公公放心,我等岂会狠心做羊入虎口,任凭胡公公英勇赴死之事?” “啊?”胡公公一时间有些发懵。 石越解释道:“胡公公,此去虽然有惊,但却无险!你记住我的话,在程野攻破暮平之前,我不仅保你无事,还会被程野奉为上宾,只有在破城之后,你才有生命之危难……” 胡公公颤颤巍巍问道:“那程野破城之后,我该怎么办?” 石越哈哈大笑:“你相信太阳会从西方升起吗?” 胡公公摇头:“自然不信。” 石越笃定道:“程野攻破暮平城的几率,与太阳从西边升起相当。” 胡公公这才放心,笑道:“多谢石副使提醒,我此去定当严密监视程野一言一行,及时派人传回情报,只怕程野会从中阻拦。” 石越点点头:“向皇上传递情报,乃是大义,你只管传,程野只要不犯糊涂,绝对不敢横加阻拦。” 胡公公一一记住。 第1513章 一个一个的孤立 “为以防再出任何意外,我送胡公公一样利器。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石越将带来的十八连弩送给胡公公,道:“此物厉害无比,名为十八连弩,瞬间发射,覆盖四面八方,无人能躲!你带上十八连弩,危急关头,必能从容脱身。” 胡公公自然是知道十八连弩的厉害,这可是欧阳流风呕心沥血打造的奇物啊,心中大喜,当即向石越拱手作揖:“多谢石副使如此待我,我委实无以为报,石副使放心,我定然完成任务,不负石副使所托。” 燕荆也保证道:“胡公公此行安然回来,朕升你为司礼监掌印,你可愿意?” “啊?那个……多谢皇上栽培。” 胡公公愣了一下,待反映过来,急忙向燕荆磕头,他委实想到燕荆会如此慷慨,居然许诺他司礼监掌印的官职――嘿嘿……司礼监掌印?那可是宦官的老大啊,威风的很! 但磕头叩谢之余,却又犹豫起来,疑惑道:“皇上,我升任司礼监掌印,那毛公公怎么办啊?” 他还没有忘记本分,小毛子现在还是司礼监掌印呢。 燕荆若有深意道:“这个胡公公就不要关心了,等小毛子回来之后,就不在做公公了。” 胡公公心中诧异:毛公公不在做公公了?难不成要做回男人去?这世上有谁有这般本事?可以让公公变回男人?真乃大喜事啊,等着毛公公回来,我定要请教一番。 “石越此子,真乃是卑鄙小人……” 萧炎回到府中,勃然大怒,将书房砸的一团乱,又冲着曾山横眉冷对:“看你干的好事,自以为得计,没想到却刚好中了康善真与石越的圈套,让我等受此大辱,你自诩足智多谋,就这般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曾山好歹也是‘中央常委’啊,被萧炎这般劈头盖脸的训斥,心里自然极不舒服,但自己现在上了萧炎的贼船,依附于萧炎,是损辱与共的关系,又不可能骂回去,只是讪讪的笑了笑,便窝囊的打道回府。 “岳父不要生气。” 程野毕竟眼光长远,“虽然今日受辱,更吃了石越的闷亏,但只要我能顺利出兵,并且攻破暮平城,消灭暮平反贼,那所有的难题俱都迎刃而解,石越所行,不过是小手段,我等大军攻破暮平,乃是战略大势,相比之下,石越之计,不过是隔靴搔痒,也证明其目光短浅,对咱们只是心怀叵测,却不曾怀疑我们的出兵动机!” “恩,说的不错,这恰恰说明石越对我等并不设防啊。” 萧炎听着石越这么一说,心中大喜,登时又神采飞扬起来,对程野说道:“那你此战一定要战胜,否则,你立下军令状,无法向朝廷交代,更会让磨洋工的车无病心生失望。” 程野点点头,“只是粮草不足,恐怕有失啊。” “无妨。”萧炎道:“朝廷拨付粮草只有两千石,仅仅够十日之用,咱们自己再增添二千石,凑足二十日之粮食,相信二十日之内,贤婿必能攻破暮平。” “那是自然。” 程野哼道:“破城之日,也就是软禁胡公公之时,否则,这个钉子还真是不好除掉……” 程野与萧炎商议了许久,当天下午就做了军中动员,选定了自己的嫡系精锐一万人,并且先行发放军饷,令他们安顿好家小。 第二日一大早,燕荆与一众大臣,带着胡公公赶到校场,亲自勉励一番将士。 程野誓师之后,在萧炎的殷殷盼望下,雄赳赳气昂昂离开京城,直扑暮平,乍一看去,还真有几分胜利的样子。 送走了程野,石越自然算是完成了孤立萧炎的第一件任务,接下来,就轮到曾山了。 而在程野出兵的当晚,田焚就在府中秘密接见了何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何旦说了一遍。 何旦大笑:“想不到程野如此机智,还被石越玩弄的晕头转向,真乃滑天下之大稽啊。” 田焚叹气道:“何大人,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也幸亏石越大婚,否则,若真石越一力出兵,我还真没有办法阻拦。” 何旦轻摇羽扇,儒雅一笑:“田副使无须自责,这就叫做天意!就凭程野手下那些兵马,我还真不放在眼中,此战,定要再好好的杀一杀大燕的锐气,哼,先有南霸天沉戟折沙,后有程野一败涂地,大燕的气数,终于要尽了。” 田焚眉眼一挑,说道:“怎么?何大人有何妙计?” “此时说之无益。” 何旦高深莫测的一笑,慢条斯理说道:“田副使只管练兵,且务必要确保属下之忠心,等着程野大败之日,就是田副使立下大功之时,田副使,到那时候,你可不是副使,而是开国大将军了。” 田焚大喜:“多谢皇子栽培。” 何旦万分得意,哈哈大笑,心想着我虽然是蒙古的杂牌皇子,但好歹也是皇子啊,这大燕的花花江山,转眼之间,就属于我的了。 接下来的两天之内,康善真一直主动找曾山研讨周玉清的蒙冤之事。 曾山开始是害怕周玉清一案复发,让康善真怀疑到自己头上,这才故意引导康善真走向歧途,但后来才发现自己多虑了,康善真根本就没往这条道上引领,甚至于没有去想,一直是走在歧路上。 曾山虚惊一场,现在放下心来,又恼恨康善真在程野出兵一事上坑害他,心中恼火万分,自然对康善真爱理不理的样子,表达心中的愤怒。 这一日,康善真破天荒的再一次上朝,退朝之时,拦住曾山,笑道:“曾大人,我想请你与我一同研判周玉清的案子,不知曾大人可否有时间啊?能否过府一叙?” 曾山十分不耐烦,冷冷道:“实在不巧,我今日约好了客人在家品茶,不能过府上一叙了。”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让群臣听到,那意思:看,你康善真请我?哈哈……我情愿在家品茶,也不理会你的邀请,我就是故意让你颜面扫地,你能把我怎么样?咬我啊。 “啊,这样啊,曾大人约人喝茶,那真是可惜了。”石越走过来接口道。 “有什么好可惜啊?” 曾山不屑一笑,“周玉清的案子已经是查明,他就是贪官,还需要再查吗?哼,有时间喝茶,谁去查案子?吃饱了撑的?” 石越坏坏一笑,“曾大人有所不知,娇娘之父一案,可有新线索了。” 曾山微微一愣,诺诺道:“新线索?什么……什么线索?” 石越神神秘秘小声道:“此案涉及到刘殿忠!” 曾山听着石越提及‘刘殿忠’的名字,吓得差点惊叫起来。 第1514章 前倨后恭乎? “怎么?此案与刘殿忠有……有关系?” 曾山本以为此案已经天衣无缝,加上过去这么久了,该断的线索都已经断了,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真相可以长眠于地下,但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查到了刘殿忠的身上来。 但曾山毕竟是大官啊,声来有大官的气度,只是慌了一下,便迅速调整好神情,作出关心的样子问道:“哦?石副使、康指挥使,原来还真有新线索啊,那可太好了,我早就说过,周玉清乃是清官,断断不会是贪腐之臣,此案中定有蹊跷。” 白莫愁凑过来,不屑的哼道:“刚才是谁言之凿凿的说周玉清就是贪官了?好像就是曾大人吧?现在曾大人又说周玉清是清官?怎么的?我就不明白了,曾山你身为当朝礼部尚书,怎么嘴上还没个把门的?你当你是在放屁吗?放出一股臭气就完了?你是二品大员,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亏你还是状元郎呢,连这点基本德行都不检点,小心本流氓参你一本。” “白御史,你……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 曾山刚才确实是那么说的,被白莫愁抓住了痛脚,而且群臣也听得真真的,他还真无法抵赖,臊:“的满脸绯红。 白莫愁嘿嘿一笑:“究竟是本流氓在大放厥词,还是你曾山在胡乱放狗屁,群臣自有判断,无需多言。” “你……” 曾山还要跟白莫愁斗嘴,却见石越、康善真转身欲走,急忙上前拦住,热情道:“康指挥使,石副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康善真道:“回府商议周玉清一案,有了眉目,总要追查下去。” 曾山急忙开心一笑:“恩,此事不容半点马虎,我曾经是周玉清的顶头上司,自然责无旁贷,也要跟着一同研讨一番,走,我也去府上一坐,探讨此案,已尽绵薄之力。” “哈哈,曾老儿,你为何前倨后恭啊?” 白莫愁笑得前仰后合,“刚才你还百般推诿,现在又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嘿嘿……曾老儿,你可真是个重口味。” 群臣也根跟着哄笑,曾山虽然窘迫,但此事事关重大,可比脸皮重要多了,只好再次向康善真示好。 康善真淡然一笑:“曾尚书不是府上有客人品茶吗?周玉清一案,哪有曾尚书品茶重要?曾尚书的心意我领了,但却不好讨扰曾大人,此事,我单独与石副使商议吧。” “哎,别!” 曾山连忙说道:“是我刚才失言了!康指挥使、石副使勿怪,喝茶事小,查案事大,岂能本末倒置?更何况,周玉清还是我的得力下属呢,下属蒙冤,我岂能袖手旁观?” “恩,既然曾尚书由此良心,那就请随我一行吧。”康善真心中得意,向石越眨了眨眼睛,上了轿子,打道回府。 ********** “康指挥使,周玉清的案子怎么会与刘殿忠联系上吗?刘殿忠可是京城人士,怎么会在平州做什么案子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呢。” 康府书房中,彭五过来上茶,曾山没心情喝茶,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此事来,他现在是急于弄清楚康善真到底将案子查彻到什么地步了,是确定刘殿忠的罪行了,还是紧紧怀疑刘殿忠。 要是确定了刘殿忠的罪行,那可就糟了,自己一定会被牵连上,要是处于怀疑阶段,那还有婉转余地。 当然,最要紧的是刘殿忠消失了,要是找不到他,这案子还是一桩无头案子――哎,早知道就将刘殿忠灭掉好了。 康善真当然明白曾山的心思,说道:“曾大人有所不知,刘殿忠以前确实曾在平州做过盐铁生意,而且路子比较野,三教九流,俱都有所涉猎,势力大得很,直到后来,才迁徙到京城,洗白之后,成为京城第一商会的会长。” “哦,原来是这样啊。”曾山又试探着问道:“那此案已经确定是刘殿忠所为了?” “那到是没有。”康善真说道。 曾山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一半,又问道:“若仅仅是怀疑,离着破案还差的很远。” 石越说道:“但此事一定与刘殿忠有所牵连,可恨我早没有发现,否则我……” 曾山心中冷笑:幸亏你早没发现,否则我不是被供出来了?附和着说道:“是啊,早知道此案与刘殿忠有关,就把刘殿忠抓起来,好好的审问一番,此案必定水落石出。” 石越笑看着曾山,云淡风轻道:“但曾尚书应该听过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刘殿忠就算不在京城,也难以逃脱恶贯满盈的罪责。” “啊?” 曾山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汗毛口都舒张开来,急忙问道:“石副使有了刘殿忠眉目了?” 康善真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不瞒曾尚书,刘殿忠离开京城,却回了平州,刚好被我一位旧部发现,立刻就抓捕起来……” 完了! 听着康善真这般娓娓道来,曾山心中慌乱异常,再也坐不住,屁股像是安了弹簧,蹭的一下就跳起来,慌里慌张的问道:“真有此事?” 康善真蹙眉道:“我怎么会撒谎?不过,曾尚书为何这般激动?坐下说,坐下说。” 曾山哪里坐得下啊,强迫自己暂且镇定下来,咽了一口唾沫,担忧道:“康大人,仅仅是怀疑刘殿忠,就将其抓铺起来,恐怕有些不妥吧?” 不等康善真接口,石越哼道:“那有什么?难不成他有嫌疑,还要放他走不成?曾大人,似你这般迂腐,又如何查案?” “是,石副使说得有些道理。” 曾山随口附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忐忑的追问:“可曾审案?” 康善真说道:“还不曾审问,此案牵连甚广,一般人不敢审查,害怕牵出一系列的官员来,此事……哎……我正是为难呢,也不知道谁有胆子,敢接手这个案子。” 石越哼道:“有什么难以审问的?不如由我来处置,我即刻赶往平州处理此案,在我一顿狂轰滥炸之下,就不信敲不开刘殿忠的嘴,哼……只要让我知道是谁陷害了娇娘之父,我一定扒了他的皮,将其挫骨扬灰。” 曾山身子巨颤,就觉得皮。肉好像已经被石越一条条撕下来,那个疼啊,呀的一声,大叫起来。 第1515章 赶鸭子上架 “曾大人,您喊什么?” 康善真心中冷笑,却一脸惊诧的着曾山,“怎么?曾大人,您的行为有些反常啊,好像心事不宁的样子?难不成有什么难处?不如和我说说,我能不能帮你解决掉?” 曾山心中气苦:和你说?你能帮我解决掉?我你立刻会把我解决掉。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想着石越若是前往平州,亲自审问刘殿忠,那丝毫不用怀疑,只要石越用出手段,刘殿忠坚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招供,并且将自己也给招出来,那自己还不得被石越扒了皮? 此事决不能让其发生。 曾山勉强沉住气,对石越、康善真说道:“我之所以心神不宁,也是为了周玉清一案心怀愧疚啊!想当初,我百般查案,也不能还周玉清之清白,心中委屈、愤懑,却又无奈,现如今,周玉清一案终于有了眉目,奇冤得以昭雪,怎么能不令人激动?正因为此,我是欢呼雀跃,忍不住想要大喊大叫,甚至于连凳子都做住。” 这厮,还真是会找理由! 石越作出感同身受的样子拱手道:“此案能有眉目,也多亏了曾尚帮忙啊,石某多谢了。” “不过……” 曾山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始筹划引领石越上道,故作关心道:“现如今京城治安混乱,加之暮平大战,石副使若是远去平州,岂不是有失京城大局?皇上想必定然不肯放任石副使离京,石副使若是强行离京,那岂不是有悖于皇上对石副使的信任?” 石越很‘赞同’的点点头,“曾尚所言极是,但是娇娘之父一案,对我十分重要,我不可能放弃,奇冤昭雪在即,我若不出手,岂不是任由娇娘之父么蒙冤?” 曾山‘语重心长’道:“石副使,还是国事为重,家事次之啊。” 这番话说得好假!石越心中冷笑,却故意叹息一声,“曾尚说得极对,可是,我若不去,谁能代替我呢?” 康善真立刻说道:“实在不成,我亲自前去,我就不信,还审不了这个刘殿忠。” 曾山又吓了一跳:你康善真也要去审案?这和石越去有什么分别,你们都是黑衣卫,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这可不行。 曾山灵机一动,急忙安抚康善真,“康指挥使有重伤在身,不宜远行,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不仅我会伤心,满朝文武也会挂念,就连皇上也会昼夜难安,康指挥使,因你一人而让朝廷上下牵肠挂肚,您于心何安啊。” 靠,你***,我什么时候成了万人迷了? 康善真心中将曾山鄙视得要死,只好说道:“听曾尚一说,才知道我原来如此重要,好吧,那我不去了。” 曾山急忙擦了一把冷汗,心总算是放心来,却没想到康善真随后又来了一句,“既然我去不成,就让白老流氓去吧,这老儿一张臭嘴得罪了那么多人,此去平州,保证无人想他。” “呀!” 曾山刚刚安心,端着茶杯喝茶安神,听着康善真又怂恿白莫愁前往平州,心里一哆嗦,茶水撒了一裤子,茶水滚烫,烫的他再一次跳起来,口中却大喊大叫:“不可,万万不可啊。” 康善真着曾山的囧样,忍不住发笑,心里暗叫没种的软骨头,却配合着问道:“怎么?白御史也不能去?朝廷中也没人喜欢这老流氓啊。” 曾山绞尽脑汁,才说道:“朝廷中宵小之辈甚多,多亏了白御史一身正气,刚直不阿,才能震慑不法之徒,让朝廷井然有序,若是白御史贸然离京,引起朝廷混乱,这责任谁能担当得起啊?” “哈哈……没错,若是白老流氓离开京城,岂不是会让萧秃子等宵小之徒趁机兴风作浪?恩,不能让白老流氓离开京城,万万不能。”康 善真无所顾忌的提及萧炎的名字,把曾山臊的一阵脸红——***,骂来骂去,居然骂到萧炎头上去了,连带着自己也一同骂了。 石越叹息道:“说来说去,谁都不能离开京城,那如何审问刘殿忠啊?” 曾山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道:“我不如这样吧,把刘殿忠送到京城来,联合三法司会审,一定能将周玉清的案子审问的水落石出。” 石越瞟了曾山一眼,心想着:这厮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刘殿忠若是被送到京城来,还没等审问呢,就得被你曾山和萧炎想办法弄死,那这案子可真没有出头之日了。 石越急忙摇摇头:“这可不成,现在只是怀疑刘殿忠有罪,困守在平州,天高皇帝远,司法不严,还能蒙混过去,若是捆绑到京城来,一路招摇过市,闹得沸沸扬扬,岂不是有碍司法公正?传到白御史耳朵里,还不扒了我的皮,勒令我立即放人?不成,曾尚,你这是馊主意,是害我呢。” 曾山气息一窒,被石越以这个理由挡回去,还真没有借口再劝说石越,心里甚为焦虑。 石越重重的一拍桌子,哼道:“左也不行,右也不成,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的了!也罢,我明日就打典行装,赶赴平州,皇上那里,我今夜自然会去言明,相信皇上一定会体谅我的心情的。” “这……” 曾山一急,咬咬牙,只好说道:“石副使万万不可离开京城啊,此事,还是由我代劳吧。” “啊?” 石越终于逼迫曾山说出离开京城的话,心中大喜,但脸上却作出惊诧的表情,“曾尚离开京城,不合适吧?” 曾山当然知道自己离开京城,不是很合适,萧炎现在谋逆,正需要自己大力帮忙呢,这时候自己离开京城,萧炎一定会气愤,甚至于迁怒自己,但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啊——若是不解决了周玉清一案,就算萧炎谋逆成功,那也是后话,自己已经因为周玉清一案先被石越扒了皮。 ***,远水解不了近渴,曾山百般权衡,也只好说出自己要亲自前往平州的话来。 只要自己接触到刘殿忠,怎么也要想办法堵住刘殿忠的嘴,办法多多,实在不成就毒死他。 嘿嘿……死无对证,这案子从此就断了啊。 曾山打定了主意,也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第1516章 真心迫不得已啊 “这……这不太好吧?” 石越心中虽喜,仍假惺惺道:“曾尚与周玉清无亲无故,劳烦您亲自前去,委实不好意思,此乃多大的人情啊,还是我亲自前去的好。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哎呀,石副使跟我客气什么?” 曾山真心急了,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急道:“我曾经是周玉清的上官啊,周玉清蒙冤,我有重要责任,该当义不容辞,为周玉清洗清冤屈,石副使,你再说什么见外的话,那就是不起我。” 哼,你以为我得起你啊,伪君子! 石越心中鄙视,但脸上却是一副感恩的样子,拱手道:“那……那就多谢曾尚仗义援手了,不过,曾尚什么时候动身啊?若是亲自前去,明日就会动身……” “石副使放心,我明日一早便动身,此事只能急,不能缓。” 曾山真心是比谁都急着弄死刘殿忠,起身拱手道:“石副使放心,有我去审案,保证还周玉清一个清白之名。” 心中却狠呆呆的想着:清白?哈哈……带我毒死了刘殿忠,你就等着承受一桩糊涂案子吧。 石越、康善真俱都起身,激动道:“那就有劳曾尚了。” 曾山出了康府,直奔萧炎府上,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急道:“此事火烧眉毛,务必要急于灭掉,我需亲自前去平州,处置此案。” “曾大人,你糊涂啊。” 萧炎一听,登时就拉下脸来,“现在程野领兵出成攻打暮平,你若是再离开京城,那我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遇到事情,找谁商议啊,不成,你不能离开京城。” 曾山手中掌握着大量人脉,许多大臣都是跟着曾山混的,曾山这么一走,萧炎如同断了一条膀臂,再加上程野一走,自己对于九门城卫的控制力也大为减弱,那万一遇到什么事情,那不是疲于应付? 听着萧炎的话,曾山心中冷哼:这时候知道我的重要了?前几日到底是谁把我骂的跟孙子似的?他一边腹诽着,一边有些自得的说道:“不是还有赵硕赵大人与您相商吗?” 萧炎一瞪眼睛,“赵硕?哎,他到关键时刻,与车无病又有何意?” 曾山冷冷一笑,没有作答。 萧炎又道:“而且,赵硕虽然是兵部尚,枢密副使,但人脉,权重与曾大人相比,还差着不止一筹啊,京城中离了曾大人,那是万万不成的,总之,你不能走。” 曾山急了,道:“那刘殿忠一案,到底该如何处置?真要牵连上我,证据确凿,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我。” “你怕什么?” 萧炎得意的哼了一声,“程野攻破暮平,你我推翻大燕在即,还怕什么周玉清的案子吗?你就是作奸犯科成千上万,我也能保你封王拜相。” “远水解不了近渴。” 曾山忍不住拆萧炎的台,阴阳怪气道:“平州一案,若是石越亲自前去,十日便有结果,程野攻打暮平,十日可能攻下?就算是攻下暮平,车无病十日可能赶到京城?这样算起来,谋逆之事未成,我曾山却已经人头落地了。” 萧炎为之一窒,憋了好半天,才气呼呼道:“曾尚不要害怕,本相必可保你无事。” 曾山心中却不以为然。 此事若非惊动石越,就算是得罪了徐天红、赵国荣,甚至于白莫愁,曾山都不会害怕的,他有足够的力量自保――身为大燕常委级别的人物,哪有几件令他害怕的事? 但是遇到了石越,他心里就没底了,而且,他很明白,被石越咬住,就如同被老虎咬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的,就算拿出刀来威胁石越,石越也会先咬死他,更何况后面还站着一位康善真? 而且,石越恨萧炎比恨自己还厉害,萧炎出面只会加速局面恶化――他不出面,自己还能多活几天,只要萧秃子一出面,说不定自己直接就就被判了死罪,用虎头铡斩了。 曾山蹙了蹙眉,见萧炎态度坚决,只好隐晦的提醒道:“萧丞相,您莫要忘了,刘殿忠可是您的一条狗啊,这条狗虽然被您给逐出去了,但若是承受不住拷打,说不定就会将对您一些不利的消息给说出来,若是这些消息落在石越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 一语惊醒梦中人! 萧炎顿时就有些心浮气躁了,他刚才只顾着留住曾山,才言词决绝的不让曾山离京,现在被曾山这一提醒,才意识到受到牵连的不光是曾山,自己也是受害者。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萧炎气呼呼的拍着桌子,“当初,我真该狠下心肠杀了刘殿忠这条老狗,一念之仁铸成大错,铸成大错。” 他也是真心怕被石越抓住了痛脚,直接铤而走险,将其一刀杀了,那什么谋逆啊,造反啊,都成过眼云烟了。 曾山小声提醒,“萧丞相,此时不是后悔的时候,刘殿忠一案,绝对不能落在石越手中,我为了萧丞相,为了咱们的千秋大业,尽管京城事物繁杂,也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萧炎思虑再三,真心害怕刘殿忠这里出了乱子,只好无奈的点头,“好,此事就交给你办理了,做事一定要快、狠、准,我给你备上断肠散,只要刘殿忠沾了一点,必死无疑。” 曾山急忙接过断肠散,道:“萧丞相放心,此事,我一定尽快办妥,提早赶回来帮助萧丞相定鼎江山。” 曾山当日就递上了病假的折子,第二日早晨,石越与康善真亲自来到曾山府上,殷勤感谢曾山的‘古道热肠’,顺便送曾山出城十里,着曾山带着家将消失在视线之中,石越笑了笑,决然道:“曾山急匆匆出城,待回城时,必然枷锁缠身。” 康善真道:“为何不杀之?” 石越道:“杀了曾山,谁来给萧炎老贼定罪?” 康善真哈哈大笑:“现如今萧炎形单影只,是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石越高深莫测的一笑:“康大人所言不差,九门城卫也该到乱一乱的时候了,程野出战,九门城卫可谓是群龙无首啊。” 第1517章 又打屁股 支走了程野、曾山,孤立萧炎老贼,最终的目的自然是给小花公子走上前台铺路。+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还需要给小花公子上台的理由。 当夜,石越找到雁荡门中,与无名同样负责眼线,绰号叫做白狐的人,询问道:“九门城卫中的眼线布置了多少?” 白狐本身就已经混进了九门城卫,并且一路砸出银子,如今已经成为九门城卫中的中级将官。 白狐算了一下,说道:“九门城卫中,现在一共存有雁荡门的师兄弟三十五人,被程野选走了十三人,城中还剩下二十二人,因为兄弟们手头阔绰,用银子砸出了很好的人脉,有的已经成了低级将官,还有的是上等兵,人员都极好,在士兵中素有威望。”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古人诚不我欺。” 石越有了天一号做后盾,花钱如流水,但也丝毫不吝惜,好刚用刀刃上,银子花在关键处,石越就是用银子一路开道,迅速就在九门城卫中埋伏了不少的线人。 “既然如此,现在到了兄弟们发挥力量的时候了。”石越一脸的坏笑。 白狐也一脸兴奋,问道:“供奉大人终于要行动了吗?嘿嘿……有什么任务还请示下,兄弟们都等得手痒了,说吧,要宰谁?杀谁?兄弟们一定将事情办好,不给供奉大人添堵。” “好。”石越道:“但不是要你们杀人,而是你们要多用脑子。” “用脑子?”白狐有些疑惑。 石越道:“你们的重要任务就是要搞乱九门城卫,越快越好,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白狐嘿嘿坏笑:“我啊,本来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此事包在我身上了,雁荡门的兄弟武功马马虎虎,但煽风点火的事情却是手到擒来,供奉大人,您瞧好吧。” 石越与白狐商议到很晚,又喝了点酒,因为他的石府正在建设之中,石越每日还是在明月楼中休息。 娇娘虽然成为康善真的女儿,但每日过去向康善真问安,晚上,仍回到明月楼休息,与娇娘、白素等姐妹聊聊家常,心情就会舒畅许多。 石越想给娇娘一个惊喜,使用手段悄悄打开了门,推开门一望,便到三张娇媚精致的脸忽闪着水润的眼眸,慵懒别致的向门口望过来――石越也没想到楚玉、红杏俱都跑过来与娇娘一起睡觉。 “楚玉怎么也在这里?” 着三张诱人慵懒的娇脸,石越心情格外舒畅,心跳动的越发厉害,“你是个公主,又偷偷跑出来玩,小心我上折子,告你个夜不归宿。” “呸,大哥哥你敢!” 楚玉听着石越打趣,慵懒的神情顿时清明起来,小嘴嘎嘣脆的将石越顶回去,回眸对娇娘、红杏说道:“怎么样,我猜的不错吧?大哥哥就是对娇娘姐姐偏心,我就猜到大哥哥一定会夜宿到娇娘房中来,红杏姐姐,你心里气不气?” 听着楚玉的‘挑拨离间’,红杏抿嘴一笑,捏了捏楚玉滑腻的小脸,道:“你再胡说,小心老爷打你的屁股。” “哼,不等她再胡说了,大哥哥现在就要打屁股。” 石越想起上一次巴掌打在楚玉屁股上的软弹感觉,心里痒痒的,也不管那么多,借着红杏提醒的机会,走过去,将被子掀开来,将楚玉的身子搬过来,隔着睡裤,在楚玉丰软迷人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口中还‘教训’道:“让你挑拨离间,大哥哥怎么收拾你。” 打一下还觉得不够,这打女人屁股的感觉太好了,好像打在棉花上,真是软啊,还那么滑腻,宛如涂着一层奶油,忍不住再多打几下,心中邪恶的想着:要是能把睡裤脱掉,直接打在雪白的屁股上就更好了。 “大哥哥别打,疼,好疼!” 楚玉娇嗔,眼眸委屈,但却不躲开,还喊着疼,其实她哪里疼啊,真是舒服到了骨子里,娇脸敷上红晕,媚眼迷离,大手拍在雪白的臀上,好像把身体中的欲念给唤醒了,忍不住摇动迷人的臀,还想要石越打的再用力一些。 小丫头原来喜欢这个调调啊,怪不得当初她拿着黄瓜‘羞辱’姑姑来着,来,女人千百种,爱好却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哎呀,别打了,这么软的屁股,小石头也舍得下手。”娇娘急忙爬过来劝解,摸着楚玉的屁股,骄哼道:“你,都打肿了。” 石越坏坏的笑,心想着那里肿了啊,楚玉的屁股本来就是这么翘,这么丰满好不好? 楚玉虽然被石越打的很享受,被娇娘拦住,尽管还想要,但却没了理由,顺势倒在娇娘怀中,剜了石越一眼,故作委屈,“谁挑拨离间了?大哥哥就是故意打我来着,谁让你对娇娘姐姐这么偏心了?也就红杏姐姐心地善良,才不会与你计较呢。” “小丫头又在胡说了。” 石越捏着楚玉的娇脸,说道:“我是因为娇娘的父亲的案子有了进展,才来找娇娘的,可不是什么偏心。” 楚玉红唇上挑,撇撇嘴道:“谁信啊,都是借口。” 娇娘一听,睡意顿无,急忙问道:“有什么进展了?”破案在即,她自然比谁都激动。 石越开心的笑起来:“曾山被我和康大人联手蒙骗,今日早上已经离开京城,赶赴平州了,只要曾山到了平州,那就算是困守在牢笼里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康大人自然会将其制住,娇娘,你父亲的案子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真的呀,太好了。”娇娘纵身扑在石越怀中,喜得眉开眼笑:“小石头,你可真厉害。” “恩,大哥哥不光破案厉害,骗女人的功夫也极为厉害。” 楚玉向着红杏撇撇嘴,幽幽道:“红杏姐姐信不信,娇娘姐姐今晚又要为大哥哥献身了,咱们还相约一起睡觉,说悄悄话的,现在嘛?娇娘姐姐又不要我们了……” “楚玉就是该打。” 娇娘面红耳热,回身将楚玉拉过来,玉手也在楚玉的软臀上打了一下,骄哼道:“谁说我不要你们了?今晚,你们谁都不许走。” 楚玉指着石越,说道:“那大哥哥怎么办?娇娘姐姐,你舍得让大哥哥一个人离开吗?” 第1518章 香喷喷的被窝 石越也急了,这等与三女同床共枕的好事,岂能半途而废,拉着娇娘的玉手,可怜兮兮道:“是啊,娇娘,你不会是要赶我走吧?我一个人睡觉,形单影只,好可怜的。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娇娘红着脸不说话,眼媚如水,嘴角含羞带笑,神情勾人魂魄,就是不说话。 “哎,娇娘,你倒是说话啊。”石越见娇娘红着脸,神情忸怩,却不说话,心里越发着急。 红杏出了娇娘的心思,起身为石越宽衣,妩媚的贴着石越耳根吹气,糯糯道:“老爷,还傻傻的问什么?上床要紧。” “妙啊。” 石越哈哈大笑,不管三七二十一,穿着亵裤,蹭蹭的跳上床来,贴着娇娘,钻进了被窝里。 楚玉害羞的蒙住了脸,身子扭得跟水蛇似的,撒娇道:“大哥哥又耍流氓了,我……我怎么办呀!呜呜……我还是小女孩呢。” 娇娘所顾虑的就是楚玉,毕竟楚玉还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呢,虽然楚玉身体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丰满迷人,而且心思灵秀,极为聪明,但根据大燕律法,女子十六岁方为成年,也才能嫁人。 现在,虽然楚玉与石越早就暗生情愫,但睡在一张床上,终究是有些不妥,这也是娇娘沉默不语的原因,但假如没有楚玉,只是与红杏二人,娇娘就不会这般为难,虽然与红杏一起与石越睡觉,有些羞涩,可是她们三人都在一起胡天胡地的疯狂过,再睡一起,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 听着楚玉娇嗔,石越气呼呼道:“就你多事,几个月前,谁赖在我肚皮上不起来了,成了公主就娇气了?你在埋怨我,我就把你赶出去,让你自己出不去睡去,省着你碍事。” 娇娘这才恍然大悟:“好呀,楚玉,我还当你是羞答答的小女孩呢,原来你与小石头早就……” “我和大哥哥可没有……没有那个,娇娘姐姐可别瞎说,我真是小女孩呢。” 被石越当场拆穿了把戏,楚玉再也不敢装什么羞涩,只是将小脸埋在被子里,支支吾吾道:“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可别吵醒我,我睡着了,我现在就睡着了。”说这话,还装模作样的打起来睡鼾。 “小丫头。” 红杏熄了灯,也重新上了床来,躺在楚玉和娇娘中间,石越则睡在最里面。 她们本来都睡得香甜,被石越这般挤进来,被窝里满是男人的气息,诱惑得心痒意迷,又哪里能睡得着? 楚玉是不好意思说话,小脸蒙在被子里装睡,红杏则与娇娘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床上躺着三个香喷喷的尤物,石越怎么可能睡得着?大手在娇娘柔软的腰上摸了几把,被娇娘掐了好几下,嘿嘿笑着起身,凑热闹道:“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让我也来听听。” 他这是再找借口,翻身就要爬到红杏、娇娘中间去,也好左摸、又摸,玩的开心。 “不要脸。”楚玉小脸蒙在被子里,忍不住娇嗔。 “小丫头,我不打我的屁股。”石越坏笑。 “有种你来打。” 楚玉被打得舒服,巴不得石越去打呢,探出头来,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勾着石越的心魂。、 红杏可不解其中之意,媚笑着将石越推回去,打趣道:“有楚玉在,老爷今晚就老实些,忍忍吧。” 忍一忍? 我也得能忍得住啊。 见石越不愿意回去,红杏又心软,娇娘哼道:“红杏儿妹妹,不要理会小石头,他故意装委屈呢。” 娇娘推搡着石越健硕的胸膛,把他给推回去,又贴着石越的耳朵小声道:“你老实点,我就让你抱着我,敢不老实,我就和红杏妹妹把你给踢下去,楚玉……可是着呢。” 石越只好先躺下来,但总算是进了一步,可比抱着娇娘睡觉了。 娇娘的身子温软如玉,丰腴柔滑,身上香喷喷的,抱在怀中感觉极为曼妙,体内的欲念不可抑止的升腾起来,裤裆里的玩意秒速长大,石越也是蓄意让娇娘感受自己火热的心扉,送腰,隔着睡裤,将狰狞的铁杵顶在娇娘丰迷饱满的臀上,贴着臀缝顶进去,再出来…… 娇娘被石越这般抱着,身体早就起了反应,心痒如潮,可是有楚玉在这里,总要检点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石越得逞,虽然脸红耳热,细腻的颈子都火辣辣的烫,一片绯红,但仍咬着粉唇,强自忍着,不给石越一点趁机亲热的机会,被顶的实在‘难受’,玉手伸出去,在石越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作为‘侵犯’她的惩罚。 但娇娘也知道,越是这般作态,越有偷情的感觉,自己也就越兴奋,石越当然也会乐此不疲,娇娘心里焦急,只好拉着红杏说话,想转移视线,将心底深处的情念给压制下去。 红杏与娇娘说着话,借着月光萦绕,就见娇娘秀媚紧蹙,娇喘急促,又觉得被子虽然动得轻,但还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心知怎么回事,笑着打趣:“娇娘姐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嗯……” 娇娘方才咬着唇忍受,这一张口,就忍不住轻哼一声,急忙闭口,但也羞得满脸飞花,急忙辩解道:“没事,身上痒,动一动。” “哪里痒?我给姐姐挠挠痒。” 红杏笑着掀开被子,却见石越早就脱得光光的,挺着狰狞铁杵,正在寻找蜜香桃园。 但娇娘两只小手却抓着内裤,不让石越顶进来,石越不敢大动,一时片刻也没得手,急得满脸愁苦,向红杏眨眨眼睛,让红杏帮忙。 娇娘的秘密被发现,越发尴尬,可怜兮兮的望着红杏,糯糯道:“小石头使坏,不老实呢,杏儿妹妹还不赶紧管管他。”声音娇媚,透着一股糯软,似激励男人冲锋的号角,哪里是让人管她,分明是盼望着男人进犯她呢。 君子有成人之美的好意。 红杏既心疼石越,又有成娇娘之美的心思,会心的笑了一下,也不点破,就当没见,拉过娇娘一只雪白柔滑的小手,压在枕头下,紧紧的攥着,摸着娇娘绯红迷醉的脸蛋,安慰道:“娇娘姐姐,不要理会老爷,他玩他的去,咱们好好说话。” 石越心中大喜:还是我的红杏向着我! 第1519章 公主别捣乱啊 “不要脸!” 楚玉头缩在被窝里,娇嗔的嘟囔着:“大灰狼要吃温柔的小羔羊了。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娇娘羞涩不已,想要挣扎,但一只手被红杏攥住,压在枕头下,拿不出来,另外一只手就算再厉害,也敌不过石越两只手啊,更何况她心痒意迷,情念旺盛,抵挡得不是很坚决,很轻易的就让石越的手钻进了睡衣中,那双丰迷迷人的大白兔,被石越抓在手中把玩。 “别……” 娇娘又去抓石越的手,可是身软无力,却是拿不出来,只能让石越为所欲为,被石越揉着丰满的胸,也有靡靡的旖旎荡漾在心头,索性美眸迷离,任凭石越的大手在她胸上、腰间胡作非为。 楚玉缩在被子里,耳朵支愣着,听着娇娘欲拒还迎的叫声,心头火起,浑身‘难受’急了,缩在被子里,忽然就爬到了红杏的身上,咬着红杏的耳朵,说着悄悄话,“姐姐,大哥哥和娇娘在玩什么?” 红杏羞答答的瞪了楚玉一眼,感受着楚玉的身子极为火热,直到她也是想那个了,心里觉得好笑:这丫头,真是迫不及待的要向老爷现身了,怎么急成这个样子?恨不得自己现在就长成十六岁吧? 她捏着楚玉滑腻的脸颊,小声咬着耳朵:“老爷在和娇娘玩什么游戏,你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楚玉羞答答一笑:“我是小女孩呢。” 红杏咬着楚玉的耳朵:“小女孩还问那么多?快回去。” 楚玉怎么会回去?心痒意迷,虽然幻想过男女间做那种事的美好,但毕竟没见过到底是怎么样一副样子,心里好奇,以前没机会见到,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错过? 她强行挤到了红杏与娇娘中间,也将娇娘一只手压在枕头下,伸手要去掀开被子。 娇娘更觉害羞,什么也顾不得,另外一只手紧抓着被子,骄嗔道:“楚玉怎么还不去睡觉,不要调皮。” 楚玉狡黠的笑:“睡不着,想和娇娘姐姐说说话,姐姐,你怎么也睡不着呀?” 娇娘心里无奈:有小石头在屁股后面侵犯她,能睡着才怪呢。 楚玉又问道:“姐姐,你总么总是再动?” 看着楚玉那张妩媚中透着好奇的脸,娇娘糯糯道:“姐姐在被子里锻炼身体呢。” “嘻嘻,姐姐骗楚玉呢。” 楚玉又去拉被子,娇笑道:“好吧,我姑且相信姐姐是在锻炼身体,那让楚玉看看,姐姐到底是怎么锻炼的?胸可以长的比以前大吗?屁股也可以更翘一点吗?楚玉的胸好小,屁股也不丰满,姐姐亏啊让楚玉看看呀。” 说话时,楚玉又去拉娇娘的被子。 娇娘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压在楚玉身下的手抽出来,将被子抓得紧紧的,不让楚玉掀开来。 而石越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不仅抓着那对软弹坚挺的大白兔揉搓,另一只手又去脱娇娘的睡裤。 睡裤被褪去了一半,露出半块儿饱满的臀肉,石越的狰狞铁杵立刻就贴上去,让娇娘感受坚实的硬度,还要顺着露出来的半边臀瓣送进去,寻找蜜香帘洞。 娇娘哪里肯依,丰满傲人的娇躯水蛇一般急着扭动几下,见拜托不掉石越的那根东西,也顾不得楚玉的打扰,一只手伸到后面去,一下子就抓住了那根坚挺的大物。 但大物抓在手中,就爱不释手,不忍心丢开,那种膨胀之感,能融化娇娘的羞涩心扉,那种强悍的滋味抓在手中,真是极美。 娇娘回眸看着石越,迷离的眼眸中藏着撩人心扉的情念,迷人的香气吹拂石越的脸,微微的低吟诱人心魂,看着石越那双火热深邃的眼睛,娇娘微微摇头,心中不舍的松开小手,却被石越突然一顶,狰狞铁杵就冲在了大腿根,雪白的大腿内侧夹着坚韧火热的东西,能感觉到它一点点的在向腿心出移动。 娇娘一动也不敢动,就觉得这东西马上就要企及蜜香蛤口…… 楚玉掀不开被子,小手伸下去,摸着娇娘细滑的大腿,促狭道:“啧啧……姐姐锻炼身体,怎么把睡裤也脱了,光溜溜的,嘻嘻……姐姐的皮肤真滑呀,比我的还滑腻。” “别……别摸。” 娇娘正被石越给侵犯着,身软无力,想要把楚玉的手推出去,但却做不到,只好软语求饶:“好妹妹,你快去睡吧,别打扰姐姐锻炼身体了,你要想学,姐姐明天教你。” “不嘛,我现在就要学。” 楚玉看着娇娘那害羞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玩,小手在娇娘丰腴的美腿上摸来摸去,就觉得娇娘的腿是微微劈开的,好像合不上,小手就顺着大腿根儿摸进去,摸着摸着,就摸着一根铁杵,心中好奇,随手抓住,捏了捏,随意道:“这是什么玩意啊,这么粗?这么大?还这么硬?” 娇娘羞得不敢说话,闭着眼睛,狠狠的掐了石越一把。 石越也没想到楚玉的小手怎么抓得这么准,一下就抓到了要害,被楚玉温柔的捏了几把,忍不住大声吸气。 “哎呀!是那根坏东西。” 楚玉刚才是好玩,也没在意,听着石越的喘息声,再加上手中的宝贝动了几下,立刻就明白自己抓到了什么玩意,又羞又窘,小兔子一般从被窝里爬出来,光着玉足站在地上,闻着手上那种特殊的气息,跺着脚,不依不饶叫嚷:“完了!完了!我被糟蹋了,我要去剁手,我要去剁手,脏死了,脏死了……” 娇嗔了几声,羞得面红耳赤,楚玉也没脸再赖在这里,抓起枕头在砸在石越脸上,啐道:“大哥哥不要脸,看我怎么向皇帝哥哥告状,我还没成年呢,你敢玷污我,哼!哼!哼!” 发泄够了,披上衣服,急匆匆的跑出去。 楚玉站在楼梯口,闻着手上那种怪异的味道,又幻想着那种将大物抓在手中的充实感,脸颊羞涩,媚眼中却泛起了笑意,红唇上挑,压低着声音呢喃,“我抓到了,终于抓到了,就是……就是这种感觉吗?” 【作者题外话】:五章更完,月神去睡了,兄弟们晚安。 第1520章 野驴子 楚玉含羞跑掉,石越心里才高兴呢,这下终于可以畅游美人怀了,大手在娇娘身上四处游走,感受那比煮熟了鸡蛋还滑腻的香美肌肤,屁股蠕动,让夹在娇娘腿心的狰狞大物越发膨胀起来。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娇娘现在也豁出去了,媚眼迷离,娇躯火热,被顶得厉害,骨子里的渴望被催发出来,腿心处油渍靡靡,只想着将身体给了这个冤家,雪白的大腿便主动张开,迎接幸福的滋润。 看着石越在娇娘身后一顶一顶的,红杏自然知道石越在干什么?想着两人这般情动,自己心里也情念荡漾,看着娇娘眼媚如水,媚态百生,脸红的似火烧云,红唇紧紧咬着,琼鼻可怜兮兮的蹙着,发出低低的哼声,听着都让人心潮澎湃,却又故意问道:“姐姐,楚玉走了,你不开心吗?姐姐,你哼什么,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怎么样,你会不知道?” 娇娘忽然之间身子一颤,就不再挣扎,闭着眼眸缓了好久,长长的出了一口香气,玉手紧紧抓着红杏的柔腰,眼眸子美得似乎滴出水来,如娇似嗔呢喃,“杏儿妹妹,小石头进来了……” “啊?” 红杏掀开被子一看,惊呼,“老爷是来真的。”急忙又盖上被子,娇声道:“娇娘姐姐,我可管不了老爷的事,姐姐,你心里美不美?”看到被窝里血脉喷张的一幕,红杏心里想要的发疯,美眸流转,藏着深深的火热,这一刻,她的身子都燃烧起来了,浑身无比的痒。 “杏儿,你又取笑姐姐。” 娇娘舒服的要命,腿心处充实、膨胀,诱惑的滋味从腿心扩散至全身,无一处不在沉沦,因为在红杏面前被石越欺负,娇娘害羞,又要挣扎,石越及时的送腰,深处柔滑香滑之中的木橛子肆意的侵犯几下,娇娘兴奋的要命,脑子幻像频生,身子软软的,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只剩下迎合的念头,听着红杏痴情的笑,媚眼盯着自己的脸蛋看,咬咬牙,将被子掀开来,露出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向红杏骄哼,“看吧,让你看得够,看得你主动等着让小石头欺负…… “哈哈,你们今晚谁也别想跑。” 被红杏掀开了被子,石越也不再躲在被窝里小心翼翼的蠕动,而是要大杀四方了。 石越坐起,欣赏的娇娘雪白诱人的**,肌肤滑腻雪白,似羊脂珠玉,,挺翘的酥胸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似雪白圆润的玉碗扣在胸前,修长丰腴的美腿,柔软的纤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盈盈堪握。 娇娘害羞,紧闭着美腿,双手护住羞人的地方,红杏使坏,将娇娘的小手拉开,娇娘呀的一声娇呼,美腿之间乌黑油亮的羞美之处映入石越眼帘,美腿微微松动,透过缝隙,看着那里流淌着靡靡清油,看得出来,娇娘是情念难耐了。 “杏儿,你也穷欺负姐姐。”娇娘羞答答的去掐红杏的腰肉。 红杏向石越妩媚的瞟了一眼,那意思:看什么呀?还不快上!你个禽兽装什么斯文? 石越兴奋大笑,向红杏送去一个‘你等着’的眼神,翻身就押在娇娘雪白滑腻的身子上,胸前两只柔软的大白兔被石越压得扭曲、变形,更让他体验到娇娘身子的诱人之美。 “别,小石头,你先下去,压坏了我,我一会好好给你的。” 银白的月光似瀑布一般洒进来,娇娘美眸流转,藏着妩媚的霞光,红唇水润,犹似丹染,身软无力,被石越压上来,胸前柔软的大白兔被扁了,紧密的贴靠让娇娘无比充实,却又撒娇,“小石头欺负我……” “我才不下去,你当我是小孩子吗?下去怎么上得来?” 石越兴奋的笑,见娇娘还在欲拒还迎的推搡自己,低下头,将娇娘红润迷人的唇噙住,娇娘紧闭着贝齿,不让石越钻进去,石越一只手在娇娘大腿根儿胡乱摸了几把,娇娘忍不住嘤咛,石越抓住机会,舌头探进去,吸裹她柔软的香舌。 红杏羡慕的笑:“老爷最坏了……” 玉手也忍不住在石越健硕的脊背上抚摸,摸得舒服,腿间觉得痒,只好用另一只小手去安慰。 娇娘早就心痒意迷了,被石越吻得动情,娇躯酥软难耐,玉臂紧紧搂住石越的脖子,两条雪白的美腿也盘住了石越的大腿,香舌缠绕,婉转纠缠,吻得窒息,饱满的胸波澜起伏,心里ji渴到了极点。 石越见娇娘已经完全迎合自己,什么也顾不得,野兽一般的顶进去,送腰,一下子就到了底儿,美的石越魂都飞升了,那种紧紧的、滑滑的、蠕动收缩的感觉,哪个男人不为之癫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娇娘再兴奋迷失了自己,潮起潮落不知多少回合,剧烈的痉挛让其醉生梦死,身体中不断有滑腻的清油喷出来,弄湿了床单,惹得红杏痴痴的笑,将衣衫脱掉,丰满的胸贴着石越的脊背,轻柔的蠕动、摩擦。 娇娘婉转嘤咛,最后歇斯底里的媚叫,不知推送云端多少次,终于承受不住,忍不住求饶:“驴子,野驴子,我不成了,你不能这么欺负我,欺负红杏去,你看杏儿,都急巴巴的贴上来了,野驴子,你去修理杏儿,我来帮你……” 石越当然不能厚此薄彼,而且身体状态刚刚好,回身就去欺负红杏,很快就缠绕一起。 娇娘起身,看着被挞伐的湿泞的花蕊,还有那被自己喷湿的床单,急忙遮住了脸,心里又是羞涩,又是幸福,听着红杏咿咿呀呀的叫,透过指缝窥视,见红杏还在故作挣扎。 “杏儿,你也有今天。” 娇娘冲过去,把住红杏的胳膊,指尖在红杏儿娇嫩的相思红豆上滑过,戏虐媚笑:“姐姐要看你一会涌潮的样子。” 又抬头向石越骄哼,“你要好好伺候杏儿,不杀得她求饶,我不依你。” 石越哈哈大笑,挺腰就去冲刺。 楚玉虽然跑出去,却没舍得走,躲在门口,听着房中三人的**之声,心里越发的酥痒难耐,先是娇娘喘息嘤咛,而后红杏又婉转嘘嘘,指尖穿过窗纸仔细一瞧,见三人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娇娘与红杏都是幸福迷醉的模样,楚玉心里更是长草了一样的混乱。 陡然间,看着石越往外抽时,露出那个粗壮的丑物,楚玉惊得小鹿乱撞,再也不敢去看,捂着心扉,虽然闭着眼睛,脑中还是能看到那香靡的诱人美景,几乎在一瞬间,楚玉就觉得自己想要尿尿。 她跑去出恭,蹲下,却又尿不出来,小手伸下去一摸,才发现那里湿漉漉的,十分滑腻。 “哎!” 楚玉幽幽的叹了口气,幽怨道:“我才十五岁,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第1521章 怎么就乱了? 不知怎么一回事,一向安逸的九门城卫忽然就闹得鸡飞狗跳,弄得满城风雨。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几名九门城卫在茶馆酒后闹事,居然与千户贾丰麾下的黑衣卫动起手来,双方白刃见红,九门城卫的士兵居然重伤了四五名黑衣卫,有一名重伤不治,居然死去。 这下可惹出了大麻烦,贾丰是田焚的心腹啊,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哪里受得了这份窝囊气?带着几十人急匆匆赶到茶馆,将那七八个醉酒的九门城卫一顿收拾。 这下往死里打,居然打死了两名九门城卫,重伤四人。 九门城卫参将白狐好似埋伏好了似的,等着贾丰逞凶之后,立刻就带着几百九门城卫冲进来,合理将贾丰擒住,居然压倒了九门城卫的大牢中,就要严刑拷打,为死去的兄弟出气。 田焚得知消息,真是要气炸了肺,纠集麾下几千人,雄赳赳、气昂昂冲向九门城卫督府,叫嚣着放人,胆敢不放人,就要杀进去,双方剑拔弩张,好不热闹。 双方越闹越僵,最后,田焚、萧炎对薄公堂,朝廷群臣一片哗然。 燕荆勃然大怒,指着萧炎训斥道:“怎么?你们要造反吗?九门城卫为何酒醉杀人?而且还是杀害黑衣卫的袍泽?这不是目无王法,兵痞之乱吗?萧丞相,你曾经不愿意将九门城卫纳入枢密院管辖,现在怎么样?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逃干系,居然还过分到将黑衣卫千户抓到狱中,那可是黑衣卫的千户,是田副使爱将?你让田副使的脸面往哪里放?” 这话就存在挑拨离间的味道了,明显是在偏帮田焚。 田焚冷哼一声,心中极为高兴――小皇帝终究是更讨厌萧炎多些。 “其心可诛啊。” 萧炎心中暗骂,但却无可奈何,谁能想到九门城卫居然将千户贾丰都抓进了牢中呢?真是胆大包天啊,抓几个小兵是可以的,抓这么一条大鱼,谁能不发火啊? 萧炎心中暗骂九门城卫无法无天,但错误已经铸成,依然无法挽回,若是田焚好说好商量,自己将贾丰放出去,也无不可,问题是现在太复杂了,不仅贾丰被拷打了,田焚还兴兵围困九门督府,并且还扬言要杀掉惹乱之人,要九门城卫放人――这……这简直就是仗势欺人。 我萧炎就是九门城卫实际上最高的掌控者,你这本羞辱九门城卫,就是羞辱我萧炎,我岂能服你?这时候,若是曾山不走,还能找曾山商议一番,想出个对策,现在曾山不在城中,萧炎立刻觉得自己分外孤单。 萧炎满肚子气,为了九门城卫的士气,为了自己的威望,萧炎说什么都不会低头的,气呼呼哼质问田焚:“谁让贾丰持剑杀人的?杀人者,人当杀之?九门城卫没有杀他,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田焚针锋相对,“是谁先动手杀人的?是九门城卫!九门城卫酒后闹事,一怒杀人,这人就白杀了?还有,白日饮酒作乐,沉醉不归,难不成九门城卫就是这般治军的吗?” 萧炎反唇相讥:“黑衣卫若是不酗酒,焉能与九门城卫殴斗?双方酗酒闹事,各有错处,黑衣卫之所以被杀,那是技不如人,夫复何言?” “你……”田焚气得瞠目结舌,眼眸如火,恨不得将萧炎吃掉。 石越看着得意,怎么说也是黑衣卫,为黑衣卫帮腔道:“无论如何,是九门城卫杀人在先,哼……真当黑衣卫的军力是纸糊的吗?黑衣卫只是不想对九门城卫下死手而已,不然,十个九门城卫也不是一名黑衣卫的对手。” 田焚虽然恼火,但石越帮腔,他也欣慰,急忙附和:“石副使此言极对,黑衣卫可不是无能之辈。” 他现在急于拉拢石越,一致对付九门城卫,无论怎样,石越也是黑衣卫的人啊,没理由向着萧炎的。 “胡吹大气。” 萧炎顿时火了:“你田焚麾下的黑衣卫何时这么勇猛了?若说石副使所部勇猛番茄,我是相信的,但你麾下所部,战力平庸,就是软柿子,谁不知道谁的底细?” 田焚冷言冷语相向,“萧秃子,你敢瞧不起我?” 石越急忙附和:“萧丞相休得狂言,田副使所部战力极为高超,我都是佩服的,萧丞相虽然是宰相,但却不知兵事,请谨言慎行,不要贻笑大方,田副使才是真正知兵事的人呢。”石越这是明显在挑事呢。 萧炎答不上来,赵硕硬着头皮,出列道:“无论如何,九门城卫与黑衣卫酒后闹事,乃是糊涂之举,寻常士兵打架斗殴,也时常发生。可贾丰身为黑衣卫千户,若是明事理,处理此事时,应该平息纷争,寻求枢密院解决。” “可是呢,贾丰居然凭借血勇之气,见识短浅,心胸狭隘,以自己面子受了侮辱,为泄私愤,在头脑清明之下围殴酣醉的九门城卫,致使事情闹大,不可收拾,此乃无视军纪之行为,该当严惩,总而言之,贾丰乃是罪魁祸首,责任不可推卸。” 萧炎总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赞赵硕此言有劲儿,刚好戳中了田焚的痛处。 田焚怒极反笑:“为将者,当有血勇杀伐之气,不然,如何领军?赵尚书,你也是军人出身,难道不懂慈不掌兵的道理?萧丞相不知兵事,胡乱嚼舌根子,只当放屁,但赵尚书不通这个道理,却是说不过去了,无论怎样说,九门城卫目无法纪,乃是始作俑者,该当从严治罪,而贾丰虽然有罪,但也是豪侠从罪,罪名轻微,不值一提。” 双方吵闹不休,田焚与萧炎之间是彻底翻脸了,跟斗鸡似地,当朝剧烈争吵起来。 从今天开始,两人的关系从暗斗转向明争,彻底成了仇人。 燕荆看着两人狗咬狗,心中这个解气,心想着:咬吧,你们狠狠的咬吧,你们相互咬死了,朕才能解脱。 只是两人这般当朝掐架,扰乱朝纲,作为皇上,就在这里看好戏,委实不当,有不作为之嫌。 小燕荆还是很爱惜名声的,重重的拍打着扶手,大喝道:“吵什么?吵什么?这里是朝堂,不是你们家的后院,一个当朝宰相,一个是军中猛将,你们如此失礼,成何体统啊!闭嘴,都给朕闭嘴。” 看着田焚、萧炎憋着气闭上嘴巴,燕荆心中暗叫:骂的真爽啊。 第1522章 受气?给我忍着! 田焚憋了好一阵,又冲萧炎冷着脸,哼道:“立刻将贾丰放出来,不然,我必定给你好看。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萧炎一脸冷笑:“有什么本事,只管放马过来。” “你……”田焚呲目欲裂,杀气四溢。 “够了,你们还将朕放在眼里吗?”燕荆喝止了两人,向白莫愁道:“白御史,您掌管律法,精通实务,而且言语公道,心思端正,您有什么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哈哈,皇上算是问对人了。” 白莫愁出列,指着田焚和白莫愁,嘴下绝对不荣情面,哼道:“要我说,你们两人治军,都是无能之辈,萧秃子,你既然掌控九门城卫,为何纵容九门城卫白日饮酒,还酒后杀人?田焚,你麾下将士为何狂妄至斯,胆敢一怒当众杀人?如此冤冤相报,只顾血勇,不管法度,与土匪何意?这是官兵吗?这分明是朝廷养了一群土匪啊!” 田焚一脸不屑,萧炎小声争辩,“此乃偶然……” “偶然你娘啊。”白莫愁指着萧炎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还敢狡辩?你们也不想想,为何就你和田焚麾下的士兵偶然犯错,而石副使麾下军兵却从未传出过这样伤风败俗的丑闻?哼?萧秃子,我看你还能放出什么屁来?” 石越得了便宜卖乖,急忙“多谢白御史盛赞,我治军向来严谨,麾下士兵断不会干出这种龌龊勾当,而且,我常想,只要对朝廷怀有敬畏之心,对百姓抱着仁慈之念,就绝对不会干出这等蔑视王权和律法的事情来。”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只把田焚和萧炎气得鼻子都歪了――奶奶的,我们两人掐架,居然成全了你这厮,真是气的蛋疼。 “好,说得好啊!” 燕荆走下高台,指着石越,对群臣说道:“石副使心中有朝廷,有百姓,只要依着这个原则,做事必定无愧于心,各位爱卿,你们都要向石副使学习,引以为榜样。” 军需参赞蓝剑、五城兵马司使雷冬、工部尚书董军、吏部尚书苗黎明、刑部尚书赵国荣自然争相出来拍石越的马屁,逢迎皇上的话,无形之中,石越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 燕荆又问白莫愁:“白御史,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白莫愁道:“若是律法,杀人者,当斩!闹事者,该重罪处置,可是,现在乃是非常时期,若是重责,恐怕会影响军心,而且双方各有责任,若深入追究起来,恐怕双方主帅都难逃责任,为了顾全大局,为朝廷着想,尽快平息事端,让百姓放心,不如双方立刻收兵,谁都不许在蓄意闹事。” “当然,贾丰虽然杀人,但已受刑,更何况还是黑衣卫千户,萧丞相无论如何,也该识得大体,萧丞相若是不依,便是心胸狭隘,便是不能容人,若真如此,你何以做人臣之表率?有何面目执掌朝纲?” “你……” 萧炎气得浑身颤抖,叫嚣道:“老流氓,你这是拉偏架,你用心不纯,你故意折损我的面子” “偏你娘啊。” 石越大声怒骂,“白御史考虑的不是你的面子,而是朝廷的颜面,以及百姓的风言风语,你的面子算个屁?大得过朝廷,大得过百姓?萧秃子,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也发兵包围九门督府,强行把人抢出来,到那时候,我看你的面子往哪里放?” 田焚一脸得意之色,心想着石越怎么说也是黑衣卫,不能看着黑衣卫吃亏。 “你……你们够……够狠。” 萧炎真心气疯了,也真心被石越这句话吓到了,斜眼看着赵硕,赵硕装作看不见,别过头去,萧炎心中无奈――奶奶的,要是曾山在此,局面何至于此啊。 被白莫愁、田焚、石越三人同气连枝、蓄意陷害,萧炎虽然气愤,但也无力反抗,毕竟程野现在领兵在外,而九门城卫也不占着一点道理,就这般硬挺着,与大义不合,会严重损害自己的威严。 而且,程野领兵在外,大事可期,值此紧要关头,不该多生事端,否则,万一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岂不是追悔莫及? 想到这里,萧炎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含恨,一字一顿道:“好,我……我放人。” “哈哈,白狐,干得精彩。” 始作俑者白狐出现在了郊外的一处密林中,正在向石越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事情发生的经过。 石越对白狐赞不绝口,他只是让白狐搅乱九门城卫,但却没想到白狐居然一箭双雕,不仅搅乱了九门城卫,更将田焚拉进来,让田焚与九门城卫对立,这算是意外收获啊。 白狐一脸得意的笑,“供奉大人,咱们雁荡门的兄弟可都不是吃素的,这等挑破离间之计,也是兄弟们的专长啊。” 石越嘱咐道:“事情干的漂亮,但也不要兄弟们涉险。” “供奉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兄弟们都鬼精着呢。” 白狐拍着胸口保证,又说道:“供奉大人,还需要继续挑事吗?兄弟们还在等着命令呢。” “要!当然要!” 石越道:“这几天就辛苦兄弟们,一定要将九门城卫的名声搞臭,做到臭名远扬,让群臣气愤,妇孺皆骂,搞好了,我重重有赏。” “哈哈,供奉大人瞧好吧。”白狐向石越拱手,身形一纵,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与此同时,田焚也与何旦在老地方秘密见面。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萧炎老贼欺我太甚。”田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与何旦说了一遍。 “居然有这等事情?” 何旦先是蹙眉,而后却眉头舒展,儒雅的笑起来,“祸兮,福之所倚,古人诚不我欺。” 田焚蹙眉道:“何大人何故大笑?” 何旦收住笑容,压低了声音,向田焚说道:“田副使一心跟我谋图大业,但谋图大业,最要紧的是什么?” “军兵最为重要。”田焚道。 “没错。”何旦又道:“但你跟我谋图大业,麾下军兵可会愿意跟随?” “这……” 田焚也是愁于此事――毕竟,何旦可是蒙古血统啊,这是跟着蒙古人混呢,身为燕人,会与生俱来的排斥。 何旦自信一笑:“受今日之事启发,我有一计,可保士兵对将军忠心耿耿。” 田焚大喜:“大人教我。” 第1523章 捆绑 田焚虽然出于利益,效忠何旦,但极为担心下属会不跟他一条心。不是所有小说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尤其是经过这次扩军,麾下所部黑衣卫膨胀到二万人,千户便有十名之多,加之麾下副千户、百户等,除了贾丰、罗东升、郝建等千户之外,更有其他千户,俱都是从下面新选上来的。 虽然这些千户对自己起来十分忠心,但这种忠心并未经过进一步的考验,一旦真的发动兵变,会不会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那都是在两可之间,每当田焚想到这些事情,都惆怅无比。 “何大人,您当真能为我解决这个疑难?”田焚一脸期许的望着何旦。 “这有何难呢?” 虽然是秋风瑟瑟,但何旦附庸风雅,仍摇动羽扇,儒雅一笑:“短时间内,想要彻底收买人心,已成过眼云烟,不可达成,但如果使出手段,将下面这些千户、副千户、百户与田将军捆绑在一起,使他们不得不依靠你,这样不也是殊途同归吗?” “此计绝妙啊。” 田焚一听有戏,向何旦拱手道:“如何使这些千户、副千户俱都归附与我呢?请何大人提点。” 何旦说道:“千户贾丰一案,就是很好的捆绑例子啊,田将军仔细想来,贾丰经历了此案,今后的日子里,已经被萧炎极度敌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还能离开田副使吗?” “此言不差。”田焚点点头:“贾丰需仰仗我的鼻息过活,否则,焉能有活路?” 何旦又道:“贾丰与田将军捆绑在一起,想拆都拆不开,如此一来,便可保证贾丰唯将军马首是瞻呀,同理,田将军依此手段,对田将军心存怀疑的千户用出这种手段,可保田将军对其如臂使指。” “哎呀,何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 田焚心中大喜,向何旦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何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田焚佩服之至,能追随何大人夺取锦绣江山,真是田焚的福气。” “哈哈……” 何旦放声大笑,颇有怡然自得之态,对于田焚的躬亲,十分受用,长出了一口气,忽然有一种一切唾手可得的感觉,期许的向田焚望了一眼,勉励道:“田将军,你只管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拿下了大燕江山,我封你和狼和为开过大元勋。” “多谢皇上。”田焚毫不犹豫,立刻给何旦跪下,居然恬不知耻的叫出了‘皇上’二字。 “哈哈……田将军这是干什么?时候未到啊。” 何旦虚伪的搪塞,神情间十分得意,对田焚的表现百般受用,扶着田焚起来,道:“田将军务必将确保属下忠心,此时萧炎刚好与田将军有矛盾,可纵容属下与之争斗,如此,这些千户必定唯有依仗田将军为靠山,甚至于,田将军可令麾下千户与石越所部、雷冬所部,更甚于皇上发生矛盾,那样对田将军便更加有力。” 田焚一一点头,又询问暮平战况,“程野率领的九门城卫俱都是精锐之师,暮平一战事关大局,可不能不严加提防。” 何旦不屑一笑:“程野不过一鼠辈尔,焉能与狼和比肩?田将军无须担心,程野此战必败,田将军只管确保属下忠诚不二,一旦时机成熟,我将作出统一安排,到时候,田将军和狼和里应外合,攻破京城,共谋大业。” 萧炎经过与黑衣卫冲突之事,已经三令五申,申明纪律,要求九门城卫夹起尾巴做人,不要惹事生非,谁敢再酗酒闹事,杀无赦,但是,他对九门城卫的管控能力着实差强人意,终究是没能在雁荡门细作的推波助澜下遏制住疯狂事态。 终于,九门城卫又出大事了! 起因是,九门城卫的那些兵痞在明月楼中喝花酒,其中一名中级将官陶然,居然胆敢用强,要佳人陪着他们睡觉。 但明月楼是什么地方? 那是石越的地方,阎王都不敢惹的地方,这些九门城卫偏偏就敢去招惹,而且还带用强的。 明月楼一切但凭自愿,佳人即便‘出台’那也要自己答应才成,不能用强。 陶然也不知怎么了,犯了失心疯,非要用强,刚好有国子监的才子站出来制止。 这些才子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才子最有正义感了,一呼百应,口才又绝佳,将以陶然为首的这些兵痞围起来,口诛笔伐 陶然本想克制,但手下有个兄弟阴森森的一笑:“老大,这些酸秀才装他娘的bi,咱们不任怂,草他娘的,割了他们的卵蛋,让**他们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揍。” 陶然也是酒意上头,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对着这帮国子监的才子拳打脚踢。 这一顿打,才子们很快就被揍的鼻青脸肿,一哄而散,陶然得意的哇哇大叫:“秀才打架,十年不成,我们九门城卫就是土霸王,你这帮狗娘养的鸟人,谁敢惹我?” 打人的事虽小,才子们也没有打坏,但是陶然没想到的是却惹出了大麻烦。 雷大虎早就埋伏在此处,将大人的陶然一伙给擒拿归案,送入黑狱。 事情到此,还不算完,国子监的这些才子虽然身无缚鸡之力,但既然身在国子监,哪个没有些势力? 有些家中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有些是各地的豪绅家的少爷,更有许多就是各地官衙之中的权贵,更有许多人还是朝堂之中官员的公子少爷,哪有等闲之辈啊。 九门城卫打了这五十几名才子,他们在京城中也算有钱有势,哪里肯咽得下这口气?一个个鼻青脸肿,联名上,将事情状告到了京都府衙中,要讨个公道。 京都府尹李洪成一见这阵势,就知道九门城卫惹大祸了,他是萧炎的人,一边安抚这些才子,一边派人向萧炎汇报此事。 这些才子又将事情反映到国子监,弄得国子监才子人人皆知,各个义愤填膺。 国子监监正朱朝怒不可赦,拍着桌子大喊道:“九门城卫如此狂妄,他们到底是保国安民的军兵,还是欺压良善的匪贼?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我要直达天听。” 朱朝一怒之下,拿着才子的联名信,告了御状。 与此同时,这些才子的父辈们也有高管,其中有一名被打的才子居然是刑部尚赵国荣的外甥,这下可好了,赵国荣也加入了战团,与国子监监正朱朝一同递上了折子。 这还不算完,国子监才子联合文兴院的才子们游街,将此事传遍大街小巷。 顷刻之间,九门城卫就成为众矢之的。 第1524章 煽风点火 萧炎接到了李洪成的密信,只是了一眼,身子一歪,就直挺挺的气晕了过去。+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丞相!丞相!” 亲兵掐着萧炎的人中,将其弄醒。 “兵痞,一帮兵痞啊。” 萧炎气得真要吐血了,立刻赶到九门督府,将九门城卫中五十几位中级将领找来,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是猪脑子吗?本相三令五申,不许闹事,不许酗酒自扰,你们都当成耳旁风吗?你们这帮废物,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这些中级将官噤若寒蝉,但萧炎骂人的话,他们却不服气――事情是陶然那小子干的,与我们何干?你骂我们干什么? 白狐身在其中,忍不住用腹语发牢sao:“萧秃子,装你娘啊,没毛的货色。” 声音尖细,虽然小声,但现在大厅中静悄悄的,这一声说出来,却听得真真的。 萧炎勃然大怒:“谁说的,草他娘,谁骂的?站出来,给我站出来,有胆子给我站出来,我活剐了他。” 萧炎怎么能不生气? 他贵为宰相,满朝文武之中,除了白老流氓敢指鼻子骂他‘萧秃子’之外,还有谁敢对他不敬?敢戳他的痛处。 但是,这些兵痞中,居然有这种的存在,真心是作死啊。 萧炎怒不可赦,脸色紫红,脑门憋出虚汗,挽着袖子,指着这些中级将官,“谁说的?站出来,都给我站出来,本相倒要,谁有这样的胆子?兵痞,真是一帮兵痞啊。” 他现在才发现,九门城卫离开了程野,真是无法无天了,没人能管得了。 五十多位中级将官面面相觑,心中也惊讶到底是谁啊,居然敢当面揭萧秃子的短儿,不想混了吗? 但是,白狐用的是独门绝技――腹语。 腹语的好处就是不会被别人发现,而且白狐的腹语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声音变化多端,表情又极为自然,谁能发觉呢? “不敢站出来吗?” 萧炎怒极反笑,指着他们的头,狠呆呆道:“好,你们中肯定有人听到了是谁羞辱本相,我给你们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你们谁向本相举报,本相许他升官,且赏金十万,快,谁来告诉本相。” “哇,好多。” 五十多名将官立刻讨论起来,但却没人出来举报――他们倒是想举报,但是找不到正主,怎么举报? 白狐趁乱,又变了一种声音,骂道:“萧秃子,你活该,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 “谁,到底是谁?站出来,给我站出来。” 萧炎没想到不仅无人举报,反而还有令外一人辱骂自己,心中愤怒如火一般燃烧起来,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兵痞,蛇鼠一窝,联起手来对付我吗?哈哈……本相如何收拾你们。” 许多中级将官急忙求情,低声软语求饶,萧炎刚刚消了一点怒气。 白狐见状,又变换了一种声音,用腹语说道:“萧秃子,咒你生孩子没pi眼儿……” “我靠你娘!” 萧炎火冒三丈,再也沉不住气,狠呆呆道:“好!你们合起伙来羞辱本相吗?哈哈……好得很,来人,本相要行连坐之威,每人杖责二十,立刻执行,执法者胆敢手下留情,必将重责。” 众将大惊失色,呼啦啦跪下求饶,但萧炎怒火攻心,却不为所动。 五十多位中级将官俱都被拉下去杖责,白狐也未能例外,被打之时,仍在挑拨离间,用腹语变声道:“萧秃子,老子要扒了的皮,刨你家的祖坟,睡你家的女人……” 众将一听,顿时慌了:这到底是哪位仁兄啊,求你了,别骂了好不?我们这儿替你挨板子呢!哥们,你也太不仗义了。 萧炎大怒,跳脚骂娘:“***,打!给我往死了打……” 正在怒不可数之时,管家颠颠的赶过来,道:“老爷,群臣聚在朝堂之上,等着老爷前去陈情呢?皇上也……也要质问您呢。” 萧炎当然知道此事极难善了,那些才子治国不成,但是煽动力极强,几篇文章家喻户小,瞬间就把你的名声搞臭,而且,那些才子背后都是有人脉的,这下犯了众怒,可如何是好? 他是越不想惹事,但烦心事却接踵而来,应接不暇。 刚走出九门督府,就见亲兵急匆匆赶来,焦急道:“丞相大人,汇丰茶楼失火,现在查明,是九门城卫干的……” 萧炎正好迈过门槛,听着这个消息,如遭雷击,脚步踉跄,绊在门槛上,直挺挺的摔过去,弄得满脸桃花开。 萧炎走后,那些杖责的亲兵哪里还敢再打,急忙扔掉棒子,扶着五十多位将官起来。 有将官大骂:“兄弟们,到底是你们谁骂的人啊?怎么这么损?害得兄弟们受过,我靠,被我知道,我怎么弄死他。” “对,必须弄死他,这板子挨的冤枉。” “靠,到底是谁?站出来,是爷们站出来,敢骂萧秃子,难道不敢站出来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 一帮人越发觉得无辜,开始吵闹起来。 白狐这时候走过来,噤声道:“兄弟们,小心点,别说错话。” “怎么的?还怕说错话?板子都挨了。” 白狐故作神秘道:“兄弟们,你们糊涂啊,咱们这些兄弟们多熟悉啊,谁的声音听不出来啊,是不是?可是刚才那骂萧丞相的声音很陌生啊,兄弟们,你们听过吗?没有吧?” “对啊,那声音好特别,绝度不是咱们兄弟们的声音。” “就是,白兄说得对啊,你不提醒我们都忘了这回事。” “可是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啊。” …… 众人吵嚷一番。 白狐嘿嘿一笑,却不说话。 众人一再崔问,白狐‘奈不住’,才勉强说道:“兄弟们也不想想,方才大厅中除了咱们兄弟,还剩下谁啊。” “我靠,还剩下萧丞相的亲兵啊。” “难道是他的亲兵蓄意挑事?” “不可能,一定是萧炎故意让亲兵这么做的,然后以这个为借口修理我们,打压我们,让我们老实些。” 白狐趁此良机,伤心道:“哎,我等在某些人眼中,就是猪狗不如啊,我听闻小花公子执掌九门城卫时,那真是爱兵如子,从来不玩这些虚的,可惜啊,我等没赶上小花公子叱咤风云的时代。” 他这么一说,这些中级将官摸着红肿剧痛的屁股,心中大骂萧炎之余,却想着小花公子当年留下来的英武传说。 【作者题外话】:五章更晚,兄弟们多支持! 第1525章 你算个什么东西? “萧秃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炎刚刚迈进朝堂,还不等喘口气,就被白莫愁指着鼻子大骂,“奶奶个熊,你麾下的九门城卫牛掰至极啊,还要不要脸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国子监学生?” 萧炎急忙辩解,“什么不分青红皂白,那些国子监的学生也不是什么东西,四处煽风点火,该当……该当严惩。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说到此处,白莫愁心中更痛,越发怀念起曾山来——国子监可是正好由曾山辖制啊,若是曾山在此,定然能将此事给压制下去。 “萧丞相这是扭曲事实,与天下才子为敌吗?” 国子监监正朱朝一代大儒,为人向来平和、谨慎,但今日着实也被九门城卫这帮兵痞给惹毛了,不争馒头争口气,也不理会萧炎权势滔天,将手中状子摔在地上,大喝道:“你瞧瞧九门城卫干的什么腌臜事?酒醉之后欲要强暴佳人,行伦欲之事,国子监才子一身正气,心有律法,出面阻挡,方展才子本色,可你们九门城卫的人不仅改过,反而戾气慎重,殴打才子,大闹明月楼,他们到底是为非作歹的土匪啊,还是保国安民的军兵?他们到底是涨了谁的势力?谁在背后给他们撑腰?萧丞相,当真文武百官的面前,你敢回答吗?你能回答得出吗?我等洗耳恭听。” 萧炎怎么可能答得出来呢? 看着才子们那龙飞凤舞的状书,一张老脸憋得青中带这黑紫,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心中翻浆倒海,委实难以应付,憋了好半天,才道:“九门城卫固然有错,但这些学生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但却见一说十,蓄意夸大,也有煽风点火的意图,委实不可取……” “放屁!” 白莫愁大怒,向赵国荣道:“赵尚书,那些国子监的学生状告到京都府,李洪成那个软蛋货不敢受理,那些学生不是又告到刑部去了吗?你把那些学生带来,让萧秃子见识一下这些学生的‘风采’” 赵国荣心中极为生气,他的外甥也被打了,鼻梁骨都打断了,血肉模糊的,向着萧炎哼了一声,急匆匆的走出去。 朝堂一时间陷入僵持,过了好久,赵国荣便领着几十名被打的国子监学生走进来。 这些学生刚一迈进朝堂的门槛,一是由于紧张,而是因为心中委屈,扑通一下跪在朝堂门口,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五十几个才子呼啦啦哭成一片,此起彼伏,倒也壮观。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受了委屈就这般怂样,真没出息。”燕荆是一脸的瞧不起。 石越急忙向燕荆使眼色,那意思:你摆出臭脸给谁看啊?表现的时候到了。 燕荆这才意识到此时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刻,急忙跑下高台,走到学生们面前,亲手将他们一个个的扶起来,安慰道:“都起来,都起来,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朕给你们做主。” 这些才子被燕荆亲手扶起来,沾了龙气,心中自然感激涕零,有人撑腰,越发哭的伤心。 燕荆这时候再仔细一看这些才子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 有的鼻子被打断了,有的眼睛在冒血,还有的被伤了腿,一瘸一拐的,还有一个脸上被划了好几刀,几乎快要毁容了。 群臣看着这一幕,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九门城卫这些兵痞下手太狠了,他们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啊。 燕荆借题发挥,回眸直视萧炎,哼道:“萧丞相,这些学生乃是大燕未来之栋梁,朝廷未来之希望,他们伸张正义,却被九门城卫打成这般惨象,敢问萧丞相,到底是这些学生肆意夸大,有一说十,还是九门城卫恃强凌弱,欺压良善?” 燕荆说完之后,白莫愁、赵国荣、苗黎明白等大臣开始对萧炎口诛笔伐。 萧炎心中也恼火不已:这帮兵痞,打架真是没有分寸,把这帮书生揍得没了人样,让自己连一点婉转的余地都没有,娘的,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啊。 田焚一阵冷笑,既然他与萧炎撕破了脸皮,那现在就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萧丞相好威风啊!昨日九门城卫与我黑衣卫大打出手,今日九门成为居然欺负一帮书生,这算是欺软怕硬吗?” 白莫愁大怒,“九门城卫连续闹事,已成惯犯,不可轻饶。” 燕荆安慰了一番才子,将他们请出朝堂,眸子中悲愤异常,望着萧炎,沉重道:“萧丞相,此事如何处置?你要给这些学生一个交代,他们都是大燕未来的希望,决不能受此侮辱。” 萧炎知道此事极难善了,想着这些才子背后都是有些势力的,安置不好,恐怕会惹出大事,光是他们背后的势力群起而攻之,再加上石越、田焚、白莫愁这些老对手联合围攻,还不把自己给活活吞了? 斟酌了一番,故作沉重的叹气:“九门城卫一向安分守己,廉洁自爱,无人胆敢有悖军规,谁知这几日怎么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委实让人揪心,老臣心中惭愧万分,请皇上赎罪。” 言辞恳切,向着燕荆跪下磕头,乞求原谅。 老东西,给我玩这套! 燕荆也不说让萧炎起来,哼道:“萧丞相,朕可以原谅你,但那些才子如何能原谅你?” “是啊,你要给学生们一个交代,否则,但凡我有一口气在,就跟你没完。”朱朝怒是萧炎,气得嘴唇发抖,眼珠子都红了。 曾通是国子监监副,想着趁机表现一下,在萧炎面前加加分,轻咳一声,说道:“我看此事没有那么严重,小题大做,未免有些……” “滚出去。” 曾通还未说完,燕荆暴怒如雷,随手脱掉鞋子,狠狠的砸向曾通,刚好砸在曾通的脸上。 燕荆也是会武功的,手劲极大,鞋底子砸在曾通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异常,将曾通的脸打肿了,红彤彤的,像个诱人的大苹果,上面还有鞋底子的印迹。 曾通被打愣了,浑然忘记了要说什么。 “滚……出……去!” 燕荆又将另外那只靴子脱掉,怒不可赦,直视曾通:“你没听到吗?滚出去,吃里扒外的东西。” 曾通装b不成,还丢了面子,心中委屈,当真被燕荆给吓到了,看着群臣也是一脸鄙夷之色,只好捂着脸,灰溜溜的滚了出去。 第1526章 剽窃人家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 曾通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草包。 白莫愁、赵贵荣、石越、田焚一帮老妖怪围攻萧炎这只老狐狸,你曾通一个吃草的小童子站出来帮忙,不就是送死的货色吗?这根本就不对等,你不滚谁滚? 而且你曾通的头衔是什么?是状元郎啊,是学生中的带路党啊。 你个带路党不仅不帮着国子监学生说话,反而要帮着萧炎,这屁股做歪了,还有什么发言权? 看着曾通灰溜溜的滚出去,萧炎眸光在群臣中扫过,那些自己一系列的大臣或低头,或叹气,俱都没有为其出头的心思――九门城卫的形象完全塌崩,想要洗白,已不可能了。 “哎!” 萧炎心中甚为沮丧,真没想到程野才出兵几日,九门城卫就乱成这个样子,郁闷,真心郁闷。 萧炎现在四面楚歌,必须要好好的低头了,继续虔诚的跪在那里,语气诚挚的陈情:“国子监学子乃是朝廷未来之星栋梁,此番明月楼中,不畏强权,维护正义,以单薄之身,敢于雄赳武夫据理力争,实乃一身正气,更说明我大燕后继有人,兴旺在即,老臣心中委实钦佩。” 白莫愁急了,怒喝道:“谁听你这些四六不找边际的套话?快点,说正经的,到底如何处置?” 萧炎心中窝火,但强敌环伺,只好摆出低姿态,道:“皇上,老臣以为,九们城卫这些士兵了屡教不改,作奸犯科,委实罪不可赦,而且这些兵痞影响极坏,因这几根腥鱼,败坏了九门城卫的声誉,臣以为,该当杀之,以平息民愤,以谢罪天下。” “至于这些受伤的才子,实乃见义勇为之楷模,读书人中之佼者,老臣甚为钦佩,经此一事,虽然这些才子受了委屈,身体遭受创伤,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对他们何尝不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考验?而且,老臣以为,他们敢于陈词,敢于抱打不平,已经通过考验。从这方面来说,这些才子是幸运的,老臣要重用他们,要特批他们优等,进入翰林院学习三年,随后出仕,如此安排,皇上还觉得满意?” “这……” 燕荆没想到萧炎脑筋转动的如此之快,居然这么快就想出一个反败为胜,收买人心的法子来,一时间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若是答应了,这些才子岂不是还要领萧炎的情? 若是不同意,那些才子还会背地里骂他呢,他倒是成了坏人。 萧炎看着燕荆的为难模样,心想着:和我斗,你还嫩啊,转身向朱朝说道:“朱监正,您是国子监监正,是学生们的恩师,我方才之言,朱监正可还觉得满意?” 朱朝是个读书人,心机上要‘单纯’许多,想了想,觉得这等提议甚为理想,这些学生虽然受了伤,但是却能因此飞黄腾达,也可以接受了,左思右想,没什么不妥,就要答应下来。 石越急忙出列,铿锵直言,将朱朝的话给压了回去,神情好奇的说道:“朱监正,刚才您不是已经皇上谏言如何奖励这些学生了吗?白御史也是万分支持的,萧丞相说之言与您说辞并无二致,难不成……萧丞相从您这里取经了?白御史,还是是您与萧丞相说的吗?” “啊?” 朱朝一下子有点懵了,欲言又止,脑子转了转,隐约明白了石越的‘良苦用心’,面皮红了红,就没有再说话。 “这……”萧炎瞪大了眼睛,心中大骂:石越,我干。你娘的皮…… 朝廷上的这些官员有不少与那些被打的才子沾亲带故,他萧炎趁机收买人心,自以为得计,哪里想到石越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群臣闻言,恍然大悟,那几个与才子沾亲带故的官员眼眸中也露出惊诧的表情。 “没错啊。” 这朝廷中,比石越更流氓的家伙,非白莫愁莫属了,他才不怯场,站出来,有板有眼的说道:“朱监正刚才与我说了如何补偿这些才子的计划,萧丞相就站在一旁,应该听到了朱监正的话,只是朱监正还没来得及向皇上禀报,萧丞相却抢先一步将朱监正的意思说出来,哈哈……真是好玩啊,我说萧秃子,你不仅仅是秃顶,耳朵也尖,嘴巴还长呢。” 群臣哄然大笑。 燕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萧丞相,你怎么把朱监正的意思原封不动的说出来了?哎,你这是心不诚啊。” 萧炎被朱朝、石越、白莫愁联手摆了一道,百口莫辩,真是委屈得想要大哭,听着群臣哄笑,心中更觉得烦躁,憋着气,在那里平衡了许久,才咬着牙,说道:“老臣以为朱监正的提议甚好,心急之下,就先替朱监正说出来,还请朱监正不要介意。” 朱朝脸色尴尬,心想着我介意个屁啊,是石越和百莫愁这俩流氓生生的把帽子扣在我头上的,我不要白不要。 燕荆敲上钉门砖,道:“朱监正之言甚有道理,这些学子能为浅薄女子伸张正义,足见其心可嘉,朕准了。” 朱朝红着脸叩谢,“多谢皇上。” 萧炎心中叹气:***,这么好的收买人心的机会居然朱朝活活的占去了,失策,真心失策。 燕荆又道:“萧丞相,九门城卫打人之事,该当如何处置?” “这……这不就处置完了吗?” 萧炎诧异道:“学生们得到升迁,闹事的九门城卫按照律法处置,剩下的,老臣委实不知道需要做什么了,而且,老臣以为,九门城卫与学生闹事,有损朝廷威严,此事不易大张旗鼓,该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放屁!”白莫愁铿锵陈词,“萧秃子,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说得轻巧,你能化的了吗?” 萧炎道:“此事到此终结,你不说,我不说,朝廷不宣扬,不就渐渐消去了吗?” “你又在一厢情愿的放屁了。” 白莫愁丝毫不容情面,道:“我身为御史,监察天下百官,体察民情,岂能捂着耳朵装聋作哑,对不公之事装作没听见?萧秃子,我该诉你,此事绝难善了,你不仅要给这些受伤的才子一个交代,更要给泱泱大燕一个交代。” 第1527章 你也有资格骂我? “白老流氓,你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萧炎心中有气,冷哼一声站起来,做昂扬之态,心中就纳闷了,***,我也赔钱了,也道歉了,也低姿态给皇上跪下来,也让你们剽窃对才子的奖赏,让你们装好人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靠,说什么给泱泱大燕一个交代,白老流氓,你能不能不要胡闹,这点兵痞与才子打架的事情,从古到今屡屡发生,也不见多么严厉的处置,怎么到了九门城卫一事,就要给大燕一个交代了? 靠你娘的,你这是在往死了坑我啊。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怎么?萧秃子,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吗?” 白莫愁道:“九门城卫传统优良,英武之名传遍四方,朝廷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表彰九门城卫,并且出于对九门城卫的关照,以及对萧丞相治军理政的放心,放任九门城卫独立于枢密院之外,仅仅只是受内阁督查,说得白些,就是受你萧炎一人督查,而皇上,以及枢密院、群臣之所以接受这样的军制,实则是出于对萧丞相的信任。” “可是,现如今,九门城卫混乱不堪,连续闹事,弄得满城风雨,弄得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都对九门城卫怨念深重,进而上升到朝廷名为养兵,实则养匪的极端地步,如今,上至皇上,下至枢密院,以及诸多大臣,都因为九门城卫的混乱不堪而背负恶名,百姓对朝廷愈加不信任。” 白莫愁说的越来越有劲,唾沫星子翻天,慷慨激昂道:“比如,百姓会因此怨恨礼部制定律法不严,会恼火刑部执行律法不够坚决,更会质问枢密院,为何纵容九门城卫逃离于管控之外,***,此案中,九门城卫实乃动摇大燕国体之毒瘤,朝廷却背上了黑锅,萧秃子,你焉能三言两语蒙混过关?” 白莫愁口才那是一级棒的,而且这番言辞也是与石越、燕荆商议许久的,其中有许多偷换概念的地方,但一时间却无法发现,即便发现了也难以反驳。 这番话铿锵有力的说出来,极有气势,处处占理,即便那些中立的大臣听着,也深以为然。 大臣们自然会想:你萧炎想要独控军队,可以啊,但你要治军严谨啊,现在闹出大事来,百姓却将事情算到大燕朝廷头上,这不是张冠李戴,踢人被黑锅吗?他们自然也不情愿。 萧炎被白莫愁这一顶顶大帽子压下来,宛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得他几乎喘不上起来。 自古有眼,文人口舌如刀,杀人不见血,白老流氓诠释其中真谛。 “白御史之言,我甚不苟同。” 萧炎直接就火了,直面白莫愁,强硬道:“这只是你一面之词,而且军人粗鄙,少读诗,难免暴躁,打架滋扰之事时有发生,何必如此惊诧?” “说得轻巧。” 石越接过话来,道:“萧丞相说什么军人粗鄙,不通文墨,此言无差,但不通文墨,绝对不同于不通道理,萧丞相若不服气,可考量,我部黑衣卫,田副使所部黑衣卫,以及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可曾干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难不成我等麾下士兵俱都是饱读诗、文武双全的家伙吗?” 此言一出,群臣哄然大笑,他这话更加刁钻,萧炎气得干瞪眼睛,无法反驳。 石越又道:“所以,这乱子闹出来,与士兵粗鄙与否无关,萧丞相不该搪塞,不该推卸责任,而是应该积极平息事态,找出事情发生的根子原因,给百姓、给朝廷一个交代,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您饱读诗,学富五车,难道连这个也不出来吗?” 狐狸的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萧炎也是个人精,也知道石越、白莫愁要借机发难,漫天要价了,而且他知道这一关终究是躲不过去,也不再害怕,冷笑着问道:“那依照石副使之见,什么才是混乱的根源啊。” “呵呵,这还不简单吗?我是个武人,向来直言不讳,所言中若是得罪了萧丞相,还请萧丞相不要往心里去,更不要蓄意报复我,我呢,可是一心为了朝廷啊。 石越先假惺惺的打了个预防针,才道:“纵观黑衣卫、五城兵马司、九门城卫之兵源,俱都是寒门出身,不通文墨,不知礼仪,但为何给人的印象反差如此之大,依我之见,就是因为主帅治军理念有别,才导致了九门城卫由曾经的天之娇子,蜕变成了兵匪之地。” “你胡说。” 萧炎听着石越如此明目张胆的往他和程野头上扣屎盆子,心里窝火,大怒道:“你这是小人之见,你这是故意抹黑于我!皇上,石越其心可诛,万万不可相信。” “萧丞相恼羞成怒了吗?” 石越冷哼一声:“我刚才就明言,一心为了朝廷,可不会估计萧丞相的面子,而且我言之有物,有理有节,绝对不是胡乱说的,这一点,相信但凡领兵为将者都深有体会吧?雷将军,田副使,你们认同我刚才的话吗?” 雷冬自然响应石越,“石副使此言极对,称得上是治军箴言,末将也要深刻体会。” 田焚与萧炎闹僵,此刻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他冷笑一声,向萧炎说道:“萧丞相虽然才高八斗,善于治政,但人无完人,焉能面面俱到?依我之见,治军不同于理政,治军之策,完全在于主将,其责任无可推卸。” 此言一出,立刻就给萧炎、程野定了性,接下来自然就是狠狠的打狗了。 “主将军纪严明,张弛有度,则士兵谨守礼法,收敛獠牙,造福一方,主将不懂兵事,纵容麾下,骄奢逸,则军纪混乱,而军纪混乱,则滋扰生事,九门城卫之所以有今日之祸,盖因为萧丞相与程提督不善于治军所致,所以,萧丞相与程提督该当负起全责。” 萧炎脸色紫青,神情阴晴不定,怒视田焚,冷冷道:“乌雅落在猪身上,嫌猪黑!田焚,你也有资格骂我?” 第1528章 别挣扎了 田焚冷哼一声,怒视萧炎:“我怎么没有资格骂你?我治军严谨,人所共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萧炎哈哈大笑:“是啊,田副使治军严谨,战力也强,严守恶狼法则,我是极为佩服的。” 田焚冷笑:“既然佩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当然有啊。”萧炎道:“狼虽然厉害,但狼不讲道义,长长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甚至于还会反噬其主,恩将仇报,无所不用其极啊,而且石副使还曾讲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吧?还有啊,康指挥使对于狼xing法则最后体会,可惜的康指挥使不在,否则,依照康指挥使的经历,一定比本相说的更加精彩,石副使,相信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你……” 田焚如此被萧炎当众打脸,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虽然他承受了非常之多的辱骂和非议,但那都是大臣在背后嚼舌头根子,说也不会,也不敢给田焚对面羞。 田焚听不到,不损颜面,自然也就不在意。 而今日,萧炎居然当着面,指桑骂槐的将恶狼挂在嘴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满朝文武谁都不是傻子,怎能听不出来萧炎是在骂谁?田焚就算是身居高位,当面给人戳破了面皮,终究是挂不住,脸色阴沉的厉害,差点负气而走,他偷偷瞪视石越,也在查看石越的脸色。 石越在一旁听着,也不禁佩服萧炎的机智。 ――萧炎即便落魄到了被群起而攻之的地步,仍能临危不乱,走出精彩的好奇,让人不得不‘佩服’他。 萧炎此举,一是激怒田焚,让其大怒之下,乱了方寸,甚至于跟他大骂一场,转移视线,直至吵到朝议开不下去,这样他就解脱了,虽然下一次朝议还要议论此事,但这段时间他可以从容安排应对之策。 其二呢,虽然看起来是在羞辱田焚,但也是在刻意提醒田焚,你的最大敌人不是我,而是石越和康善真,你把矛盾对准了我,给石越当枪使,最终也会被石越收拾掉。 而田焚呢,明显是没有上萧炎第一个当,但萧炎第二个意思却提醒到了田焚,这也是他偷窥石越,不在向石越帮腔的原因。 真是老狐狸啊。 石越自然不会让萧炎得逞,立刻将其顶回去,“兵者,诡道也!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萧丞相,你对兵事一知半解,如此妄然品评局势,实乃贻笑大方,刨除杂念,依我个人之间,我对田副使的狼xing法则十分钦佩。” 萧炎道:“你钦佩?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出自于你口,难道你不知其中厉害吗?” “所以我才说,萧丞相是对兵事一知半解,拾人牙慧。” 石越反唇相讥,“萧丞相只知道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却不知道群狼吞虎的勇猛!做个不恰当的不予,萧丞相就是凶悍的老虎,两只狼和一只老虎狭路相逢,抢夺一块肥肉,虎为了吃肉,自然要杀死狼,先要对其中一头狼动手,吃两只狼中的一只,另外一只狼若不帮忙,甚至于逃走,那就吃不到肉,极有可能还逃不掉,两只狼最后必然都被老虎吃掉。” “可是,狼最聪明啊,虽然阴险,但却务实,两头狼不可能放弃这块美肉的,为了吃肉,必然反击吞虎,合力将老虎赶跑,推而广之,就是群狼吞虎之意。此乃军事上的合纵连横之策,可笑萧丞相却拿着自己根本不懂的东西向田副使说教,真是笑死人了。” 石越说的犀利,句句刺激萧炎,以至于让萧炎无法下台,脑门上涌出了密密麻麻的虚汗。 但实际上,石越是在说给田焚听的。 田焚本来是被萧炎的话给说动了的,要和石越保持距离,作壁上观,但听着石越的话,却更加的身有感触。 ――石越这厮说的没错啊,我和石越都是狼,萧炎是老虎,老虎来夺食,先把他赶走,两只狼再争也不迟啊,奶奶的,我怎么上了萧炎老贼的当了,真丢人啊。 只是他没想到,不上萧炎的当,就要踏上石越的贼船。 田焚立刻又对萧炎严厉进攻,道:“萧丞相,说一千到一万,九门城卫大错铸成,积怨难返,治标不成,非要治本,你身为丞相,当顾全大局,若要因一己之私,纵容九门城卫为非作歹,则天理不容。” 石越、白莫愁、雷冬、赵国荣、苗黎明、董军等人,俱都向萧炎一齐发难。 萧炎孤家寡人,被枪头指着,躲又躲不开,眉头紧蹙,思虑半响,终于痛下决心,道:“若是我治军不善,还在情理之中,但程野行伍出身,兢兢业业,严于律己,九门城卫无不钦佩,而从程野未出兵时,九门城卫从未滋扰生事的事实来看,也证明程野其治军方针卓有成效。” 白莫愁急了,“萧秃子,你绕来绕去,到底要说什么?难道就为了给你的宝贝女婿辩解?你是他的岳父,你夸赞他有个屁用!” 萧炎此刻也不去与白莫愁斗嘴,攥紧了拳头,似乎十分不忍,说道:“依我之间,不如暂缓暮平之战,将程野召回来,安稳军心,整治军纪,待重新严明纪律之后,再征讨暮平不迟。” 萧炎做出这个决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他是老狐狸了,心思灵透,有种很强烈的预感,预感到自己的局面很不利,而且这不利的局面是突然爆发出来的,不合常理――九门城卫以前一直很听话,怎么就突然间像疯了一样,变得这般暴戾?以至于先和黑衣卫干架,又欺负国子监书生。 九门城卫何时变得这般勇猛了? 这极为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萧炎自己只能对九门城卫做到宏观掌控,涉及到具体的事物,则一知半解,而且,程野带走了不少亲信,留在城中的这些将士有一部分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以至于出了问题,无法下手。 面对着这种局面,萧炎虽然觉得机会可惜,但仍当机立断,毅然要把程野给召回来,主持九门城卫大局。 第1529章 亮出底牌 “什么?” 石越闻言,勃然大怒,“军国大事,岂容儿戏?难到萧丞相不知,开工没有回头箭吗?” “石副使为何这般激动?” 萧炎完全没有想到石越会变得这般暴躁:“我这也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九门城卫的军纪问题呀。+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石越瞪直了眼睛,“那也不能因小失大!出兵暮平,乃是军国大事,毕其功于一役,功在千秋,而程野此去,祭天、跪地、敬鬼神,百姓雷动,寄予厚望,而萧丞相却要因为九门城卫军纪之事将大军召回来,此等愚蠢之策,人神共愤,百姓焉能相容?轻则腹诽朝廷无能,重则辱骂皇上朝令夕改,视军国大事如儿戏,因萧丞相一言,皇上与朝廷都要再一次背上黑锅,萧丞相,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什么居心?我他奶奶就是自保的居心。 萧炎这时候没有退路,当然不让,道:“那也无妨,程野大军不归,只由程野独自回来,待整顿好军纪,再出城杀敌不迟,如此一来,既没有退兵,又解决了九门城卫之乱,何乐而不为之?” 想到了这个计划,萧炎心中顿时开心起来:妙啊,我你们这帮混账还怎么反驳。 石越闻言,指着萧炎,狂笑不止。 萧炎蹙眉:“石副使为何大笑?是再庆祝我想出了万全之计吗?” 石越笑声嘎然而止,一字一顿道:“我是再笑萧丞相贵人多忘事。” “我忘记了何事?”萧炎隐隐感觉到不妙,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石越淡然一笑:“萧丞相可还记得,程提督争抢着与我出兵暮平之时,可是立下了一份军令状。” “哎呀,坏了!” 萧炎那颗心提溜到嗓子眼,整个人都懵了:糟了,这该死的军令状,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燕荆也道:“对,程提督是立下了一份军令状,来呀,小桂子,把军令状取来,当朝宣读。” 小桂子将军令状起来,当朝宣读。 群臣听得真真的,白莫愁、田焚、雷冬等人听了,则面带微笑,萧炎则是越听越心惊,身子发颤,骨子里透着一股寒意。 “萧丞相,各位大人,想必你们也听清楚了军令状的内容。” 石越板着脸,说道:“军令状中写明,九门城卫出战之日起,全体军兵与战将不得回城,如有违背,赐死,战则必胜,不然,赐死!萧丞相,假如程提督能迅速打败暮平反贼,班师回朝,大燕上下将夹道欢迎,奉为功臣!但是……程提督若是在未曾打败暮平反贼之前,贸然回城,那等待程提督的,唯有斩首赐死,别无它图。” 萧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陡然一惊――他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石越挤兑程野立下军令状,是不是已经算计到九门城卫的混乱态势? 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人堪称神算,太可怕了。 萧炎无法揣摩透石越是否早有准备,眉头蹙着,冷笑道:“就凭这一张纸,就要了程野的性命?” 石越忽然大喝一声,杀气四溢:“此乃军令状,军令如山,岂能儿戏?士可杀,不可辱,萧秃子,你这是在蔑视我军人威严吗? 不仅石越瞬间发火,雷冬也呲目欲裂,远远的指着萧炎,大怒道:“军令状乃是生死之状,上有血押,更有皇上印信加持,岂容萧丞相随意亵渎?” 田焚也阴森森一笑:“就凭萧丞相之言,足以说明你对军人之蔑视,到了何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燕荆也怒视萧炎,冷冷道:“萧丞相乃是百官之首,请谨言慎行!军令状乃是血滴之约,是一国之信任,岂容有所闪失,朕虽然年幼,但也决不能拿大燕的国体信任视同儿戏,程提督若有违军令状中军令,朕必赐死,以成全军令状之声誉。” 萧炎焉能不知军令状的严苛与威严? 他只是被群起而攻之,实在没有办法了,想要蒙混过关,但这阵势,知道这次真心是栽了,气恼羞愤之下,只好说道:“皇上,是老臣失言了,但老臣是一心为了朝廷谋划,谋求解决九门城卫之事,迫不得已,才说出了刚才的话,皇上以及各位大臣不让程野回京,那老臣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整顿九门城卫的法子了。” “哈哈,萧丞相是在辱我大燕军中无人吗?” 石越哈哈大笑:“若是想要整顿九门城卫,又有何难!只是萧丞相肯不肯忍痛割爱了。” “你是何意?”萧炎眼眸眯着,盯着石越,知道石越要发大招了。 石越道:“我大燕人才济济,军方名将更是不胜凡几,既然程提督劳师远征,萧丞相又管理不善,不如将九门城卫规划到枢密院统一掌控,相信经过康指挥使,赵尚、田副使,以及我的合力整顿、规划,九门城卫必定焕然一新,成为一只军纪严明,坚不可摧的强军。” “万万不能!” 石越刚一说完,萧炎气势湍急,决然反对,神情亢奋,一副斗鸡称雄的模样。 ***,真是欺人太甚啊。 萧炎几乎要气疯了。 这算是什么啊!石越这厮原来是存着吞掉九门城卫的心思,还美其名曰整顿、规划? 整顿你娘啊,规划你娘啊,真要把九门城卫划入枢密院,那自己没有了兵权?成为无根之草,还谋逆个狗屁啊。 萧炎怒极反笑,想着就算是死在这里,这一步也不能相让啊。 田焚听着石越谋算到这一步,心中大为兴奋,想着要是能吃掉一部分九门城卫,那就太完美了,必须要支持石越在,怪不得石越刚才暗示要说群狼吞虎呢,原来指的就是吞并九门城卫一事。 他故意露出诧异的笑,说道:“我觉得石副使之言甚好,即能让程提督安心打仗,又能让城中的九门城卫接受更合理的军纪训练,相信我、石副使、康指挥使、赵尚都会全力帮助九门城卫渡过难关的,只是萧丞相为何这般激动,好像割了你的肉一般。” 萧炎心中怒火滔天:这不是割肉,这是在割我的卵蛋啊,没了这玩意儿,我还不如死了。 第1530章 九门参赞 事情进展到这里,满朝文武尽皆哗然,谁都没想石越居然狮子大开口,想要一口咬断萧炎的咽喉,而且,他们用膝盖想,也知道萧炎不会妥协,他无路可退。百度搜索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此论荒谬至极。” 萧炎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索性也不顾及什么颜面,撒泼一般的直言,“对于九门城卫,我付出了几乎所有的经历,自身筹资,供应粮草、军饷、军需等一切物资,现在石副使、田副使却要把九门城卫从内阁花出去,受控于枢密院,这不是相当于我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后娘?此事万万不成。” 白莫愁哼道:“都是朝廷的兵,岂分什么亲爹后娘?萧秃子,亏你还是丞相呢,当以国为本,怎么如此心胸狭隘?再者,九门城卫是你集资不假,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九门城卫毕竟是大燕朝廷的,朝廷必定会填不上这片空白,这样吧,萧丞相将私人付出的所有花销列出来,大燕朝廷核实之后,立刻拨付国库之银,将九门城卫的军饷补上,还要额外给萧丞相补上一成的利息,嘿嘿……如此一来,买卖公道,童叟无欺,甚至于萧丞相还赚了一成银子,怎么样?萧丞相还觉得划算?” 划算你娘啊。 萧炎气得都要吐血了――当初朝廷没银子,把包袱甩给了我,现在朝廷因为天一号的崛起日进数十万金,有钱了,又想把九门城卫那回去?干你娘的,便宜都让你们占了?没门! 萧炎的眸光在燕荆、白莫愁、石越、田焚脸上扫过,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最后定格在燕荆脸上,神情决然:“恕老臣愚钝,老臣是个挂念就情的人,自己用过的东西,心中怀有感情,就算是一针一线,也绝不会舍得送人。皇上,此事休得再议,老臣绝不舍得。” 刚说到这里,萧炎着燕荆脸色大变,似乎抑制不住狂躁,话锋一转,急忙补充道:“还有,皇上睿智聪明,善于解决矛盾,而且皇上也深深知道,解决事情的方法从来都不是唯一的,何必苦苦相bi,让老臣与诸位大人对薄于朝堂之上呢?” 萧炎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3a想要将九门城卫从我手中夺走?那绝不可能,他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但萧炎最后那句话,则说明了萧炎是可以让步的,只是不要将他挤兑的那么狠。 那意思:你们换个条件提来听听,或者咱们各让一步,把这事解决了。 事以至此,萧炎无路可退,已经彻底反弹了。 无论是谁都明白,石越若是再继续进攻,那与萧炎之间,就要兵戎相见了,这对石越并无好处。 田焚也得出萧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决心,冷历的眼眸在石越、萧炎身上来扫着,最后定格在石越身上,心中也在疑惑着:石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石越的根本目的也不是想要一棒子打死萧炎,就算你想一步到位,也不可能,除非流血。 所以,石越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为的只是加大筹码,既先亮出刀剑打算大干一场,然后再退一步,徒手搏斗,让萧炎无法拒绝,否则,不摆出这个阵势,萧炎不疼不痒的,根本不害怕啊。 石越笑着萧炎,顺势下坡:“萧丞相敝帚自珍,乃是美德,哎,真没想到萧丞相对九门城卫用情如此之深,说起来,此事是我唐突了,还请萧丞相不要介意。” 萧炎冷哼一声,心想着我都要被割了卵蛋,还能不介意?斜着眼了石越一眼,讥讽一笑:“石副使用心良苦,我以领教,不知石副使还有什么奇思妙想,不妨说出来听听。”他现在是被动防御,等着听石越还能说出什么馊主意来, 石越笑了笑,道:“我原来是想着将九门城卫划入枢密院,也好让各位枢密副使群策群力,迅速整合九门城卫,但既然萧丞相心不甘,情不愿,那只好作罢,但仍有中策可尝试一行。” 萧炎眯着眼睛问道:“何为中策?” 石越微微一笑:“我一直很好奇,九门城卫为何只有九门提督一职,却不见九门参赞其人呢?” 萧炎一怔,讪讪道:“自从蓝剑调出九门城卫之后,九门参赞因为一直没有合适人选,未曾设立。” 其实哪里是没什么人选?分明是萧炎为了防止设立九门参赞会分担程野兵权,不利于萧炎的兵天下,所以才空置九门参赞数月,若是无人以及,还会一直空置下去。 而唯一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程野选出一名心腹来占据九门城参赞这个位子,可是难题也在这里,九门参赞乃是高官,四品武职,需要皇上亲封才成,自己不能完全控制,不是自己选谁谁就能上的,所以,萧炎一直将这件事情掩盖了。 今日石越提及此事,萧炎立刻就明白了石越的真正用意。 石越立刻打蛇随棍上,一脸惋惜的摇头,“萧丞相,你糊涂了,怪不得九门城卫中会出大事,须知一军之中,既要有凶狠杀伐,打仗勇猛之主帅,也要有长于治兵,军纪严明之儒将,比如黑衣卫中不仅有黑衣卫指挥使、副使,更需要有黑衣卫同知伸张军纪,如此方能相辅相成,阴阳协调,可是九门城卫居然只有九门提督,不设九门参赞,起不是阴阳失调之像?此种做法无比更改,不得坚持。” “哎呀,若非石副使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 萧炎知道石越存的什么心思,立刻封堵住了石越的要求,眉开眼笑对燕荆道:“是老臣疏忽了,老臣这就返回军中,物色一位将官担任九门参赞一职,如此一来,万事大吉。” “慢着!” 燕荆绝对不会让萧炎跑掉,朗声道:“萧丞相难道不知,九门参赞乃是四品武职,萧丞相只有推荐人选的权利,而没有任免决定的权利?” “这……” 萧炎最怕的就是这个,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厚脸皮道:“老臣委实不知,不过,依照老臣的眼光,推选上来的人选,必定不差吧?” 第1531章 卸你一条腿 “怎么?”燕荆故意问道:“萧丞相有合适的人选吗?” 萧炎朗声道:“那是自然,我推选的人必可保皇上满意,让百官放心,其人文武双全,不如……皇上现在就定下来吧。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你想什么美事呢?” 白莫愁哈哈大笑:“萧秃子,你是只老狐狸,眼光自然不差,但是本流氓纵横江湖多年,用人的眼光也称得上独到吧?你既然可以推荐人选,我也不能甘居人后啊!” “你也要推荐?你要推荐谁?”萧炎一愣神,追问道。 “我推荐谁你管得着吗?”白莫愁反唇相讥,眼睛却故意向蓝剑扫了一眼。 好你个白老流氓,还惦记着你那宝贝门生呢。 萧炎心中冷笑,他腿间的人选,可比蓝剑要厉害多了,自然不再害怕,反而放下心来,道:“我自然是管不着,只是心中好奇白御史推荐的人选而已,九门城卫能得白御史如此关心,真让我铭感五内啊。” 白莫愁道:“你感谢我,我自然要给你惊喜。” “求之不得。”萧炎哈哈大笑,此刻主动权重新掌控在手中,又恢复了那几分得意之色。 燕荆了石越一眼,点点头,“九门参赞一职干系重大,需要慎重对待,不要仓促决定,各位爱卿都要好好思虑,真有极好人选,就请推荐上来,朕与各位爱卿群策群力,一同商议,今日就到这里,退朝。” “皇上,请留步。” 燕荆刚要回皇宫,就见田焚说道:“末将日夜练兵,勤于武功,并且激励众将,以保大燕,保皇上而万死不辞,今日下午要举行练兵大典,末将请百官与皇上亲临观摩,黑衣卫若是能得到皇上亲自训示,战力必然大增。” “这……” 燕荆蹙了蹙眉毛,很不理解田焚怎么会弄出这个举动来?一时间有些糊涂,他害怕这是田焚故意设下的埋伏,让人生疑,但若是不去,好像显得他人浮于事,不够关心军兵训练。 他左右拿捏不定,向石越。 石越向田焚问道:“田副使是要在东校场演武,还是在西校场演武?” 他有此一问,里面的猫腻可大了。 黑衣卫自从设立田焚、石越两位副使以来,已经暗中分成两部分,动校场被石越占领,西校场归于田焚。 假如田焚要在西校场演武,燕荆打死都不能去,若是在东校场演武,石越就不会紧张了――这里是他的地盘,到处有数不清的机关和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保燕荆无忧。 田焚听着石越有此一问,笑着说道:“东校场设施完备,观摩台威仪,我想在东校场演武,还请石副使给予方便。” “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 石越笑了笑,偷偷向燕荆点点头,燕荆说道:“田副使日夜练兵,心中存有大燕,朕若不去勉励将士,岂不是有失体统?田将军,朕答应你了,各位爱卿,午后也请一行。” 吃过中饭,石越来到东校场,让雷大虎、孙猛、陶磊、王宏策、刘宝和等人做好的隐蔽的防御。 石越正在大殿中休息,就见雷大虎满身是血的冲进来,子母双刃刀上还沾着血,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犹自叫嚣不止:“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刘宝和,你别拦着我,让我宰了那小子,田焚龟儿子那帮千户太狂了,我卸了他一条大腿,都算是便宜了他们……” “吵什么吵?” 石越着雷大虎身上的血,先关心道:“受伤了?被谁打的?” “我怎么会受伤?”雷大虎被刘宝和、王宏策拉着,犹自愤怒的像头野牛,大吼道:“石副使,今儿真是气死我了,田焚手下那帮龟儿子,嚣张至极,我剁了那个千户一条腿,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解气,哈哈……真他娘的解气。” “到底怎么回事?” 石越见雷大虎暴跳如雷,问不出什么,转身问刘宝和:“你仔细和我说说。” 刘宝和道:“说起来身为蹊跷,田焚麾下的几名千户郝建、罗东升等带着黑衣卫进了东校场,雷兄弟亲自迎接,数了数,却有六千黑衣卫。” 石越眉头紧蹙:“按照规定,不是只有五千人演武吗?怎么多出一千人?” “是啊,事情就因此而起。” 刘宝和道:“雷兄弟自然不放行,要求郝建、罗东升退出一千人,而郝建、罗东升坚持这是田焚的军令,必须要六千黑衣卫全部进来,雷兄弟坚持不让,就起了纷争。” 石越沉默半响,又问道:“起了纷争该当向我汇报,平息事态,怎么打起来了?还卸了人家的腿?刘千户,你不是个冲动的人啊,而且郝建、罗东升以往与你有些交情,怎么就流血了?还有你,雷大虎,一言不合就动手,当你是小痞子呢?哪里有半点将军的度量?” 雷大虎仍怒不可泄:“我卸掉那厮一条腿都是轻的,刘兄弟若不拦着,我能砍了那厮的头。” 石越反而气笑了,“你还不服气啊。” 刘宝和道:“这事还真不能怪雷兄弟,我等若不是顾全大局,也早就拼命了,哎,虽说以前与郝建、罗东升等人关系还可以,但现在啊,他们的心都是黑的,也把我等做敌人了。” 王宏策、陶磊也又气又愤,纷纷道:“从今天开始,与郝建、罗东升他们半点情分也没有了,畜生,真是畜生啊。” 石越听着他们都这么说,心里更加好奇了,让他们坐下来,道:“郝建。罗东升他们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回事,你们仔细说来听听。” 刘宝和道:“郝建、罗东升,还有一帮新选上来的十几个千户带着六千人要闯进来,雷兄弟堵在门口不让进来,郝建、罗东升就与雷兄弟、孙猛兄弟协商,本来好好的,人群中忽然有个黄毛千户大声怒骂起来。” 石越笑道:“骂谁?骂雷兄弟。” 雷大虎哼道:“我皮糙肉厚,还怕被骂?当然是骂石副使了。” 石越哈哈大笑:“骂什么?我又不是没有被骂过。” “这人骂的极为难听。” “说来听听嘛。” 雷大虎诺诺道:“那黄发小子大骂,要日了石副使的女人……” “我干他娘!”石越刚才还在笑,听着此言,随手就把杯子摔在地上,勃然大怒。 第1532章 让我疯一把 石越也有逆鳞啊。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一是老娘不能骂,二是女人不能辱。 “这厮是谁?如此嚣张!居然敢日我的女人?”石越攥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露。 王宏策一脸汗颜,诺诺道:“这个黄发小子叫蒋川,是田焚的心腹,就会溜须拍马,狗腿子一个,以前,还是我手下的百户呢。” “他原来是你的兵,你还管不了?” 雷大虎直接呛了王宏策一句,又给石越火上浇油,“石副使,你不知道那厮骂的有多难听,要日了娇娘,祸害白素,还大骂红杏不干净,是卖笑的,***,她们可都是我嫂子,那在我心里的位置无比高大,我听着能舒服?我忍个**啊!我若忍了,还是男人吗?” 石越拍着桌子,狠呆呆道:“这还能忍?说,接着说下去。” “他娘的,我自然拔刀要砍人了。” 雷大虎气鼓着腮帮子,大吼道:“我要那小子叫什么来着,对!叫蒋川,我让蒋川跪下赔礼,这小子骂的更凶了,还要日我的老娘,我要动手,郝建、罗东升、贾丰那帮人还拉着我,讽刺我太激动了,***,到底不是一路子人,死活是跟定田焚了,而那个蒋川,居然趁机拿刀砍我的脖子,我算是明白了,郝建、罗东升、贾丰,还有蒋川这帮玩意是合起来要杀我啊。” 石越冷冷一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罗东升、郝建、贾丰?来他们是铁了心与我反目成仇了。”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也俱都叹息,心中虽然惋惜,但也知道这是郝建、罗东升、贾丰他们自作孽,不可活,他们知道,石越是一直给他们留着后路的,但他们这般表明了态度,就是主动将这条路堵死了,以后,就他们的造化了。 雷大虎依然火冒三丈:“郝建、罗东升、贾丰拉着我,蒋川卑鄙的在背后偷袭,砍我的脖子,几人合伙要我的命,***,老子是谁?老子可是石兄弟亲手调教出来的,危机关头,很自然的反应,左手军刺诡异的刺出去,在贾丰腰上捅了个窟窿。” “干得好!”石越大为兴奋,“这才是我教出来的汉子。” 雷大虎狠狠的挥舞着拳头,“郝建、罗东升哪里拦得住我?右手子母双刃刀扬起,罩着蒋川脑袋劈过去,他上身躲开了,脚步未曾躲开,被我一刀卸掉了一条腿,哼!若非刘宝和、王宏策拉着我,我手起刀落,砍死这个装b范。” 石越当即摔了杯子,雷霆大怒,冲雷大虎吼道:“你怎么才卸了他一条腿,你该把他卵蛋给我割下来,他怎么日女人?小崽子够狠啊,人呢?那人在哪里?叫什么蒋川?雷大虎,你速去将那厮带来,我亲自动手。” “那些人还在校场呢,我整不死他们。” 雷大虎疯了一样转身就要出去,孙猛也紧跟着冲出去,他们是石越的嫡系,石越发话了,他们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人,就要去抓人,刘宝和、陶磊、王宏策苦劝,也是没用。 刚巧,石越的一名亲兵送来一封信,还对石越耳语了一番。 石越打开只是了一眼信封,着雷大虎、孙猛已经气势汹汹的冲出去,急忙大喊,“滚回来。” “怎么了,石副使,不砍死那小崽子了?”雷大虎满身杀气。 石越一信的记号,就知道是王启年的密信,打开了一便,蹙眉冥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道:“好计!好计!哈哈……我不如将计就计,妙哉啊。” 雷大虎懵了,“石副使,您这是……那个,咱们还去不去砍人了?” 石越决然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么去把那个将传给我抓起来,再向郝建、罗东升放话,让他们架起尾巴做人,否则,休怪我对他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什么东西。” “好嘞。”石越、孙猛一跃而出。 “大人,郝建、罗东升他们……” 刘宝和还想求情,石越不耐烦的摆摆手:“他们自绝于我,我怎么能不成全他们?” 雷大虎、孙猛真就把蒋川给抓了起来,向罗东升、郝建破口大骂,彻底撕破了脸皮。 尤其是贾丰,前些日子刚被九门城卫抓走,严刑拷打,今日又被雷大虎在腰上被军刺捅了个洞,血流如注,幸亏石越所部军医在,还很有经验,及时包扎,这才免于送命,但也一条命胜了半条,气息奄奄。 “哎,怎么会闹成这样子?” 郝建与罗东升被雷大虎骂的唾沫星子翻天,若非是刘宝和等人拦着,几乎要被雷大虎手中挥舞的军刺捅出窟窿来。 “都是那个蒋川惹的祸” 罗东升一脸沮丧,“咱们苦苦劝架,那厮却背后捅刀子,也连累了咱们,真是该死啊。” “是该死!” 郝建重重的叹了口气,“雷大虎是石越的心腹,代表了石越的意思,罗兄弟,从现在开始,咱们没退路了,谁让咱们日了石越的女人呢?草他娘的,蒋川这厮真是坑了你我兄弟,也坑了其余那些千户。” 他们心里很明白,在以前,他们和石越之间能保持一些关联,毕竟曾经一起共事过,但现在,他们算是彻底得罪了石越,从今以后,算是走上了不归路,唯一的希望,就在田焚身上。 田焚过得好,他们无忧无虑,田焚倒台,他们无一幸免,会面临惨境,他们从此将于田焚同命运,共相连。 石越心中有一定之规,王启年被田焚派来要人,石越当众劈头盖脸的怒骂田焚、罗东升、郝建等一帮千户,发泄了好一通,才将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蒋川提出来,让王启年接走。 王启年带回人来,将石越的举动与田焚描述了一遍。 田焚让王启年下去,眸子中泛着得意的幽光,嘴角上挑,一阵冷笑:“石越,任你机智百般,也要中了我的离间之计。” 那个蒋川断了腿,奄奄一息道:“大人,我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了,您答应升任我做黑衣卫同知的事情……” “放心,你干的这么好,又断了腿,我一定会奖励你的。” 田焚一脸冷厉的着蒋川,忽然喋喋怪笑,伸出了铁钳一般的手,扼住了蒋川的咽喉,着蒋川歇斯底里的挣扎,眼眸中满是哀求与惊诧,田焚阴森森道:“你若不死,我不放心啊。” 喉管处咯咯作响,蒋川头一歪,白眼上翻,再也没了气息。 第1533章 都来抱大腿 “蒋川死了?” 等着罗东升、郝建抬着贾丰,与那些千户进来之时,看着蒋川死在这里,顿觉毛骨悚然。 郝建神情慌张的问道:“田副使,蒋川刚才还好好的,虽然受了重伤,但也不至于死啊,可现在怎么就……就死了?”所有人都对此深感不安。 田焚一脸悲愤,攥紧了拳头,眼眸红红的,万分痛心道:“还不是石越暗中下了毒手?” “啊?”郝建等人齐声惊呼,“怎么下的毒手?” 田焚咬着牙,道:“王启年刚才请过郎中了,蒋川是中了不知名的剧毒损命的。” “果真如此?”郝建等人把目光对准了王启年。 王启年心中暗骂田焚阴险,种种迹象中可以看得出来,蒋川就是田焚杀的,别人看不出来,岂能瞒得过他? 但是王启年身为田焚最‘亲密’的心腹,是一定要站在田焚的立场来说话的,否则,他这个卧底也就干到头了,为了顾全大局,王启年心中大骂田焚无耻,但仍要为田焚作伪证,违心道:“蒋川确实中毒而死。” “哎呀。”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启年老成持重,人所共知,他的话无人会怀疑,郝建、罗东升等千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都说石越是正人君子,我呸!不过是小人一个,居然干出背后下手的卑劣行径来。” “其人如此心胸狭窄,令人胆寒。” “我们从今以后都要小心啊,石越如此阴险,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 众人气愤填膺,骂作一团。 田焚很是得意的听着众人谩骂石越,向王启年投去赞赏的眼神,那意思:你干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心腹,王启年也急忙回报以忠心耿耿的眼神,心中却将田焚骂了千万遍。 等着众人骂了石越好一阵,宣泄过了怒气,田焚才痛心疾首说道:“蒋川只不过气不过,骂了石越几句,便落得这般下场,委实令人心寒。” 又随手一指担架上的贾丰,沉痛道:“你们再看看贾千户,明明是去拉架,却被石越的心腹雷大虎刺了一个血洞,下手之狠毒,令人发指,而雷大虎若非得到石越准许,焉能下次毒手?由此可见,石越早就把你们这些千户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你们今后可千万要小心啊。” 这一番话十分诛心,但是因为有了蒋川和贾丰的惨痛经历做铺垫,众人也绝不怀疑,人人自危起来。 而此时,罗东升、郝建看着蒋川的死,也不禁兔死狐悲起来,再看看贾丰那副凄惨的样子,罗东升、郝建俱都不寒而栗,脊梁骨冒凉风,所有的一切,让人不得不相信:石越就是存心不良,就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将他们收拾掉。 郝建、罗东升的念头自然也就是其余千户的念头,出于对石越手段的恐惧,他们将会紧紧的抱住田焚的大腿,因为只有田焚能保护他们,除了田焚,谁也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资格。 “田副使,你要为我们讨回个公道啊。” “我等到底做了什么,会让石越如此阴险的对待我们?” “我等今后将视石越为生死仇敌,唯田副使马首是瞻。” …… 中千户七嘴八舌,即有对石越的愤恨,也有向田焚表忠心的意图。 田焚趁机收买人心,道:“你们不用怕,凡是有我,以后,你们不要跟石越有任何的交集,石越无论是收买你们,还是主动拉拢你们,都是别有用心的,你们千万不要上当,贾千户曾经是石越还是袍泽,尚且被石越心腹伤害成这副样子,更何况你们?” 各位千户急忙称是,听着田焚愿意力挺他们,自然无比激动。 田焚又说道:“石越与雷冬、康指挥使等人交好,说不定会窜通他们来害你们,你们千万要万分警惕,不要上当。” “田副使放心,我们只听你一个人的。” “只有田副使才是真心对待我们。” “田副使,以后你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头拱地也要办到,从今以后,我的眼里只有田副使了。” …… 一帮人真心向田焚效忠起来。 王启年看着这些千户们激动昂扬的模样,也不得不佩服田焚的厉害——这厮,还真有几分枭雄之态,可惜啊,遇上了石兄弟,终究是以卵击石,邪不胜正啊。 ********** 黑衣卫内部之争斗,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虽然蒋川之死被田焚派人封了口,消息保密,但是贾丰被雷大虎捅个血窟窿,受了重伤一事,却不得隐瞒,消息传的满天飞。 百官汇聚于东校场,燕荆作于高台,举目瞭望,已有几分皇帝气质。 萧炎忍不住出言奚落,“皇上,您有所不知,为了今日之演武,还差点弄出了人命呢。” 他绘声绘色的将今日黑衣卫发生的事情给描述了一便,最后才道:“皇上,各位大人,看来不光我九门城卫军纪混乱,黑衣卫不也是一般的霍乱重重吗?为何皇上与各位大人对九门城卫求全责备,而对黑衣卫中的惨案却视而不见呢?” “哦?”燕荆眼皮子挑了挑:“居然有这等事?” 石越哈哈大笑:“萧丞相,你消息够灵通啊,恩!确有此事,但是,正因为出了如此不良时态,才证明我们黑衣卫处理得当,平息事态的能力卓著非凡,远强于九门城卫。” “不错!” 田焚也接口道:“此事若是发生在九门城卫身上,恐怕早就引起械斗,闹得鸡飞狗跳,满城风雨了吗?但是我们黑衣卫之间发生这种事,却是极为克制,解决的很好,皇上,萧丞相,各位大臣,你们看我和石副使和睦的样子,就该知道此事我们处理得异常完美。” 石越急忙附和道:“这就是黑衣卫遵守军纪所致,萧丞相,你还要好好的揣摩啊。” 燕荆忙道:“没错,萧丞相,你还是要向田副使、石副使学习治军之术,这九门城卫人选,明日必要选定下来,不能再拖了。” 萧炎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真是憋气,他就闹不明白了,田焚与石越之间发生了如此大的裂痕,怎么还能战在一处谈笑风生,难道真玩的是二狼吞虎的计谋吗? 第1534章 被恨上了? 石越、田焚还是很有默契的。 虽然两人再耍心机,但如此关键时刻,怎么会互相拆台呢?共同对付萧炎才是王道。 萧炎见燕荆又要抓着九门城卫的短处不松口,心里急啊,忙道:“皇上,都说田副使练兵有素,士气昂扬,咱们今日就好好见识一番吧,领略一番田副使的虎威。” 燕荆点点头,也不去扯萧炎的小辫子,道:“田副使,开始吧。” 田焚急忙登上演舞台,指挥手下的五千军兵开始cao练起来。 田焚运兵堪称绝妙,虽然心机深沉,狡诈多端,但在军事一项,称得上出类拔萃,人所钦佩。 校场秋风萧瑟,士兵阵列齐整,进退如一,纵然黄沙漫天,仍然能保持军威浩荡,若真是上了战场,也属于强军之列。 群臣看在眼中,极为佩服,赞不绝口。 “田副使不愧是当世名将,用兵超绝。” “大燕有田副使,何方妖孽胆敢侵犯?” “国有大将,必保太平。” …… 燕荆听在耳中,心中惋惜不已:这等豺狼,反噬其主,谁敢用之?师傅曾与我讲解吕布之死,这田焚与吕不有何区别?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石越却没有心情观赏田焚演武――他的实力石越早知,何须用田焚故意演武? 石越所在意的是,田焚今日演武,所谓何来。 田焚的第一个计划,离间自己与郝建、罗东升等人的关系,已经成功了。 那第二条计划是什么呢?他请皇上到底何用意?谋杀?那绝不可能,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啊。 难道也是行离间之策?恩,这大有可能。 石越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演武到中游,田焚跪在燕荆面前,道:“久闻皇上长于武功,今日百官聚在这里,可否愿意与黑衣卫同乐?” “来了!来了!”石越心中一动,却不阻止。 燕荆一是小孩心性,二来也是眼高手低,起身道:“也好,朕今日高兴,就好好的参与一回。” 第一个项目是赛马。 郝建将田焚早就准备好的一匹马牵出来,让燕荆来骑,又骑上自己的那一匹马,要与燕荆赛马,但郝建心里明白,就是要让燕荆高兴,怎么可能真的赢了皇上呢? 燕荆也少有这种光明正大骑马的机会,翻身上马,夹着马腹奔跑,没想到这马极为烈性,跑了没几步,身子立起来,就把燕荆从马上摔下来,痛的呲牙咧嘴。 群臣哄笑。 燕荆害臊的满脸通红,心想着不能啊,朕骑马之术很好啊,专注各种不服,怎么会摔下来呢?丢人啊。 郝建吓坏了,急忙将燕荆扶起来。 燕荆不服气,哪里摔倒哪里爬起来,再次上马与郝建赛马,不成想刚刚跑了几步,又从马上摔下来,弄的灰头土脸,又惹得群臣哄笑。 如此反复几次,燕荆的腰都快断了,若非是因为自己是皇帝,委屈的都想哭――***,哪有这么丢人的事啊。 田焚忽然冲下高台,勃然大怒,指着郝建,大怒道:“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怎么给皇上准备了一匹野马?这马根本还没有驯服,你这是故意要摔死皇上吗?难道你就那么想赢?还不快给皇上跪下赔罪?” 郝建听着田焚这么说话,当时就懵了――这马可是田焚准备的,怎么算我到我头上来了?但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急忙就给燕荆跪下磕头,看起来好像是赔罪一样。 燕荆摔了四五次,腰酸背痛,委屈的要命,但听着就是眼前这个郝建故意给自己准备了一匹野马,心中恼恨的要命――这厮,就是故意要摔死自己啊,而且,他又是田焚的千户…… “无妨,郝千户是故意锻炼朕的体魄来着,起来吧。”燕荆真的很想踹死郝建,但他是皇上,必须要有一副宽广的心胸,只能原谅郝建,但眼神中冷厉郝建还是能感觉到。 皇上怕是恨死我了吧?现在不杀我,以后会不会杀我? 郝建心中怕的要命。 田焚让郝建起来,还不忘了提点一句:“哼,郝千户,你好自为之,若给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还哪里有命在,速速退下。” 郝建心中领田焚的请,灰溜溜的滚下去,心想着这下可好,得罪了石越,又得罪了皇上,以后只能跟着田焚一条道走到黑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真背! 石越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笑,心中也为田焚的邪路子佩服不已。 接下来,田焚又安排罗东升与燕荆射箭。 燕荆的箭术也是不错的,罗东升有了郝建的例子在前,自然要小心应付燕荆,心里琢磨着要燕荆先射箭,燕荆射五环,他就射六环,燕荆射九环,他就射十环,燕荆要是射十环,他就直接脱靶。 总之,想尽办法让燕荆高兴,可别砸在自己手里。 燕荆脸颊都摔破了,脸上缠着绷带,腰酸背痛,十分狼狈,一心想着射中靶心,挽回名誉。 可是,燕荆连着射了三箭,连靶子都没挨着,各个落空,只把罗东升弄的都快哭了――你个毛孩子,不会射箭你和我玩什么?你这是在坑我?你一箭都射不中,我可怎么射啊。 群臣哗然,又是一阵哄笑。 燕荆毕竟是个小毛孩子,更加窘迫,连着又射了三只,无一只射中,气得都要发疯了。 田焚忽然又出现了,拿起燕荆的长箭看了看,大怒道:“大胆,罗东升,你为何给皇上准备歪簇,你是故意让皇上丢丑吗?你是故意在戏虐皇上吗?” 啊? 歪簇? 燕荆将长箭拿在手中一望,气得目瞪口呆,拿着箭柄,狠狠的抽在罗东升身上,大怒道:“你居然敢消遣朕?” “末将不敢。” 罗东升急忙跪下,心中也存有疑惑:这箭簇怎么都是歪的?这不是我准备的啊?怎么屎盆子都扣在我的身上了,也顾不得被打得痛,急忙跪下,像眼睛磕头求饶。 燕荆怒不可泄,真是动了杀心。 田焚急忙训斥了罗东升一顿,将罗东升赶下去,向燕荆道:“罗千户爱开玩笑,皇上千万别介意。” 这一句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之后,燕荆便更恨罗东升了。 接下来,燕荆又参与几项军事训练,无一不以灰头土脸而告终,经此一事,燕荆彻底恨上了这些‘心怀歹念’的千户们,田焚的离间之策大获全功,从此以后,这些千户只能靠着田焚来过活。 第1535章 杀人 更为严重的羞辱还在后面等着燕荆。 军演过后,田焚就在镇抚司摆酒宴犒赏三军将士,又盛情款待各位大臣入宴喝酒。 燕荆身为皇上,自然要摆出亲民的感觉,也想把校场之中的尴尬找回来。 酒过三巡,其乐融融,众多大臣围在一起吹牛,从诗词歌赋一路畅聊到佳人尤物,再聊下去,就要研究床第之术了。 燕荆觉得‘少儿不宜’,再聊下去,有失皇上体统,虽然他也很想听,起身向群臣告辞。 田焚急忙说道:“皇上,黑衣卫众将在南院饮酒,今日俱都感念皇恩浩荡,想过来敬酒,又觉得怯场,皇上若是不急,能否移步慰问众将,也好让众将感觉您的天子之仪。 石越一听,心想着:这田焚还不算晚,非要恶人做到底啊。 燕荆想着自己骑马射箭时的窘态,心中那股酸楚别提多委屈了,现在群臣看在眼中,自己若是不过去慰问一下,岂不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记仇?就算是面子工程,这一趟也势在必行。 燕荆率领群臣走到南院,一直指指点点,只是让燕荆看风景,也不带着燕荆进入内堂。 磨蹭了好一阵,内堂门口有人向田焚使眼色,田焚会意,急忙热情的带着燕荆与群策进了内堂。 燕荆走到内堂里面,刚要推门而进,却听着里面酒笑肆意。 “郝千户,我真是佩服你啊,你怎么给皇上那小孩子准备了一匹野马啊,你是真心要摔死皇上啊?你看皇上摔倒在地的那熊包样子,那叫一个惨啊,痛的嗷嗷直叫,嘿嘿……郝千户,真有你的,兄弟我敬你一杯。” “嘿嘿……那算什么!罗千户不是更绝,给那小孩子用的箭都是外簇,小孩子一箭也没射中箭靶啊,哈哈……那可是在五千黑衣卫面前丢人现眼啊,百官还看着呢,罗千户,你真是有胆子,居然敢戏耍那小孩子,有种啊。” “要说咱这些千户知道皇上是谁啊,皇上管咱们饭怎么的?还不都是自筹,看皇帝那么小,会理个屁的政?我吃的咸盐,比皇上吃的饭都多,我的桥,比他走过的路都多,他就生来是皇帝罢了……” 百官闻言,俱都骇然失色,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说话。 石越咧嘴冷笑,侧目看着一脸‘惊诧’的田焚,心想着:这厮玩的一手好诡计啊,若是不知情,就算换成是我,恐怕也受不了这份挖苦,小荆荆,你好无辜啊。 “该死!” 燕荆呲目欲裂,眼眸如火,心中波涛汹涌,宛如火山一般爆发了——自从当了皇帝,日夜饱受煎熬,委曲求全,但从未似今日这般受辱,都是士可杀不可辱,我可是堂堂天子,大燕皇上啊。 砰! 燕荆一脚就将房门踢开,那个瘦猴一般的千户还在肆意大笑,讲着燕荆出囧的段子,但看着荆荆其实汹汹的站在面前,一下子就懵了,酒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呆呆道:“皇……皇上……” 陡然间反过神来,急忙跪下磕头。 他现就是磕头磕死了,燕荆都无法发泄心中怒气,大喝一声,伸手从石越腰间将子母双刃刀抽出来,一刀就刺中了瘦猴千户的胸口。 钢刀出,血光现。 一刀毙命。 “自作孽,不可活。” 燕荆的眸子中泛着仇恨的幽光,在郝建、罗东升等千户面前一一扫过,忽然冷冷大笑,将钢刀扔在地上,气愤而出。 “皇上,皇上息怒啊。”田焚急忙假惺惺跪在地上,向燕荆磕头,看着燕荆负气而走的模样,心中得意的笑开了花——何旦此人,真乃神人也,他怎么就想出了这么好的离间之计呢。 群臣陆续走出去追赶燕荆,大厅中静的连掉地一根针都清晰可闻,所有千户你看我、我看你,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瘦猴千户,吓的心惊胆颤,俱都一起向田焚跪下,一口同声道:“田副使,救我。” “你们啊,哎,闯了大祸了。” 田焚痛心疾首道:“皇上年纪尚小,且是出了名的心胸狭隘,你们这般嘲讽皇上,岂不是惹下了杀身大祸?更何况你们还得罪了石越,石越与皇上联起手来,你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活命,你们啊,真是一帮废物,一帮饭桶,心中有恨,不要说出来啊。” “田副使,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我们无辜啊。” “还说什么无辜,皇上可不认为咱们无辜……” …… 一帮十几个千户彻底吓蒙了,面对着石越、燕荆两座大山,以及两人的强大关系网,他们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田焚,心中甚至于希望燕荆与石越即可死了,他们才能心安。 郝建、罗东升真心无辜。 他们本来对于莫名其妙被扣上了戏耍燕荆的屎盆子,心中十分不解,也很是担心,想着等到晚上,偷偷找上石越,陈述其中厉害,既要向石越解释贾丰之间的误会,也想要石越向燕荆替他们开罪。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顿酒还没喝完,祸事就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郝建、罗东升等人欲哭无泪,看着中刀而死的瘦猴,还真想上去踩踏几脚——这小子害人,真该千刀万剐。 “都起来,成什么样子。” 田焚让所有人起来,面色阴沉,忧虑道:“你们放心,你们都手下的将军,是我的兄弟,手足,无论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要保护你们,即便是面对着石越,甚至于皇上,我也敢舍得一身剐,为你们陈情,哼!无论是皇上,亦或者石越,想要杀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真有几分侠义之气。 众千户顿时就沸腾了。 “田副使,你才是我们的救星,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将军,以后水里来,火里去,您只管吩咐。” “以后,我的眼中只有田副使,还管它什么皇上,什么大燕?” “对,没错!以后只听田副使的。” …… 田焚心中狂喜:天助我也!只要这些人以我为天,我田焚还怕什么?怕个鸟啊。 第1536章 诓骗 “哈哈,田将军,干得好。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何旦出现在了田焚的房中,听着田焚使出离间之计,将麾下的十几位千户与石越、燕荆生出敌我矛盾,以至于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心中别提多么高兴了。 “还是何大人的妙计安天下,我田焚不过是安计行事而已。”田焚也不敢独自居功。 “田将军,现在这些黑衣卫就是你的兵了。” 何旦说道:“在他们心中,只有你,而没有什么皇上,想一想,手中掌握两万大军,如臂使指,那该有多威风?” 田焚急忙作揖,“我再怎么威风,也唯何大人马首是瞻,您……才是我的主子。” “哈哈,田将军放心,大事若成,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何旦哈哈大笑,那张儒雅的脸上多了十分的自得之色。 自从他上次赶到京城参加祭祀大典以来,就被石越给打压的要命,更为郁闷的是,长公主燕瞳居然与石越勾搭在一起,自己非但没有得到长公主的垂青,反而因为长公主垂青石越而处处打压自己。 更为过分的是,江南小朝廷中的那些心腹,基本上都被长公主清理掉,余者不足与谋。 还有卡巴、塔塔、金兰这些狗腿子打压自己。 但万幸的是,卡巴、塔塔、金兰都死了,死得好!死得呱呱大叫,大燕的掌控者终于回到落入自己手中,并且,暮平主将狼和与自己可是如胶似漆的关系,那叫什么,“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彷徨……” 自己与狼和的关系那是非同一般的好,有了狼和这只大军,便可立足与不败之地。 现在,又拉拢了田焚。 外有狼和,内有田焚,现在只要等待时机,等着萧炎、石越生变,变则动荡,而动荡之中,则伏着良机。 “何大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田焚现在重兵在手,已经有些得意昂扬。 何旦又恢复了那分智者模样,摇着羽扇,云淡风轻道:“只需做两件事。” “哪两件?”田焚问道。 何旦道:“一,挑拨离间,将石越与萧炎之间的关系挑拨的僵硬,第二,你不要参与,只是静观其变,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及时向我汇报,我会做出最有力的反应。” “谨遵何大人教诲。”田焚与何旦对视,哈哈大笑。 而在田焚密谋之时,赵硕也进了萧府。 “萧丞相,今日之事,委实让人震惊啊。” 今日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每件事情都透着不寻常,赵硕虽然脑子清明,但也被搞得乱如麻絮。 关于萧炎用兵之时,以及用兵之后的后续手段,虽然萧炎没有对赵硕直言,但是赵硕对此是洞若观火的。 可是,赵硕身居高位,本性又有些犹豫,自然左右不定,同时,他与车无病怀着一样的意思,愿意踏着顺风船出海――萧炎强,赵硕就跟着,萧炎势弱,赵硕就当缩头乌龟了。 萧炎自然穿了赵硕的心思,盯着赵硕那张透着精明的脸,心中满肚子气:这个赵硕一就是个靠不住的,与曾山没法比啊,可惜,曾山这糊涂虫却在关键时刻离开了。 “赵尚,快请坐。” 萧炎猜中赵硕的心思,自然会对症下药,“今日找你来,就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赵硕道:“什么好消息?” 萧炎道:“程野已经暗中送信来,言明暮平反贼战力平常,几日之内,必可战胜。” “真的?”赵硕惊讶的站了起来,可又疑惑道:“萧丞相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啊。” 萧炎一脸神秘:“自然有秘密渠道。” 赵硕着萧炎那一脸高兴的模样,信以为真,急忙附和,“程提督亲自率军,哪有不击溃反贼的道理?”心中仔细想着:来萧炎这是又占了上风啊,不,也不一定。 萧炎着赵硕眉梢一挑一挑的,又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 “哦?萧丞相说来听听。”赵硕又来了兴趣。 萧炎自信道:“我早就写信给车无病,要车无病加速行军,赶到京城,车无病也已经给我回信了,定然会加快行军,这是信,赵尚过目一下,哈哈……车无病虽然是武将,但字确是极好的。” 赵硕一信,信上还有车无病的西北将军大印,自然确定无疑,也知道只要车无病的大军一旦进了京城,则大事可期,萧炎上位将畅通无阻,就打定了主意做顺风船,急忙惊喜道:“车将军真乃萧丞相的心腹啊,赵某万分钦佩萧丞相的为人之道。” 其实,萧炎这信完全就是杜撰出来的,堂堂萧府,还没有这点能人吗? 可是,赵硕根本就不会怀疑这封信是萧炎杜撰的。 萧炎见赵硕信以为真,而且态度比之方才热情了许多,哈哈大笑:“赵尚和车将军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对你们是一视同仁的。” “多谢萧丞相中。”赵硕现在是死心塌地跟了萧炎。 萧炎见时机成熟,又道:“程野急忙攻占暮平,车无病将军也会马不停蹄赶往京城,大事可期啊,只是,九门城卫中却出了点乱子,石越、田焚、白莫愁、康善真合起火来坑我,委实难办。” 赵硕听出了萧炎的意思,急忙作揖,“丞相有事,但请吩咐,我愿意为丞相效犬马之劳。” “哈哈,如此甚好。” 萧炎哈哈大笑,一席话终于将赵硕诓到了自己的阵营中,这还不值得高兴?先拉着赵硕去饮酒,喝到**时,才道:“石越、田焚、白莫愁、康善真联起手来欺负我,极难应付,此事,还需要你来出面协调,只是要委屈了你,但你放心,大事若成,本相必有重谢,许诺你一个丞相之位,还是小事一桩。” 赵硕心中激动,脸上却强自镇定,“丞相无需顾虑,但请吩咐。” “附耳过来。”萧炎将计划说给赵硕听。 赵硕闻言,先是一惊,随后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丞相的意思做吧。” 萧炎大喜,安慰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 第1537章 孙悟空 “气死我了,这帮人真该杀之而后快。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燕荆回到皇宫,大发雷霆,将房砸的稀巴烂,又喝了一肚子酒,烂醉如泥。 有生之年,从未这般遭受侮辱过。 入夜十分,石越终于出现在了房中。 “你……你是谁啊,出去,朕是……朕是皇上,没朕的命令,你……你怎么敢进来,你……你也欺负朕,信不信朕一剑杀了你?” 燕荆喝得晕头胀脑,连石越都不认得了,着一个人影在面前晃动,心中生气,拿着一把剑,歪歪扭扭的就刺了出去。 “没用。” 着燕荆那烂醉如泥的样子,石越真心生气了,走过去将燕荆拎起来,对着他的屁股重重的踢了几脚。 “哎呀,痛!” 这几脚踢得可真够狠的。 燕荆白日被摔下马来,弄得腰酸背痛,现在被石越重重踢了几脚,痛的眼泪都飚出来,酒意顿时就轻了许多,哇哇乱叫时才清石越的脸,急忙摇头:“师傅,别打!我错了,我不喝酒了,我错了,我不喝酒了,你别打我,我屁股肿了……” 燕荆终究是皇上,石越不会揍得太狠,只是把燕荆踢醒。 “师傅……” 燕荆就觉得自己很失败,皇帝的头衔也让他找不到存在感,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着燕荆那衣衫不整的样子,闻着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儿,心中一叹,道:“你还是皇上呢?就这么哭鼻子了?没出息的东西。” “正因为有出息才哭呢?没出息会这么伤心?” 燕荆愤怒的捶打着桌子,咬着牙,道:“他们都是朝廷的兵啊,是大燕的兵啊,朕是大燕的皇上,他们凭什么消遣朕?在他们眼中,难道朕就是一个被当街戏耍的猴子吗?” 石越哈哈大笑:“你要是在他们眼中被做猴子,无论有没有当街杂耍,都是猴子,今日是被耍了,而以前呢,只不过没有被耍过。” 燕荆闻言一怔,似有所悟。 石越又道:“可是,既然你被做猴子,也不是一只愚蠢的猴子,你知道你是什么猴子吗?” 燕荆擦干了眼睛,仍在哽咽:“朕是什么猴子?” 石越道:“忘记了我以前给你讲的《西游记》了?” “啊!” 燕荆道:“我是齐天大圣,美猴王孙悟空。” “没错,你就是大闹天空的孙悟空。” “哈哈,师傅那就是唐僧了,整天给我讲一些大道理,磨磨唧唧的,还是个喜欢女人的邪恶唐僧。” “去,滚一边去。” 石越踢了他一脚,又道:“你,孙悟空虽然是一只猴子,但多厉害,大闹天空,不死不眠,不坠入轮回,连如来都杀不死他,压在山下五百年,仍不改其本色,那中坚忍不拔的态度,你要好好领悟,现在这点羞辱,你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他是说着大道理,心中却嘲讽自己:道理谁都会说,但放在自己身上,却难以承受,比如自己,蒋川叫骂,要日自己的女人,自己冲冠一怒,就不要杀死他吗? 燕荆受的侮辱比自己厉害多了,他没有当场落泪,已经很不错了,换成别的普通小孩子,早就当中撒泼打滚了——谁让他是皇上呢,就是要戒急用忍。 开导人就需要石越这样的,不是干巴巴的说什么大道理,而是讲故事,作类比。 燕荆自然喜欢孙悟空,也向往孙悟空的潇洒,将鼻涕擦干净,道:“师傅,你太好了,我原本以为自己要伤心个三天三夜呢,再杀几个人解解恨,没想到听师傅一席话,倒省了我一茶壶的眼泪,嘿嘿……” “那是,也不你师傅是谁。”石越着燕荆好起来,自然也觉得燕荆孺子可教。 燕荆又道:“而且,朕还有师傅呢,是吧?这叫什么!这叫黎明前的黑暗,朕心里有数。” “有数个屁。” 石越哼道:“你今天真心被当猴耍了,但是你要记住,耍你的人在背后,你眼睛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你要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否则,你真就是敌我不分的愚蠢猴子。” 燕荆蹙眉,道:“师傅的意思是,今日戏耍朕之人,并非郝建、罗东升那些人?” 石越道:“我只能说,他们才是愚蠢的猴子。” 燕荆闻言,攥紧了拳头,忿忿道:“朕懂了,是田焚在背后搞鬼,可是,这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石越道:“孙悟空可是比你聪明多了。” “啊?朕知道了。” 燕荆重重的拍着桌子,道:“田焚这是要在朕和黑衣卫之间划出红线呢!这厮,怎么能想出这么阴险的计谋呢?此人真心不可小觑,务必除之。” 石越道:“就想到这点儿玩意?然后呢?” “然后?” 燕荆抱着头,再仔细一琢磨,脑中一惊,幽幽道:“田焚是不是就要动手了?” 石越随手赏给燕荆一个脑瓜崩儿,大笑道:“恭喜你,你比孙悟空还聪明了。” 燕荆捂着生疼的脑门,担心道:“田焚也要行动,那该怎么办呢?师傅,要不要先把那些千户杀死,让田焚变成孤寡之人?” “馊主意。” 石越道:“你虽然是皇上,但无缘无故的,能诛杀重臣?你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那怎么办?” 燕荆道:“杀又不能杀?难道眼睁睁的着田焚造反?只能等着?有我这么窝囊的皇帝吗?” 石越一笑:“急什么?这些千户可都是大燕的栋梁,杀不得,咱么要杀的,只有田焚,而这些栋梁,我自有办法收服,想一想,田焚把这些千户当成自己人,等着起事之后,才发现他们都是我的人,田焚见此一幕,该囧成什么样子呢?” “师傅,你真卑鄙。” “滚蛋。” “师傅,有什么好计划,说给我听听。” “我还没想出来呢,怎么说给你听?” “师傅是在意yin?”燕荆一脸不屑,“先不管那些千户了,就说师傅怎么对付田焚吧。” 石越道:“我不出手,子有人出手。” “谁呀?”燕荆瞪大了眼睛。 “笨啊。” 石越又是一个暴粟赏给燕荆,冷哼一声,戏虐道:“也到了小花公子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第1538章 人往低处走? 第二日早朝,又是新一轮的较量,今日朝议,决定着九门参赞的人选,十分重要。 朝臣之中,萧炎,白莫愁俱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两人一见面,就互相讥讽,冷哼,谁也不让半步。 最奇怪的是,最让人觉得不寻常的是,康善真这神出鬼没的家伙又来上朝了,而且又得了皇上赐给的一把椅子来坐。 经过昨日石越一番劝导,燕荆又恢复了那份帝皇威严,眸子中淡然不惊,不动声色的在田焚脸上扫过。 田焚就觉得心里动荡,脸上的汗毛都不受控制的支撑起来,心中恨恨的想着:这小子抗打击能力很强啊,哼,装什么装啊,小毛孩子,看我最后是怎么弄死你的。 燕荆眸光在所有大臣面前扫过,朗声道:“昨日黑衣卫中发生械斗,但是田副使、石副使能够及时控制住局势,将事态管控在内部,没有外泄,这是什么?这就是军纪,这就是军事素养和军队风气,就凭这一点,就值得九门城卫好好学习。” 顿了一下,将目光定格在萧炎身上,“经此一事,更觉得九门城卫遴选九门参赞一事,迫在眉睫,萧丞相,你意下如何?” 萧炎没有退路,而且已有万全之策,自然不会做缩头乌龟,立刻朗声道:“经过昨日观摩,老臣汗颜之际,也倍受启发,遴选九门城卫一事,刻不容缓,臣请各位大臣推选人才,万勿吝啬,今日朝议,定要选出一位堪当大任的将才出来。” 群臣听着萧炎如此笃定,也猜到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而且,必可保全胜。 白莫愁哈哈大笑:“我原以为萧丞相会做缩头乌龟,没想到你反而真积极?哈哈……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萧炎哼了一声,也不去接白莫愁的话茬。 燕荆道:“好,萧丞相之态相当积极,各位大人也不要吝啬人才,都要争相举荐。” 许多大臣明知道打酱油,但是皇上眼光扫过来,也只好举荐一些人选,但他们明白,自己举荐的人选是绝对不会担当大任的,这个战场,只属于白莫愁、萧炎、石越、田焚、康善真五人而已,曾山若是在此,也可以入列,至于赵硕?呵呵……只能算是半个。 燕荆听着这些大臣的胡乱举荐,暗暗摇头,又望向萧炎,道:“请问萧丞相要举荐何人?您眼界高远,举荐人才,自然不凡。” 萧炎斜眼望着白莫愁,道:“白御史快言快语,还请白御史先行举荐,我洗耳恭听。” “好,那就先请白御史举荐。”燕荆望向白莫愁。 白莫愁出列,道:“臣举荐枢密院左将蓝剑。” 果然是蓝剑。 白莫愁一说出口,群臣就交头接耳起来,大部分朝臣脸上露出得意之,望着身边的大臣,那意思:看我,猜对了吧?白老流氓一定会举荐自己的门生的,谁不向着自己的学生啊,傻吗? 萧炎也是满心思高兴。 其实,他也算定了白莫愁会举荐蓝剑,因为蓝剑位高,是从三品的武职,而且又是白莫愁的学生,有了蓝剑选举,还真没有人能在级别上镇得住他,而且白莫愁人脉极广,会有许多大臣支持蓝剑,况且,蓝剑本身确实有些本事。 所有的一切都被萧炎算计到了,所以萧炎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他不急着说话,稳cao胜券之际,只是以平常的心态看待白莫愁表演。 白莫愁表演的自然卖力,谁让蓝剑就是炮灰的命呢? 他示意蓝剑出列,道:“蓝剑历任五城兵马使司,九门参赞,军需参赞,以及枢密使左将,经历丰富,长于治军理政,于众将之间口碑极好,军兵士卒之间也风评大善,更何况蓝剑也曾经在九门城卫中任职,与九门城卫能尽快打成一片,所以,由蓝剑回到九门成为担任九门参赞,必定整顿军纪,将九门城卫带入正轨。” 蓝剑也急忙向燕荆跪下,表决心,说了一大堆决然的话。 燕荆询问群臣,“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白莫愁一系列的大臣自然出来拍马屁,呼啦啦涌出来一大群,声势十分繁盛。 “蓝剑治军严谨,爱兵如子,臣附议。” “蓝剑经验丰富,长于整理军务,臣附议。” “臣赞同。” …… 许多加多都站出来表态了支持蓝剑。 而且,乍一看起来,蓝剑却时太适合了,职务高,人脉广,又有能力,谁能比得上? “恩,朕也觉得蓝剑可堪大任。” 燕荆给出了评语,笑看着萧炎,慢条斯理的问道:“萧丞相以为意下如何呀?” 萧炎心中狂喜,脸上却古井无波,“蓝剑文武双全,为人谦和,爱兵如子,一身正气,委实可堪大任,臣是十分赞同的。” 白莫愁心中一愣:呀,这秃子不是吃错药了?居然真的同意了?那下面的戏怎么演啊?还是这小子藏有后手? 燕荆问道:“萧丞相那是同意了?好,朕宣布,蓝剑……” “且慢。” 萧炎话锋一转,道:“臣还未曾推荐呢。” 白莫愁哼道:“有屁快放,憋着不难受?” 群臣又是大笑不止。 燕荆早就知道萧炎绝不会这般轻易认输,但委实猜不透还有比蓝剑更适合的人,问道:“还有比蓝剑更适合的人选吗?太好了,萧丞相快快道来。” 萧炎道:“臣举荐赵硕担任九门参赞一职。” 什么? 群臣支愣着耳朵,怕是听错了。 燕荆被萧炎雷的外焦里嫩,转头望着赵硕,呵呵大笑:“赵尚书,萧丞相举荐你呢!朕忍不住想笑……” 赵硕一脸严正的出列,道:“臣一心为国,焉敢推辞?” “你……” 燕荆的笑容嘎然而止,霍然站起,眼眸如刀,直视赵硕,“赵尚书,你没开玩笑吧?你可是堂堂从一品大员,而九门参赞仅仅是正四品的武职,朕……是不是听错了?请赵尚书重说一便。” 赵硕低着头,不敢与燕荆对视,隐藏着衣袖中的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控制着声线,道:“臣一心为国,心有九门城卫乱局,又有萧丞相恳切相请,臣焉能贪恋官位而贻误军国大事?臣愿意接掌九门参赞一职。” 此言一出,赵硕又是放松,又是忐忑,侧目看了萧炎一眼,心想着:但愿自己没有下错赌注。 第1539章 一撸到底了? “哎呀,赵尚书糊涂了?人往低处走?” “这不可能啊,谁不是想着往上爬?” “从一品大员主动降至四品武职,闻所未闻。” …… 群臣交头接耳,无法理解赵硕的选择。 看着赵硕低着头不敢与自己对视,但言辞却极为坚持,燕荆心中长叹――墙头草的赵硕终于是决定跟着萧炎走了,真是该死啊。 石越、白莫愁对望一眼,心中也极为惊诧,他们原来是以为萧炎会让五城兵马司副使何知章出来与蓝剑唱对台戏,没想到萧炎做的这么绝,居然将赵硕给拉下水来。 这一招玩的可是够出其不意啊。 萧炎十分得意,昨晚上吹了一通牛皮,总算是搞定赵硕,让其下决心跟着自己,看着燕荆、白莫愁、石越、以及田焚那一脸错愕的样子,心中别提多么得意了:让你们狂,老子出绝招,立刻秒杀你们。 “皇上,臣以为赵尚书比之蓝剑更加适合九门参赞一职。” 萧炎信心百倍道:“赵尚书行伍出身,历经兵事,无论不是将兵,亦或者整顿军务,都是其中翘楚,而且经验丰富,阅历弥深,学识渊博,称得上文武全才,在军中速来有威望,有赵尚书屈尊降职,与危难之间担当九门参赞,足见其有不贪婪权利,为国谋福之心,请皇上恩准,并且表彰赵尚书大公无私之美德,我大燕朝臣,都该争相效仿之……” 萧炎使出这么手段,也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因为有赵硕在枢密院,就算是再人微言轻,也可以牵制石越、徐天红、田焚,可是赵硕一旦降了职,担任了九门参赞,则意味着他将从枢密院滚出去,从此与枢密院再无干系,人家枢密院开会研究军事,也与你赵硕不再有任何的干系。 可是萧炎别无选择。 他就是孤注一掷了,先稳定了九门城卫再说,只要程野进展顺利,车无病大军压境,那一切都有把握了,还在乎一个区区的枢密副使的职务吗?到那时,江山都是他的。 赵硕虽然不甘心,但既然跟了萧炎,总要有所付出,拿出一些牺牲来换取萧炎的信任,所以,他只好委屈求全了。 萧炎用赵硕与蓝剑打对台戏,自然胜券在握了――赵硕是什么身份,蓝剑是什么身份,两人在级别上差着好几个级别呢,而且赵硕是老江湖,那威望只是比白莫愁低上半格。 所以,赵硕这一决定,立刻让蓝剑目瞪口呆,萧炎的一帮狗腿子大臣立刻出面为赵硕造势――其实不用造势,蓝剑也不可能抢过赵硕,大人和小孩子打架,肯定大人赢啊。 燕荆心中又是恼火,又是失望,悲伤一阵冷汗,想着自己这边幸亏准备了一尊天神级别的人物,否则,还真对付不了赵硕。 石越看着一脸得意的萧炎,以及低着头,神情严正的赵硕,心想着让你们出奇制胜!我看你们只能出奇,但却必败,转眼之间,他已经想好了如何惩罚赵硕了――谁让你老小子不学好,一把年纪,偏偏跟着萧炎造。反?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就不知道后悔是个什么滋味。 石越向赵硕道:“赵尚书心系大燕,甘愿走回头路,做九门参赞,如此牺牲,不可谓不大,石某人万分佩服。” 赵硕心里也难受啊,就如同住惯了高楼大夏,现在要回去住破草房,那谁都不愿意啊! 但赵硕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说道:“食大燕之俸禄,理当为大燕呕心沥血,无所谓牺牲与否。” “好,说得好!” 石越趁机说道:“只是,赵大人,九门参赞是四品武职,您做了九门参赞,那职务上可就放低姿态了,由从一品降到正四品,您舍得吗?” 燕荆看着石越在向他使眼色,立刻领悟石越的意图,忙追问道:“对呀,赵尚书,您舍得吗?朕可是要再提醒你一遍。” “臣……舍得!”赵硕只好咬着牙,慢吞吞的硬挺着。 白莫愁这老流氓也出言挤兑:“哼,我却不信!赵硕,你该不是既想做枢密副使,又想做九门参赞吧?告诉你,门都没有,那般分心旁鹜,还不如蓝剑专心呢。” 萧炎急忙说道:“赵大人岂是贪婪官职之人?” 事到如今,赵硕知道自己只要做了九门参赞,这枢密副使绝对不会让自己当下去了,将早就准备好的辞呈交上来,道:“为表赤诚之心,臣愿意辞去枢密副使一职。” 燕荆没有片刻犹豫,立刻挥手,决然道:“朕准了。”好像生怕赵硕反悔,急忙吩咐小桂子将赵硕手中的辞呈抢过来。 “这就准了?”赵硕手中的辞呈被抢走,心中无比失落。 白莫愁又道:“赵大人虽然递交辞呈,现在还是从一品的身份,若是做了九门参赞,身份比九门提督还高,岂不是乱了尊卑?这有些不妥啊,我看还是蓝剑更适合。” 萧炎急忙说道:“赵大人更不是贪婪身份之人,自然愿意从四品武职做起。” 愿意你娘啊。 赵硕心里痛,但只能咬着牙,说道:“臣愿意重新弄制履历,自降身份,从四品武职做起。” “当真?”燕荆问道。 “当……真。”赵硕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好,朕准了。” 燕荆没有丝毫犹疑,向吏部尚书苗黎明道:“速速将赵大人的履历卷宗取来,当场改之。” 苗黎明急忙亲自去取,不一会儿,就拿着赵硕的卷宗履历走进来,当朝展开,将赵硕的从一品衔阶划掉,改成正四品,并且让赵硕千字,按上了手印,赵硕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哆嗦了,是苗黎明硬抓着按上去的。 石越一见赵硕走完了所有程序,现在已成了四品空职,暗叫大功告成。 萧炎迫不及待的说道:“皇上,所有的程序障碍都已经清除,请皇上任命赵大人为九门参赞吧,老臣都等不及了。” “等不及?” 一言不发的康善真终于站起来,走到大厅中间,冷眼看着萧炎,“萧丞相急什么?我还没举荐人选呢!” 听着康善真半路杀出来,萧炎顿时就紧张起来――这厮啊,但凡上朝,一定就是针对着我来的。 第1540章 绝世大骗子 赵硕也顿时紧张起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按照正常来讲,假如自己站出来主动担当九门参赞的职务,就无人会与自己来争抢了。 ――谁能争得过自己呢?白莫愁也不成,除非是康善真亲自出马,但康善真身体孱弱,怎么可能重新出山呢?而且康善真若真能出山的话,还至于用出这么不入流的招数来吗? 赵硕是满脑子虚汗啊,左思右想,也没有理清楚个头绪出来。 各位大臣也在琢磨着人选,你我,我你,也没能找出比赵硕更合适的人来。 那这就奇怪了啊。 田焚着康善真那决然的样子,心里十分疑惑:难不成这老家伙要亲自出马,那也好,就凭他风烛残年的身体,几天就累得吐血了,复出等于自杀啊,支持,绝对支持。 想到这里,田焚立刻出面说道:“康大人推举的人选,必定是完美无缺的,我定然全力支持。”他是存了要把康善真架在火上烤的意思,想要以此拖垮康善真。 萧炎虽然紧张,但却有着弄弄的自信,冲着康善真挑衅的一笑:“康大人居然还要推出人选?哈哈……我就不信了,难不成还有比赵大人更适合的人选吗?” 石越也站出来,哈哈大笑:“萧丞相经历风雨,当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 萧炎见石越与康善真同时站出来,心里越发忐忑起来,但只能强硬到底,哼道:“怎么?康指挥使难道要亲自担当九门参赞,与赵大人争抢吗?恕我直言,我用不起你。” “哈哈……可笑啊可笑。” 康善真放声大笑:“你认为我会傻到向赵硕一样自降身份吗?” “你……请康指挥使慎言。” 赵硕尽管知道自己的行为傻到冒烟儿了,但听着康善真这般直白的说出来,仍觉得无比刺耳。 萧炎听着康善真不是自荐,那就完全放心了,挺着胸,得意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康指挥使将推选出来的人选说出来吧,我倒要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强得过赵大人。” 赵硕也来了脾气,“康指挥使,此人是谁,赵某不才,真要与其人好生切磋一番。” “切磋?” 康善真不屑的摇摇头:“恕我直言,你……不配。” “你……”赵硕憋得脸红脖子粗,终于道:“狂妄。” 康善真向石越使个眼色,石越道:“皇上,此人乃是末将与康善真联名保举,但因其人身有残疾,不能走路,只能坐着轮椅面圣,请皇上恩准。” “哈哈……可笑啊。” 萧炎与赵硕同时大笑起来。 萧炎笑得前仰后合,“是个残疾人?还要坐轮椅?残疾人也有资格担当九门参赞?我有没有听错?是不是我耳聋了?哈哈……石副使,麻烦你再说一遍,让群臣百官听听有多么好笑?” 群臣交头接耳,自然也十分奇怪。 唯有田焚,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他并没有把石越说的话当成笑话,他从来不敢小觑石越的每一句话。 燕荆却道:“此人能得康指挥使、石副使力荐,该当有大本事的,就请坐轮椅一见。” 石越转身走出去,过不一会,便亲自推着轮椅迈进了朝堂。 萧炎、田焚、赵硕,以及群臣向端坐在轮椅上的望去,不由得同时惊呼起来,朝堂之上,一片尖叫之声,这些往日处变不惊,老成持重的大臣们,宛如热过上的蚂蚁,再也站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花公子,居然是小花公子……”群臣炸了锅,朝堂上居然变成了菜市场。 最后震惊的当属田焚、萧炎二人。 两人的表情完全僵硬掉了。 田焚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愁眉紧锁,眸子中闪烁着恐惧之色,那颗混乱的心不断的痉挛――纵然他胆大包天,但在真正面对小花公子时,那种怯懦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萧炎不是怯懦,更多的是震惊、气愤、沮丧,以及被人戏耍于股掌之间的懊恼,此时他才明白过来,蓝剑不过是个幌子,小花公子才是真正的杀手锏――***,被骗了啊。 石越、康善真、白莫愁,统统是大骗子,绝世大骗子。 赵硕心中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字:悔!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但人生没有卖后悔药的,赵硕现在的履历卷宗已经完全涂抹掉了,他已经不再是尊贵的从一品大员,枢密副使、兵部尚了,而是一个小小的九门参赞,但是,小花公子从天而降,凭空就夺走了九门参赞的位子。 到头来,赵硕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变得一无所有,天下间,还有比这个更悲催的事情吗? 自寻死路,怨得了何人? “花将军。” 燕荆虽然早就知道小花公子会出现在朝廷之中,但亲眼见到这个大活人,仍然难免激动,急匆匆的从高台上跑到小花公子面前,兴奋道:“早知道花将军前来朝堂议事,朕就要出去迎接的,哪能这般失礼?” 又似埋怨的对石越说道:“石副使瞒得朕好苦,你应该早些告诉朕的。” “花无泪拜见皇上,恕我身有残疾,无法行叩拜之礼。”小花公子坐在轮椅上,向燕荆拱手,神情庄重,宛如天神。 “不用!不用!朕都受用不起。” 燕荆笑着摆手,将石越推开,亲自推着花无泪的轮椅来到大堂中央,群臣见此一幕,心中大为震惊――皇上居然亲自给花无泪推轮椅?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又要传出一段君臣际遇的佳话? 花无泪十分感动,由燕荆这个举动就可以得出来,他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有明君之像。 “多谢皇上厚恩。” 花无泪正襟危坐,刀削一般的脸上写满了激动,眸子在金碧辉煌的匾额上舒缓的飘过,雄伟粗犷的汉白玉柱,气势如虹的龙腾浮雕,厚重庄严的殷红地毯,以及那种混杂而成,浑厚庄严的气势,都一次次叩击着小花公子那颗冰封已久的心。 他从未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出现在朝堂之中。 到这座熟悉的宫殿,感受着那股凛凛天威,小花公子眼眸湿润了,曾经的他,已经厌烦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但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其实,是因为喜欢才厌烦。 第1541章 虎威啊! 经过了短暂的菜市场一般的哄闹,朝堂中终于安静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总之,各怀心思。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花无泪湿润的眼眸在群臣身上扫过,最后昂然直视着萧炎,却对燕荆说道:“皇上,因我身有残疾,意志消沉,不敢尸位素餐,遂隐居市井多年,不敢过问政事,但我……却一直心系大燕,片刻也不能忘记,大燕造就了我,我是大燕的儿子,焉敢忘本?” 这番话在陈述自己的同时,又是在影射萧炎,影射萧炎野心勃勃。 萧炎心中虚假,哪里敢与小花公子对视,急忙扭头,将目光扭在一旁,心中却在琢磨着如何对待花无泪。 “好!说得好!” 康善真与白莫愁同时大声叫好,康善真道:“康某人还要补充一句,大燕造就了小花公子,小花公子也挺起了大燕的脊梁,小花公子的光辉岁月,大燕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绝不敢相忘。” “康爱卿此言极对。” 燕荆终究是小孩心性,场面如此激动,他双眸湿润,都要飙出眼泪来了。 花无泪平复了一下心境,又道:“我虽然远离庙堂,但仍心念大燕种种,曾经,我兴建九门城卫,引领九门城卫走遍万水千山,征西北,定东南,荣耀无极,锋刃枪芒挥洒宇宙,可是……又哪曾想到九门城卫会落魄如斯?” 花无泪声情并茂,掷地有声,心境之悲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群臣俱都能感受得到。 陡然间,花无泪将声音拔高,狠狠的拍打着轮椅扶手,悲怆:“曾经的九门城卫,军纪严明,士气昂扬,大军踏过麦田而不损一叶,可如今呢,九门城卫丑闻缠身,为ji女争锋吃醋,群殴相斗,草菅人命,又仗势欺人,欺压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我堂堂大燕大好儿郎,何时无耻到这般地步了?何时沦落到不思进取,欺压良善的地步了?此乃主将无能,军心涣散所致,此乃亵渎我大燕军魂,此乃军纪风气糜烂所致。” 他一连串的质问,将矛头指向了萧炎,只听得萧炎心惊胆颤,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忽然,又向燕荆拱手,道:“花无泪虽然身体残疾,但志气尚在,有虔诚报国之心,九门城卫乃是我一手亲创,委实不忍见散沙崩盘,今日愿意以残疾之身,任职九门参赞,整顿军纪,风险残余之斗志,报效朝廷,报效皇恩。” 这一翻话说得太好了,感人至深,耐人寻味,许多由良知的大臣都被小花公子感染到了,不约而同出列,向小花公子作揖。 康善真赞誉道:“小花公子风虎云龙,令人敬佩。” 白莫愁又开始凑热闹:“身虽残,志却坚,我等自愧不如。” 石越也急忙总结:“丹心铁血,心忧天下,鸿鹄之志扶摇万里,真乃大丈夫也。“ …… 许许多多的老臣俱都出来迎合小花公子,群臣由惊诧到震惊,再到感动,仿佛也不觉得小花公子的到来有多么唐突,就好像小花公子本来就该出现在朝堂之中,只不过人家请了几年的病假而已。 最为震惊的就是萧炎、田焚、赵硕。 赵硕不用提了,从小花公子一出现,就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命运来,心中忽上忽下的,暗中大骂萧炎――gan你娘的萧炎,你可坑苦了我,跟着你上了贼船,还没上去呢,就被推到河里去了,有没有一根救命稻草啊?我要淹死了,你奶奶个熊。 田焚与萧炎俱都是小花公子的到来充满了恐惧。 听着小花公子表明了担当九门参赞的态度,萧炎眼前一黑,差钱栽倒在地,急忙调整情绪,火急火燎的大声叫喊:“万万不可,老臣决不答应。” 田焚虽然对小花公子怀有深深的恐惧和惭愧,但他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退让,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小花公子付出,咬着牙,阴森森道:“末将与萧丞相一同心思,绝对不赞成小花公子出任九门参赞。” 萧炎听着有田焚支援,心里还稍稍安稳一些。 不等燕荆回应,小花公子虎目圆睁,转身盯住田焚那张阴霾丛生的脸,质问道:“田副使,有何不可?萧丞相反对我,我不感觉到意外,因为我与萧丞相不睦,人所共知!可是……你为什么要反对我呢?满朝文武,说不知道你我情同手足啊?曾记否,你被人刺杀,还是我为你挡刀呢?你现在反对我,到底是何道理?说来听听。” “这……” 小花公子字字如刀,直穿田焚的狼子野心。 满朝文武自然都知道田焚曾经是小花公子是好兄弟,但隐约也知道,田焚重伤小花公子,换来上位的机会,正因为此事,无论田焚地位多显赫,也将永远背负利欲熏心,背信弃义,心黑无情的恶名。 现在,小花公子故意当着群臣的面上这般质问田焚,田焚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但是,田焚尽管不能承受,羞辱得呲目欲裂,可仍要回话,不然,反对的理由何在,没有理由的话,岂不是更坐实了自己利欲熏心,背信弃义,心黑无情的恶名? 田焚不敢与小花公子对视,低头望着小花公子那双残疾的腿,沉重道:“我与花兄的情谊绵长久远,久经考验,可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同意花兄担任九门参赞一职,要知道,九门参赞乃是武职,花兄身有残疾,如何吃得消?如何训兵?万一花兄因此累到,萎靡消沉,那岂不是害了花兄?” “再者,九门城卫虽然混乱,急需整治,但也无需劳烦花兄亲自出面,大燕能人辈出,赵硕赵大人就足以胜任,依我,花兄身体更加要紧,还请多都休息吧。” 听着田焚如此的虚伪,群臣俱都赶到一阵心寒――交友不慎,悲催如斯啊,豺狼之人,万万不可结交。 “田副使所言不差。” 萧炎顿时来了精神,大声道:“常言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九门城卫混乱乃是纤芥之疾,赵大人入职九门城卫,足以整顿军纪,断断不会再出差错,何须小花公子亲临指导?于情于理,老臣都无法苟同。” 第1542章 临阵点将 “此言大谬。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石越此刻锋芒毕露,存的就是一鼓作气的心思,铿锵有力,道:“小花公子虽然腿脚不便,但那又有什么干系?小花公子又不是去打仗,而是整顿军务,只需一张口,一身正气,以及凛凛天威而已,假如小花公子真的双腿完好,那九门城卫还与程野有什么干系?” “你……”萧炎被石越顶撞了一通,气得肝疼,但却无法反驳。 田焚刚要否认,石越冷厉的着他,道:“田副使,刚才是谁铿锵直言,说什么‘石副使推选的人选,一定是好的,我将全力支持’,相信群臣也听得到了,我若没记错,就是田副使说的话吧?可是,田副使为何此刻却又不支持我了呢?为将者,当一言九鼎,田副使朝三暮四,言辞矛盾,哪有半点大将诚信?若如此颠三倒四,说话如同放屁,那谁还能信你?一旦有重大军务发生,你的话可足以让人采信?” 这番话甚为诛心,一下子就将田焚给顶到了墙角处。 田焚胸中藏着一团快要爆炸的火,但被石越一碰冷水浇过来,水火相遇,剧烈交战,那种感觉,比被刀扎了还难受――他忽然意识到,从现如今的形势来,小花公子出山,已经势不可挡,自己无法阻止,应该及早作出打算。 对! 此事应该尽快通知何旦,唯有何旦才能想出应对之策。 田焚想到此处,忽然捂着头,对燕荆道:“皇上,末将头痛万分,力有不支,请告退。” 燕荆不知道田焚在玩什么鬼主意,但他现在巴不得田焚滚蛋呢,立刻说道:“田副使身体有恙,还请回去休息。” 白莫愁哈哈大笑:“我田副使不是身体有恙,而是心里有疾吧?” 田焚身体一晃,回眸一望,就见小花公子的眸子牢牢的盯着自己,心中胆寒,疾步出了大厅,直奔府邸――他现在心乱如麻,是必须要找何旦来理清头绪了。 萧炎仍在争辩:“九门城卫混乱乃是纤芥之疾,何须小花公子亲自过问?老臣万万不能同意?” 百莫愁指着萧炎的鼻子,怒骂:“萧秃子,你口口声声不能同意,真当九门城卫是你自家的了?别忘了,九门城卫是朝廷的,是皇上的,萧秃子,你居然因为一己之念,阻挡皇上过问九门城卫之事,你到底是何居心?满朝文武俱都杵在这里,你给我讲个明白?你若是讲不清楚,我今日就参你一个拥兵自重,蓄意谋反之罪。” 白莫愁真是有急智的,这个大帽子扣下来,萧炎登时就急了,“老流氓,你休得狂言,无论怎样,我只同意赵大人就任九门参赞,赵大人足以胜任,何须小花公子cha手?而且,小花公子身有残疾,无论老流氓怎么说,行动委实不便,我……我就是不同意,你要怎样?” 小花公子立刻急了,就想着立刻站起来,证明自己的生龙活虎。 石越示意小花公子不要急,暗示还有后招。 朝堂上,白莫愁、康善真双战萧炎,萧炎虽然处于弱势,但是他无路可退,只能像个斗鸡似的在那里挺着。 正待此时,忽然有大内侍卫赶过来,向燕荆耳语。 燕荆勃然大怒,指着萧炎的鼻子大骂:“萧炎,你干的好事。” “怎……怎么了?”萧炎立刻意识到了事态不妙。 燕荆痛心疾首道:“九门城卫当街械斗,死伤数人,伤及百姓十余人,不思悔改,居然率领众军于闹市围困百姓,如此不顾体面,好勇斗狠之时都做得出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萧炎登时就傻在那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几乎在一瞬间,就没了章程。 石越急忙趁机道:“皇上,九门参赞必须立刻选出来,否则,将酿制大祸。” 燕荆道:“各方争论不休,如何遴选?” 石越道:“莫不如临阵点将。” “哦?”燕荆忙道:“如何临阵点将?” 萧炎也疑惑不已。 石越道:“现在不是因为赵硕与小花公子谁担任九门城卫争论不休吗?依我,谁更适合九门参赞一职,不是嘴皮子争论出来,而是实践检验出来的,现在,九门城卫不是身在闹事斗殴吗?那就让赵硕与小花公子去处置此事,谁能处置得当,压制住九门城卫,谁就胜出,何如?” 燕荆一听,就知道石越另有安排,对小花公子道:“花将军,你同意否。” 花无泪信心百倍:“不敢有违。” 不等燕荆询问,白莫愁一声冷笑:“就怕赵大人不敢应战,做了缩头乌龟,哈哈。” “白御史请慎言。” 赵硕也不是个软柿子啊,也是沙场中走出来,挺胸盎然:“臣愿意与小花公子切磋一翻。” “好,赵大人不愧是行伍出身,勇气可嘉。” 石越斜眼着萧炎,“临战点兵,乃是实践出真知,最为明白不过,萧炎,你再横三阻四,可就真是其心可诛了,别说皇上不能容你,就是我、白御史、康指挥使也无法容你。” 萧炎没有退路,但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好事,小花公子毕竟隐居市井多年,那些新兵蛋子谁又会识货?而赵硕可是兵部尚,枢密副使,从一品大员,官威厚重,世人皆知,只要赵硕出面,还震慑不住那些新兵蛋子? 滤清了其中猫腻,萧炎信心倍增,挺胸,傲然道:“有何不敢?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请小花公子一定要答应。” “说!”小花公子板着脸,说道。 萧炎道:“平息事端,要由赵大人先行处置,若是处置得当,就算赵大人胜出,如何?” “万万不可。”燕荆急忙阻止,他可不太确定赵硕能否平息事端。 石越向小花公子使个眼色。 小花公子会意,说道:“无妨,我答应了。” “哈哈,小花公子快言快语,真有英雄本色。” 萧炎见小花公子答应,兴奋的眉开眼笑,向皇上拱手,道:“请皇上,以及各位大臣便服出行,咱们一同菜市口品评胜负。”此刻,他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第1543章 棘手 “白狐,怎么样了?一切安排好了吗?” 石越已经先一步赶到了菜市口,躲在茶馆里,与白狐说说话,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供奉大人放心,一切安排妥当,今儿个的架可不是那么好劝的。” 白狐狡黠的脸上写满了精明,原来,今天的乱子还是他弄出来的――他啊,就相当于一根搅屎棍,成事那是很不足的,但是‘败事’却搓搓有余,石越现在需要的就是‘败事’。 听着石越一说,白狐也了解了来龙去脉。 这是起源于九门城卫内部的纷争。 他们这些中将被萧炎打了板子,自然十分不爽,有些九门城卫的将官是萧炎的亲信,虽然不爽,但不会对萧炎产生什么怨言,可是有些九门城卫那就是土生土长的城卫兵,并非萧炎的嫡系,自然心中将萧炎骂了个半死,可是毕竟对萧炎心怀恐惧,不会表现出来。 白狐就利用这些矛盾,故意请这些挨了打的将官们吃酒,吃的酩酊大罪时,酒壮俗人胆,白狐先稍稍的表达了一下对萧炎的不满,这相当于抛砖引玉了,此言一出,宛如石坠入湖面,掀起来层层涟漪,那些酒醉的,对萧炎怀有恨意的将官就发泄起来。 那些萧炎的嫡系自然听不下去,两方人马就吵起来,白狐一帮兄弟又趁机掀了桌子。 这下可好,本来只是争吵,有人掀了桌子,弄的满身菜油,火气高涨,理智渐无,酒意冲头,双方就打起来,好好的酒馆,给人家砸了稀巴烂,老板原来也是个有钱有势的,找了一帮地痞流氓过来撑场子。 九门城卫自己内斗,死伤几个人,见血了,兴奋不已,地痞流氓赶来岂不是乱上加乱? 反正也是地痞流氓,不是什么好人,白狐趁机出手,伤了一个,双方随后打起来。 九门城卫毕竟是兵啊,将地痞流氓们揍得死伤一地。 随后,京都府尹的捕快又来了,九门城卫已经杀红了一块打,十几个捕快都重伤在地。 随后,一帮父老乡亲呼啦啦的围上来,将九门城卫团团围住。 九门城卫那些将官大怒,随即调来一帮卫兵,就要抓人,不管三七二十人,抓一个是一个。 “我靠,够乱的了。”石越听着线头这么多,脑袋都大了。 白狐一脸惭愧的说:“供奉大人,我是不是满肚子坏水啊?惹出这么多事来,始作俑者就是我,我心里总觉得堵得慌?我好像十恶不赦了,死了会不会下地狱啊?” “哈哈,你个臭小子,你这么坏,阎王哪里敢要你。” 石越笑了笑,才说道:“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正如你所言,你也仅仅是抛砖引玉而已,比如,同样的手段,你用在我麾下所部黑衣卫身上试试?这种当街斗殴的事一定不会发声,至于酒后闹事,更是近乎绝迹,所以,他们使坏,是他们本身就腐朽野蛮,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啊,不仅没罪,还是发现隐患,防患于未然的有功之人呢!” “高,供奉大人就是高啊。” 白狐竖起大拇指,道:“这几天我一直内疚着呢,今日聆听供奉大人教诲,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是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啊?这么说,我死后要上天堂了?” “哈哈,恩,上天堂!” 石越笑了的合不拢嘴,心想着九门城卫的确成了一堆干柴火,沾着一点火星,就成星火燎原之势,而这种局面是非常危险的――兵和痞只是在一念之间,管理的好了,就是兵!管理不善,上梁不正,那就成了痞,而且,这帮痞子是集团性质的,经过训练的,合法的,远比那些散兵游勇要危险得多。 九门城卫经过无数次易手,加上程野的不作为,管理无能,已经成了地道的兵痞了。 这样的集团军若是不好好管理,迟早会出大乱子。 看来,小花公子出面很及时啊。 白狐又得意道:“供奉大人,我觉得那赵硕能行吗?这帮兵痞是杀人杀红了眼呢,来者不拒。” “那个赵硕不成才好呢。” 石越笑道:“他若是能管住九门城卫,那小花公子不就没戏了?” “那……小花公子能成吗?”白狐一脸担忧:“我就怕他也不成啊,毕竟他隐居太久了。” “哼,小花公子若是不行,还有谁能胜任?” 石越横了白狐一眼,道:“放心吧,能让朝野震动,让百姓拥簇的家伙,绝对不是凡庸之辈。” 白狐嘿嘿一笑:“就算是不成,也不要紧,我能惹乱子,就能收拾乱摊子,实在不成,我出手相助,必成全了供奉大人的大事。” “好。” 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这是办得好,以后你就是队长了,单独领队,从无名那里分出来,独立了。” “哈哈,多谢供奉大人,我可忍耐无名师叔很久了。”白狐乐不可支。 石越笑了笑,扭头就看到赵硕骑着马,带着一队亲兵,气势汹汹的敢过来,萧炎也跟在后面,急忙说道:“正主来了,我要去看戏,白狐,你还得挑拨离间去。” “瞧我的吧。”白狐答应一声,缩头缩脑的跑出去。 石越也躲在了人群之中看热闹,周围围着许多百姓,而这些百姓之中,就有许多朝臣所装扮的,为的就是想要见识一下赵硕与小花公子谁更有手段,能立竿见影制得住这些兵痞。 赵硕气势如虹,想着一定要震慑住这帮兵痞,带着一队人马来,凛然生威,先声夺人,大喝道:“我乃是大燕兵部尚书,枢密副使赵硕,谁在闹事,还不束手就擒!” 这帮兵痞内斗死伤了几人,又砸了饭馆,杀了几个流氓,还有重伤的流氓倒地不起,更有几个捕快重伤不起,场面极为血腥,但是,他们怒火攻心,喝了酒,十分狂躁,根本就不怕事。 听着赵硕劈头盖脸大吼,又是那副威风样子,心中大怒,为首的几人醉眼惺忪,大吼道:“闹你娘啊,有种你过来,看我一刀砍死你个bi养的,活的不耐烦了。” 第1544章 太粗鄙了,哈哈! 赵硕一路上已经得到了萧炎的面授机宜,也知道这些九门城卫中有许多都是老兵油子了,极为难以制服,而且此刻酒醉,恐怕会更加难缠。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所以,赵硕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先立棍儿,树立威望,震慑住他们之后,再擒拿之。 可是,自己刚为威风凛然的吼完,紧接着就被这帮兵痞给臭骂了回去。 “哪里来的狗官,眼睛长到屁眼上去了?敢训斥你兵爷爷?” “我gan你娘个巴拉,你滚下马来,跪这儿,张开嘴儿,给爷爷我当夜壶,爷爷我要。” “还他娘的一品?我看你是极品!脱了裤子,让爷爷们日几下,舒坦舒坦。” …… 这帮将官可都是大老粗啊,现在杀了人,自制罪过不轻,又喝多了酒,还怕什么? 这世上最怕不要命的人。 只要不要命,那就什么都豁得出去。 “竖子不可教也!” 赵硕虽然行伍出身,但也多年没有亲自接手管理过士兵了,而起自从进了兵部,就觉得自己脱离了低级趣味,每日研究诗词歌赋,附庸风雅,装文化人,就算是处置杂事,也都是与讲道理的人共事。 可是,斯文了许多年,冷不防遇上这帮兵痞,才发现讲道理那一套已经不管用了――人家上来就要自己张嘴当夜壶,还要日自己的屁股,这哪里是讲道理的势头啊?分明是打算蛮干了。 赵硕被气得哇呀呀乱叫,忽然一下从马上跃下来,脸红脖子粗,指着那几个骂人的兵痞,怒不可赦,“谁杀了人?谁当街闹事,立刻站出来,乖乖的跟我去投官!不然,我……” “投你娘的b。” 那醉得一塌糊涂的兵痞刀上全是殷红的血,指着赵硕,哼道:“有胆你过来,你来绑我,有种你过来,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个b养的。” 赵硕气得哇哇大叫,他毕竟也是个武将,就要动手。 “你傻啊!” 萧炎一直隐藏在后面,看着赵硕就要动手,心中气急了,想着你这不是添乱了,你是在解决事情的,可不是来闹事的,你这么一气之下,当街动武,与那些兵痞何异? 这哪里是解决事情的,这分明是将九门参赞拱手让给花无泪呢?而且这么多大臣都看着呢,想要作假,都不可能。 萧炎急忙从后面挤出来,一把拉住赵硕的袖子,喝止住他,又向那兵痞说道:“吴兵,怎么敢酒后闹事,成何体统?妄我一向器重你,你……你也太不争气了。” 萧炎手段可是多样的,而且,他长期管理九门城卫,自然有一股威严。 他知道这个吴兵是亲近自己的,而且萧炎并不蛮干,还用的是怀柔的手段,让吴兵听起来舒服。 “哎呀,这不是萧丞相吗?” 吴兵醉眼阑珊的看着萧炎,用刀支撑着身体,脚下还踩着一个满身是血的流氓地痞,哼道:“萧丞相也是来抓我的?” 萧炎忙笑道:“怎么会呢?我是来劝和的,这样闹下去,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咱们先回九门督府,仔细商议一番可好?反正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慢待你们呢?” 他是想着先将九门城卫诓回去,不让这些人围观,回去自行解决,也算是解决了问题――这厮,手段可比赵硕要周全多了。 “呵呵,这话说的暖心。” 吴兵嘿嘿一笑,回眸道:“兄弟们,丞相发话了,咱们给不给面子啊?” “给,怎么不给呢?” “丞相大人,我们杀人还定罪吧?” “不就杀几个流氓吗?不杀白不杀……” …… 一行人放肆大笑。 “石三,他们这是在玩赖啊。” 白莫愁一身便服,哼道:“不是赵硕解决问题吗?怎么成了萧炎来平事了?玩的不地道啊,不成,我得去搅合搅合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得逞了,娘的。” 石越嘿嘿一笑:“伯父大人别急啊!他们耍赖,咱们也玩阴的,这种小事,还用您出马,我随随便便搞定了。” 白莫愁大喜,“恩,还是贤侄更加阴险,我等着看好戏。” 石越踮着脚,看着小花公子还没到,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垫着脚,向白狐使个眼色。 白狐立刻会意,使用腹语,一语道破萧炎动机,“萧秃子,你是想要先骗我们回去,再抓我们吧?哈哈……兄弟们别上了这个老狗的当了,咱们现在还有人质在手,回去还有个**?” 此言一出,立刻让吴兵等人警醒了,扬起刀,对准了脚下的那个要逃跑的流氓砍了一刀,听着那声惨叫,哈哈大笑:“再叫唤,断了你的腿,憋回去,娘的。” 又用刀指着萧炎和赵硕,道:“行啊,玩翁中捉鳖的游戏了,老子就是杀人了,你能怎么样?信不信我一刀就把这厮砍死?” 萧炎被白狐一语点破了机关,心中恼火,但又找不出是谁说的,只好忍着怒气,与吴兵等人好说好商量,“怎么会?我不会骗你的?我是丞相,一言九鼎啊?这样吧,我现在答应你们,不在处置你们,怎么样?” 吴兵斜着眼睛,道:“真的?” 萧炎刚要说真的,后面不知谁,居然学着萧炎的声音,说道:“自然是骗你们的……” “谁?谁说的?” 萧炎心中奇怪,回眸再去望,可哪里去找那人? 无名直接怒了,“萧秃子,你敢骗我?” 这句骂的不够狠啊!白狐急忙使用腹语加纲:“萧秃子,你小子的嘴巴是屁眼吗?倒粪的?敢诓我们?我们兄弟们是好惹的?你过来跪下,给兄弟们嗦**,兄弟们就当你放屁,饶你一命。” 这话骂的可是够狠的。 围观的那些百姓虽然紧张,但听着这个骂人的话,也忍不住轰然大笑,骂人都骂出花花来了。 萧炎可是丞相啊,除了白莫愁,谁敢骂他? 即便是白莫愁,也不会骂的他这么难听,再也忍耐不住,向赵硕说道:“还不动手,快刀斩乱麻,杀了这几个带头闹事的混蛋。”说完,又不解恨,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娘的,你们来嗦所我的鸡。” 第1545章 无法无天了 赵硕现在是急火攻心,因为上了萧炎的贼船,但是萧炎不给力,使他半个身子都落于水中,双手死死抓住船身,可是却上不去,下不来,而最可气的是,在上了萧炎的贼船之前,他还老神在在的站在湖边看风景呢。<-》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一步错,步步错啊。 赵硕现在无路可退,必须要和萧炎站在一条线上,而且,蚂蚱腿也是肉啊,丢了枢密副使,兵部尚书的头衔,小小的九门城卫也是要暂时保住的――否则,自己真就成了狗不理包子了。 “哇呀呀,拿命来。” 赵硕身在朝中,斯文了七八年,但骨子里还是武将,挥舞着金丝大环刀,气冲冲的迎上去。 而他这般鲁莽的代价,便是引得吴兵大怒,挥刀将狡脚下的那名小混混给砍死了。 钢刀出,血光现。 血腥味着实浓重,那些百姓捂着鼻子,心中害怕,但却更加好奇,忐忑而又兴奋的围上来,生怕错过这么精彩的血腥画面。 赵硕也是个好手,虽然说多年不练兵了,穿上了文官的官服,但是每天早上,还要练一通花拳绣腿,身手矫捷,一直没有扔下,胖胖的身躯飘过去,直奔着吴兵杀过来,大环刀闪烁,虎虎生威。 与此同时,赵硕带来的那些亲兵,也随同赵硕一起杀出去,保护着赵硕的安危,这些亲兵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身手着实不错。 “死胖子,干你个**!” 无名大怒,满脸殷红,举着钢刀,虽然醉意阑珊,但仍突破了那几个亲兵的防线,滑步冲突内围,钢刀上挑,滑向赵硕的下颚,这一招,刁钻而又古怪,十分犀利。 “好刀法啊。” 石越看的大赞,“是个人才,娘的,我喜欢啊,看不出来,这家伙虽然野蛮了点,但身手真是不错,有一股狠劲儿,不过,怎么才是低级武官啊,人才啊,都这么浪费掉了。” 白莫愁哼道:“这个吴兵,我还认识呢。” “岳父大人认识?”石越很是好奇。 白莫愁道:“此人,曾经是小花公子亲卫营的士兵,隐约有些印象,但叫不上名字来,小花公子当年演武的时候,我曾经见过,能用身体撞大树,胸口碎大石……” 我靠,真是个人才。 石越一听就明白,这个吴兵还会硬气功的,他的本xing野蛮暴力,倒是与雷大虎性格极为相似。 侧目再一看雷大虎,也是满脸喜欢――这厮,遇上知音了。 “你笑什么笑?”石越问雷大虎。 雷大虎嘿嘿道:“石副使有所不知,这个吴兵曾经也是小花公子的亲兵呢。” “我知道,白老流氓刚才说了。”石越哼了一声,“那你笑个屁啊。” 雷大虎又道:“我和他曾经有过节啊,我们可是老冤家了,酒后不知打了多少回了。” “我靠,还有这回事?” 石越这才想起来,雷大虎以前也是小花公子的亲兵啊,又说道:“那正好,今日报仇的机会来了,我帮你收拾吴兵。” 雷大虎连忙摆手:“别收拾,吴兵可是一条汉子,与我干架,输了就是输了,从来不使阴绊子,这人最好想办法留下,嘿嘿……把我放到我下面去,我天天欺负他,哈哈!” “好,小事一桩。”石越与雷大虎又达成了协议。 “呀!” 眨眼间,吴兵依然突破了赵硕亲兵的防御,冲进了赵硕的身侧,钢刀闪烁着幽光,那些亲兵一看大事不好,就要往回杀,不成想那些酒醉的九门城卫呼啦啦的围上来,与他们斗在一起。 “来得好。” 赵硕搂头就剁,胖胖的身子居然十分灵动。 吴兵与之斗了几招,但毕竟喝了酒,脚步虚浮的很,三招一过,立刻险象环生。 赵硕心中大喜,这个吴兵是个领头的,算是带头大哥,把他给杀死,其余那些兵蛋子算个吊? 嘿嘿……虽然是暴力解决了此事,但总算是解决掉了,小花公子,你没戏了。 萧炎在一旁看着,也分外高兴,紧张的心暂时放松下来。 吴兵虽然脚步虚浮,但危急关头总可以化险为夷,可是身上也被赵硕踹中了几脚,痛入骨髓。 赵硕终于抓到了机会,横刀砍向吴兵脑袋。 这一招十分突兀,迅速,吴兵大惊失色,但是也躲不过去了,望着白芒闪烁的刀锋,闭目受死。 石越一看关键的时候到了,手中捏着一枚石子,偷偷的飞出去。 砰! 石子弹射在钢刀上,发出铿锵之声。 “呀!” 石子的力道很大,刀身巨颤,连带着把赵硕的虎口都震麻了,那一瞬间,就觉得这条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吴兵抓住几乎就,钢刀劈中了赵硕的刀柄,打掉赵硕手中刀,一脚踢中赵硕的腿弯。 “别……”赵硕应声而倒。 而此时,赵硕那几十个亲兵也被那些九门城卫的醉鬼给擒拿住,虽然没有死的,但是伤筋动骨是难免的了,一个个借着酒劲,骂骂咧咧的,浑然不知道害怕。 吴兵用刀背在赵硕背上砸了几刀,痛的赵硕嗷呜大叫,筋骨酸麻,看着赵硕还要挣扎,吴兵用刀横在了赵硕的咽喉上,恶狠狠道:“**枢密副使,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个b养的?你再骂我一句试试,个熊的。” “不要,英雄饶命。” 赵硕被吴兵给擒住,立刻就没了武者的勇气,毕竟他养尊处优多少年了,没经过风雨,早就成了温室中的花骨朵,现在他这朵小花忽然要被人连根拔掉,死翘翘,怎么会不害怕? “哈哈……害怕我们吴大哥了?来,张开你的臭嘴,老老实实的,给兄弟们当夜壶,兄弟们要尿尿,你这个夜壶当得好,兄弟们就放了你,兄弟们不会尿你脸上的。” “当夜壶没什么意思,扒了他的裤子,让他撅起屁股来,嘿嘿……干他个屁股。” “还是干他的嘴!老崽子,还在咱们兄弟面前装算?装你娘啊,你当你是三头六臂呢?快点,张嘴。” …… 这帮醉鬼骂骂咧咧的,有的还真要解裤子。 石越见此一幕,心中叹气――一帮兵痞啊,真是无法无天,玩过火了,一会小花公子见此一幕,不知有何感想? 第1546章 精神领袖 赵硕被吴兵用刀背砍了几刀,痛彻骨髓,感觉骨头都要被砸断了,冰冷的刀锋横在了油粗粗的脖子上,划破了皮,虽然不深,但血迹汩汩的流出来,看起来分外恐怖狰狞。 听着那些兵痞的嘲讽之声,又是用自己的嘴当夜壶,还要强迫他脱裤子,干。他的屁股,赵硕羞辱的都想一头撞死,而且看着有个家伙居然真的解开了裤子,满脸狞笑,向自己走来,吓的魂都要飞出去了――与此同时,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刚才自己的刀怎么就被打开了,可惜了那一刀啊,难不成有人暗中相助吴兵? “娘的,掌嘴,老子要尿尿了,你给我接着。”有个嚣张的家伙还玩真的,强行把赵硕的嘴巴撬开,赵硕挣扎,那人用刀子横在赵硕口中,赵硕就再也合不上嘴巴了。 石越看着这一幕,虽然觉得九门城卫做的无比过火,但却有些解气――你赵硕身份显赫,放着天堂你不走,不思忠君爱国,反而助纣为虐,你有今天此辱,那也是报应。 石越也并非封建的人,真要是大燕王朝岌岌可危,皇帝昏君无道,酒池肉林,做臣子的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造。反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人连饭都吃不上了,怎么会不反? 可是,现在大燕虽然军力孱弱,可是经济那是顶呱呱的,皇帝虽小,但也有明君之像,连乞丐都很少,康善真就是考虑到这些东西,才隐忍不发,得意善了。 而在这种局面下,萧炎这些大臣造的什么反啊,这时候造。反,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你赵硕这时候跟着萧炎摇旗呐喊,就是千古罪臣,就是大糊涂虫,你这时候当个夜壶,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那个兵痞还真是当中掏出了鸟,向赵硕嘴里尿起来,赵硕脖子上有刀,不敢动,一动就割了脖子,口中有刀,合不上嘴,就眼睁睁的忍受着冲天的尿臊气,心中这个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雷大虎在后面捅了捅石越,:“玩真的啊!石副使,是不是过分了,不好收场啊。” “你懂个屁?”石越哼道:“赵硕当一回夜壶,我就留他一条命,这泡尿他喝不喝?” 雷大虎点点头:“恩,一泡尿换回一条命,划算。” 石越又道:“而且,越是闹大,越是精彩,不然,如何体现小花公子的英明神武呢?红花啊,还得绿叶扶。” “大人就是高明,听大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雷大虎赞叹道。 “放屁,那我的话算是白说了,你十年能读完一本书吗?”石越笑着反问,直把雷大虎憋得哑口无言。 我好可怜了啊,赵硕口中满是臊气,吐不出来,都流进了嗓子眼儿,这委屈,让他恨不得立刻死了,眼中哗啦啦的流着泪,望向萧炎,希望萧炎能出面震慑这些九门城卫。 群臣俱都见此一幕,一面可怜赵硕的遭遇,一面又唾弃赵硕的选择――阳关大道你不走,偏偏走上独木桥,道是你自己选的,现在受辱,怨得了谁呢?有些大臣心里起了变化,赵硕就是他们的镜子,他们也开始反思起自己来。 萧炎真是无力挽回局面了。 看着赵硕被人往嘴里尿尿,就感觉是尿在了自己嘴里似的,这就是再打自己的脸啊。 而且,通过赵硕来治理九门城卫的计划彻底流产了,不仅是赵硕输了,连自己也输了,甚至于,输掉了大局。 萧炎心中无比后悔,现在,就算是他要亲自出面挽回局面,也成镜花水月,不可能了。 “当街侮辱大臣,该当何罪。”一声浑厚,威武,透着雄健霸气的声音从人群外面传来,震慑心扉。 石越听着,微微一笑,急忙给让开了一条路,让正主进来。 “谁?谁他娘b喊的?给我站出来!是不是屁。眼痒了,想要爷爷我捅几下?谁喊的,给爷爷站出来,爷爷好好修理你。” 那几个正解裤子,围着赵硕尿。尿的兵痞听着这一声震人心魄的大喊,尿水就被吓得憋回去,但稍一反应,便无所畏惧,反而愤怒咆哮,一个人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被雷劈了,都不会觉得害怕的。 他们提上裤子,拿着钢刀,指着纷纷让开的人群,怒道:“爷爷看看是谁?给爷爷滚过来,爷爷也尿你一嘴,草的,滚出来,跪在爷爷面前,爷爷要……啊?你……” 他们这几个兵痞骂的正凶,可是当他们看到小花公子那一张不怒自威,棱角分明的脸时,登时就被吓的醒酒了,身上出了一层层的虚汗,口舌顿时就不好使了,结结巴巴道:“花……花将……花将军……” 不仅仅是他们,所有的九门城卫的醉鬼都被吓得醒酒后,一脸的满不然无措。 这种感觉,就像是耗子见了猫,立刻就胆气全无,匍匐认命,无论这个猫是病猫,还是老猫――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真正的大人物全都是这样的。 比如,当年的康善真,就对黑衣卫有着绝对的掌控力,田焚再牛,也被压制的死死的,这也是康善真可怕大的原因,直至出了个石越,掩盖了、压制了、更迭了康善真的绝对权威。 而石越呢,现如今,他就是麾下黑衣卫的精神领袖。 这个精神领袖不是白说的,是比靠官职压迫出来的要绵长更古,这就意味着,不光麾下的士兵身体上会听从你的命令,连士兵的精神也打上了惟命是从的烙印。 假如石越现在离开了黑衣卫,那这些黑衣卫潜意识还是会跟着他,只要石越随时有要求,这些士兵还是会一呼百应。 小花公子对于九门城卫,就是有这种精神烙印的关系,至少对于那些老兵油子来说,就是这种剪不断的关系,而萧炎,只是用官职来压制九门城卫,并不能在精神上让九门城卫臣服。 “小花公子虎威尚在啊。” 石越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在这前一刻,石越还隐约为小花公子担心,害怕他虽然名扬天下,但因为隐居得久了,已经丧失了对九门城卫的掌控权,现在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有了小花公子,萧炎老贼却要控制九门城卫?这算是作茧自缚吗? 第1547章 嘴欠?鞋底子猛抽! 看着宛如天神一般的小花公子降临到面前,所有的九门城卫心中悸动,一个个都成了泥人。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花……花将军。” 吴兵看着小花公子,立刻傻在那里,神情呆滞,也忘记了再去对赵硕好勇斗狠。 赵硕挣扎站起来,恼羞成怒,抓起刀来,对准了吴兵的脑袋狠狠的劈下去,恶狠狠大吼:“老子活劈了你。” 吴兵却犹自不绝。 雷大虎虎啸一般的冲出去,手起刀落,将赵硕的钢刀格挡开,怒视赵硕,哼道:“还不滚开,满嘴腥臊,失了朝廷体面,哼……无能之辈,滚回去奶孩子吧。” 群臣虽然知道场面严肃,但仍忍不住轰然而笑。 赵硕嘴里臊气冲天,脸上、身上也都是尿味,又听着四面传来的讥笑声,血红的眸子向四面望去,见群臣都盯着他看,眸光中含有同情,可怜,但更多的嘲笑,挖苦,以及不屑。 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赵硕心中恨意滔天,却又无限委屈,想着自己身为从一品大员,兵部尚书、枢密副使,位极人臣,官极显赫,现如今,却落魄到这般地步,从天堂到地狱,也只有一步之遥。 只是,自己迈出了这一步,却再也迈不回去。 哎! 天下间还有比这个更悲催的事情吗? 赵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像个见不得人的小丑一般,捂着脸,挤出人群,飞一般的遁走。 萧炎现在是彻底失败了,但是他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不能让小花公子成功,只要小花公子失败,那事情便仍有转机。 想到这里,萧炎立刻说道:“小花公子,你也是来抓这些兵痞的吗?哈哈……你要亲自抓着他们送进大牢,然后砍了他们的头吗?小花公子,谁不知道你秉公执法啊。” 雷大虎直接怒了,指着萧炎的鼻子,大吼:“老秃子,休得挑拨离间,这里哪里有你的事,闭上你的臭嘴。” “你……”萧炎真没想到,连石越麾下的千户都对自己这么不客气了。 白老流氓向雷大虎竖起大拇指:“骂得好,有些其心可诛的人,就需要你这头老虎来治他。” 萧炎气得不再说话,而且,他也无需在说话,因为他知道,就凭刚才那句话,就能让小花公子徒劳无功。 石越却并不担心,小花公子自有他的手段。 吴兵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花公子的尊荣了,这些士兵中也有许多就是小花公子曾经的卫兵,小花公子不一定认识他们,但他们一定认识小花公子――这可是他们心中的精神领袖啊。 吴兵被萧炎挑拨了一句,忽然从悸动中苏醒过来,将手中带血的刀紧了紧,忍着心慌,咬着牙,结结巴巴道:“花将军,您……您也是来杀我的吗?我……我的命是自己的,谁也……谁也休想夺走,谁也不能。” 吴兵炸着胆子这么开口,身后许多九门城卫都相应起来。 “没错,我命由我不由天,谁也休想夺走。” “不就是杀了几个地痞吗?死得其所。” “老子……老子谁也不怕,就是杀人,能咋的?” …… 一般人越说越厉害,越说越激动,好像群起叫嚣,就能从老鼠变成猫一样似的。 “哈哈……” 小花公子闻言,哈哈大笑,那双精湛的双眸中充满了怀旧之感,气势登时就缓和下来。 吴兵手中的刀越发颤抖起来,仍指着花无泪,胆怯的说道:“你……你笑什么?” “吴兵,我幸好还能记得你的名字。”小花公子温和一笑,笑容中透着一股亲切。 “啊?”吴兵身子巨颤,“花将军,您……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怎么会不记得呢?你是我的亲兵啊!” 小花公子常常的出了一口气,“想当初,你和雷老虎终于打架,还被我打了板子,我岂能忘记?呵呵……现在回想起来,往事历历在目啊,每当也夜深人静时,想起此事,仍难以忘怀。” 雷大虎也在一旁翁声翁气道:“我也难忘,哼,总想再揍你一顿。” 吴兵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紧紧蹙起,横了雷大虎一眼,哼道:“关你吊事?滚开。”这才意识到,刚才被赵硕偷袭,是雷大虎救了他一命。 “我靠。” 雷大虎瞪了吴兵一眼,沉闷道:“滚就滚,今天暂且不与你计较。”说完,躲到了石越身旁。 吴兵看着小花公子,结结巴巴道:“多谢花将军还能记得往事,不过……我都忘记得差不多了。”言外之意,你别扯那套,我的命就是我自己的,你休想制服我。 小花公子又向吴兵身后那些武将,已经更远的一千多士兵望去,爽朗一笑:“我归隐多年,借酒消愁,脑子不如从前,记忆力大减,意志消沉,兄弟们中,有些能记得名字,有些记不得,但是脸熟,想来,你们中有许多是我带出来的兵,见到你们,我很亲切,心情很好,看到你们,我的心激动得砰砰乱跳,真想和你们拥抱,但是我的腿……算了,这个美好的愿望,估计我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这话说的暖心,却又让人伤心,众人终于把目光定格在他的腿上――老兵们都知道,小花公子之所以落魄到这样子,全部就是因为这双残疾的腿,英雄气短啊。 但凡是九门城卫的老兵,都被小花公子带入了另外一种情绪之中,暴戾之气小了许多。 萧炎一看不好,又忍不住离间,道:“小花公子真乃英雄也!双腿残疾了还来抓他们?狗拿耗子。” 冷不防一面鞋底子抽过来,正抽中了萧炎的脸,只把萧炎抽的嗷嗷直叫,腮帮子立刻就肿了,回眸刚要骂人,就见白莫愁劈头盖脸的又抽过来,还叫骂道:“滚犊子!玩赖是不?你能不能玩得起了?玩不起滚犊子,再乱说话,嘴丫子给你撕开。” 萧炎的一帮亲兵急忙将狂躁的白莫愁挡住,石越则趁机把白莫愁拉回来,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萧炎被白莫愁的鞋底子抽得脸痛,但实在没脸皮将白莫愁骂回去,因为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一再违规,也就是说,这场游戏他早就输了,怎么还还意思在这里搅局? 只是,萧炎关键时刻的这一句提醒,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吴兵放松的心重新提溜起来,心中虽然发虚,但仍用刀指着小花公子,狠呆呆道:“说,正面回答我,你……是不是来杀我们的?” 第1548章 什么叫代入感? 九门城卫们陡然警觉起来,钢刀一同对准了小花公子,神情狰狞,好似根本不卖小花公子的账。百度搜索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兄弟们这是干什么呢?我们多年未见,难道今日一见,就动刀动枪吗?”小花公子仍旧和风细雨,谈笑风生,似乎没有因为钢刀长枪指向自己而心生恼火。 吴兵仍是颤声问道:“花将军,您回答我,多年我们未曾见面,难道您今日出面,只是为了杀我们吗?” “胡说八道,我今日特意赶来叙旧,何来杀人一说?”小花公子笑着否认。 “我偏偏不信。”吴兵咬着牙,眼神充斥着警惕。 “我不信。” “我不信。” “我等不信……” …… 这些暴戾的九门城卫根本就不相信小花公子的话。 “这有什么不相信的呢?”小花公子道:“我隐忍多年,早已不是官门中人,何必要为难自己曾经的兄弟呢?正如萧丞相所说,那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真的?”吴兵锋芒毕露的眼神又缓和下来。 “真的。” 小花公子如沐春风一笑,“不信你们,我今日为了和你们叙旧,还特意穿了过去的战袍呢,你,这件战袍虽然破旧,但是却咱们一同出生入死的见证,吴兵,你仔细,这件战袍你们还认得吗?” 听到此言,石越会心的一笑,这才明白过来小花公子为什么讪讪来迟,原来,他是取秘密武器去了,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这手段真高,远非赵硕之流可比。 雷大虎气呼呼低声嘟囔:“好好的,说战袍干什么?赶紧说正题吧。” “你懂个屁。”石越回眸横了雷大虎一眼,哼道:“这叫带入,你懂不懂?不懂学着点。” 吴兵揉了揉眼睛,仔细一,才发现小花公子身上居然套着一件破旧的灰色战袍。 而这件战袍虽然起来普通,可是吴兵却万难忘记。 身为小花公子的亲兵,吴兵可是跟着小花公子出生入死,历尽千辛万难,而每一次,都是小花公子冲锋在前,而这件灰色的战袍就在他的面前晃呀晃的,每当身心疲惫,亦或者面临重重险境时,到这件袍子随风飞扬,都让热血沸腾,生出一往无前的决心来。 “认得,这件战袍怎么会不认得?” 吴兵心中感慨万千,身后的那些老兵们也发出须臾之声。 小花公子笑了笑,也不让石越推着,自己摇动轮椅,也无惧于吴兵等九门城卫的钢刀长枪,慢吞吞的来到吴兵等人面前,将灰色袍泽脱下来,向所有老兵们摇了摇,道:“我离开九门城卫这么多年,但每当到这件袍子,我就想起了兄弟们,想起了与兄弟们一同经历生死的时刻。” 顿了一下,小花公子陷入回忆之中:“那些年,我们杀伐果断,我们冲刺在前,我们九门城卫的军旗迎风飞扬,我们战马的铁蹄踏遍大燕边疆,这是我们的荣耀,而这件灰色的破袍子,就是我们兄弟血浓于水的见证。” 小花公子将战袍扔到吴兵手中,笑道:“你瞧,上面还有腥红的血迹,但我却舍不得洗去,这是我们血染沙场的见证啊。” 吴兵抓着这件灰色的战袍,心潮澎湃,骨子里的血奔放流淌,双手颤抖,钢刀落在地上,眉头紧锁,回忆起当年的金戈铁马,双眸微微有些湿润,而身后的那些老兵也凑过来,拉着战袍袍子上的血迹,心中再也坚硬不起来,脆弱的像一根针。 小花公子哈哈大笑:“兄弟们这是干什么?怎么不说话呢?别急,我来见兄弟们,就凭这件袍子怎么能拿得出手,你们都别抢这件袍子,我还有更好的礼物送给你们。” 小花公子向站在人群中的韩墨招招手,韩墨急忙吩咐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走过来。 所有人都好奇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萧炎也要挤进去。 白莫愁故意横在萧炎面前,不让他挤进去,将另外一只鞋底子拿在手中,扬起手,伺机再给萧炎来一记狠的,吓的萧炎急忙躲开来,惹得白莫愁一阵哈哈大笑:“孬种,我不抽死你。” 小花公子让韩墨打开箱子,拿出一面锦旗,展开来,只见上面写道:“麦野飘香,秋毫无犯。” 那些老兵见到这面锦旗,俱都一愣。 小花公子将锦旗拿在手中,使劲摇了摇,道:“兄弟们,还记得吗?当年征战西北,不小心间,粮草被敌人烧毁,大军ji渴难耐,但凑巧经过麦田,虽然兄弟们饥肠辘辘,着麦田,更觉腹中饥饿。” “但我们军纪严明,害怕惊扰百姓,被成盗匪,可是不用我下发军令,兄弟们经过这片麦田,却是秋毫无犯,连一点麦子都不层损毁、不曾劫掠,我们大军只是以树皮、野草充饥。最终,我军大胜,当地乡绅、百姓感念九门城卫之军纪严明,特送此锦旗,表彰我军纪严明之师……” 此言说完,那些老兵们再也握不住钢刀,就听着砰砰之声,钢刀叮叮当当的落地。 吴兵又把那面锦旗拿过来,仔细的,眼角不经意间湿润了。 那些老兵也争相过来抢这面锦旗,神情俱都激动无比。 “别抢,这里还有。” 小花公子又拿出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袍泽情深,血浓于水。”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小花公子挥舞着锦旗,道:“此乃征战东南蛮族时,东南总兵所,曾记否,东南府兵出击,被蛮兵困于荒芜之地,设下埋伏,围点打援,故意引诱我军出战,想要我九门城卫沉戟折沙,可是,我九门城卫却穿其中危险,但要不要去救?” “当然,答案你们是知道的。” 小花公子的眸光焕发出决然之色,在所有老兵面前扫过,道:“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着东南府兵身死,被砍了脑袋,我们尽管知道陷阱重重,但为救袍泽,仍然义无反顾,冲入荒芜之地救人,最终,在付出了血的代价之后,将东南袍泽救出来,呵呵……兄弟们,那就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情啊。” 吴兵等人,俱都汗颜失色,眼眸湿润流泪。 小花公子却又拿出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勇冠三军,如臂使指。” 接着,又拿出一面锦旗,上面写着:“捍卫大燕,视死如归。” 又拿出一面锦旗:“九门城卫,功在千秋。” 小花公子似变戏法似的,将好几箱子锦旗全部拿出来,每拿出一面锦旗,都可以讲述出一个故事…… 吴兵等人终于承受不住万斤之痛,扑通一声跪地,嚎啕大哭! 第1549章 辉煌 小花公子拿出一面锦旗,描绘出一个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而这些可歌可泣的故事并非虚构,而是真实经历,他们这些出生入死,有幸存活的老兵都是亲身经历过的,自然明白其中包含着多少辛酸与荣耀。<-》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往事历历在目,似乎有不能承受之痛,再想想现如今过的日子,怎能不嚎啕大哭? 吴兵等人纵然铁石心肠,也被这些锦旗撩拨得肝肠寸断,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将这么多年的泪水一股脑的哭出来。 石越、白莫愁、燕荆看着这些锦旗,心中也激动不已,大燕正是因为曾经有了九门城卫这一只铁军,才挽回了不可多得的尊严,才让军事一直羸弱不堪的大燕得意保全珍贵的土地,才让蒙古、西域,还有东南诸国纵然虎视眈眈,也迟迟不敢侵略大燕。 燕荆的眼睛湿润了,小孩子嘛,情绪最容易受到感染。 雷大虎却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脸的大鼻涕,袖子一抹,弄得满身都是鼻涕,哭声像公牛闷闷叫,难听死了。 石越回眸瞪了雷大虎一眼,“你跟着掺和啥?能不能憋回去?” 雷大虎哽咽道:“憋……憋不回去。” 石越忽然笑了,踢了雷大虎一脚,解释道:“现在明白了吧?这就叫做代入感。” 雷大虎抽搐着鼻子,断断续续道:“奶奶个熊,这代入感比……比刀子还快呢,一刀就戳进了我心里去。” 白莫愁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向石越看了一眼,得意道:“胜券在握,只差临门一脚。” 石越道:“伯父大人怎么不哭鼻子?” “我靠,我是老江湖了,这点小戏份能撼动得了本流氓?” 白莫愁哼了一声,幽怨道:“我就和你说吧,除了素素给我生个孙子,生个小小流氓,否则,谁也不能让本流氓流眼泪。” 这老流氓,又来了! 石越扭过头去,不敢去接白莫愁的话,继续看小花公子以情动人。 白莫愁却又调戏起萧炎来:“萧秃子,怎么样?大将风范就是大将风范,你根本不行,还是那句话,不是你的,你抢也没用,任你钢筋铁骨,使出浑身解数,但终归无用。” “你……” 萧炎知道今天估计是完败了,心中懊恼之余,却在品味着白莫愁的话:不是你的,你抢也没用,任你钢筋铁骨,使出浑身解数,但终归无用,终归无用,终归无用…… 最后那句话一直在脑中萦绕! 萧炎攥紧了拳头,脸色难看之极,咬紧了牙,心中决然的想着:怎么会无用?怎么会无用,你们等着,你们等着,这江山必定是我的,你们统统都要去死,去死! 等着这些老兵的哭声渐小,小花公子终于拿出了最后一面旗,却不打开,对众人说道:“无论有多少旗帜,都没有这面旗帜重要,这面旗帜,就是九门城卫建立的初衷,也是九门城卫的职责所在,而且,这面旗帜还是先皇手书,弥足珍贵。” 所有人都被小花公子吸引了,无论是围观的百姓,大臣,还是那些‘兵痞’,都向这面锦旗望过来。 “你们一定很好奇这面锦旗的内容吧?呵呵……说起来,最为朴实无华了。” 小花公子笑了笑,在万种瞩目中,将锦旗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安邦定国,保家为民!” 众人见了,反应极为平淡。 萧炎冷哼一声,“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你娘。”冷不防白莫愁抽冷子,又是一鞋底子飞过来,打中了萧炎的左脸,直抽得萧炎嗷嗷的叫,这下好,两边腮帮子都肿起来了,看起来倒好看了。 “哈哈,终于抽到了。”白莫愁光着两只脚,拍手叫好,“让你再多嘴,抽死你丫的。” 萧炎急忙躲得远远的,却生出了弄死白莫愁的心思。 虽然“安邦定国,保家为民!” 这八个字寻常人体会不到特殊的意味,但是九门城卫的老兵却流露出不寻常的悔过神情来。 “兄弟们,这八个字你们应该熟稔于心吧?” 小花公子将这面旗帜摇了摇,道:“刚才那所有的锦旗汇聚成一句话,就是这八个字:安邦定国,保家为民!当年,这可是我们军规和骄傲啊,而现在呢?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啊。” 小花公子指了指死伤一地的人,道:“这里面有你们的袍泽,有虽然无赖,但却不足以致死的流氓地痞,更有一些无辜的百姓,可是,你们这与安邦定国,保家为民有关系吗?你们不是在安定国家,你们是在滋扰生事啊,你们也不是在保家为民,你们是在用你们刀欺负百姓啊,当然,你们醉了,但酒醉之后干出来的事情,才是最真实的,你们穿着九门城卫的衣服,为何要干出与九门城卫宗旨背道而驰的事情来?” 吴兵等人声泪俱下,痛苦流涕,连声求着小花公子不要再说下去。 “好,我不说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小花公子拿出火折子,将一根蜡烛点着,道:“既然‘安邦定国,保家为民!’的精神以亡,还留着这面锦旗干什么呢?不如烧了吧。”说着,就要将锦旗烧掉。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小花公子内心的痛苦。 石越、燕荆、白莫愁眼眸瞪得大大的,心中默默祈祷着:别烧啊,别烧啊…… “不要!” 吴兵等人疯子一般的冲过来,将小花公子手中那面锦旗抢走,回身,跪在小花公子面前。 其余那些老兵也跪在小花公子面前。 小花公子忧伤道:“不烧,又能怎样?” 吴兵向小花公子磕头,道:“花将军,听我一言,非我等蜕变成贼,而是世事艰难,让我等不得不作出倒行逆施之事。” “您归隐之后,旗帜消失,我等粗鄙之人失去方向,被世俗枷锁羁绊,如何能挣脱?我们这一批兄弟曾经飞黄腾达,而如今,要么受到陷害,死于非命,要么离开军队,仗剑行侠,似我等坚守之辈,居然沦落到这般落魄境地,唯有借酒消愁,慰藉委屈。久而久之,自然流于世俗,忘却了九门城卫存世之根本,此乃我之错,兄弟们之错,但何尝不是世俗之错?” 小花公子沉默不语,眼眸也湿润起来。 那些老兵悲情一片,众多百姓也摇头叹息。 吴兵擦干了眼泪,将钢刀拿在手中,就听萧炎大喊,“竖子,你要造反吗?果然是戾气深重。” 看着吴兵重新拿刀,萧炎心中无比畅快,这意味着小花公子失败了。 吴兵狠狠的瞪了萧炎一眼,又对小花公子磕了三个响头,道:“今日死伤无数,皆是我之过错,我愿意一力承担,不甘兄弟们的事,花将军,今日能见到您,聆听您之教诲,今生无憾,从今日起,请花将军代为照顾家小,我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 言罢,挥刀自刎! 第1550章 强迫哑巴说话 谁也没有想到吴兵会如此决然,更未曾料到他拿起钢刀不是为了杀人,而是直截了当的自杀。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他这是认罪了,而且甘心自刎而死,不给自己一点希望。 “啊!不要……” 吴兵身后的那些兵痞们俱都惊叫起来,但他们却无法阻拦。 “兄弟。”雷大虎迅疾的扑上去,但也来不及阻止吴兵决然的刀势。 小花公子满眼湿润,心中震撼不已,可是身有‘残疾’,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相助。 危急关头,也幸亏石越有力挽狂澜的手段。 当! 又是一枚石子弹射出去,准确无误的打中了刀柄,啊的一声,吴兵虎口被震裂,腥血流出来,钢刀叮当落地。 有惊无险! 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唯有萧炎一脸的愤恨,冷不防又是被白莫愁抽冷子搧了一鞋底子,脸颊再一次‘发育’,都抽出血来了。 “老流氓,你又打我。” 萧炎愤恨无比,急忙躲在亲兵后面,捂着脸,又是懊恼,又是委屈的大骂:“哪里来的鞋底子?” 他清楚的记得,白莫愁搧了自己两次,两只鞋都在自己手里呢,他哪来的鞋子啊? 萧炎向白莫愁身边的石越望了一眼,见他脚下少了一只鞋子,不由的勃然大怒,“你们一对流氓,真是辱没了斯文。” 白莫愁哈哈大笑:“我辱没了斯文不要紧,总比你辱没了祖宗要好。”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萧炎大怒:“你给我说出个道理来。” 白莫愁哼道:“人家吴兵知错就改,要自刎而死,你偏偏骂人家要竖子行凶,你的嘴巴没把门的,胡乱说话,我用鞋底子给你纠正一下,让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哎,搧你这一鞋底子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好累人啊,但谁让我是当朝御史呢,监察百官,乃是分内之事,想推脱也托推不掉,无奈啊。” “你……” 萧炎气得都要哭了,“老流氓,我……我跟你拼了。”说完,也要用鞋底子抽白莫愁。 白莫愁往石越身后一躲,侧面伸出一个头来,道:“来,你想搧我?哈哈……先过了我女婿这一关,只要你有胆子,尽管来搧,欢迎来搧,就怕你萧秃子没种。” 看着石越那副杀气凛然的样子,但凡是个智商健全的人,都不会上去硬碰硬。 燕荆也赶过来,向萧炎哼道:“萧丞相严肃点,此情景感人肺腑,焉能容得了你这般放肆?” 萧炎欲哭无泪——明明是白老流氓惹事,现在自己反而弄了一身臊,委屈啊。 这帮人,就是里应外合欺负我来着。 萧炎现在是看明白了,燕荆、康善真、石越、白莫愁,花无泪,甚至于蓝剑,都早就串通好了,煞费苦心,为的就是抢夺九门参赞的位置,而且志在必得——可是,他们为什么急着要争抢这个职务呢? 难不成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 萧炎想到这可关键之点,惊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吴兵自己都不知道手中的刀怎么就被打掉了,心中奇怪,但求死、悔过之心甚为坚决,又拿到要自刎。 雷大虎早就知道石越的计划,冲过来劈头就是一掌,将吴兵打倒在地,大吼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想把杀人的责任全部一人扛起来,没门,生死大事,自有律法侦查,岂容你自杀,毁灭认证?” “雷老虎,你……你什么意思?” 吴兵看着雷大虎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一百个不服气,“你牛掰什么?想当初,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哈哈……” 雷大虎吼笑:“什么意思?这些兵痞杀人越货,事关重大,来人,将这些闹事兵痞压入黑狱,由黑衣卫严加审问,其余衙门,不得干涉。” 他口中所说的其余衙门,自然指的是京都府尹李洪成——这厮算是萧炎的人,吴兵等人事关重大,以后还有大用,怎么可能交给他们?那样,吴兵等人还真就丢了性命。 萧炎此刻已经后怕的冷汗淋淋,还哪有阻止的意思,再说了,局面大错铸成,他想阻止?可能吗? 一帮凶神恶煞的黑衣卫冲进来,将那二十几个闹事武将先给一股脑绑走。 事情终于圆满解决,百姓们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 小花公子也长出了一口浊气,与石越对视一眼,隐藏不住眸子中的兴奋和喜悦。 文武大臣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这时候朝堂之上少了两个人,一个是自作孽不可活的赵硕,他实在是没脸面再出现在朝堂之上。 另外一个,就是称病退朝的田焚。 萧炎宛如行尸走肉一样,耷拉着脑袋,双眼无神,空洞无物,但是心中却在一刻不停的滤清着事情的真相,越是琢磨,越是不对味儿。 ——因为他发现了,从石越与程野争相出兵,强迫程野立下军令状,再到石越谏言燕荆为车无病封侯,并且派枢密使徐天红去迎接,再到曾山远赴平州处置刘殿忠一案,再到九门参赞纷争一事,都是一个个的连环陷阱,引诱着己方人马一个个的往里跳。 现如今,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将自己围拢起来,慢慢的收紧,若是应付不当,极有可能万劫不复。 石越啊,此人误我大事! 萧炎脑中念头又一个念头的闪过,苦苦思索破局之策。 燕荆万分高兴,眉开眼笑,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去,真想搂住石越狠狠的亲上一口——我这师傅,太牛掰了。 “各位爱卿,相信刚才你们也都看到了闹市接头血腥而又感人的一幕。” 燕荆强迫自己稳住阵脚,朗声道:“九门城卫现如今虽然混乱不堪,但其‘安邦定国、保家为民’的气节尚在,只是统帅能力不足,刚愎自用,加之种种原因,引领九门城卫走上了‘邪路’。但是,九门城卫乃是精锐之师,威武之师,是大燕的旗帜,焉能任凭其走向没落?可是,谁能带领九门城卫逃脱泥潭,走向辉煌?谁能?谁能?谁能?” 燕荆连着问了三遍,朝堂寂静无声,无一人回应。 最后,燕荆得意的将眸光定格在神情萎靡的萧炎身上,淡然一笑,问道:“萧丞相,今日之事感人肺腑,历历在目,相信萧丞相一定能回答朕的问题吧?请萧丞相现在告诉朕,谁能带领九门城卫走向辉煌?” 萧炎心中憋屈的要死:奶奶的,这不是强迫哑巴说话吗? 第1551章 敢偷我的东西?我要告你! “这……”萧炎咬咬牙:“此事……” “嗯?” 燕荆脸色紫红,气势凛然,道:“难不成萧丞相对于九门参赞人选一事还有异议?” 萧炎虽然想要反驳,但却无从下口,现如今,自己就像是没了牙的恶狼,有心吃人,但却无法咀嚼下咽。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而且,小花公子任职九门城卫一事,依然不可逆转,当务之急,不是纠缠在这个地方,而是从大局着手,想出破局之策。 念及此处,萧炎咬着牙,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苦着脸道:“花将军忠勇非凡,威望冠绝三军,臣以为,由花将军出任九门参赞,必定重整九门三军,力挽狂澜。” “哈哈……” 燕荆放声大笑,瞪视着萧炎良久,一字一顿道:“能听到萧丞相肺腑之言,朕很欣慰。” 他回身坐上龙椅,兴奋道:“朕现在宣布,花无泪正式出任九门参赞一职,希望花将军能够一展所长,重整九门城卫威仪,为九门城卫洗精伐髓,行‘安邦定国,保家为民’之箴言。” “末将谢恩!” 小花公子泪眼婆娑,向燕荆拱手作揖,双手接过小桂子送到手中的九门官服,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他的心死了,双腿的残疾,朋友的背叛,让其活得宛如行尸走肉。 而现如今,他的心打开了一扇天窗,阳光萦绕进来,温暖了心扉,双腿恢复如初,而石越其人一言一行,再一次让他相信朋友之间的信任,背板者,永远都是个例。 小花公子就坐在轮椅上,让小桂子帮其将官服穿上,再向燕荆拱手,“臣一定竭尽所能,为大燕,为皇上奉献毕生之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燕荆狂喜。 石越立刻说道:“事不宜迟,就请花将军立刻赶往九门督府,行使参赞之辖权吧。” 此时,要快刀斩乱麻,趁着萧炎不备,立刻抢夺一部分辖权。 萧炎立刻慌了,道:“小花公子手续还未曾办理,吏部还没有建立卷宗,岂能仓促上任?不如等手续卷宗办好了,再赴任不迟,否则,岂不是违背了吏部任免条例?” 他是想着再拖一拖,也好先将九门城卫收在掌中。 石越哈哈大笑:“凡是循规蹈矩,墨守成规,能有什么作为?再者,现如今九门城卫人心惶惶,给予整顿,片刻之间,说不定就会出现了不得的大事,岂能耽搁?” 吏部尚苗黎明立刻出列,向燕荆道:“官职任免走程序乃是应当之举,意在规范吏治,防止人职官员出现偏差,但花将军乃是忠臣良将,断不会有任何不轨之嫌疑,臣愿意为花将军特事特办,请花将军先行赴任,手续后补,如出现任何差错,臣甘愿领受责罚。” 有了吏部尚出面为小花公子开绿灯,那谁也阻拦不住。 燕荆顺势说道:“苗尚此言有理,朕准了。” 萧炎急忙说道:“这样也好,花将军久不治军,对九门城卫中的规划定然生疏,也罢,本相就辛苦一趟,陪着花将军走一遭,也好给花将军助长声势,哪里有不明白的,花将军也可以问本相,本相知无不尽。” 他是必须要立刻与花无泪去抢人的,就算抢不成,也要搅浑了局面,让花无泪一时片刻不得下手,否则,花如玉一呼百应,那还了得? 石越向白莫愁一使眼色――这时候,只有老流氓对付得了萧炎了。 白莫愁会意,着萧炎急巴巴的要跟着花无泪出了朝堂,忽然大喝一声,“臣有本,臣弹劾萧丞相诽谤污蔑之罪。” “什么?你……你弹劾我?” 萧炎都快疯了,急匆匆的跑回来,冲着白莫愁怒道:“我又哪里惹你了?你要弹劾我,你有真凭实据吗?” 白莫愁哼道:“我乃左都御史,有闻风而奏之权,我若是弹劾有误,自然甘愿受罚,萧丞相,你慌什么?”这厮现在就是耍无赖了,反正我弹劾你,你就不能走,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交代。 萧炎大怒,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岂能耽搁,冲着白莫愁哼道:“你只管弹劾,我先去随着花将军整顿军务,一会回朝,再为自己洗清冤屈。” “放肆!” 燕荆重重的拍着椅子,大怒:“白御史闻风而奏,萧丞相岂能置之不理,闻之不应?苗尚,此事如何处置?” 吏部尚苗黎明再一次出面,道:“按照吏部法规,有大臣弹劾官吏,官吏不得找借口遁走,否则,便有逃逸之嫌疑,萧丞相,还请您在此等候,一一反驳白御史之奏章。” 萧炎狠呆呆的着苗黎明,咬着牙道:“你刚才还说,凡是不可循规蹈矩,墨守成规,本相现在要随同花将军整顿军务,就不能特事特办?将弹劾之事延后吗?” 苗黎明不卑不吭道:“花将军之事特事特办,乃是因我相信花将军之品行,以我之官位作为担保,方才促成,而今萧丞相被弹劾之事,我并愿意作保,还请萧丞相体谅。” 言外之意:我相信小花公子,却不相信你,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等着老流氓弹劾吧 “你……” 萧炎气得直翻白眼,心中无奈――奶奶个熊,自己纵然是一头猛虎,也经受不住群狼撕咬啊。 燕荆道:“好了,不要吵!萧丞相不要走,听听白御史要弹劾你什么,不过萧丞相不要担心,朕会还你清白的,那个……花将军,你还等什么?还不速去整顿九门城卫?” 石越忙道:“小花公子行动不便,臣护送一程。”两人急匆匆的出了朝堂。 萧炎无奈的着小花公子与石越的身影消失在朝堂之上,心中如烈火油烹,回眸狠呆呆的瞪着白莫愁,咬着牙,怒道:“老流氓,你弹劾,你给我立刻弹劾,你要是不能拿出真凭实据,你这个御史算是做到头了。” 白莫愁不急不缓,笑道:“老臣弹劾萧丞相盗窃之罪。” “啊?” 萧炎愣了,又气又笑:老流氓,你家里有个屁啊,满院子就没一样值钱的东西,我会盗窃你的东西? 满朝文武俱都不相信――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啊? “哈哈……”萧炎狂笑不止,冲着白莫愁吼道:“说,我偷你什么东西了?” 燕荆也忍不住笑,问道:“白御史,萧丞相偷你什么了?” 第1552章 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险? 所有大臣都知道,萧炎家财万贯,即便地上丢着一百两银子,他都不带去捡的,嫌弃弯腰太费事。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所以,现在听着萧炎会偷白莫愁家的东西,就觉得真是好笑――白老流氓家中除了一位尤物千金,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了吧? 白莫愁指了指自己的赤足,道:“皇上,萧丞相偷了我一双鞋。” 群臣闻言,不由的哈哈大笑,燕荆也笑得合不拢嘴,前仰后合,吞吞吐吐道:“白御史,这是朝堂,您能不能不要开玩笑。” 白莫愁一本正经道:“我哪里开玩笑了,皇上、各位大臣,你们看看,我的鞋子真丢了。” 萧炎大怒,一张脸憋得紫红,“白老流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会偷你的东西吗?你家有个屁啊,我还偷你的鞋子,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你鞋子里面有宝贝啊,你……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皇上,我要告白莫愁诽谤于我……” “诽谤你娘啊。” 白莫愁忽然跑过去,将萧炎别在后腰上的袋子抢过来,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果然掉出来一双鞋子,急忙穿在脚上,道:“皇上,各位大臣请看,这就是我的鞋子,穿在我脚上刚刚好,可恨被萧丞相给偷走了,真是气死人了。” 群臣这才发现,这双鞋子果然是萧炎的,而且真的被萧炎给‘偷’走了。 “白老流氓,你……你敢阴我?” 萧炎被白莫愁当场捉赃,窘的脸色铁青,心中这个气啊――你奶奶娘的,明明是你有鞋底子抽我的脸,我拾起了你的鞋子,现在可倒好,又用这一双破鞋来恶心我,天下还有比你更流氓的混蛋吗? 萧炎之所以一直拿着白莫愁的鞋子,是因为他被白莫愁抽了两个大嘴巴,心里不服气,总想趁着白莫愁不注意的时候,拿鞋底子抽打白莫愁,将这口气挣回来。 可是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个嘴巴子还没抽回来,却又被白莫愁给陷害了,而且还被‘捉赃’了,真是气煞我也! 萧炎心中怒火翻腾,冲着白莫愁大吼:“白莫愁,你敢血口喷人?你的破鞋又臭又破,谁会去偷?” 白莫愁哈哈大笑:“谁不知道你爱吃臭豆腐,你啊,一定是想用我的破鞋酿制臭豆腐来着。” 满朝文武哈哈大笑。 “放屁!放屁!” 萧炎暴跳如雷,急忙向燕荆跪下,说道:“皇上,朝堂之上,岂能开得起玩笑?满朝文武都听得出来,白莫愁是在胡搅蛮缠呢,我就算在再变态,再下流,还能去偷一双鞋子吗?除非,这鞋子是金子做的……” “哈哈,萧秃子,你终于说实话了。” 白莫愁打蛇随棍上,急忙说道:“萧秃子,你怎么知道我的这双鞋子里藏着祖传的夜明珠?哎呀,我的鞋子里那两颗夜明珠不见了?萧秃子,你把夜明珠交出来,否则,我和你没完,你交出来,立刻,马上,不然我和你拼命。” 满朝文武这时候也相信了白莫愁的话――若非鞋子里有宝贝,萧炎藏着白莫愁一双鞋子干什么? 燕荆也顺势说道:“萧丞相啊,你们不要吵,你拿了白御史的夜明珠,就赶紧交出来,你看,白御史都快哭了,毕竟是祖传的嘛?你家财万官,还在乎一对夜明珠啊?快拿出来。” “皇上,我……我冤枉啊。” 萧炎真是欲哭无泪,气呼呼的瞪着白莫愁,“你信口雌黄,我就不给你,你能怎么样?” “哎呀,皇上,各位大臣,你们听到了吧?” 白莫愁抓住这个把柄,道:“你们听,萧秃子不是说没偷,而是说不给我,这就说明他偷了,偷人家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你怎么这么牛掰呢?亏你还是百官之首,大燕丞相呢?我要弹劾你,你立刻把夜明珠交出来,否则,我抽你大嘴巴……” “抽你娘啊抽……”萧炎气得糊涂了,一时失言,又与白莫愁对骂起来。 白莫愁一边与萧炎对骂,一边心里想着:骂吧,咱们好好的骂一会儿,等着小花公子将走马上任了,我再还你清白! 石越推着轮椅,与小花公子出了宫门,就见雷大虎带着自己的那一千亲卫营已经列队等候。 “这是……”小花公子有点发蒙。 石越道:“我让雷大虎带着以前亲卫兵,与咱们一同去九门督府壮胆。” 小花公子哼了一声,微有不满,“石兄当我应付不了九门城卫的那些兄弟们?” 石越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兹事体大,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九门城卫中,萧炎是有一批死忠的。” 小花公子想想也对,意识到这时候不是逞英雄之气的时候。 石越又问雷大虎:“人带来了吗?” 雷大虎答应一声,向后摆摆手,一大群身穿九门城卫军服的兵痞走了过来,向小花公子下跪――这些人足有十几人,正是在街头闹事那些人中的一部分,吴兵也赫然在列。 “你们……” 小花公子大为震惊,看着石越,疑惑道:“他们不都被抓起来了吗?怎么又给放出来了?石兄,你……你这是纵容犯罪,已经违反了大燕律法,立刻,将他们都抓进牢里去,我眼里揉不得沙子,还有你,吴兵,你怎么还有脸跪在这里?” 吴兵脸色尴尬,糯糯道:“是……是石副使的主意……” 石越微微一笑,贴着小花公子的耳朵,低声道:“糊涂,迂腐。” 无人敢对小花公子这么说话,除了石越。 小花公子惊疑不定,刚要说点什么,石越眨眨眼睛,大声道:“花将军有所不知,刚才雷大虎一番拷打,已经查明,杀人者与吴兵这些人无关,乃是九门城卫另一伙人所为,他们触犯了律法,还压在大牢之中,等着继续严加审问。而吴兵根本就没杀人,只是顾全兄弟之情,这才一力承担。” “哼,我黑衣卫严格执法,有罪当囚,若是无罪,岂能擅自关押?吴兵等人最多是包庇犯罪,有包庇之罪,这等罪名,还是让吴兵等人归队,由花将军自行处置吧。” 小花公子看着石越向自己不停的眨眼睛,脑中回想着石越刚才的话,自然明白石越的用意,叹了一口气,默认了石越的处置方式――非常时期,当以大局为重,万万不能死板教条,纠缠于旁枝末节。 石越这厮,可真是个人精! 第1553章 呼风唤雨 石越形势不按常理出牌,怎么会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况且,吴兵等人犯了错误,杀了人,还是在白狐的推波助澜下,换句话说,是自己用了诡计,将吴兵等人架在火上烤,吴兵等人也是棋子,怎么能随意丢弃呢?不觉得亏心吗? 而且,吴兵他们虽然杀了人,但都是地痞流氓,还有一些坏事做尽的衙役,杀了就杀了,权当行侠仗义了,大丈夫,杀个坏人哪来那么多的规矩?当兵谁杀人杀得少了? 最为重要的是,现在乃是非常时期,小花公子刚刚出山,虽然其威名远扬,但毕竟也是‘残疾’了,许多人并不一定买账,也需要这些老部下帮衬,红花还要绿叶扶,一个好汉三个帮。 花无泪自然也明白石越的良苦用心,虽然面上冷冷的,但心中也认为石越做的极对——其实,他也想过,等着此事了解,就去偷偷的找石越求情,将这些老部下救出来,即便救不出来,也要保他们活命。 现在,石越主动将他们放出来,小花公子自然高兴,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明目张胆的露出笑脸罢了,其实心里美着呢,对石越也就更加感激。 小花公子仍犹疑道:“那此事能说得过去吗?会不会被那些衙役、以及流氓地痞顶上来?” 石越神秘的笑了笑:“不是有一部分九门城卫没有放出来嘛?他们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对,石副使说的没错。” 雷大虎吼笑:“这些小事我都办好了,花将军,你就不用担心了。” 其实那些没放出来的九门城卫,都是萧炎的嫡系,他们跟错了人,只能做替罪羊——至少在萧炎倒台之前,他们只能被关在牢狱中了,说不定他们可以藉此保留一条性命呢。 “如此甚好。” 小花公子横了吴兵等人一眼,故意板着脸,道:“石副使饶你们一命,你们要领情,又是事永远要烂在肚子里,不许说出去,以免害了石副使,听清楚了没有?” 吴兵急忙带着人向石越磕头,“多谢石副使周全之恩,我等即便是割了舌头,也不会将事情宣扬出去的,兄弟们都是有义气的人,绝对不会做烂嚼舌头根子的事情。” “这一点我放心,你们都是好汉子,我信得过。” 石越笑了笑,吩咐吴兵等人站起来,道:“你们不用向我报恩,你们只要记得,全力辅佐花将军整顿军务,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啊?”吴兵等人惊住了,“辅佐花将军?花……将军?这……这是什么意思?” 石越朗盛一笑:“忘了告诉你们了,从今天开始,小花公子将担任九门参赞一职……” “什么?真的?” 吴兵等人宛如被雷劈中了,脑子里面哄哄乱响,嘴巴长得老大,就算是一只耗子爬进去,他们都不带有知觉的。 “花将军,这是……这是真的吗?”过了良久,吴兵才讪讪的发问。 花无泪意气风发的一笑:“从今天开始,我们又是袍泽了。” “太好了,九门城卫又有希望了,我们也有奔头了,哈哈……天亮了,天亮了……” 听着花无泪确定了消息,吴兵等人都笑出眼泪来,又蹦又跳,呼啦啦重新向小花公子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铿锵有力道:“拜见花将军,但凭花将军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无泪好似又找到了曾经的那种朔风飞扬的感觉,点点头,咬着牙,朗声道:“都起来,跟我去见见久违的兄弟们……” 谁都没想到花无泪会重新出山,担任九门参赞。 当花无泪的身影出现在校场之上时,许许多多的老兵们欢呼雀跃,高兴的泪流满面。 小花公子的声望一如既往。 现在的九门城卫,经过扩充,有兵员两万五千人,程野带走一万嫡系,剩余一万五千人,而曾经的小花公子时代的老兵们,自然不算是程野的嫡系,也都有幸留在京城。 小花公子执掌九门城卫时,一度扩充兵至五万人,兵威之盛,与黑衣卫并驾齐驱,后因小花公子归隐,又遭受康善真刻意打压,九门城卫日渐衰落,树倒猢狲散,各自寻找出路,渐渐的,九门城卫只剩下五千人。 而这五千人可是经历过尸山血海大阵仗的,是小花公子的原班人马,此刻,小花公子归来,他们岂能不热血沸腾。 吴兵扥人奔走相告,校场上的士兵越聚集越多,每名士兵都兴奋的嗷嗷直叫,向高台上的小花公子招手。 小花公子双眸湿润,向下面那些老兵们招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内力运足,浑厚铿锵的声音传遍整个校场:“兄弟们,对不起,我曾经叱咤风云于疆场之上,无惧于牛鬼蛇神,我从来没有在战场上被打败过,但……却完败于官场,我绝望的归隐了,我做了现实中的逃兵,我对不起兄弟们,让兄弟们受苦了,让兄弟失望了,让九门城卫分崩离析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坐在轮椅上,向大家作揖,鞠躬。 校场中的五千多名兄弟静悄悄的,一个个眼神兴奋,嘴唇紧咬,听着花无泪的自白,从那坚毅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得出他们是多么的渴望小花公子回归于沙场之中。 小花公子忽然指了指石越,道:“万幸的是,我遇到了石副使,石副使点醒了我,挽救了我,石副使让我再一次相信了兄弟情,石副使将我从绝望中唤醒,可以说,没有石副使,我永远不会出现在校场之上,与兄弟们指点江山。” 吴兵在下面大声高喊,“石副使,受我等一拜。” 五千多人异口同声高喊:“受我等一拜。”他们又向石越作揖,整齐划一,十分虔诚。 石越哈哈大笑,“你们这般拜我,就是在害我啊,小花公子若是心生嫉妒,与我翻脸了,我岂不是少了一位朋友?” 五千多人哄然大笑。 本来分外煽情、热血的氛围,因为石越的一句玩笑话而变得格外轻松,就连小花公子也笑个不停。 第1554章 破网之策 等着校场中的哄笑声逐渐小去,花无泪才继续训话,“不客气的说,从现在开始,当年的战神花无泪回归了,由现在开始,九门城卫将从没落转为强大,将有松散而变得牢固,从此,我将竭尽所能,引领九门城卫成为走向辉煌。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下面那些老兵们沸腾昂扬,欢呼雀跃起来。 九门城卫这么多年保守康善真打压,早就没了向心力,也没了那股锐意进取的杀气。 再加上历任九门提督洪山、黑牙,都是自私自利,短视之辈,只顾着谋私利,从不会为九门城卫的发展考虑,好不容易出了个程野,有心发展九门城卫,但却将曾经的九门城卫将官们降职的降职,清退的清退,将九门城卫发展成了他们萧家的私兵。 经历如此多的阴暗流转,这些老兵早就意兴阑珊,心xing都跟着变坏了,看不到出路,以至于酗酒、piaoji,斗殴,总之,落寞得一塌糊涂。 现如今,小花公子回归,相当于他们有了重新上位的希望,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他们怎么会不兴奋呢? 小花公子听着欢声雷动,有心卖弄精气神,将内力催发到极致,以一人之力,力压五千老兵,大吼道:“兄弟们,你们可还曾记得九门城卫的建军理念?给我大声到来。” 五千人大吼道:“安国定邦,保家为民。” 小花公子高声呐喊,“我听不到。” 五千人俱都运气了内息,异口同声,“安国定邦,保家为民,安国定邦,保家为民……” 吼声一遍遍传开来,犹如惊天巨雷,震得屋檐巨颤不已。 “兄弟们,cao练起来,让我看看你们的威武霸气。”小花公子又发出来军令,指着吴兵点将,“你来指挥,石副使在这里,若是让石副使看出笑话,军法处置。” “是。” 吴兵立刻引领这五千老兵cao演起来,虽然看起来凌乱,但自由一股冲天杀气存在。 石越看着,连连点头:“真是可造之师啊,稍加训练,就成百战精兵。” 小花公子见状,也甚为满意,同时,蹙眉道:“九门城卫留在城中的,共有一万五千兵?” 石越若有深意一笑:“我以为小花公子对此不屑一顾呢。” 小花公子攥紧了拳头,道:“看来,那一万士兵是要跟着萧炎一条路走到黑了,萧炎、程野二人虽然治军无方,但收买人心之术,却玩的熟稔非凡,不得不防啊。” “也不尽然,事在人为。” 石越笑了笑:“花兄也不必在意一时之寡众,只要你能坐稳九门参赞的位子,以后便有收编、干预他们的机会。” 花无泪指着校场中这五千老兵,自信道:“有了这些兄弟,石兄说我坐得稳吗?” 石越竖起大拇指,道:“稳如泰山。”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萧炎终究是认下了‘偷盗’的罪名,答应赔给白莫愁两颗夜明珠,才摆脱了白莫愁的纠缠,急匆匆的赶到了九门督府——此时,什么坏名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嫡系千万不能被小花公子给拐跑了。 当他来到九门督府时,就有人嫡左廷尉侯禁给他传递了小花公子的所作所为。 “丞相大人,不好了,小花公子一下子就收揽了五千人,这家伙还真是可怕。” 侯禁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还隐约透着不服气的模样,将花无泪、石越等人训示的话说给了萧炎来听。 “哎,小花公子终究是一带战神啊。” 萧炎此刻多么希望程野也是一代战神啊,只有有了这么一个核心,就可以一呼百应,但可惜啊,大燕这么多年来,一共才出了康善真、花无泪两个战神,还都是成为了自己的克星。 眼下,最有可能成为战神的,就是石越,只是这小子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焉能为他所用? 萧炎不用猜测也能知道,在校场练兵的这些家伙一定就是花无泪曾经的老兵,而这,也意味着这五千兵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彻底成为花无泪的麾下精锐。 “可恶,这五千白眼儿狼,吃了我多少的粮食啊。” 萧炎恨恨的骂了几句,又问左廷尉侯禁,“那其余的人呢?有没有追随花无泪那厮的迹象?” “有啊,怎么没有?” 提及此事,侯禁挺胸抬头,邀功起来,“自然有一些士兵崇拜花无泪,想要去参加训练,但被我劈头盖脸一顿鞭子抽打,他们俱都不敢前去凑热闹了。” “好!干得好!” 萧炎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花无泪将那五千士兵安置在哪里?” 侯禁忿忿道:“这厮倒是霸道,他将那五千派去把守城门了,刚刚到此,就要大权独揽,真气死我了。”要知道,以前守城的重任,可是在他是手上,而且守城油水多多,谁不喜欢啊。 “守城?” 萧炎眯着眼睛,越来越觉察到这张网是收的越来越紧了,再不挣扎,岂不是要被活活的缚住? “丞相大人,这口气咱么不能咽下去啊。” 侯禁有私心,一脸愤恨的进言:“丞相大人,城门是咱们的地盘,怎能有失?他花无泪就这么狂?大人您一声令下,立刻就去抢夺城门,我就不信,咱们这一万士兵,还挣不过那五千叛徒?大不了,我和他一起守城,总不能好处被他一人给占了。” 萧炎摇摇头,心中琢磨着大事。 侯禁又道:“丞相大人,那我……去了?去和花无泪那厮一起守城门了?” “狗脑子!你给我滚回来。” 萧炎冷不丁反应过来,劈头就搧了侯禁一个耳光,怒道“你脑子被驴踢了?怎么就看那点蝇头小利?就知道搜刮进城出城的商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还能不能干大事了?死脑筋,也不想一想,你带着士兵与花无泪一起守城门,那些士兵与花无泪接触久了,还听你这个愣头青指挥吗?还不他娘的都得叛变了?” 侯禁挨了一巴掌,这时也回过味来,讪讪道:“还是丞相大人考虑周详,那现在……怎么办呢?请丞相大人吩咐。” 萧炎想了想道:“立刻将一万嫡系调往南校场,与花无泪的兵彻底分开,绝对不许见面,没有我的军令,不可出南校场一步。还有,立刻给花无泪所部断粮,我可不养这些白眼狼。” “丞相大人高明。”侯禁挤满送出香喷喷的马屁。 萧炎叹了口气,最后又道:“立刻给程野传书,无论战果如何,让他立刻回兵京城,这天啊,要变了!” 第1555章 算无遗策啊 花无泪当前要做的事情很明确。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一是训练麾下五千老兵,确保来之则战,战则能胜。 二是要封堵住城门,严加盘查,把守住咽喉要道,一旦有需要,立刻封城,做到化城为牢。 至于萧炎麾下的一万士兵降服与否,小花公子根本未曾考虑――假如萧炎的走狗左廷尉侯禁真的敢带人来与他争抢把守城门,他也不会介意行驶离间之计,将萧炎的嫡系给拉拢过来。 毕竟,论威望与竞争力,自己比侯禁那厮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但形势却是如他心中所料,萧炎、侯禁根本不敢派人过来争夺城门,而是将一万兵力,集中在南校场,与自己麾下的士兵割裂开来,还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美其名曰,封闭训练。 “好一个封闭训练啊。” 夜晚十分,小花公子与石越、白莫愁与聚在一起商议军事,将这个消息讲出来之后,石越笑了笑,道:“萧炎虽然治军无方,但是权谋战略却应用的极为精彩,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只有自保。” 小花公子摇摇头:“这头老狐狸岂能甘心自保?其必有后招。” 白莫愁点点头:“没错,这个老狐狸绝对不会等着被我们一点点蚕食掉的,他必有破网之举,只是,猜不透他将要如何破网,这个好让人担心啊。” 石越神秘一笑,“这有何难?萧秃子现在能用的牌已经不多,唯有两条路可以走。” “哪两条路?”白莫愁、小花公子同时追问。 石越道:“一,他现在一定后悔自己仓促谋反,以至于弄成如此被动局面,程野率军远征,曾山远在平州,不得而归,而车无病又不曾及时援助,一路赏花品酒玩女人,就剩下一个赵硕,还被九门城卫的几泡尿给打回了圆形,从一品大员浇成了臭烘烘的大蛆,萧炎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 “所以,在这种局面下,萧炎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明哲保身,将程野调回来,主动让这次谋反的计划流产,如此一来,萧炎足以立于不败之地,咱们还是不能奈何于他,萧炎自会继续折服,等着机会来临,再想办法东山再起。” “石兄言之有理。” 小花公子攥紧了拳头,道:“所以,当务之急,是要阻止程野回京,不能让萧炎老贼逃过此劫,给其东山再起的机会。” 白莫愁疑惑道:“不是有军令状吗?程野真敢回来,就可以按照军法砍了他的头。” 石越无奈道:“军令状虽然是这么写的,但最后到了真章处,也不过就是一张白纸!假如程野真的就率领大军进了城门,还能真的顺利的砍下他的头?少不得又是一顿扯皮!程野这厮极为狡诈,要是让其是萧炎在聚在一起,说不定还真有些麻烦。” “恩,程野这厮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石三,你所想极为周到。”白莫愁捋着白花花的胡子,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程野强行回京呢?” 石越笑了笑:“此事就要看小花公子的手段了。” “我?”花无泪道:“我要怎么阻止程野回京?” 石越挥手横栏,道:“你是城门官啊,你是九门参赞啊!城门都在你的掌控之下,你把城门封了,谁还能进得来?” 白莫愁急道:“城门乃是大事,若无正当理由,决不能封城。” 小花公子蹙眉,道:“危急关头,哪有那么多顾忌?非常时机当有非常手段,这城门,是非封不可了,真有什么罪名,我一力承担。” 石越道:“事在人为嘛,想要为封堵城门找到借口,还不简单?” “石三啊,你又有什么馊主意,快说出来听听。”白莫愁眯着眼睛,一脸欣赏的看着自己的准女婿。 我靠! 我这哪里是馊主意啊,这分明是搜肠刮肚想出来的好主意。 石越翻了翻白眼儿,嘿嘿笑道:“你们忘了吗?前段时间可闹出蒙古反贼闯入京城造反的风波呢!现在,不妨再把这场风波搞大了,派人伪装去烧几栋房子,从黑狱死囚中拉出来几个,伪装成被杀害的样子,然后嫁祸是蒙古反贼所为,而一旦出了蒙古反贼,那关闭城门理由不就极为充分了吗?” “此计大赞。” 白莫愁哈哈大笑:“常言说得好,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这把火就先烧我家吧,反正后花园的房子都快塌了,烧了我好盖新的,烧了我家,影响力还大,我直接去朝廷上放炮,效果立竿见影啊。” 小花公子笑道:“那也算我一个。” 石越道:“我没有府邸,想烧都烧不成,烧了天一号,我更是舍不得,不过不要紧,我去找赵国荣,苗黎明,董军,他们的府邸可都大得很,烧一烧也不心疼。” 白莫愁、花无泪一阵哄然大笑。 小花公子又问道:“可是,封堵城门,阻止了程野回京,萧炎必定如惊弓之鸟,那时候,估计彼此之间就已经挑明了利害关系,到了那一步,萧炎还能如何呢?” 白莫愁道:“到了那一步,萧秃子除了自尽谢罪,又能如何?” “自尽?” 石越笑着摇头,“伯父大人,你太小看萧秃子了,‘聪明绝顶’这四个字可不是白说的。 “哦?”白莫愁问道:“难不成萧炎还有什么后招?” 石越道:“在萧炎被bi得无路可退之后,他一定会暗中联络田焚,与田焚狼狈为奸,共谋大事。” “田焚!” 花无泪听着石越提及田焚,眉宇中难言惆怅、愤恨之意,眼眸中藏着一把火,好久方才平息下来,咬着牙,道:“还是石兄最为精通战略之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萧炎有此后招?” 白莫愁道:“哈哈……那正好,田焚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若真说起来,田焚的军力比萧炎更加强横,萧炎能把田焚拉下水,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刚好将他们一股脑端了,清除一切毒瘤。” 花无泪闻言,眯着眼睛看着石越,“看来石兄早有准备?” 石越笑了笑,神神秘秘道:“我有内线” 第1556章 我怎么会怕你? 田焚神情惊慌的回到府中,先喝了一口酒压惊,将所有下人臭骂出去,一个人躲在灰暗的角落处发呆。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本来,他极为淡然,看着石越与萧炎斗法,二虎相争,对让田焚来说最为有利。 而且,在萧炎落魄时,自己还能上去踩上一脚,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风雨突变,沉寂多年的小花公子忽然就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居然不顾及残疾之身,在石越、康善真、白莫愁的力挺之下,口口声声要争夺九门参赞的位子。 这所有的一切,都透着怪异。 康善真与花无泪本就是仇敌,可是康善真怎么会极力推荐花无泪上位?这不奇怪吗? 小花公子沉寂多年,心已死,身已残,怎么又会萌生入朝为将的心思? 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额不可告人的阴谋?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田焚心中慌乱无比,而这,不是因为他缺少智慧,而是因为小花公子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心思。 他永远无法摆脱小花公子的阴影,而那双残疾的腿,也正是他设计陷害造成的。 小花公子用他的残疾之身,换来了田焚的上位,田焚兴奋之余,自然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多少个夜晚,他都在噩梦中惊醒,梦中,小花公子杀气凛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剑就向他刺来,他无法躲闪。 田焚吓出了一身恶汗,从噩梦中醒来,即便心智恢复,但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自己,盯住自己,恍然随时都要杀死自己,而这双眼睛,还是属于小花公子。 这就是心魔。 小花公子已经成为田焚的心魔,无论是站着、躺着,坐着,亦或者就醉,只要田焚安静下来,心魔就会出来陪着他度过难忘的宁静。 田焚真是要疯了。 说起来,田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害怕小花公子。 ——现如今,自己位高权重,大权在握,手下猛将如云,一呼百应,如此大势,甚至于可以捭阖天下,但为什么会怕小花公子呢?你小花公子不过是有些威名而已,但那威名都是虚的,又不能杀死自己。 而且,小花公子已经双腿残废,他就算再厉害,再仇恨自己,但双腿残废,也不能将自己奈何,更何况自己现在武功一日千里,就算是小花公子双腿恢复如初,恐怕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是,田焚还是怕他,永远的怕他。 本来,他的害怕是藏着心里的,只要自己忙碌起来,心魔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现在,小花公子出山了,田焚当然彻底疯狂了。 “大人。”王启年终于在外面敲起了门。 “滚,谁都不许进来。”田焚大吼,将手中的酒杯砸在了门上,态度十分乖戾。 王启年心中冷笑,但他的涵养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试探着说道:“花无泪接管了京都城防……”他现在务必要取得田焚的信任,做好自己金牌密探的本分。 “嗯?” 田焚咬着牙,道:“进来。” 王启年乖巧的进来,也不罗嗦,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大人,要及早做打算啊,小花公子可不是好惹的,我看,其志不在小,而且,还有石越在后面拱火。” 他是知道田焚暗害小花公子一事的,现在这般主动提及,一是让田焚自乱阵脚,二是趁机表忠心,好像让田焚感觉到自己是为了他谋划,获取田焚进一步的信任。 “这个……该死!” 田焚听着小花公子刚刚接手九门城卫,就彻底从萧炎手中抢夺了五千精兵,心中骇然——自己之所以害怕小花公子,大约就是因此而恐惧吧?这种能量,让人不寒而栗。 再者,小花公子把守城门是什么意思?这绝对不寻常啊。 田焚此刻极为需要王启年这样的人才来为他打探消息,急忙吩咐:“花无泪、石越、白莫愁的行踪你要多方打探,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我还有应对之策。” 你还有个屁的应对之策! 王启年心中冷哼,起身就要离开,刚巧有另外一名亲兵进来,道:“大人,那人来了,就在后院。” “来了?真是太好了。” 田焚大喜,疾步出去,看着王启年还未走,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跟我来,帮我谋划一番。” “是!” 王启年心中更喜:田焚终于相信自己了。 进得密室一看,果然就是何旦!那玉树临风,秋天搧扇子的斯文模样,真是让人想要呕吐。 “何大人,你可终于来了。”田焚急忙迎上去作揖 何旦盯住王启年,问田焚,“这位是……” 田焚道:“自己人,我的左膀右臂。” “拜见大人。” 王启年急忙乖巧的作揖,表忠心,“何大人有事,但请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何旦点点头,才望向田焚,笑道:“我刚从城外归来,田将军急着唤我,有什么要紧事啊?” “不好了,何大人,京城发生大事了。” 田焚急忙将今日发生之事讲给何旦听,关于石越、康善真、白莫愁、小花公子的事情,一滴不漏的说完,最后,又着重将小花公子控制了五千精锐,把守城门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哦?居然有这等事?”何旦心中也着实惊讶,踱着步子,闭目凝思。 屋子静悄悄的,田焚眼巴巴的望着何旦,不敢出声打扰何旦。 王启年则沏好了茶,将田焚、何旦伺候得好好的。 一晃,半个时辰过去。 正待田焚急不可耐时,何旦忽然哈哈大笑,拍手道:“此乃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田焚看着何旦大笑,心急的问道“何大人,花无泪出山,控制城门,您怎么还笑呢?” 何旦儒雅的品了一口茶,侧目看了王启年一眼,赞赏道:“你很好。” “多谢大人夸赞,”王启年脸上感激,心里却想着:要不要给他下点毒药毒死他啊。 “何大人,您到是说话啊,我……我都急死了。”田焚急的直跺脚,脸上、身上涌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第1557章 奸雄之口舌如刀 看着田焚那张焦急的脸,何旦波澜不惊的说道:“田将军,你其实是在害怕花无泪吧?你害怕花无泪找你报仇?” “这……你……” 田焚很想问:难道你知道关于我和小花公子之间的隐情,但看着何旦那副万事了然于胸的模样,也知道自己再问也是多此一举――人家摆明了知道你的一切嘛。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田焚攥紧了拳头,脸色涨的通红,道:“不满何大人,我委实对花无泪有些忌惮。” “哈哈……” 何旦儒雅一笑:“花无泪乃是赫赫战神,谁能不对花无泪心存忌惮呢?但是,唯有田将军胆敢勇于承认畏惧花无泪,田将军,你很勇敢,很勇猛,何必这般忸怩呢?” 何旦绝对是个厉害角色,几句话说出来,就将羞涩得满脸涨红的田焚哄得心情轻松起来,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窘的难看,讪讪一笑:“多谢何大人体谅,听着何大人这么一说,我反而有些底气了。” “田将军怕他,但也并非坏事。” 何旦继续开导:“不是有句话嘛,小心行事万年船,却切的说,我们不是怕他,而是要时刻提防他。” 王启年在一旁听着何旦引经据典,三两两句就说到了田焚心里去,也不得不佩服何旦的厉害――难怪此人秋风瑟瑟之时,还要羽扇纶巾装名流雅士,原来是真有本事的。 “还是何大人说的有道理。” 田焚被何旦这番引诱,心结似乎解开了许多,神情安顿下来,又道:“可是,小花公子出山,摆明了是要针对我的,我该怎么对付他啊?何大人,你一定要教我。” “谁说花无泪出山,就是专门对付田将军的?”何旦淡然一笑:“此言有何根据?” “难道不是?”田焚那双阴霾的双眸中闪烁着疑惑的幽光。 何旦儒雅轻笑,“田将军心有千千结,以至于让恐惧蒙蔽了思想,反而看不透其中的玄机,且让我试着为田将军解说,相信田将军一定会从梦魇中解脱出来。” “请何大人直言。” 田焚讪讪而笑,他对小花公子的恐惧虽然消去了许多,但终究是不能完全摒弃。 何旦问道:“石越利用投名状之事,支走程野,针对的是谁?” “萧炎。”田焚答道。 何但又问:“石越主张表封车无病为侯,并且力荐徐天红亲子不远千里出迎,所谓何来?” 田焚道:“针对萧炎。” 石越又道:“礼部尚书,内阁辅臣曾山远走平州,现在田副使可只是为了什么?” 田焚道:“针对萧炎。” 何旦又道:“遴选九门参赞,羞辱赵硕,针对为谁?” 田焚道:“针对的是萧炎,伺机夺取九门城卫兵权。” “哈哈……田将军对时局观察的一阵见血啊,可谓是生了一双慧眼,可是……” 何旦话锋一转,一脸得意的看着田焚,“可是,九门参赞的人选换成花无泪,田副使怎么就心生糊涂了呢?” “哎呀!” 田焚狠狠的一拍桌子,“聆听和大恩分析时局,田某茅塞顿开啊。” 他本来是怀疑花无泪一出山就是对付自己的,现在看起来,花无泪就是对付萧炎的,这下心才彻底安稳下来。 “田将军是当事者迷啊。” 何旦又道:“再者,小花公子若真是想要对付你,不是在你渺小的时候就出手了吗?何须等到今日?” “对!太对了。” 田焚好像屁股上长了刺,再也坐立不住,围着大厅跺着步子,最后又疑惑道:“可是,小花公子就为了对付萧炎出山?他早就淡泊明志了,为何会以残疾之身掌控九门城卫?” “这就是石越的厉害了。” 何旦蹙眉,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幽光:“一定是石越这厮看穿了萧炎决定谋反的意图,才决定请花无泪出山,花无泪其人不愧是有战神之名,私利是小,国事为重,见到江山岌岌可危,义不容辞出山,他啊,说得白些,就是石越请出来对付萧炎的援军。” 田焚这才恍然大悟,这一刻,他心中无比的舒爽。 但是,紧接着何旦的下一句话,却让田焚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田将军莫要放松警惕,一旦小花公子扳倒了萧炎,国事已了,说不定就会将下一个目标对准了你啊,反正他已经出山,岂能不顺手牵羊……” 呼! 田焚背后冷汗直冒,禁不住打个冷颤,急忙拉住何旦的手臂,道:“何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何大人,您要救我。” 王启年看着何旦剖析时局,自信儒雅,入局精妙,心中暗暗佩服――真乃一方奸雄也。 何旦的手段运用得很精妙啊。 他先是开导田焚,让田焚领略自己的见识,让田焚信服,随后,趁着田焚放松之际,再抛出一记重磅铁锤,直挺挺的砸在田焚身上,让田焚恨不得给他下跪,求他救命。 ――这只言片语之间,就将田焚给俘虏了。 何旦这人的本事,与石副使有一拼啊!只是,石副使是主场,他是客场,石副使占据了道德,何旦失了道德,然后,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何旦,无论是地利,还是人和,都稍逊一筹。 王启年也不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站着,仔细聆听何旦的话,到时候好传达给石越。 何旦道:“想要依靠自身的力量,以武力收拾小花公子,难上加难,损兵折将,也落了下城,借刀杀人,方为上策,咱们不如联合萧炎,双方一明一暗,必可做掉花无泪,甚至于做掉石越、白莫愁、康善真等一帮顽劣之辈。” “联合萧炎?” 田焚一听,急忙摇摇头,神情严肃道:“何大人,您糊涂了吗?咱们与萧炎早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怎么会与咱们合作?此事万万不可能!而且,萧炎是要谋反啊,何大人也是要上位的,双方合起来,真要成功了,到时候岂不是便宜了萧炎?” “哈哈……田将军还是没有想明白关键之处。” 何旦眯着眼睛,神神秘秘说道:“咱们借助萧炎这把刀杀人,但是……这把刀行了凶,杀了人之后,难道就可以从容脱身吗?” 田焚这时候终于开窍了,眼睛一亮,道:“好,此计大妙,我这就派人联络萧炎,商谈合作之大局。” 何旦急忙起身,何止住田焚,道:“万万不可!” 第1558章 还有比这更阴险的吗? 田焚真心有些懵了,重新坐下,问何旦道:“大人刚才言之凿凿的要与萧炎合作,借刀杀人,现在怎么又阻止我了?难不成又有什么好主意?” 何旦笑道:“此事急不得,需要掌握好时机,你现在去找萧炎商谈共谋大事,萧炎绝对会把你轰出去。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为何?”田焚往昔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但与何旦说话,就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何旦笑道:“萧炎老谋深算,深知与我等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这般主动去找他,他焉能同意?”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田焚哼道:“他现在步履维艰,已经没后牌可打了,除了与咱们合作,还能有什么其他解套的办法吗?” “怎么会没有呢?” 何旦品着茶,慢条斯理道:“萧炎现在虽然形势艰难,但还未到山穷水覆的地步,只要程野能顺利的杀回京城,萧炎完全可以忍痛放弃这此的谋反计划,趁机折服起来,他是丞相,又没有真正的犯罪把柄,谁能把他奈何?而且,依照程野的狡诈,说不定略施小计,就将战火引到了田将军的身上,让小花公子与田副使对站起来,他从中渔翁得利,企图东山再起……” “没错,程野这厮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田焚想着程野的阴险狡诈,心中也极为担心,看着一脸淡然的何旦,又问道“何大人既然这么说,就应该有万全之策吧。” “其实啊,程野想要杀回京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石越早就断绝了萧炎收手的路子。” 何旦阴森森的笑着:“哼!不得不承认,石越这厮还真是厉害,故意引蛇出洞,然后举着刀,对萧炎剁手跺脚。” 田焚一脸疑惑的望着何旦,“何大人,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何旦解释道:“田将军仔细想想,小花公子为何要掌控精锐守住城门?” 田焚一拍桌子,大声道:“哎呀,花无泪把守城门,就是为了封堵程野,不让程野进城的,这一招瓮中捉鳖,真是阴险极了。” 何旦道:“有小花公子把守城门,程野万难进城,萧炎得不到程野的支持,沦为鱼肉,而石越确实刀俎,萧炎随时都有可能被石越、小花公子以各种名目吃掉,而且,我断言,白莫愁手中必定掌握着关于萧炎贪污受贿、专权作恶的大量证据,到时候趁机拿出来,白莫愁也就活到头了。” “而这时候,萧炎已经无路可走,但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唯一能翻身的机会,就是联络我们,一起做掉石越、小花公子、白莫愁等人,到那时候,萧炎就是明知道咱们利用他们,也会接受的,甚至于强求,哈哈……田将军,你认为这个主意如何?” “精妙,真是太精秒了,堪称无懈可击。” 田焚听着何旦道出计划,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崇拜:“有何旦运筹帷幄,何愁大事不成?按照何大人借刀杀人之计,我等高枕无忧,就在一旁兴奋的看好戏吧。” “哈哈……田将军过奖了。” 何旦大笑之后,话锋一转,“田将军若真是存了这等心思,最后吃亏的必然是将军呀。” 田焚大惊,“何大人为何又要吓我?”他被何旦马后炮弄了几次,都快得恐惧症了。 何旦道:“并非我恐吓田将军,而是我们现在所想的,石越也能想到,他既然想到了,焉能不想出办法对付你?石越此人虽然没有花无泪战神之名,但狡诈如蛇,行事不择手段,不顾及是非正邪,万万不能小瞧了。” 田焚心中暗叫惭愧,光顾着算计萧炎,光顾着小心花无泪,怎么偏偏把石越给忽略掉了,其实说一千,到一万,石越才是最厉害的敌人呢,只要灭了他,其余的敌人都不足为惧――我靠,我怎么又把花无泪给忘了? 田焚觉得自己在何旦面前,智商为负,脸颊涨红的看着何旦,讪讪笑着,都不好再问何旦了,那样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似的,就知道问‘为什么呀?怎么办呀?’的话。 何旦这时候也不卖关子,道:“田副使提防石越,只要防住一样即可,收揽军权,安定军心,确保属下与田将军一条心,只要手中有兵、又粮,无论石越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将田将军奈何、田将军做到了这一点,便可作于高处,笑看风云突变。” “好,何大人又提醒了我。” 田焚得意万分的说道:“我手下的兵,我控制的很好,他们都得罪了燕荆,得罪了石越,离开我,谁都无法生存,这一点,请何大人放心,不会出一点差错,我昨日和你提及过……” “田将军还是有些大意了。” 何旦眯着眼睛,琢磨了好一阵,才道:“田将军的计划十分精密,完成的也恰到好处,但是,这个计策可以骗得过燕荆,未必能偏得过石越啊,要知道,石越的心胸比天高,比海深,哪里是这么容易记仇的人?你想想看,他都能与康善真化干戈为玉帛,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田焚顿时又紧张起来,也顾不得丢人,又问道:“那怎么办呢?何大人还请教我。” “这有何难?” 何旦道:“你暂且按兵不动,一旦小花公子以各种理由关闭城门,阻挡程野进城时,田将军就立刻强令麾下千户、副千户、百户的家小迁移至校场西校场中,名为安置,保护安全,实为挟持、监视,麾下众将必然只能听田将军号令,再者,还要进行封闭集训,不许武将外出校场,即便睡觉、吃饭,也要三人成群,不许独自一人孤单,此乃战时军令,违令者杀无赦。” “田将军将这些做到了,便是消除了自身的所有隐患,防御的如同铁桶一般,石越便是想要对你动手,恐怕也无处下口吧?” “妙!堪称绝妙!” 田焚起身,向何旦深深的鞠躬,道:“能投奔何大人,真乃我之荣幸。” 何旦哈哈大笑,示意热水已经喝完,要王启年去取水,王启年前脚刚出去,何旦立刻眯着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此人谨慎小心,目不斜视,沉稳异常,但越是沉稳,越是伪装,当小心查看三日,否则,恐事生变。” 第1559章 作案高手 “嗯?” 田焚一愣,说道:“王启年跟我十载,是我的心腹,我的很多事情都经由他手,难不成此人会背叛我?” 何旦道:“事关重大,还是小心为妙。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没错。” 田焚站起来身来,踱着步子,忽然停下身子,眉头紧紧蹙起,眼眸中闪烁着戾气,手掌如刀,狠狠的劈下去,阴森森道:“为以防万一,不如杀之?何大人以为如何?” 要说田焚此人心狠,多疑,冷血,非恶狼难以形容之。 何旦心头也一哆嗦,神情复杂的看了田焚一眼,笑道:“王启年此人沉着冷静,遇事沉稳,乃是田将军的得力干将,田将军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若是杀之,还有心腹可用?” “这……” 田焚蹙眉深思良久,道:“那我就潜心观察三日,确定其行踪,再做决定不迟。” 砰砰! 王启年敲门,进来后,为何旦、田焚满上茶水,又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也不声言。 接下来,何旦与田焚只是说些没用的话。 何旦终于离开了,王启年又将茶盘端下去,只是,茶盘下面,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磁铁粘附在上面,王启年将小磁铁随意的放在怀中,神不知鬼不觉。 田焚对王启年起疑,让王启年住到府中,不允许他离开府邸,并暗中处处监视王启年。 王启年是什么人啊。 他就是监视别人的高手,岂能那么容易被监视? 王启年一面防着田焚,一面又想把得知的情报送出去,但又无法脱身,门口有要饭的叫花子讨饭,叫的烦人,王启年听着那难听的叫声,冲着那些亲兵大怒,“你们都是傻子啊,田副使正在休息,你们怎么不把这些嚎丧的家伙赶跑?你们都是吃干饭的?脑子里面装的是屎啊。” 那些亲兵被王启年大骂,却不敢顶嘴,谁不知道王启年是田焚身边的大红人啊,急忙使出手段去打这些叫花子。 “没吃饭啊!给我往死里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过来嚎丧。” 王启年看不惯这些亲兵手下留情,抄起一根烧火棍,赶到门口,对着一名腿脚慢的老乞丐就是一顿抽打,只把老乞丐打得哀声求饶,还是那些亲兵看不下去了,拉着王启年,那乞丐才哀嚎着跑开。 “你们拉着我干什么?这些烂乞丐,惊扰田将军午休,就是该死。” 王启年犹自愤愤不平,指着那些亲兵的脸,大怒道:“你们给我记好了,下次再有乞丐过来,给我往死里打,尤其是这个老乞丐,你们招呼我,我要亲自揍他,揍死他为止!哈哈……真爽啊。” 那些亲兵连连答应。 王启年的这些举动,被那些暗中监视他的探子一一上报了给了田焚。 田焚微微一笑:王启年不愧是我的得力心腹啊,看,多么的关心我,就他最了解自己的习惯了,向那些探子道:“不用监视王启年了,以后,你们要听王启年的吩咐。” 石越此时正在明月楼中与红杏、娇娘嬉笑,娇娘穿着薄透的衣衫,正在教红杏跳那种勾人的媚舞――而这个舞蹈,还是石越曾经比划给她看到,叫什么脱衣舞,娇娘是个舞蹈大家,心领神会,自然一学就会,还夹杂了创新。 今日红杏缠着她要学,娇娘自然要悉心教导,石越这厮却又赖在这里,美其名曰是做裁判,要让红杏学会之后,与娇娘同台较量。 娇娘与红杏都穿着那种薄而透的衣衫,做那些诱人的动作时,夸张的叉开雪白的大腿,扭动丰满的屁股时,刚刚遮掩到半边屁股的丝质短裙飞起来,雪白丰腴的臀瓣绽露出来,十分诱人。 尤其是兜住红杏与娇娘雪白屁股的,是一件窄紧的丁字裤,丁字裤太小,后面罩不住雪白的臀,浑圆的臀迷人眼睛,前面的那块布条也十分窄小,舞动之时,布条被扯到了一边去,黑亮的毛发若隐若现,从旁侧挤出来,馋的石越直流口水,心中祈祷那根布条最好立刻崩断。 娇娘眼望着石越媚笑,俯身晃动腰身,丰满的胸也跟着晃动,那一点点的三角布条弹性十足,一双雪白丰腴的大白兔不堪忍受窄紧的束缚,居然从三角布条中挤出来,软弹,雪白,羞涩向着石越摇曳。 石越的眼睛都看住了,拍手叫好:“娇娘,这是你自创的甩奶舞吗?真的很棒,加十分。” “哪有,这是意外呢。”娇娘捂着胸,就要将雪白的一对兔子装回去。 石越疾步冲上去,拉着娇娘的玉臂,道:“不要藏起来,就这样嘛,这样才还看,红杏,你也跟着这样学,我是评委,这样给加分,你们谁做的好,我今晚就给谁侍寝。” 红杏娇笑不止,指尖钩住嫣红而诱人的嘴唇,大胆而妩媚的眼神直勾勾看着石越,道:“我的没有娇娘的大,这么跳舞,我是一定输了,这……这不公平,老爷,你欺负我。” 石越哈哈大笑,在红杏丰满的屁股上抓了一把,道:“你的臀可比娇娘丰盈呢。” 红杏大羞,咬着石越的耳朵撒娇:“老爷,你怎么这么坏呢……” 石越正玩得开心,有丫鬟在外面敲门,说有人找。 石越不耐烦道:“谁啊?我正忙着呢,没工夫理他。”又要对红杏、娇娘上下其手。 那人答道:“是……是一个老乞丐,脏兮兮的,赶又赶不走,还说老爷答应赏他银子的。” 石越正抓着红杏的臀使劲揉啊揉的,将红杏揉得媚眼飞花,呼吸火热,身子软绵绵的,主动贴到石越身上来,马上就可以就地正法了,但听着那人说是乞丐,心中暗叫晦气,只好说道:“你先赏他一壶酒喝,我这就过去。” “老爷,还是办正事要紧。” 红杏软绵绵的坐在椅子上,心中痒痒的,但也有分寸,知道不能耽搁了石越办正经事。 石越一把将红杏抱起来,仍在床上,急忙就去脱衣服。 红杏道:“老爷,不要,人家在外面等着呢。” “我不是赏他酒喝了吗?” 石越跳上床来,压上红杏香喷喷的身子,坏坏笑道:“老爷今天要做一次快枪手。” 第1560章 怎么会过度自信? 要见石越的这个老乞丐,自然就是在田焚府邸,被王启年暴打的家伙,只不过这个家伙易容术十分高明,让人根本就不会认为是同一个人,谁让雁荡门的弟子个个都身怀绝技呢? “供奉大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乞丐’正在密室饮酒,他是三毛的师兄,白狐的师弟,名叫海牙。 看着石越满面春光的进来,急忙起身作揖,喝酒喝得满面红光,吃得急了,还打了个酒嗝,讪讪的很不好意思。 “当乞丐也不容易,风吹日晒,吃些残羹冷饭,穿的破衣喽嗖,也真难为你了。” 石越亲热的招呼海牙坐下,笑道:“这酒可是极品佳酿,好好喝一回,出去还要做乞丐,干啥要像啥,可别暴露了身份。” 海牙正是石越派在田焚府邸处,监视田焚,还要与王启年接头的,海牙带着十几个兄弟,整日就在那条街上游荡,为了装的像,不让人怀疑,那真是与乞丐为伍,身上酸臭,吃饭都差与狗抢食了。 看着石越不嫌弃自己,亲热的招呼自己喝酒,海牙心中很是感动,道:“供奉大人放心,雁荡门的兄弟各个都能吃苦,绝对不会把这事给办砸了,我敢用人头作保。” “兄弟们办事,我放心。” 石越笑道:“吃得一时苦,方为人上人!海牙,你还没有女人吧?等事情办成了,这明月楼中的佳人,你随便挑,都是水灵灵的当娘,你看好了谁,我就送给你,还给你建造宅子,给你办喜事,咱们雁荡门的兄弟,必须要过得风风光光的。” 这厮又开始用女人来收买人心了。 “多谢供奉大人。” 海牙兴奋得眉开眼笑,年轻人,火力旺,没个女人,那就是有劲无处使,他做梦都想讨个漂亮媳妇呢,听着石越要用女人奖励自己,哪能不高兴?明月楼里哪个不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啊! “好了,言归正传。”石越问道:“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 海牙忙将那个小磁铁交给石越,笑着诉苦:“为了这么个东西,让王启年给我一顿好打,这小子,下手真狠。” “哈哈,等着事情过去,我让你狠揍王启年一通。”石越大笑。 “算了,到时候让他请我喝酒。” 海牙也只是开开玩笑,又望着石越手中东西,笑道:“真不知道供奉大人怎么会看中这个东西?这是什么玩意?值钱吗?金子做的?不太像。” 石越笑笑,让海牙好好喝酒,起身出去进了密室,将小磁铁按在手表上,扭动开关,清晰地传出田焚与何旦密谋的声音,石越听着,眉头渐渐蹙起,扭成了一股绳。 听完之后,石越淡然一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只是,王启年的处境有些危险,田焚这厮居然还要对王启年下手――不过,仔细算起来,王启年虽然有惊,但却无险,毕竟他已经通过田焚的考验,甚至于田焚还要万分依仗田焚。 毕竟,干这种谋逆的大事,必须要自己人才能做得。 比如,田焚要挟持众将官的妻儿老小,可是,谁来负责挟持这些妻儿老小呢?必须要王启年这种心腹才成啊。 嘿嘿……有了。 石越正在为此事发愁,想到这里,不禁灵机一动:若是由王启年看守这些将官的妻儿老小,那可就大妙了。 石越将录制的内容给消除掉,将小磁铁交给海牙,有写了一封特质的密信,交给海牙,让海牙想办法暗中转给王启年――这密信也是格物院最新开发出来的技术,可不是那种浸在水中就可以现出字迹的低级版本,看着就和白纸一张,只有王启年知道怎么将内容显示出来。 程野远远望着城墙上的争斗,双眸浑浊,眉头紧蹙,几乎快拧成了麻花,心中极为纠结。 想当初,他之所以会立下军令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极度有信心,而是因为他对暮平反贼没有信心。 他心里很清楚,暮平反贼就是福王暗中建立的一只军队 其根本,不过是一帮土匪,掺杂乌合之众集合起来的,若论战斗力,不过是散兵游勇而已,不经打。 而南霸天呢,之所以一败再败,还不是因为他就是个草包? 这厮根本就不懂得打仗的艺术,若是将打仗比喻成下象棋,南霸天充其量也就会个马走日,象走田,连个臭棋篓子都算不上。 现在,懂得战争艺术的自己来了,焉能不分分钟的攻占暮平。 程野之所以敢立下军令状,敢带着一万精锐出城,就是看扁了暮平反贼,看扁了狼和。 但是,几天对峙下来,程野的心冷如死灰,万分纠结。 战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暮平反贼格外悍勇,把守城门,根本就不出战,不论程野怎么诱导,怎么示弱,人家就是不出兵,笨拙的像根榆木疙瘩,但是战法格外管用。 程野真心无奈了。 他根本耗不起,一,他没有那么多军粮,二,他极为需要一场战争,打个样,给车无病建立信心。 而且,夜长梦多,局势风云变化,拖得久了,保不齐田焚与何旦两人狼狈为奸,就要动手了。 最为难缠的就是石越,这厮看起来义薄云天,其实骨子里,比田焚、何旦更坏,更狡诈。 这不,最显眼的例子,便是身边的这个监军胡公公――程野现在万分肯定,胡公公虽然是皇上身边的人,但一定是与石越穿一条裤子的,此人万分难缠,手段还厉害,自己管不找他,他反而要对大军指手画脚,真是讨厌得想要一枪弄死他。 只可惜啊,在大事未定,在攻破暮平之前,还是要尊敬皇上派来的监军的。 “程提督,这仗打的不精彩啊。” 胡公公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杂家也不懂军事啊,但是,程提督,咱们赶到暮平城已经三天了,怎么这三天之中,程提督就派那么一点人进攻?这是打仗吗?这不是再玩过家家吧?皇上还让杂家记录战况呢,杂家看这阵势,也无从记录啊?程提督,咱们进攻,打一场打仗,让杂家开开眼,见识一下程提督的厉害。” 第1561章 不可阻挡的逆转 我靠! 听着胡公公的话,程野气得都要吐血了――你算个屁啊,一个**都没有的玩意,还想着看好戏?你当我们九门城卫是猴子,你一张嘴,就想把我们耍的团团乱转? 程野气得脸都绿了,横了一眼胡公公,哼道:“打仗岂同儿戏?胡公公自己也说自己不懂军事,就不要横加干涉本将军用兵,运兵之道,存乎一心,哪里是看戏那么简单?” 看着程野那张铁青的脸,胡公公心中暗笑:看来,程野果然是有些心浮气躁了。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毕竟,现实是残酷的,与他曾经的想法差距太远。 胡公公的本意就是故意挤兑程野,让他心乱如麻,反正也不怕他杀害自己――腰上别着十八连弩呢,程野要敢对自己动手,那是他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程提督莫怪啊,咱家也是为朝廷,为皇上考虑嘛!” 胡公公故意刺激程野:“程提督,你领兵后可是立下了军令状了,打不赢是要砍头的,而且,军粮也仅仅够二十日吃食,时间紧张啊,程提督现在还不猛攻,更待何时啊?难不成要等着军粮告磬,再与暮平反贼拼命吗?那时军心已乱,若真攻城,岂不是凶多吉少?” 他就是摆明了想要挤兑程野出兵攻打暮平,想要程野先行栽个大跟头,损兵折将,那样后续的事情就好处理了。 程野果然被胡公公一下子戳中了心脏,浑身都痛的要命――这厮是故意在我身上撒盐啊。 程野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看着胡公公,冷硬道:“胡公公不知兵事,休得胡乱谏言,我若攻不破暮平,自会承担一切损失,不劳烦胡公公担心。”心中却已经乱入麻絮。 ――这军粮啊,真是个问题,只够吃二十天的,现在,已经过去六天的时间了。 又是一日,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 第二日,程野决定要派遣大批军力尝试着进攻一番,打乱狼和的节奏,就见有萧炎自己的密探骑着快马跑来送信。 “嗯?” 程野一见那信使,心里就极为疑惑――自己在前线打仗,岳父大人派遣信使过来干什么?难道是督促作战? “大人,老爷这里有封密信。”那名心腹将信递给程野。 程野将书信展开来,就见信上只是写着四个字:火速回京! 火速回京? 程野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的含义,不由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依照他的脑子,虽然没有见到萧炎写什么实质xing的内容,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萧炎居然没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在信上,那就是说明此事不可见光,害怕这封密信被人抢走,留下把柄。 而这意味着什么? 这岂不是意味着此事事关重大,而且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岳父明知道自己不能撤兵,但还是要自己撤兵,这其中危险味道,他又岂能体会不出来? ――京城之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程野将目光瞟向那名心腹。 那心腹其实也是什么都不明白,只是知道送信,至于谋逆之大事,他们怎么可能明白呢?他记着萧炎让他转告程野的话,“大人,花无泪重新入仕,任职九门参赞。” “什么?” 程野闻言,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蹭的一下跳起来,嘴唇都抑制不住的抽搐。 剩下的什么都不要问,他也能猜的出来:京城一定出大事了。 “鸣金,收兵,回京。” 程野此刻一心回京,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程提督这是干什么?” 胡公公看着这封信让程野勃然变色,就知道石越在京城已经动手,听着程野要班师回京,急忙厉声大喝,“程提督难道忘记了你立下军令状了吗?这等生死大事,岂可儿戏?纵然是萧丞相,也保不住你的项上人头,其中利害,你仔细思量!” “我靠你娘。” 程野一下子愣住了,此刻,他终于意识到,石越故意与他立下军令状,其实就是针对他设置的陷阱。 这么算起来,石越对此早有安排? 自己领兵出征,其实已经坠入了石越运筹帷幄的陷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程野攥紧了拳头,恨得牙痒痒的,此刻,还管什么军令状,后院都起火了,若是灭不到,全都要死,他恶狠狠的看着胡公公,“大军或战或退,要因时制宜,岂能死板教条,我现在要班师回京,来日再战,胡公公勿要阻拦,否则,可别怪我军法无情。” 胡公公蹙眉,一脸无辜,“咱家好意提醒程提督别忘了军令状一事,程提督怎么反而要对咱家军法处置?真是不识真假人!哼,既然成提督一门心思退兵,那咱家也不敢阻拦,只好休书一封,上奏朝廷,直达天听。” “胡公公只管上奏。” 程野阻拦不住胡公公,现在局势不明,又不能硬来,只好让这没把儿的玩意随意折腾,而自己却一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急匆匆的赶回京城,这心里啊,就跟着了火一样。 胡公公的信使自然更快一些,提前一天将书信上奏给燕荆。 石越也见到了书信。 当晚,白莫愁府邸着了大火,有贼人行凶,赵国荣、苗黎明、董军府上,俱都燃烧起了大火,也有贼人闯进来,喊杀声四起,血流一地,真是危险之极了。 石越所部黑衣卫果断出动,查明真相,剿灭反贼,一盘查,乃是蒙古反贼所致。 燕荆大怒,为了防止蒙古反贼余孽逃出城去,勒令九门城卫封堵城门,全城戒严,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城,谁敢不听命令,杀无赦。 萧炎得知这个军令,直惊得目瞪口呆,一口气没上来,居然直挺挺的晕过去。 家人将他弄醒,萧炎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破口大骂:石越、花无泪,你们是我这一生的克星不成?我……我和你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他立刻吩咐侯禁带着兵去争抢着守城门。 但是,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侯禁满脸是血的跑回来,忍着痛,愤愤道:“萧丞相,花无泪这厮把我打了,说他是九门参赞,我是左廷尉,胆敢不听他号令,格杀勿论,那些兵痞打我个措手不及,我……我好不容易才活着逃回来,萧丞相,现在可如何是好?” 萧炎心中冷如死灰,颓然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短短的几个时辰,他就恍若老了二十岁。 第1562章 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哼,石越终于动手了,好,真是太好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密室中,何旦笑得虽然儒雅,但却更加的灿烂,摇着羽扇,道:“石越、小花公子以蒙古反贼之名城门,其实哪里有什么反贼啊,分明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借用这个理由城门,其实是剑有所指?指的谁?自然是程野了,这厮,怕是永远回不了城了。” 田焚也哈哈大笑:“何大人真实乃神机妙算,您可是早就看出了石越这一步棋,让人佩服,有花无泪把守城门,程野就是用出天大的力气,也无法闯城里来啊,何大人,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请您教诲。” 何旦起身,表情严正,立刻说道:“石越借着蒙古反贼的名义封堵住城门,咱们也要借着这次事件排兵布阵,这叫双赢!田将军,素素以整顿京城秩序,训练精兵,保卫军官家眷为由,将麾下千户、副千户、百户、副百户的妻儿老小全部集中在西校场,派人‘保护’起来,机会难得,可千万要抓住啊。” “何大人所言极是。” 田焚立刻大叫,让王启年进来,吩咐他去办理这件事情,他考验王启年许多天,现在已经彻底信任他了。 王启年眉头紧蹙,也明白田焚的用意,心中无奈,但仍要去办理这桩差事,又想着石副使定然藏有后招,自己只要依计行事即可。 “何大人,还需要做什么?”田焚心底深处隐隐有些兴奋。 何旦笑道:“田副使只管封闭校场,练兵,军训,称病不朝,只等着好事临门。” 田焚问道:“什么好事?” 何旦品了香茗,悠哉的仰着头,慢条斯理的说道:“等着萧炎卑躬屈膝上门……” 郝建、罗东升、贾丰等十几名千户接到田焚的通知,仔细询问了王启年缘由,当听到田焚将他们的家小迁移到西校场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时,心中流淌着一股浓浓的暖意。 ――田副使虽然行事卑鄙,但是,对待属下还真是极好,兵荒马乱之时,还能想到这些。 这些千户、副千户、百户自然欣然同意。 谁都知道蒙古干贼的凶残,暴戾,而且,这些蒙古反贼就是瞄准了官宦之家去的,如赵国荣、董军、白莫愁、苗黎明,这些将官们曾经杀了不少蒙古和尚,此刻俱都担心遭受报复。 而这些将官身在军队,却是又牵挂家人,而田副使想他人之所想,及他们之所及,真称得上是负责人的上官。 所有将官妻儿老小俱都被送到了西校场,好几百人,队伍倒是极为庞大。 田焚眯着眼睛询问王启年,饱含深意道:“这些人该当如何处置?” 王启年闻言,急忙回应,“我愿为将军看护好众将之家人。” “你能看护好他们?”田焚忽然笑了,扣着指甲,轻轻道:“你只能怎么‘看护’他们吗?” 王启年直面田焚,眼神忠诚无比,铿锵道:“我跟着大人足有十年了……” 这一句听起来答非所谓,却让田焚无比放心,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办事,我放心!此事,就交给你处置了,记住,铁面无私,不许任何人靠近、接近他们,谁……都不行,否则,只管安军法处置。” “大人放心,我一定谨遵您的教诲。” 王启年得了这个美差,心中大喜,这就相当于田焚主动将人质交到了他的手中,这对石副使来说,形势十分有利。 王启年就将这数百人安置在西校场后院的那一片房舍之中。 入夜时分,郝建、罗东升、贾丰等人训练过后,喝过了酒,来见家眷,却见这片房舍被田焚的亲兵团团挡住,防守异常严密,郝建不由得笑了:“看,田副使做事,多么小心周详,居然让王启年亲自看守,这份诚心,真让我等感动。” 罗东升、贾丰也笑着点头。 可是,当三人带着一众千户要进去是,却被门口的亲兵挡住了。 郝建疑惑道:“兄弟,为何不放我们进去。” 那亲兵一脸严肃,就是不放行,郝建还要挤进去,那亲并翻脸无情,居然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向郝建比划着,冷冷道:“这是田副使的命令,各位千户休得强闯,哼!否则……” “否则怎么样?老子一刀劈了你。” 郝建喝了酒,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脾气火爆,抽出刀来,就要砍了这名亲兵。 那些亲兵俱都亮出刀来。 罗东升、贾丰急忙劝阻郝建。 双方剑拔弩张。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对几位千户大人动手?还有没有分寸,立刻把刀收起来。” 王启年板着脸,故意训斥那几名亲兵,而后又向郝建、罗东升、贾丰等人笑道:“各位千户大人,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这些兵蛋子计较嘛!刚才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刀剑相交?” 郝建鼻子里喘出浊气,“哼,启年兄,我等要进去探视家小,这些兵发了神经,居然不让我们探视,还说是什么田副使的主意,这……这不是笑话吗?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吗?” 罗东升、贾丰虽然没有气得翻白眼儿,但也极为不忿,忍不住发着牢sao。 王启年笑道:“这的确是田副使的军令。” “什么?” 郝建、罗东升、贾丰以及后面那些千户俱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让探视家小,这里是监狱吗?无缘无故的不让探视? “启年兄,这可开不得玩笑啊。”郝建脸色顿时沉下来,心里堵得慌。 “就是,我们的家小,还不让见了吗?天下间没有这个道理呀。”罗东升也急忙针锋相对。 “让我们进去,我们要把家小接走。”贾丰眼神中也藏着不满。 …… 后面一帮千户也吆喝起来,现场登时就混乱起来,副千户、百户们也围上来,看着王启年,似乎要杀了他一般。 王启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知道今天这事必须处理好,否则,田焚一定会不再信任自己,而且,他也知道,这群千户中,一定有田焚的心腹,受了田焚的指使,故意来挑事的,想要看自己怎么应付。 应付得当,田焚会继续重用自己。 若是应付的不好,这看守众将妻儿老小的‘美差’说不定就要落在别人头上了。 第1563章 疯了吗? 王启年早有应付之词,哈哈大笑:“众将官莫急,田将军如此吩咐,也是为你们着想啊。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什么?为我们着想?我们理解不了,请启年兄解释。”郝建冲着王启年瞪眼睛,若是王启年解释不好,立刻就要翻脸。 王启年不慌不忙说道:“各位千户有所不知,从石越所部黑衣卫,已经九门城卫得知,蒙古反贼已经将触角渗透进了各个军部,黑衣卫中,九门城卫中,五城兵马司中,都有蒙古反贼的奸细混在里面,有些奸细说不定就已经混到了千户层面。” “事情至此,极为复杂,在没有找到奸细之前,若是贸然放你们进去,万一真有歹人行凶,那岂不是追悔莫及?那些妻儿老小,如何能逃脱得了蒙古反贼的魔掌?” “奸细?真有奸细?” 郝建、贾丰、罗东升闻言,面面相觑,搞不懂王启年是说的是不是真的,身后那些千户、副千户、百户们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此抱有怀疑。 郝建三人议论良久,终于带头说道:“启年兄,我们跟着田副使许久了,你我之间也十分熟悉,我在战场上杀过蒙古反贼,这足以证明我不是奸细吧?我要进去,请启年兄通融。” 王启年拦住郝建。 郝建一瞪眼睛,又把钢刀亮出来,大喝道:“你瞎了狗眼了,为何还要拦住我?” 王启年也不着恼,道:“郝千户别动怒,你想一想,我若是放你进去,那你身后的这些千户也要进去,我放不放行?我若是不放心,这就是不能平等对待,若是放他们进去,万一其中就有奸细混进来,岂不是酿成大错?这责任我担待不起,还请郝千户海涵。” 这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所以明知道王启年说的话十分不靠谱,但是却无法反驳他。 人群中,躲在最后面,有五六位千户,以及副千户见王启年应付得体,连连点头,猫着腰,跑开了。 王启年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就将那几人给记下来。 郝建还要硬闯,罗东升、贾丰将郝建拉出来,小声商议,“别鲁莽,咱们出去,找王宏策、陶磊、刘宝和问一下,听听他们说说,是不是在黑衣卫中混进了奸细,若是真的,自然不能大意,若是假的,那事情可就……可就麻烦了。” 郝建一听,神情复杂,背后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咬着牙,道:“走,事关重大,不得延迟。” 郝建、罗东升、贾丰三人又带着一众千户、副千户、百户等来到校场门口,想要出去。 但却发现,校场出口也被黑压压的田焚所部的亲兵包围,密不透风。 而把守城门的就是田焚的另外一名心腹:张申宏! 张申宏原来是田焚本部的副千户,在田焚升任黑衣卫副使之后,张申宏就升任千户,与王启年一样,算是田焚最铁的心腹――王启年长于内政,而张申宏却强在领军。 “张千户,你这是什么意思?”郝建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张申宏傲然道:“奉田将军之命,把守大门。” 郝建怒道:“你把守城门关我等何事?把门打开,我们要出去。” 张申宏昂首挺胸,眼睛抬到了天上去,“黑衣耳中混进了奸细,黑衣卫所部风声鹤唳,严加自查,为防止出现变动,防止奸细从中使坏吗,作梗,田将军已经颁布军令,任何不得擅自离开校场,除非得到田副使的特许,否则,格杀勿论!”说完,还晃了晃手中钢刀。 “你牛气什么,我偏偏要出去。” 郝建怒气冲天,又喝了酒,再加上本来就看张申宏不顺眼,抽出刀来,就向张申宏劈斩过去。 “好啊,田将军的命令也敢不听,看我不将你拿下。”张申宏也扑过来迎战。 这边即将打起来,就听到军议的号声响起。 “军议了。” 罗东升将郝建拦住,小声道:“别激动,咱们去听听田副使到底要在军议上说什么。” 郝建忿忿道:“哎,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咱们啊,成了聋子,瞎子了。” 田焚屋中已经有了五六个千户,这些千户都是从他本部中亲兵提上来的,是他的死忠,听着他们对王启年对话的描述,田焚笑了笑,对王启年彻底放心了――处理这种动脑子的事,张申宏不成,必须由王启年去办。 田焚召开军议,郝建、罗东升、贾丰等千户、副千户、百户们俱都到来。 看着一张张铁青的脸,田焚也丝毫没有内疚之感,笑道:“事情紧急,没有告知各位将官,是本使疏漏了,现在,本使要向各位千户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哎,很复杂啊。” 田焚将王启年想到的那个理由重复了一遍,最后才道:“无论是黑衣卫中,亦或者九门城卫,五城兵马司中,俱都混进了蒙古反贼的奸细,而且数目很大,危险重重,所以,本使为了朝廷安定,为了皇上安危,为了众将的安全,得不得采取这种极端之策略,只等着查明真相,将蒙古反贼一网打尽之后,才能一切恢复如初。” 郝建、罗东升、贾丰等人闻言,眼眸中俱都藏着忐忑――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听着下面议论纷纷,田焚啪的一拍桌子,厚达三寸的理石桌面一声闷响,不可思议的裂开了。 见到那张桌面在田焚一掌之下裂成两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妄议。 诺大个军议厅静悄悄的。 田焚环顾四周,将每个人的忐忑眼神看在眼中,心里很是满意,不容置疑的说道:“特殊时期,当行特殊管理,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准许,各位将军不得离开校场半步,夜晚不得单独休息,务必需要两人甚至两人以上同睡,每日要训练士兵,增强军力,应付突发状况,不得有半分懈怠。当然,你们也不要担心家人,你们的妻儿老小,本使一定会照顾好的!以上乃是军令,谁敢不从,格杀勿论,听明白了吗?” 众千户听得心惊肉跳。 郝建、罗东升、贾丰对望一眼,面色变得惨白――田焚这是要干什么?疯了吗? 尤其是最后那句“你们也不要担心家人,你们的妻儿老小,本使一定会照顾好”的话,让郝建等人心如死灰,好久都喘不上气来。 第1564章 小人物 军议之后,郝建、罗东升、贾丰被分到了同一间房中。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不寻常,这里面绝对不寻常。”郝建攥紧了拳头,眉头紧蹙,指甲几乎陷入到了肉中。 “是啊,这就是变相的软禁,田焚这一招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们这些老油条。”罗东升气恼的拍着桌子,很是担心家人的安全。 “那个……我们偷偷潜出去,如何?”贾丰眯着小眼睛,提议道。 三人顿时沉默,无人接话。 刚好,外面又想起了军议的号声。 “怎么又军议?” 郝建三人慌忙穿好军服,携带兵刃,急匆匆的跑进了军议大厅。 军议大厅死一般的宁静,还隐约散发着一股血腥之气,郝建闻着那股血腥气息,心中奇怪,再仔细一看,田焚手中居然拿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啊。” 郝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因为那颗人头他无比熟悉,正是前日还与他一同饮酒的千户吕钦的人头。 “怎么会这样?” 罗东升也惊呆了,“吕钦这是被谁杀的?”他们和吕钦的关系不错,心里不由得一阵纠痛。 田焚捏着人头,手心全是血,眼眸在所有人面前扫过,杀气十足道:“人都到齐了吗?好!很好……” 砰! 咕噜噜…… 田焚随手将吕钦的人头仍在地上,人头血淋淋的滚到了大厅中央,划出一道腥红的血印子。 有人问:“田将军,是谁杀了吕千户?” “我们要为吕千户报仇。” “一定是蒙古反贼干的。” …… 一帮与吕钦交好的人就愤愤不平起来。 田焚冷笑道:“是我杀的!” “啊?这……” 这些刚才还在为吕钦鸣不平的家伙顿时吓得毛骨悚然,霍然站起,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再也不敢叫骂下去,心中的恐惧用语言无法形容――天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郝建、罗东升、贾丰也惊诧不已。 “各位兄弟不要怕,本使……也是迫不得已啊。” 田焚虽然说是迫不得已,但是脸上冷血,却没有一点勉强的表情,“本使刚才已经三令五申了军令,谁敢违反,杀无赦!可是,吕钦居然不听军令,强行要外出校场,张申宏阻拦不住,本使出面,吕钦仍一意孤行,我迫于无奈,只好杀之!” 众将这才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心里深感冰凉――高高在上的千户,就这么被杀了? 郝建、罗东升、贾丰三人心中更觉得悲凉,吕钦,也是一名兢兢业业的千户啊,三人回想起来,自己三人还要强行出去,不由得一阵后怕,那样的话,他们的人头也会被仍在大厅之中。 田焚此人,可真是冷血。 田焚见李利用吕钦的人头将这些将官们俱都吓住,心中十分得意――非常时期,就得有非常手段,一颗千户的人头算个屁?就算全杀了又怎么样?他们不过是自己的狗,要么是听话的狗,要么是不听话的狗。 听话的狗,留下,不听话的,杀之! 田焚眸子中充满戾气,又道:“各位将官,本使再重申一边,军法无情,谁敢违背军令,吕钦就是榜样,听到了没有?” 众将官半响无人回应。 田焚哼了一声,道:“你们没有听到吗?” “听……听到了。”众人心慌意乱,小声回答,参差不齐。 田焚大怒,将钢刀抽出来,一刀刺穿了吕钦的头颅,喝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众人整齐划一,扯脖子高喊。 “很好。”田焚背着手,仰天大笑。 军议过后,三人回去休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但凡是有心有肺的人,怎么可能睡得着觉? “怎么办?” 郝建大手挠着头,无奈道:“这到底是怎么了?田焚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罗东升哀伤的叹了一口气,道:“还记得军演之时,咱们得罪了石越吗?那真是个无比意外的巧合,还记得咱们喝酒好好的,有人非要把咱们往皇上身上引,皇上恰好就进来了吗?皇上骑马,我遭受陷害,皇上射箭,郝兄你无比冤枉,咱们一日之间,将石越与皇上两尊大神全部得罪,以至于不得不依靠田焚苟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 贾丰直挺挺的坐起来,低声道:“你是说有人背后在推波助澜,故意坑害我们?” 罗东升眼神黯淡,“以前,我也想不明白,但见到今日发生的事,我隐约就感觉到,此事,大约就是田焚所为,因为,田焚才是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除了他,还能有谁?咱们……咱们糊涂啊。” 郝建、贾丰也都是老油条了,仔细一琢磨,也认同了田焚的想法。 郝建狠狠的砸着胸口,道:“田焚这是想把咱们与他绑到一起啊,可是,他到底要干什么?” 罗东升道:“他干什么咱们并不清楚,但是,绝非什么好事?否则,还需要用出这般下三烂的手段吗?” 贾丰道:“我等虽然不是什么忠君之人,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做不得的,依我看,咱们三人联手,逃出去吧,这点绝对是有把握的,咱们三个联手,何惧于人?咱们去找人投靠。” “找人投靠?” 罗东升反问道:“找谁?找石越吗?那不是找死?找陶磊、王宏策,或者刘宝和?别傻了,他们是与石越穿一条裤子的。” 贾丰道:“那也未必,石越不一定是那种人……” 郝建无奈的苦笑:“你们糊涂啊,还说什么逃出去,假如咱们逃出去了,咱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 罗东升、贾丰登时就灭火了,大眼瞪小眼,彻底死心了――逃?逃个屁啊,致命的把柄再人家手中呢。 沉默良久,罗东升的眼泪流下来,大男人,哭的眼泪想停都停不下来,哽咽道:“咱们啊,归根结底就是小人物,被人利用的小人物而已,说什么忠君爱民,安定河山,那也需要遇上名帅才成,可是,谁让咱们上了田焚的贼船呢?咱们啊,早就得罪了石越,得罪了皇上,想要下了贼船,已不可能,更何况家人还在田焚手中,有几人有大无畏的气概,绝情的舍弃妻儿老小,投奔自己的仇人的?” 贾丰与郝建俱都无言,他们不得不承认罗东升的话。 罗东升流着泪,又道:“所以,不管如何,不管田焚干什么,咱们都已经被动或主动的与田焚绑在一起了,田焚活着,咱们活着,田焚死了,咱们也无法保命,兄弟们,任命吧,谁让咱们是小人物呢?” 烛光萦绕进来,三人眼泪婆娑的相互凝视,沉重的叹息。 第1565章 你也有今天啊 在城门的第二天,程野便率领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城门口。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程野望着紧闭的城门,眉头紧紧蹙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其实,既然回城,必然要面临军令状的难题,但是程野是什么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罢休的人,在时事面前,程野根本不顾及人格,甚至可以跪下来做孙子。 这是他令人鄙视的地方,但同样也是保命的护身符。 程野已经想好了,假如石越拿出军令状,要他自刎,那他就跪下,说什么萧炎老迈,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还靠着自己养老送终,自己不是惜命,而是死后无人赡养岳父大人,此乃大不孝云云…… 这种无耻的话,程野是说的出来的,而是还是跪下磕头,哭的泪眼巴叉的。 面对这种不要人格的东西,你怎么杀得了他?他都不要脸了,就是滚刀肉啊,燕荆但凡爱惜自己的名声,爱惜羽毛,都不能对程野动手。 程野也想好了,只要活命,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先解决掉燃眉之急再说。 可是,看着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守城弩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精光,程野心中便一阵冷寒。 “守城者何人?”程野开口,朗声道:“我乃九门提督程野,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吴兵、白狐两人从城墙上冒出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程野,尤其是吴兵,对程野憎恶到了极点。 吴兵战功赫赫,小花公子时代就担任中层将领。 小花公子虽然归隐,但吴兵功劳甚大,接下来的几为九门提督,虽然不会重用吴兵,但绝对不会为难他,吴兵虽然心中些怨气,但依然能混得过去,反正就是混日子嘛。 可是到了程野升任九门提督之后,形势则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程野借口扩军,整顿军务,将许许多多小花公子时代的大将俱都打散掉,要么给一个闲散的职务养老去,要么就弄个低级武官职务,每月领那么三五两银子度日,就是混口饭吃。 小花公子时代的兵可都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哪有几个能忍下这口气――人家都是人往高处走,我们怎么跟水一样往低处流呢?我们身有战功,有没有犯错误,为什么被降职了? 小花公子时代的这些百战老兵自然受不了这份冷遇,再加上小花公子已经不问政事,他们的心也散了,大部分都离开了九门城卫,有的经商,有的做起了侠客,还有的当了山贼去。 吴兵是因为家眷俱都在京城,行事又谨慎,对九门城卫感情又格外的深,才万不得已的留下来,但对程野其人绝对是发字肺腑的恨,恨他假公济私,恨他蔑视英雄,恨他阴险狡诈…… 所以,现在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程野,吴兵心中格外的兴奋,心想着:恶人终究有恶报,我就是把你挡在城外,你又能如何?程野,你也有今天?我可算是报仇了。 “哎呀,这不是程提督吗?” 吴兵‘幸灾乐祸’的笑着,“程提督怎么突然反回京城了?您……这是打了大胜仗吗?” “吴兵?” 程野见吴兵这么对自己说话,心中火起,大喝道:“吴兵,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九门提督吗?你眼里还有上官吗?立刻将城门打开,我要率领大军进城,一时片刻也不得耽搁,快,开城门。” 程野还是要拿出提督的身份压人,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吴兵哈哈大笑:“程提督言重了,我的眼里怎么会没有上官呢?但是,我的上官眼里却没有你,花无泪将军才是我的上官,所以,程提督您说什么,我权当放屁。” “你……” 程野咬着牙,狠狠道:“听着,立刻给我开城门。” 吴兵针锋相对,“城门是花将军下令封闭的,程提督要开城门,就要通过华花将军批示,我可做不了主。” “花将军?” 程野一脸阴笑:“我是九门提督,花无泪乃不过是九门参赞,九门提督才是九门城卫的首脑,花无泪也要听从我的指挥,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守城官,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我不懂!” 吴兵直截了当的摇头,道:“我的眼里只有花将军,花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花将军不让我开城门,就是阎王来了,我也不能给他开门,这就是军人作风,管你什么提督不提督。” “你……” 程野真心怒了,但是他虽然怒,却有足够的耐心,道:“好,吴兵,你去转告花将军,请花将军给我开城门。” 吴兵心中得意,哼了一声,“等着!”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程野这一万大军就杵在这里傻傻等着,中午,又下起了一阵大雨,程野等人无处躲,淋成了落汤鸡。 胡公公是监军啊,坐在轿子里,倒是安逸,看着城门前的一切,心中盘算着:程野能混进城的机会,微乎其微啊,石副使、花无泪摆出这个阵势来,分明是撕破了脸皮了。 ――看来,城中出大事了。 程野淋成了落汤鸡,雨水顺着盔甲流进了衣衫里,浑身湿漉漉的,极为不舒服。 但程野是能受得了这点罪的,行军打仗,风餐露宿,乃是常事,谁能计较。 可是,令人气愤的是,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从早晨一直等到了中午,这不是摆明了故意来奚落他吗? 就算是一只蜗牛,两个时辰的时间,也爬上城门了吧?他花无泪就算坐着轮椅,也该现身了。 可是,城头上没有他的影子,唯有吴兵那一张幸灾乐祸的脸。 程野心头大怒,恨不得强行攻城,忽然听着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那是石越的声音,“程提督,您这是凯旋而归了吗?” 程野听着石越的声音,心头大颤,那是一种被毒药撕咬心房恐惧,痛得禁不住打激灵。 抬头向上一望,就见一脸爽朗笑容的石越出现在了城头之上。 不仅有石越,还有白莫愁、礼部尚书董军、吏部尚书苗黎明,刑部尚书赵贵荣,互部尚书张正,以及众多的朝廷官员,都是熟悉的脸孔,还有很多分明都是萧炎一系的官员。 程野看着这个阵势,顿时就慌了。 第1566章 捧杀 程野根本就没有想到,花无泪没有出现,反而石越、白莫愁以及五十几位大臣居然出现在了城头之上。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石越这是要干什么? 为什么这五十几位大臣中,还有夹杂有自己这一系的大臣? 石越到底是何居心? 程野心中惊疑不定,但也明白自己今天是弱者,就像是被关在门外挨冻受饿的狗,想要进的门去,就要摇尾乞怜,用自己的可怜、滑稽、搞笑去换得主人的兴奋、仁慈,让主人给自己打开城门。 虽然心中对石越十分恼恨,但明白石越与小花公子是穿着一条裤子的,小花公子没来,石越来了,也是一样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程野也是个能屈能伸之辈,尽管身如落汤鸡,无比难受,心中也恨得翻天覆地,但脸上仍露出那份灿烂的笑容,向石越拱拱手,亲热道:“石兄,您来的正好啊,见到您,真是高兴,哈哈……” 这一声石兄,还有那一句‘您’,真是让石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靠,这厮到底还要不要脸了?青城派的高手都没有你这份变脸的本事?听着难受死了。 城上所有的大臣都惊住了。 安静了好一阵,白莫愁放肆的大笑起来,声如洪钟,道:“笑……笑死人了,程野,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什么时候与石越称兄道弟了?”但心中,却也不得不佩服程野的定力和厚脸皮。 虽然白莫愁的笑声刺耳,但程野仍能安然承受,笑道:“我也石副使都是武将出身,疆场袍泽如手足,称呼石副使为兄弟,也是分内之宜,让白御史见笑了。”他说得极为客气,也亏得他头脑机敏,能找出这么一个荒诞的理由。 石越笑看着程野,也不说话,但眉宇之间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程野见此一幕,更加忐忑,笑着问道:“花将军怎么没来?” 石越道:“花将军正在向皇上陈诉军情,一时片刻倒也赶不过来,天降大雨,我害怕程提督等急了,这才急匆匆赶过来相见啊,哈哈……我算是古道热肠吧?倒也不枉了程提督与我称兄道弟。” “那要多谢石兄照顾了。” 程野环顾着城上的五十几位大臣,终究是心生疑惑,问道:“各位大臣,都是来探视我的吗?我不过是小辈,身份不显,哪里敢惊动各位重臣的贵体?程野在这里谢过各位大人厚爱。” 他现在就是要广结善缘了。 “哈哈……程提督何必如此谦虚?” 石越哈哈大笑,一脸的崇敬之色,道:“程提督能在几日之内大破暮平城,凯旋而归,这份弥天大功足以震古烁今,流传千古,程提督还有什么好谦虚的?过度的谦虚可就是虚伪啊。各位大臣,你们说是不是?” 白莫愁配合道:“不错,程提督可谓是新一代的战神啊,横扫一切,真是威风。” 赵国荣也笑道:“程提督少年新锐,人中龙凤。” 董军道:“程提督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 一帮人接二连三的恭维起程野来,说的煞有介事。 程野是一头雾水,听着众位大臣不吝啬赞美之词夸他,好似听天雷一般,心中震惊,却又堵得慌,结结巴巴道:“各位大人,你们……这是何意啊?你们难道接到了我打……打胜仗的消息了吗?” “这还用问吗?” 石越挥挥手,郎声大笑:“程提督可是怀着大无畏、视死如归的战斗意志出城打仗去了,那自然会捭阖天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啊,而且,程提督出战之前,与我抢战,那可真是激烈啊,而且程提督还立下了军令状,不破暮平大军誓不回城,宁可血溅沙场,也要立下千古威名,我心中那是无比佩服的,日夜期望程提督能够披荆斩棘,力克强敌,为大燕立下无上君威。” 程野听着石越这番话,真是又惊又羞,心中将石越恨到了极点,恨不得生吞了他——常言道,站得越高,摔得越狠,石越这就是故意先捧他,然后再狠狠的摔他。 接下来,程野知道石越已经捧完了,轮到摔死他了。 果不其然。 石越话锋一转,喜得手舞足蹈:“我今日听说程提督居然班师回朝了,哈哈……我忐忑昏暗的心,顿时明亮起来,程提督这是打了大胜仗啊!而且胜的漂亮了,这才几天,称得上速战速决,所以,我这就召集群臣,一起来为程提督庆祝,为程提督接风,此等大功,该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才对。” 这番话一说完,程野的脸都绿了,低着头,嘴唇咬出血来,心中恨恨的想着:这厮可真是口舌如刀啊,刀刀割肉,想把我痛死不成? 石越越来越兴奋,举目瞭望城下的军阵,还伸出手去数数:“啧啧……再看看这阵势,共十个方阵,每个方阵足有千人,这就是一万人!我去,我记得程提督出战时,就是带着一万人出征的呀,现在居然还带回来一万人,居然近乎零伤亡,哎呀!这就是战争史上的奇迹,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小花公子、康指挥使两大战神,也没有程提督用兵如神啊,程提督,你真是不世出的奇才啊!哈哈……” 说到这里,似乎无比兴奋,大声吼叫:“程提督,战神二代,暮平反贼守将狼和的人头砍下来了吧?快拿出来看看,让我与众位大臣见识见识,也好为程提督高兴一翻。” 这一通捧杀,任是程野自诩能屈能伸,也要被石越给羞辱得体无完肤——奶奶的,石越,你太损了,有你这么使坏的吗?还他娘的战神二代?我都快成傻子二代了。 白莫愁也挤兑程野:“程提督,恭喜你大获全胜啊,狼和人头呢?拿出来看看那。” “对,看看呀,看看这反贼长得什么模样?” “程提督还真是威风呢。” “新一代战神啊。” 赵国荣、董军、苗黎明也配合石越、羞辱程野。 程野此刻算是明白石越请这么多大臣‘迎接’自己的目的了,这是摆明着要借着这个机会羞辱他,让他在九门城卫面前抬不起头来,更为主要的是,给萧炎一系的那些官员敲起警钟,让他们知道:跟着萧家,没有好处。 石越,这是利用一切资源打压、拉拢萧氏一脉的臣子呢。 用心险恶,该死! 第1567章 群嘲 那些萧炎一系的官员刚才一直都对石越请他们上城头迎接程野,感到奇怪——石越与程野那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什么时候石越居然会对程野笑脸相迎了,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现在,听着石越竭尽所能的挖苦程野,程野却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不得不笑脸相迎,这些大臣赶到震惊、尴尬之余,也明白过来石越的‘良苦用心’,毕竟,身在高位,谁都不是傻子。 石越啊,这是在杀鸡给猴看呢。 他们很明白,石越是在用行动告诫他们,你们不是跟着萧炎混,跟着程野混吗? 但是你们现在看看,程野现在被我打脸,还要笑脸相迎,你们这些跟着他混的小弟,还嘚瑟什么?不知道跟错了老大,会惹来杀身之祸吗?潜台词那就是:你们现在啊,回头是岸,从萧炎阵营中挣脱出来,还来得及。 这些大臣面面相觑,交头接耳,都能感受到石越的‘良苦用心’,尤其是想到赵硕这面镜子,更觉得心惊胆颤——连只差一步入常的赵硕都做了尿壶,他们这些小草还嘚瑟什么? 身临其境见到到了程野的惨境,赵硕的事情也历历在目,许多大臣终于悟了,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些决断,当然,其中有一些涉入萧炎一系太深的官员却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少不得要恼恨石越这厮奸诈卑鄙了。 石越眼眸在群臣面前扫过,就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经传递得清楚了,至于他们能不能想透了,能不能有回头是岸的勇气和觉悟,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反正自己这算是‘先礼后兵’,日后若是谁冥顽不灵,拿了他们开刀,心中却不会觉得愧疚——是你们死不悔改,可怨不得我杀人无情。 他低头俯视程野,仍是那一副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催促道:“程提督,狼和的人头呢?快拿出来,众位大臣都等不及了,怎么,还当成宝贝了?财不外露吗?哈哈……” 程野心中百般煎熬,窘得几乎都要自杀了,但心智仍十分坚决,吞吞吐吐的说道:“石兄,各位大臣,让众位白高兴一场,程某十分惭愧。”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什么?” 石越立刻做出大惊失色之状,笑容敛去,吃惊的问道:“程提督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白莫愁挺着胸,仰着头,哼道:“本流氓也没听明白。” 赵国荣道:“我也没听明白。” 苗黎明戏虐的笑,侧着耳朵,“我也没听明白。” …… 一伙帮凶开始群嘲起来。 程野气得吐血:你们这帮狗腿子,一个个都他娘的耳聋了? 虽然心里极为气愤,程野仍委曲求全,“我还没有攻克暮平城,更不曾取得狼和首级……” 只是,声音很小,像蚊子似的。 “什么?”石越故意侧着耳朵,道:“请成提督大声些,我等听不见程提督的话。” 程野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鼓足了勇气,昂起头,大声道:“我……我还没有……没有攻克暮平城。” “我靠,岂有此理。” 不等着石越发怒,白莫愁劈头盖脸大骂:“没有攻克暮平,你耀武扬威的班师回朝?干你娘的,你是在故意耍我们不成?小不要脸的,你和萧秃子一个死德xing……” 白莫愁喋喋不休的臭骂了程野一顿,才向刚从车轿里钻出来的胡公公问道:“胡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公公是监军,程野浩浩荡荡攻城,却羽纱而归,胡公公可有负皇上重托啊。” 胡公公满脸无奈的一笑:“白御史,各位大人,我也劝阻不住程提督啊,程提督大权独揽,根本不许我参议军事,程提督本来攻城攻得好好的,但不知怎么了,接到了萧丞相一封家书,就忽然打乱了计划,不听咱家苦劝,急匆匆的赶回京城,咱家实在是……实在是阻拦不住啊。” 胡公公也是个聪明人,这一番表态,分明是将了程野一军。 白莫愁怒视程野,质问道:“程提督,你雄赳赳、气昂昂出城,领军在外,为的是一心一意消灭暮平反贼,报效皇恩,安绑定国,为民除害,可是你因为萧秃子一封家书,居然就急匆匆赶回来,这岂不是视作战如同儿戏?你这个大军到底是朝廷的,还是你们萧家自己的?” 顿了一下,白莫愁指指点点,继续扣大帽子,“你看看,这么多的士兵,就因为萧秃子的一封信,来回跑断了腿,做了无用之功?程野,你此行不仅没有除掉贼寇,反而耗费了军饷、辎重、粮食,既不能让百姓满意,又轻jian了士兵,你这个将军,可做得称职,你算是个屁的将军?” 白莫愁这一番话可是准备许久了,句句都砍在程野的软肋上,其根本意思就是彻底指出来:你眼里只有萧炎,没有皇上,你把大军当成自己的私兵了,你是想着家天下! 此言一出,程野宛如被打了一记闷棍,顿时就哑口无言。 赵国荣、苗黎明、董军又趁机说些大义凛然的话训斥程野,进一步扩大其家天下的意图,煽风点火,扣起了大帽子。 城墙之上,萧炎一系的官员见此一幕,愈加感受到萧炎大事将去,依然无法挽回了。 石越又挤兑道:“程提督,你当初与我争抢出兵,可谓春风得意,气势如虹,但如今却灰溜溜的跑回来?就因为萧丞相一封信?你眼里还有皇上吗?还有朝廷威严吗?你到底是萧炎的女婿,还是皇上委以重任的将军?啧啧……一万士兵完好无损的回来,好整齐啊,我以为你是兵不血刃呢,没想到是一仗没打,白白的溜腿了,说得不好听些,你这不就是遛狗腿吗?程提督,当着群臣的面上,你立刻说得明白些。” 被群起而攻之,程野非常被动,但他哪里是一般人反应奇快,立刻做出满脸悲愤的样子,低沉道:“白御史,各位大人,非是我对皇上不敬,对朝廷不负责任,而是我有难言之隐啊,岳父大人病情……病情危矣。” 言罢,痛不欲生,涕泪交流。 石越一见,气得哭笑不得:这厮,还真是奇才啊,说哭就哭,都快赶上雁荡门的弟子了。 这是自学成才吗? 第1568章 军令状的威力 石越吃惊的说道:“哎呀,程提督,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好像萧丞相作古了一般。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白莫愁哼道:“祸害活千年,那老东西能那么轻松的死了?” 程野心中虽怒,但哭的越发伤心了,道:“石副使、白御史、各位大人,你们有所不知,萧丞相,我的岳父大人,可是得了不治之症啊,我这才慌了手脚,以至于,匆忙赶回来尽孝。” 白莫愁哈哈大笑:“萧秃子几日没上朝,原来是得了不治之症啊,是淋病还是梅毒呀?也不知道检点一些?” 群臣虽然听得荒诞,但也哄笑不止,心想着白莫愁这老流氓的嘴可是真够损的。 石越疑惑道:“程提督,你说话可是要负责啊,要有个把门的,哪有咒自己的岳父大人去死的?你这么说话,谁能相信?萧丞相三天前还与我趾高气扬的骂街呢,你咒萧丞相病危,也不怕闪了舌头。” 为了能进城,程野还管他会不会闪了舌头,别说咒萧炎病危,只要能进了城,咒萧炎进了棺材都成 “石副使、白御史,这等大事,我怎么敢胡乱说呢?” 程野一脸悲戚,用袖子胡乱擦着眼泪,说道:“我可是一门心思的为朝廷打仗,为百姓除害,可是,我收到了岳父大人病危的书信之后,心乱如麻,还哪有心思指挥打仗啊。” 白莫愁道:“就因为萧秃子一封书信说他病危,你就撤兵了?你将朝廷派你出战视若儿戏吗?” “自古忠孝难两全啊。”程野无耻的哭诉。 “我呸你个忠孝两全。” 白莫愁气呼呼的啐了一口,“忠孝二字,忠字在前,孝字在后,若是寻常士兵、将官,更重‘孝’字,乃是人之常情,但是,你是一军之统帅,若是也这般寻常思维,你有何资格领兵打仗?你这脑子与寻常人无意,有什么资格做将军?” 他抓住程野的错处,穷追不舍。 程野虽然被训斥得跟孙子似的,但仍要委曲求全,道:“白御史所言极是,我的确想过先尽忠,后尽孝,但是,我更多的是考虑士兵之生命,白御史,您想啊,我心思混乱,指挥无方,若是仓促进攻暮平,岂不是会损兵折将,视士兵的生命如浮云?我这是对士兵的亵渎,对士兵的亵渎,也就是对朝廷的不负责任,不如退而结网,既可以探视岳父病情,又可以保存实力,再次出征,此乃两全之策,还望白御史、石副使、以及各位大臣体谅。” 白御史气得直翻白眼:我靠,这小子行啊,有些道行,可惜啊,就是心思长歪了,否则,还真是人才。 人家说的声情并茂,于情于理,都甚为妥当,你要是继续骂人家,就显得你是小人了。 白莫愁反正撒气也够了,向石越使个眼色,那意思:我玩够了,该轮到你了,下一回合,跟上。 石越面容严正,一副不容轻视的样子,“我很体谅城提督的忠孝之决心,听起来也很让人感动,但感动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很多事情,不是感动就可以肆意妄为的。” 石越话锋一转,将那份军令状展示出来,决然道:“程提督,你看这是什么?此乃你与我签署的军令状,其上有你我的签字画押,还有皇上的金印,以及枢密院的军印,还有众位大臣作见证。“ “而且,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程提督非凯旋而不能归,纵然战死,纵然杀得只剩一兵一卒,也要取义成仁,留下千古芳名,不然,程提督以任何名义,任何理由回京,就请自尽谢罪!相信程提督对此心如明镜吧?” 程野涕泪交流,哭成了泪人,连他自己佩服自己为什么会哭得泪流成河?猜到石越会用这个挤兑他,急忙哽咽着说道:“石副使所言不差,只是谁也没想到岳父大人会病危,我心乱如麻,而且……这军令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你住口!” 石越勃然大怒,双目圆睁,整个人瞬间充盈着无尽的杀气,指着程野,铿锵道:“军令状者,乃是血祭之精华,灵魂之一诺,位同杀神,其神圣不可亵渎,不可敷衍!若是文臣看清了军令状,我尚且还可以付之一笑。” “但是,程提督,你是朝廷三品武将,一军之统帅,征战沙场之骁将,居然把军令状当成废纸一样看待,这是对血祭,对灵魂严重之亵渎,这是对我个人的严重挑衅,我……我岂能容你进城?哼……你若是执意要进,敢不自刎,我凭着这份军令状,也要取你的项上人头。” 言罢,抽出刀来,直指程野。 石越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杀气腾腾,因为有军令状在手,而且军令状委实代表着最高的信誉,不容玷污,这让石越占据了绝对主动,即便是石越杀了程野,也是大义。 不仅不会受到责难,还会受到褒奖。 赵国荣又来配合石越了,板着脸,哼道:“军令状乃是血书,代表着信义与忠贞,连我等文臣都对军令状心存敬畏,程提督怎敢对其生出蔑视之心?真让人百般难思。” 苗黎明哼道:“自古文人当有节气,武人当有血气,程提督身无半点血气,如何当得了将军?” 董军也腹黑道:“看来,程提督能坐上主将之位,也是沾了萧丞相的光啊。” …… 一帮‘狗腿子’又开始挤兑程野了。 人的心态一变,立场就会产生变化。 萧炎一系的那些大臣,见程野如此不择手段的想要进城,并且还用萧炎病危来做筹码,心中也对其甚为鄙夷,又见他将军令状看的那么轻,也是生气――当初,再朝堂之上,程野可是将军令状看得非常庄重的,甚至于用军令状来打退石越,抢夺了领兵的权利。 而现在呢,为了进城,却又将军令状贬低得一文不值,如此善变,谁能受得了? 这些大臣因此,对萧家更加丧失了信心。 程野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心一横,咬咬牙,噗通一声,就跪在城下,向石越砰砰的磕头。 群臣骇然! 第1569章 好一记重拳,打空了! “程野怎么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他怎么随意的跪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此人真叫人看不懂。” …… 萧炎一系的大臣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石越眼皮子一跳,虽然知道程野野心勃勃,行事乖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见他能做到如此委曲求全,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奚落、委屈,做出常人不敢、不屑、不能做出的哀求,委实让人不得不佩服。 这有些像什么? 像小强吧! 虽然人人都讨厌小强,但是不得不佩服小强顽强的生命力,无论怎么折磨小强,无数种药对付它,他总是能蜕变重生。 程野就是地道的小强啊,这样的人,还真是可怕。 石越心中感慨,也明知道程野是什么意思,仍板着脸问道:“程提督,你这是干什么?男儿一跪,当值万金,我焉能承受得起?” 虽然嘴上说承受不起,但是却站得笔直,原地不动,很享受的接受了程野的跪拜之礼。 程野的舌头因为仇恨都咬出血来了,眼神中血红一片,磕头磕得狠了,额头上一片血迹,双手攥的紧紧的,失声道:“石副使,是我言语有失,看轻了军令状,亵渎了石副使,还请石副使海涵,其实,我心里明白军令状的无上含义,但是……我更关心岳父大人的病情。” “常言说得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孝家父,何以忠君?我父母双亡,流浪街头,是萧丞相将我养大,对我恩重如山,又将唯一的女儿许我,对我视同己出,如今,岳父大人病危,我纵然铁石心肠,也心痛得肝肠寸断,以我之遭遇,若不回来探视岳父大人,何以做人?” 这番话说的声泪俱下,让人闻之心痛,城墙上,一片叹息之声。 而石越,白莫愁却是知道程野的底细:什么父母双亡啊?程野就是个痞子,因为赌钱,杀了人,隐姓埋名,逃到了京城,在京城中依然做小痞子,最后处心积虑的勾搭上了萧炎有些踮脚的女儿,加上他善于溜须拍马,手段又多,就成了萧炎的女婿。 现在呢,程野就跪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声情并茂,感人肺腑,你不服都不行。 “真是人才啊。” 白莫愁苦笑,向石越努努嘴,那意思:你遇上对手了。 真是对手啊! 石越几乎要被程野给‘打动了’,不得不做样子,道:“程提督,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 这一下,石越倒是程野弄得很是被动,你现在揭开程野的老底儿,说他撒谎,他以前是个小痞子云云,也无人相信啊。 程野别说面子,连里子都不要了,继续说道:“我深知军令状之重要,但身为人子,应当尽孝,否则,死后有何面目与岳父大人在地下相遇?况且,岳父大人只有一个女儿,我是唯一的女婿,岳父大人重病,我不能跪于塔前伺候,情可以堪?” 石越蹙眉道:“可是,军令状之事,无法违背。” 程野哭泣道:“石副使,军令状之言,我绝不违背,你看这样可好,放我进城,容我伺候岳父于病榻之侧,将岳父大人送走,就立刻自刎,践行军令状之血祭,如何?请石副使万万成全,否则,我将磕死在这里,成全孝义之情。” 言罢,砰砰的磕头,他磕头又狠,没几下,额头就汩汩流血,其意极为虔诚。 我靠 这厮真是够狠啊。 若是不知到底细的人,见此情景,还真以为程野是个有情有义,忠孝两全的大好青年呢。 大奸大恶,莫过于此! 石越果然是拿程野没办法了,这厮真是无耻啊,萧炎老贼明明活蹦乱跳,再过二十年都死不了,那你程野岂不是也不用去死了?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呢?臭不要脸的。 但是事以至此,石越算是为吴兵这些老兵出了一口恶气,也让萧炎一系列的大臣看清了形势,该要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就该收手了,他啊,是绝对不对让程野给自己扣上一个刻薄寡恩,不忠不孝的恶名的。 “程提督言辞恳切,感人肺腑,我岂能不加通融?” 石越急忙将军令状收起来,说道:“好了,程提督,你起来吧,不要磕头了,我不再提军令状的事情便是。” “多谢石副使谅解。” 程野此刻极度狼狈,身上湿漉漉的,腿上全是泥水,脸上血肉模糊,还有污泥,哪里像个将军的样子? 但是心里却在偷笑:石越,我豁出去不要脸,也要进城去,只要进了城,兵马合为一处,那就化被动为主动了,你石越再想用军令状讹诈我,我还会听你的吗? 程野翻身上马,整理战袍,向石越抱拳道:“石副使,请!” 石越摸摸鼻子,疑惑道:“请什么?” 程野道:“请石副使开城门啊。” “程提督搞错了吧?” 石越淡然一笑:“城门乃是由九门参赞花无泪将军把守,我哪有权利开城门呀?九门城卫也不归我管啊!” “石越,你……你无耻!你……你敢耍我?” 程野气破口大骂,双眸血红,全身颤抖,激动的身子一时痉挛,居然从马上滚下来。 被耍了,被活活的耍了。 程野跌坐在泥水中,咬紧了嘴唇,仰头看着傲然站在城头的石越,心中生出想死的冲动。 自己算什么啊? 以为石越出来,就是要开城门的,只不过要刁难自己。 而自己,忍受着群臣的嘲讽,一再低三下四,被当成猴子耍,被看得轻jian,也再三忍让接受。 事到最后,自己还给石越跪下,使出苦肉计,什么尊严都扔掉了,只求进城而已。 但是,没想到,还是被石越给耍了。 这苦肉计用错地方了。 人家石越一句:“城门不归我管!”就将自己给挡了回来,这些头……算是白磕了。 我……我好恨! 程野终于体会到了石越的奸诈,明白若是论心机,自己终究不是石越的对手。 正在自怨自艾之时,忽然听到石越放声大笑:“程提督,你别急,花将军来了。” 【作者题外话】:五章更晚,月神睡觉去,兄弟们多评论!月神最近很努力哟。 第1570章 太损了吧? 程野抬头一望,就见花无泪坐着轮椅出现在城头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虽然花无泪坐着轮椅,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气势,却让人望而生畏,心生忌惮。 这是经历过尸山血海,捭阖天下产生的杀气。杀气与石越身上的杀气相比决然不同。 石越身上的杀气霸道,狂野,极具危险性。 花无泪身上的杀气则是浑厚、庄严、似铜墙铁壁。 换句话说,石越身上的杀气是偏于进攻的,花无泪身上的杀气是注重防守的,但却无懈可击。 注重于防守,这可能是与他残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仅仅是程野,城头上的那些大臣俱都可以清晰的嗅到这股庄严的气息――战神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如同宝刀,几十年未曾出鞘,但决然不会生锈,有机会一展刀锋,必定仍吹毛断发。 小花公子就是这样的宝刀。 众人感慨万千,暗叹风云变化。 曾经,康善真与小花公子两强争霸,称一时才俊,两尊战神傲然而立,确保大燕不遭受水火之侵。 后来,二虎相斗,小花公子锋芒收敛,隐居市井,康善真独自傲然天下。 再后来,康善真这朵花甲之花瞬间凋谢,小花公子却又重出江湖,成为大燕中流抵住。 大燕只要有层出不穷的将军,必可保江山稳固。 “程提督,因何而班师回朝?” 花如玉直面程野,不苟言笑,那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是愤怒,还是忐忑,从外面决然难以看得出来,这就是定力,为将者、为帅者的无上定力。 “我听说程提督已经立下军令状,不破暮平,愿意提头来见,可是真的?”花如玉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问道。 “是……” 程野看着小花公子,就觉得无形的威压从花无泪身上传下来,让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 我……我到底在怕什么啊。 他不过就是个残疾。 他是九门参赞,我是九门提督,我正是他的上级,应该是他怕我啊,为什么是我会怕他? 程野觉得甚为荒谬,但仍然无法改变被压制的气场。 形势比人强啊。 程野轻咳一声,刚要解释,小花公子的声音不带着一丝情感的传来,“如此说来,程提督是凯旋而归了?” 程野刚才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想大咧咧的指着小花公子,拿出九门提督的气势,道:花无泪,给本提督开门,你不过是九门参赞,是我的副手,你要无条件听我的指挥,你还问个屁啊,速度、马上,给老子开门。 但是,被小花公子问了一句“如此说来,程提督是凯旋而归了?”程野的勇气登时就泄了,心中恼恨自己无能,拳头攥的紧紧的,犹犹豫豫的说道:“还……还不层破敌。” 花无泪微微蹙了蹙眉头,没有出言讥讽,仍是那般的沉稳,坚毅,只是淡然道:“既然未曾破敌,程提督班师回朝有悖军令状之约,恕我不能给程提督开城门。” “花将军,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程野迫于无奈,只好又给小花公子跪下,将萧炎快死了的虚假之言再一次描述了一遍,还是疯狂的磕头。 这一次,看起来更加的‘真实’,好像萧炎已经死了是的。 “我靠你娘的。” 小花公子看着程野卖力的表演,心里大骂了一句:无耻之徒,萧炎不是好好的,若是不知道真相,岂不是被你骗过? 他向石越扫了一眼,那意思:你是什么态度啊。 石越急忙装好人,“花将军,程提督可谓天下间第一大孝子啊,这份孝心,咱们可不能辜负他,我可是连军令状的血祭都不在乎了,哎,谁让我的心这么柔软呢,花将军,您要三思啊。” 还有一些死忠于萧炎的老臣也为程野求情,这些冥顽不灵之辈,真是没救了。 石越看在眼里,全部记下来――这些一条道走到黑的家伙们,未来的前途该有多么暗淡啊。 小花公子被石越给气死了。 这厮手中军令状才是阻挡城程野进城的绝招,现在这厮把绝招给废弃了,自己有什么理由不让程野进城啊? 好你个石越,自己装好人,却让我当坏人,真是郁闷啊。 小化公子与石越对视时,会丢掉掩饰,露出真xing情,他神情复杂的看着石越,表达心中的不满,那意思:哥们儿,你不够意思啊,在兄弟肋骨上扎刀子啊,信不信我扎回去? 石越笑了笑,在小化公子背上写了几个字。 小花公子恍然大悟,惊叹而又鄙视的看了一眼石越,心想着这小子做事可真够绝的。 “程提督句句含情,感人肺腑,我甚为感动啊。” 小花公子的表情又恢复了那份冷漠,不带有一丝感情,“可是,程提督率军远征,未层克敌,无功而返,身为一军之首,委实有愧朝廷决然之心,也损伤大军之士气,还是那句话,不破敌,不回城。” 程野急忙不停的磕头,“求花将军体谅我的一片至孝之心。” 花无泪为难的蹙了蹙眉头:“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虽然冷面无情,但那是对待自己的敌人,对待自己的袍泽,我向来是体恤有加,急人之困的,可是,这局面委实不好处理……” “求花将军体谅,求花将军高抬贵手,求花将军理解我的诚孝之心……” 程野就是装可怜,头越发磕的狠了,梆梆梆的响,听着都让人牙酸,想着这样再磕下去,还不直接磕晕了? 萧炎一系列的大臣又来求情了。 石越也假仁假义道:“花将军,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这么绝情呢?这可是自己人啊。” 花如玉蹙眉,犹豫半响,道:“程提督,我这里有两全之策……” 程野一愣,急忙起身说道:“请花将军指点。” 花无泪道:“还是那句话,不破反贼,不得归城,此乃军规大义,不得违背。可是,咱们可以通融一下,程提督,你退去甲胄,孤身入城,待探视过萧丞相,再出城领军,攻打暮平反贼,如何?” 程野一听,血海翻涌,大吼一声,腔子中喷出一口血来。 第1571章 三个疑点! 程野怎么会不吐血呢? 程野之所以回城,就是知道局势不妙,想要赶快率领大军与萧炎汇合,宁愿这次造反的计划流产,也要先保存实力,反正这些大军还归自己指挥,自己没有造反,没有落人口实,石越等人想要对付自己,也无从下手。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至于谋反之事,与萧炎商量之后,重新作出规划不迟,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能留住青山的前提就是,需要有足够的兵马做后盾。 程野背后的依仗是是什么?就是这一万亲卫军啊,有了这些亲卫军,就有大干一场的底气。 带着大军进城,才能保证自身的绝对安全。 可是,花无泪这厮卑鄙到家了,居然让他孤身入城,这与飞蛾投火又有何异?傻子都不能这么干呀。 那就是自寻死路。 程野用膝盖都可以想出来,自己要是敢这么做,石越、白莫愁这俩卑鄙的玩意一定会找出几百种借口来修理他,将他和萧炎一网打尽,反正是没了毛的秃鸡,谁会怕你? 这一招可真损啊。 程野一下子就被小花公子将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人家小花公子说的没错啊,萧炎是你程野的岳丈,又不是整个九门城卫的岳丈,你要看你岳丈,自己去看就好了,何必带上大军呢?他们与萧炎有个屁的干系?难不成这一万人要和你程野共同享用萧炎的女儿? 白莫愁、赵国荣、董军、苗黎明等人也不得不佩服小花公子的‘卑鄙’――能想出来这种馊主意的人,绝对是个坏胚子,小花公子蛰伏这些年,也学坏了啊,以前他可不是这个风格。 看着程野那张血肉模糊,却又愤怒异常的脸,石越却拍手叫好,大笑道:“好啊,花将军真乃一语中的啊,这主意真心不错,程提督孤身入城,既成全了程提督的赤诚之心,又保全了九门城卫的军威,此乃一箭双雕也,哈哈……真是太好了!程提督,你还想什么呢?这是大好事啊,我都替你高兴。” 白莫愁向花无泪竖起大拇指,道:“幸亏了小花公子想出了这么妙的主意,老流氓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赵国荣趁机催促程野,道:“程提督,如此双全其美之妙事,你怎么还不发答应呢?” 苗黎明道:“换成是我,早就欢天喜地,感念小花公子的通情达理了。” 董军也阴踹踹的一笑:“程提督,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 董军最后这一句话,可是点醒了程野,把他惊得浑身一机灵。 程野脑中翻来覆去的琢磨,终于勉强说道:“我不忍众将官与袍泽在这里经受风雨,也存了私心,想要他们回城,看一看家人。” 小花公子立刻打断道:“军人者,先公后私,以国为家,不能立刻强敌,有何面目探望家人?更何况一仗未打,却先行探亲,哪里附和兵事之道?此事程提督不要再提,程提督,你先孤身进来吧,我为你敞开大门。” “别,不要……” 程提督急忙摇手,这么一紧张,连头都不觉得痛了,只是头大如麻,不知如何应付。 “哎呀,程提督这举动如此奇怪?” 石越不会放过收拾程野的机会,疑惑道:“刚才程提督哭的昏天黑地,无论如何都要进城,现在小花公子违背原则,放程提督进城,程提督反而推三阻四,这是什么道理?” “这……”程野讪讪的答不上来。 石越却又直面追问道:“难不成程提督刚才那一番磕头流涕,感人至孝的表白都是装出来的?又或者萧丞相没有病重,是你在玩乌龙,开天大的玩笑?说,你到底是因为?当着群臣的面前,你给我们说出个道理来。” 程野冷汗淋淋,混和着血水流下来,一时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真是进退维谷,只是解释道:“岳父大人病重是真,我尽孝也是真,岂荣得了开玩笑呢。” “好啊,既然都是真的,那你孤身进城来。” 小花公子冷哼一声,“做人就要前后如一,你至孝,我理解,吴兵,将城门打开,放程提督孤身进城。” “是!” 吴兵答应一声,将千斤闸吱吱呀呀的吊上去,打开城门,放任程野进城。 可是,程野怎么敢进城呢? 这城门就是囚牢,而且是死囚牢,他进了城,也就等于丢了命,傻子也惜命,更何况自己? “怎么,程提督还不进城?” 石越见状,冷哼一声,“依照程提督之意,非要带兵回城,这让我不得不心生疑窦。” 小花公子急忙配合道:“什么疑窦,石副使不妨直言。” 石越心中冷笑,却道:“程提督出战前,浩浩荡荡,决心誓要破贼,但是,出战暮平之后,未曾真正的打上一仗,未曾损失一兵,此为疑点之一;而今,以萧丞相病重之理由返回京城,却未曾被暮平反贼狼和大军追杀,此为疑点之二;现在,程野哭诉进城,孤身入城却不答应,非要带兵入城,此为疑点之三。” “有了这三个疑点,我不得不怀疑,程提督已经投靠了木平凡足额狼和,却集合兵力反攻京城来了。” 石越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于无声处亮出了锋芒刀刃,杀得程野一个措手不及。 此言一出,群臣大为震惊。 小花公子眉头紧蹙,眼眸如刀,顿时射出血杀之气。 “石越,你休得狂言。” 程野一听,惊得心中胆敢,指着石越,大骂道:“无耻之徒,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乃是大燕战将,焉能悖族投敌,做那等丧心病狂之事?你信口雌黄,污蔑朝廷战将,此等诛心之人,天地憎恶,我……我必将面奏皇上,参你一本。” “好啊。” 石越哈哈大笑:“我这三个疑点有理有节,依靠疑点推论得出,并非妄言之举,程提督若想打消我等疑虑,很简单啊,你孤身进城来,那就破解了一切谜团,你敢进城,就证明你是清白的,我宁愿承受污蔑之最,但是,假如你不敢孤身入城,岂不是说明你心中有鬼?” 程野一下子就被僵在那里。 宛如被铡刀压在了刀口里面,伸脖子是死,缩脖子,也是死。 第1572章 发了大招?挡回去! 看着石越已经发了大招,白莫愁自然要跟着痛打落水狗,大声道:“石副使此言有理,程提督是忠是奸,一试便知!” “程野,你也不用巧言善变,一句话,是个爷们就一句话,你敢不敢进城?奶奶的,进了城,你就是清白的,不敢进城,你纵然口舌如簧,也难以洗掉投敌之罪名。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赵国荣也冷冷道:“你敢不敢进城?” 苗黎明也跟上,指着程野,大喝道:“你敢不敢进城?” 董军又来诛心之语,“你若是不进城,就说明你动机不纯,心底不良,你……你有鬼心。” …… 一帮人开始围攻程野。 程野急的满头大汗,现在,他真是进不得,退不得。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弄巧成拙,钻入了石越的陷阱,而且,还是自己主动钻进去。 现在可好,自己还没谋反呢,居然就被扣上投敌的帽子,这算什么狗屁啊? 进城?几乎完全陷入被动? 不进城?则是被证明了投敌?奶奶的,我程野虽然是要造法,但何时投敌了? 你们这帮卑鄙之徒,居然合起火来坑我。 还什么自诩正义之辈,还自诩什么战神,标榜自己多么高洁,其实,都是奸诈之徒,都是阴险之辈。 我呸! 程野心中翻江倒海,不知如何处置。 小花公子抓住机会,运足了内气,声如洪钟,远远的传出去,“请程提督进城。” 吴兵、白狐等千余名守在城墙上的士兵异口同声高呼:“请程提督进城,请程提督进城,请程提督进城……” 万齐之吼扩散开来,一**的震荡着程野的心。 程野将舌头都咬破了,眉头血淋淋的,却又扭成了麻花――如此关头,委实无法处置。 仔细想来,若是不进城,就此退兵,岂不是坐实了投敌的罪证,那样的话,反而将自己置于死地,绝对没有翻身的可能,还未起事,谋反的罪名扣上来,又没有粮草,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没有人能救得了自己,岳父大人也会遭受口诛笔伐,彻底失势。 若是进城,那也是九死一生。 但九死一生,总比十死无生要好。 程野也是有大魄力的人,正在他决定要进城之时,只听有臣子惊奇的大喊,“萧丞相来了!萧丞相来了……” 程野闻言,激动的流出眼泪来,将要溺水之时,出现了一根救命稻草,谁能不高兴的流泪呢?他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看着萧炎的身影出现在城头上,扑通一声跪地,“岳父大人,您病危,我回来看您了,岳父大人……” 跪倒叩头。 “萧炎怎么出现了?” 石越心中暗叫一声晦气,百密一疏,看着萧炎身边的那位大臣王洪,刚才还站在城头上观景来着,心中也反应过来,是这个王洪见事态不妙,回去向萧炎如实禀报。 萧炎洞悉其中利害,这才不再装病,而是冒险出击,帮助程野化解危机。 白莫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哼道:“人算不如天算啊,这个萧秃子,还真有几分见识。” 小花公子也暗暗摇头。 他们俱都明白,今日萧炎若不出现,程野是进退不得,有死无生,现在萧炎出现了,这个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萧炎先声夺人,道:“程野,你这个孽畜,我给你发信,虽然言明病危,可也只是寄托相思之情,但却让你以国事为重,不得挂念,可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胆敢至国家大事于不顾,带兵回城探视我呢?你……你是要让我晚节不保吗?我做了一辈子忠臣,为大燕勤勤恳恳,这一下,忠君之心可全被你毁了啊,孽畜,孽畜啊,我好不容易病情有所转机,也要被你气死了。” 言罢,为了做戏做的真实些,咬破了舌头,吐出一口血水来,还重重的咳嗽…… 白莫愁心中气的骂娘:这翁婿二人,还真都是当戏子的材料,这么会装啊。 石越与小花公子对望一眼,俱都无奈一笑,心中也没明白――本来是一场大胜利,被萧炎这么一搅合,就成了小胜了。 “哎,可惜了的。” 石越耸耸肩,扫了一眼萧炎,心中却是很明白,萧炎这一番话骂出来,听起来是臭骂程野,实际上是在给自己与程野找台阶下,一是证明了自己委实有病,不是程野撒谎。 二来,他这么一出现,也让程野不用再冒险进城了,在城下这一跪,也算是进了‘孝心’。 这厮真是可恶。 萧炎这些天一直都城兵,就窝在难校场养病,连带着家眷都集合在了南校场,做了缩头乌龟。 他给程野写信,就是希望程野能够带兵回城,只求保全实力,不再刻意追求谋反之举。 还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然小花公子把守城门,让萧炎心惊胆颤,但是萧炎对程野也很看好,说不定程野就有办法进城。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石越、白莫愁居然带着一群各属派系的大臣登城观看时局,更没有想到石越、白莫愁会挖了这么一个大坑,让程野往里面跳,而且程野不跳还不成,后面有恶狼,真正的困死在了那里。 得知王洪报信,萧炎惊出了一身冷汗,激动的一咬牙,把牙齿都掰断了,当下再也顾不得了,只能亲自出山解围,否则,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就提前结束了,但可悲的是,石越是猫,自己才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萧炎也是思虑周详之辈,坐在轿子上,就想好了应对之法,而程野与他爷俩好,两人配合的极为妥帖,程野虔诚一跪,哭的涕泪交流,自己痛斥怒骂,痛心疾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立刻就化解了程野的危机――即便程野不进城,也无法给你扣上投敌的帽子。 程野顺着萧炎的话,说道:“惊闻岳父大人病危,我ri夜担心,哪有心思领军,也不敢胡乱指挥用兵,以免损兵折将,让士兵白白送死,这也是保全实力,忠君之举,而今,见到岳父大人气色大好,小婿也就放心了。” 白莫愁听得有气,斜眼看着萧炎,奚落道:“几日不见,萧丞相可胖了许多啊!呵呵……你生病了?哈哈……生病了怎么还长肉?不对,你难道是浮肿吗?” 众位大臣又是一阵哄笑――这老流氓,哪都好,就是嘴损! 第1573章 这就是一条不归路 “白御史有所不知,我最近身体委实出了大碍,我……我确实是浮肿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萧炎被白莫愁损了一句,满脸通红,再咬了咬舌头,吐出血丝来,证明自己真是病的很重。 “别咬舌头了,多疼啊,我信你快要死了还不成吗?” 白莫愁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把戏,嘿嘿的坏笑:“人啊,真是奇怪,居然还有咒自己死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萧炎心中愠怒,但也没办法堵住白莫愁的嘴,当务之急,是要让程野平平安安的撤军,才是正道,哪有心思与白莫愁玩这种口舌之利?他眼望着胡公公,道:“胡公公,程野这个孽畜可还听得进人言?” 这分明是在要胡公公表态,证明程野没有谋反之心,萧炎这厮也是精通曲线救国的诡计的。 胡公公此刻也无法将屎盆子往程野头上扣,虽然明知萧炎是在为程野开脱,但也只好说道:“程提督一路规矩,咱家甚为满意,只是程提督接到萧丞相的家信,执意回城,不听咱家之言,委实让咱家气愤,这不是藐视君上、藐视朝廷吗?咱家一定要向皇上严明此事,请皇上决断。” “胡公公此言甚有道理。” 萧炎又开始煽情了,叹气道:“为将者,应该先国而后家,哪能本末倒置?虽然这孽畜有一片孝心,但却是用错了时候啊,也都怪我,忍不住相思,才给这孽畜写信,以至于酿成了大错,仔细想来,我也有错啊,我今日就递上折子,请皇上降罪,否则,于心何安?” 这厮还真是有一套。 与胡公公这一番对话,既澄清了程野没有谋反之心,还表彰了程野的‘孝心’,更是将浙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为程野分担了一部分责难,可谓是一石三鸟,用心良苦。 白莫愁气得胡子都快翘上了天去,但却是无可奈何。 石越却是心态好,现在还真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来处理此事,而小花公子依旧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样子,看不透他的心思。 程野多么聪明啊,哪里会听不懂萧炎的心思,急忙顺着萧炎的话接下去,先是一脸懊悔的向萧炎作揖了:“多亏了岳父大人将我骂醒,否则我还蒙在鼓里呢,还败坏了岳父大人的一生清名。” 程野转身向胡公公作揖,道:“悔不听公公之言,险些酿成大祸,恕小子鲁莽,还请胡公公今后多提点我,我一定谨遵胡公公的话,再也不敢如此冲动,因小失大了。” 胡公公急忙还礼,心中暗叹程野高明――这厮,还真是不好对付,居然躲过一劫! 事已至此,萧炎与程野的戏份完美无缺,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白莫愁气得鼓鼓的,狠狠的瞪了萧炎一眼,冷冷道:“行啊,萧秃子,算你厉害,记住,以后别咬舌头了,多疼啊,下次准备点鸡血,笨!” 说完,背着手,负气而走。 萧炎不理会白莫愁的讽刺,继续将戏份唱足了,道:“孽畜,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你担心我干什么?关心则乱啊,现在,是到你将功赎罪,报效皇恩的时候了,暮平反贼岂容他猖狂?孽畜,你立刻赶回暮平,心平气和,万众一心,携万钧之力攻克暮平,我虽然病危,说不定哪天归天了,但只要你能攻克暮平,我收到胜利的消息,说不定一高兴,病情就好转了也说不定,孽畜,听明白了吗?” 程野眼皮子直跳,心中大感镇痛,只好应声道:“小婿听岳父大人一席话,方知轻重,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无论多难,也要攻克暮平反贼,为皇上、为朝廷送上一份大礼,也让岳父大人因此而病情好转。” 萧炎见程野听懂了自己的话,暗暗点头,想着这些也是无奈的选择,心中叹气,向程野摇摇手,道:“去吧,到了你建功立业、报效皇上的时候了,切记,万勿轻敌。” 石越闻言,笑着摇头,他已经很明白萧炎与程野对话中暗藏的猫腻。 萧炎想要传达的意思无非是说:现在啊,咱们没有退路了,谋反之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乖女婿,我在城中虽然危机四伏,说不定啥时候就被整死了,但只要你攻克暮平,占据了暮平城,我就可以安全了,至少是相互拉锯的形势,不会太差,再加上车无病大军驰援,局面也还能稳定下来。 而程野也心领神会,明白攻打暮平才是燃眉之急,其他的事情,那都是扯淡的。 石越稍微一琢磨,就品味除了其中真谛,心中却想着:攻克暮平?可能吗?呵呵! 程野蹙眉,向萧炎抱拳,鞠了一躬,心想着这一次分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转身之时,眸光在石越、小花公子、白莫愁脸上扫过,眼神中满是愤恨。 但是,程野虽恨,也没有任何办法,重重哼了一声,率领大军,折返,直奔暮平。 萧炎看着程野的身影一点点模糊,眼眸中湿润了。 这就是在打赌了,赌程野能尽快攻克暮平,否则,他们会输的连裤衩都穿不上。 恶人也有感情啊。 看着萧炎眼眸湿润,石越心中也有些怜悯,但这能怪谁呢?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一心谋反,一心找死,谁能可怜你? 醉香楼中,小花公子、石越、白莫愁又聚在一起喝酒,而康善真也破天荒的加入进来。 只是,康善真身体不好,仅以茶代酒。 康善真此来,也是要与花无泪彻底缓和关系的,他向小花公子连着敬了三杯茶,很诚恳的当着石越、白莫愁的面,提及当年对小花公子做的那些阴暗之事,思虑懊悔,并要给小花公子跪下。 小花公子笑着将康善真搀扶起来,道:“往事如何过眼云烟,康指挥使不用在意,而且,当年你我对立,你算计我,也是敌我之矛盾,与私情无关,所以,我不记恨康指挥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并且康指挥使虽然有鸿鹄之志,但仍能悬崖勒马,那就让我不得不佩服了,这是大燕的福气,同样,也是您个人的福气啊。” 康善真感慨万千,点点头道:“没错!这是我的福气,也要多亏了白老流氓天生口臭,将我骂醒,更是因为石三穿针引线,我才有与小花公子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我啊,心里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轻松啊,大好的晚年,等着我去享受呢。” 众人哈哈大笑。 石越才道:“其实康大人不必这么介怀,小花公子其实有个怪癖,他可以安然接受的敌人的明刀暗箭,但却对兄弟友朋的背叛难以释怀,比如……田焚这头饿狼……” 提及田焚,小花公子的脸颊抽搐,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无比冷漠。 第1574章 引蛇出洞 “这都怪我。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康善真心中很是惭愧,说道:“田焚此人真是一头养不熟的恶狼,不仅当年小花公子很看重他,我后来对他也是百般栽培,但哪里想到,最后还是栽倒他的手中。” “其实啊,这都是报应,想当年,我利用田焚伤害了小花公子,虽然一时风光,但最后,田焚却又把我置于死地,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仔细想来,倒也是公平的很。” 小花公子蹙着眉头,道:“老天哪里公平了,最坏的就是田焚,背叛兄弟朋友,反噬上官,又思谋反,不仁不义,不忠不诚,此等阴险人渣,奈何活的如此滋润。” “小花公子偏激了,田焚那厮哪里过得滋润了?” 白莫愁指了指石越,笑道:“你们都不知道,田焚那家伙都被石三给折磨成什么样子,哎呀,那个惨哟!所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没错的,石三就是老天派来整治田焚的。” 小花公子、康善真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小花公子喝了一口酒,又道:“萧炎老贼谋反之心,昭然若揭,现在倒是不用怕,只等着程野暮平之战后,再做应对,但是田焚其人,就是一头恶狼,以蒙古反贼的名义将麾下众将封闭起来,不许与外界接触,其人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不得不妨啊。” 康善真也道:“没错,田焚阴险,常常行渔翁得利之便利,这一次趁着我们与萧炎争斗,说不定会谋划出什么幺蛾子来,必须要谨慎对待。” “小花公子、康指挥使,你们分析的不错,田焚的确是有所行动了。” 石越将王启年传出来的信息说了一遍,但却没有说明信息的来源――这对王启年来说性命攸关,要永远藏在心底,不能泄漏身份。 “什么?这恶狼果然与蒙古反贼勾搭连环?” 小花公子一听,登时就把酒杯摔得粉碎,恨恨道:“萧炎谋反,尚且是去为了自己,而田焚谋逆,却是将大燕江山拱手送与蒙古人,此等大节有亏之人,焉能容其活在世上,我必杀之!” 康善真、白莫愁也都是一脸愤恨。 石越道:“恶人总是要行恶的,早出招比晚出招要好,早点解决了他,也少了一桩心腹大患啊。” 白莫愁道:“看来,石三是要引蛇出洞了?” “是啊,田焚与何旦勾搭连环,就似毒蛇,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但还是在找机会呢。” 石越品了一口酒,道:“现在嘛,我们要想想,如何要给田焚创造出这么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看起来又能顺理成章的……” “顺理成章啊?”白莫愁与小花公子愁眉苦脸起来。 康善真却是笑而不语。 白莫愁一瞪眼睛,“康老儿,你笑什么?有屁就放,别在那里憋着。” 康善真回应,“我怕熏死你这个老流氓。” “我靠。”白莫愁夸张的捏着鼻子,直视康善真,“还不快放?” 康善真压低了声音,饱含深意道:“娇娘昨日还提及与石三的婚事呢!看她心里有些着急,就是不知道石三是怎么想的!石三,你不都许诺娇娘了吗?怎么还不张罗起来?” 白莫愁重重的在康善真肩膀上拍了一下,惊诧道:“行啊,康老儿,你脑子不康啊。” 被康善真这么一提醒,石越顿时就明白了康善真的意图,笑了笑,道:“这对娇娘是不是不公平?” 康善真道:“这是一举两得嘛。” 小花公子也点头道:“此计甚妙,我看可行。” 石越勉强点点头,“那好吧,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哎……没想到娇娘成了引蛇出洞的诱饵了。” 白莫愁冲着康善真哼了一声,不乐意道:“康老儿,你行啊!我宝贝女儿素素可是与石三亲昵好久了,就差生米做成熟饭了!却没想到你倒是先成了石三的岳丈,你老小子不地道啊,敢抢我的头彩,不行,不行,你要给我补偿,本流氓很生气。” 康善真哈哈大笑:“怎可补偿?我给你捶腿揉肩?” 白莫愁一闭眼睛,点点头,“我看行!来吧,让我享受一下战神康老儿的铁拳。” 康善真现在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起身就去给白莫愁捶背,两人虽老,争斗了一辈子,但到老来,却打出了感情。 石越看的十分欣慰,嘴角含笑,却被小花公子拉过去,商议道:“婚宴当日,百官齐聚,此时破绽最大,也是引蛇出洞最好的机会,需要好生筹划,机会难得呀。” 第二日,石越就把大婚的日子定好,将消息传了出去,广发请帖。 娇娘自然也喜不自胜,都不好意思出门,整日就躲在闺房中刺绣,脸上的笑容难掩,心中美极、 红杏、白素心中羡慕、嫉妒,但更多的是惊喜,因为娇娘与石越可是患难夫妻,就凭这一点,她们谁也没资格与娇娘抢这份殊荣,加上楚玉也来凑热闹,三女一起打趣娇娘,羞得娇娘脸儿妩媚,越发诱人。 红杏张罗酒席,白素、楚玉就忙着给娇娘筹划衣装打扮,四女好似姐妹,其乐融融。 众位大臣接到了石越的请帖,自然百般恭喜,准备好了双份丰厚的礼品,一份送给石越,一份送给康善真,毕竟,娇娘的身份可不一般,那是接受过康善真家风之礼的义女。 “石越与娇娘摆婚宴?”田焚虽然封闭训练,但还是从王启年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田焚急忙跑去与何旦商议。 何旦还是那般儒雅,品着香茗,慢条斯理道:“此乃非常时期,石越无非是想尽快与康善真结成翁婿关系,将康善真的人脉拉拢过来,对付萧炎和田将军而已,这点小算盘,岂能瞒得住我?” “何大人所料,定然不差。” 田焚对何旦的分析深信不疑,因为何旦堪称料事如神啊,就连程野进不了城门都算的那么准,这还不让人佩服吗? 田焚也认为石越婚娶之事没什么其他的目的,就要将这一页翻过去,商量其他的事情,而何旦却神神秘秘的一笑:“石越大婚?哈哈……田将军,你倒要送上一份厚礼啊。” 田焚一瞪眼睛,“我给他送礼?何大人,您是不是糊涂了?” 第1575章 玩的就是明牌 “田将军,你不够幽默啊。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何旦轻摇羽扇,笑得极为开心,“送礼啊,难到一定要金银珠宝,翡翠玉器吗?” “何大人意思是……”田焚眼眸紧紧眯着,隐约理解了何旦的心思。 何旦也不卖关子,解释道:“石越这影响力多么大,他般婚事,所有大臣都要去凑热闹的吧?都要喝酒否?算得上齐聚一堂否?这个机会我们若是利用好了,可谓一招制敌啊。” “何大人所言极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田焚也来理解了何旦的意思,无比兴奋的挥舞着拳头,“这件事情可以好好的做一做文章,咱们要不要来个火烧明月楼,将这一群大臣全部烧死在里面,让他们幸福的死去?哈哈……” 何旦也开心的笑了,笑的满脸涨红,最后不停的咳嗽起来。 “怎么,何大人也是这么想的?”田焚道:“我居然与何大人想到一块去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何旦笑得更厉害了,最后憋不住,说道:“我看田将军是与石越所见略同吧?” “这……”田焚猛然愣住了,眼眸闪烁,暗叫了一声糊涂。 何旦这才自得的说道:“石越大办婚事,岂能没有防备,那地方防守必定极为严密,谁打明月楼的主意,谁就是去送死了。” 田焚一张脸涨得紫红,又疑惑道:“既然石越有了准备,那我们不能去打明月楼的主意,何大人为何将此事描绘成是天赐良机啊?请何大人教我,我委实糊涂了。” 何旦哼道:“石越兴办婚事,乃是一个巨坑,也是一个诱人的陷阱,想来石越这厮是有准备的,可是这个坑是谁给准备的呢?目标只有一个:萧炎!这是给萧炎画的大饼,就看萧炎敢不敢往里跳了。” 田焚道:“恐怕不会吧?萧炎老贼也是洞悉世事之人,焉能上当?” 何旦道:“当一个人走投无路之时,难免陷入疯狂之境,那种举动,明明是飞蛾投火,但乍一看起来,却像是涅槃重生!萧炎老贼进退无门之际,说不定就会去赌上一把。” 田焚蹙眉道:“只怕萧炎犹豫啊,萧炎并没有到那种穷途末路的地步啊!他手里还有牌。” “哈哈……何须担心?” 何旦放声大笑:“他的牌在哪里?还不就只剩下程野这一张希望渺茫的臭牌?等着吧!用不上四五天的时间,萧炎的牌就会彻底粉碎的,到那时候,萧炎失魂落魄,跌入万劫不复之境,必定会找上门来,咱们便怂恿萧炎,殊死一搏,到那时候,咱们就可以稳稳的摘桃子了。” “还是何大人算无遗策,佩服!佩服!”田焚放声大笑。 未来的两天之中,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平静。 田焚、萧炎俱都以蒙古反贼暴动的名义进行封闭训练,小花公子则是忙着守城。 唯有石越,则是广撒喜帖。 他的婚礼大事,注定会万众瞩目! 这几天,前来府上送礼的大臣一波又一波,几乎把门槛踏破了,还有那些商人,更是一堆一堆的,像苍蝇一般,一窝蜂的涌来,轰都轰不走,石越根本就忙不过来,韩圆、孟焦、赵柯心等人,也都出面帮忙。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 其实,这背后的一切都充满着血腥。 雷大虎吩咐手下,可是将明月楼、妩媚阁、天一号、格物院、白莫愁府邸、康善真府邸,以及那些重要大臣的府上,保护得如同铁桶一般,石越可以不想自己身边的人,会成为田焚或者萧炎的人质,那样他会发疯的。 现在,萧炎与石越之间争斗,几乎已经是在打明牌了。 牌在哪里? 就是暮平之战。 程野胜,则重新进入动态的平衡,各方都还有周旋的空间。 但,假如程野败了,萧炎则画地为牢,再也没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 所以,程野身上的担子,极为严峻。 所有势力都在看着这至关重要的一战。 夕阳西下,暮光昏暗黄橙,看起来昏昏沉沉,毫无阳刚之气,恍若对这个世界十分留恋,但终究要慢慢的沉下去。 程野终于用了两天的时间,再黄昏之时赶到了暮平城, 此战必须要胜。 胜了则是重新复活,败了,则一蹶不振,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程野双眸血红,眉头紧蹙。 胡公公在一旁催促道:“程提督,立功在此一举啊,您还犹豫什么?冲啊,这些反贼不国事山贼土寇,虚张声势,您一个回合,威猛的攻打上去,就一定能一举定乾坤。” “定你娘的乾坤啊。” 程野横了胡公公一眼,心中气的要命,想着这老太监真不是个东西,若是能攻克暮平城,先将你这个没鸟儿的玩意给宰了。 奶奶的,让你再监视我。 “胡公公所言极是,我这就攻城,争取一战而胜。” 程野密封的眼眸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大声道:“前锋李豹何在?” “末将在。”李豹出列应答。 程野道:“我命你率领两千士兵,攻打暮平城,若不能攻克暮平城,提头来见。” “末将遵命。”李豹前去攻城。 不成想不到一个时辰,李豹战死,死伤千人,只有一千人逃回来。 程野故意大喊大叫:“敌方势大,我方快退。”带着九千余名士兵,转身仓皇逃窜,毫无章法。 城头上的暮平反贼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狗屁,连南霸天都不如。” “软蛋玩意,滚回家去吃奶吧。” “不过是草包,今晚喝酒庆功去。” …… 一帮人开始嘲讽起来,程野听得真真的,但仍是仓皇逃蹿 胡公公一边逃着,一边斜眼看着程野,想着:这小子真能忍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城头上,狼和站于高处,鸟瞰程野败退。 贼眉装扮左护法是越来越像了,而且与狼和混得更加和睦了,居然也在城头上观战。 “大护法,这帮小崽子不惊打啊。” 贼眉溜须拍马,“依我看啊,大护法英明神武,整个大燕也找不出来能与大护法相当的英雄。” “左护法,你还是看轻了大燕朝廷啊。” 狼和看着程野逃蹿的模样,又看着城下千具尸体,哼道:“我敢断言,程野此战必是佯败。” 贼眉疑惑道:“怎么……怎么看出来的?” 第1576章 又是一个劲敌啊 狼和道:“大军远程而至,不稍作休息,马上急攻,这符合攻城之道吗?” 贼眉笑道:“或者是急战求胜。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狼和摇摇头:“若是急战求胜,该当全力猛攻,大军全方位的厮杀,何须用这两千名士兵当做炮灰?而且,程野撤退虽然慌张,似落荒而逃,但我又没有派兵追杀,他何必故作慌乱之态?” 贼眉急忙竖起大拇指,道:“大护法火眼金星,用兵高明,我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啊,都想拜大护法为师傅呢,只是怕大护法嫌弃我资质愚钝,不肯收我做徒弟。” 这一记马屁拍的舒服,还十分有水平,狼和心中得意,放声大笑。 平心而论,贼眉虽然拍马屁,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可是,他心里确实是对狼和有些佩服。 这厮虽然狂妄,一副二五八万,拽得冒泡的模样,但运兵之道,确实有独到之处。 这些天,仔细观察狼和演练大军,真有十分杀气,而且阵法变化多端,经常与稳固大阵中现出奇兵,称得上正合奇胜,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而程野现在耍的佯败的把戏,连自己大约都推算得出,更何况狼和呢? 这时候,娇媚万端的黛丽丝也凑了过来,看着狼和时,那张诱人的脸上写满了羡慕、崇拜,宛如媚笑,问道:“大护法,那程野佯败,却是为何呢?我一个小女子,却有些看不懂呢。” 其实有时候求教,也是一种拍马屁的方式。 有些人很有水平,什么都好,就是好为人师,也算是一种虚荣之心在作怪,而狼和呢,恰恰就有好为人师的毛病,更何况还是黛丽丝这样的美女虚心求教,要知道,他狼和可是‘男女通杀’的。 狼和道:“他此番示弱,必是让我等产生轻敌之心,让我等误以为他们战力羸弱,然后趁机偷袭。” “听大护法这么一说,我才有些明白了,我真是好笨。” 黛丽丝故意带着那么一点撒娇的意思,让狼和分外受用,却又问道:“那大护法以为程野会何时偷袭呢?” 狼和蹙眉想了很久,道:“大约……会在今晚。” 黛丽丝、贼眉同时追问:“为何是在今晚,岂不是太急了?” 他们虽然聪明,也想到程野真的会偷袭,但也不能确定程野就在今夜会偷袭暮平。 狼和哈哈大笑:“因为他无粮了,焉能不急?” 黛丽丝、贼眉暗叫一声惭愧,想着狼和果然不仅仅善于军事,战略大局也极为锐利。 此人真是石三哥哥的对手啊。 程野大军有多少粮食,狼和尽在掌握,何旦早就给他暗中通风报信,而且还做出了战略布局。 狼和已经有了必胜之把握。 他身为金杖法王的关门弟子,自然有过人之处。 金杖法王的弟子哪有平庸之辈? 大师兄卡巴武功骇人,登峰造极,威严极为强悍,三塔塔武功高强,用毒之术称雄天下,四师兄金兰护法精通佛法,善于伪装,总之,每一位金杖法王的徒弟,都有过人之处。 而他狼和,除了武功得了金杖法王的真传之外,还以胸有兵法奇谋而得以吐气扬眉。 不客气的说,狼和虽然无将军之名,却有将军之才。 他之所以伪装成匪盗,配合何旦行事,一是因为他与何旦之间的亲密关系,再一个,就是想挣脱蒙古军中的束缚,快速升迁,崭露头角。 蒙古大军虽然悍勇,但这些年来,仍不敢将铁蹄踏入大燕领土,可是将军不打仗,如何立功,没有功勋,如何晋升?如何展现自己的超强军事素养呢?狼和虽然是金杖法王的徒弟,身份尊贵,但依然要循规蹈矩的升迁。 所以,基于以上原因,狼和不甘心等待,不甘心寂寞,这才冒险出来一搏。 但现在,他已然成了气候,南霸天成了他建立功勋的垫脚石,二万多的大燕士兵死在他的雄才大略之下。 狼和成功了,蒙古大汗良铎都对他大肆褒奖,让军中将军向其学习,师傅金杖法王对他也更加的重视了。 这种成功的感觉真好。 而现在,他想要更进一步,需要什么,需要对手啊?对手的档次,决定了他的功劳、地位、智慧。 对手越强,打败对手之时,狼和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谁是称职的对手呢? 康善真? 花无泪? 这俩人倒是对手,可惜啊,没有对战的机会,否则,狼和是有信心击败这两位战神的。 除了这两人,还有谁是对手? 最后,狼和则是把对手锁在了石越身上。 ――石越这可是大燕最新崛起的彗星啊,地位崇高,文韬武略,样样在行,远非南霸天这种草包可比。 只要能在战场上击败石越,那自己的地位将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 而且,卡巴师兄、塔塔师兄、金兰师兄的死,俱都于石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假如自己能杀死石越,除了能为师兄们报仇,不是还证明了自己比师兄们更强,更值得师傅金杖法王重视? 哈哈,真希望这一天快点来临啊。 至于程野,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随便捏一捏,就弄死了他,可惜啊,此人还有用,真想弄死他啊。 贼眉又趁机问道:“大护法,既然知道程野今晚要偷袭,那咱们怎么应对呀?是不是要严阵以待?严防死守?” 黛丽丝也笑颜如花追问,“大护法,您有什么妙计,不妨说出来,让我等学习一番,我好笨啊,想不出来怎么应付。” 狼和微微一笑,忽然收敛起了笑容,刻板道:“此事关乎攻守城防之大事,一战定生死,焉能告知?你们不是守城之将,不必再问,好了,你们下城去吧,左护法,看护牢狱,才是你的分内之事!还有你,黛丽,要紧盯着圣姑,她最近倒是出奇的安分啊。” “是!” 贼眉与黛丽丝答应一声,一同下去,相互对视,眼中俱都掩饰不住失望、无奈之色。 狼和此人警惕心极高。 虽然狼和对他们称得上信任,但是做事极有原则,不该说的话,绝对不会吐露一字,责任分得很清楚,谁也别想‘跨界’行事。 比如城防之战,他们想要cha手,探得虚实,了解狼和用兵情报,却是难如登天。 这意味着,一旦石越率军来攻时,他们依然不能在城防之上提供给石越有用的信息。 狼和此人,真不可小觑。 第1577章 不开眼的玩意 “程提督,您要夜袭暮平城?” 胡公公见程野弃掉战马,只是吩咐九千余名九门城卫隐匿身形,也不举着火把,安静的向暮平城奇袭,就猜透了程野的用意——此刻,他也才明白过来,程野白日佯败的用意。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这厮,还真是有些手段啊。 程野很得意的瞟了胡公公一眼,笑道:“胡公公以为此计如何?” 胡公公伸出大拇指,答道:“此计甚妙啊,程提督运兵有方,不得不让人心生佩服,这一次暮平城怕是攻打下来了,程提督,您要立下大功了,咱家在此先恭喜你了。” 胡公公虽然笑着恭喜程野,心中却极为担忧,真心害怕程野攻克暮平城,到那时候,程野必定会对自己翻脸。 哼!要及早做好逃生的准备了。 若非是因为要隐匿行踪,程野真的很想放声大笑,他啊,心中委实对自己这个计划高兴不已。 白日,程野佯败,溃逃逃走,为的就是让暮平反贼麻痹大意,疏于防范。 而夜里来偷袭,才能出其不意。 程野如此行事,委实是冒险,但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的军粮只够吃上三天的。 要是三天之内打不下暮平,那麾下的兄弟岂不是都饿着了? 士兵饥饿,谁还有心打仗,溃逃是轻的,搞不好还容易引起哗变。 所以,程野今日灵机一动,就想出了示弱,进而夜袭的诡计。 程野悄无声息的带着人赶到了城前百米处。 回身看了一眼胡公公,让身边的亲兵看住他,不让他跑掉,才向第一批敢死将士发出了军令。 冲! 程野也是不怕死的家伙,就算是怕死,这时候也不能惜命,谁让这是唯一取胜的机会呢? 这时候,为了振作士气,程野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他的武功高,内力充沛,速度奇快。 这么全力冲刺,还真有猛虎出山的锐气。 身后的那些亲兵、死士,见到程野如此勇武,也生出了万丈豪情,也憋着一股劲,离弦之箭一般的冲出去。 五六百名死士借着黑夜的掩饰,冲到了城前二十米。 “不好,有敌情。” 这个时候,城上的反贼们终于发现了城下密密麻麻喷跑过来的敌军,慌里慌张的大吼。 但这时候已经晚了。 眨眼之间,程野已经带领五百多名死士兵临城下,手中麻索嗖嗖甩出去,挂上城墙,整个人灵动如猿,蹭蹭的攀附上去,绝不拖泥带水,速度真是够犀利迅猛。 “不好了,快,快来人,别睡了,都别睡了。” 反贼们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中,发现有敌军爬墙,急忙去找刀,可是刀一时间又找不到丢在哪里,乱成了一锅粥。 而那些站岗的士兵则端着刀,慌里慌张的要去砍断麻索。 但是,程野却早就埋伏好了弓箭手,等着那些城兵来到城头上时,弓箭手弯弓搭箭,第一波饱和攻击攒射出去。 噗噗噗! 嗯! 哎…… 城头上的反贼俱都中箭而死。 还有的那些反贼仍在找刀。 程野大喜过望,真乃天助我也,此战必胜。 眼看着胜利在望,程野一马当先,第一个冲上城头,见有反贼正在劈砍麻索,横刀劈斩出去。 噗! 人头落地,血光四溅。 程野武功超绝,绝非凡庸之辈,要知道,他毕竟是服用了两颗大还丹呢,足有四十年的功力。 程野上了城头,犹如猛龙过江,将城头的反贼一顿砍杀。 城下的死士俱都爬上了城头,此消彼长,势头越来越猛,反贼的大部队还没反应过来,城头上已经一面倒了。 守城的主将见大势不好,急忙带着人后撤,跑得比兔子还快。 “哈哈……兄弟们,咱们追。” 程野带着五六百死士跃下城墙,将城门打开,大吼道:“兄弟们,冲啊,只管杀,只管砍,遇到娘们,只管玩,轮死他们,玩够了就杀,今晚,就把暮平给屠了,杀!杀啊。” 程野一马当先往里冲。 九千九门城卫士气大震,高喊着,嚎叫着,争先恐后的往里冲。 “我靠,真的被他攻破了?” 胡公公躲在后面,看着城门大破,心中万分沮丧——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啊,石副使也没想到吧? 胡公公躲在最后,却有二十名亲兵围住了胡公公。 “你们干什么?我老胳膊老腿的,又不会武功,可进不去城。”胡公公自然不敢进城,那还不被程野杀掉才怪。 “胡公公放心,程提督让我们保证公公的安全。” 二十个亲兵围上来,就要将胡公公抓小鸡一样的弄到城里去。 ——程野可是说过了,让这没把儿的玩意跑了,就把他们的鸟给剁下来,谁敢不用心啊。 这些亲兵,对程野可谓是忠心耿耿的,知道程野与胡公公之间的紧张关系。 以前,对胡公公尊敬,那是迫于无奈。 而现在,城都破了,你个死太监,还牛哄哄什么?没鸟儿的玩意! “别,先等一等,那个,人有三急,我想要撒尿。” 胡公公看着这些人,陪着笑脸道:“各位军爷,能不能回避一下?”他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逃跑,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毕竟,俺老胡现在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 “哈哈……公公要撒尿?那就在这里尿好了,兄弟们给你望风。” “兄弟们还没见过太监撒尿,这回可大饱眼福了。” “公公,你是不是和女人一样,蹲着撒尿啊。” …… 程野的一帮亲兵围着胡公公开始肆意打趣起来。 我靠! 胡公公哪里受过这等腌臜气。 虽然他是太监,但却是二号太监,以前服侍太后,说一不二,现在伺候皇上,身价又涨,仅仅比三毛小一级。 就算是哦王孙贵族、妃嫔了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以礼相待,甚至还要巴结自己。 可这些兵痞,居然嘲讽自己? 男人没有鸟,最是可悲,也是最痛之处。 现在,这帮狗屁玩意居然戳自己的痛处,不紧戳,还要撒盐,这让胡公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胡公公本来对他们想要网开一面,但现在,却是起了杀心。 “各位军夜,你们想看,那就看看,无妨的,让各位军爷开开眼,也好留个念想。” 胡公公心中震怒,脸上陪着笑,看似去脱裤子,手却一点点的移动。 啪! 一声脆响。 十八连弩的机括弹开了。 嗖嗖嗖…… 弩箭攒射而出! 第1578章 翻脸不认人 十八连弩乃是欧阳流风倾力之作,威力之强悍,堪称旷古绝今。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当年,就算是石越,以他的身手,也被十八连弩弄得手忙脚乱,险些丧命于白素手中。 而眼前这些兵痞,又怎么会躲得过去呢?何况又是黑夜。 噗噗噗! 弩箭纵横交错,十八只弩箭,从四面八方攒射出去,无人能躲开,中之必然重伤。 ‘啊啊啊’之声不断响起。 本来,这二十几名亲兵都是程野的亲卫军,战力单个拿出来也算是一流好手,虽然比不上胡公公,但集合起来,一定可以把胡公公揍的半死。 但是,十八连弩突然释放出来,改变了整个局面。 听着这些亲兵痛苦哀嚎,胡公公心中大喜,尤其是感谢的大恩——若非石越以十八连弩赠给他防身,今日,他就难逃一死。 亲兵有二十几人,连弩一共十八只。 这一番攒射,就杀伤了十六人,还剩下五人。 “哎呀,不好。”这五人意识不妙,转身要逃走。 胡公公哪里会放他们走,那不出大事了,追上去,手起刀落,一一砍死,又折返回来,将那些受伤的亲兵也都杀死。 ——当初,他是手下留情的,但是,有时候好人难当。 还是做坏人容易些。 胡公公将弩箭收回来,也不急着逃走,就躲在密林处,仔细观察着局势如何进展。 程野带着人杀进了城门,真是声势如虹,气吞万里如虎。 可是他没想到,暮平城居然存在瓮城。 所谓的瓮城,就是城里有座小城,是防守用的,可以用作二次防御,就好像敌人突破了一道防线,还会存有二道防线防守一样。 一般,只有在边疆军事重地的城池才有瓮城。 但是,看着暮平居然存有瓮城,程野心中登时就觉得不妙,因为,他杀进了之后,居然没有遇到一个反贼。 反贼躲到哪里去了? 程野顿时一阵心慌,眼眸血红,眉头紧蹙,忽听到一阵吱吱呀呀的响起,回眸一望,不由得大惊失色:“千斤闸!” 小小的暮平城,居然有千斤闸。 可是,往昔怎么没有见到,暮平的防御居然做到了极致? “不好,快出去。”程野又吩咐后队变前队,冲出城门,阻挡千斤闸坠落,但是,已然来不及了。 有几名士兵想去扛住千斤闸,却被直接砸死在城下,千斤闸终于合上了。 这一下,九千与名九门城卫侧地被困死在了瓮城之中,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中计了。” 程野恨的牙痒痒的,心中痛的滴血,大喝一声,带着人就要冲破瓮城,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砰砰砰砰…… 刚冲到瓮城门口,无数的礌石砸下来,士兵被砸的头破血流,想躲都躲不开,活活的被砸死。 程野又带着人往另外一边跑,一根根扎满了一尺长钉子的滚木从城头上扔下来。 滚木足有两丈长,这么高空滚下来,一滚一大片,沾上死,挨上亡,死伤无数。 “不要乱,不要乱,往城门处跑,往回跑。”程野仍在竭力指挥。 九门城卫又往回跑,但城墙上箭如雨下,那些反贼闭着眼睛攒射,也能射杀他们。 人太多了。 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九门城卫彻底乱了,前后相互踩踏,自己相互踩死了不少,九千精兵,一瞬之间,成了无数据一动不动的尸体。 “哈哈哈……” 狼和放肆威武的笑声响起,“程提督,瓮中捉鳖的滋味可好?” 程野向城头望去,就见无数的壮汉拥簇着狼和,站在城垛处,一脸鄙视望着他。 “狼和,你好卑鄙。”这一刻,程野真要疯了。 什么谋朝纂位,什么捭阖天下,都是扯淡,都是做梦,现在,自己就是一只鳖。 狼和不屑的一笑,指着程野,道:“你……不行!大燕朝,唯有石越,才是我真正的对手。” 程野心中叹气。 他心里又何尝不是这种愤恨呢? 他是败在了狼和手中吗? 看起来时,但其实却不是,他其实是中了石越的算计,一步步的被石越‘陷害’到了这个地步。 仔细算起来,自己是败在石越手中啊。 我好恨啊! 程野举目四望,发现九千九门城卫,只剩下三千人活着,即便是活着,也是伤残满身,遍身鲜血,摇摇欲倒。 此乃溃败。 不曾伤害到敌人一分一毫,但却死伤无数。 这是耻辱啊。 都是因为石越,不是石越阴险狡诈,处心积虑谋算于我,我何以沦落至此,冒险偷袭,身败名裂? 石越,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啊,哼……我不饶你,我不能放过你。 狼和居高临下,望着满脸鲜血的程野,语气中透着蔑视,道:“程野,你有两个选择!一,我杀了你,二,你投降,为我所用,虽然你是个不成器的,但经过我的,或者尚可一用。” 程野听着狼和这么一说,连想都不想,立刻抱拳:“我愿意投降。” 狼和一愣,心想着何旦猜测果然没错,这厮真是个能屈能伸的软骨头,说投降就投降,绝不拖泥带水。 这种人,还真是可怕。 不要尊严的人,能忍受践踏的人,虽然为人不齿,但绝对是极具危险性的家伙。 狼和俯身看着程野,冷笑道:“心不诚啊。” 程野一咬牙,给狼和跪下,道:“我愿意诚心投靠狼和将军。”心想着:我给石越、小花公子不仅下跪,还磕了头,现在给狼和跪下,又算得上什么难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石越、花无泪,我早晚要杀死你们。 其实程野也想过,自从兵败的那一刻,他就没了退路,萧炎困死在城中,也九死无生。 自己就算是死了,岂不是便宜了石越 忍辱负重,说不定还能报的了大仇呢? 狼和见状,哈哈大笑。 九门城卫还是有一些有血xing的士兵,冲着程野大喊大叫,决不投降,还咒骂程野。 狼和哼道:“程野,你如何处置?” 程野一咬牙,飞身掠起,将那些叫骂的士兵头砍下来,大吼道:“谁敢不降,我必杀之。” 那些九门城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骂。 “程提督,你还真下得去手啊,佩服,真心佩服。”狼和哈哈大笑,运足了内力,大吼道:“程野投降,大燕败亡!” 内力浑厚如山,气势骇人。 程野闻之,心中一阵翻滚,出了一身冷汗——此人内力之强,远胜于我。 第1579章 真相啊! 那些反贼也跟着高声呐喊:“程野投降,大燕败亡!程野投降,大燕败亡!程野投降,大燕败亡……” 气势骇人的呐喊声一**的传出去,在幽深的夜色里,显得格外震人心弦。<-》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黛丽丝与贼眉就站在狼和两侧,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有惊又恨。 惊讶的是狼和用兵如神,居然请君入瓮,以机会可以忽略不计的损伤,将九千九门城卫彻底降服,这等大功,就算是百战上将,恐怕终其一生,也难以有如此胜绩。 狼和如此厉害,让黛丽丝与贼眉情不自禁的为石越担心起来,害怕石越重蹈覆辙。 恨的是程野的变节。 做人可以无底线! 但是,无底线到程野这种地步,也算是千古奇葩了――又给人狼和下跪磕头,又是斩杀自己的袍泽,向狼和表忠心。 这等人渣,居然还有资格领军打仗,真是耻辱啊。 黛丽丝与贼眉对望一眼,暗中决定将狼和与程野此战的经过写成密信,送出去,给石越一观,让石越早作准备,万万不得掉以轻心。 “程野投降了?” 万余名九门城卫中,只有胡公公一人是个幸运儿,只有他逃出了瓮中捉鳖的诡计。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再看着紧闭的千斤闸,加上刚才听到的喊杀声、哀嚎声、哽咽声,胡公公万分确定,九门城卫全军覆没了,程野被俘了,而且投降了。 胡公公大惊失色,心中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在也不敢耽搁,飞身掠回去,带上五匹战马,一路上马不停蹄,歇马不歇人,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赶回了京城。 “皇上,大事不好了。” 胡公公累得虚脱,已经做不起来了,一进了朝堂,就趴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拍打着石面,哭诉道:“程野兵败,投……投敌了。” 此言一出,燕荆豁然站起,群臣大惊失色。 唯有田焚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心中暗想着:何旦真是算无遗策啊,他怎么就算准了程野会投降呢?何旦之智,委实程度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怕!太可怕了 “什么?” 燕荆满脸涨红,蹭蹭的跃下高台,揪住胡公公的脖领子,大吼道:“胡公公,你再说一遍,此事容不得有半点马虎,说,你再说一遍,朕……没有听清楚,没有听清楚。” “皇上,程野兵败投敌了。” 胡公公虽然累的软成了一滩泥,仍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仔仔细细的向燕荆描述了一遍。 半响,朝堂中鸦雀无声。 “败类,人渣,大燕之耻辱,人臣之耻辱。” 燕荆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赦,大声叫骂,抓起手中的镇纸啪的扔出去,摔得粉碎。 ――他可以接受程野叛君,但却不能接受程野投敌。 这是底线,不得逾越。 白莫愁出列,狠狠道:“程野背弃大燕,不知廉耻,当罗列其罪名,赐他死罪,诛杀九族。” 赵国荣道:“臣附议!” 董军道:“臣附议。” 苗黎明道:“臣附议……” …… 无数的大臣含恨而出,痛斥程野,要诛杀其九族。 石越并没有说话,静观其变。 过了好一阵,田焚才珊珊而出,道:“末将反对。” “嗯?”燕荆双目血红,怒视田焚,“程野如此不知廉耻,身为主将,却卖国投敌,这等人渣,田将军居然还为反对诛杀其九族?你……你到底是和居心啊?” 田焚早有准备,不卑不亢道:“皇上息怒,程野身为主将,若真是变节,真该当死,诛杀九族,也是应当,但是,现在谁能证明程提督真正变节呢?谁能证明?” 胡公公气呼呼道:“田副使,您……您在怀疑我说假话吗?” “我不怀疑胡公公的话,但我要问胡公公一句,你看到程提督投敌了吗?”田焚反问胡公公。 “我……”胡公公一滞。 刚才描述时,胡公公也是以城外的角色描述的,现在,当然不能说是看到了,那不是出假了吗? 田焚一句话就问倒了胡公公,笑了笑,朗声道:“皇上、各位大臣,程提督英勇作战,其意甚为诚恳,而且程野岳父乃是萧丞相,每日聆听萧丞相教诲,焉能因兵败而投敌?还有,此事疑点重重,说不定是暮平反贼可以诬陷程提督,也未可知,总之,在确定事实之前,不该这般草率行事,否则,一旦冤枉了忠臣,岂不是寒了人心?” 这话说的极有道理,群臣又开始反思起来,谁也不敢确定程野一定是投敌了,毕竟,胡公公也是听到,而不是亲眼所见。 白莫愁、赵国荣、董军等人虽然想借此对萧炎落井下石,一网打尽,但却被堵住口,急的心里着火,却也发泄不出来,真是郁闷得要死。 田焚看着白莫愁等人那副肚子里有话,偏偏说不出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田焚之所以要帮助萧炎说话,并非是菩萨心肠,而是要利用萧炎,若是萧炎现在被诛了九族,谁来做他的马前卒呢? 石越看清了形势,仔细一想,也能洞悉田焚的真正意图,心里反而放松了许多。 他向燕荆说道:“不如宣萧丞相上朝,告知详情。” 燕荆点点头,哼道:“好,小桂子,宣萧丞相上殿。” 小桂子急忙跑去传唤萧炎,过了半个时辰,小桂子跑回来,道:“萧丞相重病缠身,已经卧榻不起,又因得知程野兵败,当场哭晕,醒后又对天发誓,言明程野忠君爱国,绝不会投敌,萧丞相愿意以人格做保。” “萧炎老贼还哪里有人格啊。” 燕荆心中气愤,但现在一团乱麻,也不知道局势发展的是好是坏,匆匆结束朝议,又将石越、白莫愁请进宫里,询问良策,并且愤愤道:“程野投敌到底是不是真的,朕糊涂着呢?该不会真是暮平贼寇的离间之计吧?” 石越哈哈大笑:“程野能屈能伸,堪称打不死的小强,当日在城门口,为了进城,就委曲求全,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前,向我和小花公子下跪,这次兵败,为了活命,保留报仇的机会,投敌又有何难?” 经石越这么一分析,燕荆、白莫愁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一老一少,又开始大骂起来。 第1580章 朕不抠啊 不一会儿,筋疲力尽的胡公公赶来,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分析了一遍,最后才说道:“老奴差点死了,程野早就有心杀我了,吩咐二十多名武功高强的亲兵死盯着我,幸亏了石副使赠我十八连弩,危急关头,救了我一命,老奴真要多谢石副使的救命之恩。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说完,又向石越作揖,但心中,想着那些亲兵对他撒尿的奚落,仍十分难受。 “谢我干什么?” 石越看着胡公公神情萎靡,也知道那些亲兵戳中了他的痛处,安慰道:“胡公公为国尽忠,出生入死,不惧万难,心志坚如磐石,值得称道,是所有朝臣之楷模。” “虽然胡公公是太监,看起来缺少阳刚之气,但在我看来,胡公公远比那些鸟朝天的家伙更男人,至于程野之流,虽一时风光,如何能与胡公公相比,程野日后将遗臭万年,而胡公公却会名垂青史,你啊,必定会成为大燕朝廷中,即洪公公之后,又一位载入史册的太监。” 说完,又向燕荆使了使眼色,那意思:你看戏呢?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啥意思吗? 燕荆会意,明白石越的言中之意。 对待臣子,一定要赏罚分明。 赏罚可是很厉害的手段,不能滥用,也不能吝啬。 对大臣随意奖赏,则会让大臣骄奢逸,自得自大,目中无人,对大臣肆意惩罚,则会痛失臣心,失道寡助,最终必会遭受到反噬。 所以,有功了,该奖,不论大小,都要去奖赏,如此,即可让臣子做事充满激情,也会对皇上愈加忠心,感恩戴德之际,做事会尽职尽责。 总之一句话。 忠臣啊,是‘奖赏’出来的。 庸臣、奸臣,则是‘惯’出来的。 两者区别大了。 燕荆自然明白其中厉害之处,眼眸定格在胡公公那张憔悴的脸上,语气诚恳道:“胡公公对朕忠心耿耿,做事不惧艰险,实乃人臣之表率,皇宫内侍之先驱,朕很欣慰,从今日起,封胡公公为司礼监掌印,明日,你便去吏部登记造册,宗人府那边朕会亲自打招呼。” 燕荆原本是要等着大获全胜时再奖励胡公公,但现在‘趁热打铁’,效果似乎更好。 “真的?皇上,您……您真的封我为司礼监掌印?” 胡公公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打晕了,愣了好久,终于才反应过来,急忙给燕荆磕头,激动的失语,“奴才谢皇上天恩,奴才谢皇上天恩,奴才一定严加勉励自己,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磕头真够狠的,梆梆响。 胡公公以前就知道燕荆要用司礼监掌印这块诱人的蛋糕来奖赏自己,可是,要等到完胜之后。 谁又知道完胜是什么时候呢? 能不能完胜,还在两可之间呢。 还有,谁又能知道皇上是不是随便说说的?没准撂爪就忘,自己总不能在屁股后面催促皇上:皇上,您说话还算不算数了?放嘴炮呢?骗人呢?皇上一言九鼎,怎么能骗人呢? 他敢这么说,就是急着去死了。 司礼监掌印,那可是太监的头头啊,更是皇上的亲信,不仅仅是太监,就是那些王公大臣以后都得拍自己的马屁,做太监做到这份上,也算是攀上山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本来,他这番出生入死,虽然不敢表露出来,但心里却有些懊恼,现在得了甜头,心头美翻了――这中飘飘欲仙的感觉,就算是骑在尤物雪白的肚皮上纵横驰骋,也比不上吧? 听着胡公公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燕荆知道这次奖赏真乃恰到好处,从此啊,小毛子就不能跟着自己了,以后就让胡公公伺候了――再说,小毛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正经了,天天一觉醒来鸟朝上,若是哪天欲念来了,把自己的妃子给骑了,那岂不是委屈死了? 好兄弟也不能共享一个女人啊。 恩,还是及早将小毛子赶出去的好,哈哈……这个祸害啊,多日不见,还挺想他的。 胡公公要把十八连弩还给石越。 石越就要大方的将十八连弩送给胡公公。 胡公公连声不敢,道:“此乃大杀器,世所罕有,咱家不过小人尔,怎么敢贪图石副使的宝贝呢。”虽然此物他十分喜欢,但让知道进退,有些东西,不能要。 石越笑道:“常言道:宝剑赠英雄!胡公公在我眼里,就是英雄,我送你一件大杀器,也是应有之义,胡公公就不要推脱了,而且,胡公公以后要随行皇上左右,可是皇上的得力助手,有了这个大杀器,才能保皇上安危啊。” 其实,这十八连弩虽然是宝贝,但石越现在却不甚看中,有了欧阳流风,有了钱,这玩意做个几十副,没任何难度。 而且,现在韩圆、孟家、白素、红杏这些人,都已经人人配置了一副,需要时就带上,只是他们被保护的异常严密,哪有机会使用十八连弩? “石副使如初大义,咱家真不知如何表达谢意,今后石副使如有需要,咱家万死不辞。” 胡公公是真心喜欢十八连弩,这玩意真能保命啊。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能要,但是石越找了个理由,要保护皇上――既然要保护皇上,责任重大,那就只能接受喽。 燕荆让胡公公回去休息,笑道:“还是师傅厉害,收买人心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刚才啊,又是司礼监掌印,又是十八连弩的,胡公公幸福的都要上天了,看把他美的。” 石越笑道:“小荆荆,你要记得,对待自己身边的人,一定不要苛刻,要尽力感化人心,大国争斗,讲究远交近攻,可是事关人生安危,则要防范祸起萧墙。” “你想想啊,你防御再严密,铜墙铁壁,但随便一个宫女,一个小太监,做点手脚,下个毒、行个刺,使个坏,你也嗝屁了。这有例子的,胡公公可曾经是太后的人啊,后来不是把太后给吭了吗?为何吭太后,还不是因为太后对他十分不友好?” 燕荆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我靠,光顾着表彰胡公公,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看来,这用人之术,还要多多学习。 第1581章 就是让你绝望 “师傅,现在我们可以收网了吧?” 燕荆气愤过后,已经恢复如长,背着手,一脸腹黑的笑:“萧炎老贼现在已经成笼中之鸟了,咱们要不要对他动手啊,我看,咱们直接冲进去抓人吧,虽然他手中还有一万人,但是咱们冲杀进去,萧炎老贼还是必败无疑,嘿嘿,这老贼,终于完蛋了,大快人心啊。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拳头向石越笑道:“师傅,你看,是你出兵修理萧炎,还是让花将军动手,要不,你们一块上?” 石越赏给燕荆一个脑瓜崩儿,“得意忘形。” “师傅,你又打我的头?我哪里惹到你了?”燕荆脑袋上瞬间起了一个大包,一脸委屈。 石越一瞪眼睛,“你凭什么去抓萧炎?又凭什么动用军队修理萧炎?” “这……”燕荆一怔。 白莫愁又道:“萧秃子有没有谋反,虽然有意动,但你也无法证明啊,此刻出兵,岂不是落人口舌?你这一辈子,都要背上屠戮忠臣的罪名,落下昏君的恶名。” “我靠。” 燕荆气呼呼的攥着拳头,“这种赔本的买卖,朕可不能干,朕可是要做明君呢。” “那你还这么野蛮?好事都让你办砸了。” 石越气得笑了,“要想抓萧炎,必须要有萧炎谋反的证据,不然,他可是元老级别的,还是丞相,影响力深远,盘根错节,哪里是那么容易修理的?一个不好,满盘都乱了。” “还有哦。” 白莫愁要补充道:“现在动手,就算是把萧炎清理掉,但是,却让田焚占了便宜,田焚若是继续隐忍下去,祸患更大啊,所以,要动手,就要一起清理,连窝断掉,决不能分而治之。” “可是……” 燕荆道:“萧炎和田焚若是不出手,咱们就只能干瞪眼睛,在一边看着?这……这是不是太被动了? “所以,咱们要化被动为主动啊。” 石越道:“我兴办婚事,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的。” 白莫愁也蹙眉道:“就怕引不出来啊,萧炎老贼,但凡有一点余地,都不会冒险动手,萧炎不动,田焚自然不会动,这倒是一桩难事。” 石越高深莫测一笑,“蛇不出动,是诱饵不足啊,我这里还有诱饵呢。” “什么诱饵?”燕荆道:“朕听听香不香?” 白莫愁也是一脸的期望。 石越道:“昨夜,康指挥使告诉我,曾山在平州,已经被他控制起来了,刘殿忠犯事,已经牵连到了他的头上,而且,罪孽深重,非死不足以彰显大燕律法之公正。” “太好了。” 燕荆大喜道:“这个伪君子,看起来儒雅有礼,实际上满肚子坏水!朕早就想收拾他了。” 白莫愁眼珠急转,猜测道:“石三,你是想放出曾山被抓的风声,逼迫萧炎自乱阵脚吗?” “没错。” 石越道:“萧炎对曾山是抱有希望的,曾山倒台,萧炎相当于断了一臂,心情沮丧,阵脚不乱也难。” 白莫愁摇摇头:“不!这力度还不够大。” 燕荆嘿嘿的笑:“是,朕也觉得不够香。” 石越冲着燕荆一瞪眼睛,“你们听我说完,此计啊,只是饭前一口汤,好菜还在后面呢!我没端上来,你们怎么就嫌弃难吃了?” “师傅,快说,朕都馋死了。”燕荆故意砸吧着舌头,十分滑稽。 白莫愁嘿嘿的笑,“本流氓也馋死了。” 石越道:“这可是一道好菜啊,你们想一想,萧炎现在最大的希望是谁?” 白莫愁与燕荆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车无病。” “恭喜你们,答对了。” 石越笑道:“虽然车无病在路上磨蹭,但毕竟还是往京城这边靠过来,萧炎对车无病可是望眼欲穿啊,车无病手中必定有五万大军啊,虽然远道而来,但势力不容小觑。” “萧炎不是眼巴巴的盼望车无病救他吗?哈哈……咱们立刻派人飞马传信,告知车无病程野兵败投敌之事,并且让其火速进军,攻打暮平城?你们猜,车无病会怎么做?” 燕荆摇摇头:“朕猜不透呢,车无病会不会攻打暮平?” “笨啊。”石越赏给燕荆一记二踢脚,哼道:“白跟着我学了,再想。” “又打我。” 燕荆捂着屁股,想着下次聆听石越教诲,一定先穿好盔甲,带上头套,不然早晚被石越给锤死了,这死的可够冤的。 白莫愁闻言大喜,背着手,一脸兴奋的围着大厅团团乱转,连声赞叹,“石三,你这道菜不错啊,炒的好吃,堪称御厨水准。” 燕荆糯糯道:“白御史,您……您帮朕分析一下可好?朕听不明白呢?” 石越一瞪眼睛,“小荆荆,我给你分析,你不愿意啊。” 燕荆缩在白莫愁身后,胆怯道:“你总打我……” 白莫愁哄然大笑,解释道:“皇上,您想啊,车无病为什么会欣然接受皇上的赏赐,并且配个枢密使徐天红,一路赏花赏景赏女人?他是糊涂了吗?非也啊,他这是对萧炎不够信任啊,而且,存的是观望的心思。” “假如,他现在收到了程野兵败投敌的消息,又哪里会肯与萧炎一条道走都黑?萧炎势大之时,他尚且不能与其同心,现在萧炎萎了,车无病又岂会雪中送炭?” 燕荆道:“这下我明白了,但是,师傅怎么还让朕传令,让车无病攻打暮平呢?” “此乃反话啊!” 白莫愁道:“车无病若是仍心存犹豫,但只要听了这句话,心中必定惶恐,也明白了皇上对他的心思洞若观火,而且有谅解之意。车无病又不是傻子?那是老狐狸啊,岂会不能领悟?” “说不得,车无病会立刻率军返回西北的,这京城啊,他一辈子都不敢回来了,除非是到了解甲归田的那一天。” 言罢,白莫愁哈哈大笑,向石越望去,笑道:“贤侄,你是越来越聪明了,车无病这一撤军,萧炎便彻底没有了翻盘的机会,再加上程野投敌之事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萧炎担心之余,加上四面楚歌,必定会铤而走险啊。倒那时候,萧炎这一生,就是走到尽头了。” “太好了,此事不容耽搁。”燕荆兴奋道:“朕立刻派人传信,可是,派谁去最为妥当呢?” 石越哈哈大笑:“小荆荆刚才奖励谁了?” 燕荆会意,也是贼笑,朗声道:“来人,传胡公公。” ――可怜,胡公公刚刚去休息啊。 第1582章 再断你一臂 “哈哈,程野果然投降了,何大人,真不出你所料啊。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 田焚下了朝之后,回到府邸,将今日之事说了一便,仍难掩兴奋之色,,脸颊潮红。 何旦只是淡然的笑笑:“此乃意料中事,田将军何必大惊小怪?” 田焚笑道:“萧炎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我怎么能不高兴?何大人,萧炎该来求着咱们合作了吧?” “未必啊。” 何旦叹了口气,品了一口香茗,“越是到关键时刻,这老狐狸越能沉得住气,我和他打交道多年,深知他的忍耐非凡,虽然程野看起来善于蛇舞,其实萧丞相更胜一筹。” 田焚急了,蹙眉道:“萧炎不来求咱们,咱们如何利用他?何大人,您要想个办法啊。” 何旦也不急,慢条斯理道:“你急什么?此事不用咱们费心,石越比咱们还急呢?你好好等着,就这两天,石越、白莫愁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逼迫萧炎动手的,萧炎想做缩头乌龟?那是太小看石越了。” 第二日,黎明时分,胡公公已经骑上快马,出城,直奔平州方向而去。 朝堂之上,却惊爆出极为震撼的消息。 白莫愁弹劾曾山参与污蔑平州盐铁使周玉清一案,而且是主要幕后黑手,证据确凿。 康善真也例数曾山犯罪事实,证据充分,不容争辩。 田焚闻言,眼皮子一跳,心中暗喜:果然又被何大人猜中了,石越真的开始动手了。 燕荆龙颜大怒,“曾山甚为礼部尚书,知书达理,贤名赫赫,又贵为大燕状元郎,是饱读诗书之辈,没想到,暗地居然贪赃枉法,诬陷大臣,做出这等败坏朝纲的事情来,此乃大燕之耻辱,朝廷之耻辱,朕决不能姑息。” “康指挥使,速速派人去平州将曾山押解回京城,朕要亲自审问,而且,曾山必有同党,朕一定要挖地三尺,将其同党也一网打尽,决不容情,曾山之子曾通,立刻革职,另行审问!” 此言一出,朝堂上许多大臣俱都冷汗淋淋——这些人,可都是萧炎的亲信,哪里会不害怕? 岂不知,燕荆就是故意吓唬他们的。 可是,随着这一声令下,曾经无比风光的曾通,再也蹦哒不起来了。 “萧丞相,大事不好了,曾尚书被抓了。” 一帮萧炎死党在下了朝之后,便匆匆的去找萧炎。 萧炎虽然名义上是在府中养伤,但实际上,他是狡兔三窟,此刻正在另一处秘密的宅院之中。 这是为了防止被人突然袭击。 这几位大臣,李平,王志山,孙大为,都是萧炎的亲信,而且上了萧炎的贼船许多年,想下船,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与曾山之间,也存在许多暗箱操作,以权谋私的事情也做了许多,当然极为担心。 “什么?” 萧炎大惊失色,那张原本备受煎熬的脸充满了惊骇,“曾山被抓了?真被抓了?” 啪! 萧炎狠狠的将茶杯摔碎在地,悲怆道:“果然是石越使用的份而杀之的毒计啊,我早就说过,不让曾山离京,他偏偏心存忌惮,不听我的,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大势将去,大势将去啊。” 萧炎昨日收到了程野兵败的消息,心中几乎绝望,本来是装病的,但那一刻直接就昏了过去 这一下,是真的惊出病来了。 只是一夜的时间,萧炎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再也没有了往昔的锐利。 这个畜生啊。 最为主要的是,程野若是战败,不投敌,萧炎还有回转的余地,程野算是死战不退,或者被杀死,也不会在他头上蒙尘。 现在,程野投敌了,这岂不是弄巧成拙,连带着萧炎一同栽了进去? 这厮,真是翻脸无情。 虽然程野投敌之事没有证据,但萧炎是多么了解程野啊,那种局面下,程野若不投敌,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李平、王志山、孙大为一脸愁苦,心中怕的要死,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 王志山终于说出了最担心的问题,忐忑道:“萧丞相,皇帝小儿已经派人押解蹭曾尚书进京了,要亲自审问,这可不得了,曾尚书进了京,受不住刑,那岂不是把那些腌臜事全部招出去了?谁都难逃其咎啊。” “嘶……” 萧炎心里狂跳不止。 这一招可真够狠的,这是软刀子割肉,小皇帝这是一点点的折磨自己呢。 萧炎看着李平等人脸色沮丧,虽然心中已经冷如死灰,但仍然能沉得住气,向李平等人冷哼一声,道:“怕什么?天榻不下来,实话和你说,车无病大军已经在百里之内,即将要赶赴京城,曾山哪有有这么快被押赴京城?所以,你们这都是无谓的担心,实不足以共谋大事。” “啊?真的?” “丞相大人不要骗我们!” “真乃是胜利之曙光啊。” …… 这些眼界卑微的臣子们,悲剧就在于‘听风就是雨’,东风势大,兴奋不已,西风猛烈,又惴惴不安。 “我怎么会骗你们呢?” 萧炎道:“你们只管回去打探朝廷动向,有什么事情,立刻报送于我,你们只管放心行事,事成之后,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啊,都算是我的开国功臣呢。” 李平等人又是一阵大喜,连声答应,嘻嘻笑笑的走出去。 送走了李平三位大臣,萧炎脸色扭曲,眼眸血红,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起身将屋子砸的稀巴烂。 难不成真的大势将去了? 他原本是指望曾山能够嗅到危机,想办法帮助其度过难关。 但没想到,曾山居然倒在了他的前面。 而只要曾山一旦进城,那局面就无法扭转了——曾山手中,可是有着他的大量‘黑材料’,曾山走投无路,再被石越等人诱导,极有可能出卖自己,人之将死,谁都不可相信啊。 石越、白莫愁,你们够狠啊。 萧炎喋喋狂笑,眼中流出血泪来,他看着地图,自言自语道:车无病,你既然到了百里之内,为何还不出兵呢? 你……不记得我对你的关爱了吗? 现在,萧炎所有的希望,就在车无病身上,只要车无病不撤军,希望就是存在的。